《一代女娇》 第一章 陌生的环境 屈宁(ning)睁开眼睛,看到一张女人的绝世容颜近在咫尺。(.好看的小说)这张脸,肌肤细腻润白,白中泛红,如一朵娇艳的玫瑰;长长的睫毛掩盖住闭着的双眼,让人看不到她的眼睛,只能看到她睫毛覆盖下的表情说不出的妩媚。她的唇游荡在屈宁的唇齿之间,不断地挑逗、索取。她的手,轻轻地抚摸在屈宁的身上…… 屈宁不禁一怔,一时间以为在做/变/态的春/梦。 但,也只是一瞬间,屈宁便明白怎么一回事,一句‘我/擦!’脱口而出,伸手一拳打在趴在她身上胡作为非的女人的鼻子之上。 这一拳,让女人鼻中狂喷出一股鲜血,跟着惨叫一声,向后便倒,倒到了床下。 屈宁迅速地跳起来,并顺手抓起床上的被子裹住赤/裸的身子,这才跳下床,一脚踩在女人裸/露的丰胸之上,居高临下地怒喝:“找死的女人,你想男人想疯了吗?竟敢打你姑/奶/奶的主意,动到我的头上来了。” 说着,她蹲下身子,一把抓起女人的头发,却发现女人被她一拳打晕了。 ‘靠!这么不经打。’屈宁嘟哝一句,嫌恶地把女人的头重重往地上一撞,拍拍双手,站起来,气愤地道:“若不是看在你晕了的份上,老娘我必定打到你吐血而亡为止。(.好看的小说)” 说着,屈宁又气不过地在女人的胸上猛踩几下,心情才舒服了一些,心里却百般不解和迷茫起来。 她为什么会到了这个地方,和这个女人做这种事?她记得,当她在广州不期而遇,遇到了分手两年的男朋友和他的新女友之时,男朋友那张猪狗不如的脸,张牙舞爪地冲着她笑,一边笑一边狗嘴吐狗话:“啧啧啧,这不是屈宁吗?怎么,还没有找到男人?我就说嘛,像你这种粗枝大叶,又不懂得温柔体贴为何物的女人,除了我当初不长眼睛会看上你,这天下的男人都不会看上你。你看,离开我,你这一辈子都找不到男人了。” 看着男朋友一张可恶的脸,屈宁的气啊,真想一拳打暴他的头。但是,她的功夫却没有男朋友的好,无论什么功夫,男朋友都比她高上一级。当然,她之所以会和男朋友在一起,也是因为她和男朋友是在学跆拳道的时候认识并相爱的。当初,男朋友追她的时候,可是把她捧上了天,说她是女人之中的男人,男人之中的女人,够特别,够有味! 可谁知,同|居不过一年,男朋友便开始对她不满。总是嫌她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特别嫌她的,就是说她不像一个女人,说什么她既不会做饭做家务,也不会体贴侍候人。我/靠,他追姑奶奶的时候,姑奶奶就是这副样子,女人的三从四德,温柔娴淑,厨房家务一概不会。(.好看的小说)会的,只是像男人一样的功夫。如跆拳道、柔道、咏春拳、截拳道、博击、剑术等等。 为此,她和男朋友天天拳来脚踢地再过了半年,两人的关系最终以男朋友难以忍受粗鲁的她,而去外面找女人,分手了!这一分手,她就有两年未见男朋友了,也从来没有想过男朋友,更谈不上分手了她就会伤心到寻死觅活的地步。这一点,她的男朋友倒是很有先见之明,他常说,像她这种粗鲁又少根筋的女人,如果哪一天他们分手了,他能断定,她一点也不会感到伤心难过。他还常说,像她这种粗鲁又少根筋的女人,这天下的男人除了他不长眼睛会看上她之外,这天下的男人再也没有一个会看上她。言下之意,就是说她除了他,她这一辈子也别想再找到男人了。 两年来,她早把男朋友伤人心肺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也早把他的背叛忘记了。但是,今天不期而遇,看到男朋友手搂温柔可爱的女人在她面前再次损她时,她的气血不禁往上冲,冲着男朋友的狗脸吼:“姑奶奶不是找不到男人,而是不想找!告诉你,我要是想找,不出一个月就能找到比你更好的男人!还有,姑奶奶不是不懂做饭做家务,而是没学过。我要是学,不出一个月,我便能进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 “哈!”男朋友仰天打了一个哈,看着她嘲弄:“你要是在一个月内找到男人和学会做饭做家务的话,那是逆天了!逆天了,知道吧?逆天是会遭到上天的惩罚,直接的后果就是死!” “你你你!”她气得不行了,一拳照着男朋友的狗脸打了过去,却被男朋友轻描淡写地避了开来。并且,他还在她的脸上还了一拳,让她的脸立刻就肿了起来,眼前金星乱冒。 她任由脸上痛得发烧,伸指指向天空,看着男朋友咬牙切齿地发誓:“我宁死不屈的屈宁现在对天发誓,不管是逆天还是不逆天,一个月之内,我一定会找到一个比你更好的男人,和做好最好的饭菜及最好的家务。如果老天认为我这个改变自我的愿望是逆天的话,你就打一雷劈死我,以便惩罚我的逆天誓言吧!如果老天你觉得我改变自己不是逆天,你就给我做个证,以便……” 结果,她的誓言没有发完,便被旁边的一根电线杆无故倒下,而被砸死了!结果,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魂魄出窍,然后,如一柱光束一样,穿越各种时光遂道降落到这副身躯之上。 记起这些,屈宁忍不住自我骂一句,我/靠!要死就死呗,干什么还要魂穿?这一魂穿却不知道穿越到哪个国家,哪个年代? 好吧,穿越了就穿越了,不管穿到哪个年代老娘都认了。只是,为什么要穿越到一个变|态的女人身上?这老娘我可就有点不认了。想想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老娘我对男人都不太感兴趣,又怎么会对女人感兴趣?难道这是老天有意惩罚我逆天的誓言吗? 屈宁感觉很悲崔,觉得这样的穿越还不如死了的好,但头脑里却突然闪过一句佛语:缘尽缘续,命终命始!不禁释然一笑,人死才是最悲崔,如今她能够再活一次,就是上天对她最大的恩赐!对,应该为再次而活感到高兴,不是吗? 这样一想,屈宁忍不住做了一个自我鼓励的手势,鼓励自己要好好地活下去。这才开始拾起地下的衣服,看着衣服,屈宁感到头特别的大。 妈/妈/的,两个人在此,地上却有大小衣服十几件,穿得完吗?这么多衣服也不知道哪几件是她穿的,也不知道该怎么穿?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只穿休闲服,即便是上班也是穿正式一点的t恤衫和牛仔裤,像现在这种裙子,她真的是打死也不会穿。 就在她茫然不解之时,突听外面由远而近地传来一阵跑步声。 ……………………………………………………………………………… ……………………………………………………………… 每天一更,更新时间周一至周五11-12点半左右。周六周日更新时间为晚上8-10点左右。喜欢本书的朋友,还请收藏一下,谢谢! 第二章 第十位夫人 屈宁听到跑步声不禁一惊,知道有人来了,忙把半死的女人踢到床底下,自己则跳上床支起上半身,以便挡住有人进来看到床里无人,而找她要人。 门外的脚步声很快就跑到了门口,从细碎的跑步声来判断,屈宁断定是一个女人来了。 果然,屈宁的想法刚停,便听到一个女人焦急的问候声:“夫人,您没事吧?” 夫人?这一声夫人是问我还是问床底下的女人? “夫人?”门外的女人没有听到回应,便又追问了一声。 为了扰乱门外女人的听觉,屈宁不得已只好捏住鼻子回道:“没事!” 门外的女人听了,便又问道:“奴婢刚刚听到一声大叫,担心夫人有事,便过来问候一声。” 哦~~屈宁不禁笑了起来。她本来以为外面来的女人是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可以随时推门而入,然后,发现她把人打个半死,那她就惨了。现在闻言知道外面的女人只是一个丫鬟,既是丫鬟,便好打发。 于是,她依然捏着鼻子道:“我没事,只是太舒服了而忍不住叫了一声。你退下去吧!” “是!” 一声回应,伴随着离去的脚步声,让屈宁紧绷的心松懈下来。 想到自己编的谎言,虽然觉得恶心异常,却也是绝顶聪明的谎言。想那丫鬟既然可以随时过来问候一声,那么,对于这里面有两个女人在干什么勾/当,她一定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屈宁在慌忙之中,扯出刚才的慌言,在丫鬟听来,最贴切不过。 哈哈,屈宁忍不住在心里大笑几声。得意了一阵,却突然心情失落下来。唉,她虽然聪明过人,却可惜女人该会的一切都不会,这才遭来男朋友的各种鄙视和侮辱及背叛。而且,也因为男朋友的毒舌,让她英年早逝,本以为从此进入冥界,却不料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魂魄,穿越各种时光遂道降落到这个女人的身上。 其实,如果换作是别的女人遇到这种事情,恐怕早已吓得再次死了过去。偏偏屈宁的性格像个男孩,不仅胆子极大,而且喜欢看各种武侠和仙侠及玄幻类的小说。看得多了,也曾经想过自己如果重生了,或者穿越了,她要把自己一身男儿似的性格改掉。 嗯,如今看来是真的穿越了,却不知道她的性格能否改掉?如果要改,会不会又是逆天的想法?屈宁虽然很想再次发誓改掉男儿性格,却说什么也不敢再发誓了。死过一次的人,难道还不怕死么? 叹了一口气之后,屈宁依然是裹住被子跳下床,看着地上凌乱的衣服,她不禁摇了摇头。这衣服,她横看竖看也不知道该怎么穿,索性就不穿,反正这里没外人,何况她有被子裹身,既使有人看到,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为今之计,还是弄清楚她拥有这副身躯的女人是谁,和现在是什么年代。 想着,屈宁把床底下的半死女人拖出来,拖到梳妆台前有靠背的凳子上放下,又走回去把地上的衣服捡起几件。然后,她把衣服一件接一件地接驳起来,并扭转成一条又粗又结实的绳子。这才拿着衣服做成的绳子,把半死的女人绑在凳子上。当然,在绑的时候,为了维护女人的尊严和隐私,屈宁把女人的三点特地给遮掩了。 绑好之后,屈宁拍拍双手,本想走到摆在屋子中央的桌子上拿过茶壶,把女人泼醒,却在一瞥眼间看到镜子之中的自己,不禁一证。啊,好美的女人! 屈宁忍不住把脸靠近镜子,伸手轻轻抚上自己白润细致的脸庞。这脸庞白皙如玉,线条柔和;淡淡的娥眉,颇带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一双迷人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显得水气灵动;长长的睫毛,俊俏的粉鼻,时刻微微上扬的红唇,大有一种未语先含三分笑,温婉而动人。一头长发直泄而下,垂落腰际,如万条柳丝,美丽而轻柔。 看着镜中的自己,屈宁真的是要感叹自己的美貌,真的是美到多一份太假,少一份太僵,只有这份美,才算得是美得不可方物。 当然,看着镜中的自己,屈宁也知道自己穿越到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身上,不禁自嘲的一笑。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是一个二十六岁的,没有长发的剩女。虽说不是很老,却也不是风华正茂的年龄,所以才会遭来男朋友的一再侮辱和鄙视。如今,她穿越到这个小女人身上,身上的气质不再是粗鲁和大大咧咧,而是柔弱文静、清新淡雅,与屈宁半点也不像。 不,有一点像,那就是眼睛。这双眼睛,和屈宁原来的眼睛一样,带着灵气、清纯、以及智慧的光芒。 屈宁自恋了一会,便不再看了。她走到桌子边拿起桌上的茶壶,摇了一摇,知道里面有茶水,手握之下也不是很烫。知道这样的茶水,把晕死过去的人泼醒最是合适不过。 走回到女人身边之时,屈宁顺手在女人后面的梳妆台上拿起一根珠叉。这才把茶水顺着女人的头淋下,倾刻间,茶水便向着女人的刘海、额头、眼睛、鼻子、嘴巴上流去。然后,她在女人还未睁眼之前,扬起手左右开弓地给了女人两巴掌。这两巴掌和茶水的淋下,让女人彻底地清醒了。 女人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被绑,又看到屈宁手握珠叉在她脸上轻轻地画来画去,不禁大惊失色,张口就想呼叫。 屈宁看到女人张口想呼叫,连忙出声威胁:“如果你不怕美丽的脸庞被毁,你就尽管大声叫喊试试。”说着,她特地用珠叉的尖锐把柄轻轻地在女人的脸上划了一下,以表示她言出必行。 女人立刻闭上嘴巴,睁大眼睛慌恐不安地看着屈宁。 屈宁满意地点点头,说:“从现在起,只可以我问问题和说话,你不可以有任何问题。你只要好好回答我的话,就可以保住你的花容月貌。” 女人连忙点头。 看到女人如一只乖巧又顺从的绵羊,屈宁不禁又是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把珠叉放下。之后,她很不淑女地,一脚踩上女人坐的凳子上的一角,俯身看着女人佯装凶狠地问:“我是谁?” 女人听了,虽然满脸的疑问和难以置信,但却半个字都不敢问,而是乖乖地回答:“你是十妹!”她的声音细细的,柔柔的,就像她的人一样,有些纤弱粉嫩。 “十妹?”屈宁不解又愤然,便又问道:“是你亲妹妹?和你一母所生,排行第十的十妹?” 我/靠,如果是,这个女人也真不是人,竟然连亲妹妹都搞。 “不,不是。”女人连忙摇头,解释道:“是王爷后院里的第十位夫人,所以,我们都叫你十妹。” “什么?”屈宁大叫一声,把腰直了起来。后院,后院是什么意思?好吧,以她的理解应该是类似于皇宫里的冷宫。妈|的,她竟然是王爷后院里的第十位夫人。看来,她这副身躯的女主人在这后院里的日子不好过啊。作为后院里的第十位夫人,被人欺侮就不用说了,因为寂寞难耐,竟然还和别的女人玩房事! 我/靠/靠/靠,不靠一声也不行了! 第三章 我是谁 女人被屈宁的叫声吓得闭上了眼睛。 屈宁看到女人一副吓破了胆的样子,不禁暗骂一声“没胆的女人!”。等到女人睁开眼睛后,又问:“我的名字叫什么?” 女人茫然地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屈宁大感意外,这女人竟然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怎么可能?屈宁忍不住沉下脸:“你最好跟我说实话,不然,我会毁了你的容……” 女人一听,急切地插话:“我真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别说是我,就算是王爷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屈宁呆了一呆,随即又拿起刚才放下的珠叉,在女人的面前比划了一下,气愤地威胁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你要说谎也该说得不着痕迹,让人听不出你在说谎。可你竟然这么低毁我的智商,撒谎撒到你姥/姥家去了,让我一听就知道你在说谎。 妈/的,刚才你还说我是王爷后院里的第十位夫人,既是他的夫人,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我的名字?你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我的名字?编出这么一个低毁我智商的谎言,你真的以为我是一个三岁的小孩,真的以为我不敢划破你的脸?” 说着,屈宁把珠叉往女人的脸上靠近了一些。 “别,别划……”女人吓得大叫一声,一脸的恐惧和害怕,她声带哭腔地解释起来:“当初王爷叫人把你送入这后院的时候,就没有说过你叫什么名字。而你……而你又不记得自己是谁。所以,所以我们除了给你取号十妹之外,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叫什么……什么名字嘛。”说完,女人委屈得轻泣起来,表情幽伤,我见忧怜。 哦,这么扑朔迷离吗?屈宁身体的主人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这么说来是失忆了?这一次,屈宁相信了女人说的话。因为在这种绝对的弱势之下,撒谎对女人来说没有半点好处。 屈宁忍不住说了一句‘我、擦!’她也太倒霉了吧,竟然穿越到一个失忆又变|态的女人身上。这么重口味的穿越,还让不让人活啊? 隔了一会,屈宁只得换了一个问题:“我和王爷是怎么认识的?” 女人连忙说道:“听别人说,王爷两个多月前从外面回来,经过一座崖底下时看到你身受重伤,不省人事地躺在地上。于是,王爷就把你带了回来,并给你请了大夫医治,治了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你的伤好了,身体也恢复了健康。可是……” 女人说着舔了舔嘴唇,接下来的话,她似乎有些不敢说,但看到屈宁的眼神似鼓励,又似威胁,她心里一慌,连忙说道:“你身上的伤医好之后,可是……可是你的脑子却好像有点坏了。” “什么?”屈宁忍不住又大叫一声,她的脑子有点坏?她看这个女人的脑子才有点坏呢,一件事情说了半天还是让人觉得莫名其妙。不过,对于王爷救了她一命,她倒是听出来了,也对王爷心存感激。只是,同时她又恼恨王爷,恨他仅仅两个月的时间,就把她打入到后院。 女人听到屈宁的叫声,刚刚恢复一点人色的脸庞,又被吓得失去了色泽。 屈宁看了不禁翻了一个白眼,鄙视女人的胆子小。她的嗓门不就是大了一点嘛,有那么恐怖吗?至于把女人人吓得面色全无吗? 于是,屈宁只得把声音降低了一个分贝,看着女人说:“我的脑子怎么有点坏了?你说说看。还有,我一样一样地问有些麻烦,你就从王爷在崖底下把我救回开始,一直到我为什么进入了这后院,一样一样说给我听。让我了解一下我是谁,又是怎样的人,而王爷又是怎样的人?当然,如果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身受重伤地出现在崖底下,你就一并告诉我。” 女人听了想了想,这才看着屈宁说道:“你为何会身受重伤地出现在崖底下,我倒是没有听别人说起过。所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受伤。至于你是谁,又是怎样的一个人。我,我一无所知。当初王爷把你救回来之后,就像我说的,你伤医好了,但是……但是你的脑……” 说到这里,女人突然改口:“你有些傻傻的,不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而且从早到晚只会傻笑,别人问你什么,你要么就不答,要么就笑呵呵。你说,你这样子不是脑子……” 女人看到屈宁瞪眼,一句反问句‘你这样子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什么?’,问到嘴边又不敢问出来。只得突然此住话题,一脸尴尬又惶恐地看着屈宁。 屈宁看到女人突然住嘴,知道她识相,不禁满意地点点头。 女人停了一会,又接着往下说:“王爷看到你是这样一个人,不禁心下着恼。本想把你赶出王爷府,但是……但是你的美貌又让他不舍。其实,王爷之所以救你,也是因为你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谁知醒来之后的你却是这样一个人。所以,他弃又不是,宠又不是。只得把你扔进这个后院,并放话出来说,若是我们后院里的夫人能够在两个月内,把你调|教成一个知情趣、懂风|骚的女人,他就幸宠我们后院里的每一位夫人每人两次。” 屈宁听了不禁一怔,没有想到事情如此恶心,她在后院里的存在只是别人的一种交易!而后院里的这些女人,就真的这么寂不可耐吗?为了能拥有王爷的宠幸,她们就这样心甘情愿地为王爷做事?难道她们就没有想过,她们曾经也是王爷的女人,得过王爷的宠,现在沦落到后院,完全是拜王爷所赐?而王爷,他也真他/妈/的不是人,他为了满足自己的色/欲,不但建立后院,而且还不把女人当女人,只当玩物! 这样色欲熏胸的男人,不要让我宁死不屈的屈宁见到了,否则,我一定要焉了他!对,焉了他! ………………………………………………………… ………………………………………………………… 若你喜欢本书,请记得收藏推荐。你的每一个收藏、点击、推荐就是兔子写的动力! 第四章 两天后侍寝 想到要把王爷焉了,屈宁不禁眉开眼笑起来,一个好|色之徒从此变成了太监,那么,他以后的日子肯定会生不如死吧?唉,只可惜,理想永远是丰满的,现实永远是骨感的。屈宁想要把王爷焉了的念头,也只是限以想而已,却不能付之行动。毕竟,怎么说王爷也是救了她一命,不是吗? 女人看到屈宁一张丰富多彩的脸庞,不禁暗自吞了一口口水,她当然不会忘记屈宁说的‘只允许她回答问题,不允许反问’的警告。只是,看到屈宁与之前的判若两人,女人实在是好奇死了。所以,她实在忍不住了,便好奇又弱弱地问了一句:“十妹,你醒了?” “什么?”屈宁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女人的‘醒了?’是指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想起自己是谁了?” ‘嗯。’屈宁嗯了一声,觉得她躯体的主人失忆了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她魂穿过来之后,不用向人解释自己忘了前程往事。她看着女人说:“我只是想起自己的名字叫什么,其它的就记不起来了。最重要的,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年代,又是在什么地方。你说,现在是什么年代?我们又是在哪里?” 女人听了觉得莫名其妙,半点也不能理解屈宁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只得按自己所想来回答屈宁的问题:“现在是大凉国元宝9年啊。(.好看的小说)至于你问我们在哪里,那当然是在王爷府的后院啊。” 屈宁大吃一惊,大凉国元宝9年,这是什么年代?想了一下,屈宁知道大凉国肯定是一个小国。古代的女人大门不出,只知道自己所处的国家,对外面的世界并不了解,所以,要她们正确地把年代说出来,确实很难。想通了这一点,她便不再纠结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何况这种事情,只要找到这时期的历史书,就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于是,她换了一个问题:“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有,他有多大,前前后后共有多少位夫人?” 女人刚想回答,却突然听到门外由远而近地传来一阵跑步声。 听到跑步声,屈宁觉得不可思议。不是说古代的女人都是温柔娴淑,走路无声的吗,怎么外面的那位丫头动不动就跑着过来?其实,屈宁会认定跑过来的人就是刚才的丫鬟,原因是她在现代习过武,敏锐力和听力都是异于常人,所以能从跑步的轻重和速度辨别出来。 果然,跑步声刚到门口,屈宁便听到刚才的丫鬟叩了一下门,说道:“夫人,大夫人有请。” 屈宁闻言看了看女人,本想问她外面的丫鬟叫谁为夫人,却看到女人一脸的恐惧和害怕,比之刚才屈宁拿着珠叉,在她脸上轻划时还要恐惧和害怕,不禁好奇地问了一句:“你很怕大夫人吗?” 女人脸色一僵,低声道:“谁不怕她啊?” “她会吃人吗?”屈宁更好奇了,看女人全身都在发抖,她倒真想会一会那个让人害怕的大夫人。(.好看的小说) “她不会吃人,但她会……”女人还没有说完,便又听到丫鬟的叫唤:“夫人?” 女人只好停了口,抬高声音向着门外问道:“大夫人请我有何事?” 直到这时,屈宁才知道丫鬟口中的夫人是在叫女人,而非她。 “奴婢不知……李管事只对奴婢说,大夫人有事请夫人前去一趟。” “嗯,我知道了。”夫人应了一声,这才看着屈宁说道:“十妹,大夫人有事请我,你看……你是不是……该把我放了?” 屈宁听了想了一下,看着夫人笑着说:“今天你我二人发生的事,你不可以对任何人提起,也不可以向别人说起我已经清醒的事情,你只当我还是以前的傻子十妹。至于你的脸,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自己看着办回答吧。还有,衣服我不会穿,头发也不会梳,这两样,你帮我搞定,不许让外面的丫鬟进来帮忙。搞定之后你可以出去,并跟其她夫人及丫鬟说,除了送茶送饭之类的,七天之内不许有人来这里打扰我……” “不行啊……”夫人忍不住插话。 “为什么?” “因为,因为两天后你就要侍寝了,怎么可能不要让人来打扰你?” “侍寝?”屈宁一怔。 “是啊。” 屈宁眼一瞪,作出一副凶恶的样子,“我不要侍寝……” “这,这不是你要不要的问题,”夫人又插话了,语气有一些羡慕又有一些无奈,“王爷要你侍寝你就得侍寝。何况,能够侍寝王爷,也是你的福分。而我们,若没有他的指令,或者是皇上来访王府时必须所有人迎接之外,我们是不被允许走出后院的大门,更别说见上王爷一面。唉……” 屈宁的嘴角抽了抽,此夫人,真是欠扁,她自己认为能够侍寝王爷是一种福气,却以为天下的女人都跟她一样,以侍寝王爷为荣。她没好气地问:“我不是一个傻子吗,王爷还要我侍寝?” 夫人笑了笑,“所以王爷才会把你放到后院,要我们每一位夫人都来调|教你啊。” “调|教什么?” “嗯,无非就是女人该有的诗词歌赋以及礼仪、温情、情趣……这情趣嘛,别的夫人都不愿意来调|教你,就只好落在我的头上了。” 情趣啊…… 屈宁听了觉得恶心异常。她当然知道夫人所谓的情趣是指什么意思,那就是在房事的时候应该有的反应。屈宁之前的身躯主人是一个傻子,而王爷又是一个好|色之徒,当然就要把之前的她调|教成懂得行房事的女人。别人不愿意,那是大家同为女人,谁干这件事都会觉得恶心。但总要有一个人来执行王爷的命令,于是,选上了这位一看就知道是胆小怕事的夫人。屈宁魂穿过来,正好碰上夫人在调|教屈宁如何行房事。 想到这事,屈宁的身子便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恨不得再给夫人一拳,但想到错不在夫人的身上,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那位欠揍的王爷! 一想到欠揍的王爷,屈宁恨得牙痒痒,恨不能立即把他拽出来痛打一顿。但是,她对王爷一无所知,他是圆是扁,是方是正,是傻子还是才子,是有武功还没有武功呢?于是,她忍不住问道:“王爷是一个怎样的人?他住哪里,有武功吗?” “王爷当然有武功啊。他不但武功一流,而且文才和相貌也是一流,很得女人喜欢的。”夫人说着脸上露出了爱慕的神色。 看着夫人一脸花痴的模样,屈宁忍不住问道:“王爷到底有多少位夫人?” …………………………………… 九夫人为什么会害怕大夫人,十几章后有交待。 第五章 策划逃走 屈宁忍不住问道:“王爷到底有多少位夫人?” “嗯,”夫人沉吟一声,“目前前院后院加起来共有十六位夫人。” “哇塞,这么多啊?”屈宁总算是见识到古代所谓的一夫多妻制了。 “这有什么多啊,别说是王爷,就是算是平常人家的男子,也都是三妻四妾啊。” “十六位哟,那也太多了吧?”屈宁说着忍不住嘟哝一句,“这么多的夫人,你们这些女人怎么就会愿意嫁给他呢?”她一边嘟哝,一边为夫人松绑。 夫人得到松绑后,立刻为自己和屈宁穿衣及梳妆。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她为屈宁解释了王爷为何会娶这么多的夫人。 原来,王爷三十多了还一无所出。所以,他不管女人是圆是扁,是方是正,是美是丑,是傻子还是才女,只要他看得顺眼,不管女人愿不愿意,他都会把女人娶进门。进门之后会得到王爷的宠幸,但是,宠幸半年没有怀上小孩的,王爷便把夫人扔进后院。在后院的十个夫人之中,只有屈宁是特殊的,是王爷从外面救回来的,又是傻子,而且还没得到王爷的宠幸便被扔进了后院。 屈宁听了庆幸极了,还好之前的她是一个傻子,否则,她不但节/操不保,到头来,还是会被扔进这后院,过着永远寂寞难耐的日子。在庆幸之余,屈宁也忍不住好奇地问:“王爷那么多夫人,难道就没有一位夫人为他生下过孩子?” “是啊。”九夫人的声音透着无比的失望,显然,她的心里也是很想为王爷生孩子的。 屈宁听了忍不住想,这事真奇怪,这么多夫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生育,看来,这里面一定有文章。不是王爷有问题就是夫人们有问题,或者……靠,这事关我什么事?我想来作什么? 不一会,九夫人为她自己和屈宁都穿戴整齐以及梳妆完毕,便如一阵风一样满脸恐惧地逃离了屈宁的房间。 屈宁开始寻思要怎样走出这个后院,走出王爷府。嗯,且不说大后天有侍寝一事,让她觉得气愤和恶心。作为一个穿越者,不好好地周游一遍这个世界,怎能对得起自己?所以,她决定要走出王爷府。然后,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闯荡一翻,见识一下。只是,这个走,在侍寝即将来临之际,绝对不能正大光明地走,只能偷偷摸摸地溜。 她寻思着该怎样利用这两三天的时间,不,应该说只有今天和明天的时间。今天和明天,她要熟悉后院的地形和这个世界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她还要筹备足够多的钱。然后,后天,她要出逃。未来的日子是鸟笼,还是风光无限,就系在后天! 嗯,当务之急就是要去找一本历史书,了解一下现在是什么朝代。 于是,屈宁走了出去。 打开门,看到门外是一座庭院,院里种满了各种植物、树木和菊花。但见菊花黄灿灿地,朵朵开得娇艳无比。庭院的中间有一条幽兰小道,弯弯曲曲地伸向远处,远处花草树木掩映中,露出屋宇的一角,屋角的梁上挂着一盏宫灯,正在随风轻荡。 屈宁抬目往远处望去,看到屋宇之后还有屋宇,但见座座屋宇纵横交错、层层叠叠地建立在幽兰小院之中,说不出有多少屋宇,也说不出占地有多大,只感觉这是一座深宫大院,堪比她在电视上看到的皇宫内院还要庞大。 看到这样,屈宁嘟哝一句:靠,古人为什么都喜欢建立那么多的院子?这么错综复杂的深宅后院,怎样才能找到书库?所幸的是,之前的她是一个傻子,所以,见到丫鬟,她就扯住,嘴里来来回地说着‘书,书,书……’ 丫鬟们看了都是无比烦闷,有的会骂她,有的把她当空气,有的随手一指,告诉她书在书房。她顺着丫鬟们的随手一指,还真找到了书房。书房挺大,几排书架上都摆满了书。她找了好一会,才找到一本泛黄的历史书。只是,捧着历史书,她就懵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于是,她又重新找了另外一本不同封面的历史书。然后,她还是懵了! 让屈宁懵了的原因不是她看不懂历史书上的文字,实际上这时期的文字很像现代汉语的隶书,这种书体就算有三分之二的字不认识,她也能从上下字句中猜出不认识的文字。让她感到懵了的原因是,她虽然对中国历史不是代代都很熟悉,但是,至少出名的几个朝代她还是知道。例如:建立夏朝的禹、把商朝带入灭亡的纣王、秦王赢政统一天下、刘邦创建西汉等等,她虽然不是十分的熟悉,但是这些人她还是知道滴。只是,手中这本历史书,她却怎么也找不到这些人的名字。这是为什么? 手中的历史书,虽然有夏朝、商朝、秦朝、汉朝、三国等等。但是,里面的开国皇帝和把国家带入灭亡的皇帝,她却一个也见不到。这里面的皇帝,全都换了一个人,一种姓。皇帝虽然换了,姓也换了,但是朝代却是和她所熟悉的朝代一样,一代一代地演义下去,直到现在是东晋末期。也就是说,在不久的将来(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五胡乱华终结,魏国将会统一北方,南宋统南,这就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南北朝代。 只是,大凉国又是什么?在屈宁的记忆里有西凉国、西夏国,但好像没有大凉国。哎呀,好烦,早知道会穿越,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就应该天天肯历史书。特别是关于东晋的历史书,免得像现在,两眼一片漆黑,对这个世界完全不知。不过,有一点她是知道的,那就是,东晋末期乃是战事连绵、兵荒马乱的时期。所以,在这种情形下,她还能出去闯荡世界吗?别闹了,那根本就是寸步难行。 但是,如果一直呆在这个大凉国的王府也不行啊,因为在不久的将来,大凉国会灭亡。相传,一个国家灭亡时,皇亲国戚、高官大臣的女人会很惨的,简直是惨不忍睹。当然,不只是皇亲国戚、高官大臣的女人会很惨,就是平民百姓也会很惨。 嗯,以其将来会得到惨不忍睹的遭遇,倒不如现在就要开始策划逃出去,何况,她本来就想要逃出去。只是,这里的历史书怎么回事?为什么和她熟悉的历史不一样?这点不一样,会不会导致这以后发生的事情,脱离她对东晋末期时的了解? 屈宁很快就不再纠结此事了,一来,她真的想不通这里面的原因,二来,世事的发展不是她所能控制。如果这以后发生的事情,真的会脱离她对东晋末期的了解,她也只能接受。唯今之计,只要地球照样转,河水照样流,她的日子就要过,她的逃走计划就要施行。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她不断地到各个院子里细心查看地形,并默记。一翻察看下来,她知道如果要溜出王爷府,还得从前院才能出去。后院的围墙高达十米左右,墙面滑不溜手,无法攀爬或翻越,而且围墙厚重结实,不能打烂了走出去,又没有狗洞什么的让她钻出去。所以,她无法从围墙上打主意逃出去,只有从前院溜出去…… 第六章 撞大墙了 糟了,迷路了! 屈宁很沮丧,站在一条人工河边发呆了。今晚如果逃不出去,明天,她就等着侍寝吧。只是,这后院他|妈|的还真是大,即使她为此查看了两天的地形,她还是记不清。这不,从房间里出来直到现在,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也还没有走到后院通向前院的大门。 她站在人工河边遥望着对面,但见对面是一座黑沉沉的树林,不知通向哪里。她的左右两边不是无数石墩就是假山连绵。她的前方,有四五条石子铺成的道路,道路弯曲延伸,不知通向哪里。其实,现下是月上中天,周围洒满月光,星光相伴,在这深宅后院中,又是深夜里,别有一翻夜阑人静,月上心头,人静景美的风韵。 她略微沉思了一会,把包袱背到背上,吸一口气,往后退了几步,再往前冲,纵身一跳跳过了人工河。这条人工河,本就不宽,大概一米八左右,在大学的时候,她就是运动员,各项运动她都是顶尖的选手。面前这区区一米八宽的河,她怎能跳不过去? 穿梭在树林间,她的心情舒畅极了。这片树林,其实并非自然的树林,而是王爷府里人工种裁的,所以,树林并不大,也不茂密。稀稀落落的不知名的树,一颗颗长得高又直,树叶迎风飘扬,月光便寻着缝隙洒了进来,照耀着她的道路。[]她的脚下,是一片深软,泥土芬芳、花草清香便充斥在空气里,让她吸收到了大自然的清新气味。 走了不知多久,看到前面有一座不高的围墙,围墙通体泛白,那是月光铺色。 屈宁向着围墙走去,轻松越过围墙,围墙下是一处花圃,种着各种不知名的花,花姿娇艳,颜色不一,有红的、黄的、白的,紫的……当然,其中开得最多的,便是菊花。菊花盛开,那是九月的天气,现下应该是九月的秋天。 屈宁不是爱花之人,更不是惜花之人。所以,跳下围墙之后,看到落脚点都是娇艳欲滴的各色鲜花,在她一跳之下已经脆断一片,死伤无数,虽有些不好意思,却也大咧咧地一笑,举步向着花圃外走去。 不远处有道一拱门,屈宁迅速地走了过去,转过拱门,是一处院子。院子里堆满了各种杂草、树木、桩头。沿着拱门边有一条曲拆的走廊,走廊的尽头又是一道门,只是,那一道门却是月牙形的。 屈宁看了,又气又好笑,这就是古代人的深宅后院。他|妈|的,让她走了一道又一道的门,还是没有走到目的地。(.无弹窗广告) 她迅速地穿过月牙形的门,却突然一个转身,我逃! 身后,传来一声威严的轻喝:“站住!” 屈宁的眉角抽了抽,深更半夜的,竟然撞到一位武夫练武练累了,正在晒月光。妈|的,这真是走狗屎运走到姥姥家去了! 很快地,屈宁又转身,看到武夫穿着着一身练武的装束,向着她走近。武夫的上半身是一件白色飘飘的底衫,底衫下隐隐透着结实而又诱人的肌肤。他的下身是一条宽宽松松的黑色裤子,腰间系一条黑色武带,把上衣和裤子连着扎起来,显得干净利落,气宇轩昂。他的头发,松松垮垮地绑在后面,他的眼睛,如同夜间的狼一样,又凶又狠地瞪着她,只是,在凶狠之中又闪过一丝诧异。至于长相嘛……天哪,有这么帅的男人吗? 只见武夫的五官精致帅气得仿若精雕细琢起来的,线条刚毅柔和;剑眉斜飞之下是一对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高挺的直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此刻,他的眼睛闪烁,表情恬淡悠然,唇角微勾勾勒出一抹高傲自负的笑容向着屈宁缓慢靠近。 屈宁看到武夫慢慢地走近,赶紧陪笑,发话:“大叔……” “大叔?”武夫的语气不悦,眉头轻皱,他又向着屈宁走近了几步。 屈宁暗叫一声糟糕,这天下的男人和女人都是一个货|色,喜欢别人称赞自己年轻、漂亮、帅气……她刚才一声大叔,肯定把武夫叫得心里老大不爽。 于是,屈宁连忙改口了:“大哥,请你别出声,也请你当作没看见我……” “我已经看见你了。”武夫打断了屈宁的话,而且,他还用食指和中指指了一下他那闪耀如星的俊眸,然后又指向屈宁,悠然说道,“我两只眼睛告诉我,我真的是看到你了,怎能当作没看见?” 呃……? 一瞬间,屈宁爆笑出声。她一边笑一边靠近武夫,伸手拍了一下武夫的肩膀,称赞道:“哈哈,大哥,你可真幽默……”她说着伸出食指和中指学着武夫的手势,指了一下他的眼睛,又指了一下她自己,笑着说,“那么,我可不可以,请你的两只眼睛假装没有看见我啊?”说到后面,她那广东式的普通话嘣了出来。 武夫双手环胸,表情玩味十足,眼角带笑地审视着屈宁,“有没有什么好处?” “呃,这个,你需要什么好处?”屈宁的脸皱到一块了,知道武夫是想从她的身上捞上一笔。只是,她身上携带的钱财不多啊,可不能分一半给他。当然,深夜逃跑,被武夫撞到,怎么样也应该分一点给他,是不?这叫做,用钱买路啊。 于是,屈宁虽然心痛得滴血,但还是从身上取下包袱:“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这就把我的身家财产给你一小半吧,怎么样?”说着,她低头开始解包袱的结。 武夫‘嗯,’了一声,听不出他是乐意,还是不乐意。 屈宁不高兴了,她以为,武夫的意思是不满她给的好处,给少了。于是,她咬咬牙,一狠心,把一小半抬高一半了。然后,她紧紧地盯着武夫的眼,看他怎样回答。 武夫深深地看了屈宁一眼,忽然一笑,靠近屈宁的耳边,轻语,“我要的好处是……你给本王侍寝!” “什……么?”屈宁一怔。 武夫的脸庞一移,从屈宁的耳朵边移至她的脸庞前。他的目光闪亮,笑容甜腻,气息喷在屈宁的脸上,把屈宁一张幼嫩的脸吹得红如朝霞。 “只有侍寝本王,你才能走出本王府。” “本……王……府?”屈宁完全惊住了,这,这,这,撞到墙了,而且是撞到大墙了。她只感觉两眼一黑,月光没了,未来没了…… 第七章 侍寝 郁闷啊,憋屈啊! 屈宁郁闷得想大喊,憋屈得想打人了。 她的清白啊,她的神圣身躯啊,就这样被几个老女人和丫鬟们看了个几十遍,和摸了个几十遍。现如今,她的身子被那些老女人和丫鬟们洗了个干干净净,非常的白白了。然后,她们把她赤|裸的身子用白色的被子,裹了个严严实实,像个大棕子似地被她们扔到了王爷的床上。 王爷呢…… 屈宁的脸垮了下去。那个好色之徒正在好整以暇地解衣扣了,他的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屈宁,深黑邃远的眼眸带着一抹邪魅和好玩的神色。 屈宁看着他,恨不得给他两耳光,再踢上三脚。妈|的,当她知道那位武夫就是王爷的时候,她拔腿就跑。只可惜,她才跑得一步,眼前一花,看到王爷已从后面转到她的前面,然后,他手指一点,点向她的胸前。结果,她便乖乖地成了棕子被人一路抱着去洗澡,再抱到这里,供这好|色之徒无限欣赏! 王爷解开扣子,敞开衣服,露出他那诱人的胸肌。也许刚刚他也沐浴了,所以,他身上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味。他缓慢地走近床沿,嘴角带笑,眼角也含笑,“我的夫人,你准备好了吗?” 屈宁白眼一翻,很想怒吼:准备个屁啊,老娘我现在是说不出话来,否则,我一定把你的祖宗十八代都骂光。 王爷伸手轻轻地抚上屈宁棕子似的身躯,脸上恬然自得,唇角斜勾下的笑容要说多坏就有多坏。 屈宁的身子不禁抖了抖,心急如焚,额上不免就冒出了些许多汗。王爷,王爷不会是变|态的吧,他不会在她全身不能动又不能说话的时候就要了她吧?这可是虐|身啊,我不要啊。 心念转动间,看到王爷隔着被子伸指在她的胸前一点。然后,她后面的‘我不要啊……’就突然嘣出了口。 “不要什么?”王爷的笑足可以秒杀千万女人的心,他那深黑邃远的眼睛,深深的,脉脉的;他的语音,缓缓的,慢慢的,似温柔无限,又似宠爱有加。 屈宁听了又是白眼一翻,年纪大的男人就是这样,总喜欢显示自己稳重,成熟,又有邪魅无限,王爷就是这类典型的人范。 她把脸一扭,转向里墙,向着空气,气鼓鼓地道:“爷……祖父爷爷,我说你的爱好很特别啊,竟然喜欢我这么小的女人,跟别人家孙女一样的级别。这要是在我的家乡,可是犯法的行为。” “什么?你称本王为祖父?”王爷的语气非常不悦,他坐到床上伸手把屈宁的脸扭向他,他的眼睛里含着一抹黑气,“本王看上去有这么老吗?” 嘿嘿,屈宁心里得意了一下。王爷看上去的确是没那么老,只是,她因为知道王爷不喜欢别人把他叫得太老,所以,她偏偏就要把他叫得老得不再老。嗯,她一开始本来是想叫爷爷,但想到古代人好像都不叫爷爷,所以,她特地在爷爷的前面加上祖父,让王爷听得懂,气死他! 果然,王爷此刻心里气得要炸了,但是,由于他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不容易冲动,更不会随意地表现出气愤。(.无弹窗广告)所以,即使他很生气很生气,也不会显露出来,只能让屈宁在语气上判断他已经气到了极点。 屈宁笑了笑,跟什么样的人,就要用什么样的手段去对付。从她知道那位武夫就是王爷的时候开始,她就知道王爷是抱着一种玩她的心态,所以,她也必须抱着‘玩味’地态度与王爷周旋。 “其实,刚才在外面碰到王爷你的时候,我就想叫你祖父爷爷,但后来我改口了,叫大叔。谁知你还是不满意,所以,我又改口了,叫你大哥。其实,你真的很像我家祖父爷爷……” 王爷双唇抿紧,眼睛深沉地直视屈宁,让她说着说着就感觉全身寒意流过,不由自主地,她就住口了。 她看着王爷,王爷看着她,两人对视了好一会。然后,王爷突然一笑,“有趣的丫头。虽然你口齿伶利,鬼心眼又颇多。但是,想要以语言激怒本王,让你躲过侍寝,你也太小看本王了。”说着,他府下了身子,双唇嘟起,一副要亲吻屈宁的样子。 屈宁大喊,“不行啊……” 王爷停下动作,温和地笑着,看着屈宁,他的眼睛里写满了乐趣,“为何不行?” “因为,因为我……我,那个……那个一月一次的那个来了。”屈宁说着说着脸就红了起来。 “哦?”王爷全身都似乎笑了起来,“那就更好!” “什么,更……更好?为什么?”屈宁一惊一怔,怎么会成了更好?女人来那个的时候,男人不是都不会碰女人的吗?想想她二十一世纪的男朋友,就从来不会在那个时期碰她。难不成,王爷真的是变|态? 王爷笑得深沉诡异,“因为你的血流在床上,会映成一朵花,一朵娇艳欲滴的……” “别说了!”屈宁大喊一声打断了王爷的话,这王爷真是变|态又恐怖。 “好吧!”王爷点点头,又把双唇嘟起,作势要亲吻屈宁。 “等等!”屈宁大叫。 “又怎么啦?” 这一次,王爷没有停下动作。他的气息已经喷到屈宁脸上了,让她感到热热的,麻麻的。 “我……我不要侍寝。你说吧,你要怎样才会放过我?” “侍寝本王,是你的荣幸……”王爷的唇已经落下。 屈宁脸庞一扭别了过去,于是,王爷的唇便落到了她的脸上。 “我不要侍寝,不要荣幸啊。我……我,啊,我知道了!”屈宁突然大喊起来。 “知道什么?”王爷饶有兴趣地看着屈宁,看到屈宁的小脸已经布满红晕,白润的肌肤晶莹剔透,莹中泛光。一张小嘴,微微张合,露出白白的贝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闪耀着一种狡黠与智慧的光亡。不由得心下一阵悸动,暗道一声好美的小娘子,又要亲吻屈宁。 屈宁又是大喊一声,“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能让所有夫人们生育了。” “你说什么?”王爷语气一沉,饶是他心理素质了得,不容易动怒发火,但是,只要听到有人敢拿他至今还未让夫人们生一儿半女的事情来说笑,他铁定会杀了开玩笑的人。他停下要亲吻屈宁的动作,腾地一声直起了腰,看着屈宁,他的表情阴郁可怕:“你说什么?再给本王说一遍!” 屈宁急急地道:“我说王爷,如果我屈宁能够为你解开,你多年不能让夫人们生孩子的事,你会不会免了我侍寝一事?” “你能为本王解开不能让夫人们生育之事?”王爷的语气含着满满的不信, “我可以试着为你分析一下,也许能够分析出问题的所在。”屈宁豁出去了,虽然,这两三天来她一直在想王爷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能让夫人们生育,但是,她却只是限于浅想而已,从未去深入的想过。刚才沐浴的时候,她由于手脚不能动又不能言语,所以,她真的去深想了,也就想到了好几个原因。现在把它搬出来说,完全是她想利用这件事来做筹码,以此躲过侍寝一事。 “怎样,王爷,你愿意让我屈宁为你分析一下吗?” 第八章 分析 王爷笑了笑,没有回答屈宁的话,而是反问:“你叫屈灵?灵巧的灵?” 屈宁一脸被打败了的样子,“不是啦,是宁静的宁!” 王爷闻言好气又好笑:“你的话实在是太难听了,把宁和灵读成一样了。(.无弹窗广告)我问你,你何时清醒过来?为何没有人向本王报告你的神志已清醒,不再是傻子?” “嘿嘿。”屈宁得意地一笑,表情神气十足:“前天我就醒了。这事,只有九夫人知道,不过,她被我威胁了。” “哦?”王爷点点头,眼睛里闪过一抹光彩,“看来你很有手段,又很有鬼心计……说吧,本王为何会这么多年不能让夫人们生育?” 屈宁笑道:“至少有三个原因。” “那就一个一个说起。”王爷命令了一句,伸手把屈宁抚起,并让她坐好。 “嗯。”屈宁沉吟一声,这才看着王爷说:“第一,王爷得了不能让夫人们生育的病症,这种病症,在我们家乡叫‘不育症’。不过,看你一把年纪还这么喜欢奔波这种事,便知道你一定请过很多大夫为你看过病、把过脉、断过症。那些大夫也肯定咬牙切齿地跟你说过,你很好,身体没有半天点问题。?s不?s?所以,你得了‘不育症’的结论,我可以直接排除。” 王爷的眼里露出了赞许的神色,“不错,分析得精辟有理,切中要点。但是,你的废话多了一些。还有,你的地方话实在是太重了。” “嘿嘿,没有办法啦。我说话从来就?s这样子的啦……”身为广东人的屈宁,她的普通话从来就没有标准过。 “下一个原因!”王爷的命令很适时地打断了屈宁的话。 屈宁撇了撇嘴,最讨厌有人打断她的话。 “第二,就是夫人们都得了不育症。不过,这种机率比大白天撞鬼的机率还底。所以,夫人们集体得了不育症的结论,我也直接排除。” 王爷点点头,不由得又赞了一句:“分析得准确无误!看来,你挺有分析的头脑。” “嘿嘿,过奖过奖啦。”屈宁嘴上谦虚,但表情却是说不出的得意,只听她继续说道:“第三个原因嘛,就是有人对王爷或者夫人们下了药,让你们喝了之后不能播种或怀子。不过,下药这种事情,时间实在是太长,十几二十年啊,谁能这么谨慎又有心机,又能找准时机下药而不让王爷你有所发觉?何况,能够近得了王爷身边的人,全都是你的亲信,其他人等,谁能够随便接近你?还有,这么多年来,我想王爷肯定也曾严密调查过有人下药这种事,也会时时刻刻严防别人下药,是不?所以,有人下药这种结论,王爷肯定早就排除了,?s不?s啊?” “当然!”王爷点点头,看着屈宁,他的目光满含赞赏,脸上的玩味已不再有,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研究,“你的结论是什么?” “我的结论是……”屈宁说着突然话锋一转,说:“王爷,在我们家乡有一种药叫‘避孕药’,这种避孕药分三种时效,即:短效、长效、急效。短效吃药时间在月事来时的第五天,连续吃上五天,可避孕一个月;长效吃一次,可避孕一个月;急效在行房事后三天之内吃,吃后可避孕。这三种避孕药的效果都非常好,而且,还不会伤身体。不过,这种药,在我们家乡只有女人吃,男人不吃。” 王爷接口问:“你的意思是说,你觉得有人给本王吃了与这种类似的药?但是,你别忘了,本王可是严密地调查过下药之事,也彻查过身边的可疑之人,并没有发现什么。” “哈!”屈宁仰天打了个哈,这才看着王爷一脸严肃地说:“王爷,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哦?”王爷语气略带施惊诧。 “王爷应该听说过这么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是最危险的地方。由此可见,最可信赖的人也许就是最不可信,最不可信的人也许就是最可以信赖。所以,我们做人,常常被身边最信赖的人背叛,也常常被最好的朋友出卖……” “你怀疑本王身边的人?”王爷插口问道。 “有什么不可以吗?” “哼哼。”王爷讥笑一声,“本王以为你有什么高瞻远见,却原来还是如此地头脑简单,低估了本王的能力和智商。你以为,本王就不会对亲信调查吗?告诉你,只要是能够近得了本王身边,又能够有机会下药的人,本王都会做一翻严密的调查。” 屈宁连忙接口:“王爷啊,就算调查亲信,我想,你也是因为他可疑才会去调查。是吧?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王爷最亲信的人就一定会害你。我的意思是说,能够做到下药十几二十年而不被你发现的,这种人,一定是知道你脾性和爱好,及习惯。这种人,在你身边有几个?还有,知道什么叫防不胜防吗?那就是有一件事情你从来不会去防备,所以,你该想想,为了防止有人下药,你不会防备的事情有哪些?” 王爷略微沉思一会,说:“知道我脾性和爱好及习惯之人比比皆是。至于不会防备的事情,本王想,没有!” “是吗?”屈宁听了连眉角都有了笑意,她看着王爷问:“那么,请问王爷有没有听说过‘习惯成自然’这种话?当一个人的习惯成了自然,那么,他想要改掉这种自然,很难了!因为他总是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就顺应了自然,所以,如果想要下药谋害哪一个人,只要找到那个人顺应的自然,就会让那人无所防备了。不,应该说那个人从来就不会去防备自然。” 王爷听了,目光突然变得更加的深邃暗远,表情深沉难测,口里轻声念了起来:“习惯成自然……习惯成自然。” 念了两遍,他突然站起来,走到柜子边拿起衣服披在身上,便冲冲地向着门外走去。 “王爷,王爷,你这是要去查你的自然吗?”屈宁冲着王爷的背影得意地大喊,她总算是把该说的都说了,该分析得也分析了,如果结果还不对,她也就没有辙了,只能等着侍寝了。不过,看王爷一脸恍然大悟,又是急冲冲的样子走出去。她相信,她肯定是说中了王爷身边的某件事情。而这件事情,正是成了王爷的一种习惯,然后,就成了自然! 她得意地等着王爷的回答,却不料想王爷临出门前抛下一句:“三日后再为本王侍寝!” “什么?”屈宁一怔。 第九章 新居 对于王爷临走前的一句话,屈宁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待得反应过来,她激动地如一具僵尸一样,直挺挺地从床上跳起来,冲着门口大骂,“王爷无赖,王爷无耻,你不守信用,不是男人……你说过的,我要是解开了你多年的病症,你就会放了我。你你你,你竟然失信于我,你真不是人……” 话没有骂完,屈宁‘砰’地一声,摔倒在床上了。她滚了滚身子,双手不停地挣扎,双脚乱踢乱踹,不一会,她把裹得严严紧紧的被子踢了开去。又扯回被子裹身,只为了蔽体。 屈宁裹着被子跳下床,本来想继续逃跑,但想一想还是算了。王爷虽然不在了,但他一定会叫人在门外把守,她要逃,只怕没那么容易。于是,她只得躺回床上,继续骂那个好色之徒。只是,骂着骂着,她就睡着了。 醒来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阳光透过窗户和门扇,把房间晒得满屋温暖。 她还未坐起身,便听到一身轻柔的问候。 “夫人,您醒了?” 屈宁吃了一惊,谁这么一大早来到她的床边?她看向发音之人,看到一名十四五岁的丫鬟,长得眉清目秀,水灵乖巧,穿着素色的裙衫,梳着丫鬟头,表情恭敬地看着她。 “你是谁?” “回夫人,奴婢名叫玉儿,乃杨管家派奴婢过来侍候夫人的。” “杨管家?”屈宁一脸茫然,不知杨管家是哪位东东。于是,她只得问道:“王爷呢,他怎么没有来?” “奴婢不知。奴婢只是接到杨管家的指令,等夫人醒来后便带您去您的新居【幽兰别院】。” “我的新居?”屈宁一怔。 “是的!”丫鬟应了一声,又说:“杨管家还说了,从今天起,奴婢就是专门侍候夫人您的。” “嗯。”屈宁应了一声,想掀开被子下床,却突然想起自己裸着睡了一晚。 玉儿很适时地拿过一件底衫,“夫人,让奴婢为你穿衣吧。” “好!”屈宁虽然想自己来穿衣服,但想到自己不会穿古代的裙子,也只得由着玉儿帮忙穿着及梳妆。 当穿戴整齐、梳妆完毕之时,屈宁感到精抖索。便想到了王爷,不知他去调查事情怎么样了。虽然有心八卦一下,但玉儿已经说了她什么都不知道,屈宁只得按耐住八卦的心情,随着玉儿来到新居【幽兰别院】。 看着新居,屈宁的三观彻底被打破了。 亲们,【幽兰别院】啊,怎么着也该是地处偏僻、安静、清幽以及树木环绕,百花包围,鸣虫鸟叫的优雅清静,充满芬芳花香的地方吧?可是,这座【幽兰别院】,地处王爷府的中心,四面房屋环绕,虽然远隔,但依然能够让人一眼望到别处的院子。[.超多好看小说]特别是王爷的院子,与屈宁新居【幽兰别院】的大门,遥遥相对。 妈/的,这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了! 恨啊,为什么要这么整蛊我?真的是三观被毁了,有木有,有木有! 【幽兰别院】我看还是改成【闹市园林】算了!这王爷,也不知什么水平,竟然取了这么一个让人三观尽毁的名字。 屈宁提着裙脚,站在院子中央,仰头看着油漆闪亮的扁额,以及扁额上的四个大字,久久不能动了。 在她的身边,还有玉儿及一干新加入的丫鬟和一帮老妈妈们及护院。这些人,早就在这里等候着屈宁这位小主人的到来,此刻,屈宁站立在院子中央,仰头看扁,其余人等也都跟着她一起抬头看扁。 看了一会,屈宁问身边的玉儿,“玉儿,这【幽兰别院】的扁额,什么时候挂上去的?” “回夫人,今天早上挂上去的。” “今天早上?”屈宁点了点头,难怪她觉得这块扁额看上去像新的,原来还真是新的。只是,看着新扁,她却纳闷极了,为什么会是新的呢?难道说,这栋院子一直没有人住? 屈宁忍不住又问:“这院子一直都是空着的吗?” “这个……”玉儿有些犹豫不决。 看着玉儿的表情,屈宁明白了,不由得一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院子之前是有人住过吧?” “是的,夫人!”玉儿应了一声。 “谁啊?” “嗯,是后院里的四夫人住过。” “哦。”屈宁想了一想,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也许这个四夫人和屈宁一样,曾经试图逃走过。为了杜绝四夫人逃跑,王爷干脆把四夫人的住所安排到他的眼皮子底下。如此一来,四夫人就算想逃走,也会因为所处的院子是在王爷府的中心,又是王爷院子的正对面,而无法逃了。不,应该说她想逃,那简直是难如登天的事。 这一点,正正符合屈宁现在的处境。屈宁住在这个地方,在周围房屋环绕,护院层层守护之下,她想逃,实在是不容易啊。看来,这几天她得老老实实地呆着,直到王爷再次召唤她,她才有机会与王爷周旋呢。说实在的,她现在倒是羡慕四夫人了,至少,四夫人呆在后院,不必心烦王爷骚扰啊。 接下来的三天,屈宁可谓是过上了史上以来最歉意、最悠闲、最懒惰的生活。每天,她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就连打个喷涕,入个茅厕都有人递手帕递厕纸。 如此歉意的生活,让她无聊到了极点。于是,她开始八卦了,她最八卦关心的便是王爷这几天的事情。所以,她便知道了王爷府中出了大事。据说,两天前王爷府里来了两位有名的大夫,把他最喜欢喝的茶也就是每晚临睡前必喝的茶,以及每晚沐浴时必用的香精等等一一提取调查。调查结果出来后,众人便看到王爷勃然大怒。接着,王爷把一位侍候了他三十几年的乳娘痛骂一顿,之后便把乳娘给轰出了王爷府。 这一来,消息不经而走。于是,王爷府里的人便知道了‘据说’的事情真相。据说,这位乳娘侍候了两代的主子,即王爷及王爷的父亲老太爷。乳娘还小的时候,是老太爷的女伴童。长大后结婚生子时,碰上老太爷生了王爷,于是,她便成了王爷的乳娘。其实,丫鬟升为乳娘,又能够侍候两代主子,是一个下人的福气,也能给祖上带来无上的光荣。但是,问题却在这时候出现了。 第十章 乳娘的恨 那时候,皇后和杨妃同时有了身孕,预产期又是同一时期。按大凉国历代立太子的祖规,皇后和妃子之中,谁能够生出第一位皇子,她的皇子就能成为大凉国未来的国君。所以,大凉国举国上下都在关注同时身孕的皇后和杨妃。皇后和杨妃也同样重视、小心,并暗地里互相使计陷害,你想害我胎儿流掉,我也想害你胎儿夭折在娘亲肚子里。于是,处于绝对弱势之下的杨妃,终于敌不过皇后暗地里的层层陷害,胎儿不幸夭折于肚子里。 但是,杨妃却买通太医,不让胎儿夭折肚子里的事情败露。她忍住失去胎儿的痛苦,每日里依然笑颜逐开,挺着一个假的大肚子在人们的面前过日子。杨妃这一计谋,施的当然就是狸猫换太子的计谋啦。 于是,等到皇后生孩子的时候,杨妃也假惺惺地喊肚子痛。如此一来,她也进入了临产。既是临产,当然就要生出一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只是,她的肚子本来就是假的,如何生?何况,刚生出来三天之内的孩子和三天之后的孩子总是不一样,她想要找一个孩子来代替她的孩子,瞒过无数双锐利的眼睛,就必须是这三天之内出生的孩子。本来嘛,为了这个狸猫换太子的计谋,她早就物色了好几个可以顶替的身孕妇人,只要她们一生下孩子,就有人把孕妇生下的孩子抱到宫中成为她的孩子。 但是,让杨妃没有想到的是,皇后却比预产期提前了二十天。(.无弹窗广告)于是,为了能够跟皇后争孩子未来国君的位置,她一咬牙,也只得跟着皇后提前二十天生孩子。只是,她是可以不顾一切地跟着皇后提前生孩子,但别的孕妇不能跟啊。何况这种事,不是你想跟就能跟的。所以,一时间她无处去找这样的孩子。无巧不巧,本应还有半个月才临产的乳娘,因晚上小解不小心摔跤了,而?鄢鲆桓瞿泻1k?笔蓖吹迷瘟斯?ィ??眯牙矗??暮19用挥辛恕n收煞颍?煞蛑凰邓?鞑?恕?p>这时候,杨妃比皇后早一天生出了一个男孩。第二天,皇后生了一个女孩。于是,杨妃的孩子一生下便被封为太子,将来便是皇上! 乳娘因为失子而心痛如刀割,每天以泪洗脸,茶饭不思,精神萎糜地过了许久。后来,在丈夫和家人及老太爷府中的各方人士的关怀和照顾之下,她终于走出了失去孩子的痛楚之中。然后,她一心一意地照料王爷,把自己一腔的母爱全都倾注在了王爷的身上。 如是这样过了大半年,她的家人和丈夫,因各种意外和病痛相继续去世,只留下她一人,孤零零地过日子。本来,她也想随自己的家人和丈夫而去,但是,这时候,她早已把王爷当作了自己的孩子,她怎么舍得丢下王爷而去?所以,为了王爷,她活了下来。[.超多好看小说]也所以,在以后的日子里,她的生存动力就来自于王爷。 俗语说得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件事,只要你做了,无论你怎么掩盖,也总有一天会败露。 乳娘把王爷带到八岁的时候,大凉国的皇太子也就是未来的国君因病不幸身亡。皇太子去世,意味着要立新的太子之位。皇后当年生下一个女孩之后,就再也没有生过孩子了。虽然之间她也怀过几次龙胎,却因为各种意外而流产。而其他妃子,也没有生出皇子。只有杨妃,为皇上了生了另一位皇子,现在已是两岁。 皇太子去世安葬后不久,新的皇太子便要册封。于是,在大凉国举国哀庆又欢庆的两段时间内,乳娘听到了一个遥言,说是刚刚去世的皇太子并非杨妃亲生所出,而是杨老太爷即王爷的父亲从宫外抱给杨妃的。当年杨妃为了此事的机密性,把孩子的家人在半年之内全都杀光了。现在皇太子之所以会不幸身亡,也是因为他不是杨妃亲生。 当年杨妃为了给自己争夺势利来巩固自己在宫中的地位,又为孩子争夺太子之位,所以用狸猫换太子的计谋得了一个男孩。如今她有了自己的真正皇儿,当然就要想办法除掉不是亲生的皇太子,然后把亲生的皇子立为太子。所以,杨妃暗中派人把皇太子杀了,然后说成是因病不幸生亡。于是,这样的谣言便越传越烈,越传越真…… 乳娘结合种种谣言,再想到自己的孩子以及当年在半年之内,因各种意外和病痛去世的家人,她觉得,杨妃的孩子很可能就是她的孩子。虽然这件事情她没有到过证实,谣言也及时被宫里的人阻止没有再扩散扩大,但她已经认定这些谣言是真的。所以,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开始恨上了王爷的一家人,她的恨如绵绵不绝的江水,一刻也不能停止。 于是,她实施了一个复仇计划。她既然被老太爷害得无儿无女,孤苦一人到终老,她也要让老太爷家断子绝孙。幸好,老太爷的香火不旺,在生了一个王爷之后就再也生不出来了。这样,她要对付的人就只有王爷一人。而王爷,由于他从小就是乳娘带大的,所以,他防谁也不会不防乳娘。也所以,乳娘给王爷每天喝下的茶里便加了不能生育的药。为了双层保险,乳娘还在王爷每天沐浴时用的香精里,也混合进了让了闻过之后不能生育的药材,这一点,王爷也从来没有怀疑过。 王爷因为不能生育一事,无论是水果还是食物还是其它,也无论是可疑之人还是亲信之人,他都叫人查过。唯独没有查过乳娘,也没有查过她每天给他喝的茶,和每天沐浴之时所用的香精。三天前,王爷听了屈宁的一翻话,便开始把所有的调查对象都集中在了乳娘的身上,然后,便查出了他这么多年不能让夫人们生育之事,是乳娘所为。王爷知道后痛心疾首,气愤异常。他找来乳娘,问她为何要这样害他。于是,乳娘便把这大半辈子的恨全数倒出来。 王爷听后久久没有说话,乳娘所恨之事,他很小的时候就听闻过,只是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谁也不清楚,也就没有人去在意,更别说会想到乳娘为这事而记恨。现在听了,这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乳娘所做,不禁对乳娘恨透心肺,王爷虽然有心下令杀了乳娘,但想到乳娘年事已高,又是情有可原,何况,从小到大乳娘对他的爱和照顾,从来都不会比他的生母少。这么多年来,在他的心里,早已把乳娘当作自己的母亲了。如今出了这种事,他是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后来还是心中一软,决定不杀乳娘,而是把她赶出了家门。 屈宁听到这个‘据说’的消息之后,真心地为王爷开心,也为自己卓越的推理而感到骄傲。然,她却突然心道一句不好:王爷既然已经解决了为什么不能让夫人们生育之事,那么,他一定会疲于奔波生孩子之事,也就是说,他会不厌其烦的找人嘿咻了! 糟糕!这样一来,我屈宁岂不是第一个被开刀?因为现在的她对王爷来说,是最新鲜的妞儿,其她夫人,王爷早已碰过了。 惨了惨了惨了…… 第十一章 敢打赌吗? 郁闷啊,憋屈啊…… 屈宁郁闷得想大喊,憋屈得想揍人! 她的清白啊,她的神圣身躯啊,就这样被几个老女人和丫鬟们再次看了个几十遍,和再次摸了个几十遍。(.好看的小说)现在,她的身子又被那些老女人和臭丫鬟们洗了个干干净净,非常的白白了。然后,她们又把她赤|裸的身子用白色的被子,裹了个严严实实,像个大棕子似地再次被她们扔到了王爷的床上。 王爷呢…… 这一次,屈宁的脸不但垮了下去,而且,她的目光也沉了下去。当下午她知道王爷会开始不断地找人嘿咻时,她就知道王爷要嘿咻的对象第一个就是她。所以,她急得如热锅中的蚂蚁,并想了好几个方法,如果王爷来找她嘿咻,她一定会怎样怎样地与他周旋。她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王爷会像前一次那样,突然点了她的穴道,然后叫人把她绑起来,在她无法挣扎之下任由人摆布,一路摆布到王爷的床上! 想到这里,屈宁心里的怒火已经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如果可以开口骂人,她一定会把王爷的祖宗十八代都骂光。如果可以跳起来杀人,请不要怀疑,她一定会像僵尸一样直挺挺地跳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了王爷。只可惜…… 她所有的怒火都只能压制在心里,她只能两眼带着凶光地仇视王爷。(.无弹窗广告) 王爷呢…… 他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边看着她,他的周身依然像上次一样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只是这次的香味跟上次的不同。此刻,他嘴角带笑,眼角也带笑地看着她,缓缓地问道:“我的夫人,你准备好了吗?” 屈宁白眼一翻,和上次一样很想怒吼:准备个屁啊,老娘我现在是说出不话来,否则,我一定会把你的祖宗十八代都骂光。 王爷伸手轻轻地抚上屈宁棕子似的身躯,脸上悠然自得,眼神陶醉,陶醉中带着一份玩味。 他的手缓缓地抚摸着屈宁的身子,摸得那么缓慢,又那么轻柔,表情温柔似水,眼神专注无限,这让屈宁有一种感觉,仿佛,仿佛她是他手中的宝贝一样。在他这种抚摸之下,屈宁害怕极了。害怕得什么都不敢想,不敢怒,不敢言。 王爷轻轻地抚摸了一会,依然像上次一样,隔着被子为屈宁解了穴道。然后,他像是有所期待似地等着屈宁说话,却久久听不到她说话。于是,他就与屈宁大眼瞪小眼地互相注视了一会,这才笑着问:“夫人,你为何不说话?” 屈宁又是白眼一翻,把脸扭向里墙,向着空气生闷气。 “夫人,看着本王!”王爷的声音很温柔,似乎融进了他对屈宁的所有宠爱。 如此温柔有爱的语气本应让人听着心里会柔软,但是,屈宁听了却更加的生气。他这是温柔中带着命令,说到底,这样的男人,就是一个高傲又自负的人,根本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他总是在不经意地显示他那高高在上的地位,然后,让人只有听命的份,而不能反抗。 正是这样,屈宁更加不想与王爷有任何关系。既然不想与他有任何的关系,就应该与他正面交锋及周转,才能逃离他的掌控。她告诉自己,此刻绝不能意气用事,或者自我生气,否则,她只会处于劣势的处境。何况,她现在已经是处于劣势之下了……不行,她要扭转局面,她要想办法躲过这次侍寝。 于是,屈宁转回脸,正视王爷,撇了撇嘴,“王爷不守信用。” 王爷依旧笑容满面,“本王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个守信用之人!” 这是赤|裸|裸的无耻!屈宁心里眼里都在鄙视王爷。 “既然你是一个守信用之人,为什么又要把我抓来?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屈宁如果能为你解开多年不能让夫人们生育之事,你就会免了我侍寝一事。可是你……我想问,你现在叫人把我绑到你的床上,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为本王侍寝啊。”王爷脸上的笑容更欢了。 屈宁的白眼一翻,见过无耻的,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 王爷看着屈宁笑问:“三天前你问本王,如果你能为分本王解开多年不能让夫人生育之事,本王是不是可以免了你侍寝一事。我问你,当时本王有没有答应你这个说法?” 呃…… 屈宁脸色一僵,心里郁闷得想打人。 “本王既然没有答应你可以免了你侍寝一事,那么,现在侍寝本王你怎能说本王不守信用?还有,这三天来本王没有召唤你来侍寝,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恩惠了。你应该为此心存感激,而不是觉得本王骗了你……” 屈宁彻底无语了,谁叫她在阴勾里翻了船呢? 许久,屈宁软软地说了一句:“你……你这是在跟我玩文字游戏。”她的语气软得不行,只因她找不到反驳王爷的话。 王爷好整以暇地笑了起来,他一边笑一边想解开裹住屈宁的被子。 屈宁身子一移,躲开了王爷的手。她看着王爷,虽然很想把他大卸八块,但也只能按耐住心中的怒火,只得在心里盘算,王爷既然跟她玩文字游戏,那么,她也应该跟他玩一场游戏。这场游戏,她必须把王爷高傲自负的心激发出来,这样,她才有赢的机会。 于是,屈宁装出一副风情万种的样子,娇滴滴地说道:“哟,王爷,你先别急啊。我跟你说啊,如果你想要强行碰我,我一头撞墙死了,到时好事变坏事,我看你十天半个月内是否还有心情玩嘿咻。不过,如果王爷你不强行要我,我可以很乖很淫|荡地陪你玩嘿咻。但是,前提是你我必须先打个赌。如果你赢了,我才会乖乖地陪你玩嘿咻。当然,如果我赢了,你不但不可以和我嘿咻,而且,你还要写一封休书,把我休了。” “打什么赌?”王爷的脸色一沉,语气有些不悦,看着屈宁,他的目光深沉幽远,如冰山里的冰种,散发着无限的寒气,“你一个女孩儿家,说话怎可如此无所顾忌,开放大胆?竟然说出淫……这样的话,以后不准再说。知道吗?” 屈宁连忙点头,王爷的脸色绿得吓人,这是她第一次见王爷动真气。所以,如果她还不想死得这么快,最好还是听一下话。 王爷看到屈宁点头,脸色恢复了原样,依然是那张玩味十足的表情。 “本王问你,嘿咻是侍寝的意思吗?” 屈宁偷偷地笑了一下,嘿咻是侍寝?不过,好像也是那么一回事。 “是啊,王爷,敢和我打个赌吗?如果你赢了,我就和你嘿咻。如果我赢了,你就写休书把我休了。” “怎么个赌法?”王爷饶有兴趣地问。 第十二章 赌约 “嗯,”屈宁沉吟一声,说:“不知王爷有没有听说过三国时,诸葛亮七擒七放孟获的故事?” 王爷目光一黯,显然心中不悦,但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看着屈宁淡淡地问道:“你的意思说你有诸葛亮的智慧,可以把本王七擒七放?” “哈哈……”屈宁笑了一声,她当然知道爷的心里面已经气到了极点。王爷就是这样,越是生气的时候,脸色越是深淀,让人难以捉摸。屈宁虽然和王爷见面交谈的不多,但是这三次的见面和交谈下来,她也能对王爷的脾气掌握个一二。 此时知道王爷有些生气,她连忙笑着解释:“王爷你别生气啊,我屈宁哪有诸葛亮的智慧,敢学他七擒七放孟获来把王爷七擒七放?当然,就算我有诸葛亮的智慧,但王爷你也不是那野蛮无智商的孟获啊。那孟获,就算拍一辈子的马背,也无法赶上王爷的本事和智商。所以啊,” 王爷微微地笑着,目光囟19徘茸潘?严旅娴幕八党隼础?p>屈宁看着王爷,笑着说:“我屈宁虽然没有诸葛亮的聪明头脑,但是,也想学诸葛亮一样擒住王爷。不过,王爷你别误会,我没有半点诋毁你智商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人家诸葛亮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把孟获七擒七放,而我屈宁却要极尽所能,用尽一切计谋,耍上一切机关陷阱来擒拿王爷。即便是这样,人家诸葛亮是七擒七放孟获,而我屈宁最多能做到三擒王爷。至于放吗,我没那个本事,我只要能擒住王爷就好了。何况,就算我能够擒住王爷,也不能锁住王爷啊……是不……” 屈宁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她干脆不说了,反正重要的她已经说完了,剩下的长篇大论纯属废话。当然,如果不是碍于王爷全身都发出一股寒意,足可以把她冰冻成冰棍的话,她也许会把后面那些废话说完。但是现在,她还不想变成人棍。 王爷看到屈宁的神情如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正等着大人批评教育,不禁心情舒畅了一些,这才微微一笑说:“没有想到夫人如此高估你自己的智商,居然敢说出三擒本王的话来。既是如此,也别说本王不成全你。你说吧,你想怎样擒拿本王?擒了如何,擒不到又如何?” 屈宁一听连忙接口:“如果我第一次擒到了王爷,王爷你就不能找我侍寝。三天之后,我们再来二次擒拿王爷,如是这样擒拿三次,如果三次我都能够擒住王爷。(.)那么,王爷你就要兑现我们今天的赌约,到时候给我写一封休书,把我休了。从此,我屈宁不再是你的夫人,也与你没有任何有关系,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不着!知道吧? 当然,如果第一擒的时候,我就不能擒住王爷,后面那两擒我也不擒了,至此以后一生一世,我屈宁就会很乖很配合地和你玩嘿咻。还有,就算第一擒的时候我擒住了王爷,而第二擒的时候我却没有擒住王爷,那么,从此以后的一生一世里,我屈宁依然会很乖很配合地和你玩嘿咻。也就是说,我屈宁可以让王爷你占尽便宜,三擒之中我哪怕只擒住了王爷两次,那么,此次打赌我输,王爷爱怎样玩嘿咻,我屈宁就会怎样配合你。但是,如果三擒我都能够擒住王爷,那么,王爷你是否会兑现我们今天的赌约?到时候,你可别再跟我玩文字游戏啊。” “哼哼……”王爷一声讥笑,弯下腰把脸庞贴近屈宁的脸庞,气息喷在她的脸上,热气如火,“看在你为了不想跟本王嘿咻而如此用心良苦、步步为营的份上,本王参与你的这个赌约。不过,本王在此提醒你,如果你第一擒就不能擒住本王的话,那么,本王一定好好和你玩一场嘿咻……” “嘿嘿……奉陪奉陪!”屈宁硬着头皮回了一声。 王爷忽地坐直了身子,看着屈宁微笑道:“那么,夫人,这就把你的三擒简要说一下,看本王该如何做,才能算是过关?哦,对了,擒拿本王的时候,你想要多少位帮手及多少种道具?只要你开口,本王会一一应了你的要求。” “呵呵,”屈宁笑了笑,看着王爷得意地说道:“这种事,我们不需要太多人参与,只需要我们两人悄悄地进行……” “哦?”王爷打断了屈宁的话,眼角带笑地看着屈宁:“擒不住本王你会觉得害羞吗?其实这也没什么,这是在意料之中的事。好吧,为了你心中那一点点的自尊心,本王可以陪你静悄悄地玩。不过,当你和本王玩嘿咻的时候,你就必须给本王大声地喊出来。” 屈宁白眼一翻,“我说王爷,我话还没有说完呢,你干什么就打断我的话啊?再说了,赌约还没有开始,你怎么就这么自负地认定你会赢?” “和你打赌,本王肯定赢!”王爷高傲又自负地应了一句。 屈宁无奈地又翻了一个白眼,这才看着王爷没好气地说:“接下来,我要说怎样个擒法了,你可别再打岔了啊。”她说着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你闯关时间为一柱香,地点就是在我的新居【幽兰别院】……哦,对了,王爷,你为什么把我的新居取成【幽兰别院】?” 对于这一点,屈宁一直很好奇。看王爷是一个文才武略都行的人,却不知他为何会把她的新居取了一个里外不符的名字,这简直就是毁了人们的三观嘛。 王爷俊眸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看着屈宁笑问:“夫人觉得本王取的这个名字如何?” “三观被毁!”这一次,屈宁的话干脆简洁。 “何为三观?”王爷微笑。 屈宁撇了撇嘴,“价值观、人生观、道德观,统统被毁了!” 王爷一怔,随即他大笑出声,“哈哈……我的夫人,有没有这么严重啊?取个里外不符的名字,就让你的价值观、人生观、道德观统统被毁?如此说来,看着你,本王的三观岂不是也统统被毁?” “什么意思?”这一次,轮到屈宁一怔了。 第十三章 第一擒准备 王爷笑道:“你不说,不闹,不动的时候,本王看着你,以为你是一个很恬静、很守规矩、很娴淑、很顺从的女人。(.无弹窗广告)谁知这三次交谈下来,你算是让本王大开眼界了。你不但语言新颖活泼、而且满脑子稀奇古怪,为人更是不懂什么叫顺从,又何来守规矩?这完全就打破了本王的三观嘛。” 屈宁闻言撇了撇嘴,原来王爷给院子取名字,是按照夫人们的个性来取呢。 “好,我们暂且不去研究名字了。我先说说你闯关的方式,我会在我的房间里布下天罗地网,机关陷阱,其中还有刀山、火海、油锅、尖刀等等为辅助。在一柱香的时间里,你要是统统都能够避开,不被天罗地网网住,不被陷阱困住,不被刀山、火海、油锅、尖刀等等伤得不能再动,就算你赢。但是,只要你被一样困住,或者你伤得不能动,又或者感到生命受到了威胁,比如我用尖刀抵住你的脖子,那就表示我赢了。” 王爷听了,笑了一句:“这样太便宜本王了。” “那你想怎么样?”屈宁好笑地问,她要的就是王爷的这句话,要的就是他的轻敌。只有轻敌,屈宁才能有机会赢。 王爷沉吟一声,说:“这样吧,本王要是在你的房间里受到一点点伤,或者你的手触碰到了本王的衣服,就算本王输,如何?” “嗯……”屈宁假装沉吟了一下,看着王爷大方地说道:“我本想公平打赌,但王爷既然这样说,我屈宁也不能不识好歹,是吧?好吧,就按你说的,我成全你的自负心。(.无弹窗广告)不过,日后你要是输了就不要赖在我的身上啊。” 王爷听了有趣地笑了起来,“你这鬼精灵的丫头,你当本王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你的心里,难道就不是想要本王亲自说出那一翻话?” 屈宁的眉角不由得抽了抽,此王爷,还真的有那么一点聪明,连她心里的想法都能猜出来。看来,她以后行事说话要小心谨慎才是。 王爷说完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屈宁笑着说:“那么,夫人,我们既已谈妥闯关条件和时间,你这就回去好好休息和准备吧。需要什么人什么道具,你尽管开口,本王一定会一一照给。当然,还请夫人放心,本王就算再不屑,也不会向人打听你布置的是何种机关陷阱,或者是何种可怕的天罗地网。三日后,本王自会来闯关,到时,你请先沐个浴,好让本王一闯完关,就可以和你好好地玩一下嘿咻。(.无弹窗广告)” “嗯嗯……好好……”屈宁只得连声附和,心里却郁闷得不行。此王爷,真是欠扁,打赌还没开始,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她好好准备玩嘿咻之事。好像此次打赌,他真的赢定了一样。 王爷说完走了出去,之后,玉儿进来为屈宁穿戴梳妆。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屈宁大装旗鼓地动用了许多人,许多道具。这三天来,她的房间里不断有人进进出出,场面好不热闹。就连其她夫人,也过来看了一下热闹。然后,那些夫人就会对屈宁冷言冷语,热嘲热风的说一些难听的话。屈宁懒得去理那些无聊的夫人,当务之急,她要做的是设置陷阱和机关。 于是,她把杨管家使唤过来使唤过去地,常常被使唤得气喘吁吁,额头冒汗。其实,要做的事情也没有那么多。只是屈宁为了试探王爷是否会从杨管家口里打探她设计陷阱,布置天罗地网什么的情况,所以,原本可以叫别人做的事情,或者一次可以做完的事情,她统统都叫杨管家做。而且,还把一件事情分成几次做。 比如:绳子,棍子,尖刀,剪刀,锄头,铲子,炉盆……等等等等,可以一次拿玩的,屈宁偏偏要杨管家分成n次拿过来。可怜杨管家一把年纪了,在屈宁魔鬼似的折磨之下,一天跑上n十遍,跑到脸色煞白,口吐白泡,依然还要坚忠不二,意志坚定地为她跑腿。也幸好杨管家体质很好,在王爷府里吃喝拉撒都是上等,所以,他即使跑得口吐白泡,也不会晕了过去。 屈宁看了,不由得笑断了肠子。嗯,杨管家,我记住你了。谁叫你这么乖,又是王爷的心腹呢?即是王爷的心腹,你为他受点苦也没什么吧?何况这种苦又不会要了你的命。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晚上,屈宁早早地就沐浴了。嗯,这一点,是应王爷的要求,当然还有更要的就是,她要让王爷看着她心痒痒的,然后,他就更容易轻敌。 屈宁穿着一身白睡衣,长发披散,心里紧张又忐忑地坐在椅子上等着王爷的到来。她的目光,环视了一下空荡荡的房间。其实,今晚什么机关陷阱,什么天罗地网,什么刀山火海油锅等等都没有设置。她只在对面的椅子下挖了一个深坑,那椅子正是给王爷准备的。为了防止王爷掉下深坑的时候,会利用手来抓住坑边,或用脚来踢坑边而以此借力跳出深坑,所以,她还特地叫人顺着坑边倒下了无臭无味的油水。然后,坑上放上稻草,再铺上红色的一张毛毡,毡上放了张轻便易碎的木椅,这张木椅和屈宁所坐的木椅一模一样。 当然,屈宁的木椅之下,也是铺上了一张红色的毛毡。其实,整间房的地下都铺上红色的毛毡,不仔细看,以为房间里的毛毡乃是一整张的,却原来是由好几张毛毡连接铺起来。特别是两张椅子下的毛毡更是独立的,大小刚好与椅子一样,这样做,只是为了方便王爷坐上椅子后,椅子会碎,碎了王爷就会掉下深坑,掉下去的时候,有利于毛毡跟着一起掉下去。 看到这样,屈宁忍不住深呼吸,也忍不住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紧张,要放松。今晚她什么陷阱都没有设置,赌的就是王爷的轻敌和自负。能不能擒住王爷,就要看王爷会不会坐上这张椅子。 正在屈宁自我调息状态之时,房间外由远而近地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脚步声很快就走到了门口,然后,王爷的问候透过门缝传了进来:“我的夫人,你准备好了吗?” ………………………………………………………… ………………………………………………………… 亲们很冷淡呢,没收藏,没留言,兔子没动力写呢…… 喊一声,看了此书的亲们,希望你们给个收藏、推荐什么的,兔子会感激不尽!!! 第十四章 第一擒擒住了 听到王爷的声音,屈宁激动地跳了起来。来了,来了。王爷来了,是让他进还是不让?当然是让啊,事到如今,她能躲过这一场赌赛吗?早知道王爷是那样一个厉害角色,她也就不和他打这场赌了。 三天前,她立赌约之时,并未了解王爷是一个怎样的人。当时,她本来是想好用别的计谋来躲过侍寝,但她没有想到王爷会突然点了她的穴道,而打乱了她所有的计谋和想法。所以,她才会临时想了一个赌约的计谋,想借打赌的形式来躲过这一生的侍寝。 这三天来,她为了知已知彼,三赌三胜,于是,她向杨管家和丫鬟及家丁以及护院们打听,从他们的口中知道王爷是一个相当有才华和机智过人的人。 王爷,乃大凉国平定王,名叫杨煜,字逸山。平定王的称号乃是皇上赐封的,只因他在短短五年内,就灭了西凉和南凉,统一凉国,现统称北凉国。 读书的时候,屈宁虽然对东晋王朝的历史不了解,但是,她还是从老师口中知道东晋时期是中国最乱的时期。这时期的中国,分成了十六个国家,战乱不断,动荡一百多年,之后南北朝先后建立,这才结束了一百多年的战乱时期。只是,关于大凉国灭西凉和南凉,她可就半点也不清楚了。实际上,这三国存不存在她也一概不知。当然,这时候,她知道了所谓的‘大凉国’是什么国了。那就是,现代人称‘北凉’国。这里的南凉和西凉,是他们大凉国人给安上去的,目的是可以与他们大凉国区分出来。 这三天来,屈宁到前院的书库找了几本历史书来看,只是,捧着历史书,她还是懵了。为什么,为什么前院后院的历史书都和她所熟悉的历史不同?不同之处只是在于皇帝不同,而其他大小官员,文人雅士,名书笔画,却和她所熟悉的一样。(.)这一点,就像一部相同的电影,里面的演员和故事情节很多都是一样,只是导演者不同而已。 屈宁捧着历史书看了许久,也想了许久,始终想不出这其中的奥妙来。于是,她只得放弃研究,找来一本关于凉国的历史书,这本书,在后院是没有存放的。看着这本书,她这才知道,王爷杨煜乃大凉国的开征大元帅,先后于元宝元年灭了南凉、元宝5年灭了西凉,最终使得大凉统一凉国。 大凉国虽然统一了凉国,但在这个动乱又是大小国家林立的时期,大凉国其实还是一个小国,周边大小国家早就对其虎视眈眈,想要吞灭大凉国。其实,现下比较出名的大小国家有,大国:魏、燕、秦、夏、东晋等等;小国:大凉、南燕、西秦、柔然等等。各大小国虽然想吞灭大凉,但是各国皇帝都听闻过杨煜的大名,知道他善于征战,几乎是战无不胜,所以,虽然有心吞灭,却也不敢冒然征伐。 大凉国从元宝5年统一凉国之后,就不再向其他国家征战,只想稳定国内政局。于是,大凉国现今安定了四年,王爷也休息了四年,不曾再出去打过仗,整天宅在家里无所事事。偶尔上一下朝,也是不太参与政事。按王爷的说法,他只会打天下,但不会管理天下。 屈宁看着有关王爷的历史书,心里就不免哀呼起来。早知道王爷是如此厉害的一个角色,她就不与王爷打赌了。你想啊,能够在短短五年时间里就收服了两国,这份智谋和才能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屈宁简直是欲哭无泪啊,谁叫她什么都不赌,却偏偏与王爷赌计谋和设置陷阱,这不是拿鸡蛋碰石头吗? 为了这一场赌赛,屈宁想了很多计谋和陷阱,但是,事到临头,她觉得所有的计谋和陷阱都会被王爷识破。最后,她不再想稀奇古怪,复杂透顶的计谋和陷阱了。她干脆就用最简单,最直接,也是只有小孩子才会用的计谋。那就是,挖一个深坑,等着王爷掉下去!嘿嘿,此计正因为太过简单、平凡,又没有什么智慧可言,所以,用它来对付高傲又自负的王爷,才是最好的。 想到这里,屈宁平息了一下激动又紧张的心情,这才重新坐下,向着门外说:“我准备好了,王爷请进吧。不过,我还是要提醒王爷一句,当你推开门的那一刻,我们的赌赛就已经开始上演了。我设置的机关陷阱也在随时准备着擒拿王爷了,不知王爷听了还有没有这个胆量进……” 屈宁的话没说完,便听到门‘啊’地一声响,然后,大门缓缓打开。于是,月光洒落中,王爷从容又洒脱地走了进来。今晚的王爷,穿着一身蓝色锦袍,锦袍金光闪烁绞织着月光,让他全身散发出一股仙人风骨般的俊雅 气质。他的发如墨一样黑,睛如星闪,唇角微勾恰似一轮动人的明月,散发着光明和诱人的气息。 屈宁看了,不禁砰然心动。 唉,王爷即是如此俊雅帅气,其实,就算跟他嘿咻也没有什么关系……哎,不对,嘿咻这种事,必须是两个相爱的人才能做的。她和王爷,什么情都不没有,那是万万不能做的。何况,北凉国将来要灭亡,灭亡之时她的境况会很惨的。就凭这一点,她就更不能与王爷做,必须远离他远离大凉国。只是,可惜了这么一位开征大元帅,将来大凉国灭亡之时,他的命运不知会怎样?是殉国了还是成了阶下囚,还是被人杀了? 王爷双手负在背后,笑容满面地跨进门槛。他一边走进来,一边看着屈宁,他的眼睛虽然在看着屈宁,但他的眼角余光却已经扫向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当他看到房间里空无一物时,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后,他笑着缓缓地走向屈宁,“夫人,你的机关陷阱呢?” 屈宁笑了一笑:“无处不在!”说着她顿了一下,目光有意无意地往屋顶上瞟了一下,又往地下瞟了一下,让王爷的目光也随着她的目光上下瞟了一下,这才问道:“王爷害怕吗?” “哈哈……”王爷朗笑,表情轻松自然,脚下不停又笔直地向着屈宁走近。于是,月光和洒脱便一路伴随着王爷,让他今晚看起来格外的迷人。 “刀山火海、油锅地狱,本王什么时候怕过?” “嘻嘻,”屈宁笑了一声,看着王爷笑着说:“那么王爷敢坐下来陪我说一会话儿么?” 王爷睨了一眼那张空的椅子,他的脚步本来是向着屈宁走去,在听到屈宁的话后,毫不犹豫地向着那张空椅子走去。他一边走一边看着屈宁笑问:“你的椅子有陷阱吗?” 屈宁眨眨眼睛,笑得无比灿烂,“当然有啊,正等着王爷你坐下去掉入陷阱呢。” “哦?那本王真要好好坐一坐……”王爷听了连眉角都有了笑意,他走到椅子边,单手一挥袍角,潇洒而又优雅地坐了下去。 屈宁的眼睛霍地发出一阵胜利的光芒,光芒中但见她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直扑王爷而去。与此同时,突听一阵‘咔嚓嚓’的声音和一声惊呼声响起,只见王爷连人带椅掉进了深坑。 王爷刚一感觉到脚下一软,身体便失去了重心,连人带椅一起往下掉。本能地,他伸手往两边撑,想撑住两边的墙而因此借力跳出坑。但是,触手之下,感觉滑不溜秋,双手非但撑不住墙,还因为墙面太滑,双手无处着力而一弯失去了力度,整个人便掉得更加快速。 不过是心念转动间,王爷感觉双脚已着地。他猛然抬起头,往坑上看去,看到屈宁大笑着举着小刀放在了他的头顶,得意洋洋地笑着,“哈哈……哈哈,王爷,你说,现在这个样子,我屈宁算不算是擒住了你呢?” ……………………………………………………………………………… 为了不混乱读者们的历史观,免子在此先讲明,本书的背景是另一个空间里的中国,在这个空间的中国,就好像我们现在所处的中国的复制版一样,朝代啊,人物啊,文学啊等等都是一样的,只是皇帝不一样,进程有点点不一样。这一点,其实本书后文会有解释,只是怕读者们一时弄不清,而乱了历史观,所以提前解释一下。 东晋时期,确有北凉,西凉,南凉三国(史称这三国)。北凉自公元407年至439年灭、西凉自公元400年至427年灭、南凉397年至414年灭。北凉国在427年灭了西凉,而南凉则在414年被西秦所灭。 本书里写的西凉和南凉都是被北凉所灭,其实是不对的,这只是为了烘托、渲染平定王杨煜的才能而已。各位如果想看关于东晋王朝的历史,可以参照【中国通史】,请别以我这里为参照物,我这里是架空的历史。切勿切勿! 第十五章 突袭之吻 王爷的目光一沉,洒脱没了,笑容也没了。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猜不透他有什么想法,只感觉他的表情复杂透顶。隔了一会,他的脸色恢复了原样,目光也恢复了笑意,只是嘴角微抿,由牙缝里说出一句话:“你还真的弄了这么一个低能的陷阱。” “?s啊?s啊……”屈宁乐得手舞足蹈,握着小刀的手,便指指划划起来,“为了让王爷不相信我会弄这么一个低能的陷阱,我的眼睛还用心良苦的左瞟瞟右瞟瞟,上瞟瞟下瞟瞟,前瞟瞟后瞟瞟呢,以此暗示我设置的陷阱在别处,而不在椅子下。王爷不也是跟着我的眼睛瞟瞟了吗?” 王爷的脑袋东闪西闪,只为了躲开屈宁得意忘形的胡乱指划。 “你那一招是声东击西之计,所以,本王将计就计,跟着你乱瞟瞟。” “哈哈,”屈宁的心情真的很好,所以,她的笑真的是很夸张很夸张,“哈哈,王爷啊,你那瞟瞟太假了。让我一眼就看穿了,你那目光根本就不是在谨慎观察好不?你那是有意糊弄我的。由此看来,你肯定不会上当,那么,你就会暗地里观察我是否在椅上做了手脚。 于是,为了不让你觉察到椅子底下真的有陷阱,所以我只得又再次用心良苦地告诉你,我真的在椅子下设了陷阱。(.好看的小说)我这么乖的自报椅子下有陷阱,那么,王爷就算怀疑,也只好潇洒地不去怀疑了。其实,不怀疑也没有关系啊,只要你小心地慢慢地坐上去你就不会掉下陷阱。但是,你为了显示你有豪气有胆略,你偏要往椅子上狠狠地一坐。这叫什么啊?这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哈哈,对不对啊,王爷,你说我分析得对不对啊?” 王爷的目光一黯,眼帘垂了下去。显然,屈宁的分析对了,也显然,这么?宓氖虑槿盟?醯妹嫔衔薰狻?p>“哈哈,哈哈……”屈宁依旧得意地笑着。 王爷抬起头,看着得意忘形的屈宁,他的目光黯黑邃远,表情深沉静谧,给人一种莫测高深的感觉。只见他看着屈宁,唇角一勾,扯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笑容邪魅中,飘起他的一句笑语,“夫人好得意啊。” “哈哈,人生难得几回得意,该得意时须……啊……”屈宁话没有说完,便被王爷突然伸手一抓,把她抓进了深坑。 屈宁只感觉短暂的一阵昏天地暗的沉坠之后,她与王爷便近在咫尺,身子粘着身子,气息相互交织,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没待屈宁反应过来究竟发了什么事时,她便感觉到一张滚烫的双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 王爷在屈宁的唇上印下深深一吻之后,便刻放开屈宁纵身一跳,跳出了坑。然后,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呆苦木鸡似的屈宁笑着说:“夫人,今晚算你赢了。本王三日后再来……”言毕,他带着满脸的笑意和得意的表情离开了。 直到这时,屈宁才算反应过来,然后,她握着双拳,跺着双脚,扯开喉咙尖声大叫:“啊……” 王爷你这个王八蛋,无耻的家伙,一不守信用,二不守规则,输了还吻她……她她她,气死她了。屈宁气得浑身发抖,真的真的是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说好了她赢了,王爷便不能找她嘿咻……哎,不对,这是吻,不是嘿咻啊。王爷是吻她不是嘿咻她。 妈/的,一个吻,把她的脑子搞糊涂了。她她她,她又裁了,裁在没有言明,如果她赢了,王爷便不能对她做任何的肌肤相亲之事。 好,下次赌赛之前,一定要跟那无耻的王爷讲明,如果她赢了,王爷不能对她做任何的肌肤相亲之事。免得到时王爷又玩文字游戏,而占了她的便宜。 接下来的三天,屈宁可谓是在煎傲中度过。第一,她要想出设置何种陷阱来擒拿王爷,就这一点,足够让她头痛的了。第二,王爷吻了她,而让她的精神饱受折磨。为此,她天天在幻影中度过。只要她一闭上眼睛,或者一静下来,眼前便是王爷那张俊雅帅气的脸突然袭来,然后,唇边便感觉有王爷留下的热度。 啊,去死吧,屈宁。只是一个吻而已,你犯得着天天想吗?你又不是没有接过吻,想当初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你和那男朋友热恋之时,不也是常常上演激情又热烈的长吻吗?别说是一个吻了,就是嘿咻也做过啊。有什么好想的?深呼吸深呼吸…… 于是,屈宁在自我一翻抚慰之后,闭着眼睛,做了几十个深呼吸。睁开眼睛,看到玉儿已经把饭菜摆放好,正在笑盈盈地看着屈宁,看到屈宁眼开眼睛,玉儿笑着说:“夫人,过来用餐吧?” “嗯。”屈宁从窗边的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向桌子。这一段时间来,她最爱的就是坐在窗边看着外面院子里的景色发呆。刚开始几天她还有心情到各个院子里闲逛,但是,逛着逛着,她就觉得无聊了。原因无它,一,只因古代人都不喜欢别人瞎窜门。二,古代的夫人们都喜欢冷言冷语,别出心裁地搞一些让人讨厌的动作。所以,她瞎逛了几次之后,就没有心情再出去逛了。 于是,这几天来,她唯一的爱好就是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院子发呆,然后,在发呆中想要想几个好的计谋和陷阱出来。只是,任凭她怎么想,她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计谋和陷阱来擒王爷。想一想,上一次的计谋她就想了好久才想出来。虽然想出来了,但是,在擒拿王爷时就已经很险了,差一点就无法擒住王爷了。如果不是她用上了心里战术,那么,上一次她就擒不住王爷。这一次,她总不能再用上一次的陷阱,和心里战术来擒拿王爷吧? 切,人家王爷又不是傻子,上了一次当还会再上一次相同的当吗? 哎,不对啊。为什么不能再上一次当?为什么她就不能用用过的陷阱来擒拿王爷?她记得,当初她为王爷解开多年不能让夫人们生育之事后,知道王爷要找人嘿咻的对象第一个就是她,于是,她想了n种办法和想法来说服及避开王爷找她嘿咻。但她就是没有想过王爷会像前一次一样,突然点了她的穴道,让她所有的想法都无法说出来,更别说利用早已想好的办法来避开王爷。 对,用相同的陷阱来擒拿王爷,王爷就算是千想万想,也万万想不到她会用同样的陷阱来擒他吧?嘿嘿,王爷,这是你教我的! 屈宁满心欢喜地走到桌子边坐下,拿起筷子正想挟菜吃饭,脑海里却突然闪过刚才两支筷子平行放在桌上的模样,不由得‘啊’地一声,惊喜地呼喊脱口而出:“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第十六章 第二擒擒住了 屈宁匆匆地吃过饭,便向着书房跑去。跑进书房拿了几本历史书来看,看了许久,想了许久,不由得眉开眼笑起来。怪不得,怪不得她总是弄不明白这里的历史书,和她所知道的中国历史不同。原来,她根本就不是穿越到她所处的中国古代,而是与她熟悉的中国平行在宇宙空间里的另一个中国。怎么说呢,这就像李连杰演的救世主一样,这个世界是多元素,多层空间的,每一个空间里,都有相同的国家,而国家也是由相同的人组成,这一点就像一个复制版本一样。 屈宁如果不是穿越了,打死她,她也不会相信这个宇宙是多层空间的,而每个空间里都有相同的国家。现在想通了困扰她好几天的事情,她的心情感到舒畅极了,口里便忍不住哼起了歌。只是,她的歌声向来不好听,哼的话,就更难听了。现在没人,心情又是极佳,哼给自己听无所谓啦。 她一路哼着歌曲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院子里收拾得一片干净整洁,落日前的阳光洒落在庭院中,照耀在花草树木之上,散发出万紫姹红的光色,让一切景色都显得那么美丽而温暖。 玉儿早已在厅房等候着,看到屈宁回来,连忙迎向她,笑着问:“夫人回来了?” “嗯。”屈宁笑了笑。 “夫人用餐吧?” 屈宁听了眉角抽了抽,又吃?中午吃的还在肚子里没有消化呢,现在又吃?唉,她一下午窝在书房里看书,哪儿也没有去也没有动,肚子不消化是很正常的。 “我现在不想吃,你晚一点再把饭送过来吧,我先去沐浴。哦,对了,”屈宁说着停了下来,看着玉儿问:“我要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夫人放心,全都准备好放在你的卧室了。” “嗯,”屈宁点了点头,这才挥挥手说:“你去准备沐浴水吧!” “是!”玉儿了应了一声,走出了厅房。 洗完澡,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屈宁穿着白睡衣在房子里走来走去,忙忙碌碌地布置着各种各样的机关陷阱。她一边布置,一边轻快地哼着歌曲。当一切都布置妥当之时,看看时间,离王爷过来闯关的时间不多了,这才坐下来休息了一阵。 不一会,听到房间外脚步声响起。听着那沉稳有序的脚步声,屈宁知道王爷来了。 于是,她不等王爷开口,便冲着门外大声说:“王爷快请进,屈宁我等候多时了。” “嗯。”王爷应了一声,脚下加快,走近房门想都没想便伸手推开房门,一推之下,感觉这一次的门比上一次的门厚重了一些,不由一笑,心下明了。于是,门一推开,在门上的东西还未掉下来之时,王爷的身形便如一只脱兔,疾射而进,躲过了屈宁放在门上的花盆。 但听身后一声“砰”地响起,花盆掉在地上被?鄣梅鬯椋?ㄅ枥锏幕ㄍ帘闼纳15?础?p>王爷刚一躲过头顶的花盆,向前冲了两步,脚下一顿,垂下眼幕看了一眼,看到几根红绳横拉在身前,知道这又是一个机关。不由得目光一闪,看了屈宁一眼,冲她笑了一笑,身形突地凭地拔起。拔至半空中,听到‘呼呼’声从四面传来,知道四面八方都有暗器疾射过来。于是,他的身形在半空中一转,以优雅的姿势转了一圈,双手连伸连缩,从容又淡定地接下了四面八方飞来的暗器…… 屈宁看得眼睛都直了。 哇,王爷好帅好身手啊。 今晚的王爷,穿着一袭紫色的长衫,腰间系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翡翠玉,银白的月光洒在他那紫色的身形上,散发出一股柔和的温情之意。此刻的他飞跃在半空中,双手一抄一带之间,从容地接下从四面八方疾射而来的各种暗器。于是,他那飞扬翻滚的俊帅身姿,便如月光中翩翩起舞的美女子一样,吸引了人们的目光。 此刻的屈宁正是被王爷俊帅的身姿吸引住了。 不一会,王爷躲过了层层机关陷阱和暗器,在屈宁的对面飘然落下。 屈宁由始自终都是表现出一副花痴的神态看着王爷,从外表上看去,她的心根本不在意此次的输赢,而是在意王爷的俊雅身姿。其实,她的心里对输赢已经紧张和关心到极至。此刻看到王爷翩然落下的位置刚好是她算计好的位置,在那里,正好有一张椅子。看到这样,屈宁的心里一阵抽紧,心中暗喊:坐下,坐下! 王爷躲过了层层机关陷阱,正自洋洋得意,看到眼前放着一张椅子,想都没有想,便坐了下去。这一坐下去,但听一阵“咔嚓嚓”声响起,王爷已连人带椅掉了下去。 王爷一声惊呼,来不及细想,连忙伸手往两边抓去,想要抓住两边的墙,以此借力跳出陷阱。但是触手之下感觉滑不溜秋,双手一时抓不住滑了下去,他的身子便更加快速地往下掉。 心念转动之间,双脚已着地,头上便听到屈宁“哈哈”的大笑声,“哈哈,哈哈,王爷。你说,现在这个样子,我屈宁算不算又擒住了你呢?” 王爷抬起头,对上屈宁那带着胜利光芒的眼睛,不由得心下着恼,但却极力压制心中的恼怒,淡淡地说道:“你是白痴吗?怎么会连续两次在椅子上做手脚?” “哈哈,白痴自有白痴的好处。”屈宁得意地一笑,问,“王爷你说,我这么白痴的做法你想得到吗,想过吗?” “简直是不可想!”王爷的语气有些郁闷,屈宁的笑脸刺在了他的心里,让他看着极为不舒服。 “哈哈,其实我也没有想到这一招。知道吧,王爷,这一招,可是你教我的。”屈宁得意忘形地说道。 “哦?”王爷哦了一声,看着屈宁,他的脸上露出了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屈宁看着王爷,笑着说:“王爷还记得你第一次说要我侍寝的时候,我听了转身就逃吧?那时候啊,你为了不让我逃跑,一伸手就点了我的穴道,让我一路无语而又不能挣扎地,任由那些臭嬷嬷和丫鬟们摆布。第二次你要我侍寝的时候,我本来是想了好多办法躲过你要我侍寝一事,也想了好多语言来说服你免了我侍寝。我当时想啊,你要是来找我,我就会怎样怎样的对你。但是,我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你会和第一次一样,突然伸手点了我的穴道。” 说到这里,屈宁顿了一下,这才继续说:“设置陷阱什么的,正是因为相同的计谋,我们才不会去想,也万万不会去想。这就是你教我的,如果不是你两次都是突然点了我的穴道,让我两次都受制于你。今晚,我又怎么敢怎么会用相同低能的陷阱来擒拿王爷你啊?” 王爷听了,脸上的肌肉抽了抽,显然,他已经无语到了极点。 第十七章 回到后院 屈宁本想再滔滔不绝地说些得意的话,但看到王爷黑着一张脸跳出坑站到了她的面前,忙把到嘴的得意话咽了回去。(.好看的小说)她可不是傻子,此刻王爷正在气闷之中,如果她还往他的胸口上添石头,她铁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王爷站在屈宁的面前看了她一会,这才淡淡的说道:“今晚还是夫人赢了,本王甘拜下风。” “嘿嘿……”屈宁不自在地笑了一声,王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她看上去感觉好恐怖啊。看来,她还是习惯王爷那张带着玩味十足的表情脸,那样的脸,让她看着比较亲切和舒服。 只听王爷继续说道:“夫人既然已赢,那么,本王本应在三日后再次来应赌。只是本王明天要出门一趟,一个月之后才回来。所以,这第三场赌赛我们便要延迟一个月后再赌。” 说到这里,王爷顿了一下,没有表情的脸上突然扯出了一抹笑容,让屈宁看了突然觉得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立刻就遍布全身。 王爷笑了一下,看着屈宁说:“在这一个月内,为了让你过得舒服一些,又能够偶尔想起本王。所以,本王决定,从现在起你搬回后院去住。” 后院?屈宁一怔,住后院挺好啊,因为她之前就是住在后院,只是不小心误闯到了前院。现在能够再回后院,她倒是觉得有一种回归故乡的感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王爷的话里,和表情里都隐藏着一份不怀好意的意思。 只听王爷又说:“夫人放心,住到后院后,如果你想本王了,可以随时叫人到前院来通知杨管家一声。杨管家收到你想本王的消息之后,他会第一时间把你从后院再接到这里来。” 屈宁连忙说道:“不用这么麻烦,我就一直住在后院好了。” 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有机会不用日夜对着王爷的院子,她为什么还要回到这里来?在这里,在王爷的眼皮子底下,在层层护院的守卫之下,她想逃实在是没有机会。在后院就不同了,没有王爷和层层护院的监视,她想逃,总是有机会的。 王爷笑了笑,“也好。在后院,就算没有本王,其她夫人也会替本王好好地招待你的。”说到这里,王爷开始往外走了。 看到王爷走出了门口,不知道为何,屈宁的心里突然轻松了许多。她这才知道,从王爷认输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提着一颗心在和王爷交谈呢。 哇靠,她这是怕王爷吗?当然不是啊。那是因为王爷连续输了两次,她要给他一点面子,才装做怕他的好不? 接下来,玉儿进来收拾东西。东西收拾好之后,杨管家派了一位高高瘦瘦的护院过来,把她和玉儿领到了屈宁在后院时住过的院子之后,他便退了下去。[.超多好看小说] 屈宁和玉儿站在院子里,地上铺满了树叶,人走在上面便发出沙沙的声响,想是这里好几天没有主人居住。所以,就连下人也没有,更别说有人打扫了。 此时月光明亮,照亮了周围,却照不进屋子。从院子里看向屋子,但见屋子里漆黑一片,感觉有些阴森恐怖。 玉儿看到这种情景,忍不住往屈宁的身边靠了靠:“夫人,这里好安静啊。” “没人住当然安静啊。”屈宁说着领先走进屋子。 玉儿紧紧地跟在屈宁的后面,她的手里,提着一盏灯笼,为她们照亮了屋子。 “夫人,你说,你为什么不喜欢跟着王爷呢?”玉儿把灯笼放好之后,开始整理及收拾房间,她一边做事,一边不解地问。 夫人和王爷之间的事,她这个贴身的丫鬟,当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对于夫人的做法,她却不是很能理解。作为一个女人,能够嫁给王爷为他侍寝,是一种福气和祖上积了德。但是,夫人却宁愿住到后院来,也不愿为王爷侍寝,这就让她不能理解了。 屈宁笑了笑,“跟着王爷有什么好?他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好玩,并不是喜欢我。所以,我这样子跟着他有什么好?何况将来……”她说着突然停了下来,这个世界的历史进程跟她之前的中国有点不一样,这未来的事情,她也说不清楚会发什么。所以,有些话还是不说为好。 玉儿听后想了想,还是不能理解,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我不明白夫人您想要的是什么。玉儿只是觉得,王爷既然愿意你跟着他,就是你的福气。这一点,其他夫人也是这样认为的,除了四夫人……” “四夫人?”屈宁好奇地插了一句:“四夫人和王爷怎么啦,他们之间有什么故事吗?” “嗯,”玉偏头想了一想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其他人说,四夫人不愿意嫁给王爷,但是王爷却非要娶她不可。” 切,屈宁听了翻了一个白眼,典型的霸权主义,权力至上! 四夫人不愿意嫁给王爷,王爷那高傲又自大的心怎可焉得下去?于是,为了显示他的权力乃至高无上,他便霸王硬上弓,强娶四夫人了。四夫人呢,既是不情愿的嫁过来,当然就会想着逃出去啊。只是四夫人的居处被安排在王爷的眼皮子底下,及层层护院的严护之下,想逃,实在是难如登天哪。于是,她不得不和王爷朝夕相对地过了半年,半年没有怀上孩子,又被王爷无情地打入了后院,结束了与王爷朝夕相对的日子。 嘿嘿,如此看来,屈宁之前的猜测还是瞒对的嘛!看来,她的智商还是挺高的嘛!屈宁在心里自恋地夸赞了一翻。 这时,屈宁听到玉儿说了一句:“夫人,我听说后院里的夫人们自从进了后院之后,就变得有些不正常了,你以后见了她们可要小心哪。” 屈宁听了连忙问道:“怎么不正常了?你说给我听一下吧!来,坐下来慢慢说。”说着,屈宁叫玉儿在桌子边坐下,刚好与她面对面,眼对眼。 玉儿看到屈宁一脸期待又好奇的样子,心下一阵懊悔,想到自己现在也处在了后院,如果她把夫人们不正常的事说出来,之后又被其他夫人们知道了。到时,她铁定会吃到各种想不到的苦果。想到这里,她打定主意,这种在背后爵其他夫人不好的话,还是不要说的好。 想着,玉儿冲屈宁笑了一笑,“其实,玉儿也不是很清楚。如果夫人想知道其他夫人们的事,夫人可以向后院里的其他人打听,才会知道得更清楚。” “嗯。”屈宁点了点头,感觉没趣极了。本以为可以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但玉儿却突然假装糊涂,不肯把事情说出来,她也没有办法。其实,想一想,她也能理解玉儿的难处。所以,她也没有逼迫玉儿一定要把话说出来。反正,有关后院里夫人们的事情,她总有一天会知道,倒也不急一时。 想通了,屈宁便忍不住哈欠连连。她站了起来,一边走向床榻,一边朝着玉儿挥手说:“玉儿,夜深了,我们睡觉吧。” “是!”玉儿应了一声,开始为屈宁宽衣卸妆。 是夜,一夜无话…… 第十八章 又被调教 睡梦中,屈宁感到全身燥热难耐,空虚莫名,身子便不住地展转扭曲,迎合…… 她突地眼开眼睛,看到一张女人的脸近在咫尺。这张脸,美得不像话,荡漾得不像话,脸上的红潮如火如焰般燃烧得熊熊旺旺。她的气息喷在屈宁的脖子上,传来一阵阵酥酥痒痒的感觉。 屈宁一怔,又以为做春|梦。但是,当她看清眼前的脸是那么的熟悉之后,她一下子明白过来。然后,毫不犹豫地,她伸手一拳照着女人的脸打了过去。 女人惨叫一声,鼻中喷出一柱鲜血,跟着,她向后便倒,倒到了地上。 屈宁一扯被子,想要遮住裸|露的身子,却发现,这一次,九夫人竟然没有脱光她的衣服。她气愤地跳下床,看到九夫人晕死在地上,不由得怒火中烧,抓起九夫人的身子,伸手在她的脸上扇了几耳光。 妈|的,装死是吗?装死老娘也要把你打到活过来! 屈宁咬牙切齿地在九夫脸上乱扇几耳光之后,九夫人彻底清醒了。 九夫人睁开眼睛,看到屈宁伸手又要打来,不由得一阵心惊肉跳,连忙哀求:“十妹,别,别打了……再打,我就要被你打死了。” 屈宁气得要死,天知道她有多讨厌和恶心两个女人玩那种事。偏偏这个九夫人欠扁,竟然两次来骚扰她,害她在睡梦中竟然无耻地起了反应。妈|的,这事要是传出去,她屈宁还有脸面活着? “说,这一次你又为什么跑到我的床上来?” “这……这是王爷的指令。”九夫人轻颤颤地应了一句。 “王爷?”屈宁意外极了,但想一想,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王爷三翻两次地想得到她,但都没有成功。于是,他一怒之下,就把她重新扔进后院,旨意还是希望后院里的九位夫人继续调教她。 想通了这一层,屈宁便不再恼怒九夫人了,而是放开了九夫人。然后,她站了起来,看着九夫人说:“滚,从我的房间里滚出去。以后你再来调教我,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九夫人听了,立马爬起来,准备往外走。但是,她只走了一步,便又停住,看着屈宁说:“对了,十妹。我来这里的本意是想通知你,大夫人有请。” “我不认识她,不去!”屈宁烦死了,大夫人有请,能请出什么好事来?她昨晚深更半夜才回到后院,今天还在睡梦中便被九夫人调教了一把。看来,屈宁与王爷之间的事,在后院早已传遍。那么,后院里的其她夫人肯定会很听话,很听话地为王爷‘好好’地调教她屈宁了。 九夫人闻言眼睛立刻淀放光采,“十妹,如果你不去,你可不可以把你的月禄给我啊?” “什么啊?”屈宁半点也没听明白怎么一回事。 “今天是月中,每月的月中便是大夫人发放月禄的一天。大夫人规定,只有去了的夫人,才能领到月禄,没有去的,其她夫人可以领去。” “哦?”屈宁听了眼睛里也立刻淀放光采,发月禄好啊,有月禄她就有钱,以后离开平定王府就用得着。于是,她连忙笑着说:“既然是发月禄,那么,我就陪你去见一见大夫人也没有什么关系。”说着,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等着九夫人为她梳妆穿戴。 身后,传来九夫透着失望的声音:“你不是说不认识大夫人,不去吗?”九夫人走近屈宁身边,细细地为她梳妆起来。 屈宁白眼一翻,有钱拿不去拿,只有白痴才做得出来。 “反正早晚都要认识大夫人,那么,我今天就去认识她一下也无妨。还有啊,我记得上一次大夫人请你的时候,你还怕她来着呢。今天你就不怕了?所以啊,有我陪你一起见大夫人,顺便给你壮一下胆,不好吗?” “嗯,好是好。不过……唉,算了。”九夫人清秀动人的脸上,露出了极度失望的神色。 不一会,九夫人为屈宁梳妆及穿戴完毕,两人这才走出房间。 房间外,玉儿和九夫人的丫鬟恭敬地站在院子里等候着。 屈宁看到玉儿,不由得脸色一沉,沉声道:“玉儿,以后没有我的同意,无论谁来了都不许让她走进我的房间,知道吗?” “可是……”玉儿想要解释,但看到屈宁的脸色不好,只得改口,“是,夫人,玉儿明白!” 九夫人的丫鬟名叫小翠,比玉儿大了两三岁,穿着灰色衣服,脸型方正,嘴唇略大,梳着丫鬟头。她的气质看上去倒有些像二十一世纪的屈宁,浑身散发出一种粗枝大叶的气息。但她的性子却并不粗,而且还有些细。当她看到两位夫人出来,便看出九夫人的脸重新施过粉。那张脸,虽然用胭脂粉遮了瑕疵,但还是能看穿九夫人的眼睛周围受过伤。 于是,她连忙走近九夫人身边,诚惶诚恐地问:“夫人,你……你的脸怎么啦?” 九夫人闻言用袖子轻轻遮了一下脸庞,以此挡住脸上的羞怯和难堪,这才说道:“我不小心撞到床角了。” “啊?”小翠一时怔住了,夫人的表情那么尴尬和不自然,而十夫人的表情又是那么古里怪气,让她看在眼里,觉得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 小翠一怔之后,连忙说道:“奴婢这就去库房为夫人拿一袋冰块来敷脸,可好?” 九夫人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奴婢先行告退……”小翠说着作了一个福,起身快步离去。 看着小翠离开,九夫人领着屈宁和玉儿向着大夫人的院子里走去。 途中,九夫人为屈宁细细地讲解了一下其余八位夫人是怎样的人。 她说:“大夫人是后院的掌权者,一切大小事情必须听从她的。她的性格刚强霸道,事事以她自己为利而行;二夫人的权力仅次于大夫人,当大夫人不在时,她可以为所欲为。当然,当大夫人在后院断案不公平的时候,我们可以向二夫人申诉;三夫人是无所欲,什么也不喜欢争,只喜欢静悄悄地来,又静悄悄地去;四夫人是才女,喜欢吟、作各种诗词;五夫人别号飞天侠女,是后院里众多夫人当中,唯一一位会武功的人;六夫人是一位病猫子,常年累月躺在病榻上,不知哪一天会断气;七夫人没什么特别,就是胸大了一点;八夫人是歌王,这称号是她自封的。她一天到晚除了唱歌,还是唱歌,别无他求。” 说到这里九夫人顿了一下,又说:“至于我嘛……” 屈宁不待九夫人描述她自己,连忙笑着插口:“你不用说你自己,我知道你是怎样的一个人,那就是胆小怕事!” 九夫人的脸红了红,轻声道:“我……我不是胆小怕事,我是以和为贵。” 哈,还给自己脸上贴金呢,摆明了就是胆小怕事,硬要说以和为贵。屈宁很想挖苦一下九夫人,若不是她胆小怕事,她怎么会被其他夫人挤兑到要她来调教屈宁房事?但想一想,屈宁还是忍住了,此事说出来,屈宁脸上也无光啊。 ………………………………………………………………………… 兔子本来不想写后院里的其她夫人,怕拖文。但是想来想去还是写了,毕竟,这九位夫人也很重要,n年后她们要跟着屈宁一起征战沙场数年,演义一场不一样的女将风范。 嘿嘿,接下来的剧情有些雷人和夸张及搞笑…… 第十九章 一个女人一台戏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不一会,她们转过一座假山,岔道小径上,迎面走来一位身穿淡绿色衣服的夫人,和一位丫鬟。夫人身上的衣服样式和花式与屈宁身上的衣服几乎是一致,只有一处不一样,那就是,那位夫人衣服的胸前缺了一块,而露出她那白润丰硕的超级巨|乳。 看着这对因走动而上下乱颤的超级巨|乳,屈宁忍不住睁大眼睛,直呼我的乖乖,‘好大一对波波啊!’。这对波波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纪,屈宁敢打赌,不让无数男人尽折腰才怪呢。只可惜,这里是古代,女人不宜走出大门。在这深宅后院里,除了女人还是女人,难以吸引女人的目光。 巨|乳夫人看到屈宁的眼睛都看直了,不禁骄傲地一扬头,双手扶上双胸,身子一抖,斜眼看着屈宁,“喂,草平傻子,你为何跟我穿一样的衣服?赶快回去把衣服换了!” 屈宁一怔,草平傻子? 一怔之后,屈宁气得双眼冒烟。妈/的,巨|乳夫人敢把她的胸比作草平,她的胸虽然,的确,是那么小了一点点,但也不至于像草平啊,她这是还没有发育完全好不? 想着,屈宁也是一扬头,胸一挺,鄙夷地迎向巨|乳夫人,学着她的口吻,嘻嘻一笑说,“喂,胸大无脑的女人,你为什么跟我穿一样的衣服?赶快回去把衣服换了!” 巨|乳夫人没有想到屈宁会突然顶撞她,虽然她知道屈宁的神志已经清醒,不再是傻子。[]但是,想到以前挤兑屈宁的时候,屈宁总是呵呵地傻笑,让她看着心里就痛快极了。谁知今天却遭来屈宁的反击,让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得反应过来,知道屈宁嘲笑她是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时。巨|乳夫人一时气血从心间往头顶上冲,立刻就被气得口吐白泡晕了过去,幸好她身边的丫鬟及时扶住了她,这才幸免她晕倒在地上。 屈宁看到巨|乳夫人口吐白泡晕倒在丫鬟的身上,而她胸前一对硕大无比的巨|乳,却依然坚挺地立着,不禁啧啧出声:“哇,好大一对波波啊……” 冷不丁地,屈宁的耳边突然响起一句阴森恐怖的附和声:“真的是好大一对波波啊……”声音又沙又沉,犹如地狱里发出的勾魂声。她忍不住回转脸,看到一张僵尸似的脸近在咫尺,气息喷在她的耳边,阴冷刺骨。僵尸脸对着她恐怖地挤眉弄眼了几下,再诡异地一笑,张嘴就要咬她的脖子。屈宁看了,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一句‘妈呀’脱口而出,身子大大地退了一步,伸手一拳照着僵尸的脸打了过去。 ‘啊……’一声惊天动地的呼痛声之后,紧接着是一具庞然大物‘砰然’倒地,倒地的气势震得地下晃了几晃。 九夫人看到屈宁一拳就把人打晕了,不禁吓得全身嗦嗦发抖,牙齿打颤,“你,你,你怎么一拳就把三姐打晕了?” “三姐?”屈宁不解,疑惑地看着九夫人。刚开始,她还以为来了一具僵尸,待到拳头落到对方脸上,听到对方呼痛的时候,她才知道对方不是僵尸,只是人长得像僵尸而已。 “是啊,三姐就是三夫人啊。你……你闯祸了。打了三姐,大夫人知道了,一定会找你算帐的……”九夫人一边说着一边连忙蹲下身子,把三夫人扶起。 屈宁居高临下地看着九夫人和被打晕过去的三夫人,嘴角一抽,“谁叫她像鬼一样,突然跑到我的后面大叫一声?” 九夫人抬起头看着屈宁,细声细语地解释,“三姐不是突然跑你到的后面,而是静悄悄地走到你的后面。三姐就是这样一个人,喜欢静悄悄地来,又喜欢静悄悄地去。” 我勒个去!屈宁听了真想骂人,喜欢静悄悄地来,又喜欢静悄悄地去,还顺带静悄悄地吓死人!若不是屈宁胆子极大,刚才那一吓,她极有可能就被僵尸女吓晕了过去。 “三姐,三姐,你醒醒……”九夫人一边摇晃着三夫人的身子,一边轻声唤着。 屈宁看了,府下身子,从九夫人手上抱过三姐,看了一眼,看到三夫人虽然像僵尸,但并不是长得像僵尸一样难看。事实上,三夫人长得很好看,五官生得很标志,眉目清秀,秀发盈盈,很有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只是脸色太苍白,好像长年累月没有见到过阳光似的,何况她又是穿着一身白衣,白衣衬白皮肤再衬红艳的唇嘴,乍看之下,的确是很吓人的一张脸。若不是她突然出现在屈宁的身后,又是突然说话,在远处看到她,她的脸即使吓人,屈宁也不会误以她是一具僵尸。 屈宁看了一眼三夫人之后,这才伸指在三夫人的鼻子下方,用力掐了一下三夫的人中。 不一会,三夫人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屈宁,她眨了眨眼睛,咧嘴一笑,笑容诡异而难看。 屈宁嘴角一抽,就是这个挤眉弄眼和笑容,让她误以为是僵尸的诡异动作,这才不顾一切地挥拳打人。其实,打了人她半点也不怕,只是无缘无故地打人,她真的是觉得不应该。 屈宁本想警告三夫人一句,以后没事不要静悄悄地跑到人们的后面,突然说一句话。然,她的警告还未说出口,便听到三声有力的啪掌声,接着是一句带着英雄气概的女中音:“好!好一个十妹,一拳就能够把人打晕,看来十妹是我同道中人啊!” 屈宁闻言抬起头往声音的发源地看去,这一看,她不禁睁大了眼睛。只见一位二十二三岁的女子,站在高度七八米高的假山顶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女子的身材纤细瘦长,即使里穿一条素色的裙子,外系一件素色披风,也能让她的纤纤细腰在披风的遮掩之下,尽显纤腰的魅力。她的头发盘在头顶上,套了一个花冠,让她看起来像个男人的装扮。然,她的脸庞却过于女性化,??月脸,皮肤白润细致,弯弯的眉毛如一轮清澈明亮的弯月。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双唇,无一不显出女人特有的气质。 只见她高高地站着,风衣飘飘,宽袖飘飘,眼神乜醋徘p>屈宁睁大了眼睛看着站在高处的女子,她不敢相信,这么一个外表特女性的人,怎么站到那么高的地方去了,又是怎么说得出那一口像是男性的豪壮气概? 站在高处的女子看到屈宁惊讶的表情,哈哈一笑,纤腰一拧,从高处飘然若仙地直飞而下,轻飘飘地降落在屈宁的跟前,笑意盈盈地站着,一副好不得意的样子看着屈宁。 屈宁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知道眼前轻功女是五夫人飞天侠女,不禁各种羡慕、忌妒由然而生。心里直叫,哇塞塞!轻功啊轻功啊。这就是古代式的轻功,这种轻功,她只在古装电视剧或者武侠剧里才看到过。那时候,她以为轻功只是一种传说,没有想到穿越到古代,还真让她见识到了轻功。哎,不对,王爷第二次闯关的时候,好像也使用了轻功,只是她忽略了。 她高兴得跳起来,一时忘了手中抱着三夫人,所以,她一跳起来便自然而然地把三夫人重重地甩到了地上,而痛得三夫人齿牙咧嘴。她看也不看三夫人一眼,而是一副垂涎的表情直奔五夫人跟前,想要她再次演试一翻轻功给她看,以便她可以学习学习。然,她还未开口,却突然听到另一条岔道小径上,传来一个女人幽幽的作诗声…… 第二十章 一个女人一台戏2 屈宁还未开口,便听到一个女人幽幽的作诗声: 侠女如轻叶, 翩然至眼前。 凡女崇如仙, 口水直流中…… “好,好……呃,xx……” 听到作诗声,屈宁忍不住拍着手称赞。但听到最后两句时,却差点吐血。刚开始听到作诗声,她还觉得此女子真是太有才了,竟然可以即景作诗,而且还是五言绝句,不但平仄押韵得十分工整,又能体现此情此景,的确是才华横溢。只是最后两句,前一句结尾该是仄意,却把它作成平音,而最后一句‘口水直流中’虽然押韵工整,却太过直白和不文雅了。 听到作诗声,不用别人告诉屈宁,她也能知道作诗人便是‘才女’四夫人驾到。屈宁好奇地转了一个身,想要看看四夫人是怎样的一位才女,却突然眼前一花,五夫人已然移至眼前,挡住她的视线。 屈宁疑惑又不满地瞪了五夫人一眼。 五夫人毫不在意地哈哈一笑,低头在屈宁的耳边吹一口气,笑语,“十妹,今日你我相聚,本应该痛饮三杯,以表示你我姐妹之间志同道合的喜悦之情。只是此刻让人哭笑不得的人来了,作姐姐的为有暂时避开……”说到最后一字,五夫人双手一展,身子轻飘飘向后飘然而去。 屈宁的目光被五夫人的身姿吸引过去,忘了要看四夫人。乖乖啊,五夫人这是在飞呢!只见五夫人双手展开,身子随风飘去,样子好不曼妙,宛如仙子婷婷而飞。屈宁看了忍不住拍掌欢呼,“好,好……真是太美……哎,侠女小心后面……” “砰!”一声,五夫人在屈宁的提醒之下,依然撞在了后面的灯柱之上,从三米多高的地方掉到了地上,当场就被?墼瘟恕?p>屈宁看了暗自吞了一口口水,唉,轻功好是好,看来还是不要学了,免得像五夫人一样,一不小心撞到灯柱或者假山什么的,那可就要出人命了。想着,她连忙跑向五夫人,想要看看她?鄢墒裁囱?恿耍?苌耸乔峄怪兀?p>这时,作诗声再次幽幽响起: 侠女倏然成大字, 满身满脸皆伤痕。 横卧不知生死状, 矗立难明深浅焉。 秋风戚戚送千里, 黄叶飘飘洒满庭。 凡女关怀显于表, 待明双眼陡然掉…… 因了前一所诗的原故,屈宁这一次没有再称赞了。果然,听到最后一句,屈宁忍不住哀鸣一声。好好的一首诗,偏偏要在结尾处搞一下烂尾。前面七句乃绝对工整的七言律诗,不但能体现五夫人受伤的样子,又能体现屈宁此时此刻的心情,还能把秋色描绘得极至。能够在一瞬间即景作出如此对仗及押韵工整,又符合意境的七言律诗,可以说作诗人的确很有才华。(.无弹窗广告)只是,屈宁不知道作诗人为什么总要搞一句烂尾? 她虽然很想看一下‘才女’四夫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但是,她却更想查看五夫人?鄣萌绾巍k?拷?宸蛉耍?吹轿宸蛉颂稍诘叵乱欢?欢??拐娌恢?浪?撬朗腔钅亍?p>屈宁关心地扶起五夫人,摇了摇她的身子,轻唤,“侠女,五夫人,五夫人,你怎么样了……” 四夫人的作诗声依旧幽幽地传来: 清风送过我沉睡, 花儿飞舞你清明。 莫笑我非人事醉, 只恨你明世上情…… “停!你好烦啊……”屈宁转过头打断了四夫人的作诗声,看到四夫人是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女人,脸庞瘦削,肌肤胜雪;漆黑的眸子如一泓溪水般清澈,并带着淡淡的忧伤;笑容犹如世间昙花一现般,释放幽静音律,倾入人心;她的神情忧郁寡欢,好像世人都是快乐无比,唯独她一人孤苦寂寞。因此,她朗朗的作诗声虽然好听,却带着一丝幽伤,更把好端端的一首诗,总要作出一句不符合规律,像是在惩罚世人的耳朵一样,听得屈宁烦不胜烦! 四夫人听到屈宁一声轻喝,幽幽地扯了扯嘴角,眉头深锁,表情哀怨,当真是凄苦绝凉。只见她把头靠在身边丫鬟的肩上,依旧幽然念道: 鸟儿不懂心中事, 鱼儿摇尾怜惜焉。 可叹无知脸笑笑, 待得方明泪闪闪。 念毕,四夫人低叹一声,向着丫鬟轻语,“走吧,梦儿。” “是!”她身边的梦儿听了,伸手扶上四夫人的腰身,两人一齐转身,幽幽然地去了,阳光把她的背影映得萧索凄凉。 屈宁看了,当真是哭笑不得。此四夫人,从来至去,都在作诗、念诗。只是不知为什么,她的诗总要搞一句烂尾?看着四夫人的背影,屈宁突然想起四夫人刚才作的两句诗:秋风戚戚送千里,黄叶飘飘洒满庭。不免在心中为她的诗加了两句。 于是,她冲着四夫人的背影喊了起来:“四夫人,秋风戚戚送千里,黄叶飘飘洒满庭。千言万语谁能诉,万紫千尘我独活。怎样,这四句很符合你的心情吧?”嘿嘿,屈宁没有想到自己这么有才,只一念间就能接上四夫人的诗。看来,她在这里也算是一名才女了吧? 四夫人闻言顿了顿,她并没有回头,只是侧了侧脸庞,她的侧脸扯出一抹笑容,像是在赞赏屈宁。然后,她踏着秋风而去,背影是那么的落寞而又忧伤。 屈宁自恋一会,便又开始接着摇唤五夫人。五夫人还未醒,屈宁突然听到一句病猫似的声音:“姐妹们……大家好啊……花姐姐来了,各位鼓掌……欢迎……撒花……” “呼呼,唰唰,吁吁,咳咳……” 屈宁还没有听完那个病猫似的声音,便感觉耳边风声呼呼吹过,周围的花滕树木、幽然小道、假山、人影等等如流星一样‘唰唰’地从身边倒退而去。她一时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待得明白,才发现自己原来在跑,跑得气喘吁吁,咳嗽连连。原来,她的手不知何时被醒过来的五夫人紧紧地抓着,而五夫人,却正在空气里飞行,屈宁则在地上被她牵着奔跑。 妈/的,屈宁很想骂一声五夫人,没事带着她乱跑什么?就算要跑也要告诉一声啊,就这样无声无息、毫无朕兆地带着她跑,难怪她会累得要死!她虽然很想大骂五夫人几句,也想叫五夫人放手,但是,屈宁却跑得没法喘气,更谈不上说话。 这时,屈宁突然看到九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以及不知何时醒过来的巨|乳夫人,还有各位夫人的丫鬟们都从她的身边跑过,跑过时的速度也不低于五夫人带着她飞奔的速度。 屈宁好奇地瞪大眼睛,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跑得这么快? ……………………………………………… ……………………………………………… 求收藏、求推荐、求勾搭,各种求…… 第二十一章 可怕的病猫子 屈宁好奇地睁大眼睛,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跑得这么快?难道说,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着她们?屈宁很想回头看看有什么东西在追她们,但是,她却无法回头。(.)只因她被五夫人拉着跑的速度简直可以和飞的速度相比,所以,如果她要回头观看,她的头势必在急速飞奔的冲劲之下扭断! 这时,所有奔跑的人都向着同一个方向、同一栋屋宇、同一间房间跑去。不一会,所有人都挤在了门口,只听‘哗啦啦,砰砰砰、擦擦擦’之声不绝于耳。只见众人你推我挤,争先恐后地挤进了房间门口,看到有凳子都往凳子上一坐。一时间,但见奔跑的十几人,或歪坐、或趴、或躺、或瘫软在凳子上大大地喘着气,一副累得即将入黄泉的样子。 屈宁也倒在凳子上,头靠凳背,全身无力地歪坐在凳子上。妈/的,这一顿跑下来,她差点就累得口吐白泡晕了过去。还好她的体质很好,当然,也许是屈宁的身躯主人之前练过功夫,所以,屈宁飞行似的跑下来,她的身体还是能够勉强承受。不能承受的是屈宁,从小到大,她虽然喜欢运动,但也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跑得像飞一样。[.超多好看小说] 休息了一会,屈宁白了旁边的五夫人一眼,有气无力地问:“你发什么神经,干什么突然带着我狂跑?” 五夫人也回了屈宁一个白眼,也是有气无力:“我若是不带着你跑,你能活过今天吗?” 屈宁一怔,“为什么?” 好好的,怎么就活不过今天呢。 五夫人喘了一口气,这才回话,“因为你会被病猫子说死。” “病猫子?谁啊?”屈宁换了一个姿势,感觉身体正在慢慢地恢复气力,“她为什么要说我?何况……嘿嘿,我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会被她说死?” 五夫人还未回答,便听到病猫似的声音,从外面由远而近绵绵不绝地传来:“姐妹们……你们好啊……你们为何一见花姐姐就要跑呢?要跑又为何不等花姐姐一起跑……呢?花姐姐好不容易见到姐妹们聚在一起……想要和姐妹们聊一聊……谈一谈……心思……咱们姐妹好久不在一起,你们说……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呢。可是,姐妹们……花姐姐还没有走到你们面前,你们就跑了。[.超多好看小说]这是为什么呢?你们说,这是为什么呢?花姐姐……” xx…… 屈宁想出去打人了,但是,她还未站起来,便听到九夫人轻颤的声音:“三姐,三姐……花姐姐要……要进来了,你快想办法阻止她别说话……咦,三姐呢?”九夫人的话没有说完便发出一声惊咦。 其余人连忙看向三夫人坐过的地方,发现那张凳子上早已空空如也,三夫人却不知去了哪里。 巨|乳夫人鄙咦地睨了三夫人坐过的地方一眼,鄙视地道:“三姐就是这样,每次遇到花姐姐溜得比谁都快。” “谁说的?” “啊……” 一声诡异又阴沉的声音突然从巨|乳夫人的背后响起,紧接着,众人听到巨|乳夫人一声惊天动地的惊叫之后,就见她白眼一翻,吓得晕了过去。 屈宁看了无语地的低叹一声,唉,这里的女人不知怎么回事,好像都有毛病。有的喜欢没完没完了地作诗、有的喜欢突然跑到人们的背后吓死人、有的喜欢炫耀轻功、有的动不动就会晕了过去、还有的则绵绵不绝地说话…… 你听,花姐姐的声音还在不断地传来:“姐妹们,你们知道花姐姐有多么地滴伤心、难过、痛苦呢……我那么滴喜欢你们,可你们……好伤花姐姐的心。你们把花姐姐孤零零地丢下……这是为什么呢,你们说,这是为什么呢?” 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让人听着心烦。 屈宁腾地站起来,她这一动作让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地一下,集焦在她的脸上。然后,她们全都站起来,就连悄悄躲起来的三夫人和晕了过去的巨|乳夫人,也都突然站起来,一副惊恐万分地样子看着屈宁同声问道:“十妹,你想干什么?” 屈宁的视线扫过众人,虽然奇怪众人的表情,但是在这种时候,她也懒得去研究为什么,唯今之计只有去外面,把病猫子痛打一顿再说。 然,她还未走一步,站在她旁边的五夫人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十妹,我们知道你想干什么。所以,我们请你,倘若你能够一拳把病猫子打死,我们欢歌鼓舞为你加油、表彰。但是,如果你不能一拳把她死,我们求你,千万千万别去招惹她,更别说去找她的茬儿。” 屈宁奇怪极了,这些人倒底是怎么啦,难道她们能忍受病猫子绵绵不绝的说话? “你们听着这些让人吐血的??禄安环陈穑俊?p>九夫人听了连忙走过来抓住屈宁的手,“我说十妹,你今天才回后院,对于病猫子的事情未必清楚。但我可以告诉你,病猫子的这些话还只是轻微的,你不想听闭着耳朵不听就算了。但是,如果你因为病猫子只是说了这么一点点的话,你就想出去打她一拳,那么,我们请你一拳就把她打死。这样,我们的耳根子也真的能够清静。 但是,如果你不能一拳把病猫子打死,她一旦醒过来,就会找我们所有的夫人说上三天三夜的话也不停口,直到把你说到口吐白泡晕死过去。然后,从晕死过去中活过来,又晕过去,又活过来,如此循环……那才叫让人听着恐怖、害怕,和想死又死不了的无奈呢。” “有这么恐怖的人?”屈宁大感惊奇,她活了两辈子,还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不,即使是古往今来,她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可以这样不停地说话。这也太厉害、太恐怖了吧?既然可以把人说到晕过去,又活过来,再晕过去再活过来……我x,这样的人还是人吗? 没有人回答屈宁的话,因为这时候的众人突然全都晕死过去,倒在了各自的凳子上…… 第二十二章 见识了病猫子的可怕 屈宁看到所有人突然晕了过去,当然就知道这些人都在装晕,只是为了躲避走进来的病猫子。她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这才转过头去看向大门。看到大门的光线一暗,四五个丫鬟抬着一顶软榻走了进来。软榻之上,躺着一个身穿艳红衣服的女人。女人的脸色比三夫人的脸色还要苍白,她的头发零乱地散在软榻之上,如万条绦丝,将她丝丝包裹,深陷在艳红的衣服里,犹如一只妖艳而又难看的蝙蝠,让人看了忍不住生出一阵阵的寒意。 其实,她长得并不难看,精致的美人脸由于太过苍白,眼眶又是深陷,表情又是毫无生气,所以才会让人忽略了她的美。 她被人抬进房间后,眼睛无神地瞟向房内,小巧的嘴里依然是绵绵不绝地说着话: “姐妹们,花姐姐进来了。请各位姐妹们……”当她看到房间里的人都晕了过去的时候,她那无神的眼睛突然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光彩,那光采似是胜利,又似是得意,把她苍白的脸泛出一丝艳红,如一朵初放的玫瑰,说不出的娇艳美丽。但是,当她的眼光接触到屈宁的眼光时,她的眼神又变得黯然无光,毫无色彩。突然地,她整个人给人看上去的感觉,又像是一只妖艳而又难看的蝙蝠了。 她的表情只是略微愕了一下,又恢复了毫无生气,话也只是顿了一顿,依旧不停地说:“哦,原来,还有十妹在欢迎花姐姐呢……十妹,你刚才好像也在跑呢……你说,你为什么要跑呢?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软榻抬到屈宁的身边停下。 屈宁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 病猫子软绵绵地躺在榻上,毫无生气的脸蛋没有任何表情。她躺在那里,抬眼微微地看了一下屈宁,她虽然是在看,但她的眼帘却是闭的,只是眼珠子鼓鼓地似乎往上滚了一下。这一下,也就让屈宁感觉到病猫子在看她。 靠!这病猫子女人竟然在垂目的状态之下盯着屈宁看,这种比鄙视还要鄙视的注视,让屈宁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起来。 病猫子的话依然绵绵不绝地说:“十妹,你站得好直啊……你说……你为什么站得这么直呢?你这么直挺挺地站着看我,是想向我炫耀……炫耀你是一个非常健全的人……是吗? 可是,十妹,这是为什么呢……你说,难道我眼睛瞎了吗?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是一个健全的人?非要你这么直挺挺地站着告诉我,你很健全? 嗯,花姐姐知道了,你这么直挺挺地站着,无非就是想告诉我……我是一个废人,让人抬着……不死也是一个废人。你说,这是为什么呢?你的心肠为什么这么毒辣,又为什么要站得这么直挺挺滴呢?你说,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你要这么血淋淋,直挺挺地站着告诉我这么一件残忍的事实呢……” 屈宁感觉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了,除了那张可怕的小嘴在眼前不停地张张合合,这天下,再也没有什么了。唯有心底的火苗在燃烧,而且是以迅猛的势头在燃烧。倾刻间,就把她的身子整个地包裹在火焰之中…… 病猫子的声音依旧如惹人厌的苍蝇,‘嗡嗡’地钻进屈宁的耳朵里:“十妹,咱们做人可得厚道啊。古人言,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么直挺挺滴站着看我,无非就是向我炫耀,炫耀你是一个健全的人……花姐姐终于知道了,世上最毒妇人心!你就是那个世上最毒的妇人。你这么直挺挺滴站着,就是想要以你最炫耀的一面,刺激我最柔弱的一面,让我在你直挺挺地刺激下崩溃,成为一个死不死、活不活的废人。十妹,你的心好毒啊……可是,这是为什么呢?花姐姐自问没有得罪过你,可你为什么要这么毒恨花姐姐呢,这是为什么呢。花姐姐……” 我/擦!屈宁再也忍不住了,伸手一拳打向病猫子的脸。 立刻地,病猫子的话中止了。她的口中狂喷出一柱血液,跟着,双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屈宁拍拍双手,愤恨地瞪了病猫子一眼。病猫子的话实在是太多、太让人恐怖了,让她听着就像几千几万只惹人厌的苍蝇在周围‘嗡嗡’地作响。让她的心情烦躁和郁闷得不得了,脸上便忍不住青筋暴跳,肌肉扭曲,气血翻腾。幸好她及时出手打断了病猫子的话,如果再迟得一步出手,她相信,她已经被病猫子说得口吐鲜血而死了过去。 妈/的,她不就是站着看了病猫子几眼吗?就惹来病猫子的一大顿抱怨,敢情这个世界站着也是一种罪过? 直到这时,屈宁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极度的疲累。原来,病猫子的一翻话,不但让屈宁的精神饱受折磨,就连身心也受到前所未有的折磨。此刻由于没有了病猫子的??禄埃??纳硇谋闼尚赶吕矗?獠胖?溃??纳硖逡汛幽诘酵猓?泳?竦匠橄螅?俅映橄蟮焦鄹卸家丫?搅吮袅俦览5淖刺??p>屈宁忍不住瘫软在凳子上。 这时,晕过去的所有夫人和丫鬟却全都站起来,一窝锋似地涌向病猫子的软榻前,争先恐后地看着病猫子,并发出各种声音: “怎么样,死了没?” “打死了没有……打死了没有?” “啊,打了,打了……真的打了!” “死了没有,死了没有?” “没有。你看病猫子的样子,应该是晕了过去。” “没……有……?” 有人的声音开始颤抖了。 “啊……” 有人哀声地呼叫。 “哦,天哪!” 有人喊天。 “啊,我的地哪!” 有人喊地了。 屈宁受不了了,她‘腾’地站起来,冲着那一堆查看病猫子的人怒吼:“都给我住口!” 无声! 嘶嘶……衣服摩擦的声音。 所有人转过身,你推我挤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仰起脸瞪视着屈宁。 屈宁厌烦地环视了一下众人,嘴角撇了撇,冷冷地抛下一句话:“从现在起,再让我听到有人开口说话,我就把她的舌头割下来当菜吃!” “哦……” “唔……” 胆子小的夫人和丫鬟们在屈宁凶恶的威胁之下,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但是,惊呼声一出口,她们就意识到什么,马上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脸惊恐万分的样子看着屈宁。 屈宁白眼一翻,懒得理这些有深度毛病的女人。她现在终于领会到昨晚玉儿所说的:后院里的夫人们自从进了后院之后,就变得不正常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些女人处在深宅后院里,因为常年累月得不到男人的滋润,而感到心里空虚、寂寞、难耐,便自我摧残、折磨…… 这样的女人,在后院呆久了,会正常才怪!如果不想成为这样的女人,最好远离这些女人。 第二十三章 大夫人驾到 屈宁冷冷一笑,斜视了众人一眼,决定离开此地,远离这些不正常的女人。但是,她刚转身想往大门口走去却突然听到几声‘噔噔噔’的脚步声,在房子外由远而近地走过来。 屈宁的眉头忍不住皱了皱,来了一头大象吗?不然,谁走路这么有气势?竟然可以把地都走得东摇西晃起来? ‘噔噔噔……’ 大象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屈宁迅速地在头脑里想像,如果外面走进来的真的是一头大象,那么,大象走进房子,将会是怎样的一种场面?妈/的,场面当然是大象踩死人啦! 从遇上这些不正常的女人开始到现在,屈宁的身体一直都是处于一种自我防范的状态,何况,她三翻几次地挥拳打人。这几次,把她体内的力量消耗得所剩无几。所以,屈宁虽然很想以光的速度冲出这间房,但是,她却有气无力。只得倒退七八步,走到三夫人的身后,紧紧地抓住三夫人的手臂。 在这里面,唯一能够做到逃生不出事故的,应该只有喜欢静悄悄地来,又静悄悄地去的三夫人。三夫人虽然不会轻功,但是她的这份静悄悄的本事,却比五夫人的轻功还要神奇百倍,她竟然可以在瞬间就静悄悄地移至七八米远的地方。因此,屈宁觉得,如果要逃生,跟着谁都不行,就得跟着静悄悄的三夫人才能安全而退。 三夫冲着屈宁眨了眨眼,嘴角一扯,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你抓得我这么紧干什么?” 屈宁嘿嘿一笑,“大象要进来了。” “大象?” “大象?” “大象……” “嗤……” 许多人轻呼、轻笑,但也只是轻笑一下,众人便即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地看向大门。 屈宁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看向大门。 大门口的光线彻底地一暗,阴暗中,一个身材高大、又肥胖的女人把整个大门都遮住了。 屈宁看了,眼睛差点掉到地上了。 妈啊,这一辈子。哦,不对,这两辈子,她还没有见过这么胖的女人。沈殿霞啊,韩红啊,各位知道吧?沈殿霞和韩红的胖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来说,还只是小胖。这个女人不但胖,而且很高,比王爷还要高。难怪她走路的气势如此威猛,像一头大像。她本身,就是一头大像! 屈宁偷偷地走回自己刚刚坐过的凳子上重新坐下,看着胖女人如一座山一样,气势如宏地走进来。在胖女人的后面,跟着一堆小鸡。哦,不,不是小鸡,而是两位夫人级别似的女人和十几位丫鬟。 胖女人在越过屈宁的时候,忽然停住了脚,如山一样地站着,垂眼看了屈宁一下,就见她脸上的肌肉一阵跳动,伴随着一串悦耳的声音:“十妹来了?嗯,很好。你清醒之后,我们第一次见面,作姐姐的没有什么见面礼,唯有把我最喜欢的润心茶给你品尝一下。” 说着,她侧了一下脸,向着身后说了一句:“李管事,把我的润心茶给十夫人品尝、品尝一下吧!” 听到胖女人的话屈宁很感动,当然,胖女人的声音,也让屈宁的耳朵差一点掉到了地上。 不是吧,胖女人的声音怎么这么好听?她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温柔如水,又如琴音,一拔一拔地撩拨人心,让人沉醉在温婉而又动听的音律当中。 胖女人的话音刚落,就见从她的后面转出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双手捧着一盘金光闪烁的茶具。茶具上有茶壶、茶杯。 李管事小心翼翼地端着茶具,那样子,仿佛她端着的不是茶具,而是一套价值连城的宝贝。她走到屈宁面前,倒了一杯茶,向着屈宁弯了一下腰,伸手递上茶,恭敬地道:“十夫人,请您品尝一下大夫人的润心茶。这茶,绝对是春天里晨露之际采摘的春茶,水也是由露水收集起来的。喝了它,不但可以润心润肺,增添您的口香,让您说话、吐气都带着一股香味。而且,它还能让您越喝越年轻,越喝漂亮……” 哈,这是卖茶呢,还是请人品茶?屈宁听到李管事一翻黄婆卖瓜,自卖自夸的话,不由得想捧腹大笑。但看到所有人都是一脸严肃地盯着她看,她又不好意思笑出来。只得极力忍住,伸手接过茶,闻了一闻。其实,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身为广东人的她,从小就喜欢喝茶,所以,此刻有茶喝,即使李管事不黄婆卖瓜,她也会很乐意地接下这一杯茶。何况,这茶一闻之下,就知道是上等的好茶。 嗯,茶香扑鼻,气味入心,流转心肺,心情瞬间就舒畅极了。 屈宁迫不及待地啜了一口茶,嗯,好香,好清,好滋润啊!于是,她一口气把茶喝完,心里有一种还想再来一杯的欲|望。只是,看李管事捧茶的样子,知道那是大夫人的宝贝,不会随意给人喝第二杯。所以,屈宁即使还想再喝,也不会公然开口讨要。 大夫人看到屈宁把茶喝完了,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继续往里走。在她身后的两位夫人,一个跟着她继续往里走,一个则坐到了九夫人和七夫人即巨|乳夫人中间的位置上坐下,想来这一位就是八夫人了。 这时,屋里人虽多,却没有人说话。 屈宁看了,知道大夫人的霸权气场果然与众不同,她的到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如针,一个个坐得威严笔直。就连晕死过去的六夫人病猫子也不知什么时候醒来,安安静静地躺在软榻之上。她的丫鬟们,早已把软榻放到屈宁的对面去了。而五夫人也不知什么时候,从屈宁的旁边走到对面,坐在了六夫人与四夫人的中间。 屈宁看了一下,看到对面是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六夫人。而她这一边,则是七夫人、八夫人、九夫人、还有她。大夫人和二夫人早已坐到上首去了,她们两人之间有一张小桌子隔开了她们的距离。桌子上,放着精致的点心、糕点、水果、茶具什么的。 看到这样,屈宁忍不住心道:嗯,很好。十位夫人齐聚一堂,看来马上就要发月禄了。发完她就赶紧走人,别再见这些有深度毛病的女人。 大夫人坐之下之后,威严地扫视了众人一眼。突然看到三夫人、九夫人及六夫人的脸上都有被人打过的痕迹,不禁感到诧异,看着三夫人问:“三妹,你的脸怎么啦?” 三夫人一直垂首安安静静地坐着,闻言抬起头微微一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说完,三夫人又再次低头,却在低头的瞬间侧了一下脸,向着屈宁挤眉弄眼了几下。 屈宁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一抽,心里有一股想要抽人的冲动。 大夫人点点头,虽然不再追问三夫人,但她的脸上却是一副了然以胸的样子。只见她转过眼,看着九夫人:“九妹的脸也是?哿艘货铀?粒俊?p>“不,不是……”九夫人连忙辩解,“我是不小心撞到床角了。” 大夫人又是点点头,侧转了一下脸,看到六夫人躺在软榻之上微微地抬起了上半身,知道她想要说她的脸怎么回事,连忙开口制止了她:“六妹你无须多言,我知道你一定是不小心撞到软榻角上了。” 六夫人微抬的身子僵了一僵,然后了无生气地躺了回去。 噗! 屈宁实在忍不住了,一口笑了出来。 第二十四章 二夫人 听到大夫人的话,屈宁实在忍不住了,一口笑了出来。 大夫人,她太有意思和权威了! 大夫人不满地瞪了屈宁一眼,淡问:“好笑吗?” “有点。”屈宁点点头,心里虽然很想爆笑一场,但在有些幽默、又严肃无比的大夫人面前,没事还是不要造次的好。 大夫人不再理会屈宁了,而是转过脸去,看着五夫人:“五妹,等一下月禄发完了,也请你好好品尝一下我的润心茶吧!” 五夫人闻言如五雷轰顶一样,当场就懵了。但一瞬间,就见她生气地站起来,大声抗议:“为何要我品尝?” 屈宁看到五夫人义愤难平的表情,不由得一怔。只是品尝一杯茶而已,五夫人至于这么不高兴吗?何况,茶还是上等的好茶呢。她想是这样想,但是,看着五夫人的表情,她的心却没来由的一阵颤粟,一个不好的念头随之冒起,难道说,大夫人的润心茶有问题? 大夫人淡淡地回了五夫人一句,“没有理由!” “你……”五夫人气得不行,抖着双唇愤怒地道:“你滥用私权,断案不公,我要向二姐申诉。二姐!” 屈宁这才往二夫人看去。由于大夫人一进来身上就像带着磁场一样,把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往她的身上投放,而忘了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和她有着不相上下权力的二夫人。 看到二夫人,屈宁的眼睛又是差一点掉到了地上。 不是吧,二夫人怎么这么瘦?只见二夫人瘦得就像一根竹竿一样,直插在椅子上。她的脸色蜡黄、头发干枯、眼睛黯淡无光、唇色苍白。她坐在那里不动不语,如一棵失去生命光泽的枯树,风吹树摇,雨打叶落,一幅好不凄凉的景象。 二夫人听到五夫人的申诉,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微微抬了一下眼帘,有气无力地道:“证……据。”声音沙哑暗沉,没有半丝活人的气息。这种声音,如果是半夜里突然听到,屈宁铁定会以为是鬼在说话。 五夫人一窒,但随即,她伸指指着大夫人激动地道:“大姐不也是没有证据,证明我打人吗?” 二夫人依旧没有抬头,依旧有气无力地道:“世人都言:空穴无风自清明,空穴来风自有事。大姐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你打了人,但是,在这后院里,除了护院里的人外,就只有你会武功。你看看三妹、六妹、九妹的脸,她们脸上的伤痕,一看就知道出自同一个人的手。” 五夫人愣在了当场,只因二夫人的话太过铁证如山,让人无法辩驳。 屈宁听了,心里忍不住称赞二夫人实在是太有清案的口才了,语言不但犀利无痕让人找不到破绽攻击,而且还让人听了心服口服。只是,没有证据支持的断案,即使你分析得天花乱坠,也只是一派胡言。 五夫人听了二夫人的一翻话,脸色不禁变来变去,看她的样子,本想辩解,但是,到最后她还是一屁股坐了下去,不再多做解释。 屈宁见了,知道五夫人是一个侠女。所谓侠女,讲究的是义气。她和屈宁虽然算不上什么好姐妹。但是,她却宁愿为屈宁背上黑锅,也不愿出卖屈宁。这样的侠女作风,让屈宁很感动,也让她决定,自己做的事情应该自己负责。于是,她站了起来,看着大夫人和二夫人道:“人是我打的,与五夫人无关。” 大夫人和二夫听了,微微一怔。 “十妹……”五夫人轻轻地喊了一声。 屈宁转过头看了五夫人一眼,笑道:“五夫人不用为我背黑锅……” “很好……”大夫人点点头,打断了屈宁的话,她看着屈宁说:“勇于承认自己的过错,不愧是我平定王府后院里的夫人。不过,打人一事,确实不该,应记上一过。三日后,请你来我院子,再次品尝一下我的其它好茶。” 呃…… 有过也品茶?难道说,大夫人的茶真有问题? 屈宁往五夫人看去,看到五夫人一脸的同情之色。不但如此,就连其她人看她的目光也是带着深深的同情。看到这样,屈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直觉告诉她,大夫人的茶一定有问题,而且是大大的有问题。只是,不知道是什么问题? 屈宁忐忑不安地坐了下去,并习惯性地翘起了二郎腿。这一翘,屈宁便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都往她的身上聚焦过来。 “十妹,你这是什么坐姿?”大夫人淡淡地问。 “嗯?”屈宁一怔,随即笑语:“舒服的坐姿。” “很舒服?”大夫人的语气不阴不阳。 “嘿嘿……是挺舒服。”屈宁甩了甩脚,以表示她说的乃千真万确,如果不信,你也可以翘一下试试。 大夫人的眼光顺着屈宁的脚看了看,眉头皱了皱,脸露嫌恶之色,“你说,如果把你翘起来的脚砍了,你还会舒服吗?” 呃……? 屈宁这才意识到翘二郎腿在这个世界也许属于不雅,或是不允许的行为,她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一下。虽然她不怕大夫人的威胁,但是,做为一个穿越者,还是不要做异类的好。凡事应顺从民意,才能活得顺顺利利嘛! 于是,屈宁乖乖地把翘起的腿放了下来,还没有调整好坐姿,肚子突然一阵‘咕噜咕噜’地响,然后,她竟然当众放屁!放屁没有关系,因为放屁分响屁和臭屁嘛。何况古人言,臭屁不响,响屁不臭! 只是,屈宁此刻真的很想骂人,这句经典的古言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说的,完全不准确嘛!她现在放的就是响屁,响声不但很大,而且很臭,简直是臭气熏天,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对她投来了鄙视的目光。 在鄙视的目光中,屈宁突然感到肚子痛,然后,她想要去上大号,而且是立刻地想要上。 妈啊,屈宁跳了起来。这大号怎么来得这么突然?说上就要上?容不得她有忍耐的机会,大号仿佛就要自己冲出她的屁屁了…… 啊……屈宁抚住屁股,这一辈子,不,这两辈子,她还从来没有这么失礼和窝囊过。她竟然在众人的鄙视、厌恶、嘲笑、同情的眼神中,如一只过街逃跑的老鼠,飞一样地跑出房子,就近寻找隐蔽的地方解决了大号。 只是,让屈宁没有想到的是,她这一上大号,就上了整整三天…… ……………………………………………… ……………………………………………… 每天一更,更新时间周一至周五中午11-12点半左右。周六周日更新时间为晚上8-10点左右。 若你喜欢本书,请你收藏一下。 第二十五章 被整惨了(1) 屈宁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脸色青白,眼神散涣地盯着紫色花纹床帐。 大夫刚刚走了,玉儿把大夫送出去,并顺道去抓药了。房间里只剩下屈宁一个人,半死不活地躺着。这三天来,她不断地拉肚子,把她所有吃进去的东西都拉了出来,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了,肠子就差一点自己跑出来了。 由于没完没了的拉肚子,她的精神一下子从高度饱满降到了低度萎靡、红润光泽的肌肤转换成苍白无血、有神的目光变得死气沉沉。如此非人的折磨和转变,她真的郁闷到想死了。你试想啊,谁可以在三天三夜里,每隔几分钟就上一次大号?那不拉死人吗? 这三天来,她睡不好,吃不好,休息不好,衣服脏乱不整齐,头发没有办法梳理,牙齿也刷得不完整,脸色苍白又灰朦朦的一片,整个人看上去就如一具行尸走肉的躯体一样,没有半点活人的气息。 可怜她啊,拉了整整三天,才意识到不能再这样拉下去了。刚开始,她以为她会像以前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拉个两三次就没事了,或者,再拉一天就没事了,用不着看医生更用不着吃药。可是,这一次不对劲啊,她拉了三天还没有停止的迹象,她这才有气无力地叫玉儿去请大夫来看看。然后,大夫的结论是她喝了过多的泻药!我勒个去,她什么时候喝过泻药啊? 于是,她想来想去,研究来研究去,最后结论就是,大夫人给她喝的润心茶一定就是泻药。(.好看的小说)妈的,这真是阴沟里翻了船啊,她竟然在毫无防备之下,就中了大夫人的阴险计。只是,当初大夫人说要给她品尝润心茶的时候,那表情很诚恐,话里的意思又那么感人。当时的大夫人是这样的,她用非常诚挚的表情,有善的目光,动情的语气说着感人的话:“十妹来了?嗯,很好。你清醒之后,我们第一次见面,作姐姐的没有什么见面礼,唯有把我最喜欢的润心茶给你品尝一下。” 你说,这样一翻话是多么滴让人感动啊。让人感动她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她竟然在第一次见面,就把她‘最喜欢’的润心茶给屈宁品尝。当时屈宁听了,那个心啊,真是暖呼呼的啊……在那么暖呼呼,情切切里,她能有防人之心吗?能恨大夫人吗?不能啊,要恨,只能恨屈宁自己太天真,太相信人了。只是,就这么吃了哑巴亏也不好受啊。嗯,改天见到大夫人,一定要给她三拳才能解气。 接下来,屈宁喝了两天的药,身子便渐渐地有所好转。至于拉肚子,那大夫的药真见效,第一济喝下去,她就没有再拉了。于是,这两天来,她不断地吃、喝、睡,想补足前几天拉肚子的凄惨鸟样。 今天是第三天了,她补足了三天前的凄惨样子。今天照着镜子,她的红润光泽肌肤回来了,她的有神目光和朝气篷勃的气息回来了…… 正在自我开心的时候,听到玉儿声报二夫人来了,便连忙叫玉儿把二夫人领进来。 二夫人穿着米色长裙,裙摆长长地托到身后的地上,如一把扫把,一路扫过来。幸好屈宁房间里的地上铺上了毛毯,不然,这一路扫过来,她的裙子不脏才怪。在她的身后,跟着一位老妇人,老妇人的手里端着一盘精致的各色糕点。 看到二夫人到来,屈宁连忙站起来迎接。 二夫人那瘦得像竹竿的身子如春风杨??一样,一路摇摆着走过来,走到屈宁的身前,双手扶住屈宁的双臂,沙哑着声音,语气怜惜:“十妹,快请坐,别累坏了身子。”说着,她把屈宁按回了凳子上。 屈宁一翻感动,二夫人,何以如此至好,亲自来看她? 二夫人伸手轻轻地抬起屈宁的下巴,细细地端详屈宁的脸庞,一边端详,一边怜惜地说:“啧啧,十妹如此柔弱可人,大姐也真狠得下心来让你喝减肥茶……” “减肥茶?”屈宁听了差点就要吐血,古代也有减肥茶吗? “是啊。”二夫人说着在屈宁的旁边坐了下去,并伸手抓起屈宁的手,无不爱怜地说:“大姐给你喝的润心茶便是减肥茶。这减肥茶,她研制了几十年,每研制出一种新的减肥茶,她就要其她夫人为她先喝。如果别的夫人喝了之后会瘦下去的话,那就表示她那庞大的身躯也能瘦下去。只是,可惜啊,每每都苦了我们这些夫人,替她死拉活拉地拉上三天啊……”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透着无比的无奈和痛恨。 屈宁深有体会地点了点头。 二夫人一边说着一边自我怜惜地摇了一下头,看着屈宁,她的眼光充满无限的同情和爱怜,“当大姐说要给你喝润心茶的时候,我虽然有心阻止,却没有胆量啊。你应该知道,在这后院里,大姐是一切权力的核心点,如果我当众揭发她,那么,喝那润心茶的人就是我。所以,十妹,这三天来一想到你在此受折磨,二姐我的心就过意不去啊……” 她说着扯住袖子往脸上擦去。 屈宁顺着她的动作往她的脸上看去,意外地看到二夫人的脸上竟然淌下了两行清泪。 屈宁一怔,二夫人,竟然为她痛惜到流泪的程度了? 这一下,屈宁好生感动啊。从她穿越过来的那一刻起,她就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是孤苦无依的,也做好了一世孤独的准备。谁料想,二夫人如此好人,竟然会为了她流出伤感的眼泪。这一来,屈宁仿佛在深渊的谷底里,突然见到了亲人一般,心里又激动又感动。很想一头扑进二夫人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告诉二夫人,她不想死,不想穿越。她想回家,回二十一世纪的家。她虽然很想很想这么做,但是,她也只是限以想而已。 二夫人擦掉眼泪后,顺手从老妇人的手盘里拿起一块糕点递给屈宁说:“十妹,我当时没有阻止大姐给你喝润心茶,你不会怪二姐吧?” “怎么会呢。”屈宁笑了一笑,也是顺手接过二夫人手中的糕点。然后,她往嘴里一放,吃了起来,她一边吃一边说:“二姐你的心地这么好,我怎么会怪你呢?何况,这事你本可以不说出来,你不说出来我就半点也不知情,又怎么能谈得上怪呢?现在你把它说出来,我就更不能怪你了,因为你是真心地为我好,不是吗?” “你能这样想,二姐就放心了。”二夫人说着,又拿起一块糕点递给屈宁。 屈宁想都没有想便又接过吃了起来,吃着,吃着,她停下来问:“二姐的糕点是什么做的,这么好吃?又甜又嫩……” “好吃吗?”二夫人微微一笑。 “嗯,挺好吃。” “那就多吃一点。”二夫人说着又拿起一块糕点递给屈宁说:“你拉了三天三夜,应该多吃一点,这样才能恢复精神、体力什么的。” “嗯。”屈宁伸手接过,心里暖暖的,真的是没有想到二夫人如此好人啊。只是,吃着吃着,屈宁却突然僵住了,一股不好的感觉从脚底板升起,立刻地就遍布全身…… 第二十六章 被整惨了(2) 屈宁拿着糕点僵住了,一股不好的感觉从脚底板升起,立刻就遍布全身。 二夫人看到屈宁不吃了,一脸的不解,“怎么不吃了?” “二姐……”二夫人这么好,特地带着糕点来看访屈宁,按理说,她不应该怀疑二夫人。但是,不知道为何,她就是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你为什么不吃啊?” “我吃过了。”二夫人微微一笑,一脸的真诚,让人绝对不会怀疑她的爱心。 “嗯。”屈宁放下了糕点,冲二夫人一笑,“其实,我刚刚才吃过饭,现在又吃了两块糕点,感觉肚子饱饱的,实在吃不下了。” “哦?”二夫人看了屈宁一眼,笑着从她的手中拿走吃不下的糕点,不无爱怜地说:“你啊,吃不下就别吃,为何要硬撑?你是怕二姐会怪你吗?” “不,不是……”屈宁脸微微一红,有一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 二夫人把糕点放回盘子里,向着嬷嬷说了一句:“容娘,你退下吧。” “是,姑娘。”容娘应了一声,并向着屈宁弯了一下腰,恭敬地说了一句:“十夫人,老身告退。”说完,便退出了房间。 二夫人与屈宁再说了一会话,也离开了屈宁的房间。 屈宁看到二夫人由始自终都是一副真心关心她的模样,不像是假的,不由得暗骂一声,说自己太疑心了,把二夫人的好心当狗肺。唉,也许是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古装和宫廷剧看多了,总觉得古代的女人都喜欢勾心斗角,互相陷害。 一日无话,是夜,屈宁早早入睡。 第二天早晨,玉儿在院子里浇花灌水,梳理花草树木什么的,突听夫人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撞鬼似的尖叫。她连忙放下手中的活,急冲冲地跑进夫人的房间,看到夫人挺着一个大肚子从床上艰难地挪下床。 玉儿看来了,不由得争大眼睛,半天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夫人,你……你怎么啦?你的肚子怎么……怎么这么大?” 屈宁抬起头,一脸的痛苦,“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一觉醒来,感觉得肚子很难受,便往肚子上摸去。这一摸之下,竟然……竟然发现自己的肚子大的不行。吓了我好大一跳!” 此刻的屈宁,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亲们,你们说。世上有这种人吗,在没有跟男人嘿咻之下,肚子就大了,而且是一夜之间就大得不行。这种离奇古怪的事情,有谁遇到过? 玉儿看到夫人挺着上一个大肚子连走路都很艰难,连忙走过去扶住夫人,又惊又怕地说:“夫人,你这是……这是……到底怎么啦?一夜之间肚子就长得这么大,王爷要是知道了,他肯定会饶不了你的。” “关他什么事?”屈宁白了玉儿一眼。 “怎么不关他的事啊?”玉儿急了,“你……你怀了王爷以外的男人的孩子,王爷要是知道了。你说,他还能让你活下来吗?” 噗! 屈宁差点就要喷了,她看着玉儿笑着说:“可爱的玉儿啊,你用点脑子想想好不?这个世上有谁怀孕会一夜之间,肚子就长得这么大?” 玉儿听了想想,也觉得有理。但是她却想不明白这中间的原因,便不解地问:“如果夫人不是因为怀孕而肚子大的话,那为什么你的肚子会这么大?” “我还想知道为什么呢。”屈宁翻了一个白眼,肚子实在是难受,她靠在玉儿肩上慢慢地走过来走过去,想以此来舒缓一下难受的肚子,“玉儿,你等一下去请冯大夫过来给我看一下,看看我到底得了什么怪病。” 这真是,气死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人了。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见多识广,对医学有所闻,拜科技的成果,她还坐过飞机傲游天空呢。但是,她就是没有听说过,谁的肚子能够在一夜之间就大了起来。起初,她一看到自己的大肚子,第一反应就像玉儿一样,以为怀孕了。于是,在惊讶和悚粟之中,她张嘴就一声尖叫。 但是,尖叫声一出,她的脑袋就冷静下来。想到自己并未和男人嘿咻过,怎么可能怀孕?好吧,就算这个世上有自我繁衍的动物,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肚子就大到可以生的程度吧?冷静下来的她,当然知道自己并非怀孕,而是有可能吃坏了肚子。 妈/的,她拉肚子刚刚好,怎么转眼之间又吃坏了肚子?难道说,古人的东西太不干净,还是,她在古代水土不服? 玉儿听到夫人的话,连忙把夫人扶到床上重新躺下。然后,她飞一样地去请冯大夫。 冯大夫,是后院里夫人们的首选大夫。他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一把白胡子,穿着一袭青色布衣,肩上挎着一个药箱,成天穿梭在后院夫人们的院子里。据说,他的医术高超,不但医人有一手,而且,他还擅于研究各种药性药物。当然,据说他口风也是顶密的,该说的该医的,他从来就是做到最好。不该说的,既使把尖刀顶在他的脑门,他也不会说。所以,夫人们有事没事,都喜欢请冯大夫到院子里走一趟。 此刻,他为屈宁把过脉断过症之后,结论是:屈宁吃了过多的胀气药! 我勒个去!屈宁什么时候吃过胀气的药?她想来想去,研究来研究去,最后的结论就是,二夫人给她吃的糕点就是含了胀气的药! 妈/的,这一下,屈宁的火气‘腾’地冒出来了。她重回后院才不过短短五六天的时间,就被大夫人和二夫人整得要死。这仇不报,非君子!她如果不在大夫人和二夫人的脸上打上六七拳,让她们尝尝拳头的滋味,再顺便让她们知道,她屈宁不是那么好欺侮的,她就不是宁死不屈的屈宁了。 然,屈宁虽然很想立刻就去找大夫人和二夫人报仇。但是,冯大夫却说,她的气胀很难一时医好。至少要七天调理,十天恢复,她的肚子才能变回正常。在头七天里,她的肚子会一直很难受,就连说话、走路,吃饭等等,都会牵动肚子里的每一条神经,而导致她的肚子难受之极。 所以,冯大夫说,如果屈宁没有什么事,在这头七天里,她最好不要生气、不要跑步、不要快走、不要上窜下跳,不要…… 我勒个去!言下之意,在这头七天里,屈宁活着就要像一个孕妇一样,做什么事都要慢通通,直挺挺…… 第二十七章 听歌听吐了 屈宁郁闷又恼火地调理及休息了整整十七天的时间,她的肚子才恢复正常。[.超多好看小说]这十七天来,她总算是尝到了做一个孕妇的滋味,那滋味真不是人尝的。她每天不是挺着个大肚子艰难地在院子里走来走来去,就是挺着一个大肚子在床上休息。躺在床上,她的大肚子真的不知道该往哪边放才舒服。反正她是平躺难受,右侧也难受,左侧还是难受…… 今天,她的肚子不难受了,也恢复了正常。于是,她憋了整整十七天的火气,今天就要爆发了。 玉儿是敏感的,她嗅到了屈宁那份即将爆发的火气,不无地担心地看着她说:“夫人,你不要冲动,应该忍一忍。” “我已经忍了十七天了,还不够吗?” “这个……”玉儿不是一个伶牙利齿的人,她的语言永远都无法把心中所想表达得很清楚,“夫人现在不是已经没有事了吗?” “现在是没事了,但是,我之前很有事啊。”屈宁说着握了握玉儿的手,看着她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知道你担心我。不过你放心,我会没事的。” “但是你……” “好了,”屈宁打断了玉儿的话,崔促道:“你快一点帮我梳理好,我要出去了。” 窝囊了整整十七天,今天是时候她发威了。哼哼,大夫人,二夫人,你们最好给我做好挨打的准备。(.好看的小说)我屈宁玩阴的和险的不会,但是硬的,还是挺有一手的。 当玉儿为屈宁穿戴整齐、梳理完毕之后。屈宁便像一阵风一样,‘嗖’一声窜出房间,直奔大夫人的住处。她报仇的方式向来很直接,很有顺序,谁先让她吃苦头,她就先向谁报复。 此刻,她十万火急地冲向大夫人的院子,路边修剪花草树木的丫鬟及园丁们看了,无不向她投来疑惑的目光。 屈宁在幽兰小径中七拐八拐,穿过假山,淌过人工湖,踩上七彩的石子,路过一处漂亮的院子时,她突然听到路旁传来两声‘嘘嘘’声。 这‘嘘嘘’声很明显是冲着屈宁而来。她好奇地停下脚步,看到一个女人穿着一件粉色广袖裙,荷叶型的领子,把她那张瓜子脸衬托得更加的漂亮迷人。此刻,她站在一棵桃树下,桃树叶落,花色鲜艳,果实累累,与她相互相映,映出她的一丝独孤,也映出她的一丝喜悦。她的目光殷切,表情神秘,口中发出‘嘘嘘’的声音。 当她看到屈宁停下了脚步,唇角不由得弯了一弯,弯出一个笑容,笑容美丽而动容,正有那:回眸一笑百魅生,六宫粉戴无颜色。说什么女人一笑倾城、二笑倾国,这类的话,说的就是眼前的女人。 女人冲着屈宁笑了一下之后,走近她的身边,轻轻地执起她的手:“十妹请跟我来。” 屈宁一怔,十妹?敢情这位女人也是后院里的夫人?只是,屈宁想破脑袋也想不起眼前漂亮的女人,是哪位夫人了。这也难怪她会不记得,你想啊,后院除了她之后,还有九位夫人,谁记得那么多?何况她重回后院后,也就是在二十多天前见过诸多夫人一眼,那一眼,夫人太多了,她根本无法分清哪位是哪位。 屈宁不由得问道:“你是哪位?” “我是八姐。” 我勒个去!屈宁听了心里郁闷得直抽筋,八姐!这后院里的夫人们在她面前都自称为姐,这样一来,她岂不是成了名符其实的妹子了? “八夫人想带我去哪里?” ‘嘘!’八夫人回转头,用食指放到嘴上‘嘘’了一声,这才看着屈宁神秘地说:“十妹,你别问我要带你去哪里,又去干什么。十妹只管跟着来就好,我保证能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哦,对了。十妹以后不要叫我夫人,叫我八姐就好了。” 屈宁翻了一个白眼,很想甩手而去。但是,看到八夫人一脸的神秘和喜不自甚的样子,她又不由得好奇心起。她倒是想看看八夫人想干什么。 八夫人执着屈宁的手一路来到她的院子,院子里,有十几张凳子呈圆形地摆放着,圆形里,是一块好大的空地。 八夫人把屈宁安排到其中一张凳子上坐下,便欢天喜地地吩咐她的丫鬟准备点心过来。 屈宁听了嘴角抽了抽,她现在最恨的就是别的夫人叫她吃东西。 她心里虽恨,面上却是笑看着丫鬟进进出出地,为她准备许多精致好看的各类点心。心里却在盘算,等一会儿她该如何处置八夫人。妈|的,她和八夫人什么怨仇都没有,八夫人却要学大夫人和二夫人那样来整她。看来,她不报复一下也不行。其实,她今天的报复对象本来是大夫人,但是,现在八夫人既然要撞过来,她没有理由不把她的头推到墙上,撞个稀巴烂,是吧? 八夫人看到丫鬟把点心都准备齐全,便高心地看着屈宁说:“十妹,你一边吃点心,一边听我唱歌可好?” “听你唱歌?”屈宁好惊讶啊,这才知道八夫人一脸神秘又喜悦地把她拉到这里,目的是什么。原来,她的目的是想让屈宁听歌。看来,这一次屈宁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八夫人,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害她,更别说在点心里放药,她只是单纯地想要屈宁听她唱歌。 屈宁记得九夫人说过,八夫人是一位歌王。既是歌王,想必她的歌唱得很好? 于是,屈宁笑了一笑,说:“好啊,你唱一首歌给我听听吧。” 说完,她坐直了身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八夫人闻言喜不自甚,忙向着屈宁弯了一下腰,走进空地中间。这才清了清嗓子,手指轻送,头轻摆,高声唱了起来:“哎哟哟……” “咕咚”一声,屈宁从凳子上跌到了地上。妈啊,这是什么歌喉?这哎哟哟的一声鬼叫,差一点就把屈宁的魂给叫出来了。 八夫人的歌声依旧如鬼叫一样地传来:“太阳公公为何下山了哟,月亮姐姐为何出来了哟……” “停!停,停……停……”屈宁听得心胆俱悚,肠胃翻滚,身子便忍不住抖了起来。她颤颤惊惊地想站起来阻止八夫人继续唱歌,但是,她却被八夫人的歌声三翻四次地打趴在地上。 八夫人的歌声依旧鬼叫一样高昂地传来:“大地沉睡了哟,人们入眠了哟……” “别……别……唱……了”一句话费了好半天,屈宁才把它说完。话一说完,她便“呕”地一声,张嘴吐了起来。她一边吐,一边靠毅力支撑着身躯站起来,巍巍颤颤地走向八夫人,用尽全身的力量向着八夫人的脸挥了一拳。 八夫人的歌声立刻停止了,然后,她口喷鲜血,双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看着晕死过去的八夫人,屈宁痛苦又艰难地说道:“我叫了你……别唱,你偏要唱……你说,你这不是找死吗?”说完,她双腿一软,身子倒了下去…… ………………………………………… ………………………………………… 不好意思,今天有事更晚了。 第二十八章 想王爷了 屈宁醒来时发现躺在自己的床上,五夫人坐在床沿边关切地看着她。玉儿则站在五夫人的后面,着急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直流。当她们两人看到屈宁睁开眼睛时,她们都是情不自禁地府身看向屈宁,惊喜地问道: “十妹你醒了?” “夫人,你终于醒了!” 屈宁有气无力地问:“我,我怎么啦?怎么会躺在这里?”说着她想坐起来,却感觉全身无力又酸痛。 五夫人连忙伸手扶住屈宁的身子,让她坐起来。然后,她接过玉儿适时端过来的药,给屈宁喝下,这才说道:“十妹的五脏六府在这半个月里,本就受到了严重的创伤,本应该好好地调理和休息。但是你昨天却强行快奔,还误听了八妹的歌,所以,你的身体才会不支,倒了下去。” “听歌?”屈宁这才想起她听了八夫人那鬼叫似的歌,当时,她听着听着就感觉全身气血翻腾,肠胃翻滚,脑袋混重。心里很想很想八夫人不要唱了,也开口叫了她不要唱,但是,八夫人却依然自我唱得欢快,完全不理会她的感受。于是,在忍不无可忍,心脏俱损之下,她终于打了八夫人一拳。然后,后面的事她就不清楚了。 屈宁苦笑一声问:“我是怎么回来的?” “是八夫人命人把你抬回来的。”玉儿连忙说道。 “哦?唉……”屈宁忍不住叹了一声,真是没有想到,她在后院里的日子竟然过得如此凄惨。(.无弹窗广告)她现在终于体会到,当初王爷说要把她送回后院时,他脸上的表情为什么总是带着一种不好怀意的感觉。原来,他一早就知道,她回到后院,她的日子就会过得生不如死。难怪当时他会说,如果她想他了,就可以找人通报一声,杨管家会立刻派人把她接回前院。她当时拒绝的可真干脆啊!可是…… 呃呃,她现在真的有些想王爷了。活在王爷的眼皮子底下,虽然没有什么自由,但是,那身心是健康的啊。在这后院里,她提防会受伤,不提防更会受伤,早晚有一天,她的精神会被后院里的其她夫人整成神|经。 只是,她虽然想王爷,却永远不会向他低头。哼哼,王爷想要她在后院受不住的时候,去找他求他,然后给他侍寝,门都没有! “十妹啊,其实,你不用这么难过的。”五夫人的声音把屈宁飘远的思绪换了回来。 屈宁专注地看了五夫人一眼,突然发现五夫人似乎比半个月前清瘦和憔悴了一些,不由得问道:“五夫人,你……你这一段时间来生病了吗?为什么你看上去比半个月之前清瘦了一些?” 五夫人苦笑一声说:“这半个月来,我和你遭受了同样的苦啊。” “啊?”屈宁非常不解,“怎么会遭了同样的苦?当时我不是已经承认打人的是我,而不关你事吗?怎么,那大夫人后来还要惩罚你?” 五夫人耸耸肩,笑道:“其实,也不是惩罚。只是我们生活在后院里,偶尔为她试试药也是应该的。” “我就不明白了,她想减肥,为什么她自己不喝减肥茶,非要我们这些人为她喝?”屈宁一阵激动,伸手捶了一下被子,难怪当初九夫人听到大夫人有请时,她会害怕成那样。 屈宁记得,当初九夫人知道大夫人有请时,害怕得身子都在抖了,她看了忍不住好奇地问九夫人,“你很怕大夫人吗?” 九夫人回:“谁不怕她啊?” 那时的屈宁很是不解,便问:“她会吃人吗。” 九夫人回:“她不会吃人,但她会……”当时九夫人并没有说明大夫人会干什么,现在想来,大夫人真的不会吃人。但是,她会叫人试喝她的减肥茶啊,这就比吃人让人更觉恐怖。 想到这里,屈宁气愤地道:“她难道不知道,她的减肥茶让人喝下之后,很有可能会喝死人吗?” “不会的。”五夫人接了一句,她迎着屈宁疑惑的目光,很有侠女风范地一笑,解释说:“冯大夫为了让大姐的心情舒畅一些,每一次研制的新减肥茶,只是单纯地加了泄药。能减则减,不能减也无伤大雅。如果我们能够及时请冯大夫来看病,只一济药就能停止腹泄。当然,如果不请冯大夫看病,拉上四五天也会自动好的。” 呃…… 屈宁很无语,她这个现代人,平常很少看医生的。就算偶尔感冒了,她也不看医生,只是多做运动,过了两天感冒就好了。至于拉肚子嘛,她以前从来没有过,所以,这一次没有经验的她,只得一拖再拖,这才导致她可怜兮兮地拉了整整三天三夜。 只听五夫人继续说道:“至于二姐的气胀药,那才叫人吃不消。不过,她不像大姐,为了减肥,简直到了痴狂的地步,整天整夜都拉着冯大夫为她研制新的减肥茶。二姐一般半年才会让人为她试吃增肥糕……” 屈宁听了差点吐血,增肥糕…… 妈|的,大夫人和二夫人,一个胖得让人不忍目睹,另一个则瘦得让人不忍目睹。所以,这两人,一个为了减肥,一个为了增肥,而成了心理便变|态的人。 “二姐的增肥糕,会伤及五脏六腑。所以,冯大夫一般不敢研制,两年之内也不会让同一个人为她吃增肥糕。” 屈宁听了好奇地问:“冯大夫为什么甘愿做大夫人和二夫人的帮凶?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会让其她夫人恨死他吗?” “没有人会恨冯大夫,只因他是为了大姐和二姐好。你知道吗,大姐和二姐及三姐是王爷的正妻。”五夫人说着顿了一下,看到屈宁一脸洗耳恭听的样子,便继续说道:“她们虽是正妻,但是,由于她们没有为王爷生下孩子,所以,三人都被王爷打入了后院。这就意味着,她们永远都别想再得到王爷的宠幸,也意味着,她们这一生都会孤独到终老。这一点,我们身为后院里的夫人,都能够理解。 进了后院后,三姐还好,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大姐和二姐的人生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不但她们的性子变了,就连身体也发生了恐怖的变化。一个成了胖子,一个成了瘦子。王爷觉得愧对大姐和二姐这两位正妻,于是,他向皇上申请了一位宫里最有名的太医,为大姐和二姐医治胖瘦的疾病。王爷下令,只要大姐和二姐需要,冯大夫就得满足。 于是,冯大夫为了满足大姐想要瘦的心情,和二姐想要肥的心情,便为她们研制减肥茶和增肥糕。但是,减肥茶岂是那么好研制的?所以,每一次减肥茶研制出来,大姐都会让别人先替她喝,别人喝下了如果能减肥,她就会喝这减肥茶。但是,如果别人喝了不能减肥,而是拉肚子拉个死去活来的,她的心也会很高兴,觉得这样报复了比她瘦的人。 二姐的心思和大姐的一样,所以,我们这些夫人,没有一个能够幸免,都要为她们试喝减肥茶和吃增肥糕。” …… 屈宁听了超级的无语。 第二十九章 第三擒准备 屈宁听了五夫人的一翻话,感觉超级的无语。当然,因了这一翻话,让她对大夫人和二夫人的怒火也淡化了。只因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不知道该怪谁。是怪王爷,还是怪两位夫人没有生育?还是怪那位带着恨活了大半辈子的乳娘?或是怪那位争权夺利的杨妃? 其实,这事谁也怪不了。王爷要孩子要后代,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何况,他把不能生育的夫人只是扔进后院,而不是休了她们,足以显示他有情有义。所以,这事不能怪他;两位夫人没有生育,是因为有人陷害,更不能怪她们;乳娘的一家被人害死,儿子成了别人的儿子,到后来还是被别人杀死,她要报仇,理所当然,又怎能怪她?杨妃身为妃子,争权夺利,勾心斗角向来都是后|宫中的家常便饭,所以,这事能怪她吗?当然不能! 这么错综复杂的事情纵横交叉地扭在一起,才会导致她被大夫人和二夫人诚心一片地,整得死去活来。她要发泄怒火,真的是找不到该发泄的人呢。 五夫人看到屈宁无语了半天,便伸手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十妹,你也别难过了。在这后院里住久了,就会慢慢地习惯这种事情。习惯了,你就会觉得,其实这没有什么。” 屈宁听了只得苦笑,“五夫人有一颗侠士心肠,凡事不与人计较,这挺好的。只是,我屈宁的心没有那么宽容啊,无故被人整了一把,好难受的啊。” 五夫人微微一笑,“退一步海阔天空,少一事心情舒适。凡事不要太认真、太执著、太强硬,日子自然就会过得十分的舒适顺畅。十妹是我同道中人,这一点道理,想必十妹也是懂的,在这我就不多说……哦,对了。十妹以后不要叫我夫人,叫我五姐就行了。” 屈宁听了嘿嘿地笑了笑,感觉无语了。人人都自称为姐,只有她,成了妹子! 接下来,屈宁听五夫人的话,安安心心地呆在自己的院子里静养,不去找大夫人和二夫人报仇,更不去找其她夫人聊天交心。当然,她也不会允许其她夫人来她这里窜门。 如是这般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离王爷回来的时间还有三天了。于是,她又被杨管家派来的人接回了前院。看着【幽兰别院】,她忽然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唉,当初来到前院的时候,她半点都不想在前院住,甚至曾经还想过逃走。但是,现在再来,怎么她却觉得温馨?这会不会有些好笑? 在前院的三天,屈宁为了与王爷的打赌,在书库中看了三天的书。想在古人的智慧下,寻找擒住王爷的方法。但是,她翻了许多古籍和有关智谋的书,也没有找到适合她擒住王爷的方法。毕竟,每一个人的处事手法和处境都不一样,别人用过的好计谋,到了她这里,未必就行。 于是,她放弃了从古人之处借用计谋的想法,只得自己苦思冥想。只是,她一介小小女子,怎能有好的计谋?何况,王爷深熟兵法和用兵之道及各种计谋,她又怎能敌过足智多谋的一国开征大元帅? 她想了许久,想到大凉国的历史书里记载着王爷的种种事迹,那些事迹,都在称赞他是一个有勇有谋有智的统帅。最为突出的事迹便是王爷举军攻取西凉时,曾用兵法和古人的计谋,不用一兵一卒,就收服该国的其中一座城池,这个计谋叫‘无中生有诱城计’。(.好看的小说)所谓无中生有,便是把没有的东西弄成有;所谓诱城,便是诱使敌人弃城投降。 当时,西凉守城战士近一万人。大凉军队有三万人,虽说在人数上大凉多了两万,但是王爷却要分出一半多人去截西凉三路的缓救之军。因此,攻城之时,王爷带的兵数,实际上跟敌军守城的人数是相等的。但是,为了吓住和唬弄敌军,王爷并不急着攻城,而是一方面扎兵于城外,团团围城,以此断了敌人的军粮。另一方面,他把分出去的人数用稻草人来充数,甚至,稻草人数比他分出去的人数还要多。他让充数的稻草人穿上军人的服装,举着旗子,站在军队的最后面。于是,在守城兵士来看,王爷的军队人数实际上不止三万人,看上去接近十万雄师大军。 当这个无中生有的计谋形成之时,已过了三天。这三天来,王爷有意不攻城,旨在拖垮敌军的气势,并有意给敌军制造希望,然后又毁了他们的希望。他是故意让敌军以为能够等到缓兵,谁知敌人却迟迟等不到缓兵,这就是给予敌人希望并毁了敌人的希望。到了第三天,王爷估摸着敌军的精神和意志都到了崩溃的边沿地步,这才开始带着十万‘雄兵’慢慢地攻城了。 当然,为了让十万‘假兵’像足十万‘真兵’,他让其中三千人、一百匹马的足下套上铁护套。于是,十万‘假兵’的攻城气势便犹如百万大军,踏出滚滚红尘,扬起万丈沙尘,直卷城池而去。那光景,整座城池即便不会被大军杀灭,也会被沙尘吞没。于是,守城敌军将领不等王爷攻近城门,便互相捆绑,互相押着出城投降了。结果,一座城池就这样被王爷不费一兵一卒给攻了下来。 如此震撼人心的计谋,没有胆略和英明的决策,真的难以做得出来。其实,屈宁不是军事专家,对于战事,她只能说是一知半解。所以,王爷这个‘无中生有诱城计’用的究竟好不好,对不对,她不是很清楚。但是,她注重的是结果,结果是王爷赢了。她觉得能够指挥万人大军攻下城池的人,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所以,要想第三次再次擒住王爷,实在很难。 正当她苦思了许久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计谋时,突然一个念头闪起,想到了一个绝好的计策。不禁笑颜逐开,呵呵,王爷既是那样才智双勇的一个人,那么,如果想要再次擒住他,就必须在‘智’的方面下功夫。嗯嗯,有了,就这样…… 是晚,屈宁早早就做好了准备,在房间里等着王爷的等来。 十月的天气已经是深秋,晚风很凉。屈宁虽然穿着睡衣,却在睡衣外披了一件披风,以便御寒。今天的天气不好,从早上开始就阴雾一片,像似要下雨,却久久未下。气温就在这种天气里,让人感到一日三降的寒凉。这不,上午之前,这气温只是让人觉得有些凉,下午就感觉微凉,现在,就让她感到一种透心的凉了。 如此凉嗖嗖地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脚步声传来。 听着那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屈宁知道王爷来了。心里便不由得一阵紧张,今晚是关键的一晚。她以后能不能脱离王爷的撑控,离开北凉国,全看今晚了。 脚步声沉稳有力地走到门口,王爷的声音便在这时传了进来:“夫人,本王来了,你可准备好了?” “进来!” 屈宁的话音刚落,便听到门‘啊’地一声响,看到王爷满脸堆笑地推门而入,深秋的冷风便随着他的推门而闯了进来。她不等王爷把脚跨进门坎,便如一阵风一样,冲向他的身边,双手连消带打地攻向王爷的身上。这一种招式,用的正是咏春拳。咏春拳并无招式,讲究的是连消带打,攻击密度大,适合近距离的攻击,而且攻击速度又快又短,能够在敌人不备之时困住敌人,这就是占了时间上的先机。 王爷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咦,惊咦中只见他的身子突地一斜一沉,双脚却如钉子一样稳稳地钉在地上,避开了屈宁的所有攻势。 王爷的避开姿势,在屈宁看来,只有古人才能做到,像她这种现代人是万万做不到也想不到的。于是,她的所有攻击便如击到一片沙泽,突然之间陷入了无究无尽的软绵中。她大吃一惊,连忙顿住身形,收回所有的攻势。她的功夫不是很好,几招打出既然打不到王爷,那么,她就得收手。何况,一个人练武,不管武功好与坏,都要看清形势,做到收发自如。 屈宁一收回手上的攻势,单腿一踢,狠狠地踢向王爷的双脚。 王爷微微一笑,双手一展,展出一股劲风和一种力度,在这种劲风和力度中但见他的双脚已经离地,身子凭地飞了起来,避开了屈宁踢过来的一脚。 屈宁看了,气得差点吐血。这就是古代式的轻功,可以比现代的直升飞机还要先进,想飞就飞,不需要调试、不需要启动…… 第三十章 第三擒擒住了 屈宁不等王爷的身子从半空中飘下,便伸手从门后抓起一把长枪。(.无弹窗广告)这把枪,她早就放在这里,这时顺手取来,向着王爷飘荡的方向乱挥乱刺。她这是豁出去了,反正,她和王爷打赌只要让王爷受到一点伤,或者她的手触碰到王爷的衣服,又或者,她能够让他的生命感到威胁,她就赢。至于她挥出的长枪有没有招数,那就用不着讲究了。 王爷在屈宁这种不要命、又全无章法的乱刺乱挥下,身子东飘西飘地躲避屈宁的攻击。他凭着一股真气,飞行在半空中与屈宁周旋。屈宁所使的武功,很是古怪。这些武功,他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于是,他的心理便不由得对屈宁越来越另眼相看了,也越来越小心谨慎地应对了。 此时的屈宁,手中的长枪早已换成了利剑。 王爷会飞是吧?我就不信你能飞到明天。你既然凭着一口真气飞行在半空中与我对打,我就以逸待劳,让你的真气在半空中用完。真气用完时,我看你要不要落到地上来休息? 所以,屈宁与王爷的对决就从长枪换成了空拳,又换成了长棍,再换成了大刀,现在是利剑。此时,她使用的招数正是日本的剑术。一开始,她本想使用中国的传统剑术,但是,想到王爷本就是一个古人,剑术于他来说可是了如指掌。[]她若是使用中国剑术与王爷对打,那简直就是拿鸡蛋碰石头,半点讨不了好。不过,使用日本剑术就不同了。日本剑术是在后来流传到中国的,王爷从未见过。 其实,日本剑术,说白了就是刀术。中国剑术着重套路演练,套路之中可以包含剌、劈、削、撩等动作,动作与动作之间的连贯性尤其重要;西洋剑术着重进退、防守、冲、刺等动作,手腕的动作灵活多变;日本剑术则以劈砍为主,动作较为简单,但因为日本刀的独特设计,加上多以双手握刀,斩劈的力量非同小可,灵活度却不及中国剑术或西洋剑术。 此时,屈宁双手握剑,全身的力量集于在剑刃之上,招招狠劈地攻向王爷。 王爷看到屈宁的招数层出不穷,每一种招数她都是未使全,当然,也使得很不好。不过,就这些,也足以令他刮目想看。现在看到屈宁不要命似地砍来,不由得展颜一笑,说道:“夫人,你用起剑来,怎么像在使刀?” 屈宁砍得气喘气吁吁,却半点也没有劈到王爷的衣角。此时听到王爷好整以暇地说话,知道他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厉害,不由得砍得更加疯狂了。 她一边疯狂地挥剑砍向王爷,一边气喘吁吁地说道:“你……你别管我用剑像……像什么。反正能劈到你的一块……一块衣角,我就赢了……哎,停!” 屈宁说着突然喊停,她停下所有的攻击,看到前面有一张椅子,便向着椅子上坐了下去。她一边坐一边伸手擦掉满脸的汗水,这才有气无力地说道:“王爷,我……我累了。我们可不可以,休息一下再接着打?” 说着,她往王爷看去,看到王爷如一个仙人一样,姿势俊雅地飘然落下。落到了屈宁的对面,在哪里,也正好有一张椅子。 王爷笑意盈盈地看着屈宁,他一边回着屈宁的话,一边向着椅子上坐了下去。 “夫人要休息,要恢复体力,本王鼎力支……” 一句话没有说完,但听一阵‘咔嚓嚓’的声音响起,王爷连人带椅掉了下去。 屈宁双眼放光,身子霍地拔起,直扑王爷掉落的陷阱上方。 王爷刚刚掉进陷阱,便听到头上传来一阵好不得意的大笑。 “哈哈,哈哈……王爷,你说,现在这样子,我屈宁算不算擒住你了呢?” 王爷脸色阴郁地抬起头,看到屈宁笑得前仰后府,好不得意。心下不禁着恼,但又不便发作,只得冷声说道:“天下怎么会有人一个计策连用三次?这绝对是笨人才会做的事情,但是你……” 王爷说着停了下来,他已经找不到任何的话来说屈宁了。 屈宁‘哈哈’一阵大笑,这才说道:“通过前几次的较量,王爷的心理已经认定我是一个足智多谋的女人。而我,通过各种渠道的了解,也知道你是一个足智多谋的开征大帅。但是,我虽然自认聪明,却能够认清,在很多方面我不如你。而你,虽然承认我的聪明,却因为你很自负,所以你从骨子里瞧不起我的聪明。于是,我只好降底自己的‘智’商,来抬高你的‘智’商,这才导致我三次在椅子上做手脚。 其实,一般的聪明人,都不会在椅子上做手脚,因为这很容易被人识破。但是,我偏偏要降底我的智商,让你防所未防。在王爷看来,所谓计谋,就是要诡计百出,谋算人心。我既然能够提出以设计陷阱,擒住你这样的计谋作为赌赛,那么,在计谋方面,我必定比一般人强。何况第一、二次我已经连用两次相同的机关陷阱擒住你。这第三次嘛,你一定会想,我屈宁无论如何都不会再使用相同的计谋来擒你。谁知我却给你来个依样卖葫芦,再次用相同的计策擒拿你。这就是虚者实之,实者虚之嘛。 当然,在用这个依样卖葫芦的计谋之时,还是要用一些强大的辅助计谋,才能隐藏我那笨得不能再笨的主要计谋,这就是辅助的效果。王爷,你说,我这样笨拙的计谋用得可好?” 王爷的脸色尴尬之极,显然,屈宁谋算得很精整,也显然,连输三次,让他面上毫无光采可言。所以,听到屈宁最后一句问话,他并未加以赞赏,而是脸上肌肉抽了抽,以此显示他已经到了超级无语的地步。 屈宁本想再说点什么,但看到王爷一脸阴沉地跳上坑。这一次,他的脸色比上一次的脸色更加的阴沉难看,而且他的眼里还隐藏着一股可怕的怒火。 唉,他这是憋着一肚子的窝囊之气啊!他那么厉害又自负的一个男人,本以为三次赌赛只一次就必定赢,却不料想连输三次。所以,三次下来,他积蓄了一肚子的窝囊之气。他的这股窝囊之气如果爆发,一定能够把人炸死。屈宁并不是一个不分形势之人,所以,在王爷如此失意之下,她岂敢滔滔不绝地叙说自己的得意之事? 王爷跳上坑之后,淡淡地看了屈宁一眼,淡淡地说道:“本王三次既已输,那么,本王必定会遵守赌约之言。明天上午,你到本王书房,本王会即时给你写一封休书。” 话一说完,王爷看也不看屈宁一眼,便大踏步地离开了屈宁的房间…… 第三十一章 皇上驾到 第二天,屈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这么久以来,这是她第一次睡得如此沉稳和香甜的。只因她知道,她无须防谁了,也不用再为离开王爷而伤脑筋。王爷既已答应第二天给她写休书,那么,他就一定会做到。所以,她一觉睡到三竿,还不想起床。若不是玉儿告诉她,王爷正在书房里等着她,她也许还会继续睡。 屈宁吃过早饭后,这才去了王爷的书房。 书房里,王爷一身蓝色衣服格外显眼,增添了他的成熟魅力,完全没有之前的玩味。他坐在书桌后,闭目静养,神态安逸。听到脚步声,他微微地睁开了眼睛,看到屈宁,便伸手指了指书桌前的椅子,道:“夫人请坐!” 屈宁听话地坐了下去。 王爷看到屈宁那么听话,完全没有之前叛逆不从的样子,不由得一笑,说:“夫人为了让本王写休书,可谓是煞费苦心哪……” 屈宁笑了笑,听得出王爷语气中的无奈和不舍。作为一个权力至高的王爷,他想要的女人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此刻他还未得到屈宁,却要依照屈宁所言写休书,他会感到无奈和不舍,实属正常。屈宁也不必多言,以免说多了或说过了,反而让王爷钻了个空子不给她写休书,那就惨了。 王爷一边铺开早已准备好的纸张,一边拉家常似地问屈宁,“夫人离开本王府之后,准备去哪里?” 去哪里? 这一问,倒把屈宁问住了。自从她知道自己魂穿了,一心就想着在这个世界闯荡一翻。但是,她却从历史书中知道,现在是东晋末期,外面是兵荒马乱,战事连绵的世界。她想要出去闯荡,谈何容易? “怎么,夫人没有想过去哪里吗?” “嗯……”屈宁沉吟一声,不知该怎样回答。 “呵呵。”王爷轻笑,停下了笔,他抬眼看着屈宁,说:“夫人,你我虽然做过有名无实的夫妻,但是本王对你却一无所知。所以,本王真的很好奇,不知道夫人是哪里人?家境怎样?为何会选择跳崖轻生?” “我……”屈宁本想编一些谎言来搪塞过去,但看到王爷眼神锐利地注视她。知道他心中对于这些问题也许早有了解,现在问出来,只是想试探她。 屈宁想,这时候王爷问出这样的问题,一定别有用心。 于是,屈宁只得小心又如实地说:“不瞒王爷,我虽然恢复了神志,但是,对于过往很多事都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好像是南方人,名叫屈宁而已。” “哦?”王爷笑了笑,眼神里有一抹不可捉摸的得意,他笑着说:“这事倒新鲜,夫人神志既已恢复,却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不过,本王对你忘了的过去,可是大概地知道一些啊。(.无弹窗广告)” 果不其料,王爷真的知道她的过去。不,应该说是她身躯之前的主人的过去。 “啊?”屈宁假装惊喜了一翻,说:“王爷既然知道一些我的过去,那么,可不可以请你告诉我呢?”如果她想在这个世界闯荡和生存,她还是要知道一些有关她身躯之前的主人的事情比较好。 王爷眉毛挑了挑,又恢复了他一贯喜欢戏弄屈宁时的表情。 “夫人想要从本王这里得到一些有关你的情报,你就必须以身来换。” 呃? 屈宁听了顿感无语,她就知道王爷跟她说这些事情别有用心。现在看来,他的别有用心还真的是赤|裸|裸地无耻呢。 “那就算了,那些事忘了就忘了,我不是很在意。”屈宁拒绝了王爷的提议。 王爷一笑,又重新执笔,却在落笔的时候说了几句,让屈宁感到不安和无语的话:“夫人你说你的名字叫屈宁,但本王调查所知,你的真名并非叫屈宁……夫人在本王面前有意隐瞒真名和一些事情的真相,不知用意何在?” 用意何在? 她有什么用意?她只是一介小小的魂穿者。从地球的现代穿到另一个空间的中国古代,人生地不熟,不知道亲人和朋友是谁,又是在哪里。她只感觉自己孤零零地一人活于这世上,无助又凄凉的很。她能有什么用意来接触王爷?难不成,王爷以为她是奸细,故意假扮跳崖不死,以受伤来取得他的援救,然后,又假扮神志不清混在他的王府里生活?她的一切存在,都是有谋的,旨在陷害王爷? 哦,天。如果她之前的身躯主人确实是这样一个人,怀有这样的目的。那也不是她,她现在是屈宁,屈宁可没有半点想法,只想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在这个世界闯荡一翻,见识见识一下所谓的兵荒马乱的世界。 屈宁无语地一笑,看着王爷说:“王爷,你以为我要害你吗?” “你害不了本王!”王爷闻言身子向前一倾,隔着一张桌子,把脸靠近了屈宁,笑意盈盈地说:“夫人乃国破家亡之后,想要害本王,简直就是异想天开。本王倒是觉得,你接近本王,是想借助本王的力量,以助你报仇复国。因为你知道,只有跟着本王,你才能有复国的机会。但是,你现在却要本王写休书,让你离开。所以,本王又觉得对你的猜测错了。” 国破家亡?复国? 屈宁一怔,称得上国破家亡,又非常想要复国的人,一般是皇亲国戚的后代。一般的平民百姓,而且还是一个女人,怎么会想着复国?王爷猜测屈宁想复国,那意思是说,屈宁是皇亲国戚的后代?却不知,她是哪一国的人? 屈宁正想发问,却看到杨管家从外面急冲冲地跑进来,站在王爷跟前,急切地说道:“王爷,皇上及颖妃娘娘和尚书王大人来了。” “哦?”王爷立即站起来,说道:“立刻恭迎皇上和颖妃娘娘。”说着,他与杨管家向着门外走去,却在越过屈宁的时候,停了下来,一脸严肃地说:“夫人,你站着干什么?还不随本王恭迎皇上的驾临?” “我,我也要去恭迎皇上?”屈宁有些吃惊,她从未想过会与皇上打交道,而且,她不懂这时期的礼仪。面对皇上时,她真不知道该怎样请安。虽然,在现代的时候,她常看宫庭剧,但是,每一个朝代的请安和礼仪都不一样的。 屈宁说完便心中不安地跟在王爷的后面往外走,走的时候,她瞧了一眼王爷刚才所写的休书。那休书,只写了几个字,并末写完。 唉,她只是想要一封休书而已,怎么就这么难,这么多波折? 第三十二章 奸滑的王大人 王爷带着前院后院的夫人和总管、护院、侍从、丫鬟、家丁等等,浩浩荡荡地走向王府大门。 大门外,正有一行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两人乃一男一女,男的二十七八岁左右,穿着金色龙袍;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用金冠高高挽起;有棱有角的俊脸之上,隐隐约约间有光泽流动;耀眼的黑眸,如烈日下的大海一样深蓝璀璨;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轻笑时若鸿羽飘落、甜蜜如糖;静默微抿时则冷峻如冰、肃如雕像,深身散发出一股严峻又高贵的非凡气魄。 只见他神态傲然,表情威严,仰首挺胸地走了进来。走在他身旁的是一位二十四五左右的绝色美女,穿一袭金黄色的曳地望仙裙,用蔷金香草染成,纯净明丽,质地轻软,色泽如花鲜艳。裙上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攒枝千叶海棠和栖枝飞莺,刺绣处缀上千万颗真珠,与金银丝线相映生辉,显得贵不可言。 两人的后面,跟着另外一男一女和一干随从。男的四十岁上下,唇上留着一小蕞胡子,穿着一身官服,戴着官帽穿着官鞋,长相方方正正,看来为人忠厚老实,但眼角却呈三角形,微一眯起,便有一种老奸巨滑,为人奸恶之气。女的倒是长得端庄秀气,举此大方,顾盼生辉之间,颇有一种知书达理的女人风范。 看到这一行人走进来,王爷立刻带头跪了下去,其余人跟着齐唰唰地跪了下去。 屈宁一看,也连忙跪了下去,耳里听到王爷的声音:“臣恭迎皇上驾临,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他的声音一落,便听到训练有素,两种不同请安,又整齐如一的声音: “臣妾叩见皇上,叩见颖妃娘娘……” “奴叩见皇上,叩见颖妃娘娘……” …………………………………… 屈宁的嘴角动了动,以表示她跟着众人说了恭迎的话。 “杨爱卿请起,众位请起。”皇上说着摆了摆手。 王爷立即站了起来,向着皇上微一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皇上请进,颖妃娘娘请进!”说完,他退到了皇上和颖妃娘娘的后面,看到跟在皇上后面的尚书王大人以及他的夫人,便连忙拱手相请。 一行人随着皇上走进大殿,按着顺序,皇上和颖妃娘娘坐到了首席,面对众人。其余人坐在下面,分成左右,王爷领着他的夫人们坐到右边,王大人和他的夫人坐在左边。 由于王爷的夫人众多,只有正妻三位和前院六位夫人有资格与王爷平坐在第一排,其余夫人则坐在了第二排。 众人坐好之后,听到皇上说起了此次前来探访王爷的原因。(.好看的小说)原来,王爷一直以来没有所出,不但王爷自己着急,就连皇上及一些官员大臣也替他着急。按皇上及官员大臣的想法,王爷乃大凉国功高盖世,又是唯一有统领才能和足智多谋的开征大元帅,他的存在直接关系到国家的安危。这样的人本应为大凉国延续后代人才,继承他的家族和责任,保家卫国。但是,他却一无所出,这的确让很多人着急和担忧。所以,王爷这才会公然取了那么多夫人,而且还建立后院,却不被世人所非议。 当然,对于王爷不能生育之事,有人是真心替他着急和担忧,但有人却是假意替他着急和担忧。这假意之人,当属与王爷素来不和,但表面却又与王爷亲如兄弟的尚书王大人。 此次皇上和颖妃娘娘会驾临王府,也是听从王大人建议而来的。 王大人是这样建议的:“皇上,臣听闻平定王一个月前,已经解决了不能生育之事。这是一件好事,但是,平定王府里夫人众多,我怕杨大人急于生孩子,而疲于奔波造孩子。这样一来,成事不足,反倒败事。臣认为,为了大凉国的江山和后代人才着想,一,皇上应该去恭贺平定王一声;二,造孩子一事,虽然是平定王的私事,但是,他能否生出优良的后代来延续他的责任,保家卫国,直接关系到大凉国的江山社稷。臣以为,这事是头等大事,不能马虎,也不能任由平定王没有节制。 所以,臣恳请皇上,为了大凉国的江山社稷着想,皇上应该去隐晦地告知平定王一声,我们但求质,不求量。身体好了,才有望生孩子,有望得到优良的后代。” 皇上一听,觉得王大人说得非常的有情有理,便立即携上他的爱妃,摆驾光临平定王府。然后,皇上和颖妃娘娘便好心地,各种想得到又想不到地提醒他,此事该如何如何…… 王爷听了,气得只差没有吐血了。生孩子之事,本就是他的私事,而且,急于不急,质与不质否,量或不过量,都是一个男人随心所欲之事。现在却被尚书大人推到与江山社稷有关的严重程度来了,这着实让王爷措手不及,成了任人宰割,没有主事权,彻头彻尾的一只缩头乌龟了。 于是,接下来,王爷便在含含糊糊中应付皇上和王大人。含糊中,突然听到颖妃娘娘建议,她说此刻喜事一片,我们欢聚一堂,不如我们再出点有趣的节目,以助欢快的气氛。 皇上和王大人听了,拍手叫好。 然后,王大人的夫人便派上了用场。原来,王大人的夫人乃他的小妾,是北凉国有名的才女。于是,王大人便建议,说平定王艳福不浅,娶了如此多的娇妻,这些娇妻们看上去个个非同一般,肯定各有收藏。所以,他建议,让他的夫人和平定王的夫人们比试一下才华,以此助兴。 王爷听了,心里暗气,却不便表露出来。他的夫人虽多,但没有一个肚子里装有墨水的。唯有四夫人,是夫人们之中公认的才女,但是,她却素来与王爷不和。想她出面应比,那简直就是难如登天。王大人什么都不提议,偏偏提议让夫人们比试才华,就是想要让王爷当众出丑,面上无光。 他本想拒绝这样的提议,却突然想到了屈宁。于是,他微笑地说:“王大人既有如此雅兴的提议,杨某虽知夫人们没有什么才华,但是,与你的夫人应比一下,让皇上和颖妃娘娘高兴高兴,也是做得到的。这样吧,既然你只有一位夫人参赛,那么,我平定王的夫人也只能由一位夫人参赛。不过,既要比赛,那么小弟就想提个提议。” “哦?不知杨大人有何好的提议,你不妨说出来,我们一一照做。”王大人的三角眼眯成一线,脸上的笑容无比灿烂辉煌。看来,对于比赛一事,他已胜券在握,所以,尽管他还未知道杨煜的提议是什么,他都爽快地答应了。只因他知道,杨煜的提议越多越能让他的夫人输得爬不起来,也就越能让杨煜失去面子,被人嘲笑。 第三十三章 比试才华 王大人心理打的是什么算盘,王爷知道得很清楚。只是,男人两心相争,从来就不会途一时口舌之快,要的是有效攻击,才是最佳对策。所以,此刻听到王大人爽快的答应,王爷明知王大人是心怀鬼胎,暗中嘲笑于他,他也不做任何的口舌反击,只是冲着王大人微微一笑。 他面向皇上和颖妃娘娘,伸手拱了拱,这才看着颖妃娘娘说道:“颖妃娘娘,臣早就听闻王大人的夫人才华盖世,但却从未见识过。今天王大人既已提出让他的夫人与臣的夫人比试才华,那么,臣觉得,既然有比试就应该有彩头。所以,臣斗胆向颖妃娘娘索要彩头。” 颖妃娘娘赞同地点点头,笑问:“不知杨大人想要什么彩头?” “臣不敢想要什么彩头。”王爷接了一句,这才解释说:“臣所说的彩头乃是两位夫人比赛之后,赢了之人,能否得到皇上和颖妃娘娘的赐封?赐封为凉国第一才女!” 皇上听了,眼睛绽放光彩,双手一拍,大声说道:“好啊!凉国第一才女!想我大凉国男才武将的封号,比比皆是。但是,第一才女的封号却从未封过,此乃一件憾事。好,今天就让我们把这凉国第一才女的封号定下。”皇上说着顿了一下,侧转头看着颖妃娘娘笑着说:“爱妃,你意下如何?” 颖妃娘娘微微一笑,说道:“臣妾也是如此想法。只是,臣妾还觉得,既是凉国第一才女的比试。这比试的题目嘛,就应该由皇上来出,这样才能体现‘凉国第一才女的封号’啊。” 皇上听了点点头,看着杨煜和王大人说:“两位爱卿的夫人比试,乃是才华比试。古往今来,体现女子的才华就在于精通棋琴书画、诗词歌赋、对对子等等。但是,这些若是全都要一一比试出来,不免时间太长。所以,朕觉得,从中挑其三样出来比试即可。” 颖妃娘娘听了,连忙接口说:“皇上的主意甚好。而且,臣妾听闻,王夫人颤长作对子作诗及弹琴和猜谜语等。而杨大人的夫人之中,也不乏这类才女。所以,臣妾觉得若要比试,便比试作对子和弹琴及猜谜语这三样也能体现‘才华’二字。” “好,就依爱妃所言,比试这三样。”皇上说着顿了一下,看着王爷问道:“不知道杨爱卿选哪位夫人出来比试?” “皇上请稍等。”王爷说着突然喊了一句:“小宁儿,出来!” 屈宁正在无聊地喝茶,突然听到王爷叫小宁儿,这一声小宁儿,不用说,她也知道叫的就是她。于是,她不由得把一口茶喷了出来,却在要喷出口腔之时,一个机灵,把倒嘴的一口茶咽回了肚子里,这才避免出丑。 妈啊,不是吧,王爷叫她?叫小宁儿?还叫得这么亲热顺口。话说,你什么人不叫,偏叫我出来,这搞的是哪门子事?她懂什么棋琴书画,诗词歌赋及对对子啊…… 她睁大了眼睛往王爷的后脑勺看去,却看到他的脑袋偏向皇上那一边,想来是在看皇上。于是,她也往皇上看去,正好对上了皇上的眼睛。她连忙把眼睛移开,心里无比的郁闷。 该死的,出帅不利,一来就对上了皇上的眼睛,皇上的眼睛岂是可以随便对视的?何况,眼前这位皇上,除了长相还算俊朗让人看着顺眼,其余的,她横看竖看都不怎么滴。不怎么滴也没有关系,问题是,皇上的眼睛有些无礼啊。当他的眼睛对上她的眼睛时,他的眼睛里竟然突然地绽放出一股好|色之意,让她浑身不舒服起来。 哼哼,想来此人是一位荒淫无道的昏君呢。如若不然,外面的世界兵荒马乱,他不居安思危,却在这里搞什么才女比试。如此作为,典型的玩乐昏君! 屈宁在心理鄙视了一下,很不情愿地站起来走到王爷的跟前站定。 王爷立即站起来,向着皇上和颖妃娘娘弯了一下腰,行礼道:“皇上,颖妃娘娘,此女子乃臣宠了又宠的小夫人……” 屈宁一听,差点喷了。宠了又宠……她根本就没有被宠过好不? 只听王爷继续说道:“小夫人在臣众多夫人之中乃年纪最小,也是最没有什么见识和才华的人。所以,臣推荐小夫人出来参赛,如有不足不对之处,还请皇上和颖妃娘娘多多见凉。不过,若是小夫人走运赢了此次比赛,还请皇上和颖妃娘娘不要嫌弃小夫人年纪小,请赐给她一个‘天下第一才女’的封号,让她一介小女子的心开心一下,虚容一下,也不枉皇上和颖妃娘娘的恩德。” 这一翻话说来,语气谦虚有礼,却暗藏必胜的锐利锋芒,不但狠狠地踩了王大人一脚,还挽回了他刚才失去的面子。 到了此时,屈宁才算领教了王爷的精明才智。想那王大人一心想要看王爷出丑,让他颜面丢见,这才想了这么一出戏。不料想却被王爷摆了一道。王爷一上来就自贬,说他的夫人没有什么才华。如此,屈宁若是比试赢了,那就从此扬名天下,风华盖过他的夫人。但是,若是输了,那也无伤大雅,没有人会嘲笑王爷。只因他已言明屈宁乃没有什么才华和见识之人,而王大人的夫人却是闻名凉国的才女。 相反地,若是王大人的夫人赢了此次比赛,那是众人意料之中的事,没有人会觉得她胜得可喜可贺,但是,若是王大人的夫人输了此次比赛,那么,到时不但王大人会失了面子、受人嘲笑,就连他的夫人原有的才女封号也会被人取笑。 王爷这一翻话说得真是精辟老到,足以显示他的老谋深算。只是,却把屈宁推到了生死存亡的阶段去了。她若是不比,就会被人鄙视死,甚至有可能会被王爷暗中处死。但是,若是比,她又怎么能赢得了那闻名凉国的才女?到头来,她一样会被人嘲笑和鄙视死。唉,比还是不比?当然是比啊。王爷救过她一命,又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于情于理,她都要参比,不要让王爷受人嘲笑,不是吗? 王大人听了王爷的一翻话,‘嘿嘿’地奸笑一声,看他脸色虽然已被气得发绿,但表情却仍然是欢喜,看着王爷说:“杨大人既是如此谦虚,想必你的小夫人才华横溢,见识过人,老哥我真想一睹为快。”说着,他也站起来,向着皇上和颖妃娘娘弯了一下腰,看着皇上恭敬地说道:“皇上,参赛之人既已定,这就请皇上出题,好让此次比赛留传千古,为我凉国增添风彩佳话。” 屈宁一听,心里忍不住鄙视了一下,这两个老男人在此争夺面子,勾心斗角,却把她们这些女人摆上桌,任人宰割,真是悲剧! 第三十四至三十六章 比赛进行中 这一章大修,修得简单了。由于之前的比试才华的章节写了三章,很多人说太深奥,看到这里,有人就弃文。所以,兔子把它简化,不想写得太多。当然,之前的三章会放在作品相关里。如果有人想看,可以去作品相关里看。这里简化了,也不会影响整个故事走势。希望各位读者谅解! …………………………………………………………………… …………………………………………………………………… 接下来,是正式比赛,比赛项目为分三种,规则如下: 一:出对子。两人各出两个对子,让对方接,对方若是能接得上,就算过关,接不上为输。若是两人都人接得上对方的对子,或者两人都接不上对方的对子,那么,这一局就算平。 二:猜谜语。这一局,同样是两人各出两个谜面,并要说出谜目,让对方按限定的范围猜出谜底。猜得出的为赢,猜不出为输。若两人都不能猜出,或者两人都能猜出对方的谜语,此局,就为平局。 三:弹琴。弹何种琴,何种曲,自定。这一局,以谁弹的韵律较整,难度较高,又能感动人,为赢。 听完以上三种比赛的规则,屈宁虽然想退场,却也知道此时此刻是非比不可了。(.好看的小说)于是,她只得呆呆地站在原地,想着该如何应试。出对子和猜谜语其实难不倒她,毕竟,她的脑子里有结合了中华五千年历史的文化大遗产,想要在这一方面赢得王夫人,不是很难。只是,这第三场比赛嘛,好难啊。 不过,如今这场面,就算是再难,也比须得赶鸭子上架,不会弹琴也必须弹出一曲来。嘿嘿,弹一曲还是会的,这一曲,她可是穷尽了一生的功夫,为了应付嗲地和妈咪而弹凑的。想当年还小的时候,由于她一出世,身子骨就比别的女孩粗壮,说话的嗓门又大,做起事来大大咧咧,马马虎虎,完全没有一个女人该有的细心气质。 于是,从小学开始到高中整整十五年的时间,家里虽然不是很富有,但妈咪还是把她送入贵族女子学校就读。让她整整十五年的学生时期只与女子打交道,与男子绝缘。在这十五年里,女子该会的一切,她什么都没有学会,只学会了一样,那就是弹凑一曲高山流水,以此来应付妈咪想要她像一个女人一样,会静静地坐下来静静地弹凑一曲。 唉唉,没有想到,妈咪当年的用心良苦在她活在现代的时候,没有派上多大的用场,如今她死后穿越,反而大大地派上了用场。 想到这里,屈宁忽然很想嗲地和妈咪了。而且,这种想,一旦想起来,就是想入心肺了。 就在屈宁非常想念嗲地和妈咪的时候,看到王夫人笑意盈盈地站起来,走到厅的中央,向着皇上和颖妃娘娘盈盈一拜,然后,又向着周围盈盈一?,这才看着屈宁说:“小妹子,姐姐这厢有礼了。”说着,她向着屈宁弯了一下腰,施了一个礼。 屈宁看了,慌忙跟着弯腰施礼,却由于把腰弯得过大,而成了90度的?躬,引来了王夫人的浅浅嘲笑。而王大人则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皇上和颖妃娘娘看了,虽是浅浅地微笑,脸上却露出了看好戏的有趣表情。 屈宁感觉郁闷得很,初次行礼就出错,看来,她以后少行礼为好。她尴尬地转过头,突然对上王爷一双深沉又探索的眼睛。那探索的意味,好像是他不明白屈宁为什么不懂行礼之事。 王夫人浅浅一笑后,看着屈宁说:“小妹子,姐姐先出丑了,想先出一个对子给小妹子接。若是姐姐的对子出的不好,还请小妹子多多包含。” 屈宁‘嘿嘿’一笑,不便接话。王夫人一派端庄娴淑,谈吐大方,懂知识重礼义的样子,属乃女人之中的典范。在这样的女人面前,她这个粗鲁的女人还是少说话为妙。 王夫人说完之后,又向着皇上和颖妃娘娘施了一个礼,“皇上,颖妃娘娘,臣妾献丑了。”说完,这才起身,身子悠悠地转了一个圈,眼睛微闭,一副深沉思考的样子。不一会,她的眼睛睁开,看着屈宁笑着说出一句对子:“河水弯弯,流向五湖四海。”说完,她看着屈宁,目光轻视,表情高傲,仿佛这一句对子,她作得十分的精妙,屈宁是无论如何也对不出来。 屈宁想了想,此句对子,确实作得很好。它的精妙之处在于河水本来就是弯弯的,没有一条是直的,它弯弯地流向五湖四海,这是自然之事,而且,五湖四海乃是数字成语。这样的对子作得虽然精妙,其实却很平凡,她若要接,能接出好几句。 于是,屈宁笑着接了一句:“道路岔岔,延向四面八方。” “好!” “对得工整。” “对得均称。” “嗯,不错!” ………………………… 一时间,大厅之上各种称赞声不绝于耳。 皇上和颖妃娘娘交头接耳地称赞在了一起,脸上笑意浓浓,表情惊喜异常,仿佛屈宁能够对出来,乃是天下奇闻的事。所以,他们的表情才会那么惊喜,又带着一份不再小看屈宁的模样了。 王爷则是微微地笑了笑,并未有任何的赞许表示。 王夫人挖空心思现作了一句对子,本以为屈宁对不出来,即使对得出来,也应该想上好久。谁知她却想了一下,就对出来了。 这一来,她不敢再小瞧屈宁了。她看了看她的夫君,看到夫君一脸深沉的样子看着她。她知道,此次比赛她不能输,若是输了,从此她将再也得不到夫君的宠幸,得不到宠幸没有关系。怕就怕,夫君嫌弃她给他丢了面子,而一怒之下把她给休了或者卖了。 接下来,王夫人又作了一句对子给屈宁对。屈宁依然对得工整,然后是屈宁出两句对子,王夫人接。王夫人第一句对到了,第二句未对出来。 于是,这一局,算是屈宁赢。 接下来是出谜语,出谜语不像写诗,没有一定出题功夫,那是万万出不来的。所以,屈宁也懒得自创谜语,捡了一个现成的谜语。即现代人或是南北朝以后的人创作的,她引用出来,王夫人自然是猜不出来。这一局,也是屈宁赢。 如此,屈宁连赢两局。按理说,这次比赛已经成定局,不应再比了。但是,比试正在兴头上,何况所有人都想到知道屈宁是否会弹琴,所以,第三局仍然比了下去…… 第三十七章 不足之处 第三局是弹琴比赛。 王夫人弹的曲子正是现下大凉国盛行的‘咏乐曲’,这曲很普通,几乎人人都会。即使是屈宁,也听过下人弹凑过。但是,正因为此曲人人都会,所以,才显示出了它的难度。这就像菜肴的做法一样,越是平凡的菜肴,越考究做法,也越能显出厨师的奇妙功夫,做出来的菜,其味道和鲜嫩、润滑、爽口等等,又都达到了一种无法比喻的境界。这道理也正如弹琴一样,能在平淡之中显出琴音的奇妙和动听感人,才说得上是大宗师的琴艺水准。 王夫人一曲‘咏乐曲’弹凑得神乎其神,琴音缓缓响起之时,便如一池细细泉水,涓涓不停地为众人诉说着世间最美好,而又最温馨动人的情感故事。轻扬的旋律,欢快的琴音愈扬愈高,也愈扬愈轻快,快而安甜,让人仿若置身于大自然的清新幽兰环境中,一种安详、幸福、恬静、悠然的舒适感便自然而然地生出…… 一曲终了之时,所有人都仍旧沉醉在琴音当中,久久不能自拔。屈宁也是这样,直到王爷一声咳嗽,才唤醒她的神志,知道该是她弹凑的时候了。 屈宁选择了一把普通的瑶琴弹凑【高山流水】。 这所曲子,屈宁穷尽了一生的功夫去弹凑,虽然谈不上大宗师的水准,但也是上了级别的。[.超多好看小说]于是,清澈的琴音,活泼的节奏,便如淙淙铮铮的河水,从幽间的高山上、寒流之中,清清凉凉地从高处倾泄而下,再慢慢地细流…… 一曲终了之时,所有人都爆发了热烈的掌声。 “好,好,弹得好!”皇上一边鼓掌一边喝彩,他满脸笑意,满目含着欣赏及一股复杂的情绪看着屈宁称赞道,“此曲真乃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杨小夫人一曲‘高山流水’真是让人听得留连往返,回味无穷。今天,杨小夫人既然连赢三局,那么……” “皇上!”王爷一声不轻不重的轻喊,很有力度地打断了皇上要宣布屈宁连赢三局的话,只见王爷拱着双手,微微弯着腰,看着皇上说道:“皇上,这第三局弹琴比赛应是王夫人为赢。” “哦?”皇上的语气略为诧异,脸上露出了和众人一样的不解神色,他不解地看着王爷,“此话怎讲?” “回皇上,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我们这些不懂琴瑟音律之人,听了臣的小夫人弹凑的曲子,一定会以为她弹得出神入化,精湛无比。但是,臣恰恰是略懂‘高山流水’之曲之人。所以,臣听闻之后,虽觉得小夫人的曲子弹得很好,却有多处不足。”王爷说着停了下来,深黑诚然的目光转向屈宁,让屈宁感觉到他的目光是那么灼灼至诚,没有一份想要侥幸或者欺瞒众人的意思。 屈宁忍不住在心里佩服及敬重王爷为人坦诚,这要是换作别的男人,断然不会打断皇上嘉奖的话,也不会为众人解释屈宁弹凑得其实并不好。 “有何不足之处?还请杨爱卿言明。”皇上略一微笑,并往屈宁看了一眼,眼含同情及无奈,想是他一心想要宣布屈宁乃为三局赢家,不料想半路却杀出一个程咬金,因此,他甚感无奈。 王爷也往屈宁看了一眼,唇角一勾,笑容虽有些淡然,却含着一股坦然正气。他的眼神更是光明磊落,没有半点的虚伪,他完全不会因为自己的一翻话觉得对不起屈宁,只听他详细地为众人解释道:“【高山流水】之曲乃春秋战国时楚国人伯牙所凑,他是当时著名的琴师,善弹七弦琴,技艺高超,既是弹琴能手,又是作曲家,因此被人尊为“琴仙”。他弹凑的【高山流水】比喻知己知音,亦比喻乐曲高妙,本属于一气呵成的高妙乐曲。但是小夫人所凑出来的却异于曲子的真谛,竟然把此曲硬生生地分成了【高山】和【流水】两部分。这是违其道而行,大违创作人的本意。这是其一不足! 其二不足之处,乃小夫人选用了不当的瑶琴: 当年伯牙弹凑此曲之时,用的瑶琴乃是伏羲氏所造,取树中良材梧桐的中段做成。其树必高三丈三尺,截为三段。由于上段声音太清,而下段声音太浊,所以只取中段,中段音质清浊相济,轻重相兼。取中段之后再把此木段漫在水中七十二天,择吉日良时,凿成乐器。最初,此琴有五条弦,外按金、木、水、火、土,内按宫、商、角、徵、羽而做。后来,周文王添弦一根,称为文弦,周武王又再添弦一根,称为武弦。因此,这琴又称文武七弦琴。要弹凑【高山流水】之曲,必须用此文武七弦琴才能弹凑出曲中的高妙之处。小夫人随便选用了一把瑶琴弹凑如此高妙的乐曲,怎能弹出此曲的高妙之处? 其三不足之处在于小夫人弹凑此曲的心态,乃是为了急功近利,想要赢人一把,这恰恰又是违返了伯牙弹曲的本意: 想当年伯牙到晋国做了上大夫,一日,他奉命出使楚国。因遇大风,只好在汉阳江口停留。待风平之后,一轮仲秋之月便从浮云中漫步而出。伯牙站立船头,仰视明月,俯视江面水波,一时琴兴大发,便抚琴而弹。一曲即终,忽从草丛中跳出一个樵夫来,此人对伯牙的琴艺赞叹不已。樵夫听着那时而雄壮、高亢,时而舒畅、流利的琴音,不时语曰:“善哉,峨峨乎若泰山。”时而又语曰:“善哉!洋洋乎若江河。” 伯牙听到赞扬,知道遇上了知音,心中大喜,连忙推琴而起,使礼而问道:“天下贤士,请教高名雅姓?”樵夫还礼,说:“在下姓钟,贱字子期。”伯牙叹曰:“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即命童子焚香,燃烛,与子期结为兄弟,并相约来年中秋再在此地相会。 第二年中秋时节,伯牙如期而至,谁料想此时已是与好友阴阳相隔,子期已离他而去。伯牙在子期的坟前,抚琴而哭,弹了一曲《高山流水》。曲终之后,以刀断弦,并仰天而叹:“知己不在,我鼓琴为谁?”说毕,琴击祭台,琴破弦绝。此乃感人至深的遇知音的故事,也为这所曲子增添了神奇的色彩,因此,后人一般不会选曲子来参赛,因为后人再无一人能够有伯牙弹此曲的心态,也不会有子期那样识琴音人的心态……” 哇塞,这是略懂【高山流水】之人能够讲解得出来的水平吗?听到这里,屈宁忍不住暗中称赞起王爷来。依她看哪,这种解说只有大宗师级别的人才能解释得出来。此刻她真怀疑王爷刚才所说的,他乃是略懂【高水流水】之曲之人。想她用尽了一生的功夫弹凑这曲【高山流水】,弹得如何,她虽不敢说达到了宗师级别,但优良级别还是敢说的。可王爷的一翻见解,却把她一生的功夫摧毁得体夫完肤,让她越听心里越郁闷…… 第三十八章 为皇上挡了一剑 郁闷之中,屈宁听到王爷还在数落她的弹凑不足之处,不免白眼一翻,无语了。敢情王爷踩她已经踩上隐了?非得在她碎了的心坎上踩了又踩,踩完又揉,揉完又撕,撕完又…… 妈|的,心碎了一地,痛死了两辈子! 只听王爷依旧数落屈宁弹凑的第四处不足之处,他说:“【高山流水】的奇妙精彩部分为好几段,每一段都有其独有的特点。例: 第一段:乃为引子部分。旋律在宽广音域内不断跳跃和变换音区,虚微的移指换音与实音相间,旋律时隐时现,犹如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不定。 第六段:先是跌宕起伏的旋律,大幅度的上、下滑音。接着连续的“猛滚、慢拂”作流水声,并在其上方又奏出一个递升递降的音调,两者巧妙的结合,真似“极腾沸澎湃之观,具蛟龙怒吼之象。” 第九段:颂歌般的旋律由低向上引发,富于激情。段末再次出现第四段中的种子材料,最后结束在宫音上。 以上每段不同的独特旋律,是不能混之也不能遗漏或者增加,否则,弹凑出来的曲子就不好听了。小夫人弹凑出来的曲子虽然也其特点,但是,却不详尽,给人一种混乱视觉,以假乱真的假象。所以,综上多处不足,此局应是王夫人为赢者。” 王爷一翻详解之后,得到众人点头赞许,但是,众人虽都在点头同意王爷的说法,脸上却不免露出困惑的神色,想来众人一时半会难以消化王爷的长篇大论。 颖妃娘娘听闻之后笑了笑,看着皇上说:“皇上,臣妾早就听闻杨大人做事严谨,追求完美,今日之事,果真让臣妾大开眼界了。” 皇上笑着点点头:“这正是杨大人的可敬之处,不会允许自己和身边的人出半点差错,或者心存侥幸,这是好事。不过,在某些场合却嫌太过迂腐。”皇上说着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一步,看着屈宁口气严肃地说道:“杨小夫人上前听封。” 屈宁一怔,一时不知该怎样回应这种场面。王爷轻挪脚步靠近屈宁,在她耳边轻语:“回应,并上前跪下听封,听封之后谢主龙恩。” 屈宁一听连忙向前走了几步,应了一声‘是’之后,便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垂首等候皇上的赐封。 皇上威严地扫视了众人一眼,这才居高临下地看着屈宁笑着说:“杨小夫人听封,因你才华过人、文采横溢,经过多翻考验及较量,表现出色。[]现朕特口喻封你为‘凉国第一才女’,来日朕再为你送上‘凉国第一才女’的巾帼旗。” “谢……皇……” ‘哗啦……’‘呼啦……’‘砰砰……’一时之间各种声音不绝响起,打断了屈宁的感谢话。 “有刺客!”有人惊呼。 “啊。”有人尖叫。 “保护皇上!”有人急叫。 ‘喀嚓……’还有桌子和椅子?鬯榈纳?簟?p>“砰砰!”有人打在了一起。 一时间,场面之混乱,声音之杂响,让人应接不暇。 屈宁一句谢语还未说完,便因事发突然而硬在了喉咙里没有说出来。她一脸惊诧地转过头,看到好多蒙面人飞檐走壁、腾云驾雾般地飘过来,那气势真的好不惊人。而此时的王爷和护院们已经和蒙面的刺客交上了手,就连五夫人也出手了。其余夫人则是如惊之鸟东窜西逃,嘴里惊叫连连。 眼前的正上方,一个高大的青色人影疾速飞来。他的手上握着一柄利剑,利剑闪闪发光,犹如海面上泛着的波光点点闪烁,闪耀不停,晃到了屈宁的眼睛,让她感觉眼睛生痛。屈宁下意识的眼睛一闭,想要缓解眼睛上的疼痛。她刚一闭上眼睛,便感觉那握着利剑的主人疾速飞来,她先是一愣,不明白刺客飞来干什么,但随即明白刺客是要刺杀她身后的皇上。 屈宁立即睁开眼睛,看到利剑迎面刺来,本能地,她想躲。但随即,她用胸口迎上利剑。只听‘卟’地一声响,利剑刺进了她的肩下肌肤,一阵刺骨的痛便如烟花一样炸了开来,让她痛得大叫一声:“啊!”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自从有刺客闯入,到声音响起,再到人们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有的人本能地想退却,有的人本能地想躲避,有的为求自保,还有的人虽有心想要保护皇上,但由于刺客突然如一群狂蜂涌入,然后是到处乱砍乱刺而不得已和刺客交上了手,所以一时之间谁都无法顾及皇上。 众人眼看一名刺客如入无人境地,直刺皇上而去,都不免惊出了一声冷汗。皇上若是被刺,这里所有人都要脑袋落地。所以,众人都想去救皇上,无奈一时之间谁也腾出不身去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刺客挺剑往皇上刺去。 此时的皇上早已成了一尊惊恐的雕像,站在原地只知擞擞发抖,而不知逃跑或就近躲避。眼看他就要身中一剑,性命难保之时,站在他前面的屈宁本可安然逃跑,谁知她不但不逃,反而还突然迎上了刺客的剑,为皇上挡了一剑。然后,就见她在惊恐和害怕之余,向着身后的皇上大叫:“皇上,快跑!” 皇上这才惊觉,在屈宁不要命的挡身护驾之下,颤巍巍地向后就跑,却突然‘咚’地一声,与刚刚站起向前逃跑的颖妃娘娘撞在了一起。两人哀呼一声,均被撞得七浑八素,不知天南地北。 刺客一剑没有刺中皇上,不禁把满心的愤怒都发在了屈宁身上。只见他大吼一声,目露凶光,伸出左掌在屈宁的胸前猛拍一掌,口中低喝:“去死!”然后,他用力一拔,把剑从屈宁的身上狠狠地拔出。 当剑从屈宁的身上拔出之时,她不由得心胆俱寒地叫起来:“血,血……”怎么,怎么她身上的血像泉水一样滚滚而出?可惜的是,不待她的疑问问出来,她便即晕了过去。在她晕过去的时候,她看到王爷在重重围杀之下杀出一条血路,然后他疾速地冲到她的身边,伸手接住了她往下倒的身子,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她虚弱地冲着王爷笑了一笑,就此人事不知了。 第三十九章 王爷入狱了 屈宁醒转时,感觉肩下有些疼,身子稍有移动,便会扯住经脉,疼上心头。她忍不住‘嘶’了一声,不敢再动了,而是眼睛迷茫地到处乱看。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帐子不再是熟悉的紫色帐子,而是粉色的了。看到这样,她不禁感到疑惑,不知身何处。还没等她看向别处,便听到一句温柔的问候声在床前响起:“小妹,你醒了?” 屈宁转头看向床外,看到颖妃娘娘满脸含笑地看着她。在颖妃娘娘的身后,站着几位宫女,看样子,是随时等候听命的。 颖妃娘娘问了一声之后,便向着身后的宫女说:“快,准备人参鸡汤过来给小姐补补身子,并通知皇上,说小姐醒了。” “是!”身后的宫女听了,立时有两名走了出去。 “这里……是哪里?”屈宁一片迷茫,想坐起来,却由于全身疼痛而放弃了,只得虚弱地看着颖妃娘娘问。 “这里是皇宫。”颖妃娘娘笑答。 “皇宫?”屈宁奇怪极了,“我怎么来皇宫了?”说着她往床外看了看,看到屋里的摆设和布置果然和她在王爷府里的不一样,这里呈现一派皇宫的气势和奢侈。 但见房间宽若院子,房间里,各种稀奇昂贵的珍珠宝玉、古画名瓷琳?满目、金碧辉煌;窗前的梳妆台与柜子用金子镶边,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中央处摆放着一张圆形桌子,桌子的边沿同样是金子镶成,桌子上放着各种稀奇精致的点心和水果。(.)就连那盛装点心和水果的盘子,都是一些做工精细、雕刻精美的昂贵盘子;不远处,一道拱门连接外边的房间,拱门的帘子是耀眼的珍珠窜成,散发出紫诧千红的光色…… 颖妃娘娘看到屈宁一脸的迷茫之色,不由得一笑,伸手握住她的手,笑着说:“小妹舍身救下皇上之后,身上中了一剑,剑身带着剧毒,若没有好的御医及好的药材来急时抢救,很难保命。所以,皇上把你接到了宫中,命最好的御医,和最好的药材来全力抢救你。” “哦。”屈宁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但心里却感到别扭,只因颖妃娘娘对她的称呼改为小妹了。这一声小妹,叫得那么顺口又是那么亲热,让她听着很不习惯也很不舒服。 这时,一阵脚步声从外传来,倾刻间就走到了拱门。一阵‘哗啦啦’的响声过后,是一个男人关心而又急切的询问声:“爱妃,宁儿醒了?” 宁儿? 屈宁一怔,这一声宁儿叫得好亲热顺口啊。只是,这男声不是王爷的,而是…… “参见皇上!” “参见皇上!” 所有人都施礼问候。(.) 屈宁内心惊慌不安,皇上来干什么? “免礼!”皇上应了一句,径直走到屈宁的床边坐下,府身看着屈宁,他的表情又疼又怜,目光温情脉脉,关心地问:“宁儿,你感觉怎么样,疼痛好点了吗?” 屈宁又惊又慌,想坐起来,但是由于全身发痛,而无法坐起,只得应了一声:“嗯,还好。” 这时,颖妃娘娘适时地插了一句话:“皇上,你别着急,小妹的伤势已好,现在需要的是调理和静养。” 皇上点点头,“那就好!”说着,他伸手握住了屈宁的,看着她,他的语气轻柔有爱:“宁儿,你在这里宽心静养,朕会时刻陪在你的身边。” “嘿嘿……”屈宁尴尬地一笑,缩回了被皇上握着的手。她郁闷了啊,为什么,为什么睁开眼之后,皇上和颖妃娘娘对她的态度有着天壤之别?她可是王爷的夫人啊,怎么着,皇上都应该对她有所避嫌,而不是像一个情人一样,满脸关心,脉脉含情地看着她吧?还有,她和颖妃娘娘并不熟,可为什么,颖妃娘娘一再的叫她为小妹?而且,她吩咐宫女时,居然说屈宁是小姐,让人听了,会误以为她的亲妹子吧?这,究竟搞什么啊…… 屈宁的心里七上八下,看着皇上和娘颖妃娘娘小心地问:“皇上,娘娘,那个……嗯,我想问,王爷呢?他怎么样了?” 皇上听了,目光一暗,表情肃然严峻,一股可怕的萧杀之气在他的身边陡然升起。 颖妃娘娘看了,连忙向着屈宁使眼色,示意她此刻不宜询问王爷之事。 屈宁纳闷极了,不明白皇上为什么那么痛恨王爷。想那王爷,不是忠心耿耿地护着皇上,和保护着这个国家吗?他的功劳如此之大,本应该得到皇上的赏识和恩宠,谁知却相反,仿若王爷和皇上有深仇大恨一样,搞得皇上一听王爷的名字就那么杀气腾腾。 屈宁虽不明究理,也不便再问。只因她知道帝王之喜之怒,从来就是一件不可理喻的事。他们会为了一件鸡皮大小的不快之事,就把人杀了。也会为了一件鸡毛一样细的乐事,而把人捧上天……她要是想在着皇面面前安然保住性命,就得懂察颜观色,再静观其变,然后再出对策…… 接下来,屈宁在皇上和颖妃娘娘关爱有加的呵护之下,度过了两天。这两天来,她慢慢地知道了皇上和颖妃娘娘为什么对她改变了态度。原来,当前天她奋不顾身为皇上挡了一剑之时,皇上便已经对她深种情根,深深地爱上了她。 我勒个去!原来,爱上一个人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屈宁感到无语了。 被皇上因感动而深深爱着的屈宁,本应该随着王爷入狱的,但是,却因此躲过了这一劫。说到王爷入狱,事情还得再往前详细解说一下。 原来,前天皇上兴致冲冲地去探访王爷,恭贺王爷,却没有想到招来一批刺客,差点被刺客杀死。所以,皇上一腔怒火导致冲昏了理智,何况王大人又在一旁扇风点火,所以,他认定前天刺杀之事,乃平定王所为。 当时,王大人在一旁扇风点火是这样说的:“皇上,平定王府守卫森严,护院又是个个武艺高强,精锐无比,要想做到防卫无漏洞,那是轻易而举之事。但是,却出现了刺客,而且那些刺客简直就像潮水一般地涌入,这有反常理。所以,臣认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此次刺杀事件乃是平定王主谋策划的。您想啊,若不是平定王有心造反刺杀皇上,那些刺客怎么进得了守护森严的平定王府?” 皇上听了王大人一翻解说,觉得非常有理。于是,他二话不说,命人把王爷一家统统抓了起来。不但如此,此次刺杀事件,可谓是株连九族的罪名,因此,所有与王爷沾上边的人,都无一幸免,全都被抓进了牢里,等候明天的砍头,唯有屈宁例外…… 屈宁听了之后,气得真心的想骂皇上,骂骂他,他的脑袋是否长在脖子之上?从古至今,有哪位策划刺杀皇上的主谋,会脑残到把场地安排在自己的住处? 第四十章 无语的冤案 屈宁的心里虽然有气,却不敢多言。只能一言一语,小心翼翼地引导皇上和颖妃娘娘在心平气和之下,把她想要知道的事情说完。于是,当她把整件事情听完之后,心里便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明天午时三刻便是王爷一家被斩首示众时刻,你说,她能不急吗? 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要想出一个办法来,让皇上放了王爷一族。但是,刺杀事件乃是一件大事,而且皇上已经认定王爷为主谋,想要他放人没有那么容易。 其实,现下刚刚入夜不久,窗外的夜色朦胧,像是西湖的水雾,稀薄而清冷。 屈宁心情烦躁地走了一会,便自我冷静下来。此时不是她急躁的时候,若想要解救王爷一家,她还得冷静下来分析事情再想对策。想着,她坐了下去。 桌上的蜡烛如火焰一样燃烧,却烧不散四周的黑沉之气。她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烛火,烛火一跳一跳地,跳跃着火星,燃烧着烛身,温暖了她的心,驱散了她的烦躁,让她的心越发静了下来。 王爷被斩,摆明了是一桩冤案,何以皇上如此糊涂昏晕,分辨不出其中的冤情?是他一早就想杀了王爷,只是苦于一直没有好的契机?还是王爷平时锋芒太露,让朝野上下的人都恨不得他死,所以,朝野上下的官臣明知道这是一件冤案,却没有人站出来为王爷申诉? 唉,官场如战场,人心如海深啊。朝廷之上,不但人心难测,帝王之心就更难测。屈宁想像得到,在这件刺杀事件之中,就算王爷的动机不明,就算有人想为王爷申诉,但在皇上气头之上,谁也不敢强出头啊。 唯今之事,只有屈宁才会想办法解救王爷一族了。 屈宁自嘲地一笑,没有想到,当初她为了自保而替皇上挡了一剑,却换来了皇上对她的情和误解,这才幸免她跟着王爷一起抓起来等着被砍头。不过,可以避免杀头一事,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否则,她也不会不顾性命为皇上挡那一剑啊。 当时,眼看刺客挺剑刺来,本能地,她想躲开那一剑,但在电光火石之念间,她想到她若是避开了,后面的皇上肯定会挨上那一剑。皇上若是挨上一剑,那还了得?事过之后,皇上若是死了,这里的所有人,不,就连外边不相干的人都会被赐死,以便殉葬;皇上若是不死,侥幸活了下来,那么,王爷府里的人全都会安上一个保护不周、防护不全的罪名,因而被赐死。横竖都是死,那么,只有在死里求生才是上策,这就是所谓的置之死地而后生。所以,她才会不顾性命替皇上挡了那一剑。那一剑,在她看来是为了自保,为了死里逃生,但在皇上眼里看来,意义却大不相同了。 皇上以为,屈宁不顾性命为他挡上一剑,是钟情于他,是可敬可佩可恩的行为。所以,皇上感动之余便深深地爱上了她。然后,他在把王爷一家收押入监的时候,便使了个金蝉脱壳计,让屈宁在此次事件中脱离开来。他的计谋便是说屈宁乃是颖妃娘娘的远房妹妹,他的私下恋人,只因还未得到太后的允许,不便把屈宁接入宫中宠爱,只得把她寄养在王爷家里四个月。四个月下来,王爷爱上了屈宁,所以,他知道三天前便是皇上和颖妃娘娘出宫接屈宁回宫的日子。于是,他色|欲熏胸,横刀夺爱,便上演了一场刺杀事件。 于是,王爷刺杀皇上便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让整件刺杀事情看起来有根有据,有情有因,最重要的还有动机。 我勒个去!这就是古代式的冤案。明明一件牛头不对马嘴的事情,被皇上和奸臣来一招移花接木,便成了一件让人无法挑出毛病的刺杀案出来。 想到这里,屈宁无语了,也感到了事情的棘手。她若想解救王爷,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只是,不容易也要救啊,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王爷和他的夫人们全都被砍头吧? 嗯,正所谓解玲还得系玲人。此次冤案,只因皇上听信了王大人这个奸臣的一翻混帐话,这才导致皇上错判,然后皇上再与王大人一起把一出没有影的案情,弄成有根有据的案情。那么,她若想翻案,还得从皇上和王大人的身上着手,解开他们胡乱捆绑在王爷身上的绳子。 想着,屈宁心中闪过一策,忙令人准备笔墨,伏案写下一张字条,写好之后叫宫女送去御膳房,交给今天撑厨的厨子,并叫他按照秘方所写做一盘炙肉出来。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御膳房的人端来一盘香喷喷的炙肉。屈宁叫人放在一旁保温保鲜好,然后遣散所有的宫女和太监。算算时间,皇上应该差不多就要来了。这两天来,皇上一下朝便和太后一起用膳,然后,他就会到屈宁的云裳殿来看望她。 想着,屈宁忙又伏案写下一行字,看看时间真的差不多了,这才假装困卷的样子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实则,她的是在等着皇上的到来,然后,让他看到她写的字。 十月末的深秋,虽不是冷若刺骨,但是深夜的晚风却增加了周围的冷气,让人感到扑心的冷。屈宁趴在桌子上假睡感觉身子越来越冷,连忙用手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以此御寒。 正自假睡中,突听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外传来,屈宁知道,那是皇上带着他的随从向着她的云裳殿走来了。 果不其然,脚步声很快就走到了她的殿外,先是一个尖细的声音高高叫起来:“皇上驾到!”然后是一干太监和宫女的行礼声响起: “叩见皇上!” “叩见皇上!” 隐约间,屈宁听到皇上‘嗯,’了一声,然后,房门‘啊’地一声被人推开。 屈宁心头一紧,知道皇上进来了,便假装睡得更加的沉了。假睡中,她感觉到皇上缓慢地走近桌子边,并稳稳地站定,然后,皇上府身轻手轻脚地抽走了屈宁压在手下的纸张。 一阵纸张铺展声之后,是皇上轻声念出屈宁写下的一行字: 吃鱼不要吃背面,骑马不要骑劣马…… 念声中,屈宁悠悠醒过来,看到皇上站在跟前,表情温婉柔情,眼眸深黑专注。她连忙假装慌乱无措,急急地站起来,向着皇上单腿跪下,施礼道:“宁儿不知皇上到来,未曾迎接,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手一摆,笑言:“宁儿无须多礼,快快请起。” 屈宁谢了一句,站了起来。 皇上拿着纸张绕过桌子,站在屈宁的跟前,笑问:“宁儿,你写的这十四字格言很有意思啊。” 屈宁连忙说道:“皇上过奖了,此格言并非宁儿所写。” “哦?”皇上兴趣盎然,抓住屈宁的手,把她带到软榻前坐下,看着她说:“如此佳言不是出自你手,那是出自谁手?” 第四十一章 典故 屈宁闻言笑看皇上问:“不知皇上有没有听说过春秋时期,有个叫晏婴的人?” 皇上沉吟一声,眉头紧锁,想是在极力搜寻有关晏婴的资料。只一会,只见他抬眼,目光中闪过得意之色,看着屈宁说:“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晏婴乃是齐国有名的政治家,身任相国职位。此人满腹才学,文韬武略,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怎么,宁儿写的格言莫不是出自晏婴之手?” 屈宁听了连忙解释道:“不,皇上。此格言并非出自晏婴之手,而是晏婴在一次陪同齐景公游览已经被齐国灭亡的纪国旧地。那时的纪国因经过战乱,市面萧条,一片肃杀景象,到处都是战争中留下的废虚。在游览到一处废虚之时齐景公发现了一个金壶,打开金壶一看,里面刻着朱红色的铭文,铭文写的正是:吃鱼不要吃背面,骑马不要骑劣马。” “哦?”皇上的语气讶异,脸上是浓浓的兴趣,看着屈宁,他的眼眸里闪耀着极度的赞赏和宠爱,“这么说来,这里面还有一个故事不成?” “皇上英明,事情正如你所想。”屈宁不失时机赞了一句,这才开始不动声色地解释说:“当年齐景公看到铭文上的字时,由衷地赞道,‘这格言多么形象深刻啊。【吃鱼不要吃背面】是说鱼的背面有腥味,不好吃;【骑马不要骑劣马】是说劣马任性,不听使唤,不能骑着它到远方去。 晏婴听了连忙凑过来看了看金壶上的格言,连连称赞,‘当真是含义深刻的格言哪。’赞完,他看着齐景公话锋一转说,‘不过大王你理解错了。【吃鱼不要吃背面】是告诫国君不要把百姓的收获全拿走;【骑马不要骑劣马】是告诫国君的身旁不要安排阿谀无能之人。’ 齐景公不解地问道,‘你是怎样得出这样的解释?’ 晏婴说,‘一个人吃了鱼的正面还要吃鱼的背面,岂不是贪得无厌之人?马不离人,就像臣不离君一样。劣马就好比国君身旁的无能阿谀之人,这样的人只会奉承拍马,没有建树性,多造可恨可怨之事。更有甚者,凭借一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在国君的面前做一翻歪解,导致酿成许多的冤案。皇上若是重用了这样的人,只会令有才能有抱负的人望而生却,不敢出策;能言善辩的人不肯做使臣;能征善战的人不肯破阵杀敌。这样一来,内政、外交、国防都无人出力,朝政败亡的局面就会随之而来。到时,国将不再是国了。’” 屈宁的一翻解释,听得皇上心情沉重。他忍不住深深地看了屈宁一眼,看到屈宁虽然和平时并无不同,但她眼眸里不经意流闪的机灵智慧却已经昭然显示,她的所言必定含有别意。 皇上身子向后一靠,斜身靠着榻背,看着屈宁意寓深长地说:“没有想到宁儿不但才华横溢,而且连古人的典故也知道得这么详细。不知,宁儿是否还能再说一个这样有趣的典故?” 屈宁闻言笑了笑,不语,而是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盘香喷喷的炙肉,从中夹起一块,连着筷子递给皇上说:“皇上,这是宁儿吩咐御膳房的人,按照我们家乡特有的秘方制做的,请你品尝一下。” 皇上大感意外和感动,连忙喜孜孜地伸手接过炙肉,正要品尝一口,却突然看到炙肉上有一条头发,此头发看上去粗糙油腻,毫无生气。知道是厨子炙肉的时候,不小心掉落的。不由得脸色一沉,高声叫起来:“来人啊。” 语音一落,从外间匆匆跑进一名太监和宫女,神色慌张地跪下施礼,战战兢兢地等候皇上发言。 皇上坐着不动,只是把炙肉拿在手中。他虽然不动不怒不语,但周身却散发出一股威慑之力,让人大气都敢喘一下。他静静地坐着,淡淡地扫了一眼太监和宫女,这才声色缓沉道:“你们立刻去传做此炙肉的厨子过来。” “是,皇上!”太监和宫女领了旨,连忙快步离去。 直到此时,屈宁才敢看皇上,小心翼翼地问:“皇上,怎么啦?” 皇上把手中的炙肉递给屈宁,语重心长地道:“宫中厨子,必须是万里挑一,卫生更是要讲究,不可以有半点不卫生的情况发生。但是你看,此炙肉,竟然粘有头发,如此粗心大意的错误,厨子们怎么可以犯下?” 屈宁接过糕点看了看,点点头,“哦,真有一条头发,怎会如此粗心大意呢。”她说着把炙肉重新放回盘子里,微微地看了一眼炙肉,这一眼,她的眸子里闪过一种不可捉摸之色。 “就是!此乃不可原谅的过错。”皇上脸色暗沉,语气森然,想他九五至尊的人儿,竟然会吃到粘有头发的炙肉,实在有辱他的身份和皇位。 此时,窗外的夜色更沉,一阵微风吹过,带起满院的树叶轻荡,荡出一窜动听的自然音乐,清晰入耳;房间里的烛火愈发的灼红如火;屋子中央处垂着几个镀银的香球,用金丝刺上花纹,金辉闪烁,在微风中摇摆,喷芳吐气,阵阵香味轻袭而来,让人心涧清甜香酥,精神怡爽。 不一会儿,太监和宫女带着一位厨子走了进来。那厨子长得牛高马大,粗壮的身材,浓眉大眼,身上的衣服油迹斑斑,乌黑脏兮,周身带着浓浓的油腻气息。只见他神色惊恐地跟在太监和宫女的身后,看到皇上,连忙跪下请安。 皇上看着厨子,冷‘哼’一声说:“朕问你,今天给云裳殿做炙肉的可是你?” “回皇上,正是下臣”厨子恭恭敬敬地答了一句。 “好一个下臣。”皇上轻斥一句,唬得厨子的身子微微地抖了一下,“朕问你,为何炙肉上会粘有头发?这等粗心大意的错误,一旦犯下,便是死罪。你不知道吗?”说着,他命太监把粘有头发的炙肉拿给厨子看。 第四十二章 认罪 厨子满脸不解,惶恐不安地伸手接过炙肉看了看,看到炙肉上果真粘有一条头发,不禁神色大变,连忙伏地请罪道:“皇上恕罪。[]” “哼!”皇上又是冷哼一声,目光寒冷,语气不善地道:“你还想狡辩?” “下臣不敢狡辩。”厨子连忙接口,这才抬起头看着皇上说:“下臣是想认罪,犯罪有三,罪该万死。罪之一:下臣切肉的刀快得像锋利的宝剑,能切下一块肉却切不断一条头发;罪之二:炙肉前,下臣必须用锥子在肉块四面反复穿刺、上调料。如此反复细腻的制作过程,下臣却仍然没有发现这么长的一条头发,这是何其的粗心大意啊;罪之三:炉火熊熊,烧得红红旺旺,能把炙肉烧熟,却不能把头发烧?鳌r虼耍?写巳?铮?蹈玫闭叮?p>皇上听完,不由得一怔。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发话。只因厨子的一翻认罪词,在他听来,实在是一件赤|裸|裸的被人陷害的冤枉案。 怔了许久,皇上看了看伏在地上的厨子,看到厨子虽然伏在地上认罪,样子看上去战战兢兢,但神态却并未有多惊恐。再联想到这么一个身份低等的厨子,大字也许都不认识几个,怎么可能说出那么完美的一翻认罪词?那份认罪词,名为认罪,其实就是最有力的脱罪词。(.) 皇上不禁哑然失笑,心中明白了怎么一回事,看着厨子,手一挥说道:“你先退下吧!” “是,皇上!”厨子连忙叩头谢恩,这才站起,躬身往外退。在退的时候,他的眼睛向着屈宁飘了一眼,这一眼,含着复杂的神色。 当然,这一眼,并没有逃过皇上的眼睛。 屈宁避开了厨子的那一眼,她抬眼望向窗外。窗外的夜色更加的漆黑深沉,如一张无形的网,网得人喘不过气来。悬挂在屋檐之上的大红宫灯忽明忽暗,像是无数双鬼魂不肯冥目的眼睛,透着怨气和不甘。 待到厨子退出房间之后,皇上转过头去看了看屈宁,看到屈宁坐在一旁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刚才之事于她仿若并未知晓。于是,他不动声色地问:“宁儿,想什么呢?” 屈宁闻言转过头看皇上,看到皇上的眼睛透着无限的诱机,仿佛深海一样,正在酝酿着一个旋窝,等着人们掉进去。(.)她不由得一惊,知道皇上已经看穿她使的把戏,连忙站起,向着皇上跪了下去,垂首说道:“皇上恕罪!” “何罪?”皇上并不扶起屈宁,而是深深地看着她,眼神如天空里的璀璨明星,精光闪烁。 “皇上英明远略,早就看穿了此局正是宁儿与厨子同演一出戏之故。所以,宁儿肯请皇上恕罪,我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屈宁忙把所犯罪状倒了出来。 皇上听了点点头,表情严肃,目光深沉,语气却是带着些许的宠爱:“宁儿你先起来。”说着,他扶了屈宁一把,屈宁顺势站了起来,重新坐到了皇上的旁边。 皇上看着屈宁,好奇地问道:“朕很想知道,你是用什么办法说服厨子,让他心甘心情愿地跟着你一起上演这出戏?” 屈宁‘嘿嘿’地笑了一声,伸手挠了挠头发,这才有些难为情地说:“这个嘛,我进宫才两天一个人都不认识,怎么可能让厨子心甘情愿地与我同演一出戏?我是陷他一把,再吓他一把,结果,他就乖乖地来演戏了。” “哦?”皇上不自禁地笑了一下,眼神中闪耀着极度的好奇,满脸的溺爱,“你是怎么陷和吓的,说来听听。” 屈宁也忍不住笑了,她笑着说:“我啊,写了一张纸条,纸条里的内容第一句话就说明我要陷害厨子,让厨子活不过今晚。陷害的计策是说厨子今天给我做的菜里面有一条虫子,我不幸吃了,吃了之后肚子痛得不行。我只要把此事告诉皇上,皇上就一定会治厨子的死罪。所以,厨子若是想活命,就必须按我说的去演一出戏,必定能安然无事。我把陷害之计和要他配合出演的事情都写在纸条之上,让他看过之后烧掉纸条,并记熟。然后,让他等着皇上您的传召。” “哈哈……”皇上听后仰天而笑,笑了一会,他突然此住,表情严肃地看着屈宁说道:“软硬兼施,威逼诱利,你果然是一个足智多谋的女人。只是,这样做,你就不怕朕赐你有罪吗?” 屈宁一听,表情倏然惶恐,看着皇上诚实说道:“宁儿当然怕啊。但是,为了平定王,我只有豁出去了。” “果然是为了平定王。”皇上自言一句,这才看着屈宁语重心长地说:“你为了给平定王平反,不顾自己的处境和性命,也要连着上演两出戏给朕看。这两出戏,借古喻今,严密认证,非常的有说服力。如此,朕就告诉你,朕并非是一个不辩是非的昏君,很多时候,朕只是贪图安逸而已。” 说着,皇上顿了一下,又说:“你想为平定王平反,朕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不过,这个机会只有十天的时间。十天之内,如果你不能查出刺杀事件的真相,平定王株连九族即定。当然,在给你机会为平定王平反的时候,朕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屈宁欣然问道,只要有一丝机会解救王爷和他的夫人们,无论皇上提出什么条件她都答应。 皇上眉毛一挑,英俊的脸庞之上悄然地爬上一丝坏笑:“当你查出真相之后,你得给朕侍寝,然后,从此以后做朕的黑暗情人。” 啊? 屈宁一怔,侍寝?黑暗情人?这……屈宁头一垂,心里感到拔凉拔凉的,怎么她的存在总会成为别人的交易?她的激情一下子就被打垮了,精神极度的萎靡……唉,如果是这样,还是让王爷株九族算了。 不过,就算王爷被株了九族,也不知皇上会如何待她啊?想着,屈宁抬起头问:“如果我无法查出事件的真相,我又该怎样啊?” 第四十三章 无语 屈宁问:“如果我无法查出事件的真相,我又会该怎样啊?” “那就名正言顺地嫁给朕,做朕的妃子。”皇上的笑容透着无限的迷人。 妈|的,结果都一样,不同之处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屈宁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这才嘿嘿一笑,看着皇上说:“皇上,能够侍寝您,做您的妃子,是宁儿的福气。只是,皇上应该知道,宁儿是平定王的夫人,所以,这……我们要是强行在一起,必定为世俗所不容啊。” “哈哈。”皇上大笑一声,说:“所以啊,如果你查出了真相,为了避嫌,我们就只能做黑暗情人。但是,如果你没有查出真相,平定王就会以现有的罪名,因横刀夺爱,恶向胆边生,所以便策划出了一场刺杀朕的阴谋事件。他一死,此事便昭然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有情有爱。为此,你还不顾性命为朕挡了一剑,如此有情有义的女人,必定受到天下人的敬仰和爱戴。到时,你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嫁给朕,做朕的妃子?” 呃呃……呃呃…… 屈宁感到超级的无语了。敢情这位老大哥早就策划好了要她?如此赤裸||裸的好色之徒怎么可以当皇上?难怪将来大凉国会灭亡呢。此人不朝思暮想着怎么把国家治理好、安定好,却一心算计着怎么得到女人。嗯嗯,此条件不能答应,得想办法避过,必须得离开大凉国。当然,在离开之前,还是先把王爷救出来再说。 “皇上说的在情在理。”屈宁违心地恭迎了一句,心下盘算,嘴上便说:“只是啊,宁儿即是平定王的夫人,那个……”说着,她的声音轻了下去,脸上感觉有些发热,慢吞吞地说道:“我即是平定王的夫人,那个……这个……我的身子早就不是冰清玉洁了,所以,即使宁儿真心的喜欢皇上,也不能侍候皇上啊,是不是?” 这翻话一说完,屈宁差点就被自己恶心到了。如此违心的话,她竟然也能说得出口,不得不佩服自己。不过,这也是没办法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叫面前的人是皇上呢?他既然认定她是喜欢他的,那么,她就该有所表示,不然,她要是表现出根本不喜欢皇上,而是皇上自作多情,那么,她的日子也就活到头了。 然,屈宁的如意算盘好像打错了,因为皇上听了她的话后,不但没有感到失落或者就此放弃他的想法。他只是略微叹息了一声,突然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屈宁的,看着她深情而又坚定地说道:“此事无可奈何,只恨你我相逢太晚。时既不待朕,朕只有逆天而行,只要能与宁儿你在一起,朕就知足了。其余的,根本不重要。” 啊? 屈宁一怔,没有想到九王至尊的皇上,竟然能够看得开她不是处女的情结?这种事,就算是二十一世纪的男人也未必看得开啊。一时间,她呆呆地坐着,不知该说什么。过了许久,她才如梦方醒般地冲着紧紧盯着她看的皇上一笑,违心地道:“谢皇上垂爱!” 皇上握着屈宁的手越发地紧了,他那肃然之时特别冰峻如山的眼眸,此刻变得温柔似水,直要把屈宁融化一样。 “宁儿你去查真相之时,务必要小心,可不能因为平定王曾经救过你,你就不顾一切地救他。你要知道,从今往后,你的人和命都是朕的。朕不允许你发生任何的事情,知道吗?”皇上说着站了起来。 屈宁听得一时怔住了,怎么,怎么她的人和命就属于皇上的了?还有,皇上怎么知道平定王曾经救过她?这么说来,他既然知道这事,那么,他就已经知道,她实际上和平定王并未发生过床上之事? 妈|的,难怪皇上刚才说得那么动听感人,原来,他根本就不是看得开她不是处女一事,而是他一早就知道她还不是平定王的人…… 皇上看着呆若木鸡似的屈宁,不由得展颜一笑,屈宁这个样子的确是可爱动人,没有那份她在说话之时会不经意地流露出一股不顺从的气息。他静静地感受着屈宁这份难得的温顺可人,良久,他的手忍不住轻轻地抚上她那张美得让窒息的脸庞之上,想要温柔地触摸一下。谁知,他才刚抬手,屈宁便条件反射地退后一步。他只得佯装举手摸头,摸了一下,看着屈宁笑着说:“夜已深了,你休息吧。” “是,皇上!”屈宁应了一声,却忘了行礼。 皇上往外走了两步,却突然转过头,看着屈宁问:“对了,你刚才叫厨子上演的计策,是不是出自典故?” 屈宁一听,连忙说道:“回皇上,那是出自春秋时期晋文公身上的一件事情。当时,晋文公命宰人制炙肉。进餐时,发现有一根长长的头发缠绕在炙肉上。于是,晋文公怒召宰人要杀了他。当宰人看到炙肉上确实有头发时,他不慌不忙地认罪,认罪之词正是刚才厨子所说的三项罪。晋文公听后,知道这是有人故意陷害宰人,于是,他放了宰人,并命人彻底查清此事。” “嗯。”皇上听了点点头,目光变得深沉,表情严肃而又赞许,“宰人通过自身的机智及巧妙的认罪方式,为自己辩解开脱,这是智者的行为。你借用晏婴的告诫和宰人的认罪告诉朕,平定王一案乃是一件冤案,这种借用典故为他人求情的做法,是非常明智的。不过,朕可以告诉你,即使你不这样做,朕也知道,在刺杀事件中,若不是平定王及他的护院们誓死保护朕,朕已不在人世了。” 啊? 屈宁感到意外极了,没有想到皇上看似荒淫无道,其实心理却有一面明境,在照耀着许多事情。 皇上眉毛一挑,一抹嘲笑似的笑容爬上了脸庞,他的目光变得复杂而阴郁,语气透着些许的森寒,“平定王虽然奋勇救朕,对朕也是忠心耿耿,但他的战功赫赫,手下军队拥有十五万。想我大凉国总共人口才四十五万左右,军队数量不到二十万,他一名元帅,便统领着十五万军队……” 说到这里,皇上突然一笑。 …………………………………… 从今天开始,更新时间改变为下午5-7点,星期六天偶尔推迟到晚上10点左右。 第四十四章 探监 皇上的话和笑容,让屈宁突然觉得有一块石头堵在了胸口上,感觉沉沉的,难受极了。(.无弹窗广告) 忠心耿耿……拥有十五万军队…… 她虽然对国家政事,军事什么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皇上的这一翻话,她还是听出了一点名堂。那就是,皇上怕平定王,怕他强大,怕他造反…… 皇上看着屈宁笑着说:“你明天不妨去探望一下平定王,顺便把我们今晚的谈话内容一字不差地告诉他。然后,他应该知道怎么做。”说完,皇上走了出去。 屈宁怔了一下,等回过神来时,皇上已经在太监和宫女们的拥护之下离开了她的云裳殿。 看着外面安静又漆黑的夜色,屈宁突然之间有一种感觉,感觉今晚这出戏不是她导演的,而是皇上在导演的…… 皇宫监狱,是建在皇宫靠近山脚的地方。那地方,偏避又荒凉,周围无人居住,亦无其它路,只有一条杂草丛生的泥泞小路直通皇宫内院;监狱的四周虽是高墙垒筑,坚固厚重,但由于修建已久已是满目疮痍;监狱大门有八个守门之人,分成两列,四人一列,站在大门的左右两边,手持武器,神情威武而庄严;监狱的大门整天关着,把监狱里面和外面的世界隔了开来。(.好看的小说)监狱内,光线阴暗,湿气逼人,臭味熏天,老鼠如蚂蚁般到处横窜。 屈宁跟着守狱人员穿过了层层防卫牢门,终于到了关押王爷和夫人们的牢房门口。但见王爷单独被关押在一间,左右两边的牢房各关着他的十五位夫人。左边关着的是前院的六位夫人,右边关着的是后院里的九位夫人。 屈宁看到王爷,不禁鼻子一酸,曾经帅气俊雅,高傲负气的男人,此刻如一尊千年萎缩的雕像一样,负着双手面对着墙而站。让人感觉不到他的生气,只能感觉到世间的沧桑。 “王爷……”屈宁喊了一声,已感难受,后面的话便说不出来了,只得心情复杂地看着王爷。 王爷听到叫声,缓慢地转过身,看到屈宁,他那斜飞的剑眉微微往上一扬,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一抹精光。这抹精光让他突然如一束兰花,在幽暗不见天日的牢房里淀放出生命不朽的光泽。只见他唇角轻勾,勾勒出一抹笑意:“你终于来了!” 嗯? 屈宁一怔,王爷的语气和表情告诉她,他一直都在等她…… 屈宁还未有任何的表示,就见后院里的九位夫人争先恐后地挤到牢门前,表情各异地看着屈宁,各自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十妹!” “十妹来了!” “十妹,你的伤怎么样了?” “十妹你还好吧?” “十妹你来这里干什么?你赶快走啊,别和我们一样等死啊!” …… 屈宁看了和听了鼻子又是一酸。没有想到啊,这九位夫人对她竟然有如此深的感情,见了她仿佛见到了许久未见的亲人一样。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前几天在王爷府的后院里,她还被大夫人二夫人和八夫人整得半死不活,怎么这会儿却…… 唉,这真是超乎了她的想像嘛。在她对宫廷剧和古代时期的认知里,一夫多妻制的女人都是喜欢玩心机,搞陷害,相互暗斗的女人。何时有像这几位夫人一样,同处一间牢房,却能够挤心协力地关心她屈宁? 屈宁心下一阵感动,便情不自禁地靠近牢房的木栏门,从大夫人开始,她伸手一一握了握各位夫人的手,并深情地一一喊了下去:“大姐、二姐、三姐……” 喊到六姐时,屈宁突然停住了口,看着六夫人,屈宁的眼睛瞪得比陀铃还大:“六姐,你……” 六夫人浅浅一笑,一张脸美人脸温和美丽,装满了笑意:“怎么啦?” “没,没什么。”屈宁摇摇头,忍不住腹诽。我|靠,六夫人并没有腿残。当初见到六夫人的时候,由于她被人抬着,而屈宁却站得笔直。结果,她被六夫人说了好大一顿,差点就把屈宁说得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腹诽完了,屈宁又接着喊了下去:“七姐、八姐、九姐……” 如此一翻昏天暗地的姐妹情深的见面之后,各位夫人的眼眶里已经泪水盈盈,就连屈宁这个女汉子,也情不自禁把眼睛弄湿了。最后,众人在王爷一声咳嗽之后,都收住了盈盈欲流的泪水,静静地立在一边,等候着王爷发话。 王爷温婉地看了众多夫人一眼,轻声道:“都给本王退得远远的,本王有话和小宁儿说。” “是,煜郎!”大夫人温顺地应了一声,带着众位夫人退到牢房的角落里,安安静静地坐在地上。 待所有人都安静地坐下之后,王爷看着屈宁问:“小宁儿,皇上是否有话让你带给本王?” 屈宁第一个反应就是皇上没有让她带话给王爷,但是,细想一下之后又觉得,皇上昨晚吩咐的,叫她把昨晚上与皇上谈话的内容讲给王爷听,其实就是让她带话给王爷。何况,当时皇上还说了,当王爷听完她们的谈话内容之后,王爷便知道该怎么做。 于是,屈宁连忙把昨晚与皇上在一起的全程经过都讲给了王爷听,王爷听后浓眉微拧,目光变得深邃黯然,表情深沉复杂,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隔了许久,王爷的表情温柔,一如春日里的阳光,温暖醉人般地看着屈宁,笑着说:“小宁儿辛苦了,本王此次可以留得一时的性命全靠你的苦心和智谋,本王心存感激!” 屈宁听了并未有开心的感觉,反而有种别扭的情绪在蔓延。 只听王爷继续说道:“本王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回去跟皇上说,本王愿意交出其中的十万兵权。不过,本王兵权既已交出,便希望皇上能够看在臣多年效忠国家和皇上的份上,恳请皇上饶了臣的夫人们。当然,为了不让皇上为难,本王等一下会写休书,把夫人们都休了,这样,既不会让皇上为难,又能保全夫人们的性命。” 说到这里,王爷心情复杂地深吸一口气,这才接着说:“还有,你回去跟皇上说,此次事件本王必须与你一起调查。” 屈宁听了感觉心情沉重极了。 ………………………………………… ………………………………………… 唉,屈宁的心情正如兔子我的心情那么沉重。本书发到这里,没有一条留言,没有收藏,没有点击,是兔子写得不好吗? 唉。。。。。。。。。。。。。。。。 第四十五章 患难见真情1 王爷心情复杂地深吸一口气,这才看着屈宁说:“你回去跟皇上说,此次事件本王必须与你一起调查。” “我明白。”屈宁轻轻地应了一句,心情感到无比的沉重。王爷一下子交出十万兵权,又要写休书把夫人们全都休了,从此成了权力低下又是孤家寡人,这对于一个元帅来说,无疑是最重的打击。虽然,屈宁无法了解这样的打击对王爷来说有多沉重,但是,看王爷目光里不经意流出的痛惜和难过,便已知道他有多么地心痛和舍不得。 王爷目露赞许地点了点头,突然转头对站在一旁的狱卒说:“给本王准备笔墨和纸,本王要写休书!” “啊?” “……” 屈宁和狱卒都一愣,此话来得太突然了,虽然,刚才王爷已经言明要写休书。但是,他做事风格也太快了吧?刚把重要的几点说完,便一句多余的废话也不说,直奔休妻的主题。因此,如此快速的作风,让屈宁和狱卒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王爷的话刚落,只见坐在角落里的夫人们全都惊慌失措地站起来。有的莫名其妙地站着,有的神情复杂地看着王爷。唯有大夫人二夫人和三夫一脸惶恐地跑过来,看着王爷着急地轻喊:“煜郎……” 王爷转过脸去,向前走了几步,隔着木栏看着三位夫人,他的眼里不禁溢出了温柔的水光:“三位夫人,本王对不住你们了。” “煜郎,如果你把贱妾们休了,才是对不住贱妾们。”大夫人也向前走了一步靠近栏删,她伸手紧紧地抓住王爷,她的身材实在是高大肥胖,因此,王爷站在她的面前,给人的感觉也仿若是一颗小草。 “此时此刻,如果你们还要跟着本王,那么,不久之后就有可能要陪着本王一起被问斩了。你们可要想清楚啊!”王爷一阵感动,也伸手握上了大夫人的手,看着大夫人他的目光温柔似水,让屈宁看了,觉得王爷是那么地深爱大夫人。 “贱妾生是煜郎的人,死是煜郎的鬼。能够和煜郎同生共死,是贱妾的福气!”大夫人目光坚定地看着王爷,说出了一翻至深至诚的话。 大夫人的话刚落,便看到二夫人和三夫人也急急地伸出手握上了王爷的,她们两人看着王爷,也说出了与大夫人同样感人至深的话。 王爷一阵感动,连连点头,目光便含着更浓的水光,喉咙哽咽,声音沙哑:“夫人,你们……” 其余夫人看了,除了四夫人,也都连忙走过来争先恐后地抓住王爷的手,急切地说道:“王爷,贱妾也是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好看的小说)这一生,贱妾能够与王爷同生共死,是贱妾的福气!请你别休了贱妾啊……” 王爷已感动得不能言语了,只见他伸手一一握了握各位夫人的手,看着夫人们,他的目光有如黑暗中的一轮明月,洒下了万道的水月光芒,把所有人都侵入水月当中,感受着月的无限温暖和爱意。他一边与夫人们握手,一边语重心长地道:“夫人们啊,并非本王无情要休了你们,而是,为了保全你们的性命,本王只有休了你们,你们知道吗?” “贱妾不怕死,只求能够和王爷有福同享,有难当……” “贱妾愿意与王爷共赴生死……” “贱妾这一生只侍候王爷一人……” 一句句感人肺府的的话,如同一曲曲悦耳动听的音乐,瞬间就把人们低落的心情融化开来,让人觉得世间有真情和爱意是如此的美好和动人。 王爷听了已感动得泪流满面,在这生死关头,被他冷落、丢弃在一旁的夫人们竟然不恨他的无情,却还能做到情义两全地与他同生共死,这不能不让他感到愧疚和感动。 当然,屈宁站在一边也是早已被感动得一踏糊涂。 王爷感动了一会,便收拾好心情,伸开握住夫人们的手,向后退了几步。他缓慢地转了一个身,看向左边的六位夫人。只见这六位夫人畏畏缩缩地站在一边,秋波里带着对未来的恐惧,因此,她们的目光都不敢与他的目光相撞。他不由得哑然一笑,知道这六位夫人害怕与他共死,便不再看她们了,而是转了个身面对狱卒扬声道:“快去准备笔墨和纸,本王要写八封休书!” “八封?” “八封……” 夫人们开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们都在想,这八封休书里有没有自己?于是,想留下又想不通的人,便冲向木栏,伸手想要抓住王爷,请求他别休了她;不想留下来与王爷共死的人,便退得远远的,生怕王爷会强迫她留下与他共赴黄泉。当然,这样的人,只有前院的六位夫人最明显,她们早已安安静静地退得远远的,而四夫人则是一如既往地,郁郁寡欢地立在一边,对于王爷写休书一事,她仿若未闻。 王爷看了微微一笑,并不说话,而是静静地等着狱卒拿来笔墨和纸,这才坐在地上,一阵龙凤飞舞,不久,就见他把休书写好。然后,他拿着休书走到左边,一封一封地递给前院的六位夫人。在递休书之时,他一句话也未说,只是表情温婉,唇角微扬扯出一抹轻笑。 六位夫人畏畏缩缩地接过休书之后,大气也不敢出,更不敢表现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只能隐忍。待到王爷退了开去,转身面向右边的夫人们时,屈宁看到那六位夫人长长地松了一口,紧绷的脸庞随之松懈,灿烂的笑容随之淀放。 屈宁鄙视地看了这几位夫人一眼,鄙视她们拥有一颗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丑恶之心。 王爷拿着剩下的两封休书看了屈宁一眼,看得屈宁莫名其妙,但只一会,她便恍然大悟。唉,她的休书啊,为了这封休书,她曾经是那么的用心良苦和步步为营,却在最后一刻依然没有得到王爷写给她的休书。此时看到王爷拿着休书看她,她知道,剩下的两封休书里,一定有一封是给她的。 只是,如果这一刻她接了王爷写给她的休书,她就不是人。 …………………………………………………… …………………………………………………… 这里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是王爷杨煜的正妻,在他还未被皇上封为【平定王】时就已经嫁给了他。所以,她们称呼王爷为煜郎,其余夫人都是叫王爷。 王妃的称呼,虽是人们对王爷妻子的一种常见的称呼。但是平定王杨煜并非一开始便是‘王’,而是后来被封的,所以,人们称呼王爷的妻子就不称妃了,统称为夫人。 第四十六章 患难见真情2 屈宁看到王爷手握休书看着她,不等他靠近,连忙伸手一挥,阻止了王爷:“王爷,我虽然很想要你给我写的休书,但是,今天这一封,我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接。要接的话,也要等到你安然度过此次事件之后,才会接。” “哦?”王爷有一瞬的不解,但也只是一瞬间,他就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屈宁拒绝接收休书的背后含义,“既是如此,那么,这封休书还是由本王收起,等你什么时候想要再来向本王索取。” 说完,他把其中一封休书收好便不再看屈宁,而是转过身去缓慢地靠近右边的隔牢木栏。木栏的那一边夫人们虽多,但是他的目光却始终看着郁郁寡欢、安安静静地立在一边的四夫人。其余夫人看了,知道王爷的意思,便自动自觉地退开,让出一条道,让王爷的目光能够紧紧地锁住四夫人。 四夫人感受到两束强烈的注视目光后,不由自主地抬起头,她那清澈而又忧郁的眼眸,一下子对上了王爷那深沉如海的耀眼黑眸,她的心仿若掉进了一个深渊,无法自制不安而又惶恐的感觉。她想要避了开去,却感觉到王爷的目光无处不在,他那绝色的双唇缓缓地打开,情深款款地喊出了她的小名:“青青……” 她听得心里一颤,目光便不由自主地再次凝聚在王爷的脸上。 王爷伸手抓住木栏,他的眼神透着无限的柔情,紧紧地锁住四夫人那绝美的脸庞,“青青,你过来。” 四夫人不由自主地靠近木栏。 王爷自责地一笑,说:“这么多年委屈你了。”说着,他把休书缓缓地递给四夫人,看着四夫人,他的表情又爱又怜又舍不得,“从今往后,你自由了……” 四夫人心情复杂地接过休书,淡淡地看了休书一眼,并淡淡地一笑,突然伸手将休书撕成两半。 “青青……”王爷的语气透着无法御制的惊喜。 “啊……”其余夫人们看了,都忍不住发出惊喜的轻呼。 四夫人在众人惊喜的呼声中,淡淡地一笑,淡淡地说了一句:“我赵婉青这一生只跟随一个男人。”说完,她不看任何人,便退到一边,静静地立着,表情淡淡的,郁郁的。 大夫人看了,连忙向着王爷惊喜地说道:“恭喜煜郎,贺喜煜郎,煜郎终于又收得一美人心。(.好看的小说)”她的声音实在是动听,如百铃鸟一样,缓缓地鸣唱。 阳光透过狭小如匣子的窗户照射进来,照到王爷的白衣牢服上,散发出温暖醉人的紫色光环。他挺立在阳光之中,双手负在背后,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唇角轻扬,荡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如墨一样黑的散发垂至腰际,与身上的白衣牢服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他看上去宛如一个集黑暗与光明的使者,透着一股不屈不饶,尊贵无比的高雅气质。 屈宁看了,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唉,此王爷真是与众不同啊。别的男人要是拥有如此之多的夫人,并能够让众多人夫人心甘情地为他牺牲,那么,此男人至少拥有风流倜傥,用情不专或者花心的称号。但是,看着王爷,屈宁无法给他安上这些雅号。 其余夫人听了大夫人的恭喜话,连忙走到四夫人跟前,把她团团围在中心。于是,屈宁便听到了各种无法言喻的开心话: “四妹,万万没有想到你会留下来啊……”这么沙哑如夜叉的声音,当然是出自二夫人的口啊。 “四姐,你真是……好样的……作为一个女人,不管喜欢不喜欢夫君,都应该从一而终地跟随夫君……岂可……为了心中的喜好,便把我们女人的贞洁给……掉了?”这么病腻腻,又那么??履敲闯ご艿幕埃?比皇浅鲎粤?蛉瞬∶ㄗ拥目诎?p>“四姐,你好样的……” “四姐,你能留下与我们至死陪伴在王爷的身边,我好开心……” 如此一翻姐们情长的表达,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就意味着屈宁该走了。这一下,她竟然有些舍不得离开这里。毕竟,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认识的人不多。这九位夫人,可以说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认识的人,或者说是朋友,是亲人。而王爷呢,他对她虽然说不上喜欢或者特别好,但是,她的命是他救的,何况,与他在一起的时间,她过着身心自由又是人上人的生活。不像现在生活在皇上的身边,一点自由都没有,不但如此,她还得时刻提着一颗心过日子。 在狱卒再三催促之下,屈宁这才依依不舍地准备离开。只是,她只跨了一步,大夫人便突然喊住了她:“十妹!” 屈宁只得停下脚步,不解地看着大夫人。 大夫人笑了笑,不看屈宁而是看向站屈宁旁边一脸不耐烦的狱卒。她一脸神秘地向着狱卒招了一下手,然后,把手上的翡翠手镯取下来交给狱卒,轻声说道:“狱卒大人,能否宽容一些时间?我和十妹还有一些话要说,很快的!” 狱卒得了好处,点头笑了笑,扬声道:“那你们就要快一点。” “是是是……”大夫人连连点头,只差没把头点到地下去了。 屈宁始终一语不发地站着,待到大夫人把头抬起,便问:“大姐还有什么事?” 大夫人伸手抓起屈宁的手摸了摸,摸到屈宁的手娇小柔软,好像无骨一般,软绵绵地又滑又嫩又软。 她怜惜地叹了一声,这才看着屈宁轻声说道:“十妹年纪如此幼小,身子又是如此娇柔羞嫩,本应受到人们细致的呵护和关爱。但是,此刻煜郎和我们都被关押在这里,别说无法照顾你呵护你,就连我们的性命也还要仰仗你搭救。而你又不记得自己是谁,家在哪里,家中又有何人?如此,在外面你便是孤零零一人了,日子过得寒暖与否,便无一人关心你。大姐我想想就心痛……” 第四十七章 义结金兰1 听着大夫人的话,屈宁又是感动又是心酸。她只感觉孤独的自己真的是凄惨无比,而在如此凄惨的境况下,有大夫人挂念着,实在是一件让人温暖而又感动的事。 只听大夫人继续说道:“虽然,大姐曾经让你喝过减肥茶,让你受了几天的苦。但是,大姐的心是善良的,知道那些减肥茶不会要了你的性命。虽是如此,大姐还是要向你和各位姐妹们道声对不住了!” 大夫人说着就要向屈宁躬身陪礼道歉。 屈宁一看,虽然有些受宠若惊的惊喜,但心里却更加的心慌恐惧。她提着一颗心,连忙挥手制止大夫人那如山一样高大又肥胖的身子,希望她别弯腰躬身。否则,她的力度一个把持不稳,整坐山区便倒了下来,到时,这里的所有人就不用等到皇上处斩了,直接就会被她倒下的威力波及房屋坍塌,而被活活埋掉了。她看着大夫人,急急而又心慌地说:“别弯腰别弯腰……大姐,对于你说的那件事,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你也千万别放在心上……对了,你就这样站直了说话,千万别弯腰。” 大夫人虽然没有弯下腰,只是稍微地做了个姿势,却已经让她感到困难不堪了。她艰难地直了直腰,脸上飘过一阵红晕,不由得自我羞愧地‘呵呵’一阵大笑,身上的肌肉便随着她的每一串笑声而轻颤起来。 其余夫人看了,全都松了一口气,看来,她们和屈宁一样担心着同一件事情的发生。 这时,二夫人如轻风杨柳一样,轻轻地走过来,看着大夫人,她语声暗哑地说道:“大姐,你的减肥茶只是苦了各位姐妹拉肚子。但是,我的增肥糕却是害了各位姐妹,害各位姐妹没有怀孕,却先尝到了怀孕的滋味……” 她说着轻轻笑了起来。众人听了,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此时的氛围是那么的和谐,那么的温暖醉人,让人的心里升出一股股暖洋之意。 所谓的饱暖思**,太平多事端,正是此情此景的写照。当人们饱暖了,思想就乱了,想要那么一段段淫|荡的事情出来,滋润一下精神和身子;日子太平了,安稳了,就要搞一些事端出来,才觉得生活波澜壮阔。所以,当这些夫人还在王爷府的后院里过着安安稳稳、太太平平的生活时,她们便想着捉弄别人,让别人吃点小苦头,这样,她们就能开心一阵子。如今,她们同处一间牢房共患难、共赴黄泉,她们的心便变得柔软而有爱了。 也许,人之将死,才懂得珍惜,珍惜大家曾经在一起的日子! 众人笑了一会,只见大夫人看着屈宁说道:“十妹,如你不嫌弃,大姐我以后就做你的亲姐姐,如何?” 屈宁听了,心下一阵激动,脱口叫道:“好啊!”她正愁在这个世界没有亲人呢,现在无端端的捡了一个姐姐,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 五夫人飞天侠女一听,连忙拔开众人冲到屈宁的跟前,看着屈宁,她一阵豪气干云地说道:“十妹,五姐万万没有想到你如此有情有义,在我们生死关头之下不但不抛弃我们和王爷,而且还用尽一切智谋为王爷求情。在如此大情大义之下,大姐既然要与你结姐妹之情,又岂可少了我这个与你志同道合的姐妹?” 说着,五夫人突然跪了下去,仰头向着牢房里唯一一扇狭小的窗户看过去,看向天空,指天发誓:“皇天在上,我曾霞妹今天与十妹小宁儿缔结姐妹之情,不求同年同月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屈宁看了不由得一怔,这是要义结金兰吗?她只听说过古代的男人,会因为性格爱好相同,便义结金兰。倒没有听说过古代的女人也会做这样的事情。她看了觉得有趣极了,拜把子的事,一向就是她的所好。在现代,她就和n多人拜过把子。如今再拜,简直是轻车熟路。 所以,不等五夫人叫她,她便也跪了下去,正要伸指发拜把子的誓言,突听二夫人一声轻叫:“且慢!” 屈宁和五夫人起仰头,不解地看着二夫人。 二夫人在两人不解的神色中突然跪了下去,暗哑的声音变得如清风杨??般柔软动人:“既然十妹五妹要和大姐缔结姐妹之情,那么,又岂可少了我李芯儿?” 她的话刚落,众人便听到三夫人发起了誓言:“皇天在上,我程依依愿与大姐二姐及五妹十妹做一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亲姐妹!” 众人都忍不住往三夫人看去,看到三夫人不知何时跪在了二夫人的身边,正指天发誓呢。 屈宁看了忍不住咋舌,此三夫人实在是神出鬼没啊,大白天的,她竟然没有看到三夫人什么时候跪在了她的眼皮子底下。 其余夫人看了,都争先恐后地跑过来跪在了地上,争着要结拜姐妹。 看着这些夫人如一窝锋似地跑来,屈宁忍不住要哀鸣一声。这些夫人,搞什么名堂啊。拜把子是一件庄严无比、情义冲天的事。拜了把子,就要负责任,要把自己的性命交给对方,她们懂不懂? 只见四夫人、六夫人、七夫人、八夫人、九夫人一齐跪了下去,跪下去的位置依序是从二夫人开始,然后是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如此一排从大到小地跪在了屈宁的对面。 大夫人看到众人都跪了下去,不由得微微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说:“既然各位姐妹如此情深,要一起同生共死。那么,我们今天就请王爷做个证,我们十姐妹一起结拜,成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姐妹。只是,这样一来,却苦了十妹要和我们一起受苦。还有,今后我们能否保住性命还未知道。如此,不知十妹还愿不愿意与我们缔结姐妹之情?” 其余夫人听了,都往屈宁看去。 屈宁一腔热血如泉水一样喷礴而出,在众人期待之中突然伸指发誓。 第四十八章 义结金兰2 屈宁一腔热血如泉水一样喷礴而出,在众人期待之中伸指向上,表情坚定而豪壮干云地说道:“古有刘备、关羽、张飞义三人结金兰,同生共死。[.超多好看小说]今有我屈宁,愿与大姐、二姐、三姐、四姐、五姐、六姐、七姐、八姐、九姐义结金兰,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说着,屈宁向着几位姐姐叩了几个头。 大夫人一看,连忙整顿了一下脸色,表情倏然之间变得严肃而又认真:“我梁英子……” 二夫人一听,也连忙声色严然地道:“我李芯儿……” 三夫人道:“我程依依……” “我赵婉青……” “曾霞妹……” “花姐姐……” “苏梅子……” “范琼儿……” “郭安儿……” “愿与十妹义结金兰,从此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说着,她们都向着屈宁叩了几个头。 这时,王爷突然鼓起了掌,看着众多夫人,他的目光深情迷人,脸色温柔喜悦,他说:“恭喜夫人们成为了情深似海的好姐妹!今后,你们就要担负起义结的责任,照顾好对方,关心对方,要时刻把对方摆放在自己心里,要把对方的性命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知道吗?” “呵呵……”大夫人一声轻笑,她垂眼看着王爷,语气温婉而又柔和,“王爷,你别小看我们女人。我们女人一旦结义起来,那感情,那责任,肯定不会输给你们男人。” “就是!”五夫人接了一句,头一扬,双手插腰地看着王爷说道:“王爷,虽然我们是你的妻妾,妻妾顺从夫君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往后你如果敢对哪一位妻妾不好,我曾霞妹第一个就不饶你!” 说着,她比划了一下手势,表示到时她会用武力与王爷做斗争。 王爷‘哈哈’一阵洒笑,负手而立,深情而又兴趣浓浓地看着五夫人,直把五夫人看得晕潮飞天,羞怯娇然,但她的目光却依然不避不让,表情不娇柔做作。如此,她那别具一格的侠骨风情般的气质便自然而然地散发开来。 狱卒站在一边看到众人该说的说了,该做的也做了,连忙咳嗽一声,朗声道:“时间到!” 这一来,屈宁不走也不行了。她向着众多夫人道了一声别之后,却忘了跟王爷道别,就跟着狱卒走出了牢房。 回到云裳殿时,已是午时。天色不是很好,依然雾气??,仿佛给大地蒙上了一层灰色。 屈宁刚刚坐下,还未来得及休息,便听到有人申报皇上和颖妃娘娘驾到,连忙站起走到殿外迎接。看到皇上着一身金袍,头戴金冠,腰中束一条柔软的用金丝绣着龙图的腰带,丰神俊朗,表情柔和,唇角微抿自一股不言而喻的严峻。 颖妃娘娘伴随在皇上的身边,穿着绯红色罗衣,缕金挑线纱裙,一色的嵌宝金饰,头上插着一支翡翠如意簪,碧绿通透,雕有荷花为点缀,清新绿叶,高雅动人,一如颖妃娘娘,给人清新而又高雅的气质。 两人的身后,跟着两列太监和宫女。宫女的手中,提着大小统一用青竹编织的篮子,篮子的边沿交织起了颜色各异的新鲜花儿,想是刚刚摘下来的。只见每一朵花儿都是粉嫩、娇艳,散发出淡淡的花香,飘荡在空气里,与菜香的气味相融合,汇聚成了一种浑然天成的香味。 闻到这种香味,屈宁知道,篮子里装的一定是各色菜肴。现下正是午餐时分,她刚从牢狱回来,正感觉肚子有些饿,皇上和娘娘便赶了过来,又命人携着饭菜一起过来,想必是要与她一同进餐。 屈宁看了,连忙向着皇上和颖妃娘娘行了一个礼。 颖妃娘娘近身扶起来屈宁笑着说:“小妹快快请起。” 屈宁别扭地一笑,虽说这两三天来颖妃娘娘对她很是关心、呵护,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总是感到不舒服。特别是在颖娘娘有爱的笑容下,她的感觉就更加的难受。 皇上冲屈宁笑了笑,并未说话,而是率先往里走。 颖妃娘娘执着屈宁的手,跟在皇上的身后往里走。她一边走一边关心地问道:“小妹今天的身子感觉怎么样了?” “完全好了。”屈宁答了一句。 “那就好!”颖妃娘娘点点头,轻柔地一笑,目光中尽是关爱之意:“小妹的身子既然好了,就应该在御花园里多走走,这样有益身体的恢复。” “嗯。”屈宁应了一句。 颖妃妃看到屈宁似是不愿说话一样,便不再说话了。 一顿美味的午餐,就在安静而又压力无限之下,终于慢慢地吃完了。屈宁的心情真不知是什么?晡叮?谙执?氖焙颍??苑棺苁窍不兑槐呖吹缡右槐叱裕?惺焙颍?吹胶眯Φ牡胤剿?峁??笮Γ换褂校?苑沟氖焙颍??岱3鼋婪共说纳?簦?巧?艉芟旌苡形叮?谀侵稚?糁?拢??芯醭允裁炊际窍愕模?呐鲁缘氖前追埂?p>如今,面对皇上和娘娘,她吃饭得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而且还不能发出声音,更不能说话不能大笑,只能安安静静地,乖乖地,淑女样十足地把饭吃完。吃完之后,还得温顺无限,感激无限地冲着皇上和娘娘一笑,然后,她还得说上几句违心的话。 唉,这种生活必须得尽快结束,不然,她一定会在这种无限郁闷而又充满压力之下,活活被闷死! 吃过饭,颖妃娘娘小坐了一会,便离开了云裳殿。 皇上坐在软榻之上,目光深沉地盯着屈宁,缓缓地问起了她探监的过程。当他听完屈宁的叙述之后,不由得低头一阵沉思,眉目紧锁,似有万千心思浮在心头般那样烦恼。 窗外白雾朦朦,一阵冷风吹过,带起一地的落叶迎风飞舞起来,顷刻间就裹身在白雾之中,那飘荡的叶子便似万千雪花一般,飘飘扬扬地随风而去,却吹不散皇上的烦恼。 第四十九章 大凉都城 皇上低头沉思了一会,便抬起头看着屈宁微笑道:“想不道宁儿如此有情有义,在这种情形之下,竟然还会与杨煜的夫人们结拜为姐妹,把自己的生死与她们的生死相连在一起。[.超多好看小说]呵……”皇上一声轻笑,笑断了他后面要说的话。 听着这一声轻笑,屈宁听到了皇上的心声。他的笑,意思是说她是一个傻子,在如此恶劣的情形之下,她不想着明哲保身,却要把自己陷入一场生死不知的黑暗之中,实属一个傻瓜。 然,她却不这样认为。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认识的人本来就没有,朋友没有,没有亲人。这样的世界,她注定是孤独的。但是,她却不喜欢孤独,她需要朋友,需要亲人。因此,当大姐说要做她的亲姐姐时,她的心是很温暖,很感动的。 为了这一份温暖和感动,她愿意交出自己的心和生命。 皇上看着屈宁,看到她的脸上荡漾着一种祥和而温暖的笑容,不由得看痴了。痴看了一会,他柔声问道:“你不怕死吗?” 屈宁一怔,随即哈哈笑道:“当然怕啊。(.)但是,死也有死得值的时候。” “何为值?”皇上追问,表情倏然间变得严峻,目光尖锐。 屈宁头一扬,水灵灵的大眼睛闪跃着一种奇异的光芒,“如果死得冤枉,就是不值。但是,如果死得坦荡又问心无愧,就是值!” “哼,妇人之见!”皇上一声冷哼,声音突然变得森冷,语气尖锐而又带着一股醋意,“你的心意究竟是想与杨煜同生共死,还是与他的夫人们同生共死?” 屈宁又是一怔,茫然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死?” “查不出真相,必定要死!”皇上的声音依旧森冷,表情森寒,目光峻冷。 屈宁又是‘哈哈’一笑说道:“有冤的地方,就能查出冤情的真相。这样,又为什么会死?” “你就这么有把握这是一件冤案?”皇上忽然拂袖而起,他不等屈宁回话,便表情不悦地看着屈宁说道:“好,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杨煜刺杀朕的事件乃是一件冤案,那么,朕也会兑现对你的承诺,让你与杨煜一起调查此次事件。不过,别怪朕没有事先告诉你,如果查不出真相,那么,你就等着陪你那些好姐妹一起与杨煜共赴黄泉吧!” 说完,皇上不再看屈宁一眼,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她的云裳殿。 屈宁看着皇上怒气腾腾的背影,觉得莫名其妙,说得好好的,皇上为什么突然间那么生气?果然是皇上的怒气和喜悦之情来得不可理喻啊。 清晨的姑藏城,笼罩在一片雨丝朦胧之中。城中红砖绿瓦、阁楼飞檐、酒肆林立以及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给清晨中冷清的姑藏城带来一片繁荣的景象。 姑藏城,是大凉国的都城,全城人口有二十万左右,是一座大城。城中繁荣而又安定,此时是大凉国最鼎盛时期,除都城姑藏以外,大凉国还拥有许多城池,如武威、张掖、敦煌、酒泉、金城、乐都等等。当然,这些城池都是小城,其中城中人口最多的也就十万,最少的一两万。都城交通发达,有连接全凉国重要的交通通道,也有连接其他国都的交通纽道。由于交通发达便利,大凉国的繁荣和经济蒸蒸日上。 大凉国除了交通的发达带给了城中繁荣和经济良好之外,还一支很强的战斗队伍在保卫着国土的安定。这支军队常年驻守在秦军与大凉之间的占线前沿。两军隔着一条河,遥遥相对,偶有小战,却无伤大雅。当然,这支军队,隶属杨煜。 此时,杨煜身着一身锦色衣服,腰间系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翡翠玉,头发挽在头顶上,挽成了一个冠形。他一手撑着油纸伞,一手握着缰绳,他坐在马上,身子笔挺轩昂,表情恬淡,剑眉斜飞,双目??唬?鹑缫桓鲷骠婀?诱?谛酥虏??劁?雷徘宄恐械墓貌胤缇啊?p>屈宁坐在马车上,挑帘往外看风景。但是,她看到的风景却不是城中的风景,而是王爷笔挺的身姿,帅气的俊容。看到这样,她不由得轻笑一声,放下车帘。 由于得到了皇上的允许,而且又是时间紧迫,所以,王爷天没有亮就命人叫屈宁起床,陪他一同出宫调查事件。当然,王爷虽然被允许出宫调查事件,但他的身份实际上还是犯人。所以,他这几天的时间是有限的。即他白天虽然可以出牢门、出宫去调查刺杀事件,但是,到了晚上,他还是要回到牢中过他的牢狱生活。 在这种情形之下,杨煜并没有表现出焦虑或者伤感的表情,而是一如既往的沉稳淡定,这就不得不让屈宁打心理佩服杨煜。 马车滚滚,雨丝飘飘,在这冷冷的清晨显得格外的显眼。道路两旁的商铺开始开门营业了,却是门市冷淡,顾客稀少。 屈宁坐在马车内百无聊耐地闭起了眼睛。本来,她是要与王爷一起剩坐一匹马。但是,皇上却下令她必须剩坐马车,而且,还派了八名护卫及一名车夫来保护她。 她坐在马车内,心里烦燥得很。如此慢悠悠地前进,是去慢游观光啊?她曾催了几次车夫把马赶快一点,但车夫却说为了她有一个舒适的旅程,车子必须缓慢地前进。她听了翻了一个白眼,心里虽急,却不再催促。这车夫既是皇上派来的,那么,他就只会听从皇上的话,一路舒适地把她送到平定王,途中不能感受到半点摇晃。 如此安静又缓慢地前进了一会,前面道路上传来一阵骚动,马车立即停住了。 屈宁好奇地挑开车帘,探出头去想看看发什么事,只可惜,她所看到就只有王爷笔挺的背影。 王爷一听到前方道路有异动,便即催动坐骑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当他看到前方的情况时,不由得顿住了。 看着王爷一动不动的背影,屈宁实在忍不住好奇地问:“姐夫,怎么啦?” 第五十章 王夫人 屈宁忍不住好奇地问:“姐夫,怎么啦?” 王爷回过头,满脸的不解和恼怒,“你怎么称本王为姐夫?” 屈宁‘哈哈’一笑解释说:“你是我拜把子的姐姐们的夫君,我不称你姐夫,称你什么?” 王爷脸色一正,声色寒冷地道:“本王亦是你的夫君,你必须称本王为夫君。[.超多好看小说]” “切!”屈宁翻了一个白眼,鄙视道:“你这句话怎么不在皇上的面前说啊?” 王爷的脸色更加严肃,语气认真:“本王现在随时都有性命之忧,何苦拉你下水?等刺杀事件一了,本王自然要把你带回身边,任谁都无法阻止,更不能横夺。” “切!”屈宁又翻了一个白眼,无语了。 这时,守护在马车身旁的其中一位护卫缓缓骑马越过王爷的身形,向着前方骑去。看样子,像是要让前方的骚动让开一条道一样。 果不其然,只过了一会,屈宁所剩的马车便又缓缓地向前移动。马车很快就过了骚动之处,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阵风而已,风过之后不着半点痕迹。 屈宁正要放下帘子,突然听到路旁传了女子一阵嘤嘤的哭泣声,声音悲切而又痛苦。哭泣声一响,便听到恶狠狠的辱骂声响起:“你这个臭婊子,你当你还是尊贵无比的妇人啊?卖到了这里,你只有给老娘接客。[]不接,只有打,打到你接为止!” 打字刚落,便听到一阵棍子打落身上的声音。 屈宁听了摇摇头,知道这是古代常有的事,也不往心上去。她放下帘子,继续无聊地坐着,却又听到刚才的女子哭泣声,她一边哭泣一边哀声求饶了:“阿娘……别打了……饶了我……”声音继继续续,痛苦不堪。 屈宁听得心头一震,这声音,好熟悉啊。她蹙起了眉头,努力搜寻这声音是属于谁的。只是,她想了很久也想不起是谁。也是,在这个世界里,她认识的人本来就不多,唯一认识的人此刻又全都被关在牢里。她正要放弃想那声音的主人是谁时,却突然跳了起来。 啊,那声音,是王夫人的! 屈宁一跳起来,便即大叫一声:“姐夫,救命啊!”然后,她打开马车的门便想要下车,却突然横空伸过来一只手,挡在了她的面前。她不由得睁大眼睛,看到车夫稳稳地坐在车厢前,一手执着马绳,一手横在她的身前,脸也不回,语气恭敬地问道:“姑娘要干什么?” “我要下车!”屈宁不耐烦地伸手想推开挡在身前的手,但是,她用尽全力也推不开。她只得生气地瞪着车夫横在身前的手,怒声道:“把你的手拿开,我要下车。(.无弹窗广告)” “我皇有令,不到平定王府不允许姑娘下车。”车夫应了一句,却不拿开手,也不转过头来看屈宁一眼。 屈宁鄙视地笑了一下,一群只会执行命令的机器人,他以为,他不拿开他的手,就能拦住她下不了车吗?幼稚!她身子一滑,想要矮身从车夫的手下溜下马车,然,她的身子刚往下一滑,横在身前的手却仿佛能伸能缩似地跟着往下一滑,挡住了屈宁。 屈宁抬眼一看,看到车夫倾斜了半个身子,伸手撑住车门的边沿,他半侧着一张冷寞的脸,眼睛直视着前方,淡淡地说道:“姑娘请回车内。如果有什么事,您可以吩咐一声,小人必定为您做好。” “早说嘛!”屈宁坐直了身子,害她白忙活了一场,她看着车夫的背影,此时,车夫又坐回了刚才的位置,他依然是笔直而又危襟地坐着。 看着车夫的背影,屈宁说道:“你去把刚才哭泣的女子带过来。” 车夫的身子一僵,并未回话,也没有什么动作。 这时,王爷听到屈宁的大喊,连忙骑马往回走,看到屈宁与车夫的相争,知道屈宁为了什么事想下车,不由得展颜一笑,温和地道:“快回马车,你的绝世容颜不可让世俗的凡人看到。” 屈宁白眼一翻,王爷的这一翻话,正是皇上清晨送她的时候,当着众多人的面说的。当时,皇上深情脉脉,依依不舍地看着她,“你的绝世容颜只能让朕观赏,不容其他俗人目睹。没有朕的允许,若有一人敢偷看你,朕便杀一人,若有一百人偷看,便杀一百人。”正因为皇上说了这样的话,所以,这一路走过来,屈宁不能下车,不能挑开车帘看太久的风景。 王爷当时站在一旁听了,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和感情色彩。他只是双手负在背后,挺胸而立,目光远眺,好像皇上所说的话他并未听到似的。 想到这,屈宁没好气地瞪着王爷,又是鄙视地道:“你不是看了我吗?” 王爷‘哈哈’一声洒笑:“本王是你的夫君,并非凡夫俗子。” “切!”屈宁又是‘切’了一声,这才看着王爷问道:“姐夫,刚才哭闹的女子是不是和我比赛过的王夫人?” “正是!”王爷应了一句,又是不满地看着屈宁说:“你该称本王为夫君。” “啊,真是她!”屈宁轻呼一声,她懒得理王爷的不满,看着王爷连忙问道:“王夫人,她怎么被卖到妓……妓馆了?”屈宁差一点就把‘妓院’二字说出来,但是,话到嘴边她又突然改口了。只因她突然想起古代剧和宫延剧里很少有人用‘妓院’二字,想来是没有人用过。 王爷听到屈宁的话,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屈宁。看了一会,他的脸色忽然变得冷峻深沉,语气森寒:“你怎么可以毫不忌讳地说出‘妓馆’二字?” “那我要怎样说出‘妓馆’二字才行?是该隐晦还是暗示,或是含沙射影地说?”屈宁无语了,虽然她不想为了‘妓馆’二字的说法而在这讨论一翻。但是,如果王爷非要跟她扯出一个正确的说法,她倒是想瞧瞧,她该怎样说‘妓馆’二字,才算是对的? 王爷一怔,突然意识到他说了一翻废话。 屈宁看到王爷一时僵住了,暗暗笑了一声,非常不满地瞪了王爷一眼,说:“姐夫,你既然知道是王夫人,为什么不把她救下来,任由她被人打啊?” 王爷淡淡地看了屈宁一眼,淡淡地回了一句:“本王乃尊贵之躯,岂可插手青楼里的事情?”对于屈宁一再称他为姐夫的事,他只有无奈的接受了。只因屈宁的外表看上去虽然温软顺从,但她的骨子里却是一个绝不向人低头顺从的人。 “你现在是犯人好不好?哪来的尊贵?”屈宁立即顶了一句,她看着满脸愕然的王爷气愤地说道:“王夫人是凉国有名的才女,又是王大人的夫人,怎么会突然被人卖到妓馆?你身为高贵无比的平定王,不好好地调查一翻,把良家妇女解救出来,却任由坏人和老鸨来殴打及辱骂她。你说,你这样做还是一个男人吗?” 第五十一章 可怜的女人 屈宁一翻犀利的数落词,直把王爷说得愣在当场。 愣了一会,王爷淡然一笑:“活在当下,女人被卖入青楼的人多到数不胜数,本王若要一一调查和解救,只怕有心无力。” 屈宁一拍大腿,愤然道:“我没要你一一去调查和解救那些被卖入青楼的女人,我只要你去把王夫人救出来。” “怎么救?”王爷瞪了屈宁一眼,显然,他非常不满屈宁对他指手画脚。 屈宁怔了一下,怎么救?怎么救王爷应该比她更清楚才对啊,他不出主意救人只是因为他不想救而已。想着,屈宁鄙视地看了一下王爷,鄙视地道:“姐夫,我知道你不想救人。这样吧,你也不用亲自去救,你只需要去告诉王大人,说有人把他的夫人卖到了青楼,要他赶紧来救人。我呢,则在这里守着,不让别人来糟蹋或贱辱她。” 王爷闻言剑眉轻扬,目光轻咦地看着屈宁,讥诮道:“本王以为你有多聪明,却没有想到你连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什么啊?”屈宁不解。 王爷洒然一笑问:“你以为,王夫人会被人卖到青楼,是谁的主意呢?” 屈宁听了低头一阵沉思,然后,她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一副傲然无限的王爷,不确定地问:“你的意思说,王夫人会被人卖到青楼里,完全是王大人的主意?” 王爷道:“正是!” “为什么啊?”屈宁一时无法猜透其中的关系。 王爷的目光落在远方,轻声道:“当她比试才华输给你的时候,她的命就已经注定是这个结局了。” “啊?”屈宁吃惊地跳了起来,王爷的一翻话,就像一把锋利的一样,直直地捅进她的心窝,让她痛得难以呼吸。罪过啊,原来把王夫人推入深渊的罪魁祸首,就是她屈宁啊。 她心痛又难过地看着王爷大声说道:“王大人,他……他怎么可以那样做?他怎么可以因为夫人输了比赛就把夫人卖到青楼里?” 话一说完,屈宁不等王爷回话,她便想要下马车。但是,她的身形刚动,就看到一只手横空伸过来挡在她的面前,然后,一声机械似的话响起:“姑娘请勿请下车。” “老娘偏要下车。”屈宁粗鲁地回了一句,她冲着车夫的背影气愤地道:“僵尸人,我跟你说啊,你最好把手拿开,不然,我可要不客气了。” 王爷看了,微微一笑问:“你那么冲动干什么?” “我怎么能不冲动?”屈宁冲着王爷大喊一句,她吸吸鼻子,努力想使自己心平静气,但是,要命,她的心就是无法平静下来。她看着王爷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不由得更加的生气,冲着王爷的脸便是一阵劈头盖脸的怒喝:“你说,王大人怎么可以因为夫人比赛输了,就把她卖到青楼里?他把他的夫人究竟当什么,把女人当什么?你又把女人当什么?为什么你知道王大人把他的夫人卖到青楼里非但不生气,反而觉得理所当然?你就不觉得,把自己的夫人和女人当作货物一样卖的男人,是一个可耻又可恨的男人吗?” 王爷的目光突然变得深邃黯然,脸色深沉难测。只见他深深地低着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屈宁冲着王爷一顿乱吼,也不管他有什么反应。吼完之后,她突然抓起挡在身前的手往自己胸上一放,大声叫道:“死僵尸人,你要死了,竟然抓我胸了……”这个僵尸人一样的死车夫,臭车夫,他的武功不但很好,而且力度也很大,让屈宁挣脱几次都无法挣脱他的手。这样的人,如果没有有利的反击武器,他那机械似的遵命性格是断断不会伸开手的。 车夫闻言全身一震,连忙把手缩回。 屈宁趁着车夫缩手的时机,连忙溜下车,拔腿就要放后跑,想去救那还在被人打得苦苦哀求的王夫人。然,她才刚起念头,便感觉衣领一紧,双脚突然离地。然后,她像一只小鸡似地被人拎起,扔进了马车内。跟着,车厢外传来一声冷漠无情的话:“姑娘请坐好,我们要启程了。” “啊!”屈宁一声嘶心裂肺般的尖叫,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些男人听到女人被卖入青楼可以无动以衷?他们的心,难道是被狗吃了?屈宁尖叫着爬起来,想要再次跳下马车去救王夫人。车厢的车帘却在这时突然被人挑开,屈宁看了过去,看到王爷一张刚毅而又温柔的脸探了进来,看着她,王爷目光如水,语气轻柔地问道:“你就这么想救王夫人?哪怕我们现在自身难保,你也要救她?” “是的!”屈宁头一扬,坚定地说道。 “为何?” “因为她是良家女人!”屈宁简单地答了一句,却足以震撼人心。 王爷点点头,不再言语了,而是放下了车帘。 屈宁一怔,不知道王爷什么意思。怔愣间,听到一骑的脚步声向后走去。屈宁想了想,忽然脸上绽开了笑容。看来王爷也不是一个无耻又没有心的男人嘛! 她坐直了身子,心情大好地哼起了小歌。哼了一会,感觉到有人骑着马缓缓靠近,她连忙挑开车帘,看到王爷一脸恬然,身姿俊朗地骑着马靠近马车,却没有见到王夫人。 “你,你不是去救王夫人了吗?她人呢?”屈宁说着探头往外寻找,想要找出王夫人来,却连影子也看不到。 王爷斜眼看了一下屈宁,微微一笑:“走了!” “去哪儿了?”屈宁不解。 王爷眼一瞪,非常不满地说:“本王怎么会知道她去哪儿了?” “你,咳咳……”屈宁气极,一口气差点就被呛到喉咙里咔死她了。她一边咳嗽,一边涨红着脸,看着王爷气愤地问道:“你是怎么搞的?你不是去救人吗?你说,你到底有没有救?” 王爷闻言淡淡地撇了屈宁一眼,淡淡地问道:“你认为救她的最好办法是什么?” ………………………………………………………… 不好意思,今天更晚了一些。 第五十二章 案发现场 王爷淡淡地撇了屈宁一眼,淡淡地问道:“你认为救她的最好办法是什么?” 屈宁想了一想,激动地说道:“当然是把她从青楼里赎出来啊。” “既是如此,本王已经做到最好。”王爷轻笑一声,突然催马前进,不再看屈宁了。 “什么意思?”屈宁一怔,看着王爷的背影,她突然间明白了王爷的话是什么意思,不由得展颜一笑。啊,王爷的意思是说,他已经用钱把王夫人从青楼里赎出来。嗯,这是好事,值得赞赏。 屈宁正想要赞美王爷几句,却突然看到王爷的腰间空空如也,那块晶莹剔透的翡翠玉不见了。她的心情不由得一沉,脱口问道:“姐夫,你的玉佩呢?” 王爷回过头,目光中含着不解屈宁怎么会在意他的玉佩,他微微一笑道:“卖了!” “卖了?”屈宁叫了起来,那玉佩和王爷那么般配,可以衬托他的高贵和帅气,他怎么就把它卖了?他不觉得可惜么?话说,他是王爷耶,不是该有很多钱吗?怎么会把玉佩卖了?真是搞不懂! 王爷看到屈宁一脸可惜和好奇又不解的表情,不由得‘哈哈’一笑问:“你这是什么表情?”问完,他不等屈宁回答,便又策马向前。(.无弹窗广告) 屈宁撇撇嘴,只是一块玉佩而已,她绝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虽然,她很好奇王爷为什么要卖玉佩,何时卖的……不对,刚才好像看见王爷的腰间戴着玉佩。他的玉佩是在见过王夫人之后不见的,这说明…… 屈宁的心情瞬间低落起来,但只一会,她的心情便又开怀起来。玉佩和王夫人,谁重要一些?当然是王夫人啊。王爷此刻是犯人身份,身上没有钱币,只能用玉佩去赎王夫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没有什么可惜的。何况,等到王爷的犯人身份被解除之后,他依然可以要回他的玉佩。 心情好了,看什么都是美的。 此刻,马车轻滚在大街上,给姑藏的晨街带起一窜动听的音乐。路上的行人渐渐地多了起来,一张张或苍迈、或清新、或风雅、或世故、或倦意的脸庞从马车旁晃过。屈宁坐在马车内,隔着车帘往外看,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析,但是,正是因为看不清楚,反而给人留下一种朦胧的美。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薄的雨帘从天而降,洒落在红砖绿瓦或那颜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更是给眼前朦胧而彰显繁华的姑藏城增添了几份美的诗意。 不知前进了多久,屈宁感觉到马车拐了几个弯,然后,马车渐渐地慢了下来。 只听车夫一声‘嘘’响起之后,轻移的马车终于停下了脚步。 屈宁心道一句,到了! 马车门突然被人轻轻地推开,车夫身子笔直而又面无表情地恭立在马车旁,单手推开车门,垂首道:“姑娘请下车!” 屈宁‘腾’一声,直接奔了出去。在这个马车内,虽然车厢宽敞,软垫舒适,但是,她就是坐着不舒服。那感觉,就像坐了一个世纪的牢一样。牢门一开,她就迫不及待地窜出牢门,呼吸着外面清新而又自然的空气。 她仰起头闭上眼睛,任雨水迎面滴来砸上她幼嫩而又白??的脸上,泛起一窜窜的水花,如同轻柔而又美丽的花瓣,滴落在清澈透明的河水中,荡起一圈圈漂亮的花纹波光。 突然,一把油纸伞伸了过来,挡住了从天而降的雨丝,“姑娘请勿淋雨!” 屈宁睁开眼,看到车夫挺立在身旁,头脸低垂,让她看不清他的面貌和表情,却能从他僵直的身躯,和机械似的声音里,感受到这个车夫实在是一条讨人厌的遵命狗。他奉了皇上的命,要一路安全地保护好她,不容许她抛头露脸及淋雨,更不容许她有任何的意外发生。这样的人,只遵从皇上,就连平定王杨煜,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王爷看了屈宁一眼,微微一笑,跳下马,径直上了台阶。 平定王府,早已大门紧闭,以往尽显威武庄严的两头雄师雕像,此刻却显得那样死气沉沉;府内悄无人声,萧条静寂;院子里到处都是断枝横地,雨水交织着落叶堆满了庭院;围墙边的花圃,残花断草,凄凉无限;殿宇内更是惨不忍睹,各种做工精致而又漂亮的家具,瓷器,名贵的山水画等等,全被扫落一空,留下的只是一些残缺不全的椅子、凳子,以及碎了一地的餐具和十几把发着寒光的森冷断剑。 屈宁看着这座曾经干净整洁,豪华奢侈,人声鼎沸的府地,此刻落得如此凄凉而又惨不忍睹,不由得一阵心酸难过。她往王爷看去,看到王爷表情肃静,唇角紧抿,目光峻冷而又锐利地扫视着殿宇内的每一个角落。他缓慢地察看着每一处打斗过的地方,每看一处,他便用手、用脚、用锐利的目光去触碰那些痕迹。他那锐利的眼神,仿佛要穿越时空,看透当时的刺杀情景一样。 屈宁忍不住靠近王爷,问:“怎么样,姐夫,能看出什么线索来不?” 王爷不语,而是府身拾起一把断剑,伸手抚摸着剑身,剑身的光芒映在他那刚毅而又线条柔和的脸上,照耀出别样的迷人光泽。 “怎么样?看着断剑能查出线索来吗?”屈宁追问一句,紧紧地盯着王爷的眼睛,看到他那深黑的眼眸里有她和断剑的倒影。那倒影清析明朗,如水中画一样漂亮而迷人。她不由得看痴了,不知不觉间,她倾身靠近了王爷的身前。 王爷轻扬唇角,扯出一抹迷人的笑容,如雨后天晴的彩虹,绚丽而温暖。他的目光如水一样紧紧地锁在屈宁那份透着好奇,又带着聪慧的水灵目光,轻笑一声问:“你这样子是想勾引本王吗?” “什么?”屈宁一时不解,待得明白怎么一回事时,她的脸色突然间就变得如泣血的太阳一样,又红又艳。她迅速地站直身子,红着脸,语气结巴地数落王爷:“你……我……这种时候,你……你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第五十三章 案情有些眉目 面对屈宁的数落,王爷只是微微一笑,剑眉斜飞之下的深邃眼眸,泛着春笋般诱人的色泽。他看着屈宁,语气戏谑地说道:“若你当真要勾引本王,哪怕有刀子架在本王的脖子上,本王也是愿意上勾。” 说完,他不等屈宁有何反应,突然伸手一抖断剑,抖出一阵‘?q?q’之声,如轻柔的音乐般,柔和而动听。 王爷这一抖断剑,屈宁还没有觉得什么,但站在殿堂各个角落,尽责守卫的护卫们都忍不住向王爷投去了惊赞而羡慕的一瞥。 屈宁看了,知道王爷刚才肯定是露了一手上剩功夫,才会引来目中无人的护卫的青睐。 王爷抖了一下断剑之后,便又伸指弹了弹断剑的刃身,微微一笑道:“果然是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惨忍啊。” “什么什么?”屈宁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挨近王爷,她看着挺胸而立,满脸自负而又傲然的王爷,激动地问道:“你的感慨好像告诉我,你知道这起刺杀事件是谁所为一样。我说,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查出来了?这岂不是成了一目了然的案件?如果是这样,为什么皇上和王大人要一口咬定是你所为?难道他们就没有派人来这里调查过吗?” 屈宁不等王爷回话,连忙伸手一挥,制止了王爷想要解释一翻的念头。她看着王爷,急急地说道:“嗯嗯,你先别告诉我是为什么,让我先猜一猜……” 说着,她闭目沉思了好一阵之后,睁开眼睛冲着王爷‘哈哈’一笑,说:“我知道了,这肯定是王大人施的借刀杀人之计。他一定与你不和,早晚都想你死。所以,他制造了这起刺杀事件。你想啊,在你的府地找人刺杀皇上,这是最有利的借刀杀人之计。这一计,不管能不能成功,都能够让你成为囚下仇,是吧?” “肤浅!”王爷斜了屈宁一眼,看着屈宁,他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本王以为你有多聪明,却没有想到你如此幼稚……” 屈宁撇了撇嘴,感觉郁闷极了。这是王爷第二次攻击她的智商,对此,她虽然很不爽,但却无法反击。只因王爷每次说这样的话时,必定能说出一翻足以证明她智商低的话来。 只听王爷继续说道:“王大人虽然与本王不和,也虽然很想本王死,但他不会蠢到利用皇上,更不会蠢到自己犯险来到刺杀地。[.超多好看小说]懂吗?” “哦。”屈宁点点头,想一想,王爷说得也对,如果王大人真的是想要借刀杀人,他也犯不着利用皇上。就算要利用皇上,他也不会蠢到自己跟着一起来到刺杀现场。要知道,正常情况下,皇上若是被人杀死,在场的所有人都会被赐死,以便殉葬。即使皇上不死,在场的人也脱不了干系,一定会被当作嫌疑人处置而被关进牢里,等候着没日没夜的严审。 “那你干什么说‘果然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啊?’”屈宁一脸的不解,她睁着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盯着王爷,那样子,足以显示她是多么的好奇,她看着王爷问:“你这样感慨,不就是要告诉我,你知道谁是刺杀事件的主谋吗?” 王爷好笑又好气地说:“就算本王有所感慨,但你又怎么会从本王的感慨中,一口咬定就是王大人陷害本王?” 屈宁听了,立即呈现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拍胸解释道:“就凭王大人口口声声对皇上说你是刺杀事件的主谋,就因为他的一翻胡言乱语,你和姐姐们才会被关进了牢里。还有,凭他那奸滑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早就处心积虑地想害你。你想啊,他若是不想害你,他为什么要在皇上面前说你是此次刺杀事件的主谋?还有,如果他不想害你,他为什么又要带着皇上来探望你?你以为,他真有那么好的心,为了你能够生出优良的后代而来?他来的目的,纯粹是想让你做一个缩头乌龟,看你的笑话。这样的人,满肚子的坏心眼和阴谋诡计。你说,这样的人,我不想到是他来害你,还会想到是谁来害你?” 王爷听了,伸指弹了一下屈宁的头,笑着说:“鬼丫头,你才是满肚子的诡计呢。你的诡计,连本王都甘拜下风。” 屈宁撇撇嘴,争辩道:“我那不是诡计,是凭真实本领赢你的好不好?” 王爷摇头轻笑一声,不再与屈宁争论,而是伸指弹了一下断剑,看着屈宁说道:“你看这把剑,剑身薄而韧,而且很柔软,婉如一条腰带。”说着,他轻轻扳了一下断剑,断剑随着他的轻扳如一条蛇身一样,灵活而轻盈地弯了起来。 “哇,真的很柔软呢。”屈宁说着把断剑从王爷手中抢了过去,然后,她也学着王爷的样子,轻轻地扳起了断剑,这一扳之下,她却半点也扳不动断剑。相反地,由于断剑太过坚硬,而把她的手震得有些有发痛,发麻。屈宁知道上当,不满地瞪了王爷一眼,“你不是说这断剑很柔软,像一条腰带一样?怎么我觉得它像一块石头,坚硬的很啊?” 王爷回瞪屈宁一眼,也是很不满地道:“本王是站在本王的角度说此剑柔软坚韧,并没有站在你的角度来说。还有,你怎么可以不问本王一声,就把剑从本王的手中夺去?当真是胡闹!” 王爷说着也是一把把断剑从屈宁手上夺回。 屈宁冲着王爷伸伸舌头,做了一个鬼脸,以此回应王爷对她的不满。 王爷把断剑再次仔细地端祥了一阵,然后,他把断剑横在屈宁的面前:“你看,这剑把上有个‘凉’字,这个‘凉’字的两点按正常书写的顺序来书写这两点,而我大凉的剑的剑把中的‘凉’字,却是异于常人的书写顺序,是从上往下撇而成的字。” “这能说明什么吗?”屈宁好奇地追问一句。 第五十四章 刺客再现 屈宁好奇地追问一句:“这能说明什么呢?” 王爷微微一笑说,“这就说明,这把剑不是出自我大凉国打造的。” “啊?”屈宁叫了一声,脱口而出:“你的意思是说,这次刺杀事件并非大凉国的人所为,而是外国人主谋的?” 话一说完,屈宁便怔住了。外国人?她怎么觉得自己说的这句话听起来这么别扭? 王爷听后眉毛一挑,看着屈宁笑道:“外国人?这词倒是很新颖别致啊。不过,正如你所,此次刺杀事件并非我大凉人为主谋,而是别国的人主谋。只是,这个国家,早在九前就已经灭亡了。” “啊?”屈宁又是一怔,早在九前就已经灭亡的国家,此刻还有人活着?她暗自摇了摇头,这个可能性很小。但是,如果没有人活着,又会是谁来这里设计刺杀事件?莫非,此次刺杀事件是阴间人所为? 王爷看到屈宁的一张脸表情丰富多彩,有恐惧,有好奇,有不信,不由得‘哈哈’一阵朗笑,说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本王虽然收服了南凉,但是,却没有恶毒的心,绝对不会做出一些赶尽杀绝的事。正因为如此,才会招来此次的刺杀事件。(.无弹窗广告)” “你的意思是说,这次刺杀事件的主谋是南凉人所为?”屈宁绝对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什么事,只要一点就透,不需要别人多做解释。 “嗯。”王爷赞许的点了点头,表情甚悦,看得出来,对于屈宁一点就透的聪慧,他很是满意和欣赏,“本王虽然收服了南凉,但是,对于南凉河西王秃发一族却没有赶尽杀绝。而是把他们留在我大凉国,他们的身份虽然是永生的奴隶,不能翻生,但总算是留得命在。却没有想到,本王的一时仁慈,却换来他们的以怨报德。” 屈宁听后心情感觉有些沉重,看着王爷有些激动地说道:“什么是以怨报德?对于你来说,你认为你给他们留下了一条性命,就是最大的恩德。是吗?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对于他们来说,从王族贬为奴隶,而且还是终身不得翻身的奴隶,就是最大的侮辱! 这种日子,简直就是生不如死。有道是,士可杀不可辱!你当初若是一剑了结了他们的性命,也许,他们在九泉之下还会感恩你。但是,你却偏偏留下他们一条命,让他们生活在社会的最低层,任人宰割及辱骂,甚至是被人当货物一样贱卖。[]这样,他们要恨你怨你报复你,又能怨谁?只能怪你太过自以为是,以及不把人的尊严和自尊当一回事了。” 王爷被屈宁一翻话抢白得无法语言,只得目光深沉而又锐利地看着屈宁,像是要看穿屈宁的心灵,为什么她的思想竟会如此稀奇怪?看了良久,王爷这才缓缓地说道:“没有想到,你的思想竟是如此独特新颖,把人的尊严和自尊看得比天还高。如此幼稚的思想,只有你这么幼稚的人才能想得出来。” “什么?”屈宁一怔,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每一个人的尊严和自尊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怎么到了这里谈尊严和自尊反倒成了幼稚的人? 王爷微微一笑,看着屈宁解释道:“现今这个社会分三种人,第一种人,士族出生的人。这种人,活得最好,不但有尊严和自尊,而且拥有显赫的地位和权势;第二种人,寒门出生的人,也称庶族。这种人,虽然有人身自由,可以通过劳动获得报酬和改变生活,却不能在士族的面前讲尊严和自尊。第三种人,就是奴隶。这种人,有的一出生就是奴隶,有的就像南凉的后人,国家灭亡之时不想死的,可以留下来,世世代代成为奴隶。这就是对生命的最好看待,无关尊严和自尊的事。你懂吗?” 屈宁听了心里感到有些难过和悲哀,却无法反驳王爷的话。只因这样的事情,她在现代的时候就有所了解。人生就是这样,无奈和痛苦的事,本来就多到数不胜数。南凉被灭之后,南凉秃发一族的人想要活命,当然就会被贬为奴隶,世世代代为奴。这又岂能怨王爷太过自以为是,和不把人的尊严和自尊当一回事? 王爷看着屈宁难过的表情,不禁眉毛轻扬,表情柔和温情地看着屈宁轻声道:“你为人处事宛如一个婴儿,总是用美好和单纯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但是,你的聪明才智却往往体现你阅历甚深。如此矛盾的人,本王当真难以猜透是怎么一回事。” “嘿嘿。”屈宁讪讪一笑,不做任何解释,她深怕王爷对于她的事情深究下去,连忙岔开话题问:“那么,按你的推测来看,这一起刺杀事件就是南凉人所为了?” “正是!”王爷点了一下头。 “这事就这么简单?你之所以会被人陷害,就是因为南凉人要报仇雪恨?”屈宁说着不免有些高兴起来,只因她突然想到了关在牢里的拜把子姐姐们,“这样一来,你和姐姐们岂不是就可以放出牢狱了?嗯,那些南凉人也真是太聪明了,知道在你的府地搞刺杀事件。对于他们来说,杀不杀得了皇上是另外一回事,最重要的是,他们可以直接报复你啊。因为你才是他们最大、最恨的仇人。” 王爷微微一笑,对于屈宁的一翻分析并未做任何表示。他正想再继续察看别处,却突然地,他的脸色霍地变得严肃而冷峻起来,目光深沉而又锐利地往外看了一眼。然后,他突然把手中的断剑往外扔了出去,断剑正中屋外的一棵树根之上。王爷断剑一旦扔出,便即轻喝一声:“出来!” 喝完,王爷伸手过揽过屈宁,把她推向至始至终都是默默无言,垂头站在一边的车夫。 车夫低垂的眼眸上扬,飘过一丝阴戾之气。只见他缓缓地伸出手,似要接过屈宁把她保护起来一样。然,就在他的手要触碰到屈宁的衣角时,王爷突然把屈宁扯回身边,带着她往后连退几步。 车夫迅速地扬起脸,脸色冷漠中带着一丝杀气。 与此同时,殿外飘然而进四条人影。那人影刚一落地,并齐刷刷地站成一排,与车夫连成一线,把王爷和屈宁堵在了殿内。 第五十五章 拼斗 屈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好奇地从王爷的背后探出一个头察看,看到四个穿着一身黑衣劲装的蒙面人与车夫齐刷刷地站成一排,挡在他们的面前。看他们五人的气势,肃穆而冷凛,睁着一双冷漠的眼睛盯着王爷。 王爷唇角轻扬,扯出一抹轻笑。他的表情沉着镇静,目光轻视地看着对方五人,神情如泰山一样,临危不倒。 此时,车夫双手互擦,冷酷的双目里如冰一样,发出慑人心魄的寒光。他冷冷地站着,冷冷的目光,冷冷的脸庞,冷冷的发笑,全身上下冷气十足。 这时,站在殿宇内的八名护卫,站成了两列,其中一列四人,早已抽出了利剑,伸剑指向另外一列四名护卫。想来,那握剑的四名护卫与车夫及这四名蒙面的黑衣人是一伙的。 看着眼前的场景,屈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得哀鸣一声。妈的,这日子过得怎么这么跌荡起伏,惊险刺激啊?她刚从刺杀事件中保住性命才不过两三天的时间,怎么又遇上了刺客?那皇上也是,他是怎么用人的?他给她指派的车夫和八名护卫里,竟然有五位是间谍身份。靠,这场景,怎么有些像现代的警匪片啊? 王爷目光深沉又轻视地注视着对方五人,对方五人目色冷冷地瞪视着王爷,一股一触即发的战争气息,便如一缕缕硝烟一样冉冉升起,飘向四周,让四周充满了杀气腾腾的味道。(.好看的小说)就连窗外刮过的冷风,也仿若被这股隐藏在暗中的杀气刮到了一样,突然之间变得狂猛起来,让树叶如同受伤的动物,发出了‘呼呼呼’的哀鸣声。 时间,恍然而逝,周围静如止水。 瞪视着的五人仿若入定的神僧一样,久久未动,也未说话,只是互相‘深情’地久久注视,像是要在这‘深情’的注视里,比一比谁能更长久地‘深情’一些? 许久,王爷一声轻笑,目光深沉又锐利地盯着对方,自有一股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便动,而且是动如脱兔,先制敌人于死地的强硬气场。 车夫轻扬眼眸,冷冷的目光里尽含杀机。他那张冷到了极至的脸庞,似要冰结万物般冷而无情。他的身子似是千年的雕像一动不动,只是目光冷冷地注视着王爷。王爷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轻笑,都能带动他的眼眸,让他那冷冷的眼眸轻轻地一颤,如水光一样,泛起了寒冷的杀机波纹。(.) 终于,屈宁受不了这份无形的,隐藏在每一个角落里的杀气,突然‘呼’地一声喘了一口大气。静如止水的周围,便荡起了一丝波澜,如狙击手一样,突然扣动枪板,一发子弹如光一样倏然就射到了众人的胸口,让众人的胸口猛地一颤,便本能地作出了应有的反应。 一时之间,殿宇内人影晃动,武器相交的声音霍然响起,如一首激昂而又扣人心弦的音乐,回荡在空间里。 屈宁只感觉腰身一紧,身子便凭空飞起,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被王爷轻轻一放,放到了屋梁之上。耳里听到了一声轻语:“坐好,别掉下去!” 屈宁还未回答,眼前寒光一闪,一柄利剑迎面擦过,直刺王爷的胸口而去,跟着一条人影飘过。然后是四五条人影飞来,袭向王爷。 王爷剑眉一挑,唇角泛起一抹嘲笑,身子陡地向下一沉,如一条银河直泄而落。 五条人影如相随,如五条黑色的瀑布直泄而落,大有一股要把银河吞没之势。 屈宁坐在高高的屋梁之上,看着下方的打斗情形,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只见王爷一人力斗五人,虽然未出败象,但是,却也被困在了五剑之中不能脱身。 另外八名护卫,早已分成两派,正自激烈而又凶残地相斗在一起。看着这八名护卫,屈宁也搞不清哪四名护卫是真心来保护她的。这些人,只知道相斗,却不言半字,是敌是友,她真的难以弄清。 她只看了一眼相斗在一边的八名护卫便不再看了。她关心的是王爷,此时此刻,王爷若是死,便是她死,王爷若是活便是她活。她的命,在这种拼杀的情形里早已无形地与王爷的命相结合在一起。她心惊胆颤地往王爷看去,看到王爷赤手空拳地应付着手握利剑的五人,虽没有败的迹象,但身上名贵的衣服早已被刺破了多处。 屈宁看了一下,知道这种情况若延续得长,王爷必败无疑。这是一场凭真实本领的性命相搏,没有异能,没有金手指,没有宝物,这是实实在在的肉|体相拼,拼的是武功和内力。王爷的武功虽然好,但是对方五人显然也不弱,何况,这五人决意致王爷于死地,所以,他们出手招招凶狠,剑剑刺向要害。在这种情形之下,王爷想要保命已是很难,除非他有帮手,或者,他有武器。 屈宁虽然很想出手相助王爷,可惜的是她不会古代的武功,现代的武功在这些人的眼里,简直就是一种三脚猫的功夫,打人都打不痛的。如此,必须给王爷一把武器,不管什么武器都行。只是,该怎么给?他们相斗得如此厉害,天上地下的乱飞乱跳,她怎么给?何况,如果能给,她就能帮助王爷对付这五人了。 想了一会,屈宁忽然一咬牙,好吧,死马当活马医,扰乱一下敌人的神经再说! 于是,她冲着激烈而又凶残相斗的六人,突然高声叫了起来:“喂,我说你们好不要脸,五个打一个,不是英雄,是狗雄!” 激斗的敌人听了,身子微微一僵,便又灵活而又凶残地继续攻击王爷。 王爷身子滴溜溜一转,硬生生地从五剑袭来之隙中腾空而起。他的身子刚刚跃起,脚下猛地一踢,踢向随势而上的五剑剑刃之上。跟着,他的身子突然砸下,气势如一头千金重的大像,当头压向敌方五人。他的双手如千手观音般,一气呵成连打上百下。每一下,都与敌人迎面击上的手掌相击在一起,发出一阵‘砰砰砰’的声响。 第五十六章 拼斗2 一阵响声过后,王爷被反弹在空中。敌方五人倒退两三步,然后,他们脚尖一点,身子凭地跃起,再次连手攻向王爷。 屈宁看了大叫大嚷起来:“喂,你们这帮狗雄,天底下再也找不到像你们这样不要脸的狗雄了。五个人拿着利剑攻打一个赤手空拳的真英雄真男人,还被英雄打得落花流水。若不是英雄手下留情,你们这几个一无事处的狗雄早被一掌打死了。呜呜,丑死了羞死了,赶紧找地洞钻进去躲起来吧!”她说着还伸手往脸上刮去,做起了羞羞的鬼脸。 敌方五人听了,终于有一人受不了屈宁的叫辱,忽然在空中一个转身,转过脸,目光凶狠地瞪着屈宁,手握利剑向着屈宁直直地飞了过来。 屈宁看到刺客如一头可怕的鹰一样,瞪着一双锐利吃人般的眼睛看着她,举剑直直地向着她飞过来。那样子,不把她一剑刺穿,刺死,剌客永世不为人。她慌忙一句‘妈|呀!’站了起来,却忘了她是坐在屋梁之上的。于是,她这一站起来,只感觉双脚一空,身子便如一阵风般‘呼’地一声直直地掉了下去。 与此同时,刺客的一剑堪堪刺来,却由于屈宁突然往下掉,而让她幸免被剑刺中。刺客看了眼里几乎喷出了火焰,他在空中一个翻身,双脚往梁上一踢,变成了头下脚上,周身带着熊熊的怒火,双手举着剑直追屈宁而去。 屈宁看到自己从那么高的地方往下掉,早已大呼小叫起来,一颗心害怕得几乎要跳出胸腔了。妈|呀,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她不被摔死也会摔成重伤吧?当然,这个问题没有人回答她,她也无心去问,更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关心她掉下去是否会摔死还是摔成重伤。这时候,她更关心她的脑袋是否会被刺客削下来。 当她大呼小叫着救命时,忽然感觉到头的上方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和庞然大物砸来,她连忙仰脸往上一看。这一看,她的七魂吓掉了六魂。只见刺客双眼喷着怒火,周身散发着杀气,手中握着寒光闪闪的利剑直向她的脑袋削来。她本能地脑袋一偏,利剑擦着她的头发而过,差一点就把她的耳朵给擦掉了。饶是如此,她的头发也被削掉了好几缕。 刺客一剑砍下,本以为眼前这个没有半点武力的少女就此脑袋落地,谁知她竟然躲了开去。他不禁微微一怔,知道眼前的少女多少会有一些武功,不像她的外表看上去柔弱无骨,不懂半点武功。他一怔之后,第二剑再次挥出。这一次,任这个少女多大的本事,也难逃他的剑。 屈宁躲过刺客要命的一剑,正自庆幸,却突然看到刺客第二剑再次削来。她不由得一阵哀鸣,完了,完了。这一剑比第一剑更快更狠更近。避第一剑的时候,因为距离远,剑速慢,她才能侥幸避开,虽然避开了,却把脖子扭到了!这一剑,她的脖子又痛又僵,难以再避了。 她眼睛一闭,悲哀地想,她在古代的日子还没有像样地活过一天呢,就要这样死去吗?死了去哪里?是去冥界,还是回到二十一世纪?念头还没转完,忽然感觉腰身一紧,像是被一条柔软的腰带绑住了一样,身子突然打起了旋转。旋转中,她只感觉她的手和脚像是被人施了魔术一般,毫无章法地乱踢乱打,却在每一次踢和打之下,不是踢中了敌了人的腰,便是打中了敌人的脸,或是避开了敌人刺过来的一剑。如此一翻惊心动魄的旋转之后,她的双脚突然着地,已被人用腰带推到了殿外的院子当中。 屈宁愣愣地站在地上,绵绵的细雨如万条杨??一样,丝丝落下,落到她的头上身上,感觉柔软而清冷。她的腰间有一只大手横揽过来,温暖了她那冰冷而又害怕的心。 她忍不住扬起头,看到王爷站在她的身边,他的另一只手中握着一条锦色的腰带,腰带的一头绑着一个核桃般大小的锦色毛球。他身上的锦色衣服虽然有多处被剑划破,却未见伤到肌肤。他把玩着毛球,毛球的色泽如深沉的大海,宛如他的眼眸又深又沉。他的唇角扬起,挂着一抹浅笑,他的表情始终深沉镇定,没有半丝波澜惊异。即使现在如临大敌,他的神情依然如山一样,风吹不倒,地震不摇。 车夫和四名蒙面人呈圆形地把王爷和屈宁围在了当中。他们当中除了车夫,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带着伤痕,显然,他们五夫人合起来还不是王爷的对手。也显然,车夫的武功较之黑衣人要高一些,却仍然无法和王爷相比。唉,亏她还想着帮王爷,却原来是她多此一举。 屈宁忍不住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这么低的武功还想来刺杀王爷,看来,这几个人是活得不耐烦了! 看着王爷,车夫的目光冷若寒剑,似乎要把王爷一剑当胸刺穿。只见他的喉咙嚅动了一下,口未开,声先出:“北小凉大元帅杨煜杨家枪法,果然与众不同。即使一条腰带,也能把杨家枪法灵活应用。本殿下不得不佩服!” 王爷闻言洒然一笑,依旧把手玩着毛球,深深地看了车夫一眼,笑道:“秃发思淳,南小凉的三殿下,我大凉国的终身奴隶。竟然以易容之术移花接木之计,杀了吾皇身边的护卫之后,暗藏在吾皇身边,担任着保卫吾皇的安全。如此隐秘的渗入,没有被人发现,倒让本王惊异了。” “哼。”车夫冷哼一声并未说话,他的身份虽然被王爷识破,却没有见他显示慌乱和不安。他只是目光冷冷,表情冷冷地瞪着王爷。 王爷伸开揽着屈宁腰的手,把双手负在背后,目光囟19懦捣颍?翱蠢矗?忝峭悍14蛔逑胍?氖潜就醯拿俏峄省!?p>车夫冷冷地瞪着王爷,冷冷地道:“哀王沮渠恒恂,昏晕无道,只懂贪图享乐。这等昏君,本殿下若是要杀他,随时随地都可以。但是,若要杀你,若没有哀王做桥梁做工具,那是万万不能。” 第五十七章 被挟持 听到秃发思淳的话,屈宁忍不住惊叹:啊,难怪这些人会选择王爷的府地来刺杀皇上。(.)原来,他们若是刺杀皇上成功,王爷便会被处死,以便殉葬;若是刺杀不成功,王爷也能入狱受到苦难,以便能一时泄了他们对王爷的仇恨。又或者,王爷会以犯人的身份被派到这里来调查刺杀事件,是在他们的意料之中。所以,他们一早就在这里做好了埋伏,以便杀了王爷。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这些人,把刺杀皇上的现场当做解决王爷的场地,是最合适的地方,因为谁也无法想到,刺客竟然会在王爷的府地一而再,再而三的杀人。如此聪明的计策,真是让人佩服! 只是,嘿嘿…… 屈宁鄙视地一笑,这些人,太不自量力了! “哈,”王爷闻言仰天一声大笑,看着秃发思淳,王爷的目光中是满满的轻视,表情是满满的讥诮,“想要杀本王,就凭你秃发思淳还不够本事。” “是么?”秃发思淳一声冷笑,脚下缓缓移动,看着王爷冷冷地说道:“那么,就让本殿下看看你今天有何本事从这里脱生?” 说完,他一扬手,倒退几步,嘴角擒着一抹冷笑,目光泛起阴毒的色泽看着王爷。与此同时,只听‘嗖嗖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不绝已耳地传来。 听着这些声音,屈宁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连忙抬头四下观看,只见几十条黑色人影从四面八方如凶猛的潮水一样涌来。伴随着他们涌来的,还有无数支暗器和飞镖。 屈宁看了心都凉了,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如天女散花般的暗器和飞镖迎面袭来,王爷就算有千只手也难以接住吧?好吧,就算王爷厉害,能够接住全部的暗器和飞镖,但是,他也不能打过如此多的黑衣人吧?她忍不住往王爷看去,正巧王爷低头往她看来。于是,四目相交,情深意长,复杂深沉。 王爷唇角轻扬,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深深地看了屈宁一眼,然后,他的目光流露出万分的心痛和舍不得,表情深沉难测。 屈宁看到王爷的表情突然之间变得复杂深沉,眼眸变得疼痛难舍,知道他要舍弃她。不由得心下一凉,人啊,在危难来临的时候,果然是只想自己吗? 王爷看了屈宁一眼后,突然一抖腰带,抖出层层圈花,圈花如铜墙铁壁一样,把所有飞过来的暗器和飞镖挡落在地。然后,他的脚尖一点,身子凭空飞起,直向秃发思淳飞去。他手上的柔软腰带,如一条锦蛇一样,挽出层层圈花把他的周身保护起来。 秃发思淳看到王爷如一条冰冷而又凶残的蟒蛇一样,迎面卷来,知道他的心里想什么,连忙向后跃起。但,他刚刚跃起,便感觉到脚下被一条柔软的腰带给绑住。 他大惊之下,连忙伸剑去削。剑还未削到腰带,一只手横了过来用力一挡,一推,他的剑便向着他的脖子上抹去。本能地,他两眼一闭,等着剑抹过后死亡的感觉。 然,他的剑却久久未抹向他的脖子。他睁开眼,看到王爷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目光如大海一样又深又沉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他的目光一转,转向屈宁。 此时的屈宁,在王爷选择舍弃她时,她便如一个刚入社会的学子般,茫然而害怕。面对未来的凶险和黑暗,她本能地倒退几步。然,她刚一倒退,便感觉后面有人,她连忙伸拳往后便打。但是,她的拳刚一打出去,便被人紧紧地抓住,并扭了起来。她痛得‘啊’地一声大叫,跟着,她的身子亦是被人硬生生地扭了一圈之后,被人狠狠地压跪在地上。她虽被压跪在了地上,但头却不屈不饶地抬起了来,正好看到王爷向她看来。 四目相交之下,屈宁看到了王爷眼中的痛和内疚。 王爷把剑紧紧地横在思淳的脖子上,看了屈宁一眼,看到她痛苦不堪地被对方挟住,心里虽然难过和心痛,但脸上却没有显露半分。他只看了一眼,便把目光转向挟住屈宁的黑衣人,淡淡一笑道:“秃发木建,若你想要你的弟弟留得住性命,你就必须把我们放了。” “哼。”一声冷哼在屈宁的头顶上响起,然后是一句冷漠无情的话:“人生来便是为死而活,杀了又有何惧?” 屈宁听了,忍不住腹黑,这个叫秃发木建什么的,真不是人,他竟然冷酷无情到无视他弟弟的生命。当然,这个时候她已知道王爷为什么会舍弃他。原来,他的本意是‘挟天子以令诸候’,只要挟住了秃发思淳,就不怕这些人不放了他和屈宁。 唉,没有想到,她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她竟然会没有想到王爷的这一招。如此看来,王爷的应变能力和足智多谋,真的是远远地超过了她啊。 王爷听到秃发木建的话不由得一怔,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冷酷到没有人性的秃发木建,竟然会不顾亲弟弟的死活。一怔之后,王爷的唇角轻扬,扯出一抹轻笑,目光锐利而又深沉地看着秃发木建,笑道:“如此,那么本王先杀了你弟弟,再杀你!” 话音一落,他便作势要杀了秃发思淳。只听一声冷语响起:“一起杀!”王爷心下一阵颤抖,收住了手,看向秃发木建。看到秃发木建手握寒剑,向着屈宁的脑袋削去。他的唇角忍不住轻颤,脸上的肌肉跳动,眼里滚动着痛苦而又难舍的泪花。当然,这一抹泪花,只有他自己知道,它曾经在他的眼里闪过。 屈宁看到王爷那张始终波澜不惊的脸,此刻肌肉跳动,惊慌和无措尽显无疑。他的眼里含着复杂的情意,深深而又不舍地看着她。看到这样,她知道,秃发木建所说的‘一起杀’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他的‘一起杀’是要和王爷一同杀了手中的人。 第五十八章 仇敌之恨 死到临头,屈宁心中想到了很多人。想得最多又是最先跃入头脑里的,是她的嗲地妈咪,他们一生辛苦地养育她,培育她,让她幸福地成长。结果,她还未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她的生命便被该死的电线杆给猝然夺去了。让她连死都没有见到爹地和妈咪,这种死,死得非常遗憾及超级可怜。 她死了,嗲地妈咪到底有多痛和多伤心,她虽然看不到,但是,她却能深刻地感觉到。为此,每每午夜梦回,她都会痛得难以呼吸。如果,如果时间可以倒流,穿越可以反穿,她一定会回到二十一世纪,陪伴着嗲地妈咪,做他们心中安静又温顺的女孩。不再离开他们,独自一人去到省城广州打工。 老天保佑,如果要死,要轮回,要穿越,请你让我轮回及穿越到我原来的世界,再做一次嗲地妈咪的女儿。 屈宁闭着眼睛等待着死亡的临近,并祈祷。 王爷眼睁睁看着秃发木建一剑落下,心下虽然想救屈宁,但由于距离过远,而且对方人多势众,他纵然能一时解救,也不能让她和他都能够安全离开。到头来,两人都会被敌人杀死在这里。与其做无谓的挣扎,倒不如留得命在,便有机会为屈宁报仇。 于是,看着屈宁,他的目光便如水一样柔和温情,含着无限的不舍和心痛。 就在秃发木建的剑要削到屈宁时,突然从旁架过来一剑,挡住了秃发木建的剑。但听‘铛’一声,清脆的剑刃相撞之后,贱起了剑星,如流星一样一闪而过。 秃发木建睁着一双冷而怒的眼睛,看着挡剑之人,冷冷地问道:“无极,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爷看到有人突然挡开了秃发木建的剑,心下不由得一喜,知道屈宁躲过了这一劫。他当机立断,立即做出应有的反应。只见他挟持住秃发思淳,突然如一阵风一样往后疾飘,倾刻间便已经飘到围墙边沿,提气一跃,越过了围墙。 秃发木剑及一帮黑衣人看了,连忙追了上去,却哪里追得到?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爷,及秃发思淳的身形消失在围墙上。在他们消失的那一刻,传来王爷的一声洒笑:“秃发木建,待你们商量好了是否用你手中的女子,来换取本王手中的秃发思淳,你再来找本王吧!本王会在永巷子天字号等着你们……” 秃发木建看了双脚一跺,转过身,看着屈宁,他的怒火已经燃烧了他的眼睛,让他的眼睛如泣血的朝阳,又红又艳甚是恐怖。但听他一声咬牙切齿地冷语:“都是这个女子惹的祸!”一声言毕,只见他隔空一剑挥来,人未到,剑亦未到,但剑中流露出的杀气,便如凶猛的波浪一样向着屈宁涌来。 此时的屈宁,虽然没有再被人挟持住,但是,当秃发木建放开她时,便已在她的脖子上一点,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全身不能动,只能姿势不变地跪在地上。此刻看到秃发木建一剑挥来,距离虽远,但剑气却是锐利无比,足以刺伤人。她只得闭目哀叹一声,可怜她这个现代会武功的人啊,到了这里,却如一个婴儿一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心念转动之间,只听‘嘶’地一声,剑气划上了衣服,刺穿了肌肤,撕裂了肌肉。鲜血瞬间就从伤口中溢留出来,倾刻间就染红了她的衣服。 她痛得嘴角一咧,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却未喊出声。此时此刻,她是人质,是他们心中的仇恨,如果喊痛非但得不到他们的怜惜,反而会让他们感到快乐。 秃发木建冷冷地看了屈宁一眼,随即转开脸去,看着至始至终都是冷漠地站在屈宁身旁的人,冷声道:“我以为你的心已经练就得够硬,也以为你学会了什么叫服从,但你今天的表现让为兄非常失望。” 屈宁的伤口虽然痛得裂肺,却仍然有八卦的心。看到秃发木建向着她身旁看来,并说话。于是,她知道身边始终站着一人,不由腹**:靠,谁站在她身边这么无声无息,像死人一样没有生气?让她半点都感觉不到活人的气息。看来,这帮人都是冷酷之人,一个比一个冷,一个比一个没有活人的气息。车夫秃发思淳是这样,眼前的秃发木建也是这样,现在这个站在一旁像死人一样没有半点活人气息的人更是这样。 “大哥,你别怪九弟了,”突然一声娇嫩如莺般悦耳动听的话语,响彻在空间里。 屈宁听了大吃一惊,这些黑衣人中也有女人吗?难怪这些人虽多,却无法杀了或者擒住王爷。 只听娇嫩的语音继续响起:“九弟还小,不懂大局,导致我们的围杀行动功亏一篑,让平定王这个狗贼跑了,确实是可恨可恶之极。但三哥在他的手中,我们也不能无所顾忌啊。” 秃发木建闻言把目光从屈宁这个方向移开,转到他身旁右侧,狠狠地刮了说话之人一眼,面无表情地道:“个人生死,能抵挡上我们大凉国的灭亡之恨之仇吗?大哥早就跟你们说了,我们活下来,不是为了做一生一世的奴隶,而是为了取杨煜那狗贼的脑袋。当然,在取他脑袋的时候,我们兄妹姐弟当中,总有人会牺牲,这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因此,我早就跟你们说过,无论遇到何种情况,我们都必须把取掉杨煜这个狗贼的脑袋为第一要事。但是,你……” 他说着突然喷恨地伸指,指了一下屈宁身旁始终冷漠无言站着的人,喷然道:“你却犯了感情的大忌,上了杨煜那狗贼的当。你以为,他就真的会为了这个女子而放了思淳吗?” 说着,他长长地怒叹一声。 其中一人听了,连忙走向秃发木建,低声道:“大哥,事以至此,多说也无益。我看,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不然,杨煜那狗贼带着军队里的精英兄弟折返,到时,我们全都难逃他的追杀。” “哼,”秃发木建闻言不语,只是冷‘哼’一声,这才一挥手,冷冷地道:“回去家法侍候!” 说完,他一个转身,向着王府的深处迅速奔去。其余人看了,紧随其后…… 第五十九章 成了人质 屈宁躺在湿气厚重的,暗无天日的小房子里,不由哀叹连连。妈|的,别人穿越是吃好睡好玩好,她穿越却是惊险连连,不幸的事情一波接一波,让她痛苦不堪。 当她被那个死人一样的人,像拎小鸡似的从王爷府里拎到这里,她的尊严被拆磨得荡然无存。不但如此,这些人真的是冷血无情的,他们完全无视她身上的伤痕,任由那伤痕里有涓涓细流的血液往外流,也不想办法为她阻止。 严格上来讲,她是很怕看到血的人,每次看到,她都会被刺激到晕了过去。这一次,她也没有例外,当看到身上的鲜血如细水长流一样,缓慢地往外流个不停时,她晕了过去。但是,很快地,她又被那个死人一样的人,在伤口处狠狠地一掐,立刻地,疼痛让她醒转过来。然后,她看到伤口里的血液更多更红了。她又痛又气,这一次,她努力克服心中的恐惧和恶心,咬牙坚持,让自己不要再晕了过去。否则,她又会被人折磨到醒过来。 于是,一路昏昏沉沉地被人像拎小鸡似地拎到这里,然后,她又被当做棕子似地被人狠狠地扔到了地上。结果,她差点就被扔晕了脑袋,撞伤了身子。 唉,唉…… 屈宁唉声叹气,自我抚慰。她慢慢地坐起身子,伸手不见五指的牢房内,由于没有空气的流通,一股霉味和酸臭味充斥在空气里,让人闻之几欲作呕。她伸手往伤口处摸去,触手一片湿腻沾乎,知道血液还在往外流。 妈|的,秃发木建的那一剑何其锐利啊,他只是隔空一剑,就在她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一道伤口。幸好他没有近身用剑刺她,否则,她此刻哪里还有命在啊? 由于此刻深黑一片,目如瞎子,所以,摸着从身体内流出的血液,屈宁虽然有一种恶心,心酸的感觉,却不会晕了过去。她一只手用力抚住伤口,以止血液往外流,另一手伸袖往嘴里一往,伸口咬了一下,撕下一片衣服,把衣服往伤口上一放,彻底堵住了往外流的血液。 如此一翻自我疗伤之后,她感觉有些累了,不但身心累了,就连精神也累了。想一想,她被当成人质关押在这里,怎么样也得关押两三天的时间,才会被放出去吧?在这两三天里,她即使痛苦难过,也得自己照顾好自己。该睡的时候睡好,该吃的时候吃好。嗯,就这样! 想着,屈宁躺了下去,不顾地上冷不冷。不过,好像地上不是太冷,因为有薄薄的一层干草似的东西垫底,所以感觉不太冷。她睡了下去,很快就迷迷糊糊起来。 不知睡了多久,感觉肚子很饿,饿得咕咕叫的时候,她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触眼所见,漆眼一片,不知身在哪里。待得清醒过来,才知原来被当成人质关押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她撇了撇嘴,郁闷的很,看来,这个古代的日子不是人过的。 她缓慢地坐了起来,摸索到墙角,靠墙坐着。伤口有些痛,她忍不住伸手摸去,轻轻拿下压着伤口的碎衣服。碎衣服粘着肌肉,想来血液凝固了,便把衣服粘在了肌肉上。她轻轻地扯了扯,感觉痛得入肺,但她还是咬牙坚持着把碎衣服拿下。这一咬牙,她才发现她的嘴唇干枯得要命,像一根干柴一样,裂了好几处。知道这是由于失血过多,而水份又不足造成的。 她伸舌舔了舔嘴唇,感觉饿得头晕眼花,喉咙干涸的似乎要冒出火来。 妈|的,秃发一族的人真不是人。他们难道不知道她被关押在这里吗?他们怎么不送一点吃的和喝的过来?想饿死她,渴死她吗? 如此惶惶饿饿地坐了许久,突然听到屋外一阵脚步声传来,倾刻间就走到了门口。然后,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屈宁一下子弹坐起来,眼着一双大大圆圆的眼睛看着走进来的人。看着走进来的人,她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妈啊,这是一个人吗? 只见走进来的人身材高瘦,身穿黑色布衣,脸色怪异之极。他的两颗眼珠在火把的照耀之下,散发出冷冷的如野兽般无情的碧绿光芒;他的肌肉口鼻,尽皆僵硬如木石,就像一个死人头装在活人的躯体上,让她一看之下,登时一股凉气从背脊上冒了出来。 她只看了一眼,便把目光转开,心中怦怦地乱跳。 死人一样的人拖着沉重的步伐,沉沉地向着屈宁走近。看其样子,想来是腿部受伤。他走近屈宁身边,居高临下地冷冷瞪视了她一会,这才府身放下一样东西,直起腰,转身便走了出去。 屈宁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看到是一个馒头和一碗水,心下不禁一怔。以为这些人没有人性,想要饿死她渴死她,却原来,他们并没有丧失人性,知道给她送吃的喝的。 她立即把水端起来,仰头‘咕咚咕咚’地喝下,转眼的功夫,她就把满满一碗水喝光了。她‘啊’地一声,砸巴着嘴巴,发出满足而又快乐的声音。 死人一样的人听到屈宁喝水发出的声音,不由得顿住了身形。但只一会,他便又向着门外走去。 屈宁喝完水捡起了馒头,刚想吃,突听一个娇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无极,你怎么来这里了?你的伤怎么样了?脚没事吧?” 屈宁听了,连忙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黑衣的女子举着火把从门外走进来,与走出去的死人一样没有气息的无极相遇在门口。由于无极挡住了屈宁的视线,让她无法看清女的脸。 女子说完伸手要来查看无极的伤痕。 无极身子一侧,避了开去。 女子的手抓了个空,于是,她的脸就曝露在屈宁的目光之中。 屈宁看了,手中的馒头掉了下去。 妈|啊,这些人,怎么个个都长得一样恐怖至极?只见她和无极长得一模一样,一样的脸色,一样的没有生气,一样的肌肉僵硬,一样的口鼻如鬼,不一样的是眼睛。这个女子的眼中,此刻不是冷冷的光芒,而是温温情情,关怀满注。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有相同恐怖又吓人的一张脸?难道是……? 第六十章 要刮屈宁的脸 屈宁虽然不想看这些人的脸,但是,为了研究出为什么他们会长得一模一样,她便睁大了眼睛一个劲地看着。看着看着,她便知道了其中的原委。 原来,这些人是戴了同样的面具。所以,每个人看来都是一样的恐怖吓人。她忍不住想:妈|的,什么时候老娘也去弄一个更恐怖的面具来戴一戴,也吓吓这些人。好让他们知道,面具不要随便乱戴,就算要戴,也捡好看一点的,不要吓死人的那种。 女子看着无极,低叹一声说:“你不要怪大哥心狠手辣,把你痛打一顿。打了你,他也是很心痛难过的,你想啊,为了这次的围杀行动成功,我们是怎样的艰难困苦,你然道会不知道吗?我们不但要犯险潜入哀王的身边做他的护卫,还要设计一场刺杀哀王的事件来陷害杨煜。本以为那荒淫无道的昏君,会斩了杨煜那狗贼,谁知他却被这女人说服,” 说到这里,女子伸手狠狠一指,指向屈宁。当她看到屈宁伸手要捡地上的馒头来吃时,她怒不可遏地冲到屈宁身边,一手拍掉屈宁手中的馒头。然后,她扬手一掌打上了屈宁的脸。 但听‘啪’地一声,屈宁的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耳光。疼痛如火一样窜升起来,立刻地就遍布了整张脸。 屈宁忍住了疼痛,抬眼淡淡地刮了一下眼前女子。 女子回瞪屈宁一眼,僵硬的唇角缓缓地扯了开来,如同夜间的鬼叉突然对着活人做了一个难看,而又可怕的鬼脸,把屈宁直接看呆了。 好难看,好难看的笑脸啊,这样的笑脸,屈宁一辈子都没有看到过,也不想再看了。她把目光避了开去,耳中听到黑衣女子怒气冲天地说道:“就因为这个女人,杨煜那狗贼便逃过了死刑。这是最可恶的事,她死一百次一万次也不能解了我们的恨。还有,这个女人是杨煜及哀王喜欢的女人,大哥要杀了她来以此泄愤,是正确的。但是你……”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看见无极冷冷地走了出去。 “无极……”她想都没想便跟了出去,便顺手关上了门。 于是,牢房里重归黑暗与寂静。 屈宁愣了愣,一时无法适应。待得适应过来,她的肚子便又叫了起来,这才想起被女子打落的馒头,连忙伸手往地上一摸,却摸不到。她低头想了一想,想到馒头被女子打落到另一个角落了。于是,她一边爬向馒头掉落的方向,一边摸索着。不一会,摸到馒头,她高兴得欢呼一声,不管馒头是否干净,张嘴便吃。 唉,幸亏屈宁是一个女汉子性格,性格开朗,随遇而安。就连身处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她也能开心面对。该吃的时候吃,该睡的时候就睡,该无聊的时候就无聊。 此刻,她吃饱喝足了(这是她认为的),她无聊地哼起了歌。哼了许久,感觉无聊到了极点,实在不知该怎么继续无聊了,便往下躺了下去,睡觉了。 如此无聊地过了两天,这两天来,她的伤口慢慢地愈合起来。伤口虽然愈合了,却仍然有些痛,而深的地方也还没有完全愈合。她不禁暗自庆幸,幸好伤口没有发炎,也没有伤到筋骨,不然,伤口发作起来不做治疗,肯定会要了她的命吧? 到了第三天,屈宁还在沉睡之中,便被那个叫无极的冷漠男人,狠狠地拽出了牢房,拽到了一座深山。深山里,道路崎岖,树木密林,枝叶繁茂地遮挡了阳光。树下光秃一片,寸草不生,只有树叶铺地。人踩在上面,发出一阵‘哗啦’的声响。 她被无极拽到几颗参天大树下,在那里,早已站着十几名蒙面的黑衣人。看其身形,他们有男有女。这些人看到无极拽着屈宁过来,都忍不住把眼睛狠狠地转向屈宁。看着屈宁,他们的目光如一把刀子,似要把她的心脏给挖了出来。 屈宁不由得撇了撇嘴,觉得有些冤大头了。这些人,真是一群瞎子,把仇恨乱投。要知道,害他们亡国的又不是她,他们干嘛用杀人的目光看她啊? 在他们杀人的目光中,屈宁被结结实实地绑在树杆上。绑的时候,为了泄恨,那个说话娇嫩的女人伸手扯住屈宁的头发狠狠地往树杆上一撞,把她的脑袋撞出了满脑子的星星。跟着,她的耳边响起一声咬牙切齿的低语:“就因为你这个女人,我家无极被残忍地鞭打了三个时辰。” 说着,她又用力地把屈宁的头往树杆上狠狠一撞。 屈宁痛得嘴角一咧,却并未喊出声来。 这时,突听一声讥诮的声音在右边响起:“五妹,这个女人的性子很硬朗,你那么用力撞她。她痛得肯定入肺了,却也不叫一声。看来,我们应该好好学学她的这种性格。” 叫五妹的女人听了,眼睛一转,转出一丝邪恶的笑意。 五妹的脸虽然蒙了一块布,让人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她那双突然转出邪恶的笑意眼睛,也能让屈宁想得到,这个女人的头脑里一定在打坏主意! 果不其然,屈宁的念头刚停,便听五妹‘嘿嘿’一声奸笑:“她的性子硬朗,不知道害怕,不知道惨叫是吧?那么,我这就让她知道什么叫害怕,什么叫惨叫。” 说着,五妹从腰间掏出一把锐利的小刀,向着屈宁的脸上刮去。 屈宁一看,脸色立即大变。曾几何时,她用珠叉在九姐姐的脸上比划,作势要刮花九姐姐的脸。那时候的屈宁,完全是恶作剧,根本不会动真格的。但是,眼前的这个五妹,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和屈宁玩耍。她一定会说到做到,刮了屈宁的脸,让她害怕到惨叫。 其实,屈宁不怕痛,也不怕被毁容,更不是很在乎容颜的俊美。但是,拥有一张美丽无双的脸庞,总比拥有一张丑陋无比的脸庞来得痛快吧? 想着,屈宁想要挣脱五妹的钳制,但五妹的双手太有力了,简直和男人的力度一样大,让屈宁无法挣扎半分。她放弃了,看着五妹一脸邪恶得意地举刀刮来,屈宁故作神秘而又开怀地一笑。 这一笑,让五妹觉得莫名其妙,看着屈宁,她恼怒地问:“你笑什么?” 第六十一章 脸蛋不能刮 看着屈宁的笑,五妹觉得莫名其妙,便恼怒地问:“你笑什么?” “我笑你空长了一个脑袋,却没有半点智慧和头脑。”屈宁嘲弄了一句,看到五妹的眼里不只有愤怒,更有一窜火苗在迅速地燃烧、膨胀。知道五妹已经气到了极点,这才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若你现在就把我的脸刮花及毁掉,你想,那平定王杨煜看到我这副样子,还会为了我犯险闯入你们的埋伏阵地?哼,想都别想。” 五妹听得一怔,觉得屈宁说得有理。于是,她手中的刀举在半空中,始终不知道该不该落向屈宁的脸。她的手,因为这种精神上的折磨,而微微地颤抖起来,就连身子也似乎有些发抖了。 秃发木建听了,冷冷地看了五妹一眼,冷冷地道:“五妹,放下刀!” “哼。”五妹冷哼一声,顺手又给了屈宁一耳光,愤恨地切齿道:“迟早有一天,我要刮了你的脸,让你成为世上最丑的人。到时,我看还有谁喜欢你。” 屈宁淡淡一笑,她有没有人喜欢,根本就不关容貌的事。想当初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的容貌虽然不能和现在的相比,但也不是很差。那时的她,除了沈默凡那个王八蛋曾经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她之外,再无一人喜欢她。不过,到最后沈默凡还是宣布不喜欢她,而抛弃了她。 想到这里,屈宁只感觉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唉,可怜她啊,为了迎合沈默凡的爱好,竟然不惜发起了毒誓,要做一个懂温柔体贴,又会做饭做家务的真正女人。谁料想,这样的誓言竟然是逆天的誓言,而让她死于誓言当中。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若一个人的性格是那么容易改的,这个世界上就不会那么多独特的人。死过一次的屈宁知道了一个真理,那就是,做一个真正的自己就好,不要为了谁而改变自己! 这时,只见秃发木建走了几步,看着众多黑衣人冷冷地说道:“今天,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杀了杨煜这个狗贼。到时,会遇到何种困难,牺牲多少兄弟姐妹我们一概不知。但是有一样我要让你们知道,” 他说着停了下来,冷冷的目光里含着无情的目光,那戴着面具的假脸,更是显得冷酷无情到了极点。他环视了众人一眼,接着说:“哪怕牺牲我们所有人的命,都要把杨煜那个狗贼杀了。若今天杀不了他,我们就难有机会再杀他了。 你们想啊,我们要杀杨煜这个狗贼,本来就不易。(.)他不但足智多谋,而且武功高不可测,他的杨家枪法更是使唤得出神入化。合我们五人之力,也不是他的对手。何况,平时的他都是身在府中,自身的武功就不用说了,他的护院无数,而且个个武功超然,我们就是想靠近他的府地半步也不行。 这样的他,不是身在府中,便是在军中,军中更是有无数精英伴随着他。这样的狗贼,简直就可以用铜墙铁壁时刻保护着他来形容。所以,我们要杀他,当真是穷尽一生的智慧和武功都难以办到。 这么久以来,我们安排人线、眼线,自贬身份混入哀王这个昏君的身边做护卫,就是为了做一场刺杀事件来陷害杨煜那个狗贼。想那哀王昏君在乎自己的性命,多过杨煜的战功赫赫,他一定会借题发挥,不管此次刺杀事件是否杨煜这个狗贼所为,他都会杀了杨煜。谁知,哀王昏君这一次竟然深明大义,放了杨煜。如此,我们只能再施一计,在平定王府设下埋伏。本以为以车轮战术可以杀了,或者擒住杨煜这个狗贼,但是,我们却败了。败的原因不是我们的计谋不好,也不是杨煜的武功有多么滴地高我们无法杀他。而是有人不服从命令,让杨煜钻了个空隙,逃离了我们的撑控!” 说到这里,秃发木建有意把尾意拖地重重滴,让所有人都听进了心坎里,深深地记住了。 “所以,今天我们不但要杀了杨煜,更要杀了这个女人,”说着,他伸指往屈宁一指,又说道:“然后,是杨煜的其他夫人、亲戚、家丁、仆人……我们要让杨家一族死光死绝,才能泄我们的亡国之恨。杨家灭了,我们才有机会夺回属于我们大凉国秃发一族的政权。各位明白吗?” “明白!”众多黑衣人一同响亮地应了一声,那响声整齐而高吭,如凶猛的浪潮般直扑这座深山,让深山里的小鸟之类的动物惊得连连飞起,口中悲鸣连连。 屈宁撇了撇嘴,感觉秃发木建就是一个被仇恨吞噬了的恶魔。现在的他,根本没有人性,没有亲情,只有仇恨。仇恨,真的很可怕,它可以把一个人彻底地毁了,这就像秃发木建。而无极,也许他也恨,恨杨煜,但是,他还有人性,还有亲情味。所以,他才会在秃发木建要杀她的时候,救了她,旨在救他的三哥哥秃发思淳。 想到这里,屈宁心存感激地看了无极一眼,正好看到无极向着她投来一瞥。这一瞥,目光不再冷漠,而是一种复杂的温暖情意。 看着无极的目光,屈宁觉得莫名其妙,实在想不透无极目光中的含义。 无极看了屈宁一眼,目光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僵硬如石的脸部,依旧恐怖到吓人。他的唇角紧紧地抿起,深深地陷入到齿缝之间,似有一股计谋在他的心里酝酿,他需要勇气来做决定。于是,不知不觉中,他深深地咬住了嘴唇,像是在心里做着一翻思想较量一样。 屈宁看了不由得一怔,这个冷漠的敌人,虽然救过他,但她根本不认识他,更不了解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似乎能够感应到这个人的内心世界。他的内心,其实有着火一样的热情和爱心,他热爱这个世界,热爱所有人,即使他的外表那么冷酷无情。 看着他,屈宁知道他的内心不喜欢杀人,更不喜欢杀她。他的目色那么愁,那么苦,仿佛正在为了怎么营救她而愁恼困苦一样。 她不由得在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 一天的点击率不到三十,真心的没人看啊。更新好没劲啊。。。。 第六十二章 王爷来了 屈宁甩甩头,想要把自己怪异的思想甩掉。(.无弹窗广告)一个冷酷而又无情的敌人,怎么可能会救她?肯定是她害怕王爷不来救她,所以,才在心里幻想着有一个英雄来救她。当然,这个人,只有曾经救过她的人,无极有资格了。 秃发木建把话说完后,冷冷而又深深地环视了众人一眼,冷语问道:“各位的机关陷阱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众多黑衣人又是一齐响亮地应了一声。 秃发木建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五妹说道:“五妹,你就守住这个女子。在杨煜这个狗贼还没有来之前,不管她如何反抗挣扎,你都不要动她一根毫毛。待到杨煜那狗贼踏入我们的机关陷阱之内,她若有任何的异动,到时,要杀要刮,全凭你的处置。” “明白,大哥!”五妹应了一声,声音激昂而兴奋。想来,能够看守屈宁,并折磨屈宁,是她一生中最大的乐事。 屈宁不禁翻了一个白眼,实在想不明白她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个五妹。无缘无故的,五妹就已经把她恨之入骨了。唉,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经典的话:宁可得罪天下人,也不要去招惹一个莫名其妙的疯女人。看来,五妹就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疯女人。做事半点都不靠谱! 当一切准备就绪后,秃发木建扬手一挥。其余黑衣人看到秃发木建挥手,都突然向着四方散了开去。倾刻间,整座深山仿若只有屈宁,五妹,秃发木建在场一样,显得安静而冷冽。 风,无情地刮着。地上的叶子迎着风起舞,向着远方飘去。参天大树下,一片阴冷,沉寂。空气里,飘荡着一股自然的清新空气,也酝酿起一股阴谋的萧杀之气! 这时,突听一声长啸,从深山外的方向传来。 听到啸声,秃发木建眉毛一挑,目光中跳跃着一种期待而又兴奋的光芒。那光芒,仿若动物发现了猎物一般,透着吞噬而凶残的气息。 啸声很快就传到了跟前。于是,密林之中,繁枝之下,但见王爷身穿蓝色锦袍,手中挟持着被绑得严严实实的秃发思淳缓缓地走了过来。王爷的表情依旧是那种沉稳而镇静,目光依旧深邃如海,唇角微扬,扯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他挟持着秃发思淳,在距离屈宁十多丈之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看着屈宁,他的目光温柔似水,笑脸如春风佛??般温暖:“小宁儿,这几天来,你过得可好吗?” 屈宁撇了撇嘴,天底下,有哪一个人质能过得好的?尽管她的人质生活过得非人一般,但是,她又怎么能向王爷言明,而增加他的心理负担和难过?她冲着王爷大喊一句:“我过得挺好的,姐夫不用担心!” 唉,这可苦了屈宁啊。[]王爷武功高强,内功一流,所以,即使隔了十几丈的距离,但王爷轻轻的一句话,就能畅通无阻地送到屈宁的耳边。但是,没有内功的屈宁,即使喊破喉咙,也无法把声音送出十丈之外。 幸好王爷的听力极好,即使屈宁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他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因此,听到屈宁的回答,王爷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就知道屈宁的外表虽然娇柔软弱,但是她的性格却是刚硬如石,小小的困难和折磨,完全难不倒她,更不会把她折磨得面目全非。 你瞧,现在的屈宁虽然被绑在大树杆上,头发散乱、神情憔悴,但她那副刚硬的气势依然在散发出不灭的光芒。那光芒让她看起来是那样的迷人,那样的美丽,那样的动人。 王爷谈笑风声地说道:“看来,你的生活过得挺好的嘛!三日不见,你依然还是那样的光鲜照人,美丽无比。早知如此,本王就不该急巴巴地赶来。” “切!”屈宁翻了一个白眼,知道王爷睁着眼睛说慌话。她的人和精神以及面貌早就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何来的光彩照人,美丽无比?敢情这位大爷是想要看到她缺胳膊缺腿,才会开心,才会急巴巴地跑来救她? 秃发木建看到王爷尽和屈宁打情骂俏,把他和五妹完全当空气般无视,一腔怒火早已在心中积蓄,此时已达顶锋。只是,秃发木建越是生气,他的脸色便越是深沉,目光便愈发的阴郁,阴郁得如一把锐利无比的刀一样,能够刺穿人的心窝。 他的目光如刀一样地刮向王爷,冷冷地道:“你果然有胆量,敢独自一人来赴约!” “哈哈!”王爷仰天一声洒笑,押着秃发思淳又向前走了一步,然,就一步,他便停了下来。他的眼睛虽然仰向天空,但是他眼角的余光却紧盯住秃发木建目光中的变化。看到秃发木建的目光依然是那种期待又焦急的神色,知道还未走入机关陷阱范围内。 于是,他押着秃发木淳又向前走了一步。他看着秃发木建那阴郁而又冷冽如刀的眼睛,笑着说:“本王从来就是一个有胆量之人。本王既已说过会独自一人赴约,便会独自一人赴药。本王既已做到,那么,废话少说,请你把本王的小宁儿送过来。” “哼哼……”秃发木建一声冷笑,目光阴暗深沉地盯着王爷,冷冷地道:“早就听闻平定王杨煜乃是一个重女色,比重过自己性命的**之徒。听说,为了博得女人一笑,你不惜抛下高贵的身份而下跪女人。为了女人的一句话,你可远赴天险山,不顾性命地为其采摘美颜的千年雪灵芝。今天,何不让本殿下看看你究竟有没有传闻的那样,肯为了女人做尽一切?” 屈宁听了,不由得睁大眼睛看着王爷。这些传闻,她当然会相信。因为王爷的身边那么多夫人,每一位夫人都对他死心踏地的。如果他没有胜人一筹的真情豪意来打动夫人们的心,他又怎么能够在冷落、抛弃夫人们之后。她们依然不记前嫌,要与他同生共死? 看着王爷,屈宁感觉奇怪极了。今天的王爷,怎么给人一种臃肿的感觉?平时的他,不是风姿卓越,气宇轩昂,仪表不凡吗?为何今天臃肿得像个不注重保养、不注重身材,只懂挥霍的纨绔子弟? 这样的装束,有什么内里玄机吗? 第六十三章 王爷捅了自己一刀 王爷听了秃发木建的话,微微一笑问:“那么,你想如何证明?” “哈!”秃发木建仰天打了个哈,这才看着王爷冷笑道:“若你用刀在自己的胸口上捅一下,那么,本殿下自然相信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这何有难。”王爷一声轻笑,他放开秃发思淳,并在秃发思淳身上点了一下,让他全身都不能动,唯一能动的,就是那双冷漠的双眼。于是,被绑了个严严实实,而且还被点了穴道的秃发思淳,便像一根竹竿一样直插在地上,衣服迎风招展,而身子却一动也不动。 屈宁看了,很想爆笑一场,却极力忍住了。如果此时此刻她笑出来,那个疯女人五妹一定又会给她几个大耳光的。唉,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不要笑的好。 秃发木建没有想到王爷一口答应,一时怔住了。 王爷看着怔立的秃发木建笑着说:“本王可以为了你的好奇在胸口上捅上一刀,但是,你也该把本王的小宁儿送到本王的面前。如何,这一点,你能做到吗?” 秃发木建不语,只是冷冷地盯着王爷,冷冽的眼眸泛着血丝,充满了仇恨。(.) 五妹听了,连忙看着秃发木建说道:“大哥,别中计。谁不知道大凉国平定王乃是诡计多端的狗贼啊。在胸口上捅上一刀可不是一件小事,他想都不想就答应,这说明他肯定有什么阴谋诡计在酝酿。你要是……”五妹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只因秃发木建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这一眼,怪她多事多嘴。 秃发木建?攘宋迕靡谎郏?獠趴聪蛲跻?溃骸跋胍?镜钕路湃耍?惚匦胂韧币坏对偎怠!?p>“好!”王爷毫爽地应了一句,看着秃发木建说道:“本王捅了一刀之后,你若不把本王的小宁儿放了,本王必定第一个先杀你。”说完,他不待秃发木建说话,便从衣袖里掏出一把尺来长的小刀,举刀往胸口上狠狠地捅了下去。 屈宁一直看着王爷的举动,心里也一直觉得好笑。她觉得,王爷会那么爽快地答应秃发木建,完全是出自一颗戏弄之心。你想啊,天底下有谁会那么傻,答应敌人自己在自己的胸口上捅上一刀?她想,就算是傻子也不可能会答应吧?但是,当她看到王爷掏出小刀之后,二话不说,一脸生死无谓,豪气干云的表情直往胸口上捅去时。[]她吃惊得大叫起来:“姐夫……”结果,她后面的话便因为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愣住了、慌乱了而无法说出口了。 王爷,大凉国的元帅,统领着千军万马,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从来讲究的是攻心计,设阴谋,诡计百出。结果,他竟然在营救屈宁之时,如一个超级傻子一样,听从敌人的话,自己在自己的胸口上狠狠地捅了一刀。这一刀,让王爷痛得弯下了腰,脸上的肌肉一阵扭曲,艳红的鲜血从刀口处益出,倾刻间就把他那蓝色的锦袍染成紫黑色。 屈宁睁大眼睛,看得心惊肉跳,脑袋忘了运转,口里轻颤地道:“姐夫……你……你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傻,真的……真的捅了自己一刀?”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是的,请别怀疑她的眼泪。这个女汉子,这一刻,因为王爷为了救她而如傻子一样地听从敌人的话,在自己的胸口上捅上一刀而感到心痛和感动。所以,她哭了,而且是泪流不止,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地奔腾。 当然,这一刻的秃发木建和五妹也是看傻、看呆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平定王杨煜真的会在自己的胸口上捅上一刀。而且这一刀,还是狠狠地捅,这才会让他的痛牵动脸上的肌肉扭曲起来,血液瞬间就从胸口往外流。 因为太过于吃惊,所以秃发木建和五妹也是呆了、懵了,而久久无法言语,更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王爷一刀捅向自己的胸口之后,咬牙忍住伤口上的疼痛,慢慢地直起了腰,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看着秃发木建深沉地说道:“秃发木建,把本王的小宁儿松绑后送过来。” 直到这时秃发木建才如梦方醒般,突然仰天一声长笑,笑声响彻云霄,响彻万里,回荡在深山里久久不能散去。笑了一阵,秃发木建止住笑声,看着王爷讥笑道:“本殿下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传说中的愿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的,**胚子大凉国平定王杨煜。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直教本殿下佩服佩服!” 王爷淡淡一笑,笑容勉强而难看,想来,他胸口上的伤痛已经让他痛不欲生,却还要在这里谈笑风声地面对秃发木建,更不能在秃发木建的面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软弱。因此,他的伤口虽然痛,会牵动肌肉,但他依然腰骨笔直地站着,站得英俊挺拔,气势十足…… 屈宁看了,泪水忍不住收了起来,心里因为王爷的举动而觉得莫名其妙。按理说,王爷是一个诡计多端,足智多谋的人。以他的才智,当然不会因为秃发木建的好奇,便真的在自己的胸口上捅上一刀。那么,他这一刀捅下去究竟有什么目的,又究竟是不是真的?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往王爷的伤口上看去,看到王爷的伤口处还在往外流着鲜血。只是,那鲜血,屈宁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看着,看着屈宁忍不住心情欢快起来。她这个二十一世的现代人,当然知道这个世上有一个词语叫做‘演戏’。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王爷的演戏天赋实在是太棒了,就连她也被骗了。 “既然佩服,为何你不为本王把的小宁儿松绑,然后送过来?你这就样对待你的敬佩之人?”王爷淡笑一声问,他的目光越过秃发木建落到屈宁的脸上。 与此同时,屈宁也是往王爷看去。于是,四目相撞,一股不言而喻的相互相知相明的气息,便在他们无声胜有声的深情对视中,发挥得淋漓尽致…… 第六十四章 被劫走 王爷看到秃发木建久久没有表示,便提醒他道:“秃发木建,把本王的小宁儿放了并送过来。”他的声音,开始透着微弱的气息。 屈宁听了,会心一笑。演戏就该这样,必须按照时间的推移,演得更逼真一些。王爷的胸口上既然被狠狠地捅了一刀,那么,他的痛经过时间的推移,必定会让他的气息有所减弱。尽管,他站得那么直,那么笔挺,但那毕竟是外表和神情。而外表和神情是可以伪装的,气息是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 秃发木建闻言冷冷地瞪了王爷一眼,当然,王爷语气中不经意流露出的微弱气息,并没有逃过他敏锐的观察力。为此,他心里一阵欢喜,并已经认定王爷那一刀是真的。 于是,为了拖延时间,为了让王爷的痛能够更通长久地折磨他,而导致他的武功有所减弱,他看着王爷冷笑一声,慢悠悠地道:“急什么?虽然你捅了自己的胸口一刀。但是,这一刀,距离这么远,本殿下怎么知道是真还是假?” 王爷淡淡一笑问:“那么,你要怎样才相信本王这一刀捅下去是真的?” 秃发木建低头一阵沉思,想是在思量该由谁去检查王爷伤口的真伪。许久,他抬起头看着王爷说道:“你给本殿下的三弟查看一下伤口,如果他说是真的,便是真的。” “好!”王爷想都没想便答应,他走近秃发思淳的身边,伸手在秃发思淳的身上一点,解开了他的穴道。这才看着他说:“你给本王看得真切一些,这一刀,是否乃真的?”说着,他把伤口靠得更近秃发思淳的双目,让他能够看得更仔细一些。 秃发思淳虽然被王爷点了穴道,而全身不能动。但是,对于秃发木建和王爷的一言一语,他都是听得清清楚楚。因此,他也不用秃发木建交待什么,听了王爷的话后,便睁着一双冷冽如刀的眼睛,向着王爷的伤口处看去。他看得缓慢,看得仔细,好像是在用眼睛抚摸伤口一样。 看了许久,他收回目光,转向秃发思淳冷冷地道:“狗贼的伤口是真的。” “啊?”屈宁听得一怔,忍不住轻呼一声。是真的?怎么会是这样?王爷不是在演戏给秃发木建看吗?还是,王爷在演戏的事,只是她的错觉。事实上,王爷那一刀是真真正正的一刀,如假包换的一刀?啊,如果是真的…… 屈宁不敢想,也不想再往下想了。她虽然不去想,却知道,如果王爷那一刀是真的,那么,那一刀是会要了他的命! 秃发木建听了又是仰天一阵长笑,笑声之得意,真乃前无古人。只见他笑了一阵之后,看着王爷心情大好地说道:“好,既然你如此有胆量和勇气,那么,也别说本殿下失信于你。五妹,”他说着转头看向五妹。 “在!”五妹应了一声,看着秃发木建。 秃发木建看着五妹说:“把这个女子放了,送到狗贼的身边去。” “但是大哥,三哥怎么办?不叫狗贼放了三哥吗?”五妹一听,着急地连声问道。问完,她看向秃发思淳,看到秃发思淳虽然一如既往的冷漠,毫无表情。但他的神情却已经憔悴不堪,眼眶凹陷,唇角干裂,想是这三四天来,他的人质生活也是过得非人一般。 秃发木建伸手一扬,冷冷地道:“咱们一码是一码事,别把两件事混为一淡,也别让狗贼看轻我们,说我们不讲信用。快放了!”最后一句,秃发木建的语气转为命令。 五妹嘟起了嘴巴,虽然不愿意放了屈宁。但是,她们秃发一族这九年来魔鬼般的训练生活告诉她,无论什么事都必须服从命令,决不能反抗! 给屈宁松绑之后,五妹拎着屈宁的衣领,把她一路拎向王爷。 屈宁被五妹像拎小鸡似的一路拎着走,心里感到郁闷极了。她极力反抗、挣扎,想要挣脱五妹的手,却半点儿也挣不脱。唉,这个比她矮小的五妹,却要把她像小鸡似的拎着走。你说,屈宁会觉得面上无光,会觉得尊严被人抽走过不过份? 此刻,屈宁沮丧和难过极了。如果可以,她宁愿一头撞死,也不要被五妹像拎小鸡似的拎着走。 眼看就要走到王爷面前,突然,横空射来一根手腕粗、丈来长的绿色竹子,竹头尖尖地直指五妹的胸口而去。 这一根竹子由于来得太过突兀,又是毫无生息。所以,待到眼前,众人才看到。 五妹一看竹子当胸射来,知道若无法避开必死无疑。危机中,她顾不了许多,只得放开屈宁,仰头向后便倒,一个倒弯腰避开了当胸射来的竹子。耳中听到竹子射过身上的声音,肚皮上的肌肤及衣服,感觉竹子如一阵风擦着而过。五妹暗叫一句好险,幸好她反应及时,如若不然,这一刻她哪里还有命在啊? 与此同时,只见从四面八方射来二十几根竹子,如凶猛的浪潮一样,迅捷而又可怕地袭向秃发木建和王爷。 当秃发木建和王爷看到突然而致的竹子射向五妹时,他们的反应便是一个要去救屈宁,一个要去抓屈宁。于是,他们的身形同时跃起,想要跃向屈宁的身边。谁知他们刚刚跃起,便看到十几根竹子从四面八方射来。 王爷和秃发木建一看,不得不停下跳跃的姿势,一个伏身,趴在地上,躲过了从四面八方射来的竹子。当他们再次跃起身时,看到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把屈宁抓走了,向着深林深处如飞一样地离去。 王爷和秃发木建看了,都不由得各自大叫一声: “小宁儿……” “无极……” 叫完,他们同时向着深林深处追去。与此同时,从四面八方飘落几十条黑衣人影。 秃发木建突然顿住了身形,转身看着同样停住身形的王爷,列嘴一笑,笑容僵硬如石,语气冰冷森寒,切齿道:“你的伤,竟然是假的!” 第六十五章 猜不透的目的 秃发木建看着王爷,切齿道:“你的伤,竟然是假的!” “哈哈。”王爷一声洒笑,突然伸手扯开衣服,露出胸口里面的一包东西,那东西的上面插着一柄小刀,小刀深处正有血液往外流。 秃发木建看了,双眼似要喷出火焰一般,熊熊烈烈地向着王爷烧去。 王爷迎着秃发木建仇恨得如火一样的眼睛,沉静如常地解开身上的累赘,把它丢到掉地上,这才看着秃发木建笑着说:“本王为人如何,你秃发木建必定调查的一清二楚。既是如此,本王就该配合你的好奇来上演一出戏,好让你们对本王有所松懈。本王自认为做得很好,计谋可得逞,谁知你的无极弟弟却坏了本王的好事。不但把本王的小宁儿劫走,而且还让本王原形比露。” 秃发木建听了,狠狠地咬了一下唇,面无表情地向着众多黑衣人命令道:“从这一刻起,追杀无极为第二任务!” “大哥……”五妹一听,想要为无极求情,但看到大哥投射过来的目光有如刀剑一样,可以刺穿她的心窝。知道此时的大哥对无极已经是到了又恨,又无奈的地步,任谁也无法劝阻大哥的决定。于是,后面的话,她便不敢再说出来了。 秃发木建瞪了五妹一眼后,看到她适时又乖巧地闭上了眼睛,便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转过眼,面色冷凛,双目如刀一样地盯着秃发思淳,语气森寒:“你竟然配合仇人来骗我!” 秃发思淳闻言身子微微一僵,目光有些慌乱,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只一会,他的脸色恢复了往日的冷漠,目光阴戾地迎视着秃发木建如刀一样锐利的目光。 王爷看到秃发木建和众多黑衣人的心思,在这一刻全都投放在对于他们来说,是叛徒的秃发思淳的身上,知道这时不走更待何时?于是,不等众人把心思转向他,便一个纵身向后便跃,跃出了几里,口中‘哈哈’一声长笑:“秃发木建,后会有期!” 其余人看了,都想去追王爷。 秃发木建伸手一挥,冷声阻止道:“不必追了。杨煜这个狗贼既无顾忌,又没有闯入我们的机关陷阱内,想要抓他实属不易。如今,我们必须先解决第一要务。” “什么是第一要务?”五妹连忙问道。 “杀了这个叛徒!”秃发木建声起剑起,声落剑落,只听‘咔嚓’一声,秃发思淳的脑袋随剑而落,落到地上滚了几滚。那阴戾的目光,无情的面色始终如生前一样,没有发生半点变化。 也许,这一剑太过突兀和快速,至使在场的任何一人都没有想到秃发木建说杀就杀,半点不讲感情、亲情。所以,就算秃发思淳也无法想到,若他想过或者知道秃发木建会杀了他,想必,他的脸色总会有所恐惧和害怕吧? “啊……”五妹看到秃发思淳的脑袋滚向自己的跟前,忍不住一声惊呼。但惊呼声一出,她便立时收住了声音,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惊恐异常,却不敢再发出一言半字,身上脸上被溅了满满的血滴也不敢伸手擦掉。她只是神色惊恐,身子轻颤,却要努力使自己镇定,绝不能表露出惶恐来。 秃发木建一剑砍下秃发思淳的脑袋后,握着流淌着艳红红血液的剑缓缓地提了起来。他掏出手帕一边缓缓地擦掉剑身的血液,一边冷冷地环视了众人一眼,语气冷凛而无情地说道:“对于叛徒,我们的心绝不能软弱,也绝不能容忍他有任何的理由来背叛我们。” 说完,他看着默默无言的众人接着说道:“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我们没能杀掉杨煜这个狗贼,虽然很遗憾,但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时间。当务之急,我们必须先解决组织内的事情,那就是,给我把无极抓回来!抓不回来,杀也要给我杀回来。明白吗?” 最后一句,秃发木建的声音倏然大喝,如一头愤怒的野兽,需要用狂吼来发泄心中的愤怒和气闷。 “明白!”众人高吭地应了一句,声势浩大犹如一声惊雷,把深山都震颤了。 秃发木建满意地点点头,这才伸手一挥,冷声道:“撒!”说完,他带着众人如一缕轻烟一样,飘了开去,倾刻间就已经散得无影无踪…… 当屈宁被五妹像拎小鸡似地拎着走向王爷时,她的心理是快乐而期待的。她期待着脱离人质生活,也期待着与王爷一家人重聚的日子,因此,她的心是快乐的。然,她还未快乐多久,便被眼前的突发事件而吓得惊呆了。 啊,好多竹子仰面飞来,她不死也要被刺成刺猬吧?她看到王爷一脸担忧的表情想来救她,但是,她看到了更多的竹子飞向王爷的身边。于是,王爷不得不自救。结果,王爷救了他自己,她却被人劫走了。 唉,屈宁郁闷得真想流眼泪啊。只是,她流不出来。从小,由于性格刚硬,无论发什么事她都会用刚硬的性子去面对,而不是去哭着面对。就像现在,屈宁面对再一次的被劫,她本应该害怕得直哆嗦、直流眼泪。但她偏偏好奇地睁大眼睛,看着这个躺在身边很长时间都是一动不动,像是没有生息的无极,心里既充满了好奇又充满了郁闷。 唉,这个无极竟然可以一动不动地躺这么久,他的静止能耐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如果她不是被他劫到这里,亲眼看着他因为累了而需要躺在地上休息的话,她一定会以为是一具尸体躺在这里。 看着无极,她实在猜不透他劫她的目的。既然猜不透,她就索性不去猜。只得无聊地等着无极起来表明他劫人的意图。只是,她等了很久很久,久到她要睡着了,也不见无极起来,更别说他会发一言半字。实在忍不住了,她只得看着无极那张可怕的,像死人一样没有半分生气的脸发话了:“喂,你说,你把我抓来干什么?” ……………………………………………… 从这一章开始,屈宁与王爷杨煜在一起的日子就要告一段落了。n年后,屈宁会带着几十万大军来收服大凉,降了平定王杨煜,让杨煜从此对她又爱又恨。 嗯嗯,这时期的屈宁很弱小,但是,从今往后,她会慢慢地变强大…… 第六十六章 处境危急 屈宁看着无极那张恐怖的脸问:“你说,你把我抓来干什么?” 无极依旧一动不动地趟着,对于屈宁的话充耳不闻。 屈宁郁闷了,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安静的人。他的安静,让她怀疑他是死人,是哑巴。哦,对了。自从见到无极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有听他说过一句话,莫不是,他是一名哑巴不成? 想着,屈宁府下身子去查看无极。其实,无极劫了她,却也相当于给了她自由和照顾。他不但把绑住她的绳子解开了,还给她的伤口处理了一下,缓解了伤口的疼痛。这才导致她的心理对他多少有些防懈,不那么害怕他,更不会去猜测他劫她会有什么恶毒的目的,她只是顺其自然地等着他把劫人的目的说出来。当然,当无极解开她身上的绳子后,她曾经想过逃跑,但看到这里深山野林,荒草丛生,荆刺横行,知道要凭一己的力量是无法走出这片深山的。她这才会乖乖地呆在无极的身边,而不逃跑。 屈宁看着无极,看到无极的假脸真的是恐怖到爆。他的脸虽然恐怖难看,但他那两条浓密有致的眉毛,却仿若两条飞龙一样散发出一股傲世的气息。他的薄唇紧紧地抿起,透着冷酷与无情…… 看了许久,无极都是一动不动,连眉毛都没有牵动一下。(.好看的小说)屈宁看累了,等累了,直接睡着了。 待到醒来,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一阵冷风吹来,树叶‘哗啦啦’一阵大响,跟着各种动物的声音响起。 屈宁跳了起来。妈|啊,她竟然会在深山野林里睡到天黑。这这这,这里太恐怖太漆黑了。她伸手往地上摸去,摸到一片空地,无极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我勒个去,无极不顾生命危险把她从众多黑衣人之中劫了出来,究竟有什么目的?他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就把她丢弃在一边?难道他不知道,他就这样把她丢在深山老林里,会死人的吗?她一不会深林探险,二不会在深林里开劈道路。就这样被一无所有的扔到深山老林里,不被饿死,也会被吓死。即使不会被吓死,也会被动物们吃了吧? 想着,屈宁的一颗心提了起来。虽然,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女汉子从来就不怕黑。但是,现在这里,这周围,黑漆漆一片,没有光,没有月,没有星,有的只是一片漆黑,无边无际的黑。(.无弹窗广告)这样的黑,真的会吓死人的! 屈宁伸手往一边摸去,想要慢慢地摸索着走出这座深林。但是,她刚刚伸出手,便被一只温热的手抓住。 “啊!”这突如其来的手,把屈宁吓得尖叫起来。结果,她的叫声一响,便感觉手中多了一个水果。她握着水果,感觉水果冰凉冰凉的,凉气透过手心漫漫地渗入到肌肤,凉到她的心坎里去了。 “无极吗?”屈宁的牙齿打颤,声音颤抖:“你……无声无息地……突然出现,会吓死我的。”她说着伸手往那只手摸去,这只手有些温暧有些微颤,知道是无极的手。 这一下,她惊喜地叫起了起来:“我以为你走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以为,我会死在这里……你刚才去哪里了?” 无极当然不会回答屈宁的问话,他只是转了个身子,并慢慢地向前走去。 屈宁紧紧地抓住无极的手,急急地跟上他的步伐,喘着气问:“你去哪里去哪里?带上我,别把我丢在这里。这里深山野林的,又是深夜,我会迷路……迷路会死人的……唔……” 话没有说完,无极的另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捂住了她的嘴巴,让她的话堵在嘴里发不出来。他的手腕有力极了,在捂住她嘴巴的同时,还把她的身子按了下去,蹲在丛林之中躲了起来。 屈宁看到这样知道有事发生,连忙安静起来,与无极一起静观其变。等了好一会儿,屈宁才听到远处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奇怪,这种时候,竟然会有人来这里,为什么? 想了一下,她突然意识到这些人肯定是秃发木建派来的人,目的是来找她和无极的。难怪无极会阻止她说话,原来,他一早就听到有人向着她们这边寻找过来了。 这时,脚步声更近了。脚步声杂乱而沉重,好像有很多人大搜查似地,仔仔细细地向着她们这边查找过来。伴随着脚步声的还有几束火光照来,照亮了这座黑沉沉的深山。 屈宁看得心理一阵慌乱,如此寻找,他们很快就会找到她们吧?她忍不住往无极看去,看到无极的脸色依旧是那样冷酷无情,只是眼神有些焦急和慌乱。想来,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做才是上策。 搜寻之人越来越近了。屈宁心里虽慌虽乱,却只能如入定的神僧一样,不能动了。当然,这时候的无极也是一样,不能动了。只因他和屈宁的心里一样明白,只要他们稍有异动,就会被敌人发现。 敌人慢慢地靠近了,更有一人挥舞着手中的利剑,一边吹掉身前的杂草,一边向着屈宁她们的方向搜查过来。屈宁急得手心出汗,忍不住伸手往无极的手握去,握到无极的手紧紧地握起了拳头。在这紧要关头,这个无时无刻都是一副冷酷无情,天踏下来都不会变色的无极和她一样,紧张到了极致。 两人紧紧地握起了手,静静地,等死一般地等着敌人搜寻过来。 那个朝着他们方向搜查的人很快就搜查到他们的跟前,他的剑一剑挥下之时,本来是要削到屈宁的脑袋,但无极却横过来一只手,用他那结实的手臂替屈宁挡了一剑。利剑无情地划开了无极的肌肤,在他的手臂上划下了一条深深的伤口。他忍住痛不发一语,只是眉毛轻轻地颤了颤,以此缓解利剑穿肤的疼痛。 屈宁看了心都要跳出来了。如此近距离的一剑,肯定伤到了筋骨,痛到入肺。但是,无极却硬是忍住了疼痛,不让他们爆露出来。只是,这一剑,敌人既已削到了无极,他就必定会发现。那么,接下来,他一定会大喊,他们要寻找的人已被他找到了。 唉,悲剧了! 第六十七章 无极中毒 屈宁看到无极被敌人削了一剑,知道敌人立时就能发现他们。[]于是,她想拉无极站起来逃跑。然,她还未有动作,便听到头的上方一个娇嫩的女声响起:“大哥,无极的轻功乃是数一数二的。我想,此时此刻他早已带着那个女人逃到天边去了。我们在这里搜寻,肯定是没用的。” 啊,是她! 屈宁心中一声惊呼,这是五妹!她立即停下所有想逃跑的念头,五妹虽然恨屈宁,但她似乎特别在意无极。所以,也许她会……必须赌一赌! 想着,她用另一只手握上了无极的双手。用双手的语言告诉无极,要他安静,要他忍耐,因为五妹会帮他们渡过这一次的难关。 这时,秃发木建的声音冷冷地扬起:“无极的轻功虽然数一数二,但是,他的腿受伤了,而且身边又带着一个毫无武功的女人。想要逃得快,那是不可能。给我仔细地搜!”最后一句,他又用上了命令式的口吻。想必,命令人们做事,是他一贯的行为。 “是!”五妹遵命地应了一声,又说:“大哥,无极虽然不服从命令,但他是有原因的。他肯定觉得那个女人像他的妹妹,这才会不顾一切地把人救走。所以……” 一声冷语打断了五妹的话:“不管他有什么理由,背叛了我们就是背叛了我们。所以,给我继续搜,搜到为止!” “是!”五妹又是遵命地应了一声,这才挥舞着剑继续往前搜查而去。 听着五妹和秃发木建的对话,屈宁这才知道无极为什么不顾一切地劫她,原来,她像他的妹妹!因此,他的目的不是劫,而是救! 看到五妹和秃发木建等越查越远,屈宁一颗紧绷的心总算是松懈下来,她就知道五妹会假装没有发现她们。看来,她的赌注下对了。 到到此时,她才把注意力放到无极的身上。此时的深林里,恢复了深沉的黑,黑不见五指,她想要查看无极的伤口那是万万不能,只能用手去触摸,去感受。 然,她刚把手伸向无极的手臂,便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握住。知道是无极的手,这只手,不但冷而且很抖,像似抽筋一样。屈宁不由得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 “砰!”一声响起,伴随着‘?辍??├病纳?粝炱穑?牢藜?沟搅说厣希?苟狭嗽硬荨k?木?u?丶蔽势鹄矗骸拔藜?藜??阍趺蠢玻俊?p>“药……药……”无极的声音抖得不像话,语音暗哑深沉,牙齿咯咯地作响。 “药?什么药?”屈宁一怔,一时之间实在难以理清眼前的状况,“你怎么啦,生病了?你的身子为什么抖得这么厉害,这么冷?”她说着摸索着抱起无极,感觉他的身子冷得像千年的冰雕一样,冷到了极致。 “给……我……药……”无极牙齿打颤,身子冷到僵硬,唯有用元气断断续续地说道:“药……在我……我……怀……里……” “哦。”屈宁点头,连忙伸手往无极的怀里摸去,果真摸到一个小小的盒子,连忙倒出几粒:“这药,要吃几粒?” 无极已冷得不能说话了,快要断气了。屈宁一咬牙,果断地放了几粒在无极的嘴里。想要喂水给无极喝,让他的药快一点进肚子,却才发现,这里一无所有。 喝过药之后,她感觉无极越发地冷了,他在她的怀里冷得不住地发抖。 “喂,你到底怎么啦嘛?”屈宁郁闷极了,好好地,无极就变成了这样,像发佯颠疯一样让人觉得恐怖和无措。她紧紧地抱着无极,想要给他温暖。但是,她不但给不了他温暖,反而被他身上的冷气冷得自身都冷了下去。 “你说……你究竟……究竟怎么啦?是不是……是不是秃发木建给你吃了一种药。这种药,要你绝对的服从,不能反抗。如果你反抗,他就不给……不给你吃解药?让你被痛苦地折磨……致死?哦,不对,你身上有解药……” 屈宁说着自我否决了,她的语气也透着轻颤。要命,她已经被无极身上的冷气冷到了。照这样冷下去,她一定会被冷死的。她很想把无极扔了,不管他!但是,她的命是无极救的,虽然,至今为止她还不知道无极为什么要救她,但是,他救了她是一件事实。所以,面对救命恩人,她不可能不管不理。 “这样看来,你不是被秃发木建控制了人身权。呵呵……”说着,她轻笑起来,原来,她看武侠小说看多了.以为无极的这种现象就像金庸笔下的星宿派的弟子一样,如果谁敢私自离开星宿派,背叛丁春秋,就会被丁春秋种在身上的一种残忍的药折磨致死。 此时的无极早已冷得身子僵硬,唇齿相撞,屈宁的话,他是一句也不可能回答。 屈宁抱着无极,感觉自己的身子也越来越冷了。这时候,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要把无极扔在一边,让他自己冷死吧,她又做不到。但是,如果就这样一直抱着无极吧,她肯定会和他一起被冷死。 唉,这种情况,究竟该怎么做? 突然,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这些画面,是她在古装剧,武侠剧上看到的。通常,男主角冷得要死的时候,女主角会脱|光衣服,用自己身体的热度去温暖男主角。 妈|的!我是不是该学这一招?这一招究竟有没有用? 屈宁一咬牙,果断的脱|衣服了!虽然,用光脱脱的身体去温暖一个既将要冷死的人,她不知道有多少的存活率,而这种做法又究竟有多脑残。也虽然,在深山老林里脱光衣服让她感到害羞和别扭,但是,为了救无极,她豁出去了! 于是,狗血又脑残的场面上演了! 屈宁为自己和无极脱|光了衣服,两人赤|身裸|体地紧紧地抱在了一起,没有热度,没有温暖,只有冷,无边的冷!冷得很深,很久,没有尽头。屈宁的眼前看到一片冰雪,整个世界都是冰雪,天上地下,纷纷扬扬,全被冰雪包围。 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从小,没有见过雪的她,感觉冰雪的世界是那么的美丽…… 第六十八章 无极的真面目 屈宁感觉睡了一个世纪,沉睡在冰雪的世界里是那么的美丽而舒服,让她久久不想醒来。然,她的脸庞总是有一种温柔的触摸,让她的意识渐渐地温暖苏醒过来。 睁开眼,触眼所见是一个冷漠而又帅气的小男孩,年龄大约在十五六岁之间。穿一身惨绿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额前一缕碎碎的刘海顺着脸庞往下垂,垂至肩上随风飘扬;两条浓黑茂密的眉毛,有如飞龙一样透着一股冷然的傲气;细细长长的双凤眼虽然凛冽无情,却含着无限的温柔,如春风杨??一样,细细地抚摸屈宁的脸;他那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酷酷的薄唇…… 屈宁看了一怔,这是谁?她忍不住往后移了移身子,想要离这个近在咫尺的男孩远一点。 然,她刚一挪动身子,男孩便伸出手抚住她的身子,让她不由自主地顺着他手腕上的力度坐了起来,耳边响起似熟悉又似陌生的低沉暗哑的声音:“你醒了?” 她抬起眼,接触到男孩冷漠中带着温柔的目光,不解地问道:“你是谁?” “是我!”男孩简略地回了一句,把屈宁半抚半抱地抱了起来。 “啊?”屈宁的脑袋一时短路,这个男孩回答得莫名其妙的简单,让她一时不知道是谁。(.无弹窗广告)她甩了甩有些晕沉的脑袋,清晰的意识才慢慢地爬了回来。她想了想,看着男孩试探地问:“你是,无极?” “是!”简洁话语,一贯的冷漠口吻,实乃无极的标志。 “呀!”屈宁一声轻呼,**之间,无极的变化竟然这么大。他不但把面具取下来,而且,衣服也换了。如果不是他的神情依旧是冷漠的,她断然不会猜出眼前的小男孩就是无极。她高兴地伸手一把抓住无极的手,开心地问:“你的身体好了?”说着,她的目光细细地往他脸上看去,想要看看他是否已经好了。 无极在屈宁温柔细致的目光中,冷漠的脸色闪过一丝艳红,这让他冷艳的俊容透着一股少女般的羞怯美。 “你怎么回事?昨晚好好的就像中毒一样,全身冷得……”屈宁说着突然忆起昨晚脱|光衣服为无极保暖之事,不由得脸色一红,连忙放开无极的手,头低了下去。 于是,一股难堪而又羞怯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一时之间,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别开脸去看向别处,偶尔回头触碰到对方的目光,两人的心便不禁‘砰砰’地跳了起来,忙又别开脸看向别处。那张小脸,便由于这样不期而遇的目光相撞,被撞出了满脸的朝霞…… 如是这样过了好一会,屈宁毕竟来自二十一世纪,对于这种肌肤相碰之事看得比较淡。所以,她率先打破了这样尴尬的局面,抬起脸看着无极再次问道:“昨晚好好的,你怎么就中毒了?” 无极轻声地解释道:“五姐的剑上有毒。” “哦,原来如此。”屈宁点点头,这才明白昨晚的无极为什么会突然像中毒一样,原来他真的中毒了。唉,昨晚好险,如果无极没有解药,那么,她和无极都会死在这里吧?想着,屈宁又不解地问:“既是中了你五姐剑上的毒,那么,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解药?是你的五姐偷偷地扔给你的吗?” 无极否决道:“不,我们的剑上都撒有相同的毒,因此我们的身上都有解约。” “哦,原来如此。”屈宁又是点点头,总算弄明白了这件事,心也放宽了一些。不然,她还真怕哪一天无极或者是她,又会这样莫名其妙地中毒,到时没有解药,依然是危险的一件事。中毒之事的谜虽然解开了,但有一事她还是很好奇。于是,她看着无极好奇的问:“哦,对了,你的假面具呢?为什么不戴了?” “在这。”无极说着反手从背后掏出一个面具,他看了屈宁一眼,便要把面具往脸上戴去。 “不不不……”屈宁连忙抢了过来,急急地说道:“你误会的我意思了,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不戴面具,而不是要你戴面具。你这面具,太恐怖了,戴上会吓死人的……”说着,她就想把面具扔到地上,却忽然童心大起,把面具往自己脸上一戴。抬起脸,看着无极哈哈笑道:“你瞧,无极,我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吓死你?” 看着屈宁,无极脸上的肌肉起了一阵轻痉。显然,对于屈宁戴面具之事,他是非常厌恶的。只见他皱着眉头,伸手把屈宁的面具掀掉,并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你……”屈宁无语了,无极既然那么厌恶她戴面具,那么,他就应该厌恶自己戴面具。但是,他却戴着这个恐怖的面具做人做了那么长的时间。虽然,带着面具做人也许是秃发木建的指令,但是,没有秃发木建在的日子里,无极完全可以把面具摘掉啊。 “你,不可以戴!”无极冷冷地说了一句,抚着屈宁往前走。 屈宁郁闷极了,不由得嘟起嘴巴愤愤地说道:“你不是也戴了吗?我只不过是觉得好玩才戴的,你却戴着它做人。你说,你为什么要戴?是不是你的大哥逼着你们一定要戴的?” 这样的话,无极当然不会回答屈宁,他只是抚着屈宁往前走,看方向,是往深林外走去。 屈宁撇了撇嘴,跟无极这样无聊的人在一起,就必须多多说话,不管什么话,只要能让无极开口,日子就不会过得这么无聊。 “无极,你说,你们为什么要戴面具?”嘿嘿,虽说她不是一个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但是,为了让无极开口,她唯有一个问题,问上n次,直到无极回答为止。 无极看了屈宁一眼,看到屈宁脸上浓浓的好奇,不由得一笑,笑容虽然冷漠,却有种说不出的温情,“不是我们要戴,而是我要戴。” “什么意思?”屈宁不解地问,无极的话总是莫名其妙的简洁。 第六十九章 不能拜堂(含请假通知) 兔子5月1-7号回老家,因老家没有网络,需请假7天,望凉解! …………………………………………………………………… 无极闻言轻轻地下了头,眼里闪过一抹哀伤,神情却依然是冷漠无情的,他低着头解释说:“自从母后及妹妹去世的那一天起,我应母后的要求给自己戴了一副面具。母后说,当我找到了心仪的女子,要拜堂的那天,我才可以把面具取下来。所以,我一直带着。后来,大哥看到我们的行动很多时候不宜露出真面目,便命人按照我的面具制造出上百个。” “啊?”屈宁听了只感觉脑袋一阵‘嗡’地响,要拜堂成亲才可以把面具取下来?这这这,这是什么意思?她不由得‘嘿嘿’一阵干笑,想要推开无极。但是,无极却把她拥抱得很紧,几乎是抱着她往前走。不,可以说是钳制着她往前走。 “喂,我说,你放开我,我自己走。”屈宁没辙了,只得用言语来刺激无极,想要他放了她。 唉,这真是倒大霉了,遇上了个结婚疯子。好端端的,无极竟然为了拜堂而取下面具。她可不是傻子,会猜不到他的拜堂对象是谁。这里深山老林的,除了她之外,根本没有人做他的拜堂对象。 看来,无极也真是一个极品,他竟然冒着生命危险,把她从王爷和秃发木建等人的手中劫了出来,难道不是因为她像他的妹妹,而是因为想要和她拜堂成亲? 我勒个去,她和他,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谁也不认识谁,无极怎么就会想到把她劫来当老婆?肯定不是这样的,一定是因为她救了他,无极才会改变了想法。 无极听了屈宁的话,并不放开她,只是冲着她笑了一笑。笑容虽冷,却有一股温情,面上的表情也是冷中带温。 屈宁翻了一个白眼,无语了。这么一个点滴大的小屁孩,要是换作在二十一世纪,那是未成年,根本不会考虑结婚之事。但是,在这里,他却仿佛是一个老练有成的老人般,处处透着一股对世事的冷酷和淡漠。但其实,他这样小的男子,对世事根本就没有摸透。可以说,他还是稚子,社会的稚子。 不过,唉,这样的男人,一旦认定了一件事,便很难让他改观,只得用智慧与他周旋。嗯,目前来讲,他还未说出他的拜堂对象是谁,亦未说出今天要几时拜堂。那么,在这种情况之下,她只得装糊涂,再伺机寻找机会逃跑! 无极扶着屈宁走出暗沉沉的深林,往山下走去。(.)两人越走越低,穿过几座小山,拐了几条荒道,突然走进了一个山谷。只见山谷四处环山,山顶之间有一条小小的瀑布穿流而下,在山底之中汇聚成一片湖水。湖水清澈见底,倒映着四周的小山。小山花红绿帽,白云勾勒,景色真是美不胜收。 屈宁虽然去过很多景区旅游,但是,却也从未见过如此的美景。不由得欢呼一声,用力挣开无极的双手,向着湖水处跑去,伸手划起了湖水。此时天气渐冷,湖水也是冰冷,但冷得清凉舒适。 无极缓慢而沉沉地向着屈宁走近,看着她那张因兴奋而泛红的小脸,知道她非常喜欢这里,不由得发自内心的一笑。笑容不再冷酷,而是**溺无限,他看着屈宁问:“喜欢这里?” “非常喜欢!”屈宁仰头大声答。 “那好,我们就在这里拜堂。”无极笑着说,他那冷漠无情的脸难得地出现了温情及开心之色。 “啊?拜……堂?”屈宁的声音有些颤了,虽然,她早就预料到无极要跟她拜堂,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快。才转眼的功夫,他就要跟她拜堂,这让她有些无措,“那个,无极,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不能拜堂的。” “为什么?”无极睁着一双不解的眼睛看着她,那样子,把他的天真和无知漏显无疑。 屈宁忍不住要唉叹一声,这个小屁孩,连婚姻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想结婚,这也太儿戏了吧?其实,她也不懂什么是婚姻。但至少她知道,婚姻必须是建立在两个互相互爱,互助互信的成年男女身上。她和无极,根本就是未成年。好吧,这里是古代,男女结婚得早。可是,她和无极没有感情,两人之间可以说是比陌生人还陌生。好吧,应该是说比陌生人多一点认识,但这不代表他们就可以结婚。何况,她的心里想着的是她男朋友沈默凡,虽然,沈默凡欺骗了她,背叛了她。但是,她爱他,这是一个事实,并不会因为她穿越了,这种爱就消失了。 她努力搜寻婉转的语言,不要刺激了无极,如果刺激了他,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看着无极,小心而又轻声地解释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跟我拜堂成亲,或许,你认为你认定而又决定的事情是对的,必须的。但是,我只想告诉你,我不能与你拜堂成亲,因为我已经是别人的妻子。而且,我的心里装有别人,所以,我不能和你拜堂。” 说完,她紧张地盯着无极,看到无极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僵硬如石,眼眸阴郁,一股冷凛而压抑的气息在他的周身不知觉地散发开来,这让屈宁的心瞬间就紧绷起来。 不好了,无极要生气了。话说,他生气什么?有这样的结果不是很正常的吗?于古代来说,她的年龄的确不小了,该有夫君了。只是他没有去想过这一层,一心只想着要和她拜堂。这种男人,只想自己,不顾别人,超级的不可理喻! 无极冷冷地看着屈宁,语气冷咧而又暗沉地问道:“你的夫君是谁?” “呃?”屈宁一怔,夫君?好像她没有,不过,好像也有。好吧,事到如今,没有夫君也要说出一个夫君来。何况,平定王杨煜在名义上也的确是她的夫君。 “我的夫君就是平定王杨煜啊。” 无极的脸色更冷了,目光也更冷了,宛如千年的冰种一样,散发出强烈的冷气,冷气令周围的花草树木瞬间就变得僵硬如石了。 他冷冷地直视屈宁,冷冷地问:“你的心里装的是他?” 第七十章 逃跑 无极冷冷地直视屈宁,冷冷地问:“你的心里装的是他?” “嘿嘿……”屈宁全身忍不住一阵哆嗦,硬着头皮干笑一声,答:“是的!” “那我呢?”无极问,问得简洁而冷凛。 “什么?”屈宁不解,如此简洁得莫名其妙的话,她的确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无极阴郁而又沉闷地问:“你昨晚上那样对我,难道不是心里装有我?” “啊?”屈宁怔住了,她就知道无极今天变了一个样,是由于她昨晚的举动导致的。她不禁感到郁闷极了,昨晚她只是为了‘救’而救,并不是因为心里装有他、喜欢他而去救他。却没有想到,她做了一个如此大的牺牲,竟然换来无极的误解,误解她喜欢他。 “你误会了,无极。昨晚上,我只想救你。”屈宁看着无极,她的表情是认真的,语气也是认真的,“你昨晚很冷很冷,冷得几乎要死了。当时,我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温暖你、救你。所以,我只能用自身的体温为你温暖。我只是单纯地想救你,并没有其它的意思。呵呵……”屈宁说着自我嘲笑一声,如此狗血而又脑残的事情看来只她这个穿|越女会做。(.好看的小说) 无极微微一怔,显然,他没有想到屈宁的动机只是单纯地救她,这让他有些失望和难过。于是,看着屈宁,他的目光便含有自我谴责而又痛苦的气息。 屈宁看了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无极自作多情虽然有些让人可笑,但是,这并不能怪他。因为,一个时代必定造就一个时代的观念和传统。在这个时代,两个男女有了肌肤相亲,那必定是相亲相爱的两个人,必须拜堂成亲的两个人。所以,当她昨晚上那样对待无极之后,无极会认为她喜欢他,那是很正常,很传统的一个观念,并非他自作多情。认为他自作多情的,是一种残忍,活生生的残忍! 所以,打破了无极的幻想,她就是一个残忍的人! 屈宁和无极静静而又无措地对视了好一会,屈宁终于忍不住说道:“所以,无极,你必须把我放了,让我回到杨煜的身边。” “不行!”无极冷冷地回了一句,执起屈宁的手,牵着她往山谷外走去。 “你……”屈宁有些急了,无极的想法很有问题,做法也很有问题,“你不能带着我到处走的,你知道的,我们一男一女走在大街上,会招来人们的猜疑和侧目。[]这样一来,你很快就会被暴露,那杨煜和你的大哥秃发木建就会很快找到你。所以,你必须放了我。” 无极紧紧地抓住屈宁的手,一刻也不放松。他的步伐,总是配合着屈宁的步伐,走得缓慢。 屈宁被无极紧紧地抓住,虽然她知道无极已经放慢了脚步,只为了让她能够跟得上,但是,她依然是走一步跑三步。如此走了一段时间,她已经累得不行了,气喘连连,口里不迭声地喊停要休息。 无极听了立刻停住了脚步,并放开了屈宁。 屈宁连忙就地坐了下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这一顿走下来,她只感觉累得全身无力,双脚酸软,肚子饥饿。 无极居高临下地看了屈宁一眼,突然转身,不发一言地施展轻功,如一阵风般倏然而去。 屈宁看了,连忙站起来。无极走了,丢下她独自一人走了?这…… 她高兴地原跳起来,无极竟然走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按理说,他不该走的,更不会丢下她而走。想了想,屈宁知道无极绝对不可能丢下她一个人走。他走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去找吃的。找到了,他就会马上回来。 想着,屈宁拔腿就跑,她要趁无极去找吃的时候赶紧逃。直觉告诉她,如果她逃不出无极的钳制,那么,她将永远有可能跟着无极这个有问题的小男孩过日子。然,她只跑得一步,便感觉小肚腿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跟着,她的双脚一软,整个人扑倒在地上,跌了个狗吃死。正要自骂倒霉,头顶的上方突听一句冷语:“你去哪里?” 屈宁忍不住一阵哀鸣,无极回来了,是那种无声无息地,如鬼魅一般地回来了! 她慢慢地爬了起来,转身,看着无极,看到无极的脸色冷到吓人,目光如刀一样看着她,似乎要刺穿她的心窝一般。 “你,你不是走了吗?”屈宁有些结巴了,逃跑被抓,不知道接下来无极会怎样对她?当然,不管无极接下来会怎么做,屈宁也绝对不能承认想逃,打死也不能! “我去找吃的。”无极冷冷地解释。 “哦。”屈宁点点头,假装突然醒悟一般,“你一声不吭就走,我以为你要把我丢在这里呢。所以,我也想走,不然,在这里我会被饿死吓死。”说着,她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无极。 无极紧紧地盯着屈宁,他的目光冷冽而犀利,犀利得仿佛能穿透人的肌肤,看清她的心、她的谎言。 屈宁被无极看得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头皮发麻…… “你最好不要逃跑!”无极冷冷地建议,目光紧紧地锁住屈宁的脸,冷冷地说:“我不管你的心里装有谁,和谁拜过堂。在我的心里,你只能是我秃发恨,恨无极的妻子!如果你想逃跑,不想和我拜堂,我必定打断你的腿,让你永世不能离开我半步。” 屈宁听得心头一阵颤粟,好冷血、好残酷的一个男孩! 无极说完把屈宁拉起来,把她抚到一块石头上坐下,看着她说:“你休息一下,等我,我很快回来!” “嗯。”屈宁点点头,心头再无逃跑的念头。此刻,她只想做一个乖乖女,在无极的面前表现得温顺一点,柔软一点,绝不能与他搞对抗。她的面上虽然温顺柔软,但心里却忍不住鄙视道:这真是一个疯子,有问题的疯子,一个只顾自己,不顾别人、不顾伦理、不顾道德,心性冷酷而残忍的疯子! 这样的疯子,她怕! 第七十一章 不能拜堂2(含更新通知) 这一次,屈宁安安静静,乖乖顺顺地坐在石块上等着无极回来,她乖得连姿势都没有动。 无极采了一大把山果回来看到屈宁乖得有如一个听话的小孩,不由得展颜一笑,忙把手中洗干净的水果放到她的手里,“吃吧!” 屈宁顺从地接过水果往嘴里一放,水果很甜,很脆,还带着一股清香。但是,她却食不知味。她苦巴巴地把水果吃完,便不想再吃第二个了。 无极看了,也不勉强屈宁。他把剩余的水果用手帕小心翼翼地包好,放入了随身携带的包袱里。这才执起屈宁的手,继续往前走。走了许久,前面出现几座山峰。山峰高耸入云,悬崖陡峭,四顾苍茫,山峰与山峰之间,白雾蒙蒙,如梦如幻一般透着一股朦胧之意。 看着眼前的几座山峰,屈宁的心里紧张起来。看样子,无极是打算把她带到其中一座山峰过日子呢。如果是这样,那不成了原始森林的人了?不行,她可不能被困森林,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她跟着无极慢慢地往前走,眼看着山峰越来越近,她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也越发的燥虑不安了。她本想随机应变,抓住时机逃离无极的撑控。但是,此刻她却跟着无极一起走进了山峰。只因面对一个安静如止水的冷酷无情之人,她真的是没有辙了。 进入山峰之后,她们往山上走去。山巅悄立,但觉山中的寒气侵体,暮色也逼人而来。 过不多时,暮色越来越浓,寒气也越来越深,越来越冷。周围的一切,都似沉浸在寒冷的雪地里。屈宁的脑袋灵机一动,忽然止步,呵着双手连连叫冷,再也不愿往前走一步了。 无极看了,仰头看看天空,看到天空黑沉沉一片,知道这一天已经过去。黑夜将至,若不赶紧找一个安身之所,他和屈宁将会危险。他不由分说,抱起屈宁便往上走去。 屈宁本来以为只要她不愿往前走一步,无极便会立即停止前进。谁知他非但不停,反而一副着急前进的样子,抱着她如飞一般疾步往山上走去。她心中低叹一声,知道挣扎也无用,只得顺从。 无极抱着屈宁走了一段路,山峰越走越高,道路越来越荒芜,杂草如人高,无极抱着屈宁却依然行走得稳当,没有半点颠簸。过不多时,夜色之中,只见无极拐了一拐,转过一个侧峰,横走百来步,但见前面一处平坦的空地在半山之间突出,如同一个旷世而巨大的磨菇镶长在白雾朦朦的山峰之中,梦幻而美丽。 看到这景色,屈宁忍不住要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无极抱着屈宁走到空地之处把她放下,他走到山壁前,在满是杂草丛身的山壁前伸手一摸。[]但听‘轰隆隆’一阵响声,山壁开启了一扇门,露出一个山洞。山洞黑漆漆一片,不知道大小及深浅。 无极探手入怀,从怀中摸出一个火折子,伸手往山壁一划,划出一股火焰,点燃了火折子。他执着火折子转身看着屈宁,无法抑制喜悦,声音便有些激动地颤抖:“到家了。” “啊?”屈宁只感觉脑袋一阵‘嗡’地响,她就知道无极会钳制着她来这里过原始森林的生活,果不其然,他这里真的有家,可以过日子。 无极开心地走到屈宁身边,伸手轻轻地执起屈宁的手,开心地说道:“这里除了我之外,再也没有人知道此处。你我在这里成亲、生活,是最适合,最完全的。” “嘿嘿。”屈宁一阵干笑,找不出任何的语言来说话了。 她乖乖地跟着无极走进山洞,山洞内如同一间天然的房屋。入洞之处是一块平平的空地,空地的中央放有石凳石桌;右边是一张石床,石床的上面铺满青草。石床的墙壁之上,有一条条花藤从顶端垂下,如同绿帘一样,点缀着石床,让石床置身在绿色的世界之中;山洞的左边是一个小小的天然池水,池水散发着蒸气,枭枭渺渺地往上升弥漫在空气之中,让黑沉沉、冷冷冰冰的山洞散发出一股自然的温暖之意。 看到池水的蒸气,屈宁知道那是温泉,只有温泉才会散发蒸气。 无极把屈宁带入山洞之后,便自顾自地走到石桌前,用火折子点燃了灯火,照亮了山洞。他转过身去,走到山洞门前伸手往边上一摸,山洞便又关了起来。 屈宁知道,大凡山洞都有天然的空隙,有自然的空气流通。无极虽然把山洞门关了,却不会让他们陷入封闭的空间里。 这时,无极走到石床上,从上面的包袱里拿出一套红色的衣服,看着屈宁喜孜孜地道:“你换下吧,我们今晚就成亲。” “嘿嘿。”屈宁又是干笑一声,不知道如何回答无极的话。她看着无极,知道无极一心想要与她拜堂,如果她强硬地反抗,只会惹来无极的强迫,倒不如想办法说服他暂时缓一缓拜堂的事情。 “无极,我知道你心里非常想和我拜堂。其实,我的心里也是……”屈宁说到这里忍不住停了下来,只因这样的谎言让她自己听起来都感觉羞愧无比。但是,为了不惹恼无极,她只能往好的方面去说,才能有机会说服无极。 “但是,我们想归想,却不能真的这么做。” “为什么?”无极一脸的茫然。 屈宁笑了笑,说:“如果要拜堂,我们必须要有见证人。没有见证人,就算我们强行拜堂,也是没有用,不会得到世人的允许。” “真的吗?”无极弱弱地问了一句,便低头沉思,像是在回想他所见过的拜堂成亲的场面。 “当然是真的。”屈宁连忙答道,她看着无极说:“你想想啊,你见过的拜堂成亲的场面是不是有很多人围着新郎和新娘?那些人就是见证人。除了见证人,还要有媒人、主婚人、父母……” “我没有父母。”无极打断了屈宁的话。 “你没有,我有!”屈宁大声地说道,看着无极,她一脸的难过,泪水盈盈。 ……………………………………………… 更新通知,星期一至五更时间为中午11-12半,星期六天不更新,遇法定节假日,兔子要自我放假七天。其余时间不断更。请各位谅解、包含,体贴。 必须解释一下,兔子不是专业写手,有时两三天才写一章,有时一个星期才写一章。当然,有时候一天也能写一章,这是极限。本书更新以来,断更过几次,在这里兔子要谢谢每一位读者对兔子的宽容和谅解,非常感谢! 第七十二章 强行的拜堂 “我没有父母。”无极打断了屈宁的话。 “你没有,我有!”屈宁大声地喊了一句,她知道,这种时候必须装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她努力挤出几滴眼泪,看着无极,泪水盈盈地说道:“我有父母,所以,如果要拜堂,我必须征得父母的同意,这是一个孝子的行为。古人言:百行以孝为先!如果你强行要与我拜堂,而不让我的父母参与,这是不孝的行为,这样会让我痛苦一辈子,你知道吗?” 无极听得一脸的惊诧,显然,这样的事他从未想过。但是,他却知道做人必须做一个孝子。他看着屈宁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们去把你的父母接来,然后再拜堂,行?” “行!”屈宁满口答应,“还有,如果要拜堂,你必须让杨煜先休了我才能拜堂。不然,往后我与你的事情传出去,别人知道我没有与杨煜解除夫妇关系,却仍然和你拜堂。那样的话,大家都会说我是一个水性杨花、不守妇道、厚颜无耻的妇人。而别人则会说你是一个抢人娘子、无法无天的**。我想,在你的心里也不想别人这么说我和你吧?” 无极听得眉头皱了皱,搓着双手,神情紧张,一副此事大大超出他想像的样子。他垂着脸,不安地道:“那个,我没有想到后果会那样。但是,如果要让杨煜写休书……写休书,有些难。” “难也不必须做!”屈宁连忙加重语气地重申一篇,这个无极,实际上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少年,不懂人生、不懂感情、不懂道德、不懂伦理、更不懂得怎么去处理突发事件。他这样的人做事往往凭的是一己之念,所以,跟这样的人不能讲大道理、讲感情、讲人生、讲道德。 “如果你想和我拜堂成亲,你就必须完成两件事。第一,先回平定王府让杨煜写一封休书,还我自由身。第二,去我的家乡拜见我的父母,向他们求亲征得他们的允许,让我嫁给你。你只有这么做了,你才能算是一个重感情、守礼法、尽孝道的好男人。” 无极听得面色神往,两眼绽放光采,唇角微笑,“我一定会那么做的。”他自言了一句,看着屈宁表情认真地说道:“我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但是,我在乎你的看法。为了你,我一定会做一个好男人。” “那就好。”屈宁忍不住接了一句,看来她的一翻口舌没有白费。然,她刚这么想,无极接下来的话却又让她陷入无语之中。 “我们先拜堂,然后再做那两件事。” “啊?”屈宁只感觉脑袋‘嗡’一声,几乎要晕了。不是吧,她说了这么久,却依然不能说服他? 无极把衣服递给屈宁,笑着说:“我们今天先拜堂,以后把你父母接来再成亲。” 这有什么不同? 屈宁伸手抚上了额头,枉她一世聪明,却没有听明白无极的话。 “快换衣服!”无极说着转了一个身,用背对着屈宁,他仰头看着洞顶,声音欢快而轻颤:“母后,孩儿即将……即将要拜堂了。请您在天上为我们做个见证……让我们能够幸福快乐地活一生。” 屈宁听了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幸福快乐地活一生……她敢打赌,她要是和他拜堂了,她以后的日子肯定生不如死。 话说,无极的转变也真是够快的。当初他劫她的目的只是因为她长得像他的妹妹,如今却演变成了他的拜堂对象。唉,看来在古代千万别乱救人。不然,在你救人的同时,也给自己带来天大的麻烦。她救皇上是这样,救无极也是这样。这两个男人,一老一小,都是因为她救了他们,而让他们对她产生了爱意。 我勒个去!古代人的爱,就真的这么简单,不需要了解?只需要你救他一命,就可以让对方爱你爱到想杀死你? 屈宁郁闷极了,拿着衣服不知该如何是好。待到无极一脸阴暗地看着她时,她的心不由得一抖。知道如果不按照无极说的话去做,她有可能会被无极打残,然后再被他强行押着拜堂。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动手。想着,她连忙把衣服往身上一套,慢悠悠地穿戴起来。 无极一直阴暗着脸色看着屈宁穿衣服,等到她穿好之后,他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接下来,屈宁和无极跪在地上,向着洞顶,在没有星、没有月、没有光、没有父母亲人、没有亲戚朋友,只有一盏油灯的见证之下,拜了堂。 我勒个去!整个过程,屈宁都在无可奈何,有些哭笑不得的心情之下完成的。 拜完堂之后,无极把石床让给了屈宁。而他,则睡到了池水的另一边。他用一堆干草铺在地上,睡在了上面。临睡前,他甜甜蜜蜜地叫了屈宁一声娘子。 屈宁听了,差点就吐了。这个又冷又酷又不经世事的冷漠无情少年,幸好他只是拜堂,不会想着入洞房。如若不然,屈宁真的是拼了老命也要保侦洁。话说,刚开始她的确是没有听懂无极那句,‘先拜堂,以后找到父母时再成亲’是什么意思。后来她想了想,知道无极的想法是,拜堂只是拜堂,成亲就是要入洞房。正因为知道无极的想法只是单纯,她才会被迫与他拜堂。 第二天醒来,洞内已有少许的阳光洒入,知道已是到了日上中天。此时的无极早已不再洞内,想是出去寻找吃的了。他不在,她是不是该赶紧逃? 屈宁连忙一跃而起,急忙跑到洞口,闭目沉想了一下昨晚上无极是怎样开门的。她记得,无极是在门的左边洞壁之上摸了一下,然后门就开了。这么看来,左边应该有机关。她往左边走去,看到洞壁之上有无数草藤从顶端延下,覆盖住壁身,让洞壁看上去挂满了绿色帘子,清绿而美丽。她伸手往这些绿帘摸去,一路摸过都是柔软的绿帘,并未发现有异样。正要放弃之时,她的手突然摸到了一小块凹凸之石,她轻轻地按了一下,但听‘轰隆隆’一阵响声之后,一片阳光晒入洞口。 屈宁欢呼一声,急忙往洞口跑去,迎面却走来无极。只见无极的脸色上在阳光的背影之下,显得异常阴冷暗沉,他的目光如野兽一样,散发出阴戾凶狠的光芒。 屈宁看了心里不由得一颤,耳听一句冷语:“你想逃?” 第七十三章 难改的性子 无极看着屈宁阴冷地问道:“你想逃?” 屈宁心头一颤,慌忙笑着辩解:“哪能呢。我们都拜了堂,我怎么可能想逃?” 无极紧紧地盯着屈宁,他的目光阴暗而锐利,像是要看穿她是否在说谎。 屈宁搓了搓手,嘿嘿笑道:“我是想看你去哪里了。你说,你一大早去哪里了?我担心呢。”说着,她走近无极的身边,伸手抓住无极的手腕,关心地问。 无极的脸色缓和下来,笑了笑说:“我去打猎了。你看,我们今天有肉吃了。”无极扬了扬手中的猎物,脸上闪耀着得意之色。 “啊。”屈宁惊呼一声,这是一只通体泛灰的毛绒绒的小动物,长长的尾巴,长长的耳朵,小小的嘴巴,很可爱。只可惜,它已死了,没有生气,身子萎缩,脑袋低垂。 屈宁的心情瞬间就沉重起来,她放开无极的手,难过而不满地问道:“你怎么可以杀小动物?” “为什么不可以杀?”无极一脸的不解。 “小动物也是有生命的,你怎么可以随便杀了它?”屈宁的声音提高了,这也正正显露出她已经很生气了。其实,她是一个很少生气的人,但是,面对一个胡乱杀生的人,她做不到不生气。 无极听得一怔,显然,这样的理由他从来没有想过。一时间,他怔在了原地,一脸的茫然、不解、无措。 屈宁伸手夺过无极手中的猎物走了出去。 无极紧紧地跟在屈宁的身后,不发一言。 屈宁在洞外寻找到一处泥土松软的地方,挖出一个小坑,把小动物放了进入。填土的时候,她填得很慢,很细心,不让有一丝杂草混入。她的心情始终沉重而难过,她无法去大骂无极,只因古代的人大都是以打猎为主,习以为常,不会觉得杀了一只动物,有什么不对。但是,她却无法不难过。 屈宁难过了许久,无极始终默默无言地陪伴在她的一旁。 屈宁看了微微一笑,站了起来,转身走回洞内,走近池水边,捧了一把水,梳洗了一下口和脸。脱掉身上的红衣服,交给了无极,说:“这样的衣服一生只穿一次,你保管好。” “嗯。”无极点点头,满脸的欣喜。看样子,他似乎很满意屈宁的做法。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捧着衣服,转身开开心地去把衣服收藏起来。 屈宁翻了一个白眼,她完全没有想到,她毫无意义的举动却换来无极的误解,误解她把他当主人,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都由他来保管。她只是觉得这么新的衣服扔了可惜,何况无极本身不是大富大贵之人,将来他还要跟别人拜堂,所以,衣服留下对无极来说是非常有好处的。她也懒得向无极解释,只得任由他自误自乐去。 她转了一个身,蹲下,把雾朦朦的池水当镜子,想要照看她的样子变成怎样了。只可惜,水池太雾了,根本照不出她的样子。不过,就算如此她也知道,由于这几天的人质生活,以及昨天一天的亡命奔波,她的样子和头发早已被折磨得不成型了。她本想收拾一下,但此刻没有梳子,又没有佣人,只能把头发解开披散。 看着一头亮丽而柔软的长发,屈宁的心里着实有些喜欢。但是,喜欢归喜欢,她可不会梳理。看来,她得找把剪刀,把头发剪了再说。想着,她站了起来,在洞内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剪刀。 于是,当然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撞上无极别在腰上的剑时,她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伸手想要拿下无极腰上的剑。 无极身子轻轻一侧,避了开去,并伸手紧紧地握住了屈宁的手,冷冷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要……要剑……”屈宁的手腕被无极握痛了,连说话都有些不连贯了,“你,你放手……你不要,不要动不动就防着别人,防别人……害你。放手,好痛……” 无极依然不放手,他手上的力度更大了,握得屈宁的手腕之处都出现了紫色的晕圈。 “你抢我的剑干什么?”无极的脸色冷冷冰冰的,目光呈现一种杀气,周身也弥漫出一股杀气。显然,他以为屈宁抢剑是想要杀了他,他才会杀气腾腾地对待屈宁。 “不是抢……是拿……”屈宁连忙辩解,她看着无极冷森森的面庞,杀气腾腾的目光,解释道:“我想要用你的剑来把我把头发削了。” “削头发?”无极一怔,怔了许久,他慢慢地放开了屈宁的手。 “是啊,是削头发,不是杀你!”屈宁没好气地瞪了无极一眼,心里鄙视他的不信任。昨晚他们才拜堂,今天他就不相信她。这真是悲哀!好吧,她与他拜堂的确不是出自真心,他也的确可以不用相信她,但那也不代表她就想杀了他啊。 无极怔了许久,看着屈宁轻声而害羞说道:“你的头发那么好看,为什么要削了?” 屈宁撇了撇嘴,“好看有什么用?我又不会梳,只能削了。把剑给我!”屈宁说着伸出了手,这一下,她可不会再傻到不经无极的同意,就去碰他的东西。他可不像杨煜,她不经杨煜的同意,从他手中把断剑抢去,杨煜只是不满地说了她一顿。而无极呢,则突然像个刺猬一般,竖起全身的刺,根根向着她,差点就把她弄伤了。这次‘血淋淋’的教训,让她记住了,凡是别人的东西,不经同意,不能随便乱拿。 想当初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的男朋友沈默凡就是超级厌恶她的这种性格。他常常不满而又气愤难坪地指责她,说她不经他的同意,看到他手中有她喜欢的东西,便大叫一声,跑过去就抢。抢过去一翻啧啧称赞之后,她才会还给他。每一次,她的男朋友都是在极其忍耐之下,忍住不发火的心情,等着她研究完、称赞完之后还给他时,他才开始慢慢地教训她。那时的她,一副承认做错事的样子,认认真真地听完男朋友的教训。但是,之后不出一秒钟,她就嘻嘻哈哈地把男朋友的话当耳边风,忘了!为此,男朋友常常气得跳脚,也拿她没办法。 想来,就是这些诸多诸多的不可忍耐,才导致男朋友弃她而去,重新找了一个女人。这么说来,归根究底,不是男朋友喜新厌旧,而是她有问题。 屈宁此刻深刻地反省了一下,深深地认识到自己的不对。 第七十四章 轻功难学 兔子昨晚气得差点把电脑砸了。可怜我啊,在锁屏之下水字水了4万多,水到晚上十一点半,终于水满了字,却由于时间没到不能退出……气得差点砸电脑,结果,最后一刻,越狱成果!开心,气愤,各种心情中,不说了,你们懂的。 ………………………………………………………… ………………………………………………………… 无极听了屈宁的话,突然走近她的身边,伸手把她扶到石凳上坐下。在屈宁不解之下,他从腰间掏出一把梳子,开始一下又一下地为屈宁梳理头发。 屈宁的心理顿感别扭极了,想要拒绝无极给她梳头,但想到无极这人本来就是一个喜欢自我做事的人。他想做的事情,根本不管别人的想法。这一点,在某一方面,会不会有些像屈宁的劣根性? 唉,有人因为她的这种性格那么讨厌她,那么,同病相怜的她,是不是该包容一下无极?何况,无极是在为她做事,而不是不经她的同意,抢夺她手上的东西。这一点,比她的劣根性要好上一百倍吧? 无极很快就为屈宁梳好了头发。 屈宁开心地走近水池边照了一下,朦胧间,但见头上的头发被梳得有模有样,跟小玉梳得差不多。她忍不住在心里赞了一句,古代的男人啊,真是厉害,连复杂的头发都会梳。她这个现代人,真的是自愧不如。 接下来的十几天时间里,屈宁的头发便是无极打理的。这十几天的时间里,无极除了为她梳头,还教她轻功。他说,如果屈宁想要走出山峰到外面去,就必须先把轻功练好。这样才能在有危险的时候,自我逃命。 屈宁本想拒绝的,但是想了一下,觉得有轻功防身,总是一件好事。有了轻功,她要逃离无极的撑控就容易得多。还有,如果她想在古代闯荡,有轻功就更容易得多了。因此,出山峰一时,她也不急一时了。 只是,轻功难学啊! 这是屈宁十几天来最深的感触。她虽然聪明,但对于轻功一事却毫无知晓,学起来,总是挨骂。不是用力过度,就是用力太小,怎么用力都无法达到无极的标准。 无极为此还骂她是笨蛋,直接把她的倔脾气给骂出来了。她便不停地练,二十小四地练。终于练有小成,可以地上‘飞’上那么一小段了。只是,她认为这是在飞,无极却说她是在跑。 无极说,他的这门‘掠影神功’,是他母后传给他的独门绝技。‘掠影神功’的绝妙之处,在于它又快又无踪,掠过之时宛如一阵风一样,不着一丝痕迹。真气应用得当,可以在一口气间‘掠影’十几丈,足以与天地间任何一种飞行动物媲美。这种神功,分三种等级,第一,人在草上飞行,双足不着地,用气于丹田,于丹田发力,以一口气间轻轻而快速地在草地上飞行十几丈。第二,人在半空中飞行,不借力于任何东西,只凭丹田中的内力能够持续多久。第三,飞跃在树丛之间,借力于各个树枝。 穿梭在这三种不同空间的‘掠影神功’各有各的难度,也各有各的好处。人在草上飞,由于距离接近地面,用力不大,丹田内力不足之时,可以迅速地落下一脚,借用地面再次凝聚力气,如此反复,可以飞行很远。它的不足之处在于,敌人容易近身。第二,在半空中飞行,这一层次的‘掠影神功’,是三种空间飞行中最难学的一种。由于这个空间没有任何的借力物,全靠内力飞行,很多人做不到。所以,无极直接抹杀了这个空间的训练,不让屈宁练。第三,飞跃在树丛之间,这种空间的训练虽然难,但如果练好了,就更加容易逃跑。因为很多武林中人练轻功都是在贴近地面的训练,很少有人在高空的树丛之间练成。所以,无极着重训练屈宁的草上飞和树丛跃的空间教训。 刚开始听了之后,屈宁直流口水。哇,这种轻功简直可以用光的速度形容,有此神功在手,简直可以横行世界,任她翱翔。她兴致勃勃,开开心地跟着无极学轻功。只可惜,她的心情才美妙了三四天,便被无情而残酷的训练打击得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一口不服输的气势,无关兴趣和心情了。 现在,她站在高高的树枝上,按照无极的说法,单腿抬起放在直立的一条腿的膝盖边沿。双手展开,呼吸调均,目光远眺凝聚一点,集中精神,保持姿势稳定站住一柱香的时间。无极的理念是老子的名言:合抱之木,生于毫木;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无极说,万事都像老子所言要以足下学起。如果要想学好树丛空间中的‘掠影神功’,首先必须学好不倒功,即‘站功’。只有站好,才不会怕天摇地倒,才能够在风的摇曳之下的树枝中站稳。只有站稳了,才能跳跃及飞行。这正像小孩子学走路,你只有会爬,才会站,然后是走,最后是跑,没有人可以跳越,练轻功也是同样的道理! 所以,现在无风中,屈宁站得很稳,这一点,多亏了这十几天的不迟劳练,才有了那么一点成绩。只可惜,无极是乎很喜欢打击人的心情。他看到屈宁才勉强能够站稳,便在屈宁所站的树枝上狠狠地踩了一脚。于是乎,树枝突然如遇强烈的地震般,疯狂地抖动起来。 屈宁一声惊呼,还未来得极骂无极,更来不极调理站姿,便已经如一根葱一样,头上脚下地倒裁了下去。耳畔间风声呼呼刮过,身子擦过许多树枝,刮烂了衣服,划破了肌肤,划出了血痕,一路磕磕碰碰地掉到了地上。 屈宁只感觉全身都似乎要散架了,肌肉骷髅痛得要入肺,她趴在地上痛得真的不想起来。 无极居高临下地看着屈宁,冷冷的面庞没有半丝怜惜之情。 屈宁忍不住暗骂道:妈|的,这是什么男人啊,竟然然可以无视她从半空中往下摔。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的妻子摔跤都会情不自禁地伸出去拉、去救,偏偏无极还睁着眼睛,冷酷而残忍地看着她被摔了个半死,也无动于衷。 呸呸呸!屈宁真心的想用口吐水淹死这个冷酷而残忍的男人。 “起来!”无极的声音很冷很硬,宛如一块大石头般,直直堵上了屈宁的胸口。 第七十五章 惊奇的相像 “起来!”无极的声音很冷很硬,宛如一块大石头般,直直堵上了屈宁的胸口。 起来就起来,用得着一副鬼见愁的面孔吗?屈宁撇了撇嘴,感觉自己像是欠了无极似的,真是受够了他的脸色。她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全身虽然痛得入肺,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无极目露赞赏地看了屈宁一眼,似乎很满意屈宁能吃苦挨痛的样子。他扬起手正想要提屈宁的衣服,屈宁的双脚一移,避了开去。 “哎,不用你扔,我自己爬上去。” 屈宁很幸运地躲过了无极的一爪,这几天来,无极总是随手一爪。像爪小鸡似的,爪住她的衣领就把她往高高的树枝上一扔,把她吓了个半死,不但让她丧失了尊严,也让她气了个半死。经过这几天的训练,她多少能够自己爬树,用不着无极再扔了。 无极看了看自己扬在半空中的手,一脸的不置信。仿佛他无法相信,他这一爪竟然爪不住屈宁的衣领了。 屈宁很快就爬上了树,站在树枝上,以单脚站立,双手打开,等着无极再次摇晃树枝。 如是这般艰苦劳碌地训练了三四个月,屈宁的轻功小有所成了。她不仅能够在草上飞,而且还能在树枝之间跳跃飘荡。(.无弹窗广告)那感觉,真的像是一只小鸟在广阔的天空中飞翔,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当真是快乐无比。 轻功既已练成,屈宁便决定出峰。于是乎,这一天便是她和无极下峰的日子。 经过这一段时间来的相处,屈宁不再那么讨厌无极了。虽然,有时候他还是那么冷酷,甚至无人性。但是对于屈宁,他真的是无微不致地照顾。他总是极尽所能地讨好她,做她喜欢做的事情,决不会逆她的意。 正如现在,无极本来不愿意那么快出山峰,他说,屈宁的轻功并未练好,只是稍入行门而已。若是遇到会轻功的人,屈宁实际上还是像一个孩子一样,无法逃出大人的手掌。 屈宁才不管那么多。在山峰上闷了四个来月,早已把她闷坏了。若再不出来走走,她一定会闷死的。 出了山峰,走了大半天的山路,又过了一座小山,路越走越平坦,知道要走出山林。屈宁的心情瞬间就兴奋起来。除了无极,她已经有好久没有见生人了。还有,在古代的第一个年头,她竟然过得冷冷清清,毫无快乐而言,就她和无极两人,杀了一只鸡,算是过了一个年。 我勒个去,这年头过得实在是冷清,第二年的时候该补回来才行! 她一路兴奋地往前走,山路慢慢地变成了官路。官路上人烟稀少,想是离城镇偏远。走了一段路,屈宁感觉累了,肚子也饿了。想一想,从早上出山峰至今已是大半日的时间没有吃东西了。她正想解开包袱,从里面拿几个水果来吃。突然看到前面几间茅屋,茅屋的屋檐边高高地桂起一面旗子,旗子上写着大大的‘酒肆’两个字。 屈宁高兴地‘哇’一声大叫起来,拔腿就往前走。这就是古代路边的酒店啊,在古代剧里,这样的酒店最具让人联想翩翩的地方。这种地方,每天都上演着爱情、亲情、友情等等的故事情节,这些情节最让人难忘。 她和无极一路跑向酒肆店,看到有一批人马正在离开酒肆,向着屈宁的反方向走开。 屈宁看了一眼离开的人们,看到是一伙商人模样,也不在意。但是,就在她收回目光,正要走进酒肆时,她的心却突然惊跳一下。连忙又把目光往那伙商人模样的人看去,看到其中一人的背影很平凡,穿着同样的商人服装,但是,不知道为何,他的背影却略显特别,很吸引人的目光。 他的特别在于他与身俱来自有一股与事无争般的清静无为气息,只见他骑着马缓缓往前走,背影并不会像杨煜那样挺得笔直,也不会像无极那样僵硬如石。他坐在马上,刚柔并济,自有一股与世无争,却大于世的强大气场。当然,这些都不是吸引屈宁的地方,吸引她的是他身上的某种与世无争、平淡无奇的气质,这股气质与她二十一世纪时的男朋友沈默凡的气质一模一样。 想到沈默凡,屈宁的心惊跳起来。那个人,他的背影真的很像很像沈默凡,一样的高度,一样的气质,不一样的是发型和衣服。 屈宁情不自禁地拔腿就追,但,她刚跑一步手腕便被人紧紧地抓住。 “你要干什么?” “放开我!”屈宁急了,一刻都不想停下来解释,只想追上去看一下那个人是不是沈默凡。当然,那个人绝对不是沈默凡,屈宁也绝对不会忘记这里是另一个空间里的中国东晋末期年间。她会出现在这里,是由于她穿越了,但是,她的心里却忽然生出一股强烈的希望。她希望,沈默凡也穿越了! 嗯,如果她能够穿越,说不定沈默凡真的也能穿越。想想当初在二十一世纪时,沈默凡损她的时候离她近在咫尺。如果她会因为电线杆无故倒下而被砸死,那么沈默凡也有可能会被砸死。 想着,屈宁大叫一声:“沈默凡!” 她一边叫着一边想要挣脱无极的手,但是,无极手上的力度很大。他紧紧地抓住屈宁,深深地皱起了眉头,看着屈宁,他的脸色冷若冰霜,语气尖锐:“你倒底要干什么?” “你没看见我要追人?”屈宁跺了一下脚,心里又急又气,眼看前面的商人越走越远,没有半分回头的意思。她的心便像跌落入谷底一样,失落得很。刚刚她的一声大喊,虽然距离很远,但是,刚才那个背影人如果真的是沈默凡的话,他听到她的叫喊一定会回头看看她。但是,他没有回头,那么,他一定不是沈默凡。 也许,他只是一个背影和气质长得像沈默凡的人。他的长相,其实一点都不像沈默凡。 屈宁放弃了的挣扎,垂头丧气地随着无极走进了酒肆。 无极坐下后看着屈宁问:“你认识那些商人?” “不认识!”屈宁的语气失落而郁闷。 “不认识就好。”无极点了头,冷冷的脸庞恢复了线条,松驰了肌肉,让他看起来帅如春天。他抬目远远地望了商队一眼,又看着屈宁说:“那伙人很危险,你最好远离他们。” “嗯?”屈宁不解,一脸好奇地看着无极。 第七十六章 再次相遇 无极又远远地看着商队的背影,看了许久,忽然说道:“看他们的身形和气势,个个都是身藏不露,武功盖世的高手,显然每一位都是江湖上的一等一杀手!” “是……吗?”屈宁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如果真的是武功盖世,一等一的江湖杀手,那么,那个人一定不是沈默凡。[.超多好看小说]想她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武功虽然没有沈默凡的厉害,但和他的也不相上下。与他对打时,虽说常常处于下风的状态,也总有一两次会赢。但是,在这古代,她却有如婴儿般任那些武功高手宰割,想那沈默凡也是如此。与此可见,像婴儿般的沈默凡,怎么可能会是武功盖世,一等一的江湖杀手? 两人在酒肆里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又继续上路。一路上,行人越来越多,每一个人都是行色匆匆,疲倦不堪,衣衫不履。道路两旁有许多乞丐,睁着无神的凹陷眼睛,伸出两只骨瘦如柴的手,向着两旁的行人乞食。刚开始时,屈宁会尽其所能,努力做到给每一位乞丐分发食物,或者钱财。但是,直到她的钱财和食物被分发得所剩无几,又看到乞丐的数量简直可以用无穷无尽来形容。她知道,她一个的人力量是有限的,根本无法救济无穷的乞丐,只得救济那些比较严重和特别的乞丐了。 只是,如此多的乞丐,让屈宁不胜感慨。每次看古代和穿越剧时,都觉得古人的日子是过得风生水起,虽然偶尔有一些不如人意的场面掠过,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出现大批大批的乞丐沿路乞讨。 后来,无极告诉她,这里是三无地带。所谓三无,一无地界,二无官管,三无自留地。住在这里的人,常常因为没有自留地,而无法劳作,生活得不到自供自给,只能去别的地方寻找工作。年轻的走了,留下了年迈和幼小的人,生活就更加艰难。于是,他们只能出来乞讨。还有一种情况,如果年轻的没有出去想留下来守护家人,也会在这里被各国的军官抓去从军,从此一去不复返,死于沙场之中。 屈宁听了心里一阵难过,兵荒马乱的时代就是这样的情况,谁也无法阻止这样的惨剧发生。她心里难过,却也知道这样的地方不宜久留,应该速速离去。她现在是女扮男装,如果被一个国家的军队经过顺便抓人从军,那么,她和无极肯定会首当其中,被抓了去。(.) 她和无极加快了脚程,一路向前走去。走了许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远远地,看到一座城池。城池的上方有许多官兵守城,城池下,正有许多行人加快脚步赶在天黑之前进城落脚。 走近城池,看到是榆林城。无极告诉屈宁,榆林城隶属秦国,位于黄河于西,与大凉国遥遥相对。 屈宁点点头,古代的地名经过几千年的演变,到了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早已不是原来的地名。因此,对于古代的地名,她一点都不熟悉。不过,黄河的位置却是几千年不变。唉,没有想到,属于珠江人的她,穿越之后竟然跨越了两大河域,即黄河与长江,来到秦国的榆林城。 进城之时,守门的官兵例行地检查了她与无极,才把她们放进了城。走进城里才知道这里像是一座军城,城里的每一户人家都有官兵驻守,街道两旁的酒肆、茶馆、赌馆等等都有官兵光顾。 无极伸手握住屈宁的手,用眼睛暗示屈宁此地不宜久留,应该尽快出城。 两人很快达到了共识。此时是晚餐时间,两人随便找了一间饭馆,点了几个馒头,几蝶小菜,想要吃完再出城。正要吃饭时,屈宁抬眼间看到外面一队商人走过。屈宁立即站起来,跑了出去,大喊一声:“沈默凡!” 如果说,今天下午因为距离隔得远,而不能确定那个相似的背影是不是沈默凡,或者长得像沈默凡。此刻,近在几米,屈宁敢打赌,那个人,真的是沈默凡,或者,是一个长得跟沈默凡一模一样的人。因此,当她看清那个人的面貌时,她不由自主地追出了大街,冲着那个人的背影大喊一声。 那个人骑着马,走在商队的最前头。听到喊声,他顿了一顿,并未回头,而是继续往前走。 屈宁遗憾地摇了摇头,果然不是沈默凡,他并没有和她一起穿越。唉,也是,单人穿越本来就是一件极期少有的事,何况是双人穿越?她正要重新走进饭馆,突然看到那个像沈默凡的人回头看了她一眼,于是,四目相对,都是满目的迷茫。 屈宁只看了那个人一眼,便情不自禁地把目光投像别处。这个人,长得真的很像沈默凡。但是,沈默凡的气质只是与世无争,平淡无奇。但是,这个人却在平淡中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锐利及霸道的气场。他坐在哪里,虽没有抢没有夺,但是,那气场,却仿佛世间万物都在他的手中撑控一样。那种气场,是可怕的,让人不敢靠近的。因此,她只瞧了一眼,就不想再瞧。她可不想有那么一天,她会在他的撑控之中。 然,她心里虽然这样想,却仍然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偷偷地往他看了一眼。看到他的眼眸虽然在望着她,但他的神情却陷入了一种追寻之中。仿佛,仿佛他与她曾是相见过,他却在无意间把她忘了。此刻想要再记起,却总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屈宁在他追寻的表情中连忙重回饭馆里,不管外面的那个男人是不是沈默凡,此刻,她都不想再与他相见了。她坐回到无极的身边,静静地吃了起来,心里却七上八下地跳个不停。奇怪,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是不怕沈默凡的。但是,为什么在这里遇见一个像,或者是沈默凡的人,她竟然会产生害怕的念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她没有心情亦没有时间理清这其中的原委,因为这时候,那个长得像沈默凡的人带着他的商队走进了饭馆。 于是,她的心跳便剧烈地加速起来,似乎要跳出心腔一样…… 第七十七章 拓跋星粲 像沈默凡的人带着一队商人缓缓地走进了饭馆,坐在了屈宁的对面。坐下之后,他微微地看了屈宁一眼,微微一笑,笑容平淡无奇,温和亲切。就像一个农民,在自家的门前缓缓一坐,看着从门前而过的行人,不自觉地露出一个微笑。那微笑,正是平淡无奇,温和切亲。他的眼睛也是平淡温和的,表情亦是平淡温和的,但是,不知道为何,在他那平淡温和中,却含着一股不平凡的气息。那气息很霸气,很慑人,让在坐的所有人都情不自地往他看去,并慢慢地闭起了嘴巴,安安静静下来。 屈宁和无极当然也安静下来了。他们低头默默地吃着东西,吃得不急不慢,正如这里所有人一样,只想安安静静地吃,慢慢地吃,吃完慢慢地走人,最好不要打扰了这队商人的宁静。现时下,商人本来就比一般的平民高贵,他们不但可以自由出入各国镜地不受约制,相反,由于他们可以为各国带来利益和消息,很多国家的官臣都极其喜欢商人进入。 屈宁正埋头苦吃,突然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迫近。抬起头,看到像沈默凡的男人端着一壶酒,笑容满面地走过来。当他看到她扬头,连忙举起手中的酒壶,冲着她微微一笑:“小兄弟,可否容许兄弟坐下喝一杯酒?” “嗯。”屈宁应了一声,虽说她心里因为这个男人主动过来搭话,既激动又害怕。但是,她却不便表露出来。 “小兄弟贵姓,为兄的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男人说着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又为屈宁和无极倒了一杯。 无极冷冷的撇了男人一眼,面无表情地推开了面前的酒杯。 男人微微一笑,并不在意无极的拒绝,他只是看着屈宁微笑着举起杯子,慢慢地喝了一口。 屈宁慌慌张张地举起杯子,大大地喝了一口。 “咳……”刚喝进去,屈宁便被酒的浓烈呛得咳嗽不已。 无极连忙伸出手拍了拍屈宁的背,并不满地冷冷地瞪了男人一眼。 男人微微一笑,道:“小兄弟看似放荡洒脱,却没有想到连酒都不会喝。” 屈宁吐了吐舌,吹了两口气,看着男人有意把声音压沉,说:“不是不会喝酒,是没有喝过这么辣的酒。”想当年,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喝酒喝得比沈默凡还凶。她喝白酒最高度数达到50度,一次能喝一瓶。[.超多好看小说]沈默凡是30多度,最多能喝半瓶。今天这酒,简直不是酒,是辣酒,又辣又呛。她一时没有防备,才会呛到。何况,由于穿越过来就是平定王府的第十位夫人,被逼着与其她夫人一样,成天做一个淑女不得喝酒。时间久了,忘了酒的味道和喝法。 “小兄弟贵姓?为兄姓拓跋,名星,字粲。不过,为兄喜欢把星粲合起来叫。即,拓跋星粲。”拓跋星粲说着喝了一口酒,微微地笑着,神情暖暖平淡无奇,一如春天的阳光,平淡而温暖。他微笑着继续解释:“星在夜,星夜无数,高挂宇宙间,照亮黑暗。粲为日,与‘璨’谐音,意为日光,温暖人间。星粲结合,乃暗与明的意思,为天地之福星。此名结合,胜过一切。为兄喜欢,便选来用之。小兄弟觉得如何?” 屈宁听心头一震,好霸气的解释。据她所知,古代人喜欢把字和名分开来叫。唯独他特别,把字和名结合起来叫。星粲,意为日夜,照耀着人意,看管人间,撑控人间,和他的气质真的很相像。难怪她一见他,就觉得他有一种撑控世界的气质。这种气质,是沈默凡没有的。 “我觉得,这个名字太霸气了。”屈宁小声地说了一句,虽然她的声音和二十一世纪的屈宁有着天镶之别,但不知道为何,她就是怕他会听出她的声音。 “霸气?”拓跋星粲微微一笑,眼神?缤?焐系男切巧719乓恢钟杖说拿髁粒?鞍云?税酝跗?蟆v竿跗?9?恕2淮恚?蚁不墩庵纸馐汀!彼底牛??志倨鸨?雍攘艘豢凇?p>屈宁撇了撇嘴,男人喝酒都是一口而尽。他喝酒却喜欢一口一口地喝,有如品尝陈年老酒一样。只是,人家品尝会发表意见,他品尝却半字不发言。仿若杯中之物本就是他的,里面珍藏不管是百年还是千年,味道是好是坏,都是他的,不足以令他评论。 她看着他‘嘿嘿’一笑,满脸坏坏的表情:“我倒是觉得霸气乃强横霸道的意识。霸是指依杖权势或武力欺压他人的人。是霸王、称霸、恶霸的意思。专门奉行强力政策,或实行强力占有。” “哈哈……”拓跋星粲朗声一笑,目露赞许,表情愉悦:“有趣有趣。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见解。如此卓越风趣的见解想必小兄弟乃包读诗书之人。不知,小兄弟贵姓名甚?对当今纷乱之势有何看法?” 屈宁连忙说道:“小弟姓杨,名林,无称号亦无字。是双木林的林。至于包读诗书,小弟不敢当,只是略读,对于当今之势更不敢有任何看法。”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神态自若气闲,表情平淡温暖:“小兄弟看似洒脱不羁,说话却处处小心,不作交心人。为兄这厢倒是失礼了,打搅了你的雅兴,为兄这就告辞。”说着,他站了起来,低头看了屈宁一眼,表情平淡却自有一股不言自威的气息。他的眼神亦是平淡的,平淡之中亦带着一种锐利,锐利得仿佛能看穿屈宁的前世今生一样。 屈宁在他的目光中不自禁地抖了一下。这个拓跋星粲,人如名字一样,霸气得不留痕迹。在这种霸气之下,人们不得不自我防备起来。也许正是这样,一向洒脱如男人的她,每一次交朋友,都是毫无顾忌地掏出真心来结交。没有一次会像现在这样,处处提防着,连名字都不敢说。 拓跋星粲看了屈宁一眼,提着酒壶离开了。由始自终,他都没有再看屈宁一眼了。他匆匆的来,平淡的离去。给屈宁留下了深深难忘的印象,她带着这股印象走出了饭馆。 第七十八章 军队 两人走出饭馆,加快脚程向着城外走去。此时刚刚入夜,城门并未关闭,只是比白天的时候查得严了一些。 经过一翻严厉的查问之后,屈宁两人这才走出城门,向着前方走去。 夜路漫漫,无星无月。现在是春天,晚间的气息充满了春的味道。 两人在黑夜之中慢慢地往前走,拣着一条小路走去,离开了官道。走了许久,小路越走越荒芜,高草横档,几乎无人过。此时黑夜深沉,伸手不见五指。两人知道这样走下去不是办法,只得找了一处小丘林,跳上树枝睡了一晚。 第二天醒来,阳光早已透过树枝射到屈宁的身上。她伸了伸懒腰,树枝跟着摇晃不定,却摇不下她。她依然稳稳地坐在树枝上,面不红气不喘。这一点,当然归功于她过去的四个月时间的穷苦劳练。 两人跃下树枝,吃了一些干粮,又继续向着南边而去。在屈宁对地理位置的概念里,二十一世纪的广东是属于中国的南方。她现在在古代的黄河以西,她需要往南走去。她想要看看,在古代属于蛮夷地带的广东究竟是什么样子?为什么会被古代人称为南蛮?当然,在去之前她必须骗无极她是回南方寻找父母,这样才能取得他的信任,让他在路上承当保镖的责任。 两人尽量拣林中小路,避免走官道。走了几十公里,但见路上的景色郁郁??,到处是美丽的风景。兴致之下,两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尽情地观赏、游玩。如此走了两天也没有走出秦国境地。 这一天,两人走入一个小村庄,被一种悲哀的气息所笼罩。 整座村庄几乎看不见年轻的男丁,只有老人、孩子、妇女。这些老人及小孩坐在自家的门前,两眼哀怨,表情悲伤地看着前方发呆。屈宁两人走过时,他们只是眼神郁郁地看他们一眼,又继续发呆。 两人觉得奇怪,有意打听一下村里的老人孩子们为什么那么伤心、难过、悲哀。但是,却没有人理他们。两人无法,只得又继续往前走。越走心里越发的感到不安,周围太过安静,连鸡虫鸟叫的声音都听不到。仿佛,仿佛整座村庄的生物一下子被魔鬼吃了一样,静得让人发毛。 寂静无声的四周,越发地让人觉得不安、恐惧。 两人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眼观四周,耳听八方,随时做好了应变危机的准备。 往前走了一会,感觉坐在自家门前的老人孩子们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们的眼神和表情虽然依旧是伤心、难过、悲哀。但是,不知道为何,他们的表情和眼神却含着一种愤怒和心灾乐祸的感觉。 心灾乐祸? 屈宁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这些老人孩子们和她并不认识,他们没有必要对她心存心灾乐祸的坏心思。何况,心灾乐祸的前提是,必须有一件不好的事情要降临到她和无极的身上。 慢来! 屈宁的心瞬间紧绷起来。的确,自从进入村庄以来,她便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时刻包围着她,让她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这时,无极突然伸手一挥,阻止了屈宁的前进。 屈宁好奇而不解地看了无极一眼,看到无极的脸色凝重起来,知道有事发什么。连忙低声问道:“什么事?” 无极皱了皱眉头,身子慢慢地转了一个圈,冷冷地低喝一声,“出来!”说着,他伸手一扔,从手中扔出几十枚暗器。暗器发出‘嗖嗖’的声音。 不一会,只听有人闷声哼了起来,想是有人中了暗器。 屈宁听了只感觉心惊肉跳,头皮发麻。眼前的景象告诉她,躲在暗处的人肯定有很多很多,至于多少人,她却无法想象。当然,至于这些人为什么要躲在暗处,她也无法猜出他们的目的。难道是要抓她和无极,还是要杀了她们?这么说来,他们和她们有仇吗?这怎么可能?她穿越到古代,除了在大凉国呆过一段时间,她还没有去过别处,更别说秦国了。哦,难道说,躲在暗处的人,是秃发木建的人? 想着,她低低地问了一句:“是你大哥派来的人吗?” “不是!”无极应了一句,冷冷的语气,冷冷的表情,冷冷的目光向着周围的暗处扫了一眼。知道躲在暗处的人是一些受过严厉纪律训练的人,如若不然,这些人中了他的暗器,总会发出痛苦的声音。这些人,一不发声音,二不现身出来。想是领头人还没有到,亦没有接到指令。这些人,在没有接到指令时,是不会做任何动作,只会等! 他们等得起,不过,无极等不起。他知道,想要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时候留得命在,只有快速地离去。否则,等到躲在暗处的人攻过来,他可应付不了。 想着,他伸手拉起屈宁的手,用眼神告诉屈宁,要她和他一起逃。 屈宁很快就接受到了无极给她的信息,连忙做好逃跑的准备。此时的她,‘掠眼神功’虽然没有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但是,对付一般的人还是绰绰有余。 她和无极互相传递了一下信息,便双脚一移,身子突然如一阵风一样,以光的速度向着村外倒退而去。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有力的低喝响起:“包围!别让他们跑了!” 于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呼啸声和吆喝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但见无数人穿着军装,头戴盔甲,手握长抢向着屈宁和无极涌来,那气势仿若凶猛的潮水一般。 屈宁和无极看了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如此多人,仿若千军万马一样奔来,他们哪怕有飞天的本事,也难以飞出他们的追击。 很快地,无数军队如潮水般地涌向了屈宁和无极的身边,他们训练有素地,一圈圈地把两人包围起来。然后,他们举起长枪,指向两人。他们的枪尖散发出闪闪的寒光,让屈宁和无极吓得一时不知所措。 一时之间,周围一片寂静,只剩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里回荡。 第七十九章 训练 屈宁大大地吸了一口气,心情既惶恐又不安。她不知道,她和无极到底犯了什么错事,竟然需要劳烦如此众多的军队来抓她们? 这时,只听一声有力的声音响起:“闪开!”但见包围着他们的军队自动自觉地让出一道,从人行道中走来一个身材高大,两眼有神,穿着不同颜色军装的人。 他的脚步沉稳而有力,气势如虹地走了过来,走到屈宁和无极的身边停下了脚步,眼神咄咄逼人地看了屈宁和无极一眼。忽然伸手一挥,大声道:“把这两人和之前抓的男丁一同带入军中。走!”说完,他摔先往旁走去。 “是!”军队中,不知谁应了一声,从军队之中走出十人,分成两组,每组五人,押着屈宁和无极跟在了军队的后面向着前方走去。 屈宁和无极感觉心里拔凉拔凉的。妈|的,他们日防夜防,就怕有哪一天运气不好而撞上了军队,被军队抓去当军人。因此,他们尽量拣人少的地方走去。谁料想,这里乡村野岭,离城池又远,还是着了道,被军队抓去充当军人了。 这时,只听周围响起了嚎陶大哭的声音,材里的老人、小孩、妇女们疯一般地向着军人们冲去,与军队们撕扯在一起。[] 屈宁看了觉得难过又鄙视。这些老人小孩们,明知道这里有军队埋伏,等着抓她和无极,却也不告知一声。只是心灾乐祸地看着她们被抓。此刻看到他们自己的亲人被抓走,他们便心痛、难过地呼天抢地起来。真是值得鄙视,又值得同情。 在屈宁的对历史参军的初浅记忆里,古代时期由于人口稀薄,村民分布广散,每家每户的壮丁不多,投军的人除了必须出的人数,其余的壮丁几乎都会想尽办法躲避被征兵。不像现代,只要你想又符合参军条件,一户人家可以三四人参军。古代时期,当军队在战场上死伤无数,又急需人员补充之时,便会常常看到军队去村庄抓男丁来补充军人数量。村里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知道家里的男丁一旦参军,那就是活着出去,死着回来。有的,甚至连尸体都见不到,就那样在战场上露尸,成了一堆白骨。所以,正常的人家都不愿意自家仅剩的男丁去参军,去征战沙场。 屈宁和无极当然也不愿意参军,但是他们被无数军人抓了个正着,就算不想也没有办法。只得乖乖地与其他人一样,随着军队来到秦国边境军营。 在这里,军队人数五万左右,副将六人,一位军师,一位主将,帝封琅邪王将,其中副将每两人管一个军。由于参军第一任务就是要熟悉军队的编制与配合,因此,在熟悉的同时,屈宁知道了这里的军队编制。这时期的秦国军队编制秉程了古时候的编制,依照伍、两、卒、旅、师、军而成的。即:五人为一伍、五伍为一两、五两为一卒、五卒为一旅、五旅为一师、五师为一军。征兵之时,按五户为一比,五户人家各要送一名男丁,一共送五人,恰好组成一个伍。这个伍,不论干什么事情,都是被分在一起。 屈宁和无极以及另外三人被分在了一起,组成一个伍,列入步兵。步兵打仗时所用的兵器有几种,如:刀、剑、戈、镞、矛、斧、铲、棒等等。在n种兵中,屈宁觉得步兵最危险。如果运气不好,被分到前锋,一旦打起仗来,必须跑在最前面,又是死得最快。这种兵,想想就让人头痛、害怕。 她当然不想被分到前锋做步兵,带头冲锋陷阵,做一个冤死鬼。不过,这还不是让她最怕的。让她觉得最恐怖又害怕的是,他们刚刚入军便被抓去校场训练。听说,他们的训练时间只有三天,三天之后,他们就要随军征战。 orz…… 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参军人员一般都要训练几年,才会上战场。如果运气好的话,有的训练几十年也不会上战场打仗。她何德何能,参军三天,就要加入打仗行列,这不是要她去送死吗? 这三天来,她和无极他们一起被送入校长,经历了人生中最为艰辛困难的训练。这三天,她流血流汗,不流泪,每天累到半死,连睡着都在梦中被副将抓去训练。训练的科目无非就是列阵、格斗、摔跤、弓箭(包括弩)、跳跃、伏爬等等。 这些科目看起来简单,实则练起来难如登天。例:列阵。首先要配合整休,然后是散体。所谓整体是有时一个军组成的列阵,有时是一个师、或旅、或两、或伍。最小的阵队为伍,五人为一伍。既使是五个人的列队也是很难练的,每前一步、或后退一步、或横向、纵向一步,都要五人配合起来。打仗时讲究的是随机应变,不是死定的,既可以以阵队攻击,亦可以散打。所谓散打,即五人分开,各打各个。不过,这种打法其实最容易死。俗话说得好:团结就是力量!五人只有团结起来,结成一个阵,才不易被人打败。若是分散,屈宁不敢保证,她能活多久。 至于格斗和摔跤的训练,和现代剧中的各种训练差不多,几乎都是被打得半死和摔得半死;弓箭的训练也是看起来简单,实则繁锁又艰难。不懂和不明的人,实在难以理解。其实,在这么多训练科目中,最为艰难的训练是体能训练。这种训练,简直可以用‘魔鬼’般的训练来形容。即每一位士兵必须穿上泰山般重的披甲,头戴铁盔,身背50支箭和一柄戈,腰里还要佩上短剑。全身上下,能戴的戴,能背的背,反正是让自己成了一座泰山一样重的人,顶着烈日的阳光,在校长跑上几百圈。有时,在跑的时候,偶尔还要射射箭,以便达到同时训练射箭的准确度。 当然,这种‘魔鬼’般的训练,旨在时效,不在乎精、准、确。也是,把一个完全不是士兵的人,用三天的时间就想训练成一个合格的士兵,那简直就是做梦,只能说是凑和着上战场。 等着死吧! 三天训练下来,屈宁的结论就是这么一句话。 第八十章 洗澡惹的祸 今夜无月,星光暗淡,周围一片漆黑深沉。(.)训练了一天的士兵们早早地入睡了。唯有屈宁,三天训练下来,她早已累得脱节。躺在床上本应该早早入睡,但她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身上的汗臭味在空气里散发,向着周围的空间散去,让她的臭味与众多士兵的臭味结合在一起,组成了一股超级难闻的味道,让人闻了几欲作呕。 唉,由于她是女扮男装被抓到军营,各种不方便的事频频有之。每一次的大小便,与及睡觉之事都是在无极的保护之下进行。只是洗澡这样的事,她还真没有想到该如何做。总不能,她在一边洗澡,无极站在一边为她把风吧? no、no、no! 这样的事情想想就难为情,哪能真的那样做呢? 只是…… 屈宁唉身叹气起来,虽说她是女汗子的性格,对于自身装束和打扮不是很在意。但是,对于身上发出了臭味那就特别在意了。嗯,必须洗个澡,把身体洗干净才行! 想着,屈宁一跃而起。她记得,在校长不远处的山脚边有一片小湖,如果去哪里的话应该可以安安静静地洗个澡。因为平时那里就没有人去,何况现在是深夜? 她摸着黑,轻手轻脚,犹如小偷一样地从睡篷里溜了出去。这种时候,她的‘掠影神功’发挥了很大作用,让她如小鸟样越过守夜的士兵,而不被发觉。她施展着轻功,越过校长的围栏,向着山边一路飞跃而去。 片刻之后,她就到了山边小湖。湖水在暗淡的星光之下,泛着淡淡的波光,迎着微风荡出层层波纹。周围一片寂静,不见人影,唯有青蛙的叫声‘呱呱’地乱叫。 屈宁左右看了看,在确定四周无人后,连忙脱了衣服,只剩底衣**,一个纵身扑进了湖底,尽情地玩起水来。 啊,好舒服啊。好几天了,她都没有这么舒服地洗过澡了。前一段时间,与无极在山洞过日子的时候,每逢要洗澡之时,无极都会自觉地走出山洞,关上洞门。让她自由自在,尽情享乐地洗个饱。 她游荡在湖里,满心的欢喜,却也有满心的郁闷。她出山的目的,只是想想看这个世界是怎样的,而所谓的兵荒马乱的时期又是怎样的。她真的、真的是没有想过参军。 她叹了一口气,坐了下去,只露出一个头在湖上,随着湖水左右飘荡起来。这样的感觉,宛如一个女鬼在湖中戏水。屈宁自我笑了笑,如果此刻有人,一定会被她的样子吓到吧? 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她心头一震,知道有人来了。想要立即上岸穿衣服,但由于她的位置是在湖的中心,距离岸上又太远,来不及穿衣服。她只得全身潜水到湖底,躲了起来。 隐隐约约间,仿佛听到有人轻声地叫:“宁儿,宁儿……” 屈宁迅速地从湖底钻出,露出一个头,看着僵直地站在岸上的无极问:“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带你走的。”无极应了一声,向着屈宁招招手说:“赶紧上来穿衣服吧!” “去哪里?”屈宁不解,慢慢地游了过去。 “我们必须逃,不能死在战场或死在这里。”无极说着拾起地上的衣服,递给了屈宁。之后,他转了一个身背对着屈宁。 屈宁笑了笑,知道无极是一个正人君子,绝对不会偷看。她放心地在无极的背后穿起了衣服,穿好之后,她伸手拍了拍无极的肩膀,说:“来,无极,我们坐下来聊聊!” “聊什么啊?我们还是赶紧逃吧!”无极着急地一把拉住屈宁的手,就往山的另一边走去。 屈宁拉住了无极,想要让他停下来。但无极的脚步快速,一时间之无法停下。 无极转回头不解地看了屈宁一眼,星夜暗淡中,无极那漂亮而迷人的大眼睛,如两盏明灯一样照在屈宁的身上,让她感觉温暖而舒心。 她迎着无极有些焦急而又不解的眼神,笑着说:“别犯傻了。我们根本就逃不出去的。” “你怎么知道?”无极焦急地问了一声,脚步依旧不停,他一边走一边说:“你是因为这三天来不断有人逃出去,又被抓回来而觉得逃不出去吗?” “不是!”屈宁索性不走了,她看着满脸不解的无极解释道:“我们能够偷偷地来到这里,但并不代表我们就能够偷偷地逃出去。这里离校长不远,又是一片湖水。我想,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有很多士兵都会趁没有人的时候来这里洗澡。所以,我们来这里,守护的士兵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如果我们真的想从这里逃出去,那可能不太容易。” 无极听了,露出了不相信的表情。 这时,周围的空气里突然响起一片悉悉索索的声音。只见一个高大而槐梧的男人从草丛之中站了起来,向着屈宁两人走来。黑暗中,只觉得这个男人犹如一座山一样,气势逼人,满眼??挥猩瘢?痪?獾亓髀冻鲂缀泛萘业墓饷1k?牧撑悠岷谌缒??鞘且蛭?成狭粲新?车亩毯?印?p>男人走到屈宁和无极的身边停了下来,气势迫人地看屈宁一眼,‘哼’了一声,声音洪亮地道:“算你有见地!” 屈宁自从男人出现,心里便一阵抽筋,直抽得五脏六俯,各种器官都在打结。这时听到男人的话,她扬起脸,看着脸上长满胡子的高大槐梧男,冷冷地问道:“你一直都在吗?” “当然!”槐梧男双手插腰地应了一句。 只听‘啪’地一声,槐梧男莫名其妙地挨了屈宁一耳光。他捂住被打的脸,看着暴跳如雷的屈宁,他脸色瞬间就变了几种颜色。 屈宁一巴掌打了槐梧男之后,原地跳了起来,伸手指着槐梧男大声骂道:“你这个王八蛋,竟然偷看本……我洗澡。你说,你究竟什么时候到这里的?看了哪些?”她本来想说本小姐的,但话到嘴边觉得不适合,又改了。 槐梧男不敢自信地摸了摸被打的脸,之后,他突然伸手,在无极还没有来得阻拦和反击之时,一把提起弱小的屈宁。把她提到他的跟前,与他鼻子贴鼻子地对视起来! 屈宁一下子懵了。 这,这,这是要干什么? 第八十一章 琅邪将军 槐梧男一把提起弱小的屈宁,与她鼻子贴鼻子地对视了一阵。[]突然‘哼然’一笑,双眼一瞪,满脸的凶神恶煞,咬牙切齿地道:“你竟然敢动手打本将,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着,他把屈宁狠狠地往地上一扔。然后伸指往口中一吹,吹出一阵口啸。口啸高吭宏亮,远远地传了出去。 屈宁被槐梧男扔到地上,只感觉全身的骨架都散了,各处的骨髓如碎了一般疼痛起来。她咬紧牙关,不让痛楚发出声音。她抬起眼,狠狠地瞪了槐梧男一眼。看到他用手吹啸,心里忍不住佩服起来。此人竟然可以用手吹出如此宏亮高吭的声音,看来此人在军营里也是一名有能耐的人。 槐梧男的啸声一停,便听到周围不远处响起一阵一阵的口啸。口啸此起彼伏,想是回应槐梧男的啸声。随着啸声而来的,还有各种杂乱的脚步声。 听着这些声音,屈宁感觉连胃都在抽筋了。妈|的,周围至少有几百号人埋伏,但刚才她却在湖里洗澡,什么都被看去了,晕,直接去死算了!不过,还好的事,她穿着底衣底|裤,而且夜色这么黑,想必埋伏在远处的人未必看得清她是男是女吧?当然,别说是埋伏在远处的人,就算这位槐梧男躲藏在近处,也未必看得清楚。 想着,屈宁的心自我得到了一丝安慰。不过,这么糗的事情她真的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埋伏在远处的人很快就现身出来,走向屈宁她们。 屈宁看了看周围的人影,但见无数条人影走过来,那人数当真可以用‘百’来计算。妈|的,这一次,真是吃亏吃大了。 屈宁心虚而难堪地往无极身后一躲,想要找到一丝安全感和安慰感。 无极以身挡在了屈宁的身前,他看着槐梧男,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做。他完全没有想到除了槐梧男之外,周围竟然埋伏了这么多人。还好他没有带着屈宁逃跑,否则,此刻他与屈宁早已在军法处置下丧生了。 周围几百号人很快就走近屈宁三人。他们之中走出一人,看着槐梧男喊了一句:“将军!” 屈宁看了一眼说话之人,看到的是前几天抓她和无极的人,此人是六位副将之中的其中一位副将。听到副将喊槐梧男为将军,屈宁的心都凉了。没有想到槐梧男竟然是琅邪将军,军队里的最高统领人。完了、完了,她刚才打了琅邪将军一巴掌,不知,他会用什么方式来报复她呢? 刚这样想,屈宁便听到琅邪将军指着她和无极对陈副将说:“把这两人带回去军法处置一百板。” “是,将军!”陈副将应了一声,一挥手,招了七八人过来,押着她和无极就往回走。 屈宁原地跳起来,冲着琅邪将军大声抗议:“为什么要军法处置?我们犯了何罪?” 琅邪将军不瞒地瞪了屈宁一眼,满脸的胡须犹如刺猬一样,张扬开来,给他粗旷、豪迈的外表增添了几份凶霸的气息:“想要逃跑,这就是罪!” “我们只是想,没有实际行动。这也有罪?”屈宁激动地大喊,真是没有想过,想想也是一种罪啊。她在押解人的钳制之下双脚乱跳,双手乱晃,把头扭了回去,看着琅邪将军激动而不甘地大喊:“你是公报私仇!你身为将军,不以身做则,自毁军法。自己犯法却不治罪,却要处置我们的罪行。我说大将军,如果在你的军法里想想也是罪。那么,我想全军的人都有罪。有的人想逃,有的想喝酒,还有的人想强|奸女人……” 琅邪将军不等屈宁把话说完,突然伸手一挥,气势威慑地道:“把他们放了!” “将军……”陈副将闻言正想说话。 琅邪将军挥手打断陈副的话,看着屈宁说:“他说的对,想想不是罪。把他们放了!” “是!”陈副将应了一声,又说:“不过,他们半夜私自出来游湖已经犯了军规,这一点,必须严惩。” “军法处置,各打五十打板。”琅邪将军大手一挥,不再看屈宁他们,转身便走。 屈宁听得懵了,还要军法处置?妈|的,五十大板打下来,她屈宁哪里还有命在?屈宁又激动地跳起来,冲着琅邪将军的背影大喊:“公报私仇的家伙,你出来游泳就可以,我出来就不可以。这是什么天理?为什么我们要受到处置,你却可以置身事外。说穿了,你还是一个公报私仇的家伙。别以为换一种军法处置的说法,就可以显示你有多么的理直气壮。实际上,你还是一个公报私仇的家伙……” 琅邪将军听得不耐烦,倏然回头,低喝一声:“住口!” ‘呵’屈宁呵了一声,立刻闭嘴,扬起头,鄙视地看着琅邪将军。 琅邪将军迎着屈宁鄙视的目光,恼怒地瞪了她一眼,气势逼人地问道:“给我一个不可以军法处置的理由!” 屈宁立即说道:“你出来是游泳,我出来也是游泳。咱们同是犯了不可私自出来游泳的人,凭什么只处置我们,而不处置你?” 琅邪将军走近屈宁的身边,俯下身子,双目森严地瞪着她:“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将出来游泳?” 呃? 屈宁一怔,的确,她两只眼睛都没有看到琅邪将军在湖里游泳。她只是看到他躲藏在草丛之中,就以为他先她一步出来游泳。 她一怔之后,知道此情此景、此时此刻必须把无理进行到底,成为有理的一方。想着,她嘻嘻一笑,道:“你不出来游泳你出来干什么?晒月光吗?现在可没有月亮啊。” “本将出来是抓人的。”琅邪将军双手环胸,伸直了腰,双目圆瞪,摆出了一副威霸而凶猛的样子。 啊? 屈宁感觉一阵哀鸣。出来抓人?抓谁?抓她吗?他们怎么知道她今晚会溜出来游泳?还是,他们每晚都在这里守株待兔?只等有人自投罗网? 唉,别管了,反正是被抓个正着。必须想法办脱身。想着,她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绝好的脱身之法…… 第八十二章 免了处法 屈宁看着琅邪将军‘嘿嘿’一笑说:“刚才我打了你,如今你要把我军法处置。哼哼……”说着,她停了下来,有意不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哼哼什么意思?”琅邪将军双眼一瞪,语气极为不悦。显然,对于屈宁有意卖关子,他大为恼火,却又不便发作出来。 “哼哼就是哼哼。”屈宁说着又‘哼哼’了一声,头一偏,再也不肯瞧琅邪将军一眼了。 琅邪将军彻底被激怒了,他一伸手,抓住屈宁的手腕。触手之下,但觉屈宁的手腕柔软娇嫩,似乎经不住任何的风吹雨打,只要稍稍一碰,就如同一块豆腐一样,碎了。 他忍不住稍稍地放轻了力度,看着屈宁怒吼:“说!” 屈宁扭回头,看着琅邪将军问:“你真要我说?” “说!” “嗯嗯,”屈宁故意嗯了一声,有意吊足琅邪将军的胃口,“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我刚才打了你一巴掌,转眼你就要军法处置我。这样一来,任谁都会说你是一个气度小,喜欢公报私仇的人。” “本将不是这样的人。”琅邪将军打断了屈宁的话,并放开她。(.无弹窗广告) “这是你的想法。至于你究竟是不是这样的人,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们觉得你是怎样的人,你就是怎样的人。懂吗?” 琅邪将军听了双圆睁,一副半懵半懂的样子。显然,屈宁的一翻话有些绕,让他听了有些费劲,花费了老半天的时间才弄明白屈宁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许久之后,他才缓了过来,看着屈宁双眼一瞪,不屑道:“本将不在乎你们如何看待本将。” “唉……”屈宁有意大大地叹了一口气,在琅邪将军又要圆瞪双眼,表示不瞒的时候,赶紧‘嘻嘻’一笑,解释说:“如果你单单是你,当然可以不用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但是,你是我们所有士兵的头儿。你就必须做好榜样、以身做则、恪守纪律、秉公执首、公正严明、刚正不阿……所以,如果你一定要军法处置我。嘿嘿……”说着,她又有意停了下来,不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琅邪将军听了,两眼微眯,双手环胸地看着屈宁。看了许久,他‘哈哈’一阵大笑,笑声宏亮高昂。他俯下头,靠近屈宁的脸庞,气息逼人,语气轻声而嘲弄地问道:“照你的说法,本将是不是该放了你,才能显示本将是一个以身做则、恪守纪律、刚正不阿的好将军,这样才不会落人话柄?” 屈宁后退了一步,躲开了琅邪将军逼人的气息。 “放不放在你,我只是把我的想法说出来。这里有上百人,我想,有我这种想法的人少说也有十几二十吧?你作为一名有威望的大将军,统领着三军,说出来的话,有如泰山一样重;做出来的事,一定要有棱有角,绝不能含糊。否则,便会落下不好的名声和鄙视。 所以,如果将军真的可以不顾他人的感想,将军大可以自我而为之。不过,我要告诉将军,如果将军放了我,这里所有人都会称赞你有将军之德!当然,如果你不放我,坚持要用军法处置。我相信,这里也没有人敢有半点意见。不但如此,大家肯定会大声地称赞你有将军之威!用威或者用德,两者必须选其一。罚与放的权力,全撑控在将军你的手里。别人无法,亦无权左右你的决定与威望!” 琅邪将军听了静静地看着屈宁,他的表情是怔是惊。仿佛,仿佛他从来没有想过,屈宁这么一个弱小的人儿,竟然有如此犀利而卓越的见地,把他的一个小小的决策,就上升到与他的威望及名声有关。在她一翻犀利得有如刀子一样的话里,他是处罚也不是,不处罚也不是,正正落下了两头难的局面。 许久,他‘呵呵’一阵干笑,双手一挥,向着押解着屈宁和无极的众多士兵说道:“把他们放了。” “是!”众多士兵统一应了一声,都是立即放开了屈宁和无极。放开之后,他们默默地看着屈宁,脸上都是一副赞赏的表情。 琅邪将军看了,知道如果他一定要坚持应用军法处置的话,他的威望和声德,都会被毁于一旦。让众多士兵从此鄙视他,轻视他。 想着,他仰天一阵长笑,笑声欢愉而爽快,并无半份的气愤和怨怒。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的领受了屈宁的一翻辩解。 笑了一阵,他大手一挥,轻声道:“你们回去吧!” “是!”屈宁应了一声,拉着无极便匆匆地离去。 身后,传来陈副将轻声的话语:“将军,此人头脑聪明,伶牙俐齿,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能做谋士为我大秦所用,实乃我大秦的福气。只是现下他刚刚入军,不可随意更改。但是,如果真让他上战场,就他那副身材娇小软弱的样子,也实在不宜参军打战啊。” “嗯。”琅邪将军重重地嗯了一声,语气透着沉沉的压抑,“且看看再说!” “是……”陈副将军应了一声,后面似乎还有话说,只是声音越来越远,也越来越轻,轻到屈宁无法听到。 屈宁虽然有心偷听一下,但是,刚从死里逃生出来的她,此刻真的没有心情再去面对琅邪将军和陈副将军。何况,对于明天她必须跟随大军出征的事,她也略有所闻。 据说,前几天琅邪将军的军队与晋国兵大战了一场。那一场,对方军队数量极其之多,超出他的想像。还有,敌人又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差点就让琅邪将军全军覆灭。幸亏琅邪将军临危不乱,指挥得当,才能安然而退。但是,即便是这样,琅邪将军统领的军队依然死伤无数。在人数极度不足之下,他们才会去各个村庄抓人从军,用最短的时间训练新兵,旨在明天能够出战沙场。 屈宁和无极也算是倒霉人,正正走入军队抓人的行列,这才有了几这天的苦难日子。 第八十三章 突发事件 屈宁和无极回到营中时,已是子时。如果屈宁没有记错的话,子时在现代的时间是二十三点到一点,古代叫三更天。 此时同室的人早已沉沉地睡入了梦乡,各种鼻鼾声此起彼伏地响起,许多人的睡姿随着不同的鼾声有着不同的睡相。当真是人生百态,睡相亦是百态。 屈宁两人轻手轻脚地爬上坑,轻轻地躺了下去,想要快一点入睡,却想到明天即将上战场,不知往后的命运如何,而久久无法入睡。 睡了许久,屈宁突然感到有人如一条泥鳅一样钻进了她的被窝,伸手一把紧紧地抱住了她。 屈宁的身子一紧,差点就要伸手打人了。但一瞬间,她便知道钻入被窝里的人是无极。 “宁儿,睡了么?”无极抱着屈宁轻轻地唤了一声。 “没。”屈宁应了一声,轻轻地推开了无极,与他隔了一段距离,“你还不睡啊?” “睡不着。”无极的声音沉闷而压抑。 屈宁连忙说道:“睡不着也要睡啊,明天就要上战场了,不知道一仗打下来,我们是否还有命在。” 无极闻言把脸靠近屈宁,嘴巴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这正是我想和你说的事情。明天打起来的时候,你一定不能离开我,我会保护你。还有,明天我们必须找准时机逃跑!” “我知道。”屈宁应了一声,身子往后退了一点。与无极近距离地说话,她实在是不习惯。特别是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会让人联想翩翩。虽然她不是一个yy主义的人,但是,人的生理本性是自然天使。所以,与一个帅气而血气方刚的男人同被而眠,必须把距离隔远一些,才能保证安全。 不过,她真的有些好奇。像无极这种除了气息冰冷,让人觉得他是冷酷而成熟的人之外,实际上他还是一个小男孩,对于男女之事,他懂吗?哎,屈宁屈宁啊,你想哪里去了啊?此时此地千万不能胡思乱想啊…… 为了转移杂乱的思想,屈宁连忙说道:“无极啊,明天打仗的时候,你千万不要胡乱杀人啊。你是一个武林人士,对于士兵来说你可是天神。一举手一投足间,就可以致他们于死地。这样的战斗是不公平的,你不可以杀了他们。但你可以打晕他们,或者用轻功与他们周旋,切记杀人啊!” 黑暗之中,屈宁感觉到无极的身子怔了一怔,显然,他没有想到屈宁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我若不杀人,必定会被别人杀了。”无极说出了他的想法,语气沉闷而压抑。对于屈宁的要求他认为是过分的,不可取的。但他却不便公然拒绝,这就是他对她爱的表示。他爱她,所以,只要她的要求他都会去做,不管是对还是错。 屈宁想一想觉得无极说得也对。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就算你不想杀人,必定也会被别人杀了。只是,若要她看着无极大肆杀人,她也做不到。毕竟,晋国的士兵也是有父母有亲人的。他们死了,他的家人会痛苦、难过、伤心一辈子。 还有,她和无极本就不属于战场的人,既不是秦国之人,亦不是晋国之人,干什么要去淌这趟浑水,参加两国之间的战斗? “嗯,你说的也对。在战场上你若不杀人,别人也会杀你。所以,为了不杀人和不被杀,明天开战的时候,我们必须假死!” “假死?”无极的声音透着惊讶,“假死是儒夫的行为。” “逃跑还是可耻的行为呢。”屈宁立即顶了一句,觉得无极的思想还真奇葩。打仗跳跑他觉得理所当然,打仗假死他却觉得儒夫。这是什么道理?其实,如果是一个真的士兵,打仗的时候不管是逃跑还是假死,都是可耻的行为,为世人所不耻。但是,她和无极不是真的士兵。逃跑与假死对她们来说,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她们无需背负那样的罪名。 无极不说话了,他默默地把头靠在屈宁的肩膀上,呼吸跳动得沉稳而有力,似乎他很享受这样靠着屈宁的感觉。 屈宁别扭地退了退身子。无极的气息总是喷在她的脸上,让她感到脸庞发热;他的心跳节凑而有力,让她听着却心烦意乱;他的唇触在她的脖子边,发出一阵阵令人酥酥痒痒的感觉,让她yy无限加浑身无力。 这是要死的节奏! 屈宁连忙把无极推开一点,她的身子也往后退了一下。她以为,只有这样,她与无极才能有安全的距离。谁知她才往后退了一下,便感觉后面有人滚了过来。把脚一抬,正正压上她的肚子,踢到了无极的小腹。 无极伸手一摸,感觉脚大如桶,衣服粗造不平。知道不是屈宁的脚,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杀念。此人敢把脚压在他的宁儿身上,真是找死!他的宁儿,在他的心中就是女神,一个美丽而聪明的女神。除了他,谁都不可以碰! 他杀人的念头刚刚升起,便即伸手往此人的脚脖子上用力的一扭,硬生生地扭断了此人的脚脖子。 屈宁刚刚感觉到无极的呼吸突然变得烦闷起来,浑身便散发着骇人的冷气。知道无极有了杀人的冲动。她心道一句不好,本想赶紧推开压在身上的脚,但是,她还是没有无极的动作快。 黑暗之中,只听一声‘咔嚓’响起,紧接着就是杀猪般的嚎叫。嚎叫声凄厉惨人,响彻了整个军营,响彻了云霄,回荡在空间里,有如半夜惊魂的鬼叫,把军营里所有人都惊醒了。 无极一手扭断那人的脚脖子之后,侧身拿起剑,一剑刺了过去。 屈宁听到惨叫声心头一阵心惊肉跳,知道无极把人家的脚扭断了。她又气又恼,还未来得及数落无极,黑暗中听到抽剑的声音。知道无极要杀人,她的心跳便不受控制地急跳起来,连忙坐起身子,挡在了无极的剑前。 无极一剑刺出,剑光之下看到屈宁突然坐了起来,身子挺向了他的剑。他大吃一惊,一剑刺出无法收回,唯有将剑偏移。但是,即使是这样,剑尖也能刺上屈宁的肩膀。 只听‘卟’地一声,屈宁的左肩中了一剑。 第八十四章 处法 无极一剑刺出,正中屈宁的左肩,一下子愣住了。随即,他丢掉剑,一把拥住屈宁,关心而着急地问:“宁儿,你……你怎么样了?” 屈宁气得有苦说不出,有痛难**。她的肩上中了一剑是痛,气无极的心恨手辣,是苦、是恼,却拿他没有半点办法。无极从小就被他的大哥大姐们训练成一个杀人工具。一年半载地想要他改掉血性、残忍、无情的性子实在是做不到。 这时,帐营里的人全都被惨厉的嚎叫声彻底惊醒了。大家惊恐着跑过来,想要看看怎么一回事时,看到屈宁和她旁边的人都受了伤。一时间,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该如何做。只是愣愣地看着受伤的两个人,慌了神。 愣了一会,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啊,他的脚断了,应该给他接驳回去。” 有人说:“小宁中了一剑,该给他止血。” 于是,有人找止血的东西;有人走过来想为那个脚脖子扭断的人,把脚接回去。大家忙得一团糟,却没有一个是正确的做法。只因这里的人都是新兵,既没有受过帮人疗伤的训练,也没有帮人接驳过断脚。 就在大家手忙脚乱之时,有人掀开帐逢走了走进来。 大家扭头看过去,看到陈副将军一脸威严地走了进来,轻喝一句:“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当他的目光落到屈宁和无极时,他微微地点了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怒喝:“原来是你们。(.好看的小说)来人,把这两人带到将军帐营中。” 于是,一阵昏天地暗的吵闹过后,屈宁和无极被带到了琅邪将军的帐篷中。 琅邪将军穿着白衣白裤,一头粗糙无光的头发篷松打散,他的身姿笔挺而威慑地坐在将军椅里,单手放在漆盖上,满脸的胡子根根到竖,两眼逼人地瞪着屈宁与无极,气势骇人地问道:“两位不好好睡觉,这是要闹哪样?” 无极身子一挺,挺着胸,跪着走到屈宁的面前,以身挡住了她。抬眼看着气势骇人的琅邪将军,说:“不关宁儿的事,如果你要罚,就罚我。” “哼!”琅邪将军‘哼’了一声,不语,而是看了一眼坐在左首下的陈副将军。 陈副将军立即站起来,说:“将军,此两人在帐营中打了起来,不但自己受了伤,还连累了旁边一人断了脚。此等在军中闹事之人,必须以军法严惩,才能以儆效尤。” “嗯。”琅邪将军点点头,表示赞同。 屈宁闻言只感无语到了极点。她本想再狡辩一下,躲过军法处置,但想想又算了。毕竟,因为她,无极才会扭断别人的脚。于情于理,她都该受到处罚。 琅邪将军站了起来,深深地看了屈宁一眼。这一眼,眼神复杂,有期待又有失落。他一心以为屈宁会像在湖边时那样为自己辩解,谁知这一次他却乖得有如一只温顺的兔子。看来,这一次他的确有错,才不为自己辩解。 琅邪将军失落地摇了摇头,不能一睹屈宁的雄辩风采虽然遗憾,但是,能够让他见到他有错必认的一面,也是一种欣慰。他忍不住多看了屈宁一眼,看到屈宁的左肩有绑带,知道他的伤口刚刚处理了。如果此时要承受严厉的军法处置,会要了他的半条命。 想到这里,琅邪将军的心微微地抽了一下。他在为这个弱小的人儿心痛,真是奇怪! 无声地叹息一声,琅邪将军大手一挥,说:“推出去各打三十打大板!” “将军……”陈副将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琅邪将军微微一笑,粗旷豪迈的外表给人一种可亲的感觉。他看着陈副将军说道:“他现在已经受了伤,如果再要受到严惩,我怕他明天上不了战场。” “将军说得是。”陈副将军应了一声,一挥手,叫人把屈宁和无极拖出去各打三十大板。 无极本想抗议,想要一人承担军法处置。但是,当他看到屈宁对他突然射来两道冷冷的目光时,他闭了口,不敢出声了。 当屈宁和无极的屁股被打完三十大板时,无极还好,虽然痛却还能够忍受。他连忙一瘸一拐地跑到屈宁的面前,想要扶她起来。 屈宁一甩手,甩掉了无极的手。她冷冷地看着无极,看到无极底下头,一副像是做错事的样子,准备好了妈妈的教训。看到这样,她的心里一软,本想骂他一顿的念头也消失了。只是,要她表现出已经原谅了他的样子,她又做不到。毕竟,如果一个人做错了事,那么容易被人原谅,那么,那个人就会无限制地做错事。 她甩开无极,忍着痛,咬着牙一拐一拐地往帐营走去。 无极紧紧地跟在她的身边,在她每一次痛得要倒的时候连忙伸手去扶。却要在扶到她时,被她狠狠地一甩手,甩掉了他的手,让他扶了个空。 他难过和不知所措地跟着屈宁,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小心翼翼地,诚惶诚恐地跟在屈宁的身边往回去。 两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如此走了许久,平时本应几十步的路程,这一次,两人却走了一刻钟才到帐营中。 此时,那个断脚的人已被接到了别处养伤,其余人继续睡觉。屈宁掀开帐帘,本想进去,但看到众人都睡熟了,又退了出来。退到帐门边,她慢慢地,轻轻往地上坐去。虽然,她的屁股打得很痛,还好的不是重打。否则,这一顿打一下来,屁股肯定开花。 无极看了,连忙诚惶诚恐地,也往地上坐去。 屈宁叹了一口气,看着无极小声说:“你怎么可以一出手就把人家的脚扭断?你知道吗,那种硬生生地将人脚扭断的行为是残忍、冷血、无人性的行为。你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怎么可以做那样的事?” 无极把头垂了下去,垂得很底,垂致两腿漆盖,向着地下的空气说了一句:“他把脚放到你的身上,我有责任保护你。” “你不要把罪过推给我。”屈宁烦躁地叫了起来,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里气愤难平。直到此时,无极还没有认识到他的过错在哪里。这是不可原谅的! 无极连忙抬起头,惶恐不安地看着屈宁。他的表情虽然冷冷的,眼眸也是冷冷的,却含着太多的惊恐和不安。 第八十五章 自断脚 无极听到屈宁的叫声,不安地抬起头,惶恐地看着她。[.超多好看小说] 迎着无极的目光,屈宁的心软了下去。这个冷漠的小男孩,对待世间的任何事情都是冷冷的,无情的。但是,他对她,却有情,有情到她一旦生气,他就会害怕。 她看着他堵气地说:“如果我毫无理由,一出手就把你的脚扭断了,你会作何想法?” “你不会!”无极应了一声,语气虽冷,却含着一种绝对的自信和温柔。他当然知道他的屈宁不会扭断他的脚。所以,他才会如此说。他是一个冷漠又正直的人,不会说谎,更不会讨好人。他说的,从来就是他心中所想。 屈宁一怔,一下子被塞住了,一时无法再找出合适的话来说无极。隔了许久,她堵气地说道:“我会!我不但会,而且我现在就要把你的脚扭断,让你感受一下硬生生被人扭断脚的滋味是如何的疼痛……”说着,她弯下腰,想要抓起无极的脚,假装要扭断他的脚的样子。 她只是气愤,只是想吓唬吓唬无极。她以为,只有用吓唬的方法才能让小小而又不懂事的无极,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她并没有真正地想过要扭断他的脚。 谁知,无极却误以为真。(.无弹窗广告)他以为屈宁真的想要扭断他的脚,所以,当他看到屈宁要来抓他的脚时。他本能地缩了缩脚。但是,随即他抬起脚,为了让屈宁省点力气,干脆自己动手把自己的脚扭断了。 只听‘咔嚓’一声,无极忍着痛把自己的脚扭断了。 屈宁看了又急又气又担心,牙齿忍不住打颤,身子被刺激得不住抖动。她看着黑暗中的无极,痛得冒出了冷汗,也不作声。她的心真的很痛、很痛,又很后悔、很焦急。一时间,她不知如何是好。 于是,在焦急、恼怒、懊悔、痛惜的各种情感中,她感到一股甜腻的东西自喉咙里升起,立即就冲出她的口腔。 她‘噗’地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指着无极轻声而无力地道:“你……你怎么……怎么可以……”一句话没有说完,由于气血攻心,而晕厥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屈宁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躺在无极的怀里。无极的眼眸在黑暗中带着愧疚、自责、担心…… 屈宁一时没有恢复意识,想不明白自己何以躺在他的怀里,而他又为什么这么愁苦的样子?她张口正想询问,突然想到刚才的事情。连忙坐直身子,心里忍不住一阵一阵地发凉和不安、自责。 该死,紧要关头,她竟然晕了过去。想必,无极为了她连断脚都不顾,只顾着照顾她吧? 想着,她伸手去摸无极的脚,看到他的脚果真软绵绵地,知道他真的没有处理。她一时不受控制,一拳打了无极的脸,哭着说:“笨蛋,你为什么不把脚接回去?这……这得有多痛啊?”她说着轻手抚摸上无极的脚,心痛得难以呼吸。 无极轻手抬起屈宁的脸,看着她脸上的泪痕,心里也是又痛又难过。伸手轻柔地帮她抹掉泪珠,轻声说:“别哭!” 屈宁在无极的安慰中停止哭泣,她一把抹掉泪水,看着无极说:“你把脚接回去吧!” 无极听话地把脚接了回去。 黑暗中,屈宁看到了无极皱眉,知道他虽然痛得入肺,却极力忍住,只是不想让她难过而已。她又是感动又是难过,看着无极说:“你的脚这样子,明天肯定不能上战场。我去跟陈副将说,让他免了你明天去打仗吧!” 说着,她站了起来,想要去找陈副将军。 无极立即接住屈宁,看着她摇头说:“别去!” “但是你……” “我必须保护你!”无极坚决地说,认真的表情,认真的语气,给人一种没有任何的转弯余地。 屈宁知道无极一旦决定的事情,任谁都无法劝阻。 于是,她伸手拉起无极,扶着他一起走进帐营,上坑睡觉了。 明天,明天是她人生中第一次上战场。她必须养好精神,只为了不被人杀死,也为了无极能够更好地休息。 沉睡中,屈宁听到一阵号角声响起。响声悠远清长,宛如在召唤什么东西一样。 屈宁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看到许多人和她一样慌慌张张地坐起来,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又连忙穿衣梳洗起来。 屈宁连忙跳下坑,看到无极一步不离地跟在她的身边。她微微一笑,连忙穿衣服,一边穿,一边与无极跟着众人走到帐外。 走出帐逢,看到校场处集合了无数士兵,有步兵、骑兵、车兵、弓箭手等等。但见几万人整整齐齐地列在校场上,闻不到半点声音,晨曦之光映照在一排排兵器之上,遍野闪耀着金光。气势恢宏,场景慑人。 众人看了,连忙跑向校场的旁边。校场的旁边,有后勤士兵分发早餐。早餐只有两个馒头和一碗鸡汤。众人匆匆接过早饭,匆匆吃了几口,喝光了汤,把碗一放,带着馒头一边吃,一边走进校场。快速地找到自己的位置安安静静、笔笔挺挺地站着。 琅邪将军穿戴着将军盔甲及盔冒,腰玄佩剑,站在军队之前,仰首挺胸,来回踱步,双目??槐迫说刈6幼叛矍暗拇缶?k?纳砗螅?咀帕?桓苯??懦梢慌牛?幼蟮接业乃承蚴牵航鸶苯??3赂苯??16罡苯??8吒苯??13罡苯??18痈苯p>只见六位副将军双手反在背后,仰首挺胸,气势威严地站着,两眼慑人地直视眼前的大军。 屈宁站在士兵行列中,只感觉心脏突突地跳个不停。 马上就要整军出发了,她真的是没有准备好上战场。万一,万一在战场上时,她一个不小心,被敌军杀了,那可就惨了。 还有,无极的脚昨晚被扭断,今天强行上战场,不知道会不会对他以后走路和施展轻功产生影响?唉,都是她不好,明知道他还是一个孩子,对于人生的大道理他不是很懂。他只知道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从没有去想过该或不该。她不应该那样责怪他,害他断脚,连累了今天的逃生。如果,如果他今天有什么不测,她会后悔一辈子。 她忍不住往无极看去,正好看到无极往她看来。于是,四目相撞,撞出了一地的温柔和情意…… 第八十六章 假死计 不一会,琅邪将军点军完毕。(.好看的小说)出兵三万,两万士兵镇守军营,三万士兵奔赴战场,分成三军:前锋、中军、后军。屈宁分在了前锋,前锋分左、中、右三军。每一军也分前锋、中军、后军。也就是说,她被分在前锋之中的左前锋。 号角鸣声中,三万大军严装肃整,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屈宁作为三军之中的左前锋步兵,走在最前头。心里老大的郁闷,就知道中副利彩票什么的没有她的份,带头送死的份却有她。 她与无极及另外三人分成一个伍,走在一起,平时五人做事时听从伍长指挥。如今大军聚集,伍里有两,两里有卒,卒里有旅……在如此一层高过一层的指挥官在时,当然就要听从最大指挥官的命令。其实,每一个伍,或两、或卒、或旅、或师、或军都有其各自的指挥人员。即伍的指挥官是伍长,两是两司马,卒是卒长,旅是旅帅,师是师帅,军是军将,即副将。军以上组成的是一个大军,由一位主将指挥。 主将琅邪将军此刻当然走在大军的中军,有种镇守三军的迫人气场。前锋陈副将走在大军的最前面,带领左、中、右三军气势如虹地往前走。(.好看的小说)大军渐行渐远,渐行渐快,一路势如破竹。待到战场地,但见场地宽如平原,旷野无际。 旷野的尽头,但见另一批大军向着这边气势如雷地走来。屈宁一看,知道那是晋国大军。 此时两军相隔遥远,看不清对方的军装如何。只见无数人头涌动,骑兵高昂,旗帜飘扬,兵器闪亮。踏出层层扬沙,滚滚而来。 两军走到相隔百里之地时,都停了下来。 屈宁紧紧地握着长刀,手心紧张得出了许多汗。五伍人里,有人用刀,有人用剑,还有人用戈,也有人用枪,各不相同,并不像电视剧那样,统一用剑。若是统一用剑,对方冲到近处时,敌方使用长枪,一枪剌过来,你的剑还未到人家身边,便被对方的长枪刺死。在战场上,并没有像电视剧演的那样,你用短剑短刀可以打得过人家的长枪。跳跃闪避,天上地下到处乱飞,无所不能。那样的情景只在电视里有,在真实的战场里,那是绝对看不到。看到的,都是以身肉搏,兵器相接,骑兵穿插,步兵合围,弓箭如雨,万变不离其宗。 两军停了一会,只见对方主帅的帅旗一挥,鼓声震天地响起,敌军喊声如雷地冲了过来。 这边陈副将军看到敌军一动,也是立即挥动帅旗,鼓声震天地响起。只听陈副将军一声呐喊,‘冲啊!’,步兵如破堤的洪水,滚滚而出,冲向前面。 屈宁跟着大队步兵拼命地往前跑,死就死吧!到了战场,无论你是后退还是前进,都是死。反正是死,还不如死得轰烈一些,最起码,要让人看了觉得她死得壮烈! 无极紧紧地跟在屈宁的旁边,想要时刻保护她,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危险。但是,战场之事,瞬息即变。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当敌方大军如潮水般涌过来,箭如雨水般泼来,骑兵如天将般奔来之时,一下子就把他冲到了一边,再也顾及不到屈宁。只见他左右闪避,挥剑猛砍,却在剑要落入敌人的脑袋之时,突然想起屈宁交待过不能杀人之事,以剑改为掌,把敌人一掌打晕。 当他左冲右闪,躲过无数敌军的狂追猛杀之时,看到屈宁与敌军混战了多时。她就在他的前方不远,正被五六人围攻。她用掠影神功左闪右避,却无法躲过无数追加而来的敌军。 混乱之中,无极看到屈宁中了一剑,随即倒了下去,不知死活。 无极的心都跳了起来,双眼发红,身子轻颤,双脚发软。宁儿,宁儿……他的宁儿,千万不能有事。他发一声喊,挥剑而出,剑出人亡。此时的他,见人杀人,见鬼杀鬼,把屈宁交待之事早已抛到脑后。在他的心里,他只想杀掉挡在眼前的人。但是,眼前涌动之人无数,他怎么杀得完?他杀了许久,也无法冲出一条道去救屈宁,查看她到底如何了。 这时,只见那名敌军看到屈宁倒地,不管她有没有死,提剑又补上一剑。 无极看了心都要停止跳动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剑要落入屈宁的胸口。只见一人骑着一匹汗马如电一样急驰而来,马上之人长枪一送,挑开了刺向屈宁胸口的剑。只听‘哐档’‘卟通’两声响过后。长枪挑飞了短剑,以转眼的功夫长枪收回,再刺,刺向敌军,把那名想要杀死屈宁的敌军杀了。 马上之人一枪刺死敌军,弯腰提起屈宁,把她抱到身前稳稳地坐着。 屈宁睁开眼睛看到高大威猛的琅邪将军满脸怒容地瞪着她,不由得心里一惊。妈|的,装死不成反被识破,看来,回去她又要受到军法处置了。 其实,当屈宁与无极被敌军冲散之时,也正是被敌军包围之时。以她的轻功,想要与敌军周旋而不被打伤,那是绝对可以的。只是,她不能久战,亦不能不战。否则,战久了她的体力会耗尽,不战被发现又会受罚。所以,她与敌军战了一会,看到一名敌军的剑刺来,她迎头撞了上去。在要撞上敌人之剑时,她‘啊’地一声,假装中剑,连忙倒地,想要以假死来躲过这一场战场。 谁知,那名敌军看到自己根本没有刺中屈宁,而她却已经倒地,一副死了的状态,知道对方装死。于是,他冲着屈宁邪邪一笑,举剑补上一剑。 屈宁倒在地上虽然装死,却眯起了眼睛,想看看头顶上方有没有人踩过来,以便随时躲避。她眯眼所见,看到刚才的敌军补剑剌来,知道自己的假死计被敌方识破。不由得哀鸣一声,想要滚身躲开。但是,周围躺着太多刚刚死去的士兵,挡住了她的道,别说滚,就是翻身都有些费力。 于是,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军一剑刺来,心想这一下死定了。 就在这危机关头,琅邪将军出现了。他不但把敌军杀了,而且还把她从地下拉起,坐上了他的战马,与他共剩一匹马。 看到琅邪将军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屈宁知道假死计被琅邪将军识破,头皮感到一阵一阵地发麻。 妈|的!假死计已穿,看来,接下来她就要受到军法处置吧? 第八十七章 小胜 琅邪将军带着屈宁左冲右突,以一人之力,力战敌军无数。所到之处,英勇无匹,把敌军杀得落花流水。更把敌军的兵长、千夫长、师帅什么的打得满地翻滚,死伤众多。然,敌军人数太多,远远超过了他的预计。他战了一会,远目一眺,看到敌军第二波士兵冲来,不由得长枪一挥,向着周围高喊一句,‘撒退!布阵!’。 前锋士兵们二话不说,撒腿便往后退。 陈副将军与金副将军听了,连忙长枪一挥,打了一个手势。旗鼓手们站在高处看见了,连忙击鼓三声,以便换鼓声,换成了布阵的鼓声。 鼓声震天中,只见后军士兵们如蚁似地连成一列列,一队队,一层层,一圈圈地冲了过来。纵横交错间,骑兵们跳跃飞翻,如天神般勇猛地维护着即将布阵的士兵们。 陈副将军与金副将军听到鼓声,又是长枪高举,单手一挥,让左、中、右三军士兵结成了一个‘鹤翼’阵形。挡住了来势汹汹的敌军。 ‘鹤翼’阵是古代战场上常用的阵形之一。这种阵形便于包围、阻隔来势汹汹的敌军,把自己的主将圈在中央保护起来,以便主将可以指挥阵形。两侧是副将,统领着无数精英兵,结成一双翼。双翼之中,骑兵、弓箭手又是甚多。[.超多好看小说]这些兵,在阵形之中纵横交错地穿插,以便保护阵形。 此阵特点是当敌军后方有我方部队出现时,两翼立刻可以拉长,跟我方部队会合,立刻形成包围。在敌方人数多于我方时,这种形又有利于保护我方的主将。主将位于阵形的中后,以重兵围护,左右张开如鹤的双翅,是一种攻守兼备的阵形。三国志五代中有说到,这种阵形是唯一可以积极攻击的阵形。 鹤翼阵的战术思想:左右包抄。要求大将应有较高的战术指挥能力,两翼张合自如,既可用于抄袭敌军两侧,又可合力夹击突入阵形中部之敌。大将应当森严地防守、指挥、调动此阵,防止被敌军突破;两翼应当机动灵活,密切协同,攻击猛烈,否则就不能达到目的。 如此一翻布阵阻隔、攻击、防守为一体的战斗中。但见战场上烽火??天,箭如蝗发,人影滚动,兵器闪烁,直杀得天地变色,山摇地动。 这一场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才结束。直到天色暗淡下来,敌军知道虽然他们的人数众多,但对方的阵形了得,不易攻破,这才下命撒退。 晋军一旦撒退,琅邪将军也下令撒退。 战斗了一天的士兵们,早已累得双脚发软,口干舌燥,体力透支。回到营中,士兵们草草地吃了晚餐,走到睡篷中倒头便睡。 屈宁当然没有这么好的命,可以早早入睡。今天的战斗,她几乎是没有参与。自从她被琅邪将军救下之后,她就一直呆在琅邪将军的身边,看着他杀敌突围,结阵、布阵,指挥、调动,尽显将领在战场上的各种风彩。 如今,她被罚在将军营中跪着,看着六位副将与琅邪将军研究今天的战场战得如何,以及商量明天的战场又该如何。 一晚上听下来,她算是听出来了一些要点。 那要点便是她最关注,又觉得最为郁闷的事,为什么她们这些新兵一上来就要上战场,成为前锋。原来,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士兵不容易,没有经过一年半截的训练难以成真正的士兵。真正的士兵要懂得结阵、布阵的原理。也要懂得各种手势及听得懂各种鼓声。这种士兵,没有一年以上的,几乎难以结成阵。所以,新兵招进来以后只能做前锋步兵,这种步兵不但可以带头冲锋送死,还可以散打,又可以结成五伍一个小阵。小阵的训练比较简单,不像大阵,要经过长年累月的训练才能有所气成。 今天的阵形可谓应用得恰当。不但成功击退敌军,还减少了我军的损伤。只是,今天既已用了‘鹤翼阵’,明天敌军必定能想出破阵的办法。所以,若明天想要再用,那是如何也不能,只能另想抗敌之法。 一晚上下来,屈宁受益匪浅。虽然,她于军事毫无半点知识。但是,在现代看电视剧时,也挺喜欢看打仗片。对于一些将军们如何统领战斗的本事,早就很钦佩。如今看到琅邪将军作战和指挥风采,当真是让人佩服又佩服。 看到琅邪将军如此有将领的风采,屈宁忍不住想。杨煜是一国元帅,按理说,他的职位应该比将军大。那么,他的统领风采应该更佳。只可惜,她无法目睹。自从上次在深林中一别,她再也没有见过他了。此时想起他来,还有些想念了。特别是想到他为了她甘愿自捅一刀。虽然,那一刀她至今都无法猜出,那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不管如何,他为她自捅一刀是真的,是应该让人感动和感激的。 杨煜是一位文才武略都不可多得的人才。他不但长得帅气俊雅,而且聪明谋略更是高人一筹。琅邪将军长得虽然没有杨煜帅,但胜在他有男人气息。粗旷的外表,威猛的身材,更重要的是,他还有打仗时的临危不乱,指挥从容的魄力。这一点,屈宁倒没有目睹过杨煜是否有这样的魄力。 不知不觉间,屈宁在心理把杨煜和琅邪将军对比了一翻。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从年龄到经历,统统比了一翻。比来比去,她都觉两个人各有各的优点,都是男人之中的男人。不像无极…… 想到无极,屈宁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该死的,一整天了,她竟然把无极忘了。 无极呢?他怎么样了?想着,屈宁的心不住狂跳起来。无极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小男孩,七岁之前是在母后及妹妹的身边长大。由于他的父皇妃子众多,孩子又多。他与妹妹并没有得到多少宠爱,反而是母后给他的爱几乎可以与天比,让他时时想起母后的爱。 后来,他们的凉国灭亡,他被大哥大姐们训练成一个杀人工具,不知道什么是亲情、感情、人生。在他的心理,只有用剑来解决一切事情的办法。这样的人,对她却宠爱有加,唯命是从。她告诉他,在战场上不可以杀人。那么,他就一定会做到。但是,敌军无数,又凶狠无比,他该不会,真的不杀人吧?当然,不杀人是好事。只是,人在战场上,怎么能说到不杀人? 想到这里,屈宁的心跳了一下。战场无情,你若不杀人,只会被人杀了。无极,他该不会被敌军杀了吧? 第八十八章 突如而来的记忆 想到无极不知道怎么样了,屈宁跳了起来。她这一跳起来,一下子就惊动了正在商量明天如何作战的琅邪将军和各位副将。 钟副将军看了,连忙从商量团中走了出来,站在屈宁的跟前看了她一眼,转过身看着琅邪将军说道:“将军,此人贪生怕死。仗还未打起来,便以假死想要逃过此战。这样的人,必须与军法严惩,以便给我们的士兵一个说法。” 琅邪将军闻言看了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屈宁,收回目光,看着钟副将军问:“假死的军法处置是什么?” “按我琅邪军的军法来说,假死等同于逃兵,应该受到斩首示众的军法处置!” “嗯。”琅邪将军点点头,转过头看着陈副将军说,说:“陈青,此人是你的士兵。你这就去整编三军,在刑场上列队站好,让士兵们看看在我琅邪军麾下做一名逃兵或假死兵,会受到怎样的军法处置。” “是!”陈副将军应了一声,领命而去。当他与屈宁擦身而过时,凝目看了她一眼。这一眼,眼神复杂深沉,含着别样的意味。 屈宁看到这样,只感心惊肉跳。 妈|啊,假死等同于逃兵,要受到斩首示众的军法处置?这是开玩笑吗? 她忍不住往琅邪将军看去,看到琅邪将军一副严厉而又认真的表情,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不由得心里拔凉拔凉的。斩首示众,完了,她要死了! 屈宁不安起来,刚想要为自己辩解。却看到金副将军突然一伸手,抓住她的衣领就往外拖。 妈|的,副将亲自动手抓她去刑场受罚,看来,她犯的罪行是实在是不轻,并不是靠辩解就能躲过的吧?只是,不为自己辩解,又该如何?难不成,真的让人家把自己斩了,然后,提着自己的首级绕着刑场走一圈? 哦,当然不能! 只是,不能又该怎么办? 一时之间,屈宁没有想到良好的对策,只能任由金副将满脸怒容地提着她往外面走去。 琅邪将军及其余副将看了,连忙跟着走出了帐营。 走到外面,金副将军命人拿来绳子把屈宁绑了起来。 于是,接下来,屈宁被五花大绑着押解到校场上。刑场内,无数火把照亮了宽阔的场地。只见场地上,黑压压地站着无数士兵,静悄悄地,没有半点声音,宛如一个死的校场。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沉闷而压抑的气息。 陈副将军站在死一般的大军前,看到琅邪将军及其余副将军押解着屈宁走进刑场,他连忙走过去,退到琅邪将军的后面。(.) 琅邪将军走到大军的前面,身姿笔挺,表情肃静地来回踱了几步。停下,双目??弧1迫说厣ㄊ恿艘蝗t辆簿驳氐氖勘?牵?呱?档溃骸案魑唬?裉欤?谖依判熬?庀路11至艘患?沙艿氖虑椤s腥讼胍?约偎览炊惚苷蕉罚?幌氡n拦?遥?n兰以啊u馐强沙芸珊薜男形??谖依判熬?镊庀拢??圆豢梢杂姓庵秩舜嬖凇r坏┓11郑?匦胧艿骄?ㄑ铣停?再有в龋?p>琅邪将军说着,大手一挥,招来一名执法屠手。只见执法屠手长得肥胖高大,肌肉横生,满眼凶气。他提着明晃晃的大刀,大踏步走来,往屈宁的背后一站。 屈宁只感觉背后一阵发凉,连忙抬头,看着琅邪将军高声叫道:“将军……” 琅邪将军立即回头,黑夜火亮中,他的眼里倒映着火焰,让他看起来凶猛又吓人。 陈副将军听到屈宁的叫声,不等琅邪将军出声,也不等屈宁再次说话。只见他一挥手,向着旁边招了一下说:“来人,拿布把此人的嘴巴堵住。此人生有一张利嘴,若让她开口说话,必定能把死马说成活马。对于逃兵和假死兵,我们不需要怜悯,更不需要听他的任何辩解!” 屈宁听了,想要辩解也无敢再辩解了。只得立即闭嘴,不让陈副叫人把嘴给堵住。 其实,军法处置,无论在哪一个军队,都是有的。它是一种严制的约束,约束各位士兵做好一名合格的士兵,不可以犯错。军法里,有各种严酷的酷刑,但最严酷的,莫过于斩首示众! 到了此时此刻,屈宁的心犹如坠入谷底,又空又落。 人之将死,想得最多的是什么? 她想了很多很多,她想到了她的嗲地妈咪。这是必然的。她也想到了沈默凡,这也是必然的。她也想到了无极和杨煜,这也是必然的。但是,有一个人,却突然映入她的脑海里。这个人,很模糊,很不清晰。他在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他站在远处,远远地看着她。他的眼眸好像很忧伤,很忧伤。但是,却很明亮,很明亮。如同天上的星星,照耀着她,牵引着她。让她慢慢地靠近他。 她走近他的身边,他微微一笑,伸手摸向她的脸,轻轻地喊了一句:“傅雅……” 她的心跳了一下,也莫名地痛了一下。 傅雅,傅雅,这名字怎么这么熟?好像,这个名字她用了一辈子。也好像,有无数人喊过她的这个名字。 她连忙向着模糊男伸手过去,想要抓住他的手。但是,有一个男人,握着一把刀,突然横冲过来,在她与模糊男触手相握之时,劈来一刀。阻断了她与模糊男的触手相牵,随即,后面来的男人提着刀向她砍来。她一惊,原地跳起来,却从高高的山涯坠了下去…… 屈宁一惊,头脑突然清醒了。睁眼一看,她还在刑场内。那一瞬,她竟然梦游了。妈|的,生死紧要关头,她竟然梦游? 她甩了甩头,觉得不可思义。但,梦中的场景很清晰,很清晰。似乎,似乎曾经发生过一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很想了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她要死的时候,她的头脑里会突然出现一些不属于她的模糊记忆?那些记忆究竟是谁的?是她,还是她身体之前的主人的? 还有,傅雅是谁?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个名字很熟很熟? 她再次甩甩头,想要甩掉这些恼人的,可能不是她的记忆。但是,她的心里却突然又痛了一下。只因,她突然忆起那个模糊男的身影。这个身影,她想着就痛。这是怎么一回事? 第八十九章 恢复女儿身 屈宁虽然很想了解一下突然出现在脑里的模糊记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时间却容不下她,要把她往死亡的国度里推。 在她感受到头顶一阵凉风掠过之时,她才后悔自己在生死的紧要关头,竟然梦游,而没有想办法脱身。如今,她就算有十万个办法脱身,也无法再刀口下留命。她遗憾而绝望地闭上眼睛,等着头顶上的刀落下。 头顶上,只听‘嗖’一声。刀锋擦着她的头皮落下,砍掉了绑在她头发的绳结,却没有砍掉她的头,而是让她一头亮丽的秀发瞬间就随风飘扬开来。 随即,周围响起‘哗然’一片响声。 背后,亦传来‘哐啷’‘卟通’一声。有人扔刀跪下,在她背后低头请罪说:“将军,小人手把没握好,砍偏了。我这就再补上一刀!” 说着,屈宁感觉背后的人站起来,扬手又要补上一刀。她心里不由得愤怒了。 妈|的,要死就死,要砍就砍,这是最干脆的。但是,被人砍了一刀又一刀的事,却让人觉得发寒恐怖。 她正想要开口骂人,突然听到琅邪将军一声威严的轻喝:“住手!” 她抬起头,看到琅邪将军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她,他的表情又惊又呆,又茫然。仿佛,仿佛她的脸上出现了让人不敢想像的场面。 她被琅邪将军看得莫名其妙,忍不住往脸上摸去。触手之下,感觉脸上的肌肤依然是滑嫩肌软,并无异样。于是,她又往周围看去,看到全场士兵都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不但如此,就连其余副将看着她,也是一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样子。 她撇了撇嘴,轻声嘟哝一句:“在场的人都疯了吗?” 她的语音刚落,便听到琅邪将军突然咳嗽一声,然后,他指着屈宁有些结巴地问:“你是……男,哦,不对,你是……你是女人?” “啊?” 屈宁一惊,琅邪将军怎么知道她是女人?她一惊之后,突然想起自己散落的头发。这头发,光泽而柔软,迎着风展扬开来,如万条??丝般丝丝顺滑美丽。再配上她的娇软润白的一张脸,任谁一看,都能知道是她一个女人。 她连忙站了起来,既然女扮男装被识破,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再隐瞒性别。何况,恢复女性,可以避免她被斩首示众。于是,她站了起来,仰起头,看着琅邪将军说:“是的,我是女人又怎么样?” 琅邪将军闻言双目圆睁,嘴唇轻颤,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超多好看小说]他狠狠又无奈地瞪了屈宁一眼,突然转身,冲着陈副将军低喝一声:“陈青,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在我琅邪军麾下会有女人做士兵?” “将军恕罪!”陈副将闻言连忙跪了下去,抬起头看着琅邪将军解释道:“此人入军时是男装,因此,末将以为她是男人。绝对没有料到她是一个女人!” 琅邪将军双手插腰地瞪着陈副将,怒声道:“这么说来,这既是你的过错,亦是我的过错?让一个女人在我琅邪军的麾下做士兵,竟然做了如此多天也没有被发现。这又该当如何?还有,这个女人我们又该如何军法处置?” “回将军!”陈副将闻言立即双手抱拳地回了一句,看着琅邪将军说道:“在我琅邪军的军规里,是不可以有女人参军的。此人既是女人,那么,即使她犯了军规,也不可以以军法处置,只有把她放了。还有,我身为副将,没有发现她是一个女人,却把她带进来做士兵。这是我的错,理应收到惩罚,末将这就甘愿受惩。”说着,陈副将军突然高喊一句:“来人,军法处置,重打五十板!” 当受罚的板凳搬来之时,陈副将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便即往板凳上一趴,等着执法的士兵给他仗打五十大板。 执法的士兵看了,不知该如何处置。举着木棍看着琅邪将军,琅邪将军点点头,示意可以仗打。士兵们才开始结结实实,大大力力地打了下去。每打一下,陈副将都是咬牙忍着痛,不发出一声痛苦的**。 这边陈副将刚刚接受五十大板的军法处置。那边琅邪将军又命人搬来另一张板凳,甘愿承受比陈副将多一倍的仗打,即重打一百大板。其余副将和士兵们看了,都来劝琅邪将军,希望他可以免除责法。但是,琅邪将军却要一起承担过错。 于是,刑场内,棒打的声音此起彼落。让众多士兵和其余副将们看了于心不忍。一时间,除了棒打的声音,再也听到不任何声音了。 屈宁难过地站在一边,心里很不是滋味。虽说她恢复女性性别,可以逃过死劫。但琅邪将军和陈副将却因为她而受到严厉的惩罚。她于心不忍,却没有办法。 军规如山重,任谁都不可以动摇。她是一名女人,被他们误认为男人抓来参军,本就是他们的过错,受到军法处置本来就很正常。只是,屈宁没有想到,琅邪将军竟然会一起承担过错。看来,琅邪军律之严厉可想而知了。 不一会,军法处置完毕。 众人看到琅邪将军和陈副将的屁股上一片血肉模糊,知道他们的股屁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那个痛,铁定入肺了。 屈宁看了又是难过又是不忍,很想过去帮他们处理一下伤口。但想到人家受伤的是屁股,她一个女儿家实在不方便出手。 琅邪将军咬着牙站了起来,身姿依然笔挺,表情依然肃穆地看了一下士兵们,伸手一挥,示意士兵们解散。解散士兵之后,他忍着痛看着陈副将说道:“把此人带入我的帐营,我有话要问。” “是!”陈副将应了一声。 隔了一段时间后,屈宁被陈副将的手下带到琅邪将军的帐营中。在他的帐营里,只有陈副将和琅邪将军在。他们两人,早已换上干净而整洁的衣服,想必两人都为伤口处理了一下。只见两人站在帐营里,身姿虽然笔直,气势却软绵绵的,没有半点硬朗的气概。 屈宁看了,知道两人的屁股被打开了花,如果要坐下,会痛死他们。想到这里,她坏坏地笑了一下。能够亲眼目睹三军之首的将军,因为屁股被打开花而不敢坐的场面,其实是挺荣幸的…… 第九十章 强人所难 琅邪将军看到屈宁被带入帐营,连忙站直身姿,气势威严地站着。但是,屁股上的痛楚却犹如流水一样,通过经脉,流向他的全身,让他痛得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却不能有半句**。 他稳稳地站着,双手插腰,目含怒气地瞪着屈宁,语气迫人地问:“你究竟是谁?为何要混入我琅邪军的军营?是哪里来的奸细?” 屈宁回视琅邪将军一眼,不满地回道:“我就是我,打死也不屈的屈宁。我要强调的是,我不是‘奸细’,更不是‘混进’你的军营。而是被你的手下,‘光明正大地抓进’军营。” 她有意把‘奸细、混进和光明正大地抓进’几个字说得重重的。好让这两个大男人知道,会发什么这样的事情,根本不是她的错,也不是她有什么目的,更不是她是什么奸细。 陈副将听了,立即低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琅邪将军不瞒地瞪了陈副将一眼,眼里含着太多的责备,却没有出声斥责。他转过看头,看着屈宁说:“嗯,此事的确是我们的疏忽。但是,既然你知道我们有错,为什么不及时提出来,让我们放了你?” “我有这个机会吗?”屈宁立即不满地顶了一句。她迎着琅邪将军不解的目光,解释说:“我们被抓进军营立马就要上校场训练,又被强制下令不许说话,不许发问,不许辩解,不许偷懒,什么都不许。你说,在什么都不许的情况下我能说话吗?何况,军营里全是男人,我敢说出我是女人吗?我不怕被你们吃掉啊?” 一翻话,把琅邪将军和陈副将说得哑口无言。的确,一个女人深陷军营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军营里的男人都是一些血气方刚的男人,却要每夜守身如玉,不能碰女人。其实,不是不能碰,而是碰不到。这就是军营里为什么不允许有女人参军的原故。女人若是在,男人铁定会深陷温柔乡,迷恋女人身,又怎么可能会无畏无惧,无牵无挂,英勇无匹地上战场? 琅邪将军愣了许久,才哑然失笑,看着屈宁说:“嗯,这么说来,这一系列的错误,其实都是我们犯下的,与你无关?” “当然!”屈宁头一扬,一副斩钉截铁的样子。 ‘卟’一声,陈副将军看了忍不住轻笑出声。他转过头去看着琅邪将军,笑着说:“将军,我就说此人伶牙利齿,能把死马说成活马。你若想要让她承认一件错事,到头来,那件错事反而是你犯下的。” 琅邪将军点点头,也忍不住轻笑。 屈宁被他们笑得有些恼火,又不便发作,只得含怒地瞪着他们。 琅邪将军笑了一会,往前走了一步,站在屈宁的跟前,气势迫人地看着她说:“在我军中无论谁犯了军规都要受到处法的。你虽然是女人,可以免了军法处置。但是,俗话说得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若想要安然退出我琅邪军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必须在我军营中呆上三年,做足事情才可以离开。” “什么?”屈宁一怔。 “没听明白吗?”琅邪将军笑了起来,他的笑,很豪爽,很干脆,十足的男人气概。 “我听明白了。”屈宁应一句,她看着琅邪将军的笑,真的是觉得很好看,很有男人的味道。他的笑,不是那种帅气、俊美、迷人,而是属于男人的豪爽、大气。 她看着他说:“我不明白的是,我为什么要呆在你的军中?你不是说,你的军中不允许有女人吗?还有,我在军中能做什么?” “你在我军中能做的事很有多。”琅邪将军笑着说了一句。 “我不陪男人!”屈宁立即肃正脸色,冷冷地回了一句。据她所知,古代的男人很喜欢把女人送给士兵当玩物。如今她身在军营中,又是女儿身。将领要把她当玩物送给士兵,是合情合理的。何况,琅邪将军刚才已言明,她的死罪可以免,但活罪难逃。她认为,她要受到的活罪就是要陪男人。 她看着琅邪将军依旧冷冷地说道:“如果你要我做的事情,就是陪男人,当男人们的玩物。我告诉你,我宁死不屈的屈宁,宁愿当场死在这里!”说着,她抬起头,扬起脸,一副坚决不从的样子。 琅邪将军闻言一怔。随即,他‘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看着屈宁有趣地说:“嗯。如果你真的不想当男人们的玩物,的确也可以。不过,前提是你要帮我打赢明天的一仗。明天的一仗,如果你能想办法让我赢,我不但不让你成为男人们的玩物。而且,从今往后我还会以礼待你,让你在军中的日子过得是比家里还舒服。不但有各种丫鬟伺候,还会尽量满足你所有的条件。” “什么?”屈宁又是一怔。 “没听明白吗?”琅邪将军又是一笑,屈宁的样子让他看着就觉得可爱。他最喜欢看她这种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这样子的她,真的就像一个女人,一个温顺又没有刺的女人。平时的她,很犀利,很狡黠,让人看着就有一种头大如斗的感觉。 屈宁一怔之后,看着琅邪将军苦涩地一笑,无奈地道:“我又不会打仗,怎么能为你想办法?” “如果你想不出来,很遗憾,你只能去做男人们的玩物了。”琅邪将军说着又往前走了一步,靠近屈宁的身边,府身看着她,威胁似地问:“怎样,你是愿意为我想办法打赢明天的一仗,还是愿意当男人们的玩物?” 屈宁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琅邪将军的男人气息很重,让人闻着会心猿意乱。 “你这是强人所难!”屈宁怒不可竭了,她瞪着一双杀人似的眼睛看着琅邪将军,愤愤不平地道:“我从来没有打过仗,怎么能为你想办法打赢明天的一仗?这种事情,你应该找你的军爷,为你出计谋,而不是找我。” “我的军爷五天前光荣牺牲了。”琅邪将军缓缓地道出一个无可奈何的事实,说完,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表情即悲伤又难过。 啊? 屈宁又是一怔。 第九十一章 魏国崛起 琅邪将军看到屈宁又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不由得心情极好,看着她又笑问:“你又没有听明白吗?” 屈宁被激怒了,她看着琅邪怒吼一声:“我听明白了。”说着,她大大地喘了一口气,自我调均了一下气息,让激动愤怒的心情缓和下来,这才看着琅邪将军讥诮地说:“你不要老是问我听没听明白。我屈宁的智商很高,一句话,不用你说两次。我只是不明白你的智商既然这么高,为什么会做那么低能的事,把全军的生死托付在我这么一个女人的身上?我一不会打仗,二不懂兵法谋略,三不懂你们因何要打仗。在这种诸多情形下,你还要把重任推付给我,让我怀疑你的智商究竟有多高?” “嗯,你说的也对,我不应该把全军的生死托付在你的手上。”琅邪将军点点头说了一句,单手插腰地来回走了几步。停下,看着屈宁严肃起来,认真地说:“不过,人之将死,必定会爆发出可怕的力量。你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死到临头之际,我想你的聪明才智绝对不会低于我的军爷。所以,如今我是把死马当活马医,只能仰仗你。 明天的一仗,对方人数众多,多出我军三倍。他们又是势在必得,定要把我军消灭。从我方深入秦国,过黄河,入榆林,再取我整个大秦。我们在此坚守了几天几夜,在等不到后缓军队,又不能弃之或投降的情形之下,只能死守在此。如此,在实在没有办法之下,本将才会出此下策。” 屈宁听了郁闷的得很。的确,人之将死,会爆发出可怕的力量。当然,人之将死,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琅邪将军在没有办法的情形之下,死死地抓住她,把她当救命稻草一样,那是由于她的嘴巴惹的祸。唉,早知道如此,一早她就该乖乖受刑法,不要锋芒太露,让人误以为她有多么大的能耐,可以带领三军打赢战争。 真是惨了,悲了,死了! 琅邪将军看到屈宁半天不言,微微一笑。转身,慢慢地走回到他的将军桌中,从桌上抓起一本书,扔给怔住的屈宁。 屈宁伸手接过,顺便瞄了一眼,看到是一本‘孙子兵法’。心下有些明白,知道琅邪将军要她参照兵法来出谋略。 果不其然,只见琅邪将军把书扔给她之后,看着她说:“你说你不会打仗,我相信这是真的。但是,我要告诉你,没有人一出生就懂打仗。打仗要结合经验和知识,才能有所胜利。我给你的是一本孙子兵法,里面有很多如何作战的计谋及策略。我很想从里面找出我想要的计谋,只可惜,我看不懂,更难以理解里面的内容。所以,我把此书借给你看,希望你能在一个时辰之内从中找出适合我军的作战计谋。” 屈宁听了苦笑一声,正想说话,却看到琅邪将军伸手向她一招,示意她过去。她不解地走了过去,跟着琅邪将军走到帐营左边的大桌边。在这里,堆放着一些沙土,彻成了一副作战地图。地图上,标着各式各样的旗帜。 她不解地看了琅邪将军一眼。 琅邪将军冲她一笑,伸手指了一下作战地图,看着屈宁说:“你看,被红色线圈起来的就是我大秦的境地,地处中原,延向黄河以西。在我大秦的周围,南有晋国,西有凉国、东有燕国、北有刚刚崛起的魏国。此魏国虽小,但拔跋一族个个都是凶猛强悍,善于跷骑打仗,实非我大秦能比。” 屈宁听了心里一跳,拓跋一族?魏国?哦,天,拓跋星粲姓拓跋,这么说来,拓跋星粲是魏国人,是鲜卑族人?不知,他与魏国朝政的建起有没有什么直接的关联? 嗯,在她对她原来的中国东晋末期时的记忆里,确实出现了拔跋姓的人,他们是北方鲜卑族人。他们确实是强悍凶猛的人。有了他们的出现,才有北魏朝政的建立。如此看来,这里的北魏朝政已经建起,那么,在不久的将来,他们是否会与她之前的中国历史进程一样,魏国将统一北方?如果会,那么,拓跋星粲在这里会上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忽然,她很想知道拓跋星粲的后续命运会是怎样的?看他不凡的气息,她隐隐觉得,往后他可能会成为魏国的最高统领者,即皇上。如果是这样,她应该去找他,见证一下一国之君是如何诞生的。 琅邪将军看着屈宁,看她一副听得入神的样子,不由得展颜一笑。一个人,只要对某事有兴趣,才能参于事情的发展。屈宁既然对打仗有兴趣,那么,要她熟悉兵法,再出谋略,看来不是问题。看她的外表及其独特的雄辩风采,他知道,她是一个心中计谋百出的女人。其聪明才智绝对不输于他那光荣牺牲的军爷。 琅邪将军看着屈宁继续说道:“我大秦被众多国家虎视眈眈,早已经是内忧外患。所以,既使我王早已知道我琅邪军在此不堪负重,岌岌可危,但依然安排不出后缓兵来增缓。只能命令我琅邪军必须死守边界,不能让晋国兵踏入我大秦境内一步。 我在此与晋国军打了几仗,知道他们人数众多,势在攻破边境防守,直取我大秦。但他们又不急于一时,只是在拖累我们。他们用的是以逸待劳之法,我们使得是周旋之法。他们进攻,我们迎战。他们撒兵,我们也撒兵,绝不剩势追击。只是,如此打法,我们迟早有一天会被拖垮。” 说到这里,琅邪将军的语气变得沉沉的,让人感觉到了一股压抑的气息。 屈宁听了只感觉头大如斗,她本就是对战争一事,毫不知晓,如今听琅邪将军一翻话说来,只感觉战争无数,让人生厌。 只听琅邪将军继续说道:“我是一个粗人,大字不识几个。所以,我不懂出谋略什么的,我只喜欢硬打硬,也喜欢随机应便的野战。但是,这一次,晋国朝廷派了一名有谋略的主帅来指挥作战。那主帅善于用计谋,常常用计,让我中计无数,差点全军覆灭。” 屈宁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对方主帅是谁?” 第九十二章 毫无办法 屈宁忍不住问道:“对方主帅是谁?”虽然,对于两方战争她不是很在意,也不懂打仗什么的,但是,对于有计谋的帅领,她是有好奇心的。 琅邪将军道:“他是刘裕。” “刘裕?”屈宁激动地惊叫一声。 “怎么啦?”琅邪将军诧讶地看了屈宁一眼,不明白她何以如此激动? “没,没什么。”屈宁连忙摇头。心里忍不住有些激动和澎湃。刘裕啊,那可是她原来中国历史上,南北朝时期的南宋朝政的开国皇帝啊。她竟然这么有幸,能够见到刘裕。哦,不对,她根本就没见到他。应该说,她是他的敌人,与他在战场上战斗了一回。 妈|的,早知道今天晋国兵的统帅是刘裕,她就应该爬也要爬到他们那边去看看刘裕长成什么样。 琅邪将军看到屈宁一脸激动之色,虽然有些不解,却也不便追问,只是继续说道:“刘裕此人虽然出身寒微,但却很有将领才华,为晋国立下了汗马功劳。最为显著的是,他镇压了孙恩、卢循起义,还平定了桓玄之乱,让晋国从此安定繁荣起来。因此,晋安帝司马德封他为侍中、车骑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使持节、徐青二州刺史。这样,他在晋国的地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他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以及再次树立功劳及权威。便主张攻打我大秦,率领几十万大军,兵分五路,包围我大秦。一路攻克我阳城;二路攻克我许州、洛阳;三路攻伐我武关;四路由汴入河;五路由巨野入河。他把这一次的作战行动,取名为‘望风降服’。意思是说我大秦看到他们攻来,便即会投降,不敢与之战斗。这也太小瞧我大秦了。” 琅邪将军说到这里,双手猛地一拍,拍声震耳欲聋,有如惊雷从天而降,把屈宁吓了好大一跳。她抬目看去,看到琅邪将军满脸怒容,双眼圆瞪,胡子竖立。知道他被刘裕目中无人的嚣张气焰,气得暴跳如雷。 她连忙后退几步,离琅邪将军远远的。开玩笑,此刻琅邪将军怒火冲天,谁也不能保证他下一秒钟为了泄怒会有怎样的破坏力。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 琅邪将军看到屈宁一副惊恐的样子,知道暴露了愤怒的心情,吓着了她。他冲她一笑,脸色缓和了下来,看着她说:“我军与晋国军为何要打起来,就是由于这样的原因。你说你不会打仗,不知道打仗的起因,便无法出谋略。(.无弹窗广告)我现在便给了你解释和最好的书籍,以及提供几名有打仗经验的人供你使唤,让你从中吸取古人的智谋以及前人的经验,想出一条妙策出来。 明天的一仗,关乎我们的生死。所以,你想得出来,我们便都可以活下来;想不出来,我必须让你先死。当然,在死之前,你将成为男人们的玩物,在他们的手中慢慢地死去。” 屈宁听了心里只感觉一阵发毛。话以至此,她就算再不愿意也由不得她了,只能豁出去了。 琅邪将军说完这一翻话,挥挥手,让人把屈宁送了出去,给了她一间单独的帐篷,以便她能够安安静静地思考。 屈宁坐在帐逢里,愁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唉,琅邪将军啊琅邪将军,他真的是给了她好大一个难题。他以为,天下的人都会打仗么?战争之事,变化无穷。没有哪一个计谋,可以常常久久地用下去。他虽然给了她一本孙子兵法,可以借用,但是,战场如风云,说变就变,并不是靠一本兵法就能打赢的。它要结合天时、地利、人和,三大要素才能打赢。当然,有了这三大要素,还要有一个会统领、会决策的人。就她这么一个局外人,能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吗? 她愁得连肠子都打结了,随手翻开孙子兵法看了看。她虽然看得懂,却看得云里雾里,有种虚无飘渺的感觉。其实,古文和孙子兵法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虽然是一本好书,但由于它过时了,在现实生活中又接触不到,所以,一般的女人都不喜欢古文和孙子兵法了。 屈宁还好,由于从小就读的是女子学校,接受了许多古代的知识。孙子兵法也学过,却没有深学。如今看来,确实是很复杂。这里面包罗万象,阵法如云,计谋无数。书中更有定谋、审事、攻伐、守御、练卒、使将、布阵、野战,以及动静安危之势,用正反出奇之道等等无不详加阐述。 屈宁把书一丢,心里烦燥起来。 我勒个去,琅邪将军一个打过无数大小胜仗的人,自己不看孙子兵法,从中吸取有用的计谋,却要她这么一个局外的女人来做这事。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孙子兵法虽然被推为军事无上的兵书,如果不结合切实的战争经验,它实际上也只是纸上谈兵,没有多大的用处。 嗯,这一点,她相信,如果琅邪将军愿意认认真真地看,他一定会到得一个他满意的计谋。何苦为难她?她这个女人,生在二十一世纪的社会,没有参过军,哪里懂什么打仗的原理? 唉?算了,算了,还是死了的好。 想着,屈宁很想自尽,但是没有勇气。想要逃跑,看看帐外,似乎有无数人在她的帐篷处看守。她想逃,看来没有那么容易。 她跺跺脚,拾起孙子兵法往便帐外走去。妈|的,既然她没有勇气自尽,起码可以找人帮忙把她杀了。当然,在这个军营里,最有资格杀她的人莫过于琅邪将军。 她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立即的,帐门两边各有一个士兵伸出一只手拦住她,看着她问:“姑娘要去哪里?” “我有事找将军,请通知一声。” 两个士兵听了,狐疑地看了屈宁一眼。看到屈宁一脸的坚决,知道她说的是真的。于是,他们之中一人连忙说道:“姑娘请回帐营,容我禀告将军一声,再来传你。” “嗯。”屈宁点点头,又折回了帐篷。 在帐篷里,她等了许久,终于等到琅邪将军叫她过去。她心里一阵慌乱又紧张,嗯,死就死。必须豁出去,大大方方地去找琅睡邪将军谈判。谈好则活,谈不好则死! 第九十三章 受伤的无极 琅邪将军坐在军师椅中等着屈宁走进来。此时的他,屁股虽然还痛,却能够坐下去。不,应该说,站了一晚,他的脚有些软,必须坐一下。所以,他是忍着痛坐下去的。他刚坐下去,就看到屈宁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一副没精打彩,极其沮丧的样子。 他会心一笑,就知道她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打赢明天的一仗。一个女人,无论再怎么聪明能干。但要她像一个男人一样,参军打仗,甚至是想办法打赢胜仗。那是不可能的! 他看着她‘哈哈’一阵朗笑,问:“你要见我,是不是想出办法来了?” “没有!”屈宁抬起头迎着琅邪将军一双嘲弄似的眼睛,感觉有些气愤。看他表情,似乎,他要她想办法打赢胜仗,就是想要看她出丑,因为他断定她想不出好的办法来。 “嗯。”琅邪将军点点头,??挥猩竦乃?可凉?凰拷器镏??k?醋潘?担骸耙桓雒挥写蚬?痰呐?耸呛苣严氤黾颇贝蛴?蕉返摹2还似涫瞪?淳筒换岽蛘蹋?换嵩诩蚁喾蚪套印`牛?蠢矗?叶阅愕钠谕?且恢止?值囊?蟆u庋?桑?彼?底糯泳?σ沃姓玖似鹄矗?筇げ阶呦蚯痈吡傧碌乜醋潘??p>屈宁仰起头,看着琅邪将军,心里感到无比的愤怒。这个粗旷野蛮的男人,居然从心底里看不起女人。既然如此,他何以要她出丑?难道,他单单只是为了想看她出丑而让她出丑?还是,他对她的为难,只是一个计谋,其实是利用?只是,她一个身无分文的女人,能有什么利用价值? 琅邪将军看着屈宁笑着说:“我可以给你提个醒,如果你想不出计谋来,有一个人可以为你想出计谋来。” “谁?”屈宁好奇的问了一句,在她的身边,除了有一个无极,再无旁人。莫不是,他说的是无极? “凉国的大元帅平定王杨煜。”琅邪将军双插腰,说了一句足以震撼人心的话。 “啊?”屈宁太震惊了,万万没有想到琅邪将军说的竟然会是杨煜。她震惊了半天,看着他说:“是的,如果杨煜在此他一定能想出办法打赢明天的一仗。只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就要看你如何决定了。”琅邪将军说着微微一笑,转身,慢慢地走回了将军椅中慢慢地坐了下去。 这一笑,有些不怀好意,让屈宁看了浑身汗毛直竖。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琅邪将军笑着回了一句,看着一脸不解的屈宁,他的心情极好。(.好看的小说)他是一个粗人,大字不识一个,至于出谋略,或者与人勾心斗角,又或者使阴险计什么的,他就更不懂。但是,遇上了她,他的心里就会不知不觉地盘算计谋来算计她,想要她为难。她为难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很温顺。 他心情极好地看着怔愣中的屈宁说:“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要你去把平定王杨煜请来,做一次我的军爷,让我打赢明天的一仗。” 呃…… 屈宁无奈又嘲弄地一笑,原来,琅邪将军打的如意算盘是这样的。 “我没有这个本事。”屈宁冷冷地回了一句,看着琅邪将军解释说:“杨煜是凉国人,又是你们大秦的眼中盯,是你们的敌人。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来到你的军中为你出谋出策,让你打赢明天的一仗。何况,远水救不了近火。从这里到凉国都城,至少要两天的时间,你就算给我一匹千里马,也赶不急。” 琅邪将军闻言立即说道:“你不是请不来,而是没有动力让你去请。你作为凉国有名的第一才女,又是杨煜宠爱的第十位夫人。如果你去请他,一定能请动。” 屈宁听了觉得讶然,没有想到,琅邪将军对于她的身份竟然如此熟悉。看来,他一定调查过她,才会知道她的一切。 琅邪将军说完忽然冲着屈宁一笑,这一笑,让她觉得他的笑容真的是不怀好意。仿佛,仿佛他有什么筹码一定能够让她去请杨煜。 琅邪将军一笑之后,双手一拍,像是在召唤什么东西一样。 果然,过了不一会儿,只见陈副将军掀帘而见。在他的身后,有两人押着一个全身是血,带着无数伤痕的男人走了进来。这个男人,被绑得结结实实,皮肉开花,嘴巴里塞着一团布,让他发不出半点声音。 屈宁一看,看到这个到处都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男人正是无极。她心里一惊,脱口而出:“无极……你,你怎么会这样?” 她说着就要扑过去查看无极怎么样了。 陈副将军一伸手,挡住屈宁,让她无法去查看无极的伤势。 无极看到屈宁出现在这里,他的嘴巴虽然不能言,但是表情和双目却能传情。他用他的眼睛和表情,问她,问她今天在战场上有没有受伤?回来之后,有没有被这些人折磨,有没有被军法处置?他一心想要知道她怎么样,完全忽略自己此刻被人折磨得面目全非。他的心,全都放在屈宁一个人的身上了。 屈宁很快就接收到了无极的关心,心里感动不已。她一个劲地点头,她也用眼睛和表情告诉无极。她很好,一直都很好。既没有受伤,也没有受到军法处置。更重要的是,她全身完好无缺,没有受到一处伤害。 无极看了点点头,脸上的表情立即开心和放松起来。 琅邪将军看到屈宁和无极尽在无声胜有声之中眉目传情,心里‘腾’地升出一股怒火。这股怒火让他的眼睛发红,表情骇人。只见他站了起来,向着无极威严地低喝一句:“跪下!” 无极闻言不但不跪,反而气势强硬,仰道挺胸地站着。 押着无极的士兵看到无极不跪,连忙伸脚狠狠地往无极的小腿上一踢。 无极只感觉小肚腿一阵发痛,跟着是双腿一软,身子直挺挺地跪了下去。他虽然跪了下去,但身子却依然笔直地立着,他的头亦是仰了起来,双目冷冷地看着琅邪将军,一副完全不妥协的样子。 琅邪将军狠狠地瞪了无极一眼,冷‘哼’一声,坐了下去。 屈宁看了,心里难过。想要为无极求情,但是,又不知道他所犯何事,何以被严绑又严打? 第九十四章 计谋无处不在 屈宁不知所措地站着,心里既难过又着急。(.)想要为无极求情,让琅邪将军放了他。但是,她不知道该如何说服琅邪将军,才能让他放了无极。何况,她于无极犯了何罪,为什么会被抓起来完全不知,那就更难于对症下药地向琅邪将军求情。 嗯,唯今之计,只有等了。琅邪将军既然把无极推出来见她,必定有原因,也必定会告诉她,无极所犯何罪。 果然,琅邪将军淡淡地看了无极一眼后,看着屈宁说:“你的好朋友无极,今天在战场上虽然杀敌无数,却也杀我军士兵无数。作为我琅邪军的人,怎么可以杀自己的士兵?他那是杀红了眼睛,妄顾我琅邪军的军纪。触犯了不得自相残杀的条例,必须受到斩首示众的军法处置!” 啊? 屈宁听得一惊,不是吧。无极在战场上杀人无数?他不是答应过她,不会杀人吗?她不解地看向无极。看到无极的眼眸闪烁不定,知道他不敢确碰她的眼睛。她心里明白,看着无极冷冷而不满地问:“你真的杀人无数?” “是的!”无极冷冷地应了一句,他的眼眸亦是冷冷的。(.无弹窗广告)他冷冷而坚定地看着屈宁,明知道说出来屈宁会不高兴。但是,面对她,他就是不会撒谎,只会如实而又诚恳地说出真话。 屈宁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要生气。但是,她却依然有些激动,有些愤怒,说出的话,语音都有些颤抖了:“你,你不是答应过我,不杀人吗?” “我若不杀人,无法冲出一条道来靠近你。”无极简洁地说出了一个事实。 屈宁听得一怔。 隐隐约约间,她知道无极为什么会在战场杀红了眼睛。在战场上,她与无极被冲散了。无极必定会想尽一办法靠近她,想要保护她。于是,他不管挡住身前的人是敌人还是自己人,他都会照杀不误。只为了能够尽快劈出一条道靠近她…… 屈宁忍不住唉叹一句,无极会如此做,完全是她害的。古语有句话说得好,红颜祸水!她从来没有想过做一个祸水的女人。但是,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是一个祸水的女人了。 她难过而伤心地别开脸,不去看无极,而是看着琅邪将军问:“这么说来,你把无极带来见我,只是想告诉我,他今天在战场上杀人无数?还是另外有别的目的?” 琅邪将军闻言??槐迫说难垌?凉?凰吭扌淼纳裆醋徘??档溃骸拔沂且桓龃秩耍?祷安幌不蹲?淠n恰c淮恚?野盐藜??醇?愠?烁嫠吣闼?噶司?妫?匦胧艿酱Ψㄖ?狻n一瓜敫嫠吣悖?绻?阆刖人??蝗萌盟?溃?涫凳怯刑趼犯?阕叩摹!?p>“我知道了。(.好看的小说)”屈宁立即接了一句,她看着琅邪将军说道:“你是要我去凉国请杨煜过来为你做一天的军爷,让你打赢明天的一仗。这样,你就会放了无极,免了他的死罪,是吗?” “聪明的女人!”琅邪将军忍不住伸出一根大拇指,向着屈宁一竖。 屈宁翻了个白眼,瞪着琅邪将军不满地说:“那你为什么不一早就这样做,却要故弄玄虚,让我先想办法?” 琅邪将军笑了笑说:“在我的心里,的确想见识一下你究竟有多聪明?是否能凭一本孙子兵法就可以让我打赢明天的一仗。不过,看来我对你的期望过高。女人始终是女人,她只会相夫教子,不会带兵打仗。” “你这是性别歧视!”屈宁冷冷地鄙视了琅邪将军一句,看着他冷冷地数落,“告诉你,在我的家乡,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会带兵打仗。那些女人,绝对不会输于你们中的任何一人。至于我不会打仗我觉得这不是一件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也犯不着给我扣上一个大大的帽子来轻视、蔑视、鄙视、无视我们女人。告诉你,如果让我参军打仗,不出一年,我必定能像你一样带兵打仗。甚至,会带得更好,打得更好。懂吗?” 她咄咄逼人地问了一句,不等琅邪将军回话,又接着鄙视地说道:“不过,我看你这个有着强烈性别歧视的大男人,是不会懂这些的。因为你的心胸狭窄,只懂用传统的观念来看待我们女人,不懂用心来欣赏我们这些女人。你这样的男人,又怎么看得到我们女人有无数的优点?” 琅邪将军被屈宁一翻抢白得无法言语,只能表情复杂而又尴尬地坐着,一改他刚才的嚣张、轻视的样子。 陈副将听到这里‘卟’地一声,笑了出来。 屈宁立即转身,不满地瞪了陈副将一眼。 陈副将立即举起双手,看着屈宁说:“我投降,你不要瞪我,也不要数落我。我的心里从来就是很看得起你们女人,也很懂得用心去欣赏你们女人。若不是这样,我又怎么会与将军一起想办法,让你从军法下逃生?就是因为我们不想你这么一个聪明伶俐的女人,丧身在我们的军营中。所以,我们才会……” 琅邪将军闻言不满地瞪了陈副将一眼。 陈副将军立即闭嘴,他在琅邪将军的威严瞪视中忍不住伸手挠了挠头,嘿嘿一笑,一副自知失言而不知所措的样子。 “什么?”屈宁听得一怔。 她看着陈副将和琅邪将军的表情,知道她刚才能够从军法处置下逃生,是他们两个人的计谋。心里忍不住有些感激,但也有些不明,便不解地问道:“你们,你们的意思是说,你们一早就知道我是一个女人?所以,刚才在刑场上,你们只是做一场戏给你们的士兵们看。无论谁犯了军规,都要受到惩罚,没有人例外。这样,你们才能让士兵们信服、敬重于你们。 所以,你们才会在钟副将的要求下,毫不犹豫地要处置我,这就像处置千千万万犯过错的士兵一样。但是,到最后,你们却使计让我女儿身的事情暴露在士兵们的面前。于是,你们便有了不可以军法处置我的理由,让我可以死里逃生。这些,都是你们的计谋?” 陈副将‘呵呵’一笑问:“不然,你不会真天真地以为,那个执行手的刀会砍偏了你的脑袋,让你暴露了你是女儿身的事?” 第九十五章 要挟 屈宁忍不住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发现我是女人的?” “在战场上的时候。(.)”琅邪将军应了一句,突然站了起来看着她说:“好了,此事就说到这里。接下来,你该去请杨煜了。” 屈宁听了无奈地一笑:“杨煜离这里至少有两天时间的路程。就算我愿意去请,也无济于事。” “这个你放心。”琅邪将军走近屈宁身边,笑着解释,“杨煜此刻在百里之外的凉国边境军营中。你若是愿意去请他,这就骑上我的汗马。我相信,不出一个时辰你便能带着他回到我的军营中。” “啊?”屈宁心里又惊又喜,杨煜就在百里外?离她这么近吗?想到杨煜离她这么近,她真的很开心,很快乐。但是,要她去请杨煜来帮琅邪将军打胜仗,似乎说不过去。毕竟,杨煜是凉国人,是秦国的敌人,凉国与秦国总是在边境兵戎相见。既是这样,作为一国的元帅,杨煜怎么可能会犯险来到秦国重地,为秦军出谋划略,让秦国打赢胜仗? 慢! 古往今来,的确会出现向邻国求救的场面。(.)该不会,琅邪将军曾经向杨煜求救过,而杨煜不发兵。所以,当邪邪将军发现她是杨煜的第十位夫人时,他才想出了要她去请杨煜。但是,他们又怕她不听话,所以才把无极抓来要挟她。嗯,这个说法合情合理! 想着,她看着琅邪将军问道:“你是不是曾经向杨煜求救过,而他也不打算救援你们?” “是的!”琅邪将军毫不隐讳地应了一句,他看着屈宁说:“以我大秦现在被五路包围的困局,急需他国的帮助。而这个国家当属离我大秦最近的凉国。想我大秦若是灭亡了,凉国也会跟着亡了。只是,凉国哀王却听信晋国的馋言,不但不派兵,还要与晋国合起来攻打我大秦,分割我大秦。杨煜这才会率军从姑藏来到凉国边境。不过,他虽然来到我军的后方,却并不与晋国兵来一起攻打我们,而是远远地注视着我们。这一点,我想杨煜自己也能觉察到,一旦晋国占领了我们秦国,他们凉国更是不在话下,将会成为晋国的壤中之物。 所以,我衡量过利害关系,把这种关系分析给杨煜听,希望他能出兵帮我一道对付晋国,把他们打回南方。(.)然,杨煜却不为我所动。只因我军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他的目的是看着我们与晋国两败巨伤,他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屈宁听了觉得杨煜的确是这样的人。以他的聪明才智,当然会想办法坐收渔人之利,何苦自己插上一脚,做一件吃力又不讨好的事? “既是这样,就算我去请他,他也不会来。” “那倒未必!”陈副将军立即应了一句,他看着屈宁笑着说:“你既是他的夫人,又于他们杨煜家有恩。若不是你,他们杨家早在五个月前便在秃发木建的陷害一计中,全族灭亡。所以,如果你以恩请他来,他必定会来。何况,杨煜是一个**雅士之人。为了女人,他会甘愿付出一切,做尽一切。所以,你去请他过来帮助我军渡过这一次的难关必定能成。” 屈宁淡淡一笑:“没有想到,你们为了让我请动杨煜竟然做了这么多功夫,行动也是如此之快,仅仅半天的时间就把我过去的一切调查得一清二楚。既是如此,我很好奇,你们除了调查出我是杨煜的第十位夫人,又曾经救过杨家之外,其余的,不知你们是否还调查出什么没有?例如,我没有进平定王府之前的身份是什么?哪国人,为何跳崖轻身?这些,你们是否也调查了?” 在屈宁的心里,她最在意的就是她跳崖之前的事。这些事,与她有密切的关联,而她却忘记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这一点让她既郁闷又无奈。其实,一般魂穿的人都会有身体原主的记忆而她却没有。 之前她并不如何的想恢复记记,但是,自从刚才突如而来的陌生记忆,让她忽然有了一种很想要回记忆的强烈的愿望。那些记忆,看似模糊好像不是她的,但是,她却有一种很深的感触。仿佛,仿佛那些记忆本就是她的。而不是像她所想,是她之前的主人的记忆。如果是这样,也许……也许她很早就穿越过来,而非跳崖时穿越过来。只可惜,一次跳崖却导致她失忆,她只记得她穿越,却想不起究竟在什么时候穿越过来的。 陈副将闻言摇摇头,一脸的遗憾。他看着有些失望而难过的屈宁说:“我们就查了这些。至于你说的那些,对我们来说太遥远了,没有必要调查。” 屈宁点点头,不语了,知道他们的做法是对的。其实,如果她想了解更多关于她的身世,她可以向杨煜打听。当初听杨煜的语气,他似乎知道她的身世一样。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问,便被一系列发生的事情所阻。 这时,外面已响过了四更天的更声。夜已经深沉,周围一片寂静。 琅邪将军看看夜色已深,知道若再不去杨煜请来出谋出策,明天的一仗他虽然可以与刘裕周旋。但明天以后,后天以后,如此天天周旋的话,总有一天他的琅邪军队会被刘裕消灭。如果他想要战胜刘裕,必须找一个比刘裕更懂战略计谋的人才行。 于是,他看着屈宁催促并保证地道:“你这就去请杨煜来我军一趟,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能请得来杨煜,我会无条件放了无极。” “如果我请不来呢?”屈宁淡淡地问了一句。 琅邪将军瞪了她一眼,不满地说:“那你就等着为无极收尸吧!” 屈宁一窒,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 这是赤|?|?的要挟! 她也不满地瞪了琅邪将军一眼,恼怒地问:“你就不怕我走了以后不回来吗?” 第九十六章 请杨煜 屈宁不满地瞪了琅邪将军一眼,恼怒地问:“你就不怕我走了以后不回来吗?” “就你这种女人,既讲义气,又讲情义,还喜欢帮助人。这样的你,会不顾无极的生死吗?”琅邪将军说完大手一挥,看着陈副将说道:“陈青,你这就骑上我的汗马,速速带着屈宁前去请杨煜来我军一趟。记住,速去速回。” “是!”陈副将应了一声,带着屈宁便往外走。 帐外,早已有人伺候在一边,看到陈副将出来,带着他们走向马厮房,为他们牵出琅邪将军的汗马。 星夜下,但见汗马高大威猛,有如琅邪将军一样,象征着威武、剽悍、无畏的精神。它的毛通体纯白,在星夜下如流光一样,流淌着柔和的光泽。它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宛如两盏明灯,美丽而明亮。它的身姿俊美,昂首扬蹄,轻摇马尾,一副随时准备踏云翻飞的样子。 屈宁看了忍不住心生喜欢,连忙伸手抚摸。 汗马看了‘嘶’一声长啸,摇头蹄腿,一副拒绝被屈宁当宠物般抚摸的样子。 陈副将连忙伸手抓住屈宁的手,看着她说:“将军的马不承欢人,它只喜欢自己的主子,追随主子,听从主子的话。” 屈宁听了撇撇嘴,各种羡慕、妒忌、恨油然而生。专宠什么的最讨厌,又是最可爱,最忠心。它们只效忠于、服务于主人。对于主人于外的人,它们鸟都不鸟。这一点,就是让屈宁又恨又爱的地方。什么时候,她也要收服属于自己的忠烈马。 陈青把屈宁抱上汗马,自己坐在她的身后,从她的后面抓起缰绳,用力一甩,双腿一踢。汗马‘呼略’一声,如脱飞的星马一样,急速向前奔驰。不一会,汗马穿过大大小小的帐篷,穿过军营围栏,向着北面而去。 汗马一路如星般地奔驰,不一会,穿过林中小道,淌过山中小河。来到一处山林小丘,小丘的平坦处,错落有致地挂起了几百个帐营。帐营的周围,结起了半米高的木栏,木栏的上面,每隔一段距离插着一把火柴棍,为帐营照亮了黑暗。 屈宁一看,知道那是一个军营,知道是杨煜的。她心里一阵紧张,连忙看向军营的旗帜,果然看到旗帜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杨’字。 陈副将军轻‘嘘’一声,让马停下了脚步。他看着前面的军营,但见营帐一座连着一座,成百成百的战马沉沉地入睡,成百成百的矛头耀眼生辉,严厉有加。百万座蓝色的营帐之中,耸立着一座蓝绸大帐,营帐顶子以金丝铸成,帐前高高悬着一枝大大的旗帜,旗帜上大大地书写着一个‘杨’字。 “到了!”陈副将轻轻地说了一句。 “嗯。”屈宁应了一句,心里有些激动,却极力掩饰。其实,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高兴。按理说,她与杨煜在一起的日子,加起来也不过是几天。两人说过的话,也没有几句。但是,不知道为何,想着过去几个月的时间,她的心就忍不住有些激动澎湃。 杨煜,我来了。这么久了,你曾想过我这个妹妹?哦,不,该是名义上的夫人! 她微微一笑,跟着陈青来到杨煜的军营大门。 这时,杨煜的士兵觉察有人靠近。连忙有四位士兵走了过来,举着长枪指着她与陈青,大声喝道:“什么人?深更半夜来此作甚?” 陈副将‘呵呵’一笑,推开了面前寒光闪闪的长枪,笑嘻嘻地说:“我们是来找杨元帅的。” “元帅睡了。明天再来!”其中一位士兵不耐烦地低喝一句,看着陈青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翻,又看着他手里不凡的汗马,疑惑而气势骇人地问:“你们究竟是谁?为何深更半夜来此?” 陈副不作解释,只是把屈宁往前一推,站在了士兵们的眼皮子底下。他在屈宁的后面伸出一个脑袋,看着四位士兵说:“各位大哥,这位是杨煜的女人。她要找杨煜!” ‘蹼!’屈宁听了差点内出血。深更半夜,杨煜的女人来找他,还是到军营里找他,谁信啊?别说士兵们不信,就算是屈宁也不相信。不过,事实就是如此。 “胡说!”士兵斥喝一声,说:“我们元帅挂帅出征的时候,从来不召见女人。”说着,他狠狠地瞪了屈宁一眼,看到她的装束确实是女人。这样,更显示这个女人可疑。她一定是有阴谋,或者奸细。 士兵们瞬间就高度警惕、防备起来。四人一扬手,散了开来,把屈宁和陈副交团团围在中心。 其中一位士兵看着屈宁两人说:“你们最好说实话,到这里所谓何事?如若不然,我们必定把你们抓起来,等候我将的处置。” 屈宁深吸一口气,努力淡定又淡定。她是杨煜的女人没错,但是,深更半夜找杨煜必定是错误的!所以,她必须要说服,让这四位士兵相信她真的是杨煜的女人,是来找他的,而不是她是什么奸细。 想着,屈宁又是深吸一口气。杨煜的女人有很多很多,如果她说她是屈宁,是他的第十位夫人,他们未必会信,也会认为她是冒充的,只有说出更有用的信息才行。 她举手拢了拢额前有些凌乱的发丝,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向着四位士兵团团地作了一?,站起,看着眼前的士兵缓缓地说道:“大哥,我是凉国第一才女屈宁,你们杨元帅的第十位夫人,五个月前被坏人劫走。这件事想必你们都知道。如今我死里逃生,从坏人的手里逃了出来。途上听人说王爷到了凉国边境军营,于是,我快马投奔而来。但还是晚了一步,没能赶在白天见上王爷一面,只能晚上求见。希望天可怜见,让我能见着王爷,求他救我,保护我!” 说着,屈宁假意地掉了两滴眼泪。这两滴眼泪,她暗中使了好大的劲儿才弄出来的。 第九十七章 重逢 士兵们闻言怔了一怔。(.好看的小说)杨元帅的第十位夫人在平定王府被人劫走,此事被传得沸沸扬扬。不但如此,杨元帅还重金捉拿劫匪,一心想要找回被劫走的第十位夫人,只可惜这么久以来都是毫无音信。此女子说的事,确实是有的!只是,此事人人知道。若有**女人要利用这个消息来接近他们的元帅,是完全有可能的。 他们的脸上不禁流露出更加怀疑的表情,双目更加严峻而敌视地看着屈宁。 屈宁微微一笑,看着士兵们不慌不忙地说:“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说的话。不过,只要你们向元帅这样通报,就说,外面有一位叫他为姐夫的夫人求见,他听后就一定会来见我。” 士兵们听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这样的通报真的是莫名其妙,但又似乎含着别样的意思。士兵们互相看了一会,觉得事情太过严重复杂,不是他们所能决定的。于是,四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其中一人看着屈宁说:“你们在此等候一下,容我问过将军,将军问过元帅,然后再来给你们传话。” “嗯。”屈宁连忙点头,与陈副将在另外三人严厉的防守、注视下乖乖地等候着。[] 等了一会,众人听到军营内有人快步奔来的声音。 众人往奔来之人看去,看到是一位穿着白睡衣的人跑了过来。看他的身形纤细瘦长,腰段婀娜,就知道他不是杨煜。 奔跑之人很快就跑到了众人的跟前。 屈宁睁大眼睛一看,星光下,但见这个人眉目清秀,脸色动人,唇红齿白,当真是说不出的娇柔美丽。屈宁看了‘啊’地一声,正想要激动地呼唤。耳畔边,突然无声无息地响起一句惊悚人心的呼唤:“十妹!” 这声音,又是激动又是突兀,把屈宁吓得尖叫一声,原地跳起来。 ‘咯咯……’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彻了空间。 只见三夫人穿着同样是白色的睡衣站在星光下,但见她俏生生地站着,脸色绯红,一改往日的苍白之色。她站在一边,‘咯咯’地娇笑着看着屈宁。 屈宁又气又恼又喜,真的是众多滋味涌上心头,一时间忘了该做什么反应。 这时,那位奔跑之人跑了过来,一把抱住屈宁,激动地大喊:“十妹,你终于回来了!” 声音毫迈万分,宛如一个男人。(.好看的小说) 屈宁开心地一笑,这个人,当然是有着男儿本色的五夫人。她用力地回报了一下五夫人,开心地叫了起来:“五姐!”叫了一声,她向着三夫人也伸出一只手,开心地叫,“三姐!” “十妹!”三夫人拥了过去,把屈宁和五夫人一起拥住。 于是,三人激动而又开心地互相拥着,跳着,说不出的开心、喜悦。 这时,突听一声‘咳嗽’响起。这声咳嗽并非真的是咳嗽,而是有人压抑了喜悦之情,有意发出的转唤人注意力的咳嗽声。 三人听到咳嗽声,知道是王爷到了。 三夫了和五夫人听了,连忙放开屈宁,并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 屈宁转身,抬头,看到王爷身姿笔挺,笑意盈盈地站在星光下。他穿着一身蓝色的睡袍,腰间束着一条蓝色的腰带,腰带上,佩带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翡翠玉。他的表情惊喜又淡定,眼眸深邃明亮,宛如天上的星星,透着水一般的柔和与温情。他静静地站着,微微地笑着,温柔似水地看着。看了一会,只见他剑眉斜挑,唇角荡起一个喜悦万分的笑容,缓缓地张开双臂,轻轻地呼唤一句:“小宁儿……” 屈宁心下一阵激动,忍不住一头扑进杨煜张开的怀抱,激动地大喊:“姐夫!” 王爷闻言僵了一僵,便又开心又激动地抱着屈宁原地转了一个360度的圈。停下,下额顶着屈宁的头,惊喜而轻声地道:“我的小宁儿终于回来了,你可想死我了……”说着,他捧起屈宁的脸,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之时,突然就在她的唇上深深地印上了一个吻。 事发突然,屈宁完全呆了。 王爷一吻之后,捧着屈宁的脸左右晃了一下,笑着说:“来,给本王看看本王的小宁儿有没有变?嗯……”说着,他把屈宁上下打量了一翻,点了一下头,又说:“五个月没见,没有想到本王的小宁儿长高了。”说着,他伸出手想要抚摸屈宁的头。 直到这时,屈宁才算回过神来,脑袋不由得一偏,躲了开去。她看着王爷又气又恼,忍不住抬脚狠狠地往王爷的脚上一踩,气愤地说道:“谁叫你胡来?” 王爷被屈宁踩得大声呼叫起来,他一边单脚跳起,一边伸指指向屈宁,不满地说:“你怎么搞的,你就这样对待久别重逢的夫君?” 屈宁翻了一个白眼,冲着王爷做了一个鬼脸,说:“我是你众多夫人们的妹妹,不是你的妻子。告诉你,我今晚来这里,是向你要休书的。往后,你不许再亲我了。” 说着,她把手伸向王爷,“把休书给我!” “没带!”王爷瞪了屈宁的手一眼,淡淡地回了一句。直到这时,他才有空往屈宁背后的男人看了一眼,看到此人穿着秦国琅邪军麾下的战甲服装。隐隐知道屈宁此行另外有目的,但他不便问出来。他看着这位将士,只见此人身材高大,长得有些帅气,不由得升起一股酸意。 他收回目光,看着屈宁冷冷地问:“你背后的是何人?为何跟你在一起?过来……”说着,他不满地把屈宁往身边一拉,拉进他的怀里。他转过眼去冷冷地看了陈副将一会,向士兵们气势威严地一扬头,示意士兵们把陈副隐将团团围住。 “啊……”屈宁一声惊呼,开心时刻,她竟然把她此行的重要目的给忘了。看到王爷想叫人把陈副将抓起来,连忙伸手抓住王爷的手,看着他阻止道:“别,姐夫。我来此是有另外的目的的。” “什么目的?”王爷笑问,在他的心里,早已算出屈宁另有目的。他心情极好地反手抓住屈宁的手,只感觉她的手软嫩滑,似乎没有骨头一样。让人握之,舒服之极。 第九十八章 为何相见 屈宁一时间不知该如回答,她总不能把她被人要挟的事说出来吧?若是这样,她不但请不动王爷,反而会惹怒他。[.超多好看小说]因为她知道,在王爷的心里,不容许他的女人受到点滴伤害,更不要说被人要挟了。 于是,她迎着王爷期待而又不解的眼神,突然就跪了下去。 她这一跪下去,把王爷吓了老大一跳,心里又是心痛又是怜惜:“小宁儿,快起来。有话好好说,干什么跪着?”说着,他连忙伸出手,想要把她扶起来。 屈宁身子一拧,避开了王爷的手。 王爷目光一沉,收回手,站直身子,探究地看着屈宁问:“怎么啦?”说着,他把目光沉沉而犀利地转向陈副将。 陈副将在王爷犀利而又带点责怪的眼神中,知道王爷把罪过推过了他。他讪讪一笑,感觉有些压力,忍不住把目光避了开去。 “姐夫,救命!”屈宁跪着说。 “救谁的命?”王爷双手负在背后,一针见血地问。 屈宁忍不住心里称赞,王爷就是王爷,不愧是头脑聪明,才智略过人。她刚才的一句救命,要是换作他人,必定会认为是要救她的命。而王爷,他却想都不想,一看情形就知道并非救她的命。 她低着头,轻声说:“求姐夫救救琅邪军三军士兵的命。” “你果然是秦国琅邪将军派来的说客。”王爷冷冷地说了一句,转身,大手一挥,说道:“来人,把此两人带入我营中,我要详加细问。” “是!”士兵们闻言,立即上前将屈宁和陈副将押解起来。 五夫人和三夫人一看,着急地喊了一句,“十妹……”想要走过去解救屈宁。但是,当她们看到王爷向着她们投来严厉而责备的一眼时,她们又放弃了。只得追上往军营里走的杨煜,着急地说:“王爷,十妹是自己人,用不押着她吧?” 王爷回头瞪了五夫人和三夫人一眼,说道:“她现在是代表秦国军来见本王,不是自己人。”说着,他把目光投向屈宁,看到屈宁仰首挺胸地立着,脸上没有半分慌张难过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一阵恼怒,他日盼夜盼地与她重逢,想着重逢之时,她会如何如何地可怜,又会如何如何地憔悴。到时,他会如何如何地把她拥进怀里,温暖而细致地呵护她。他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过,她会像现在这个样子,不但长得更加的明艳照人,而且,她还是那般强硬地活着。仿佛,仿佛没有他,她的日子活得更加精彩灿烂! 屈宁被士兵用刀顶着脖子,押着走进王爷的帐篷。帐篷里,宽敞明亮。正中央处摆放着一张大大的桌子,桌子的后面,放着一张金子镶边的太师椅。太师椅的后面是一张蓝色的屏风,屏风上用金银丝线绣着俊马奔腾。奔腾的俊马扬起万道尘沙,有如战场上腾飞的千万匹马一样,气势慑人。桌子的旁边,有一个衣架,架上挂着王爷的战甲、战帽。他的战甲灼灼生浑,片片放光。左手处,横放着一把长枪。枪尖锐利、生寒。枪杆笔直生光,硬如刚铁。它摆放在那里,虽不动不摇,但自有一种慑人心魄的气势。 屈宁和陈副将被押着走进帐篷里,便被士兵们按下身子跪在了王爷的面前。 王爷坐在太师椅上,目光锐利深沉地看着屈宁和陈副将。在他的左右手边,各站着五夫人和三夫人。 屈宁和陈副将虽然是跪着,但两人都是仰首挺胸,有一股子不会屈服在淫威之下的气势。 王爷冷冷一笑,看着陈副将语气深沉地说道:“本王记得跟你们的使者说过,想要本王出兵援助,那是不可能。若你们琅邪军再派人来此求救,本王必定将你们捉拿,让你们有来无去。怎么,难道你们认为本王说到做不到吗?” “姐夫……”屈宁一听,连忙委屈地喊了一句。本想再说点什么,但是王爷却打断了她的话。 “别叫我姐夫。”王爷语气不悦地打断了屈宁的话,他看着她,淡淡地问道:“你现在来究竟是以琅邪军的人来见我,还是以我的夫人来见我?” “这个……”屈宁一时语塞。她现在来,当然是以琅邪将军的人来见王爷。但是,她怎么可以说出口?她若是承认了,必定会伤了他的自尊心。想他一代风|流雅士之人,迷到女人无数。却不能迷到自己的夫人,这事要是传出去,他得多没面子? 想着,她心里打定主意不能承认以琅邪军来见王爷。何况,在她的心里,也不可否认,她是真的很想很想王爷的。她抬起头,迎着王爷微怒的眼神,语气坚决,表情认真地说道:“我是以我的身份来见你的,我想你和姐姐们了。” “哦?”王爷‘哦’了一声,语气不冷不热,但他的内心却已经相当澎湃了。他就怕她说她是以琅邪军的人来见他,这样,会把他男儿的自尊心打掉。想他一世风潇洒,迷倒女人无数。若是连自己的夫人都不曾想过来见他,而是打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名义来见他。他活着还有什么脸面? 他看着屈宁依旧不冷不热地问:“那么,你与琅邪将军有什么关系?为何要替他求救?”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屈宁答了一句,跪着往前走。她一边走,一边摆出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看着王爷说:“自从我被秃发木建劫走之后,每天过的是非人生活。差一点就被他们折磨致死,还好有无极。由于我长得像无极的妹妹,所以,无极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出苦海。但是,你知道,秃发木建的组织很强大,人口又多。我和无极怎么躲,都无法逃掉秃发木建的追杀……”说到这里,她已经流下了两行清泪。 王爷看了心痛不已,连忙站起来越过桌子,走到屈宁的身边,把她扶起来说:“小宁儿受苦了。”说着,他举手轻轻地为屈宁擦掉了眼泪,看着她说:“此事都是本王的不好,没有尽能耐保护你。从今往后,你跟着本王,本王再也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委屈。” 说完,他把屈宁扶到他的太师椅上坐下,心中想到从此以后可以和屈宁日夜相对,恩爱无限时,突然想起皇上,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丝寒光和无奈…… 第九十九章 答应出兵 屈宁被王爷拥在怀里抽抽泣泣,却怎么也挤不出眼泪了。(.)她本就是一个不喜欢哭的女人,要她的泪水像流水一样流个不停,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刚才她一时兴起,想到自己无人无物地穿越过来,感觉在这个世界很凄凉,很孤独,幸好有王爷和结拜的姐姐们真心地挂念她,想着她。让她觉得,这个世界是有爱的。 所以,她是感动地流了泪,而非难过或痛苦。 此时说着她被劫之后的凄惨人生,本应该再流些眼泪,她却怎么也挤不出了。只得趁王爷拥着她时,赶紧把他的衣服拿来假装擦眼泪。她用力地擦了一擦,把眼睛周围擦得有些生痛,知道眼睛被擦红擦肿了,看上去,一定像刚刚流了大把眼泪的人。 她抬起头看着王爷说:“姐夫是凉国大元帅,于带兵打仗一事计谋百出,何况,你手握重兵。若能发兵帮助琅邪将军度过难过,他一定会重重感谢!” 王爷听了深深地沉思起来,出兵相救琅邪将军,于他来说有利并无害。虽说皇上要求他与晋国军一起前后夹击琅邪军,但是,晋国军狼子野心,根本不会遵守承诺。[.超多好看小说]等他灭了秦国以后,凉国就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如果他能够与琅邪将军一起合作,把晋国军打回南方,那么,他们也可以安枕无忧几年。毕竟,晋国军北下征伐的战线拉得太长,一旦输了,要他重新整军再战,那就困难重重。 其实,这些利害关系他早已分析过给皇上听。但皇上吃软怕硬,看到晋国近百万的大军压来,早已吓得毫无主见,面对晋国使者带来的威胁与**,便唯唯喏喏地点头答应了。 王爷是臣子,虽然知道此事不可为,但是无法逆了皇上的意思。所以,他挂帅出军在这里,却并不主动与晋国军一起前后夹击琅邪将军。他只是静观事态的发展,他一要看看琅邪将军是怎样一个将军,二要看看刘裕究竟如何应用兵法谋略带兵打仗。 这几天下来,让他了解到刘裕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其心中谋略可以说是无人能比。如此有计谋的人,带兵打仗一定能赢,但他偏偏遇上了琅邪将军。琅邪将军心中无计谋,但他有勇,不胃危险,敢于直前。对付一个心中无谋,却十分用心而又有勇的将领,很难打赢胜仗。正所谓: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同样的道理,秀才遇上兵,有仗打不通。所以,尽管刘裕计谋百出,他却无法打赢琅邪将军,只能以逸待劳的计谋拖累琅邪将军。这样,迟早有一天,琅邪军队必输无疑。 王爷的心沉了下去。将领带兵打仗若是输了,他的下场只有两种,一是投降,二是自杀!于琅邪将军忠诚无畏的性格,他的下场只能是后面那一种。这样的人,若是死了,那真的是太可惜了。若能将他收服,为大凉国所用,将会是他大凉的福气。 想着,琅邪将军抬起头,看着依然跪在地上的陈副将,说:“你起来吧!” 陈副将听令站了起来,心里着急,便什么都不顾了。他看着杨煜说:“杨元帅,能否出兵,还请你速速做定夺。” 杨煜微微一笑,此事他早已有所打算。只是,要他出兵,还得更有份量的人来请他才行。他看着陈副将双眉一挑,语气缓缓地说道:“若想要本王出兵,还需你的将军来此请本王。除此之外,他还必须答应本王的条件。” “什么条件?”陈副将忍不住问道。 杨煜笑了笑,淡然地说道:“什么条件等你的将军来了本王再说。” 陈副将闻言衡量再三,觉得还是回去与将军商量再做定夺。他看着杨煜一抱拳说:“既是如此,我先告辞了。”说着,他往屈宁看了看,看到她躺在杨煜的怀里是那么温顺可人,完全没有之前的狡黠、强硬的样子。他‘呵呵’一笑,看着屈宁说:“屈宁,我们走吧!” 屈宁闻言抬头看看杨煜。 杨煜把屈宁拥得更紧,他看着陈副将语气认真而严肃地说道:“小宁儿是本王的夫人,此刻她即已回到本王的身边,便再也不会分开。你回去跟你的将军说,本王感谢他的相救之恩。所以,他若是能够亲自来请本王出兵救援,本王看在夫人的面子上必定会出兵。但是,若他想打本王的夫人的主意,对不起,本王与他必定会在战场上相见。” 说着,他高喊一句:“送客!” “姐夫。”屈宁连忙喊了一句,她推开王爷,迎着他不解眼眸说:“我必须跟陈副将回去。” “为什么?”杨煜一怔,他看着屈宁不解地说道:“你不想跟本王在一起吗?”说完,他紧紧地盯着屈宁,深邃漆黑的眼眸含着深深的研究。他的样子,是乎是想看穿屈宁的心思,到底是想跟他在一起,还是根琅邪将军在一起。 屈宁呵呵一笑,有些难为情地说:“想是想……但是,想是一回事,要回去是一回事。我答应过琅邪将军,必定要把你请去。如今,我没能请到你,当然要与陈副将军一起回去覆命。不管回去等待我们的是受罚,还是……。” “哎……”杨煜伸手一挥,阻止了屈宁的话,心里有了另一计策,他看着她笑着说:“小宁儿既是执意要回去,本王也不拦你。不过,本王还是那句话,要请本王出兵,还需琅邪将军亲自来请本王。” 说着,他把手抚上屈宁的手臂,忽然用力一拧。 屈宁‘啊’地一声,痛得尖叫出声。她伸手摸着被杨煜拧痛的地方,怒火冲天地看着他,怒声问道:“你发什么神经?” 杨煜‘哈哈’一笑,不理屈宁,而是向着陈副将和其他士兵看了一眼,说道:“你们先出去。” “是。”士兵们听了应了一声,向着杨煜行了一个礼,便带着陈副将退出帐篷。 陈副将本想带着屈宁一起退出帐篷,但看杨煜刚才的所谓有些**,知道那一拧另有含意,外人不便插手。于是,他只好退出帐篷,等候杨煜的再次召唤。 第一百章 改变 当无关人等退出帐篷时,杨煜才收回目光,双眸明亮地看着怒发冲天的屈宁,微微一笑,说:“把你的袖子挽高。” “干什么?”屈宁又气又恼,如果眼光可以杀人,请不要怀疑,此刻她真的很想用眼光杀了杨煜。妈|的,无端端的,他就在她的手臂上用力一拧,拧得她稚心入肺的痛,痛得差点就流眼泪了。 “挽高再告诉你。”杨煜一脸的神密。 屈宁撇了撇嘴,虽然很不想理杨煜,但她也好奇,她的手臂被拧了一下之后,变成怎样了。她轻轻地将袖子挽高了。于是,一块触目惊心的瘀紫块呈现在众人的眼前。瘀紫块的中心,有一个小小的艳红的圆心点,也是触目惊心地呈现在众人的眼前。它把屈宁整条白腻润滑的手臂映衬出一种风情,美丽而妖娆的风情。 屈宁只看了一眼,便连忙把袖子放下。手臂上那一点,让她看着就不舒服。她伸手忍不住轻轻抚摸起那点红心,心里只感别扭又难堪。 杨煜轻杨斜眉,双目乜醋徘ψ潘担骸澳愀詹趴吹降哪堑愫煨模?俏腋?愕愕闹焐坝!?p>“朱砂印?”屈宁非常不解,“朱砂印是什么?” “它什么也不是,只是一种代表。”杨煜笑语,双目紧紧地锁住屈宁的脸,他的眼眸含着无尽的温柔和情意,“它代表的是,你是处子之身。” “什么?”屈宁一怔,随即,她暴跳起来,用手用力地猛擦手臂,看着杨煜恼怒地说:“谁叫你乱点朱砂印的?快点给我擦掉,我不要这种恶心的东西。” 杨煜朗声一阵洒笑,看着屈宁说:“永远也擦不掉了,除非你破了处子之身,它才会自动消失。” “你,你,你……”屈宁气得不行了,指着杨煜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她一个自爱的女人,从不喜欢乱搞男女关系,却无缘被杨煜乱点朱砂印,把她是处子的事告诉所有人。妈|的,从今往后,她永远也别想穿短袖了。 杨煜根本不管屈宁气得半死,他只是心情极好地笑着。笑了一会,向着外面宣了一声,叫人把陈副将军带进来。他看着一脸不解的陈副将,双手负在背后,表情严肃,语气认真地说:“陈副将军,你这就带我的小宁儿回去吧。记住,想要本王亲自出兵,还得你的将军亲自来请本王,本王自会出兵。至于条件,我不说,想必你们也能略微猜到一二,那就是有关本王的小宁儿。本王要把小宁儿放在你们琅邪军身边保管一年,这一年里,你们必须给本王看好小宁儿,不要让她受到半点伤害。一年后本王自然会去你们处把小宁儿接回来。至于详细的条件,请你们的将军来了再说。” “哦。”陈副将点点头,表示明白。 屈宁听了白一眼翻,心里郁闷的很。听起来,她倒成了一件货物,被人放来放去,让她听着就不爽。她本想反抗,想反讥,但是,想想又算了。毕竟,杨煜答应出兵就是好事。他出兵了,无极就有救了。至于将来,谁也说不准,也没有谁能够替她的人生做主。 于是,接下来,陈副将带着屈宁准备启程回营了。 三夫人和五夫人看了,连忙向杨煜请示,说是要送十妹一程。得到杨煜的点头,两人这才开开心心地送屈宁走出军营。 三人一边走,一边聊,完全把陈副将忘了。 三人聊得最多的,当然是以前在平定王府的时候,众人如何嘻闹、玩弄、整蛊。说到开心处,三人哈哈大笑,觉得以往的事,美好而怀念。现在,大家都不一样了。由于平定王杨煜死里逃生,休了六位夫人,又废了后院。把后院与前院打通,成了一个院子,又都是他宠爱的夫人。他对每一位夫人公平有爱,不但如此,他还多娶了一位夫人,就是以前与屈宁比赛过的王夫人,成为了杨煜的第十一位夫人,众人的十一妹。 屈宁听了忍不住‘哇塞’一句,感觉此事太过传奇色彩了,连忙追问事情的原尾。 原来,五个月前杨煜在王夫人有危难的时候相救了她,于是,王夫人决定以身相许。刚开始时,平定王并不赞同,但是,王夫人甘愿做丫鬟来伺候杨煜,让杨煜感动,而娶了她。其实,王夫人人灵水巧,才华横溢,很得人喜欢。杨煜会喜欢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他怕他的夫人们不高兴,所以才不肯娶王夫人。后来,他的夫人们都知道杨煜对王夫人有爱,她们虽然有些吃醋,但知道这是他的性格。他生性**有爱,又有责任,即使多娶了一位夫人,他也不会把他的其她夫人冷落。 于是,由大夫人牵头,为杨煜与王夫人办理婚事。如此,王夫才顺顺利利地嫁给了杨煜。现在在平定王府与各位夫人相亲相爱,互敬互尊地生活着。 屈宁听了忍不住要拍手叫好,觉得王夫人有这样的结局挺合人意。只是,这样一来,却苦了她的姐姐们。又要多与一人来分享她们的夫君。唉,其实,两个女人共用一位夫君的日子,已经很惨了。现在她的姐姐们是十个女人共用一位夫君。这样的日子想想就觉得凄惨、孤独、寂寞、冷清。 她忍不住要庆幸,如此多情的男人,幸好不是她的所爱。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与其她女人来一起分享夫君。想着,她突然觉得,她得尽快找杨煜写一封休书,把她休了才好。不然,她的衔头永远是杨煜的有名无实的夫人! 说到这里,三夫人还告诉了屈宁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那就是,大夫人和二夫人在杨煜有爱的关怀、照顾、鼓励之下。让大姐健康减肥,二姐修身养性地调理身体。于是,两人经过了四个月的减肥和调理,两人都恢复了以前的身材,成了一位名符其实的美女。特别是大姐,她的身材本来就是众多夫人之中最高挑的一个,如今她恢复了高挑有致的身材,与杨煜站在一起,简直可以用天造地设的一对来形容…… 屈宁听了高兴地又叫又跳,难以置信地一个劲地问:“真的啊,真的啊?” 三夫人和五夫人闻言一个劲地点头。 屈宁高兴地一把抱着三夫人,高兴地说:“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我想,不仅大姐和二姐恢复了以前的样子,三姐你也是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啊。” “我以前怎么样啊?”三夫人轻轻地笑问一句,声音不再像以前那样,暗亚如鬼叫。而是甜美腻人,有如吃了蜜一样,让人心里暖暖的,甜甜的。 第101章 回到琅邪军营 屈宁听了高兴地又叫又跳,一个劲地问:“真的啊,真的啊?” 三夫人和五夫人闻言含笑点头。 屈宁一把抱住三夫人,高兴地说:“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我想,不仅大姐和二姐恢复了以前的样子,三姐你也是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啊。不是吗?” “我以前怎么样啊?”三夫人轻轻地笑问一句,声音不再像以前那样,暗亚如鬼叫。而是甜美腻人,有如吃了蜜一样,让人听了心里暖暖的,甜甜的。 “哈哈……”屈宁闻言一阵大笑,看着三夫人眨了眨眼说:“你以前啊,活脱脱的一个女僵尸……哦,不,是女鬼。” “呵!你取笑三姐,看三姐怎么惩罚你。”说着,她伸手要过来掐屈宁的脸,屈宁脚步一移,轻松地避了开去。 五夫人一看,双手一拍大声说道:“十妹,你这是从哪里来学来的轻功,很不错啊!” “啊?”屈宁一怔,这才想起她在不知不觉间就应用了轻功。 “哇,十妹会轻功了。五个月不见,你竟然学会了轻功?”三夫人闻言一脸惊赞,她上上下下地把屈宁打量一翻,突然冲着屈宁眨眨眼,坏坏地一笑,说:“十妹,要不,我们比比轻功,看谁的厉害?” “你会轻功吗?”屈宁笑着睨了三夫人一眼。[.超多好看小说] 五夫人闻言一把抱住屈宁,看着她说:“十妹啊,这你就不懂了吧?咱们的三姐最拿手的绝活就是‘瞬间转移大法’啊。她的这门轻功,就连咱们的王爷也是自叹不如呢。不然,王爷怎么可能会让我和三姐跟着他一起来到军营,在伺候他的同时,亦可以在有危难之时,自我逃生啊?他不就是看中我会武功,三姐会轻功吗?” “啊?”屈宁真是大大地吃了一惊,以前从没有想过三夫人会轻功。但现在想想,似乎又没有什么好吃惊的。每一次,三姐都是可以无声无息地出在人们的跟前,把人们吓得半死。那种时候,想必三姐使用的就是轻功吧? “怎样,十妹,我们比比看是谁的轻功厉害?”三夫人一脸跃跃欲试。 屈宁听了,也想与三夫人一较高下了。 于是,两人在五夫人与陈副将发一声喊之时,都是身形‘嗖’地一声,如突飞的汗马一样,向着前方疾飞而去。 五夫人和陈副将看了,都是忍不住乍舌。乖乖啊,这两个人的轻功还真不是盖的。只是眨眼的功夫,两人的身形就已经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 屈宁和三夫人‘哈哈’笑着往前面奔跑。两人都是一奔数十丈,倾刻间就已经奔了几百丈。身形如鬼魅一样,在深黑的夜晚里,倏忽而过。所过之处,不带起一片叶子,一处痕迹…… 如是这般奔了一阵,两人又打道返回。以光的速度,回到五夫人和陈副将的身边。只是,这一翻比下来,还是有前有后的。前是三夫人,后是屈宁。也就是,三夫人的‘瞬间转移大法’赢了屈宁的‘惊影神功’。其实,并不是屈宁的‘惊影神功’不够好,不够快,而是屈宁没有练到家,才会输给三夫人。 五夫人看到三夫人与屈宁一翻比下来,气不喘,脸不红。心里一阵开心、羡慕。忍不住拍手叫好,看着三夫和屈宁说:“三姐和十妹的轻功如此桌越非凡,让我曾霞妹不知道有多羡慕呢。改天有空,我必定向二位好好学习轻功。” 三夫人摇摇头谦虚了一下,看着五夫人笑着说:“五妹的武功也是挺让人羡慕的。如果哪一天有空了,我还要向你学习武功呢。” “啊,我也要学要学。”屈宁连忙说道。如今兵荒马乱的世道,如果有武功和轻功在身,想要出去闯荡世界,那就是挺完|美的一件事。 五夫人笑着答应了三夫人和屈宁的说法。于是,三人约定,等将来三人聚在一起,又有空的时候,互相传授各自的绝活。接下来,三人又再说了一些话,便分手了。 回到琅邪军营中,陈副将军立即去琅邪将军的帐中覆命。而屈宁,则回到了琅邪将军给她单独配对的帐篷。在这里,女人该有的东西一切都有。除此之后,他还给屈宁配了两名丫鬟,专门伺候她。按他的说法,屈宁是一个男子似的女人,不懂自己处理自己,需要别人的照顾。 屈宁回到自己帐篷时,意外地看到了无极。 无极坐在外面会客的凳子上已经睡着了。但是,当屈宁走近帐篷之时,他立即惊醒了。他睁开冷冷的双眸,向着掀门而进的人冷冷地看去。他的手,不知觉地搭在了腰上的剑柄上。当他看到掀帘而进的是屈宁时,冷冷的脸色瞬间就暖和下来,双眸散发出一种温柔的情意。他的手,自剑柄上放了下来,站起,目光温情而喜悦地看着走进来的屈宁。 屈宁看到无极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一阵抽紧。这个冷酷而少事的无极,即使是在睡觉的时候,都是一副高度戒备的样子。可想而知,其童年生活是多么的不如意。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屈宁关心地问。 “我等你!”无极简洁地应了一声,却足以显示他是如何地在乎屈宁。 屈宁有些感动,从小到大,除了嗲地和妈咪,还没有谁如此等候过她。 “你的伤怎么样了?”她走近无极的身边,伸手掀开他的衣服。看到他的身上绑着许多布带,知道他的伤口已被处理了,便放心了。她看着无极说:“这么晚了,你回去睡觉休息吧。” 无极伸手指了指他刚才坐过的凳子,说:“我睡这里。” “这里好小的,容易摔跤。”屈宁看了看窄小的凳子说,“你还是回自己的坑上睡吧,这样你才能够睡好,休息好,明天才能有精神去打仗。知道吗?” 她企图说服无极,让他回到自己的帐篷里。 但是,无极却依旧指着凳子说:“我就睡这里!”他的表情认真而坚决,不容他人更改。 第102章 梦中景 屈宁放弃了劝说。[.超多好看小说]无极是一个坚持主见的人,他一旦决定的事情,就没有人能够令他更改。她想了想,决定叫人搬来一张床给无极。当一切弄好,已过了五更天。也就是说,再过不了多久,就要天亮了。 累了一天一夜,屈宁的身体早已不堪负重,倒在床上便沉沉地睡着了。 睡梦中,她看到了一个画面。那画面很温馨,很温暖。画面里的她很小很小,只有五六岁的样子。穿着公主服,在花园中唱歌跳舞。她唱得很好,亦跳得很好,让周围观看的人忍不住拍手叫好。 当一曲终了之时,她向着周围缓缓地施了一个周全礼。恰当的礼数,让她看起像一个女人,一个高贵而优雅,又十分懂礼数的女人。她缓缓地直起了腰,她的脸色因为跳舞而变得绯红。她的双眸因为得到了所有人的称赞而欣喜,但是,她的表情却是那么不惊不淡,步伐也是不仅不慢地向前移动。她向着一对中年男女走去,那男的穿着金色龙袍,头戴金冠。他坐在亭子里,脸含微笑,双目带着浓浓的宠爱看着她,并向着她伸出了两只手,一副随时准备要把她抱在怀里的样子。[]在他的旁边,坐着一位美丽而高贵的女人。她的装束很淡雅,淡绿色的宫缎罗仙裙,身上没有佩带太多的金银首饰,只在鬓上插了一只金色的凤凰叉。那支叉透着高贵与素雅,与她身上的气质刚好相符。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小小的屈宁,她的双眼含着太多的温柔与溺爱…… 屈宁看了,迈开了小脚,一心想要扑入那对中年男女的怀里。她跑啊,跑啊,一头扑进中年男女的怀里。她享受着中年男女的温柔怀抱,心里愉快地歌唱起来…… 不一会,梦里的画面变了。 这时的她,已经长大了,长成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她每天站在花园下,眼眸向着蓝蓝的天空望去,心里充满了甜蜜的等待和期盼。在这份等待和期盼中,她的心里想着一个小男孩,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小男孩。于是,她常常在花园里百花凋谢的时期,念着伤感浓浓的诗:“??翰莩妫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超多好看小说]” 她一边念诗,一边思念着刚刚远走的小男孩。她知道,如果她要再见那个小男孩,那又要再等一年。每一年百花盛开的时候,那个小男孩就会和大人们来到她的家里,与她相见。她念着诗,心里因诗里浓浓的思念而感动得流下了泪水。这时,身边有人轻轻地把她拥入怀里,轻轻地呵护她,关爱她,怜惜她。她抬起头,看到那个高贵而美丽的妇人满眼含着柔情,宠爱无限地看着十三四岁的她。 妇人轻轻地抬起手为她擦掉眼泪,看着她温柔地说:“傅雅又在伤感了,刚刚与你的三太子哥哥分离,转瞬就那么想他了。看来,这一年你又有得哭了和想了。” “娘。”她扑入妇人的怀里,哭得悲切,声音抽泣:“我希望时光停止,永远停在我与太子哥哥相聚的时间里。我不希望时光年年岁岁地流走,让我的情和悲苦在延续、等待。这种等待,让傅雅觉得永无止境。” 妇人轻轻地笑了起来,把她拥得更紧。她轻柔地紧紧地拥着她,用自己漂亮的脸庞触碰她幼小嫩滑的脸,她的声音依旧轻柔而温暖:“正因为有时光的流逝,才能显示我们的日子重要,爱情美好,值得等待。天上的牛郎与织女的感情才会让世世代代的人们羡慕与向往,才能够让天下所有的喜鹊在七月七日去为他们搭桥。因为时光流逝,造就了许多男男女女的感情都是‘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这种感情,最是让人感动和向往。傅雅与三太子的感情,不正是这样吗?所以,你应该感谢时光,它让你懂得了人生中的珍惜与期盼,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嗯,娘说得对。”她点了一下头,看着妇人说:“自古以来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虽然有情|人都盼望能够长厢厮守,但是分别也不会因距离的长短和时光的流逝而改变了情意。” “呵呵,”妇人目露赞许地笑着,温温柔柔地看着她…… 她在这种温柔的注视中,心里暖暖的,如初升的太阳,照暖了她的心,让她睡得更稳更香。 突然,‘呜’一声,悠远而清长的号角声如天雷一样,一阵一阵地传来,把沉睡中的屈宁惊醒了。她一惊翻身,坐在床上,心里泛起又酸又甜又楚的滋味。她甩了甩头,甩掉了五味杂全的滋味,头脑清醒了起来。于是,她想起了她的梦,那个属于傅雅的梦。 她忍不住伸手把被子扯过来,握住,轻声地念起了梦中的诗:“??翰莩妫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 这首诗,是诗经里的(草虫)诗。一首以野菜为题,表现浪漫爱情的诗歌。诗中所表现的是女人对心上人浓浓的思念之情。听着虫鸣鸟叫,看着枯萎的秋草,枯黄的树叶,感受着秋风的凉意,很容易就勾起了诗中女人的离愁别绪,激起了她的浓浓思念…… 此刻,屈宁的心里也是感到了浓浓的思念。只是,至于思念谁她却毫无知晓。内心深处只感觉有那么一个人,值得她去思念和期盼。 她低低地叫了一声:“傅雅……”好,我记住了你。你两度出现在我的梦里,让我觉得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若要我再想起你,你还必须再次在我的梦中与我相见,告诉我,你究竟是不是我?为何要跳崖轻身? 想着,屈宁突然‘哎呀’一声惊叫起来。有没有搞错,她昨晚上见到杨煜的时候,竟然忘了问一下她的身世。这么重要的事情,她竟然会忘了,真是不可原谅! 第103章 全军后撒 屈宁还在自怨自艾,感觉外面有人掀帘冲进来。她迅速地跳起来,不知道发什么了事。看看四周,依然是暗如黑窖。这么看来,她才睡了一会,怎么又有事发什么? 这时,耳听屏风外传来无极冷冷的发问声:“你进来干什么?”随着他的声音响起,火把也照亮了整个帐篷,想是无极点亮的。 “全军撒退,迅速收拾东西往东北方向后退一百里。”这是陈副将的声音,声音淡定而沉稳,没有一丝慌乱。 屈宁听了,连忙转出屏风,看到无极与陈副将面对面地站在外厅正中央,虎视耽耽地对视。看到她出来,两人都是把目光转向她。 “怎么回事?”屈宁向着陈副将走近,一边走,一边问:“为什么要撒退?撒退不等于逃吗?这样,会扰乱军心的。” 陈副将闻言目露赞许地看了屈宁一眼,笑着说:“你还知道一点打仗的原理嘛。” “这是常识好不好?”屈宁翻了一个白眼,对于打仗什么的,她根本不等。但是,一个军营驻扎好好的,突然就说后退,这只能有一种解释,那就是逃。三军一旦逃跑,最乱的就是军心。军心一旦乱了,想要打赢胜仗,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这一点,难道琅邪将军不懂?他打了那么多年的仗,如果连这一点都不懂的话,他也不会在此死守七八天的时间。 陈副将笑了笑,手按腰中剑柄,看着屈宁中气十足地说道:“不错,我们就是要逃。我军在这此与刘裕军耗了七八天的时间,我军早已被拖得精皮力尽,无力再与他们周旋。只有趁黎明来临时刻,向东北方向撒逃,并避开西向的杨煜大军。这样,我军才有喘息的机会。” 屈宁听了,只差没有嘘唏了。逃跑时刻,陈副将还说得那么中气十足,没有半点羞耻之心?他是真逃跑呢,还是使用的是诱敌计?诱使敌人过来,他们好反回头给予敌军迎头一击?嗯,这种计谋就凭那个心中无谋的琅邪将军是断断想不出来的。在他的心里,他只会硬碰硬,喜欢与敌人正面冲突。 哎,不对啊。我屈宁从来没有打过仗。对于打仗使用计谋什么的,她就更加不如琅邪将军。怎么这会儿她竟然能够想出这样的计谋?虽然,这计谋她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只是,她既然能够想得出来,那个打过无数大小仗的琅邪将军就更加能够想得出来。然,他要是想得出来,为什么不早用,非要等到这时候? 唉,屈宁摇摇头,觉得此事复杂无比,不是她一个小女人能够猜得到。何况战争之事瞬息即变,如风云一样,莫测高深,实难撑握。既然琅邪将军下令撒退,为保小命,她还是速速跟着大军逃跑为妙。只是,这一向东北方向逃跑,此后,她要是想见杨煜就很难了,她的身世之谜就更加无能知道了。[] 很快地,琅邪军队趁着黎明之时,天色最为黑暗的时候,全军静悄悄地,如流星一样地往东北方向疾速撒离。由于此次撒退时间紧迫,又是突然决定。所以,军中有很多东西都没有收拾好,如凳子、灶头、碗筷、老马、兵器什么的,还遗留在扎营的地方…… 刘裕,字德舆,小名寄奴,彭城人,他的祖先是汉高祖的弟弟楚元壬之后。即是说,他也是汉高祖的弟弟之后,属正统王朝之后。汉朝灭亡之后,他们一族也跟着落迫。因此,刘裕小时候家境十分贫穷。他年轻时干的是被人瞧不起的苦力活,有时还要出门做些小买卖,养家糊口。由于家境贫穷,也常常受到别人的欺侮。当时京口有姓刁的财主,因为有钱有势,鱼肉乡里,被称为‘京口之螽’。有一次,刘裕与刁家的赌博,结果输了。他还不起赌债,被刁家绑在马庄上,受尽了耻辱,从此忍辱负重地活着…… 就这样一位人物,没有想到过了几年,便成了晋国晋安帝司马德赐封的侍中、车骑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使持节、徐青二州刺史。刘裕此人虽然出身寒微,但却很有将领才华,为晋国立下了汗马功劳。最为显著的是,他镇压了孙恩、卢循起义,还平定了桓玄之乱,让晋国从此安定繁荣起来。因此,他在晋国的地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此刻,刘裕躺在军中帐营中,本应睡得深沉。但是,他却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惊醒。一惊醒来,看看四周,依然还是漆黑如洞。周围一片安静,详和。他双手扶上膝盖,闭目沉思。想了许久,他的心突地跳了一下,想到了琅邪军队。他立即站起来,叫人点燃火把,再传来手下诸将,询问探子有没有什么消息带回来。 手下诸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齐转向刘裕,不解地看着他。心里都忍不住在想,黎明时刻的天色最暗,又是人们睡得最香的时候,他们的统帅不睡,却想着军情,看来,他们的统帅过度紧张。只是,诸将不便表露出来,只得无言地低头站着。 这时,突听外面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报……” 有两人位士兵从外面快速地欣帘而进,看到诸将与统帅齐聚一堂,一时怔住。但,只一瞬间,他们便即单腿下跪,向着刘裕报告说:“报告将军,琅邪军全军向东北方向疾速撒退,此时已撒退到二十多里之后了。” 诸将听了,一片哗然。 刘裕目光一沉,表情肃然,沉声说道:“琅邪军果然有动静了。” “将军,”刘?副将闻言立即说道:“琅邪军看来是自知不敌,所以才会在深夜全军突然潜逃,就是想趁我等沉睡不备,把战线往后退守。如是这样,我军必须趁势追击。如果让他们退到巨野岗,那里易守难攻,我们想要再打败琅邪军,就更加的困难了。所谓逃兵必乱军心,此次我们若能以雷电的气势追上琅邪军,给予他们痛击,我军必将胜利在握,过巨野岗,再入黄河,与我军其余四部人马会合,直取秦国,那是易如反掌。” ……………………………………………… ……………………………………………… 关于刘裕的世迹,各位读者可以参照{中国通史},切勿于兔子这本书来参照。刘裕乃真人,是南宋的开国皇帝。在这里,兔子不会把他写成皇帝,会直接省略南宋,由屈宁建立南齐萧氏王朝,成为这个中国载入历史册上的第一位女皇|帝,堪称武|则|天,这是后话。如果各位读者喜欢本书,还请收藏,推荐,并宣传一下。非常感谢!也感谢各位的观看与理解,更感谢【中国通史】,让我从中吸取了很多有用的东西。 还有,这段时间写的都是有关打仗的情节,真心话,打仗的故事很少有女生喜欢看,兔子写得也是真心的累。有时候看到惨不忍睹的点击率想放弃不写,但书写到了这里,要放弃,实在是可惜。所以,兔子会坚持下去,即使没人看,也会写。只是写得不好,情节有错误的还请指点、谅解,谢谢! 第104章 出兵追击 刘裕闻言反手在背后,脚步沉稳地来回踱了几步,看着探子问:“凉国杨煜军一直以来有什么动静?” “回将军,杨煜一直坚守凉国边境,既未出兵,也未退兵。(.无弹窗广告)” 刘裕听了,又沉思了一会,抬头看着诸将说:“以琅邪将军的为人,他只会死守边境,不会退守。如今他的大军突然撒退,也许是一个局,引我们上勾。若我们冒然追击,便中了他的计。” “将军,末将并不认为这样。”刘?立即接了一句,他环视了众人一眼,又把目光转向刘裕,在刘裕期待的眼神中,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正因为琅邪将军为人坚持、死板、无畏,喜欢硬碰硬。所以,在坚持了这么多天以后,又死伤了无数数兵,即使他再如何坚持,也不得不为他的三军士兵着想。何况,退后防守,虽然相当于拱手让了一块地方给我们。但是,只要他们退到巨野岗这易守难攻的地方筑营防守,那就于他们有利,于我们无利。我们要想过巨野岗就更加的难上加难了。” “?将说得是啊,”王之恒立即随声附和了一句,他看着刘裕解释道:“这么久以来我们为什么不究追猛打琅邪军?不就是怕他们往后退,退到巨野岗死守吗?对琅邪将军来说,他是在尽一口气来保守他们的边境。边境一旦放弃,就是相当于拱手让给我们。而对于我们来说,我们要的不是一小块的边境,而是整个秦国。如今琅邪将军大军后退,表明了他们已经无力再与我们抗衡,只能放弃边境,后退到二线。所以,我们要赶在琅邪军还未退到二线时,追击他们,让他们无力退到二线。所以,将军,此时不出兵,更待何时?” 说完,他与纵诸将都是一副热切期待的表情看着刘裕。 刘裕在众人万分期待的眼神中,单手挥了挥,说:“让我想想……”说完,他低头深深地沉思。良久,他抬起头,看着诸将说:“你们说得都有理,但是我怕这一次是杨煜的计谋。” “杨煜的计谋?”刘?一脸的不解,看着刘裕问:“这事,怎么跟杨煜扯上关系?” “嗯。”刘裕脸色严肃地点点头,看着诸将分析道:“凉国哀王虽然屈服于我大晋国的淫威之下,而派遣杨煜出兵,要杨煜配合我军前后夹击琅邪军。但是,杨煜来到凉国边境军营,并未与我军配合起来前后夹击琅邪军,而是高调地打着围观的旗帜。如此,我怕他围观来围观去,便知道了我军的意图,会与琅邪军配合起来攻击我军。(.)如是这样,我们如果追击,就中了杨煜的诱敌出山计。” 说着,他看向两名探子问:“杨烛知道琅邪全军全军后退军之后有什么动静?” “回将军,杨煜至始至终都没有动静。” “嗯。”刘裕点点头,表情严肃地踱了几步,停下,又看着探子问:“琅邪军三翻几次地请求杨煜出兵相救,杨煜真的就没有半点出兵相救的意思?” “回将军,杨煜早有发话。说,如果琅邪军再派使者前去求救,必定杀了使者。所以,这两天来,我们真的没有再看到琅邪将军再派使走前去求救。” 刘?听了立即看着刘裕说道:“将军,看来杨煜真的是不为所动,两不相帮。所以,我们应该迅速追击琅邪军。若是让他们撒得远了,要追,就很难追上了。” “嗯。”刘裕点点头,还是没有发号施令。在他的心中始终有一块石头放不下,那就是,凉国杨煜是出了名的诡计多端之人。这样的一个人物,本应听从哀王的号令挂帅出兵来配合他们晋军攻打秦军。但是,他却驻扎军营里,毫无动静,不知他打的是什么算盘。 其实,刘裕不怕杨煜有动静,就怕他没动静。没动静让人摸不着头脑,猜不透心思,算不准计谋。这就像,你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一个黑洞,黑洞里黑漆漆一片,除了黑,你什么也看不到。 他想了一下,觉得不能老是纠结于杨煜。毕竟,他现在要对付的是琅邪军,而非杨煜。何况,战场讲究的是先机,先机一旦抓住了,就能打赢战争,这是铁的定律。 他扬起脸,看着众将气势威严地大喝一声:“整军三军,追击琅邪军!” “是!”众将表情兴奋而期待地应一声,之后,众人疾速退出帐篷,各自去点军了。 不一会,刘裕穿戴整齐,走出帐外,来到校长上。星光下,但见战旗猎猎,戈戟闪闪,滚滚盔明,层层甲亮,士兵们整整齐齐,安安静静地站着,脸上都是一副英勇无惧的表情。 刘裕发一声喊,大军立刻如凶猛的潮水般向着前方战线滚滚而去,所过之处,扬起一片烟雾尘土…… 琅邪将军带着三军有条不紊地向着二线退去。退到越接近巨野岗,道路便越是路狭窄道,两旁又多阴阻,山石树枝横档,让人难以越过。琅邪将军看了,知道这里适合设兵埋伏。便吩咐金将军带领精英步兵三千、骑兵一千、弓箭手一千埋伏在这里,等到晋军过了此处,他们便封了晋军的后退之路。 其余大军继续向着巨野岗慢慢地前进。 屈宁跟着大军慢慢地往前走,心里感到不解。三翻几次想问琅邪将军,他们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是杨煜的计谋叫他们如此撒兵,还是琅邪将军的计谋?但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始终问不出来。毕竟,三军严整、肃穆地往二线退去。不明所以的人,以为是在逃。如果她这时候问出来,周围的人听了会更加的不安。那么,就会更加的扰乱军心。 她默默地跟着琅邪大军往前走,此时,天色的微曦之光盘玄在天空之上,照散了黑沉沉的天空,似乎要倾泄而下,却冲不破层层的黑暗。 这是一天之中,最为黑暗深沉的时刻。过了这一刻,天色即亮,三军要想躲过刘裕军再继续往前撒退,那就难上加难。 琅邪将军坐在汗马之上,一副淡定的样子,既不下令急速向前,亦不下令扎营休息。他只是缓慢地向前走,走一会,查看一下周围的地势山形,顺便安排一下其余副将在道路两旁隐蔽的地方设下一些机关陷阱。 屈宁看在眼里明在心里。 第105章 大胜 大军缓慢地往前走,走了一会,后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响起许多兵器交接的声音,还有士兵们争斗呐喊的声音。 琅邪将军一听,知道刘裕的前锋部队已经追上来了,但是他的大队军马没有追上来。如果此时他反回头去迎战,只会是前功尽弃。于是,他伸手一挥,高喊一声,“迅速后退,后退!” 说完,他向着杨副将与李副将使了一个眼色。两位副将接到暗示,知道要他们带领后方部队前去迎站。于是,两人高举兵器,大吼一声,带着后军部队迎上刘裕的前锋部队战在了一起。 于是,一场震耳欲聋、惊听动地的嘶杀声响起。杀得是地动山摇,天地变色,惨声如嚎…… 琅邪将军带领着剩余部队依然悠哉地往前走。只是,他的内心却是澎湃、激荡而又不安。想要回头与刘裕军拼个死战,但还是极力忍住了。小不忍则敌大谋嘛! 如是这般往前走了一会,有探子来报,说刘裕的大部队已经全军追来,过了金副将的埋伏之地。 琅邪将军听了,连忙长枪一挥,高喊一句:“回头反击!”其徐诸将与士兵们听了,都是欢呼一声,掉头便向刘裕部队迎击过去。 屈宁跟着往回跑,迎向刘裕的军队。虽然,她有心想要看看刘裕长成什么样,但是,大战在即,何况刀枪无眼,如此混乱时刻,她是说什么也不能看到刘裕。 这时,她突然感到一骑从她的旁边越过,有人伸手提着她的衣领,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跑在她旁边的无极看了,不管对方是谁,便纵身一跃,提剑向着抓屈宁的人劈了过去。 那人提着屈宁轻松地躲过无极的一剑,看着无极轻喝一声:“住手!” 无极停下身子看到琅邪将军已经把屈宁放到他的身前,与他剩坐一匹马。无极的心理感到不愉快,不但不听琅邪将军的话,反而把剑舞得更加的严密了。他舞着剑,剑光如花似地向着琅邪将军刺去。 琅邪将军耐着性子挥舞着长枪把无极的剑挑开,跟着长枪一送,直抵无极的咽喉,看着无极怒声道:“你的武功如此低劣,在战场上如何能保护屈宁?” 无极听了一怔,这才知道琅邪将军是要保护屈宁。但是,既使是这样,他也不喜欢看到屈宁与琅邪将军同坐一匹汗马。 此时,陈副将骑着一骑走了过来,看着无极说道:“无极,如果你是真心为了屈宁好,你就让她跟着将军。在这里,只有将军有这个能耐保护屈宁。”说完,他不再看无极,而是追向前面大军。 无极听了知道陈副将说得有理。他的轻功虽然是一流,但武功却是一般般。于是,他不再有异义了,而是跟在琅邪将军的身边,以防他照顾不周时,他可以候补,保屈宁一个周全。 刘裕带着十几万大军,以雷电的速度追上琅邪将军的大队军马。当他们与琅邪军交战之时,他们的后方部队,遭到强烈的袭击。还有,他的左、中、右军,及前锋部队,也在不同程度上,遭到各种野军的强烈袭击。他知道,他已经走入了琅邪将军设下的全面圈套。这个圈套,如果没有杨煜的参与,琅邪将军是万万不敢做出如此大胆的决策。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的心中的想法刚刚泛起。左、中、右、后方都有打着杨煜旗帜的士兵如凶猛的浪潮一样袭来。 他看了,不由得唉叹一声。两军来袭,他军成了瓮中之鳖,他连忙发一声喊:“快撒!” 可是,哪里来得及?敌军个个似乎都变成了雄狮,呐喊着,举着刀、剑、枪械如潮水一般滚滚地向着他们冲杀过来。 他连忙撇下众多士兵,与诸将们找到一条空隙,拼死抵杀,冲出一条血道,逃了出去。 一场激烈的厮杀,杀了整整一天一夜,过后,刘裕的部队折兵损将不计其数。只留下几万士兵,士兵们伤痕累累,气势沮丧,没有半分之前的兵骄横跋。 刘裕带着剩于的残兵,一路向着东北方向逃去。 琅邪将军看到刘裕弃兵逃跑,发一声喊,叫部下不要再追了。当务之急是降了刘裕的弃兵,收缴了许多兵器与马匹。他把这些俘虏兵与各种战利品,分了一半叫人送给杨煜。 接下来,琅邪将军带着部队重新回到边境军营守卫。 当天夜里,由于琅邪军打了一个大胜仗,全军五万人马,结合杨煜的援兵一万人马,把刘裕的十五万军队杀了个落花流水,弃兵而逃。士兵们个个热血沸腾,说他们的将军有计谋,有胆略,有决策,才能带着他们以少胜多地打赢了一场漂亮战。 琅邪将军听了,‘哈哈’一阵朗笑,即不接口,也不反驳。只是,他心里清楚,此次能够打赢胜仗,完全是杨煜的计谋。 当他应杨煜的要求去请杨煜时,杨煜对他说:“刘裕带兵打仗,讲究的是计谋计策,他心中有无数计谋等着你上钩。但你带兵打仗讲究的是稳扎稳打,不求盲目追击,更不会盲目地陷入敌人的陷阱中,只求死守。如此,刘裕对你是毫无计策,那么,他的心理就认定你只会硬碰硬,不会使用计谋,亦不会上当。既是如此,你何不就中他一计,再将他一计? 你趁夜深人静带兵往东北方向后退,以放弃一块边境作为诱耳,引蛇出洞。 刘裕一旦知道你军后退,他们就会想到你无力再与他军周旋,猜测你会带兵后退到二线防守。二线是巨野岗,那个地方,易守难攻。因此,他们一定会趁你军没有退到二线之时,追上你们,想将你军迁灭。所以,你军在进入巨野岗之前,派步兵、骑兵、弓箭手埋伏在入口,只等刘裕大军一过,你的埋伏军立即切断他们的后路。到时,我会派精英、骑兵、弓箭手等一万士兵,从左、中、右、后四个方向辅助你向着刘裕围巢而去。到时,我们让刘裕军进得了巨野岗,出不了巨野岗……” 第106章 奔赴洛阳 琅邪军打了一场漂漂亮亮的大胜仗,此事在秦国内外,上上下下被传得沸沸扬扬。(.)让刘裕的其他四路部队听了,感觉心慌意乱,完全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了。 此事传到秦王耳边,他立即发动一指调令,命琅邪将军带领一万人马奔赴许州,洛阳,接管那里的军队,与刘裕的另路人马抗衡。 第三天清晨,琅邪将军点兵一万,带着两位副将,即陈将军与金将军奔赴新地方,其余四位副将则驻守原地。 屈宁当然被琅邪将军带在身边,一起奔赴许州和洛阳了。她本来是要抗议不去的,她想去晋国。晋国的位置刚好是在她二十一世纪的家乡,即南方。当然,晋国的都城并非广州而是建康。这时期,广州只是一个郡,属于晋国的。也就是说,如果她对‘国家’二字特有感情的话,按她的说法,她就是晋国人。只是,她忽然又觉得,她不属于晋国。因为,如果她不是在跳崖时候穿越过来的人,而是更久以前就穿越了的话。那么,她就有可能是土生土长这时期的其中的一个国家,只是她不记得了。 她拒绝与琅邪将军一起奔赴许州、洛阳时这样说的:“我是一个女人,不适合呆在军营,这样对你军的军纪会造成很大的影响。(.好看的小说)所以,我必须走,不能再跟着你东征西战了。” 谁知琅邪将军却是这样对她说:“在我眼里,你不是一个女人。所以,你可继续以女扮男装呆在我的军营里,让我看管你,教你如何做一个带兵打仗的男人。” 她听了,只差没有内出血。 妈|的,这种违背常理的事情都有。 其实,琅邪将军不愿意放她走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他答应过杨煜,要看管她一年。也就是说,这一年里,她没有了自由。 她听了感觉气闷极了,想立即就去找杨煜理论。她想告诉他,她不是他的货物,不是他可以随便寄存哪里就是哪里。但是,她却见不到杨煜了。只因杨煜出兵援助琅邪将军,便是抗旨,他必须赶回去向哀王请罪。所以,当天夜里他就赶回了凉国都城姑藏,觐见哀王去了。 无奈之下,屈宁只得跟着琅邪将军奔赴许州及洛阳之间的边境军营。 于是,这一天,万人军队浩浩荡荡地向着东北方向的许州及洛阳前进。这时候的屈宁,虽然参军才五六天的时间,但骑马技术却已经学会。 她一人骑着一匹杨煜转送给她的千里马,心情是忧喜渗半。喜的是她终于有了一匹属于自己的良马,忧的是,这一去,她将不知何时才能有自由,才能脱离军队生活。在古代,军队里的生活最是无聊、无趣,可不像现代那样有趣得很。 她随着琅邪军,一路北下,此时天气慢慢地转热,乃春夏交替的季节。途上的青草嫩嫩,百花盛开。越往洛阳边境前进,路边的花开得越是旺盛。特别是野牡丹,开得一片万紫千红,艳不可当。 屈宁看了,虽然不是十分的喜欢花儿,但也忍不住吟出一句:“春风摇荡羽衣开,未肯瑶池一处栽。皇令欺时花不发,去留谁夺百花魁?” 这首诗当然不是屈宁所作,而是唐代诗人李白所作。赞美牡丹乃百花之中的王,美丽、端庄、高贵、娇艳…… 琅邪将军听到屈宁吟诗,忍不住向她投去奇怪的一瞥。这一瞥,显示出了他很诧异屈宁会念诗。仿佛,仿佛在他的心里,屈宁就是一个粗鲁的男人,而非女人。女人该会的一切,屈宁都不会。 屈宁回了琅邪将军一个鄙视的眼神。心里感到又气又恼,心想,她是凉国的第一才女,若连现成的诗都不会吟诵,她怎么担当得起‘才女’二字?别说是吟诵,就是即时写诗,也绝对难不到她。 这时,无极骑着马靠近屈宁的身边,看着她讨好地问:“你喜欢牡丹花吗?我帮你采一束过来。” “别!”屈宁连忙伸手一挥,迎着无极不解的眼神,笑着说:“花是用来欣赏的,而不是用来采的。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吗?’” “没有!”无极简短地应了一声,忍不住轻皱眉头,那副帅气而幼嫩的脸庞,尽显不解之色,“我只知道我妹妹非常喜欢盛开的艳花。每次见了,她到要摘下一束拿在手上把玩。还要采下几朵戴在头上,这样,她说她就会显得更加的漂亮迷人。” 无极说着这一翻话时,满脸的回忆与向往。看得出来,他是十分喜爱他的妹妹。 呃…… 屈宁无言以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陈副将看了,连忙笑着接口说:“屈宁并非你的妹妹,她是一个独特的女人。平常女孩喜欢的东西,她未必喜欢。” 屈宁感激地看了陈副将一眼。觉得此人外表虽然粗鲁大气了一点,但内心其实是蛮细腻的,懂得惴摸女人的心思。这样的男人,要比琅邪将军好上一百陪。琅邪将军,名符其实的大男人,粗旷的外表,豪迈的气势,内心的粗枝大叶使得他从来不懂女人心,更别说了解。 如是这般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到了第三天夜里,终于走到洛阳的边境军营。望眼看去,军营帐篷看不到边,如无数的繁星,在夜里迎风招展,黄旗猎猎。 屈宁看了,忍不住歪了歪嘴。军里的风光,到哪里都是一个模样,只有大小的区别,而没有风景的区别,当真是千遍一律的景色。 此时,这里的驻守将军听到琅邪将军前来接管,都是远远地就来迎接了。 琅邪将军跟着诸将走入帐篷,立即就听取各位将军的军情: 晋国兵听到琅邪将军前来接管此军营,连忙向后撒退一百里。现在,晋国兵正在等候刘裕前来重新安排作战。而秦军也正在等候琅邪将军的安排。所以,秦军与晋军已经停战了三天。 按理说,这种场合屈宁是不适合站在一边的。但是,她却被琅邪叫在身边不许离开。说是要让她多多参与军事会议,才能学会像个男人一样带兵打仗。 我勒个去,敢情这位老大爷还真把她当男人了? 她只得乖乖地站着,听着他们的谈话,她就觉得此事有些可笑。 第107章 都是YY惹得祸 屈宁站在一旁听了,觉得此事有些可笑。本来嘛,打赢了胜仗是天大的好事,但是,却不是琅邪将军的计谋,而是杨煜的计谋。如今秦国上下的人都把琅邪将军当作了大英雄,大人物般地崇拜了。 这就是让她觉得可笑的地方,当然,这并不意味着琅邪将军不会打仗。 屈宁当然知道琅邪将军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每个人的分工不同,作用就不同。例:临敌上阵打起来,杨煜未必是琅邪将军的对手。所谓战场如风云,战争瞬息即变,计谋实施得再好,中间一旦有所变动,计谋便不是计谋了。而要靠临阵指挥,而这个临阵指挥之人,必须有临危不乱,处事得当的将领才行。 这一点,屈宁在战场上目睹过琅邪将军的才能。前几天的那一战,刘裕军十几万士兵,琅邪军才三万,琅邪将军却依然能以少胜多,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那一仗,完全是琅邪将军指挥得当,布阵严谨的功劳。 此刻,屈宁听着众人的商议,想到杨煜。她突然间就觉得,如果杨煜和琅邪将军同领一支军队,那么,他们的军队,肯定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比。一个是有智有谋的元帅,一个是临阵指挥的才干将领,他们的结合,当中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哈哈……’屈宁暗自笑开了花,想着自己给他们之间的形容词,觉得很有yy的空间。她的三观虽然很正统,但是,偶尔yy一下两个不错的男人在一起,其实是挺好玩的,挺刺激人神经的。 她在一边暗自笑开了花,那一边,琅邪将军与诸将们本来谈得入神。忽然听到屈宁坏坏的笑声,都不由得停下讨论,抬起头往她看去。看到她的脸色绯红,又是一脸坏坏的表情,笑容又那是么的邪恶,虽然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但都清楚她的心里一定在打什么坏的主意。 琅邪将军看了,真是又气又好笑,看着屈宁没好气地问:“小鬼头,你在哪里坏笑什么?” “有吗?”屈宁听了连忙停止了坏笑,往琅邪将军看去。看到琅邪将军吹胡子瞪眼睛的,她就忍不住把yy无限下去。乖乖啊,琅邪将军那么男人,粗鲁、豪迈、如果让他像女人一样伺候杨煜,会是一副什么模样呢? 想着,她的脑海里立即就浮现了琅邪将军穿着女人衣,在脸上擦上了一层厚厚的白|粉,却依然掩盖不了他那满脸的胡须渣子。[.超多好看小说]他的唇上涂上鸡血似的口红,把他那血喷似的大嘴涂小了一个层次。他噘着涂小了一个层次的血喷大口,扭着僵硬的粗枝大腰,踩着六寸大脚向着杨煜走去,嗲着声音说:“煜郎,末将来了……” “哈哈……咳咳……”屈宁终于忍不住了,喷口笑出来。但是,她刚笑出来,便感觉脖子上一紧,有人提着她的衣领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衣领勒着她的脖子,让她刚一笑出口,便感到喉咙哽噻,差点就要闭气而死。 她使命地伸手想打掉那个提她衣服的人,但是,她被人提着衣领转了一圈之后,便被扔到地上。跟着,耳边响起了怒吼:“你这小鬼头,满脸的坏表情,还对着本将挤眉弄眼,又笑又流口水。说,你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坏主意?” “咳咳……咳咳……”屈宁咳了好久,才喘过气来。抬起头,才发现,帐篷里除她和琅邪将军之外,其余人都走了。 “小鬼头,把你的坏想法说出来,让本将也乐乐吧!”琅邪将军剧高临下地看着屈宁,一脸的**。 呃…… 屈宁开始后退了。 妈|的,她要是把她的想法告诉琅邪将军,铁定会被他打死。她的屁股慢慢地往后退,想要在鬼不知神不觉之下退出琅邪将军的帐篷。 但是,琅邪将军的双目却是死死地盯着她。看到她轻移屁股,他的脸上便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睁着??幻髁恋乃?劭醋潘?剩骸澳愕钠u珊苎髀穑俊?p>“啊?”屈宁一怔。 琅邪将军向着屈宁走近一步,府下身子缓慢地说道:“你的屁股一个劲地往后退,本将以为,你的屁股很痒呢。” “啊?”屈宁又是一怔,琅邪将军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让她看了着实觉得恐怖。所以,她一下又一下地被琅邪将军怔住了。 琅邪将军问完,突然伸手抓住屈宁,把她翻了一个身,身子朝下地趴在了地上。他的一只脚膝盖抵住屈宁的小蛮腰,一只手抵住她的头,让她无法动弹。他的脸府下,靠近屈宁,气息逼人地说:“小鬼头,你以为你不出声、装傻,本将就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吗?看你刚才一副想要吃了本将的样子,本将就知道你人小色大。即是如此,本将成全你的色|心,让你吃了本将。” 话一说完,琅邪将军把屈宁的头抬起,他突然就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屈宁那张怔愣的小嘴。 …… 屈宁的脑袋一时间停止了运转。但,只一瞬间,她就挣扎起来。但是,她全身都在琅邪将军的钳制当中,无任她如何挣扎,也无法躲开琅邪将军那张有力的血盆大口。他的血盆大口有力而粗鲁地在她的唇上使命地啃咬,咬得那么激烈,那么忘情,那么甜蜜。仿佛,仿佛她的唇是一个甜蜜而解渴的地瓜,让他尽情而展转地啃咬起来…… 屈宁只感觉脑袋嗡嗡地作响,她的呼吸被琅邪将军的血盆大口堵得完全呼吸不了。她的血液在慢慢地凝固,她的脸色在慢慢地涨红,呼吸在慢慢地变弱,意识在慢慢地散涣。她想,她要死了。她要被一个男人吻死了。 妈|的,这事要是传出去,她死也死得不光荣,死得羞辱,死得没名声。 她要是就这样死了,别人一定会以为她是在不顾一切地与琅邪将军接吻,结果,接吻接得太激烈了,一下子被激烈死了。其实不然,她是被琅邪将军用嘴堵死的。她敢打堵,这个粗鲁的男人还是一个处男,所以,他连接吻都不会。只会堵、啃、咬,完全不给她吸气的空间。 第108章 晕厥 琅邪将军用他的嘴堵住屈宁的小嘴,只是一时的恶作剧,并无其他的意思。但是,当他的唇碰上她的唇时,一股甜蜜而又触电似的感觉,立刻传遍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让他感觉轻飘飘地,也让他忘了松开她。而是更紧更用力地用自己的嘴堵住她的…… 他年近三十了,却从未碰过女人,也从未见过男女在一起的风花雪月之事。所以,他用嘴堵住她的嘴,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吻。而这个吻,一旦吻了,并会像吸了毒一样,无法放弃,只想要更甜蜜更深入地沉浸。 他沉浸在两唇相碰的甜蜜感觉里,男人的本能,使得他用力地啃、咬着屈宁的唇。他啃得忘形,咬得忘情,忘了这个世界除了他和她之外,还有别的。 然,正当他沉浸在无放自拔的甜蜜里时,他突然感觉到唇下的屈宁有些反常。他连忙放开屈宁,看到屈宁双目紧闭,脸色紫红,气息微弱,一副即将要死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一惊,怎么会这样? 他一惊之后,冲着外面大吼一声:“来人!” 外面之人听到他的大吼,立刻冲进四五个人。这些人,有士兵,有副将,还有无极。他们一冲进来,就看到琅邪将军一手抱着屈宁,一手拍打着她的脸庞,使劲地摇唤着她。 而屈宁,则全身软绵绵地躺琅邪将军的怀里,任他喊,任他拍打也始终不醒来。看其看样子,仿佛已经去世多时了。 无极看了,心里一惊,又是一阵刺痛,连忙冲了过去,向着琅邪将军的胸口就是一拳。 “你……你把宁儿怎么啦?” 无极的拳头还未落到琅邪将军的身上,便被一人接了过去。 只见陈副将伸掌接了无极的一拳,他脸色沉沉地看着无极:“无极,冷静!” 无极完全失去了理智,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向着前面又冲又打。他想要尽快冲到屈宁的身边,把她抱在怀里,看看她,到底怎么啦。他的心又慌又乱,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想对策,只能像一头发疯的野兽,要泄发心中的不安和狂躁。 他真后悔啊,当他站在帐篷外面等候屈宁,看到所有人都出来时,唯有屈宁还在将军帐篷里,他就应该不顾一切地去找屈宁。 当时,他看到所有人都出了帐篷,唯有屈宁和琅邪将军没有出帐篷,便想要冲进帐篷去找屈宁。但是,他被陈副将拦住了。[] 陈副将看着他说:“你要干什么?” 无极冷冷地撇了陈副将一眼,“我要找宁儿。” “屈宁与将军有话要谈,此时你不适合进去。”陈副将说着,又向他解释了一下,“她与将军商谈的是后天战事方面的事,战事乃重要的军情,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参与的。何况,你于战事一事毫无知晓,进去干什么?听我的,我们就在外面等候。等他们谈完了,屈宁自会出来。” 无极闻言想了想,觉得陈副将说得有理。他于战事是一无所知,但他的宁儿不同。他的宁儿聪明绝顶,想要出主意让琅邪军打赢胜仗,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想到这一点,他便乖乖地站在帐篷外等候。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等来的结果会是这样。他的宁儿,竟然躺在琅邪将军的怀里不知是生是死。所以,他一心想要靠近他的宁儿,其他人,他便视作了眼中盯,只想除之而后快。 于是,他与陈副将一阵拳来脚踢,兵来器挡之后,突听一声威严的大喝:“住手!” 他与陈副将立即停止了战斗,转过脸不解地看着琅邪将军。看到琅邪将军已经把屈宁交给了一名军医,此时,屈宁躺在琅邪将军的床上,正在接受军医的查看。军医查看了一会,站起,看着琅邪将军笑着说:“将军请放心,屈姑娘并无大碍,只是一时气息阻塞,致使晕厥了过去。过不了多久,她自然会醒转。” 陈副将听了,立将放下兵器,插入后腰,看着无极不满地说:“听到没有?她是一时气息阻塞,而非你所想,是将军杀了她。”他说着摇摇头,真心为无极的冒失和冲动感到无奈。 刚才无极像一头疯了的野兽一样攻击他的将军,但是他的将军却如一头死了的野兽一样,完全没有半点生气,更别说他会躲开无极要命的攻击。若非他即时出手搭救,他的将军铁定死在无极的冲动之下了。话说,他的将军也是,好端端怎么突然就像一个死人一样,没有半点活人的气息?他这是要闹哪样? 当然,这种话,他怎么好意思问出口? 他看着他的将军,看到将军的脸上已经恢复了朝气。他的目光深深地锁在了屈宁的脸上,他的唇边,为屈宁无大碍的消息而露出了欣慰而喜悦的笑容。 陈副将看到这样,了然以胸,心里忍不住开心起来。呵呵,他的将军,已经坠入情网了。 琅邪将军和无极听到军医的话,都忍不住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两人同时扑到床边,蹲下身子,伸手握向屈宁的手。结果,这一握,两人的手握到了一起…… 琅邪将军与无极硬生生地打了个寒噤,连忙甩开手,互相瞪视了一会,表达自己对对方的厌恶之情。然后,两人很有默契地退开一步,拉开一点距离,想着千万不能与对方再来次一肌肤相碰。否则,他们一定会被自己恶心死的。 这时,屈宁‘嘤咛’一声,慢慢地醒转过来。 睁眼手见,是无极和琅邪将军的大脸近在眼前。他们两人,都是一副关心而焦急的样子,看到她醒来,他们的脸上都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 无极与琅邪将军看到屈宁醒来,忍不住问道: “宁儿,你没事吧?” “小鬼头,你终于醒了!” 屈宁脑袋一时短路,不知发生什么了事。待到想起刚才的事,脸上不由飞起一片潮红,偏偏这时候琅邪将军又发来一句问话:“小鬼头,你是怎么搞的,好好的就晕了过去?” 呃…… 第109章 一起睡 屈宁听到琅邪将军的话,差点又晕了过去。 妈|啊,这个处男,把人吻晕了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幸好他吻她时没有人在场,否则,她此后还有何脸面存活于世上啊? 唉,屈宁在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冲着琅邪将军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我有家族病史,专门无缘无故突然就晕倒,不行吗?” “这是什么家族病史?”无极关心地追问一句,脸上写满了焦虑与着急,一副恨不得替屈宁得上家族病史的样子。 “说了你也不懂。”屈宁说着坐起来,被这么多男人看着,她感觉不好意思。何况,她总觉得众人的目光总是不经意地盯着她的唇。想必,她的唇上还残留着被琅邪将军啃咬过的痕迹。 妈|的,一世荣誉被毁于一旦了。 “你不说,我们就更加不懂了。”琅邪将军连忙接了一句,看着屈宁说:“你这种病症很吓人的,突然就晕了过去。往后,我们要是不在你的身边,你突然就晕了过去,晕到了河里,或者井里。那么,你岂不是会没命?” 屈宁听了,只感觉烦不胜烦。这个处男,自己做了坏事,却不知悔改,还要摆出一副无知的样子,非要在这里跟她把事情讨论个一清二白。[.超多好看小说] 她冲着琅邪将军瞪了一眼,不满地怒问一句:“我发羊颠疯不行吗?” 说完,她从床上站了起来,从无极和琅邪将军的身边越了过去。她一边走向帐篷外,一边说:“没事了,各位各自睡大觉去吧!” 她的话一说完,众人便感觉‘嗖’地一声,屈宁像一阵风一样突然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这时,众人还未想明白屈宁使用了轻功,感觉身旁又刮起一阵轻风。有一条人影也是‘嗖’地一声,自他们的身边如一阵风吹过一样。 琅邪将军与陈副将往无极看过去,看到无极不知何时离开了帐篷,知道刚才的那一阵风是无极使用轻功时留下的。 两人不自禁地流露出佩服的眼神。 陈副将收回了目光,看着琅邪将军笑着说:“我怎么觉得屈姑娘像是躲避什么一样,溜得比风还快啊?” 琅邪将军不满地瞪了陈副将一眼,说:“什么溜啊,她那是使用了轻功。” 陈副将闻言笑了笑,“没错,她的轻功确实是挺好的。” 琅邪将军哈哈一笑,说:“这小鬼头,聪明绝顶,把轻功是学好了,却不学武。如果她愿意学,倒是一个练武的材料。” 说到这里,他双手插在腰上,脸色沉思地走向他的将军椅中。他一边走,一边看着陈青略有所思地说:“她现在跟在我的身边,时时刻刻都要准备上战场。但是,在战场上只会轻功不会武功可是行不通啊。”说着,他语重心长地叹了一口气,坐下,单手支起撑住脸,一副愁肠万结的样子,使得他的满脸胡须渣子都似乎要打结了。他苦着脸看着陈青,继续说道,“战场上,敌人多如蚂蚁,就算你有卓越的轻功,也无法施展。只有有了过硬的功夫,才能在战场上存活下来。” 陈青听了,连忙献计说道:“末将倒是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快说!”琅邪将军一阵欢喜,在他的身边,除了军爷之外,就数陈青的鬼点子多。他说有想法,就一定能够想出让屈宁学武。 陈青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之色,他看着琅邪将军笑着说:“将军有没有想过把自己的武功传给屈姑娘呢?” “啊!”琅邪将军闻言立即站起来,这事他倒是不没想过。不过,此事想来,真的可行。在这个军营里,只有他的武功最强,要做到在百人之下突出重围,那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如果,他把他的本事传给屈宁,那么,她虽然做不到在百人之下突出重围,但是,在十几人之下突出重围那是没问题。 想着,他立即看着阵青命令道:“陈青,你现在就去为本将准备一块空地,从明早开始,我要传授功夫给屈宁。” “是,将军!”陈副将应了一声,连忙退出了琅邪将军的帐篷,去为将军做准备空地了…… 无极追着屈宁走进了她的帐篷,看着她气呼呼地往凳子上一坐,他也跟着坐了下去。 屈宁坐下之后,伸手招了招,招过一名丫鬟,为她和无极倒上一杯茶。她端起茶,一口喝了下去。茶的清香,淡雅,润气,滋甜,一下子驱散了她心中的烦恼。 她伸手挥了挥,把两位丫鬟退了出去。 无极看到帐篷里无人了,这才伸手握住屈宁的小手。 屈宁抬眼看着无极,看到无极的眸色那么温柔,那么小心。他的手,微微地轻颤。知道她刚才晕了过去,把他吓坏了。她忍不住一阵感动,伸手拍了拍无极的手背,看着他说:“好了,我已经没事了,你别担心了。” “我担心!”无极简短地说了一句,却足以触动屈宁的心。 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深深地看着屈宁,轻声而坚定地说道:“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去寻找大夫,把你的病彻底医好。” 啊? 屈宁一怔,连忙缩回手。这个无极,竟然把她的病当真了。她‘嘿嘿’地干笑一声说,“这事不急,我现在累了,先去睡觉。明天再说吧,啊……”说着,她拍了拍无极的手,示意他也赶紧睡去。 无极看到屈宁站起,也连忙跟着站起,跟着屈宁转过屏风,走到她的床边。 屈宁停下了脚步,转过头不解地看着无极说:“你去睡啊,跟着我干什么啊?” “我……我今晚想陪你一起睡。”无极嚅嗫一下,还是鼓着勇气把话说完。然后,他紧紧地盯着屈宁,眼眸里是满满的期待,期待屈宁的许肯。 啊? 屈宁又是一怔。 怎么今晚上,无极和琅邪将军总能让她怔住? 妈|的,这种感觉太暧|昧,太纠人了。必须打断,从根拔起,永不复发。 想着,她哈哈一笑,看着无极说:“别开玩笑了,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不得到我父母的同意,我们永不睡在一起……” “我们前几天不是睡在一起了吗?”无极打断了屈宁的话,他的眼里是失落,是不解,是难过。 第110章 奇耻大辱 “我们前几天不是睡在一起了吗?”无极打断了屈宁的话,他的眼里是失落,是不解,是难过。 屈宁直接无视了无极眼眸中的各种情绪,她解释道:“那是集体睡营好不?我们是跟大伙一起睡在同一张长长的坑上,而非单单你和我,懂吗?” “不懂!”无极回了一句。 ‘卟!’屈宁扶上了额头,感觉要被气得吐血了。她腻烦地挥了挥手,看着无极说:“不懂你就自己想去,别再来烦我了。”说着,她把无极推了出去,推到了他的床边。让他乖乖地躺下,她这才返回了自己床上。 她一边脱衣服,一边心力绞碎般地叹了一口气。 唉,真心的累啊。 她因为琅邪将军的吻,到现在都还感觉浑身不舒服。很想去掉唇上他残留的味道,但是,她无论怎么擦也擦不掉这种味道。 她穿着睡衣往床上一躺,却突然发现床上早有一人。这一下,把她吓得直接跳起来,把床上之人掀起,才看清,是无极。 她气得牙痒痒,看着无极,她的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了:“你什么时候跑到我的床上?” 这真是气死她了,她一个大活人杵在这里半天,竟然没有看到无极是什么时候爬到她的床上。(.无弹窗广告)她记得,刚刚她把他出了外面的会客营里。怎么才转眼的功夫,他就比她还快地爬到了她的床上? “刚刚。”无极简洁地说了一句。 屈宁翻了一个白眼:“我当然知道是刚刚。我是问你,你是怎么爬上我的床?我怎么没有看到?” 无极看了屈宁一眼,说:“你脱衣服的时候我上床的。” 呃…… 这句话,很有暧|昧的味道。 屈宁又气又好笑,还好她穿睡衣时,里面经常会底衣**。不然,她刚才穿睡衣时,如果里面是光脱脱的话岂不是被无极全看见了? 她一气之下又把无极重新推回到他的床上。然后,她回到她的床上,刚想上床却忽然觉得身边掠过一阵无声的风,知道无极又在施展轻功,静悄悄地爬上了她的床。她忍不住单手插腰,用力把被子一掀,果然,被子下,只见无极乖乖地躺着,他那明亮的眼眸亮紧紧地看着她,眼眸里尽是乞求和不安的神色。 她看了,把被子扔回了给他,冷冷地说:“既然你喜欢睡我这床,那么,你就睡吧!”说着,她转了一个身想要走到外面去睡。(.好看的小说) 无极伸手一把抓住屈宁的手,轻声而哀求道:“宁儿,别走……” 屈宁心中一软,转过身,看到无极那冷冷的面色也变成了无限的恳求。唉,这个小男孩,也许,他的为人处事方法很不对,表达感情的方式也不对。但是,他对屈宁的爱,从来就是直接的。他害怕失去她,所以,当他知道屈宁并非死在了琅邪将军的怀里时,他的心安稳了,却绝不会松懈。这以后,他一定会时时刻刻呆在她的身边以便保护她。也许正是这样,他今晚才会要求和她一起睡吧? 想着,屈宁点点头,看着无极说道:“好,要和我一起睡也行。但是,我们必须划清界线。”说着,她把无极拉起来,把自身的腰带解开,往床上一放,划了一条界线。但这条界线是不平等的,也就是说,一半大,一半小。 她指着小的里面看着无极说:“你睡里面,身子不能越过我的腰带。一旦被我发现你的身子越过了我的腰带,以后我不会再允许你上我的床。” 呃…… 屈宁说完,觉得自己这一翻话听起来似乎也是有那么一股子的**味道。 “好!”无极高兴地点了一下头,连忙爬到床的里面,规规矩矩地躺着。他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屈宁,像是在询问她,他这样子躺着合格吗? 屈宁无言地笑了笑,君子协定,原来是那么好的。她穿着睡衣躺到了床上,与无极同盖一床被子。被子下,她感到无极的身子僵硬,一动也不动。 她舒服地伸展开了双手,准备放松地入睡。至于无极能不能睡着,那一点位置够不够他睡,她完全不去理会。在她心的里面,她觉得,既然无极想方设法都要与她同睡。那么,吃一点苦,那是必须的。她的苦,就是让他睡小小的一块地方而已,不会要了他的命。何况,他曾经在一根细细的绳子上睡过觉。她给的那一小块地方,已经比绳子大上好几十倍了,她觉得她的心已经够仁慈了。 黑暗中,无极轻轻地说话了: “宁儿,你为什么晕到在琅邪将军的怀里?” “嗯?”屈宁的声音透着一种倦意,睡神已经在向她招手,但是她却仍然回答了无极的问题:“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是有家族病史,所以才会晕倒的。” “是吗?”无极轻声地说了一句,不语,而是静静地躺着。隔了一会,他忽然又轻声地说:“宁儿,下次,你能不能晕倒在我的怀里?你知道吗?你晕到醒来的时候,那脸色红得很美很美,像天上的彩虹那般美。” “啊?” 屈宁的睡神一下子跑了,她清醒了过来,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她依然会觉得脸红心跳。她拒绝再次发生那样的事,所以,她语气坚决地拒绝了无极:“不行!那样的事,永远都不会发生了。” “为什么?”无极的声音透着迷茫,他不解地问:“你不是有病吗?那种病,还会再发作的,不是吗?” “不会了!”屈宁咬牙切齿地道,想到琅邪将军把她吻晕了,她就觉得这是世上最为奇耻大辱的事,只恨没有地洞给她钻进去。偏偏无极哪壶不开提哪壶,咬着这件事不放,让她恨不能立即找上琅邪将军与他拼命,才能雪洗奇辱。 “哦。”无极应了一声,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失望。 屈宁淡淡一笑,说:“快睡吧,明天还有事呢。” “嗯。”无极又是应了一声,像是遵命,又像是一头机械人一样,只知道随声附和。 很快地,屈宁进入了梦乡。她睡得很沉,沉到她一觉醒来。不,不是一觉醒来,严格上来讲,是有人把她吼醒来的。 第111章 学功夫 屈宁正在沉睡中,突听一声大吼自头顶上方传来。吼声如雷,震耳欲聋,久久不熄,让她一惊醒来。睁开眼,看到琅邪将军怒目圆睁,手里举着火把,把她的睡姿照耀得一览无疑。 只见她整个人躺在无极的怀里,像小鸟那般依人地躺着。而无极,则紧紧地抱着她,死守着他的那一块小地方。也就是说,无极没有半点越轨,而是她过分地越轨了,把无极挤了又挤,挤到没地方了,无极便紧紧地抱着她…… “你们这是干什么?”琅邪将军的双目似乎要喷出火来一样,盯着屈宁与无极怒问。 屈宁一阵尴尬,不由得伸手拢了拢头发,以此来遮掩她的?逖?印k?跬蚜宋藜?穆ПВ?哟采献?鹄矗?懿宦?鼗氐衫判敖??谎鬯担骸澳忝豢吹轿颐窃谒?趼穑俊?p>“你们为何会睡在一起?”琅邪将军气极,一把把屈宁扯下床。 无极看了连忙扑了过去,想要把屈宁拉回来不要受到琅邪将军的伤害。但是,琅邪将军把屈宁拽下床后,突然从腰间拔出剑,一剑抵向无极的咽喉,看着他怒声道:“你想找死吗?” 无极瞬间静止了,但他的双眸也似琅邪将军一样,似乎要喷出火来。 屈宁看到无极与琅邪将军一触即发的战争样,连忙笑嘻嘻地走过来,把琅邪将军的剑推开。(.)她看着琅邪将军笑着问:“你深更半夜不睡觉,来我帐营中干什么?” “嗯?”琅邪将军一怔,一脸的茫然。随即,他惊然醒悟,似乎这才想起他来找屈宁的目的。连忙笑着把剑插入腰中,看着屈宁说:“本将是来传授你功夫的。” “啊?”屈宁完全愣住,深更半夜的,琅邪将军不睡觉要来教她功夫? “啊什么?快跟我走。”琅邪将军不由分说,抓起屈宁的手就往外走。走了几步,感觉无极跟了过来。他连忙止步,转过身看着跟来的无极,双眼一瞪,说:“你跟着来干什么?本将可没有打算把功夫传授给你。” 无极闻言一怔,知道不能看着别人传授功夫,不然,他就成了偷窥别人武学卑鄙小。江湖人士,讲究的是信誉、诚信、义气。就算再不屑的人,他都会遵守道义和诚信的,更不会去偷窥别人的武学,这是学武之人的大忌。 就在他一怔之间,只见琅邪将军拉着屈宁的手走出帐篷外。 屈宁被琅邪将军拉出帐篷,心里感到郁闷得很。虽说她对学武一事很有兴趣,但是,她绝对不愿意牺牲睡眠时间来习武。她三翻几次地想要挣脱琅邪将军的手,不跟他去学武。但琅邪将军一旦发觉她有不愿意学武的意图,就会对她投来杀人的一眼。那意思是跟她说,你敢不跟本将学武,本将必定毙了你! 无奈之下,她跟着琅邪将军来到校场处。此时的校场,一片黑暗,唯有星光在照耀着明亮。 琅邪将军把火把往地上一插,二话不说,立即就做了一个马步。只见他双腿微微打开并微微弯屈,双手平肩伸直,两眼直视前方地站了一会。站起,看着屈宁问:“看明白了吗?” “什么啊?”屈宁觉得莫名其妙,她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叫她看明白了吗? 琅邪将军闻言一副要被屈宁气死的样子,只见他喘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情绪,这才瞪着屈宁说:“看好了,跟着我的样子做一下马步!” 说完,他重新做了一下刚才姿势。 屈宁看了,只觉得无聊极了。这样的马步,她在现代的时候就做过,早就熟烂于胸。她翻了一个白眼,深更半夜的把她叫起来学武,还以为琅邪将军有多惊人的功夫,谁知竟然是叫她学扎马步! 她打了一个‘呵……’,在琅邪将军威胁的目光下,不情不愿地,软绵绵地做了一个马步。 琅邪将军看了气不打一处来,连忙站起身子,走向屈宁的身边,轻轻地在她的脚脖子处踢了一下。 只听‘砰’一声,屈宁一个没有站好,被琅邪将军轻轻一踢便踢倒在地。头顶上方,传来琅邪将军一声暴喝:“你这是在玩本将呢还是在耍本将?” 呃…… 这句话,怎么有些现代流行语啊? 她记得在她穿越之前,网上疯流一句:“你是在我玩呢还是在我玩呢?” 琅邪将军不等屈宁回话,伸出大掌一把把她抓起来,并重重地把她往地上一放,让她直直地站立。他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气势逼人地说道:“有谁扎马步像你这样一副没骨头的样子?看着,跟着本将再来一遍!” 说着,他又开始做了一遍马步的姿势,他一边做,一边说:“你必须把气聚集于丹田,把力量应用于脚下稳住脚步。然后,用气于周身,让身子如热血一样周身沸腾。这样,才能支撑你做稳马步!” “哦。”屈宁闻言深吸一口气,把气凝聚在胸口间,双腿用力一站。自以为这一下很有气势,谁知双脚依然软绵绵地,没有半丝力气地站了一个马步。 琅邪将军看了火了起来:“怎么搞的?重来,吸气,凝气于胸口丹田,用力于周身……”他说着,说着就走过去,伸掌往屈宁的胸口上一压,说:“你的胸口怎么搞的?挺那么高干什么?它是用来纳气,不是用来吐气的,知道吗?” 屈宁眼睁睁看着琅邪将军伸掌往她的胸口压来,不由得眼里冒出火来。妈|的,她的胸本来就是挺的,要是不挺,她就不是女人了! 她伸手挥掉琅邪将军的手,气愤地道:“你教就教,不用动手动脚。”这个世纪处男,神经大条,做了不该做的事还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有多对呢。这真是,把她气死了。他摸了她的胸,还那么理直气壮,她这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啊。 琅邪将军一掌压上屈宁的胸口上,感觉手下软绵绵的,压着很是舒服,这才突然意识到屈宁是个女的。连忙把手拿开,脸上感觉如滚水一样烫了起来。他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看屈宁。但是,屈宁扎的马步实在是让人不忍目睹,也不容忽视。于是,他冲着软绵绵地站着马步的屈宁又吼了起来:“用力站好,不要像个女人没骨头似的!” 第112章 整蛊 屈宁听到琅邪将军的大吼,彻底生气。她站了起来,走向琅邪将军,用尽全身的力量在他的脚上一踩。她鄙视地瞪着他,鄙视地道:“告诉你,本姑娘就是一个女人,全身就是没有骨头……本姑娘现在不学武了,你爱教谁教谁去,别再来烦本姑娘了。” 说完,她扬起头,怒气冲天地离开了。 琅邪将军握住被屈宁踩痛的脚还在原地嘣跳,还来不及阻止,便看见她如一阵风般地走了。他气得直跳脚,嘴里大吼:“你这个小鬼头,本将好心好意教你功夫,你却摆起了架子……” “她不是摆架子,是因为将军你占了她的便宜她才走了。”陈副将如鬼魅一样突然出现在琅邪将军的身旁。 琅邪将军停下跳脚的动作,站直身子,满脸不解地看着陈副将:“本将什么时候占了她的便宜?” “呵呵……”陈副将一声轻笑,这才不慌不忙地解释起来:“将军刚才可否把手掌压到屈宁的胸口上了?” “对啊!”琅邪将军睁大了眼睛,瞪了陈副将一眼:“你偷看本将传授武功?” 陈副闻言连忙摇手:“别误会,别误会!将军,末将是想来看看给你的地方行不行,谁知刚好看到你的手掌压到屈宁的胸口上。” “这有什么不妥吗?”琅邪将军依然没有意识到他犯的错误。 陈副将大大地叹了一口气,一脸的无奈,“这就是最不妥的地方。你想啊,对于女人来说,她们身体的哪些部位是最重要,而又不让能男人碰的?” 琅邪将军想了想,突然一手拍上额头,仰天一声长叹:“哎呀,该死!本将刚才只顾着传授武功,安全忘了小鬼头是个女人。糟糕!这一下,小鬼头的心里铁定会认为本将是一个大大的坏人!” “不是坏人,是色鬼!”陈副将立即纠正琅邪将军的用词。 琅邪将军怒视陈副将一眼,怒声道:“本将从来不近女色,又何来色鬼之称?” 陈副将嘻嘻一笑,低头说道:“是是是……将军洁身自好是远近闻名的。不过,屈宁可不知道将军虽然是三十男儿,却还未近过女儿身啊。所以,在她的心里,对于刚才的行为铁定会给你安上一个大色鬼的称号。” 琅邪将军想了想,觉得此事还真麻烦。他一个洁身自好的大男儿,如果被一个小丫头安上一个大色鬼的称号,那么,他的一世英名却要毁于一旦了。 想着,他看着陈副将说:“你有什么办法,把本将大色鬼的称号在小鬼头的心中去掉?” “唉,很难……”陈副将唉声叹息,一脸的艰难表情。 “很难也要办!”琅邪将军下命令了,他看着陈副将一边下命令一边向着他的帐篷里走去,“我限你三天之内,要把本将在小鬼头心中的称号去掉。” “是!”陈副将应了一声,跟着琅邪将军走向他的帐篷。此时天明已现,周围露水层层,空气清朗,想来今天是个好天气。 两人紧步向着帐篷处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突然‘呼’地一声,琅邪将军与陈副将两人同时感到脚下踩到一团软绵绵、热乎乎的东西。两人同时停下脚步,同时低头往脚下看去。这一低头,两人只感觉一阵恶臭扑鼻而来,臭气??人,恶气滔天,简直把两人臭死了! 琅邪将军与陈副将立即捂住鼻子跳起脚来,不但如此,陈副将还高声叫起来:“来人啊……” “是,将军!”站在一边的两位士兵听了立即走向两位将军的身边。但是,刚一走近,他们便感觉到从两位将军的身上传来一阵阵的恶臭味,差点就把他臭死了。出于本能,他们也像两位将军一样,立即就伸手捂住鼻子,看着将军,等候他们的发话。 陈副将一脸嫌恶地踢了踢脚,想要踢到脚下粘着的臭东西,却怎么也踢不到。无奈之下,他只得把脚往地上擦,利用地上的泥沙把他脚下的东西擦干净。他一边擦一边看着两位士兵,气急败坏地说:“给本将彻底清查,到底是谁这么不讲卫生,随便拉屎?查到了,必定重罚!” “是!”两位士兵应了一声,逃也似地跑了。 陈副将和琅邪将军看了,又气又恼,却无处发泄,只得狠狠地在地上擦了数下,自认为把脚下的东西擦干净了,两人这才继续往前走…… 躲在暗处的屈宁看到琅邪将军和陈副将正中踩到她设下的‘陷阱’,不由得笑得前跌后仰。妈|的,琅邪将军两度占她的便宜,却还要将出一副正义凛然,无知无觉的样子。这口气,她屈宁怎么咽得下去? 她刚才离开校场的时候,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出这口怨气。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出臭死琅邪将军的好办法。于是,她赶紧找上无极,叫他去找来那些臭东西放在琅邪将军必经之路。她的本意只是想臭死琅邪将军,却没有想到陈副将也跟着一起倒霉。不过,现在看着琅邪将军和陈副将一副气到了极点,却又无处发泄,只能自认倒霉的样子,她看着真的是很开心啊。 她躲在暗处笑得贼兮兮地,笑得不亦乐乎…… 突然一句:“何事笑得如此开心?”自头顶上方传来。她倏然一惊,连忙抬头,看到金副将穿着战服,威风凛凛地站着。他的眼睛狭小如线,微微眯起便看不到眼珠子。他的脸蛋圆圆的,鼻子也是圆圆的,如一颗滚瓜,透着熟透的味道。他是一个刚正不阿之人,有着和蔼可亲的面容,谁要是与他说话,或者有什么事被他抓住。那么,以他不阿的人品,铁定与你周旋到底…… 屈宁看了,心里一慌,连忙低声说道:“没什么,没什么……”说着,她暗暗地伸手拉了一下无极,便用眼睛示意他找个空隙赶紧溜。 “没什么?”金副将眯起了眼睛,紧盯着低头移动的屈宁,他只感觉这个丫头就是一有股子的坏心思。 “真没什么……”屈宁听到金副将怀疑的语气,连忙抬起头,向着他摇了摇双手,以表示她的所说没错。 “那么,你们在此做什么?”金副将追问一句。 …………………………………… 从今天开始,更新时间段略微调整一下。即每天更新时间为:下午1:30分至2:30分左右。星期六天偶尔会停更,但是,只要有存稿,兔子便不会停更。多谢各位的谅解。 第113章 晒月光 “那么,你们在此做什么?”金副将追问一句。(.) “我们?我们在这里晒月光……”屈宁临时搬了一个谎言。 “晒月光?”金副将的语气透着诧异,他抬头看看微明的天色,觉得没有什么月光可晒。但是,他生性就不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虽然知道屈宁说的话不尽然,却也只是点了点头,看着屈宁说道:“即是晒月光,那就正大光明的晒,何必晒得如此鬼鬼祟祟?” “对对对……”屈宁连忙随声附合,她说:“我这就正大光明地晒月光。”说着,她站了起来,并把无极一起拉起来,走向校场处。 金副将看着屈宁和无极的背影摇了摇头,心里对屈宁的印象并不好。他一向不喜欢滑里滑头的人,特别是女人,更不应该有这种行为。女人就应该有女人的样子,才不失淑女! 他转了一个身,正想离去,突然想起一事,向着屈宁说道:“慢着!” 屈宁慢慢地转身,眨眨眼,冲着金副将嘻嘻一笑,问:“金将军还有什么事吗?” 金副将想了想,问:“晒月光有什么好处?” “呃……”屈宁一怔,她千想万想也绝对想不到,金副将劈头就问这么一句话。她想了想,真心的不知道晒月光什么好处。但晒太阳一定有好处,那就是可以补钙。于是,她脱口而出:“晒月光可以补钙!” “补钙?”金副将眯起了双眼,做出一副沉思状。沉思许久,他依然一脸的茫然,看着屈宁不解地问道:“钙为何物?” “钙啊。”屈宁听了双手忍不住互敲,钙是什么东西,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去解说。但是,如果不解说,看金副将一副欲求知识的样子,她知道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嗯。”她敲着手指来回走了几步,整理了一下头绪,想到广而告之,这才看着金副将说道:“钙是人体里必须补充的营养成份,也是人体结构的一个重要组成成分。成人骨骼中的钙每年都有20%被再吸收和更换,每天的摄入量是800~1200mg。钙的作用是增强骨质,如果你体内的钙流失或不足,那就需要补钙。如果不及时补钙,就容易患上骨质疏松症、佝偻病、软骨病等等。懂吗?” “不懂!”金副将立即摇头,觉得屈宁这一翻话说来实在是太过于深奥难懂,不是他一介武夫能理解的。 “呵呵……”屈宁笑了一句,无语。其实,这样虚无飘渺的解释,她也不是很懂。若不是看电视看多了,里面时不时插出补钙的广告,她也真不懂钙是什么。 金副将想了想,突然走近屈宁身边看着她说:“既然晒月光有如此多的好处,那么,本将也随你一起晒晒月光吧!”说着,他率先往校场走去。走进校场,只见他两脚打开,双手负在背后,脸微仰,稳稳地站着。那样子,当真是一副正正经经晒月光的样子。 屈宁看了‘咕咚’一声,暗自吞了一口口水。我的妈啊,金副将还真要晒月光啊?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天色渐渐微明,即将迎来新的一天,此时此刻,哪还有月光啊? 金副将晒了一会,感觉屈宁还没有过来一起晒,不免转过头,看着屈宁说道:“你怎么还不过来一起晒?” …… 屈宁翻了一个白眼,死就死吧! 她连忙向着金副将跑去,站在他的身边,学着他的样子晒起了月光。 无极看了,也连忙走了过去,站在屈宁的旁边,跟着她的样子晒起了月光。 清晨的露水,越来越浓,越来越凉。如一片细沙一样,软绵绵地扑了过来,扑上了三人的脸。于是,露水过后,三人的脸上水迹斑斑,清凉舒适,心情愉快轻松。 三人稳稳地站着,脸微仰,心情愉快地晒了一会,感觉周围脚步涌动,似乎有许多人向着他们走来。三人这才停下了晒月光,看到许多士兵早起来到校场内准备晨练了。 士兵们看到金副将三人的样子奇怪,便不敢向他们靠近,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们,心里猜测三人在此做什么,样子为什么那么奇怪? 金副将的心情很好,他觉得此事可能与晒月光补充了体内的钙有关。于是,他笑着看着众多士兵,说:“各位不防学着本将刚才的样子,心情放松地在此晒晒月光,补充一下体内的钙。这样,你们的心情会很好,很舒适。” 众士兵听了觉得奇怪而茫然不解,连忙抬头看看天明的晨曦之色,不由得在心里想,现在已是黎明,露水浓浓,早已没有月亮,怎么晒月光? 但是,众将士面对金副将的好心提议,不便反抗,更不想扫了他的兴。于是,众士兵们齐唰唰地站直,学着金副将刚才的样子,认认真真地晒起了月光。 屈宁看了忍不住‘卟’地一声,要笑了出来。还好,关键时刻,她还是忍住了。唉,没有想到啊,她的一翻话,激起了千层浪,让无数士兵们晒起了月光。她有何德何能,能够兴起一阵潮流之风? 更让屈宁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几天的时间里,全军的士兵每天都晒起了月光。他们把晒月光当作了一种操练性情、情操的方法。因为,有的人晒了月光之后,会觉得郁闷的心结瞬间就打开了;有的人心情低落,会因为晒了月光而变得开朗;有的人晒月光,只是为了锻炼自己的耐性…… 总之,每个人晒月光的目的不同,但心情却是一样,那就是,想要通过晒月光,改变一下自己,锻炼一下自己。 屈宁当然不会这么傻,没事跑去晒什么月光。她每天躺在自己的帐篷中,只要想到外面校场上有无数数兵在晒月光,她的心里就要笑爆了,鄙视爆了。 如是这般这过了几天,她感觉无聊中的日子似乎又透着一丝趣味。让她渐渐地喜欢上了军营里的生活,只因,这里的人全都是没有心机,单纯地像个孩子。她喜欢这样的人,这样的人生。 第114章 进洛阳城 这几天,琅邪军与刘裕军来了几次硬碰硬的战斗。(.好看的小说)屈宁没有跟着上战场,而是听从琅邪将军的安排,在营中每日里熟读兵法。她把兵法读了个遍,却依然不会应用,无法充当琅邪将军的军师。还好琅邪将军不用靠她的智谋来打胜仗,否则,胜仗没打下来,反而打了个败仗她可就成了千古罪人。 琅邪将军也不急,他的本领就是打硬仗。而刘裕,由于输了一次惨仗,便也不敢急于求成。反而如琅邪将军一样,来了个硬打硬的仗。如此不痛不痒地打了几仗,双方的损失都是很小。几仗下来,双方都有些累了,便休战两天。 这天,琅邪将军穿着一身平民服,脚登一双草鞋,走进屈宁的帐营。他的样子,十足的农民伯伯的样子。 屈宁看了,眼睛都差点掉下来了。她忍不住上前在琅邪将军的身边转了几圈,开心地问:“你这身打扮,是不是准备出营啊?” “小鬼头倒是聪明,一看本将打扮就知道本将要出营。”琅邪将军敲了一下屈宁的头,看着她笑着说:“不错,本将正要去洛阳城一趟。” “啊……”屈宁激动地跳起来,但只一会,她又平息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小心地问道:“你作为三军将领,怎么可以说走就走。[.超多好看小说]你走了,你的三军怎么办?” 琅邪将军看到屈宁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知道她一听出军营,就想跟着出去玩的心态,不由得‘哈哈’一笑说:“本将的三军自然有陈将军等人守护,这个你无须担心。小鬼头,本将来是要问你,你要不要随本将一起出去?” “要要要!”屈宁激动得连声叫道,生怕答慢了一拍,琅邪将军便不再带她出军营。唉,可怜她啊,在军营里一呆就是半月有余,还真把她闷死了。 “哈哈……”琅邪将军的心情很好,大手一挥道:“就知道你想去。好吧,赶快换下战服,随本将出营吧!” “是!”屈宁立即行了一礼,欢天喜地走进屏风里面去换衣服了。 不一会,她走出来。琅邪将军和无极看了,只感觉眼前一亮。只见屈宁穿着一袭青衣,青衣虽然有些长大,却仍然掩盖不了她的婀娜身段。她的头发在头顶上挽了一个发鬓,鬓上插了一支木叉。她的装束简简单单,却干净整洁。(.好看的小说)她的脸色绯红,眼睛闪亮,唇似樱瓣。看似柔弱,却透着一股坚强不息的气质,更有一股子少年公子的翩翩风采。 无极看了,也连忙脱下战服,换了一身平时穿的惨绿罗衣。这衣服质地柔软,比屈宁和琅邪将军的衣服看上去要贵气一些。 他看了看自己,感觉自己的装束似乎盖过了屈宁,他的脸瞬间飞红起来。这让他看起幼稚而可爱。他低下头,正想说他要重新再换一身衣服。 屈宁立即叫住了无极,她在无极不解的眼神中走向他,看着他说:“你这身衣服很好,把你身上的傲骨体现得无疑。这样吧,”她说着抬起头看着琅邪将军说道:“将军,我们去洛阳城肯定要隐瞒身份,是不是?” “当然!”琅邪将军答了一句,与无极一样,脸上是满满的不解和疑问。 屈宁笑了笑说:“我们既然要隐瞒身份,那么,我们俩何不就做无极的仆人?我们叫他主子,我叫你大哥,你叫我小弟,怎样?” 琅邪将军一听,双掌一拍道:“这主意好!” “不行,不行!”无极连连摇手,一副?迫的样子。 “怎么不行啊?”屈宁为自己这个提议感到很满意,她一手拉住无极的手腕就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说:“这样子最好,我们出去闯荡,就要有个主子,才不会被人欺侮。别人看了,也会觉得我们很有气场,会让我们三分的是不是啊,大哥?” 她说着看了琅邪将军一眼。 琅邪将军跟在屈宁的身边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到她对投来他不满的一瞥时,才知道她口中的大哥乃是叫他。心里一阵欢喜,感觉他与屈宁的关系似乎拉近了一层,连忙附声道:“是啊,是啊……” 无极听了,挠了挠头,讪讪一笑,不再坚持自己的想法,而是听从屈宁的话扮演一个主子的身份。 只是,他这个主子的身份,做得实在是小心翼翼,谨谨慎慎,什么事都要以屈宁为先,又要先问过她的主意。 屈宁是一个女孩子,对于身份的事情一向也没有怎么在意。虽然一时兴趣,说是要做下人,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做过下人的事情。而琅邪将军本来将是一位名将,除了打仗,他几乎什么事情都不会做。何况,他的性子大大咧咧,粗粗鲁鲁,从来就是使唤人做事,又哪里晓得做下人的事? 于是,他们三人的身份,在外人看起来,给人的感觉就是特别的别扭。不知道他们三人是什么身份,究竟谁是主子,谁是下人? 中午时分,三人骑着三骑进了洛阳城。城中熙熙攘攘,人群川流不息。街上热闹非凡,有耍猴卖艺的,有卖南北杂货的,有卖吃喝的,各种各样,五花八门,当真是应有尽有。 屈宁心情愉快地东看西看,无一不觉得好玩有趣。走到一处耍猴子的地方,看到猴子在主人的吆喝之下,模仿着人类做着各种各样的动作。她看得一时兴趣,停了下来,想要看久一点。谁知琅邪将军却拉了她一把,把她拉向一间戏院。 她一看,连忙挣扎,“喂,大哥,戏院不好玩的,咱们去别的地方玩吧?” “不行!”琅邪将军硬是把屈宁拉进了戏院。此时是正午时分,戏院里人山如海,座无空席。 三人走进去时,捡在一处昏暗的角落里坐了下来。 屈宁往戏台上看去,台上只有一位说书人,拿着一把纸扇子,一边扇风,一边在书案前眉飞色舞地说着故事。如此,屈宁便坐了下来,静静地听着。 听了一会,听出了说书人讲的正是晋国的刘裕,她不禁吃了一惊。没有想到,琅邪将军不远百里来到洛阳城,为的就是听刘裕的故事啊? 第115章 相遇 屈宁坐之下后,听到说书人说的正是刘裕的事情,便也听得入神。[] 此时,说书人说到刘裕在晋国立下了大功,朝廷封他为太尉、中书监,总揽朝廷大权。他为了巩固大权,想要再造丰功纬绩,便亲率水陆大军八十余万,分五路并进,北伐大秦。他们一路北下,势如破竹,气如猛虎,把北方诸国吓得是战战兢兢,大开门路,让其耀武扬威而过。 其中,魏国魏主拓跋誓也是迫于晋军的淫威,大开水道,让刘裕军从彭城沿淮河而入,又由河淮河入泅水,再由泅水入黄河,现在正顺着黄河水道向西进军…… 屈宁听了得迷迷糊糊,晕头转向。地理于她本来就不是强项,现如今听着刘裕军沿着什么河,什么河的入什么河的进军,她是越听越迷糊,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睡了一小会儿,突然被一阵掌声惊醒。她猛然一惊,看到周围人头涌动,脸色激动,高声吆喝,知道说书的人说到**处。 她忍不住侧耳倾听,听到说书人在说刘裕与琅邪将军在巨野岗大战之事。说到动情**处,每个人都是听得热血澎湃,情绪高昂。(.无弹窗广告) 屈宁感觉无聊极了,想要继续睡觉,却忽然发觉有两种不同的目光从不同的方向,向她看来。这两种目光,一种温柔平淡,一种吃惊呆然。 不知为何,她本能地把目光投向那吃惊呆然的目光而去,看到目光的主人是一位十八岁左右的男士。他拥有美涣绝伦的脸庞,温润如玉的肌肤,深情款款的眼眸,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樱花般的唇色;他的唇角微微上扬,似乎随时都带着一个温和柔软的笑容。那笑容,能让阳光一下子从乌云之地窜出,照耀大地,温暖人心;他欣长优雅的身躯,穿着一件冰蓝色对襟窄袖长衫,衣襟和袖口处用宝蓝色的丝线绣着腾云祥纹,靛蓝色的长裤扎在锦靴之中。手上一枚精光闪闪的蓝宝石戒指,透着非凡的贵气,让他整个人都带着天生高贵的不凡气息。 当他看到屈宁往他看时,他的脸色微微一红,并微微一笑。只见他站了起来,缓缓向着屈宁走近。在他站起来的同时,他的身边也有好几人都想跟着他一起站起来。但是,都在他伸手轻轻一挥之下,便又重新坐回了位置。他们虽然坐回了位置,但是他们的目光,却紧随着这位不凡的男士。 屈宁看到这位温雅俊俏的男士向着她走来,她的心瞬间就紧张起来。 男士向着屈宁走去,人还未走近,先伸手抱拳,谦和有礼地看着屈宁说道:“小兄弟好生面熟,为兄不知在哪里见过?”他的声音,中和温婉,滋性动听。话音刚落,他的人亦站到了屈宁的跟前,紧紧地看着她。他的目光,透着一种期待,一种惊喜。 屈宁立即站了起来,如此彬彬有礼之人,她也必须礼尚往来。她伸出手,想学着男士的样子抱拳回话。谁知,她还未抱拳,她的手便被琅邪将军握住。跟着,她被琅邪将军一手拽到背后。 头顶的上方,传来琅邪将军极为不客气的话:“此人是本……我的小弟,名屈宁,与阁下素未谋面,请你不要来打挠我的小弟。” 屈宁听了,气得差点吐血。 “哦!”男士语气失落地‘哦’了一声。 听到男士失落的声音,屈宁的心不知为何纠结了一下。此时听到男士转身离去的声音,她立即转出琅邪将军的背影,高喊一声:“兄台请留步!” 男士闻言立即回转身子,惊喜地看着屈宁。 屈宁嘿嘿一笑,一时找不到语言,只得一拍胸口,大声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你我既然有缘在此相遇,何不相聚一堂?交个朋友?” “哦?”男士又是‘哦’了一声,一副吃惊的样子看着他,他既未回答,亦未拒绝。 “这个……”屈宁一下子发觉自己太过热情了,把帅哥吓到了。她不好意地挠了挠头,一时之间不知如是何好。 这时,突听一声平淡如水的话传入她的耳:“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语气平平淡淡淡,没有半分激动人心的气势。但是这一句,应该是属于久别重逢的话语,朋友再次见面应该心情激动高昂,是什么人,能够把一件十分激动人心的话说得这么不平不淡,波澜不惊? 她好奇地转向说话之人,看到拓跋星粲自人群中缓缓地走了出来。他的表情平平淡淡,眼光亦是平平淡淡,他整个人淡如水一样地走了过来。不带激情,不带情绪,就那么温温的,淡淡地站到了她的面前。 她怔了许久,才缓过这么淡的情绪之中。随即,她猛地跳起来,伸手一拳打在拓跋星粲的肩膀上,高兴地大叫:“哇哇,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拓跋兄,没有想到在这里遇上了你!”她一时激动,忘了男女授受不亲,立即打开双手,如一个男子一样热烈地拥抱了拓跋星粲一下。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伸手回应了一下屈宁的热烈拥抱。相比之下,屈宁显得过于激动开心,而他则是平静对待。 屈宁抱了一下拓跋星粲,立即就放开了他。因为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个女的,不应该抱男人。她的脸因为这样的拥抱不经意地红了一下,她偷偷地往拓跋星粲看去。看到拓跋星粲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让她吓了一跳。总感觉,随着这一抱,拓跋星粲好像发现了她是女扮男装的秘密一样。若是这样的话,拓跋星粲也太厉害了吧,他看似平淡,对世事莫不关心。其实,他的内心却有着一双比千里眼还锐利的双目。 无极和琅邪将军看到屈宁突然就抱住了拓跋星粲,两人都是一阵恼怒。怪她不顾女人的身份,做出了越轨的行为,都忍不住对她投去了不满的一瞥。跟着,两人同时伸出手,把她拉向他们的背后。于是,他们两人便面对面地与拓跋星粲和陌生男士直直地对视起来…… 第116章 论世事 屈宁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能成为化解铃人之人。当她看到四位男士那一触即发的硝烟战争时,她‘哇咔咔’一声,赶紧往四人中间一站,成功地把四人的目光都转向她。于是,她硬着头皮,冲着四人‘嘿嘿’一笑,躬身?礼,团团一作,说:“四位大爷,小的肚子饿了,可否请大爷们赏赐一顿饭给小的吃呢?”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瞬间就被屈宁可爱又调皮的样子熄灭。跟着,众人走到旁边一间酒馆里去喝酒吃饭了。 吃饭间,众人才知道那位贵气俊帅的男士名叫慕容千辰。他虽然没有说他是哪国人,但是眼下众人都清楚,慕容姓士乃燕国士族人士,其身份都是高贵而尊气的。再看这位慕容千辰长得唇红齿白,肌肤温润如玉,气质高贵优雅,怎么看,都是一位身份不斐的人士。何况,他的身边总是跟着三四个随从,这些随从,看其样子也是很不简单的人物。 席间,众人的氛围都不是很好,都是闷声不响地吃着东西。 屈宁只好无话找话说,说刚才的说书先生说得真的是很精彩。更精彩的是,刘裕输了一个败仗。这一下,他回去不好交差了。 拓跋星粲听了,微微一笑,放下了筷子,环视了一下众人说:“刘裕借魏国之道征伐秦国,这一下,他吃不了兜着走的日子快要到了。”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却给人猛地敲了一拳,吃惊了。 慕容千辰听了,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像是在沉思,在思量拓跋星粲的话有几份值得相信。 琅邪将军是一个粗人,他虽然是赫赫有名的琅邪将军,但是,这里除了屈宁和无极,谁也不知道他就是前几天打败刘裕的琅邪将军。此刻他听到刘裕的话,看着他问:“何以见得?” 拓跋星粲看了他一眼,眸子里的精光一闪,让人觉得他好像看穿了琅邪将军的身份一样,只听他缓缓地说来:“刘裕八十万大军挥军北下,意在收服秦国,然后是凉国,再是燕国。他的狼子野心,统一天下的狂妄,昭然显见。让北方诸多小国举手投降,助涨了他的野心和狂妄。然而,他万万没有料到秦国会有琅邪将军那样一号人物。这位将军虽然有勇无谋,但他不是一个粗人。每打一场仗,他都是全力以赴,全心以对,坚守镇地,稳操稳打。他这样坚不可退的坚韧而谨慎的性格,让刘裕束手无策。”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举起杯子缓缓地喝了一口。(.) 众人听着他的话,不知道为何,都是一副入神的样子。其实,他说的远没有说书先生说的那么绘声绘色,激情澎湃。但是,他的认真,他的一言一举,却能让人深陷其中。 他喝了一口酒,放下,看着众人又说道:“刘裕战败于巨野岗,完全是他的拖大,以为琅邪将军什么计谋都不懂施实,只懂硬碰硬。败战之后他转碾来到洛阳,与洛阳的大军会合,想在此过河,直取秦国。但他没有想到,秦王早他先一步把琅邪将军调回洛阳。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红眼。这一次,鹿死谁手,虽然显而易见,却也未必尽然。” 众人听了,心里突地跳了一下。 琅邪将军虽然心中无谋,但并不代表他就是个一笨人。这个世上,有许多聪明的人心中也是无计谋。但有随机应变的能力,这一点,正如琅邪将军一样。所以,他适合上阵杀敌。如今听到拓跋星粲一翻犀利的见解,知道他迟早必输给刘裕。心里不由得一惊,但想想,又觉得拓跋星粲的语言,似乎含着弦外之音。 慕容千辰听到这里,终于‘呵’了一声,看着拓跋星粲笑着说:“拓跋兄于军事一事倒是轻车熟路,分析战况也是精辟锐利。听你的一翻话说来,你的意思说,如果想要让刘裕吃不了兜着走,秦国就必须联合燕国之力,再借助于魏国的力量,将刘裕消灭?” “慕容兄果然有高见!”拓跋星粲微微一笑,笑容之平淡,正如一潭湖水,静静地,无波亦无浪,却能一下子照耀人心,抓住人心,“刘裕此次大举伐秦,一是趁着秦国先王已逝,现今秦王又是幼小无能,不懂管理朝政。再有,先秦王的几个儿子岂能那么容易,就服了当今秦王的统治管理?他们都在暗地里互相残杀,想要谋朝篡位。如此,秦国国内便被朝臣大官,王子王孙们搞得烽烟四起,民不聊生。刘裕见此良机,岂不大喜? 于是,他一喜之下,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北征秦国,名为北征秦国,其实只是一个晃子,他的目标可是昭然显见。那就是想要收服北方诸国,以便他统一天下的狂妄野心。” 众人听了都忍不住点点头,感觉到刘裕此人却是才智过人,野心澎大。 屈宁虽然于是战争一事毫无知晓,但是,在琅邪将军的军营中呆了一段时间,每天耳熏目染,多少也懂了一些。此时听着拓跋心粲的话,感觉心情沉重不堪。只因她知道,自古以来,成就大事者,都是用人的骨头堆彻出来的成就。虽说东晋十六国转变为南北朝的局面,是历史的进程。但是,这个进程如果也是用人骨堆彻出来的,同样也能够让屈宁感到心寒又痛心。 拓跋星粲喝了一口酒,看着众人继续说道:“刘裕虽然出自寒门,但自强不息,英勇奋斗,讨灭桓玄,复兴晋室,北擒慕容焉,南枭卢循。这种种事迹,足以让人钦佩他的才智和能耐,也早已广为天下人知晓。所以,此次他大举北伐,就是要看看北方诸国会不会卖他一个人情,让他顺顺利利地渡河伐秦? 于是,他借道魏国,施压凉国,说服燕国,按抚夏国,把秦国周边的邻国全部都已拉拢过来,为他伐秦统一大计而大开伐道之门。谁料想,人算不如天算。他满心以为此次举伐,必定让秦王府首称臣。谁知,他却战败了,而且是败在了一个有勇无谋的人手里。他的气啊,绝对会让他双倍讨回……” 屈宁听到这里忍不住往琅邪将军看过去,看他会作何反应。毕竟,拓跋星粲当着他的面说他有勇无谋,这样的话,在她的心中认为是一种贬词。 第117章 论世事2 屈宁听到拓跋星粲说琅邪义将军有勇无谋,以为琅邪将军会因此而生气,连忙往琅邪将军看过去。却看到到他并不怎么在意拓跋星粲的用词,而是仍然是一副听得入神的样子。 她看了,知道自己的心太过狭窄,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了。于是,她连忙收拾心情,继续往下听。此时听到拓跋星粲说到: “刘裕屡胜战争,有些骄横跋扈,轻视敌人。正所谓:骄兵必败!这是永远的定律。如果刘裕不是那么骄横,那么轻视,他也不会在巨野岗输给了琅邪将军。当他听到琅邪军全面后退时,如果不是骄横和轻视蒙蔽了他的眼睛和心灵,以他的才智和谋略,一定能想到,那是凉国杨煜的计谋。” “哦?”听到这里,慕容千辰终于忍不住‘哦’了一声,他正襟危座在一旁一直都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让屈宁对他只有初识的彬彬有礼、温和暖人的印象之外,再无其他。如今听到他发话,他的声音仿佛渗透了一种磁性,只是简简短短的一个‘哦’字,也能激起她心中的千层浪,让她的心情瞬间就紧张和期待起来。 于是,不知不觉之中,她的双目已含着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的,欣喜若狂的神色。这一点,如果是用现代语来说,那就是用‘花痴’的目光看着慕容千辰。 慕容千辰‘哦’了一声之后,目光闪烁地看着拓跋星粲,他那深长如扇的睫毛,在眼眸之下投下了两道淡淡的阴影,他的语音温柔而磁性:“何以见得刘裕此次的败北,是由于凉国杨煜的计谋之下?” “据可靠消息。”拓跋星粲说到这里,忽然压低声音,把头府下,以一副神秘的样子看着众人。 众人看了,都忍不住轻轻地府下头,往拓跋星粲的头边靠过去,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屈宁是一个八卦王,拓跋星粲一副神秘的样子,不用别人诱|惑或提示,她早已把头探到拓跋星粲跟前的咫尺边。 拓跋星粲感觉到屈宁把头探过来,他微微地抬起脸。于是,这一抬脸,他的脸与屈宁的脸就近在咫尺,他们的呼吸刹那间就绞织在了一起。 拓跋星粲目光如灼地盯了屈宁一眼,这一眼,似研究、似煽情、似**、似捕捉…… 屈宁看了,脸瞬间就红了起来。她连忙直起了腰,心里不受控制地‘卟通卟通’跳起来。[.超多好看小说]拓跋星粲的目光,好吓人,好露骨。她一向不太注意人的目光里究竟有什么,但是,刚才那一眼,她竟然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拓跋星粲灼热的目光,赤|裸|裸的想法。他的想法很简单,那意思是说。他经过一翻研究之后,他已经彻底看清她是女扮男装。然后,他对她便有了一份**,一份煽情,一份捕捉…… 屈宁逃也似的动作,没有逃开拓跋星粲平淡而又锐利的眼神。只见他冲着不知所措的屈宁淡淡一笑,然后,他把目光转向刚刚把头探到跟前,一副急切想要听到消息的另外三人,这才笑着说:“听说,琅邪将军手中有一张王牌,可以要挟凉国杨煜。让杨煜出兵援救琅邪军,并为琅邪军出谋献策,打败刘裕。” “哦……” “原来如此……” 琅邪将军和慕容千辰及无极听了,表情各异地点了一下头。然后,三人大失所望地坐直了身子。 琅邪将军和无极听了拓跋星粲的话,心里老大没趣。只因这件事情他们比拓跋星粲知道得还详细,本以为,他有什么更有趣的消息可传,谁知竟然是这么一件事。 慕容千辰一向不太喜欢八卦,特别是于女人一事,他更不喜欢八卦。刚才拓跋星粲说着说着就是一副神秘的样子,让他以为杨煜有什么秘密被人发现,因此,他一脸好奇地探头倾听拓跋星粲的下文。谁知他竟然说的是琅邪将军有一张王牌,这张王牌不用他说,慕容千辰也能知道,那就是杨煜的第十位夫人,凉国的第一才女,屈宁! 拓跋星粲把众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坐直了身子,看着众人继续说道:“刘裕败给了琅邪军和杨煜军,他的一股子火气没有地方发泄。于是,便碾转来到洛阳,与洛阳的钟恶大将军会合,想从洛阳攻克,再取秦国。这一点,也正是他聪明过人的地方。” 屈宁听到拓跋星粲一路说下来,都是在赞刘裕,但是,不知为何,她却有一种别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告诉她,他的分析,他的称赞,只是一种过度,实则上,他是另有目的的。只是,不知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拓跋星粲还在继续说下去,其他人也还在聚精会神地听下去。其实,不只是他们这一桌的人已经听得入神,就连酒馆里的其他食客,也因为拓跋星粲讲得精彩,分析得精辟又切中要点,而在不知不觉之中靠拢过来,听他论军情。 “刘裕的军队大都是来自南方,南方是水国,军人大都数能识水性。刘裕这次改为水路攻伐,可谓是精人。所以,当他向魏王借道伐秦之时,尽管魏王并不太赞同,但是,迫于刘裕的淫威还是给予了便利,为他大开之门。不过,魏王岂是那么容易屈服他国之人?他一边为刘裕打开伐秦之门,一边又为他关了后退之门。魏王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刘裕再次输战的机会。只要刘裕输了,他就会带着他的大军退回南方,北方诸国从此就能安枕无忧十几年。” 说到这里,众人的心突地跳了一下,感觉有一件有利于众人的事情就要摆在眼前,就看有没有人把这件事情延续下去了。 其实,刘裕大举北伐,北方的平民百姓也是受到各种胁迫和伤害。正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战争之下,不但朝廷的日子不好过,就是百姓的日子也不好过。因此,众人听到有望可以把刘裕赶回南方,众人都忍不住提起了一颗心,希望能尽快听到有什么办法能把刘裕赶回老家南方? 第118章 论世事3 琅邪将军听了拓跋星粲的一翻分析,深深地沉思起来。良久,他抬眼看着拓跋星粲问:“那么,以你之见,魏王等的时机是否到了?” “不!”拓跋星粲立刻否定,他看着琅邪将军微微一笑解释说:“一时的失意并非永远!刘裕在巨野岗败给了琅邪将军,并不表示他接下来依然会败给琅邪将军。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刘裕输了一次,他必定会更加小心谨慎。琅邪将军想要再次打败刘裕,那是难上加难。除非他有出其不意的计谋计策,否则,那是绝无可胜的道理。所以……” “所以什么?”屈宁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话问了一句,琅邪将军的存亡直接关系她的生死。 拓跋星粲看了屈宁一眼,笑着说:“众所周知,琅邪将军有勇无谋,又无军师在身边献计献策。所以,如果想要他以计谋再次打败刘裕,那是很难。” 屈宁想了想,觉得有理。但是,又觉得他在此一翻论军事,明为论,实则是有意相告某件事。于是,她试探着问:“那么,依你之见,琅邪将军该如何打赢这场战争?还有,你所说的魏王,他是否等的就是琅邪将军再次把刘裕打败的机会?” 拓跋星粲听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超多好看小说]这一眼,含着太多的赏识。 慕容千辰也向着屈宁投去了赞赏的一瞥。 拓跋星粲看了屈宁一之后,赞赏地说:“杨林小弟果然灵气冲天,为兄只是微微提点一下,你便能想到其中的要点。不错!”说到这里,他环视了众人一下,又说:“魏王等的就是琅邪将军再次打败刘裕的机会。只要刘裕再败,那就能够挫了晋军的锐气。军心一旦动摇、慌乱,那么,魏王就能够封了刘裕的后退之路,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嗯。”听到这里,慕容千辰忍不住点点头。他扬起脸,看着拓跋星粲不动声地再次说道:“听你这么说来。琅邪军想要打赢刘裕,就必须要联合凉国、燕国之兵,再借助于魏国之力,一起把刘裕大军赶回南方?” “正是!”拓跋星粲点了点头。 一时之间,众人都沉默了。 屈宁随着众人也陷入了沉默当中。她的沉默只因为她无话可说,但是,众人的沉默,她却不知道所为何事。[] 拓跋星粲看到众人都是默不作声,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喝酒之时,只见他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不可捉摸的光彩。 他轻轻地啜了一口酒,缓缓地放下酒杯,率先打破了这份短暂的沉默。只见他看着众人,一语道出众人的心思:“不过,如果要让秦国与燕国联合起来对付刘裕,那是万万不能。” “对!”琅邪将军听到这里,伸手一拍桌子,应了一句。 屈宁闻言吓了一跳。听琅邪将军的语气,仿佛秦国与燕国有深仇大恨似的。难怪刚才众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果然,琅邪将军一拍桌子之后,环视了一下众人,这才解释他为何赞同拓跋星粲的说法,“想我秦王当年统一北方时,没有对那些府首称臣的各族王孙给予打击、灭杀。而是以一颗搏爱之心,将这些人放在身边,并给予他们优厚的待遇和地位。不料想,这些各族王孙们不但不感恩,反而伺机报复。内哄外喧,导致我大秦四分五裂,这才让慕容氏一族能够能得以复国。此乃国之仇,心之悔!想我大秦如此仁慈,却遭来他王的反叛。如此深仇大恨,我大秦岂能与燕国共谋事?” 慕容千辰一声讥笑,温柔的眸子里倏然变得森然尖锐,他看着琅邪将军说道:“此乃妇人之见。当年秦王对于被征服的各族王孙,一概采取优容政策、封官拜爵、委以要职,正正暴露了他屡战之后的骄傲情绪。正所谓骄兵必败!先秦王乃一国之王,不思量如何将国家治理安康,让百姓安居乐业,生活无忧。却整日里思量该如何统一天下。他不顾国库空心,民心劳累,军人疲泛,硬是带着百万大军挥军南下,攻打晋国,想要做他的一统千秋的大梦。到最后,一场淝水之战,把他的秦国打得四分五裂。如此结果,怨得了谁?” “你……”琅邪将军一拍桌子,发怒而起。他指着慕容千辰,怒眼圆瞪,大声喝斥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了,敢在我大秦撒野,来……”一句话还未喊完,他的嘴便被屈宁伸手一把捂住。 屈宁捂住琅邪将军的嘴,看着他笑嘻嘻地说:“大哥,我们在此就天下事论事,又不是要与人结怨。你我身为平民百姓,听了觉得好,赞一声就行。听了就觉得不好,笑一下表示大方,过去就算了。何必那么认真?何况,人家慕容公子说的是当年的秦王,而非当今的秦王,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我……”琅邪将军听到屈宁的一翻话,这才意识到他有些激动过头了。但是,谁叫这个看似毛头小子的人,却敢大言不渐地数落他大秦的先王?他听了一时气愤,忍不住发火,也是情有可原的。 拓跋星粲看了,连忙站起来打圆场。只见他把琅邪将军安抚着坐下,这才看着众人‘哈哈’一笑说:“正如杨林小兄弟所说,我们是平民,是一介商人。国家要打仗,要统一,那是国家的事。我们要生活,要喝酒却不能没有朋友。来来来,为兄……哦,不。”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举着酒杯看着琅邪将军说:“应该称你为大哥。那么,小弟先干为敬。”说着,他果真豪概地一饮而尽,一改平时一口一口喝酒的习惯。 琅拓邪将军看了,甚是欢喜,连忙端起酒杯,也是一饮而尽,这才看着拓跋星粲说:“拓跋老弟虽然年龄甚小,但是为人老到,做老哥的自叹不如。往日老哥要是多有多罪,还请海函见谅!” “哪里哪里……”拓跋星粲一阵谦和有礼,向着众人深深一?。 第119章 调虎离山计 一场一触即发的战斗,在屈宁和拓跋星粲共同努力之下,和平解决了。 屈宁看了,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重新坐了下去,却忽然感觉有人深深地看着她。那眼光,似研究,似迷茫……她迎上那目光,看到慕容千辰在深深地看着她。当他看到她看他时,他的目光瞬间就变得谦和有礼,温暖醉人。 屈宁的心为之激荡了一下,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一般来讲,她不是很喜欢有人盯着她看,但是,慕容千辰却是个意外。她不但喜欢,而且,他的注视,让她泛起一种很微妙的感觉。那感觉,似熟悉又似陌生,似无情又似有情,心灵深处的情感好像总是与他有所牵绊。 两人默默地注视了一会,心灵之中似乎有种微妙的情绪在上升。她看着慕容千辰,不经事的大脑,和粗心的性格一下子变得柔软起来。慕容千辰看着她,眸子里的温柔仿佛更深了…… 接下来,众人再聊了一会,便准备散席了。 拓跋星粲是第一个离开的。他在离开之前,在众人毫无防备之下,突然把屈宁拥在怀里紧紧地抱了一下,并在她的耳边轻轻地细语:“小林子,等为兄的事情办完了,必定会去找你。你等我!” 这一翻爱|昧十足的话,让屈宁听了只感一阵尴尬和羞怯,‘呃’了两声,不知如何回话。[]只得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敢看拓跋星粲那如太阳似灼热的眼眸。直到拓跋星粲与众人一一道别之后,她才慢慢地抬起头,看着远离的拓跋星粲。心里七上八下,感觉很不是味儿。 她忍不住低叹一声,唉,刚才那一抱,她忽然间觉得有一种熟透的感觉。就好像,在现代时,沈默凡抱她的感觉一样。 正当她还在为拓跋星粲的离去感到迷茫时,慕容千辰缓缓地走到她的跟前,看着她,慕容千辰的眼眸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他温柔地看着她,柔声地说道:“看杨小弟的年龄最多也不过是16岁,与我一位远房的妹妹倒是同年。这样吧,如你不嫌弃,虚长两岁的我在此自称一声‘兄长’。以后杨小弟若是有困难,或者有空时到龙城来找为兄,为兄必定会倾全心来招待你。” 说着,他取下手上蓝宝石戒指递给屈宁,又说:“拿着这个,以后来到龙城,只要拿出这个给予人们知晓,自然会有人带你来见为兄。” 屈宁‘哦’了一手,感觉这枚戒指太过贵重,想要拒绝,但看到慕容千辰的眼眸里有不容她拒绝的眼神,她又乖乖地接过了戒指。 慕容千辰看到屈宁接了戒指,欣然一笑,这才转身带着随从大步离去。 屈宁静静地看着慕容千辰的背影,他的背影是那样的从容、高贵,有一种高不可攀的气场。这种气场是自发的,因此,与他擦身而过的人,都是情不自禁地避了开去,或者低下头,静静地立在一旁,等着他走过,他们才开始前进。 她恋恋不舍地看着慕容千辰的背影,心里总觉得不解。为何她的心灵深处,对他就有一种淡淡的熟悉感?难道说,她与他曾经是朋友,或者曾经认识?但是,不可能啊。如果她曾经是他的朋友,或者他们曾经认识,他会认不出她来吗? 这时,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小鬼头,人都走远了,你还看什么?” 屈宁一惊,抬头,看到琅邪将军双手插腰地怒视她。 她‘嘿嘿’一笑,说:“走远了就不能看吗?” 琅邪将军一脸被打败的样子,他忍不住伸手敲了屈宁的头一下,笑着说:“小鬼头的思想就是坏。看到俊俏的公子,目光都不眨一下,直勾勾地看着人家,好像要把俊俏的公子一口吞进肚子里似的。” 呃…… 屈宁无语了,只因她还真不知道,她有这样的坏习惯。 幸好琅邪将军和无极对于屈宁的性格了如指掌,知道她就是这么一个大胆、露骨又粗鲁的女人。所以,两人对于她总是犯傻花痴的样子,也习以为常。 三人走出酒馆,再在城里逛了一会,看看时候差不多了,三人这才三人三骑地往军营里赶。路过一片竹林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琅邪将军突然停下了座骑。只见他伸手一扬,示意屈宁和无极停下来。 两声‘嘘’响过后,屈宁和无极骑着马缓缓地走近琅邪将军,两人的眼中都是不解的神色。 “怎么啦?”屈宁不解地问道,她随着琅邪将军的目光左右看了看,看到的就是根根直立的竹子。现在是春夏交替时光,竹子更青,叶子更绿,无数根竹子拔地而起,直立挺拔,高耸入云,这风景美得实在难以形容。 琅邪将军目光如炬地向着周围看了一遍,倾耳侧听。除了风声,他再也听不到什么。但是,刚才那一瞬间的危险感逼近,却仍然紧紧地抓住他的心。 他查看了一会,果断地弃马而下。然后,他在马的屁股上轻轻一拍,马便即四蹄狂奔起来。 琅邪将军立即招手,示意屈宁和无极下马,离开林道,隐入竹林的深处,向着他的马追去。 追了一会,听到他的马发出痛苦的嘶叫声,知道他的爱马中人暗算。 他心里一气,好?子,果然在此设了埋伏,以便杀了他。只是,他不明白究竟是谁要取他的性命。这里是秦国境地,是他的地盘,他与人一向无怨无仇。何况,他出营的事甚是保密,按理说,没有人知道他会路经此地。 无极听到马嘶声,这才知道这条路上有人埋伏,连忙手握剑柄,以便随时拔剑杀人。 琅邪将军看了他一眼,轻轻说道:“你们在此等着,本将去看看。” “小心!”无极简短地说了一句。 “嗯。”琅邪将军点点头,弯下腰轻手轻脚地向着马匹出事的地方走去。 屈宁看到琅邪将军渐渐走远,这里,除了她和无极之外,再无别人。也就是说,如果她想逃离军营的生活,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想着,她转过身,看着无极问道:“这一招调虎离山计是你使的吗?” 第120章 无极受伤 屈宁看着无极问:“这一招调虎离山计是你使的吗?” “什么?”无极一怔,不明白屈宁所指何事。 屈宁看了,知道这一切不是无极的计谋。看来,她们真的遇上了麻烦。这一下,她的心情瞬间紧张起来。性命攸关,不紧张也不行。 这时,屈宁突然感觉到无极的神情戒备起来,她的器官也瞬间跟着高度戒备起来。 无极抽出剑,横在胸前,用手护在屈宁的身前,把她保护在身后。他护着她轻轻地转了一个圈,冷冷的双眸向着周围冷锐地瞪视起来。 周围安静无声,风荡起了竹叶吹起了‘哗哗’的响声。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萧杀之气。 突然,空气里划过一种尖锐的兵器声。只见一把明月似的弯刀,带着一片波光,如风一样倏然而至两人的跟前。 无极当机立断抱起屈宁凭地跃起,躲过了弯刀的袭击。 与此同时,寂静无声的周围霍然飘来十几条黑衣人影。黑衣人的手中,有的握着剑、有的握着刀、有的握着戈,有的握着枪。只见兵器闪闪,人影绰绰,如鬼如魅般飘了过来,把无极和屈宁团团包围住。 屈宁一看,这才知道,这一刻才是敌人使的调虎离山计。敌人的目标是她和无极,所以,他们把琅邪将军引开。这才现身,想要一举杀了她和无极。 想着,她刚想呼叫琅邪将军回来救她和无极。但是,她还未来得及出声,就看到十几把兵器已经刺到眼前。 无极手一松,把屈宁从半空中扔了下去。他则挥舞起手中的剑,一剑挑开十几柄兵器。然,他的力量并不大,他的武功也不是很出色。在他挑开四周刺来的兵器之时,他的身形亦暴露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 于是,有几柄锋利的兵器便划破他的衣服,刺破他的肌肤,穿透他的肌肉,直达他的骨髓。 无极感到周身如坠入兵器当中,尖锐的刺痛如浪潮一样凶猛袭来。他忍住痛,往地下看去,看到跌趴在地上的屈宁正在受到生命的威胁。有一个娇小的黑衣人,双眼流露出凶残的光芒,举着手中的利剑向着屈宁的背后刺去。 无极大吼一声,如野兽一样,突然爆发出一股可怕的力量。只见他睁着泣血般的眼眸,发疯一般逼退所有攻击而来的敌人。他如光一样和身扑下,扑到屈宁的背后,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她。 与此同时,敌人的一剑堪堪落下,刺入无极的背上。于是,利剑从背后直穿无极的前胸。 无极闷哼一声,硬是忍住了这股要命的疼痛,鲜血顺着他的伤口瞬间就溢了出来。 屈宁在无极身下感到他的身体一阵轻痉,知道他已中一剑,不禁心惊肉起来。一股即将要悄然消失的感觉瞬间抓住了她的神经,让她陷入绝望和愤怒当中,她忍不住狂喊:“无极,无极,你怎么样了?” 她喊了几声,猛地站了起来。一手抓住眼前的行凶人。这个人,身材娇小,比屈宁还矮一点。她怔怔地站着,一时没有防备,被屈宁抓了一个正着。 屈宁嘶哑着声音,双眼睁得通红,气血在体内翻滚。她强忍住心中要命的晕眩,紧紧地抓住行凶人,把他扯到跟前,用力煽了他一耳光,歇斯底里的吼道:“你为什么杀要无极?” “我……”行凶人颤抖地应了一句,后面便无话了。但是,这一字,却已经充份体现了她是一个女人,她很后悔杀了无极。 屈宁听了,感觉这声音熟悉极了。再看她的装束,以及她后悔不安的眼神,屈宁知道,此人是秃发木建的五妹,无极的五姐! 屈宁‘哼’了一声,不再责怪五妹,而是蹲下身子,心惊胆颤地扶起无极。 无极全身是伤,亦满身是血。他极力忍住全身的痛楚,看着屈宁,咬紧牙关地喊了一声:“宁……宁儿……” “嗯……”屈宁哭着应了一声,此时的她,心里无措、恐慌、害怕、绝望,种种情绪如一张无形的网,把她网住。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和无助。她紧紧地抱住无极,生怕无极会在她的怀里死去。她的两只眼紧紧地盯着无极,生怕眨一下,无极就会消失在她的眼前。这时的她,完全不顾眼前的安危。 此时,秃发木建与其他人等从半空中飘下,飘到屈宁的跟前,一伸手,想要抓起屈宁。 然,就在这时,十几根无声无息的尖锐竹子如光一样倏然射到眼前。跟着一声暴喝,响彻在周围,回荡在空间里。 “哪里来的毛头小?,竟敢趁本将军不在时行凶杀人?” 只见声到人到,琅邪将军如一头大雁一样,倏忽飘来。长枪一挥,逼退了所有围住屈宁的黑衣人。只见他落地无声站到屈宁的后面,低头看了一下伤心欲绝的屈宁,以及正在垂死挣扎的无极。匆匆向着屈宁说了一句:“对不起,大哥来晚了。”然后,他又匆匆交待一句:“照顾好无极!”就见他长枪一送,枪尖直指秃发木建,声色威严地问道:“来者何人?” “秃发木建是也!”秃发木建冷冷的应一声,眸子里腾升起一股冷咧的愤怒之气。 “哦,南凉的秃发殿下?”琅邪将军声音微诧,他看着秃发木建瞪眼道:“你乃亡国之后,不但不反思,反而恩将仇报,要将杨煜杀害。像你这等恩将仇报之人,留在世上只能是一个祸害。看枪!”琅邪将军声到枪到,一枪如电一样刺向了秃发木建。 秃发木建大大地吃了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琅邪将军说打就打,一句多余的废话也没有。当真是符合他的性格,粗鲁大咧,勇往直前! 他一时没有防备,差点就着了琅邪将军的道。待到闪避开时,琅邪将军的长枪划破了他手腕上的衣服,在肌肤上划开了一条大大的口子。 他看了心里愤怒,长吼一声,一招手,示意所有人一起围攻琅邪将军。 第121章 永世长眠 屈宁抱着全身血肉模糊的无极,心中早已六神无主,于身外事也早已充耳不闻。(.好看的小说)在她的心里和眼里,只有无极,奄奄一息的无极。 无极费尽全身的力量,紧紧地抓住屈宁的手,心里虽然不愿意放开她,但是,他的身子很痛很痛,他的意识飘浮起来。他紧紧地抓住仅有的清醒意识,深深地看着屈宁。看到她哭得唏哩哗啦,伤心欲绝。他的心激荡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屈宁哭得这么伤心,这么难过。她是为他而哭,他觉得,他所有的努力和牺牲都是值得的。 周身的疼痛尽管让他痛得缓不过气来,但他依然咬紧牙关,轻轻地举起手,抚上了屈宁的脸,轻轻地为她擦掉眼泪,心疼地说道:“别……哭。我喜欢……喜欢看你……笑。” 屈宁抓住他的手,眼泪如溃堤的河水奔流不止。听到无极的话,她极力地忍住眼泪,却怎么也忍不住,泪水依然悄无声息地流。她一边哭,一边笑,却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你喜欢我笑……我……我就天天笑给你看。只要……只要你能够好起来……”她抽泣不得成声音,心里的痛和不舍早已如刀一样,在她的体内随处流走。 无极虚弱地一笑,捧着屈宁的脸,深深地看着,似乎要把屈宁的脸看进他的心里永远珍藏起来。(.好看的小说) “宁儿……以后,你……你要多……保重……” “我不要保重!”屈宁大喊一声,听到无极像似交待身后语的话,她大喊一声,冲着无极喊了起来:“你,你要给我好起来。我告诉你,如果你不好起来,这以后,我再也不要保重,不要!唔唔……”说到后面,她悲悲切切地哭起来,抬起头,无助地看着四周无助地喊:“救命啊,来人啊……” 喊了几声,她低回头,看着慢慢地闭上眼睛的无极,用力一摇,心惊胆颤地大喊:“无极,无极,你醒一醒啊,你不能死啊。你死了,这以后,谁来保护我,爱护我,等着我啊?” 无极在她一阵乱摇乱喊之下,终于虚弱地终开眼,看着她虚弱地一笑:“宁儿……喜欢……我吗?” “喜欢!”屈宁毫不犹豫地答,并低下头深深地吻向了无极的唇。 无极感受着屈宁轻颤而深执的吻,微微一笑,一直藏在心中的郁结随之而散。只见他含笑闭上眼睛,神情幸福而满足…… “无极……唔唔……你醒醒啊……”屈宁伤心地哭着,努力地喊着,却怎么也不见无极睁眼。 五妹看了,连忙蹲下身子,手指轻颤地推了推无极,声音颤抖地喊道:“无极……醒醒……快……快醒醒啊……” 当她知道她再也唤不醒无极时,她心中的悲哀、难过、伤心化作了满腔的愤怒与仇怨。她猛地一伸手,推开屈宁,冲着她大喊一句:“滚开,是你害死了无极。”说着,她和身扑上,抱住无极的身子拼命地大喊:“无极,无极,你醒醒,五姐来看你了。” 屈宁怔怔地看着,想要从五妹的身上夺过无极。但是,她知道,此时的五妹,比她的痛更深。她跪着爬向无极的身体,想要去触摸他的手,他的脸,他的身。但是,她才爬了几步,便被一只有力的大手腾空拎起,耳边响起了琅邪将军一句急促的话:“死人不能复生,活人必须保命!” 言毕,他带着屈宁如飞一样地向奔驰。在他的后面,紧紧地跟着追杀而来的秃发木建等人。 “无极……”屈宁只来得及一声大喊,就见无极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她的人,随着琅邪将军的钳制飘向竹林深处……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找无极……”屈宁一边愤怒地挣扎,一边哭哭闹闹。她心里掂记着无极,便忘了此刻乃是生死存亡之际。她看到琅邪将军死活都不放她,她心里一气,便低头狠狠地咬上了琅邪将军的手腕。 琅邪将军闷哼一声,生生忍着疼痛,抱住屈宁拼命向前奔。 屈宁咬了一会,感觉口齿之间有咸咸的,甜甜的东西出来,知道她已把琅邪将军的血咬出来了。她一时心软,放开了口。于是,触目惊心的一排牙齿印展现在她的眼前。她看着这排布满血渍的牙齿印,心里一惊,连忙伸手擦掉血印。抬起头,这才惊觉琅邪将军抱着她如飞一样地往竹林深处逃跑。在他们的后面,是秃发木建等人紧追的身形。 屈宁看了不再挣扎了,她不要命,琅邪将军可是要命的啊。她可不能再连累了琅邪将军也丢了一条命,否则,她的罪孽可就深重了。 她安安静静地任由琅邪将军抱着她往前逃奔。 不一会,琅邪将军抱着她奔出竹林,向着一片山岭奔去。奔到半山中,看到有一个山洞,他想都没有想便冲了进去。 屈宁看了,连忙大喊:“笨蛋,不能进山洞……”话没有说完,琅邪将军早已把她放在山洞内。 她怔怔地站着,看着暗无天日的山洞,心里感觉拔凉拔凉的。 琅邪将军把她放下之后,转身就要去洞口查看秃发木建等人有没有追来。但只走了一步,想起屈宁刚才的大喊,便又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不解地问:“为何不能进山洞?” 屈宁唉叹一声,问:“那么,你为什么觉得进山洞比较好?” 琅邪将军大手一挥,说道:“进了这里,秃发木建等人才不会贸然闯进来。他们几十号人,个个武功高强,本将若不休息休息一下,恢复体力,难以再与他们拼抖。懂吗?” “我当然懂!”屈宁说了一句,向着山洞口走去。 琅邪将军不明究理,也跟着她一起走向洞口。洞口外,只见秃发木建等人成扇形地逼见洞口边,在离洞口还有几步之遥之时,他们全都停住。看着洞口,他们的眼眸里闪着无措。 屈宁看了转身,向着琅邪将军一招手,示意他跟过来。她一边往洞口里走,一边说:“我们现在才进山洞,外面的秃发木建等人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如何,当然不会贸然闯进洞来。但是,他们却不肯撒离。时间久了,他们一定能想办法把我们逼出洞外。 “任凭他想什么办法,我们不出去就是。”琅邪将军毫气干云地回了一句。 屈宁连忙抢白一句:“如果他们用火攻呢?” 第122章 智的较量 琅邪将军一愣,他完全没有想过敌人会用火功。他愣了一下之后,挠了挠头,看着屈宁‘嘿嘿’一笑说:“别急,让本将想想该怎么办。”说着,他插着腰来回踱了许久,也没有见他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屈宁看了,忍不住说道:“你不要走来走去,我们一起来想办法不好吗?正所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两个人一起想,总能想出好的办法来。” 琅邪将军听了,一脸的恍然醒悟:“小鬼头说得很是在理。”他听话地走到屈宁的面前问:“那么,你心中有什么计谋?” “我没有。”屈宁摇摇头,看着琅邪将军问:“你为什么要冲进山洞,总有理由吧?” “嗯。”琅邪将军一阵沉思,良久,他看着屈宁说:“这里离军营比较近,如本将天黑之前没有返回军营,陈副将必定会带着百号人马来迎接本将。山脚下的路是必经之路,所以,我想着进山洞拖延时间,等着陈副将带着士兵来相助。” 屈宁听了点点头,说:“这主意甚好。只是,既然你想到了这一点,秃发木建也能想到这一点。所以,为了切断我们的后退之路,他必定先想办法把我们逼出洞。”她说着走了几步,又说:“所以,在我们没有等到陈副将来找我们之前,我们必须先想办法把秃发木建先骗进洞。不能让他先想办法火功,不然,我们只有等死的份。” 琅邪将军一听,连忙伸指大赞道:“小鬼头真是聪明,这主意,先发制人,永远都是最好的办法。” 屈宁翻了一个白眼,“少拍马屁!我还没有想好用什么办法把秃发木建骗进山洞呢。” 想了许久,她突然一拍双手,兴奋地叫了一句:“有了。”向着琅邪将军一勾手指头,叫他弯腰听她的吩咐。当琅邪将军弯腰之后,她在他的耳边如是这般这般耳语了一翻。 琅邪将军听了不住地点头称好…… 秃发木建等人追着琅邪将军与屈宁来到山脚下,眼着他们冲进洞,便也想跟着冲进洞。但临时又放弃了,只因他们不清楚洞里的情况怎么样,如果贸然追进去,恐怕着了道。他们只得守候在洞外,想要等琅邪将军两人出来再次攻击。 但是,等了许久,也没有见他们出来。众人有些着急,都忍不住围在一起想办法。 秃发木建想了许久,觉得守株待兔不是办法。一来,时间拖得越长,琅邪将军的功力恢复得越好,到时,他们再要围捉他和屈宁就更难了;二来,洞里不知道还有没有洞,有没有出口;三来,这里离洛阳边境军营不远。[]军营里的主帅长时间没有回去,他们的副将及士兵们肯定会出来寻找,就容易找到这里。如此一来,他秃发木建等人就成了前后受敌,被人瓮中捉鳖了。 众人想来想去,商量来商去,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火把琅邪将军两人逼出来。于是,众人分工合作,一半的人去拾柴火,一半的人留守洞口,不让洞里的人趁势逃走了。 众人正想要分头行事,突然洞内传来屈宁一声惊喜的大喊:“啊,大哥,这里还有一个洞,里面也有出口呢。” 秃发木建听了,二话不说,直冲洞口而去。众人看了,也紧随其后地追进去。 众人刚冲到洞口内,感觉脚下传来一阵刺痛,知道上了屈宁的当。她在地上不知埋了什么厉害暗器,让他们的脚下中器,如今是痛得一片入肺。众人连忙停住脚步,想看看脚下埋了什么,但洞口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就连琅邪将军与屈宁的影子也看不到。 正在这时,突听屈宁一声娇喝:“大哥,擒?先擒王,把秃发木建给我擒住!” “是!”一声浑厚的声音在众人旁边的黑暗处倏然响起。 众人连忙举起兵器挡在身边,但为时已晚。只听一阵‘砰砰嘣嘣’和一声声惨叫之后,众人的兵器被人打翻在地,许多人也跟着被掀翻在地。 吵杂声响过之后,秃发木建感到一股威压之力从旁边飘忽过来,想要闪身避开。但是,他的脚下痛得要命,心里便冷汗岑岑,吃惊不小,不知屈宁两人施了什么毒。这么一惊一吓,他的脚便似钉在地上,半步都挪不开。 于是,漆黑中,他被一双大手倏然抓住,跟着周身三十六处穴道全被点了。 他恨得牙痒痒,却只能听天由命。 琅邪将军一把抓住秃发木建,便把带了回来,站到屈宁的身边。 屈宁看到琅邪将军一出手便即大功告成,心里乐开了花。连忙双手一拍,冲着洞口里的其余党众,大喝一声:“想要你们大哥活命的,都给我住手。” 其余人看了,都停下跃跃欲战的姿态,双目紧紧地盯着屈宁。 屈宁一扬头,示意琅邪将军用手抵住秃发木建的死穴,押着他走出洞口。 其余黑衣人看了,手中的兵器虽然握得紧紧地,但脚下却是一步步地往后退。 退出洞口,众的视线都是一片明亮。 屈宁的脸上绽放出一个明亮的笑容,她看着其余黑衣人‘哼’了一声,笑着说:“你们不要命似地盯着我们干什么?你们应该吸吸气,看看胸口是否有一点点疼痛。” 黑衣人听了,各自看了看,虽然都是一副茫然不解的样子,但是听了屈宁的话,还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随着吸气的时候,胸口处真有一点点疼痛。众人不免大吃一惊,想到刚才冲入时洞口时,脚下踩到一片暗器上面。想那暗器上肯定粘有毒性,开始时并不发作,现在才慢慢地发作起来。 秃发木建听了屈宁的话也忍不住暗自吸了一口气,感觉胸口也是有一些疼痛,知道中了毒。脸色瞬间就耷拉下来,成了死灰的状态。 屈宁看了笑在心里,脸上却不动声色地看着众人说道:“各位不用想了,你们的胸口随着吸气会感到隐隐作痛,正是刚才我埋伏的暗器中放了毒|药,这毒性的发作时间虽然缓慢,但是一旦发作起来,绝对可以让你们生不如死,死于七窍流血中……” 第123章 逃出生天 今天下午5点半左右,为了【明天的雨后】加更一章,多谢他一路以来对兔子的支持,谢谢! …………………………………… 众多黑衣人听了生生地打了一个冷颤,觉得这种毒性实在是恶毒无比。(.)但是,他们却不敢对屈宁表现出不满,只因这时刻,他们所有人的命都捏在屈宁的手里。 屈宁看了,心里又笑又鄙视,却依然要装出一副正而八经的样子。她看着众多黑衣人,表情严肃,语气认真地说道:“我和各位无缘无仇,你们却总是对我步步相逼,要至我于死地。你们虽然有恶毒的心肠,但我屈宁从来就是有一颗菩萨心肠……” 她说着向琅邪将军伸出了一只手。 琅邪将军看了不明所以,待到屈宁向他连使眼色,这才心领神会,连忙伸手入怀,从里面掏出两粒手指大小,又圆又黑的丸子放到屈宁的手掌上。 屈宁拿着这两粒药丸如获珍宝一样紧紧地握住,伸手举高,看着众人说:“我这里有两粒解药,但此解药必须配合常见的山草药,再配上七心茶,熬上一个时辰,足可以解大家的毒。(.无弹窗广告)” 众人听了,眼睛里放出求生的**,满眼恳切地看着屈宁,那意思是说:姑娘,你快把解药给我,给了我,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屈宁知道她撒下的网已经成效,必须马上收网。否则,时间久了,网必定有所松懈,到时,吃不到了兜着走的将会是她和琅邪将军。 她紧紧地握住解药,转过头看着秃发木建说:“我这里虽然有两粒解药可以为大家解除毒性,但是,【道德经】有言:‘将欲夺之,必固与之’。你觉得这句话说得如何呢?” 秃发木建听后黯然神伤,他当然知道这句道德经所言是什么意思,那意思就是说你若想要得到别人的东西,就必须先给别人东西。只是他身上空空如也,完全没有屈宁想要的东西,如此看来,屈宁是不会白白把解药给他了。 他不由得沮丧地说了:“本殿下知道什么意思,只是本殿下身上并无姑娘想要的东西……” “我要的不是东西!”屈宁连忙打断秃发木建,她看着他说:“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天起,你就率领手下要取我性命。我屈宁自问与你无缘无仇,何以你要如此苦苦相逼?所以,我什么都不要,只换你从今以不再追杀我!” 秃发木建听后立即松了一口气,在他的心里本来就没有想过必杀屈宁。只是每次见到她,她的身边都有一个男人甘愿为她舍弃性命,所以,他才会一时气不过。想着这样的女人总是祸水,天下男人都是被祸水害的。他的大凉国也是毁于女颜祸水之下。就因这样的关系,他才会穷追不舍,想要杀了屈宁。现在想来,他确实没有理由必杀屈宁。 想着,他点了一下头,说:“要本殿下从此以后放过你,你也必须遵守承诺,把解药给我们。如若不然,我们只要有一人没死,便会追你追到天崖海角,都要将你碎尸万段。” ‘哼’屈宁一声冷笑,目光逼人地直视秃发木建:“我屈宁虽然是一介女流之辈,却仍然知道信誉两字值千金。给!”说着,她把解药抛给秃发木建,看着他说:“你们赶快去寻找药草,否则,时间一到,就算有华陀再世也救不了你们的性命!” 说完,屈宁示意琅邪将军把秃发木建放了。 秃发木建得到解穴之后,如珍如宝一样地捧着解药,与众多黑衣人快速离去。 屈宁看了,连忙催促琅邪将军赶紧走。 琅邪将军伸口往嘴里一放,唤来他的汗马,与屈宁同剩一匹马,快速地离去。 黄昏时分,汗马载着琅邪将军与屈宁回到军营。军营里,校场上,陈副将整军三军完毕,正要带着士兵们去迎接琅邪将军和屈宁。此时看到两人平安无糕地回来,不禁松了一口气,连忙叫人把琅邪将军的汗马牵到马厮房。他则跟着琅邪将军与屈宁走进将军营中。 走进帐营,屈宁与琅邪将军才如释重负,所有的担心一下子松懈下来。两人一头倒在凳子上,不成形地躺着。 陈副将看来,知道琅邪将军和屈宁外出遇到了危险,不然,两人的样子不会那么的疲惫。还有,无极没有跟着回来,也许他已经身遭不侧。 他心里虽然急于知道事情的真相,但也不便追问。只是吩咐下人给两人端来茶水,让两人喝下茶水,心情放松下来。 琅邪将军大大地喝了一口茶,感觉绷在嗓子里的硬结瞬间顺了,让他喘气、吸气也舒服了。他斜斜地靠在凳子上,全身心地放松下来,向着屈宁投去斜斜地一瞥。看到她没有半分女子的坐姿,她的坐相即不是坐,亦不是躺,完全是随心所欲地半躺半坐,一脚跨在凳子抚手上,一脚垂在地上。她的头歪靠在凳子深处,脸颊绯红,半眯起眼,无限的庸懒样子,亦是无限的迷人样子。让他看了,深深地被吸引住了。 看了许久,只见屈宁懒懒地松了一下懒腰,把身子卷得更深更沉了。 他的脸上不由得浮起一个宠爱无限的笑容,看着她说:“小鬼头,死里逃生的感觉如何?” “挺好!”屈宁懒懒地应了一声,头也不会地向着琅邪将军挥了挥手。 陈副将听心里一惊,果然,他的主帅在**到危险。 琅邪将军‘哈哈’一笑,坐直声身子,看着屈宁问道:“小鬼头,你怎么知道秃发木建一定就会上当呢?” 屈宁也连忙坐直身子,‘哈哈’地笑起来。她的笑,得意洋洋:“秃发木建是王族之后,对于生命他就会看得比天还重。他在洞口里中了我们埋下的暗器,他的心就慌了,头脑也乱了,生绣了,想事情就想不全了。所以,他一听他们中毒,而我们又有解药在手。他的心里当然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抢夺,但他没有想到我竟然会把解药给他。虽然是有交换条件的,但是,对于他说,他觉得我开的条件是再适合不过的。因为我们急于求活,这是比什么都重要的!” 第124章 三步计 琅邪将军听了屈宁的一翻话,向着她一竖大拇指说:“小鬼头,本将真的是佩服你的聪明才智。” 陈副将听到这里,感觉两人的话越说越远,没有把事情的经过和重点说出来。于是,他笑了笑,看着屈宁说:“屈姑娘的聪明才智一直都是陈某人钦佩已久的。听你和将军的一席话,似乎你们在外发生了许多惊险的故事。不知,屈姑娘能否把这个故事说得更详细,更清楚一些?也好让陈某听听你们的辉煌史。” “什么辉煌史,我们差点就死掉了还差不多。”屈宁立即白了陈副将一眼,这才把在山洞里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陈副将听了,微微沉吟一下,看着屈宁满眼的钦佩之情:“屈姑娘的聪明才智果然是一流,既然想得到引蛇进洞,在洞口埋下暗器。只是陈某很好奇,我们的将军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身上便从来不带暗器。那么,你们埋伏在地上的暗器是何东西?” 琅邪将军听了,立即拂袖‘哈哈’大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解释说:“陈将军,这你就想不到了吧?小鬼头人虽小,鬼点子却是挺多。为了让秃发木建等人心甘情愿地放了我们,她想了三步妙计。” “哦?”陈副将饶有兴趣地‘哦’了一声,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琅邪将军声色激昂地讲述起来:“第一步,小鬼头让我把剑倒碎,然后,拾起尖尖的碎剑片按照人的脚步大小与奔走的距离插入到洞口,尖的一头向上,钝的一头向下。所以,秃发木剑等人冲入洞口,直接踩上了那些锋利的碎剑上,刺穿了他们的鞋子,扎到了肌肉,疼痛立即就遍布全身。小鬼头说,这是第一步,第一步成功,就要立即实施第二步。 第二步,必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住秃发木建。使秃发一族的王子王孙们群龙无首,这样就会挠乱敌人的阵脚。 第三步,必须要让秃发木建等人相信他们中毒了,这样,他们为了活命,必定会与命换取解药,而放了我们。” 陈副将听了满脸的笑意,眼光灼灼地看了屈宁一眼,眼睛里放出赞许的光彩,让屈宁看了都有些不意思了。其实,她并没有多聪明,只是人到性命攸关的时刻,大脑便会发挥不可预知的能力。 陈副将收回目光,看着琅邪将军问:“那么,将军,你们临时又去哪里制造解约出来?” 听到陈副将的话,屈宁和琅邪将军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陈副将被两人的笑声弄得莫名其妙,只得愣愣地站着,等着琅邪将军接下来的解释。 果然,琅邪将军笑了一阵之后,伸手到掖下一阵乱搓。搓了一会,只见他掏出手来,手已握成了一拳头。他把拳头伸到陈副将的跟前,坏坏地一笑,突然展开手掌。 于是,一股恶心的臭味直扑陈副将军的鼻子。陈副将军皱着眉头,睁大眼睛看着琅邪将军手掌上的小丸子,看了许久,突然想到了端倪,不由得仰头朗声一阵大笑。 笑了许久,他收住口,看着琅邪将军说:“这一下,秃发木建等人喝了你的脏东西,不拉个三四天的肚子也不会好吧?看来,他与你们仇的从此便结下了。” “那是那是!”屈宁比琅邪将军还要快一步地接过了话题,想到秃发木建等人把琅邪将军身上的脏东西,当宝一样地捧着走了,她的心情就要开心到爆。天下人,再也找不到像秃发木建等人那样蠢的人了。 唉,其实,她会想出那样的计谋,完全是出于赌一把的心态。因为她知道,王孙贵族的人最在乎的就是性命。想想秃发木建等人会被贬为奴隶过一生,还不是因为他们贪生怕死?只要他们贪生怕死,就很好骗。 因此,她才会连施三步曲的计谋,使得计谋环环相扣,让人找不到一丝破绽。要不是秃发木建等人太过于在乎性命和解药,当他们听到胸口隐隐作痛时,他们应该想得到,所有肢体受伤之人,他的伤口都会因为深深地吸一口气,而牵动伤口的疼痛,导致胸口也会跟着有一丝丝的疼痛感。 屈宁虽然心中高兴,但却总觉得心里空落落地,仿佛失去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细细地想了一下,突然想到了无极,便猛地跳起来,直冲帐外而去。 琅邪将军和陈副将还在开怀大笑之中,就见屈宁突然跳了起来,她的脸色倏然之间就变得苍白无比,眼里含着泪花,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生爱怜。 两人不约同地追了出去。 屈宁不要命地奔向帐外,此时的她,心里仿佛有把刀在割着她,让她感到一种切肤的疼痛。该死的,她竟然为了活命,就把生死不明的无极忘到九宵云外去了。这是不可原谅的。她必须去把无极找回来,哪怕找回的是一具尸体,她都要好好地抱着他,不让再他离开她。 这时,泪水早已无声地打湿了她的脸庞,她伸手擦掉,一路向前奔跑。她跑得急,脚下一绊,扭了一下脚,摔了一跤。她咬着牙,忍住疼痛,默默地站起,又要往前跑。 突然,两只手从两旁抓住她的手腕。她左右看了一下,看到琅邪将军和陈副将都是一副心疼的样子看着。她‘哇’地一声,心中无助、?厢濉2话病13辜比绯彼?谎??砣?恚?盟?僖踩滩蛔】蕹錾?矗骸胺趴?遥?乙?フ椅藜??p>她又嘣又跳,极力地想要掐脱琅邪将军和陈副将的钳制。 但是,琅邪将军和陈副将的力气是何等的大啊。 琅邪将军看到屈宁的这个样子,真是心疼又心酸,看着她,便忍不住放柔了声音:“小鬼头,无极虽然已经死了。但是,他是秃发一族的后人。秃发木建等人绝不会让他的尸体抛弃在竹林里,他们一定会赶回去把他埋了,所以,如果你现在赶过去,正好是自投罗网。” “我不怕!”屈宁冲着琅邪将军一声大喝,她才不管自投罗网什么的。 第125章 伤心过度 琅邪将军和陈副将两人看到屈宁发疯一样地要去找无极,知道如果让她去了一定会有危险,但是,如果不让她去,她又不甘心。两人深深地交换了一下眼色,传达了彼此的意思。只见琅邪将军低头一声无奈的叹息之后,突然伸手往屈宁的颈脊上打了一掌,就见她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琅邪将军一把抱住屈宁,看着她带着泪良的脸庞,觉得可怜至极。便小心翼翼地把她横抱起来,走向屈宁的帐营。 唉,把小鬼头打晕,实在是无奈之举。尽管她醒来之后也许会对他拳打脚踢,但是,总好过让她去冒险。 琅邪将军静静地坐在床沿边,紧紧地盯着屈宁昏睡的样子,心中充满柔情,充满了爱意,亦充满了甜蜜。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他有生的三十年里,是从来没有过的。他只觉得,他喜欢这样看着她,守护她,直到她慢慢地醒转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色渐渐地暗淡下来。帐营里的光线也是不足,但琅邪将军却依然两眼不眨地盯着屈宁。 屈宁迷迷糊糊中总感觉有人盯着她,守着她。这种感觉,是一种很安全的感觉,可以让她全身心地放松,安然入睡。(.无弹窗广告)于是,她的唇边不自觉地挂起了一个幸福的微笑。 睡了不知多久,她感觉肚子一阵咕咕叫得慌,便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触睁所见,漆黑一片。床沿边,有一个黑暗的迷糊身影在紧紧地盯着她。 她欣然一笑,觉得每天的日子里有无极守护是那么的美好。 她伸手轻轻地触握了一下无极的手,轻轻地唤了一声:“无极。” “嗯?”无极应了一声,但是,声音却不冷不冰,有些粗鲁及浑厚。 她一惊,连忙坐起来,抽回手,心里又惊又怕。坐在床沿边的不是无极,无极的手不是那么粗糙那么巨大,还有,无极的声音虽然总是冷冰冰的,却让人听着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她看着坐在床沿边的糊糊人影,惊恐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坐在我的床上?” “是我!”琅邪将军一声低语,语气轻颤低沉,仿佛压抑了一种心情。是的,此时的他,正是压抑了一种想要飞、想要跳跃的心情。当屈宁醒过来,向着他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时。他的心便忍不住狂跳起来,手指轻颤地紧紧回握住她的手。(.)他的人和身子,几乎便要因为这种暖暖的肌肤相碰而飞上了天,飘荡起来。 但是,他却不敢动,生怕他一动,就会吓着了屈宁。结果,他连动都没有动,却依然吓着了她。他连忙站起来,打开火折子。于是,屈宁那张绯红的,不知所措的漂亮脸庞就呈现在他的眼前。她的眼里有着恐惧,身子轻颤。 他心里一阵痛惜,举着火折子向着屈宁靠近,轻声说道:“小鬼头,是本将呢。怎么,把你吓着了?” 屈宁迅速地抬起脸,看到的果然是琅邪将军。不由得一阵羞愤,冲着他喊:“你怎么搞的,干什么无声无息地跑到我床上来吓唬我?无极呢?”她说着四周查看起来,但见四周黑暗如洞,空空如也。无极,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连忙下床,心里一阵恐慌、难过、不安。身子便忍不住轻颤起来,泪水也早已无声地划下。她一把擦掉眼泪,看着琅邪将军,轻轻颤颤地说道:“我……我要去找无极……” “小鬼头!”琅邪将军一声大喝,打断了屈宁的话,他伸手握住她的双肩,让她的目光直视他的。他深深地看着她,语气沉沉地说道:“小鬼头,你必须面对现实。无极走了,他再也不会回来。如果你要伤心,要哭泣,你可以大声地哭一场。但是,本将绝对不允许你犯傻或者作?自己,懂吗?” 最后一声,琅邪将军几乎是吼出来。这一吼,直接把屈宁混乱、不安的心情给吼醒了。也就明白了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要好好地活下去,才是对死者最大的回敬。 下一刻,她捂住疼痛不已的心口,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哭了许久,哭累了,便躺在琅邪将军的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琅邪将军和陈副将出去迎战了,留下金副将看守她。 金副将军看到她醒来没事人一样,二不说便走了出去。之后,许久他都不再进来。想是把屈宁忘在了一边。屈宁觉得这样也好,至少,在这种时刻身边没有人是挺好的。她悄悄地走出帐外,到外面捡了一块木板,带回帐营。用刀削了一块小小的扁额,用眼泪和心,在锋利无比的刀刃之下刻了几个字‘秃发无极夫君安息’。 她紧紧地握着这块木碑,泪水将她胸前的衣服都打湿了。她哭一阵,睡一阵,如是这般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深夜时分,感觉浑身燥热,全身无力,精神迷糊。她迷糊地睁开眼睛,听到了一声惊喜地大喊:“小鬼头,你醒了?” 她转动了一下脑袋,感觉泛力地要命,只是简简单单地转一下头,也似乎要她的命。她睁大眼睛看着琅邪将军,看到琅邪将军的容貌有些憔悴,双眼肿得像个核桃。满脸的胡须渣子根根倒竖,像是许久没有梳洗过一样地凌乱。 她虚弱地,不解地问道:“你,你这是怎么啦?一天不见,你就不成样子了,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听到屈宁的挖苦话,琅邪将军紧绷的心瞬间就开朗起来,他‘哈哈’一阵朗笑,开笑地说:“小鬼头,你终于回来了。”说着,他把屈宁扶起来,让她靠在他的胸口,顺手从陈副将的手里接过一碗药,二话不说便往屈宁的口里送。 屈宁头一偏,皱着眉头瞪了琅邪将军一眼:“你发什么神经,好好的,干什么给药我喝啊?” 陈副将听了,呵呵一阵轻笑,看着琅邪将军说:“将军,看来我们的屈姑娘人虽然醒了,但是头脑却没有清醒,她并不知道她发烧了一天一夜呢。” 屈宁一怔…… 第126章 分析无极没死 屈宁听到陈副将的话,不由得一怔,看着他不确定地问:“陈将军,你是说,我发烧了一天一夜?” “怎么,不相信陈某人的话?”陈副将军假装要生气,但他板起的脸庞却是喜悦多于气恼。(.)于是,他索性放开自己,不再假装,而是‘嘻嘻’一笑,说道:“是的,你因为伤心过度,一时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便生病了。你这一场病啊,发得快,去得快。让留守军营里的金副将吓了个半死。这一天一夜来,他三翻几次来看你,每次都向将军请罪,说他没有把你看好。唉,可怜他啊,熬了一天一夜,样子比将军还惨。” 屈宁一阵自责,连忙说道:“哎呀,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发烧了。我要是知道,绝对会叫金副将不要自责。人生在世,总会有病痛,怎么可能就会一凡风顺,顺顺利利呢?你快……快去跟金副将说,说我好了,叫他别再自责了。” 琅邪将军看到屈宁越说越激动,知道她因为金副将自责一事,责怪自己,连忙出声安慰她:“小鬼头,别激动。这件事既不是你的错,也不是金将军的错。你们两人都不要自责,嗯嗯,都没有关系。来,乖,张口喝药……”他说着忽然把声音变温柔,变低了。他轻轻地把药放到屈宁的唇齿之间,看到她下意识地张大口,心里一阵欢喜,连忙把药倒入她的口中。 屈宁不知不觉地喝起了药,心中却百思不得其解。她什么时候发烧了,而且还是烧了一天一夜?她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唉,不管了,反正她做什么事都好像会连累人。就连生个病,发个烧也能连累金副将自责一天一夜。看来,红颜祸水,真的不假。 陈副将看到屈宁乖乖地喝药,但她的神情却是萎靡、沮丧的。知道她还因为无极的死在伤心、难过、不振。他知道,平时看上去越是嘻嘻哈哈,无所谓的人,最注重的就是感情。所以,无极走了,屈宁会伤心一段时间和自责一段时间,那是在手难免。 只是,屈宁伤心、难过、自责不要紧的。要紧的是,他的将军会跟着一起伤心、难过、焦急。这样一来,直接影响将军行军打仗的心情。嗯,得想办法把屈姑娘从悲哀、自责中拉出来。 想着,他低头沉思了一会,看到屈宁喝完了药,她的表情是那么的颓废无朝气,眼神是那么地暗淡无生气,完全没有平时那种朝气蓬勃,青春活泼,招人喜爱的模样。(.无弹窗广告) 他忍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屈宁说:“屈姑娘,你何苦把自己逼得这么惨,这么累呢?其实,无极的死一点都不关你事。何况,无极究竟有没有死,我们还不知道。如果他没有死,你现在在这里伤心、难过得那么惨,怎么对得起无极?那样岂不是直接诅咒他早死吗?他要是知道了,以他的性格,一定会不高兴的。知道吧?” 屈宁听了,双眼放光,看着陈副将激动地问:“此……此话怎讲,什么叫无极有可能没死?”她因为一肚子的伤心、难过、自责,而导致头脑生绣,想事情总是浑浑浊浊,不清不楚。 “嗯。”陈副将假装沉思了一下,抬眼看着屈宁分析道:“听你说,当时无极中了一剑。这一剑,是从背后直穿前胸。所以,你认定无极有死无生。但是,陈某要告诉你,如果这一剑没有伤及他的要害,是不会要他的命,最多会能让昏睡十几天。” 屈宁想了想,觉得陈副将分析得再情再理。于是,激动之下,她的声音都轻颤了:“所以,你认定无极是没有死的,是不是?”她需要确认,才会相信她听到的。 “嗯。”陈副将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看着屈宁掷地有声地说道:“我觉得无极一定没有死。你想,你并没有亲眼瞧见他死了,是不是?说不定你被将军带走以后,他又醒过来了?还有,他是秃发一族的后人,属于王族的子孙,秃发木建等人断然不会看着他走向死亡而不出手救他。” 屈宁点点头,说:“陈将军分析得有情有理,但是,秃发木建等人本来就是要来杀我和无极,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救无极?” “屈姑娘,这你就不懂了。你想啊,要杀你和无极的事情,从头至尾都是你认为,而非秃发木建说出来的。你说,他有没有开口闭口就说要杀了你和无极?”陈副将立刻否决了屈宁的话。 “这倒没有。”屈宁轻轻地应了一句,陈副将几翻话下来,让她看到了希望,心情便开怀起来,声音也变得有气势,脸庞恢复了朝气,眼眸呈现出光彩。她睁着闪闪发亮的眸子,盯着陈副将那张很是普通的脸庞,这张脸,无论到哪里都能够让人忽略他。但是,他却有着不一样的精明,在大家糊涂、混乱的时候,他常常便是清醒的状态。而且,他虽然不能说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但是,他却有自己的主见,不容易被事情影响情绪和主见。 “那么,照你这么说来,无极真的有可能没有死?” “我只能说有很大可能没有死。”陈副将笑着点点头,继续分析道:“秃发木建等人虽然恨死了无极的背叛,但是,他们却不会真的杀了他。不过,于秃发木建为人凶残、绝狠的性格,他也断然不会让无极活得很好。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救好无极,然后,再想尽一切办法折磨无极。这就是秃发木建的性格,噬血、残忍……所以,你要好好地活着,为自己,为无极尽量保持好的心情、好的身子。这样,等将来有一天,咱们知道无极没有死,而是在哪个地方等着我们去救他时,你才有力气去救。你说是不是?” “是的是的!”屈宁大大地点了点头,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琅邪将军和陈副将大声地说道:“我要吃饭,我饿了。等我吃饱了,养好了精神,我们就去打听无极究竟在哪里,好不好?”说着,她满脸乞求、满脸期待地看向琅邪将军和陈副将。 第127章 回来的记忆 屈宁满脸乞求、满脸期待地看向琅邪将军和陈副将。她那颓废沮丧的心,早已因为陈副将的一翻分析而沸腾、活跃起来。 “这是必须的!”陈副将应了一声,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看来,他的苦心没有白费,他成功地把屈宁从悲哀、自责中拉了出来。他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扬声说:“屈姑娘,你好好地在这等着,我这就去叫人给你送饭过来。等你吃饱了,养好了精神,咱们才好去找无极……”他的声音随着他的人走出帐营而停息了。 此时,帐营里只剩屈宁和琅邪将军。 琅邪将军抚着屈宁重新躺在床上,执起她的手,安慰道:“小鬼头,你就放心躺着吧。看你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把大哥都快急死了。” 屈宁‘呵呵’一笑,心里感觉暖暖的。只因,琅邪将军这一声大哥,把两人之间的关系推到了亲情上来。让她那紧绷不安的心,因为这种温暖的亲情而放松下来。 她反手握住琅邪将军的手,慢慢地闭上眼睛。这两天来的不安、焦虑、悲伤,一旦松懈下来,便感觉到身子有些虚弱,想要睡觉。 她慢慢地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下去。睡梦中,见到无极满身是血,两眼悲哀地看着她。她心里一惊,连忙向他走去。但是,她刚一走过去,无极就不见了。她着急地大喊,“无极,无极,你在哪里?”她在周围找了一圈,也没有见到他,却意外地见到了慕容千辰。 她心理一喜,喊了一声:“慕容公子,”之后,她正要问他有没有见到无极。谁知慕容千辰却是眼神悲哀又气愤地看着她。 她心里一惊,何以慕容千辰要生她的气?他们才分离两三天,他怎么就不理她还要生她的气? 她惶惶恐恐地站着,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任由慕容千辰无声地责怪她。 慕容千辰瞪视了她许久,忽然低低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气声,仿若渗进了他一辈子的无奈、心酸、痛苦。他向着她缓缓地靠近,轻轻地执起了她的手。满眼柔情地看着她,柔声地喊了一句:“傅雅……” 她的心轻轻地颤抖了一下,这一声温柔地呼唤,仿若喊进了她的心灵深处。让她听着好生难过,好生心酸。她轻轻地抬起眸子,撞进了慕容千辰那温柔似水的眼眸。 在这种温柔的对视中,两人的温柔似乎连风和光都被感染了,变得温柔无限。 许久,慕容千辰抬起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轻轻地摸了摸,轻轻地说着哀怨凄绝的话:“你说过,这一生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愿意与我‘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是,傅雅,你为何把我忘了?” 说完,他愤愤地转身离去,再也不愿瞧她一眼。 她心里一慌,连忙追向他,口里急喊:“辰哥哥,辰哥哥……” 然,她却怎么也追不上他的步伐。眼看着他的身形消失在眼前,她的心痛得难以呼吸…… 屈宁猛地睁开了眼睛,触眼所见,一片漆黑。安静的空气里,响起了沉睡中的呼噜声。她循着呼噜声看去,看到琅邪将军趴在床沿边睡着了。 她微微一笑,知道他守着她累了而睡着了。 她不想惊动他,慢慢地坐起,从他身边越过,下了床。摸着黑走到外面,来到帐外。 帐外,有两把火把分插在左右两边的火盆里为她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她望眼看去,看到有无数帐篷,亦有无数火把亮着,如同无数的星星挂在高空之上,一闪一闪地,明亮而好看。 她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在门口席地而坐。心里的痛,轻轻地触碰了她的心灵。她轻轻而深深地唤了一句:“辰哥哥……” 她喊了一声,眨了一下眼睛,无声的泪快速地划下了脸庞。 哦,她怎么可能会忘了慕容千辰呢?她之前想不起他,是因为她失去了记忆,而非忘了他。她失去了记忆,便想不起他,亦没有人告诉过她,她是谁,她爱的人又是谁,要与谁‘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在梦里的时候,她听着慕容千辰的这句话,她所有被封闭的心一下子清醒明了起来。是的,她的确跟他约定过这种生死之情的约定。 这一刻,她所有想不起来的事情,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她,萧傅雅,齐国的六公主。并非去年六月跳崖时穿越到这里,而是在母后怀孕之时,就已经穿越到她的肚子里,成了母后的第六个孩子,也是父王和母后唯一的一位女儿,排行老六,人称六公主。也就是说,她是一个土生土长的齐国人。当年她在现代发誓要做一个进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的女人,是属于逆天誓言,而死于非命。 在古代出生之后,知道这是上天给她一次改头换面的机会。于是,她从小开始就学会了裹脚,学会了礼仪,熟读圣贤书,棋琴书画样样精通。既懂三从四德,更是万里挑一的好淑女形象,而不再是女汗子的性格。唯一不足的是,她的体子比较弱,常常生病。 尽管如此,她还是深得父王母后的喜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她还有一个从小相爱的三太子哥哥慕容千辰。每年到了百花盛开的时候,慕容千辰就会随着他的大臣们从燕国来到齐国,欣赏百花盛开,修身养性。等到百花凋谢的时候,他又会随着他的大臣们回到燕国。于是,她与他,又要分离一年,在这一年里,两人便寄情于各种景物与花草月色之中。 好不容易到等两人都长大了,她15岁,慕容千辰17岁。于是,两国国君一来为了要连结更深的国友之情,二来为了圆她与慕容千辰的情。两国决定,让两人缔结姻缘。因此,去年六月,齐王与王妃出动了千人送亲队伍,把她远嫁燕国。 谁知,送亲队伍来到凉国境内,竟然发生了百人劫亲者。这场劫亲,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让她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也让她的性格回到了现代女汗子的身上…… 第128章 齐国已亡 屈宁记得,去年她穿上嫁衣时的那种幸福感,是充满了整个心间。(.好看的小说)一路向着北面而去,她的心是跳跃而喜悦的。但是,无情的劫亲者却把她所有美好的梦都给粉碎了。那一天,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安安静静地睡着了,做着与辰哥哥白头偕老的美梦,却被此起彼落的惨叫声惊醒。 她一跃翻下床,走出移动帐篷,看到她的亲人、随从、仆人、丫鬟、护队们死伤一片。没有死的护队正在拼命与蒙面人抗敌。 她惊得不知所以,想要跑,但双脚无力。从小的体弱多病,让她像个林戴玉一样,没有半分坚强。 这时,她的贴身护卫骑着一匹马冲了过来,急冲冲地说了一句:“公主,快逃!”说完,他伸手把她览了过来,放到马上,与他共剩一匹马逃了出去。 她以为,她成功地逃出了危险,谁知道,她却进了狠窝。 她的贴身护卫,原来是敌人?f遣在她身边几年的间谍。让她及父王母后都没有防备他,把他当作亲人一样地看待。他在她的心中亦像哥哥一样地存在,直到那一天,他的伪张面目撕下,她对他的恨便深入骨髓。 她记得,他叫成换之。六年前,由于他的家境贫穷,没有钱医治家里生病的老母。于是,他出街行偷,被人当场抓住,而被打了个半死。十岁的她与父王母后刚好路过,看到了,她心痛了,难过了。便把他解救下来,带在身边,从此成了她的贴身护卫。名为护卫,但两人的感情却比兄妹还要亲。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就这样一个人,竟然会联合外人来劫她。把她当人质,要卖到魏国做女奴,要粉碎齐国与燕国的联姻。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一阵绞痛。想到那个招天杀的成换之,她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即就去把他抓来千刀万剐。 他不顾恩情,不顾道义,把她抓去卖也就算了。但是,他不应该结合其余的劫亲者在去魏国的路上,要把她给沾污。 为保贞洁,她拼命地与众多敌人斗智、斗勇、斗谋,这才躲过了一次次的被辱。终于有一次,在敌人不备的时候,她逃了出来,却由于追兵穷追不舍,被追到一处山涯。她想都没想,便一头扑下山涯,往下跳。在她的心中,她宁愿死,也不愿意被他们凌辱,不愿被他们卖到魏国去当女奴。 这一跳,她以为她死定了。然,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被北凉国的大元帅杨煜救了回去。[.超多好看小说]并给她请了大夫,救治好了她的伤。 想到这,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杨煜真的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应该感谢他,是他赋于她新的生命。让她知道,活着,不能够太软弱,也不能够太改变自己去迎合别人。 她为了迎合沈默凡,不惜发起了毒誓,结果死于誓言当中。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穿越,便决定从此做一个贤良淑得的女人,不能再像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那么粗鲁,那么大咧。 结果,跳涯的时候,她却忽然发现,如果她一直都是女汗子似的性格,便会跟着宫廷伺卫们学武。也许,这次劫亲事故,她的结局就不会是这样。所以,当她从昏迷中醒过来时,她的大脑无意识地就封闭了她在齐国土生土长的记忆,而让她只记起了她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人。 可见人生,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这就像清?李汝珍《镜花缘》里所说:“天道不测,造化弄人,你又从何捉摸?” 这时,一阵脚步声自帐营内传来,屈宁知道那是琅邪将军来了。 琅邪将军睁眼之际没有看到屈宁,心里一慌,连忙四下寻找,也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便走出屏风外,来到外面的大厅,看到门口有个娇小瘦弱的影子,透过帐篷穿过来,心里断定那是屈宁。 他连忙走了过去,掀开门帘,果然看到屈宁安安静静地坐在地上,她脸上的表情,复杂深沉,难以捉摸,一时以为看错了。忙伸手揉了揉眼睛,感觉眼前所见的屈宁,并非他平时认识的屈宁。平时的她,坐没坐姿,站没站相。何时像现在这样坐得安安静静,稳稳当当,十分的规矩安详? 他‘咳’了一声,一时不太适应她的淑女样子,不知该如何说话,只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大哥,坐!”屈宁扬起脸,脸上是温温柔柔的表情,眸子里是安静的气息,让她有一种淡雅的贵气。 琅邪将军坐了下去,坐在她的旁边,侧着头看着她,不解地说:“小鬼头,我怎么觉得你有一点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她眨眨眼,一副调皮又可爱的样子。 “哪,这样的你才是真的你!”琅邪立即指着她说,“你刚才安静的样子,让我一下不敢确定是不是你呢。” “那样的我好,还是这样的我好?”说着,她又眨了眨眼睛。 “当然是这样的好啊。”琅邪将军应了一句,却又突然改口说道:“不过,偶尔能够看到你像个正正经经的女人,其实也是挺不错的嘛。” 屈宁微微一笑,不语。而是抬起头看着月色,今晚有一轮新月,也就是说,月初已来到。算算日子,距离去年那件劫亲事件已经过去了十个月,再过两个月,就是一年。 唉,时间如梭,光阴似箭。这比喻确实说得好啊。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过了十个月,不知,她的父王和母后怎么样了?当他们听到她被人劫亲的事后,他们会怎样?是派人力全力寻找她,还是他们忍不住自己也出宫寻找她呢? 她感到一阵心痛,想到如果因为她的事,而让年迈的父王和母后出宫奔波,她就觉得很自责、难过和不孝。 想着,她低下头,转过脸,看着琅邪将军问:“大哥,你知道齐国吗?” 琅邪将军立即答道:“知道啊,齐国在西边,与北凉国西夏国相邻,是萧氏朝政。怎么,你想去齐国?” “想!”她轻轻地答了一下,却掩盖不了心中的激动和澎湃。她是齐国之女,她出嫁不成,理应回国,伴陪在父王母后的身边。 “齐国已经亡了,你怎么去?”琅邪将军一声轻语,却犹如天雷,直接把屈宁震懵了。 第129章 悲痛到吐血 邪将军吓了好大一跳,眼看着她恢复了精神,像个没事人一样与他在此聊天。[]结果,聊着聊着她就口吐鲜血晕了“齐国已经亡了,你怎么去?”琅邪将军一声轻语,却犹如天雷,直接把屈宁震懵了。 屈宁只感觉脑袋一阵‘嗡’地响,胸口间一阵窒息,喉咙里一股甜腻的东西,在傻懵之间冲出了口。只听‘卟’一声,一口鲜血从她口里喷出,喷出之际只听她一声微弱的轻颤:“齐……齐国……已亡?” 一语言毕,她便即晕了过去。 琅过去。他大惊失色地抱住她,快速地把她抱进帐营,口里大声吆喊:“来人,传军医!” 当军医给屈宁把过脉之后,他看着琅邪将军和陈副将摇摇头说:“屈姑娘伤心过度,导致气血攻心,所以才吐血而晕。这是很危险的,千万不能再让她伤心过度,刺激她的悲痛了。我这就去给屈姑娘开副宁神静气的药,命人熬好,等她醒过来时给她喝下,让她安安静静地睡上一天吧!”说着他向着琅邪将军和陈副将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待军医退出后,琅邪将军表情凝重地看着陈副将,语气深长地说:“本将以为小鬼头因她的家族病史而晕倒的呢……”说着,他摇了摇头,唉了一口气,又说:“没有想到这个小鬼头,如此重情重义。无极的死,既然给了她这么大的打击。” 陈副将听了默不作声,他出去只是一个时辰而已,想着给将军与屈姑娘一个单独相聚的空间。谁知,一个时辰不到,他便听到将军焦急地大喊军医。他一听,知道屈宁又出事了,连忙跟随军医赶过来。结果,果然看到奄奄一息的屈宁躺在床上,脸色比白纸还白。他心里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想问,又不妥,只得等到军医查看完病情。 此时听到将军的话,他想了想,想到屈宁不可能会平白无故吐血,而是她应该受到了什么刺激才吐的。于是,他抬头看着琅邪将军问:“我出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不到一个时晨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是怎么吐血的?是好好的就吐,还是和将军你说过一翻话之后而吐的?” 琅邪将军插着腰回想了一遍,并把事情的经过说给了陈副将听。陈副将听手思索良久,不确定地问:“她是听到齐国灭亡的时候吐血而晕的?” “嗯。”琅邪将军慎重地点点头。 “哦。”陈副将莫测高深地哦了一声。 “你想到了什么?”琅邪将军追问一句,他太了解陈副将了,所以,他的一言一举,一个表情,他都知道有什么意思。 陈副将蹙着眉想了想,虽然没有什么把握,但是,他还是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如果末将没有猜错的话,咱们的屈姑娘有可能是齐国的六公主。” “哦?”琅邪将军大大地吃了一惊,这一个猜想的确是太出乎人意料,不知,陈副将是依据什么推测的? 他急切地问:“何以见得?” 陈副将看着琅邪将军,慢慢地将他的分析说了出来:“末将是从她听到齐国已亡,便悲痛地口吐鲜血而晕这一点推测的。你想啊,在末将出去之前,屈姑娘已经被末将从悲伤之中拉了出去。也就是说,她不可能会因为无极的事而再悲伤了。她的悲伤来源,应该是一件比无极去逝的事情还重的事情。所以,末将就大胆地猜测她是齐国的六公主。”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说:“齐王只生有一位女儿,那就是六公主。六公主去年出嫁,齐国?f了千人送亲队伍,结果,走到凉国境地,一夜之间就被人消灭了。那六公主,更是不知去向。这件事,在各国之间不是传得沸沸扬扬吗?所以,只有失踪了的齐国六公六听到齐国亡了之后,才会那么悲痛,悲痛到吐血而晕。” 琅邪将军听了心中真是震惊不小。他实在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这个小鬼头的身份竟然会是齐国的六公主。不过,现在想来。小鬼头只要一安静下来,她与身俱来的典雅及高贵气质,却是不能让人抹杀的。她的那份高贵,让人不敢靠近…… 想着,他突然想起一事,连忙看着陈副将说:“你不是说小鬼头失去记忆了,连自己是谁的都不知道吗?那么,她又怎么会知道她是齐国的六公主?” 陈副将微微一笑说:“末将猜测,咱们屈姑娘的记忆已经全部回来了。事情究竟是不是正如末将所测的那样,还有待屈姑娘醒来才能够得到证实。不过,末将军要提醒将军。待屈姑娘醒来之时,除非她提起齐国,将军可千万别提齐国之事啊。” “这个本将理会得。”琅邪将军大手一挥,以表示他并不是一个笨人,如果连这么一点智商都没有,需要陈副将来提点的话,那么,他怎么带军打仗。 陈副将‘呵呵’一笑,不再多言。 屈宁这一昏迷,直到第二天才醒来。醒来之后,她静静地躺着,什么也不想,就像一具活着的干尸一样,没有什么表情,没有情绪。 她的样子,把琅邪将军可急坏了。他坐在她的床边,一直逗她,想把她逗笑。但是,她却没有任何的笑容,哪怕是苦笑。不但如此,她连眼皮子也没有眨一下,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顶上的蚊帐。 陈副将站在一边看了,拍了拍琅邪将军的肩膀,示意将军跟着他离开,他有话要与将军说。 琅邪将军郁闷地跟着陈副走帐篷,焦急地看着陈副将说:“陈青你何话为何不能在里面说,非要把本将拉出来才能说?” 陈副将微微一笑说:“将军别急,末将正是要叫将军出来,不要再打挠了屈姑娘。她现在需要的是安静,不需要将军在一旁,所以,将军,为了屈姑娘能够安静修养,将军还是忍一忍,给她一个空间吧!” 琅邪将军听了,立即意识到他犯了一个错误,连忙点头说:“不错,小鬼头现在需要的是安静。本将在她的身边绪绪叨叨,只会让她听着心烦,而不静下心来。” 接下来,琅邪将军就在屈宁帐篷外守候着她…… 第130章 刘裕再次战败 屈宁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这几天,琅邪将军只要不带兵上战场,他都会来看屈宁。看一眼,看到她没有说话的心情,他又退了出去。只要她表现有一丝说话的情绪,他就会立马陪她说话。不过,好像这几天屈宁总共也没有说到十个字。 如此颓废沮丧地过了几天,屈宁终于收拾好悲痛的心情,决心面对悲痛。她穿戴梳洗好,走出帐篷。此时已是落日时分,正是琅邪将军打仗回营的时候。他回到营中,必定在自己营中与各位副将们详加研究、探讨,今天的仗打得如何。然后,他们还会制定第二天的战事方针。 她走进帐营,看到琅邪将军等人还没有回来。于是,她走到由沙土推彻成的地图旁,认认真真地看起来。看到秦国的相邻有北凉国、西夏国、燕国、魏国,果然没有齐国。她心里一阵剧痛,火一样的恨自她心间窜出,立刻就遍布全身。她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必须发泄恨意的火苗。 她冷冷地瞪视着那块本是属于齐国的地盘,如今已成了西夏国的地盘。这几天,她想了很多,难怪她穿越过来就认识这里的字,原来并非是这时期的汉字与现代的有些像,而是,她本来就认识。她看着这块地图,知道从古到今不知演了多少由于朝政更迭而悲惨的局面,虽说历史的硝烟终究会过去,但是,依然令无数英雄在这块地盘上尽折腰。(.好看的小说)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心中的恨如绵绵不绝的江水,奔流不息。但是,她却用冷静压制了这股情绪。 这时,外面传来几阵脚步声。她抬眼望去,看到琅邪将军与诸将走了进来。 她笑着迎向他们,她的脸上没有一丝不愉快的表情,让人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她的内心其实有一种撕心裂肺般的恨和痛。 “小鬼头,你怎么来了?”琅邪将军看到屈宁有些惊讶,连忙走向她,一手揽住她的肩膀,像个哥们似地看着她问:“怎么,你的身体好了,情绪也好了?” 屈宁点点头,眨眨眼,笑道:“嗯,有大哥每天关照小弟,小弟再不好,那也太对不住大哥了。” “嗯,不错,看到你这个样子,大哥我很开心。”琅邪将军拥着她走到地图旁,与其余诸将们一起研究今天的战况。 屈宁默默地立在一旁静听。在此之前,她因为没有想过要入军,所以,她不想参与这样的议会,更不愿参与打战什么的。她的人生,是乎没有什么目标,也没有什么值得追求的。但是,自从她恢复了记忆,知道她的齐国已经灭亡,她就有了另一份打算。当然,这个打算暂时不能相告他人,只能靠她自己慢慢筹谋。 她静静地听着,听到刘裕开始坐不住了,今天已经发动三倍的士兵打过来。但是,坚韧强势的琅邪军们仍然拼死抵抗住了。 她听了,忍不住往地图上看去,看到在边境的后方,有一条河。这条河她是知道的,属洛阳河,围着洛阳城漂流而过,可谓是洛阳城的天然保护河,河水不深不急。她看了一眼,心生一计,连忙看着琅邪将军说:“大哥,小弟有一计,可以让刘裕战败。” “哦?”琅邪将军和其余诸将一听,脸露喜色,眼神期待地看着她。 她看着众人微微一笑,这才慢慢地说出了心中的计谋。 第二天,天蒙蒙亮,屈宁便随着琅邪军全军迎战刘裕军。 琅邪将军站在校场上,命令陈副将与金副将率领一万大军做前锋,拼死抵抗刘裕军。之后,换上其余副将率兵上战。如是轮流交战几场,个个士兵们奋勇抗敌,拼死作战。 战了一天,眼看太阳渐渐西落,士兵们个个累得精疲力尽。于是,大军全速后退,全军撒逃。 刘裕看了,连忙趁胜追击,知道今天一战,对方全军出战。于是,他也发一声喊,发动命令,全军追击琅邪军。 琅邪军的士兵们且战且退,越战越偏离军营,向着洛阳城的方向逃去。 刘裕看了喜不自胜,知道琅邪军已无力再与他们军作战。唯有往洛阳城逃,想逃到城里,以求围城做护栏。他绝不会错失良机,更不担心琅邪军退到洛阳城之后,他一时难以攻城。他心中早有计谋,早就想把琅邪军打进城池。只要把琅邪军打入城池,他就可以把琅邪军与洛阳城的百姓们困死在城内。 刘裕越战越勇,带着大军拼命追击。 追至洛阳河附近,突然看到琅邪军的逃兵如野兽一样,个个不顾性命地往回奔,迎击他们的士兵。 刘裕看了吓了一跳,这股气势,只有面临死亡才能发出来的。难道说,在琅邪军的后面已经无路可退?所以,琅邪军的士兵们才会绝境求生,以野兽般的威力反击。这种气势可是惊人的啊,简直有一夫拼命,万夫难敌之势! 这时,他听到琅邪军处传来一声接一声的惊喊:“有毒!河水有毒!不能淌河!只能冒死反击!” 如是这般一浪高过一浪的声音传来,刘裕大大地吃了一惊。好好的一条河,怎么就会成了毒河,让士兵不能逃?啊,他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三国志时韩信背水一战的计谋,立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回头一看,果然,后面的士兵们散作一团,似乎受到了什么攻击。而且,他还真看到他的写有‘刘’字的旗帜,有很多被琅邪军的士兵握在手里,高高举起,大声叫喊:“我们已经活捉了刘裕及其诸将了……” 他听了气得冒烟,想要回去夺旗,但是,他的士兵无数,有多少人知道他在这里安安稳稳地迎战?士兵一听琅邪军的士兵们活着了刘裕与其余诸将,有的一时害怕要么器械投降,要么且战且逃。 他看了,心里只感觉悲哀一片,眼前一片黑云。唉,如果上一次的战败是由他太过骄横和轻视,而中了杨煜的计谋。但是这一次,他是事事想到,却依然中计。而且,他还不知道输在谁的计谋里?难道说,琅邪将军深藏不露,是个名符其实的文武双全,智勇无双的人? 第131章 庆功宴 刘裕看到他的大军溃不成军,知道大势已去,唯有仰天唉叹一声。此次北伐,信心满满,以为可以让秦王府首称臣,他在晋国的位置就可以更加的巩固。谁知,他却连续两次败给琅邪将军。这样一来,他想要东山再起很难,以及想要得到晋国的其他大臣及王孙们的许可更难。不但如此,他在晋国的地位已是岌岌可危,看来,需得另作打算才行。 他带着失落、绝望的心情,弃兵弃将而逃…… 琅邪军全胜回到军营,晚上之时,三军为了庆祝胜利,举行了一个盛大的晚会。不仅做了一顿丰盛的大餐,而且还跳起了舞,唱起了歌。还有的,舞起了剑,摔起了跤,斗起了搏…… 这一晚是很热闹的,大家的心情都是前所未有的开心。这里没有乐器伴凑,但大家的歌声却是无比的动听;没有女人漫妙的舞姿,却有大男人般动感的舞步…… 屈宁与琅邪将军等人坐在一起,欣赏着这难得的盛会,感受着这难得的喜悦。 这时,有人端着一盘亮晃晃的黄金,估估价值,足足有百金那么多。那人端着黄金走到琅邪将军的面前,向着他微微一躬身,等候着他的发言。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瞪着他,又忍不住看着那黄灿灿的金子。 琅邪将军‘哈哈’一阵朗笑,站起,伸手一挥,阻止了所有欢乐的场面。于是,所有正在欢乐唱歌、欢动跳舞的人都停了下来,不解地看着他。 琅邪将军表情肃然地扫视了士兵们一眼,这才声色威严厉地说道:“在我琅邪军摩下,从来就是有奖必赏,有过必罚。今天,我军能够打了一个漂亮的大胜仗,完全是出自我军的屈师爷的功劳。没有她的计谋,我们就打不赢今天的这一仗。” 众人听了,都忍不住犯嘀咕,实在不明白屈师爷出了什么计谋让他们打赢了这场仗?他们只知道,当他们退到洛阳河时,河水一片泛黑,知道有人下了毒水,他们若是淌河,必定会中毒而死。在退无可退之下,他们只有奋勇反击才能有一线生机。因此,他们个个顽强抵抗,奋勇战斗,发挥了从来没有过的力量。这才把刘裕大军打败,怎么此刻却把功劳算到屈师爷的头上去了? 陈副将看到众将士都是一副茫然无措,又有些不爽的样子。连忙站起来,嘻嘻一笑说:“本将问你们,你们今天为什么会突然不顾性命地反击?”他不等士兵回话,便又自故自地说起来:“不用你们说,本将也知道是什么原因。那是因为洛阳河水成了一条毒河,如果没有毒河,以你们今天的状态,你们一定会不顾一切地退回到洛阳城,以求城墙保护,是吧?” 众士兵听了,觉得有理。的确,如果今天的洛阳河水不是无缘无故地变成了一条毒水,他们不可能会奋不顾身地反击刘裕军。 阵副将继续说:“人在绝境将死之下,才会发挥出一夫拼命,万夫莫挡的可怕力量。我们与刘裕军在此坚守十几天,早已把我们打累了。因此,我们屈师爷便使了一招投毒于河水,制造背水一战的困境。这一计谋,果然让我们大获全胜。你们说,这份功劳是不是屈师爷的?” 众士兵听了,这才知道河水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变成毒河,原来是有人故意下毒。只是这样下毒,却也太过歹毒了。万一他们一下没有看清,直接淌进了河水,岂不是要被毒死? 陈副将看了众士兵的表情,仿佛猜到他们的想法。不由得‘哈哈’一阵朗笑,笑着说:“你们以为洛阳河水变黑,真的就是有毒,成了毒河?那只是我们屈师爷施的鱼目混珠计,让你们看了以为有毒。其实,那些黑水是我们连夜到城里购买的墨水,及黑色的染料撒到河里的。然后,我们在下游的地方堵住河流,让撒了黑水的河水涨高。于是,河水看上去更深更黑,黑不见底。一看之下,简直是黑水滔天,毒气冲天。试想,这样的河水横在你们的后退之上,你们看了还敢往河里退吗?” 士兵们听了,这才不约而同地佩服起屈宁的聪明才智来,都要求她把黄金收下。 屈宁微微一笑,站起,向着四周团团一抱拳,以表谦意。这才放下双手,看着琅邪将军说:“将军,我能否把这些金子换成银子,以一百两银子为一份,送给今天英勇牺牲的弟兄们的家里?” 众将和士兵们听了,都忍不住向屈宁投赞赏和钦佩的一眼,都在心里佩服屈宁的大气。她立了大功,却不要奖赏,而是把奖赏送给牺牲之人的家里。其实,她赠送的银子并不多,但是这样的举止行为,可谓是有情有义,值得钦佩的。 琅邪将军立即爽口地答应,吩咐人下去,把金子换成银子,以一百两为一份送给今天所有牺牲的弟兄们的家里。如果屈宁的金子不够分发,他会另外补贴上不够数的银子。 众将和士兵们听了都忍不住鼓掌称赞起来。其实,士兵们投军,很多成份都是因为可以拿到粮响给家人。士兵们在战场上牺牲了,只能得到朝廷补给的可怜奖慰金。如今看到屈师爷和琅邪将军肯慷慨解壤,那些英勇牺牲的士兵们可谓也是死得值了。 这一场宴会直闹到月落沉西,天色微明才结束。 屈宁喝了很多酒,有些微醉,脚步踉跄地往她的帐营中走去。突然一双大手伸了过来,揽住她的腰,抚住她往前走。 她微微抬头,看到琅邪将军满眼怜惜地看着她。 她里心一阵感动,脱口而喊:“大哥!” “嗯。”琅邪将军应了一声,看着屈宁突然说:“大哥见你整晚都是强颜欢笑,做哥哥的很是心痛。” “有吗?”屈宁一惊,她以为,她已经把内心的痛苦掩饰得很好,谁知还是在不知不觉之中表露了内心的情感。看来,从此以后她若要成事,必定要先学会伪装自己的表情,掩藏自己的内心情感。 第132章 齐王成阶下囚 两人默默默地走了一会,琅邪将军看着屈宁问:“小鬼头今天把奖赏都送给了别人,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大哥想问你,你心中是否有需要大哥做的事?” “有!”屈宁立即回道。 “什么事?” “帮我找一个人!”屈宁淡淡地应了一声,语气虽淡,却似乎含着一种深仇大恨,眸子里含着一抹仇恨的光芒。 “什么人?”琅邪将军一脸的好奇。 “等一会你就知道。”屈宁说着挣脱了琅邪将军的手,迷糊沉醉的头脑一下子清醒了起来,摇晃不稳的步伐也变得坚定沉稳。她大步地向着帐营走去,步伐稳稳,表情镇静,一改往日嘻嘻哈哈的样子。 琅邪将军看了,心情感觉沉重起来。说实在的,他喜欢那个不修边幅,不注重装扮,不懂掩饰的小丫头。但是现在,他在屈宁的身上似乎看不到那个样子了。现在的她,总是给人一种深沉,幽暗的感觉。仿佛,仿佛她有许多心思埋在心底,许多计谋在心中运筹…… 不一会,两人走进屈宁的帐营,屈宁立即叫人给她准备文房四宝。当丫鬟们为她准备好后,她立即挽袖画了起来。 琅邪将军虽然不懂绘画,但是看到屈宁聚精会神,在一张白纸上,从轻轻一的撇开始勾勒,到渐描渐画渐浓,逐渐把一个英气风发的中年男人画了出来,他感觉既佩服又讶然。 屈宁画完一幅画之后,又画了另一副画。这才拿起画,把其中一幅画交给琅邪将军语气深沉地说:“大哥若能帮小弟把画中人找来,小弟今生将铭记于心。” “言重了!”琅邪将军连忙伸出手接过,郑重地道:“大哥答应你,无论此人在天涯海角的哪一个角落,大哥都会帮你把他找回来,带到你的身边。” “谢谢!”屈宁施礼道谢。 这是屈宁第一次躬身下礼说了一声谢,让琅邪将军受宠若惊。他知道画中人一定是小鬼头很在意的人,虽然他很好奇画中人和屈宁的关系。但是,大男子的他,怎么可以随便打听别人的私事? 屈宁又把另一副画交给琅邪将军,并展开给他看,然后看着他说“这是一套女装服,如果大哥能够照着画中样子叫人帮忙裁剪一套出来,小弟会感激。” 琅邪将军立即收起,看着屈宁说:“小鬼头,你怎么搞的,你我之间需要用这么慎重客气的语气吗?大哥告诉你,只要你想要,大哥就没有不满足你的需要。” 屈宁笑了笑,心中很感动,却没有表露出来。她只是看着琅邪将军,突然问道:“大哥,如果有那么一天,我负了你,你会怎么处置我?” 琅邪将军大手一挥,瞪着屈宁说道:“这还用问吗?” “你会原谅我?”屈宁很意外。 “那是自然,你是小鬼头,是我琅邪明睿的小弟,做大哥的又岂会因为你负我就要处置于你?” 他卷起画,小心翼翼地捧着,正想要退了出去,屈宁却突然喊住了他。 “大哥,你若不觉得累,可否与小弟把酒聊天到天明?”屈宁立即喊住他。 “好啊!”琅邪将军一听有酒喝,真心的高兴。与人聊天,不是他的强项,但是与人喝酒,那就是他的执爱。 很快地,丫鬟们就把酒菜端上来。屈宁与琅邪将军海阔天空地聊起来。聊着,聊着,屈宁就把话题转到了齐国身上。 她看着琅邪将军不着痕迹地问:“那齐国是如何在短短的一年内灭亡的?”这个问题这几天一直都在缠绕着她,她也曾去过军营里的书库查找资料。但是,也许是齐国才灭亡不到一年,各国历史书箱还未记录齐国灭亡事件。所以,她无法知晓这件事情。 她也想过向琅邪将军坦白自己乃齐国六公主的身份,以便向他打听有关齐国灭亡的事情。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妥。毕竟,她不知道她的国家是如何灭亡?而那个叛徒也还不知道她仍然活在世上。她怕她的身份一旦被暴露,会招来杀身之祸。为了安全着想,她还是决定以现在屈宁的身份活在世上。 琅邪将军听了,把杯里的酒喝光,又斟一杯,一边斟一边想着该怎么把他听来的消息说出来。想了许久,这才说道:“大哥听别人说,去年五月时齐国与燕国连姻,就是想求得保护。一旦有他国入侵齐国,燕国就会相助。但是,六公主出嫁途中却遭人劫持、屠杀,不但千人送亲者无一生还,就连六公主也不知去向。不过,后来却有人传闻,六公主被人污辱后自杀;又传闻六公主虽被污辱却未自杀,而是隐姓埋名地活着。 此事传到燕王耳边觉得招了奇耻大辱,于是,他一怒之下迁怒于齐王。说齐王有意把女儿远嫁,然后叫人污了公主,就是想要让燕国蒙羞。齐王听了,气得暴跳如雷,想要立即与燕王争个道理。正值此时,夏国的国君听说燕国与齐国撕裂,不再是友谊的国家。便趁齐国孤助无缓之时,攻打齐国。 齐国乃一小国,国小兵弱;夏国个个兵强残忍,噬血如毛;如此,齐国怎么会是夏国的对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夏国就把齐国收服,抓了齐王与王妃,还有一族的王子王孙,做了他的阶下囚,只等找到六公主一起把齐国的萧氏一族杀了……” “砰”一声,屈宁手中的酒杯跌落在桌子上,倒翻了杯中酒,酒水洒了屈宁一身她也不自知。她的身子激动而颤抖,眼眸里的泪水几欲夺眶而出。她泪水盈盈地看着琅邪将军,轻颤地问:“你是说……说,齐王与王妃……王妃被夏王抓了起来,成了奴隶地活着?” 她说着大大地吸了一口气,全身热气瞬间降到最低点。寒意和痛恨将她深深地包裹,让她不能自拔。她的眼眸里不自禁流出恨的火苗,烧红了她的眼睛。但是,她却是硬把这股恨的情绪生生地吞回了肚子里。 她告诉自己,必须坚强,必须忍耐! 第133章 改变中的屈宁 琅邪看到屈宁一副恨不能立刻跑到夏国去找国君拼命的样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伸手握住了屈宁的手,轻轻地说道:“小鬼头,如果你想哭,你就哭出来吧?何必把自己弄得这么辛苦?” “你……你什么意思?”屈宁大吃一惊。 琅邪将军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因陈副将这几天一直都是在提点他,叫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屈宁的面前提齐国之事。但是,这几天看到屈宁为了齐国之事,而悲痛、隐忍,他就感到难过。刚才的一翻话,就是他这几天来反反复复在心中想的。他一直都想把这些事告诉她,不管她听了会怎样,他都觉得她有权知道。哪怕她听了以后,会弃他们而去。 “大哥……大哥早已猜出你有可能是齐国之后,也就是说,你有可能是齐国的六公主。” 屈宁听后大大地震惊了,她把手握成了拳头,握得紧紧地,手指似是要掐进肉里去。但她却只是‘哈哈’一笑,古作轻松地说:“大哥,你也太看得起小弟了。我若是齐国的六公主,我能吃这么多苦,受那么多罪吗?你想啊,齐国六公主乃齐王与王妃最宠爱的孩子,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性子早就娇横傲慢得不行,她能像我这样在军营里呆着,与你们过这么艰苦的日子吗?” 琅邪将军听了深深地沉思起来,觉得屈宁说得也不无道理。他深深地看着她问:“那么,你究竟是谁?陈副将说,也许你的记忆已经恢复,所以当你听到齐国已亡之时,你才会晕了过去。” 屈宁听了大大地吃了一惊,她一直都知道陈副将这人精明,但没有想到竟会精明到如此地步。这样的人,若不能为己所用,将来必定成大患。 她只得临时谎称了一个言:“我是六公主身边的丫鬟,从小跟她一起长大,在我的心中早已把六公主和王上王妃当作自己的家人。所以,当我听到齐国已亡,我的心不瞒大哥你说,真的很痛很痛,痕得恨不能杀了那个害齐国灭亡之人。” 说到后面,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 “哦。”琅邪将军点点头,虽然觉得屈宁所言有些牵强,但却也是合情全理。心中便更加地佩服她的聪明才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编出这么一个圆满的谎言,的确是不容易。不过,琅邪将军只是一个粗人,并非蠢人,很多时候,他的精明能干绝对不会输于陈副将。如若不然,他的职位也不会在陈副将之上。 他不想折穿屈宁,只是觉得她是六公主也好,是丫鬟也好,还是她真的就是他所认识的屈宁也好。她在他的心中,永远都是小鬼头,他的小弟。 他看看天色即将天明,这一把酒聊天,他们还谈得真多啊。谈了这么久,也让他意识到,他以前认识的小鬼头真的有可能一去不复返。现在的小鬼头,深藏不露,似乎永远都在筹谋一个不为人知的阴险计谋。他心里感到一阵悲哀,他喜欢那个无心机,心地善良的小鬼头,现在这个小鬼头,也许心地还是善良。但是,谁敢保证,她以后会变成怎样? 他站了起来,看着屈宁说:“小鬼头,天已大亮,大哥这就去为你的事情准备。” “好。”屈宁也站了起来,恭敬地应了一声。 琅邪将军无奈地一笑,摇了摇头,不再言语,而是大步离去。 屈宁看着琅邪将军的背影,眼眸里流露出复杂的情绪,谁也猜不透此刻的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又究竟会做何打算? 第二天下午,琅邪将军命人捧着新制定好的服装给屈宁,他自己则没有来。屈宁知道她的变化让琅邪将军有所不适应,但她不便勉强他来适应。该改变必定会改变,强求,只是枉然。 屈宁接过服装细细地看了起来,看到做工精细,质料柔软,属上等才料所制。心里一阵欢喜,知道是琅邪将军命人用上等衣料所做,并用心按照她所画的服装裁剪的。 她穿上这套服装的时候,是晚上二更天。此套服装是当今流行的,上窄下宽的长裙。浅紫色银纹绣花的上衣,衣紧显身;下衣是一袭鹅黄绣白玉兰的长裙,宽大而延长;梳简单的桃心髻,仅戴几星乳白珍珠璎珞,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斜斜一枝翡翠簪子垂着细细一缕银流苏;简简单单的装束,虽然素雅却不失娇俏,合身的裙子恰到好处地给她平添了一份优雅,腰上的腰带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蛮…… 不可否认,她是绝美的。美丽的脸庞、精秀的双眉、明亮的双眸、典雅的气息、凹凸有致的身材,无一不把她的美推到了最高点。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由得低叹一声。如此美貌,拥有高贵的地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平白无故遭人劫持。不但毁了名声,亡了国,还害苦了父王与母后,让他们成为了阶下囚。如此血海深仇不可不报!只是,她一介弱小女子,没钱没势力,如何报?又何时才将父王母后解救苦海? 她虽然很想立刻就跑到夏国去解救父王母后,但是她知道,她一旦进入夏国,她的下场就会跟父王母后的一样。或者,会是更惨。 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女人报仇,二十年也不晚。父王母后,但愿您们能够坚持到女儿有足够能力的时候来解救您们!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痛得似乎要裂肺了。她咬咬牙,抓起桌上早已准备好的一把锋利的小刀,别在腰间,准备出发了…… 一刻钟后,她悄无声地来到无极事发地点。她站在无极受伤的地方,默默地默哀了几分,感觉到周围有许多轻微地脚步身声传来。她立刻转身,看到秃发木建等人依然是以一身黑衣的装束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眼里闪过一抹异光,突然伸手入腰,从腰间拔下小刀,直抵自己的咽喉,看着秃发木建冷冷地说:“秃发木建,如果你想要我的命,我现在就给你。但是,如果你想要恢复你的国家,从此以后,你必须听我的。” 秃发木建闻言一阵震惊,此话太过震撼人心了,一下子就让他呆在了原地。 第134章 身入虎穴 秃发木建听到屈宁的话,一时呆在原地。这是屈宁没错,但是,不知道为何,今晚的她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从刚刚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开始,他就觉得她不一样。她变得深沉,安静,以及有一种与身俱来的典雅高贵气质。他看了,以为自己看错了。想想从杨煜府里见到她开始,他就一直在关注她。那时的感觉,虽然她长得漂亮迷人,聪明才智也是公认的凉国第一才女。但是,她的气质就是无所谓,嘻嘻哈哈,滑里滑头,与今晚的她完全是判若两人。 他在这里守株待兔几天,就是希望她能够出现。到时,他就一定要把她抓回去狠狠地折磨,才能解了他被她玩弄的恶气。但是,当她真的出现那一刻,他一时又不敢确认是否是她。直到她开口说话,他才敢确定此人确实是屈宁。 他听了她的话,一时震撼得难以言语。只因他千想万想,也想不到她一开口,竟然就说出这么一句震撼人心的话。 屈宁看到秃发木建半天都不出声,忍不住出声追问:“怎样,是要我的命,还是想要恢复你的国家?” “哈!”秃发木建仰天一声长笑,突然伸出长剑挑开屈宁抵在脖子上的小刀,又用剑尖指向她的咽喉,冷声道:“本殿下要你的命还是要复国,与你何干?” “哼。”屈宁也是一声冷笑,脸庞微扬,斜目看着秃发木建那冷冷的,没有半丝感情的双眸,说:“如果你想要复国,就不能杀我,因为我可以让你复国!” “哦?”秃发木建语气轻诧,目露好奇地看着她,“你有何能耐?” “那么,你又为何觉得我没有能耐让你复国?”屈宁双眉轻挑,一副轻视的样子瞪着秃发木建。 秃发木建被屈宁的话一激,心里顿生火气,手上的剑尖便不自觉地划破了她的肌肤,让她的血液顿时溢了出来:“在本殿下的眼里,女人再强再厉害,也不可能翻手为云覆水为雨。懂吗?”他的语气沉闷而压抑,似乎压抑着一股一触即发的火爆脾气。 “哈!”屈宁也学着秃发木建的样子仰天一声长笑,看着他鄙视道:“是的,我虽然没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但是,我可以让你吃了我们将军身上的脏东西、拉上几天的肚子,却依然以为你从我这里得了多大的便宜。” “你……”秃发木建气得手都在抖了,这件事,不提还好,一提他就来气。的确,开始的时候,他确实以为他们中了毒,所以捧着屈宁给他们的解毒丸,他是视如珍宝。还在心里鄙视屈宁,这么容易就把解药给他,而不趁此机会要挟他,看来,她也没有想像的那么聪明嘛。结果,当他发现,他们根本没有中毒,而她给的解毒丸也只不过是从琅邪将军身上搓出来的脏东西时,他就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 因此,他不管时间过去了多少天,也依然执着地在这里守株待兔。因为他知道,以屈宁的性格,她一定会来这里凭吊无极。结果,果然不出所料,她真的一人来这里凭吊无极。 他气得一把抓住屈宁的头发,让她的脸直视他的脸,他冷冷的眸子狠狠地瞪着她:“你既然如此聪明,怎么没有想到我会在这里守株待兔,只等着你出现把你杀了?” “呵呵……”屈宁一阵轻笑,她完全无视秃发木建眼中的凶狠,嘲笑地看着他,嘲笑地反讥:“你以为,我今晚一个人前来,真的没有想过你会在这里守株待兔?告诉你,正是因为知道你们会守株待兔,在这等着我出现,我才会出现的。” “哦?”秃发木建大大地吃了一惊,感觉屈宁确实是聪明绝顶,她竟然知道他们会在这里守株待兔。不过,以她的聪明才智,她能够想到这一点,也不足为奇。奇怪的是,她既然知道,又为何要来?她就不怕她一来到,就会被他们给杀了? 他不由得松了手,重新检视她。看到她的穿着隆重而高贵典雅,像是特地穿给他看。他忍不住问道:“你是谁?为何你的服装看起来像是公主的服装?” “因为我本来就是公主!”屈宁简洁地应了一声,声音虽然轻淡,却有着慑人的气势。 秃发木建又是大大地吃了一惊,彻底放开了屈宁。他退后一步,看着屈宁,她的美丽与高贵确实有公主的风范。 “哪国的公主?”秃发木建的声音有些轻颤,他虽然恨杨煜恨得要死,但是对于其他国家的王孙贵族,却不敢得罪。 “齐国。” “齐国?”秃发木建又是吃了一惊,今天晚上,屈宁的话可谓是惊雷,一声声地震撼了他的心,让他吃惊又吃惊,“齐国已经灭亡……啊,你是亡国之后!哈哈……”他突然爆笑起来,指着屈宁说:“本殿下终于知道你的想法,你是想借助本殿下的力量,帮你复国是吗?却反过来说要帮本殿下复国,你……你真是异想天开。” 屈宁冷笑一声,说:“我不会帮你,你应该听清楚我的话。我说的是,如果你想复国,你就必须听我的。” …… 秃发木建一时窒息,不知怎么回话。的确,屈宁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要帮他复国!他甩了甩头,甩掉了自以为是,到现在他才看清,要与她作对,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逐字逐字地捉摸她的话。否则,一个不小心,他就会掉进她早已设计好的陷阱里。 他气得不行,只能‘嘿嘿’地干笑,瞪着怒火冲天的眸子,从牙缝里挤出了话:“那么,让本殿下看看你想怎么样让本殿下复国?” 屈宁头一扬,盯着秃发木建的冷眸说道:“想要复国和灭国的道理一样,没有坚实而庞大的军队作为后盾,永远只能是纸上谈兵。所以,如果我要复国,就必须从军队入手,我不但要有一支忠于我的军队。而且,还要有一支黑暗的勇士队,为我解除所有不能明着解决的事情。这支黑暗的勇士队,我希望由你秃发木建来组成。当然,管理这支黑暗勇士队的人,只能是我。这就是我今晚来找你的目的!” 嘿嘿…… 秃发木建一阵干笑,心里气得实在找不到话说了,又不能发作出来。 第135章 暗中交|易 秃发木建一阵干笑后,看着屈宁冷冷地问:“本殿下为何要听命于你?” 屈宁双眼一寒,气势迫人地道:“因为你是亡国之后,因为你是奴隶,你想要翻身,你就必须听我的!” 她的话,犹如一根针,直插秃发木建的心。[.超多好看小说]所谓一针见血,就是这么来滴!他的内心痛苦,便忍不住从鸡蛋里挑骨头,挑她话中的刺:“你为什么不说,做一个谋士能够更达到复国的效果呢?” ‘哼’屈宁一声冷笑,看着秃发木建沉沉地说:“所谓‘谋士’,谋的是人,谋的是事,而非天下。古往今来,得天下者非谋士,而是兵者出身。‘兵’乃兵者、强者、斗者。只有‘斗’,才有‘得’;有了‘得’才能‘拥有天下’。想必这个道理,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秃发木建听了深深地被震撼了。好一句:得天下者非谋士,而是兵者出身!的确,古往今来,得天下者都是兵者出身,而非谋士。例如周朝的周武王、秦朝的秦王帝、汉朝的汉高祖,这些人,哪一个是谋士出身?他们都是从从军开始,慢慢地夺权,然后统一。 这时,只听屈宁继续说道:“你我都是亡国之后,我们想要复国,只能互相合作,联合起来组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秃发木建听到这里,忍不住插了一句话:“你什么都没有,怎么与我强大无比的秃发一族相比?” 屈宁‘哈哈’一笑,说:“你认为我什么都没有,我倒是觉得我什么都有,只差时间而已。(.)” “哦?”秃发木建兴趣浓浓地哦了一声,满脸不屑地看着屈宁问:“你有了什么?” 屈宁缓缓地向着秃发木建走了一步,眼眸闪闪地盯着他,微笑道:“我有了杨煜和琅邪将军这两支宠大的军队做后盾,你还能说我什么都没有吗?” 秃发木建听了心里震惊了一下,连手指都似乎惊得轻颤起来。如果事情真如她说言,杨煜和琅邪将军已成为她的一支军队,那么,何愁以后办事不成? “你的意思说,杨煜和琅邪将军都会听命于你?”秃发木建不敢置信地问。 屈宁微微一笑说:“何止如此,他们还会心甘情愿地为我去死呢。” 秃发木建点点头,觉得她说的没错。[]的确,别说杨煜和琅邪将军愿意为她去死。就是他的九弟无极,也会心甘情愿地为她去死。他思量再三,觉得如果连赫赫有名的杨煜和琅邪将军都愿意听命于她。那么,做为一个奴隶的他,想要翻身,一时的荣辱又有何俱?关键是他的大凉国能够恢复,那么,到时他将是大凉国的国王,这岂不是他这一生之中梦寐以求的事吗? 他倏然一点头,像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看着屈宁说:“既是如此,本殿下愿意与你合作。只是,不知姑娘有何妙计,怎样才能让你我的国家恢复,成事时间需要多长?” 屈宁拂了拂脸前随风飘扬的散发,微微一笑说:“这个时间需要的相对比较长,可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所需时间而是年为单件来计算。也许是三年五年,也许是八年十年,谁也说不准。这一点,你必须要有准备。如果你连时间都等不起,你可以选择不与我合作。” 秃发木建想了想,觉得十年八年的他还等得起。便又点了一下头,下了一个决心,看着屈宁说:“这个本殿下自然等得起。问题是,我们第一步该怎么做?”这个才是最关键的,成就大事者若没有一个详细的计划,而是随口说来,那只能是以失败收场。他倒要看看屈宁有什么计划,她的计划又是否合理,是否值得他与她合作? 屈宁闻言沉思了一阵,清理了一下头绪,这才看着秃发木建说:“我们必须分工合作。你,当然是利用你现有的能力财力,把你的黑暗势力扩大、巩固、加强;我则要跟着琅邪将军学会如何带兵打仗,还要慢慢地把兵权掌握在手。这是关键,没有兵权,我们成不了大事。所以,在谋事之时,若有人不赞同我,你就必须在暗中为我将此人解决掉。这就是你黑暗势力的存在价值,懂吗?” “本殿下懂。”秃发木建点点头,眸子里已经闪烁着对未来充满了希望的光明。 “好!”屈宁赞了一句,看着秃发木建说:“今晚我们达成了共识,这就要回去分工合作。记住,你我若要见对方,可以在破烂的墙角里查看暗记。我们的暗记是外面一个圈,圈里有一个勾,表示我们需要沟通,需要谈话。每月的最后一天,我们必须自行查看暗记一次,看看似乎有暗记在墙角里。如果有,我们当天晚上就在山上的洞里相见。当然,若你有很急的事,急需见我,也可以派人直接来琅邪军营里找我。只是,这样的事情最好不要发生。因为黑暗之人就该躲在暗处,可不能暴露在明处,让人知道你们的存在,懂吗?” 秃发木建又点点头说:“这个本殿下自然理会得。只是……” “只是什么?”屈宁紧问一句,看到秃发木建一副欲言又止,眼眸里的恨已经在燃烧了他的眼睛。她想了想,知道他的恨是什么,便说道:“你是想说,你恨杨煜,将来不想与他一起共事,是吗?” “是的,本殿下恨不能杀了他,又岂能与他一同共事?”冷冷的声音,自秃发木建那冷冷的双唇间吐出。 “肤浅之见!”屈宁严肃地说了一句,目光??坏乜醋磐悍20窘ㄎ剩骸澳闳衔?u吹腥说淖詈冒旆ㄊ鞘裁矗俊?p>秃发木建立即答道:“当然是将敌人大卸八块!” “那只是途一时快感。”屈宁瞪了秃发木建一眼,为他出了一个更好的主意,“报复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让他也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这才是最好的报仇办法。” 秃发木建闻言,冷冷的眸子里突然一亮,如同猎物般,发出噬血般的凶残:“是的,报复敌人的最好办法,就是让敌人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说着,他仰天‘哈哈’大笑起来,仿佛,仿佛他的眼前已经看到了杨煜生不如死的活着…… 第136章 计划第一步 屈宁心里鄙视了一下,觉得秃发木建这人真是看不清楚现实。杨煜无任哪个方面都要强过他许多,他想要让杨煜活得像奴隶一样,简直是妄想。只是,她又怎么会去点破他?她要他的势力,就得抛下诱耳,让他上勾,让他从此以后心甘情愿地为她做事和卖命。而她的鱼耳,当然就是以杨煜和琅邪将军最为有价值。这样,他才会相信她有这个能耐让他复国。 不过,实情也确实是如此。如果她想要让夏国灭亡,解救她的父王母后,她就必须拥有一支强大而忠于她的军队。她是一个女人,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想要做到完全靠自己从军打仗,争取功名而拥有自己的军队,简直是痴心妄想。所以,她必须从琅邪将军身上下手,让他的军队成为她的。然后,她还要收服杨煜。杨煜乃一国元帅,甘愿为他抛头洒血的士兵至少有五万。这是一个很诱人的军队,如果她能够收服为己所用,那么,攻下夏国,简直是易如反掌。 不容易的是,她该如何做到让琅邪将军和杨煜都听命于她?听命于她,就等于直接背叛了他们的国家。他们两个人,都是铁铮铮的汉子,一生一世只会忠于他们的国家。哪怕他们的国主昏晕无能,他们也会誓死效忠! 她暗暗地咬了一下牙,所谓万事开头难。(.好看的小说)第一步:计划,她已经实施了。第二步:执行,她慢慢地在筹谋,也已跨出了第一步。至少,她让秃发木建相信了她,也甘愿与她合作。所以,只要她有决心,她相信,总有一天,皇天不负有心人。一定能够让她成就大事,把夏国消灭,解救她的父王母后。 接下来,屈宁递给了秃发木建一张画,她说:“这画中人乃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此人现在在哪里,我一无所知。你是黑暗之士,各国都有你组织里的人,所以,为了看看你的办事效律如何。我限你三天之内,把此人找来。到时,你的黑暗实力究竟如何,我必定能知晓。” “本殿下答应姑娘,三天之内本殿下必定把此人带到姑娘的面前。”秃发木建点点头,冷冷的眸子里射出两道决意的光芒。 “好。”屈宁点点头,说:“三天之后,我会在山上的洞里等你。到时,我希望我能见到我要见的人。”说完,她越过秃发木建,准备回去了。 秃发微一侧身,看着王妹说:“五妹,送姑娘回去。” “嗯。”五妹闷闷地应了一声,显然,她是非常不情愿送屈宁的。但是,她又不敢违抗命令。只有闷闷不乐地跟在屈宁的背后,与她一前一后地往前走。 屈宁静静地走了一会,突然停下脚步,看着五妹故作镇定地问:“无极怎样了,伤好了吗?” “能好吗?”五妹没好气地应了一句,越过屈宁走了一步,想想又气不过。突然停下,转身,差点让后面跟着来的屈宁撞上她。 她轻轻地侧了一下身子,躲过了屈宁的一撞,蹙起了眉头,怒声道:“怎么走路的?埋头就撞过来,也真不知道无极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屈宁一听,心里忍不住轻颤起来。虽然,五妹从头至尾也没有说过无极还活着。但是,从她的语气和表情中,屈宁知道无极没有死。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多日来的悲痛和自责,一下子放松下来,感觉心情舒坦了许多。但是,她却不便表露出来。从就大事者,不能够太放纵自己的感情,也不能够随意地把内心感情暴露。从今往后,她要把自己的感情隐藏。 五妹瞪了她一眼,气愤地说:“跟你说,无极死了。以后,你别想着来烦他、找他了。知道吗?” “嗯。”屈宁应了一声,只要无极没事,哪怕是让她一辈子不再见他也行。 两人渐行渐快,不一会,军营就在眼前。 五妹停下了脚步,瞪了她一眼,很不客气地道:“到了,快走!” 屈宁无奈地一笑,知道五妹因为无极的事而对她深痛恶疾,也不与她说话,迈开步子便向着军营里走去。此时是深夜五更天,五更的鼓早已响过。也就是说,再过不久,天就要微明,士兵又要出来训练了。 她施展起轻功,如一阵轻烟一样地越过守卫的士兵,如风似地飘进了她的帐营,却突然顿住了身形。 帐营里,只见琅邪将军安安静静地坐在她接客厅的凳子上。他看到她回来,眼眸囟19潘涞谋砬樽杂幸还刹谎远?鞯难纤唷?p>她在琅邪将军严肃的瞪视下,站得笔直。背脊里,只感觉阵阵凉意掠过。妈|的,她擅自出营当场被抓。按琅邪军规处置,她又要受到板子的责罚了。 她唉叹一声,缓缓地走近琅邪将军,轻轻地喊了一声:“大哥……” “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哥吗?”琅邪将军轻喝一声,站起来向着她走近。走到她的跟前停下,插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怒声问道:“说,你去哪里了?” “我……”屈宁低头嚅嗫一下,抬起头,泪水盈盈地看着琅邪将军,表情委屈,语音轻颤,“我……我去无极出事的地方了。” “你果然去那里了。”琅邪将军情不自禁地将声音放软了,他大手一挥,一下子就把屈宁揽了过来,揽着她的肩膀往凳子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大哥刚才来叫你起床练功,看到你不在,把大哥吓了一大跳。后来想想,你有可能去无极出事的地方。大哥本想立即去找你,谁知你却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的话让屈宁听了无限感动,知道琅邪将军是真的担心她。担心她去无极出事地会碰上秃发木建等人,然后,他们会对她不利。现在看到她平安回来,他的担心一子下松懈下来,才会在不知不觉地从对她暴怒的心情,转为原谅的心情。 她由衷地说道:“谢谢大哥的关心。” “没事就好!”琅邪将军点头应了一声,扶着她坐下,看着她问:“你,没有遇到秃发木建等人吧?” 第137章 仇人相见 琅邪将军看着屈宁问:“你没有遇到秃发木建等人吧?” 屈宁摇摇头,说:“没。”说完,她看着琅邪将军,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说:“大哥,我折腾了一晚上,能否不练功了,让我休息一下?” 琅邪将军沉思了一下,说:“好,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练!”说着,他走了出去。 屈宁听了只感觉郁闷极了,说实在,她不想跟着琅邪将军练武功。他的武功,完全是适合男人练的。什么扎马步、打双拳、登高跳跃、点人穴、打人身,全是把她当木人一样赶着练。有时候,他看她练得不对,便会自演一翻。演到劲头之时,忘了她是女人、是徒弟,一拳就照着她的脸打来。打得她鼻青脸肿、口角出血,还不能抱怨一句…… 她这一休息,就连续休息了两天。无论琅邪将军怎么来崔她练功,她就是不去,躺在床上只是装做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而这两天的琅邪将军很闲,所以他便常常来催促她练功。说什么只有练好了功,她才能保护自己。 屈宁撇了撇嘴,她现在要的不是像侠女般的生活,她要的是更高层次的。也就是,她要的是统治权! 这两天来,她虽然躺在床上了假装无力、生病。但是,每当帐营里没人的时候。她就会爬起来,看一看历史书。偶尔的时候,也会出去转一转,便听到了关于刘裕的事。 据说,刘裕战败后,他的军被打得四分五裂。愿意跟着他的,也不到一万士兵了。他带着这不足一万的士兵全速往南方撒退。撒退之时,遭到了魏军,战了一场。然后,他销声匿迹。 对此,大家都感到很奇怪。一个聪明绝顶、智勇谋略双全的人,怎么会一下子就不见踪迹了呢?于是,有人猜测,刘裕被魏国抓去囚禁了。 屈宁听了觉得稀嘘,刘裕心怀壮志地来收服秦国,到最后,却不但没有收服,还落了一个不知所踪的下场。看来,刘裕的实力也并非多厉害啊。还是,在这个乱世的世界,人才横空出世,早已不是她原来那个世界的人可比?这样看来,她想要在这个世界拥有一片天,肯定是困难重重。 休息了两天,到了第三天,屈宁开始有些坐不住了。她心里的恨,就像一条虫一样,在她的体内里四处游荡,时时刻刻地让她有一种恨之入骨的感觉。这样的恨,是折磨人的。在她有记忆以来,她没有这样恨过人。(.无弹窗广告)不,应该说,她从来就不会去恨人。她的心是善良的、包容的。 这一晚,她早早地入睡。以便养足精神,好好地折磨那个招千刀杀的人。 一觉醒来,已是深夜。周围一片安静、详和。 她立刻起身,穿上那套公主服装,随便地理顺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这种扎起的公主头发,只要不把它解散,哪怕是睡一个晚上起来之后,也不会全体变形变乱。 半个时辰过后,她来到了山洞口。 今夜的月光很亮很柔,如水光一样温柔地铺满了大地,让大地变成了一片银白色的世界。 她站在洞口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没有准备好走进洞里,秃发木建便已经走出来迎接她。看到她,秃发木建的冷眸里泛着得意的神情。 屈宁看了,知道秃发木建把成换之找来了。她的心忍不住抖了起来,眼眸里不知不觉地泛起噬血盘的仇恨。她咬着牙,脚步沉稳地随着秃发木建走进洞里。 洞里,有三四把火把插在洞壁之上,照亮了洞里的黑暗,驱散了洞里的潮气。 她一眼就看到全身被绑着跪在洞中的成换之,他穿着鲜明的青衣长衫,头发凌乱地散在背后;他的眼眸?溜溜地四下乱转,脸上呈现出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当他看到屈宁走进洞里,他的眸子一下子就愣住了,睁大了。 屈宁脚步沉稳地,面无表情地走近成换之的身边,站定。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娇俏可人的脸庞冷得比冰还冷,她的眼眸泛着红红的血丝。 “公……公主……”成换之心里一抖,喊出的话,也是抖得不成样子。 “成-换-之!”屈宁冷冷地,咬牙切齿地唤了一声,心里又激动又兴奋。这一刻,她等了许久。现在,她终于等来了,也终于可以报那劫亲之仇了。 成换之听了,硬生生地打了个冷战。他能感觉到,公主对他的恨,已经到了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挖他的心…… 他心里一颤,连忙求道:“公主,原谅小人,小人也是逼不得已。” 屈宁冷冷一笑,瞪着成换之,她的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道:“你恩将仇报,害我国破家亡,本公主有何理由原谅你?” 说着,她一招手,把秃发木建招到跟前,问:“木建大哥,你说,要让一个叛徒生不死如地活着,用什么办法最好?” 秃发木建闻言惊讶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间,他就恢复了冷冷的神情,知道屈宁在心中是跟着无极的辈份来喊他。他听了冷冷一笑,没有感情的假面具随着他的这一笑,如同鬼叉的笑容一样,恐怖又难看。 “当然是让他像奴隶地活着。” 屈宁瞪了秃发木建一眼,不满地说道:“这算什么生不如死?我告诉你,世上最残忍的生不如死,便是打断他的腿,让他不能行走,只能爬;再拔掉他的牙,让他看着各种美味的东西,却不能吃……”她说着退后几步,看到成换之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害怕,眼眸里流露出可怜的乞求神色。 她不由得冷冷而快意地一笑,想到终于可手刃仇人是何等的快乐。幸好她够聪明,知道靠琅邪将军的力量,没有一年也要半载才能帮她把成换之找来。所以,为了缩短每天撕心裂肺般的恨。她毅然舍琅邪将军而求秃发木建。她知道,秃发木建的是黑暗组织,他既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派人混进凉国哀王的身边,而不被人知晓。那么,他一定也有能力,帮她找到仇人,这就是明与暗的力量区别! 第138章 双穿 她冷冷地看着成换之,咬牙切齿对秃发木建说:“木建大哥,请你将此人的手筋脚筋挑断,再打断他的腿拔掉他的牙。然后,用铁链从他的琵琶骨处穿起来铐住双脚双手,我要一辈子拴住他,让他生不如死地,比狗还?地活在本公主的身边。看着本公主从一无所有到恢复本公主的国家。” 这几句话说来,她的声音不轻不高,却足以震惊人心,让人心生寒意。 秃发木建听了‘哼哼’直笑,笑声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因为被杨煜贬为奴隶,心里便不平衡,恨不得所有人都不好过,他的心早已变得扭曲。所以,他只要听到折磨人的话,他的心里就会升起一股快感,他更快乐于亲手折磨人。 因此,听到屈宁的话,他二话不说便举剑向着成换之的手上一挑。于是,一声‘嘶嗤’响过后,便是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回荡在洞里,久久不能散去。 只见成换之右手抚着左手,全身痛苦扭曲地躺在地上杀猪般的惨叫。他的手里,涓涓地溢出鲜血。 屈宁看了心里一抖,这么惨忍的场面和凄惨叫声,是她从来没有见过和听过的。她紧紧地咬住牙,强迫自己看着这种惨不忍睹的场面,她要亲眼目睹折磨他的全部过程。 秃发木建一剑挑断成换之的左手手筋之后,暴发出一声快意地尖笑。他的眼眸里泛着激动而兴奋的神情,他提着剑再次向着成换之走去。 成换之躺在地上痛得全身抽筋,冷汗直冒,差点就晕了过去。此时看到秃发木建举剑又向着他走来,知道如再不拿出有用的筹码求情,求得公主原谅他。那么,他必定会被他们折磨至死。 他忍住痛,连忙爬起来,爬到屈宁的身边,乞求道:“公……公主,饶命……” 屈宁双目一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正想要抬脚给成换之一脚,却突然听他大声喊道:“我可以供出幕后的指使者是谁。” 她一听,立马停下动作,看着成换之声色严厉地问:“谁?” “你的新友,拓跋星粲。”成换之看到公主愿意听他说话,连忙把拔跋星粲供了出来。在他的心里,这个消息无疑是救命绳,才会一口供了出来。 “他?”屈宁一怔,她与拓跋星粲无缘无仇,他何以要害她? 屈宁难以置信地问:“本公主之前与他素不相识,他为何要派你来我这里做奸细,而且还做了那么多年?你撒谎呢!” 成换之急切地申辩道:“没有,小人真的没有欺瞒公主。” “他为何要这样做?”屈宁追问一句,只因此事让人摸不着头脑。死到临头的成换之不可能会信口开河,何况,他已经点明了拓跋星粲是她的新友。也就是说,她与拓跋星粲交往,他是知道的。如此看来,拓跋星粲从第一眼见她,就已经知道她是齐国六公主,而非男子杨林。但是,他却不拆穿她,其目的何在?还有,当初的劫亲之举,究竟又有什么目的? 成换之听了,立马把所知道的说了出来:“拓跋星粲乃魏王的第二子,心机深沉,深谋远虑,从小他就能看透很多未来之事。他说,他们魏国如果想要统一北方,首先就必须粉碎北方诸国的联盟之事。六年前,他就能预算出你与燕国的三太子慕容千辰必定能联姻。因此,他派我潜入你处做奸细,只等时机成熟,将你劫去做魏国的女奴,这样就可以粉碎齐国与燕国的联盟之事。将来,他们魏国就能够更顺利地统一北方。” 屈宁听了忍不住深深地沉思起来,觉得以拓跋星粲的为人,的确是有可以做到这么深谋远虑的一步。这样有心机的人,实在是让人可怕。 这时,她突然忆起成换之说的,拔跋星粲能看透很多未来之事。她默默地念了一遍:能看透来未来之事…… 屈宁来回地踱了几步,心情突然激动而颤抖起来。能够看透未来之事的人,这世上只有三种人。一,穿越之人;二,重生之人;三,有异能之人。 她联想到自己的穿越,就绝对相信沈默凡也能穿越。想当初,她发誓的时候,沈默凡可是与她近在咫尺呢。她会被电线杆无故倒下而被砸死,那么,沈默凡一定也会被砸死。这样看来,她与沈默凡应该是属于二人穿越,只是两人不知道而已。 想到她与沈默凡同时穿越到了这里,屈宁心里一阵激动,想要立即去寻找拓跋星粲问个仔细。但是,当她想到她的血海深仇,又忍不住心凉起来。 老天,你既然这么有爱,让我与他一同穿越,为何你不让我们两人延续二十一世纪的情,成为有**终成倦属的一对?为何要在我们之间竖起一股血海深仇,滔天大恨? 她爱沈默凡,又如何能恨他?说到底,她会发誓,会穿越,还不是因为心里深爱沈默凡?但是,她若不恨他,又该恨谁?毕竟,让她亡国的、家破的、父王母后成为阶下囚的是拓跋星粲! 她深深地咬了一下唇,觉得心里的恨无法盖过她对沈默凡的爱。她的心,依然是很想念他,想和他诉说两人死后穿越的一切事情。 她缓慢地抬起头,碰触到成换之那急切求生的目光。心里不由得一阵恶心,觉得此人真是贪生怕死,为了活命,他竟然卖主求荣。他不但背叛了她,而且还出卖了拓跋星粲。这样的人,死不足惜,但是,他若是死了,她心中的恨,却真的是能化为乌有吗? 不行,她必须严重、深沉地折磨他。 想着,屈宁冷冷一笑,眸子里发出了一种可怕的光芒,如野兽一般盯着猎物,透着极度的凶残。她一笑之后,侧脸看着秃发木建毫无感情地说:“木建大哥,请你继续挑断此人手筋脚筋……” 成换之一听,脑袋‘嗡’一声作响,只感觉天地都要挤成一堆了。想要破口大骂屈宁的无情,但他还没骂出来,便被手上的一阵剧痛,折磨得晕了过去。 第139章 拯救人性 屈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觉得全身酷到了极点。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她也可凶残到如此地步,竟然可以目睹这么凶残冷血的事情发生在眼前。她冷冷地看着,心里虽然有些不忍,但是却要强迫自己面对。因为她知道,在她以后的人生,也许还会遇到更凶残、更冷血的事情发生。 她看到成换之痛得晕了过去,便立即叫秃发木建把他弄醒,可以接着再折磨他。她以为,她可以目睹折磨成换之的全部过程。谁知,她才刚叫秃发木建去把成换之弄醒,她的腰间忽然一紧,感觉有人用一条柔软的东西,把她的腰绑了起来,用力一拉,她的身子便向洞口外倒飞出去。 于是,一阵飞天似的倒飞之后,她的身子已经被人拉出了洞口。洞里的秃发木建等人看到事发突然,一时怔住。待到醒过来时,屈宁已经被人拉出了洞口。 秃发木建大喊一声:“屈姑娘……”身形如飞一样地扑向洞口,想要解救屈宁。 屈宁的身子刚在洞口一着地,便感觉腰身一紧,一只大手突然搂着她如飞一样地向着山下奔去。转眼间,就没入一片深深地竹林里。由始至终,她都还没有来得及发声一喊,求救一声,便被人从秃发木建等人的身边劫走。 她心里感到一阵拔凉,不知劫人者是谁,又有何目的? 这时,她感觉劫人者的步伐缓了下来。于是,一股熟悉的气息便扑入她的心口。她还没有想到这熟悉的人是谁之后,劫人者却已经放下了她。 她愣愣地站着,看到杨煜一脸严厉地瞪着她。 她心里一惊又一喜,万万没有想到,劫人者竟然会是杨煜。于是,她惊喜地脱而叫:“姐夫……” “啪!”一声,她的脸上重重地挨了杨煜一耳光。 杨煜表情严厉,双目深沉地盯着她,沉声道:“你还认识本王是谁。” “我……”面对杨煜逼人的目光,不善的语气,屈宁一阵恐慌。 杨煜点点头,脸色放和缓了,看着屈宁说:“本王以为,你的仇恨已经把你的眼睛给蒙闭了,认不出本王是谁了。看来,你心中的恨,还没有完全把你淹没,你的内心还是有救的。” “我……”屈宁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说话。只因她知道,杨煜会生气,会打她,完全是因为她的良性已经埋没。(.好看的小说)她轻轻地舔了舔唇,不安地低头站着。 杨煜伸手轻轻地抬起她的脸,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轻声问:“知道本王为何要打你吗?” “知道。”屈宁轻轻地应了一声,目光低垂,不敢触碰王爷的锐利目光。 “嗯。”杨煜点点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开手,把手反在背后,看着屈宁说:“既然你知道本王为何要打你。看来,你的良性真的没有被恨意吞没。这是值得欣慰的一件事……” 说着,他停了下来,向着屈宁走近一步,伸出双手握住她的双臂,让她的目光抬起,迎着着他的目光,说:“小宁儿,你知道吗?当本王收到琅邪将军的飞鸽传书时,便知道现在的你处在人生的转折点。也知道如果没有人在你人生的转折点里给你指引方向,你很容易走错轨道。所以,本王立即起程,连续赶了两天两夜的路。赶到你的住处时,正碰上你深夜出门。于是,本王尾随而来。在洞口外目睹你对仇人所做的一切事情,让本王的心都要碎了……” 最后一声,杨煜的语气透着一种沉沉的压抑,压抑着一种痛惜,对屈宁所做的事情而感到痛惜。 屈宁听了,心里忍不住轻颤,脸上早已划下了无声的泪水。她也不想那样,真的。但是,当时的她,真的被仇恨填满了心。只想报仇,只想让仇人生不如死。 杨煜伸手抹去屈宁脸上的泪水,伸手把她轻轻地拥入怀里。用他的下巴顶着她的头,怜惜道:“小宁儿,如果你想哭,你可以大声地哭出来;如果你想恨,你也可咬牙切齿地喊出来;如果你想报仇,你也可以大大方地去报仇。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去做。但是,我们不能泯了人性,丧失了良知,做一个无心无情无性的人。懂吗?” 屈宁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泪水如泉水一样涌了出来。她不住地哭,眼泪不住地流。她泣不成声,只能用手拍打着杨煜的背。她心中的难过和痛,因这种发泄似的哭泣和拍打,如溃堤的河水,绵绵不绝地倾堤而出。 这么多天来,当她知道她的国家因为她而破,她的父王和母后以及亲人们因为她,而被夏国的国君囚禁。她就伤心、难过、悲痛、愤恨。但是,尽管她那么难过,那么伤心,那么愤恨,她却不释放出来,而是深深地埋藏在心里。于是,这股压抑的情绪,把她折磨成了丧失人性的人。 也许,琅邪将军早已知道她的改变,只是他是一个大男人,不会安慰人,开导人。所以,他向杨煜求救。杨煜是一个成熟而稳重的男人,人生经验非常丰富。因此,当他知道屈宁发现她是齐国六公主,她的齐国因她而亡,她一定会被仇恨吞噬,所以,他才会不远千里来拯救她。 是的,事情正如屈宁所想,杨煜正是因为知道她会被仇恨吞噬,才赶来拯救她。如今看她到这个样子,听着她的哭声,他真的很庆幸来得及时。及时地把她从仇恨的浪潮里拉出来,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深深地拥着屈宁,心里因为她的哭声和无助,而柔肠百转。这一刻的他,愿意牺牲他的一切,去换取她的快乐。 屈宁在杨煜的怀里,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她的眼泪被流光,声音有些哭哑了,她才停止了哭泣,成了一个精疲力尽的人躺在杨煜的怀里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之时,天色已经微明。晨曦之光透过层层叶子,照到屈宁的身上和脸上,让她看起来,如万千紫红的美女,闪耀着千百种光芒,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杨煜的目光。 第140章 心灵解脱 杨煜心情震撼地看着屈宁,这一刻的她,比任何时候都要美丽。不再像个孩子,更像一个真真正正的女人,散发着迷人的光芒,吸引了他的目光,让他的心为之跳动。他的心里,升起了一股很想要亲吻屈宁的念头,但是他却强烈的压抑了这种念头。只因他知道,这种时候,不适宜打搅屈宁。此时的她,需要真真正正的心灵上的牵引与帮助。 他把她抚起来,微微一笑问:“睡醒了?” “我……我睡了多久?”屈宁脸一红,有些难为情,便不敢直视杨煜那温柔关爱的双目。 “至少有大半个晚上。”杨煜伸手揽过屈宁的腰,突然拥着她凭地跃起,跃到竹林顶端,坐到粗壮的竹枝之上。于是,万缕初升的阳光如地平线一样,一下子射到两人的身上,把两人包裹在了金黄的光芒之中。 屈宁看着这种景色,心里感到震撼无比。天上的朝阳以及眼前的一片绿海,映衬出一种柔和之美,温暖人心,感动人心。 她欣喜地看着,心情变得轻松而愉快起来,脸上不自禁地浮现出灿烂的笑容。 杨煜轻轻地执起屈宁的手,笑着问:“这景色美吗?” “很美。”屈宁立即回道。 杨煜轻轻一笑,看着她又问:“你心中的恨还很浓吗?浓到恨不得杀人?” 屈宁听了摇了摇头,轻声说:“没有那么恨了。” “嗯。”杨煜点点头,表情欣慰。他抬起眼眸看着远方的朝阳,对屈宁说:“我们每个人都是很渺小的,与太阳,与天地比起来,我们就如一粒细沙,小得不能再小。但是,我们的人生却可以过得比阳光还阳光,比天地要宽敞。这就要看我们怎么走好自己的人生。” 说着,他转过头看着屈宁说:“小宁儿,你知道吗?每个人心中都有恨,但是,只要我们正视心中的恨,不被恨吞噬,让我们成了魔鬼。那么,我们的恨,也可以让我们恨得顶天立地,感动人心的,这就像你的四姐一样。” “四姐?”屈宁意外极了,她完全没想到杨煜会对她说起四夫人。她眯着眼睛看着杨煜,看到杨煜表情温柔,眼眸深情地盯着远方,便忍不住好奇追问一句:“四姐怎么啦?她有恨吗?” “嗯。她有恨!她的恨比你的恨还要浓,还要让人揪心。”杨煜眸子里溢着温暖的情意,看着屈宁缓缓地说,“她和你一样,是一国公主。” “啊?”屈宁好意外啊,怎么也没有想过,四姐竟然也是一国的公主,她心急地追问一句:“哪国的公主?” “西凉国的公主。”杨煜轻轻地说了一句,别开脸去,眸子远眺。看着远方的朝气,他的表情陷入了一种深思之中。他沉思良久,才接着说道:“当年本王奉旨领兵降西凉,打进西凉宫的时候,由于手下士兵众多,无法做到个个坚守军规。有的便在西凉宫里犯下了严重的罪行,那些罪行便是,抢、掠、杀、烧、奸……无所不能。”说到这里,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前仿佛呈现出当时一片惨状,让他看了痛心不已。怎么也想不到,在他的严管之下,还能出现那样的惨烈场面。 他立时派人制止那种些士兵,将那些士兵就地正法。但是,罪行已犯,想要弥补,已是万难。他叹了一口气,半眯着眼睛轻声说道:“西凉国灭亡之时,你的四姐和其余公主及丫鬟们受到了许多士兵的污辱。当本王赶去相救之时,你的四姐,正在挥剑自杀,却被本王解救下来……” 屈宁听了心里难过不已,为四姐,也为她。她与四姐,可谓是同病相怜之人,但是,她又要比四姐幸运得多,至少,她没有被人污辱。 她认真而心痛地听着,听到杨煜继续说道:“本王救下她之后,她对本王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虽然救了本公主,但本公主依然会恨你一生,至死!’那时,她的眼眸里泛着仇恨的血丝,她咬着牙,表情恨不得将本王碎尸万段。 那时的本王根本不在乎她心中对本王的恨,依旧把她带回府中,娶了她,只想一生一世地呵护她,抚慰她受伤的心灵。但是,本王却在半年后,把她打入后院,让她与诸多夫人们过着清冷被抛弃的日子。本王以为,这一生都无法用情融化她心中的恨。谁知,她虽然恨本王,却依然愿意呆在本王的身边共生死。所以,小宁儿……” 说到这里,杨煜转过头看着屈宁说:“你的恨,也可以随你而做人,而不是你被仇恨吞噬,成为一个血性残忍,没有人性的人。知道吗?” “但是……”屈宁深深地被感动,因为四姐,也因为杨煜的话,而被感动。原来,恨也可以做到顶天立地,可以让人佩服万千,不需要恨得让人,人憎鬼愤! 杨煜紧盯着屈宁的目光,不让她的目光闪避,他看着她,他的眸子里是鼓励,是打气,他说:“你要恨,你可以大大方方地去恨;你要杀人报仇,也可以大大方方地去杀人报仇。但是,你千万别做那样残忍的事情。把人的手筋脚筋挑了,还要打断人的腿,拔掉人的牙,让人死不能死,活不能活。这样的事情,只有秃发木建那样冷酷无情的人才能做得出来。但是你不可以,因为你是一个善良、温柔、体贴,有爱的女人。懂吗?” 屈宁深深地被震撼了,便忍不住点点头,轻声道:“嗯。” 杨煜欣慰地执起她的手,欣慰地笑着,脸上的表情又柔又暖,看着她,他的情他的意便不经意地流露出来:“小宁儿,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你有坚强的一面,也有软弱的一面;既有温柔的一面,也有强势的一面;还有粗鲁,也有细心。但是,这些都比不上你心中的善良和高尚的品德。你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把你那乐于助人,关爱弱小人群的一面,体现得无微不致,让人深深地被你吸引。所以,本王希望你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保持你那颗善良又乐意助人的心,懂吗?” “嗯。”屈宁点了点头,感动的泪水顺着脸庞流了下来,打湿了她的脸,却温暖了她的心。 第141章 让时间去选择 杨煜看到屈宁完全接受他的话,不禁欣喜万分,看着她温柔地说:“小宁儿,你要记住,人的一生路漫长,不可能会一帆风顺。(.)在我们的人生道路上,确实会遇到这样那样的磨难以及困苦,如果我们每一个人都能够用一种积极乐观的心态去面对遇到的困难。那么,我们就会在漫长的人生中成长,成长为一个闪耀着光芒,让人迷恋的人。” 说着,他的目光闪耀地看着出屈宁,语气深长地说:“其实,人生的坎坷路上,本来就是这样:每一次的泪水,都是一次明悟;每一次的磨难,都是生命中的财富;每一次的创伤,都是一份成熟。你懂吗?” “我懂!”屈宁立即点头,她的心早已被杨煜的话震撼的得一踏糊涂。她从来没有想过,杨煜除了能够俘虏女人的心,以及会打仗之外,还能懂得那么多的人生大道理。 正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也许,说的就是她现在的心情和感受。 接下来,两人又聊了一会,杨煜便把屈宁送回了琅邪将军的军营中,他就要告别了。临走前,他看着屈宁非常认真地说:“小宁儿,你本来是本王的第十位夫人,本应该与为夫的在一起生活。(.无弹窗广告)但是,你命里犯桃花,让许多男士迷恋你爱慕你。就连我大凉国的皇上也誓言旦旦地说,无论你在天涯海角的哪一个角落,也要把你抓回去当妃子。所以,本王即使有心把你接回去与本王一起生活,也不能公然与我凉国的皇上争女人。除非你的心真的系在本王身上,那又另作别论。” 说到这里他自嘲地笑笑,觉得要屈宁的心系在他的身上,似乎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他缓缓地从袖里掏出一封书信给屈宁,心里有些失落,目光便恋恋不舍地看着她说:“这是本王给你的休书……从今往后,你我的夫妻缘份就到此为止。” 屈宁心情复杂地接过,曾几何时,她为了要杨煜写休书,费机心思地与他周旋。然,当她亲手接过休书,她的心情又有些失落和难过…… 她咬咬牙,在杨煜不解的眼神中突然把休书撕了个粉碎。 “小宁儿……”杨煜只来得及叫一声,还未出手阻止,就看到屈宁把书休撕得粉碎。他心情又惊又喜,便忍不住惊喜万分地看着她。 屈宁看着杨煜微微一笑说:“四姐对你恨之入骨,却依然愿意跟着你。我屈宁虽然是一介女流之辈,但也懂得有恩必报。你于我有恩,这一生,我屈宁都只能跟着你。只是,你既然知道说我命里犯桃花,我就不必隐瞒你。我与燕国的三太子慕容千辰,乃是有媒约之名的未婚夫妇;而我与秃发无极更是拜过天地的有名无实的夫妇;我与你,更是早已公诸于世的有名无实的夫妇;所以,我觉得我早已不是单纯的我,而是一个……” 她说着无法说下去,一个女人与三个男人成为夫妻,别说在古代,就是在现代,也是不容许的,让人鄙视的。虽说事情的发展并非她愿意,但是,她与三个男人都有了夫妻之名,乃是一件铁一般的事实。所以,她必须如实地告诉杨煜。 杨煜听了先是怔了怔,然后,他‘哈哈’一笑说:“世人都说我杨煜乃多情种子,没有想到我的小宁儿也是一个多情的人。” 屈宁连忙纠正:“我不是多情,我是没有办法。” “嗯嗯,好一个没有办法。”杨煜笑着点头,一脸的了然,看着她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跟不跟我不是由你定,而是由天定。好吧,小宁儿,本王也不逼你。即使本王真心的希望你选择本王,但是,你既然有那么多的无奈,本王也只好等了。等你长大了,知道如何选择了,本王相信,你会选择本王的。在这,本王事先告诉你。只要你的心选择了本王,不管将来谁要与本王做斗争,本王也一定要与他争个头破血流,哪怕是我王,本王也要把你五花大轿地娶进我的平定王府。” 最后几句,充分体现了他的自信与决心。 屈宁嗯嗯一声,有些难为情。她的意思确实是如杨煜所说的那样,现在她还小,她不会去选择,只等将来她长大了,知道谁是最重要的,她才会去选择。现在,她与三个男人的关系都是铁一样的事实摆在眼前,她抛弃任何一方,都会有人说她忘恩负义,违背誓言。她不愿意做这样的人,她宁愿背起多情的名头也不愿意让世人鄙视她。 何况,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谁也无法预料。也许,她为了报仇,自我牺牲了也不一定。也也许,她为了报仇,第一个需要的就是杨煜。杨煜乃一国元帅,挂帅打仗是他的强项。如果能把他收服,为她所用,她何愁复国不成? 想着,她看着杨煜小心而试探地问杨煜:“姐夫,如果将来有一天我有了自己的实力,可以把你收服、把大凉收服。到时,你会不会跟着我?或者,你会因为我收服了你,亡了你的国家,便觉得没脸活在世上,而要自杀;又或者,永远不理我?” 杨煜闻言仰头一声长笑,笑着说:“小宁儿,你想学男儿一样拥有自己的军队来收服大凉,降服我,看来是很难。不过,本王可以跟你说,在这个兵荒马乱的世界,一切事情皆有可能。你那么聪明那么能干。说不定将来真的有那么一天,可以像个男人一样拥有自己的军队,恢复了自己的国家。所以,本王还可以跟你说,没有一个国家是可以长久地拥有下去。总有一天,也会因各种原因而致使国家灭亡,朝政更迭。如果我杨煜因为国家灭亡、因为你降了我,便要自杀,那便不是我杨煜。” 屈宁点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其实,她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想要拥有自己的军队,来恢复自己的国家,确实是一件很难的事。她现在担心杨煜的选择,实在是太早了些。 第142章 悄然离去 杨煜当然知道屈宁心里的想法,他并不看好她能够恢复自己的国家。但他不便打击她,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抱住她,在她耳边一阵语气深长地说道:“小宁儿,今天一别,你我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再见之时又会是什么样的局面?这些都很难说。不过,本王有一样可以肯定,那就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你在本王的心里都是本王的第十位夫人。” 说完,他在她的额上印下了深深的一吻,便即离开了。 屈宁心情复杂地走向军营,军营里,琅邪将军正在等着她。 看到她回来,他高兴地走过来,一把揽住她的双肩,看她着问:“杨煜找到你了吗?” 她点点头,看着他感激地说:“谢谢大哥及时把杨煜找来,把我从罪恶的迷途中拉了回来。” “嗯,”琅邪将军一点头,笑言:“你看,这样的你多好,阳光洒脱,没有那份深沉。小鬼头,你知道吗。前几天看着你的脸色深沉,天天都似乎活在一种算计和阴谋当中。做大哥的,看了心里就感到痛惜和难过。” “谢谢大哥对小弟的关心。”屈宁由衷地说。 “别跟我客气。”琅邪将军大手一手,乐呵呵地说道:“只要你能回来,无论要大哥做什么都愿意。(.无弹窗广告)哪怕是牺牲,也是在所不辞。” 这几句,他说得铿锵有力,震撼人心。 屈宁心里感动,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微微一笑,随着琅邪将军走进了营中,开始了她的军旅生涯…… 青草幽幽,四季更换,岁月如歌。一晃,屈宁在琅邪将军的营中呆了两年。这两年里,她跟着琅邪将军学会了一身的武功,可以一人对付四五人了。这两年,她还跟着琅邪将军东征西战,其间,打过不少胜仗,也打过不少败仗。但是,不管如何,她学会了坚强,学会了细心,少了柔弱,少了粗鲁。 每次打胜仗的时候,她都会把她的奖赏分给士兵们。让无数士兵们从心里记住了她,感激她。陈副将看了,有时会调侃,说她在收买人心。想要那些士兵们死心踏地跟着她出生入死。 她听后微微一笑,不便辩驳。她的心究竟是不是这样,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两年里,她由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脱变为一个十八岁的女人。由尖细幼嫩的声音,变为女性般悦耳动听的声音。她心里往往为此而开心,却也为此而伤心。两年过去了,她的仇还没有报,她的父王母后还未解救出来。她过的每一天都是在煎熬的。但是,她能有什么办法?她能一个人去西夏国救人吗?不能!既然不能,她只能等,等她变得强大了,能够与西夏国一决高下的时候,她才能去。 这两年里,她把兵书应用的流水一样自如。她相信,如果给她三军,她一定能够带兵打好仗。于是,这一天,她决定离开琅邪将军,去燕国。 这就是她的计划。第一步,她首先要学会打仗,感受打仗的困苦与艰难,也要懂得如何调兵遣将。然后,她要学会做一个谋士,从谋士做起,做到王的身边去。用美人的计谋,让她成为王的后。然后,她要慢慢地夺权。有了权她自然有兵,有了兵,她才会懂得如何应用士兵,调遣士兵! 她一步一步地走,每一步,也许都要耗上她几年的时间。但是,没有关系。她还年轻,她有的是时间。她只希望,西夏国的国王的命能够长一些,能够等到她挥军长驱直入,灭了西夏国,解救她的父王母后。到时,她也要将西夏国王抓来囚禁,囚禁的时间是父王母后的两倍。 深夜时分,下着大雪。雪如花瓣一样,纷纷扬扬地飘落而下,洒满了大地,让大地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白绵被。她收拾停当,目光留恋地看了一眼她生活了两年之久的帐逢。心里有些不舍,这两年里,这座小小的帐逢承载了她的欢乐,她的痛苦,她的成长……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它与她,就缔结出一种很深的感情。也许,屈宁本来就是一个多情的人。无论对人还是对事,时间长了,她都能生出一股深深的情意。 她伸手慢慢地摸了摸桌子、凳子、床,平日里与她接触最多的,她便摸得最仔细。最后,她一咬牙,抓起包袱决然走了出去。 夜深人静,周围一片白皑皑。 她穿着一身粗布粗衣,带着一顶破旧的帽子,披着一件破旧的大衣。两年勤俭扑素的生活,让她的财产为零。不过,她过得开心,钱财乃身外物。到哪里,还能饿死她一个大活人不成? 她施展轻功,如一缕云烟一样飘出了军营。在远处的山头上,她往下看,看到山下白茫茫的一片,军营里的火把,也似乎照不散白色的苍茫。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突地转身而去…… 当她的身形消失在山头时,琅邪将军与陈副将从山的一边走了出来,看着她离去的地方,怔怔地发愣。 许久,陈副将摇了一下头,轻声说:“没有想到,屈姑娘就这样走了。” 琅邪将军大手一挥,说:“该走的始终会走。”说着,他转了一个身,向着军营里而去。 陈副将立即跟上琅邪将军的步伐,心情觉得沉重。当然,这份沉重是来自于同情。他以为,将军与屈宁在一出生入死两年,他就能够与她一起同生共死一辈子。谁料到,屈姑娘却不辞而别。 他跟在将军的后,心里沉甸甸地,说:“屈姑娘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她。将军,你真的就这样放她走了?” “不放还能怎么样?”琅邪将军的声音透着沉闷和失落,小鬼头,连走都不通知一声,她这是走得够干脆的。还好他之前有些感应,知道她这几天就离他而去。所以,他才会天天在这里守着她的离去。刚刚,当她的身形消失在他的眼前时,他的心,竟然痛了起来。 ………………………………………………………………………… 本书写到这里,兔子还真不知道到底写得好不好。书评区里没有一个人留言告诉兔子,这本书写得究竟怎样。 这是兔子的第一本古文书,写得很累,毕竟这样的题材不是很好写。又怕自己写得不好,写得合不合逻辑? 各种忐忑不安中…… 第143章 告别 不好意思更晚了。兔子这几天(2-7号)在北京旅游,更新时间会从午推迟到晚上9-11点左右。望各位的谅解! ……………………………………………… 屈宁带着满心的不舍离开琅邪军营,心里对于不辞而别,有着万般的无奈。两年的生活,不能不让她留恋。但是,她有更多的事情等着她去做,她必须走。走得干脆一些,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尽管她的心里是那么的想与琅邪将军告别一声,但是她怕,各种怕啊…… 于是,这时的她,心中便忍不住作出一首现代诗: 背上你的承诺悄然而去, 不要问我为什么。 只是我不想再停留。 太多的无奈 你我可曾品出人生的酸甜苦辣? 挥一挥手,潇洒地告别人生的驿站。 忧愁和留恋,却还在原地。 她提着包袱,向着北面而去。那边,有燕国、魏国……她要去的地方当然是燕国,她的未婚夫那里。经过两年男性般的生活,她相信,她的女扮男装,已经更加的成熟了,让人难以辨出她是一个女的。 三年前的一场劫亲,让她失去了国家失去了父母,失去了未婚夫。但是,她的心曾未失去过这些。(.无弹窗广告)在这个世界她是深爱慕容千辰,她曾与他山盟海誓过。说什么:一生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但是,当她的国家要灭亡的时候,身为她的未婚夫,慕容千辰为什么不相救?难道他也如他的父王一样,认为她被人玷污也要苟且地活着,只是为了给他们燕国蒙羞? 这两年多来,她每每想到这件事情就感到心里难过。觉得慕容千辰对她的父王母后落井下石,让她怀疑他对她的爱是不是真的?所以,即使她知道她与他有着婚约,却也不曾去找他。 她越过山头,向着官路走去。 这时,周围倏然飘来几条人影,挡住了她的去路。她睁眼一看,看到四五个黑衣人一字排开地站在她的面前,目光冷冷地瞪着她。 看着这些人的装束,不用说,屈宁也知道是谁。 她笑了一笑,算是打了一声招呼。 秃发木建冷冷地看着屈宁,冷冷地问:“屈姑娘这是要前往何方?” “燕国。”屈宁简短地应了一声。 “哦。”秃发木建点了点头,自是明了,又问:“姑娘可否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我怎么会忘?”屈宁笑着甩了一下包袱,把包袱甩到后面。她看着秃发木建,温温地笑着,缓缓地说道:“我前往燕国是要夺回本应属于本公主的王妃之位。相信你也听说了,现在的慕容千辰已是燕国太子。将来,他是要当王上的。所以,我若是想要有实际的权力,必须从王妃做起,然后慢慢地夺权。” “嗯,这个方法甚好。”秃发木建听了双目闪亮,知道屈宁如果能当上王妃的话,那么,她想要复国就更加容易。然后,她就该按照他们之间的约定恢复他的国家。只是屈宁这一去,事先并未与他商量。想想这两年,他们之间的约定虽然没有做过什么大事件,但是,至少,他到现在都还在为她折磨她的仇人。 他看着她说:“那么,本殿下希望屈姑娘永远都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这两年来,我们配合得很是密切和谐的。本殿下希望,我们可以一直合作下去。” “这个自然。”屈宁点点头,走近一步,盯着秃发的眼说:“我去燕国,需要你的地方比任何时候都多。所以,你最好派人到燕国常住,以便我能够第一时刻联系到你。” 说着,她嫣然一笑,擦身从秃发木建身边越过。 秃发木建闻言一愕,看着她的背影茫然地问:“屈姑娘既然如此需要本殿下,为何你又要不辞而别?” “哈哈……”屈宁朗声一笑,转身,看着秃发木建傲然说道:“谁说我是不辞而别?我现在不是在与你告别吗?” 秃发木建一时郁闷,知道屈宁算准了他会出现。所以,她才没有把她离去的决定告诉他。如此看来,防人的是他,而非她。 他微微一笑,只感觉这两年来与她共事,他总是处于被动、被算的状态。这两年来,也让他深刻地意识到,屈宁真的是不可多得人才。她的聪明才智以及英勇果断,有的时候连男人都自叹不如。 他笑了笑,向着屈宁拱手道:“那么,本殿下在此别过姑娘。祝愿姑娘这一去一路顺风,马到成功。” “谢啦!”屈宁挥了挥手,正想要离去,忽然想起一事,又停下,看着秃发木建:“那个,我想问,无极怎么样了?” 这两年来,她虽然知道无极没事。但是,她也没有强烈地要求见一见无极。无极也没有来找过她,也许,他是身不由己。 秃发木建想了想,答非所答地说:“等你的国家恢复之时,本殿下必定会让他出现在姑娘你的面前。” 屈宁笑笑,没有作声。她要的只是一个结果,知道无极安好的结果就行了。其它的,她没有想过。她了无牵挂地往前走,在越过另外三名黑人时。其中一人的身材和气质与无极的有点像,她微微顿了一下身形,但也只是一瞬间,她又往前走。既然决定要走,就要走得彻底。 她扬首而去。 那名黑衣人,当听到屈宁询问无极时,他的身子微微地颤了颤。此时看着屈宁扬首从他的身边而过,他的眸子里不禁意地流露出了不舍…… 屈宁走了许久,直到感到后面再也没有人了。她才忍不住停了下来,心里‘卟通卟通’地跳个不停。刚才那个黑衣人,她依旧分辨得出是无极的气息。她很想停下脚步来确认一下,但是,她却努力克制。毕竟,她这一去,是要去找她的未婚夫慕容千辰。她何苦再去招惹无极,让他跟着她受苦? 屈宁摇摇头,甩掉了心中的烦恼,大步地向着北面而去。 冬天的雪冷如刺骨,越向北面走,风越是冷咧,吹得人的皮肤似乎都要裂了开来。她一路向着龙城的方向而去,道路越走越荒辟,天气也越来越冷。她哈着气,转碾于荒林与官道之间。 这一天,她走进官道,官道行人渐多,路边的酒馆也随处可见。她走进路旁的一间酒馆,想要点两个馒头充饥再继续赶路。谁知,她刚走进酒馆,便即怔住了。 第144章 熟悉的感觉 屈宁刚一走进酒馆,便即怔住了。(.无弹窗广告) 只见拔跋星粲坐在人流如杂的地方,自有一股不凡的气势,让他脱颖而出。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她的目光,也一下子就让她怔住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距离上一次在洛阳城见过他之后,会在这里遇见他。 这两年来,她刻意不去想他。尽管她知道她的仇人就是他,但是,她对他的爱无法盖过对他的恨。她恨不起他,也就自然爱不起他,唯一的选择就是把他从脑海里去掉。 然,天大地大,竟然让她在这里撞上了他。 她猛地一掉头,假装没有见到他,返身走出酒馆,准备继续赶路。 “杨林小兄弟且留步!” 后面,传来拔跋星粲挽留的声音。 屈宁唉鸣一声,看来,不能假装无视,亦不能假装听不见了。 她转身,立即笑容满面,迎向走出酒馆的拔跋星粲,激动万分地说道:“这……这不是拔跋大哥吗?哎呀,小弟一时走眼,没有看到拔跋大哥在里面呢。” 说着,她歉意地抱了抱拳。 拓跋星粲眸中的光芒一闪,微微一笑,回拳道:“不知者不罪。(.)”说着,他上下打量了屈宁一翻,微笑着问:“杨林小弟这是要前往何方?” “龙……”屈宁话到嘴边改了口,“我去龙口。” “哦?”拓跋星粲微微诧异,但是,他的目光却是异常深锐,直勾勾地盯着屈宁,仿佛要看穿她一样。看了许久,他突然伸手抓起屈宁的手,开心地道:“小弟若是不急着赶路,可否与大哥坐下喝上一杯,叙叙别后之情?” 他说着侧目地看了一眼屈宁,这一眼,眼眸深沉复杂,让屈宁的心为之跳动了一下。 “呃……这个,可是可以的……”屈宁语气有些结巴地道。尽管她的心是那么的想拒绝他,但是她的行动往往却是不经大脑似地,自动自觉地发挥了其独立的动作。 她有些沮丧地跟着拓跋星粲往酒馆里走,心里既郁闷又有些砰然跳动。 拓跋星粲地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一刻也不放松。他的样子告诉她,他仿佛抓住了一件宝物一般,舍不得放手。 这时,从酒馆里走出一批客人。这批客人,直直地撞了过来。不闪不避,就要撞上屈宁。屈宁还未来得及躲闪,便被拓跋星餐带入怀里,深深地圈了起来保护着她。 她躲在他的怀里,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熟悉感。这种感觉,正如二十一世纪时,沈默凡抱她时的感觉是一样的,既温暖又安全。她忍不住轻轻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里,像以前一样,深深地迷恋在他那有力的心跳声。 “哎呀,”这时,周围响起一片恶心之声。 屈宁抬起头,看到四周有许多人用异样的目光在看着她与拓跋星粲。他们的眼里,流露出对她们的鄙视和恶心。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拥着屈宁的手更加用力,表明了他绝不会因为众人的鄙视和恶心,便放开屈宁。只见他随意地一抬手,似乎要与谁打招呼一样,却没有想到,他的手不小心触碰到了屈宁头上的木叉结。这结勾着他手腕上的链子,一下子分不开,便被他带了下来。 于是,屈宁那一头柔软又亮丽的头发,如黑色的瀑布般直泄而下,展现在众人的眼前,让众人的眼光突地为之一亮。于是,下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屈宁的脸上。 此时的屈宁一脸茫然地看着众人,她的脸色绯红,双唇红润,眼眸清彻明亮如蓄了一谭汪水,在盈盈叙说着一件不为人知的故事。 众人看了,立刻明白地点了点头。由鄙视的目光转为羡慕的目光看着拓跋星粲。拓跋星粲微微一笑,不着痕迹地把屈宁的头发挽起,又用木叉插回屈宁的头顶上,为她头上的发结打得更深了。 屈宁感到众人的目光奇怪极了,但她不想去深究。只想躺在拓跋星餐的怀里,感受着那久违的心跳。 拓跋星粲拥着她在众人各种不同的眼神和表情中,淡然地走向他的桌子。他的唇角,总是擒着一抹微笑,那笑容平凡却透着一股引人深思的味道。他轻轻地拥着她,把她拥到凳子上坐下,轻轻地唤了一声:“林儿。” 屈宁一惊,连忙抬头。一下子撞进他温柔的眼眸里,她心里一抖,脱口而问:“你……你叫我什么?”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不语。而是在她的旁边坐了下去,为她斟了一杯酒,笑道:“你名叫杨林,为兄称你林儿,难道有错吗?” “没……没错。”屈宁心里郁闷了一下,是的,他是没有叫错。错的是她,把‘林’听从‘宁’,以为他把她叫成宁儿,就像在二十一世纪两人亲密时,他就会情不自禁唤她为宁儿。原来,一切都是她自以为是,自以为他已经认出她就是二十一世纪时的屈宁呢。 拓跋星粲押了一口酒,深深地看了屈宁一眼,不着边际般地问:“林儿独自一人去龙口干什么?”他不等屈宁回话,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说:“哦,对了。林儿口中的龙口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好不好玩?如果好玩的话,为兄可否与你同行游玩一翻。然后再去龙城也不迟。”后面这一句,显然是他的自语。 “你……你也要去龙城?”屈宁好意外啊,完全没有想到,她与他这么有缘,事隔两年后,会突然撞在一起,又要同去一个地方。 拓跋星粲眉毛一挑,看着屈宁提点地说:“林儿,你刚刚用了一个‘也’字。” “呃……有吗?”屈宁心虚了,她挠了挠头,这才发觉头上的木叉结似乎与她早上随便插得不一样。她怔了一怔,随即又释然。她于梳头,本来就不是很在行。平时是怎么梳的,她完全不是很清楚,今天她怎么就在意起来了? 拓跋星粲看到屈宁的手停留在头上,不禁伸手轻轻地把她的手拿下来,把她的注意力转到他的身边。于是,很快的,他的一句就把屈宁的注意力全部转到他的身上了。 第145章 同被而寝 拓跋星粲看着屈宁说:“为兄的本来要去龙城到凌王府去做一个食客。不过,这事不是很急。如今与林儿老弟不其而遇,为兄的一高兴,便想与你结伴而游。谁知你刚才一语中用了一个‘也’字,为兄的就自然而然想到,你也要去龙城。” 屈宁一听,立即紧张起来。她她,她完完全全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就可以让她处于被动和尴尬之中。她‘嗯嗯’一阵干笑,不知如何回话。 过了许久,她抬起头,目光坦然地看着拓跋星粲说:“是的,我要去龙城。”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不作任何表示。 屈宁看了,真心想扁他一顿。这个人,明明有意揭发她的谎言,如今听了她的坦白,他又仿佛不在意她之前有没有说谎了。 她老大不快乐地坐着,只感觉与他在一起,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她都是处于弱势的地位。她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安地坐着,只等大人接下来会如何惩罚她。 拓跋星粲在屈宁不安中,微微一笑,忽然问道:“你也想去燕国做一名食客吗?” “是的。”屈宁应了一声,这一点她倒没有必要隐瞒。于她的聪明才智,去做食客肯定会大受欢迎的。[]她看着拓跋星餐,看到他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不由得好奇地问:“你刚才说你要去燕国做食客?为什么?” “嗯。”拓跋星粲点点头,不作任何多余的解释。 我勒个去!他是魏国的二太子,为什么要去燕国做食客? 屈宁虽然很好奇,但她还是压制了好奇心。她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一口入肚,感觉酒辣辣的,有些呛人。她皱了皱眉头,在军营里的时候,她常常与士兵们一起喝酒。喝酒于她,早已习惯。只是她没有想路边酒馆里的酒实在是太差了,简直是伪劣品。让她这种既使喝惯了白酒的人也有些受不了。 她把酒杯一放,看着拓跋星粲说:“没有想到拓跋大哥的酒量如此甚好,这么低劣呛辣的酒也能无事人一样,把杯中酒喝了个精光。”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说:“为兄喝酒向来是看人,不看酒。如果与我同坐的人是一个让人极之厌恶的人,那么,即使眼前一杯美酒,再加十个美人在身边。为兄喝起酒来,也是极之无味。但是,若是一个为兄喜欢的人同坐一起饮酒的话,那么,那酒即使是一杯毒酒,为兄也是喝着美味之极。” 说完,他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那样子,他喝的酒果然是世上最美味的酒。 屈宁听了,脸色微微一红。感觉拓跋星粲的话里有话一样,但是她又想不起是什么意思。只得与拓跋星粲碰了一下酒杯,有聊有笑地说了下去。 如此,下午两人便结伴而行。 一路上,两人都是慢慢地行走,天南地北地闲聊。从古论到今,再论到未来。两人越谈越是投机,越谈越是有趣,两人之间似乎永远有说不完的话题。 晚上的时候,两人在一个小镇上的小客栈里落了脚。这间客栈由于顾客爆满,腾不出房间,只给两人临时安排了一间柴房。两人看了也不嫌弃,而是欣然接爱。 掌柜的一看两人不嫌弃柴房,便开心地命令小二把柴房打散干净,为他们铺了一个地铺,抱来一床被子。 当两人一边温酒一边聊天到深夜,屈宁感觉困意袭来之时,才突然意识到,这里只一个地铺,一床被子,只能一个人睡。 拓跋星粲看到屈宁有些困了,便笑了笑,看着她说:“今夜你我就谈到这里,明日再接着聊吧。”说着,他走向地铺,扯了被子,和身躺了下去。 屈宁看了,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暗想,妈呀,拓跋星粲该不会想与她同床而睡吧? 刚这样想,果然听到拓跋星粲向她招了招手说:“林儿,你我同是男儿身,又是以四海为家,天地为床与被。何况你我二人如此投机,不应该顾忌那么多。你过来,睡我旁边。” 屈宁很想不与他同睡,但是现在是冬天,外面还下着雪。如果她不与他同睡,只能到外面去挨冷。一晚下来,她铁定要感冒的。 她一咬牙,好吧,睡就睡。何况她现在是男儿身,管他知不知道她是不是女儿身呢。她只要一天不暴露女儿身,那么,他就要把她当男人看待。如此,两个男人同睡一晚,没什么大不了。 她走了过去,在拓跋星粲的旁边躺了下去。 拓跋星粲很善解人意地为她盖好被子,说了一句:“睡好。”他就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 屈宁就着外面的星光看着拓跋星粲的睡容,心里是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鼻子里全是他的气息,让她感到心跳和不安。 她轻轻地退了开去,转了一个身,用背对着拓跋星粲。她的心里对他充满了爱,亦充满了恨。她的恨告诉她,必须趁他现在熟睡之时,一剑杀了他。毕竟,他是劫亲事故的幕后者,因为他,她的国家才会灭亡,她的父王母后以及亲人才会成为阶下囚。杀他,是情理所在,恨之所在。 她咬了咬,把手轻轻地握向放在一旁的剑。如果,如果此时她一剑杀了他,她的仇可谓就报了。但是,她又怎么下得了手杀他?她的心里对他真的是恨不起来…… 这时,拓跋星粲忽然翻了一个身,一手搭上她的手上。他的大手,正正好地握住她的小手。于是,他轻轻地,与她手指相扣起来。 屈宁只感觉一阵心跳,喉咙里似乎有一样东西呼之欲出。 她立即屏息了所有念头,心情跳动被他紧紧地抱着。她想要推开他的手,但是,她又舍不得。这种刻骨铭心的睡姿,唤起了她心中的向往。向往以前,在二十一世纪时,她与他相拥而睡的甜蜜日子。 于是,她的心中塞满了甜密,忘了仇恨。不久,她在这种甜蜜的感觉沉沉地入睡了。 第二天,当阳光如水一样,穿过纸糊的窗户,暖暖地,温温地照在她的身上,让她像猫一样嚅动了一下身子,便即触碰到一样硬东西。 第146章 亲见会 第二天,当阳光如水一样,穿过纸糊的窗户,暖暖地,温温地照在她的身上,让她像猫一样嚅动了一下身子,便即触碰到一样硬东西。 屈宁猛地睁开眼睛,看到她的头枕在拓跋星粲的臂弯里,他的双手环抱住她。而她的手…… 她猛地一把推开他,脸上的潮红如朝升的太阳一样,又红又艳。 “你……你怎么……可以抱着我睡?” 拓跋星粲一脸的茫然,他还在睡梦中便被屈宁的一推而惊醒了。睁眼一看,看到屈宁又气又恼又羞,立即明白怎么一回事,他微微一笑说:“两人相拥而睡,能够互相取暖,这有什么不好?” “不好!”屈宁绷着一张脸,严肃地说:“你我同为男人,相拥而睡,像话吗?还有,如果有人见了,会说你我有龙阳之癖,这岂不是害我的名声?” 拓跋星粲闻言点点头,自我深刻检讨般地说:“嗯,林儿顾虑得极是。为兄的倒是没有想到这么多,这样吧,从今往后,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你我分床而睡?这样,你满意了吧?” “呃……” 屈宁怎么觉得他的这种翻话说出来暧|昧的很啊,分床而睡……好像她与他,一直都是同床而睡的样子。 她立即点点头:“好!” 拓跋星粲站了起来,走向屈宁,轻轻地执起她的手,带着她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说:“走吧,我们开始今天的旅程了。” 接下来,两人走三天的时间才走到燕国龙城。龙城,乃燕国的首都,其繁华不是一般的城池能比。两人经过守城士兵的严格盘检之后,才进龙城的。 屈宁紧紧地握着包袱,包袱里,有慕容千辰两年前给她的戒指。 时下是下午傍晚时分,两人随便找了一间旅馆投宿,等着第二天进凌王府做食客。凌王乃燕王赐于慕容千辰的王位,如今他已成为皇太子,只等燕王过世之后继承王位。凌王府现在是成为一座专门接待食客的宅院,所谓食客便是谋士。即吃喝玩住都在凌王府,为凌王府养着的谋士。当国家有需要的时候,食客们就要为国家出谋献策。 时下各国都有食客,其中魏国求贤若渴,给食客的待遇比其他国家都要好。但是魏国乃新近崛起的国家,又是属于鲜卑族人,很多食客不愿意前往。燕国是一个历史相对悠久的国家,对于食客,他们亦给了充分的尊重。所以,很多食客都愿意前往。(.无弹窗广告) 屈宁倒不是冲着燕国食客的待遇良好而来的,至于拓跋星粲为何来燕国做食客,她不是没有想法。她记得成换之跟她说过,拓跋星粲乃魏国的二皇子。那么,他的身份可谓是珍贵的,但是,他却抛下皇子的身份,来燕国做食客。这其中,不能不让人往‘奸细’二字去想。 她当然不会揭穿他的身份。只因他是‘奸细’也好,不是也好,于她何干?她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先在凌王府做食客,了解一下燕国的实际情况。然后,她要慢慢地让慕容千辰发现她就是他的未婚妻,然后把她迎娶回去。然后…… 这个过程需要的时间相当长,但是,没有一件事是可以瞬息成功的。屈宁很有自信,将来,她一定能够嫁给慕容千辰,做他的妃子。然后,她要学会撑权。 第二天,她与拓跋星粲两人即刻去凌王应征食客。在那里,已经有许多士子排着队等候应征。她与拓跋星粲便也规规矩矩地排起队。两人并不会因为与慕容千辰相识,便把他搬出来走捷劲之路。这一点,充分体现了两人有足够的才华和自信。 其实,凌王府常年累月都在征召食客。他们两人来应召,很容易就得到了器重。只因两人的雄辩口才,以及对当今时事的论叙都是精辟,又是切中要点,所以,很是让人侧目。两人同时被应征进凌王,又是朋友,于是,凌王的管家看到拓跋星粲与屈宁都是属于人中之凤之人,就把两人安排在比较幽静又宽大的南院。凌王府有东西南北院,东院是府中管事与丫鬟、仆人、厨子们住的;西、南、北院是食客们的院子。每一个院子有十几间独立的房子。而其中西、北院的房子都是三四个食客同住一间房子。只有南院,才是一个食客一间房。也就是说,能够住到南院的食客,其才华和智谋是相对比较高。 屈定与拓跋星粲的房子是面对面,中间隔了一块小小的庭院。这样一来,她与拓跋倒成了抬头不见低头见了。她心里感到稀嘘,从没有想过,她与拓跋星会这么有缘。 两人在凌王府里做了两天食客,这两天来,她与拓跋星粲不是下棋打发时间,就是谈古论今,谈论事实。真真是悠闲舒适到了极致。其实,食客在没有得到主人的召唤,一般就是呆在王府里吃喝玩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人过问。但是,当主人有需要,需要有人帮他出谋出策时,就会召见所有食客,看看谁的主意最好,便会采用谁的。 当然,按一般食客进府的规定。食客进了凌王府,三天之内凌王就要亲自觐见一面。 于是,屈宁进入凌王的第三天晚上,才见到慕容千辰。 这一晚的慕容千辰穿着一袭蓝色长袍,袖子宽宽,衣长拖地。他的头发只用一条蓝色的丝带随随意意地绑起,一副随意歉心的样子。 屈宁与拓跋星粲夹在众多食客当中,特地选了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坐了下来。 慕容千辰坐在大厅的正中央,他的下首,有几十名食客。 食客们都是比较清高,因此,一般都是一名食客一张桌子,把整个宽敞的客厅都挤满了。 慕容千辰首先举起杯子表示迎接这一批新的食客,为他大燕效劳,他表示感激万分。他喝了一口,放下,笑容平和,表情温婉地一一扫过众多食客。当他的目光扫到屈宁的身上时,他的表情顿了顿,眉头蹙了起来。然后,他的目光绽放出一种喜悦的光彩。只见他的身子微微动了动,一副立即要站起来走向屈宁的样子…… …………………………………… 明天兔子在火车上,没有网络,所以明天停更一天,后天补上。望谅解! 第147章 三家为本 屈宁看到慕容千辰一副就要走过来叙旧情的样子,连忙摇了摇头,给慕容千辰传达不可特殊,必需一视同仁的暗示。然后,她安安静静地坐着,只等亲见会结束,慕容千辰来找她。 这一场亲见会,众多士子各抒己见,表明了自己的思想和主见。他们中不泛有真才实料的人,也有一些庸才。但是,不管如何,屈宁算是见识到了士子们在一起论述的情况。那真的是百家争艳,三家为本。 所谓三家:一,道家。道家讲究的是:有无万化,无始之始,不争之争,无名之名。道家尊重人的本性也尊敬自然的法则。因此,道家学子认为,如果要管理国家,必须以‘道’为先。 二,儒家。儒家思想的主旨是仁义,舍生取义,以仁孝治国。这一派是由孔子创立,渐渐发展为一个体系,以‘仁’为核心的思想体系。 三,佛家。佛家并非原自于古老,而是整个东晋时其才铺天盖地兴起的。直到现在,已在各国非常的兴隆。佛家乃唯心主义,强调自身修养,讲究的是超世。佛教是教育,是教人要深信因果,要得正知正见,超脱轮回,度已度人,成就佛果。 这三家,就是今晚士子们展开的话题。有的士子崇推‘道家。’认为‘道’是以宇宙的本源,也是统治宇宙中一切运动的法则;有的士子则认为应以‘民为贵,君为轻’的儒家思想才是正道。他们说,只有有了民,才有君,有了君,才有国。民乃国之根本,因此,儒家学者推崇儒家思想。佛家士子则认为,世间万物皆如镜花水月一样,虚无飘渺。想要巩固家庭、维护国家,必需从自身学起,学会做一个‘净’之人,才能帮助国家,为国家效劳。 屈宁听了,心里佩服的很。其实,对于三家的思想,她不是很懂。她之前所学,都是很杂,各种各样的都有,没有精通哪一家。如今听到各位士子的争论,她是又佩服又吸取。 拓跋星粲则是一语惊人,驳斥各位的言论。他的总结是一句话,把三家融为一体,岂不是大好?他说:道、儒、佛家各有各的养生思想。如:儒家讲的是敬;道家讲的是静;佛家讲的是净。在他看来,其实这三家的修为是一个比一个层次高。如果能够把三家融为一体来应用,取长补短,岂不是胜好? 他的一翻话激起了千层浪,把在坐的人惊得一脸讶然。在士子们心中,从来没有哪一个人想过把三家融为一体来想过,他们都是本着自己的思想,尽量把自己学术一派发挥到极致。(.好看的小说) 慕容千辰听了,忍不住鼓掌大声称赞。 亲见会直到深夜三更才散去,众学子带着倦倦不舍的心情离开了。唯有屈宁与拓跋星粲在慕容千辰的挽留眼神中留了下来。 于是,当大厅中只剩下三人时,慕容千辰心情激动地走向屈宁与拓跋星粲。走近他们的身边,他不由自主地伸手一把抓住屈宁的手,语气喜悦地道:“杨兄弟终于来见为兄了。” 他握住屈宁的手一刻也不愿放松。她手里的滑嫩与柔软,早已把她的性别给出卖了。这也就更加肯定了他心中想的法。世上如果有长相一模一样的两个人,那也不可能在气质上一模一样。他心中虽然不敢肯定屈宁是否就是他心中所爱的萧傅雅,但是,他早已把她当成了傅雅。他也相信,她一定就是傅雅,迟早有一天,他能够等来她向他言明一切的时刻。 他说着转过头看着拓跋星粲,语气诚然地道:“拓跋兄远道而来,做小弟的自是喜不自甚,不知该如何表达这份喜悦之情。” 拓跋星粲看到慕容千辰紧紧地抓住屈宁的手不放,心中早已升起一股醋意。只是他的面上不便表露出来,却是不着痕迹地把慕容千辰的手抓了过来,语气激动地说道:“自从两年前一别,为兄真是无时无刻都在牵挂着你与杨林老弟呢。” 说着,他也把屈宁的手抓了过来,紧紧地握着,这才解释他为何与屈宁走在了一起,“我与杨林小弟在路上不其而遇,然后,才知道对方都是来凌王府做食客。今天见了你,我们才知道,原来凌王就是慕容老弟。为兄的也是甚是欢心和惊喜。万万没有想,万万没有想到啊……” 他一激动,连着说了两句万万没有想到。他的样子告诉人,能够遇到慕容千辰,确实是他没有想到,而又令人激动的。 屈宁连忙听了插了一句:“其实,我是来混饭吃的。这里有拓跋大哥,哪里还需要我们这样的人啊?” “你看你谦虚了。”慕容千辰微微一笑,抽出了手,请拓跋星粲与屈宁坐下。三人同坐一张桌子,分三个方向坐下,开始叙说着两年前的别后之情…… 这一晚,三人喝了许多酒,聊了许多。直到三人都是喝得不知天南地北,累了的时候,就地倒了下去,沉沉地入睡了。 屈宁一觉醒来之时,天还没亮,就着外面的光亮,她发现,她又是躺在拓跋星粲的臂弯里,而他的双手,依旧是紧紧地环抱住她。他们两人的睡姿,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她的脸红了红,突然想起慕容千辰,连忙四下里寻找,看到慕容千辰趴在桌子上沉沉地睡着了。在他的面前,有歪倒的酒杯和酒壶。 她轻轻地拿开拓跋星粲的手,轻轻地钻出他的怀抱,站了起来。看了看拓跋星粲,看到他也是睡得沉稳,呼吸均匀,心跳有力。他那平凡的容貌,真的是一点也不帅,却有着不一样的吸引力,深深地吸引了她。 她迷恋地看了一会,便把目光转向慕容千辰。 慕容千辰是帅气而迷人的。美涣绝伦的脸庞,温润如玉的肌肤,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樱花般的唇色。此刻,他唇角下抿,扯出一抹淡淡的忧伤气息。他的眉头轻轻蹙起,似乎在做一个忧伤的梦。 屈宁看了,忍不住想,他的梦里,可否有她呢。她在他的梦里会是怎样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是杨林还是傅雅? ……………………………………………… 今晚上8-9点补昨天的更。。。。。。 第148章 棋鼓相当 屈宁看着慕容千辰的睡容,一时间想得入神。想到她在他梦中的各种可能信,不由得心中千肠百转,柔情万种。 啊,她是爱他的。这一世,她明明与他约定过:一生一世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但是,她明明那么爱他,为何现在她的心里却还能装下另一个男人? 她轻轻地转了一下头,看着平凡中自有一股不平凡气势的拓跋星粲。这个男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就已经在她的心里埋下了根,难以拔除。 她轻轻地退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她告诉自己,今生,于情,她不再续,于爱,她不再求。她要做的就是该如何消灭夏国,救出父王母后…… 当屈宁退出去之后,大殿中沉睡的两个男人,都是不由自主地把眼眸睁开了一条缝,看着她消失的背影默默沉思了。只是,这一份沉思,慕容千辰的是含着不舍的忧伤愁肠,拓跋星粲的却似乎含有别样的深意。 接下来几天,凌王慕容千辰也没再来过凌王府,而是住在自己的太子殿中。屈宁与拓跋星粲便又如前两天一样,每日里不是下棋取乐,便是谈天论地。 这一天,雪花散去,天空挂起一轮太阳,照耀着大地,把大地照得温暖如春。 拓跋星粲一时高兴,把桌子凳子搬到庭院里,要与屈宁在院子里下棋。下了一下午,最后成了一个珍珑棋摆在屈宁的眼前。 屈宁看了,捏着一个子怎么也放不下去。 这时,慕容千辰事隔几天后,再来看望屈宁与拓跋星粲,正看到两人忘我的下棋。他静静地立在一边,看到棋盘上的子,全是黑子,把白子逼到一个角落,白子已无还生之路,看来只有弃械投降。再一看,知道屈宁下的是白指,拓跋星粲是黑子。也就是说,在棋艺上拓跋星粲远远超过了屈宁。不但如此,在心思慎密,才华智谋上,这个其貌不扬的拓跋星粲也似乎占进了上风。这样的厉害角色,如果真能为他大燕国所用,那么,将来拓开燕国,何仇不成大事? 他这边想得入神,屈宁那边却已经‘哈哈’一笑,弃子投降道:“拓跋大哥果然棋艺高超,把小弟逼得无路可退,甘愿拜服。”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自动收起黑子,看着屈宁缓缓地说道:“林儿下棋可谓是步步为营,为兄把你逼到这份程度上,也是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众所周知,此局变化百端,因人而施。忧财者因贪失误,易怒者因愤坏事。自作聪明者反被聪明误。林儿却是身在局中能够自拔自省,不会成为当局者迷。从这一点上来讲,林儿岂不也是深懂棋艺的高超之人?” “过奖了。”屈宁虚心一笑,为自己解释道:“我并不懂棋艺,只是把围棋十诀深记在心。” “哦?”拓跋星粲一脸好奇,询问道:“何为十诀?” 屈宁一边收起白子,一边言:“围棋十诀:一、不得贪胜;二、入界宜缓;三、攻彼顾我;四、弃子争先;五、舍小就大;六、逢危须弃;七、慎勿轻速;八、动须相应;九、彼强自保;十、势孤取和。这一盘棋,我中了六、九、十诀,若我还看不清形势,势要与你争个高下,到头来,我死得将会是更惨。” 慕容千辰听到这里,忍不住出声道:“道德经有言:躁胜寒,静胜热,清静可以为天下正。杨小弟身在战乱的局中,不急不躁,却还能以静思危,做到弃子顾己,这份精明与才智,世上又有几人能比?” 屈宁听到慕容千辰的话突然在头上方响起,连忙抬起头,才赫然发现慕容千辰不知何时立在一边,不由得脸色飞红,惭愧道:“啊,慕容大哥何时来此?小弟只顾下棋,并未发现慕容大哥来此,有失远迎,还请谅解。” “客气了。”慕容千辰摆了摆手,不请自坐,坐在了屈宁与拓跋星粲的中间一方。 拓跋星粲看了慕容千辰一眼,一边收子一边笑着为屈宁解释说:“慕容老弟在你退无可退时默然来此,为了让你专心下棋,他在此吃喝了好一阵子的西北风。” 他的话,真实中带有些风趣,让屈宁与慕容千辰听了都是会心一笑。 拓跋星餐转眼看着慕容千辰,诚挚地邀请道:“慕容老弟可否与为兄的来一盘?” 慕容千辰温尔地一笑,看着拓跋星粲坦然说道:“这种深奥的围棋小弟并不熟悉,小弟擅长的是双陆。不知拓跋兄是否擅长?” “略等一二。”拓跋星粲点点头。 慕容千辰立即命人换了一副双陆棋子过来。 屈宁心情极好地坐在一边看着两人下双陆。其实,她于双陆并不熟悉,只是听说过而已。据说‘双陆’于晋时自天竺传入中原,设棋盘左右各有六路,故名‘双陆’。马作椎形,两人各用十五枚子相搏,骰子掷彩行马,先出完者为胜。 两人玩了几局,都是慕容千容为赢,他赢得不骄不燥,拓跋星粲亦输得不急不气,坦然自如。如是这般玩了许久,两人都自觉有趣,却也不再玩乐下去。而是心有灵犀地收起了棋子,互相谦虚地一笑。 屈宁也情不自禁微微一笑,这一笑,发自内心,发自灵魂。那笑容便如冬日里的太阳,又温暖又明亮,一下子就把慕容千辰与拓跋星粲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拓跋星粲只看了一眼,便即把目光转向慕容千辰,看着他沉迷的脸色心里暗笑一声,脸上却不动声色,用一句话,把慕容千辰的注意力转向了他: “慕容老弟几日不见,今日降临,想必有要事商谈吧?” 慕容千辰收了回目光,转向拓跋星粲,与他的目光相撞,感觉拓跋星粲的目光有如深海一样深,不知自禁怔了一下。随即,他笑了一笑,命人把棋盘收起,换了酒菜上桌。吩咐完毕,他才从从容容地回答了拓跋星粲的话:“小弟今日来是问拓跋兄与杨林小弟一件事。” 第149章 联姻稳国 “什么事?”拓跋星粲双眉一挑,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屈宁闻言也是一副愿闻其祥的样子。 慕容千辰整理了一下头绪,说:“今我大燕国处在北面诸国之中,和平安稳地度过了几个春秋。但是,在我大燕国北面的魏国,已经有蠢蠢欲动的迹像,看来时日不久,便会挥师来犯。如此,我想听听两位仁兄的意见,我大燕国是战还是不战的好?” 屈宁听了默不作声,魏国要犯燕国,以历史的进程来说,那是迟早的事。而燕国不能抵挡,府首称臣,也是历史的进程。但是,她如何能说出来?于情,她不想燕国灭亡,于理,她更不想燕国灭亡。 拓跋星粲闻言深深的沉思起来,良久,他抬起头看着慕容千辰说道:“慕容老弟大可放心,以现在魏国的实力,还不敢真的与燕国交锋。不过,为了试探燕国的实力,他们必定会先发一批精英骑兵、步兵、先锋来打头仗。只是,这种师出无道的战争,必定会以无疾告终。” 屈宁立即接话说道:“拓跋大哥言之有理,自古以来都是有道之国伐无道之君。如果魏国无端攻伐燕国,那便是违背道义,又违背良心的,这便是无道伐有道。(.好看的小说)所谓兵家有云:两国交兵,无道必败。我们燕国以有道抗无道,必能保国安民。” 慕容千辰点点头,松了一口气般地笑言:“两位都是了解当今形势的高人,有自己的独特论述和见解,能够来我大燕国出谋献略,真是我大燕国的荣幸。慕容老弟我在这再次表达感激之情。” 说着,他举起酒杯,与拓跋星粲和屈宁的酒杯碰了一下,一口喝了下去。 屈宁与拓跋星粲看了,也连忙一口饮尽。 拓跋星粲放下酒杯,忽然念了一首诗出来: 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 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 ??金伐鼓下榆关,旌旆逶迤碣石间。 校尉羽书飞瀚海,单于猎火照狼山…… 屈宁听了,一口酒咔在喉咙里差点喷了出来。她睁大眼睛看着拓跋星粲,心里的感觉五味杂全。这首诗啊,应该是唐代诗人高适所作【燕歌行】,怎么拓跋星粲把它念了出来?那么,这不就等于告诉她,他真的是来自现代,与她一同穿越过来的人? 她虽然好奇拓跋星粲究竟是不是沈默凡,是不是当年与她一起穿越过来。[.超多好看小说]但是,她却把这份好奇压了回去。只因她知道,如果她问了出来,就等于在他的面前暴露出她是屈宁。她现在还不想在他的面前承认是屈宁,她要保持隐密。 慕容千辰听了,立即鼓掌赞道:“好诗。诗里的战争局面,被你演义得淋漓尽致。老弟我实在没有想到,拓跋星粲竟然还能作出如此一首好诗。”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目光微微地睨了屈宁一眼,又把目光转向慕容千辰,笑道:“为兄只是有感而发。想到现今的形势,为兄有各种忧虑啊。” “哦?”慕容千辰语气诧异,脸上不自禁地一脸好奇,“愿闻其详。” 拓跋星餐缓缓地解释道:“天下大势,往往都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的天下,动荡分割了百年之久,在不久的将来,天下大势肯定要归一。所以,这归一的天下,将会落入哪国之手?为兄的却是断然推断不出来。” 他说着顿了一顿,又说:“天下归一,诸国便要亡。这亡的时候,又有多少人牺牲?又有多少白骨堆出一条道路?这些,都是让为兄想想就心寒的事。” 这一翻话说来沉重如泰山,直直地压上了屈宁的胸口。是的,每一次的朝政更迭,都是踩着人的骨头而换的,虽然这是在所难免。但是,这个代价却是如此的沉重,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慕容千辰却是微微一笑,阐述了他对生死的独特见解:“人生百年,终有一死。人的生命,本来就是脆弱又伟大而神奇的。在生命的逝去与成长过程中,往往并不是取决于生死之间。‘生’并未见得有多可贵,‘死’也未未见得有多可怕。生与死,在乎于它的价值。如果用百人的骨头,换来千人万人的平安与幸福,这死,又何足惧,何需怨?” 拓跋星粲听了‘哈哈’一笑,向着慕容千辰竖起拇指,赞了一下说:“这是为兄我有生以来听到过的最妙的‘生与死’的独特见解。正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此话,果然有道理啊。” “过奖过奖!”慕容千辰谦虚地笑了一笑。 拓跋星粲却突然话锋一转说:“不过,为兄我还是觉得,如果能够不用一兵一卒,就能够让两国熄事于战场,这是最好不过的局面。” “哦?”慕容千辰双目一闪,如明亮的星星,泛着迷人的色泽,他看着拓跋星粲惊喜地问道:“拓跋兄是否有妙计,可令我燕国与魏国之间,免去一场战争?” 拓跋星粲沉思一会,说“嗯。妙计倒是有一个,就怕燕王舍不得。” “请讲。”慕容千辰的目光闪烁着热烈的期待。 “这个,燕王的膝下有一女儿,生得美貌如花,温柔贤淑,若能把她嫁给魏国的皇太子,必能让两国停下战事。当然,魏国作为回礼,必定也会把公主嫁给慕容老弟。这样,两国双联姻,岂不是一件美事?到时,两国的战争自然而然就战不起来了。” 屈宁听了咯噔一下心跳了起来。联姻?要慕容千辰另娶她人,而不是她?这是什么嗖主意?她心里不爽,心有酸意地看向慕容千辰,想看看他会如何回话。却突然看到慕容千辰向着她投来深沉的一瞥,于是,四目相对,无言深沉,难舍难分…… 良久,慕容千辰目光一转,转向拓跋星粲,温尔一笑道:“此主意甚好,既能解了燃眉之急,又能让两国和平安稳几年,确实是一个上上的良策。” 听到慕容千辰的话,屈宁的心里一阵着急,他他他,这是要答应娶魏国公主吗?那么,她呢?他把她作何处理? 第150章 感触 屈宁心里虽急,表明却不露痕迹,而是微微地笑着。(.无弹窗广告) 再聊了一会,慕容千辰起身告辞。 屈宁与拓跋星粲略微表达了一下相送的情意,但看到慕容千辰坚决地表示不用相送,两人便也不执意相送了。只是站着目送慕容千辰而去。 拓跋星粲看到慕容千辰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但屈宁的目光还在深沉复杂地看着他消失地方,他便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坐下,拿起酒壶自斟自饮了一口,这才不着痕迹地说了一句:“慕容老弟乃未来的燕王,想必三宫六院的美女早已为他选好了吧?” 屈宁闻言吃了一惊,她收回目光往拓跋星粲看去,看到他的脸色平淡,与平时没有两样。但是,他的话却犹如惊雷,一雷惊醒梦中人。 是啊,以慕容千辰的身份,他的身边肯定是美女成群。为什么,她就没有想到这一点?这么久以来,她只是想到,她是他的未婚妻,与他相爱的人,更与他约定了情约,说什么:一生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愿意与他‘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有了这些约定,她便相当然的以为,他一生一世只会娶她一个人。但是,她却忘记了,事隔三年,慕容千辰作为未来大燕国的接位人,他必须开枝散叶。 屈宁还在默然沉思,便听到拓跋星粲念起了诗经【车邻】: 有车邻邻,有马白颠。未见君子,寺人之令。 阪有漆,隰有栗。既见君子,并鼓瑟。今者不乐,逝者其耋。 屈宁听了笑了笑,知道这首诗讲述的是贵族朋友之间的相聚作乐,琴瑟取欢的场景,并从中引出了诗人感叹人生匆匆,及时行乐的理念。她看着拓跋星粲说:“拓跋大哥可谓是诗圣啊,出口成诗,让人佩服。”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脸色平平,语气缓缓地解释道:“林儿过奖了,不瞒林儿你说。为兄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红颜知己,她是一个文才武略都懂的女人,作诗于她更是小菜一碟。我与她在一起的一年,也跟她学到了一点墨水。那时候,我一直认为她是世上最好的女人。不过,她确实也好,什么都好,就是性格有些像男儿,不懂收拾,不懂做家务,不懂做饭做菜……” 屈宁听了,心都在颤抖了。 这这这,这是在说她么? 拓跋星粲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了。他深深地看屈宁一眼,微笑问:“林儿可有红颜知己?” “我?”屈宁一怔,连忙摇头:“没有。” “等你有了红颜的时候,你会知道,她的缺点其实就是她的优点,她的优点也就是她的缺点。”他说着站了起来,自我无奈地摇摇头,无限感慨地说:“女人这东西,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她们有时候深沉,有时候幼稚,有时候温柔,有时候又粗鲁。当你拥有的时候,你会嫌她们烦,当你失去她们的时候,你又会觉得她们可贵。林儿,你说,世上所有女人是不是都上一个令人很烦恼的事情?” 屈宁撇了撇嘴,不便回答。 拓跋星粲笑了笑,向着屈宁挥了挥说:“夜深了,林儿请回去休息吧。”说着,他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院子里,只留下屈宁一个人静静地坐着。深黑的夜晚,风也变得温柔,不再猛烈,却带着刺骨的寒冷,吹上屈宁的身子,让她感了寒意。她紧紧了身子,以此抑寒。 想到拓跋星粲临走前的一翻话,知道他是等于向她承认他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沈默凡,那么,他是否已经猜到了她就是屈宁呢?嗯,于他的聪明,他肯定能够想到屈宁也会跟着他一起穿越。只是,他可能还不知道她就是屈宁,他只是猜到了她是一名女子。 屈宁微微一笑,感觉心情瞬间就良好起来。嗯,既然拓跋星粲知道她是一名女人,却不揭穿她。那么,她何不一直装扮成男人与他周旋下去?她相信,只要她一天不承认她是女人,那么,他就会一直把她当男人看待。 想到这,屈宁站了起来,也准备回去睡觉了。 在凌王府过了半个来月,屈宁听说燕王真的把自己的女儿下嫁给魏国的儿子。而魏国君主作为回礼,也用自己的女儿下嫁给燕国的三太子,即慕容千辰。 其实,慕容千辰做为三太子是不能继承皇位的。按照皇位的继承传统法,应该由嫡长子才能继承,如果没有长子,便由二子,三子……这样接下去。所以,就有了慕容千辰的接位。也就是说,慕容千辰的两位哥哥,都已不在燕国。一个英年早逝,一个已沦为夏国的人质。对于这件事,燕国上至百官大臣,下至黎明百姓,都有耳闻。 据说,当年夏国曾经侵犯燕国,燕国为了抵抗强悍的夏国兵,便封大太子为大将军出关迎战。其实,燕王的做法无为就是想为大太子树立一个功威,岂知大太子一去不复返,结果死在战场,丢了两座城池。 燕王心痛大太子,怕他的尸体会被人糟蹋,连忙向夏主求和。愿意供献诸多的金银财宝,以及美女数人,再每年供奉奇珍异宝给夏国。不但如此,他还让自己的二儿子做为人质,押在了夏国,以求和平。如此,长大成人后的慕容千辰便成了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 现在,燕国举国上下都在为了燕国与魏国的联姻而欢庆。这样一来,燕国有了魏国这个盟友,就不怕夏国再来侵犯。每个人都很高兴,就连拓跋睡粲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唯有屈宁心里郁闷,难受,却有苦难言。 燕国公主出嫁的当天,就像三年前屈宁出嫁的当天那样,街上万人欢送,排起了长长的一条龙,锣鼓喧天,阵容强大,排场慑人。她立在龙城的街头,与众多百姓一样,各种羡慕嫉妒恨地看着。想到三年前的自己,不由得一阵感慨,有一种人是而非的感觉。 她看了一会,便不再看了。这种勾起人伤心回忆的场面,不适宜她看。她宁愿舍弃热闹,猜自一人安静。她慢慢地退出这种热闹的场面,向着另一条无人的街道走去。 后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回头一看,看到拓跋星微笑着跟来。 第151章 生病 屈宁回头一看,看到拓跋星粲微笑着跟来。她心里黯然神伤,不想搭理他,便扭头又走。走入旁边一间酒馆,叫了一盘菜及一壶酒自斟自饮起来。 拓跋星粲也进了这间酒馆,只是,他并未与屈宁坐在一起,而是选了一张离她远一点的,又能够看到她的一举一动的桌子。 屈宁懒得去理他,只是自顾自喝,自伤情。她慢慢地喝,慢慢地吃,一顿饭花了两三个时辰才吃完。待到结账走出酒馆时,已是下午时分。 她又在街上逛了许久,逛到太阳西落,黑夜降临,许多商铺酒家开始收档,她才开始慢慢地往回走。心中的伤感也随之散去了许多,散不去的,是对父王母后的愧疚和心痛。 走到住处的院子里,她站了一会,等到拓跋星粲跟了上来。她默默无言地看了他许久,他也是默默无言地注视了她许久。 然后,她低叹一声,什么也没有说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本来,她是想要对拓跋星粲表达感谢之情。感谢他今天的一路无言的相陪,才使得她没有那么孤独和痛苦。但是,想到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拓跋星粲造成的。她的感谢之语,又无论如何说不出来。 她走进房间,躺到床上翻来复去睡不着,眼前出现的总是燕国公主出嫁的场面,然后,自然而然地又切换到她出嫁的场面。想到三年前的出嫁,那时她的心是那么的幸福,那么的甜蜜,以为可以和相爱的人一生到老。结果,该死的拓跋星粲,却发动了一场劫亲行为,害她什么都失去了。 有时候,她真的很恨拓跋星粲,但是,自从知道他有可能就是二十一世纪的沈默凡,她对他的恨又不复存在。留下的,就是深深的思念和情感的纠结。 她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强迫自己睡觉。在各种情绪中,她睡得不安稳,不深沉,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没有睡着,睁眼一看,却是天微亮了。 她的头脑有些发胀,身子沉重,像似要发病的征兆。她不由得自嘲一笑,唉,出身不同,体质便不同。生在现代平凡人的家里,她的体质便也像普通人的那样,健康的很。生在古代高贵的皇族家里,她的体质便变得高贵娇弱起来,动不动就生病。 她缓慢地起床,只感头脑晕沉,步伐不稳。她硬是拖着一身的病兆走出院子里,想去寻找管事的,叫人给她熬些药来喝喝。但是,她刚走出院子,便看到拓跋星餐稳稳地站在院子的中央,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她心里一跳,他,他怎么也这么早起身? 拓跋星粲走了过来,伸手往她的额上摸了一下,语气深沉地说道:“你果然生病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她感到意外,心里流过一阵温暖,却倔强地把脸撇向一边,想要强迫自己不要去理他,但是,她又做不到。 “嗯,昨天看你那样伤感,却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拓跋星粲说着伸手扶上她的腰,不由分说地把她往房间里扶去。他一边走扶着她走,一边解释:“通常,人在极度压制悲伤的感情之下的第二天,都容易生病。” 她心里一惊,他,他怎么又知道她悲伤了? 她抬起头困惑地看向拓跋星粲,却一下子撞进了他那平淡又深沉的眼眸里,让她仿佛掉进了深沉的大海里一样,感觉又虚又慌。 她连忙别开头,咬着唇不发一言。 拓跋星粲也不再说话了,而是强制性地把她扶到床上之后,便坐在她的床沿边看着她。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走到门外,声音传来:“拓跋公子,你吩咐小人熬的药来了。” “进来吧。”拓跋星粲语气平平地应了一声,却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威严。 外面的人连忙走进来,原来是一个仆人,穿着下等衣,捧着药罐药碗,躬身低头走进来。不等拓跋星粲吩咐,他便自觉地倒上一碗药,小心翼翼地捧了过来,交到拓跋星粲的手里。 拓跋星粲轻轻地接过,用口吹了吹冒着气的药,然后,他目光温柔地看着屈宁说:“起来喝药吧。” 屈宁无言地坐起,无言地顺从拓跋星餐的喂药。 喝过药之后,她在拓跋星粲严厉监督之下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已是下午。拓跋星粲守在她的床边微微闭着眼眸。她看着他的脸庞,心里百感交集。有恨、有爱、有怨、有甜…… 她轻轻地动了动身子,想要轻轻地坐起来,悄悄地走出去,她不想惊动他。但是,她刚一动身子,便惊醒了拓跋星粲。 拓跋星粲微眯着眼睛看着做?似的屈宁,不由得好笑地问:“你想干什么?” 屈宁此刻的样子是双手撑住床沿,身子一半在床上一半在床下。当她看到拓跋星粲突然睁开眼睛看她,她便即心虚一笑,突然‘腾’地一声,从床上直直地跳了下去。 “我想出去走一走,本不想惊动你。谁知还是把你吵醒了。”屈宁站在地上,一副很狼狈的样子。 “你的身子好一点了吗?”拓跋星粲微笑,平淡的语气,平淡的表情,平淡的目光,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如月如光一样,很容易就抓住人的心。 屈宁的心纠结了一下,极力抵挡他的这份平淡的魅力。她扭了扭身子,甩了甩臂,冲着拓跋星餐‘嘿嘿’一笑道:“你看,睡了一觉,感觉整个人都清爽舒服多了。” “那就好。”拓跋星粲点点头,站了起来,向着屈宁走近,与她的近距离近在咫尺,缓缓一笑道:“我去吩咐管事的为你做点吃的来。”说完,他不待屈宁有什么话说便走了出去。 看到拓跋星粲的身形消失门口,屈宁连忙伸手抚了抚胸口。刚才近距离的说话,让她完全迷恋和沉侵在他的气息里差点就不能自拔。这太可怕了,如果她不想日后完全被拓跋俘虏、控制,她就必须离他远一点,远一点,再远一点…… 第152章 慕容千辰有请 屈宁的这一场病,断断续续地拖了尽半个月的时间才好。(.无弹窗广告)这半个月来,拓跋星粲无微不至地关照她。细到为她斟茶倒水、盛饭夹菜…… 她很感动,却一次也没有表示过谢意。拓跋星粲也似乎不在乎她的想法,更不在乎回报,只是默默地为她做奉献。这半个月来慕容千辰一次也没有来过,只因他在忙着筹备他的婚事。 这天,屈宁还在睡梦中,便听到门外有人轻敲门扉:“公子,凌王有请。” 屈宁一跃而起,看到周围天色微暗,外面有丝丝明亮,知道是黎明时刻。她连忙穿好衣服走出去,打开门,看到管家恭恭敬敬地垂首在一边候立着,便惊讶地问:“这么早请我,有事吗?” “小人不知,凌王只说请你一人过去有事商量。” “哦。”屈宁点点头,说,“那么请你带路。” “是,公子请随小人来。”管家的说完转身领先而走。 屈宁脚步紧跟着管家而去,在走出院子的时候,她扬了扬头,往拓跋星粲的房子看去。看到他的房门紧闭,知道他还没有醒。她收回了目光,脚步放轻地随着管家而去。[.超多好看小说] 凌王府很大,两人走了许久,才穿过林中小径,迎面倏然一片大湖。湖面上烟波浩渺,雾水噬天,让水与天在雾气中溶为一体。还有一条松木搭建的渡口,延伸直湖里。渡口的尽头,泊了一艘两层高的豪华又大气的船。 管家领着屈宁登上了大船,自己退了下去。 大船上,摆有饭菜及酒碗,不见人影。船的四周放下紫色的帘幔,阻隔了人的一定视线。 屈宁在船上走了几圈,心中感觉诧异,不知道慕容千辰何以搞得如此神秘,要把她请到船上来说话? 这时,一阵登船的脚步声传来,她看了过去,看到慕容千辰从一楼走上了二楼。今天的他穿着金色的冠服,显得他神彩奕奕,精神饱满。 屈宁连忙向着他走近,拱一拱手说:“慕容大哥早啊。” “早。”慕容千辰微微地笑着,“听说你生病了,为兄一直抽出不时间来看你。怎样,现在好了吗?”他走近屈宁的跟前,目光细细地,柔柔地游走在她的脸庞上,像是要从她的脸上得到答案。 屈宁在他这种温柔的注视中,不由得脸色一红,连忙低下头,轻声道:“已经好了。[.超多好看小说]” “嗯。”慕容千辰点点头,执起她的手,走向桌子。一边走,他一边看着屈宁说:“为兄一直很忙,没有时间去看你。所以,今天只好早起来看你。希望与你共进早餐,不知你愿意否?” 屈宁点点头,心里当愿意。她一直想找个机会与他单独相处,感受一下与他在一起的时刻将会是怎样,谁知进了凌王府后,却一直没有机会。如今听到慕容千辰如此说,正中她的下怀,却突然间觉得有些别扭。孤男寡女,一大清早来到湖边相集,于情于理说不过去。若是被人知道了,肯定会落入别人的诟语。只是,她在乎吗?她根本不在乎,何况她是男人,在凌王府每个人都当她是男人。 她与慕容千辰面对面地入座了,坐下之后,慕容千辰为屈宁倒了杯酒,他自己却喝起了茶。 屈宁微微一笑,说:“不公平啊,慕容大哥,我喝酒你喝茶,这很不公平啊。” “我等一下还要去早朝,不能喝酒。请见谅。”慕容千辰的语气诚恳,端起茶以示自罚一杯他的不得已。 屈宁看了,连忙摇手说:“哎,我只是开玩笑,你别当中。”说着,她拿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然后,她睁大眼睛看着杯中酒,说,“这酒,很好喝呢。” “如果好喝,你可以多喝一点。喝醉了,可以不用回去,楼下有床。”慕容千辰说着又为屈宁倒上了满满一杯酒,缓缓地说道。 “哦。”屈宁点点头,心想,床都搬来了,看来,慕容千辰是没有打算让她回去啊。 慕容千辰似乎很忙,他给屈宁倒了一杯酒之后,便开始吃饭。虽然他吃得缓慢,但是,却埋头苦吃,中间不再说话。 屈宁看了,也只得一边喝酒一边吃饭。 吃了一会儿,慕容千辰放下碗筷,看着屈宁歉意地说:“为兄赶着去早朝,不能陪你。不过,为兄希望你能呆在这里等我退朝。我一退朝必定赶来见你。还有,如果你在这里觉得无聊或者累了,你可以到楼下去休息。”说着,他站了起来,似有期待地看着屈宁。 屈宁迎着他的目光,知道他的需要,并点点头,说:“嗯,我会等你。” 慕容千辰闻言唇角飞扬,扯出一抹阳光似的笑容,一下子就感染了屈宁,让她的心情如阳光一样温暖。 “等我。”慕容千辰情不自禁地向着屈宁说了一遍,这才匆匆而去。 屈宁目送着慕容千辰走下一楼,又情不自禁地走到船栏边往下看,看到大船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渡口。 慕容千辰走下一楼之后,走向船与渡口链接的木桥上,停住,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屈宁一眼。这一眼,有着难舍的情意,把屈宁吓了一跳,连忙缩回身子,心跳却依然还在剧烈地跳动。 怎么搞的,她明明是以男儿的性别出现在慕容千辰的身边,但是,为什么他看她的目光总是以一个男人的目光看女人的目光?难道说…… 慕容千辰很快就离开大船,向着岸边走去。大船亦缓缓地驶向湖中心。屈宁坐在船上百无聊耐,只得一边喝酒,一边欣赏湖面景色。此时是冬天,又是早上,湖面上寒气阵阵飘升,让湖面蒙上了一层白雾,使得景色朦胧,很有一股诗意般的景色。 当一瓶酒喝完,她已经有些微醉,想到楼下有床,便下去休息。走到楼下,看到楼下隔了几间房,一间间打开,不是休闲室,便是书房室。 书房室? 她走了进去,看到书房的四面都摆着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中间一块空地,地上铺了软软布团。她取出一本书,随意地翻了翻。翻着翻着,她就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感觉有人轻轻地向着她走近…… 第153章 难舍难分 屈宁看书看累了,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睡梦中,感觉有人走近她的身边,伸出一只大手抚上了她的脸,这只大手很温很暖,一下子就驱散了她脸上的寒度。她觉得温暖舒适极了,便忍不住紧紧地贴住,不愿意放开。 这时,她感受到有人轻轻地拥抱着她,在她的身边躺了下来。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触眼所见,是慕容千辰那温柔如水的目光。然后,是他那张俊帅的脸在眼前放大。她迷惑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 慕容千辰唇缓缓打开唇齿,温柔而轻声地问:“你醒了?” “我睡了?”屈宁不答反问,这才惊醒。连忙想站起来,却突然地,慕容千辰的唇盖了过来,吻上了她的唇。 “唔……”她睁大眼睛,傻愣愣地看着他。 他也睁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她,如是这般对视了一阵。两人都是很有默契地闭上了眼睛,来了一场热烈而久违似的接吻。直到两人都觉得氧气不足,需要换口气的时候,两人才不约而同地放开对方,然后,慕容千辰紧紧地盯着屈宁,屈宁则把脸埋在他的胸间不好意思起来。 这这这,太丢人了。她现在是女扮男装,却情不自禁地与慕容千辰接吻,这事要是传出去。肯定会认为他们两人都有龙阳之癖。 慢来! 屈宁的心突然地跳了起来,慕容千辰该不会真的有龙阳之癖吧?她记得,她与慕容千辰从认识到现在,她都是女扮男装,她可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示过她是女人啊。如此,他刚刚还是热烈而激动地把她吻了。他吻她的时候,是把她当男人还是女人? 她刚这样想,便听到头上方传来一声温柔的呼唤:“傅雅。” 她闻言大吃一惊,连忙抬头,却忘了慕容千唇是拥着她睡,他的下巴正好抵住她的头。于是,她一抬头,直接就撞上了他的下巴,把慕容千辰撞疼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屈宁一连窜的道歉,伸手去摸他的下巴,想看看有没有撞出伤痕来。 她刚伸出手,便被慕容千辰的大手紧紧地握住。他抓住她的手,深深地看着她,眼眸里,是喜欢,是心疼,是深情…… 屈宁看了,心里一抖,颤着声音问道:“你,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认出我是傅雅的?” 慕容千辰深深地抱住她,似乎稍有放松,她就会从他的身边消失。他抱着她,蹙起眉头回忆着说:“两年前第一次看到你,我就怀疑你是傅雅。但是,那时候不敢确定。直到在亲见会那天晚上,再次看到你,我就已经知道你是傅雅。只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隐瞒你的身份?” 他说着轻轻地抬起屈宁的头,让她的眼睛直视他的。 “傅雅,你曾经对我说过:这一生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是,为什么你要离开我?见了我,你又要装作不认识我?” 他的语气幽幽,让她听了心痛不已,难过不已,觉得这么久不与他相认,确实是不应该。她连忙解释道:“我,我有苦衷的。” “嗯。”慕容千辰点点头,也不追问她的苦衷,而是轻声道:“你知道吗,傅雅。我一直在等待,等待你对我坦言你就是傅雅。但是,你却迟迟不肯对我坦言。为此,我伤透了脑筋,想要问你为什么,又问不出来。只好把你带到这里,让我们之间的心灵相通来让你对我坦言一切。” 心灵相通…… 屈宁听了很有感触,难怪,难怪她面对慕容千辰的柔情,心中也会情不自禁地回应。原来,那是一种心灵相通。 屈宁微微一笑,轻轻地说:“原来,你一早就知道我是傅雅呀?” “当然。”慕容千辰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眸,语气深情地说道:“你早已在我心里扎了根。所以,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能够一眼认出你来。” 屈宁听了心里一暖,好一句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能够一眼认出你来。她心里幸福,便忘了不幸福的时刻。她紧紧地与慕容千辰相拥在一起,轻轻地诉说着别后之情。 不知不觉,两人从白天聊到了深夜,也依然舍不得分开。但是,夜已深沉,再不回去,湖面上的冷气必定把两人冻成冰条。何况屈宁生病刚好,不宜再生病。 于是,为屈宁的身体着想,慕容千辰纵使有万般的舍不得,也毅然把她送了回去。 两人在院子里依依不舍地分开后,慕容千辰走出了院子,屈宁则进了她的房间。刚进房间,她便感到门的后面有一股沉闷的气息传来。知道有人闯入她的房间,她立即戒备起来,便暗暗的握起拳头,应用内力,想要先发制人,抓住躲在黑暗之处的人。 但,她刚一发动内力,便感到对方突然伸出一只手迎面向她抓来。她侧头一偏,躲了过去,伸脚一踢,想要绊住黑暗之人。随知黑暗之人顺势用脚一勾,把她勾了下去。她的脚下一个不稳,身子便倾斜出去,倒在了黑暗之人的怀里。于是,一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感觉立刻就充斥在她的心间。 “你与**出去一整天,可曾想我过的感受?”黑暗之中,响起了拓跋星粲沉闷而沙哑的声音。随着他的声音响起,他的手擦过她的腰际,把她抵在门边,紧紧地锁住了她。他的气息而沉重,而且还有一股浓浓的酒味。 屈宁连忙撇开了脸庞,避开他喷过来的气息,气愤地道:“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拓跋星粲的脸庞贴近她的脸庞,黑暗中,只见他的眼睛如一谭冰冷的湖水,冷冷地注视着她,带给她十足的寒意。 “你以为,天下的男人都如你想的一样是白痴吗?会看不出你是女扮男装?” 呃…… 屈宁一下子怔住,原来,原来她的女扮男装,真的早已被他拆穿。 第154章 掠夺之吻 屈宁一下子怔住,原来,原来她的女扮男装,是那么的不堪一击,让人看一眼,就能分辨得出来。她气闷地想推开拓跋星粲,但是,他的唇却突然盖了过来,一下就掠夺了她的唇。 她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他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与他,只是朋友,而非**。就算她在二十一世纪时对他有情,现在对他也还有情。但是,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不会随便与男人接吻。 她使全身的力气,气愤地一把推开拓跋星粲,气愤地大吼:“你怎么回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喜欢你。”拓跋星粲语气淡然地说了出来,一如他的外表,虽然平淡却有一种别样的气势,慑得住人的心。 屈宁一下子就呆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拓跋星粲会这么直接说出来,因为没有想到,所以震惊。 拓跋星粲走近屈宁的身边,目光深沉而霸道地看着她:“萧傅雅,我喜欢你。所以,不管如何,你这一生只能是我的女人,而不能再想着别的男人。” 说着,他突然把她拉入怀里,抬起她的头,在她还在惊愕之中,猛地就把她吻了起来。(.好看的小说)他的吻强势而霸道,不能屈宁有任何的反抗。 屈宁一下子惊醒了,努力挣扎,挣脱了他的双手。她指着他,声色俱厉地大吼:“原来你真的知道我是萧傅雅,却还有脸来说喜欢我。难道你不知道,害我国破家亡的人是谁吗?” 说完,她大大地喘了口气,缓和了心中的气愤。理智告诉她,就算她再恨再恼拓跋星粲,她都不能失去了自我,必须冷静。 拓跋星粲静静地听着,等到屈宁把话说完,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愧疚,垂眼道:“是的,你的国破家亡的确可以说是我造成的。但是萧傅雅,我之前并不认识你,我只是不想燕国与齐国联姻,这样将来会对我大魏国不利。换位思考,如果你是我,你也会这样做的。不是吗?” 屈宁渐渐地冷静下来,于拓跋星粲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也能换位思考,替他想一想,便知道在这个动乱的时刻,谁都想自己的国家强大,别的国家弱小。这并不为过,但是,她就是不能原谅他。 她点了点头:“是的,你我各为其主,怨不得你。[]只能怪我大齐国不堪一击,在夏国强势来袭之时,唯有府首称臣。” 她说着顿了一下,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睁开,看着拓跋星粲无奈地挥手道:“你走吧,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说着,她转身,往房间里走去。 拓跋星粲着急地一把抓住转身离去的屈宁,并用力把她拉在他的身边,把她紧紧地拥抱起来,在她耳边有力地说道:“我不走,永远都不走。我告诉你,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你!” 他说着忽然把屈宁的脸抬起,府下身用他的唇一下子就掠夺了她的唇。他粗鲁而霸道地吻着她,他的吻从她的唇?间钻入,直达她的口腔内。 屈宁只感觉脑袋‘嗡’一声作响,炸开了心中的怒火。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她与拓跋星粲彻底摊牌之后,他竟然还会不知羞耻地来吻她。她在他的心里究竟算什么?可以随便伤,随便侵犯的吗? 她用力地扭动脑袋,想要避开他的吻,但是,他的吻无处不在,霸道也无处不在。他那湿湿的,温热的舌头猛地卷起了她的舌,如痴如醉地吸吮起来…… 她的身子突地犹如电击一般,全身滚热起来。在瞬那间,所有的意识、思想都消失了,不复存在了。存在的,只是拓跋星粲那如火焰一般艳烈的滚烫的吻。这个吻是她熟悉的,曾经迷恋深醉其中不知多少回。当这样熟悉的吻如狂风骤雨般袭来,她无法抵挡。只能如迷了路的孩子,任凭他带着她到处驰聘。 拓跋星粲的吻由原来霸道、强势的吻渐渐地变得柔软起来。然后是越来越轻,越来越慢。他轻轻地、温柔地吸吮着屈宁的舌头,仿若她的舌头是一瓶珍藏多年的红酒,他需要慢慢地品尝一样。也仿佛,她的舌头是一件易碎的,珍贵的花瓶,让他忍不住要好好地呵护和珍惜,所以,他的吻才会由霸道忽然变得如此轻柔。 在他这种极度轻柔的吸吮、轻柔的深吻之中,屈宁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是越来越不顺畅,意识越来越糊糊…… 当她的肌肤掠过一阵寒意,她那发热得不知东南西北的头脑,才突然清醒了一下。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拓跋星粲不知何时把她抱到了床上。他那滚烫的大手,在她背后的肌肤上不停地滑动。从她的脖子处,慢慢地滑向她的小腰之处。这种缓慢的爬行,激起了她心中一阵阵的酥酥痒痒的感觉,也激起了她心灵深处的某种欲|望。这种欲|望是可怕的,亦是可耻的,一下子就换醒了她的理智。 她用力一推,把拓跋星粲推了开去。但是,由于他的手伸入了她的衣服里,又是被她强行推开。所以,当拓跋星粲的手离开她的身子时,带起了她的衣服,让她的衣服‘嘶’一声,碎了开来,露出她的肩膀。于是,她肩膀上艳红的朱砂印便暴露在拓跋星粲的眼前。 拓跋星粲微微眯起了眼,眼神囟19徘??绨蛏系闹焐坝。?鋈恍那榇蠛玫匦a似鹄础?p>屈宁看了连忙把衣服挽起来遮住她的朱砂印,心里对于拓跋星粲的笑感觉深深地厌恶起来。直觉告诉她,拓跋星粲看到她肩膀上的朱砂印非常开心,这就好像告诉她,他知道她是纯洁的,他很满意。 我勒个去!她纯不纯洁,跟他毛事都没有,他那么满意干什么? 她心里烦躁,忍不住向着他轻喝一声:“出去!” 拓跋星粲笑笑,听话地正要转身出去,却突然下脚步看着她。 屈宁觉得莫名其妙,亦觉得恼怒,便依然语气不善地问:“还不出去?” 第155章 无法原谅 屈宁盯着拓跋星粲,语气不善地问:“还不出去?” 拓跋星粲不动,只是深深地盯着屈宁看了一会,忽然道:“傅雅的某些地方有些像我以往的一位红颜,有时候看着你,觉得很亲切,很温暖。所以,因为喜欢,我刚才才会失去理智,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屈宁心里一阵激动,却不表露出来,依然向着他轻喝:“出去,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拓跋星餐不再说话了,而是听话地走了出去,并带上了房门。 屈宁心累地倒在床上,闭上眼睛,想要安静下来,心却怎么也不能平静。想到拓跋星粲的话,她知道,她给他的感觉有时候是有屈宁的气息。所以,他刚才才会对她说,她的某些地方有些像他的一位红颜。 她忍不住轻轻一笑,知道拓跋星粲无论如何也猜不到她就是当年的屈宁。毕竟,她魂穿过来,面貌完全改变,不像他,魂穿到同样相貌的人身上。让她看一眼,就能知道他就是二十一世纪的沈默凡。 她轻轻地翻了一个身,想想拓跋星粲这么多年来也许一直都在寻找屈宁。他一定认为,他能够穿越,那么屈宁也能够穿越。只可惜,他找了二十几年也找不着屈宁,其实却不然,原来,他要寻找的,就在他的眼前,近在咫尺! 想到这里,屈宁的心瞬间就开朗起来。这以后,她在暗,拓跋星粲在明,两人相斗起来,无论如何,她都要胜他一筹。毕竟,对于他,她是了如指掌。 屈宁想得开心,心情便放松了下来,并慢慢地入睡了。 睡了许久,感觉沉沉的,似乎还在梦里,又似乎清醒了一样。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她慢慢地睁开眼睛,才发现天已经大亮。外面阳光洒满房间,让冬天的气息瞬间变得温暖起来。 这时,敲门声更响了,并伴有询问声:“公子醒了么?” 屈宁听出门外略显苍老的声音是属于凌王府管家的声音,她连忙下床,走向房门。打开,果然看到管家低垂着脸恭恭敬敬地站着,在他的手里,捧着一叠崭新的衣服。 她有些不解,便忍不住问道:“有事吗?” 管家立即应道:“嗯,凌王命小人给公子送来一套衣服,请你于巳时到船上。” “哦。”屈宁点点头,看了看管家手上的衣服,看到的是一套靓丽的女人服装,心里有些纠结。她知道,她一旦穿上这身服装,从此以后,她就是女人,不再是男人。然后,她就得与慕容千辰再续之前的情意。也就是说,她就会成为慕容千辰众多妃子之中的一位。那么,这就离她的目标接近了一大步。 她轻轻地伸手接过衣服,心里百感交结。虽有不舍不甘,却仍然要走这样的道路。至于以前与慕容千辰约定的,‘一生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已经是成了一个美丽的传说。 她转过身走进了房间,并顺手关门。正要换衣服,听到有人敲门,她以为管家还有话要吩咐,连忙走过去打开门,却突然怔住了。 只见拓跋星粲平平淡淡地站在门外,正如他本身就是门外的一件物事,平淡得让人以为,他一直就是存在,无法让人深刻地去想起,却又让人无法忽视。 屈宁看了,连忙杵在门口,不让拓跋星粲进入。这个人,外表虽然平凡,看上去不在意世间的任何事。但是,他的骨子里却是极霸道的。他认定的事情,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得到。也就是说,他既然已经言明过他喜欢屈宁,那么,这一辈子,他都不会放过她,不会让她好过。既是如此,她应该尽早除掉了他心中的想法。让他知道,她是她,而非他想掌控的人。 她紧紧地盯着他,语气极为不善地道:“我以为我昨晚已经对你说了很清楚,害我国破家亡的是你。你是我的仇人,我与你之间有着血海深仇。所以,我们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成为朋友谈天论地了。” 她说着顿了一下,又说:“你我之前没有捅破这一层关系,我们便可以做朋友。但是,这一层关系一旦捅破了。你我之间就永远无法做朋友。所以,我请你,以后都不要来找我。因为我,真的不想见到你。” 说完,她后退一步,跨进门坎,并顺手想关门。但是,拓跋星粲却跟了进来。他根本不管屈宁的拒绝,直接就越过了她,走进了房门,站住。转过身,看着屈宁语气平缓地说道:“我知道你的心里很恨我,但是,之前的错事已经犯下,无法更改。现在,我只想弥补,弥补你的痛,你的伤……” 屈宁听了大声打断他的话:“你想弥补?你怎么补?我的伤、我的恨、我的痛你怎么补?”她说着走近拓跋星粲,在他眼前停下,眼光逼人地问道:“我的辰哥哥不再与我白首不相离,一生只愿得一人心。现在的他,已经拥了妃子数十人,他再也不会钟爱我一人。这是我的伤,你说,你能补吗?能让我的辰哥哥回来,只爱我一人吗?你根本做不到!” 她一顿声斯竭里的控诉,根本不管拓跋星粲有什么想法,或者有什么话要说,她都不让他发话。她只顾她的控诉:“我的国家已经不复存在,黎明百姓因为我而受到了深深的拆磨。这是我的恨,你又怎么能为我抚平?还有,我的父王母后到现在还在夏国为奴,没日没夜地受着折磨。这是我的痛,你又怎么能让我不要痛?” 她说着深深地吸一口气,心中的伤和恨及痛,一下子就把她的心击垮了,让她的眼泪如溃堤的河水涓涓往外流。她一边哭,一边指着拓跋星粲气愤地说道:“我本来活得好好的,人生前程似景,有如万花一样紫诧光明。但是你,你却无端端地派人来劫亲。把我美好的人生毁于一旦,让我的国家从此灭亡。这样的血海深仇,我怎么可以原谅你,你又怎么能够弥补?” 第156章 选择 屈宁愤怒地数落了拓跋星餐一顿,愤怒的心似乎得到了泄气。她吸吸气,让心平静下来。她看着他,语气不咸不淡地说:“所以,你走吧。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不然,我不敢保证我不会因为仇恨而杀了你。” “你不会!”拓跋星粲立即接了一句,他的语气平淡,却有一股震慑力,让屈宁的心跳了一下。他看着屈宁目光如炬,表情怜惜地说道:“你心里有我,所以,无论我们之间有多么大的血海深仇,你都不可能杀了我。而我,因为心里有你。所以,你的伤、你的恨、你的痛,便直接牵动我的心。让我感到后悔,难过。所以,我想弥补,是因为我真的可以弥补。知道吗?” 屈宁深深地被震撼了,只因拓跋星粲说的:你心里有我,所以,无论我们之间有多么大的血海深仇,你都不可能杀了我。就是这句话,让她感到震撼,也让她感到无力。 是啊,这么久以来,虽然她知道他是她的仇人,但是,她却无法下手杀了他。只因为,她心里有他! 她恨这样的自己,也被这样的自己折磨着。所以,听到拓跋星粲如此坚信不疑地说出来,她更恨自己,便忍不住在心里鄙视、轻视自己。[]她睁着一双因自责、痛恨而泛红的眼睛,看着拓跋星粲冷声问道:“那么,让我听听你想怎么弥补,又能怎么弥补?” 拓跋星粲立即向着屈宁靠近一步,目光如炬如灼地看着她,语气清缓地说道:“要弥补你的伤和痛,必须知道你的需要;还有,要抚平你的恨,必须要知道你的恨之所在。我虽不才,却也能知道你的需要。” “哦。”屈宁扬了扬脸,假装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来掩饰心中的震撼,却无法控制心中的颤抖。 “你的伤和痛源自于对父母,对亲人,对百姓的内疚。你的恨,源自于你对西夏国君的恨。所以,你想报仇,你想解救你的父母。你便想了一个计划,这个计划便是靠近燕国未来的君主,你的未婚夫慕容千辰。你想通过他,撑握军权,然后,你便带着军队去攻打燕国。这样,你才能有十足的把握解救你的父王母后。你说,我猜对了吗?”拓跋星粲的一翻推理,虽然说得平平淡淡,却足以震撼人心。 屈宁完全被慑住了,她完全没有想过,聪明绝顶的拓跋星粲早已把她心中的想法摸得一清二楚,这样的人,的确是利害的角色。[] 她忍不住抬起脸,咬了一下唇,倔强地道:“是的,我是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这有什么错吗?” 拓跋星粲立即回道:“没有错。但是,你走的路错了。” “哦?”屈宁的心有些颤抖,语气轻颤地问道:“那么,你有更好的路……让我走吗?”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目光深沉地看着她说:“是不是更好的路,我不敢断言。但是,我先说出我的想法,以及对当今形势的分析之后。你再仔细琢磨琢磨,看看哪一条道路才是更适合你走?” “请讲!” 拓跋星粲理了理头绪,这才说道:“如今的天下动荡了百年之年,也就是说,在不久的将来,天下必定要归一。这归一的天下,必定不会是燕国。燕国在北方诸国之中,只是一个弱国,虽然地盘大,但现今的国主无能,军政更是如一盘散沙。所以,燕国将来的下场绝对是被别的国家吞掉。这一点,你想过没有?” 屈宁闻言点点头,并不出声。燕国会灭亡,她从来没有去想过。只因为她知道历史的进程,所以,她不去想哪个国家会灭亡,哪个国家会脱颖而出。现在听拓跋星粲一翻话说来,她知道,拓跋星粲即使知道历史的进程,他也还是很在意各国的情况。所以,他处处都在留意,都在分析。 只听拓跋星粲继续说道:“至于我是哪一国的人,我想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了。” “我不知道。”屈宁决口否认。 “嘿嘿。”拓跋星粲一阵轻笑,屈宁一副死不承认的样子,可爱极了。让他忍不住伸手摸上她的脸,轻笑地拆穿她:“你知道的!当你把成换之抓去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是魏国的二皇子。” 拓跋星粲一副轻佻的样子,让屈宁气得一把拍开他的手,气愤地说道:“就算我知道你是魏国的二皇子,那么,这与我们说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拓跋星粲立即换了一副认真的表情,他看着屈宁,语气认真地说道:“我既是魏国的二皇子,那么,在魏国,我的势力必定比你的未婚夫慕容千辰的大。还有,在不久的将来,我大魏国必定能够统一北方。然后,我必定要改变历史,让我大魏国不但能够统一北方,而且能够统一天下。所以,如果你放弃慕容千辰,选择跟我,将来,我夺位之时,必定封你为大将军,让你统领三军,直攻夏国,解出你的父王母后。你说,这条道路,是不是比你原先想走的道路,来得更容易一些?” “你你你……”屈宁实在是被震到了,改变历史,夺位……看来,拓跋星粲的野心相当的大。他不但要谋朝篡位,而且还要改变历史,想要统一天下。这样的人,是可怕的。但是,这样的人,将来必定能成大事,跟着他,确实比跟着慕容千辰好得多。 她看着拓跋星粲不敢确信地问:“你是说,将来你会成为魏国的皇帝?” “有何不可吗?”拓跋星粲眯着眼睛,他的样子,仿佛天下于他,那是垂手可得之事。 屈宁冷冷地一笑,好意地提醒道:“古往今来,有多少人想要谋朝篡位,想要得到天下。结果,却落了个悲惨的下场,你可知道?” “我当然知道。”拓跋星粲立即说道:“所以,如果你选择跟我,就是选择一场赌|搏。赌一赌,我赢了,你便能够报仇血恨,解救你的父母。如果我输了,你我的下场,就是下地狱。懂吗?” “我懂!”屈宁点点头,心里激动澎湃,面上却是平淡如水。 第157章 应约 拓跋星粲的一翻话,在屈宁的心里激起了千层浪。她知道,他所言非虚。将来,燕国会灭亡,如果她选择跟着慕容千辰。将来燕国灭亡的时候,她的下场将会比现在的更惨。但是,如果她选择跟着拓跋星粲,却又有那么大的风险。毕竟,拓跋星粲只是第二皇子,按照皇位的继承法,他是无法继承皇位。除非他真的谋朝篡位,只是,这种事情的风险太大,一旦没有成功,到时,她的下场会比跟着慕容千辰的下场还惨。 不过,如果拓跋星粲一旦谋事成功。那么,她真的可以跟着他平步青云。到时,他封她一个大将军的衔头,并让她统领三军攻伐夏国,确实是可以的。 屈宁一时无法决定,便看着拓跋星粲说:“你先回去等我一天,让我好好想想。” 拓跋星粲闻言不再说什么,而是深深地看了屈宁一眼,这才向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止步,转过身,看着屈宁说:“我今晚会离开凌王府,开始回我的大魏国。如果你选择跟我,我希望当我走出凌王府的时候,能够看到你。” “嗯。”屈宁‘嗯’了一声,说:“我会仔细想想。” “好。”拓跋星粲应了一声,转身,毅然地走出屈宁的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屈宁一人。一时之间,她只感傍惶和不安,心里的无助与痛苦更让她倍受煎熬。想到拓跋星粲给的道路,以及她自己计划的道路,总是在纠结她的心。让她难以安静,亦难以做出决定。这两条道路,都是关系她的一生,关系她的仇恨。她一旦抉择错误,将会后悔终生。 想了许久,她也难以下决定,时间,便在这种时刻悄然逝去。待到她醒来,才发觉,她已错过了巳时,错过了与慕容千辰相会的时刻。 看到此,她立即站起来奔出门外,奔向湖边。尽管她知道她错过了与慕容千辰的约会,但是她也知道,以慕容千辰的性格,他一定会一直等她,直到她出现! 果然,奔到湖边,她看到了慕容千辰独自一人孤零零地坐在船的上面。远远地看去,他的坐姿是那么的孤独,那么的冷清,一下子就揪住了她的心。让她的心千肠百转,怜惜万分。 哦,也许,在这个世界,她是更爱慕容千辰的。但是,接下来,她却要辜负他的情。 她内心有疚,步伐便变得缓慢。她缓慢地走上二楼,当她的目光与慕容千辰那失落而痛苦的目光相撞时。她忍不住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更不敢靠近他一步。 她只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等着大人的责骂与垂怜。 她等了许久,听到慕容千辰一声长叹。让她的心难过地惊跳起来,她连忙抬起头,看到慕容千辰连姿势都没有变。变了的,只是那张脸。那张脸,由原来的骄傲,变成了现在的浓浓的失落与痛苦。 他紧紧地盯着她,语气散涣不清地问了一句:“你……要来……与我告别吗?” “什么?”屈宁大大吃了一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慕容千辰的心细如此,竟然想得到她不愿意跟着他,要与他告别。 其实,当她知道她错过了与他相会的时间,她就已经决定选择跟着拓跋星粲。毕竟,情与报仇,在她的心里报仇比例占的较大。所以,她选择了报仇,选择了跟着拓跋星粲。既然选择了,就要放弃。也许,这是她的英明抉择,只是这份英明,她知道,她会深深地伤了慕容千辰。这,正是她不敢直视他的原因。 慕容千辰看着屈宁语气低沉地说道:“准备什么时候走?” “嗯。”屈宁沉吟一声,说:“今晚。” “那好,我在此先预祝你幸福。”慕容千辰说着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屈宁看了只感觉伤心难过,连忙走近慕容千辰,嘴里轻喊道:“辰哥哥……” 慕容千辰闻言一阵轻颤,就连握着酒杯的手也微微地抖了一抖。他立即放下酒杯,目光幽暗地盯着走近的屈宁。看到她在他漆前跪下,把脸放在他的漆盖上。他的心便柔转千回,对她的恨,似乎也就淡了。 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抚上她的头,轻轻地说道:“昨天,你与我相依侬侬,我以为,我们可以一辈子那样。但是今天,你却要选择离我而去。辰哥哥实在不知道,我哪一点不如拓跋星粲?” 屈宁一惊,实在没有想到,他连她要与拓跋星粲在一起的想法都猜到了。她忍不住抬起头,看着慕容千辰说:“辰哥哥,你哪里都比拓跋星粲好,只是我配不上你。所以,”她说着低下了头,只因她实在无法面对慕容千辰伤受的眼眸。 慕容千辰自嘲地一笑,说:“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再说这些话。来吧,傅雅,干了这一杯,我们的情,我们的爱就此一笔勾销。” 说着,慕容千辰抬起手,为屈宁倒上一杯,送到她的面前。 屈宁抬起手,正想要伸手接过。突然,一种暗器声飞来。只听‘当’一声,暗器打落了屈宁手中的酒杯,酒杯掉了下去。 于是,酒水四处溅散,在地上冒起一股白泡。 屈宁连忙后退几步,看着地上冒着白泡的酒水,抬起头,目光愕然地看着慕容千辰,语气轻颤地问道:“酒……酒有毒吗?” ‘哼。’慕容千辰冷哼一声,拂袖而起,向着暗器发来之处,冷声道:“何方高人,为何不现身?何不让本太子瞧瞧阁下的容颜?” 他声音冷咧,表情峻冷,话一说完,便即伸手入怀,掏出一样东西,走到船沿边,把东西扔向天空。只见那东西在半空中迎风而炸,炸出一团青色的烟。 于是,不多时,湖边出现管家带着几十名护卫奔来。奔来到湖边停住,仰首望着慕容千辰,等候他的指令。 慕容千辰站在船上,冷峻地扫了一眼周围,再转向管家与护卫等人,语气深沉冷咧地道:“给我仔细地搜,一定要搜到放暗器之人。” “是!”管家与护卫们飘然而去。 屈宁看了,心里一时气窒,无法言语了。 第158章 一杯毒酒,两情伤 屈宁看了,心里一时气窒,无法言语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慕容千辰竟然会下毒害她。幸好暗中人投来暗器,把她的酒杯打掉。不然,此刻她恐怕早已横尸在慕容千辰的眼前了吧? 她想得气愤,便忍不住怒气冲天地看着慕容千辰,怒声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慕容千辰冷哼一声,完全不会因为他的阴谋诡计败露而心存愧疚或不安,他只是坦然而傲慢地看着屈宁说道:“本太子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无法得到。” 屈宁听了气得全身发抖,却无法反驳或指责。只因她知道,古代贵族男士都是有一个通病。那就是,男人都是自私兼恶毒的。 她原本因为自己的放弃而觉得对不起慕容千辰,现在,她连一丝愧疚之感都没有。反而觉得离开慕容千辰,真的是她的英明抉择。所以,她瞪了慕容千辰一眼,再也不想看他,也不想与他再有纠结。转个身便要走,背后,传来一阵劲风,她知道,那是慕容千辰和身扑来要抓她。 她轻轻地一侧身子,并滴溜溜地转了几圈身子。她的身子贴着慕容千辰的手转了过去,转过他的手,转过他的背。(.好看的小说)然后,在他的背后脖子上轻轻一点,点住了他的穴道,让他无法动弹。 屈宁缓下了身子,慢慢地走向慕容千辰的面前,看着他冷声道:“你的武功这么低劣,还想来抓我?” 慕容千辰的身子虽然不会动,但是眼珠子能动,嘴巴能动。只见他一脸的不服气,看着屈宁气闷地说道:“你何时学会了一身的武功?” “哼。”屈宁冷哼一声说:“我不但学会了武功,我还学会了打仗、学会了算计、学会了坚强。只是我的心从来就是软的,不会恶毒到像你这样,一出手就想要我的命。” 她说着顿了一顿,心里虽然有些不舍,但她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错过了,就永远不复存。这,就像她与慕容千辰之间的情意。她与他,再难续情,唯有结束。 “今天你用毒酒害我,虽然没有成功。但是,这一杯毒酒将会使我们之间的情意彻底结束。所以,慕容千辰,从今往后,你我再不能相见。若要相见,也许,我们会以敌人的方式相见。” 慕容千辰闻言苦涩地一笑,对于投毒一事,他始终未作解释。他只是眼睛泛红地看着屈宁,声音苦涩地说道:“本太子等了你三年。三年来,我尽管是大燕国未来的皇位继承人,必须为大燕国开枝散叶。但是,我却从一而终地情钟于你,说什么也不肯娶妻纳妾。为此,父皇母后恼我怨我恨我,满朝文武官宦痛斥于我,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我一生只愿得你一人心,白首与你不相离的决心……” 他说到这到里自嘲地一笑,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 屈宁听了非常震惊,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慕容千辰,声音颤抖地问道:“你……说话……当真?当真从来没有娶过……妻,纳过妾?” 慕容千辰‘哼’一声,转开眼睛,不愿看屈宁一眼。他脸上的表情,是痛、是恼、是怨、是恨…… 屈宁心里一阵颤抖,觉得一直以来误会了他,有些过份。便忍不住自责,愧疚。她看着他,眼眸里不禁爬上了哀伤、忧愁、难过、不舍:“辰哥哥,对不起……”她说着轻轻地抚上他的脸,她抚得仔细,抚得内疚。 慕容千辰的脸色更冷峻了,眼眸更幽怨了。似乎,似乎他非常痛恨屈宁这样子,认为她是在假装。 屈宁心里一痛,放下手。该恨的、该伤的,总是会有。无论她怎么做,慕容千辰都不可能会原谅她。她咬咬牙,转身离去。走到楼梯口,又走了回来。她一时伤情,忘了这一刻的船上似乎透着一种危险。那位放暗器的人始终没有露面,如果她就这样把慕容千辰留在船上,当她走后,那位放暗器之人突然出现。那么,他就能够轻而易举地把慕容千辰杀了。 她倏然飘了回来,慕容千辰看了,眼眸里突然绽放出一种光彩。那光彩,含着喜悦之情,想是他以为屈宁决定留下陪他。 屈宁看了,知道他误解了,便出声打破他的幻想:“我回来只是因为我不想你有事。”说着,她轻轻地在他的脖子上一点,解了他的穴道。跟着,她的双脚一移,施展轻功倏然而去。 慕容千辰身上的穴道刚一被解开,便感觉一阵风从身前掠过,看到屈宁如风一样飘走了。他心里一急,追了过去,追到楼梯口,早已不见屈宁的影子。他只得往船沿边探出一个头,看到屈宁的身子在转眼之间就飘出了船身,飘过了渡口,向着远处飘去。 他一时心急,喊了起来:“傅雅……” 屈宁倏然停住脚步,转过身,她脸色戚戚地看着他。他知道,傅雅与他一样舍不得两人之间的情和意。但是,想到她那么绝情,要弃他而去。原本柔情似水的一翻话,便被他压了回去,脱口而出的却是:“我恨你!” 屈宁心里一震,脸色倏然大变。尽管慕容千辰的话犹如一把刀子,直直地插进了她的心窝,让她痛得难以呼吸,但是,她还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向着慕容千辰点点头,以表示她把慕容千辰的话听到心里面去了。然后,她转身,脚步踉跄地往前走。 慕容千辰看着屈宁远去的背影,心里早已后悔得要命。也许,人们说的情到浓时,恨也浓。此刻的他,真的是又恨又爱屈宁,既恨她的无情,又爱她的有情。她的离去是对他的无情,她的恋恋不舍是对他的有情。如此一个人,像一张多情而又无情的网,深深地把他网住了,让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他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心里的痛化作了一道泪水,淌出了他的眼帘,划过了他的脸庞,清醒了他的心。让他知道他不能失去她,必须把她找回来,无论用什么方法! 第159章 逃跑 屈宁施展轻功如飞一样向着她的住处奔去。她必须赶在慕容千辰还没有发命令截杀她之前,与拓跋星粲离开凌王府。她奔得快速,所过之地,只留一抹烟影。 这时,一声轻喊从一旁园林之中传来:“傅雅。” 屈宁一听,连忙停住脚步,转过身。看到拓跋星粲自一旁的园林中缓缓地走出来,他的手上,提着两个包袱。 她一时怔住不解,便看着他无语了。 拓跋星粲缓缓地向她走近,将其中一个包袱递给她说:“给你,这是你的包袱。”说着,他执起她的手往园林深处走去。一边走,他一边解释道:“现在凌王慕容千辰已经下令追杀我,所以,此处不宜久留。” 屈宁听得一阵轻颤,连忙问道:“那么,你没有事吧?” 拓跋星粲回头,冲她一笑,说:“我能有什么事?就怕你有事,一点戒心都没有。不管人家给你的是不是一杯**,你接过就喝。” “啊……”屈宁一听,惊呼一声,脱口而出:“那放暗器之人,是你?” “不然你以为呢?”拓跋星粲微微眯起眼睛,看似平淡、不经意,却把一切都撑握他的手。 屈宁不再说话了,只因为她知道,她一定是出门的时候被拓跋星粲看到。然后,他一路尾随过来,看到她接过酒杯,便知道酒水有毒。因为以他的聪明,他应该早已猜到慕容千辰不好怀意。所以,他投暗器打落了她的酒杯,给她提了一个醒之后,他便回去收拾东西,在此等候着她。至于慕容千辰,他完全没有想到拓跋星粲可以聪明利害至止。他只是猜到了她要跟着拓跋星粲离开,所以,以他的占有欲来说,他是绝对不允许她跟着拓跋星粲离开的。也所以,他才会下令手下把拓跋星粲杀了。却没有想到,拓跋星粲比他先一步洞查整个事件的危害性,更早已做好准备逃了出来。 屈宁跟着拓跋星粲一路躲闪着护卫们的追寻,终于来到了凌王府的墙角处。两人互看了一眼,二话不说便提一口气,跃出了凌王府。他们这一跃,由于高度太高,身子在刺眼的阳光下反射出强烈的光芒。一下子就照射四方,让四方一直苦苦追寻不着的护院们看到了希望。 于是,四周响起护院们此起彼落的呼啸声,想是在呼唤,在告知。 屈宁和拓跋星粲听了,加紧脚步向着城外走去。 护院们一路追来,沿路越来越多的追兵加入。 屈宁施展轻功一路飞行。(.无弹窗广告)其实,以她的轻功,她是完全可以撇下后面的护院。但是拓跋星的轻功却是不如屈宁,他的武功倒是在屈宁之上。 两人奔走了许久,快要到城门的时候,拓跋星粲突然拉着屈宁转入了一个巷子里。 屈宁看了,连忙说道:“城门就在眼前,为何不出城?” 拓跋星粲解释道:“凌王乃燕国的未来皇帝,他只要一声令下,不出半刻钟,全城的人都能接到他的命令。所以,我们不能明着出城,只能暗地里出城……” 话未说完,冷不丁有人从一户人家走出,向着拓跋星粲低沉着声音道:“公子,快屋里请。” 拓跋星粲只看了说话人一眼,便即点了一下头,二话不说,拉着屈宁便进了屋。他们刚一进屋,就见有两个人影从他们身边擦过,嗖一声窜出了门口,向着巷子深处没命似地奔去。 仓惶间,屈宁只看见那两个人的背影像极了她与拓跋星粲的。她还未看清那两人的面貌,就见房门快速地关了起来,阻挡了她的视线。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奔跑的脚步声,并听到有人大喊:“快追,那两人向着右边拐去了。” 说话间,脚步声已过。听着这些脚步声,每个人都知道至少有十来个人向着巷子里头追去。 屈宁听到这里,知道拓跋星粲用了一招移花接木计。让外面的两人扮演她和拓跋星粲向着巷子里没命似地逃跑。实际上,她与拓跋星粲却在此躲了起来。 躲了一会,只见那个把拓跋星粲叫进屋的人带着拓跋星粲与屈宁往院子里走去。屈宁这才知道,原来这是一间赌舍的后院。前院,人声鼎沸,许多人吆喝着押注下宝。后院,却是安静得犹如坟地,静得让人窒息。 带领人带着拓跋星粲与屈宁走过后院,来到厨房处,但见厨房里站了三个人,和带领人一样的服装。青一色的素色长衣,头发挽起,目光??痢5彼?强吹酵匕闲囚咏?矗??Φハハ鹿颍?蜃磐匕闲囚佑锲?Ь吹厮档溃骸靶u司燃堇闯伲?雇??铀∽铩!?p>拓跋星粲手一抬,平声道:“请起。” 三人听了立即站起来,其中一个站起来之后向着拓跋星粲走近几步,拱手报告道:“公子,皇上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哦?”拓跋星粲的眼睛眯起,脸色平淡,看不出他有一丝一毫的伤感。 “公子可要即刻回城?”那人又问。 “嗯。”拓跋星粲微微沉吟一声,说:“好,此时回城是最好时机。你们联络其他人,回城静待。” “是。”其余人一起应了一声。 于是,众人一阵忙碌,把拓跋星粲和屈宁易了容。拓跋星粲被易容成了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婆,屈宁则被易容成了一个三十几岁的媳妇儿。两人扮演婆媳,进城买东西,买的东西无非是一些生活用品。 屈宁看了两人的装束和易容忍不住要爆笑,特别是拓跋星粲。他明明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却偏偏被易容成了老太婆。他这人也真有演戏的天份,一旦被易容,就连说话举止都像极了老太婆。就仿佛,他生来就是一个老太婆似的。 屈宁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夸奖了拓跋星粲一翻,拓跋星粲则对着她挤眉弄眼,以表示他的得意。 众人嘻嘻闹闹了一会,便不再嘻闹。因为每个人都知道要赶紧出城,否则,晚了出不了城,将会有更大的危险。何况,那两名假扮拓跋星粲与屈宁的人万一被慕容千辰的手下抓住,经不起他们的烤打,而把真的拓跋星粲和屈宁藏身的地方供出来。到时众人要想逃,那就千难万难。 于是,日落时分,六人分两批向着城门走去。 第160章 请求 日落时分的龙城显得和平而安详。(.无弹窗广告)冬日里的落日太阳照耀在城墙之上,散发出柔和的金黄之色。城墙之上,手握兵器的护城士兵,严肃而笔直地站立着。那样子,威武而慑人。城门下,守门士兵比往日多了一倍的人数。他们腰别利剑,目光如炬地查看每一个出城门之人。 看到此,屈宁和拓跋星粲忍不住互望一眼。心里虽然都有些心虚和不安,却依然得装出一副坦然无惧的样子向着城门出去。 走到城门之处,排起了队,等候着守门士兵的盘查。查到拓跋星粲的时候,守门士兵们的目光如刀一样刮向拓跋星粲和屈宁的身上。为了配合各自的身份,屈宁只得像个怕事的媳妇一样躲在婆婆的背后不敢出来,只从婆婆的肩膀上露出一个头,好奇而不解地看着士兵。拓跋星粲伸手打开,一副严护媳妇不能受到伤害的样子,否则,他将拼了他的老命也要与士兵拼个死活。 他紧紧地把屈宁护在身后,看着士兵用略微苍老的声音说:“兵大哥,老太婆我只是和媳妇出来买生活用品。你知道,我们住在穷山沟里,出来一趟不容易。必须多买一点,才会在这么晚出城。”说着,他提起了手,把手中的大大小小的东西拎到士兵们的面前查看。 士兵们皱起眉头查看了拓跋星粲和屈宁手中的东西,看到的确实是一些生活用品。然后,他们又用手中的画与拓跋星粲和屈宁对照了许久。怎么对照,怎么不像画中人。士兵们看得不耐烦,知道这只是一对普通的婆媳,便伸手一挥,放她们出城了。 两人心中窃喜,却只是平淡而缓慢地向着城外慢慢地走去。出了城,越走越远,回头,看到城墙和城门犹如一只蚂蚁似的渺小,知道脱了危险,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后面响起一阵马蹄声,马蹄声卷起阵阵烟尘,快速地向着两人奔来。 两人以为是追兵来了,立即装着无事人看热闹一样站立在马路旁边,看好戏地等候着骑马之人。眨眼间,只见四人四骑奔到了拓跋星粲与屈宁的身边。两人一看,原来是拓跋星粲的手下赶到了。 那四人也不说话,只是很默契地让出一骑给拓跋星粲与屈宁。 拓跋星粲看了,把屈宁抱上马,自己则坐在她的后面,两手从她的腰际而过握住缰绳,一踢双脚,吆喝一句,坐下之马立即如飞一样奔驰起来。[.超多好看小说] 一行人骑着马如流星一样奔走了几十里,眼看天色越来越暗,冬天里,一到晚上,寒气便阵阵入心,若不及时御寒,容易感冒、生病。 奔到一处破庙之时,众人都勒停了马步。远远地看着荒废已久的破庙,其中一人跳下马,向着拓跋星粲说道:“公子在此稍候片刻,小人去查看一下。” “嗯。”拓跋星粲点点头。 查看之人身形一移,如飞一样掠过,一下子就掠进了破庙。 屈宁看了,忍不住炸舌。都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原来,这句话是真的。她一直以为,天下轻功当属无极和她的三姐利害,谁知刚才之人的轻功也是到了出神入化之地。她这才想起,当她第一次见到拓跋星粲时,她为了确定他是不是沈默凡,而远远地要追上去。无极却拦住了她,他告诉她,拓跋星粲那一伙人虽然是商人,但是,每一个人都是身怀绝技的江湖高手。那时候,她不相信,现在想来,还真的是如此。 才想着,就见查看之人如一阵轻烟一样飘了回来。站在拓跋星粲的跟前,恭敬地说道:“公子,里面已安全,请到里面休息吧。” “好。”拓跋星粲点点头,他的话语不多,语气也是平淡,却总能给人一种慑人的气魄。 破庙里,墙倒树歪,蜘蛛网成结,断头残像横七坚八地散立着,很是一幅残败苍凉的景象。 众人捡了一处比较安静又能避风地方休息。 另外四人立即分工合作,拾柴的拾柴,起火的起火,搭篷的搭篷。不一会,这里便被弄得像是蒙古人的住处一样,升起了六顶帐篷,一堆火。火上,烤着羊肉,羊肉香味四溢,让人闻之只感口水阵阵,仿佛都要从嘴里流出来。 待到羊肉熟了,众人分着吃完,这才开始进帐篷休息。 屈宁躺在帐篷里,只感五味杂全,心中很不是味儿。其实,选择跟着拓跋星粲真的就是一场赌博。如果不是因为她知道燕国在不久的将来,会被魏国所灭,她是绝对不会舍弃慕容千辰。尽管在现代她爱沈默凡,但是,在古代,她是更爱慕容千辰的。 想到这里,她一跃而起,走出帐篷,轻轻地唤了拓跋星粲一声。 拓跋星粲似乎也没有睡着一样,一听到她的唤声,便即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屈宁招了招手,把拓跋星粲叫到另一间残墙断桓之处蹲下。在这里,即可避风,又可以不用害怕两人的谈话被拓跋星粲的手下听到。 她看着他,有些难以措词,却不得不说出来:“拓跋大哥,我能不能请求你一件事?”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看着她说:“傅雅的事情别说一件事,就是十件事也可以。你说吧。” “嗯。”屈宁沉吟了一下,说:“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将来你的大魏国将会统一北方,这是真的吗?”其实,对于这样的历史进程,她早就知道。但是,她不便在拓跋星粲的面前表露她就是二十一世纪的屈宁,所以,尽管她知道历史的进程,她也必须装做无知。才能骗取拓跋星粲的相信,相信她只是萧傅雅而已。 “当然!”拓跋星粲语气笃定地应了一声。 “这么说来,不久的将来,大魏国必定会把燕国吞灭。是吧?”她说着不等拓跋星粲回来,便又急急地说道:“那么,拓跋大哥,我可不可以请你,将来大魏国收服燕国的时候,你能不能饶了慕容千辰,放他一条生路,让他像平民百姓一样地活着?” 拓跋星粲闻言深深地蹙起眉头,许久,他看着屈宁说道:“慕容千辰今天对你如此不仁,你竟然还能有情义地为他求情?” 第161章 魏国都城 拓跋星粲闻言深深地蹙起眉头,许久,他看着屈宁说道:“慕容千辰今天对你如此不仁,你竟然还能有情义地为他求情?” 屈宁无奈地一笑:“他不仁,我不能不义。(.)”说着,她低叹一声。在她看来,也许,不仁不义的是她而非慕容千辰。慕容千辰为了她,甘愿违抗他父王母后的命令而不另娶妻纳妃,只为了与她一生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一点,他做得够有情。是她,不去查清楚他究竟有没有娶妻纳妾,便直接判了他的死刑。认为他身为燕国未来的皇位继承人,早就有嫔妃无数。如果,如果她一早就知道他没有嫔妃无数,而是只等她一人。也许,就算她知道将来燕国会灭亡,她也会与他共存亡。 只是啊,有些事,一旦误解了,错过了,那就永远不复存在。 拓跋星粲听了屈宁的话忍不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的目光虽然平淡,却如星星一样??加泄猓?路鹉艽檀┣??男模?赐杆?南敕āk?戳怂?谎郏?滩蛔∥1014恍Γ?溃骸昂茫?热桓笛湃绱擞星橛幸澹?敲矗??值囊膊荒芴??谖耷搿n?衷谡饫锎鹩δ悖??次掖笪汗?鹧喙??保?匦牖崛牧四饺萸c郊八?钠薅?闲h盟?缫桓銎矫竦陌傩眨?溆淇炜斓毓?甏松?!?p>屈宁听了忍不住会心一笑,有了这一翻话,她就算背叛了慕容千辰,她也觉得背叛得值得。[.超多好看小说]她笑了一笑,轻声说道:“谢谢拓跋大哥的宽宏大量。” 拓跋星粲摇头自嘲道:“与傅雅的比起来,为兄的心胸似乎显得略微狭窄了一些。”他说着情不自禁伸手握住屈宁的,看着她语气情深地道:“为兄这一辈子能够与你执手相谐,那是为兄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所以,为兄这一辈子必定会珍惜于你,为你排忧解难。也必定会让你报得大仇,救回你的父王母后。” 屈宁听后心都在颤抖,如果,如果拓跋星粲所言非虚,真的可以为她解救父王母后。那么,她这一次的抉择可谓是值得的啊。 拓跋星粲说完轻轻地把屈宁拥在怀里。屈宁也不再抗拒,而是顺从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与他相依相偎起来。此时的她,是认命了。认命地认为,既然选择了就不该后悔,不该放弃。 这一晚,两人相拥了许久,叙说了许多的情话,这才回各自的帐篷睡觉。 第二天醒来,众人继续赶路,一路向着北方而去。越到北方,冷雪天气越多,伴随着风沙灰尘,众人吃了许多尘诟。 越向北方,拓跋星粲的手下便越聚越多。其中,有很多是从魏国都城出来。带来许多消息,说是拓跋誓越来越不行了,已经拟发诏书,要封拓跋星粲的大哥拓跋智为皇。 拓跋星粲听了,目光一沉,便与手下们一阵嘀嘀咕咕。嘀咕之后,他的手下们快速地离去,向着魏国都城的方向奔去,而拓跋星粲则与屈宁继续悠然自得地往前赶路。 屈宁从不过问拓跋星粲与他手下嘀咕的事情,她虽然不问,却也能感觉得到,拓跋星粲正在悄悄地上演一场夺位的阴谋计划。这个计划,他实施得周详而隐秘,似乎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把皇位夺来。所以,尽管他知道他的父王因为身体不行,即将要将皇位传位给别人,他也能做到不紧不慢地往魏国都城赶。 如是这样走了大约十来天左右,一行人来到塞北。塞北之上,吹来的风都是阵阵的刺骨。刺骨的寒风裹着黄土和沙尘阵阵飘扬,吹得人的眼睛都睁不开。一行人再走了一两天,只见一座赭红色的城墙矗立在起眼前。城墙下是一片片金黄色的土丘和沙岗,像一排排冲着堤岸的海浪。 屈宁看了,知道那是魏国都城平城!这座日夜经受着漠北寒风的摧残,和黄沙袭击的都城是魏国的新都城。它宽厚、高大,方圆三十余里都是它的城池。 拓跋星粲看到皇城就在眼前,心中忍不住有些翻滚。几年来在外的积累、飘泊、卧薪尝胆,让他的人生经验,知识海洋越发的深厚,也让他的心机越发的深沉。 入夜时分,一行匆匆走进了平城,走进了皇宫。 拓跋星粲把屈宁安排在了一处离他的宫殿较近的地方,以便可以随时看到她。然后,他吩咐她,没有他的允许,她不可以到处乱走,以免在宫中迷失了方向。 交待完之后,他这才向着父皇的昭和殿走去。 入夜之后,宫内各殿的门窗紧闭着。油灯的光亮透过窗纸在风沙弥漫的夜晚里像点点星光,绰绰影影,时隐时现。 拓跋星粲提着灯笼,一人向着**东侧走去。**东侧里,一座飞檐拱顶式的大殿雄居在群殿之中,非常的显眼,又是非常的壮观,这便是皇帝的宫殿,昭和殿。 拓跋星粲经过通报后,被传入殿里。殿里的暧坑上,躺着一位瘦骨嶙峋、面色灰黄,咳嗽不止的老人。他,正是拓跋星粲的父皇,大魏国的当今陛下,拓跋誓。他今年才四十出头,本是一位善骑射,能征战的骁将。但在称帝之后,因迷信道教,佛教,而让自己变得浑浑噩噩。现如今,每日里只能依靠服用寒食散才能度日。(寒食散,相当于清朝时期的鸦|片,即现代的毒|粉) 他听到脚步声走近床边,眼睛困难地微微睁开一条缝,看到拓跋星粲,他那面色蜡黄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起一丝微笑,巍颤颤地伸出一只手,欣喜地喊了一声:“我的星儿,你可回来了……”话没有说完,他的咳嗽如突然而至的潮水一般,凶猛地卷来。让他止不住地咳嗽,似乎要往死里咳一样。 拓跋星粲看了连忙坐到床沿边,伸出一只手为拓跋誓拍着背,以便缓解他那痛苦的咳嗽。他一边拍,一边声色难过地说道:“父亲,您这是怎么啦?孩儿只不过出去野云三四年,怎么您的身体就病成这样了?” 第162章 魏主仙逝 拓跋誓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也不愿多说话,只是摆了摆手,闭着眼睛休息一阵。待到气息平缓下来,他才微微张开眼睛,看着拓跋星粲说道:“你也知道说三四年。这三四来为父有多想你,你可知道?” “孩儿知道。”拓跋星粲立即说道。 “唉,”拓跋誓轻轻地叹了一声,看着拓跋星粲无限温柔地说道:“为父知道你为何不愿呆在宫中陪伴我,你是恼我把皇位传给智儿……”他说着痛苦而又艰难的喘了一口气说:“智儿虽然不如你的聪明才智以及深沉大气,但是,他是嫡长子,是未来皇位的继承人,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 “我懂!”拓跋星粲眼里闪过一抹无奈的悲痛,出声打断了拓跋誓,“父亲不用再说了,星儿早已知道这个规矩。” “知道你就要全力辅助你的哥哥,将来,不可夺……”拓跋誓艰难地喘了一口气,伸手紧紧地抓住拓跋星粲的手,眼睛睁大地看着拓跋星粲,气息微弱地说:“你不可夺位,不可残杀哥哥,你要答应我……否则,否则为父,去也去得不安宁。” 拓跋星粲看到父亲在困难地喘气,连忙伸手为他抚了抚背,帮他理顺气息,他咬咬牙点头说:“星儿答应父亲就是。(.好看的小说)” “那就好。”拓跋誓松了一口气,便感到非常累了。他挥了挥手,示意拓跋星粲退下。 拓跋星粲轻轻地退出昭和殿,心里只感烦闷,不知不觉便走向屈宁的宫殿。她的宫殿,是单独的。只因她是一个特殊的人,他还不能让她以女人的身份暴露在众人的眼前,她必须还是男性。 屈宁在寝殿中正在看书,突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走至门外,她知道是拓跋星粲来了,连忙站起来走向门口,打开门,果然看到拓跋星粲表情平淡地站在门外。 “拓跋大哥来了?快请进。”屈宁把拓跋星粲让进了屋。 拓跋星粲一边走屋一边询问:“傅雅在此住得可还好?” “很好。”屈宁应了一声,与拓跋星粲一起走向桌子边坐下。她虽然感觉到了今晚的拓跋星粲心事沉沉,却也不便询问。只是与他默默地坐下,静静地低头沉思。 如此默然了许久,拓跋星粲才蓦然惊觉已是深夜,连忙站起来看着屈宁慊意地说道:“啊,让傅雅陪为兄坐到如此深夜,为兄有些抱歉啊。为兄这就走,你好好休息吧。” 说着他站了起来,走向房口。 屈宁也连忙站起来,却没有跟着拓跋星粲往门口走去,只是目送拓跋星粲。看到他走到门口,又突然止步,知道他有话交待,这才追上他的步伐,问道:“拓跋大哥是否有话要交待傅雅?” 拓跋星粲沉吟一声,看着屈宁说:“为兄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傅雅暂时以女扮男装生活在宫里比较好。这样,才有利于你将来在宫殿时被封将军之职。知道吗?” “好。”屈宁点了一下头说,“拓跋大哥觉得怎么样好就怎么样安排傅雅,只要傅雅能报上仇,解救父王母后。” 拓跋星粲闻言微微一笑,说:“傅雅不必着急,大凡成就大事者,与报仇者都是要花上几年时间。不过,为兄可以向你承诺,不出两年,为兄必定让你领军攻打夏国,将你的父王母后救回来。然后,你就可以恢复女性,过正常的生活。只是这两年里,你依然要以男性出场,以杨林的身份活着,这就苦了你。” “林儿不苦。”屈宁听了连忙改了自己的称呼,既然拓跋星粲要她以后以杨林的身份活着,那么,从现在起,她就必须演好杨林的角色。 “嗯。”拓跋星粲满意地点点头,这才转身而去…… 这一天,灰色的乌云笼罩在平城的上空,戚戚的寒风呼呼地刮着,使得举国大葬的魏国显得更加的凄凉、悲痛、沉重。 这时,一支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从平城穿走过,缓缓地走向城效外。十六名壮汗抬着黑葛白旌的招魂幡走在前面;八十一名身披袈裟的僧尼成三队紧随而行;前队敲锣打鼓、**助悲;后队摇着法轮,执着法器,在做法事;继而是九九八十一名穿着黑色服装,裹黑纱者手中捧着竹编、木刻、纸糊以及各种冥器。后面便是庞大的灵柩队,队伍的前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清一色身披白色粗麻布制成的拖地长孝衫。这些人,便是拓跋誓的妻儿子女,子子孙孙,他们都在悲悲戚戚地哭着。 今天,正是魏主拓跋誓仙逝下葬的日子,举国上下无不感到悲伤难过,就连老天爷,也似乎感受到了这一份沉重悲伤,由雪转为阴沉的天气,为平城的凄凉划出阴凉的气息。 送葬队伍里,不时有人将冥币撒向空中,然后似雪花般飘飘扬扬地飞落下来。 队伍缓缓地向着距平城数十里外的云中山金陵谷走去。 阴云越来越浓,越来越多,低低地飘过,带来浓浓的悲戚之气…… 这种时刻,屈宁当然不在送葬队伍,她并非拓跋一族的子孙,魏主的仙逝,虽然举国哀伤,但是,她却没有什么感觉。毕竟,人生百年终有一死。她只是担心拓跋星粲,怕他会伤心过度。毕竟,那逝去的魏主是他的父亲。 她在自己的宫殿中等着拓跋星粲,虽然她知道他未必会把心中的难过和悲伤向她倾诉。但是,回来的这几天来,他已经习惯在有烦恼、悲愤、哀伤、难过等等情绪澎湃来临之时,来她这里静静地坐一会。坐了一会,他便即会离去。有时候,他甚至连一句话也没有对她说,他就那样走了。 她静静地等着,直到夜已深沉,黄沙裹着寒风敲打着她的窗户,似乎要打穿纸糊的窗户,顽固地吹进来。 屈宁等得累了,便熄灯睡觉。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推门而入,带来一股寒风,吹上了她的脸,让她猛地睁开眼睛。 夜还是那么深沉,风还是那么冷咧,脚步声依然如往常一样,平平缓缓地走来。 她立即从上床上坐起来,轻声问道:“是拓跋大哥吗?” 第163章 扬威大将军 屈宁听到脚步声立即从床上坐起,轻声问道:“是拓跋大哥吗?” “是的。”黑暗中,只听拓跋星粲淡淡的回应响起。听声音,却已经走近床沿边。 屈宁想要下床点亮灯光,但是,黑暗中,拓跋星粲却突然抱住了她。让她重新躺回了床上,他也跟着躺到她的床上。他的脸冷冷的,紧紧地贴上她的温热的脸。他的唇,喷着灼热的气息,吻向了她的唇。 屈宁只感一阵别扭,连忙挣扎,抗拒道:“拓跋大哥别这样。” “我想要你。”拓跋星粲的声音沉闷而沙哑,一语道尽了他的需要。 屈宁深吸一口气,从来没有想过要这样跟他在一起。即使她知道选择了跟着他,总有一天也要与他在一起。但是,这一天却来得太突然太快了,让她无法适从。她忍不住用力地把他推开,自己则滚到了床的里边,迅速地坐起,出声道:“拓跋大哥,你……你不能这样。你的父亲才走,你还是带孝期间。” ………… 拓跋星粲沉默一阵,许久,他轻语:“过来。”并向着屈宁伸出一只手。 屈宁心里一抖,不知如何是好。 ‘唉……’黑暗中,只听拓跋星粲一声低叹响起:“过来,我只是想要抱着你,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屈宁听了,这才放落一颗心,爬向拓跋星粲,靠着他的肩膀而睡。 拓跋星粲紧紧地拥着她,拥得很紧很用力,似乎他稍一放松,她就会消失一样。拥了许久,他轻声道:“父亲走了,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我以为我会很开心,却没有想到,我的心会痛得这么难受。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在心里痛恨父亲,恨他老眼昏花,看不清形势,硬是要把好好的一座江山交给大哥来管理。大哥是什么样的人,父亲会不知道吗?把江山交给了大哥,只会被大哥玩掉……” 这是他的心声,他缓缓地吐出来,像似在倾诉,但更多的却是释放,释放他的积虚和不满。 屈宁静静地听着,不出声,不打岔,只做一个忠实的听者。 拓跋星粲后来还说了很多很多,都是他对父亲的痛和难过。他痛恨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做儿子的责任,他说,如果他知道父走了会给他带来那么大的痛苦和自责,他一开始就会选择哪儿也不去,只陪伴在父亲左右,走完父亲的人生…… 屈宁听着他的心声,渐渐地睡着。 第二醒来,她一如往日一样,躺在拓跋星粲的臂弯里,拓跋星粲则紧紧地拥着她。这是一种让人很温馨,很温暖又很怀念的睡姿。她留恋了一会,便想下床。只是,她刚一动,拓跋星粲便醒了。 “你醒了?”屈宁有些不好意思,却依然轻声问道。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不语,只是把屈宁重新回臂弯里,拥着她。拥了许久,他突然说道:“林儿,明天是大哥的登基日子,也将会是你封将军的日子。封了将军,必定要为我大魏国东征西战,这样的日子,你可想好了?” “林儿早已想好了。”屈宁连忙抬头,看着拓跋星粲说。 “嗯。”拓跋星粲沉吟一声,忽然沉思起来,沉思了许久,他放开屈宁起身,下床。 屈宁看了,也立即下床,问了一声:“你要走了吗?” “嗯。”拓跋应声道:“突然想起一事,必须马上解决,否则,会对我大魏国不利。”说完,他匆匆而去。 屈宁看了微微一笑,其实,拓跋星粲要离开,她还真的松了一口气。单独面对他,总会给她一种压抑的感觉。她 她独自一人在殿中闲逛,却不走出自己的寝殿,只因为拓跋星粲吩咐了她,不许她到处乱走。她就这样无聊地过了一上午,下午时分,突然有两个太监模样的人前来请她。请她去大庆殿,即历代陛下上朝的地方。她一听,心里一阵惊慌,连忙跟着两位太监而去。心里却忍不住嘀咕,不知谁要在大庆殿见她? 走过弯弯绕绕的各个宫殿,终于走到大庆殿。大庆殿中,已经站满了无数文武百官。看到这种情形,她的心突地跳了一下,知道有事发生。忍不住自我心情调息了一下,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中,自我镇定地走了进去。走到殿的里面,看到拓跋星粲穿着朝服站在文武百官的前面,气定悠闲地看着她。她微微笑了一下,这才知道是拓跋星粲叫她过来。 拓跋星粲看到屈宁能够做到镇定自如,忍不住向她投去赞赏的一瞥,并点点头,侧了一下身子,让屈宁的目光能够到看坐在龙椅之上的人,这才对屈宁说:“杨林小兄弟快来拜见我大魏国的陛下。” 屈宁一听,连忙双腿一跪,双手撑地,叩头大声喊道:“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陛下拓跋智抬了一下手,平声道:“你可知道朕召你前来有何要事?” 屈宁闻言慢慢地站起,垂着脸站到拓跋星粲的旁边,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此时听到陛下说话,立即抬头,看到陛下是一个比拓跋星粲大上三四岁的年轻人。他的脸上有少许的忧虑和不安,也不知为了何事,她只得连忙应声道:“小人不知。” “嗯。”陛下拓跋智点头沉吟一声说:“星王说你有过人的才智和胆略,当可做大事,可封将军,为我大魏国建功立业。但是口说无凭,何况历来能封将军者,都必须在我大魏国建过无数功劳者,才能担挡。朕虽信得过星王,却也不能平白封你。不过事有凑巧,刚才边关急报,说柔然纥升盖可汗拔了六万骑兵大举犯境,现已占领我故都盛乐城。我朝文武百官都一致认为,柔然骁勇剽悍,且兵多将广来势凶猛,不宜迎战,必须速速退避。唯有星王,不愿把我故都盛城拱手相让于柔然,力荐迎战。并力荐你为主将,迎战柔然军,你可以愿意?” “小人愿意。”屈宁听了立即说道。 “好!”陛下一拍双手站了起来,脸上的忧虑和不安一扫而光,展现出一抹阳光似的笑容,大声宣布道:“既然你也有心迎战,那么,朕现在封你为‘扬威大将军!’,即刻起率领两万骑兵迎战柔然军。” “是!”屈宁声势高昂地应了一声。 第164章 相送 从大庆殿出来,屈宁仿佛做了一个梦般,心里又喜又虚。(.无弹窗广告)喜的是,她竟然真的被陛下封了一个将军之衔,可以带兵打仗。这,就离她的报仇之路越走越近了。虚的是,她虽然跟着琅邪将军打过无数大小仗,但是,自己领军打仗却是头一回。虽说她于兵法看得熟悉,但是,兵法毕竟是死的,是一张纸而已。能不能在实际作战中派上用场,是一个未知数。一切,都只能靠她随机应便。 她刚走出大庆殿,准备随着带路的小将去军营里点兵,却突然听到后方传来一声呼唤:“林儿。”她一听,连忙顿住身形,等着拓跋星粲跟上来。 拓跋星粲走近屈宁的身边微微一笑:“恭喜林儿被封为扬威大将军。” 屈宁笑了笑:“谢谢拓跋大哥的力荐。” “嗯。”拓跋星粲点了点头,这才转过脸去看着两名小将,把他们支开,说是他有事要与扬威大将军说。 两位带路的小将听了,连忙点头称是。继而转身,快速离去。 这样,只剩屈宁与拓跋星粲。 屈宁被封将军,又是即刻起程,所以,她是要立即去军营点兵的。而军营,当然是在城效之处。从宫里到城效军营,骑马最快也需要半个时辰之久。而她于军营在何处又毫不知晓,原本有两名小将带着她去军营,此刻却被拓跋星粲支开,她知道拓跋星粲有话要与她说,只是碍于此地是宫中,耳目众多,不能说话。所以,她只是冲着拓跋星粲微微微一笑,以表示她知道拓跋星粲的用心良苦。 拓跋星粲看了,也是微微一笑,这才拉开架试,一幅关心而又拉家长里短似地与屈宁说:“林儿这次出战,务必要平安的去平安的回来啊。” “林儿一定谨忠拓跋大哥的话。”屈宁一边回应一边与拓跋星粲向前走…… 两人走了许久,说了许久,这才走出皇宫,向着城郊外的军营走去。 由于拓跋星粲有许多话要说,所以,他放弃了骑马,而是与屈宁徒步走向军营。此时,他们的身边,只有两人在一起,说起话也方便。 拓跋星粲看到周围已经没有什么熟悉的面孔,这才话锋一转,看着屈宁语重心长地说道:“林儿,此次出征,关系到我在宫中能否撑握到军权的唯一一次机会。[.超多好看小说]所以,你此次出征只许成功,不许败退。你若大胜回来,我大哥必定会为你升官封爵,再给你增加士兵。到时,你我一政一军文武结合,才能谋事成功。” “嗯。”屈宁点点头表示明白,心里却忍不住纳闷,拓跋星粲是一个不可多的人才,但是,不知道为何,他却甘愿跑到外面做食客什么的,真是让人不懂。而且,他的父亲怎么也同意他这么一个人才外流,而不给他一官半职,约束于他,让他为朝廷效力? 拓跋星粲似是猜透了屈宁的想法,突然说道:“我的父亲,由于知道我事事强过大哥,所以,他为了怕我夺位,早早就安排了一个空衔的职位给我,让我有名无实,只做一个朝廷浪人。我不愿埋没自己,便离开我大魏国,去各国闯荡。这期间,我做过贾商、游人、食客等等,只为了能够更了解当今的形势,也为了强大自己。” 屈宁静静地听着,心里佩服拓跋星粲的机智和勇敢。她知道做大事者,所先要磨练自己的情操。正所谓,沉稳者易胜,浮躁者易败。这一点,正如拓跋星粲。若他心情浮躁,急功近利,看到自己被父亲架空职位,只做一个朝廷浪人,而沉不住气,想要翻身,想要造|反。那么,他就一定会像许许多多庸才一样,不顾一切地谋事。到头来,终会害了自己。 然,拓跋星粲却硬是从父亲的逼迫之中脱颖而出。也许,他早就看穿父亲有意逼迫他造|反,所以,他才会丢下一个架空的职位,远离父亲,远离大魏国,到外面去体验、去闯荡世界。这样,一来他可以脱离父亲的掌控,脱离死的威协;二来,他还可以为自己树立好的形象;三来,他亦可以暗中培养自己的实力。 他的实力究竟达到了怎样的一种程度,屈宁不得而知。但是,只凭他的推荐,就能让屈宁轻轻松松地被封为扬威大将军。她就知道,他在朝廷中的实力,也许已经达到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这样的人,是利害的人,可以掌控风云的人。他掌握的风云,也许只欠东风,东风若起,他就必定能一举夺得天下。 拓跋星粲继续说道:“现在的我虽然能够在朝中参与政事,但是,由于父亲的原故,大哥对我还会有诸多怀疑。还有,我本无军权,若想要成就大事者,没有一军半军傍身,那是永远不能成大事。所以,林儿,此次你能够封为将军,于我们以后成就大事,必定大有帮助。所以,此次出征迎战,你只许胜不许败。懂吗?” “我懂!”屈宁深深地点了一下,深深地应了一句。 “好!”拓跋星粲说着停了下来,抬眼望去,看到军营就在不远处。在那里,搭起了无数帐逢,隐隐约约间,能听到士兵正在操练的声音。他的脸上不禁有些向往,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无缘军队生活,这于他是一生之中唯一的憾事。 屈宁顺着拓跋星粲的目光看过去,看到军营就在眼前,心里忍不住唏嘘。没有想到,她屈宁真的可以走上从军、领军的打仗生涯。 拓跋星粲看到军营就在眼前,连忙顿住了脚步,看着屈宁说:“林儿,为兄就送你送到这里。你我今天一别,少说也要一年半载,在此为兄祝你一路顺风,旗开得胜。” 屈宁笑了笑说:“请拓跋大哥放心,这一去,我将不辱使命。”说着,她顿了一下,想到自己于柔然国半分也不知晓,就要去迎战柔然军,似乎有些冒然。正所谓兵家有云: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嘛! 想到这,她看着拓跋星粲问道:“柔然国是怎样的一个国家,拓跋大哥可否告知林儿一声?” 第165章 抓住时机 屈宁看着拓跋星粲忍不住问道:“柔然国是一个怎样的国家,拓跋大哥可否告知林儿一声?” 拓跋星粲听了,深深地沉思起来,沉思良久,抬眼,看着屈宁说道:“其实,柔然在很久很久以前,乃是我鲜卑族人。(.好看的小说)西晋末年,他们的祖先组成了一个强大的部落联盟,从此脱离我鲜卑一族,自称‘柔然’。当时的柔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部落,传至现今,柔然汗国的版图东起大兴安岭,西逾阿尔泰山,南自大戈壁,北至贝加尔湖以南,包括准噶尔盆地,都是柔然的地盘。现今的柔然,可谓是东北部最强大的国家。” 说到这里,拓跋星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提到柔然,他的胸口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他深吸一口气后,继续说道:“为了掳掠马匹、粮草和战俘,柔然时不时来侵犯我大魏国。此柔然已经成了我北方最为强劲的敌人。为此,从我祖父开始,就在平城周围设立了六个军事重镇拱围京城。不但如此,我的祖父还在平城的北方建起了长城,做为第二道军事防御。第一道军事防御,设立在平城以外的各个城镇,只可惜,那些城镇不堪一击,柔然军所到之处,可谓是手到擒来,现如今已把我故都盛乐城战领了过去。” 拓跋星粲说到这里,一副气愤难平的样子,可想而知,做为大魏国的二皇子,看到自己的国土失守,那是何等的痛心。所以,他才会不惧强敌,不顾生命危险,誓要与柔然军抵抗,要把故都盛乐城夺回来。 今天,他本来约上文武百官到大庆殿是要商量一件事的,那件事情就是,他认为,他的父亲仙逝的事不宜对外泄露。而大哥也不宜登基,只因他的大哥是一个人所供知,只知喝玩乐的人。如果别的国家听到一向好战、而且战无不胜的魏主拓跋誓已经去世,而接管魏国皇位的却是一位不知打仗,不知管理,只知吃喝玩乐的拓跋智时,肯定会在各国之间掀起一阵波澜。那么,各国之间肯定要对魏国虎视耽耽,随时做好准备吃掉魏国。 正是因为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拓跋星粲才会约上上百名群臣,在大庆殿中商量此事。他说,魏主仙逝,大皇子继位,只要魏国君臣知道就好,对外,还是不宜宣布。 群臣听了拓跋星粲的一翻分析,都觉得他说得有理,忍不住点头赞同。说到正在高|潮处,却突然边关来报,说是柔然大举来犯魏国。现如今,已把魏国的旧都盛乐城占领过去,驻扎在盛乐城。再过不了几天,柔然军便要挥军来犯新都平城了。 新皇拓跋智与群臣们听了,都吓得不知所措,唯有拓跋星粲临危不乱,让来者不把事情说完。当来者把事情报告完后,新皇和群臣们都觉得不宜迎战,应该火速派重兵在平城的六个城镇镇守,以此御敌。 拓跋星粲听了,却是沉下脸问:“那么,依你们的意思,我故都盛乐城,就平白送给了柔然,而不去将它夺回来?” 其中一位官臣听了,壮着胆子回道:“柔然向来兵强精悍,喜欢掳掠、抢夺。只要他们满足了,他们就会打道回府,不会久占我大魏国的地盘。所以,我们只要忍一时之气、之辱,便可太平几年甚至是几十年,这,岂非是一件好事?” 拓跋星粲听了,目光一沉,气息如冰一样刮向说话的官臣,冷声道:“我大魏国若是多几个像你这样贪生怕死的狗官,岂非在一朝之间就把我整整一个大魏国拱手相送于人?来人啊!” 他说着高喊起来,喊出两名将士,看着那两名将士命令道:“给我把此人拖出去斩了,如此贪生怕死之辈,留下来,只会是大魏国的一个祸害。” “是!”两名将士立即抓起那位官臣,拖了出去。任那官臣如何挣扎,如何喊冤,如何求饶,都无法改变他的命运。 其余人看了,再也没有一人敢站出来说不战的话,就连新皇拓跋智也似乎害怕了拓跋星粲的气场,一下子呆在了座位上,半天不出声。 待到他反应过来,他干咳两声,笑着称赞拓跋星粲英明的决策。正在他在自我镇定之时,突然又从殿外匆匆奔进来一名内侍,内侍奔入大殿,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之中,倒地就跪,颤着声音向着新皇拓跋智道:“启禀陛下,斥候有报,说是不日内柔然将血洗平城!” 此言一出,新皇和群臣一片愕然。 拓跋星粲听了,双目愤然,瞪视了群臣一眼,沉声道:“斥候之报,各位想必已听得一清二楚。怎样,如果我们因为惧怕强盛而不去御敌,这平城莫非也要拱手相让给柔然,我们是不是也要自缚起来,向柔然府首称臣?” 群臣听了,个个长吁短叹,一筹莫展。 拓跋星粲转过身,向着新皇拓跋智说道:“陛下,容忍无异于放纵,今若不于我兵挫其锐气,日后动辄来犯必成我魏室心腹大患。以臣之见,陛下应当派兵迎战。” 群臣听了,都是一片哗然,有赞同迎战,也有不赞同,但是,不赞同的,却又不敢多言。只因拓跋星粲刚刚就把一人的头砍了下来。其实,拓跋星粲虽然被旧皇拓跋誓架空了一切职位和权力。但是,他是一个心机深沉,野心又大的人,如今的新皇与他乃亲兄亲,又给予了他参与朝政的权力。何况,朝中其实有很多大臣都是是他的党羽。如此,许多人便不敢对他怎样,就连新皇也忍不住要看他三分的脸色做事。 新皇听了,看了看武将们,看到武将们没有一个愿意带兵迎战的意思。正愁不知派谁带兵迎战,却突然听到拓跋星粲力荐一人带兵迎战。他一听,立时欢喜地不得了,马上就准了拓跋星粲的力荐。 其实,拓跋星餐也是抓住了这个机会,知道众将都不愿意去迎战柔然。所以,他才会适时地把屈宁力荐出来,让她顺利封将。不但了她的心事,也逐了他的愿,让他慢慢地向着军权掌握过去。 如此,他与她的关系,可谓是帝结了深缘。 他把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屈宁,屈宁听后,仰天一笑,气势高昂地说道:“我若不带兵迎战,如何能扬你我之威?” 第166章 点兵 屈宁听完拓跋星粲的一翻详解,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能够被封为扬威大将军,不由对拓跋星粲大声说道:“我若不带兵迎战,如何能扬你我之威?拓跋大哥请放心,林儿这一去必定完成使命。” 说完,她与拓跋星粲拱了拱手,以表示告别,这才大踏步向着军营走去。 军营里,早已有人迎接她的到来。看到她来了,连忙把她带到校场处。在那里,军营里的主将已经为她点兵两万。屈宁一看校场上的两万士兵,当场就傻眼了…… 拓跋星粲看到屈宁转身就走,一点儿女私情的事也不谈。不由得唇角微抿,会心一笑。这个女人,还真的很像他以前的女朋友屈宁呢。大大咧咧,仿若男儿的性格。 他摇了摇头,自嘲一笑,这才转身看着旁边轻声说道:“出来吧。” 立即的,从旁边一个土丘之处转出一位身穿劲装的男子,他走到拓跋星粲的跟前,恭敬地施礼道:“公子。” 拓跋星粲点点头,问:“结果怎样?” 男子立即回道:“结果正如公子所料,陛下叫人点给杨将军的两万士兵果然都是老、弱、病、残的士兵。” ‘哼。’拓跋星粲冷哼一声,目光一沉,看着男子说道:“你就这带两千弟兄前往盛乐都,在半路上与杨将军会合,就说你们愿意跟着杨将军,愿意与她出生入死,解放盛乐都。” “是!”男子应了一声,立即转身淹没在丘土之间。 西阳夕下,留下拓跋星粲一条长长的身影。他远眺着军营的方向,忍不住想,他的林儿若是真有才智,想必,她这一次带的士兵最多不会超过五千。他想了想,快步地转身离去。 屈宁一看校场上的两万士兵,当场就傻眼了。妈啊,这些士兵,都是什么士兵啊?只见两万士兵坐或坐站,或蹲或躺在校场上,个个面黄包饥瘦,无精打彩,一副病入糕荒的样子。这样的士兵,别说去打仗,就是叫他们走路,对他们来说也许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看到这情景,屈宁的心沉了下去。不用说她也知道,这是主管这支军营里的将领有意给她派发的老、弱、病、残士兵。带着这样的士兵,只能输,绝无赢的道理。当然,屈宁也知道,这绝对是陛下有意安排的赤|?|?的阴谋诡计,目的是让她败战而归。毕竟,他不赞同迎战,拓跋星粲却力崔迎战。他明着不敢与拓跋星粲争斗,暗地里却使出各种阴谋诡计来与拓跋星粲斗高下。 屈宁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命令副将吆喝士兵们站好,等候她的发话。她身为大将军,统领两万士兵,手下有两位副将,即拓跋封邑和崔士中。这两人,都是拓跋星粲的人,来之前,拓跋星粲已经向她言明。叫她有任何事都可以与这两人商量。 其实,拓跋星粲说的他并无军权,说的是实质性的军权。实际上,平城有六个军营,每一个军营有大将军一名,六位大将军有三位大将军与他交情很好,随时都可以听命于他。另外三个军营的大将军,虽然与他的关系不好,但是,副将却是有好几名与拓跋星粲的交情甚好,也是随时都可以听命于他。 这个军营是平城北郊军营,恬恬不是拓跋星粲的交友军,所以,主将点给屈宁的士兵才会是老、弱、病、残士兵。 屈宁看到两万士兵在两名副将的吆喝之下,这才慢通通地站起,歪歪斜斜地站着,没有半分要打仗的气势。不由得越过两位副将,站在士兵们的面前,气势逼人地来回走了几步。看到士兵们的目光有的跟随她,有的低垂,有的仰天,有的斜视。知道两万士兵没有一个人会尊重她,都在心里轻视她,鄙视她,敌视她。只因她答应出兵迎战柔然,这就似乎宣布了死亡令,一张随时都可以让这两万士兵们死亡的令状。 她来回走了几步,停下,直视眼前两万软绵绵的士兵,大声说道:“家中有老有小的,需要靠你一人来赡养的,给我站出来!没有的,给我后退一步。列队,站好!” 这一下,士兵们哗然起来。没有一位士兵能够明白屈宁的用意,只得嘻嘻哈哈地一阵站出,退后地列队站好。然后,都是一脸好奇地看着屈宁。 屈宁看到士兵们哗一下,就由原来的队列出了一前一后的队。这个队成了三分之二的比例,即,站出来的士兵少,后退的士兵多。不由得一笑,又大声说道:“前队走出来,到校场外列队围观!” 于是,在屈宁的命令之下,家中有老有小的,又是只靠他一人赡养的前队士兵们很快就走出校场,站在校场的围栏处,围观校场内的情形。 屈宁看着剩下的士兵们都是一脸的茫然不解,又大声说道:“家不在盛乐城、不在北边的,给我站出来。” 于是,一阵哗啦啦过后,站出来的士兵比后退的士兵要多出了一半。他们也在屈宁的命令之下,走出了校场,站在校场围栏处,与之前走出的士兵们一起围观校场内的情形。 屈宁看着眼前的士兵不到原来的三分之一,估估人数,最多不过五千。她看着这五千左右的士兵,一阵语气心长地说道:“各位弟兄,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们留下来吗?” 留下来的士兵们,有的茫然不解,有的似乎猜到了屈宁的用意。 屈宁在士兵们的各种期待的眼神中,大声说道:“因为你们的家,你们的亲人,你们的友人在盛乐城,在北边!他们在那边,正在受着柔然军的欺凌压迫,抢夺砍烧。我们是他们的亲人,不能看着他们被人杀,不能看着我们的房屋被人毁,我们誓要把亲人解救出来,把我们的房屋保护下来,守住我们的土地。你们说,这样的事情不是由我们做,由谁去做?” 她的这一翻话说来,犹如一道惊雷一样,直接把在场的士兵们惊醒了。立刻地,就见无精打彩的士兵们腰竿笔直起来,目光变得坚定起来。 屈宁看了,喜在心里。 第167章 残忍的场景 屈宁看到留下来的士兵一下子就恢复了士气,心里忍不住一阵喜悦。(.无弹窗广告)士兵之气是打仗时最关键的气势,若无气势,如何打仗?又如何打赢胜仗? 正如【军谶】上所说:战将之所以能立威,靠的是号令;打仗之所以能全胜,靠的是训练;战士之所以轻生死,靠的是士气! 她看到士兵们在她一翻话之下,恢复了做为一名兵者应有的士气,不由得目露赞许地点点头,又说:“这一刻,我们不是为了国家而去奋斗,我们是为了我们的家人、亲人而去奋斗。所以,如果你们当中没有人愿意去解救你们的亲人,你可以站出来,走到校场外,与场外的弟兄们一起围观我们。” 说着,她停了下来,等候着那些不愿意去解救亲人的士兵。但是,她等了良久,也没有再见一位士兵愿意出来。 两位副将看到屈宁的一翻话,把剩下士兵们的气势调动起来,也是不由得一阵欢喜。连忙走出来,命令士兵们列队站好,并开始出发。 屈宁在出发前换了一身戎装,显得英姿飒爽。她率领着队伍一路前进,当走到一处黄土沙丘之处较多的地方,队伍突然停止前进。她正在怔愣间,只见崔士中副将领着一位男子快步而来。 她高高地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崔士中带过来的男子乃是见过面的,是拓跋星粲的手下,名叫伍承微。 伍承微看到屈宁,连忙单腿跪下,双手抱拳,恭敬地说:“伍承微见过杨将军。” “请起!”屈宁手一抬,命令伍承微起身,并看着他问:“你前来有何事情?” 崔士中听了,不等伍承微回话,连忙替他解释出来:“回将军,伍将军过去乃是诸勇督领手下的将军,现如今他带着两千精英士兵想要参入我军,不知杨将军是否赞同?”说完,崔士中满脸期待地看着屈宁。 屈宁一听,喜不自胜。有人愿意加入她的摩下,她是再欢喜不过。何况伍承微不是一人参军,而是带着两千精英士兵加入,这对她来说无异于如虎添翼。她正愁以五千老、弱、病、残士兵去迎战强盛的六万柔然军,会输得有多惨。如今突然听到伍承微带着两千精英士兵愿意加入她的摩下。她心里一喜,忍不住高声欢叫:“好啊,本将正值需要士兵时期,如果能够得到伍将军的加入,是我军的一大喜事。来人啊,传我旨令,即刻封伍承微为前锋大将军,为我军开路。” “是!”崔士中和伍承微一听,高兴地应允而去。 其余士兵们听了,都是欢呼声一片。 如是这般欢呼了一阵,停息了一阵,七千士兵又开始往前走。走了一天,入夜时分,大军扎营休息。 屈宁叫来三位副将,了解了一下盛乐城的地图形势,以及现下陷入柔然军的状况。知道现在的盛乐城全城已经被柔然军控制,城里的百姓许多被柔然军抓去折磨、砍杀;女人被抓去匍匐、糟蹋;粮食和牲口被抢掠一空…… 屈宁听了,猛地‘啪’了一下桌子,气愤地道:“本将若不把盛乐城的百姓解救于水深火热之中,誓不为人!” 三位副将一听,也立即表示,将不惜一切定要把柔然军赶回柔然。 第二天,大军依然继续向着盛乐城火速赶去。第四天,大军终于来到了盛乐城下。只见城墙之上旌旗飞扬,鼓声震天。飞扬的旗帜,挂的都是柔然的白色旌旗。城墙之上,挂满了血淋淋的人头和尸身,在阳光的照射下,让人触目惊心。空气里,飘荡着血的腥味。 屈宁看了,心都要颤抖了,惊跳了。如此惨无人道的场面,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的。她远远地把军队停下,远远地望去,看到城墙之上,除了让人触目惊心的血淋淋的场面之外,还有更让人揪心的场面摆在了她的眼前。 只见城墙上的柔然主帅见到魏兵大军压来,连忙命令手下士兵从城墙内拖出上百名男女百姓,抓住百姓们往身前一推。那位主帅指着站在远处观看的屈宁大喊:“小兔崽子,快快下马投降。我可饶尔等的性命,让尔等还可回去吸你们娘的奶|头。否则,这些人就是尔等的榜样。”说着,他的嘴一努,示意士兵们杀了十几个百姓给魏兵看看。 屈宁看到十几个士兵押着十几个百姓,把百姓的头按在墙头之上,另有十几个士兵则抱起一块石头,猛地一下将那十几名百姓的脑袋砸得血桨迸流。 屈宁看了忍不住闭了一下眼睛,如此血腥的场面,让她看了真的是心惊肉跳起来。她后面的士兵们看了,个个吓得瞠目结舌,心惊胆战。 一时之间,整个魏兵被这种血淋淋的凶残场面慑住,呆住了。 许久,崔士中从慑愣中惊醒,一踢脚下跨骑,奔到屈宁的面前,举枪直指城墙之处,向着屈宁大喊:“将军,请快快下令攻城,气煞我也!” 屈宁听到崔副将的大喊,愤怒的头脑渐渐地冷静下来。其实,当她看到城墙上的惨状时,她的第一反应就像崔士中一样,想要带着士兵们立即冲过去与柔然军拼一死战。但是,当她听到崔士中怒火攻心的大喊,她知道,这正是柔然军的激将之计。他们有意用摧惨百姓的方式,激起她军攻城的迫切心情。这样,她军就上了激将之计。她军一旦攻到城墙之处,必定会被柔然大军所吞没。 她自知柔然兵骁勇剽悍,且敌众我寡,只能智取不能强攻。想到利害之处,她立即伸手一挥。看着崔士中以及众士兵冷静地说道:“孙子兵法有云:‘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怒’与‘愠’均是兵家所忌。柔然兵很聪明,一看到我军压城而来,便吓得不知所措,想要弃城而逃,却逃不出来。只有使下这个激将之计,好让我军看了怒火攻心,不顾一切地要攻城。这样,他们就可以静制动,将我军一举拿下。但是,我杨林岂是无能之辈?岂会如此容易中他的计?来人啊,给本将全令下去,全军全速后退三十里安营扎寨。” 她有意把柔然说得软弱,说他们想逃,却无处逃。这样,她的士兵才会更有信心,更有士气地与她一起征战柔然军。 崔士中和两副将以及众多士兵们听到屈宁的话,知道她说的得再有理不过,连忙下令后退三十里…… 第168章 首战大胜 当晚,全军在距离城池三十里的地方扎营休息。(.) 三位副将与屈宁围在一张桌子上,看着城池的地形,商量着如何攻城最好。拓跋封邑和崔士中主装攻城,只因今天他们看到柔然军欺人太胜,又太过于凶残。心中早已忍不住怒气冲天,想要出一口恶气。 五承微的意思却是不主张攻城,这一点,和屈宁的想法一致。屈宁的想法是,柔然军太过于强悍,而且,敌方人多势众,人家六万兵马,她才七千多的士兵。真要打起来,魏军简直是不堪一击。所辛的事,柔然军以为她带的是两万精英士兵。所以,即使柔然军有六万士兵,一时半刻,也不敢冒然出城迎战。一,他们刚刚占领盛乐城,城里的百姓及富商还有官臣什么的,需要大量的柔然军看守、镇压;二,城墙是历来镇守防线最重要的一线,这一防线,也需要大量的柔然军。因此,柔然军能够出来迎战的士兵,最多也不过两三万,与屈宁对外宣称的两万士兵刚好成对比。 屈宁绝对不主张攻城,如果攻城,她的士兵绝对只有死路一条。如今之计,只有诱使敌人出城迎战。然后,她的军与柔然军来一个游击式的抗战,那么,她的军才能有赢的机会。 三位副将听了她的想法,都深深地想了一下,觉得她分析得有道理。于是,都赞同了她的战略方针。接下来,屈宁吩咐伍承微将军,要他带领一千精英士兵于深夜时分,趁敌军熟睡不备之时,潜入到盛城下,将带来的上万铁蒺尖埋在城外一片黄沙地里。另外一千士兵于今晚休息好准备明天出战,其余士兵趁这几天吃好睡好休息好,等候她的调遣。 第二天清晨,她和伍承微将军带领养精蓄锐好的一千名士兵,早早地来到了盛乐城外叫嚷。 柔然军看到魏军一早来到城外挑衅,不由得火冒三丈,想要立时给魏军一个迎头痛击。于是,守城主帅派了一名将领带着一万士兵出城迎战。 屈宁站在远处,看到城门一开,柔然兵扑天盖地地蜂涌而出。连忙假装一副害怕的样子,将手中的黄旗一挥,高声喊道:“撒退!” 士兵们听了,都是一副争先恐后的样子,疾速地往后撒退。 柔然军看到魏军胆小如鼠,不战先逃,不由得士气大增,以为可以活捉魏军将领。都忍不住加快脚步追赶逃跑的魏军,但是,柔然军刚刚追出不远,前面的骑兵便突然像波流般,后浪推前浪连人带马地滚倒在地,响起一片片的惨叫声。 原来,柔然骑兵只顾追赶,不知黄沙地里埋了无数四角如锥的铁蒺尖,铁蒺尖尖,锋利无比。骁勇剽悍的柔然骑兵踩在上面,不管是马还是人,都是痛入心肺,立即倒下。前面虽然死伤遍野,但后面的士兵不知怎么一回事,依然前继后扑地涌过来。于是,一浪接一浪的士兵踩着前面倒下的同伴尸体,越过尸体,等待他们的同样是埋在黄土沙里的无数铁蒺尖。这才会出现倒下的柔然士兵如浪潮一样,一浪接一浪地倒下去。倒下之后,士兵们哭天喊地地惨叫起来。 城墙上的守城主帅看到眨眼的功夫,他的一万士兵便已超过一半的士兵倒在地上,痛哭不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着急,却只能眼巴巴地瞧着一浪接一浪的士兵扑上去,然后,倒在了地上。 屈宁和伍承微将军看了,连忙发一声喊,迎头痛击上去。其余士兵们看了,连忙骑着铁马跟了上去,看到未倒地的柔然士兵,挥剑便砍。不刻间,柔然士兵死伤一片,血流成河…… 杀了一阵,屈宁看到城墙上已经聚集了许多柔然士兵,看他们的样子,准备给城下的魏军来个几里箭攻。屈宁一看,也不恋战,一挥黄旗,命令全体士兵后退。 很快地,魏军全速后退到一定的安全地方,看到柔然军站在墙上,举箭待发,却久久发不出一支箭。而城下的一万士兵,却已经死伤无数,只剩廖廖几人在唉声痛叫着救命。 如此,魏军忍不住高声欢叫,只因他们旗开得胜,以一千士兵杀了柔然军将近一万士兵。这真是前无古事,后无来事。有谁能够如此聪明利害,带领一千士兵痛击一万士兵?只有他们的头头扬威大将军,才有这个本领。于是,魏军上上下下全体高声呼唤起来。 屈宁听了微微一笑,下令士兵退回营中,等候明天再战。她知道,今天一战,柔然军已经失去了原来的激昂之气,接下来,柔然军必定会奋勇反击。也就是说,柔然军会怒气冲天,派大批人马前来迎战。只是,这一战,怎么也要等到明天。今天,柔然军必须要回收死去士兵的尸体,好好给予安葬。 晚上,她又命令伍承微带领一千士兵,制作好一万来个小布袋,小布袋里装好可致人全身发痒的白|粉。其余士兵则是依然要睡好,休息好。 安排完这些,她叫来星宿士子,所谓星宿士子,如现代气象专家。可以观看气象,而推测明天是否有雨,或多云,或有大雾,或是有大风。 星宿士子看了一阵天上的气象之后,对屈宁说:“将军,本星子观天象所示,明天上午有雾,下午转阴,而且有风,吹的是东北风。” “此话当真?”屈宁听了,立即站起来,脸上喜不自胜。看来,连老天爷都要帮她度过这次的难过,想要她把盛乐城的百姓解救出来。她现在的位置是在东的方向,而盛乐城是在北的方向。东北风,好一股东北风。她一定要抓住这股东北风,再打一场漂亮的胜仗。 星宿士子点点头,表情坚定地说道:“本星子推算天气,向来准确无误。杨将军若是不信,可以等到明天的天气到来之时,看看本星子的推算是否有误?” 屈宁闻言立即手一挥,说道:“本将不是不信你,而是不敢相信这一股东北风来得如此巧妙。”说完,她在星宿子不解的眼神中,呵呵笑起来…… 第169章 反战计 第二天,屈宁带上拓跋封邑和崔士中以及五千士兵,一早来到盛乐城外,距离城门还有十里左右,便全体停住不前。(.无弹窗广告) 柔然主帅早已带领诸将等候在城墙上,商量着怎么出城痛击魏军。想到魏军昨天不费吹灰之力,就杀了他军近万士兵。主帅和诸将们个个气得眼睛泛红,誓要报此一仇。正在商量间,看到魏军大军来犯。看看人数,似乎比昨天的人数多了好几倍,远远望去黑压压一片,看到不头。以为魏军两万士兵全体出营迎战,不由地冷笑一声,便问诸将们该如出城迎战,并如何把魏军一举消灭? 诸将们听了,头脑发热的,便立即主张马上出城迎战,为昨天死去的近万士兵报仇。头脑清晰的,便主张等一等再说,毕竟,魏军是有备而来,而且他们昨天打了一场胜仗。那一仗,足可见魏军的将领是一位足智多谋的将领。 就在众人决策不下时,只听周围响起一片吆喝声。众人连忙抬头看去,看到魏军有人凭一己之力,射了一箭过来。这一箭,射程之远之准确,真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主帅看到这一箭以光的速度划过空间,划过距离,直达他身边的墙墩之上,以过人的力度没入砖头之内。不由暗喝一声彩,好利害的臂力,好利害的箭术! 他忍不住看了过去,看到箭头之上附有一张纸。连忙叫人把箭拔出来,取出箭中纸。他接过箭中纸,与诸将一起观看起来,看到是魏军将领一封休战传信。信中说,柔然军昨天大败,死伤近万士兵。同为主将,他为柔然主帅心痛那一万死去的士兵。所以,他大发好心决定休战半日,好让柔然军可以好好地哀伤和悼念死去的士兵半日吧。 柔然主帅和诸将看了,气得差点吐血,这是赤|?|?的耀武扬威! 主帅大檀气得一把把纸柔成一团,扔了出去,咬牙切齿道:“真是气煞我也!传令下去,立即打开城门迎战!” “不可啊,大帅。”阿尔盖立即劝阻。 “为何?”大檀双目一瞪,此时的他,怒气早已攻心,把他的理智攻得散了一地。 阿尔盖连忙说道:“如果我们打开城门迎战,我想,这正好中了魏军的大计啊。你看,”他说着伸指指了指在远处停下休息的魏军,那魏军,正在有条不絮地休息着。他指了一下,又看着大檀他说:“魏军全军来犯,却不攻城,还扬言要让我军好好哀伤和悼念。你说,这是什么用意?” 他不等主帅大檀细想,便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他们是有意激怒我们出城迎战,如果我们出城迎战,正好中了魏军的计啊。大帅,昨天之错,我们不可再犯啊。” 最后一声,他说得极是悲痛而惋惜。 另外一位将领真唔乞汗听了,立即反对道:“我不赞同阿尔盖你的说法。”他说着往魏军看了一眼,转回头,这才看着大檀和阿尔盖说道:“昨天魏军能够大胜,完全是我军的疏忽,让魏军在我城下埋了无数铁疾尖,才会让我军死伤近万。昨晚我军全军戒备,没有看到魏军前来设计陷阱或埋伏暗器。所以,我们出城迎战,打的是一场硬战,而非智谋战。” 阿尔盖听了,略有所思地往魏军看了一眼,看到魏军那副志在必得,又悠闲不已的样子,他就有所顾虑,觉得魏军有着更可怕的阴谋诡计在等候着他军的进入。 想着,他抬起头,看着大檀说道:“主帅,你看魏军一副坦然应对的样子,他们若是没有更有力,又更可怕的计谋等着我们跳进去,他们会不攻城?” 大檀听了也往魏军看去,是的,魏军虽然走到城外,却不靠近城门。魏军说,他们要休战半日,目的是让他军好好地哀伤悼念一下昨天死去的近万士兵。哼哼,魏军果真会有此等好心,让他军好好哀伤和悼念死去的士兵? 大檀想到这里,一扬手,下令道:“全令下去,没有本帅的旨令,谁也不可开城迎战。” “是!” 屈宁一早率领着大军和两位副将来到盛乐城外,看到城墙上的柔然主帅和诸将们一副随时准备出城迎战的样子,不由得心道一句不好。如果此刻柔然军出城迎战,她相信,她军不出一个时辰,就会被兵多将广,又善于作战的柔然军给一举歼灭。 她一早率兵来到这里,不是为了要与柔然军打仗,而是为了等那一股东风。现在看来,东风没有来,战争倒是要打响了。她一时着急,连忙想办法。想要想出一个不让柔然军出城迎战的方法。想了许久,突然心中一亮。连忙询问拓跋封邑和崔士中,这五千士兵中,有谁的箭射得最远又是最准确。射得远的,有没有把握把箭从这里射到城墙之上? 拓跋封邑和崔士中看了,都忍不住摇头,觉得世上绝无有人能够把箭射上近十里的路程。但是,他们为了屈宁心中的计谋,不得不在五千士兵中询问,有没有人可以把箭射出十里左右的路程。 结果,还真有人愿意一试。这人就是军中素来有名的神箭手,只是,他也说他没有把握把箭射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而且还要射得准确,射到敌军主帅的旁边。 屈宁听了,连忙安慰神箭手,叫他不要有压力,只顾射,射得到有功,射不到也不会怪罪于他。然后,她命人用柔然语写了十几张一模一样内容的信函贴附在箭头上。只要神箭手有一箭能够射到对方的身边,那么,她就有把握让柔然军暂时不出城迎战。 神箭手在屈宁多方的鼓励下,终于把一箭射到了敌方的墙墩之上,虽然射得有些偏了,但总算是把屈宁的计谋带了过去。 于是,这一刻,屈宁看到柔然军远远地观望,一改刚才一副大军随时出城迎战的样子。她知道,她的计谋已经得逞了。 想到这里,她真心地自骂一句:他|妈|的,这打仗还真他|妈|的没有原理啊。她昨天为了打赢第一场,不得不诱敌出城迎战,假装害怕柔然军,仗没有打起来就带着士兵们不顾一切地逃跑。今天,她为了不让柔然军出城迎战,便要假装信心十足等着柔然军出城迎战! 第170章 全胜 屈宁使用心理战术让柔然主帅闭城不出战,本是她的计谋,但是,她却没有想到,柔然军竟然一整天都没有出城迎战,都在城内喘摸她的作战计划。她眼巴巴地看着下午的那一股东北风悄然而过,她却只能干着急。 于是,直到傍晚时分,她也没有等到柔然军出城迎战,也就率着士兵们回军营。 回到营中,她立刻叫来星宿士子,问他,明天或未来几天是否还有东北风吹来。 星宿士子一阵抬头看天凝望,冥思冥想之后,看着她摇头说:“未来几天,都是小雨,而且,小雨连绵,带来一股冷气。这股冷气一到,至少有十天以上的雨夹雪天气。” “啊?”屈宁闻言心里一阵透心凉,那就是说未来十几天的时间内都没有东北风,不但如此,天气由今天开始晴转阴再转雨然后再加雪。这就意味着,雨雪天气不能打仗。天气太冷,谁也不愿意冒着天寒地冻出来打仗。 她来回走了几步,心里难过、着急,但是也没有办法。老天爷要如此,谁也逆转不来。唯有心里祈祷城里的百姓,能够挨过这十几天的时间,等着她们的解救。 其实,这十几天的天气应该说也帮了屈宁一个大忙。柔然军全军住扎在城里,吃的用的喝的穿的,都是来自后方的供给。虽然供给暂时充足,但谁也不敢保证,这样的天气会持续多少天。 屈宁刚来到盛乐城的时候,想都没有想过要困死柔然军。她只想过要速战速决,能够早一刻打败柔然军,把他们赶出城外,解放城内的百姓,那就是她的心愿。但是,经过这十几天的停战,让她看到了困死柔然军的希望。 柔然军在城内一呆就是半月有余。这半月来,由于他们不敢冒然出城迎战,战出一条道来接运粮草进城。那么,柔然军的粮草总会用完。何况,他们刚进城的时候,并未想过会在城里呆这么多天。也就是说,也许到了现在,柔然军的粮草应该已经断绝。 于是,这几天,屈宁与三位副将们商议,定要把柔然军困死在城里。如此,全军就必须打醒十二分精神,一天十二个时辰必须有人在城外执岗,盯着城内的柔然军。不能让柔然军出城,向外求救。 又过了三天,柔然军突然大军出城,屈宁立即带上两千精英士兵再加两千步兵迎了上去。 两军撕杀,喊声一片,响声震天,烟尘蔽日,尸体遍横。战不多久,柔然兵多势众,将魏军团团围住。屈宁毫不畏惧,越战越勇,与伍承微联手,带动四千士兵奋顽抗。当她看到柔然军如潮水一样包围过来,连忙发一声喊,与伍承微一起带着四千士兵如一盘散沙一样,向着四周扩散而去。然后,四千士兵在鼓声鸣响中,把各自携带的白|粉往天空上一抛。 一时间,众人的眼前但见白蒙蒙一片,不见人影。待白雾一般的粉沫散去之时,柔然军一片哗然、呼痒声响起,无力撕杀。顿时之间,柔然军被魏军砍杀无数。 柔然主帅大檀也是忍住痛痒,无心恋战,连忙撕杀出一条血道,落荒而逃。柔然士兵们看到主帅弃兵而逃,心里都是一阵荒乱,更不敢恋战,也是纷纷弃战而逃。 原来,屈宁知道柔然军终有一天耐不住饥饿,会发了疯一样地出城攻战。到时,在两军人数悬殊之下,她军绝无赢的道理。于是。她命四千士兵随时准备好打头战的心里准备,并带上至可人奇痛难痒的一万袋白|粉。待到柔然军来到,两军交战最为激烈的时候,士兵们抛出痒粉。那么,柔然军势必不敢恋战。要么,他们弃城而逃,要么回城。只是,如果回城的话,他们依然是死路一条。 此时,她看到柔然军弃城而逃。不由得喜上眉梢,一挥黄旗,命令士兵跟着她穷追猛打过去。追出十余里的地方,她停住坐骑,静默地等待着。 这时,从两旁闪出拓跋封邑和崔士中各带着一千士兵靠近过来。屈宁看了,连忙命令两位副将带着两千士兵继续追赶柔然军,一定要把他们赶出漠北为止。 拓跋封邑与崔士中一听,连忙发一声喊,带着两千士兵兵分三路穷追而去。追出百里以外,三路会合,将柔然军团团围住,此时的柔然军所剩无几,一路围将过来,又砍杀了许多柔然军。没有杀掉的,更是没命似的逃,终于逃出漠北,捡回了一条命。但那一身痒,却几乎要了他们的命。 入夜时分,拓跋封邑与崔士中带着两千士兵从百里之外凯旋而归盛乐城。此时的屈宁,早已在城门上等候着两位副将的归来。看来他们归来,城墙上的士兵们欢天喜地的呼叫。连忙打开城门,锣鼓喧天地迎接。 当夜,盛乐城内,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杀猎宰羊,以此感谢扬威大将军的功德。 屈宁看着这盛世的情景,不由得心里百感交集。盛乐城的百姓解放了,但是,她的父王和母后还亲人们依然还在夏国为奴,过着艰苦的人质生活。 这一晚,她与百姓们欢天喜地地庆祝,与士兵们情深似海地交谈,一切,是那么的美好,气氛是那么的和谐。仿佛,仿佛之前的那一场战争与抢杀掠夺没有发生过一样。 深夜时分,拓跋星粲与王妃正在缠绵,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远处传来。倾刻间,就已经到了他的门外。他立即停下所有的动作,向着门外清淡地问道:“何事?” “回公子,边关喜报!”门外,传来总管的声音。 “哦?”拓跋星粲立即翻身下床,喜悦的心情激起了心中的千层浪,让他的声音都有些轻微地颤抖。 王妃看到拓跋星粲要起床,如可人的棉花一样,粘上他的身子,勾住他的脖子,不让他离开。 拓跋星粲轻吻了一下王妃的脸,拉下她的手,笑语:“我去去就来。”说完,他快步走出房门。打开,看到总管毕恭毕敬地站着,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喜悦。 “怎样的喜报?”拓跋星粲轻问,心理已有数,知道他的林儿肯定是大获全胜。但是,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回公子,边关来报,说是杨将军大胜柔然军,把柔然军赶出漠北,夺回了盛乐城。” “哈哈!”拓跋星粲闻言仰天一声长笑,喧示了他的满意与惊喜。 第171章 全胜而归 屈宁打了一个大胜仗,在魏国上下掀起了一阵波澜。[]魏国上下,上至文武百官,下至黎明百姓,都把她当作传奇人物看待。一时间,举国上下都在传颂扬威大军率领六千多士兵,大败柔然军六万,于1:10的人数,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就把柔然军赶出漠北,夺回盛乐城。 于是,举国上下,欢庆扬威大将军打了一个大胜仗。特别是盛城乐和平城的百姓,由于屈宁打了个胜仗,必须回平城皇宫听候陛下的封旨。所以,在盛乐城呆了三四天,把盛乐城的治安与民心稳定了下来之后,她就开始带领着士兵们回平城。 出盛乐城的时候,全城的百姓乃至富商们都带着自家的珍藏,来到了街上,排起了万人长城,其目的都是把自己的珍藏送给屈宁。感谢她解放了盛乐城,解救了他们。 屈宁出城之际,看到如此多的百姓,带着各色各样的珍藏品,有玉米,有年糕,有羊肉,有年酒,有……这些东西虽然都不是很贵重,但是,但代表了百姓们诚实的心愿。她心里感动和感激,却一样也不能收。不但她不能收,就连她的士兵们,她也不许他们收。[.超多好看小说] 盛乐城的百姓们看了,无不流泪欢送,送出了几许之里路,也依然依依不舍。 当屈宁拜别盛乐城的百姓之后,便快速地往国都平城而去。走了两天两夜,到了第三天晌午时分,一行大军终于走进国都平城。在这里,平城的百姓们也如盛乐城一样,排起了万人长城。这些人,虽然没有盛乐城的百姓装满了感恩的心情。但是,他们满心好奇,满心激动,都想一睹扬威大将军是何许人也,长得如何,年长几许,是否有妻氏?如果没有妻氏,那么,他们的女儿是否可以下嫁给扬威大将军? 所以,平城百姓的激情和欢迎的队伍,绝对不低于盛乐城百姓不舍的相送队伍。 屈宁走在大军的中间,看到平城的百姓如盛乐城的百姓一样热情,忍不住一阵感动。她一边骑着马缓缓地往皇宫而去,一边与士兵们向着百姓们点头招手,以表示她感谢百姓的热情和热心。如此走了许久,才走进皇宫。 刚走入皇宫,便有人来报,说是皇上有请。 屈宁听了,立即带着三位副将匆匆走向大庆殿。走进大庆殿时,殿内一如往常,站着许多文武百官。 这是屈宁第二次走进大庆殿,心中的不安和紧张并没有之前的那么强烈。毕竟,一回生二回熟,就是这么来的。 她带着三位副将毕恭毕敬地走向殿内,走到文武百官的前面,站立。看到拓跋星粲满脸喜悦地看着她。他的眼里,有着别后的款款情意,也有此刻相逢时的欢喜。所以,他的眼神是复杂而深情,如果一潭深深的汪水,能够捧着人的心,一下子就让屈宁的心跳跃了一下。 然,她也只是看了拓跋星粲一眼,心里尽管有如激起了千层浪,难以笃定,却不得不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向着他微微一笑。然后,她向着皇上拓跋智双腿跪了下去,朗声道:“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爱卿兔礼,快快请起!”拓跋智连忙摆手,心情盛悦,表情大喜地看着屈宁说道:“杨爱卿真乃过人的神人,仅用六千士兵便把六万柔然军赶出漠北,把我故都盛乐城夺了回来。此乃千古盛事,今晚朕将在后花园里为爱卿举行盛大庆功宴,祝你军全胜而归,为我魏室增光。” “谢陛下!”屈宁立即说道。 拓跋智说着突然站起来,看到屈宁说道:“杨爱卿上前听封!” 屈宁立即跪着向前走了两步,抬起头,不解地看着拓跋智。 拓跋智扬了扬手,招来一名太监,叫太监把他早已拟好的封旨诵读出来。 太监立即打开圣旨,声音尖锐而高昂地诵读出来: 扬威大将军杨林,为我大魏国增光,以六千士兵大败柔然军六万士兵,解放我故都盛乐城的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此乃无上盛事与功德,举国上下皆以在目。朕特晋升扬威大将军为镇然大王,奖良田土地一百亩,珠宝首饰百件,黄金千两,宅院一座,丫鬟及仆人、护院、管家共计一百名。 钦此! “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屈宁小心翼翼地接过圣旨,心中七上八下,有高兴,有担忧,有快乐,有忧愁。各种心情忐忑中,便又听到皇上拓跋智赐封拓跋封邑和崔士中以及伍承微。 她看到三位副将都得到了应有的奖赏,不由得心下欢喜。 赐封过后,便是散朝。殿中有许多文武官员都来向屈宁恭贺道喜,于是乎,一阵昏天地暗的寒暄、道喜,恭贺什么的,时间便到了下午。她拜别了所有官员,正要寻找拓跋星粲,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走出大庆殿。 这时,伍承微向着她走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星王已在你的府中恭候你多时了。” “啊?”她吃了一惊,这才记起皇上赐给了她一座宅院,以及丫鬟、仆人、护院、管家等共计一百名,这些人,应该早就在她的府中等候着她的归来。 她听后连忙走出大庆殿,随着伍承微向着皇宫外走去。她只是一名打仗有功的功臣,而非皇亲国戚,她的宅院当然只能是在皇宫外。 她跟着伍承微坐上轿子,一路由人抬着向着她的宅院走去。她坐在轿子里,微微地闭起了眼睛,此刻的宁静,让她想起了在夏国做人质的父王母后。她的心不由得揪心般的疼痛,不知什么时候,她才能有能力把父王母后解救出来,就像她解救盛乐城的百姓一样,能够那么顺利就好。 她坐在轿子里虽然满心的心思与痛苦,却能够感受到轿子穿过人流如蚁的繁华街头,转了几个弯之后,到了一片安静的地方。然后,轿子停了下来。跟着,轿子外传来一片响亮而又恭敬的声音:“奴才恭请王爷!” 王爷? 屈宁听到喊声微微一怔。 第172章 忘情之吻(明上天架) 明天1号上架,上架前五天会双更,更新时间为中午12-14点和晚上8-10点。望各位读者能够支持兔子,谢谢! ……………………………………………… ……………………………………………………………… 屈宁听到轿外一片响亮的喊声,不由得微微一怔,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待到反应过来时,微微一笑。王爷……她现在是镇然王,那么,她府中的人喊她王爷那是最合适不过的称呼。 她连忙下了轿子,看到一名穿着管家服的人员,带着百名丫鬟、仆人、护院齐刷刷地跪在一座宅院的大门前。 她看了,知道这些人都是迎接她的,连忙手一挥,说道:“都起来吧。” “是,王爷!” 众人起身,然后是迎接的迎接,进门准备的准备,一翻好不热闹的场景。管家和护院及丫鬟们拥护着屈宁走进宅院大门,突然,喧闹的人声都停止了。 屈宁抬头看去,看到拓跋星粲笑盈盈地直立在庭院中间,他的表情是那么的淡然,没有任何的惊喜之情。仿佛,仿佛他本身就是庭院里的一件物品,让人容易忽视,却又那么地深入人心。 不知过了多久,拓跋星粲终于迈动脚步,向着屈宁走去。(.无弹窗广告)走到她的跟前,一把拥住了她。拥得那么紧,那么深,那么用力,足足显示了他别后的苦苦思念之情。 屈宁在他的怀中感受到了久违到拥抱,这拥抱是温暖而甜蜜的。一如二十一世纪时,沈默凡拥抱她 其余人见了,连忙向着拓跋星粲施礼问候,然后,一个一个都很知趣地离开了。一时间,庭院深深,寒风戚戚,两人立在风中谁也没有说话,只用眼睛彼此地深深地问候着。 她沉迷而心跳地任由拓跋星粲深情拥抱着。这时刻,她不知道,她是更喜欢慕容千辰多一点,还是更迷恋拓跋星粲多一点。 拓跋星粲深深地拥着屈宁,感受着她的心跳,他的心也随之轻轻地跳动起来。这是一种奇怪而又独特的感觉,自从他穿越过来出生落地到这个朝代,深知历史进程的他,让他的人生经验丰富,知识丰富。所以,他决定在这里大展拳脚,誓要把历史改写,让他的魏国统一天下,他要做一个载入史册的伟大皇帝。所以,他时刻告诉自己,女人于他,只能消遣,不能深入。但是,此刻他拥着屈宁,他的心已经陷入她的温柔之中。 他忍不住轻轻地抬起她的头,在她还在愕然之中,他的吻便已吻上了她唇。他吻得轻缓而珍贵,仿若她是一件宝物,必须轻碰轻放。 屈宁闭上眼睛感受这一刻宁静而深沉的吻。刚开始,她的本能是想拒绝他的吻,但是,想到以后她的命运都是跟着拓跋星粲,她便又放开了自己的心扉。反正都已经决定跟着他,那么,他需要什么,她必须给予什么。 于是,这一刻,两人一场深水火热的热吻下来,两人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什么,只有彼此的心跳声。他们完完全全忘了在这座新宅深院里,还有许许多多的丫鬟、仆人、护院及管家们。当他们看到二皇子星王与他们的镇然王在忘情地深吻时。他们的眼睛睁得比**铃还大。他们的胃,翻滚得比浪潮还激烈。倾刻间,就有许多人受不了这种颠覆三观的丑陋而恶心的场面,胃里的东西便如滔滔江水一样,绵绵不绝不地往外泄。 一时间,周围的呕吐声此起彼落地响起来。他们一边呕吐,一边心里在喊天了:天哪,他们的二皇子星王啊,地哪,他们恭敬的镇然王啊……他们在搞什么啊?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热烈地深吻。这事,怎么会发生啊?怎么要让我看见啊? 忘情深吻的两个人在听到周围的呕吐声时,立即分开了。然后,拓跋星粲目光如刀一样地刮向了周围。让周围看热闹,又看得恶心至极的丫鬟、仆人等等都突然打了一个抖,连忙转身离去。在他们心里,喊出另外一种声音:刚才的事情我没有看到,我没有看到没有看到…… 拓跋星粲看到周围的下人如鼠一样地,‘嗖’地一下四处逃散开来。他知道这些人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把他与屈宁热烈激吻的事情传出去。不过,他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避忌讳地与屈宁热吻,他也就不怕别人把他们之间的事情传出去。相反,他还希望有人知道他们两人的事情。这样,屈宁乃女人的身份,便会不攻而破。而他,就可以不用吹灰之力,抱得美人归,并且拥有美人心…… 他这边用意深沉,屈宁这边却是心思单纯。她从未想过,一个吻而已,也能拿来算计。当她看到下人们恶心地仓惶而逃,她立即推开拓跋星粲,一脸不知所措地站着。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看着她说:“看到林儿能够安全,为兄终于放下了一颗心。” 屈宁回道:“我说过,我必定不会让你失望。”说着,她向着里面走去。这里是她的家,从她失去记忆之后,她第一次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这个家来得不易,她必定要珍惜。但是,她还未来得及珍惜,她的名声,已经被毁坏了。 想着,她抬起头,看着拓跋星粲略有所思地问:“你说,如果我想换一批下人来伺候我,可以吗?” 拓跋星粲不答反问:“你是怕下人们会把刚才之事传扬出去?” “嗯。”屈宁点点头。 拓跋星粲笑着说:“那么,我建议你不仿把这些下人留在身边。这样,他们的嘴巴会比你想像的严谨得多。” “哦?”屈宁一头雾水,但是,只一瞬间,她又明了。是的,刚才之事如果她不想被人到处喧扬,而毁了她的名声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刚才的下人们留在身边,以便封住他们的嘴。正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何惧哉!说得正是下人受了主人的恩惠,就要忠心地替主人做事,担主人之忧而忧,为主人的隐秘而保密。 想着,屈宁一阵释怀,便随着拓跋星粲一起参观了她的新宅。这是一个不大但也不小的新宅,宅院分前院和后院两院。两院之中房间共计十几间,有下人房,厨房,主人房,阁楼,书房等等。虽然宅院不是很大,却俨然是一个深宅大院里的待遇,应有尽有…… 第173章 皇上有请 屈宁随着拓跋星粲参观了一遍自己的新宅。(.无弹窗广告)看到新宅虽小,却俨然一个深宅大院一样,里面的一切应有尽有,不由得一阵心花怒放。想到从此以后,有了一个落角的地方,不再飘零而感到心安。 两人看了一遍,坐了一小会,看看时间已到了入夜时分,离皇上拓跋智设宴的时辰还差一个时辰。她在拓跋星粲的提醒之下,去沐浴了一下,重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此时的她,穿着的是一身月牙色的衣服,衣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衣服的质地很好,应该很名贵。这是拓跋星粲命人特地给她送过来的,因为了解她,所以,知道她穿什么样的衣服合适、好看。 拓跋星粲看到穿着男装的屈宁,虽然以男性打扮,但是,她的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眉如墨画,目若秋波。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男人所拥有的美丽。这种超越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竟是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 他看了,忍不住走了过去,伸手轻轻地握上她的小蛮腰。这蛮腰柔软而醉人,让人一握之下,再也不愿意伸开。(.好看的小说) 屈宁感受到拓跋星粲似乎又要来一场儿女情深了,连忙身子一转,转出他的拥抱,站在朦胧的夜色之下,笑盈盈地看着他,嗔道:“拓跋大哥,请你时刻记住林儿乃是男儿身,不要随便地靠近我……” 她的话语未完,只见拓跋星粲突然全身拥过来,霸气如虹地罩住她,让她的话消失在他的热吻之中。她的脑袋‘嗡’一声作响。怎么,怎么又吻上了?今晚的拓跋星粲是否吃错了药,动不动就吻她,难道他真的不怕人言可畏? 如是,两人又来了一场激动而忘情的深吻,这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向着皇宫后院走去。 此时的皇宫后院,灯火通明。院子里空庭之中的两边摆放着许多桌子,桌子上有各色各样的美味菜肴,桌子边。坐着文武百官上百名。皇上拓跋智坐在上首的中间,他的桌子遥遥对着下首的两列桌子。树下摇风之处,坐着许多男乐手。男乐手的手里有的握着琴,有的握着琵,有的握着萧,各种乐器应有尽有。他们以百家乐器,凑出同一种音乐,音乐轻扬而欢快,让人听了心情忍不住欢快起来…… 屈宁与拓跋星粲走入之时,喧闹的文武官员们立刻停止了声音。唯有那忠于君主的乐声。还在欢快地轻扬着。 拓跋智看到屈宁以一身月牙衣色出现,把他的淡雅及高贵表露得无遗,不由得看了心里一阵跳动。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他的美已经超越了男人之美,胜过了女人。他一时看得呆了痴了,便把目光定在了屈宁的脸上。 屈宁站在庭院之中。低头向着皇上拓跋智连续请了两次安,也未见他有任何反应。她不由得抬起头,好奇而不解地看向拓跋智,刚好对上他的痴迷目光,不由得一阵恶心。古代的男人,难道都有断袖之辟?这个皇上,竟然用男人的用光看女人的眼光看她。 呃……慢来! 用男人的眼光看女人。她本来就是女人,而皇上正是男人。男人看女人,那眼光在正常不过。想到这里,屈宁忍不住唉叹一声:我勒个去,难道她的女扮男装真的不击一堪,让人瞧一眼就能识破? 尽管她心中有些虚了。但是,她依然用淡定的表情,坦然的眼眸,不紊的语气向着皇上请安。也成功地把他的心思从遥远的天边拉了回来。 皇上收回痴迷的目光,看着屈宁微微一笑。说了一声‘免礼’,再一句‘赐坐’,让她坐在他下首的第一个位置,刚好能够看到她的一举一动。而拓跋星粲,则坐在屈宁的对面。 接下来的庆功宴,正如世上所有的庆功宴一样。有舞蹈,有音乐,有美味的食品,也有上等的好酒。每个人都是尽一切恭维的话来祝贺屈宁。未了,又要表扬拓跋星粲的力荐有功,更要称赞皇上拓跋智的知人善用。 一场庆功宴下来,所有人都似乎有些醉了。皇上更是醉得好像不行了,只见他歪歪斜斜地站了起来,喝完了桌子上的最后一碗酒,看着屈宁和拓跋星粲说了一些离场的场面话后,就在太监宫女们的拥护之下离开了。 拓跋星粲的眼眸是深沉的,他望着拓跋智离去的地方深深地沉思起来,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宴会,还在继续,歌舞也还在继续,悦耳而动听的音乐还在充斥在宴会的上空。 屈宁在百官的祝贺之下,喝了许多酒,感觉头都有些晕了。知道不能再喝,否则,她一定会醉的。于是,她站了起来,想要与拓跋星粲说道一声别,却不见他的踪影。她正要四处寻找,突然一名太监走了过来,在她耳边轻语:“镇然王,皇上有请。” “嗯?”她听得有些迷糊而又意外,忍不住扬声询问:“你是说,皇上请我?” “是的。”太监恭敬地应了一句,弯腰低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这就请镇然王过去吧。” “哦。好,好!”屈宁点点头,迈开有些不稳的步伐随着太监而去。尽管,她的心里是不想去见皇上的,但是,皇上有请,她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不去啊。在离开宴会的时候,她转过头去寻找拓跋星粲的身影,看到他和几名官员在说着话,于她的离去,他好像并不知道。 她微微有些失落,今晚,不知道为何她竟然有一种冲动,冲动地想要扑入拓跋星粲的怀里,然后,在他的怀里沉沉地入睡。但是…… 她随着太监的步伐穿过层层宫殿,才走到皇上的寝殿太和殿。此时的殿内一片漆黑,里面安静不闻声音。 太监站在殿外,向着里面大声地通报了一句:“皇上,镇然王带到。” “请他进来!”皇上拓跋智的声音自漆黑的殿内传来,泛着一种懒洋洋的气息,却依然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命令。 第174章 逼迫 太监听到皇上的话,连忙向着屈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镇然王,请!” 屈宁在太监说请的时候,并已经跨步走进太和殿。她的心中涌出了许多疑问,却得不到解释。她慢慢而又不安地向着殿内走去。 刚刚走进殿内,便感觉四周突然亮了起来。她转了一下眼眸,看到四周有几十名宫女为她点燃了烛火,照亮了大殿。于是,殿内的一切,她便看得分明。 只见太和殿内宽敞得有如一座庭院,四周垂挂着紫色宫纱绣幔;殿内的深处,一座九龙屏风格外显眼而大气。只见屏风眉板以金纹攒框,下裙板采用落堂踩鼓作法镶板,正中以描金工艺饰山水风景图,周围用金漆彩绘各式花样。9扇屏风的屏座高端束腰,屏心部分为米色绸地,彩绣海水江崖、流云、蝙蝠及暗八仙纹,当中以平金工艺绣金龙,每扇一条,中间一扇绣正龙,其余各扇为升龙或降龙。 屈宁走进殿中央时,看到从九龙屏风的两侧各走出八名宫鬓堆云,长裙曳地的宫女,纤手中各各端着不同的金银首饰,漫步而出,分立两旁。然后是四个手捧金盘的宫装少女鱼贯而出,但见她们的手上金盘里装的是颜色各异的女装服。(.好看的小说)那服装艳丽无比,高端大气…… 屈宁看了倒抽一口冷气,不知皇上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便忍不住四下寻找皇上的踪影,想要问他,他到底在搞什么。但是,她找了一遍也不见皇上,她就知道,皇上有可能躲在九龙屏风的后面。 她正要抬高声音询问,却见那四名捧着女装服的宫女步伐轻柔而又笔直走到她的面前,微微施了一个礼,看着她笑着说:“镇然王。奴婢给您更衣吧。” “什,什么?”屈宁听了大吃一惊,脚步忍不住后退一步。虽然,当她看到这些宫女捧着女装服走出来的时候。她的心里是有那么一丝觉悟,觉悟地认为,这是要给她穿的。但是,当宫女们真的捧着衣服走到她的面前,要为她更衣时,她还是大大地吃了一惊。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皇上拓跋智真的一眼就看穿她的女扮男装,而且,为了把她逼出原形,还不惜动用如此多人伺候她更衣。 她忍不住伸手推开眼前的宫女。语气气愤而又固执地向着屏风内说道:“皇上,请您不要如此戏弄下臣,下臣若有得罪皇上的地方,请您赐罪就是。何必叫人给下臣开这么大的一个玩笑?” “换下你身上的衣服,穿上朕给的衣服。朕保证。你将会是朕有生以来,看到的最美丽的女人。”皇上拓跋智的声音自屏风内和缓清晰地传来,完全听不出他有一丝喝醉的情绪。 屈宁听了,知道皇上在庆功宴的时候是假装喝醉了。原来,他一早离席,只是为了要逼她恢复女儿身。她忍不住又退了几步,心里在盘算着如何脱身离去。嘴上却说:“皇上若是想要看女人,您的后宫嫔妃无数,何不让她们穿起给您看。却何苦要让下臣这么一个男人穿起女人的服装?这要是传出去,下臣有何脸面存活于世?” ……屏风内一阵沉默。 屈宁忐忑不安地站着,不知道皇上打的什么主意。 许久,皇上拓跋智固执地道:“把衣服换了!”声音冷峻而俨然。完全不像他平时的样子。 呃…… 屈宁一窒,纵使有万般的不愿意,也不敢公然反抗皇上的旨意。于是,她伸手开始慢慢地解脱衣服。宫女们看了,正要为她换上崭新的女装服时。突听外面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 “星王你不能进去。” 这是太监的声音。 屈宁听得一喜,知道拓跋星粲关键时候还是出现了。她立即挥手阻止宫女们,不让她们为她穿衣。 这时,门外响起叩门声,跟着一声请安响起:“皇上,臣有事相见。”这是拓跋星粲的声音,声音深沉而淡定,听不出他有一丝一毫的慌乱或着急。 ……屏风内又是一阵沉默。 就在屈宁以为拓跋智不会接见拓跋星粲的时候,只见拓跋智从九龙屏风内转了出来。他的步伐依然是歪歪斜斜的,眼睛眯眯,满脸通红,满身酒气。他一路踉跄地走过来,在距离屈宁还有十几步之遥的地方站定。他虽然站定了,身姿却是东倒西歪,似乎随时都要跌倒,但是,却总能在最后一刻站得稳稳地。 只见他一挥手,叫人打开门。 拓跋星粲脚步从容地走进来,当他看到屈宁在此时,他的眼眸微微地睁大了,脸上是一副惊奇的样子。那样子告诉众人,他完全没有想到屈宁会在此。但是,他也只是看了屈宁一眼,就把目光转向拓跋智,跟着双腿跪下,向着拓跋智道:“皇上,微臣有要事商谈。” 拓跋智话语未出,先自打了个酒嗝,这才笑道:“呵呵,星王深夜不回去搂着美妃睡觉,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来与朕商谈?”他说着身子斜斜地歪了一下,似乎要跌倒了,但是,却在要跌下去的时候,两名宫女快速地走过去,扶住了他。 他艰难地站定身子,笑声依旧地说道:“星王的美妃无数,让朕看了都是心生妒忌。只不过,你既是朕的左右膀,朕让给你就是。”他说着停了一下,手一挥,脚尖一掂,指着屈宁说道:“你……深夜来此又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屈宁一听,知道皇上是在自我找台阶下,她若不顺势让他走下台阶,她势必会死得很惨。所以,她一听皇上的话连忙躬身道:“回皇上,臣的事情并非很重要。星王既有要事商量,那么,臣就先行告退了。” “准!”拓跋智手一挥,命人把屈宁请了出去。 屈宁连忙转身退出了太和殿,在退出太和殿的时候,她微微地看了拓跋星粲一眼,正好看到拓跋星粲也往她看来。于是,四目相交,许多话,许多情便不言自明…… 第175章 嫔妃无数 退出太和殿,屈宁才发现,她的背后已经冒出了一身冷汗。(.好看的小说)她擦了擦额角上的汗珠,紧张的心情才微微地松了一口大气。还好拓跋星粲来得及时,如若不然,她被逼穿上女儿服装,恢复女性。那么,她就犯了欺君大罪,到时,不但她要受到死罪,就连拓跋星粲也难逃罪责。 她忍不住暗骂一句:他|妈||的,古代女人的日子真是不好过。当官当兵都不被允许,一旦被发现,就会被问斩。嗯,如果她够强大,能够像唐朝的武则天一样,自己当皇帝。那么,她一定会在政权军权以及各个领域里,给足女人发展的空间。只可惜,她不是武则天,她的野心也没有武则天的大。她只是想要握有兵权,然后,带兵攻打夏国,救出她的父王母后。 回到她的府地时,已经是深夜。一夜下来的劳累和紧张,让她倒头就睡,睡得沉稳却不安。做了许多个梦,梦中,都是拓跋智要逼她露出原形,恢复女儿身。然后,她被人拖出去砍了。她的头碎了一地,血流了一地。她一时惊吓,猛地坐起来。睁开眼睛,才知道,原来是南柯一梦。 她甩了甩头,清醒了一下意识,这才发现,天还没有亮。周围一片暗淡,唯有外面屋檐下的挂灯散发着柔和的灯光,照散了屋里的黑暗,却不能把屋里照得通明。 她刚要下床,突然背后有人抱了过来。她吓了一跳,本能地想要使出武功钳制后面的人,但转瞬间,她又明白,抱她的人乃是拓跋星粲。她放下一颗戒备的心,把头靠在拓跋星粲的肩膀上,安安静静地闭上眼睛,享受着他带给她的温暖与安全。 拓跋星粲紧紧地抱着屈宁,许久。他在她耳边轻语:“下一次,无论皇上以什么理由传召你,你都不能去。要去,必须由我陪着。懂吗?” “嗯,我懂!”屈宁应了一声,想了想又说:“你不是说皇上是一个昏君,只知吃喝完乐吗?为什么,他会一眼就瞧出我是女人?他既是如此精明,我想,也许他的好玩和昏晕是装出来的。所以,你要小心啊……”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轻轻地把她的身子扳了过来,与他面对面。黑暗中。但见屈宁的眼眸如两盏明灯一样,一闪一闪,即明亮又胶洁。 “大哥不是精明,那是好色之心令他精明起来。”拓跋星粲胸有成竹地说了一句,轻笑一下。在屈宁的脸上吻了一下,又说:“你长得这么美,即使大哥不好色,也会被你的美所迷惑。何况大哥历来就迷恋女色,于女人之气息,他是比狼的鼻子还有灵。所以,看到你。他不用看,只用鼻子一闻,就能知道你是男还是女。” 呃…… 屈宁听了这一翻话顿感别扭,连忙推开拓跋星粲的脸,不让他吻她。她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这只是你看到的表明。也许,皇上要你看到就是这一副模样。实际上。他不是这样副模样。我总觉得,在他爱玩、好闹的心情之下,藏着一颗不为人知的智慧之心。如果是这样,你真的要注意要小心啊。不然,哪一天你被他吃了。你也不知道是怎样一回事。知道吗?” “哦?你竟然有这么深沉的忧虑?”拓跋星粲的语气虽然透着平淡,然,他的表情却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沉思良久,他抬眼看着屈宁问:“今晚大哥叫你进太和殿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他与平时爱玩胡闹的时候有什么区别?” “嗯。”屈宁沉吟一声说:“刚开始进去的时候,听着他的声音,不像是一个喝醉酒的人的声音。那时候,他的声音透着冷峻俨然,有一种很强的霸气,论谁听了,都无法把他与只知道吃喝完乐的人联想在一起。但是,当你进来的时候,他的语气又恢复了一贯的嘻闹之气。而且,他从屏风内走出来的时候,他的样子,的确是一副喝得醉熏熏的样子,连站都站不稳。” 拓跋星粲听了,忍不住眼睛微眯起来,他的样子,似是不关心此事。但是,却有一种令人生畏的气息自他的体内渐渐地散发出来。 屈宁看了,默不作声。她知道拓跋星粲一定在衡量她的话是否轻,是否重。 如此一阵沉默之后,拓跋星粲忽然叹了一口气说:“若是大哥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那么,这二十几年来,他掩饰得很好,倒让我忽视和轻敌了。不,不只是我,就连父亲也小瞧了他。如是,从今往后,我应该谨慎地应对及重新审礼他。” 他说着紧紧地拥抱了屈宁一下,并在她的唇上印下深深地一吻,感激地说道:“谢谢林儿给我带来这么一个天大的消息。从今往后,我会时刻注意大哥的一举一动。看看他,是否是真傻还是假傻。” “嗯。你知道注意就好。”屈宁推开了拓跋星粲,轻轻地挣脱他的怀抱,将身子退了开去,看着他话锋一转,说道:“我从燕国跟着拓跋大哥来到魏国,为的就是相信大哥你的一翻真诚。但是,大哥,你是否有事瞒着我?” 她说着紧紧地盯着拓跋星粲的眼眸,暗淡的灯光之中,但见拓跋星粲的眼眸微微地闪了闪,似是闪避,又是坦然的迎之。 不一会,拓跋星粲微微一笑,伸手抓住屈宁的手,笑问:“林儿想知道我的什么事?只要你想知道的,我就不会隐瞒你。” “是吗?”屈宁笑了笑,假装淡定地说道:“今晚在太和殿的时候,皇上说你有无数美妃。这美妃,是什么意思?” “当然就是妃子的意思。”拓跋星粲毫不忌讳地说了出来。 “你,你真的有妃子了?”屈宁大感意外,只因她从未想过拓跋星粲已经娶了妃子。正因为没有想过,所以,当她听到拓跋星粲亲口言明他有妃的子时候,她的心微微地痛了一下。从小,她的心她的情就向往一生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所以,她希望与她过日子的人也有她一样的心思和执著。但是,她没有想到,拓跋星粲竟然有妃子了。 她忍不住轻颤着声音问:“你的……妃子,有几人?” “嫔妃无数!” 这一句,拓跋星粲缓缓道来,却犹如一道惊雷一样,炸到了屈宁。 第176章 又被人劫走 屈宁听到拓跋星粲的回答,忽然之间生气起来。[.超多好看小说]她猛地把拓跋星粲推下了床,怒声喝道:“滚,从这我里滚出去!” “林儿……” “别叫我。”屈宁大声地打断拓跋星粲,看到他被她推床下却没有走的意思,心里大为恼火,不由得怒喝一声:“还不走?再不走,你是不是想要我把你打出去?”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说:“别,林儿你别激动,我这就出去。只要你不生气,你要我干什么都行。”他说着一脸愁苦的样子走了出去。 屈宁看了气不打一处来,扯住枕头扔到地下,嘴里骂道:“死拓跋星粲臭拓跋星粲,你他|妈|的有了嫔妃无数,为什么还要来招我惹我?” 她气得不行,从床上跳到地上,在地上来回地走了几步。心里的恨和无奈揪住了她的心,让她心头仇恨万分,痛苦万分,却无法发泄。想想在燕国的时候,她就是以为慕容千辰有妃嫔无数,她才会毅然决然地离开了燕国,跟着拓跋星粲来到魏国。谁料想,有嫔妃无数的并非慕容千辰,而是拓跋星粲。她这是算什么呢?算一失足成千古恨?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敢去想以后的日子会怎样。(.)这一刻,她只能强烈地压制自己的不甘和仇恨。她慢慢地平熄怒火的心情,想要继续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想要不去想,又怎么能做得到。毕竟,她选择了拓跋星粲,就已经打算一辈子跟着他。却没有想到,到头来,他欺骗了她。 她咬着牙,心里恨得痒痒的。正在满心怒火无处发泄的时候,屋外悬挂的灯火‘卟’地一声全灭了。于是,屋子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她谨惕地坐了起来。自知屋外的几盏灯火不会无缘无故自动熄灭,必定有人把火扑灭的。也就是说,此刻的四周正是危机四伏的四周。 她静静地坐在床上不言不动,耳观四周。耳听八方。但是,奇怪,四周除了安静一片,并无其他的动静。难道说,屋外的几盏灯火都是无风自灭?这,有可能吗? 她十分的谨惕,并时刻做好防范的准备。但时,当危险如风一样无声地悄然而至时,她所有的防范都失去了效应。只在转眼间,她便被人捂住嘴巴。点了穴道,全身不能动地被人扛着跃出了她的镇然王府。 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被劫,心里的恐惧化作安静。是的,刚开始的时候,她不明白谁来劫她。劫她之人又是谁,又有何目的?为何他的武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竟然连走路都未发出半点声音,更让她半点都感受不到他的气息。直到她被劫,她才蓦然惊觉,黑暗中早已有人劫持她往她的府外飞一样地而去。待到她反应过来,她一时害怕接下来会遭受怎样的酷刑。心中便升起恐惧。但是,恐惧感刚一升起,她也就不害怕。 该来的总会来,害怕也无济于事。倒不如,想想对策,看看如何才能死里逃生?所以。此刻的屈宁,心里没有半点害怕,反而是安静。 如是这般被人扛着奔走了几里路,想来是走出了平城。平城之外,道路不平。扛她之人的步伐才变得微微不稳起来。其实,这人轻功也是一流,如果他不是扛着屈宁,而是与屈宁并排而行的话,屈宁绝对看不出此人因为道路不平,脚步便微微地不平。 她被人扛着走了一段不平的路,转眼间就进入一座丘林之中。丘林地带,山不高,树不高,叶不茂盛。让天空的光亮洒了进来,微微地照明了前方的道路。 前方的道路上,有一辆马车停放在中间。深黑的夜晚里,马车挡道,显得尤其的突兀。只见那马车精致而毫华,绝非一般百姓坐得起,想是富贵之人的马车。她正在疑惑间,感觉身子被人抛进了马车。 只听‘砰’一声,她落在了马车上,马车里铺了软软的一层毛毡,让她跌下去的时候并未感觉到痛疼。她还来不及思考,马车里有人和身扑了上来。于是,一张滚烫的大唇便盖上了她的唇。 这,这,这是要干什么? 她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但是,马车内漆黑一片,任她怎么睁大眼睛就是无法瞧清是谁突然吻上她的唇? 这时,马车突然动了起来。想是有人使力拍打马匹,马匹受惊,便狂奔起来。但是,也只是一瞬间,马匹似乎得到有人的控制,马匹便有章有序地前进起来。 屈宁待在马车里始终不能动不能言语,但是心里却很明白,知道那控制马匹的人是刚才吻她的人。那个人,当马匹狂奔起来的时候,他立即放开屈宁,一掀车帘,身形镇定地掠了出去,骑上马背,以过人的技术,惊人的臂力让狂奔的马儿渐渐地听命于他。 屈宁看了心里忍不住唉呼,这是怎样的一个人?他有如此惊人的镇定力与收服力,此人必不简单。但是,在她的印象之中,她从不认识这样的人,更不会与这样的人结仇。但是,他为何要把她劫来?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那人一掀帘子又走了进来。于是,一股很是强大的气场便压了过来,让屈宁的心无故地跳动起来。 她的心跳得越快,心里便越是着急。她很想喊,很想问,但苦于口不能开,身子不能动,只能像个雕塑人一样,眼睁睁地感受着进来之人以身压过来。 于是,她的唇上便又被滚烫的双唇覆盖起来。那唇如火如焰一样地燃烧着她唇,烫伤了她的心。她忍不住闭上眼睛,心里一阵颤粟,一阵呐喊:该死的,该不会,三年前的一场劫亲她没有失去贞洁,现在反而要失去?她不甘心啊不甘心。如果就这样被人掠夺她的贞洁,她就是死也是不冥目啊。她还不知道,到底是谁把她劫来,又是谁想污辱她呢? 就在她一腔羞怒之心无法发泄之时,突然一声戏谑的声音响起:“啧啧,美人的滋味果然不同,只是唇齿相碰,便已让人如坠云里雾里飘飘欲仙了……” 屈宁一听,立即睁眼。是他,是他,劫人者竟然是他? 第177章 无耻的戏弄 屈宁听到声音立即睁开眼睛,是他,是他,劫人者原来是皇上拓跋智。她听到拓跋智的声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是他呢?他身为一国之君,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难道,只是为了逼她露出原形,恢复女儿身? 还未等她想得明白,便感觉到周身一阵寒意掠过。只见拓跋智身手熟练地为她解去了衣服,于是,她的身子便如寒风中的百合花一样,嗦嗦发起抖来。她气得实在不行,如果她的身子能动,请别怀疑,她一定会跳起来把拓跋智杀了。但是,她却不能动,也不能言。只是双眼冒火地瞪着拓跋智,此刻,她真希望她的眼睛能够杀人。 她狠狠地瞪着拓跋智,心里又羞又气,一时气血攻心,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待到醒来,天已经大亮。周围一片安静,雨声滴滴咚咚地落在马篷之上响个不停,像怨妇一样叙说着恼人的事情,让人听了心情也烦恼起来。 屈宁不安地睁开眼睛,看到上天都在为她落泪,她便以为,她的贞洁已被拓跋智夺了去。顿时,她一阵气愤,只感脑袋天旋地转,似乎又要晕了过去。她努力地镇定了一下气愤的心情,忐忑不安地转动了一下目光,把目光看向臂上的那点朱砂印。(.)当那艳红的,象征纯洁标记的朱砂印,依然还在她的臂上傲然挺立时,她一时高兴得忘形便流下泪来。谢天谢地,拓跋智还没有将她掠夺。 想到拓跋智,她猛地一震。该死的,关键时刻,她竟然忘记了那招天杀的拓跋智。于是,她抬起头,眼眸便撞进了一双深如大海的黑眸里。只见拓跋智目光深沉地看着她,他的眸子里泛着血丝,唇角擒着一抹道不清诉不明的笑容。 屈宁看了身子忍不住轻轻地颤抖起来。此刻,她在这温暖的马车里,全身被脱了个精光。身上的肌肤有如白玉一般,粉光致润。晶莹剔透。纤纤细腰下的双脚微微打开,直直地暴露在拓跋智的眼里…… 她羞怒地闭上眼睛,用牙齿咬住下唇,咬得很紧很用力。不一会,牙齿里有血腥的味传来。 这时,拓跋智的大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顺着她的脸往下抚,抚至脖子,再至丰胸。然后,他紧紧地握住她丰胸…… 屈宁的身子一震。猛地睁开眼睛,目怒拓跋智。她眼眸里的怒火早已向拓跋智言明,如果眼光可以杀人,她一定会用眼睛杀了他。 拓跋智轻轻一笑,捏住屈宁那盛开的蓓蕾。轻轻地揉捏着,并府下身在她的耳边轻语:“你果然是女人。” 屈宁又瞪了拓跋智一眼,这一眼,充分表现她是女人又怎样?你最好给我放手,如若不然,等我穴道被解,全身能动的时候。我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拓跋智‘呵呵’地笑着,他的手更是不停地捏着,让屈宁的心里又气又痒,身子忍不住轻轻地颤抖。他的另一只手,则去解他的衣裳。屈宁看了,又急又气。一时气血攻心,又晕了过去。 待到醒来,已是下午时分,她的肚子竟然在这个时候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她悲哀而无奈地睁开眼睛,看到拓跋智依然穿着衣服。并未解开,而她的衣服,也已被他穿了起来。现在的她,不再是赤|祼|祼地躺在他的眼前,任他欣赏。 她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当然,不用看她的朱砂印,她也知道,拓跋智并未掠夺她,而是保全了她的贞洁。她愣愣地躺着,微微地动了动身子,突然发现,她能动了! 她一时高兴便一跃而起,却由于被点穴的时间太长,一时气血不顺,而跌了下去。 拓跋智呵呵一笑,顺手把屈宁抱了过来,搂着她的腰,笑着说:“你的骨头断了吗?” 屈宁一听,她的气啊,直接被激发起来。她忍不住伸手照着拓跋智的脸庞重重地打了过去,本以为,这一拳,即使不能打掉他的牙,也能让他的脸肿起来。谁知,拓跋智却轻轻松松地避了开去。 “你,你竟然避开了?”屈宁简直无法相信这是一件事实。只因她听拓跋星粲说过,拓跋智并无武功,所以,她一个会武的人,怎么样都能打到不会武功的拓跋智吧? 拓跋智眨眨眼,笑道:“朕能避开很稀奇吗?”他的手,依然在搂着屈宁的腰。 屈宁听了,知道拓跋智一直装风卖傻,实际上,他也许是一个比拓跋星粲还可怕的人。想着,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拳又照着他的脸打去。心里倔强地想,你看了我全身,玩弄我全身,无论如何,我都要你死无葬生之地。她心里气愤,出招便毫无章法,只是像一个泼妇一般,狠狠地,拼命地打了过去。一拳打不到,第二拳,第三拳,如是这般稀里糊涂地一顿乱打,只听‘啪’一声,她的拳头终于打到了拓跋智的脸上。 于是,时间一下子就停顿了在这一刻。 屈宁睁大眼睛傻傻地看着拓跋智,拓跋智则是睁大眼睛愣愣地看着她。两个人的表情,都是一副无法置信的样子。 两人瞪视了良久,突然之间,两人都是骚动起来。 屈宁是大声尖叫,然后是想要跳起来逃跑。因为她知道,做为一个臣子,一拳打了皇上的脸,那是死罪。虽说打皇上是她千方百计要打的,但是,当她真的打到了。她又忍不住心虚,毕竟,自古以来,皇上的脸都是比金子还要金贵,岂可任人随意打的? 所以,她一激动,一紧张,一害怕,便想要跳起来逃跑。结果,拓跋智比她快一步地把她按到在马车上,把她压在了下面。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竟敢真的出手打朕。朕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拓跋智的话听起来似乎很生气,但是,他的语气却并未有半丝半毫的生气气息。他瞪着眼眸,假装要刀刮一样地瞪视屈宁,但是,他的眼眸却是盛装了无限的柔情。他柔柔地看着她,举起手,一掌打了下去…… 第178章 可恨可气之人 屈宁看着拓跋智,本以为他会以更恶毒的方式来折磨她。[]谁知道他竟然是一副柔情蜜意的样子,她一时呆住了,想不出他的心里在搞什么鬼,便看着他默默无言了。 无言中,她忽然发现,拓跋智相较于拓跋星粲来说,是要帅得多。他的帅,不是俊秀,而是一种男人的帅,五官分明,肤色古铜,眼眸深黑漆亮,唇形厚大而性感。 老天,她竟然在看他的唇,她这是作死吗? 她的脸微微一热,连忙把脸别向一边,心跳却在这时候紊乱地跳了起来。 拓跋智举起的手始终无法打下去,于是,他只得轻轻地放落在她的脸庞,细细地抚摸起来。这个女人,给他感觉很不一样,她的外表看上去很柔,很弱,但是她的内心很倔,很强,绝不会顺从。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但觉她脸上的肌肤如白玉一般晶莹剔透,纤纤玉手如葱玉一般娇润柔滑,让人心旷神怡。 就在他忘情地抚摸着她的脸,沉醉在她的体香温柔之中,突听她的肚子响起一阵声音。他‘呵呵’一笑,猛地将屈宁拉起,并反手从背后包袱里拿出一块腌制好的香喷喷的羊肉,张嘴便是一咬,羊肉的香味便在他张嘴撕裂中散发出来。(.无弹窗广告) 他吃得津津有味,笑眼眉开,口水溢流。他吃了一口,停住,看着不住吞口水又翻白眼的屈宁笑问:“想吃吗?” “不想!”屈宁头一扭,转了开去。哼哼,陶渊明尚且有‘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一身傲骨之气,今日她被拓跋智如此戏弄,她又岂可为了区区一块羊肉而折腰? “真的不想?”拓跋智问了一句,不等屈宁回话,他便把好好的一块羊肉扔到了马车外。 屈宁看了,眼睛都要冒火了。但她绝对不会为了一块羊肉而折腰,虽说羊肉扔了很可惜。很可惜。 她狠狠地瞪了拓跋智一眼,站了起来,走出马车。本以为,拓跋智一定会拦住她。不让她走出马车。谁知她却轻易地走出马车,只是,刚走出马车,她就傻眼了。 妈|啊,这是什么地方? 只见这里是一座小山丘,丘岭之中,但见一座座的坟墓矗立在眼前,看不到尽头。坟墓周围高草丛生,荒野无限。 屈宁看了一眼,立即回头。(.好看的小说)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拓跋智‘呵呵’一笑说:“这里是我朝历代官臣与犯人安息的地方,怎么,你怕吗?” “哼。”屈宁冷笑一声,说:“我怕人多过怕鬼!”她说着正要跳下马车,谁知拓跋智听到她的话。立马粘了过来,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笑问:“你的是意思是说怕朕,多过怕这些埋在地下千年的鬼魂?” 屈宁烦了,一把推开拓跋智,气愤地说道:“我会怕你?做你的千秋大梦。对我来说,你就是一个脑袋有问题兼莫名其妙的家伙。” 她跳下马车。想要寻找回去的路,但是,四周除了一片坟地及高草丛生之外,她几乎找不到半条回去的路。她想寻沿着马车走过的痕迹回去,但是,她们的马车。却好像从天而降在这里,连半点走过的痕迹也找不到。她不免要唉叹一声,知道这是雨水把马车路过的痕迹洗刷了干净。也就是说,她们呆在这个鬼地方,至少有两天的时间了。她想了一想。明白了过来。这是由于她被拓跋智戏弄而几度晕了过去,这晕过去的时间,她以为只过了半天,却原来至少过了两天。只有两天未进米水,她的肚子才会饿得咕咕叫。 她想到这里忍不住回头,在雨丝中仰起脸,看着坐在马车上悠闲自如的拓跋智,恼怒地问:“你把我劫到这里究竟为了什么?” 拓跋智的眼睛眯了眯,笑道:“不为什么。” ……屈宁真想骂人,更想打人。但是,她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掉头就走,想要自己辟开一条回家的道路。 这时,后面传来拓跋智的话:“朕忘了告诉你,这里荒山野岭,野兽狼群的很多。如果你不想被野兽们吃了,最好不要到处乱走。” 屈宁听了一时气愤,一句话不经大脑就嘣了出来:“总比被你吃了的好。”话一完说,她就愣在了原地。天哪,她,她,她这是说的什么话?这话要是被不明就理的人听了,一定会以为她是在说暧|昧无限的话。 拓跋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说:“朕倒是真的很想吃了你。只是我一吃,你就要晕,晕了两次,昏迷两天。把朕的一腔欲|火都浇灭了……” “住嘴!”屈宁气不打一处来,随手在地上拾起一根断枝,直指拓跋智的身上,怒气冲天地道:“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杀了你。” “好,不说就不说。干什么这么生气?”拓跋智立即闭上嘴巴,一副乖乖听话的样子。 屈宁看了,真的没辙了。这个皇上,又滑又讨厌。让人看了,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刮。特别是他的笑脸和他的话,让她看了和听了,更是恨得牙痒痒。可怜她啊,一世的好脾气,总是能被他一句话就气得火冒三丈,暴跳如雷,却没有办法发泄。 此时是入夜时分,周围雨水不断,雾气连天,把一座千坟地更是衬拖得无比的阴沉、寂静。 屈宁不管东南西北,见到有空地就走。她顺着坟墓与坟墓之间的空地走向坟地外,她走得很急,步伐很快,眼看她就要走出坟地外了。突然后面传来马车声,知道拓跋智跟着来了。 她心里一气,施展轻功奔跃起来。她刚奔出坟地,走入一片树林之中,便即停住了身形。看着眼前的动物瞪着凶残的碧绿双眼,她的心突地一抖。 妈|啊,真的有狼! 她迅速地掉头,飞一般地往回走。后面的狼飞一般地跟着来。 拓跋智坐在马车上,看到屈宁突然掉头往回奔,心里一喜,以为她舍不得他,又奔了回来。但是,他才喜得片刻,便看到跟在屈宁后面飞一般奔来的狼,心里也不免一沉。 第179章 遇狼 拓跋智坐在马车之上,看到屈宁飞一般的奔来。[]她的后面跟着一匹狼也是飞一般地奔来。但见那狼骨瘦如柴,饥饿难耐的样子,想是许久没有吃东西了。只见它露出雪白的利齿,瞪着凶残的双目紧紧地跟在屈宁的背后,即不进攻,亦不后退。 拓跋智看了心下一沉,知道狼的习性。一般来说,狼是一个群体动物,它们不会单单一只出来觅食,而是以群体出来觅食。若是只有单单一只,那就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狼发现了目标,并自动分开,再包围。这是狼的习性,也是它的聪明所在。 想到这里,拓跋智嘟哝一句:“乖乖不得了,朕这一下要成为狼的下肚菜了。”他正想要招呼屈宁坐上马车,但是他座下的马,也是动物。动物与动物之间有一种灵性,那就是,它们对危险的嗅觉很灵敏。所以,他座下的马一旦嗅到了危险逼近,并不顾一切地狂奔起来。 拓跋智坐在马车上一时没有防备,身子便被突然狂奔的马抛进了马车。跟着,他感觉马车剧烈地颠簸起来,他就是想坐也坐不稳,身子便在马车的颠簸下剧烈地翻滚起来。[] 屈宁眼看自己就要接近马车了,谁知马匹却突然狂奔起来。她以为拓跋智看到了狼而害怕,便不要命的崔赶马匹,把她抛在这坟地之中,狼的面前。 她心里一气,忍不住骂道:“该死的拓跋智竟然把她抛下喂狼,她做鬼也不会放过他。”此时的她,心中的害怕填满了整个心间。 其实,她本就是一个女人,当女人遇见狼或老虎或其他野兽时,总是会害怕的。屈宁的胆子虽然较一般的女性要大,但她毕竟也是一个女人。此时面对一匹饥饿而凶残的狼,她早已被吓得六神无主。 狼一直瞪着屈宁。它看到屈它站立不走,它也站立不走,亦不攻击屈宁。 屈宁看了,以为狼像狗一样。只要人不跑。它也就不跑,也不咬人。岂知她错了。狼暂时不攻击她,只是它在等机会,等一个可以一口吞掉屈宁的机会。当然,它还在等它的同伴! 拓跋智在马车上被掀翻了数次,每次都被撞到马车的支柱之上,而痛得咧开了嘴。如是这般滚翻几次,他定住了身形,抓起翻滚过来的包袱跳下马车。[]由于马车的速度太快,他又是仓惶而跳。所以,一跳下马车,他便在地上翻了几个滚。站起,看到屈宁与狼大眼瞪小眼地对看,不由得暗笑。这个女人。连狼的习性都不知道,难怪她会不跑。 他从包袱里掏出一块腌制好的羊肉慢慢地走向屈宁与狼。 狼的嗅觉比屈宁要灵敏得多,几乎是在拓跋智掏出羊肉块的时候,他的身子便转了一个圈,瞪着凶残的双目,张开噬血大嘴露出锋利的牙齿,向着拓跋智慢慢地走去。 拓跋智看了知道他成功把狼的目标转移。连忙向着还在傻愣愣地站着的屈宁沉声喝道:“傻女人,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趁其它狼群没来之前逃?” 屈宁听了如梦初醒,连忙迈开步子绕开狼向着拓跋智的身边跑去。此刻的她,被恐惧和害怕占满了整个心间,只想跑到拓跋智的身边以求得保护。 拓跋智看到屈宁不赶紧逃却向着他跑来,不由得笑了一笑。这个女人平时看上去聪明玲利。谁料想,遇到狼的时候,头脑却生绣了。也罢,她既然愿意留下来与他共生死,他倒是很乐意的。 想着。他把手中的羊肉往远处一抛,在抛下的时候,他的脚步一错,如飞一样奔向屈宁。抓住她的手拼命的跑,一边跑一边说:“你这个傻女人,有机会你不跑,偏要来朕这里。你以为,这里只有这一只狼吗?告诉你……”他的话还未说完,便犹如谁掐住他的脖子,让他的话突然而止。不但他的话突然而止,就连他的身子也是突然而止。 跟在他后面奔跑的屈宁一时没有防备,撞了过去,直接撞进了他的怀抱。他一把抱住屈宁,抱得紧紧的,不让她的身子甩出去。 屈宁稳住了身形,正想要骂拓跋智,好端端停什么啊?然,她还没有骂出口,便被眼前的十几头狼吓得木瞪口呆。 只见十几头狼在她们的面前站立着,每一只狼都是瞪视着碧绿而凶残的目光,它们低低地喘着气,想来是在兴奋又在心急,心急地想要一口吃了她们。 屈宁看了,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头皮只感一阵阵地发麻,手心忍不住出汗。她伸出手,紧张而害怕地握向拓跋智的手,轻颤着声音问:“怎……怎么……办?” 拓跋‘呵呵’一笑说:“能有怎么办,被狼吃了呗。”他说着眼眸一转,看到左边十里外的地方有一颗硕大无比的树,那树高有一丈左右,不由得心里有了一个计较。在说完刚才的一句玩笑话之后,他倾头在屈宁耳边说:“你看到左边的那颗树了吗?” “看到了。”屈宁应了一声,白了拓跋智一眼,这里一片坟地,一片荒野,唯有左边那颗树突兀地矗立在那里,只有盲子看不到。 “看到就好。”拓跋智脸上的笑容依旧,他从包袱里掏出羊肉块,一边掏一边向着屈宁说:“你看着我手势,我一抛羊肉块,你就要以最快的速度向着那颗树跑。跑到哪里,不管你会不会爬树,你都得给朕爬到树上去,懂吗?” “嗯,我懂。”屈宁深吸一口气,这才明白拓跋智的计谋。它是想利用那颗树来护身,狼是低等动物,不会爬树,身长又不高。所以,她们若是能够爬到那颗树上去以求保护,那是最合适不过的。 拓跋智用眼神鼓励和嘉奖了屈宁一翻,这才把羊肉块高高举起,吊起了狼们的兴致。 狼们看了都仰起了头,露出了锋利的白牙,一副随时咬肉的样子。 拓跋智暗暗地用力,把一块羊肉震碎几份,随后,他用力一抛,把羊肉远远地扔了出去。 第180章 狼群 拓跋智把羊肉块远远地扔出去之后,拉住屈宁的手便向着左边横冲出去。(.)他知道,那十几头狼看到扔出羊肉之后,会有短暂的信息传达。即,由哪些狼去吃那些羊肉,哪些狼儿留下来盯着他们。所以,他得在狼们在传达信息没有决定的时候,赶紧逃…… 只转眼的功夫,狼们就分出了五六匹狼来追赶他们。另外的五六匹迅速地去吃掉那几块羊肉,吃完又立即赶过来,与之前的五六匹狼会合。 拓跋智紧拉着屈宁的手拼命地跑,一点都不会乱了阵脚。但是,他是不会乱了阵脚,可屈宁是拖后腿的家伙啊。 只见屈宁跟着拓跋智往外跑了几十步,由于心中太过慌张和害怕,脚下一绊,摔了下去。 拓跋智一看,感觉头大如斗。都说女人祸水,看来真的不假。关键时刻,这个强势的女人便如天下所有的弱女人一样,竟然会跌倒?枉她还有一生武功呢。 他叹了一口气,眼明手快地抓起屈宁,把她扛在肩上如飞一样奔了起来。 屈宁被拓跋智扛在肩上,头向着地下有些难受,忍不住抬起头,看到十几匹狼如饿鬼一样追来,忍不住大呼起来:“为什么这么多狼?” 只听拓跋智又叹了一口气,语气无奈地道:“蠢女人就是蠢女人,连狼的习性都不懂。狼是群体动物,它们一般都是三匹或以上出来觅寻。更有多者,上千匹狼一起出来。如果你运气好,遇上了上千匹狼,我看你也不用挣扎了,自己跳进狼的肚子里比较好……” 他扛着屈宁一边飞快地奔跑,一边侃侃而谈,完全没有半分的惧怕之心。 屈宁与他在一起,虽然觉得他讨厌可恶,但是此时此刻。仍然能听到他谈笑风声,不知道为何,她的心理顿生一股安全之感。 她想了想,说:“喂。我说你的武功挺好的,能不能一人斗下这十几匹狼啊?” “不能!”拓跋智很明智地拒绝了屈宁,在她还未有话再问时,突然把她往空中一抛,大喝一声说:“你给朕抓住,千万别掉下来。” 屈宁只感觉一阵腾云驾雾身子便笔直地落上了树枝上,她一时惊喜,连忙抓住树枝站稳。看了拓跋智一眼,看到他甩掉了狂追而来的狼,在千金一发之际跳上树枝。与她并排坐在一起。 她忍不住靠了过去,安心地说:“这下好了,我们安全了。” 拓跋智笑了笑,努了努嘴,示意屈宁往下看。屈宁听话地往下看。看到十几匹饿狼绕着大树打转爬搔,仰头叫嗥,样子恐怖至极。 屈宁看了,一把抱住拓跋智以求安全感,并出声音问道:“它们怎么还不走?” 拓跋智笑道:“你都还没有走,它们又怎么会走呢?” 屈宁一听,立即愁苦地说道:“那怎么办啊?总不能。我们一天不走,它们就一天不去?这样下去,我们会饿死的……” 话刚一说完,她的肚子便很有气势地叫嚷起来。 她连忙抚住肚子,希望能够安抚它,让它不要再叫了。 拓跋智看了‘哈哈’一笑。从包袱里又取出一块羊肉,看着屈宁说:“快吃吧,这是最后一块了。” 屈宁立即伸手接过,很没有淑女的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树下的饿狼闻到羊肉味。集体立了起来。有的直直地跳起来想要凌空抓住树上的两人,有的跳到树杆上,用双脚乱爬乱抓,看样子是想要学人类爬树一样。 拓跋智看了,连忙叫屈宁吃快一点。因为羊肉味已经激发了狼的饥饿,会把它们激得更凶猛,更可怕的。 屈宁嘴里已被塞得满满的,听到拓跋智的话,她一口气缓不过来,便呛了起来。连忙吐掉嘴里的羊肉,冲着拓跋智喊:“你还有没有人性啊?我都已经很没有淑女的样子在大口大口地吃了,吃得满嘴都是,你还要我快一点?” 拓跋智微微一笑,回道:“我不介意你的吃像像下面的饿狼一样。”他说着往地下看去。 屈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下面的狼为了争夺从她嘴里掉了下去的羊肉,而打了起来。其中一头最弱小的狼一个不注意,被强大的狼咬了一口,它的身上便散发出血腥的味道。于是,饿狼们的眼睛里便散发出可怕的光芒。一齐扑向这头受伤的小狼。倾刻间,小狼被众多饿狼分得四分五裂,血液淋淋…… 屈宁看了,呕一声,吐了起来。如此血凶残忍的场面,让她看了毛骨悚然,肠胃翻滚。 拓跋智却是一脸镇定地看着,不会因为下面血淋淋而又恶心的场面慑到。但是,当远方传来惊天动地吼声,伴随着奔腾之声。一向淡笑风声,淡定如自的他也不有淡定的时候。只见他抬头往远处看去,看到他的马车自逃走的方向又奔了回来。他哎呀一声,愁苦地叫了起来:“乖乖啊,这一下,朕真的要成为饿狼的下肚菜了。” “你说什么?”屈宁一时没有听明白,便向着他看去。看到他的脸色都变了,不禁好奇地问:“你怎么啦?” “有大批狼向着我们这里奔来了。”拓跋智强自欢笑一下,但那笑容已是比哭还难看。 “什么?”屈宁听了一愣,十几头狼在下面围着她们转,她已经觉得够恐怖的了。现在听说有大批的狼扑过来,她简直要晕倒,忍不住问:“大批?究竟有多少只?” 拓跋智微微一抬额,眼睛向着他的马车看去说:“你看马车后面,有多少只狼就有多少只狼。” 屈宁立即抬头看去,看到马车的后面黑压压地扑来一大群狼,看那数量,当真是无穷无尽,让人看了顿时心寒。 这时,屈宁的傍边响起拓跋智惋惜的声音:“可惜了朕的马。好好的一匹汗血宝马,本应在战场上死去,却被朕无故带到这里。如果它的脖子上不是拴着马车而拖累了它,它一定能逃出这群狼窝。只可惜,唉……”他说着不胜惋惜地唉叹一声。 屈宁转过头瞪了他一眼,气愤地说:“我还不是一样么?我好端端地在自己的府里睡觉,却被你无端端地劫到这里,掉入了狼窝。你觉得,我又能够好你那宝马多少?” 第181章 毫无计策 拓跋智笑了笑,挤眉弄眼道:“你比朕那宝马好多了,至少,你死的时候有朕陪着你呢。[.超多好看小说]你看那马,多孤单,多寂寞啊。”他说着把目光转向他的马,看到那马儿拼命往回跑,却由于脖子上的绳子拖住了整整一辆马车,而无法跑快。只转眼的功夫,那些狼群就追上了它。 瞬那间,一头巨狼露出雪白的牙齿,纵身一跳,往马的肚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马儿受痛,惊天动地惨叫一声‘嘶’,响声痛绝人寰,悲惨凄凉。只见它痛得双蹄跃起,后蹄转了一个圈。大大的双目如魔鬼的传说般瞪着咬它的狼,然后,它的双蹄一踢,把那头巨狼踢得飞了起来,直飞到远处落下,‘咔嚓’一声,头骨断裂,当场死绝。 拓跋智看了,拍手叫好:“好,好,不愧是朕的宝马,绝非池中物。只可惜,只可惜啊……”他说着不禁惋惜连声,表情痛惜而难过。 屈宁看了,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有多可惜啊,不就是一匹马而已,用得着你如此痛惜么?” 拓跋智瞪了她一眼,说:“你懂什么?朕可告诉你,此马绝非一般的宝马,它乃是世上仅剩的唯一天马,它的价值已非金银珠宝可比了。(.好看的小说)” “天马?”屈宁听了不解,便忍不住问道:“它究竟有何特别?” “嗯,”拓跋智沉吟一声,说:“当年汉武帝为求此类天马不可得,而于太初元年令李广利率十万大军攻伐大宛国,结果大败而回,他也郁郁而终。此后,他的儿子文献帝更是不惜出兵十八万攻打宛国。到最后,虽已获胜,但两帝加起来损失的人力、财力、物力已是不可胜数,这才得到此类天马。你说,此类天马。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丧失,朕如何不痛惜,不难过?” 屈宁听得这‘血汗天马’的来历,也不禁为之耸然动容。这马。当真是名贵已极,绝非金银珠宝所能媲美的。她心里惋惜,便忍不住说:“那么,我们快快想个办法,救救那天马吧。” “救不了了。”拓跋智的声音透着无比的失落和伤心。 屈宁大吃一惊,连忙往那马看去,看到那马虽然英勇无比,强悍绝伦,但可惜势单力薄,又被一辆沉重的马车拖住了。所以。此刻的它,在痛苦挣扎了许久之后,仍然逃不脱被无数饿狼撕裂分食的凄惨下场。 屈宁看得不忍,连忙闭上眼睛扑到拓跋智的怀里,躲起来不敢看。她的眼里。早已为那可敬又可怜的天马流下来伤心的泪水。 此时的拓跋智和她的感受是一样的,即伤心又难过。但是,他却容易克制自己的情绪。只一会,他就不再悲伤了,而是愁虑万分。 那无数的饿狼把好好的一匹的天马,在倾刻之间就分食吃完,也不能满足它们那饥饿的肚子。于是。它们吃完天马之后,又全体向着他们的树下集聚。 一时间,树下聚集了无数饿狼,看看数量,少说也有上千匹。 拓跋智看了,只感头皮发麻。如此巨额数量的狼群。千年难得聚上一次吧?他倒好,偏就这么幸运,遇上巨额狼群。他们坐在树的上面虽然不怕狼会爬树,但是,如此长时间耗下去。也于他们不利。何况他知道,狼的耐心是很强的,几乎无人能比。它们可以为了一个目标耗费相当长的时间而丝毫不觉厌烦。还有,他们敏锐的观察力、专一的目标、默契的配合总能让它们获得成功。所以,狼群在没有吃到目标时,是绝对不会离开。也就是说,除非有天人下降,否则,他与扬林绝难逃过这一场浩劫。 当然,他的心里虽然愁苦,却不会表面显露出来。不然,他身边的这个女人,会吓得更不知道所措。想着,他微微一笑,决定用话语转移杨林心中的害怕。他看着她,笑着问:“杨林,你怎么说也是传说中的圣人,于六千士兵击退六万柔然军。这个传说,你是怎么创造出来的?” 屈宁听了微微一笑,轻描谈写地道:“其实,我不是什么圣人。只是利用天时地利,再揣测出柔然军的骄傲,所以,我打赢了一场胜仗。还有,”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了一眼树下黑压压一片的狼群,知道这一回她与皇上拓跋智难逃死劫。所以,她决定把她的真实身份说出来,以便两人到了冥界的时候,清清白白,没有欺骗,没有隐瞒,可以结伴而行,“其实我不叫杨林,我叫屈宁,身份是齐国的六公主,萧傅雅。” “哦?”拓跋智的眸子雪亮起来,他睁着一双深黑的眼眸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一笑说道:“你的话朕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听明白。听明白的地方是,如果你是男人,你就叫杨林。如果你是女人,就叫屈宁。但是,萧傅雅,齐国六公主。这又是什么?你说这就是你的身份,但是,屈宁的身份就不是你?” 屈宁笑着说:“我的身份就是齐国六公主萧傅雅。但是,我给自己另取了一个名字,叫屈宁,所以,我喜欢人们叫我屈宁。” “原来如此。”拓跋智点点头。 屈宁想了想,忽然问道:“那么,皇上为什么要把我劫来?这个目的你该告诉我了吧?” 拓跋智微微一笑,说:“星儿如此紧张你,却又要让你身陷危险的战争之中。如此矛盾的一个人,朕真的无法猜透他的心里到底是想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你把我劫来只是为了看看星王是否会为我紧张?”屈宁听了差点吐血,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思想,却把推进了狼窝。不但如此,他还,他还……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气愤地说道:“你试探星王也用不着那样对我啊?” “朕怎么对你?”拓跋智眨眨眼,一脸的坏笑。 “哼。”屈宁冷哼一声,不理会他。但是,隔了一会,她又忍不住说道:“你身为一国之君,怎么会独自一来到这里?你的身边,就不会多带几个人?” 第182章 有心禅让 “你身为一国之君,怎么会狐自一人来到这里?你的身边,就不会多带几个人?”屈宁一时激动,像是看到 了希望般地抓住拓跋智的说:“啊,我知道了,皇上。你这是在体验逃命的生活吗?当你的命无法逃的时候,你的手下就会出来解救你,是不是?这样说来,我们是不是就不用死在狼的肚子里?” 其实,屈宁不怕死,但是,死得面目全非,又是血淋淋惨不忍睹的样子,却是她很在的意事情。 拓跋智很快就粉碎了她的希望:“朕下了口令,三个月之内,谁也不许来找朕。” 屈宁听了心都要颤抖起来,她绝望地深吸一口气,瞪了一眼仍然在谈笑风声的拓跋智,恼怒地说:“你身为一国之君,不想着管理国家,打理朝政,让你的子民过得富裕一些,却一天到晚想着吃喝玩乐。你看,现在倒好,就因为你的好玩好乐,把我也推到了这群狼窝里来。” “不好吗?”拓跋智微微一笑,向着屈宁眨眨眼说:“朕若是死了,你的星王就会接管大魏国的皇位。这不正是你和星王所想的吗?” “你……你……”屈宁心在颤抖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拓跋智连她和拓跋星粲的想法都知道。她心颤无比了许久,这才看着拓跋智说道:“原来,你真的不是大家所见的你。真实的你,比表面的你更睿智,更可怕。” 拓跋智听了脸色严肃起来,语气肃然,声音峻冷:“朕从来就是一个大智若寓的人。从小的时候,朕就知道星王聪明过人,能够预先知道很多事情。将来的他,绝对不会甘于做朕的臣子。所以,为了麻痹他的心,朕只好顺水推舟。做一个大家公认的只知吃喝玩乐的人。不过,朕虽然一出身就注定要继承皇位,但是,朕的心却从来都是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父亲去逝以后。如果不是为了不让星王崭杀很多人,朕会立即把皇位禅让给他。如今朕独自出来三个月,这三个月里,大魏国不能一日无君,必定会推崇星王暂代皇位。” 屈宁听了,心灵受到大大的撞击,她看着拓跋智,幕色之下的他,显得有些独孤,有些落寞。却又有些迷人:“你,原来你……早就不想当皇上了。但是,即使你不当皇上,也轮不到星王啊。你的儿子肯定会当皇上,你又怎么禅让给你星王?” 拓跋智微微一笑说:“朕为了将来无牵无挂。不会拖累子子孙孙,早就英明决定,至此一生都不生儿育女。(.好看的小说)” “啊,你……你的意思说,你岂今为止还没有生孩子?”屈宁相当的意外,她实在没有想到,为了将来能够安然退位。拓跋智竟然深谋远虑到此种地步。这样的人,是可怕的,也是可敬的。至少,他避免了一场血腥风雨的撕杀。当然,她也相信,如果他认认真真地做皇上。他一定能够把他的子民带上富裕的道路。 她不禁觉得惋惜,便忍不住说道:“我只见过为了皇位而不惜争得头破血流的人,从来没有见过为了退位,而深谋远虑到你这种地步的人。你是聪明而可敬的人,你不做皇上。真的很可惜。” 拓跋智闻言‘呵呵’一笑说:“有什么可惜?每个人的志向不同。朕的志向不在皇位,而是自由。从小到大,由于‘皇位’两字,朕失去了很多宝贵的东西,时间、自由、美人,都在朕的痛惜之中。所以,朕看到现在时机成熟了,是该时候把位子退给星王。但是,自古以来没有平白无故禅让的道理。所以,朕怎么样都要夺去星王心头一个所爱……” 屈宁又气又恼,忍不住瞪着他说:“你要夺星王的所爱就去夺,干嘛把我劫来?” 拓跋智又是‘呵呵’一笑说:“星王表面上不在乎你,但是,他的内心早已把你视为珍宝。不然,他也不会急巴巴地跑到朕的太和殿来救你。于他的性格,如果不是他喜欢的女人。朕哪怕是向他要十个身边的女人,他也会给朕的。” “你……”屈宁实在找不到话来说拓跋智了,只得鼓起粉脸扭到一别,不再看他。 拓跋智微微一笑,说:“你放心,朕虽然把你劫了出来,但总有一天会把带回去的。到时,你依然可以跟你的星王在一起。”说完,他的声音不知为何,竟然透着深深的失落感。 屈宁听了‘哼’一声,说:“回去?我看我们永远也回不去了。”她说着不禁落下泪来,想到她如果就这样被狼群吃了,那么,她的父王母后怎么办?难道他们就要这样做人质下去,任由那可恶的夏国君主欺凌压迫污辱吗? 拓跋智看到屈宁好端端便流泪了,以为她是舍不得星王,心里不禁黯然神伤。 一时之间,周围寂静一片,天色也早已入夜。 两人沉默了许久,实在找不到话题再说,只得各自找了一个躺着舒服的树枝睡了下来。 树下面的饿狼看到两人躺下,它们也跟着躺了下来。 屈宁看了,忍不住说道:“这些狼,好有耐心好有毅力啊。我们不下去,它们又不上来。如此一来,时间久了,我们即使不会被狼群吃了,也会饿死的。这该怎么办?” 拓跋智笑了笑说:“饿死总比被狼吃了的好。就怕我们饿死之后,身体掉下去,到头来还是被这些狼群吃掉,吃得面目全非,恐怖已极。” “别说了!”屈宁大声喝了一句,真是受不了他,他这是摆明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拓跋智微微一笑,于屈宁的大喝完全不生气,他只是笑着说一句:“睡吧!”便躺在树枝上沉睡起来。那样子,即使是一根树枝对他来说也是世界上最好的床铺。 屈宁看了心里不禁百感交集,有心酸,有难过,有痛惜…… 其实,她被拓跋智劫出来,又受到他的戏弄和折磨,现如今还深陷狼窝。按理说,她应该恨死他才对。但是,她却恨不起他。只因他的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他明明是一个皇上,从小娇身惯养,尊贵无比。但是,他却没有一点骄傲之气。 她看着他,心里想了很多很多,想着想着,她便睡着了。 第183章 脱险 两人静静地入睡,却睡得不是很沉。(.)总怕睡到半夜一不小心跌下了树枝,掉入狼的口中,那可就惨了。如此不沉不稳,不安不落地睡了许久,周围的夜更加深沉,雨水也不知什么时候停下,周围一片寒冷。好在拓跋智手中带有包袱,里面有御寒的毛毡,如若不然,屈宁敢打赌,她与他在今晚就会被冻死。 如是这般睡到深夜,突然狼嗥之声大作,震耳欲聋,两人惊跳起来,拥抱在一起不知所然地往地下看去。只见树下数千头饿狼坐在地下,仰头望着天空齐声狂嗥,声音凄厉,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叫了一阵,数千头饿狼的声音又倏然而止。 如此诡异而恐怖的场面,把屈宁两人吓得呆了。其实他们不知道,这正是豺狼数万年世代相传的习性,直至后来驯伏为狗,也常在深夜哭叫一阵。 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看到狼群狂嗥一阵之后,恢复平静。但是,它们带给他们的恐怖和害怕却是笔墨难言。特别是屈宁,她的胆子虽然较一般的女性要大,但也不代表她有胆子面对数千头饿狼。此刻的她,正如一个小孩一样,拼命地躲在拓跋智的怀里,感受着他带给她温暖与安全,不由得深深地松了一口气。一天来的劳累、担心、害怕、恐惧在他的怀抱悄然而逝。 渐渐地,她如一个孩子一样,在拓跋智的怀里沉沉地入睡…… 世界上,没有什么滋味比饿肚子的滋味更难受了。 屈宁以前从来没有试过这种滋味,现在她尝到了。便感觉到了那种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滋味。她饿得头昏晕花,口干舌躁,就连身体的血液也似乎因为饥饿而痛苦地沸腾起来。饿了四天,她明显地感觉到她的面上肌肤流失了水泽,双眼变得无神,气力有如游丝…… 但是,为什么拓跋智还能一如既往地微笑着?不但面色不改。而且精神依旧饱满?她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真是各种羡慕嫉妒恨,便忍不住出声道:“你……饿不饿啊?” 拓跋智微微一笑:“不算太饿。” 屈宁听了,虚弱地一笑。饿了四天,她的力气和精神早被磨灭了。剩下的,只是等死的感觉。她时不时往树下看去,看到树下狼群也是有气无力的坐着,看它们的样子,似乎比她还饿。因为,它们已经耐不住饥饿,有的已经开始在想办法要爬上树来吃了她们,但是,无论它们怎么想办法。它们终归是低等动物,不可以逆转自然,更不能会爬树。 她看着下面凶残的狼群,真的恨不得吃了它们,这样。她才能回去美美地吃上一顿。她看着看着,就突发奇想,双目放光地看着拓跋智问:“皇上,你能不能……杀一头狼给我吃?” 拓跋智瞪了屈宁一眼,那意思是说她在异想天开,但是,当他瞪了她一眼之后。看到她饿得已经不成人形,如果再不吃东西,她有可能就会活活地被饿死,不由得一阵心软,便安慰她道:“如果你敢吃,我便帮你抓一头狼上来给你吃。” 屈宁勉强一笑。道:“好啊。皇上杀的狼,肯定……肯定美味无比……只可惜……”她说着微微地闭上了眼睛,感觉胃都似乎要饿断了,饿痛了,痛得她心神狂乱。产生了幻觉。眼前出现了一望无垠的光亮,把她照耀地拖起来,往天上拉啊拉啊…… 她这是要上天堂吗?可是,天堂有吃的吗?她皱起了眉头,很不情愿地跟着那束光往上升,往上升。升到一扇玉光之门,这门呈拱圆形,纤纤巧巧,散发出七彩的光芒。 她向着这散门走去,这时有人从后面喊了她一句:“屈宁!” 她吃了一惊,在这无垠的圣光之门的地方,有谁认识她?她转回头,看到拓跋智站在她的身后向着她招手,他脸上的表情又是着急又是心痛。 她不解地往回走,走向拓跋智的身边。心里实在不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她会走到这里来? 这时,无垠的圣光之地,竟然飘起一缕香味。这香味一旦散发出来,便深深地吸引了她。她循着味着看去,看到拓跋智的手里捧着一块烤羊肉,那羊肉油腻腻地滴出香汁来,那汁的味道便向着四周扩散,散到她的鼻子里,嘴巴里。 她立刻睁大眼睛看着拓跋智手中的羊肉,脚下早已如兔一样奔到了他的面前。此刻,她的眼里再也看不到其它了,香味好像已经变成了绳子紧紧的缠绕着她拉扯着她,让她的嘴唇里不住地流口水。她跑到拓跋智的跟前,问也不问一声,抓起他手中的肉便咬了一口。于是,她知道什么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那就是,她手中的羊肉。她吃得津津有味,满口香气…… 她突地睁开眼睛,触眼所见是拓跋智严肃而温柔的眼眸。看到她醒来,他那深黑明亮的眸子里满是喜悦。 屈宁微微地皱起了眉头,口中还羊肉的香味,她不解地看着拓跋智问:“天堂有羊肉吗?”她以为,她已经饿死了,与拓跋智一起到了天堂。 拓跋智笑了笑,伸手摸摸她的脸说:“我不知道天堂里有没有羊肉。我现在只想告诉你,我们不在天堂,而是在人间。你看,我的手是不是热的?” 说着,他的大手掌贴到了她的脸上,手里的温度正正温暖了她的脸,她的心。 她微微一笑,把脸贴着他的手,温暖地说道:“嗯,你的手很温暖,很醉人。死了还有你的手贴着,真幸福。” 拓跋智闻言眸子里闪现一片感动而满足的泪花,他把手紧紧地贴在她的脸上,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她的额头,轻声说道:“傻瓜,你没有死。我也没有死,懂吗?” “什么?”屈宁很吃惊,连忙抬头,这才发现她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床的四周很简陋,什么都没有,不但如此,周围很阴暗潮湿,像是在一个山洞里。她这才知道原来她真的没有死,她心里一阵欢喜,有一种死而复生的感觉,立即伸手抓住拓跋智的手,连声问道,“我们活下来了?在狼群窝里活下来了?我们是怎么从狼群窝里逃脱出来的啊?” 拓跋智‘呵呵’一笑说:“其实,是你的一句话让我想到了一个办法。然后,我们再坚持了三天,我师父就来救我们了。” “你师父?”屈宁听得莫名其妙,“你师父是谁?他怎么救我们?还有,你想到了什么办法?” 这时,洞中光线一暗,有两人走了进来。 拓跋智连忙站了起来,向着来人恭恭敬敬地道了一声:“师父。” 屈宁好奇的往拓跋智口中的师父看去,看到是一位道长。只见他面容和蔼亲切,长须飘扬,星冠披戴,手握拂尘,神清俊朗如仙客,体态身轻像寿翁,说什么修炼有成,仙风道骨,说的就是此类道士。他的身边,紧紧地跟着一位童仙似的小孩。 那师父向着拓跋智笑了笑,这才转过眼看着一脸好奇的屈宁,笑容亲切地问:“怎么样,小娃儿,感觉好点了吗?” 屈宁的脸微微一红,只因从懂事以来就没有人这么称呼过她。何况现在她的年纪已经过了小娃儿了,让人听了很别扭。但她还是笑了笑,点点头了说:“嗯,好了。听皇上说是您救了我们,谢谢啊。”她说着就要起来施礼,但是,师父却是一挥遥制止了她的施礼。 只见他满面慈祥地看着她说:“你不要多礼了,到了老夫这里你就要像到了家里一样,心情放松一些,不要太过拘束。” 他说着又安慰了她几句,要她好好地待着,等身体好了,就让她下山。说完,他便和拓跋智走了出去,只留下那个仙童似的小孩尔真。 尔真长得精灵乖巧,眼睛大大的又蓝又亮,非常可爱,非常萌达。他看到师父和拓跋智都走出去了,忍不住走到屈宁的身边,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萌萌地看着她说:“喂,姐姐,我跟你说。这一次如果不是我大师哥聪明有能耐,你和我大师哥都已经成为了狼群的下肚菜了。” 他说到他的大师哥的时候,一脸崇拜的样子。看得出来,他的大师哥早已在他的心中成了英雄,成了神。 屈宁当然知道尔真口中的大师哥指的就是拓跋智。但是,她不知道她是如何被拓跋智救出来。她只知道,当时她饿了四天,早已前胸贴肚子。那时候,她都已经饿成那样,树下的那些狼比她更饿。可想而知,那些饥饿的狼会做出何种可怕的攻击。只可惜,她没有看到,她只看到饿狼们因为饥饿难耐,便已经蠢蠢欲动,正要想办法攻击树上的他们。结果,狼们还没有攻击起来,她就因为可怕的饥饿感而晕了过去。 她忍不住笑了笑,问:“你的大师哥是怎么把我从狼群里救出来的,你可以告诉我吗?” 第184章 睿智之人 尔真一听,立即双眼放光地说道:“当时你和我大师哥被困树上四天,大师哥一点计策也没有。眼看着树下的狼群越来越饿,随时都会做出可怕的攻击。所以,为了让你们能够在树上安全地再待上三天的间,他便想了一个计策。利用发簪,杀死两头狼,一头狼被他带上树,另一头被他扔在狼群之中,让其它的狼可以吞食它。这样,你们就安全了。” 尔真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屈宁却听得一阵心惊肉跳。只因她知道一个人要在上千头狼的虎视耽耽之下,将两头狼杀死来转移狼群的目标,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拓跋智却做到了。尽管她不知道,他是怎样做到的,但是,她却依然很佩服他的胆略和机智及勇敢。 她忍不住问道:“只杀两头狼,就可以解决上千头狼的饥饿?你的大师哥是怎么做到的?” 尔真头一扬,娇傲地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大师哥可是聪明绝顶的人,知道利用循循诱|惑之力来使饿狼们吃个饱。这循循诱|惑之力就是,狼一般不会吃食没有受伤的狼,但是,一旦有一头狼受了伤,流了血,那血的气味刺激了其它的狼。那么,其它的狼就会不顾一切地去撕咬那头受伤的狼,在撕咬的期间,总会弄伤别的狼。于是,一头狼受了伤,会带动几条、十几条,甚至上百条的狼受伤。这样,有那么多受伤的狼可供那些没有伤受狼吃。你说,吃饱肚子的狼还会因为饥饿想吃掉树上的你们吗?” “不想。”屈宁平淡地答了一句,内心却是翻滚如潮。 “这明明是大师哥的计谋,但是,他非要把这分功劳算到你的头上。他说,只因为你说了一句你想吃狼,就让他明白。狼群因为饥饿要吃人,那么。人为什么不能在饥饿的时候吃狼?所以,他就想了这么一个办法。这个办法,即可以让他避免被狼吃掉,又可以让你们再熬个三天。到时。我和我师父就会救你们。你说,能够做到这一步的人,是你还是我的大师哥呢?”尔真满脸鄙视地瞪着屈宁,他的样子,正正显示了他在为他的大师哥感到不值。明明做这一切事情是他的大师哥,但是,功劳却偏偏算到屈宁的身上了。所以,他为他的大师哥感到不值。 屈宁看了微微一笑说:“这当然是你大师哥的计谋和他的功劳啊。如果没有他的聪明计策,我想,我早就死了。只不过。我不明的是,你的大师哥怎么知道你和你的师父,会赶来救我们?而你和你的师父又怎么知道我们在坟地上有了危难?” 尔真萌萌地笑了笑,说:“我和师父每三个月就要在坟地里与大师哥见上一面,所以。大师哥知道,只要你们再熬上三天,等我师父来了,就有办法救你们出狼群。” “哦,原来如此。”屈宁点点头,她总算明白,为什么拓跋智面对那么多狼的聚围。依然还可以谈笑风声,面不改色。原来,他一早就知道,再过几天,他的师父就会来与他见面。到时,他的师父看到他被困狼群。无论怎么样,都会想办解救他。只是,他既已知道,为何不告诉她?难道他是不想说一些没有把握的事?嗯,此人外表嘻嘻哈哈。但内心却深沉稳定、睿智,的确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她想着拓跋智,脸上不禁露出温柔的笑容,这一点,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屈宁在深山上休息了三四天,才慢慢地恢复了元气,有了精神。其实,她是练武之人,按道理说,她的体质应该比较好,不容易出事。[]但是,她在狼群围堵之时,便由于拓跋智的戏弄而昏迷了两天,这两天她没有吃、没有喝,已经是一个饿肚子的人。后来,由于事发突然,狼群如潮水般突然而至,接连着又是四天没有吃东西。 这样一来,她就连续六七天没有吃东西。这六七天来,她着急、不安、恐惧、害怕、担忧等等,各种心情都在激烈地上演。可谓说,她的精神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与折磨。再加上饥饿,一下子就把她的身体拖跨了而晕了过去。如果是平常人,那时早已下地狱。幸亏是她,心中还有微弱的气息。 当拓跋智杀了一头狼之后,带上树,他是可以生吞活吃,但是晕了的她不可以。于是,拓跋智用狼的血一滴一滴地滴在她的嘴上,让狼血顺着她的唇流进她的肚子里,这才保住了她的性命。 因此,这几天,屈宁的心里很感激拓跋智。毕竟,他救了她一命。 这一天,是拓跋智送她下山的日子。在这里住了几天,屈宁才知道,她们是在一座很深很深的深山山顶上。深山的前头有许多小山,树林,丘林围绕及挡着。如果有人想从外面走进这座深山,非得用上五六天的时间不可。当然,一般人是不会进入这片深山的。只因它实在太深太深,又无道路,没有人愿意开辟一条道路走进来。 早上吃过饭,拓跋智与他的师父在严肃地说着话,似乎在说一些人生大事。他们的样子很是凝重,他的师父还时不时地点点头,想是听得满意。偶尔,他也出出声,指点一下拓跋智。拓跋智听了,迷茫的脸色露出彻悟,然后,他会满脸恭敬地向着他的师父地点点头,以表示谢意。 屈宁和尔真看了,知道他们在说着人生大事,也不去打搅他们。只是无聊地坐着等,等了许久,才见拓跋智告别他的师父与尔真,带着屈宁往山下走去。 深山的绝顶之路,便是荆刺横生,怪石嶙峋,悬崖峭壁,道路十分的难走。何况现在临近年关,天气总是大寒大霜又大冰,冰块结了一天也不会散去。到了晚上,冰块才会慢慢地融化。但是一到深夜,寒气再来,冰块又凝结。如此,深山里,到处都是冰条冰块的风景。风景很美,各种各样的冰条,冰柱,冰珠历历在目。但两人无心观赏风景,只想趁天未黑之时,走下山。不然,山上有许多猛虎怪兽,到时,一不小心遇上了,又有生命危险。 一路上,两人都是小心翼翼地往山下走,既要注意脚下,又要注意冰柱、荆刺什么的。遇到悬崖峭壁,道路又滑又陡之时,两人不得已,只有手牵手,互相鼓励着往前走。这时候,行走起来,非常缓慢。当然,遇上道路好走时,两人又会施展轻功,在草丛之间轻点跳跃而过。 如是这般花了一天的时间,才下得山来,来到山脚下,屈宁这才松了一口气。抬头往上看去,看到深山高入耸云,笔直如尖。如此慑人的一座山,她和拓跋智竟然平安无事的走了下来,真是谢天谢地。为此,她忍不住感慨,问拓跋智,他的师父怎么会想到住这样的地方?下一趟山都如此不容易,他一个月之中想必也不会下山一次吧? 拓跋闻言‘呵呵’一笑说,“师父他老人家乃是仙人,下山上山于他来说是翻掌之事,容易得很。哪像你,娇滴滴女人一个,走下山来,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屈宁听了老大不高兴,厥起嘴说道:“我娇滴滴?你不也是?如果你不是娇滴滴你怎么也要花上一天的时间才走下山来?哼,我从来都是比其她女人强硬,不会娇滴滴。我敢打赌,如果是别的女人下这座山,不摔死她才怪。” “那是。”拓跋智微微一笑,应道。 屈宁翻了一个白眼,懒得理他。她转了一下眼眸,看到天色就快要入夜了,冬天的深山是会很冷的,尽管这里是在山脚下,但是,它毕竟是深藏在山林、树林、山丘的里面。可想而知,一到入夜,这里的寒气会如何的深。 她忍不住蹙起眉头,说:“快要入夜了,我们怎么办?” 拓跋智笑了笑,带着她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你放心,这座山的山脚下是有很多山洞的。我们今晚就在这里睡一晚,明天再起程。”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走了一会,转一个拐角,走入峭壁之处,在这里果然有一个山洞。拓跋智拔开洞口的高草与腾条之类的东西,带着屈宁走了进去。瞬时之间,黑暗袭来,让两人的目光有如瞎子。但是,只转眼的功夫,只见洞壁之上有隐隐的绿光闪现。刚开始是一点,再眨眼,变成了七八个绿光点在闪烁。原来,这些闪烁的绿光自石壁之上发出。 拓跋智和屈宁看了,一时好奇,忍不住走近绿光之处。才赫然发现,绿光是石壁之上的一个龙眼之石。呈七星阵的状势排列,发出微弱的绿光,晶莹圆润,煞是可爱。 屈宁看了,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触摸之下,但觉冰凉入肺,手感光滑。她一时惊喜,大声问道:“智大哥,这是什么?” 第185章 蛇群 屈宁看到石壁之上的绿眼之石,惊喜地问道:“智大哥,这是什么?” 拓跋智虽然是皇上,看过无数珍宝,但是,如此开在石壁之上的绿眼之石,他也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他摇着头说:“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他身为一国之君,君主喜好自称为孤、为王、或为朕。但是,他喜欢平庸,早就有心相让皇位。此刻与屈宁相处了几天,又知道她明白他的心思,便在她的面前不再称朕了。 他说着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这几个绿眼之石,只是,他不像屈宁那般,这个摸一下,那个摸一下。他是专注地摸了摸其中的一个绿眼之石。刚开始的触感是冰凉入肺,但是,慢慢地,它似乎在变暧。只是,这份变暖的速度却是很缓慢的。他以为是自己的手温让绿眼之石变暖,一时间也没有在意。他摸了一下,看着屈宁说:“这种石头太奇怪了,长得跟人的眼睛一样,看来,它非凡品。” 屈宁看了,欢喜得不得了,大声问道:“即是非凡品,不如,我们把它挖出来带回去如何?” 拓跋智听到屈宁的话,觉得很煞风景。这些石头,只能待在这里,顺应自然才能发挥它的美丽。他正在欣赏之中,突听她说要把这些绿眼之石挖了出来,不免瞪了她一眼,指责道:“你怎么这样残忍,硬要把它挖出来,让它遭踏在人类的手中?难道你不知道,越是稀奇,越是宝贝的东西,只能顺奇自然,待在大自然的怀里,才能发挥它的美丽与不凡?” “切。”屈宁被拓跋智一顿斥责,顿感没趣,只得翻了一个白眼,退开。走到洞的另一边,离那绿眼之石远远地。嗯,拓跋智既然喜欢让奇珍异宝顺奇之然,发挥它拥有的美丽。她也不是一个喜欢糟蹋的人。(.好看的小说)但是,要她看着稀世珍宝而不挖出来摸上一摸,玩上一玩,于她来说是一件很难忍的事情。唯有躲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才好。 拓跋智当然知道她的想法,他随着屈宁走到洞的另一边坐下。坐下之后,两人打开包袱,拿出毛毡铺在地上,再吃了一些食物,便要睡觉。 就这么忙碌了一会。感觉刚才的绿眼之石的光似乎又亮了一点,大了一点。刚才他们进来的时候,那绿眼之光,只是很微弱,很小。犹如莹火虫一样。如果不是处在非常黑暗的地方,绝难发现那绿色之光。然,此时的绿色之光,却已经如绿豆大小,光亮又是更亮了。七个绿眼之石同时变得绿豆大小,在这黑暗的洞中散发出绿色之光,把洞里的黑暗照散了。 屈宁看了。忍不住说道:“这石头真的是稀世罕见啊,它竟然会因为夜的推移、前进,而变得更亮。这就像夜明珠一样,可以照亮黑暗。” 拓跋智笑了笑说:“它比夜明珠更好。你看它,它不但会随着入夜变得更亮、更大之外,你有没有发现。它还有一个功能?” “什么功能?”屈宁不解地问道。 拓跋智笑道:“它还能驱寒。” “驱寒?”屈宁笑了笑,说:“怎么可能?你看,我们现在不是还在冷冻之中吗?” 拓跋智微微一笑,从坐毡上站起来,走向绿光之石。屈宁不明究理。也站了起来,跟着他走近绿光之石。越走近绿光之石,她便越能感觉到丝丝温暧之气从绿光之石身上传来。这股温暖与洞里的寒气相比之下,虽然微不足道,但是,却是那么地让人惊喜和震惊。 屈宁惊喜地叫道:“啊,它真的能驱寒。” 拓跋智笑问:“怎么样?这块石头,真的是绝世罕有吧?” “是啊,是啊。这么绝世罕有的东西,我们真的应该挖出来,带回去玩一玩,玩腻了,也可卖,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屈宁一时高兴,忘了刚才拓跋智就因为她的贪玩,而斥责了她。她刚把话说完,就突然意识到自己又犯了贪玩的小毛病,连忙捂起嘴巴,冲着拓跋智做了一个鬼头,歉意地笑了笑。 拓跋智只瞪了屈宁一眼,没有再斥责她。他知道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想到什么说什么,不会经过大脑的过虑。当然,这个女人在处理大事与战争的时候,她的头脑却又是特别的聪明谨慎,绝不会头脑发热。这样的女人,似乎集合了很多的矛盾体,让人因为她的各种矛盾而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其实,拓跋智初初把她劫出来的时候,是想过要占有她,以此来达到他心里的不平衡。毕竟,要他平白无故让出皇位,已是很大的牺牲,怎么样,他都要夺去星王所爱人的清白。但是,当他发现她还是处女之身时,他突然下不了手。 这样的女人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无所谓,她与星王更是不避忌讳地在府中公然搞起男女之情,让她的不贞不洁不爱的谣言满天飞。才半天的时间,便传到他的耳里。让他认定她是一个大胆开放而随便的女人。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却依然是处女之身。 于是,拓跋智知道,她的外表虽然不好,但内心却是贞洁自爱。因此,他在关键时刻,保全了她的清白。然后,与她一起遇狼之时,让他看到她的软弱与无助。原来,她并不像在战场之时那样威风凛凛,强大无比。她也像许许多多的女人一样,也会害怕,胆怯。那时的她,把柔弱表现得一览无疑。她尽可能地找他做保护,让他感到自己就是她的天,她的地,而忍不住自毫和骄傲起来。 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就让他的玩乐之心深深地收了起来。让他与她在一起,不再是那副嘻闹玩世不恭的样子,而是以认真的态度对待每一天每一刻。 他想得入神,屈宁却是睡得深沉。他躺在一边,翻了一个身,借着洞里的绿眼之光看向屈宁。看到她一副沉睡的样子可爱极了,心中忍不住涌出一股甜蜜之情。他越看越是喜欢,忍不住站起来,悄悄地走到她的身旁,蹲下,弯下腰,探长脖子在她的额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放开,看到她的眼眸动了动,想是他的唇有些冰,把睡梦中的她冰到了。 他感到心中暖暖的,忍不住又在她的唇上印下深深地一吻。这一吻,似乎过度一些,让屈宁皱起来眉头,身子翻滚起来。 他看了心中一慌,连忙跑回自己的毛毡之上,迅速地躺下,迅速地闭上眼睛。许久,他的眼睛睁开一线,往屈宁看去,看到她翻了一个身之后,又沉沉地睡了过去。他的心中不免升起浓浓的柔情与温暖,唇角边不自觉荡起一个温暖而醉人的笑容。 如此折腾了一会,拓跋智也不敢再去打搅屈宁了。他闭上眼睛,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屈宁跟拓跋智在一起,不知道为何很有安全感。因此,她刚刚躺下,便很快地入睡了。正睡得香甜,感觉四周围有蠕动的东西,并发出‘嗤嗤’之声,这些声音让人听了只感毛骨悚然。 她猛地睁开眼睛,并迅速地坐起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她害怕得连呼叫起都叫不起来了。 只见眼前的洞中亮如白昼,温暖如夏天,这种温暖,犹如在太阳之下,散发出一种懒洋洋的气息。洞里的周围与洞避之上,爬满了蛇群。只见密密麻麻的蛇群抬头跳跃,在这温暖的洞中,它们似乎活得很是慊意,便都一起跳起舞来。这种场面,既恐怖又举世罕见。 屈宁看了,虽然觉得蛇群一齐跳舞很是好看,但也看得头皮发麻,心里一阵阵地发凉。 洞中的蛇群,一边跳跃着一边往洞的深处涌来。它们一边缓慢地蠕动,一边发出‘嗤嗤’的声音。不一会,只见洞壁之上以及周围的蛇群越爬越过来,很快就要爬到她的身边,她不由得大叫一声,跳起来。正不知如是好,拓跋智却突然跑了过来,把她拉了一下,退后了好几步,离蛇群远了一点。 拓跋智把屈宁护着在身后,看着眼前的无数蛇群,他的心里也发毛。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一个月的时间不到,前后让他遇到了狼群和蛇群。 他看着蛇群越来越近,心里虽然发毛,虽然也是毫无计策,但是,他却安慰屈宁:“别怕,有我在。” 屈宁看着这些磷光闪闪,滑滑溜溜的蛇群如潮水般爬来,心中的害怕早已胜过一切。听到拓跋智的话,她忍不住哭出了声音来:“你是扫把星,跟你在一起真倒霉。不是遇狼就是遇蛇,这可怎么办?” 她说着紧紧地抓住拓跋智手臂,躲在他的背后。但是,她却觉得蛇群无处不在,无论她怎么躲,都躲不过蛇群如潮水一样地涌来。到时,蛇群爬到她的身上,她就死定了。肯定会被咬得面目全非,而且会中毒而死。她想得害怕,脸上便现出无措、恐惧、担忧…… 第186章 中毒 拓跋智听到屈宁的哭诉,笑了笑,讨好似地说:“是的,是的,我是扫把星,你是天星。我说天星,你能不能把这粒药丸吞进肚子里?”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粒黑色的药丸,给屈宁。 屈宁不解地伸手接过,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拓跋智笑道:“这是百毒不侵丸。” “百毒不侵丸?”屈宁很是怀疑,但是,看到拓跋智一脸谈笑风声,不会因为眼前无数的蛇群而害怕,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只有有了百毒不侵丸,他才能这么淡定地面对即将涌来的蛇群。 她连忙把药放到嘴里,但是,要入嘴时,她又不解地问:“你把百毒不侵丸给了我,那么,你呢?” 拓跋智微微一笑,举起手,只见他的中指与拇指之间也捏着一粒黑色的药丸。他把药丸放入嘴里,慢慢地爵食起来。 屈宁看了,也连忙放进嘴里爵食起来。 只一会,她就把整整一粒药丸吞进了肚子里。但是,药丸是吃进去了,也知道它是百毒不侵,可以不用害怕蛇群咬她而中毒身亡。可是,面对如此多的蛇群涌来,她还是怕得要命。 她低头往四周看去,看到群蛇从洞的四面八方涌来。它们之中有的长着五色斑斓、有的银光闪闪、有的如鱼网状、有的如青瓷花瓶,样子五花八门,不分类别地取聚在一起,慢慢地,昂头吞舌地滑过来。随着它们的滑近,它们口中喷出的腥臭味也是浓到让人要作呕及晕旋的地步。 拓跋智看到眼前的群蛇涌来,上万蛇头攒动,口吞艳红血舌,前面的蛇爬得缓慢而严密,似是一堵墙一样高高台起蛇身,堵住后面的蛇越过。而后面的蛇却是络绎不绝地蜂拥而来。看似想要越过前面的蛇,实则却不然。只见后面的蛇一批又一批地相互轮换着爬到前面,与前面的蛇墙相互挤了一挤,却又迅速地退了开去。(.)让后面一排的蛇挤进来…… 看到这样,他全身只感汗毛直竖,头皮发麻,双脚有些微微地颤抖。但是,他却是硬把这份害怕深藏起来,暗自调均了一下气息,深吸一口气之后,迅速转身,突然把屈宁打横抱起来。 事出突然,屈宁‘啊’地一惊叫。但是。她的叫声刚一响,便拓跋智的嘴堵住了。 拓跋智吻了一下屈宁,让她的惊叫声消失在两人的唇齿之间。他才放开她,并看着她轻声道:“不要大呼小叫惊动了出来取暧的蛇群。” “取暖?”屈宁双手挂在拓跋智的脖子之上,把脚高高地抬起。她想着她被他抱着。而他又长得高,地上的蛇群是属于爬行动物,怎么着,它们也够不着咬她吧? 她感到一阵心安,便忍不住追问道:“你怎么知道它们是来取暖?” 拓跋智微微一笑,目光转向洞壁之上的绿光之石,看着散发出浓浓光束的绿光之石说:“若我没有猜测。这些蛇正是被这温暖的绿光之石吸引过来取暖的。你想啊,冬天的蛇几乎都在冬眠了。但是,这里的蛇却在最深的夜晚跑了出来。只因这里一到深夜,便温暖如春天。蛇群以为晚上便是春天来了,绿光之石散发出的温暖之光便是太阳。所以,一到深夜。这些蛇群便全都出来晒太阳。只是我们误打误撞,跑进了蛇窝。” 屈宁听到这里,不免白眼一翻,说道:“我们还误打误撞进了狼窝呢。” 拓跋智轻轻一笑,戏谑地说:“是啊。我们两人结合,很有动物之缘。我想,也许今天我们会遇蛇群,明天我们会遇虎群……” 他的话没有说完,屈宁便出声打断他的话:“我不要遇虎群。[]我什么都不要遇了,这两次遇上够倒霉,够我害怕了。我的心肝可是不能再受这样的刺激,如果再来,我宁愿去死。” 拓跋智笑道:“好啊,你要死了,我立刻去冥界找你。然后,我们在冥界可能会遇上成群牛鬼神蛇……” 他的话没有说完,又听屈宁轻声打断了他的话:“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从这里出去以后,无论是死是活,我看我们还是分开的好。” 拓跋智听到她的话,身子轻轻地颤了一下,他的眼眸顿时黯然下然。他的微笑似乎微微地凝固了。 就这时,屈宁突然‘啊’地一声,尖叫起来。 他连忙用口堵住她的嘴,让她的尖叫声又消失在两人的唇齿之间。然后,他看着她说:“蛇群是爬行动物,而且,它们不善于主动攻击。所以,如果你不想被它们咬,就千万不要大呼小叫,要像我一样站着不动,任由蛇群从我的身边滑过。不然,你的叫声引起蛇群的烦躁,一齐攻击起来,你我就是有十个人,也是必死无疑。” 屈宁点点头表示明白,也不再说话,只是,她的脸色却是痛苦万分。 拓跋智看了,心里一颤,轻声问道:“你是不是被蛇咬了?咬在哪里?” 他一旦从她的脸色中知道她已经被蛇咬,他的心便急得如焚,很想要放下她来查看她的伤,但是又不能真这样做。只因这时候的蛇群已经爬到了他的脚下,爬过他的脚向着那绿光之石爬去。他稳稳地站着,一动也不敢动。他只感觉,脚下了蛇群柔软滑腻,它们冰凉的身子贴着他的脚背慢慢地滑,软软的冰冰的,那感觉,真的让人毛骨悚然啊。 屈宁咬着下唇,轻声地说了一句:“我的脚。” “你的脚?”拓跋智满心疑惑和不解,说:“你怎么会被蛇咬到?你不是被我抱着吗?离地面高得很呢,怎么还会被蛇咬到?” 屈宁苦着一张脸说:“我,我刚才到听到蛇群的声音爬到了我的身子之下,心里一时害怕,便动了一下双脚。谁知,我一动,就被一条蛇咬了一口。” “你……”拓跋又气又心痛,有心想要数落她一顿,但是,当他看到她的脸色渐渐地变了,心中不由得一软。知道她的毒气开始发作,心中更感焦虑不安。 其实,屈宁并不知道拓跋智刚才给她的药丸并非是百毒不侵药丸,而且,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百毒不侵的药丸。他只是为了让她心中能够放心和不要害怕,他才会骗她说那是百毒不侵的药丸。毕竟,在这么多蛇群涌来之际,谁也无法担保会不会被蛇咬到。咬到了,到时就会中毒。中毒若无解毒药,那就必死无疑。他想到了这一点,她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她才会那么害怕,那么不安。但是,当她吃了他的百毒不侵丸之后,她的心就安落了。百毒不侵丸,她想着吃了百毒不侵丸之后,还会怕那小小的蛇毒? 拓跋智也是情急生智,想出这么一个办法让屈宁安心和不要那么害怕。末了,为了防止她大声呼叫,或者因为害怕而搞出惊听动地的动作来,他才会把她抱起来,让她的身子离地有一定的高度。他以为,他已经给足了安全她,结果,她还是被蛇咬了。 他心中一痛,又急又慌,只希望脚下的蛇快快地爬进去,他便可以带着屈宁退出这个山洞。但是,他却感觉脚下的蛇爬了一个世纪似的,半天才爬过他的脚下。其实不然,他脚下的蛇由于要取暖,也都是争先恐后地往绿光之石处快束地爬去,倾刻间,所有的蛇便已经爬过了他的脚下。 蛇群一过,拓跋智便如射出的箭一样,抱着屈宁向着洞外疾驰而去。 这时候,屈宁的脸色渐渐地变白,嘴唇发紫,口里喷着冷气。她感觉眼皮沉重,全身发冷,脚下伤受的地方传来一阵阵的刺痛。她的双手紧紧地挂在拓跋智的脖子,眼睛迷芒地看着他。迷芒中,但见这个一向脸色不变,无论大事小事来临之际都是一副谈笑风声的拓跋智,早已变得凝重起来。他的额上,微微地出了许多汗珠。 她强忍住迷糊的意识,看着拓跋智笑问:“智大哥,你的百毒不侵丸不妙啊,我被蛇咬了一口,怎么……怎么感觉中毒了一样,全身都在发冷,发热?” 拓跋智抿紧双辰,一言不发地抱着屈宁。抱到安全地带,周围一片树林,树林里漆黑如洞,无风无月无光,伸手不见五指。他连忙从腰间掏出火折子,点亮。寻了一根干枝,点上火,用力一插,将点燃火的干枝插进了地上。 他轻轻地把屈宁往地上一放,在她的耳边低语一句:“撑着,屈宁,我这就为你吸毒。” 屈宁迷糊迷糊中听到拓跋智要为她吸蛇毒,心里一阵慌乱和不安。他,他是一国之君,怎么可以为她吸蛇毒?而且蛇毒不能吸,一旦吸了,吸蛇毒之人就会中毒。 她连忙伸手抓住拓跋智的手,气息微弱地说道:“不……不可以,你是……你是皇上,要保重身体……不能吸毒,否则……否则会中毒。” 就这么几句话,她就感到困难异常,半天才把话说完。但是,她的话是说完了,拓跋智却没有听她的话,而是就着她脚脖子处的地方用力地吸了起来。 她想要推开拓跋智,不让他吸毒,但是,她却全身无力。只能任凭拓跋智一下,又一下地在吸她的伤口。她感觉到他吸一下,吐一下。渐渐地,她的意识模糊起来…… 第187章 脱险 不知过了多久,屈宁慢慢地眼开了眼睛。雨后的阳光如春笋般清新而亮丽,直直地照耀在屈宁的身上。她微微地转动一下身子,感觉身子无力,却没有不适。她想坐起来,才发现,她的脚边趴有一人。她迷茫而不解地看过去,看到拓跋智沉沉地趴在她脚边。他的嘴,抵在她脚脖子处。 屈宁看了,昨天的事便如放电影一样,在她的脑海里清晰地上演了一遍。然后,她心惊肉跳地大喊一声:“智大哥。”她伸手去推,一推,推不动。她又用了一点力,再次推了他一下。于是,拓跋智在她的试推之下,仰天倒在了一边。他的脸上布满了黑气,嘴唇发紫肿胀,如一个软绵绵的黑色柿子。 屈宁心都在颤抖,在滴血了。她猛地跳起来,尖着声音大喊一句:“不!”扑到拓跋智的身上,她的眼泪潮水一样奔腾而出:“智大哥,智大哥,你怎么样了?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她一边喊,一边摇着拓跋智的身体,但是,无论她怎么摇,怎么喊,都不见拓跋智有任何反应。她颤抖着手,轻轻地放到拓跋智的鼻子上去,停了一下,感觉不到他的呼吸。她的心痛得似乎要裂了开来,眼泪更是凶猛地往下流:“智大哥,你不能死啊……”她哭了一声,忽然想起听心跳比探试鼻息更有用处。连忙把他的衣服解开,用耳朵贴在他裸|露的胸膛之上,静静地听了起来。 听了一会,她听到了两声微弱的心跳声,这说明,拓跋智还未断气。她欢呼一声,眼泪还在脸上,但欣喜的笑容已绽放开来。 她连忙抱起拓跋智,疯了一样地往前走。拓跋智为她吸毒而中毒受伤,如果就此死去。她会愧疚一辈子,伤心一辈子。何况,他是一国之君,怎么可以为了她而牺牲?他的牺牲应该更有价值。更让人崇敬,绝不能因为她而牺牲。 她的身子虽然比较瘦弱,但好在她练过武,又会轻功,遇到突发的重大事情,头脑又比较冷静。所以,树林虽大,不分东南西北。但是,她却能够以小学时学过的以大自然的一切做为指南针,把她牵引出树林。只是。走出树林之时,已经花去整整一上午的时间,眼看拓跋智的心跳是越来越弱。再不找人帮他的毒解化,他必死无疑。 屈宁泪流满面地抱着他,心里不住地祈祷。祈祷上天能给一个奇迹给她。但是她知道,这个奇迹又如此的渺茫。在这树林边沿,丘林地带里,到处都是山坡,又是冬天,别说是人影足迹,就是小鸟都看不见一只。 如是这般心身俱累。又是精神极度的傍惶、害怕、恐惧、担忧的冲击下。她抱着拓跋智跑了几个时辰,终于受不到了这份心内心外的折磨,何况她本就是中过毒,虽然被拓跋智及时吸出来,但体内的余毒未清,没有休息好。吃好。所以,在这么多条件的冲击之下而晕了过去。 待到屈宁醒来,她已经躺在一户人家的床上。她看着坐在床边凳子上关切地照顾她的妇人,虚弱地问:“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到了这里?” 妇人看到屈宁醒来。连忙高兴地大声呼叫。她的语言,屈宁听得不是很懂,但看她的样子,屈宁知道,她是在呼唤她的丈夫。 果然,她的叫声停了不一会,便有人敲门而进,走进来一位穿着兽皮衣服的高大汉子。他走到床沿边,与妇人说了一句话,再转头看着对屈宁说:“姑娘,你好些了吗?” 他说的正是汉语,屈宁听得懂,便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他问:“这里是哪里,我怎么到了这里?还有,我想问……” 汉子看着屈宁的样子,知道她想问什么,连忙说道:“你是想问与你在一起的男子如何了,是吗?” “是的。”屈宁应了一声,满脸期待地看着汉子。 汉子微微一笑说:“你放心,他没有事。他在隔壁休息着呢。” 屈宁听了一阵激动,连忙问道:“真的吗?他真的没事?可是他,他中毒那么深。” 汉子看着屈宁微笑着解释道:“其实,他中毒并不是很深,因为他是用口为你把毒气吸出来,并没有吞进肚子里。所以,蛇毒也只是缓慢地发作,还没有到深入骷髅的地步。也是机缘巧合,我平时不去那么深的丘林之地打猎。一天,我与我兄弟因为追一头虎豹,便追到里面,看到你们倒在地上。我们立即上前查看,知道你们中了蛇毒已久,若不及时清毒,你们两人都会有性命危险。也幸好我们身上随身带着上百种解毒丸,这其中便有化解蛇毒的药,这才保住了你们的一条性命。” 汉子缓缓地道来,屈宁听得心惊肉跳。知道自己和拓跋智的命是这汉子所救,不由得想下床表示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但是汉子却笑着制止了她,并让她在这里住上几天,好好休息。 她千谢万谢地感激汉子的救命之恩,汉子听了脸不由得红了。连忙退了出去,留下了妇人与屈宁在一起。 妇人比划着对屈宁说,那意思是说,叫屈宁不要客气,这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没有什么大不了。 屈宁知道乡野人家的猎人与妇人都是纯朴老实之人,也知道他们热情和热心,她也就不在再说感激之情的话了,免得说多了反而显得有点假。 妇人看着屈宁,又比划着说,她要去外面为屈宁端一碗汤过来给她补补身子。她说,屈宁昏迷了三天,什么都没有吃,需要好好地补一补。 屈宁笑着点了点头。 待妇人出去以后,屈宁重新躺下,现在是腊月的冬天,天气变得越来越冷,但是这里处处显着温暖。想想,被拓跋智劫出来,再与他一起已经一个月有余。随着日子一天天的推进,年关就要来了。不知,她能否赶回去与拓跋星粲一起过年呢? 想到拓跋星粲,她的心微微地痛了一下。她不想去想他的无情和可恨,但是,她又不得不想不恨。毕竟,他的身边有无数嫔妃,那么,他于她的失踪肯定是半点也不着急吧?唉,当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想想她的梦想是值此一生,找一个能够与她一生一世白首不相离的人,结果,却偏偏找了一个嫔妃无数的男人。想到这里,她心里恨得牙痒痒,却也没有办法。只有安慰自己,她选择跟着拓跋星粲,完全是因为他能够给予她军权,并报得了仇。嗯,只这一点,已足够让她选择跟着他,没有什么可遗憾或后悔的。 不多时妇人端着一碗散发着浓浓参味的汤走了进来,她满面笑容地把汤递给屈宁,比划着说:“你快些喝了它吧,这是大补身体的人参汤,能够让你的身子快些好起来。” 屈宁握着人参汤很是感动,只因她知道一般的农户家里的参是来自不易的。参是比金子还要贵重的东西,但是,妇人却毫不吝啬,用最贵的东西来招待她这个外人,这如何能教她不感动? 她说了一句‘谢谢’之后,便捧着汤一口气喝了下去。喝完之后,不多久,她就感觉全身在慢慢地开始烫,力量也在慢慢地恢复,精神更是变得神彩奕奕。她忍不住暗道一句,好一碗参汤,这参汤,当真是比世上的任何大补药还要灵呢。 恢复力气和精神的她,便想要去看看拓跋智。妇人看到屈宁的确恢复好了,这才答应让屈宁下床,随着她走出屋外,走入到另一间的房子里。 在这里,拓跋智正与刚才的汉子,及另外一名穿着兽皮衣服的汉子一起聊天喝酒。看到屈宁进来,拓跋智轻轻一笑,伸手向她招了招,让她走过去与他坐在一起。然后,他向着两位大汉介绍说:“这位是我的妻子屈宁,”说着,他侧转脸看着屈宁说:“屈宁,快见过两位大哥。” 屈宁听得心里一震,妻子?她何时成了他的妻子?只一瞬间,她就明白了拓跋智的用意。古代的男女一般是不会单单地一男一女出来行走,如果真有,那也只能是夫妻。她的穿着虽然是男性服装,从外表上看,她是男人,但是,她被人解救,又昏迷了三天。那么,这里的夫妻为了要照顾她,当然就会知道她是女人。 她知道拓跋智这是为了她的名声着想,便笑了笑,向着两位汉子施礼道:“两位大哥,小妹这厢有礼了。” 两位汉子听了,连忙抱拳回礼:“嫂子好,哥哥见过嫂子。” 如是这般见面寒暄了几句,众人坐在一起聊天喝酒。两位汉子看到屈宁的酒量很好,有如女中豪杰,不免赞声连连。 原来,他们虽然住得偏远,但依然和许许多多的丘岭人家一样,喜欢自己酿酒。他们酿的酒入口辛辣,洒味极劣,但性子猛烈,常人一般喝得不多。喝得多的,都是酒量好的真汉子。因此,他们把能喝此酒的汉子称为真汉子真英雄。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屈宁一个女儿家也能喝此种酒,而且喝起来绝不逊色于男人。 就这样,几人在一起聊天喝酒,时间,不知不觉已到深夜。直到酒喝完了,大家才开始散席,准备入睡。临睡之前,主人给拓跋智和屈宁安排在了同一间,在他看来,夫妻就应该同睡,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是,对于屈宁来说,却是一件非常别扭的事。 第188章 诱|惑 拓跋智看到屈宁一副很不自然的样子,她的脸色还因为两人的单独相处而红了起来。知道她这是害羞,不由得笑了笑,忍不住戏谑她:“我是你丈夫,和我在一起,你还会不好意思吗?” 屈宁瞪了他一眼,说:“假的。” 拓跋智‘哈哈’一笑道:“那么,我们就把假的变成真的,怎么样?” “不好。”屈宁嘟起了嘴拒绝。 ……拓跋智的脸色黯然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他看着她笑着说:“也是,你是星王的女人。将来,他要做皇上,你是的他妃子。跟着他,你会享尽一生的荣华富贵……” “根本不是这样的好不好?”屈宁打断了拓跋智的话,她看着他说:“我与你只是君与臣的关系,并非真正的夫妻,我也不想成为夫妻。因为我喜欢的男人,必须是成熟稳重,有责任心的男人。但是,你不符合。不过,就算你符合,你我之间没有感情,也不能成为夫妻。” 拓跋智‘呵呵’一笑说:“没有想到你的追求是感情。但是,星王对你的感情会专一吗?”他说着不等屈宁回话,便又说道,“有人说我是最喜欢美色的男人,但我知道,星王比我更喜欢美色。” 屈宁听了,脸色一沉,轻声喝道:“不要说了。” 拓跋智耸耸肩,无奈地一笑:“某人不愿意听真话,我也没有办法。但是,我不想某人将来后悔,奉劝某人一句,如果你是真心喜欢星王,最好趁你现在还年轻,还是黄花闺女的时候,赶紧与星王办了亲事。否则,星王对于玩腻了的女人。随手抛弃的,可大有人在啊……” 屈宁听了烦不胜烦,冲着拓跋智喝道:“住口。你不要老是某人某人的,你以为我智商很低。会听不懂你在说我吗?” “哦。”拓跋智点点头,笑了笑,说:“我从来就知道你的智商很高,不过,你的软弱和无知我也见了不少。” 屈宁真是要被他气死,是的,跟他在一起,她的软弱和无知表现得彻彻底底。她气愤地走到床上,一把抓起被子扔到地上,指着拓跋智非常强势地说:“你。从现在起闭嘴,开始睡觉!” 拓跋智眨眨眼,笑着说:“你好强势啊……不过,你好像记忘了,朕一天没有退位。朕便是你的皇上,你是朕的臣子。你说,作为一个臣子,你该怎么对待朕呢?” 屈宁只感心头一阵气窒,的确,她是臣,他是君。她在他的面前。她必须唯唯喏喏,为命是从。当然,如果有什么好的东西,她也必须先让给他,而她不能先得。 她与拓跋智在一起一月有余,心中早已忘了他是皇上。是她的君主。但是,此刻他却突然提了出来。那目的很明显,那就是,他要睡床,她睡地。还有。她不可以对他大呼小叫,要温柔无限…… 她气得跳了起来,抓起床上的被子,说:“好,我把床让你给睡,我睡地。”说着,她走到屋子中央,把被子铺了开来,躺了下去,并裹起了被子。让被子一半成了垫被,一半成了盖被。 拓跋智老实不客气地躺到床上,这床上,还剩下一床被子。他把被子拉过盖住,躺在软软的床上,盖着暖暖的被子,忍不住啧啧出声:“哇哇,好软好舒服的床啊。这被子,也是暖暖的,盖在身上真舒服。” 屈宁一听,连忙用双手闭住耳朵。 拓跋智转过头看到屈宁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一笑,忽然叹了一口气说:“其实,你可以和我同睡一张床的。” 他看到屈宁的身子在被子里一阵轻颤,知道他的话激起了她心中的愤怒,忍不住又笑了笑说:“我把你的身子从内到外,从上到下都看了一个遍,摸了一个……” 话没有说完,屈宁突然如一头猛虎一样直扑床上的拓跋智,空气里,响起了她的咬牙切齿声:“我要杀了你……” 她的话,嘎然而止。 拓跋智看到屈宁真真被他气恼了,如一头母老虎一样扑了过来。他迅速地一翻身,滚进了床的里面,然后,他一伸手,抓住她的手把她扯到床的上面。跟着,他扑了过去,把她压在了身下。他的唇顺势吻上她的唇,他一只手,弹出一粒小石子,把房间里的灯火扑灭了。 于是,黑暗中,他的吻便如潮水一样袭卷了屈宁的唇。他一边吻一边低喃:“屈宁,屈宁……” 屈宁一怔,不明白杀人的场面,怎么会变成了这样柔情的场面。她躺在拓跋智的身下,不断地挣扎。心里的气是越来越深,但是,当他的气息如火如焰一样扑来,轻呢如情话一样传来之时,她便放弃了挣扎。 其实,不知道为何,她的心中对于拓跋智真的是有一种柔软的心。尽管他时常能挑起她心中的怒火,但是,他也能挑起她心中的柔情。这样的感觉,是很奇怪,也很微妙。她真的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她的挣扎慢慢地变为沦陷。她的推拒的双手,慢慢地环抱上了他的腰。 拓跋智感受到屈宁的变化,他的吻变得更加激烈而深入了。 他用舌头轻轻抵开她唇齿,如灵巧的蛇一样窜入她的口腔内,猛地卷起了她舌头,深深而沉醉地吸吮起来。他的手,轻轻地抚上了她的手臂,她的脖子,她的衣领。 他轻轻地抚摸,心在跳跃,在升腾,他的气息在慢慢地变粗。 屈宁在拓跋智的身下,感到身上的热气越来越热,呼吸也是越来越困难,体内的燥热,激起一阵阵的空虚感。她扭动的身子,努力地寻找冷的气息,以及足够的氧气。只可惜,无论她怎么做,她都觉得她的呼吸困难,全身燥热。她忍不住推开拓跋智的脸,在黑暗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颤地请求道:“不要……” “为什么?”拓跋智的声音浑浑,听得含糊。他又吻了过来,吻向她的耳边,魅惑地轻语道:“我喜欢你,需要你,爱你。与你在一起同生共死一月有余,我的情早已陷入了你的身上……” 他的话比世界上任何一种情话还要动听,还要慑人心魄,还有销魂。 屈宁迷陷在这种情话之中不能之拔。其实,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抵挡拓跋智的魅惑。屈宁当然也无法抵挡,她听着他的情话,感受着他温柔的抚摸,他的深吻,她便深深地迷陷了。 拓跋智的唇舔过她的脸颊,舔至她的耳垂,轻轻而百般挑|逗起来。他的手,轻轻地挑开她的衣服,探入里面,摸着她柔滑的肌肤。他的手,立即如滚烫的火球一样燃烧起来。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带着沙沙的喘气声。 火热的舌已经从她的耳边移至脖子,锁骨。用舌推开遮住身的衣服,一路下移,移至她的丰胸。他猛地吸起她的盛开的倍蕾…… 屈宁的身子轻轻一颤,模糊的口中喊出一句:“别……别……”她的话,被突然而来的唇堵住。 拓跋智把屈宁的话堵在了嘴里。他的舌再次含住她的舌,慢慢地吸吮、舔食起来。他柔软的舌如同妖娆的舞姿一般摆动,紧紧地缠住她的舌。让她的话消失在唇舌舔绕之中。 屈宁的呼吸开始在他的吻中急促,脑中一片乱麻…… 拓跋智感到屈宁的身子又恢复了绵软,他便又放开她的唇。把他的唇移到了她的颈边,深入地吸吻。一边吻,他一边用手挑开依然遮住她身子的衣服。于是,他的滚烫的手便慢慢地下移,在裸|露出的润滑肌肤上,如一条灵蛇一样,四处游荡…… 屈宁的呼吸越来越艰难,几乎停滞,身上的燥热之感越来越浓,体人的瘙痒之感更是犹如千万条蚂蚁在到处沿爬。就在这种让人难以呼吸,难以自己拔的时候,她感受到一个温暖的,硬硬的东西直抵她的下身…… 屈宁猛地一震,突然清醒过来。用力地推开拓跋智,她的泪水在这时无声地落下。 …… 黑暗中一阵沉默,唯有拓跋智那粗粗的喘气声,和她轻轻的抽泣声在空气中回荡。 许久,拓跋智欲|火喷发的头脑渐渐地冷静下来,想到他这样诱惑屈宁,她也能够保持镇定,坚守最后一道防线。这样的女人,是可歌可敬的。也让他意识到,她真的不像外表那样,大胆开放,大大咧咧,凡事无所胃的样子。 不由自主地,他的心里升起一股怜惜及敬佩之情,他慢慢地穿起衣服爬下床,站在床边,默默无言地听着屈宁的抽泣声,在黑暗的空间里不停地响起。他的心,仿佛被人抽了一下,又空又痛。 许久,他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屈宁的抽泣声依旧响起,却并不强烈,她既不言语,也慢慢地停止了哭泣。 拓跋智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屈宁说话,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心里的失望触痛了心灵的痛。他抬起脚步,正要向着屋外走去,想要把房间和安静让给屈宁。 谁知,他才刚一转身,便听到屈宁的低语:“别走……” 第189章 我是认真的 拓跋智正要往屋外走,突听屈宁轻喊一声:“别走。”他心里一喜,连忙停下脚步,等着她后面的话。 黑暗中,响起屈宁的声音:“你不要出去。深更半夜的,不要吵醒了宏野大哥和大嫂。” “嗯。”拓跋智的心有些微微地失落。他心情落落地走向屈宁刚刚躺过的被子上,和身躺下,闭上眼睛想睡觉。脑海里却是浮现刚才与屈宁缠绵的情景,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心里泛起微微的痛楚。想想从小到大,他虽然不是帅翻天,可以迷尽天下的女人。但是,只要他用尽了柔情的手段,便能取得女人的芳心。但是屈宁,他几乎用尽了一生的柔情去勾引她,却依然无法勾得她的心,她的情。 他自嘲地一笑,觉得一生之中,最失败的就是这一次。 夜深人静,周围静悄悄,外面的寒风吹过之时,似乎刮起了一片刀,带起了呼啸之声。也许,明天会是一个恶劣的天气。 静静的房间,轻轻地呼吸声,在黑暗中如一张无形网的一样,网得人喘不过气来。 也不知过多久,黑暗中响起拓跋智的声音:“屈宁……” …… 拓跋智竖起耳朵静静地等待着屈宁的回应,但是,黑暗中,除了两人的呼吸声轻轻地回荡在房间里,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就在他以为屈宁的不会回答他的时候,屈宁突然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这一声,声音很轻,有如蚊子叫。但是,偏偏让拓跋智听得一清二楚。于是,他的心在沸腾,在颤抖。他连忙翻了一个身,脸向着屈宁的方向。尽管他知道黑暗中,他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他就是睁大眼睛直直地注视着屈宁的方向,说:“刚才……我……动情了,并非乱来。当然,这不是请求你原谅我的理由。但是。我真的是希望你能够原谅我。不要……不要不理我……” 他说出了真话,也说得可怜。让屈宁听得心微微一痛。一个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古往今来,有谁会像他这样,对一个女人低声下气地解释一切和乞求? 屈宁淡淡地应了一句:“过去了,不要再说了。” 于是,黑暗中,又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唯有两人的呼吸声轻轻地响起。 许久,黑暗中又响起了拓跋智的声音:“屈宁。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屈宁没有说话,但是,她在听着。 拓跋智叹了一口气,心情沉闷地说道:“我只想问你,刚才的时候。你的心里是不是一直都在想着星王?” …… 拓跋智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屈宁的回答。他不禁又叹了一口气,看来,答案很清楚。她在想,无论在什么时候,她都在想着星王。那么,她对星王的情便已经到了深入骨髓的地步。至于他。尽管她与他同生共死一月有余,也只能是君与臣的关系。只是他不甘心,偏要去诱惑,去试探她的心里,究竟有没有他。结果,他输得很惨。 他自嘲地一笑。正准备入睡,黑暗的空气里却突然响起屈宁的声音:“我没有想他。” 拓跋智听了心都在跳跃了,他心情狂喜,双足似乎要随之舞动起来。他努力地压制这种激狂的心情,轻颤着声音问:“那么。你的心里究竟想着谁?” …… 屈宁忽然叹了一口气,自床上坐起,转身向着拓跋智的方向看去,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所以,你不用说了。因为我不值得人去爱,也没有权力去爱别人。” “为何?”拓跋智也坐了起来,转了一个身,在黑暗中面对屈宁。(.) 于是,两人于黑暗之中聊了起来。聊起了世上所有男女都要为之纠结,为之苦恼,为之心痛的感情事。 屈宁虽然觉得把她的事情说出来不是很好,但是,她不想瞒拓跋智,更不想他伤心难过。今晚的他用意那么明确,摆明了就要告诉她,他爱她,要与她在一起。但是,她背负了那么多人的情,杨煜、无极、慕容千辰、拓跋星粲。这些人的情,如一座泰山一样,时刻压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不但她如此,她还背负了那么多的债,对父母,对亲人,对百姓的债。对这些人的债,她真的是还一辈子也还不清。 如此,她是一个不可以有自己感情的人,无论是别人爱她也好,还是她爱别人也好。她必须而且有责任地掐掉别人的情,以及她的情。 她把她的身世,她的情,她的恨,她的仇,以及她对情人的抛弃讲了出来。讲出来之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里痛得难以呼吸,却依然自嘲地一笑,说:“你瞧,我是一个多么让人讨厌的女人啊。一女嫁二夫,已是世间的荡|妇淫|妇了,何况我是一个一女嫁三夫的女人。你说,如果世人都知道我是这样一个人,他们会不把我关在猪笼里浸死才痛快吗?” 拓跋智听得心里了一阵心痛和怜惜,连忙安慰她说道:“屈宁你快别这样说,你这是在贬低自己,你知道吗? 我告诉你,我不管别人是怎么看待你的。但是,我心里是很敬佩你。 我们做人臣子,做人子女,首先要想到的是君主,然后是父母。你是齐国公主,你的国家亡了,父母成为阶下囚。作为臣的,作为子女的,当然要以解救父母为第一要任,以恢复国家山河以首任,这是天经地义的。你说你抛弃你的未婚夫慕容千辰跟着星王来到我大魏国,这是无情无义。 但我不赞同你的说法。我倒是认为这正正显示了你以孝为先的伟大情操。不为感情所束缚,不为冲动所吞灭,这是做人必须承担的责任。但是,自古以来又有几人能做到?你身为女人,却做到了。所以,我是真心地敬佩你!” 拓跋智的一翻话如一道雷一样,深深地震撼了屈宁的心。她从来没有想过,像她这样的女人,原来也能得到别人的敬佩。她笑了一笑,感觉心里的痛楚和内疚似乎淡了许多。 黑暗中,她向着拓跋智的方向笑了笑说:“谢谢你如此看得起我,让我觉得,我还有生存的价值,而非无情无义无心无肺的人。” 拓跋智笑道:“你从来就不是一个无情无义无心无肺的人。相反,你是一个有很情义的人。你的情义,最终会束缚你的人生。这是你的缺点,也是你的优点。我不知道别人对你的缺点是怎么看待,但至少我,很欣赏!”他说着忽然点亮火折子,点燃烛灯。 屈宁不解地看向他,看到他的脸色在朦胧的灯光照耀下,显得异常的认真和严肃。 “屈宁,你说你有三位丈夫,这三位丈夫都是你无法抛弃也无法选择的人。那么,既是这样,你可否再多一位丈夫?” “你说什么啊?”屈宁只感一阵惊跳,隐隐约约间,她似乎猜到了他想要说什么。但是,她又不敢相信,毕竟,一国之君要做她的丈夫之一,只等将来她去选择。这样的事情,古往今来绝无仅有的事情。自古以来,君王都是等着女人投怀送抱,而非等着女人去选择他。 拓跋智笑笑,走近屈宁,站在床沿边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严肃地道:“杨煜和无极都是因为救了你一命,而成了你的丈夫。我救了你两次性命,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必须成为你的丈夫?” …… 屈宁无语了,拓跋智的话简直就是赤祼|祼的要胁。她勉强一笑,无奈地道:“那是没有办法的事。你就别跟着胡闹了。” “我没有胡闹。”拓跋智表情认真地看着屈宁,这一份认真在他的脸上真的是很少看到,“我真的想成为你的丈夫。经过这一个月来的朝夕相处,让我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值得我去爱,值得我去呵护。也许,你会觉得我不够真诚,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请宏野大哥和大嫂来为我做个证。只要我能够成为你的丈夫,我保证,我这一生一世一只爱你一人,愿与你白首不相离。” 他说着不等屈宁回话,就要往外面走。 屈宁看了心里一阵惊跳,天哪,现在是深更半夜,而且天寒地冻。拓跋智自己的头脑发热也就算了,他还想把沉睡中的宏野大哥吵醒?他这是发的什么神经? 她连忙跳下床,把走到门口的拓跋智拉了回来。她看着他,无比烦恼,又无比气愤地说道:“你不要胡闹了好不好?” “我没有胡闹!”拓跋智一甩手,甩掉了屈宁的手。显然,对于屈宁认为他是在胡闹的心他是很生气的。他认真而严肃地看着她,语气坚定地说道:“我拓跋智外表虽然嘻嘻闹闹,但是,决定的事情却是经过深思熟虑,绝不会儿戏。但是,你却一再地认为我在胡闹、在儿戏。这让我生气,很生气。所以,你应该知道,后果会严重,很严重。” 呃…… 屈宁无语了,只因她实在不知道拓跋智会来真的。一时间,她愣在原地不知如是好。 第190章 成亲 屈宁愣了一会,瞪着拓跋智恼怒地说:“我不管你是不是认真。但是,我只想告诉你,我不会答应你的说法。何况,我想,在你的后宫六院里,妃子女嫔们少说也有上百,难道你要抛弃她们?” 拓跋智眨了眨眼,笑道:“如果我跟你说,为了你,我愿意抛弃那些女人。你会怎样?” “我会鄙视你。”屈宁咬牙说道。 拓跋智又眨了眨眼,笑道:“如果我跟你说,我后宫里的嫔妃们没有一个真正与我成过亲,而是,她们都是星王送给我的,或是,其他大臣送给我的?我与这些妃子嫔妃们只有肉|体的关系,并无实际上的名义关系。我们在一起,都是互惠互利,各取所需。如此,我抛弃了她们。你又会怎么样看待我?” “什么意思?”屈宁完全怔住了,一国之君,却并未娶妻,这,有谁相信? 拓跋智笑道:“就是你听到的意思。” 屈宁突然间烦了,她一挥手,烦恼地说:“我不管你有没有娶妻,也不管你与你的妃子女嫔们是什么关系。但是,我只想告诉你。我不想再背负情债,真的不想……” “你不想也得想。”拓跋智打断了屈宁的话,他看着她,他的表情是认真的,语气是严肃的,“也许你会觉得我很卑鄙。但是我从来就不伟大,也不再乎你说我卑鄙说我无耻。所以,明天,你我成亲是必须的。我救过你两次,用自己的生命去救,这份情,你无论如何也要还,也必须还。所以,你不愿意与罢,愿意也罢。明天。我将请宏野大哥和大嫂为我们做证婚人。” 他说完这一翻话,就开门走了出去。 于是,一股猛烈的雪花夹着一阵冷若刺骨风倏然扑来,让两人都忍不住打了个抖。 拓跋智搓了搓手臂。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忍不住嘟哝道:“这天气,怎么才半夜的时间,就下起了大雪?” 外面黑夜深沉,天气冷咧,雪花纷飞。拓跋智知道,如果他硬是要走出去站一会,铁定会成为雪人。他有心找宏野大哥起来喝酒聊天,想想,又觉得不妥。毕竟。现在是深夜。 想着,他又走了回去。关上门,看到屈宁还呆在原地,还在为他的话而怔愣。他笑了笑错过她的身子,向着地下的被子走去。一边走。一边笑问:“怎么,还在觉得我很卑鄙?” “简直是卑鄙到了无耻的地步。”屈宁咬牙齿切地回了一句,瞪了他一眼。但是,尽管她是这样说,可心里面并不这样认为,反而觉得他光明磊落。至少,他坦白了他的心声。不像拓跋星粲,内心深沉。与他在一起,他从不把他的心声告诉她。这样的人,她才是真的恨到了骨子里,却没有半点办法。 她看到他的脸色戚戚,眼眸幽然。知道他的心里很难过,却硬是装出一副笑脸给她。她感到心里一痛,心便软柔起来。拓跋智,他乃一国之君,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但是。他为了要做她的丈夫之一,不惜扮演卑鄙之人,逼迫她。 其实,她知道,他这是给她以后有解释的机会。也给了她自己可以自我安慰的借口。想想啊,婚不是她要结的,而是被拓跋智要胁的。如此,讲出去的时候,她的无奈不是会更深,更能搏得别人的同情? 她咬咬唇看着拓跋智说:“既然你要做我的丈夫之一,那就做吧。但是,以后能不能选择你也是一个未知数,你要如此长等一个结果,到头也许是一场空的结果,那你就做吧。” 拓跋智听了非常高兴,立即说道:“既是如此,明天我们就请宏野大哥和大嫂做个证婚人。然后,我们才回都城,怎么样?” “嗯。”屈宁点点头,说道:“那么,现在睡觉,折腾了大半晚,天气越来越冷,人越是越来困了。”她说着停了下来,看了看地上有些单薄的被子说,“你还是上床和我一起睡吧。不过,前提是你要规规矩矩……” 她的话没有说完,拓跋智已经笑嘻嘻地抱着被子跑到床上来了。他看着屈宁笑道:“为了表示我会很有规矩,我可以划线为界。”说着,他把被子一裹,看着屈宁笑道:“你我一人裹一张被子,以被子为界,谁也不许过界,如何?” “好。”屈宁应了一句,笑着躺了下去。 如此,两人都是遵守诺言,规规矩矩地睡了一晚…… 第二天醒来,大地一片白茫茫。昨晚的一场大雪,把无数丘林覆盖,成了雪的世界。也把宏野家门前的空地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雪,也让人无法走出去。 于是,一大清早的,三个男人就清起了门前的积雪,两个女人便做起了早饭。严格上来谟,只有大嫂一个人在做饭,屈宁只是在一旁观看而已。当然,偶尔的时候,她会被大嫂指派做一些小事情。例如,添添柴火,端端菜…… 等到饭做好了的时候,门前的积雪已经清除,另外还清出了一条道路。宏野大哥看着这一场雪说,每年要到过年的时候,都会有一场大雪把通往外面世界的路给堵住。这场积雪要到过了年之后,才会融化。也就是说,屈宁与拓跋智在未来的十几二十天内之都不能走出去,只能呆在宏野大哥的家里做客人。 幸好宏野大哥与大嫂很是好客,也极力地挽留两人,让两人无论如何都要在这里过完年再走。他们说,他们这里非常隐蔽偏远。一年到头,不,有时就是三两年也没有人来此。好不易有了拓跋智和屈宁这两个客人,他们说什么也不肯放走两人。 拓跋智看到这样,也就答应了留下来。何况现在积雪深厚把出去的路都覆盖了,他们若是强行要走的话,一路上也少不了危险。 宏野大哥和大嫂以及他的弟弟听到两人愿意留下来,开心得比过年还开心,他们脸上绽放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 席间,拓跋智跟宏野大哥说,他与屈宁是私奔出来的,并非得到家人的同意。所以,他想请宏野大哥与大嫂做个证婚人,他想与屈宁把婚事成了。 宏野大哥和大嫂听了很是高兴,连忙着手准备婚礼需要的东西。这里是偏远乡野,结婚用的东西买是买不到了,只能利用他们之前结婚时用过的,例如大红花,大红布,新郎新娘衣服等。其实,乡野人家结婚时用的这些都会选用比平时用的好一些,由于贵,所以舍不得扔,一般都会留给自己的弟弟妹妹结婚时用。宏野大哥的弟弟,小宏,其实早已过了成亲之年。却由于地处偏远的深山沟里,几乎没有人愿意嫁给他。现在他是没有用上,屈宁与拓跋智倒是派上了用场。 当晚的婚礼并不隆重,可以说很简单,但很温馨,很感人。宏野大哥和大嫂都是看得热泪满面,那是感动的泪水。 屈宁则像所有的新娘一样,满面带羞,脸含微笑。此刻的她,说不出的美丽,说不出的温柔。她的眼眸总是温柔地随着拓跋智转来转去,心里的甜蜜早已充满了心间。 拓跋智则像所有的新郎官一样,尽情地呵护着自己的娘子。尽管他知道屈宁喝酒比男人还厉害,但是,今晚她是他的新娘,那么,做新郎的他,就该为她顶下所有的酒。于是,今晚的他与宏野大哥和小宏便如猛虎一样的喝起酒来,喝到三更半夜还不知倦。若不是大嫂来催宏野,宏野还舍不得放开拓跋智。至于屈宁,这时候的她,早已被大嫂带入新房,等候着拓跋智的到来。 她坐在床上,从上半夜等到下半夜,心情是和所有的新娘一样,既忐忑不安又紧张期待还有一丝丝的兴奋。直到现在,她都有点不敢相信。她就这样和拓跋智结婚了,这真的是有点不可思议,却又那么的甜蜜和温馨。这种感觉,是她从来没有过的。不过,她总共也就结了两次婚,第一次,是被无极逼着拜堂的。 那一次,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这一次,她却有了感觉。有了一种结了婚就有家的感觉。她想着,这以后,她与拓跋智就是一家人了,是世上最亲密的人。她想了许多,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 朦胧间,感觉有人走近她,然后,轻轻地拥抱着她,拥得很紧很紧。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跳跃的烛火之中,但见拓跋智满脸温柔地看着她,他的眸子里也是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他看到她睁眼,轻轻地问候一声:“把你吵醒了?” 屈宁脸色一红,一时间无法适合如此的亲密。她点点头,垂下眼帘,“嗯。”了一声。 拓跋智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温柔地看着她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本来想早一点进来陪你,但是大哥和小宏的酒量过人,如果我不陪他们,他们一定也会把你拉出来。” “嗯。”她又嗯了一声,声音很轻,脸色很红。 拓跋智看到她的这个样子心都要在颤抖了,她的这副样子,严然就是一个羞怯的小娘子,让人看了怎么能不动情不动欲?但是,动情是可以,欲嘛,他答应过她。在她没有做出选择之前,绝对不会去碰她。他忍不住轻轻地吻起了屈宁,吻得很轻很用心。每一个吻,都用尽了他一生的柔情与爱意…… 第191章 被征兵 婚后第一天,屈宁起来的很晚。(.无弹窗广告)她一直睡得很沉很稳,沉到拓跋智什么时候起床的,她都不知道。当她睁开眼睛没有看到拓跋智时,她的心微微地失落了一下。她以为他走了,但是想想,这里是宏野大哥的家。他就算要走,也会带着她一起走出去的。 想着,她忍不住笑了笑,觉得她太过敏感了一些,这样有些不好。但想到就这样与拓跋智结了婚,心里又感到一阵甜蜜,一阵温暖,一种家的感觉。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与拓跋智一成亲就会有一种家的感觉?她的感情也仿佛随着成亲而变得沉淀了,不再想着慕容千辰,也不再想着拓跋星粲。此时此刻的她,只想与拓跋智在一起。不管未来的路会怎样,是波涛汹涌,还是风平浪静?她就想与他执手相谐,一生一世,白头到老! 这时,有人推门而去,带来一股冷风,冷风夹着雪,雪里夹着拓跋智的笑脸。 “娘子,你醒了?” 屈宁点了点头,笑着迎向拓跋智,伸手为他拍去衣服上的雪花,看着他温柔地说道:“你看你,一大早的出去干什么?外面还下雪吗?” “那是,比昨天的雪还大。”拓跋智握起屈宁的手,轻轻地搓了起来,好像怕的她手冷着似的,不停地给她传递温暖,“我和大哥还有小野又是一翻苦力活,才把门前的积雪和道路上的雪清除。” “你怎么不叫我一起啊?我可以帮你们的忙啊。”屈宁笑着责怪,但是她的脸上却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相反的,却是柔情一片。 拓跋智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说:“我怎么舍得让我的娘子一大早起来清除积雪?”他说着拥着屈宁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走吧,大嫂已经做好了饭,等着我们去吃呢。(.)” “啊,那可要快一点,不要让他们等太久。否则。我们就太失礼人了。”屈宁说着与拓跋智快步地走向外面…… 甜蜜而快乐的日子总是很快地就过去了。不知不觉中,屈宁与拓跋智在宏野大哥家里住了二十多天,过了一个年。这个年,他们过得虽然不是很隆重。却也是很热闹,很温馨。 这二十天多来,拓跋智每隔一天就会跟着宏野大哥和小野出去打猎,屈宁和嫂子则呆在家里,为出去的男人们做饭。当然,她除了向大嫂学做饭之外,她还想跟着大嫂学做女手工。只可惜,她只学了一天,却由于不会拿针线,而被针扎得满手是血是伤。 拓跋智看了心痛得不得了。当晚就下了命令,不许屈宁再碰针线,也不准她再学做饭。 屈宁虽然知道拓跋智心痛她,但是,她却不愿意放弃学做女手工。做饭。她说,她身为娘子,怎么可能不会做饭,做女手工? 拓跋智却理直气壮地说:“正因为你不会做,我才觉得你可爱,不失纯真。如果你不会做,偏要装出会做的样子。那才是不好,让人讨厌。其实,很多女人都不会做饭和做手工活。别的女人不会做都不在乎,你为什么偏偏那么在乎,非要去学?” 屈宁闻言只是笑了笑,不便解释。因为她想到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的男朋友沈默凡便是嫌弃她不是一个称职的女人,才会抛弃了她。她可不想,到了后面拓跋智也会因为她的不称职而不要她。不过,现在看来,拓跋智是真的不在乎她会不会像其她女人一样。会做家务会做饭什么的…… 如此甜蜜而愉快地过了二十几天,屈宁与拓跋智准备离开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这个道理谁都懂。所以,宏野大哥和大嫂没有再挽留了,拓跋智与屈宁也没有再说客气的话。这一晚,大家都是和往常一样吃晚饭。只是菜比往日多了一样,那就是羊肉。乡野人家,其实很少能吃得到羊肉。羊肉也是腌制了好久,要等到有需要的时候才会拿来吃。 当然,乡野人家的酒是喝不完的。毕竟,他们会自己酿酒,不用出去买,虽然酿得没有卖得好喝,但贵在真诚朴实。 这一晚,拓跋智喝多了,想着以后再也不会来这里,他便与宏野大哥和小宏尽情地喝,与他们作别。 屈宁倒是喝得少,自从她和拓跋智成了亲,她就变得淑女了一些,会安安静静地坐在拓跋智的旁边,看着他与大哥和小宏喝酒聊天。有时候,她会插上一两句话,样子却是温婉如顺的绵羊一样,乖巧温柔得不行。 拓跋智每每看到她的这个样子,都会情不自尽地微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此刻,屈宁坐在一边忍不住有些难舍和伤感。这里,承载着她与拓跋智幸福和甜蜜的见证。尽管她一早就想离开这里,但是,当真的决定要走的时候。她才发现,她是多么地留恋此地,留恋她与拓跋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拓跋智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再不睡好休息好养好精神,明天上路就有些艰难了。毕竟,丘林地带的道路不平,到处都是崛崎。 饭席散后,大家各自回屋睡觉,一直睡到天明。早早起来,大家吃过早饭,正要拜别之时,突然从屋外传来几十骑坐骑的声音奔来。 宏野听了一惊,这里是深山的乡野地方,平时一年都没有人来这里,若有大批人来此,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连忙走了出去,拓跋智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小宏留在屋里陪着大嫂与屈宁。 宏野与拓跋智刚刚走出去,就看见十几名穿着战甲服装的人围了过来。其中一位像是领头的,长得浓眉大眼,目光有神的人,从十几骑坐骑之中骑着马走了出来。看着拓跋智与宏野问:“你们是乌元宏野和乌元小宏吗?” 宏野还未说话,却听到拓跋智回道:“我是乌元宏野,这位是我的朋友,从远方来我此做客。我的小弟小宏此刻在屋内。” “把他叫出来。”领头人命令道。 屈宁与大嫂还有乌元小宏听到拓跋智的话都是不得要领,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撒谎,说他是乌元宏野?唯有乌元宏野隐隐猜到了拓跋智的想法。所以,他没有出声,亦不敢出声。毕竟,这关系到他以后的日子。 小宏听到外面的对话,连忙走了出去,向着领头人说道:“我就是乌元小宏,不知军官找我兄弟二人有什么事?” “乌元宏野,乌元小宏,你两人乃身体健康的男丁,符合我突厥汗国征兵的条件。即刻起,你两人便随我入军,参军打仗。乌元宏野你的妻子,将会得到我突厥汗国的奖励。”说着,他手一挥,命人把米、肉、布匹等等抬来放到拓跋智三人的面前,看着他们三人说道:“这里的粮食,够你的妻子吃食一年。” 说完,他一挥,正要叫人把拓跋智与乌元小宏带走。 拓跋智看了,连忙说道:“等等,兵大哥。”他看着不解的领头人说:“你们突然来征军,就要我即刻启程。但是,我还未与我的娘子道别,也未收拾好东西。所以,小人请求兵大哥能给我一点时间,与妻子道别,再收拾一翻如何?” 领头人一听,忍不住深深地看了拓跋智一眼,感觉此人虽然是乡野人家,但是说话气势却是很不平凡。似乎是一个达官贵人,有着良好的教育与身份。 他看了拓跋智一眼,点头道:“好,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作别。一刻钟之后,我再来接你们。记住,我们就在你们的屋外包围着,千万别想着逃跑。” “不敢不敢!”拓跋智连忙点头哈腰地道。 领头人一挥手,带着十几名手下向着四周撒退,并呈圆形地把此间屋子包围在中心。 待军人一退,乌元宏野连忙说道:“拓跋兄弟,你这是……” 拓跋智手一挥,阻止了乌元宏野的话。他转了一个身,急冲冲地走进屋子里。此时的屈宁扑了过来,抓住拓跋智的手着急地说道:“你怎么搞的,你不是宏野大哥,你为什么要说你就是?” 拓跋智看到屈宁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知道在这里解释不好,只好向着宏野大哥和大嫂解释了一下,需要与屈宁在房间里做道别。然后,他拉着屈宁走进他们的新房,关上门。 他一把抱住屈宁,深深地吻了起来。吻得很用力,很用情,很舍不得。 屈宁在他的深吻之中,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一个劲地往下掉。她现在终于体会到,古代人的家里,男人被征兵出去打仗时,女人们是什么样的心情。就像她现在的一样,舍不得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拓跋智看到屈宁的眼泪流个不停,怎么吻,怎么擦也擦不干净。他的心,也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空空的,落落的,痛痛的。他用力地抱住她,在她的脸上不停地吻着,一边吻一边喊:“宁儿,我的宁儿……” 屈宁在他这种轻喊之中,心都要碎了,忍不住抬起脸,泪眼模糊地看着拓跋智问:“你可不可以,不要为宏野大哥去参军啊?” 第192章 离别 拓跋智听到屈宁的话,微笑道:“不可以。[]宏野大哥救了你我二人的性命,如果我不替他参军,他就要和小弟一起被征军,留下嫂子一个人,她孤苦零丁,如何过?” “可是,可是你皇上啊。你乃千金之体,怎么可以替别人参军,把自己放入生死战场之上?”屈宁急切地解释,她紧紧地抓住拓跋智的手,急急地说道:“还有,你走了我怎么办?你只想着大嫂的难处和苦楚,可曾想过我会怎样的想念你?你我新婚之初,你就要抛下我去参军。这对来我说不也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是的,我承认如果宏野大哥和小弟一起去参军,留下大嫂一个人在家里很艰难。但是,如果她有需要,我们可以照顾她啊。何必你替宏野大哥参军,你说对吗?” 她说得泪流满面,可怜兮兮。 拓跋智的心都为之碎了,痛了。但是,他却依然不改决定。他轻轻地为屈宁擦去脸上的泪水,看着她坚定地说道:“你我不可以那么自私,也不可以忘了恩情。宏野大哥救了你我二人的性命,这份情,无论如何都要还。也许,我还的方式你无法接受。但是,对于他们俩夫妻来说,却是最好不过的了。不过,我想了想,其实这样对你我都是有好处的。” “有什么好处?”屈宁不解地问,与拓跋智在一起,她的智商往往都是处在零的状态。也就是说,与他在一起,她喜欢依赖他。这就像普天之下的女人一样,喜欢依赖自己的男人。 拓跋智认真地说道:“你忘了吗?当我把你劫出来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不是皇上了。这以后,魏国的皇上便是星儿。而你,如果要想解救你的父王母后,你必须还要依靠星儿的力量。让他给你军权,挥师攻打夏国。这样。你才有机会报仇,才有机会解救你的父王母后。 如果我不去参军,必定要与你一同回皇宫。到时,做了皇上的星王。你认为。他还会让我这个先皇活下去吗?所以,为了你,为了我。此次我去参军,说不定是好事,到少我可以留得命在。有命,才有相见的桧。我希望,等我们再次相见的时候,你也许便会做选择。如果是这样,这不是最好的吗?至少,我不用像现在这二十几天来。天天对你隐忍。这也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你知道吗?” 屈宁听得一阵羞怯,脸上便不自禁地红了起来,嗔了他一句:“好好的,竟说这样的话。” “这也是我的真话。”拓跋智握着屈宁的手。紧紧地看着她,一刻也不放松。那样子,他似乎要把未来几年,几十年,不,甚至是一辈子的屈宁看在眼里似的。他看着她心痛而难过地说道:“这二十几天来我忍得辛苦。但是,未来的日子就要你受苦了。说实在的。让你一个人留在皇宫里,我很不放心。我那星儿,我怕他不会放过你。迟早会……” 屈宁立即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她看着他,也是坚定地说道:“你放心,我于星王没有半点感情。无论怎样。他都不敢对我无礼。而我会选择跟着来他到魏国,只是因为他承诺过会给我军权,让我报得了仇,解救得了父王母后。以前我的心中没有你,我与他还可以谈谈感情。但那也是互相利用。可是,从今以后,我的心中有了你,我又怎么可能会再与他纠缠下去?” 拓跋智听得一喜,连忙确认道:“你真的对他没有感情?” “真的。”屈宁的表情很认真,语气很坚决,她看着他说:“如果有,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她说着低下头想了想。是的,她对他的感情只是限于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久到上一辈子的事。如果她与他还在二十一世纪,也许,她的心里依然会很爱很爱他。但是,这里已经不是二十一世纪,而且,她在这里已经活了半辈子,这半辈子里,她的人生,她的机遇,她感情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如果说,在这个古代的世界里,她还想着谁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是慕容千辰,然后是拓跋智! 拓跋智紧紧地握着屈宁的手说:“我相信你。但是,星王可不简单。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你,他对于喜欢的女人从来就会想方设法的拥有。如果你不想被他骚扰,必须事先要想出一个主意。既要有一个能够让他留着你并给你军权,又不得骚扰你的计策才行。” 他说着陷入苦苦的沉思当中,沉思了一会,他心头一喜,一个计策上来,连忙附在屈宁的耳朵里交待了一翻。 屈宁听了不住的点点头,知道从今以后,她的日子里不会再担心拓跋星粲的骚扰了。 两人再说了一会话,便即收拾东西走了出去。屈宁本来还想再劝劝拓跋智,叫他放弃替宏野大哥参军。但想到拓跋智的为人,喜欢助人为乐,决定了的事情又不容更改,也就不再劝了。而是心情戚戚地与拓跋智两人走到屋外,看着宏野大哥和大嫂,把拓跋智与屈宁的意思说出来。 宏野大哥和大嫂听了自然是喜不自甚,特别是大嫂,本以为就此与丈夫两地分隔,从此再无相见的日期,正愁以后的日子不知如何度过。如今听到拓跋智愿意代替乌元宏野参军打仗,她心里了一阵感激和感动,当场就向着拓跋智跪了下去,她流着泪表达了感激之情。 拓跋智连忙把大嫂扶了起来,并出声安慰了几句。跟着,他转过脸去交待宏野大哥,要他护送屈宁去魏国的平城。 宏野大哥听了连忙拍胸保证,一定会把屈宁平安地送到平城。 一切都说好了,交待好了,拓跋智与乌元小野就要起程了。这一来,屈宁就算再怎么坚强,也是大声地哭了出来。一面哭一面看着拓跋智与小宏的身形走向道路,与征兵的士兵们会合。当她再也看不到拓跋智的身影之时,她的眼睛已经肿得比核桃还要大。 宏野大哥和大嫂在一旁陪着她流泪,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毕竟,她与拓跋智刚刚成婚,拓跋智便要替宏野参军,于情于理,宏野大哥的心都是过不去。唯有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就算是要了他的命,他都要一路平安地护送屈宁去到平城。 两天后,宏野大哥送屈宁来到平城的脚下,已是入夜时分。屈宁也不挽留他,只是微微地向他道了一声别之后,便向着平城走去。宏野大哥则是连夜赶回家里去与妻子团聚,经过征军的事情,让他明白,他不能离开妻子,更不能让妻子独守空房,他要用一辈子的情和心与她恩爱一生地过下去。 屈宁回到镇然王府时,她的丫鬟、仆人、护卫们看着她,个个都是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当然,她的样子便没有变。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的主人为何在两个月前突然离去。害得他们的新皇天天来此苦守等候,随着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他们以为他们的王爷不再回来了,就连他们的新皇也是这么认为。 于是,他们新皇的脸一天比一天阴沉可怕,他总是一个人在此生闷气,砸东西,以此发泄心中的失望、绝望、不满、痛苦…… 新皇的每一次到来,都会带给丫鬟、仆人、护卫们莫名的害怕和恐惧。尽管新皇从来没有因为屈宁的离去而责骂过他们,但是,他们对于新皇,就是有一种天生的畏惧!此刻,他们看到屈宁平安回来,每一个人的心都在感谢天感谢地了。 屈宁回到镇然王府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拓跋星粲的耳里。尽管他当时正在批阅凑章,但是,当他听到屈宁回来的消息之后。他二话不说,便抛下凑章,在随从护卫的拥护之下离开太和殿,准备向镇然王府赶去。刚走出太和殿,便看到皇后带着一群宫女走了过来,宫女的手上端着各不相同的美味菜肴。 拓跋星粲一看,知道皇后的用意,她是想与他一同进餐。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二话不说,放下所有的事情与皇后恩恩爱爱地尽餐。但是今天不可以,他不等皇后发言,便向着另外一条道匆匆走了开去。 皇后看了,心里忍不住失落,又忍不住伤心。她知道她的王一向好|色,又喜欢美女。看他匆匆离去的背影,仿佛又要去会哪个美人,心里的妒忌不禁由然而升。连忙一招手,把侍候在太和殿的人叫过来盘问了一翻,这才知道她的王匆匆离去,是因为那个消失了两个月的,不男不女的人妖杨林。 据说,两个月前,那人妖与她的王在镇然王府公然亲吻,让许多人目睹了那场热烈亲吻的全部过程。这事虽然有人极力掩盖,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于她王的性格,他与什么样的人在一起,他从来不避讳。 她想得生气,想到自己乃堂堂皇后,如果连人妖都收服不了,今后她还何脸面生存?想着,她的长袖一挥,切齿道:“来人,摆驾,本宫要移驾到镇然王府!” 第193章 强占 屈宁正在大殿里吃晚饭,此时的她虽然被丫鬟、仆人们包围着。(.无弹窗广告)人虽多,她却有一种孤独的感觉。在没有与拓跋智在一起时,她也常常出现这种被众多人包围的情景,但是,那时候她一点也不觉得孤独。现在却觉得冷清,寂寞,让她加倍地想念他。与他分手两天了,这两天来,他在军营里的生活怎么样呢?肯定是很艰难吧?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了她与无极刚刚入琅邪军营时,她的日子是很艰难的。既要熟悉军队编制,又要军训,还要配合阵形。那段时间的苦与痛,幸好有无极与她一起分享。这才让她觉得日子没有那么难过,但是,拓跋智的身边没有人,而他又是从小娇身贯养。这就不难想像,军营里的生活会如何的折磨着他。 她忍不住为拓跋智忧愁起来。就在这时,突听屋外有人通报:“皇上驾到!”她吃了一惊,连忙起身相迎。 不一会,只见拓跋星粲在随从的拥护之下走了进来。 烛火的照耀之下,但见他的脸色平平,眼眸也是平平,看不出他是喜还是忧。不过,就从他那紧抿的双唇里,屈宁似乎看到了一丝隐的怒气。 拓跋星粲走进大殿中挥手退下所有的随众,以及屈宁的丫鬟、仆人们。当大殿里只剩下两人时,他看着她久久不语,只是深深地看,静静地看,似乎要从她的外面看进心里面。 屈宁在他这种仿若抽丝剥茧的眼神中,很是不自在,不由得把目光转向了别处。于是,空气里荡起了拓跋星粲那淡如水的声音:“你终于肯回来了。” 这一声,声音虽平淡,却似乎包含了他一生的等待。让屈宁听得心里一颤,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看着拓跋星粲说:“皇上……” 拓跋星粲手一挥,看着她严肃地说道:“以后无人之时你还叫我拓跋大哥。我也不在你的面前称朕称王。” “是,拓跋大哥。”屈宁听话地叫了一声。 拓跋星粲闻言仿若一块石头直直地压上了心口,让他感到气闷和难受。他吸了一口气,紧紧地盯着屈宁微微一笑问:“怎么。出去玩了两个月,就对我这么生疏了?” 他说着向着屈宁走近了几步,在她的面前停下,想用手轻轻地触碰她的手。但是,他的手刚一伸出,屈宁便即后退一步,小脸瞬间绷得紧紧的。她看着他说:“请皇上自重,臣妾已是你的哥哥拓跋智的妻子了。所以,这以后,请你对臣妾礼貌一些。守规矩一些。” 屈宁一翻严肃的话,让拓跋星粲的身子微微地震了一下,也让他的心仿若沉入谷底,又冷又空。他自我镇定了一下,笑道:“你别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屈宁严重地重申。她看着他表情十分严肃,语气十分地认真,说道:“我不管皇上信不信,但我与智大哥的确已经是夫妻,这是事实。所以,不管你我之前如何,这以后。你我只能是君与臣的关系……” “我不要君与臣的关系。”拓跋智低声打断了屈宁的话,他的声音不大也不高,但是,就是有一股威慑力,让人听了不寒而粟。他努力地平息了心中翻滚的浪潮,但表面上却波澜无惊。他看着屈宁笑道:“我不管你出去两个月干了些什么,我全当你出去游玩,去散心。至于其他的事,没有我的允许,你什么都不可以做。做了也是无效。懂吗?” 他说着往前走了一步,在屈宁还未做出后退的反应之前,突然一把把她抱住,盯着她的脸严厉地说道:“所以,从今以后,你不要再跟我说你和谁谁成过亲。(.无弹窗广告)那些过往的事情我不想听,也不想去理会。我只想告诉你,从今以后,你只能,也必须是我拓跋星粲的人。懂吗?” 他一连两声“懂吗?”足以显示他是霸道而强势的。让屈宁心里气得不得了,她她她,她的人生她的归宿,只能由她自己来选择,而非被强势霸占! 她正要反抗,却被拓跋星粲紧紧地抱住,而无法动弹。 拓跋星粲抱着屈宁,不由分说地就把他的唇盖了过去,吻上了她的唇。 屈宁心里的气啊,真的是无以言表。她以为,她只要说出她是拓跋智的妻子,拓跋星粲就会顾及伦理的关系,一定不会再动她了。谁知,拓跋星粲根本就是一个可怕而又强势的魔鬼。他根本不会害怕世人的谣言,更不会轻易放弃他心中认定的人。他认定屈宁是他的女人,所以,他就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她。 正因为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拓跋智才会教屈宁,叫她在他面前说出两人已婚的事情。他还说,她是他妻子的事情,不但要让拓跋星粲知道,更要让大魏国上上下下的人知道。他说,只有这样做,屈宁才有可能摆脱拓跋星粲的骚扰和侵犯。但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大魏国的所有人知道,拓跋星粲便来了。而且,他也知道了,却不在乎。 看来,拓跋智失算了,她也失算了。 屈宁在拓跋星粲的吻中不停地挣扎,反抗。但是,她越是挣扎越是反抗,越是激起了拓跋星粲心中的占|有|欲。 他把屈宁吻得更深,抱得更紧。他为了嫌麻烦,还趁屈宁不注意的时候点了她的穴道,让她不能动,却能言能看。 他顺势抱起了屈宁,一路吻着她,从她的唇边吻向她的耳际,在她的耳际边不住地轻舔、吸引、挑逗…… 屈宁在他这种调|情的深吻中,呼吸渐渐地变粗、变急促了。 拓跋星粲很满意她有这样的反应,他轻轻地把她放到大殿的软榻之上,轻轻地解开她的衣服,拔弄开。于是,屈宁那光滑如白玉般的肌肤就呈现在他的眼前。这躯|体在朦胧的烛火映照之下,显得那么的洁白,沌静,深深地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他看得心为之一跳,心灵深处的某个欲|念仿若被一种无形的诱|惑之绳牵引,让他迫不及待地亲吻、吸允、榨取起来。他的手更是如一只灵动的蛇一样,在她的身上不停地抚摸、挑|逗、调情…… 慢慢地,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的心跳变得不规则,他的眼眸燃烧着一团火。他急急地退下他的衣裤,他想要占有她。他府下身子,抱住了屈宁,在她羞怯又气愤的脸上粗暴地吻起来,不停地吻,一边吻一边安慰她说:“别怕别怕,我不会太粗暴……如果你不是那样对我,我不会以这种方式夺取你的芳心和你的人。你知道吗?只有完完全全占有你,才能让你死心踏地跟着我……” 他的裤子已被他退到了膝下,他向前挺进一分,把屈宁的下身抬起以便可以配合他的进入。他伸手抬起她的腰,眼眸便很自然地看到了她的脸。看到她的脸上挂满了羞愤的泪水,她眸子里的恨火填满了整个眼睛,她的牙齿死死地咬着她的唇,把下唇咬出鲜艳的血液她也不自知。 当他伸手抬起她的腰,他的下身触碰她的下身时,他能感觉到她的身子突地一颤,然后是僵硬。然后,她在眨眼的功夫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成一个没有血没肉没有魂,只剩一具干壳的人。不但如此,她的眼睛里恨意已不再有,只有一种空空的眼神,她的脸上也看不到恨看不到怒,只有无尽的空…… 拓跋星粲看到这样,忽然叹了一声,把屈宁放开,提起了裤子穿好,又帮屈宁的衣服穿好。在帮她穿衣服的时候,他的手轻轻地摸起了她手上的朱砂印,用唇在那个点上落下轻轻地一吻,心痛地道:“萧傅雅啊萧傅雅,你的这个点既是我永远的痛,又是我永远不敢触碰的伤。 今天,我拓跋星粲会放了你,不是因为我良心出现,而是我忽然发现,就算我强行占有你也没有意思。那样做,我只能得到你的人,并不能得到你的心。想我拓跋星粲乃何许人也?我乃大魏国的皇上,将来我要征服天下,统一天下,管理天下。我就不信,我连你小小的一个女人都无法征服。我告诉你,今天你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而如此拒绝及恨我。将来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为了男人而屈服于我的身下。” 他说着把屈宁拉起,并顺手解了她的穴道。 屈宁轻轻地动了动了身子,却没有做多大的挣扎。她在拓跋星粲怀中有些虚脱感,连站都站不稳,只有依靠拓跋星粲她才能站直。 她痛苦而羞愧地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落下,却被她狠狠地擦去。她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今晚,她为她的丈夫们保持了清白与贞洁,这是值得高兴的事,不值得流泪。至于拓跋星粲的话,她听得明白,她也知道,她今后的日子会很难过。但是,再难过也要过,毕竟,她需要他的力量,需要报仇。 第194章 相认 屈宁擦掉了泪水,她告诉自己,无论如何,她为她的丈夫们保持了清白与贞洁,这是值得高兴的事,不值得流泪。她咬咬唇,清理了一下现在的处境。 现在,她需要拓跋星粲的力量,不能与他翻脸。她相信拓跋星粲更不会因为这样而与她翻脸,也不会就此摆免了她的职,撒了她的兵。她是大魏国的镇然王,这是人所供知的。何况,拓跋星粲也需要她的能耐与计谋,毕竟,她可以帮助他打天下。 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要让大魏国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她是拓跋智的妻子。而她的丈夫拓跋智在两个月前去逝。去逝之时,留下了诏书,宣告天下人知道,大魏国的皇位由拓跋星粲继承。尽管现在的拓跋星粲已经是皇上,但是这个皇上,他是暂代的,如没有先皇的诏书,他难以做得长久。 她不信,当她把这个消息带出去的时候,拓跋星粲在众人感恩戴德,又是众目睽睽之下,还会公然来侵犯她?她以后,要防的是他的暗…… 她想得入睡,一时忘了要推开拓跋星粲。拓跋星粲却以为屈宁留恋他的怀抱,毕竟,在两个月前,她与他,还是有情的。不然,她也不会千里迢迢,又冒着生命危险跟着他来到魏国。他抱着她,知道粗暴和野蛮是无法取得她的心和她的情,只有温柔和感动才能搏得她的心和她的情。 就在两人各怀心思,目的不同的深深拥抱之时。突听外面一声通报,“皇后驾到!” 两人一惊,都是一个心思,皇后怎么来了?于是,两人互望一眼,传达了彼此的问号,便马上分开。 就在这时,只见皇后在宫女太监的拥护之下走了进来。 屈宁看着走进来的皇后。心里实在是太震惊太震惊了。[.超多好看小说]因此,她一时被震惊到,便忘了给皇后请安。 皇后走进大殿,看到屈宁站得笔直。目光直直地注视着她,让她的心里气闷愤然,但她极力地控制住。她轻轻柔柔地走了过来,在拓跋星粲的面前盈盈一拜,声音温柔而轻细地道:“臣妾见过皇上,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拓跋星粲对于皇后的到来虽然有些吃惊和讶然,但是,只一会他便知道这个女人在吃醋,才会急巴巴地从宫里赶到了这里。他一直喜欢为他争风吃醋的女人,何况。如果皇后的到来能够刺激屈宁心中醋意的话,他会更喜欢,也是很乐意见的。 于是,他不着痕迹地抚起了皇后,他的脸上出现柔情蜜意。宠爱无限。他把她抚起,温柔地说道:“爱妃请起。”他特地把‘爱’字说得重了些,有意让屈宁听得一清二楚。他说完之后,拥抱着皇后站起来,面向屈宁,想要看看她,她于他深情拥抱皇后的情景有何反何。 结果。他没有看到他预期的吃醋的反应,只看到一脸的震惊和直直的没有礼貌的直视。 拓跋星粲皱起了眉轻咳一声,说:“杨爱卿,还不见过皇后?” 屈宁根本没有听到拓跋星粲的话,她只是太震惊太震惊了,震惊到失去了应有的反应。只能呆呆地站着。她看着皇上,目瞪口呆地立着,脑子里一时短路,什么都不能思考,唯有冲动的惊喊脱口而出:“屈宁?” 话一出口。她才知道后悔,想要收回却早已难收,就像覆水难收一样。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太过冲动,只能怪事出太突然太突然。只因皇上长得跟二十一世纪时的屈宁,即她,一模一样。长相虽一样,气质却不是一样。(.)皇后的气质温婉轻柔,笑容精细浅淡,十足十的贤淑幽静,温婉如水的女人。也是沈默凡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一直梦寐以求的女人。 因为事出突然,又是太震惊,所以,屈宁震惊得脱口喊出自己的名字。但是,她的话刚一出口,她便知道失言,连忙住口,呆呆地站着。这下好了,她在拓跋星粲的面前真的是无所盾形了,无认是现代,还是现在的古代,他一定能够吃定她。因为,两世的相遇,让他对她,已是深入骨髓的了解! 听到屈宁的话,拓跋星粲和皇后都是吃了一惊。特别是拓跋星粲,震惊得张大了嘴巴,这与平时的他很不对称。平时的他,无论遇到大小事情,都是淡定处之。绝没有一刻会像现在这样,因为震惊而张大了嘴巴,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屈宁。 当然,他的震惊很快就被他的淡定取待,他的脸上也很快恢复了平静,只是眼眸里的那份深沉与探究依然还在眸子里,他紧紧地盯着屈宁,缓缓地说了一句话:“朕记得,朕并没有告诉你,朕的皇后叫屈宁。” 皇后听到屈宁直呼她的名字,第一反应是懵了,第二反应就是生气。于是,她扬起手,在屈宁与拓跋智完全没有想到之下‘啪’地一声,给了屈宁一耳光。 按理说,屈宁是学过武的人,不管她有没有想到皇后会不会打她。但是,当没有半点武功的皇后扬手要打她时,如果她想躲,她是完全可以躲开这一巴掌。但是,她却接下了这一巴掌。只因她知道,她是臣,皇后是主! 皇后一巴掌打在屈宁的脸上,气愤地看着她质问:“大胆奴才,本宫的名字岂是你可直呼的吗?”她气不过,想到这么一个俏生生的人妖,外表的装束虽然是男人,但是,以她的直觉,她知道屈宁是一个女人。这样的女人,迟早都会被拓跋星粲纳为妃子。她必须在她没有成为妃之前,掐断这根弦,让她永世只能做男人,不能做女人,不能做皇上的妃子。 她心里想着,却没有计策,只得扬起手又要给屈宁一巴掌。结果,她的手,被拓跋星粲抓住。 拓跋星粲的表情淡淡的,淡到没有一丝情绪,这却更让人害怕。皇后看了,心里一抖,连忙低头:“皇上……” “退下!”拓跋星粲的声音淡淡地说了一句,接着脸向着外面说:“来人,把皇后带回宫中。”他的声音并不怎么高,也听不出有一丝生气的情绪,但是,却让守候在宫外的宫女和太监们听得战战兢兢。连忙颤抖步伐,低头哈腰地走进来,不由分说,把皇后带了出去。由始自终,皇后也没有再出声,只是目光愤然地瞪了屈宁一眼,然后顺从地跟着宫女和太监的步伐向着外面走去。 当大殿之中只剩下屈宁和拓跋星粲时,拓跋星粲忽然打开双臂向着屈宁大喊一句:“屈宁,还不为我们的再次相遇拥抱一下?” 屈宁眨巴一下眼睛,激动的泪水无法抑制地流了出来。尽管她的心中曾无数次地认为,拓跋星粲便是二十一世纪的沈默凡,她的男朋友。但是,认为归认为,毕竟没有得到过证实。如今听到拓跋星粲的话,让她再也不用怀疑,他就是沈默凡了! 于是,她又哭又笑地扑进了沈默凡的怀里,又跳又叫起来:“沈默凡沈默凡,你他|妈的还真的是沈默凡,真的是……” 沈默凡一把抱起了屈宁,心情愉快地旋转起来。他一边转,一边笑声灿烂地道:“屈宁屈宁,我的屈宁。我恨不得把你揉死、扁死、揍死,我……我真他|妈的太开心了,也他|妈|的终于找到你了……”他说得语无论次,却足以显示他的激动和屈宁一样,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 谁也无法料到,死后的两个人,会同时穿越到这个时空的中国古代,还发生如此多的事情。到得最后,两人依然还是相遇了,相知了。这是命运之绳把他们牵引到了一起,没有缘,哪怕你前世五百次地回眸,也无法换得这一世的擦肩而过。 两人激动地又抱又叫又跳,一时无法控制这样疯狂的场面,两人相拥着跌倒在地上,也依然无法阻止两人的拥抱和笑声。 “宁儿宁儿啊,你真是扫把星之中的扫把星啊。你说你,别人发誓,你发誓,你发个誓却能把我们带到古代。你说,这是什么道理,又是什么逆天毒誓啊?”笑声中,夹着沈默凡的数落,但是,这数落,却又是说不出的温柔和宠爱。 屈宁大笑道:“谁叫你要我发毒誓啊?你本来就知道我什么都不会做,偏偏要激起我的反抗,让我发起了逆天誓言。结果,就‘咔’一声,电线杆倒了,把我们砸到了古代。哈哈……” 她说着哈哈大笑起来,一直以来,她由于穿越而心情郁闷、难过得无法释怀。这一刻,她却真心高兴。在经过了如此多的伤害和磨练之后,能在异乡遇到故乡的人,那真的是很开心很开心的一件事。 沈默凡听到屈宁的话,立即垂胸顿地起来:“天哪,地哪,电线杆哪,你有没有天理啊。你要砸,就砸那可恨又可气的女人啊,干嘛要把我一起砸上啊?” 屈宁本来就笑得不行,听到沈默凡的话,她就笑得更不行,肚子里的五脏六府都似乎要被她笑到一起,打起结来了。她连忙伸手挥了挥,笑着道:“你别,别再说……笑死我了,哈哈,笑死我了……” 第195章 两世强势 两人笑笑闹闹了一阵,都觉得够了,这才地上站起来走到软榻之上坐下。拓跋星粲拥着屈宁,正如二十一世纪时,他拥着她一样温柔而甜蜜。 屈宁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他给予她的温暖和安全,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一天来的劳累和大起大落的心情,让她的心有些累了。 拓跋星粲忍不住笑问:“宁儿,你说,如果我们还在二十一世纪会怎么样?” 屈宁想都不想便答:“还能怎么样?你就拥着你那新欢,在我的面前耀武扬威呗。” 拓跋星粲闻言忽然低叹一声说:“唉,在现代的时候,很想要你变得温柔淑女一些,你却不愿意改变。结果,我去外面找女人,以为找了一个天下独一无二的,唯一称得上贤淑的女人,谁知一根要命的电线杆把我砸到了古代。结果,在古代,这样温柔体贴又善解人意的贤淑女人遍地都是,反让我怀念起你这粗鲁而大咧的女人。这才发现,原来,我的心中还是最爱你。不管你的性格如何,我始终最爱你。” 屈宁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一扬头,离开拓跋星粲的肩膀看着他得意地说道:“这就是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在现代的时候,因为遍地都是像我这样的女汉子,所以,你心里面就想要一个温柔贤淑的女人。但是,到了古代,就成了反比例了。到处都是温柔贤淑的女人,要找一个像我这样的女汉子,你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所以,你又喜欢上了我。嘻嘻……哈哈……你这是犯賤,犯賤懂吗?” 她说着瞪了沈默凡一眼,不等他回话,又大笑着说:“犯賤的人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近在咫尺的现实的不喜欢,偏偏喜欢远在天边的。虚无飘渺的。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很犯賤很犯賤?” “是是是!”沈默凡连忙应声道,这一刻的他与她,由于放开了怀抱。敞开了心扉,说话便毫无顾忌了。何况,这种话,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就是很正常的话,但是,若是被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听了,那可就不得了了。还好的是,这里就只他们两个人,不怕被人听了去。 屈宁看到沈默凡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一个劲地低声下气。这于他的性格完全不像,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他都是一个很强势的男人。她低低地笑了一下,忽然想起一事,连忙看着沈默问:“沈默凡。我问你。我和你在这古代从相遇到刚才,我都没有在你面前承认过我就是屈宁,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屈宁?” 沈默凡‘哈哈’一笑,说:“你能猜到我就是沈默凡,比你聪明的我,还猜不到你是屈宁?” “切!”屈宁翻了一个白眼,靠近沈默凡问:“我说沈默凡。你没有想过回到现代啊?” “想过。”沈默凡想都不想便答,他看着屈宁说:“我三岁的时候就穿越到了这里。那时候,看到自己是一个小屁孩真的想死的心都有。所以,那时候的每一天都是很煎熬的,也是非常想回到现代的。” “你三岁的时候就穿越过来了?”屈宁一时没有弄清楚状况,以为沈默凡比她早三年穿越到这里。她记得。她是在母后的肚子里穿越过来的。她问道:“这么说来,你比我早三年穿越到了这里?不然,怎么我穿越过来时在娘的肚子里,而你却已经三岁了?” 沈默凡伸手弹了一下屈宁的脑袋,戏谑道:“都说你比我笨啦。你又不信。我比你年长三岁,当然是穿越到三岁的我身上,你当然就是穿越到娘肚子里的你啦。” “哦,原来如此。”屈宁一经沈默凡的点拔,便即明白。她摸了摸有些发痛的头,看着沈默突发奇想地说:“不如,我们再来死一次,穿回到现代,好不好?” 沈默凡立即现出一脸被屈宁打败的样子,他瞪了她一眼,问:“你是穿越局长吗?专门管穿越的吗?” “不是。”屈宁很没趣地应了一句。 “不是你还敢说这样的大话?”沈默凡又气又好笑,他看着屈宁说:“你以为穿越像吃饭这么容易吗?想穿越就穿越?你真是……”他说着摸了摸屈宁的头,忽然把她抱在怀里,拥紧她说:“我现在不想回去了。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让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爱上了这里。所以,屈宁,我需要你,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需要你。” 屈宁听了很感动,这份感动只有她与他才能感受得到的。她也紧紧地拥抱着他,说:“好,我会陪着你,无认在什么时候,我都会陪着你。” 两个相爱的人,由于事故而同时死亡,又是同时穿越到另外一个时空的中国古代,然后,在这里又重新相遇。这份缘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除了缘之外,两人之间还是似乎一根情在联结着。那就是,亲情。现在的屈宁对于沈默凡,除了有二十一世纪时对他的爱慕之外,还有一份同是故乡人的亲情之感。 这一晚,她与沈默凡说了很多很多。沈默凡说,他要在这里开展历史,而不是改变。这里的中国古代根本不同于他们以前的中国古代,所以,他不能算是改变,只能说是开展历史。 他说,他除了要带领魏国统一北方之外,他还要统一中国。这是他的目标,也是他的野心。他说,一个男人,没有野心就不是男人。但是,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不可能没有女人。所以,他希望屈宁能够一直陪着他一起打天下,不管将来如何。 说这翻话的时候,他已经从沈默凡的角色回到了拓跋星粲的角色了。 屈宁虽然有些不适应他的转变,也真心地答应了他。这时候的她,对拓跋星粲即有旧爱亦有新爱,如此,她不可能拒绝得了他的请求。不过,她也向他坦言了她与丈夫的感情纠葛。她说,她愿意与他一起打天下,但是,她希望他能够理解她,不能强迫她。 拓跋星粲听后有几分钟的沉思,之后,他答应了屈宁的要求。不过,他亦表示了他的强势,他是这样对屈宁说的:“朕只能答应你,在没有得到你的允许之前,绝对不会强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比如‘爱’,” 他说得直接了当,让屈宁听得心里一羞,脸色一红,连忙低下头。耳边却依然传来拓跋星粲的话:“但是,朕绝不会等待你的选择。从来,只有女人为朕而选择,不会有女人让朕去选择。尽管你很特别,但也不能例外。所以,朕今天坦言地告诉你,即使你今日不选择朕,将来有一天,你也必定会选择朕。” 屈宁听得黯然,她就知道,他从来就是强势的,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她微微一笑说:“好,只要我们都坦言了,将来你我共事会更容易得多。” 她说着又说:“还有,智大哥已经写了禅让诏书,明天上早朝的时候我会带去的。” 拓跋星粲微微皱起了眉,看着屈宁说:“你真的要向大家宣布你是我大哥的妻子?” “当然。”屈宁头一扬,坚决地说道。 “既是如此,你就要做好守孝三年的准备。这三年来漫长而孤独又冷清的生活,你可耐得住寂寞,守得住是非?”拓跋星粲的声音缓慢淡然,说不出的平淡无奇。他的脸上扯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却宛如一个老奸巨滑的人。 屈宁听了心里烦燥,知道他是有意这样说的,目的是想要她打掉宣布的念头。但是,她与拓跋智明明有同生共死的情谊,这份情谊和美好的回忆是任何人都无法抹杀的。她扬了扬脸,看着拓跋星粲坚决地说道:“是的,我必须守孝三年。这三年,我一定会恪守我的本份,做好一个妻子该做的事,绝对不会让智大哥蒙羞的。” 拓跋星粲微微笑了笑,站了起来说:“到时,我给你三百两银子吧。” “给我三百两银子?”屈宁觉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给我三百两银子?要给,你不会多给一点吗?” 拓跋星粲看了屈宁一眼,笑答:“此银子非银子。” “什么意思?”屈宁一愣,但是,随即她瞬间就明白了,心里气愤得要命,忍不住伸手一拳照着拓跋星粲的脸就打了过去,咬牙齿切地道:“你去死吧。” 他竟敢用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来喻言她不用三年,就会因为耐不住寂寞而出轨。这这这,这真是要把她气死。她屈宁也许是个人见人厌的女汉子,但是,绝对不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淫|妇。 拓跋星粲很轻松地就避开了屈宁的一拳,他还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带到身前,低头在她耳边强势地道:“屈宁你给朕记住,不管是现代的屈宁你,还是古代的萧傅雅你,还是男人的杨林你。这两世,你都只能是我拓跋星粲和沈默凡的人。懂吗?” 屈宁听得气愤,忍不住‘哼哼’冷笑道:“那我们就等着瞧吧。” “不用等着瞧。”拓跋星粲放开了屈宁,他看着她胸有从竹地说道:“三年之后,你必定会跪着求朕,要做朕的女人。”说完,他看也不看屈宁一眼,便扬长而去。 屈宁又气又愤,却无处发泄,只能一跺脚,自我尖叫一声,怒骂:“该死的拓跋星粲,臭沈默凡,你想两世撑控我?门都没有!” 第196章 无极回来了 屈宁回到平城的第二天早上,便带着先皇拓跋智的禅让诏书,将他的皇位退让给星王。这件事情在朝廷内外掀起了一阵风波,但却无人质疑和反对。毕竟,拓跋星粲暂代皇位也有两个多月了,这两个月早就给魏国上上下下的人打了一个预防针。所以,大家的心里早已接受星王继承皇位。只是有些人很怀念拓跋智,都在追问屈宁,拓跋智究竟去哪里了? 屈宁只是黯然神伤,说先皇拓跋智已经去逝,但是,大家不相信,她也就不再多解释。这种事越解释越复杂,干脆简单化,说他去逝了反而一了百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全国上下首先举行了无尸体的安葬仪式,屈宁作为先皇的唯一原配妻子,当然就得披麻戴孝,守灵柩。这件事整整忙了半个月,然后是先皇登位大典,举国上下忙欢庆,忙歌颂,又是半个月。 当然,安葬的日子是悲哀的,登位的日子是快乐而痛苦的。毕竟,有人会被罢官,有人会升官。这升官之人,莫过于屈宁的较大。她由一位小小的镇然王,荣升为统管平城三个重镇的军营大元帅,手下士兵由原来的两万士兵增加到六万士兵。 她的提升,在朝廷内掀起了一阵风波。只因此时的她,由男性杨林恢复成女性萧傅雅,再到做为先皇的妻子出现,让朝廷内外的人都为之震惊。于是,早朝之时,几乎有一大半的人不赞同她被提升为大元帅,掌管三个重镇的军营士兵。毕竟,在魏国,从祖先创立国家政权以来,就没有女人当过官的,而且是当到了皇宫里,官位还不小。手下还统领了几万士兵。 新皇拓跋星粲却辩驳了众人的提议,他说,现在魏国是求贤若渴的阶段。只要是有能人之士,又能为魏国出谋效力。他是绝对会委于重任。他还说,男人能当官能统领兵权,为什么女人就不能?魏国以前没有女人当官和统领兵权,那是因为没有能人之士,不代表现在,或者将来,就没有女人可以。何况屈宁的能耐是魏国上下举目共睹,她以六千士兵,大败柔然六万士兵。就这一点,她的能耐比很多男人都强。所以。为什么,她能做到的事,而且比男人都做得更好,却要因为她是女人,就要抹杀她的才能。抹杀她为朝廷效劳的权力?这样,于我大魏国是好还是坏,还用得朕来为你们分析? 拓跋星粲的一翻话,让无数官吏无法言语和辩驳。于是,当场就有许多官员屏弃了一贯以来的偏见,认为萧傅雅的确有能耐掌管三个重镇的军营。当然,还有几个老臣。由于思想腐化,人又古板,怎么也无法打开女人当官统领兵权的传统而又封建的思想。他们认为,女人就应在家相夫教子,不能参与朝政,更不能涉及兵权。否则。国家会乱,天下就会更乱! 于是,这几个老臣便天天跪在拓跋星粲的寝殿门外,请求皇上收回提升萧傅雅的决定。刚开始的时候,拓跋星粲还会好言好语地解释。说国家急需人才,急需强大,所以,女人也是可以当官,这不逆天不逆地,更不逆祖先。为何就不能让萧傅雅当官,统领兵权,为国家开拓疆土?但是,当他看到这几位老臣无论怎么劝,怎么解释,他们就是听不进任何的话,只能是一个根筋地坚决拒绝女人当官。 后来,拓跋星粲烦了,干脆不理他们。让他们跪在大殿外,一天一夜也不叫他们起身,他们也就不起身,直直地跪着。直到后来他们的亲朋友好来劝他们,把他们拉走,他们才哭着喊苍喊大地,悲痛地斥责说,魏国将要乱了,亡了。[.超多好看小说] 拓跋星粲听了,怒从心中起。觉得如果再继续任用他们这样于腐不化的人,才是国家的悲哀和祸害呢。于是,第二天,他罢免他们的官职,让他们在家贻养天年。但是,即便是这样,受他们迂腐思想影响的人也还有,还是有不断的人来见谏,要求摆了萧傅雅的官和兵权。 如此,拓跋星粲也烦了,便在私下里见屈宁的时候说,如果可以,他真希望那些迂腐之人从此都不会说话了。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当晚,屈宁便在城外破烂的庙里约见秃发木建,这是她来到平城之后第一次约见秃发木建。现在是春天时分,万物复苏,青草发芽,空气里便荡漾着春的清新气息。 这一晚,一轮残月挂在天空里,月的光亮很弱,照在破烂的庙屋之下,发出暗月之色。她走进破庙之时,庙里有两个高高瘦瘦的蒙面人笔直地站着,看到她走进来,都向着她看去。其中一人迈开脚步,走向屈宁,微一抱拳说:“屈姑娘,别来无羔吧?”此人正是秃发木建。 屈宁微微一笑,说:“挺好,谢谢你的挂念。” “那么,屈姑娘今天约本殿下来此,所谓何事?”秃发木建也不多废话,直接奔今晚的主题。 屈宁想了想说:“我是一个女人,想要在魏国皇宫内做官掌握兵权,总会受到一些迂腐不化的人的阻止。这些人,无论怎么样,都不赞同我在魏国做官,想方设法要把我的官兔了,还要夺了我的兵权。这关系到我以后能否在魏国长此发展下去,所以,绊脚石之类的东西,我希望你帮我清除掉。” 秃发木建闻言冷冷的目光里突然绽放出兴奋的光亮,犹如一头野兽突然发现了猎物一样兴奋。他舔舔嘴唇,沙哑着声音问:“那么,屈姑娘想怎么样处置这些绊脚石呢?” 屈宁看了秃发木建一眼,看到他的眼中有一种属于野性的光芒,不由得抖了一下,知道这样的人骨子里就有一股凶残的气息。于是,她连忙说道:“你只需要把他们藏起一年的时间就可以,这一年里,当我的位置坐稳了,当所有人都能见证到我的能耐与成绩时,你再把他们带回来。记住,这一年里,我要他们吃好玩好,可不能对他们有一丝不敬。” 她说着把需要处理的人例了一张名单出来,秃发木建接过看了一眼,把名单塞入腰里,这才看着屈宁说:“都是一些老家伙,却要来阻止你的大事。依本殿下看,这些人死不足惜,不知屈姑娘意下如何?” 屈宁冷冷地回道:“不行!虽说他们老了,但是却依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们做事,不可以随便就夺取别人的性命。你与我合作,最好改了动不动就取人性命的老毛病,否则,如果你杀戮太重,本公主绝对不会再与你合作。” 她说着把一袋金子递给秃发木建说:“给,这一袋金子足够那些人一年的生活以及你的生活。” 秃发木建伸手接过,看着屈宁说:“屈姑娘既然有如此一颗菩萨心肠,那么,我秃发木建照着就是。”他说着话锋一转,说:“屈姑娘消失了两个月,本殿下很是担心。不知道,屈姑娘消失的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做了些什么?会不会,于我们的计划不利?” 屈宁头一扬,讥诮道:“你只需要做好你的本份就可以,其余的,你无需过问。” 秃发木建点点头道:“好,只要你时刻不忘你我之间的约定,无论你干什么本殿下都不会,也没有兴趣过问。只是,请屈姑娘下次突然消失前最好给本殿下打声招呼。这样,本殿下也有一个准备,不会连续两个月傻傻地等候着这里。” “嗯嗯。”屈宁点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两人在魏国第一次的交|易便算达成了。接下来,各自理应散去。但秃发木建却突然向后一招手,只见从他的身后走出一人,这人的气息极之冰冷,冷到没有半点的气息。 但是,这种冰冷而又无生气的气息,却是屈宁最为熟悉的。当她感觉到这股气息扑鼻而来时,她的心都在颤抖了,目光更是情不自禁地向着来人看去。看到的是和秃发木建同样的蒙面人,他的眼睛在暗月中冷若冰霜,却自有一股诉不清的柔情。他冷冷地,温温地看了一屈宁眼,便走到秃发木建的跟前,冷冷地站着,等候着秃发木建的指示。 秃发木建面无表情地看了走近跟前的人一眼,这才向着屈宁说:“屈姑娘,你一人在魏国皇宫实属深入虎穴,身边若无一个亲信之人,你的日子也是很艰难。因此,为了你,也为了本殿下,更为了你我之间的大业着想,本殿下决定,从此以后,无极跟着你。只要他在你的身边,无论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让他为你去做,甚至,让他为你去死或是杀人,也是可以的。” 屈宁听得心里一颤,她就知道,这个冷若冰霜的蒙面人是无极。只有他,只有他的目光里宛若千年冰种,但又带着丝丝的温暖,可以温暖她的心。 她看着无极不敢相信地问:“真的是你吗?无极。” 第197章 皇后有请 秃发木建看到屈宁的高高在上,一副强导悍娇傲的样子,在看到无极出现时,她的高高在上和娇傲一下就变成了温柔,不由得冷冷一笑。女人善情,乃是天下之理,正如女人是祸水,也是天下之理一样。 看来,他把无极留给屈宁还是对的,至少,这样可以收买她的心,让她的心情愉快了,她做什么事情就会想到他。嗯。其实,他把无极送给屈宁,并不是真的为了她着想,而是为了看住她,不让她跑。虽然他知道无极到头来也许依然会背叛他,但是,除了无极,他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留在屈宁的身边。 此时看到屈宁与无极有一种要叙别后之情的感觉,秃发突然觉得恶心。他一向讨厌这种缠缠绵绵的场面,此时看到这样,连忙退了出去,把地方留个了屈宁与无极。 屈宁看着无极,久久才问出来:“你真的是无极吗?” 无极伸手拉下面布,并摘掉了面具,露出他本来的面目。依旧是一个浑身散发着冷漠气息的男孩;细细长长的单凤眼凛冽无情,如一把刀一样,透着一股骇人的气势;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酷酷的薄唇。他的全身上下冷到极致,但是,在那冷冷的眸子里,却带着丝丝的柔情。 屈宁看着无极,忍不住用双手捂住了想要惊叫的嘴巴。无极,他长大了。两年多不见,他的眉毛似乎更扬了,他的冷似乎更沉了,他那透着幼稚而俊秀的脸庞变得更有男人味了…… 无极柔柔地看着屈宁,声音暗沉地答道:“是我!”他的声音也和两年前不同,透着一男人的气息,不再是幼嫩。 屈宁听了,欢跳起来,快步冲过去。一把抱住无极,喜极而泣:“无极无极,我……我想死你了。” 无极笑了笑,只是。他的笑是苦的,涉的。他回抱着屈宁,却并不像屈宁那样,把所有的感情都表露得无疑。他变得沉稳了一些,不再那么容易冲动。 他轻轻地抱着屈宁,越抱越抱紧,抱到最后,他有一种冲动,想把她揉碎,装进口袋里一辈子珍藏起来的冲动。 屈宁在无极的拥抱之下。感觉呼吸有些困难,知道无极用力过猛,忍不住叫道:“无极,你放手,你快要把我憋气了。” 无极听话的放开了屈宁。把她轻轻地推开,就着暗淡的月色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屈宁一翻,这才声音沉稳地说道:“宁儿,你长高了也长大了。” “你也是啊。”屈宁笑着应了一句,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你以前没有这么高的,你看。你现在都比我高了许多。还有,你的脸以前很嫩,现在却有些粗了……” 她的手摸上他的脸,本以为可以摸到熟悉的温暖,却摸得到了一手的心痛和心酸,眼泪就在这时候流了下来。她扑进了无极的怀里。不想让他看到她的泪水,她问:“这两年多来,你是怎么过来的?你的大哥秃发木建肯定对你不好吧?” “我过得很好。”无极抬起了屈宁的下巴,让她的眼眸迎着他的眸子,他的眸子里冷意不在。留下的只是无限的温柔,“你不用担心我。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吗?” “嗯。”屈宁大大地点了一下头,两年多来的担心和害怕,思念与牵挂,这一刻如落石一样,落了,轻了。她伸手执起他的手,看着他问:“那时候,你的伤那么重,是谁帮你医治的?” “是大哥。”无极反手握住了屈宁的手,他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向破庙外面,每走一步,他都是走得很缓慢而沉重,仿佛在用一生的仔细和沉稳在走路,不让屈宁摔跤一样。 但是,这种过分的沉稳却让屈宁的心提了起来,她伸开无极的手,后退一步,颤着声音对无极说:“你走两步给我看看。(.)” 无极笑笑,不问为什么,听话地往前走了两步。这两步,他的脚一高一低,让屈宁看了心都揪在了一起。她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哭着问:“你的脚……你的脚怎么回事?” 无极伸手握住屈宁的手,轻声地安慰她道:“不要哭了,都过去了。” “可是你的脚,那是永远都不会过去啊。”屈宁转到了无极的面前,盯着他的眸子问:“是不是,秃发木建把你的腿打断的?” 她问得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追上秃发木建,也要把他的腿打断的样子。 无极无神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来,那是感动的光芒:“我背叛了组织,背叛了大哥,打断一条腿已经是很轻的惩罚。宁儿,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就不要纠结过去。” 屈宁听了,知道过去的两年里,无极的日子肯定是苦不堪难言。他不想忆起,她又怎么忍心叫他再去面对?她点点头,轻声道:“好,我们不纠结过去。那么,从今以后,你还会离开我吗?” 无极微微一笑,伸手抚上屈宁的脸,看着她温柔地说:“只要宁儿不嫌弃我就好。” “怎么会……”屈宁的声音拖了起来,倒不是她会嫌弃他。而是,她突然意识到,她与拓跋智一个月多前刚刚成亲,这件事魏国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那么,在魏国住了两三个月的无极肯定也是知道。 惨了,该怎么解释呢。 屈宁的脸皱了起来,连胃都似乎皱到了一起。 无极是一个单纯的人,他的气息虽然冷冽,但是,他的思想单纯,并不复杂,也不懂算计。他的心思只在屈宁之上,从来不会在意别的。他于屈宁的一举一动,一喜一忧,一愁一苦,都看在眼里,便担心地问:“你怎么啦?” 屈宁苦笑,不知该如回答,想了许久,才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无极也忍不皱起眉,看着屈宁不解地问:“好好的,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就是……就是,那个……我一辈子都会跟你在一起,绝对不会嫌弃你,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只是,只是……”屈宁说着在无极的面前走了两步,咬了一下唇,扬起脸视死如归地道:“只是我不可能一生一世只跟你在一起,你应该知道,我与大魏国的先皇拓跋智成过亲,所以……” “所以,他是小的,我是大的。我不会介意,宁儿。”无极说着又重新握起了屈宁的手,他的表情是认真的,是单纯的。 呃…… 屈宁的脑子一下子短路了,不明白无极的话是什么意思,便看着他问:“你说什么啊?怎么说得我好像有三夫四夫什么……”她的话突然停住,只因她突然想起,她的确有三夫。她尴尬而羞怯地站着,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幸好无极是一个思想单纯,且不会乱说话的人,更不会谴责她。 她深吸一口气,调息了一下气息,恢复了心情,这才看着无极接着说道:“谢谢你的理解,我与他……不得已。”说着,她向无极解释起来,说到她们遇狼和遇蛇的时候,无极的眸子盛装着一种心痛,对屈宁的心痛。 当无极听完之后,忍不住更用力地握住了屈宁的手,感恩似地说:“那两次的遭遇,幸好有他陪着你。不然……”他说着不敢说下去,只得话锋一转说:“宁儿,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出事了。”他说着情不自禁地把屈宁拥在了怀里,拥得紧紧的,紧紧的,生怕他一松手,屈宁便会消失似的。 屈宁在他的这种宝贝似的深拥着,心情安落下来。她一直担心,她与拓跋智的事情该如何向无极解释,现在看来,无极倒是很通情达理。只是,他是这样单纯又专一的人,将来她的爱,能给予他一人?她不敢想,不也愿去想。此时此刻,她只想拥有两人之间来之不易的相聚。 这一晚,她与无极相拥着说了许多话,直到时天微明,两人才回到镇然王府。屈宁为了不打搅下人,便让无极在自己的寝殿外面的软榻上睡觉。 两人折腾了一晚上,早已累了。屈宁倒下床之后,便沉沉地睡着。正睡得不知天南地北,突然有人敲门:“王爷,王爷,皇后有请。” 屈宁听到声音猛地睁开眼睛,当她听得清楚时,连忙起床,走出寝殿外,看到无极早已自软榻上站起并笔直地站着。看到她出来,他微微地看了一眼。 屈宁向他笑了笑,示意他坐下之后,她才走向门口,打开门,看到管家恭恭敬敬地垂首在一边,说:“王爷,皇后及各嫔妃娘娘有请,请你速到原星王的府中花园里共进一餐。” 此时的管家虽然知道屈宁乃是姑娘,叫她王爷有些不妥,但是,由于叫贯了口,便难再改。何况屈宁也不在乎称呼,所以,王府上下,依然称屈宁为‘王爷。’ 屈宁听了眼眸微微眯起来,说道:“哦?皇后和各嫔妃有请?那么,余管家我且问你,皇后的意思是要我以镇然王的身份出现呢?还是以萧傅雅的身份出现?” “回王爷,是萧傅雅的身份。”余管家连忙回道。 屈宁微微一笑道:“那好。您请化妆一流的丫鬟进来,再命人把最上等又最漂亮的衣服送上来,本姑娘要好好打扮打扮一翻。” “是!”余管家领命而去。 第198章 心斗 无极看到余管家离去了,便迎上屈宁,担心地说:“你不要去。”他的话总是很简短,有些辞不达意,仿若是一个惜字如金之人。但是,就这样简短的一句话,却足足表示了他的担心和忧虑。 屈宁听得胸口一热,笑着回道:“你不用担心,没事的。” “皇后不怀好意。”无极着急了,他虽然不是很聪明,但是,皇后无端端地诏见屈宁,就算是一个笨蛋也能猜到是不好怀好意。 屈宁笑着安慰他说:“你放心,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能应付的。”她看到无极依然还是那样担心的表情,不由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笑着说:“皇后是一个女人,她就算再怎么不好怀意,也不可能一口把我吃了是吧?你放心吧,我去见她,也是因为不想以后都会被她骚扰。所以,这一次我必须去。” “嗯。”无极不再劝说了,只因他相信他的宁儿能够处理好这件事。 不一会,有几名丫鬟进来,她们的手中捧着质地柔软的白色衣服,衣服是白的素色,却是白得高贵。套在屈宁的身上,更是有一股被遗世的高贵和素雅。只见她一袭白色轻衣胜雪,一头青丝飞腾;气质飘然若仙,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灵气逼人的眸子;她的手上缠绕着几根白色绸子作为装饰和点缀,将她手上的肤色衬托得白玉一般晶莹剔透。 当她就这样一身素色,却不失高贵和尊雅地出现在皇后和各嫔妃的眼前时,顿时让在场的女人们暗然失色。于是,她们的心中,便升起一股相形自渐感。随即,各自的心中亦升起各种羡慕嫉妒恨的情绪。 皇后娘娘看到屈宁恢复女性的容貌,乃天仙一般的人物,真的是觉得刺眼的很。心里的恨意和疾意升到顶端,却要极力地掩藏。脸上不露半点痕迹,笑脸迎上去:“哟,妹妹真乃天仙一般的人物,却想不到福气如此单薄。早早地就要守寡,让做姐姐的想想就是心痛。” 她的话,善意中带着尖酸刻薄,幸好屈宁早有准备,知道皇后请她来不会有好什么事,只会把她往死里踩。此刻听到皇后的话如此尖酸刻薄,她微微一笑,话里带刺地回道:“谢谢姐姐的关心,妹妹觉得这样的日子最好不过。正所谓人死最干净,至少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守寡。让许许多多的人敬佩和爱戴。可不像天下许多的女人那样,硬生生地守活寡。那滋味,可比我难爱得多啊。” 她的话一翻让在场的女人都是勃然大怒,却又发作不得。只因她的话并未指明道姓,但是。在座的每一位妃子都是皇上的女人。而皇上,他有三宫六院,嫔妃无数,每夜里为他守活寡的嫔妃亦是无数。这一点,就连皇后娘娘也是难以幸免。 于是,她的一翻话,把本已剑拔弩张的场面推到了更高峰。每个人看着她的眼神里便不自禁地带着仇恨,带着杀人的气息。 屈宁在众多杀人的目光注视中,坦然一笑,从从容容地往空位上一坐。这张桌子,不用问她也知道是留给她的,与皇后并排。却被所有嫔妃包围,以便有利于她们对她唇仓攻击。 皇后看到屈宁不请自坐,而且从容淡定,根本不害怕这种暗藏杀人的气场,知道这个女人在战场上杀敌杀贯了。如今小小的一个女人围攻,对她没有什么危害似的。反倒是皇后,看到屈宁如此,她反而有些心虚了,毕竟,屈宁在战场上杀过人,且是杀人如毛的那种。而她,连鸡都没有宰过。如此,要怕的是她,而非屈宁。 于是,她坐在凳子上便感觉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也暗自后悔,为什么好好地要去招惹屈宁?这是非常不明智的,但是,如今是不招惹也招惹了,就必须把招惹进行到底。只是,她还没有行动,就已经有人坐不住了。 晴贵妃听到屈宁的话不禁怒气冲天,只见她一拍桌,愤怒而起,指着屈宁大骂道:“你这个骚狐狸,说话给本宫放干净一些。” 屈宁微微一笑道:“彼此彼此。” “你!”晴贵妃怒不可谒了,就要冲上去打屈宁,被其她的妃子拦住了。屈宁也不与晴贵妃计较,知道她是尚书大人的女儿,从小娇身贵养,脾气焦燥,容易发火,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皇后娘娘为了显示自己的地位和仁德,连忙站起来劝和道:“晴贵妃,你息息气。何必为了一个不懂事的乡野女人而生气呢?” 她的乡野女人当然是指屈宁,屈宁从何而来,没有人知道。大家只知道她是从燕国跟着皇上来到魏国,那时候,她是男人身份。但是,转眼之间,她与皇上便在镇然王府亲吻。这件事情便在皇宫内外传得沸沸扬扬,让宫中的各位娘娘气得火冒三丈,却无处无泄。于是,大家的心中便一致认定,屈宁乃是一个乡野农家女,没有知识没有见过世面,只知道跟着男人打仗。这样的女人,在她们的心里早已种下了鄙视和轻视。 屈宁听了也不生气,说她是乡野农家女,这也没有什么不好。有时候,她还觉得乡野农家的孩子比城里人家的孩子要温暖得多,尊敬得多。 其实,她却不知道,皇后娘娘所指乡野农家女,而非非单单的是说乡野人家女,而是意味着最恶毒的骂人话‘野女人。’如果屈宁知道她们的‘乡野农家女’是指‘野女人’的话。也许,她又会是另外一种心态了。 接下来,大家都是心不在焉的用餐,心里想着如何再整治屈宁一翻。但大家想到屈宁外表虽然柔弱,但是,她的内在却很强悍,不然,她也不会在战场上以六千士兵大败柔然军六万士兵,在魏国上上下下创造了一个传说。 大家都是慑于她的威名,而不敢再与她表面上较量,却都在心里想着如何暗算于她。但是,眼看着午餐时间就要结束了,还没有想到怎么整治她,大家心里便急了起来。有的人便情不自禁把目光投向了皇后,想要由她来开始发难。 但是,皇后却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别人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她会不清楚?她可不想做带头人,公然与屈宁作对。她眼珠子一转,想到屈宁与皇上的关系,知道他们肯定有猫腻,便不动声色地看着怡淑妃,笑着说:“怡妃,本宫听说皇上这几个晚上,夜夜都是在你处过夜,可有此事?” 怡淑妃是个没有心机,却喜欢炫耀的人。听到皇后的话,连忙头一扬,娇傲地说:“是啊,皇上这几晚都是在妹妹的宫中留宿。” 她的话,又引起一阵公愤。毕竟,在宫中,女人的目标都是皇上,只要皇上留宿在哪个嫔妃的宫殿,便会招来失宠嫔妃的妒忌。一时间,众人的公愤都喷向了怡淑妃,就连皇后听了也是妒忌得不得了。毕竟,皇上一连几晚都是留宿在同一个嫔妃之上的事情是很少见。如今却出现在怡淑妃的身上,这说明皇上是怎样的宠她了。 屈宁听到众嫔妃的话只感烦不胜烦,她最讨厌一大堆女人为了一个男人而争风吃醋。她看到众人目标转移,连忙站了起来想悄悄离去,却没有想到,皇后娘娘却是笑着问了一句:“怎么,就要走了?” “姐姐要是没事的话,妹妹可就要走了。”屈宁应了一声,本想立即抽身走人,却却被皇后娘娘抓住,知道不能失了礼数。毕竟,皇后是主,她是臣,于情于礼,她都要礼数周到。她说着向着皇后施了一个礼,正要退去,却突然听到皇后说道:“妹妹要去哪里?找皇上吗?做姐姐的奉劝你一句,如果你想见皇上,最好等到晚上去怡淑妃的宫殿见他。也许,你还能见到。” 屈宁听了微微一笑,知道皇后娘娘使的是借刀杀人计,想要以她的仇恨去杀了淑妃。但是,皇后却失算了。屈宁根本一点也不会恨淑妃,更不会因为皇上而去杀淑妃。只是,为了不想以后再有麻烦,屈宁知道,皇后是首领,如果要想堵住其她嫔妃对她的骚扰,她必须还得从皇后身上下手。正所谓,摛賤先摛王,就是这个道理! 于是,她把皇后叫到跟前,附在她耳边说:“皇后,你知道我的真名叫什么吗?” “叫什么?”皇后顺口问了一句。 “屈宁。”屈宁笑着应了一句,她的笑不怀好意。 皇后听了大大地吃了一惊,嘴巴张了半天也合不拢。 屈宁很满意皇后的反应,于是,她再笑,笑得奸诈而得意:“所以,以后这种事你不要再搞了。否则,你会得不偿失的。你是一个聪明之人,想必,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其中的利害。毕竟,你能够做上皇后的位置也只是因为是我的替身,不是吗?”说完,她不等皇后有何反应,便笑着向其她嫔妃施了一礼,在妃子们不解而又无奈的眼神中从容离去。 第199章 愤怒的拓跋星粲 皇后听到屈宁的话惊出了一身冷汗,她从来没有想过萧傅雅就是屈宁。[.超多好看小说]当然,她也是屈宁,但是,她却非那个屈宁,意思就是说不是皇上心中的屈宁。 记得几年以前,皇上拓跋星粲在街上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追了她几里,口中一直喊着她的名字,‘屈宁。’刚开始的时候,她以为遇到了坏人,便不停地催促轿夫加快脚步逃跑。直到拓跋星粲追上来,拦住轿子,把她从轿子里逼下来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他认错了人。 那时候,他的脸很失落很失落,仿若丢了魂一样。她看了便知道,另外一个屈宁在他的心中肯定很重要。于是,她的心头升起一股羡慕之意,羡慕那个屈宁能够在拓跋星粲的心中占有如此重要的地位。后来,她与拓跋星粲认识,再到相知相爱,并成亲。一路走来,拓跋星粲都是把她当宝一样珍惜和宠爱,但是,她却时常觉得不真实,毕竟,她是另外一个屈宁的替身。她害怕,有那么一天,拓跋星粲心中的屈宁出现,然后,跟她抢夺拓跋星粲。 她时刻害怕着,却一直相安无事。渐渐地,她忘了自己是替身的事情。刚刚听到屈宁的话,她的心里就开始害怕,害怕她会失去拓跋星粲,和现在拥有的一切。 她慌慌张张地站起来,不顾其她妃子的询问和关怀,跌跌撞撞地向着屈宁追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她必须追上屈宁,向她证明一件事情。屈宁她,是不是真的就是拓跋星粲心中的屈宁?其实,不用问她也能知道屈宁就是,但是,她希望屈宁也和她一样,是拓跋星粲找来做替身的。 她追得极快,三翻几次差点摔跤了。却仍然穷追不舍。[.超多好看小说]好不容易追上了,她屏退所有跟着过来的宫女们,抓住屈宁的手,喘着气问:“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屈宁转过头看着皇后笑着说:“就是听到你的意思。” “哼。”皇后冷静下来了,冷哼一声,看着屈宁不动声色地问道:“其实,你才是我的替身。我才是屈宁,不是吗?” 屈宁微微一笑,她就知道皇后会这么说。其实,皇后能够追上她,也是她有意放慢脚步让她追上的。如若不然,以屈宁的轻功,早已去得远了。还能让皇后追上不成? 当然,她之所以会等着皇后追上来,她也是有用意的。此刻听到皇后的话,屈宁更是笑得灿烂,谁是谁的替身。大家心知肚明,皇后不承认,只是因为她害怕失去拓跋星粲,失去现在的皇后位置。 屈宁看着皇后笑着说:“谁是谁的替身,你我都很清楚。我之所以不在众人揭穿你一直以来的面目与地位,也是想告诉你,如果你还想保持你现有的地位。你就最好继续做下去,但不可以再来骚扰我。” “什么意思?”皇后不解,她以为,屈宁会来揭穿她是替身的事,就是想要夺回属于她的东西,谁知却不是。 屈宁笑着说:“你爱的是皇上。你需要他给你的爱和地位及名利。但是,这一切我不需要。我要的只是远离,远离是非。所以,如果你想继续拥有你现在的地位,你就必须帮助我。以后。不要让其她的妃子来骚扰我,这,就是我的要求。” 皇后听得一喜,连忙问道:“你不是喜欢皇上吗?难道你不喜欢做皇后,做皇上的女人?” 屈宁听了想了想,说:“我与皇上,不是你想的那样。至于皇后的位置,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坐。所以,你可以安心地去坐。只要你时刻记住,你的皇后位置是我让给你的。所以,如果你敢再来招惹我,或者还有其她妃子来招惹我,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倾尽我之全力,让皇上废了你。” “你办得到吗?”皇后抬高了声音,以表示她的轻蔑和蔑视,但是,她的气势却很弱。只因她知道,屈宁做得到。 “能不能办得到可以一试。怎么,你想试一下?”屈宁笑问,她现在是以高傲的姿态在说话,只因她把皇后的软肋掌握在手中。 皇后气得全身发抖,却发不出一个字。只能颤抖着身子,咬着嘴唇狠狠地盯着屈宁。 屈宁笑了一笑,附在皇后的耳边笑着说:“识趣的你就不要挣扎了,毕竟,我与皇上来自同一个世界。有许多事情,我与他是共通的,不言自明。这一点,你就是拍马也赶不上,你又如何能够与我相比,相斗争?” 说完,她施展轻功倏然而去。留下一脸惊悸的皇后,惶恐不安地站着。她做梦没有想到,外表柔弱的屈宁,除了是一个有着智谋无穷的大元帅之外,还是一位武艺高强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天下并不多,却偏偏让她碰上了,而且还是她的对头。这以后,她拿什么去以她斗争? 屈宁回到王府时已是下午时分,春日的阳光暖暖地照在她的身上,让她的心情也是暖暖的。她直奔她的大殿,想着无极还在心急地等着她,她便加了脚步,想要早一点出现在他的面前,好让他放心。 但是,当她奔进大殿时,却突然怔住了。 只见拓跋星粲与无极正在执剑相对,两人的面上都是冰冷深沉的。 屈宁看了,心里一颤,知道两人碰上了,便产生了误会,这才会出现这种剑拔弩张的场面。她连忙走了过去,把两人的剑推开,笑嘻嘻地看了两人一眼问:“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拓跋星粲把剑收去,一把拽过屈宁,轻声地怒喝:“你少跟朕嘻嘻哈哈,朕问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无极看到拓跋星粲把屈宁一把拽过去,早已一剑刺出,刺向拓跋星粲。拓跋星粲带着屈宁滴溜溜地一转,避开了无极的一刺。他顺势推开屈宁,伸出一掌,轻轻一劈,直往无极的剑背上劈去。 无极气转剑锋,把锋刃向上直削拓跋星粲的手掌。这一削,若是成功,拓跋星粲的手势必被削断。 屈宁看了,心里一惊,连忙大喊:“无极,手下留情。” 无极心里一痛,没有想到在关键时刻屈宁竟然会为了拓跋星粲求情,他心里虽然老大不开心屈宁如此紧张拓跋星粲,但是,他也不再发力。只得逆转气息收回发出的一招,硬生生地把削出的剑一翻,从削变为猛收。如此,他也把自己伤到了。 拓跋星粲目光中精光一闪,近身一扑,一掌打向无极的胸口。 无极逆转气息收回削出去的一剑,本就已经逆行,实属是逆天之功。他收回之后只能缓冲休息,绝对做不到再次出剑还招。但是,拓跋星粲却是趁着这当口扑了上来,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掌。这一掌,他运用了十成的功力,只听‘篷’一声,无极的胸口正中一招。这一招,将他打得倒退七八步,然后,他‘卟’一声,一口鲜血扑了出来。身子忍不住发抖,面色刷地一下白了。 屈宁看了心都要滴出血来,她大叫一声,冲向无极身,想要查看他的伤势怎么样了。但是,她刚一冲出去,拓跋星粲便如风一样而致,伸手一探,把屈宁抓了过去。 拓跋星粲一把抓住屈宁便即点了她的穴道,让她无法动弹。他看着她,阴沉着脸色问:“他是谁?怎么会出现在你的大殿里?” 屈宁气得全身都发抖了,她刚才因为害怕拓跋星粲的手会被削断,明明知道无极如果收回那一剑,他势必要受到内伤。但是,为了拓跋星粲着想,她还是制止了无极,不让他出剑削断拓跋星粲的手。但是,拓跋星粲却不但不感恩,还趁人之危时打了无极一掌。 这一掌,不用看,屈宁也知道肯定伤着了无极的五脏六府。她的心里一痛,心里内疚得不行,觉得无极跟着她,从来就没有好日子过,总是为了她而受伤。 想着,她的泪水流了出来,看着拓跋星粲哀求道:“拓跋大哥,求你放了我。让我看看无极的伤怎么样了。” “原来他叫无极?”拓跋星粲的脸色依旧阴沉,只因他见过这个叫无极的人。但是,他却不知道无极与屈宁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总是阴魂不散地跟着屈宁?记得,第一次与屈宁相遇时,是在秦国的一个小镇上,那时候,无极和屈宁在一起,让他无法与屈宁说过多的话。第二次的时候,屈宁的身边多了一个人,那就是琅邪将军。现在想想,屈宁的身边总是有男人相陪,这一点,让他想起就生气。 “说,他究竟是你什么人?为什么,他总是会阴魂不散地跟着你?在秦国是这样,现在来到魏国,他还是跟着一起来了。告诉朕,你是什么时候把他带过来的?” 拓跋星粲的脸色更沉了,不但如此,他的语气极为不善,似乎隐藏着一股炸药,随时都会炸死人。 第200章 无奈 屈宁听到拓跋星粲的话只感心里一室,胸口间似乎堵上了一块石头。她着急地着看着无极,看到无极的身子站得巍巍颤颤,知道他伤得不轻,必须急需疗伤。但是,拓跋星粲却是抓住她不放,硬是要问个清楚。 她咬了一下唇,明知道拓跋星粲听了会生气,她还是豁出去了:“他是我丈夫!” 拓跋星粲听了,眉毛轻跳,脸上的肌肉扭曲,目露怒火。只见他扬手就是一个巴掌,只听‘啪’一声,屈宁的脸上挨了一个耳光。 拓跋星粲几乎是磨着牙怒骂起来:“臭婊|子,你竟然如此不守妇道。朕以为,你只有朕的大哥一个男人,以为你将来要朕选择的就是朕和朕的大哥。谁知,你竟然如此不守妇道。那么,朕今天也不会放过你!” 他说着一把抱起屈宁就往殿里的卧室走去。 无极看了,连忙追了过去,想要救下屈宁,但是,他刚一动身子,便感觉全身痛得似乎要裂肺一样。只听‘卟’一声,无极的口里又是喷出一滩鲜血。然后,‘砰’一声,他气血攻心,再加上受伤严重而晕倒了下去。 “无极……”屈宁心痛地大叫一声,忍不住哀求道:“沈默凡,沈默凡,你放了我,让我去看看无极怎么样了。好不好,好不好?” 拓跋星粲听到屈宁在情急之下叫起他沈默凡来了,而且,她还为了另一个男人如此哀求他。想想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是那么的强势,无论什么事都不会求他。就算他把她抛弃了,揉着另外一个女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就是希望她能够哀求他回来,回到她的身边。结果,她不但不哀求。反而要与他对抗,发起了逆天誓言。结果,这一逆天誓言把他与她带到古代。本以为,在古代。他找到她以后,她会像现代时那样全心全意地爱他。谁知,她竟然从二十一世纪的专一,变成古代的多情。在这古代,她竟然有两夫! 想到这里,拓跋星粲的鼻子都似乎要冒火了。他深深地咬着唇,完全不理屈宁的哀求,抱着她就往床上一扔,然后,他扑了上去。用力一扯。把屈宁的衣服扯烂了。于是,屈宁那白玉般滑嫩的肌肤便出现在他的眼前,刺激着他的眼眸。 他眯了一下眼睛,扑了上去,在她裸|露的肌肤上狠狠地咬了起来。 屈宁受痛。‘啊’一声叫了出来。不一会,她感觉有一股血腥的气味传来,知道拓跋星粲把她的肌肤咬烂了。她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该如是好。是该担心无极的伤,还是该担心她即将面对的事情? 她一向聪明能干,但是。遇着拓跋星粲,她的聪明往往便会被他钳制。也许,正如他所说,她并不如他聪明。所以,她才会处处受制于他,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 她无计可施。只得以死相抵。于是,她冷冷地向着正在发热发火的拓跋星粲说:“沈默凡,我知道你现在要干什么。你在吃醋,你在愤怒。在你的心中,我是一个粗鲁的女人。这一生只有你一个男人喜欢,而我,也只能喜欢你一个。但是,你却忘了,这里是古代,我早已不是原来的屈宁。 所以,当你发现我身边有无数男人的时候,你心里的气和醋便可想而知。于是,你控制不了你的理制,为了报复我,你便要占有我。我告诉你,如果你真想这么做,为了保全我的清白和我男人们的尊严,我绝对会死给你看!” 后面一句,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她的这一翻话,拓跋星粲听进了心里,但是却他被当笑话一样过滤掉。只因现在的她已被他点了穴道,她想寻死,也得他占有她之后,才能死去。他依旧粗暴地在她身上揉捏,啃咬,只差没有拿一把刀,把她跺碎再跺碎。然后,藏进他的心里,永世不让别的男人看到和触碰到。 他正要解开裤子施实他的兽行,突然想到一事,连忙伸手往屈宁的脸上捏去。看到屈宁的牙齿深咬舌头,那舌头已经被她咬出血,再咬下去,咬断经脉,她必死无疑。正所谓咬舌自尽,说的就是这一招。 他看了心里一惊又一痛,连忙啪了她一巴掌,让她的咬齿松开。他心痛又难过地抚起她,看着她心痛地说道:“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要……逼我,我只有……死。”屈宁的话有些含糊不清,她的泪水早已收回,留下的是心痛。她实在想不到,吃醋的拓跋星粲竟然会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一样,完全没有心没有情,只有发泄。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怕太可怕了。 拓跋星粲轻轻地为屈宁拭去从口里流出来的血液,心里的痛犹如锥子一样钻心。他叹了一口气,解开她的穴道,抱着她痛苦地问:“你究竟有多少位丈夫?你一并说出来,好让朕有个心里准备。也不会被突然而至的消息气得冲昏头脑,冲昏了理智。” 屈宁轻轻地说道:“我跟你说过的,我有三位丈夫,但是,你上一次没有听进去。以为我说的就是拓跋智,只有他一位丈夫。” 拓跋星粲听了火气又要来了,但是他极力地忍住,只得‘哼哼’几声冷笑:“没有想到,你这样的女人也有人喜欢。还有男人肯做你的丈夫之一,屈宁啊屈宁,你到是让朕小瞧了。” 屈宁知道拓跋星粲是一个大男人主义,他的爱是自私的。他可以爱很多女人,但是,他却绝不允许他爱的女人还爱着别人。她忍不住伸手握上拓跋星粲的手说:“对不起,我背叛了你,背叛了你我之间的爱情。但是,现在是古代不是在现代,而且,我在古代的人生里,最先遇着的是杨煜,是他救了我,把我纳成了妾。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傻子,神志不清,被他纳成妾也是毫无反抗之下的事。 后来,无极冒着生命危险把我从秃发木建的手下救出来,刚开始,他是因为我像他的妹妹,但由于我救了他,而导致他爱上了我,便逼着我要与他成亲。所以,我和他成亲了。那时候,在我这个现代人的观念里,古代人的成亲根本就不是成亲,只能是一场儿戏,随时都可以退出这场游戏。但是,当无极把这个游戏当成真的,在我身边默默为我供献时,我被感动了。也知道,做人不可以这么自私,处处只想着自己,必要的时候,也要为他人着想。所以,我与他的成亲,便成了我心中永远不可抛弃的包袱。” 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她说得心痛而难过,为无极,为她对他的内疚。与无极在一起的几个月,他从她的身上什么也没有得到,甚至,连一个吻,她都没有给过他。但是,他却为了她三翻几次地差点丢掉了性命。这样的人,才是最值得人尊敬的。一个只懂付出,不懂索回的人,她无法做到无情地抛弃和割舍。 拓跋星粲静静地听着,听进了心里去,听出了屈宁的无奈和痛苦。他轻轻地站起来,看着她说:“去吧,他还在外面晕着呢。再不为他疗伤,我看他要没命了。” 屈宁立即站起来,但是,下一刻她就扑进了拓跋星粲的怀里。因为她知道,要拓跋星粲说出这么一翻话,那是需要他的勇气和挣扎。这个人,那么自私,那么大男人主义,一般来讲,他是不会轻易放了她的。所以,她感动,为他的理解和伟大而感动。 她扑在他的怀里,轻轻说道:“谢谢你,沈默凡。这一生,我们只能是朋友,是亲人。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哥哥,我的亲人。所以,你要打天下,统一天下,我屈宁无论如何都会陪着你。” 拓跋星粲伸手上抚上她的青丝,抚得轻柔,抚得心痛。他轻轻地说道:“以后我们是亲人还是爱人,以后再说。现在,你还是去看看他怎么样吧。” 屈宁听了立即放开拓跋星粲,飞一样地跑了出去,满脸心痛地抱起无极,把他轻轻地放到软榻之上。 这时,拓跋星粲走了出来,看到屈宁要用自己的内力为无极疗伤。他心里真不知是什么滋味,这个女人,他以前的确因为她的粗鲁和大咧而嫌弃过她。但是,此刻她却为了一个男人心细至此地呵护与疗伤。知道她在这古代把粗鲁与温柔结合了起来,成了他心中完|美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本是他的最爱,他致死都不会放手的。但是,看到她流泪,看到她无奈,他便会心痛,无法狠下心来逼死她。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看到她心无旁贷地为无极疗伤,他慢慢地退了出去,并吩咐王府里的下人准备无极疗伤过后所需要的药品。之后,他又往大殿里深深地看了一眼,尽管他什么也没看到,但是,他的心却看到了屈宁在用心地为无极疗伤…… 第201章 改革 无极在屈宁的细心及照顾之下,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恢复了神气。这半个月来,屈宁像天下所有的妻子一样,尽心尽力地照顾他,让他感到了无比的幸福和甜蜜。于是,这半个月来,他的脸上不再冰冷,而是挂着幸福而甜蜜的笑容。 屈宁看到无极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好,她心里的石头便落了下来。半个月前,拓跋星粲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打了无极一拳,差点就要了他的命。这件事,让屈宁想想就害怕。所以,这半个月来,她哪儿也没有去,也没有去上过早朝,只是尽心地伺候着无极。眼看着他恢复了精神和力气,她绷了半个月的心情也松驰了下来。 此刻,她带着无极坐在殿外的庭院里洒着春日里的阳光。她像一只猫一样躺在无极的怀里,无极抱着屈宁,幸福充满了整个心间。他忍不住说道:“宁儿,如果我们能够一直这样生活下去就好。” 屈宁抬起头,看着无极笑道:“当然可以啊。” “那就好!”无极更加拥紧了屈宁。 这时,两人感觉到有人走来,连忙放开彼此,规规矩矩地坐好。两人的关系虽然是夫妻,但是,现在屈宁是以拓跋智的妻子名义住在府里的,她必须要为拓跋智守孝三年。所以,当有人来了的时候,两人还是会守规矩。当然,没有人的时候,他们之间也是规矩有礼,不会越轨,最多,互相抱抱。至于亲吻,无极还从来没有亲过屈宁,屈宁也不会去亲吻无极,因此,两人之间的关系可谓是比清水还清。 当余管家走过来之时,看到的就是相对而坐的屈宁和无极。他忍不住放慢了脚步,走过来,在屈宁的身边停下,声色恭敬地道:“王爷,皇上有请,请你速到大庆殿议事。” “哦?好!”屈宁应了一声,连忙站了起来,看着无极说:“无极,你在家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去就回。” “嗯。”无极点点头,不再提议要与屈宁同去。只因他知道,大庆殿乃是朝廷大官们议事的地方,屈宁去了,只是议事,不会被拓跋星粲欺侮。 屈宁与无极说了一声,便随着余管家匆匆而去。走出王府大门,有一顶华丽的轿子停在那里等候着。屈宁立即坐了上去,轿夫吆喝一声,快速地起程而去。 不一刻,屈宁被人抬着走进皇宫。来到大庆殿时,满朝文武官员都在。她看了,知道又有事发生,连忙走到自己的位置笔直而严肃地站立起来。 拓跋星粲看到屈宁进来,连忙叫道:“萧傅雅!” “臣在!”屈宁躬着身从列队中走了出来,垂首而立,等候着皇上的话。 拓跋星粲看着她说:“我大魏国虽然是刚刚崛起没几年的国家,但是这几年来,我们事事以和为贵,不与人发生战争。如此,我大魏国便和平了好几年。有些大臣便建议,为了试探我军的实力,该主动发起一场攻击性的战争。只是,攻击哪一个国家,却是没有一个定论。朕知道萧爱卿一向有勇有谋,对当今的形势又是有独到的见解。因此,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屈宁听了想了想说:“皇上,臣认为还是不战为好。” “哦?”拓跋星粲的语气有些失落,显然,对于主动发起一场攻击性的战争他是很赞同的。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屈宁会否决这个提议。这让他感到意外,便不解地说道:“你有何见解,不防说出来。” 屈宁立即说道:“臣不提议打攻击战的理由有两个,一:想我大魏国刚刚崛起,还有许多事没有固定下来。比如军事、政|权、文化、外|交等等,这些,我们都没有一个笼统的体系,只是随用随立。[.超多好看小说]还有,由于过去的几年战事连绵,使得我们的社会生产和经济带入到退的阶段,很多百姓穿不暖吃不饱。这样,短时间内是不会出现问题,但是,长时间的话,问题却是日积月累,便成了一座山。到时,我们要再解决,再改革那是万万不能。如此,我们的外表再坚固强大,内心却是腐烂,又如何能支撑? 二:正如各位大臣和皇上所说,我大魏国和平了几年,但是,别的国家也是和平了几年。这几年里,我大魏国日夜操练精兵,想要兵强马壮。别的国家也是如此,他国也是在日夜操练精兵,想要在未来风波的日子里强盛并出头。如此,如果我军冒然起兵,只会成了炮灰,打头仗的炮灰。到时我们的牺牲,便会成了他国的座收鱼翁之利。 就这两点,臣认为暂时不宜打攻击性的战争。” 拓跋星粲听了深深地点了点头。 这时,林丞相从列队中走了出来,向着拓跋星粲微一躬声,禅明了他的想法:“皇上,臣认为必须打一场攻击战。咱们的对象不宜太大,只选邻国燕国,这燕国如今是新主上位,听说上位的是先皇的三太子慕容千辰。此人儿女情长,忧柔寡断,不是军管的大材。若我们要试探,此国是最好的目标。” 拓跋星粲闻言又是点点头,却不发表意见,而是看着屈宁问:“萧爱卿认为如何,这仗能打吗?” 屈宁不答,只是转过头看着林丞相问:“林丞相,我且问你,燕国从立国至今已有多少年了?” 林丞相想了想,答:“少说也有六七十年了吧。” “那么,咱们大魏国成立又有多少年了呢?” “总共才有二十三年历史。” 屈宁点点头,不再问,而是转过脸看着拓跋星粲说道:“皇上,燕国的大王虽然是愣头小子,但是,国家历史悠久。他们祖上传下的精英和强兵,与及作战计划不能不让人防备啊。 据我所知,燕国的西边有秦国、凉国、西夏等;北边有我们大魏国、柔然等;南边有强大的晋国,这些国家有哪一个不是强国,不是想要吞噬燕国?但是,这么久以来,又有哪一个国家敢去侵犯?这是为什么?因为燕国还没有到灭亡之时,还不是很弱的时期。所以,臣认为,我们还是不攻击的好。若是攻击,也不是由我们大魏国去打头仗,而是让别的国家去打头仗。这样,我们才能看出哪那个国家的实力究竟如何,我们才能有坐收鱼翁之利的可能。” 拓跋星粲忍不住点点头,看着屈宁说道:“嗯,萧爱卿言之有理。看来,如今这种形势,我大魏国还是不宜出战计划,适宜养兵蓄锐。” “皇上,”屈宁听了立即说道:“现在我大魏国的当务之急是改革。据我所知,我大魏国至今为止还没有官方文字,这是很可悲的一件事。没有文字就无法设立学堂,没有学堂,我们大魏国的子子孙孙就无法上学读书,不能成材,不能为国家开疆扩土,这是一个国家最为可悲又可叹的事情。臣以为,改革的根本,必须以教育为先。” 拓跋星粲听了双手一拍,欣喜地道:“萧爱卿的话说到朕的心坎上去了。” 其余人听了,有的立即叫道:“皇上……”这人的话还未说了出来,只见拓跋星粲伸手一的挥说道:“你们不用再说了。朕已经决定,暂时不打试探性的攻击战。要打,也是稳扎稳打,必须全力以赴,全胜而归。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改革,把现有的弊端改正过来。如若不然,正如萧元师所讲,弊端日积月累,迟早会把我大魏国拖垮。”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魏国大刀阔斧,整改朝正弊端,修建院学,发动生产,操练精兵等等。从政治到军事,再到文化,到生产,每一样都在逐步加以完善和改革。拓跋星粲与屈宁喜欢破旧立新,每一次的立新也都有一个新的进展,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会遭到很多大臣的反对。但是,当他们看到由于拓跋星粲和屈宁的改革与变法,给魏国带来根本性的转变和向好的趋势发展,也就不再持反对态度了。 时光荏苒,人间已是三度春秋。 江南的煦风融进了漠北的残雪积水,盎然的春意,给黄|色的大地涂上一层层的葱绿。魏国都城平城内一派生机,市井中心车来人往,熙熙攘攘。扮成平民白姓的拓跋星粲和屈宁等人在人群中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日近中午时分,两人刚刚走进一间饭馆,想要点两个小菜吃饱了再继续私访。然,菜端上来了正要吃时,却见一位衙役打扮的人从外面匆匆走进来,走到拓跋星粲跟前,嘀咕一阵。就见拓跋星粲的脸一沉,拂袖而起,扔了两绽银子,带着屈宁便走出这间饭馆。 屈宁不明就理,不知发什么事。但是,看拓跋星粲的脸色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不然,他也不会连饭都不吃,便即刻起程。 她紧紧地跟在拓跋星粲的后面而去,以为他还要去哪里视察,谁知,他却坐上了轿子,直奔皇宫而去。 屈宁看了,也连忙坐上轿子,心里忍不住嘀咕。看来,这一下有大事情发生了。因为拓跋星粲一向保持喜形不怒于色,但是,刚刚他却那么着急,那么气愤。可想而知,接下来的事会是何等的大事。rs 第202章 战还是不战? 回到宫中大庆殿时,屈宁才知道真的是出了大事。原来,嫁给西夏国君的宁文公主突然中毒身亡,此宁文公主,乃拓跋星粲唯一一位姐姐,与他又是从小一起长大,两人感情甚是交好。如今得知姐姐已亡,他的眼泪便刷地流了下来。连忙追问原因,听完之后,他愤然大怒,就想立即奔赴西夏,征讨西夏国。 事情是这样的。宁文公主做为联姻嫁到夏国,刚开始几年,国君对她还是宠爱有加。但是,后来,由于晋国的公主也嫁给了西夏国的国君。而且,这位晋国公主长得妖娆妩媚,风情万种。不出一年,她就把国君的魂给收了去,她叫国君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同为公主,又是同为西夏国君的妃子,这位晋国公主便对魏国公主总是看不顺眼,一直想要除掉她而后快。但是,苦于国君对宁文公主还是宠爱,她便不敢造次。但是,宁文公主在她的心中便成了一根刺,不除不快。所以,就在前段时间,她想了条妙计,把宁文公主毒死了。 拓跋星粲听了当然勃然大怒,想我大魏国的公主嫁给你西夏国君,你不好好爱护和疼惜也就算了,现在还纵容其她妃子毒死他的姐姐。他当即召来文武百官,想想对策,该如何讨伐西夏国。 屈宁站在其中,心中是七上八下,既紧张又兴奋。讨伐西夏国,乃是她这一生梦寐以求的事。她的父王母后在西国做人质做奴隶已经是几个春秋,不知,他们是否还建在? 正想得入神,拓跋星粲突然问她:“萧爱卿,依你之见,这仗是能打还是不能打?” 屈宁听了立即分析道:“回皇上,自古以来的战事都是有道伐无道。如今,西夏国无端毒死了我大魏国的公主,我大魏国挥师西夏国,乃是明正言顺之事,是顺从有道之事。其他国家即使知道了,也不会谴责我大魏国,更不会趁火打劫。[.超多好看小说]这是其一,其二,我大魏国养兵操练三年,是时候让他们一展身手。 其三,西夏国君不仅对外好战,就算是对内也是非常好战而残暴的。据说,他筑建统万城时,动用十万民工,把统万城建筑得有如铜墙铁壁。城高基厚三十步,上宽十步,其坚可以砺刀斧。据说,他曾当众用锥子刺入墙壁,若是城墙能够刺进一寸,他便会杀了筑城之人。因此,被他杀死的民工,可以用数以万计来计算。” 拓跋星粲闻言一拍扶手站了起来说:“如此凶残的国君,如何能让百姓过上丰衣足食,安乐生活的日子?如此,我们挥师进攻西夏国,想必西夏国的百姓也是张臂欢迎。”他说着高声叫了起来:“颜施文,” 颜施文正是此次从西夏国回到魏国的远程将军,是当年护送文宁公主远嫁西夏国的将军。他护送过去之后,与许多宫女随从一样,留在那里,成为了文宁公主的陪嫁人。这一次,公主被毒害,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个从西夏国逃出来的人,据说,没有逃出来的人,都被晋国公主给害死了。 颜施文听到拓跋星粲喊他,连忙战战兢兢地从列队中走了出来,他看了皇上一眼,便即低头,应声道:“臣在!” 屈宁转过头看了颜施文一眼,看到他的眼中刚好闪过一丝狡猾之色,不由得蹙起了眉头,想了一下。一个灵光一闪,知道了一事情。于是,她不声色地听着拓跋星粲与颜施文的对话。 “颜施文,你久住西夏国,于西夏国的地势和形貌以及环境和好劣,应该知道得比我们中任何一人都多。朕且问你,若我军挥师西夏,这仗能打否?打的话,赢的机率有多少?” 颜施文听了,连忙低头做沉思状,然后抬头,看着拓跋星粲诚惶诚恐地道:“臣以为,赢的机率为1。(.无弹窗广告)” 拓跋星粲大感意外,连忙问道:“怎会如此之低?西夏国有何利害之处,你且说说看?” 颜施文听了立即说道:“回皇上,文宁公主在西夏国被晋国公主毒死,这件事于情于理都是西夏国的不是。所以,为了防我魏大国因悲哀愤怒而攻打西夏国,西夏国早已防备。如此,我们攻过去,正是碰上其锋芒之处。若要交战,实难分胜负,这是其一。 其二,西夏国地处黄河以西,我大魏国如果要攻击西夏国,必须远过黄河。但是,黄河乃是西夏国的天然护障,若是我军贸然过河,恐怕我军还未过河,便被守在河岸的西夏国打得措手不及。 其三,要进西夏国,必须要经过一片沼泽地和一片芦苇之处。这芦苇之处宽不尽头,每到春天,春雾夹着毒气弥漫在上空,让人们在里面三天内不出来,必中毒身亡。我军于这片芦苇不知东南西北,贸然闯进去,难以走出来,三天一过,众兵师都死在芦苇之地。 其四,西夏都城统万城,乃是坚不可摧的城墙,我军若是想攻城,那是万万行不通的。” 他这一翻话说来,让众人都是倒吸一口气,仿佛看见了成千成万的魏军士兵死在这一场战争中。 拓跋星粲始料不及,一时呆在了原地。只因颜施文的分析的确是有根有据,西夏都城统万城以及有毒的芦苇之地,还有黄河都是让人无法过去的坎。但是,他们若是想要出来征战谁,却又是轻而易举的事。正因为如此,西夏国君才会如此嚣张,不怕天不怕地,而且还让众多国家的公主嫁给了他,只为了能够与西夏国和平共处。 拓跋星粲一时气馁,便坐了下去。想到他的姐姐难不成就要冤死在西夏国,而他却无能为力为她报仇,他便觉得钻心的痛。他越想越难越过,越想越伤心。突然想到萧傅雅计谋百出,鬼计多端,说不定她有什么主意,能够让他报得了仇。他连忙看向屈宁问:“萧爱卿,你何意见?” 屈宁立即回道:“回皇上,臣认为施大人所言属实。所以,为了我军着想,臣认为,我们只能把战事押后。等到春天一过,我们再攻打西夏国也是不迟。” 拓跋星粲听了黯然神伤,挥一挥手说:“知道了,退朝……” 文武百官随即散去。 屈宁走出大庆殿,脱离文武百官群,悄悄地找到拓跋星粲的心腹,告诉他,要他晚上请皇上到镇然王府一趟,她在府中有事商量。 交待完之后,她匆匆而去。回到府中,连忙命人从书库中找来西夏国的地图和历史,看到西夏历史上确有芦苇春毒的记载。而且,魏军要攻打西夏也的确要度过黄河。这,确实成了西夏国的天然护障。 她来回走了几步,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那颜施文,他的眼中明明闪过一丝狡猾之色。这说明,他有意不让魏军攻打西夏。 她想了想,想出其中的利害关系,并暗自笑了起来。 当晚拓跋星粲如约来见,屈宁早已准备好饭菜,与无极和拓跋星粲四人共进了晚粲之后。她屏退无极,拿出棋子与拓跋对奕起来。 对到一半之时,拓跋星粲捏着一个子,看了屈宁一眼,笑问:“西夏国的四境有哪些?” 屈宁立即说道:“南起秦岭,北自黄河,东戎蒲津,西据秦陇。”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放子,杀了屈宁一子不动声色地说道:“下棋之时切勿分心,三心二意,可是会吃败仗的。” 屈宁‘哈哈’一笑,落子,放入一片黑子之中,切断了黑子的退落,说:“有时候,三心二意是为了抛下诱耳,好让敌方上勾。如若不然,我怎么能在死地中翻生?” 拓跋星粲看了,捏着子久久不能放。许久,他微微一笑说:“棋盘如战场,当你以为你输了的时候,却是你反败为胜的好机会。你瞧,”他说着又落下一子,掀起了一阵风波,吃掉了屈宁的一片白子。 屈宁笑了笑,连忙弃子保全局,她放下一子,阻断拓跋星粲的大肆屠杀。 拓跋星粲笑了,捏着子不放,看着屈宁问:“听说西夏国的都城统万城,坚不可摧,此事可是真的?” 屈宁说道:“回皇上,此事千真万确,亦是世人皆知。” 拓跋星粲又放下一子,微笑道:“如此说来,攻城是万万不能了?” “是的。”屈宁也是放下一子,只是,这一子,她是随手而放,此时的她,心根本不在棋盘之上了,她说:“史书记载,南凉还未灭亡之时,曾与北凉合兵围困统万城长达两年之久。听说不但合兵之力无法攻破城墙,即使围困也困不死万统城的任何一人。那两年里,万统城没有一人饿死。” “哦?”拓跋星粲‘哦’了一声,并未见得有多意外。仿佛,仿佛这样的一件事,他早已熟烂于心。但是,他却又问出来:“这是为什么?” 屈宁连忙说道:“此事至今还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 拓跋星粲点点头,也是随手落下一子。这时的他,亦和屈宁一样,心不在棋盘之上了。只见他落下一子之后,问:“这么说来,攻城是万万不成。那么,此战是该战还是不该战?”rs 最快更新,阅读请。 第203章 出兵 屈宁听了,微一沉思,道:“有不战的理由,亦有战的理由。” 拓跋星粲目中精光一闪,盯着屈宁说道:“你且把不战的理由说一下。” 屈宁立即说道:“不战的理由正如颜施文说的一样,我们会处处受制于自然屏障。这,就是不战的理由。” “哦。”拓跋星粲又是‘哦’了一声,仿佛,仿佛屈宁会有这样的回答,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只见他‘哦’了一声后,又问:“那么,战的理由是什么?” 屈宁微一蹙眉,突然扔掉了手中子,看着拓跋星粲严肃地问:“皇上,你认为今天的颜施文有几成可以相信?” 拓跋星粲也是把手中子扔了,这才微笑道:“五成。” “啊。”屈宁大大地意外了,忍不住说道:“这样说来,皇上你和臣一样,觉得颜施文不可相信?” 拓跋星粲微笑道:“他的话有一半可信,一半不可信。” 屈宁立即接口道:“他可信的地方是把西夏国的自然屏障说出来,不可信的地方,是叫我们不要战。” “哈哈。”拓跋星粲闻言少有的大笑一声,看着屈宁笑道:“他用的正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之计。颜施文,他明知道单独逃回来会被朕和文武大官怀疑,所以,在分析战事的时候,他便是似而非地乱说一通,好让我等陷入他的心计之中,然后就不会挥师攻打西夏国。” “皇上英明。”屈宁立即赞了一句说:“颜施文正是一个叛徒。他为了活命,便与晋国公主勾结,特地把消息带给我们。然后,又用自然屏障叫我们不要攻打西夏国。这样一来,我们到不了西夏国,他就以为我们不知道他已叛国。”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敢来见朕。若没有真实的情报,他如何能取信于朕。又如何能取信于满朝文武?”拓跋星粲说着一拍桌子,愤然道:“此人贪生怕死,为了活命,便与晋国公主和西夏国君欺瞒朕。想把朕玩弄于股掌之间。此乃可恨,当可诛。” 屈宁听了,立即说道:“皇上,此人暂不可杀!” “为何?”拓跋星粲不解地问。 屈宁微微一笑,献策道:“皇上,既然西夏国怕我们出兵攻打他们,还特地派了一个叛徒来说服我不要攻打西夏国。我们何不就照着他们的意思去办?” “哦?”拓跋星粲微微眯起了眼,紧紧地盯着屈宁看,看了一会,他的唇角一扬。微笑道:“你的意思说,要朕把颜施文留在身边,每日里好酒好菜地款待。表示对他的感谢之情,并告诉他,他的分析有情有理。朕决定不出兵。如此他便是一名功臣,朕还要小小地升他的官?暗地里,你却要带兵攻打西夏国?” 屈宁听立即抱拳说道:“皇上英明,事情正如你说测。若你能让微臣带兵攻打西夏国,臣向你保证,必定取下西夏国君的人头。” 拓跋星粲微微地沉思了一会,看着屈宁语重心长地说:“西夏国有天然屏障。你如何过?” 屈宁也是微一沉思,便看着皇上说:“皇上,黄河之地,臣只是悄悄而过。此次出兵,我们不会大张旗鼓,不会让天下人知道。更不会让西夏国知道。如此,我们过河之时,必定选在西夏国兵不知的时候度过。这样,这个天然屏障便不是屏障。 至于有毒气的芦苇,它虽然是天然屏障。但我不相信。它能有天那么大。再大,也总有尽头的地方。所以,微臣会绕过这片有毒的芦苇再向着西夏国前进。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你要让西夏国相信我大魏国不会向他们进攻。” 拓跋星粲点点头说:“嗯。你说得我都知道。只是宁儿,此次攻打西夏国,朕担心你会感情用事和冲动啊。” “皇上。”屈宁立即保证说道:“微臣个人的生死和恩怨算得了什么,主要是国耻不能不报啊。此次攻打西夏国,微臣若是能救下父王母后,那是最好不过。若是不能,也只能长叹一声,等来日了。反正来日方长,我就不信,我用一辈子的时间,会救不了我的父王母后。” “好。”拓跋星粲站了起来,看着屈宁说道:“事不宜迟,你这就到军营里点兵两万。”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屈宁无限柔情地说道:“宁儿,此次你去要一路小心啊,朕就不能陪着你一起去,不能时刻保护你了,一切还需要靠你自己。还有,西夏国君是一个残忍好战的家伙,你若能战得了他就战,战不了,就速速退离,千万不能丢了性命啊。” “我理会得。”屈宁应了一声,心里很激动,也很兴奋,很想要立即就去军营点兵。 拓跋星粲却还有话说:“宁儿,此次点兵,只能给你两万。正如你所说,我们不能大张旗鼓地出发,只能悄悄地前进。所以,兵人之数,也不能太大,以免被颜施文知晓,通报给西夏国君,让他们有所防备。这样,你们这仗打起来,就难得多了。” “我知道。”屈宁立即点点头,这时的她,心早已在军营里。 拓跋星粲笑笑,伸手握住屈宁的手:“朕希望,这一次你能把你的父王母后接回来,到时,我将以最无上的盛宴欢迎他们的到来。” “谢谢皇上!”屈宁的声音有些硬咽,她知道,拓跋星粲此次如此爽快地答应出兵,完全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急着要报仇,要解救父王母后,也许,一向深沉的他还会再多考虑几天。 两人再说了一会话,便即分开了。 屈宁带着无极,来到军营,首先在帐篷里换好战服,她才叫来崔士中和伍承微及拓跋封邑以及神箭手肖邦立。此人由于在攻打柔然军时,表现突出,被屈宁提升为副将。 屈宁看着四人,把拓跋星粲发兵的密诏拿出来给四人看。然后,她看着四人说:“此次出兵,我只能带着你们四人之中的三人,点兵两万。你们看,你们四人是由哪三位跟着本帅出兵?” 四人听了,立即表示都愿意跟随屈宁。由于四人与屈宁在攻打柔然军的时候,就已经建立了很深的友谊。因此,四人争来争去,都是不愿意留下,都愿意陪着屈宁同生共死。不得已,还是由屈宁下达命令,让拓跋封邑留下。拓跋封邑为人稳镇老成,又有发布号令的威信。有他镇守军营,屈宁还是比较放心。 当晚,屈宁点了两万士兵。这两万士兵,当然有六千士兵曾经与屈宁在攻打柔然军时一同出生入死。此时听到可以与屈宁再次并肩作战,这些士兵都是欢天喜地叫起来。 点兵完毕,大军立即于当晚悄悄出发。走出军营,向着西边而去。大军严肃而有序地往前走,刚刚走出魏国境内,前面探子来报,说是有一小队突厥汗国兵堵住了去路。 屈宁听了觉得不解,此突厥汗国,成立不到六年,由吉利可汗建立。吉利可汗本是柔然部落人,后来由于不满柔然的统治和残暴,便带着一小部众的人脱离了柔然,然后,自立为王。此事算来也不过六年之事,于他们的军事来讲,是万万不能与魏国相比。更不敢与魏国正面交锋,如此,突厥汗国怎么可能挡得了屈宁的道? 屈宁百思不得其解,想要叫人打退突厥汗国兵。但是,突然想到三年前,拓跋智便是被突厥汗国征兵而去。她心里一软,生怕拓跋智便在这一队人马中。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叫人攻打突厥汗国兵,就有可能会杀害了他。 想着,她连忙对崔士中道:“你去跟突厥汗国的将领说,就说我们与他们河水不犯井水,只要他们安安分分地退开,我们就不会趁势打击。” “是!”崔士中领命而去,刚走了几步,看到突厥汗国的使者前来。连忙停住脚步,退回到屈宁的身边。 只见突厥汗国使者走了过来,在屈宁的跟前微一弯腰,用右手抚上左胸,施礼道:“突厥汗国使者乌元成见过魏国萧元帅。” “免礼!”屈宁手一挥,看着使者问:“你前来有何事情?” “回元帅,我大将军请你前去一趟,有事商量。” 屈宁大感诧异,说道:“我与你大将军素未某面,他见我干什么?” 使者连忙说道:“大将军说,只要你去了你就明白。” 屈宁还未回答,就见听三位副将和无极异口同声地着急道:“元帅,不可去啊。” 屈宁微一沉思道:“两军交战,首将必会见面。突厥将领要见本帅,这是明着请。本帅去了,他们不敢怎样。何况,我军比他军的实力强壮许多,人数又多,若我不去,显得我们怕事。”她说着突然抬高声音,看着突厥使者说:“好,你且带路,本帅这就随你去见你们的大将军。” 屈宁说着跳下了马。 三位副将及无极看了连忙靠过来,低声对屈宁说:“元帅,万万不可独身前去,要去,请让末将随行吧。” “宁儿,我与你同去。”无极也是很着急,他的宁儿,做什么事都喜欢打头阵,不怕生死。这虽然是让人钦佩的事,却也是让人着急的事。 第204章 拓跋智来相助 屈宁听了微微一笑,知道无极和三位副将担心她的人生安全。(.无弹窗广告)但是,作为将领,如果连对方主将的应邀都不去,还成什么将领? 她打定主意,坚决要去应邀,便看着四人说道:“一个将领若连单独会面对方主将的胆量都没有,这以后,他将如何作战,如何立威?你们放心,本帅去了,绝对不会有事。他们大将军竟然公然邀请我过去,必定有重要的事情,绝不是要与我为难,即使要我与我为难,也是会等我回来之后再发难的。这是两军会面的必然过程,你们放心……” 她一再安慰三位副将和无极,这才让他们同意她单独去会见突厥主将。她随着对方的使者向着突厥队走去,在她越过自己的军队时,无数士兵看着她,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对元帅的不放心和担忧以及着急。但是,却没有一人走出来拦住她的去路。只因他们知道,主帅要去会对方主将,这是元帅的决定,没有人能阻止。他们所要做的,就是时刻做好作战准备,以便防备突厥主将对他们的元帅为难。 屈宁从容而又淡定地向着突厥队走去,在突厥士兵期待和好奇的脸色中,跟着使者走入主将临时搭起的帐篷。帐篷里,空无一人。看到这样,她不禁感到讶异,便忍不住观看起帐篷来。 只见帐篷不是很大,只有一张桌几和几个蒲团。桌几的对面竖立着一幅美人画,这画,只有一个背影,美人跪坐,美人的一头青丝直泄而下,拖到了地上。这副画很简单,但是,从背影看上去,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孤独和冷清。她冷冷清清地跪坐在一池水湖之边,仿佛在静静地盯着湖水,只为看。又仿佛,她在想着无数心思,因而带起了一地的忧伤…… 屈宁忍不住走进这副画,这见这副画的两边各题了一句诗,她忍不住从右边的一句诗读起: 春风几度催人老, 思念忧愁无限期。(.无弹窗广告) 她念得缓慢,细细地品味着这一句话诗意。诗的字里行间,体现了人生的无奈和青春的流逝,便有了主人公对情人、对亲人、对家人的思念。思念带起了忧伤,带起了愁绪,这些,便犹如滔滔江水一样,绵绵不绝…… 屈宁忍不住自叹:好一句诗,好一副画。画与诗相结合,给人一种无限的忧伤和愁念。 这时,有人掀帘而进。 屈宁转身,看到走进来的人,她有一瞬间的愰忽之感。感觉,感觉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拓跋智穿着一身的战甲服装,显得他英气风发,魅力无比。他的脸上挂着一个春天般的温暖笑容,走进屈宁的跟前,冲着她一笑,却不语,只是越过她的身子,从背后掏出一支笔,在诗的后一句,把‘忧愁’改为‘伊人’。 屈宁看了,忍不住念了出来:“思念伊人无限期。” 拓跋智扔掉手中笔,转身,看着屈宁笑着说:“我对你的思念,正如这句诗一样,绵绵无限期。这三年来,我每天每夜都在思念着你。每一天,每一刻,思念就像一张无形的网一样,深深地网住了我,让我无法自拔,亦不想自拔。” 屈宁静静地听着,这些话,并非有多惊天动地,感人肺府。但是,却让人听了深有感触。她笑了笑,眼泪却随着笑容的展开而流了下来。她擦掉了眼泪,泪眼朦胧中,她觉得拓跋智的脸是那么的不真实,仿佛虚幻一样。但是,他却是实实在在地站在她的眼前,让她能够感受到他的心跳,和他的话语。 她伸手轻轻地摸上了他的性条刚毅的男性脸,笑着问:“真的是你吗?智大哥。” 拓跋智握上她的手,握得很轻,却用心。他深深地握着,深深地看着她,语气亦是深深地道:“是我!” 再也不用怀疑了,屈宁一头扑进了拓跋智的怀里,又哭又笑起来。真的是他,真的是他。三年了,她无时无刻都在思念的拓跋智终于回到了她的身边,与她执手相揩,轻语诉说。这种感觉,比世上的任何事情都是要甜美而幸福的。 拓跋智紧紧地拥着屈宁,过去三年的苦苦思念化作了无数的柔情和幸福,让他再也舍不得把她放开。 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很久很久,谁也不说话,只是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和这三年来的苦苦思念。渐渐地,太阳高升,周围明亮一片。两人这才不情不愿地分开,执手走到蒲团之上跪坐着。 拓跋智拍拍双手,命人送来一壶酒和几个小菜,与屈宁对酒饮杯。 屈宁喝了几口酒,幸福得一踏糊涂的感觉回到了现实,不由得看着拓跋智问道:“智大哥,你怎么成了突厥军的将领啊?这三年来的军营生活,你过得可还好吗?” 拓跋智‘呵呵’一笑,一口饮尽杯中酒,这才说道:“刚开始的时候,军营里的生活确实是不好过。不过,总算是熬过来了。” 屈宁听了忍不住笑,这就是拓跋智的性格,天生的开朗。他的生活里,永远都是充满阳光的。灰暗,似乎与他无缘。 只听拓跋智又说:“后来,我经过种种努力,由一名小小的步兵,慢慢地成为了现在的将领。” “哇!”屈宁忍不住赞叹道:“你的际遇,可谓是人间难得几回见啊。就这么短短的三年里,你在军营里就来了一个大翻身,让我这个外人听了都忍不住要各种羡慕嫉妒恨。” “哈哈。”拓跋智大笑一声,说:“大翻身的个中辛酸与苦难,不言也罢,不言也罢!” 他的话轻描谈写,让人从语言中听不到半点辛酸和苦难的过程。但是,屈宁却知道,其中的苦和辛,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她忍不住伸手握上他的手,看着他说:“你虽不言,但是宁儿明白个中的苦和辛。所幸的是你已经熬过来了,在这里,宁儿为你祝贺一杯。” 她说着一口喝尽杯中酒,放下酒杯,看着拓跋智问:“那么,智大哥,你这次带着突厥兵来干什么?你要知道,兵不能过境啊。你是怎么带着这么一大队士兵越过柔然,来到这里的啊?” “你猜。”拓跋智笑,他说:“你猜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嗯。”屈宁想了一下,想不出来,便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任务?或者,你为突厥汗国护送公主出嫁?”各国之间的士兵,只有在护送公主出嫁的时候,才可以穿越在各国之间的境地。否则,你一旦踏入别国的领土。别国的将领士兵就会怀疑你是来征战的,那么,两方之间就一定会发生摩擦。 拓跋智伸指摇了摇,看到屈宁有些沮丧,又有些期待,这才笑着说:“我带的士兵并不多,只两千。我们两千人要瞒过柔然军来到这里,虽然不是很容易,却也难不到我。至于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当然是想见你。然后……”他说着有意卖关子,只等看着屈宁着急的样子,他的心情就会很开心。 果不其然,屈宁看到拓跋智突然不说,由于急于知道后面的事情,便着急地催促道:“然后怎么样?快说啊。” 拓跋智立即收起了嘻闹之心,看着屈宁认真而严肃地说道:“助你一臂之力!” “助我一臂之力?”屈宁傻傻地重复了一句,然后,她跳起来,高兴地问:“你是说,你带着你的突厥士兵,是为了与我一起去攻打西夏国,救出我的父王母后?” “是的。”拓跋智答,他认真而严肃地看着她说:“你的父王母后就是我的岳父岳母大人,他们有难,我这个当小婿的怎么可能不出力?” 屈宁听了脸色一红,呸了拓跋智一口,嗔道:“谁是你的岳父岳母啊,我父王母后可没有答应我嫁给你啊。” 拓跋智‘哈哈’一笑,也站了起来,越过桌子,在屈宁的跟前站定,看着她笑着说:“他们不答应,你答应就行了。” 他说着把屈宁拥在怀里说:“当我从密探口中得知我的姐姐被晋国公主害死,我就知道你一定会以报我姐姐的仇恨名义,而领兵攻打西夏国。” “你的消息可真灵通啊。”屈宁忍不住赞了一句说:“我们也是昨天才知道的事情,你们这么快就知道了。” 拓跋智笑道:“何止是我们知道啊,我想,这一下,天下诸国都知道。其实,当颜施文一出夏国境内,各国密探就已经收到了消息。所以,各国的国君都在密亲关注此事。想看看魏国是否会领兵攻打夏国,若是攻打,也许,和平了几年的天下,又要来一场天下大战了。” 屈宁听了点点头,知道如今形势,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导致天下大乱。如此,各国在关注着魏国的一举一动,确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她看着拓跋智问:“那么,你是怎么猜测魏国的动向,而其他国家又是怎么猜测魏国的动向?”rs 第205章 左右为难 拓跋智闻言笑道:“我的猜测是不出我所料。(.好看的小说)【首发】至于其他国君的猜测,我想,他们都认为魏国不出兵。” “嗯,何以见得?”屈宁笑问,心里很是佩服拓跋智智谋远见。 拓跋想了想,笑着说:“以魏国现在的兵力难以与西夏国一较高下。不过,魏国有一个叫萧傅雅的女元帅,此人对于领兵打仗却是很有一手。何况,她的父王母后被西夏国囚禁了这么多年,她一定会此借此机会攻打西夏国。 当然,为了迷惑各国,魏国对外宣称绝对不战,甚至会派议和使者前往西夏国,以表示他们不战的决心。暗地里,魏国的君主拓跋星粲,肯定会悄悄地派萧傅雅大元帅领兵攻打西夏国。既是悄悄地进行,那么,这个兵人数量,最多不超过两万士兵。”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屈宁担忧地说:“宁儿,你可真是有过人的胆量啊,明知道西夏国不但有天然的护障,而且他们的兵强马壮,士兵人数又在是六十万之多。你竟然不怕死,带着两万士兵去攻打西夏国。你就不怕,西夏国的士兵一人一口唾沫就把你军淹了吗?” “所以,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你不惜冒着被柔然军攻击的危险,也要冒险越过柔然军来与我相会,就是想要助我一臂之力,是吧?”屈宁不答反问,心里很是感动。她万万没有想到拓跋智不顾生命危险,也要来助她报仇。 拓跋智拥紧了屈宁,怜惜地道:“你是我的娘子,娘子有难,做相公的,岂有不来相助的道理?” 屈宁笑了,真心的笑了。能够拥有拓跋智的爱,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接下来,屈宁带着拓跋智回到了魏军主帅营中,叫来三位副将和无极。此时的无极,也被屈宁按排了副将级别,手下领着一队士兵。他们四人看到屈宁带回拓跋智都是一愣,然后,崔士中和伍承微忽地一跪,叩头请安:“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 “不要行礼。”拓跋智连忙走过去把两人扶起,看着两人说:“你们不要再叫我皇上,现在魏国的皇上是拓跋星粲,而非我拓跋智。我现在是突厥汗国的将领,带着手下两千士兵加入魏国攻夏的队伍。因此,你我平起平坐,同是萧元帅的手下副将。有什么事,我们都以萧元帅的指令为先。” 两人听了,连忙站起来,恭恭敬敬地站着。虽然拓跋智已经言明他现在不是皇上,但是,他之前是皇上却是不争的事实。臣和君列队而站,怎么站都让两人不舒服。何况,他们两人都是新皇拓跋星餐的人,之前与拓跋智不多不少也在暗地里害过他,虽未成功,却也让人感觉心里不舒服。 无极听到拓跋智的名号,大大地吃了一惊。他一直以为拓跋智已经去世,却没有想到,他还是活生生地活着,不但如此,他还与屈宁在一起。他心里感到很不是滋味,连忙把屈宁拉进里屋,低声问道:“怎么回事?他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屈宁‘嘿嘿’一笑,讪讪地道:“他……其实没有死,只是被突厥汗国突然征兵去了。”说着,她把她与拓跋智为什么分离的事情说出来。然后,她看着无极说道:“为了不要给我惹来麻烦,所以,我们两人商议好,对外宣称他已经死了,其实,他是在突厥汗国当兵了。” “那现在怎么回事,他回来干什么?要带你走吗?”无极什么都不担心,就担心拓跋智把屈宁带走了。 屈宁笑了笑,说:“没有人可以带走我,我也不会跟谁走。我,永远都会陪着你,知道吗?”她说着执起无极的手,看着他认真地道:“智大哥回来只是助我一臂之力,为我报仇。报完仇了,他就会回去。” “如果他不回去呢?”无极紧追不舍,他可不是傻子,看拓跋智一副要吃了屈宁的样子。他相信,拓跋智是绝对不愿再放开屈宁了。 屈宁一愣,她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经无极这么一问,她一下子就愣住了。便想到,如果拓跋智以后都不回去了,要与她在一起。她该怎么办?她现在与无极在一起了,难道,她还能与拓跋智在一起?但是,她的心明明那么想与拓跋智在一起。如果,如果她为了无极而不与拓跋智在一起,她会伤心难过一辈子的。但是,如果她为了拓跋智而不与无极在一起,那么,她会痛苦和伤心及后悔一辈子的。 突然之间,屈宁感到很无助很无力,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是情圣,亦不是恋爱专家。一生一世爱一人,一生一世与一人生活,她都觉得有些困难。如果,如果这一生,要她与拓跋智和无极之间周旋,她相信,她一定会被自己旋死的。 她挥了挥手,没有回答无极,而是转身默默地离去。 无极看了也不逼她,知道凡事都要有一个过程,他不能把他的宁儿逼得太紧。否则,太紧了,会让他的宁儿痛不欲生,如此,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屈宁走出屏风外,才发现拓跋智四人都已离去,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时听到无极走出来,她为了避免无极再次追问她,不等他走出来,她连忙又走出帐篷外,想要透口气,却意外地发现拓跋智正在不远处看着她。她心里一慌,不知该如何是好。正想要回避,却看见拓跋智直直地走了过来,深深地凝视着她。 她低下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等着大人的训斥和责骂。但是,拓跋智却并不责骂,而是叹了一口气,什么话也不说,转身就走。 她连忙跟了过去,跟在拓跋智的后面,着急地问:“智大哥,你……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拓跋智突然停步,让紧紧跟在他后面的屈宁直直地撞上了他的胸膛。他一抱住屈宁,抱得紧紧地,语气深深地说道:“不是我有话想跟你说,而是你应该有话要跟我说。但是,如果你很为难,你可以选择不跟我说,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某些事情。” 屈宁正想要说话,却见无极走了出来。看到她与拓跋智相拥在一起,他的脸立即冷苦冰霜,眸光也是冷如若冰霜。他冷冷地注视着屈宁与拓跋智,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屈宁连忙挣脱拓跋智的怀抱,看着无极心虚地喊了一声:“无极……” 无极不语,只是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又走进了帐篷。 屈宁慌了,害怕无极会做傻事,想要跟进去。但是,她刚走一步,便被拓跋智拉住手。 拓跋智拉住屈宁紧紧地盯着她,笑道:“你想干什么?” “我,我要去找无极。”屈宁嗫嚅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拓跋智的心仿若被针刺了一般,微微地痛了一下。他眯起眼睛,忍住这股刺痛,看着屈宁嘻嘻笑道:“怎么,你觉得他受伤了,所以,你要去安慰他?” “不是,我……”屈宁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 拓跋智往前走了一步,捂住胸口,看着屈宁笑道:“如果他的心受伤了,那么,我的心就裂了。你本来好好地跟我在一起,但是,你一看见他出来掉头又走,你便着急地要去找他。我跟你说,你这就等于在我脆弱的心口上狠狠地刺了一刀。不但把我的心刺碎了,连肺也撕裂了。” “不会这么严重吧?”屈宁感觉头也大了,她无意伤害谁,但是,如今这种局面,无论她怎么做,她都会深深地伤害人。 拓跋智又往前走一步,把屈宁逼得退了一步。他看着她,目光逼人地问道:“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把心和肺掏出来给你看看。” 屈宁皱了皱眉,一把推开拓跋智,说:“你不要老是不正经。我告诉你,就你这种开朗的性格,我相信天下没有什么事可以伤到你。乖,不要闹了,让我去看看无极。无极很小气的,他会生气……”她说到最后一句,把声音放低了,轻轻地对拓跋智说。 拓跋智听了笑了笑,他侧了一下身子,让出一条道给屈宁,看着她笑着轻声说:“既然你说他小器,那么,这就说明在你的心底我是一个大器之人。既是如此,我暂时先放过你,让你去抚慰一下他受伤的心。不过,等你出来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处理好我与他之间的事。你不能再这样只顾他人,而不顾一切地拿着刀子捅我的心。” 屈宁的手抚上了额头,做了一个被拓跋智打败的样子,看着他说:“我哪用拿着刀子捅你啊?真是的……”她嗔了他一句,迅速地越过他,向着帐篷里走去。 走进帐篷,果然看见无极独自一人坐在凳子上生闷气。她连忙走过去,在无极的身边坐下,伸手悄悄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喊了一声:“无极。” 无极一甩袖子,转了一个身,把背对着屈宁。rs 第206章 感情押后 屈宁看到无极生气地背转身子,把背留给她。连忙站起来,走到无极的面前蹲下,把头靠在他的膝盖之上,说:“无极,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知道你不好受,其实,我也不好受……” 她说着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心都在滴血了:“你于我有恩,他于我也有恩。你于我情,他于也我情。你们两个人,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舍弃谁,伤害谁,谁受伤,我都很会很难过很难过……” 无极忍不住伸手抚上了屈宁的头,他不是一个善于说话的人。但是,他有心,他能感受到此时的屈宁真的很难过很难过。他不愿意看到她难过,他要她一辈子快乐幸福。 他抚着她的头,叹了一口气说:“宁儿……我也难过。但是,你难过……我会更难过。” 屈宁抬起头,看着无极,此时的无极,脸上是痛苦是自责是无奈。她看了,心里一痛,知道这个单纯的男孩因为她而泛起了各种心酸痛苦的滋味:“对不起,让你难过了。” 无极缓缓一笑,说:“我难过,好过你难过。”他捧着她的脸,细细地看着,他的眸子里是不舍是心痛。他看了她许久,忽然说道:“宁儿,如果我与他,让你很难过,你可以让我们来一场男人式的决斗。” “决斗?”屈宁一怔,她从来没有想过世上有决斗这么一回事。经无极这么一说,她忽然间觉得世上有决斗一事,真他|妈的太好了。 想着,她站了起来看着无极说:“好,我这就去找智大哥来说一下此事,看看该怎么决斗……”她说着突然好奇地问:“无极,你是怎么想到这么一个好的办法啊?” 无极笑了笑,也站了起来,看着她说:“我跟大哥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常常用决斗来解决纷争。” “哦。[.超多好看小说]”屈宁点了一下头,明白了无极的聪明来自哪里。她还以为他突然变得聪明了呢,却原来,他是来自本能的训练。 她兴冲冲地跑了出去。来到拓跋智的帐篷里。看到拓跋智躺在椅上睡着了。她看了,不想打搅他,便想要退出去,却突然听到拓跋智的声音:“怎么,就要走了?” 她立即转身,看到拓跋智依然睡着,连眼睛都未睁开。她等了等,看到他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又想要走了。但是,刚走一步。又听到拓跋智的声音:“怎么,又要走?” 屈宁受不了了,转过身冲着拓跋智喊:“我怎么觉得你阴乎乎地,你说,你要是有话就直说。干什么躺着有一句没一句地呢?” 拓跋智闻言这才起身。他缓缓地坐了起来,看着屈宁笑道:“我怎么阴乎乎的啊?你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急冲冲的样子,我以为你有十万火急的事。但是,等了半天你也没有说话。于是,我好奇地问你,你反说我阴乎乎地?” 屈宁被拓跋智一顿抢白。顿感无语。她讪讪地笑了一下,看着拓跋智说:“好吧,你没有阴乎乎,是我阴乎乎地,好吧?我的智大哥,好大哥。” “这还差不多。”拓跋智伸手一拍旁边。看着屈宁说:“过来。” 屈宁立即走过去在他的旁边坐下。 拓跋智一把抱住她,一起躺了下去。他紧紧地抱住她,看着她说:“陪我睡一会觉吧。”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屈宁好气又好笑,嗔了他一眼。 拓跋智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我的萧元帅,不知是谁的军队需要白天睡觉,晚上行动?” “哎呀,我忘了。(.)”屈宁经拓跋智提醒,连忙坐起来说:“我这就回去睡觉。” 拓跋智一把把她拉回身边,拥着她笑着说:“你这个女人,总是想一出是一出。你说你要睡觉,你一个人是睡,跟我睡也是睡。为什么非要回去睡?” 屈宁想想也对,三年前,她与拓跋智相拥而睡二十来天,那时候的感觉很甜蜜。此刻分开太久,倒忘了两人早已成亲了。 她躺在拓跋智的怀里,笑着说:“你说的也对哦。好吧,我就在这里陪你睡一觉。我可跟你说啊,不到晚上吃饭的时候不许叫醒我。” “遵命!”拓跋智应了一声。 屈宁翻了一个白眼,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闭上眼睛睡了一会,却突然想起她来找拓跋智的目的不是睡觉,而是为了解决他与无极之间的事。 她连忙睁开眼睛,大喊一声:“不对!” 这一声,她喊得突然,又喊得大声了一点。把拓跋智吓了老大一跳,也让他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他看着恍然醒悟的屈宁,不禁好气又好笑地问:“不对什么啊?好好的,大喊一声,你还让不让人活?” 屈宁立即拉起拓跋智,严肃地说:“我来这里,是为了叫你去与无极决斗一翻。你们两个谁赢了,以后,我就跟谁。这样,就省了我的心,左右为难。你说,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拓跋智听了嘻嘻一笑问:“你真要我与无极决斗?” 屈宁用力地点了一头,坚决地说:“只有这样,我才觉得我像是一个人。” “好!”拓跋智从躺椅上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去把无极杀了!” 屈宁听得心里一阵心惊肉跳,连忙拉住拓跋智,颤着声音问:“你,你为什么要把无极杀了?” 拓跋智瞪了屈宁一眼:“你不是要我与无极决斗吗?” “是啊……但是,我没有要你杀了无极啊。”屈宁感到很无力,一脸的沮丧和难过。 拓跋智手一挥,斗志激昂地说道:“即是决斗,就要分生死。你以为,男人之间的决斗会像你们女人那样,只斗出个一个内伤来吗?我告诉你,我们男人之间的决斗,不伤不死,永不罢休。” 屈宁沮丧极了,手一挥,无奈地道:“那……那算了,还是不要决斗了。” 拓跋智看到她这样子,忽然心中一软,再也提不起开玩笑的心。他盯着她,他的眸子里含着太多的柔情和宠爱,“宁儿,我知道你为难。但是,你总要面对自己的感情。慢慢地,你就要长大了……其实,你现在也很大了,二十一岁,是时候真正的成亲生子了。但是,你却任由自己的感情飘浮,没有一个定性。这样,对你不好,对我们也不好。” 他说到这里深叹了一口气,又说:“在这个社会里,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是,女人一定不可以有三夫四郎。我之所以愿意与无极与杨煜一起等着你来选择,是因为我知道,你的心里根本不爱他们。你爱的,只是我。” 屈宁听得心里一跳,忍不住抬头看了拓跋智一眼。看到他的眼眸深如大海,表情认真而严肃。 只听拓跋智继续说道:“其实,你心里爱谁,需要谁,与谁在一起,不用我说,你自己都有答案。但是,你却被你自己的包袱压死了。所以,如果你想甩掉这个泰山似的包袱,你只有对无极坦白。不能让他越陷越深,这样,才是对他最好,也是对他负责的,知道吗?” 屈宁听了感觉心情沉重。她知道拓跋智的话有道理,在她的心中谁轻谁重,她早有分晓。只是她不想承认,亦不想负了无极。何况,如果真的让她对无极说,她不爱他,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她又做不到。毕竟,她与他在一起生活过三四年,这份情,是谁都无法替代的。 拓跋智看到屈宁的样子,知道她无法狠下心来对无极,便叹了一口气说:“如果你现在真的难以抉择,你可以不选。但是,从今天起,你对我和无极,必须一视同仁,不能有分彼此。当然,我们三人之间,也只能是上属与下属的关系,你是帅,我们是将。除非我们要一起商议作战的事情,否则,我们不能单独见面,即,我不能单独与你见面,无极也不能。你做得到吗?” 屈宁一咬牙,道:“我当然能做到,只是,这样会不会对你很不公平?你看,你……” 拓跋智伸手一挥,制止了她的话,他看着他说:“这没有什么公平和不公平。我与你分开,现在再聚,没有谁规定我必须要补回过去三年与你分开的时间。” “谢谢你的理解和宽宏大量。”屈宁由衷地说。 拓跋智苦涩地一笑说:“我不宽宏,也不大量。我只是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现在,我是一心一意来助你解救你的父王和母后,我希望无极也能做到我这种地步。我只要求你不要把感情与报仇搞混了,这样,你的感情之事,你便可以押后再解决。也就不用再为此而感到痛苦和难过,懂吗?” “我懂!”屈宁立即点头。 拓跋智笑笑,看着屈宁说:“那好,这就情元帅离开末将的帐营,好让末将好好地休息,以便晚上再继续赶路。” 屈宁二话不说,立即退出拓跋智的帐篷。来到自己的帐篷里,看到无极还坐在原地。他的表情冷冷,气息冷冷,知道他还在生气,不由得摇头笑了笑。 第207章 燕王有请 屈宁走进帐篷看到无极还在生闷气的样子,不由笑了一笑,走近他的身边,用手碰了碰他的手,说:“无极,我回来了。” 无极不冷不热地看了屈宁一眼,不出声。 屈宁也不生气,在无极的旁边坐下,看着他说:“我没有把拓跋智请来。” “为何?”无极终于出声了,却是冷如冰窑。 “因为他说,现在不是决斗的时候。”屈宁答了一句。 “那么,什么时候是决斗的时候?”无极紧追不舍。 屈宁扬了一下头,看着无极笑着说:“无极,不你要着急,能否等我把事情说完呢?” “好,你说。”无极像个听话的孩子,闭口不问,只是紧紧地盯着屈宁,一脸洗耳恭听地样子。 屈宁笑了笑,知道无极就是这样的性子,年轻,单纯,冲动。她慢慢地把拓跋智的话说出来,末了,她看着无极说:“我认为智大哥说得很道理,现在不是讲感情的时候。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把我的父王母后救出来,其余的,待事情完了再说。你说,好吗?” 无极听了深深地沉思起来,过了许久,只见他抬起头,唇角微扬,扯出了一抹笑意。然后,他站了起来,看着屈宁语气简短地说:“他可以做到,我也可以做到。萧元帅,末将这就出去休息,晚上将与你随行,共伐西夏!” 说完,他也不等屈宁有何话说,便走了出去。 屈宁看到无极说走就走,真的是连多余的一句废话也不说,不由得笑了,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她的心情畅快舒服起来,便感觉身心很累,连忙走进里屋睡上一觉。 待到醒来,已是晚上了。全军早已用过晚饭,等候着她的命令。她看了,晚饭也顾不得吃,连忙吩咐全军疾速前进。(.好看的小说) 如此,大军整整用了两个晚上才走到燕国边境。 屈宁把拓跋星粲早已写好的请求书给使者带给燕国君王,想要借燕国之道攻伐西夏国。希望燕国君王允诺,当然,这种借道攻伐的事情,并不是单单只是请求,而是需要用金银珠宝和美女来换的。 为此,魏国早有准备,早已准备好了几份礼物给燕国的君王。魏国使者带着这些礼物疾速前往燕国都成龙城,屈宁则下令全军扎营休息。 军营刚刚扎好,便听到探子来报,说是燕国有近两万的士兵向着魏军奔来。 屈宁听了大惊,连问道:“真有此事?” 探子立即说道:“回元帅,我在山头之上看得真真切切。看到燕国士兵黑压压地一片压来,看那人数之多,绝对不少于我军数量。现在应该在三十里之外了,如果他们冲锋来袭,如果我们不及时做好准备,肯定损失惨重啊。” 屈宁点点头,来回走了几步,连忙叫人把三位副将和拓跋智及无极叫来。她看着五人,把燕国大军来袭的事情讲了出来。然后,她看着崔士中说道:“崔将军,你这就带领五千士兵带头打前锋;伍将军你带领五千骑兵随后押到;肖将军……” “元帅,末将有话要说。”拓跋智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了屈宁的话。 屈宁立即停声,转头看着拓跋智道:“有话你就直说吧。” 拓跋智闻言并不对着屈宁说话,而是转头看着探子问:“本将问你,燕国士兵可否全军肃整,手握兵器,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探子想了想,摇头说:“燕国士兵并未有战斗的迹像。他们只是缓步向我军走来。” “这就是了。”拓跋智一点头,这才转过脸看着屈宁说:“元帅,如果末将没有猜错的话,燕国大军来临,并不是要与我魏军为难。” “哦?何以见得?”屈宁不解,她一向聪明,于事情又是分析得精辟要领。只是这次,她似乎忘记了去分析燕国的来意。当她听到燕国士兵大军奔来,本能地便以为燕国士兵要与她军为难。其实,这种时候的她,一有风吹草动,都会让她提高谨慎。她不怕战争,就怕有人拦了她的道,让她不能去西夏国解救父母。 拓跋智微一沉吟,看着她说道:“如果燕军是来于我军为难,他们不会整装三军缓慢前进,而是会分散军力,呈包围之势来攻击我军,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大装旗鼓地走来。” 屈宁听了点点头,觉得拓跋智分析得有道理。但是,她还是有心担心,便忍不住问道:“那么,燕军大军来压又是为什么?” “这个……”拓跋智微微一笑道:“这个只有魏主才知道为什么。不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很快就会来找你了。” “是……吗?”屈宁觉得很意外,不知道拓跋智为何会这么猜测。不过,她知道,拓跋智的外表虽然嘻嘻哈哈,但内心实则却是聪明绝顶,他的聪明才智绝对不会输于拓跋星粲。 拓跋智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屈宁的话。 就在这时,外面的守卫士兵带着燕国使者走进来。使者看到屈宁,微一躬身,行礼道:“燕国使者向萧元帅问好。” “免礼。”屈宁手一挥,看着使者问道:“你前来有何要事?” “回元帅,我王有请。”使者立即回答。 “哦?”屈宁甚感意外,没有想到拓跋智猜得还真准。她忍不住看了拓跋智一眼,看到他满脸的笑意,看不清他是得意,还是莫测高深。她看了拓跋智一眼后收回目光,看着使者问道:“他请我有何事?” “商量攻夏之事。”使者恭敬地道。 “哦?”屈宁好意外啊,也忍不住开心起来,没有想到燕国会去攻夏,如此,两国连手,一起攻伐夏国。那么,于她是百利而无一害啊。她立即说道:“那就有劳使者带路,容我去见见你们的王。” 屈宁的话刚停,便听到崔士中三人和无极着急地围了过来:“元帅,切匆随便答应啊。” “元帅,万万不能一人独去” “元帅……” “元帅……” 屈宁手一挥,看着四人笑着说:“你们不用担心,我与燕王认识,想必我去见他,他也不至于为难本帅。何况,他们燕国要攻夏,与我大魏国的目标是相一致。如此,我们只会联盟,而非敌对。你们说,这样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就怕有诈啊。”伍承微语气心长地说了一句,这次攻夏,一路过来,他的元帅怎么让他的心一直提着呢? 屈宁还未回答,只听拓跋智的笑声插了过来:“我说伍将军,你们大可不必担心元帅的安危。她这次去会见燕王,一点事情也不会发生……不,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但是,这个事情对咱们的元帅来说可是好事。” 三位副将和无极听了默不作声,再看看屈宁的表情,这才知道,屈宁与燕王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于是,四人也不再劝说了,任由屈宁随着燕国使者前往燕军。 此时的燕军扎营在三十里开外的地方,屈宁和使者剩上快马,不出半刻钟便已经达到燕军。燕军守卫士兵看到使者和魏国萧元帅来了,连忙往里面通报。不一会,有人出来,却是对方的木尔淳元帅。此人是燕王身边的人,与燕王一起参过军,打过仗。两人感情深厚,而且此人也是一名将领的材料,带兵打仗很是出色。慕容千辰继承皇位之后,第一个就升了他。让他从一名将军上升到掌管一个营的元帅。 屈宁看到他,想起在秦国洛阳与慕容千辰第一次相见时,他就是慕容千辰的随从一员。此时见到他,知道很快就要见到慕容千辰了,她的心里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想到当初的背叛与无情,她真的有些不敢去见慕容千辰。但是,为了此次营救胜利,不得不去见他。毕竟,她需要与他联盟攻打夏国。这样,她赢的机率才会更高。 她心情紧张,手心出汗地跟在木元帅的后面。想到等一下见到慕容千辰时该如何面对?是冷漠,还是陌生?是无情还是有情? 唉,算了,桥头船头自然直。现在纠结,还为时过早,等见了面再纠结也不迟。 然,尽管她是这样安慰自己,但是,不安和紧张的心情却是越来越严重。她的心跳也随之变急促起来,她忍不住暗骂自己一句:真是没用的东西,不就是见见旧情人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屈宁松吸一口气,挺起胸膛跟随着木元帅走进燕王的帐篷。于是,触眼所见,便是慕容千唇孤零零地坐在案几前单手支起,撑着下巴,蹙起眉头想着心思。他的眸子里隐隐约约间,带着一抹忧伤和愁苦。 屈宁看了,心里一痛。三年来的自责、内疚、苦恼、懊悔如溃堤的河水,滔滔不绝地涌了出来。让她感到无比的难过和痛苦,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如果人生可以重来。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与慕容千辰在一起,毕竟,他是爱她的,爱得那么深那么切。而她,却背叛了他。 她吸了吸鼻子,静了静心情,步伐缓慢而坚定地走向慕容千辰……rs 最快更新,阅读请。 第208章 慕容千辰来相助 慕容千辰坐在案几中沉思,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屈宁缓步走了进来。有一瞬间,他以为是做梦。但是,梦醒之后,才知道,这并非是梦,而是他把她请来的。 他看着屈宁,看到她已经变得更成熟了,身材性条更有女人味了,她与十五岁时的她完全不一样了。十五岁的时候,她柔弱,胆小,幼嫩。现在的她,变得强大,野性,粗蛮,却仍然不失女人味。正是这样的女人,三年前,她背叛她与他之间的情。那时候,他伤心、难过、痛苦。便发誓,不惜一切力量,誓要把她抓回来。结果,她却随着魏国的新皇拓跋星粲去了魏国,让他的思念和痛苦变得渺渺无期。 这三年来,他放弃了他与她之间的情和爱。他也娶妻纳妾生子,但是,他的心里却依然无法忘记她的情和爱,还有她的背叛及无情。 他看着她,眼里有痛有爱,有恨有恼。于是,他的眼眸变得更深沉忧郁,让屈宁的心没来由的一阵难过和伤心。 木元帅把屈宁领进皇上的帐篷中,看到皇上的眼里只有屈宁,便即知趣地退了出去。 帐篷里,只剩下相对而视的两人。于是,空气里,充满了窒息,也充满了沉默。 两人默然相视许久,慕容千辰缓缓地开口了:“萧元帅,别来一切可好?” 这一声萧元帅犹如一把锤子一样,直接敲上了屈宁的心,让她的心一阵刺痛。她忍住这股刺痛,轻轻地喊了一句:“辰哥哥……” 慕容千辰愤然而起,目光伤人地道:“不要叫朕为辰哥哥,见了朕,于情于理,你都必须称朕一声皇上。” 屈宁的心更加难过和痛苦了,她知道三年前她伤害了他,是她的错,也是不可原谅的。但是,她不是有意要伤害他的。她只是想要报仇,在报仇与情之中,她选择了报仇,放弃了情。即便是这样,她却不希望两人的关系变成了陌生,这是对她最大的打击。 刚才,他的一声萧元帅,把两人之间的关系推向了生疏,伤着了她,让她感到无比的难过和伤心。现在,他的一声朕,把两人的关系又推向陌生的无边深渊里,连朋友都做不着了。 她强忍着心中的痛,微微一躬身,向着慕容千辰施了一个礼,参拜道:“魏国萧傅雅见过燕王,燕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慕容千辰手一挥,示意屈宁起身。然后,他声色冷漠地道:“请坐!” 屈宁听话地走到慕容千辰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去。 慕容千唇看了屈宁一眼,开门见山地道:“萧元帅,朕听说你们要去攻夏,如此再好不过。我大燕国也正有攻夏的意思,不知,我们可否联盟起来一起对付西夏国?” 屈宁听了沉思起来,魏国对外宣称是不战西夏国,而慕容千辰却说是听说。那么,他这个听说是听谁说的?究竟是他听说,还是他的猜测? 她想了一想回道:“回皇上,我魏国并不大张旗鼓地伐西夏国。不过,却已经派了使者与礼物前来给皇上,希望借贵国的道路一用,让我军路过,好去攻伐西夏。” 慕容千辰双眉一蹙,看着屈宁道:“朕两天前就已经在这里守候着,如此说来,你的使者已前往我国都城去了?” “是啊。”屈宁应了一声,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当她看到慕容千辰凝重的表情,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忍不住‘啊’地一声站了起来,看着慕容千辰着急地说道:“怎么办?我魏国使者一旦进入你国都城,天下诸国便会知道我大魏国要攻西夏。那么,西夏必定会做好一切准备,全力以赴,与我魏军生死一战。如此,我魏军肯定难以抵挡。” 慕容千辰立即站起来,向着帐篷外扬声叫道:“木尔淳,进来!” 木尔淳听到皇上的叫声,连忙掀帘而进,走进慕容千辰的身边,单腿跪下,问道:“皇上,什么事?” 慕容千辰目光逼人地看着木尔淳,声色威严地命令道:“你立刻派上一队精英骑兵奔赴龙城,在进龙城的路上,拦截魏国使者前往龙城。记住,此事必须做得人不知鬼不觉,千万不要让人知道魏国曾经派过使者向我大燕国借道伐西夏,懂吗?” “臣明白。”木尔淳应了一声,立即领命而去。 于是,帐篷里又只剩下屈宁和慕容千辰。 屈宁把慕容千辰与木尔淳的对话全听在耳里,便已知道,燕军并不是要伐西夏。而是慕容千辰与拓跋智一样,是要来助她一臂之力的。 想着,她心里很受感动,连忙走向慕容千辰的身边,看着他轻轻地喊了一句:“辰哥哥……” 慕容千辰很想狠下心来无情地对待屈宁,但是,当他听到她一声又一声的辰哥哥时,他的心便柔软了。他叹了一口气,忽然走近屈宁,看着她深情地喊了一句:“傅雅……” 屈宁再也控制不住了,她的眼泪刷地一下流了下来,如珍珠一样一颗一颗地往下掉。 慕容千辰看得心痛,连忙把她拥在怀里,紧紧地拥着她,深深地说道:“别哭,别哭,傅雅。” “对不起……对不起。”屈宁一边哭一边说,她想要表达她的歉意。 但是,慕容千辰阻止了她:“什么都不要说了,都过去了。” “可是……”屈宁哭得利害,话便说得断断续续:“三年前,我那样对你。但是,你却依然不记仇。知道……知道我要去报仇,便带了那么多的士兵来助我。你的这份情和恩,傅雅末世难忘。” 慕容千辰放开屈宁,扶着她的双肩,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眸说:“你我之间无论有怨还是有仇,或是有情还是无情,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你既然叫我一声哥哥,那么,做哥哥的又岂能不帮助妹妹一起报仇呢?” 屈宁点点头,感动得无以言表,只是又哭又笑又感动。慕容千辰则是在温柔地替她擦着眼泪……rs 最快更新,阅读请。 第209章 琅邪将军 由于慕容千辰的加入,使得屈宁的大军一下子增加了两万士兵,仿若注入了无限的活力。这一下,屈宁统管四万大军,士兵看了,也是士气高昂。一致觉得他们的元帅真是本领无边,不但可以让突厥汗国的将领来帮助,而且还能让燕国的皇上带着两万士兵来相助。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是兴奋异常,都想想早早地与西夏国一较高下。 屈宁看到士兵们有如此高昂的心情,心里也是很安慰。因为她知道两军相战,最重要的就是士气。刚开始的时候,她听到拓跋星粲给她点兵两万,她心里还是很虚,知道以两万士兵去攻打六十多万的夏兵,那是难以取胜。虽说兵数不在多,而在于精。但是,两万对六十万,这个数量的玄差也太大了。 如今得到拓跋智和慕容千辰的相助,她的心也仿佛注入了无限的勇气和激昂。 如此,四万大军于晚上出发,白天休息。如是这般走了两天,要经过秦国边境时,突然从秦国内奔出无数士兵。还好屈宁在拓跋智的吩咐之下,把四万士兵兵分三路,每三路分三批而行。当然,为了让士兵们更有士气,屈宁与慕容千辰还有拓跋智带着两万士兵走的是陆路,又是走在前锋的最前面。无极和崔士中带着一万士兵走的是水路,伍承微和神箭手肖邦立带着一万士兵走的是山陆。(.无弹窗广告) 当屈宁把无极分到水路时,无极老大不开心。但是,想到此次是解救屈宁的父母,儿女私情必须放在脑后,他也就释然了。 屈宁看到无极闷闷不乐地样子,便极力地安慰他。待到他的脸上出现笑容了,她才放下心来。她就怕无极想不开,而担误了进程。 此刻,屈宁带领着两万士兵,与秦兵遥遥相对。 拓跋智和慕容千辰并骑在一起,看着远方的秦兵。但见秦兵站在山头之上,黑压压地一片,他们手握兵器,列队而站,直直地注视着缓缓走过来的魏兵。 屈宁一提缰绳,骑着马从士兵列队中走了出来,眯着眼睛极力地看着秦兵。拓跋智和慕容千辰看了,紧紧地跟在屈宁左右,生怕有什么危险。 屈宁看了一下远处的秦兵,看不到旗帜上写的是谁的兵。便叫人鸣了一下鼓声,她好前去与对方主帅谈话。击鼓士兵看到屈宁的手势,连忙击鼓,与表示他们这一方的元帅要去与对方主帅谈话。其实,两军交战,往往都是遥遥相对。[]两军的主帅在战前会以击鼓鸣示,两军主帅先自见个面,打声招呼,然后才进入作战的时间,这是铁的定律。 拓跋智听到鸣鼓声,连忙向着屈宁说:“宁儿,为了安全着想,还是由我去会会对方主将吧?” 慕容千辰听了,立即说道:“傅雅,我也认为你不宜去见对方主将。你必须在这里坐镇三军,让我们的士兵安心。何况,对方并不知道攻夏的是你萧元帅领兵呢。” 屈宁听了点点头,道:“好,那就请智大哥一切小心。如果对方主将不明事理,上来就要与你战斗。你速速退回,由我来迎战即可。” 拓跋智冲她一笑道:“就你那一点微末的功夫,还好意思打头阵?” “切!”屈宁翻了一个白眼,她知道她的武功不如拓跋智,但是,她不就是担心他吗? 拓跋智微微一笑,不再说话,而是一提缰绳,骑着马疾速地冲了出去。 对方主将看了,也是骑着马疾速奔来。 两方将领奔到近前,隔着十步之遥的地方停下。 拓跋智抬眼看去,看到对方是一位高大粗壮的将军,年龄约莫三十来岁,满脸的胡须渣子。他坐在马上,目光沉稳,外表粗旷,自有一股大将军的风范。 对方看到拓跋智,目光不锐地瞪了他一眼,声势浩大地问:“怎么,你们的萧元帅不敢来见本将吗?” 拓跋智看了,不用猜也能知道对方主将是谁,连忙微一抱拳,笑着说:“原来是琅邪将军,我们萧元帅昨日感了风寒,今日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不能走动。还请琅邪将军见谅,我这就去请……” 琅邪将军一听屈宁生病了,心里一急,连忙伸手制止了拓跋智的话,说:“你不要去请你们的萧元帅。这样吧,你带我去见她。” “好。”拓跋智应了一声,道:“琅邪将军请随我来。”说着,他一提缰绳,让马转了一个圈,向着屈宁的方向奔去。 屈宁与慕容千辰并肩骑马,看着两方主将的动静。突然看到拓跋智带着对方主将奔来,不由得讶然。屈宁更是诧异,连忙睁大眼睛一看,隐隐约约间,她于对方的主将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觉。再仔细一看,那人不正是她的琅邪大哥吗?高大的身材,粗旷的外表,这些,都是她大哥琅邪将军的特征。 她心里一喜,猛地一提缰绳,挥舞着马鞭,骑着马冲了出去,嘴里高声叫道:“大哥,大哥,小弟在此。” 琅邪将军听到屈宁的叫喊,再也不顾其它,甩下拓跋智骑着马便迎了上去。在距离屈宁还有十来步之遥时,他嫌马麻烦,便伸手一拍马背。他的人借势自马背上跃了起来,直扑屈宁而去。 屈宁也学着琅邪将军的样子,离马而去。于是,她与琅邪将军便在半空中相拥起来,两人都是哈哈大笑,欢快无比。 拓跋智看了,忽然感觉牙痛,不但如此,连心都似乎有些痛了。他连忙收住微微刺痛的心,把目光转向另一边,看到慕容千辰的目光似乎更忧郁,表情更黯然了。 他微微一笑,知道慕容千辰在吃醋。 拓跋智忍不住头一扬,心高气傲地心道:“算了,宁儿就是这样有男人缘。以其在这里吃醋,还不如洒脱一些。”想着,他骑着马缓缓地走向慕容千辰的身边。 慕容千辰看到拓跋智骑着马回来,连忙收拾了一下酸溜溜的心情,冲着拓跋智一笑。 拓跋智回了他一笑,看着他说:“慕容兄,可否与在下回去痛饮一杯?” “不胜欢喜。”慕容千辰应了一声,一提缰绳与拓跋智骑着马向着帐篷里走去……rs 最快更新,阅读请。 第210章 杨煜也来相助 屈宁与琅邪将军相拥着大笑,三年来,两人从未见过面。[.超多好看小说]请加经|典|书友新群9494-7767此刻见了,却仿佛从来没有分离过一般,那种亲切和温暖而又熟悉的感觉无人能比。 如是这般相拥着笑了许久,琅邪将军放开屈宁,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翻,看着她笑着说:“小鬼头,你长高了,又长大了。” 屈宁‘卟’一声,笑了出来:“大哥,人都是越长越大的。你我三年未见,小弟长大了,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倒不像你啊,越来越老了。” 她说着话锋一转,看着琅邪将军调侃道:“我说大哥,你还是孤寡老人一个吗?” 琅邪将军仰天一声大笑,伸手拍了一下屈宁的肩膀说:“你大哥我是孤寡,但不老,才三十有五。”他说着顿了一顿,看着她直奔今天相见的主题:“小鬼头,大哥不喜欢转弯抹角,亦不想让人猜。我这次来,是要助你一臂之力,与你一同去攻伐西夏。不知,你是否欢迎大哥的加入?” 屈宁听了心里很受感动,其实,当她看琅邪将军时,她就已经猜到了他来的目的。此时听他说出来,不能不叫她感动。(.)她实在没有想到,她屈宁有何德有能,竟然让那么多的英雄好汉才能勇士来帮她?拓跋智,慕容千辰,琅邪将军,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响当当的角色? 她心里感动,便由衷地感激地道:“大哥,你能助小弟一臂之力,小弟不胜感激。至于言谢之类的,小弟就不多说了。” “这就好,你我兄弟之间心里知道就行,那些虚有的外表功夫,不做也罢。”琅邪将军说着一把挽过屈宁的肩膀,与她并肩面向秦兵。然后,琅邪将军用手放在嘴里。吹起了一阵啸声。 啸声过后,但见秦兵处有三人骑着良马从士兵队伍中奔了出,如飞一样地向着两人的方向奔来。不一会,三人三骑便已经到达了跟前。 屈宁定睛一看。看到的是金将军,陈将军,钟将军,不由得心里一喜,连忙撇开琅邪将军迎了上去。看着三个一抱说道:“陈将军,金将军,钟将军,别来可好?” 三位将军看了,连忙勒住马匹,跳下马。齐刷刷地站在屈宁的跟前,向着她伸手抱拳回礼道:“回萧元帅,末将一切安好。” 屈宁看着三人笑道:“三年没见,没有想到,我们又可以一起拼战沙场了。” 陈将军连忙笑着接口:“末将能够与萧元帅再次拼战沙场。是末将一生的心愿。” 其实,三年前,屈宁在琅邪将军的营中,她就是陈将军的手下士兵,与他一同同生共死不知多少回了。后来,她做了琅邪将军的军师,与金将军和钟将军的打交道也多了起来。如此。她与三人的感情其实也是挺厚的,就好像兄弟一样。 四人一翻寒喧过后,屈宁才领着琅邪将军与三位副将回到帐营中,把四人介绍给拓跋智和慕容千辰。拓跋智和慕容千辰当然听过琅邪将军的名号,知道他是秦国的名将,五年前。他于两万士兵大败晋国大将刘裕两次。两次过后,刘裕从此消声匿迹,没有人再听到过他的事迹,亦没有见过他的人。于是,各国之中都在猜测刘裕究竟去哪里?是羞愤自杀了。还是被人抓了,或是自我掩没了? 琅邪将军虽然是一名武将,于政治之事不太理会。但是,各国的皇上,他还是知道的。此刻,他看到魏国的先皇拓跋智,和燕国的新皇慕容千辰都在屈宁的营中做着一名副将,不由得感概万分。万万没有想到,万万没有想到啊。他的小鬼头这么有本事,竟然可以让两国的皇帝为她抛头颅、洒热血啊。 又是一翻寒喧的见面礼之后,拓跋智笑着问琅邪将军:“琅邪将军,不知你此次来带了多少士兵?” 琅邪将军‘哈哈’一笑说:“我带了一万士兵。这一万士兵都曾经和小鬼头一起征战沙场几年,大家都有很深厚的感情。当他们听说我要来助小鬼头一臂之力之后,他们都是争先恐后地报名,都说要来与小鬼头再次征战沙场。” 屈宁闻言又是一阵感动。 拓跋智微笑着点点头,心里盘算了一下,现在的士兵人数已经达到了五万多,这个人数连西夏的一成都还不到。不过,所幸的是,这五万士兵都是精英之中的精英。正所谓士兵在于精而不在于多。如果这五万士兵能够应用的好,一人可敌十人,甚至百人,这仗,也不是不能打。 想着,他便看着萧傅雅说:“元帅,如今我们大军越来越近西夏了。明天过了凉国,就要渡黄河。这黄河之上,没有渡船可不行。当初元帅准备的是两万士兵的船只,现在加入三万多士兵,末将恐怕……” 琅邪将军一听,笑着打断拓跋智的话:“拓跋将军不必忧心此事。凉国的杨元帅早就推算出小鬼头会领兵攻打西夏,而且,他也猜出以小鬼的人缘,一定会有人相助她攻伐西夏。所以,杨元帅早就已经为小鬼头准备渡河的船只。虽然不多,但是,至少可以运送十万士兵……” 屈宁听了一阵欢喜和激动,连心都要激动得抖了起来。她看着琅邪将军问道:“十万士兵?哪来的?”她虽然猜得到另外多的出五万士兵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当所有好事都一齐奔来时,她简直有些怀疑这样的好事了。 拓跋智看了,知道屈宁高兴得过头,甚至有些不敢相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他笑着替琅邪将军说:“杨元帅既然为你准备了船只,运送十万士兵。想必,他会带着五万士兵加入这场战争。” “真的吗?大哥,我姐夫真的会带着五万士兵来助我一臂之力吗?”屈宁仍然不敢相,忍不住再次确认道。 “当然是真的。”琅邪将军笑着应了一声。 屈宁听了连忙脸朝外,抬头向着帐篷外的月亮双手合什地说道:“父王,母后,你们听到了吗?此次有那么多人来帮助傅雅,傅雅相信,一定能把你们救出来。” 她说着眼睛一闭,一窜感动的泪水淌了出来。 第211章 姐妹再聚 拓跋智看到屈宁感动得哭了,为了转移她的目标,让她不要再哭。他微微一笑,看着屈宁说道:“宁儿,智大哥早就听说过凉国杨煜的威名,早就想结识一下。等改日见到他时,你必须为智大哥力荐一下啊。” “嗯。”屈宁听到拔跋智的话,果然收住了眼泪。 慕容千辰听了,也忍不住说道:“我也想结识一下这个杨煜。”他说着忽然脸露羡慕地说:“凉国有此一帅,是凉国的福气。若我大燕国也能得此一帅,我必好好重用。绝不会像凉主一样,对他诸多猜忌。” 他的一翻话让在场的人都默然不语。只因大家都知道慕容千辰说得对,的确,正因为杨煜足智多谋又强大,所以,招来很多人的嫉妒。于是,就有人想要陷害他,就连凉主也是对他忌禅,怕他过于强大而造反。所以,六年前,他利用一场别人设计好的陷阱,剥夺了杨煜统领十五万大军的兵权,让他的士兵人数降至五万。还好杨煜是一个能屈能申,又有足够器量的男人。如若不然,这场平白无故的夺兵权,肯定会招来他的反叛。 屈宁想到这些,倒是有些想念杨煜了。毕竟,她与他在一起生活了几个月。那几个月的时间里,他虽然对她不是很好,但是,却也给足了她自由,让她的生活无忧无虑。后来,两人因为调查刺杀皇上的事件,而共同进退于秃发木建的陷阱,展开了生死之患之情。 想起杨煜,屈宁的心不知是什么嗞味。其实,按理说,杨煜给予她的帮助是最大的。想想当初拓跋星粲发动劫亲时,她跳崖自杀,若没有杨煜,她早就已经入了黄泉。后来,当她知道她是齐国六公主,她的国家因为她而亡,她的父王母后因她而做了西夏国的人质时。她一时被仇恨填满了心间,差一点因为仇恨而走火入魔,幸好有杨煜。他不惜从凉国赶到秦国,将她从仇恨的深渊里拉回,让她恢复了人性和理智。 自从上次一别,她已经有五年没有见过杨煜了。这五年来,每每想到他,她的心都是填满了感激。想到两人之间的约定,她就感到很无奈亦很无力。如果她的身边没有无极和拓跋智,如果他的身边没有她的姐姐们,也许,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跟他在一起。但是,他是一个多情的人,不是她的所爱。她虽不多情,却有诸多的无奈,也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屈宁摇了摇头,摇掉了满心的愁绪,剩下的就是期待,期待着见到杨煜。 当然,她很快就见到了杨煜。由于秦国与凉国之间并遥远,才走了一天的路,就到了凉国边境。于是,在凉国边境,早就有人等候着魏军的到来。 屈宁知道那是杨煜来了,连忙骑着马奔出队伍,想要与杨煜见面。谁知拓跋智和慕容千辰却比她还快地骑着马奔向杨煜。原来。两人对于杨煜的名头早就有所闻,心里亦是早就想目睹一下诸国公认的名将杨煜。所以,他们两人才会比屈宁还急地要见杨煜。 结果,三人不分先后地骑着马奔到凉军面前,看到骑着马站在最前面的是一排齐刷刷的巾帼女英雄时,拓跋智的目光一亮,忍不住大叫一声:“哇,好多美人啊。” 屈宁很不满意地瞪了他一眼,鄙视了他一下。然后,她骑着马撇下拓跋智和慕容千辰,向着那一排十来位女士兵奔去。 慕容千辰看到凉国领队的士兵是一排女人时,不由得怔了一怔。本以为这一次能见到杨煜,却没有到杨煜是没有见到,却见到一排女士兵。他不禁感到奇怪,不明白凉兵怎么会让女人参军打战?按理说,各国的军人都不允许女人参军,但是,凉国不但允许,而且还有那么多女人。数数人数,竟然有十位。这十位,每一位都是长得貌美如花,穿着一身戎装,当真是比男人还意气风发,英姿飒爽! 屈宁撇下拓跋智和慕容千辰,挥舞着马鞭,骑着马如飞一样向着前面的女士兵奔去。这些女士兵,正是她的姐姐们,也是杨煜的十位夫人。她做梦也没有想到,长达六年没有见的姐姐们,会在此时此刻出现军队里迎接她。她一时欢喜,一边骑马一边高声大叫:“大姐、二姐、三姐……”她一一喊了下去,谁也没有落下。 她的姐姐们看到屈宁骑着马高声叫着奔来,也连忙一提缰绳,骑马奔了出去,嘴里开心地喊道:“十妹……” 奔到近前,所有人一齐跳下马,围了起来。十位夫人把屈宁围在中间,都是争先恐后地与屈宁见面问候。于是,这个场面是很混乱的。每个人都是很开心,很激动的。只见这个人抱一下屈宁,那个人抱一下,结果,所有人都抱在了一起,把屈宁抱在了中间,差点就让她透不过气来。幸好她够狡猾,在混乱的场面中知道蹲下身子,悄悄地溜了出来。然后,她在站一边,笑嘻嘻地看着依然抱在一团混乱得不知东南西北的场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人发现不对劲,连忙喊了一声:“咦,十妹呢?” 这一声,把十位夫人喊醒了,连忙放开彼此,当她们看到屈宁站在一边独自发笑时,都忍不住嗔她一眼:“十妹,你好狡猾啊,溜出来了也不通知一声。” 屈宁‘哈哈’一声大笑说:“我被你们抱在里面,不狡猾不溜出来,早就被你们憋死了。” 大夫人闻言微微一笑,缓缓地走了过来,看着屈宁说:“十妹,没有想到自从在监狱里一别,就已过了六年。这六年来,你可过得好吗?”她的语气真切而关心,让屈宁听了一阵感动和温暖,忍不住点头说道:“我很好,谢谢大姐的牵挂。” 二夫人看了也连忙走过来,看着屈宁语音轻细地说道:“十妹,你我六年未见,多余的话不说,我只想说,此次你既然要去报仇,做姐姐的就会义不仁辞地与你同去。只希望你不要嫌弃姐姐什么都不懂。” “二姐。”屈宁很是感动,走近二夫人,看着她说:“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呢?” 二夫人闻言细细地一笑,有如轻风拂枊一样,美丽而温柔。屈宁看了,忍不住轻叹,唉,想不到事隔六年,二姐和大姐的变化这么大,完全看不出两人之前的模样了。 这时,突然一声突兀的声音响起:“十姐……”rs 最快更新,阅读请。 第212章 料事如神 屈宁听到有人喊人她十姐,感觉很突兀,不知是谁喊她。连忙转头,看到王夫人穿着一身蓝色战甲服走了过来。 屈宁看到她,这才想起王夫人早已不是王夫人,而是杨煜的第十一位夫人。她看着十一夫人,不由得笑着走近她,看着她说:“啊,你就是十一妹?” 她叫得顺口叫得得意,只因在众多姐们中,她是妹妹,这让她很不爽。但是没有办法,以前她是杨煜的最小夫人,年龄也是最小,被别人叫十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是从此以后不同,杨煜有了第十一位夫人,比她还小,尽管十一夫人比她的年龄要大。但是,在杨家,是以入门为先称姐的。 想到从此以后她有一个妹妹,屈宁的心瞬间感到自豪和责任重大。从今天开始,她要不惜一切地保护这个妹妹! 十一夫人听到屈宁的话,跪了下去。 屈宁看了吓了一跳,连忙把十一夫人扶起,看着她说:“你这是干什么?” 十一夫人目光盈盈,看着屈宁感激地说道:“六年前,小妹承蒙姐姐的相助。如若不然,小妹不知道现今还在何处受罪。” “啊……”屈宁一听,这才知道王夫人为何下跪,连忙解释:“这件事你不用谢我,你应该谢谢姐夫,是姐夫用他的玉佩把你赎出来的。” 十一夫人微微一笑,想起杨煜,她的脸色一红,一脸的幸福之感。她看着屈宁说:“王爷的恩情小妹永记于心,十姐的恩情,小妹也是永记于心。” “快别这样。”屈宁很是别扭,她不习惯别人对她感恩戴谢,这样会让她不好意思的。 大夫人看了,知道屈宁不好意思了,连忙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说:“十妹,走吧,煜郎在营中等候你多时了呢。” “啊,是吗?”屈宁很高兴,连忙随着大夫人而去。 七夫人最是开心,她一向头脑简单,又鲁莽,看到屈宁要随着大姐去见杨煜。连忙挺着一对巨无霸跑了起来,于是,她的越级巨|乳随着她的奔跑而一颤一颤地抖起来。 六夫人看了,白眼一翻,一把抓住七夫人,看着她不满地数落:“七妹,你身为女人,一要有淑女的样子;二要时刻注意自己地形象;三不要随便挺着一个大胸激烈地奔跑……” 屈宁听到六夫人的话,突然想到六年前,六夫人一开口差点就把她说得口吐鲜血而亡。如今听到六夫人开口说话,她心里一颤,生怕六夫人像六年前一样,一开口就要把人说到口吐鲜血才止。(.无弹窗广告) 她感觉头大如斗,连忙求救似地看了大夫人一眼。大夫人则是抱于她安慰地一笑,然后,她转过头去看着六夫人道:“六妹,你少说两句。” 六夫人正在滔滔不绝地数落七夫人,听到大夫人的话连忙住口。于是,她的话就嘎然而止,犹如一辆疾速奔驰的车子,突然踩住刹车停车,那感觉让人听来很不舒服。 八夫人看到每个人都皱起眉头,知道大家听了六夫人踩刹车似的尾音,心里很不舒服,连忙笑着提议:“大姐,不如,我唱首歌给姐妹们听听吧?” “不要!” 所有人听了都连忙叫道,这声音加起来,犹如一个高音喇叭,直震得人的耳膜发痛。 八夫人很不高兴地掏了掏耳朵,噘起一张红唇嘟哝道:“不要就不要嘛,改天我唱歌给王爷听。哼……”她说着头一扭,显然很不高兴众姐妹不愿意听她的歌。 屈宁听了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我的乖乖啊,还好所有人的想法和她的一样,不喜欢听八姐那比鸭子叫还难听的歌声。看来,能够把她的歌声听在耳里的人除了极品杨煜,这世上还真难找到第二个人了。难怪八夫人会死心踏地跟着杨煜,毕竟,极品的人在这个世上不是处处都有啊。 她随着众姐妹的步伐一起走向杨煜的帐篷,走进帐篷里,看到杨煜正站在由沙堆砌成的地图边,看着地图陷入深深的沉思当中。 当他听到脚步声,连忙转过头,看到屈宁,他的眸子一亮,笑容满面地走过去,在她的跟前停下,细细地打量了一翻,这才笑着说:“我的小宁儿长大了,长成一个女人了。” 屈宁‘卟’一声笑了出来:“姐夫,我从来就是一个女人,好不?” 杨煜伸指摇了摇说:“你以前是小女孩,现在是可以结婚生子的女人。这两点,你必须区分开。这就像你打仗一样,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处境,每一股风,你都要分得清楚,应用得当才行。” 屈宁听到杨煜一出口就用打仗来比喻,知道他是一个认真对待每一件事情的人。此次他会带着兵来与屈宁一同共伐,他也是认真而严肃地对待。因此,她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地问道:“那么姐夫,你说这仗能打吗?打的话赢的机率有多少?” 杨煜略微沉思了一下,看着屈宁问:“慕容千辰带了多少兵进了你的军营,还有,琅邪将军他又带了多少兵进了你的军营?” 屈宁听了忍不住伸手一赞道:“哇,姐夫,你当真是神机妙算啊。你足不出户,便知天下大事。真是让我既佩又钦。” 杨煜朗声一笑,道:“小丫头,这算什么神机妙算?于你的性格,让慕容千辰和琅将军为你生为你死,那是不在话下。如今你要报仇,做为你的情|人和你的大哥,他们不助你一臂之力,谁会助你一臂之力?” 屈宁听得脸一红,嗔了杨煜一句道:“什么情|人?说得这么难听。我告诉你,我与慕容千唇只是哥哥与妹妹的关系,你不要多心。” 杨煜笑了笑说:“你是这样的心思,慕容千辰可不会像你一样的心思。”他说着顿了一下,忽然收起玩笑的心情,看着屈宁严肃地问道:“我且问你,你现在的士兵有多少人数?” “五万五之多。”屈宁立即应一道。 “嗯。”杨煜点了一下头,说:“加上我的五万士兵,就是十万。我们以十万对六十万,这个数量虽然相差太大,但是,只要你们都听我的指挥。我保证,我们能够把西夏国君的人头给割下来!” 他的话,仿若注入了一股热血,让屈宁听了沸腾起来。rs 第213章 英雄会面 “当真?”屈宁听到杨煜的话感到体内一阵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即插翅飞到西夏,把西夏国君的人头给割下来。(.无弹窗广告) 杨煜不瞒地斜了屈宁一眼,自负地道:“本王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耶!”屈宁做了一下开心的手势,说道:“那么,姐夫,你现在是不是要随我到我营中去见我的三位副将?” “哪三位?”杨煜目光烔然地看着屈宁。 屈宁笑着说:“是慕容将军、拓跋将军和琅邪将军。” 杨煜皱起了眉,看着屈宁好奇而不解地问:“拓跋将军?是魏主拓跋星粲吗?他怎么可能会随你一起征战?” 屈宁‘嘿嘿’一笑解释道:“不是拓跋星粲,是他的哥哥拓跋智。” “哦?魏主的先皇拓跋智?”杨煜很是诧异,问道:“他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这个……”屈宁沉吟一声说:“他不是去世了,而是,他为了把皇位让给他的弟弟拓跋星粲,有意离家出走。然后,让人诏书给朝廷的文武百官,说他已经不幸去世,他的皇位由他的弟弟拓跋星继承。” 杨煜听了目露赞许地道:“此人很有大气,为了文武百官,为了百姓,他甘愿舍弃皇位,慌称已逝。(.好看的小说)因为他知道,每一个朝代的更迭都会损失官员。他能做到舍己保员,是世上无人能比的。” 屈宁听到杨煜夸赞拓跋智,心里美滋滋的,毕竟,拓跋智是她的丈夫,有人夸她的丈夫,她比喝了蜜还要甜。只是,她却不敢对杨煜言明拓跋智是她的丈夫。毕竟,杨煜不像无极和拓跋智。无极性各单纯,拓跋智性格随意开朗,只有这样的人,才会让对她的爱无所奢求或过份逼迫。 杨煜看了屈宁一眼,看到她的脸色沉醉,已猜到三分用意。不由得心里一笑,他于屈宁,并非无情,却也谈不上深爱。五年前,如果屈宁选择跟他,也许,他会用心去爱她。但是,她却选择离开他,独自生活。这样,他对她刚刚萌牙的情又淡了下去。此时看到她的表情,知道她的心里是爱着拓跋智,他也并不感到难过或心酸,只是觉得有趣。毕竟,当年她说过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抛弃去他。那么,她既然不抛弃他,她又如何能做到一心二许,或是三许呢? 他看着她命令道:“你去叫他们来见本王。” 屈宁一阵踌躇,难以决定。毕竟,拓跋智虽然不是皇上,性格又是开朗对世事无所谓。但是,他的骨子里本来就有皇族的傲气。慕容千辰就更不用说,他是燕国的皇上。从来只有人去见去他,没有人可以命令他来见谁。杨煜却傲然自负得很,竟然叫慕容千辰和拓跋智与琅邪将军一起来见他。 琅邪将军还好说,毕竟,自从五年前他与杨煜联手打败刘裕之后。他们两人就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若不是两人各伺其主,两人早已成了忘年之友。但是,慕容千辰和拓跋智与杨煜非朋友,怎么能够让他们来见杨煜? 杨煜看到屈宁一副为难的样子,不由得一笑目光炯烔地看着她问:“怎么,你担心不知道怎么叫他们来见本王吗?” 屈宁一笑道:“我叫是可以叫,但是,他们都是尊贵之人。往往都是他们命令别人,无法别人命令他们。现如今,你命令我去叫他们来见你。我看,以他们的傲气,未必会来见你。” 杨煜朗声一笑,看着屈宁说:“如果他们有傲气,你大可以不必与他们联盟一同前去攻伐西夏。毕竟,在战场上讲究的是实力,而非权利。去吧,我倒要看看他们三人中谁注重权力,谁又注重实力。” 屈宁听了觉得杨煜说的有理,如果慕容千辰和拓跋智在此节骨眼上摆起了架子。那么,这一场战争,他们不参与也罢。想着,她欣然而去。 回到营中,她把杨煜请三人同去商量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她紧盯着拓跋智和慕容千辰。看到两人都是默不作声,表情深沉复杂,想来他们的傲气一时让他们难以决定。 就在屈宁以为两人都要表示不去见杨煜的时候,谁知拓跋智和慕容千辰同时站了起来,看着屈宁:“宁儿,这就请你带路……” “傅雅,我与你同去。” 他们两人的话虽然不一样,但意思却一样。都是甘愿舍弃自己的骄傲和自尊,以一个下属的身份去会见杨煜。 屈宁看了,忍不住在心里称赞拓跋智与慕容千辰,觉得两人都是响当当的角色,能屈能伸。这一点,就足以显见大丈夫的英雄本色。 她乐滋滋地带着慕容千辰和拓跋智与琅邪将军来到杨煜的帐篷中。 杨煜看到慕容千辰和拓跋智,不用屈宁介绍,他也能从两人的服饰当中分辨出谁是谁。于是,他连忙走过来,向着两人一抱拳,声色恭然道:“凉国杨煜见过燕王和拓跋先生。” 拓跋智和慕容千辰连忙还礼,说道:“拓跋智见过杨元帅。” “慕容千辰见过杨元帅。” 两人说完一同打量杨煜,看到杨煜长得俊朗,神态非凡,目光如炬,面色深沉,知道这是一个成熟而稳重的人。他的兵,在他严格的统治之下,已成为了各国都要为之羡慕的强大军队。 杨煜看到拓跋智和慕容千辰的外表都是俊帅非凡,但气质却是不一样,一个是儿女情长,一个是嘻嘻哈哈,两人看似都不是什么大英雄,大才子。但是,两人的气度却是当世无能人比。不由得对两人更是另眼看待,心里称赞连连。 琅邪将军于杨煜早已认识,但是,也是有五年之久没有见过面。中间通过几次信函。若不是杨煜来信告诉他,屈宁必定会借魏国公主异死西夏国的事情,而兴兵报仇的话。他真的猜不到屈宁有此一着,毕竟,在这么多人之中他是一个粗人,想事情往往没有杨煜慕容千拓跋智三人细腻。当他听说屈宁会攻打西夏国时,他因为担忧,便不顾一切,私自带上一万士兵加入屈宁攻夏的队伍中。 此刻他见过杨煜,与拓跋智和慕容千辰三人都在为他的风采而折服。rs 第214章 战前准备 一翻寒喧见面之后,杨煜带着四人走向地图,指着地图上的西夏国问向屈宁等四人说:“西夏国地处天然护障之内,我们若是要攻夏,没有一翻生死折磨和挣扎,难以达到西夏国。(.无弹窗广告)” 拓跋智点点头,看着杨煜说:“作为天然护障,我最提心的就是这块有毒芦苇。它宽广无边,毒气弥漫在上空,让我们的士兵难以前进。这一防障,我们必须事先想好对策,否则,到时再做准备,一切都是太晚了。” “嗯。”杨煜沉吟一声,紧盯着这片无边无际的芦苇,陷入深深的沉思当中。 慕容千辰看了过去,他于这片毒芦苇也是早有所闻。只是他参军打仗得少,像这般与各国名将一同商量如何打仗的场面更是从来没有过。所以,为了能够让自己不会落后于人,即使他于军事一事不是很了解,也必须得往深的方向去研究,去探讨,去查看。 杨煜看着芦苇想了许久,忽然说道:“这片芦苇是攻夏的必经之路。我们于它的毒性不是很熟悉,无法研制配方解毒。还有,据我大凉历史攻夏的记录记载,他们是绕过这片芦苇而去攻夏的。那时候,我大凉与南凉联盟一同攻夏,想要把夏军困死在统万城,结果,困了夏军整整两年,也无法困死夏军。这一点,至今还是个谜。所以,我们的作战方式不知是那种比较好。” 屈宁听了忍不住点头说道:“姐夫你说的这个记载,也从历史上略有看过。我在想,任何一个城都无法被困两年。但是统万城的夏军却是硬生生地被两军困在城内两年之久。从这一点上来看,我认为,他们的城内必定有后备的粮食,即使再次被困,夏军也不会活活饿死。所以,我主张,诱敌出城作战。” 杨煜笑道:“好,你的诱敌出城作战方法是可行的。但是,我们目前所先要解决的是芦苇之毒。现在是春天,距离夏天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如果我们等到夏天再攻夏。这是一个后备之着,但是,我们十万大军不可能每天停留在一个地方,以备作战。这样,夏军的密探迟早会发现我们攻夏的动机。到时,夏军做足迎战准备,我们将难以敌对。所以,我必须趁夏军不备的时候攻夏。” 慕容千辰听了连忙说道:“杨元帅刚才不是说,当年你们两凉军队攻夏的时候,曾经过绕过这片芦苇去攻夏吗?如此,我们何不按照以往的路线,绕过这生芦苇之地再前进到夏国?” 拓跋智不等杨煜回答,便笑着解释道:“自从两凉绕过芦苇之地攻夏后,西夏国君为了阻拦再次发生类似的侵略者,他下令把芦苇之地扩大,在原有的芦苇之地的边沿上种上有毒的芦苇。[.超多好看小说]这样,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越过这片有毒的芦苇而到达夏国。所有的人,无论是夏国之人,还是天下诸国之人,如果要经过这片有毒的芦苇,都要事先向驻守在此处的士兵拿来解药,才能越过这片芦苇地。” “如此,我们岂不是毫无对策?”慕容千辰忍不住问道。 琅邪将军听到这里,大手一挥道:“按我的想法,我们每位士兵带上一把廉刀,直接把这片芦苇给割了不就成了?” 他是一个勇往直前的人,他的计谋往往也是勇往直前的。所以,他看到众人都在围绕着这片有毒的芦苇想对策,却是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于是,他的性格使他毫不忌讳地说了出来。 众人听到他的提议,先是一愣。然后,每个人相视一笑。 杨煜更是猛地一拍脑袋,说:“我怎么就没有想过这个计策呢?” 琅邪将军听了连忙问道:“怎么样,这个计策可行吗?” 屈宁笑着接口说道:“大哥,你的这个计策最是直接可行。我们这些人自以为聪明,便在此往复杂的计策想去。结果,我们想了几天几夜,也没有想到好的计策来越过这片芦苇。偏偏是你的勇往直前,引发了我们的醒悟,让我们知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计策。” 杨煜朗声一笑,说:“这个道理就像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我们把芦苇之地想得太过于危险复杂,就想尽一切办法去避免它的危险和复杂。结果,却原来,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把它砍了,让它无法散发毒气。” 众人听了都是忍不住相视而笑。 琅邪将军看到众人都采用他的计策,心里感到无比的开心。毕竟,这些人都是世上少有的聪明之人。他们心中的计谋,可谓是诡计百出。结果,此刻却输给了他这个粗人的身上。 接下来,杨煜安排精英如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守护在芦苇之地的夏军拿下。然后,十万士兵分成址几二十批,每人割两个时辰的芦苇,然后休息两天,把体内毒气散发出来,再接着割。如此,五天之内,十万士兵必须把所有有毒的芦苇全部割完。 众人想到这个壮举,都忍不住试目以待。想到从此以后,夏国就没有这一天然护障。算起来,他们的壮举也为天下诸国消除一毒一害。 安排完毕,就是廉刀的收集比较麻烦。一时之间,难以收集如此之多的廉刀。别说十万士兵每人要一把廉刀,就算是每10人要一把,一时之间也难以收集一万把廉刀。 于是,杨煜安排下去,叫人进城买的买,借的借,然后将士兵们分散到各城各镇各乡村的地方,向农民借廉刀。如此,大军用了两天的时间,收集到八千多把廉刀。不够数的,幸好士兵们有的用剑,有的用刀。所以,没有廉刀的士兵便用自身的武器当廉刀。 准备充足了,大军才开始往前走。走了一夜,于黎明之时来到黄河之地。 众人看到黄河滚滚,水势滔滔,犹如万千马匹奔腾,气势好不惊人,都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这样的黄河之水,如何剩坐船只过河?rs 第215章 错怪 屈宁从来没有见过黄河,如今看到黄河之水犹如万马奔腾,不由得头晕目眩。她虽然没有见过黄河,但也知道黄河有上游、中游、下游之说。 上游地势多系山岭及草地高原,河水清,水流稳定,水分消耗少,产水量大;中游多经高山峡谷,水流迅急,坡降大;下游河道宽阔平坦,水流缓慢,泥沙淤积。 这里是中游,又是春季,属雨水较多的季节,这才会导致河水有如滔天之势。 杨煜望着眼前的河水,知道这样的河水不利于剩船过河,必须找一处河水平稳之地。于是,他一挥手,带领着大军向着下游的方向走去,力求寻找一处可以剩船过河的平缓之地。 现在是晚上,又是月末。大军静然无声,摸黑向前缓行。每一位士兵都是极力地放轻步伐,慢慢地行走。只因每个人都知道,他们不能走得太急,以免被黄河对岸的夏军侦察到。 约莫走了两个时辰之久,来到一处水势平缓的地方。这里距离对岸守护的夏军十分的遥远,想必在这里过河夏军难以发现。不过,即使是这样,杨煜为了万无一失,他首先命令前锋精英打头仗,率先登上船只。让他们过河以后,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前进方式去到夏军,把守护在黄河岸边的夏军给灭了。[.超多好看小说] 前锋精英得到指领,连忙登上摆放在黄河之上的船只,疾速地向着对岸划去。 杨煜看到精英们登上船只横过黄河,命令大军退入到树林里,就地找隐蔽的地方休息。休息之时,不许有任何一人发出声音。如果有人能够睡得着的,最好睡一下。直到命令来了,起身也不迟。他则与屈宁等人寻找到一处高草横档地方,看着精英士兵们渡过黄河,他们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松了下来。 如此众人知道,他们此刻需要做的就是养好精神,等候着对岸的好消息。 等待是漫长而苦闷的。 杨煜知道,现在是黎明时分。那些精英们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接近夏军之地。也就是说,他们必须要到晚上才开始进行攻击。那么,他想要等到好消息,也是必须是在今晚时分。 一天的时间,他们这些人该做什么?他想了想,觉得什么也做不了。于是,他闭目沉睡起来。 七夫人挤在夫人堆中,满身不舒服地扭来扭去。她的动作引起了拓跋智的注意,他转头向她看去。看到她噘起一张红唇,满脸羞怯又着急的样子。(.好看的小说)她的一对大胸由于身子的扭动而一颤一颤地抖起来。 他看了,忍不住唇角一扬,扯着一抹笑意。 屈宁听到七夫人的动作,也忍不住转过头往她看去。只是,在一抬眼间,她的目光接触到了拓跋智的目光,看到拓跋智的目光正紧紧地盯在七姐的大胸之上。她看了,不由得怒火中烧,猛地一扬手,打在拓跋智的脸上。跟着,她的嘴里轻喝:“色|鬼,不许乱看!” 拓跋智感觉好冤枉啊,平白无故地就被屈宁打了一巴掌,真是想撞墙的心都有。别人不理解他,认为他是一名名符其实的色|鬼也就是算了。但是屈宁不可以,因为她是他的妻子。他与她在一起那么久,他何曾对她起过色|心?他既然不会对她起色心,又怎么会对别人起色|心? 他捂着被打的脸,一把抓过屈宁,把脸逼近她的脸庞,气息逼人地说道:“我拓跋智再如何混蛋,也不会混蛋到做戏弄朋友妻的事情。” 他说着一把推开屈宁,让她差点摔到在地。 屈宁看到拓跋智少有地动怒,知道误会了他。但是,他刚才看七姐的目光,让她看了就是不舒服。于是,她也噘起一张脸,看着拓跋智说道:“如果你不是混蛋,为什么要紧盯着我的七姐不放?” 拓跋智瞪了她一眼,说:“她的动作那么大,我一时好奇转过脸去看,有什么稀奇?还有,你既然说她是你的七姐,你就应该知道她现在需要什么。” “她需要什么?”屈宁顺口问了一句,心里的确没有明白七姐需要什么。 拓跋智一窒,只感一块石头堵在了心口,气闷得难以形容。他怒瞪她一眼,脸庞一转,再也不瞧屈宁了。 屈宁正要再次开口询问,看到闭目沉睡的杨煜忽然睁开眼睛,看着她说:“宁儿,你带你的七姐去找一处没人的地方解决一下。” “解决什么?”屈宁睁大眼睛好奇而不解地问。 杨煜微微一笑,目光烔然地盯着她反问:“你说呢?” 屈宁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轻叫一声:“啊,我知道了,她是内急了。” ‘卟!’五夫人听了,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她看着屈宁说:“十妹,七妹憋得如此辛苦,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她内急。你偏偏扯开嗓门,宣告所有人都知道。哈哈……”她说着轻声朗笑起来了。 杨煜听到她的话,瞪了她一眼说:“我看打着锣鼓到处喧哗的人是你……去,你带梅子去。” 五夫人听了,脸色立即垮了下来。她看着杨煜,头一扬,反叛地说:“我不内急,我不去!” 杨煜老大不高兴了。想他一个大男人,手中掌管五万士兵,现在更是统领十万士兵攻夏。这中间他得立多少次威啊?但是,即便是这样,他却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命令。这事要是传出去,他还有何脸面存活于世? 想着,他的脸色一沉,目光威严地瞪了五夫人一眼。 五夫人只感觉一阵寒意自脚底板升起,立刻就遍布全身。于是,她不等杨煜再说话,连忙站起来,拉着七夫人就走。 杨煜看了,脸上这才绽放出一个万人迷的笑容。 屈宁看到这样,知道刚才她打错了拓跋智。因为拓跋智知道七夫人内急但又不好意思说出来,他正要想办法帮她解决。结果,办法没有想出来,却招来了屈宁的一巴掌。 想着,屈宁脸色一红,低声对拓跋智说:“对不起,我刚才错怪你了。” 拓跋智头一扬,不理会屈宁。 屈宁笑了笑,随他生气。反正,是她错怪了他,他要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rs 第216章 失踪了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半个时辰。(.好看的小说)众人有的等到睡着了,有的等得无聊却也只能静坐不语,亦不能有太大的动作。毕竟,军人不像其他平凡的人,如果连最起码的耐性都没有,怎么做军人? 倒是屈宁和众多夫人们,此刻开时坐不住了。她们坐不住的原因,也不是因为无聊的等待。而是五夫人和七夫去解决内急,到现在还未回来。 屈宁忍不住往杨煜看去,看他有什么反应。但是,他好像睡着了,而且是睡得很沉的那种。他于五夫人和七夫人未回的事情,看来是毫不知晓。 这时,大夫人悄悄地走了过来,一扯屈宁的衣服,让屈宁跟着她往外走。 屈宁一看,知道大夫人的意思,连忙跟着大夫人往外走。不但如此,其余夫人看了,也都一起跟着她们走出这个队伍,向着刚才五夫人和七夫人解决内急的方向走去。 如此,众人鬼鬼崇崇地走了一段时间,距离队伍越来越远。众人才开始聚集在一起,商量着对策。 大夫人看着屈宁问:“十妹,我们十一人之中,唯你最是聪明,又是最有远见。五妹和七妹去解决内急,到现在都还没不见人影。你说,她们会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屈宁沉吟一声说道:“有没有出问题,我不敢断言。但是,如果她们没有出什么事,也不会隔了这么久时间也不回来。” 她说着停了下来,看着众多姐姐说:“这样吧,为了安全起见,我和三姐去找找,你们就呆在队伍里,不要走开,也不要惊动其他人,更不要惊动姐夫。等我们找到五姐和七姐,就会回来。当然,如果在我们找的期间,五姐和七姐回去了,你们就放个烟花报个信,好让我们知道,我们就回去。” 二夫人听了,连忙说道:“放烟花可能不行,烟花是用来打仗时相互传达信息才放的。” 屈宁点点头说:“我知道这个,但是,除此之外,我们没有别的可以传达了。” 八夫人听了兴高采烈地说道:“谁说没有啊。我的歌声可以传遍方圆百里之地。我想,就用我的歌声来报信给你们吧。” 众人一听,眉头都忍不住皱了起来,很多人当场就拒绝了八夫人的提议,只因她们实在无法消受八夫人的歌声。 屈宁却是极力地赞成,她说:“用歌声传达是最好不过,如果让敌军听到了,也不会怀疑这边有军队在此,只会认为是乡野农家女跟着丈夫来此打猎,或者干活。”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看着八夫人说:“八姐,到时你就唱你的那首:哎哟,太阳公公为何下山了哟,月亮姐姐为何出来了哟……” 其实,这首歌屈宁也是六年前在杨煜府中,听过八夫人唱了一次。那一次,由于印象太深刻,不但把她听吐,还把她的五脏六腑都损坏了。所以,事隔这么多年,她依然记得这首歌的开头两句歌词。 八夫人听到屈宁的话,连忙嘴一张,似乎就要唱了出来。于是,众人都悬起了一颗心。 关键时刻,站在她身边的六夫人,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威胁似地说:“八妹,你要是敢此刻唱出来,六姐我保证,我一定会让你先吐血身亡。” 八夫人嘴巴一噘,似乎不高兴。但是,只会一儿,她的脸上又绽放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想是她想到等一下,她依然可以唱歌,所以,心里才会那么愉快。 屈宁看了,真心觉得好笑。要说八夫人的歌唱得好听的话,那么,她唱起来人人夸赞,不但她自己心情愉悦,就连旁人听了也是心情愉悦。偏偏她的歌让人听到晕倒,为什么她还那么喜欢唱歌?她这一唱歌,把好好的一个美人形象就此给毁了。 她当然不会为此而深研下去,她把该吩咐的都吩咐完了,便携着三夫人的手准备去寻找五夫人和七五夫人。 大夫人看了,连忙说道:“三妹,十妹,你们要小心哪。记住,半个时辰内要是找到不五妹和七妹,你们就回来。到时,我们再叫煜郎分派更多的人一起找。知道吗?” “我们知道。”屈宁和三夫人了应一声,各自展开轻功,倏然飘远了。 其余夫人看了,都是又佩服,又羡慕。 十一夫人忍不住说道:“想不到,十姐外表柔弱,经不起风吹一打。轻功却是那么的绰约,可以和三姐一较高下了。” 二夫人细细一笑,看着她声:“十一妹你有所不知,十妹虽然外表柔弱,但内心坚强,鬼眼子又多。想当年,若不是她有情有义,不畏生死,冒险为我们查冤查案。我们几位姐妹,早已不在人世了。” 众人听了,都忍不住想起了往事。想到那段在监狱里的日子,仿佛生不如死,便对屈宁生了感激之情。因此,众多夫人一听杨煜会带着兵加入屈宁的队伍,要助她一臂之力时。众多夫人都是求着杨煜,要杨煜让她们跟着他一起来助屈宁一臂之力。 只是,众人没有想到,她们还没有帮上屈宁什么忙。现在五夫人和七夫人却人影无踪,不知是遇险了还是干什么。让人真是愁肠万千,却又不敢惊动杨煜,只好任由轻功绰约的三夫人和屈宁一同去寻找五夫人和七夫人。 众人都在心里祷告,祷告屈宁和三夫人能够平安的去平安的回。当然,如果可以,也希望她们能够把五夫人和七夫人找回来。 众人默然祷告着回到队伍之中,看到杨煜已经醒了。 他瞪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看着夫人们坐过的地方愣愣地发神。想是他一觉醒来,没有看到夫人们,心里发愁。此时看到七位夫人一同走回来,他微微一笑问:“怎么?你们都去解决内急了?” 众夫人闻言都是脸色一红,却没有一人回话。 杨煜把目光转向大夫人,看着她问:“英子你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大夫人头一低,轻声地道:“五妹和七妹去解决内急,半个时辰之久都没有回来。十妹和三妹担心,便去找了。” “哦。”杨煜点点头,也不言语,只是目光愣愣地看着大夫人。rs 最快更新,阅读请。 第217章 成了人质 大夫人被杨煜看得心里发毛,觉得五夫人和七夫人失踪,完全是她的过程。毕竟,她作为大姐没有好好地看着她们,这就是她的错。所以,她尽量把目光避开,不要触碰到杨煜的目光。 杨煜愣了一下,忽然脸色一沉,自言自语地骂道:“一个是冲动好胜,一个是鲁莽无知,这样的两个人加起来就是没头没脑!” 他说着顿了一下,看着大夫人说:“你去把宁儿和依依找回来,叫她们不要去找人。哼,”他冷‘哼’一声说:“作为我的女人,如果连解决内急都能失踪,这还成何体统?” 大夫人听了,立即应声道:“是,煜郎。”说着,她转身而去。 二夫人看,连忙说道:“煜郎,让我和大姐一起去吧。这里荒山野林,树林横贯,万一大姐出去谜路,有我陪着,也是一个照应。” 杨煜想了想说:“那你去吧。” 他们这一闹腾,其余人都醒了。 拓跋智睁开眼睛看到屈宁与好几位夫人都不在,便知道到出了事情,连忙看着杨煜:“杨元帅,是否多派一些人去找找?” 杨煜微一笑道:“不用,各位可以继续睡觉养神。不然,晚上渡河没有精神,渡船的时候可能会晕船。” 拓跋智听了点点头,便又闭上眼睛继续睡觉。但是,他却怎么也睡不着,只因屈宁还没有回来。他有点担心,虽说屈宁是一个聪明之人,但是,如果遇上老虎什么的野兽,她的聪明也会丢了。 屈宁与三夫人施展轻功,一下子就奔出几百余里。但是,一路奔来,也没有看五夫人和七夫人的踪影。她与三夫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是一副焦急的样子。她停下了步伐,看着三夫人说道:“三姐,以我们的轻功,一下子就飞奔到了前头。如果五姐和七姐到了这里,我们一定会找到的。但是,现在人影都不见。也许,她们是横向而去了,而非直向前进。” 三夫人听了点点头说:“你说的有理。这样吧,你我二人分开寻找,从左右两边往回寻找。如果发现五妹和七妹,我们便带着她们与对方合会。” “嗯。”屈宁应了一声,想想又觉得不妥,看着三夫人说:“三姐,万一遇上什么人,或者野兽,你不要打草惊蛇,也不心慌,直接跃上树枝躲起来,等人和野兽过了再下地。(.)知道吗?” “我知道。”三夫人应了一声,这才与屈宁分头寻找。两人一左一右,呈一字横形地往回寻找。 屈宁虽然担心三夫人,但想想三夫人的轻功当世无人人比,如果真遇到什么麻烦。以她的轻功,绝对能够逃得掉的。她放下心情,慢慢地往回寻找。如是这般慢慢地寻找,突然,前面树丛之间发来了一声响动。她的心立即提高警惕起来。连忙找到一处高草把身子隐藏,静悄悄地看着外面的动向。 不一会,只见前方草丛之中走出两三个探子模样的人。这些人,穿的服装虽不一样,但是都是探子一类的服装。只见那三人走出草丛,往四周看了看,然后,一招手,叫后面的人赶紧出来。没多久,后面便走出两男两女。 屈宁一看,差点惊叫起来。啊,她的五姐和七姐原来成了人质,被这些探子抓了起来。她想了想,知道五姐和七姐去解决内急的时候,一不小心碰到这些各国的探子。五姐是一个侠女,自认为武功了得。她一定是想到探子如果把大军攻伐西夏的消息泄露出去的话,会对魏军组成的联盟不利。于是,她很有英雄气概地与探子们来了一场搏斗,结果,她输了,让她和七姐成了人质。 的确,事情正如屈宁猜测的一样。 五夫人和七夫人离开队伍去内急的时候,总觉得离开得不够远,如果就地解决似乎随时都会被大军看到。不得已,两人越走越远,不知不觉便已经走到五十里开外的地方了。这期间,七夫人三翻两次地想要就地解决,都被五夫人制止了。 五夫人看着七夫人的急样子,忍不住斥责道:“你就不能忍着点吗?如果在这个地方解决,万一给大军看到了,还不丢了王爷的面子。到时王爷一个不高兴,把你休了,我看你是活该。” 七夫人听了觉得有道理,连忙捂住肚子弯着腰往前走,一边走一边痛苦地说道:“五姐,我们走快一点吧。我实在忍不住了。” 她说着一跑一跑的,一对超级巨|乳跟着上下乱擅。 五夫人看着七夫人的巨|乳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妈啊,这胸,实在是太大了吧?再看自己的,感觉就像草平一样,顿觉没趣。便放慢了脚步,有意折磨一下七夫人。 可怜七夫人,一路忍着夺腔而出的内急,痛苦地跟在五夫人的后面往前走。好不容易走远了,走到不知天南地北的时候,五夫人向着她轻喝一声说:“快去找一个隐蔽地方解决。” 七夫人一听,如获重负,连忙钻进一丛高草处。 五夫人看到七夫人躲起来解决,想想好不容易离开队伍出来,自己也该解决一下。于是,她向着另一边走去,找到一片高草丛处钻了进去,也跟着解决起来。 当解决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听到前后左右传来呼啸声,知道有人潜来了。连忙穿起裤子,往外看,看到各国的探子在此聚会。 她心里一急,知道这些探子一定是探到了十妹带着大军攻夏。如果这些探子把消息带回去,那么,天下必定会掀起一阵骚乱。到时,西夏做好迎战的准备,那么,十妹想要攻夏解救父王母后就是千难万难了。 想着,她想都没想便站了起来,冲着那些探子大喊一声:“喂,你们这些賤探子在这里做什么?” 探子们突听一声大喝,本已吓了一跳,但是,当他们看到对方是一名貌美的女人。都忍不住邪邪一笑,打一声招呼,以包围形的气势走向五夫人。rs 第218章 跟踪 五夫人看到对方五人围过来,大有一股要把她活捉的意思。(.好看的小说)她看了,一点也不觉得害怕,还觉得激动不已。她心里美美地想,如果她能够一举把这些人打倒,带回去,王爷看了,一定会大大地赞赏她。 结果,她才向对方其中的一人攻了一拳,便被对方抓了起来。 躲在暗处的七夫人看到五夫人被抓,急得提着裤子就跑出来。裤子才穿好,她就已经跑到了跟前,大喊一声:“快放开我的五姐!” 探子们看到七夫人的一对巨|乳在眼前乱擅,都忍不住眯起眼睛,猥亵地盯着她的胸看。 七夫人感到五人的目光如同野兽,连忙用手捂住胸。心里害怕得要命,本能地,她的脚步慢慢地往后退。 探子们一招手,其中一人以光的速度直冲过去,一把抓住七夫人,顺便在她的胸上摸了一把,跟着邪邪地哈哈笑起来。 七夫人又急又气,一把眼泪就流了出来:“你……无耻的男人,你这样对我。我的夫君杨煜知道了,一定会把你大卸八块的。” 抓住她的探子听了,眼睛不由得眯起,看着她问:“你是凉国杨煜的夫人?” “是又怎样?”七夫人扬起了头,骄傲地回了一句。 其余探子听了,连忙转过头问五夫人:“那么,你呢。” “我是杨煜的第五位夫人。”五夫人也和七夫人一样,骄傲地回了一句。作为杨烛的夫人,都是有一种自稁感。五夫人说完之后,看着七夫人轻骂一句:“蠢蛋,你跑出来干什么?为什么不躲起来,等着这些人带我走了以后,你跑回去向王爷报信,让他来救我啊?” 七夫人听了感觉委屈极了,眼泪不由得又流了下来:“我,我担心五姐有事,所以,就顾不得了这么多了。” 五夫人听了很受感动,连忙安慰她说:“你不要哭了,作为王爷的女人,我们必须要坚强。” “嗯。”七夫人听了点头。 探子们听着两位夫人的对话,知道她们说的不假,她们是杨煜的夫人,不由得又羡又骂道:“妈|的,杨煜真是享齐人之福之艳,出来打仗还带着美人。” 抓住七夫人的探子听了,又想伸手再摸一把七夫人的胸,但是,他的手刚伸到她的胸前,凭空横过来一只手抓住他的手。只见抓住他手的探子看着他说:“兄弟,我奉劝你一句,杨煜的女人碰不得。[.超多好看小说]” 抓住七夫人的探子闻言气愤地顶了一句:“你们吴国怕杨煜,我大晋国可不怕杨煜。” 五夫人听了这才知道,这位穿着素色衣服一脸猥亵相的探子是晋国的人,怪不得他比其他的探子要张扬和傲气得多。毕竟,晋国在现今这社会,还是最强大的一个国家。 吴国的探子听了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想是心中恼怒,却也没有发作,只是冷冷地看着晋国探子说道:“有本事,你就把她奸了。” 晋国探子闻言‘哈哈’一笑说:“你不要激我,我告诉你,此间事情一了,这两位妞必定会成为我的裤下之人。到时,我看那杨煜能耐我何?” 吴国探子冷笑一声,不再与他争辩,而是与他一人抓住一位夫人往前走…… 屈宁躲在暗处看到五夫人和七夫人被五个男人抓住,心里着急得不得了,就想立即冲出去把她们救下来。但一想,又觉得不妥。因为她知道,能够成为探子的人,其武功都是绰越非凡。她冒然跑出去,必定会像五夫人和七夫人一样,成为他们的人质。 她看了一下五人的穿着,这五人,每人穿的衣服布料都是不同,有晋国的,吴国的,柔然国的,西秦国的,周国的。这五国,晋国最强大,然后是柔然,再是吴国是西秦,最小的是周国。这个国家,就相当于一个部落一样。总共人口也不过是十来万,士兵数量也只有三四万。没有想到,这样的小国也想搅起天下的大乱。 屈宁迅速地理清了一下现状,知道以她的武功绝对不能打赢这五人。她的武功对付常人可以一比十,但是,对付尖端的探子,她一比一也未必能赢。 想着,她心里着急,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救下五夫人与七夫人。 就在这时,五国探子押着五夫人和七夫人从她藏身之处走过。然后,越走越远。 她悄悄地跟了上去。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来,伴随着一阵气息。她连忙转身,一手抓向来人。来人如电一样往后退,跟着响起一声轻叫:“是我,十妹。” 屈宁一听是三夫人的声音,忍不住要感谢天感谢地了。她一把抓过三夫人,让她一起藏起来,看着前面走远了的探子低声对三夫人说:“三姐,你这就回去请姐夫过来救人。我在这里看守,不让这些人走远走丢。” “我们两人救不下她们吗?”三夫人很是着急,五妹和七妹被抓,她心急如焚,想要和屈宁一起救下她们两人。 屈宁听了连忙说道:“不行,对方五人的武功太高,只有姐夫或者我大哥琅邪将军和智大哥才能对付他们。” 三夫人想了想,觉得屈宁说得有理,也觉得她很理性,关键时刻不会被冲动冲昏头脑,还懂得理智地安排,心中便不由得佩服万千。她看着屈宁点头说道:“好,我这就回去找煜郎帮忙。但是,我们怎么才能联系到你?” 屈宁想了想,随手摘下一片树叶,把它扳成五角星。然后,她把五角叶钉在地上,看着三夫人说:“你和姐夫来到这里的时候,可以沿着这种记号来找我。我会在途中以这个记号作为指引你们的道路。” “好!”三夫人一点头,看着屈宁说:“我去了。十妹,你要小心……”她的话还在空气里回响,她的人便如一阵风倏然离去。 屈宁也顾不得再赞三夫人的轻功了,她心急如焚地跟上前方的探子队伍。一路上,她都是以五角叶子做为记号,给后面寻找她的人做标记。 她一路尾随着探子们走到树林边沿,来到一处茅屋之外,看到探子们走进了茅屋。她便在树林间藏起了身子,看着前方的情况,等着机会去解救五夫人和七夫人。rs 最快更新,阅读请。 第219章 扮成农家夫妇 屈宁躲在树林间,看着前方茅屋的动静。看到探子们进了以后,久久不出来。她心里着急,生怕探子们对她的两位姐姐不利,想要不顾一切地冲出去救人,但还是忍住了。只因茅屋的周围是一片空地,如果她从树林之中走出,不出转眼的功夫,她就能被探子们发现。 此时此刻,她只能祈祷,祈祷那些探子安分守己,只做探子工作,而不会想着要害她的两位姐姐。 她心急如焚地等了一会,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劲的风自后面飘来。她立即向右一偏,转过头,看到三夫人和杨煜一起奔来。 杨煜的脸上深沉如水,看不清他的心里究竟是担心被抓的两位夫人,还是不担心。 屈宁看了立即叫道:“姐夫。” “什么情况?”杨煜问了一声,目光往茅屋之处看去,眸子里闪过一丝黯然及焦急之色。 “五国探子把两位姐姐抓进去之后,至今未出来。”屈宁看着杨煜说道。 “嗯。”杨煜点点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知道不能冒然出去。但是,若是不能走出这片树林,他又如何能救出他的夫人?想着,他还是远眺着茅屋,忽然心生一计,转过头看着屈宁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屈宁抬头望了望天色,估计着说:“大概是巳时。” “嗯。”杨煜点头说:“现在正是巳时。茅屋的主人应该出去干活,或者出去有事。这就正好给了探子们一个很好的休息机会。” 屈宁想想觉得杨煜说得对,便看着他问:“那么,我们该怎么样救下五姐和七姐?我们总不能在这一直瞧着,却想不出个办法来。你要知道,时间过得越久,就会对两位姐姐越不利。” 杨煜听了没有回答屈宁的话,而是转过头看着三夫人说:“依依,你去队伍里找一找,看看有没有人的武器是锄头?如果有,你借两把过来,然后,带上一男一女的粗布衣服过来。” “是,煜郎。”三夫人说完身子便已经消失在两人的眼前。 屈宁看了,实在忍不住要赞一句:“三姐的轻功真的是好到了极点。” 杨煜微微一笑说:“若不是看在她的轻功绰绝的份上,此次营救,我又怎么会带上她?” 屈宁‘呵呵’一笑说:“是啊,来回跑腿这样的事情,只有三姐最是适合不过。”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等着三夫人的到来。半盏茶的功夫,就见三夫扛着两把锄头和一个包袱如飞一样奔来。 杨煜立即迎向她,并顺手从她手里接过锄头。看到她的脸上有些汗珠,从怀里掏出手帕替她把汗珠擦掉,看着她无限温柔地说:“累了吧?休息一下。” 三夫人缓缓一笑,她的脸上和眸子里都充满了幸福感。 屈宁看了真心为三夫人高兴,她的一翻劳累看来还是有所值的。至少,她得到了杨煜的关爱。 杨煜帮三夫人擦掉汗珠后,打开包袱,把一套粗布的女装递给屈宁,看着她说:“宁儿,你我穿成农家夫妇回家。我们的家,就是前面那几间茅屋。现在时刻,是我回们干活累了,回家休息的时刻。懂吗?” “我懂!”屈宁高兴地应了一句,只因她喜欢演来演去。何况,这份演戏的工作还是为了解救她的两位姐姐。 两人脱下战服,就地穿上粗布农家衣。然后,把战服交给三夫人保管。杨煜看着三夫人嘱咐她:“依依,你在此等候。记住,千万别离开,也不要想着来找我们。我们救出你的两位妹妹之后,自然会回来。当然,在此期间,你必须打醒十二分精神,防范有人突袭你,懂吗?” “我懂!”三夫人应了一声,看着杨煜依依不舍地说:“那你要快点回来。还有,你们一切要小心哪。” “嗯。”杨煜点头,扛起锄头便向着林外走去。 屈宁看着三夫人说了一句:“三姐,我和姐夫走了,你自己一切小心啊。” “嗯。我会的。”三夫人的话刚停,便看到屈宁和杨煜一人一锄地往前方茅屋走去。她的心便随着他们的离去的步伐,而越来越不安,越来越空落。 两人很快就走到了茅屋前,这里只有三间茅屋,分建二层,每一间都有两层,三间一字排开。两人慢慢地走向探子们走进去的那间茅屋,走到屋门前,两人都能清晰地听到屋里传来粗重的喘息声。想是探子们知道两人回来,躲在门后面,以便他们一开门,便即把他们抓住。 两人有说有笑地推开门,假装于即将到来的危险半点也不知。于是,在推开门的瞬间,从门的后面冲出两人扑向杨煜和屈宁。 杨煜和屈宁睁大着一双恐惧的眼睛,微微地挣了一下,便即被两人抓住。 五夫人和七夫人被五名探子挟持到这间茅屋之后,心里害怕得要命,却也没有办法。只能祈祷探子们不要来骚扰她们。不过,探子们似乎真的有些怕杨煜的名头,因此,她们虽然被挟持,探子也不敢对她们怎么样。只是把两人扔在一边,连水和饭都不给她们。而他们,却是在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干粮。看他们的样子,为了打探消息,已经好久没有吃东西和睡觉了。 因此,探子们吃完干粮之后,便倒地休息起来。不过,才休息得片刻,便听到屋外传来脚步声和人声。探子们一惊而起,连忙站起来。有两人扑到五夫人和七夫人的身边,用手捂住她们的嘴巴,不让她们发出半点声音。另外三人则是跑到门的后面,以便随时抓住走进来的两个人。 幸好七夫人和五夫人的嘴巴被两个探子用手捂住了。不然,两人看到杨煜和屈宁被抓时,肯定会大叫出声。到时,杨煜和屈宁的身份就会暴露。 此刻,五夫人和七夫人看到杨煜和屈宁被抓,都是心惊肉跳地喊起了:“王爷,十妹。”只是,她们的喊声冲出探子的手时,已经成了唔唔声。因此,探子们也不知道两人喊些什么。还以为两人看到农家夫妇被他们抓住,心里替农家夫妇不平而喊呢。rs 第220章 挑拔离间之计 杨煜和屈宁被抓,看到五夫人和七夫人都是完好无损地被两名探子撑控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于是,杨煜立即用眼神告诉五夫人和七夫人,叫她们千万不要暴露四人认识的消息。 五夫人和七夫人很快就收到杨煜的信息,连忙把目光一转,假装不再关心他们两人的死活。但心里却是着急的不行,只因她们知道,杨煜和屈宁前来是为了救她们。结果,杨煜和屈宁都被抓。看来,她们今天要陪杨煜一起死在这里。不过,如果死的时候有杨煜陪着,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杨煜和屈宁假装战战兢兢的样子被五人钳制,不敢有半点反抗。 五名探子把杨煜和屈宁抓住,与五夫人七夫人放到一起。 那晋国探子看着屈宁,越看越觉得她很美。她的美,已经胜过了世上一切的任何语言。 他看得心里痒痒的,便忍不住伸手往屈宁的脸上摸了一把。 吴国探子看了,冷不住冷‘哼’一声:“此间事最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现在必须赶紧休息好,养好精神速速离去。否则,杨煜发现少两了位夫人,一定会寻找过来。到时,我们要想脱生,就很难了。” 晋国探子扬起一个轻视的笑容,看着他说:“你心里害怕杨煜,我余某人可是不怕。” ‘哼,’吴国探子又是冷笑一声说:“我不是怕杨煜,我是敬重他。像他这样一位名将,忠心耿耿地守护着凉国,使得小小一个凉国繁荣安定,是值得世人尊敬的。” 其余三人看到两人又在唇舌相斗,都忍不住过来规劝两人,两人这才停住了口。 杨煜趁两名探子争吵的当口,悄悄地用内力把绳子崩开了。他还悄悄地挪动了位子,手伸到五夫人的手上,慢慢地替她松绑。 屈宁在两名探子争吵的时候,也是用内力崩开了绳子。 其实,由于她与杨煜假扮为此间屋子的男主与女主,探子们便以为他们是乡野农家夫妇,不会什么武功。所以,绑他们的时候,便绑得随便。这才让杨煜和屈宁都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绳子解开了。 杨煜心里盘算着,于他的武功最多能够一人对付三人。而且,未必能赢。毕竟,各国探子的武功都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另外二人,屈宁可以对付一人。还有另外一人,却是一个麻烦。五夫人虽然会武功,但是,她的武功绝对只能用来对付小朋友。想要她对付探子,那是万万不能。[] 嗯,既是如此,他们就没有赢的机会。既是没有,他就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他不动声色地等着,看到探子们闭目养神。知道探子们连夜侦查消息,以致消耗了体力,又是睡眠不足。如今他们是想养好精神再启程。这一点,绝不能让他们如愿。 嗯,此时此刻,他必须让他们鬼打鬼,打一场内战,他才能趁机溜走,或者对付他们。 想着,他从地上捏起一粒石子,对准晋国探子的头用力一弹。此人孤芳自赏,自以为是大国之人,又是武功高强,便目空一切。要想挑拔离间,找他最是合适不过。 果然,当杨煜的石头弹上晋国探子时,他想都没想,便认定是吴国探子对于刚才的事还心中有气。所以,便在暗地里用石头弹他。于是,他气愤地伸手一掌,直劈吴国探子的身上。 吴国探子正在闭目养神,想要调养好体力,迅速回去,把魏国攻夏的事情报告给大王。结果,他想着想着便感觉一股劲风自旁边处劈来。 这股劲风他若是不能劈过,铁定被打成重伤。关键时刻,他就地一滚,避开了这要命的一掌。避开的瞬间,他抽出腰中的剑,向前一刺,刺向挥来的一掌。 晋国探子眼看自己的一掌就要打到对方的身上,即可让对方瘫痪两年之久,谁知关键时刻还是被对方避了开去。他一时气愤,双眼便冒出火来。他睁着一火红的眼睛,也是从腰间抽出一剑,直刺对方的剑刃。 于是,两剑相撞,剑声长鸣,火星四溅。 这一来,两人的相斗惊动了其余三人,其余三人连忙又要过来劝架。 吴国探子冷着一着脸挥手道:“你我各伺其主,各为国家效力,不是盟友。我们会在一起,只是一时兴起,想要探听得更多,才会结伴而行。但是,现在我们功身成退。不必要再联合,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解散。还有,”他说着用剑尖直接晋国探子,看着他说:“你身为士兵,身为男人,动不动就要以弱欺小,以男欺女。我肖立程绝不饶你。” 说着,他用剑一挑,把晋国探子的剑挑开,跟着,欺身而上,一掌拍了出去。 晋国探子没有想到肖立程说打就打,事先一点朕兆都没有。当他看到肖立程的掌力拍来,已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只得连忙吸气,硬生生地将一个肚子吸成一个窝状。 肖立程一掌拍出,本以为可以拍到对方。谁知对方却急中生智,知道以吸气来化解他的掌法。 杨煜看到两人都是一等一的顶尖高手,只眨眼功夫,就见两人生死博斗数十招。招招都是想致对方于死命,他不由得暗暗一笑。看来,他的挑拔离间之计用得最是恬当不过。 他看着两人的博斗,心里有心相助肖立程。就凭肖立程刚才的一翻话,他就觉得肖立程为人还算光明磊落。不像晋国那可恶的恶狗,竟敢当着他的面戏弄他的小宁儿,他铁定不会让他好过。 想着,他的手又从地上摸起一粒石子,看准两人博斗的瞬间,在关键的时刻弹出一粒石子,让人肖立程的剑直直地刺上晋国探子的胸口。于是,刹那间,鲜血从晋国探子的胸口和嘴边溢出,不一会,就见他双目圆瞪,血红的眸子致死也不明白,他怎么就会这样死在了肖立程的手上? 肖立程握着剑傻傻地站着,他的心里和晋国探子一样,有着百般的疑问和不解。只因他刚才的一剑并不是要致晋国探子于死地。由于有把握不会刺死他,最多,也只不过是刺入肌肤,让他受一点小伤。但是……rs 最快更新,阅读请。 第221章 比武 肖立程愣愣地站着,只因他知道,以他刚才的一刺,绝对不可能刺死晋国探子。但是,他却把晋国探子刺死了。他抬起眼茫然地看着另外三人。 另外三人看着他,眼里都有一丝畏惧。刚才的博斗,三人都看得明白,知道肖立程的武功高不可测。他们三人明明都是睁大眼睛看着两人博斗,但是,却没有一人看清楚,肖立程是怎么一剑刺死晋国探子的。 杨煜看到晋国探子一招之间就毙命,心里感到爽快得很。虽然他没有明着折磨晋国探子,但是,暗地里,他却可以一招致他于死地。 其实,晋国探子之所以会中剑而死,完全是杨煜的暗中所为。 原来,刚才两人的博斗晋国探子是背向着杨煜。也就是说,他离杨煜很近。杨煜从他的后面看着两人的博斗,虽然看不到全不过程,但是在那一瞬间,他还是看明白了。 他看到肖立程一剑刺来,本来是想要让晋国探子受伤。晋国探子也是料到他的心思,所以,他才会挺胸迎上去。在他的心里面,他宁愿挨上肖立程的轻轻一剑,也要在关键时刻挥出一掌,打死肖立程。他的心里,隐藏着恶毒的心思。这一点,其余探子完全想不到。毕竟,两人即使不能成为盟友,也没有必要杀了对方。 杨煜看到晋国探子迎上肖立程的剑刃,便知道他的心想。于是,他心里一计,计上心头。知道若要杀了此人,此时是最好的时机。于是,他悄悄地把一身的内力应用于掌中。以无风无波的攻势,挥掌拍向晋国探子的背后,让他的身子以千金重的力量,如风的速度迎了上肖立程的剑刃。 所以,当肖立程的轻轻一剑刺入他的身体时。却变成了千金重的一剑,一剑深入他的心脏,让他即刻死亡。致死,他都无法往后看一眼。是谁在他的背后拍出一掌? 四人看到晋国探子已死,也不去仔细想想原委,只是一致认为肖立程一时失手,而杀了他。这一来,四人也无心再休息静养了。 四人互望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立即做出决定,留下两人看管人质,另外两人把晋国探子的尸身抬外面去埋藏了。 肖立程想到晋国探子的死是他的责任,所以,埋藏之事他也不愿假手于他人。于是。他一挥手,和另外一名探子合力抬起晋国探子的尸身走了出去,走向茅屋外的一块空地方。用锄头挖出一深坑,把晋国探子给埋了。 当两人的回到茅屋之时,里面的情景让两人顿时傻了眼。 只见四个人质已经被松绑。四人分四个方向地围坐在一张桌子上,样子悠闲地聊着天。茅屋的男主,还特地向着走进来的肖立程两人缓缓一笑。这一笑,肖立程只感觉他的笑容深沉如海,仿佛,仿佛温藏着一种看不见的血凶浪潮。 他回了茅屋主人一眼,直觉告诉他。此人不简单,看来不是茅屋的主人。而是……想着,他心里一亮,然后黯然。他怎么这么笨,直到这时,才发现这个男主并非茅屋的主人。而是女人们的丈夫杨煜? 他缓步跨了进去,目光一转,看到屋中的两名探子早已被杨煜控制住。看样子,是被他点了穴道,然后扔到了地上。 杨煜看到肖立程不惊不慌地走了进来。心里忍不住称赞他的胆略过人和气度非凡。他看着肖立程的淡定和沉稳,微微一笑说:“肖立程,吴国探子,武功乃天下前十名。英雄胆略过人,才智虽非绝顶,却绝不是庸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肖立程淡淡一笑说:“凉国杨煜杨元帅乃天下闻名的名将,聪明才智乃当世无人人比。今日一见,让肖某果然是大开眼见。” 杨煜微微一笑,就地取材,拿起桌上探子们喝过的酒壶,倒了满满的两杯,看着肖立程笑着说:“今日一战,你我是有死有伤。所以,作为英雄相惜,我以此酒敬你一杯,表达相惜之情。然后再斗,如何?” 肖立程应了一句:“不胜荣幸!”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接过杨煜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杨煜看了双手一拍,称赞道:“好气量,好胆量!” 肖立程喝完酒将酒杯扔在地上,看着杨煜说:“请出招吧!” 杨煜微笑地摇摇头,看着他说:“你我一战,必有死伤。不如,我们划出一个界限,比上十招。十招之内,你若是能逼得我出一招,或者让我出得了界外,便是你赢。那么,你们大可以把我们攻夏的消息带给你们的王,带给世人。但是,如果你不能赢我,杨某只好困住你们,让你们做我们的人质。等我们的战争结束了,才放你们回去,如何?” “此主意甚好!”肖立程说完看着杨煜问:“那么,请你划出界限。” 杨煜一笑,站了起来。走到屋中间,左脚一蹲,右脚伸出,用力地在地上一划,他的左脚跟着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于是一个大大的圆圈便在他的脚下划成。跟着,他左脚一立,站了起来,稳稳地站在圆圈中心看着肖立程道:“这个圆圈便是界限。” 肖立程看着杨煜划出的可容两人的圆圈,不由得心中佩服。这样的圆圈是习武之人都能划出来,但是,想要在倾刻间,以内力划出一个犹如月亮一样的圆圈来,却非人人做到。 他心中佩服,心里更是谨慎地跨进了圈内。他是一个能看清现实的男人,所以,杨煜说的比武之事,虽然他觉得对杨煜来说是不公平的。但是,杨煜的武功深不可测,却是人人自知。他也自知无法胜过杨煜,如此,杨煜既然有心相让,他何不顺从? 他走进圈子中心,抱着拳向着杨煜说了一声:“承认!”然后,他挥起手中剑,挽起一个剑花。剑花层层,如浪潮一样,层层叠叠地,直直地向着杨煜的喉咙而去…… 第222章 大军度河 杨煜看到肖立程一剑刺来,这一剑看似平淡无奇,却缊含着狠烈的杀招。(.无弹窗广告)不由得微微一笑,也不闪避不退让,却在剑要刺入咽喉之时,身子一斜,肩膀一提,将剑推了开去。 肖立程大赞一句:“好!”杨煜身子不动,单单靠内力发动于肩膀上,以肩头的力量推开了狠烈刺来的一剑,不能不让肖立程大赞一句“好!” ‘好’字刚落,就见肖立程全身扑上,手中之剑,更是挽出无数的剑花,剑花犹如潮水一样,一浪接一浪地扑向杨煜。 一时间,杨煜只感周身都布满了剑花,剑花锋利无比,若是不辛不刺中,铁定受伤。 他在剑花层层的包围之下,突然脚尖一点,身子自剑花的花心之中窜出,一跃而起,跃上半空。他的身子刚刚跃起,但见另一条人影相随,也自地上一跃而起,直扑杨煜而去。 杨煜人在半空中,看到肖立程不离不弃地跟来。微微一笑,深提一口气,自半空中又往上跃了一丈有余。 肖立程看到杨煜不用借用任何力量,便可以凭借心中的一口气,而往上再升跃一丈有余,此乃当真是神功!会此神功的人,天下之人廖廖无几。[]当然,这廖廖无几之人也有他。 他不由得展颜一笑,如鬼魅一般相随,紧紧地跟在杨煜的下面。 杨煜换了一口气,以空气中借用体内的力量凭空再次升起丈余。本以为肖立程无法再追上来,谁知肖立程的武功也不弱,也会在空中换气、换形。 于是,他不等肖立程追上来,身形便突然而降,如一头大雁一样直直地压了下去。 肖立程只感觉杨煜如一座山一样压来,这种场面,杨煜本来就已经占了上风。杨煜在上,他在下。他要刺杀杨煜就已经很困难,如今杨煜突然下降,威力像一座山。 但是,为了能够刺上杨煜赢了他,肖立程便不顾一切逆行而上。手中的剑,向着杨煜的身子刺去。 杨煜看到肖立程不退反进,知道他已经拼了命要赢。不由得一笑,也没有打算压死他,于是,在剑要刺入杨煜的身上时,杨煜的身子在半空中一转,避了开去…… 屈宁看到杨煜和肖立程的博斗精彩纷程,惊险刺激。每次都是眼看着杨煜要受伤,但是,关键时刻,他都能够避了开去。(.)她的心中便不免羡慕佩服。 五夫人却是没有屈宁看得那么入神,毕竟,她的武功没有屈宁的好,于深奥的武功她更是看不懂。她看着两人的博斗,只是为他们数起招数来。因为杨煜说过,他不出招也可以和肖立程斗上十招。十招一过,而杨煜又没有被肖立程逼出圈外。那么,此次博斗就是杨煜赢。 此刻,她数到七,然后是八,是九,一路数来,她数得心惊肉跳,震憾无比。只感觉,这一生,从来数数没数过这么的惊心动魄,消魂时刻。 当她数到十的时候,忍不住欢呼一声,自凳子上跳了起来。看着终止博斗,相对而战的杨煜和肖立程,高兴地大喊:“王爷赢了,王爷赢了!” 七夫人听了连忙从凳子上跳起来,举起手连声呼叫:“王爷赢了,王爷赢了!” 肖立程站在圆圈内,满脸的沮丧和灰暗。但是,他的心里却输得心服口服。他看着杨煜微一抱拳说:“此次博斗王爷已赢。这就请你带着你的夫人们回去吧。” 杨煜笑了笑,说:“那么,随我而去还是由你们回去,也是由你们决定。”他这样说,也就等于不要肖立程四人在他营中做人质。 肖立程当然知道杨煜的意思。杨煜会放了他们四人,也是因为信得过彼此,知道既使放他们走,他们也不会把魏国攻夏的事情说出去。 他想着,与另外三人商量。另外三人也是不愿做人质呆在杨煜的身边,但是,也不会回去见国君。他们愿意在此隐藏身份,等到魏国与西夏国打起来的时候,他们才会回去覆命。 当他们把他们的想法告诉杨煜时,杨煜点头表示赞同。其实,现如今的社会,谁也不喜欢做人质。杨煜明白,也明白四人都是铁争争的汉子,他们既已答应杨煜不会把他攻夏的事情传出去,他们便不会。 正因为相信,杨煜所以也没有强列要求,只是与肖立程四人再说了一些客气话,便带着三位人离开了。 当他们回到大军当中时,已是下午落日时分。落日的树林里,比任何地方的黑暗都要来得快。 拓跋智看到屈宁离开队伍一整天才回来,担心了一天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他看着她,微微一笑,说:“回来了?” 这一声问候,不咸不淡,不痛不痒,但是,屈宁感受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感动。她报以他一笑,‘嗯’了一声。 其余夫人们看到五夫人和七夫人相安无事地跟着杨煜回来,不由得喜上眉梢,连忙跑过来,围着两人问寒问暖。然后,她们一同转过身来,围着屈宁问寒问暖。 屈宁感受着各位姐姐们的关心,心里真的是很感动,也很感触。都说古代的女人喜欢吃醋嫉妒、勾心斗角,但是,她的姐姐们却可以和平共处。看来,这一点还是杨煜的功劳。是他,把他的夫人们调|教得如此有爱心和善心。 接下来,由于屈宁和杨煜以及五夫人七夫人,劳累奔波了一整天而没有休息。因此,四人晚饭也没有吃,抓紧时间休息了一下,睡了一觉 这一觉直睡到月出偏高,四人才醒来。 醒来之时,听到河的对岸传来暗号,知道对岸的士兵已经将夏军拿下。如此,大军便可以横渡过河。此时,无极和崔士中等人带领的士兵也拼拢过来。 于是,十万大军于夜晚摸黑度船过河。过了河之后,趁天还没有亮,大军便又疾速向前,向着芦苇之地走去。走了不到三个时辰,只见一人高的芦苇犹如苍茫大海一样横桓在眼前,那景观,真的是美不胜收。rs 最快更新,阅读请。 第223章 夏王 屈宁看到芦苇苍茫,如一片大海一样,茫茫无尽头,一阵风吹来,芦苇低垂,如浪潮一样一浪接一浪,那风景实在是不亚于任何一种风景。她心里感到黯然,这么好看的一片芦苇将要毁掉,实在是有些可惜啊。 杨煜的心中虽然也有一些惋惜芦苇,但是,成就大事者,牺牲往往是在所难免。他发一声喊,士兵们举起廉刀如潮水一样袭卷芦苇而去。不出片刻,芦苇便倒了一大片。 很快地,第一批士兵们退了回来,第二批士兵接着往下割。 杨煜担心退下士兵的安危,连忙过去检查,发现没有什么异样。想想也是,就这么一个时辰,芦苇就算有毒,但是它的毒性也不强,除非在芦苇地里呆上整整三天,才会毒发身亡。不过,为了安全着想,他还是命令士兵们于第一时间喝下了很多很多的水,以便可以清洗肠胃。然后,他又命令士兵退回到树林里,吸收树林里的清新空气,以此净化毒气。 如此,士兵们才算是毫无危险可言。 接下来,第二批士兵退下来的时候,也如第一批士兵们一样,又喝又吸,又休息。如是这样轮流,每位士兵都是割一个时辰,然后休息一段时间,再接着割。到了第五天,苍茫如海的一片芦苇被士兵们割了个精光。芦苇的地下,多半是湖水或浅水或洼水。 杨煜看着一地的芦苇,本来有心想要将芦苇烧掉,但由芦苇生长在水中,无论它的茎还是叶,都是充满了水份,想要烧它,一时半会根本不能烧。 大军只得继续向前走,浅水的地方,大军用芦苇做垫脚,踩着芦苇而过。水深的地方,便剩船而过。当然,大军是分几批而过。首先是第一批敢死先锋,等他们偿试度过这片芦苇,过去以后,他们休息一天,感觉没什么异样了,才以烟花的形式传给芦苇对岸的大军。以便告诉大军,横度芦苇没有问题,大军才可以过。 屈宁看到杨煜无论哪一个细节都是做得很仔细,不由衷心地佩服。其实,如果由她来统领大军,她也许也能统领到这种程度。只是,当大军越接近夏国的时候,她的心就越乱,很多事情,她就想得没有那么周全了。 杨煜也是知道她会这样,才会临时揽下大军的统领权。 统万城,夏国的都城。此时宫中文武官员集聚在议政厅内,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忧心重重,眉毛深深地皱起。 夏王赫连淳淳,坐在龙椅之上,只感觉如坐针钻。 刚才,探子来报,说是看到一队大军直逼夏国,那大军的旗帜上显明地写着一个大字‘魏’。听到这里,他知道魏国不满宁文公主去世的事,而兴兵伐夏。其实,他一开始便不是没有做好迎战的准备。只是,当他收到施颜文的密报,说是魏国慑于夏国威严,就算宁文公主去世,也不敢撕破脸皮直攻夏国,他这才撒掉迎战的士兵。 然,他才高枕无忧了几个月,就见魏国大军直逼城池而来。虽说城内粮食丰富,但是,时间一久,必定会被困死。史前的两凉困夏两年,却困不死夏国的一卒一员的传说,已经不能成为传说了。 如今的统万城,城墙虽然牢固,但食物早已不是当年能比的量。何况,当年筑城时,就是因为害怕有外敌困城,才在筑城的时候,用烧烤的玉米等等来筑城,这才使得两凉困城时,城身的玉米可以食用。现在,被吃光的玉米早已不是玉米,而是用石头填补。 夏王目光威严地瞪着文武官员,等着他们给他一个良好的对策。但是,他久久等不到。他忍不住怒火中烧,想想这帮饭桶,整天只知吃喝玩乐,一旦有事发生,却个个毫无胆略和计策,没有一位武将敢出来迎战。 他猛地一拍扶手站了起来,怒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瞪着文武官员问:“怎么,文官没有人想得出一个对策,对付魏国大军?武官呢,没有一人敢站出来,为朕去迎战魏国吗?” 文武官员听到夏王的怒问,都吓得不敢抬头。 这时,武将共冶从列队中走了出来,看着夏王说:“臣认为,为今之计。还是请平原公速速来相助,我们里应外合,才能将魏军击溃。” 平原公,乃夏王的弟弟。被夏王派到长安守城,成为一城之王,威霸一方。 夏王听了,点头道:“此一计朕早已想到,但是,由谁去请?现在大军即将逼迫眼前,我怕平原公还没有请来,魏国的大军已经逼来。到时,我们无法抵抗,岂不是拱手相让城池?” 共冶连忙请示道:“臣愿意去平原公。” “好!”夏王立即拍手,吩咐道:“你这就骑上朕的千里良驹,绕过魏国的大军,直奔长安。记住,速去速回,中途切勿耽搁。如此,你们才能赶得回来救朕,及朕的子民。” “是!”共冶领旨而去。 接下来,夏王不管其余武将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命令他们整装三军,准备出城迎战。他则守在城墙之上,观看战争,便时刻策划作战计谋。 如此,文武官员在夏王有条有序的安排之下,不安的心才稍微缓和了一下。何况,大敌当前,每个人有一颗与城池共成亡的心思。 其实,夏王赫连淳淳本来就是一个善于战争,勇于作战的人才。只是这六七年来,由于天下太平,统万城也和平了七八年。正所谓,安久必懒,这个道理当真是天理。 由于和平了几年,夏王便忘了战争时的勇心。何况,这几年来,他的心思都是扑在后|宫的美人身上。人们都说男人好|色,皇上更是好|色。皇上之所以好|色,是因为他有财有权,可以享尽女人的欢。 所以,这几年,夏王沉侵在温柔香中不能自拔。如今看到大军来逼,才知道过去的七八年时间里,过的是浑浑噩噩。他疏于管理军事,疏于操练士兵,才使得武将们没有以前的那种奋勇前进的激昂之心。 夏王忧心忡忡,深深皱起的眉头,使得四十来岁的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rs 第224章 诱敌出城计 三天过后,杨煜带领的大军于下午时分到达夏国都城统万城的城外。 屈宁看着统万城的上方有重兵把守,知道对方已经知道魏国攻夏。心里不由得紧张,生怕夏王早已做好准备,把大军六十万调集过来对付她们。 杨煜当下命令士兵们距离城墙百里之远的地方扎营休息。 当晚,他叫来诸多副将们一起商量作战方案。 他第一个听取的,便是拓跋智的意见。 拓跋智沉吟了一声,看着说众人说:“于今天统万城的重兵把守的情况来看,夏王早已知道我们攻夏的事。看来,他们有所防备。我不怕他们防备,就怕他的城内有六十万大军。到时,六十万大军直扑而来,我们即便不被淹死,也能被踩死。所以,我认为,这场战争,我们不能以硬碰硬。当然,如果可以,我们可以困城。” 屈宁站在一边听着,心里毫无计策。其实,她一向聪明有谋略。但是这一回,由于有那么多人才名将来帮她,况且她的心时刻系着父母的安危,她心中的计谋便比平时迟钝了一些。也正因为如此,杨煜才会不听取她的意见。 慕容千辰听了,连忙说道:“困城看来是万万行不通。你想啊,史书有记,当年南凉与北凉两军困夏于城内长达两年之外,却依然困不死夏兵的一卒一员。如今再困,结局应该还会是一样。” 拓跋智‘呵呵’一笑说:“你既然说是‘当年’,那么,这种传说只能是‘当年。’”他说着转过头看着杨煜说:“若我没有估错,当年困城之时,夏国必定有后着,才使得夏国不能被困死。但是,这个后着已经在那个当年的传说中已经用完了。也就是说,现在的统万城,城墙是坚不可摧,但是,却能够像天下所有的城池一样,可以困!” 杨煜点点头,笑道:“嗯,我赞同你的说法。” 崔士中听到这里,连忙发表了他的意见:“杨元帅,从今天夏兵重守城墙的姿态来测,夏兵并没有六十万大军在城内。” “何以见得?”杨煜微笑,他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赞许的光芒。显然,在他的心里也猜到了统万城内没有聚集六十万夏军。 崔士中沉吟一声道:“如果夏军有六十万大军齐聚城内,以夏国好勇善战的性格,早就打开城门迎战,怎么会像现在这样,一副如临大乱的样子?” 杨煜一拍双手称赞道:“崔将军分析得在情在理。(.)”他赞了一句看着众人说:“夏军的兵数有六十万之多,但由他们没有做好迎战的准备。这六十多万之兵,分散在全国十几个城内。所以,夏主现在呆在城内是想要等缓兵。如此,我们不能让缓兵过来。当然,在此期间,我们必须要不需一切代价,把夏军诱出城迎战。” “嗯。我赞成这个作战方案!”拓跋智听了,第一个举手赞同。 其余人也是举手赞成。 于是,一连数日,魏军天天在城下擂鼓挑战,夏军却是闭城不出。一连数日均是这样,一无战事。杨煜知道统万城坚固不能强攻,只能诱敌出城迎战,偏偏夏主赫连淳淳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知道魏军无法攻城,便稳坐在城内,只等缓兵大军的到来。 杨煜一连数日都是派人挑战夏军,但是夏军按兵不动。他也不由得急了,如此下去,夏军的缓兵一到,到时,他们十万大军将会被夏军前后夹击,全数被歼灭。 他知道这样的战事不能再拖,必须在夏军的缓兵还没有到之前,速速攻下统万城。否则,将后患无穷。 这一天,他思索良久,终于被他想出一条妙计。 此后,一连数天,杨煜也如几天前一样,天天派人到城下挑战。夏军也是依旧不上当,稳坐城内把守遥望。如此,忽有一日,魏军正在城下叫骂,后面远处的地方腾升起一股黄尘,无数身着夏军戎装的骑兵疾驰而来。 杨煜带领士兵往回迎战,两军撕杀多时,杨煜渐渐不敌。便弃兵而逃,士兵们和副将们看到元帅都是弃械而逃,不由得心里恐慌,也连忙丢下武器,拼命地逃走。 这时,一名夏军骑兵跑到城下大喊:“平原公来相助了,快请皇上速速开城门,与我们一起歼灭魏军。” 赫连淳淳在城上听得弟弟来相助,顿时心花怒放。立即命人打开城门,率兵倾巢而出,与弟弟平原公一起前后夹击魏军,誓要把魏军全数歼灭。 杨煜带领的士兵节节而退,夏军步步紧逼。 两军一军穷逃,一军猛追。不知不觉,两军进入到一条山谷深处。杨煜立时勒马停住,转过身,手一挥,带着逃跑的士兵们往回走。 夏军步步紧逼,一直追到山谷,山谷深处是悬崖,眼看他们就要活捉魏军。谁知魏军却突然停住逃跑,全军井然有序地往回走。士兵们的脸上没有逃跑时的惊慌,反而有一种淡定和兴奋的期待。 夏王赫连淳淳一看,顿时心中一凉,一股不好的念头刚自心中升起。但见山谷的四周,突然冒出无数魏军,将夏军团团围住。 他一看,知道中了杨煜的诱敌出城计。 原来,所谓的平原公缓兵到了,只是杨煜下令士兵们穿着夏军的战服,让赫连淳淳看了,以为真的是他的弟弟平原公来相助了。所以,他才会打开城门迎战。 赫连淳淳知道中计,心中不由一阵悲哀,知道他的王命已经走到尽头。但是,他却是死也无法冥目。看对方的元帅,并非魏国之人,而是凉国有名的名将杨煜。 他看着杨煜,仰头苍凉一笑,说:“没有想到,灭我夏军的并非是魏军,而是你凉军。只是朕实在是想不明白,我大夏国与你凉国自史前一战之后,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何以如此逼人太甚,竟然打着魏军的旗帜来灭我大夏?” 第225章报了仇(2096) 杨煜闻言微微一笑,目光如灼地盯着赫连淳淳,说:“错!此次征战,我并非以凉国之名攻夏。” 赫连淳淳微一吃惊,睁大眼睛看着杨煜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是真的以魏军之名攻夏?那么,如此说来,你已叛国?” 杨煜瞪了赫连淳淳一眼,那眼神,说不出的恼怒。他瞪着赫连淳淳不满地说道:“我杨煜乃何许人也,怎么可能会叛国?” “那你为何打着魏军的旗帜来攻打我大夏国?”赫连淳淳一连问了几个问题,都没有问到想要到的答案,一时只感迷茫。 这时,只见从杨煜的身后跳出一人,此人虽然穿着魏军战将的服装,但容貌娇俏,眼睛水灵,肌肤胜雪,当真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只见她跳出来后,瞪着一双带血的眼睛,看着他大声说道:“我姐夫是为了我而攻你夏国的。” “你是谁?”赫连淳淳看着,依稀觉得有些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样。突然想起齐国的王妃,那王妃,真的是天生的娇柔美丽,让他一见,掉了三魂,迷了七魄。只可惜…… 他长叹一声,看着这个女人忽然柔声问:“你是齐妃的女儿?” “是又怎样?”屈宁往前站了一步,紧咬牙关,握着双拳,盯着赫连淳淳咬牙切齿地说:“我就是齐王和齐妃的女儿,六公主。今天我带着大军攻夏,我的姐夫大凉国元帅杨煜,我的未婚夫燕王慕容千辰,我的大哥秦国名将琅邪将军,我的智大哥突厥汗国名将,都来助我一臂之力。为的就是要歼灭于你,救出我的父王母后。识相的,你就放了他们。否则,我将让你偿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赫连淳淳听了仰天一声长笑,然后,他看着屈宁笑着说:“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丫头,究竟能把朕怎样的生不如死?朕倒是很想瞧瞧。只可惜,无论怎样做,朕也无法把你的父王母后还给你。” 屈宁心里一颤,她就知道夏王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的父王母后。一时之间,她还真的没有想到该怎么做,才能让夏王生不如死。 赫连淳淳转过眼,看着杨煜问道:“你来,实际上是为了齐妃吧?” 杨煜听了老大不高兴,他知道赫连淳淳的意思。赫连淳淳一定以为他是为齐妃的美貌而来的,齐妃,她生来就有一种可以让男人为她生为她死的无限魔力,但他不是! 他与齐妃素未某面,虽然她是当世无人能比的美人,可以迷倒一片男人。但是,他绝对不会因为一个素味某面的美人,而兴兵伐夏。他伐夏完全是他想帮助屈宁,想他与屈宁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心中对于齐妃,只有一种感情,那就是因为屈宁而敬重她! 他不由得脸色一沉,看着赫连淳淳冷冷地说道:“你别管我为谁。我只问你,你是不是把齐妃和齐王给杀了?” 赫连淳淳看到杨煜的脸色不对,知道杨煜并非因为齐妃而攻夏。难道说,他真的是为了齐妃的女儿而攻夏?他忍不住多看了屈宁一眼,看到屈宁虽然长得娇柔美丽,依稀有齐妃的影子。但是,她的气质与美丽与风骨,却永远都无法跟齐妃相比。 他笑了一笑,此时此刻,他懒得再去理会杨煜打着什么名号伐夏。当然,此时此刻他也并非关心他的生死。他盯着屈宁,无限爱怜地问道:“这几年,你过得可好?” 屈宁一愣。在她的心里,她恨死了赫连淳淳,心里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抽他的筋,剥他的皮,喝他的血。但是,此刻他那么温柔地问候她,他的样子,好像就是一个慈祥的父亲,在温柔地关心着自己的孩子。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她的仇人竟然会用这么温柔,这么慈祥的面容问候她。一时间,她呆在了原地。过了许久,她才想起,他是她的仇人。不管他装出何等的温柔慈祥,他都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她应该恨他,从心里恨他! 她咬着牙,磨着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究竟放不放我的父王母后?” 赫连淳淳看着屈宁的样子,心里一阵心酸,想到齐妃,他难过地问道:“你恨我?” “我恨不得抽你的筋,剥你的皮,喝你的血……”屈宁双眼冒着仇恨的光芒,逼近赫连淳淳,盯着他的温柔的眸子,她的心有一瞬的迷茫。为什么,为什么他对她会这么怜爱和温柔?仿佛,仿佛在他的心中,她早已是他的女儿。 屈宁一甩头,甩掉这种恼人的情绪,抽出腰中剑,用剑尖直指赫连淳淳的咽喉:“说,你把我的父王母后关押在哪里?” 赫连淳淳微一笑,突然伸手抓住屈宁手中的剑往前一送。只听‘卟’一声,锋利的剑刺穿了赫连淳淳的肌肤,深入咽喉。 “你……”屈宁看了心惊肉跳,连忙拔出剑,伸手接住赫连淳淳倒下的身子。 赫连淳淳的咽喉之处喷出一股鲜血,血液艳红,不断溢流。 这一下,大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一时间谁也没有动,只是茫然地看着屈宁接住赫连淳淳的身子扑到在地。只见她慌乱地用手堵住赫连淳淳脖子上的鲜血,看着他,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她报仇了,终于报仇了! 五年来,她无时无刻都想着亲手杀了仇人。但是,现在真的杀了,她又觉得那么茫然。仿佛,仿佛,她杀错了一个好人。 她无措地看向杨煜,杨煜连忙蹲下身子,伸手在赫连淳淳的脖子处连点几下,封住了他的血管,让他的血液不再往外流,也减轻了他的痛苦。 赫连淳淳困难地伸出手握住屈宁的,看着她,困难地说道:“我请求你,让我……让我与你的母后……合葬。” 屈宁心里一阵反感,连忙伸出手,冷声道:“绝无可能。我的母后,她一定还能活……”她本想说她的母后一定还能活一百岁。但是,话到这里,她的心便不由自主地颤抖了。她看着赫连淳淳颤着声音说:“你,你的意思是……我的母后,母后她……” 话没有说完,屈宁一时气血攻心,而晕了过去。rs 第225章 报了仇 杨煜闻言微微一笑,目光如灼地盯着赫连淳淳,说:“错!此次征战,我并非以凉国之名攻夏。” 赫连淳淳微一吃惊,睁大眼睛看着杨煜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是真的以魏军之名攻夏?那么,如此说来,你已叛国?” 杨煜瞪了赫连淳淳一眼,那眼神,说不出的恼怒。他瞪着赫连淳淳不满地说道:“我杨煜乃何许人也,怎么可能会叛国?” “那你为何打着魏军的旗帜来攻打我大夏国?”赫连淳淳一连问了几个问题,都没有问到想要到的答案,一时只感迷茫。 这时,只见从杨煜的身后跳出一人,此人虽然穿着魏军战将的服装,但容貌娇俏,眼睛水灵,肌肤胜雪,当真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只见她跳出来后,瞪着一双带血的眼睛,看着他大声说道:“我姐夫是为了我而攻你夏国的。” “你是谁?”赫连淳淳看着,依稀觉得有些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样。突然想起齐国的王妃,那王妃,真的是天生的娇柔美丽,让他一见,掉了三魂,迷了七魄。只可惜…… 他长叹一声,看着这个女人忽然柔声问:“你是齐妃的女儿?” “是又怎样?”屈宁往前站了一步,紧咬牙关,握着双拳,盯着赫连淳淳咬牙切齿地说:“我就是齐王和齐妃的女儿,六公主。[.超多好看小说]今天我带着大军攻夏,我的姐夫大凉国元帅杨煜,我的未婚夫燕王慕容千辰,我的大哥秦国名将琅邪将军,我的智大哥突厥汗国名将,都来助我一臂之力。为的就是要歼灭于你,救出我的父王母后。识相的,你就放了他们。否则,我将让你偿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赫连淳淳听了仰天一声长笑,然后,他看着屈宁笑着说:“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丫头,究竟能把朕怎样的生不如死?朕倒是很想瞧瞧。只可惜,无论怎样做,朕也无法把你的父王母后还给你。” 屈宁心里一颤,她就知道夏王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的父王母后。一时之间,她还真的没有想到该怎么做,才能让夏王生不如死。 赫连淳淳转过眼,看着杨煜问道:“你来,实际上是为了齐妃吧?” 杨煜听了老大不高兴,他知道赫连淳淳的意思。赫连淳淳一定以为他是为齐妃的美貌而来的,齐妃,她生来就有一种可以让男人为她生为她死的无限魔力,但他不是! 他与齐妃素未某面,虽然她是当世无人能比的美人,可以迷倒一片男人。[]但是,他绝对不会因为一个素味某面的美人,而兴兵伐夏。他伐夏完全是他想帮助屈宁,想他与屈宁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心中对于齐妃,只有一种感情,那就是因为屈宁而敬重她! 他不由得脸色一沉,看着赫连淳淳冷冷地说道:“你别管我为谁。我只问你,你是不是把齐妃和齐王给杀了?” 赫连淳淳看到杨煜的脸色不对,知道杨煜并非因为齐妃而攻夏。难道说,他真的是为了齐妃的女儿而攻夏?他忍不住多看了屈宁一眼,看到屈宁虽然长得娇柔美丽,依稀有齐妃的影子。但是,她的气质与美丽与风骨,却永远都无法跟齐妃相比。 他笑了一笑,此时此刻,他懒得再去理会杨煜打着什么名号伐夏。当然,此时此刻他也并非关心他的生死。他盯着屈宁,无限爱怜地问道:“这几年,你过得可好?” 屈宁一愣。在她的心里,她恨死了赫连淳淳,心里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抽他的筋,剥他的皮,喝他的血。但是,此刻他那么温柔地问候她,他的样子,好像就是一个慈祥的父亲,在温柔地关心着自己的孩子。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她的仇人竟然会用这么温柔,这么慈祥的面容问候她。一时间,她呆在了原地。过了许久,她才想起,他是她的仇人。不管他装出何等的温柔慈祥,他都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她应该恨他,从心里恨他! 她咬着牙,磨着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究竟放不放我的父王母后?” 赫连淳淳看着屈宁的样子,心里一阵心酸,想到齐妃,他难过地问道:“你恨我?” “我恨不得抽你的筋,剥你的皮,喝你的血……”屈宁双眼冒着仇恨的光芒,逼近赫连淳淳,盯着他的温柔的眸子,她的心有一瞬的迷茫。为什么,为什么他对她会这么怜爱和温柔?仿佛,仿佛在他的心中,她早已是他的女儿。 屈宁一甩头,甩掉这种恼人的情绪,抽出腰中剑,用剑尖直指赫连淳淳的咽喉:“说,你把我的父王母后关押在哪里?” 赫连淳淳微一笑,突然伸手抓住屈宁手中的剑往前一送。只听‘卟’一声,锋利的剑刺穿了赫连淳淳的肌肤,深入咽喉。 “你……”屈宁看了心惊肉跳,连忙拔出剑,伸手接住赫连淳淳倒下的身子。 赫连淳淳的咽喉之处喷出一股鲜血,血液艳红,不断溢流。 这一下,大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一时间谁也没有动,只是茫然地看着屈宁接住赫连淳淳的身子扑到在地。只见她慌乱地用手堵住赫连淳淳脖子上的鲜血,看着他,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她报仇了,终于报仇了! 五年来,她无时无刻都想着亲手杀了仇人。但是,现在真的杀了,她又觉得那么茫然。仿佛,仿佛,她杀错了一个好人。 她无措地看向杨煜,杨煜连忙蹲下身子,伸手在赫连淳淳的脖子处连点几下,封住了他的血管,让他的血液不再往外流,也减轻了他的痛苦。 赫连淳淳困难地伸出手握住屈宁的,看着她,困难地说道:“我请求你,让我……让我与你的母后……合葬。” 屈宁心里一阵反感,连忙伸出手,冷声道:“绝无可能。我的母后,她一定还能活……”她本想说她的母后一定还能活一百岁。但是,话到这里,她的心便不由自主地颤抖了。她看着赫连淳淳颤着声音说:“你,你的意思是……我的母后,母后她……” 话没有说完,屈宁一时气血攻心,而晕了过去。rs 最快更新,阅读请。 第226章 不舍 屈宁睁开眼睛,触眼所见是陌生的环境。(.无弹窗广告)周围灯光暗淡,帷幔低垂,床梁雕刻精致美丽,俨然是躺到了一张精美的床上。她眨了眨眼睛,慢慢坐自床上坐起。才发现,现在已经是深夜。 这时,有人掀开帷幔探进来一颗脑袋,是无极。 无极看到屈宁醒了,感到很吃惊。张开的嘴巴好半天才恢复正常,然后,他欣喜地府下身子一把抱住屈宁,高兴地说:“宁儿,你醒了?” 屈宁勉强一笑,问:“这里,是哪里?我怎么啦,怎么会躺到这里来了?还有,我姐夫、智大哥和辰大哥琅邪大哥呢?” 无极感到很失落,觉得屈宁谁都问到了,唯独没有问起他。但一想,他就在她的面前,她看得见摸得着,不问他,倒也是正常。这才感到释怀,冰冷的心微微地温暖了一下。 他放开屈宁看着她说:“大家累了许多天,都睡了。” “哦。”屈宁点点头,抬起,看着无极说:“你也累了吧?你去休息吧!不用守护我了。”她很感动,知道无极没睡的原因,只是想守护着她。看到她平安醒来,他才会放心。 无极摇头:“我不累!” 屈宁听了,也不执意要无极去睡,他的性格她了解。她拍拍床沿,看着无极说:“坐下吧。” 无极听话地坐了下来,并伸手把屈宁抱在怀里,用被子裹住她的身子,让她温暖一些。他拥抱着屈宁,心都在颤抖。自从拓跋智来了,他就没有单独与屈宁在一起。这几个月来,他无时无刻地思念着与屈宁单独在一起的日子。 尽管他是这样想地与屈宁在一起,但是,为了屈宁的身子着想,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你不需要再睡一会吗?” 屈宁摇摇头说:“我睡不着。” 她躺在无极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感觉心没有那么空荡了。刚才醒来的一刹那,她有一种被世界遗弃的孤独和失落感。她紧紧地抓住无极,轻声地问道:“无极。夏王死了吗?” “死了!”无极的声音冰冷,听不出什么感觉。但是,他却用心给了屈宁温暖,让她的心在伤感和失落中,体会到了一丝温暖。 屈宁闭闭眼睛,很落寞地说道:“这么多年来,我一心想着报仇,想要杀了夏王。但是,当我真的杀了他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又会这么难过。” …… 无极用心地听着。[.超多好看小说] “我,是不是不该杀他?”屈宁问得小声,仿佛蚊子叫。 无极听得仔细,便说道:“有仇必报,是天理!” 屈宁笑笑。无极的话,总是那么简洁,但是,却一言即中要害。 是的,有仇必报是天理。夏王囚禁了她的父王母后和亲人这么多年,这份仇可谓深似海。她要报仇,要杀他。是天理! 只是,她没有想过,报仇来得那么容易,一剑便让夏王去世。她的心中,曾经想过如何如何地折磨他,让他如何如何地生不如死。结果。他就这样带着微笑死在她的面前。让她迷惑,让她伤感,让她不解。 她抬起头,看着无极问:“你有没有觉得夏王很奇怪?” “何止是奇怪?他的死,简直是温暖得让人要醉死。” 突听一声笑语。从帷幔处传来,打断了无极的话。 无极本想回答屈宁的问话,但他生来不会说。所以,他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便听拓跋智的声音自帷幔外传来。他连忙放开屈宁,站了起来。他还记得,他与拓跋智约定过,在没有回到魏国之前,他是不可以单独与屈宁在一起的。 拓跋智掀开帷幔,顺便挂了起帷幔。他看着不安站着的无极,微笑道:“无极,你不用如此不安。你的心思我明白,你对屈宁用的情,也让我感动。我拓跋智自问,我的心里真的无法做到你这种地步,凡事以宁儿为先……” “智大哥。”屈宁忍不住打断了拓跋智的话。只因他的话,让她听了一阵伤感,心里隐隐地感到一件不好的事要发生。好像,好像从此以后,她与拓跋智之间的距离会拉开十万八千里。 她着急地一把抓住拓跋智,伤感地说道:“智大哥,你说什么呢。在你的心中,不也是凡事以我为先吗?你一路守护着我,我心里明白。” 无极看了,连忙退了出去。他是一个单纯而正直的男孩。他觉得他与屈宁单独会面很对不起拓跋智,所以,于情于理,他也要让拓跋智单独与屈宁会面。 只是,他刚退一步,拓跋智便抓住了他的手,看着他笑着说:“无极老弟你无需躲避。宁儿现在是非常时期,需要你时刻的守护。” “但是你……”无极嚅嗫了一下。 屈宁的心跳得更利害,抓住拓跋智手的就更用力了:“智大哥,你究竟怎么啦?” 拓跋智一笑,伸手拍拍屈宁的手,给予她安慰:“宁儿放心,智大哥并非要永远离开宁儿。只是智大哥这次的使命已经完成,必须带着兄弟们回去了。否则,时间久了,可汗会大大地不高兴。” 屈宁听了跳起来,大声说:“我就知道你要离我而去。你……我……你……”她一时着急,不知该说什么。 无极听了,知道此时此刻如果他还要留在这里,那么,他就是不人。想着,他拿开拓跋智的手,转了一个身,迅速地离去。 拓跋智本想再次抓住无极,要无极今后都守护着屈宁。但是,如果他真这样做了,就等于他放弃了屈宁。无极对屈宁的情和爱,让他看了感动,便想要把屈宁完完全全地托付给无极。他因为感动,差点就做了一个错误的解定。 还好,关键时刻,他还是克制了。宁儿是他的挚爱,他没有理由放弃。不管将来如何,他都要与无极一较高下。 想着,他微微一笑,看着屈宁说:“傻瓜,智大哥走了,对你不是更好吗?你看,你现在做人左右为难。” “我……”屈宁一头扑进拓跋智的怀里,她的心因为他而慌乱了:“我情愿左右为难,也不要你离去。”她想到三年前他去突厥汗国当兵的时候,她心里的不舍也是像与在这样,让她痛得肝肠寸断。 第227章 恩怨情仇 屈宁想到三年前拓跋智去突厥汗国当兵,那时的心痛和不舍,真的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难过。如今听到拓跋智又要离她而去。她便不顾一切地扑到他的怀里,抱着他,哭着说:“智大哥,你不要走。我的仇还没有报,夏国还未灭亡,我的父王母后还没有找到,我的哥哥嫂嫂还没有找到。我,什么都没有找到,你就说你已经功成身退,这是不负责任的。” 拓跋智知道屈宁舍不得他离去,其实,他又何偿舍得离开?但是,如果他留下来,将会给她带来精神负担。他知道她的心里还没有出决定,也就是说,对待感情,她的心还未成长。她还像三年前一样,左右摇罢。既是如此,他也不想强求。只能一切顺奇自然,等她的感情不再摇罢,他自然会回来。 他拥着屈宁,呵呵一笑说:“傻瓜,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一次,我们能够相聚几个月,已经是上天的恩赐。我们又何必强求的太多?智大哥现在是突厥汗国的将领,必须带着兄弟们回去。而你,是魏国的元帅,你的职责是保卫魏国。现在,你我都是各伺其主,道不同,所以不能长相厮守。除非有一天,你我不再为国效力,不再保护百姓。到时,我们便可以相聚、相守。” 屈宁听得黯然,知道拓跋智说得有理。如今的她与他,都是身不由己,想要在一起确实很难。她抬起头,看着拓跋智说:“但是,你就这样走了,将来我们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相聚。还有,还有……”她说着脸微微地一红,垂下眼帘。小声地说:“我想等到天明以后,找到我的父王和母后,我想把你介绍给他们。” 拓跋智听得一阵感动。他知道在屈宁的感情里,他才是最重要的。但是。无极和杨煜于她有恩,她便无法抛弃,这就造成了她的感情摇罢。正因为知道她是执意恩情的人,所以,他才不会逼着她去正视自己的感情。不过,能听到她说这翻话,已是对他最大的安慰。 他紧紧地抱住她,不知该该怎么说。抱了许久。想想还是必须狠下心来,不能让她活在对父母的幻想当中。他轻轻地抬起屈宁的脸,目光深深地凝视着她,声音轻轻地说道:“宁儿,有些事,你必须面对。这就像,你必须面对你的父王母后去世的事情。” 屈宁的心一阵颤抖,眼泪便刷地流了下来。从醒来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她的父王母后去世了。[.超多好看小说]但是,她却不愿相信。也不愿意去想。她装作不知,装作无事人一样地与无极与拓跋智聊天。 此刻听到拓跋智的话,她知道。她不能再装下去了。眼泪便刷地流了下来,一发而不可收拾。 拓跋智也不安慰她,只是紧紧地拥着她,任由她哭个够。 屈宁哭了许久,哭到肝肠寸断,眼泪干涸,她才停止了哭泣。她伸手抹干脸上的泪痕,抬起头,看着拓跋智问:“我的父王和母后被赫连淳淳葬在哪里?我要去看他们。” 她说着就要站起来。 拓跋智连忙拦住屈宁。他看着她无限爱怜地说:“宁儿无需着急。你的母亲,她还好好的。” “什么?”屈宁一时没反应过来。连忙问:“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母后没死?” “不不不。”拓跋智知道自己没有表达清楚。让屈宁误解。连忙一笑,解释说:“我的意思说,你母后的容颜还保持着生前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屈宁不解。 “嗯。”拓跋智沉吟一声说:“当夏王赫连淳淳去世以后,我们都觉得他的死有些古怪。于是,我们带着大军攻进统万城,占领统万城,抓了皇宫内院的文武百官。其中,也抓了几个赫连淳淳的心腹。问起由缘,才知道,当年赫连淳淳攻打齐国,其实也是为了齐国好。”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到屈宁一副听得入神的样子,便继续说道:“齐国是一个小国,迟早都会被周边的大国给吞灭。当年你出嫁半路被劫亲,北方诸国便知道这是一个灭齐的好时机。所以北方诸国便蠢蠢欲动,都想要灭了你齐国,霸占齐国。夏国知道了,便打起旗帜攻齐。这样,其他国家便不敢再来犯齐。” 屈宁听得心痛不已,只恨她的国小兵弱,才会成了北方诸国都想要吞噬的猎物。 只听拓跋智依旧说道:“赫连淳淳灭了夏国之后,对外宜称把齐王和齐妃以及他们的孩子抓来做人质,其实不然。他都是以上等宾客对待他们,这样,就等于他有恩于齐王与齐妃。你想啊,国家灭亡,最惨的是谁?是百姓,还是官员?” 拓跋智看着屈宁问了一声,不等她回答,他又自己说了出来:“最惨的是皇宫里的男人和女人,男的被羞辱及诛杀,而妃子们的命运往往都是被士兵们轮流奸|了之后,没有死的便被卖到青楼,永世做着接客的娘子。这样的女人,才是最惨的。” 屈宁听得黯然,只因她知道拓跋智说的是事实。 拓跋智看着屈宁说道:“夏王在很久以前见过你母后一面,那一面,让他彻底迷上了她。所以,当他觉察到北方诸国都有心要灭了齐国时。为了你母后着想,他打着旗帜攻齐。攻下齐国后,他没有像其他国家的皇帝一样,任由士兵们残忍地对待齐王的妃子。而是,他保全了齐王的面子,也给了他尊严。齐王为了保全孩子和妃子们,甘愿自杀。他的妃子们便成了夏王的妃子,他的孩子便成了夏国的子民。 你母后,即使成了夏王的妃子,也从来没有跟随夏王。夏王于她,也是尊爱有之,从来不会逼迫。如此,齐妃在夏王身边呆了三年之久便病逝了。这三年里,她知道夏王对她有情有义。所以,她死前交待夏王,要她把你找出来。如果夏王能够把你找来,让她安心,她愿意死后与夏王同穴。” 屈宁听到这里眼泪再次滚落,她泪眼迷离地看着拓跋智,苦涩地一笑问:“这么说来,夏王赫连淳淳还是我的恩人?”(未完待续) 第228章 犯了军规 拓跋智看到屈宁的一脸忧愁困苦的样子,知道她心中的内疚搅痛了她的心。[]他的心为之一痛,连忙伸手握住她的手,说:“有恩无恩,那要因人而异。如果于国家的出发点来说,他确实是你的仇人。因为是他灭了你的国家,让你的子民们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但是,如果于你母后和你哥哥嫂嫂们的出发点来说,他又于你有恩。毕竟,是他保全了你母后和哥哥嫂嫂们的尊严,让他们能够在夏国如平民百姓般地生活。” 屈宁听了一点头,问:“那么,我母后在哪里?她死了这么多年,夏王是如何保存她的容颜不变?” “她在皇宫地窖里。”拓跋智答,他看着屈宁说:“当年夏王为了保存你母后的容颜,特地命人建了一个地窖,地窖采用冰块建筑和填充,所以,地窖里,常年累月都是冰冷异常。” “我想去看。”屈宁抓住拓跋智的手腕哀求道。 拓跋智一笑,伸手抚摸着她的臂膀,笑着安慰她:“宁儿不要着急。现在是深夜,道路不好走。你要去看,也要等到天明以后,征得杨元帅的同意再去吧。” 屈宁想想也对,现在是深夜,不宜出门。而且,明天拓跋智就要离她而去。她应该抓住这一点的时间与拓跋智好好地说一会话,才不会留下遗憾。 想着,她又坐了下来,把头靠在拓跋智的怀里,享受着他温暖的怀抱。 拓跋智深深地抱着屈宁,只感觉一生之中,唯有抱着屈宁的日子才是最甜蜜幸福的。如是这样深拥了许久,他忽然想到什么,低头看着屈宁说:“宁儿,有件事你要有心里准备。” “嗯,什么事?”屈宁的声音有些含糊,想是他躺拓跋智的怀里温暖舒服,不知不觉便要睡着了。 “你的姐夫杨煜,他虽然是为了你而攻夏。但是,夏国已亡,统万城又是离凉国最近。所以,统万城以后便有可能会成为凉国的版图了。” 屈宁听了立即抬起头,看着拓跋智说:“姐夫要霸占统万城?” “何止统万城?”拓跋智语气心长地说道:“你的姐夫,明天开始准备带着大军攻打夏国的其他城池。也就是说,他想要霸占夏国的所有城池。” 屈宁想了想,问:“那么燕王呢?他有什么打算?他是不是也打算要占领夏国的其他城池?” 拓跋智忍不住轻赞一声说:“我的宁儿不愧是聪明的女人,只这么一点拔,你便知道男人的心从来就是贪的。” “别人贪不贪我不知道,但是我的琅邪大哥一定不会参与争夺夏国土地的行列,是不是?” 这一下,拓跋智忍不住伸出一根拇指表扬屈宁了:“是的,你的大哥看到你已经杀了夏王赫连淳淳,所以,他连夜便带着两万士兵退了回去。” “啊。”屈宁惊叫一声,急切地问:“他走了?他怎么不等我醒来就走了?” “他如何能等?他带着两万士兵来助你报仇,已经犯了军规。我看,他这次回去肯定是凶多吉少。”拓跋智的语气深沉,让屈宁听得心里难过。 是的,她的琅邪大哥是顶着犯军规的罪则来助她一臂之力的,他回去,铁定会被秦王重重惩罚。严重的,秦王也许会杀了他。 想到这里,她跳起来,着急地说道:“我要去救我的琅邪大哥。” 拓跋智一把抓住屈宁,看着问:“你怎么救?” 屈宁一时着急,便想不出办法,看着拓跋智问:“我该怎么办?” 拓跋智沉吟一声说:“嗯,如果想要救你的琅邪大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有战利品回去。有了战利品,秦王一高兴,便会赦了你琅邪大哥的罪。” 屈宁经拓跋智一点拔,心中雪亮,连忙点头叫道:“我这就去叫姐夫无论如何,都要让一座城池给我的琅邪大哥。” 拓跋智伸开屈宁,笑着说:“你去吧。” 屈宁手一挥,道:“我去了!”她迈开脚步走了两步,便即停住,转过身看着拓跋智问:“智大哥,我走了,你呢?” “我也走了。”拓跋智微笑着走过来,站到屈宁的跟前,看着她说:“去吧,现在赶去,你还能追上你的琅邪大哥。否则,追不上了,他带不到战利品,回去必定是死路一条。” “嗯。”屈宁一点头,心中虽然很舍不得离开拓跋智,但是此时此刻,她知道不是讲儿女私情的时候。她忍住心中的痛,深深地看了拓跋智一眼,深深地说道:“那么,智大哥你一路保重,宁儿就不去送你了。” “去吧!”拓跋催促道。 屈宁一狠心,转头便走。走出外面,一时分辩不清东南西北。这里是夏国皇宫,宫殿重重,庭院深深,道路曲折。她不知道杨煜住在哪里,连忙抓住一位守卫的士兵,向他打听杨煜的住处。然后,她又叫来一名士兵,叫他骑上千里马追上琅邪军,让琅邪将军在原地等她,她随后就到。 安排完之后,她才直奔杨煜的住处。 杨煜住在偏殿,殿外有重兵把守。守卫的士兵看到屈宁深夜来找杨煜,知道她是杨煜的第十位夫人,也不拦她,而是直接让她进去。 屈宁走到门口,用力敲打着门扉,高声叫道:“姐夫,姐夫,你起身,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商量。” 杨煜正睡得沉稳,突听有人拍门,连门翻身坐起。看到周围一片漆黑,知道天还没有亮。他清醒了一下昏沉的脑袋,这才听清楚是屈宁的声音。不由得展一笑,他的宁儿就是这样,想到什么做什么,从来不会管时间。 他点燃焟烛,披起一件长衣走向门口。打开门,看到屈宁一脸的着急,忍不住问道:“什么事这么急,非要深更半夜来找我?” 屈宁一脚跨了进去,却由于门砍太高,又没有注意。于是,她硬生生地被门砍绊了一下,身子便笔直地向前一跌。眼看她的身子就要与大地来个热烈的大亲吻,突然一只大手横了过来,一把揽住她的纤腰,把她的身子提了起来。于是,下一刻,她便已经躺在杨煜的怀里。 杨煜紧紧地拥抱着屈宁,他的脸上挂着一个坏坏的笑容……rs 第229章 疯玩 屈宁看到杨煜脸上的笑容,知道他的坏心思。(.)他一定以为她没事找事,有意假扮摔跤,让他抱她。她感到羞怯,又愤怒。心想,我不就是不小心绊了一下吗?你用得着想得如此复杂? 所以,她看着杨煜,便是又恼又气又羞。那表情,丰富多彩,说不出说的风情,说不出的美丽。 杨煜看了,心里一阵激荡。忍不住府下脸,在她唇上用力一吻,轻笑道:“你这个样子,不说你在勾引我也不行了。” 屈宁一气,却不露痕迹。而是双手一勾,勾住杨煜的脖子,媚笑道:“哟,姐夫。我是真的想勾引你,来吧!”她说着努起嘴,作势要亲吻他,但脚下却早已把膝盖顶起,想要猛攻他的胯下。她以为,她演的很好,谁知她的演力没有到位。她才弓起膝盖,杨煜的手便已经推了过来。让她的脚一软,身子往后便倒。幸好杨煜抱着她,把她的身子一旋,两人硬生生地转了一个圈。 她没有提防,忍不住‘啊’一声,轻叫起来。就在这时,杨煜的舌如一条柔软而又灵便的蛇一样,窜进了她的口腔,猛地卷起她的舌头,轻轻而柔软地吸引起来。 屈宁的心抖了一下,一股电流自骨髓处向四周扩散,让她全身突然如遇电一样,猛地就轻颤起来。[]她挣扎着想推开杨煜,但此刻的杨煜似乎已经沉醉。 他吻的热烈而激情,屈宁却是烦躁而恼怒。她努力地扭动脖子,用力地挣扎,终于在她不懈的努力之下。甩掉了杨煜那不可一世的热烈之吻。她用力地推开他,睁着一双带血的眼睛,瞪了他一眼,‘呸’了一声,恼怒地说:“你搞什么啊?” 杨煜‘哈哈’一笑说:“吻你啊。不知道啊?” 屈宁又‘呸’了一声,想到杨煜的多情,知道被他吻过的女人有无数,心里忍不住就怒火冲天。她抬手猛地擦上嘴,感觉嘴上脏脏的,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她感觉委屈极了。想她这么纯洁的一个女人,却这样被杨煜糟蹋了。她一时气不过,眼圈一红,眼泪差点就要落下来。但一想,她好像也不纯洁。 想到这里。她忽然‘卟哧’一笑,觉得她的不纯洁与他的不纯洁刚好抵销了,她没有什么不值的。 杨煜看到屈宁又哭又笑的样子,觉得莫名其妙,也觉得郁闷。想他乃名闻于世的才子和帅哥,喜欢他的女人多到数不胜数。(.无弹窗广告)如果他愿意,他也可以拥有无数女人的欢爱,但偏偏却无法抓住他的夫人屈宁的心。 他男人的自尊心严重地受到了打击和伤害。于是,他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抱起屈宁就往里走。 屈宁没有防备。被杨煜抱了个正着,一时只感茫然。但只一会,她便感受到了杨煜压制下的气愤。左想右想也想不明白,杨煜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生气起来。这是她认识他以来,看见他第一次生气。她感到不安,连忙问道:“姐夫。你怎么啦?” 杨煜不语,而是把她抱到床上重重地放了下去。跟着,他扑了上去。 屈宁迅速地一滚。滚到床的里面,躲开了杨煜。看到他的脸色阴暗,目光噬人,她的心里一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猎物,而杨煜就是一个猎人,他随时都有可能把她给吃了。 她想要躲想要逃,但是,她被杨煜逼到床的里边。她退无可退,躲无可躲,就在她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杨煜的身子扑了过来,伴随着的,还有他的低吼:“给我!” “什么?”屈宁一愣,不知道杨煜要什么。 就在这时,杨煜突然就吻了过来。把她按到在床上,深深地吻了起来。 她心里一慌,想要喊救命,但是刚刚张开的嘴巴便被杨煜的吻捕了个正着。 杨煜埋下头,深深地吻了起来。他吻得用情,也吻得用力,他的吻,如火如焰一样,熊熊燃烧,久经不熄。 屈宁只感一阵一阵地晕眩,意识无法集中,想要推开这种要命的深吻。但是她的双手又没有力气,身体也没有力气。此刻的她,就像一颗绵花糖一样,又柔又软。她的心,也跟着又柔又软起来。不知不觉间,她的双手抚上杨煜的腰。她的身子被杨煜抬起,迎合向他的下身。 屈宁心里一颤,她虽然还是处女之身。但是,她来自于二十一世纪,于男女之间的欢|爱前凑很清楚。她心里一急,也不管淑女不淑女,抵住杨煜的身子,睁开眼睛看着杨煜大骂:“死人杨煜,你敢强要我,我……我就死给你看。” “你敢!”杨煜停下了动作,脸色一沉,目光如刀一样刮了屈宁一下。 屈宁在他如刀的目光中,心里一颤,当真有些怕他。但是,她却倔强地大叫:“不信你试试看。” 这话一说出口,屈宁就差没给自己两耳光。妈|的,这是什么话,这不是明摆着叫杨煜上吗? 杨煜闻言俊眉一扬,脸上绽放出一个万人迷的笑容。只见他的身子一挺,哈哈笑道:“你邀请的啊,你可不要后悔。” 话一说完,他的身子用力一挺。 屈宁‘啊’地一声,大叫:“好痛啊!” “痛什么?”杨煜瞪了屈宁一眼,不满地道:“我都还没有进去呢。你下面那紧,那么小,进不去了。” 屈宁白眼一翻,道:“谁叫你的那么大,老半天进不了,害我痛得要生要死。喂,我说你要进就进,要出就出,拖拖拉拉,想整死人啊?” 杨煜一咬牙,怒吼道:“有种的,你别叫。” “我偏叫!”屈宁顶了一句,在杨煜又是用力一顶时,大叫起来:“哎呀,你怎么搞的,为什么还不行?” 听到这里,杨煜的脸立刻变得比猪肝还难看。只见他一抬手,一把抓起屈宁,怒喝一声:“玩够了没有?” 屈宁被杨煜抓起来,看到他的脸色比猪肝还难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一边笑,一边推开杨煜说:“你本来就不行!” 杨煜‘腾’地火了起来,大吼:“屈宁,如果你真想见识一下我行不行。敢不敢,和我脱了衣服玩一场?”(未完待续) 第230章 绝世 屈宁听到杨煜的大吼,立刻投降:“不玩了。”她说着用手摇起了杨煜的手说:“姐夫,我们不要玩了。再玩,我的琅邪大哥就要死啦啦了。” 杨煜瞪了屈宁一眼,不满道:“你就知道顾着别人的死活,不顾我的死活。把我的火挑起来,又不知道灭。”他说着顿了一下,脸色恢复了一贯的沉着冷静,他看着屈宁道:“你放心吧,琅邪将军和我还算是交心的朋友,于情于理,我都不会让他死。” “真的?”屈宁开心地叫起来,她就知道她的姐夫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不管是对女人还是男人,他都是一样。 “嗯。”杨煜点头道:“我早已经命人把战利品带给琅邪将军,让他回到秦国可以交差。” 屈宁听了笑得阳光灿烂,便忍不住手舞足蹈:“这下好了,这下好了,可担心死我了。你知道吗?醒来的时候听到我大哥离开了,我都急死了。原来,你一切都安排好了。” 杨煜看到屈宁欢天喜地的样子,不由得展颜一笑。看来,时间虽然过去了三年,他的小宁儿的性格却还是没有变啊。还是那样喜欢以他人为先呢。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爱怜地问:“怎么样,你的身子好些了吧?” “嗯,好多了。”屈宁点头。 杨煜笑道:“夜深了,咱们睡觉吧。”他说着拥着屈宁往里走。 屈宁‘哈哈’一笑,身子一侧,躲了开去。躲得远远地,看着杨煜刮脸道:“不害臊,乱说话。” 杨煜笑道:“我有什么好害臊的?你我本是夫妻,同睡一张床很合理嘛。来!”他说着向她招手。 屈宁‘哈哈’一笑,身子一移,施展轻功飘了出去。于是,空气里荡起了她的话:“姐夫你慢慢睡吧,宁儿可不陪你了。” 杨煜看到屈宁曼妙的身姿倾刻间就飘出来他的寝殿,微一笑,自语道:“今晚饶了你。”说完,他心情大好地重新躺回去。躺到床上,脑袋靠上枕头,鼻息间满是屈宁遗留下来的味道。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到有时活泼,有时粗鲁,有时笨蛋,有时精明无比的屈宁,心里一甜,知道在他的心里,他还是深深地喜欢屈宁。便忍不住心道:“宁儿,你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他带着自信,带着微笑甜甜地入睡。睡到深沉处,感觉有人使劲敲门,便伴随着一阵一阵的哭声。他立刻惊醒了,从床上一跃而起。倾耳细听,真的有人在敲他的门,那哭声,正是屈宁的。 他心里一惊,不知道发什么事,连忙跑了出去,打开门,才发现,天已经微明。原来,他一觉已经睡了大半夜。 门外,只见无极抱着一个软绵绵的伤人,看那伤人的服装打扮也能知道是拓跋智。而拓跋智的胸口间,插上了一把小刀,小刀之处,涓涓地往外流着鲜血。 屈宁在拓跋智的旁边,慌乱地,使劲地用手堵住从他身上往下流的鲜血。但是,无论她怎么堵,也堵不住那如细水长流一样的鲜血。 他一看,大吃一惊,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姐夫。”屈宁伸出带血的手,一把住杨煜的手腕,哭道:“你快救救智大哥,他……他受伤很重。” “别说这么多,快抱进屋。”他抓起屈宁的手,把她拉起屋。 无极立即跟了进去,他的脸上说不出的冷峻和苍白。他小心翼翼地抱着拓跋智,在杨煜的指点下,把拓跋智放到软榻之上。 这时候的拓跋智脸色比焟纸还要苍白,他的唇紧紧地闭着,唇色苍白无血而干燥枯裂。 屈宁看了,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她的心,如断了线的风筝,又空又落。她立在一旁,心中只感到不安和害怕、痛苦和难过。此刻,她心中毫无办法,毫无计策,只能哀求地看着杨煜。 杨煜不发一言,只是脸色沉重地伸手往拓跋智的脉上摸去。摸了一会,知道无回天之术。只得低叹一声,坐下,用手低在拓跋智的背上,用内力给他输入真力,让严重昏迷的拓跋智渐渐地醒了过来。 当拓跋智缓缓地睁开眼睛时,他看到了泪流满面,不知所措的屈宁。他的心微微地痛了一下,心中的不舍,难过,痛楚,让一向开朗的他也情不自地流下眼泪。 屈宁连忙蹲下身子,靠近拓跋智的身边,哭道:“智大哥,你怎么样了?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拓跋智勉强一笑,硬生生地收住了眼泪。他感到他的身子很虚,全身没有半点力气。他的头脑有些模糊,但是意识却渐渐地清醒起来。他知道,这,也许是回光返照的时候。 他立刻抓住这仅有的清醒意识,伸手替屈宁把眼泪擦干,微笑道:“宁儿别哭……”他的声音低哑而艰难,他微微地喘了口气,伸手抓住无极的手,然后,又抓来杨煜的手。他困难地把他们两人的手放到屈宁的手上,看着她无限爱怜地说道:“宁儿……你别……别哭。听,听智大哥说。杨煜是一个好男人……无极也是。无极,他……全心全意爱……爱你……” 说到这里,他重重地喘了一口气,感觉身体开发凉,血液在凝固。他的意识,慢慢地变得散涣了。他努力地集中意识,艰难地说道:“他们……都是好,好男人。你要……好好……” 话没有说完,他的音已经断绝了。他的头垂了下去,手也掉了下去。他的身子软软的,凉凉的。 屈宁看了,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不!”她扑上去抱紧了拓跋智,使劲地摇他,使劲地喊:“智大哥,智大哥,你不要走,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 突然,她的话中止了。她的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杨煜连忙伸手接过,把她横抱起来。他看着不解的无极,解释道:“此时此刻,最好让她睡一觉。” “嗯。”无极点点头,这才明白杨煜点了屈宁的睡穴。他点了一下头,语气深沉地说:“是的,此时此刻,她是该好好睡一觉。”rs 第231章 心如蛇蝎 杨煜把屈宁放到床上,这才走出来,看着无极问:“怎么回事?” 无极立即陷入一种沉痛的回忆当中。(.好看的小说) 原来,当他从屈宁的帐营里退出去以后,回到自己的营中,倒头便睡下。但是,他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反而是越来越难过。想到他与拓跋智比起来,他实在是不如拓跋智。但是,拓跋智却要离去。为了屈宁着想,决定还是把拓跋智留下。他想,他愿意把屈宁让给拓跋智,只要屈宁幸福。 于是,当下他就收拾好包袱,悄悄地离开。只是他走得缓慢,心下又不舍,便走走停停。他走一下,回头看一下。希望能够看到屈宁追来,他想,如果屈宁追出来挽留他。那么,他无论如何都会留下来陪伴屈宁。但是,屈宁的心从来都不会与他的心相连。无论他要做什么,屈宁总是感应不到。 他越走越远,心也越来越失落。到最后,他干脆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躺了下去。这一躺,由于他失落,伤心,难过,再加上几日来的劳累,渐渐地,他便睡着了。 睡梦中,感到四周响起此起彼落的声音。他一惊而醒,连忙就地藏起来,在草丛之间寻找空隙,用目光四下打量。才发现,周围来了几十条穿着夜行衣服的人,他们每一个人的轻功和武功都不差。他们刚刚聚集到一起,远处便响起几声啸声,跟着,从远走来一个人。这人的脸上平平,目光淡淡,但是,他却仿若有一股气吞山河的气势。 只见他往众人中间一站,目光淡如水一样扫了众人一眼。众人都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连忙跪下,施礼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无极这才看清,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魏国新皇拓跋星粲。 拓跋星粲微一点头,挥手道:“起身。” “谢皇上!”众人起身,一下子就挡住了无极的目光,让他无法再看到拓跋星粲的容貌和表情。 这时候,他们似乎在说着什么。他们说话的声间很低很低,无极无论如何也听不到。只好不去听,反正拓跋星粲要做的事情与他无关,他也就没有必要偷听。 他藏得隐秘,所以拓跋星粲等人也没有发觉。他想,如果他此时出去,必定会被他们认为是奸细。(.)到时,他们十几人合攻他一人,他无论如何都不过。不过,看那些人的武功,个个都是江湖上的顶尖高手。他就算与一人单打独斗,都未必会赢。唯今之计,只有继续隐藏。直到拓跋星粲等人离去,他才能离去。 他百无聊耐地等着,等了不知多久。突然看到拓跋智独自一人来了,拓跋智走到拓跋星粲的身边,两人先是相互拥换了一下,表达了一下兄弟分离后的思念之情。然后,两人就地坐下,把足长谈。谈了许久,看看天色渐渐地微明,拓跋智站了起来,表达要离去。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再次与拓跋智拥抱。两人拥到难分难解时,拓跋星粲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刀,对准拓跋智的胸口便是一刀。于是,拓跋智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便即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拓跋星粲看着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的拓跋智,冷冷一笑,拍拍双手,命令手下们把拓跋从突厥汗国带来的两千名士兵,全数纤灭。 无极躲在暗处看到这样冷酷的大屠杀,看得心都在颤抖了。他躺在暗处,不敢挪动一下身子,亦不敢喘一口大气。只是目光冷冷地注视着这场屠杀,他看着他们杀了人之后,便即全速离去。 无极一直等啊等啊,等到感觉拓跋星粲等人走得远了。他才从暗处跳出来,连忙跑到拓跋智的身边,检查他的身体。发现他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他连忙把拓跋智抱了起来,施展轻功,如飞一样奔回统万城,飘到屈宁的殿中。 此时的屈宁还在睡觉,当她听到无极急切的敲门声,连忙跳起床,打开门,看到拓跋智胸口正中一刀,脸色比焟纸还白,气息微弱,她的心顿时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她一时无措,想不起该怎么办,便带着无极直奔杨煜的殿中。 杨煜听完整个过程,忍不住点头凝重地道:“我正奇怪拓跋智的伤口怎么会正中胸口呢。这一刀,刺得又深又准。以拓跋智的武功,他不能可让人近得了他的身边。除非是他相熟的人,在他不备的时候,才能刺上这一刀。” 无极听了点头道:“正因为他没有防到拓跋星粲会杀了他,所以,他才中了一刀。只是,他是拓跋星粲的哥哥,为什么,拓跋星粲会这么狠心,下得手杀了他?” 杨煜微一沉吟道:“嗯,权力能够使人埋没人性。拓跋星粲,正是因为野心层层,所以,他才会容不下拓跋智。拓跋智乃魏国的先皇,如果让魏国的文武百官知道拓跋智并没有死。那么,那许许多多忠于拓跋智的忠臣信,便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他恢复皇位。到时,拓跋星粲又会被贬为星王。所以,为了永除后患,他便把拓跋智给杀了。” 无极觉得杨煜分析得有情有理,便忍不住点点头。 杨煜想了想,看着无极道:“无极,拓跋星粲是一个野心很重的男人,如果我没有猜测,他的野心绝对不止只是做一个魏国的皇上。他的野心肯定是想收服北方,然后是南方,然后是统一天下。这样的男人,心机深沉如海,恶毒如蝎。你和宁儿伴在他身边,要时刻提防。还有,拓跋智的死,你千万别告诉宁儿是拓跋星粲的所为。” “嗯,我知道。”无极感觉心情沉沉的,重重的,想到宁儿要与如虎如狼一样的拓跋星粲为伍,心中便仿若有一块大石头压住,喘也喘不过气来。 他看着杨煜忍不住求道:“杨元帅,我能不能请求你,救救宁儿,想一个办法,让她不要回魏国?”rs 第232章 忘了 杨煜听到无极的请求,忍不住沉吟一声说:“目前来讲还不能让她离开拓跋星粲。(.无弹窗广告)她现在是魏国的元帅,在魏国,她已经有了一个固定的家园。如此,她不可能会离开拓跋星粲,离开魏国。唯今之计,只有暂时让她忘却拓跋智的死。等时机成熟,我们再告诉她。然后,带她离开魏国,离开拓跋星粲。” 无极听了着急地说道:“杨元帅,伴君如伴虎啊。宁儿呆在心蝎如蛇的拓跋星粲的身边,我怕她迟早会出事呢。” 杨煜微笑道:“只要拓跋星粲还需要宁儿,她就会安全。我们目前所要做的,就是不能让她知道拓跋星粲杀了拓跋智。否则,以她的性格,她一定会找上拓跋星粲拼命。所以,在宁儿没有离开拓跋星粲,离开魏国之前,你的首要任务就是保密。然后,在暗中保护她。你做得到吗?” 无极听后想了想,觉得杨煜说得很有道理。于是,他用力地点一下头,坚决地说道:“我一定能做到!” “好。”杨煜点头,走到案桌前拿起笔和纸,写了一个处方,交给无极说:“你按照处方上的详细目录去抓药,然后熬好药送过来给宁儿喝。记住,这药是忘情药。宁儿喝了之后,她会于今晚的事情完全忘掉,也会忘了拓跋智已经死了。(.无弹窗广告)但是,这只是一种药,时日一久,药力会散,她的记忆又会回来。如果你想要她永远都忘掉今晚的事情,我们在她的面前就永远不能提拓跋智已经死了。就算她后面想起来,你也只能告诉她,拓跋智没有死,他已经回到突厥汗国了。懂吗?” “我懂!”无极应了一声,这才拿着处方往外走。 杨煜看到无极出去了,这才转身转进里面,走到床边坐下,静静地看着屈宁。他的心,说不出什么滋味。他轻轻地执起她的手,想到她于拓跋智的死如此的伤心难过。他便明白,她与拓跋智之间,绝非单纯的男女友情。 他自嘲地一笑,想他一世女人缘,却怎么也不能让屈宁爱上他。不爱他没有什么打紧,偏偏她的心系着别的男人。这让他的心严重地受到了打击,却又无能无力。 他想了一会,觉得他一个大男人为了这么点儿女私情伤脑筋,实在有些可笑。于是,他收拾好心情,感觉有些累了,便闭上眼睛,慢慢地入睡了。 睡了一会,感觉有人走进来。他连忙睁开眼睛,迎了出去,看到是无极端着熬好的药回来了。 “宁儿醒了没有?”无极问了一声,不等杨煜回答,他径直走向里屋,看到屈宁还在昏睡,她的脸色苍白,脸上的泪痕还在,心有些微痛。忍不住放慢了脚步,轻轻地走到床边,坐下。看着杨煜无措地问:“杨元帅,宁儿睡着,该怎么喝药?” 杨煜微一笑,走过去,把屈宁抚起,扳开她的嘴对无极说:“喝忘情药这种东西,不能让她醒着来喝。来,就这样喂下去!” 无极听话地一匙一匙地喂了起来,喂了一会,整碗药都喂进了屈宁的肚子里。 杨煜拍了拍屈宁的后背,让她的药能够快速流进胃里。过了一会,他又让她躺到床上,这才看着无极说:“忙了一晚上你也累了,你去休息吧。” 无极道:“我不累,我要在这里守着宁儿。” 杨煜听了老大不高兴,但想到无极也是真心地为宁儿好,他也不与无极计较,只是提醒无极:“这里是我的寝殿,由我看着宁儿比较好。你放心吧,有什么事,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无极想想也对,这里是杨煜的寝殿,而且,杨煜也累了一个晚上。他也需要休息一下。想着,无极站了起来,看着杨煜说:“有什么事,你通知我。” “嗯。”杨煜点点头。 无极立刻走了走出去,并顺手关上了房门。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杨煜也真心累了。他走到软榻上和衣躺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屈宁晕晕沉沉地感到很不舒服,很想醒来,但是眼睛却是怎么也睁不开。她的心,总是陷入一种酸酸痛痛的感觉,仿佛有一个人,或一件事情,正在悄然地离她而去。她想要抓住离去的人和事情,但是,她却什么也抓不住。 就这样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地睡了很久很久,她才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杨煜守在她的床边,温柔地看着她。 她感到迷茫,便不解地问:“姐夫?这里是哪里?” 杨煜微微一笑说:“这里是我的寝殿,你忘了?你昨晚跑来要与我同睡。” 屈宁脸色一红,惊叫起来:“我哪有?”心里有些心虚,她现在正在姐夫的床上,该不会,她真的跑来找他睡觉吧? 杨煜笑道:“没有你跑我床上来干什么?”他不等屈宁再说话,便笑着把她扶起来,叹了一口气,这才解释说:“你昨天因为杀了夏王而心情难过,当即便晕倒了。姐夫担心你,所以,把你抱到我的寝殿来睡,以便时刻看着你。” “啊……”屈宁恍然大悟,忍不住点头说:“是的是的,我昨天杀了夏王赫连淳淳,我报了仇。但是……”她说着脸色暗淡了下去,她看着杨煜,很是沮丧地说:“我怎么觉得,杀了他,我的心很不安呢?” “因为小宁儿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杀了人,你当然会觉得难过和愧疚啊。”杨煜为屈宁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屈宁用力地点了一下头,说:“嗯,一定是这样。”她甩了甩头,在杨煜的搀扶之下下了床。但是,她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痛? 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看着杨煜不解地说:“姐夫,我的心,为什么很痛?” “很痛吗?”杨煜的眸子变得深沉,他深深地看了屈宁一眼,语气深沉地说道:“也许,在你的心里,你觉得杀了夏王是不应该的。” “为什么呢?”屈宁很疑惑,夏王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她杀了他,是情理之中的事。她为什么会觉得不应该?还有,她怎么……怎么对昨天的事情没有半点的印象?不,好像有,又好像没有。一切,都是那么朦朦胧胧,不清不楚。有人提点,她便能记起,没有人提点她就想不起来。这就像,她杀害夏王赫连淳淳的事一样。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问道:“姐夫,为什么我对昨晚的事情,好像不太记得了?”rs 第233章 夏国灭亡 杨煜眉毛一扬,微一笑说:“昨日种种,昨日死;今日种种,今日生。(.)宁儿,我们做人,都是展望明天,展望未来。昨日已去,又何需再恋?等你吃过早饭,姐夫带你去见你的母后如何?” 屈宁听得心里一颤,连忙抓住杨煜的手腕问:“姐夫,你找到我的母后了吗?” 杨煜想了想,知道此时的屈宁于昨天之事完全忘了,那么,她对于她父王母后的事情便不知道了。于是,他又把拓跋智对屈宁说过的内容,重新再说了一篇。 屈宁听后,心都凉了。想到自己一心想要杀了的人,到头来,却还是于她有恩。而她,却已经把恩人杀死。她愣了半天,心凉了半天,这才收拾心情与杨煜走了出去。 两人穿过层层宫殿,来到一座山边,在那里,花辅成群,围着一个石屋。两人走到石屋前,只见石屋墙上都是以四五尺见方的大石块砌成,厚实异常,大门则是一排八根原棵松树削成半边而钉合的。 屈宁握住门上大铁环,拉开大门,只觉这扇门着实沉重。大门之后紧接着又有一道门,一阵寒气从门内渗了出来。其时天时渐暖,又是日阳高照,外面是暖热,但这道内门的门上却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走进里屋,只见前后左右,都是一大块、一大块割切得方方正正的大冰块,火光闪烁照射在冰块之上,忽青忽蓝,甚是奇异美丽。 石屋正中央,放了一口雕刻精美的棺材,没有棺盖。棺材里,正有丝丝寒气冒出。想是那里,放有千年冰种。 屈宁扑了过去,看到她的母后一脸安详地躺在棺材里。她的容貌还是那么美,那么柔,和生前没有两样。 “母后……”屈宁叫得一声,身子一软趴在了棺材上。她伸手摸向母后,但觉母后的尸体异常冰冷,触极之下,她的肌肤都被冰痛了。 她流着泪,小心地摸上了母后的手和脸,哭着说:“母后,孩儿不孝,这时候才来看你……”她哭得泣不成声 杨煜站在屈宁的旁边,看到她哭得伤心,忍不住蹲下身子,把她拥在怀里,安慰道:“宁儿别哭,人死不能复生,你能够回来看她一眼,为她安葬,已是对她最大的孝心。” 屈宁听了抬起头,泪流满面地问:“安葬?” “是啊。”杨煜点头,轻轻地说道:“人死本来就要入土为安。(.无弹窗广告)你母亲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早已变得孤独冷清,你应该让她早一点入土,与你的父王团聚。” “嗯。”屈宁点点头,知道杨煜说得对,她看着他说:“只不知,父王的坟在哪里。” 杨煜微一沉吟道:“宁儿不要拘泥于形式,只有要心,葬在哪里都是一样,懂吗?” “可是,可是。”屈宁想说,历代皇帝与皇后死后都是安葬在一起。所以,她的父王母后也一定要安葬在一起,但是,她却突然想起,她的国已经不存在了。她的父王母后就已经不是皇上和皇后,而是和天下千千万万的普通百姓一样,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了。 杨煜想了想,看着屈宁问:“你没有打算让夏王与你的母后合葬?” “绝无可能!”屈宁咬牙拒绝,她看着杨煜说:“夏王灭我齐国,乃是我齐国君与民的天大仇人,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他与母后合葬。” “嗯。”杨煜点点头说:“既是如此,我们趁早把你母后安葬了吧。这里由于战争了好久,夏王无法从外面运用冰块回来,而统万城的冰块也早已用完了。所以,这个石屋里的冰块,最多能维持七天。七天过后,这里将会化成一滩水。” “嗯,我知道。”屈宁应了一句,看着杨煜问:“你让能我和母后多呆一天吗?我想在这里陪陪她。”她看到杨煜眼中有担心,不由得安慰他道:“姐夫你放心,在我的心里我早已预料到母后已经去世,只是我没有想到她的容貌保存得这么好。如果我够有孝心,我就应该把她的容貌一直保存下去。但是,这对于一个去世的人来说,是最不敬的。所以,尽管我心中是那么想留下母后的容颜,但是,为了母后着想,为了人死之后回归大自然,我还是会听从你的话,把我的母后葬了的。” 杨煜听了松了口气,他爱怜地摸了摸屈宁的头,爱怜地说道:“你能够这样想就好。姐夫多担心你会不顾一切地要保存你母后的容颜啊。” 他说着叹了一口气,再嘱咐了屈宁几句,便即离开了石屋。 屈宁在石屋里陪伴母后两天,才从石屋出来。找到杨煜,让人把她的母后葬了。这两天来,她呆在石屋里想了很多,想起小时候总是在母后和父王的怀里撒娇,那时候,她的日子过得幸福甜蜜。只是没有想到,转眼七年间,人事便已非了。她的父王母后已经离她而去,陪伴她的,将永远只有回忆。 母后安葬后,她随着杨煜找到了她的五个哥哥和嫂嫂。哥哥和嫂嫂们过着平凡的日子,日子虽然平凡,但夫妻恩爱,日子便也过得幸福。她不想打扰他们,也没有问他们愿不愿意陪她到魏国的王府长住。 就这样,一场战争,让她报了仇,见了亲人,了了心愿。但是,她的心却依然是空空的,落落的,说不出的难过,说不出的心酸。她不知这是为什么,想要寻找原因,却以为是母后的安葬引起的。 这时候,杨煜和慕容千辰正在策划攻打夏国的其他城池,而拓跋智和琅邪将军已经回到自己的国家覆命去了。有时候,她想到拓跋智,她的心会很痛很痛。她这才知道,她的心里,是多么的留恋拓跋智。但人已离去,再留恋也是枉然。 她只好收拾心情,带着两万士兵加入杨煜和慕容千辰收服夏国的行列。 春去秋来,倏忽间,一年有余,夏国已经灭亡。 这一天,屈宁和众多夫人忙进忙出,心里无比的紧张、着急。杨煜坐在帐营里,坐也坐不住,时不时出来,要去四夫人的帐营里观看,却被大夫人威严地喝止了。 屈宁和众多夫人看了,笑得连眼睛都要眯上了。rs 最快更新,阅读请。 第234章 心有所动 就在众人心急难安,又期待无比的等待中。只听一阵婴儿的哭声,自四夫人帐营里宏亮地响起。 屈宁和众多夫人听了,高兴地跳起来欢呼:“啊,生了,生了!” 杨煜仰天一声长笑:“老天爷,你终于让我杨煜有后了。”话一说完,他的眼角滚出了一行喜极而泣的泪水。 这时,接生婆抱着一个婴儿走出来,向着杨煜施礼道:“恭喜王爷得了个千金。” 众人看了都是争先恐后地围了过去。杨煜比任何人都快,三步并作两步扑了过去,展开手,想要把孩子抱过来。但是,大夫人却突然比他快一步地把孩子抢了过去。 大夫人抱着孩子,笑盈盈地看着杨煜说:“煜郎,你该进屋看看四妹。” “哦。”杨煜点点头,在大夫人的提点之下才想起要去看四夫人。但是,他的心里系着孩子,忍不住靠过来,说:“给我抱一下,我再去看。” 大夫人笑着把孩子递给杨煜,然后,她看着接生婆问:“你去帐房领赏吧。” “谢大夫人!”接生婆应了一声,眉开眼笑地离去。 杨煜抱着孩子,只感觉孩子软绵绵的,个子小小的,脸红嘟嘟的可爱极了。[.超多好看小说]他忍不住在孩子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满心的父爱瞬间爆发出来。他的心里溢满了爱,溢满了幸福。他抱着孩子直奔四夫人的帐营。 屈宁还从来没有接触过刚出生的孩子,看到杨煜要把孩子抱走,忍不住跳出来拦住他:“姐夫,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们也有份,我也要抱。” 她说着双目紧紧地盯着孩子,看到孩子的眼睛闭着,嘴巴在一动一动,非常可爱。她不容杨煜反抗,走过去,一把抢过孩子。抱着孩子,她的心瞬间升起一股母爱,脸上便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个温柔的笑容。 杨煜看了,知道他的夫人们都想要抱一抱这个刚出生的孩子,亲一亲她。他心里只感甜蜜幸福,觉得上苍很是倦顾他,让他有了这么多夫人,又有了孩子。想着,他任由屈宁抱着孩子,他则是立即奔进四夫人的帐营里去看望她。 杨煜一走,所有夫人都围了过来,围着屈宁打转,这个要来抱一下孩子,那个要来亲一下孩子。幸好孩子才刚出生,对外界的吵闹不是很敏感,也不会大声地哭闹。(.好看的小说)她只是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嗯啊两声,表示了她的微微不满。 屈宁和夫人们看到孩子好像不满意她们的吵闹,所有人都立即闭起了嘴。然后,她们用眼神暗示,每一个人轮流抱一下孩子。如此,孩子在众多夫人的宠爱之下睡得香香的,甜甜的。直到杨煜从四夫人的帐营里走出来,大夫人抱着孩子迎了上去。 “煜郎,孩子没有名字,你给她取一个吧?” 杨煜伸手碰了碰熟睡中的孩子,心中感到暖暖的,甜甜的。他忍不住脱口而出:“阳光一泄除尘垢,清丽脱俗馨满天。就叫她杨馨吧!” “杨馨?”屈宁忍不住念了一声,机智明亮的眸子闪了闪,看着杨煜和众多夫人开心地解释道:“馨的解释是五行为火,本义芳香。如果用在人名中引申为温文尔雅、品德高尚、生活美好、声明远扬等含义。这个名字取得好啊,姐夫。” 其余夫人听到屈宁的解释,都忍不住笑开了花。然后,她们围着杨馨打转,口里爱怜地叫道:“馨儿,馨儿……” 杨煜四十才得一女儿,可谓是老来得子。因此,他对于这个女儿是百般痛爱。只要有时间,他就不管白天还是夜黑,都会陪伴在女儿的身边。 屈宁也是趁步不离地陪伴在馨儿的身边,看着馨儿,她突然也很想要孩子。想想她也有二十二了,在古代,像她这样的年龄早就该成婚生子。不,就算是在现代,二十二岁的女人也有很多是为人母的。她想着,如果她有一个孩子,她一定要让她的孩子姓萧,继承她的萧氏一族。 就这样,众人围着馨儿过了半月有余,大军渐渐地要分离了,也就是说屈宁要带着两万士兵回魏国了。离分离的日子越近,她就越舍不得馨儿,每每都要与杨煜挣着抱孩子。 杨煜看到屈宁如此,忍不住开她玩笑说:“小宁儿如此喜欢孩子,何不自己生一个?这个孩子,怎么说也是你四姐的。” 屈宁翻了一个白眼,鄙视道:“我一个人怎么生啊?” 杨煜闻言哈哈大笑说:“如果宁儿想生,我倒是乐意帮忙。” 屈宁立即对着杨煜拳打脚踢起来,口里忍不住骂道:“姐夫你真是越老越不正经了。” 杨煜挥手挡开屈宁的手,然后,他的脸色瞬间恢复了一贯的沉稳镇静,目光深邃地看着屈宁说:“宁儿你听我说,你乃齐国萧氏一族。如今,能够让萧氏一族继承大业恢复国家的,只有你。你想想,如果你能够生个儿子,让他跟着你姓,将来,你匡扶他成就萧氏政权的霸业,岂不是让你的父王母后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 屈宁听得心里一颤,她从来没有想过,‘垂帘听政’的事情。但是,经杨煜一提醒,她的心便轻颤起来。为何不可以?她的国家因她而亡,为什么不能因她而建?自古以来虽然没有女人做皇帝,但是,太后临朝的比比皆是。如汉朝的吕后,南北朝的冯太后。哦,不,在这个中国,冯太后时期还没有来吧? 杨煜看到屈宁心有所动,便也不再说话了,而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抱着馨儿走开了,留下屈宁独自沉思。 当晚,杨煜走到屈宁的帐篷里,来找她了。他穿着一袭蓝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镶有蓝色宝石的腰带。腰带上的光芒将他映得俊雅万分,贵气十足。 他目光深沉地走进来,手里捧着一个漂亮的布包,步伐直直地走向屈宁。 屈宁看到杨煜走进来,今晚的他分外的迷人和俊帅,忍不住心里一跳。她连忙迎了上去,问:“姐夫,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rs 最快更新,阅读请。 第235章 探讨老子论 杨煜看到屈宁迎了过来,眉毛一挑,迷人的笑容瞬间上扬。他走了过去,把手中的布包递给屈宁笑着说:“给你!” “什么来的?”屈宁不解地伸手解开,杨煜脸上的笑容把她迷到了,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但是,也只是两眼,她又收回了目光,看向布包,看到布包是蓝色,布质柔软,属上等品,用金丝线绣着龙腾图案。 她用手掂了掂布包里面的东西,感觉有些沉重,再看杨煜的脸色,知道布包里的东西是贵重物品。心中不免讶异,连忙折开布包。 当布包里的东西展现在她的眼前时,她的眼泪便刷的流了下来。 原来,布包里包着的东西,乃是一个用翡翠玉雕成的方玉。玉印上端雕刻着一头形态生动的豹子,下端刻有‘大齐皇帝之宝’六个字,这六个字用篆文雕刻,雕刻的精致唯美。 屈宁用手细细地摸起这个玉印,流着泪说:“这是父皇的玉玺。” “是的。”杨煜应了一句,看到屈宁整个人都在颤抖,知道她又在伤感,忍不住把她拥在怀里,心痛地道:“我把你父皇的玉玺还给你,不是要让你伤心难过。而是要让你知道,能够恢复你大齐国萧氏政权霸业的人,只有你了。[.超多好看小说]懂吗?” “我吗?”屈宁抬起脸,看着杨煜问:“我一个女人,能做什么?” 杨煜抬手为屈宁脸上的泪痕擦掉,微笑道:“你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有什么事不能做?你看,你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做到了现在魏国的萧元帅,让魏国的皇帝器重于你,让魏国的百姓爱戴于你,让魏国的文武百官敬重于你。这样的你,能有什么事做不了?就怕你不想去做。懂吗?” “但是,我该如何做,才能恢复我大齐国的萧氏政权?”屈宁一脸的迷茫,但心里却已经动摇了。自从下午杨煜对她说过这件事后,她的心就开始动摇了,如今看到父皇的玉玺,她的心就有那么一丝坚决。自古以来,拥有玉玺者,都可以建立王朝。 她乃齐国的六公主,她的国家因她而灭,她的父王和母后而她而去逝。如果可以,她为什么把她的齐国重新建立,让她的父王母后在九泉之下欣慰地安息呢。 但是,她却突然想到,在她原先的中国古代,东晋十六国之后是南北朝的先后建立,之后的中国,便是魏国拓跋氏和宋朝刘氏的天下,哪有她的齐国萧氏政权的天下? 想着,她忍不住看着杨煜说道:“以后的天下,将会分成一南一北,两个政权的天下。即拓跋氏和刘氏的天下,没有我们齐国萧氏的天下。姐夫,你说,我萧氏政权怎么能够与这一南一北两个大国并驾齐立吗?” 杨煜听眉毛一挑,一丝不解爬上了他的脸。他目光深沉地看着屈宁,小心地提醒道:“现在的天下乃是诸国的天下,并不是魏国拓跋氏和宋国刘氏的天下。何况,这宋国在如今的诸国之中,我还没有听说过有这个国家呢。” 屈宁低头微一沉吟,忽然抬头看着杨煜目光灼灼地问:“姐夫,如果我对你说,我能预知未来天下大势,你相信吗?” 杨煜微一愣,忽笑道:“我相信!”他说着握住屈宁的手,目光深沉的地看着她问:“但是,这要基于你的揣测是什么?你能告诉姐夫,你为什么会推测未来的天下是拓跋氏和刘氏的呢?还有,这宋国,是怎么一回事?它是怎么建立的呢?” 屈宁想了想,知道杨煜乃是一个愽学多渊,知识广域的人。他见识过的,听到过的,往往比常人要多得多。如果她把她穿越的事告诉他,他未必就会不相信,或不接受。她想了一下,知道不能直接跟杨煜讲穿越。在古代,穿越一词还是一个不为人知的词。那么,她就要找一个能够把穿越事情说明白的例子,想着,她伸手把杨煜拉到桌子边,目光闪闪地看着他,兴奋地问:“姐夫你相信老子的宇宙论吗?” 杨煜微笑道:“老子的宇宙论,讲究的是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他的天地万物是事物,可称之为“有”;道不是事物,是形而上的存在,便称之为“无”。“无”是道体,“有”是道用。老子说‘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是的是的。”屈宁立即点头称道,她看着杨煜言词灼灼地说道:“老子还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所以,我们现在就来说一下这个‘生’。” “哦?”杨煜灼灼闪亮,烔烔地盯着屈宁,他实在没有想到,他的宁儿除了聪明绝顶之外,原来她的知识还如此渊博,竟然连老子的宇宙论也能探讨。想那老子乃是先秦时期的道家思想代表,他的有为论和无为论,折服了几代人。甚至让他也是着迷,曾经无数次去研究宇宙,只可惜他的知识浅溥,无法洞识宇宙万物。谁知他的宁儿此刻却要与他在此探讨老子的宇宙,他不得不另眼相看他的宁儿。 屈宁说到兴奋处,一把抓住杨煜的手腕,兴奋无比地看着他问:“姐夫,我们现在所处的年代是大凉国元宝16年,是吧?” “当然!”杨煜兴致浓浓地看着屈宁,他想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那么,姐夫你没有想过回到七年前,我和你认识的那一年呢?”屈宁笑着问。 “没有想过。”杨煜诚实地答了一句,忽尔笑问屈宁:“怎么,你怀念和我在一起的时间,想时光倒流回去,再体验一把那时候的生活吗?” 屈宁立即激动而兴奋地说道:“姐夫你真聪明,我现在所要讲的就是关于时光倒流或者穿越回去的事情。” “哦?”杨煜眉毛一扬,心中的兴致被屈宁挑起了,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有时光倒流或者穿越的说法,但是,他的宁儿却别出心裁,想出这么一件新鲜事。 他不免兴趣浓浓地问了一句:“那么,要怎么样才能倒流或者穿越回到以前?”rs 最快更新,阅读请。 第236章 第一次 屈宁闻言想了想,觉得穿越这样的事情很难说解说,一旦说不好,便把事情说得复杂了,让人听了云里雾里,无法理解。她细细地想了一下,想到在现代看过的电影电视或者小说,是如何解释穿越时空的呢? 她想了许久,突然想到张柏芝与郑伊健一起主演的无限复活的电影,在那部电影里,就有一段话很好地解释了时空交叉的现象。于是,她抓过一张白纸,把白纸撕成两条,平行放到桌子上,看着杨煜说:“姐夫你看现在这两条白纸,它们两边的顶端代表一个时空。其中一边顶端是大凉国元宝16年,另一端是大凉国元宝9年。它们都有自己的时空,一天天地过。 突然有一天,有一种力量发生了摩擦,使得这两条平行的纸条交叉在一起,产生了一种吸引力。让生活在右边上端的元宝十六年的你,通过这种交叉吸引力让你回到左边低端元宝九年的你。而元宝九年的你就到了元宝十六年的你。于是,你从元宝十六年回到元宝九年,那么,从元宝九年到元宝十六年的这七年的时间里,你便知道每一天,每一年发生的事情。 但是,从元宝九年的你去到元宝十年六的你,由于中间七年你是没有生活过,而是因为一种力量,让你越过了这七年,直接到了元宝十六年。所以,这中间的七年里,你的脑海中就是一片空白,完全没有这七年的半点印象。我这样说,不知道姐夫能不能听得懂?” 杨煜的心深深地震撼了,如此深奥又难懂的事情。却被屈宁一翻详解而生动地展现在眼前,让他听得在明白不过。他忍不住点点头,看着屈宁说道:“我听懂了,而且,有时候我会有一瞬间感觉。感觉刚才做过的事情,我曾经做过一样。你说,那一瞬间是不是代表时空交叉,让未来的我回到了现在的我?” 屈宁听了忍不住‘哈哈’一笑说:“有可能哦。姐夫,这就是我生活的那个时代所谓的时空论。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生活在不同的时空里,做着相同的事情。所以。我们的国家也是多个时空的。而我,我想说,我正是生活在两千年后2014年的未来时空里的屈宁。忽然有一天,由于一种力量把我从2014年拉回到这个时空的现在。所以,我于今后天下形势的发展就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个天下。在不久之后,就会像我跟你说的,会分成一南一北两个天下。 北方天下由魏国拓跋氏统管,南方天下由宋国刘氏统管。所以,你说的,要我建立大齐国,我不知道,在两国顶立分管天下的时期。[]我大齐国如何能够成立并生存?” 杨煜听后大大地震惊了,他满脸惊异和愕然,看着屈宁无法相信地问道:“你。你是说,你是来自于2000年后的人?” “是的。”屈宁答了一句,想了想,又说:“不只是我来自2000年后的人,就连魏国的新皇拓跋星粲也是。他就是我在2000千年后的男朋友。”她说到这里自嘲地一笑,看着不解的杨煜解释说:“男朋友一词是在我们那个年代才有的。还有。由于时间过了两千年,所以。在我们那个年代,男女关系不像现在这么封建。在我们那个年代。已经不是封建社会,而是开放的社会。每个人都讲究人权和自由,男女平等。无论在官场还是在商场上,我们女人都可以顶起半片天,与你们男人平起平坐。那时候,你们男人能做的事情,没有是我们女人不能做的事情。” 说到这里,屈宁真心为女人们自嚎了一下。 杨煜忍不住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今天他算是长到了见识。原来,这个世界除了现有的,还有另外的时空,还有交叉,还有穿越的说法。他何其有幸,竟然能够认识到从2000年后来的屈宁啊?难怪她的思想总是新颖、奇特、别致、大胆、开放。让他的眼前总是一亮,对她的想法和做法也总是有一种被折服的感觉。原来,这一切,都该归功于她的那个年代。所谓年代产生年物,屈宁,她就是她们那个时代的年物吧? 想着,他忍不住往屈宁的跟前靠近一步,伸手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让她那充满智慧和灵气的眸子紧紧地迎向他。他的目光温如似水,灼如似火地锁住她的目光,轻声道:“那么,你这个2000年后的屈宁,今晚可否让我好好研究一翻?让我心悦诚服地相信,你就是来自于2000年后的屈宁?” 屈宁听得心里一跳,一种被深情和爱意网住的感觉。她微微一笑,睫毛在夜风中颤抖,心尖也随着颤动。 杨煜静静地凝视着屈宁,默默的,默默的靠近。 空气里,是一片寂静,没有任何的激情荡漾,却带着一地的,静静摇曳而出的波澜月光。心跳,在寂静的夜中,两颗心的碰撞之下鼓动起来。 心跳中,杨煜轻轻地吻上了屈宁的唇。 刹那间,屈宁的呼吸被夺去。灼热的气息只感扑鼻而来,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地压迫她,辗转厮磨。她完全被掠夺,被慑服,心跳不知不觉地变得剧烈而困难。她的心不知不觉变得柔软,她的手,不知不觉地环上他的腰。 杨煜轻轻地抱起屈宁,把她轻轻地放到床|上,他的吻,亦是轻轻地辗转于她的唇齿间,温柔地,灼热地掠夺索取…… 当他的身子与屈宁身子融为一体时,他感觉到她的身子微微一抖,知道她痛,连忙俯下头,用深情的吻,抚平她的痛。 屈宁在杨煜的身下感觉有点慌,有点不安。她紧紧地闭住眼睛一点也不敢睁开,唇上荡开的热度渐渐地缓解了她心中的恐惧和不安,慢慢地把她带入一片云雾地带,畅快淋漓地翱翔…… 当一场翻雨覆云过去两颗火热激荡的心平静下来时,两人均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两人的心灵深处,似乎被某一种情感深深地连结在一起。两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默默无言,默默地感受着对方的气息,一起述说了许多贴心话,也讲起了屈宁所在的中国历史进程…… ………………………… 兔子犹豫了很久,本不想把屈宁的第一次写出去,但是,由于后续剧情需要,不得不写。希望读者们看了,不会觉得掉了节操。(未完待续) 第237章 七天不见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杨煜已经不在身边。屈宁翻身坐起,想到昨夜的一场缠绵,她几乎要仰天长叹。老天,你搞什么啊?她怎么会和杨煜发生了关系?杨煜是她姐夫,是大叔,好不? 她捶捶胸,捶捶被子,伤心后悔得几乎要晕了过去。妈|的,太划不来了,这么纯洁的第一次,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给了杨煜,太不值了。 话说,昨天是吃了梗吗?脑子怎么就那么短路,那么笨,把第一次给了杨煜?想想,他的女人十几位啊。她怎么,怎么这么傻? 她简直要哀嚎起来,她的纯结啊,她的第一次啊…… 算了! 她从床上跳了下来,想要不去想,但心里却很是纠结啊。因为,她没有想过这么快就把第一次给出去的。在她的心里,她的第一次,一定是要与丈夫洞房花烛夜的时候给出去。那时候,才是最幸福,最甜蜜。 她难过得想撞墙,但事以至此,再后悔也是枉然。只是,想到拓跋智,她的心便会很痛很痛。曾经有那么一刻,她想过要与拓跋智白头到老,但是现在……还好,拓跋智已经离开,否则,她真的没有面目见他。 嗯,一个女人,感情可以摇摆,但身体绝不能摇摆。昨晚她既已经和杨煜发了生关系,那么,从今以后,她这一生都只能跟随杨煜。也就是说,在拓跋智与无极与杨煜之间,她选择了杨煜。 唉,事情怎么会成这样啊?她简直无法原谅自己!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她由于无法过自己这一关,便寻找一切机会躲开杨煜,让杨煜一连七天的时间,都没有见到屈宁。把杨煜急得,心都要嘣出来了。 明天,是杨煜大军与屈宁与慕容的大军分道扬镖的日子。也就是说,今晚杨煜再见不到屈宁,明天一分开,他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了。他不由得深深地想念起她,想到七天前与她缠绵了一夜,那时候,他的心都已经沉醉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第一次觉得让自己的女人睡晚一些,他去做早饭过来给他的女人吃,日子是那么的幸福和甜蜜。 结果,当他把做好的早饭端到屈宁的帐营里的时候,她却已经不知去向。就这样,一连七天,他没有见到她了。每每想到她,他的心都要柔了,碎了。真的好想好想把她揉在怀里,好好地亲一翻,爱一翻。 于是,今晚,杨煜不顾一切地要找出屈宁来。 他坐在自己的帐营里,沉思良久。他知道出去找,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出屈宁的。唯有把她逼出来见自己,他才能见到她。(.好看的小说) 想着,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晚上,杨煜准备了一桌好酒好菜,然后,他把五夫人叫过来,勾起迷人的笑容,甜腻地看着五夫人,道:“霞妹,你我夫妻同床共眠多少时候了?” 五夫人被杨煜的样子弄得心跳异常,口干舌燥。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着他嚅嗫道:“王爷,好像,好像有十几年了吧?” 杨煜绕过桌子,走近五夫人,伸手把她拥入怀里,用下巴摩擦着她的头顶,语气轻柔地说道:“嗯,都这么多年了。看来,为夫的还是少陪了你呢。来,”他说着从桌子上拿起一杯酒,递给五夫人,笑着说:“你陪我喝一杯,我们今晚就不醉不睡。” 五夫人平时就喜欢喝酒,如果杨煜不在,她每天都喝酒。但是,杨煜在的时候,她每次都要装作很淑女的样子,滴酒不沾。如今杨煜与她好好喝酒,她心里甜甜的,能够和夫君一起喝到沉醉,那是她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事情。 她连忙伸手接过酒杯,腾地站起来。 幸好杨煜有所准备,知道她做事冲动,不顾后果。所以,他看到她一接过酒杯,就知道她会直接站起来。他连忙后退一步,没有让五夫人的头撞上他的下巴。 “王爷,喝!”五夫人如男儿一样,与杨煜稁气干云地碰了一下,仰头一口喝尽杯中酒。然后,她伸手一擦,擦掉了嘴边溢流的酒水,放下杯子,坐下。想着好不容易能够单独和王爷在一起,她一定要做王爷心中喜欢的淑女,结果,王爷却是一杯又一杯的劝她喝酒。把她喝得不知天南地北,脑代昏昏沉沉的。 就在她的意识都无法集中的时候,她听到王爷问起今晚的屈宁与谁一起睡的时候,她哈哈笑道:“十妹当然是和我睡啊。怎么啦?” “那么,你今晚和我睡,别回去了。”杨煜说着把五夫抱起来,抱向床上。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狡猾的神色,笑容荡起一抹坏笑。 “好啊,好啊。”五夫人使劲点头,但是,要命,她的头昏昏沉沉的,该怎么服侍夫君呢?她躺到了床上,还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便已经深沉地睡着了。 杨煜为五夫人盖好被子,看着她红晕晕的脸色,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俯下身子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笑语:“霞妹,别怪我这么对你。只怪你陪着宁儿睡了七天,今晚,她只能陪我了。” 屈宁自从七天前与杨煜缠绵了一晚上之后,觉得不好意思面对他。何况,她对于自己在没有洞房的情况之下,就把第一次给献了出去而耿耿于怀。于是,她把自己藏了起来,不愿意见到杨煜。想到杨煜无所不能,总是能找到她。所以,她知道,她要避开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姐姐们与她同睡。但是姐姐们是杨煜的夫人,她们一定会在杨煜的逼迫中出卖她,而把她交出去。 想来想去,她决定找五姐。想想,她与五姐的感情是最好,五姐又是最有侠义心肠,最重要的一点,五姐不会八卦,不会出卖她。所以,她每天晚上都来找五姐。 也正因为她找的是五姐,杨煜才会这么多天没有找到她。杨煜找了好几位夫人来盘问屈宁这几天究竟去了哪里,每一位夫人的回答都是不知道。后来,他想到了五夫人,也曾经问过她。但是,五夫人也是一口回答说不知道。他想来想去,觉得屈宁不可能平白无故消失,绝对是有人帮她,她才能藏得如此之深。经过深思熟虑地一想,他知道,屈宁肯定是每晚与五夫人在一起。 那么,他要找出屈宁,只能从五夫人的性格上下功夫。结果,今晚一计,真的让五夫人坦白交待了。 结果,今晚的杨煜静静地躺在五夫人的床上,吹灭了烛火,静静等着,只等屈宁上床,他便可以一把把她抱住,狠狠地揍她一顿。rs 第238章 论天下形势 屈宁吃过晚饭,洗过澡,看看天色,知道差不多又要去五夫人那里。不然,她离开得晚了,杨煜便会把她抓个正着。想到杨煜,她的心一阵甜一阵酸,只感杂味齐全,让她的心很是惶恐不安。 她收拾了一下,直奔五夫人的住处。走进帐营里,感觉漆黑一片。不禁有些讶然,平常这个时候,五姐都会点灯迎接她啊。难道说,五姐身子不舒服,早早地睡了? 想着,她连忙走近床边,也没有点灯,想到她是也要睡觉的,所以,便懒得点灯了。她走过去,关心地问:“五姐,这么早睡,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啊?” 她说着掀开帷幔,伸手去摸五姐,结果,一只大手突然抓住她的手,把她用力一扯,扯到床上去了。跟着,一个沉重而柔软的身子扑在了她的身上。 她惊叫一声,鼻息间充满了杨煜的味道。她心中雪亮,知道杨煜使了鬼计,让五姐出卖了她。 黑暗中,响起杨煜一声低沉的话语:“我总算是抓到你了。” 屈宁情急之下,双手使劲地把杨煜往外推,口里不停地喊道:“你出去,出去,出去,出……唔……” 她的话淹没在杨煜的吻中。(.无弹窗广告) 杨煜一口捕捉到屈宁的唇,霸气地吻了起来。他的手,游荡在她的胸前隔着衣服霸道地揉捏着。 屈宁心情一荡,那初经男女之事的心扉便又开启了。不知不觉中,她的推拒变成了揉抱,她的喘息变得不规则,心跳加速…… 一翻**过后,杨煜紧紧地抱着屈宁,伸手在她的脸上轻轻一捏,轻语道:“我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块,竟然让我整整思念了七天。这七天,我的心,每一天,每一刻都在受着煎熬。” 屈宁咯咯地娇笑了起来,想到这七天的时间里,她虽然没有见到过杨煜,但是,她从五姐和其她姐姐口里知道,杨煜是如何心急地找她,想见她。偏偏她深深地躲了起来,让他找不到。 当在,偶尔她也会不小心与他碰撞在一起。那时候,她不等他发现,便迅速地躲了起来,躲在暗处看着他。她的心,便会不由自主地跳动,心也会甜,会笑。 杨煜听到屈宁的笑,假装生气,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脸,问:“还笑?难道这七天来,你就没有一刻想过我的时候吗?” 屈宁想了想,忍不住在杨煜的怀里钻了钻,轻声而害羞地道:“嗯,想过。” 杨煜听得心里一颤,忍不住抬起她的脸,在她额上落下深深地一吻。当他感受到怀中的屈宁,十分的温顺可人时,他的心几乎要柔了,碎了。他的吻不由自主地深沉陶醉起来,他的手轻轻地扶上她光滑白润的肌肤之上,心跳一阵一阵地跳动起来,心灵深处的欲|念瞬间激昂起来。 他的下身紧紧地贴着屈宁,伸手把她的腿抬起来跨向他的腰间。 屈宁又羞又怯,想要推开杨煜,但浑身无力,心跳剧烈,只得无措地低语:“你……你要干什么?” 杨煜再屈宁的耳边笑语:“再来一次!” “不要啊。”屈宁轻叫,但是,杨煜却微笑着身子一挺,瞬间把屈宁的话给堵了回去…… 于是,当又一场**过后,屈宁感觉身子都要散架了。她困倦无比地躺在杨煜的怀里,只想好好睡觉,连话都不想说了。 只可惜,杨煜是乎精力很旺盛,有很多话要说似的。他问起她关于未来的事,他问:“你原先所处的中国古代,东晋十六国过后,真的是成了一南一北两个朝政的局面?” “嗯。”屈宁迷糊地应了一声。 “那么,你就此而揣测,我们这里的天下,在不久的将来也会变成一南一北两个朝政?” 黑暗中,杨煜的声音分外的清亮沉稳,让迷糊沉睡的屈宁渐渐地苏醒过来。她睁开眼,抬起头,往杨煜看去。看到杨煜的眸子在深黑的夜晚里,如两盏明灯,又深又亮,照亮她的眼前,温暖她的心。 她心里一阵跳动,忍不住贴紧了杨煜,微笑道:“是的。但是,姐夫,以你的分析来看,今后的天下形势会怎么样?” 杨煜闻言微一蹙眉,沉吟一声,禅述了他对当今天下诸国的形势:“我大凉国的皇上居安不思危,亦不思进取;燕国慕容千辰虽有野心,但儿女情长太重,也难以发扬光大燕国;秦王年老岁衰,整天沉迷于美色当中,于军事从不操练,若不是琅邪将军在一力支撑,他的秦国,早已灭亡;吴周两国虽然兵力旺盛,但国小库虚,难以成大气候;柔然国强大,但在漠北以外,难以度过千里来中原掠夺;剩下的就是魏国,魏国在拓跋星粲的统领之下,已经有蒸蒸日上,统一北方的趋势。南方晋国,是正统的王朝,国大兵强,但由于距离中原要度过两大河流,即长江和黄河。如此,晋国并不想兴师北下,何况,刘裕几年前一战,把晋国的兵力和生产力往后退了几十年。所以,如今的天下,想要蠢春欲动,统一天下的人,除了魏国的拓跋星粲,再无其他人。” 屈宁听到杨煜的分析,当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虽然她一早就知道杨煜博学多才,论古论今,都是独一无二的人才。但是,真正听他分析天下形势的,也就这一次。想不到,他分析起来,真是精辟干练,句句在理。 “姐夫,你真是足不出户,便知天下事啊。”她忍不住赞了一句,说:“是的,在未来的局势当中,魏国拓跋星粲肯定会统一北方。” “嗯。”杨煜点点头,心里有一丝担忧,便看着屈宁说道:“我也能预测将来的北方会被魏国拓跋星粲统一,但是,他的野心绝对不止这样。他一定还会统一南方。如果他统一了南方,也就等于统一了天下。” 屈宁听得心里一跳,一种不详的预感在蔓延,她忍不住轻叫出来:“不对啊,如果他统一天下,就有违历史进程。这是不对的。” 杨煜一笑,提醒道:“你可别忘了,这里不同于你原先所处的中国。”rs 第239章 深谋远虑 屈宁经杨煜一提醒,忍不住开心地叫起来:“那么,这么说来,我们来到这里,所做的一切都不能说是改变历史,而是发展历史吗?” “嗯。”杨煜微笑着点头说:“所以拓跋星粲才会对你说,他要统一天下,并不是改变历史,而是发展历史。他如此野心满满,目空一切,把天下视为掌中物。如此,你何不拖他的后腿?” “什么意思?”屈宁一时没有听明白。 “他要发展历史,让这里的历史与你原先所处的中国历史不一样。那么,你何不就让历史恢复原样,让这里的历史按照你们的中国历史进程走下去?” “啊,我听明白了。”屈宁叫了一句,忍不住抬起身子看着杨煜,看到黑暗中的杨煜,目光闪闪,眼眸动人,她忍不住说道:“你的是意思说,让我把刘裕找出来,辅助他当上宋国的皇帝?” 杨煜点了一下屈宁的鼻子,叹道:“有时候,你挺聪明,有时候你又挺笨。你说,你把刘裕捧上皇帝的位置有什么意思?” 屈宁立即说道:“当然是让这里的中国历史与我们那里的中国历史相同啊。你想啊,如果我让刘裕坐上宋国的皇帝,那么,也许从他这一朝代开始,这里的中国历史就会与我所处的中国历史,慢慢地走进一样的历史进程。(.无弹窗广告)如果是这样,我就认为,我穿越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就要纠正这里的历史。而拓跋星粲,他是改变历史,搞破坏的人。” 杨煜哈哈一笑,阴奉阳违地说了一句:“啊,你们的穿越好伟大啊。”他说着不等屈宁说话,便又叹了一口气,这才禅了自己独到的思想:“我的意思说,如果拓跋星粲会统一,你就拖他的后腿不要让他统一,由你匡扶你的儿子建立一个南齐出来,与他一南一北鼎立相对。我不奢求你的儿子能够统一天下,但至少他要恢复齐国萧氏政权的霸业。何况你是齐国萧氏正统王朝之后,又拥有齐国的玉玺。所以,你要匡扶你的儿子重新建立齐国,乃是天命所在,谁敢出声反对?当然,如果拓跋星粲无法统一,你就离开他,自己到外面寻找一片天地,匡扶儿子建立起齐国,与天下诸国鼎立相对。无论你怎么做,我杨煜都是会鼎立支持你。” 屈宁听了深深地受了感动,忍不住往杨煜的怀里一钻,感恩而激动地说道:“姐夫,你真的会帮我吗?但是,如果我生不了儿子,我们便无法利用儿子来成就大业。[.超多好看小说]到时,该怎么办?” “嗯,”杨煜沉吟一声说:“如果你实在无法生出儿子,到时就由你来做皇帝,也不失一个对策。” “啊。”屈宁惊呼一声,这个,这个想法太胆了,太有野心了。她生为女人,从来就只想要一个家,没有想过当皇帝,管理天下:“这,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杨煜反问一声,不待屈宁回话,他便又说道:“你不是说,在你们的中国历史上,也曾经有过一个女人当皇帝,传下了佳话,让后代的人歌颂、赞佩、辱骂,各种说法都有吗?” “是啊……但是,但是我怎么能与武则天相比啊?” “原来她叫武则天。”杨煜自言一句,从心里记住了这个被人千古绝唱的女人。 屈宁忧心仲仲地说道:“我是一个女人,而且没有野心的女人。要我建立齐国做上皇帝的位置,我怕我做不到。” 杨煜立即鼓励又安抚道:“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这是史载,只要你有心,没有你做不到的事。就怕你不去做,懂吗?” 屈宁听了默然不语,但心已经有所动。她默然了一会,抬起头,看着杨煜问:“如果我到头来什么也做不了,你还会一直支持我吗?” “当然。”杨煜拥紧屈宁,用下巴摩擦着她的头说:“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丈夫支持和帮助妻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当然,我得说实话,我也是有私心的。” “什么私心?”屈宁好奇地追问。 杨煜轻轻地蹙起了眉,语气透着隐隐的忧患:“我大凉国的皇上居安不思危,又不思进取。在他这样的人管理之下,大凉会灭亡那是迟早的事。所以,为了家人和孩子着想,我必须趁早做打算。但是,我杨煜乃何许人,怎么可以随便投奔他国?但是,如果宁儿你想要恢复国家,作为夫君的我,怎么可能不大力匡扶?所以宁儿,你一定恢复你的齐国萧氏政权,这样,才能避免我将来会陷入水深火热的困境之中。” 屈宁听了叹了一声,心情沉重地说:“我倒是没有想得你如此深远。不过,凉国灭亡之事乃是迟早的事。想你忠心耿耿,又有功劳,又有文采武略,如果凭借自己的力量是可以抵抗外敌。但是你的皇上不允许你抵抗,你便不能违抗命令,只能束手就擒。到时,你和姐姐们和馨儿,就会陷入生不如死的困境。” 她说到这里,眼前仿佛出现凉国灭亡之时,她的姐姐们和馨儿与杨煜已经遭到惨无人道场面。她感觉心里沉重,觉得杨煜的多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所以,我的未来靠你了。”杨煜说着紧紧地抱了一下屈宁。 屈宁‘嗯’了一声,感觉压力山大啊。她想了想,觉得凉国灭亡也不是一时三刻的事情,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当然,按她原先的中国历史来说,如果凉国会灭,也是魏国灭凉的。如果她能把这一点如复制版一样复制过来,那么,这里的凉国也是被魏国灭了。这样,她就不用担心凉国灭亡之时,她的姐姐们和馨儿和杨煜会遭到惨不忍睹的局面。因为,魏国将领带兵来灭凉的,将会是她屈宁! 想着,她的心情放松了一下,觉得今晚与杨煜的一翻畅谈感觉见识增长,考虑增多。这时,她突然又想起一事,看着杨煜:“对了姐夫,我来自于2000年后的事千万别告诉他人。否则,将会给我带来一场大灾难。”rs ,请 第240章 凯旋而归 杨煜听了屈宁的话,忍不住‘哈哈’一笑,轻轻地点了她的鼻子一下,说:“你当姐夫是傻瓜吗?你从2000年后穿越到这里,只有我这种有博大的见识,又敢于接受新鲜事物的人才能接受。别人要是听了,不把你当妖怪抓起来,才怪呢。” 屈宁安心地一笑,虽然觉得杨煜在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却也是说到了点子上。今晚的畅谈,让她感觉轻松而愉快极了。她轻轻地闭上眼睛,相像之中,如果以后的每一晚都能够与他畅流天下事,未来事,生活事,那将是何等的幸福和快乐啊?只是,明天就要分别,这一别,将不知何时才能见到他。 这时候的屈宁,自从与杨煜在一起以后,她的心就时刻系在他的身上。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都会牵动她的心。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按理说,她的心里是爱着拓跋智的,但是,偏偏与她有肌肤相亲的人,却是杨煜。也就是说,以后要与她一起生活的人,也只能是杨煜了。 她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突然想到在现代,不知是谁说过一句:“与你相濡以沫一辈子的人,未必是你所爱!” 这句话,说得多好啊。她心有感触地赞了一下。 接下来,两人还聊了许多许多,这才困意绵绵地渐渐地入睡。 第二天的时候,大军要分离,杨煜很舍不得屈宁,却不便在众人面前表露出来。只是嘱咐了她几句,要一路保重之类的话,便默然立在一旁,等待着分离时刻的到来。 屈宁与各位姐姐们难舍难分了好一阵子。那难舍的场面,让人看了简直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辛酸啊。但是,无论再怎么难舍,再怎么难分,该分的时候还是分离。 最后,屈宁抱着几日大的馨儿恋恋不舍起来。她在馨儿的脸上,亲了又亲,亲得馨儿哇地一声哭起来表示控诉的时候,她才笑着把馨儿还给四夫人:“四姐,你要时刻提醒馨儿,我这个十姨在天边的一方想着她,看着她,爱着她。知道吗?” “我会的。”四夫人柔柔地一笑,忍不住吟出一句诗:“自古分离难胜数,唯有祝福常伴心。宁儿,你一个人远在他乡,要懂得自己照顾好自己。来日方长,我们一定还能再见。到时,馨儿一定能喊你一声十姨。” 屈宁听得心中的伤感哗啦啦地作响,眼泪便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这时十一夫人走过来,向着屈宁盈盈一拜,无声的流着泪,轻声道:“十姐,你一路多保重。”她由于屈宁几年前救过她,这一路过来,她都是对屈宁有着一分尊重和感恩。这时候要与屈宁分离,她的心比任何人都舍不得。 屈宁走过去,把她扶了起来,深深地拥抱着她,在她耳边说:“十一妹也是多保重。还有,姐夫和馨儿也请你和姐姐们多多照顾。” “嗯,我一定会的!”十一夫人含着泪点头坚决地道。 就这样,屈宁与各位姐姐们一一拥抱,然后,她才带着大军离去。当然,在离去的时候,她走到慕容千辰的身边,深深地注视了他一眼,看到他眼中的痛和不舍,她的心为之抽紧了一下。想到两人从小的情意,那是如何也隔舍不了。她注视了他许久,轻轻地说:“辰哥哥,傅雅谢谢你的鼎力相助,没有你的支持和相助,傅雅难以报得了仇。在这里,请受傅雅一拜!” 她说着就要跪了下去,以表示她对他的感谢之情。 慕容千辰连忙伸手扶住屈宁,他看着她,忧郁的眼神似乎更忧郁了。他轻扬唇角,缓缓地说道:“傅雅无需多礼,你我兄妹一场,无论如何,做哥哥的都会来助你一臂之力。只是,从今往后你回到魏国,魏国与大燕国水火不容,不免有一战。到时候,你我若是在战场上相见,我们只能是敌人,懂吗?” “我懂!”屈宁应了一声,心痛得难以呼吸。慕容千辰对她有情有意,从未因为分离而减少半分情,她是知道的。只是,她选择了一条不归路,在几年前,就硬生生地砍断了与他的情。她以为,她的背叛,会让她从此失去这么一个交心交肺交情的辰哥哥,但是,辰哥哥却不计前嫌依然来助她。 如今听到慕容千辰说到今后之事,她忍不住暗自发誓道:“辰哥哥,如果今后你我注定会在战场上成为敌人,那么,就请让我保护你与你的家人吧。” 她暗自了下定决心,今后在魏国灭燕国的时候,她将不惜一切力量要保全慕容千辰的尊严,和他家人的安全与尊严。 接下来,大军正式各分东西。杨煜带着他的大军回凉国,慕容千唇带着他的大军回燕国,屈宁则回魏国。 一路上,由于她打了胜仗,凯旋回归,早已经有人百八里加急传书,把全军胜利而归的消息带给拓跋星粲,带给皇宫。让拓跋星粲和文武百官喜不自胜,全体人员早已翘首期盼着屈宁的凯旋归来。 于是乎,魏国上上下下又在歌颂屈宁的丰功纬绩,也在点灯放炮、杀猪杀羊来庆祝和迎接屈宁的归来。 当屈宁带着两万名士兵,于落日的黄昏踏入平城的城门之时,整个平成的上空响起了空前鞭炮声,人声鼎沸,欢歌载舞。那场面,真是好不热闹,好不欢庆的。 屈宁坐在高高的千里良驹上,缓缓地走进平城,看到平城的老百姓们如此盛情,如此欢庆,如此迎接。心情有欢笑,有心酸,也有期待,期待着见到拓跋星粲。 自从一年多前她带着两万士兵与拓跋星粲一别,她就没有想过再回来。你想啊,以两万士兵对付六十万的夏兵,谁都没有把握取胜。偏偏她在众多英雄的帮助之下,灭了夏国,报了仇。让魏国从此扬名天下,不再受到夏国之辱。 她微笑着接受老百姓们的献花和爱戴,一路向着皇宫而去。此时虽然是日落时分,但是凯旋而归的将士们,激情高昂,气势万里。还有,将领们必须第一时间去到皇宫觐见皇上,并受到皇上的嘉奖。 在屈宁兴奋而又激动,开怀而又惶恐之中,带着四位副将走进了皇宫……rs 第241章 练剑 屈宁带着四位副将见了皇上,受到封赏,得到文武百官们的赞扬,这才心身疲累地回到王府休息。沐完浴正要上床睡觉,突然听下人传话,说是皇上拓跋星粲来了。 屈宁连忙整理了一下容颜,穿好衣服,束好腰带,随便用绳子把头发松松地绑在脑后,垂直而下便完事了。她的脸上虽然没有施上任何的脂粉,却自有一种干净亮丽,明艳照人的风采。于是乎,她的样子,便在高贵及淡雅中有了一种懒散的迷人味道。 拓跋星粲看到屈宁的样子,心中激情一荡,连忙走过去,想要把屈宁拥在怀里。但是,屈宁却是身子一侧,看着他严肃地道:“拓跋大哥,你我虽然亲如兄妹,但你我之间的举止必须合符lun理。所以,宁儿希望你能够恪手本分,做好一个做哥哥的榜样,好么?” 拓跋星粲闻言目光一沉,那波澜不惊,深沉如海的目光犹如万年的沉暗,让人看了忍不住会心升害怕和恐惧。 “你我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分得如此清楚?” 拓跋星粲的声音沉重,犹如一座泰山一样直直地压上了屈宁的胸口,让她感觉压力山大。只得勉强一笑,明知道拓跋星粲听了会生气,她还是倔强地说道:“拓跋大哥,我从来就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分不清,看不明的是你。” 拓跋星粲心里一阵恼怒,想到屈宁这一年,身边有无数美男帅哥陪伴。她的心,早就已经变野了,变得不再被他控制。难怪她一回来,除了礼仪上的见面及汇报之外,她什么也不与他说,便匆匆赶回家。 从小到大,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他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就算没有,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得之。他的心里非常的想要得到屈宁,但是屈宁固执,强势,以及不妥协的性格,却是令他感到头痛的地方。 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想要得到屈宁,还必须走正经的路才行。拓跋星粲的心里虽然恼怒万分,却不得不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微微一笑。这一笑,笑容之平淡,之亲切,完全看不出他的心中正自恼怒。 “宁儿既然如此顾及lun理关系,那么,拓跋大哥也不能毁了你心中的原则。这样吧,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你一路波奔回来,肯定是身心皆累。今晚你休息好,明天我们再好好地叙一叙。” 说完,他不等屈宁有何话要说便退了出去。 屈宁看到拓跋星粲退出房间,连忙走过去把门关了。她靠在门上,闭上眼睛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抚平了一下不安的心。这才睁开眼睛往回走,但心里面却感觉沉重异常。 她走到床上轻轻地坐了下去,想到拓跋星粲不带声色地离去,她的心不安起来。她于拓跋星粲的性格再了解不过,他越是深沉不语,心中便越是可怕。也就是说,今晚他没有达到他想要的目的,那么,明天开始,他便会有所行动。只是,不管他如何行动,如何想计谋,她是他的嫂子,这是不容更改的事实。 她呼出一口气,躺了下去,不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屈宁睡得比较晚起床,由于刚打完胜仗回来,按照以往的贯例,她可以不用去早朝,可以在家里好好地休养身体。所以,她醒来之后吃过早饭,便无所事事地呆在院中自娱自乐。 无极吃过早饭,也赶了过来。正好看到屈宁正在练剑,她的剑法,大都是来自于琅邪将军,也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剑式。那剑式,有柔有刚,柔的时候,如一个女人的身姿,无骨扭动般美丽异常。刚的时候,犹如磨拳赫赫,砰然有声。 无极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看到她集百家剑法,却无一精通之处。练到柔软之处,那剑柔得像水,像蛇,轻灵有动,动中有灵,灵中有柔,真是美极了。只是,以其说她在练剑,倒不如说她在练剑舞。人有舞,兔有舞,蛇也有舞,当然,剑也有舞。此刻屈宁正是在练剑舞,那剑,在她手中翻飞,飘浮,闪动,横挑,坚刺,扭转,无一不是用水一样的力度去发挥。 无极看了无声一笑,从没有见过像舞一样柔软美丽的剑招,他的宁儿,这剑招肯定不是来自于琅邪将军之手,应该是她的自创!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冷冷的眸子里泛起了一丝笑意,冰冷俊帅的脸上不经意地流露出赞美的表情。一个人,若能自创剑法,那是何等的聪明绝顶,何等的丰功伟大? 他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从背后一手搂住屈宁的腰,一手握上她的右手,语音温柔地说道:“来,让我教教你用气演练你的这套剑法。” 说着,他把气从丹田之中应用到胸口,以胸口发力,直贯于周身,应用于手上。气是无形的,却能流向四肢及骨髓,让气掌握一切,运动一切。 他用气于手掌中,握住屈宁的手,于源源不断的气推动她手中的剑法,他一边推动剑法,一边解释:“我看你的剑法,柔中带刚,刚中带柔;剑意以柔克刚,又以刚克柔。如此,这样的剑法应该是汇集阴阳两极之气,重意不重力,使将出来,以轻灵柔和,剑法锐利,优美潇洒为主……” 他说着一边带动屈宁演练,一边讲解。 屈宁在无极的带动之下,只感身体一时旋转,一时前进,一时跳跃,一时后退,无论哪一个动作,都是极致的唯美,极致的柔软,极致的飘逸。 于是乎,两人的身姿便紧紧地帖在一起,以潇洒、飘逸、优美的身姿演练这套剑法。演到深处,两人均于忘了今昔何昔,今处何处。 当演练结束,无极一手搂抱着屈宁的腰,一手与她的手相握着同一把剑从半空中飘然落下,那落下的身姿,便犹如仙人下凡,美不胜收。他们翻飞飘荡的裙摆,便犹如万千花瓣飞舞,诗意倾朝而泄……rs 第242章 初吻 当两人落在地上,都忍不住自我陶醉了一翻。(.)但是,当清醒过来时,屈宁才意识到她与无极的距离是如此的近。近到,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和气息。 她心里一阵羞怯,连忙退开一步,想要与无极保持一定的距离。但是,她刚一挪动身子,便感觉腰间传来一道力度,让她的身子不退反进。于是,她的脸便贴上了无极的脸。她与无极,脸对脸,眼对眼,鼻对鼻地对视了一眼。突然,无极的唇落了下来,一下子就盖上了她茫然无措的唇上。 此时的无极,是一个二十三岁的男人,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他虽然于男女之事毫不知晓,但是男人的本能,让他的吻变得灼热而激烈。但是,尽管如此,他的吻也是生涩,笨拙的。他紧紧地抱着屈宁,让她无处可躲。 他的手从单手搂抱,变成双手拥紧。他紧紧地拥着她的背,他的吻深深而生涩。他生涩而激烈地吻着屈宁,一心想要探取她的灵魂,她的心灵。但是,屈宁在他的深吻之下却不断地抗拒,不断地挣扎。 到最后,他不得不放开她,看到她在他的怀里猛烈地吸气,喘气,她的红唇被他吻得犹如红桃一样美丽而可爱。(.好看的小说)她的眼眸迷离,她的脸色绯红。此时的她,说不出的一种美丽,一种风情,直直地勾上他的心。 他一时心动,便又用双手突然捧住她的脸,低头猛然吻了起来。 这一下,他的吻变得有些急催,有些霸气。他的吻从生涩似乎变得成熟,他懂得了用舌去舔她的唇,去抵她的唇齒。他试图用他的舌头闯进她的唇内,去吸收去感受她唇内的甜蜜和快乐。 屈宁被吻得喘不过气来。自从无极突然就把吻落在了她的脸上,她就猛然一惊。这才发现,这个单纯的男孩也有长大时候,也有知道热吻的时候。那么,她与他的事情不宜再拖。她在想,她应该找个机会,叫他找个女人结婚生子。但是,她一时走神,便被吻个没完没了。不会深吻的他,只是生涩地吸、啃、咬。她感到唇上一阵火辣辣的痛,知道他的吻把她的唇咬破了。 她感到好无力好无措。无法呼吸的肺,差一点就要缺氧而死,还好在关键时刻无极放过了她。但是,没等她喘过气来,无极另一波攻势的吻又落了下来。她只感脑袋嗡地作响,心中忍不哀叫:“我不要被世纪处男吻啊。”他的吻让她有一种恐惧,依稀记得,很多年之前,她被琅邪将军吻到晕死过去。如果,如果那么囧的事情在来一次,她就不要活了。 还好,她所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无极的吻,似乎变得成熟起来。他能够很好驾奴他的吻,他能够挑起她心中的欲望…… 哎呀,屈宁,你在干什么?你在被别人强吻,你怎么不知道拒绝,却在这里胡思乱想?她连忙收拾心肺,正要挣脱无极的深吻。突然一声很小,很低沉的咳嗽突然响起。 屈宁立刻满头黑线,知道她与无极在这里接吻的事情让下人看到了。在别人看来,她与无极在这里是忘情而激烈的深吻,其实,她是不小心走神了,才会让无极抱着她不停地吻。 无极听到咳嗽,心里虽然很不舍,但是也不得不放开屈宁。 于是,当两人分开的时候,只见管家带着一名宫里太监走了过来。这两人,脸上的表情比打了鸡血还难看。他们的眼眸躲躲闪闪,不想看屈宁,但是又不得不看。于是,他们的眸子,便渗杂了许多成分。有鄙视,有轻视,有蔑视,有不屑,也有看好戏的成份。 屈宁只感头大如斗,知道她与无极接吻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到拓跋星粲的耳朵,到时候,他发起火来,真的是可以惊天地,泣鬼神了。 “奴才叩见王爷!” “参见王爷!” 管家与太监的声音不分前后地响起,并向着屈宁施了一个礼。 屈宁手一抬,声音平淡地道:“免礼!” “王爷,皇上有请,请你速到大庆殿仪事。” “什么事,这么急?”屈宁不免感到讶异,按理说,她打仗刚回来,是不参与朝政的,但是,拓跋星粲却命人来接。该不会,皇宫里又发什么了事情吧? 想着,她手一抬,看着太监说道:“前面带路。” “是!”太监身子一躬,表情恭敬,但在转身的瞬间,他的脸上便泛起了轻蔑,他的眸子泛了起嘲弄和鄙视。 无极看到屈宁要进宫,心里实在是舍不得,忍不住伸手握住屈宁的手,看着她:“宁儿……”他很想挽留,却说不出口。 屈宁满头黑线了,这无极,刚才的一吻已经被人看见了,从此她的生活便会搅起一阵风云。这场风波未平,无极现在又想挑起另一场云雨么?他竟然当着管家与太监的面拉住她的手,恋恋不舍。他这是要闹哪样,想把她往火坑里推吗? 她立即抽出手,想着晚上回来一定要与他说清楚两人的关系。最主要的一点,就要让他意识到,他该去找一个女人结婚生子,这才是关键! “你在家等我。”屈宁柔柔地说道,尽管她心中对无极诸多不满,但是,她从来都不会对他发脾气,也不会给他脸色看。她对他,从来只有温柔,像母亲,亲姐姐般的温柔。 “嗯。我等你。”无极看到屈宁叫他等她,那快乐的心仿佛要飘到云端了。尽管他是那么舍不得屈宁离开,但是屈宁被拓跋星粲叫到皇宫议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目光难舍难分地追随着屈宁的身影而去,直到看不见了,他仍然无法收回不舍的目光。 屈宁在无极深情的目送之下,心里别扭得很。幸好王府里院落屋角花丛之类的很多,只一会,她便已经拐进另一条花丛林间小道,阻碍了无极深情远送的目光。她不禁松了一口气,必须得尽快为无极找个女人。否则,她的日子和人生将会被打乱。 不一会,她跟着太监坐上专用的桥子,一路无言地向着皇宫而去……rs 最快更新,阅读请。 第243章 封妃 当屈宁走进大庆殿时,看到这里集聚了文武百官,严然是一副上早朝的局面。她感到奇怪,现在已经过了早朝时分。这些人,聚在这里做什么?还有,他们看她的目光为什么那么怪?有羡慕,有鄙视,有同情,有期待,有…… 怎么啦,怎么啦?今天议政事是趁着她来的吗? 屈宁走到列队前面,向着高高在的拓跋星粲跪了下去,参礼道:“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 “谢皇上!”屈宁站了起来,抬头往拓跋星粲看去,看到拓跋的脸是挂着一个微笑。那微笑,像一张无形的网一样,突然就让她感觉不安和压迫起来。隐隐间,她觉得有什么不好事的发生,但又猜不透究竟是什么。 她静静地立着,等候着拓跋星粲的发话。 只见拓跋星粲坐在雕刻精美,金光闪闪的龙椅之上,面色平淡却自有一股九五至尊的贵气。他静静地看了屈宁一眼,忽然一笑,说:“萧傅雅上前听封。” “啊?”屈宁好意外啊,昨天打仗回来,她与四名副将便已经受到拓跋星粲的封赏,今天又要封赏她?他这是闹的哪门子事? 她不由往前跨了一步,跪下,语气诚恳地说道:“皇上,您昨日已经封赐了臣。[]所以,今天再封赏,臣不敢受之。” 拓跋星粲伸手摇了摇,示意她不可多言多虑。然后,他命令太监把赐封的诏书宣读出来。 于是,当屈宁听完诏书的时候,整个人就呆了,傻了。 原来,太监所念的诏书是封妃诏书。内容是这样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萧傅雅乃功得无上,为国屡屡建功的人才。却处于深怨闺妇之中,难免不尽人道。如今萧傅雅为先皇守孝三年的坚贞之心已满,可另择他人而嫁,过上天伦之乐的生活。朕体恤先皇遗霜,愿为先皇承担照顾及抚养遗霜的责任。现特封萧傅雅为朕的昭仪,即日成婚。 钦此! 屈宁听了,当场就傻了和呆了。她呆呆地跪着,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许多文武官员过来道贺,她才猛然惊醒,想要反抗这份诏书。但是,她被许多人围着道贺却无法向拓跋星粲说出半个字。 她急得不行,怎么可以,拓跋星粲怎么可以名目张胆地娶她?不行,绝对不行! 她腾地站了起来,挣脱所有人的道贺,叫住了正要离去的拓跋星粲。(.)拓跋星粲微微顿了一下身子,看了她一眼,不等她说话,便微微一笑,又迈开步子离开了。 屈宁想要追上去,但是,这时有宫女和太监走过来,说是要把她带回王府,为她准备嫁衣嫁装并梳妆打扮。她听得暗然不语,知道现下诏书已经颁布,即使追上拓跋星粲也无法更改诏书。唯今之计,只有想办法。 她静静地想了一下,连忙命人传话给皇后,说她有要事在王府中等候。然后,她急冲冲地回府,只等皇后的到来。 回到王府,她看到王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在忙着张灯结彩,一派繁忙的景象。她也懒得去制止,一心向着她的寝殿走去。刚刚走入院子里,无极便迎了过来。看到她,他一把抓住她,目光冷冷而伤人地问道:“怎么回事,你真的要嫁给拓跋星粲吗?” “他下的诏书。”屈宁无奈地应了一句,想要挣脱无极往里走,但是,无极却把她抓得紧紧地。 “那么,你的心究竟是想嫁他还是不想?”无极目光逼人地追问一句,俊帅的脸上不自禁地结起了一层霜。 屈宁知道无极误会了她,以为她的心里面也是想要嫁给拓跋星粲。但是,此时此刻她如何能与他说清楚?何况,她现在根本没有心情与无极聊这样的事情。 “他下的诏书,我能有想和不想的权力吗?”屈宁瞪了他一眼,心里烦燥的很。她一手甩掉无极的手,往寝殿走去。 无极紧紧地跟在她的身边,说:“如果你不想嫁他,我们现在就收拾东西走人。” 屈宁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无极说:“我们能走得掉吗?你看看外面重兵把守就知道,拓跋星粲早已防着我会逃跑。” “那怎么办?难道你要真的嫁给他?你别忘了,”他说着向着屈宁走近一步,盯着她的眸子说:“我们俩是成过亲的,你是我的妻子。如果他要强娶于你,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找他拼命。” 屈宁感觉头多大了,此刻的她多想静一下啊。但是,无极此刻就像一头无绳的苍蝇一样,在她的耳朵钻啊钻啊,好烦人啊。 她连忙挥了挥手,看着无极说:“你不要这么着急,这件事我正在解决。如果解决不了,我会去找你。现在,你能不能先回自己的住处,让我一个人静静地想出一个办法呢?” 无极看到屈宁烦恼的样子,知道这件事情也不是她想要的,是那个皇帝拓跋星粲一厢情愿的。想着,他的心才好过了一点,连忙点头说:“好,我等你。如果在迎亲队伍来了之时你都还没有想出办法来,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嗯。”屈宁点点头,与无极道了一声别之后,各自回寝殿了。 她坐在案桌前,看着下人们忙进忙出地给她的房子打扫,挂红灯,剪彩纸,贴喜字。他们的脸上都挂满了笑容,眸子里流露出喜悦和羡慕,但是她的心却是无比的烦躁。从小到大,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让她坐立不安。她的性格从来就是随意大咧,不会在乎任何事情,也不被任何事情牵制。但是,拓跋星粲的封妃诏书,却着着实实地扯住了她的鼻子,让她无计可施。 她心情烦躁地坐着,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时不时地抬起头往窗外看去,那目光,便带着一丝期待,期待着皇后的到来。 她不知道等了多久,突听外面传来一句高昂的通报声:“皇后驾到!” 她心道一句:“皇后终于来了。”心中不松了一口气,连忙站起来带着下人们走了出去……rs 最快更新,阅读请。 第244章 三宗罪 屈宁带着下人们迎了出去,看到皇后在太监宫女的拥族之下,盛气凌人,趾高气扬地走了过来。(.好看的小说)看到屈宁,她的眸子里盛满了太多的怒气和嫉妒。 屈宁双腿一跪,向着皇后府首施礼道:“臣恭迎皇后。” 皇后‘哼’了一声,冷傲地看着屈宁,冷冷地问道:“你找本宫有何事情?” 屈宁连忙站了起来,示意下人们退下。皇后看了,也连忙命令太监和宫女退下。 当院子里只剩屈宁和皇后两人时,皇后不由冷冷地一笑,斜视着屈宁问道:“怎么,你把本宫叫来,是想向本宫炫耀你已经是皇上的妃子了吗?”她说着不等屈宁说话,便向着她走近几步,目光逼人地盯着她,语气凌人傲气地道:“萧傅雅萧傅雅啊,本宫倒是低估了你。只这么眨眼的时间,你便已经成了皇上的妃子,等级还不小。除了本宫,在后宫里的权位就属你最大了。看来,你的本事倒不小啊。” 屈宁微一笑,弯腰低头道:“皇后明鉴,做皇上的妃子,并非臣的意愿。所以,臣才把皇后请来,为臣做一个主。” “哦?”皇上眼眸微眯,那明亮如星的眸子闪闪逼人,精美细致的脸庞毫无表情。她冷冷地看着屈宁,冷冷地问:“你不想嫁给皇上?” “皇后英明。”屈宁赞了一句,说:“皇后正是猜到了微臣不愿意嫁给皇上,皇后才应臣之请而来,不是吗?”她说着微微抬起头,目光略含一丝算计一闪而过。 皇后听到屈宁的称赞,骄傲地一扬脸庞,那冰冷的脸色随之缓和了下来。想来,屈宁一翻拍马屁的好话,正正拍到了点子上。 “你既不想嫁给皇上,为何不拒绝皇上的封妃诏书?” 屈宁无奈地一笑,说:“皇上乃九五至尊,说出来的话从来就是一言九鼎。他颁布的诏书,更是不能违抗。如是违抗,只能是杀头的下场。我萧傅雅虽然有心不嫁给皇上,但也不敢公然违抗诏书。所以……” “所以什么?”皇后问道,语气虽然平淡,听不出她对于这件事有何想法。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里是如何嫉妒和气愤屈宁嫁给皇上。 “所以臣斗胆,想要请皇后为臣做主,让皇上收回诏书。”屈宁立即说道。 皇后听得一怔,然后,她摇头冷语道:“绝无可能。皇上的性子倔的很,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就算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本宫没有这个能耐,也不想在刀子口上抹脖子。” 屈宁微微一笑,也不着急,而是胸有成竹地看着皇后说:“皇后,如果你就这样去叫皇上收回诏书,当然会被皇上驳回来。但是,如果拿上臣的三宗罪与文武百官一起去恳请皇上收回诏书,他为了大局着想,当然会收回诏书。” 皇后一听,立即抓住屈宁的手,问:“什么是三宗罪?” 屈宁微一笑,说:“一、克夫罪。我与先皇成亲第二天,先皇便去逝。这就说明我这个女人的命不好,八字也不好,生来是克夫的。 二、不守妇道罪。我在守孝期间,曾与多个男人发生了情感纠结,这是世人认为女人最无耻的行为。皇上生为一国之尊,怎么可以娶我这样的女人,让人说三道四? 三、多夫罪。我与先皇成亲第二天他便已经去逝,如今我又要与无极成亲,如果要我再嫁给皇上,这就是多夫罪。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同时嫁两个男人? 所以,你带上后宫妃子和文武百官,在天黑之前跪在皇上的寝宫门口,用这三宗罪让他收回诏书。如果他不收回,你们就跪地不起,与他一抗到底。如此,他不敢不顾众怒的。” 皇后听了屈宁的三宗罪愣了好半天才清醒过来,然后,她看着屈宁不取置信地问:“你,你为了不嫁给皇上,便弄出了这么个三宗罪。这样,就等于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你就不怕,你的三宗罪一旦被世人知晓,你以后就会顶着天下最无耻,最yin|荡,最坏的女人头衔过日子。到时候,你的日子可谓是生不如死。你可知道?” “我当然知道。”屈宁咬牙坚决地道:“所以,只要皇后帮我,我就不怕以后的日子。” “那么,你要我怎么帮你?”皇后的心有所动,只要屈宁不嫁给皇上,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嗯。”屈宁微一沉吟说:“唯今之计,就是要让我与无极成亲。还有,你必须拖住皇上,不让他过来迎娶我。等我与无极成亲了,便也就有了三宗罪。到时,皇上再怎么龙颜大怒。但事于至此,也无济于事。” “嗯。”皇后微一点头,表面装出淡淡的样子,但内心却已经乐开了花。当上午听到皇上要封屈宁为昭仪的时候,她的心就在不安之中。生怕屈宁嫁给了皇上后处处得宠,便把她的皇后之位夺了去。如今看来,是她虚惊一场。看屈宁的态度,她是坚决不会嫁给皇上。那么,既是如此,她何不做个大方的人,顺了屈宁的意,让她与无极成亲,也除了她心中的后患,岂不是甚好? 想着,皇后看着屈宁微笑道:“只是这样一来,妹子今后的生活就要受到许多非言非语了。到时,你要受到住才行啊。” “皇后放心,微臣既然能够想出这三宗罪,就有能力在今后有机会的时候抹平这三宗罪。目前最紧急的任务是找一个德高望重的人,为我与无极主持婚礼。这样,我与他的婚姻才会被皇上接受,被世人接受。” 皇后听了蹙眉微一沉吟,忽然一笑道:“有了,请我爹爹与林丞相来为你主持婚礼。他们两个人,一个主军,一个主政,在皇宫里又是位高权重,说出去的话,就连皇上也要顾及三份薄面。” “好。那就请皇后速速安排。”屈宁立即拍手叫道。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皇后命人把她的爹爹和林丞相请来,为屈宁与无极主持婚礼。然后,她立马回宫,召集皇宫的妃子和文武百官,跪在皇上拓跋星粲的寝宫外,读着屈宁的三宗罪,恳请皇上为了江山,为了社稷着想收回封妃诏书的成命。rs 第245章 心的较量 拓跋星粲穿着大红的新郎衣服,像所有的新郎官一样,心情紧张又期待,期待着迎娶他的妻子。随着时间渐渐的推移,他的心越发的紧张。好像总有一件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但他预计不出是什么事情。看看时间,离他去迎接的时间差不多了。他松了一口气,正想要走出去,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声音吵杂,绝非十人或几十人的脚步声。脚步声告诉他,至少有上百人向着他的寝宫走来。 他心头一惊,眉头忍不住蹙了起来,微一沉吟,便已经知道外面的人为何而来。于是,他的眸子便射出冷如刺骨的寒意,面上的表情肃穆而威严。 这时,门外的脚步声很快就到走了门口,然后,一阵悉悉擞擞的声音响起,跟着是一个女人清脆而哀怨的声音:“皇上,臣妾恳请皇上收回封妃诏书。” 果然是为此事而来! 拓跋星粲冷哼一声,不语,只是目光犀利地穿过窗户望向院子里跪满一地的人。隐隐绰绰间,他能看到后宫的妃子和文武百官都集在一起。 看到此,他的脸色忽地一沉,目光冷锐起来。打开门,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望着跪满一地的人,他居高临下,冷声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皇后跪着从列队中走出来,看着皇上哀声戚戚地道:“皇上,萧傅邪乃三宗罪之女人。皇上若是娶了她,就会把江山,把社稷,把性命全都给丢了啊。所以,皇上,为了您,为了江山,为了社稷,还请皇上收回封妃诏书。” “胡闹!”拓跋星粲轻喝一声,貌不惊人的一张脸此刻说不出的可怕,说不出的严厉,让人看了不寒而粟:“什么三宗罪?萧傅雅何来三宗罪?你给朕说出来!” 皇后身子微微一抖,面对拓跋星粲不怒自威的神情,她早已惧怕得全身发抖,但为了她以后的位置不会受到威胁,她还是豁出去了。 “皇上,这就是萧傅雅的三宗罪。” 皇后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卷宗纸,小心翼翼地递给拓跋星粲。 拓跋星粲伸手接过,大手一挥,划开卷宗纸,迅速地浏览起来。阅毕,他的脸色忽地一沉,一甩卷宗纸,卷宗纸随即飘荡开来,落在了众人的面前。 “这是谁写的三宗罪?”拓跋星粲沉声问道,目光锐利地扫向跪满一地的人。只见所有人都是目光低垂,不敢触碰他的目光。 皇后默然一会,忽然鼓起勇气,仰首挺胸起来,目光直视拓跋星粲寒冷而锐利的眸子:“皇上,此三宗罪是臣接与后宫妃子们以及文武百官调查之后写的,皇上若是觉得臣接写错了,您大可以与臣接对质。臣接绝不虚言谎称。” “哼,”拓跋星粲冷哼一声,目光如刀一样刮了皇后一眼,冷语道:“很好,你倒是有胆量承认。” “皇上。”此刻的皇后已经把生死抛出去了,她紧紧地盯着皇上说:“皇上,萧傅雅的一宗罪,克夫。这是大家有目共睹,有耳共闻的事。她与先皇成亲第二天,先皇便即去世,让臣妾等及皇上都是哀痛莫及。 她的二宗罪,不守妇道。她在守孝期间曾与燕国的燕王,凉国的杨元帅,秦国的琅邪将军有过书信来往。她与他们以书信的方式递情,互寄情丝。这样的女人,可谓是水性杨花。皇上若是不相信萧傅雅会做此等事情,臣妾手上倒是有她与众多男人互叙情丝的书信。皇上若是想看,臣妾愿意奉上。” 皇后说完紧紧地盯着拓跋星粲。 拓跋星粲微一冷笑,知道皇后在阻挠他娶萧傅雅的这件事情上,已经做足了功夫。那么,既是如此,她既说她有屈宁与燕王与杨煜与琅邪将军的通情书信,她的手里就一定会有。如果他一定要看,可谓是正中皇后的下怀。 “不必!” 他冷然拒绝,声音之平淡,之沉着,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有何想法。 “皇上。”皇后看到拓跋星粲不愿意查看屈宁与众多男人的通情信,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其实,这个证据,她根本就没有。只是萧傅雅跟她说,如果她想要唬住皇上,必须拿出有用的证据,即使没有,也要说成有。所以,这一计,‘无中生有’乃是萧傅雅教她用的。她当时听了,便问:“如果皇上真的找她要通情信呢?到时,她拿不出该怎么办?” 萧傅雅却是胸有成竹地一笑,说:“他乃九五至尊的皇上,他丢不起面子。所以,你尽管放心,皇上绝对不会找你要通情信一看。” 现在想来,萧傅雅当真是才智谋略都是绝顶聪明的人啊,就连皇上都被她算计了。这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想到这里,皇后立即又说出了屈宁的第三宗罪。 拓跋星粲听了眉头越皱越深,在他的印象之中,屈宁的确与无极在山洞之中成过亲。但是,那一次,没有媒人没有证婚人,又是在屈宁不情愿之下成亲的。所以,在屈宁的心里,那次成亲并不算。当然,在他的心中更不能算是成亲,只能算是两个小孩子在玩过过家。如今皇后把它搬出来认定三宗罪,那么,由此可见,这三宗罪便是屈宁自己定的。 想到这里,他微一扬唇角,一丝淡淡的,不为人知的笑容一闪而过。随即,他恢复了一贯的平静与淡然,看着皇后与妃子们和文武百官和颜悦色地说:“各位请起吧。” “皇上。”皇后猜不透在拓跋星粲平凡的容貌之下隐藏着怎样的一颗心,便忐忑不安地抬起眸子,目光如水如泣地看着他,轻声而小心翼翼地问:“皇上,您,答应了收回封妃的诏书吗?” “当然。”皇上走过去,伸手把皇后扶起,目光温柔如水地看着她,爱怜地道:“皇后跪了这许久,也跪累了吧?来人,把皇后送回去。” “是。”太临和宫女听了走过来,扶着皇后想要把她带走。 皇后急了,一把扯住拓跋星粲,急切地说道:“皇上,您……您不是已经答应了臣妾,要收回封妃诏书吗?但是您……” 她一时心急,下面的话便不知道该怎样说。rs 最快更新,阅读请。 第246章 又被劫 “皇后不要着急。”拓跋星粲看到皇后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立即安抚道,他伸手拍了拍皇后的手背,给予她安慰:“朕即已答应过你和爱卿们收回封妃的诏书,便一定会做到。只是现在将要入夜,要收回诏书的事也必须等到明天。所以,爱妃们和爱卿们先回去,明天等候消息。” 众人听了,知道上皇上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一定会照着。这才站起来,慢慢地离去。只是众人的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但是,却没有一人说出来,只是每个人的心里都知道,有些事不能得逼皇上太紧,否则,太紧了反而适得其反。 当所有人离去之后,拓跋星粲微微地眯起了眼,目光远眺,想着心思。想了一会,他随手一招,唤来心腹,叫他以入夜时分潜入镇然王府,在她还没有与无极洞房花烛夜之时把她与无极劫到宫里。 心腹点头领命而去,只是心里却百思不得其解。皇上趁步未离开过皇宫,又没有人给他带消息,如此,他是怎么揣测镇然王要与无极成亲呢? 他想了一下,想不出结果,只得不想。反正皇上的思维永远都是比别人想得多,又转得快。换句话说,他就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 入夜时分的皇宫像是蒙上了一层布般,让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朦朦胧胧。朦胧之中,但见一条人影一闪而过,如电一样穿过层层宫殿,向着宫外而去…… 屈宁与无极在相国大人和林大人的主持婚礼之下,完满地举行了隆重而简单的婚礼,现如今正被大家送入洞房。 无极直到此时都还无法相信这是一个事实,一场婚礼下来,他的心情都是如坠云里雾里般,既欢乐飘荡又不安心慌。以为是做梦,却又不是梦,只得在各种复杂的心情中与屈宁完成了成亲之事。 屈宁也没有想过她会与无极真的成亲,但是事情把她逼到这个份上,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当所有人都散去,房间里只剩下屈宁与无极的时候,无极深情地看着她,语气如梦如幻般地问:“宁儿,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屈宁点了一下头轻笑。 “但是,怎么会这样?”这就是无极一直想不通的事情,无缘无故的,他怎么就会与宁儿拜堂成亲了?当然,与宁儿拜堂成亲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是,当好事突然从天而降之时,他不会狂喜到忘了今昔是何昔,反而会有一种不安,一种不真实感。怕这种事情是一场梦,一旦梦醒,便是一场空。到时,他的心才是最难受的时候。 屈宁微笑道:“你不想与我成亲吗?还是,你希望我嫁给拓跋星粲?” “我当然不希望你嫁给拓跋星粲啊。”无极一听声音急切起来,俊美的眸子不由得冷冽起来。他走过去一把抓住屈宁的手,看着她语气执著而真坚地说:“我与你早就成过亲,所以,你这一生只能是我的妻子,要与我过一辈子,不可以再嫁给他人,哪怕是拓跋星粲也不可以。” 屈宁低头轻笑,心里却有些然难受。事情演变成这样,不是她所想的。她的心里,尽管爱的是拓跋智,但是她的肉|体却给了杨煜,现在,她以后的日子却要与无极过上一生一世。这一生一世,她将如何与他过?难道,她还要与他有肌肤相亲吗? 她不敢想,但是,为了阻挠拓跋星粲强娶的决定,她只有先把自己嫁出去,让生米煮成熟饭,拓跋星粲就算是想强娶也不可能。 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却不便在脸上表露出来。毕竟,无极是一个单纯而又小气的男人,如果让他知道她不爱他却要与他成亲过一辈子,他一定会老大不高兴,也会伤了他自己。 她叹了一口气走到桌子上拿起酒壶倒了满满两杯,一杯递给无极,一杯她端着。 无极看了,知道是时候喝交杯酒。他心里一甜,连忙走了过去,接过屈宁手中的酒杯与她的手腕交叉而过,两人同时喝下了交杯酒。 喝完酒两人放下酒杯,目光深情地对视一眼,轻轻一笑。 无极只感心都要在颤抖了,他轻轻地执起屈宁的手走向床上。他的眸子此刻犹如注入了深情,面上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他阳光似地笑着,情深款款地牵着她的手,带到床上,两人同时坐下。 他伸手抚上屈宁的脸,正要低头轻吻她的脸,外面一阵风突然而致,他愣了一下,猛地抬起头想要取剑。只见眼前黑一个人影飘到,一伸手,点上他的人身穴,让他不能动弹分毫。 屈宁与无极同时感受到一股劲风吹来,知道大事不好,想要叫无极小心却来不及。于是,本能地,她就地而起,一拳打了出去。但是,她刚打出去的一拳却被人握了起来。跟着,她只感腋下一麻,全身便不能动了。 她看着夜闯的朦面人,知道是拓跋星粲派来的。心里哀呼一声,看来,她的算盘已经落空。她,还是被拓跋星粲摆了一道。 朦面人一招就把无极与屈宁制住了,忍不住心花怒放。虽然他知道他的武功绰绝,但是,他也知道镇然王与无极也是一个江湖高手。所以,他一路过来,便憋足了内力与精力,希望能够一举拿下无极和屈宁。没有想到,事情真的如他想的那样,一举就制住了无极与屈宁。 他得意洋洋地扛起屈宁,一手提起无极,施展轻功,如风一样飘出镇然王府向着皇宫飘去。 其实,无极的武功并不弱,按他以往的精明,他不可能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便被敌人制住。他只是因为心情太过沉浸在幸福当中,所以,他完成没有防备有人会在他的洞房花烛夜之时来攻击他与屈宁。当敌人突然而致,这个沉浸在幸福之中的男孩愣了一愣,便是这一愣,让他失去了反抗的机会。 正所谓高手过招,瞬息即变。若你在高手没有出招之前做出反应,那么,你便只能成为失败者。 无极现在的处境就是败在这样的局面。rs 第247章 伤情 当屈宁与无极被朦面人带到拓跋星粲的面前时,拓跋星粲正在悠闲地喝着茶。(.无弹窗广告)看到两人被他的心腹扔在地上软绵绵地躺着,他的心绝对的好。 他拿起茶轻轻地啜了一口,啧了一声,抬起眼,挥了一下手,示意心腹退出去。他的心腹看了立即退了出去。 屈宁的身子虽然不能动,但眼能看,嘴能说。她看到拓跋星粲如此悠闲,知道这是一种暴风雨前的平静。 此时的无极是绝对的在愤怒中。想他好好的一场洞房花烛夜,就这样被拓跋星粲打乱了,如此深仇大恨,不得不报。他扬起一张俊美非凡的脸,冷冷地看着拓跋星粲,冷冷地问:“拓跋星粲,你把我们劫来用意何为?” 拓跋星粲斜了他一眼,并不搭话,而是悠闲地喝着茶,品着味。那平淡沉着的脸,没有半点的波澜,任何的感情。 屈宁却是不出声,拓跋星粲乃是一个心机深层的人,他的想法没有人能够猜得出来。当然,他也是一个绝不会妥协的人。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被拓跋星粲摆了一道。 无极看到拓跋星粲如此悠闲淡然,心里更气愤,正要破口大骂,这时拓跋星粲却忽地放下茶杯,站了起来,走向屈宁。一伸手,只听‘嗤’一声,衣服破裂的声音让无极听了差点晕了过去。他强自忍住晕旋之感,怒喝:“拓跋星粲,你若是一个人男人就趁着我来,不要为难我的妻子……” “啪,”一声,无极的脸上被拓跋星粲重重地打了一巴掌,只感火辣辣的痛。 拓跋星粲收回手,轻轻地甩了甩手,沉声道:“屈宁并非你的妻子,而是朕的。”他说着踢了无极一脚,冷声道:“你有什么资格来与朕争夺宁儿?” 屈宁看到拓跋星阴沉可怕的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知道此时此地,她不能表现太过关心无极,否则,她会害了无极。所以,当她看到无极中了拓跋星粲一脚,那一脚,拓跋星粲用力之猛之狠,可谓是犹如泰山一样,直接就把他踢倒在地。跟着,他的嘴角源源不断地溢出了鲜血。 拓跋星粲踢了无极一脚还不解气,他猛地用脚踩上无极的胸口,狠声问道:“说,宁儿的处|女之身是不是你夺去了?” 无极只感心肺俱裂,但却倔强地咬紧牙关,一句呻|吟也未出。他睁着一双冷冷的眸子,冷冷地瞪着拓跋星粲,他的眸子里有着火一般的仇恨。 拓跋星粲看到无极不出声,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刀,只见当光一闪,寒气逼人。 屈宁看了心都要停止呼吸,她看着拓跋星粲掏出刀便要刺向无极的胸口。这一刺,若是刺中了,无极铁定会没命。危急时刻,她忍不住叫了起来:“别杀他!不是他。” 拓跋星粲闻言怒转身子,狠狠地瞪了屈宁一眼,一甩手,扬手给了屈宁一耳光,骂道:“臭婊|子,你当真不守妇道。” 屈宁脸上挨了一耳光,只感火辣辣的痛,喉咙间,更是有一股甜腻地东西冲了出来。她硬生生地将这股甜腻吞了回去,但那鲜血却依然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其实,拓跋星粲刚开始并没有多动怒。他一直都是好整以暇地等着屈宁。因为他知道,她与无极成亲并不可能那么快完成洞房之夜。但是,为了保险,他还是扯烂了她手臂上的衣服。当他看到她的手臂上洁白如玉,没有那一点红的时候,他的心瞬间就仿佛被人抽空了一样。然后,他的怒气犹如烈火熊熊燃烧起来。 此时此刻的他,只想杀人才能解气。 他一掌打向屈宁,然后,转身,一扬小刀,狠狠地刺了下去。 无极闷哼一声,只感左胸前的肋骨都断了。然后,一阵痛入骨髓的感觉由那里蔓延,向着四周扩散,疼痛让他全身发抖,却咬紧牙关不出一声。 屈宁看了心惊肉跳,张大嘴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只一会,她尖叫起来,哀求道:“不!拓跋星粲,你快,你快制止无极的血……” 她的声音在颤抖,连身子都在颤抖。 无极却是咬着牙,看了屈宁一眼,看到她眼中的痛,他的心瞬间变得坚强起来。他强忍住痛楚,微微一笑,向着屈宁虚弱地道:“宁儿,别求他。我……我没事。” “没事?”拓跋星粲听了一笑,那笑容,说不出的深沉,说不出的阴险。 屈宁看了,知道拓跋星粲又要使坏心眼,或许,他会在无极受伤的地方再补上一刀,让他的伤上加伤,痛上加痛。 她立即看着拓跋星粲,沉声道:“拓跋星粲,如果你敢再补上一刀,我屈宁这一辈子将与你结仇结恨。” 拓跋星粲冲着屈宁笑了笑,说:“你以为朕是被吓大的吗?”他说着转头看着无极道:“他平白无故就把你的身子毁了,这才是与朕结仇结恨。”他说着又转过头,看着屈宁说道:“你应该知道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谁敢夺去你的清白,朕就会让谁死。” 屈宁连忙说道:“没有人夺去我的清白,是我自愿……” “啪,”一声,屈宁的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拓跋星粲目光噬人地盯着屈宁,他的脸上深沉可怕,他的样子仿佛要吃人。 “臭婊|子,你是不是很喜欢**女爱?如果是,我拓跋星粲可以让你偿偿。”说着,他抓起屈宁,又顺脚在无极的胸口上踢了一脚,唤来他的心腹,叫人把无极带走。 无极虽然百般不情愿,心里也是急着想要救下屈宁。但是,他的穴道被点,一时半会又不能用内力冲开穴道。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屈宁被拓跋星粲抱进里屋,他一时气血攻心,一口鲜血狂奔而出。 屈宁看到无极急得吐血,也是心里着急、担心又挂念。不知道,无极的伤怎么样了,那一刀,会不会要了他的命? 她深深地看着无极,她的眼里充满了悲哀,充满了无助,充满了担心。 无极看着她,他的眸子是伤是痛是无奈……rs 第248章 撇清 拓跋星粲把屈宁狠狠地往床上一扔,跟着他扑了上去,嘴里骂道:“你个臭婊|子,朕娶了你,本来可以对你宠爱有加,让你这一生都在朕的爱护之下过生幸福美满的日子,你偏偏要这样叛逆……” “嗤”一声,屈宁的衣服在他的狠声撕裂中碎成了数片,让她白玉般的肌肤瞬间暴露在了拓跋星粲的眼底下。 拓跋星粲深吸一口气,从没有,从没有哪个女人能够让他这样如此震撼和心跳,只是看着,他便已经感觉心都要在颤抖和碎了。 看着这诱|人的肌肤,他本想温柔地陶醉和吸吮,但看到屈宁眸子里的恨意,他心里的怒火瞬间又暴发起来。想他一代尊主,撑管一国人的生死大权,男人面对他不是战战兢兢,便是拍马奉成。女人见了他不是投怀送抱便是娇媚勾引,从没有一个女人像屈宁这样,想尽一切办法躲开他的温存。 他以为她不肯与他在一起,真的只是碍于lun理关系,所以,他不顾文武百官的阻挠,也要封她为封子,为的就是能够与她长相厮守,相爱一辈子。但谁知,她根本就不在乎他,不顾他的感受。既是如此,他又何必顾及她的感受? 想着,他粗暴地握住她的丰胸,俯下身子狠狠地狂吸起来。[]他的手更是不停地扯,把她的衣服扯得稀巴烂。当她的身上没有一件可以遮体的时候,他便可以为所欲为地在她的身上驰聘。 他急催地扯掉身上的衣服,正想要施欲行为,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皇上,边关急报。” 拓跋星粲很不情愿地停下了动作,却没有放开屈宁。 门外的声音再次响起:“秦王恼怒琅邪将军不守军规私自带着两万士兵参加灭夏之列,所以,秦王下令今晚深夜丑时,于秦军校场上斩首琅邪将军,以儆效尤!” “竟有此事?”拓跋星粲立即穿好衣服,放了屈宁。他伸手拿起被子盖住屈宁的身子,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的眸子里有一丝庆幸,不由得一阵恼怒。想他三翻几次想要得到她,却在关键时刻被人打扰,难道说,就连上天都不允许他得到她? 哼,他偏不信天。他相信的,从来就只有自己! 他连忙走了出去,打开门,看到心腹手中捧着一封加密信函走了进来。拓跋星粲立即接过,便挥手叫退了心腹。他捧着信往回一走,一边走一边撕开信函,走到桌子前,就着灯光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他深深地低头凝思,眉头蹙起,手指不经地敲打着桌面。 屈宁一直都在侧耳倾听拓跋星粲的动静,如今听到他坐在桌子上敲打着桌面,知道他有难事。微一沉思,她便知道他的想法,连忙喊道:“皇上,我知道你心里烦恼什么。” 拓跋星粲闻言抬起头往床上看去,虽然距离遥远,又隔了帐子,但他仿佛依稀能看到屈宁那鬼精灵似的眸子。不由得一笑,问:“你知道我有什么事烦恼?” “是的。”屈宁立即说道:“皇上,如果我猜出了你的烦恼事,并为你解决了,你是否能放了我?从此以后,你和我就是兄妹的关系?” 拓跋星粲听了目光一暗,心里老大不高兴。实在没有想到屈宁千方百计都要摆脱他的情,难道说,她与他,真的就没有过一丝情意吗?是什么,让她变得如此坚决,一定要摆清两人的关系? 他想得烦躁,忍不住问道:“宁儿,你与我,真的就没有一丝情意?两世的情,两世的缘,都不能让你我成为相爱的人吗?” 他的声音,有些落寞,有些哀伤,这是恒古以来都没有过的事。 屈宁听得一丝黯然,她也无法理清与他的关系。你若说她与他真的没有情,但是,只要一想到在现代的时候,她与他在一起的日子,她的心就会痛,就会伤,就会甜。她与他在一起,什么滋味都有,那是人生百味,怎么可能与他无情? 然…… 这里是古代,她的情无法再分出一点给他。 她黯然一会,连忙转移话题说:“皇上,你的烦恼事是既想琅邪将军死,又不想琅邪将军死。你这种矛盾的心,导致了你的心情烦恼。对吧?” “嗯。”拓跋星粲微一沉吟,既不说对,又不说错,只是微笑着站起来走向床上。走近床边,他低头看着屈宁的眸子,看到她的眸子里含着太多的算计,知道她是想利用琅邪将军的事情来摆脱他的强占与霸娶。 他微一笑,看着屈宁说:“朕为何要如此矛盾,如此烦恼?” 屈宁连忙替他解释道:“在皇上的心里,你认为如果琅邪将军若是死了,就没有人为秦王守土保卫了,你便可以连夜带兵攻打秦国。到时,秦国之地便会成为魏国之地。但是,你又不想琅邪将军死,因为他是一名带兵打仗的强将。所以,你想要收他为己用。但是,琅邪将军是一个铁争争的汉子,又那么憨厚忠诚,忠心耿耿。如果要收服他,降他,那是万难之事。所以,你就想想出一个既可以收服琅邪将军为你所用,又能灭了秦国的办法来。” “宁儿真是无所不能,连我心里的烦恼事也能猜得一清二楚。”拓跋星粲赞了一句,忽然叹了一口气,伸手解了屈宁的穴道,然后,他脱下自己的外衣为她披上。看着她,他的语气说不出的温柔,说不出的失落:“宁儿,人生若能得你一红颜已足矣。如果你的心里有我,我便是舍弃皇位,舍弃国家也定要与你在一起。” 他说着轻轻地抱住了屈宁。 屈宁靠在拓跋星粲的怀里,感受着他怀中曾经熟悉的温暖。这一刻,是温暖,是温存,但是,她与他都知道,这一刻的温暖将会是永恒。这以后,她与他的关系,真的就已经撇清了。 两人相拥了许久,这才分开。 拓跋星粲看着屈宁问道:“那么,你有什么办法既可以灭了秦国,又能保住琅邪将军的命,让他从此以后都为魏国所用?”(未完待续 最快更新,阅读请。 第249章 千里营救 屈宁闻言低头沉思了一会,看着拓跋星粲说:“为你魏国所用我不敢保证。但是,若你能让我现在就赶过去救下琅邪将军。想我与他的交情,他以后一定会跟在我的身边。到时,我是你的妹妹,又是魏国的元帅,我为魏国效力,你说,琅邪将军到底头来还不是照样为你魏国效劳和所用吗?” 屈宁的话,让拓跋发出一声无奈的自嘲和自语:“呵呵……妹妹……”他目光无比伤情地看着屈宁,问:“从今以后,你我真的只能做兄妹吗?” “当然。”屈宁用力点了一下头,说:“如若不然,你我难以共事。” “好!”拓跋星粲像是做了一个很大很难的决定般,忽然放开屈宁,站了起来,看着她说:“若你能救下琅邪将军为我所用,那么,从今以后你便是我魏国的公主,朕将封你为照然公主。”他说着叹了一口气又说:“想我拓跋星粲这一生也没有妹妹,唯一的一位姐姐又被人毒死。将来我若能得你这样一位可人又聪明的妹妹,也不枉此生。” 他说着伸出一只手拉起屈宁,笑了笑。他的笑虽然透着一种释然,但内心却苦恼和舍不得。但是他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屈宁既然不愿意在这一生与他叙情,他便也不能强迫于她。否则,于她的性格,她宁愿死,也不会让他得逞。 屈宁忍不住笑开了花,事情能够得到如此完满的解决,可谓天顺人意啊。只是,想到琅邪将军,她的心忽地一沉,她若再不上路,将难以在深夜丑时赶到秦国之地。 想着,她立即辞了拓跋星粲,向着宫外而去。在走的时候,她向拓跋星粲要无极,但拓跋星粲却微微一笑说:“无极暂时先留在宫里,等你回来的时候,朕保证,他一定会完好无损地去迎接你。” 屈宁当然知道皇上是想利用无极做为要胁她的筹码。她不由得黯然神伤,想她一心一意为拓跋星粲付出,但拓跋星粲除了向她索取,就什么也没有为她做过。如今,还不相信她去把琅邪将军救下是为他魏国所用。他竟然怕她一去不复返,所以利用无极作为人质,要她有去有回。 她虽然于拓跋星粲的作法有些生气,却也没有强烈要求拓跋星粲放了无极。唯今之计,必须先尽快赶去救下琅邪将军,至于无极,想他在这皇宫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事。何况拓跋星粲乃一言九鼎的皇上,他既已答应过她,她回来的时候,会把无极完好无损地还给她。(.)那么,拓跋星粲就一定会做到。 她一路施展轻功向着宫外而去,不料在半路上突然遇到了崔士中和伍承微。这两人都是行色匆匆地向皇宫走去,两人都是得到琅邪将军将要被斩的消息之后立即赶往皇宫,想与皇上商量如何带兵攻打秦国。不想,在此遇到了屈宁。 两人微一怔,连忙向着屈宁施礼道:“末将见过萧元帅。” “免礼!”屈宁抬手一扬,嘴一张,想要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停下。停了一下,她看着崔士中问道:“你们见皇上有事吗?” “嗯,这个……”崔士中有些犹豫,虽然他与萧傅雅在战场上几翻生死,但他效力和忠于皇上。有些事,只能对皇上说,却不对她说。 屈宁看崔士中的样子点点头,明白他的苦衷,于是,她微微一笑说:“你们去吧!我也有要事要走。”说完正要离去,伍承微却突然喊住她:“萧元帅。” “嗯。”她不解地转过头。 伍承微笑着走了过来,看着她问:“萧元帅是不是要赶去秦国的琅邪军营?” “是的。”屈宁想都不想便答了一句。 “那么,末将可否随你一起去?”伍承微问道。 “好。”屈宁欣喜地应了一声。 她刚才看到崔士中与伍承微,便想叫他们与她一同去秦军救下琅邪将军,但话到嘴里她又改了,改成问句。她想,她虽然与崔士中伍承微在战场上几翻生死,但他们两人都是拓跋星粲的人。所以,如果没有拓跋星粲的命令,他们未必会与她同去救琅邪将军。但她没有想到伍承微却自告奉勇随她一起去,她一时欢喜,便应了下来。 崔士中听了也很想与屈宁一同去秦军,但他有事急事和拓跋星粲商量,只得看着屈宁说道:“萧元帅既然要去秦军,那么末将也不便打扰,末将这就离开。” 说完,他一躬身便退了开去。但他的眸子却紧紧地追随着屈宁和伍承微的背影。 屈定与伍承微走出宫外,早有士兵牵着两匹千里良驹等候在那里。两人也不多说话,跳上马背便急驰而去。两人的心中都是心急如焚,生怕慢了一刻,琅邪将军就会被人斩头。 一路上两人都是拼命的赶路,连水都没有喝一口。坐下良驹也是一路千里的狂奔,总算是在丑时来临之时赶到了秦军境地。 此时的秦军周围守卫森严,重兵把守,巡逻的士兵更是一批接一批,从不间断。如此森严,想是奉命来执行监管斩首的将领怕琅邪将军和他的部下反抗,或者逃跑,所以才加重了防卫。 屈宁与伍承微打了一个手势,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进守卫的士兵,随便抓了一个士兵过来,当他们问清楚琅邪将军被关押在那个帐里,两人立即点了这位士兵的穴道,让他在未来一天时间内都不能动弹和说话。然后,两人施展轻功,躲过层层守卫的士兵,在黑暗中如风一样地向着关押琅邪将军的帐营里奔去。 奔到近前,看到守卫士兵森严防守,共有四列,每一列有八人,每人的手里都握着重型兵器,眼观四周,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屈宁和伍承微看了,忍不住互望一眼,眼里都有一份担忧。如此守卫森严,他们该如何闯进牢里救出琅邪将军? 这时,只见有一批士兵向着屈宁与伍承微藏身的地方搜索过来。两人一看,立即矮身后退,想要找一处黑暗而隐蔽的地方藏起来。rs 最快更新,阅读请。 第250章 步步惊险 屈宁与伍承微躲在暗处看着搜查的士兵们走过来,两人均都提起了一颗心,随时做好了一场硬战的准备。但是,也许是他们躲藏得太过隐蔽,搜查的士兵们也没有看到他们,便又离开了。 两人看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不免互望一眼,打了一下手势,两人头靠头地商量该如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下,躲越过守卫的士兵混入到牢里。 只是两人商量了半天也无法想到一个好的办法,眼看时间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流走,两人都是心急如焚。最后,伍承微见议,实在不行由他出面引开守卫的士兵,屈宁趁混乱的时候闯进牢里救人。但屈宁却说不好,这样一来,会引起监管将领的高度提防,到时,他将会派大批人过来抓人。如此,他们不但救不了琅邪将军,反而把自己的性命都给搭上了。 屈宁见意再等等看。伍承微听了,也只好如此。 于是,两人又等了一会,忽然看见远处陈将军带着一名士卒走过来。士卒的手里捧着一碗冒着白气热饭,一只油光四射、香味流溢的完整鸡。 屈宁看了,知道那是死囚犯们最后一顿饭了,饭饱之后,就是该上路的时候。她看着陈将军,突然心生一计,连忙向伍承微打了个手势,叫他在此候着。(.无弹窗广告)她则施展轻功避过所有巡逻的士兵向着陈将军飞奔而去。走到一个帐营里看到左右、前后,周围都无人,连忙躲了起来。只等陈将军走过来,用石子一扔。把陈将军引将过来。 陈将军与士卒迈步艰难地向着牢房里走去,心情是感到无比沉重。琅邪将军将要被问斩,他却没有任何办法营救,如此只能送他最后一程,让他临走的时候能够吃上一顿丰盛的晚餐。 他心情难过。脚步有如千金重般,每走一步都压上自己的胸口。当两人走过一个帐营时,忽然听到帐营的背后传来一声微小的异声,两人为防有异,连忙小心翼翼地转过帐营查探,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异常,又想继续往前走。 就在这时,一团黑影自帐营的顶篷直泄而下,倏然就飘到了眼前。士卒还未来得及出声及出手,只感觉全身一麻。被人点了穴道。 陈将军一声大吼方自吼出一拳打了出去,却又在拳要到对方身上立即收住。 他收住拳头,看着从天而降的屈宁惊喜地喊了一句:“屈师爷……” “嘘……”屈宁连忙嘘了一声,抬头往四周看去,看到许多巡逻的士兵听到这里的响动向着走边跑来。她一时情急又躺回帐顶,陈将军却是伸手一点,解开了送饭士兵的穴道,伸手抵在他的死穴之上。轻语道:“好好说话,不然小心你的性命。” 这时巡逻的士兵赶到,看到陈将军和送饭的士兵便过来盘问:“你们在此作甚?” 送饭士兵明明知道有刺客混入。想要禀明,但人身死穴被人克制了,他却不敢拿性命作赌注,只得低头弯腰,神色慌恐地说:“我,我一时内急。走到这里想要解决,不料脚下一滑差点摔跤。便喊了一声。陈将军眼明手快将我扶起,这才保住了我手中的鸡肉和米饭。却没有想到。惊动了各位,对不起对不起。” 巡逻士兵们听了,看了看陈将军与送饭士兵,看到两人的站姿确实有些像送饭士兵的描述,也就没有再怀疑。何况,他们一来到这里便已经分散人力,呈包围形的方式查看了一下这个帐营的周围,就连帐营里面也查看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 其中一个像是小队领头的,看到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便看着送饭士兵伸手一挥说:“没事就赶紧解决,解决完了赶紧送过去,犯人等着吃最后一顿呢。” “是是是!”送饭士兵连忙点头,把手中饭菜交给陈将军。 陈将军却是知道他的用意,连忙单手接过,另一手依然不着痕迹地抵住他的死穴。送饭士兵看到陈将军小心谨慎,知道他的计谋以被陈将军识穿,便铁下心拉开裤子就地解决。 巡逻士兵走了几步,听到解决的声音,想想自己也有许久没有解决了,便齐刷刷地一起解决起来。 屈宁躲在帐营顶上听着下面的动静,自巡逻士兵们过来直到解决内急,她都是提着一颗心。当她听到送饭士兵在临急的时候,竟然能够临危不乱说出那么完美的荒言。知道这是一个有急才的人,心中诡计百出。有他在,她就会危险万分。所以,她必须在他没有脱身之前,先想办法把他解决了。 如今办法没有想出来却突然听到一堆人齐刷刷地在解决小便,屈宁简直要晕倒。妈|的,什么时候不解决,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一齐解决啊。 她侧耳倾听了一下,总共有七种小便落地的声音,也就是说,有七个人在解决。如果她与陈将军有心有灵犀一点通,能够将这七个人一气呵成地点穴成功,那么,她就可以假扮送饭士兵,混水摸鱼般混进牢房。 她的想法是好,但实际操作却是困难层层。一来,她无法与陈将军做到心灵默契;二来那么多巡逻士兵一齐被放倒,始终让人怀疑。就在她还未作出决定时,下面的士兵们已经解决完内急准备走人了。 陈将军看了,连忙把手中的托盘递给送饭士兵,笑道:“你等我一下,我也要方便一下。” 其余人看了都是一笑表示理解,只是送饭士兵心里愁苦。本以为解决完了,他可以趁着大伙一齐走的时候,摆脱陈将军。谁知陈将军倒是一个棘手的人,心中的诡计永远都比他快上一步。 屈宁躺在帐顶上听到陈将军的话,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这才想起,陈将军也是一位智勇双全的人。有他在,她躲在暗处还算是安全。 陈将军一手拉开裤子,一手依旧抵在送饭士兵的死穴上,让他一动不敢动。直到巡逻的人走远,陈将军这才点了送饭士兵的穴道,叫下屈宁,两人合力把送饭士兵深藏起来。然后,屈宁穿上送饭士兵的衣服,戴上帽子,挂上腰牌,与陈将军一前一后向着牢房走去。(未完待续) 第251章 囚牢里的琅邪将军 屈宁与陈将军忐忑不安地向着牢营里走去,沉沉的压力仿佛一张黑暗无形的网一样网过来,让人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压迫之感。尽管如此,但两人都是经过大场面的人,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显得淡定,不能露出了马脚。 走近守卫的士兵,守卫士兵看了看屈宁,觉得陌生,好像不是上两次送饭的士兵,便盘问道:“前两次不是你送饭,怎么现在换了一个人?” “你是说余大哥吗?他被我们厨营里的将军换去做事,还没有回来。这不,就临时派我过来了。” 守卫士兵听了半信半疑,绕着屈宁转了一圈。看到屈宁仰首挺胸,没有半份恐惧害怕的样子,知道她没有说慌。何况送饭士兵时有被换掉,也属正常。 想到此,守卫士兵也不再为难屈宁了,而是看着陈将军说:“陈将军,你要见你的将军最后一面。我们将军是允许的,但是时间不能太长。我们将军已经吩咐了,只能半刻钟。半刻钟你若没有出来,我们将会以刑法处置你。” “知道了。”陈将军笑着应了一声,与屈宁一同走了走进去。 牢营里并不像牢房那样黑暗潮湿。它是由一个帐营搭建,里面钉满了手臂粗的木板,围着帐营钉满,把一个帐营做成了一个木笼子似的牢房。 走进牢里,只见琅邪将军穿着囚犯服,披头散发,双手双脚都铐着铁链。他仰首坐在凳上,虽是一名囚犯,但气势却依然是一个威震八方的将领之风。 屈宁看了,鼻子一酸,想不到威风凛凛的琅邪将军,此刻变成了阶下囚。这一切,都是她害他的。 她端着饭菜走了过去,咳嗽一声,粗声粗气地道:“喂,过来吃饭,吃饱了你好上路。” 琅邪将军闻言转过头,看到送饭士兵低头走过来,他微微一愣。这个弱小的身姿,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样。正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突然看到他抬头。这一抬头,琅邪将军‘啊’地一声惊得地站了起来。 屈宁连忙走了过来,一手捂上琅邪将军的嘴,让他的惊讶之声吞回了肚子里。 “快吃饭。”屈宁把饭递给琅邪将军,琅邪将军却是没有接过,而是伸手握住屈宁的手,他的眼里写满了问号和不解。然后,他看着陈将军,陈将军微微一笑,却是不说话。 此牢房,由于是帐营搭建而成的,所以密封度并不强。里面的人说话,外面的士兵只要细心倾听,便能够全部听到。 陈将军微一笑之后,看着琅邪将军难过地说道:“将军,末将无能为力,无法为你求情。[]只能尽最后的能力来看你一眼。将军若是有什么遗愿末了,只要你说一声,末将一定能帮你做到。” 琅邪将军郎声一笑道:“陈将军无需自责,我王的命令,任谁都无求情。只是我琅邪一心为秦,本以为可以死在战场之上,却没有想到死在斩头刀之下。这真是可叹可叹啊……” 屈宁听了心酸不已,知道琅邪将军已经认命,如果她不来救她,那么,他是铁了心接受斩首。唉,都是她害的,害他没有落下英雄之名,却背上了辱君之名。 她心里黯然,忍不住紧紧地抓住琅邪将军的手,用眼神告诉他,她冒险来此,就是为了救他出去。所以,她希望他能够放下愚昧的忠诚和想法,随她一起冲出去。 琅邪将军当然知道屈宁冒险来这里只是为了救他,但是,这样一来,她却是危险万分。她一个人的力量,怎么能够与千万士兵相拼? 他知道,由于他犯了军规需要被问斩,所以,他手下两万士兵已经全部被撒换,换成了监管将军的士兵。还有,他的副将们也会受到牵连,虽然不会问斩,但一百板重打的刑罚,却是人人没有落空。 想着,他看了陈将军一眼,看到他依然完好,知道他和另外几位副将还未受刑。看来,他一死,便是他们接受刑罚的时候。唉,只可惜,他也是无能为力,无法为他们求情,让他们减轻惩法。 就这么一点时间,外面的士兵已经不耐烦在崔屈宁了。 “喂,送饭的,送完了你就出来,呆在里面干什么?” 声到人到,只见一位士兵掀帘走了进来。看到屈宁手里还端着拖盘,忍不住怒瞪他一眼,喝道:“放下拖盘,你可以出去。还有你陈将军,时间有限,有话快说,没话快走。” 说着,他就要去拉屈宁的手,让他出去。 屈宁连忙放下拖盘,站起,恋恋不舍地跟着士兵往外走。她的心中虽然不舍,却没有了计策。她之所以能够混进来看琅邪将军一眼,也已是千难万难,如果她退了出去,她将再无机会见到琅邪将军。 她恨啊,她恨平时的她计谋百出,但是如今却一个计谋也想不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琅邪将军被斩,她的心在滴血,在难过,在伤心。 她慢慢地随着士兵往外走,脚下有如千金重般,每走一步都压上了心口。 就要走到门口了,突然军营四周响起了惊呼声:“啊,着火了!” “这里着火了!” 惊呼声起此起彼落,来自四面八方,听声音便知道着火的地方不此一处。 屈宁一听到声音,便即伸手入怀掏出一把小刀刺向士兵的胸口。士兵没有想到屈宁的武功如此之高,轻功如此绰越,让他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中刀身亡。 陈将军也是在一第一声‘着火’响起之时,扑过来。与此同时,门外的三十一位守卫士兵冲了进去。 陈将军一剑挥出,已刺杀了八人。 屈宁更是使出绝顶的轻功,周旋在守卫士兵的身边。只见她手起刀落,一口气连杀八人。 一阵混乱的场面过后,只见对方士兵只有十五人。 其实,这些士兵们的武功并不弱,当他们听到周围响起着火的声音时,他们知道这是有刺客混入,想要趁混乱的场面时救下犯人。所以,他们连忙奔进来,就是想要严密看管犯人。不想里面的送饭士兵与陈将军敢公然反抗。他们一时没有防备,才损失掺重。 其中一位士兵看了,张嘴大叫:“这里有刺……客……” …………………………………… 谢谢明天的雨后的桃花扇,谢谢你一路对兔子的支持。也谢谢博洱一直以来的支持,非常感谢两位!rs 最快更新,阅读请。 第252章 忠坚之心 屈宁看到其中一位士兵不顾一切地大叫,连忙一甩手中的小刀。(.)小刀如飞一样刺向了那位士兵的咽喉,让他的话咔在喉咙里。但是,他的话却依然远远地飘了出去。 屈宁和陈副将听了暗暗心惊,如此一来,所有士兵都会涌向这里了。 两人如疯了一样,将剩下的十五位士兵杀了。转过身,抓起琅邪将军就走。 琅邪将军突然使出浑身的力量,将两人一推,大喝一声:“快走!” “大哥!” “将军!” 屈宁和陈将军都急了,又去拉琅邪将军。琅邪将军身子一侧躲了开去,向着屈宁与陈将军怒吼:“还不走?” 屈宁一咬牙,突然抢过陈将军手中的剑,一剑刺向自己的胸口。 琅邪将军和陈将军看了心惊肉跳,不明所以,两人连忙奔到她的跟前,伸手扶住她摇摇欲的身子,声音轻颤地喊:“小鬼头,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屈师爷,你……” 屈宁勉强一笑,用力抓住琅邪将军说:“大哥,若你不走,我屈宁又如何能独走?” 琅邪将军唉叹一声道:“小鬼头啊,你非我大秦之人。我忠于大秦,效于大秦。由于触犯军规,被我王问斩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但是,但是你何苦如此啊?” “你若不活,我也不活。”屈宁咬牙坚持道,她知道琅邪将军誓死都愿意忠于秦王,哪怕秦王的命令是要了他的命,他也会甘愿舍弃性命。正因为琅邪将军是这样一个人,在这危机关头,如果她想要救下琅邪将军,让他不再听命于秦王做一个等死的囚犯。那么,她就必须以性命相挟。 陈将军听了屈宁的话,知道只有这一招才能对琅邪将军有效。所以,他也连忙捡起一把剑,直直地往脖子上抹去。 琅邪将军眼明手快,一把将陈将军手中的剑夺了过来,看着他无奈地问:“你这又是为何?” “将军和屈师爷不活,我陈青也没有活下去的道理。”陈青一改往日的神情,严肃地道。 “唉,罢了罢了,我随你们去吧。”琅邪将军一手携了陈将军的手,一手拉起屈宁的手,就向外面冲。 这时,无数士兵冲到。 一阵昏天暗地的冲杀,围拦,赌路,三人杀出了一条血路。 然后,只见又有一波士兵锋涌而来。(.) 三人互望一眼,微微一笑,面上没有半份惧怕的神色。相反的,三人的脸上都有一种虽不能同生,却能够同死的幸福感流露出来。 三人拉开架势,又要准备大战一场。 这时,四面八方响起交战之声,无数的吆喝此起彼落。周围的帐营,一处接一处的燃烧起来,火光冲天,人声鼎沸。 琅邪将军和陈将军看了,以为是屈宁带来的救兵。实则不然,这些突发的事件,屈宁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不过,现在整个秦军都陷入了一场混乱之中。这对于她们来说,却是一件好事。 夜,在这种混乱的场面中似乎增加了紧张的神色,周围火光冲天,映红了人的脸与眼睛,无数的惨叫声刺激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士兵如潮水一般地奔来。 屈宁与琅邪将军与陈将军如疯狂的野兽般狂冲猛打,此时的三人身上中了无数刀剑,但三人却是越战越勇,越战越痛快。三人的心中,都想为对方多拼战一会,让对方可以趁机逃出去。只是三人是如此心事,又有谁会舍弃谁而逃呢? 三人一条心,越战越久,越来越伤。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低沉而喜悦的声音响起:“总算是找到你了。” 屈宁听到这到声音,仿佛在无尽的雪地里见到了一束火苗一样,求生的希望立刻点燃:“姐夫,我们在这里。” 她说着抬起头,看到一条蓝色人影在火光映影之下,如出尘的仙人般飘然而致。手中的剑,挽出了无数的剑花,剑花光亡四射,剑到人亡。倾刻间,就有无数的士兵倒了下去。 没有倒的士兵,慑于这种锋芒的利剑,霸气的剑式,都忍不住停下了战斗,退开了几步。 于是,杨煜如仙人一样落到了屈宁的身边,一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纤腰,把她往身边一带。带到跟前,看到她的身上有无数伤痕,衣服破碎一片,头发凌乱。 他的心里忍不住一痛,伸手抚上她的脸,为她擦去脸上的血渍,轻声道:“你受伤了。” 屈宁心里一喜,连忙问道:“姐夫,你也是来救琅邪将军的吗?” 杨煜不出声,只是脸一侧,转过脸去看着琅邪将军笑着说:“琅邪将军,想不到你我还有联手再战的时候。” 琅邪将军闻言黯然神伤,这一战,并非是他自愿,而是出于无奈。如今看到杨煜到来,他知道,他不用再担心小鬼头的安危了。如此,他可以放心而去。 想着,他微微一笑说:“杨元帅不远千里来救我,我真是感激不尽。只是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说着一翻手中之剑,剑锋寒光一闪,闪到所有人的心。 屈宁大叫一声:“不!” 琅邪将军一剑刺向胸口,本以为剑入身,身便亡。但突然一股力道,如猛龙过江一样而致,将他的剑锋打偏。他的剑擦着胸口而入,从前肩穿入后背,虽然痛入骨髓,却无性命之忧。 杨煜弹出一粒石子,将琅邪将军的剑打偏,便即放开屈宁奔向了琅邪将军,一手将他接住,一手用力拔出他胸口中的剑。剑拔出之后,他连忙用金创药为琅邪将军止伤、止血,看着他沉声而心痛地说:“你怎么可以如此糊涂,随便了决自己的性命?是的,我们做人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如果死得没有价值,这个君要臣死,臣也可以不死。想你做事从来都无愧于心,肝胆照月,能对得起天地。何况你又是忠心耿耿,一心保家卫国。但秦王人老昏衰,不辩是非,非要处你于死地。如此,你为何还要听命于他?”r1152 最快更新,阅读请。 第253章 英雄消逝 琅邪将军一声长叹,道:“我王虽昏,但我清。我是一个顶天立地男儿,视国君,视国家,视士兵犹如自己性命一样重要。但是今天,我为了活命,却杀了如此之多的弟兄。我若此活了下去,你叫我这个杀害同胞的叛徒,以后如何生存于天地间?” 他说着目光扫了一下横倒一片的士兵,无尽的伤感和悲痛袭卷他的全身。他从来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他会亲手杀死这么多自己的士兵。 这时,士兵们看到琅邪将军横剑自杀,都停下了攻击,远远地看着这边的动向,等待着伺机再行动。 陈将军听得黯然,知道琅邪将军始终无法过得自己这一关。连忙走了过去,看着琅邪将军说:“将军,当年你我一同参军,发誓要忠于大秦,为国捐躯,这是一个伟大的理想。而当年的秦王,也是英明神武,值得我们尊敬和跟随。但是,时过变迁,他变得糊涂,好|色,听信奸臣,性子也是暴戾,动不动就杀人。这样的秦王,已不再是我们当初要跟随的秦王。所以将军,我们必须另择英明的君主,而非跟着君主昏晕而昏晕啊。” 琅邪将军苦涩地一笑,看着陈将军说:“不错,当年的秦王英明神武值得我们跟随。但是,现在的他年迈苍老,我们更应该跟随着他。我们不能因为他犯了错误便舍弃他,嫌弃他。所以,我这一生,无论如何都只能追随一个君主。” 屈宁张嘴想要劝说,但她知道琅邪将军对君主忠心耿耿。无论别人怎么说,他都不会舍弃君主。 这时,士兵们看到琅邪将军虽然自杀,却没有杀成,便又全体围了过来。 杨煜与陈将军与屈便又再次挥剑御敌。琅邪将军却是趁屈宁三人不注意的时候。捡起第上的剑,再一次地横剑自勿。由于事发突然,而且屈宁三人也没有想到琅邪将军的性子如此执著,一次没有自杀成功,便会再来第二次。 所以,当三人发现琅邪将军再一次自杀时。都已经无法阻止。就这样,三人都是眼睁睁地看着琅邪横剑自杀。 屈宁只来得一声惊喊:“大哥……” 便看到琅邪将军已倒在一边。 她扑了过去,扑到琅邪将军的身上,抱住他,呼天抢地大喊:“大哥。大哥,你不可以,不可以丢下宁儿的……” 她的眼泪已不自觉地流了出来,如滚滚的长江奔流不息。她的心早已碎了,断了,痛了。 陈将军‘噔’一声,弃剑而跪,跪在琅邪将军的跟前。他的眼泪早已无声流下。心痛得难以呼吸。 杨煜停下了手中剑,黯然神伤地立在一旁,半天没有动。 士兵们看到琅邪将军宁愿自杀也不愿背叛秦王。知道这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都忍不住停下了攻击,黯然神伤地看着琅邪将军。其实,在他们的心里,没有一个人愿意琅邪将军被斩头。但是是秦王有命,他们不得不遵命。 屈宁做梦也没有想到琅邪将军如此忠心。即使秦王要斩他的头,他也情愿被斩。而不愿出逃或背叛。她紧紧地抱着琅邪将军,心里后悔的要死。后悔当初答应琅邪将军参与她灭夏的行列。如果她不答应。一切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她后悔地抱着琅邪将军,泣不成声:“大哥……大……哥,都是……都是宁……儿,宁儿不好,害了你。” 琅邪将军一剑抹下,便已经断气,无论屈宁如何懊悔,如何伤心,他都无法再看一眼,无法再说一句话。 这时,四周围的战斗声越来越激烈,也越来越靠近。 士兵们看了,连忙又攻击起来。 杨煜一挥长剑,多少悲哀,多少痛楚化作了剑光,杀死了敌人。 屈宁的心只感觉空空的,觉得天地一片黑暗,人生没有光明。她多么想就这样死去啊,去陪她的大哥。她想得伤神而痛苦,于周围的战斗早已不闻不问。她只是紧紧地抱着琅邪将军的尸体,一刻也不愿意放松。 不知不觉中,她的心累了,身子累了,精神累了,便这样抱着琅邪将军倒了下去。 待到醒来,她已经躺在一个帐营里。她一时感到迷茫,不知身在何处。但也只是一会,她便想起了琅邪将军,心便钻心般地痛了起来。她连忙坐了起来,跳下床,想要寻找琅邪将军。但四周空空的,哪里有琅邪将军的尸体? 她跑了出去,这时有人掀帘进来,却是拓跋星粲。 拓跋星粲看到屈宁一副丢了魂,少了魄的凄惨绝苦的样子,心里一痛,一把抱住她,在她耳里轻轻地劝说道:“别这样,宁儿。如果你想哭,你就哭出来。但是,千万别这样,别让悲哀和伤痛占居了你的心,吞噬你的心,知道吗?” 对于拓跋星粲为什么会在这里,屈宁有很多疑问,但是,此时此刻的她,却更关心琅邪将军的去向。 “拓跋大哥,我的琅邪大哥呢,你把他放哪里去了?” 拓跋星粲心痛地拍拍她的手,拉着她说:“宁儿别这样,看到你这个样子,拓跋大哥会很心痛的,你知道吗?” “我的琅邪大哥吗?”屈宁不耐烦了,忍不住冲着拓跋星粲喊了起来:“你说啊,你把他放到哪里去了?” 拓跋星粲一阵沉默,然后,他看着她说:“琅邪将军乃是秦军有名的将领,他虽然犯了军规被问斩,但他的尸体却是会受到万人敬仰的。所以,他的手下两万士兵于今天下午落日时分送葬。” “我也要去。”屈宁激动地大喊一声,琅邪将军下葬,她怎么可以不送他最后一程呢? 拓跋星粲无奈地一笑,看着屈宁道:“你乃魏国的萧元帅,琅邪将军会被秦王问斩,说到底也是你间接害的。所以,如果你出现在琅邪将军葬礼之上。你说,他的士兵们看到你不就等于见到了仇人吗?” “我不管。我一定要去。”屈宁说着挣扎起来,想要挣脱拓跋星粲的拥抱,但拓跋星粲却把她抱得紧紧的,让她无法动弹分毫。 “你放开我,你干什么啊?”屈宁烦了,冲着拓跋星粲大喝一声。(未完待续) 第254章 梦 拓跋星粲看到屈宁有情绪有些失控,知道不能让这样的她参加琅邪将军的葬礼。他一时急智,伸手点了屈宁的睡穴,让她安安稳稳地睡了一天。 第二天醒来,屈宁只差没有找拓跋星粲拼命了。 昨天是琅邪将军下葬的日子,她偏偏在没有防备之下,被拓跋星粲点了睡穴错过了参加琅邪将军的下葬典礼。她越想越难过,越想越懊悔,越想越生气,忍不住找上拓跋星粲,竭斯底里责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害她难过一辈子懊悔一辈子,痛苦一辈子? 她说着说着就拿起了剑找拓跋星粲拼命了。这一刻的她,完全忘了拓跋星粲是皇上,是一国之君,其神圣和高贵是不可侵犯的。这时的她,只有她怒气,只想发泄。 幸好拓跋星粲的武功比她高,她拿着剑拼命的砍和刺都奈何不了他。到最后,屈宁抛弃了剑,蹲在地上无法抑制地猛哭起来了。 拓跋星粲看了心痛不已,连忙走过去把她拥在怀里,轻声安慰道:“宁儿别哭,如果你觉得难过觉得伤心,想要发泄,你就该把秦王的头砍下来带到琅邪将军的坟墓前。告诉他,你已经为他报了仇,知道吗?” 屈宁立即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泪流满面地看着拓跋星粲问:“砍下秦王的头?怎么砍?” 拓跋星粲听了‘哈哈’一笑说:“怎么砍,当然是用刀用剑砍啊。你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吧?” 屈宁满脸黑线了,忍不住沉下脸,语气不悦地道:“我当然知道用刀用剑砍啊。问题是,谁把秦王抓来让我砍头?难道是他自动把人头送过来让我砍?” 拓跋星粲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伸手摸了摸屈宁的头,心里松了一口气,道:“看来,我的宁儿回来了,知道用理智去想事情了。(.)不错,秦王乃一国之君,想要他的头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只有等秦国灭亡了才能砍到他的头。” 屈宁听到这里,这才想起拓跋星粲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忍不住看着他问:“你是不是在我出宫之后并跟着过来了?” “嗯。”拓跋星粲沉吟一声说:“琅邪将军是个忠心不二的人,于他的性格,他断然不会叛国,更不会反秦。所以,即使你有把握救下琅邪将军,不让他死在斩头刀下。但是,朕也没有把握他不会为了国家,为了秦王的命令而自杀。所以,朕连夜带兵赶过来,只为了救你。” “原来,你早已洞悉一切。”屈宁感受有些黯然神伤。 拓跋星粲握了握屈宁的手,看着她安慰道:“你是当局者迷。你于琅邪将军的感情亲如兄妹,听到他有难,你当然是一心要扑过去救他,哪里还会想到其他?” 屈宁心里一痛,难过地道:“但我最终还是无能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我的面前……”她说着又哭了起来,心痛得难以呼吸。她的眼前,总是浮现出琅邪将军挥剑自杀的那一刻,那一刻,犹如千万把刀子一样,直直地刺入她的心,让她又痛又无奈。 拓跋星粲不再安慰屈宁,因为他知道,当屈宁懂得用理智去分析事情的时候,那就说明她的理智回来了。他也就不用担心她会做傻事,或者伤害自己。 他只是紧紧地抱着她,给予她无声的安慰和温柔。他感受到她在怀中慢慢地变得温顺,像一头绵羊一样,让他的心又柔又软。他的心忍不住升出一股柔情,柔情如网一样,深深地网住了他,让他越陷越深…… 他叹了一口气,心道:“宁儿,你可知道,朕的心早已陷在你的身上,又怎么可能与你做兄妹?”想到这里,他的目光变得深沉幽暗,一股可怕的气息自他身上散发出来。 只是屈宁正在沉睡,如若不然,她一定能够分析出这股可怕的力量,是源自于他身上的不舍和不甘与霸道。这就导致屈宁以后的日子过得艰难而痛苦,不得不与他为敌,成了一代女帝。当然,这是后话。 这一觉,屈宁睡得很沉,沉到她不愿意醒来。梦中,她的心很痛,似乎梦到了琅邪将军,琅邪将军向着她微笑,但是她又怎么可能微笑得起来?如果没有她,他不会死。是她,害他英年早逝。 她痛苦地扑到了琅邪将军的面前,却意外地扑进了拓跋智的怀里。她又哭又跳又笑起来,伸出手死死地搂着拓跋智,在他面前使劲地忏悔,忏悔她背叛了与他的情。她还没有选择,便把肉|体给了杨煜。她觉得对不起他,对不起他们之间的爱情。 拓跋智却是只笑不语。 她忍不住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拓跋智。却忽然发现拓跋智的脸越来越淡溥,越来越朦胧。渐渐地,她似乎看不到他的脸,他的脸,就那样成了一张空气,一张无形的空气。 她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 拓跋智呢,她的智大哥呢?他的脸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焦急地四下寻找,四下呼唤,却始终无法找到拓跋智。就在她彷徨无助时,拓跋智的脸突然出现天空上,他的脸变得详和而温暖。他就那样在天空中静静地望着她,他的脸散发出七彩的光芒,如星星,如太阳一样照耀着她,守护着她,温暖着她。 她心里一痛,跪了下去,仰头看着遥不可及的拓跋智,心里空空的,落落的,痛痛的。为什么,为什么她的智大哥会离她这么远这么远? 就在这时,她突然清醒过来。 睁开眼睛,周围一片漆黑,知道现在是晚上。 她默默地躺上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心里的痛和难过已经无法形容。想到梦中的情景,她的心就仿佛被人抽走一样,空空的落落的。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她会感觉她的智大哥离她很遥远遥远,那种遥远已经超越了路途的距离,而是一种生离死别的距离。难道说,她的智大哥出了什么事吗?r1152 最快更新,阅读请。 第255章 收买人心 屈宁一觉梦醒,心里非常的掂记拓跋智。(.无弹窗广告)想到一年前他离开的时候,是在她昏睡之时,她连送都没有送他。也不知事隔一年了,他回到突厥汗国怎么样了?他的可汗是否会像秦王一样,因为他私自带兵加入灭夏的行列,便要杀了他? 想到这里,屈宁只感一阵心寒和不安。她咬咬牙,想要让自己安定下来。但心灵深处的不安却越来越深,难道说,智大哥出了什么事情? 这一晚,她带着不安入睡,却睡得不沉稳。睡梦中,总是梦见拓跋智。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天的一方,冷冷清清地看着她,那种孤独,那种清冷揪住她的心,让她痛入骨髓,却又无可奈何。 第二天醒来,她找到了拓跋星粲的帐营,想要与他商量一件事。走进帐营,看到他与伍承微及崔士中等将领在商量着如何攻秦。屈宁便静静地立在一旁,静静地听了起来。 原来,屈宁从魏国皇宫出来后,拓跋星粲便与崔士中和拓跋封邑等将领带着十万士兵袭卷而来。当她进入牢营里解救琅邪将军的时候,拓跋星粲带领的士兵已经悄然而致。他找到伍承微,了解了一下情况。知道屈宁单身入穴,怕她有什么危险,便想立即挥兵攻打秦军。但突然听到四面八方响起着火的声音,隐隐绰绰间看到杨煜带着一万士兵来搅乱秦军,目的是救下屈宁与琅邪将军。 他看了微微一笑,便又停住了刚刚生起的念头,只做一个旁观者,静观事态的变迁。当他看到琅邪将军自杀身亡。屈宁心痛得昏厥,杨煜等人陷入绝境。于是,他这才有条有序地指挥伍承微、崔士中,及拓跋封邑等将领如何分批分向地攻打秦军。 在他指挥得当的情况之下,秦军不出一个时辰。便被魏军消灭。 当拓跋星粲现身出来时,杨煜看了微微一笑,也不与拓跋星粲说话。他只是转过头去深深地看了一眼昏迷的屈宁,便带着手下一万士兵扬长而去。 拓跋星粲立即抱起屈宁,便叫人把琅邪将军的尸体搬走处理掉。但是,当士兵们要搬走琅邪将军的尸体时。拓跋星粲突然想到什么,叫人停止。 他看着伍承微说:“如果想要让琅邪将军手下的士兵真心的降服,归顺我大魏国,必须让他的两万士兵隆重安葬琅邪将军。” 伍承微当然知道皇上这一招是收买人心。于是,在他的安排之下。第二天下午落日时分,琅邪将军的两万士兵齐聚在一起,只为了隆重安葬琅邪将军。所以,在琅邪将军的两万士兵的心里,魏国的皇上是那么的深明大义,那么的体贴人情。 其实,秦军有五万士兵,魏军有十万士兵。虽然在人数上魏军多了秦军一倍。但如果真要打起来,魏军不可能在一个时辰内就灭了秦军。原因是秦军五万士兵里有两万士兵是跟着琅邪将军出入生死几年,他们与琅邪将军有着深厚的友谊以及不可磨灭的感情。当秦王下令要斩琅邪将军。这两万士兵就想起来造反,不让监管的将领斩了琅邪将军,却被琅邪将军出声喝止了。 琅邪将军甘愿受斩,但他的两万士兵不甘心看着他被斩,所以,监管斩头的将领便带着三万士兵来镇压这两万士兵。如此。当魏军十万士兵来攻之时,原本有五万士兵的秦军就变成了三万士兵。而且这三万士兵又没有怎么打过仗。一直以来,抵抗外敌的都是琅邪将军的两万士兵。 拓跋星粲抓住监管斩头的将领。把他交给陈副将等人和两万士兵处理。陈副将等人及两万士兵对监管将领恨之入骨,一刀便砍下了监管将领的头。 就这样,秦军不到一个时辰便被魏军消灭,如今整个秦军挂着的都是魏军的旗帜。 消灭秦军之后,就是秦军士兵的去向问题。 拓跋星粲下令,不许手下士兵伤害秦军一人。他亲自走到校场上,看着秦军五万士兵,问他们,是愿意回到秦国为秦王效力,还是愿意从此以后跟着他拓跋星粲打天下? 陈副将等人与手下两万士兵默然不语,那监管带领的三万士兵却是声色高昂地说愿意跟着拓跋星粲。 拓跋星粲看了微微一笑,收买人心之事,他历来都是很一手。陈副将等人既然不愿意跟着他,他也没有必要强求他们留下。但是,如果真放他们回去为秦王效力,那就等于给自己树立强敌。于是,他不动声色,既不叫他们离开,也不叫他们留下。 他只是命令手下们不能伤害逼迫这两万士兵和陈副将等人。 屈宁听到陈副将等人和那两万士兵还在校场上,知道拓跋星粲的用意是要她去说服他们。她想了想,看着拓跋星粲说道:“拓跋大哥,要说服陈副将和金副将及钟副将等人我虽然没有把握,但是我愿意一试。不过,宁儿有件事想请求拓跋大哥。” “你说吧。”拓跋星粲微一笑道。 “如果我将他们说服到我的麾下,我希望拓跋大哥不要让我们参加灭秦的行列。这样,陈将军和金将军及他们的手下两万士兵才能真的为你所用。” 拓跋星粲闻言满心欢喜地‘哈哈’一笑道:“好,朕答应你就是。” 屈宁心头一松,连忙领命而去。走出帐营,才想起她找拓跋星粲的事情还没有与他说呢。想想,自己的事情只能暂时隔置,如今首先要做的是先说服陈将军等人和两万士兵。 想着,她命人后勤厨房的管工说,叫他做一顿丰盛的晚餐送到校场上,她要与校场上的秦军士兵好好地吃了一顿饭,安慰安慰一下他们。 吩咐之后,她回去命人找来了一身秦军的戎装换上。看着镜子里的她,她的心里百感交集。曾经,她穿着这样的秦军戎装与琅邪将军与陈副将等人及那两万士兵出身入死两年。如今,她要再一次穿上这样的戎装,只为了说服他们,要他们降了魏军,如若不降,他们的命将会被人无情的夺去。(未完待续) 第256章 游说 晚上,屈宁带着异常沉重的心情,穿着秦军的戎装出现在校场上。[.超多好看小说] 校场上火光通明,有如白昼。人声鼎沸,人群燥热不安。两万士兵聚集在校场上一天了,魏军虽然没有对他们怎么样,但是魏军重兵把守着他们,他们俨然成了重重犯。 等了一天,也没有见到魏国的皇帝再次出现,这两万士兵便开始不安和烦躁起来。嚷嚷着要杀要剐,给个痛快,何必如此折磨人?他们的耐性就在这样无声的折磨中,渐渐地被磨灭了。当他们再次吵闹起来,屈宁穿着秦军的戎装出现在他们的眼里。 这里两万士兵,每一个人都认识屈宁,曾经与她出生入死两年,还有许多士兵得到过她的无数恩惠。想想那两年里,她无论建下了多大的功劳,都会把奖励分发给他们,让他们能有更多的钱寄回家去。在他们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永远记着她的好,她的情。他们感恩她,喜欢她,爱戴她。 所以,当她出现在校场上时,闹哄哄的校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无风无月的夜晚,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屈宁站在校场的前头,士兵们的前面仰首而立。她目光温柔地扫视了一下场内的士兵,深吸一口气,想要展露出最温柔,最灿烂的笑容。但是,她的泪水却无声地流了下来。 她用力地擦掉眼泪,看着和她一样黯然神伤的士兵们心痛地说道:“各位兄弟,没有想到几年之后,我屈宁还能与各位弟兄站一起在校场上。” 她说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悲哀的心情。她向前走了几步,走向士兵的列队之中,环眼四顾,看到士兵们对她有太多的期盼和欢喜。她知道,他们是深深地欢迎她的到来。 “各位兄弟,今晚我屈宁除了曾经是和你们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的身份之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魏国的萧元帅。我来这里有两个目的,第一,和你们畅饮一翻,怀念过去,怀念我们的琅邪将军;第二,我是魏国的萧元帅,既然我能够出现在这里,想必你们也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到许多人听到这里便忍不住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她,知道他们心里瞧不起她做说客。但是,为了他们的生命着想,她必须做一个坏人。 “我皇开恩,只要你们真心跟随在我萧傅雅的身边,他就不会让你们参与灭秦的行列。这样英明又善解人意的皇上,这天下又有几个?想想你们,你们是秦国的忠勇士兵,为了国家,为了秦王,曾经征战沙场无数,抗敌无数,牺牲无数。但是秦王,他是一个昏晕暴君,不但不怜惜、爱惜你们,还听信奸臣,把我们的一代良忠琅邪将军无端处死。你们说,这样的昏君还值得你们为他而战吗?” 屈宁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激昂。她的一翻话,挑起了两万士兵的共愤。 当场就有人站了起来,随声附和着骂秦王,说秦王瞎了眼,蒙了心。听信奸臣的话,不便事非,无故生谣搬造。其实,陈副将等人和这两万士兵都知道秦王斩杀琅邪将军的真正目的,并不是因为琅邪将军私自带兵攻打灭夏,何况他攻夏带回的战利品,远远超过了他的过错。 秦王会斩杀琅邪将军,是因为有人妒嫉琅邪将军功名赫赫,便处心积虑地要置他于死地。只是由于一直以来琅邪将军没有什么把柄让人陷害,如今正好利用这个机会陷害琅邪将军。秦王昏晕,在奸臣不停的攻陷和劝诱之下,最终觉得琅邪将军私自带兵攻夏是罪不可恕的行为。于是,一纸下令,斩杀琅邪将军。 如今众人听到屈宁数落秦王的不是,正中每个人的心声。有的想到琅邪将军无故惨死,当场就哭了起来。有的气愤地大骂秦王不明事非,不辩真相,不论功与过,简直就是一个千古的糊涂人。 屈宁看到她一举成功地激起了群愤,微微地松了一口气。连忙伸手挥了一挥,看着两万士兵又说:“孔子言,‘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是侍。’如今的秦王,已经不值得我们去为他卖命,去为他守国。各位兄弟,禽尚可知道自己的正确选择,难道你们还不知道自己该择怎样的君主而侍?” 众人在屈宁的一翻游说之下早已心动。何况,他们曾经跟着屈宁一同出生入死,如今要再一次跟着她一起出生入死,觉得气血激昂,很想就加入她的麾下。只是这样一来,就是明摆着叛国。所以,一时间,谁也不敢先表态。 陈副将听到这里站了起来,他转了转身子,环视了一下两万士兵,这才缓缓开口说:“各位兄弟,我陈青不管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只是觉得,如果要让我再为秦王效力那是无论如何也不可以。当然,要我跟着魏国的皇上攻我们秦国,我陈青也做不到。不过,我选择跟着屈师爷,从今以后,除了攻秦,她无论功打哪一国,我都愿意参加,愿意跟随。至于你们,就看你们的选择了。” 他说着走到屈宁的面前,向着屈宁说:“屈师爷,能够再次与你并肩做作,是我陈青一辈子梦寐以求的事。” 屈宁听了开心得笑歪了嘴,有人做打头先锋,她就不怕这两万士兵不跟随她。她知道,陈副将也是为了她着想,他才会第一个站出来说愿意跟随她的。 她心领神会地向他笑了一笑,这一笑,有她的感激,有她的欣喜…… 金副将看了也站了起来,他是六位副将之中年岁最老的一个。他的决定更有一种说服力,如果他坦言跟随她,那么她相信,这两万士兵就真的跟着她了。 她以为金副将会和陈副将一样是要来宣言跟随她的,谁知金副将看着她却是叹了一口气说:“屈师爷,能够与你并肩再战沙场虽然是我金某毕身的愿望,但是,金某已经老了。名利竟如何,战争竟如何?金某把岁月已经蹉跎,几翻风雨几翻晴和,愁风愁雨愁不尽,思念家乡了无期啊。屈师爷若能体恤我这幅老骨头,就请允许我告老乡,退隐战场,与家人团聚,享一享天伦之乐,可好?”r1152 最快更新,阅读请。 第257章 说服 屈宁看到金副将的面容确实比几年前苍老了许多,他的两鬓已经微白,目光黯然无神,知道这样的他确实不适合再战沙场,不由微微一笑,点头道:“金将军要告老回乡,回家安享晚年,我屈宁怎么可以不尽人道呢。嗯,这事我会跟皇上说,让他准许你的请求。” “谢屈师爷!”金副将说着退了回去。 屈宁看了,知道两万士兵里头,肯定还有许多已经到了不惑之年,如果强行要这些人加入魏国的行列,就等于强人所难,难以让人心服。 于是,她看着两万士兵们说:“各位兄弟,我知道你们中也有一些人像金将军一样,到了告老还乡的年纪,还有一些人,厌倦了打仗的生活。所以,如果你们这是样的人,可以站出来,不要勉强自己加入到魏军。我屈宁敢向你们保证,即使你们不加入魏军,我皇也不会为难于你们,请你们放心。当然,如果你们是真心加入我的麾下,我和我皇会与最真诚的心欢迎你们。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能够与你们见证魏国的崛起。来吧,我在这里等着各位兄弟的加入呢!” 她的一翻话,得到了许多人的响应,就见有一半以上的人站起来,举起手宣誓要与屈宁同生死共患难。还有一两千人,黯然地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屈宁与加入的士兵们喝酒宣盟。 一场说客下来,屈宁几乎完满地说服了两万士兵加入魏军,没有加入的,便是像金将军一样的人。已经到了告老还乡的人。她把这个消息告诉拓跋星粲,并请求拓跋星粲必须好好地犒劳这些人,让这些人能够得到应得的奖励告老还乡。 拓跋星粲听了欣喜地答应了。 接下来便是欢送会,拓跋星粲亲自出来分发奖励品,让告老还乡的人能够回去安享晚年。这些人。没有一人能够想到,他们本以成了俘虏,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却没有想到魏国的皇帝如此豁达和稁爽,不但放他们自由让他们回家安享晚年,还给了他们丰厚的奖金。这些人。无不感恩戴德地感谢拓跋星粲,感谢屈宁。 屈宁只是微微笑着与这些人告别,与金将军告别的时候,她忍不住与他拥抱了一下。 当欢送会结束后,拓跋星粲便举行了一场盛大而隆重的欢迎晚会。晚会上。他举起着杯子,与新加入的秦军士兵们一一喝酒,并鼓励他们,只要在魏国有所功成,就一定会给予他们应得的奖励和晋升。他还承诺,等到士兵们到了晚年的时候,他还会额外地封赏他们,让他们能够得到更多的资金回家安享晚年。[] 秦军士兵看到皇上如此稁爽又大度。本来提着一颗心的,有芥蒂的,也就放下了。只有一种心。愿意为拓跋星粲上刀山下火海。 拓跋星粲看到秦军士兵心情如此高昂,不由得更是欢喜,知道这一刻的秦军,已经真的心悦降服了。 晚会结束后,他找到屈宁想要犒劳她一翻。走到她的帐营里,却意外地见到她收拾了一个包袱。看其样子是想要离开。 他的心不免一沉,她刚刚说服了接近两万的秦军士兵。如果此刻她要走。秦军士兵会如何想,如何做?或者。他们会像屈宁一样,不安分了吧? 他不动声色地走向屈宁。 屈宁抬起头看到拓跋星粲一张平凡的脸没有任何波澜,只是那一双眸子却是犀利得仿佛一把刀,直直地刺入她的心,让她感到了一寒。她连忙站了起来,迎过去:“拓跋大哥,你来了。” “嗯。”拓跋星粲应了一声,声音沉闷,犹如一座山一样压上了屈宁的胸口。他的目光随意地瞟了一下她收拾好的包袱,虽是一副莫不关心的样子,却足以让屈宁惊跳三分。 屈宁连忙解释起来说:“拓跋大哥你别误会。” “我误会什么?”拓跋星粲目光锐利地瞪了屈宁一眼,语气深沉地道:“你收拾了包袱,任谁看了都知道你想要离开我。” “我不是要离开你。”屈宁连忙辩解,她迎着拓跋星粲如刀一样锋利的审视眸子,坦然说道:“我只是想离开一段时间。” “哈哈……”拓跋星粲仰头一声大笑,说:“离开一段时间和离开我有什么区别?” 屈宁想了想觉得确实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她的心是有区别的。 “有区别的。”她表情认真地解释道:“我只是因为私事想要离开一段时间,但我还会再回来,这就是我所谓的暂时离开。你所谓的离开,是说我永永远远都离开,再也不会回到你的身边。所以,这暂时离开和离开是有区别的。” “哦。”拓跋星粲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他目光深沉地看着屈宁,问:“你有什么私事?” “这个……”屈宁沉吟一声,知道在拓跋星粲的面前不能说谎,否则,一旦被他知道她的下场就会惨:“昨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智大哥……智大哥好像遇到了什么不测。我心里担心,所以……所以想去突厥汗国一趟。我要去看看他,看看他是不是好好的。” “哦?”拓跋星粲又‘哦’了一声,眸子里闪过一抹无法捉摸的神色,他低下头默然一会,抬起,看着屈宁说:“你准备明天就走吗?” “嗯,越快越好。” “你走了,你的士兵们怎么办?他们刚刚加入魏军,需要你的抚慰和引导,你就这样走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就等于把他们带到一条十字路口,让他们的心彷徨和不安。你这是不负责任的行为,懂吗?” 拓跋星粲的话犹如一块石头一样,堵上了屈宁的心,让她感到心里沉闷和压力山大。的确,如果她就这样走了,那些刚加入魏军的秦军士兵肯定会感到不安。毕竟,是她把他们说服,收作手下士兵。如果她不在,他们的心里就没有支撑精神的立柱。这样,她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将领。但是,要安抚士兵们不安和惶恐的心,却不是一朝一夕之间的事。如果要等到这些士兵真正习惯魏军的生活,那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一时间,屈宁不知该如是好。(未完待续) 第258章 离开 屈宁为了走与不走的事情,烦恼了两天,最终还是决定离开。当然,在走的时候,她必须有一个很好的理由来说明她必须与那两万士兵分开。 这一天,她走进刚加入她麾下的两万士兵的集营中,把这些人全部叫到一起,每个人的面前都放着一坛酒。她拿起坛子直接喝了起来,喝了好大一口,放下,看着士兵们团团一躬,谦意地说道:“兄弟们,明天开始我屈宁要与各位暂时分别一段时间。原因无他,只因我要跟随皇上攻入秦国的都城,把秦王的狗命拿下来,把他的头提来给琅邪将军祭典。而你们,就要先回魏国的军营安心养性,操练兵力,等将来有一天,我们再次并肩作战!” 众士兵看到屈宁说得诚恳意切,都想与她一起去攻打秦国捉拿秦王,但想到自己本来就是秦国之人,如果这样做,就是天地不容。其实,在他们的心里早已认定自己是判徒,当然,行军打仗,本来就是不是你军收服我军,就是我军收服你军。士兵们被俘,然后成了叛国之人实属正常。对于士兵来说,无论在哪一国当兵都无所谓,关键是皇上能够按时发粮响。 就这样,一直烦恼屈宁的事情这就么顺利地解决了。她实在没有想到,只是一个正确的理由,就可以让她安心地离开。 拓跋星粲看到屈宁确实无心再呆在这里,她的心早就飞走了,飞到拓跋智的身边去。虽然他的心里吃醋恼火,但想到屈宁这一去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拓跋智,到时,她一定还会回来的。所以,他也就送水人情,顺了她一次。也好让她记住他的好,他的情。他为了她,那是真的什么事情都愿意答应。 屈宁确实很感激拓跋星粲,她真的没有想过拓跋星粲会这么爽快就答应让她走。而且,他还给她圆了那个与士兵们暂时分离的谎言。他对外宣称,她与他将与明天一同攻打秦国。 于是,第二天,屈宁与拓跋星粲分离。她去突厥汗国寻找拓跋智,而拓跋星粲则带着十万大军攻打秦国。 分手之时,屈宁心里有些不安,怕拓跋星粲这一去会有什么危险,毕竟打仗与生死挂勾。没有谁敢保证自己就能够在战场上一路平安无事。 拓跋星粲看到屈宁眼中的不舍和难过,知道她的心里也还有自己。忍不住心情激荡了一下,能够在她的心里占一席之地,不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吗? 他看着她微笑道:“你好好去吧,朕答应你,无论在什么时候,朕都会留下一条命与你相聚的。” 屈宁伤感地一笑说:“你真是的,这种时候还开玩笑。”说着她表情认真而伤感地看着他说:“你要记住,打仗不同其它,你要时刻谨记‘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懂吗?” 拓跋星粲哈哈一笑说:“我当然知道孙子兵法,兵法还说‘一曰度,二曰量,三曰数,四曰称,五曰胜。地生度,度生量,量生数,数生称,称生胜。故胜兵若以镒称铢,败兵若以铢称镒。胜者之战民也,若决积水于千仞之溪者,形也’。只是宁儿,朕从未在战场上打过仗,虽然朕于兵法滚瓜烂熟,但没有实际经历过,也是等于纸上谈兵。这一去多少有些惶恐,你又不在朕的身边……” 屈宁听了黯然,觉得这时候抛下拓跋星粲一个人,她确实不应该。 拓跋星粲就是要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以柔弱博得屈宁的同情,最终让她选择留下。如今看到屈宁一副愁若万分的样子,暗自开心。心想,他还必须加把劲,演出更软弱的样子。只是他一贯好强好生,性子又极为强霸,一时半刻,要他假扮得更可怜,他还真没有这份演戏的功底。 屈宁看到拓跋星粲那样可怜的样子,再想到他的确没有参加过打仗。这一仗,不知要打到何年马月。她虽然真的真的很想留下来,与拓跋星粲并肩作战。但她的心里更想知道拓跋智怎么样了,所以,她咬咬牙,还是决定无视拓跋星粲的可怜。 她一咬牙,一甩包袱,看着拓跋星粲决别道:“拓跋大哥,你就当宁儿自私一次,请允许我暂时离开。如果你在战场上有什么问题和困难,你可以找伍承微和崔士中他们。他们都是一个很好的战场能手,有他们在你的身边,宁儿也会放心百倍的。” 说完,她也不等拓跋星粲再说什么,便转身离去。 拓跋星粲看到屈宁如此决别,心里腾地冒出火来。想他一代君主,一生权力,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却三翻几次被屈宁无情地无视和拒绝。他望着她的背影,目光变得森冷可怕,心里忍不住狠狠道:“屈宁,朕向天发誓,终有一天,朕会让你屈服在朕的脚下!” 屈宁独自一人上路,此时是夏天,路上炎热,却难以阻止她一颗火热寻人之心。一路上,她都是选择山路而过,避免遇上军人被抓去当军人那就惨了。 山路难走,有时候一座山要走几天的时间。如此翻山越领,过丘岭,横沙漠走了将近一个月。屈宁的身子越来越吃不消。有几次,还因此呕吐。偶尔的时候,她还犯困,大白天还想睡觉。但她心里掂记着拓跋智,即使困意满满也强迫自己赶路。只是在晚上的时候,睡得比往常要早了。 这一天,她走进突厥汗国的领地。这里人的不像中原那样,每个人都是长得比较槐梧,身材又高,说话嗓门又大。他们的穿着也比较随意开放,不会像中原人那样,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在一个小镇上息了一顿,顺便打听了一下由乌元将军带领的兵驻守在哪个营。问了许多人,也没有人知道。她不由得伤感,怎么回事?难道说,拓跋智带兵不出名?如果他不出名,他为什么又会在短短的三年时间里,就由一名步兵上升为将领? 她想了一想,知道平民百姓有可能不知道军营里的事情。也许,她该到当地的军营里寻找才能有线索。想着,她便起身结帐,决定去突厥汗国的军营里查找。r1152 最快更新,阅读请。 第259章 事情蹊跷 冷风如刀,云层厚重,乌云翻滚,看来,一场大风雪便要刮起。(.) 屈宁挺着一个肚子在茫茫的旷野之中行走。这一带地势平旷,一眼望去并无山坡树木遮挡。她看了忍不住犯愁,此时是冬天,又即将刮风雪。她若是再找不到安身的地方,她肯定会挨饿挨冻。她现在的身子不同半年前,半年前来到突厥汗国,雄心壮志地寻找拓跋智。她也转碾于突厥汗国的各个军营,到头来却是一无所获,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有乌元宏野这样一位将领。她也曾经想过拓跋智是不是没有用乌元宏野的名字参军,但想想又不可能,他当时被迫参军,是替乌元宏野参军,他不可能会用自己的真名参军。 她在突厥汗国找了半年始终一无所获,心里失望难过得不行,几度想要放弃却始终不甘心。而就在那时候,她发现她有身孕了。她从没有怀过孕,在现代的时候于怀孕的知识知道又是甚少。所以,当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直到所有人都是以对待孕妇的礼仪对待她时,她才猛然惊醒,原来,她已在不知觉不中怀孕几个月了。 有了孩子,她的心情没有那么糟了。她开始为生孩子的事着想了,心里面已不再为寻找拓跋智为第一目标。她本想立刻回魏国安心养胎,毕竟,怀上一个孩子不容易。只是她突然想到,如果她带着身孕回去,以拓跋暒粲强势又霸道的性格一定会使出各种阴谋手段,不让她生孩子的。 就这样,她在突厥汗国一呆就是半年。这半年里,她一边寻找拓跋智,一边游历突厥汗国的各个地方。也见识了突厥汗国的人情风貌,知道这里的人都是比较热情和真诚,不像中原人那样总喜欢虚伪。 此时她心急如焚地在茫茫的旷野中寻走。(.好看的小说)眼看大风雪将来临,知道不施展轻功难以走出这片旷野之地。于是,她不顾身孕在身,便使出轻功飞行,只见茫茫的旷野中一抹影子如飞一样掠过。 如此飞奔了许久,转过一个山凹。迎面几间农舍,屈宁心下一喜,终于不用挨冻了。 她走了过去,敲响了一家农舍大门。开门的是一位大爷,大爷裹着棉袄。戴着绵冒,穿着棉鞋,举着火把走出来。当他看到屈宁孤零零一个人,还挺着一个大肚子,虽然身上穿的是男人服装,但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怀孕的妇女。连忙把屈宁请进屋里,还叫了老伴为过来扶住屈宁,怕她有个什么闪失。 屈宁感到心里一暖。连声谢谢,并解释她为什么会在入夜时分过来打扰。 老大爷和老太太听了忍不住唏嘘,问屈宁为什么怀孕了还孤身一人出来行走? 屈宁无奈地一笑。便把她寻人的事情说出来,只是她没有说出她与乌元宏野(拓跋智)的事情,她只是说,她是他的妹妹,因为将近两年没有他的消息,便出来寻找他。 两老听屈宁说起乌元宏野的时候。顿时眼睛都睁大了,他们连忙抓住屈宁说:“我的儿子在一年半以前便是跟着乌元将军打仗的。后来他们要执行一个任务。去了魏国。谁知他这一去就是再也没有回来过,连音信也没有回来。” 屈宁没有想到千里寻他千百度而无结果。却在无意间得到了拓跋智的消息。便连忙问了起来,才了解到当初拓跋智参军不到半年,便在突厥汗国与柔然战斗中曾经救过可汗一命。可汗便与拓跋智结拜为义兄弟。当拓跋智决定回来帮助屈宁报仇的时候,可汗亲自点了两千名心腹心士兵给拓跋智带回来,一起帮助屈宁报仇。这两千士兵中其中就有一位是老大爷和老太太的儿子。他们的儿子在临出发前回来过一趟看望两老,把个中原委讲给了两老听。 两老听了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毕竟参军打仗,哪里有需要就去哪里。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儿子这一去便是再也没有回来,也没有音信,这才开始天天思念起来。但是,尽管他们日思夜思也无法得到儿子的半点消息,他们便多次去儿子参军的地方询问。可惜的是,他们的儿子由于被拓跋智带出了军营,在军营里便没有了他的记录。他们想要找人,那是无从找起。他们也曾经想过找可汗询问,只是可汗乃皇上,不是那么容易看得到的。 就这样,两老一边在等待,一边寻找儿子的下落…… 屈宁听到这里觉得事情蹊跷,她想对两老说,一年半以前乌元宏野便带着两千士兵回到突厥汗国了。但是,她不敢说出来,毕竟,她作为乌元宏野的妹妹是不可能知道这些的。 两老说起他们的儿子,早已是两眼泪横,嘴唇抖嗦,一副好不凄惨的样子。 屈宁连忙安慰,说她以后还会继续寻找乌元宏野,到时,如果有消息她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两老。两老听了,仿佛看到了希望,只是,当他们的目光落在屈宁的肚子上时。他们便忍不住劝屈宁,叫她等生了孩子以后再继续寻找。 屈宁笑了笑,说:“我也正有此意,等这场风雪过后,我便回去,等生了孩子以后再出来寻找。” 两老听了这才露出欣慰的笑容。 这一晚,屈宁在老大爷和老太太的家里睡得不安稳,心里一直觉得事情很蹊跷。明明一年半以前拓跋智带着两千士兵回到了突厥汗国,为什么,他们不在突厥汗国呢?难道说,他们在回国的路途中发生了意外,集体身亡了? 想到这里屈宁感到一阵心凉,想起这半年来常常梦到的情景,那情景便是拓跋智的脸总是出现在天空中,如一颗星星一样,在高高而遥远的天空上注视着她,守护着她,看护着她。 她心里一颤,眼泪刷地一下流了下来,忍不住轻呼出声:“智大哥,你到底怎么啦?为什么,为什么宁儿会觉得你离我很远很远?” 她暗自伤心,心里隐隐觉得有一件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只是她不敢往那一方面去想。于是,她决定明天开始向突厥可汗找去。她要找到突厥可汗,问问他,一年半以前乌元宏野是否回来过?如果他没有回来,是不是就代表,他在西夏的时候就已经遇到不测?(未完待续) 第260章 回到魏军 屈宁在老大爷家里住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由于风雪太大,难以继续赶路,便只能静待天气好转,积雪融化。这天,是这个半个月来天气较好的一天,积雪也早已散去,一早起来就是朝霞扑面,气温上升。 屈宁看到天气好转,便别拜了两老。 两老极力挽留也留不住屈宁,这才舍不得地目送着她离开。 屈宁离开两老向着突厥汗国的都城走去,走了一天,来到一个小镇上,吃了一碗面,又想继续赶路,突然想到好久没有听到战场上的消息,便又临时决定去了一趟戏院。戏院里,分好几种戏类,有说书的,讲故事的,演戏的,演木偶戏的…… 她选了一项时下战争故事来听,听到魏国拓跋星粲带领着十三万士兵有条有序地攻击秦国。可怜秦国在琅邪将军死后再也找到不一个像他那样能够誓死守护国土的将领,魏军每到一个城池,守卫的秦军将领和县官们便毫无反抗地出来投降。因此,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魏国便全面攻下了秦军,使得魏国的版图有使以来延伸到了中原。 由于新皇拓跋星粲第一次征战便全面大丰收,如此,魏国可谓是全国人民都是气势高昂,充满了雄心斗志。所以,现在的魏国已经下了战书,要全军讨伐凉国。 屈宁听到这里‘啊’地一声站了起来,连忙付了钱就往外奔。她实在没有想到拓跋星粲如此急功进利,竟然接二连三地征战。看来,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一统北方,再一统天下了。 她在镇上买了一匹马。连夜往凉国奔去。此时的她,心里掂记着她的姐姐们和杨煜,这些人的安危在她心中的地位已经超过了拓跋智。 一路上,她拼命地赶路,换了几匹马。终于在魏军抵达凉国之前赶上了魏军。 魏军士兵几乎无人不识她,看到她骑着马回来,早就有人向拓跋星粲禀报。 拓跋星粲得到屈宁回来的消息喜不自盛,连忙跑出来迎接屈宁。当他看到屈宁穿着一身绵袄,身材显得过于肥大时,他哈哈笑起来。打开双手一把把屈宁抱在怀里,高兴地说:“宁儿,欢迎你回来。” 屈宁看到拓跋星粲较之半年前有些憔悴了,只是那目光变得更有神了。她也抱了一下拓跋星粲,笑道:“是的。我回来了。” “想我了吗?”拓跋星粲与屈宁在一起时,多数时候还是自称‘我’,在生气的时候必然称‘朕’。他拥着屈宁往里走,一边走他一边仔细打量屈宁,看到她的脸色有些偏黄,没有之前那么娇嫩润白,知道她一路风尘仆仆地赶过来肯定累了,便心痛地道:“宁儿。你胖了呢。还有,你肯定是收到魏军攻打凉国的消息便不要命地赶回来,所以。你把自己累着了吧?” 屈宁心中佩服,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她特地地穿着绵袄回来,就是让她的身材看上去臃肿肥胖,让人看不出她有了身孕。此时听到拓跋星粲说她胖,她的担心瞬间就松懈下来。连忙装作一副佩服万分的样子看着拓跋星粲赞道:“拓跋大哥果然是神人,无论什么事。一猜就中。” “我不是什么神人,我只是了解你。才会一猜即中。”拓跋星粲笑着辩解,他突然想到什么似地问:“哦,对了。你去找我大哥,找到了吗?” 屈宁失望地摇了摇头。 拓跋星粲看了微微一笑,安慰道:“宁儿别着急,此次找不到,下次一定能找到。” “下次么?”屈宁语气低沉,透着浓浓的失落:“不知道还有没有再次去寻找的机会呢?” “当然有!”拓跋星粲立即看着屈宁,给予她鼓励:“宁儿你千万别放弃和灰心,只要你有心,一定能找到我大哥的。我现在答应你,只要我的国家稳定下来,我便会陪着你一起去找我大哥。” “真的?”屈宁的脸上立即绽放出兴奋的光彩,仿佛拓跋星粲陪着她去找拓跋智的事情便在眼前一样。 “当然。”拓跋星粲笑了笑说,“我也想我大哥了。”他说着目光黯淡下来,一副思念愁苦的样子。 屈宁看了,安慰道:“拓跋大哥你也不要那么伤心,我想,总有一天,智大哥一定会回来看你和我的。” “嗯。但愿如此。” 说到这里,两人已经走入帐营。 帐营里,恭敬而笔直地站着数人。这些人,有伍承微,崔士中,肖邦立,拓跋封邑,还有两三个屈宁没有见过,想是新加入的将领。 众人看到屈宁回来,都忍不住过来与她见面,说了一些想念之类的话,便又恭敬而笔直地站着,等着拓跋星粲的号令。 拓跋星粲看了,携着屈宁的手走向地图旁,看着屈宁问:“明天我们就能到达凉国,宁儿曾经在凉国住过,你觉得,我们该如何攻打凉国才能取得全面获胜的机会?” 屈宁微微一笑道:“我虽然在凉国住过,但是于凉国的地貌和形势并不了解。不过,我知道凉国有将近二十万士兵,其中杨煜统领五万士兵,这五万士兵经常征战沙场。他们的战斗力可谓是强过我们魏军,所以,我们必须避免与这五万士兵正面战斗。” 拓跋星粲点点头,看着屈宁说:“正因为如此,朕才会小心谨慎地应对此次战争,带着八十万大军过来。朕就不信,朕的八十万雄师,还拿不下他杨煜小小的一个军队。” 屈宁听了,暗自庆幸她及时赶回来了。否则,凉国灭亡时,历史的悲剧又会上演,她的姐姐们和馨儿又会遭到惨无人道的折磨。 想到这里她松了一口气,看着拓跋星粲说道:“皇上,请你给我三十万士兵,我一定为你降服杨煜。” 拓跋星粲突地睁大了眼睛,一副喜不自胜地样子看着屈宁,拍胸道:“好,朕准了你。还有,你要哪些将领与你同去,你尽管开口,朕会一一会允了你。” “嗯,”屈宁沉吟一声说:“我只要伍将军和无极。” 拓跋星粲目光中的不悦一闪而过,然后又恢复了一贯的锐利深邃,看着屈宁无奈道:“宁儿,无极不行。” “为什么?”屈宁心里顿感不安,生怕无极发生了事情。(未完待续) 第261章 战前会面 拓跋星粲看到屈宁一副紧张不安的样子,连忙笑着安慰道:“宁儿你别担心,无极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他只是呆在皇宫里,没有随朕出来。你知道,他其实不是一个合格的士兵,于打仗并不熟悉。他每一次的参军打仗都是因为身边有你。此次你不在,我当然不能让他单独出来随军打仗,否则,没有动力的他,一到战场上就容易出事,懂吗?” “哦。”屈宁点点头,知道拓跋星粲说得有理,也做得很好。于是,她便舍弃了无极要了肖邦立,肖邦立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将领,两人之间的交情也比较深厚。而且,肖邦立喜欢跟着她。 点好两名副将,屈宁立即带着伍承微和肖邦立走出帐营,来到各营中点兵。点了三十万士兵便与拓跋星粲分开,各自奔向自己的目标。 这一次,拓跋星粲已经势在必定,一定要一举消灭凉国。所以,他才会带了八十万大军过来。 只是屈宁有些担心,魏军士兵一共也不到百万,如今几乎倾巢而出,她怕魏军后方便已经成虚空,到时,魏国的都城便有危险。她把这一点忧虑向拓跋星粲言明了,拓跋星粲却是微微一笑,毫无担心的样子。[]原来,他早已做好安排,留了二十万精英士兵在都城镇守。 屈宁这才安心,带着伍承微和肖邦立直奔杨煜军。 距离杨煜军还几十里远时,她吩咐全军扎营,然后,她叫人写了一封信写给杨煜。将会于今晚戌时拜访他。写好信叫人送去之后,她开始准备。先沐浴了一翻,然后穿上女装。自从n多年前从杨煜府中被无极劫走,与他一起行走江湖之后,她就很少于女人的妆容出现杨煜的面前。不过说来也是。每一次再见杨煜,她都是在军中,军中的她不是穿着男装就是穿着戎装,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男人。 她穿起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她感觉满意了,便又在外面加了一件宽大的披风,遮掩住隆起的肚子。 她走到铜镜前观看起来。看到镜中的她发髻露凝,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几分深沉;一身淡绿长裙。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美得如此娇柔艳丽。 她微微一笑。似有一种倾国倾城之美。 看着镜中的她,她突然想起八姐。记得初次见八姐时,只感觉八姐一笑倾城,二笑倾国。就因为八姐的笑,她才没有防备,中了她的歌毒。让她听得吐了。 想到这里屈宁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时候的日子是那么的刻骨铭心。让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与姐姐们在一起和日子虽然短暂,却缔结了深厚的感情。如今她要带着三十万大军降服杨煜和姐姐们。不知,她们的心里是否会恨她?她不敢去想,也不想去想。 她深吸一口气,让不安的心平静下来,这才随着带路的士兵开始走向杨煜的军营。 这时伍承微和肖邦立走了过来,这两人与屈宁的安危很是担心,虽然他们知道屈宁与杨煜的关系非浅,她去与他见面,未必会发生什么事情。但世事难料,何况这一次屈宁是打着旗号来灭凉国。作为凉国的守卫元帅杨煜,他会不会趁此机会对屈宁不利? 两人把心中的忧虑跟屈宁说了,末了伍承微还殷切期盼地对屈宁说,他愿意与她一同前去会见杨煜。 屈宁听了微微一笑说:“不用了伍将军,肖将军。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但是杨煜是我的姐夫,在两军还没有交战之前,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与我为难的。你们放心吧。” 她一边安慰着两人,一边骑上马向着杨煜的军营走去。 自从下午收到屈宁会来拜访的信涵之后,杨煜就等得有些坐不住了,时不时地跷首期盼着屈宁的到来。好不容易熬到戌时,便早早地走出军营,向着屈宁来的方向迎了过去。 于是,当屈宁骑着马向着杨煜军走去的时候,没走多远便看到杨煜独自骑着马迎了过来。两人相隔虽然甚远,但好在有月光,月光倾洒一地,把道路照亮无疑,也让两人的视线可以穿过几十里。 当杨煜看到屈宁时,只感觉她肥了许多。心中不由得讶异,只因屈宁的身材向来的都是苗条柔弱,要她在半年的时间里就吃肥长胖,实在是有些困难。但是,她现在的的确确是长肥了很多。 他带着疑问走向屈宁,屈宁也是缓缓地骑着马走向杨煜。 当两人相近一步之遥时勒住了马绳。 杨煜静静地看了屈宁一会,忽然‘哈哈’一笑道:“宁儿,你长胖了。” 屈宁忍不住脸色一红,手指不经意地触碰了一下肚子。肚子里的孩子是杨煜的,她不敢把有身孕的事告诉他,也不想让他知道。所以,她才会特地穿得特别肥胖,让外人看来是看不出她怀孕,只会怀疑她长胖了。 她闻言微微一笑,说:“我去流浪了半年,这半年来,我大吃大饮,一时没有节制饮食,没有想到便胖成这样了。” 杨煜扫了她的身子一眼,只感觉她的胸也大了,肚子也大了,这女人胖起来的时候,还真难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反而觉得屈宁胖得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掐她的脸,她的身子,她的…… 他连忙收拾了一下邪恶的心,伸出手,想要叫屈宁与他同坐一匹马回去。但是屈宁拒绝了,他看了老大不悦。便默默无言地在前面带路,屈宁则在后面安安静静地跟着他往前走。 如此这般走了好长一段路,杨煜忽然停住马回过头,目光锐利地扫了屈宁一眼。然后,他的目光往下移,往下移,移至屈宁的肚子,突然顿住了……(未完待续) 第262章 如何抉择 屈宁看到杨煜的目光怪异,忍不住心颤了。[]该死的,她忘了杨煜不同其他男人。杨煜乃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他的阅历和见识都比别人广,该不会,他发现了她有身孕了吧? 想着,她很想挺起胸膛假装以一副坦然的神情迎接他的审视。但是,她却挺不起来,只因她心里犯虚。 就在这时,杨煜突然弃马而来。只见他伸手一拍马背,身子便如飞一样弹起,直扑屈宁这边过来。只转眼的功夫,就见他以潇洒的姿势落在屈宁的背后,一伸手环住她的腰,把她往身前一带,从她的脖子后面探过脸看着她问:“你怀孕了?” 屈宁微一叹气,她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她低下头,轻‘嗯’了一声。 “我的?”杨煜问了一个很伤人心肺的问题。 屈宁的脸瞬间就绷紧了,她伸手一推,想要推开杨煜。但是杨煜却忽然把她抱得更紧,他紧紧地抱住她,声音激动而自责:“啊,对不起,我……我不该那样说。” 屈宁真心想一巴掌拍死他,她气得不行,冲着杨煜喊了一句:“放开我,我的孩子不是你的。(.好看的小说)” 杨煜手一僵,但随即又用力抱住她,让她的身子靠在他的怀里无法动弹。他紧紧地拥着她,感受到她的气愤,心下忍不住自责,自责刚才不应该那样问,这才导致屈宁气得不行。 “别生气了,宁儿,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问的,我真该死……”他说着突然伸手扇了自己一耳光。 屈宁听到声音连忙抬起头,看到杨煜的脸上出现了五个手指印,知道他这一掌打得不轻。心里一痛,连忙伸手摸向他的脸说:“喂,你怎么搞的,干嘛自己打自己啊?” 杨煜抓住屈宁的手,盯着她的眼笑着说:“我打我的嘴乱说话,惹了你生气。” 屈宁‘呸’了一声,嗔道:“就知道耍嘴皮子,不是好男人。” “是是是,我不是好男人。”杨煜连声说道,此时此刻,只要能够让屈宁的脸上绽放笑容,别说让他承认不是好男人,就是让他跪在她的面前承认错误他也愿意。 就这样,两人之间的第一次矛盾很快就解决了。接下来,杨煜欢天喜地抱着屈宁,一路上都是以最轻最慢的速度往回走,就怕稍微一点震荡,把屈宁的身子震坏了。 屈宁看了崔了几次,她说,她见他是有要事要商量,不是来找他闲逛的。 杨煜却是微笑着说:“你现在的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必须一切听我的。”想他努力了半辈子,也没有生下一个儿子,唯一一个孩子馨儿还是女儿。如果屈宁能够给他生下儿子,哈哈,他想想就觉得此生无憾了。 屈宁听了翻了一个白眼,在生孩子的问题,男人永远都想要儿子。她也懒得与杨煜争论肚子里的孩子将来出生会是男还是女,她只是忧心忡忡地问:“姐夫,姐姐们现在在哪里,她们跟着你出来了吗?” “在王府呢。”杨煜心在不焉地应了一句,他的手摸向屈宁圆鼓鼓而又结实的肚子,轻声问:“几个月了?” “几个月你自己不会算?”屈宁反问一句,又看着杨煜说:“姐夫,你必须命人把姐姐们和馨儿接到你的营中来。你要知道,魏军八十万大军袭卷凉国而来,凉国就算死拼硬抵,最多也只能支撑一个月。一个月凉国灭亡,姐姐们呆在你的王府,就会上演历史的悲剧。但是,如果她们呆在你的营中,你的营由我降服,到时,我一定能够确保她们的安全。” 杨煜听了这才换了一副认真深沉的表情,他微一蹙眉,看着屈宁道:“魏军想用八十万大军消灭我凉国,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知道不容易,但拓跋星粲势在必得!” “那我杨煜便一拼到底!”杨煜的声音透着一股冷傲,和不可侵犯的意味。 屈宁心里一酸,感觉很难过。半年前她与杨煜谈过未来之事,那时候,她告诉过他,将来的魏国会统一北方,那就意味着凉国会灭亡。那时候他听了还很坦然地接受,好像很看得开。但是现在听起来,她知道,一向傲骨的他,又怎么可能接受降服?但是,他不降服又如何?如果一定要一拼到底,到头来却是死路一条。 只是,如果要他降服,他会不会又像琅邪将军那样,甘愿牺牲,也不愿做一个俘徒?屈宁不敢想,她已经面对过一次生离死别,那种感觉,真的是会掏空人的心,抽走人的肺,太恐怖恐怖了。她不想,也愿再面对一次。 想着,她轻轻地靠近杨煜,抬起头,无限伤感地问:“为了我和孩子,你也不愿降服么?” ………… 杨煜沉默了一下,他能够感受到她心中的害怕,他的柔情和怜惜便由然而生,忽尔一笑道:“你都拿出这么重的杀手锏,我还能抵抗么?只是宁儿啊,要我的五万士兵们心甘情愿的降服,你还得有足够的本事和能耐才行。因为他们也有做士兵的骨气、傲气、自尊和尊严。我身为统帅,必须顾及他们的感受,不是你有杀手锏,我就能带着他们一同降服的,知道吗?” “那么,你要我怎样做才行?”屈宁殷切地看着杨煜。 杨煜笑了笑说:“你是萧元帅,你的聪明不低于我,该怎样做,你心里明白,不是吗?” “嗯。”屈宁‘嗯’了一声说,笑着说:“我带有三十万大军,我只要把你们包围,就能围住你们。只是你军是一个战斗军,常年累月征战沙场无数。这五万士兵便相于五万头雄师,想要打败五万头雄师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所以,能力不足时,不能硬拼,只能智取。我虽然可以用智与你周旋,只是你的计谋似乎又胜出我许多。姐夫,我想来想去都觉得没有把握战胜于你。” “既是这样,你为何不投降于我大凉国?” 杨煜一语惊人,让屈宁着实吃惊不小,她实在没有想到,杨煜既然有如此野心,想要以五万士兵战败她的三十万大军?r1152 最快更新,阅读请。 第263章 不欢而散 屈宁虽然吃惊,却忍不住笑道:“姐夫你开玩笑么?你只有五万士兵,我有三十万士兵。我三十万大军可以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军,你却在这里说大话,不害臊么?” 杨煜微微一笑道:“五万对三十万,在数字上确实是悬殊太大。但是打仗并不是一味讲究人多。最主要的还是在于精,在于应用。你萧元帅带着三十万大军来攻击我杨煜军,你以为,我杨煜军就会吓得束手就缚吗?宁儿,不防告诉你,我五万士兵早已做好一切迎战的准备。只等着你军来了给你们一个迎头痛击,只是你不打先来会面,倒是让我失算了一招。” 他说到这里哈哈一笑,显然觉得屈宁毕竟是一个女人,儿女私情太重。本来嘛,两军交战,各为其主,虽说两人的关系非浅,可谓是夫妻。但在战场上就是敌人,杨煜能够分得清。但屈宁却毕竟是一个女人,偏要儿女情长一翻,天遥地远地要见杨煜一面,这让杨煜很喜欢,也很想她放下魏国的萧元帅之位回到他的身边与他同生共死。这较之他降服于魏国,人生的光彩不知要强多少倍。 他满心期待屈宁会答应降服他,但是屈宁却是一个偏执又倔强的人。要她降服,简直比登天还难。 屈宁听了满头黑线,沉着一张脸道:“原来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见我,枉我为你着想。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咱们在战场上一较高下。” 说完,她挣开杨煜的怀抱跳下马,这才想起不对。这马是她的,而非他的。要跳的人,是杨煜而非她。于是,她寒着一张脸,看着杨煜冷冷道:“下来,这马是我的。” 杨煜满面笑容地跳下马,一跨步,在屈宁后退一步时,大手一伸,把她拥入怀里,看着她娇俏紧绷的一张脸,笑道:“好端端的,你生什么气啊?” 屈宁气极,推开杨煜冷着一张脸说:“我好心好意地来说服你降了我军,这样就可以避免无谓的牺牲。但是你却如此大话,想要我降服于你。你要知道,如今是我军势在必得,不容你军有任何的反抗。你若是爱惜你的生命,爱惜家人的生命,爱惜士兵们的生命。你就应该看清现实,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和抵抗。” 杨煜看到屈宁大话连篇也忍不住火了,想他杨煜东征西战几十年,胜战无数,绝不会为了屈屈的人数之差就吓得举起白旗投降。[.超多好看小说]屈宁只是一个出初茅庐的小女人。虽然在战场上打过几次胜仗,却已经孤芳自赏,目空一切了。要他不打就降服她,这事要传出去,他杨煜还有何脸面生存? 只见他一拂袖子,转身而去。他跳上自己的坐骑,居高临下地看着脸上结霜的屈宁,语气深沉冷冽地道:“萧元帅,既然你我话不投机半句多,那么杨某也只能告辞。不过,杨某必须提醒你,想要降我杨煜,没那么简单!” 话一说完,他就骑着马扬长而去。 屈宁气得心都在颤抖了,本以为此次前来可以愉快地与杨煜畅谈一翻,完美地解决事情。却没有想到,一厢情愿的是她。杨煜根本就是一个孤傲的大男人,他与琅邪将军一样,有着迂腐的忠坚之心。 她气得一跺脚,狠声道:“好,你要和我在战场上相见,我便如了你的心愿。”说完,她脚尖一点,一翻身跳上了马,疾速地向着自己的军营而去。 回到营中,伍将军和肖将军看到屈宁不一会就回来了,以为她去而复返,没有与杨煜见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她去而复往。两人互望一眼,然后一齐迎向屈宁,看着她说:“萧元帅怎么回来啦?” 屈宁绷着一张脸跳下马,看了两位副将一眼,把马随手一弃,向着主帅营中走。她一边走,一边冷声道:“全军准备,即刻起,我们以潮水的去势攻击杨煜军。” 伍承微听了心下犯愁,连忙提醒道:“萧元帅,此仗行不通吧?我们全军倾巢而出,没有策划,没有谋略,便要攻击杨煜军?这有失策略吧?想那杨煜听得我军攻来,想必早已做好迎战的准备,如果我军冒然攻击,肯定会中他的计啊。所以,末将认为,要攻击杨煜军还必须从长计议,想出一个计谋与杨煜军周旋,才是万全之策啊。” “我等不及了,我必须杀了他。”屈宁气得不行,想她以她和孩子作为诱饵,想要杨煜降了她,结果被他无视,还伤了她的心。果然在战场上便是无情吗?曾经誓言旦旦说爱她的人,愿意为她付出的人,却因为战争的敌对要无视她,抛弃她? 伍承微和肖邦立听了,这才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劲,有可能屈宁与杨煜见了面。见面之后杨煜有可能得罪了屈宁,才会让她气成这样,连理智和理性都没有了。 伍承微想到这里,再结合屈宁的气话,知道在她的气头上不能随便答应她出军。但是,若不能让她与杨煜交战一场,却无法宣泄她的怒火。想着,他出了一个主意,让屈宁纠结万分。 原来,两军交战之前,如果两军的主帅有一方挑战对方,对方就必须接受挑战。也就是说,如果屈宁愿意挑战杨煜,杨煜必须出来应战。只是两军主帅交战,从来就会有赌注。那就是,哪一方的主帅输了,哪一方就要无条件的投降。这种做法,伤的是主师,降的是全军。 伍承微相信屈宁,才会提出这么一个意见。屈宁却是很犹豫,如果她输了,她就必须带着三十万大军投降到杨煜军。此事太过事关重大,必须征得全军的同意,以及拓跋星粲的同意。当然,这一种做法又是减少伤员最少的做法,两军主帅交战,可以不用动用一兵一力,伤害一员一卒,就可以让一军败得甘心,一军赢得欣喜。 屈宁一时无法决定,便命人飞鸽传书给拓跋星粲,又与伍承微和肖邦立临时点兵集合,准备听取三十万士兵的意见。r1152 最快更新,阅读请。 第264章 战斗 当屈宁得到拓跋星粲的允可回复,以及三十万士兵的支持时,她感觉压力山大。明明知道凭自己的武力是斗不过杨煜,却也想要一试。如此做法,她只是想要把伤亡减到最少,何况,就算她被杨煜降服,也是暂时投靠。她相信拓跋星粲有能耐把她从凉国救回来,所以,这一战她实际上没有什么压力,只是心里的压力巨大。 她写了一封战书叫人连夜送给杨煜,然后,为了明天的一战,她静待养神,安下心来睡好。 第二天醒来已是中午时分,也就是说吃过中午饭再休息一会,就是她与杨煜的一战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她把该做的做了,该吃的吃了,该休息的休息好。然后,她开始捉摸在这一战中如何赢得杨煜。但是,无论她怎么想,她也无法有把握赢得了杨煜。 到了时间,伍随微和肖邦立点兵集合了三十万大军,只等着屈宁出来带着三十万大军前去应战。 屈宁换好一身的战甲服装,头戴帽子,一脸肃穆地走向集合点。看到三十万士兵的目光都投向她,他们的眼中有信任有支持有鼓励。 她微微震撼了一下,没有想到三十士兵对她如此相信和支持。他们不会因为她是个女人,便对她生出歧视和不信任。她的心一下子沸腾起来,她暗自发誓,为了这份支持与信任,她必须打赢这一战。 接下来,她带着三十万大军向着杨煜军走去。 当大军转过一个山凹,远远地看到杨煜军已经肃穆整齐地严列在前方等候着。他们的旗帜飘扬,气势如虹,静如止水,沉如泰山,当真是一支训练有素,严格苛己的军队。 屈宁看到这里心里百感交集,真的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与杨煜在战场上成为敌人,还会为此一战。 她深吸一口气,一挥手停了下来。她的三十万大军看到她的手势,便都训练有素地停止了前进,表情肃然,目光集中地望向前方的杨煜军,他们的目光集合在一起,犹如万束光芒,直直地射到杨煜军。 杨煜看了不由得佩服了一下,没有想到刚刚崛起不久的魏军竟然能够井然有席地做到这种程度,难怪魏国能够蒸蒸日上,日渐强大。 他待屈宁休息了一会,便扬手一挥。 击鼓的士兵看到杨煜的手势,连忙击了一下鼓,然后又一下,一连击了三下。三下一停,杨煜一提疆绳,一扬鞭子策马前进。 屈宁看了,也是一挥鞭子,策马前进。(.好看的小说) 当两人奔进跟前十步之遥的时候都停了下来。 杨煜穿着一身戎装,头戴盔帽,显得威风凛凛,犹如天上的战神一般,势不可挡。只见他目光如炬地看了屈宁一眼,唇角一扬,表情有些云淡风轻地道:“萧元帅,有礼了。” “嗯。”屈宁回了一礼。 杨煜扫了一下屈宁的肚子,看到她把隆起的肚子隐藏得很好,让人觉察不到她有身孕。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好事,但是,于他来说却是一件气愤的事。想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他本应该高高兴兴,开开心心地向世人宣言,他又有了孩子,却由于她的隐藏而不得不埋没这份喜悦之情。不但如此,她还决心要与他一战。 这真是把他气死了,他以前对屈宁没有要求,只要她喜欢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她现在有了他的孩子,她就应该一心想着他和孩子。但是,她的心里却始终想着拓跋星粲,想着魏军,这算哪门子的事? 他不想与她战,但也知道这一战是必须的! 他骑着马,腰杆挺得笔直,目光如炬,表情肃穆,阳光在他的背后勾勒出一片光芒,一片炫人的色彩,晃到了屈宁的眼。 屈宁微一眯起眼,便听到杨煜深沉的话语:“没有想到萧元帅如此有胆略,竟然敢与我杨煜硬战一场。只是你是女人,又有身孕在身,我杨煜乃堂堂一个男儿绝不能在自然条件上占你便宜。 这样吧,我坐着与你打,只要你把我打下马来,或者让我受伤了,就算你赢。当然时间是一柱香的时间,如果在一柱香的时间内,我还无法擒住你,此战便也是你赢。” 屈宁冷笑一声,知道杨煜傲然又自负的性格又来了。 “不必如此!”屈宁脸色一扬,表情也是严肃而认真:“在战场上讲究的是公平争斗,而非男女的区别就要区别对待。你我只管以性命相搏,谁能擒住对方,谁就是今天的赢家。” 杨煜气得差点内出血,想他处处为她着想,她却是步步紧逼,非要把两人的关系推向绝境,把性命推向死亡。她这是够无情,也够绝情。看来,她的心里始终是拓跋星粲重要。想着,他不由得一阵悲哀,想他与她有了肌肤之亲,又有了孩子,却依然无法让她的世界里装下他。 他想得气愤,便目光如赤地艳红起来,一张脸沉了下去,说不出可怕和深沉。 “即是如此,那就请出招吧。” 尽管杨煜气到了顶峰,但他的稳重和深沉依然压制着他的理智,让他保持着一贯的气度。 屈宁也不多说话,反正是要打,还不如快打快结束,免得婆婆麻麻。只见她大喝一声,身子突地飞起,一枪刺向杨煜。 杨煜不避不闪,眼看长枪刺到这才伸手一探,一股力大无穷的吸引力抓向屈宁的长枪,让她的长枪偏了去势。 屈宁握着长枪的手用力一转,转过了杨煜的吸引力,跟着伸出另一手打向杨煜的身子。 杨煜看到屈宁果然不要命地攻来,完全不顾肚子里的孩子。心里是又气又无奈,眼看不能让她停下战斗,只能擒住她才能让她停止战斗。因此,他的心思刚好与屈宁的一样,都想要尽快结束这场战斗。 所以,当他看到屈宁迎面拍来一掌,也是拍出一掌卸了她的掌力。 只听‘啪’一声,两人掌力接过,带出一股气流,飞向四周,让两人的衣服无风自扬,地下扬起一片沙尘。沙尘迷雾间,只见屈宁的身子在半空中一转,以头下脚上的姿势扑向杨煜。她手中的长枪更是刺、挑、撇,各种打法横贯直下。r1152 最快更新,阅读请。 第265章 反败为胜 杨煜看到屈宁舞着一把长抢,拼了命地攻击过来,心里是既无奈又好笑。想他杨家枪法举世闻名,一般的人在他的面前都不太会选用枪法与他过招。屈宁却是逆天而行,非要用枪与他过招,这简直就是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轻松而悠闲地举起单手,一一破开她的枪法。若不是看在她有孕在身,他绝对会使出一两招杨家枪法,让她见识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真真正正的枪法。 他一一破开她的枪法,伸手一探将屈宁的长枪夺了过去,随手扔在地上。谁知屈宁却从马背上抽出一把利剑来,剑光四射,寒气逼人,剑锋已迫在眉睫。 杨煜身子向后一倒,屈宁提着一把剑从杨煜的身上横飞而过。飞过他的身子,在马尾上用脚一踢,身子凭空跃起在半空中一转,握着剑又刺了回来。 杨煜万万料不到屈宁如此执著,一剑未成,一剑又起。现在看着她提剑又刺来,她那肥大的身子看上去像一只笨重的大雁,但身形却像只灵活的燕子,高低飞行,姿势优美潇洒。剑式却古怪之极,没有剑气,却有剑意。意在人在,人剑合一,当真是把剑的灵魂给演泽了。他看了忍不住喝一声彩,飞身避过这优美而凌势的一剑。 屈宁知道杨煜武功高强,如果要赢他,必须柔弱与强势结合,古往与现今结合。因此,一开始她使用最弱的枪法与他最强的一项比拼。然后她舍弃枪法采用太极剑法攻击,这种太极剑法杨煜并不认识,所以,她剑剑刺来,招招优美如形,堪成史上最美最柔的剑法。 杨煜一时看得呆了,连躲避都忘了,三翻几次差那么一点点便被屈宁优美中带着凌冽的剑招给伤到了。还好关键时刻,他都避了开去。但是,尽管如此却已经招招见险,剑剑刺魂。如此,他也不敢拖大,只得凝神应付。于是乎,一个剑法优美高招,一个身形灵敏。两人在半空中、在马背上你追我躲,飞沙走石,灰尘蔽日般地斗了好一阵子,也无法分出个胜负。 在场的几十万士兵,个个屏息内俭,看得心惊肉跳。他们中每一个人都在佩服屈宁的剑法,杨煜的机智应对。就在众人看得眼花潦乱,惊险万分的时候,突然看到杨煜大喝一声,身形如一头豹一样,直扑灵活优美的屈宁。 只一刹那,就见杨煜一手夺去了屈宁的剑,一手制住了屈宁的咽喉。 杨煜军的士兵看了都是高声欢呼起来,举手直呼胜利。但是,五万士兵刚刚欢呼片刻,就见屈宁不顾已被擒的局面,突然伸手入怀,掏出一把小刀直直地刺上了杨煜的肚子。(.) 于是,转眼的功夫就见杨煜的身子跌下了马,倒在地上。 屈宁纵身扑下,握着小刀抵在杨煜的脖子上,看着他轻喝一声:“你输没输?” 杨煜在屈宁的身下黑着一张脸,脸色比猪肝都还要难看,他想奋起反抗,但看到屈宁一张脸虽然赢了,却全没有半分欢喜之情,不但如此,她的眸子里盈盈一眶泪。知道她对于这场战争是费尽心思也要赢,何况他现在的确已经被她钳制在身下,如果就此认输,倒能成全她一颗好胜的心 只是,他乃天下的名将,怎可输在女人的手里? 一时间杨煜进退两难。 就在这时,杨煜军五万士兵燥动起来。这五万士兵举起手中兵器,全力向前奔来,看似要与魏军拼个生死。他们的口中都在喊魏军的元帅好不要脸,不知羞耻,明明已经输了,却暗地里使出阴险之招,在胜负已分的情况之下,不但不自觉认输,反而逆天地扳倒他们的元帅。这是无赖的行为,不能算真正的战斗。 既是如此,他们也不必遵守战斗的约定,誓要与魏军拼个你死我活。 伍承微和肖邦立看了,连忙一挥手,突然展开阵形,以圆圈之阵,三十万兵力层层而密密麻麻地将杨煜军包围在阵中之心,让杨煜军成了一个瓮中之鳖。 阵形摆好,看到杨煜军果然如一只乖顺的龟一样站着不动。伍承微便高声喧布,此次战斗乃魏军主帅为赢,凉军必须无条件投降,否则,如有违抗,将全部诛杀! 凉军听了气不可言,又不敢轻举妄动,便目光齐刷刷地转向杨煜和屈宁。 杨煜此时死灰着一张脸,虽然他知道他可以扭转局面成为赢家。但是,如果他一定要这么做,他一定会伤了屈宁。屈宁此时是有孕在身,怀有他的孩子,他不得不顾及。 他抬起头看到屈宁一副势在必得,魏军又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气势。知道这一场战争就算他真的赢了,魏军也不会降服,一定会以三十万兵力倾巢而出灭了他的杨煜军。 嗯,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留得一口气在,就不怕日后没柴烧。 想着,他目光一暗,尽管不得已,尽管心里想得通。但是,要他亲口承认他已输了,他实在办不到。 屈宁用刀抵住杨煜的脖子,看到他始终不出声,既不认输又不反抗,知道他的想法。于是,她伸手一点,点住了他的穴道,让他无法反抗亦无法说话。然后她站了起来,看着气愤不平,一副随时准备反抗的凉军,举起手中的小刀一挥,不怒自威地大吼一句:“安静!” 她看着立刻安静的杨煜军,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五万士兵的前面,仰首挺胸地来回走了几步,看着愤愤不平的五万士兵大声说道:“在战场上讲究的是兵不厌诈。我以柔弱之躯引得你们杨元帅的上勾,让他和你们以为他赢了,实则不然,这正是我布下的疑云之阵,在关键时刻反扑一记。你们说我无耻,耍赖。我倒想问问你们,在战场上,谁说过不允许使奸使诈?” 说到这里屈宁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在战场上的我们,不到最后一刻不能说为胜。你们的杨元帅,刚刚只是擒获了我,但是战斗没有到最后一刻,又怎么能说我输了?我在最后一刻反败为胜,擒住了你们的元帅,让他到现在都不能动不能反抗,这才是真正的胜利!你们是兵,难道连这么粗浅的道理都不懂?”r1152 最快更新,阅读请。 伤心伤情 屈宁的一翻话让凉军哑口无言。(.) 一时间,只见凉军五万士兵都是暗然神伤,垂头丧气,灰心绝望。看其样子,已经认同屈宁的话。的确,战场上讲究的是兵不厌诈。在战场上,最能见到的就是尔虞我诈! 屈宁看到凉军默不作声,便又说道:“现在你们已是败家,既已败,就要遵守胜败的约定投入到我的摩下。如果你们执意不肯,那么,请不要怪我无情。” 说着,她一努嘴,示意伍承微令人缴掉凉军的兵器。 凉军看到他们已被魏军团团包围,就算想反抗也只能是做无谓的挣扎,到头来,还是死路一条。倒不如留下一条性命,跟着杨元帅日后东山再起。 如此,五万士兵不约而同地抛下武器,乖乖就俘。只是那一股子的坚定眼神,和暂时的忍辱吞声之气,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屈宁看了这才慢慢地向着自己的帐营走去。临走前,她叫人把杨煜抬到她的帐营中等候。走进帐营时,几乎是同一时刻,有四名士兵抬着杨煜走进她的帐营。她叫他们把杨煜放到床上,然后挥手退下四位士兵。 她走近床边看到杨煜睁着一双无奈的眸子,眸子里泛着血一样的丝线,知道他于输了一事耿耿于怀。不由得心里一痛,她如此执著如此耍阴谋诡计都要赢他,还不是为了他和姐姐们着想?如果不是他执意不肯投降,非要与魏军一抗到底,她又怎么会做到这种地步? 但是,尽管她如此为他着想。却依然伤了他的心,毁他的面子。想他一介名将,从来都是注重名声大于性命。如此当着两军三十五万士兵的面前输给了她,他的心里肯定不好受。正因为知道他如此爱面子,宁死不屈。她才会不折手段都要赢他。为的,只是想保全他的性命,保全姐姐们和馨儿的名声,还有,他的忠心耿耿的五万士兵。 想着,她缓缓地为杨煜解开了穴道。 杨煜得解穴道。一下子冲天而起,一扬手狠狠地扇了屈宁一耳光。 只听‘啪’一声响后,屈宁的脸上印上五个手指印,脸肿了一大块。 杨煜看得又是心痛又是气愤,忍不住质问道:“你为何不躲?” “这一掌是我欠你的。我不会躲。”屈宁轻声道,她伸出手去想拉杨煜,但是杨煜一挥手,推开了她的手。他沉着一张脸,目光阴冷如刀地刮向了屈宁:“别以为你挨了我的一掌,我就会原谅你?” 屈宁的心很痛,她知道她的不折手段伤到了他,她也知道。刚才的战斗,如果他倾尽全力,就算她如何的不折所段。如何的使出阴谋诡计,她也无法赢得了他。 “既是如此,我就跪着请求你的原谅,直到你肯原谅我为止!”屈宁说着跪了下去,头低下,不敢正眼看杨煜。此时杨煜眼中的痛和伤是她不敢触碰的伤口。 杨煜看到一向强势的屈宁为了得到他的原谅,处处显得软弱无助。还不惜跪下。他一时气愤又是心急,再加上刚才被她当众点穴。他的内心已经被无形的气伤到了。一股咸而甜的东西自喉咙里喷涌而出,但他强自吞下了这股东西。他摆摆手,又气又怒又无奈,诸多的想法,诸多的不满,诸多的怒气,只能化作一声长叹,一声无奈。 他站了起来走下床,不去扶屈宁,也不看她一眼,而是越过她,伸手抹了一下不经意从口中溢出的血丝,语气冰冷地说道:“你放心萧元帅,我既然在战斗场上输给了你,我便会输得心服口服,会给你一个交待。我一定会让我的士兵们也心甘情愿地投入到你的摩下。只是萧元帅,从此以后,你我便再无情意关系,只有将与兵的关系。” 说完,他的步伐踉跄,心痛如锥地而去。 屈宁跪在地下如泄了气的皮球,脸上是一片了无生机。她的泪水不断地流下,烫到了脸,才知道,她的心也被伤着了。 她如此不折手段地赢了杨煜,但内心却没有一丝喜悦之情,反而有一种想死的心。是她,低估了男人的面子么? 嗯,世上有句话说得好,生不如死。也许,她降了杨煜,对于他来说,他的日子就是生不如死吧? 她痛苦而不安地哭了起来,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这样做到头来却是那样地伤了杨煜的心。正当她哭得昏天地暗之时,门帘一掀,有人走了进来。 她睁开泪眼迷蒙的眼睛,看到伍承微走了进来。 伍承微走进帐营看到屈宁哭成了个泪人,这个一向强世的女人,几曾有过这么柔弱憔悴的模样?这模样让人看了心生三份怜惜,三分痛楚,三分难过…… 他走了过去,尽管心中那么的想把她拥在怀中好好地安慰一下,但是,一向把她当敬重的人,此刻又怎么能够把她当柔弱的女人拥在怀里? 屈宁看到伍承微表情复杂地走过来,连忙收住了哭声,看着他问:“有什么事吗?” “你的姐姐们已经接来了。”伍承低声说了一句。 “啊,我把这事给忘了。”屈宁连忙站起来,看着伍承微开心地说:“你把她们带到我的帐营里来吧。还有,你叫人准备一顶帐营给杨煜,他现在的心情很差,如果没有必要,最好不要去打扰他。” “嗯。末将明白!”伍承微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只是在离去的时候,他的目光停留在屈宁暗淡无光的脸上,心不知为何痛了一下。 屈宁看到伍承微走出去这才站起来,连忙到梳妆台前整理了一翻仪表。她在与杨煜战斗前就叫伍承微派人到杨煜的府中,把姐姐们和馨儿接出来,就是怕她降了杨煜之后,有人得到消息,知道杨煜已叛国而会对她的姐姐们和馨儿不利。只是刚才经过一翻激烈的惨斗把这事给忘了。,如今知道姐姐们平安来到,心里便开心起来,也想着等一下见到姐姐们,一定要叫她们尽一切能力安慰杨煜……(未完待续) 第267章 凉国灭亡 屈宁打赢了杨煜,降了他的五万士兵,此事像一阵风一样刮向了天南地北,也刮向了拓跋星粲的耳朵里。拓跋星粲听了哈哈大笑,心情激动又开怀,连忙挥笔表扬屈宁,并颁下诏书此后杨煜军将加入到她的名下,让她的军从三十万增加到三十五万。这是一个庞大数字,也是一位君主对臣的绝对信任。 想他魏军人数总共百万,将帅有六位,副将几十位,每一位将帅的兵权最多的也不过是二十万,最少的有两万。屈宁虽是一个女人,却拥有军人数量最多的将帅,这足以显示拓跋星粲对她的厚爱及信任。 当下,拓跋星粲信心满满地带着五十万大军,四名将帅,十几位副净如潮水般地直奔凉国都城。屈宁开了先河之列,为他攻凉打通了一条道,他要降凉国的哀王,简直是轻而易举。 凉国姑藏城内笼罩了一片悲哀的雾霾,百姓们悲天抢地,呼天怒喝,敌轰轰一片。只见他们有的在收拾东西准备逃跑,有的趁乱打劫,有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在这里,正在上演着一幕幕末世来临的景象。 皇宫内,文武官员聚集在议事殿上,殿内肃杀一片,人心惶恐,悲哀绝望。(.) 哀王坐在龙椅之上心里只感一片冰凉。自从接到杨煜被魏国萧元帅降服的消息之后,他就已经陷入绝望的等死状态。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凉国会灭在他的手里。他一度认为,他可以安享一生,此后凉国是生是灭。将会留给他的后代去面对,去解决。却没有想到,这个艰难的抉择来得如此之早。 现在的他真的有些后悔当初削减了杨煜的军力,如果他没有夺去杨煜的十万兵权,想必。以杨煜的实力,十五万对三十万的一仗,无论如何也不会输吧? 只是,事以至此后悔已经枉然。如今杨煜带着五万士兵投降了魏军,魏军皇上拓跋星粲趁势灭凉,带着五十大军直奔都城皇宫而来。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才猛然惊醒,这一生过得太过于安逸了。他从来没有想过把凉国变得更强大,他只是一味地追求安逸,追求享受。 他坐在殿上龙椅之中,心里慌慌戚戚。想要找一个人来商量如何应对眼前的局势,放眼望去,全殿的文武百官都是一副悲哀绝望,灰心丧气的神情,没有一个人有决心有胆量敢站出来为他对抗魏军。 就在这时,只听尚书王大人说道:“皇上,微臣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哀王立即睁大眼睛盯着王大人,以为王大人有什么妙计。可以救下他的姑藏城。然,他却是想错了,期望过高了。 王大人低头嚅嗫了一下。虽然知道说出来也许会遭来杀头之祸,但是,如果就此等下去,等到魏军攻来,也是死路一条,倒不豁出去先做一个罪人。留得一条命在,以后再做打算。 “皇上。魏军五十万大军直奔我姑藏城,想那魏国的萧元帅是举世闻名的战场将领。她降了杨煜之后,必定会带着三十万大军与魏王的五十大军会合。到时两路大军攻来,我都城便是铜墙铁壁,也势必被他们如潮水般淹没。所以,微臣想,既是早晚都是注定被灭的局面,何不我们互相自缚起来,走出城外,降了魏国?” 王大人的一翻话,当场就掀起一片声波。有的人听了默然同意,有的人愤怒地指责他,说士可杀不可辱。怎么可以为了活命,便做一个万人唾弃的叛徒? 王大人冷笑反讥:“你不愿意做万人唾弃的叛徒,那么,你为何不带兵迎战?明知道即使战也是败的局面,何必挣扎?” 王大人的一翻话让所有人都黯然不语。 就在这时有人提议向柔然汗国求救。以柔然强大的国力来说,只要他们愿意出兵相救,凉国自然有得救。只是柔然生性贪婪,如果他们帮凉国度过了难关。以后的凉国便会世世代代成了他们的付属国,年年进贡大量的奇珍异宝及美女无数之外,还得受他们的气,永世抬不起头。 这样的后果,其实跟被魏军灭了是一样的。 这时又有人提议倾全国之力,鼓动城内的百姓官员一起抵抗魏军,只是这样的抵抗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 一众文武百官商量来商量去都无法做出正确的决定,魏军便在这时如潮水一样地袭卷而来。 拓跋星粲带着五十万大军来到姑藏城外,看到城门紧闭,凉军重兵守在城墙之上,大有一种孤掷一注却又力不从心之势。守兵脸上和求生欲|望多于拼一死战的决心。 拓跋星粲看了知道他们来的是时候。有句话说得好,趁热打铁,是铁一样的道理。杨煜军兵败,给凉国上上下蒙上了一层悲哀绝望的气息。在这种气息之下来收服凉国,那是最适合不过的。 他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让人写了一封诏降书给凉国的皇上。信里说,只要凉国愿意降服,他便会保全哀王和凉国百姓及官员的性命。当然,如果有能耐的官员还可以在他魏国的朝廷之上担任重臣,一起为魏国的将来统一天下而谋事和出力。所以,他以最热诚的心在城外等着哀王和官员们的投降。 但是,如果哀王和官员们不愿意,要顽强抵抗,他将会带着五十万,甚至是八十万大军消灭凉国。到时,就算哀王和官员求饶,他也是格杀勿论。 当信由使者传到哀王手中,当众念出来时。王大人第一个举手投降。他为了保命,为了将来能够在魏国谋事当官,他不顾他人的议论和谴责,便自我束缚起来,站到魏国使者的后面以求保护。 其余人看了又气又恨,但又无可奈何。如今魏军就在外面,他们即不能反抗,又不能迎战,只能一个接一个地自我束缚起来,跟着魏国使者来到城外投降。 哀王看到大势已去,为了保全后宫妃子的清白和荣誉,以及子孙的性命,他也不得不自缚起来跟着投降的队伍来到城外。(未完待续) 第268章 难以释怀 拓跋星粲看到凉国哀王率文武百官五千余人浩浩荡荡地出城而来,他们的身上,每一个人都被绑着绳子。知道这是一种自我降服的做法,忍不住龙颜大喜。脸上笑得合不咙嘴,得意得有些忘形,手足几乎要舞了起来。 但是,为了能够安抚这些刚刚降服的人,他第一时间命人把他们的绳子解开。他看着这些官员,笑着说:“你们此后愿意跟随我拓跋星粲打天下,朕便不会亏待你们。待回去以后容朕调查研究一翻,看看你们在朕的朝廷中到底适合担任什么职位,到时,自有人会通知你们。” 这五千降人听了,都跪了下去,高声叫道:“谢主龙恩!” 于是,一场几乎可以毁天灭地的大战争便这样无声无息地停了下来。接下来,拓跋星粲率军直入姑藏城,把皇宫里的凉国旗帜换成魏军的。然后,利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整顿调整了凉国。一个月后,凉国的官员和百姓全部换成了魏国人士,凉国的百姓将大迁移,移往魏军。 天气渐暖,晧月当空。拓跋星粲般师回军,路中遇上屈宁。他连忙请人把屈宁叫来,当面赞扬了她收服杨煜有功,问她想要什么赏赐。(.) 屈宁听了脸无喜色,却是黯然神伤。问其原因,才知道杨煜虽然降服,但心未降服。 拓跋星粲听了怒气大盛,元帅心未服,兵又怎么能服?要想兵服,一是主帅必须真服了。二是主帅被除,兵无主,便无心骨,到时,自然就会集体心服降服。 想着,他大手一挥,命人把杨煜杀了。 屈宁听了心惊肉跳,连忙跪下求情。 拓跋星粲瞪着一双眼睛,不满地看着她说:“杨煜乃傲然自负的人,想要他心悦诚服地投降,哪怕是等十世也未必等到。如此一个难以驯服的人,留下来只会是祸害。宁儿你不用再为他求情,有他在,他的士兵们也不会真心降服。他不在了,反而会让他的士兵心甘情愿地为我所用。如此,此人必须杀!” 屈宁连忙说道:“越是难驯服的人,我们就越是要有耐心和爱心,以及毅力去说服,去劝降他。像杨煜这种人,一旦真心降服,那么,日后他便会对魏军忠心不二。所以皇上,臣肯请你给我一年的时间,一年内,如果他还不能心悦诚服地降了我们,到时皇上要杀要刮,全凭皇上的处置。” 拓跋星粲听了微一沉吟,便道:“好,朕就给你一年的时间,一年后,杨煜若还没有心诚降服,朕便杀了他。” 屈宁顿时松了一口气,手心握着的汗也随之散了开去。她连忙站了起来回到自己的营中,刚才的事情把她吓着了。如今想来,心还有余悸。于是她知道,她若不能好好规劝杨煜,将来有一天,他一定会被拓跋星粲杀了。 想着,她来到杨煜的营中。看到杨煜还在醉生梦死,喝醉了酒倒在床上不醒人事。她看了心痛不已,已经整整一个半月了,她打败了杨煜,降了他的人及他的兵,却始终无法让他的心跟着降服。他现在愿意跟在她的身边,是因为她的肚子里有他的孩子,还有他的十位夫人和馨儿在这里。 这一半个月来,无论她怎么做,怎么劝,怎么说,都无法让杨煜真心降服。末了,她还动用姐姐们的力量,让她们用自己的温柔去融化他的心,就是希望他能够对于战败的事情释怀。可是,她错了,她低估了一个男人爱面子的事情。 杨煜始终无法原谅她让他在三十五万大军的面前败给了她。 她看着一向傲然自负的杨煜,此刻却像一堆烂泥一样地摊在床上。那神情没有半分生机,半分活气。她的心痛到入肺,却无可奈何。 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上他的脸,他便轻轻地蹙了一下眉,想是梦中的他不喜欢她的触摸,便把脸扭向一边。她只得收回手,不想再用冰冷的手触碰他温暖的脸庞。 她低叹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沉睡中的杨煜睁开了眼,看着消失在门口的屈宁,他的心也是百感交集。对她,他有恨,亦有爱,但是恨比爱多。他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他对她的恨才会淡化,会选择原谅她。 拓跋星粲带着八十万大军凯旋回归,途中经过一个城镇。看此城墙有百年之久,墙身有些腐烂,青苔横生。城墙之上重兵把守,看其样子似乎是要与魏军顽强抵抗。 拓跋星粲看了微微一笑,他知道这是燕国的一座小城,这种小城本来还入不了他的眼。只是城墙之上的士兵一副如临大敌,全军严肃以待的样子激发了他的好胜心。如此小城,不出一刻钟,他便能将其攻下。他们有何本事在此严阵以待,不是应该乖乖地弃城投降吗? 想着,他一挥手,命令全军扎营。然后,他叫来所有将领和副将,看着他们笑着说:“我们魏军只用了短短的半年时间,便收服了秦国和凉国,让西域、龟滋、疏勒、焉耆、突厥汗国等等统统派遣使者来朝进贡,以求保护。但是眼前这座小城,却全军以待,似要与我八十万雄师大军拼一死战。哼,如此不知量力的小城,朕定当在一刻中便将此城守城太守的人头给割下来。” 众人听了立马献策献计,如何收服这府城池。 屈宁听了却是默然不语。 拓跋星粲看了便问道:“萧爱卿,你认为朕是该还是不该收服此城?” 屈宁微微一笑道:“回皇上,该与不该全凭你的心。你认为该便是该,认为不该便是不该。不过微臣只是觉得,这只是一座小小的城池,没有必要为此大动干戈一场。何况此城是燕国之城,如果我们要收服此城,便公然挑战燕国。想我魏军一连征战半年,士兵们虽然有满腹的雄心斗志,但难免大伤人气。所以,臣认为,为了士兵们着想,还是不宜收城比较好。”r1152 最快更新,阅读请。 第269章 攻城失败 屈宁的一翻话让拓跋星粲听了老大不高兴,却又不便表露出来,只是干笑一声,看着屈宁说:“萧爱卿多虑了。[]自古以来胜利者凯旋回归,途中做个顺手牵羊者比比皆是,想必这个道理燕王也是很清楚。所以,他的心里应该早就放弃了此城,如若不然,燕军早就该派大批士兵过来守城。怎会像现在这个样子,一片孤立无援之状?” 他说着指了一下城墙之上的士兵,城墙上的士兵虽然全副严阵以待的样子,但是人数却是零星几人,想要守城,却是很难。 屈宁看了微微叹了口气,知道拓跋星粲已经对这座城势在必得,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全军停下。 想着她微微一笑说:“皇上若是喜欢这座城,你攻下便是。只是你也说这是一座小城,所以,还是请温柔一些对待滴好,不要大肆屠杀。特别是对城内的百姓,你更应该给予厚爱,不要强行索取索得。” “呵呵,萧爱卿真是菩萨心肠,博爱众生,让朕好生佩服和喜欢。好,朕就如你所言,朕会温柔对待此城的。这样吧,今天这座小城就不劳各位爱将费心,朕将会凭一己之力收服它,你们这就等着看朕的表演吧。” 最后几句,拓跋星粲说得铿锵有力,雄心壮志。 众人看了,知道拓跋星粲有这个能力收服这座小城,都不由得笑着应允了。却没有想到此城虽小,但城内百姓官员一条心,也绝不是拓跋星粲一朝一夕之间能收服的。当然,这一点,也必须等到拓跋星粲与之战斗几场之后才发现的。 拓跋星粲兴致满满,信心十足地夸下海口,将在一刻钟的时间拿下眼前的这座城池。也许是连连的胜战,给他的心蒙上了一层骄傲。当然,他也是想到他收服凉国姑藏城时,姑藏城内几十万人口,士兵十万,却连战都不敢战,看到他的大军袭卷而来,便吓得屁滚尿流,自我绑缚着出城投降。如今他要降这小小的一座城池,哪需要八十万大军?只需要两万士兵便已足够。 当下,拓跋星粲也顾不得休息,便点兵两万。这两万士兵是降过来的秦军,拓跋星粲心里盘算,打头仗,赴生死的一仗,必须先用降军来做。他的军,必须好好休息,好好养神。当然,除了这两万士兵,他还选用了一千精英士兵在身,以便时刻保他的安全。他带着这两万士兵来到城池之下,团团把城池围住,抬起头看着守城的太守,此太守年龄看上去四十来岁,身材有些精瘦,面色惶恐,身子颤抖,看其样子,想必不战先怕了。 拓跋星粲看得更是心花怒放,如此贪生怕死的太守,铁定会打开城门,让魏军进入。想着,他抬起头,看着战战兢兢的太守,高声叫道:“守城的太守,识相的你就打开城门,让我魏军进入带着你们回我魏国生活,朕尚且可留你性命。若你不同意,想要逞强抵抗,此石头就是你的榜样。” 说完,拓跋星粲挥剑直下,将地上的一块大石劈得四分五裂。 魏军看到皇上武功如此之高,只凭剑气,人不下马,便已经将地上的石头劈得粉碎,这份功力当真是神一样的力量。都忍不住高声称赞起来,末了,士兵们齐刷刷地抬起头对着城墙上的太守和士兵纷纷吆喝,叫其打开城门投降。 这座城名叫于胎城,是燕国以西的一座小城,城中人口约三万,守城士兵近八千。守城的太守名叫沈关城,此刻听到城下士兵的叫喊,忍不住探出一颗头,看到被劈成粉碎的石头,面色立刻吓得全无。他闭了一下眼,这才睁开,看着拓跋星粲大声说道:“魏国的皇帝,你带着大军来取我于胎城,我本想立即打开城门欢迎你们的到来,无奈我的城民们不肯。他们说,若你们想要进城,必须像条狗一样地翻墙越入。只要你们的姿态像狗,能够翻过城墙进得了我城,我们便毫无条件地跟随于你。” 他的话说得战战兢兢,语气颤抖,摆明了是一副被吓得不知所措,似乎随时都要举起白旗投降的贪生怕死之人。但是,他话里的意思却含着一种死也要守城的坚决之心。 拓跋星粲当场气得冒烟,心想你一个贪生怕死的太守,有何能耐叫我魏军必须像狗一样地翻墙进城?他一怒之下,挥手进攻。 士兵们看了他的手势连忙举起手中兵器,发一声喊争先恐后地向着城池奔去。这些士兵,有的冲向城门,抬着铁桶粗的木棍想要将城门撞倒;有的拿着梯子,放到城增墙之上,想要登梯上城…… 当两万士兵齐聚城下之时,太守沈关城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目中精光一闪,冲着城墙之下大喊一声:“倒水!” 声落中,只见城墙之上突然多出几千士兵,每一位士兵的手里捧着一个木水桶,水桶里冒着丝丝热气。这些士兵将手中的木桶一倒,只听‘哗’一片声中,无数水柱当头淋下,淋到魏军的头上,脸上,身上。立刻地,就见魏军惨叫连连,抱头鼠窜,倒地一片。 魏军还未从惊恐和滚烫之中缓过神来,只听一声放箭响起。语声如中气的山河,雷鸣的气势,就见城墙之上无数箭矢如娥皇般飞扑而下。 于是,城墙之下只听一声声惨叫响起,一个个士兵倒地不起。不一会,魏军两万士兵全数被纤灭。 一时间,全城安静,空气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拓跋星粲看着这两万士兵傻眼了,他和剩下的一千士兵僵在原地,一时间只感心惊肉跳。幸好他们没有一起攻城,否则,他们的下场也是死吧? 太守沈关城看到魏王傻住了,忍不住伸手指着他,笑着说:“魏国的皇帝,本太守早就跟你说过,想要进我城,你们必须像条狗一样地爬上来。你们偏偏不听话,非要强行进城。这不,强行进城的下场就是死路一条!”r1152 最快更新,阅读请。 第270章 挂不住面子 太守的话,把跋星粲才从惊悚之中拉了回来。[]他醒了醒神,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他万万没有想到,小小的一个山城太守,竟敢设下如此阴险的计谋在等着他。看他一副鼠无寸光,贪生怕死的模样,却敢与他堂堂魏帝交战。 拓跋星粲心里恼怒,却极力镇定,抬起头看着太守笑道:“你姓甚名谁,报上名来,好让朕等你死后给你立个碑子。” 沈关城听了仰首哈哈笑道:“魏国的皇帝,你听好了。本太守坐不改性行不改名,姓沈,名关城,字傅。”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道:“好,朕记下了。”他说得轻巧,但心里却感到沉重。他刚才一时大意,才会吃了那么大的亏,让他损失惨重,失去了两万士兵。现在想想,这沈賤一定早就有所防备,不然,他怎么可能在第一时间就倒下那么多的滚烫烫的热水,再发出那么多的箭矢? 他想得气恼,觉得这一仗让他输得毫无面子。无论如何这输了的面子也要赢回来,最好,能够活捉这个沈賤,再把他大卸八块。 他低头沉思了一会,抬头,看到沈关城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突然计从心来。(.好看的小说)连忙叫人拿来纸笔,写了一封信让士兵用箭向城上射去。 沈关城连忙叫人接住箭,取下箭头之上的信,打开,看到里面的内容是:“沈賤,你不要高兴,刚刚攻城的士兵非我大魏国的士兵,更非我鲜卑族人。他们全都是刚刚投降到我大魏国的外兵,你若有能力杀戮,尽可杀之,朕甚是欢喜……” 沈关城看了,暗暗叫苦,若是这样,岂不是便宜了魏国的皇帝?那么,他死拼硬拼顽强抵抗,到头还不是为别人做嫁衣?他愁眉苦脸了许久,突然眼睛一亮,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忍不住拍手叫绝。原来,他突然想起魏国的皇帝写了这么一封激将信过来,不但没有激将的攻效,反而起到了搬石砸脚的愚蠢行为。这当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他笑着命令手下几个嗓门比较大的士兵,把魏国皇帝的信给大声念出来。让城下的无数魏兵个个能够听得一清二楚,当他的士兵把信念完了之后,城下一片哗然。 拓跋星粲听到沈关城的士兵把信念出来连声叫苦,真是失策啊。本以为以此可以气到沈賤,却被沈賤反利用而去,害他失去了威严和诚信。 屈宁和一干将领站在远处,于拓跋星粲和沈关城的战斗全部看在眼里。当他们看到魏军不出片刻就已经被沈关城的士兵杀死,他们就觉得沈关城这个人不简单。再听到他叫人大声地把拓跋星粲的信念出来,他们就集体皱眉犯愁。降军最怕的就是皇帝不把他们当回事,不但如此,还把他们当死士看待,有什么危险,有什么困难,第一时间便是让他们先上。如此,降过来的兵又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地为魏国效力,为拓跋星粲效力? 屈宁看了连忙低声对伍承微说:“伍将军,你看沈关城如何?” “绝对不简单。”伍承微应了一句,抬起头看向城上,看到沈关城在城上站得笔直,面对魏国的八十万大军脸上毫无惧色,这份气概和胆略与沉着绝非一般人能够拥有:“此人善于攻心计,皇上和他战斗,绝没有赢的道理。你看啊,只短短的一场战争,不但让皇上损兵折将,而且还把皇上推到无情无义的位置上来。这样,他在降军的心里就已经不是一个好君主,亦不能追随的君主了。” “嗯。”屈宁点点头赞同了伍将军的说法,她看着拓跋星粲忧心仲仲地说道:“但是皇上好胜心切,以为赢了几场战争,便会一路胜利下去。要他看清现在这个形势,他未必看得开。以他的性格来说,他一定会与沈关城战斗到底,直到沈关城弃城出来投降,否则,他怕是难以停下这场战争啊。” 说到这里,她黯然无语,眉头紧皱,知道这样的战争不宜再战,但是,若要无缘无故叫拓跋星粲停下来,又不可能。 一时间她没有计策,便又暂时定下心来往拓跋星粲看他去。看到他的脸色已经被气得铁青,目光深沉幽暗得怕人,想是他一连输了两场给沈关城已在面子上挂不住了。 拓跋星粲没有想到沈关城如此难对付,本来嘛,在他的心中以为小小的一个山城太守,看到他的八十万大军袭卷而来,便会吓得屁滚尿流地出城投降。为了表示自己有领兵作战的才能,他才突然下决心要攻下这座城池。想想收服秦国和凉国都并不是靠他一人的力量,而是靠许多将领们合起来的力量和计谋。如果今天单靠他一人的力量,就可以于半刻钟的时间收服了这座城池。那么,他在国人面前,在兵人面前,在将领面前将会更加的威风,更加的受人敬仰和佩服。 但是,事情却偏偏超出他的算计。他万万没有想到,只是短短一战,却让他在心理战术,兵法战术上都输给了这个看似不起眼的沈关城手上。这口气,怎么能叫他咽得下去? 他极力稳住要爆怒的心情,伸手一挥,又要叫人点兵四万过来,这四万士兵有魏军也有降军。 屈宁看了心里突地一跳,知道拓跋星粲铁了心要拿下沈关城,拿下城池。她顾不得其他,连忙走过去,站到拓跋星粲的旁边轻声道:“拓跋大哥,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啊。” 拓跋星粲侧转脸庞,不悦地看了屈宁一眼,不悦地道:“三思什么?你认为朕没有本事拿下这么座城池吗?” 屈宁被拓跋星粲的目光看得一阵心寒,连忙解释道:“不,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皇上,你看那沈关城面对我魏军八十万大军毫无惧色,这表明他早有防备我们。所以,如果要攻城,要拿下沈关城,我们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不必!”拓跋星粲手一挥,声色严厉地拒绝了。r1152 最快更新,阅读请。 第271章 柔然来犯 拓跋星粲听到屈宁的话声色严厉地拒绝了,他沉着一张脸,目光赤红地看着城墙上的沈关城咬切齿地说道:“沈賤既然不识抬举,就不要怪朕太过无情。朕就算一次攻城不行,朕就不信两次,三次,四次,五次也不行。终有一次,朕必定能够把这小小的一座城墙推成一堆废虚。” 话一说完,他叫人把屈宁带走,离开这个指挥地。然后,他挥手命令好勇善战的鲜卑族人推着攻城车,投石车,扛着梯子,背负绳索等攻城。只是于眙城虽小,但城墙坚固又高。他的士兵们如蚂蚁一样地拥挤到于胎城下,乱成一团,时不时还要躲避城上投下的利箭。如此,魏兵空有强大的兵力和人数,一时间也无法把城墙推到。 沈关城站在城墙之上带领着士兵,再结合百姓们的力量,看到有登梯上城墙的魏国士兵,便在他们还没有登上之时,不断地倒下滚水,油水,让魏军士兵被烫得痛心痛肺,难以登城。何况城墙滑不溜湫,这种情况下,就是用丁子勾,也难以勾入城墙,何况是人要翻过城墙? 沈关城看到一波又一波的魏军攻来,却是一次次无攻而返。他忍不住带领士兵搬来几张凳子和桌子,与士兵们在城墙之上喝起酒来,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城下攻心似箭,却毫无战果的魏军,嘻嘻哈哈地大笑。 拓跋星粲看到几次攻城都是毫无战果,不但不能推倒城墙,反而让他的鲜卑族士兵损伤惨重。他一时心痛,下令停止攻击,撤回攻城车,投石器,梯子等等。 他看着沈关城,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却在灵光一闪中,哈哈大笑,指着沈关城说:“沈賤,朕料定你的油水和滚水已经用完,朕的士兵还有近八十万,朕看你如何守城?” 沈关城却是淡定地一笑,看着拓跋星粲说道:“魏国的皇帝,不防告诉你,我城中水取之于海,用之于天。只要海没有枯,天没有陷,我城中的水便绝不会中断。滚水也会源源不断地生长,只为了把你这个魏国的皇帝煮成一个熟人,好供我的百姓吃喝。” 拓跋星粲气得双眼冒烟,心想,这老賤果然不简单,无论是口才,还是战术,或是兵法,他似乎都是一个不简单的人才。这样的人,如果能为他大魏国所用,将于他魏国统一大大地有帮助。 想着,他平息了一下愤怒的心情,看着沈关城道:“沈关城,朕念在你才智兼德,胆识过人,尽忠义,守责任,又肯为老百姓卖命的份上,诚邀你屈驾我大魏国。朕将封你为骠骑大将军,这可是无上的官职。君无戏言,望你三思。” 沈关城微微一笑,道:“魏国的皇帝,我真心想要去魏国看看风光,只是不是我一个人,而是陪着我大燕国的王和兵。我始终相信,当我大燕国灭你魏国的时候,便是我屈驾到魏国观光的时候。” 这一下,拓跋星粲的面子实在挂不住了。想他以无上的官职诚邀沈关城的加入,他不感恩也就罢了,还当着他的八十万大军如此羞辱他,当真是气死他了。今天他若是不把城攻下,不把沈关城的头砍下,他就不姓拓跋了。 他正要调动更多的士兵过来围剿于眙城,活捉沈关城。谁知就在这时,屈宁再次来了。 “皇上,都城急报。”屈宁脚步匆匆地奔来,一脸的忧心之色。 “什么事?”拓跋星粲只得停下一切调动,看着屈宁问。 屈宁立即禀报:“回皇上,都城来报,柔然趁我平城防守几近空虚的状态之下,带着百万大军攻城而来。如果我们不速速赶回去,与平城的二十万士兵集合,于百万对百万的兵力对抗柔然的话。那么,我都城以及北部的城池必定会在一夜之间被柔然收服。” 拓跋星粲目光一寒,双手一拍,语气森冷地道:“柔然欺人太甚,三翻几次袭击我大魏国,此次不把柔然捏个粉碎,朕誓不为人!” 他说着抬起头,看着沈关城心下老大不是滋味。如果就这样走了,就等于他输给了沈关城,这事传出去,他将有何脸面生存于世? 屈宁猜到了拓跋星粲的想法,立即劝道:“皇上,此地得失犹如蚂蚁之事。若我们不能及时赶回去抵抗柔然,那么我们的损失才是惨重。鸿毛于泰山,想必皇上自然分得清。” “嗯。”拓跋星粲点头,看着沈关城对屈宁说:“终有一天,朕要亲手擒了此賤,收了他的城。”他说着一转身,转身而去。他的步伐虽然决定不移,但背影却是说不出的落莫和哀伤。 屈宁看了连忙追上去,看着拓跋星粲说:“皇上,其实你不必介怀的。沈关城为什么会有持无恐地与你战斗,我想是有原因的。”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拓跋星粲却是用心地听着,他要知道,他究竟输在什么地方,是他的战术和计划不及沈关城,还是他的才智计谋都不如他? 只听屈宁继续说道:“那是因为他和你一样知道,胜利者在凯旋回归的途中,往往会顺手牵羊。所以,为了防你顺手牵羊,他便早早地做好了准备。也许,在你带着大军越过他的城池,去收服凉国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应战准备,设计好了机关陷阱以及阴谋诡计。如此,你一时的心血来潮,怎么能够对付深谋大计的沈关城?还有啊,这座城墙虽小,但臣认为,他的坚固程度绝不会低于曾经的夏国的统万城。” “哦?”拓跋星粲微感意外:“它有这么坚固么,可以媲美统万城?”他虽然这样问,但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如若不然,他的四万士兵带着攻城车和投石器为何都无法摧毁于眙城? “当然。”屈宁解释道:“臣细细地琢磨了一下,于眙城的城墙看上去有百年的历史,外身虽然有些腐旧,长满青苔,但是却是一座坚固不倒的墙。如若不然,它难以在百年之久的历史中不被年岁吞噬腐浸。” …………………………………………………… 感谢明天的雨后、karlking、梦醒分爱的打赏。兔子无以为报,唯有于今晚8点加更一章。以此感谢三位一直以来的支持,谢谢!r1152 最快更新,阅读请。 第272章 阴谋酝酿 “哦?”拓跋星粲听到屈宁的解释‘哦’了一声,点头道:“既是如此,朕便暂停对于眙城的攻击。等朕把柔然收服之后,再来攻取于眙城。萧爱卿,传令下去,全军集合准备回归。” “是!”屈宁应了一声,快步离去。 拓跋星粲再次把目光投向城墙上的沈关城,看到他站在城墙之上始终腰肝笔直,气势凛然,犹如一个战神一样守护着一座城池。这样的人,是令人钦佩和刮目相看的。若他能够投降到魏国,真的是魏国的福气。只是拓跋星粲知道,越是气若山河,势若战神的人,越难以收服。 他目光收了回来,脸色忍不住深沉如海。这一路上回往魏国,他的心始终郁郁寡欢。 屈宁和其他将领看了都知道拓跋星粲始终耿耿于怀输了沈关城,其实,在战场上谁都有可能输,没有哪一位将领可以长胜不倒。拓跋星粲之所以会耿耿于怀,原因他太过于自负,以为小小的一座山城,可以手到擒来。谁知输的却是他,他的虚荣心和自负一下子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才会如此在意和介怀。 当拓跋星粲带着八十万大军回到魏国之时,柔然兵早已闻风丧胆,像只丧家犬一样早早地溜回了柔然。魏国上上下下的人看了都是欢呼盛举,大喊着皇上威风,皇上霸气,皇上一来,就把柔然军吓得屁滚尿流。 拓跋星粲郁闷许久的心这才开始有了好转,知道一时的得失,并不代表永恒。将来有一天,他一定还会带着大军围攻于眙城。将沈关城的狗命取下来。 屈宁回到魏国之后,首先便安顿好杨煜和姐姐们,让他们都住在自己的府中,可以日夜相伴。只是杨煜依然还没有从投降的梗中走出来,每日每夜都自暴自弃。自我颓废。屈宁也没有时间去顾极他的感受,只得请姐姐们细心照顾着他,并安慰他。 由于魏国这一年来一连收服了两个国家,秦国和燕国。拓跋星粲从这两个国家迁徒了大批的人来魏国落脚,而魏国的官员和百姓又要被迁移到秦国和凉国落脚。按拓跋星粲的说法,这叫融合之法。 想他魏国官员大都是鲜卑族人。于汉人文化并不太熟悉,现在一下子收服了秦国和燕国,顺带夏国也在内。这三个国家是中原地区资源富饶的地方,人民比较文明。魏国是一个刚刚倔起不久的国家,还是一个比较蛮荒的地方。如此收服了三个国家。就必须把它们的百姓和官员迁往魏国,就是想要吸取汉人的文化。 其实,拓跋星粲也算是半个汉人。在现代的时候他是一个汉人,只是穿越到古代在魏国生活了几十年,早已把汉人文化和文明给忘了。如今正好借此机会,把鲜卑族与汉族统一一下,方便以后他的统一大计。为了鲜卑族人能够好好地学习汉人的文化,拓跋星粲便霸王硬上弓。强人所难了。屈宁明明没有当过教师,他也逼着她当教师,教鲜卑族人认识汉子。学习汉人的文化。 于是乎,屈宁便很忙了。她白天要教书又要上朝,晚上还要与拓跋星粲一起研究、探讨迁移过来的人员在魏国的朝廷里担任什么官职。如此,她忙得不开交,回来一个月,她没有找过杨煜。也没有找过无极。对于这两个人,她的心里都是很在乎的。但时间不容许她去见他们,只能把想念和思念放在心里。 这一个月来。她的肚子又大了许多,再过一个月,她就要生了。这段时间,她在拓跋星粲的面前隐藏的更深,她以为她掩饰得很好,但是拓跋星乃何许人也?他怎么会看不出她已经怀孕?她既不愿意向他言明,他又怎么会向她询问?其实,她不向他说出她有身孕的事,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至少,他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下,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这几个月来,每天对着她的肚子,他就有一股隐忍之气。他知道,这孩子绝不是他的哥哥拓跋智的,也非他的。也就是说,是别的男人的。想他拓跋星粲一心一意爱着她,她又怎么可以怀着别人的孩子?还有,她的身份明明是魏国先皇拓跋智的妻子,拓跋智在魏国人的心里已经去逝多年,又怎么可能让她怀有孩子?所以,如果她有了孩子的事情被人知晓,将会给他们皇族蒙下一层羞辱之色,这绝对是不可以的。也许正是因为知道这一层利害的关系,屈宁才会日夜掩藏自己的肚子,不让世人知晓? 屈宁算算时间离生孩子的时间还有一个月,这一个月是关键的一个月,也知道这一个月里,她不能再为拓跋星粲做事了。她必须休养一个月,好好地静待生孩子。于是这一天,她以过度劳累向拓跋星粲请假两个月不上早朝,也不再任教,她要在府中好好休息。 拓跋星粲虽然知道屈宁的用意,却不动声色,只是点头允了她的假。待屈宁走后,他连忙移驾到皇后的寝宫。 皇后看到拓跋星粲到来,欢喜得不行,不知道是哪一阵风把他吹来的。想他回宫一个月了,从未来见过她,也未召唤过她,像是把她忘了一样。她每日里呆在寝宫中望穿秋水地等待和期盼,就是希望能看到皇上来找她。 皇天终于不负有心人,她终于迎来了希望。 她立即站起来迎向皇上,皇上微笑着挥手退下随从。这才执起皇后的手,与她叙述别后之情,顺道温存了一翻。温存过后,拓跋星粲执起皇后的手问:“这么久没有来看皇后,皇后可有怨过朕?” “臣妾不怨。”皇后立即回道,她躺在拓跋星粲的怀里,满足地微笑,抬起头,看着拓跋星粲说道:“臣妾知道皇上这个月很忙,每每都是一忙便是一个通宵。这样,臣接又怎么能怨皇上?臣妾只会怪自己无能,不能像萧元帅那样为你分担解忧。” 拓跋星粲笑了一笑,忽然说道:“既是这样,你明天带上一两个妃子去看看她,替朕感谢她一直以来的劳碌。” “好。”皇后很爽快地应允了。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眸子里闪过一道阴厉的寒光,但只一瞬又恢复如初。明天,将会是一个看好戏的日子!(未完待续) 第273章 温暖的一晚 屈宁回到府中已是酉时,这个时候按道理是过了吃饭的时间。但是她的姐姐们为了一家人可以团团圆圆地吃饭,都坚持要等着她回来一起吃。她很感动,不止一次地叫她们不要等她,却没有用。叫了几次,她也不再叫了,只是心里记住这份温暖和感动。 当她看到一桌子丰盛的菜肴时,心里更感动了。这些菜,都是对孕妇有好处的菜。她没怀孩的时候不知道,怀了才知道,有亲人的关心和照顾是那么的醉人和温暖。 五夫人看到屈宁要坐下来连忙站起来扶住她说:“十妹,你小心了。” “谢谢五姐!”屈宁笑着说了一句,顺着五夫人的搀扶坐了下去,看到餐桌上依然少了杨煜,她的心忍不住抽了一下,面带苦笑地问:“怎么,姐夫还是不肯出来面对大家吗?” 大姐听了微微一笑,她身为姐妹们之中最大的一位,于每个人都有责任和照顾。她知道屈宁在乎杨煜,但此时的杨煜还在气闷之中无法缓过神来,便笑着看着屈宁说:“十妹你也不用太担心他,他是一个高傲又自负的人,要他一时半刻接受降了的事情确实有些难度。你就宽容和大度一点,给他一点时间。假以时日,大姐相信,他为了你和孩子和我们,一定能够看得开的。(.)” “嗯。”屈宁点点头,无奈地一笑说:“只能这样了。”她说着看了众姐妹一翻,笑着说:“不过,这两个月来便苦了姐姐们和十一妹,若不是有你们在姐夫的身边,我相信他无法熬过这艰难、困苦的日子。” 四夫人听这到里忍不住出声了,她是姐妹之中最少发言的人,只是现在实在忍不住发言了:“十妹你不要管他,他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他只顾着他的感受,却从来没有想过我们的感受,也从来没有去想过,如果他不投降,而是硬要与魏军拼个你死我活,到头来,我们和馨儿肯定会遭到无法言语的惨状。在此,四姐我要感谢十妹,如果不是你早早地派人把我们接出来,让我们避免了一场灾难。也许,我们已经死在姑藏城。” 她的一翻话,得到其她人的赞同。大家都争着要发表一翻自己的感谢之语,只因这两个月来,大家虽然常常聚在一起吃饭,却没有怎么说过话。只因杨煜府中的人员吃饭都是很有规矩的,吃饭少言,最好是不说话。以前屈宁回来吃饭因为太忙,只顾匆匆吃饭,吃完饭又还有要事要做,便没有与姐妹们聊天。姐妹们便没法把心中的感谢向她言明。如今众人看到屈宁一副轻松的样子吃饭,还谈起了杨煜的事情,大家便纷纷发表了意见和感谢。 屈宁听到众姐妹都在感谢她,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便站了起来,看着姐妹们说:“姐姐们,你们不要再对我说感谢的话了。我们是一家人,如果我不救你们,还有谁会救你们?我只希望将来无论遇到什么事,我们十一位姐妹都要一条心,齐心协力地面对和解决困难。” “好。”众人听了都发自内心地应了一声。 一顿饭便在这样温馨而感人的场面之中吃完了。吃过之后,大家搬了桌子和椅子到院子里聊天。聊天的时候,屈宁把她明天开始休息的事情说给了众姐妹们听。 七夫人听了连忙站起来,高兴地对屈宁说:“十妹,说起你生孩子,我还没有跟你说过,我已经为你的孩子织了一件毛衣呢。我要让孩子一出生就能够穿上暖暖的毛衣,感受到我这个七姨暖暖的爱意。”她说完立即回到自己房子里拿出毛衣。 屈宁很感动,看着七姐的身形离开,脸上充满了笑意。 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位接一位的姐姐离开,到最后只剩下四姐和她在院子里。四姐的手里抱着馨儿,此时的馨儿已经有一岁多了,能走几步路,却依然走得不是太稳。屈宁很喜欢馨儿,常常吵着要抱她,却被四姐拒绝了。四姐常常对她说她现在有孕在身,不能太过劳累,也不宜抱过重的东西。馨儿虽然还小,但是对于一个孕妇来说,这个重量还是太重的。 所以,她只能看着馨儿,逗逗她。此时看到姐妹们一窝锋地离开了,她不明所以,便过来逗馨儿。 四夫人却是笑着对她说:“十妹,四姐带着馨儿没有时间为你的孩子准备东西,请不要见怪啊。” 屈宁立即说道:“四姐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你我之间还要这么客气吗?” 四夫人伸手执起屈宁的说,看着她温柔地说道:“我可怜的十妹啊,女人怀孕的时候本应得到男人最温暖和温柔的关爱和照顾,但是王爷他……”她说着低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十妹,你要坚强,既使王爷无法支持你,我和其她姐妹都会支持你。无论你做什么,怎么做,我们都会支持你的。你知道吗?” “谢谢四姐。”这一下轮到屈宁说感谢话了,这两个月来,因为杨煜的事情她伤透了脑筋,若不是有姐妹们在支持着,她肯定会放弃杨煜,就让他随着他的性子做事。 四夫人微微一笑,那一贯冷清的面容说不出的美丽和动人。她本就是一个高傲冷然的公主,这么多年,她的大凉国虽然早就灭了,但是,她骨子里的公主气质和傲然骨气却依然还在。所以,她的语言往往比其她姐妹都要少,当然,她一旦开口说话,便是真心之语,肺府之言。 她拍了拍屈宁的手,表示姐妹之间不要说太多的感谢之语,否则就显得太假了。 屈宁心领神会地一笑。 就在这时,离开的姐妹们又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她们的手中都捧着一件小小的东西,有的是裤子,有是衣服,有是大衣,有的是…… 屈宁看了真心感动,将来她孩子需要的东西,她的姐姐们早就为她准备好了…… 这一晚是温馨而感人的夜晚,是这么多年来唯一在一起聊天集会的日子。每个人的心里都很开心,很开心,谁也没有想到,这样的夜晚,却是众人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相聚……r1152 ,阅读请。 第274章 皇后拜访 第二天,屈宁起床吃过早饭便去杨煜的房间看他,发现他还没有起床。她的心里便开始愤怒,心想,你一个男人肩负着那么多人的责任,却每天醉生梦死,不愿意面对现实,今天我屈宁不打醒你,便不是我屈宁了。 想着,她气愤地走了过去,一把揪住杨煜的耳朵,把他从床上揪了起来。 杨煜痛得脸上抽筋,连忙告饶:“宁儿,痛啊,你轻点。” “你也知道什么叫痛吗?”屈宁大吼一声,放开手,看着醉眼朦胧的杨煜,此时的杨煜,全身是酒味,可想而知昨晚上他喝了多少酒。他的衣服脏乱不堪,头发篷松凌乱,胡子有史以来最长,一看就知道他已经有许多天未打理过他的胡子了。 这样的人,跟平时俊雅儒气的他判若两人。当然,这样的他,让屈宁看了更是气愤。不就是在几十万士兵的面前输了一场战斗,至于这么久了还不能从这场败局中走出来吗? 她努力地平息心中的火气,看着杨煜冷冷地说道:“我知道你输了战斗至今耿耿于怀,我也不勉强你一定要去面对。但是,我一定会强行把你赶出我的府中。你知道,我的府中不养无用无心之人。我府中个个都是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责任和担负。你身为男人,只顾自己的感受,却从来不去想自己肩头上的责任和负担。你既不愿意对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姐姐们和馨儿负起责任,那么,我们也不勉强你。只希望你能够离开我们,不要让我们见到你,以勉我们恶心、心烦。” 她的一翻话句句如刀子一样地剐向杨煜的心,让他的心似乎要滴出血来。他默然地睁开眼,充满血丝的双目顿时没有了生气。 “我一直以为我的姐夫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对于个人的荣誉和得失便不会看得比责任和负担还重。他也曾经一度跟我说,如果将来有一天,我带着大兵来收服他时,只要我有这个能耐,他就一定会心悦诚服地降服我,跟着我。但是现在,这一切都是似乎只是一个谎言。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就像一只可怜的乞巴狗一样,在苟且地活着,活得没有尊严,没有目标,没有生气。如此你为何还要活着?你活着究竟像要做什么?又想要证明什么?” 她的语气越说越严厉,字句更是犹如一把锋利的小刀,刺进了杨煜的心。她看着愕然怔住的杨煜,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刀,扔到地上,看着杨煜说:“杨煜,你不要以为死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只要你眼睛一闭,伸手用刀子一抹,你就会立刻到冥界报到。就怕你连死的勇气都没有!” 杨煜的嘴唇嚅嗫了一下,想要辩解些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一个字。 屈宁鄙视地看了他一会,带着一个讥诮离去。 看到屈宁走了出去,杨煜顿时坐回了床上。他的目光突然之间变得深沉幽暗起来,唇角挂起一抹自嘲而又无奈的笑。心里忍不住道:宁儿啊,你现在这么强势,一个人可以肩负起一家人的责任和负担,又何必我强自出头,挑起责任和负担? 我杨煜输了一场战斗,带着五万士兵降入到魏军并不是要为魏国打天下,而是希望跟着你打天下,希望你能够挑起重振萧氏政权的霸业。只是你从未想过啊,现在的你,一心只为拓跋星粲。想我杨煜乃何许人也,怎么可能会为了他而存活在世,存活在魏国?我现在颓废,沮丧地过日子,只因为你还未发现我需要什么,又想要做什么。你至于拿着刀子,字字捅上我的心窝吗?我也是有心,也是会痛的啊。 屈宁当然不会明白杨煜的想法,在她的心理,她安于现状,没有什么野心,更没有想过要离开拓跋星粲,自己去恢复萧氏政权,自己当皇帝。何况,她于拓跋星粲的感情真的是很微妙。两个人都是来自于同一个世界,在那一个世界里,他是她刻骨铭心的爱人。到了这里,他是她无法割舍的亲情。所以,无论何时,她心里想到的都是他,想要为他统一北方的大计而出一份微溥的力量。 她才走出杨煜的院子,就见管家匆匆地迎了过来。见到她,管家松了一口气,连忙禀报:“王爷,皇后来了。” “哦?”屈宁微微感到意外,她于皇后并没有什么交情,她怎么会突然来访?她立即看着管家说:“立即恭迎皇后。” “是!”管家应了一句,于前面带路,带着屈宁往大殿中走去。 走进大殿,屈宁看到除了皇后之外,还有几名妃子也来了,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她虽然对于皇后的无故造访在心里存了一份心,但她的面上却是不露痕迹。只是一脸平静地走到皇后和妃子们的面前,毕恭毕竟地行礼了几个大礼。 皇后看到萧傅雅走进来时,那步伐,那身材明明就是一个孕妇,虽然有宽大的衣服作为掩饰。但是,身为女人,还是一个有了孩子的女人,她不可能不知道萧傅雅有了孩子。 她心里忍不住沉了下去,当昨晚上皇上要她今天来看看萧傅雅的时候,她就知道皇上一定另有别意。他不可能会那么好心,特地叫她去看望萧傅雅。如今看到萧傅雅的身孕,她就知道了皇上的用意。萧傅雅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不是皇上的,所以,皇上一是吃醋、嫉妒,二是为了保全皇族的面子,要她暗地里把萧傅雅肚中的孩子打掉。 想着,她的唇角闪过一丝残酷的笑意。 萧傅雅萧傅雅啊,你当真是不知廉耻的女人啊。你明明是先皇的女人,却与新皇拓跋星粲有着理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现如今,还怀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孩子。这个孩子,怎么可以让他存活于世,丢了拓跋皇族的面子?r1152 ,阅读请。 第275章 孩子没了 皇后心里想得恶毒,但面上却平静如水。看着萧傅雅问寒问暖,问她这一年来在外面征战的日子如何如何。说着说着,她便说萧傅雅的脸色很难看,像是常年得不到营养的滋润似的。她说,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保重自己的身体,保养自己的容颜。她突然好心地提议,她在宫中已经命人煲着一窝汤,这汤有补血养神的功效,喝了对身体有好处,特别是对孕妇的身体有好处。 她的这一翻话,已经表明了她知道屈宁有孕。 屈宁微微一笑,知道皇后一看到她,便已经一眼就看穿她是个孕妇。她不便解释,也不辩解,只是欣然同意了皇后要给她喝汤的说法。 皇后看到屈宁答应了要喝她的汤,立即伸手唤来一名宫女,当着屈宁的面吩咐她把熬好的汤从宫中带过来给屈宁喝。 宫女领命而去,却在转身之际不小心掉了手帕。 皇后府身去拾,宫女也是府身去拾,于是两个府身捡手帕的人的头便轻轻地触碰在了一起。皇后压底声音叫宫女在汤的里面加入堕胎药,宫女听了心领神会地拾起手帕而去。 屈宁便不知道危险正在一步步向着她迈近。她万万没有想到皇后会害她的孩子,她虽然防着皇后来此不怀好意,但她千想万想也不会想到皇后会害她的孩子。(.无弹窗广告)想她于怀孕的事情掩藏得如此之好,谁也不知道她有孕。何况,回到魏国一个月来从未见过皇后,皇后又怎么会知道她已经有孕了?更不可能一早就在汤里下了堕胎药。皇后之所以会知道她有了身孕。也是看了她之后才知道。 所以,当屈宁接过皇后的汤后,她早已命人在暗地里试探有没有毒,却没有查看是否放了堕胎药。于是,当她喝完整整一罐汤后。皇后便笑着离开了。 皇后没走多久,屈宁的肚子便开始发痛。痛得她牙齿打颤,身子发抖,身下似乎流出一股液体什么的。 她痛得倒在地上,带翻了桌子,打倒了桌子上的罐子。这才猛然惊觉。皇后是来给她喝堕胎药的。她心里一阵惊叫,看着地上涓涓往外溢流的血液,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五夫人正好有事经过殿外。听到叫声连忙走进来,看到屈宁倒在血泊之中。连忙乎天抢地地叫起来。她的叫声惊动了所有的夫人们。其她人纷纷从自己的殿中奔出,跑过来,看到屈宁倒在的血泊之中,立时便知道她的孩子没了,流产了,不由集体地慌了神。[.超多好看小说] 一时间,场面之混乱,之吵杂。实在难以控制和想像。 五夫人看到人如此多,她想要帮忙也帮不上什么忙。连忙扯住一个丫鬟,问她王爷这么回事。 丫鬟回忆了一下说。刚才王爷还是好好地在此与皇后和妃子们喝茶聊天,但不知道为什么,皇后们才走了片刻,王爷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五夫人听后咬牙切齿地道:“可恶的女人,肯定是她们对十妹做了手脚。三姐!” “在!”三夫人立即应了一句,她于五夫人的话全听到耳里。心里也气愤得不行。听到五夫人突然喊她,便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所以,她执起五夫人的手。族展轻功而去。 大夫人抱着屈宁,看到屈宁痛得晕了过去,连忙吩咐二夫人去把杨煜找来。二夫人一听飞一样地跑了出去,刚跑出门口,突然觉得身旁一阵风刮过,看到三夫人和五夫人拉着手向外如飞一样地跑去。她想了想,知道三夫人和五夫人为何而去,连忙大声说道:“三妹,五妹,做事记切不要冲动。” “知道了!” 三夫人和五夫人的话如一阵风一样飘来,又如一阵风一样散了去。 十一夫人和九夫人这时把大夫请了过来,给屈宁把了脉。 大夫把过脉之后摇摇头,表示已经无能为力了。 屈宁痛到晕过去,又醒过来,听到大夫的话,她只感脑袋嗡一声作响,又晕了过去。 杨煜这时一脸忧心仲仲地跑了过来,看到屈宁晕倒在大夫人的怀里,他扑了过去,拉着屈宁的手不停地呼唤:“宁儿,宁儿……” 屈宁在杨煜怜惜的呼唤中慢慢地醒转过来,看到杨煜,她的泪水哗地一声流了出来。抓住杨煜的手,哭着说:“姐夫……我们,我们的孩子……没……没了。” “我知道我知道。”杨煜立即点头,心痛到颤抖,握着屈宁的手安慰:“孩子没了我们可以再生,但是,目前你一定要坚持住,不能让悲哀打倒你,懂吗?” 屈宁只是哭,她哪里有什么悲哀啊,她只是绝望、愤怒、痛苦、难过…… 一时间,屈宁又晕了过去。 等到醒来,她的孩子彻底没了。杨煜和姐姐们陪伴在她的床边,无比担心和着急地看着她。看到她醒来,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松了口气。 她想到孩子,嘴巴一动,眼泪便又流了出来。 杨煜立即伸手安慰,还未说话,大夫人便已经发话了:“十妹,大姐知道你现在很伤心,很难过,大姐也是和你一样。但是,现在我们面临着一个更大的困难无法解决,只等着你醒来解决。” 她的话说得严肃之极,让屈宁收住了眼泪。她抬起头,看着大姐问:“什么事?大姐。” “五妹被皇上抓起来了,现在在天牢里。” “啊。”屈宁立即翻身坐起,一把抓住杨煜的手问:“怎么会这样?” 杨煜沉吟一声,目光深沉地看着她说:“宁儿,现在能够救你五姐的方法,只有一个。” “什么办法?”屈宁感到迷茫,也心痛得难受。她还未从失去孩子的痛苦中缓过神来,便听到五姐被抓入到天牢。想她与五姐的关系最好,她一有什么事,五姐便会奋不顾身地出来帮她,为她解决困难。她虽然不知道五姐犯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被抓入到天牢。但是,只要有机会救下她,别说有办法,就是没有办法,要她的命去换她的命,她也愿意。(未完待续) 第276章 多重伤害 杨煜看着屈宁说:“用皇后换你的五姐。” “啊。”屈宁好意外啊,连忙问:“你,你把皇后抓来了?” “不是我,是你三姐抓的。”杨煜说着看向三夫人 三夫人立即越过众人,走到屈宁的面前,看着她说:“十妹,当你出事之后,我和五妹听到皇后刚走没多久,便知道一定是皇后在你喝的汤里下了堕胎药。我和五妹便立即追了出去,我们追上去只想问清楚,想要问为她什么要这样害你。但是,五妹的性子冲动,话还没有问出来,便一把抓住皇后的肩膀。皇后身边的护卫看了,以为五妹要对皇后不利,便集体过来抓五妹。五妹虽然有武功,但是,她又怎么能是宫廷护卫的对手?我一看到五妹便抓,便施展轻功把皇后抓来。现在在外面,等候着你的处置呢。” 屈宁一听,咬牙切齿地说道:“还用什么处置,立即给我把这个可恶的女人杀了。” “使不得,宁儿。”杨煜连忙说道。 屈宁听了眼圈一红,看着杨煜哀怨道:“怎么不行?她杀了我的孩子,我杀了她为孩子报仇,有什么不可以?你不是说,我们做人想恨就恨,想报仇就报仇吗?我现在就是想为我的孩子报仇啊,这也不可以?” 杨煜握住屈宁的手,看着她安慰道:“仇是一定要报的,但不是现在。”他说着理了理头绪,看着屈宁分析道:“我于整件事情了解了一下,知道皇后会来看望你是因为拓跋星粲的意思。也就是说,想要让你孩子没了的人。其实正是拓跋星粲。他既然派了皇后过来,这就说明他一定有后备,早就防到我们会对皇后不利,所以,他才会让那么多护卫跟着一起来。护卫们抓住你的五姐。第一时间就带回宫中。现在,拓跋星粲虽然没有来,但是外面重兵把守着,不让我们走出一步。所以,宁儿,现在是你决定的时候。” “决定什么?决定让皇后换五姐吗?” “这个是必须的。但是。有一件事情更需要你的决定。就是离开魏国,离开这个镇然王府。” 屈宁听了不语,要离开吗?她怎么有一点舍不得啊。但是,留下来,她又如何能面对拓跋星粲和皇后?毕竟拓跋星粲和皇后害死了她的孩子。这是血海一样深的仇啊。 杨煜看了,知道屈宁舍不得拓跋星粲,忍不住心里难受,冷哼一声说:“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舍不得拓跋星粲?你别忘了,让你没有孩子的人正是他啊。他才是罪魁祸首啊。” 杨煜的话如一把稚子直插屈宁的心,让她的心滴出艳红的血液。心碎一片。她闭上眼睛无声地流泪了。事到如今她为什么还想着拓跋星粲?想她处处为他着想,他却步步伤害她。他对她如此无情无义,绝情残忍。她何苦再掂记着上辈子的情。上辈子的份? 她一咬牙,看着杨煜说道:“我不是舍不得他。他杀了我的孩子,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只是,只是无极还在他的手上。如果我要走,就一定要把无极也带走。” 杨煜听了黯然神伤,他很想不告诉她真相。因为真相信太过残忍了,他怕她会承受不住打击。但是。如果他不说,屈宁又怎么可能会走?想着。他看着屈宁轻声说:“宁儿,有一件事我始终没有告诉你。” “什么事?”屈宁的心里一抖,一股不好的感觉自心底升起。她猛地一把抓住杨煜的手,颤抖着声音问:“你该不会告诉我,无极,无极发生什么事了吧?” 杨煜咬了咬唇,不敢直视屈宁眼中的绝望和伤痛:“无极,早在你去寻找拓跋智的时候,他就被拓跋星粲给杀了。” “啊?”屈宁只感五雷轰顶,天地一暗,顿时晕了过去。 众人看了,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杨煜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屈宁的身子,心痛地道:“我就知道告诉你真相,会是这个结果。” 大夫人听了,也是黯然神伤。她虽然于无极不是很熟悉,但也知道自从屈宁离开杨煜府中以后,他就一直保护着屈宁。如今这个保护神死了,屈宁会伤心,会痛苦,那是在正常不过。只是,她的痛,为什么要一波接一波? “煜郎,你会不会太残忍了一些?她刚刚失去了孩子,还未从伤心痛苦打击中走出来,你又拿着刀子捅她的心。这样多重的悲哀和打击,我看她会受不住啊。” 杨煜抬起头看着大夫人,看到她的眼里全是心疼。他又何偿不心痛?心痛屈宁受了如此之多的伤害和折磨。 “你不懂的,英子。”杨煜轻蹙眉头,语气无奈而心痛地道:“宁儿对拓跋星粲有着很深的感情。如果我不把真相告诉她,她难以带着恨离开这个恶毒如蛇蝎、凶残如豺狼的拓跋星粲啊。” 他说完低下头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屈宁,心中泛起滚滚的痛惜和愤怒。拓跋星粲,你算是我杨煜今生见过最狠最毒最无情的男人。你今天对宁儿所做的伤害,他日我杨煜必定要让你十倍奉还。 他伸出一只手抵在屈宁的背后,用内力给她输入真气,让她恢复体力。 渐渐地,屈宁的面色有所好转,不一会,她那长长的睫毛扇动了一下,如一只受伤的蝴蝶,可怜而轻颤。她似是不愿意睁开眼睛,不愿意醒过来一样。但是,最终,睫毛颤动中,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眼睛里满是痛苦和悲哀的情绪。 她静静地看了杨煜一眼,嘴唇嚅动了一下,似有千言万语要倾诉,也似要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但是,她最终什么也没做,只是茫然地转了一圈,看到姐姐们都还在她的床边,关心地看着她。她的心瞬间温暖起来,也许是她遇人不淑,遇到了拓跋星粲,注定两世被他伤害,被他欺凌。但是老天有眼,不忍直视她无端受到伤害,便安排了如此多的亲人在她的身边,照顾她,关心她,爱护她。 为了这些亲人,她必须坚强起来!(未完待续) 第278章 僵持 拓跋星粲冷冷地扫了屈宁一眼,冷冷地道:“放了皇后!” “你放了我的五姐,我自然放了你的皇后。”屈宁的声音不卑不吭,没有半点妥协的意味。 拓跋星粲目光一寒,厉声道:“你已经是笼中之兽,有什么资格跟朕讲条件?” 杨煜听到这里讥诮一声,看着拓跋星粲道:“有时候,牢笼也并未就是死笼。你不要以为你有千号官兵围着我们,我们就成了死局。拓跋星粲我告诉你,你若不把我的五夫人放了,你也别想我杨煜放了你的皇后。” “从来没有人敢要胁朕。”拓跋星粲的脸色更沉了,他几乎是磨着牙把话说完。他的周身散发出无数凌厉的光芒,直射杨煜的身上,想要以九五至尊的威严和气场压迫杨煜。 但杨煜乃是何许人也?他绝对不会被拓跋星粲的压迫气场给慑服。他微微地笑着,在如此多官兵和魏帝的围困之下丝毫未现惧色。不但是他,就是连他身边的十位夫人也毫无惧色。这一点,不能不让人佩服他的镇定和调|教有方。 拓跋星粲看了唇角微扬,扬起一抹冷笑。冷笑过后,但见他伸手一扬,打了一个手势。只见有一名士兵押着五夫走了过来。 屈宁和杨煜等人到五夫人被绑了个结结实实,头发也有些凌乱,脸上一片灰暗,眼神无光。[.超多好看小说]知道她在天牢里吃了一些苦头,都忍不住为她心疼难过。 五夫人被士兵带到拓跋星粲的面前。 拓跋星粲目光如刀一样看了五夫人一眼,冷冷地道:“从来没有人敢对朕的皇后不利。若是有人敢对朕的皇后不利,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你虽然是一名女人,但朕依然不会手软。” 说完,他轻喝一声:“杀!” 杨煜听到这里手腕一翻,从袖口里掏出一把小刀,直指皇后的咽喉。 皇后看了心惊肉跳。忍不住尖叫:“皇上,皇上……救命。” 拓跋星粲听到皇后的叫声又气又心痛,恨不得给她一耳光,但又舍不得。何况她还在杨煜的手中,时刻都有生命危险,实在是气不起来。只是。同样是人质,为什么杨煜的夫人便不怕别人拿着刀子威胁?而他的皇后却怕得要死? 他目光暗沉地看了五夫人一眼,看到五夫人虽然被押着,但头依然高昂,胸挺着。就连面对尖刀刺来的那一刻,她都未从露出过害怕的神色,或者叫喊一句。 如果要比一比男人背后的女人有多出色,看来,杨煜的女人比他的女人不知道要出色多少倍。 那位士兵拿着刀抵住五夫人的咽喉始终不敢刺进一步,只因他知道,他如果敢刺进一步,杨煜也绝对敢刺进一步。皇后的命与手中的女人的命。谁轻谁重,他还是分得清的。因此,他拿着刀的手。始终有些微微颤抖。既不敢离开半寸,又不敢刺进半寸。如此僵持了一会,他的手已感有些酸痛了。 一时间,拓跋星粲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既不想杨煜伤害皇后,也不想放了杨煜的五夫人。 时间如水一样流逝,也仿佛静止了一样。千百人的在场没有人敢说一句话。也没有人敢大喘一口气。大家的心里,就像堵了一块石头一样。越来越感沉重。 风欲止而树不静! 此时此刻,每个人都心里都是一样。暗藏着一股即将暴发的战争。 杨煜的心中也是暗藏汹涌,却只能以静制动。如今的他方势单力薄,每走一步都可能牵扯一条人命。这人命,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能失去。所以,他不敢动,只能等。他早就想过有一天会与这样的局面面对拓跋星粲,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早。他没有想到拓跋星粲真的会害死他的孩子,却又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如若不然,他也无法劝动屈宁离开拓跋星粲。 他的心里虽然对拓跋星粲恨之入骨,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轻举妄动! 如此过了许久,拓跋星粲以为杨煜怕了,也知道他其实什么也做不了。他现在一个人带着十位夫人,还有一位夫人被抓成了人质。这样的他,实际上已经是穷途末路之人,根本就没有什么筹码与拓跋星粲一拼。 想着,他手一挥,命令弓箭手准备放箭,他的眼里和嘴里都含着酷酷的冷意。他倒要看看杨煜在万箭穿心之下,究竟是保自己还是救夫人?如果他要救夫人,又会救谁? 杨煜看到拓跋星粲命人放箭,立即轻叫一声:“琼儿,喝歌!” 八夫人和众多夫人一样,始终心中害怕地看着这一场战场争。但是,她和众多夫人一样,却没有把害怕表露出来。只是一心放在杨煜的身上,等候着他的命令。 此刻听到杨煜叫她唱歌,她毫不犹豫地将气汇聚于丹田,打开喉咙,一句高吭难顶,难听至极的‘哎哟哟,太阳公公为何出来了哟……’ 这歌声突然响起,犹如无数把钝钝的刀子在石头上慢慢地,慢慢地刮,发出让人头皮发麻,血液翻滚,气息难平的声音。 在场的魏兵和拓跋星粲猛然之间听到这歌声,心中都是一抖,仿佛有人用千金锤在胸口上狠狠地敲了一下。立即伸手捂住胸口,只感胸腔都似乎要随着这歌声跳出来一样难受。 其她夫人和屈宁听到杨煜叫八夫人唱歌的时候,立即伸手抚住了耳朵,躲过了这猛然的一击。 杨煜早就听惯了八夫人的歌声,现在看到拓跋星粲弯腰扶胸,痛苦难耐地要往地倒上的样子。知道这是最好的时机,所谓擒賤先擒王,就是这个道理。 相着,杨煜把皇后往屈宁的身上一推。 屈宁呆了一呆,立刻会意,立即伸手抓住皇后。 杨煜双手得闲,便如飞一样扑向拓跋星粲。 拓跋星粲只感一阵风扑来,已知杨煜要擒了他做人质。连忙后退一步,躲入身后的心腹之地。他的心腹看了,尽管心中气血翻滚,随时都似乎要呕出血来一样,但皇上的命要紧,便奋不顾身地往前挥出一剑。 只是这一剑,气势虽然凌冽,但威势却已经大打折扣了。(未完待续) 第279章 齐国建起 杨煜伸手弹开心腹的剑,此时的杨煜如一只被人关押已久的猛兽,刚出笼子,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刚猛,凶狠,凌冽的气势。只见他手扬起落,已是一片士兵倒地,心腹退后。 杨煜找到空隙越过心腹,直扑拓跋星粲而去。 拓跋星粲的武功本来不弱,他的心腹更是顶尖的武林高手。只可惜,在杨煜夫人的歌声之下,他们的武功仿佛都被人散去一半似的,难以发挥正常的水平。 于是乎,杨煜简直可以说是手到擒来,一下子就把拓跋星粲擒了过去。 魏兵看到皇上被擒都慌了神,想要过来救人,却哪里敢动分毫?这时歌声又不断传来,他们的五脏六俯似乎被搅了一个天翻地覆,这时再也忍不住,有的人当场就呕吐起来,有的人吐了一会,直接就晕了过去。 那心腹看到皇上被劫,一怒之下强自镇定心神,伸手封了耳膜之穴,让歌声再也飘不进他的耳朵里。他这才目光尖锐地盯着杨煜,怒声道:“放了皇上。” 杨煜微微一笑,看着他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判?” 心腹心头一窒,他知道杨煜手中有了皇上便可以为所欲为,他才不会听他的话。想着,他放软口气,看着杨煜说道:“放了皇上,有什么事我们好商量。” 拓跋星粲在杨煜的手中无法言语。只因他一被杨煜抓住,便被杨煜封住了全身的穴位,再加一个死穴。他如今是命在杨煜的手中,即使有满腔的怨言。也无可奈何。现在看到他的士兵们都弃械呕吐,没有呕吐都在强行支撑着要来救他。但是他们每一个人都力不从心,他感到一心寒。他养的好兵啊,危难关头没有一个人可以保护他,这些人。今后必须全部杀之,才能解了他今天的羞辱之心。 杨煜抓住拓跋星粲,便叫八夫人停止了唱歌。然后,他看着拓跋星粲微微一笑,说:“你今天若想活命,必须听我的。” 拓跋星粲恨不得杀了杨煜。但此刻性命在杨煜的手中,他的恨意又怎么能发出来?只能又气又恨地看着杨煜。 杨煜也不去理会他,只是扬起脸看着心肺俱损的魏兵和拓跋星粲的心腹,大声说:“你们的皇上和皇后现在都在我的手里,如果想要他们都没有事的。都给我退开一条路。还有,放了我的五夫人。” 魏兵和拓跋星粲虽然百般不愿意也不得让开一条道,并放了五夫人。 五夫人立即兴高彩烈地向着杨煜的身边走去,当她看到杨煜满眼关心的看向她时,她鼻子一酸,觉得所有的委屈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感动,感动杨煜又一次救了她。 “王爷……”她轻轻地唤了一句。 杨煜点点头笑了笑,然后转过脸看了众多夫人一眼和屈宁。说道:“走!” 就在这时,外面又涌进一大批士兵,把拓跋星粲带来的士兵团团围住。 屈宁以为是拓跋星粲的缓兵到了。谁知却不是。原来是杨煜手下的几名副将与陈将军等人带着一批士兵走了进来。她看了喜不自甚,实在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这些人会来。 当他们看到屈宁,连忙走过来就是一跪,声音激昂而请罪道:“皇上,臣等救驾来迟。” 他们这一声皇上叫出来的时候,把拓跋星粲叫得心头一跳。以为他们是叫他。但是,他们的目光为什么都看向屈宁?猛然之间。他才意识到,屈宁是要造反了。想要自立为王。他心里一沉,万万没有想过,屈宁做为一个女人,竟敢学武则天那样开天劈地,自立为王啊。 屈宁一开始也以为陈副将等人是叫拓跋星粲,是来救他的。但看到他们的目光都看向她,她的心里一跳。怎么,怎么叫起她皇上来了? 杨煜看了,立即看着屈宁说道:“皇上,你还不叫人起身?” “姐夫,这……这是怎么回事?”屈宁很迷茫,也很不安。她还没有想过要当皇上,但是形势已迫在眉睫,她该如何做? 杨煜低声道:“出了这里再跟你解释。” 屈宁这时候六神无主,只能一切听从杨煜,连忙叫陈副将等人起来。 陈副将等人起来后直接过来接替屈宁和杨煜,押着拓跋星粲和皇后跟着他们两人的身后往外走。 杨煜走在屈宁的身边轻声问了一句:“宁儿,你的玉玺带出来了没有?” 屈宁拍了拍腰间里口袋的地方,说:“随时带在身边。” “那就好。”杨煜松了一口气。 屈宁蹙了蹙眉,虽然她知道拥有玉玺者,可以自立为王。但是,她是一个女人,真的没有想过要当皇帝。虽然杨煜以前跟她说过,她可以建立萧氏王朝,但是她听过、心动过后就再也没有想过了。现在看来形势已经把她推上必须建立萧氏王朝的地步了。只是,她实在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杨煜究竟是在什么时候与陈副将等人连成一气,自愿跟随她建立萧氏正权的? 众人押着拓跋星粲和皇后往平城外走。 来到平城外百里之远的地方,看到有一座山丘。山丘之上,黑压压地聚集着无数士兵,看一看人数,至少有二十多万。 这些士兵一见到屈宁,立即齐刷刷地跪了下来,嘴里高声呼叫:“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屈宁一时只感不安和彷徨,不知该如何做。但看到杨煜和陈副将等人一脸鼓励的眼神,这才伸手一挥,叫了一声:“起身。” 杨煜看到士兵们站了起来,立即高声说道:“今天我们在这里见证齐国的建起,我杨煜。”他说着走前一步,跪在屈宁的跟前。 这时在他身边的副将听了,也是立即走前一步,跪在了杨煜的旁边看着屈宁说:“我,杨鑫。” “我,古湛于。” “我,陈青。” “我,李靖。” “我,高雄。” “我,钟儒安。” “我,刘淳宾。” 只见一位接一位的将军往前走了一步,跪在屈宁的跟前,与杨煜一起以一副无比庄严的表情,看着她举手宣誓,从今往后愿意跟随她建立齐国,开创天下。 在场所有士兵们看了,也都齐刷刷地跪了下去,举手宣誓。(未完待续) 第280章 因果定局 屈宁看到将军们和士兵都举手宣誓,这些将军和士兵都是秦国凉国夏国投降到魏军的,也是屈宁早已认识的,更是一同出生入死在战场上n次的人。看到这些人都愿意跟随她,不会因为她是一个女人就反对她当皇上。她心里一阵暖意和感动流过,连忙走过去,一一扶起他们。 然后,她走到士兵们的面前,一一扶起了士兵。当然,由于士兵人数太多,她只扶起了第一排的士兵,跪在后面的士兵们看了,便一起跟着站了起来。 拓跋星粲看到这里已是气愤加嫉妒。万万没有想到屈宁作为一介女人,竟然也有那么多人愿意跟随她一起打天下。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如果,如果他不是把她逼到绝境。于屈宁的性格,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背叛他。那么,他就可以真的拥有这些士兵,为他魏国的统一而战斗。 只是…… 他心中冷哼一声,目光冷然地瞪视着这一切,心里盘算着,一旦他得于释放,他一定会倾全国之力剿灭屈宁刚刚建起的齐国。 齐国,在杨煜和诸多将军与士兵的拥护之下,终于如一棵小苗一样巍颤颤地建起。它成长于乱世之中,还未发芽,只播了一粒细微的种子,需要各种施肥和照料。 杨煜看到大势于定,想到众人聚集于此地多时,如果让魏国其他营中的将领和士兵们知道他们这一个营几乎全体已经叛变,便会赶过来杀之。所以,他当机立断,叫屈宁带着一部分士兵先走。他则断后,以防有追兵过来,他可以拦截阻断。 屈宁还有许多疑问,但也知道这时候不宜询问,只得带着满心的疑虑和一半的士兵。再与陈青、古湛于、杨鑫等人走在前面,往南边而去。 临走的时候,她叫杨煜无论如何也不能杀了拓跋星粲和他的皇后。 杨煜点点头表示知道,他说,他一定要等到安全的时候才会放了拓跋星粲和他的皇后。 拓跋星粲看到屈宁带着先锋大军离去,心里真的很不是味儿。他从来没有想过。他和她有一天会走到这种地步。他心里有不舍,有难过,有心痛,有留恋,但更多的是气愤和恼怒。 屈宁很想与拓跋星粲说点什么。但想到他对她造成的伤害是永远都无法弥补的,特别是他害死她的孩子,还杀了无极,这两段仇恨,更是她一辈子,不,甚至是十辈子也无法原谅的。 上天既然早已注定她与他要成为仇人,那么。她又何必去留恋那曾经的情份?就让一切去随风吧! 她咬咬牙,再也不看拓跋星粲一眼,跨上马便与陈副将等人离去。 杨煜看到屈宁带着十万大军离去。这才带着剩下的十万大军跟着而去。当然,他不是傻瓜,要做到全军安全地离开魏国境地,还必须带着拓跋星粲和他的皇后出了魏国境内才行。 这时候,杨煜解开了拓跋星粲的穴道,让他能够说话。他押着拓跋星粲。看到拓跋星粲时不时会向后看一眼,那一眼。眼里有着期待和盼望。 杨煜看了微微一笑,说:“拓跋星粲。你死了这条心吧。你的士兵和将军们无法在这个时候出来救你。” 拓跋星粲目光一暗,虽是囚犯,却依然有着一股不凡的气势。他深沉地瞪了杨煜一眼,淡淡地说道:“那一帮饭桶,朕能指望什么?朕只是想想看离魏国有多远了,等朕得以解脱,便可计算用什么的速度来追赶你们,将你们全都杀之。” 杨煜哈哈一笑,拍手赞道:“魏帝便是魏帝,你已是我杨煜的阶下囚,却还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渐要杀了我们。你就不怕,我杨煜一怒之下先将你杀了?” “你不敢!”拓跋星粲目光微眯,以一副不屑的神情看着杨煜:“你效忠于女人,为女人做事,一切听从女人的话。你早已把男人该有的尊严和豪气给丢了,如此的你,又怎么敢杀了我?杀了我,屈宁便会第一个杀了你。所以,如果你不信,你大可以试一下。” 杨煜又是哈哈一笑,说:“拓跋星粲,你小看我杨煜了。你以为我杨煜如你一样,是一个气度狭小的人吗?告诉你,你枉费口舌了。我杨煜是不会受你的激之法。哦,对了,你想知道为什么你的士兵会演变成现在这个局面吗?” “愿闻其详。”拓跋星粲立即表现出一副洗耳恭听,又似不关己的样子。 杨煜看了真心佩服拓跋星粲的定力,在如此分裂背叛被擒的局面中,他竟然还能镇定自如,此乃非常人能够做到的。但是,这样的人恰恰却是最自负和骄傲的人,如果不是他的自负和骄傲,杨煜要设计让屈宁当上皇上还真的很难。 想到此,他微微一笑,看着拓跋星粲说道:“拓跋星粲,你万万没有想到,在于胎城一战,虽然是小小的一战,却足以让你丧失一半的天下,让齐国崛起吧?” 拓跋星粲听得心头一阵跳动,此事他的确未想过。但是,难道杨煜等人叛变,真的与他想要收服于胎城末果而有关?他想出不出其中的因果关系,便冷哼一声说:“朕只知道朕与于胎城一战时,是在一个月之前,而你们现在叛变是在一个月以后的事。请恕朕愚蠢,实在无法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 杨煜又是一笑,看着拓跋星粲说道:“拓跋星粲啊拓跋星粲,你在短短的一年内收服了秦国,又收服我凉国,便让你的心飘飘然起来,目空一切。以为所过之处,可以顺手牵来。只可惜于胎城城墙坚固,堪比统万城。守城太守沈关城,又是智勇双全的一个人,他早已准备等着你顺手牵羊。你输给了他,本事正常之事。你却偏偏不服输,偏要写那么一封信给沈关城,以为可以激将他。谁知道,就是因为你这一封信,让刚刚降在你军没多久的秦军、凉军、夏军们的心头一片寒凉。在他们的心里,从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不是你的士兵了。” 拓跋星粲听得黯然,只因他知道,他的那一封信是他有生以来做错过最严重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281章 早有计划 拓跋星粲听得黯然,只因他知道,他的那一封信是他有生以来做得最错的事情。 只听杨煜继续说道:“你还有一个缺点,就是自大。因为自大,所以你把所有的降兵都放到宁儿的摩下,虽说这样做有利于她的统兵,也能够让降军更加心悦诚服地为你魏国所用。然而,你既然如此相信她,你就不该把她往悬崖之下推去。你要知道,凉军,秦军,夏军都与宁儿有着过硬的交情,他们曾与宁儿出生入死在战场上无数。这种生死之患之情,容易让他们从心里选择跟着她。所以,她一旦背叛了你,她手下的士兵也会义无反顾地背叛你。” 拓跋星粲抿紧着唇不发一言,这时候,他的心里肠子都悔清了。 杨煜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一路镇静而沉稳地押着拓跋星粲与他的皇后往前走,走出魏国境内,看看时间也晚了,此地又是荒郊野领,把他们两人放了,最是合适不过。 拓跋星粲看到杨煜真的听从屈宁的话,把他毫发无损地放了。不由冷笑一声,看着杨煜说:“你当真听从屈宁的话放了朕,你一定会后悔的。” 杨煜哈哈一笑,剑眉轻扬,语气傲然道:“拓跋星粲你必须搞清楚一件事情,我杨煜会放了你不是因为听从宁儿的话。而是我偏偏要放了你,我要让你看着齐国崛起,然后,如何与你分割天下。我让你活着,不是要看你得意,而是要看你失意。” 拓跋星粲恨得牙痒痒,有心要与杨煜一战,但是,他知道他不是杨煜的对手。杨煜杨家枪法举世闻名,世间难遇对手,他拓跋星粲虽然也是武功绰绝,却绝不是杨家枪法的对手。 他一咬牙,带着一股恨牵起皇后的手疾速而去。 杨煜扬起一个胜利的笑容带着十万大军与屈宁会合。 此时两军在燕国和之前的秦国交界处休息。 屈宁还在内心不安中,她从来没有想到,她要建立起齐国萧氏政权会是如此容易。但是,却又是似乎很难。现在的齐国只有兵,没有政,没有地,没有文官,如何成立一个国? 就在她不安和惶恐的时候,杨煜回来了。 屈宁连忙命人把杨煜传来。 杨煜走进帐营,看到屈宁的眉头紧锁,似乎有千愁万绪一样,无法释怀,便笑着走过去,一把拥住屈宁说:“宁儿……” 他低头想要亲吻屈宁。[.超多好看小说] 屈宁脸庞一偏,眉头皱得更深:“姐夫……” “不要叫我姐夫。”杨煜连忙制止,他看着屈宁不解的眼神,笑着说:“你是我的夫人,这是事实。” 屈宁想了想,觉得也是。她与他连孩子都有过,又怎么可以再叫他为姐夫呢? “杨……”屈宁突然之间觉得很别扭,感觉叫什么都不自然,干脆就不叫了:“你……你们怎么一回事?怎么就让我当上了皇上?” 杨煜执起屈宁的手走到桌子边坐下,这才看着她说:“宁儿,不是我们让你当上皇上,是拓跋星粲让你当上皇上。” “我听不懂。”屈宁一脸的不解,满眼期待地看着杨煜,希望他能够把一切事情告诉她,免得她云里雾里的飘浮不定。 杨煜微一沉吟说道:“嗯,一个月前拓跋星粲在于胎城一战,把降军的性命当作儿戏,便已经让降军的心里发寒。我便在那个时候开始与秦军,夏军,还有我凉军的各个将领暗中联络。我跟他们说,不出一个月拓跋星粲就会把宁儿你推到悬崖下,到时,你必定会背叛拓跋星粲。我说,你一旦离开拓跋星粲,离开魏国,必定会建立起你的齐国。我们与其在拓跋星粲的军队里得不到尊重和爱护,还不如跟着宁儿一同开创齐国,做齐国崛起的见证人。我以为这个说法大家不会赞同,因为你毕竟是一名女人。但是,没有想到,我的想法一说出来,就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 就这样,我们这些人在暗中早已计划好,只等拓跋星粲把你推到悬崖下的那一天,他们便会奋勇反抗。因此,当我知道你的孩子被皇后恶毒地打掉,我便知道你会反抗拓跋星粲。所以,我立即飞鸽传书给陈青等人,叫他们做好一切应战准备。 他们收到飞鸽传书,立即在营中采取行动,把你营中为数不多的魏军降服。然后,趁其他五营中的魏军还未发现叛乱之时,带着二十万大军离开平城,到城外静候,陈青等人则带着一小众士兵来营救你和我。” 屈宁听到这里只感心里一阵绞痛,看着杨煜面无表情地问道:“这么说来,你一早就知道拓跋星粲会来害死我的孩子?但是你为了让我离开拓跋星粲,跟着你的计划走,所以,你便不告诉我提防,任凭我的孩子被拓跋星粲和皇后打掉?” 最后一句,屈宁的语气几乎比刀锋还冷冽,直直地刮上杨煜的心。 杨煜一阵心跳,知道屈宁无法原谅他的做法,但是,历来成就大事者,牺牲在所难免。他一点也不觉得他的的做法有什么错,他伸手想要抓住屈宁的手,给予她安慰。 屈宁一扬手,‘啪’地一声打了杨煜一耳光,冷冷地道:“出去,别再让我看到你。” “宁儿……” “出去!”屈宁咬着牙再次冷声道。 杨煜站了起来,心里感到无力。他就知道屈宁知道了真相会怨恨他,但是,他也是迫不得已。如果,如果有得选择,他又怎么会选择牺牲他的孩子?想他杨煜一生戎马,半世风情,孩子却只有一个。他又何偿不想再要一个孩子?但是,要让屈宁从骨子里恨拓跋星粲,再离开他,就一定要让她的孩子死在拓跋星粲的手上。 他无奈地看了一眼屈宁,看到她的脸色比冰还要冷,眸子里的恨意似乎要把她的身子燃烧起来。他连忙走了出去,此时此刻,他知道屈宁需要绝对的安静和冷静。r1152 ,阅读请。 第282章 恨之入骨 屈宁自我冷静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内,她不见任何人,不做任何事,不吃饭,不睡觉。她就那样直直地坐在凳子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她的心已经麻木,灵魂似乎已经抽离她的身体。她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想。只是那失去的痛,让她一次次地感到撕心裂肺。 她可怜的孩子…… 杨煜在自己的营中会见了陈青等人,把屈宁的痛苦说给他们听。他说:“皇上刚刚失去孩子,还在沉痛的打击当中。所以,现在的她无法出来主持大局,无法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做。我们既是皇上的臣子,就该为她分担解忧。所心,我把各位将军叫来,就是商量一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 陈青听了立即说道:“拓跋星粲一旦回到平城,必定会飞鸽传书其他军营,以全军之力来纤灭我们。我们现在离秦国如此之近,而现在的秦国已是魏国之地,魏军有二十万士兵驻扎在秦国。如此,我们必须速速离去,躲过魏军的追击,才是上策啊。” 古湛宇听了也是忧心忡忡地看着众人说道:“是啊,不但是秦国有二十万魏军,就是凉国和夏国的境内都有魏军。现在的北方,除了燕国之地没有魏军,其余地方到处充斥着魏军。(.好看的小说)我们想要躲避魏军,看来只有往南方躲避才行。但是,南方是晋国之地。晋国是一个大国,士兵有两三百万。我们一旦踏入晋国,便会被当作敌军被晋国赶杀。” 杨煜闻言蹙起眉头沉思了一会,忽然向着外面的探了说道:“你们现在立刻去晋国打探一翻。看看现在的晋国是怎样的一种局面?三天之内给我回复。” “是!”五六名探子立即启程而去。 陈青看了不解地问:“怎么,你莫不是打算带着我们往南方的晋国躲避吧?” 杨煜一笑,眸子里的精光闪烁:“现在放眼天下,能够与魏国匹敌的就只有晋国。” 陈青有些担忧,忍不住说道:“既是这样。我们去晋国,岂不是要举手投降?到头来我们还不是成了降军,依附在他国身上过日子,没有自由没有尊严。”他说到这里看到杨煜脸上尽是笑,没有一丝担忧,突然心中一亮。问:“还是,你另有计策?” “三天之内给你们回复。”杨煜如此说道。 于是,刚刚建起的齐国第一次军事会议,在皇上屈宁缺席的情况下完满的结束。当然,这个会议便没有实质性的效果。(.好看的小说)众人也还未想出办法来躲避魏军。 这时的魏军以千里之势,万马之腾追击而来。 拓跋星粲坐在马上带领着百万大军直奔燕国而来。据探子消息,齐国二十万大军躲避在燕国与秦国的交界之处。他得到消息之后,立即命人写了一封信给慕容千辰,叫他关闭所有的燕国城门,不许接济齐国。否则,他将倾全国之力打击燕国。然后,他又飞鸽传书给驻扎在秦国。凉国,夏国的魏军。要他们全军全动,以四路人马合击齐国。 他就不信。在魏军四路人马,百万大军的合击之下,还拿不下一个羽翼未长的齐国。 屈宁还未从痛苦和愤恨之中走出来,就见杨煜带着一干将领走进了她的帐营,齐刷刷地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说:“皇上。魏军四路大军夹击而来,我们该如何做。还请皇上定夺。” 屈宁抬起充满血丝的眸子看了看众人,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和生气。 众人看了心突地一跳。皇上,为何一夜之间老了这许多? 只见屈宁的眼角出现多条皱纹,耳边白发可见,面容干枯,嘴唇爆裂…… 杨煜看得心里一阵绞痛,他的宁儿,三十未到,却已经苍老成四十了。可想而知,这两天来,她心里沉受的伤痛和打击是如何的惨烈。 他连忙走了过去,一把抓起屈宁,摇了她的肩膀一下,声色疾厉地大吼:“屈宁,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我告诉你,我们每一个人都受到过伤害,受到过打击,受到过折磨。但是,我们的人生从来就是这样过来的。你以为你失去了孩子,就失去了一片天吗?我告诉你,不是! 真正失去一片天的是外面的二十万大军。他们本来以为可以跟着你过上被人尊重,被人爱护的士兵日子。但是,你却把他们凉在一边不闻不问,让他们独自去担心,去恐慌,去面对汹涌而来的魏国百万大军。你不觉得,当他们背叛魏国,选择跟着你打天下的时候,实际上,他们就已经是你的孩子,你就是他们的父母,他们的天吗?如今,你是不是要因为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而失去这二十万活生生,有血有肉的孩子?” 屈宁的心震撼了。的确,当那二十万士兵背叛魏国,选择跟着她打天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是她的孩子。她不可以这么自私,为了自己的痛苦和打击,就弃二十万士兵对她的相任而不顾。她应该振作起来,不让痛苦和悲哀打倒。但是…… 当屈宁抬起眼看到杨煜的那一刻,她的决心又变作一股怨恨,和一股厌恶。她猛发现,她无法面对杨煜。 杨煜看到屈宁的眼神,不免心里咯噔一跳,一股难言的情绪在心间蔓延。他实在没有想到,他只是没提醒屈宁,屈宁便会恨他恨到骨子里去了。她的这种恨,已经超越了对拓跋星粲的恨! 想到这里,杨煜不甘心,便心里恼怒起来,看着屈宁冷冷地道:“你凭什么如此恨我?” 屈宁用眼角瞟了他一眼,唇角微扯,扯出一抹无语的讥诮。 杨煜受不了这份气,一气之下抽出一把小刀,扔给屈宁,冷笑道:“既是如此恨我,何不杀了我?” 这一下,屈宁连眼角的都未瞟他一下。 杨煜在她这种无视的表情中知道,世上最高境界的无视便是连眼珠子都不转过去看他一眼。他气得似乎要炸了开来,想他一心一意地为她恢复国家,到头来,她却如此恨他。那么,他所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 感谢karlking的打赏,为了你的支持,兔子今晚8点左右加更一章。(未完待续) 第283章 魏军过江 杨烛一气之下,心灰意冷。想到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他的心更冷,更灰。其实,孩子也是他的,孩子死去他又怎么会不心痛?只是他把这份心痛藏起来,只因为他知道,他和屈宁以后还能再要孩子。但是现在,屈宁恨他恨到如此地步。那么,他又何必再苦苦地追随于她?想他一世潇洒,一世风|流,几时为了女人这样委屈自己? 他想着冷笑一声,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突然摘下盔帽,脱掉战服,看着屈宁冷冷地说道:“你既是如此恨我,看来我杨煜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 “杨元帅……” “元帅……” “元帅……” 众将领看到杨煜如此,都忍不住劝阻。但他们的劝阻显得那么的无能为力,一切还要看屈宁的挽留,才是最重要。 然而,众将满怀期待地看向屈宁,屈宁却是一脸的冰冷,没有半分要挽留的意思。众人看了,只有长叹一声,唯有目光留恋和不舍地看着杨煜而去。 屈宁看到杨煜步伐坚决地离去,心中一时酸痛难耐,几乎就要留下泪来。但是,她却硬是撑住了这股心痛。她看着众将微微一笑,但那笑容,却是那么的苦涩,那么的无力。(.) 当下,屈宁与众将商量,全军速速往南方退去,以此避开魏军四路大军的夹击。 拓跋星粲带着百万大军,以雷霆之势追击齐军。可惜齐军早已闻风丧胆,夹着尾巴往南方寻求晋国的庇佑。他一气之下,紧追不舍。并叫人写了封信给晋国。叫晋国朝廷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接纳齐军,不能给齐军庇佑。否则,魏国将已全国之力,与晋国一拼到底。 他带着大军追到长江,看到长江之口并无齐军。不勉盛怒难耐。想他以一国之帝请救晋国,晋国竟然不给他面子,却反而要帮那刚刚建起的齐国过江。现在的齐国只有兵,没有政,没有文官,更没有自己的都城。这样的国家实际上还不能说是一个国家。只能说是刚刚形成的羽翼,还未长翅。所以,他必须在它没有长翅的时候把它砍了,才能永绝后患,才能消了他的气。 他认定齐军已经过江。也认定是晋国把齐军接过了江。一直以来长江乃晋国的天然护障,要去晋国,必须经过长江,经过晋军的允许,才能过江。如今齐军不在长江这边,只影未见,相反地,长江对岸却是人影绰绰。显然有无数兵人在那边静候着。 拓跋星粲一怒之下下令全军度江,与晋国交战,直捣晋国都城建康。这口恶气。无论如何他也要宣泄。 崔士中和伍承微听到要度江,连忙劝阻拓跋星粲。他们两人的理由都是一致,度江需要大批的船只,而且,他们的士兵大多数来自北方,于水性不是很熟悉。别说是水性。就是度船都有些困难,因为很多士兵都会晕船。 拓跋星粲听了。便声色俱厉地说道:“既是如此,就选不会晕船的士兵过江。会晕船的留在这里做接应。” 崔士中和伍承微等将领看到拓跋星粲一心想要追击齐军,连危险和计策都不顾,只是一味地穷追。不由得心下惶恐,又不敢出言反抗。只得交待下去,把不会晕船的士兵全部叫出来,跟着皇上一起过江追击齐军,并抵抗晋军。 度江追击,本来是极度危险的一件事情,很多士兵都不愿意参加。但是,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崔士中知道士兵们的想法,便下了重赏,只要有人愿意度江跟随皇上追击齐军,回到魏国之后必定论功行赏,没有立下功劳的,也会给予每个过江之人每人一百两黄金的重赏。 于是乎,魏军有一半以上的士兵参加了这次过江追击行动。一时间,但见长江碧帆连绵,犹如潮水一样,一浪接一浪地向着晋国之地而去。 晋军早已接到魏军度江的消息,也早已派了大批士兵守候在长江对岸之口。看到魏军度江,晋军连忙以箭迎击。 一时间,魏军乱成一团,死伤无数。 拓跋星粲杀红了眼,早就忘了应有的对策和智谋,只有仇恨和盛怒。他看到晋军如此有备而来,更是断定晋军与齐军苟且在一起,想要把他魏军纤灭。他偏偏是个打不死的魏帝,必定会报得此大仇,把屈宁和晋国司马皇帝的人头给砍下来。 此时看到对岸一片树林,荒草枯萎,树叶凋零。现在是冬天,南方干燥的季节,一切青草树木皆变得枯萎,干燥。不像北方,北方冬天一到,大雪飘来,压死一片树木草地,显得大地都是那么潮湿又水气重。 他看到这样,连忙命人发箭火,所谓箭火,就是在箭头之上绑上火把,射过去,射到晋军的身边。晋军站在陆地之上,枯草树木一大片,火箭射上来,即刻燃烧起一片树林。晋军一时不备,被烧了个遍体鳞伤,鬼哭狼嚎。只见晋军滚的滚,跳的跳,跑的跑,喊的喊,一时间无暇再阻击魏军过江。 有些聪明的晋军看到魏军射来火箭,便依样卖葫芦,照搬照抄地拿起火箭,以为可以把魏军的船只整体烧掉。谁料想,由于魏军船只行驶在江上,江上水源丰富。你来一只火箭,我一桶水过去,便即扑灭。 如此一翻激烈而凶残的战斗之后,魏军终于登上了对岸,以雷鸣之势攻击晋军。晋军这么多年来由于很少出战,何况朝廷内部斗争激烈,政权接二连三地替换,抢夺,篡谋,早已显得国力和兵力疲备,更无心操练士兵。如此,魏军一来,晋军立即溃散。 拓跋星粲万万没有想到晋军如此不堪一击,不禁喜上了眉梢,早已忘了他千险万苦地过江只是为了追击齐军。当他看到晋军溃散得有如惊弓之鸟,便雄心壮志地要带着五十万士兵直捣晋国都城。 崔士中看到拓跋星粲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连忙提醒道:“皇上,我们是来追击齐军。你看,这里没有一个是齐军的士兵。这,有些不妥啊。”(未完待续) 第284章 魏军战败 “皇上,齐军不在这里。[.超多好看小说]我看,这事必定有诈。”崔士中看到拓跋星粲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早已把齐军的事忘,便出声提醒道。 拓跋星粲看到一地的晋军尸体,心里高兴得要命。看来,他的统一天下大计就要这样实现了。一直以为,晋国是正统王朝,从三国志时代由曹氏建起,被司马氏篡夺,历经两百余年,他们的兵力必定是坚不可破。却没有想到如此不堪一击,他若不趁势剿灭晋国,实现他的统一大计,又更待何时? 然而,崔士中的话把他发热的头脑拉了回来,看到一地的尸体都是晋军,没有一具是齐军,心里吃了一惊,这才想起过江之目的。忍不住面色一沉,目光冷冽地道:“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崔士中连忙说出心中的担忧:“依臣之见,齐军也许没有过江。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军留守在长江以北的士兵便会被齐军来个突袭啊。如果被突袭成功,我们想再要过江回国,没有内应,我怕我们难以回国了啊。” 拓跋星粲听到心里一寒,连忙命人传信给对岸的五承微,要他提高谨惕,以防齐军突袭。(.无弹窗广告) 然而,事情终究是慢了一步。 当屈宁知道拓跋星粲以四路大军,集合百万兵众要消灭她齐军时。她知道她已无路可路,只能寻求别人的帮助。然而,天大地大,国多,却没有哪一国家敢公然帮助她才刚刚建起的齐国。齐国如此弱小,就像稚鸟一样,还未长翅。还未识飞,如何能与雄雁一敌? 她想到北方除了燕国,其余的地方都已经成了魏国之地。如果她公然寻求燕国的求护,慕容千辰虽然会答应,但是。这样一来一定会招来魏军全面的围攻。到时,不但她的齐国灭亡,就连燕国也会被魏国消灭。于是,她下令齐军向南方逃去,以便求得南方晋国的帮助。 然而,在临发出前。她与众将商量了一下,又觉得逃往南方也是死路一条。唯今之计,只能暗中躲起来,躲过这场灾难。当然,在躲的时候。如果能够让强势的魏国,与南方大国晋军来一场对战,那么,她军到时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当时屈宁是这样说的:“南方晋国这几年来不曾出来过征战,即便是魏国大张旗鼓地受服秦国和凉国之时,晋国也没有趁此机会北下争一夺食。想必晋国兵力软弱无力,而且当年刘裕横扫北方的时候,让晋国的兵力和生产力倒退一百年。如此。近几年来晋国肯定是在千方百计地恢复生产力和国力。究竟如何,外面的人不得而知。不过,如果晋国内部曾经有人搞过篡谋的话。那么,它的朝廷政策就已经几度替换,兵力更是被分得四散五裂。不在一个人之手,更不在一帮人之手。 我想,也许现在的晋国内部已是四分五裂,所以。要想知道他们是否四分五裂,我们必须让人去打头仗。试探一下他们。如果一试之下,晋国真的已是四分五裂。朝廷内外不堪重负,必定会随之解散。到时我们带着齐军直攻晋国都城,拿下建康,我们便在建康定都建业,成立齐国,如何?” 陈青一听,立即拍手说道:“既是这样,我们何不引魏军度江?魏军百万雄师,遇上晋国大军,两军交战,强强敌手,必有一伤。无论这两军哪一方输,都对我们有好处。” 其余将领听了都极力赞同。 于是,众人商量着怎样把魏军引到长江,并让其度过长江与晋军一战。商量的结果是,由古湛宇,钟濡安两位将领带着五万士兵逃往南方。而屈宁与其他将领则向燕国求助,暂时躲到于胎城。等魏军四路大军追着古湛宇和钟濡安而去后,屈宁与其他将领带着十五万大军断了魏军的后路。 古湛宇和钟濡安拼了命地往南方逃,到了长江之后,他们丢下船只,叫了几千名先锋队登上了船。他们则退引到长江边岸躲起来。 拓跋星粲追着齐军来到长江,看到江水有船只,对岸又是人影绰绰,以为晋国救缓齐军,把齐军接过了长江。一时怒火攻心,不作他想,便趁势追击,度过了长江,与晋军一战。 这一战,齐军躲在暗处看得分明,看到晋军不堪一击,知道晋国早已虚有外表,任何一种外来力量,就能把晋国消灭。于是,为了防止拓跋星粲独吞晋国,屈宁带着十五万大军分批袭击长江以北的魏军。 魏军一时不备,损失惨重。留在长江以北的五十万大军,倾刻之间就死伤十几万。其实,这驻守长江以北的魏军是比较弱的兵,精英强兵都随着拓跋星粲过江与晋军战斗了,这才导致屈宁突袭成功。 拓跋星粲在长江以南的岸边看了恨不得插翅飞回去,与齐军拼一死战。然而,他终究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魏军死伤无数。 就在这时,晋国的第二批大军又来。晋国兵力虽然软弱,但它毕竟是一个大国,兵数之多,绝非魏军所能比的。一时间,拓跋星粲只感前后受敌,大有一股吃不消的局面,便带着崔士中及其他将领还有剩余的士兵仓皇而逃。 伍承微看到皇上在对岸另择路而逃,便也带着大军向着皇上逃跑的方向跟着逃去,一心想着与皇上会合,以人多势众来反击屈宁。 屈宁看到魏军逃跑,也不去追击。只因她知道,凡事要留一条后路,不能把人逼死。战争也是如此,否则,绝境求生的力量将是可怕的。正是为了防止魏军绝境反击,她才会放弃追赶魏军。她看着仓皇逃跑的魏军,心里感到一阵欣慰,只要他们离去,在短时间内他们绝对不会再对她齐军有任何的作为。她,则可以安心地建国,开创国政。 于是,屈宁下令就地扎营,并将所有将领召集过来,商量着如何过江攻击晋国,攻下建康。(未完待续) 第285章 南齐崛起 屈宁与众将领坐在营中,听着半个月前杨煜派出去的探子在晋国建康带回来的情报。原来,司马政权经过几翻的篡谋夺位,朝政更迭之后。坐朝之人虽然还是司马一姓,但君主却是一代比一代荒淫,凶残。当今皇上更是一位聚集了所有荒淫无道,凶残无比的暴君。他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竟然违背道德伦理,强娶自己的亲姑姑,强立她为皇后。他为了堵住世人的嘴,便在半个月前强行把宫里所有的王妃,公主召来。再把她们的父亲,母亲,哥哥,姐姐等等所有亲戚都叫来。 然后,在大批护卫的严厉逼迫之下,叫父亲睡女儿,哥哥睡母亲,或叔叔与嫂子同睡,等等做着惨不为人道的事。若是有人不遵从,便将其杀之。在这场毁灭人性,丧失伦理的灾难之中,有多少妃子公主,皇宫大臣,皇亲国戚死去当真是数不胜数。 没有死的,在这场灾难中苟且活下来也是为了想要推翻他,想要报羞辱之仇。所以,如今司马政权已经是恨声一片,内外恩仇不计。若有人带头造反,肯定是万人赞同。只是皇上撑握着兵政大权,士兵人数多达两百万。所以,一时间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拓跋星粲过江而战,把司马皇上吓得屁股尿流,浑身打颤。虽然立即派了百万大军在江岸边等候迎战,可惜全军溃散,不战自逃。他为了保住性命和皇位,又派了百万大军来迎战,他本来没有想过要胜利。谁知拓跋星粲也是不战而逃,这让司马皇帝高兴地冲昏了头脑。以为是自己指导有方,百万雄师所向无敌,把凶悍好战的鲜卑族给打倒了。所以,如今的司马皇上正在皇宫里高歌盛宴,庆祝战事胜利。 屈宁听了这些情报立即采取行动。于当晚过江,第二天直捣建康。 当齐军过江之后,虽然遇到了阻碍,但正如探子所讲,晋军早已崩溃,不战自降。于是。沿途之上,自动投降到齐军的晋军以数以十万的数量来计算。 当齐军打进晋军都城建康的时候,司马皇帝和一班奸臣们在皇宫内醉生梦死好几天了。那睡相,那苟且的场面,简直是不容世人目睹。 而建康城内的百姓早已不堪司马皇帝的暴戾。荒淫,索取的性子,早在听到齐军打进来的消息之后,便家家户户打开家门,齐齐来迎接齐军的到来。 如此,齐军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司马皇帝抓获,推翻他的政权。成了南方齐国。 屈宁把司马皇帝的尸体拖到城外,给建康城的百姓和官员们解恨三天。 三天过后,屈宁在建康皇宫内举行了盛大的登位封帝仪式了。改国号为‘元新’。成为了这个时空里的中国历史上载入史册的,第一位女皇帝!她登基后,废旧立新,唯贤是用,用人不疑,减轻赋税。大胆改革,实行教育。推动生产…… 如此,在她一系列的勤政执民。统治政策的推动之下,南方齐国已经成了一个大国,国力生产和农作水平丰富,把百姓带上小康社会的局面。 而北方魏国,由于在南方输了一场战争,便似乎把底子都全部输了出去,不但给自己抹上了一层阴影,而且还让他国虎视耽耽。因此,在他们回到魏国之后,柔然便三翻几次地来攻击,为了对付柔然,魏军便无暇再来追击齐军,更无暇去收服燕国。 因此,现在的天下,能够顶立而对的便是北方的魏国,南方的齐国。 转瞬间十年过去了。 一辆绣着锦饰罗绸的辇车,在竖砖铺砌的灰色御道上,轻如春风般地穿过。车内坐着的是屈宁,头戴旒冠,身穿金丝龙袍,端端正正地坐着,闭目养神。在她车子的后面,文武群臣分左右两列,鱼贯而行地跟随在她的辇车后面往前走。空气里,闻不到一丝声音,安静得犹如一座死城。 前面,雄伟壮观的太极殿依然是金碧辉煌。钟馨鼓钹中一群文武百官跟着辇车走到了太极殿前,跪了下去,以统一而庄重的声音恭迎皇上。 屈宁在一片恭迎声中走下辇子,走入殿内。殿内,太监宫女早已打扫得干干净净。角落里,窗户边,铜香炉里升起枭枭青烟,缭绕着单顶飞檐,香飘百里,芬芳四散…… 这种场面,这十年来每天都在上演。朝政,也是在这样的场面中拉开。 十年了,虎踞龙盘的建康城容颜未改,雄伟壮观的太极殿依然震撼人心,但屈宁的心已累,容颜已老。她坐在龙凤椅上,每每听着各方官员的讯报,感到心渐渐地累了,却依然要打起精神,强迫自己听完讯报,批完凑章,阅读完政事…… 这一刻的屈宁听着各方郡州的汇报,依然和往日一样没有什么大事情,本想早早地结束了这场早朝。谁料想,却在这时传来北方军报。 她立即坐了回去,看到太监带着一名将领从外面走了进来。陈青看了连忙从列队中走出来,迎向这位将领,这位将领是陈青一手提拔起来的大将军,名叫傅大庆,统领十万兵权,属北部军营。而现在的陈青早已不是将领,是朝中的大臣,撑管兵部的尚书大人。 “皇上,北方军报。”傅大庆与陈青点了个头,算是打了声招呼,便走到列队前跪下,向着屈宁禀报。 “何事?”屈宁的语气有些懒散,却透着无法抗拒的威严。 “魏国不日内将要攻打燕国。” “哦?”屈宁立即坐直了身子,那无精打彩的目光一下子精耀闪烁起来,盯着傅大庆问道:“理由?” “魏国给燕国下的战书理由是,十年前,燕国庇护齐国,致使魏军蒙羞受创。”傅大庆把手中的信函递了上了去。 太监接过,呈交给屈宁。 屈宁折开信函,看到内容确实是如傅大庆所言,不由得唇角轻扬,扯出一丝微笑。收起信函,站起,看着文武官员道:“朕与燕王有着深厚的交情,十年前又承蒙他不弃,救济过朕与朕的大军。所以朕决定,即刻起,朕将带领五十万大军奔赴燕国,与燕王一起抵抗魏国。” “皇上三思……” “皇上不可……” 屈宁的话一说完,便遭来许多的反对之声。 ………………………… 不好意思,这两天兔子生病了,更新时间不稳定。还有,本书快要完结了,不存在太监,请放心。希望各位读者体谅,谢谢!(未完待续) 第286章 私自营救 屈宁的决定一说出来,就得到许多人的反对。特别是陈青,他的反对更是坚决。原因无他,只因为齐国才建起十年。这十年来得之不易的和平让齐国迅速崛起,各方面发展得很好。如今的齐国,是因为秉承了晋国良好的传统和军事理念,不是因为齐军本身强大。 所以,陈青说:“皇上,你不是说我们齐国所要之务是改革和恢复生产,更要做一个长久的稻光养晦之国吗?你还说过,不管他国如何的战争激烈,我们只要稳定自己,站住自己的脚,强大自己,才能够立足于天地之中吗?如果你现在违背我们的国策,硬要参与北方的战事。我怕,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安康国家,会在一夜之间被颠覆啊。” 屈宁听后默不作声。是的,她是说过她的国家要做一个稻光养晦之国。其实,她不是一个军事家,更不是一个政事家,更没有这个能耐统治管理好一个国家。她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完全是归功于她在现代时的伟大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的功劳。她现在走的改革路线,开放路线,国策路线等等的一系列政策,措施,计划都原自于邓小平的路线。所以,她的齐国才会在短短的十年间露出了头角,强大了自己。 如果她现在违背国策、方计非要参与北方的战事,那么,她的国家势必也会受到牵连。[]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如何是好,是该出兵救援还是不该出兵救援?她想了许久也拿不下主意,便退散了官员,散了早朝,独自回到寝殿。 十年来,她的寝殿还未有过男人。陈青和一些大臣们虽然叫过她要像男皇一样,纳一些男宠回来,但是她的心又怎么能够做到如此? 十年前她爱过拓跋智,愧慊过无极,怨恨过杨煜。这三个男人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是,他们现在死的死,走的走,独自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她的心,也早已随着他们而去。 她在空旷的殿中一筹莫展,突然思念起杨煜来了。当然,她也只有杨煜可以思念了。拓跋智和无极早在十年前就被拓跋星粲杀害了,他们在她的心中永远成了一种回忆,一种痛。至于杨煜,尽管她对他的思念绵绵无绝,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把找他回来。当然,自从十年前他一气之下,带着十位夫人和馨儿离开她之后,他也再没有回来找过她。 她与他,已经有十年未见了。 十年来,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这十年,她的身边有形形色色的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却从未有一人在她的心里留下过一丝痕迹,一抹印子。她的心,始终给付了三人。 这一晚,她想了很多,很多。想到了在现代时与拓跋星粲的日子,想到了小时候与慕容千辰童真而清纯的爱情,想到了与无极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也想到了与拓跋智之间的患难而真挚的感情,更想到了与杨煜之间的无可奈何的情与恨。 一切都似乎淡了。 拓跋星粲,慕容千辰,无极,拓跋智,杨煜,统统都淡了。他们的容貌,在她脑海里成了一种模糊,一种意像,她再也刻画不出他们的容貌来。 她闭了闭眼,决定抛下皇帝的身份,私自去北方营救慕容千辰。她要抓住这唯一的,纯真的感情。 当她换上夜行装,如一抹影子一样飘出皇宫,飘出建康城时,立即就傻眼了。只见城外站着十几人,他们的装束和她一样是夜行装,手里提着一个包袱。 屈宁看了呵呵一笑,走近这十几人的面前,看着为首的人道:“陈青你怎么在这里?” 陈青嘻嘻一笑,说:“皇上既然能来这里,我陈青为什么不能来?” “我……”屈宁一时语塞,不知如回答。 陈青走近一步,在月光下看着屈宁笑着说:“宁儿的心中既然以国家,以人民为重,当然就不会把国家带上灭亡之路。但是,你又是一个重感情重义气之人,更不会弃曾经的恩人和情|人不顾。我陈青与你生死相随几十年,又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品性和义气?所以,你既然能够丢下国家,丢下朝政,去营救恩人,我陈青为什么不可以?想当年若没有燕王的援助,我们确实无法从魏国百万大军的夹击之下活下来。这份恩,怎能不报?” 陈青与屈宁生死之患几十年,在无人的时候,两人之间的呼唤早已变得随意而亲切了。 他的话一落,便看见古湛宇和钟儒安等人走了过来,看着屈宁道:“皇上,我们愿意与您一起去营救燕王。” 屈宁一阵感动,看着他们说:“你们要随我去,我是很高兴。只是这一去危险万分,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你们可要想清楚啊。” “臣等誓死追随皇上。” 古湛宇和钟儒安等人立即宣誓。 屈宁点点头这才同意他们一起上路。其实,她一个人去燕国也是有些心虚的,如今看到这么多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来帮助她,她的心也安定了许多。 当下众人立即起程,赶往燕国。出发前,屈宁问陈青:“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出来,这一出来至少要花上几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内没有你们在朝中主持大局,我怕会引起动乱和恐慌啊。” “皇上放心。臣已经留了书信,说臣等随着你到民间微服私访三个月。这三个月里由杨大人和李大人等人在朝中管理朝中大事,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嗯。你倒是想得周到。”屈宁微微一笑,赞扬了陈青一句。 陈青立即表现得受宠若惊,低头笑道:“为皇上分担解忧,是臣的职责。” 屈宁笑着摇了摇手,看着陈青和古湛宇钟儒安等人说:“我们现在在外面,不在皇宫内。所以,你们以后叫我林公子吧。” 陈青笑道:“宁儿还女扮男装,装成杨林的身份吗?” “哈哈,是啊,不行吗?”屈宁哈哈一笑,眨了眨眼,无比的开心。 想当年,她女扮男装混入琅邪将军的摩下,陈青,钟儒安是知道的。而古湛宇是杨煜的副将,便更知道她的身份如何了。 一时间,众人怀念起过去,都不由得温馨一笑。r1152 ,阅读请。 第287章 燕国灭亡 一路上,屈宁与陈青等人都是以千里之势奔赴燕国。[]只可惜齐国与燕国距离遥远,所以,她还未赶到燕国,便听说魏国已经打到了燕国。燕国的人民在大难当前,早早就弃家而逃,逃往南方躲避。 因此,一路上,他们都能看到燕国的难民。 屈宁看了忧心忡忡,生怕赶不上脚步,救不下慕容千辰。 等他们来到燕国之地时,只见遍地是尸体,腐臭恶烂,惨不忍睹。想必魏帝痛恨燕国当年救济过齐国,所以,所过之处大肆屠杀。 屈宁看了心都要揪起来。她知道,如果拓跋星粲抓住了慕容千辰,一定会以惨不人道的方式折慕容千辰。所以,她必须赶在他折磨慕容千辰时,把他救出来。 她一路狂奔,不管坐下的马儿似乎受得了,始终拼了命一样地赶往燕国都城龙城。 此时的龙城,已成了炼狱之地。没有来得及逃跑的百姓、官员家庭,女的被士兵轮流奸杀,老的一律砍头,小的斩肢解体,年轻力壮的抓去做苦力活,做练靶子。城内,到处了充满了悲哀,恐怖,残忍,血腥…… 皇宫内,慕容千辰的衣服破烂,伤口遍体,目光充血地看着眼前之人,魏帝拓跋星粲。 拓跋星粲坐在慕容千辰曾经坐过的龙椅之上,单手扶椅,目光冷冽地看着依然仰首挺胸的慕容千辰,唇边泛起一丝残酷的笑容。 “慕容千辰,在你出手救缓齐国的萧傅雅之时,可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朕记得曾经写过一封警告你,叫你不可接救她。否则。朕将会倾全国之力灭你燕国。你做为一国之君,不为国家不为人民着想,偏偏要凭一己的私欲,一己的私情救援齐国。哼,你现在是否偿到了快意过后的痛苦了?” 慕容千辰紧牙咬关。[.超多好看小说]仇恨满满地看着拓跋星粲,说:“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救援傅雅,我只后悔在她当初选择跟你去魏国的时候,没有倾全力把她拦下来。” “好,你有种。我就不信你一直这么有种。”拓跋星粲忽然把目光投向殿外,高声叫起来:“把人带进来!” 他的叫声一停。只见殿外推推嚷嚷地涌进一大批妃子和太子模样的人。这些人,全都被链子铐住手和脚,集体绑在了一起,在士兵们用剑压迫及威逼之下巍巍颤颤地走进来。看到慕容千辰,当即跑过来。叫皇上的皇上,叫父皇的父皇。 慕容千辰眼睛一闭,两行清泪流了下来。他的妃子和孩子们,终究是没能逃过拓跋星粲的抓迫。 当他知道魏国举军来攻燕国之时,他就下令妃子和孩子们逃离皇宫,逃往南方。然而,想必拓跋星粲早已防到他会有此一举,便早早地叫人在龙城外守候。只等他的妃子和孩子们一出城门。便把他们抓了去,现在更是把他们拿来要胁他。 拓跋星粲看到慕容千辰一副无奈,心痛。难过,不知所措的样子,感到痛快极了。他要的就是看着他痛,看着他为难。 他心情极好地哈哈一笑道:“慕容千辰,你已经是朕的阶下囚。按理说,你没有半点筹码和朕一拼。朕要你死。你就死,要你生你就生。但朕念在你我曾有过交情。朕便与你打个赌。若你赢了,朕便放了你和你的妃子和孩子。但是。若是朕赢了,那么,你的妃子就会成了我士兵们的美味大餐;你的孩子就是我士兵们的靶子,而你,则要活在朕的身边,做一条狗,每日每夜地侍候朕。如何?” “赌什么?”慕容千辰目光黯然,没有半分兴趣与拓跋星粲一赌。但是,为了他的妃子和孩子,他又不得不赌。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道:“赌萧傅雅是否会派兵来救你。她若出兵,便是你赢。她若是不出兵,便是你输。” 慕容千辰的目光更暗了,他的头低了下去。他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萧傅雅不会派兵来营救他。但是,为了拖延时间,他还是一咬牙,道:“好,我跟你赌了。” 拓跋星粲笑了,连忙目光都有了笑意。他和慕容千辰一样,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萧傅雅不会出兵营救慕容千辰。但是,他偏偏要制造一个假的希望给慕容千辰,然后,又亲手把他的希望给毁掉。这才是世间最痛快的事情! 他立即叫人去打听,看看南方的齐国在知道魏国倾全国之力攻打燕国的时候,齐王会不会派兵来相助? 于是,这段时间内他与慕容千辰便在等待中度过时间。 时间如流水一样悄逝。不知不觉,两天一夜过去了。 出去打探消息的人终于回来了。 他跪在拓跋星粲的面前,如实禀报:“报~~南方的齐国,收到魏国攻打燕国的消息之后,没有半点动静。” 拓跋星粲仰天长笑…… 慕容千唇则是低叹一声说:“你赢了。”语气之失望,之落寞,真乃前无古人。 “哈哈……”拓跋星粲笑得得意,笑得无法无天。看到慕容千辰像一只丧家犬一样,他的心里高兴得简直要狂跳起来。他的心情这么好,却仍然阻止不了他心中的残酷。 只见他一挥手,叫士兵们围了过来,当着他的面与慕容千辰的面把慕容千辰的妃子们的衣服撕破,扯烂,然后,施行残欲。 慕容千辰只恨不能一头撞墙死了。但是,现在的他别说撞墙,就是拔剑自杀都不行。他全身被绑了个结结实实,双脚被打断地跪在拓跋星粲的面前。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妃子被人凌辱,孩子们被当作靶子不断地被士兵抽打。他的心,真的痛到难以呼吸,也恨到难以呼吸。 此刻的他既恨拓跋星粲,也恨屈宁。恨拓跋星粲的残酷恨萧傅雅的无情。想他慕容千辰一生一世爱着萧傅雅,就算她背叛了他们之间的爱情,在知道她要报仇,她被拓跋星粲逼得无路可走的时候,他依然不顾一切地帮助她,解救她。然而,她为了自己的国家,自己的人民,却宁愿舍弃他。 他恨她!发自骨子里的恨! …… 敬请期待后天的完本!(未完待续) 第288章 残忍的折磨 屈宁一行人赶到燕国龙城的时候,燕国龙城已经成了一座怨城。(.)城内的上空,总是传出让人揪心的哀呼声,哭喊声,绝望声…… 她默默地与陈青等人在距离城内一百里左右的地方,找了个隐蔽之处停下,远远地看着城内的乌烟障气,悲哀气息,痛苦绝望。龙城的周围,被百万的魏军团团围住,围了个水泄不通。她别说进去救人,就是向前多走几步,便会被万箭穿心。因此,尽管她知道慕容千辰此刻以经落入到拓跋星粲的手里。但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悲哀而无声地注视着,祈祷着,祈祷她的辰哥哥能够挺得住困难和折磨,她将会找准时机把他救出来。 “公子。看来魏军已经收服了龙城,想必慕容千辰也是凶多吉少啊。”陈青看着前面的无数魏军,对屈宁说。 “嗯。”屈宁沉吟一声,说:“拓跋星粲曾经答应过我,如果有一天魏国收服了燕国,那么,他一定会放了慕容千辰和他的家人。我真心的希望,拓跋星粲还能够记起我与他之间的约定。” 屈宁说得毫无底气,只因她知道,以拓跋星粲的为人,他一定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有恩,未必记得。她会这样说,只是希望能够安慰自己。 陈青无法说什么,只因人有希望总是好事,他不想把屈宁自欺欺人的希望给毁了。 当下,众人也做不了什么,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城内的方向。如此,众人轮流守了半个月,这才看到魏军开始带着燕国的人民和俘虏撒回魏国。 当然,按照收服国家的贯例,拓跋星粲肯定会派大批士兵和官员驻守在燕国的各个城镇,这样才有利于他的管理和统治,他则带着战利品和人民及俘虏回国。所以,当他带着俘虏走出城外时,屈宁第一眼就看到了走在最前面的拓跋星粲。然后,在他身边被绑住了双手,用链子拖着走的慕容千辰。 屈宁看了心都要揪起来了。 她的辰哥哥啊,怎么变成这样衰老焦脆了呢。只见慕容千辰穿着破烂的衣服,头发凌乱打结,面色苍白肮脏,目光苦涩无助,胡子长似杂草,双腿一拐一拐,想是被人打断过双腿,又接了回去,但却成了终身的残废…… 屈宁看了就想要冲出去救人。但是,陈青等人却是极力地拦住了她。 “公子,万万不可冲动啊。” 陈青拦住屈宁分析说道:“公子你听我说,踢除掉守燕的二十多万士兵之外,魏帝的身边还有近八十万的士兵保护着他。如果我们冒然冲出去救燕王,不但救不了他,反而连我们的性命也是不保啊。”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辰哥哥被拓跋星粲带到魏国啊。”屈宁无力地呻|吟一句,看着慕容千辰步伐艰难地跟在拓跋星粲的身边往前走,她的心就很痛很痛。 陈青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看着屈宁说道:“公子,陈青有个提议,不知可行不可行?” “你说来听听。”屈宁立即说道。 “嗯,魏帝大张旗鼓地把慕容千唇带在身边回国,就是想要引我们出动。他以为,我们如果要救人,一定会赶在魏军没有回到魏国之前下手救人。所以,他一定会设下各种阴谋诡计及机关陷阱,只等我们上勾救人。但我们偏偏不能中他的计,也绝不能在半路上解救,或者拦截他。我们应该比他先一步进到魏国的都城,找个地方安定下来。等到魏帝以为我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救人,而放松警惕时,我们再混入宫内救燕王。你看,这样可好?” 屈宁听了一拍双手,赞道:“此计妙啊。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好,我们就这样决定。” 于是,众人骑着千里良驹,日夜兼赶,只用了三天三的夜时间就到了平城。当下众人分散成几批,易容成不同的人,携着不同的目的进城。在经过平城守城官兵的严查时,由于众人的易容技术好,说法又好,很快就过了官兵的严查。 进城之后,为避免耳目,众人都是分批分地落脚。但是,暗地里,却常常聚在一起商量大事。 如此,众人进城后的第六天,便看到魏帝拓跋星粲带着俘虏回到了平城。 屈宁与陈青等人分散在各个酒楼及客栈的地方,看着魏帝进城。 拓跋星粲坐在马上笑容灿烂,每前进一步,他都会自毫而得意地笑着与盛情欢迎庆祝的百姓挥手。平城的百姓们看到拓跋星粲,也早已跪下一地,目光惧怕又发自内心地崇拜地看着拓跋星粲。在百姓们的心中,魏帝是强大而可敬的。因为他把北方统一了,让他们再也用不担心战争来临,不怕被人欺凌压迫…… 屈宁看到拓跋星粲骄傲难耐的样子,不由得感到心寒。他的胜利,不知道用了多少人的白骨堆砌出来的。他不反思,不惭愧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能做到这样心安理得?他的心,难道从来就是冷酷的? 她只看了一眼便不再看拓跋星粲,只是和众多百姓一样跪着等拓跋星粲气场庞大地过去,这才站了起来。 拓跋星粲回到宫里之后,便命人把慕容千唇吊在平城的上空,供平城的百姓辱骂和呕打。他的理由是,十年前,齐军叛变的时候曾经杀害魏国一个营的士兵,让魏国的许多家庭失去了亲人,失去家庭,失去幸福。这个仇深似海,不可不报。但是,燕国却不顾魏国的请求及警告,硬是在魏国倾全国之力追击齐国之时,帮助了齐国。让齐国得于存活,得于强大。而魏国,却因此衰败了十年。 如此,魏国与燕国也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燕王更是魏国百姓的天敌! 拓跋星粲是冷酷而残忍的。他吩咐百姓折磨慕容千辰,却命令士兵们看着慕容千辰,绝不能让他在百姓的折磨中死去。就这样,日复一日,慕容千辰在痛苦的折磨中晕厥,又在痛苦的折磨中醒来…… 于是乎,屈宁在平城的某个角落里,天天目睹着平城的平姓把慕容千辰各种来折磨。她的心,就犹如有千万把刀在心中刺一样地难受而痛苦。r1152 ,阅读请。 第289章 结局 屈宁眼睁睁地看着慕容千辰被魏国的百姓日夜折磨,心里比刀割还难受。她决定,她再也不要看着他为她而受折磨了。 于是,这一晚,她抛下陈青等人独自去救慕容千辰。 深夜,万籁寂静,漆黑一片。 屈宁趁陈青等人睡着的时候,摸着黑来到悬挂慕容千辰的空地上。 这里,比刑场还要惨不忍睹。 慕容千辰被挂在一根木竿上,天天受着日晒雨淋以及百姓们丢过来的各种肮脏东西。在他的周围上空,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味道。一群苍蝇围着慕容千辰的身子打转,看来,他已经成了它们的美味大餐。 屈宁看了心里难受,连忙冲过去,一跃而起,挥起手中剑砍落绑在慕容千辰身上的绳子。绳子一旦被斩断,慕容千辰的身子便失去了重心,往地上掉去。屈宁连忙伸手接过,抱住慕容千辰,看到他的脸色比死人的还难看,嘴唇干裂出血又腐烂。 她心里一痛,忍不住轻声喊道:“辰哥哥,辰哥哥……” 慕容千辰的神识早已模糊,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是在地狱还是在天堂或是在人间。在他模糊散涣的意识中,突然听到一声久违的温柔的呼喊声。 他的鼻子感到一酸,一行清泪流了出来。他勉强睁开眼睛,黑暗中,只见一个容颜憔悴的女人近在咫尺,依稀看得清是萧傅雅。 他忍不住低叹一声,他终于是等到她出现了。 “辰哥哥……”屈宁看到慕容千辰睁眼,开心得眼泪都出来了:“傅雅来迟了……”她的声音颤抖,喉咙哽咽。 慕容千辰看到屈宁,所有的不满和仇恨似乎都淡化了,剩下的是温情,是不舍。他艰难的伸出手,轻轻地摸上了她的脸,困难地开口,声音却比鸭子叫还难听。 “傅……雅,你,我……从没有……没有后悔……过……” 他的话还没说完,气息已停在了喉咙里。他用一生的爱去保护屈宁,直到死,也不让她感受到一点点的委屈。 屈宁抱住慕容千辰的身子只感心都要碎了,沉了。 她以为她很坚强,却原来,面对人生的离别,她依然会痛苦,会心碎,会难过,会绝望…… 泪水早已爬满了她的脸,像滚滚长江一样,奔流不息。 她无声地哭着,只感天地都要倒了。 就在这时,黑暗的广场之上,亮起了无数把火把。 拓跋星粲在众多护卫的拥护之下走了过来,看到痛苦不堪的屈宁,他的心也似乎要碎了。 他静静地看着她,不发一言,不前进一步,不后退一步,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到她的容颜已老,却依然有一股风韵,一股气质。 他看了多久,屈宁便伤心痛苦了多久。 当天色微明,晨光晒落下来之时。拓跋星粲一挥手,叫人把萧傅雅拉了过来。才发现,萧傅雅已成了一座雕像…… 很多年很多年过去了。 南北朝对立了半个世纪,渐渐地北方的魏国被南方的齐国吞灭。于是,南北朝结束,隋朝崛起! 隋朝的隋文帝统一天下之后,他命文人把南北朝时代的萧傅雅与拓跋星粲,与慕容千辰,与杨煜等人的故事写成了史传,供后世之晓。 当年萧傅雅独自去救慕容千辰,她之所以能够如此胜利地把慕容千辰解救下来,原因是拓跋星粲知道萧傅雅一定会来救慕容千辰,所以,他没有安排一名官兵看守。 陈青等人因为知道这一点,极力地劝阻萧傅雅,叫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去冒险。她嘴上答应了,但是心里却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独自去救慕容千辰。临出发前,她写好了遗书,把自己的皇位传给杨煜。便命人无论如何都要找出杨煜,让他接管齐国,强大齐国,消灭魏国,统一天下! 当拓跋星粲看到萧傅雅抱着死去的慕容千辰变成一座雕像之后,他的心崩溃了。他之所以灭燕国,抓慕容千辰,就是想要逼萧傅雅现身,然后,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他做尽了一切,还不是因为爱她?但是,她连愿变成一座雕像也不愿意看他一眼。 是的,她至死都没看他一眼! 那一刻,当他发现,他所有的努力只不过是镜花水月。到头来,他失去了他最爱的人! 他崩溃了,疯了! 他每天每夜除了抱着成了雕像的萧傅雅,他什么也做不了。当然,实际上,他做了一样有用的事情,那就是,他保护了萧傅雅的雕像。 拓跋星粲疯了之后,他的皇位便由他的八岁的儿子继承! 八岁的皇帝能做什么?只能在母后的垂临听政之下执政。 而在齐国,由于萧傅雅有了遗书。齐国的文武百官都在寻找杨煜,其实,杨煜很好找。只因他得知萧傅雅成了雕像后,便火速地来到齐国。于是乎,他顺理成章地坐上了皇帝的位置。 他当上皇帝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举军北下,誓要把萧傅雅的雕像带回齐国。 魏国由于皇帝疯了,新皇又小,无力与齐国一战,便无条件把萧傅雅的雕像还给杨煜。杨煜带着萧傅雅的雕像回到南方齐国,整天伤心难过,也无心过问朝政。不过,幸好萧傅雅当年实施的政策良好,他也不用多做定夺和修改,只要维持就行。 如此,在他执政几十年之后,他实在无心管理朝廷,便把皇位传给了孙子。当年的馨儿已长大成人,也嫁了人,生下的儿子便姓杨,取名杨坚。 杨坚天生有野心和管理能力,因此,在他的带动之下,不出数年,便已经灭了魏国,然后是北方的一些小国。如此,他统一了天下,立国号为“隋国”,年号为“开皇”,自封隋文帝! 他为了纪念萧傅雅的功劳,便把她的雕像放到佛寺里,供子子孙孙们凭吊、瞻仰。又命文人把萧傅雅身前的事迹载入史册,从她出嫁被劫持,再到当上齐国皇帝,等等的事迹无不详细地记录到史册。 这就是历史上的第一位女皇帝,没有她,也就没有隋文帝的成就,没有隋朝的建起! 于是,一代女帝就这样玉磒,却又名流千古!r1152 varosoadconfig={cid:"23130",aid:"10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