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虎冯河》 第一卷 成长篇_第1章 【叛逆孩子】(一) 廉古六不是童话故事中的人物,但他注定,要将自己的生活经历写成一本童话! 四月花开,渝州市的大街上,已有很多爱美的女孩子穿上了短裙,露胳膊露腿,全然不惧乍暖还寒的天气变化,将美丽“冻”人的精髓,毫无保留地告知正对着她们打望的市民。 华江区第九中学教学大楼高中部高三一班晚自习教室里,语文课代表彭雪丽从座位上站起来,对同学们说道:“对不起了,同学们,耽误大家几分钟!下面我要为大家朗诵一首情诗!” 班上男同学们大多感到好奇,不由相互窃窃私语,安静的晚自习教室里,一时嗡嗡声大作! 董笑山名字里有个笑字,当即搞笑大声说道:“彭雪丽,情诗是不是原创的呀?” 彭雪丽白了董笑山一眼,斥道:“董笑山,给我安静!”然后与邻座的周晓瑜快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从课桌下面拿出一张信纸,清了清嗓子,开始声情并茂的朗诵: “迷惘——在这寂静的时刻, 当所有的藉口都已不在, 我不能不想你! 你的眼神有一种魔力, 牵引我走进你的心境, 这是一个多么冰冷的世界, 冷得让我想到了逃离! 热情在一点一点消退, 思念在一分一分累积, 爱得无望, 爱得窒息!” 廉古六一张脸全木了!这不是昨天中午他写给周晓瑜的吗?七页的情书,其中就只有这一首情诗,字字句句,全是内心深处最赤诚真挚的表白啊!一千个、一万个没想到,从初中就开始暗恋的女神周晓瑜,竟然采用了这种方式来拒绝!记得当时她接过情书时,好像还害羞地说了一句:“好笑人呀!”...... 与周晓瑜同一个宿舍的女同学,这时听到彭雪丽念到最后一句“爱得窒息”,声调严重走音,其模拟窒息的陶醉情形充满喜剧效果,不由哄地一下全都笑了! 廉古六默默地站起来,在同学们戏谑目光的注视下走出教室。身后传来的冷嘲热讽,像刀子一样刺入他的心脏! “都要高考了才表白?早干什么去了?”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穷酸样!也想追校花?” “没看出来呀,是个闷骚型呢!” ...... 五个月后。 “吱!”一辆的士停在阳光花园大门,车门开处, 一个看上去显得瘦弱的年轻人从车上跨步下来,对司机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向大门里走去。 “廉古六,你有个快递。”小区保安室值班的李大叔见廉古六没精打彩地走过岗亭,连忙出声叫道。 “哦,谢谢!”廉古六从李大叔手上接过用塑料布袋包装密实的快递,沿着一条两边栽满灌木的水泥路,来到小区二单元,上得三楼。 廉古六从身上摸出钥匙,打开防盗门,将快递放在房内,进屋脱下皮鞋,扯掉脚上袜子向沙发上一丢,也不换拖鞋,就这样赤脚走进客厅,在电视柜下拉开几个抽屉,翻出一面小圆镜,走进浴室。 浴室的镜面里,廉古六一手持小圆镜,一手扒开头上齐耳长发,正以一种别扭的姿势查看头顶上的一个疤。疤有一元硬币大小,光秃秃的,不长一根头发。廉古六定定地看着镜中自己,长吐一口气,将头发拨弄几下,盖住那个地方,嘴里念道:廉古六,你有一个奇葩老妈! 今天在华江区人民武装部征兵办公室面试,廉古六其它方面的条件都很不错,就是头顶上那个疤被细心的征兵领导发现,虽然廉古六一再解释那只是被蚊虫咬的,用错了药,很快便会长出头发,但军人就是军人,并不给廉古六一个可以通融的机会。廉古六想到这些,便感到全身有些脱力,拖着双腿走进卧室,关上房门,脱下外衣随手一扔,往**扑倒,顺手扯过被子,哀哀轻呼:“我的军人梦,肥皂泡,破了!” 陈凡轩是渝州市华江区中医院的医生,四十来岁,身材高挑,面容皎好,平时走路风风火火,医院里的同事都在背后称她是女汉子。 今天下班后,陈凡轩却在办公室犹疑不定,自己要不要这么快回家面对儿子的质疑。陈凡轩清楚地记得,半个月前,正是自己精心策划了一个小小的阴谋,让儿子头上长出一个疤,正好没有错过今天参军面试的时机。作为老资格军嫂的她深知,儿子在五官面试中,肯定会被涮下来。想到一会儿回到家里,本就叛逆的儿子将会满腔怒火面对自己这个始作佣者,陈凡轩就感到内心一阵阵发虚。 陈凡轩轻轻摇了摇头,暗中给自己鼓气:不管这么多了!老娘是为你好,要是你也像你爸爸那样,长年累月见不了一面,谁家姑娘会嫁给你呀!就算瞎了眼嫁了给你,也跟守活寡没什么区别!想到这里,陈凡轩自觉有了底气,快步走出办公室,来到中医院门前的停车场,手里一摁遥控钥匙,只见前面一辆白色标致车灯一闪,并“嘟!”地叫了一声。 “陈医生!” 陈凡轩正要拉开车门,听得身后有人叫她,转过身来,笑道:“是张凡呀?等久了吧?” 一阵格格格银铃般的笑声响过,一个打扮时尚的漂亮女孩子走上前,绕过陈凡轩身旁,一把拉开副驾驶位车门,老实不客气地坐了进去。 陈凡轩系紧安全带,发动自动档轿车,一松脚刹,性能优越的东风标致408在停车场驶出来,很快便溶入了城市车流当中。 “陈医生,您今天怎么了?我在停车场等您好一会儿了,您不会有什么事吧?”漂亮女孩靓丽逼人,说话的声音也是清脆动听。 “我会有什么事?瞧你这张嘴!对了,张凡,我给你说啊,上次我让你涂抹脱发药水那件事,可千万不能让我儿子知道。不然,天知道这小祖宗又要闹出什么名堂?!”陈凡轩心绪不宁,叮嘱张凡说道。 “陈医生,其实我觉得参军也很好啊!在部队里多锻炼人呐!你儿子看上去瘦瘦的,锻炼个几年,岂不是一个标准的帅哥?”张凡不理解陈凡轩的想法,说道。 “唉!给你说了你也不懂!你要是以后结婚,嫁了个当兵的,你就知道我的苦衷了!别说他了,说说你,在驾校学了多久了,拿到驾驶证没有?” “你猜!”张凡对着陈凡轩嘻嘻一笑,接着说道:“就剩下最后的路考了!” 张凡是陈凡轩手下一名护士,平时聪明伶俐,工作认真负责,深得陈凡轩器重。因为两人下班回家顺路,张凡多半时间都要乘坐陈凡轩的顺风车。 陈凡轩把张凡在海棠苑放下,互道告别,车头一转,驶向阳光花园。 在小区内将车停好,陈凡轩上楼打开房门,放下手包,换鞋进屋,拾起放在地板上的快递,见是儿子买的,便随手放在茶几上,四下瞧瞧,看见沙发上的臭袜子,穿过客厅,拧开儿子卧室门锁,发现廉古六缩成一团窝在棉被里,似已睡熟,也不叫醒他,轻闭房门,悄然回转厨房,拿了围腰系上,打开冰箱,取出一应菜质,洗净切毕,在打燃灶火之际,不忘念叨一句:“唉!我这双拿手术刀的手啊!” ...... 忙活了半小时左右,陈凡轩敲门喊话:“儿子,起来吃饭!”一共叫了三遍,嘟着嘴又闭着眼的廉古六才出现在卧室门口。 陈凡轩忍了口气,换个语气说道:“去!把脸洗了,衣服穿好,坐过来吃饭。” 不一会儿,打整清爽的廉古六坐过餐桌旁,正好与陈凡轩面对。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1章 【叛逆孩子】(二) “妈,我有些奇怪,平时您把家里弄得如此清洁,怎么会有蚊子呢?”廉古六开始找陈凡轩理论。 “偶尔会有的。”陈凡轩一怔,随口道。 “那就更奇怪了,这些蚊子怎么只咬我,就是不咬您呢?”廉古六说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高中一毕业,你整个人就是邋里邋遢的,牙不涮、澡不洗,就呆在家招蚊子!”陈凡轩说道。 廉古六闷闷不乐,推开碗筷,说道:“我还是想要去当兵!” 陈凡轩接口:“你该去考大学!” 廉古六站起身来,想要回到卧室里去,却想到此刻是一个儿子的身份,只得强忍下来,又坐回座椅。 陈凡轩也不说话,心里想,当兵这件事情,反正你今年是错过了,看你能搞出什么花样,懒得理你! 陈凡轩正要挟菜,廉古六却把菜碗往自己胸前轻轻一拨,望着陈凡轩,非常幽怨地说道:“妈,我最最最敬爱的妈,麻烦您帮帮儿子的忙吧!” 陈凡轩最见不得廉古六死皮赖脸这一招,被他这么一闹,也没办法好好吃饭了,只得坐直身子,清清喉咙,干咳了一声。廉古六见陈凡轩这模样,知道是母亲的训子时间,立马习惯性的将坐姿端正,做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六儿,妈给你说,不是妈不讲道理。我不想让你与同龄人相比,输在起跑线上。你想想,你要是连个大学文凭都没有,你以后不论 是工作还是结婚,都会被人瞧不起。我不要你去当兵,我肯定有我的理由!你看看你爸爸,这么多年的军人了,现在一家人一年见不了两次面,这个家就是一个不完整的家!你若也去部队,要是以后也像你爸爸那样,谁家姑娘跟了你不委屈?你现在已经满了十八岁,算是长大成人了,有自己独立的见解,想追求自己的梦想,这些我们大人都经历过,都是可以理解的。人一辈子,看起来很漫长,但人生关键的际遇就是年轻时候的那几年。我要你把大学念完,学会独自谋生的本事,平时宠着你,让着你,让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不听妈的话?” 廉古六耐心听完陈凡轩声情并茂的说教,站起来给她倒了一杯水,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地说道:“妈!我算真正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是在担心我,害怕儿子没有出息,在社会上不能独自谋生,以后成为啃老一族。” 陈凡轩右手食指冲廉古六点了点,言简意骇地评价:“理解正确!” 廉古六说道:“妈,我们母子俩打个赌怎么样?” 陈凡轩不解,问:“打什么赌?” 廉古六心中快速整理了一下刚才睡在被窝里想好的解决方案,说道:“您要我上大学的目的,是为了让我拥有独自谋生的手段,如果我可以证明不用上大学也能拥有这种能力,您是不是就不会再强逼我去念书?” 陈凡轩感到阵阵迷糊,这还是那个长 不大儿子的语调吗?她恨自已像个捧哏一样接着儿子的话发问:“你怎么证明?用多长时间来证明?” 廉古六站起来,说道:“我会很快学会一门技术,并找到一个事做!在帮助别人的同时,也能挣钱养活自己。时间就以一年为限,如果做不到,就依您所言,明年我去考大学!” 陈凡轩感到与儿子谈话,最近一年来的节奏控制感越来越差了,当下板着脸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啊!那什么一口唾沫一颗钉,男子汉大丈夫,说话是要算数的哦!”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廉古六说道,伸出右手,母子二人居然来了个击掌为誓! 廉古六在房间收拾随身携带的东西,拆开新到的快递,是一些跑酷运动用得着的防护用品,廉古六将之和一些自以为野外生存必备的物品统统放进一个较大的军绿色帆布背包里。 倚门而立的陈凡轩一直冷眼相望,见廉古六收拾停当,走过来伸手拎了拎放在地上的背包,说道:“挺重的嘛!你这是要去哪儿呀?全国各地当一名流浪汉?” 廉古六轻轻拍了拍母亲的肩膀,微微一笑,说:“妈,您老放心!我不会走远,我去凡盛县阿婆那里!我投奔我大伯去,顺便帮爸爸尽尽孝道!” 陈凡轩想起前些时日自己对廉古六念叨的“父母在,不远游”,而丈夫廉春城却远在国外,三年没有回过家了,儿子廉古六这么一说,竟然让她一时语塞。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2章 【少不更事】(一) 渝州市长途汽车站,陈凡轩驾驶着白色标致408停在站外广场,解下安全带,从手扶箱内拿出一沓钱和一个手机,侧过身子,面对坐在副驾驶位的儿子,说道:“自己去买一些礼物,送给阿婆,还有大伯与大妈的,也不能少!这个手机带在身上,有什么事给妈打电话。” 喜出望外的廉古六双手接了过来,把手机放进口袋,数了数钱,满脸是笑,说道:“哇!两千块!谢谢妈!”把脸凑在母亲脸上贴了一下,从后座拿了背包,下车离去。 望着儿子瘦弱的肩膀背着沉重的背包,随着排队的人群走进了候车大厅,坐在车内的陈凡轩感到一种深深地无奈,他有权利按照他自己喜欢的方式长大吗?陈凡轩拿出手机,给丈夫的哥哥,自己的大伯子再一次拨打电话,告诉廉古六坐车到凡盛县城的大概时间。 九月的凡盛县城,还是秋老虎时常出没的季节,特别是中午,室外最高气温可达到摄氏40度。 县城汽车站门口,一辆摩托车旁边,蹲着一个汉子,年纪看上去有五十岁左右,头顶微秃,周围毛发稀疏,其身板显得瘦削,似乎也不怕热,在这种天气还穿了一件皮夹克,一双眼睛倒是显得炯炯有神! 此刻他正用骨节粗大的手从口袋里摸了一支香烟出来,用塑料火机点燃了,深吸一口。 不等烟雾吐完,背后伸过来一双细腻冰凉的手,突然蒙住了汉子的双眼! 汉子猛的一惊,被喉间烟气一呛,连连咳嗽。 廉古六眼见惹祸,一边笑着,一边赶紧拿手给汉子频频扶背,嘴上告饶不已:“对不起!对不起!大伯,我错了!我错了!” 汉子名叫廉春雷,廉古六父亲的亲大哥。廉春雷咳嗽一阵,面对廉古六,出言讥讽:“六少爷,这是什么风把你老人家吹到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来了?” 廉古六弯腰作拱,讨好说道:“大伯,是仙风!肯定是仙风!我在那前面就下车了,走路过来的。大伯,您老等久了吧?请坐后面,我来骑摩托车。” 廉春雷径直骑上摩托,将后座留了给廉古六,嘴里说道:“我对你的技术不放心!” 廉古六将背包背好,跨骑上去,扶着廉春雷双肩,笑嘻嘻地道:“您是不是还想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大伯,您对我不放心没关系,但您要对您自己有信心呀,我骑摩托车可是您教的!” 廉春雷带着侄子廉古六,驾驶了摩托车,往卧虎镇急驶而去! 卧虎镇,是渝州市凡盛县管辖内一个旅游开发重镇,北有燕山和鹿 山,南有濑溪河,民风剽悍,更是渝州较大规模的茶叶、花生、脐橙、贡桃、麻竹、花卉等生产基地。当然,也有厂矿,比如靠北的金顺煤矿;也有生猪养殖,但规模有限,廉春雷就是卧虎镇畜牧兽医站一名片区兽医。 从县城到卧虎镇,中间有一道桥梁,名叫双鹿桥,桥下蜿蜒而流的,便是濑溪河了。出得卧虎镇往北方向再行了三、五分钟路程,就是廉春雷的家。 廉春雷观察了一下后视镜,将摩托车龙头往左微侧,从公路上拐下一条小道,放眼望去,一个红砖碧瓦的院落出现在眼前。摩托车驶进院坝内,廉古六不等大伯将车停稳,双手一压车身,背着个大包也是轻轻跳了下来,转身便向敞开了的大门内跑去,嘴中高喊:“阿婆,我回来了!” 一条黑狗倏的从门内蹿出,扑上前来,也不吠叫,对着廉古六正要迈进大门的腿脚,张嘴便咬! 廉古六吓一大跳,扭转身子躲过,嘴里连连惊呼:“大伯!快!快!叫住它!” 廉春雷“嘿嘿”一笑,反而冲黑狗连唤“嗦”声,这黑狗得到主人鼓励,扑腾得是越发凶狠了,而廉古六早将背包当作盾牌,狼狈抵挡,倒也暂时无恙。 “趴耳!不准咬!滚一边去!”一个年纪七十左右的老太婆从房中快步走出,把手中削了半边皮的一根莴苣砸向黑狗,口里厉声骂道! 黑狗被莴苣砸中后背,委屈地“呜”了一声,趴下双耳,夹着尾巴随墙角转身跑掉。 廉古六看看背包上的爪印,有些心痛地拍了拍,然后苦着一张脸,对笑逐颜开的老太婆含冤带屈地说道:“阿婆!还是您老人家好!要不是您老及时相救,孙子肯定就遭了毒手了!” 这老太婆正是廉春雷的母亲廉老太婆。只见廉老太婆慈爱地将廉古六搂进怀里,口中连忙安慰:“怎么可能呢?六儿小时候都那么厉害,现在长大了,这些土狗更加咬不着你了。” 廉春雷一旁听了,冷哼一声,然后打击道:“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却不好说!瞧他刚才的样儿,就两个字,狼狈!” 这时,一个短发的中年女子从门内走出,对廉古六笑道:“古六,有好几年没回来了吧?” 廉古六赶紧应道:“大妈,您好!好像是有两年没回来看阿婆和你们了。主要是读书住校了,假期又要参加很多培训班。大妈身材还是这么好,人也越长越漂亮了。” 被廉古六叫做大妈的正是廉春雷的老婆郭秀琴,郭秀琴听得廉古六这露骨的奉承话,笑得前仰后合,伸出右手指着廉古六, 对旁边二人说道:“妈,春雷,你们瞧瞧,古六的嘴巴是不是比以前更甜了?也不知涂抹了多少蜂蜜!” “好了!好了!别呆在这里,进屋再说。”阿婆拉了廉古六的手,走进家门,过了一天井,上得堂屋,让廉古六放下背包,从厨房冰箱里拿出一瓶冰红茶,递了给廉古六,说道:“六儿,拿了喝,先解解渴!” 廉古六拧开瓶盖,仰脖喝了一大口,嘿,味儿好喝!又一仰脖,喝了个干净。廉老太婆笑眯眯地正要转身再取,被廉古六拉住,说一瓶够了。 一家人坐在厅堂的沙发上说话,廉古六将当兵没有成功的事情从头至尾说给阿婆、大伯和大妈听了,与母亲陈凡轩一年为限的打赌,也一并说了。最后,廉古六总结道:“反正,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这一年,我就呆在凡盛,不回渝州了。” 郭秀琴正要说话,被廉春雷扯了一下,话就咽了回去。廉老太婆看了看大儿与大儿媳,拉着廉古六的手,说:“没事!六儿,阿婆支持你,这里也是你的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廉古六哭笑不得,嗔怪道:“阿婆!我不是来玩的!我妈要是知道我不能挣钱养活自己,明年非逼我考大学不可!” 廉春雷引廉古六来到天井旁边的侧房,将手中背包放在房中一椅子上面,对廉古六说道:“这是你爸小时候住过的房间,你就在这儿住下,想学啥子技术,慢慢想,想好了给我说。” 廉古六谢过大伯,打开背包,拿出衣物杂什摆放在**,零零碎碎的,什么战术小刀、强光手电筒、冲锋衣、护膝、拳击手套之类等等,还有几本学习拳击、跑酷的书藉和笔记本。廉古六开始收拾这间略带潮湿的农家小屋,开窗透气,屋内一张老式书桌,是爸爸以前用过的,现在儿子又拿来用,可以想像一下这些实木家俱,质量真的是没话说。廉古六轻笑出声:呵呵,不知这张床是不是爸爸小时候睡过的,现在当儿子的又睡在这里,这算不算是时光倒流呢? “读大学有什么不好呢,现在还需要考什么,不是有钱就可以读么?脑子短路了,偏要去当兵,我看他们两爷子都有病!”正房里,郭秀琴疑惑的声音微微响起。 厨房内,廉古六手拿菜刀,正对着一块红薯削皮,心下暗忖:乡下果然宽敞,就连厨房都比自己家的厨房宽了一倍有余。自己小时候在这里也呆过不短的时间,可那时哪有现在这些比较心理?堂哥廉小虎比自己大两岁,却常常被自己整哭了找大妈告状,仔细想来,或许从那时候起,大妈就对自已有了成见吧?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2章 【少不更事】(二) “哟!古六,你果然是大城市的书呆子呀!这红薯削皮削这么厚也就算了,这苦瓜你削个什么皮呀?”大妈走进厨房,拎起被廉古六削过的一根苦瓜,苦笑不得地说道。 “咦?这红薯表皮光滑,都要削皮,苦瓜表面坑坑洼洼,我以为更需要削了。”廉古六出了个糗,显得不好意思。 “算了算了,菜刀给我!你跟你爸爸一样,只会吃,不会做!”大妈将吐着舌头挤眉弄眼的廉古六赶出厨房。 “阿婆,您要去哪?”廉古六叫住正要出门的廉老太婆,一个飞跃,便跳过两米来宽的天井,来到阿婆身边,手不闲着,给阿婆捶起背来。 “小心点!地滑!”阿婆担心孙子摔着,享受廉古六给自己捶背的乐趣,说道:“阿婆去菜市场买几斤三线肉,给你做粉蒸肉吃。你小时候可喜欢吃了。也不知道吃了这么多肉,你就怎么没有长胖呢?” 廉古六马上说道:“阿婆,我去买,我跑得快。”转身便跑了出去。 “钱呢!把钱拿着!”廉老太婆手举一张百元大钞,在后面喊道。 “我身上带着有!”廉古六向身后挥了挥手,一会儿功夫便消失了踪影。 儿时熟悉的菜市场并无多大改变,如今乡镇之间的赶场天,就是相约赶集的日子,才稍微有些热闹,平时只能算是冷清。廉古六一走进卖猪肉的市场档 口,一个位置靠前的胖子肉贩就满面笑容招呼:“帅哥!买点啥子肉?排骨?还是坐墩肉?” 盛情难却,廉古六只好在胖子摊前停下来,说道:“我要买三线肉。” “哦!是拿来做粉蒸肉用的。兄弟,我给你说,做粉蒸肉用坐墩部位的肉最好,味道更好吃!”胖子一番推心置腹的语气,常常能将自己也说服了,何况刚出校门的廉古六。 廉古六高高兴兴地买了五斤坐墩肉回来,惹得郭秀琴一阵大笑,廉老太婆嗔骂道:“这些家伙,就会忽悠我孙儿!” 廉古六纳闷了,那个卖肉的胖贩子难道说得不对吗?坐墩肉看上去就很有卖相啊! 晚上,一家子围着大圆餐桌吃饭,廉古六问道:“廉小虎呢?怎么一天都没有看见他?” 郭秀琴不满地说道:“小虎哥都不晓得喊一句?还大城市的人呢!小虎去年就去浙江温州打工去了,也不知道今年春节会不会回来?” 廉春雷给母亲及自己各倒了一杯药酒,看了看廉古六,问:“古六,要不要也喝一杯?” “我不喝!”廉古六摇头拒绝。 “来!帮阿婆喝点。”廉老太婆笑眯眯地将面前的酒杯端在廉古六嘴边。 廉古六见是满满一杯酒,感激阿婆慈爱,又有些担心老人家的身体,不忍拒绝,端了来一仰脖便喝干。 廉春雷首先“哟?!”了一声。 郭秀琴竖起大姆指,赞道:“不错!海量!” 只有廉老太婆拿起筷子,望着廉古六被酒辣呛的面容,作势要敲廉古六脑袋,中途却转向敲了一下廉古六手背,笑骂道:“阿婆只是让你帮喝一点,背时鬼!你一口喝完了阿婆喝什么?” 饭后,有些酒意的廉古六直接将两千块钱拿了给廉老太婆,说是母亲陈凡轩的一片心意,自己本来该先买好礼物的,谁知时间仓促,一时不知该买什么好,便直接给钱了。廉老太婆本心是不想收,但见儿媳一旁看着,怕她说闲话,只得先行收下。 廉古六呆在卧虎镇,每天与廉老太婆聊天逗趣,却又屡屡出糗被郭秀琴嘲弄,转眼一个星期便过去了,廉古六似乎都忘记了自己来大伯家的初衷:学一门技术,找一个工作,不依靠家中大人就能挣钱养活自己! 这天,廉春雷接了一个电话,胡家坡村一姓孙的养猪户母猪不进食,要廉春雷前往出诊。廉春雷骑在摩托车上面,望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廉古六,说道:“走!六儿,一起去耍!” “好啊!大伯,我帮你背医箱。”廉古六正闲得无聊,一听廉春雷召唤,赶紧喜滋滋地跑上前去,接过大伯手中的医药箱背了在肩上,抬腿便坐在摩托车后面,廉春雷右手一扭手把,摩托车一下轰鸣,立马便蹿了出去。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3章 【兽医难学】(一) 胡家坡村,顾名思义,这个村的村民大多姓胡,姓孙的很少,而这次找廉春雷的孙大爷,就是一个外来户,七年前莫明其妙就来了这里。廉春雷在路上这样给廉古六介绍孙大爷。 从廉春雷家顺着公路骑车过来,不一会儿就到了孙大爷家,靠近公路百十米左右,地势稍高。廉春雷在院墙外喊道:“孙大爷!开门!” “来啦!”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墙内传出来。木板做的大门打开一扇,却是一个十几岁的漂亮小姑娘在探头张望。廉春雷见小姑娘只顾好奇地望着廉古六打量,一时忘记了开门让路,便一按喇叭,喝道:“好狗不挡路,让开!” 小姑娘面色一冷,不屑地哼了一声,不理睬廉春雷,只将门推得开了,滴溜溜的圆眼又看了看廉古六,然后返转身走了。廉春雷将摩托车直接驶进院内停下,这时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迎上前来,将一包烟拆封,抽出一支递给廉春雷,看了廉春雷身后的廉古六,微笑着问:“这位小伙子呢?也来一支?”廉古六连忙摇了摇手,说不会吸烟。 廉春雷介绍道:“这是我侄儿,从渝州过来的,高中刚毕业。” 这敬烟的老头正是廉春雷称呼的孙大爷,只见孙大爷呵呵一笑,说道:“难怪细皮嫩肉的,原来是大城市来的学生娃娃,是来渡假的吧?” 廉春雷笑了笑,应道:“给我当徒弟,学医猪!” 廉春雷这话一说出来,孙大爷不由怔了一下,旁边站着的小姑娘也是一脸稀奇之色。 “看仔细了,我是怎么做的。”廉春雷低声对廉古六说了一句。廉古六心中却是一片无奈,我还没有想好学这个呢?什么时候答应给你当徒弟?还马上开始上课了?这不是牛不喝水强压头吗? 孙大爷对屋内喊道:“喜妹,在灶头烧点开水!” 原来那小姑娘叫喜妹,廉古六一想刚才小姑娘的神态,哪有一点喜感?分明挺厉害的嘛!嗯,与大伯这种独断专行、蛮不讲理的性格有得一拼。 不敢有所违拗的廉古六紧随大伯身后,跟着孙大爷走进猪舍。廉古六看到,那猪舍是用厚长的青石板四面相隔开来,两面紧挨着墙,高齐腰间。一头毛长体硕、浑身污垢却能看出是白色的大猪侧卧了躺在圈内石板上面,呼吸声又粗又重。 在农村,养猪的房间,一般称之谓“猪圈”,就是用长石板将猪围起来。当然也有用水泥墙的,但猪有事没事总要调皮,水泥墙总会被猪用嘴拱出一个大洞。人们形容猪, 一般习惯用个肥字,而孙大爷养的这头猪在外观上看去却不能用“肥”,甚或要用上瘦削这个词,因为,它背上的骨头,都隐隐被凹现出来。尽管是白天,这低矮的猪舍(以后叫猪圈吧)内依然光线昏暗,廉春雷让孙大爷打开电灯,廉古六四下张望,屋顶蜘蛛网密布,土坯做的墙体坑坑洼洼,想来光线都被这墙头吸收了,开灯也好不了多少,或者,更有可能是灯泡的瓦度太小,农民大爷节省。 怀着一种大城市优越感的廉古六正在感慨,被廉春雷用手轻拍一下,还瞪了一眼!廉古六赶紧聚精会神关注大伯操作程序。只见廉春雷拿出一个十厘米左右长、吸管般粗细的温度计,尾端系了一个小夹子,握住温度计一端,用力甩过几下,便悄然翻过猪圈内,慢慢摸近这头大猪。 一见有陌生人靠近,大猪似乎有些惊恐,想要爬起来,却被廉春雷口中唤个不停的噜噜声迷惑,犹疑地停止了躁动。 廉春雷在猪的腹部给猪搔痒,大猪舒服得动了动身子,侧趴得比先前更有姿势了,显然是为了方便面前这个人类来伺候它。 见大猪安静下来,廉春雷将温度计慢慢插入大猪的肛门,然后将小夹子夹住尾巴上方的毛将温度计加以固定。做完这些,也不站起,就蹲在那儿与孙大爷聊天,问猪的症状表现。孙大爷说,这母猪喂了有十多年了,这两天就是不进食,趴在地上也不动弹。廉古六暗忖:十多年的猪,难怪就算瘦不拉叽,也比一般猪大了不少。 五分钟左右,廉春雷取了温度计,翻出圈外,一行三人来到院中。廉春雷用纸巾将温度计擦拭干净,举在眼前侧了又侧以便观看,又送到廉古六眼前,教廉古六如何读数。廉古六发现,只有在一个正确的角度,才能看清里面的水银柱长度,此刻温度计显示的数字是:41.5c。 廉春雷对廉古六说了自己的诊断:判明猪的体温就是取其直肠温度,成年猪的正常体温为38c—39.5c,这明显是高热,说明有炎症。一旁的孙大爷在仔细听,而廉古六却不免云里雾里,有心拿笔纸记下来,却是场景不合适,何况来之前也没这个准备。 这时,孙大爷的孙女孙喜妹从灶间端了一碗直冒热气的沸水出来,走得很慢,显然怕是晃了出来烫着了脚。廉春雷示意孙喜妹将碗放在地上,打开医箱,取出一个长方形的铝盒,拿镊子从里面夹出两颗粗大的针头,将之放进碗内。廉古六瞪大了眼,这是什么?用沸水消毒? 廉春雷从医箱旁侧的夹袋取 出两把金属注射器,分别对着碗内沸水,轻缓拉起,沸水便慢慢盛满管内,碗中水量迅速减少。廉春雷将两颗针头从碗内夹出,放进盒内,然后分别将两把注射器对着水碗,重复推拉。廉古六想了想,这应该是在清洗注射器。 “这是八号针头”廉春雷将刚消毒的针头套牢在注射器上,对廉古六说了一句。廉古六接过注射器,看了看前面的针管,哇!好粗啊!中空堪比牙签,针头尾部一侧,铸着一个显眼的阿拉伯数字“8”,这要是打在人的屁股上,那血还不喷薄欲出。 “看这里!”廉春雷没好气地对正在大惊小怪的廉古六说道。廉古六急忙端正了态度,不眨眼盯着大伯的一举一动。廉春雷取下医箱夹层,从内选出几个宽厚相异、长短不一却又印制精美的纸盒,从这些纸盒内拿了几管高高低低**颜色不同的针剂,冲廉古六一笑,廉古六以为大伯要教他怎么样配药,正在思忖一时半会哪学得会,却听大伯得意的说道:“看我怎么表演。” 哦,原来是有节目可以观赏,表错情了!廉古六暗忖。 廉春雷从医箱里拿了一小块砂石,在针剂管口处标有一绿点的地方磨了一下,留下一道白色印子。取出的针剂,一一这样磨过,廉春雷便拿了针剂,双手从中轻掰,“啵”的一下,管口便齐齐断开,药剂不洒一滴。看得孙大爷、孙喜妹佩服不已,至于廉古六...... “我看那些医生,好像都是用镊子这么一敲,省事,还安全。”惊愕的廉古六担心大伯受碎玻璃扎伤之苦,又不确定这么费时费力的玄机何在,便有此弱弱提示。 “农村不比城里,还有许多干农活喜欢赤脚的,碎玻璃容易扎着脚。记住,将方便留给别人,不方便留给自己,这就叫有良心。”廉春雷淡淡地说。 “廉医生这句话说得好!我孙海狗佩服!”孙大爷伸出大姆指,一脸微笑对廉春雷赞道。 这老头的名字......海狗?我晕哟,叫海獭也稍微好听一些嘛。廉古六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在狂笑不止。 廉春雷将两管药剂配好,拿了注射器便往猪圈走去,廉古六刚才走神了,担心大伯发现,这会儿打起精神,紧随其后,廉春雷见廉古六这幅模样,却也暗暗欢喜,心头想了半天词,终于想到了一个“儒子可教也”! 廉春雷将一盛满药剂的注射器让廉古六拿着,自己手持另一管注射器,翻入猪圈内,口中说教:“猪的注射部位,在耳根后面三指左右。”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3章 【兽医难学】(二) 大猪以为廉春雷又来搔痒,正要哼哼表示欢迎,却被一针管扎进耳朵后面的肉里,痛不痛先不说,病怏怏的样儿反正不见了,猛地爬起来,满圈乱走,廉春雷紧贴一旁快速移动双脚,却是半步不落,急速将药剂推送完毕,廉春雷抽出针管,闪身出来,整个过程好似行云流水,显然是娴熟至极。 廉古六全程看完,虽然惊奇,貌似也并非特别困难,把针头中空设计得这么粗,原是为了让药液快一些进入体内,这牲畜可没有人类的思维,容得你慢慢注射入药。 正思虑处,廉春雷说话了:“发什么呆呢?还不进去!” “让我打针呀?”廉古六手指鼻头,开什么玩笑,看上去再容易的事,只要存在有危险性,不都得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吗?哪有看一遍就让亲处上阵操作了?何况刚才只把注意力集中在观赏性上面去了。 廉春雷肯定地点了点头,面容没有一点在开玩笑的意思。 廉古六此刻发虚得不行,露怯说道:“可是......我不会呀!” “有哪个天生就会?实践出真知,这句话都不晓得吗?”廉春雷铁了心要赶廉古六鸭子上架。 廉古六苦着脸,一个干脆回渝州去了的念头在脑中闪过,却又想到与母亲大人的赌约,一时心中天人交战,正进退不得时,孙喜妹幸灾乐祸的脸庞出现在猪 圈门口,似笑非笑地望着廉古六,完全是一幅等着看笑话的表情。廉古六望望孙海狗,心道你到是帮着说句话呀,我再也不腹诽您了就是。哪里知道孙海狗此时比他还郁闷,这个廉春雷,拿老夫母猪当试验品、给徒弟娃儿做教学标本,老夫真是有苦难言啊! 廉春雷催促的目光直瞪着廉古六,斥责的话已涌到喉头,廉古六实在避无可避,一横劲,心中大喝一声:拚了! 给自己不断打着气的廉春雷,抬起脚,跨入猪圈,向那头活了十几年的老母猪走去。刚被扎了一针的母猪此刻见到又有人类靠近,而且还面带戻气,不由生气,不顾病体正要爬起发飚,那人类已欺近身来,将针头准确无误扎进先前另一人类扎过的地方! 老母猪痛得怪吼一声,用一种让主人孙海狗也从未见过的迅猛暴跳起来,双耳上下翻飞,扑咬这个胆敢一再冒犯它底线的可恶人类...... 廉古六不懂兽类发狂的表情,廉春雷却见识过,眼见情势失控,来不及懊悔,急切之下,顺手拿过墙角放着的叉头扫把,身子紧贴着猪圈,将叉头扫把伸在母猪面前,阻滞母猪猛烈摇晃着脑袋的狂躁进攻,浑然不知危险的廉古六找准机会,居然还顾着将药剂注射完毕,才惊觉情势危急,慌乱中一个弹跳,擦着土墙飞出了猪圈。关键时刻,还是平日里勤加练习的跑酷技能救了自己 一命! 老母猪眼见人类逃走,却也不追,也追之不出,一则石栏甚高,二则廉春雷的叉头扫把又总在脸前晃悠,鼻子嘴巴眼睛全被弄得甚不舒服。 猪圈外面的三个人惊魂稍定,孙喜妹首先发现廉古六手指受伤。 廉春雷心下一惊,被猪咬伤可不是好事。廉古六抬起左手,尾指前指皮开肉绽,虽然血流不止,却是并无大碍,仅仅是慌乱当中在墙头上的擦伤。廉春雷与孙大爷仔细看过,这才放下心来。饶是如此,却也让廉古六疼痛难忍,孙喜妹牵了廉古六来到堂屋,拿了白酒清洗伤口,廉古六一声惨呼,孙喜妹却没心没肝地格格笑了,在廉古六伤指上洒了一些白色粉末,再用纱布缠绕数圈,然后脆生生地开口说道:“这可是我爷爷最宝贵的止血药,撒上便不会痛了。” 谁说不痛?你这个坏丫头在用白酒腌肉呢!廉古六拿眼恨着孙喜妹,心头悲苦无比。 “两个廉医生,留下来喝酒!一会儿就开吃,快得很!”孙海狗招呼廉春雷与廉古六,廉春雷也不推辞,应了下来,便自顾清理医箱及药品。直到此时,廉古六心情松驰下来,才发现孙家用土墙围了好大一个院坝,靠墙角的地方种植了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奇花异草,微风拂过,煞是好看。 “喂!你叫什么名字?”孙喜妹走到廉古六身后,突兀地问道。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4章 【首次醉酒】 孙大爷家的餐桌是农村中常见的八仙桌,木质细腻厚重,显得甚为结实。餐桌上三菜一汤,品种不多,却胜在份量十足。 第一道菜:一斗碗半肥半瘦的腊肉,薄如薯片,引人食欲; 第二道菜:一大磁盆的肥锅肉,配菜是莲白,香气四溢; 第三道菜:满满的一大碟香肠,厚薄均匀,很是美观,下厨之人显然刀功了得; 第四道菜:一钵热气腾腾的酥肉汤,配料是碗豆尖,绿叶青脆,仅用肉汤烫熟。 见得这些绿色环保的农家菜,廉古六感到口水在舌头尖打转,就要包不住流出来了,赶紧说话掩饰:“桌上这些食物,要是在餐馆里面的话,至少要多匀出三份来。” 孙海狗笑了笑,说:“这都是自家现成的,并不值钱,好在味道还凑合!来,大家都不用拘束,动筷子挟菜。” 孙喜妹拿了三只玻璃杯放在桌上,转身去到爷爷房间,少顷,提了一个酱紫色酒罐出来,拿眼看着爷爷,调皮地一笑。 孙海狗用充满爱怜的目光望着孙喜妹,微微一笑,爽朗地一招手:“行!就拿它待客!” 孙喜妹得到爷爷允许,这才喜滋滋地上前,给三只玻璃杯斟满了酒。廉古六待要推辞,见孙喜妹直直地看着自己,表情是一副你不领情怎么的?又发现杯中的酒液金黄透明,酒香怡人,“我不喝酒”这句话便生生在喉间咽了回去。 孙海狗端起酒杯,对廉春雷说道:“廉医生,今天我要好好地敬你一杯酒。一是因为你说了什么叫做良心,将方便留给别人,不方便留给自己,我欣赏这句话。第二,是你传授这个小伙子技术,方法硬是要得,这个我也佩服。来,干了!” 廉春雷此时表现得受宠若惊,赶紧站起来,双手捧杯,与孙海狗恭敬地碰了,嘴上客气说道:“承情!承情!”二人都将酒一口喝干。廉古六在一旁看了,很为二人豪爽气概感染。 孙喜妹负责倒酒,见廉春雷与爷爷的杯子空了,马上起身捧起酒罐,又给斟满。廉古六吃这几道菜,说风卷残云这词太夸张,用狼吞虎咽则很 贴切。廉春雷伸腿在桌下踢了廉古六一脚,提醒他注意仪态,别一幅饿死鬼模样,好像在大伯家受虐待了似的,吃相太过难看。廉古六看了看孙大爷与孙喜妹,不好意思地笑了。 “喜欢吃就多吃点!年轻人嘛,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来,多吃点!”孙海狗将那碗腊肉移至廉古六面前。 孙喜妹嘻嘻一笑,对廉古六说:“这就算好吃了?你要是吃到我胡月姐姐做的菜,那还不把舌头咬断半截?嘻嘻!” “公路对面,风语阁花圃,她爸叫胡修兴。这丫头会做几样菜,确实比我弄得好吃。”孙海狗给廉春雷二人解惑说道。 廉古六菜吃了不少,酒却喝下肚不多。一是廉古六以前真没喝过,二是手上还有伤,孙海狗不愿强人所难,廉春雷则是有护着廉古六的意思,更不会主动相劝。但总有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随着酒一喝多,二人对廉古六的小心作陪就有些不满意了。孙海狗还没有说什么,当大伯的廉春雷却先教训起廉古六来了:“酒品看人品!啥子事情都要经过尝试,才慢慢从会到精,你总不会一直不喝酒噻,来,陪大伯碰了这杯,就正式收你当徒弟了!” “我真的学得会呀?”廉古六对自己做兽医没多大信心,另外心底有些排斥,兽医这工作环境不是脏、乱、差,而是脏、臭、险!刚才的情形,廉古六心有余悸。 都说酒醉心明白,廉春雷现在并没喝醉,只是有点高了,廉古六心底那点想法却也看了个明白,当下说道:“有啥学不会?除非你小子根本就不想学会!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有大伯教你,顶多三天就会,你信不信?” 孙海狗在旁插言:“春雷兄弟,你说得太对了。要我说啊,做什么事,一个人的天赋最重要,也就是悟性要强,老师一说就懂,这就是真传一句话。而后天的努力,指的就是读万卷书了。” 廉古六还待犹豫,廉春雷就对孙海狗说:“要不,这个徒弟送给你算了!” 孙海狗吃了一惊,忙道:“我能教他啥子?不行!不行!” “看到没有?你小子嫌东嫌西,还是有人 要嫌你!一个不脚踏实地的人,别人是看不起的!”廉春雷仗着酒兴,指着廉古六,说话毫无顾忌。 孙海狗哈哈一笑,对廉春雷举杯相邀,说道:“春雷兄弟,不要用激将法!你这侄儿,看得出是棵好苗子,不是我不喜欢,实是害怕误人子弟。这样,再喝三下,如你所愿!” 廉春雷大喜,连使眼色示意廉古六赶紧拜师,却见这小子此刻一付莫明其妙的迷惑样子,不由又急又怒,伸手在廉古六头上拍了一掌,喝道:“你还傻乎乎地做什么?孙老师肯收你为徒,是你前辈子烧了高香,还不赶紧跪下磕头?” 这算怎么一回事,皇帝不急太监急?廉古六眼见大伯面容又是如获至宝又是急火攻心的扭曲表情,吓了一跳,也不在乎头上那一点点疼痛了,连忙说道:“好嘛!好嘛!我拜师就是!” 说完便要给孙海狗跪下磕头,廉古六此时是眼睛一闭,心道豁出去了。谁想孙海狗伸出一条腿,托住了廉古六的身子不让跪拜,淡然说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这些俗套的礼节就免了。真要想学点本领,给我还有你大伯,各敬三杯酒喝下,就算礼成!” 喝酒总比跪下好多了,年轻人爱面子,廉古六赶紧主动张罗,从孙喜妹手中接过酒罐,一杯又一杯倒满,捏住鼻孔一一喝了。廉春雷见事已至此,低头叹了口气,只得作罢。 廉古六一下有了两个师父,大伯是兽医,教自己医猪的本事,这个是很清楚的了。孙海狗孙大爷是做什么的,却一点也不了解,虽然听大伯的话拜了孙海狗为师,学什么却是一定要弄明白的。廉古六脸红红地问道:“孙老师......,哦!这不是在学校,该叫师父。孙师父......就是师父,师父,我跟着您能学些什么?” 两个师父说了些什么已经听不明白,廉古六走到院坝中间,看到院中花草转了起来,正自奇怪,又见跟了出来的两个师父,还有孙喜妹,也开始在转了,廉古六一下急了,说道:“怎么都在转呢?你们别转......” 突然院坝像地毯一样直直立了起来,啪的贴在廉古六脸上。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5章 【逆式呼吸】 第一次喝醉酒的廉古六半夜里被渴醒了,他从**坐起来,眼前漆黑一团,完全不知身在所处。摸索着走近房门,门缝中露出外面厅堂微弱的光亮。开门伸头一看,只见一老头坐在实木椅子上看电视,那光亮便是电视荧屏的反光。 孙海狗听得动静,转头见是廉古六,招呼道:“醒了?” “嗯。我想喝水。”廉古六现在闹明白了,这是睡在新拜的师父孙海狗家中。 “你醉得太厉害了,你大伯就让你先在我这儿歇下了。温水瓶里有开水,自己倒。碗柜里有白糖,喜欢的话就放一些。”孙海狗对廉古六说完这些,扭头又看电视剧去了。 廉古六缩回屋子,找到电灯开关的绳索,拉亮了灯。看见自己外衣裤放在一张长凳上,想来应是大伯给自己脱下的,这时候廉古六只将裤子穿上,摸了手机一看时辰,竟然是深夜十一点半了。从晚上喝酒时算起,竟是睡了有五个多小时。乖乖,第一次醉酒,感觉......糗大了! 廉古六来到厨房,拉亮灯,在碗柜里找到装白糖的小罐,用汤勺在里面舀了两大勺白糖,放在一只大碗内。然后一手端碗,另一手随手拉熄了厨房电灯,走到厅堂拿温水瓶倒开水,用汤勺搅匀,吹了几下,待得稍凉便一口气灌下肚子。 “师父,您怎么还不睡呀?我睡了您的床......嘿嘿!我这就打电话让我大伯来接我。”廉古六似乎对自己占了孙海狗的床不好意思。 “没有关系的,那间是客房,平时也没有人住的,今晚你就在这睡。我答应了你大伯,要教给你一些东西的。明早六点准时起床,一起练功!” “可是我现在睡不着了。”廉古六说道。 “在这儿听我的,别罗嗦,去睡!”孙海狗突然沉下脸来,对廉古六喝道。 廉古六暗叫一声好厉害的老头!不敢再多话,转身回房。在**睁大双眼胡思乱想许久,才等到睡意来袭。 早晨六时,宁静的山村天色依旧黑暗,孙海狗那宽敞的院坝内已有了三个人的身影,而刚刚拜师学艺的廉古六却忘记了师父让六点起床的约定,依然酣睡不醒。 “喜妹,你去喊廉古六起床!”孙海狗对孙女说道。 “古哥哥,古哥哥,该起床了!都在等你了!”迷糊中,廉古六听到拍屋门的响声,还有一个女孩子的叫声。 “来了!”廉古六一下醒了过来,下床开灯,快速穿好衣服,出得房门,随孙喜妹来到院坝当中。 屋檐有灯,只见院坝内站了孙海狗和一个不相识的女孩,那女孩年纪与廉古六差不多,身段窈窕,面容清冷脱俗。 孙海狗见廉古六发呆模样,面有不悦,轻咳一声,对廉古六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们三人就在一起练功了。古六,这是胡月,她比你早学几年,以后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向她请教。” 廉古六暗自高兴,连忙答应了。有心上前说话,却是被长相美丽的胡月那浑身冰冷气息压迫了,没来由的腼腆起来。 这时,孙海狗站在三人面前开始说话了:“今天是古六第一天练功,你们三人都要 相互帮助。古六,在我教你之前,你先把你所会的东西演练一遍,让我看看你的基础如何?” 廉古六答应一声,存了心露一手,不让人小瞧了自己。脱了外衣,只穿一件黑色体恤,却是更显身薄体瘦。 廉古六活动了一下手脚关节,热热身子,便退开几步,在院内打了几个拳击中的组合拳,稍歇口气,又练了从书中自学的武林套路,拳出脚踢,呼呼有风,看上去倒也颇有气势。 廉古六收手势落,见师父没有让停的意思。又深吸几口气,一个助跑,往院墙冲去,跑近墙角,见一米有宽的泥土上面栽着花草,本欲借墙头飞身出外的廉古六在这瞬息之间,处变不惊,冲势已竭的四肢伏在墙头上,身向后仰,双脚用力蹬出,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稳稳落地,倒像是本就如此一般。 孙喜妹不由抚掌赞道:“咦?古哥哥,看不出来,有两下子哟!” 孙海狗微微摇了摇头,评道:“急功近利!杂耍还行,并无实用。” 见廉古六面似不服,孙海狗开口说道:“这样吧!古六,你用全身力气,打我一拳试试。” “我不敢!”廉古六一怔,嘴里说道。 “你这个人怎么喜欢罗嗦呢?让你打就打呗!你以为有本事能伤到我?简直笑话!”孙海狗对这徒儿很是有些不耐烦,没好气的喝道。 廉古六被孙海狗这一喝骂,便摆开架势,站在孙海狗面前,一个右直拳打在孙海狗肚子上面。一声闷响“砰”,如击沙袋。沙袋会有微晃,而面前的孙海狗纹丝不动,还对廉古六语带不屑地说道:“没吃早饭的原因吗?力气去哪儿了?” 廉古六郁闷极了,正不知如何是处,旁边一直不说话的胡月突然开口道:“你来打我试试。”声音如娇莺鸣啼。 廉古六感到院内一时清香溢人,面对胡月,一时神痴面呆,孙海狗看在眼里,心中大是摇头。孙喜妹躲在一旁,暗自偷笑不已。 廉古六收敛心神,轻声问道:“你真让我打你么?” “嗯。我可以躲开的。”胡月面无表情,淡淡说道。 廉古六算准距离,害怕失手伤了胡月,一拳击出,拳头停在胡月肩膀前三寸处,胡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对廉古六这一拳视而不见。 “你怎么不躲?”廉古六关心地问。 “你能打着我吗?”胡月微微抿了一下嘴角。 “廉古六,你力量不行,难道速度也是这样无用吗?”孙海狗看不下去了,对廉古六骂道。 廉古六被师父一番严厉斥责,狠下心来,对胡月示意道:“你小心了!我真的打你了!” 院坝之内,只见两个身影左闪右挪,前翻后跃,速度是由慢到快,而且是越来越快!廉古六由最先的怜香惜玉,到后面的求胜心切,以至最后,只巴望着能有一拳挨在胡月身上便行,也不至脸面丢光。然而,直到自诩以速度见长的廉古六累弯了腰,大口大口喘气时,还是未能摸到胡月一片衣角。反观胡月,却是云淡风轻,仅仅脸有潮红,哪像廉古六像死狗一样喘息不止。 “古哥哥,你真笨!”孙喜 妹突然走过来,对廉古六说了这么一句评价,面上神情,甚为失望! “我......”廉古六找不到反驳的话,一时语塞。 “好了!现在听我说!”孙海狗拍了拍手,让大家靠近一些,见廉古六三人集中精神,稍事停顿,继续说道:“力量,速度,柔韧性,爆发力,抗击打能力,这是我要教给你们三个人主要的内容,要让你们不断超越生理极限,让身体不断得到蜕变。古六,你现在虽然在力量和速度上有所欠缺,但只要肯吃苦,加上多思、多想、多练,一定可以赶上来的。” “谢谢师父!我一定好好练功!”廉古六被一顿收拾,早没了原先的傲气,心中此刻完全是心诚悦服。 “我现在还不能答应你正式成为我的徒弟,只能算是记名弟子,至于以后你我是否有师徒缘分,还得看你以后能不能坚持练功。”这个时候,孙海狗竟然对廉古六说了这样一番话,就像寒冬腊月天气,一瓢冷水从廉古六头顶浇下去。 “我现在重新强调一下逆式呼吸的重要性。复杂的事情要简单了去做,这是专业人才;简单的事情重复着去做,这是行家里手;重复的事情用心去做,才能学有所成!你们一定要把这句话记好了!廉古六,给我听仔细了!” 廉古六现在看孙海狗,憨厚的老农形象早已没有踪迹,授艺之时,气势一下就变了,俨然一代宗师。 “一般人平时呼吸,是吸气的时候肚子凸起来,呼气的时候肚子凹进去。我们练习的,是要反过来,吸气肚凹,呼气肚凸。原理很复杂,我们只要简单去做就可以了。吸气时,可以用嘴,也可以用鼻,刚练习时,用嘴呼吸容易掌控一些,现在你们站好,两脚张开与肩同宽,男左女右,古六用左手,手掌按在胸口膻中穴,不要太用力,右手掌按在肚脐下三寸处关元穴。抬头挺胸,闭上双眼,控制呼与吸的那股气流。要把它想像成可以看得见的一条细细的水流、或是一缕轻烟,控制它的速度与方向,不要让它在体内乱跑乱走。” 胡月、孙喜妹都在闭目练功,站在那儿,不见一丝动静,有若石像。廉古六是第一次练习,想像那股水流或那缕轻烟,总是不免中途撒气。孙海狗走上前,将廉古六的双手调整了一下,说道:“膻中穴在胸前正中,一定要用掌心对准了。记住,吸气时,收腹挺胸,好像人在慢慢拨高,吸气的速度要均恒,不能忽快忽慢,控制它,让它听从身体的指挥。呼气时,肚子慢慢鼓起来,身体慢慢放松,也要控制那股气流,不能一下大喘一口气。” 廉古六试得几次,渐入门径,其实挺简单,就是听师父(竟然还不是正式的师父)说,要成为行家,就必须简单的事情重复着去做。只是这简单的事情做了不一会儿,全身竟然冒起了热气,这样静止不动的练练呼吸,就堪比平时跑步锻炼身体一样,廉古六暗暗称奇。 “我刚才看你的一次呼吸,时间大约在25秒左右,刚刚起步,还算不错。我给你的任务是,一个月之内,达到一次呼吸时间在40秒以上,半年之内,达到60秒。”孙海狗见廉古六停了下来,对他下达了学习任务的指标。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6章 【猪有灵性】 上午八时许,天光已是大亮。廉古六看见出了一头汗的胡月娇颜生津,面容潮红。细看之下,更是肤如凝脂,体态妙曼,容貌之美,实是不可多见!乡村藏了只金凤凰啊!廉古六暗自感叹不已。 早餐是胡月与孙喜妹合做的一盆面条,用碗豆尖垫的底。孙海狗与廉古六二人各吃了三大碗,孙海狗吃饱了,廉古六还意犹未尽。胡月只得又煮了一些,廉古六借机凑到厨房,见胡月将碗豆尖洗净,并不下锅,放在盆内用沸水烫熟便可,难怪清脆可口。而且用的是柴灶,灶孔旁的孙喜妹脸蛋上有一块黑,正是添柴火时弄脏了脸上的汗。 廉古六见与胡月搭不上话,便与孙喜妹说上了:“喜妹,你怎么叫我古哥哥?我姓廉呀,你叫廉哥不是挺好的?” 孙喜妹嘻嘻一笑,扬头望着廉古六,说:“什么粘哥哟,你想得美!我觉得你很古怪,所以叫你古哥哥。” “啊?我很古怪,这话从何说起?”廉古六实在是被孙喜妹的话吓到了,自己堂堂正正一大好青年,怎么与古怪这词扯上了关系。 “你还不古怪呀?一个大城市的帅哥,跑到农村来学兽医,就连我们农村很多人都不愿意学,又脏又臭,又挣不了大钱。” “其实那头母猪我都害怕,不过,你还是算比较勇敢的,逃跑时虽然狼狈了一点。”孙喜妹又补充了一句。 一脸窘态的廉古六转头督见胡月强忍笑意的脸,说道:“要笑就笑呗!憋出内伤算谁的错呀?” 胡月终于忍不住,紧绷的一张脸突然间笑靥如花,低头端了碗急忙出门而去。 “古哥哥,你是不是喜欢胡月姐姐呀?”孙喜妹站起来,举手拍了拍廉古六的肩膀,一脸好奇相地问。 “喜妹,你给我说,你胡月姐姐有男朋友没有?”廉古六见孙喜妹这样直白地相问,也不否认,反而借机了解起情况来。 “追胡月姐姐的男人可多了,不过大多不入我姐姐法眼。知道为什么吗?我告诉你,他们打不过我姐姐,呵呵。”孙喜妹说起胡月,口沫乱飞,其间添油加醋,硬是将一个看上去娇 滴滴的美人说成了一个盖世女魔头。 “你如果想要追胡月姐姐的话,首先第一关,就得打赢她!其它的话,以后再说。”最后,孙喜妹这样总结道。 在厨房与孙喜妹聊了一会儿,二人便一道走出来,廉古六刚到院内,手机便响了,接听,却是大伯廉春雷让廉古六出院门接他,说是很快便到。廉古六挂了电话,与师父孙海狗说了,跑出围墙,沿昨日来路返回,不多会便见到大伯骑着摩托车到了。路边停下,廉春雷问起昨日情形,随口夸了廉古六几句,然而说道:“古六,大伯临时有事,今天你就去你师父家中,独自给那头母猪复诊,药我已配好了,全在这个纸盒内。”然后怎么样配伍,仔细交代一番。 廉古六有些担心,欲言又止。这时,廉春雷电话响了,接听过来说道:“你们再等半小时,我这里交结一下,马上过来。”挂了电话,冲廉古六说:“你不要担心,我保证那头母猪今天不会再咬你,只要你不再做出一幅杀气腾腾的样子。快上来,骑车送我到镇上。” 廉古六没有办法,其实心底也有在胡月面前显摆的意思,才学一天,就可以脱手单干,怎么样?不错吧!跃跃欲试的心态一时占上风,便遵了廉春雷的安排,将之送到卧虎镇汽车站。廉春雷上车之前,对廉古六说道:“别要怕,大胆尝试!大伯对你有信心,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廉古六骑了摩托车返回胡家坡孙海狗家中,镇里到这并不算远,走路也不过半个小时,骑了摩托车便只有几分钟路程了。 廉古六将车停在院内,正要给师父解释一番,孙海狗摇了摇手,说道:“我晓得了,你大伯刚才给我打过电话。我支持你,不要怕,胆子要大,心要细!”还有句话孙海狗是断然不会说给廉古六听的,廉春雷在电话中给孙海狗保证,要是廉古六把母猪医出个好歹,负全部责任,该赔多少钱就赔多少钱。正是有了廉春雷这话,孙海狗才不怕廉古六手疏艺浅呢。 用沸水消毒,砂石割瓶颈,注射器纳药液,仗着记性好,一套流程做下来,却也中规中距,没出半分纰漏,胡月与孙喜 妹在一旁静静观望,也不言语。然后,一行三人随廉古六来到猪圈,廉古六突然想起,忘记了取猪直肠温度这个环节,此刻药已调好,再把温度计插入猪屁股纯属多余,还不能自圆其说,只得隐在心头,慢慢跨入圈中,临了又回头拿了其中一只注射器交给旁观的孙海狗保管,然后右手握住另一注射器一边弯腰缓缓走近趴在地板上的老母猪,一边心头招呼:嘿!哈喽!猪大娘,猪大姐,我是你的朋友!我是来给你治病的。 老母猪早在廉古六跨进圈内便站了起来,与昨天相比,精神头好了许多,再加上开口进食,此时很是有些威势,让圈外的胡月与孙喜妹心头为廉古六捏了一把汗。这个时候,如果有感到无所谓的,当然要数孙海狗了,母猪的神情便告诉了他,廉春雷对症下药,手到病除。这母猪养了十几年了,生肓能力一年不比一年,要是被廉古六真的医死了,廉春雷可是答应了赔钱。嘿嘿!想到哪去了,孙海狗不觉好笑。 或许是廉古六内心的呼唤被这老母猪感应到了,又或是廉古六轻柔的动作以及主人孙海狗在一旁的微笑让老母猪彻底放松了状态,在廉古六持注射器将针筒内药剂推完,老母猪站在那儿竟然没有动弹一下,直到换了第二管注射器注射,老母猪才哼哼着躲避了几下,显是被痛的。 出得猪圈门外,廉古六还是一脸愕然,胡月与孙喜妹更是满面惊奇。这也太神了,昨天还被满圈撵着追咬,今天便温驯得如同多年的宠物了。 廉古六给大伯打电话说起这事,大伯淡淡地说道,有什么好奇怪的,猪和人一样,也是有灵性的。 孙海狗问廉古六诊费多少?廉古六哪敢收钱,有心免费却又不敢擅自作主,只推说大伯没有交代,孙海狗只好作罢。 廉古六骑车离开之际,问明早的练功怎么办?孙海狗淡淡回道:“随你的便!”。 孙喜妹追出来,悄悄地对廉古六说道:“想不想打赢胡月姐姐?要想的话,明早六点准时过来!” 廉古六脸上有了笑容,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女孩儿,真诚地道了一句:“谢谢!”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7章 【畜牧站】 廉古六一想到明天早上练功的问题,就有些头痛。有心想对师父说就在家中自己练,保证不偷懒,师父那冷冷地一句“随你的便”,便彻底打消了廉古六本欲冲口而出的话。 其实从廉春雷家到孙海狗家并不算远,走路十分五钟左右便到了,问题在于廉古六身上,起不了早床。平时在渝州自己家中,练习跑酷什么的,一般选择夜深人静的晚上。到这儿学习这不知什么门派的武功,师父要求的锻炼时间,时差正好相反,一时半会,显然难以调整这多年的习惯。怎么办呢?廉古六纠结这个问题,骑着的摩托车便东倒西歪,干脆停了下来,四下一望,看见了侧面的畜牧站,上次经过时,廉春雷随口提过。这是大伯工作的地方,大伯平时不呆在这儿,上班时间很自由的啊。其实廉古六也不想想,廉春雷分管胡家坡这一片的畜牧医疗多年,当地人还不知道鼎鼎大名的廉春雷猪医生的住址?加上廉春雷有意将家变成办公室,这畜牧站自然便渐渐来得少了。 廉古六想,这儿倒是离师父家挺近的,吼一嗓子都能听见,再睡过头也能被人叫醒不是?不会耽误每早六点的练功。这儿能不能住人?只要条件不是太差,何不搬过来? 廉古六顺着一条预制板铺就的道路骑车过去,在一不算大的平房面前停下。青瓦红砖,墙体半旧半新,看上去才修不过两三年。大门用红漆涂过,已有了些斑驳,边上挂了一块白底红字的招牌,上面写了“卧虎镇胡家坡村畜牧兽医分站”。 大门是锁上了的,从焊有铁栏的窗口透过玻璃望去,里面也就一桌一椅,还旧得不行,其它就空荡荡的了。两扇玻璃窗两间房,另外似乎还有一间,门是关上的,看不见里面摆设,不过从外面小小的轮廓推测,想来是卫生间。 廉古六四下望望,尽管周围都有人家,但相距都挺远的,最近的人家距离也有两百米,当初设计建房的初衷,想来应是在胡家坡村正中,方便所有村民就近叫兽医出诊。只是这样一来,作为一栋房子,这分站未免显得有些太过孤单了。 廉古六不算是一个胆大的人,相反,很多时候还很胆小,怕打雷,怕人多拥挤、怕车。至于小女生害怕的什么蟑螂、老鼠,廉古六就天生胆大了。简单一句话,有生命危险的,害怕;没有生命危险的,不怕! 这僻静乡村的独门独户,白天还好说,晚上却是个什么情况呢?廉古六在城市生活习惯了,这一下还是真的适应不过来,对未知的恐惧,让廉古六本能的想要选择放弃,但一想到母亲说自己没有独自谋生的能力,还有那一年的赌约,廉古六便有些犹豫了。 想到独自谋生,廉古六脑子里 便从字面上解释,独:孤独;自:自立,自己;谋:策划、想法得到;生:生存。组合起来顺畅点读,就是自己孤独地想办法生存下去。是不是这个意思?唉!要是现在可以上网,百度一下就好了。 看来,这房间还必须得住,不然,没有孤独,这独自谋生四个字便不全了。晚上或许有危险,但师父不是挨得近么?实在怕了,找师父去。廉古六想好退路,心情一下便好了,再看四周景色,竟然郁郁葱葱,芳香怡人了。 廉古六决定找大伯说说,就在这住下。有了这个念头,对四周环境便刻意关注了起来。畜牧站背后两百米有一处地方,与旁边景色大是不同,似乎是人工种植了花草,野生的肯定没有这么大面积。 廉古六骑车过去,隔得多远就一股似清新又浓郁的花香扑面而来,放眼望去,花团锦簇,各种知名或不知名的鲜花争相怒放,廉古六识得玫瑰,大片大片的玫瑰,黄黄的一大片,红红的一大片,与花店里那没有生气的玫瑰相比,其勃勃生机,夺人心魄。 廉古六待要挨近细瞧,突然一条对他一举一动窥视良久的黄狗蹿到面前,鼻皱牙露,眼露凶光,口中咆哮如雷,背后上的毛发根根立起,显然是最后通牒:再上前一步,咬你没商量! 廉古六吃了一惊,随即释然,这么多美仑美奂的鲜花,其价值不菲,怎能少了看护?念及至此,也不怪黄狗吓他一大跳的罪过了,当下缓缓后退,还不忘对黄狗喃喃说道:威风的护花使者,我只是过路打酱油的,我没有恶意,请不要过来。 “阿黄!回来!”这时,从一簇花树后转出个中年汉子,手拿一把花锄,尺许来长,锄头上还沾有新鲜的泥土。黄狗显然**得当,被主人一喝,便收敛了刚才张牙舞爪的模样,蹲坐一旁,双眼定定望着廉古六,也似与其主人一样在考究:面前这个细皮嫩肉的后生到底是什么人呢? “我是那畜牧站的兽医,新来的,看见这花漂亮,过来看看。”廉古六陪着小心,一边防着那狗,一边对显然是花农的汉子说道。 “哦。廉春雷是你什么人?”花农显得有些不信,问道。 “是我大伯,我叫廉古六。”廉古六道。 “你也是兽医?”花农饶有兴趣的问。 “嘿嘿。我才开始学,是学徒。”廉古六对刚才急不择词稍显愧色。 告别了花农,廉古六没了四下再转转的兴致。骑车径直回了家,将摩托车停在院内,本欲锁上,阿婆见了,笑道:“这是自己家的院子,不比城里,锁它干吗?没有人偷的,不用锁。” 以为是廉春雷回来了的大妈,出得门来,见只有廉 古六一人,问:“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你大伯呢?” 廉古六一边取了后座上绑着的医箱,一边回答大妈的问话:“今早大伯说是有事,去县城了。” “那你怎么骑了摩托车回来?你不是喝醉了,在你什么师父家中过的夜么?”郭秀琴显然听得廉春雷说了,这时好奇满腹,拉住正要进门的廉古六衣袖一再问道。 “哎哟!大妈,您先让我喝口水。知道您们好奇心起来了,我慢慢给您们说。”廉古六很是无奈,面对大妈与阿婆,想要拥有自己一丁点隐私,这是多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廉古六从昨天下午随廉春雷到孙海狗家出诊说起,其中给母猪打针被猪追咬、拜师学艺、喝醉酒留宿师父家中,以及早上被大伯逼着独自操作的事也一并说了,听得郭秀琴啧啧有声,阿婆直念“阿弥陀佛”! “这家伙十有八九,肯定是与那些狐朋狗友伙起打牌去了!难怪一听古六来农村高兴得不得了,原来是找到个替死鬼!”郭秀琴听了廉古六的话,立马猜到了廉春雷的行踪,一边愤懑不已,一边用嘲讽的目光望着廉古六。 “唉!秀琴,瞧你说得多难听?什么鬼不鬼的,好歹也是一门技术。”廉老太婆听大媳妇连儿当孙一起损了,不乐意了,出头打圆场,面对廉古六又道:“六儿啊!我说你一个城头娃儿,放着好好的大学不念,偏要跑到这农村来学啥子独立谋生的技术,你这又是何苦?你爸爸每个月都有生活费寄回来,你还这么小,家里头又没有什么特别需要的开支,还需要你挣啥子钱嘛?” “阿婆!您不懂!我要是不学一门技术,证明自己有能力独自谋生,不是独立谋生呵,您刚才说独立谋生,呵呵。您那个二儿媳妇就不准我去当兵。”廉古六扶着廉老太婆手臂,竟然冒充幼儿园老师的腔调,对婆婆如此说道。 “你这个调皮鬼!”廉老太婆突然身手利落地在廉古六头上磕了一下。 “妈,您不准别人说鬼,您现在还不是又说鬼了?”郭秀琴在一旁抗议。 “好了好了!我是调皮鬼,又是替死鬼。”廉古六见大妈与阿婆要斗嘴,赶紧把双鬼一并揽上身,熄火在预。 郭秀琴见廉古六如此作践自个,一幅小大人作派,倒显得自己这个当大妈的不甚识体,不由嗔怪地恨了廉古六一眼,拿出手机给廉春雷打电话。 “廉春雷!你在哪里呢?......在给别个医猪呀?......你放屁!古六都回到家了,你骗谁呀?......你是不是又在打牌?赶快给老...给我回来!”郭秀琴望了望站在一旁的婆婆,一句“给老娘回来”险险没有出口。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8章 【独立生活】 廉古六一旦决定要在畜牧站安家落户,便开动脑筋谋划:怎么样才能达到这个目的。首先,大伯一定要有将那房屋拍板作主的权力,二是婆婆那一关,老太婆要是不同意,一个电话就可以将爸妈搬来。三是大伯夫妇俩,大妈好对付,说出去住给家里省钱就行了,至于大伯,表面好像对自己很不待见似的,其实对自己的疼爱程度超过了自己的父亲。 晚上一家人聚在桌前吃饭,廉古六跑前端菜取碗拿筷,跑后盛饭斟茶倒酒,殷勤无比。如果说平时像一个服务员的话,这回扮的则是五星级服务员了。 廉春雷与郭秀琴知道廉古六的毛病,故意不予理会,心安理得地扮演起了上帝,还时不时夸张地挑剔,要向廉古六所谓的“上级领导”投诉服务不到位,廉老太婆享受的捶背服务,他们俩人为什么没有?搞得廉古六眉不是眉,眼不是眼,心中苦涩,难以言表。 廉老太婆终于呵呵一笑,拉进廉古六坐在身边,说道:“乖孙儿,说来听听,别不是惹了什么祸吧?” 廉春雷挟菜咽饭,偷空说道:“尾巴一翘,不是屙屎就是拉尿。”后面便没词了,因为他也不知道廉古六到低想要干什么。 郭秀琴伸手拧了一下廉春雷的手臂,骂道:“还改不了你这毛病,让你上桌吃饭别说屎呀尿的,你恶心不恶心?” 廉老太婆见怪不怪,廉古六却是有些吃不下了。小时候被大伯整蛊了不少次,桌上稍有好吃的,必先说一番恶心至极的话来,让廉古六生气走掉,然后堂哥廉小虎便美美地吃起独食,为这事,廉古六没少找廉小虎的麻烦。让廉春雷和郭秀琴夫妇奇怪的是,明明比廉古六又高又壮的廉小虎,就不是堂弟的对手,让郭秀琴对陈凡轩这个妯娌,那是又嫉又妒。 廉古六嘿嘿怪笑,笑声很夸张,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然后做出一幅认真的样子,说道:“阿婆,大伯,大妈:我这次来凡盛,来意先前讲过了,我妈要检验我独自谋生的能力。有大伯教我做兽医,我相信我能够学会并掌握这项本事。但独自谋生,显然还差了一个独字,我在这里与您们住在一起,肯定不能通过我妈的检测。所以,我想搬出去住。” 廉老太婆哪肯同意,一再劝阻。就连大妈都说不行,廉古六在凡盛这一亩三分地上,搬出去独住,别人不说她郭秀琴待不得自己的亲侄儿吗?廉春雷倒是饶有风趣地望着廉古六,这小家伙长大了? 廉古六等大家说完,还是固执己见,说万一在阿婆这儿不能完成这项“独自谋生”的社会课题,明天便打道回府,给妈妈说清楚,换个地方,另行实践。 廉老太婆最先妥协,说道:“你这娃娃!性格越来越像你爸爸了。你要换别的地方,还不如就在凡盛,好歹在眼皮底下,也有个照应。” “谢谢阿婆支持!您老人家实在太通情达理了。”廉古六激动地拥抱了一下廉老太婆。 “哟?古六,你这话说得大妈好 像就很古板吗?”郭秀琴不乐意了,说完这话,扭头对廉春雷吩咐道:“你把畜牧站那房子腾给古六住噻!空起还不是空起?买张床就可以住了,吃饭什么的,就回家来。” 廉春雷早就有此打算,这时见廉古六主动提出来,心中乐得不行,脸上却是故作矜持,说道:“古六啊!不是当大伯的不支持你,只是你又不是兽医,怎么可以住在畜牧站呢?那些养猪的农民找到畜牧站来,要兽医出诊,你可以替代我吗?” 廉古六此时已然明白大局已定,当下乐呵呵地笑道:“大伯,这还不简单?我就说我是你请的前台服务,专门负责预约医疗的。” “爬!你以为这里是你妈那边的医院呀!”廉春雷骂完这句,引得一桌人哄堂大笑。 廉古六说搬就搬,既然大家都同意了,就没有拖沓的理由。以前小说看多了,什么兵贵神速,迟则生变等词在脑海闪现,至于用在这是否贴切,却管不了那么多了。 廉春雷没有办法,这廉古六太会烦人了,只得依他。其实廉古六并无什么行李,只是需要到镇上买一张床,家中被褥都有现存的。廉春雷骑车将廉古六带到畜牧站,打开房门,顺手将钥匙给了廉古六。 房间久未住人,一股霉味扑进鼻内,廉春雷显然不想多呆,对廉古六说道:“你自己收拾一下,我去镇上给你买张床,你晚上就可以住在这了。”说完便骑车离去。 廉古六见房内空荡荡的,也没有东西可以收拾,只是要用水和毛巾擦窗抹门,倒也不算什么。 手机没多少电了,廉古六从带来的背包里拿出充电器,找到桌前的插座给手机充电。然后取出一张新毛巾,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用它来做抹桌布。管它,反正大人不在面前,没谁骂自己败家。 在房间转了一圈,连那小屋也一起看了,没有一滴水。农村不比城市,自来水可没有普及。那小屋还真是洗手间,镶了磁砖、便厕,比一般农村人家中用的茅厕好得多了。 “没水,咋办呢?”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张毛巾的廉古六愁眉苦脸。 “喂!小伙子,这是廉春雷买的床,车开不进来,过来帮我抬一下。”一辆面包车停在路边,从司机位下来一个中年男人,见廉古六孤零零地站在畜牧站门口,开口喊道。 “这么快?”廉古六心中暗喜,这大伯办事效率还真高,出门不到一小时,床就送过来了。 廉古六跑过去帮忙,将拆开的木头床架与那司机一起抬进房内。那中年汉子问:“以后你住这?” 廉古六回答说是。那中年汉子从兜里拿出一张名片,对廉古六说:“瞧这房间还空着,以后你要买家俱,来镇上直接找我,这是我名片。”廉古六接过谢了。 汉子也不多言,用搬手、螺丝刀等工具几下便将木床拼凑好了,廉古六待要给钱,汉子挥了挥手,说有人给过了,出门而去。 又过了一会,廉春雷骑了 摩托车回来,后座上绑了不少东西。廉古六赶紧上前帮助卸货,什么水桶、浴盆、拖把,就连烧热水的水壶也买了,还有水杯、牙膏牙刷、毛巾等等。 “大伯!您真是太好了!”廉古六高兴万分,冲上前要拥抱廉春雷。 廉春雷一下闪开,嘴上说道:“少来!这些都是要收钱的,不是白给你的。床一千二,这些杂七杂八的算六百元,一共一千八。” 廉古六笑着说:“我没钱!” 廉春雷道:“也没让你现在给钱,你以后给别人看猪挣了钱还我。” 廉春雷带廉古六到房门后低凹处一百米左右找到一口水井,用买的两只水桶提满了水,一人一桶,有些平衡感失调的走回畜牧站。 廉春雷放下水桶,对廉古六说道:“剩下的事,自个做了。早一些独自谋生,我们大家就都放心了。”说完,也不给廉古六告别,骑上摩托车便走了。廉古六本来还有很多话想说,廉春雷却走得远了。 畜牧站严格说来,应是三间房,小小的卫生间也应算是一间。不过在农村,因为面积宽大,基本忽略了。廉古六将挨着卫生间的那房间设成卧室,另一光线很好的房间就当书房、厅堂及接待室了。 还没来得及打水擦桌子,廉春雷骑着摩托车又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廉古六迎上前去,廉春雷神秘兮兮地问:“孙师父教了你些什么?” 廉古六只得将今早练功的事给大伯又说了一遍,然后说住在畜牧站来,用意就是为了方便练功。 “那你要把手机闹铃设好!孙师父可不比你大伯,容得你迟到早退!好好练,让大家对你刮目相看!” 廉春雷鼓励一番,调转车头,“突、突、突”又跑了个没影,廉古六呆立原地,感叹:这大伯,来去如风,跟老妈一样,也是奇葩呀! 廉古六奋起精神,将房间里外打扫干净,桌椅门窗也擦得锃亮。两桶水用完了,跑到水井边舀满了,学电影里和尚练功的镜头,双手伸出,提了水桶要走,却伸不直手臂,也跨不出两步。只得罢了,老老实实提着往回走,心中却暗暗发恨:我还不信了,练个十天八天、一个月、三个月,我还做不到? 晚上回到家中吃饭,给婆婆、大妈说了,房间整洁好了,晚上便可以搬过去了住了。廉老太婆显得有些舍不得,拉住廉古六的手,只是叹息。郭秀琴言道:“又不是很远。妈,您要是想古六了,走过去看他不就行了?” 回畜牧站之前,廉老太婆又强塞给廉古六一床被褥,说铺在**垫睡也好。这回大伯没有送他,廉古六只好一手抱着被褥,一手提着个热水瓶,徒步十来分钟回到畜牧站。 乡村的夜晚,似乎来得特别的早,四周农户家中那稀薄的光亮,在熄灯之后,让夜色更显浓厚。廉古六有些兴奋,也有些隐隐地害怕,在关灯上床睡觉之前,廉古六在手机备忘录里写下这样一句话:9月16日,我廉古六,终于独立了!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9章 【遇上小偷】 清晨的胡家坡,夜色还没有褪尽。被子中的廉古六蜷缩一团,枕头旁边的手机,闹铃声响个不停。廉古六睡眼惺忪,伸手摸得几下,将手机拿到面前,眯缝着眼,看到时间是五点三十分,贪恋被内热度,还想再睡一会儿,反正还有半个小时。 过得一会儿,手机又响,廉古六以为是闹铃,拿过一看,却是一个陌生号码,接听过来,里面传来孙喜妹清脆的声音:“古哥哥!我是喜妹,起床没有?赶快哟!我和胡月姐姐都已经等在这里了。” “呀!你们可真早。我马上就到!”廉古六翻身起床,手忙脚乱穿上衣服。跑到外间,拿面盆在桶里盛了一些凉水放在桌上,弯下腰来,双手捧了凉水浇在脸上,刺激精神。然后拿上手机,锁了房门,向师父家中跑去。 廉古六来到师父家中,看一下时间,差两分钟到六点。胡月、孙喜妹及师父都是一身练功服站在院内,只有廉古六修闲打扮,显得另类。 孙海狗先让三个弟子练习逆式呼吸,半小时后他会叫醒大家。胡月与孙喜妹很快进入状态,廉古六却调整多次,勉强控制住呼吸频率。 廉古六左手抚胸,右手贴脐,闭着双眼,控制着长呼慢吸,渐渐似有一种错觉,好像来到了波涛汹涌的大海中间,在他深吸一口气的时候,身体在慢慢地膨胀,任它狂风暴雨,屹立不动。而在他长呼一口气的时候,又似跌落在一条船的甲板上,然后又站起来,膨胀,再跌落...... 然后站起来,又膨胀,再跌落...... 别人家的师父教弟子练功,练功场总是“嘿”、“嗨”声不断,而自己这个师父,教的功夫却奇怪得紧,已经不能用安静来形容了,简直是寂静。廉古六不等师父叫他,自己先睁开了眼睛,望望胡月与孙喜妹还在闭眼练习,明白自己偷懒了,赶紧又闭上双眼,强逼自己,进行深呼吸。 孙海狗对廉古六的举动看得明白,又不呵斥。掐着时辰叫停,然后说:“你们所学的东西,看似简单,重复就会达到身体的极限。用心去做,要一次比一次更好。每一次的呼与吸,都要控制到位,时间可以是由短到长,但绝不能半途撒气。” 我知道你们一时不能明白其中的玄妙,但我只要求你们照着去做就可以了 。只有控制好了呼吸,你们才能控制体内的气,控制了气,才能控制力。平时说的气力,气在前,力在后,意思就是气能产生力。气大才能力大,力大,就可以做很多平时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了。人体的手、脚部位,是肢体的延伸,也是人体的护卫。当你想要做一件什么事时,体内被你驯服的那股气,就会提供给你需要的力,完成你想要做的事情。” 孙海狗回身从厨房找来火钳,双手紧握两端,说道:“你们看我示范。”只见孙海狗深呼一气,力至双臂,火钳突然暴弯,两根铁条错开,出现两个半弧。 廉古六大吃一惊,上前两步,疑惑地接过师父手中变废的火钳,那还沾有柴灰与烟熏味的铁条,此刻在廉古六手中,又变得冰冷而坚硬,钢铁的属性,是因人而异的。 在结束早上的锻炼之前,廉古六问孙海狗:“师父,平时走路做事,也可以用这样的呼吸方法进行练功吗?” 孙海狗想了想,答道:“只有在静心屏息的时候,才能进入状态,如果你能达到那种境界,让身体自然而然地进行逆式呼吸,当然是可以的。” 孙喜妹这时走过来,问:“古哥哥,你在练功时,心里想到什么?”孙海狗与胡月听到这问,也一并将脸望着廉古六,显然也想听廉古六如何作答。 廉古六如实道:“我感到在波浪滚滚的大海中间,在一条船上变大变小。”胡月望了一眼师父,开口说道:“刚开始练习时,呼吸不受控制,是这样的。我现在练功时,顺着呼吸去呤听它们流动的声音。气流虽然缓慢,但总还是有质量的。” 孙喜妹嘻嘻笑道:“胡月姐姐,你好厉害,我现在练功,只是在你那花圃里闻花的香气。” 孙海狗让大家都散了,廉古六见今早没吃的,有些泄气。悄悄问孙喜妹:“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 “怕你迟到,爷爷让胡月姐姐打给你大伯的。你大伯说你搬到畜牧站来住了,把你号码说了,我就拿胡月姐姐的手机给你打电话叫你起床呀。”孙喜妹说道。 廉古六随胡月走出院外,见胡月只是走路,并不回头,只好主动问道:“那个......胡月,今早怎么不煮面条了呢?” “师父今早没叫煮面条呀,平时我都是 回家吃的。”胡月停住脚步,回答廉古六的问题。 “这样呀......我很喜欢你煮的面条呢,特别好吃。”廉古六笑着恭维道。 胡月转过身来,看着廉古六,廉古六目光迎上去,坏坏地笑着。胡月俏脸一红,赶紧回头跑着离开了。 廉古六光追随胡月的身影,却是昨日遇见那花农的地方,想到刚才孙喜妹说胡月的什么花圃,难道胡月的家就在那?廉古六此刻的心思全在胡月身上,直到肚中传来“咕”地一声大响,才意识到早餐的问题,这还真是一个大问题。吃什么无所谓,关键要是有吃的。这前后既无商店,更没餐馆,除了走十来分钟回大伯家吃早饭,就是到更远的镇上用餐了。 廉老太婆打电话让廉古六回家吃饭,廉古六让婆婆放心,说不会饿着的,不回家吃了。廉古六想了想,既然独立了,就得学会自己动手解决吃的问题,依赖思想要不得。廉古六决定到镇上买些吃的,方便面,饼干什么的,饿了就吃,方便快捷。最好买个电磁炉,可以煮一些热食。 卧虎镇上,廉古六随着人流慢慢地逛街,乡镇集市,遇到赶场天,四面八方的乡亲拥过来,一般还是非常热闹的。挑菜筐的、背背兜的、携儿带女的,摩肩接踵,人声鼎沸。 廉古六找了个面铺,吃了三两面,仅是填饱肚子,感到味道并不怎么样,相比胡月做的,还差了那股香味。面铺对面有一门面,是家银行,规模挺小,上面写着“农村商业银行”字样。 看到银行,就想到了钱,廉古六摸摸自己身上的钱,仅有六、七百元,还有一些生活必须品要买。想到还欠大伯一千八百元,这一时半会可还不上,要是大妈知道了,不免说些闲话。 廉古六拿了一张伍拾元的纸币让老板算账,老板找了他四十五元。廉古六以为算错了,说:“我吃的是三两面。” “没错呀。二两四块,三两五块。找给你45块。”老板盯着廉古六手上攥着的钱,说道。 “这么便宜?”廉古六想过会比渝州便宜一些,没想到便宜这么多。 旁边有三个正在吃面的小青年听了廉古六说这话,相互望了一眼,见廉古六走出面铺,三个人都放下了碗,付过账跟着出门,尾随廉古六而去。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10章 【韩图一伙】 廉古六在街上走走停停,对很多东西都饶有兴趣,一会儿在电器店里拿起这个电磁炉看看,一会儿在服装摊前又拿起那个衣服瞧瞧,浑然不知一路都有三个人一直跟在他身后。 这三人中,领头的与廉古六年纪相若,身材也挺瘦削,名叫韩图。另外两个像初中生的一个白胖子,一个黑小子,却是邻镇二十里外界磐镇的小偷,一直以扒窃为生,韩图因为能打,是他俩的老大。今天三人商议来卧虎镇找点钱花,在早餐时遇见了露财的廉古六,见其穿着打扮也不像当地农村青年,便选取了廉古六作为他们的第一个目标。廉古六一路行来,相看的物件尽是值钱的商品,更是让韩图三人认定廉古六是外地来的肥羊。找了几次机会,却因廉古六避开了人多拥挤的地方,没有得手。 廉古六想买的东西很多,却纠结于欠廉春雷的钱什么时候能还上,所以迟迟不能决定。本想开口找妈妈要一点钱,但又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赚,何况身上还有好几百块,节省着用,一个月的生活没有问题。要是换着以前,廉古六断然是不会这样想的,这不,都是被独自谋生这话害的。经过一条街道,一群人停在路边让一辆公交车经过,廉古六正在想坐这车到凡盛县城需要多长时间,后面一个小胖子似乎想与公交车争道,挤过来重重撞了廉古六一下,挤到廉古六前面,不等廉古六出言斥责,那胖子似乎怕被车撞着又倒退回来,踩住了廉古六的脚,旁边的人很多,廉古六竟然没有躲开。 廉古六郁闷极了,推了那胖子一下,说道:“你怎么回事?冒冒失失的,小心一点嘛!” 小胖子看了廉古六一眼,“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推我做什么?”丢下一句话,转身随着人流走了。 廉古六走到一旁,找了张树叶擦拭鞋上的脏泥,莫明其妙被踩了一脚,心情总是要受到一些影响的,廉古六将沾满泥的树叶扔掉,抬头看见前方有一卖移动手机的商店,想到该给手机充话费了,便走过去,对柜台售货员说充话费。因为记不住自己手机的号码, 廉古六便要掏出手机查看。谁知道,廉古六摸遍了身上几个口袋,都没有找到手机,最先还自我安慰肯定是放在畜牧站没有记着带在身上,但随后连身上的钱也找不到的时候,廉古六明白自己被盗了。一时之间,廉古六大脑出现短暂的一片空白,嗡嗡作响。直到售货员提醒他赶快报警,廉古六才从发怔状态惊觉过来。 廉古六跑出移动手机店,在门外停住脚步,四下相望,茫无头绪。什么时候被偷的,自己竟然毫无察觉,几百块钱不是很心痛,但那手机是妈妈送的,才买几天的智能手机,价值上千元。里面还存了好多人的电话号码,特别是今天早上,上面还有胡月的电话。廉古六越想越气,暗骂自己笨得像猪,同时也对偷自己的小偷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抓住几下打死。 廉古六没有办法,找到镇派出所,走进一开着门的房间,委屈地对一正在看电脑的警察去说要报案,那警察抬头看了一眼廉古六,指了指隔壁房间。 廉古六只好来到隔壁敲门,把心中委屈收了起来,自己认为多大的事,在别人眼里都算不了什么。 接待廉古六的是派出所的郑副所长,三十岁左右,圆脸小眼睛,身材不算高,说话节奏很快,脸上显出很关心的样子。廉古六登记了身份信息以后,问了事情的经过以及被盗财物的清单,还问廉古六有没有特别怀疑的人。廉古六想了半天,就把小胖子踩他脚的事说了。郑副所长又将当时情形作了祥细了解,询问,然后让廉古六留下联系电话,廉古六将大伯廉春雷的号码说了。郑副所长拿过记录本让廉古六签字,然后对廉古六说道:“你先回去吧,警方破案后会通知你过来,取回你丢失的财物。” 廉古六没有用钱包的习惯,以至身份证没有丢,小偷只扒了钱和手机。走出派出所,廉古六心中还是挺温暖的,至少,郑副所长给了他一丝找回手机的希望。 廉古六没精打彩地一路往回走,一边思虑接下来该怎么办?父亲廉春城远在国外,远水不解近渴,也联系不上。这么多 年来,只有父亲主动联系廉古六母子俩,要想主动联系他,对不起,原因很多,反正就是找不到人,以至廉古六在很小的时候问妈妈是不是和爸爸离婚了,害得没过多久就被回国探亲的廉春城狠狠骂了一顿。 廉古六对父亲从心底里是又佩服又害怕,因为父亲长相威严,在亲人们面前很有威望。不管是妈妈,还是大伯,以及婆婆,都对父亲信服有加。廉古六之所以第一时间想到父亲,完全是这么多年潜意识中对父亲的神化,相信今天这种情况,父亲一定会想到办法,马上就将小偷抓了起来,让小偷将钱和手机乖乖地交出来。 廉古六在揣摩父亲遇到这种事将会采取什么样的手段,首先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而是找到作案者,逼小偷认罪伏法,然后交还失物。廉古六决定自己也试一试,先从那个撞自己的小胖子查起。廉古六仔仔细细回忆了几遍当时的情形经过,得出小胖子肯定是一个团伙,先由小胖子撞自己引开注意力,然后同伙借机下手偷走自己身上的手机和钱。 “可恶的死胖子!别让我找到你,找到一定将你打成一个瘦子!”廉古六抿着嘴唇,握紧拳头,恨恨地扬了扬。 很快就到了中午,卧虎镇街道上渐趋人少,赶集市的乡亲向四面散去。廉古六转了半天,根本就没有发现小胖子。其实小胖子早就坐车回界磐镇了,早在廉古六走进派出所时,韩图就感到不妙,立马将三人一上午所得钱物,全交由小胖子带着逃走,没办法,胖子目标太打眼了。 韩图其实很想教训一下廉古六的,丢点东西就报警,多大个事?还不依不饶的到处找人想报复。看来这外地小子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反正手正痒痒,得找个机会揍他一顿! 因为跟丢了廉古六,韩图与黑子守在镇汽车站,在他想来,一个外地人总是要坐车去县城,在这守株待兔,找到廉古六的机率较大。谁知道廉古六却是回了胡家坡,与韩图根本不是一个方向。二人都较着劲要打一场架的愿望,机缘巧合之下都落了空。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11章 【陌生女子】 廉古六回到胡家坡,找师父孙海狗请假,说要回渝州一趟,怕师父不允,只得将被盗之事说了。孙海狗说道:“练功不能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你这些天要坚持练习,不一定非要有人在旁监督。” 廉古六信誓旦旦,保证决不偷懒,回来让师父检查,若有懈怠,甘愿受罚。 畜牧站内,廉古六本欲将那根手机数据线扔掉,但又怀着万一找回手机的奢望,将之放在桌下抽屉里,只回渝州找老妈求助,却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便走出将房门锁好,往大伯家走去。 “阿婆,我要去渝州拿点东西回来。”廉古六只字不提被盗之事,怕廉老太婆着急,只是说要回渝州一趟。 “差什么东西,给阿婆说,何必跑上跑下跑这么远?浪费路费。”廉老太婆喜爱这个孙子不得了,恨不得廉古六还是像小时候那样一天到晚粘着她。 “呵呵!阿婆,是我学习要用的一些书和笔记,您这儿可是没有的。我搬到畜牧站住,每天清静得很,正好用功学习。”廉古六随口就找来冠冕堂皇的藉口,同时还心头暗自得意,见了老妈也这样说。 廉老太婆咧嘴笑了,连声夸奖。随后捉了一母鸡,绑了脚爪,要廉古六带回给陈凡轩。郭秀琴听廉古六要回渝州,也取了一大块腊肉包好,让廉古六带回,嘴里还说道:“农村没什么好东西,只有自己养的鸡与猪,比城里卖的那些吃起来要放心一些。” 廉老太婆背着郭秀琴,塞了一百块钱廉古六。廉古六暗松一口气,接了过来。心里说:给什么鸡和肉嘛,给这一百块路费才是正经。要是以前,廉古六肯定不带鸡与肉,上车下车不方便不说,还臭哄哄的。这次收了廉老太婆一百块钱,推脱不得,只得依了。 廉春雷正好从外面回来,听了廉古六要回渝州取一些学习资料,也不多言,拿一编织袋子装了鸡与腊肉,系紧口子,让廉古六提了,将摩托车后座上的医箱放在家中,然后示意廉古六坐上来。 “送你到县城坐车。”廉春雷对有些受宠若惊的廉古六说道。 “好咧!”廉古六展开笑颜,翻身坐上,转头招手“阿婆再见!大妈再见!我过两天就回来。” 到了凡盛县城汽车站,廉春雷让廉古六看着摩托车,他去买票。廉古六此刻身上仅有廉老太婆给的一百元钱,也不推却。廉春雷买来车票,见发车时间是两点三十分,到得渝州,已是傍晚,还要转车回华江区阳光花园,那就更晚了。 “古六,你给你妈打个电话,让她开车到车站来接你。”廉春雷说道 。 廉古六想了想,既然师父都知道了,肯定也瞒不住大伯。于是便将上午赶集时手机和钱都被扒的事原原本本给廉春雷说了。廉春雷一听便怒了,说:“你怎么不早讲?当时讲了我好找人噻。你也别回了,多大点事,还要回渝州去?家里有钱,大伯再给你一些。” 廉古六却推说这不是主要的,回去拿学习资料,备考明年的大学,不愿与母亲闹僵了。廉春雷见廉古六说得头头是道,只得应了。最后,廉古六要求廉春雷别将这事让廉老太婆知道,廉春雷叹了口气,说:“你都想得到别让婆婆担心,难道你大伯反而还赶不上你了?” 廉古六干笑两声:“哪里!哪里!嘿嘿!” 廉春雷送了廉古六上车,拿出手机,先给陈凡轩打了个电话,说了廉古六坐车的班次、到达渝州的大概时间以及带上的土特产,让陈凡轩开车来接,电话那头陈凡轩将廉春雷说的时间、班次复述一遍直至清楚明白以后,应下来才挂断电话。 廉春雷最后又打了个电话,只见他对着手机说道:“喂!李恩生,我是老廉,你地头熟,帮我个忙......” 廉古六到渝州时,天色已晚,车站上的人相比白天而言是少了,但与凡盛县城比较却不可同日而语。廉古六下车从行李厢拿出那个被司机白过一眼的编织袋,提在手上,想找个公用电话给母亲打电话,正四下相望时,一个长发微卷、脖子上围了一条黑围巾的女孩走到面前,一双大眼充满盈盈笑意,对廉古六说道:“需要坐车吗?” 廉古六惊愕不已,热情似火的陌生女孩子突然主动搭讪,让廉古六本能地将事情往最坏的方面想去......这是要绑架我吗?先让一个大美女骗我上车,然后拉我到偏僻地段,谋财害命。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对,我身上没有财呀,看上去也不像官二代、富二代啥的,难道是这个编织袋惹的祸?让别人误会装的全是钞票?嗯,肯定如此,不然事情不会如此蹊跷。 念及至此,廉古六将手中提的编织袋丢在地上,让其发出“噗”的一声轻响,以示与装满钞票的闷响声不同,口中说道:“这里面装的只是一块腊肉和一只鸡。” 女孩儿微微一怔,随即将眼中的笑意溢满脸上,格格笑道:“呵呵!你是叫廉古六吧? 轮到廉古六诧异了,在脑中搜索一遍,实在不认识面前这美女,只好傻傻地问道:“我是廉古六,你怎么会认识我?你是谁?” “别废话了!我和你妈是一个医院的,你不认识我,总认识那辆车吧?”美女纤手一指,廉 古六扭头看见母亲那辆白色的东风标致408静静地停在十米开外的地方。 “记得车牌号吧?”美女笑着调侃道。 廉古六这才笑了笑,提了袋子,随美女走到车前。廉古六将车门尾厢掀开,把装了鸡与腊肉的编织袋放进去,关上尾厢,然后对一直打量着他的美女说道:“这很不公平哟,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却不认识你。” “你会开车吗?要不,你来开?”美女将车钥匙递到廉古六面前。 “我没有驾照,还是你开吧。”廉古六径直拉开副驾位坐进去,并将安全带系在身上。 美女也随后坐进驾驶位,随手拉上车门,将安全带也系在胸前。廉古六余光所见,美女系安全带似乎没有自己这么方便,因为她的那个地方......太饱满了。 “你真的不认识我?”美女一边开车,一边与廉古六说道。 “没见过。我对漂亮女孩子没有免疫力,只要见过的,肯定记得住。”廉古六笑了笑,说道。 “哟!听你话里意思,我是属于不漂亮的啦?!你会不会聊天啊?”美女眼盯前方,双手握紧方向盘,不时观察两边后视镜,还不忘与廉古六说话。 “方向盘别握太紧,看你紧张的样子,才学会开车不久吧?”不知怎么的,廉古六总想逗一逗这美女。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算你聪明!陈医生在做手术,走不开,让我来接你。”美女性格挺开朗的,大大方方承认了学艺不精,并对廉古六说了原由。 随后一路无话,廉古六知道了面前这美女驾龄甚短,不敢再与她说话分散其注意力,而美女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廉古六除了最先的窘态,后来的对话都是占上风的。 车到阳光花园,夜色更浓了,廉古六下车从尾厢取了袋子,转过来对坐在驾驶位的美女说道:“谢谢你来接我,我先回去了。” “你还没吃晚饭吧?不如一起出去吃晚饭?”美女双手拢住长发往脑后拥去,装着不经意的样子,邀请廉古六到外边用餐。 “坐了一下午的车,实在太累了,我就不出去了。”廉古六不是不想与美女一同用餐,而是囊中羞涩,与其届时手足无措,不如预先防患未然。 美女微感失望,正要开车离去,谁知廉古六的脸贴近窗门,脸上似笑非笑,嘴里说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芳名?” “慌你个头!”美女一轰油门,轿车突然启动,一溜烟跑了。 “开慢点!注意安全!”廉古六哈哈大笑,在后面叫道。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12章 【一笔巨款】 几天没有回家,感到换了个世界。廉古六将腊肉拿了出来,放在灶台上。那只在车厢里呆了五、六个小时的母鸡本来已经奄奄一息,此刻到了空气清新的所在,便欲从编织袋里挣扎了出来。廉古六担心弄脏了房间,赶紧伸手压了压鸡头,将编织袋口系上,就挨着厨房墙角放下。想了想,又怕闷死了它,便找来一把小刀,小心地在编织袋上割破了几个口子。 廉古六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虽然知道身上一定有臭味,奈何自己闻自己,肯定不是那么嗅觉灵敏。现在回家有求于老妈,还是将自己弄干净一些比较好,免得老妈藉此数落自己。 廉古六在浴室里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澡,穿上从衣柜里取的干净衣服。又将换下的衣服丢进洗衣机,按程序洗了,甩干,然后拿到阳台上用衣架撑着晾上。找了吹风坐在沙发上,一边用遥控调着电视,一边用吹风吹头。间或也放下遥控,腾只手来拨弄拨弄那越来越长的头发了。 “家里舒坦多了!”廉古六惬意地向后靠了靠,身子凹进沙发少许,嘴里感叹道。 老妈还在加班,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廉古六对此早就习惯了,于是自己用电饭锅烧饭,到楼下熟食店买了二十块钱的卤肉回来,打算凑合着用过晚餐。 还不等饭熟,楼道口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廉古六从沙发上跳起来,打开门,面容疲倦的陈凡轩挎着个包,手上拿着钥匙,愕然地望着廉古六。 “不是说你累了吗?我还以为你睡了呢。”陈凡轩将包递给廉古六,接过儿子手中的拖鞋。 “再累也没有妈妈加班做手术累呀!”廉古六乖巧地奉承着,引了母亲走到餐桌旁:“这是我在楼下买的熟食,饭一会儿就好了,晚餐将就着这么过吧。” “不是给你说了不要在外面买这些熟食吗?不卫生。”陈凡轩被廉古六推拉着在餐桌前坐下。 母子俩用过晚餐,坐在电视沙发前谈话。 “在你那大伯那里学得怎么样?阿婆和你大妈都好吗?”陈凡轩打开话匣。 廉古六奇怪地问:“您怎么知道我在跟大伯学?”陈凡轩道:“我不会打电话问呀?” 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远在几百里之外的老妈全然了如指掌。廉古六嘿嘿笑了笑,倒是省了怎么开口的窘态。廉古六先从自己怎么样给老母猪打针,如何惊险万分,自己又是如何从容化解。然后又说到跟孙海狗学武艺,师父如何如何厉害,姆指粗细的铁条两根并在一起,一用力就掰弯了。最后说自己搬到畜牧站一个人住,学习时机前所未有,自己回来拿学习资料,要是独自谋生的本事没学会,也不能荒疏了明年考大学的课本。 陈凡轩被儿子忽悠得一怔又一怔的,突然间又懂事又好学的廉古六让陈凡轩心底暗忖,得加快适应儿子成长变化的心理接受能力。 “这么说,你想通了?这次是回来拿课本的?”陈凡轩有些不肯定地问? “是呀。我决定这一年好好学学有用的知识。”廉古六肯定地回答。然后将兽 医学习的一些细节以及跟孙海狗学习逆式呼吸的一些心得跟母亲分享。 “你大伯在电话里给我说过,你在农村医猪是肯定学得会的,我也相信这一点。因为只要胆大,别用错了药,猪的出栏期一般为一年,就算有什么后遗症也查不了。倒是你说的练那什么呼吸,会不会有危险?我怎么感到不靠谱么?”陈凡轩说道。 “妈,师父说了,复杂的事情简单做,那是专业人才干的事。简单的事情重复着做,才是行家该干的事。至于那什么...哦,重复的事情用心去做,就能干成一番大事!”廉古六把师父那段令他佩服的话照搬了过来。 “能说出这番话的人,也不简单。我不管了,只要你觉得练这功夫对你有好处就行。”陈凡轩对儿子越发放心了,在她心里是这样想的,在人生的道路上,遇到一些正能量的人,对一个年轻人形成正确的世界观,将是多么的重要。 “妈,还有一件事,我要对你说。”最后,廉古六斯斯艾艾地将今天上午遇到小偷的事说了出来,还有欠廉春雷一千八百元的事也一并说了。 陈凡轩望着廉古六,脸上表情似笑非笑。廉古六紧张地用手挠着头,不知母亲作何反应。 “你那头发留这么长做什么?没听说过留长发吃血会分散身体的营养吗?”陈凡轩终于开口了,不过语气与刚才的和风细雨明显不一样:“我说呢!孙猴子一穿上龙袍我怎么不认识了,原来先给我一堆糖让我甜一阵子,核心主题却是在最后呀!” “说吧!想要让老娘做什么?”发泄了一通不满之后,陈凡轩对廉古六没好气地说道。 “我要购进一批兽药,还有兽医用的工具,放在畜牧站里,以后就可以打着大伯的招牌医猪挣钱了。畜牧站就我一个人,要买一些生活用品,灶具煤气什么的。另外,大伯帮我买了床和一些零碎东西,用了一千八百元,我要尽快还给他,担心大妈知道了说闲话。最好......最好能买个冰箱还有一辆摩托车。”廉古六一口气将心中想到要购买的物件给母亲说了,最后那句说着说着就低声下气了起来。 陈凡轩叹了口气,站起来走进卧室,一会儿出来,手上拿了一张银行卡,廉古六按捺住内心狂喜,站起身来正要接下,陈凡轩却缩了回去,说道:“一、所有开支,我要看到清单;二、先买手机,每天汇报行踪;三、自学备考,不能以任何理由和借口推脱或偷懒!” “每天汇报行踪,这太过分了,我完全没有一点隐私了。其它的,没有问题。”廉古六讨价还价。 “那就一个星期一次,否则免谈!” “成交!” 廉古六跳起来,一把夺过母亲手上的银行卡,喜不自禁地跑进卧室,乐呵呵地笑了。 陈凡轩面对电视,摁了摁遥控换了个台,嘴里说道:“哼!这臭小子,还是老样子!” 第二天早上,廉古六耳听陈凡轩出门上班,赶紧在房里喊道:“妈!” “我以为你还在睡呢,早饭自己解决,妈要上班去 了。对了,喊妈什么事?”陈凡轩打开房门,望着窝在**的廉古六说道。 “银行卡的密码是多少?您昨晚忘了给我说。”廉古六从被窝里伸出头问道。 “你的生日后六位。” “怎么用我的生日呀?” “我喜欢!不可以呀?走了!记住今天把头发给我剪了!” 陈凡轩走了不久,廉古六没了睡意,不是不想赖床,而是想到答应过师父自己一个人也会练功的,这天已大亮,母亲都上班了,怎么也是快八点钟了吧?于是穿衣起床,梳头洗脸,也懒得涮牙了,在客厅挂钟上记了下时间,径直来到阳台,左手贴膻中,右手扶关元,屏气凝神,开始逆式呼吸的练习。 主动与被动之间,果然是有很大的差别。一身热气的廉古六回到客厅抬头看一下挂钟,竟然接近一个小时,比以往多练了二十分钟。廉古六不由吹起口哨,为自己的进步沾沾自喜。 厅中茶几上放一纸条,廉古六拿起一看,是老妈算不上娟秀的行书字体:儿子,起床后把鸡拿到菜市场让人打整干净了,晚上妈给你煲鸡汤喝。另外,记得把头发剪短了。 “这字还行,毕竟是拿手术刀的人嘛!”廉古六拿着字条,摇头晃脑地评点。 廉古六在菜市场找了专事宰杀禽类的店铺整理好廉老太婆送的这只鸡,其间顺便找了家正规发廊将头发理短了,特别关注了一下头顶那疤痕,已有了些短茬冒出,显然不会光秃,这下廉古六算是彻底放下心来了。 廉古六在回家的路上走进一家工商银行,在柜员机上查询卡上金额,上面显示竟然有一万二千余元。廉古六喜不自胜,连呼发了发了。没想到老妈这么给力,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万元之巨。 直到回到家里,廉古六依然沉浸于拥有巨款的喜悦中,兴奋之余,便想到出门好好嗟一顿,犒赏一下自己。 廉古六手捏下巴,心中在想找谁一起来分享自己的快乐。师父、大伯、婆婆,嘿嘿,太远了。要是换作胡月,指不定自己便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了。唉!哪个少年不怀春?何况现在是青年了,说错了,是多情。 廉古六突然想起了昨晚送自己回家的美女。心中推理:这美女是老妈医院的,而且肯定认识自己,而我却不认识她,那她有可能会是谁呢?廉古六摸摸头顶,触到疤上硬茬,突然福至心灵,猛然双眼一亮:戴口罩的护士!一定是她!呵呵!这是帮凶啊!上次被老妈带去医院就治被蚊虫叮咬的疮,不就是这个美女来帮我涂抹的药吗?难怪没有印象,戴个大口罩,穿身浅绿裙,再加上自己当时心情低落郁闷......哼哼!廉古六对那双笑盈盈的眼睛越发肯定了,绝对是她,跑不了! 廉古六下得楼来,走出阳光花园大门,在门口招停一辆的士。 “走哪里?”司机探头问道。 “华江中医院。”廉古六看见副驾位上还坐了一妇女,知道这是打组合。 “上来嘛,顺路。”司机开了锁,廉古六从后门进入车内。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13章 【约张凡用餐】 廉古六走进中医院,遇见身材与昨天那美女差不多的护士,便注意看一下脸。一路上到五楼心脑血管外科,惹了好几个白眼。 陈凡轩是中医院心脑血管外科的医生,巡视了分管的几间病房,这时正好经过走廊回办公室,看见一个小青年站在医护人员宣传介绍栏面前,正看得入神。 陈凡轩慢慢走近,确定是廉古六,说道:“廉古六,你到这儿来做什么?” “哎哟!陈医生,您怎么走路没声音的?吓我一大跳!”廉古六夸张的用手抹胸,做出一幅受到惊吓的样子。 陈凡轩不由分说,扯住廉古六衣袖进了医生办公室。廉古六见里面有两个医生模样的人在查看电脑,还有一个显然是病人家属的人也站在一旁。陈凡轩退了回来,转到楼梯间,甩掉廉古六衣袖,问:“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有什么事不能在家里说?” “一个儿子难道不能到医院里来找他的妈妈吗?谁规定的呀?神神秘秘的。”廉古六早就不满陈凡轩不准他随便跑到医院来找她,这时又认定了是母亲指使护士阻止了他当兵之路,压抑已久的困惑,便化着牢骚,冲口而出。。 “好了,别闹了!说说你到这做什么?”陈凡轩其实心中有些害怕儿子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虽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廉古六从小性子就倔,保不准又偷跑出去几天,受不了这个惊吓。 “妈,我怎么感到你好像很心虚的样子?”廉古六轻声问道。 “胡说八道!我有什么好心虚的?倒是你,让你把头发剪短,你就剪个平头,人本来就瘦,这下好了,装黑社会呀?”陈凡轩故作镇静,开始数落儿子。 “嘿嘿!妈,我来这里,是郑重其事地向您表达感谢!没想到您现在对儿子这么大方,我真是爱死您了!”廉古六把脸凑近陈凡轩,想与平时一样与母亲贴一下脸,陈凡轩却将手挡在廉古六脸上,嗔怪道:“你都多大了?别肉麻了,这是在医院。好了,好了,妈接受你的感谢了,你快回家吧。” 廉古六本想坐电梯,陈凡轩却让儿子走楼梯间,美其名曰年轻人要多锻炼身体。廉古六嘿嘿笑了笑,说声拜拜,听话地走了。 陈凡轩从楼梯间走出来,来到护士值班前台,问:“张凡今天是不是休息?”护士站起来,弯腰在台前翻了翻值班表,站直身子确定地回答:“陈医生,是的。”陈凡轩听了这话,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廉古六来到大街上,走进一家手机城,刚在一柜台走得慢了,柜台售货员便热情地招呼道:“你好!请问你想买什么样的手机?” “我随便看看。”廉古六做不到不理睬别人,况且是个美女。 “我给你推荐一款我们这新到的手机吧?双卡双待,超长待机,另加多一块原装电池,还有上网 功能,可以聊qq......”美女售货员口若莲花,将一款直板智能手机又是拆开后盖又是开机演示,廉古六实在盛情难却,只好刷卡买下。 这手机刷掉廉古六八百多块,本想买像素高一些,但开支必然汇报,不敢买太贵了的。廉古六又新买了两张电话卡,一张移动的,一张联通的。移动那张卡加了选号费,花了一百二十元。另一张联通卡,却是在另一家店买的,随便选了个号,拿来备用。 廉古六先用移动的号给母亲打了电话,说了手机价格和款式。陈凡轩在电话里只是吩咐走路要注意安全,到点了记得吃饭,廉古六一一应了。 “你好!请问是心脑血管外科护士值班室吗?” “是的。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请让张凡接电话。谢谢!” “不好意思,张凡今天休息。请问您找她有什么事吗?” 廉古六将手机在面前稍微拿开一些,心头暗想:这么巧?找你你就不在? “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传来护士小姐甜美的嗓音。 “哦,是这样的。我是张凡的表弟,刚从外地来到渝州,现在渝州汽车站,我想要我表姐来接我,能不能麻烦你把我表姐的电话告诉我?我跟她联系。”廉古六急中生智,慌话张口就来。 “这样啊......好吧!你稍等。”值班护士犹豫了一下,然后查找内部员工通讯薄,张凡的手机号码在第五排。 “请记一下:1356742xxxx。” “谢谢!非常感谢!拜拜!” “不用客气!拜拜!” 廉古六一上一下摇晃着头,嘴里发出“呵!呵!呵!呵!”的笑声。 廉古六用联通卡给张凡打电话:“喂!你是叫张凡吧?我是阳光派出所的,你涉及到一起医疗纠纷,需要你本人过来协助调查。” 廉古六强忍住笑,对着手机装腔作势地又说:“病人现在就在派出所,你必须马上过来。什么假的?我会与你开玩笑吗?如果你现在不过来,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知道什么是医闹吧?病人现在情绪很激动,届时闹到你们医院去,影响可就大了,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这就对了嘛!你马上过来吧!阳光派出所,到了打这个电话。”廉古六听张凡在电话那头答应了过来,暗自好笑,走进旁边的肯德基,上得二楼,选一靠窗的位置坐下,二楼对面就是阳光派出所大门,正在视线范围之内。 过了约有半个小时,廉古六都快等烦了。这时手机响起,电话里张凡的声音:“我到了,你在哪?” “我没看不见你呀?”廉古六伸头相望,楼下派出所门口停了一辆黄色的本田飞度,并不见张凡的身影。 这时的张凡就 坐在飞度车副驾位上,驾驶位上另有一美女在望着张凡。二人相互望了一眼,张凡犹豫半响,拿起手机问道:“你就是那个表弟吧?让我到渝州汽车站接你那个?” “ “呵呵!我在对面肯德基二楼!你上来吧!奇怪,我怎么没看见你呢?”廉古六见张凡都问过医院了,知道骗局被揭破了,便笑呵呵地让张凡径直上楼来找他。 不一会儿,张凡与一女子上得楼来,似两朵耀眼的花朵绽开,很是鲜艳夺目,二楼为数不多的用餐者,大多转头行注目礼。 廉古六冲张凡一笑,张凡怔了一下,快步走过来,坐在廉古六对面,说道:”原来是你!”往里挪挪,让了座给同伴坐下。 “得罪之处,请多海涵!”廉古六没想到张凡叫了同伴来,还一样美得不像话,不便嬉皮笑脸,只得拱手请饶。 “张凡,这谁呀?你表弟?”对面的美女侧脸故意问张凡。 “我哪有这么厉害的表弟?这是廉古六,我朋友。”张凡“扑”地笑出声,给同伴介绍,又对廉古六说道:“这是秦美雨,我死党!” 廉古六站起身,向名叫秦美雨的女子伸过手去,秦美雨却面带微笑望着廉古六,并不伸手相握,口里说道:“我手太油了,握手就免了,你跟张凡握吧!” 张凡在一旁笑道:“你怕被揩油吧?来吧!廉古六,我跟你握手,谢谢你带给我的惊喜!” 两个女孩嬉闹一阵,一直要求廉古六换地方请客,肯德基虽然好吃,但不足以压惊。三人起身走出店外,来到黄色飞度面前。廉古六见二人竟是开了车来,想是吓得人家女孩子不轻,心中做好了挨宰的准备。 开着车的秦美雨建议去吃烤全羊,副驾位上的张凡却提议吃汤锅,理由是三个人太少,吃烤全羊是浪费。廉古六不置可否,任凭二位美女决定,反正身怀巨款,心安神定。 最后三人找了家药膳汤锅馆坐下,廉古六不善点菜,全由张凡张罗。因为有秦美雨在场,廉古六便有了些木讷,很多话不方便对张凡说。桌上三人说些没甚营养的话,几度冷场。廉古六不习惯这种尴尬,便找话题说起自己在凡盛县的经历。说到给农民医猪,猪也有灵性,花圃里的花开得遍地都是,又说到自己被小偷偷光了钱。张凡与秦美雨这下听得津津有味,对乡村生活充满了浪漫情怀。张凡轻轻推了推秦美雨,说:“宋建策不是在凡盛工作吗?找个机会去看看他?” “我是去看他,你去看谁呀?”秦美雨狡黠地一笑,挤兑张凡。 “当然是来看我呀。我给你们做向导!”廉古六替张凡解窘。 “去!谁来看你呀?”张凡羞红了脸,冲廉古六啐道。 饭毕,廉古六到前台付过帐,三人相互留了电话,相约下次再聚。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14章 【 漂亮妈妈邓楠琼】 秦美雨开着车,嘴里对张凡说道:“张凡,你不会是看上了这廉什么六吧?” “廉古六。” “对!廉古六。我说,这名字怎么这么拗口啊,也不知他爸妈是怎么想的。” “你刚吃过人家的饭,背转身就数落人家,有没有你这样的呀?” “哟!哟!哟!这八字还没一撇,就开始护着他啦?女生外向,我看你是没治了。” “我觉得也没什么吧?大家都是朋友。认识一下,吃个饭什么的,没有必要大惊小怪的。” “还没大惊小怪呀?那你硬把我拉来做什么?我看你是当局者迷!这叫廉古六的分明是想泡你。竟然冒充你表弟,还派出所的,医患纠纷,懂得还不少似的。依我说呀,这小子油腔滑调的,太不好把握了,别怪姐说话难听,这一款不是你的菜。” 秦美雨将车开到海棠苑,问:“还在想什么呢?在哪下车?” 低头思绪乱飞的张凡抬头一看,原来到家了。正想叫停,却又对秦美雨说道:“到前面店里去吧,我妈还等着我帮忙呢。唉!难得休息一天,不得清静。” “不孝女儿!你妈就你一个闺女,你不帮忙谁帮忙呀!”秦美雨嘴唇一撇,不屑地说道。车头向右一转,又前行了约三百米,在一家卖烟酒的店铺门前停下。 “哟!是美雨呀!快进来坐坐。我家张凡都算大美女了,你竟然比张凡还要美!”从装潢颇显高档、门匾上是烫金字体‘渝州烟草’的店里,走出一个五官精致、气质高雅的女子,穿着一袭低开叉的旗袍,外面围了一条白绒绒的狐皮,身材凹凸有致,年纪看上去约三十出头。只见她上前牵起刚从车里走下的秦美雨,面露微笑,口里说道:“你俩出去玩,每次都坐你车,怪不好意思的。这下好了,张凡也拿到驾照了,我正准备给她买一辆,正好请你来帮着参考参考!” “邓阿姨,您用的是法国香水吧?香奈尔哪一款?高档货呀!张凡有您这个妈,实在太幸运了,真是让我羡慕嫉妒恨啊!”秦美雨随女子 走进店内,笑着说道。 走在后面的张凡快走几步,挪开有机玻璃质材的小圆桌,搬了两张皮椅,让二人坐了。 这面相颇显年轻的女子,正是张凡的母亲邓楠琼,明显保养得当,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了十来岁。邓楠琼让张凡拿了一小罐椰汁让给秦美雨解渴,口里说道:“美雨呀!你可真厉害。这款香水,是托国外一个朋友帮忙买的。本来是给张凡用的,可张凡不喜欢,不好浪费了,只好我用着。其实味道还行,那怎么说来着,哦,是这样说的,轻柔的东方花香被细致地传递出来,仿佛身临毫无矫饰的神秘、感性氛围之内,让人陶醉!” 邓楠琼见秦美雨一脸向往的样子,得意地站起身子,原地转了一周,笑着问:“怎么样?” 秦美雨由衷地夸道:“邓阿姨,您实在太会享受生活了。您与张凡一同出去,知道的说你们是母女,不知道的肯定以为你们是姐妹了。” 邓楠琼哈哈大笑。张凡一听秦美雨这样说,也跟着笑了起来,秦美雨说母女二人像姐妹,这样的误会,倒还真的出现过几次。 “咦?对了!你俩出去见到谁了?是什么样的朋友?张凡还在帮我在网上订货,接了电话就跑出去了。”邓楠琼这时突然想到早就应该问的问题了。 “就是一个初中时期玩得比较好的同学,好几年没见了,装神弄鬼的,想给我一个惊喜!”张凡抢在秦美雨前面,对母亲说道。 邓楠琼疑惑地将目光望向秦美雨,秦美雨点点头,说道:“那女孩儿神神叨叨的,约我俩在肯德基吃鸡翅,说什么怕长胖,需要减肥,我看呐,是想着节约钱才是真的。” 邓楠琼说道:“女孩子嘛,注意一下膳食结构是好的。肯德基那些油炸的东西有什么好吃?女人都是水做的,平时需要注重保养,实在要在外面用餐,找那些看上去比较干净地汤锅馆,用药材煲汤,即能消毒,又可进补。” 再聊了一会儿,秦美雨起身告辞,邓楠琼从里间储藏室拿了一瓶精美包装的酒出来,递给秦美雨, 说道:“给你爸捎瓶好酒去,张凡她爸这段时间不在家,老秦也好久没过来喝酒了。” 秦美雨推拒不得,只好收了,笑着对邓楠琼道了谢谢,张凡送秦美雨走出店门。 “你怎么样把廉古六变成女的了?你可真够狠的!”张凡对坐进了车内的秦美雨说道。 “谁让你帮他省钱的?记住了,欠我一顿烤全羊!”秦美雨说完这句,又冲张凡勾勾手指,待张凡凑脸过来,轻声说道:“陪你到凡盛县去也不是不可以,你妈不是说要给你买车吗?你赶紧催催,然后我俩一人开一个车,到了凡盛县,让宋建策在当地买只羊宰杀了,你把廉古六叫上,我们搞野炊去,肯定好玩!” 廉古六在渝州家里呆了一天,就想着胡家坡畜牧站那屋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他,是白天刺激的兽医生涯,还是夜晚畜牧站那万籁寂静的惧怕?家中是温室,野外才是成长的真正土壤。廉古六不想做温室里的花朵,他想冒险,让自己不在常规状态下快速成长。 陈凡轩接到儿子告辞电话时,廉古六已经在渝州汽车站了。陈凡轩很少违拗丈夫廉春城的意志,但在让儿子当兵这件事上,陈凡轩却执拗地与廉春城杠上了,甚至不惜用上了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作为一个女人,为国尽忠的丈夫不在身边,自己掌控不住那种存在感也就罢了;作为一个母亲,如果儿子也脱离了自己的生活,那眼前该是多么一片黑暗?多数时候,陈凡轩都是一个非常理性的人,只有面对廉春城父子,陈凡轩才发现自己也是很感性的。这不,廉古六打电话说要走了,虽然仅仅是离开家到几百里外的凡盛县去,还是丈夫以前的家。可陈凡轩就是抑制不住心头的委屈与酸楚,只是强忍泪花,在电话里对儿子说道:“儿子,你已经长大了,妈以前给你说得也太多了,千言万语一句话,你一定要学好!别给你爸丢脸,别给你妈丢脸!” 廉古六听得母亲激动的声音,只得慎重地连声答应:“妈,您放心吧!儿子晓得了,我一定会学好,不给爸爸妈妈丢脸!”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15章 【宰熟不宰生(1)】 廉古六早上从渝州坐车出发,到了凡盛县城已近中午。 从车站出来,廉古六先是在县城找一工行取了三千元钱小心地放进内衣口袋,然后在街上寻找卖兽药的商铺。大伯前些日子无意中说存药快用完了,需要新进兽药。廉古六想自己也没交学费,那就买买原材料什么的,让自己学得心安理得,大妈心头也高兴一些,岂不甚好? 转了半天,药店倒是遇到了七、八家,却没有一家是卖兽药的。廉古六走得有些累了,想到的士司机是最好的向导,就招手叫停一辆的士,问:“请问,知道卖兽药的地方吗?” “知道。但兽药市场离这有点远,你走路肯定不好找,上车吧?”的士司机也是一个年轻人,面脸上看稍比廉古六大上几岁。 “我本来就要坐你车的。”廉古六拉开车门坐进副驾位,微笑着说。 两个年轻人总能找到一些共同的话题,聊车的性能、品牌的保值及认知度、车子的性价比等等,到得目的地,竟然相互有些熟悉了,名叫陆兴的司机大哥给了廉古六一张写有电话号码的名片,对廉古六说:“小廉,以后要用车打我电话。” 廉古六接了名片,下得车来刚说声谢谢,陆兴便开车走了。“嘿!我本来还想要你送我去卧虎镇呢,跑这么快?”廉古六心里想道,将名片放入口袋,转身一看,还真的有好几家招牌写着兽药的店门。廉古六初次接触这个行当,不明白商家们宰熟不宰生的道理。熟客是回头客,只要商家的小刀别太锋利,顾客一般都能接受,因为熟门熟路是根深蒂固的一种习惯。而生客,一般要货比三家,头一次不给点甜头,很难将之变成熟客的,也就一锤子买卖。对于竞争激烈的兽药市场,很少有商家会做出欺诈消费者行为的事来,为了留住熟客,有些药店老板还允许兽医赊账,少量的欠款根本不会影响资金的流转。 廉古六拿出手机给廉春雷打电话:“大伯,是我啊!我在卖兽药这儿...就是凡盛县卖兽药的地方呀...是啊,我早上坐车回来的...啊?不买呀?...哦,牧康兽药...我看到了,牧康兽药批发零售...我身上带着有钱,好几千呢...好吧,好吧,我把电话给他,我不挂...” 廉古六走进招牌写着‘ 牧康兽药批发零售’字样的店里,对一个站在柜台里面的男人问道:“你好,请问你是钱诗山钱老板吗?” “我是!找我有什么事吗?”叫钱诗山的兽药老板三十岁左右,面红唇白,有些娘气。 “我大伯找你买一些兽药,他给你讲话。”廉古六把还在通话状态中的手机递给钱老板。 钱诗山疑惑地接过廉古六伸过来的手机,将之贴近耳边,嘴上说道:“我是钱诗山,你谁呀?...哦,是廉老板呀...又进这么多药呀?...送到胡家坡畜牧站?我店里可没有人看店呢...这次进五百元的货,加上以前记账的可是有一千多了哟...呵呵!那行!没问题,晚些时候我送过去,到地给你打电话。” 钱老板又把手机还给廉古六,脸上有了笑容,口中说道:“他要给你说。” 廉古六接过电话,说道:“大伯,是我。” “古六,我买了一些药,叫钱老板等一会给我送回去,放到你住的地方。你身上带着钱,需要多少,先帮我垫上,让钱老板开张收据,我知道和他算账的。” 廉古六应了下来,见钱老板正看着自己,就对他说道:“钱老板,我大伯说要开张收据,你算算,一共多少钱?” 钱诗山找来一个本子,翻了翻上面写的备忘录,将笔尖停在写有廉春雷名字的那一行字,拿了计算器拨弄一阵,然后抬头对廉古六说道:“这次进的货与上次一样,四百八十七元,加上以前欠的,一共是一千三百五十二元。” 廉古六说:“你给开张收据。”然后从内衣口袋里将一沓钱掏了出来,数出十四张递了给钱老板。 钱诗山小心地将钱放进点钞机过了两遍,然后提笔写下一张收据,交给了廉古六。 廉古六确认无误后,将之收好,然后与钱老板告辞,走出店门外。 “古六,搞好没有?过来一起吃饭。”廉春雷的电话适时响起:“你打个车直接到汇缘茶楼,转盘这边,你一说地名司机都知道。一会儿就开吃了,你快点。” 廉古六听到大伯这样说,只好又搭出租车,司机果然知道地方,让廉古六坐入车内,过不多久,就将廉古六送到了一家名叫汇缘茶楼的旁边。 茶楼在二楼, 通过外面一铝合金做的转梯走上去,推门进去,入眼装潢堂皇,布置考究高档,厅里摆有七、八张实木做的小圆桌,每张小圆桌配有四张真皮沙发椅,一些绿色盆栽点缀其间。 厅里散落着坐了两、三桌茶客,有一桌三个人在打纸牌玩斗地主,另有一桌四个人玩大贰牌,这两种玩法,廉古六从小就会,堂哥廉小虎教的,所以识得。 一个穿围裙提茶壶的女孩子见廉古六走到身旁,睁着一双狐媚的眼睛,问:“来杯什么茶?” “我找人。廉春雷,刚打了电话的。”廉古六受不到这茶楼妹眼中的盈盈秋波,扭开头说道。 “哦。找廉哥的呀,在牡丹包房,呶!就是那间。”茶楼妹用手指指身后十米开外一闭着房门的包间说道:“我带你过去吧,我们老板也在里面玩呢。” “谢谢你!”廉古六跟着茶楼妹向里走去,眼前一个圆鼓鼓的屁股扭来扭去的晃,虽说不至于恶心,却真不好看。廉古六心想,要是换了张凡或秦美雨的,或许还可以跟性感扯上关系,长在这妞身上,简直是浪费。要是胡月这样呢?呵!胡月那性情,她可能扭屁股么?廉古六一想到胡月果真这样扭屁股,心中不由无限向往,差点“噗”的一声笑出来。 到了牡丹包房门口,茶楼妹回身见廉古六脸上表情,内心不由一阵得意,面容却板起来作不屑状,嘴里也冷哼了一声 廉古六随茶楼妹走进包房,只见烟雾弥漫,四个男人围住一张稍大的桌子在玩大贰牌,桌面上堆着一些散乱的钞票,大伯廉春雷秃顶上的毛发此时显得凌乱,嘴上叼着一支香烟,手拿一把散开的牌,正在考虑抽哪一张打出去。见了廉古六进来,廉春雷把烟从嘴上拿开,招呼道:“古六,过来帮我打几把,运气太霉了,我得换换手气。” 廉春雷对面数底歇着的汉子开口说道:“老廉,到吃饭的点了,吃了饭再整噻!” 另外拿牌的二人也附合道:“就是。还有两把这二十盘就打完了,还换啥子人嘛。” “老板,等会叫什么餐?我现在打电话去安排,好不好嘛?”茶楼妹不知何时粘在了那最先开口说话的汉子身上,媚态十足,此时开口说话,其矫揉造作之态,竟然让廉古六身上冒出鸡皮疙瘩。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16章 【宰熟不宰生(2)】 午餐是茶楼妹打电话叫外面餐馆送过来的,四个人打完牌,简单收拾了一下桌面,茶楼妹拿来几张报纸铺在上面,便呈上三菜一汤,菜品是两荤一素。廉古六在旁看了,竟然搭配有致,色香俱佳,硬是引人食指大动,不由开口询问:“看上去很不错啊!不知道这几个菜会收多少钱?” “熟人熟事的,还怕要赚钱吗?随便拿点,不让亏本就是。”其中一个肥头大耳的大汉是大嗓门儿,一开口说话,就像在吼一样,如果隔近了他那油光光的嘴巴,不免要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廉古六就是被吓了一跳,赶紧闪远一点。那被茶楼妹称作老板的汉子笑了笑,说:“丘二给老板送饭,还想收高价,想被炒鱿鱼了嗦?” 廉春雷上午输了不少,此刻情绪低落,只是简单地给众人介绍了廉古六,在座的都与廉春雷平辈,廉古六只得挨个叫叔叔。 大嗓门的胖子姓赵,叫赵贵本,就在距茶楼百米之遥的地段开了家川菜馆,取名食味轩,请了个特别牛叉的厨师叫暴东,两个人都喜欢跑到汇缘茶楼来打大贰,暴东上午没事,临到中午大厨该坐镇饭馆了才被老板赵贵本替换下来,暴东刚才是输了钱走的,不过赵贵本一来,多的都赢了回去。 另一个中等身材的汉子姓冯,叫冯相义,是开鲜花店的,把店交给女儿经营,自己一天到晚泡在茶楼,也是个大贰爱好者。 汇缘茶楼的老板姓李,叫李恩生,剃了个平头,皮衣下面的身材匀称结实,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那茶楼妹名叫唐秋玲,与自己老板关系暧昧,打牌的几人偶尔对两人的关系调笑几句,李老板也不避讳。 廉古六在心底暗暗比较了一下,发现只有大伯气势偏弱,这就难怪要输钱了。廉古六从小智力超群,人又是特别的顽皮,比他大几岁的堂哥廉小虎都常常被他整哭。照理说,像廉古六这样的孩子一路考上大学,都是很简单的事,那为何还落榜了呢?原因嘛就是廉古六把聪明劲都用偏地方了,课外活动特别丰富多彩,像斗地主、打大贰这种带有赌博性质的事情,廉古六学会了就不会忘,这也是刚才廉春雷一见到廉古六马上就想换手气的原因。 几个人围坐成一个圈子,只有叫唐秋玲的茶楼妹在一旁站在吃,桌上菜品,色香味都合适廉古六关于佳肴的标准,廉春雷提议四个人喝一瓶白酒,名叫冯相义的男子说道:“算了,要喝晚上喝,马上就开始打牌了,晕乎乎地光吃包子。” 廉古六想想好笑,为地方语言的精炼叹服。这冯相义口中说的吃包子,就是指在牌桌上打牌时,若出现犯错又被牌友发现,就必须按规定赔偿损失。在大贰桌上,常有搞错规矩赔钱的赌友在哀叹:妈哟!这个包子才 贵也,几百块!要是换在地方这么说,不免让人误会在其它涉黄的地方去了。 吃完饭,唐秋玲麻利地收拾干净赌桌,拿来一付新大贰牌,再给在座的各位泡茶。大嗓门的赵贵本一边将牌拆封,一边对廉春雷嚷嚷道:“老廉,你和你侄儿到底哪个上?先说哈,最少二十盘打完了才可以换人,中途换人不可以哈。” 廉春雷说:“行啊!我手气差得很,就让我侄儿来陪各位老板。” 四人搬庄,依次坐下。李恩生最先做庄,廉古六与其是对家,第一盘数底。一付大贰牌从一到十,各四张,再有一个大写的从壹到拾,也是各四张,共八十张。二贰、七柒、十拾这二十四张牌是红色的,其余全为黑色。胜了喊割了,也有喊胡了的。十胡起割,十胡至二十胡都为两棒,二十一胡至三十胡为三棒,以此类推。割红时(胡牌时全为红色)按棒数翻两倍,割黑(胡牌时全为黑色)翻四倍,包子按三棒计算赔偿损失。 廉古六了解清楚到底依软割还是硬割以及包子的规模后,就开始数底,留了十九张牌在桌上,其它被三个人拈到了手上,李恩生是庄家,手上二十一张牌,赵贵本与冯相义是闲家,手上二十张牌。数底的歇息,等这盘牌打完,要是对面庄家割了牌,还得继续数底。不管桌上哪家割牌,数底的人都会得到两棒的进账,所以打大贰牌的赌友都巴不得自己盘盘数底,稳赚不赔。 廉春雷在一旁看着,这时手机响了,接听原是养猪户叫出诊的,要是廉古六没有坐下去,多半会被廉春雷推迟到散了牌局再去,此刻没事,本来又待去银行取些钱做赌资,就应了出诊的事。其它三人听了,纷纷叫廉春雷快走,有廉古六在这顶着,只是去拿钱来付账即可。 “拳怕少壮,牌怕新手!我看你三个都会输给我侄儿!”廉春雷啐了一口,笑着出门走了。 第一把李恩生便割了牌,是三棒。赵贵本与冯相义各甩出四张百元钞票在桌上,李恩生将其中两张钱轻轻推到廉古六面前,笑着说:“好生点数!割红割黑了吃喜,合作愉快!” “哎呀!你们打好大哟?不是十块钱一捧吗?”廉古六大吃一惊,急忙问道。 “他怕十块钱一棒?!十块钱一胡,一棒十胡,百块钱一棒!”赵贵本又冲廉古六嚷嚷开了。 “你怕啥子嘛?你帮你大伯打的,输赢你又不照!年轻人得要有胆量哦!”冯相义附合道。 李恩生玩味地看了看廉古六,最后说:“你不用担心,你大伯取钱去了,你给我好生点数底就是。钱不够,找前台小唐拿。” 廉古六心中七上八下,倒不是担心牌艺不精,而是兜里钞票太少。上了这种场合,要是遇到割红割黑这 种大牌,那可是连一盘都不够开的。在这巨大的心理压力下,廉古六是小心加小心再加谨慎,任何有一丝冒险成份的牌机都宁错过,也放过。也不知是廉春雷出门前的诅咒灵验了,还是新手的确手硬,二十盘下来,廉古六竟然割了有十一盘,其中还有两个红胡。 赵贵本直嚷“邪门”,冯相义也嘀咕“遇到鬼了”,有李恩生不动声色,显然牌品上流。 第二个二十盘再搬庄,廉古六换了与赵贵本做对家。第一盘又是廉古六数底,赵贵本做首庄。廉古六数好牌后,说了句上个厕所,便出了包房来到拐角一个单独的洗手间里,插上了门,然后从几个口袋中掏出一把一把的钞票理顺叠整齐。厚厚地一大摞,数了几遍,都是八千六百块,除去自己口袋中的一千六,竟然在短短一个小时赢了七千块钱人民币?! 这赚钱也太容易了吧?跟抢钱差不多。廉古六心中砰砰直跳,兴奋劲儿盖过了心底隐隐地害怕,原本白净的脸庞此时变得通红。 这个时候廉春雷急火火地赶了过来,廉古六提议让大伯换下自己,原先嚷着中途不准换人的赵贵本首先喊要得!冯相义也阴测测地说道:“老廉,找了个高手来哈!我们三个人身上的肉都被你侄儿一个人割了。” “哈哈!终于给我报仇了!”廉春雷听得廉古六手气这么红,不免有些后悔自己坐下来。但赌徒心性又让他不服气,毕竟廉古六初出茅庐,仅仅是运气而已,俗话说姜是老的辣,自己输钱,输在运气。现在被廉古六这么横插一杠子,运气还不乖乖地给我回来? 这时,又有养猪户找廉春雷出诊,廉春雷伸出一根手指对几人晃了晃,轻嘘一声,放下牌扣上,然后对电话里的人说道:“我现在很忙啊,实在是真的走不开。要不,我安排我们畜牧站的一个人过来?好嘛!我把你的电话给他,到了给你电话。最多也就十来分钟就到。” 廉春雷看到廉古六摸出一个新手机,便拿眼望了一下李恩生,将养猪户的电话号码说了给廉古六记在手机里,又将一串钥匙给了廉古六,说道:“摩托车就在楼下,医厢在茶楼前台,顺着胡家坡那条大路走,过去几分钟就到,要不你就问金顺煤矿在哪里,挨着的,到了地就打这个电话,别人在等起的。” 廉古六接过钥匙,说把赢的钱交给大伯,正要掏口袋,廉春雷不耐烦地挥挥手,说:“你自己赢的钱,不用给我,各人揣着。医了猪就回畜牧站,要是遇到你大妈别说我在打牌。好了,快走!别影响我们打牌。” 廉古六走出包房,到前台找唐秋玲取大伯存放的医箱,唐秋玲媚眼放电,笑着说要廉古六请客,廉古六只得随口应了,下得楼来,骑了摩托车往胡家坡而去。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17章 【捉襟见肘的刘莽子】 廉古六骑着摩托车从县城径直往金顺煤矿方向驶去。金顺煤矿位于卧虎镇燕山脚下,原隶属凡盛县所有,后来股份制改制,资产重组,颇有能耐的矿长赖大元在富豪亲戚的支持下,取得绝对优势,牢牢把握了煤矿的话语权,逐步蚕食,硬是将一家国营单位变成了实际意义上的私人企业。 经过畜牧站时,廉古六骑车停在门外,快速拿出钥匙打开房门,然后进得里间卧室,将分装在两个口袋中的钱拿出来,四下望望,竟然不知将这一摞钱藏在何处安全。最后翻出床垫,将钱散开,平放在下面,当然留了一些放进口袋。每天晚上睡在钱上面,提醒自己,呵,哥现在也是有钱人啦。嘿嘿。廉古六美美地想着,将**被褥还归原状,走出锁门,骑上车再往金顺煤矿方向而去。 途径胡家坡师父家围墙外面,本想喊一嗓子,又怕师父考究自己练功进度耽误了医猪,反正明早就可以与师父他们在一起了,又不急在一时。又往前驶了一阵,转过一个大弯,便看到了连绵起伏的燕山脚下趴伏着的金顺煤矿。廉古六将车驶得近了一些,二十米开外,便是金顺煤矿矿区大门,巍峨的大门一侧,是金光闪闪竖排着的一溜大字,上面写着“渝州市凡盛县金顺煤矿”,大门开处设有电动栅栏、警卫岗亭。岗亭门边,一条狼狗立在那儿一动不动。廉古六从外远远望去,矿区内有几辆重卡在吊机下装着原煤,一些工人模样的人在劳作着。 廉古六拿出手机,给养猪户打电话:“喂!你好!我是廉春雷喊来医猪的,我现在金顺煤矿门口。” “你向前再走个五十米,我站在这儿等你。”养猪户在电话里说。 廉古六前行少许,只看到一个中年汉子似乎躲躲藏藏的模样,正要开口询问,那汉子倒先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廉医生派来的?” “我是。就是你喊要医猪的?”廉古六笑道,还派来的,大伯在摆谱呀。 “就是我。我就住在背后那个房子,路窄得很呦,你这摩托车怕骑不进去。”汉子说道。 廉古六看了看,真的是羊肠小道,路边不是水田便是沟壑,一个不小心,重心不稳,摩托车极有可能滑下道去。廉古六也不骑车了,取了医箱徒步随在汉子身后。 “你把摩托车停在那儿,不怕被偷呀。”汉子言道。 “这才几步路呀,况且还有电子锁,不怕。”廉古六有些奇怪,这地方治安很差么?嘴里应着,想想又问道:“哎!我说大哥,你这路也不修一修?旁边就是煤矿,随便找点矿石砌个堡坎,出行也方便嘛。” “金顺煤矿黑得很!特别是赖大元那龟儿,屁儿芯芯都是黑的!莫说矿石,就是他矿头的一颗沙子,都不准人动。刚才我都不敢到矿区门口,那龟孙子把狼狗放在那里,好多人都被咬过。”廉古六不提矿石还好,话一出口,汉子情绪便突然激动起来,显然与矿上矛盾很深。 到了汉子家中,目光到处,甚为残破。廉古六暗自纳闷,这汉子也太穷了些。廉古六吩咐汉子在灶间现烧一些沸水,以便煮针消毒。然后取了温度计让汉子带到猪圈。 记得在师父家中,自己以为那猪圈就算差劲至极了,现在看到这汉子家的猪圈,怎一个残损了得?随随便便用一些粗细不一的树干,再加以铁丝固定,就将一头半大的猪圈在里面,石头凿就的猪槽内堆满草料,上面洒有一层细糠。 廉古六在取直肠温度的当儿,汉子望着没有力气挣扎的家畜,有些心伤地说道:“以前我在金顺煤矿上班,也不喂猪的。受伤后干重活不行了,就想着养头猪吧,过年了也好有肉吃。哪知道这猪一直好好的,这两天却什么也不吃,半大不小的,卖不了钱,杀了也没啥肉,真是愁死我了。” 廉古六跨出猪圈,找些清水洗净温度计上面沾液,走在门外光亮处查看温度计上面刻度,由此惴测病因。这猪的体温明显低于常温,神态萎顿不堪,又断口不进食,显是病入膏肓,离死不远了。 廉古六不敢擅长做主,给大伯打电话说明原委,征询大伯意见。廉春雷在电话里说道:“把事情给他先讲清楚,医生是治病不治命,医猪是一样的,医死了不要埋怨哪个,答应就医,不答应就走人,不管了。” 廉古六挂了电话,心中有了主意。对汉子说道:“刚才我问过廉医生了。结论和我是一样的,我认为你这猪不用医了,浪费钱。不如早点杀了,还可以吃点肉。” 汉子沉默不语,眼里是浓浓的失望,还有几丝沮丧。廉古 六心下不忍,道:“我说这位大哥,不就一头半肥的猪吗?早点处理了,损失不大。要不,你麻利点另找其它兽医来看看?” 汉子摇了摇头,语带悲怆,说道:“还找哪个哟?你都是第三个医生了。天要灭我刘莽子,逼我走绝路啊!” 汉子原来叫刘莽子,绰号倒是与其性情般配。廉古六想了想,决定冒险帮他一帮,于是对叫刘莽子的汉子说道:“刘大哥是吧?我看这样,先把话给你说清楚,我决定尽力一试,诊费只收你一半,结果无论如何,互不埋怨,你答应我就开始配药,不答应我立马闪人,怎么样?” “你只要肯医,医死了不关你的事!该收多少论费收多少,我刘莽子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刘莽子一下高兴起来,语气回归爽朗。 廉古六遵照药品介绍,结合病猪表现出来的症状,蒙着配伍了一组药物,反正尽力而为便是。病猪若抵挡不住药性,当场格屁,只怪刘莽子运背;病猪若挺过今晚,残延苟喘到出档,让刘莽子割肉卖钱,想来还是可以的。 出道数天的廉古六,在刘莽子眼中,言谈气质心静神定,测体温、配针药再到入圈注射药品,动作轻快连贯,一气呵成。其技术之娴熟,比起方圆几十里名声显赫的廉春雷廉大兽医,只怕也不遑多让。 廉古六却不这么想,猪病得快死了,都不愿动弹,打个针还手忙脚乱,岂不比猪还笨?廉古六收拾好医箱,便欲告辞,刘莽子上前说道:“这位兄弟,我还不知道你尊姓大名?”廉古六笑道:“你太客气了,我叫廉古六,廉春雷是我大伯。” 刘莽子作恍然大悟状,说道:“难怪了得!原来是名师出高徒啊!”说完,递过来凑足的诊费,钞票足有七、八张之多,最小面额五毛。由此可见,刘莽子拮据程度,已是捉襟见肘。 廉古六估算了一下药品成本,取了其中一张最大面额十元的票子,其它退回。说道:“刘大哥,医疗效果如何,明天才能知道答案,照理今天我不该收钱,多少收点是个意思,出门图个吉利。” 刘莽子定定看了廉古六一眼,然后伸出大姆指对廉古六比划了一下,说道:“小伙子,硬是要得!要是把那猪医好了,以后我刘莽子就是你的义务宣传员!”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18章 【运功逼酒】 廉古六刘莽子家出来,路过金顺煤矿时,门口竟然又多了一条狼狗,只见两条狼狗跑上跑下,围着一个长得胖乎乎的年纪约在七、八岁左右的小孩撒欢嬉戏。 廉古六骑车经过,其中一条狼狗竟然追了几步,要不是加大油门,估计气势汹汹的两条狼狗都将追将上来。廉古六皱眉紧锁,想起刚才刘莽子说狼狗已经咬伤人不少,不由对狗主人恣意妄为纵狗作恶的行径深恶痛绝,暗想哪天惹到自己头上,不免几块石头砸死,剥了皮煮锅狗肉汤! 畜牧站旁,停了一辆黑色比亚迪轿车,近前一看,是辆f3,车里坐了一人在玩弄手机,廉古六识得,正是牧康兽药的钱老板。廉古六敲敲车窗,钱诗山探出头来,眯缝着眼看着廉古六,廉古六暗忖,八成是个近视狗。脸上笑道:“钱老板,不认识了,上午我才在你手里买过药。” 钱诗山开门出来,转去车后,一边从尾厢搬出两个纸箱子,一边口中说道:“等你有一会儿了,你大伯让我顺便接你去县城吃饭。来,你抱一个。”将其中一个纸箱让了给廉古六。 廉古六将两箱兽药放在桌面上,以免受潮,摩托车也牵入屋内,随后锁好房门跟了钱诗山上车。 “这款f3开起来怎么样?”窗景不断后移,车内廉古六找话与钱诗山聊道。 “我感到还不错呀,尽管配置差了些,内饰略显精糙,但老百姓图个实惠,有钱谁不想买好车?价格摆在那里,人家是真正的亲民。”钱诗山被廉古六打开话匣,口龄伶俐地为byd说起了好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byd的车越做越好,新出的几款更是让人心动。” 廉古六听这家伙嘴里竟然之乎者也,俗雅间搭,一时有些错愕,看不出伪娘模样的钱诗山钱老板还是一个文化人,但是这家伙的名字怎又取得如此爷们? 二人一路聊得火热,钱诗山主聊,廉古六主引,不多时便到了县城。钱诗山将车开到一家饭店门口停下,说到地了。廉古六下车抬头一看,饭店名为‘食味轩川菜馆’,便知道是到大嗓门儿赵贵本的地盘了。钱诗山示意廉古六跟着他,二人径直走进食味轩,来到一包房门口,只见一张圆桌旁,坐了有七、八人,尚余有空位。廉古六紧挨大伯坐了,其余人识得几位,赵贵本、冯相义、李恩生、唐秋玲。 李恩生替廉古六介绍道:“古六,这是我兄弟韩图,那是他女朋友。其它都认识,就不介绍了。” 名叫韩图的年轻男子倔傲地一拱手,嘴里说道:“幸会!”他那女友只顾玩儿手机,并不抬头理会众人。 廉古六笑笑算打过招呼,心下有些奇怪,只觉此人有些面熟,却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桌上菜品上得差不多了,唐秋玲在李恩生面前,乖巧地给众人的酒杯倒酒,赵贵本嚷道:“小唐啊!酒满敬人,全倒满了,不来半杯的!”唐秋玲望望李恩生,见李恩生并不言语,轻声说道:“呆会你要开车.. ....” 赵贵本站起来,递了每人面前一杯酒,见桌上两个女子拒绝,皱动着脸上肥肉,好似笑着道:“酒还是要喝的,至于喝到谁的肚子里,自己想办法,我就不管了。”言下之意,是可以找人代喝的,其意明显指向李恩生与韩图,谁让二人是女子的男朋友呢。 李恩生只是微笑,脸上始终一幅波澜不惊的样子。韩图则面无表情,只是间或偷空瞄向廉古六。 这时从外面走进一个大汉,外罩白衣,方面大眼,身宽体阔,挨廉古六挤了坐下,举筷挟菜,端酒便喝,等嘴中肉块咽下肚子,才开口向众人说道:“晓得是你们要来,这些菜基本都是我亲自做的,还好盐淡合适。” 众人玩笑道,大厨亲自招待,实在担当不起。大汉转头问廉古六:“咦?这兄弟不熟呢,咋称呼?” “我叫廉古六。”廉古六对这大汉的直率有些好感,答道。 “我叫暴东,暴露那个暴,这儿的厨师。你是哪个连?兄弟连?”暴东端起酒杯,作势等廉古六说完便要敬酒。 “廉价的廉,我不喝酒的。”廉古六有些发怵,赶紧声明避战。 “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来来来!你我兄弟初次见面,怎么也得整一杯!”暴东一手端杯,另一手将廉古六面前的酒杯又端起伸向廉古六。 廉春雷在旁看了,伸出手来要接暴东手中酒杯,欲替廉古六解围。暴东侧身让过,口里笑着说:“慌啥子?还怕没酒给你喝吗?一个一个地来!” 廉古六推却不过,只得接了,与暴东碰了一下。唐秋玲笑着喊:“感情浅,舔一舔!感情深,一口闷!” 暴东哈哈一笑,看了一眼唐秋玲,说:“这位靓女言之有理,说得好!”一手拿了酒瓶,又倒了一些酒在杯中,冲廉古六说道:“这下与你那杯一样是满的,哥哥先干为敬!”说完一仰脖子,倒酒入肚,完了还反转杯口,示意一滴不剩。 廉春雷几欲替廉古六挡酒,奈何众人只是不让。廉古六端着酒杯,权衡之下,将心一横,也是一口干了!桌上众人一怔,随即大声叫好!众人明白,暴东个头庞大,酒量早在圈内就有名气,一口喝下三两白酒,只当开胃茶。而廉春雷这侄子,看上去甚是单薄,年纪又轻,酒桌之上的经历显然不多,这一大杯约三两52度的白酒喝下去,只怕马上要倒。 廉古六也学暴东将酒杯倒转,表示喝光了的。暴东高兴地一拍大腿,叫道:“好兄弟!我本想捉弄你一下,谁让你今天在茶楼扮猪吃虎大杀四方,哪晓得你酒品也是了得!来来来!喝完三杯酒,以后你就是我兄弟了!”暴东兴奋无比,将桌上酒杯,也不管是谁的,端了过来,自己面前两杯,廉古六面前也放了两杯。 廉古六作难道:“暴哥,我是真不喝酒,我是敬重你豪爽,才喝下刚才那杯酒的。你当我兄弟,我与你喝两杯也没什么,只是桌上这么多人,既然与你喝了,又怎能不与他们喝?小弟酒量有限,届时非醉倒在这地上 不可!” “既然兄弟这样说了,那好!三杯之后的酒,哥哥全给你包了!”暴东站起身来,举杯面向廉古六。 廉古六心头苦笑一下,也站起来,端杯与暴东碰了,说道:“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二人当即将两杯酒都喝下,暴东哈哈大笑,说道:“今天交你这个兄弟,怎会让你舍命?哥哥虽然不才,但肯定挡你前面!” 桌上众人见了这般喝法,不免脸上作色,心道换了自己,却又当如何? 觥筹交错之际,暴东果然没有食言,根本不需廉春雷替廉古六挡酒,凡是想看廉古六醉态与之碰酒的,无不须先与暴东喝过三杯再说。这样一来,暴东成了众矢之的,纵算酒量无与匹敌,但虎猛架不住狼多,渐渐有些语无伦次了。 廉古六这时浑身热气腾腾,感觉手脚发潮,低头一看,手掌心细汗泌出,心下一动,找个借口去了洗手间。廉古六将门关紧,作平时练功状,左手贴住胸前膻中要穴,右手按在脐下关元穴处,闭上眼睛,运行逆式呼吸。不多一会,厕外臭气味浓,廉古六只得罢了,再看手心,出的汗更多了不少。廉古六又脱了皮鞋,将脚底弯转,低头一看,袜子色分两样,底部全都湿了。 廉古六这时浑身热气腾腾,感觉手脚发潮,低头一看,手掌心细汗泌出,心下一动,找个借口去了洗手间。廉古六将门关紧,作平时练功状,左手贴住胸前膻中要穴,右手按在脐下关元穴处,闭上眼睛,运行逆式呼吸。不多一会,厕内臭气味浓,廉古六只得罢了,再看手心,出的汗更多了不少。廉古六又脱了皮鞋,将脚底弯转,低头看去,袜子色分两样,底部全都湿了。 廉古六回到房内,见大伯已是醉态可掬,大嗓门儿赵贵本成了结巴,罗里啰嗦在说创业史。而暴东见了廉古六,脚步跄踉迎上来,嘴里咕嘟道:“兄弟,你不耿直!哥哥喝醉了,你根本没事。” 廉古六扶住暴东,笑道:“都说喝醉了的人从来不说自己醉了,暴哥说醉了,肯定还有两斤的量。” 一桌人除了两个女的,几乎全都醉了。廉古六将自己算漏了,来到前台付账,共是八百余元。廉古六拿过菜单一看,酒水竟是菜价的两倍,也不多言,掏钱正要买单,唐秋玲扶了李恩生过来。 李恩生红着一张脸,眼角有屎,一说话,满嘴酒气:“今天是我请客,怎能让你买单呢?”作势欲掏钱包。唐秋玲搂紧双手,好像怕了李恩生摔倒,口中说道:“人家今天是说好要请我客的。廉高手今天起码不少于一万块!” 廉古六笑道:“哪有这么多?”付了钱给柜台,走回包房搀扶廉春雷去了。李恩生见廉古六走远,低头对唐秋玲说:“记着让赵胖子开张发票。” 饭局至此该散了。韩图与他女友先打的离去,冯相义被他女儿开车接走了。钱诗山酒后还想驾车,被李恩生骂了一句。最后还是暴东迷糊着吩咐自己一个徒弟,将饭店拉货用的长城风峻皮卡,挤着装了众人各自送回。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19章 【 师姐还是师妹?】 第二天,廉古六早早来到师父家中,候在院墙门外。不一会儿,一个窈窕的身影走近,正是胡月。廉古六嘿嘿一笑,开口说道:“师妹!挺准时的呀!” 胡月怔了怔,对这句‘师妹’不知该应还是不该应。忸怩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我比你早入师门几年,你该称呼我为师姐才对。” 廉古六惊呼一声,也是低声说道:“这样也可以呀?我好像比你大呢。我是猴年出生的,你是哪一年?” 胡月在心里默默一算,的确比自己大了一岁。按年纪论,廉古六该是师哥;可是按入门学艺的先后,自己该是师姐。到底是让他叫师姐好呢,还是叫师妹的好?没见过这样嬉皮笑脸的人,无论是做他的师姐,还是做他的师妹,好像都不好。胡月只想躲开廉古六,每次见到这人,心底便乱了。 这时院内孙海狗的咳嗽声传出,然后是孙喜妹叫爷爷洗脸的声音。胡月没有回答廉古六的问话,只在墙外轻声叫道:“师父!” “过来吧!”孙海狗在院子当中应道。廉古六听得师父这样说,以为院门没有反栓,正要推门入内,却见旁边适才还娇柔恬静的胡月,此刻听到师父应允,猛然间动如脱兔,三两下便翻墙而入。 廉古六摇了摇头,很是遗憾胡月淑女形象的瞬间毁灭。有大门不走,去翻墙头,你以为你是红杏呀!手伸出轻推,门内竟是反栓了的,稍用些力,依然不开。怎么回事?廉古六正要喊话,师父先在里面说道:“古六,从昨天开始,你与胡月每天六点的晨练都必须翻墙进来。” “哦!是!师父!”廉古六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针对自己的就行。当下后退少许,深吸一口气,快跑几步,纵身攀上墙头,翻身入内。墙外地势相当低凹很多,由内入外易,由外入里难。 “古哥哥,你从渝州回来,有没有给我们带礼物?”孙喜妹两天没见廉古六,显得很是亲热,要是爷爷不在身边,只怕早冲上来摇廉古六的胳膊肘儿了。 “有啊!放在我大伯家里,昨晚忘记 了拿过来。我现在住畜牧站这里了,上午我给带过来。”廉古六话到嘴边,换了词,看来练功之后,得赶紧去一趟县城。 孙海狗还是先让三人练习半个小时的呼吸,他在旁边观察,听三人气息的快慢,还有躯体的起伏。 半小时后,孙海狗叫停,三人睁开眼睛,放下双手。孙海狗看看廉古六,说道:“这些日子感到身体有什么变化?” 廉古六想了想,就将自己呼吸时间变得长了,气流控制稍微容易了一些。最后说道:“师父,我昨天喝酒,手心和脚心大量出汗,一运功这呼吸,更是出得厉害了,这是怎么回事?” 孙海狗用手摸了摸下巴,胡茬扎手。心中暗自赫然,知道这是经脉通畅的原故。一般人练习这功法,少说也得要一年以上才有小成。这小子短短几天,就有这般成就,难道是带艺拜师?否则怎么解释? 廉古六三人见孙海狗良久不语,不由面面相觑,隐隐感觉兹事体大。孙海狗见大家误会了,轻松地笑了笑,说:“不用担心,这是好事。身体有自我免疫功能,遇到对人体有威胁或有害的事情,免疫功能会自动启动。古六将酒精逼出体外而不自知,这是潜意识在发挥作用。人体有非常多的潜在力量一生当中都不会得到开发或启动,只有锻炼得当,达到一定的程度,才能触发这些潜能。” 得到师父肯定,廉古六喜形于色。胡月有些迷茫,轻声自语:“这样一来,岂不是与师父一样,可以千杯不醉?”孙喜妹挨得近了,听胡月姐姐这么说,却很是不服,说:“古哥哥才练多久,怎么可能与爷爷一样?”胡月不与她争辩,心里却是说道,你难道不知这世上有天才一说吗?这廉古六肯定天赋异禀,不然就是自己太过愚笨,每日里勤苦练功,却还及他不上了? 晨练结束时分,天已大亮,廉古六借口回去拿礼物,与胡月一同出门。孙海狗也不叫二人翻墙出去了,一则难度太低,二则天光大亮,恐惊到乡邻。出得门来,走远几步,廉古六叫住胡月,说道:“你想要什么礼物?” 胡月摇头。廉古六道:“这可怎么办呢?我没有买电风扇呀?你重新选一个吧?”胡月轻轻一笑,转身欲走,廉古六挡在身前,言辞诚恳地道:“不管你是师姐还是师妹,大家都要了,你一个人不要,岂不是让我很难堪?” 胡月似被缠得烦了,说道:“你若真有诚意,就来帮我往县城送几天花吧。”廉古六高兴的答应了,只要有得机会接近胡月,莫说送花,就算栽花又如何?最好是护花。胡月见廉古六应得爽快,却又似有些后悔,只是话已出嘴,依廉古六禀性,收回更是麻烦,只得轻叹一声,罢了。两人已有为同一师门弟子的牵连,也不用过于拘泥。 廉古六问何时送花,胡月说每天练功之后,天一亮便要送到县城的花店,这些天父亲腿上风湿发作,缺了人手,而自己每日上午须得护理花圃幼苗,须臾离开不得。廉古六当即随了胡月身后,来到‘风语阁’花圃,正是上次遇到花农那个所在。只见大黄狗摇头摆尾迎了上来,围着胡月转得一转,又闻得廉古六身上气味,甚为熟悉。廉古六试着伸手摸大黄狗的头,胡月在旁看见平时遇见陌生人便要呲牙咧嘴的阿黄,此刻却很是淡然,心中不由惊涛骇浪,这廉古六难道是我胡月命中的...命中的...,至于到底是命中的什么,胡月不敢想下去了。 其实大黄狗挺冤的,这人中瘦子来花圃两次了,上次陪着聊天说话的是老主人,现下成双入对的是小主人,自己再要面目凶狠地张着嘴巴,露出牙齿,不被主人暴打一顿才怪。 胡月将廉古六介绍给自己的父母认识,正在斟酌廉古六的称谓时,廉古六笑嘻嘻地抢着说道:“师妹不用客气,伯父与我是第二次见面了,上次我就猜到这是师妹的父亲,果然没有猜错。”胡修兴见兽医身份的廉古六竟是女儿的师兄,出于对孙海狗的信任,对廉古六也是热情有加。 胡月的母亲许廷梅悄悄将女儿拉到一旁,至于说了些什么,廉古六十二万分想要知道,只可惜功力浅陋,只听得在窃窃私语,究竟内容如何,却不甚了了。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20章 【 沁园春花店】 廉古六骑着一辆电动三轮车,从风语阁花圃出来,三轮车后面敞开的车厢内,摆满了盆栽的鲜花,还有一个大木箱子,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剪下的玫瑰。这就是胡月吩咐今早要给县城‘沁园春’花店送的货。 胡月将沁园春花店的地址、联系人姓名及电话都仔细地说了给廉古六记住,最后趁爸妈不在身边的当儿,悄声对廉古六说了一句:“你真想做我师兄,我们拳脚上见真章,哪天你能打过我了,你才可以叫我师妹。”说完,不待廉古六反对,已转身回屋。廉古六嘴张了张,只喊了一声哎,话还没说出口,胡月就不见身影了。 上次在师父家的练功场上,以速度见长的自己追着胡月打了这么久,硬是连人家衣角都没有碰到。胡月现在这样说,分明是不想叫自己师兄了。不过,好像还有一丝希望哟,只要打得过她,她就得开口叫师兄,自己可得加把劲了,每天好好练功,决不偷懒,我就不信了,堂堂七尺男儿,还被一姑娘家欺负了。想像到胡月比武落败乖乖叫自己师兄时的羞赧模样,廉古六不由得意地笑了出来,就像胡月马上就会成为自己手下败将似的。 三个轮子拉货专用的摩托车与廉古六平时骑大伯那个双轮摩托车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一个灵活,体积小,自己学会骑它很久了,怎么样用着都熟悉;而这电动三轮,自己却是第一次上手,虽说三个车轮重心要稳固一些,但体积偏大,还得顾忌车上的货品是经不住剧烈颠覆的。 廉古六尽量开慢一些,开稳妥一些,不求什么速度,也不求心情舒畅,只求一个平平安安,将身后这些娇贵的鲜花完完整整地交接在花店老板手上,不负师妹胡月对自己的信任,就菩萨保估,阿弥佗佛了。嘿嘿,听阿婆说得久了,自己似乎也迷信了。今次一定要给阿婆好好买一个礼物,爸爸只晓得寄生活费,不知道最贴心的礼物就是......就是什么呢?廉古六一时也想不到了。直到将三轮车停到畜牧站外边的公路上,跑回屋内取了几千元钱,怕钱不够又将卡带在身上,锁上门转身的当儿,才猛然悟道:“送给阿婆最好的礼物不就是我吗?” 廉古六嘴里吹着口哨,一路寒风扑面,也不能影响心中的愉悦。爸爸不能陪在阿婆身边,当儿子的替爸爸陪伴,怎么也算是帮爸爸尽孝道了吧?嗯,自己得抽多时间陪阿婆,对阿婆要更好一些,以后爸爸回来了,这多多少少要算一个谈判的筹码。廉古六其实会驾驶车辆,跟小时候廉春城对他的纵容有关,只是后来廉春城因为工作关系调往了国外,廉古六才没了接触汽车的机会。不过现在廉古六达到了获得驾驶证的法定年龄,就开始寻思着给自己搞一辆轿车了。老妈的 东风标致是不准廉古六碰的,当然,有了驾证除外。大城市里,红灯密布,交警也密布。 廉古六驾驶着电动三轮车跑了约五十分钟,终于到了凡盛县城。廉古六按胡月交代的地址找过去,挨着门面一个一个地看,终于发现了写有沁园春三个字的花店。这时候花店里有个女子也正好刚刚拉上卷帘门开始营业。清早的街道上,来往的车辆与行人尚不算多,廉古六就将三轮车靠边停下,拉上手刹,然后走过去。 “请问,冯建苹冯姐在吗?”廉古六将胡月交代的花店老板名字问了出来。 “我就是。”正在向门外搬花的女子,被廉古六堵住问话,只好停下来答道。抬眼望见装满花的三轮摩托车,随即相问:“你是风语阁送货的吧?胡叔叔给我打电话说过了。你帮我把这些货搬下来吧。” 廉古六答应了一声,脱掉外衣放在三轮摩托车座位上,开始顺序将花搬进冯姐指定的地方。冯建苹仔细看了廉古六几眼,然后说:“我好像认识你呢。你不是昨天晚上与我爸爸一起在食味轩川菜馆喝酒吗?与你们一起的还有牧康兽药的钱诗山和卧虎镇的兽医廉春雷。” “咦?冯叔叔家也是开花店的,莫非就是你这一家?”廉古六将三轮摩托车上的盆栽及装玫瑰的木箱全搬了下来,听到冯建苹这样说,马上想道了冯相义。 “我说也真是的!我爸爸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怎么与你这样的年轻小伙子斗啥酒嘛?瞧瞧你,一点事没有,还这么早就从卧虎镇送货过来,而我爸爸到现在还在**醉着!害得今天早上这么晚才开门做生意。”冯建苹确定眼前这人就是昨晚自己去食味轩接醉酒的父亲时看见的小年青,立马就不淡定了。醉卧在床的爸爸早上都不来店铺开门了,害得自己也睡不了懒觉,这一切烦心的事都是拜眼前这个人所赐,于是张嘴就是一顿数落。 廉古六感到冤枉,昨晚喝酒时的情形自己全都记得,冯相义与自己根本就没有怎么碰过杯嘛,暴东要与他先喝三杯,冯相义立马就退缩了,后来又怎么喝醉的,肯定是与自己无关。廉古六不知道应该怎么措词给冯建苹解释,只得任她在那呱噪。 冯建苹发泄了一通,稍事平静,终于验收了花的数量与质地,然后写了一张收货清单递给廉古六,廉古六接过看了无误,才将单子折半收好,站在原地不动。冯建苹见他还不走,诧异地问:“还有事?” 廉古六似乎有些窘迫,笑笑说:“冯姐,你还没给我钱呢。” “哈哈哈!我晕你哟!他们没给你说吗?月结!懂不懂月结?就是一个月才结一次账。每天都结账,大清早的,那时间来得及吗?我还做不 做生意了?”冯建苹见廉古六窘态十足,逮住机会又是一顿数落,不由心情大慰。 “呀,这事他们还真没给我说过。”廉古六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皮,随即又道:“冯姐,我还有点事,这三轮车先放在你这行不?” 冯建苹数落了廉古六,心情也好了,随口便应道:“行!放那儿吧!不过,我不负责保管的哟,掉了可不怪我。” “不怪不怪,肯定不怪!再说,放在冯姐这儿,又怎么可能掉呢?我那三轮摩托可是最差的。”廉古六见冯建苹答应了,高兴地将三轮摩托车开进花店外侧一处空坪停下,坪内另还停有两辆轿车。廉古六心想,只有眼睛瞎的倒霉家伙,才会放着崭新的轿车不偷,却来偷我那辆破三轮。 廉古六向冯姐告辞后,往县城最热闹的路段走去。边走边想,该给多少人买礼物,买什么样的礼物?想了半天记不住了,最后干脆拿了手机出来,在备忘录上面逐个写上标明,免得自己再混淆不清。 一小时后,当廉古六从一辆停在沁园春花店门前的出租车中下来,双手拎满了大包小包的东西,站在店门外的冯建苹眼都瞪圆了,胸腔里也打起了鼓:这小子想干什么?给我送礼?为什么给我送礼?难道穷乡下的臭小子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吗? “冯姐,谢谢了。我走了,下次还是我送花过来。” 冯建苹听到廉古六刚叫冯姐二字时,就准备劈头盖脸地给廉古六一番好看,谁知廉古六后面紧接着的话让冯建苹一脸错愕,心理落差极大的她只得呆滞地目送廉古六骑着电动三轮摩托车转过街道,口中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全部硬生生地咽进了肚子。 廉古六驾驶着三轮摩托车回到畜牧站时,已是上午十点了。廉古六将买给师父、胡月和孙喜妹三人的礼物留在车内,其余的从三轮车上拿出来,放进畜牧站里,然后径直骑车去胡月家的风语阁花圃。 到得花圃门外,廉古六打电话让胡月出来。不一会儿,阿黄摇晃着尾巴跑了出来围着廉古六转圈,后面跟着一脸恬淡的胡月。廉古六将送货单交给胡月,胡月先说了声辛苦你了,然后才接过单子查看。 廉古六看见,在胡月低头的一霎那,几缕发丝落下,细细黑发在凝脂般脖颈的衬映下,显得飘逸、脱俗。不由一时看呆了,此情此景,完全就是一幅现代版的仕女图啊! “你怎么了?累了?”直到图画中的美人儿嘴唇动了,廉古六才如梦方醒,坎坎回过神来。 “这么轻松的事情怎么会累?我一点也不累!”廉古六咧嘴嘿嘿笑着,然后又故作神秘地对胡月说道:“你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21章 【小小暴发户】 “我说了不要礼物的,我不猜。”廉古六见胡月并没有表现出想像中那一脸好奇的样子,只得将贴身收藏妥当的一个朱红色盒子拿出来,平放着在掌心上,示意胡月打开看看。 见胡月并不伸手接盒子,廉古六只好自己拿了打开,递到胡月面前,只见盒子里居然是一只手镯,其颜色是乳白里透着淡淡的绿光,在红色衬绸的辉映下,给人一种美到极至的视觉效果。 “手镯?”胡月从盒子里拈起手镯,举高在眼前细看,嘴里说道:“是和田玉的?” 廉古六看见胡月终于将手镯接了过去,还识得玉质,显然是喜欢自己选的这个礼物,不由轻呼了一口气,总算没有猜错这类古典美女的喜好。当下表功道:“师妹果然见多识广,这是上好的和田玉,戴上它,润心肺,清胃火,明目养颜,好处多多。为了给你选这个礼物,我可是想了好多天呢。” “我是你什么人呀,你给我送这个?我不要!”胡月将手镯放回盒子里,扭头转身要走,却给廉古六一把拉住了手。 “你放手!”胡月一下羞红了脸,甩开了廉古六。 “你别走呀,我还没说完呢。我买都买了,就只有你带合适,你要是不要,岂不是浪费了?”廉古六只是将盒子递给一再推拒的胡月。 “咳咳!”咳嗽声起,廉古六眼见胡月父亲胡修兴走了过来,只得将盒子放进口袋。然后笑着招呼道:“胡叔叔好!” 胡修兴问过廉古六送货情形,道声辛苦,然后邀请廉古六留下来中午一起吃饭,以示感谢。廉古六喜出望外,自是赶紧答应下来。 “我还是像你师父那样叫你古六吧,胡月,你陪古六聊聊天,我去菜地弄些青菜回来。”胡修兴对廉古六二人说完,转身往菜地而去。 廉古六见胡修兴走了,还待劝说胡月收下玉镯,话还没有出口,胡月丢下一句:“中午与师父一起过来。”然后转身 跑了。 廉古六望着胡月的背影,叹了口气,跑这么快做什么?我送的又不是定情信物,吓成这个样子? 咦?等等,她不会真的以为是定情信物吧?要真是这样,那得想个办法怎么样也得让她收下了。廉古六一念至此,嘿嘿一笑,拿了三轮摩托车上一个塑料袋子,转身向师父家中走去。 “师父,这是徒儿孝敬您老人家的,敬请师父笑纳!”廉古六平时虽然慑于孙海狗的师道尊严,但抓住机会总不免想要将气氛搞缓和一些。 “你这孩子,买这些东西做什么?”孙海狗看见袋子里装有一条玉溪香烟,一瓶五粮春酒,还有一个筒子。拿起一看,原是一盒铁观音茶叶,脸上露出微笑,说道:“好吧!礼物我喜欢,收下了。” “喜妹呢?还没放学?”廉古六不见孙喜妹,只得问师父。“中午她不回家,就在学校吃了,下午回来。”师父答道。 “哦。这是我给喜妹带的礼物。”廉古六将一套学习用具,还有一本精装版的《十万个为什么》交给了师父,又说道:“刚才胡月说了,中午请师父去她家吃午饭。” “叫你没有?”孙海狗了解胡月这个徒儿的性情,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是不会让廉古六到她家中吃饭的。心中微感好奇,故有此问。 “是胡叔叔请我吃饭的,今早上我帮他家给县城送了花,胡叔叔说是谢谢我才请我的。”廉古六道。孙海狗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廉古六对师父说先要回家一趟,到时胡月家午饭自行前往。告辞了师父,出得门来,去畜牧站取了买给廉老太婆等人的礼物,径直往大伯家而去。 廉古六买给大伯的,是与师父孙海狗一样的,一条玉溪烟,一瓶五粮春酒,还有一盒铁观音茶叶;买给大妈的,是一双线绒手套,还有一条浅蓝色的羊毛围巾;买给廉老太婆的,则是一顶线绒帽子,及一些老人家喜欢吃的甜点。最后 ,将廉老太婆一只皮肤松驰的手拿起来,往那无名指轻轻戴上一个黄金戒指。 廉老太婆看着自己这双沟沟壑壑、饱经风霜的手,再看看孙子给自己戴上的这枚戒指,阳光一照,光芒竟有些刺眼。刚才还笑逐颜开的脸上,此刻竟然有了些许悲凉。 廉古六大吃一惊,以为自己犯了错,正要开口询问,被廉老太婆摇手示意没事。廉老太婆看了看一旁也是一脸诧异的廉春雷与郭秀琴,说道:“你们不是一直奇怪我从不买戒指戴吗?今天我孙子给我买了,是他爷爷托梦说了让孙子给我买的,我高兴!他终于完成他的心愿了。” 三人眼望廉老太婆眼中湿润,一时作声不得。廉古六搀扶起阿婆,轻声说道:“阿婆是想起爷爷了。” 三人得了礼物,本应高兴,却因廉老太婆唱了这一出,情绪也低落了下来。廉古六想到中午要去胡月家吃饭,此时便说了。廉老太婆偷偷擦了几下眼眶,说道:“六儿懂事了,知道给长辈买礼物了。你去吧,记得不要空着手上门。人敬你一尺,你要还人家一丈。春雷,你拿两瓶好酒让六儿提了去。” 廉春雷应了一声,从屋里拿了两瓶泸州大曲,送廉古六出门。到得门外,廉古六将大伯扯到一旁,将钱诗山开的收据交给大伯,然后又从另一口袋拿出一叠钱来,说道:“大伯,钱老板那儿的账我付过了,这是欠你的一千八百元。” “不是抵了买药的钱吗?还给钱做什么?”廉春雷说道。 “真的不要呀?那天我可是赢了有七千块。”廉古六又开始嘿嘿笑着说。 “谁说我不要?考验一下你!你小子还没有交学费呢。”廉春雷一把接过钱,顺便拿那钱甩了一下廉古六的脑袋瓜子,说道:“真赢了这么多呀?我还以为赵胖子他们报虚账呢。有钱也要节省着用,别像个暴发户似的大手大脚!过两天大伯给你添置一套行头,你就在畜牧站做驻站兽医。”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22章 【喝醉了】 第二十二章喝醉了 廉古六提了两瓶酒去胡月家吃饭,到得桌上,发现师父将那瓶五粮春也带了来。 “三瓶酒?今天就一人喝一瓶怎么样?”孙海狗笑着对胡修兴说道。 “既然你老哥这样说,那我就主随客便好了。”胡修兴诧异地看看廉古六,又看看孙海狗,然后开口应了。 胡月母亲许廷梅正端了一钵鸡汤上桌,听了丈夫这话,嗔怪道:“你们两个是酒罐,人家古六一个才出校门的学生娃,能跟你们喝一样吗?” “妈!您别管他,他酒量大着呢。”胡月这时双手各端一个盘子,脚步轻盈走过来,将两盘尖椒肉丝放在桌上,转头对母亲说道。 胡修兴听女儿也这样说,心下对廉古六的酒量便有了考究的意味。当下拿过孙海狗带来的那瓶五粮春,撕破包装,拿出酒瓶来给三个酒杯倒满。廉古六看到,这酒杯容量极大,一瓶酒倒完,酒液刚齐杯口。 胡修兴将两杯酒各端了给孙海狗师徒,然后对孙海狗说道:“孙大哥,今天我们硬喝,不得作弊!” 孙海狗笑了笑,说道:“好!三瓶酒喝完之前,谁也不许离开桌子。” 廉古六见大家开始动筷子挟菜吃了,双手端了酒站起来,对桌上众人说道:“我借这杯酒,表达我对师父、师妹及叔叔阿姨的感谢之情,我先干为敬!” 说完,廉古六一仰脖子,把满满一杯酒喝了下去。 “嗨!这孩子!长辈还没有端杯呢,你倒是先喝上了!是不是舍不得这瓶好酒送了给师父,想着喝回去呢?”孙海狗护犊子,担心徒儿喝酒太猛伤身子,故意骂道。 桌上众人一阵大笑。许廷梅赶紧给廉古六盛了一碗鸡汤,关心地说道:“就算能喝酒也不能这样喝,来,先喝一些汤,垫着肚子。” 廉古六谢过接了,伸嘴喝了一口,甚是美味,索性一口喝光,伸出舌头舔舔嘴唇,临了还用手抹了一下,笑着赞道:“实在是太美味了!阿姨煲出来的汤,就是比城里做出来的好喝!” “当然比城里的好吃!这是 自家喂的土鸡,没喂饲料的。”许廷梅笑着说道:“不过,古六你说错了一句,今天桌上这些菜,都是胡月一个人弄的,说是要好好谢谢你们师徒两个。” 胡月听得母亲这样说,拿眼瞄了一下廉古六,随即低头吃饭,只是廉古六看见,胡月的脖子都似乎有些变红了。 胡修兴与孙海狗二人喝了一些酒,话便渐渐多了起来,聊天的题材也是天南地北,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就说到了狗,然后胡修兴转头问廉古六:“哎!就算好吃也别只顾着挟菜,以后有的是机会吃。我问你,你怕不怕狗?” 廉古六老老实实回答:“怕!” 胡修兴哈哈一笑,又与孙海狗碰了一杯酒,说道:“其实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比如我这条阿黄!”说着,伸手摸了一下蹲在脚边的黄狗。然后又说道:“狗的天性是防御它的领土,假如你没有威胁到它们天生的领域性,它们就对你没有兴趣。如果它小跑步、吠叫、耳朵及尾巴竖直,那它只是作作样子,不用担心;如果它四脚狂奔、耳朵及尾巴朝后、露出牙齿,这是要真的咬你!” 廉古六听得仔细,胡月也明显感了兴趣。胡月问:“那怎么样才能让狗害怕人呢?” “呵呵!这个问题不在这里讨论,要狗害怕人,人就必须得有危及它生命安全的实力存在。我这里只是说说怎么样不怕狗,狗很通灵性的,人们往往因为怕狗、畏惧狗,所以这个时候你会条件反射的对它产生防备,在这个时候人体内会自然的产生一种让狗**的气味,我们都知道狗的嗅觉是特别灵敏的,它也会对你展现凶的一面,这人与人、人与动物之间的相处,都好像是面对一面镜子,你怎么样对它,它就怎么样对你。因为它也在有意识的保护自己你身上产生的那种气味令它也害怕。其实人和狗熟悉起来了的时候你会发现,有时候狗比人还要懂人。想让自己不怕狗,你应该多和小动物接触接触,你会发现它们真的很友好的。” 廉古六听到这里,脑中有若醍醐灌顶,与师父目光对上,孙海狗微微点头,缓缓说道:“终于明白了?”廉古六点了点头 ,应道:“是!” 胡修兴反而有些不明白了,问师徒俩在打什么哑谜?廉古六说道:“我第一次到师父家医猪,那老母猪对我很是凶悍,我因为害怕,心中把它当成了要征服的敌人。第二次再给它打针的时候,我在心里想,我们是朋友,那老母猪便温驯多了。我一直不是很明白其中的道理,今天听了胡叔叔的话,才知道动物与人一样,也是有智商、有灵性的。” 廉古六想到昨日去金顺煤矿遇到的两条狼狗,心里有些疑惑,就说了出来。话音刚落,众人脸上纷纷作色,孙海狗骂道:“狗是通人性,但那是狗仗人势!赖大元那混球把狗喂在煤矿里面没事,偏要让他那个小兔崽子带了在矿区门口玩耍,那是过路的地方,还不准人过路了?” 胡月也说道:“说起这事,也是真的让人气愤。喜妹有一次放学经过那里,就差点被狼狗咬了。” 廉古六说:“怎么不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那姓赖的在县上有人,在渝州也有大官给他撑腰,他家的狗咬伤了这么多人,警察只是走走过场,谁也奈何不了他!”胡修兴叹了口气,说道。 廉古六端了酒杯,再一次向二人敬酒,心里却甚是郁积。待得桌上三瓶白酒喝光,竟很是有了些醉意。拉了胡月的手,从口袋里摸出玉镯,定要送给胡月收下,其间被师父喝斥了两次,廉古六脸红耳赤的辨解,说道:“师父,大家都收了我送的礼物,就是胡月一个人不收。这手镯买也买了,她不要,我放着也没用。我送的又不是定情信物,她为什么不收下?不就是嫌弃我打不过她,不愿意做我师妹吗?”然后,又对胡月说道:“不管你是师妹,还是师姐,这手镯你必须得收下了,你放心,我送你这个手镯没有其他什么意思,就是普遍的礼物,不是定情信物。” 许廷梅埋怨丈夫让廉古六喝多了,从廉古六手上接过玉镯让胡月拿着,然后哄着廉古六说道:“古六,我们都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你的好意阿姨明白,你师妹脸皮薄,以后相处久了,大家熟悉了,就好了。酒就别喝了,来,阿姨给你盛碗饭。”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23章 【击毙恶犬】 孙海狗将醉了的廉古六送回畜牧站,从徒儿身上摸出钥匙开了门,将廉古六放在**,拿被子盖好,站在床边望着廉古六那稚嫩的脸庞,心里很是奇怪。照理说,经脉畅通之后,廉古六只要依上次那样运功,就可将酒精化作汗液逼出体外,这区区一斤白酒,怎么也难不倒他。但看廉古六今日这番作派,显然是真的醉的,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廉古六说了谎话,手脚掌心出汗是无稽之谈;二是这小子心中有事,看他酒后对胡月那番言语,只怕情窦初开,在为情烦恼了。一念至此,孙海狗感到有些好笑,自己也曾经年轻过,这男女之事,只得顺其自然,胡月功夫比这小子强了太多,若有争斗,吃亏的只能是廉古六,倒也不用担心廉古六使坏。说不定还能刺激刺激这小子,一不小心又触发什么潜能出来。 孙海狗在房内四处转了转,对廉古六将房间弄得整整齐齐颇为欣赏。一个人的性情,有时也可以从他的一些细节方面表现出来。这廉古六虽说有些惫懒,但性情还过得去,说话做事有条不紊,最难得的是悟性奇高,假以时日,其它方面的成就不论,单就功夫这一项,未必不能超过他的父亲廉春城。一想到廉春城,孙海狗心中痛了一下,儿子孙厝那张脸又浮现在面前。 孙海狗暗自感叹一番,带上门走出屋外。外面站在一个汉子,细一看,不是住在金顺煤矿旁边的刘莽子么? “孙大爷,你怎么在这?也是来叫小廉医生医猪的?”刘莽子见是孙海狗,出声招呼道。 孙海狗笑了笑,问:“怎么啦?刘莽子,家中猪生病了?” “嘿!昨天小廉医生来医好了!今天是来叫他复诊的。”刘莽子言道:“孙大爷,这小廉医生还硬是要得,前面两个猪医生都医不好,我那猪几天都不进食,眼看要死了,他来打两针,怪球了!猪半夜自个爬起来把槽子头的草料吃了。我想想不放心,要医就彻底治断根,这不,过来喊小廉医生再给猪打一针。” “呵呵!那你现在只怕喊他不醒,喝醉了,我刚送他回来。”孙海狗听刘莽子夸自己徒儿,心底高兴,摸出一包玉溪,抽出一支烟,递了给刘莽子。 刘莽子接了过来点上,深吸一口,道:“好久都没有抽这烟了,还是孙大爷有本事,抽烟都是上二十块的。” 二人在门外聊了一阵,刘莽子聊得兴起,嗓门不免大了些,廉古六睡得并不踏实,被刘莽子声音吵醒,下得床来,喝了一大碗水,再痛快淋漓地撒了一泡尿,用冷水洗过脸,感到清醒了许多,便打开门 走出来,对二人招呼道:“师父,是您送我回来的?咦,刘大哥,你也在这呀?” “小廉医生,我是来请你复诊的,昨天晚上那头猪就开口进食了,想得个心安,所以过来找你了。”刘莽子见廉古六出来,丢了孙海狗迎过去,笑着说道。 “我大伯的摩托车不在这呀?要不,我给我大伯打个电话,问问他的摩托车在家没有,我过去骑了来。”廉古六说着,便要回房拿手机去。 刘莽子说道:“畜牧站放有注射器和兽药吧?拿了就走,反正也没多远,何必搞得这么麻烦?”廉古六看到师父眼中鼓励,只得答应了。 三人一路同行,到了胡家坡,孙海狗自行回家。廉古六与刘莽子又行了一阵,经过金顺煤矿大门时,那两条狼狗趴在地上,打量着过往行人。刘莽子显得有些紧张,廉古六想到中午胡修兴关于狗的高论,心中怎么也不能将这两条多次咬伤行人的狗当作是人类的朋友。二人故作镇定地走过矿区大门路段,狼狗倒也并不来追。 廉古六复诊后,刘莽子期期艾艾地说过年时以猪肉抵账,廉古六怕刘莽子多想,便爽快地答应了。与刘莽子道了声告辞,便往回走。 廉古六在刘莽子家中,也不过仅待了约半个小时,而金顺煤矿门口,就在这段时间发生一件令人目眦欲裂的事来。 事情是这样的,赖大元那胖小子今天放学回家,因为在学校里耍横再加上调戏女同学,被班主任老师点名批评了,这坏小子怀恨在心,他不敢对老师怎么样,但却弊着坏想整一整胆敢报告老师的女同学。 小胖子先行跑回矿里,守在大门口,待女同学经过时,对两条狼狗喊了句:“上去咬她!”一路同行的两个女同学见得气势汹汹的两条大狼狗冲自己跑过来,吓得是哇哇大叫,撒腿便跑,引得狼狗追得更欢,不一会儿便被扑倒在地,越是挣扎呼救,狼狗越是撕咬得凶猛。小胖子眼见惹了祸,也吓得不轻,只是叫狼狗回来。而两条狼狗见了血,也不听小主人朝令夕改的号令了。只是守在自己猎物旁边,红着眼睛,时不时对四周围着的人群呲牙咧齿。 廉古六正是这个时候赶到现场的。耳听到众人在抱怨派出所出警速度太慢,却不见有人冲上去驱狗,有两人似乎是被咬伤女孩儿的亲戚,在着急地寻找趁手的棍棒,但又畏缩不前,也不知是怕狗,还是怕狗背后的主人。 廉古六此刻怒气攻心,也不多想,在地上捡起一石块,在手中轻抛一下,感到力度合适,挤过人群,大喝一声:“大家不要怕!等 警察来了,小孩子的血都流完了,跟我一起打狗啊!”说完,率先冲了上去! 两条狼狗被廉古六疯狂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向后避了几步,放开了脚爪下的“猎物”。廉古六冲到两个小女孩身旁,眼见血肉模糊,随时有生命危险。急转头时,身后并无一人,气势不由为之一泄。两条狼狗却也真的通灵,看来人类果然俱皆怕死,狗眼对得一对,也不咆哮,只是齐齐回身,分左右向廉古六扑将上来。 廉古六此刻也顾不上害怕了,闪躲身子,避开一狗,却被另一狗咬扯住裤角拖倒在地!好个廉古六,随倒地之势往前一滚,手中石块狠狠砸在眼前一喷着秽气的狗嘴上面,鼻头遭受重创的狼狗悲鸣一声,撤出战圈。另一狼狗越发血红着眼,四爪用力,向跳跃起来的廉古六狠狠撞了过去。 仅仅是对付一条狼狗,廉古六此刻显得轻松了许多,闪躲避挪,速度并不见慢。廉古六着恼四周看客,眼见得一熟悉身影,心下一动,撒腿便跑。 两条恶犬本已心生怯意,却见比狗还凶的人之异类率先落败,当下抖擞精神,嗷嗷咆哮,无视前方站着的一群人类,只盯着廉古六紧追不舍! 卧虎镇派出所的郑天喜郑副所长,今日中午在金顺煤矿与矿主赖大元等人喝酒,酒后众人便找了间房打麻将赌钱。郑天喜手气正顺之时,听得护矿队员报告矿区门口狼狗咬人之事,当即随赖大元等人赶到现场,还没等调查清楚,被狗追咬的人便如风一般飘到了自己身前。 已经呈疯狂状态的两条狼狗识得主人赖大元,却不识得郑天喜,眼见不死不休的仇敌廉古六围绕着郑天喜打转,根本不听主人赖大元的呼喝,向老是挡着路的郑天喜也张开了大嘴。 郑天喜魂飞魄散,便衣也被撕破了。慌慌张张掏出配枪,打开保险,向脚下咬着皮鞋的狼狗扣下了板机。“砰”的一声巨响,眼红滴血的狼狗没有吓着,四周本就躲得够远的人群倒是吓得够呛,纷纷惊叫着后退,以避开被流弹误伤之虞。 作为一名警察,郑副所长显然算不上合格。近在尺咫的两只野兽,几乎是抵着脑门开枪,郑副所长也用光了枪中的子弹,直到板机咔咔空响,尚有一只濒临绝境的野兽在作垂死挣扎,还好有廉古六守在一旁,冲上来一石块砸破狗头,救了郑天喜郑副所长一命。 直到尘埃落定,警车与救护车才姗姗来迟,两个小女孩被众人抬上救护车往医院疾驰而去,而廉古六与当事人赖大元也被请上警车去镇上派出所,协助调查恶狗伤人事件。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24章 【踩了胡月的脚】 赖大元财大气粗,对于被咬伤学生的家人表示承担所有一切医疗费用,另外还赠予一笔慰问金,最后对这次狼狗咬伤人的意外事故表达了自己的遗憾。在派出所内身着警服的郑天喜也极力促成双方达成谅解,并对伤者家属暗示两条狼狗品种纯正,价值不菲,若不服派出所的调解,一打官司,不旦慰问金得不到,医疗费都会成为一个大问题。两个伤者的家人俱是老实巴交的村民,平时就震慑于赖大元的**威,此时见到真人,完全是一个凶神恶煞,更是嗫嗫嚅嚅没了主意,只得任由郑大所长郑天喜将调解书强递眼前签字画押,接受了这极不公平的赔偿协议。 廉古六在派出所内,无论郑天喜安排的警员如何诱供,想往阴谋论方向引,心里冷笑着概不理会,始终只是坚持一个口供,那就是自己完全是被狼狗追咬,因心中害怕,想得到警察的帮助才奔向认识的郑天喜身边的。郑天喜没有办法,只得将廉古六放了。 出得派出所大门,路边停着的一辆普拉多越野车降下车窗,赖大元那颗又圆又大的寸头从后座伸出来,眯缝着三角眼,颤动着大舌头,嚣张地对着廉古六叫道:“廉古六是吧?三天之内,准备两万块钱,赔我的狼狗,不然,后果自负!” “又不是我打死的,你怎么找我赔?你要找也只能找郑所长赔呀,这么多人都看见了,是郑所长开枪打死的。”望着一身匪气的赖大元,廉古六不想惹事。 “好!很好!算你小子有胆色!”赖大元对廉古六伸出大姆指比了一下,然后扭头对前排的司机说道:“走!开车!” 廉古六一转身,大伯廉春雷、师父孙海狗、师妹胡月等人都围了上来,见得众人流露出来的关怀之情,廉古六内心一股暖流涌过,赶紧说道:“我没事!” 廉古六本欲请大家到食味轩吃饭,以示感谢,奈何孙海狗与胡月只是不允,最后还是廉春雷提出个比较折衷的办法,大家才勉强同意。廉胡雷给胡修兴打电话,让他开三轮摩托车拉了许廷梅,并捎上在家的孙喜妹,一起到自己家中吃晚饭。然后也给郭秀琴打电话,让她多准备一些饭菜,晚上有客人,郭秀琴问明原委,答应下来,然后赶紧下厨准备。 廉古六在镇上买了诸多熟食,俱是下酒的佳肴,让大伯廉春雷收好了骑摩托车先行带回家中,协助大妈郭 秀琴备好酒菜,然后与师父、胡月三人徒步往回赶路。 孙海狗在来派出所之前,就从现场中人了解到了整个事件的原委。对廉古六有勇有谋地除掉了为祸乡邻的两条恶犬,心下甚是赞赏。此刻接得廉古六出来,见徒儿毫发无损,不由老怀大慰,心中盘算着怎么样找个藉口,删了那所谓的挂名弟子身份,让廉古六正式拜入师门。 胡月此刻的心中,甚是纠结。金顺煤矿门口的那两条恶狗,为祸日久,自己身为习武之人,是完全有能力将之铲除掉的,只是想到随之而来的诸多麻烦,才一再忍耐了下来。谁知这个不知所谓的廉古六,中午听得说了,下午便跑了去,干净利落地将恶狗弄死了,而且借的还是与恶狗主人赖大元沆瀣一气的警察郑天喜之手。其心思之缜密,行事之老辣,自己万万是及之不上的了。 三人俱是有武功在身,镇上离廉春雷的家,也就几里地的路程,待得孙海狗与胡月将心事想完,孙喜妹的身影已从廉春雷家的院落里迎了上来。 “古哥哥,你太厉害了!我好佩服你哟!”跑过来的孙喜妹没有拉起爷爷孙海狗那像老树皮般粗糙的大手,也没有拉起胡月姐姐那细巧白皙的纤手,而是径直拉住了廉古六的手臂使劲摇了摇,又将廉古六堪比胡月也是不遑多让的一双手翻转数遍,看看这双神奇的手蕴藏了怎样的神奇力量,竟然将那对恶狗轻轻松松给除掉了。 孙海狗无奈地看了胡月一眼,胡月轻笑一下,看着前面孙喜妹只是拉着廉古六转身就走,还一边口里叽叽喳喳,无非就是赞不绝口,还有谢谢送礼物给她之类。至于爷爷还有胡月姐姐,居然是选择性无视了。 厅堂之中,一张大圆桌子共围坐了九人,有廉老太婆、孙海狗、胡修兴夫妇、廉春雷夫妇、胡月、孙喜妹,廉古六厚着脸皮,哄着喜妹,硬是插座坐在孙喜妹与胡月之间。大妈郭秀琴自得了廉古六送的礼物,显得格外卖力,桌上的菜碟汤盆,竟然有些摆不下了。 吃东西最主要的不在于味道,而在于心情。此时此刻的廉古六很是有些晕乎,耳里听得众人的夸奖,心下高兴,菜好不好看,根本不管,只是一边频频向在座长辈敬酒,说些谦逊的话语,一边偷偷地作弊,默运功力,将酒液化着水滴,通过掌心逼出来。 孙海狗心知肚明,也不点破 ,还暗有鼓励之意。其实他也想瞧瞧,徒儿这功夫时灵时不灵,究竟是个什么原因。胡月坐在廉古六右侧,起先没有注意,只是见廉古六酒到杯干,然后又不断地拿纸巾擦手,便疑心大起,暗自留意,果然见廉古六在运起功法逼酒,虽然掩饰得很好,却又怎么瞒得过一同练功的自己? 胡月也不声张,存了与师父一样的心思,若无其事的挟菜吃饭,举止仪态,一如既往的淑女风范。只是突然间猛的停顿了一下,许廷梅担心女儿,询问胡月怎么了,胡月摇了摇头,说没事,吃到一颗花椒,舌头被麻到了。 廉古六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甚为安之泰然,一边侧头与孙喜妹说笑,一边又将右脚温柔地放在胡月的左脚上面。 胡月内心惊雷滚滚,实是羞怯无比!见过胆大的,没见过这么胆大的;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此刻的胡月,脑子里正在天人交战,一个声音说:站起来,扇他一耳光,然后揭露他的轻薄行径,对在座众人说廉古六在调戏我!另一个声音说:算了,不理他,丢不起这个人!他不要脸,我还得要脸。忍耐!忍耐!忍耐! 胡月的沉默实是助长了廉古六的促狭心理。最先的惊慌过后,胡月已经冷静了下来,廉古六将脚踩过来,悄悄让开便是。再次又踩过来,胡月心中气苦,便待回踩过去,正要下脚,猛然惊觉,这不成调情了吗?岂不是正合这臭流氓心意?嗯,不能上当,于是挪开脚又让了。 廉古六选择这个时机将胡月欺负得死死的,就是赌胡月丢不起这个脸。要是胡月闹将起来,也不害怕,只说是不小心踩了一下而已。依自己的演技,就算众人心里不信,面上也不能不信了。反正我就是喜欢胡月,你们爱咋的咋的。 廉古六见胡月让过两次踩脚,只能逆来顺受,心下十分得意。喝完最后一杯酒,拿了碗在去厨房盛饭之际,意尤未尽的廉古六第三次把脚踩在了胡月的脚上!胡月气急,突然间站了起来,却见一桌人都望着自己,心下暗呼,糟了!又见刚才还一脸春风的廉古六脸色煞白,急中生智,取过廉古六手中空碗,强笑道:“你喝完酒了?我去给你盛饭。” 众人见原来如此,都松了一口气。只有许廷梅,自诩了解女儿的脾性,此时心中也乱成了一团:女儿长大了,做母亲的已经看不透了。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25章 【尴尬】 吃过晚饭,众人互道再见,廉古六随胡月驾驶的电动三轮摩托车一起往胡家坡而去。胡月旁边坐了孙喜妹,廉古六师徒与胡月父母挤坐后厢。 夜色已浓,前方道路在三轮摩托车灯光的照射下,光白影黑,上下颤动不止,路面也显得坑坑洼洼。廉古六紧挨着师父与胡叔叔,感到一阵阵温暖,而面部与抓紧车架的双手,却在寒风中渐感刺骨。 廉古六暗忖,自己正是年轻小伙的岁数,这时尚且如此畏寒,而师父与胡月父母,已然上了年纪,那应该如何? 拥有一辆轿车的冲动,此刻在廉古六心中,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在这个夜色里,一辆三轮车上,一段颠簸的路途中,被车上这些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的人不经意的点燃了。 时间过得很快,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通过刘莽子等人的口碑,卧虎镇畜牧站新来的廉古六医生一时名声大噪,再加上赖大元隐忍不发的态度,四面八方的乡民便越发认定廉古六是一个有本事的人。往日门可罗雀的卧虎镇胡家坡兽医分站,这段时间却是门庭若市,认识的或不认识的养猪户,纷纷找上门来。 廉古六或许在为自己的兽医技能得到养猪农户的认可而暗自得意,却没有想到这是憨厚朴实的乡民对他除掉金顺煤矿那两条为祸多日的恶狗的一种间接的回报。 一次有一个乡民找到畜牧站,请廉大医生去医羊,廉古六心下一怔,自己没医过呀,但又不敢露怯,问明地址,原来挨着刘莽子住的,就让乡民先行回家,先把水烧开,自己随后便到。等乡民转背刚走,廉古六立马跑回房内,将兽医书中关于治疗羊的那一部分段落进行快速恶补。然后骑了暂借大伯的摩托车前往,到得一看,不由傻眼了,羊的后腿甚高,取直肠温度甚为狼狈,几次险被踢中。细查后见病灶是羊的侧臀部长了一个脓包,廉古六配好针药,又一次傻眼,对下针部位作难起来。猪的头大,脖子粗短,取其耳后三寸为下针部位。而这羊呢,头小、脖子细长,这么粗的针头刺到哪个地方似乎都不合适。眼见养羊户绕了绳子在手腕上使劲紧勒羊口,着急地望着自己,廉古六心下一横,不管不顾了,以人道主义的名义,就给羊以人的待遇 吧——将针头刺在羊的臀部,紧挨脓包的所在。 廉古六的运气就是好啊!还别说,这一次又被他蒙对了。养羊户在第三天遇见在外出诊的廉古六,又是敬烟又是问好,很是热情,一问,羊屁股上的脓包消了。 胡月自上次被廉古六连踩三脚之后,对廉古六的态度发生了非常微妙的变化。二人独处之时,也不似从前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一副表情了。每日晨练完毕,廉古六便骑了三轮摩托车将花送去县城,沁园春花店的冯相义见是牌友,自然大开方便之门,迟一些到货,根本无关紧要。胡修兴的风湿稍有好转,便想不再麻烦廉古六了,谁知廉古六已混得熟了,以锻炼身体为由坚持要送,胡月一家也只得由他。 这些日子,胡月与孙喜妹渐渐成了畜牧站的常客。胡修兴知廉古六热心助人,每日里帮忙送货,拒不收工钱,便吩咐胡月在生活中多关心一下廉古六,胡月便每次都拉了孙喜妹一道来,在畜牧站屋前屋后,很是种了一些花草。依得心情高兴,胡月还偶尔帮廉古六洗一下换洗的衣服。 又是一天阳光灿烂的日子,廉古六伏在桌上看书,是一些有关高考的内容。既然答应了老妈,食言而肥不是廉古六的风格,学习计划按步就班。至于兽医方面的知识,更是每日里都有临时抱佛脚的桥段发生。好在廉古六有记笔记的习惯,其中的经验与教训,便一点一滴通过廉古六的笔尖,提炼到了廉古六脑子里。 “叩!叩!”胡月在窗前敲了敲,廉古六起身打开门让了胡月进来,却没有发现“小尾巴”孙喜妹。 “喜妹怎么不跟你一道来了?”廉古六有些奇怪。每次都是胡月与孙喜妹二人一起的,这一回却是胡月独自前来,让廉古六突然间感到气氛很是有些不同。 “我一个人就不能来吗?”胡月也似乎感觉有些什么地方不对,给自己壮胆说道:“师父说了,你要是敢有什么歪心思,让我随便揍你!” 廉古六只是贪玩,平时里逗逗胡月,看胡月窘态可掬的样子,便很是满足了。后来胡月被廉古六捉弄得疲了,在廉古六面前也变得渐渐大方起来,二人反而相处融洽了。 胡月找了一张凳子坐在旁边,随 便在桌上找了些书翻阅,看到一本名叫《暴虎冯河》的书,作者名叫镰刀653的,就问:“古六,这本书写什么的?封面一个大狮子头,挺吓人的样子。” 廉古六抬头看了看,说:“你说这本《暴虎冯河》呀,挺好看的,写的什么,看过不就知道了?借给你吧。” 胡月谢过接了,翻了翻又放在一旁,说:“我先帮你洗洗衣服吧。”起身拿了水桶,发现没有多少水,便要去水井打水。廉古六赶紧抢过水桶,说道:“你能帮我洗衣服,我就非常感谢了,哪里还能要你一个小女子帮我提水?我去!我去!” “呵!瞧不起人是不是?小女子怎么了?你是小女子的对手吗?”胡月只会这一招在口头上稳占上风。 廉古六嘿嘿笑笑,转身出门去水井提水。 廉古六每日里都是用双手各提一桶水,立誓要将双手平举,练了这么些天,手臂是举得高了些,但离双臂平举的距离,尚有一半。而这一半的距离需要用多时间与汗水来拉平,廉古六心中也没有个准确的概念,每次想到这个问题,都是一句——终有一天! 廉古六回到畜牧站,将水桶放进屋内,四下看看,不见胡月,喊了几声,也不见人。来到卫生间,一见盆内泡着水的衣物,似乎感到不妙,急忙跑回卧室,发现早上起床时放在椅子上的衣裤不见了,不由暗道一声糟糕!平时里都将来不及换洗的内裤藏匿在床单下面,而让给胡月洗的,都不会有羞人的东西让人尴尬。这次出门提水,胡月显然是随手拿去洗了。廉古六感到脸庞一阵一阵地发烧,心下很是歉疚,因为,那条内裤上面有着昨晚自己做了春梦的痕迹。 胡月正是有些火大,却不知如何发泄!当她发现廉古六那羞人之物时,很是呆滞了一阵,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后,就像手中拿了一条毒蛇,下意识里便扔在了地上。最后又觉不妥,趁廉古六提水还未回来,又蹲下来伸出手指拎进盆内,上面放了其它衣服,拿水泡了,自觉天衣无缝,便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离开了畜牧站。离得远了,见四下无人,便小跑起来。胡月只感到芳心砰砰乱跳,胸腔都似装之不住,到了家中,扶着桌子娇喘,才明白是自己跑得急了。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26章 【报名学车】 廉古六跟大伯说了想考个驾照,以后医猪的时间只怕要少很多,委婉提醒廉春雷将打大贰牌的时间分一些在工作上来,养猪户打电话叫大伯出诊,别尽是向自己身上推。廉古六有时也在想,大伯这段时间打牌的手气怎么样了?心思基本都不在本职工作上面,那李恩生也是缠得紧,总是以三差一等理由,打电话催促大伯赶紧过去凑角。 上次陈凡轩给了廉古六一张工行储蓄卡,卡上有一万二千余元人民币。廉古六除了没有购买摩托车,其它该添置的家用电器都购买了,煤气灶、冰箱,就连桌椅板凳也换了新的。前天在县城工商银行将这些天得到的诊费存上,并在柜员机查了一下,卡上显示竟然有一万四千多元。廉古六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医猪到底挣了多少钱,每次送花到县城沁园春花店,收货的冯相义都要开玩笑的对廉古六说,赵贵本嚷嚷着让廉古六去还钱,上次打牌他输得最惨,约有五千块。 廉古六也不是不想打牌娱乐,但这些人明显玩得太大了,是真正的赌博。与汇缘茶楼这些人年龄差距摆在那儿,没啥共同语言不说,最主要的还是自己赢得起输不起。这并不是说廉古六牌品差了,而是其它人都是老板,输了还能凑出新的赌资,廉古六要是输了,就是一个穷光蛋了。有了这些想法,廉古六是万万不敢轻易冒险的。 廉春雷这段时间在汇缘茶楼打牌,输多赢少,有心叫廉古六再来换换手气,话到嘴边又不敢随便出口,怕让廉老太婆知道了骂自己带坏小孩。况且医猪出诊的次数似乎也多了起来,虽然有了廉古六顶着,但县上畜牧局的领导对自己似乎也有了些意见,这时听到廉古六要考驾照,便想自己手气背,正好歇一歇,把医箱背上骑了摩托到四乡八村跑一跑,也算对领导有个交代,别在同事面前落下口柄。 远在渝州的陈凡轩听儿子说要考驾照,很是支持,还出主意道:“别到那些名气大的驾校学,人一多时间就会拖很长的,一个教练车带多少学生呀,轮到你时,一上午就过去了。” 廉古六笑了,老妈这是学驾照时被整烦了,所以心有余悸,其实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过了这么 久,现在驾校要比以前规范多了,况且自己对驾驶并不陌生,差的仅仅是一个驾驶证而已。 廉古六在一天到县城送花时,便选了一家名叫“光明”的驾校走进去,聊了一会儿,认识了一个挂靠驾校的教练,姓杨,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彪形大汉,说话很豪爽。廉古六问最快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拿到驾照,杨教练说如果是一次性通过的话,最快也得三个月,如果其中有需要补考的,则说不准了。他手下有一个学生,一年多了,补考了三次,场考、路考,学时没事,一上考场面对考官就不行了。这样的心理素质,他也是不敢放到社会上去的,所以在他这儿学,软过是不可能的。廉古六对这杨教练大为好感,当即决定就在杨教练这儿报名,交了三千元钱,办完相应的手续,便回家等杨教练的电话通知,安排到场地练车。 杨教练试了几次廉古六的车技,终于相信了廉古六确确实实只是差了一张驾照。便默许了廉古六练车时迟倒早退,并优先安排廉古六进入考试程序。学习理论时,课时是有严格要求的,必须每天要去。一同学习的师兄妹有十几个,但廉古六平时练车来得少,并不是很熟悉,能叫得出名字的并不多。 胡月等人也都知道了廉古六在驾校学习的事。因为无论与廉古六一起练功或在花圃伺弄花木,廉古六都要抽空与她聊起驾校的趣事。 “师妹,你知道吗?今天练路的时候我被杨教练骂了,心情郁闷极了!”廉古六一边拿着水管在花圃内给花浇水,一边对身旁拿了搬手刚修好抽水机过来的胡月说话。 “又叫师妹?信不信我揍你?有人骂你,我高兴,那杨教练骂得好。”胡月手持搬手,作势在廉古六面前举了举,说道。 “嘿!你都不知道他骂我什么,就喊好?”廉古六心思电转,准备将胡月绕进去,心里想着词儿。 “看你那样子,我就知道你在编!”胡月既提防着廉古六骗她,站着那儿又想听廉古六被骂了什么。 “我开车其它都没有什么,就是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左右转头观察两边路况的幅度不够大,杨教练就骂我,骂得可难听了。”廉 古六还没想到怎么整蛊胡月,只得吊她胃口。 “他骂你什么?”胡月果然问道。 “你听我说嘛。我不是习惯用眼角的余光瞟一下吗,杨教练就骂,喊你扭头扭头你就是不听,考试的时候考官看不见你转头观察路况,就判你不合格。到时候你就要补考,你女朋友就会骂你是笨蛋!”最后一句廉古六开始编了。 “杨教练骂得对呀。”胡月说了一句,突然紧张地问:“他怎么知道你是有女朋友的?” “我们一起学车的有好多小师妹,大家都相互关心询问各自是不是名花有主?我虽然不是名花,但也是一根名草呀,问到我,我就说我早就名草有主了。所以大家都知道我是有女朋友的人。”廉古六想好了怎么捉弄胡月,故意一步一步引胡月入彀。 “你就吹牛吧!你有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胡月轻蔑地一抿嘴,对廉古六翻了个白眼。 “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好好看!”廉古六见胡月这般小女孩儿作派,与平时大为不同,心下发痴,由衷地赞道。 “别发傻啦!快告诉我,你女朋友是谁?我怎么不知道?”胡月嗔怪地骂了廉古六一句,然后紧抓心中疑惑不放,誓要刨根问底。 廉古六见胡月这样紧张,心中大乐,示意胡月将耳朵伸过来。胡月先是不愿意,却实在抵御不了心中好奇,就犹疑着将头稍微靠近了些。廉古六凑嘴过去,闻得一丝幽香,心里一荡,赶紧说道:“我告诉他们,我女朋友是我师妹,叫胡月!” 说完,廉古六扔掉手中水管,扭身便跑。 胡月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去追廉古六,这个玩笑不似以前与廉古六嬉闹时的一样。她定定地站在原地,呆若木鸡,任凭脚下廉古六扔掉的水管在哗哗地流水。他说我是他的女朋友?这个念头将胡月打懵了!女孩子的清白名声,就这样被他随随便便地拿来践踏?可是,我为什么不生气呢?我应该生气的,对!我是应该生气的!想到这里,胡月张口喊道:“廉古六,你不要跑!我今天非得揍你一顿不可!”将手中搬手丢在地上,然后向早跑远了的廉古六追了过去。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27章 【 睚眦必报】 上次胡月一时大意,发现了廉古六的私隐之后,便再也不帮廉古六洗衣服了,偶尔过来,也必然是带上孙喜妹。自从听得廉古六在驾校宣扬她是他的女朋友之后,再来廉古六住的畜牧站,多数时间便是一个人了。廉古六换下的衣服,胡月又开始帮他洗了,只是小心翼翼的,担心碰到廉古六那羞死人的东西。好在廉古六严格恪守逢脏必藏的生活定律,这样尴尬的事情倒也没有再次发生。 廉古六有时想一饱口福,胡月也到畜牧站来,帮他煲一些鸡汤或排骨汤什么的,随便炒几个小菜,有时也叫了大伯、师父或孙喜妹前来,大家吃得不亦乐乎,虽然是廉古六掏钱,但这样神仙般的日子,廉古六是一百个心甘情愿。遇到心情特别高兴的时候,还打电话邀请食味轩的暴东前来。暴东因为要在食味轩掌厨的缘故,来了只有一次,但对胡月的厨艺大为赞赏,恨不得将胡月请了去做大厨。 廉古六送给胡月的手镯,从来没有见胡月带过。廉古六旁敲侧击几次出言询问,胡月只是低头不语,或岔开话题,或起身离去。这样的次数多了,弄得廉古六也没了脾气,再不好多说什么。 日子就在这样平淡而又充实的节奏下,奔向了新年的元旦。 一天上午,畜牧站内,廉古六坐在书桌前,手里拿了笔,在一张纸上写写划划,正在给身边的亲友安排送什么新年礼物,上次送胡月手镯的事,让廉古六感到礼物不能随便送了,得依亲疏远近的关系来决定礼物的值价。否则,受礼的人不收,送不出去浪费了钱不说,还弄得别人尴尬,自己也很没面子。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把正在思考的廉古六惊了一下。接听电话,里面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喂!你好!请问是廉古六廉医生吗?”声音挺柔美。 “你好!是我,请问有什么事?”廉古六感到奇怪,这谁呀?养猪户可没有这么客气的,一般开口就是,喂,廉医生啊?麻烦你过来帮我看一下猪呢。 “是这样的,我这儿有一只羊,现在已经快不行了,想请你赶紧过来帮我瞧一瞧,行吗?” “是不是很远啊?我听你口音都不像凡盛县的。”廉古六有些不想去,这段时间大伯基本将出诊这类活都接了过去,好让廉古六一门心思考取驾照。 “不远啊!就在......旁边是双鹿桥,你过来站在桥上就可以看到的。” “这样吧,我把我大伯廉春雷的电话给你,你打他电话,让他过去吧。”廉古六当然清楚双鹿桥在哪儿,自己每天骑车送花都要经过的所在。卧虎镇与凡盛县城之间的桥梁,桥下流淌着的就是渝州市著名的河流之一——濑溪河。 “廉医生,你什么意思呀?我是信任你才叫你的,你给我推荐别人干什么?我可告诉你呀,你要是不 来,可不要后悔!”柔美的女声变成了河东狮吼! 廉古六着恼了,正要开口,对方却啪的关了电话。 “呀!这什么人呀这是?还威胁起我来了?”廉古六哭笑不得,好奇心起,决定去看看这尊神究竟是何许人也! 廉古六步行十分钟,到了大伯家中,说明了情形,大伯将摩托车与医箱交给了廉古六,并吩咐不明白的地方打电话回来请教。廉古六答应了,骑上摩托车便往县城方面而去。 过了卧虎镇,几分钟后便到了双鹿桥,廉古六停下来,四面望了望,两边两岸的人家并不多,摸不清究竟是哪一座房子,从口袋里掏出电话正要回拨,目光却突然停住了,几个装束打扮鲜艳夺目的男女,在离桥约三百米远的河岸边上,大呼小叫地嬉戏着,他们身后不远的河**,还停着两辆车。 廉古六将电话收起,骑上摩托车掉了一个头,转弯下道,从桥下慢慢驶近,只见一男二女,穿着打扮,俱皆时髦,两个女的面向河流看不见脸,但身材却似有熟悉。那男的陪笑一旁,却不认识。 廉古六不敢确定,摸出手机,找了号码回拨过去。只见那男的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急快喊:“美雨!美雨!快!快!打过来了!打过来了!” 二女回过头来,廉古六一看,笑了,果然是她们!当下高声叫道:“二位美女大驾光临,廉某迎接来迟,请恕罪!”说完,便将摩托车停靠好,正要走过去,却听其中一女显得惊奇无比、激动万分地叫道: “呀!呀!呀呀呀!别动!别动!就站在那,让我照几张相!张凡,快来!你也拍几张,城市励志青年,扎根农村做兽医,这多好的题材呀!” 大呼小叫的正是张凡闺蜜秦美雨,只见秦美雨跑向一辆越野车,从副驾驶拿出一单反相机,找好角度,对着廉古六就是一阵啪啪啪! “摆个posture!自然一点,照成妖魔鬼怪可别怪我技术差哈!”秦美雨见廉古六忸怩模样,指挥廉古六背好医箱,骑在摩托车上面,她要好好拍摄几张相片,发在论坛或博客上。 “好了!好了!”张凡笑着上前拉开秦美雨,对廉古六说道:“好久不见!上次在渝州你说过要当向导的,不会赖账吧?” 廉古六笑了,知道张凡不会是真的要找他当向导,虽然说女孩子的心思不能猜,但廉古六敢肯定,自己要猜还是猜得出来的。当下说道:“当然不会,而且绝对做好三陪服务!陪吃、陪喝、陪玩!” 秦美雨在一旁大笑道:“哈哈哈!我还以为你要说陪睡呢!”随即为两个男子介绍,“这是宋建策,我男朋友。”面向男子时,说道:“这是廉古六,张凡的朋友。” 叫宋建策的男子笑着上前两步,紧紧握住廉古六的手摇了摇,热情地说道:“廉兄,幸会! 我在凡盛县法院工作,请多指教!” 廉古六心道,我一个医猪的,指教你这个在法院工作做事的,这不扯淡吗?心下好笑,嘴里却说道:“不敢!不敢!我就一个农村赤脚兽医,还得你指教我才是!” “你俩别在那儿酸了!赶紧拿个主意出来,在哪儿搞烧烤?我都快饿昏了!”秦美雨见两人假惺惺地客套,不耐烦了,出声叫道。 张凡与廉古六说明原委,元旦放假三天,她与秦美雨一大早驾车来凡盛旅游,秦美雨的男朋友宋建策早早候在凡盛县城高速下道路口,会合后,三人在超市买了好些食品放在车里,张凡还在羊肉馆买了一只清理干净的生全羊,托宋建策借了烧烤用具等,准备将这次凡盛之行,搞成一个浪漫的野炊之旅。 “都快中午了,吃烧烤还来得及吗?”廉古六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对张凡说道。 张凡留意了一下廉古六空着的手腕,随既抬手轻撸衣袖,看见手表上时针与分针将要重叠,还正是快到中午十二点了,说道:“美雨嫌她男朋友找的地段不好,人来人往的,没有野炊那股味道。你不是向导吗?这也是你的地头,你给我们找个地方吧?” “怎么不去松岩呢?松岩古镇,凡盛县的旅游景点呀!是这濑溪河的上游,山青水秀,在那里还可以划船,另外还有一座很大的尼姑庵,你们去求签问佛,要是能提前知道自己花落谁家,就可以早早准备,岂不甚好?” 廉古六这一番话说得张凡忍俊不禁,秦美雨更是笑得花枝乱颤,赶紧催了快走快走!廉古六说了得先将摩托车放回去,三人听说不远,商议一下,决定一同驾车跟去。 廉古六将摩托车还了给大伯,说了是渝州来的朋友约自己出去玩。跑回公路,上了张凡驾驶的那辆现代悦动。 “这车是谁的?秦美雨那辆车不是黄色的飞度吗?”廉古六转头瞧见张凡脸上得意的笑容,心下一动,说道:“别告诉我这车是你新买的呵?” “瞧不起人是不是?我就不能买辆新车呀?告诉你吧,这车按揭的,首付加上七七八八的费用,花掉了五万块。本来美雨说好是一人开一辆车过来,但我第一次上高速有些害怕,就没让美雨开她那辆飞度了。”张凡一边按照廉古六手势驾驶着车辆选择道路,一边对廉古六说道。 “那后边跟着的那辆现代ix35,是秦美雨男朋友的?“廉古六扭转脖子,再次确认了一下紧紧跟在后面的越野车款式。 “应该是吧?听美雨说,这宋建策好像还是一个什么官二代。”张凡不是很确定地说道。 从卧虎镇途经凡盛县城,转入一条公路,两车行了大约二十分钟,一座巨大的石碑出现在张凡等人面前,石碑上面刻着七个大字,朱红的隶书字体,“松岩古镇欢迎您!”!”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28章 【船头合影】 “到地方了,这就是松岩古镇!”廉古六在副驾驶指挥张凡转弯抹角一路缓慢前行,张凡伸手按了一下中控台上的红三角标示,打开双闪,说是提醒后面秦美雨别跟丢了。 “不是她男朋友在开车吗?宋建策就在凡盛本地工作,来这松岩古镇玩的次数还会少呀?别被人家笑话了。”廉古六说道。 “说得也是哦。”张凡笑笑,伸手把双闪关掉。然后小心地避开路上行人,下得一个长长的陡坡,便来到了一个用细石铺就的显得很是宽敞的停车场。 张凡想将车停进一个侧着的空位,前后左右倒得几次,总是差了一点,本就着急,见下了车立在一旁的廉古六双手抱在胸前,面带嘲讽,不由红着脸有些慎怪地叫道:“傻站着干什么?你厉害,你来!” 廉古六也不客气,换下张凡,调整了一下前后坐椅,然后侧头估量距离,将车向前行了几米,换上倒档,借助倒车影像,干净利落地将车妥妥地停在了车位上,没有一个多余或重复的动作,堪称完美。 张凡与秦美雨都齐齐伸出了大姆指,廉古六笑着说道:“这不算什么?要知道我现在天天在驾校的练车场练这侧方位停车,那教练车还是没有倒车影像的。” 宋建策在一旁说道:“很多开了几十年的老司机,有时在倒车入库和侧方位停车方面,也没有驾校学车的新手做的规范。” 张凡将一个旅行包从后座上拉了出来,双手提了交给廉古六。又将一个装笔记本电脑的包背在身上。廉古六道:“一会儿要烧烤,需要拿的东西肯定不少,这些用不上的就等它放在车上吧?” “那放在后备厢里吧,放在前面只怕将车害了。”张凡听了廉古六的话,转后打开尾厢,将笔记本包放进搁好。 “怎么害车?” “你不是老司机了吗,这都不懂?提防小偷砸车窗偷东西呗,笨!” 旅行包最终还是张凡背了,因为廉古六与宋建策两个男的,需要带上烧烤用具,还有一只重达二十斤的全羊。 自奋告勇前去洽谈包船事宜的秦美雨与张凡不一会儿便灰溜溜地走了回来,说这个地方的人真是好讨厌。廉古六一 问,原是二女长得太漂亮了,引来乡下土包子的围观,秦美雨有些怕生,又有些厌恶,干脆船也不租了,拉了张凡跑回来,换廉古六去包一条船。 廉古六暗自好笑,肩上扛羊肉,手上还提了几个袋子,缓步来到租船的所在。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见有生意上门,便迎上前来。 廉古六问明租船所需的价格,还有时间怎么计算,最后选了先送到目的地,游玩过后打电话再让船主来接的模式。说好价格是两百元,可以先交一半。廉古六笑了笑,接过女人手上的名片,摸出两百元拍在女人手上,说:“一次性付清!到时你要不派船来接我,就投诉你!” 女人笑着说道:“看来老弟你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我们是做回头客生意的,放心吧,不敢乱来的。”说完,招手示意排在前面的一条船划过来。 船老大是一个微胖的老头,长相憨厚,见得四人搬了诸多东西上船,好心提醒道:“你们是搞烧烤吧?那可得多带一些水哟,不然到时口渴了,找不得水喝。” 宋建策听了,便要下船买水去。船老大笑着说了一句不用,然后冲岸上一商贩喊道:“娃儿他妈,送一箱矿泉水上来!” 一个妇人应了,双手搬了一箱‘娃哈哈’矿泉水上船。一箱共十二瓶,收了宋建策二十五元。秦美雨笑道:“船老大,你挺会做生意的嘛!” “这点小钱,哪里入得了你们这些大老板的法眼?”船老大讪笑着,然后又说了句:“各位老板坐稳了,开船喽! 木船向着上游,缓缓驶去,船老大奋力划着双桨,在其身后,波光潋滟。再望前方,一平如镜的河面上,倒映着蓝天白云,两岸青山翠竹,也入得画中。众人正看得入神,突然一群白色的鹭鸶从栖息的竹林中飞出来,翅膀扑腾腾地扇动着,沉闷有力的声响传入众人耳中,显然是被靠近的船只惊动到了。 众人一下兴奋起来,秦美雨手持相机,指使宋建策大声吆喝,惊起更多的白鹭鸶以便拍摄。张凡在廉古六耳边感叹:“实在太美了!好像仙境一般!” 廉古六也被眼前这奇丽风光所迷,忍不住吟道:“青山绿水,美人如画,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 “你这是吟的什么呀?没文化不可怕,不要装作有文化!”张凡见廉古六诗兴大发,不由大感兴趣,仔细呤听,前一句还似模似样,正要赞许,廉古六接着的后一句便露出了缺乏艺术细胞的尾巴,张凡一把握住,大笑着嘲讽,以泄刚才停车时被廉古六嘲讽的不爽! 随着船只的缓慢前行,景色也是不断变化,秦美雨似小女孩一头闯进了儿童乐园,变换着姿势,啪啪啪一阵乱拍。终于折腾得累了,让宋建策拧开一瓶水,咕噜噜一口气喝完,随手甩入河中。气息稍定,又将单反相机递了给张凡,拉了宋建策颤悠悠走到船头,玩起了合影留念。 “好了,给我俩个拍了这么多,我也该给你们两个拍一张合影了,留着做个纪念!”秦美雨和宋建策二人小心地走回船舱中央,从张凡手上拿过相机,推张凡和廉古六到船头去。 张凡似有些害羞,望向廉古六,廉古六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说道:“拍一张也好,美景要配佳人!” 张凡嗔怪道:“呸!你也算美景?”伸手拉住廉古六衣袖,随他微微晃悠,一同来到船头坐下。 秦美雨变换着角度拍摄了几张,意尤味尽,叫道:“你俩站起来,站起来拍两张!” 张凡与廉古六小心地站起来让秦美雨取景,秦美雨拍了几张,说道:“哎!我说你们俩个,能不能自然一点?别别扭扭的,这照出相来能好看吗?” 张凡站在船头,鼻息间一股男人气味甚是浓郁,心中气苦,这死妮子,这么危险狭窄的船头,我与廉古六仅仅是普通朋友,能自然吗?心下着急,脚底便有些晃了,惊叫一声,紧紧抱住廉古六,只觉一种厚实稳贴的奇异感觉袭上心头,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便听秦美雨怪叫一声:“ok!就是这样!完美镜头!” 张凡大羞,赶紧松开廉古六,却又差点落入水中,只得让廉古六扶了,弯下腰,稳住平衡,慢慢走进船舱,挨着秦美雨坐下。 秦美雨促狭地笑着,对满脸通红的张凡说道:“还没有开始喝酒,就先醉了?” 张凡偷瞟了廉古六一眼,转头对秦美雨轻声恨道:“防火防盗防闺蜜!你可真坏!”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29章 【不速之客】 船老大操控着木船,往上游前行了近二十分钟,前方出现一座残破的石拱桥,水位也显得浅了许多。廉古六吩咐船老大将船靠向右岸,然后率先跳上岸,返身拉紧船头铁链将船身稳固。船老大也帮着张凡三人将船上一应烧烤用品搬上岸来,然后约定了下午接船的大致时间,便自划船离去。 廉古六前行带路,选了一地势平缓,视野开阔的所在,将肩上、手上携带的物品放下,然后将手往四面一挥,豪情满怀地说道:“这地方怎么样?” 秦美雨难得夸赞,难抑心中喜悦,说道:“果然山清水秀,近处花繁叶茂,远处炊烟袅袅,真是一个幽居胜地啊!” 张凡笑道:“廉古六不是说这附近有个尼姑庵么,你既然这么喜欢这个地方,就来这里出家好了,天天呼吸着新鲜空气,吃着绿色环保的食品,多美的事啊!” 正在安装烧烤箱架子的宋建策听了,也不由打趣道:“那可不行,美雨要是出了家,那我可怎么办?” 众人一阵大笑,秦美雨嗔骂道:“你不会另外娶一个呀?反正追你的女人多的是!” 秦美雨有些饿了,拿了一些零食出来,分给众人吃了,先垫垫肚子。然后要找水洗手,拉了张凡陪去河边。 宋建策见二人走远,有些懊丧地对说廉古六说道:“忘了带木炭了,这可怎么办?美雨一会儿肯定将我骂死!” 廉古六见宋建策是真的急了,就安慰他道:“宋哥,我看这样吧,烤箱就不要了,直接用铁条穿过全羊,放在空架上,下面用明火烧,很多书上不都是这样写的吗?这样更有野炊的味儿。” 宋建策拿不定主意,但事已至此,也只好这样了。廉古六在忙活重新安装烤羊的架子,拆除烤箱时,满手油迹锈污。宋建策见了,忙对廉古六说自己去找些木柴,然后往附近菜地而去。 张凡与秦美雨二人回来,见了廉古六,急忙问怎么回事?廉古六信口开河,说既然是野炊,就得将野炊的真谛发挥到极至,才能让这一次的野外活动印象深刻。随便想一想,哪本书上描写的真正地野炊,有用现代工具的?我们这都只能算半个野炊。 二女听廉古六言之有理,便问了宋建策干什么去了,廉古六说找柴火去了,秦美雨拉了张凡便走,丢给廉古六一句:我们去帮他! 廉古六将一切准备工作 做好,就等架上木柴点火了。宋建策三人正好赶了回来,各自手中抱有一小捆木柴。张凡与秦美雨脸上还红扑扑的,显然有些兴奋。 三人将木柴丢在廉古六面前,秦美雨得意的说道:“柴火找来了,火头陀就你当了,给我点火!” 廉古六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三人找回的所谓木柴,大多缠绕了一些绿色的滕曼,断裂处甚新,而且这些木柴,明显是人为做出来的竹杆,显然是用来支撑这些植物生长的。廉古六虽说也是一个城市里的孩子,但这几个月在农村做兽医,乡间地头也经过了不少,这些绿色滕条,很像是菜中佳品四季豆的滕曼啊。 廉古六将心中疑惑说了,宋建策三人面面相觑,还是秦美雨胆大,只见她将发丝向耳后一抹,说道:“不管了!不知者不罪!有人找上来,大不了赔钱就是!” 四个年轻人于是开始分工,廉古六负责添柴生火,宋建策负责翻面并涂抹调味品,而张凡与秦美雨刚负责后勤保障,也就是找块平整一点的地面,铺上野炊专用的塑料布,坐在那等着吃。 廉古六控制着火势,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火焰太大,容易烧糊,肉里便会有一股呛鼻的焦油味,太难吃了。火焰太小呢,又浓烟滚滚,烟尘熏过,更是难以下咽。 宋建策一边翻转铁条上的羊肉,一边将调味品用刷子刷在羊肉上,还不忘挑剔廉古六,只见一会儿说道:“哎呀,烟太大了,我眼睛都睁不开了。”一会儿又这样说:“呀!火太大了,都烧着我手了。” 过不多久,架上的羊肉慢慢变得金黄,肉里的油脂溢出来,滴在火中,发出吱吱的声响。肉香味钻过众人的鼻孔,惬意非常。酒店饭馆的烤全羊虽然美味,但毕竟不是自己动手做的,其间差别,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突然张凡一声惊呼,秦美雨也是立马尖叫,二女先是坐在野炊垫布上,此刻惊慌失措,跳将起来,向两个男人身边跑过来。 廉古六放下柴火,急忙迎上,扶住花容失色的张凡,问:“怎么回事?” 秦美雨此刻躲在宋建策身后,颤音说道:“狗!好多狗!来了...好多狗!” 廉古六抬头一望,果然五、六条颜色不一的狗跑了过来,有大有小,跑在前面的是一条黑色的大狗,距廉古六五米左右,率先停了下来,一双眼睛好奇地望着廉古六等人 。 廉古六回头望见宋建策等人俱是一副心惊胆战、如临大敌的样子,忙对三人说道:“大家不要害怕!把手上的棍子放下,这些狗是附近村民养的看家狗,只是不惹它们,是不会受到攻击的。” 秦美雨哪里相信,声带哭音说道:“廉古六,你...你快把它们赶走!吓死人了!这什么破地方呀?太吓人了!” “大家听我的话,都放松一些。先把手中的棍子扔了,平静下来,不要做出激怒狗的动作。”廉古六劝慰道。张凡首先将手中拿的一根木棍放在地上,宋建策左手抱着秦美雨,双眼紧紧盯着前面的一群狗,听得廉古六口中一再放松、扔掉木棍的话,犹疑半响,见狗只是围着,并不向众人攻击,终于缓缓弯下身子,右手紧握的木棍也松开扔在地上,然后又拿过秦美雨手中木棍,轻轻放下,生怕惹得狗们误解,突然冲将上来。 “大家脸上的表情尽量自然一点,就把这些狗当作不请自来的客人好了。谁让我们烤的羊肉这么香呢?狗鼻子是很灵敏的嘛,闻到肉香就跑过来,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廉古六见大家稍微平静了一点,就再想出一些话安慰众人。 几条狗果然如廉古六所说,并不攻击众人,只是盯着火上架着的羊肉,就像守着别人大嚼美味的小孩子一般,大黑狗还蹲坐下来,一会儿望望廉古六等人,一会儿又看看美味飘香的羊肉。 这个时候,紧贴廉古六的张凡说了一句话,终于让秦美雨与宋建策彻底放松下来。这句话非常精典,也非常贴切:“这不就是常说的守吃狗吗?” 廉古六被张凡这话逗笑了,说道:“我们吃我们的,就让这些狗狗当守吃狗。” 一副奇异的用餐图便在这山野当中诞生了,只见两对男女围坐一起,中间放了香气扑鼻的羊肉,边上还有一些零食、饮料等,四人身后,又围了七、八条土狗,待得有人将吃剩的骨头扔出,众狗边跑着争抢,也有没抢着骨头的,回转到人前,做出可怜巴巴的样子,摇着尾巴,又将得到一根骨头或肉块的赏赐。 “我说两位美女,这肉可不多了,留些给人吃好不好?”廉古六劝阻一个劲将羊肉割下扔给狗们的二女,打开一听百威啤酒,自顾喝了一大口。宋建策等人本来是要喝的,只是身边群狗围绕,始终放心不下,在超市买来的啤酒,便只得便宜廉古六了。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30章 【尼姑庵】 惊魂过后的秦美雨,笑吟吟地拿起相机,对着野炊的情景拍摄了数张照片,特别是那条领头的大黑狗,在秦美雨用羊骨头、羊肉不断的贿赂下,温驯地摆了许多姿势,或蹲或坐、或站或卧,让秦美雨拍了不少特写镜头,惹得秦美雨甚至动了拐跑这条大黑狗的心思,幸得廉古六劝说,灵性十足的动物是认主的。它当你朋友,你可不能当它弱智。 野炊完毕,廉古六收拾好烧烤用具,堆放在河岸边,以便晚些时候叫了船来,好就近搬上船去。 宋建策担心会不会被人偷走,廉古六笑道:“依我看来,凡盛县这儿的人,民风淳厚,这不值钱的东西,又分明是有主之物,是不会有人拿的。况且,这儿人烟稀少,有没有人发现这些东西,都很难说。所以,大家根本不用担心。” 廉古六带了众人,离岸前行。路边古树巨滕,几丝阳光从树叶间直射下来,引得童心大起的张凡拿了眼对望,然后大叫好刺眼。走得约五百米,前方数棵巨树背后,一座古刹隐隐露出。 廉古六说道:“这便是那尼姑庵了。佛门圣地,我们呆会进去,保持安静,尽量不要大声讲话。” 庵内空无一人,只是供奉菩萨的香案面前,并排摆放了三个蒲团。秦美雨与张凡窃窃私语一阵,二女在旁边放着一把青香中各取了三支,齐齐走到蒲团前跪下,点了香插上,然后双手合十,低头垂首,双目闭合,嘴唇喃喃嚅动,显是在向菩萨表达心愿,或问婚姻,或问前程。 不知何时,旁边悄无声息立了一头着灰帽,身穿灰袍的俊俏女尼,见得四人跪拜起身,双手合十,深弯一腰,然后引了众人来到一红绸围了的箱子面前,淡然说道:“有劳各位施主,此谓功德箱,所捐功德,仅示心诚,贫僧将为施主们解惑答疑,并有福礼相赠。” 宋建策与秦美雨疲站在尼姑面前仔细聆听,靠在后边的廉古六拉了拉张凡的衣服,低声问道:“说的什么意思?”张凡压低声音,在廉古六耳边说道:“笨蛋!就是让你往那功德箱里捐钱!” 宋建策率先随着功德箱上面缝 口往里丢进一百元,后在秦美雨的示意下,又从皮夹里拿了一张,再捐一百元。张凡随后上去,也捐了一百元,转头见廉古六走了开去,只顾四下打量,并不上前,显是无心捐功德,张凡没有犹豫,又取了一百元,替廉古六捐了。 女尼显得殷勤了些,拿了些钱币模样的蜡烛,让众人点燃,说是可以从火势及燃烧的状态预估一年的气运。又取了一古色古香的竹筒,筒内插了一些签,让四人分别摇了,然后依着签上所刻谶语,给四人解惑。 宋建策摇出的签上写道,‘岁动口舌,财利欠足,权柄有掌,利路欠通’。秦美雨的签上写道,‘白虎造临,浮沉不定,华盖坐车,官符不免’。张凡签上写道,‘瑞霭盈门,满堂吉庆,他方指背,月德熙临。’ 三人不甚明白,问女尼何解?女尼口中吐出一通艰深晦涩的话,其模拟两可之意,让宋建策等三人更是一头雾水。秦美雨夺过廉古六手上的签,张凡与宋建策也围上来看,只见一面写道:单身只影,诸多外游;红鸾发动,运走桃花。 廉古六这签,不用女尼阐述,三人也看得明白,不就是说廉古六一个人到处跑来跑去,然后走桃花运了呗。三人不敢在菩萨面前笑出来,只是憋得甚为辛苦。 女尼随后又送了四条红绸分给众人,上面印制了类似佛门祝福的话,两指来宽,一米来长。女尼让四人写了名字在红绸上,言道:“此番求愿,愿心想事成,这红绸可系在车上保平安,也可系在门口的许愿树上,让佛祖大发慈悲,了了施主们的心愿。” 这四个人中,只有廉古六一个人还没有车。因此走得庵门,抬头眼望一棵挺拔高耸的古树,离地十米左右,系满了香客们求愿的红绸,越到高处,系的红绸越少,显是系绸之人,到此已经竭力。 张凡三人只见廉古六将红绸系在手臂上,然后扑向许愿树,身子就像猿猴一般轻盈,嗖嗖直往上蹿,直到超过了所有系红绸的高度,张凡又在下边叫喊别爬了,才停下来,将手臂上红绸取下,紧紧系在一根树丫上。 廉古六下得树来,众 人直夸其身手敏捷。宋建策说道:“廉兄这身手,不去杂技团上班,真是可惜了。”廉古六也不理他,拉了张凡,示意四人牵手合围这棵许愿树。三人兴起,便依了廉古六提议,四人手牵手围着大树,最后是廉古六与宋建策的手坎坎合拢。秦美雨大为惊叹,拿出相机,对着许愿树又是一阵快门声响。 四人离开尼姑庵往岸边走去,廉古六从口袋里摸出租船处那貌似女老板给的名片,依上面留的电话打过去,让女老板安排船只接众人回去。 此时岸边,廉古六堆放的烧烤用具被一群乡民围住,人人脸上俱有怒色。廉古六见了,暗叫一声糟糕,急忙将张凡等人拦住不让上前,说道:“这是菜地的农民找我们算账来了,你们先别过去,我去看看。” 廉古六上前几步,陪着笑脸招呼。其中一个大汉指着廉古六,问道:“这些东西是你们的?” “是的是的!对不起了,对不起了!”廉古六点头哈腰,急忙掏了烟挨着散给众人。 大汉将烟含在嘴上,廉古六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燃,大汉吸了一口,说道:“小兄弟,看你态度还行!我也不为难你,你们把菜地里的竹杆扯掉了,那些四季豆也就全都毁了,这损失你必须得赔上!” “应该赔的!应该赔的!多少钱?大叔,你说个数。”廉古六只是陪笑,并让汉子说出赔偿损失的数目。 “看你也不像不懂事的人啊,怎么就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来呢?那些四季豆长得好好的,你们把支撑它们生长的竹竿扯来用作柴火整烧烤,有这么不懂事的人吗?”大汉听得廉古六爽快答应赔钱,脸色越发缓和,只是心中疑惑,此刻说了出来。 廉古六这时听得耳边乡民在悄声议论,原来张凡与秦美雨长相太过艳丽,这些村民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城里女人,纷纷猜测是什么来头,这穷乡僻壤,怎么引来了只有在电视中或可一见的美人。 廉古六见汉子只是不说赔钱数目,显然是不善于敲竹杠,内心还在纠结什么样的赔钱数目才是眼前这些城里人接受的心理底线。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31章 【惹上麻烦】 廉古六眼见船来,急于脱身,于是绽开笑脸,对乡民们说道:“我给大家说说,我们是一个电视剧组的,是前期选景的工作人员。准备在这山青水秀、民风淳朴的地方开拍一个电视剧,那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女的,就是这部电视剧的女主角,旁边拿照相机的那个女的,是经纪人,那个男的,是县上安排陪同的工作人员。今天来到贵地,一为选景,二为野炊,因为不认识乡亲们种的疏菜,闹了误会。这样吧,该赔多少钱,我们照市价的两倍进行赔偿,总不能因为我们私下选景的事,害农民兄弟受了损失。” 廉古六这一番话,不旦让张凡等人大吃一惊,周围的乡民也是面面相觑。其中一稍显年轻的汉子出言问道:“请问,你们准备在我们这里拍什么电视剧?演的什么呀?” “要是初步选景成功,我们女主角也不反对的话,我们将在这里拍摄一部有关爱恨情仇的现代都市剧,刚才我们到那座尼姑庵看了看,很有历史沉淀的厚重氛围,我们女主角很感动。”廉古六信口开河。 “电视剧叫什么名字呀?”又有村民关心道。 “我们编剧说了,暂时定名叫《暴虎冯河》,就是空手也敢打老虎,不用船也可以渡河的意思。表达的是一种无所畏惧的英雄气概,歌颂生活在这一片土地上的人们奋发向上的精神。”廉古六口沫横飞,舌绽莲花。 众人听了廉古六这一番话,又见了张凡与秦美雨穿着时尚、容貌清秀脱俗,心下便信了八分。几个领头的乡民围拢说了一阵悄悄话,然后那个为首的大汉走过来,对廉古六说道:“可以把你们的工作证给我们看一看吗?” “老乡,这是初次选景,纯属私人性质的。剧组的工作证明肯定要等到选景确定了,让剧组带了到达拍摄地点。你们要是不相信,县上陪同人员的工作证算不算?”廉古六突然想起宋建策说他在县城法院工作,也不知工作证带在身上没有,这些村民卖不卖账? 大汉想了想,说:“当然算!” 廉古六于是向缩在两女身边的宋建策招了招手,让他把工作证掏出来,让大家看看,是不是县上的工作人员。 宋建策的工作证比廉古六预期的效果好了许多,竟然不是法官的证件,而是警察的证件。虽然是法警,但老百姓哪里分辨得清楚其间工种的不同,于是热情起来,说县上都派了警察保护,肯定是真的明星了。这穷地方真要拍电视剧,以后出名了,大家都会得好处。当廉古六再问赔偿损失的事时,那大汉苦笑着说:“呵呵!这我可不敢要了。为了几个小钱,惹 得大明星不高兴了,另选地方拍戏,我岂不成了罪人?” 接廉古六他们回去的船老大这时将船划近岸边,几个乡民热情的将堆放在地的烧烤用具搬了上船,临了还与廉古六与宋建策握手道别,至于张凡与秦美雨,则没有人上前找她俩握手,害怕亵渎了大明星。 船老大将船驶离了河岸,那为首的大汉还在挥手致意,冲廉古六高声叫道:“再见了哈!下次再来,记得找我,我叫邬咚!” 坐在船上,秦美雨开口问廉古六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说在这儿拍电视剧?张凡轻咳一声,给她使了个眼色,再看了后边划船的船老大一眼。秦美雨也不是笨蛋,立即将话圆谎,说些赞美的词,然后转移话题。 这时对面也是驶来一条游船,船行河道中央,船中坐了一群男青年,两船相错之时,见得对面船中坐了漂亮女子,齐齐起哄,其中大胆之人还出言调戏。 秦美雨因为男朋友宋建策法官变成了法警,感到上当受骗,心里本就有气,这时听到对面小青年出言不逊,哪里忍耐得住?站起身来,冲那群年轻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什么有娘生没妈教的杂碎,乡下土包子没见过世面,等等。反正极尽刻薄、恶毒之能事,让对面一群人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秦美雨发泄一番,得意地坐回张凡身边,从坤包里拿了一面小圆镜补妆,适才太过激动,想来面容有些乱了。 张凡叹了口气,说你是何必,生这么大的气,这样的事还遇得少吗?秦美雨一扬脖子,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对这些不长眼的土包子,就是不能假以颜色!” 秦美雨说完这话,还特意瞟了一眼宋建策,显然对其欺骗她的行为耿耿于怀。宋建策此刻没心思理她,因为刚才被秦美雨骂得狗血淋头的那一伙青年,这时已调转船头追将过来,显是找麻烦来了。 廉古六也是看出了事态的严重,自己这方仅有四个人,却有两个需要保护的娇滴滴的女孩儿。对方坐了乌鸦鸦一船人,少不下十个,还全都是年劲力壮的小伙子。虽然廉古六与宋建策也很年轻,但双方的战斗力明显不在一个档次。廉古六心下盘算,有了主意。 “这个大叔,您与邬咚熟不?”廉古六问船老大。 “一个镇上的,几十年的交道了,当然熟噻!”船老大答道。 “那太好了!”廉古六高兴的说:“呆会我们上了岸,我想请您给邬咚打个电话,就说刚才那个女明星在停车场遇到麻烦了,需要他的帮助。大叔,您愿意帮这个忙不?” “这个 没得问题!其实你们根本不用害怕,这个地方,哪天又不发生点矛盾哟?镇上有派出所,只要有打架滋事的,立马拘留,不然我们这个旅游景点,哪里还会有客人来呢?” 船到码头,船老大将船靠边停好,廉古六先行跳上岸,回身接了宋建策递过来的烧烤用具,然后拉紧铁链,让张凡等人下船。后面五十米左右,追来的那条船上有人在骂:“臭婊子!行事的,不要跑!” 廉古六拉了立在那儿满脸怒色的宋建策一把,说了句:“对方人多,不可力敌。”四人快步赶到停车场,宋建策将烧烤用具放进越野车后备厢,顺便拿了一把大号搬手握在手上。 还来不及将车从车位中倒出来,那群青年已经追到面前。其中几人对着张凡看了看,转身向ix35而去,将秦美雨团团围住。 秦美雨此刻花容失色,不由对刚才一时痛快之举大是懊悔。宋建策坐在驾驶位上,将车打开一条缝,冲外面不断拍打车窗的一伙人吼道:“你们想干什么?我是警察!” 外面一群人怔了一下,其中一人说把证件拿出来看看。宋建策于是翻开证件本,紧贴车窗,让外面的人看了。 “哈哈哈!是法院的法警嗦,我是说胆子这么小呢,原来不是公安局、派出所的警察呵。”这伙人不看宋建策的证件还好,看了之后又见其胆小怕事,更是肆无忌惮用力拍着窗子,喝令宋建策和秦美雨两个人滚出来。 张凡与廉古六坐在车内,眼见闺蜜那边情势危急,连问廉古六现在怎么办?廉古六说道:“已经打过110了,他们只要锁好车门,等到警察赶来便没有事了。”话声未落,廉古六突然骂了一声‘靠’,快速打开车门出去。 张凡扭头一看,原是宋建策忍耐不住,开了车门出来与那伙人理论,被推搡数下,狼狈后退。 廉古六正是这个时候冲将过来,将宋建策护在身后,一边抵挡几个人的推搡,一边叫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不要动手!不要动手!” 其中一个长相凶悍的大个子骂道:“让那婊子婆娘出来道歉!不是很会骂人吗?现在怎么不骂了!给老子爬出来,不道歉,今天这事不算完!” 廉古六见对方一伙就这人嚷得最凶,明显是领头滋事之人,心里存了擒贼先擒王的念头,眼看大个子将手直冲胸前又推搡过来,左手随势拿住其手腕,右手伸出握住对方手肘,猛然发力向上一抖,大个子一声惨叫尚未落音,廉古六又疾速地甩腿过去,电光石火之间,干净利落地将大个子以屁股朝天之式按倒在地。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32章 【古镇风波】 听得宋建策自称警察,外面正在拍打车窗的一群人怔了一下,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说把证件拿出来看看。宋建策于是翻开证件本,紧贴车窗,以便让外面的人看清楚,他是真正的警察。 “哈哈哈!是法院的法警嗦,我是说胆子这么小呢,原来不是公安局、派出所的警察呵。”这伙人不看宋建策的证件还好,看了之后又见其胆小怕事,刚被压下的气焰又嚣张了起来,肆无忌惮地用力拍着车窗,让宋建策和秦美雨两个人出来说话。 张凡与廉古六坐在悦动车内,眼见闺蜜那边情势危急,连问廉古六现在怎么办?廉古六说道:“你拿手机打110,他们现在只要锁好车门,不要出去,等到警察赶来便没有事了。”话声未落,廉古六突然骂了一声‘靠’,打开车门快速向宋建策跑去。 张凡扭头一看,原是宋建策忍耐不住,开了车门出来与那伙人理论,被对方几个长相凶恶的人推搡得狼狈后退,若背后不是越野车挡着,只怕早摔倒在地了。 廉古六正是这个时候冲了过来,将宋建策一把拉在身后,双手一边划拨面前推搡的手臂,一边口中叫道:“大家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都不要动手!不要动手!” “让那婊子婆娘出来道歉!不是很会骂人吗?现在怎么不骂了!”其中一个长相凶悍的大个子大声嚷嚷,扭过头又冲坐在副驾驶的秦美雨恶狠狠地骂道:“臭婊子!给老子出来!今天不道歉,这事不算完!” 廉古六见对方一伙就这人嚷得最凶,看来像是领头滋事之人,心里便想了擒贼先擒王。耳听得大个子话骂得恶毒,眼见其手臂又冲自己胸前推搡过来,也不及细想,左手闪出,随势拿住了大个子手腕,右手伸出抓住其手臂,然后猛地用力向上一抖,没等大个子惨叫声发生,廉古六又疾速地甩腿过去,干净利落地将大个子按倒在地。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大个子此刻连声惨呼,嘴里直喊:“手断了!手断了!我的妈呀!轻点!轻点!”想要爬起,廉古六一脚踩在他屁股上,双手反扭着大个子的手臂,稍一用力,大个子又是几声惨叫!当下面朝地卧着,再不敢乱动。 大个子失手被擒,急坏了他的同伙,廉古六听得脑后风声响起,身子向左急侧, 扯住大个子的手并不放开,让过的一根木棒重重砸在大个子背上。 出手偷袭的是一个又矮又胖的年轻小伙,脸上长满了青春豆,见自己打错人,有些发懵,正不知所措时,廉古六拉了大个子站起来,指了指青春豆,说:“他打的!” 大个子满脸呲牙咧嘴,显是吃痛不住,冲青春豆破口大骂:“你妈恁个逼!啷个朝我打?笨猪啊!” 青春豆讪讪说道:“我不是故意的,这小子躲开了。” 廉古六双手扭住大个子的手臂,在大个子身后轻轻用力一拧,大个子马上将腰弓起来,嘴里连连求饶:“轻点轻点!要断了要断了!” 大个子一伙虽然人数众多,此刻却是投鼠忌器,只是围了廉古六大喊大叫,要廉古六放手,却不敢再冲上来了,青春豆刚才那打出的那一棍,不可谓不快,这说明偷袭是行不通的。 廉古六只是牢牢将大个子控制住了,一时没想到脱身之策,自然不肯放手。双方正在僵持之际,十多个乡民打扮的汉子赶了过来,为首一高个村民跨前几步,问道:“哪个是拍电视剧的?” 廉古六一听这话,知道是援军到了,又见船老大急喘吁吁跑在后面,更加确定这个判断。于是心中不再忐忑不安,将大个子放了,冲那高个村民说道:“您是邬大叔邬咚叫来帮忙的吧?” 高个村民应道:“是啊!邬大哥刚给我打完电话,我就喊了人赶过来,幸好来得及时!这伙人没把你们怎么样吧?” 这时船老大挤上前来,用手指着惊愕无比的大个子鼻子,骂道:“看你长这么大个,怎么就不学好呢?刚才在河那边调戏女明星不说,现在还要在这里闹事?!我给你说,要是这个电视剧因为你这伙人这么捣乱拍不成了,我看你崽儿祸事斗!” 船老大气场十足地骂完,转身又安慰廉古六,说:“有我们在,你们不要怕!一会儿还有很多人要过来帮忙!” 大个子那一伙人也是从外地来松岩古镇游玩的,本来看见张凡与秦美雨长得漂亮,身边仅有没啥武力值的两个男孩陪着,就起了心调戏,秦美雨那一通骂,正中下怀。当下掉转船头一路追了过来,起先仗着人多,还寻思着怎么找找漂亮妞几人的麻烦,现在看情势突 然来了个大逆转,事态似乎还有越来越严峻之势,于是各人心中,便萌生了畏怯之意。 大个子使劲在脸上挤出一点笑容,对廉古六说道:”朋友好身手!今天是我们有错在先,这是个误会!我看这样,事情也不算严重,要不,大家就这样算了?” 秦美雨本在车内吓得浑身筛糠,此刻却降下车窗,伸出头骂道:“现在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廉古六见张凡不知什么时候出得车来,此刻正站在ix35旁边,就向张凡使了个眼色。张凡会意,凑近秦美雨耳边,悄声说道:“别忘了,我们俩个不是真正的明星!” 秦美雨听了张凡这样说,立马将头缩回,不说话了。 此时一辆警车驶了过来,车门开处,走下来两个民警。廉古六对警察说明双方只是发生了一点误会,大个子听到廉古六同意化解,更是态度超好,连声附合是个误会是个误会。警察见得现场围了这么多人,既然事情没有闹大,自然乐得息事宁人,警告一番不得在公共场所寻事,然后让双方赶紧闪人。 大个子一伙开了一辆面包和一辆轿车先行离去。廉古六谢过高个村民和船老大,转身正要走向张凡那辆车,高个村民却在后面拉了拉廉古六衣角,说道:“这位朋友,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不好意思!能不能请你在女明星面前,帮着说些好话?” 廉古六心中真的好生歉意,这么淳朴的乡亲,自己却欺骗了他们。他一把握住高个村民的手,内疚地说:“这个自然,今天的事情,真的谢谢你们了!” 张凡将车驶近廉古六身旁,廉古六正要拉开副驾驶车门,却见秦美雨坐在里面,抬头望见宋建策开着那辆越野车已在前方上坡,便拉开悦动后座车门钻了进去,屁股刚一坐定,朝秦美雨发问道:“秦小姐,你怎么不坐你男朋友那辆车了?” “看不惯他,跟他吵架了!”秦美雨冷着脸淡然说道,忽又转过身来冲廉古六喊:“哎!不准叫我小姐!”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廉古六笑道。 “张凡怎么喊,你就怎么喊!”秦美雨很干脆地说。 正在开车的张凡突然从嘴里冒出一句:“千万不要!有时候我还喊你傻婆娘呢!”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33章 【打麻将】 在回去的路上,宋建策放慢车速,让张凡开车走在前面。虽然秦美雨刚才对着他大发脾气,但宋建策是个阴柔的人,他认为秦美雨有对他发脾气的资格。 作为一个人们眼中的官二代,宋建策身上丝毫没有自大、狂妄的劣习,为人谦逊、工作积极,对待家庭、爱情忠贞不二,不管别人是怎么认为的,反正,宋建策对自己是这样定位的。不然,也不会不顾母亲的反对,在父亲的支持下,下放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锻炼。自己的父亲与秦美雨的父亲是大学同学,与秦美雨第一次见面,宋建策便被丘比特之箭命中胸口,从此沦为女神脚上的俘虏。至于法官变法警的事,只是程序上的一个小问题,并不是宋建策存心欺骗秦美雨。 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宋建策很恼火。本来依自己的想法,就在县城附近的双鹿桥搞一搞烧烤,随便照照相就算了,偏偏一个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穷小子,将大家引到松岩古镇,惹出这诸多事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些道理,村夫愚妇又哪里懂得?美雨那朋友长得也算漂亮的了,只是眼光不敢让人恭维,美雨与这样的人是好朋友,眼界也是有限,难怪看不见自己身上的闪光点。 车至县城,宋建策手握方向盘,一路正自为女友的智商着急,却见前方张凡驾驶着的悦动车右转向灯闪亮,竟是靠边停了。宋建策知道前车有话交代,于是放慢车速,按下控制副驾位车窗升降键。只见悦动车司机张凡把脸伸出,冲缓慢经过的宋建策喊道:“宋大哥,你先回去吧!我带美雨四处转转,晚饭前给你打电话。” 宋建策知道秦美雨还在生他的气,依美雨那脾气,根本不会停下车来对自己说些什么,这想必是张凡顾及自己脸面,才停了车告知自己一声。 “那好吧!反正廉兄在车上,也不怕你们会迷路,六点钟我给你们打电话,晚饭我来安排!”宋建策自找了个台阶下,见张凡开车离去后,才将ix35驶向另一条道,先还羊肉馆的烧烤用具去。 “我们现在去哪儿?”张凡问。 “......”秦美雨。 “要不,我们去廉古六的畜牧站看看?”张凡见秦美雨不吭声,小心提议。 “有什么好看的?”秦美雨说了这话,感觉有些不妥,转过头来,对坐在后座的廉古六说道:“廉古六,你在县城里有没有熟悉的茶楼,带我们去打麻将吧!” “那打电话叫你男朋友过来,不然三缺一怎么打?”廉古六一下想到汇缘茶楼,那地方环境还算不错,秦美雨此刻心情不爽,打牌娱乐倒也是个转移情绪的好办法。 “叫他来添堵?不叫!让茶楼老板凑个角不就得了?”秦美雨一听廉古六提到宋建策,心情一下又恶劣起来。 廉古六本想先给李恩生打个电话,但找遍手机通讯录里面的名字,都没存有他的号码。只得指挥张凡依着大概地形,多转了一个弯,找到汇缘茶楼,将车停在楼下。 上得楼来,二女的容颜自然又是得到无数的注目礼,张凡与秦美雨早已习惯,见怪不怪,倒是廉古六有些不安,急忙找迎上来的唐秋玲要了个包间,将二女引入房内。 “我们要打麻将,差一个角,你问你们老板有空没有?”廉古六对正在冲茶倒水的唐秋玲说道。 “老板在打大贰牌,恐怕走不开哟。”唐秋玲好像小麻雀见到凤凰,脸色很是有些不自然。 “哈哈哈!廉兄弟!你这是给我带来了贵客啊!整个茶楼都轰动了,以为来了电影明星呢。”门口走进一个儒雅的男人,嘴里打着哈哈,双手作揖冲张凡和秦美雨摇晃。 廉古六从座位上站起来,慌忙说道:“李叔叔,你与我大伯同辈,这句廉兄弟,可不敢当!” “瞧你说的?我们各交各的!再说,我有那么老吗?”李恩生又打了个呵呵,面对廉古六说道:“这俩位不会真的是明星吧?古六,你帮我介绍介绍?” “李老板,你说笑了,这两位美女只是我渝州那边过来的朋友,闲来无事,想打打麻将玩一玩,差个角,你当老板的来凑上吧?”廉古六见李恩生异乎寻 常的热情,与自己都平辈论交了,总感觉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却又找不出来确定。只好先放一边,回答李恩生的话。既然平辈论交,李哥、李兄的话一时又叫不出口,那先就老板吧。 “这是我的荣幸!呵呵!没问题!三位稍等片刻,我出去先安排一下,我那边还在打着大贰的,得找个角把那边补起!”李恩生说完,客气地对二女又作了作揖,才开门出去。 “廉古六,你找的这茶楼还不错,刚才那人是老板?好客气哟!”秦美雨有得麻将打,晴雨表一般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对廉古六夸道。 “美雨,人生地不熟的,打小点!”张凡在一旁叮咛秦美雨。 “哎呀!你烦不烦?!好不容易出来玩,别婆婆妈妈的了!”秦美雨明显不爽张凡说这话,忽又变脸偷笑,将嘴凑近张凡耳边,悄声低语:“你是不是怕你这个廉古六没啥钱?不用担心,大不了姐赢了还他!” “美雨,你这说的是悄悄话吗?我怎么每个字都听清楚了?别说大话,谁输谁赢,牌桌上见真章。我只是担心你呀,别把身上......的钱输光了!”廉古六感到秦美雨削了他面子,一时气恼,忘了秦美雨性别,险些说成别把身上穿的内裤输掉了! 几分钟后,李恩生走进包间,随手关上门,将外衣脱掉放在椅背上,手上还拿空调遥控,冲空调按了按,随手放在一边,才大马金刀地坐下,开口说道:“现在快下午五点了,玩两个小时,美女说怎么玩怎么玩!不论输赢,晚上食味轩,我请客!” 秦美雨赞了一句爽快!然后交代玩牌规则,承包责任制,百元起注,自摸三百,明杠三百,暗杠、大对九百,青一色、暗七对各六百,龙七对、金钩钓各九百。 廉古六一听秦美雨玩这么疯,正要出言反对,却见张凡与李恩生只是听着,没有开口说话,而秦美雨那讥讽的目光却停在自己脸上,只得咽下喉间话语,心中腹诽:这女人哪里是打麻将玩玩?分明是找人泄愤来了!不知她穿的内裤是什么颜色,赢了过来瞧瞧!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34章 【 狼子野心】 廉古六这人在赌桌上有个长处,凡是赌注到了一定数目,无不谨小慎微,步步设防,只要牌运不是差得出奇,多半立于不败之地,要是运气好,自然是赢多输少。但凡事皆有例外,廉古六对张凡存了回护之心,而张凡又坐在廉古六下家,廉古六只要不胡张凡打出来的牌,面对紧随其后的李恩生、秦美雨的牌,自然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牌桌上时机稍纵即逝,到得后来,一向小心翼翼地廉古六,居然输了三千元,其间还让前台的唐秋玲借了两千送来。 宋建策打秦美雨几次电话没有接听,还是张凡看不下去,接过听了让宋建策找上门来。此刻宋建策在秦美雨身后添张凳子坐了,表情木讷,心中即无奈又无助。 好在秦美雨并没有反对他主动借钱给她,宋建策在电话里听张凡说了在茶楼玩麻将,为讨女神欢心,开车过来的途中,在银行柜员机上,取了一万揣在身上,此时正好派上用场。秦美雨不止一次抱怨在尼姑庵抽签上的谶语,‘白虎造临,浮沉不定,华盖坐车,官符不免’,说十六字,没一字与钱财有关,难怪手气背! 牌局直到晚上八点,足足多玩了一个钟,胜负双方才终于罢手。李恩生口中连连说着不好意思,让美女输了钱。然后一拍胸口,说晚上一条龙服务,用餐、k歌、洗脚,全部由他包了。廉古六与张凡、秦美雨三人觉得是应该的,谁让李恩生一个人赢了三家呢?廉古六输了三千元,自认为算多的了,牌局结束时大家一对账,廉古六才发现,自己输的那点钱,还不及秦美雨输钱的一半。 李恩生意气风发,安排众人前往食味轩用餐,在给赵贵本打电话订菜的时候,走在后面的宋建策却恼了。他今天本就受了一肚子气,但看在秦美雨是他女朋友的名份上,坚持着忍耐了下来。说好晚餐由他来安排,打了几次电话,秦美雨不接不说,短短几个小时还在这什么污七八糟的茶楼输掉一万多元,简直是败家娘们!这些倒也罢了,结婚后可以慢慢纠正,只是自己守在旁边,等牌局散了大家好一起前往酒店用餐,订金都已交过了,忍辱负重这么久,现在却与一个不相识的男人去吃饭,孰轻 孰重,你秦美雨就搞不清楚吗?宋建策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只是心中有爱,一直容忍而已。忍无可忍的时候,自然就冲秦美雨爆发了出来。 秦美雨公主般脾气,哪会惯宋建策这毛病?还没结婚呢,就敢呲牙了?郁积之气本来已经消得差不多了,现下被宋建策来这一下子,还真应了那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也不管不顾了,张口让张凡借过五千,丢在宋建策手上,骂道:“这是刚才借你的,还给你!我告诉你,我还没嫁给你呢,你没有资格对我指手划脚,现在,请你在我眼前消失!” 廉古六见宋建策一脸尴尬之色,好意上前劝慰,一只手抚在宋建策肩头,说:“宋兄,别跟女人讲道理,大家都消消气,事情就过去了。” “还不是你搞出来的事情!”宋建策看了一眼廉古六,厌恶地皱起眉头,将廉古六的手拨开,然后将秦美雨丢在手中的一沓钱放进口袋,走向旁边停着的越野车。 望着越野车绝尘而去的背影,廉古六将双手往两边一摊,无奈地对站在旁边的张凡说道:“得!怎么恨上我了?!” 一行人去了相隔不远的食味轩。本来走路过去就行,李恩生偏要开了他那本田雅阁出来显摆,唐秋玲想要跟去,李恩生不让,说上班时间,不能乱走,况且你又早吃过了晚饭。 李恩生先行停好了车,又殷勤地找了个车位,引张凡将车停好,待秦美雨与廉古六下得车来,李恩生指着食味轩大门说道:“就是这里了,现在过了吃饭的高峰期,停车位不拥挤了,菜已经点好,看看是不是合二位美女的口味。请进!” 李恩生快走两步,上前拉住玻璃门护手将门打开,侧身恭迎走在身后的秦美雨等人,轮到走在最后的廉古六,却将手放开,盖因眼睛全粘到秦美雨身上去了。廉古六苦笑一声,伸手挡住回弹了一半的玻璃门,推着随势走进店内。 “兄弟!啷个这么晚才来吃饭哟?!”暴东穿着厨师专用白衣,见了廉古六走进来,站起身招呼道。 “几个朋友打麻将,把时间搞忘了。呵呵!”廉古六打着哈哈。 “大 厨师,把好酒好菜端上来!”李恩生大刺刺地挪开椅子坐下,故意开玩笑地对暴东叫道。 “两位美女,要不要喝点红酒?”李恩生将菜单递了给秦美雨,说道:“看看我们这个小地方,有没有二位喜欢吃的菜?随便点!今晚这一餐饭,虽说是我请客,却是你们三位买的单。哈哈哈!” 实话实说,暴东的厨艺真不是盖的!二女对李恩生点的什么海鲜贵重食品伸筷甚少,倒是对廉古六推荐的暴东的拿手菜,什么蒜泥白肉、蚂蚁上树、土豆泥等传统中餐名菜,吃得不亦乐乎。李恩生将红酒分成四杯,向二女频频相敬,秦美雨笑道:“李老板,红酒不比白酒,可没有这样喝的。”李恩生虚心求教,秦美雨被挠到痒处,被宋建策带来的不快此刻已然是淡不见痕,就滔滔不绝地卖弄起喝红酒的一些细节来。 廉古六见二人谈兴正浓,与张凡也插不上嘴,转头瞧见暴东冲自己使眼色,找了个借口说看看还有什么菜,进了厨房。暴东见四下无人,问二女什么来头?廉古六说是渝州的朋友。暴东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当你兄弟,有些话不得不提醒你。既然那两个靓女是你朋友,你就得小心保护好她们,不能让她们受到其他人的伤害。” 廉古六见暴东说到这份上,心中虽然不敢相信李恩生会对张凡和秦美雨做什么,但警惕之心却提了起来。暴东表面上看像个粗人,其实心细如发,他的话,可不是无的放矢。 “暴哥,我晓得了。我会小心的!”廉古六说完便要往回走。 暴东却在后面小声叫道:“你跟胡月两个怎么样了?兄弟,关系要协调好哟!” 四人用过晚餐,出得食味轩大门,冷风一吹,张凡酒意上涌,说道:“酒没喝多少,怎么头有些昏呢?” “你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你以为我没看见,廉古六至少帮你喝了一半!”秦美雨对此很是不屑。 “她要开车,少喝点是应该的。”廉古六笑着说。 李恩生走过来,邀请秦美雨坐他那辆雅阁,说道:“说好了是一条龙服务,现在我们去歌厅唱歌,唱完歌后去洗脚!”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35章 【这才叫唱歌】 廉古六不想去唱歌,明天事情还挺多的,早上六点必须到师父那儿练功,然后帮胡月送花到县城,杨教练通知了要路考,这最后一关了,至关重要,可来不得半点马虎。最最关键的一点,廉古六不能说出口,他担心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秦美雨见张凡也在犹疑,便只拉开了雅阁的车门,人却停在了车外,转头对张凡说道:“就只是唱唱歌,有什么嘛?这才几点呀?早知道不好玩,就不跟你来凡盛了。” 张凡左右为难,要是开车的男人是宋建策,她便可以与廉古六去他的畜牧站看看了,二人单独在一起,也可以说说悄悄话,培养一下感情。可是现在闺蜜要上的车,里面坐的却是一个还只能算是陌生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对闺蜜,还是非常明显的心怀不轨。 真不省心啊!你就算要气宋建策,也别拖累我呀!张凡心里气苦,却不敢真的丢下秦美雨跟廉古六两个人玩去。内心羞涩,又不好意思提议让秦美雨跟了她一起与廉古六去那黑灯瞎火的乡间地头。正在纠结不已时,李恩生说道:“既然是唱歌,我就多叫几个人过来,古六兄弟都认识的,我茶楼的小唐,牧康兽药的钱老板,还有冯建苹,也一起叫过来。人多热闹!” 张凡对秦美雨说:“要不...你打电话让宋建策也过来吧?” “叫他干什么?我不惯他这毛病!”秦美雨一听到宋建策的名字就想发火。 张凡又对廉古六说:“我们去唱一会儿歌吧?我还没听过你唱歌呢,别玩太晚就行。好不好?” 廉古六见张凡这样和颜悦色地对他,心里便有些酥了,只好说:“那行吧!我问暴东去不去。”听说廉古六要叫上暴东,李恩生面有不愉,廉古六也不管他,在食味轩门口喊:暴哥一起唱歌去?暴东答应了一声,换下工作服,与廉古六一起坐了张凡开的车。 凡盛县城比较好的ktv当数‘月亮湾’歌城了,音响效果特别好,提供的酒水也非常正宗,歌厅老板曾放豪言,要是谁发现酒水有假,百倍赔偿。为此,引得众多好酒的夜客络绎不绝,每到夜晚,所有的包房基本爆满。 人数不算多,除了冯建苹没来,钱诗山与唐秋玲前后脚走进包房,李恩生要的一个中型包房便显得有些宽敞。两个年轻的服务生提了各种零食与酒水进来,其中一人负责调试音响设备与麦克风,另一个将零食摆满茶几上,然后只顾啪啪地用开瓶器开酒。 唐秋玲本来要坐在李恩生旁边粘乎,被李恩生瞪了一眼,便委委曲曲地坐开了些。钱诗山首先点了一首歌王张学友的《如果这都不算爱》,拿了话筒,走在茶几前面,跟着音乐声嘶力竭地唱:“是否爱就得忍耐不问该不 该,都怪我没能耐转身走开,难道牺牲才精彩伤痛才实在,要为你流下泪来才证明是爱,如果这都不算爱,我有什么好悲哀......” 一曲终了,众人大声叫好!暴东口渴了,抓住机会上前敬酒,也不管钱诗山喝不喝,自己倒是一口干了。 然后是唐秋玲唱的一道很冷门的歌,歌名《独角兽》,说实话,她唱出的音色只能说普通,倒是歌词十分地幽怨。 李恩生让秦美雨点歌,秦美雨也不客气,拉了张凡一起,走向点歌电脑,找张皮圆凳坐了,噼里啪啦点了一气,然后与张凡回转沙发坐下。李恩生挨着秦美雨坐下,将嘴凑近前来与秦美雨说话,厅内音响巨大,不凑近点说话听不见,秦美雨也没介意。 然后基本是秦美雨一个人的时间,虽然霸占了话筒,但众人并不反感,谁让人家唱功了得?就像李恩生感叹的话:换个场景,就是歌星!秦美雨发泄一通,其间被众人敬了好几杯啤酒有了尿意,自己也唱得累了,终于将话筒交了出来。 张凡比较低调,最后是廉古六答应了她,一首换三首,即张凡唱一首歌,廉古六便要唱三首歌。张凡才兴致勃勃地拿了话筒,开口唱了两首民歌。 张凡的音质奇特,声音算不上甜美,但别有一番知性美的韵味,像极了歌星蔡琴的声音,可惜唱的却不是蔡琴的歌,而是民歌。廉古六凑近一点说:“你唱歌时的声音与平时说话的声音不一样!” “你说什么?说大声点!我听不见!”张凡将嘴凑近廉古六耳边大声说。 “我说你平时说话,嗓音非常清脆甜美,怎么一唱歌就知性了?带有沙哑的味,是故意学蔡琴的吧?”廉古六又将嘴凑近张凡耳边说道。不知是廉古六故意将话说得低声,还是张凡无心防范。只见张凡又将耳朵移近了一些,正好被廉古六吻个正着。 二人慌忙闪开,做贼般四下张望,幸好众人的注意力全被此刻嚎歌的暴东吸引,才稍感心安。张凡似喜还羞地恨了廉古六一眼,嘴上说道:“你耍流氓!” 廉古六感到冤枉,明明是你自己将耳朵凑上我的嘴,怎么成了我耍流氓呢?当下讷讷不敢多言,只是拿了桌上一片西瓜,借以遮掩。瞥见张凡脸上并无怒色,又将拿到嘴前的一片西瓜,递到张凡面前。 张凡见廉古六像做了错事一般的孩子,举起一片西瓜讨好自己,偷偷笑了一下,差点说出一句“你喂我”!虽然说遇到对的人,就应当主动犯个贱。但当时间与场合都不对,犯贱被第三个人看见了,那就真是犯贱了。 张凡还在思绪乱飞,横刺里一只手伸过来将西瓜接了去。只见秦美雨一边吃着西瓜,一边对廉古六有些大舌头地 说道:“廉古六,你很不错!嗯!.....我喜欢!张凡不吃你的西瓜,我吃!要不是张凡先认识你,我都把你当男朋友了!呃!”说完,冲着张凡的脸打了一个饱嗝。 张凡被臭得忙用手连连扇风,一边嗔骂道:“喝醉酒又犯花痴了?!你要喜欢廉古六,让给你好了!” 秦美雨吱吱傻笑,说了句:“说话算数!”然后螓首垂下,竟然睡了。 廉古六见秦美雨醉了,便对张凡说散了吧?张凡抬手看了看手表,十点不到,说:是不是早了点?然后又说你还没唱歌呢,你答应的要唱六首歌。 廉古六只得依了张凡,正好李恩生拿着话筒在问,这首《第一滴泪》是谁的?廉古六站起来,说了句是我点的,走上前去接过话筒,咳了一声,清清嗓子,然后跟着音乐的节奏,背向观众,闭上眼睛,将自己投入到这首歌里去:“ 终于被你推到心碎的边缘 我看见你的眼说再见 从未得到一句爱我的誓言 却送上我爱你一万年 早已习惯被你傀儡的缠绵 你要我怎么做我都无言 如果分手难免请喂我一个吻 在毁掉我之前 为你流下第一滴泪 那热泪烫伤我的脸 再也无颜面对明天 一想你就到深渊 为你流下第一滴泪 我爱上痛哭的滋味 当你吻我颤抖的嘴 我的心忽然被撕裂 ...” 歌声停止,没有掌声,也没有谁上前敬酒。廉古六转过身来,有些诧异地看着众人全都拿望怪物一样的眼光望向自己,讪讪笑了笑,说道:“怎么了?唱走调了?” 话音未落,掌声雷动,暴东冲上来,将两瓶啤酒开了盖子,硬是要与廉古六对吹一瓶!说道:“走调了!我喜欢!你都快把哥哥唱哭了!原唱也没有这么好听!来!敬你!”说完,一仰脖子,咕咚咕咚一口气将一瓶啤酒喝光。 廉古六只得将一瓶啤酒也喝了,不然暴东不高兴。随后又有钱诗山端了一小杯上前敬酒,说道:“今天见识了,什么才叫唱歌!”说完将杯中酒喝了,廉古六举杯相陪。 廉古六走回沙发挨了张凡坐下,却见张凡抱了正在低声啜泣的秦美雨,对廉古六嗔怪道:“你也真是的,唱什么歌不好,偏偏选了这首歌来唱!” 廉古六一头黑线,明明是你硬性要求我唱的呀?唱好了也要被埋怨?这女孩子的心思真的太古怪啦! 秦美雨抬起头,用手指抹了一下双眼,很是认真地问:“廉古六,你是不是失过恋?”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36章 【蛛丝马迹】 廉古六听到秦美雨问他是不是失过恋,脸上出现一丝苦笑,说道:“我说秦大姐!你不能因为我唱了一首歌就判断出我失过恋吧?好了!既然酒醒了,我们散了吧?” “不对!歌为心声,你肯定失过恋!”秦美雨在沙发上坐起来,拿了张纸巾轻轻擦了擦眼睛,说道:“现在几点了?人家本来都睡着了,被你一阵鬼哭狼嚎,吵醒了!” 张凡看了看时间,说:“十一点多了,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见醉态毕现的秦美雨被张凡扶着,跟了廉古六要离开了,李恩生面露失望,站起来说道:“不是说了还去洗脚吗?况且现在还早啊?” 暴东与钱诗山也站起身来,有了廉古六的那一唱,他俩不愿自曝其丑了,此时见了廉古六等人要走,只得散场了。 张凡带了秦美雨与廉古六、暴东三人,正要开车离去,李恩生过来,敲了敲副驾驶的车窗,秦美雨带着醉意,笑道:“怎么了?李老板,舍不得我呀?” “我真要这样说,怕你不信!留个电话吧?想找人打麻将了,我可以凑个角!”李恩生一副很优雅的派头。 “行!你记一下,1862362xxxx,明天我要是没走,就找你打麻将!你赢了我那么多钱,我得找你还回来!”秦美雨说道。 “好啊!那就一言为定?”李恩生伸出手来,将手掌举在窗前。 “啪!”秦美雨撑了撑身子,腾出一只手来,与李恩生重重拍了一掌,说:“一言为定!” 暴东在食味轩旁边一栋楼下了车,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廉古六,搞得廉古六内心必须得内疚他才会满足一样。暴东与众人说了句再见便离开了,廉古六心道:“莫明其妙!好像他是胡月的亲哥哥一般,是我便宜大舅子?我与胡月还没开始恋爱呢。” 张凡也看出来了,廉古六这个厨师朋友似乎不待见她,她也没有多想,一边让车缓缓前行,一边对廉古六说道:“明天怎么安排?” “明天我要去考试,具体时间还不能确定,也不知是上午还是下午。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吧?”廉古六想了想,明天自己还真没有空给她们 做向导了。 张凡正要向秦美雨询问,坐在副驾驶的秦美雨闭着眼睛说道:“不要问我,我才没兴趣去看菜鸟开车。你俩自个玩去,姐自有去处,大不了又打麻将。” 廉古六指挥着张凡开车,找了一家酒店要去帮二女开间房住下,张凡与秦美雨对望一眼,呵呵笑了。张凡说道:“我正奇怪你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儿呢?原来是带我们来......” 秦美雨促狭地笑着说:“说呀!说下去!带我们来干什么?带我们来开房?人家古六一片好心,就你想歪了!” 秦美雨自己或许不知道,但张凡却敏锐地捕捉到了,闺蜜对廉古六的称呼都不知不觉改变了。再联想到在ktv唱歌时,秦美雨似醉还醒说的那句话:要不是你认识廉古六在先,我都要把他当男朋友了。心下略有不快,但脸上却不会表现出来,只是暗自决定,以后得尽量减少他俩见面的机会。 张凡要开车送廉古六回畜牧站,廉古六坚持不让,说晚上女孩子开车不安全,呆会张凡送了他回来,他不放心。一番体贴入微的话让张凡心如鹿撞,而坐在副驾驶的秦美雨紧闭双眼,鼻腔与喉头,都是醋味十足。 廉古六告别了上午就在这家酒店订好房间的二女,在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说好三十元钱送到畜牧站。司机见廉古六穿了一身廉价的休闲服装,这大半夜的却从酒店出来斤斤计较地打的去郊外,显然是生意没做成。不由一边开车,一边暗自感叹:唉!每一行都不好混啊! 要是廉古六知道这司机在腹诽他,一定会跳起来骂道:老子不是做鸭的! 第二天早晨,廉古六早早来到师父家中,依惯例翻墙入内。胡月比他稍晚了几分钟,从墙外跳进来时,见了廉古六并不理睬,只是跟孙海狗和孙喜妹问了声好。廉古六虽然费解,但练功时需全身心投入,也不多问。廉古六现在每一次呼吸的时间,已经达到了60秒,离当初师父规定的完成目标的时间,提前了近四个月。孙海狗看廉古六是越来越喜欢,看来廉春城那小子肯定在廉古六小时候教了什么内功心法,基础扎实,不然,难以解释进展神速的缘由。孙海狗寻思着, 得找个时间与廉古六好好谈一谈了。 练功结束,廉古六跟了身穿红色羽绒服的胡月去花圃,路上,廉古六问:“师妹,你今天怎么了?干吗不理我?” 胡月看着廉古六,淡然的眼神显得很陌生,廉古六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心中急速检讨一遍,没做什么让胡月生气的事呀! “你不认识我了呀,这样看着我?让开!我要骑车送花去了。”廉古六感到自己没啥把柄被胡月握住,便理直气壮地起来。 胡月挡住廉古六,并不让路。这时胡修兴刚好将装满鲜花的三轮车推了过来,见了廉古六,笑着说:“古六,过来了?” 廉古六答应一声,绕开胡月上前几步,从胡修兴手上接过三轮摩托,骑上去正要走。这时胡月挤了上来,转头对很是愕然的父亲说了句:“我也去县城办点事。” 廉古六身边坐了胡月,车辆颠簸之际,不免挨挨碰碰,虽然隔了厚厚一层衣物,但那奇妙的肢体触电感觉,却依然强烈无比。 “好好开你的车!瞎想些什么?!”胡月看到廉古六有些心神晃乎,虽然芳心大慰,但嘴上却是严厉地加以警告! 廉古六习惯了胡月冷面,也不作他想,到了沁园春花店,二人将车上的货搬下来,冯相义笑着对胡月说好久不见了,女儿冯建苹挺想她的。胡月笑着说,等忙过幼苗的护冬工作,就会常来了。 胡月不等廉古六上车,率先坐上去开了车便跑。廉古六顾不上读懂冯相义脸上怪怪的笑容,匆匆从其手上接过送货单,转过身撒腿便追! 依廉古六的实力,要追上不敢在大街上加快马力开车的胡月并不困难,但廉古六天生懒散,有其它更好的办法,为什么不用呢?于是一幕很奇怪的景象便在这清晨时分上演了。早上的行人虽然不多,但相比乡下而言,却也是不少了,他们看到一个清秀的女孩子骑了辆三轮摩托车在前面跑,后边一个小伙子面带笑容边追边喊:“抓小偷啊!前面穿红色羽绒服的那个女的,偷了我三轮摩托车啊!”喊声带着唱腔,引来一众行人注目,有的微笑,有的摇头,有的暗骂:大清早的,两个神经病!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37章 【吃飞醋】 胡月将电动三轮靠边停下,一双杏眼恨恨地瞪着慢慢跑步上来的廉古六,心里的滋味,实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好笑,也不知老天爷是怎么想的,竟然让这么一个人,非常突兀地闯进自己平淡无奇的生活,使得自己每次遇上他,都是芳心大乱,再加上束手无策! 廉古六做着慢跑的动作,原地踏步,嬉皮笑脸地望着胡月,就不上车,一副你继续跑呀,我还在后面一边追一边慢慢唱着喊抓小偷的态势。胡月将螓首扭转,四下看看,没找到趁手的东西,只在臀部座位捡到廉古六留下的两只臭手套,当即做了暗器,往廉古六面部掷了过去! 廉古六双手伸出,接住了第一只手套,第二只手套却“扑”的声响拍在了脸上!廉古六大叫一声“哎哟!”将滑落的手套拿在手中,突然似发现了什么让人害怕的事,麻利地溜进车来挨胡月坐了,嘴里直叫:“快走快走!交警来了。” 胡月慌里慌张驾车便跑,驶出百余米,突然醒悟过来:我跑啥?又没违章,怕交警干什么?这前方中空的三轮摩托车没装有后视镜,胡月只得抽空扭头瞄了一眼身后,不见有闪烁的警灯,没好气地对廉古六说道:“哪有交警?” “哦!可能被你暗器打懵了,一时看错了!”廉古六一本正经地说道:“没交警不是更好?你偷车都没有人抓你!” “你?”胡月不擅骂人的言辞,脸憋得通红,只从嘴里崩出这一句:“瘌皮狗!” 要是不在开车,估计胡月这一回真的是要动手揍廉古六了!可不像以往雷声大,雨点小!一种受到欺骗的屈辱感,自从昨天晚上开始在胡月心中发酵,此时此刻,已经濒临爆炸! “我是开车回去了,你还坐在车上干什么?”好在胡月冰山美人做得久了,忍耐力非常人可比。稍有失态,却也极力抑制住了,当下故作平静,与廉古六说话。 “我也回去呀!”廉古六答后反问:“我有 些奇怪哈,你今天不守着那些花花草草的宝贝疙瘩,跟着跑来送花干什么?” “不想让你送了!”胡月冷着声音说完,稍后又说:“你今天不是要路考吗?而且还要陪你女朋友。”也不知在心中憋了多久,胡月终于说出了后面这一句话。 “谁是我女朋友啊?我怎么不知道?”廉古六吃了一惊,好像有些明白了胡月为什么一反常态。 “你别不承认!昨天我遇见廉叔叔,问你到哪去了,廉叔叔说你陪女朋友去松岩古镇去了。晚饭时候我又到畜牧站来看过两次,都没见你回来,一陪就是一天,还不是女朋友?”胡月将心里的憋屈说了出口,就像把一根卡在喉间的鱼刺拿了出来,整个人一下便轻松多了。 “你来畜牧站找我过两次?”廉古六一时想到或许是出诊的事被耽误了,胡月才跟他急,当下说道:“什么事这么急呀?你怎么不打我电话呢?” “也没什么急事...你不是说今天要路考吗?我就想过来给你说说今天早上不用送花了...我自己也可以送的。”胡月打过电话,只是没有打给廉古六,听廉春雷说有漂亮女孩子开着车接了廉古六去松岩古镇玩,胡月便如坐针毡,在花圃干活,走神时居然把一株精心培育多时的变异花种幼苗当杂草剪了,急恼之下,活也不干了,就把全部心神放在关注廉古六行踪上面,她打电话问食味轩的大厨暴东,暴东是晚饭后才知道廉古六白天干什么去了的,胡月问起,自然不知。胡月又打电话问了花店的冯相义,冯相义说没有跟廉古六在一起打牌。找不到廉古六,当时的胡月竟然有了一种属于自己的宝贝将被别人偷走的惊慌错觉。现下答廉古六的话,自然不知所云,心中委曲,最后干脆将三轮摩托车停在路边,提高声音对廉古六说道:“你还是陪你的女朋友去吧!别跟着我!” 胡月见廉古六拿了一副似笑非笑地表情望着自己,也不说话,害怕心中秘密被他看穿 ,伸手便推廉古六下车。廉古六笑着一张脸,死死握紧护杆不放,嘴里说道:“你听我说!我可以给你解释,她们还真不是我女朋友!” 胡月停了手,望着廉古六。廉古六坐正身姿,双手整了整被胡月弄皱了的衣襟,屁股又向里移了一些,挨着胡月,胡月如见蛇蝎,赶紧再往里挪一挪,让开廉古六贴过来的大腿。 廉古六也不再挤过去,脸上作严肃状,一本正经的说道:“她们俩个人,一个叫秦美雨,有个男朋友叫宋建策,就在凡盛县法院上班;另一个女孩叫张凡,是和我妈在同一个医院上班的护士。她们俩个元旦放假来凡盛县旅游,因为秦美雨的男朋友宋建策对当地旅游景点并不熟悉,再因为她们两个在凡盛县又不认识其它人,所以呢,就找我当向导,你说,大家都是渝州一个地方的熟人,我能拒绝吗?事情就是这样如此简单!” 听了廉古六这番话,胡月心中虽然不尽全信,但脸色可缓和多了。今天跟了廉古六上县城来,本来是要看看这个廉春雷口中所谓的来自大城市的美女,存了一较高下的心思。平时里穿戴朴素的胡月,今儿早上把红色羽绒服也从箱底翻了出来,这么鲜艳夺目的红色,胡月只是偷偷欣赏,没有胆子穿了在乡间地头招蜂惹蝶。 廉古六说只是普通朋友,胡月觉得不能拿自己没有异性朋友的事来要求廉古六,谁让廉古六是来自大城市的人呢。现在的胡月,有一种重拳出击却打了个空的感觉,回顾昨天到现在的种种表现,实属孟浪!太羞人了!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廉古六而起!胡月由羞转恼,脸上表情变幻不定,又见廉古六脸上笑容,甚是玩味,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你还是要给我下车!既然是朋友,就得尽好地主之谊,你去陪她们吧!” 廉古六被推下三轮摩托,站在路边正自愕然,胡月又扭头对他说道:“要是她们今天不走,就带她们来胡家坡玩吧!”然后,驾了摩托车离去。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38章 【向导难当】 廉古六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张凡打电话。 “大美女,起床没有?” “起床了!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你倒是先打过来了,你过酒店来吧!” 廉古六来到凡盛县唯一的三星级酒店‘燕山大酒店’,也不理门童审视的目光,径直来到三楼3046号房间,抬手敲门。 张凡正在洗手间漱洗。双人房里,另一张**的秦美雨刚才听得张凡与廉古六的通话,听得敲门声响,知道是廉古六到了,眼珠子一转,存了戏耍廉古六的心思,也不着衣,仅围了浴巾,赤着脚跑过去,在门眼望了望,确是廉古六,便将门打开半扇,故意露出胸前一片雪白。 廉古六猛一见眼前春光大盛,大吃一惊,定眼一看,险些没有认出是秦美雨。秦美雨故意尖叫一声,骂了句“流氓!再看挖你眼睛!”便关门,偷笑着返身跑过几步跳上床,缩进被窝里。 今儿廉古六够背的,大清早的先被胡月骂作癞皮狗,这又被莫明其妙的秦美雨骂作流氓,等一会儿见了张凡,又不知会被骂作什么。 房门打开,廉古六如临大敌,只见一张清丽无比的脸上笑意盈盈,只是见得廉古六这番表情,张凡收起脸上笑意,诧异地问:“你怎么了?我让你过来你不高兴了?” “不是!没有!”廉古六在脸上挤出笑容,当然不敢说出刚才看见了秦美雨春光大作的模样。正在等待第三位美女评语的时候,张凡在门口让了开来,说道:“你还站在门口干什么?进来呀!像个策蛋一样!” 廉古六听张凡说出笨蛋二字,吁了口气,这是最轻的骂人话,想想自己也真是奇葩,被人骂作笨蛋,心中居然是喜出望外的感觉。 他在奇怪,张凡更是奇怪呢,心里在说这人怎么了?骂他还很高兴的样子,是不是有受虐症呀? 廉古六随张凡走进屋内,被窝里的秦美雨伸个脑袋出来,冲张凡大叫:“我没穿衣服呢,你叫个男人进来做什么?” “淑女一点!嚷嚷什么?你又不与我们一起出去玩,就在**睡觉好了。”张凡一边收拾东西, 一边没好气地对秦美雨说道。 “你想憋死我呀!谁说我不出去玩?这个电灯泡我还偏就当定了!”秦美雨裹挟着被子,在**坐起来,对张凡与廉古六分别说道:“你先出去等一会儿,我要穿衣服了。” 见得廉古六面红耳赤打开门退出去回避,秦美雨冲张凡挤眉弄眼,说道:“我敢打赌!廉古六绝对还是一个处男!” 张凡把秦美雨挂在衣架上的衣服向她头上扔过去,喝道:“快穿衣服!就你事多!” 好不容易等秦美雨梳妆完毕,三人走得酒店门口。门童见廉古六自身其貌不扬,却上去不多一会就钩了两个貌若天仙的女子下楼,心中暗自愤恨不已。想自己仪表堂堂正正,却立在这酒店门口迎来送往,而这个无论穿着、还是打扮,都显得土不拉叽的穷小子身边竟然是女神相伴,让人吐血的是,居然还是两个女神!苍天啊!大地啊!这世道果然太不公平,美女基本都是胸大无脑啊! 廉古六说要带二人品尝凡盛小吃,绝对是渝州市区没有的美味。张凡开着车,问廉古六如何来得这么早?不是说畜牧站离县城还有这么远么?还不等廉古六说话,秦美雨在副驾位插嘴道:“张凡,我是真不希罕说你!人家为什么巴巴地来这么早,不就是为了早一点见到你吗?唉!姐真的为你情商着急!” 廉古六无语了,真想对秦美雨大喝一声,你丫最大的本事,就是没麻烦制造麻烦,无尴尬弄出尴尬!但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可是不能说出口的。 张凡只是大度地笑了一笑,并不接话。在她看来,闺蜜与她男朋友闹别扭,现下正是心情灰暗的时刻,自己实在不宜表现高兴的样儿。 廉古六所谓的凡盛小吃,其实就是小面。渝州市区这么大,当然也有卖的。而凡盛小面,只是更对廉古六胃口而已。张凡与秦美雨二人吃得香汗淋漓,最后直嚷辣得受不了,加上容貌引人侧目,碗中面条还没吃完,便齐齐钻进车内找矿泉水喝。廉古六虽然不算一个节约的人,但张凡碗中吃剩下的面条,要是她主动要求自己吃掉的话,或许......自己多半吃 了。 廉古六今天路考,等一会儿便要去驾校门口集合。有心引二女去胡月花圃玩,又担心她们并不相熟,自己不在其中,场面产生一些尴尬反而不好。正自为此作难,秦美雨的电话响了。 “美雨啊!我是李恩生,今天天气不错,你的手气也该转运了,来茶楼玩玩麻将吧?要不要我开车过来接你?”打电话给秦美雨的,是汇缘茶楼的老板李恩生,他说的话,简直像经过专业培训似的,一般人还真的很难拒绝。 秦美雨力邀张凡陪她一起打麻将,张凡见廉古六并不出言反对,便对秦美雨说道:“也不知道打麻将有什么好玩的?在渝州还没有玩够啊?跑这么远来打麻将,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三人驾了车,掉转车头,往汇缘茶楼方向而去。其间途经一银行,秦美雨让张凡将车靠边停下,自己下车直奔柜员机取钱去。廉古六对张凡说句:我也去取点钱!打开车门,也跟了秦美雨过去。 秦美雨拿出一钱包,翻开里面,上面插满了各种颜色的卡,督见站在身后的廉古六,秦美雨笑着打趣道:“小子!想打劫呀?劫财可不行哟!”后面还有一句有关劫色的,想想自己毕竟云英未嫁,硬生生打住,吓着人家可就不好了。 廉古六是要取出两千元等会到茶楼还给唐秋玲的,昨天下午打麻将,自己身上带有一千多,找唐秋玲借了两千,共输掉三千余元,肉痛了一晚上。现下看秦美雨又取出几大沓钱来,足有两万,不禁为之挥霍精神折服,心里暗道:这女孩,一般人绝对养不起!耳里听得秦美雨戏谑的话,一时竟然没想出相应的话回答。 在车上,秦美雨还给张凡五千元,是昨天借了扔给宋建策的。在汇缘茶楼,廉古六还给唐秋玲两千元,是昨天打麻将输时借的。廉古六本想让暴东一起过来作陪打打麻将的,奈何暴东早就在场与李恩生等人在打大贰,另二人是钱诗山与冯相义。李恩生在数底空歇的当儿,邀了茶楼两个女熟客与张凡、秦美雨凑成一桌,张凡推辞不得,只得作陪。廉古六与二女说好中午在一起吃饭,便与相识众人告辞,走出了茶楼。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39章 【 路考】 廉古六坐了一辆出租车,来到驾校门口。杨教练见各位路考的学员都已经到齐了,便让众人挤进了他那辆白色的中兴无限v5,向考试地点驶去。后备厢里,绰号叫‘小罗汉’的学员坐在小塑料凳子打趣:“杨老师,你超载了哟!以后我们要是超载被交警抓住了,就说是驾校老师教的。” “那你下车打的吧!老师这样做是违章的,你们可不能跟我学这个。我带你们抄近路赶到考试路段,希望大家路考成功,全部通过!”杨教练带学员们走的是一条比较偏僻的小路,考试路段在县城外环公路,越野车核载五人,现下坐了七人,小罗汉因为个子小,又来得较晚,所以被塞进了尾厢。 “小罗汉,你不会是练习时头头是道,一上考场便手足无措吧?”其中一个学员对小罗汉戏谑道。 车上众人哄地便笑开了。因为小罗汉确有这个毛病,一遇紧张的事便慌作一团。平时里大伙在一起练车,杨教练不坐在车上还好,一坐在小罗汉旁边监督,小罗汉便不是忘了放手刹,就是忘了打转向灯。 到了考试路段,公路两边站满了各个驾校的教练及学员,还有陪同的亲朋好友。看来,这次参加路考的人数还真的不少。杨教练对众人说道,领到的排号顺序比较靠后,轮到我们时,可能要在下午两点钟左右了。 廉古六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十一点一刻,就想着给张凡打个电话,约约午餐的事。电话里的张凡悄悄地说,中午饭茶楼老板安排了,就在茶楼随便吃点,然后继续打牌。与她们一起打麻将的那两个女的,现在输了不少,秦美雨想乘胜追击,所以中午饭就不出来与廉古六一起吃了。 廉古六挂掉电话,就想着中午请客,提前庆祝考试通过。因为晚上自己肯定不能参加学员们通过考试后的庆功宴。杨教练听廉古六说了请客的意思,很爽快地答应了。一旁的小罗汉见廉古六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笑着说:“廉古六,万一路考你没有通过呢?这客不是白请了?” 杨教练说道:“小罗汉!你真啰嗦!路考要有信心!依你们平时表现,只要考试的时候不紧张,通过考试是没有问题的!” 杨教练与另一个同事开了两辆教练车,将一行九人拉到一家餐馆。众人 以茶当酒,在桌上相互说了一些预祝下午马到成功的话,然后说定晚餐也在这家餐馆开庆功宴,通过考试的学员aa制,答谢教练这些日子以来对学员们的悉心教导。 廉古六心里暗想,要是小罗汉没有通过考试,就算不用他出钱aa制,估计他也不会来参加吧? 吃过饭,廉古六到前台付账,用掉两百元。小罗汉多嘴多舌:“没要酒水也吃了两百块?收得有点贵哟!” 杨教练的同事厌恶地看了小罗汉一眼,小罗汉立马低头转身走开。众人坐了车返回考试路段,临到考试前十分钟,杨教练的同事悄悄走到学员们中间,要求大家每个凑两百元钱,由他收集起来,给负责考试的考官封个红包,以免在学员们考试的时候对大家吹毛求疵。廉古六心中很是不爽,对杨教练的好印象大打折扣。但见其它学员纷纷掏钱出来悄然递给了杨教练那同事,自己可不能背那拖累大家考试不顺利的黑锅,也只得摸了两百块出来,让小罗汉帮着交了。 终于轮到杨教练这帮学员考试了,杨教练最后动员:“考试的时候,千万不要慌!就按照平时学车时那样操作就行了。记好了,将身份证递给考官过目后,围绕着车转一圈,检查车况,上车后第一件事是调整座椅,系好安全带,然后是观察、调整三个后视镜,检查中控台车辆状态,确认无误后,向坐在副驾驶的考官申请起步。” 一种临战的紧张空气,在杨教练说完这话,就在学员们心中弥漫开来。想到这几个月来风吹日晒加雨淋的辛苦练车,能否成为被国家承认的合格驾驶员,成败在此一举,学员们心中那根弦,不由自主便绷紧了。 交警部门用来考试的车,还是与学员平时练习时的车一样,是一辆中兴越野车。副驾驶坐了一位没戴警帽的交警模样的考官,不拘言笑,表情淡然。车后座坐了三个学员,轮着考试,考试完后便会跟车后尾随的一辆大巴车上等待考试的学员交换。 这一组的第一个考生,便是廉古六。只见廉古六走到副驾驶车窗外边,立正身姿,双手将身份证呈上,嘴里大声说道:“报告考官,‘光明’驾校考生86号学员廉古六,申请上车考试!”考官接过身份证,对廉古六微一撇头。 廉古六顺 着车头围绕车身转了一圈,其间还伸腿蹬几下轮胎,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廉古六暗自告诫自己要冷静,春节能不能开车上路,就看这次路考了!深吸一口气,廉古六不知不觉用上了师门功法,只见他将稍感靠前的座椅向后调整了一下,系上安全带,观察了两边后视镜的角度是否合适,又伸手将中控台上方的后视镜调到一个更佳的角度,试了试脚刹与油门,感到教练交代的动作基本都完成了,便面向考官说道:“报告考官,车辆检查完毕,情况正常,申请起步!” 考官说了句:“开始吧!” 廉古六扭动钥匙打上火,左脚踩住离合,挂上一档,松开手刹,打开左侧转向灯,左脚轻抬,考试车便开始缓缓前行,进入行车道。 加档,右脚轻踩油门,车辆速度提了起来,廉古六再次加档,直到速度达到了七十码,档位挂在了五档,旁边坐着的考官才说了句:“靠边停车!” 廉古六听了考官命令,打开右侧转向灯,连续轻踩刹车,从五档换到一档,然后估量着车身离路边的距离,将车稳稳地停下,关掉转向灯,熄火。 考官在一个本子写了些什么,将廉古六的身份证还了给他,然后还是一脸淡然地说道:“下一个!” 廉古六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出去,换在后座坐了。下一个考生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名字叫什么,廉古六不记得了,平时只叫她‘白富美’。 只见‘白富美’面色有些紧张,竟然向廉古六上车方面挤过来下车,显得对冷峻考官的深深畏惧。‘白富美’从车尾方向小跑到考官窗前,学廉古六立正,双手呈上一张卡,嘴里娇声娇气地说道:“报告考官,光明’驾校考生87号学员王琳,申请考试...上车考试。” 考官伸手接过名叫王琳的女学员呈上的卡,冷峻的面容难得地露出微笑,只见考官说道:“密码是多少?” 车上众学员诧异无比,这不合程序呀?怎么一本正经的考官见了漂亮女孩儿也乱套了呢?大家往考官手上拿着的卡看去,原是一张工商银行的储蓄卡,根本不是‘白富美’王琳的身份证。下一刻,一阵哄堂大笑传出来,原本严肃非常的路考气氛,被‘白富美’一张银行卡破坏殆尽。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40章 【 乌龙孙媳妇】 考试结束,除了小罗汉因为临场发挥失常,被考官判为不及格以外,其余学员全部通过了考试。相比小罗汉闹出的笑话,‘白富美’王琳错将银行卡当身份证这事就根本不值一提。通过了的学员兴高采烈地在商议庆功宴的内容,而廉古六却急着回去与胡月、张凡等人分享内心的喜悦,当然还有小罗汉在考试时闹出的经典笑话。 廉古六与众人依依惜别,走在路边正要准备招停一辆出租车时,张凡打电话过来。 “古六,路考情况怎么样?” “依我的级别,你想会通不过吗?” “哟!还没说你胖你倒先喘上了?要我开车过来接你吗?” “你不是在打麻将吗?怎么没打了?” “人有多呗,我就让给别人打了。宋建策那个受气包又跑来了,有他守着美雨,我就过来找你呗。” “你能找到这地方不?你顺着你住的燕山大酒店那条道一直往前开,500米左右有个红绿灯,过了红绿灯往左拐,再对直走,开个十分钟左右,我就在公路边,我对着往回走。” 张凡听到廉古六说的路线图,挂了电话,开车直奔燕山大酒店,果然一条直直的大道,对直了开,过了一红绿灯,往左拐,是一条二级公路,不一会儿,远远望见廉古六的身影。张凡观察后视镜,见前后没有车辆经过,便打开左侧转向灯,放慢车速,将车直接在公路上调了个头,正好停在廉古六身前。 廉古六笑嘻嘻地上得车来,说要带张凡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张凡问廉古六考试情形,廉古六只说考试通过了,至于好笑的事,一会儿再说。 张凡见廉古六一副神秘兮兮卖关子的样子,就感到好笑。也不追问了,只是依着廉古六这个活导航的话,开车向卧虎镇驶去。 “这不是往你畜牧站那个方向在走吗?你带我到你畜牧站去?”张凡开着开着,便对四周路况似感熟悉,昨天貌似经过了这一段路。 “没错!我带你去我畜牧站看看,顺便介绍一个朋友给你认识。”廉古六想起胡月说了要他带渝州的朋友过去玩,为证明张凡与他确是普通朋友,他便决定介绍张凡与胡月认识。 “ 我听陈阿姨说过,你阿婆,还有你大伯大妈住在凡盛,是与你住在一起吗?”张凡对廉古六介绍其他什么朋友不感兴趣,出于礼节上的考虑,对廉古六在凡盛的亲戚却不得不问一问。 “我一个人搬到畜牧站住了,不过与我大伯家隔得很近。你看,前面就是我大伯家住的院子了,过了我大伯家,再开个五分钟左右,就到我住的畜牧站了。”廉古六手指前方,两百米处,廉春雷的院落出现在二人眼前。 “我给他们买了一些礼物,放在后备厢里,你看是不是现在给他们送过去?”张凡咨询廉古六的意见。 “你太客气了。好吧,就把车停在路边,我带你过去。”廉古六本想早一点见到胡月,听张凡如此礼貌,居然给阿婆、大伯他们买了礼物,想到也耽搁不了多长时间,便答应带张凡到大伯家去。 大伯廉春雷出诊去了,大妈郭秀琴在镇上小麻将馆搓麻将还没回来,家里只有廉老太婆一个人。廉老太婆见孙子带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儿回来,又俊俏又乖巧的女孩儿还送上一大堆价值不菲的礼物,笑得合不上嘴,几颗缺牙都露在外面。廉老太婆拉着张凡的手问东问西,就像镇里派出所的户藉警一般。羞红着一张脸的张凡借尿遁才摆脱了热情过度的廉太老婆。 这廉老太婆爱屋及乌,要不是廉古六暗中及时挡住,说只是普通朋友,不是女朋友,廉老太婆就要将压箱底的一个金手镯送给张凡了,那可是老太婆珍藏了多时,留着送给孙儿媳妇的见面礼。 喜不自禁的张凡被廉古六拉着出了门,二人可不知道身后的廉老太婆见了他们俩个拉拉扯扯的样子,说了这样一句话:“这个六儿,还说不是他女朋友,都拉上手了!呵!看不上老太婆这手镯怎么的?以为是假的呀?纯金的,值一万多呢!这个小笨蛋!” 乡下的道路,张凡开着车,见副驾驶位上的廉古六似乎心痒难抑,想想自己刚拿驾照时的心情,不由微微笑了,对廉古六说道:“要不,你来开车吧?” “算了!坚持一下!马上就要拿到驾照了,无照驾车,抓到后好像说是要被拘留的,太不划算了。”廉古六虽然想开车得不得了,但越到临头,越是谨慎了。 到 畜牧站时,张凡提议下去看一看。廉古六先给胡月打了个电话,说渝州的朋友过来了,很快就到了。胡月在电话里埋怨了他一句怎么不早说,然后就挂了电话。 “古六,你是给谁打电话呀?就是你说的要介绍给我认识的朋友?女的?”张凡见廉古六打电话时的语气,很是有些好奇。 “对呀!是我师妹。今早就说了要请你们过来玩,你现在要不要叫秦美雨和宋建策两个人过来?我师妹厨艺可是一绝,包你们大饱口福!” “你师妹?一起学医猪的?” “呵呵!不是!一起练武的,我在这儿拜一个师父学武锻炼身体,我师父可厉害了!我亲眼看见我师父将一把火钳掰弯的。” “什么是火钳?” “火钳就是......农村的厨房有很多柴灶,用来拨火或扒灰的,像一个放大的钢钳。” “我还是不明白......” 进得廉古六住的畜牧站,张凡也是好奇地四下转来转去的看。还问为什么不买电脑呢?廉古六说这儿太偏了,牵不了网线。张凡又问可以上qq吗?然后问廉古六要qq号。 “古六,看不出来哟,你的房间收拾得很整洁的嘛,还在继续你的军人梦呀?”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使坏,我会因为五官不过关当不了兵么?” “嘻嘻!这可怪不了我,是陈医生让我做的。说实话,那件事让我挺内疚的。” 细心的张凡发现房屋内没有一件换洗的衣服,而且整个房间干净地有些过份,这根本不像是一个男孩子应该住的地方。她心底有了些疑惑,问:“古六,你这房间平时也是打理得这么干净吗?” “是啊!我师妹有这房间的钥匙,平时基本都是她帮我打扫的。” “你师妹这么好个人呀?她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呢?” “嘿!互帮互助呗!我每天早上帮她家送货,她就帮我清理房间,帮我洗衣服呗。” “啊?还帮你洗衣服呀?你师妹不会就是你的女朋友吧?” “不是!就是师妹!” “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信了!”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41章 【二女争艳】 张凡的轿车只能开到花圃门口,再往里走就只能是三轮摩托车才开得进了。廉古六下了车,带了张凡往花圃里面走。大黄狗阿黄叫了两声,使劲摇摆着尾巴跑出来迎接,见了张凡,也没有表现出敌意。自有了松岩古镇之行,张凡对狗也不是那么害怕了,在廉古六的再三鼓励下,大着胆子轻轻摸了一下阿黄的头,然后笑成了一朵花。 姹紫嫣红当中,一个身材婀娜多姿女孩子从一花团锦簇处转身出来,只见她亭亭玉立。穿了件红色羽绒服,一条又粗又长的辫子随意地放在胸前,肤色白里透红,面容闭月羞花,若潭水般深幽的双眼望着廉古六身旁的张凡。张凡心中暗赞:好一个清冷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花仙子! 在胡月眼中,明眸皓齿的张凡又何曾不是让她大为惊艳!瞧这女子,面容艳丽无匹,身材凹凸有致,闪着光泽的长发随意梳成一条马尾,一条白色的丝巾围在脖子上。说她沉鱼落雁或许稍有些过了,但称之国色天香,却是十分地贴切。胡月暗忖,这样的女子,实属罕见,绝非是自己的青涩可以比拟!看她与廉古六站了一起,胸口竟是隐隐发闷! 廉古六似乎感到情形有些不对,忙开口给胡月介绍:“师妹,这是我给你说过的张凡。我渝州的朋友,和我妈在一个医院上班的护士。” “张凡,这就是我师妹,胡月。这花圃就是她的。”不待胡月回话,廉古六又转头对张凡说道。 张凡与胡月二女已相互观赏多时,此刻听了廉古六的言语,几乎同时开口说道:“你好!” 要说不同之处,那就是胡月如羞似怯,语音低柔平淡;而张凡则是落落大方,语音热情奔放! 张凡见胡月是属于那种冰冷性格的人,也不介意胡月的不拘言笑,主动上前轻轻地拉住胡月的手,嘴里由衷地赞叹:“胡月妹妹是一个冰肌玉骨的大美女,难怪古六一定要带我来见你了!” 胡月见这大城市来的女孩子竟然反客为主,不禁为自己小家碧玉的作派感到有一丝惭愧,当下努力绽开笑颜,说道:“谢谢你!你也长得很漂亮!” 二女寒暄几句,胡月便引 着张凡,沿着一条花香醉人的小径,往花苗培育温室走去,要向张凡展示她精心培植出来的变异花种。廉古六跟在二女身后,脑子里还在懵懵懂懂:以前胡月有笑过吗?她笑起来,怎么会有这么地好看!那什么倾城倾国的词语,不会就是形容这种笑容的吧? 张凡与胡月就像一对多年不见的姐妹,只见她俩半蹲在温棚里,不时你帮我拿一个花盆,我又给你递一棵花苗,言笑晏晏。倒是廉古六,站了旁边反而插不上话。胡月伸手袖短之时,手腕上一只玲珑剔透的玉镯赫然在目。廉古六不眨眼盯视良久,确认正是自己送的那只和田玉手镯。 廉古六内心狂喜不已,自己虽然说过送的不是定情信物,但那不是胡月不肯收而随口说说而已吗?当时选这手镯之时,心中想的又何曾不是要与胡月私订终身?胡月几经推拒,终于收下后,可又从来不带,让自己郁闷至今,她今天选择在这个时候带在手上,还故意让自己看见,是要向自己表明什么吗?廉古六心绪乱飞,一副神不守舍的猪哥样,张凡与胡月偷偷督见了,却不约而同视若无睹,谁也没有出言相讥。 三人在花圃玩耍了一阵,胡月与张凡俨然已是多年的好朋友一般。胡月见时间差不多了,便让廉古六给张凡的另两位朋友打电话,她要在家中请客,略尽地主之谊。张凡待要客气,胡月说道:“张凡姐,既然我们相见投缘,就请不要客气。” “胡月妹妹,你既然这样说了,姐姐还要推辞,就显得不近人情了。好吧!古六都说你厨艺了得,就让姐姐今天长长见识。”张凡推辞不得,只好依了。 廉古六拿了张凡的手机给秦美雨打电话,笑着说道:“是我!我是廉古六!...张凡在我身边呀...我们在胡家坡...就是我做兽医的地方。我师妹请你和宋建策一起过来吃晚饭......什么?宋建策被你骂走了?...还要继续打牌呀?...晚上还要打?哦!好,你给张凡说吧。” 张凡从廉古六手中接过电话,秦美雨在电话里说:“张凡,晚饭我就不过来吃了,在我打牌时,宋建策酸不拉叽的,被我骂了几句,竟然又发驴脾气 走了。走了也好,他一走我就转运气了,我准备把昨天的损失捞回来呢。晚饭随便将就一顿就行,一起打牌的那几个姐们输赢也爽快,典型的钱多人傻!呵呵!” 张凡对着手机说道:“你也真是的!你把宋建策骂走了,就留你一个人在那,我不放心!” 秦美雨在电话里说:“有什么不放心的?别忘了,我可是跆拳道拿了红黑带的高手!再说了,你真想把我这个大灯泡带在身边照亮啊?好了!不聊了!我是在洗手间打的,我挂电话了啊,晚上有可能还要继续打牌。” 张凡嗔怪道:“什么灯泡?别胡说!好吧!有事记得打我电话,我吃过晚饭就过来找你。” 秦美雨与宋建策不来,胡月便让廉古六去请师父与孙喜妹。廉古应了一声,跑到师父家中,孙喜妹正在淘米下锅,听了到胡月姐姐家中吃饭,高兴地叫道:“呵呵!又有好吃的啦!”放下手中盆钵,率先便跑出院门。廉古六与师父走在后面,师徒二人边走边聊,廉古六说了路考通过的事,准备在年前买一辆二手皮卡,用来练手。另外,平日在这乡间土路,皮卡车拉人拉货都不错。 坐在餐桌边上,廉古六又是替张凡向在座众人作了一番仔细地介绍。不仔细不行啊,瞧每个人的表情,似乎都在怀疑张凡是廉古六的女朋友。听明白仅是一个城区的普通朋友,又见胡月坐在张凡身边,态度甚好,在座众人虽然将信将疑,好在后面只是说些渝州市与凡盛县不同的风土人情,却也不再纠缠男女朋友这个话题了。 桌上菜品自是胡月精心烹制,孙海狗吃得是大快朵颐,与胡修兴二人推杯换盏,也不管一上桌便声明不喝酒的张凡与廉古六了。这一桌之人,或许真正能懂胡月小女儿心思的,恐怕就只有当母亲的许廷梅了。都说母女连心,许廷梅见得,自这廉古六与女儿成了师兄妹,随着两人接触的时间越多,女儿家的心思便也有了更多瞒着这个当娘的了。许廷梅在为女儿着急,怕女儿用错情、爱错人,误入岐途,廉古六是大城市的人,来这乡下,只是旅游性质,他注定是属于外面世界的,属于像张凡这样女孩子的......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42章 【露出恶狼嘴脸】 李恩生今天上午对秦美雨说过这样一句话,“今天天气不错,你的手气也该转运了!”也许这个李恩生不该当茶楼老板,而是去天桥下面做个算命先生。秦美雨昨天输得心头滴血,今天却是大杀四方!中途要不是宋建策像条哈巴狗一样跑来叽叽歪歪,说不定早就将桌上三人口袋中的钱赢光了! 本来是要在茶楼随便叫点外卖,大家匆匆用过晚餐继续玩牌的。谁知其中一个女人说带的现金输光了,秦美雨赢了这么多钱,得请大家在餐馆搓一顿,不能简简单单叫外卖应付了事。其余二女也在附合。 秦美雨赢了钱,心情高兴,谁让自己上午下午全部通吃呢?便依着众人,找了一家装潢考究的餐厅请客。席间三个女人提议喝酒,以后便以姐妹相称,秦美雨本待不喝,其余三人劝道,一会儿打麻将,就你一个人清醒,这牌玩得还有什么意思?秦美雨推让不得,只得陪几个刚在牌桌上认得的姐妹喝了几杯。中途李恩生陪同几个朋友恰巧也到这家餐厅用餐,大家都是熟识之人,便相逢不如偶遇,圆成一桌,把酒言欢。秦美雨是新朋友,人才出众,大家自是众星捧月,频频相敬。秦美雨先还把关酒量,不至失态。只是显然高估了自己,理性在酒精的麻醉下,渐渐忘却了身边的一切...... 话说这边,胡家坡风语阁花圃,胡家的餐桌上,廉古六正在给大家讲今天路考时闹出的大笑话。这笑话憋在肚子了好半天,也吊足了张凡的胃口。 “那个小罗汉,平时练车,也不会有什么差错,就是遇到什么事情,容易发慌。刚才讲的那个把银行卡当作身份证算是小笑话,这小罗汉闹的这个笑话,可就大了!我们这一组八、九个人考试,就他一个人没有通过。虽然考官对他有些严格,但小罗汉自己多次操作失误,却是最主要的原因。” “古哥哥,你不要再卖关子啦!快说吧!那小罗汉闹的什么大笑话?”孙喜妹可不比张凡,可以容忍廉古六故弄玄虚。 廉古六见大家都放下碗筷,显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便咳嗽一声,学那说评书的说道:“小罗汉坐在驾驶位上,按照程序检查完毕,考官见小罗汉还默默地坐着,没啥动静,心中奇怪,便问,怎么还不开始?小罗汉本来发现考试车前面有一条 狗,在等它离开。谁知那狗一点也不怕人,也不怕车,还站在车前,好奇地对着考试车打量,小罗汉心中早就急得不行,这时听到考官催促,赶紧开口叫道:报告狗官!前方发现一个考官!” 众人听得廉古六说完,怔了一怔,随即开怀大笑!张凡眼中笑泪溅落,让笑靥若花、浑身颤动着的胡月拿了纸巾擦泪。廉古六正自得意自己营造的欢乐气氛,手机短信铃声响起,打开一看,一条触目心惊的信息倏地让人心神为之一紧: “廉古六,你朋友有难!” 张凡见廉古六脸色有异,便问:“怎么了?” 廉古六将手机上陌生号码发过来的短信给张凡看,胡月也凑过头来。见了这条信息,张凡惊呼:“美雨!” 张凡赶紧拨打秦美雨的电话,电话响了一阵,随后关机。张凡又拨打宋建策的电话,问秦美雨是不是与他在一起,电话里宋建策显然是醉了,大着舌头骂秦美雨不识好歹,又骂张凡带坏了秦美雨。张凡皱着眉头赶紧挂了电话,匆忙站了起来,对廉古六说道:“可能是真的!” 廉古六与大家说了原委,便与张凡离桌而去,胡月对父母与师父说了句:“我也去!”随即紧跟出门。 这个时候,廉古六也顾不得有没有驾驶证了,抢先坐进了驾驶室,待张凡与胡月在后座并排坐好,发动轿车,向县城方向急驰而去! “还是不接?”廉古六一边逐渐提高车速,一边对拿了自己手机不断回拨短信号码的张凡问道。 “没有人接听!”张凡也是心急如焚,闺蜜正要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可该怎么办? “不要着急!或许只是一个恶作剧!就算真有什么事,着急也不能帮助解决问题!”胡月不愧是练过武的,其冷静的性格也让她可以很快找准问题的实质。 “有短信回过来了!”一直盯着手机的张凡叫道。 “念给我听!”廉古六也不回头,双眼盯着两柱大灯照射处,前面双鹿桥隐约可见。 “别问我是谁!你朋友在汇缘茶楼玫瑰包间。”张凡念道。 “李恩生?!”二人又是同时叫道。 “这家伙,果然不是好人!”廉古六一踩油门,现代悦动一阵轰鸣,在城区以八 十码的车速向汇缘茶楼风驰电掣而去! 廉古六车技娴熟,从胡家坡到县城汇缘茶楼,开车行驶本来需要二十分钟的路程,仅用十二分钟便赶到了。在楼下停好车,三人冲上茶楼,却见一把铁锁锁了玻璃门,门内有几个嘴里叼着烟的家伙在玩纸牌,茶楼老板李恩生赫然在座! 李恩生见来人竟是廉古六与张凡等人,大吃一惊。廉古六与张凡心中同样也是诧异万分!不过,种种迹象表明,秦美雨肯定遇到了什么事!这李恩生不到十点就锁门歇业,还在大厅里面留了几个看上去明显不像好人的家伙在玩牌,那玫瑰包间,怎么样也得看上一看! 廉古六直叫把门打开,李恩生却让快走,别影响他们玩牌,只是不开门。另外三人见得张凡与胡月的美貌,相视一笑,其中一个年数稍长的汉子站了起来,拍了拍李恩生的肩膀,说道:“李老板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俗话说得好,来者都是客,你这开茶楼的,怎么能拒客于门外呢?” 李恩生一脸焦急之色,那汉子也不理他,对身后站着的一个年轻光头说道:“去!把门打开!注意一点,别吓着美人了!” 鐮 光头低头应道:“是!郭哥!”然后摇晃着肩膀走到门前,喷着酒气,拿钥匙开了铁锁。廉古六不等光头拉门,先行推了开去,然后与张凡、胡月一起挤了进门。 “干什么!干什么?”光头色厉内茬,拿了铁锁在手,双手伸开,挡着路只是嚷嚷! 胡月伸手一推,光头一个踉跄,坐倒在地,手中铁锁舞动,砸在大厅内一张桌面玻璃板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桌面有机玻璃立即纹路斑驳,些许碎屑四下飞溅,显然是坏得不能再用了。 “快找玫瑰包间!”胡月对张凡与廉古六说了一句,然后双掌虚举胸前,脚步缓缓滑动,将双目中冰冷寒光,直直射向李恩生等人,摆出了格斗架势! 被光头称作郭哥的人名叫郭飞飞,是渝州市众益区永万酒楼的经理。这次来凡盛县,是奉了姐夫赖永万的口渝,来找姐夫的幺叔购买几车当地的土特产,以备春节时酒楼之用。 而这个所谓的幺叔,说起来廉古六与胡月也是认得的,正是凡盛县金顺煤矿的无良矿主——赖大元!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43章 【茶楼惊魂】 早在赖大元那两条狼狗被廉古六借郑天喜之手除掉之时,李恩生就接到了赖大元的授意。赖大元作为汇缘茶楼主要投资人,幕后真正的老板,要李恩生这个名为老板实为马仔的狗腿子找个机会给廉古六一点颜色瞧瞧!廉古六的大伯廉春雷经常在茶楼打牌,平日里与李恩生相处也还不错,这没个过渡突然间便要找人教训人家的侄子,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李恩生向韩图隐约提了两次,谁知这小子似乎知道一些什么,对自己是阴奉阳违,并不卖账。 这次廉古六带了两个千娇百媚的女孩儿来茶楼打牌,李恩生就存了心要寻个理由与廉春雷翻脸,然后找人狠狠地揍廉古六一顿,以便不负赖大元所托。后见绝色美女秦美雨与其懦弱的男朋友宋建策闹上了矛盾,感到有机可趁,便精心设计了今晚的酒局!俗话说,只要锄头舞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倒? 算准时候,估计自己请来打牌的几个女的将饭桌上的气氛搞得差不多了,便梳理一番正要出门。谁知这个时候,赖大元与郭飞飞带了几个人进来,要李恩生陪了打牌赌博。李恩生无奈,只得将泡妞大计说了,赖大元与郭飞飞听秦美雨被李恩生形容得天上无双,地上仅有,牌也不打了,随了李恩生一同假装偶遇,加入了秦美雨等几个女人的饭局。 酒桌之上,赖大元见了秦美雨这等大美女,感到李恩生还没有说出秦美雨天生丽质的一半,尽管内心垂涎欲滴,但表面上却表现得彬彬有礼,殷勤备至。李恩生与郭飞飞二人对秦美雨言词稍显轻薄,都惹得赖大元一顿斥喝,其道貌岸然之状,让郭飞飞暗暗齿冷! 饭毕,财大气粗的赖大元招手让服务员过来收钱买单,还对醉意朦胧的秦美雨温柔敦厚地说道:“与美女一起吃饭,哪能让美女买单呢?这不是打男人的脸吗?不旦这餐饭我请了,一会儿唱歌、宵夜,我都全包了!” 秦美雨对着那几个姐们,只是嚷嚷着打牌,不去kiv唱歌,也不宵夜!众人见得秦美雨有些语无伦次,显然醉了,于是同意回到汇缘茶楼继续打麻将。秦美雨坐了赖大元的普拉多,而同行的几个所谓姐们的女人在半路上就被李恩生打发走了。 进得汇缘茶楼,秦美雨被赖大元领进了玫瑰包间,酒意上涌,伏在桌上直问打牌的人呢?赖大元只是说还走在 后面,或许堵车了。 李恩生精心策划了这么两天,眼见美人在抱,却被赖大元截了胡,心下郁闷,只得守在玫瑰包房外面漫不经心地玩着纸牌;而郭飞飞是赖大元侄子赖永万的姐夫,也就是赖大元的侄女婿,得叫赖大元幺叔的,哪敢与长辈抢女人?见得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秦美雨被赖大元一个人霸占了,与李恩生一样也是无可奈何,想着还得在这厅里为其把风,心中郁闷更是难抑,以至打牌心不在焉,让一起赌钱之人赢了不少。 郭飞飞与李恩生等人正拿了纸牌在玩斗地主,见又有两位更加漂亮的玫瑰花般的美人儿自动送上门来,喜出望外之余,不由大为感谢老天待其不薄!谁知玫瑰有刺,美人会武,就连一向好勇斗狠的光头,一个照面便被对方一掌推了个四脚朝天! 郭飞飞被光头那铁锁砸在玻璃桌上发出的巨响声吓了一大跳,又见胡月面若寒霜、双目如电,直直只盯着自己,站着那里的架势,静若山岳,分明是武林中人。郭飞飞不是笨蛋,好勇斗狠的事也做得多了,分得清什么是危险,以及危险的等级。对面这女孩子玩的可不是花拳绣腿,那是要人命的武功!凶悍如光头,在人家眼里,也不就像一根稻草,随随便便一伸手,便掀翻在地、到处乱爬了? 就在胡月与郭飞飞等人僵持的当儿,廉古六与张凡已经找到了玫瑰包间。张凡着急地去推门,门是反锁了的。廉古六一把拉过推门的张凡,用膝盖对准锁头,猛地用力顶去! “嘭!”地一声大响!房门倒是被撞开了,廉古六也呲牙弄眉地揉搓着膝盖骨,嘴里连连吸着冷气,我的妈呀,好痛啊! 张凡顾不得廉古六,奔过去扶起坐在椅子显得茫然不知所措的秦美雨,关切地问:“美雨,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你们终于来了!”秦美雨无助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将头靠在张凡肩膀上,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一个男人,说道:“我没有事!这家伙有事!” 廉古六和张凡低头看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倒在地板上,蜷缩着身子,似乎人事不省,那颗又大又圆的寸头上面,隐隐还有血迹。廉古六蹲下来,扳过那大汉的脸仔细一看,哟嗬!这不是金顺煤矿的矿长赖大元么? 廉古六站起身来,四下望望,暗忖:这房 中情形,摆明了是偷花不成,反被剌伤啊! 要说这廉古六,绝对算是个急才!只见他转身便将屋门掩上,悄声对张凡与秦美雨说道:“快!赶紧伪造作案现场!” 张凡与秦美雨听了廉古六这话,不由一头雾水,但此刻面对房中情形没了主意,只得任由廉古六摆布。廉古六让秦美雨嘴里含了张凡围脖上扯下的揉成一团的丝巾,慢慢蹲下侧躺在地,双手放在背后,做出被反绑之状,做完这些,廉古六便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拍照! 秦美雨与张凡也不是愚笨之人,瞬间便懂了廉古六心思,当下张凡也拿出手机拍照,而秦美雨调整几下脸上表情,更是做出惨不忍睹、垂死挣扎之状! 说来话长,做时则短。其实从撞门到拍照完毕,也就两、三分钟时间,廉古六与张凡扶着假装昏迷不醒的秦美雨,从玫瑰包房走出来。胡月还守在门口过道,与对面几个彪形大汉对峙着。 廉古六在胡月耳边低声说道:“我朋友没事,我们快走!” “你们把赖总怎么样了?”郭飞飞看见秦美雨的“惨状”,担心作恶的幺叔赖大元下场更惨,急忙出声问道。 “闪开!”胡月一声冷喝,气场凌厉无比,周围空气似乎都骤然变冷! 面对步步逼近的胡月,吃过大亏的光头率先后退,让开道路。郭飞飞跑进包房,发现赖大元满头满脸都是血迹,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心下惊惶,大声叫道:“他们打死人了!挡住他们!不准走!” 已经走到玻璃门前的张凡放下秦美雨,转过身来,对冲上来的郭飞飞等人轻蔑地说道:“站住!他只是昏过去了!泼碗冷水便可以醒过来!” 见众人还在犹疑,张凡又大声说道:“你们绑架人质,欲图不轨!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恶事,就等着坐牢吧!” 郭飞飞与李恩生等人面面相觑,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我们绑架过人质吗?还在因为张凡这番话发懵的当儿,胡月已护着廉古六等人走下了茶楼。在楼梯转弯时,秦美雨搞精搞怪,趁人不注意,一口香气吹进廉古六耳朵,要不是戏还没有演完,廉古六真想立马撒手丢下秦美雨胳膊,慌里慌张拖了秦美雨上车,交给张凡与胡月,转身坐进驾驶位,发动轿车,打开前大灯,一轰油门,绝尘而去。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44章 【回渝州】 “不要追了!赶紧拿碗冷水来!”郭飞飞对光头等人欲追却又胆怯的作派不甚耐烦,没好气地叫道! 李恩生等人七手八脚将赖大元从地上扶起来,几个人使劲才没让个子高大的赖大元再滑坐地上。帮着昏迷不醒的赖大元在一张椅子上坐了,郭飞飞用手沾了冷水抹在赖大元的额头上,见无动静,心下一横,拿了碗泼在赖大元头上,水滴四溅,扶着赖大元的李恩生想放手避开,却又不敢。 赖大元被冷水一泼,果然悠悠醒转,张嘴喷出一口酒气,惊诧地问:“你们全都在这里干什么?美人呢?” 嘿!真是个老色鬼!命都差点没了,还记挂着美人?!郭飞飞腹诽不已,表面上却不得不装出关怀备至的样子,说道:“那个女人的朋友来了,把她带走了。幺叔,你与那个美女在包间里面闹的动静可不小!你是被她的朋友打晕的吧?” “不是!老子记得很清楚,美人根本没醉,醉的他妈的是老子!”赖大元酒劲过去,理清头绪,愤愤地说道。 众人急忙问明原委,脸上无不作色! 原来赖大元见秦美雨问得几句打牌的人怎么还没有来,神智渐渐迷糊,伏在麻将桌上没有声音。赖大元本欲搀扶了秦美雨出去找家酒店开房,不料挨得秦美雨火热滚烫的娇躯,一时色心大起,便想就地将秦美雨推倒!谁知秦美雨是个容易醉酒亦容易醒酒的女人,在月亮湾ktv歌城听廉古六唱那首《第一滴泪》时,就有过类似表现。别看秦美雨表面**不羁,内心却是极为自尊好强,不然也不能与张凡成为闺蜜朋友了。这时惊觉赖大元触及到了她的底线,当下强抑酒意,对着赖大元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尽管是跆拳道拿了红黑带的高手,但毕竟是女孩子力气,况且还酒后乏力。赖大元也是喝了不少酒,躲闪不及,头撞在墙上,当即昏倒在地。 赖大元一边让李恩生拿了热毛巾给他擦拭头脸上的 血迹,一边抬起脑袋,仰天长叹:“想我赖大元纵横花花世界,整日里打雁,今天反让雁啄了眼!” “赖总,你受伤了,要不要报警,通知郑天喜将他们抓起来?”李恩生小心地擦拭着赖大元的寸头,口里出言献计。 “报个屁的警!老子自有安排!那小娘们不是简单角色!”赖大元一把推开李恩生拿着毛巾的手,站起来,摇了摇头,活动下四肢,感到被秦美雨殴打的部位并无大碍,冷笑一声,说道:“花拳绣腿,哼!” 廉古六开了车停在燕山大酒店门口,张凡说:“你就在车里等一会儿,我与美雨去拿行李,连夜回渝州!” 廉古六也不反对,目前情况,避开好像是最好的选择。 见秦美雨与张凡的背影消失在酒店大门内,坐在后座的胡月,疑惑的问:“这到底怎么回事?不需要通过警方处理吗?” 廉古六简明扼要地说了事情原委。胡月听了,默想了一会,说道:“既然是对方吃了亏,为免夜长梦多,走为上策!” “师妹,看不出来你还熟悉孙子兵法呀!呵呵。”廉古六转过头,脸上又挂起标志性的坏笑,故作惊奇地对胡月说道:“其实,就算他们报警,我们也不怕!你把耳朵伸过来,我给你说个秘密!” “得性!这车上就俩个人,你快说吧!”胡月现在学会翻白眼了:“你又叫我师妹?” 廉古六见得胡月娇嗔满面的样子,一下子便醉了,只是盯着胡月痴迷地看,却不说话。 胡月似喜还嗔,见廉古六毫无顾虑地盯着自己看,伸手推了廉古六一把,说道:“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快把口水擦一下!” “哪有?”廉古六急忙用手拭嘴,发现竟是上了当:“好啊!你捉弄我!” “呵呵呵!......”胡月开心地笑出了声,低下头浑身颤悠。被廉古六捉弄了这么多次,这回终于讨还 了一点利息! “快别笑了!张凡她们出来了!”廉古六也推了一下胡月,胡月嗔怪地恨了他一眼,收起脸上笑容,打开车门,接了张凡与秦美雨手上拎着的大包小包放在座位椅子上。 “不要我先送你与胡月妹妹回家吗?”张凡问廉古六。 “我与师妹先送你们上了高速路口,然后打的回去就行了。”廉古六一边开车,一边回答张凡的问话。 秦美雨拉住胡月的手,仔细看了看,笑着说:“这就是胡月妹妹啊?我也跟着张凡这样叫你吧!我名字叫秦美雨,你叫我美雨就行。这双手白白嫩嫩的,却长在了一个武林高手身上,有些让人想不通啊!我也练过几年跆拳道,以前还觉得可以保护自己了,今天才明白自己原来是井里之蛙。谢谢你!谢谢今天帮我做的一切!” 胡月被秦美雨这一顿夸,弄得不好意思了,忸忸怩怩地说道:“美雨姐,这不算什么。” 行了十分钟左右,车到县城高速路口,廉古六靠边停车下来,让张凡坐进驾驶位。在两人身子交错的当儿,张凡幽怨地看着廉古六,似有很多话要说,却又因为另有二人在旁,那些话就在喉头处徘徊,说不出口。张凡又想伸出手与廉古六握一握,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又在喊这太客套,应该是拥抱,热烈的拥抱!正在纠结不定,坐在副驾驶的秦美雨却撑起身子,越过张凡与廉古六和胡月分别握手告别,一对大胸挤在张凡脸上,让张凡甚是憋闷。 四个年轻人人依依惜别,相约有空多联系,勤走动。最后,张凡感到鼻头发酸,才让现代悦动的四个车轮转动起来,慢慢驶入匝道。 望着后视镜里渐渐消失了的廉古六身影。秦美雨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坐得更加舒服一点,闭上眼睛,似乎在自言自语的说道:“日久生情呀!胡月虽说是个乡下妹子,但竟争力不弱啊!唉!不是我太愚蠢,而是敌人太强悍!”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45章 【不是挂名弟子了】 廉古六与胡月打的回到胡家坡,走进花圃家中,看见除了桌上杯盘碗碟不见以外,其它还是刚才出门时的原样。 刚下出租车时,第一个跑出来迎接他俩的,自然是闻风嗅十里的阿黄,第二个便是孙喜妹了。 廉古六在前面走,孙喜妹拉着胡月落在后面,踮起脚尖与胡月说悄悄话:“那个张凡姐姐走了吧?这下好了!古哥哥又是我们......是你胡月姐姐的啦!” “小姑娘家家的懂得什么?把心思用在学习上!”胡月被孙喜妹闹了个大红脸,不由对孙喜妹嗔骂道! “我还小呀?过了年就十五岁了!我告诉你,我们班上都有同学早恋了!”孙喜妹可不怕胡月,俩人情同姐妹,私底下什么话都说的。 廉古六站在八仙桌旁边,绘声绘色地给大伙讲救下秦美雨的经过。特别说到胡月时,添油加醋,极力渲染,好像不把胡月对峙郭飞飞等人说成一个孤胆女侠斗群狼的版本,内心就有多内疚似的。 廉古六为了衬托出胡月的英勇形像,将自己用膝盖撞开房门狼狈疼痛的事也如实说了,怕大家不信,还卷起棉毛裤,努力将膝盖骨青肿部位露出来,以证所言不虚。 “那张凡虽说是做护士的,但她能确定赖大元只是被打晕过去了吗?”孙海狗听完廉古六所说经历,提出其中一个关键问题。又向胡月问道:“胡月,你当时也在场,有没有看到赖大元昏迷的样子?” “我守在外面,古六一会儿就从包房出来了,他给我说他朋友没事,让我赶紧走,我就跟着走了,没见到赖大元。”胡月回忆了当时情形,回孙海狗的话道。 许廷梅插嘴说道:“那张凡说不定也是在讹那些人的!要不,也不会连夜跑回渝州了。” 胡修兴瞪了老婆一眼,不满的说:“不管是不是讹人,连夜回渝州是对的!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何况是两个女娃儿!” “那些人会不会记恨我们胡月呀?我说胡月,你怎么可以随便与人动手呢?我们可是本地人,惹了事可是不能一走了之的。”许廷梅似乎对张凡 没什么好感,言谈之中,尽是对张凡的不满。 孙海狗望了一眼许廷梅,缓缓说道:“大妹子,老哥说句话!我认为胡月这样做,是对的!从我孙海狗来到胡家坡安家落户的第二年开始,胡月就跟着我学武,至今快有七年了。我一直警告她、还有喜妹,不能把所学的功夫拿到外面使用,只能用作强身健体。” 说到这里,孙海狗停下来,望了望廉古六,心情复杂地说道:“古六来了以后,特别是...把金顺煤矿赖大元那两条...为祸多时的狼狗除掉的事,对我老头子触动很大呀!很多事情知道了而不去做,等于不知道;学武也是一样,辛苦学到的东西没有用武之地,等于没有学。古六,师父看你这几个月学武,虽然进展比较快,但你嫉恶如仇的性格,似乎增长得更快!” 廉古六被孙海狗说得一会儿喜,一会儿忧,苦笑着低头虚心受教。孙海狗顿了顿,又说道:“我们练武之人,就应该襟怀坦白,一身正气!遇到妖魔鬼怪,就应当无所畏惧,挺身而出!” 孙海狗说到这里,想到自己唯一的儿子孙厝,又想到自己这些年憋屈地生活在这偏远乡村,一心抚养孙女长大成人。七年过去了,从儿媳妇手中接过六岁孙女时的那幅画面,还历历在目...... 胡修兴从胡月手中接过茶杯,端到孙海狗面前,轻声说道:“来!孙大哥,请喝茶!您说得对!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本事的人,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我把胡月交给你培养!我一百个放心!” 孙海狗回过神来,端起茶杯,拿茶盖拨了拨飘浮在水面上的茶叶,然后吹了吹热气,让眼中湿润,尽快随水气风干。轻啜一口,将茶杯放在桌上。面向廉古六,说道:“明天中午十一点钟之前,将你在凡盛所有的亲戚请来,为师要开香堂,正式收你为徒!” 孙海狗转头又对胡修兴和许廷梅说道“你们是胡月的父母,到时也一起来吧!不求热闹,也不求隆重,只是求个见证!” 廉古六听得师父这番话,一时喜不自胜,上前蹲下身子,将师父脚下地面用手擦抹干净,双膝 一前一后弯曲,跪拜下去,嘴里喊道:“师父在上,徒儿廉古六给您老人家叩头!” 胡修兴在一旁见了,不由笑道:“古六,你跪你师父这么近,怎么叩头呀?” 孙海狗内心深处,还有些担心廉古六学武仅是三分钟热情,毕竟现在是热兵器时代,十年苦功,也挡不住一个拿枪射击的毫无武功之人。通过这几个月的观察以及廉古六的表现,孙海狗对自己当初伸腿拦住廉古六跪下拜师极为懊悔。现在看廉古六给自己跪下,胸膛都贴住自己膝盖了,显然是上次跪拜不成落下的病根,当下老怀甚慰,笑着将廉古六扶起来,说道:“虽然不合规距,但这份心意为师明白了。没有关系,反正明天你还要跪拜一次,而且是当着亲戚朋友的面!” “师父,我有一件事,需得向你禀明!”廉古六见师父心情好,想到与胡月的排序问题,便欲借此机会,坐实了胡月是师妹的称谓。 “你说吧!”孙海狗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对廉古六很是迁就。 “我正式进入师门,应该是胡月的师兄吧?”廉古六说道。 “啊?......”除了胡月与孙喜妹不甚惊诧,孙海狗、胡修兴和许廷梅三人,无不是一头黑线! “廉古六,你想做我师兄,也不是不可以!今天就当着师父的面,在外面院子里与我比一比,要是你能在我手上撑得住......十招,我做你师妹便是!”胡月一听廉古六竟然敢拿拜师要挟师父,生怕师父心情愉悦随口便答应了,赶紧站了出来,向廉古六挑战。本欲说能撑过三招便行,但为求保险,临时改口为十招。在胡月看来,廉古六纵使天降奇才,也不可能以三个月的功力,撼动自己七年来的风吹日晒,因此也存心要正一正名份,以后就可以借师姐之名,光明正大的教训廉古六对她的骚扰了! “哎哟!这怎么要得?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与男孩子动手动脚,也不怕羞?!”许廷梅可不相信胡月要与廉古六比什么武,她只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已经情窦初开,要是被廉古六摸到了手脚,那与中毒有什么区别?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46章 【师兄妹三人】 胡月嚷嚷着要与廉古六在院子里比武,听母亲说不能与男孩子动手动脚,当下是又羞又恼。胡修兴也不明白女儿为什么非要争这个师姐的名份,见母女们一个要比武,一个反对。就转头对孙海狗说道:“孙大哥,你说句话吧?要不,就以年龄排名吧?” 孙海狗想了想,说道:“行!就按照年龄排名!我以前也没想过要收徒,胡月这丫头跟我学功夫的时候,也就是跟着喜妹一起练习,七年来也没正正经经给个名份。明天就与古六、喜妹一起,行跪拜大礼,正式纳入正阳功门下。” “师父,我明明比廉古六早进师门!这不公平!”胡月想到以后廉古六每天一边‘师妹、师妹’地叫着,一边捉弄自己的情形,就不寒而颤。自己若是师姐,那小子怎么也得有所顾忌,因此,对着师父在作最后的抗争。 “这有什么不公平?我看没有比这更公平的了!就听你爸和你师父的,依年龄排名,你要是比古六大,就是师姐;要是比古六小,就是师妹!我就搞不懂了,你与古六争这谁大谁小有啥意思?不都是孙大哥的徒弟吗?”许廷梅对着胡月,有些不满地说道。这女娃子,非要与廉古六一个男孩子在这么多人面前动手动脚不可么?要是触摸到什么女孩家的**部份,这脸还要不要了? “我看,就这么定了!你们俩个,把各自的身份证拿出来看看,免得说有人偏袒。”孙海狗呵呵笑了两声,将师父的权威拿了出来。 胡月没有办法,将嘴微微撅起,只得默认了廉古六是师兄的事实。一想到以后廉古六打着师兄的旗号光明正大地欺负自己,心里就非常郁闷,难道到时候,自己真能忍心下手揍他? “93年8月28日,属鸡的呀?”许廷梅站在孙海狗身后,看了看孙海狗手上拿着廉古六递上来的身份证,高兴地说道:“胡月,你是师姐呀!这下也不要比武了!” 胡月惊喜交加,赶紧跑到师父身边,仔仔细细看过廉古六的身份证,然后嘻嘻笑着,用手指着廉古六点了几点,跑回自己闺房,拿了身份证出来,本想立马给廉古六看,但见廉古六惊愕不已的样子,想到他的坏,怕他在身 份证上使诈,把自己年龄变小了,又转向走过几步,将身份证交到师父手上。 “猴年生的?小骗子!”胡月拉着孙喜妹的手,嘻嘻笑着,冲廉古六用唇语骂! 孙海狗仔细对照了一下两张身份证,然后说道:“两人都是93年的,胡月是1月26日,古六是8月28日,胡月大古六半岁,是师姐,古六是师弟。” 孙海狗抬头看看二人脸上表情,咳嗽一声,接着说道:“这名份定下来了,以后你们就这样称呼吧!” “师弟!快叫师姐!”胡月满脸是笑,冲廉古六叫道。 “想得美!”廉古六冲口而出,见师父鼻孔喷出一个“嗯?赶紧又说:“明天正式行了拜师礼后才叫。” 第二天中午时分,孙海狗家来了几客人,在厅堂之中分左右两边坐了。右边是廉老太婆、廉春雷、郭秀琴一家人;左边是胡修兴、许廷梅夫妇。厅堂之上,立了一香案,案上有一牌位,上面写着一个名字:武风道长。 廉古六、胡月与孙喜妹并肩站在香案前面,听孙海狗说话:“在我二十八岁那年,在我老家乡下来了一个朋友,当时这个朋友都快要饿死了,是喜妹的父亲当时还只有四岁的孙厝,每天偷偷拿了家里的饭菜给了那朋友吃。那朋友后来便成了孙厝的师父,我见他武功高强,也要拜他为师,他说既然收了孙厝当徒弟,就只能与我平辈论交。我便叫他为师兄,他在教孙厝的同时,也一并教我了。孙厝年幼,师兄不在家里的时候,就由我教导孙厝。很多功夫的精妙之处,师兄只说给了孙厝听。我也问过师兄的武功派别,师兄只是简单地说了说,叫正阳功。以后,师兄来的次数渐渐少了,在孙厝十六岁那年,师兄将还在上学的孙厝带走了。” 孙海狗停顿了一下,在旁边拿起三根青香,走到香案前,伸到烛前慢慢点燃,双手握住冒着烟气的青香,对着香案上供奉的牌位弯腰作了三个揖,然后将香插在牌位前一盛满米的碗中。 “这牌位上的名字,大家都看见了,他就是我说的那位朋友,也就是我的师兄,我儿子孙厝的师父——武风道长!我现在要教给你们三个人的武 功,就来自于这位武风道长。以前代我师兄把正阳功教我儿子,现在我还是代我师兄把这正阳功教你们三个人吧!” “昨天我想了很久,喜妹与你二人年纪相差不大,与胡月姐妹相称也这么多年了。况且我师兄与孙厝也已经不在人世,有些礼法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罢了!各论各的吧!以后你们三人以师兄妹相称,我也不会再代我师兄收徒了!” 厅堂众人听得孙海狗这一番话,总感到什么地方于理不合,但见廉古六、胡月、孙喜妹三人确是年纪相仿,要是让孙喜妹叫廉古六师叔、叫胡月师姑,似乎更是荒诞不经,只得接受了孙海狗说的道理。他们可不知道,孙喜妹听到爷爷要正式收廉古六为徒,为这个师兄的称谓与爷爷是誓死必争!如果爷爷要她改口叫胡月师姑,叫廉古六师叔,她宁愿从此再不学武! 孙海狗没有办法,却又害怕武林同道耻笑,只得狸猫换太子,想了个代武风道长传授武功的幌子。其实心中真正所想的,却是给孙喜妹找两个真正关心她、爱护她、能够保护她的师兄、师姐。以后自己百年之后,孙女也不至于太过孤单。 廉古六、胡月、孙喜妹三人依次给武风道长的牌位上香,行跪拜大礼,然后又向孙海狗依样画葫芦来了一遍。孙海狗满面笑容,将三个跪在地上的弟子一一扶起。 廉春雷见吉时已到,走出厅堂,来到院内,点燃鞭炮,一时爆竹声大作,整个院子烟雾弥漫。 胡月主厨,许廷梅、郭秀琴作帮手,将中午饭菜弄得十分丰盛,胡修兴替女儿高兴,廉春雷替侄子高兴,两个人又同时替老朋友孙海狗高兴,于是三人推杯换盏,相互频频敬酒。孙海狗只要高兴,肯定是好喝多少喝多少,只是胡修兴与廉春雷却不行了,所以三瓶白酒倒完,二人便倒在客厅躺椅上睡着了,胡月怕父亲着凉,与孙喜妹各拿了一床被子,分别给胡修兴与廉春雷盖上。 廉老太婆心情高兴,也破例多喝了一杯,与孙海狗拉起了家常。其间也聊到廉古六的父亲廉春城,说些彼此关心的话。廉古六听得一鳞半爪,只是隐隐约约明白,父亲与师父还有孙喜妹,似乎并不陌生。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47章 【训练课程有变】 “师妹!早上好!”第二天早上六点,廉古六从畜牧站跑到孙海狗家,径直翻墙入内,见到胡月与孙喜妹都已经站在院里了,脸上露出笑容,出口招呼道! “你该叫师姐啦!还不赶紧改口?”将长发辫成一根大辫子梳在脑后的胡月,见得廉古六进来,听到招呼的话,将头扭转一边,并不理睬谦古六。倒是胡月身边一身火红色运动装的孙喜妹,满面义愤地冲廉古六严正抗议! “改什么口?我又没有叫她,我叫的是你!难道你也想当我师姐?”廉古六故作被人误会,一本正经地对孙喜妹说道,然后又冲胡月笑着说:“师姐!早上好!” “师弟......乖!”胡月憋不住笑,仓促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戏谑廉古六,最后从嘴里说出这样一个乖,话一出口,便感到太过暧昧,暗恨廉古六总是让自己出糗,一时之间,不由面红耳赤。 “古哥哥,你好会骗人哟!我与胡月姐姐一直都以为你比我们大呢。”孙喜妹望了望胡月,转头对廉古六说道。 “从今天起,你不准再叫我古哥哥了!要改口叫师兄!我也叫你小师妹!明白了吗?”廉古六开始扮演师兄的角色了,不能容忍小师妹随随便便拿自己开涮。 “知道了!”孙喜妹扮了个鬼脸。然后冲胡月弯下腰,嘴里喊道:“大师姐,你好!我是小师妹喜妹,请你以后多多关照!” “二师兄,你好!我是小师妹喜妹,请多关照!”孙喜妹又转身冲廉古六弯下腰。 “呵呵!二师兄?”胡月好像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急忙用手掩住嘴唇,只是显然有些迟了,还是笑出了声。 “古哥哥,我叫你二师兄,绝不是西游记里面那个二师兄哟!我没有骂你是猪八戒的意思哈!要不,我不叫你二师兄了,还是叫你古哥哥吧?”孙喜妹见胡月姐姐在旁边这么一笑,生怕廉古六误会她在骂他,赶紧解释道。 孙海狗走出来听到三个徒儿在相互戏谑,感觉到他们之间那种友爱、团结的气氛,不由微微颔首赞许。走近弟子们跟前,说道:“在外面,你们还是依照原来的称呼吧!在一起练功的时候,就必须得严格按照排名称呼对方。该叫师姐、师兄的,就得叫!而且 ,不仅仅在嘴上这样叫,以后不管什么时候,在你们各自的心里,也必须得这样认为——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是兄弟姐妹!” 廉古六三人听了,暗自牢记在心。师父这一番振聋发聩的话,让廉古六对胡月,心理上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他暗暗在想,从今而后,可不能再像平时那样对待胡月了。至于究竟又该怎么样对待呢?廉古六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先找一找当她是姐姐的感觉吧。 练功开始,还是循例三十分钟的逆式呼吸。三个人并排站立,相隔两米有许,调整呼吸,迅速进入屏气凝神的状态。 孙海狗在旁轻轻走动,观察三人控制呼吸的力度、速度及质感。在廉古六面前停下,发现廉古六静如山岳,隐隐有当年孙厝的影子。咫尺之间,也查察不到廉古六控制的气流有丝毫凌乱景像。区区数月,如此进展神速,令孙海狗有一种捡到宝的感觉。这小子生错了年代啊!要是放在以前,绝对是众多武林世家争抢的培养对象!看廉古六现在的成绩,虽然与先练七年的胡月相比,还有一段距离。但与孙喜妹比呢,却似乎已在仲伯之间。如果廉古六继续保持这样的练功热情,相信超过胡月和孙喜妹,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 “喜妹,你可得得认真加紧练习了!你二师兄比你晚练几年,现在马上都要超过你了。”半小时到点,孙海狗出声叫停,让弟子们从练功中‘醒’来。看了看孙喜妹,鼓励道。 “胡月姐姐......大师姐说,说二师兄是神童,当然比我们学得快啰!”孙喜妹想到平时与胡月私下里评论廉古六的话,没有信心与他相比。 廉古六听得孙喜妹这样说,拿眼向胡月望去。胡月身姿挺拔,凹腹凸胸,双眼面视前方,不与谦古六视线接触。 孙海狗看着三个人脸上不同的表情,干咳一声,说道:“每个人的天赋,固然也很重要,但自身的努力以及随后的磨砺,却是决定了这个人的成就大小,这是更加重要的!你们师兄妹三个人,天赋都是万里挑一,所以不要妄自菲薄,更不能骄傲自满!你们一定要记住了,从今以后,要相互团结、相互帮助,共同提高!把我教给你们的功夫学会、学精,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有每 个人都强大了,才不会成为别人的拖累!” 胡月、廉古六和孙喜妹三人听孙海狗说得严肃,相互对望了一眼,然后齐声说道:“是!” 孙海狗吩咐,半小时呼吸训练检查,从明天开始暂停,呼吸的训练时间与场地,大家便宜行事。孙海狗把每早六点的锻练时间改为五点三十分,地点也不在家中院坝这里,而是改在了燕山山顶。 “爷爷,听说燕山上有野猪,是不是真的?”三个弟子当中,就孙喜妹不叫师父,她叫爷爷。 “野猪或许没有,但野兔却是有的。你们以后的训练任务之一,就是给为师捉野兔,红烧了好下酒!呵呵!”孙海狗一想到这里,肚子里馋虫便似乎动了起来,当即满脸是笑。 “今天就练习到这里吧!大家记好了,明早五点半!在这院内集合,然后直奔燕山,开始新的训练课目!过段时间,为师还得置办一些训练器械,课程进度也得安排一下了。”孙海狗说完,把手挥了挥,让三个弟子散了。 廉古六随胡月走出师父家围墙,在岔路口刚要分开走时,走在后面的廉古六出言叫道:“师姐!” 胡月转过身来,笑靥如花,再不复往日冷艳模样。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看着廉古六,其神情就像一个老师在鼓励坐在课堂里的学生举手提问。 “师姐,每天六点起床都够早的了,师父现在又要提前半个小时,我怕我到时没有醒过来,练功迟到了又要被师父骂啊!”廉古六一时没找到话与胡月说,临时胡诌了一句。刚才叫住胡月,本来是想说些什么来着,只是见了胡月的笑脸,一下便忘了,现在去想,却一时又没想起来。 “手机不是有闹铃吗?”胡月保持着脸上的笑容,说道。 “我睡得比较死,闹铃声闹不醒我!”廉古六顺着谎言向下编。 “你不会是想让我来叫你吧?”胡月笑得累了,寒着脸问。 “谢谢师姐!”廉古六嘻嘻一笑,冲胡月一挥手,转过身子,跑步前行。 ...... “廉古六!你跑什么跑?我还没答应呢!”胡月被廉古六跳跃性对话弄得莫明其妙,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廉古六已跑得远了。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48章 【燕山之巅】 第二天凌晨,廉古六早早醒来,等了十分钟,不见胡月前来叫醒他,眼看马上就到五点半了,只好锁上门往师父家中跑去。 到了师父家的院子里,见大家都已到齐,廉古六赶紧跑过去,与胡月、孙喜妹站在一起。孙海狗手里拿了一把电筒,说道:“一会儿跟着我跑,相隔不能太远,在跑的时候,只准使用逆式呼吸。” 孙海狗率先出了院门,等三个弟子全都走出来了,返身将院门从外面挂上一把铁锁锁了,然后领头向燕山方向慢慢跑去。 “刚开始可能有一些不习惯,但一定要用逆式呼吸。跑步的动作与频率,都是为了给呼吸服务的。每一次呼与吸,都必须控制跑步的步伐、节奏。”孙海狗打开手电,照着路面在前面领跑,嘴上说着跑步的要领。 廉古六最先有些想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跑得这么慢!只是在经过了金顺煤矿,快要跑到燕山脚下的时候,发现自己呼吸控制不力,脚下频率明显有些凌乱,才恍然大悟——持久,才是衡量练功水准的标杆。他与孙喜妹虽然不至像普通人那样喘气,但在掌控呼吸方面,明显与胡月有了差距。经过近二十分钟跑步状态中的慢呼缓吸,胡月对呼吸的控制,依然与刚刚出发时并无变化。至于孙海狗,就更不用说了,始终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现在开始上山了,注意呼吸!只有控制住了呼吸,才能控制自身其它肢体部位。你们仔细听听,胡月就没有脚步声,而你两个呢,脚步声早就将野兔吓跑了!”孙海狗一路批评廉古六与孙喜妹,拿师姐胡月的优秀反衬两个师弟师妹的愚笨! 穿过一大片竹林,然后是满山遍野的茶山。又慢慢跑了一会儿,前面出现许多松树,这时候,廉古六控制呼吸的频率早就乱了,身上也冒出了热气。孙海狗用手电在前方照路,旁边的草丛中,时不时发出小动物受到惊吓逃跑的响声。孙喜妹问道:“会不会是野兔?” 廉古六说:“这么冷的天,野兔不呆在窝里,故意跑出来等你抓呀?” 孙海狗训斥道:“别说话!调整呼吸!你俩个应该好好向师姐学习学习!你们看看自己,再看看师姐!差距在哪里?你们自己能找到 不?” 跑过松树林,爬了一段弯曲折行共百余米左右的悬崖绝壁,终于来到了一片开阔地势,这便是燕山山顶了。孙海狗让三人各自找块地方练习呼吸,用手电照着看了看手腕上一块老式手表,取下来放在一块岩石上,说道:“现在是六点十分,你们三个开始练习,我就在附近四处转转。谁先醒过来,就对表记下时间,看看谁入定的时间更长。记住了,吐是呼,纳为吸,也就是人们所说的吐纳功夫。好了!开始计时!” 廉古六三人闭上双眼,一手贴膻心,一手扶关元,心静神定,吐呼纳吸,只觉阵阵清香扑鼻,控制住吐纳频率,清新空气渐渐不再有寒意,不一会儿,三人便进入了忘我境界。 也不知过了多久,廉古六从云游状态中回转过来,缓缓睁开双眼,只见天光早已大亮,放眼四望,袅袅的云烟萦绕着茶山竹海,令人心旷神怡!身边孙喜妹一双滴溜溜转的眼睛看过来看过去,手指放在唇间,示意廉古六不要说话,然后指了指孙海狗放手表的地方,悄然无声地唇语道:“记、时、间!” 廉古六这才发现,女神般的胡月还立在一旁,溶于远山近景,其身后是灰白浅云的天色,脚下是斑斓奇异的岩石,远处松茶竹树,却似浓墨渐淡。廉古六向孙喜妹吐了一下舌头,蹑手蹑脚地走到放手表的地方,拿起来看了下时间,不由睁大眼睛,七时三十分?天!就这样站在那儿不动,就呆了八十分钟?!廉古六不敢相信,又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确认时间,果然是过了这么久!廉古六感喟之余,不忘拿了手机对着胡月拍照,这样的美图,用作手机屏保,那是非常养眼的,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天色灰蒙,要是蓝天、白云,最好还有日出,那就是仙境画美人,堪称经典传世之作了。 “谁让你拍我的?”胡月不知何时‘醒’转过来,见廉古六用手机对着她拍摄,还一副意**嘴脸,心中也不知是不爽廉古六未经许可擅自偷拍,还是不爽自己面对廉古六总是难以冷静下来。 “师姐!你好厉害!最少都有两个小时!”廉古六并不答问,只是兴奋地向胡月报喜! “哪能有这么久?我上次测了才九十分钟!”胡月果然忘了廉古 六偷拍这茬,拿过师父的手表查看时间,心中默算了一下,然后对廉古六说道:“你就会骗人!只有九十五分钟!” “大师姐,我只有六十二分钟。”孙喜妹似乎有些挫败,心情低落地说道。 “古六...师弟,你呢?”胡月一时还不习惯叫廉古六师弟,说话硬是停顿了一下。 “我只有八十分钟。”廉古六实话实说。 这时,孙海狗从崖壁处转了上来,手里捉了两只灰扑扑的野兔,听到廉古六说话,呵呵一笑,说道:“八十分钟?中间有没有偷工减料呀?” “师父!您回来了?哇!野兔!”廉古六与胡月、孙喜妹跑过去迎接,兴奋地接过师父手中的猎物。 “爷爷,我上学要迟到了!”孙喜妹抱了一只野兔,正在好奇逗弄,突然想到练功场地不是在家里,急忙对孙海狗说道。 “来时天黑,还一路练功,肯定是比较慢了。不过一会儿回去,就用不了多长时间了。放心吧!不会迟到的,不然也不会把你们五点半就叫起来了。”孙海狗微微一笑,说完便转身下山。 师徒四人在无人处便施展功夫,全速奔跑;下得山后,便放缓速度,与普通晨练之人并无异样。来时路程花了近四十分钟,回去仅用了二十分钟不到。 饶是如此,孙喜妹也顾不得吃早饭了,只是在家里拿了一包超市买的糕饼,也不见她背书包,一边撕了包装纸将糕饼塞进嘴里,一边往镇上方向跑去。 “师父,师妹肯定要迟到了!”胡月望着孙喜妹。 “我开车追上去送她!”廉古六笑着说。他现在要与胡月去花圃,胡修兴夫妇每天早上将花装好,廉古六练完功便开了三轮摩托车送往县城花店。 “又不是多远?等你追上时,师妹早进校门了!”胡月估量了一下时间,说道。 “凡事开了头,就贵在坚持!在喜妹学校放假之前,就让她还是像以往那样在家里练习好了。你们两个就像今天这样,五点半准时出发,不能找理由偷懒!”孙海狗不愿孙女被她师兄师姐在练功上面拉下太多,更不愿孙女在学业上有所荒废,所以纠结半响,作出了这个决定。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49章 【旷男怨女】 汇缘茶楼对面五十米左右,有一家名叫‘天通’的网吧,此时晚上八点钟,正是网吧生意红火的时候。网吧普通区人满为患,vip区却是寥寥无几。小县城的网民,每天玩儿游戏,也讲究个实惠,网吧弄个vip区,然后收费贵一半,谁钱多啊去坐那儿? 当然,也有讲究的,抑或为了图个清静,这不,vip区一张电脑桌两边,分别坐了一个大个子、一个身材火爆的年轻女子。只是两人显然互不相识,隔着电脑屏幕,各玩各的。大个子石三水很郁闷。前些天跟了表哥从永万酒楼驾车来到凡盛县,约了同伴去当地旅游景点松岩古镇玩,七、八个人租了条船,在濑溪河一路肆意嬉耍,遇到有漂亮的妹子,便吹吹口哨,喊几句流氓话,然后起哄开怀大笑。这些都是平常做的事,从来也没出过什么碴儿。 唉!千不该万不该没掌握好尺度啊!在濑溪河中间出言调戏人家也就罢了,还不顾同伴反对,坚持要追上去看看难得一见的美女悍妇,结果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被人家美女看上去并不起眼的保镖制服在地。当时自己那个狼狈呼痛的样儿,被伙伴们全看见了,这张脸算丢在那了。伙伴们的眼中,再难找到以前对自己毕恭毕敬的那种眼神了。就连一向喜欢屁颠屁颠跟在自己身后的青春豆,也他妈的造了反!叫他做点什么跑腿的事,都他娘的叫不动了! 这个石三水,正是廉古六在松岩古镇停车场摁倒在地连声惨呼的那个大个子。此刻的他,泡在网吧里自怨自艾,却不知道他的运气还算不上坏。石三水对边不远便是汇缘茶楼,眼睛透过落地有机玻璃窗便可以望见汇缘茶楼的转梯。或许石三水的自怨自艾让老天对他必生怜悯放过他了吧?不然的话,现在与他表哥郭飞飞一起呆在茶楼里斗地主,被胡月一掌推翻的或许就不是光头了。 石三水在‘天通网吧’vip区座位坐着玩一款新出的网络游戏。只是他显然没将心思放在游戏里,他在想这些天的倒霉事,青春豆跟了那几个家伙去洗脚按摩,不怎么理他了,这让石三水有一种深深地挫败感。他拿了烟盒出来,伸手一捏,却是空的。 石三水将空烟盒往地上狠狠一扔,站起来,正要呼叫网管让来包烟,却看见对面座位坐了一女的,手上拿着香烟,嘴里 吐着烟气,看上去风情万种,姿态甚是撩人!女子感觉到对面的大个子站起来,仅抬眼看了一下石三水,便继续上自己网玩儿。 “姐们,要根烟抽吧?”石三水也不叫网管买烟了,笑着脸,向对面的女人搭讪。 对面抽烟的女人正是唐秋玲。要说石三水是身体受到廉古六伤害的话,那唐秋玲却是被李恩生伤到了内心。李恩生当着她面毫不避讳地讨好秦美雨,让她妒火中烧。晚上更是伙同几个狐朋狗友,将妖狐子带进茶楼玩麻将,还将她撵了出来,说什么今晚不营业了,让自己早些回家休息。 唐秋玲在汇缘茶楼下面徘徊良久,对李恩生的薄情寡义很是愤恨!想当初自己从永盛县一个偏僻农村来到凡盛县找工作,这汇缘茶楼刚开张,自己跑去应聘,便被老板一眼相中。当天上班做了服务员。没过几天便被安排值夜班,半夜就被对她窥视多时的老板李恩生强暴了。因为怕丢脸子,因为怕丢工作,因为孤生一人怕被报复,更因为强暴了她的老板说了多么多么爱她,信誓旦旦地说要对她好!反正,从那一夜之后,唐秋玲默认了李恩生是她男人的事实! 太轻信男人了!说要对自己好的,好他娘个蛋啊!这个畜生,明显是玩腻她了,这些日子只是差一个理由要把她一脚踢开而已。唐秋玲也看出来了,李恩生就等着她生气、发火,然后就能以此为藉口将自己辞退,扫地出门了! 现在的唐秋玲可不是当初刚进汇缘茶楼时什么也不懂的乡下妞了,她也有着对爱情的向往与追求!当这纯朴而又美好的愿望被当初给了她这个愿望的男人无情的碾碎时,她首先想到了报复!自己虽然没有能力和勇气当面找李恩生的麻烦,但自己可以假手别人呀! 第一次见到廉古六的时候,唐秋玲发现廉古六对的**似乎感兴趣,便有意无意在手机上存了廉古六的电话。秦美雨是廉古六带来茶楼打牌的,想来应该是朋友。现在李恩生这一伙人,带了这女人来茶楼打牌,进了玫瑰包间便让唐秋玲下班回家,然后还关了茶楼玻璃门挂牌歇业了,这不是很明显做贼心虚,要耍什么阴谋诡计针对那个喝多了的女人下手吗? 唐秋玲只想着怎么样给李恩生添堵,没存救秦美雨的心思,她自己还掉进了苦海无人打捞呢。 唐秋玲拿出手机想给廉古六打电话,但又怕廉古六听出自己的声音,通风报信这事要是被李恩生知道了,依李恩生平日里为人的阴狠,自己的下场肯定很惨。 唐秋玲于是就在茶楼附近一家手机店买了张临时卡,给廉古六发了一条短信。因为不知道秦美雨的名字,也不知道李恩生等人对秦美雨到底要做什么,只好写了一句话:“廉古六,你朋友有难!”然后就近到‘天通网吧’找了临窗的座位上网,密切关注着对面的汇缘茶楼,等待好戏上场!短信发出后,电话响个不停,看来这廉古六确是急了。唐秋玲心里偷笑,想像着李恩生与廉古六打在一起的景况,最好廉古六争气点,拿了啥铁棍什么的,将负心汉打个脑震荡来个失忆,那时自己便狠狠地唾弃他,让他敢抛弃自己!廉古六一直在打电话,唐秋玲本想关机了,突然想到自己还没有告诉廉古六地址,要是廉古六找不到秦美雨,自己安排的好戏就看不成了,于是又写了一条短信发过去:“别问我是谁!你朋友在汇缘茶楼玫瑰包间!”然后赶紧关了手机。 石三水猛然间找唐秋玲要烟抽,着实将唐秋玲吓了一大跳。只是见了石三水眼中**裸的欲望,唐秋玲便嫣然一笑,将台面上刚从汇缘茶楼顺来的那包《天子》香烟扔了过去。 “我平时不抽烟的,要是不嫌弃的话,你就拿去抽吧!”唐秋玲见大个子将那包刚拆封的天子烟从中抽出了一根,又点头哈腰、满脸谄媚地拿着烟盒要送还给自己,便故作大方地说道。 “美女!认识一下,我叫石三水,交个朋友吧?”大个子谄笑着,对唐秋玲说道。 “好啊!我姓唐,你可以称呼我小唐。”唐秋玲很享受面前这个大个子对她的礼敬有加。相比那推她落入苦海的李恩生,这叫石三水的又热情、又高大,而且还很年轻。 “小唐,你好!很高兴认识你!”石三水打蛇随棍上,与唐秋玲套上热乎。 一个是石三水襄王有意,一个是唐秋玲怨女有情。二人越聊关系越近,神态堪比一对恋爱中的情人,直到唐秋玲远远望见廉古六等人扶着秦美雨离开了汇缘茶楼,便答应了石三水关于出去喝酒的再三提议。石三水在网吧前台帮唐秋玲结过账,二人一起离开网吧,出门找酒吧喝酒去了。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50章 【隐患】 石三水与唐秋玲很快成了好朋友,只是想要趁热打铁去酒店开房的过份要求被唐秋玲拒绝了。唐秋玲不想与石三水仅仅是一夜情的关系,她想发展石三水成为她的下一任男朋友。对男女之事多少有些经验的唐秋玲知道,太容易得到的东西都是不会被珍惜的。她不想高大魁梧的石三水成为第二个李恩生。因此,她除了最后的身体之外,其他能给的温柔都给了大个子,哄得石三水信誓旦旦要娶她,要带她离开这个小县城,去渝州这样的大城市找更好、更轻松的工作。 有了底气的唐秋玲找了个机会与李恩生吵了一架,本以为对她早已厌倦了的李恩生会很快炒她鱿鱼,谁知李恩生没吃到秦美雨这只天鹅肉,对她这只丑小鸭也并不放过。如果是表现出一点点柔情蜜意倒也罢了,这李恩生也是昏了头,认为唐秋玲只是逆来顺受的羊羔,对要求结算工资收拾铺盖卷走人的唐秋玲竟然是破口大骂!还威胁唐秋玲说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暗中给廉古六那小子通风报信吗?凭你也配吃醋?要不是看在往日情份上,你这次坏掉老子大事,老子肯定把你卖到夜总会当小姐!你自己说说,你怎么还有脸来找老子算工资、要钱?” “算你狠!算你厉害!那我不要总行了吧?我走!”唐秋玲被李恩生白玩了这么久,临了不旦没有一分钱的分手费,就连做服务员的工资也得不到,想到这些,唐秋玲是欲哭无泪。 “果然是你这个臭婊子在吃里扒外,给廉古六那小子通风报信!想走?这么轻松?”李恩生刚才只是诈唐秋玲的,现在见唐秋玲默认了这件事,不由一下子气冲斗牛,扯住唐秋玲头发,便拉进了茶楼一空着的包房。然后将唐秋玲一把扔在地板上,反手将房门关上、反锁。 “你想干什么?”唐秋玲有些害怕了!枕边人一下变成穷凶极恶的野兽,心里落差之巨大,让唐秋玲懵了、傻了! “你问我想干什么?哼哼!你说我想干什么?!你敢背叛我, 坏我的事,难道就没有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吗?”李恩生阴测测地冷笑着说道,望着唐秋玲,眼中全是轻蔑与不屑! 唐秋玲跟了李恩生这么久,知道一些李恩生的复杂背景,还有他翻脸无情的雷霆手段。茶楼先后有两个女服务员就是因为得罪了李恩生,一个被逼良为娼,另一个被带进医院堕胎后下落不明。想到自己也极有可能步两个女服务员的后尘,唐秋玲刚从石三水那儿得来的底气顷刻间土崩瓦解。只见她对着李恩生跪了下来,啜泣着告饶:“李老板,李总,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错在哪儿哪?” “我不该给廉古六打电话...” “还有呢?” “我不该吃醋...” “就这些?” “我不该跟你顶嘴...” 李恩生很满意自己的威胁效果。他知道,控制或摧毁一个女人的内心,得恩威并施!打一巴掌,再赏颗甜枣!巴掌打过了,该是给甜枣的时候了。李恩生把跪着的唐秋玲从地上拉起来,屁股朝后摁倒在麻将桌上,几下便扯脱掉唐秋玲的裤子...... 唐秋玲的泪水终于大滴大滴地从眼中涌了出来,将盖在麻将桌上的桌布都浸透了。如果说李恩生从前这样对她还与男女恩爱有关的话,现在却只能算是**,毫无怜悯与感情的**!唐秋玲此刻心中对李恩生憧憬的所有幻想,全被身后禽兽般耸动的李恩生燃烧掉了,连死灰也没有剩下,绝不会有复燃的可能。只有一种极度屈辱催生出来的仇恨,像一颗种子,埋在了唐秋玲心中。 这天晚上,石三水打电话约唐秋玲出来,说是要向她辞行。唐秋玲找了个理由跑出来,与石三水在公园见面。 “秋玲,你不是说辞工给我一起去渝州吗?我今天就要走了。”石三水被唐秋玲迷住了,也想认认真真与她处对象,不做一夜情那种天亮就分手的男女。郭飞飞在赖大元的安排下已经置办好了年货, 三大卡车装满了从各乡镇收购上来的鸡鸭猪肉及一些限制出售与捕猎的飞禽走兽。石三水没想到这次凡盛之行,竟然还交上了桃花运,唐秋玲虽然不算特别漂亮,但女人性十足呀!特别是唐秋玲的**,简单是对付石三水的终极杀伤武器。 “三水哥,我们老板一下招不到人,我还得多等几天,不然,就扣住我工资不发。”唐秋玲抬手轻轻抚摸着石三水的脸,温柔地说道:“你先回渝州吧,我这边辞掉工作拿到工资就来找你。” “那好吧!秋玲,我回去就把房子租好,不然你来了都没个落脚的地方。来渝州给我打电话,我好来接你!”石三水说完,握住唐秋玲的手从脸上放下来,然后紧紧抱住唐秋玲,似乎要将这个女人拥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唐秋玲虽然感到有一点窒息,但石三水宽厚的胸膛给了她一种温暖的安全感!她想拥有这种感觉,保护这种感觉。所以,她不能让他知道她现在只是卑微地活着,她不能让石三水知道她与李恩生之间的任何事。她在谋划,怎么样干干净净地撇开凡盛县带给她的所有屈辱,然后毫无牵挂地去到渝州,和石三水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唐秋玲送走了石三水,坐公交车回到茶楼。在上转梯时,正好遇到推门出去的李恩生。唐秋玲恭敬地立在一旁让路,嘴里说道:“李总,我回来了。” “你不是出去买卫生巾吗?怎么去这么久?”李恩生见唐秋玲现在被自己**得乖巧多了,很是有一种成就感,他把手上拿着的一张银行卡递给唐秋玲,说道:“赶紧的!紫罗兰包房,帮郑所长取两万块钱,密码六个八!我还在打牌数底!” 李恩生说完,转身又返回茶楼,他在陪着卧虎镇的郑天喜所长打大贰牌呢。之所以让唐秋玲去取钱,一是量唐秋玲也没那胆子卷了警察所长的钱跑路,二是以示自己对唐秋玲的信任,三嘛,怕自己数到红底、黑底甚或黄底,那帮家伙会趁自己不在不予承认,那自己可就损失大了。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51章 【暗潮涌动】 “听说赖总上次在你这儿打牌,出了点状况?”汇缘茶楼紫罗兰包房内,卧虎镇派出所副所长郑天喜一身便装,将皮夹里仅剩的三张大钞扔在桌上,然后装作漫不经心地样子向坐在对面的李恩生问道。 赵贵本将桌上散乱的大贰牌收拢一起,一边洗牌,一边压低嗓门说道:“赖总来我食味轩吃饭,喝酒时透露了一点,被我们一个服务员偷听到了,好像是追一个漂亮妹子失手了!” “老赵!你小声点!” “我小声了啊!” ...... 在门外贴耳偷听的唐秋玲伸直腰,稳稳心神,然后抬手敲门。 “进来!”李恩生在里面喊。 “李总,这是两万块钱,这是银行卡。”唐秋玲打开门走进去,将钱和卡双手递交给李恩生。 “好了!你出去吧!”李恩生接过,冲唐秋玲挥挥手,说道。 待唐秋玲关门出去,李恩生换了副笑脸,将两叠钱和银行卡放到郑天喜面前,说道:“这下钱到位了,胆子放大点!输不完!” “老子都输了七、八千了,你还想我输这两万?有本事就来拿!老子都懒得揣口袋里了,就放在桌子上,镇镇堂子!”郑天喜将两叠钱就放在自己面前,摸了盒烟出来,一一散了给在座打牌之人。 “这烟味道不错嘛!冬虫夏草?这是哪儿的烟呀?”冯相义也在座,他在郑天喜下首坐了,接过郑天喜递过来的烟看看,摸出火机点燃吸了口。眯缝着眼,促狭地笑着说道:“郑所,快过年了!又该忙了吧?” “抓赌抓嫖,应该有任务的吧?”赵贵本打出一张牌,是红色的大拾。走神说话发现抽错了,正想要捡回来,被郑天喜伸手压住。 “别动!牌发出来了还想收回去?”郑天喜一手压住赵贵本想收回牌的手,将另一只手上的牌缓缓摊开在桌面上,得意地说道:“就胡这张独大拾!四棒的红胡,每家一千!” 赵贵本懊丧地一拍脑门,嚷嚷道:“我明明是打大柒的,抽错了牌!” 冯相义虽然心中生气,却也无可奈何,损赵贵本说道:“唉!老年痴呆提前发作了呀!” 李恩生坐郑 天喜对面,数到了红底,净收四百元。还笑着伸手又收了张大钞,嘴里说道:“吃喜!吃喜!我说郑大所长,这本钱一到位,你就接连割牌,还整四棒的红!本来我们哥几个还想找你要些钱花,现在看来,是你来找我们拿钱了!” 此刻郑天喜桌面前堆的钱不少,他将钱理正顺平,放了些进口袋,乐呵呵地说:“老子现在没输了!你们三个,胆子不小,敢赢老子的钱!信不信哪天把你们都抓进去,关起来,吊了起来打?” 李恩生等人都哈哈笑起来,赵贵本嚷道:“你龟儿敢!抓了老子,老子就供出你是在打击报复,还没收了老子十万块没有上交!来嘛!看哪个凶?” 众人一阵嬉笑,纷纷赞赵贵本这一招狠毒! 燕山顶上,廉古六闭着眼睛,左手掌心贴紧胸口膻中穴,右手掌心贴紧脐下关元穴。吸气时,身躯渐渐挺拔;呼气时,腹部微微凸起。他从早上五点半出发,跑到这山顶时刚好六点。找好地势开始练功,至今入定已近两个小时。师父孙海狗吩咐过,现在练功不能随意打断,在这地势高、空气质量好的地方,能静心凝神入定多久算多久。胡月‘醒’过来后,见廉古六还在入定,心下有些惊奇,短短时间,竟然超过了她。 师父孙海狗坐在一块岩石上,对胡月说道:“你师弟天资确实有过人的地方,以后你们就这样练习,多少时间离开这儿我不管,只是早上六点之前,必须要到这里来。对于你,我是放心的,你师弟却要多加督促。”说完,转身走了。 胡月见师父径直走了,待要跟了去,却又担心廉古六入定时,旁边没有人守着,要是发生点意外什么的怎么办?可是要留下来,呆会廉古六‘醒’过来,自己又怕他言语无状。正在犹疑不决,师父早下山了。罢了!就留下来守着吧! 廉古六终于神游回来,散势收功。见了胡月,第一话便是问:“我练了多久?” 胡月翻出手机看,然后用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回答道:“两小时,还多了个十分钟。” “师父走了?”廉古六将练功时脱下的外套披在身上,不见师父,开口询问。 “嗯!”胡月回答。 “那我们也 走吧!时间有些晚了,花店老板又该说我送花送迟了。”廉古六说道。 “我爸已经送过去了。他说怕影响你练功。再说,我爸的风湿病早已好了。”胡月说道。 “不是说好一直让我送花的吗?怎么胡叔叔不让我送了呢?”廉古六有些急了,心想我都快买送花的车了。 “你急什么?怕我以后不帮你洗衣服了是不是?”胡月笑道。 “嘿嘿!”廉古六还真是这个想法。要是胡修兴不要他帮着送花了,廉古六还真不好意思继续让胡月帮他整理房间、清洗衣物了。 “我问你,张凡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胡月看着廉古六的眼睛,问道。 “就她俩那天晚上到了渝州打过电话,我还没顾得上与她联系。”廉古六实话实说。 “张凡给我打过两次电话。”胡月心底很高兴。不是因为张凡没有给廉古六打电话,而是廉古六说的没顾上与张凡联系。 “她说什么?奇怪哈!她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廉古六说道。 “她问赖大元怎么样了?问我们有没有麻烦?还问......”胡月说到最后,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你怎么给她说的?她还问什么?你怎么吞吞吐吐的哟?”廉古六有些猜到张凡最后问的问题,只是不能确定。 “我给她说什么事也没有。她问我是不是你女朋友,我说......”胡月极力保持淡定,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得廉古六惊喜地叫着打断: “你一定说是!” “没有!我说我们俩个只是师姐弟关系。”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廉古六指了指胡月手腕上的玉镯,说道:“定情信物你都戴在手上了!” “你说了不是的!你赖皮!”胡月伸手要揪廉古六的耳朵。 廉古六一点也不想躲,就让胡月扯了他耳朵,顺势还想靠近一些。谁知胡月揪住他耳朵的手立马放下来推住了他,喝道:“别闹!” 廉古六还想怎么样找个法子牵一牵胡月的手,兜里电话响了。 “喂!廉古六!你的驾驶证办下来了,在我这。有空过来拿吧!”是杨教练的声音。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52章 【二手萨普】 听到驾驶证拿下来了,廉古六很是高兴,马上便要到县城找杨教练要去。 胡月也替廉古六感到高兴,但对廉古六要求她陪同一起前往拿驾驶证,就不愿意去了。说家中有事,廉古六拿了回来看是一样的。 “师姐,你陪我一起去!我绝对给你一个惊喜!”廉古六给了胡月一个神秘感。 “什么惊喜?你不说,我不会去的!”胡月隐隐有些猜测,但不敢相信。 “我买车了,一会儿我们开车回来!”廉古六高兴地说道。 “真的?!那好,我陪你去!买的什么车?”胡月从师父孙海狗那儿有所耳闻,没想到廉古六还真是这么牛,一拿驾照便买上车了!当下是满面笑容。 原来,廉古六在报名学车的时候,就在暗自留意一些二手车行摆在店门口的皮卡车了。经过多次对比,看好了一辆1.2l的福田萨普,车行老板与暴东相熟,食味轩那辆风峻皮卡也是在他那儿买的。廉古六与车行老板讨价还价多次,最后说定可以按揭,总价三万二。过户、上牌、保险什么的包在一起,首付一万六千,余款一年内付清,不要利息。 当然,买这辆二手皮卡,廉古六还是通过老妈同意了的。陈凡轩支持儿子买辆二手车练手,本想赞助车价余款的,廉古六说不做啃老族,硬要自己挣钱买,最后由陈凡轩做担保人,在银行办理好了按揭手续。最先廉古六怕老板卖了给别人,订金都交了三千。直到将按揭手续办完,车行老板接过廉古六递给他的一万三千元,才拍着胸脯说,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绝对把一切搞掂办妥,廉古六只把驾驶证拿到手,直接将车开走就是。 “二手的!萨普皮卡,排量不算大,只有1.2l。不过跑的大多是平路,拿来送送花还是可以胜任的。”廉古六与胡月并肩下山,边走边聊。 在一些路不好走的地方,廉古六试着去拉胡月的手,胡月躲过了两次,最后第 三次终于被廉古六抓住了。胡月被廉古六抓住了手,第一时间却像是自己在做贼一般,急忙四下张望,脸红红的,羞赧得不行。 “你干什么?快放手!被人看见了!”胡月被廉古六拉了走,却没想到用力便可甩脱,只是冲廉古六急道。 “别怕!这山上现在没人的,就我们两个。遇到有人了我就不牵你手了。”廉古六不敢看身后胡月的脸,只是牵着一只滑润的手不放,在前面径直走路。 经过松树林时,廉古六越走越慢,心跳也渐渐趋于平常。回转看胡月时,只见胡月低了头,俏脸像一块红布。廉古六也不走了,将胡月慢慢拉近胸前。刚还勇气十足的廉古六,一颗心又狂跳起来,感觉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只等这颗心跳出口腔了。 廉古六见胡月只是低了头在发羞,胆子便大了些,轻轻拥抱胡月,胡月双手垂着,不知如何是好。感觉廉古六手上渐渐用力,身子越贴越紧,赶紧将双手抵在胸前,说道:“不可以!” 廉古六大了胆子,低下头去吻胡月的脸,却被胡月用手蒙了,嘴唇亲在了胡月的手背上。胡月轻轻一挣,退后一步,嗔怪道:“好羞人呀!” 廉古六不敢再上前,讪讪着不知该在这时候说些什么。 “师弟!我们快走吧!”胡月脸上红布散去,抑制住芳心澎湃,微微笑着,对廉古六说道。见得廉古六仅仅是脸皮有些厚,胆量却与自己差不多,胡月心里便有些平衡了。 二人先各自回家换下晨练服,在公路边拦了一辆返空的出租,说好价钱每人五元。到了县城,廉古六说去‘光明’驾校,出租车司机却要求加钱,胡月待要说理,廉古六说算了算了,以后我们自己也有车了。司机自觉理亏,也不多言,让廉古六又多给了六块,将二人送到杨教练处。 “廉古六,是不是给我带新学员来了?”杨教练见廉古六带了一个美女相伴而来,笑着开玩笑说道。 “杨老师,你还别说,我还真的要让她来学开车呢。”廉古六一听杨教练这话,萌动了让胡月也学开车的念头。 “好啊!欢迎之至!”杨教练转身从办公桌抽屉里翻找出一个比手掌略小的黑皮本,递给廉古六,说道:“这是你的驾驶证。你还是挺厉害的嘛,一杆清!” 廉古六接过黑皮本,只见上面烫金两排宋体字,上排是排小字:“中华人民共和国”,下排六个字却大了许多:“机动车驾驶证”。翻开内页,自己的像片首先映入眼帘,然后是一个红色方戳,红色字体格外夺目:“渝州市公安局交通管理局”。 胡月也凑近了脑袋过来看,廉古六将本递了给她,对杨教练说了句拜拜,一把拉了胡月的手,转身向外便走。 胡月有心挣脱,廉古六只是不放。胡月面红耳赤,做不出让廉古六难堪的事,又想到外面的人反正不认识,况且不是第一次被廉古六拉手了,只得不情愿地任廉古六拉着她走。 好在廉古六不一会儿便放开了她,倒是让胡月感到自己多想了。两人来到廉古六买车的车行,找到车行老板。车行老板见廉古六来提车,笑着将车钥匙拿了出来,还将行驶证、保险等资料装在一个纸袋里一并交给了廉古六。 萨普皮卡被车行老板擦洗得很干净,成色约有七成新,毕竟是五年以上、跑过八万公里的旧车了。廉古六打开车门坐进去,先将装着行车资料的纸袋放进副驾驶位前的手套箱。座椅什么的都早就调好,这时倒也不用再作调整。廉古六打燃火,驾驶着人生第一辆属于他的车——这辆二车萨普皮卡,娴熟地倒车出库。 “小廉啊!看你开车这架势,哪像刚拿驾照的人啊?呵呵!”廉古六第一次在车行试车的时候,因为拿不出驾照,车行老板可是犹疑了半天。现在他倒是不担心了,当下笑呵呵地说道:“以后你朋友要买二手车的话,记得介绍了来照顾我生意!”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53章 【兜风】 廉古六驾驶着皮卡,对坐在旁边副驾驶的胡月说道:“师姐,想去哪儿玩?我带你兜风去!” “我们去接喜妹吧?让她也惊喜一下!”胡月坐在车内,好奇地摸摸这,又摸摸那。想到最好的闺中密友,就只有小师妹了,于是就想让孙喜妹也跟着高兴一下,这一回倒确是没有防着与廉古六独处的意思了。 “我们把车开到她学校门口,等她放学就接她到暴哥那儿吃午饭,怎么样?反正你也没有去过食味轩,暴哥一看见你,说不定直接就给我们打半折了。”廉古六说道。 “这不好吧?你买车了,你家里的人不想着第一时间看到你的车呀?”胡月说道:“要不这样吧,我们接了喜妹,到县城转一圈,随便吃点什么就好了,不一定非要去暴哥那儿。我们再顺便买一些猪肉、还买一条鱼,晚上就在你大伯家里弄了吃,让喜妹与师父,还有我爸妈一起,都过来庆贺一下,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亲自下厨!”胡月还怕廉古六不同意,又加了最后一句。 廉古六知道胡月的禀性,不是特别相熟的人,并不喜欢打交道。暴东来过畜牧站一次,尝过胡月的厨艺,当时把胡月大大夸赞了一番。胡月是个冷性的人,不喜欢别人损她,也不习惯别人夸她。想到去暴东上班的食味轩川菜馆吃饭,要是暴东再像上次那样对她赞不绝口,当着餐馆吃饭的那么多陌生的食客,胡月岂不成了被人注目的焦点?而这,正是胡月最不喜欢的感觉。 “行!就听你的!”廉古六也不多想,顺口说道。对胡月,他现在很迁就。 这辆皮卡的加速性能不怎么样,毕竟排量较低,而且是用过五年了。廉古六想试着用它来超车,前面开得慢的倒是没问题;有些轿车不屑廉古六超车,一加速便将廉古六这辆皮卡丢在后面。 廉古六哈哈大笑,心道我这是拉货的,正常行驾肯定是跑不过小轿车的。要不是怕超速受罚,廉古六倒还真想与这些人较一较车技,看看小时候跟着父亲学的开车技术究竟生疏了多少。 “师弟,别开这么快!安全第一!”胡月第一次坐廉古六开的车,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在她眼中,廉古六只是一个刚拿驾照半小时不到的新手。 “师姐,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我给你说呀,其实我很早就会开 车了,是我爸爸教我的。我开车,你放心!” 经过双鹿桥时,廉古六想到前些日子在这桥上望见张凡与秦美雨的情形,心中一动,对胡月说:“师姐,现在我们也有车了,哪天我们到松岩古镇划船玩去。你说好不好?” “等喜妹放假我们就去!”胡月本欲立马答应,但想到上午廉古六在燕山上抱她亲她的胆大包天,当即拉了小师妹出来。心想,有孙喜妹在场,量廉古六也不敢使坏。 不一会儿,皮卡车便驶到了卧虎镇初级中学大门口。廉古六找个靠边的位置停了,熄了火,拉上手刹。 “师姐,喜妹还有一会儿才放学,我俩谁进去找她?不然她下课后就会在学校食堂打饭了。”廉古六侧头对胡月说道。 “你去吧!”胡月对廉古六冲口而出,见廉古六打开车门正要下车,却又改变主意,说道:“算了!还是我进去找喜妹吧,你守着这车。” 胡月从皮卡车上下来,走到学校门口的保安室。廉古六见胡月对着那穿着保安棉服的老大爷说了些什么,又在一个本子上填写了访客登记信息,然后向学校里面走去了。 下课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不多一会儿,三三两两的学生便从校门口走了出来,更多的则是就在学校食堂用餐,中午都不出学校大门的。 等了不多久,门口出现了喜妹与胡月的身影。只见喜妹拉着胡月,快步来到停在校门口不远的萨普皮卡车身边。 孙喜妹惊讶地围着皮卡车转了一圈,然后对坐在驾驶室正一脸得意望着她的廉古六说道:“二师兄!你挺厉害的嘛!竟然买车了!胡月姐给我说,我都不相信。没想到竟是真的!” 孙喜妹是第一次亲手开门坐小车,试着拉开副驾驶室车门,爬进去坐了。胡月在身后笑了笑,拉开后面车门在后排座椅坐了。 “古哥哥,我要去德克士吃鸡腿,你带我和胡月姐姐去吧?”孙喜妹兴奋地在座椅上一颠一颠的,然后拉了安全带在身上比划,没有系上,转头对廉古六说道:“这保险带是怎么绑在身上的?” “你专心开车,我给喜妹说!”坐在后排的胡月见廉古六好像要给孙喜妹指导安全带怎么样系绑,怕他开车分心,立马站起来说道。然后对孙喜妹说安全带是怎么样系在身上的 :“那叫安全带,不叫保险带。你把它拉过来,从身前经过,插进座椅那里那个接口,卡住就行了。不是这样的,你弄反了。对!就这样。” “古哥哥,以后我上下学,你都来接我好不好?”孙喜妹突然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惊喜,满脸希冀地望着廉古六说道。 “你倒是想得美!让你二师哥给你当司机!”胡月在后面笑孙喜妹。 “古哥哥也给你当司机呀!以后每天早上上学,古哥哥开这车送花去县城,我就顺便搭古哥哥的车呗!”孙喜妹嘻嘻笑着,高兴地说。 “顺便捎上你,完全没有问题!专门开车接你上下学,这要求过份了,我是不会批准的。除非每次加油你掏钱!”廉古六驾驶着皮卡,又一次经过双鹿桥,嘴里逗着孙喜妹。 “哼!小气!大不了我也帮你洗衣服好了!”孙喜妹说道。她认为,古哥哥帮胡月姐姐做什么事都愿意,除了喜欢胡月姐姐之外,最主要的还是胡月姐姐帮了他洗衣服。 “不行!你是学生,主要任务是把学习弄好!”胡月出言反对。话一出口,感到不对劲,又赶紧解释道:“你师哥买这车,不就是为了让大家去哪里都方便吗?以后小师妹要用车,只要开口说话,他肯定答应!” 胡月接着又对廉古六说道:“师弟,你说是不是这样的呀?” “既然师姐都这样吩咐,那肯定是说什么就是什么,师弟照章办理就是了。”廉古六面带微笑,故意气孙喜妹。 孙喜妹嘟着一张嘴,说:“知道你喜欢大师姐,什么都听她的!小师妹在你眼里,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 “喜妹,不准胡说!”胡月似嗔似喜,一时娇羞无限。心中暗暗骂孙喜妹不识好歹:给你师哥洗衣服,要是不小心洗到他那羞死人的脏内裤,看你小丫头怎么办? 廉古六开车到了德克士门口,发现没有停车位,就让胡月和孙喜妹先进去,他找好地方将车停了便过来。 廉古六围着德克士转了一圈,找到个停车位将车停好,一个戴红袖箍的女管理员上前收费,钱不多,两元。廉古六也不计较,将收费员开的票据丢在车内中控台上,锁好车门,返回德克士。 这时,一辆出租车在德克士门口停下,唐秋玲从车内走出来。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54章 【也算有车一族】 “廉古六!这么巧呀?你也来吃德克士?”唐秋玲被茶楼一个打麻将的女豪客要求来德克士买炸鸡翅膀,给了她一百元,说只买二、三十元的鸡翅膀就行,剩下的算车费。见廉古六站在德克士门口,惊讶地招呼道。 “唐秋玲,你好!”廉古六点点头,心里想到手机中那两条神秘短信,直感与面前这个女人有关联。虽然对汇缘茶楼的李恩生好感不再,但对唐秋玲,还不至于不理睬。 “我陪两个朋友过来吃德克士。”廉古六想找唐秋玲了解一下是谁给他发的那两条短信,要不是那人及时预警,秦美雨处境堪忧。念及至此,廉古六邀请唐秋玲说道:“你也是来吃德克士的吧?要不,我请你?” 唐秋玲听得廉古六说请客,心下高兴。与廉古六并肩走进德克士玻璃推门,嘴里说道:“谢谢你!今天我是出来帮打牌的顾客买鸡翅的,没时间吃了。不过,我要求记账,等哪天有空了,你再请我吃一次。” “没问题!有空打我电话。”廉古六爽快地答应了。他也想找个时间与唐秋玲好好谈一谈,故意问道:“你有我电话号码吧?” “有的!”唐秋玲说完,感到廉古六在怀疑她什么,接着又道:“你在茶楼打牌,有机会记下顾客的联系方式,是我们服务员的工作之一。” 胡月与孙喜妹站立一旁,诧异地望着与廉古六有说有笑、并肩而行的唐秋玲,眼睛里写着不可思议:有了我们两个大美女陪着了,竟然还要勾搭这种货色的女人? 唐秋玲见廉古六对胡月、孙喜妹笑着打招呼,又见那一大一小的两个美女望向自己的目光不善,当下停步不前,对廉古六笑道:“这就是你那两个朋友吧?怎么你身边全是美女呀?”当下也不理廉古六了,径直排队买鸡翅,心中对廉古六朋友的不善眼神却是耿耿于怀。特别是孙喜妹,简单是毫无掩饰的在讨厌她。 唐秋玲买了鸡翅,也没有与廉古六打招呼,便出门走了。廉古六心中苦笑,端了买好的鸡腿、可乐、薯条等,来到胡月与孙喜妹占座的条桌前,将食物放在桌上,主动说道:“刚才那人是我一个普通朋友,汇缘茶楼的服务员。” “我不喜欢她!”孙喜妹拿起纸袋中的鸡腿就咬了一大口,嚼得几口,咽下肚子,然后直言不讳地表达她对唐秋玲的印象 。 胡月倒是什么也没有说。只要这女人不是跟了廉古六一起过来与她同桌用餐,她没有必要将自己的心思表露出来,让廉古六笑话她小肚鸡肠。 同样是美女,胡月与孙喜妹在公共场合就没有张凡与秦美雨那样受人关注。原因就在于鲜艳二字上面,因为鲜艳才可以夺目嘛。 从德克士出来,孙喜妹主动坐在后排,将副驾位让了给胡月。廉古六将车开到农贸市场,买了晚上要用到的猪肉,链鱼,还有一些胡月要求的调味品。看到皮卡车后面还是空空如也,为了不浪费空间,胡月又让廉古六开着车去买了几大袋子的花肥,然后才往回走。 孙喜妹在卧虎镇初级中学门口下车的时候,一本正经地对胡月说道:“大师姐,二师兄就交给你了,我上学去了!”说完,转身格格笑着跑进校门。 胡月只是微笑,心中却是在想,这廉古六身边时不时地冒出不相识的女子,自己应该怎么样掌握好与他交往的尺度呢?远了肯定不行,胡月可不愿意廉古六以后不理睬她;近了也是不行,不仅自己心里过不了那道坎,就是母亲许廷梅那儿,也肯定是要骂自己的。 廉古六见胡月只是微笑,眼睛看着前方,却似乎没有焦距。将手伸到胡月面前摇摇,说道:“嘿!傻笑什么呢?不准在心里面笑我!” “是你自己多想了,你管我笑什么?”胡月拨开廉古六的手,脸上笑意却越发浓了,口中说道。至于二师兄就是猪八戒的联想,当然不会在嘴上承认。 廉古六将皮卡车开到大伯家的公路边停下,与胡月在尾厢各拿了买的菜,一前一后往廉春雷家中走去。 “哟!是师姐来了呀?快进来,快进来!”廉老太婆一见是胡月与廉古六登门,满是皱纹的脸上堆满欢笑,对胡月逗乐道。 “廉婆婆,您怎么也叫我师姐?我哪敢答应呀?”胡月也是笑着回话,面对慈眉善目的廉老太婆,胡月心中总是有一种暖暖的感觉。 “胡月,你们师姐弟怎么买这么多菜?”刚洗完碗的郭秀琴从厨房出来,见到廉古六与胡月拎了这许多菜进来,不由开口说道:“饭都吃过了,也不早一点来?” “我们在县城吃过了。”胡月回答:“这是为晚上准备的。” “阿婆,大妈,我晚上要请 客,怕累着大妈,我让师姐来当厨官师。本来在畜牧站那边也是可以的,但我想到那地方太小了。”廉古六将手中提着的菜、肉及调味品等放进厨房,出来对廉老太婆和郭秀琴说道。 “有什么喜事要请客?”郭秀琴问。 “请跟我来!”廉古六脸上露出神秘的笑,转身引阿婆与大妈来到公路边。 廉古六掏出车钥匙,对着皮卡车一摁,萨普车灯闪了一下,发出“吱”的一声叫,将走在后面的郭秀琴吓了一跳:这廉古六想干什么?不会是想偷别人的车吧? “六儿,这是你买的车?”廉老太婆知道孙儿的禀性,想的却是孙儿既带自己出门来看一辆半新不旧的小车,那这车多半是孙儿自己掏钱买的。只是孙儿摆弄玩具车的日子才过没多久,这又开始整这么大的玩具了? “早买好了,今天拿了驾驶证才开回来!”廉古六有些得意地炫耀。 “用了多少钱呀?是你妈妈给你买的吧?”郭秀琴高兴不起来,想到廉小虎,不由替自己儿子羡慕廉古六。 “总价三万二,我是按揭的。首付一万六,还有接近两万块钱的尾款,一年内付清,不给利息。”廉古六回答大妈的问话:“我妈帮我出了一些钱,主要是做我担保人。” 廉老太婆很高兴,笑着直夸孙子真是能干! “我先把胡月买的花肥送回去!下午早些过来弄菜。阿婆、大妈,我先走了。”廉古六与胡月坐上车,辞别廉老太婆与郭秀琴,驾驶着新买的旧皮卡,兴致勃勃地往胡家坡而去。 廉古六买了皮卡,实现了拥有一个车的梦想。想到那天晚上,师父与师姐一家加上自己共六人坐着三轮摩托车在寒风中颠簸的情形,不由为自己感到些许欣悦:以后这些人,就不用这么辛苦了。萨普虽旧,毕竟能遮风挡雨,强过敞篷三轮太多了。 晚上在廉春雷家厅堂,三家人聚餐,众人纷纷庆祝廉古六小小年纪就拥有了一辆属于他自己的小车。廉古六当场宣布,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拥有支使他当免费司机的权利!另外提了个要求,希望三家人都拓宽各自门口的道路,好让他的萨普皮卡可以直接开到家中院里,下个月就是春节,买了年货就可以直接运到家中,不用到公路边肩挑背扛了。众人哈哈大笑,直夸廉古六脑子好使。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55章 【又遇韩图】 车有了,车位成了个问题。虽然买这车是为了方便送货去县城,但毕竟是自已的,停在胡月花圃也不是个事,何况也只能停在花圃外面。修路是不敢想的,那比买车贵太多。廉古六临时将车停靠在花圃外,想办法怎么样将畜牧站前面的路简单地整平,可以与百米开外的公路连接上。 廉春雷也想到了这事,听廉古六在自己面前提起,就说:“我来想办法吧,看能不能得到镇上的支持。解决一部分修路费,也是好的。” 唐秋玲打电话约廉古六见面,说有事找廉古六商量,两个约好在公园见面。廉古六开了车来到公园大门,见唐秋玲还没有到,摸出手机要给她打电话。唐秋玲刚好从后面绕到廉古六车窗前站下。 “你还会开车呀?这车是谁的?”唐秋玲围着萨普皮卡转了一圈,好奇地向廉古六问道。 “买别人的二手车。上车吧!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廉古六侧身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对唐秋玲说道。 “好吧!我也正想找你说些事情,要你帮忙呢。”唐秋玲绕过车头进入车内,坐在廉古六身边,将安全带系在身上。对廉古六说道:“找一个僻静点的地方,我请你吃饭吧。” “那就顺着这条路走,前面什么地方有餐馆,我们就在什么地方吃饭。吃饭就不要你请客了,我请你。”廉古六发动汽车,也不择路,顺着车头方向的公路,往县城外面驶去。 廉古六对凡盛县城的乡镇并不熟悉,一路上留意到公路侧边的路牌显示,前方二十公里处是凡盛县的鹿饮镇。 “唐秋玲,你以前来过鹿饮镇吗?”廉古六见唐秋玲心事重重,显然对即将要说的事情心存顾虑,为了让她放松,廉古六决定先不忙着问她短信的事。 “我不是凡盛人,对鹿饮镇不熟悉,没有来过。”唐秋玲回答道。 “那你老家是那儿的?”廉古六问。 “我是永盛县的,我们家在一个比较偏远的山区。”唐秋玲说道:“廉古六,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当然想!”廉古六知道唐秋玲想对他说一些内幕了,立马接口说道:“前面还有几公里就到鹿饮镇了,我们先找个地方把早饭吃了,然后回到车上,你慢慢说了给我听吧!” “好!你在开车,我也怕影响到你行车安全。我一大早打你电话约你在公园见面,还担心你不会出来呢。”唐秋玲微微笑着说道。与廉古六聊了一会儿天 ,心情慢慢放松下来,感到廉古六是一个靠谱的人。 进入鹿饮镇,适逢乡镇赶集的日子,大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擦踵,十分热闹。廉古六没敢将车开远,找了一街道旁边的空坪,将萨普停下,正要打开车门出去,却突然看见了一个熟人,赶紧对也要开车门的唐秋玲说道:“先等等,别忙下车!” “怎么啦?”唐秋玲很是奇怪,见廉古六满脸慎重之色,不由顺着廉古六的目光向车窗外面望去。只见三个神色有异的年轻人鬼鬼崇崇地站在一个背街的角落,每人手中拿了个钱包,各自将里面钞票取出,然后顺手将钱包扔在草丛里,又拿出另一个钱包,如法炮制。 “呀?那不是李恩生的兄弟伙吗?”三个人当中,个子稍高的削瘦青年回转身时,被唐秋玲一下便认出来了,正是韩图。这个时候的唐秋玲,可是害怕被李恩生的朋友知道了她与廉古六在一起的,要是传到李恩生耳中,岂不坐实自己是廉古六的内应?唐秋玲赶紧缩进椅子,低下头来轻声说道:“不要被他认出我们了,要是被李恩生知道了,我就惨了。” 三个人中,只有那个黑小子自己没什么印象,至于站在韩图面前像个哈叭狗一样的白小胖子,廉古六却是记忆深刻。在卧虎镇被小偷扒去钱和手机的惨痛,现在还在心口留有伤痕。第一次看到韩图,是在食味轩川菜馆,李恩生介绍说是他的兄弟。难怪总觉得面熟,原来是偷自己钱包与手机的‘好汉’呀! 廉古六本欲马上就要打开车门,冲上前去,当面揭穿韩图,找他要回属于自已的东西。听了唐秋玲所说,只得先自按捺住心中怒气。反正这一伙小偷已经暴露在自已面前,随时都可以找他们的麻烦,也不用急在这一时。 韩图并没有发现廉古六,春节临近,赶集的人兜里的油水比以往足了很多。才过了半个上午,黑小子在韩图与小胖子的配合与掩护下,已经成功偷窃了五个钱包,还有更多直接揣进兜里不用钱包的村夫农妇。韩图这个团伙之所以久未翻船,除了其它原因,其中一个重要原因也占了较大的比重,他们摸到了钱包,只取里面的钞票,其它诸如银行卡、身份证等,顺手便舍弃了。虽然有可能错过了巨款,但更多的保障了安全。黑小子与小胖子虽然心存疑问,但见老大每次都是当了他俩的面将这些东西扔掉,也就相信了韩图确是为了他们的安全考虑。 廉古六等韩图三人离开以后,下车过去刚才三人的角落, 拾起草从中被丢弃的五个钱包。钱包有高档的,也有廉价的;有新的,也有旧的。翻开钱夹里面,大多是一些银行卡、身份证什么的,其中一个比较漂亮的钱包里面,还有一本驾驶证,廉古六好奇地打开一看,原来这个倒霉蛋名叫吕仲明,相片上的人看上去年纪不大,再看发证日期,也才两年不到,想来应该与自已年纪相仿。再一看副页上吕仲明的身份证号码,果然只比自己大了三岁。 “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些东西?”看到坐进车来的廉古六拿着这些空钱包饶有兴致地看,唐秋玲在副驾驶位问道:“不会是想要交到派出所去吧?” “呵!你真聪明!我还正是这样想的。”廉古六笑着回答。 “警察要是问你,这些钱包是怎么到你手上的,你怎么回答?”唐秋玲有些弄不明白廉古六的想法,问道:“你会不会说,是看到小偷扔的,然后拾了来交给派出所?” “我要这样说,警察会相信我吗?”廉古六也意识到了麻烦所在,有些不确定做这好事的结果如何,弱弱地说道。 “我想警察一定会相信你的。只是要你配合把这件事搞清楚,然后,你可能要留下来,今天能不能回凡盛县城,就看警察什么时候把这件事弄清楚了。”唐秋玲一想到廉古六交钱包到派出所,就被警察要求留下来协助调查,自己要想赶回凡盛县城,可就没有那么方便了。 “你说得也是啊!”廉古六挠了挠头,对唐秋玲说道:“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暂时没有想到。”唐秋玲说道:“我有些饿了,你去买些东西过来吧?” “你不过去?”廉古六问。 “我就呆在车里,要是碰到那个韩图,就不好了。”唐秋玲说道。 廉古六来到一家卖包子馒头的店铺,买了一笼酱肉包,两碗稀粥,正要向回走,看到一个青年坐在桌前用早餐,面相似乎相识。想了一会儿,廉古六也在这青年旁边坐了下来,解开包装袋拿了两个包子出来慢慢吃着,思忖如何与这青年搭话。 就在廉古六想要与这青年说话之时,那青年吃完早餐待要结账,却站了起来用手在口袋里四下**,显然是找不到钱包了。 廉古六见他一张脸甚是惊惶,于是对青年说道:“请问朋友,是不是叫吕仲明?” 那青年见坐在旁边的一陌生人说出他的姓名,大为惊讶,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56章 【鹿饮镇】 廉古六站起身来,冲着自己停在远处的那辆萨普,对吕仲明说道:“那辆皮卡车是我的,我拾到了一本驾驶证,放在那车上。”说完,将桌上的小笼包与稀粥拎在手上,微笑着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吕仲明,示意他跟着自已走过去,拿回驾驶证。 “朋友,先把早餐钱帮我给了。”吕仲明怔完以后,说话倒也不客气,口袋里没摸出钱来付账,眼前这个人倒是有钱付账的。 廉古六知道他钱包被盗,现下肯定是身无分文,不然不会为了几块钱说这话。当下也不多话,问包子铺老板:“他这里吃了多少钱?” “十二块。”包子铺老板早就候在旁边看两人对话,听廉古六这般相问,知道这一单不会落空了,立刻笑着回答。 廉古六帮吕仲明付过账,引着他来到皮卡车前。 “买个早餐,怎么用了这么长时间?”饿得发晕的唐秋玲听得有人敲窗,抬头见是廉古六,立马出口抱怨道。 “遇到一个人,聊了几句。”廉古六将手中拎着的早餐递了给唐秋玲,说道:“把那几个钱包给我。” 廉古六接过唐秋玲从手套箱里拿出来的那几个空钱包,找到装有吕仲明驾驶证的那个,递了给站在身后正满脸疑惑看着他的吕仲明。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吕仲明接过钱包仔细看了看,发现现金没有了,好在其它东西都在。心下庆幸,望着眼前的廉古六,目光中便没了警戒之意,只是心中疑惑更甚,于是出言相问。 廉古六于是将怎么样发现韩图三人在此清赃,拾到他们扔在草丛中的钱包,想交到派出所却又担心受到怀疑,一一给吕仲明说了。末了,又说了这样一句:“吕哥,要是你不嫌麻烦的话,这几个钱包也请你一并交给警察好了。” “为什么要我交给警察?”吕仲明疑惑地问。 “难道你丢了钱,不用报警的?”廉古六更是疑惑地反问道。 吕仲明哈哈大笑,上前友善地拍了拍廉古六的肩膀,说道:“好吧!我去报警!反正我还要在鹿饮镇呆几天的。” “那就谢谢吕哥了。”廉古六还了别人钱包,搞得好像还欠别 人人情似的,要说心中不憋闷,他自己都不相信。 随后,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廉古六从吕仲明嘴中得知,其母突发疾病住进医院,他是连夜驾车从金凹区赶了回来,带了钱补办住院手续。早上天亮了,才感觉肚饿,从镇医院出来用餐,一夜未睡,精神状态自然有些恍恍惚惚的,没想到就被韩图之流找准机会扒去了钱包,幸好廉古六及时找回其身份证与银行卡,办住院手续刷卡用掉两万元,卡上还余八万。 “这十万元还是我大姑借我应急的,老鼠仅仅是叼走小头,大头还在,说来还是多亏了廉兄弟啊!” 廉古六笑道:“听吕哥这样说,我心里就平衡多了。刚才我还因为你答应将这些钱包交给警察,觉得欠你人情呢。” 吕仲明一怔,随即哈哈大笑!拍下廉古六的肩膀,拿出手机,问:“你电话多少?留个号码,以后有机会来金凹区,我请你喝酒!” “稍等,我自己也记不住,得查一下。”廉古六也拿了手机出来,翻看自己的电话号码。 “你打我电话就行了。”吕仲明说了一个电话号码,让廉古六循着号码拨号。 廉古六与吕仲明互留了电话,握手道别,临离开之时,吕仲明似乎不经意地看了坐在皮卡车上的唐秋玲一眼。 在廉古六与吕仲明交谈的时候,唐秋玲已经吃完一笼包子、一碗稀粥,填饱了肚子。见吕仲明走了,将剩下的另一笼包子和稀粥举在手上,冲站在车门外的廉古六扬了扬,说道:“味道不错!这是你的了!” 廉古六接了过来,就倚在车身上用手拿了吃,小笼包是一口一个,看得唐秋玲心里为他捏一把汗,会不会被噎住? “唐秋玲,我想听你说你的故事了。”廉古六将稀粥几口喝光,拿纸巾擦拭了一下嘴唇,对唐秋玲说道。 唐秋玲沉呤良久,面色肃穆,终于,将她的经历与心事对着廉古六缓缓道来。 原来,唐秋玲是渝州永盛县偏远山区一个穷苦人家的女儿,其父为了十万元彩礼钱,竟将唐秋玲许给邻县一卖饲料老板的残疾儿子。唐秋玲婚礼当天,见得自己名义上的老公其貌不扬,而且还 是一个跛子,当即悔婚,半夜里趁新郎酒醉,抽个冷子便逃了出来。当下也不敢回家,跑太远又不放心苦命的娘,于是就在几百公里之外的凡盛县落了脚。哪知刚逃离狼窝,却又进了虎口,落在了李恩生的手上。本想认命算了,嫁了给李恩生,凑足十万块钱还给那跛子也就两清了,哪想到李恩生根本当她是一个玩物,现在竟然逼迫她免费为他打工,还霸占着她的身子。 唐秋玲将李恩生处心积虑要得到秦美雨的事给廉古六说了,也承认就是自己在通风报信。还透露李恩生那个汇缘茶楼根本就不赚钱,但每个月的营业额却显示盈利颇丰,很有可能在帮别人洗钱。而且李恩生打牌,还有一套出老千的手法。见谁有钱,就先输一些给他,取得对方的信任与好感,然后设好局赌大一些,引到特定的包房,换上可以透视的麻将或纸牌,让对方狠狠输一大笔钱。李恩生用这样的办法挣了不少钱,也从来没有失手。就算失手,他也不怕,因为警察和一些大老板都是他的座上客、好朋友! “唐秋玲,你为什么选择找我说这些?你可以报警啊?”廉古六听唐秋玲说了这些,故意天真地问。 “我找你说这些,是因为我认为,你与其他人不一样!你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唐秋玲直直盯着廉古六,说道:“我不能报警,警察是他哥们弟兄。我现在是豁出去了,就算你不帮我,也没有关系。” “看在你救了秦美雨的份上,我决定帮你!”廉古六听到李恩生会打假牌,想到大伯输了这么多钱,肯定有过中招,而自己上次赢钱,也极有可以是李恩生下的饵,目的就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再想到李恩生对秦美雨这事,廉古六认定李恩生是一个危险人物,必须让他得到应有的教训! “真的?那太好了!”唐秋玲高兴地握住廉古六的手摇了摇,兴奋地说道:“有了你帮忙,我就有信心了!”至于这个信心到底是成功逃离魔爪投奔石三水,还是将李恩生绳之以法,也不用对廉古六细说了。 当下两个人坐在车内,将事情经过前后对比,然后密谋一番。为避嫌疑,唐秋玲也不坐廉古六的车回凡盛县城了,直接挤了公交车返回。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57章 【一根勒绳】 廉古六一个人开着车从鹿饮镇出来,沿着凡盛县城的方向驶去。口袋里还有送花的回执单,想到清早时分,冯相义看到以往的三轮摩托变成皮卡货车那吃了一惊的模样,廉古六就感觉好笑。收购花农种植的盆栽价格本就很低了,难不成还想降低?廉古六很是不屑冯相义恨不得别人赚得比他还少的那种小市民心态,心道冯相义只要真敢开口说价,立马另外联系买家。现在有车了,不一定只在凡盛县城,况且就算在县城,花店也不止就沁园春这一家。 放在中控台下方开放式储物盒里的手机响了,廉古六腾出一只手拿了来接听: “喂!你好!哪位?” “请问是廉古六医生吗?”话筒里是一个努力想变声却依旧失败了的女音。 “我是。请问你是趴耳它姐吗?”廉古六将车慢慢靠边停下,这电话估计得多打一会儿,将车停了,好好与这装腔作势的妞过过招。 “什么趴耳?我不认识。”女子在电话那头听迷糊了,继续说道:“廉医生,我这边有一只羊得病了,你要不要过来看一下?” “是母羊还是公羊?”廉古六暗自好笑,装作咨询症状,逗女子说道:“公羊我看不了,要是母羊的话,或许......可以看看吧!”廉古六本欲冲口而出‘打一针就好了’,但岐义太深,幸好及时刹住嘴巴! “既然能治,那你就给这头羊聊一聊呗!”女子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突然有所醒悟,质问廉古六:“姓廉的,你是不是早就听出了我的声音?趴耳是谁?要是被我知道你在骂我,我决不会轻饶了你!” “是秦大姐呀?你不骂人,我还真没有听出是你的声音!”廉古六压抑住笑,故作惊诧地说道:“我哪敢骂你呀?你可是跆拳道高手,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可受不了你三拳两脚。” “知道就好!哼!”秦美雨狠狠警告了一番廉古六,心存疑惑地将手机递了给旁边的张凡,问道:“你知道趴耳是什么吗?” “不知道!”张凡接过电话,对着话筒说道:“你好!廉古六,好久不见!” “呵呵!是张凡呀!也没有多久吧?一切都还好吧?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呢?”廉古六听到是张凡的声音,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聊天没有秦美雨那么轻松。 秦美雨刚才开了免提,这时听到廉古六没有营养的话,不由在一旁插嘴:“笨蛋!不知道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你不主动给美女打电话,还让美女主动给你打电话,廉古六,你情商有问题哈!” 张凡赶紧关了免提,对秦美雨嗔怪道:“唉呀!谁让你说这些的?” 张凡打开车门,拿了电话下车走到一边,对着话筒说道:“我现在旁边了,别理美雨乱说。给你打电话,就是想问你,现在过得还好吧?我听陈阿姨说,你买了辆二手车......” “是的。六成新的萨普皮卡。”廉古六答道。 “是为了给你师姐送花用的吧?”张凡的声音隐隐有些酸楚,醋意十足地说:“你对你师姐真好!” “她是我师姐嘛!”廉古六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没有在张凡面前主动承认自己喜欢胡月,或许,在他看来,张凡又没有主动说过喜欢他,急巴巴地对她说什么自己喜欢另外的女孩子,不免显得有些自作多情。 “......”张凡。 “张凡......”廉古六。 “嗯。”张凡。 “可不可以在渝州大一点的书店,帮我找一找有关经络穴位方面的挂图或者书藉?要是能找到标识人体穴位的石膏模特,就更好了。”廉古六说道。 “我一会儿去书店看看。你说的那人体石膏,只有医药公司有卖。”张凡回道。 “谢谢你!要是遇到有卖训练专用的那种海绵垫子,也帮我买两床吧。”廉古六还真是不怕麻烦张凡,要求是提了一个又提二个:“你帮我把这些东西买好后,打电话给我,我开车过来拿。” “对了。你打我电话,是有什么事吗?”廉古六终于想到问张凡打他电话的目的。 “嗯。我是想要告诉你一件事,赖大元那件事解决了。”张凡说。 “哦?你们在渝州,这事是怎么解决的?”廉古六很是奇怪。 “美雨找了她同学,她这个同学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领导,好像是个什么执行总监。公司董事长叫赖永万,就是赖大元的亲侄儿。赖永万出面替赖大元和美雨说和,现在大家都没事了。”张凡说道。 “哦?!还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呀?”廉古六感到很狗血,有些失落的说道。 “不过,美雨对李恩生很气愤,这一切都是那家伙搞出来的!”张凡想了想,又把秦美雨对李恩生的恶感说了出来。 “我知道了。”廉古六说道:“你把我刚才给你说的那些东西买好后,给我打电话。我还在开车,就先聊到这里吧?” “好的!再见!”张凡说道。 “再见!”廉古六。 廉古六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回原处,打开左转向灯,驾驶着皮卡进入正道,径直来到县城法院门口。 “宋哥,是我,廉古六。”廉古六找了个地方将车停好,拿出手机给宋建策打电话。 “找我有什么事?”宋建策的声音很冷。 “我有些事情想给说你听。”廉古六也不介意,说道:“还有点东西想拿出你看,不知你有没有时间?” “......你人在哪里?”宋建策显然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与廉古六见面。 “我就在法院门口。”廉古六说道。 “法院侧对面有家花颜茶庄,能看到吗?你在茶庄里面等我,十分钟后,我就过来。”宋建策说道。 “花颜茶庄?看到了!好的,我先过去了。”廉古六下得车来,望见法院对面果然有家招牌写着‘花颜茶庄’的所在,于是回着宋建策的话,避着公路上行驶的车辆,拨腿往对面走去。 进了茶庄,一个长相普通的女孩棉衣外面系了件短围裙,迎上前来,未语先笑,冲廉古六甜甜地说道:“欢迎光临花颜茶庄!请问先生是喝什么茶?” “来杯普通一点的吧!我等人。”廉古六见这茶楼妹与汇缘茶楼的大不相同,不由有些愕然,当下也客气地回道。 “我给您泡杯绿茶吧!先生请稍坐,一会儿就好!”茶楼妹安排廉古六落座后才转身离去,冲茶倒水,几分钟便将一杯清茶送了过来,放在廉古六面前的矮几上,也不多言,恬静地退了开去。 廉古六喝得两口,那宋建策便走了进来,也没着警服。望见廉古六落座位置,径直上前,在廉古六对面挪开椅子坐了,张嘴便直奔主题: “你要给我看什么东西?”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58章 【联手倒李】 “宋哥,不要着急!”廉古六面带微笑地对宋建策说,扭头又冲服务员叫道:“来杯绿茶!” “我不喝绿茶!”宋建策不爽廉古六,也对服务员叫道:“给我泡杯花茶!” 廉古六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玉溪,抽出一根烟递给宋建策。宋建策并不伸手来接,只是奇怪地看看廉古六,然后开口说道:“廉古六,我还真看不懂你这个人了!你自己好像是不抽烟吧?干吗揣包烟在身上?就为了见人便发根烟?” “你怎么知道我不抽烟?”廉古六对宋建策的观察力很惊诧,问道。 “那天在松岩古镇玩,我就没有看见你抽过烟。”宋建策也不隐瞒,将自己的推断说了出来。 “呵呵!宋哥不愧是干警察的,观察入微。”廉古六打个呵呵,说道:“我的确是不抽烟的。其一,是我母亲坚决反对;其二,抽烟有害健康。我之所以放包烟在身上,是因为我做兽医,每次出诊都要与养猪户打交道,香烟可以迅速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 “看不出来,你还真的能做下兽医这项工作。美雨给我说,你是渝州华江区的,最先我还不相信的。”宋建策说道。 “你说你女朋友啊,她与张凡是好姐妹,我叫她秦大姐。”廉古六决定引入正题,说道:“我这次约你出来,主要就是说说秦大姐的事情。” “美雨她怎么了?”宋建策虽然对秦美雨削他面子的事情耿耿于怀,但内心还是很关心秦美雨的,听得廉古六提到秦美雨时语气郑重,不由心下着急,立马出声问道。 廉古六说道:“秦大姐与张凡这次来凡盛旅游,的确遇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这里面我有一定的责任,要是听宋哥的,就在双鹿桥搞烧烤,不去松岩古镇,就不会遇到那帮**,你与秦姐就不会产生矛盾,也就没有后面的事情发生了。” “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美雨从来没给我提过!”宋建策隐隐感到有些不妙,难怪秦美雨回渝州以后,再没主动给自己打过电话,自己打过去,也是不咸不淡的接听,两人关系迅速降温,原来其中另有隐情! 廉古六于是将秦美雨被李恩生设局灌醉,诱入汇缘茶楼,差点被侮辱的事情,原原本本说给宋建策听了。最后又将秦美雨找了她一个在房地产公司上班的同学,帮忙从 中周旋,终于化解了双方矛盾的事,也一并说了出来。 “等等!你说美雨的同学,是在房地产公司上班的?”宋建策怒火中烧,听到这里,打断廉古六的话,说道:“我知道是谁了,我给他打个电话。” “三炮,是我!问你个事!”宋建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说道:“秦美雨在凡盛遇到事,是你处理的?” 电话那头名叫三炮的显然与宋建策的关系不一般,只见宋建策听得对方一通解释,原来愤怒模样没有了,只是面有不甘,悻悻说道:“这都他妈的算什么事呀?还一个圈子里混饭吃的!” 廉古六见宋建策有了偃旗息鼓的念头,心下一动,说道:“宋哥,张凡说秦姐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让我给你通个气。那赖大元吃了秦姐的亏,也就算了,只是李恩生这个始作佣者,还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 宋建策沉吟不语,廉古六拿出手机,翻出一个视频点击播放,然后递给宋建策观看。 宋建策拿了手机看,不多一会儿,竟然目眦欲裂,双手紧握成拳头,低声恨骂道:“这李恩生完全是在找死!” 廉古六拿给宋建策看的,正是当初秦美雨伪装被绑架的造型。其楚楚可怜的模样,激起了宋建策迅速膨胀起来的保护欲望!只见宋建策咬牙切齿地阴笑着说道:“李恩生,你竟敢打我女人的主意?真是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 宋建策站了起来,说道:“廉古六,不管怎么样,这次算你帮了我一次!我宋建策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以后有机会,自会还你人情!”顿了顿,也不等廉古六回话,又说道:“只是我要找李恩生麻烦,不知那赖大元会怎么做?” 廉古六笑道:“宋哥尽管放心,我自有办法让赖大元不掺合这件事。” 谨小慎微的宋建策又坐了下来,凑近廉古六,低声说道:“给我说说,你有什么办法?” 廉古六于是将唐秋玲这张牌的妙用说了出来。宋建策听得廉古六如此这般安排,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容,说了句:“就得这样!”然后起身,主动去前台付了三十元茶钱,对廉古六挥了挥手,转身出门离去。 两天后的下午,廉古六开车来到汇缘茶楼,在茶楼下面给唐秋玲打电话。不一会儿,唐秋玲从茶楼偷偷摸摸地溜了 出来,快速打开副驾驶车门坐进来,对廉古六说道:“快开车,送我到汽车站,到渝州的汽车就要开了。” “瞧你!慌慌张张的,那李恩生马上就要倒霉了,你还怕他干什么?”廉古六说道。 “也不是怕他,而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唐秋玲答道。 “我看你是将公款卷走了,叫做卷款私逃!”廉古六一边发动引擎,将皮卡驶入主道,一边笑着与唐秋玲开玩笑。 “欠我一年工资,是我应该拿的!”唐秋玲不满廉古六这样说她,不服气地说道:“还没有跟他算青春损失费呢,算便宜这个王八蛋了!” “跟赖大元打电话没有?”廉古六问道。 “你跟我一说,我就打了。”唐秋玲有些得意,又有些兴奋地说道:“你不知道,赖大元接到电话,得知我是汇缘茶楼的服务员,而且是李恩生安排我打电话通知秦美雨的朋友赶来茶楼的,虽然在电话里听不出他在生气,但我感觉得到,他快气疯了!因为他一直在追问我与李恩生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背叛李恩生向他告密。呵呵!我告诉他,我被李恩生甩了,我要报复他!我话还没有说完,赖大元先把电话挂了!” “廉古六,这样做真的能扳倒李恩生吗?”唐秋玲还有些不太放心,问廉古六说道。 “今晚上的赌局你确定全部包间都满了吗?”廉古六不答反问。 “李恩生亲自交代我打的电话,我确定晚饭后,今晚那些包间全部都满员。”唐秋玲说道。 “那你就放心吧!你到渝州找到你那个亲戚后,给我打个电话吧!”廉古六将车开到汽车站门口,对打开车门下车的唐秋玲说道。 “谢谢你!廉古六!我走了,后会有期!”唐秋玲没有告诉廉古六这个所谓的亲戚其实就是石三水,她不想再与凡盛县有任何的牵连!这时到渝州的班车刚好进站,唐秋玲早就买好了票,上车之前,转身握住廉古六的手使劲摇了摇,说道:“你是个好人!我会记得你的!再见!” 廉古六送走了唐秋玲,给宋建策打电话,确认了晚上汇缘茶楼的情况没有变化。然后将车开到汇缘茶楼对面的“天通网吧”,在楼下将车停好,进网吧找了个视线好一点的位置上网,静等观赏对面汇缘茶楼即将上演的好戏!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59章 【粉墨登场】 宋建策在渝州有个铁哥们叫杨再田,是华江区公安公局的刑警。而杨再田的警校同学,也是其姐姐男朋友的谢保山,就是凡盛县公安局刑侦支队的队长。杨再田听得宋建策的讲述,当即对李恩生绑架兄弟女朋友的行径甚为震怒,并对朋友圈子里玩得比较好的吴鹏泰,也就是宋建策嘴里的‘三炮’大是不满,认为吴三炮愧对哥们这个词。 杨再田向分局领导随便找了个理由便赶到了凡盛县,当晚便约见了谢保山。谢队长听得未来的舅子也是自己警校的同学一番慷慨激昂地说辞,似乎不立马将李恩生法办了就枉披这一身警服。为公为私,谢队长都没有不同意的理由,只得杀鸡用上牛刀,亲自带队,前往汇缘茶楼以抓赌为名拘捕李恩生! 吴三炮被杨再田骂了一顿,心底也是甚为窝心。想当初秦美雨这朵班花,还是自己牵线搭桥介绍给了宋建策认识的。要不是宋建策的老子正是城建局的局长,正好管着房地产公司这一块,自己哪会将这么一朵娇滴滴的鲜花让别人摘了去? 吴三炮深知杨再田、宋建策这几个官二代的禀性,他们不去招惹别人已属不易,别人还要主动招惹上他们,依这些闲得蛋疼的家伙性情,遇到这种脸面受损的事,哪有这么轻易罢手的道理? ‘益发’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位于渝州市众益区益角大厦,大厦左侧约一公里便是渝州科技学院。此时,在益角大厦的顶楼,益发公司总经理办公室,董事长赖永万正与科技学院的秦继三教授坐在沙发上相谈甚欢。 赖永万三十来岁,虎背猿腰,身高一米八,剃了个寸头,脸黑无须,长相极为彪悍。赖永万对着秦继三,两只又细又长的眼睛笑成一条缝,将豪华茶几上的一包软中华抽出一根敬了给秦继三,拿出zippo火机“啪”地一声打着了火,伸向秦继三,要为之点烟。 “这如何敢当?赖总,您先请!”秦继三急忙推却,显得有些爱宠若惊。 “秦教授,你太客气了!作晚辈的给你点一下烟,又有什么敢不敢当的?呵呵!”赖永万脸上的笑,总是那 么地让人若芒刺在背。 “赖总礼贤下士,让人钦佩!小女能在贵公司工作,实乃她的福气!”秦继三谦恭地与赖永万说着话。当一头猛虎冲着人微笑时,或许比平时更让人心中忐忑不安。 “这说起来大家也不是外人,秦小姐是我公司的技术骨干,与我叔父产生了一些小小误会。这一切都怪我没有早一些让我叔父与大家认识。所谓不打不相识,不然,我也不能尽早认识到你这样有真才实学的大教授。”赖永万给自己点着了烟,轻吸一口,缓缓吐出一个个烟圈,然后慢条斯里地对秦继三说道。 秦继三只是陪着小心,顺着赖永万的话题,连连点头称是。在来女儿秦美雨上班的益发房地产公司之前,秦继三就想过了公司董事长赖永万或许要找他商谈赔偿问题,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伤害了董事长的亲叔叔。谁知一见面,这赖董事长虽然长相粗鄙,待人接物却显得彬彬有礼,只字不提其叔父受伤之事。秦继三深知自己女儿脾性,精灵古怪,深得其母遗传基因,远非自己这个父亲生性木讷可比。 吴三炮走到总经理办公室,在敞开的房门上敲了两下,见赖永万与秦继三的目光望向自己,便上前两步,分别招呼二人道:“赖总,秦叔叔。” “鹏泰,有什么事?”赖永万知道吴三炮不会无缘无故跑来打扰他的会客时间,将刚抽了一口的中华烟摁灭,扔在烟灰缸中,然后才出言问道。 吴三炮望向秦继三,欲言又止。 “呵呵!赖总,你们有事先聊,我就先告辞了!小吴啊,有时间多指点一下美雨,你们是老同学了。我先走了,你们接着聊!”秦继三知道自己不合适继续呆下去了,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主动请辞。 “秦教授,那今天就先聊到这儿吧,有空电话联系,我就不留你了。”赖永万始终笑容满面,将秦继三送出门口,握手告别。 “什么事这么急?”回到总经理办公室,赖永万在大班台后面的真皮老板椅坐下,腰向后靠,双腿伸直交叉着放在大班台上,拿出一根雪茄点燃,吸了几口,才 冷着脸问吴三炮话。 “赖总,是这样的。宋建策可能有些不服气,约了人要去找汇缘茶楼的麻烦。刚才杨再田在电话里冲我大喊大叫,我想这会儿,他们一定在商量着怎么样对汇缘茶楼动手了。”吴三炮在赖永万面前,永远都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哟嗬!这宋局长的儿子还不算是一个窝囊废嘛!三炮,你就要学着点,人家都能冲冠一怒为红颜,你却将自己身边的肥肉往人家嘴里送!”赖永万直起仰靠的身子,又将才抽几口的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波澜不惊的脸上,细长的双眼透出深邃的目光,望着吴鹏泰,嘴里淡淡地说道。 “赖总,那汇缘茶楼虽小,但毕竟也是我们的......宋建策这么胡来,我们应该怎么做?”吴三炮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恩生这家伙要应该敲打敲打了,就先让他先进去呆一阵子吧!把给他的年终奖提前发了,安排人亲自发给他的父母。”赖永万想了想,吩咐吴鹏泰说道。 “是!赖总,没其它事,我就先出去了。”吴三炮弯了弯腰,后退着走出总经理室,顺带拉上房门。他知道,赖永万既然想好了让李恩生进监狱,那么其它的事自然也就安排好了,轮不到自己多嘴饶舌。 赖永万拿起大班台上的座机话筒,在手机里翻出两个电话号码,分别拨了过去。 “尤县长,你好!我是赖永万。听说你手下有个叫谢保田的,喜欢扰民啊!那汇缘茶楼是我幺叔赖大元名下的产业,茶楼经理李恩生只是一个打工的,其所作所为,肯定不能代表汇缘茶楼,他自己做的事情,他得负起责任。”赖永万这个电话,是打给凡盛县府常务副县长尤劲登的。 “宋局啊!你好!我是赖永万,呵呵!哪天有空我们再约在一起玩玩大贰牌吧?向你讨教几招。”赖永万这个电话是打给城建局长宋池庭的,也就是宋建策的老子。赖永万笑眯眯地冲话筒说道:“宋局,酒楼新招了一个女服务员,永盛山区的,算得上是纯天然绿色食品,还只有十六岁,就等你有空过来**啊!哈哈哈!”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60章 【茶老板被拘】 警察要查办汇缘茶楼的行动计划很快便通过郑天喜的嘴传到了赖大元的耳里。赖大元虽然气愤李恩生,但汇缘茶楼毕竟是集团公司的一处洗钱场馆,自己虽然是凡盛县的负责人,面对这等大事,还是不敢擅自做主。赖大元给侄儿赖永万打了个电话,说道:“永万,我是幺叔!警方要针对汇缘茶楼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赖永万对他这个幺叔很是无语,每次见面总是没有好脾气,听得赖大元打来的电话,冷冷地说道:“知道!你不用管,让你的人这两天别去茶楼打牌就行!” “永万!我......”赖大元话还没有说完,赖永万在电话那头已经挂了线。 赖大元握着电话,怔了半晌,才悻悻地将话筒挂上。看来永万侄儿对自己是越来越不满意了,言谈举止,毫无晚辈的自觉。 李恩生在茶楼里突然找不到唐秋玲,打她电话居然关机了。生性狐疑的他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没有想到会有人敢来找汇缘茶楼的麻烦。直到谢保山带着一帮警察冲进茶楼,他在第一时间还以为是茶楼里混进了江洋大盗,劳动警察们大动干戈。当杨再田喝令茶楼所有的人统统不准动,旁边负责摄影取证的警察拿了相机“咔咔”拍照,李恩生冻住了脸上的笑容,才醒悟过来,后台强硬的汇缘茶楼被人踢场馆了! 在茶楼打牌的也不乏有背景之人,但在态度嚣张的杨再田面前,第一个被收缴了电话,后面的便好汉不吃眼前亏了。李恩生的手机是最先被带队的谢保田收缴了的,在茶楼参与赌博的,除了几个包间里参赌金额稍大的茶客被登记了身份信息,其余的仅是没收了赌资。李恩生作为汇缘茶楼的负责人,组织及容留聚众赌博,被警方从茶楼带走。 其余赌客本以为要被捉进派出所,各自都在心里面想好了要托的人情或保人。谁知这次的警方抓赌,明显与以前的有所不同,显得人性化太多了,只是针对茶楼老板而已,对茶客不感兴趣。 “这茶楼老板是不是得罪啥人了哟?”其中一茶客如是说。 “妈哟!幸亏今天赌得小 ,不然亏大了!”另一赌客幸甚,说道。 李恩生被谢保田等警察带到了县公安局,草草做完笔录,很快便被关进了拘留室。李恩生一直很冷静,他相信赖大元决对不会袖手旁观,最多24小时便会从公安局的大门走出去。当看守他的警察允许他打电话,李恩生第一时间便是拨给了赖大元。拨了十来遍,就在绝望疑惑之际,赖大元终于接听了电话。 “赖总,我是李恩生,汇缘茶楼被警方查了,现在县公安局拘留室。”李恩生深怕站在一旁的警察不让他将话说完,听到赖大元接听了电话,赶紧言简意骇地将想要说的话表达了出来。 “知道了!明天郑天喜会来看你!”赖大元语带厌恶地说完这句,便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李恩生怔了又怔,不知自己怎么惹赖大元不高兴了,警方清查汇缘茶楼,是自己可以规避的吗? 第二天,郑天喜来到县公安局,单独会见了在拘留室呆了一夜便憔悴不堪的李恩生。 “郑所,你是来接我出去的?” “不是!” “什么意思?” “赖总让我告诉你,他已经尽力了!” “这多个大事呀?尽力了我还关在里面?电话呢?给我,我给赖总打电话!” “唉!李老板啊,你到现在还没明白?” “明白什么?郑所,我是真的不明白啊!要不,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所拿了一只烟点燃抽上,踱着步想着如何措词。李恩生见郑天喜一副兹事体大的装逼模样,心中甚是气闷,叫道:“拿只烟给我抽!” “老李!这样给你说吧!你这次得罪了一个人,这个人就连赖总的侄儿也得罪不起!赖总知道你受委曲了,特地让我来告诉你一件事。”郑天喜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对方接通后,递给了李恩生。 李恩生疑惑地接了过来,放在耳边,手机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喂!小郑吗?我是李天富!” “爸爸,怎么是您?”李恩生大吃一惊!转头瞪 着郑天喜,心中怒意翻腾! “是恩生哪?你与小郑在一起的?昨天小郑送了十万块钱到家里来,说是你的年终奖!我说儿子,你怎么全给家里了?你不用呀?你过年带回家不就行了,干吗还要麻烦人家小郑这么老远送到家里来?喂!喂!儿子,在听吗?” “我在听!爸爸,是这样的,春节可能比较忙,所以我回不了家。钱是公司发的,您与妈妈拿着尽管用吧。我现在有事,先挂了!” 李恩生摁掉电话,对郑天喜怒目而视! 郑天喜从李恩生手上抓过手机,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耸了耸双肩,说道:“老李,大家都是聪明人,你知道不关我事的!” “我要在里面呆多久?”冷静下来的李恩生,淡淡地问道。他知道,他被赖大元抛弃了,而且,还被赖大元找到了软胁,被威胁了! “我们会尽力争取得到对方的谅解,最好的结果,可能仅仅是拘留几天!”郑天喜说道。 “我这个黑锅背得真他妈的冤枉!秦美雨这朵玫瑰,不旦有刺,还他妈的有毒!”事到如今,李恩生也只得认命! 话说廉古六守在汇缘茶楼对面的天通网吧,看见五、六个警察快步冲进了汇缘茶楼,满以为会是押了众多赌客从转梯下来,谁知过了半晌,才见只抓了李恩生一个人。廉古六百思不得其解,有这样抓赌的?他摸出手机,悄悄给宋建策打电话,问是怎么个情况?宋建策不想将父亲宋池庭警告他不要惹是生非的事告诉廉古六,只是郁闷地说道:“廉古六,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其它的别说了!”然后挂了电话! 廉古六有些发蒙,心想,这不合理呀?李恩生要是真有这么厉害,连警察都不敢动他的茶楼,那他怎么又会被警察抓走呢? 廉古六想将这个情况通知唐秋玲,谁知唐秋玲的电话已经关机了。又打给了秦美雨,想告诉她李恩生被警察抓了的事。秦美雨接到廉古六的电话,本来很是高兴,但听到廉古六说是宋建策帮她出头,情绪突变,冷笑一声,说道:“廉古六,你不要这么天真好不好?”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61章 【筑路】 廉古六被秦美雨在电话里一顿奚落,心下郁闷,开了车往胡家坡驶去。自己天真么?我怎么不觉得?一路上脑海里都是秦美雨这句话。 第二天,廉古六循例在燕山练完功,然后帮胡月送货到县城沁园春花店,随后又到县法院找宋建策闲聊了一阵。宋建策现在对廉古六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中午还留廉古六在一家餐馆用餐,算是答谢廉古六的援手。只是聊到李恩生将被拘留十五天,罚款几千元时,情绪显得很低落,与廉古六的谈兴也不高了。 廉古六与宋建策分手后,返回胡家坡经过大伯家公路旁边,发现几个大汉在抬了条石筑路,旁边还有一人在往灰桶里装水泥,仔细一看,正是大伯廉春雷。 廉古六停了车,走过去,对正倒水搅拌水泥、河沙的廉春雷惊喜地问:“大伯,动工修路了?” “是啊!你阿婆怕你将车停在外边不安全,拿出一半资金把这条路扩宽,以后你就可以把车停在院里了。”廉春雷一边用锄头将水泥细心搅匀,一边对廉古六说道。 “那畜牧站那边呢?”廉古六最关心的还是自己住的地方。 “镇上驳回了修路申请,没有资金,我就没有办法了。”廉春雷说了这句,见廉古六一脸失望表情,又笑着说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将车停在畜牧站呢?胡月那花圃上午就把路拓宽了,你现在可以直接把车开进花圃里面停了。” 廉古六听得大伯这样说,便欲急着到花圃看看。与廉春雷一起干活的几个乡邻,当面夸赞廉古六有出息,小小年纪就玩上车了。廉古六陪着笑,返身从皮卡车里拿了一条还没拆封的玉溪烟出来,见人便发一包,嘴里说道:“我懒得一只一只地散了,每个人一包烟,拜托各位了!” “我给了烟的!”廉春雷想阻止廉古六的大方,却是来不及了,无奈,只得这样说了一句。 “廉医生,你没得你侄儿大方哟!”众乡邻乐呵呵地从廉古六手上接过烟,对着廉春雷起哄。 廉古六心想,大伯给的烟,肯定没有玉溪烟贵,自己这下子,算是削大伯脸面了。冲廉春雷歉意地一笑,转身跑回公路,驾驶着萨普皮卡一溜烟离开了。 廉古六来到风语轩苗圃,在大门口狂按了几下喇叭。阿黄最先吠叫着跑了出来,然后摇着尾巴、目光柔和地围着皮卡打转。 少顷,胡月的俏脸出 现在门口,冲坐在车里的廉古六微微一笑,将铁栅栏门推得开一些,举手向里招了招,示意廉古六驾驶车辆向内前往。 廉古六心中一喜,打开低速档前行,目光所至,果然清理出了一条可供皮卡车行驶的道路。 “师姐,早上我还不知道呢,这什么时候弄宽的?”廉古六叫道。 “前几天就将道路两边的花草处理掉了,今天上午你大伯喊了人来,没用多久就理平了两边,比以前足足宽了一米多,现在完全可以将车开进来了,只是掉头有些麻烦,呆会你还只能倒回去。”胡月跟着车的左侧走,对驾驶位上的廉古六说道。 “嘿嘿!我每天一早在院外开了车就走,也没进来看看。你们做这些事,怎么也不叫我呢?”廉古六笑道。 “叫你干什么?毛脚毛手的,别把花花草草弄坏了。”胡月嘴角含笑,故意气廉古六说道。 “嗬!你这朵花我都弄不坏,那些花草我就更加爱惜了!”廉古六坏笑着,油腔滑调地对胡月说道。 胡月蹲下身子,在地上拾了一小块泥土,作势要扔廉古六。廉古六赶紧求饶,惊叫道:“师姐!我错了!我错了!别扔!别扔!泥沙掉进车内,不好清理啊!”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耍流氓?!”胡月很享受廉古六认错服输的样子,得意地将手中泥块扬了扬,然后扔在地上,拍干净手。 “以后就可以直接在里面装花了,不用再拿三轮车进行一次转运。不过,这里面还是不能调头,只能倒着开车进来。”廉古六看了看拓宽道路的纵深距离,说道:“每天晚上我把车停在里面,叔叔阿姨可以随时装车,我们从燕山回来后,直接就可以开车走了。” “以后要是有钱了,就把这条路用石子掺上柏油铺起来,下雨天也不用怕变成泥泞路。”胡月说道:“不过,现在你开着皮卡车,好像也不用怕烂路,只是搬花盆上下,不是那么方便,会将衣服弄脏的。” 廉古六让胡月坐进车来,倒退出去,调皮的阿黄以为二人要出门玩耍,竟然大着胆子跳进了皮卡车尾厢,想要做一只跟玩狗。 廉古六与胡月相视一笑,既然阿黄都有心出去玩,干脆开车到外面兜一兜风去。胡月下车给在花圃里劳作的父母打了招呼,说是要去镇上接孙喜妹,然后才返回坐上车,对廉古六说道:“喜妹今天放假了,拿的东西比较多 ,我们去镇上接她吧。” “不是出去玩吗?接她干什么?”廉古六听胡月这样说,知道想要与胡月独处的机会又没了。 “少想那些歪的!小师妹不给你打电话,说明她对你已经有意见啦!开车走吧?发什么呆呢?”胡月现在的每一个言笑举止,在廉古六眼中,无不眉目含情,让人迷醉。 “师姐,我觉得你应该去拿个驾驶证,就在杨教练那儿学。”廉古六开着车,见胡月正扭头察看在尾厢里卧着的阿黄,说道:“你要是拿了有证,以后我就可以多一个驾驶本让交警扣分了。”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我不学!”胡月嗔恨廉古六一眼,说道。 廉古六打着哈哈,经过廉春雷修路的地段时,也没停车,径直往镇上初级中学驶去。廉春雷倒是发现了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胡月,想到对侄儿有好感的张凡,不由感慨这小子桃花运旺盛,要是自己的小虎也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儿围着转,那就太好了。 一想到小虎,廉春雷突然一拍脑袋,差点忘记了今晚十点左右要去县城汽车站接回家团年的廉小虎了。出外打工一年,回来大包小箱,自己这个摩托车肯定没有廉古六那辆皮卡方便。于是拿了块脏兮兮的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泥浆,还有头上刚才不小心弄上的灰土,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廉古六打电话,让廉古六晚上开了车去县城接廉小虎。 廉古六正与刚从校门出来坐进车内的孙喜妹贫嘴,听了大伯的电话,对二女说道:“晚上我哥廉小虎要回来了,我大伯让我去接他。” 孙喜妹望着廉古六,一脸你不会现在要让我下车吧的表情。廉古六笑了笑,接着说道:“我是这样想的,要是谁陪我一起去接我哥,我就请她去电影院看场电影。” “还得加上一餐肯得基!”孙喜妹立马雀跃,拍着手说完,临了再添一筹码。 胡月表面冷若冰霜,但也是要分人对待,其实内心也是小女孩性情,听得有小师妹作陪,对看电影也显得比较向往,她想了想,说道:“那也得先回家与师父说一声,还有把阿黄送回去,总不能将阿黄也带进电影院吧?” “好嘞!坐稳了,我们先回胡家坡!”廉古六只要胡月答应陪他一起去看电影,也不在意有小师妹这个电灯泡在身边了。其实他也知道,要不是有孙喜妹作陪,胡月多半不敢与他单独看电影去。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62章 【看电影】 师兄妹三人,去县城看场电影,只有廉古六一个人无需向何人申请批准。胡修兴夫妇与孙海狗听得有廉古六陪同,觉得平日里也亏欠了两个女孩儿,说了些注意安全的话,也就同意了。廉古六开着皮卡,后排坐了师姐妹二人,先是来到了县城食味轩川菜馆,让暴东亲自下厨弄了几个好菜,用过晚餐之后才又开车去了电影院。 “古哥哥,你与那家餐馆很熟呀?”孙喜妹更喜欢称呼廉古六为古哥哥,二师兄的称谓,一般而言,只有在爷爷传授三人功夫的时候,不得已才叫得出口。 “与那个胖子老板在一起玩过几次牌,彼此就熟悉了。”廉古六说道。自从李恩生被刑拘以后,这段时间赵贵本也不知还有没有去汇缘茶楼打大贰。 “古哥哥,这家餐厅的菜虽然也好吃,但我起先说的是德克士。”孙喜妹冲身边的胡月调皮地一笑,对正在开车的廉古六说道:“为了弥补你的过错,呆会你在电影院要为我和师姐,买两桶爆米花,还有,一人一瓶王老吉饮料。” “我说小师妹,你搞这么多名堂,以后还想不想跟着我们一起出来玩了?”廉古六说道。 “算了吧!有没有下次,谁敢保证呢?这竹杠么,敲得一次算一次!”孙喜妹早就看出师兄与师姐互生爱慕,要不是胡月姐姐面皮薄,早就没有自己什么事了。 廉古六在电影院外面的停车场找了个空车位停放好车,与胡月、孙喜妹二人进得电影院。今晚上映的是美国科幻大片《阿凡达》,到售票处一问票价,竟然要六十元一张票。廉古六望了望站在旁边不远的姐妹花,自忖‘不看了’这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只得掏出一百八十元买了三张票,然后又到小卖部花了近百元买了三桶爆米花及三听王老吉饮料。 “多少钱一张的票?”接过廉古六递过来的饮料与爆米花,胡月问了这么一句。 “看场电影能花多少钱?”廉古六为胡月是舍得花钱的,忍住肉痛故 作大方地说道:“走!我们进去吧,开始检票了!”说完,率先往检票口走了过去。 进了电影院,见得装修倒算得上讲究,靠背软椅呈弧形围着大屏幕一排排逐渐高了开去。电影院分a、b、c三个区,每区能容纳两、三百人。今晚的《阿凡达》在b区放映,票房还算可以,上座率有七成。廉古六三人在最后的28排坐了,因为座位设计的匠心独具,前面的观众完全没有遮挡视线的可能,而那整个一面墙的屏幕,却也似近在眼前。 找座位的时候,廉古六走在最前面,胡月末尾,只是坐位置的时候,乖巧的孙喜妹硬是与胡月换了个座,让胡月坐在二人中间。廉古六趁胡月不注意,冲孙喜妹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目示嘉许。 当电影开始上演,场馆内的灯光暗了下来,廉古六便老实不客气地伸了只手出去,握住了胡月的右手。尽管一男一女分别左右手在暗暗地互相抗争,但表面上却都装着在认真地看电影,显得若无其事,只有坐在最左侧的孙喜妹,拿了爆米花咀嚼,真正认真地在看电影。 胡月的左手被廉古六捉了,心如鹿撞,尽管场内光线暗淡,但屏幕上时不时强烈的反光却也足以让人看出这情形来。胡月生怕孙喜妹突然探了身子来看见廉古六捉住她的手,故一直没有靠在椅背上,让身子保持一种僵硬的直立状态,藉以挡住孙喜妹的视线。殊不知这种淑女的坐姿,完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孙喜妹不用看也能猜到古哥哥在做些什么,只见她眼珠一转,侧头问胡月道: “胡月姐姐,古哥哥不吃爆米花,你也不吃么?” “买了肯定是要吃的。”胡月急忙暗中用劲挣了挣被握住的手,示意廉古六放开她,脸对着屏幕,强抑心中慌乱,故作平静地说道:“我只是怕吃东西的声音影响到别人看电影。” “师姐不愧是师姐,果然比我们想得周到。”孙喜妹也不揭穿胡月,只是在脸上挂了促狭的笑,阴阳怪气地说了这么 一句话。 胡月对孙喜妹无语,只得侧目怒视廉古六。廉古六嬉皮笑脸地拿了一颗爆米花,作势要喂了给她吃。胡月吓了一跳,不敢再招惹这厚脸皮,赶紧装着认真看电影,不理睬廉古六了。 《阿凡达》这部影片确有过人之处,随着剧情的深入,廉古六三人渐渐被电影吸引住了,直到廉古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廉古六手忙脚乱地赶紧在最短时间内按下接听键,让这讨厌的铃声停下来,因为前面的观众已经有好几个人回转头来,用目光表露强烈抗议。 “古六,你去接你哥没有?小虎刚才打电话,说还有十几分钟就到汽车站了。”电话里是大妈郭秀琴的声音。 “大妈,您放心,我在县城等着我哥呢,一会儿就接了他回家。”廉古六压低声音,说完便挂了电话。 廉古六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电影已经放映了两个小时,剧情正在**时分,难怪票价贼贵,原来人家值这个价呀。 “我先去接我哥,你与喜妹在这看电影,一会儿我再回来接你们两个。”廉古六对望着他拿主意的姐妹二人说道。然后起身,虽然是在最后一排,但还是习惯性弯了腰,顺着座椅间窄小的过道向外挤去。经过孙喜妹身边时,只见喜妹拉住他,让其俯首在她嘴边,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廉古六哥哥,野心不要这么大,只能接(娶)一个哟!” 廉古六心中狼狈,走出电影院,还在被孙喜妹这句话深深震撼到了!小师妹好像是十五岁了吧?尽管身材发肓不是很显,但内心世界却似乎早熟得吓人,比起羞涩的胡月,师姐师妹好像颠倒了过来。 廉古六到停车场找到自己那辆皮卡,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在发动引擎之前,给廉春雷打了个电话: “大伯,我在县城汽车站这边,您将小虎哥的电话号码发给我,晚上害怕看不清楚,不能及时接到人,让小虎哥等久了就不好了。”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63章 【廉小虎】 县城的晚上,公路两旁是有路灯的。但既使是这样,也有一些司机在会车时,打开氙气大灯,晃得廉古六直想骂娘!萨普皮卡的前灯是普通大灯,廉古六连续闪灯,提醒会车的司机关掉前大灯。有的是忘记了关灯,见得对车闪光提示,倒也自觉关闭了氙气大灯;而有的司机纯粹是任性了,我行我素,反正你也奈我不何!廉古六就是在这样郁闷的情况下,将车停在汽车站门外一个靠边的地方,而这个地方,正是曾经廉春雷蹲在地上,被廉古六蒙眼戏耍的所在。 廉古六连人带车候在汽车站门外,想到几个月前,大伯廉春雷也是候在此处,骑了摩托车等待接自己;而今却若时光逆转,轮到自己开了皮卡车,也来原地接他廉春雷的儿子了。 等了约十来分钟,一辆长途大巴驶了过来。廉古六望见司机前方的挡风玻璃上,写有‘温州—凡盛’字样,想来廉小虎应该是在这辆车上了。 大巴车缓缓驶进车站,司机就停在站台门口,打开车门让旅客下车。廉古六坐在皮卡车上,探出身子,目光始终尾随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年轻大汉。那汉子背着一个帆布包,下车后径直从客车行李舱里取了两个大号的行李箱,箱里所装物品显然不轻,汉子拎得费劲,率性放在地上拖了走。只是路面不平,又是夜晚,滑轮滚动的声响,甚是刺耳。 廉古六发动皮卡,慢慢靠近那汉子,开口叫道:“喂!走不走胡家坡?五十块!” 汉子听了这“揽客司机”的话,本不欲理睬,却见其跟随不放,有些着恼地说道:“不走!” 旁边有一些黑车司机听了廉古六的话,心中暗呼:哇噻!这才是真正的黑心大萝卜,比我们贵了一半!众人脸上都挂着嘲笑,认为廉古六异想天开,这汉子明显是从外面归家团年的本地人,宰客的手段也太稚嫩了,汉子定然是不会上廉古六那辆皮卡车的。 一帮黑车司机脸上的讥笑还没有完全绽放完毕,只见那刚拒绝了廉古六的大汉却又将两个皮箱放进了皮卡车尾厢,钻进了车内。望着抢了生意还乱加价的皮卡车拉走了那个大汉,一众黑车司机不淡定了。于是纷纷坐地起价,提前将春运精神发扬光大。廉古六,由于他一个不经意的玩笑,间接谋害了不少归心似箭的游子们口袋里的钱包! “兄弟,混得不错嘛,都买车了!”廉小虎在车上一会儿摸摸这,一会儿又摸摸 那,很是有些羡慕地对廉古六说道。虽说是一辆二手车,但当弟弟的都玩上车了,这情况依然刺激到了他这个当哥哥的。 廉小虎在副驾驶提议让他来试一试车,廉古六让他把驾驶证拿出来亮一亮。兄弟俩虽然分别了好几年,但从前相互打架打出来的情谊相当牢固,彼此之间,言语甚是随心所欲。 “不要小瞧了人好不好?我在温州就是帮老板开面包车送货的,驾驶证比你先拿!”廉小虎将钱包里的驾驶证拿了出来,扔在中控台上面。 廉古六只是笑笑,也不伸手去拿了看。笑话,在开着车呢,双手在方向盘上面。 “咦?回家怎么走这条路?”廉小虎从小在凡盛长大,路况烂熟于心,发现廉古六开车往县城中心走去,而不是往家里赶,诧异之极,急忙出言询问。 廉古六随口胡谄,道:“小虎哥,你有一年没回来了,这一年凡盛县发展迅猛,前面转盘都在修立交桥了,过往的所有车辆都必须绕行。” 廉小虎还真信了,感慨家乡的经济建设不得了,内地一个小县城都修立交桥了,就算他在温州打工的那个县城,立交桥也不多见。 廉古六心中暗自好笑,这小虎哥小时候在自己手上总是吃亏,没想到长大以后,还是那么好骗! 不过,这个谎言很快就被廉小虎识破了。廉小虎只是生性淳厚,人又不傻!当廉古六将车开到电影院,退场的观众还没有完全走散,胡月与孙喜妹认得廉古六这辆皮卡,走上前来。 “是胡月和孙喜妹啊?你们来看电影?”都是一个地方的人,廉小虎自然认得,当下对钻进车来的坐在后排座位的胡月与孙喜妹招呼道。 二女只是矜持地点了点头,微笑着说了些客气的话。那种拒人于五百里之外的淡漠,让廉古六相信,另外的五百里,还是因为廉小虎是他的哥哥而已。 廉古六并不知道,当他在渝州华江区念初中时,孙海狗一家刚搬来胡家坡不久,廉春雷从弟弟廉春城口中得知孙海狗不是一个普通的老头,便带了廉小虎要拜孙海狗为师父。谁知孙海狗当时对廉春城颇有意见,连带着对其侄儿廉小虎也是看不上眼,毫不犹豫就拒绝了廉春雷的要求,反而收了胡月这个女弟子做了孙女的陪练。 廉古六能被孙海狗收为弟子,与孙海狗这些年的心结逐渐打开有很大关系。不然,就算廉古六 资质再怎么逆天,肯定也是无缘成为胡月师弟的。 廉小虎听得坐在后排的二女,一个叫廉古六师兄,别一个叫廉古六师弟,心中已不是羡慕,而是嫉妒了。廉古六见他的小虎哥情绪低落,以为是自己没有让他试车的缘故,当下拿了中控台那本驾驶证翻开了来看,见确是廉小虎的无疑,就笑着要换廉小虎来驾驶。 廉小虎这才有了精神,赶紧开门下车,与廉古六互换了位置,发动汽车,又调后一点座椅,才松开脚刹,驾驶着萨普向胡家坡方向而去。 廉古六没有开车,坐在后排的孙喜妹便与其聊电影的后半部分,在古哥哥面前,喜妹肯定没有了刚才的故作矜持,眉飞色舞地讲述《阿凡达》的精彩之处,连呼实在太震撼了!并为古哥哥没有看完感到可惜。 廉小虎开车技术虽然没有廉古六那样娴熟,但依然算得上熟练,看来他说在温州打工是帮人开面包车送货,这话还是可信的。廉古六自己谎话天才,对别人也带有色眼镜,殊不知这世界上,太多太多老实本份、说话一是一、二是二的的诚实人! 在一些细节问题上,廉古六还是颇讨人喜欢的。他让廉小虎开车将胡月和孙喜妹先送回家门口,看着她们分别进了各自家中,廉古六与廉小虎才掉转车头,原路返回,沿着今天才峻工的道路,将车开进了廉小虎家中的院坝中。 兄弟俩一人提了一个行李箱进屋,廉老太婆等人还没有睡下,显然在等廉小虎。郭秀琴见得儿子回家,立马精神劲儿十足,大着嗓门安排廉春雷安排早就准备好的宵夜。只是廉小虎显然对廉古六那辆皮卡车更感兴趣,与阿婆、父母打个招呼以后,聊的话题无不是皮卡车优越的性能,比起在外打工帮老板开的那辆面包车,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当听到郭秀琴说起廉古六买的这辆二手皮卡的价格时,廉小虎直呼廉古六赚到了!脸上表情,恨不得廉古六立马将车转手给他。廉春雷问儿子打工存了多少钱时,廉小虎讪讪地挠了挠头,说只够买四个轮胎。 “小虎哥,本时有事,这车你拿来开就是了。”廉古六对自己的兄弟,倒也大方,见大伯让廉小虎受窘,便如此说道。 “古六就是懂事!既然都是自家人,弟弟买的车,当哥哥的当然也是可以随便用的!”郭秀琴听得廉古六这话,立马趁此机会加上一把劲,敲敲廉古六这话的回音。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64章 【捡到个女孩】 又是一天新的早晨,绚丽的阳光在这一个月之内,难得地出现在燕山之颠。 “还是老天爷喜欢我啊!我一来,太阳公公就跑出来欢迎我了!”孙喜妹嘻嘻笑道。昨天学校放假了,今儿早上被爷爷孙海狗叫着一道来燕山晨练,听得师兄师姐说起这一个月在山顶少有看见太阳,于是毫不迟疑地将自己的魅力展露出来。 “哈哈哈!古六、胡月,你们的小师妹看来要比你俩有自信得多啰!”孙海狗手中拎了一只野兔,从山崖处转身出现在山顶上,正好听到孙喜妹无比自恋的话,不由哈哈大笑,说道:“要开春了,山下的野兔,其活动的踪迹明显比以前更多一些。今天我就只捉一只,剩下的让给你们师兄妹三人练练手吧!” “师父,有时间限制没有?我还要开车给县城花店送货呢。”廉古六说道。 “捉个野兔能耽误多少时间?况且,捉了野兔就在山下集合了,不用再上山来。好了!开始吧!记住了啊,谁没有捉到野兔,中午就别想吃兔肉!”孙海狗说完,对三个徒弟笑了笑,便转身走下山崖。 “师姐,野兔一般藏在什么地方呀?”孙喜妹跃跃欲试,出发之前,不忘先问问她的胡月姐姐。 “天气转冷的时候,树木凋落,百草枯萎,这时的野兔应该仍在其栖息生活的灌木林里。”廉古六卖弄学问,抢先答话。 “可是今天出有太阳,阳光照在身子,暖洋洋的。我想,野兔也和人一样,也想晒晒太阳吧?”孙喜妹说道。 “我看,我们就从那些沟壑纵横的荒草中搜寻吧,别人都是打草惊蛇,我们偏偏要打草惊兔!”廉古六说完,将征求的目光投向胡月。 胡月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这样吧!半个小时之后,不管捉没有捉到,都要赶到山下集合,师父在山脚等我们呢。” 师兄妹三人抖擞精神,齐齐从山顶上跳跃奔跑下来,动静之大,使得沟壑之中,果然有受惊的野兔从荒草灌木里逃出。只是这些野兔的智商明显不高,不旦不往山下飞跑,反而逆向奔廉古六等人扑来。 “师姐,这两只野兔傻了吧?这不是自投罗网吗?”廉古六怔了一秒,随即开心地嚷道。 “快拦住它!”胡月率先扑向一只野兔,嘴里喊道。 另一只野兔从孙喜妹脚下倏地窜出,往山上逃奔。孙喜妹急乱之下,被一棵散乱的茶树绊倒在地,恼怒跳起来,奋起真追! “就两只野兔,不够分呀?”廉古六见师姐师妹追野兔去了,自己实在不方便上前去抢,只得悻悻然继续在沟壑中打草惊兔。 廉古六要是想想孙喜妹的话,或许就能找到钻出草丛来晒太阳的野兔了, 可是他将野兔想到人一样,总是往偏僻易躲藏的地方寻去,眼见已从山顶下来半山腰,野兔的毛也没有再发现一根。 来到一处岩石堆砌的所在,廉古六突然放轻脚步。这段时日,正阳功突飞猛进,听觉早已异于常人。岩石背后,刚才明显有短暂而粗重的呼吸声,这不是野兔所能发出的,廉古六心生警惕,隐隐还有些恐惧,这大山之中,该不会有什么大型猛兽吧? 廉古六僵在原地,既不敢呼叫胡月与孙喜妹,又不敢继续上前探看是何物种,想退回吧,这又是此刻下山必经之地。就在不知如何是处之际,岩石后面悄然伸出一颗脑袋,与廉古六四目相对。廉古六赫然发现,竟是一个小女孩儿,尽管蓬头垢面,却也难掩其天生丽质! 廉古六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笑着说道:“你是人就好!躲在石头背后做什么,吓死我了!” 女孩子从石堆背后转出身来,手里拿了一把菜刀,与廉古六远远地站了,也不见有所动静,只是狐疑地望着廉古六,眼里全是警惕之色。 廉古六见此情形,心知有异,问道:“小妹妹,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来这山上?” “你是什么人?”女孩子年纪不大,气度却是不小,一开口说话,俨然稳居上风! “我每天早上都要来这山顶锻炼。”廉古六感到有趣,对女孩说道:“你拿把菜刀,这么早出现在这山中,莫非是来砍柴的吗?” “不是!”女孩显得累了,也不顾寒冷,找块干净的石面坐下,并不放下手中握着的菜刀,说道:“请问这位大哥,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凡盛县的燕山。”廉古六见女孩竟然不知身在何处,心中疑惑越发甚了,问道:“小妹妹,你遇到什么事了吗?” 女孩定定地望着廉古六,目光渐趋平和,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说道:“我被人绑架了!” 廉古六啊了一声,不及说话,女孩举起手中菜刀扬了扬,说道:“不准声张!不然,我就将你杀了!” 廉古六连忙摆了摆手,说道:“别这样!你为什么不报警?” “这地方的警察,我不相信!”女孩眼中显露倔强之色,说道:“你身上有手机没有?借我打个电话!” 廉古六应了声有,摸出手机递了给女孩。 女孩子的警觉性甚高,就算明知廉古六不是坏人了,还借了手机给她使用,手中握着的菜刀也不见有半分的松动。 退后几步的女孩子拿了手机拨号,突然望了眼廉古六,又继续等待对方接听,只是传来对方已停机的提示,才无奈地放下了手机。 “你认识唐秋玲?”女孩子问廉古六。 “ 是我一个朋友,你是她什么人?”廉古六感到有些好笑了,刚才女孩子拿了手机,居然是拨唐秋玲的电话。 “我叫洪诗涵,唐秋玲是我表姐!”叫洪诗涵的女孩见廉古六手机中有表姐电话,其人长得也没有奸恶之相,便相信了廉古六是表姐的朋友,手中菜刀也不知何时放在了一旁,嘴里说着话,拿了手机只是拨了数字又再删掉,显然是找不到合适的人拨打电话求助。 “我叫廉古六,你表姐前几天到渝州一个亲戚那儿去了,还是我送她走的。”廉古六见洪诗涵一脸无助的表情,恻隐之心大起,说道:“我既然是你表姐的朋友,对你的事就不能不管。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绑架了你?” 原来,洪诗涵步唐秋玲后尘,也是从家中逃婚跑了出来。想到平时里只与表姐交好,就从永盛坐车来到凡盛,找到唐秋玲曾经偷偷告诉过她的地址。由于来得急切,也没想到先打个电话给表姐,只是想到给表姐一个惊喜。这个惊喜没有给到唐秋玲,却给到了赖大元。当时赖大元正在汇缘茶楼打牌玩乐,新上任的经理听得洪诗涵自报家门,居然是卷款私逃了的唐秋玲表妹,当下带进了赖大元打牌的房间,身为警察的郑天喜对大叫大嚷着放了我的洪诗涵亮明身份,声称洪诗涵是嫌犯同伙,必须交代清楚唐秋玲去向。随后,洪诗涵被赖大元等人控制住,被当作人质带回金顺煤矿。半夜里,洪诗涵趁赖大元与人喝酒醉倒,找个机会,从厨房里拿了把菜刀,翻窗从二楼跳下来,慌不择路,一路奔来,竟是躲进了燕山深处,直到天光大亮,遇见了廉古六,这会儿才开始想到了什么叫做害怕。 廉古六知晓了原委,安慰洪诗涵道:“你表姐是拿了钱走,但那是她该得的工资!况且,你表姐她是她,你是你,这些人根本没有权利要求你还钱,更没有权力把你关起来!你不用害怕!这件事我帮定你了!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给你搞掂!” 洪诗涵望着廉古六的眼睛猛然亮了一下,芳心似被重物狠狠一撞,当下面色羞红,低下头去。半响,才呜咽着说道:“谢谢你!廉......哥!” 廉古六带了洪诗涵下得山来,孙海狗与胡月、孙喜妹三人正在山脚处等候。见得一个头发乱蓬蓬、身上衣服脏兮兮的女孩儿在廉古六身后出现,孙喜妹夸张地举起手中被她用泥块击伤受擒的野兔,惊愕无比的说道:“二师兄,我们折腾半天,只是捉了只野兔回来,你居然......居然带了一个人回来......她是谁呀?” 孙喜妹见到爷爷脸色不愉,才醒悟过来自己这个玩笑是多么地不合时宜,说到后来,声音竟是越来越低,显是后悔自己没有同情之心了。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65章 【麻烦的小涵涵】 廉古六示意众人赶紧回家,孙海狗情知有异,也不多言,只是让胡月拉了洪诗涵的手跟上步伐。回到孙海狗家中,关了院门,廉古六将在山中如何遇到洪诗涵的事给众人讲了,又让洪诗涵将自己的遭遇重述一遍。 洪诗涵听得这三位居然是廉古六师门中人,心中又惊又喜,当下对着孙海狗说道:“爷爷,您也收了我当徒弟吧?”说完,作势就要跪拜在地。 孙海狗一把扶住洪诗涵的双手,说道:“小姑娘,先别这样!不是我不愿意教你,而是你现在恐怕也没有时间来学!那赖大元不是个善茬,你表姐拿了他的钱,他肯定是会再来找你麻烦的!” “师父,那赖胖子好没道理!难道我们还怕了他不成?”廉古六见师父这样说,显得有些不服气! “你小孩子懂什么?”孙海狗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廉古六,说道:“当务之急,是让小洪姑娘安全回到她父母身边。做父母的,纵有不对,也不能独自跑出来让父母担心。小洪,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岁。”洪诗涵见孙海狗不愿收留她,心中失落,说话便没了力气。 “胡月,你与师弟一道,送小洪到县城坐车,越快回家越好!”孙海狗说完这句,返回内室拿了五百块钱出来,递给洪诗涵又道:“小洪,这是爷爷给你的路费,外面太乱,赶紧回家吧!” 洪诗涵很是想拂袖暴走,但又不敢。毕竟不是在自己家中,可以随意任性,只是拿了一双欲哭将哭的眼,望向廉古六。此刻在她心中,廉古六俨然已成了她的主心骨。 洪诗涵没有将家中父母逼婚的事告诉众人,孙海狗自然不敢随便收留别人家还没有长大的女孩儿,只是认为洪诗涵是一个被父母娇惯坏了的孩子。待得心中气平,自然怀念家的好,也就回到父母身边了。要是孙喜妹某天与自己闹矛盾了,也来个离家出走,那不要人命了?想到这里,孙海狗对洪诗涵的任性胡闹也多确认了一分! 廉古六见洪诗涵只是看着他,师姐师妹的眼神也怪怪地望着自己,嘴边想要为洪诗涵求情的话便说不出口,只得说了句罢了,然后牵了洪诗涵的手,向外便走,师父手中拿的五百块钱,也没顾上替洪诗涵接过要了。 胡月随后跟了上来,也不说话。三人来到花圃,廉古六将装满鲜花的萨普皮卡开了出来,胡月拉开后排车门,先让洪诗涵坐了进去 ,然后将门关上,自己则来到副驾驶位坐了,说道:“走吧!” “廉哥,我不想回家!”在车上,忘记了害怕的洪诗涵从后排探着身子,在廉古六脑后说道。 “你才只有十六岁,正是读书的年龄,说说看,为什么不想回家?”胡月回侧过头,面对洪诗涵,拿出一副大姐姐的模样,质问道。 “你要想呆在凡盛,就得对我师姐说实话!”开着车的廉古六,嘴中说道,也不回头。 “姐姐,我刚初中毕业,爸爸就逼着我相亲。”洪诗涵犹疑半响,终于对胡月敞开心扉,将山上对廉古六说过的话,又一次说了出来:“我爸爸从小就将我许给了他当兵时一个战友的儿子,前些天那爷儿俩来我家,我看到那个男的,完全是一傻大个,我当时就哭了!然后跑了出来找我秋玲姐,没想到秋玲姐也失了踪。既然你们是我秋玲姐的朋友,就帮帮我吧!我是真不回去!就算你们送我上了车,我也会在中途下车的。” 听了洪诗涵这个性十足的话,胡月拿不定主意了。一方面为洪诗涵摊上这样的父母感到悲哀,另一方面,又不知如何想出办法,既能帮上洪诗涵,又不违拗了师父的意愿。因此,胡月便将目光看向廉古六,说道:“师弟,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还没有想到办法!”廉古六很干脆地答道,随后又接着说道:“不过,小涵涵既然死不回家嫁人,我们也不能强按牛头不是?” “廉哥!人家都愁死了,你还开我玩笑!”洪诗涵在后座伸手打了一下廉古六的肩膀,说道:“你说了要帮我搞掂的,可不能说话不算!” 见得二人亲昵之举,胡月心头没来由一震,随即又暗骂自己想多了。洪诗涵年纪与孙喜妹相若,可不能将廉古六比成轻薄好色之徒,如此岂不显得自己太过小家子气?自己与廉古六之间,早已有了肌肤之亲,就差一层纸捅破确定恋爱关系了,将未来爱郎看着花心之人,显然不符胡月本意。 三人在沁园春花店卸下车中所载货品,开了车出来,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兜风。胡月拿了五百块钱在手上,说道:“这是师父给小洪妹妹的路费,到底怎么办?古六,你赶紧拿个主意出来!” 廉古六想了好几种安顿洪诗涵的办法,都被胡月否决了。 “让小涵涵先在畜牧站住下来?” “不行!师父见了肯定会骂 !你想得美呀,小洪姑娘一个女孩儿,住在你那里安全吗?” “那在我大伯家暂时住下来?” “不行!师父见了还是要骂!况且,你哥廉小虎回来了,他们家中的房间也不够住!” “要不,师姐你把小涵涵领回家得了,让她帮你栽花种草,做个免费的长工?” “说什么呢?这么近,师父还不是会知道?” “那让她在食味轩川菜馆暴东那儿当个服务员怎么样?” 廉古六这话一出口,与胡月二人一齐看向洪诗涵。胡月叫道:“小心开车!”廉古六呵呵笑着,说道:“这办法好!小涵涵在暴东那儿,包吃包住,还有钱拿,两全其美!” 事到如今,洪诗涵也没有其它办法,虽然餐馆可能要比表姐上班的茶楼劳累许多,但好在也算有一个安身之所,不用被遣送回家了。当下说道:“廉哥与胡姐说好,我就照着做。” 廉古六开了车来到食味轩,打电话叫了暴东出来。一身厨师白服的暴东来到廉古六皮卡车前,不满地说道:“兄弟!在哥哥面前,你架子越来越大了哈?有事不会进来找我,到了门口偏还打个电话?硬是钱多了?!” “暴哥,拜托你个事!”廉古六不理睬暴东的牢骚,从车里找出一包玉溪烟丢给暴东,说道:“我有个远房表妹,来凡盛找工作被我遇见了,我想了想,在其它地方做事我不放心,还是让她在你这儿做服务员算了,大家都是熟人,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兄弟就是兄弟!哪个跟你是熟人哟?!”暴东老实不客气地将烟揣进了口袋,凑近头来,冲车内的胡月呵呵一笑,说道:“胡家妹子,你也在呀?” “暴哥,生意好哟!”胡月淡淡一笑,说道。 “还行!”暴东见了胡月,说话便客气了许多,只见他说道:“中午就在食味轩吃饭吧?暴哥请客!” “暴哥,吃饭的事先别忙,我刚才给你说的事,怎么样?”廉古六打断暴东的话,说道。 “人呢?你还是要先把人带过来看一看噻?”暴东望了望坐在皮卡车后座的洪诗涵,说道:“你说的远房表妹,不会就是这个小妹妹吧?” “正是!”廉古六点头应道。 “看上去这么小,还是个学生娃娃吧?聘请童工是违法的哟。”暴东估量了一下洪诗涵的年纪,说道。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66章 【花圃工钱】 “洪诗涵,下来!让暴哥看看,到底哪儿小了?”廉古六打开车门下得车来,冲洪诗涵招招手,又转向暴东,口中说道:“我表妹只是看上去面相嫩,其实今年十八岁了!这么高的个,哪点有童工的影子?” 洪诗涵被廉古六说她到底哪儿小了的话臊得满面通红,下得车来,只拿嗔怪的眼神瞧着廉古六,嘴边骂人的话几欲冲口而出。暴东看见洪诗涵站在廉古六身边,虽然蓬头垢面,却不显窘迫之态,所穿衣物,也不是乡下穷人家孩子平时的款式。神态举止,说她十五岁也是,说她十八岁也像。当下说道:“在餐馆做服务员,工作有点累哟,表妹你怕不怕?” “我会做饭的,也不怕累!”洪诗涵只求有个吃饭睡觉的地方,工作是不是劳累,倒没放在心上,担心眼前这个长得像猩猩一样的厨师拒绝,急忙将不会的技能提前说了出来。 “那好吧!我跟赵老板说一声。廉古六是我兄弟,你也就是我表妹了,我安排个人带你去员工宿舍,你先洗个澡,收拾一下,中午一点半左右,来餐厅跟大家一起吃饭,下午就开始正式上班吧!”暴东对洪诗涵还算满意,说话间算是收了这个员工。作为大厨,食味轩川菜馆的顶梁柱,让自己表妹跟着打打杂,做一做服务员的工作,想来任何一家餐馆老板也是求之不得的。 “胡家妹子,暴哥是看你的金面才答应的哈!你哪天有空了,可得过来显显手艺!”暴东笑着对胡月说道,不待胡月答应,又冲餐馆喊了声黄婶。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笑着跑出来,问大师傅有什么事吩咐?暴东让这叫黄婶的女人带了洪诗涵去餐馆旁边不远的员工宿舍,安排房间与铺位。听得是大厨表妹,黄婶显得很是殷勤,笑着让洪家妹子跟着她走。 临别之际,胡月将师父给的五百元塞了给洪诗涵手上,让她买些生活用品,然后与廉古六又说了会在晚上过来看她,洪诗涵才与二人依依惜别,跟了黄婶向宿舍走去。 “中午不一起吃个饭?”暴东问道。 “现在才十点过,吃中午饭还早得很!暴哥,谢谢了!”廉古六发动萨普,冲暴东拱手言谢。 “算了!只要你俩个好好的,暴哥就开心了!”暴东一语双关,冲胡月挥了下手,算是打过招呼,转身回厨房做事去了。 廉古六与胡月相视一笑,对暴东这脾气早已了解,客人未走,主人先闪,要介意也介意不过来。廉古六挂档,松开脚刹,轻抬离合,皮卡车便缓缓离开了食味轩,向胡家坡而去。 “洪诗涵没有离开凡盛回家,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师父?”在路上 ,胡月问廉古六。 “我无所谓,你是师姐。师父就算要骂,先骂的人也不会是我。”廉古六开着车,心情大好,回答了胡月的话,还吹起了口哨。 胡月气恼地将脸别向一边,望着车窗外边快速掠过的路景,心头暗忖:怎么每次都会被他气个半死?不经意的一个动作,不经意的一句话,胡月都会计较很长一段时间,放在心里发酵。 “好了!别生气了!人长得本来就冷,再加上生气,岂不变成冰气美人了?”廉古六见师姐竟然为这么一句话生气了,虽然有些莫明其妙,但还得劝导安慰。 “谁生气了?我看看外边的景色不行?”胡月听廉古六一说这话,小女孩儿心态变化莫测,心情一下又变好了,说道:“我看,先别告诉师父。要是师父没有发现洪诗涵就算了,如果万一发现了,我们就说洪诗涵自己又跑回来了。” “师姐,我发现你变坏了哟?竟然开始蒙骗起师父来了。”廉古六心中有些小小地感动,素来沉稳孝顺一副乖乖女模样的胡月,现在居然为了自己,对尊若神明的师父都说起了谎言,自己在师姐心目中的地位,想来还是非常重要的了。只是廉古六这个初哥,心中想到的,说出口来,却变了味道。 油腔滑调已成习惯的廉古六,还没有学会说那煽情的话语,也正是因此,他与胡月之间的恋情,还仅仅停留在拥抱之前的握手阶段。 回到风语阁花圃,廉古六待胡月下车,掉头倒车正要离开之时,胡修兴急匆匆地走了出来,叫住廉古六,说道:“古六,下来下来!你许阿姨找你有事。” “啥事呢?”廉古六听得是许廷梅找他,饶是他平时急智过人,此刻也是茫无头绪,一时猜不到胡月的妈妈找他究竟所为何事。 胡修兴对廉古六说了这话,又快步返回房屋里去了。廉古六与胡月并肩走在后面,两个人都在猜测许廷梅找廉古六所为何来。 “我妈妈怎么会找你有事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胡月满腹都是疑惑,问廉古六道。 “我怎么知道?”廉古六说道:“也许阿姨见我老实本份,勤劳淳朴,允许我改口跟着你一起称呼她也不一定。” “呵呵!你还老实本份,勤劳淳朴?别逗笑了!”胡月乐了,又怔了半响,说道:“允许你跟着我称呼?什么意思?你也叫妈?” 廉古六不说话,只是脸上表情诡奇,将笑意憋得辛苦。 胡月一下醒悟过来,出腿踢了廉古六一脚,嘴里嗔道:“有这么容易呀?你想得美!” 廉古六与胡月走进堂 屋,见胡修兴夫妇二人正在八仙桌上清理帐目,桌面上显眼处是几大沓捆扎了的钱,一沓一万,还有一些送货清单,零零散散地放在桌面上。 见得廉古六进来,许廷梅停下手中的笔,将一小叠钱拿了在手上,冲廉古六说道:“古六,来!这是你的工资,别嫌阿姨给得少啊!” 廉古六一下呆滞了,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钱呀?当即说道:“阿姨,我说过不要钱的呀!师姐每天帮我做这么多事,我帮师姐送一送花,怎么能收钱呢?” 许廷梅与胡修兴拿目光瞧着自己的女儿,满眼俱是疑问。 胡月一时也是有些忙乱,没想到母亲给廉古六发工资的事,竟然给疏忽了。自己给廉古六洗衣煮饭清扫庭院收拾房屋的事,可是瞒着父母的,只说廉古六的工资到时不亏他就可以了。这时眼看廉古六与父母说话要露出破绽穿梆,连忙上前从母亲手里接过那叠钱,背转身子,面向廉古六,连连使着眼色,嘴里说道:“师弟,我们都很感谢你帮忙,这是我们全家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别嫌少。” “我没有嫌少啊!你说了帮我洗衣服煮饭的!”廉古六在心底狂呼,但嘴上说的却是:“师姐,我要是收了这钱,你以后就不会帮我这个师弟了。” “不会的,我是师姐嘛!你以后只要乖乖的,我们大家还都是一样会帮助你的。”胡月很是吃力地说出这句话。 “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呢?”许廷梅听不懂,疑惑地问。 “师弟在练功上面,有些不懂的地方,师父责成我这个当师姐的,要督促和帮助他!”胡月在最初的慌乱过后,现在是面不改色地回答母亲的话了。谎言这个东西,果然像廉古六说的那样,一回生二回熟,说着说着就习惯了。 听得女儿这样讲,胡修兴夫妇这才释然。胡月拉了廉古六往外便走,廉古六手上拿着钱,笑着向叔叔阿姨告辞,只是胡月掩饰心切,手上力度有些大了,廉古六竟似一个嫌工钱少了被东家恶女拖出门去的要债民工。 许廷梅伏在桌上,伸长脖子,望着出门而去的女儿与她师弟,疑惑像呼吸的新鲜空气,徘徊在消失与产生之间,她抬起头看着丈夫,说道:“你有没有发现,胡月这丫头,好像是爱上这个廉古六了?” “年轻人的事,操这么多心干什么?”胡修兴不以为然,说道:“况且,古六这孩子也不错呀!” “你懂个屁!万一有个什么事,吃亏的终究是我们女儿!”许廷梅恼怒丈夫的后知后觉,说道:“不行!我得给胡月这个傻丫头敲敲警钟!”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67章 【教女识人】 廉古六与胡月出得门来,胡月放开廉古六的手臂,尤自回头张望,怕母亲许廷梅跟了在后面,有些话就不方便跟廉古六说了。 廉古六故作姿态,揉着手臂,说道:“师姐,你用这么大力气做什么?我又不是来你家要债的!” 胡月啐他一口,道:“有什么债好让你要的?” “这钱我不能要,还给你吧!”廉古六将手中握着的一沓钱递了给胡月,嘴上说道。 “我父母给你的,你给我做什么?自己收着!”胡月并不伸手接过,说道。 “可是,你帮我洗衣服......” “不准说!”廉古六话刚出口,就被胡月打断:“如果以后你......还愿意帮我家送花的话,就把这钱收下。” “那......行吧!”廉古六不再推让,将钱揣进了外衣内袋,对着胡月笑了笑,低声说道:“师姐,还得麻烦你帮我洗衣服,又堆了一大盆了。” 胡月嗔恨了廉古六一眼,说道:“当你师姐真累!早知道当师妹好了。” 廉古六呵呵大笑,钻进车里,发动汽车前行了几米,又踩下刹车,向胡月招招手,示意过来。胡月以为廉古六还有事情交代,上前几步,问道:“还有什么事?” 廉古六神秘兮兮地一笑,说道:“当我师姐累,当我师妹也不轻松。只要当我的女朋友,才不会累!呵呵!” 说完,松开脚刹,挂档加油,驾车逃走。廉古六以为,胡月听了这话,定当又会在地上捡了泥块扔他。谁知道胡月只是木木地站了在原地,根本没有半点弯腰捡泥块的意思。原来此刻在她心中,却是在思忖廉古六说的话是对还是错,当女朋友怎么会比当师姐还要轻松呢?难道当了他女朋友就不用洗衣服煮饭做家务活了?要真是这样,不妨答应了他!念及至此,俏脸羞得通红,抬起来头,放眼四望,廉古六早走得远了。 胡月羞过便恼,将脚顿了一下地面,嘴里轻声骂道:“胆小鬼!只会在嘴上说!” “说谁是胆小鬼呢?”许廷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胡月背后,听得女儿嘴上言语,便开口问道。 “妈!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发现 ?”胡月吃了一惊,急忙回头。见是母亲,脸上便显出一种做贼被发现了的惊愕。 “亏你还是练武之人!一个人来到身边都不知道!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许廷梅见得胡月忸怩之状,情知女儿已坠入情网,心中一些必须要交代的话,更显迫切:“跟我回屋,当妈的有些话要对你讲!” 许廷梅带了胡月回到家中,进得内室,在床沿边坐了。胡月见母亲脸色严肃,知道母亲一定是有重要的话要对自己说,当下反手关了房门,走到床边挨着母亲坐下,双手攀上母亲的肩头,欲重温儿时撒娇伎俩,心中想着,哄母亲高兴了,呆会挨骂也轻一些。 “坐好!”许廷梅哪能不明白胡月此举用意,多年未见女儿撒娇,此刻虽然心中受用,只是女儿恋爱实是兹事体大,不由得不佯装严厉,当下板着一张脸,问道:“你给我说,你是不是与廉古六谈恋爱了?” 胡月摸不清母亲此言用意,一时呆楞不语。 “给妈妈说实话,你们究竟到哪一步了?”许廷梅今天是横下一条心,既然丈夫要扮慈父,只有自己这个当妈的来扮演严母的角色了! “妈!你管得太宽了吧!”胡月又羞又恼,低声抗议道。 “养你这么大,关系到恋爱嫁人这样的事了,当妈的不管,谁管?吃了亏,上了当,那时哭哭啼啼有什么用?这世界上有后悔药卖吗?”许廷梅见得女儿抗拒,不由一下子着恼,声音也大了起来。 “廉古六有什么不好嘛?我就是喜欢他!”胡月外柔内刚,听得母亲这般说话,只道许廷梅反对她与廉古六来往,当下也顾不得女儿家的矜持了,旗帜鲜明地向母亲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我没有说廉古六不好!相反,廉古六是太好了!我是怕你拴不住他!”许廷梅在心中叹了口气,直骂自己疏忽了,知女莫如母,女儿既然将喜欢廉古六的话说了出口,依她那自幼便倔强无比的性子,现在只怕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了。 “孩子,我和你爸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现在长大了,肯定也是要嫁人的。天下的父母,哪有害自己孩子的?我们不管你今后嫁的人是穷、是富,只是要真心对你,一辈子对你不离不弃 ,我们做父母的,就知足了。”许廷梅放缓声气,语重心长地对胡月说道。 “妈!我看得出来,廉古六是真心喜欢我的!”胡月委曲地说道。 “真心有什么用呀?对女孩儿来说,长情才是最主要的!恋爱了就得结婚,结婚后就得生孩子!真心?喜欢的时候是真心,以后闹矛盾分手了,不喜欢也是真心!那廉古六答应了会和你结婚吗?答应了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吗?女儿,你给妈说句实话,你与廉古六到底到哪一步了?”许廷梅护女心切,也顾不得胡月的感受了,当下又直直问道。 胡月低下头,心中苦涩,对母亲的话,不知如何作答。 “你给妈说,你们有没有那个?”许廷梅狠了狠心,终于问出心中最是担心的问题。问完之后,忐忑不安,生怕听到女儿说出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 胡月抬头看向许廷梅,母亲那惊惧焦虑的表情,触痛了胡月心底的柔软。胡月眼底一下便涌出泪花,只见她抿紧嘴唇,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 许廷梅提到喉口的心脏,终于随着胡月这一摇头,回归原位。她伸出双手,抱了自己的女儿,脸上也有了笑容,嘴里连声说道:“乖孩子!乖孩子!妈知道你不会这样傻的!” 见胡月木讷不语,许廷梅将双手松开,脸上笑意也渐渐消失,关心地问道:“女儿,你与廉古六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妈,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胡月坐在床沿,双手绞握了放在腿上,侧头对誓要插手自己恋情的母亲无奈地说道。未了,怕母亲不信,还着重声明道:“我说的是真的!” “那你们......有没有亲嘴?”许廷梅此生肯定是记者投胎,其刨根问底的精神,令人钦佩! “没有!”胡月被母亲打败了,完全放弃了抵抗,现在是许廷梅问什么答什么,而且还很详细:“他来亲我,我用手挡住了。” “那你们有没有这个......拥抱呀什么的?” “没有!”胡月崩溃了,哭道:“妈!你到底想问什么呀?人家廉古六根本还没有说要我做他女朋友!” “啊?你们还没有开始谈恋爱呀?”许廷梅傻眼了。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68章 【廉家兄弟】 廉小虎从温州打工回来,见阿婆拿钱出来修路,就寻思着是不是偷偷地找阿婆借些钱买辆车。廉古六开的那辆二手萨普皮卡,性能什么的都超越了预期,而且价格实在诱人。廉小虎打听过了,新车顶配款的,办下来上路需要十万元左右,虽说1.2l排量的停产了,但只要不跑山路,就在县城附近转转,拉人拉货还是完全可以胜任的。 廉小虎悄悄地问过母亲郭秀琴,堂弟廉古六买车,阿婆有没有出钱?郭秀琴仔细想了半天,不是很肯定地回答,应该没有吧?因为廉古六的钱目,完全是在明处,现在还欠着二手车行近两万元的尾款,这些她都是知道的。 “小虎,古六在凡盛呆不了多久,你二娘还要让他回去读书的。这皮卡听人说算是货车,古六要是回渝州读书去了,这皮卡车还不是得留在家里?”郭秀琴说道:“你找个时间与古六说说看呗,让他把车转手卖给你好了。他开过几个月了,价钱肯定也是要少的,起码也得有个几大千!” “就算这样,那也还得要个两、三万呀!妈,我可没有这么多钱,要不,你先借点给我吧?”廉小虎说道。 “找你爸去!你爸是当家的,钱财都是他在管!”郭秀琴没好气地对儿子说道:“你妈哪里有钱?我又不当家!” “找就找!我都拿有驾驶证了,家里有车,还不是大家都方便?”廉小虎扭头出门,闷闷不乐地找父亲廉春雷说去。 自从李恩生被拘留后,汇缘茶楼换了新的经理,约廉春雷打大贰牌的电话便没有再响起。廉春雷偶尔与从前的几个牌友在电话里聊天,赵贵本、冯相义等也说没有再去汇缘茶楼了。这段时间,廉春雷除了背着药箱、骑了摩托四下里出诊医猪,便是不断接到一些养猪户杀年猪喝血旺汤的邀请,好几次醉意朦胧,险些将摩托车骑翻在了田里。 廉小虎见到父亲的时候,正是廉春雷刚喝完酒,歪歪斜斜将摩托车骑进了院坝当中。廉小虎担心父亲摔倒,急忙上前几步扶住,埋怨中透着关心,说道:“爸!您喝了酒,就不要骑摩托车嘛!这多危险呀!” “我不骑摩托车,你开车来接我呀?”廉春雷打着酒呃,将药箱递了给儿子接着,说道。 廉小虎心中一动,说道:“爸!要是家里有车,我肯定开了车来接你!听妈说,六儿不是要回渝州读书吗?让他把那辆皮卡车卖 给我们吧?” “卖什么卖?等春节你二叔回来了,直接让你二叔发话,让六儿将车送给你了!”廉春雷上午时分,接听了一个国际长途,却是二弟廉春城从国外打过来的,说是春节要回家祭祖,并询问母亲廉老太婆身体健康情况,言谈间,对大哥独自照顾母亲颇有内疚之意,隐隐透露会有所报答。廉春雷心中高兴,中午在一杀年猪的养猪户家中不由多喝了一杯,好在兴头上醉意发作得慢,骑了摩托车回来,听得儿子廉小虎言语,一时豪情满怀,大包大揽便替兄弟廉春城作了主! “爸!二叔会同意吗?”廉小虎惊喜交加,提了药箱,跟在父亲屁股后面,追问道。 “只要我开口,你二叔肯定同意!”廉春雷信心十足。对廉春城这个兄弟,廉春雷还是了解的,莫说几万块钱,就算开口要几十万,看在自己孝敬母亲的情份上面,当哥哥的这个面子,二弟也必须得给!当然,前提是二弟有这么多钱。 “同意什么?怎么?小虎他二叔今年要回来?”郭秀琴刚好听到走在门口的丈夫与儿子说话,急忙出言相问。 郭秀琴嗓音不小,在内室的廉老太婆听了个清楚,也是赶紧走了出来,问廉春雷道:“你们是说什么?是春城要回来了吗?” 廉春雷喝了酒,本来渴得要死,听得母亲与妻子一连声的发问,只得先将二弟廉春城上午打电话的事先对众人说了,这才走进厅堂,打开冰箱,拿了一瓶矿泉水解酒醉之渴。 廉老太婆听得廉小虎想要廉古六的皮卡车,说道:“小虎呀,就算你二叔同意了将车送你,可是车是六儿的,六儿要是不同意,那也没有办法呀!” 廉小虎听得阿婆这样说,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拿了求助眼神看向父亲。廉春雷将空水瓶子塞在廉小虎手上,伸手抹掉下巴上的喝漏的水珠,大刺刺地说道:“儿子,你放心!六儿要是不同意,爸爸出钱,给你买辆新的!” “谢谢爸!”廉小虎大喜过望,急忙向父亲喊谢! “先别急着谢,我话还没有说完。”廉春雷醉意上涌,伸手点了点廉小虎,说道:“买车的钱,算是借你的,你结婚后,必须得还给我!” 廉春雷说完这话,便踉跄了脚步,径直进房睡觉去了。 “哪有这样当父亲的?一家人的钱,还说什么借不借的?”郭秀琴不满地说道。廉 小虎本来认为父亲说借钱也是理所应当,听了母亲言语,不由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父母的独生子了。 廉小虎心头喜悦,从家里溜跶出来,本欲去镇上找儿时伙伴打牌娱乐,上得公路却改了主意,掉头向畜牧站走去。廉小虎嘴角含笑,堂弟廉古六那辆萨普皮卡,多半已是自己的了,此刻过去瞧一瞧,心情与前些时日相比,自然大是不同。 廉小虎沿着公路一侧,一路欣赏家乡风景,一年未归,草木俱显亲切。走了约十来分钟,便见廉古六那辆萨普皮卡停在路边。廉小虎围着车子转了一圈,对其外观成色颇为满意,想到父亲说的话,可能还不用花钱就能成为这辆车的主人,不由心花怒放,快步下了公路,往几十米距离的畜牧站那房屋走去。 廉小虎到得房前,恰逢畜牧站大门内走出一人,手提一塑料红桶,桶中装满刚洗的衣物。见得廉小虎,这人腼腆地一笑,开口招呼道:“小虎哥,你是来找廉古六的吧?你稍等一下,他去井里提水去了,很快便回来。” 廉小虎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切——风语阁花圃的花仙子,四里八乡芳名冠绝的冰女神,居然给自己的堂弟廉古六洗衣服?!!! 这是个什么情况?廉小虎目瞪口呆,完全被震撼住了。 “咦?哥,你怎么来了?进屋坐呀,怎么站在这里?”畜牧站屋后,廉古六双手平举着一对水桶,转了出来。见得廉小虎,张口说话之际,气为之泄,盛满水的两只铝桶便放了下来。 “六儿,你怎么不用扁担挑水,你这是在练功吗?”廉小虎稳定一下散乱的心绪,对廉古六说道。今儿过来,先被胡月震撼到了,现下又被廉古六超强的练功方式惊住了。 胡月上午在家和母亲许廷梅闹过别扭,最后母女俩整合了与廉古六的相处形式,胡月答应了母亲关于与廉古六交往的几个不可逾越的底线,此刻心中坦荡,也不管廉小虎诧异眼神,大大方方站了在畜牧站房前,替廉古六晒晾刚清洗过的衣物。 廉小虎受了刺激,与堂弟廉古六说话便有些心不在焉,也不进屋,就站在门外,无盐无味地与廉古六说了几句话,借口家中有事,心头怀着羡慕嫉妒产生的无比失落,告辞离开,刚才趁兴而来的喜悦,此刻早已荡然无存,就连廉古六父亲要回来的消息,也忘记了给廉古六说起。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69章 【杀年猪】 廉古六在乡村行医治猪几个月,这养猪户杀年猪不光全是请廉春雷的,也有邀请廉古六的。这不,廉小虎前脚刚走,后脚便来了燕山脚下的刘莽子。 刘莽子快步走到畜牧站门前,叫道:“古六兄弟!” 廉古六与胡月双双出得门来,见是住在金顺煤矿附近的刘莽子刘大哥,笑道:“刘大哥,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不会是你养的那猪又有什么不对劲了吧?” “哈哈哈!对不对劲都不重要了!过年了,养的猪又长肥了这么许多,今儿下午请人杀了,专程过来邀请兄弟,杀猪的时候帮着按个二把,晚上一起喝那血旺汤!”刘莽子生活落魄,却是豪情不减,说话爽朗耿直,颇对廉古六胃口! 廉古六喜出望外,正要开口应承,胡月在旁插话:“古六,你别忘了,你答应了晚上要去看洪诗涵的。” “胡月妹子也在这里呀?”刘莽子这才注意到站在廉古六身边的美女,竟是风语阁花圃胡修兴的女儿,当下出言招呼道。 “你这才看见呀?我一直就站在这里!”胡月微笑着说道。面对眼前这个汉子,胡月没有往常的冷面,盖因刘莽子对廉古六的盛情相邀,让胡月从心底感到高兴。 “刘大哥,我今天有事,怕是不能喝到你杀年猪的血旺汤了。”廉古六有些惋惜地说道,见刘莽子脸上露出失望之色,接着又道:“刘大哥,你打个电话就行了,何必跑这么远来请我?” “手机没话费,停机了。”刘莽子倒也不掩饰自己没钱,毫不介意地说道:“兄弟,我寻思着这过年了,你不是也需要买年货吗?我将猪肉卖了给你怎么样?绝对比市面上的便宜!” “好啊!便宜什么的话你就不要说了!你是大哥,我可不敢占你的便宜!况且,外面卖的猪肉大多是猪场饲养的,肯定比不了你养的猪好吃!”廉古六心想过年了,反正自己也要准备礼物送人。听得刘莽子这样说,当下便满口答应了下来,说道:“刘大哥,要不你先回来 准备好,晚上我开了车过来拉肉。价格与外面卖的一致,你答应我们便成交,不答应我就不要了!” “好!就依兄弟说的!我这就回去将猪杀了,把肉割成块整理好。”刘莽子也是爽快之人,当下说道:“血旺汤留着,晚饭等你过来再开吃,你去接你朋友一起过来,有几个算几个!” “那我也要来!”胡月在旁听了,笑着说道。 “胡家妹子愿意尝脸,那是瞧得起我刘莽子,求之不得!你们记得早些过来啊!我就先走了。”刘莽子笑着对二人拱了拱手,说完便转身离去。 胡月微笑着望向刘莽子的背影,对廉古六说道:“这人倒是对你不错!杀年猪了,巴巴地赶了来,请你这个赤脚菜医喝血旺汤!要知道,在我们这个地方,只有最受尊敬的人,才有这个待遇。” “什么叫赤脚菜医?好多人都说,我比我大伯还厉害呢!”廉古六不服气,抗议道。 “是吗?那现在这段时间怎么没见你出过几次诊了?”胡月讥讽道。 “前段时间我不是在学车吗?来叫我出诊的人我都推了,他们当然全都找我大伯去了。”廉古六辩解道。 “算你有理!行了吧?”胡月瞪了廉古六一眼,眼中全是柔媚,说道:“上午我妈给你发了多少工资?” “还没有数,我想,总够买一头猪的钱吧?”廉古六答道。 “什么只够买一头猪的钱?我妈有那么刻薄吗?那些钱买你都够了!”胡月说道。 “我数一数!我就这么不值钱吗?”廉古六从口袋里掏出许廷梅给他的那叠钱数过,说道:“三千块钱!我就只值三千块钱呀?” “怎么?嫌少呀?”胡月一下着恼了,说道:“你就每天早上送一送货,又没出多少力气,还想要高工资呀?!得了!嫌少就还给我!我们重新再来算过!” “啧啧啧!瞧你!耍横了不是?”廉古六说道:“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别以为你是姓胡的,就可 以胡搅蛮缠!” “我就姓胡!我就胡搅蛮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胡月将肩头连连撞向廉古六,昂着脖子,一连声地说道。 “你幸福!我就幸福!”廉古六被胡月撞得狼狈倒退,无奈告饶说道。 “哧!”胡月一下笑了出来,嗔骂道:“就只知道油腔滑调!” “我给暴哥打个电话,问问能不能接了小涵涵出来,然后再叫上小师妹,我们一起喝血旺汤去!”廉古六说道。 “你不怕被师父知道呀?”胡月提醒道:“还有,赖大元要是看见小洪姑娘,找她麻烦怎么办?” “瞒着也不是办法,反正迟早都是要面对的!师父那儿我去给他说,五百块钱的路费算我的了;至于赖大元,怕他做干什么?现在是法制社会,他胆敢乱来,报警就是!”廉古六说道。 胡月看着廉古六,眼中满是欣赏之色。廉古六见状,故意说道:“你别这样看着我不眨眼,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呸!臭美!”胡月啐了一口,俏脸上红云飞腾。 “搞什么搞?才上班半天不到,就想着请假!你当暴哥这是什么地方呀?”暴东接听到廉古六要接洪诗涵出去玩的电话,当下便怒了。 “十斤猪肉,农家自养杀的年猪,怎么样?”廉古六开出筹码! “二十斤!不能全是肥的!”暴东在电话里讨价还价。 “算你狠!”廉古六一咬牙,说道:“成交!让小涵涵换了衣服在宿舍门口等我,我一会儿就到!晚一分钟,扣一斤肉!” “慢点!慢点!这猪肉要钱不要?”暴东领教过廉古六的狡猾,当下便要问个明白,不然廉古六送了肉来,说是多少钱一斤,自己岂不上了他的大当? “提前给兄长拜年,送你的年货,不要钱!行了吧?!”廉古六说道。 “呵呵!那还差不多!”暴东在电话里嚷嚷道:“表妹,你快下班吧,你另外一个表哥来接你了!”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70章 【百斤猪肉】 廉古六与胡月约好,廉古六开车去县城接洪诗涵,胡月去师父家约孙喜妹,并负责对师父解释洪诗涵在暴东那儿做服务员的事情。廉古六要拿五百块钱让胡月还给师父,胡月说你都是一个打工的,与她这个花圃的老板争什么争?廉古六一想也对,胡月要出这钱,那就让她出好了。廉古六对胡月说了,顶多半小时就接了小涵涵回来,让她与小师妹在公路边候着。 洪诗涵听得暴东让她下班,最初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好,要被炒鱿鱼,后面听说是另一个表哥来接她,怔了一下,便醒悟过来是廉古六。当即喜出望外,与大厨暴东告了假,跑回宿舍早早候了。洪诗涵从餐馆回到宿舍,再换好新买的一身衣服,下得楼前站了,心中又是兴奋又是喜悦。这廉哥宛若上天派发给她的护花使者,他一出现,自己的境况马上便从逃窜深山的落魄丫环,变成现在车接车送的骄傲小公主。 虽然这个小公主寒碜了一点,但洪诗涵知足了。她问过那长得像猩猩一样的“表哥”,每个月包吃包住,工资1800元,干得好,每个月还有奖金。洪诗涵便将身上仅有的五百元用掉,买了现在穿着的这套衣服。其实洪诗涵并不知道,要是她身上带有八百元,这套衣服可能就会买成八百元;带着三百元,这套衣服老板嘴上喊着亏本最后也还是会卖给她的。 等人的时候,特别是在等候自己特别在意的人,那时间总是成几何倍数在增长。洪诗涵站在宿舍楼下,感到过了好几个小时,才在焦灼中等来了廉哥的那辆皮卡。洪诗涵熟练地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下后便开始埋怨:“怎么让我等那么久呀?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洪诗涵见廉古六并不开车,也不回话,只是盯了她看,便疑惑地低头在自己身上四下检查,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以为廉古六怪她将钱花完买了衣服,便低下头说道:“廉哥,我没有换洗的衣服,所以买了身上穿的这一件。其实并不贵的,店家标价八百多元呢,只收了我五百块。” “你真的是小涵涵吗?”廉古六问道,五百块钱的衣服还不算贵,这女孩儿是何方妖孽? “怎么了?是我啊!”洪诗涵迷惑了。 “原来你长得这么漂亮!”廉古六眼前的这个洪诗涵,与早上那蓬头垢面的野丫头,可真是天差地别。 “格格格!廉哥是夸我漂亮啊!那当然了,我在我们学校,是校花呢!”洪诗涵见廉古六被她的美丽迷住,不由心花怒放,花了这么多心思打扮自己,终于没有白费。 “你怎么可以长得这么漂亮呢?”廉古六发动汽车,一边对身边的洪诗涵说道:“你们永盛县可真是美人之乡啊!” “那是当然!我住的地方,山灵水秀,人杰地灵,长出我这样美女,也不奇怪!”洪诗涵刚从学校毕业出来,语文科目的成绩定然不错,说起话来,竟是出口成章。 “呵呵!小涵涵,我发现你有一样本事 快超过我了!”廉古六笑道。 “什么本事?”洪诗涵大为好奇。廉哥是她心目中的偶像派,能有一项本事赶上廉哥就知足了,还能超过他,身负这么厉害的本领自己怎么不知道? “当然是......”廉古六见小涵涵急切想知道的模样,故意卖个关子,顿了几秒钟才说出来三个字:“厚、脸、皮!” 洪诗涵猛地一怔,坐回身子,撅嘴说道:“不跟你说了!你是个坏人!” 廉古六哈哈大笑,驾驶着皮卡,以60码的车速驶过双鹿桥、卧虎镇,十分钟左右便开车到了胡家坡。坡前公路一侧,站着一高一低两朵鲜花般的美女,正是胡月与孙喜妹师姐妹。 萨普皮卡在二女面前一个急刹,廉古六冲她们喊道:“喂!大美女,小美女,要不要搭车?” “哼!小美女不搭白不搭!”孙喜妹说道,率先打开车门坐进后排。 “大美女搭了也白搭!”胡月随后打趣地接道,也紧挨着小师妹坐了。 “驾!”坐在副驾驶的洪诗涵见最后上车的胡月关好了车门,突然大声地叫了这么一句。 众人一怔,突然间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 廉古六笑得浑身直抖,说道:“好嘛!一会儿要刹车了,你们就直接喊‘吁——’!” 一路之上,车厢内俱是欢笑。本来嘛,大家都是年轻人,加上又有廉古六这个媒介,三个女孩儿很快便将陌生感消融,特别是孙喜妹,对洪诗涵有胆量反对父母包办婚姻、为了自由离家出走的行径大为赞赏。二人一个是初二学生,一个是初三毕业生,相互之间,共同话题自然便多了许多。 皮卡车经过金顺煤矿矿区大门的时候,胡月发现,与孙喜妹聊得不亦乐乎的洪诗涵毫不介意,面上没有显露丁点畏惧,心中不由暗赞一声,好一个有胆色的妹子! 洪诗涵不是不怕,而是她相信廉古六说的那句‘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帮你搞掂’的承诺。少女心性,总是崇拜英雄的,而英雄的出现,又是在她最为危险恐惧的时刻,想要让她不相信廉古六是上天派发给她的护花使者都不容易! 廉古六将车停在距刘莽子家约百十米远的公路边上,领着三女沿着一条仅可通过摩托车的小道,往刘莽子家走去。 刘莽子远远便望见廉古六炫目又打眼的这一行人,迎上前来,敬烟给廉古六。 洪诗涵见得一个身着皮围裙、皮袖套,身上沾有血迹与白色猪毛的汉子靠近,忍住嘴里将要发出的一声惊呼,本能地躲在廉古六身后。 刘莽子憨厚地笑了笑,说道:“古六兄弟,你家妹子一个顶一个漂亮!” 廉古六接过刘莽子递了来的烟,本欲卡在耳后,奈何刘莽子甚是热情,打燃火机将火苗凑了过来。廉古六怕刘莽子误会他是嫌烟廉价,只得将烟点上,抽了一口。旁边胡月与孙喜妹直盯着廉古六看,纳闷廉古 六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 刘莽子破败的院坝内,两张木长凳上面放了一块门板。门板上摊着一分为二的两大片猪肉,一个嘴上叼着烟的汉子正坐了在旁,手上拿了一把锋利的片刀在割肉;另有一汉子在清理猪下水。院内血腥味尚未散尽,夹杂着猪下水的臊气,直冲胡月等人鼻孔。孙喜妹与洪诗涵齐齐用手掩住口鼻,远远站了,不敢在院中落脚。只有胡月,紧挨廉古六并肩立着,心中也想与小师妹一般掩了口鼻,却又担心失礼,害廉古六被他朋友轻看,只得辛苦忍住,好在呼吸控制尚易,臊气来袭的当儿,只呼不吸好了。 “这两位是金顺煤矿的工人,以前与我在一起干活的难兄难弟!”刘莽子简单地替廉古六介绍了正在忙活的两个帮忙朋友。廉古六冲二人笑笑,算是打过招呼。 “老板,这肉割成多少斤一块的?”负责解肉的汉子冲廉古六说道。 “十斤一块的吧!”胡月随口答道,说完似觉不妥,侧头对廉古六说道:“是你在买肉,你说吧!” “现在都是老板娘说话比老板管用,好咧!就十斤一块!凭我周一刀的本事,每块肉割下来,误差不会超过一斤!”原来这汉子叫周一刀,只是他话声落下,那被他叫做老板娘的胡月,已是满脸通红。 站在旁边的洪诗涵见这叫周一刀的满嘴胡说,让满场气氛显露尴尬,也顾不上院中血腥气了,冲拿刀解肉的周一刀嚷道:“你在胡说什么?什么老板娘?那是我们大师姐!” “哦?!对不起!误会了!”周一刀被洪诗涵这一嗓子弄蒙了,看情形老板与老板娘都受用他的称呼,这斜刺里却杀出一个小美女来正名份,看来,这里面关系够乱的,自己还是专心解肉吧! 刘莽子要强留廉古六四人喝血旺汤,奈何洪诗涵与胡月、孙喜妹都坚持买了猪肉便走。廉古六作难道:“刘大哥,我看还是改天我请你喝酒吧?再说开车也不能喝酒,不能尽兴,也让你不爽不是?” 刘莽子无奈,只得依了。拿抬秤将猪肉称重,留了少许自备作年货,大部分卖了给廉古六。在收费环节,刘莽子高低不愿按市价十四元一斤售肉给廉古六,廉古六也是始终不肯占刘莽子的便宜。最后二人各退一步,选了折中价,十二元一斤,刘莽子卖给廉古六一个整数百斤肉,周一刀割有七块之多。廉古六从兜里数出十二张百元大钞交到刘莽子手上,刘莽子退还一张,说是要付从前欠下的诊费,廉古六哪里肯收,说当弟弟的占了这么大便宜,还提那诊费不是打我脸吗? 刘莽子却是不依,说马上过年了,欠着这钱过年也过不踏实。廉古六拗不过他,只得将这几月前的诊费收下,刘莽子脸上才有了笑意,招呼他那两位朋友合力将七块猪肉搬上廉古六的皮卡车尾厢,与廉古六等人作别,看着廉古六开车离去,才与周一刀及另一朋友返回家中,将血旺汤等菜食摆上桌来,开始喝酒划拳,以谋一醉!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71章 【有奖竞猜】 廉古六开车返回胡家坡,在路上,孙喜妹好奇地问道:“古哥哥,你买这么多肉干什么?” 廉古六笑道:“你们猜!猜中了有奖!” “奖品是什么?”洪诗涵来了兴趣,凑近头来说道:“我也叫你古哥哥吧!这名字挺好听的。” “不行!是我发明的,是我的专利!”孙喜妹严正抗议。 “切!不叫就不叫,我叫古古哥!总行了吧?”洪诗涵不屑地说道。 “咕咯咯、咕咕咯,你们俩个在逗老母鸡下蛋呀?”胡月见二人争执不休,憋不住笑,戏谑地说道。 孙喜妹与洪诗涵对望一眼,细品胡月说的,猛然间大声狂笑起来,两人都是用拳头敲打着座下软垫,未了还顿脚,捂着腹部直喊肚子笑痛了。 开车的廉古六叹服,说道:“我说师姐,你可真是高人不露相,露相要人命啊!瞧两个小丫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真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是没有责任的哟!” 车厢里莺声燕语未停,廉古六翅将车停了下来,原是胡家坡到了。 “你们到底猜不猜?”廉古六扭转脖颈,回头冲胡月等人说道:“不猜奖品作废!” “猜!”孙喜妹大叫一声,说道:“你定是买了送人!” “对!我也是这样猜的!”洪诗涵也大叫道。 胡月微笑不语,她倒要看看,被猜中心事的廉古六会兑现出什么样的奖品。 “这有什么奇怪的?买了这么多肉,我一个人又吃不完,肯定是要拿来送人的。”廉古六一本正经地说道:“问题是送给谁?” 听得廉古六这样说,孙喜妹与洪诗涵一时愕然,心中一起想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要送给谁? “我要是猜中了算不算?”胡月笑着问。 “当然算!”孙喜妹立马接嘴,说道:“大师姐是我们这一伙的!” “就是!胡月姐姐猜的,也就是我们猜的!”洪诗涵在旁也是积极响应。 “行!那你猜吧!”廉古六说道。心想,就让你猜,答案我可以随时变。 “不行!胡月姐姐要是说了出来,你偏又说不是。那怎么办?这不行!”孙喜妹看见廉古六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叫道:“胡月姐姐,你先别猜,我们让他先写了答案出来。” “对!先写了答案在纸上,然后与胡月姐姐说的印证。”洪诗涵说道。 胡月被两个小姑娘这样一说,用手轻拍额头,暗忖自己怎么变笨 了?当即笑道:“幸亏有人提醒,不然定要上当!” 廉古六无奈,苦笑着只得让坐在副驾驶位的洪诗涵在手套箱里找出纸笔,伏在腿上写了答案。然后赶紧藏了起来,用笔杆在探头偷看的洪诗涵头上敲了一记,说道:“不准偷看!把圆珠笔给我放回原位!” “可以猜了吗?”胡月这下信心十足,问道。廉古六买猪肉始末,她全程参与,虽然廉古六没有明说,但年关将近,给长辈送礼是约定俗礼,廉古六又不是二手贩子,买这么多猪肉,自然是给长辈准备的拜年礼物了。在这凡盛县城,廉古六的长辈自然便是师父与他阿婆一家人了。 廉古六示意可以开始了,胡月说道:“你买的这一百斤猪肉,是准备拿来送给廉婆婆、廉大叔,还有师父的。” 廉古六笑道:“没有了?要是只猜对一半,可不能算是正确答案哟!” 胡月与孙喜妹面面相觑,洪诗涵见状,举手发言,说道:“我要补充!” 廉古六呵呵一笑,说道:“小涵涵,把手放下,这不是在学校教室。允许你补充!” “还有暴......暴什么......”洪诗涵只偷看到一个暴字,暴什么却不明白,只是放慢语速,拿眼只瞧胡月与孙喜妹。 “暴东!”胡月赶紧接口说道。 “没有了?”廉古六看着这三个女孩儿,真是一个比一个聪明!自己写在纸上的答案,被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呵呵!你们还猜漏了一个!”廉古六见洪诗涵点头,胡月与孙喜妹又不言语,当下拿了答案出来,笑着说道。 “慢!”孙喜妹眼明手快,挡住廉古六正要折开纸条的手,说道:“我还没有发言,我来补充!” 廉古六一时大意,居然算漏了孙喜妹,赶紧收回将要折开的答案,说道:“那你猜吧!” 孙喜妹看着胡月,脸上笑意渐浓,心中得意道:哼!以为我不知道你两个在恋爱吗? 胡月被孙喜妹望得莫明其妙,用手指了指胸口,唇语言道:有我呀? “还有胡月姐姐!”孙喜妹终于说出最后一个答案。 在副驾驶位的洪诗涵伸手一把夺过廉古六手中纸条,拿了给胡月、孙喜妹,三人将头凑近了一起看那答案。只见纸条上面字迹潦草笔划有力地写着:阿婆一家40、师父20、胡叔叔20、暴东20。 “哈哈哈!全猜中了!哦耶!”孙喜妹高兴地叫了起来。 洪诗涵急忙问道:“廉哥哥,快说!快 说!奖品是什么?” 廉古六在几个口袋里摸了摸,做出一副颇为破财心痛的模样,掏了一包玉溪烟出来,从中抽出三支,递给目瞪口呆的众人,嘴上说道:“你们拿去抽吧!每支烟价值100分钱,平时我都舍不得的。” 孙喜妹一把夺出,扔出窗外,嚷道:“骗子!骗子!骗子!” 洪诗涵也在大声抗议:“我们是女生呢,又不抽烟!不行!绝对不行!” 胡月内心狂笑不已,紧抿嘴唇,忍得异常辛苦,对廉古六耍皮滑赖此举,早有预感。 眼见孙喜妹与洪诗涵的抗议升级,小拳头都要落在了头上。廉古六赶紧告饶,说道:“那你们自己说吧,要什么奖励?” 孙喜妹马上说道:“吃德克士去!” 廉古六见洪诗涵与胡月都无异议,点头说道:“行!就吃德克士!不过,先帮我将车上的猪肉送了。” 胡月与孙喜妹也不与廉古六客气,分别接过一块重约二十斤的猪肉拿了回家,与家里人说了去县城吃德克士,然后一起返回公路边,钻进等候的皮卡车。 廉古六将车直接开进了大伯家的院坝,按了一声喇叭,一条黑色的大狗蹿出来,叫得几声,见廉古六从车上下来,黑狗摇动几下尾巴,悻悻地走开了。 “那狗名叫趴耳!”张凡指了指廉古六的背影,对不敢下车的洪诗涵与孙喜妹说道:“是他大伯家养的狗。” 廉小虎从门内走了出来,望着车里坐着的莺莺燕燕,心里醋味翻腾。想到过不多久,自己开了这辆破车,这群女孩子还会剩有一个坐在里面吗? “哥!过来帮忙呀!”廉古六两手各拎了一大块猪肉,冲站着发呆的廉小虎喊道。 “哦!”廉小虎木讷地答应了一声,走了过来,问道:“做什么?” “留下那块大一点的,将这两块猪肉提进去。”站在皮卡车尾厢后面的廉古六对廉小虎说道:“这是我买的年货,过年大家一起吃的。” 廉老太婆见得廉古六买了这几十斤猪肉送来,乐得嘴都合不拢了。本得夸赞乖巧孝顺的次孙几句,只是见了黑着一张脸呆立一旁的长孙,廉老太婆心底叹了口气,将说出口的话变成了责备廉古六在乱花钱。 廉古六邀请廉小虎一起去县城吃德克士去,廉小虎只是拿眼望向坐在车内的胡月等人,见三个女孩子没有一个出口相邀,便说身体有些不舒服,拒绝了堂弟的再三邀请,转身回房后却在低声骂道:炫耀什么?有本事就全都娶了!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72章 【阿黄病了】 廉古六开车来到食味轩,将二十斤猪肉作为礼物要送给暴东。暴东哈哈大笑,说道:“兄弟!你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实诚人了?你也不想想,我一个餐馆当厨师的,每天还能少了猪肉?难道要我转手卖给赵老板赚你的钱呀?呵呵呵呵!拿走!拿走!哥哥不要!” “我买都买了,你现在不要,不是坑我吗?”廉古六说道。 “你笨啊?!车里不是坐着胡家大妹子吗?送给她,逗人家开心呗!”暴东拿眼瞧了瞧坐在车里的胡月,对站在餐馆门口将猪肉拎在手上只是推却的廉古六说道。 “我送过了!”廉古六低声道:“还要你来提醒我?” “不是还有一个叫张凡的吗?厚此薄彼可不好!”暴东冲廉古六眨了眨眼,调侃道。 “那好吧!你这一提醒,我倒是记起来了。”廉古六心里有些不爽了,不要拉倒! “你还真送呀?”暴东也觉得这话说得有些不合时宜,人家胡月就呆在十米不到的距离内呢。 廉古六挥了挥手,懒得回答暴东的话,将猪肉拎了扔在尾厢里,开车离去。 暴东见廉古六真生气了,自嘲地笑道:“嘿!这个小气鬼!自个脚踏两只船,还不许哥哥开个玩笑?” 在车上,胡月不明就里,只是见廉古六兴致不高,安慰道:“暴哥是厨师,餐馆又不是他的,他不收这礼物也有道理,改天你换了其它的礼物送他就行了。畜牧站房间里也有冰箱,你也给自己留点猪肉吃呗。” “我自己又不会弄!”廉古六说道。 “有时间我过来帮你烧菜吧,别愁眉苦脸的样子了,知道你是装的!”胡月说道。 “胡月姐姐,有好吃的记得叫我!”洪诗涵在前座开口说道。 “怎么叫你?你在县城呢,这么远!”孙喜妹坐在后排座椅,接嘴说道。 廉古六带了三朵鲜花进得德克士,自然引人瞩目。好在此刻的凡盛县城少有飞扬跋扈之辈,上前搭讪调戏的事件,暂时还没有发生。廉古六刚在风语阁花圃许廷梅手中领了工资,身上现金充足,孙喜妹与洪诗涵两个小女孩儿,就算敞开肚子,也吃不了多少,纵算再加上一个胡月,也没有让廉古六破费两百元。 从德克士出来,孙喜妹与洪诗涵脚步蹒跚地落在后面,正打开车门的廉古六转过头来,奇怪地对身后的胡月问道:“她俩怎么啦?” 胡月笑道:“吃撑了呗!” 廉古六哭笑不得,对落后的二女叫道:“看你们穷吃饿吃的狼狈样儿!本来还想请你们去看电影的,现在电影票的钱都被你们吃掉了!” 洪诗涵与孙喜妹上得车来,一人一句,开始数落廉古六。 “古哥哥,就算我不吃撑了,你也不会请我看电影的。”这是孙喜妹在 说话。 “廉哥哥,不要请我看电影了,快送我回去吧!我吃撑了,难受!”这是洪诗涵在说话。 “小师妹,我怎么感到你话里有话呢?”廉古六见得两个小丫头的惨状,笑得浑身直抖,说道:“什么叫做就算不吃撑了也不会请你看电影?难道上次演《阿凡达》你没有看吗?” “唉!此一时彼一时,古哥哥,大家都是聪明人,你就不要蒙骗你的小师妹了,好不好?”孙喜妹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儿,坐在胡月身边,有气无力地说道。 “切!”廉古六鼻孔里冷哼一声,发动汽车,驶离了德克士。 车到食味轩宿舍门口,廉古六想偷偷接济一下此刻孤生一人呆在凡盛县城的小涵涵,便以认门为借口随洪诗涵下了车,留下胡月与孙喜妹在车上。 来到三楼宿舍门口,廉古六叫住了正欲开门的洪诗涵,从口袋里摸出五百元钱,塞到小姑娘手上,说道:“这是给你的零花钱,省着点用。” 洪诗涵木木地接过钱,低了头不说话。 廉古六想伸手摸一下她的头,又觉得不合适,毕竟不是自己妹妹,说道:“照顾好自己,我先走了!” 洪诗涵抬起头,看向廉古六的眼里全是泪水,嘴唇嚅动着,显是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廉古六见不得这样的场面,冲小涵涵挥了挥手,转身下楼。洪诗涵颤抖了声音,艰难地叫道:“......哥哥!哥哥!......” 开着车猛打喷嚏的廉古六根本不会知道,洪诗涵将廉哥哥的廉字都省掉了,在小丫头的心中,她的廉哥哥竟然不经意地挤掉了本应是其父母该呆着的地位。 廉古六将孙喜妹送回师父家中,与胡月一起返回风语阁花圃,将皮卡车倒进花圃中央。临走之时,对胡月说道:“师姐,天气预报说晚上有雨,看要不要拿什么将尾厢遮盖一下,不然明天早上你父母装花的时候,里面全是雨水。” “知道了。”胡月答应了一声,望着廉古六,眼中全是幽怨。 廉古六四下望望,壮了胆子,低声说道:“师姐,要不,到我那玩一会儿吧?” 胡月低下头去,轻声说道:“你不准使坏!” 廉古六轻轻一笑,伸手去拉胡月的手,却被胡月一把甩开,正自愕然,胡月说道:“快走吧!被我妈发现就走不成了。” 二人蹑手蹑脚地溜出花圃,从小路往畜牧站走去。廉古六对胡月说起第一次遇见胡月父亲的情形,还有被阿黄吓得半死的狼狈,就发生在脚下正走着的这个地方。说得阿黄,胡月才想到刚才回家时怎么不见阿黄跑出来迎接自己呢?停下脚步,说道:“等一等。我先找找阿黄,这花圃全靠它守着呢,这个时候跑哪去了?” “阿黄!阿黄!”胡月大声 叫道。 胡修兴在家听得女儿在花圃的叫声,远远地答道:“胡月,阿黄在家里呢!” 听到父亲作答,胡月望了一眼廉古六,说道:“好像有什么不对!走!回去看看!” 二人快步来到胡月家中,走进堂屋,却见胡修兴用铁链拴了阿黄的脖颈,廉春雷正在桌上医箱里拿了药瓶,手持注射器在配药。 胡月一下冲上去,蹲下身子,抱住阿黄,用手抚摸阿黄的毛发,阿黄没了往日的活泼劲头,见得小主人宠爱,无力地将头靠着胡月的手,眼中露出惹人怜惜的神色。 “爸!阿黄怎么了?”胡月抬起头,问胡修兴说道。 “阿黄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中毒了!”廉春雷在一旁替胡修兴作答,拿了注射器,转身走过来,对胡月说道:“把铁链子拉好,给狗打针比猪难多了!” “大伯,让我来吧?”廉古六上前说道。 “行!”廉春雷看了一眼廉古六,将注射器递了给他,说道:“肌肉注射,打屁股就行!” “还好发现及时,我就说阿黄一天怎么都是没精打彩的,喂它东西也不吃。”许廷梅在一旁说道:“原来是吃错东西了啊!” “阿黄从来不会吃外边人给的食物,这怎么会中毒了呢?”胡修兴说道。 廉古六拿了注射器靠近阿黄,也学胡月一样蹲在阿黄面前,拿手抚摸它的头,嘴里说着话,也不管阿黄能不能听明白:“阿黄,你怎么这样不小心呢?你守着这么大一个花圃,肯定有人眼红你家主人。你生病了,不能守花了,就会有人偷了你主人的花拿去卖。我现在给你打针,是给你治病,你要赶快好起来,继续帮你主人守着这花圃,不能偷懒!你要明白,我是在为你治病,你不要怕痛,忍着点,一会儿就好了。” 众人听得廉古六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俱皆面面相觑,就连做兽医多年的廉春雷,也是有些为侄子的神智担忧了。 “你说这些,阿黄能听懂吗?”胡月忍不住了,廉古六话音刚落,便开口嘲讽道。刚才因为阿黄生病的忧伤,也被廉古六神棍一般的作派弄得没了。 “我说的又不是英文,阿黄是中国狗,怎么会听不懂?”廉古六笑着说道,转头面向阿黄,接着道:“阿黄,你说是不是?我说了这么多,你听明白了没有?没听明白你就叫一声,听明白了就别说话,我要给你打针了。” 廉古六示意胡月将铁链收紧一些,不让阿黄有乱动的机会,然后用手摸了摸阿黄臀部肉厚部位,将注射器针头缓缓扎了进去。 或许是因为疼痛,阿黄有少许躁动不安,但并没有出现人们想像中的挣扎摆脱之状。看来,廉古六像唐僧诵读金箍咒一般的絮叨,就连阿黄也是受不了,干脆选择乖乖让廉古六打一针还来得痛快!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73章 【幽会】 廉春雷收拾好了医箱,扶着摩托车与廉古六一起往外走。经过花圃时,见到廉古六停放的萨普,说道:“春节你父亲要回来。” 廉古六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连忙追问大伯是怎么知道的。廉春雷于是将廉春城从国外打来电话的事说了。廉古六显得很高兴,与父亲有三年多没有见过了,上次分别的时候,自己还刚上高中。当下找大伯要父亲的电话,廉春雷摇摇头,说那电话是空号,打不回去的。廉古六也习惯了,只是说要与母亲通个电话,或许母亲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呢。 廉春雷看了看送他俩出来的胡修兴,欲言又止。出得花圃大门,与胡修兴互道再见,见胡修兴锁了铁栅栏门返回去了,才对廉古六说道:“六儿,这次你爸爸回来,可能要送我一个很重的礼物。我见你每天开了那辆车替老胡家送花,可能也没有多少工资吧?” 廉古六说道:“许阿姨刚给我发了三千块。其实我就早上帮着送送货,平时什么都不干的。” “有半年了吧?三千块钱,也就每个月五百元。你还干得有劲?”廉春雷不屑地说道。 廉古六不说话了,跟着大伯后面走着,只是默默拿了耳朵受教。他总不能将胡月帮他洗衣做家务的事说出来吧?谁在乎钱呀,在乎的是人。 “六儿,我先给你通个气。等你爸爸回来,我准备向他提出,让你把那辆二手皮卡让给小虎。反正你也是要回渝州读书去的,总不能开着一个当货车用的皮卡去到学校吧?”廉春雷说道。 “啊?让小虎哥开呀?”廉古六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可是大伯既然这样说了,也不知如何反驳,停顿了一下,说道:“可是还欠着车行两万块钱哟。” “我只是给你说说,你同意的话,其它就不用你管了;你要是不同意,也没有关系,我给小虎另外买辆新的。路修好了,可以直接开车到院子里,你小虎哥又有驾驶证。看到你每天有车开,他自己心里也痒得不行。我只是想到反正我们是一家人,没有必要重复或者浪费。”廉春雷说道。 叔侄俩一路聊着话,不多一会,就到了畜牧站。廉春雷看着畜牧站房屋离公路之间用预制板铺就的路段,说道:“这段路虽然只有几十米,但要扩充 填实变成可以通过汽车的样子,没有七、八千块钱根本不行。这笔钱镇上一时半会肯定是不会出的,我们自己也没必要当这冤大头,毕竟畜牧站是公家的,什么时候说收回去就收回去了。” 廉古六听明白了,大伯的意思,这畜牧站自己只是临时借住,什么时候需要搬走,没个准,要自己有个思想准备。廉古六与廉春雷作别,关于萨普皮卡,一时没想好,也就没提。回到畜牧站,掏出钥匙开门进去,夜色渐浓,房间里已是漆黑一团,在墙边摸着开关打开电灯,想起院子里白天胡月晒晾的衣服,又出门收了回屋。 打开台灯,坐在写字桌前,准备的高考材料翻阅得都有些起毛边了。想到三年没有见面的父亲,廉古六去大学念书的心思又淡了下来。寻思着怎么样找个理由,当面与父亲说了,让父亲说服了母亲,同意自己明年参军去了部队。 正在思绪纷飞的当儿,电话突兀地响起,吓了廉古六一跳。拿了过来一看,上面显示竟是胡月。廉古六不由脸上露出笑容,师姐这么晚找自己,不会是想继续刚才被打断了的幽会吧? “师姐,什么事呀?”廉古六说道:“我现在一个人在家,感到有些饿了。在德克士的时候,大部分的东西都被小师妹和小涵涵吃掉了,我都没有吃饱。” “是这样吗?那你过来拿点东西回去吧!煮了吃,包管撑破你的肚皮!”胡月在电话那头哧哧地笑。 “啊?师姐,你看看尾厢里那块猪肉还在不在?我都忘记了。”廉古六突然想起送暴东拒收的那块重约二十斤的猪肉,自己随手扔了在尾厢里,从吃德克士开始,便没再注意过它,也不知失踪了没有,毕竟价值二百来块钱。 “在呢!听你话说要下雨,我拿了帆布篷出来遮尾厢,看见你的猪肉了。”胡月笑着说道。 “什么叫我的猪肉?”廉古六听出了胡月在骂他,也不介意,压低声音说道:“师姐,你给我送过来呗!” “我妈不准我晚上出门!”胡月在那头说道:“还是你过来拿吧!” “叔叔阿姨现在干什么?”廉古六侦察道。 “在房间里看电视,怎么了?”胡月说道。 “你呢?你在哪里?”廉古六 问道。 “在花圃,在拿帆布遮车子呢。”胡月答道。 “那你过来呗!你爸妈又不会知道。”廉古六**道。 “我......我怕黑。”胡月憋住笑,找了一个烂理由。 “那我来接你!你先到畜牧站后面那条花圃出口等我。”廉古六一下来了精神,从书桌旁站了起来,也不关房间里的灯,从抽屉里拿了强光手电筒,反手锁上门,沿着畜牧站屋后的小道,往风语阁花圃小跑过去。 农村的夜晚,总是来得特别的早,要是天上没有星星与月亮,八点过后,就是黑暗的世界了。廉古六手上拿了手电筒,光亮刺眼,照在路上,倒也看得清清楚楚。抄得近路,几分钟便小跑到了从前第一次遇见胡月父亲的地方,只见胡月站在那里,一手拎了那块猪肉,一手掩住了脸,低声骂道:“是廉古六吧?你照我眼睛干什么?快关掉!” 廉古六应了一声,关掉手电筒,上得前来。胡月将手中猪肉递了给他,廉古六摸黑接过。胡月说道:“你自己提回去吧,我先回去了!” 廉古六一手拿了手电筒,另一手拎着猪肉,听得胡月这样说,忙用拿了手电筒那手去抓胡月。 “什么东西?”胡月一把夺过碰在肩头上的手电筒,拿了在手上。 “是强光手电筒。”廉古六说道。 “这么小个家伙,这么亮呀?”胡月说道。 “我从渝州带过来的,在网上买的,一百五十多呢,能不亮吗?”廉古六说道。 “真不错呢!下次帮我也买一个呗!”胡月很是喜欢,说道。 “你喜欢,就先拿去用着呗!下次我再帮你买一新的。”廉古六说道。 “行!那谢谢了!我先回去了,”胡月转身作势要走。 廉古六一把拉住胡月的手臂,胡月挣了一下,说道:“你想干什么?” “师姐,我也怕黑,你先送我回去吧?”廉古六说道。 “真怕黑?”胡月犹豫不决。 “真怕黑!”廉古六继续**。 “那走吧!”在黑暗中的胡月,现下满脸满颈已是绯红,低了声音,说道:“你先放开我,抓住手臂我怎么走路?”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74章 【我是真心爱你】 “师姐,把手电筒打开呗,都看不见路。”廉古六在前面摸索着走路。 “不开!你想让人看见呀?”胡月跟在廉古六身后,身子竟是微微颤抖,非是冷的,而是害怕中的激动。 “可是,我是真看不见路呀。”廉古六走在前面,下足之前,先要拿脚探上一探。 “我走前面吧!”胡月见廉古六半天也走不出几步,便从其身后挤上前去,拿手主动牵了廉古六的手,说道:“这地方我熟悉,我牵着你走!” 或许是胡月自幼便生于此长于此,地形烂熟于心;也或许是胡月练的功夫比廉古六深厚许多,黑暗当中双眼管用;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廉古六假装了,借机达到让胡月与他牵手的目的。 有了胡月在前面心慌慌地引路,二人自是很快便到了畜牧站房前。胡月送了廉古六到此,转身还是想要走掉,廉古六有此良机,哪里肯放过?只是抓住胡月不松手,嘴里连哄带骗,要让胡月送了他进屋。 “我警告你啊!你要胆敢对我乱来,我就打你!”胡月内心挣扎良久,又摆脱不掉廉古六紧抓不放的手,只得色厉内荏地替自己壮胆! “不会的!你是我师姐,我怎么敢对你乱来?”廉古六终于将胡月哄进房里,返身关了门,反锁上了。 “反锁做什么?我呆一会儿就要走,太晚了我爸妈会找我的。”到得屋里,有了光亮,胡月反而显得镇定了许多。或许在她看来,廉古六在光亮下面还是那个平日里熟悉的师弟;在黑暗当中,就是让自己惊慌失措的所谓危险的男人了。 胡月在书桌上漫不经心地翻看着廉古六复习的资料,内心却是惊涛骇浪,不知下一刻,这胆大包天的家伙,要对自己做出什么样的事来。隐隐之中,心里有些害怕,又似有期待,心绪乱成一团麻,满脸灼热,就连耳朵轮廓,也烫得不行。 “师姐,你脸上好红啊!”廉古六将猪肉割成几小块塞进冰箱,洗了手走出来,看见胡月面如红布,说道:“还有,手上的书拿反了。” 胡月一看,手中书藉果真是字迹颠倒,当下更是羞得不行,丢了在桌上,转身 想要逃走。却被廉古六一下扯了过去,抱在怀里。 胡月挣了一挣,廉古六抱得更加紧了。还在迷迷蒙蒙当中,嘴唇上一热,却是廉古六亲吻了过来。 胡月放松下来,去品尝湿吻滋味,却被廉古六嘴里热气弄得不甚舒服,隐隐还有烟熏异味。只是不敢在这个神圣的时刻说了出来,迎合着与廉古六吻了良久,廉古六才松开了她。 “看你样子,对接吻这事倒是熟练,你是不是吻过其它女孩子?”胡月用手连连擦拭着嘴唇,拿眼斜视着正一脸坏笑的廉古六,说道。 “绝对没有!”廉古六说道,接着问胡月:“刚才是你的初吻吗?” “当然是!”胡月有些着恼廉古六这样问她,说道:“我从来都没有交过男朋友!” “初吻不一定是给男朋友哟。”廉古六坏笑着说道。 “什么意思?”胡月疑惑地看着廉古六,问道。 “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我爸爸妈妈就吻过我了。”廉古六说道:“难道在你婴儿的时候,你爸爸妈妈不亲吻你吗?” “你坏死了!”胡月扑过来,拿手打廉古六的胸口。 廉古六顺势便拥抱住了胡月,又要拿嘴吻她。胡月侧头躲了开去,说道:“不让你亲!嘴巴好臭!你是不是从来都不涮牙的?” 廉古六怔得一怔,还确是如此,看来每天涮牙,也是追mm的必修科目之一。只是没想到mm来得这么快,涮牙的习惯还没有固定成形罢了。 “亲脸总可以吧?”廉古六拿嘴贴在胡月脸上,感受着灼热的温度。 “别这样!”胡月让廉古六亲得几下,又将头四下摆动,躲避着廉古六的嘴唇,嘴里说道:“口水会让脸上长癣的!” “别抱这样紧,我都快出不了气了!”胡月拿手轻轻拍了拍廉古六的后背,示意廉古六别用这么大力。 “我只是看看,你别乱动!”廉古六抱紧胡月,嘴里说着话,哄胡月安静下来。 胡月闭了眼,浑身烫得不行,伸出手去待要关灯,却被廉古六挡住了。廉古六见胡月不再反抗,只是身子软得不行,便 拿手扶着她,胡月羞赧至极,内心却是无比欢喜,只是此刻嘴笨舌讷,便拿双手用力抱紧廉古六的腰。 廉古六被胡月勒得腰酸背胀,却是顾之不得...... 意乱情迷的胡月被廉古六迷迷糊糊地放在了**,直到此刻贞节不保,方才灵台清明、惊醒过来!只见她奋力抵抗,嘴里连声低叫:“师弟!古六!你别这样!你醒醒!不能这样!” “胡月!我难受!我要你!”廉古六赤红了眼,更是让胡月心下惊恐。 “不行!这样会有孩子的!”胡月在**坐了起来,手忙脚乱扣着衣服,只想赶快逃离。男人,果然是最危险的动物! 廉古六翻身扑倒胡月,拿嘴直往胡月嘴上凑。胡月顾不得扣衣服,腾出双手抵挡疯狂的廉古六,嘴里说的话语渐渐严厉起来:“师弟!你给我冷静下来!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廉古六见胡月态度异常坚决,心中念想便渐渐趋于熄灭。只是大好机会,实在不愿就此错过,嘴里说道:“师姐,我是真心爱你的!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 “好吧!我做你的女朋友!只是不能发展得这么快!”胡月见廉古六冷静下来了,赶紧抓住机会穿好衣物,嘴上安慰着廉古六,不想惹他兽性大发,一门心思想着脱离了险境再说。 廉古六眼见胡月惊慌失措的样子,显是刚才被自己吓得不轻,内疚便涌了上来。望向胡月的眼神,宛若做下错事的孩子,目光中尽是楚楚可怜。 胡月下得床来,穿好鞋子。安全感重新回归身上,看着廉古六,良久,心中柔情泛滥,开口说道:“你去洗个澡吧!早些睡,明天一早还要到燕山练功!” “让我再亲你一个吧?”廉古六见胡月并不生气,心中燃起希冀,说道:“让我明白我不是在做梦,你真的是我女朋友了。” 胡月此刻掌控了房中局势,心中大定。只见她嫣然一笑,飘了上前,蜻蜓点水般在廉古六脸上印了一下,急退出屋。 “我把手电筒拿走了,你起床来把门关好!”胡月在外间隔了门缝对廉古六说道,然后打开大门,借黑遁走。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75章 【肢体语言】 难得睡个懒觉的许迁梅一大早起来,便去推开女儿卧室房门,虽然想到不会发现什么,但看看蛛丝马迹也是好的。女儿昨晚偷偷跑出去,玩个两个小时才回来,要不是丈夫拉着,早跑到畜牧站找人去了。 “呀?胡月!今天怎么没去练功?”许廷梅进得女儿闺房,诧异地看见胡月居然还睡在**。 “啊?天呐!睡过头了!”胡月拿过枕边放着的手机,一看时间,赶紧穿衣起床,嘴里还在说道:“迟到了!呆会师父一定会说我!” 许廷梅站在门边,只是静静地看着胡月。身段凹凸有致,青春气息逼人,这就是从自己肚子里掉下来的那个小生命啊!现在已长得这么大了,是该好好谈一场恋爱的大姑娘了。谁配得上我的女儿呢?那廉古六家境人品或许都比较好,但他又真的配得上胡月吗? “妈!你在想什么呢?问你话也不回答!”胡月奇怪母亲今儿早上不去花圃忙活,还有空闲来自己房中发呆,说道。 胡月容光焕发的些许变化,瞒不过做母亲的眼睛。女儿昨晚偷偷跑出去,只能是与廉古六约会去了。两个年轻人互生情愫,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这也是许廷梅内心渴望的,自己年轻时稀里糊涂便嫁了丈夫,轮到女儿这个自己生命的延续,当然希望不要留有遗憾。只是年轻人感情冲动,控制力差,自己这个当母亲要是不在旁边时刻敲打敲打,只怕一场好好的恋爱,要被两个不谙世事的小娃儿弄得乱七八糟! “昨晚你是不是找廉古六去了?”许廷梅没有听清楚女儿问她什么,也懒得问,只是将自己指导老师的角色演绎起来。 “哎呀!妈!我都答应你的几个条件了,你还这么追问得紧?”胡月羞恼地说道:“不跟你说了,我要练功去了,师父他们都等急了!” “一定要记住!轻易得到的东西,男人都是不会珍惜的!”胡月快步向外便走,许廷梅追在女儿身后说道。 胡月走到花圃大门,开了锁正要推开铁栅栏门,父亲胡修兴在身后喊道:“胡月,以后上午不用送花了。爸爸与花店的冯老板说好了,改在每天下午送货。你与廉古六以后不用每天忙忙慌慌的赶回来,搞得你们师父都在我面前抱怨几次了!” 胡月笑道:“ 那太好了!早该这样了!”说完,闪身隐入门外朦胧晨色当中。 胡月跑到畜牧站,在廉古六卧室外的窗户上敲击数下,不见回音。拿了手机拨打廉古六的电话,边拨边恨恨地想:我还不相信了,我都睡过头了,你能比我起得早?! “师姐,你还不赶快过来?师父都生气了!”手机里,廉古六压低了声音在说话。 胡月调皮地一吐舌头,赶紧将手机揣进兜里,运起功力,向师父家疾驰而去。 “胡月,作为大师姐,迟到整整半个小时,以后师弟师妹也向你学,怎么办?”孙海狗少有这么严肃地质问胡月。 “师父!对不起!”胡月低下头,只道歉,不解释。未了说道:“出门之前,我爸爸说以后上午不用送货了,与花店说好,改在每天下午送。” “这个老胡子!早该这样了!”孙海狗听了胡月这话,忘记了胡月迟到之事,说道:“出发!风雨无阻,燕山之顶!” 自从有了廉古六这个怪胎的加入,产生了鲶鱼效应,师兄妹三人的功力,可说是突飞猛进。孙海狗这个所谓为师兄武风道长代为授徒的师父,看在眼里,喜在心上。督促三个徒儿勤奋练功的劲头越发的足了。功夫这门道,师徒之间的努力都必须是相互的。天资徒儿遇惫懒师父,或厉害师父摊上惫懒徒儿,都是武术界令人扼腕之事。孙海狗六十有余,已是知天命之年,今生所有希望与抱负,全寄托在这三个徒儿身上了。每日里铆足劲儿,恨不得一天当中便可倾囊相授,使得廉古六等人一夜之间便成长起来,成为威震四面八方的武林高手! 燕山顶上,师兄妹三人冒着细蒙蒙的小雨,伫立在岩石上,风夹着雨滴,打在披在衣服外面的塑料薄膜上,发出连绵不绝的脆响。这样的情形,早已不是第一次了。孙喜妹最先有所抗拒,说以前下雨天都不用练功的,但爷爷一顿训诫,便闭口不言了。只是背地里,不止一次抱怨廉古六这个二师兄连累了她与胡月姐姐。 由于廉古六不用急着回去帮花圃送货了,孙海狗便将训练的时间重新安排了一下。早上晨练多加一个钟头,另外室内训练也将排上日程。廉古六听师父这样说,赶紧禀明自己已托渝州的朋友代为购买训练器材,这几天应该便有回音。 在孙海狗的监督下,三人练完吐纳功夫,开始进入肢体语言环节。正阳功分三大部分,第一部分,是逆式呼吸,即吐纳功夫;第二部分,是肢体语言,也就是轻身功夫;第三部分,是防身术,讲的便是真正的搏击之术。 所谓肢体语言,依孙海狗的话讲,便是身体里面的气,贯注于经络当中,让肢体有了随心所欲的动作。人们对于自己的身体,知之甚少,很多情况下都是有心无力的。比如森林里,猿猴可以轻易在大树上面攀爬、在树与树之间跳跃,而人类却不行,因为人类的肢体能力已经退化,养尊处优的生活环境让人类的手足只会完成吃饭穿衣、数钱、制造相互毁灭的杀人武器等动作,与大自然之间隔离太久,早已是语言不通。而现在廉古六等人学习的,是正阳功第二部分的《肢体语言》,正是通过肢体,重新打通与大自然之间沟通的渠道。 孙海狗也知道一时与廉古六等人讲不明白,看到三个徒儿似是而非的诺诺点头,心里只是希望他们各自的领悟能力了。悟性强的,领悟到的层次越深,以后的成就自然水涨船高。武风道长门下弟子凋零,除了与社会大环境有关之外,对练功之人悟性要求之苛刻,也是有着极大的关系! 孙海狗在演示翻跃巨石。巨石宽约两丈,高近五尺,平日里大多是胡月伫立在那上面练习吐纳之术。所谓翻跃,自然是脚不沾地,在廉古六看来,很是与从前在学校念书时喜欢的跑酷运动类似。 两丈的距离,好比两辆萨普皮卡并排停放;而近五尺的高度,也与孙喜妹一米五的身高相若。孙海狗吩咐大家留意他的示范动作,廉古六、胡月和孙喜妹围在四周,凝神相视。只见孙海狗退后两步,一呼一吸之间,气势暴涨,陡然前冲上前,宛若一片落叶,被风吹着飘飞,其间双掌按压了一次岩石中央,眨眼之际,整个人便落在了岩石对面。 廉古六三人羡慕不已。孙海狗缓步走过来,讲解道:“完成这个动作,是肢体语言的一个小小的尝试。当你们借助风力、空气的浮力、以及岩石本身提供给你们的助力,肢体与它们在语言上产生共鸣,这个在普通人眼里看来惊世骇俗、不可思议的动作,对你们而言,就变成了很简单的事情。下面,你们三个都来试一试。”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76章 【摔了个屁墩】 孙海狗在燕山顶上,给三个徒弟传授正阳功第二大篇《肢体语言》。他在示范飞跃宽约两丈的岩石之后,让徒弟们依次练习。大师姐胡月姿态妖娆,身轻如燕翻过岩石,虽然不像师父那样举重若轻,但也有着蝴蝶一样翩翩起舞般的潇洒。 廉古六闭上双眼,让自己每一个毛孔都在疯狂的呐喊,对着空气、对着微风、对着飘落的雨水,整个意识当中,将面前的岩石渐渐幻化成一个能与自己肝胆相照的朋友!这个朋友张开双臂,对着自己展露笑脸,示意自己跳过去,他将伸手托起自己的身体,廉古六欢呼一声,向前跑了过去...... 如果说孙海狗像一片落叶飘飞,胡月如蝴蝶翩跹而过,那么廉古六翻跃的动作,就像一团平淡无奇的泥块,被人抛过了岩石。是的,就像一条抛物线落在了岩石对面的脚下。 廉古六云里雾罩,趴在地上呲牙咧嘴。孙喜妹率先跑过来,扶起廉古六,满眼都是惊奇钦佩之色,说道:“师兄,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宽的距离,你一下就跳过来了!好棒啊!” “棒个屁呀!我屁股都被摔成两大瓣啦,你还气我?!”廉古六**穴巨痛,揉之不雅,听得小师妹说话,只道是讥讽,顾不上斯文,粗话脱口而出。 “呀!二师兄!你好粗俗!老师说了要做一个文明人!”孙喜妹松开扶着廉古六的双手,皱眉嗔怪道! 孙海狗不禁莞尔,这廉古六全力一试,竟然足不沾地,双手也不用支撑,跃过了两丈宽的障碍物。虽然最后屁股落地,有了瑕疵,但仍不失为一次完美的轻功展示。此子敢于冒险,悟性拨尖,将来成就,实在不可限量! 胡月眼见小师妹将扶了廉古六的双手放开,心下一惊,也顾不得许多,赶紧伸手搀住摇摇欲倒的廉古六,责斥喜妹道:“你干什么?” “二师兄说脏话!”孙喜妹委曲地撇了撇嘴,嚷道。接着在心里腹诽:“你们这一对狗男女!现在就开始联合起来欺负我了!” 孙海狗笑着说话:“古六!你说说,你这个肢体语言,哪些地方没有做到位?” “师父,你先让我揉揉屁股!”廉古六被胡月搀扶住,弯腰不得,只得低了头烂着脸,苦笑着回答:“地上的积水!积水mm怪我没跟她打招呼,给了我一个下马威!” 廉古六的话音未落,引得孙喜妹与胡月呵呵大笑,孙海狗连连颌首,对廉古六之言深以为然。 “小师妹,别光顾着笑我,现在该你了!”廉古六疼痛渐缓,转头对一脸幸灾乐祸的孙喜妹说道。 “我放弃!”谁知孙喜妹干净利落地便拒绝这次练习,说道:“在没有把握或者有可能受伤的 情况下,放弃是最明智的选择!这是师父爷爷时常教导我们的一句话!” 孙海狗听得孙女这样说,心中苦笑一声,也不强求,默许了孙喜妹放弃翻岩练习。廉古六与胡月对望一眼,心忖:这样也可以? 练习完毕,四人下得山来,微风轻拂,细雨歇停。四件透明薄膜做成的雨衣,被孙海狗师徒四人各自甩落雨滴折叠了拿在手上。四人当中,只廉古六一人穿了统靴,脚面倒是干净了,屁股后面却是泥泞不堪。跟在廉古六后面的胡月越看越是好笑,暗忖:活该!谁让你臭美!说不定师父今天让大家做那翻岩练习,就是看廉古六穿统靴不顺眼! “古六,你再打电话催催你那朋友,训练器材买好没有?下周我们就要学习穴位的认识,刻不容缓了!”临到分开之际,师父再一次对廉古六说起训练器材的事情。 “我一会儿就打电话催问。”廉古六说道:“师父您放心,大不了明天我亲自去一趟渝州。” 胡月约孙喜妹跟了廉古六一道去畜牧站,进得房屋,胡月说道:“师弟,你快将裤子换下来,我帮你洗了。” “啧啧啧!大师姐,你厚此薄彼,小师妹我心有不平!”孙喜妹在书桌上翻廉古六的书看,听得胡月此言,抬了头喊道。 “不平也得平!师弟是男子汉,以后志在四方,是要......纵横驰骋的!这些洗衣做饭的小事,我们做师姐师妹的,能帮则帮,哪来你这么多怨言?”胡月高中只念了两年便辍学了,但并没有放弃自学,平日里又喜欢阅读,偶尔说起话来,其遣词造句,倒也文采斐然。 胡月在卫生间清洗廉古六换下的脏裤子,孙喜妹却在书房里缠着廉古六说话。 “古哥哥,你有没有发现?胡月姐姐好像突然变得漂亮了!”孙喜妹神秘兮兮地说道。 “是吗?我没有发现哟。”廉古六一直认为胡月闭月羞花,倒是真没觉得闭上的月及羞着的花有何不同。 “古哥哥,我还发现,你也变得更加的英俊潇洒了哟!”孙喜妹继续说道,其针对师姐师兄的小鬼心思,昭然若揭。 “小师妹,我怎么感到你话里有话呢?”廉古六将手中的书放下,面对孙喜妹,说道:“你究竟想说什么,痛痛快快说出来吧!” “胡月姐姐是不是变成了你的女朋友?”孙喜妹也不藏着掖着了,单刀直入,拷问廉古六道。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廉古六饶有风趣地看着孙喜妹,说道:“你该叫师姐的还得叫师姐,该叫师兄的还得叫师兄!你还想反了不成?” “哼!惹我生气了!我就让爷爷修改师门规矩,同门师兄妹,不得谈恋 爱!”孙喜妹毫不气馁,搬出爷爷这一杀手锏! “无所谓呀!是同门师兄妹不得谈恋爱,又不是同门师姐弟不得谈恋爱!”廉古六嬉皮笑脸地说道:“我跟大师姐是同门师姐弟,跟你才是同门师兄妹,不得谈恋爱!” “啊?!你敢占我便宜!我告诉大师姐,让她揍你!”孙喜妹佯装生气,说道。 “嘿哈!我说大师姐保证不会揍我,你相不相信?”廉古六斜眼看着孙喜妹,不屑地说道。 “哼!我就知道!”孙喜妹气鼓鼓地说! “你知道什么?”廉古六倒是有些奇怪了,问道。 “你两个肯定狼狈为奸了!”孙喜妹说完这话,也不与谁打招呼,径直跑了出门! 胡月拎了桶出来,见孙喜妹背影跑动,扭头问廉古六道:“你怎么得罪小师妹了?” “没有啊!我都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廉古六满脸愕然,答道。 胡月将廉古六的裤子洗干净后,本欲拿到外面晾晒,却见天空中偶有小雨,又转身提了进屋,将桶放在廉古六面前,说道:“你自己晾起来,我先回去了。” 廉古六想要伸手拉她,胡月躲开了,说道:“白天呢,你也不怕被人看见了?!” 廉古六只是傻乎乎地笑,望着胡月,不说话。胡月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说的那个帮忙买训练器材的朋友,是不是张凡?” 廉古六点了点头。 “大概要花多少钱?这钱就不要师父出了,我来出这笔钱吧!”胡月说道。 “可能要几千块吧?!”廉古六想了想,报出一个粗略的数字,接着又坏笑着说道:“师姐,你存了多少私房钱?” “怎么?管你什么事?”胡月说道。 “没什么!看你嫁妆够不够。”廉古六拿了一支烟叼在嘴上,手里举着打火机,点燃了火,口齿不清地说道。 “噗!”胡月一口吹灭了火苗!笑道:“嘴巴都这么臭了,还抽烟?!看你怎么得了?!烟也来,酒也来,都快变成臭男人了!” “no!no!no!”廉古六连连摆手,说道:“我现在还不算男人,更不是臭男人!” “哟!还拽上英文了?你不是臭男人,是什么?”胡月说道。 “我是个男孩子!”廉古六脸上又露出让胡月习惯的坏笑,说道:“什么时候变成男人,这好像要取决于你!” 胡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细一品味,红云便像豢养熟了的宠物,一下子又爬上脸颊。只见她冲廉古六啐了一口,骂道:“流氓!”转身往外飞一般逃走。 廉古六感到有趣,不由哈哈大笑!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77章 【买训练器材】 “你好!是张凡吧?”廉古六给张凡拨打电话。 “我是张凡的妈妈,请问你是谁?”渝州市华江区‘渝州烟草’烟酒店里,邓楠琼在接听电话。 “是阿姨呀?!阿姨您好!我是张凡的朋友,我叫廉古六。我找张凡有点事情,请问张凡在吗?”廉古六一下变得恭敬起来,说道。 “你就是那个廉古六呀?你找张凡有什么事?”邓楠琼没少在秦美雨嘴里听到廉古六的名字,知道女儿对这廉古六有点意思,这时听到廉古六打来电话,不由神经高度紧张起来。 这时,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张凡打开门,见母亲举了自己的手机在讲话,快走几步,上前从邓楠琼手里拿过手机,埋怨道:“妈!您怎么接我的电话呀?” “我是你妈!接个电话有什么大不了的?”邓楠琼不高兴了,大声说道:“你给妈说说,这廉古六是什么人?是你什么样的朋友?他是干什么的?今年多大了?” “我懒得跟您说!”张凡丢下这句话,扭身跑出店外。 “哎呀!你还不得了呢?!”邓楠琼望着女儿的背影,从椅子上撑起身子,想了想,又坐下来。女儿大了,又长得如花似玉,得看紧一些,别被外面一些阿猫阿狗叼了去!这个廉古六,看来有着重大嫌疑,得好好查一查! 廉古六在电话里迷迷糊糊听得张凡与她母亲顶嘴,正自愕然,手机里传来张凡的声音:“廉古六,是你吗?” “是我。”廉古六答道。 “找我有什么事吗?”张凡问道。 “上次不是让你帮我买东西吗?”廉古六说道:“那些东西买好没有?” “买好了!正想着借谁的车这几天什么时候给你送过来呢。我这车装不下,要不早就给你送过来了。”张凡说道:“现在这些东西都放在美雨那儿,你急着要吗?” “也不是很急。就是今天晨练时,我师父问起了这事。”廉古六说道:“我问你个事,皮卡车能不能进城?要是可以的话,我现在开车过来拿吧?” “我也不知道。”张凡答道:“在大街上看见有皮卡车在跑,不过都是空车,装着货物的没有看见。” “我看我晚一点过来吧!晚上交警少一些,你跟秦美雨说一下。”廉古六说道。 “好吧!那我今天找人调个班,晚上等你一起宵夜。”张凡说道:“到了记得打我电话。” “好!拜拜!” “拜拜!” 廉古六决定先给母亲陈凡轩打个电话,半夜三更突然回到家里,怕母亲骂人! “妈!” “你谁呀?” “你儿子呀!” “我儿子是谁呀?” “嘿嘿嘿!妈!我知道您在生我气了!我这不在给您打电话请安吗?” “你得了吧你!你自己数一数,有多久没有给妈打电话了?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那怎么可能?!妈!我今晚要回渝州!” “真的?!开你那辆二手皮卡?能不能进城呀?” “管它呢!我又不拉货,再说晚上谁管?” “说得也是!我晚上值夜班,回家可能有些晚。你自己在家弄饭吃,别老是在外面吃饭,外面的不卫生。记住没有?” “好嘞!没事我挂了哈!” “好吧!还有,开车慢点!” “知道了!拜拜!” 廉古六与老妈说了这一番话,差点出一身汗。仔细想想,的确有一段时间没有跟母亲打电话了,以前约定好的一个星期汇报一次行踪,早成一纸空文,也难怪母亲心存怨气。看来这次回去,还得好好哄一哄母亲让她开心才是! 廉古六回趟渝州,好像需要告假的人还真不少。师父那儿是必须得说的,不然明天一早的晨练就算旷课,与在学校读书时的旷课比起来,其后果要严重得多;阿婆那儿,也得知会一声,毕竟在凡盛县城这块地儿,她老人家是亲人中最高的存在;至于胡月,更得要说,现在是恋爱初始阶段,分开一会儿都难受,何况下午还须帮花圃送一趟货。 孙海狗听到廉古六说晚上便要去渝州,拿了五千元递给廉古六,说多退少补。廉古六哪里肯收,说学其它东西都要交学费,唯独拜师练武没有交,何况师姐还在争着出这笔费用呢,怎么也轮不到师父给钱。孙海狗见廉古六心诚,也不再勉强,只是吩咐廉古六在路上好好开车,注意安全,明天早上的晨练不用参加了。 廉老太婆听廉古六说要回趟渝州,吩咐儿子廉春雷捉了两只老母鸡让廉古六带回去给她的二儿媳妇陈凡轩熬汤喝,廉古六一听,连说太麻烦不要,不待郭秀琴将两只老母鸡的爪子捆好,自个撒腿赶紧跑了出门。 胡月随着廉古六一道去了县城。廉古六拉着满满一车鲜花,纳闷胡月跟着做 什么?让她陪着一起去渝州又不肯。在沁园春花店将车上的货缷下来,胡月让廉古六将车开到农行,才明白胡月到县城不仅仅是为了送他,而是到农行取钱出来,让他付款的。 “哪里要得了这么多?最多三、四千就够了!”胡月取了一万块,交给廉古六。廉古六不伸手接,说道。 “那你带在身上好了!别人出了力,你不能让人家还垫钱吃亏,少欠别人的人情!”胡月站在车下,将手上厚厚一叠钱扔在副驾驶座椅上,说道:“将钱收好,别搞丢了!” “你坐上来,我先送你回去!”廉古六说道。 “不用了!你还要开这么远,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去!”胡月说完,转身便走了。 廉古六发动车子,跟着胡月后边,叫道:“快上来!送你回去又要不了多长时间,你坐车哪有这么方便?” 胡月打开车门,将座椅上的钱拿了在手上,坐下后反手关了车门,冲廉古六甜甜一笑,说道:“吼这么大声做什么?算你还有点良心!” “咦?你是在考验我的呀?”廉古六驾驶着皮卡,转弯向城外驰去,对胡月说道:“要是我不送你回去,你是不是就要生闷气了?” “那倒不会!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胡月坐在副驾驶位上,脸上笑意盈盈。廉古六的关心与体贴,让她感到由衷的幸福。至于廉古六说的不送她会不会生闷气,她倒是没有时间去考虑了。 “那钱只数五千给我就好了!我相信,这又是一个考验!”车过双鹿桥,廉古六对胡月如是说。 “就你思想复杂!你不会将剩下的钱给我买礼物呀?”胡月一听廉古六这样说,不乐意了,说道。 “礼物肯定是少不了你的,但不能用你的钱!”廉古六说道。 “那......你帮我在渝州买一些礼物吧,过年时我拿来送人。”胡月说道。 “这样啊?那行!买什么样的礼物?送谁呢?”萨普皮卡到了胡家坡风语阁花圃,廉古六将车停下,对胡月说道。 “就买几条烟和几瓶酒吧,你自己看着办,别太差就行。其它的,我自己会在县城买。”胡月将钱放进了手套箱,打开车门下去,回头又叮咛道:“路上小心一些,钱别搞丢了,注意安全!” 还有一句,胡月不好意思说出口,在说‘钱别搞丢了''的时候,差点顺口说出‘人也别搞丢了’的话。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78章 【救了王鹿至】 从凡盛县到渝州华江区,约有200公里。上次张凡和秦美雨开车来凡盛,花了近四个小时。这次廉古六开车过去,要是中途不遇上堵车的情况,估计到了华江区,也是晚上七、八点钟了。 尽管廉古六很早便学会了开车,但这回还是第一次自己驾车上高速。在进入收费站的时候,廉古六停下车去拿计费卡,却因为停得不够边,手够不着。解下安全带,挂上空档,拉上手刹,探出身子去拿,还是够不着。身后排队的轿车响起了催促的喇叭声,廉古六一着急,拉开车门下车,才拿到了计费卡。 “取卡成功!请系好安全带,祝旅途愉快!”拦杆立了起来,甜美的机器女声也响起。 廉古六回头望见,后面一辆白色越野车中的驾驶员,脸上露出忍俊不禁的微笑。廉古六快速系上安全带,挂档起步,心中暗骂自己这回糗大了,幸亏没有熟识的人知道。 廉古六买的这辆排量1.2l的二手萨普皮卡,此刻到了高速路上,明显有些力不从心了。廉古六老老实实行驶在行车道上,眼睁睁地看着左手边一辆接一辆的各色车辆快速超越。一时想到大伯廉春雷说的话,春节父亲回来,他要向父亲提出让自己将这辆车让了给廉小虎。廉古六脸上露出笑容,暗忖:这破车!小虎哥想要,就让给他呗!不过,父亲总得给予补偿! 行驶了大约两个小时,前方路牌显示1km永盛服务站。这不是小涵涵的家乡吗?廉古六正好有些尿意,也想稍事歇息,便将车速控制好,打开右转向灯,将车驶入服务站。 廉古六选了一个比较僻静的角落将车停好,自己这辆萨普皮卡,就不要在显眼的位置与那些娇贵的小轿车并排在一起了。 永盛县是一个群山环绕的山区县,景色优美,以美女盛名!在廉古六认识的人当中,唐秋玲算得上是一个美女,洪诗涵就更不用说了。这永盛服务站里面卖东西的服务员,都是个顶个的养眼! 从洗手间出来,进得商店花十元钱买了一瓶红牛喝的廉古六很是感慨。第一次上高速,感到比乡镇国道什么的要好走太多,除了精神上稍显紧张,自己吓自己以外,其它都真的要好。廉古六坐进驾驶室,拿出烟盒,从中抽出一支,取了火机点燃。烟这个东西,缓解一下情绪,还是可以的。 香烟燃到一半,洗手间方向传来惊呼与吵嚷声,车窗外三三两两站着歇息的驾驶员或乘客纷纷跑了过去看热闹。廉古六隐隐 听到有人在说什么杀人了,好奇心起,下了车也跟着赶了过去。洗手间门口,围了一圈看热闹的男男女女,廉古六挤进人群,却见是一个四十来岁的胖大婶倒在地上,神情萎顿,头发上、脸上都是鲜血,显是被人用重物攻击过。旁边有人说肯定是被抢劫了,也有人拿出手机在拨打110报警。 廉古六突然想起刚才急着跑过来看热闹,好像没有锁车门,手套箱还放着胡月塞在里面的一万块钱。当下不敢再继续关注这起突发事件,赶紧返回自己停车的角落。上车第一件事就是拉开手套箱检查,幸好钱还在! 廉古六刚松一口气,突然感到有什么不对,练功夫养成的敏锐让他迅速探了头看向后排座位,没有人? 撑起身子一看,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仰睡在座椅下面,身子蜷缩,显得惊恐万状!目光与廉古六相对,眼里既有害怕,也有求饶之意。 “大哥,救我!”不待廉古六发问,女孩首先开口低声说道:“我被他们抓住就死定了!他们是人贩子!” 廉古六目光往外一扫,瞧见几个长相凶悍的汉子正在前边停了各色轿车的车场查找什么,当下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时恻隐之心大起,也不说话,自顾将车开出服务站。其间那些大汉也将目光盯了过来,只是皮卡车外相破旧,车窗透明,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格外关注。 上得高速公路,廉古六好像在自言自语地说话:“准备在什么地方下车?” 廉古六久不见回答,提高声音再说一遍:“我说小妹,你可以坐起来了!准备在什么地方下车?” 身后传来悉悉蟀蟀的声音,那女孩好一阵子才爬了起来坐了,喘了几口气。开口问道:“大哥,您这车到哪里?” “渝州!”廉古六说道:“你不报警吗?” “没用!”女孩干脆地说,接着又道:“大哥,你把我捎到前面的金凹区就行,我在那儿下车!” 廉古六突然想起舅舅陈语贵不是金凹区的警察吗?好久都没有与舅舅联系了。舅舅既然身为警察,干脆将这女孩交给舅舅处理吧。 “小妹,我把你交给金凹区的警察吧?我舅舅就是警察,你可以找他报警!”廉古六说道。 “借你手机用一下?!”女孩身子前倾,从后座伸了手过来,对廉古六说道。 廉古六腾出右手,将手机拿了从脑后递出。那女孩接过手机,开始拨打电话。廉古六以为女 孩会拨打110匪警电话,谁知却是打给了她的姐妹。 “昕嫣姐,我是鹿至妹妹,王鹿至!你快到金凹高速路口来接我!”女孩子在电话里激动地叫道:“你一定要来啊!这是借别人的手机,我大概半小时后就到,你赶快点!” 女孩将手机还了给廉古六,语调平静下来,说道:“谢谢大哥了!麻烦你送我在金凹高速路口,我姐姐会来接我。谢谢你! 廉古六往中控台的后视镜里瞄了一眼,镜中的女孩发丝紊乱,却是肤色白皙,天生丽质。督得一督,不敢分心再看,专注精神驾驶! 皮卡车被廉古六开到了一百码,车厢内噪声大作。女孩在后排座椅安静了不多一会儿,凑近廉古六脑后,问道:“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廉古六远远望见前方路标上金凹字样,也不回答女孩问话,打开右闪灯,观察左右后视镜,将车向右变道,换档控制车速,以四十码的速度驶入匝道,进入收费站。 廉古六这次学聪明了,将皮卡车尽量靠近左侧收费岗亭,拿了收费卡递给高速公路工作人员,在掏钱付费的当儿,后排的女孩将头伸出窗外四下张望,显然是看她的姐妹来了没有? “开过去!开过去!前面那辆白色的车,站着两个人的那里!”女孩突然有些兴奋叫道,指挥着廉古六将车驶近一辆白色宝马旁边。不待廉古六将车停稳,女孩便打开车门,跳了下去,一下扑在宝马车前站着的红衣女郎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与红衣女郎一道的宝马车司机,看见廉古六开了车要走,上前几步拦在皮卡车前面,伸了手示意廉古六停下!红衣女郎拿手推了推怀中哭泣的女孩,嘴里说道:“先别忙哭!看看怎么回事?” 女孩回头一看,跑过来对宝马车司机说道:“大哥!不管他的事!我是搭他的车跑出来的!”接着,又走到皮卡车窗前,对廉古六说道:“谢谢你!谢谢你帮了我的忙!我叫王鹿至,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时,那女孩称为大哥的司机也走上前来,拿了一包软中华递给廉古六,脸是满是歉意的微笑。廉古六也不客气,直接接了过来,扔在中控台上。侧过头看着车窗外满脸期待之色的女孩,说道:“廉古六!” 廉古六按了一下喇叭,松开手刹,挂档便走,转个弯又返回收费站,取了收费卡,再次进入高速公路,往渝州方向驶去,留下王鹿至与她姐及准姐夫怔在当场......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79章 【永万酒楼】 廉古六由于有了王鹿至这一耽搁,车到渝州,已是夜幕时分,其间张凡打来两次电话,约了廉古六在市政府广场碰头,然后两人一起开车前住在众益区渝州科技学院的秦美雨家。 由于这辆二手皮卡没有gps导航,尽管廉古六是渝州市人,却还是走错了两次路,等到绕回市政府广场,张凡已是等得急了! “你开的什么破车呀,导航也没有一个?美雨都给我打了好多个电话在催了!”一见面,素来沉静的张凡都开始了抱怨,说道:“快走吧!你跟在我后面,美雨在等我们吃饭!” 张凡驾驶着她那辆崭新的现代悦动在前面引路,银色的车身屁股后面,应急灯闪烁,在华灯初上的城市夜晚,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廉古六开了破旧的萨普紧紧跟在张凡后面,甚至还没有来得及与这大美女说上一句话,便急急忙忙跟了她去赴一个饭局。念及至此,一丝受到冷落的不快,渐渐在心底泛起。 在城市街道绕了二十分钟,张凡终于将车开进了一家酒楼的露天停车场。紧随其后的廉古六被保安拦住,告知停车场是酒楼专用,不对外开放。 拿了手机在手的秦美雨小跑几步,过来对保安说道:“我们在酒楼订了包房的,要不要给你们郭经理通个电话?” 保安见得光采照人的秦美雨,哪里还敢罗嗦,赶紧开了拦杆放行。秦美雨引着廉古六将皮卡车与张凡的现代悦动靠着停了,待廉古六下了车,笑着说道:“我说廉古六,你还真是勇气可嘉,开着这辆破车来渝州,也不怕收破烂的不小心将你车拾了去?” 廉古六并不接话,伸了手出来,作势要与秦美雨握手,嘴里说道:“秦大姐,好久不见了!” “我怎么听得有些刺耳呢?我有那么老吗?”秦美雨无视廉古六伸出的手,玩味地笑道:“握什么手哟?你手上的猪屎洗干净没有?” “这地方还真难找,要不是有导航,估计也得像廉古六一样迷路!”张凡在秦美雨身后拉了一下,开口打岔。 “哟!这就心疼开始护着了?!开个玩笑都不行?”秦美雨回头冲张凡说道,然 后又扔下一句:“切!你俩个真没劲!”率先往酒楼里面走去。 廉古六与张凡并肩跟在秦美雨后面,转身前行之前,廉古六仰头看见,四个巨大的用霓虹灯拼凑而成的字体,从六楼高的墙体竖挂下来!闪亮的“永万酒楼”四个字,在城市斑驳陆离的夜色当中,显得甚是打彩夺目! 进得永万酒楼宽敞无比的大厅,灯火辉煌下只见得几十张餐桌椅凳豪华极至,此刻晚餐时间末尾,零零散散只坐了几桌还在喝酒的客人,厅中四下穿梭的,是身穿统一制服收拾桌椅碗筷的服务员,其中以青春漂亮女孩居多! 秦美雨领着张凡与廉古六,随着一个带路的领班模样的女孩进入一个包房。包房内的装潢,显然又比大厅更豪华了一些,在廉古六眼中看来,完全可用奢侈来加以描述了。 包房显得宽裕,正中放了一张考究的圆桌。见得秦美雨等人进来,此刻圆桌旁坐着的一个男子微笑着立起身,向走到桌边的张凡伸出手来,嘴里说道:“你好!我叫吴鹏泰!” 秦美雨挡在张凡前面,将男子的手打了开去,口里笑道:“去!老同学,把歪心思收起来!这是我好姐妹张凡。”用手指了指廉古六,接着说道:“那个帅哥就是她男朋友廉古六!” 然后又转身替廉古六与张凡介绍道:“这是我们公司的执行总监,大名吴鹏泰,小名吴三炮!” 张凡与廉古六听得秦美雨点下鸳鸯谱,面上均是一红,对这执行总监的大名便听不甚清,只记得小名吴三炮了。 秦美雨很是满意自己的先斩后奏,管你张凡乐意不乐意,先帮你捅破这张纸再说!待二人落座,隔了右侧的张凡对廉古六说道:“今晚为了给你接风,这饭局是延了又延!呆会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你可得多喝几杯!” 秦美雨说完便向站在一侧的领班吩咐道:“可以上菜了!给你们郭经理说一下,请他现在过来!” “赖总会不会来?”秦美雨对左手边的吴三炮问道。 “这么晚了,可能不会来了吧?”吴鹏泰答道。 领班出去没多久,几个青春靓 丽的女孩儿便端了菜从包房外鱼贯而入,菜品放在圆桌上,显得极为精致。廉古六见得满桌的丰盛,暗忖秦美雨将要郑重介绍什么样的朋友与自己认识?正自一头雾水,门内走进两个人来。这二人虽然陪着笑脸,廉古六和张凡见了,却还是不由脸色一变。 “呵呵!看来大家都见过面!”秦美雨站了起来,打着哈哈,说道:“不过,虽然见过面,闹了一些误会,但相互之间肯定还不认识!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那位大帅哥是这酒楼的经理,大名叫郭飞飞,我们都在凡盛县的汇缘茶楼有过一面之缘;这位呢,这个又高又大的帅哥,跟我们就更熟了,在凡盛县松岩古镇的停车场,我们还打过一场架,他的大名叫石三水,是郭经理表弟,也在酒楼上班。”秦美雨对着廉古六和张凡这样说道,然后接着向对面桌前的郭飞飞与石三水说道:“廉古六和张凡,你们都是认识的了,大家都请坐下吧!今天这顿饭,既是为廉古六接风洗尘,也是为给大家消除一个误会,不能为了我秦美雨,让你们之间有什么不愉快!” 坐在秦美雨旁边的吴鹏泰,这时开口说道:“郭总,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美雨的两个好朋友来了,你怎么也得有所表示才对吧?” “泰哥说得对!”郭飞飞冲廉古六与张凡拱了拱手,笑着说道:“美雨,今晚你不用管了,廉兄弟与张小姐肯尝脸来我永万酒楼,我姓郭的怎么也得赔个礼、道个歉!” “三水,让前台将那几瓶55度的五粮液拿来!”郭飞飞对自己的表弟说道。 张凡听了这话,眼有忧色,望向秦美雨。秦美雨用力握下张凡的手,回了张凡一个稳笃眼神。见张凡依然将信将疑,侧了身子,将嘴凑近张凡耳朵,低声说道:“你放心好了,他们有求于我,绝对不敢乱来!” 郭飞飞见状,笑着说道:“我是诚心诚意当你们是朋友!张小姐尽管放心,喝酒我绝对不劝!喝多喝少,全由自己!” 吴鹏泰在旁插话:“郭总舍得拿出千多块钱一瓶的酒,足见心诚!我今天怎么也得破个例,来个不醉不归!” (本章完) 第一卷 成长篇_第80章 【千杯不醉】 “泰哥,你这话说得太对我脾气了!”郭飞飞冲吴鹏泰一抱拳,笑道:“只要你高兴,这酒算得了什么?想喝多少瓶,就有多少瓶!” 转过头来,郭飞飞对正在费力拆封三瓶五粮液的领班女郎说道:“你先放下,去叫吴娅与黄丹两个过来!” 郭飞飞见众人拿眼望他,笑了笑,说道:“廉兄弟与泰哥都是武林之人,本身就酒量宏伟,况且还有美雨与张小姐这样的巾帼英雄在旁相助。我一个人可是有点犯怵,须得找两个帮手来壮一壮胆!” 秦美雨指指石三水,说道:“你表弟这个大个子怎么算漏了?少说也是以一敌二!” “美雨姐,你饶了我吧!别看我长得牛高马大,酒量却实在不行,我对酒精过敏!”石三水站起来,弯了腰连连告饶! 这时房门开处,一阵香风入鼻,两个浓妆艳抹的女郎扭着腰走进来,拿了脸先冲在座众人甜甜一笑,然后一左一右傍在郭飞飞肩膀上,其中一女郎嗔怪道:“郭总,你怎么不早些通知我呢?刚才我已喝过不少,只怕很难陪上这几位帅哥美女了!” 郭飞飞呵呵一笑,拉了这女郎纤纤细手,替众人介绍:“这是我们酒楼ktv的经理,吴娅吴经理!”又指了旁边另一女子,说道:“这是酒楼桑拿部的经理黄丹!”然后用手一挥其它人,说道:“这些都是美雨姐的好朋友,吴经理与黄经理,你们俩个务必要帮我陪好喝好,不能让美雨姐笑话我们酒楼无人!” “哟!这俩位妹妹年轻漂亮,我这把年纪称姐多不合适?来来来!我们举杯先庆祝一下,有缘才能相聚!”吴娅倒是个自来熟,能在永万酒楼ktv做公关经理这个位子,没有两把刷子,哪能混到今天? 除了张凡与石三水端了茶水作陪,其它人都举了面前酒杯,只见吴娅与黄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郭飞飞也随后一口干了。 吴三炮笑笑,也干了。秦美雨与廉古六见大家拿眼相望,也只得一口喝下。八面玲珑的吴娅针对张凡与石三水拿茶水作陪不依不饶,巧言利舌之下,最后说定张凡的酒由廉古六替她喝,石三水的酒由他表哥郭飞飞代劳! 酒桌之上,吴娅果然是调动气氛的高手,有了她在倡议,三瓶五粮液好像是润喉的矿泉水,不多一会儿便喝进了众人肚子。 郭飞飞喝得兴起,吩咐领班将厨房余下的五瓶尽数拿了来,要与廉古六、吴三炮见个真章,看看武林高手与酒林高手之间的区别,究竟 在哪里? 其间石三水接了个电话,说得一句“秋玲”便对众人微笑示意出门接听去了。廉古六心中一动,莫非这石三水便是唐秋玲在渝州的所谓亲戚?想到洪诗涵,廉古六便欲找石三水问个清楚,告诉唐秋玲她表妹的事情。 廉古六借口上洗手间,走出包房,四下望望,没有发现石三水,便向洗手间走去,先撒泡尿再说。 走近男厕门口,突然听到里边石三水在低声说话。 “戳锅漏,你们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水哥,你不晓得,在永盛有个女娃儿跑脱了,害我们哥几个找半天,颜大嫂还为此受了伤。” “不要在这里说这些!硬是个戳锅漏!” “......” 廉古六闪身退后,躲在一侧。少顷,一个面相凶悍的汉子从洗手间走出来,正是下午时分在永盛高速服务站抓捕王鹿至的人贩子之一。 廉古六稳了稳心神,待那汉子走远,还是硬着头皮进趟洗手间,装作有了醉意偶遇石三水的样子,说道:“你也在这里呀?看你这么棒的体格,却不喝酒,不能让人相信!你是不是还对松岩古镇的事情耿耿于怀?” “廉兄弟,瞧你说的?!你是美雨姐的朋友,以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想得太多了!”石三水被踉跄而入的廉古六弄了个急于表白,无暇念及廉古六是否偷听了他与戳锅漏的对话。 廉古六撒完尿,与在门外等候的石三水一并回到包房。石三水在廉古六眼中,已被划归恶徒一类,唐秋玲的事,廉古六决定暂不提起。 在随后的饮酒中,廉古六装着不胜酒力,却又偏偏不倒。吴娅与黄丹施展浑身解数,却是将做陪衬的郭飞飞与吴三炮喝趴在了桌上,而主要人物还赤红着一张脸,语无伦次地要帮他的两个女伴代酒。 黄丹首先败下阵来,伏在郭飞飞身上,闭了眼睛,嘀咕道:“我不行了!......喝得实在太多......你们......慢慢喝,我......先休息一下!”说完,便沉沉睡去! 吴娅实在太过惊讶!八瓶五粮液,全是55度的,虽然还有半瓶没有喝完,但眼前这个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小帅哥,尽管醉态毕露,却是屹立了不倒。吴娅从小天生异禀,体内缺了一种酶,对酒精绝缘,是货真价实的千杯不醉。只是喝到后来,吴娅是越发心惊,对廉古六看不透了。坐在廉古六身边的张凡,基本是 滴酒未沾,她的份额,全让廉古六包了,就连秦美雨这个名义上的东道主,她最少也有一半,让廉古六替她喝掉了。这样算来,七瓶半的55度烈酒,最少也有三瓶进了他的肚子,因为酒局当中,基本是针对廉古六的车轮战。 吴娅难得灿烂地笑了,只见她拿了手指着廉古六,说道:“廉古六,你虽然不是我见过的最能喝的男人,但却是我见过的喝酒最有风度的男人!都说酒品如人品,你这样的男人,我看好你!” 张凡听吴娅这样说,以为二人还要斗酒,慌忙说道:“吴经理,真不要再喝了!我都快被你们吓死了!” “呵呵!张小姐!你这个男朋友,扮猪吃虎!我就算再与他喝个七瓶、八瓶,只怕也分不出上下!算了,没意思!大家都喝醉了!散了吧?” 秦美雨在椅子上垂了头,迷迷糊糊听得有人说散了,又是间歇性醒过来,对门口站着的大个子石三水喊道:“买单!” 石三水为难地看了看伏倒在桌上酣睡的郭飞飞,不敢擅自作主,盖因这一桌,菜品加上酒水,已是万元之巨。免单吧,怕表哥醒来不认账,扣自己工资就惨了。不免单吧,表哥在喝酒之前,又明确表示了不要秦美雨管,却是没有开口应承由谁负责买单。 正在石三水左右为难之际,吴娅说话了:“喝成这样,看来下面的节目也不用安排了,直接各自回家吧!石三水,你没喝酒,负责开车送廉古六他们回去!今晚上这单,算在我们ktv账上,让餐饮部将发票给我送楼上来!” 吴娅吩咐领班,让人来搀扶喝醉了酒的吴三炮、郭飞飞、黄丹三人去桑拿部开房休息,而张凡却一手扶了秦美雨,一手拉了廉古六,随石三水往酒楼外的停车场走去。吴娅送廉古六到酒楼大门时,睁了一双杏眼,说道:“廉古六,有空我们再来见个高下!我感到,你还没有拿出你的全部实力!” 石三水从停车场开了一辆七座的黑色君阁出来。张凡告诉石三水,她自己开有车来,不需要他送。石三水说了句那好我就不送了你们慢走,依旧驾驶着车,径直出了停车场。 张凡让廉古六将皮卡停在这儿,明早来取,三人乘坐她那辆现代悦动离开。秦美雨嚷嚷着要开走她那辆黄色飞度,被张凡揉搓几下,大大地打了个酒呃,便不再坚持。廉古六不便突然醒过酒来,只得继续装醉,让张凡在皮卡车手套箱里将一万块钱取了,与秦美雨一道坐在悦动后排,任凭张凡拉他们到哪!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1章 【家的味道】 张凡驾驶着她那辆银色的现代悦动,拉着廉古六与秦美雨在街道上穿梭。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袭上心头,让她心烦意乱。 中控台前的后视镜里,秦美雨将头偏靠在廉古六肩膀上,闭着双眼,嘴里叽叽咕咕,似醉非醉。而廉古六却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任由秦美雨依偎着她,鼻息间好像还在嗅着秦美雨头发上的幽香。 “廉古六,你把美雨扶好,别让她跌倒了!”张凡实在忍不住了,不知怎么回事,就从嘴里说出了这句话。 秦美雨身子一震,依旧闭了眼,嘴上却不嘀咕了,将头轻轻抬了抬,离开廉古六的肩膀,只是脖颈太累,干脆将头侧过一边,靠在车窗上面。 廉古六笑了笑,并不言语。这张凡还真将她当作自己的女朋友了,吃起醋来,还是挺有个性的。 “美雨,我先送你回家吧?”张凡说道。 “我不回去!”秦美雨脸颊贴着车窗玻璃上面,发丝划过嘴角,闭着眼睛说话:“我跟你走!别扔下我就行!” “她喝醉了!”廉古六微笑着说。 “说别人喝醉了,你自己呢?”张凡没好气地呛道。刚才一幕,在张凡心中留下阴影了。靠在廉古六肩膀上的滋味,居然被秦美雨这个家伙先尝试了! 张凡将车开到阳光家花园门口,将先前替廉古六保管的一万元钱还了给他,说道:“看不出来,你在农村当兽医,还挺挣钱的嘛!” “哪里?这是别人托我买东西的。对了,买训练器材用了多少钱?我要把钱给你!”廉古六说道。 “不急,明天算账吧!你是......回家?还是跟我们一起去玩?”张凡自己也是犹豫不决,既想找个机会与廉古六单独相处,又纠结于车上似醉还醒的秦美雨! “明天见吧!美雨看来是真喝多了,让她早些休息。”廉古六见张凡不急着算账,也不多话,揣了钱在兜里,然后拉开车门下车。 张凡咬了咬牙,心中一团火莫明其妙地被点燃。廉古六正要打招呼说再见,却见张凡一轰油门,轿车猛地一下便蹿了出去。 廉古六笑笑,也不介意。经过阳光花园大门岗亭时,却发现保安李大叔正从桌上撑起身子瞪着他。 “李大叔,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不认识我了?”廉古六笑道。 “嘿!我正在想这人怎么直接就往里面闯呢?原来是你这小子!”李大叔认出了廉古六,笑道:“好久没有看见你了,出去旅游了呀?” “是呀!”廉古六随口应道,与李大叔打过招呼,离开岗亭,便往家中走去。 几个月没有回来了,那种熟悉的味道像潮水一般向廉古六涌来,廉古六换了拖鞋,随手将钥匙扔在鞋柜上面,闭上眼睛,细细嗅了嗅。这城市的空气,好像比起在畜牧站那里的空气,多了一份温馨。不对!拥挤城市的阴霾怎么及得上广阔农村的清新?这应该是家里的空气,里面有老妈呼吸的气息,这种若有若无的气息,便是家的味道。 廉古六将几个房间都查看了一遍,老妈一个人在家,也挺不容易的。单就拖地而言,这么宽的面积,也是一个体力活啊!要是自己以后娶个老婆,能帮一帮老妈就好了。不过,都说婆媳关系难处,老妈的性格比较强势,自己以后娶的老婆,一定得是一个孝顺的女子才行。 廉古六胡思乱想着,在自己的卧室打开电脑,以前的几个qq号码,因时间过久,全都需要重新登录。廉古六从手机里翻出从前张凡留了给他的qq号码,加她为好友。不过张凡显然不在线上,没有回应。 廉古六浏览了一会儿网页,上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总是在最显眼的位置夺人眼球。想到晚上在永万酒楼遇到的那个人贩子,石三水显然与他很熟。将王鹿至的事情与之联系起来,廉古六认定,永万酒楼一定有很大的问题!搞不好就是人贩子他们的老巢! 廉古六在电脑右下角看了看时间,22:32,十点半了,要不要去将皮卡车开回来?老妈说了要晚些时候下班,她一回来,想来也是第一时间要看看自己买的什么车吧? 想到开车,就联想到酒驾。廉古六自己也奇怪,今天晚上自己根本没有刻意地运功逼酒,怎么也不见醉意袭来呢?其实廉古六没有想明白,随着吐纳功夫的日渐深厚,他的体内,已逐渐形成一个新的免疫系统。逆式呼吸,很多时候是在他不经意的情况下,由身体直接归划了本能,不需经过大脑了。 廉古六进了卫生间,将衣服脱了个干净,欣赏着浴室墙面上镶嵌的镜面。里面一个精瘦的身体,结实而又匀称,虽不见隆起的肌肉鼓块,却也不是衣服掩盖后想当然的瘦弱不堪。 “瘦是瘦,但瘦得有肌肉!长那么强壮做什么?我是以速度见长!我不是力量型的选手,我是速度型的战士!”廉古六面对镜中裸男,自恋了一番。突然心发突想,决定换个花样,试一试练功时能不能做到全神贯注! 只见他打开淋蓬,把水调到合适温度,将身子移了在下面淋浴。闭了眼,运起功力,将体内酒精尽数逼出。然后聚精会神,抵御密集水滴带来的干扰,将体内随着呼吸不断四处乱窜的带有残影的白色圆球牢牢控制住,用意念强压,让它随着自己身体内的经络,有条不紊地缓缓游走...... “古六!你在里面干什么?洗个澡能洗这么久吗?”陈凡轩提前下班,早早开车回家见儿子。只是坐在沙发上看了近半个小时的电视,简单的宵夜放在桌上也快凉了,在卫生间洗澡的儿子还在洗澡,厨房里安装的热水器一直“嗤嗤”地叫着。陈凡轩好奇地在浴室门外偷听了一下动静,只是水声一直在响,儿子的声音听不到丁点。要不是鞋柜上的钥匙让她确认回到家中的确是儿子,她都不由有些怀疑家中会不会进贼了?毕竟年关将近,小偷也要过年不是? 神游天际的廉古六,倏地从淋浴中惊醒过来。浴室内雾气弥漫,身子被水冲得久了,隐隐有了灼痛的感觉。 “古六,是你在里面吗?”陈凡轩不见儿子回话,疑惑地走近卫生间,在门外喊道。 “妈!是我!”廉古六听得母亲语带惊疑,不想吓着了她,赶紧在浴室回话。 “还不赶紧出来?!你洗个什么澡?水不要钱的是不是?”陈凡轩松了一大口气,突又发起了脾气,在门外一连声地骂道。 坐在饭桌前的廉古六神清气爽,接连吃了两碗饭。陈凡轩见了抱怨道:“不是给你说了,妈要晚些回家吗?让你在家里自己弄了吃,冰箱里什么都有,你就是懒,不想动!”未了,又换了口气说道:“饿坏了吧?” “妈!你闻闻!”廉古六心中一动,将身子凑近母亲身边。 陈凡轩不明就里,疑惑地看着儿子,看廉古六只是拿了期待的眼神望着她。陈凡轩瞪了儿子一眼,还是将鼻子凑近了仔细嗅。 “不就一股洗发水的味道吗?”陈凡轩说道:“我还以为我儿子被哪个女孩亲了,将香水洒在身上,躲在洗手间用水使劲洗呢! “不过,你总算将香水味洗掉了!老妈没有闻出来!”陈凡轩接着又与儿子开玩笑说道。 廉古六神秘地一笑,起身去洗手间将刚才换下的衣服拿了出来,人还未到桌前,陈凡轩蹙眉道:“这么大一股酒味?” 廉古六见母亲满腹疑惑,于是笑着将晚上喝酒之事说了。并把自己这段时间练功的一些情况,特别是身体变得流线般一样的健美,也向母亲炫耀开来。 陈凡轩越听越是心惊,作为医生,人体的奥秘显然要比普通人知道得更多,但即使这样,她也不敢将廉古六所言事实定为歪门邪道。运功逼出酒精,还有怎么喝酒也不醉的女人,这些东西如果用科学去解释,她认为连自己也说服不了,更何况别人?不过,陈凡轩也不是普通女人,她丈夫,也就是廉古六的爸爸廉春城,所遭遇的种种奇巧怪事,让陈凡轩明白,人对没有接触过的领域,不能凭借自己微薄的学识自以为是,不明白的事情多了,试着去了解或者接受,才是正确的人生态度。 “儿子,你这样会不会对身体有所危害?”陈凡轩有些担心的问道。其它的可以不管,健康才是最主要的。 “妈!没瞧见你儿子现在变得这么棒了么?”廉古六做了一个健美动作,说道。只是身上衣物完全掩盖了廉古六想要展现出来的强健,在陈凡轩眼中看来,与从前那个瘦不拉叽的儿子,没什么区别。 陈凡轩阻止了儿子想要继续耍宝的念头,问他怎么想到回来看老妈了,不是还有一个星期才过年吗?廉古六于是将托张凡购买训练器材的事对母亲说了。陈凡轩这才想起要看一看儿子买的车,听儿子说怕被交警查酒驾,将车放在众益区的永万酒楼露天停车场,只得强自抑制心中念想。廉古六偷笑一下,执拗地要求母亲开车送他过去,然后母子俩一人开一辆车回转阳光花园。还说,母亲实在不想过去也没关系,他现在打的过去,将皮卡车开回来,也是一样的。 陈凡轩犟不过儿子,又相信医生的嗅觉,于是便依了廉古六之言。母子俩锁上门来到楼下,在小区停车场坐进那辆白色标致408。廉古六抢先坐了驾驶位,让母亲在副驾驶就近检阅他那娴熟无比的驾驶技术。 “有比较才知道差别!妈!这辆车比我那辆皮卡好开多了。”廉古六感叹道。 “你喜欢就好!以后你就拿去开呗!”陈凡轩望了一眼儿子,突然语带酸楚,说了这么一句。 “妈!我就说说而已!我还能要这辆车不成?你每天上下班这么远,没个车哪行?”廉古六也没多想,只道母亲溺爱自己,要将这车送给自己使用。 “儿子,我说的是真的!有件事我要对你说,今年春节你爸爸要从国外回来,接妈妈到他工作的地方去。”陈凡轩知道反正也是瞒不过儿子的,还不如早一些对儿子说清楚,免得到时出国的时候横生枝节。 “爸爸要回来这件事,我听大伯说了。只是不知道您也要跟着出去,您们都走了,就留我一个人在国内呀?”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2章 【大汉民族】 廉古六听陈凡轩说她也要出国了,心中想道,这下好了,妈妈跟爸爸在一起了,都去国外了,没人来管自己了。只是嘴上却说得甚是委曲,装得自己孤苦伶仃的样子。 “好吧!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反正借调手续还没有完全办下来,明天我就去找院长要求中止,不出国了,还是守着自己的儿子算了!”陈凡轩说道。 “别呀!”廉古六叫道!情知自己装过头了,弄巧成拙。只是反应有些过激,怕引起母亲怀疑,接着又赶紧掩饰,说道:“爸爸工作特殊,好不容易能调您出国,让您俩能够免除相思之苦!您可不能为了我,让爸爸的计划不能得以实施!儿子可担负不起破坏父母团圆的弥天大罪!” “你一个小屁孩,还知道什么相思之苦了?我看你是巴不得妈妈早一些出国,好让你一个人自由自在,任你马儿跑了,是不是?”陈凡轩将工作调动之事故意这么一说,廉古六立马原形毕露,恨得陈凡轩直咬牙,当下拷问道:“你给妈老实交代!这么恨不得让妈离开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朋友了?” “没有!”廉古六矢口否认,怕陈凡轩继续,赶紧转移话题,故意惊叫道:“糟了!好像走错路了!妈,您这导航有些不靠谱啊!” “你在导航上输入的地名不是有吗?怎么会走错呢?”陈凡轩果然上当,将注意力关注在车子的导航上面来了。 “妈!可能是我记错了!”廉古六抬眼望见前方一百米处便是‘永万酒楼’四个霓虹灯闪烁的大字,赶紧改口说道:“这自动档的车就是好开,目的地这么快就到了,搞得我还以为是导航出错了呢!” “让你多读书,你偏不听!瞧瞧你说的这话,它们之间有逻辑性吗?”陈凡轩苦笑不得,拿这儿子没有办法! 廉古六在街道边上将车停了,解开安全带,对陈凡轩说道:“妈!您在这等一会儿,我去将车开了出来!” 陈凡轩从副驾驶位下车,紧了紧衣领。刚才出门穿得少了,猛然间从车里出来,寒流袭过,竟是凉意逼人。 不多一会儿,一辆破旧不堪的皮卡车驶到面前停下,陈凡轩看见儿子那没心没肺的笑脸,上前几步,围着皮卡转了一圈,嘴里说道:“这就是花了三万多买的二手车呀?怎么看上去这么旧呢?是不是买亏了呀?” “嘿!皮卡车嘛!人家是非承载式车身,专门跑烂路用的。农村里面,天天泥呀土的,也不能每天洗车不是?看上去又脏又旧,都是正常情况。”廉古六怕母亲说他乱花钱,找了一堆理由出来。 依廉古六心性,晚上是想一探永万酒楼的,看看那伙人贩子的行踪。只是与母亲一道,诸多不便,只得放弃了这个念头。母子二人各自驾车离开永万酒楼,往华江区的阳光花园驶了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张凡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懒猪!起床没有?”电话里,张凡显得心情愉快,昨晚分别之时的不爽,似乎忘记了。 “很早就起来了!我在阳台上练功呢!”廉古六体内的生物钟在凡盛县已经养成,五点半准时会醒过来。此刻站在自家阳台上,练习吐纳功夫,被张凡的电话声打断。 “小帅哥,对不起哈!昨晚我喝多了,害你二人劳燕分飞!”秦美雨的声音在电话中响起:“请你们吃早点,你下楼来吧!我们十分钟就到!” 廉古六怔了一下,挂线了?这秦美雨啥情况? 陈凡轩的卧室房间关着,显然还在睡觉。廉古六不想吵醒母亲,就让她多睡一会儿。蹑手蹑脚地出了门,来到楼下,在大门口又遇见了李大叔。 “李大叔,还不下班啊?” “接班的人还没有来呢!”岗亭里,穿了厚厚保安棉大衣的李大叔应道。见廉古六站在外边不走,递出一支烟来,问道:“小廉啊!这么早出来做什么呢?看你样子,也不像晨练呀?来一支便宜货?" “等一个朋友。”廉古六将烟接了过来,却是几元钱一包的廉价烟,有心不要,却怕削了李大叔的面子。当下说道:“李大叔,还得借个火!” 李大叔递了一个塑料打火机出来,廉古六将烟点燃,美美吸了一口,说道:“这烟虽说便宜,冒的烟还是一样的!谢谢了啊!” “嗨!说什么谢谢哟?”李大叔乐呵呵地说道:“我给你说,我拿这烟给别人抽,十个有九个不接,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就只有你一个接了还点上!呵呵!下次不给你抽这么孬的烟了,给你抽好烟!” “嘟!”一声喇叭响过,一辆银色悦动停在廉古六面前。 “姑娘,过来登记一下吧!”李大叔见车不是本小区里面的,不肯打开电动拦杆,站在岗亭内冲车里坐着的两个美女喊道。 “李大叔,她们是来接我的,拜拜!”廉古六打开后座车门,回头向李大叔挥了挥手。 银色悦动倒退几米,一个加速,从旁侧街道驰了出去。 “长得跟电影明星似的,这小廉泡妞,眼光还行!”李大叔在岗亭里伸长了脖子,望着悦动屁股后面的青烟,喃喃自语道。 张凡驾车往众益区方向驰去。路上,坐在副驾驶位的秦美雨回转头来,用看怪物一样的眼光看着廉古六,也不说话。 “不要迷恋哥,嫂子会揍你!”廉古六被她看得毛骨悚然,不由从嘴里蹦出一句搞笑的话。 正在开车的张凡“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秦美雨没有笑,拿眼看了看张凡,淡淡地说道:“笑什么?开好你的车!你就算嫁了给他,也不会是我的嫂子!” 秦美雨不变姿势,问廉古六 道:“廉古六,我发现你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了!你刚才能跟一个保安打得火热,喝酒还能干掉三瓶不醉!好好的大学你不念,偏要去农村做兽医。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 廉古六感到好笑,有心逗一逗秦美雨,说道:“纪律规定,关于我的身份,不能随随便便告诉别人!” “我们不是别人哟!是好朋友呢!”秦美雨一下来了精神,目露神光,将身子挺了挺,脸上显出即将探索到奥妙的兴奋。 “好吧!看在两个美女如花似玉的份上,我也豁出去了!”廉古六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以吊胃口。 “你倒是快说呀?”开车的张凡先忍不住了,张口催促道。 “我是大——汉——民——族的人!”廉古六一字一顿地说道。 “大韩民族?韩国人?”秦美雨满脸愕然,问道。 “是大汉民族!楚河汉界的汉!”廉古六纠正道,然后坐直身子,挺胸凹肚,凛然说道:“我是一个中——国——人!” “切!”二女同时从嘴里不屑地吐出这个词!鄙夷之情,溢于言表。 三人说说笑笑,不多一会儿便来到一家店面不大却装饰得古朴古香的早点店铺。店门上用浓墨书写了牌匾‘四季春’,老板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大姐。恬静的脸上,挂着淡淡笑意,在用橱窗隔断的木桌前,专注于她手上的早点材质。 “服务员,三鲜豆皮、汤包,各来三份!”秦美雨领着廉古六与张凡找了桌子坐下,对一个服务员打扮的小姑娘说道。 待得早点端上桌来,廉古六先用筷子夹了一个汤包入肚。秦美雨怪异地笑了一下,被张凡瞧见,正自诧异,却听廉古六在呼哧呼哧的发出声响,扭头一看,身旁的廉古六眼中含泪,却是被烫了。 “注意一点嘛!惹别人笑话!”张凡伸出手想帮一帮他,却又不知从何帮起,将手僵了在廉古六身后,从嘴里说出这句话。 这‘四季春’的三鲜豆皮和汤包,味道真是不错,让人回味无穷。只不过回味的并不仅仅是味道,还有昂贵的价格。或许这也是早餐店顾客来得不多的一个原因,那始终一脸恬静的老板大姐,对店内客人多少与否显得并不在意,只是专注于她面前的豆皮面粉,由始至终,没有抬眼看一下廉古六三人。 秦美雨付过账后,三人一道走出门来。廉古六远远望见,‘永万酒楼’四个金色隶书字体,便挂在一幢六层楼高的白色建筑墙体外侧。酒楼并不高,却胜在面积庞大,旁边多是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显得甚是拥挤。只有这‘永万酒楼’,在这闹市当中,座落于黄金地段,前后都有宽大的停车场,宛若受四周建筑拱卫的皇宫王府,甚是威风八面,想来当初建造它的主人,该是一个多么牛逼的人物!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3章 【渝州烟草】 秦美雨叫廉古六与她一道去永万酒楼的停车场将车开出来,廉古六站在张凡身边不动,嘴上说道:“昨晚我又回来开走了!现在车停在我家楼下,阳光花园。” “我晕哟!你不早点说?”秦美雨说道:“现在又要绕一大圈了!” “本来说好在停车场取了车,一起去美雨家的,你买的东西都放在她那儿。”张凡解释道。 秦美雨想了想,与张凡说好,她取了车先回科技学院,将东西搬了出来,张凡带了廉古六去阳光花园开皮卡车,到了科技学院就将东西搬到车上。 秦美雨往停车场步行过去,张凡招呼廉古六上车。廉古六却让张凡把钥匙给他,他想试试悦动的性能。 “这车与你那辆皮卡车相比,谁的性价比更高一些?”张凡没话找话,坐在副驾驶位侧了头问廉古六。 “没有可比性!皮卡车是跑山路的,你这车是跑街道的。不过,驾驶感受肯定不能与你这辆车相比,你这车......怎么说呢?开起来舒服!” 都说车是男人的小三,张凡思想一下抛锚了,想到其它地方,莫明其妙红了脸。 “昨天你说要帮人买东西,买什么东西呀?”张凡想到一个问题,借以掩饰内心的慌乱。 “帮我师姐买烟、买酒。过年时,她拿了来送人。”廉古六说道。 “胡月妹妹想得真是周到!”张凡说道。 “对了,买那些训练器材一共花了多少钱?一会儿我把钱给你。”廉古六说道。 “没花多少钱,算我送你吧!”张凡说道。 “这怎么可以?我师姐说这笔费用她来出,钱都让我带来了,要是我不把钱给你,她不会骂死我呀?”廉古六哪里肯收,赶紧拒绝道。 张凡不说话,弯腰从手套箱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纸盒子,对廉古六说道:“要过年了,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呆会到了阳光花园停下车再给你看吧!” “呵呵!你还真是有心了!我都没有想到给你送礼物呢。”廉古六笑着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廉古六这话,让张凡内心好一番难受。自己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每天心里都想着廉古六,他的音容笑貌,时时刻刻浮现在眼前,越是想要忘记,越是挥之不去...... 到得阳光花园,廉古六就在小区门外停了车,张凡将手中纸盒子递了给廉古六,示意他拆开看看。廉古六解下安全带,从张凡手中接过纸盒,拆开其几道精巧的包装,赫然见到,却是一只银光锃亮的男表,静静地躺在里面。 “好漂亮啊!”廉古六有些惊喜地叫道,从衬垫里将表取出来,戴了在手上,表带长了不少,闪着鳞光,竟是有些刺眼。 “多少钱买的?”廉古六见张凡眼中含笑,突然很煞风景地问了这话。 张凡不知如何作答,只是内心感到委曲。又见廉古六睁着一双茫然的眼睛望着她,更是着恼,生气道:“为什么要谈钱?朋友之间互送礼物,加深友谊不是很正常吗?你要是感到过意不去,也可以买只和田玉的镯子送给我呀?” 廉古六嘿嘿笑了笑,将手表撸 下放回纸盒里面,眼见张凡脸色越发不对,拿着纸盒子拉开车门径直走下车去。 张凡长呼一口气,正自拿了手抚胸,廉古六的脸又折转回来贴近车窗,坏笑着盯了张凡看。张凡吓了一跳,问道:“你干什么?” “谢谢你!”廉古六说道:“表带太长了,找个时间让修表师傅收短了再戴在手上。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上去给我妈说声再见就下来,皮卡车的钥匙还在家里。” 张凡芳心砰砰乱跳,刚才廉古六若是拒收或者拿了钱出来买下,自己这张脸可真是不能要了。想自己好歹也是渝州市整个医疗系统的一朵院花,却这般折辱的面皮倒追一个其貌不扬的小男孩,还迟迟没有结果,说了出来,还不让那些整天里追她都排起了长队的帅小伙们笑掉大牙?张凡始终认为,廉古六是她生命中第一个让她真正爱上的男孩子,从第一次见到他,在他头顶上偷偷抹上脱发膏改变其命运,让他没有如愿当兵参军;到第二次见到他,在渝州长途汽车站,他那豪放不羁、天马行空的洒脱;再到他假扮了警察,约自己出来用餐的恢谐幽默;而真正让张凡芳心大动的,则是凡盛之行,在松岩古镇的那次游玩经历,廉古六的机智、善良、热心,深深打动了张凡,而廉古六奋力帮助朋友,护宋建策在身后,将对手打倒在地的英勇形像,更是着魔一般铭刻在了张凡的脑海里,后来发生的茶楼事件等等,使得张凡渐渐沉溺其中,直到现在的完全不能自拨。 廉古六辞别了母亲,脚步轻盈地下得楼来。身上多了一个背包,里面装了现金,不是一万,而是三万元。刚才母亲让他将皮卡车尾款付清,赶在父亲回家之时过户给堂哥廉小虎,不然,父亲一时高兴,有可能给大伯家买一辆新车,那时花的钱就多了。廉古六还待犹豫,母亲说了一句,标致408和萨普皮卡,你与廉小虎兄弟俩一人一辆,你先选。廉古六呵呵笑了,开开心心接过母亲手中的两沓钱,塞进背包,与母亲贴了一下脸,出门走了。 廉古六从小区里驾驶了皮卡车出来,张凡发动汽车在前面带路。开了约十来分钟,张凡在‘渝州烟草’烟酒店停下,下得车来,径直走到紧随其后停车的廉古六面前,将手伸出,说道:“拿来吧!” “什么?”廉古六愕然。 “三千块钱呀!”张凡说道。 “哦!马上给你!”廉古六从后座上拿过背包,从中取出一叠,数了三十张,递给张凡。 “下来拿烟拿酒!”张凡对廉古六一撇头,示意廉古六跟着她走进‘渝州烟草’。 廉古六从车上下来,看见烟酒店门口走出一个女人,拿眼直盯了他看,正自感到有所面熟并且愕然时,经过这个女人身前的张凡,张嘴叫了声“妈!” 廉古六这才明白,原来张凡家里就是开烟酒店的呀,盯了他看的女人是张凡的母亲,难怪长得雍容华贵,气质高高在上,女儿的漂亮基因继承于她,是个母亲都有资格骄傲的。 “廉古六,这是我妈!”张凡在替二人作着介绍:“妈!这是我朋友廉古六!” “阿姨,您好!”廉古六赶紧礼貌地致以问候! “原 来你就是廉古六呀?!我还以为是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汉呢,却原来是一个瘦瘦弱弱的小伙子!”邓楠琼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差点呛廉古六一个跟斗! 张凡在邓楠琼身后不满地喊道:“妈!人家是来买年货的!好烟好酒,批发价!” “哦?买什么酒?拿些什么烟?”一听是来照顾生意的,邓楠琼脸上换上笑容,向廉古六问道。 “玉溪拿个十条,酒我不知道买哪一种,张凡,你帮我拿个主意吧!”廉古六说道。 “价位在多少呢?”邓楠琼问。 “两百左右的吧!”想到昨晚自己喝的都上千的五粮液,还一个人喝掉三瓶,就是整整三千块,要是给师父他们买太差了,过不了心中那道坎。 “买多少瓶呢?”邓楠琼又问。 “也买个十瓶吧!”廉古六说道。 “干脆,你就买一箱吧!一箱十二瓶,张凡说了给批发价,我给你推荐两种酒,剑南春和五粮神,价格两百多一点。拿来走亲访友,又有面子,味道又好喝!”邓楠琼一聊到生意,差点忘了廉古六是偷女儿芳心的重大嫌疑犯! “呵呵!就依阿姨说的!拿五粮神吧!就拿一箱!”廉古六说道。 “张凡,去抱一箱52度一斤装的五粮神出来!”邓楠琼从烟柜下面拿了一条玉溪放在柜台上,抓了计算器在手,侧头对站在一旁愁眉不展的女儿说道。 “三千块不够了!”张凡将手中的钱还了给廉古六,转身向店内储藏室走去。 “只有三千块?”邓楠琼疑惑地望着廉古六,问道。 “呵呵!阿姨您放心!大过年的,我不赊欠!”廉古六将刚才下车时随身背了的背包解下来,拉开拉链,故意将里面放着的几沓钱让伸直了脖子偷看的邓楠琼看见。 廉古六将厚厚的一叠钱捏在手上,对邓楠琼说道:“阿姨,麻烦您帮我算一下,一共需要多少钱?” 邓楠琼一边用手在计算器上快速地按着数字,一边嘴里说道:“玉溪一条195元,乘以个10,是1950元;五粮神52度一斤装的,每瓶280元,乘以个12,是3360元。两者相加,一共是5310元。零头我就不要了,收你5300元。” “不不不!该是多少就是多少,不能让你亏本!”廉古六以为邓楠琼嘴里的零头是指310元,谁知却仅仅是10元,还不如不要这个优惠,免得欠这精明的妇人一个10元钱的人情! 廉古六付清了钱,从张凡手上接过那箱白酒,双手端了往皮卡车走去。张凡用一纸箱装了十条玉溪烟,也端了跟在其身后。邓楠琼在身后喊道:“张凡,你到哪儿去?” “我带他去美雨那儿,在美雨那儿还要买其它年货,一会儿就回来!”张凡受够了这个母亲,却又不敢明里反抗,只是在心里腹诽:唉!爸爸离家出走,妈妈更年期提前了。 “别走太久了啊!店里没人看店,下午我要去做头发!”邓楠琼松了口气,却还是叮咛女儿说道。开玩笑,自己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要是被一个开着破烂皮卡车的小青年拐跑了,亲戚朋友还不笑话死?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4章 【放弃萨普】 廉古六辞别了依依不舍的张凡,在秦美雨冷嘲热讽的话语中,拉了训练器材,径直驾了车返回凡盛县,中途在金凹区服务站又加了两百元93号汽油。没办法,皮卡车油耗不低,从凡盛到阳光花园,两百元跑个单向都有点悬! 回到胡家坡畜牧站的时候,已是下午三点多钟了,廉古六饿得前胸贴上了后背,打电话让胡月过来帮他弄点吃的。胡月一听廉古六回来了,在花圃丢了摆弄的花苗,拨腿便跑,其母许廷梅在身后恨恨地骂道:“女孩儿家家的,要有个女孩子的样子!疯丫头一样,谁会喜欢你呀?!” 胡月从小道上跑了来,站在畜牧站屋前,见廉古六背上一个背包,胸前端着的两个箱子挡住了脸,下面木箱是酒,上面纸箱是烟,正自偏侧了头看路,从公路上走了过来。 胡月轻笑一声,蝴蝶般飘飞过去,从廉古六手上接过两只箱子。 “我端一个我端一个!”廉古六受宠若惊,连忙客气了说话。 “你辛苦了!端上面的,上面的轻些!”胡月一天没有见到廉古六,心头就像猫抓一般难受。此刻见到了恋人,感到那只抓心抓肝的猫,莫明其妙便失了踪!心中喜悦,化着了柔情蜜语,让廉古六一时找不着北! 二人进得房间,胡月将酒放下,去了厨房,在冰箱里取了蔬菜与瘦肉,马上弄饭炒菜,手脚甚是麻利,不多一会儿,便将一菜一汤端了上桌,拿了螺丝刀撬开装酒的木箱,从中拎了一瓶五粮神出来,放在桌上,满脸都是笑意,眼里还有一丝宛若返回女童时代的光采在闪烁。 “喝什么酒呢?这酒买成280元一瓶,我喝了又不醉,跟没喝有什么区别?”廉古六笑着说道,端了碗只顾扒饭。 “看把你饿的!你不会在中途那些服务站买些东西垫垫肚子?”胡月坐在旁边,有些心痛地嗔怪着说道。 “唉!还是直接开车回来安全些!”廉古六挟菜吃饭,宛若风卷残云,胡月坐在旁边痴痴地看他,还没说上几句话,廉古六就将桌上的菜与汤全倒进了他肚子,从胡月手中拿过餐巾纸,擦了擦嘴唇周边的油腻,才开口接了胡月刚才说的话。 胡月很是好奇,不相信外边的世界真有廉古六说的这么乱!廉古六见胡月不信,便将昨天下午在永盛服务站遇见王鹿至的事说了,未了,还说起晚上在渝州众益区永万酒楼喝酒,中途出来撒尿又碰见了其中一个人贩子。 “这么说来,那永万酒楼极有可能是坏人们的 窝点了!干嘛不报警把他们抓起来呢?”胡月奇怪地问道。 “能说抓就抓吗?得讲证据!你不见现在很多电影电视里演的,一些恶贯满盈的坏蛋,就因警方打草惊蛇,抓起来后,被法庭因证据不足的原因又放掉了!”廉古六显得很是老练的说道。 “那我们要不要帮助警方,找到这些坏蛋犯罪的证据,交给警察?”胡月看着廉古六,天真地问道。 “这个......等有机会再说吧!”廉古六不想再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站起身来,说道:“走!先将车上的练功垫子送到师父那儿!” 廉古六待胡月走出,便将畜牧站的房门仔细锁好,**背包里放有近三万块钱呢,不锁好能行? 二人将车驾到师父家脚下,廉古六在公路边高喊:“孙喜妹!孙喜妹!” “你喊她做什么?我们两人抬起就走,何必多叫一个人?”胡月说道。 “还有人体穴位模特,还有几本关于经络穴位的书。”廉古六指了指后座上放着的东西,说道:“这些东西比那两张海绵垫子便宜不了多少,让小师妹来抱了走,安全一些!” 孙喜妹听得廉古六的声音,与爷爷一起走了出来。孙海狗微笑着走上前,拿了一张垫子,顶在头上便走了。孙喜妹与胡月两人抬了另一张垫子,笑嘻嘻地跟在孙海狗后面。廉古六走在最后,只得抱了穴位模特,还有七、八本厚厚的书藉,随后跟上。 廉古六将手中物品交给胡月与孙喜妹拿了,对师父说:“师父,我要去县城办点事,先走了!”孙喜妹捧着一堆新书,喊道:“二师兄,你去渝州给我们带礼物回来没有?” “给师父带得有!给你的还没有准备!”廉古六呵呵一笑,出门而去。 “哼!臭师兄!”孙喜妹恨恨地说道,转头又向胡月嬉笑了发问:“大师姐,二师兄给你买的什么礼物?” “我没有啊!”胡月答道。 孙喜妹调皮地一笑,脚步轻快,捧了书进屋。二师兄这次将碗端平了,孙喜妹刚才的不快,马上烟消云散! 廉古六给卖他二手皮卡的车行老板打电话,说要来将余款付清。车行老板喜出望外,才买多久呀?赶在年终结款,这小伙子不赖!当下约定了二人一起去银行,将办理按揭的手续完善了。廉古六拿了付款完结的证明文件及发票,与车行老板握手道别。 “小廉啊!我看出来了,你这人不错!”车行老板说道:“这是我的名 片,以后大家交个朋友吧?我在虎蟠镇还有一家汽修厂,以后你的车要是有改装的需求,可以来找我!” “郭老板啊?!呵呵!我记住你了!好的!再见!”廉古六将车行老板递给他的名片双手接了,看了看上面的名字,揣入胸前口袋,笑呵呵地说道。 在开车回去的路上,廉古六将皮卡车在双鹿桥头一交叉路口宽敞处停下,拿手机将仪表盘上的公里数拍摄下来,又下得车来,或蹲或站多角度拍摄萨普皮卡的英姿,以此纪念这位陪伴了他近两个月便即将离开的“兄弟”! 廉古六在结束了对这辆皮卡车缥缈的感情之后,拨打母亲陈凡轩的电话。 “妈!我三点左右就到凡盛了,忙一些事情,忘了给您打电话。”廉古六说道:“刚才去银行将尾款交了,喊车行老板一起去的。手续什么的都办好了。那我给大伯说,把皮卡车过户给廉小虎了哟?爸爸那儿您能联系上吧?好!您给爸爸说吧!我晚上就给大伯说这件事,争取在春节前将车过户给廉小虎!” 廉古六驾驶着萨普皮卡,此刻心中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他不止一遍问自己,这算不算见异思迁呢?最初见到这辆车时,那种恨不得马上拥有的喜悦与激动心情,至今还清清楚楚地放在记忆的档案当中。现在父母用另一辆更好的轿车作诱饵,自己便马上移情别恋,唉!看来,我这个人用情不专!幸好车对男人来说,只是名义上的老婆或者小三,并不是生活中的真人,要不然,我这次算是闪婚闪离,抛弃糟糠之妻了哟! 廉古六回到畜牧站,见房门开着,知道师姐在里面。这畜牧站的钥匙一共只有两把,大伯全交了出来,廉古六自己留了一把,另一把强行塞给了胡月,理由是方便她随时过来清理房间。 在廉古六印象当中,胡月可是真的很少独自来畜牧站的,拿了那钥匙,几乎没有用过。廉古六一时好奇心起,蹑手蹑脚走近房门,却听见小师妹的声音在说话。 “胡月姐姐,古哥哥这次都没有给你带礼物,我看啦,肯定是受了那张凡的挑拨!要是我,我才不给他洗衣服呢!凭什么嘛?你又不是他女朋友,更不是他的保姆!”孙喜妹极尽挑拨离间之能事,小嘴巴叽叽喳喳,说得在门外偷听的廉古六火冒三丈! “喜妹,平时在你古哥哥面前,乖巧伶俐!怎么在我面前,就变得这么尖酸刻薄了呢?”胡月一边清洗着廉古六从渝州带回的脏衣服,一边对傍在洗手间门框上的小师妹说道。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5章 【情花难开】 廉古六在门外咳嗽了一声,施施然走了进屋。 孙喜妹小脸蛋一下子变得通红,就像做贼被人抓了现行。好个孙喜妹,猪八戒倒打一钯,跺脚嚷嚷道:“好啊!二师兄!你竟然躲在外面偷听我们说话?!你的思想品德课不及格!” “思想品德课不及格的人是你吧?你背后说师兄坏话,依照武林规矩,那是要上擂台决斗的!”廉古六佯装恼怒,说道:“不过,你毕竟是我同门小师妹,看在你年幼无知、童言无忌的份上,我这次原谅了你,下不为例!”说到后来,见孙喜妹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看就要哭了,廉古六便将狠话说成了虎头蛇尾。 “不准欺负小师妹!”胡月拧干衣服,放在盆里端了出来,听得师弟师妹闹得越发凶了,端起大师姐架子,责斥廉古六说道:“忘记师父说过的话了是不是?我们都是亲人,是一家人!要相互关爱、帮助!瞧瞧你们在做什么?以后不准这样了!” 孙喜妹的泪水终于被胡月这一番话及时关上了闸口,不过眼泪是收回去了,被廉古六骂作年幼无知、童言无忌的伤痛却留下了。孙喜妹找不到继续呆在这儿的理由,出门对晾晒衣服的胡月说了句大师姐我走了,也不理睬廉古六,径直回家去了。 “小师妹年纪尚小,你就不能让着她一点?”胡月拿着一个空盆进屋,对坐在书桌前的廉古六说道。 廉古六不说话,只是心头憋闷。想到小师妹刚才说胡月不是他女朋友,是他的保姆,又说什么受了张凡挑拨没给她们买礼物,这就气不打一处来。 胡月放下盆子,移步进来,用手抚摸廉古六的脸颊,眼中柔情无限,嘴里说道:“古六,你不要对喜妹生气!喜妹是在羡慕我,因为她最先认识的古哥哥喜欢上了我。她怕你以后对我好了,就不再喜欢她了。” “别闹!你听我说完!”胡月摸在廉古六脸上的手,被廉古六紧紧握住,轻轻一拉,便跌坐在廉古六腿上。胡月心如鹿撞,赶紧抑制住慌张,说道:“我说到哪儿啦?都怪你!尽使坏!” 廉古六抱住胡月,伏下身子去亲吻她的香唇。胡月坐在廉古六腿上,整个身子向后仰着,细黑长发拖了在地。胡月只来得及说句“你没涮牙”,嘴唇便被廉古六用嘴牢牢堵塞住了。 二人吻了个昏天黑地,待得廉古六故伎重施,胡月突然睁大眼睛惊醒过来:发现自己又被廉古六不知什么时候抱在了**,身上衣物也被解开,头发甚是凌乱。 胡月制止住了廉古六进一步的不雅举动,心里头全是母亲许廷梅嘶哑了嗓子的严厉告诫!男人是什么?男人也是动物!动物**了便什么也不会管,而人不行!男人女人在一起做这种事,必须得结婚成立一个家 庭,双方必须得有家庭责任感!因为**过后,女方会怀孕,得生下孩子!要是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在耍流氓! 廉古六被欲火焚烧得都快要爆炸了,要是换了其他的女孩子,只怕难以逃脱他失去理智的强行求欢。只是胡月当前的功夫还在廉古六之上,心性又坚定无比,要不是对自己的点穴技能没什么把握,只怕早就一指点出,让廉古六动弹不得了,哪里还能容忍廉古六违拗她的意愿对她上下其手、又亲又摸的? 胡月看着廉古六满眼乞求之色,差些心下一软,让最后一关贞操失守。要不是廉古六也是初哥,不知空头支票也是可以拿来哄骗女孩子身体的,相信今天过后的胡月便不再拥有女孩子的称谓了。 “你会与我结婚吗?”胡月被廉古六弄得神智不清,但最后的城池还是要守一守的。 “肯定会!我一定会娶你当我妻子的!”廉古六发自内心的承诺,像坦克的履带,轰隆隆地前行着,碾过了胡月安放在城池前的铁篱笆护栏! “你会一生一世只对我一个人好吗?”胡月双手抚在了廉古六灼热的脸膛。宛若城池的女神,已经来到城门下,抬手拉住了门栓,马上便要打开大门,举了白旗迎接门外的入侵者! “这......”初哥就是初哥,廉古六在这紧要当口,脑海中竟然浮现出张凡的身影,那幽怨的眼神,倒追无果的无奈!医疗系统的院花,精心选了块价值不菲的男表,送了给廉古六表明心迹......怔一会儿或许可以让胡月以为是犹豫之后的慎重,但廉古六还没有把心中张凡的靓影赶走,小涵涵又跑了出来拉住廉古六,说廉哥哥是上天派给她的护花使者,不能丢下她不管!廉古六正要解释他是爱胡月的,王鹿至不知从哪个角落走出来质问他,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救我?甚至孙喜妹也跳了出来,对着他大喊大叫,古哥哥,你是我最先看到的,你不能不喜欢我!...... 入侵者不答应善待城内百姓,女神城主失望地丢下白旗,转身掩面而去!破城在即,屠刀高举,惨绝人寰的一幕,眼看便要发生...... “廉古六,你真要这样做,我会恨你一辈子!”被廉古六压在身下的胡月,心里酸楚,竟然没了抵抗的力气,但眼中决绝,使得说出的话,每一个字都宛若锋利的尖刀,穿透了廉古六膨胀的身体! 泄气了的廉古六翻身下床,木然坐在床前一张椅子上。心头滴血,也不知血液流向了何处。 胡月坐起身子,青春与美丽是上天给予她的恩赐,她骄傲地抬了头,有条不紊地将散落的衣物慢慢地穿回去,将引人垂涎欲滴的身体掩盖了起来。 廉古六目光呆滞,见得眼前身体透过厚厚 衣物,依旧让人意乱情迷,只是此刻内心里万马奔腾,无睱顾及基美妙,盖因廉古六不是骑士,而是被马蹄践踏的花花草草...... “我先走了!”胡月站在廉古六面前,低声说道。 “对不起!”廉古六望着胡月,嘴里只说出这样三个字。此刻的胡月,浑身冰甲裹体,与半年前二人初识之时,何其相似! 胡月走出畜牧站的房门,循着房屋背后的小路前往花圃。走得几十米,忍不住回转身子,看了一眼畜牧站,此刻在她心里,是多么希望廉古六站了在那里,对她喊道,今生今世我就只对你一个人好!然而,廉古六的身影并没有出现。 阿黄大病初愈,却也隔了老远跑出来迎接它的小主人。胡月心情烦躁,冲阿黄喝道:“走开!”一路回到家中,进得卧室,将门反锁了,立在房中央,脑子里全是一句话:他不愿意一生一世只对你一个人好!胡月真想扑在**,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门外许廷梅在拿了手敲门。胡月直直走回家来,神色大不对劲,让候在一旁瞧见了的许廷梅忧心不已,当下跟了过来,却见女儿反手便锁上了门,此番异常举动,更是让许廷梅认定女儿受了委曲,于是要让胡月把门打开,给她说个明白,当妈的定要替她讨回公道。 胡月听得母亲在门外直喊要她将房门打开,想到正是因为听从了母亲再三的告诫,自己与廉古六在一起时,才有了心结!要是不听母亲的,自己顺从了廉古六,何至弄到现在的地步?说不定现在二人还卿卿我我,甜甜美美地在一起!至于廉古六没有回答那句一生一世只对自己一个人好的问话,肯定是他重视自己的承诺,他不是说了,一定会娶我做他的妻子吗?自己只要再等一会儿,廉古六就会答应一生一世只对我一个人好了! “胡月,好!你不开门!你不给妈说!你以为我就不知道廉古六对你做了什么吗?我现在就去找廉古六,让他把话说清楚!”许廷梅在门外气急败坏,真的要去畜牧站质问廉古六,要廉古六给出一个交代! “妈!你在做什么呀?”胡月打开房门,及时叫住扭身要走的许廷梅。 “胡月,廉古六对你做了什么?给妈讲!别不好意思!这是关系到你的婚姻大事!乖啊!别怕,有妈在,妈给你做主!”许廷梅转身回来,急忙拉住胡月的手,一连声的安慰女儿说道。 “妈!我答应了您的事,我会牢牢记住!女儿不会做出让您丢脸的事,也不会做不光彩的事!问题出在女儿身上,不关廉古六的事!你别去找他!”胡月说了这一通话,挣脱母亲的手,返回闺房,关门之前,对门外一脸茫茫然望着她的母亲说道:“妈!让我清静一会儿,我现在心里很乱!”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6章 【准备过户】 廉老太婆在晚餐时分,见到孙子廉古六从门外走进来,黑狗趴耳尾随其后,猛摇着尾巴。廉小虎看见廉古六的一张脸,比他的还要黑,心想这小子春风得意的时刻终于走到了尽头,不由有些幸灾乐祸。当下讥讽道:“六儿,干么黑着一张脸?这是怎么了?被你的那些女朋友甩了?” 廉老太婆喝斥廉小虎:“小虎!怎么给弟弟说话呢?” 廉小虎嘀咕道:“开个玩笑还不行?” 廉古六本来有气,听了廉小虎这样说,心中反而安静了下来。只见他对廉小虎淡淡地说道:“小虎哥,我今天过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我听大伯说,你喜欢那辆萨普皮卡车?想让我转让给你是不是?” “是古六呀?!你的脚洗得真干净!正好卡在吃饭的点赶上了!”郭秀琴双手端了一盆鱼汤,从厨房里走出来,将手中的盆慢慢放了在桌上,笑着对廉古六说道。 这时廉春雷也从门外回来了,只见他将手中的医箱随便放了在门后,望了厅堂中一眼,说道:“古六来了?” “爸爸!刚才古六弟弟问我是不是喜欢他那辆皮卡车。”廉小虎见得父亲回来,抓住机会将廉古六刚才的话题翻出来,平时嘴里的“六儿”,也换成了“古六弟弟”。 “怎么样?古六,考虑得如何?”廉春雷坐在桌前,拿手抓了桌上下酒的一颗花生,又放下,将手伸到鼻前,说道:“一股青霉素药味!我得洗洗手!” “给猪打完针,要记得当时就把手洗干净嘛!”郭秀琴又从厨房端了两个菜出来,教训廉春雷道。 “大伯,我想好了!既然小虎哥愿意,我就转让给他吧!”廉古六说道:“今天我去将按揭的尾款全部交了,你给我爸打个电话,说一下,什么时候过户都行!” 听得廉古六同意将皮卡车让给自己,廉小虎喜形于色,问道:“弟弟,你能给哥优惠多少钱?” “我听我爸妈的,这车是他们出钱给我买的,价钱的事情,让大人们做主好了!”廉古六淡淡地说道。 郭秀琴与廉春雷对望一眼,都松了口气。与廉春城夫妇说这事,怎么也比与小辈说这事放得开。 “我与你爸爸联系不上,我给你妈打个电话说一说这事吧!”廉春雷笑着说道。 廉春雷与郭秀琴二人起身进了卧室,跟陈凡轩打电话。 廉老太婆看在眼里,不易察觉地微微摇了摇头,心里暗忖:小儿子一家人,还是太善良了呀!春雷这一开口,依他兄弟春城的脾气,肯定是不会白白让他惦记的,多半是将 车白送了! 果然,当廉春雷夫妻二人从卧室里走出来,两人脸上都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郭秀琴满脸都是笑意,对儿子廉小虎说道:“小虎!这下好了!你二娘答应将你弟弟那辆车送给你了!呵呵!” 廉春雷拿了电话,笑着递到廉古六手中,说道:“你妈妈要和你说话!” 廉古六装作事先并不知情的样子,接过电话,只听母亲陈凡轩的声音在电话里说道:“是古六?你明天就带廉小虎去车管所二手车交易中心,将过户手续办理了。你爸爸在国外已经动身,要转乘多次航班,估计四天左右便可以回到家里。” “那这几天我没有车用哟?”廉古六小声说道。 “出门打车!”陈凡轩啪的挂了电话。 “明天,我们去县城办手续吧!过户后,我就把车交出来!”廉古六颇显肉痛地说道。 听了廉古六最终说出这话,高兴过后的大伯一家,反而有些过意不去了。饭桌上,廉古六享受到了大娘郭秀琴挟菜盛饭的殊荣,就连一向冷面的廉小虎,也对堂弟敬了三杯酒。 廉古六酒足饭饱,告辞出门。廉老太婆抽个空子,趁身边无人,悄声问小孙子,说道:“六儿,你把车送给你哥,你舍得?” “阿婆!你二儿子和你二儿媳妇说了,补偿一辆更好的车给我!”廉古六弯腰低头,将嘴凑近了阿婆的耳朵,笑着说。 “呵呵!你这臭小子!”廉老太婆爽朗地一笑,突然说道:“你开了车来的?喝了酒可是不能开车的哟!” “阿婆!我没事的!只是回畜牧站,又不出去!”廉古六钻进停在院子里的皮卡,发动汽车,缓缓驰入公路,往畜牧站而去。 跟着出门的廉小虎,这时见廉古六开车走了,咧嘴笑道:“哈哈哈!明天这车就是我的了!阿婆,您想要到哪玩,孙子开车带您玩去!” “难得小虎有这份孝心!好吧!阿婆想到哪儿玩的时候,就给你说!”廉老太婆说道。 廉古六觉得怎么也得给胡月一家人打个招呼,毕竟自己用皮卡车帮着送货,也是有两个月了,现在把车转给了廉小虎,以后送货,还是由自己开那辆三轮摩托好了。 到得花圃,大灯照在铁栅栏门上,竟是锁上了的。拿了手机看时间,却是晚上九点多钟了。廉古六正要给胡月打电话,灯光照射中,一个窈窕身影转入视线,麻利地打开了铁栅栏门,静静地站了一边,将头侧过,避开车前耀眼灯光。 廉古六关掉大灯,喊道:“师姐!” “我以为 你不过来了,所以锁了门。”这身影正是胡月,慢慢走上前来,看着廉古六,说道。 “要不要上来?我把车倒进去!顺便对叔叔阿姨说件事。”廉古六说道。 胡月惊喜交加,这廉古六太男人了!竟是上门提亲来了!当下欢喜无限,坐上车来。脸上表情变幻不定,廉古六提了亲,爸爸妈妈要是同意了,自己是不是就得顺从了他? 将车停在花圃当中,廉古六打开车门,下得车来。胡月从侧边转了过来,羞涩无比,欲言又止。廉古六笑道:“师姐,看到你没有因为下午的事情生我的气,我感到很欣慰!谢谢你对我的宽宏大量!” “没有关系!”胡月低下头,轻声说话。随即感到有些不对,抬了头问:“你要对我父母说什么?” “明天我就要把这辆皮卡车转让给小虎哥了,上午送花时拉了他一起去县城,顺便在车管所过户。以后送货,我还是用以前那辆三轮摩托吧。”廉古六说道。 “你刚才说的,要对我父母说件事,就是要说这件事?”胡月如坠冰窑,脸色大变。 “对呀!”廉古六也是吃了一惊,见胡月反应如此过激,莫明其妙地问道:“你怎么了?” “没怎么!你给我说是一样的。我爸妈已经睡了,你走吧!”胡月心绪起伏巨大,但尽管如此,冰美人的称谓不是白来的,当下深吸口气,控制了情绪,冷冰冰地对廉古六说道。 廉古六还待罗嗦,胡月已是率先向花圃大门走去,并不与廉古六多说半句。 胡月待廉古六走出花圃大门,关上铁栅栏门锁上,转身径直离去,当没有廉古六这个人站在站在门外一般。廉古六苦笑着摇了摇头,摸不清胡月心底所想,只得无奈地离开。 回到畜牧站,望着堆放的烟酒,才发现自己还没有与胡月对账。当下拿了手机拨打胡月电话。 “什么事?”胡月在电话里说着话,声调不复刚才的冰冷,隐隐有一丝激动的期待。 “这些烟酒,我还没有与你对账。”廉古六越说越没力气,从胡月的语调里,他明白自己在说着废话:“你给的一万块,还剩有几千元,烟酒我自己也买得有,不全是给你买的......” “这些话,你明天白天不能跟我说吗?”胡月在压抑着胸中翻腾的怒意,咬着牙,冷冷地说道。 “我想要你过来......现在过来,与我一起对一下账目,好不好?”廉古六冒险一试。 “......好吧!你等我!”胡月在电话里停顿了许久,说道。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7章 【商业奇才】 也不知等了多久,就在廉古六坐卧不安的当儿,没有锁上的房门被人轻轻推了开来。只见胡月闪身进屋,顺手关上大门。 站在门口里面的廉古六,待要伸出手来拥抱面前的胡月,却被胡月闪身躲在一边,抱了个空。 “别闹!先说事!”胡月佯装冷脸,说出话来却很是有些暧昧。 廉古六将购买烟酒所花的钱一一报账,又说到购买训练器材的钱,怎么也要与胡月一人出一半,又将所购烟酒五五分了,只是二人算到后来,却忽略了胡月最先出资一万的事实。还是廉古六最先惊觉,对账后却是要补给胡月六千余元,只是廉古六付了皮卡车按揭尾款之后,身上现金用得光了,没有钱补还给胡月。 “师姐,先欠几天呗!”廉古六不好意思的地挠了挠头,说道。 “你欠我的,可不仅仅是钱!”想到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被眼前这个男孩全都瞧了个遍,现在却在说欠几千元钱的小事,胡月心中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知道!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廉古六拉了胡月的手,见其没有抗拒,拥了胡月入怀! “古六,我给你说!”胡月轻轻推开廉古六,语气坚定地说道:“我答应了我妈,决不在结婚之前做那种事!” “我说过,我要娶你做我妻子的!”廉古六说道。 “我们年龄还小,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你要是真心对我,就不要让我难做!我不能让我妈妈伤心难过!”胡月把话说开,心底一下亮堂多了,面对廉古六,神色镇定自然! 廉古六听得胡月这样说,又见得面前的胡月凛然不可轻辱的威严,心底也是深为震荡,当下点头应允,说道:“你放心!不到结婚那天,我不会再那样对你!” 二人束手束脚拥抱亲吻了一会儿,胡月挣脱廉古六怀抱,将五条烟、六瓶酒放在木箱里,让廉古六用手电筒照明,送了她回到风语阁花圃。 第二天的晨练,课程又被师父改变了,训练场地再次转回在师父家里的院坝内。院中屋檐下挂了一盏很亮的灯,让站在院坝里的廉古六等,每个人都拖了一条长长的黑影。一块四四方方极为宽大的红地毯铺在院子中央,上面放着两张海绵垫子,相隔约有两米。 孙海狗脱了布鞋,率先进入地毯中,进行肢体语言的展示。只见他活动几下关节,站着深呼吸几次,将一条腿提起来,缓缓匀速举过头顶。如此互换双腿举得几遍,弯腰将两张垫子并拢。做了几下放松的跳跃动作,退后几步,一个助跑,凌空一跃,身子在空中翻转两周,稳稳落在垫子当中。 廉古六等人见了师父所示,无不跃跃欲试。孙海狗背了双手,望着几个徒儿脸上表情,淡淡地说道:“把鞋脱了,都进来吧!” 在师父的悉心指点下,加上有了海绵垫子提供的安全保障,廉古六不用担心在燕山飞跃岩石障碍摔个屁墩的事件重演。抖搂精神,前空翻、后空翻,花样百出,让人眼花缭乱,流线型般的身体里面,好似蕴藏了一个发动机,很多高难度的肢体动作 ,都一一得以完成。 胡月与孙喜妹不甘示弱,憋足劲要与廉古六争个高下。胡月还好一些,毕竟功底放在那里,师父演示的动作,基本可以中规中矩地完成;孙喜妹就惨了,她好像忘记了在燕山翻越障碍物练习时说过的话,明知没甚把握的一些肢体动作,她都全力以赴,好几次跌落在海绵垫子以外,让孙海狗心痛不已。只是孙喜妹并不怕痛,爬了起来,活动几下身子,拚了命又进行下一个高难度肢体动作的练习。 廉古六浑身汗滴如雨,旁边师姐、师妹也好不了哪去,周身热气腾腾,脸蛋红扑扑的。廉古六用衣袖擦了把脸,说道:“以前练功,几个小时静止了不动,现在反过来了!” “师弟,找个数码相机,哪天录了下来,我想对练功一定有所帮助。”胡月娇喘着说道。 “我摔倒的时候,不准录!”孙喜妹说道。 孙海狗这时端了一盆热水,放在檐下台前,招呼几个徒儿稍事休息,将脸上汗水洗净。听了胡月所说,若有所思,对围拢过来的廉古六等人说道:“将练习肢体语言时的所有步骤录相,这是一个好办法!失误动作与缺陷之处,都可以清清楚楚地找出来!很好!我赞成!”紧接着又长长叹了口气,感叹道:“唉!这就是现代科技成果带来的好处啊!让练功变得便捷多啰!” 上午时分,廉古六从花圃开了车出来,在路边捎上等候的廉春雷父子。在县城将车上的货搬进沁园春花店,冯相义与廉春雷见了,亲热地聊了几句,相约什么有空还是约上赵贵本玩玩大贰牌。 廉古六与廉小虎的过户手续办理得比想像中要顺利得多。相关费用对凭空得到一部车的廉小虎而言,实在微不足道。当廉古六问廉小虎是否愿意为风语阁花圃送货时,廉春雷在一旁说道:“那能有多少钱?过年后我准备在镇上开一个卖肥料、种子、兽药的店铺,小虎也不出门打工了,一家人都来做这个生意,小虎要开了车四处进货送货,肯定没有时间帮胡修兴他们那个花圃了!” 廉古六谢绝了大伯邀他去茶楼打牌,自己决定一个人在县城逛逛。廉小虎开了车,拉着他父亲,往汇缘茶楼方向急驰而去。 大街上,喜气洋洋地人们,在争相购置年货,许多卖烤鸭、烤兔、香肠的摊子,竟然摆上了街道两边。城管驾了执法巡逻车经过,也睁只眼闭只眼,默许了这几天的违规占道行为,体现了人情执法四个字。 囊中羞涩的廉古六漫无目的地逛荡 ,感受渐渐逼近了的年味。只是每天春节,母亲陈凡轩的脾气都不是很好,以至廉古六对过年的欢庆大打折扣,在他的记忆当中,竟是鲜有点放烟花爆竹的片断。如果一定要说有,倒是童年时代呆在这凡盛县城,在大伯家与廉小虎抢了爆竹点着玩,那些模糊了的情景,如今想起来,却是明显地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是真正长大成人了! 逛了半响,已近中午,虽然能激起廉古六购买欲望的东西很多,但兜里有数的些许钱,却限制住了他!想到有些天没有见到洪诗涵了,廉古六又开始有些怀 念暴东大厨的手艺,当下辨明方向,也不打的,竟是一路往食味轩闲逛过去。 廉古六进得食味轩玻璃大门,穿着服务员衣裙的洪诗涵惊叫一声,跑了过来,手足无措地站在廉古六面前,想拉了廉古六的手,又怕被身后的几个同事笑话;有心投入廉古六怀抱,却又不敢。芳心正自慌乱,却听廉古六笑道:“我说小涵涵,你这拦着路是什么意思?不想让我来吃饭怎么的?” “哪里是?!天天都巴不得你来!”洪诗涵面红耳赤,赶紧低声说道。 “哟!这表哥表妹,站在门口做什么呢?”穿着厨师服的暴东走出厨房,见状,不由出言打趣说道。 “你还不是我表哥?你是大表哥!大表哥,我要请假个小时,陪小表哥出去一会儿!”洪诗涵对着暴东,却是伶牙俐齿起来,当下说了这话,也不等暴东作答,拉了廉古六走出食味轩大门。 “这表哥表妹,会不会凑成一对?”同事当中,黄婶弱弱地问道,其余人等,俱皆哄然大笑。 洪诗涵上得宿舍,很快便换了衣服出来,挽了廉古六的手,甜甜的一笑,说道:“哥哥,你带我去吃德克士吧!” “又买了一身新衣服?”廉古六看见洪诗涵身上的穿着,出言问道。 “好不好看?”洪诗涵放开廉古六,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满眼期待地问。 “还不错!穿在你身上,有了股成熟的味道。”廉古六还是挺欣赏洪诗涵审美眼光的。 “头回那套衣服被我买贵了!这回我可是学聪明了,货比三家,又好看又便宜,才一百元。”洪诗涵卖弄地说道。 “那你零花钱还有吗?”廉古六问道。 “哥!我没有乱花钱,听你话,在省着用呢,现在还剩两百多。”洪诗涵情绪一下低落下来,说道。 “嗨!我说过你在乱花钱吗?”廉古六见小涵涵误会他问这话的意思了,赶紧说道:“该花的时候,还是必须得花!钱不够,我这里还有。” “哥哥!你家很有钱吗?”洪诗涵满怀期待地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想嫁给我呀?”廉古六戏谑道。 “哎呀!人家都当你是哥了,你还调戏我?”洪诗涵嗔怪地跺脚说道:“对了!你的车呢?” “好好!是我错了!”廉古六只好告饶:“那辆车转让给我堂哥廉小虎了,他要做生意拉货。” “做生意呀?哥!这些天我想好了,要是我去卖衣服,绝对会做得很好!”洪诗涵说道:“要不,哥,你开一家卖衣服的店面吧?我来负责卖,你负责进货,好不好?” “你才多大呀?还是先想着读书的事吧!”廉古六才不想与一个小女孩合伙做生意,当下拒绝说道。 “哼!瞧不起人是不是?你知道什么是商业奇才吗?”洪诗涵一挺胸,傲然说道:“本姑娘就是!” 廉古六突然发现,眼前的小涵涵似乎并不小了,或许是穿着打扮地缘故,此刻的洪诗涵,从表面看来,俨然是一个含苞待放的大姑娘了。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8章 【人体穴位】 廉古六带洪诗涵吃过德克士,打的送了她回食味轩,然后自己才坐公交车回到卧虎镇。廉古六徒步向胡家坡走去,一路之上,认识小小兽医廉古六的,无不微笑了点头招呼,让廉古六感到,被人尊重的滋味,竟是那般的受用无穷。自己也没有做什么,不过就是帮这些养猪户医治了猪而已。 现在的廉古六,逆式呼吸的练习略有小成,身体本能地进行着这方面的练功。卧虎镇到胡家坡,步行也就三十分钟路程,廉古六不知不觉中,便来到了师父家围墙外面。 看看四下没人注意,廉古六略一提气,一个“旱地拨葱”,跃过墙头,身子落入院内。晨练时垫在地上的红地毯已经收了起来,屋内空无一人,师父与小师妹也不知跑哪去了。 日头当空照下,天气难得地晴朗起来。廉古六将师父家的八仙桌搬了在院中,将穴位人体模特放在桌上,拿了本书,对照自身,开始研究起人体穴位的位置及奥秘。 正自入神,院门响起开锁声,廉古六抬眼望去,见是师父与孙喜妹推开大门走了进来。 “嗬!二师兄,你怎么在这?”孙喜妹跑上前来,围着八仙桌转了一圈,指了指桌上的模特,说道:“师父还没有开始教呢,你倒是先学上了?” “积极主动的学习,才能事半功倍!”孙海狗对廉古六翻墙入内,并不介怀。相反,受这徒儿好学上进的劲头感染,孙海狗感到自己都似乎年轻了许多。见得廉古六这般模样,当下出言鼓励! 孙海狗将训练场地移至自家院中,便是为了开始给徒儿们系统地传授人体穴位的知识。在廉古六之前的那几年,胡月与孙喜妹也偶尔在孙海狗口中听得一些,但因资质方面的因素,又或是孙海狗自身的原因,这经络穴位方面的练功,始终停滞不前。 自收下廉古六这个徒弟之后,孙海狗授艺的积极性一下提高了许多。他在廉古六身上,看到了振兴正阳功的希望。再加上偶尔得知廉古六的父亲今年会从国外回来,心中便存了计较,要将平身所学,倾囊相授,至于廉古六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学会多少,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孙海狗在向廉春城表明一种态度。 “找穴位时,如果按压有明显的酸胀、麻木或者特别疼痛的感觉,这说明找准了穴位。”孙海狗指了指模特手臂上的曲池穴,然后捥起衣袖,露出青筋毕露的手臂,弯曲了,另一只手握过来托住肘部,拿姆指在小臂上轻轻滑动,说道:“你们都来在自己手上试一试,是不是感觉有经络在手指下面滑动?在手臂肌肉隆起最高的地方,按一下试试?是不是有一种特别 酸麻的感觉?” 孙喜妹找不准,要爷爷帮她指出来。孙海狗上前一步,看了看,说道:“位置是对的,你找不准,是经脉滑开了,你握住的那只手,要固定好这只手的肘部,懂得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关系吧?握紧了,再试一次!” “哇!好痛啊!”孙喜妹大叫一声,自己把自己点压痛了,说道:“我刚才用的力度还大一些,都没有这样痛!” “还有,普通的一个握手。”孙海狗示意廉古六伸手出来,握住了之后,说道:“把大姆指缩回来,压在对方食指与姆指之间,稍微靠向食指方向的地方,轻轻一用力。” “啊!”廉古六只感手腕上一阵巨痛传来,尽管痛感稍纵即逝,但还是叫出了声。 “这是合谷穴!”孙海狗说道:“知道为什么武林中人见面打招呼不兴握手?就是因为这合谷穴极易在握手之际被人制住。一旦穴位被制,就丧失了主动权。” “人体穴位太多了,在这里,我只教给你们正阳功要求学习与运用的穴位。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每天学习的内容,是认识穴位并找准它的位置,以及找到每个穴位的窍门。这些书,每个人拿一本回去,尽自己所能,将里面的内容烂熟于心。有句老话说得好,师父领进门,修行凭个人!你们三个,能在练武这条道路上走多远、走多高,全靠你们自己了!”孙海狗说道。 于是,在春节来临的前几天,在孙海狗家的院墙之内,胡月、廉古六、孙喜妹三人,真可谓是废寝忘食,每天钻进了经络穴位的知识海洋当中。师兄妹三人相互在身体上寻找穴位所在,并探讨快捷找准的窍门,有拿不准的,就与模特上的穴位对比,存在争议的,就向师父求证。 “我发现,这些穴位尽管繁复多变,但只要记住七经八脉在身体内的走向,每个穴位归属的经脉所在,就能分门别类,强化记忆。”廉古六将自己的学习方法说了出来。 “师父,要是学会这些,是不是就可以像武侠小说中说的那样,点中别人的穴位,让他动弹不得了呢?”廉古六内心兴奋无比,满怀期待地看着师父,问道。 “哈哈哈!”孙海狗一阵爽朗的大笑。笑过之后,才说道:“或许可以吧!但前提条件是,对方要站立了不动,让你慢慢在他身上找准穴位!” 听到师父这样说,胡月与孙喜妹都不由“扑嗤”笑出声来! “二师兄!你站好了!别动!让小师妹点一下你云门穴!”孙喜妹走到廉古六面前,伸出手指,说道。 云门穴在肩颈间,刚才找穴位时,自己用手按压都有 很强的痛感,现在让别人伸指来点,岂不更是疼痛?当下廉古六不干,说道:“你下手没轻没重的,将我点废了,算谁的?” 孙喜妹见爷爷进屋倒水去了,将眼珠转了转,悄声说道:“真要将你点废了,当然算大师姐的!” “你把你师兄弄废了,怎么算是我的?关我什么事?”胡月笑道。 “那算了吧!我不点了!真要点废,还舍不得下手!”孙喜妹见师姐听不懂她一语双关的话,兴致索然无趣,当下也不闹了。 胡月与孙喜妹共坐在一张长凳上,胡月翻开介绍经络穴位的书本,嘴里喃喃说道:“这箕门穴归属足太阴脾经,在这大腿内侧中部,我怎么找不准呢?” “二师兄,你坐过来,帮我们做一下模特。”孙喜妹将坐位让给廉古六,对胡月说道:“大师姐,你在二师兄腿上找找看呗,我点他穴位不肯,你来点他,他肯定是愿意的了。” “好吧!”廉古六看着胡月征求的眼神,点了点头,说道:“你点吧!我也感受一下穴位被点中的感觉!” “单这一条足太阴脾经,上面就有22个穴位,师父要求我们要记住的,就有地机穴、商丘穴、冲门穴、阴陵穴、大横穴、血海穴、三阴交穴、箕门穴。这七经八脉,这么多的穴位找下来,可不是短时间可以掌握熟练的。师弟,我开始点了啊!”胡月嘴里说着话,拿手在廉古六大腿上摸索,手指寻得经脉感觉,轻轻用力一压。 廉古六正被胡月在腿上摸得痒痒的舒服,突然一阵刺痛感传来,当即大声呼痛,从凳子上跳将起来。 “呵呵!师姐,二师兄还活蹦乱跳的动个不停,你肯定没有点中他的箕门穴!”孙喜妹幸灾乐祸,格格笑着调侃说道。 “什么感觉?”不知什么时候,师父站在身后,此时出言问廉古六说道。 “师父!是一种酸麻、胀痛的感觉。”廉古六拿手揉着胡月刚才点压的部位,老老实实回答师父的话。 “我都没有用什么力。”胡月见了廉古六的过激反应,愕然地说道。 “人体内气血循环,心脏是发动机。动力从动脉出来,由静脉回去。所谓通则不痛,痛则不通!点压穴位,实质就是阻断循环的气血,破坏人体新陈代谢。我们学习这些穴位,主要是为了帮助人体更好的进行新陈代谢,促进健康。可不是让你们随随便便拿了出去炫耀,惹是生非!这一条,你们三个,一定要给我记好了!”孙海狗说到后来,语气渐渐严厉。 廉古六、胡月、孙喜妹见得师父这般模样,当下只得唯唯称诺。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9章 【豪门千金】 二十日晚上,也就是春节前三天。廉古六在畜牧站屋里,坐在书桌前,在台灯下看一本书。有关经络穴位方面的,正各看得入神,有人在敲门。 廉古六放下书,起身开门,门外站了一个不认识的中年汉子,穿着考究,仪表堂堂。站在门外,不怒自威,正各疑惑地拿眼看他。 廉古六好生奇怪,正要开口询问,汉子身后闪出一人,正是洪诗涵。 在洪诗涵身后,还有一个女子,长得美丽端庄,面相与洪诗涵颇为相似。 “廉哥哥,这是我爸爸妈妈!”洪诗涵上前,替廉古六介绍二人。 “哦?请进!”听得是小涵涵的父母,廉古六吃了一惊,但还是请二人进屋说话。 “我们今天是来接洪诗涵回家的。诗涵一定要来亲口对你说声再见,做父母的也是好奇,跟着过来看看救了我们女儿的恩人!”洪诗涵的母亲开口说话:“诗涵离家出走,害得我们担惊受怕,寻人启事都发在了电视上面。要不是过年了,诗涵给我这个当妈的打了个电话,我们现在还是愁眉苦脸地过日子呢。” “这位小伙子,我听我女儿说了。这段时间,你帮了她不少!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小涵涵的爸爸拿出一个信封,鼓鼓囊囊的,显然数目不少。 廉古六并不伸手去接,只是笑道:“我只当她像妹妹一样,没想过得到回报!” 小涵涵从父亲手里拿了信封,放在书桌上,面向廉古六说道:“廉哥哥,我要回家了。明年我会到渝州读高一,希望我们还可以见面。” “小廉啊!谢谢你!诗涵这次离家出走,幸好有你帮她!这件事也让我们做父母的思想想通了,孩子还小,长大后交什么样的朋友,当父母的不干涉。”小涵涵的母亲对廉古六说着话,却拿眼睛看着女儿,似乎是在强调某种承诺一般。 廉古六送洪诗涵一家人出门,来到公路上,却见一辆奔驰轿车停了在路边。洪诗涵的爸爸拿了手与廉古六相握,嘴上热情称谢,手上却是用力,其间传递出的警告之意,甚是明朗。 廉古六心中一动,恶作剧般缩回大姆指,在其合谷穴用力一点,只见洪诗涵的爸爸触电般甩脱廉古六的手,脸上显出惊诧之色。 “叔叔阿姨,慢走!小涵涵,好好念书哟!以后别再乱跑了!”廉古六笑着说道,转身径直走了。 “这小子有些门道!”洪诗涵的爸爸发动轿车,抽空又揉了揉被廉古六点过的穴位,开口说道。 “哼!廉哥哥说了要保护我的!”在后座与母亲并排坐了的洪诗涵,见得父亲显然吃了亏,不无得意的说道:“你们要是说话不算话,我就再次离家出走,找廉哥哥当保镖!” 廉古六回到畜牧站,转身目送小涵涵与她父母驾车离去,车灯光亮渐渐消失,怅然若失的他才推开门进屋。 书桌上放着的信封极为打眼,廉古六取了来,抽出里面的钱数了数,居然 是八千元。廉古六怔了怔,随即醒悟,这洪诗涵定是对她父母虚报了借钱数目,使得她父亲多出一些钱给自己。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女生外向”吗?嘿嘿!没想到小涵涵还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千金! 二十一日,廉古六早早起了床,往师父家中赶去。正欲翻入墙内,却见里面黑灯瞎火,猛然想起昨日师父说的,晨练时间不再集中一起,各自便宜行事。廉古六折身返回,却督见旁边树后藏匿有人,身形窈窕,不是师姐胡月是谁? 廉古六呵呵轻笑,说道:“躲什么躲?我都看见了!出来吧!” 胡月从树后转出,也是轻笑说道:“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忘记了昨天师父说的话呢!” 廉古六想到欠胡月的钱,就来拉胡月的手,要带她去畜牧站。胡月另一只手伸了出来,捏在廉古六拉她那只手的曲池穴上,痛得廉古六‘嘶嘶’直吸冷气,忙不迭地放了手,嘴上埋怨道:“你干什么?” “这青天白日的,我还想问你想干什么?”胡月极力抑制住笑,说道。 “师姐,你这点穴功夫暴涨啊?认穴真准!”廉古六拿另一只手揉着被胡月捏痛了的地方,嘴上说道。 “那是当然!我比你早学几年!”胡月傲然作答,接着问道:“你刚才想要拉我到哪去?” “旁边又没得高梁地,能拉你到哪去?”廉古六没好气地说道:“我是要你跟我到畜牧站去,我还钱给你!” “几天时间,你哪儿来的钱?”胡月感到不可思议,问道:“又是你父母给的?” “不是!我把小涵涵卖了!”廉古六感到被胡月轻视了,心下不快,胡说道:“要钱就跟我来,不要钱就算了,过期作废,以后这六千元我也不还了!” “谁说我不要了?!”胡月情知说漏嘴了,弥补已是不及,只得自贬形象,让廉古六得到平衡:“六千块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我还没有那么傻到那个地步!” 胡月紧随廉古六进得房门,还没适应屋内黑暗,就被廉古六抱了在怀,两人嘴对了嘴在啃。 “我说师姐,我们在接吻呢,你别拿手顶在我颈后的凤池穴上面好不好?”廉古六很是不爽地抗议道。 “哦!对不起!”胡月赶紧道歉,说道:“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经脉穴位什么的,你别介意。” “我现在看你也是!七经八脉,遍布全身!”廉古六放开胡月,拉亮电灯,说道:“开了灯看,就更清楚了,跟没穿衣服一样。” “我现在看你,还全是骨架呢!”胡月骂道! “呵呵!恭喜师姐! 练就透视神功!”廉古六坏坏一笑,悄声说道:“那你看看,我现在穿的是什么颜色的内裤?” “说着说着,又开始耍流氓了是不是?信不信我点你穴位,让你动弹不得?”胡月出言警告道! “切!开个玩笑都不行了?”廉古六害怕胡月跟他动粗,毕竟内心还是极为忌惮胡月的 。 “这六千元是我还给你的!”廉古六拿了六千五百元放在胡月手中,说道:“还有五百元是小涵涵要我还给你的。” “你把她卖给谁了?还挺值钱的嘛!”胡月好奇心起,问廉古六说道。 “卖给她父母!昨晚上卖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廉古六说道。随后将洪诗涵父母找了来,接她回去读书的事,一一给胡月说了。 胡月说道:“难怪不得,这小姑娘用钱大手大脚的,原来是豪门千金呀?!” “她那家庭算什么豪门?顶多算是有钱人罢了!”廉古六对洪诗涵父亲出手考究他极为不爽,听得胡月夸说是豪门,当下不屑地说道。 “咦?!你不是说她父母开辆奔驰来接她吗?”胡月故意刺激廉古六说道。 “开奔驰有什么了不起的?以后我还要开宝马、开保时捷、开法拉利、开兰博基尼、开胡那什么月呢!”廉古六不服气地说了一大通话,最后一句,说得甚是朦胧。 “你有这志气就好!你说的这些品牌,我大多没有听过,只听说过宝马和法拉利。”胡月说道。 “这些车一辆比一辆贵重,都是世界级的品牌,你没听过,也很正常!”廉古六说完,想想又接着说道:“最后说的那辆,全世界独一无二,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开!其它人都不行!” “那得多贵呀?叫啥牌子?”胡月极力回忆廉古六刚才所说:“虎拉神么月?” “我刚才说的是胡那什么月,不是虎拉神么月!”廉古六笑着说:“简称胡月,懂了没?” “胡月?说我呀!”胡月一下反应过来,嗔骂道:“你把我比喻成车呀?你要对我不好,我就刹车失灵,摔死你!” 胡月话一出口,急忙拿手连连轻拍嘴唇,说道:“都过年了,嘴还乱说!” “没有关系!坏的不灵,好的灵!我要是开着你这辆车,一定保养得好好的,惜若生命!”廉古六情话张口便来,根本无需酝酿。 “你把钱都还了给我,你过年还有钱用吗?”胡月心花怒放,廉古六的情话就像毒药,让中毒的胡月变得柔情似水。 “年货及礼物都准备好了,我用钱的地方又不多,况且过年还有红包拿,够了!”廉古六应道。 “过年了,我想送你一件礼物。又不知你喜欢什么,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胡月问道。 “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吗?”廉古六问道。 胡月一怔,想到廉古六将车转让给了他堂哥廉小虎,现下没有车开,肯定很不习惯。要是廉古六提出要求想要一辆车,自己买是不买?卡上存的私房钱不到五万,顶多也只能买辆二手车。 廉古六见胡月犹豫半响,最后是缓缓点了点头,嘴里还说尽力而为!当下精神一震,凑近胡月耳旁,悄声说道:“我要你!” 胡月俏脸通红,啐道:“休想!”拿了钱,转身慌慌张张跑了出门。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10章 【有学霸气】 上午时分,廉古六一个人在师父家院坝里练功。师姐胡月厨艺了得,被其母亲许廷梅叫住哄进了厨房,烹饪制作晚上的团年饭。小师妹自告奋勇,作了胡月的助手,说道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也得光明正大的偷师学艺。在农村,一般而言,二十九晚上的团年饭,尚属亲朋好友之间的联谊,只有大年三十晚上的团年饭,才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团团圆圆。 胡修兴今年经营风语阁花圃赚了一些钱,晚上的团年饭本待将廉春雷一家人也叫上的,只是许廷梅听廉古六说将皮卡车转让了,而廉小虎也不会帮着花圃送货,就反对了丈夫的提议。此所谓有胡月这样的女儿,必有许迁梅这样的母亲——你不待见我,我还不待见你呢! 廉古六在对照着模特,将人体奇经八脉、十二经络上的穴位一一铭记在脑海中,很多拗口难记的穴位名称及其位置,在无数次的重复之下,渐渐变得鲜活起来。 这时候,孙海狗正在自家猪圈里伺候那只老母猪。他将最后一瓢猪食倒进石槽内,老母猪隆起个肚子,大口大口的吞食,其间一对大耳朵还不时晃上一晃,将些许汤汁溅在主人身上、脸上。孙海狗拿手擦拭一下脸,嘴里喃喃说道:“你在我这也呆了快五年啦!生了九胞猪仔,加上这一次,就凑足十胞了!明年喜妹就年满十六岁,我也不住在这儿了,老伙计,我给你找个新主人吧!” 孙海狗走出猪舍,来到院中,廉古六恭敬地叫道:“师父!” “这些穴位记得怎么样了?”孙海狗走过来坐下,拿起穴位模特掂了掂轻重,说道:“现在的工艺真是没话说,做工很好!” “师父要求记住的,基本都记住了!”廉古六答道。 “哦?是吗?”孙海狗暗暗叹服,这徒儿果然有些逆天,想自己年青时得武风道长传授,可是一年也没有完全弄个清楚明白。接着又有些疑惑,问道:“仅仅是记住穴位的名称吗?它们在人体上对应的位置呢?” “师父,您请看!”只见廉古六拿了纸笔,快速画了一个简约人形,开始在上面标注穴位名称,手上写写画画,嘴里说道:“人体正面中间这条线是任脉,这是承浆、廉泉、天突、璇玑、华盖、紫宫、玉堂、膻中...上脘、中脘、建里、下脘、水分、神阙、气海、关元...;背部中间这条线是督脉,这是大椎、神道、灵台、悬枢、命门、腰阳关、腰俞、长强;......” 廉古六随后又将十二经脉上面的穴位名称标注下来,足足画了十四张a4纸。画完最后一张,才注意到站在旁边的小师妹,正拿看怪物的一样的眼光盯着自己! “你什么时候来的?”廉古 六被盯得心头发紧,发现手上拿来写写画画的纸页,却是孙喜妹一本崭新的图画教学练习册子,当下赶紧说道:“我赔你就是!赔双倍!” “不要你赔!古哥哥!你太牛叉了!不得不让人佩服!”孙喜妹见廉古六误会了她的意思,急忙说道。 孙海狗拿着手上的一叠纸仔细翻阅,其间还时不时拿模特对照一下穴位。武风道长传下来的秘笈,有关穴位方面,孙海狗对一些从未用到过的穴位,其位置自己竟然也是记之不住。 “不错!看来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孙海狗放下纸稿,内心存了奢望,问廉古六道:“那么,这些穴位你都能找准吗?” “还不能!”廉古六老老实实回答! “哈哈哈!”孙海狗仰天大笑,说道:“古六啊!就是这样,你都给了为师一个惊喜!要是仅仅只花几天时间,就将别人要花一年、八年甚或一辈子才能学会的东西弄清楚了,你这就不叫天才了,完全是逆天而行了!” 孙海狗对廉古六这一番毫不吝啬的赞誉,狠狠刺激到了孙喜妹!只见孙喜妹大声说道:“不就两百多个穴位吗?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也能背下来!” 孙海狗就喜欢孙喜妹这不服输的性格,当下淡淡说道:“单是能背出名称不算什么,还得清楚它们在人体相应的位置。” “知道了!”孙喜妹一听,头便有些大了。这两百多个拗口难记的名词就让人头痛了,还要加上它们更加困难的住址,这可比在学校里读书背课本难得太多了,课本里的文章,前后好歹也有个连贯性不是? 孙喜妹是回家叫爷爷到胡月家中吃午饭的,进门瞧见二师兄在向爷爷汇报这些天的学习成果,忍不住便凑了上前,其间还拿来自己的图画练习册,让师兄撕了在上面写字。胡月一家人等得久了,不见孙喜妹与孙海狗前来,许廷梅便让胡月跑过来催促。 胡月进得师父家中,见廉古六也在,开口说道:“我让小师妹请师父吃午饭,难怪久候不至,原来是你在这里!” “大师姐,二师兄要反天啦!”孙喜妹大惊小怪地嚷嚷道,然后拉了胡月向外便走,将刚才廉古六记忆络脉穴位的事对胡月说了,还将爷爷夸赞廉古六的话,也学了个十足。 孙海狗与廉古六相继出门,往风语阁花圃走去。虽然胡月并没有出言邀请廉古六吃中午饭,但廉古六认为,自己与胡月都熟得不能再熟了,这个请字,说不说都是一样。 中午聚在一起吃饭,只是很简单的饭菜,大餐在晚上团年饭上。胡月在爸妈面前,对廉古六表现得很自然,与以前的拘谨大是不同。只是这种自然落在许廷梅眼里,却是欲盖弥 彰,女儿与廉古六的关系,已趋向明朗化了。 “古六啊!听说这次你爸爸妈妈要来凡盛?”许廷梅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嗯!我妈给我说过,他们可能明天会赶回来团年。”廉古六一边狼吞虎咽吃相难看,一边嘴巴还吧嗒吧嗒地说话。 “你爸妈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事吧?”许廷梅恨不得直接问道,你父母是不是来提亲的?只是作为女方母亲,这样自贬身价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我爸爸这次回来,是接我妈也到国外去的。我妈的工作调动手续都批准了,出国去还是当医生。”廉古六挟了口菜,塞过嘴里,又扒了一大口饭,在嘴里嚼得几下吞咽了,说道:“就我一个人留在国内,开年后可能要去上学。” “你不是没有考上大学吗?又怎么去上学呢?”胡月停下筷子,问道。 “一般的大学,录取分数线要低一些,我只是没有填志愿罢了。明年要么复读,争取考上好一点的大学;要么就去渝州科技学院报到,找熟悉的老师帮着说一下就可以了,他们学校的录取分数线,我看了看,只差几分。”廉古六说道。 “那你以后不在这里了?”孙喜妹睁大了眼,问道。 “渝州到这儿又不是很远?!我还要时常回来,让师父检阅我练功的成绩。”廉古六说道。 一种淡淡的离愁滋味,在胡月心头环绕了,对于上大学,她在内心深处也是非常渴望的,只是前两年风语阁花圃遇到特别的困难,父亲胡修兴生了一场大病,至今还落下了风湿未能治愈。胡月是家中独女,不得已,只好辍学,帮助母亲共同撑起家中一片天。这段时间,家庭条件稍微好了一些,胡月的大学梦又开始萌动。听得廉古六准备在渝州科技学院入学,恨不得将徘徊喉间良久的三个字说了出来“我也去!”,只是上大学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除非能拿出大笔的赞助费,可是她的家庭,显然没有这个条件。 一顿饭,因为聊起了廉古六即将离去的话题,显得有些沉闷。在廉古六走出花圃的时候,胡月跟了来,二人一前一后来到畜牧站。 “你什么时候走?”胡月问道。 “不知道!”廉古六想了想,说道:“过了年,我爸妈可能要将我接回去,毕竟渝州也有亲戚,我舅舅他们肯定会来。” “你真的决定了,在渝州科技学院上学吗?”胡月又问。 “说不定!这是我妈的意思,将我关在学校里,她会放心一些。”廉古六答道。 “晚上团年,你早些过来吧!”胡月欲言又止,犹豫半天,最后说出这句话。 “好!”廉古六说道。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11章 【团年饭】 风语阁花圃胡月家中,胡修兴手上拿着一瓶五粮神在看,他对妻子许廷梅说道:“廷梅呀!女儿这是在哪买的酒呀?跟五粮液就差一个字,包装看上去挺高档的,贵不贵呀?” “过年了!管它贵不贵!女儿一片孝心,把零花钱拿出来给你买这么好的酒,你就知足吧你!”许廷梅在收拾桌子,准备摆菜,之前从女儿闺房拿出一瓶好酒和一条烟放在桌上待客。 “也不算是零花钱吧?她自己培育的那些新品种,卖的钱可是全都归她!买点好烟好酒孝敬我这个当爸的,也是理所应当!”胡修兴又拿起桌上那条玉溪,拆开了取出一包,放进兜里。 “亏你还好意思说!”许廷梅将抹布扔在一边,说道:“要不是你生病,胡月怎么可能高中都没有读完?要不是我们女儿能干,这花圃能赚到钱呀?不给女儿一些甜头,你以为她真喜欢摆弄那些花草呀?这个年纪的孩子,谁不想好好在学校念书?中午你没有听到廉古六说吗?明年他都要回渝州上大学去了!可惜我们胡月,连个高中都没有毕业!” “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做什么?到时候还不是要嫁人生子!”胡修兴骨子里很是有一些重男轻女的念头。 “你知道个屁!那廉古六要是上了大学,以后还能看上你女儿呀?”许廷梅拿手指去戳丈夫的额头,说道“就算他不嫌弃,他的父母呢?女儿要是嫁到他们那种家庭里去,不会感到自卑吗?” “不是师姐弟关系吗?”胡修兴望着老婆,疑惑地问道。 “唉呀!你这个当老子的,哪点有关心自己女儿哟?!你没发现他们两个在一起眉来眼去的样子?我看啊!哪天你当了外公都还没有闹明白是怎么回事!”许廷梅数落道。 “她敢?!”胡修兴一下怒道:“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行了行了!”许廷梅不屑地说道:“女大不中留!看样子,两个年轻人都有意思,你还是想个办法,怎么样让廉古六的父母来提亲吧!” 胡修兴听了老婆这话,想了想,说道:“你说得对!这两年幸亏有胡月把这个花圃顶起来!我看我们还是让女儿重新上学去吧!我现在也能干活了,花圃人手不够,再请一个就行了!” “这才像个当爸爸的样子嘛!”许廷梅说道。 “以后都是大学生,谁也别嫌谁!”胡修兴笑着说道。 胡家厅堂之外,胡月踩着竹梯,在檐前挂红灯笼,孙喜妹在下面扶着竹梯,仰了头问:“大师姐,你什么时候买的呀?” “下午呀!”胡月在梯上回话,接着又道:“你去把电线插头插上,看亮不亮?” 孙喜妹应了一声,跑进屋内,接通电源。红灯笼里面的电灯亮了,晃晃的直刺胡月双眼。 胡月滑下竹梯,换个位置又安上一个红灯笼。两个灯笼对称地挂在门外屋檐下,灯光透出来,形成圆圆的光晕,一股年味,便无形地凸现了出来。 廉古六去胡月家吃团年饭之前,先去了一趟孙海狗家,给师父送了两条玉溪、两瓶五粮神,然后与师父一道,往胡月家走来。 首先看到的便是那一对天还没有黑尽却亮着光的红灯笼,春联倒是还没有贴上,估计也就是明天的事了。廉古六随师父进得大门,将手上拎着的另外一个塑料袋 子,双手恭敬地递了给迎上前来的胡修兴。 胡修兴敬烟给孙海狗,见廉古六送来礼物,呵呵笑道:“叫你过来吃个团年饭,你送什么礼哟?上次才买了二十斤猪肉......咦?也是五粮神?这是好酒啊!”胡修兴接了过来,将一条烟两瓶酒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你和胡月一起买的?呵呵!烟和酒都是一样的!”胡修兴拿起桌上两条烟放在一边,留下三瓶酒,豪气干云地说道:“行!三瓶酒一起喝了!过年嘛!高兴!” 团年饭在农村的传统俗礼中,是自己家中弄得极为丰盛的一顿饭,不像许多的城里人,嫌过于麻烦,大多选择去酒楼饭馆订餐。廉古六看到满满一桌的鸡鸭鱼肉,嗅得几下,惊动肚子里馋虫,拿眼直望师父,又望望胡修兴胡叔叔,心里只是催促,您们倒是动筷子呀! 许廷梅拿着洗好的六个酒杯从厨房里走出,目光留意到廉古六馋涎欲滴的模样,心底欣慰,将酒杯递了给伸手来接的丈夫,嘴上嗔怪了说道:“你们当长辈的,还是先伸伸筷子嘛,害得当小辈的也不敢伸筷子挟菜!” “呵呵!行行行!我先伸筷子挟菜,吃一口!孙大哥,开吃呀!”胡修兴挟了一块凉拌鸡肉塞进嘴里,冲孙海狗说道。 等坐在上首的胡修兴与坐在下首主客位的孙海狗二人动了筷子吃菜,廉古六与并排坐了的小师妹才伸出筷子,大快朵颐。 胡月与母亲并排坐在廉古六对面,拿了一瓶雪碧也倒了三杯,递了一杯给小师妹。胡修兴倒满三杯白酒,递给孙海狗与廉古六二人,然后举杯说道:“大家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众人附合! 孙喜妹站起来找人碰杯,与胡月、廉古六碰了,说道:“师姐师兄!大家感情深,一口闷了!” 廉古六见孙喜妹与胡月将杯中雪碧一口喝了,苦笑着说道:“虽说颜色看上去一样,但我这杯是白酒呢!我喝一半,行不行?” “好!跟我们喝一半!另外一半是敬爷爷他们的。”孙喜妹嘻嘻笑道。 廉古六见众人拿眼望他,不再推辞,一仰脖子,果真一口喝光了。 桌上一片笑声。许廷梅好奇地问道:“孙大哥,我听胡月说,你教古六练的什么功夫,可以解酒是不是?” “哪有这么神奇?这还得看个人体质!”孙海狗瞪了一眼胡月,说道:“胡月学的功夫,与古六是一样的,你问问她,喝酒醉是不醉?” 胡月情知师父怪自己多嘴,赶紧说道:“我不喝酒的!一喝就醉!”虽然嘴上这样说,心底却是在嘀咕,我到底能不能喝酒呢?要不,哪天试一试? 胡修兴伸手将廉古六面前的酒杯拿了,从椅子旁提了酒瓶起来,给这杯子斟满,递回廉古六面前,也是好奇地问道:“古六,你给我们说说实话,你到底能喝多少酒?” “谢谢叔叔!”廉古六嘴里嚼着鸭块,站起来躬身接过酒杯,坐下待鸭肉咽进肚子,才开口说道:“上次我与叔叔、师父三个人喝酒,记得好像是一人一瓶吧?我不是喝醉了吗?” “是吗?可是你没隔多久就跑去把赖大元两条狼狗杀了,这酒醒得,,,,,,是不是太快了一些?”胡修兴怪异地笑着问道。 “嘿嘿嘿!”廉古六佯装憨厚地笑 了。 “我爸问你,你就说实话呗!”对面的胡月踢了廉古六一脚,嘴上说道。 “前几天,我回渝州,与几个朋友在一家酒楼喝酒,55度的五粮液,我一个人喝了三瓶。”廉古六说道。 “后来怎么样?”许廷梅关心地问。 “没醉!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连我妈在我身上都闻不出半点酒味。”廉古六说道。 “那这酒拿给你喝岂不是浪费?”孙海狗故意说道:“胡兄弟,别给他倒了,我们哥俩喝!” “说得也是哈!反正又喝不醉!来!我们喝!”胡修兴呵呵一笑,拿杯与孙海狗碰了,浅饮一小口。 “古六,我与你叔叔商量了,准备让胡月也去上大学!”许廷梅拿眼看着对面正在狼吞虎咽的廉古六,心底是越发的欢喜,在欣赏女儿眼光的同时,也不由开始策划二人的未来。 “那好啊!还有半年大学招生,我那里有复习资料,师姐可以好好复习一下,下半年一起报名入学。”廉古六欣喜地说道。 “不是还要考试吗?只怕没有那么容易!”胡月对此则表现得忧心重重。 “听说大学都有成人教育学院的,师姐可以报名参加一个大学的成人高考辅导班补习,然后等一阵之后,参加全国在普通高考之后不久的成人高考就可以了。”廉古六这段时间专门研究了这些,所以显得很熟悉一样。 “胡月要是去读书了,这花圃就得再找一个人来帮忙。本来你那堂哥廉小虎是个比较好的人选,只是你大伯家也要做生意了,肯定不愿意来,而且我也开不起高工资。”胡修兴喝了口酒,说道。 “胡叔叔,我给你推荐个人怎么样?”廉古六一直对刘莽子这人有好感,有心想帮帮他,这时听得胡修兴所说,马上接口说道。 “哦?说来看看!只能是这附近的哟!”胡修兴大为好奇,胡家坡这一片,廉古六能比他更熟悉? “燕山脚下的刘莽子!我认为这个人诚实,耿直!”廉古六说道:“别人卖猪肉只会卖贵,他偏偏要卖便宜!这事胡月和小师妹也是知道的,那天我们一起去刘莽子家买的猪肉。” 胡月与孙喜妹齐齐点头,证实廉古六所言不虚! 胡修兴与妻子对望一眼,彼此微微点头,廉古六说的这刘莽子,倒还真是一个合适的花圃帮工。胡修兴把手中酒杯放下,叹了口气,开口对众人说起他所了解的刘莽子来。廉古六在胡修兴随后的讲述中,对刘莽子多了一层了解,对其遭遇深表同情。 原来,刘莽子以前并没有这个绰号,在金顺煤矿是一名采煤工,有一妻一女,家庭倒也美满。只是前些年的某一天,十三岁的女儿被人贩子拐走,自己又在井下上班时受伤,他那个家便破碎了。妻子忍受不住天天吵架的日子,出外打工寻女去了,刘莽子在矿上受伤,得不到该有的赔偿,找赖大元大闹也没个结果,因为做事鲁莽,所以别人给他取了个绰号,渐渐叫他刘莽子了。 “古六,你找个机会给刘莽子说一说吧,来花圃帮忙,包吃包住,每个月1200元,同意,就回个话,过了初三就搬过来,住温室边那间小屋。不同意,我好另外找人!”胡修兴倒也是个爽快的人,这本人还没有见到,待遇工资全都兜底翻了过来。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12章 【做了个噩梦】 在胡修兴家中,团年饭的桌上,孙海狗既然说反正都是个浪费,不能让廉古六喝了,胡修兴便果真没再给廉古六倒酒。在两个长辈面前,廉古六也不介意,正好省了时间,专心对付桌上的美味佳肴。直吃得将皮带扣一松再松,肚子凸鼓了起来,嘴里念念不舍,终于放下手中碗筷。 许廷梅怕廉古六吃坏了,一个劲念叨:“这傻孩子!”胡月笑靥如花,一副看你能吃多少的鼓励写满脸上。只有孙喜妹,一个劲地帮着廉古六挟菜盛饭,口中复读机般念道:“二师兄!多吃点!二师兄,吃这块,这好吃!” 廉古六告辞出来,借着酒意,走路故意摇摇晃晃,却找不到醉汉那种神韵,偏又肚子胀得难受,消化系统没有跟上,这吃撑了,一时半会还真没办法解决。 回到畜牧站临时栖身之所,望着满屋购置的家居,这冰箱、煤气灶、热水器、新的桌椅板凳还有床,难道就都不要了吗?这可是花钱买的,前前后后差不多过万了吧?咦?这么多钱呀?我来做兽医,挣了多少钱呢?不可能有这么多吧?呃!还不都是老妈给的!说好的独自谋生呢?屁!还不是在做啃老族?!廉古六,你太高估你自己啦! 廉古六借酒发省,闭门思过!他很想拿出电话,拨打给胡月,让她帮着自己出个主意,这满屋的家居,怎么处理?反正你手中也有这畜牧站的钥匙。在廉古六内心深处,隐隐觉得,与其便宜了廉小虎,倒不如送给胡月。 廉古六没有摸出手机,因为他在想,反正还有半年时间,才到大学入学,时间还早得很,没有拿到主意的事,先别忙着作决定,万一我还要在这儿住呢? 廉古六不去拿手机,但手机似乎却不愿放过他。就在廉古六找好衣服准备洗澡时,放在写字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在这寂静的夜里,劲爆音乐突兀而又疯狂,让廉古六真真正正被吓了一跳! 廉古六用手抚了一下胸口,闭眼长舒一口气,无奈拿起电话。显示却是老妈,赶紧恭敬了态度,笑着说道:“妈!我正要洗澡呢,被你这电话吓一大跳!” “在做什么亏心事吗?没听说过这句话,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陈凡轩心情很好,与儿子开起了玩笑。 “没有啊!你知道的,农村这时候,都非常安静!特别是我住的这地方,又没电视,刚才我又正在想事情!所以吗,嘿嘿!”廉古六说道。 “明天我要来凡盛,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陈凡轩在电话里说道。 “那我爸呢?不是说好我爸也要来的吗?”廉古六听老妈话语中没有提到爸爸,一下急了,说道:“又放我们鸽子?太不像话了!” “格格格!呵呵呵!”陈凡轩听得儿子这话,居然像一个小女孩儿一样格格笑了起来。听得这样的笑声,廉古六一下怔住了,实在是久违了啊! “有点 男人味了!小子,知道我是谁吗?”就在廉古六心思恍惚之时,电话里的声音变了,一个浑厚且带有磁性的男声响起。 “爸爸!是爸爸!”廉古六心里狂呼,也不知为何,突然间,鼻头一酸,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怎么了小子?听不出爸爸的声音了?”阳光花园小区二单元三楼廉古六的家中,陈凡轩的卧室**,被子里躺着一个没穿上衣,正拿着手机伸在耳旁的男人。只见他古铜色的臂膀上,肌肉突凸,甚是强健。怀里依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赫然便是华江区中医院素有女强人、女汉子之称的陈凡轩。 陈凡轩拿手去拨这个男人下巴上的胡茬,嗔怪道:“把胡子刮了,扎死人了!” “六儿那边怎么没声音呢?是不是信号不好?没断线呀!”这个抱着陈凡轩说话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廉古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父亲——廉春城! “爸爸!我在听呢!我......高兴......”廉古六就像一个受了委曲的孩子,见到强援来到身边,不用再假装坚强,一直紧绷的心情彻底放松,此刻开口说话,不由有些哽咽。 “哈哈哈!刚还夸你有点男人味呢!!”廉春城咧嘴大笑起来:“嘿!小子,别哭了!以前都还好好的,几年不见,怎么变得娘娘腔了?” 陈凡轩听得刚滋润了雨露的丈夫说这话,伸出手来捏住廉春城的鼻子,不服地说道:“我是娘们,教儿子肯定得娘娘腔,谁让他爸不在呢?” “不打扰您们了!明天我来接您们!”廉古六赶紧挂了电话,然后原地跳了三跳,嘴里大叫:“哦耶!老爸回来罗!” 晚上,兴奋的廉古六将小时候自己与父亲一起玩耍的片断,像放电影拷贝一样来回在脑海里回忆了n次,过了许久,才迷迷糊糊进入梦乡。到了梦中,父亲廉春城的身影依旧紧紧相随。 身着军装的廉古六挺胸凹腹,以立正军姿骄傲地向廉春城汇报:“报告首长!学员廉古六学习独自谋生的技能,顺利完成,请求检阅!” 父亲没有穿军装,还是与以前一模一样,只见他一挥身,跑过来一个身穿迷彩服的战士,面向父亲立正敬礼!然后那精壮的战士走过来,非常严肃对廉古六说了句:“开始考试!”然后示意廉古六跟他走。 进入一架螺旋浆飞快旋转,发出很大嗡嗡响声的直升飞机里面,廉古六好奇地东摸西摸,正要开口询问那战士部队番号,却见那战士上前一步,喝道:“军事机密!不得多问!”打开机舱,狂风吹了进来!廉古六伸头一看,下面是原始森林,正要缩回身子,腰后有人一推,急速坠地的当儿,耳边传来那战士不屑的叽讽声:“独自谋生?下去试试才知道!” “降落伞呢?降落伞呢?怎么降落伞还不打开?”眼见离森林越来越近,从高空急速坠落的廉古六心急如焚,情急 之下,声嘶力竭地叫了出声:“师姐,救我!” ...... “哎呀!你怎么掉在地上了?”手上拿着汤匙的胡月从厨房跑进来,看得廉古六滚落在地,赶紧放下汤匙,上前扶起廉古六。只是督见廉古六仅穿一条内裤的身体,红了脸替他盖好被子,慌慌张张又跑了出去,汤匙也忘了拿。 “我的妈呀!原来是一个噩梦!”廉古六额头冒汗,心有余悸! 胡月拿了热毛巾走进来,递了给廉古六,说道:“做恶梦了吧?!快擦个汗!” “胡月,你怎么来了?”廉古六将脸上冷汗擦净,又再搓得几下手,才将毛巾还了给胡月,看着她柔情似水的妩媚面容,开口问道。 “打你几次电话你不接,我就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胡月望着廉古六,说道:“开了门发现你还在睡觉,知道你昨晚肯定睡得很晚,就想给你熬得稀粥,你醒了好喝。” 胡月说了原委,接着又好奇地问道:“你给我说说,你梦见了什么?” 梦中情景,廉古六现在只能回忆个一鳞半爪,还是出糗场面,哪里肯讲?只见他坏坏一笑,说道:“你睡进来,我就给你讲!” “切!在梦中还喊‘师姐救命!’,一醒过来又开始胡言乱语!不理你了!”胡月扭身便走,在门口停了脚步,回头又说道:“起床吃饭了,你看看现在几点钟啦?懒虫!” 廉古六在枕边拿过手机一看,有三个未接电话,全是胡月打的。怎么都没有闹醒自己呢?难道梦中直升飞机的轰鸣声,是这手机在配乐?嗬!难怪听起来怪怪的!看了眼时间,哇?八点过了!睡过头了!生物钟罢工了!廉古六一掀被子,赶紧穿衣着裤,将床被胡乱折叠清理一番,然后走出卧室。 桌上盛着一碗稀粥,碗上放着一双筷子,另有一碟,里面放着咸菜,是廉古六在超市买的袋装货。 “你怎么不吃?”廉古六坐下来,问胡月。 “我吃过了!”胡月坐在一侧,看着廉古六喝稀粥的样子,问道:“好吃吗?” “不就是稀饭吗?稀饭有什么好吃不好吃的?”廉古六睁大眼睛,奇怪胡月何来此问? “哼!以后不给你煮了!”胡月眼中笑意淡了下去,嗔道! “哦哦哦!好吃好吃!”廉古六一下醒悟过来,胡月在乎的,不是味道,而是态度! “好吃就再吃一大碗!”胡月从廉古六手上扯过碗去,起身又盛满一碗稀粥,端了给廉古六,眼中全是调谑之色。 “好吧!昨晚没有撑死我,今早上你便追了过来继续撑,我看我早晚,会撑死在你手上!”廉古六作出一副悲痛却又要慷慨赴死的样子,端起碗来,大口大口的吞食。 胡月又好气又好笑,认输了说道:“好了好了!被你打败了!吃饱了就别吃了!给你说个事!”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13章 【烦恼事】 “什么事?”廉古六算不得有钱人,却也是吃不下早早饭。每日晨练过后,多半送货在县城找家面馆,吃个三两面条应付了事。这时被胡月又盛了一大碗稀粥,昨晚食物在胃里折腾半宿,胃口才得清静,实在不堪袭扰,听得胡月放话饶过,当即放下了碗。 胡月实在羞于出口,昨晚胡修兴酒醉,与师父在言语当中谈及一件作难之事,却是如何让廉古六父母主动上门提亲。胡月又是羞怯又是喜悦,自然不愿意让父母为自己的婚姻大事掉了份儿丢了脸面。在闺房被窝里兴奋了一夜,甜甜地作了一个穿漂亮婚纱的梦,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给梦中新郎官通电话。只是对方一直不接电话的沉默,将胡月从梦中打回现实。胡月冷静下来,穿衣起床,一如平常伺候父母早餐,然后说了一句:“爸!妈!女儿的事情,让女儿自己来处理吧!我找廉古六说去!” 廉古六奇怪地看着胡月,心想怎么了?师姐素来豪爽,从不忸忸怩怩,今早上是要唱哪一出?胡月一张俏脸,憋得通红,而且是越来越红!廉古六坏笑着,试探了问:“师姐,你这是要唱哪一出?七仙女奔畜牧站,私会廉郎,欲以身相许?” “你!贫嘴!”胡月啐骂道,没像以往逃走,接了廉古六的话,说道:“王母娘娘下旨,让胆敢偷她女儿的坏人,赶紧找了人来说媒提亲!” “啊?”廉古六猝不及防,一时哑口无言! 胡月好不容易将话说了出口,正自满怀期待,却见廉古六这般表情,羞恼之下,霎时站了起来,转身便走! 廉古六拉之不及,追了出门,却见胡月掩面狂奔,当即在后面高声喊道:“我又没说不愿意呀?!” 公路边上有行人远远地注目了,其中有人心中暗忖:这畜牧站的小廉医生果真牛逼!有女孩儿主动上门,却还挑三拣四的! 廉古六拿出手机给胡月拨电话,不接;再拨,还是不接。廉古六知道胡月是故意不接他电话了,想到不就是个谈个恋爱吗,还得惊动双方父母?后来再一想,胡月遇见自己之前的模样,那是何等的冰肌玉骨、冷傲不凡,性情传统,不输古代传统保守之女子。可是自己还没有满十九岁,还有很多想干的事没做呢,结婚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廉古六再一次给胡月打电话,铃声响了很久,对方摁掉了。廉古六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过去:“我知道你在为什么生气!结婚对于我们来说,还是太早了一点,我真的是没有心理准备,请多给我一点时间。好吗?爱你的古六!” 廉古六锁好房门,暂且将胡月生气之事放下,步行前往廉春雷大伯家走去。公路上车辆与行人都不少,今天是正月三十,年货还没有准备齐全的,赶在上午半天来个大采购,下午可是大多商店做生意的要关门歇工,吃团年饭,看春晚节目。 在三三两两前往镇上的行人当中,廉古六边走边想,自己为什么对胡月要求托人提亲的事犹豫不决呢?花仙子一般的师姐,符合自己关于爱情的所有设想,在自己认识的女孩子当中,还有比她更美、更漂亮的吗?想到这里,廉古六不由拿张凡与胡月作了一番比较,最后得出结论,张凡是时尚女郎,胡月是素颜花仙,两者之间,不属同一类型,没有可比性。真要自己选择,张凡合适谈恋爱,胡月适合娶回家作妻子。不知为何,洪诗涵的身影又在脑海中浮现,这小涵涵也是一个美人胚子,十六年的年纪,虽然青涩,却已显露不输胡月与张凡的美丽。 有一个理由,廉古六是想到了,却始终不敢承认,因为那理由简直就是宣判廉古六是流氓的判决书!这个理由,他相信,胡月也是心知肚明的,那就是他们之间不能突破的最后一道防线!他想到胡月每到关键时刻,总是如临大敌般的惊惶,还有坚定不移的誓死不从,廉古六也不由开始重视起胡月拒绝说的那些话。男女做了那事,马上就得结婚,不然珠胎暗结,让女孩子如何面对流言蜚言? 念及到此,廉古六吁了口气,心道:幸亏没有突破最后底线,不然马上就得禀明父母,张罗迎娶胡月的事情,莫说军人梦难圆了,就连上大学只怕也要成了泡影。想通此节,廉古六也不怪胡月生气了,主要还是解开了自己心中乱成一团麻的疙瘩。 到了前往大伯家的岔路口,廉古六正要右转下公路,身后有人叫他。 “廉医生,小廉兄弟!”背着个背兜的刘莽子在廉古六身后五米左右快步赶了过来。 “啊?是刘大哥呀!”廉古六转身停下脚步,等刘莽子来到面前,说道:“到镇上买年货?” “是啊!”刘莽子从兜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廉价烟,敬了一支给廉古六,笑着说道:“虽然是一个人过年,但好歹也别太委曲了自己不是?” 廉古六抢先给刘莽子点火,刘莽子也不客气,二人吸了口烟,白色的烟雾从鼻孔里冒出。 “刘大哥,我正好有一件事想告诉你!本想明天或后天给你说了,今天碰见了,省得我跑一趟!”廉古六抽着刘莽子敬给他的廉价烟,虽然口感辛辣,却在此刻有利于与刘莽子的沟通。 “什么事啊?想请我喝酒?”刘莽子笑道,对上次廉古六买完猪肉就跑,血旺汤都没有喝的事情,显然未尽释怀。 “刘哥,这件事只要你答应了,以后我俩喝酒的机会就太多了。”廉古六说道:“风语阁花圃,胡修兴那里,因为他女儿胡月要去上大学,所以要请一个帮忙干活的人。” “你说的这件事,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懂养花。”刘莽子疑惑地回答道。 “谁说一定要懂养花呢,又不是请技师?”廉古六说道。 “你不是在帮他们做事吗?好几次我在路上,都看见你在开车帮他们花圃送货。他们花圃还要招人呀?”刘莽子问道。 “刘大哥,我可能也要走了,回渝州上学!你来花圃做事,主要就是骑电动三轮送货到县城花店,其它时间就在花圃打打杂,花圃包吃包住。”廉古六说道。 “这样啊!”刘莽子有些心动了,问道:“那胡修兴能给我开多少工资?” “每个月1200元!”廉古六说道。 “太少了吧?我在煤矿上班,每个月都是四、五千块!”刘莽子说道。 “我说刘大哥,我在胡叔叔面前极力推荐你,说了你一大堆好话,你也拿点诚意出来,好不好?你现在还能在煤矿上班吗?这花圃包吃包住,你算算,这是多少钱了?还有保底工资1200元,加起来也是两千多了吧?不比你在家闲着养猪强呀?得!算我没事找事!刘哥,我先走了!”廉古六见不得刘莽子显露出来的小农狡黠,转身欲走! “嘿!我说兄弟!你这是干什么嘛?!”刘莽子一把拉住廉古六,笑呵呵地说道:“你真以为我嫌钱少呀?我在外面也打听过了,基本都是这个行情。我只是想到大家都是熟人,有些放不下脸来罢了!既然兄弟你都这样为哥哥着想了,我还能给脸不要脸吗? 我答应了!什么时候上班?” “这就对了!手机充话费了吧?我把胡叔叔的电话号码给你,你给他回个话,免得他另外找人。花圃初三便要上班,毕竟人手不够,那些花花草草是要天天浇水的。”廉古六将胡修兴的电话号码说了给刘莽子记下。 “你什么时候走?”刘莽子问道:“我们兄弟俩还没有正儿八经在一起喝个酒呢!” “我要明年下半年才入学,上半年要复习准备考试,一时半会,大多时间肯定还在胡家坡,你说,我们有机会喝酒没有?”廉古六笑着说道。 “呵呵!那好!”刘莽子伸出手来,在廉古六肩上重重一拍,说道:“好兄弟!谢谢了!”言罢,转身折回公路,往镇上便走。 “手劲挺大的嘛!”廉古六动了动被刘莽子拍了一掌的肩膀,嘴里自言自语。一看手机上时间,已是上午十点,父母要是天亮便从渝州开车出发,想来离凡盛县城不远了,得赶紧去高速路口候着。想到这里,廉古六便加快几步,往大伯家中走去。 停在院坝内的萨普皮卡,被廉小虎擦拭得干干净净,显得十分打眼。廉古六还没走进大门,黑狗趴耳蹿到身边,与廉古六亲热得不得了,尾巴摇得略有风声。廉古六推开趴耳都快搭在胸前的双爪,说道:“又不是来找你的,你亲热个什么劲?闪开!” 趴耳也不介意,只是不再粘乎,跟在廉古六身后,走进厅屋之中。 “六儿来了?还像小时候一样调皮!”阿婆坐在沙发上在看电视,见门外光线一黑,廉古六闪身蹲在了面前,佯装吓了一跳,拿手拂灰似的拍了孙子一下。 “阿婆,我爸爸妈妈马上要回来了,昨晚给我打的电话,现在都快要到凡盛了!”廉古六忍住兴奋,笑着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廉老太婆。 “我知道了!”廉老太婆微笑着,说道:“你没发现,阿婆上午都没有出去打麻将吗?在家等你爸妈呢!呵呵!” “我去高速路口接他们!”廉古六站起身来,问道:“小虎哥呢?我找他借车用一下!” “你去房屋背后的菜地看一看,秀琴背了背兜与他一起出门,可能是准备晚上团年饭要用的蔬菜去了。”廉老太婆说道。 廉古六来到菜地,见到大妈与廉小虎,笑着招呼道:“大妈,在准备晚上的菜呀?小虎哥也在呀?” “不准备一些青菜,全是大鱼大肉,怕你爸爸妈妈这些城里人吃不习惯啊!”郭秀琴笑着说道。 “古六,你怎么有空来这里呀?找我有事?”廉小虎手上拿了一棵莴笋,剥落根部黄叶,面对廉古六,张嘴问道。 “小虎哥,我要去县城高速路口接我爸爸妈妈,借你车用一下!”廉古六说道。 “哦!钥匙在电视柜第一格抽屉里面,阿婆在家看电视,你自己去拿嘛!”廉小虎犹豫了一下,说道。 廉古六说了声谢了,转身往回走。郭秀琴在身后站起身子,张嘴欲喊,想想却又作罢。 “妈!你想说啥子哟?”廉小虎见得母亲这般表情,问道。 “我本来想喊六儿给车子加油的,又觉得不合适,算了!”郭秀琴言罢,又蹲下身子择菜。 “妈!听爸爸说,六儿这车是真的送给我们呀?按揭的钱都不用给他?”廉小虎低声问道。 “你二叔马上就要回来了,是不是送的,今天就晓得了!你爸说的话,十句相信三句,就可以了。”郭秀琴说道。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14章 【廉家团圆】 廉古六在院坝当中发动皮卡车,廉老太婆不知什么时候绕到副驾驶那边,拍打了几下车门,示意廉古六将车门打开。 “阿婆,您也去呀?”廉古六侧过身子,将车门从里边打开。 “我也想早一点看到他们,走吧!”廉老太婆淡淡地说道,命令廉古六出发。 廉古六驾驶着车辆,出了镇上,经过双鹿桥,进入县城。 “阿婆有很长时间没有来过县城了,过去一些熟悉的地方都认不得了。嗯,变化蛮大的!”廉老太婆透过车窗玻璃,看到变化颇大的县城外观,颇为感慨地说道。 廉古六沉默不语,一丝内疚袭上心头。自己来凡盛之前,好像说过要帮父亲廉春城代为尽孝的,可这近半年来,自己却少有陪伴阿婆的时候。呆会要是父亲问起,自己可没有底气大声回话。 “阿婆,对不起!”过了一会儿,廉古六诚恳的对廉老太婆道歉了说道:“我都很少陪您!” “呵呵!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玩耍的乐子,陪我这个老太婆干什么?真是的!”廉老太婆听得孙子这样说,开朗地笑了。 几分钟后,车到高速路口。廉古六在出口宽敞处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将皮卡车停好,下车后跑到副驾驶这边将车门打开,搀扶了阿婆下车。 “六儿,你爸什么时候到呀?你打个电话问问吧!”廉老太婆说道:“还有,我得先上个厕所!” “阿婆,我带您去吧!”廉古六知道高速路口的洗手间离停车的地方尚有二十米左右,当即锁好车门,在前引路。 廉古六把阿婆引到公共厕所门口,自己便停了脚步。 过了十分钟左右,廉老太婆才从洗手间走出来,见孙子站在外面等待,问:“给你爸打电话没有?” “我这就打!”廉古六上前一步,搀扶了阿婆的手臂,说道:“阿婆,外里吹风了,我们先坐到车里去!” 阿婆似乎拉不开车门,廉古六笑了笑,走过去帮她打开,等阿婆上了车,才拿出手机,拨打母亲陈凡轩的电话。 “儿子!爸爸妈妈都快要到家啰!”电话里传来母亲兴奋的声音:“阿婆与你大伯他们都在家吧?” “妈,您们走到哪里了?”廉古六听得母亲这样说,急忙问道。暗忖:不会这么巧吧?就几分钟时间,便错过了? “你爸在开车,我们现在马上到双鹿桥了!”陈凡轩心情开怀,与丈夫一道回家看望婆婆的那种感觉,显然让她重温到生命中为数不多的来自心底深处的乐趣! “啊?您们开慢点!我开车在后面追过来了!”廉古六惊叫一声,挂了电话,忙里忙慌地坐进驾驶室,发动汽车便走! “小子!在后面慢慢追吧!我与你妈在阿婆家等你!”听到妻子说儿子开了车来接他们,却在半路上错过了,开着车的廉春城微微一笑,自顾说道。 廉 古六驾驶着皮卡,快速往回赶,并在驾驶室打起精神留意路边白色的标致408。一路追赶过来,并没有发现挂渝州牌a的类似车辆。 “阿婆,我爸肯定以为您在家里等他,不然,不会不等我们的。”皮卡车进入了卧虎镇,还没有看到母亲陈凡轩的车,廉古六知道,这回接人的差事,算瞎忙乎了。 廉老太婆只是淡淡地笑着,并不回话。廉古六不知阿婆心里在想些什么,也不敢多嘴绕舌,将车平稳了往家里开。 此刻在廉老太婆的心中,却是思绪万千:岁月沧桑,造化弄人,一切都是命啊!自己与这个小儿子之间,难道真的是应了那四个字‘聚少离多’? 廉古六将车开进大伯家的院坝,紧挨了一辆先行停靠的白色标致408停下。阿婆自己开了车门,刚下得车来,只见一虎背熊腰的中年汉子从大门里抢出,呆立在皮卡车头前面,神情激动地看着廉老太婆。 廉古六此时尚坐在车内,似乎听见阿婆轻声唤了一句:“城儿,你回来了?” 廉古六突然间睁大双眼,看到一幕这样的情景:只见自己父亲双膝一软,跪在了阿婆面前! 廉古六惊诧至极,心目中铁骨铮铮的父亲,偶像般存在的英雄人物,居然也有这样柔情的一面?!这也太震撼了吧?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廉古六茫然不知所措,不知此刻是否应当下车,转眼看见自己的母亲,倚肩在门口墙上,双眼已是泪流。就连站在母亲身后的大妈,也是拿了手在擦拭着眼眶,显是感动得不行。在场之人,只有廉小虎与廉古六兄弟俩,木然了面情,此刻心有所动,对这血脉亲情,深有感悟! 廉老太婆将儿子搀扶起来,领了进屋,嗓音里透出欢喜,说道:“一家人终于团圆了!应该开心才是!应该高兴才是!春雷呢?秀琴,打电话叫他赶紧回来,弟弟回家了,人跑哪儿去了?” 廉老太婆话声未落,门外便传来摩托车的刹车声。廉春雷手上拿了春联与灯笼,从门外走了进来,人未到,声先至:“春城!回来了?” “大哥!”廉春城脸上泪痕未干,放下母亲干枯皱瘦的小手,转头看着廉春雷,迎了上前,开口叫道。 廉春雷将手中物品递了给身旁的儿子廉小虎,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被张开臂膀扑了过来的廉春城熊抱住了! “二弟,快放我下来,我头都被你晃晕了!”廉春雷被自己高壮一头的兄弟抱住了绕圈子,颇不习惯这种亲热方式,笑了说道。 廉春城哈哈大笑,声震屋瓦,松开了自己的哥哥廉春雷,才转头冲一脸傻笑的儿子廉古六说道:“小子!长这么高了?听说孙海狗收了你当徒弟,想必功夫练得不错,过来!让爸检验一下!” 廉古六现在哪有这心思呀?此时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扑进父亲的怀里,拥抱一下父亲。只是父亲尽管满脸笑容, 廉古六也不敢有丝毫违拗,忐忑了心情,上前几步。 廉春城伸出双手,抱了儿子,猛然用力往上一丢!好个廉古六,心中早有准备,并不慌乱,运起正阳功,随势便跃上了屋顶,身子曲得一曲,双足轻轻在房瓦上一借力,又如落叶般飘飞下来,稳稳站了在天井当中。 在场的亲人们,全都是第一次瞧见廉古六显露功夫,除了廉春城,尽皆张大了嘴巴,愕然不已。廉春城一手拉过儿子,又是一阵爽朗大笑,赞道:“还行!我得找你师父谈谈,当面说声谢谢!” 大家这才开始夸赞廉古六,特别是廉小虎,此刻可是真心服了,只见他笑着说道:“弟弟,我知道你牛,却没有想到你牛到这种地步!当哥哥的服了!” 陈凡轩从丈夫手上拉了廉古六在身旁,对丈夫嗔怪说道:“你吓死我了!哪有你这样当父亲的?一见面便把儿子往房顶上丢?” “嘿嘿嘿嘿!小虎,”廉春城开心极了,对妻子的抱怨置若罔闻,转头对廉小虎说道:“还拿在手上干什么?走!跟二叔一起挂灯笼,贴春联,我们过年啦!” “既然一家人全都到齐了,中午就是团年饭,晚上就是年晚饭!”郭秀琴笑吟吟地对妯娌陈凡轩说道,往厨房走去。 “大嫂,我好久没下厨了,只能给你打下手!”陈凡轩笑道,找了条围裙系在腰间,跟着郭秀琴进了厨房。 “等会我也要做一个菜,你们都弄好了我再做。春城小时候,最喜欢吃我做的蛋炒饭了!”廉老太婆也跟了进来,在两个媳妇儿身后吩咐道。 “妈!蛋炒饭不是菜哟!”心情大好的郭秀琴故意调廉老太婆说道。 “要你管!”廉老太婆佯装生气,笑了说道。 “不管是菜是饭,只要是妈作的,春城保管喜欢吃!”陈凡轩笑呵呵地说道:“不光春城喜欢吃,我们也喜欢吃,对不对,大嫂?” “就是!”郭秀琴笑着应道:“妈要是少出去打会儿麻将,早就将我们一家人的胃口培养起来了!” 在门外帮着贴春联的廉古六这时跑了进厨房,向母亲陈凡轩要标致车的钥匙。廉老太婆出言问道:“六儿,马上就要吃团年饭了,你还到哪去?” “阿婆,我去畜牧站拿点东西,马上就回来!”廉古六说道。 陈凡轩出得厨房,在电视柜上拿起自己刚才进家门时放下的坤包,从中翻出标致车的钥匙,递了给儿子,嘴里问道:“你去拿什么东西?远不远?” “我买了烟酒送人的,还剩一些,拿过来孝敬他们兄弟俩个!”廉古六坏笑着朝门外聊天的父亲与大伯噜了噜嘴,低声对母亲说道。 “那你开慢点!”陈凡轩吩咐道。 “好的!”廉古六应了一声,出得厅堂,一跃越过天井,走出大门,与父亲、大伯打过招呼,驾驶了白色标致408,往畜牧站急驰而去。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15章 【兄弟情谊】 廉春雷家到畜牧站,走路也才十来分钟,廉古六偷懒,或许是刚买了车,驾驶的新鲜感还没有过去。开着母亲陈凡轩那辆标致408,很快便把烟酒从畜牧站拿了回来。 廉古六刚才在畜牧站,打开标致408尾箱,放烟酒的时候,发现里面竟然有一件茅台,五条软中华。因此回到大伯家院坝,下车之时,看见父亲玩味的笑容,感到自己买的烟酒纯属多余。 “五粮神!酒不错嘛!玉溪烟,也还行!给你大伯买的吧?好小子,你大伯教你做兽医医猪,挣了多少钱呀?哈哈哈哈!”廉春城站在标致车尾箱旁,接过儿子手上拿的烟酒,一边鉴赏,一边问话。 “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能挣到什么钱?只怕帮别人送货,挣的钱还多一些。”站在廉春城背后的廉春雷说道。 廉古六悻悻然,拿手挠头,说了句:“还是医猪挣得多!” 廉春城发现大哥廉春雷站在身后,转身将儿子廉古六买的烟酒全递了给他拿着,弯腰将那件茅台用手撕开,先取出四瓶递给儿子拿了,自己再取过了两瓶拎在手上,另一只手拿了一条软中华,随便将尾箱盖上。 廉老太婆在厅堂看见儿孙们手上拿了这许多好烟好酒进来,有些心痛地说道:“就算有钱,也不能这样浪费呀!” “妈!您这就不懂了!挣钱就是为了享受的嘛!”廉春雷喜笑颜开,这些好东西全归了自己,烟瘾酒瘾统统都可以暂时得到慰藉了,他能不高兴吗? “就你嘴馋!二弟也是,买这些东西做什么?一家人显得见外了!”郭秀琴见得这些烟酒,也是帮着婆婆说起了话。 中午的团年饭,非常的丰盛。厅堂正中,一张大圆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廉古六将一瓶茅台酒倒满七只小酒杯,分别递在桌上每个人面前。 廉老太婆端了酒杯,说道:“今年团年,一家人总算聚齐了!好吧!我也破一破例,陪你们这些小家伙喝一杯!” “新年快乐!”一家人齐声祝福,将酒杯伸向桌子中央,虚碰一下,除了廉老太婆与郭秀琴二人,其它人都是仰头一口喝干! “呀!大嫂,我都喝光了,你没喝!”陈凡轩用手擦拭嘴角,张嘴呼气,不服气地质问妯娌郭秀琴为什么不一口喝完。 “我才没你这么傻呢!这是酒,又不是水?不会喝逞什么能?呵呵!”郭秀琴见陈凡轩狼狈样儿,嘻嘻直笑。 一家人围着桌上美味,廉老太婆与郭秀琴、陈凡轩三个女人退出酒局,在旁挟菜吃饭作陪,笑吟吟地观看廉春雷父子与廉春城父子捉对饮酒。廉小虎膀大腰圆,放开了量喝,倒也酒量惊人。四个男人当中,就廉春雷个子最小,却是豪气爆棚,与二弟廉春城连碰了三杯。廉古六装傻充楞,将酒量掩藏了起来,只是眼见母亲陈凡轩要帮他代酒,却不敢答应,故意将脸憋红了,喝干便是。 团年饭吃到后来,廉小虎烂醉如泥,被其母亲郭秀琴扶进房间睡了。廉春雷红着一张脸,喝着弟媳妇陈凡轩泡的浓茶,与兄弟廉春城天南地北的胡吹海吹,后来更是趁着酒意,开始数落起廉春城远走国外,将照顾母亲的责任悉数推给了他这个当大哥的。 廉春城在大哥面前,脾气好得出奇,耳朵听得兄长廉春雷颠来覆去的埋怨,嘴上只是唯唯诺诺,敬烟点火,表现甚是殷勤,让在旁偷看兄弟俩聊天的郭秀琴,心里甚为欣慰。 “大哥,兄弟这一次回来,是因为工作需要,接凡轩到国外帮我做事的。所以家里的事情,特别是孝敬母亲她老人家,还得靠你多费心了。”廉春城与兄长聊着天,转身对妻子陈凡轩招手示意,陈凡轩明白丈夫的意思,拿了坤包,从中选了一张银行卡,递了给廉春城。 廉春城将银行卡塞在廉春雷手心,用双手握住兄长粗糙不堪的手,言辞诚恳,说道:“大哥,其它的话,当弟弟的就不多说了,这是我与凡轩的一点心意,密码就是你生日后面六个数字。” “弟妹已将古六的皮卡车送了给我们,我已是满足了,兄弟怎么还要送钱给我?我不能收!”廉春雷摇头说道,将银行卡递还给廉春城。 “这是二弟两口子的一片心意,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懂事呢?”郭秀琴一见,心下着急,上前站在丈夫身后,眼睛望着廉春城手上的银行卡,数落廉春雷说道。 “大嫂说得对!钱多钱少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那一份心意!”廉春城将银行卡递了给大嫂拿了,说道:“至于古六那辆二手车,送了给他哥,说明他们兄弟俩的感情,并不比我们哥俩差,这是应该的!” 廉春雷低了头,闭紧着眼,心里五味杂陈,嘴上说不出话,只是手上用力,紧紧握了二弟廉春城的大手。 兄弟二人坐在沙发上的母亲廉老太婆,在一旁默然观看良久,此刻脸上的皱纹,更是显得多了,微笑着用仅能自己听清的话语说道:“要是死老头子知道,你们兄弟俩感情这样好,相信在九泉之下,也会开心的笑吧?!” 吃过饭后,便是娱乐时间,廉老太婆拿出一副手搓麻将,让两个儿媳将桌子收拾干净了,将麻将垫子铺在桌上。廉春城父子俩因为要去拜会孙海狗,陪廉老太婆打牌的便只能是陈凡轩及廉春雷夫妻二人了。 廉春城作别打麻将的亲人,与儿子廉古六走出房门。廉古六摁了一下遥控钥匙,拉开标致车的驾驶室车门,正要上车,却听父亲在身后说道:“儿子,中午我看你喝酒也不少,还能开车吗?” “爸爸,在您面前,我不敢隐瞒,其实,你儿子无论喝多少酒,都是不会醉的!”廉古六坐进驾驶室,不无得意地在父亲面前炫耀。 “哦?!此话怎讲?”廉春城早觉蹊跷,出言问道。 “您先坐上车来,我告 诉您!”廉古六说道。 “你可以说了!”廉春城从车头绕过,在副驾驶位一落座,便迫不及待地欲揭晓谜底。内心当中,隐隐感到自己这个儿子,竟然变得有些陌生。 廉古六左手在中控台放着的盒纸中扯过几张纸巾,揉成一团轻轻包住右手尾指,潜运功力,为将效果显著,仅将体内酒液,通过右手逼出。廉春城一把将湿润了的纸团拿了在手,放在鼻间嗅了嗅,浓浓酒味冲入鼻孔。 “从手少阴心经的少冲穴将体内酒液逼出来,这功夫是谁教给你的?”廉春城大是惊讶,睁大眼睛问道。 “我跟了师父练习功夫,听师父说,门派是一个叫武风道长修炼的正阳功。儿子练后不久,在一次偶然喝酒的时候,无意当中发现了出汗可以解酒,便试着用正阳功控制体内**,欣喜的是,竟然真的可以将酒液变成汗珠逼出体外。”廉古六在父亲面前,没有一点隐藏,一五一十,如数道来。 “开车走吧!见了你师父再说!”廉春城将手中湿润了的纸团扔出窗外,强自抑制内心喜悦,命令儿子开车。 标致车流畅地在院坝当中画了个弧线,便径直冲了出去,呼吸间拐上公路,往胡家坡方向急驰而去。 不大一会儿,孙海狗家的院墙在望。廉古六将车停在公路边上,对父亲说道:“爸,那就是我师父家。” 廉春城神情复杂地看着那泥土做成的院墙,对儿子说话并未作答。少顷,才似回过神来,打开车门说道:“走吧!” 廉春城在尾箱拎出一个表面是银色条纹的密码箱,另一只手拿了两条软中华,扭头命令道:“将剩下的茅台全拿上,送给你师父喝!” 廉古六双手端着装有六瓶茅台酒的厚纸箱走在前面,廉春城拿了密码箱与两条烟随后。廉古六到得大门外,放声叫道:“师父!师父!” “二师兄,平时你不是跳墙进来吗?今天怎么回事呀?”一个女孩儿不耐烦的声音由远到近,院门开处,立着孙喜妹初显窈窕的身影。 “你是喜妹吧?”廉春城情绪有些激动,面前的半大女孩子,让他不敢确定自己的称呼。 “我认识你!你跟我爸爸是一起的!”孙喜妹仔细看了看廉春城的面孔,然后用了肯定的语气说道。 “呵呵!还真的是小喜妹呀!长这么高、这么漂亮了,廉叔叔差点没有认出来!”廉春城笑着说道。 从房里走到院坝中的孙海狗,听得这笑声,不由停下脚步,望着站在院门外与孙女说话的廉春城,心中百感交集,一时之间,竟然怔在原地不动。 廉春城迈进院中,见得孙海狗,恭敬地问候:“孙叔叔,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孙海狗稳了稳心神,从脸上挤出笑容,微微侧过身子,一摆手,说道:“廉中校大驾光临,老朽受宠若惊!请进屋说话!”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16章 【廉中校】 廉春城随孙海狗走进厅屋落座,廉古六抱了酒箱走在后面,进屋后放在八仙桌上。 廉春城将手中拿着的两条软中华递了给廉古六,说道:“这还有两条烟,一齐送给你师父!” “送老朽如此重礼,廉中校实在客气了!”孙海狗泡了一杯茶,也不怕烫,一手径直端了,递了给廉春城,说道:“请喝茶!” “谢谢!”廉春城伸手接过,不动声色地把茶杯放在旁边椅子上。 “古六,我与你师父说一会儿话,你带喜妹出去玩吧!”廉春城见孙海狗始终客客气气,显然是旧日嫌隙,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烟消云散。因此出言支走两个孩子,欲与孙海狗推心置腹谈一谈,争取冰释前嫌! “古哥哥,没想到你爸爸居然是廉叔叔!”在院坝内站着的孙喜妹对廉古六说道:“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了,爷爷为什么要收你作弟子,肯定是因为廉叔叔的原因。” “奇怪啊!我怎么不知道呢?”廉古六表情茫然,对孙喜妹说话,好像没有听见,只顾自己嘴里自言自语道:“中校是个什么官职?” “古哥哥,公路边停着的那辆白色轿车是谁的?”站在院门口外边的孙喜妹,突然回过头问廉古六。 “是我的!”廉古六答道。 “是廉叔叔开来的?”孙喜妹再问。 “以后这车归我了!”廉古六又答。 “真的呀?”孙喜妹高兴地说道:“那你现在带我去兜风,到处转一转,好不好?” 廉古六犹豫不决,回头远远地望了望与师父聊天的父亲,对孙喜妹说道:“要不,改天吧?” “走吧!”孙喜妹不由分说,上前拉了廉古六便走,嘴上说道:“爷爷与廉叔叔是老相识了,最少要聊一个小时!” 孙海狗厅屋当中,廉春城将密码箱拎了放在桌上,然后打开盖面。 孙海狗猛地一愣,只见密码箱里面,整整齐齐摞放着一捆一捆的百元大钞。 孙海狗穷了很久,但并不表示他会接受不历不明的钱。 “廉中校,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孙海狗接过廉春城递给他的中华烟,让廉春城点燃了,吸了一口,再看了一眼箱子里的钱,出言问道。 “孙叔叔,孙厝牺牲的真相,经过同志们不懈的努力,终于得到上级部门有关领导的认可。当时情形,我也是迫不得已,这些我以前给你解释过。这二十万,是组织上补加给你的抚恤金!”廉春城对孙海狗说道。 “孙厝的事情,我已经想通了!部队嘛,毕竟是有组织原则有纪律性的。对于你当初做出的决定,设身处地,换位思考,想来我也会作出那样的选择,因此,我不怪你了,不然,也不会收你儿子当我徒弟。我只是奇怪,你怎么亲自给我送钱来了?”孙海狗说道。 “犬子能拜你为师,是他的福气,算我廉春城欠你一个人情! ”廉春城说道:“至于为什么这一次,我会从国外回来,是有关我妻子工作调动问题。我也不瞒你,还是因为孙厝当年没有完成的任务,对手这两年又有了新的动向,比较活跃,上级这次把破获犯罪组织的任务交由我负责!” “廉中校,老朽能帮你做点什么?你尽管吩咐!”孙海狗听得这话,突然站了起来,激动地对廉春城说道。 “孙叔叔,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仍然清楚地记得,当年孙厝牺牲的时候,你不远千里,匆忙赶来医院的情形。本来依组织原则,是不能对你说的,但我不是一个拘泥不化的人。有些事情,我认为有告诉你的必要!”廉春城缓缓说道。 “孙厝留给我的珍贵资料中,提到一个复姓欧阳的人,是国际人贩犯罪集团中一名主犯。他们在国内很多城市,采取各种手段拐骗十五、六岁的少女,偷运出境,卖给国外的**场所!经过国际刑警的重拳出击,这种现象得到了缓解。但是最近一段时间,似乎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经过调查,渝州永盛地区成为了重灾区,我们在国外解救的少女当中,有一半以上是永盛县的。这伙犯罪分子里外勾结,组织严密,心狠手辣,很难对付。” “廉中校,我儿子就是死在这帮人手上!你得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为孙厝报仇!”情绪激动的孙海狗站起来,冲廉春城斩钉截铁地说道! “孙叔叔,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这也是我来拜访你的原因!”廉春城顿了一顿,说道:“孙厝的高超武功是你亲传的,因此我相信孙叔叔的实力!这样吧,我给你留一个电话号码,一个月以后,你到永盛县找这个名叫刘远华人,一切听从他的安排!” “行!只要能替我儿子报仇,我都听你的!”孙海狗一拍胸口,对廉春城保证道。 廉春城起身告辞,临出门时,看了看供奉的武风道长牌位,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变成了这样一句:“廉古六与孙喜妹,还是孩子,就先让他们在阳光下生活着吧!” “我明白!”孙海狗送了廉春城出来,却不见廉古六与孙喜妹,说道:“这俩个孩子跑哪去了?” “没有关系,肯定开车出去玩了。”廉春城伸手与孙海狗握了一握,二人心中俱是一震,各自松开了手,哈哈大笑。 “没想到孙叔叔老当益壮!功夫如此深厚!廉某佩服!”廉春城双手抱拳,笑道。 “廉中校人中龙凤,别怪老朽误人子弟,在下便深感欣慰了!”孙海狗也是双手抱拳,回礼说道。 廉古六开车带了孙喜妹兜风,往金顺煤矿方向的燕山驶去。途径金顺煤矿时,坐在副驾驶的孙喜妹说道:“古哥哥,我发现你的胆量很大!你怎么就不怕狼狗呢?” “谁说我不怕?狼狗不是在咬人吗?难道因为害怕就可以像乌龟一样躲起来不救人吗?”廉古六理直气壮地说道。 “说得也是!”孙喜妹仰了仰头,双手握拳扬了扬 ,说道:“以后我要向师兄学习,面对恶势力,消灭它!” “喜妹,我们回去了吧?”廉古六感到前方的道路有些坎坷不平,轿车底盘不够高,不能与皮卡车比,担心某些深陷路段擦伤了底盘。 “古哥哥,你哪天带我去松岩古镇玩吧?好不好?”孙喜妹意犹未尽,趁机提出要求,说道。 “行!那现在我们先回去了!”廉古六将车原地掉头,往回驾驶。 “古哥哥,你爸爸和我爸爸一样,也是警察吗?”孙喜妹问道。 “你爸爸是警察?”廉古六好奇地问。 “我在爷爷的相册里,看到过爸爸穿警服的相片,可威风啦!”孙喜妹说道。 “是吗?”廉古六嘴上应付着孙喜妹,心中却在想,父亲是不是秘密警察?在国外工作,难道是国际刑警? “爷爷给我说过,要我保密!但我想,廉叔叔与我爸爸是一起的,你肯定也知道,所以我就对你说了。”孙喜妹继续说道。 “今后不要再对别人说这件事!”廉古六也知道秘密警察的重要之处就在于秘密二字,说穿了便是暴露了身份,当下警告孙喜妹说道:“这对他们来说,是很危险的!而且电影电剧中也提到过,坏人知道了,会对他们的亲人报复!” “我知道!爷爷带我来这儿生活,就是为了躲藏起来,怕爸爸得罪的那些坏人来害我!”孙喜妹自以为是的说道。 廉古六不及回话,中控台上放着的手机响了,廉古六拿了在手上接听,却是母亲陈凡轩打来的。 “儿子!你跑到哪去了?让你爸走路回家,是不是有些不像话?”陈凡轩在电话里冲儿子发脾气。 “啊?!这么快呀?我以为爸爸与师父还在聊天呢!”廉古六瞪了小师妹一眼,说道:“我马上开车回来!” 孙喜妹调皮地一伸舌头,知道是自己害师兄被骂了,当下装聋作哑,憋住了笑,不吭声。 到得师父家旁边公路,廉古六靠边停车将小师妹放下,孙喜妹关上车门,喊了一句:“答应了带我去松岩古镇玩的哈!男子汉说话要算数!” 廉古六说道:“放心吧!有机会就带你去!”松开脚刹,挂上d档,轻踩油门,座驾标致408往前一下便蹿了出去! 此刻廉古六心中所想,却是金顺煤矿矿主赖大元的那辆普拉多越野车。想起在卧虎镇派出所门口,赖大元从普拉多车窗里伸出个又大又圆的脑袋瓜子,嚣张地叫嚷着要自己赔他两万块钱,不然后果自负什么的。这事过去了这么久,也不见有什么后果,可想而知,这赖大元只是一个色厉内茬的家伙,真要让我赔两万块,也行,拿那辆普拉多来换! 廉古六喜欢越野车,认为越野车有着男人的特征。底盘高,马力大,爬坡上坎跑烂路都不在话下,不像母亲买的这辆东风标致,只能在城市里驾驶,一到乡下来,就显得水土不服。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17章 【国家守护者】 廉古六在父母面前,不知该如何将自己对师姐胡月的爱慕之情说出口,更别说要求父母前往提亲了。在他内心里,想到的是父母会责斥他小小年纪就儿女情长,不思进取。他决定将与胡月的感情暂放一边,等有机会,再向父母说这个事。至于师姐会怎么想,廉古六相信,他是可以说服她的! 就算廉古六有心提起,廉春城也没给他这个机会。当天晚上,就在其它人在家看春晚节目时,廉春城就让廉古六带路,前往畜牧站。廉古六心下忐忑不安,不知父亲要与他聊些什么,竟是要避开这许多人? “儿子!我与你妈明天就要走了,后天早上的机票。”廉春城站在畜牧站房间里的书桌旁边,手上随意拿了一本儿子阅读的经络穴位书藉翻阅,嘴上说着话:“以后,就你一个人在家。你妈妈的意思,是让你明年进入大学读书,我已经答应了。至于是哪一所学校,我会提前安排好的。” “爸爸,我的高考分数线也不算很低,能够达到渝州科技大学的录取标准的,只是我没有填报那所学校的志愿。”廉古六说道。 “这说明你的学习成绩也不是太差,这下我就放心了。”廉春城说道:“我听你妈妈说,你将自己的车送了给小虎,是想要你妈那辆标致?” 廉古六心中大呼冤枉,不是我想要的,是老妈一手安排的。可是他不敢说出来,只是将表情木讷了,等待父亲说出后面的话。 “儿子,那辆车登记的是你妈妈的身份信息,她马上就随爸爸去国外工作,你拿了驾驶,不合适。”廉春城此话出口,见廉古六面色有异,笑了笑,说道:“不过,你也不要着急,我可以考虑,让你重新买一辆新的,条件就是好好读书!” 廉春城肯定不会告诉儿子太多内情。妻子陈凡轩强烈要求参与配合自己在国外的安全任务,借医生工作之便,还有渝州本地人的优势,在异国他乡与渝州永盛藉的被拐女孩子沟通起来,肯定事半功倍。廉春城违拗不过妻子想要与他守在一起的愿望,对妻子提出让儿子读书的要求也没有理由拒绝。夫妻二人商议决定之后,便由当父亲的廉春城出面,将今后的生活安排,对儿子廉古六交代清楚。 “好了!也别假装不高兴了!”廉春城拍了拍廉古六的肩膀,往外便走,嘴上说道:“跟我出来一趟,今晚上最重要的节目还没有开始呢!” 廉古六大为好奇,赶紧跟了父亲身后,走出房门。 站在畜牧站房前那不大的坪地,廉春城面对儿子,缓缓说道:“虽然我知道,你跟着你师父练习功夫,将身体锻炼得不错。但在我看来,有关保护自己的能力方面,还远远不够。” 廉古六不敢反驳,父亲有资格说这话!特别是从师父嘴里得知父亲竟是一个中校的身份以后,更是让父亲的神秘蒙上了一层浩瀚大海般的伟岸。 “这套防身 术,我现在教给你,你仔细看好了!先记牢招式,然后分析、拆解其动作要领,领悟其中的千变万化!”廉春城不再多话,直接将今晚核心内容向儿子说了出来。只见他退后一步,换了个起手式,行云流水般打了一套组合拳!让人惊叹的是,廉春城魁梧的身子毫无滞阻之感,手脚动处,劲风凛然!其刚中有柔,柔中带刚,动起静停之间,无论是轻缓,还是迅捷,都完美地融为了一体! “记住了?”廉春城停下来,问站了在旁边观看的儿子廉古六说道。 “太漂亮了!每一次呼与吸之间的转折,都处理得圆润无比!”廉古六由衷地赞道! “我是问你——刚才那些招式,记住了没有?”廉春城不知儿子眼里看到的重点是什么,听得廉古六词不达意,脸上显得甚为恼火! “对不起!”廉古六心下一惊,糟糕!刚才只顾着随父亲的动作将体内气息运转,领悟呼吸之道,对招式变化轨迹却忽略了。当下弱弱地要求道:“可以,再演示一遍吗?” 廉春城瞪了儿子一眼,冷哼道:“这次得看清楚了!”收敛心神,将猿臂虎躯,依先前模样,将这套拳术从头至尾再演绎了一遍。 “第一招,醉步绊熊!”廉春城将连贯了的动作分解开来,虽说欣赏性大打折扣,好在动作简短,便于记忆。 廉古六在脑中回放一遍刚才父亲的动作姿势,依样画葫芦比划了,说道:“是这样吗?” “在实战中,时机稍纵既逝,必须一气呵成!爆发力与机动性,都至关重要!”廉春城看了看儿子比划的动作,说道:“现在我们来练习一遍,多摔几次,就会了!” 话声刚落,廉春城上前一步,虚晃一下,将防身术第一招“醉步绊熊”使将出来。对于面前的动作,廉古六双眼看得清清楚楚,可就是避无可避,瞬息之间,被父亲摞倒在地! “第二招,击狼手!”廉春城待廉古六刚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又说出第二招名称。只见廉春城跨前一步,一个摆拳击在廉古六腹部,转个半圈,扭住廉古六手臂,微微用力轻抬,来不及有所反应的廉古六身子便失去平衡,又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后面还有四招,不过,我看你今晚是不能学会的了。”廉春城望着颇为狼狈的儿子,脸上露出失望的样子,说道:“这样吧,关于动作要领,我制作成视频资料以后,派人给你送来。你自己先整理一下,弄明白这些招式之间的联系,还有它们的精妙之处。” “爸爸,这功夫一共有多少招?”廉古六用手轻轻拍着衣服上的泥土,心下兴奋,向父亲发问。父亲教给自己的这套功夫,在实用性方面,毫无疑义是最棒的! “六招!”廉春城答道。 “只有六招?”廉古六显然吃了一惊。六招?怎么可能? “对!只有六招!我相信在对敌 当中,这些招式肯定不会同时用到!这功夫虽说是防身术,但每一个招式,讲究的却是先发制人!而且全部都是一招制敌!根本不给对手以喘息的机会,更不会与之缠斗!” “你是不是认为,六招太少了?”廉春城对儿子的神情感到好笑,说道:“我告诉你,这区区六招,凝聚了大多临敌搏斗的经验。每一招式,都是由十多个,甚至是几十个经过千锤百炼的动作组合完成!我把它传授给你,是为了让你加强自我保护的能力,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危险情况,我都希望你能够安全地脱逃出去!” “爸!我明白了!”廉古六端正了学习态度,问:“后面四招的名称是什么?” “好!你先把招式名称记下来,以后慢慢研究!”廉春城说道:“第三招,诱虎落坑!第四招,擒豹钳!第五招,拿妖肘!第六招,伏魔膝!” 一个个威风八面的名称从廉春城嘴里说出来,听得廉古六血脉贲张,恨不能立马将这些招式钻研透彻,以为己用。廉春城看状,微微一笑,说道:“这些功夫在没有融会贯通之前,又或者本身实力所限,不免会出现擒虎不成,反被虎伤的情况。儿子,这个世界上,能人异士太多了,我不指望你成为什么英雄豪杰,只希望你可以在这些英雄豪杰的手上,能够支撑到爸爸来救你的时候!” “爸!听您这样说,我好像专门喜欢惹祸似的!”廉古六笑道。 “不惹祸,最好!”廉春城意味深长地看了儿子一眼,说道:“爸爸妈妈不在家的这段日子,你喜欢干什么,只要不违法乱纪,不损害他人利益,爸爸不反对,但只要求一点,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这也是你孝敬父母的一种体现!你明白吗?” “爸!我知道了!我不会让您们在外面工作时有后顾之忧!”廉古六似懂非懂地说道,接着好奇地问:“爸,您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师父为什么称呼你为中校?您真的是国际刑警吗?” “儿子!爸爸可以告诉你!”廉春城想了想,将廉古六揽进怀里。父子俩都颇不习惯这样的亲热方式,但二人都没有分开,就这样静静地立着。良久,廉春城的声音才缓慢而坚定地在廉古六耳边响起:“在我们国家,有许多像你父亲这样的人,遍布世界各地,时时刻刻在警视着任何威胁到祖国安全的存在。你可以将这些人,称之为国家守护者,而你的父亲,就是其中一员。” “爸爸!我为您感到骄傲!”廉古六心情激动!目光里全是星星,对偶像的认知,更加确切了! “自己知道就行了!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更不能说出去!懂吗?”廉春城看着儿子,警告道:“之所以现在才告诉你,是因为你长大了,到了应该让你知道的时候。” “爸爸!您放心!儿子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廉古六啪的一个立正,向父亲象模象样敬了个军礼!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18章 【血浓于水】 大年三十的晚上,廉春城一家三口的住宿问题解决得有些奇怪,廉老太婆与廉春雷都爱莫能助。因为陈凡轩与廉春城夫妻二人,执意要去“投奔”他们的儿子,要挤在廉古六那间畜牧站里。 陈凡轩在丈夫与儿子的保护下,一个人霸占了儿子的床位,一觉睡到了天亮。而廉春城父子,却各自盘腿席地而坐,相互交流、切磋,就有关逆式呼吸与吐纳功夫之间的联系与区别,探讨了一个晚上。其间还做了一个有趣的试验,就是父子二人轮换着感应对方的存在,看看谁在屏气凝神的时候,让闭着眼睛的对方找不到自己。 廉古六自然完败!因为,无论他躲藏在哪里,自以为隐藏得天衣无缝,但廉春城总能找到他。而当父亲藏匿起来,轮到让他去感应父亲的存在时,廉古六却抓了瞎。就算睁开双眼,光明正大的作弊,也找不到父亲的踪影,最后只得出言认输。当廉春城从屋顶轻飘飘地跃落下来,廉古六不服气地轻声嚷道:“爸!你这算不算作弊呢?” “隐匿身影,要打破固定思维!不能一味地只想着怎么躲开对方的视线,还得思考怎么样破解对方的想法及应对措施。”廉春城笑着说道:“知道为什么你总是被我找到吗?” “爸!这我就真的奇怪了,不管我怎么样隐藏自己,有几次我都感到我与身边的场景溶合在一起了,但是您还是能找到我,这是怎么回事呢?”廉古六沮丧地说道。 “其实,你已经做得不错了,不用妄自菲薄!”廉春城笑道:“你对呼吸的控制能力,有些出乎我的意外。你之所以不能躲过我对你的感应,是因为每个人都有其独特的气味,而你身上的这种气味,对于我来说,更是熟悉,因为我是你的父亲!这下,你明白了吗?” 廉古六恍然大悟,傻笑着说:“原来是这样呀!那其它人想要找到我,就不会有这么容易了吧?” “或许是这样!但现代科技发达,监控、雷达,红外线,以及嗅觉灵敏的猎犬等等,都可以让你无所遁形!所以,掉以轻心的结果,只能让你铸成大错!”廉春城说道。 “爸!关于点穴,我想请问是不是真的可以做到让人动弹不得?”廉古六抓住机会,向父亲这位武学大师请教。 “功力达到一定的程度,是可以做到的。破坏人体的中枢神经,还可以让人瞬间致命!”廉春城讲解道:“点穴,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中断人体正常的新陈代谢,使其在短时间内陷入气血流转的紊乱状态,让肢体的神经未梢失去与大脑之间的联系。只是这其中奥妙,变幻无穷!差之毫厘,谬之千里!有些练武之人,学艺不可谓不精,在许多情况下,本意只是想将对手控制住,但出手之后,往往致人伤残,弄得事与愿违。” 陈凡轩睡醒后,从卧室里出来,发现丈夫与儿子一夜未睡,神态中却毫无半分疲态,依旧神采 奕奕。不由嘀咕道:“两个怪胎!” 昨晚陈凡轩是开了车过来的,此刻标致车停在公路边上,在晨光中、在这乡间公路上,与四周的景色显得格外的不搭调。大年初一,起早床的乡农很少,偶尔也有赶早祭祖的游子从标致车身旁经过,远远望见畜牧业站房前站了的陈凡轩一家人,目光中也是带有会意的微笑。 “把车停在荒郊野外也没事,还真算得上是世外桃源啊!”陈凡轩感叹道。 廉春城与廉古六相视一笑,谁也没有接话。只是心中俱在想道:当然没事罗,昨晚有两个人彻夜未睡,在这周围捉迷藏呢。 廉古六与父母商议好,这畜牧站一应物事,包括房门钥匙,今天都要全部移交给大伯廉春雷。廉春城夫妇二人,帮着儿子收拾随身物品,将一些廉古六认为不可或缺的东西全部搬进了停在公路边上的标致车尾箱。 廉古六知道,呆会上坟祭拜祖上之后,自己便要随父母返回渝州,回到华江区阳光花园自己的家中了。在走之前,怎么也得给师父,还有师姐胡月说一声再见吧?廉古六坐在标致车后座,拿了手机出来,见有几个未接电话,还有许多条祝福短信。昨晚为了练功免受打扰,将手机开了静音,直到此刻才发现这些信息,廉古六有些忐忑,怕错过一些重要的事情引起误会,赶紧查看。 电话是张凡、暴东打的,还有一个是大伯廉春雷的,另外几个号码,不认识。信息大多是新年祝福短信,人数就多了,初中、高中的同学都有,有认识或熟悉的亲朋好友,也有完全陌生的号码发来祝福短信。 其中有一则短信,是胡月的,当着父母的面,廉古六不方便打电话,只是心情有些莫名的惆怅。胡月的祝福短信只有寥寥几个字,却很特别。她是这样写的:第一次祝你新年快乐! 为什么要用上“第一次”三个字呢?廉古六纠结胡月措词的内涵,是第一次,难道也是最后一次?抑或还是以后很多年的祝福排序? 最后,廉古六只能将胡月的短信内涵用自己的方式给定下调来!他给胡月的回复短信中写道:“我也是第一次祝你新年快乐!” 然后,廉古六另外编辑了一条自以为比较拉风的新年祝福语,群发!直到母亲驾驶着车辆停在了大伯家院坝里,廉古六的群发短信还在继续。 吃过早饭,然后一大家子人在廉老太婆的带领下,来到院子背后的小山坡上,分别给几座坟烧钱纸。这些坟墓中,埋葬着廉家的前辈族人。在进行祭奠的所有人中,郭秀琴表现得最是抢眼!她不能不激动,此时此刻,她的感情是真挚的,她的眼泪也是从心底流出来的。她感谢廉家祖上有德,让她丈夫有着一个好兄弟。 今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一夜转侧难眠的郭秀琴便叫醒了丈夫廉春雷,让儿子廉小虎开车送他们到县城,在银行的柜员机 上查询廉春城送的那张银行卡上的余额。 当廉春雷输入自己的生日,点击查询,余额显示一长串的零时,两口子不由而同倒抽了一口冷气!对于廉春城春节里会送多少礼物,或者是送多少钱,显得比较淡定的,只有廉小虎。在他看来,二叔送的那张银行卡里,顶天也就一万元,毕竟那辆皮卡车,就值三万多。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二叔没有理由打肿脸充胖子。 所以,当看到自己父母面无表情地返回车里,而且还空着双手,廉小虎就打了个哈欠,说道:“觉都没有睡醒,就把人家喊起来开车,送你们过来取钱!还以为有多少钱是不是?我说没有多少钱嘛!唉!” 在后座的郭秀琴撑起身来,伸手一拍廉小虎的脑袋,骂道:“你晓得个铲铲!开车!回家!” 廉小虎忍不住好奇,追问二叔在卡上存了多少钱,廉春雷笑着说道:“你管多少?!反正,今年做本意的本钱够了!” “二十万!”最后,还是心直嘴快的郭秀琴说了出来! 廉老太婆领着大伙祭奠完毕,廉春城便让儿子廉古六赶紧该收拾的收拾,该告别的告别,午餐过后,便启程返回渝州。 廉古六也没开车,步行到胡家坡,进了师父家中,向师父道别。孙海狗知道廉古六是要回渝州准备读书的事,也领会得廉春城欲让廉古六置身事外的良苦用心。当下勉励了廉古六一番,要求廉古六勤学苦练,不可荒废了武功!孙喜妹一大早跑出去玩了,廉古六倒松了一口气,没见着面也好,于是拜别师父,退出房门。 “古六,慢着!”孙海狗拿了一红包追将出来,说道:“这是师父给你的红包!祝你一切顺利!” “谢谢师父!”廉古六喜出望外,接过红包,赶紧作揖打拱,嘴中连连称谢! 廉古六从师父家中出来,见四下无人,将红包的钱拿了出来一看,竟是六张大钞,心下大喜,暗忖:看不出来,师父对我还是蛮大方的!是不是因为我名字中有个六字,所以给我发六百元红包;若我改名叫廉古九,师父是不是该发给我九百元呢?嘿嘿! 廉古六喜滋滋地一路走来,到得风语阁花圃大门,瞧见春联与红灯笼烘托的过年气氛,却被一把铁锁锁住的铁栅栏门破坏了。 “奇怪!人上哪儿去了?”廉古六摸出手机给胡月打电话,接通后,张嘴说道:“师姐,我在你家花圃门口呢,你们去哪了?” “在我外婆家里,你有事吗?”胡月的声音,平静而又漠然。 “远不远?我想当面对你说声再见!我吃过中午饭便要回渝州了!”廉古六有些失望地说道。 胡月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停顿了一会,才开口说道:“我现在界磬镇这边的鹿山,在给我外公烧纸。我在这山上等你吧!你到了打我电话。”说完,胡月便挂了电话。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19章 【鹿山婚誓】 廉古六听说过鹿山,但没有去过,知道是在界磬镇边上,距离与胡家坡到县城差不多,把路况不好的因素算在里面,开车也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廉古六决定借廉小虎的皮卡车用用,母亲的标致车在山间小路,明显要差了许多,何况,昨晚父亲廉春城也说了,这标致车还不能归自己,那就更犯不着为它伤脑筋了。 听得廉古六开口要用车,廉小虎很爽快地便把车钥匙丢给了廉古六。陈凡轩不知道廉古六开车出门做什么,但还是吩咐儿子快去快回,别耽误了下午的行程。廉古六答应了一声,驾驶着萨普皮卡便上了公路,右转绕路卧虎镇,再右转,往界磬镇方向驰去。 二十分钟后,一座堪比燕山的山峦出现在廉古六面前,这便是座落在界磬镇境内,小有名气的风景胜地——鹿山了。 “我看见你了!你开的是那辆皮卡车!”胡月的电话适时响起,廉古六听得胡月在导航:“你再往前开个三百米,左转,顺着那条小道上坡,我走下来了。” 廉古六驾驶着皮卡,依言而行。左转下道,再上得一条土路,身子在驾驶室里颠覆得厉害,行得几个弯路陡坡,前方道路边上,出现胡月的身影。 胡月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渐渐爬上前来的皮卡车,心中感到一丝慰藉——这廉古六还真来了! “师姐,我来了!”廉古六将车紧挨着胡月停下,望着副驾驶窗外站着的胡月,脸上笑意灿烂,嘴里说道。 胡月目光复杂地看着驾驶室里的廉古六,一言不发。廉古六脸上的笑,便渐渐僵住了。 “师姐......”廉古六弱弱地叫道。 胡月脚步缓慢,心情沉重,对身后下车跟了来的廉古六视若无睹。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一些什么,此刻的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像圆圆的乒乓球,在颠三倒四的滴溜溜转着:廉古六要离开我了!从此天各一方,再难相见! 廉古六心里也不好受,默默地跟着胡月脚步,就在这鹿山脚下,慢慢地走着。没有目的地,也没有说话声,甚或,也没有脚步声,有的,只是淡淡的离愁。 路断了,几块巨大的岩石横亘在二人面前。胡月止住了脚步,轻轻扭转身子,拿眼望着廉古六,说道:“你就要走了吗?” “是的!吃过中午饭便开车回渝州。”廉古六停在胡月身后两步,说道。 “你爸爸妈妈都来了?”胡月问。 “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他们说!”廉古六悻悻地答道。胡月让他提亲,他却隐瞒不服。 “你是怎么想的?”胡月话音轻缓,语调平静,面向廉古六,淡淡地相问。 “......”廉古六想过很多,却又因经不住推敲而一一驳倒,其实用心乱如麻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最是合适不过,待得后来,廉古六只得说道:“我不知道!” 胡月嘴角划过一丝难以觉察的微笑,她将脸慢慢转了开来,缓缓走近面前的岩石,拿手指在石壁上写字。廉古六认不出笔划,下意识地问道:“ 你写的什么?” “我不知道!”胡月顺口答道。 “你自己心里写的什么你都不清楚吗?”廉古六感到好笑了,说道。 “我说过了!我不知道!”胡月也不管廉古六能不能听懂,她知道廉古六搞混了,却懒得解释!因为她现在也是心乱如麻,一种无力感,深深地包围了她。 胡月转到旁边,换了块石壁,又拿手指在上面画字。这面石壁背靠阳光,生有青笞、泥垢,廉古六亦步亦趋,跟在胡月背后,拿眼望了,隐隐约约猜到,胡月画的笔划顺序,却是“廉古六”三个字。 “这次又写的什么?”廉古六故意问道。 胡月窈窕的身子似乎一僵,停下手指,转头面向廉古六,眼里渐渐露出渗人的笑意,最后开了口,笑着说道:“强盗!我写的是一个强盗的名字!” 廉古六心下吃惊,急忙装起糊涂,胡乱应道:“写强盗的名字做什么?你在这石壁上写写画画,还想着给他立碑呀?” 胡月眼见廉古六惊慌模样,心中冷哼一声,把脸淡漠了,说道:“盗亦有道!强盗也不见得都是坏的!这世上还有侠盗!我写的这个强盗,是一个偷心的贼!” 廉古六唯唯诺诺,不敢接口了。胡月表现出来的这一切,说是氛围也好,说是气场也罢,反正,是让他真正感到害怕了。他甚至想到了一种可能,师姐会不会突然翻脸,向他出手?要是师姐真的要动手打他,他该如何是好? 情窦初开的男、女孩子,用了自己最纯真的感情,去体验恋爱的滋味。为什么说用情最真,受伤最深?因为太过在乎。越是在乎的东西,越容易让自己陷入崩溃的边缘。此时的胡月,心中所想,就是这样的。她感到廉古六伤害了她,甚至有一丝疑惑在脑海里萦绕了,这廉古六是不是在玩弄她?不是有玩女人这一说吗?但胡月很快便把这个想法扼杀了,廉古六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呢?他要真是这样的人,我胡月岂能容他......容他......全身上下看个精光?我立马便杀了他! 这个念头猛然间从脑海里蹦出来,将胡月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抑制住慌张,用说话来掩饰脸上神情,只见胡月对廉古六说道:“我问你,你要诚实地回答我,不敢撒谎!” “你问吧!我保证说实话!”廉古六说道,面上态度是少见的恭谨! “不行!你看着我的眼睛,不准转开!”胡月不相信廉古六不说谎话,命令他直视双眼,胡月认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纵算廉古六在言语上骗过了她,眼睛却是不能说谎的! “好!我看着你的眼睛,不转开!”廉古六诚惶诚恐,对咄咄逼人的胡月说道。 “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胡月问出第一个问题。让她感到奇怪的是,自己怎么没有害羞的感觉呢? “是真的!我喜欢你!”廉古六机器人一般回答道。心底却在祈祷,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一定要相信我呀! 胡月仔细审视着廉古六的眼睛,犹豫了一会儿,又问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向 我父母提亲?” “我认为结婚还早,况且我才十九岁,男的要二十二岁才能扯结婚证!”廉古六这次回答说话,自然流利多了。 “最后一个问题!”胡月在现编题目,其实对她而言,第一个问题就是她想要得到的全部了。只要廉古六是真的喜欢她,其它的一切,还重要吗? “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廉古六见胡月久不说话,只得催促道。 “你是不是因为......我没有答应你做那件事......你才没来提亲的?”胡月断断续续,好不容易把话说完,又开始红脸了! 廉古六见状,长舒了口气,终于雨过天晴了!不过,师姐的问题还是要回答的,只是一时半会,还有现成的什么正确答案找了来应付?因此,廉古六故作神秘地回道:“你说呢?” “我对我妈发过誓!第一次一定要留在新婚之夜!”胡月低下头,抿着嘴唇,俏脸绯红,双眼盯着廉古六的脚尖,有些口吃地说道:“你要是真心对我,就等我......等到和我结婚那天......我才能答应你......” 廉古六看着含羞带怯的胡月,心底一时柔情无限,上前轻轻抱住了她,认真地说道:“师姐,我一定会和你结婚的!” 胡月听得心醉,将头伏在廉古六肩上,双手迎合着,也用力抱紧了,嘴里喃喃说道:“别叫师姐,我只想做你的女人!你一定要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不能忘了!” 胡月突然挣脱廉古六的拥抱,牵着他来到一面大而平整的石壁面前,问道:“带得有刀吗?” “带刀干吗?”廉古六见胡月一惊一乍的,甚是疑惑不己。 “车上呢?”胡月两眼放光,兴奋地说道:“快去拿来!螺丝刀也行!我要刻几个字!” 廉古六见胡月这般神情,不忍拒绝,只得返回停车的地方,在扶手箱里翻出一把小刀。担心廉小虎怪罪将他的小刀使坏了,便又多带了把螺丝刀拿在手上。 胡月接过廉古六递给她的小刀,将刀尖对准石壁,默默停顿少许,想好写的字,便用力在石壁上刻划,只见腕力到处,石屑纷飞,不多一会儿,一行浅白色的字迹,便在石壁上呈现了出来! “胡月誓嫁廉古六!”廉古六一字一顿地念出来,心中翻起惊涛骇浪!拿眼看着胡月,一时目瞪口呆! “你!”胡月脸带戏谑,将小刀递了给廉古六! 廉古六接过小刀,不知为何,感到特别的沉!这哪里是写字这么简单?胡月这是在向天、向地、向全世界表明心迹,是在发誓啊!这份感情,深深地震撼了廉古六! “胡月,我也一定要娶你!”廉古六坚定地上前一步,对胡月说道,然后侧过身子,将小刀戳在石壁上,紧挨了胡月刻下的那一行字旁边,潜运功力,对应着凿刻出深深地七个字:“廉古六誓娶胡月!” 见得石壁上比自己刻得还要深的这七个字,胡月芳心瞬间便溶化了,她无力地偎依在廉古六怀里,嘴里轻轻地说道:“这是我们的誓言!”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20章 【拖后腿的人】(一) 廉春雷家厅屋,陈凡轩搀扶着廉老太婆缓慢走过天井,向门外院坝走去。廉春城在与大哥大嫂说着道别的话,廉古六与廉小虎兄弟俩也在相互邀约,希望彼此在渝州与凡盛两地,经常走动。 廉老太婆得知小儿子这次回来,居然送了他哥廉春雷二十万,在高兴兄弟俩感情融洽的同时,心底隐隐有些不安。抽个冷子,欲将自己的十万棺材本儿还了给陈凡轩,却被小儿媳妇婉拒了。这时被陈凡轩搀扶着来到院坝外,廉老太婆拿手拍了拍陈凡轩的手背,说道:“凡轩!你得把春城管好了!千万不能让他做错事!” “妈!在您老人家眼里,我还是一个小孩子不成?”廉春城瞥见妻子得意的眼神,当下便故作窘态,抓耳挠腮地对母亲抗议道! “只有妈还在!你都是一个小孩!”廉老太婆伸出手来,想敲一下小儿子的脑袋,奈何身高悬殊太大,敲不着!板了脸,喝道:“长得牛高马大的!把头低下来!” 廉春城乖乖地弯腰低头,让廉老太婆曲了手指磕打脑袋。虽然不痛,却也装出被磕痛了的模样,呲牙咧嘴的小声嚷嚷道:“妈!您还真打呀?力气越来越大了!” “噗!”廉老太婆被儿子逗得忍不住笑了,板着的脸被皱纹画成了一朵沧桑花。只见她用自己有限的学识,给儿子上课说道:“春城!妈知道你在外面是当官的,没有你有文化!但你既然是我儿子,我就要教你几句话!” “妈!您说,儿子一定谨记在心!”廉春城见母亲虽然目光混浊,却是神情肃穆,当即动动肩膀整理下身姿,认真地说道。 “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要做一个好官!让老百姓念你的好!不要当贪官,让子孙后代为你蒙羞!”这石破天惊的话语,若是从一个淳朴的农村老太婆嘴里说出来,或许只能让廉春城颇为欣赏地笑笑;但这时却是从自己母亲嘴里说出来,那份量就不同了!大年初一就算天边响起惊雷,也不能让廉春城为之惊诧莫名;而廉老太婆因为二十万元钱对廉春城敲击的警钟,却宛若来自最神圣、最权威所在的严正警告!字字句句,震耳发聩! 廉春城似有所悟,上前轻轻托起廉老太婆的手,饱含深情地说道:“ 母亲教诲!儿子自当牢记,一刻也不敢忘!妈!您放心,从小到大,您教育儿子要做一个好人,我一直都是在听您话的!” 在亲人们相互祝福的话语中,廉古六驾驶着标致408,缓缓驶出了大伯廉春雷的院坝,坐在后排座椅的廉春城夫妇,各自将手伸出窗外,挥手致意。 一路无话!心情沉重的廉春城,其情绪直接影响到了陈凡轩母子。车厢里压抑的气氛,使得廉古六驾驶起轿车来,如履薄冰! “妈!放点音乐解闷,好不好?”廉古六说完,也不等申请得到批准,顾自打开了车载cd播放器。 音乐也实在应景,是蔡琴的《魂萦旧梦》! “花落水流,春去无踪,只剩下遍地醉人东风。桃花时节,露滴梧桐,那正是深闺话长情浓。青春一去,永不重逢。海角天涯,无影无踪;燕飞蝶舞,各飞西东,满眼是春色,酥人心胸......却偏是昨夜,魂萦旧梦!” “嘿!这调子,缠绵悱恻,太伤感了!”廉春城听完之后,才记起发表意见,说道:“新年里头,找首喜庆一点的歌放放!” “真正的音乐又不是拿来逗乐子的!”陈凡轩坐在丈夫身边,出言说道:“我这车里的歌,就没有你说的那种喜庆的。你们爷俩实在想听,调到电台试试吧!” “嘿嘿!要不,你干脆为我们爷俩清唱一首吧?”廉春城开起了妻子的玩笑。 “好呀!儿子!认真点开车!”陈凡轩一下来了兴致,警告了廉古六一句,便哼起了沙家滨唱腔,将歌词改编成这样:“老子的队伍才开张,七八个人来两三条枪;春城外面住了个山大王,姓廉的小子专门做坏勾当!......” “呵呵!妈!我也姓廉呢!”廉古六哈哈大笑,收敛心神,将握方向盘的手用力了。 “唱功明显没以前好了!这不押韵嘛!”廉春城一脸憨厚地笑道:“是不是轮得让我唱了?” “你不准骂我!”陈凡轩拿手指着廉春城的鼻子,笑着警告道:“但你可以骂你儿子!” “您们怎么可以这样呢?”廉古六夸张了语调,撒娇似的抗议道。心中却在腹诽:为老不尊,带坏子孙! “我谁也不骂!我是真正想唱一首歌给你们听!”廉春城说道,然后干咳一声,清清嗓子。少顷,一个浑厚而又带有磁音的嗓门在车厢内响起来(请读者忽略中文注解) : “cry on my shoulder  在我的肩膀上哭泣 if the hero neveres to you 如果你的真命天子仍未来到 if you need someone you''re feeling blue 如果你情绪低落需要有人陪伴 if you''re away from love and you''re alone 如果你离爱遥远,孑然一人 if you call your friends and nobody''s home 如果你打电话给朋友却没有一人在家 you can run away but you can''t hide 你可以逃开却不可以隐藏 through a storm and through a lonely night 经历了风暴忍受了孤独 then i show you there''s a destiny 我要让你知道每人都有他的命运 the best things in life 一生中最美的事 they''re free 那就是自由 but if you wanna cry 如果你想哭 cry on my shoulder 靠着我的肩膀 if you need someone who cares for you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20章 【拖后腿的人】(二) 如果你需要关怀你的人 if you''re feeling sad your heart gets colder 如果你感到悲伤心渐渐变冷 yes i show you what real love can do 我会让你知道真爱的力量 if your sky is grey oh let me know 如果你的天空灰沉沉的,哦,要告诉我 there''s a ce in heaven where we''ll go 天堂总有一块我们要投奔的乐土 if heaven is a million years away 如果天堂离我们有百万年远 oh just call me and i make your day 哦,只要来个电话 让我与你相约 when the nights are getting cold and blue 当夜变冷变深 when the days are getting hard for you 当日子变得艰难 i will always stay here by your side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i promise you i''ll never hide 我向你承诺,我不会躲藏 but if you wanna cry 如果你想哭 cry on my shoulder 靠着我的肩膀 if you need someone who cares for you 如果你需要关怀你的人 if you''re feeling sad your heart gets colder 如果你感到悲伤心渐渐变冷 yes i show you what real love can do 我会让你知道真爱的力量 but if you wanna cry 如果你想哭 cry on my shoulder 靠着我的肩膀 if you need someone who cares for you 如果你需要关怀你的人 if you''re feeling sad your heart gets colder 如果你感到悲伤心渐渐变冷 yes i show you what real love can do 我会让你知道真爱的力量 what real love can do 真爱的力量 what love can do 爱的力量 ...... ” 歌调优美抒情,低音时悲天悯人,高声处引人血脉贲张,眼见要落下泪来。 陈凡轩听得如痴如醉,握住了丈夫的大手,眼里柔情万千。在前面开车的廉古六听得半懂不懂,但并不影响他感染到音乐意境。 “爸!您唱得太好了!”一曲终了,廉古六由衷地赞道。原来自己的音乐天赋,来自遗传。 “我也来唱一首!”陈凡轩被丈夫感动了,主动请缨。 “有请女高声歌唱家陈凡轩女士!在这白颜色的轿车车厢内,为廉春城、廉古六父子,演唱jessicasimpson杰西卡·辛普森的《whenyoutoldmeyoulovedme》,《当你说爱我的时候》!”廉春城煞有介事地说道。 “一次,对我来说并不意味 着全部! 来吧!告诉我完美的意义,我们的爱情哪里出了问题? 我们如此的深爱,我如何继续? 当你说你爱我的时候,你想到了这句话会占据我的余生么? 使我从梦想破碎的感觉中恢复过来,当你告诉我没有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过的并不完美。 我怎曾想到,你竟然会走,你竟然会离我而去?! 亲爱的,我原以为你是我的唯一!为什么,我不能彻底忘记?......” 廉古六感到自惭形秽了,一家三口,好像就自己有些这个那个了...... “儿子,你爸爸还会俄语、德语、西班牙语,你要不去上大学,好好读书学习,我们一家人就数你文化层次最低了!在这方面,你将成为我们这个家庭,拉低有关文化背景平均指数的罪魁祸首!”陈凡轩抓住机会,对廉古六强调去大学读书的重要性! “学历与文凭是两码事!”廉春城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我在教育儿子的时候,你给我少打岔!”陈凡轩立马将火力对准了不识相的丈夫。 廉春城将背向后面靠了靠,让坐姿更舒服一些,罢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闭了眼睛,开始假装睡觉。 陈凡轩果真了得,关于读书学习的重要性,一路之上,旁征博引,引经据典,典谟训诰,宛若大唐高僧唐三藏,将牛魔王般的丈夫廉春城催眠了过去,而正当其冲的儿子廉古六,实在忍无可忍,车到永盛服务区时,打起右转向灯,便驶了进去。 “妈!你一路之上,就像小时候在我耳边吹口哨,我实在憋不住了,我要下去尿尿!”廉古六找个停车位将车停好,打开车门便跑了出去,下车之前,还不忘调侃母亲一句! “粗俗!”陈凡轩哭笑不得,对着儿子的背影骂道! “哈哈哈!有其子必有其父,我也下去尿尿!”乐不可支的廉春城笑得肚痛,打开后座车门,对妻子陈凡轩丢下这句话,也往洗手间走去。 “唉!早晚要被这两个家伙气死!”陈凡轩恨恨地说道,在扶手箱将坤包拿在手中,拨下车钥匙,也下车上洗手间去了。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21章 【土豪舅舅】 廉古六与廉春城从洗手间出来,刚到门外,廉古六手指脚下地面,说道:“爸!上次就在这儿,一个胖女人被别人打倒在地,满脸是血。” “哦?怎么回事?”廉春城好奇地问。 “上车我给您说吧?”廉古六率先来到车旁,拉门不开,探头往里一望,发现母亲不在车内。 “等一会吧!你妈肯定也去洗手间了。”廉春城说道:“这四下没有人,你给我说说,咋回事?” 廉古六将遇见王鹿至的事情,才对父亲廉春城说到一半,母亲陈凡轩便走了过来。 “儿子,我来开车吧!”陈凡轩对廉古六说道:“下一个路口,我们到金凹区看你舅舅去!” “那好吧!”廉古六在母亲用遥控钥匙打开车门后,与父亲廉春城一起坐进了后排座椅。舅舅在金凹区的家庭住址,虽然自己还记得,但毕竟没有驾驶轿车亲自走过,在没有导航的情况下,难免不会走错路。 廉古六还待将王鹿至被拐卖的后续部分说出来,却被廉春城踢了一脚,当下活生生地咽下了就要出口的话。廉古六心下明白,父亲是要瞒着母亲。只是对瞒着母亲的用意何在,却不甚了了。 廉春城当然不会告诉廉古六,王鹿至被拐的这条线索,正是他此次负责破获国际贩卖人口大案中的一朵小小浪花。妻子陈凡轩答应自己参与此案予以协助,同时也对自己提出要求,要让儿子远离这些阳光下的罪恶,到象牙塔里去畅游知识的海洋。在如何教育子女的问题上,廉春城承认男女有别,同时也理解陈凡轩作为一个母亲的想法! 陈凡轩驾驶着标致408,在金凹区高速路口下道后,并不依赖导航,在公路上与街道里七转八拐,轻车熟路的便来到了陈语贵居住的高档小区金竹苑。 车刚在街道路边停稳,一个戴着红袖箍的男子便出现在陈凡轩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停车十元!”并煞有介事地撕下一张小票,递进车窗内。 “啥时候开始收钱了?春节期间人家高速路还免费呢?”陈凡轩颦眉说道。 廉春城下车,拿出十元钱递了给那戴红袖箍的男子,对妻子笑道:“入乡随俗吧!” “姐夫!姐!您们来了?”这时边上小跑过来一个胖乎乎的汉子,满脸笑意,老远就伸出手在头顶挥着,冲廉春城与陈凡轩热情的打着招呼!这胖子正是陈凡轩的亲弟弟,廉古六的亲舅舅——陈语贵! “啊?!是陈警官的亲戚呀?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戴红袖箍的男子见到陈语贵态度恭敬地小跑过来,对站在面前递给他十元钱的魁梧大汉便心生惊愕,畏畏缩缩将刚到手中的十元纸币还了给廉春城,一边道歉一边转身离去! “格老子!眼睛长到哪去了?”陈语贵在那男子身后骂道,转过身换了副笑脸,说道:“这些人,大年初一都不晓得休息,光想到钱,该遭骂!” 廉春城记得车子尾箱好像还剩有一条软中华,便对儿子廉古六说道:“你 看看尾箱,是不是还有一条中华?拿出来孝敬你舅舅!” “哎呀!姐夫,您到弟弟家来,还买啥子烟哟?我家里的好烟好酒多得很!吃都吃不完!走!走!走!先回家!我等会给你这个车子装满!”陈语贵拉了廉春城的手,往金竹苑里面走去。 廉古六对母亲笑得一笑,紧追两步,说道:“舅舅,不认得我了?我是古六呀!” “长得这么帅这么高,当舅舅的怎么可能不认识?先回家,给你准备了大红包!”陈语贵笑着说道。 金竹苑是二十二层楼高的电梯房,一共两幢,在中间十六层楼时联接住了,远远看去,像一个巨大的“h”字母。陈语贵没有住在其中一幢,而是住在两幢楼下的一处小洋楼里。当初买房时,商品房的名称写的就是别墅。 “舅舅,你买新房子了?这完全是别墅嘛!”站在小洋楼外面的廉古六大为惊奇! “呵呵!你舅妈能干!挣了点钱,换个大点的房子住!”陈语贵打着呵呵,说道。 “语贵啊!作为一个公务员,是不是太高调了?”陈凡轩又开始颦眉了。 “姐说得是!呵呵!我得注意一下!”陈语贵不以为然,说道:“本来可以把车开进来的,但车库停不下了,只好就让你们把车停在外面了。” “哦?又买新车了?”陈凡轩对这个弟弟暴发户般的作派看不过眼,当下不满地说道。 “是惠筠给陈浩买的!说不定哪天渝州就限购了,早一年买下放在那里,也有个准备不是?”陈语贵对廉春城这个姐夫心存畏惧,连带着对姐姐陈凡轩也是底气不足,听得姐姐不满的口气,当下悻悻地解释了说道。 “惠筠他们没有在家?”一路没有说话的廉春城,到了小洋楼门口,才出言问道。 “在!在!在!”陈语贵也不按门铃,拉开嗓门就冲别墅内吼叫起来:“浩子!海海!快出来!大姑来了!” 陈语贵显摆地在铁栅栏大门处掀开一个有笔记本大小、外观考究的不锈钢盒子,拿右手大姆指在里面显示屏上压了压。少顷,标准普通话的机器女声响起:“指纹识别无误!欢迎男主人回家!” “呵呵!玩上高科技了?”廉春城一下笑出声来! “这是什么呀?”陈凡轩好奇地也拿手指在显示屏上比划,问道。 “这是最新的指纹识别仪,今年我们局里进货,我自己掏钱,多买了一个。”陈语贵说道。 “大姑!大姑!”这时,铁栅栏门内,有一大一小两个孩子跑了出来! “哎哟!我的个天!这是陈浩吧?长这么高了?比你哥都冒了一头!你爸妈给你吃的什么呀?”廉春城望着跑出来迎接自己这一行的两个孩子,对其中高大的一个夸赞道。 两个孩子恭敬地站好,向廉春城齐齐叫道:“姑父!” 廉春城摸了摸小一点那孩子的头,笑着说道:“这是海海吧?十岁了?姑父都不认识了!以前见你的时候,才只有三 岁。那时候你哥就像你现在这么大,九岁,现在应该是十六岁了吧?陈浩,是不是?” 陈语贵的长子陈浩只是腼腆了面孔,站在父亲身后,憨憨地笑着。陈语贵身宽体胖,个子也有一米七八,但就算这样,也没能挡住儿子那发肓迅猛的身材,陈浩紧贴了站在身后,还是有半张脸暴露在陈语贵头顶外面。 陈海冲廉古六咧嘴一笑,上前拉住陈凡轩的手,甜甜地叫道:“大姑!” “哎!海海!真乖!”陈凡轩特别喜欢弟弟家的这两个孩子,每年都有抽时间过来。今年稍显懒惰,弟弟家便大变样了。 “来!浩子,海海,大姑给你们的,一人一个红包!”陈凡轩从坤包里拿出两个写着‘聪明伶俐’字样的红包,发给了陈浩与陈海兄弟俩。 廉古六见了,心道:不是吧?我是您的亲儿子呢,我怎么没有?当时真想上前一步,将母亲手上的坤包夺了过来,看看里面究竟有自己的红包没有?只是想归想,真要做,却是不可能的,好歹不是小时候呆在大伯家里与小虎哥争压岁钱那个年纪了。 黄惠筠在厨房忙活,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叽叽喳喳的站在旁边帮忙。 “红红,把那板鸭切成小块,拿圆盘摆整齐了。”黄惠筠手拿长勺,在油锅里炸鸡腿,将鸡腿翻了个面,扭头对其中一个叫赵红红的女孩子说道。 “珊珊,你别只顾着偷嘴,把冰箱里的香肠拿出来,洗干净了蒸上。”黄惠筠两手不空,一手握了长勺,另一手拿筷子,将炸好的鸡腿挟住,放进灶台上摆着的陶瓷盆里,嘴上吩咐另一个名叫张婉珊的女孩做事。 “筠姐,海海的姑父是个什么样的人呀?陈哥这么牛叉一个人,还巴巴地跑出小区去迎接?”张婉珊打开冰箱,从急冻室取出几截冻硬了的香肠,放进洗手盆里,用热水哗哗地冲洗,找个话题,与自己的老板黄惠筠聊天。 廉春城是什么人?黄惠筠当然清楚,但她又怎么可能告诉自己的员工呢?自己开办《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光注册资金就花了一千万。而自己在俱乐部的股份,只占百分之五十,还是技术股、人力资源股和现金两百万元这三者的总和。其余的百分之四十,是丈夫单位领导夫人汪桂香汪姐出资八百万元所得的股份。剩下的百分之十,则分别摊派在六个经理或主管的身上。这赵红红与张婉珊,是女子俱乐部的技术骨干,分别拥有《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2%和1%的股权。因老家离得远,春节便留在渝州不回去了,就在自己这个老板家中过年。 陈语贵为什么害怕廉春城?笑话!有不怕猫的老鼠吗?黄惠筠感到自己把丈夫比作老鼠实在是大大的不妥,但一时又找不到更贴切的比喻,况且这只猫还极有可能成为保护老鼠的猫,毕竟大家是亲戚嘛! 门外响起陈语贵他们进来的声音,黄惠筠吩咐两个女孩,说道:“呆会别乱说话啊!不然陈哥骂你们,我可不管!”取下腰间围裙,挂在厨房门后,笑意盈盈地迎了出去。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22章 【小神童陈海】 “大姐,廉哥,您们来了!”黄惠筠亲热地迎上前去,拉住陈凡轩的手,看见廉古六,又是一脸欢喜地说道:“哎!古六,长这么高了?完全变成一个大帅哥了哈!” “舅妈!”廉古六甜甜地叫道:“您也越来越漂亮了!” “呵呵!嘴巴真甜!”黄惠筠开心地笑着,说道:“等着!舅妈给你派红包!” 抢先一步的陈语贵正好从卧室返回,听得黄惠筠这样说,将手上拿着的红包递了给妻子,笑着说道:“古六来了,我两口子争着发红包哈!” “各给各的!舅舅给的算舅舅的,舅妈另外准备有!”黄惠筠嗔怪地看了丈夫一眼,并不伸手接陈语贵递过来的红包,而是径直奔卧室而去。 “你两口子要把小孩子宠坏!”陈凡轩心中受用,嘴上却埋怨了弟弟说道。 “亲戚之间,都快成稀客了!哥哥姐姐一年都来不了一趟,古六更是两三年没登门了,我们要是再不对娃娃些好点,只怕以后都忘记有舅舅舅妈这一家人了!”黄惠筠伶牙俐齿的一边说着话,一边将一个薄薄的红包塞进廉古六的口袋。 廉古六手上还举着舅舅陈语贵发给他的红包,鼓鼓囊囊的,若全是百元大钞,至少有几千元。舅妈发的红包,不可能与舅舅相差这么大吧?当下伸手进去,在口袋里捏了捏,感到是一张银行卡。不由受宠若惊,赶紧拿了出来,对黄惠筠笑道:“舅妈,红包还有发银行卡的呀?” 黄惠筠略显尴尬,看了看正注视着她的陈凡轩与廉春城,笑吟吟地说道:“这几年的压岁钱,舅妈一直给你存着呢!你舅舅就你这么一个外甥,不疼你疼谁?收起来!收起来!密码是6个8。还有,把卡收好,以后的压岁钱就不会漏发了,直接给你打在卡上。” 廉古六拿眼看向父母,父亲廉春城不置可否,自顾端茶低头浅饮;陈凡轩望了弟弟陈语贵一眼,轻叹一口气,开口发话道:“儿子,你舅妈一片好心,你就收下吧!还不赶快说谢谢?!” 廉古六这才放心,将两个红包揣进兜里,双手作揖,微微低头,面向舅舅、舅妈,说道:“谢谢舅舅!谢谢舅妈!祝新年快乐!” 在旁边一直偷看的陈海,拉了一下哥哥陈浩的衣角,兄弟俩躲进洗手间,将大姑发的红包拿出来查看。 “有六百块?”陈浩说道。 “爸爸妈妈给古六哥哥发的红包,起码是几千块!这不公平!”陈海忿忿不平! “那怎么办?”陈浩问。 “哥哥!我们找古六哥哥赌钱,怎么样?把钱给赢回来!”陈海一仰头,望着比自己足足高了两个脑袋的陈浩说道。 “爸妈要是晓得了,昨办?”陈浩对自己这个精灵古怪的弟弟很是迁就。 “你不说出去,我不说出去,哪个晓得?古六哥哥都是大人了,输了钱还会找大姑与姑父告状呀?我不相信!”仅有十岁的陈海,在班级里素有小神童之称,平日里行事,极力模仿大人作派,此时策划起对付廉古六的花招,倒也象模象样! “那你主攻,我还是从旁协助!”陈浩也是小孩子心性,听得弟弟言之有理,也乐得有玩的,立即表示同意!未了,再次强调说道:“老规矩哈!出了事我不负责!” 廉古六坐在舅舅家富丽堂皇的客厅沙发上,舅妈从厨房领了两个二十来岁的漂亮女孩子出来,替他介绍说道:“红红 ,珊珊,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外甥廉古六。你们都是年轻人,可以打打牌、聊聊天什么的,不然不好耍的!” “这两个女孩都是我公司的,老家离得远,春节没回家,我就留她们在家里过年了,反正保姆瑛婶放假不在,可以让她俩个帮帮忙收拾一下屋里。”黄惠筠转头又对姐姐与姐夫说道。 不等两眼发光的赵红红、张婉珊对帅哥廉古六有所表示,“小神童”陈海领着哥哥陈浩走了过来,在黄惠筠面前站定,仰头说道:“妈妈!我带古六哥哥出去耍!” “好好好!你们这些小娃都出去耍!”正想找机会与姐夫哥单独相处的陈语贵一挥手,替妻子黄惠筠作主答应了! 廉古六随着陈海一行人走出厅堂,来到别墅院子里,放眼四望,正自感慨舅舅一家鸟枪换炮,日子过得越来越奢华了,听得陈海提议:“古六哥哥,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我们来玩游戏,好不好?” “小海,你想玩什么游戏?我也要参加!”张婉珊弯下身子,敞开外衣,方便廉古六的视线居高临下瞧见她那若隐若露的前胸。 “你有钱没有哇?有钱就可以参加!”陈海不喜欢张婉珊,一则认为张婉珊是他家的员工,二则是张婉珊身上的香水味儿呛鼻,远没有妈妈黄惠筠身上的高级香水好闻! “小海,要好多钱才可以参加这个游戏嘛?”赵红红忍住幸灾乐祸的笑声,开了口问陈海。 “起码要有一千块!”陈海瞧了瞧一脸窘态的张婉珊,直接报出一个自以为很大的数目。 “弟弟,让她们参加嘛!人多好耍些!”陈浩比较好说话,其实心里想着的则是法不责众。有赵红红与张婉珊两个大姐姐在前面做挡箭牌,再加上弟弟陈海,自己躲在最后面,怎么样也是安全的了! “你这个游戏是要赌钱嗦?”廉古六感到好笑,这有钱人家的小孩就是与普通人家的不一样,小小年纪就开始玩儿赌博了。 “不是赌钱!我这游戏叫做有奖竟猜!”陈海理直气壮地说道:“老师说过,赌博不是好孩子干的事,我才不干呢!” “那游戏规则是怎么样的?”廉古六有些兴趣了,既不是赌博,又怎么需要一千块钱才能参与进来? “我们不是有红包吗?我们把红包里的钱做为奖品!我来提出问题,你们谁答对了,我就奖励一百块,要是答错了,就惩罚一百块!怎么样?敢不敢来?”陈海一副擂主站上擂台的气势,面对眼前的几个比他高得多的哥哥姐姐,傲然说道。 “哎呀?!你一个小孩子都敢,我们还会怕了你?”张婉珊自恃比陈海懂得东西多得多,当下应战! “还有,奖励与惩罚是要翻倍的哟!第一个回答的是一百,第二个是两百,第三个是三百,第四个是四百!”进入临战状态的陈海,表现出与其年龄不相称的沉稳气度! “我第一个来回答!”陈浩督见弟弟使过来的眼色,上前半步,憨厚地笑着说道。 “在什么时候1加3不等于4?”陈海开始提问。 “在算错了的情况下不等于4!”陈浩回答。 “回答正确!给你!一百块!”陈海倒也爽快,拿出一个红包,从里面抽出一张崭新的百元纸币,递了给陈浩。 “这么简单!”陈浩喜滋滋地接了钱,还不忘说一说自己的感受,诱导其余三人积极参与。 “第二个问题,谁先来?”陈海拿眼直看廉古六,叫道。 “我来!”张婉珊抢先回答,陈浩轻松拿到一百块,让她认为老板家这两个熊孩子是钱多了没处花。 “一个人被蚊子咬了一大一小的包,请问较大的包,是公蚊子咬的,还是母蚊子咬的?”陈海脑中,关于这类脑筋急转弯的问题,那是要多少有多少,随随便便就找了一个出来。 “应该是公蚊子吧?公蚊子力气大一些,是公蚊子!”张婉珊犹豫不决,专业不对口,只得靠蒙了,最后选择了自以为是正确的答案回答。 “回答错误!公蚊子是不咬人的!”陈海一脸严肃,伸手说道:“惩罚一百块!拿来!” 张婉珊找赵红红求证答案,得知确是如此,只得认输,从窈窕的身段里摸出一百块,交给了陈海。 “古六哥哥,现在轮到你了!”陈海见廉古六只是站在旁边微笑,便出言请将! “行!你出题吧!”廉古六笑着说道。 “什么时候最好还是要高高举起你的双手好些?”陈海放慢语速,将问题说得通顺明白。 “......”廉古六一下被问住了,这是什么问题? “下面进入抢答时间!”陈海见廉古六久不回答,开始宣布新政策:“一分钟后,再回答不出,就算认输!其它人也可以回答!” “减肥按摩的时候......”赵红红。 “回答错误!惩罚一百!”陈海。 “洗澡的时候......”张婉珊。 “回答错误!惩罚两百!”陈海。 廉古六不擅长小孩子这类脑筋急转弯的问题,许许多多的答案都是模拟两可的。最后被陈海以倒计时威胁要判罚输了,才说出一个答案:“在跳水的时候!” “回答错误!惩罚三百!”陈海眼中闪亮一丝狡黠光芒,兴奋地大声宣布! “那有正确答案吗?”廉古六不服气地问道。 “当然有!”陈海一挺胸膛,拍拍脑袋,说道:“当有人用枪指着你头的时候,最好高高举起双手,以免被别人一枪爆头!” 输钱的几个人细细一回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不由面面相觑,只有陈浩别转过头,暗自好笑。 “又开始出题了!谁先来?”陈海趁胜追击,大声吆喝! “你这样不行!得把正确答案先写出来,不然有人答对了,你也可以变的!”廉古六摇摇头,对陈海的游戏规则提出质疑。 “好!就依你嘛!”陈海想想也是,爽快地答应了,对陈浩说道:“哥哥,进屋拿本子和笔出来!” 陈浩屁颠屁颠地跑了进屋,不一会儿便拿来了纸笔。陈海接过,将本子靠在墙面上写了两个字,然后收起来拿在手上,面向廉古六说道:“现在总可以了嘛?” “行!我们把赌注,不,我们把奖惩力度可不可加大点?”廉古六决定好好与这小家伙过一过招,阴沟里翻船,这感觉他不喜欢! “加好大?”陈海睁大眼睛,疑惑地问道。 “翻五倍!如何?”打退不如吓退,廉古六狠狠心,说出一个数目! “哥哥!过来!”陈海对陈浩勾了勾手指,与凑近头来的陈浩咬起了耳朵。 “好嘛!我借给你,你一定要还哟!”陈浩一开口,所有的秘密便不是秘密了。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23章 【兄弟托】 陈海见廉古六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心里不由打起了鼓。好个小神童,虽然心下忐忑,但对自己在脑筋急转弯这块领域的威望,还是看得比较重的,不会因为廉古六这一吓唬便退缩了回去。只是廉古六提出翻五倍的赌注超过他心理承受底线,心思电转,拉过哥哥陈浩作为援军,纵然输钱,也有得赔!当下稳稳心神,筛选出一个难度颇高的问题: “什么东西最硬?女孩子最喜欢,特别是结了婚的女人,更是爱死了。” “哎呀!小海!我要告诉你妈妈!这么小就开始耍流氓了!”张婉珊瞧一眼廉古六,羞红了脸,对陈海着恼地说道。 “说答案!不要进行人身玫击!”陈海轻蔑地撇了一眼张婉珊,不屑地说道! “格格格!小海好坏哟!”赵红红笑得前仰后合,看一眼廉古六,又拿手掩住嘴笑。 “我晓得!我来回答!”陈浩适时站了出来,举手说道。 “你不准说!”陈海用手一指陈浩,显得有些着急。 “哪个说的哟?浩子弟弟和我们一样,也是有权利回答的!”张婉珊站出来打抱不平,她认为由陈浩来说出那羞人的答案,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答案是起先的五倍哟!”陈海提醒道! “五倍就五倍!看你红包里的钱够不够发奖励!”张婉珊感到稳操胜券,催促陈浩说道:“浩子!由你说!珊珊姐站在你这边,支持你!” “嘿嘿嘿!男生屙尿的那个!”陈浩一脸憨厚,不好意思说出了答案! 陈海睁大双眼,愕然地望着陈浩,抿紧了嘴唇。然后也不看谦古六等人,只是拿了眼滴溜溜地转,表示在晕头转向! “故作神秘!哼!我也是这个答案!”赵红红首先张口附合!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答案是写在纸上的,海海,你变不了的!”张婉珊迟疑了一会儿,也作下决定。 “古六哥哥,你是最后一个,你的答案是什么?”陈海眼睛转得累了,拿小手揉搓几下,向廉古六发问。 廉古六这下子有些骑虎难下了,五倍的奖惩,自己要是答错了,可是得输给陈海两千元。只是正确答案,陈浩已经说出来了,为何自己迟迟不敢采纳呢?**,本是人之常情,小屁孩毛都没有长齐,肯定不能理解成年人一下便能猜出答案!罢了!就赌他个不懂事!廉古六想到这里,说道:“把本子拿出来对答案吧!我的答案与她们一样!” “上天保佑!”廉古六话一出口,陈海怪笑着吼叫一声,蹦跳起来! “拿钱!拿钱!拿钱!”陈海喜上眉梢,把小手直往众人面前伸过来,嘴里一连声嚷道! 赵红红翻开本子,嘴里读那正确答案:“钻石?”气急之下爆出粗口:“我靠!” 张婉珊急急凑近头去,苦着脸叫道:“我的妈呀!我怎么没想到呢,钻石不是最硬的吗?这下老子得输多少钱呀 ?” 廉古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转头拿眼直瞪陈浩,陈浩佯装内急,嘴上叫了一声:“我要屙屎了!”撒开腿往屋里便跑。 陈海将几人的惩罚款一一收齐,兴奋得两眼放光,大叫一声:“游戏结束!不玩了!”转身跑了回屋。 正与廉春城谈话的陈语贵看得小儿子怀中鼓起,似藏了什么东西,招手命令道:“海海!过来!” “有啥子事嘛?”陈海磨磨蹭蹭,强作镇定地移步到姑父与父亲面前,两眼躲开父亲的视线,盯着脚步前方的地面。 “弟弟,我的钱呢?”关键时刻,陈浩从洗手间出来,快走几步,拉了陈海向卧室便走,还不忘回头一脸憨厚地笑着对父亲解释:“爸!我先找弟弟有事情,一会儿把他还给您!” “现在的小孩,心智发肓得早,看看浩子与海海,就像两个小大人似的。”陈凡轩感慨说道。 “我与语贵每天上班都忙,没有时间教他们俩个,很多东西都是他们自己在网上学到的!”黄惠筠陪笑着,说道:“天天上网玩游戏,没得办法!唉!” “浩子还好点,海海就是个惹祸精!在学校里头读书,三天两头,他班主任老师都要打电话来投诉!不是把这个同学打了,就是把那个同学骗了,搞得我硬是没得办法!”一般情况下,学生的家长说到这事,基本全是恨铁不成钢的惋惜,而陈语贵说这话,廉春城算是听出来了,这个舅子的语气里全是毫不掩饰的炫耀!瞧瞧!我儿子多牛逼?! 别墅院子里,赵红红、张婉珊缠着廉古六聊天。青春洋溢着**,就是最好的名片,面对两个天真浪漫的漂亮女孩儿,廉古六难得地感到了拘束。从聊天中,廉古六知道了赵红红、张婉珊都是来自东北的美女,是舅妈《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里面的美容减肥技师。赵红红和张婉珊也知道了廉古六的身份,只是对其干兽医这工作表示出浓厚兴趣。 “廉古六,你既然是做兽医的,那你知道动物身上有穴位吗?”赵红红问道。 “我看你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动物身上啷门可能有穴位?问的问题不靠谱!”张婉珊说道。 “哎呀!你一会儿说‘老子’,一会儿又说‘啷门’,拜托你别学这些方言好不好?就说普通话不行吗?就算你想装渝州本地人,别人看你长相也不像呀!”赵红红不服张婉珊说她,顶嘴道。 “你们做减肥师,需要了解人体穴位?”廉古六好奇地问道。 “当然啦!我们的减肥项目,就是通过打通经络穴位,让减肥顾客不知不觉便瘦下去了!”赵红红说道。 “就是穴位认不准,好多客人减肥减不下去,要到筠姐面前投诉你!”张婉珊好像与赵红红杠上了,每一次接嘴,都直戳赵红红伤疤。 “能怪我吗?来公司指导的杨老师就是这样教的!”赵红红有些生气了,这张婉珊老是在廉古六面前贬低她,还有没有 一点老乡情份? 廉古六装作向她们请教穴位方面的知识,两个女孩子很快便忘记了彼此之间的不愉快,开始在廉古六面前卖弄才学不久的络脉穴位方面的知识。此时情景,就好比一个高中生在虚心好学,两个好为人师的小学生却对其耐心地连教几遍二加三等于五,二减三就等于一!未了,还问高中生听懂没有?二减三就是三减二,意思是一样的。 廉古六听得心中叹气,舅妈开的什么减肥中心呀?所谓的骨干技师连穴位都认不准,这不是在乱弹琴吗? 小洋楼二层,陈海的卧室内。陈浩坐在**,身边放着一小叠钱,黑着脸不说话。 “你又没出多少力?我把你输的钱还给你,另外还给你五百块,够意思了噻?”陈海站在写字桌前,背靠电脑屏幕,看着哥哥陈浩,说道。 “以前都是平分的!!!”陈浩显得有些气急败坏,嚷嚷说道:“这次钱多了,你就变卦了?! “那你想要好多嘛?”陈海自知理亏,打算让步了。哥哥只是像个老实人,并不是真的老实人,真要急了动起手来,自己万万不是对手! “我也是讲道理的人!这次你出力比我多,你得五分之三,我得五分之二!”陈浩想得长远,适当的让步,有利于兄弟团结,况且弟弟确实鬼点子比较多,爸妈面前,也是很好的肉盾! “五分之二是好多哟?”读三年级的陈海还没有学到分数。 “你把钱拿出来嘛!分成一样多的五份,我拿两份,你拿三份,就是这么简单!”陈浩说道,心中却在想,屁的神童,只是歪门邪道得行! “好嘛!”陈海无奈,只得答应,不过附加条件却还是要提的:“哥哥,开学了你要帮我打一个同学哈!上学期苏勇借我二十块钱,过年了都不还我,还叫其它借我钱的同学也不还!” 小洋楼客厅,赵红红与张婉珊陆续从厨房里端出菜肴放在餐桌上。 陈语贵冲楼上转梯处叫道:“陈浩,陈海,躲在楼上干啥子?下来吃饭了!” “这两个小家伙,顿头上从来不准时,一天到晚就只晓得吃零食!”陈语贵冲姐夫廉春城笑了笑,说道:“姐夫,您刚才给我说的,我都记住了!我知道您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才给我说这些!请您放心,我一定处理好工作上的事情,纪委高书记那里,还得麻烦您打个招呼!” “我会的!陈浩与陈海这么乖巧的孩子,我与你姐都很喜欢,不希望他们的父母出什么问题!你要记住一句话,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脚?响鼓不用重锤,我相信你会作出正确的选择!”廉春城站在陈语贵旁边,侧过头,面对他说道。 在黄惠筠刻意的准备之下,晚餐变成了盛宴。陈语贵拿出珍藏多年的极品茅台,要与姐夫廉春城一醉方休。 “语贵是真的高兴,你就陪他喝吧!晚上我来开车!”陈凡轩见丈夫拿眼望她,便出言鼓励道。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24章 【二手新车】 酒桌之上,本就量宏的陈语贵放下心结,加上有妻子黄惠筠组成的女子三人组掠阵,实力竟然远远压过了廉春城。陈凡轩心痛丈夫,在桌下踢了儿子一脚。廉古六心领神会,心甘情愿充当父亲的挡箭牌,向舅舅一方发起反攻。赵红红与张婉珊来自北方极寒之地,其天生酒量就可以傲视群雄,眼见得协助老板就要灌醉对手了,横刺里却杀出一个怪胎,连碰得几杯白酒下肚,两个女孩儿便双双溃败在沙发上睡着了。 酒经考验的陈语贵像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嘴里惊奇地“啧啧”有声,喝下廉古六敬过来的又一杯白酒,望着横七竖八放在地板上的空酒瓶儿,侧过脸来,对妻子黄惠筠说道:“老婆!我是不是喝醉了?这地上怎么有这么多的空酒瓶?” “你喝没喝醉自己不清楚呀?红红与珊珊最少喝了三瓶,不然不会醉成这个样子!”黄惠筠也喝了两杯,勉强还能应付,听得丈夫言语,伸头看了看地板上的酒瓶,又望了望外甥廉古六,说道:“奇怪哈!姐夫,你俩爷子怎么啥事都没有?你看,酒仙语贵都麻了!” “浩子,海海!”陈语贵突然叫道:“再给爸爸拿两瓶酒出来!” “最后三瓶了!”刚吃完饭的陈浩与陈海,回到书桌玩游戏正起劲,被父亲一嗓子又叫回餐厅,明显有些不爽,却又不敢违拗父命,只得多拿了酒,腹诽道:“喝嘛!喝嘛!喝死该遭!” “你俩个去检查一下,看看你们的古六哥哥,喝酒有没有作弊!”陈语贵命令两个儿子,指着廉古六说道。 “好嘛!” “要得!” 兄弟俩各自答应一声,分左右扑在廉古六身上,假公济私,上下其手! “干啥子?干啥子?海海!你**啥子?我又不是你女同学!”廉古六手忙脚乱,被舅舅家这两个弟弟好一顿骚扰,竟然是束手无策:“浩子!你翻我钱包做什么?!” “哈哈哈!”廉春城与陈语贵等人忍俊不禁,不由开怀大笑! “报告!经全方位检查,没有发现古六哥哥作弊!”陈浩与陈海异口同声向父亲陈语贵汇报完毕,转身跑回书房,忙着玩游戏去了。 “小子!再来!本来是想把你爸爸弄醉的,没想到冒出你这个后起之秀!我给你说,你要是把我灌醉了,酒仙这个称号,舅舅就让给你了!”陈语贵现在不针对姐夫了,针对姐夫的儿子! “好酒都拿来浪费了!”知道内情的陈凡轩嘀咕了一句! 廉古六听明白了母亲的潜台词。从母亲踢他那一脚开始,他就知道,父亲一定是将自己喝酒不醉的秘密对母亲说了,不然,依母亲的性格,那肯定是宁愿老子醉也不会让儿子醉的! “适可而止!酒喝高兴就行了,一家人没必要非得分出个高低!”廉春城挟菜入肚,微笑说道。 “既然姐夫发话,那算了嘛!”陈语贵虎头蛇尾,借坡下驴,站起身来,脚步飘浮,往洗手间而去。 “我跟去看看!”黄惠筠歉意地对廉春城与陈凡轩笑笑,也是起身跟了过去。 “儿子,你没有事吧?”陈凡轩只是盲目相信了丈夫的话,并 不懂其中奥妙,此刻见酒仙弟弟都不是儿子对手,当下关心地问道。 廉古六微微笑得一笑,说道:“妈,我没事,您放心!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与舅舅喝酒的!” 洗手间里,陈语贵伏下身子,在洗漱盆内用手捧了冷水浇脸。黄惠筠拿着一颗药丸,另一手端了杯开水,嘴里埋怨道:“我说你也真是!姐夫又不是外人,非得喝醉不可?这解酒药吃多了,对身体难免有害!你看看你,减肥几个月了,越减越肥!” “说明减肥师不行!”陈语贵就水喝下醒酒丸,将水杯还给妻子,说道:“老婆!下午姐夫说的那些话,你也听到了。我看,我们得早做准备,不定哪天就被纪委的人带走了!” “老公,我听姐姐说,他们这次出国,她那辆小车都要带到国外去的。”黄惠筠想了想,说道:“为了让他们相信,我们是不是先把那辆奥迪q5让出来?” “必须的!反正浩子还没有驾驶证!”陈语贵吃了醒酒丸,神志稍微清醒过来,说道:“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姐姐的儿子!趁现在还可以回头,得赶紧把屁股上面的屎擦干净了!” “亏你还是个做领导的,说话这么粗俗?!”黄惠筠白了丈夫一眼,嗔怪了骂道! 陈语贵夫妇商议已定,从洗手间出来。黄惠筠笑着说道:“舅舅的酒仙称号,算是被外甥挑战到了!古六,来,帮着舅妈收拾一下餐桌,你舅舅有话要对你爸爸妈妈说!” 廉古六知道舅妈是要自己暂时回避一下,当即答应一声,端起几个盆碟进了厨房,然后躲进洗手间,运功逼酒去了! 陈语贵与姐夫姐姐商议,准备廉价处理那辆奥迪越野车,而且指定要卖给廉古六。 廉春城明白,陈语贵这是在向他表示悔悟,虽说存有私心,但也情有可原,何况自己也正准备给儿子买辆车。 廉春城对妻子陈凡轩说道:“既然语贵这样说了,那我们就买下吧?” “多少钱?”陈凡轩问陈语贵。 “既然是二手车,当然不能按原价卖给你们。我要说送给你们,你们也不会收的。”陈语贵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收你们三十万,其它过户什么的你们都不用管了,由我负责!” “q5不是很贵的吗?你卖这么便宜,惠筠会不会有想法?”陈凡轩有些心动了。 “放心!惠筠肯定不会说什么!家中已有两部车了,况且浩子年龄还小,一时还拿不到驾驶证,车子放着也是要贬值的!廉哥,要是周转不过来,可以随便先给点,其它的晚个一年两年再给,也没关系!”陈语贵知道姐夫的工作性质,怕他们没有这么多钱,倒是替他们想得周到! “三十万还是有的,你不是说车子才买的吗?什么配置?”廉春城问道。 “2.0tfsi, 舒适型,裸车价40多万。要不要去车库看一看?”陈语贵说道。 “古六,呆在洗手间做什么?出来!”陈凡轩冲洗手间喊话。 廉古六其实早就偷听了个清楚,听得母亲召唤,乐不可支走了出来,随父母与舅舅一行,来到别墅院子里。 车库 之一的电动卷帘门徐徐升起,陈语贵拿钥匙摁了一下,眼前黑色的越野车发出刺耳的一声尖叫,车头小灯亮起,前面四个紧联一起圆环标志,原是一辆奥迪! 在廉古六的认知当中,奥迪在车族当中彰显了实力与性能的保证,当下是心如鹿撞,只想马上拥有,不再虑及其它,激动地说道:“爸!妈!我喜欢这辆车!” “天窗!自动档!哇塞!太漂亮了!”坐进驾驶室的廉古六感到眼睛都不够看了,嘴里是赞个不停! “就按新车价格买下吧!权当对他的补偿!”廉春城看着车内表现得爱不释手的儿子,侧过头小声对妻子陈凡轩说道。 陈语贵哪肯同意,执意只要三十万就行了。就在二人僵持之际,廉古六看见舅妈从房屋里走过来,心里一动,从车里下来,上前几步,开口说道:“爸爸,妈妈,还有舅舅,舅妈,您们听我说一句!舅舅一片好意,把这辆车优惠这么多卖给我们。而我呢,还有半年左右才开学,这段时间,我留在舅妈的公司,教公司的员工认识经脉穴位,把穴位认准,也算是对舅舅舅妈有所回报!您们看,这样好不好?” “呵呵!是不是害怕这个生意谈不成,你得不到这辆车了?”陈语贵见到外甥着急模样,不由调侃地说道:“放心!如果你爸妈不愿意出这个钱,舅舅赊欠给你,你挣钱慢慢还我就是!” “古六,你对经络穴位熟悉呀?”黄惠筠听到廉古六所说,大为好奇!心想姐夫厉害也就罢了,廉古六小小年纪,难道也是如此?不然哪来的勇气毛遂自荐? “好吧!恭敬就不如从命了!语贵,给个卡号,我让你姐转三十万过来!”廉春城不再坚持,说道:“古六既然主动提出来帮惠筠做事,我看也行!那就这样吧?我们就准备告辞了!” 廉古六与舅舅和舅妈说好,正月初六公司开工,那个时候过来报到。陈语贵让廉古六将身份证留下,将q5开走,过户手续他一手包办。黄惠筠从大姑子陈凡轩嘴里得知廉古六另外拜有名师,当下也放下心来,对廉古六说道:“古六,你也可以早几天过来,我让红红与珊珊陪你玩,不一定非得等到初六上班才来呀?” 辞行了妻弟陈语贵一家,廉春城坐在标致车的副驾驶位上,旁边是手握方向盘的老婆陈凡轩,跟在标致408车后的,是驾驶着黑色奥迪q5的儿子廉古六。从金凹高速路口进入主道,夜色已是浓得化不开,道路两旁,俱是闪着车灯在高速行驶的车辆。 “弟弟卖给我们的这辆q5,应该是高配,如果加上购置税的话,价格不会低于50万!”坐在副驾驶位的廉春城,对开车的妻子说道。 “那怎么办?要不,给儿子说说,还是别买了吧?”陈凡轩感到占弟弟这么大一个便宜,似有不妥。 “你现在不要,弟弟难免会有其它的想法!”廉春城说道:“希望他是真的听进了我的劝告!” “高书记那里,你准备怎么说?”陈凡轩关心弟弟,内心深处,当然是希望丈夫能够拉一把! “专心开你的车吧!”廉春城慢慢闭上眼睛,似又疲惫地说道:“他毕竟是古六的舅舅!”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25章 【父母出国】 阳光家园,大门旁侧的保安岗亭里,正值夜班的李大叔认得陈凡轩医生,天天进出小区的熟人了。打开拦杆放行,白色标致408过了,随后的黑色奥迪却被挡住! “李大叔!是我呀!”廉古六降下车窗,露出自己一张笑脸! “哟?!是小廉啊?换新车了?”做保安的李大叔好记性,这小廉破旧皮卡变崭新奥迪,富人家的孩子就是命好啊! 望着一前一后、一黑一白驶进小区里面的两车背影,曾经当过兵上过战场的李大叔,对白色轿车里面坐在副驾驶位的廉春城心存疑惑,这有着猎人般气息的彪形大汉何许人也?难道是小廉那个从未露过面的神秘父亲? 将车在小区停车位泊好,一家三口进得二单元三楼3-1室。爱干净的陈凡轩首先找了换洗衣服进浴室洗澡。廉春城则抓紧时间与儿子谈话。 “睡觉之前,爸爸有几句话要对你说。明天一早,我与你母亲就走了,你不要送!”廉春城说道:“车子给你买好了,以后的保养、油费,需要你自己负责。另外,你妈给你的那张银行卡,每个月会自动存上6000元作为你的生活费。大学录取通知书,一个月左右,会有快递公司给你送来。我对你的要求,只有两点,你必须要做到!” “爸爸!您请说!”廉古六诚惶诚恐,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聆听父亲临行前的教诲! “一、低调!在任何情形下,不得出风头,将自己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二、尽一切可能,保护好自己!”廉春城说道:“能做到吗?” “我记住了!”廉古六嘴上答道,心底却在说,还以为是什么呢?吓我一大跳!但见父亲一副兹事体大的严肃模样,却不敢掉以轻心,只得小小地耍了个滑头——记住与做到,可是天差地别的! 廉春城何曾不明白儿子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明日一别,国内再无儿子忌惮之人,此时不敲打一番,只怕要任他信马由缰了!将妻子带出国去,也不知是对是错? 廉春城始终不能放心,想了想,决定启用留在国内的一个暗棋,如果儿子遇到什么紧急情况,也不算孤立无援! 廉春城走进廉古六的卧室,在写字桌上翻找纸笔,诧异地拿起一个精美纸盒,发现了一块名贵男表。 “儿子,这手表什么时候买的?”廉春城见到这块价值不菲的手表,决定要给廉古六上一堂勤俭节约的思想品德课了:“还没学会挣钱,就开始玩这些奢侈品了?” 刚洗完澡的陈凡轩,一身睡衣从浴室里走出来,从丈夫手中接过手表,仔细审视一番,说道:“浪琴牌子的?!”转头问廉古六:“你哪来的钱买这个?” “很贵吗?”廉古六不知道这块表的价格,张凡送了给他后,一直随意放在家里的写字桌上,不曾想天天在家的母亲没有发现,倒是难得在家的父亲一下便看到了。 “你自己不知道呀?这种款式的浪琴表,市面售 价在一万五千元左右。”陈凡轩说着突然停嘴,疑惑地拿眼盯着儿子,歪着头问道:“不会是哪个女孩子送你的吧?定情信物?” “哈哈哈!没想到我儿子还有这么大魅力?是哪个千金小姐看上你了?”廉春城满脸怪笑,似乎遇到一件特别搞笑的事情! “没有的事!就是一个普通朋友送的。我当时不知道手表这么贵,不然,肯定不会收的!”廉古六感到麻烦了。张凡送这手表给自己的意思,与自己送手镯给胡月,如出一辙! “你那普通朋友是个女的?”陈凡轩挨着儿子坐下,决定审问个清楚,不然不会放心出国。 “给我们说说吧!”廉春城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母子俩对面,说道:“你现在长大了,谈个恋爱也正常,说出来让爸爸妈妈帮着参考一下,我们给你把把关!” “这是张凡送的!”廉古六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和盘托出。于是将张凡对他有好感的事,告诉了此刻正在患得患失的廉春城与陈凡轩。 廉春城在妻子陈凡轩嘴里得知张凡的职业、学历、相貌以及家庭背景似乎都颇为不错,想了想,开口对廉古六说道:“儿子,爸不反对你谈恋爱,但与女孩子交往,一定要懂得尊重人家!再说,你现在还小,结婚年龄都达不到!当前最主要的任务,是以学业为重!你自己把尺度把握好,别到后来,让女孩子恨你,父母也受累被人家指着鼻子骂!” “爸爸,我没说她是我女朋友呀?”廉古六感到颇为冤枉!不会吧?就因为收下了这块有点贵的手表,男女朋友就变成了既成事实? “那你是个什么意思?不想与人家相处,就把手表还了给人家,造成误会多不好?”陈凡轩对一同工作的张凡倒是印象良好,认为儿子与之谈恋爱,也不算一件坏事。 “那我找个机会给她说清楚,顺便把手表还给她。”廉古六说道。 “这才是我的乖儿子嘛!”陈凡轩刚才忘了一件大事,就是儿子马上要进入大学念书,就算张凡再好,也不能影响了学业。 “好了!其它的不说了!古六,你在国内,要是遇到什么紧急情况,或者是遇到自己实在解决不了的麻烦,就打这个电话找一个叫刘远华的人!另外,也可以按照这个地址,去找一个名叫古军杰的人!!”廉春城在一张纸条下唰唰唰写了一行字,递给廉古六,郑重地说道:“记住了!是你遇到紧急情况或者非常困难的情况下,才可以去找这两个人!平时不要联系,明白吗?” 廉古六点了点头!接过纸条,话到嘴边,正要说出来,父母已起身离开,到房间里收拾行李去了。 “您们怎么就不问问我女朋友是谁呢?是胡月!是我师姐,是胡家坡的花仙子!”这话在廉古六喉舌之间徘徊已久,此刻看着不再与他多言,顾自在翻箱倒柜的父母,廉古六感到很是憋闷。 一夜无话。睡在**的廉古六倏地惊醒过来,身着短裤背心便拉 开门跑出,查看父母的房间,卧房虚掩,敲门无人应答。廉古六心道不好,推门打开壁灯,**收拾整洁,父母已悄然离去。 廉古六跑回卧室,急慌慌穿好衣裤,便欲追出相送一程,在门口开灯换鞋之时,却看见沙发茶几上放有一张信笺。 廉古六抑制住激动的心情,将这张信笺拿起来,就着客厅的灯光看着上面的字迹: “六儿:妈妈与爸爸到国外工作去了!你不用送我们,妈妈不喜欢离别的场面,那会让我伤感! 以后可能会少有联系,你在家要照顾好自己,有时间就回凡盛看看阿婆,还有你大伯他们。 你爸爸给你说的那些话,希望你要牢牢记住! 妈妈以前对你严格要求,是为你好,不要在心里怪我。如果你身边有爱情出现,好好珍惜!妈妈给你留这张纸条,就是为了告诉你,什么叫**情?爱情有三个最主要的特征,以后你要是判断不准,就用这三个特征来衡量好了!妈妈不希望你在感情上面栽跟头!爱情的三要素:一、爱屋及乌。你喜欢的,她也一定会喜欢;二、包容。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不重要,她会容忍你所有一切坏毛病;三、奉献。为了你,她可以拿出自己所有一切,包括生命! 儿子,记住妈妈的话,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危险,越有可能让你受到伤害!在家要乖乖的,好好读书,等妈妈回来,那时候你要骄傲地告诉妈妈,笑着对我说,你不再是这个家里文化水平最低的人了! 再见了,我已经长大了的宝贝儿子!爱你的妈妈留字!” 看完手中信笺留言,廉古六突然鼻头一酸,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他转身快步返回卧室,把头蒙在凌乱的被子里面,失声痛哭! 父母在身边的时候,巴不得他们赶紧出国,自己便可无拘无束,优哉游哉!现在父母真的走了,这个家突然就空了,就连廉古六的心,也似乎变得空荡荡的了。 廉古六虽然明明知道父母是去国外工作,而且工作性质还比较特殊,但那种被父母抛弃的感觉,却是明白无误地在脑海里萦绕不去! 廉古六后悔了,早知是这样的情形,就不该痛快地答应让妈妈跟爸爸走了。要是妈妈在家,这家好歹还像个家,妈妈这一走,以后这家里就自己孤孤单单一个人,还能是一个家吗? 廉古六使劲了哭,反正不会被人听见! 他在鼻涕泪流的同时,竟然隐隐感到有一丝快感! 好奇怪的感觉!嚎啕大哭居然也会舒服!难怪有那么多女孩子动不动就大哭特哭,原来是这么个情况? 也不知过了多久,廉古六或许是哭得累了,又或许是意识到了男女有别,自己也不好意思的廉古六终于撑起身子,在写字桌上扯了几张抽纸,先擦脸上眼泪,后拭弄脏被子的鼻涕,然后强颜欢笑,对自己大声地鼓励道:“我是廉古六!我是一个坚强的人!明天,将迎接一个新的开始!”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26章 【同学会】 或许是在半夜三更哭得累了,当几丝阳光穿过窗帘间隙,爬上了廉古六的脸庞,准备迎接一个全新生活的他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廉古六慢慢爬起来,身上衣物睡出了很多皱褶,为了证实自己仅仅是做了一个恶梦,廉古六作梦游般再次走进父母的房间,眼前景物依旧,父母是真的走了,这不是一个梦!想到父母选择这样的方式与自己不辞而别,多半是一夜未睡,心里难受,肯定不会输于自己。 廉古六无精打采地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瓶脉动饮料,停顿,又放了回去。在碗柜里取了汤匙与咖啡杯,来到客厅,打开饮水机烧水,在酒柜里拿出一罐蓝山咖啡,坐在餐桌旁发呆,待水烧开,将咖啡泡了,慢慢用汤匙搅匀,咖啡的特有香气直钻鼻孔,廉古六却是面无表情,一副失魂落魄之状! 手机在卧室里响起,将廉古六神游天际的魂魄叫回。只见他一激灵,突然便有了精神,敏捷地跑进卧室。 手机屏幕显示的联络人名字,是廉古六高中同学董笑山,廉古六泄气地往**倒去。 铃声顽强地响着,廉古六叹了口气,从**爬起来,摁下免提,有气无力地说道:“董笑山,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廉古六!我们还是不是好哥们?毕业后我给你打过几次电话了?你一次也没有给我打过!”董笑山在电话里说道:“今天中午几个同学聚餐,我早点给你打电话,你别给我说你不在渝州呵?!” 廉古六上前一步将卧室窗帘拉开,外面阳光明媚,一阵暖意流入胸怀,让人心神为之一振!廉古六双手搓揉了几下脸,返身靠近扔在**的手机,大声了说道:“董笑山,中午在哪儿吃饭?我一准过来!” “我还以为又请不动你呢!呵呵!你小子这次再不来,以后我就懒得喊你了!”董笑山笑道:“上午先在众益公园里头喝坝坝茶,边晒太阳边聊天,中午怎么安排,人到齐了再定!你快点过来嘛!我们斗会地主也好噻?!” “我上午有事,要晚一会儿才能过来!”廉古六想到要还手表给张凡,说道。 “我说哥们,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啥子事比我们哥们情谊还重要啊?”董笑山不高兴的说道,接着又神秘兮兮地告诉廉古六:“早点过来!你的女神都开车过来了,刚才还问起你呢!不说了!快来哈!拜拜!” 董笑山嘴里说的女神,正是廉古六读初二时就开始暗恋的周晓瑜,一起升到高中,两个人在一个班级读书。高三时,廉古六鼓起勇气,洋洋洒洒将一封情书写了几大篇,趁晚自习下课同学们都散去之时,叫住周晓瑜,将情书交给了她。谁知第二天的晚自习,语文课代表彭雪丽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将情书中的一首诗朗诵了出来。廉古六第二天整整逃课一天,找个角落哭了个昏天黑地,发誓再不理睬周晓瑜!随后的日子,整个年级的女生都拿嘲笑的眼神看他,一些过份的男女同学, 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他面前背诵那封情书里的某个段落,臊得廉古六无地自容,廉古六变成了同学们在紧张备考中的解闷对象,! 廉古六听得董笑山提到周晓瑜,心中早已没有什么感觉,就算有,也是为自己感到不值。父母这一离去,远渡重洋,一夜之间,竟是让廉古六心智突然成熟起来,根本不是十九岁的他所应该拥有的。 廉古六记得胡月说过,涮牙必须养成习惯,不然以后不让他吻她。想到胡月,廉古六脸上不由自主露出笑意,要说女神,胡月才配这个称谓,人家本来就是花仙子! 进得洗手间,廉古六认真洗脸漱口,将自己收拾整洁,恢复阳光朝气本色,未了,还伸出姆指,冲镜中的帅小伙赞道:“廉古六,你是最棒的!对爸爸妈妈的儿子好一点!照顾好自己!” 廉古六打电话约张凡见面,这个电话让张凡很是开心,说她在秦美雨家中,问廉古六能不能约在下午见面? 廉古六心想,反正自己也要到众益区去,还手表给她也要不了多少时间,就对张凡说道:“要不,我现在过来吧?秦美雨家离众益公园远不远?我在众益公园等你!” 秦美雨家,客厅沙发上,一脸倦容的秦大美女衣衫不整地侧躺着,手上拿了一个苹果,有一下没一下地啃着。 张凡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将手机贴紧耳旁,与廉古六在通话。 “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子给你打电话呀?”秦美雨漫不经心地问道。 张凡用手压紧手机话筒孔,避免话音传过去让廉古六听见了,笑靥若花,低声对秦美雨说道:“是廉古六!他约我现在到众益公园见面!” “哇噻!榆林疙瘩开窍了呀?”秦美雨一下来了精神,翻身坐起,将手中啃了一半的苹果扔进脚边放着的垃圾桶,满脸兴奋地说道:“你快答应啊!马上去!” “好吧!我一会儿就过来!”张凡对着手机说完这句,就挂上电话。 张凡佯装奇怪的样子,问秦美雨说道:“廉古六约的是我,你高兴个什么劲?” “哟!哟!哟!人家答应做你男朋友了?母鸡护鸡崽,紧张个啥?!老娘要是出手,还有你的份?滚吧!小鲜肉主动送到嘴边,你要是还吃不到,不要跟别人说是跟着我混的!”秦美雨泄气地倒在沙发上,冲张凡连讽带刺地说道。 “说得像黑社会大姐大似的,活该没男人喜欢你!”张凡说完这句,赶紧跑了,坐在沙发上的秦美雨气得直翻白眼! 廉古六一手拿了装手表的纸盒,另一手攥着新车钥匙,心里犹自兴奋,没想到这么快就开上好车了,幸福真是来得太突然! 下得楼来,来到昨晚停泊的黑色奥迪车前,只见阳光下的奥迪q5,闪着梦幻般的黑色光泽,像一尊神话故事里的神兽,静静地立在那里,不怒自威! 廉古六抑制住激动的心情,摁一下遥控钥匙,q5神兽 欢叫一声,似在迎接自己的主人!廉古六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心绪波动得厉害!一切都是崭新的,舅舅真是好人!呵呵!嘿嘿!哈哈! 值夜班的李大叔已经下班了,上白班的是一个新来的年轻保安,见得黑色q5从小区内驶将出来,在升杆放行的同时,还啪地立正,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廉古六感到十分受用,驾驶的车高级了,让开车的司机也受到了尊重!这感觉实在很是惬意!嘿嘿!廉古六傻笑着,将车驶入主道,开始慢慢加速。操控与驾驶感受,昨晚从金凹区回渝州的路上便体验过了,现在重温,似乎越来越让他爱不释手了! 在车载导航的指引下,众益区众益公园很快便被廉古六找到了。他将q5停在公园门外的道路边上,路面很宽,划线既是停车位,一个戴红袖箍的老大爷过来收费。廉古六摸出五元钱递了给他,老大爷递过了一张小票,说只能停半天。 廉古六想张凡没这么早来,不如先与看同学们去。于是将装手表的盒子放了进扶手箱,锁好车门,拿了手机在手,车钥匙揣进兜里,往公园走去。 阳光明媚,景色醉人,空气清新的公园草坪中央,五、六棵巨大的铁树围绕着一亭子,亭子正对廉古六这方,有两棵高大的桂花树,亭子里的地面用青石板铺就,四周是白色大理石雕刻的栏柱。 两张拼凑在一起的桌面上,放着几杯茶水,围坐的几个穿戴时髦的年轻男女,齐齐拿眼盯着走进亭子里来的廉古六。 “你们这是怎么了?”廉古六检查了下自己的着装,诧异地看着众人,问道:“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脱胎换骨!”董笑山首先开口赞道,站起来,拉过一把椅子,对廉古六说道:“过来,坐这里!给我们说说,这一年你有何奇遇?” “还不是以前那个人?!瞧你们的样子,是不是事先约好又想捉弄我呀?”廉古六笑呵呵地挨着董笑山坐下,冲在座的同学一一点头致意。 “廉古六,你长高了!而且气度不凡!”坐在周晓瑜旁边的女同学叫曹莹莹,此刻看着坐在对面的廉古六,嘴里夸赞,眼睛冒着星星。 廉古六高中毕业后,对自己长个的事,还真是没留意。在金凹区舅舅家里,自己的身高被表弟陈浩比得毫无光采,被父母选择性忽略,想来也是有的。至于所谓的气度不凡,廉古六就不明白了,不知从何谈起? 心思细腻的曹莹莹当然不会就这样说出来,廉古六整个人由里而外,已经隐隐在散发着一种强者的气息,这种气息,将会让所有渴求保护的女孩子闻之迷醉。 好奇只是暂时的,同学们的兴趣点很快便从廉古六身上移开,聊起了趣闻逸事。 周晓瑜妩媚地望了一眼廉古六,笑着对大家说道:“看到你们这些老同学,我真的是非常的开心!虽然我现在又有了一些新的大学同学,但我还是比较喜欢高中同学!”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27章 【今非昔比】 “晓瑜,听说你们外语学院百分之七十都是女生,你以前的校花桂冠搞丢没有?”董笑山调侃周晓瑜,笑着说道。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校花,都是你们这些人在无聊起哄!”周晓瑜不动声色,就着吸管,嘬了一口面前的柠檬花茶,不爽地答道。 “我们这几个同学,好像只有晓瑜就读的渝州外语学院是最好的了,我就读的邮电学院虽然也是本科,但我更想与晓瑜在同一所学校。”说话的是一个高高大大的女孩子,名叫彭雪丽,就是在晚自习朗诵廉古六情诗的那位嫉恶如仇的语文课代表! “唉!我发现好学校都被你们女生抢过去了,我与董笑山就读的电力高等专科学院,以后拿的文凭都要比你们差一些!”坐在廉古六左首的是一个戴眼镜的男子,也是廉古六高中同学,名叫左俊,听得彭雪丽说话,哀声叹气地接嘴说道。 “你们这些人,明明知道廉古六没有考上大学,故意在这里刺激人家,是不是太过份了?”曹莹莹越听越不是味,看得几眼廉古六,见他无动于衷,心直口快的她倒是忍不住打起了抱不平! “莹莹!你想到哪儿去了?你现在开服装店做生意,自食其力,比我们这些还要依靠父母的在校学生不知强到哪里去了?我们羡慕你还来不及,怎么敢有你说的这个意思?”周晓瑜拉过曹莹莹的手,故作亲昵地说道。 廉古六早就明白,董笑山约自己来,就是为了让周晓瑜奚落自己的。在座的几个同学,听她们对话,好像除了曹莹莹,其它人都考入大学就读,只有不学无术的自己,高中时想着早恋,现在成了象牙塔外徘徊的浪子,是她们引以为鉴的反面教材。 廉古六想到父亲说的那句,文凭与学历是两码事,对此,他并不认为是父亲对他的安慰,这半年来,在凡盛农村学到的东西,不是在学校里可以学到的,而且,也没有哪一所学校,可以教到他! 望着眼前这几张稚嫩面孔,廉古六心底只是感到好笑,当下将自惭形秽演得足了,配合几位同学将优越感在他面前彰显出来。 廉古六与几位同学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多听少说,父亲交代过,要低调!不出风头!过了一会儿,廉古六正在奇怪张凡为什么还没有到时,对面的彭雪丽对廉古六说道:“廉古六,交伙食费!中午大家aa制!” 廉古六有些迟疑,彭雪丽见状,以为廉古六舍不得钱,语带不屑地说道:“大家都交了两百块,就你一个人了!过年了,怎么也会收几个红包吧?两百块钱又不多!” 廉古六无语,只得摸了两百元出来,递了给彭雪丽。 “晓瑜,你男朋友怎么还没有回来呀?不是说就在附近找家餐馆订餐吗?”曹莹莹此时开口说道。 “我给他打个电话。”周晓瑜瞟了一眼廉古六,从身后拿过皮质挎包,捻出苹果新款4s手机,拨了个号码,娇滴滴地说道:“阿富啊!你在哪呀?酒店找好了?味道好不好呀?同学们都在催我了,你快回来吧!” “他马上就开车过来!别克商务车,空间很大的,我们大家挤一挤,还是可以坐下的。”周晓瑜举着苹果4s手机,似有歉意地对大家一笑,说道。 廉古六正要给张凡打电话,问她怎么还没到?张凡倒是先他一步拨了电话过来:“古六,你现在还在 公园吗?对不起呀!一个神经病把我车追尾了。交警与保险公司的人都来处理过了,对方全责!我现在从汽车修理厂出来了,你来门口接我好吗?” 廉古六一听张凡出车祸了,吓了一大跳,得知只是不算严重的追尾,没什么大问题,才松了口气。当下与同学们告辞,要去接一个出了车祸的朋友。 “廉古六,中午在永万酒楼,你一定要来哟!”周晓瑜在廉古六身后关心地叫道,心底却是暗自解气地想着,穷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本校花岂是你这样的人可以随随随便便写情书来羞辱的?本来让大学同学阿富开那辆价值三十万的别克gl8豪车过来接高中同学乘坐,再一次以物质的力量打击廉古六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龌龊心理,不曾想廉古六这家伙倒是精明,拨腿先溜掉了! 曲瀚富是渝州外国语学院一年级新生,名符其实的富二代。在老家与父母家人团年完毕,初一天便驱车返回学校,当然不是为了读书,而是开始猎艳之旅! 曲瀚富在大学期间的第一个目标,就是班花周晓瑜,一学期下来,基本将周晓瑜变成了花刺褪尽的玫瑰,什么时候采摘,全凭自己心情了。今天早上送周晓瑜来众益公园,见女朋友的高中女同学个个歪瓜劣枣,很是无趣,便借故订餐,开了车出来四下打望。 在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一辆银色现代轿车的女司机引起了曲瀚富极大兴趣,天仙般的容貌就像丘比特之箭,倏地一下,正中曲瀚富心口!痴心妄想的曲瀚富一路尾随,最后被他想到一个损招,就是加快油门,撞向女司机车尾。本来只想轻微地擦挂一下,奈何车技有限,尺度掌握不好,被追尾的女神根本不理睬他索要手机号码的小小要求,直接拨打电话,叫来了交警和保险公司的人。 曲瀚富的别克gl8车头也是受损严重,办完理赔手续,此刻与张凡一前一后从交警指定的汽车修理厂走出来,还在寻思如何与女神搭讪。 张凡很是讨厌这样的轻浮浪子,追尾事件,怀疑是其故意为之,哪里肯给曲瀚富好脸色?冷漠是张凡的终极杀伤武器,但似乎对曲瀚富这样的人有些不好使。张凡只得向廉古六求援,要廉古六将那辆破皮卡开过来接她,好让身后正在鼓噪的这家伙明白,什么是人品的差距! 廉古六倒是开了车来,不过不是破皮卡,而是一辆崭新的黑色奥迪q5!张凡提着挎包,探头确认驾驶室里坐着的司机是廉古六,才欢呼一声,拉开车门钻进了车内。 曲瀚富愕然半晌,才悻悻地跟周晓瑜打电话,没好气的说道:“出了车祸,车子在修理厂,我没有事,没受伤!你们自己叫个出租车过去,我这边也坐出租车直接过去!好的,永万酒楼见!” 放下电话,曲瀚富竖起中指,冲跑得远了的q5背影方向,啐了一口!骂道:“王八蛋!开个q5很拽是不是?了不起了是不是?老子明天就换车!换宝马x5!” 廉古六本不想与同学中午聚餐了,只是听得周晓瑜说聚餐地点在永万酒楼,动了另外的心思才决定去的。 永万酒楼是不是一个魔窟,引诱着正气凛然的廉古六一探究竟。于是,廉古六约张凡,张凡约上秦美雨,三人便在永万酒楼门前的停车场汇合了。 “廉古六,每次见到你,都会有一个惊喜在等着我!”秦美 雨围着q5转一圈,满脸诧异地说道:“别告诉我,你是把破皮卡卖了,买这新车了吧?!” “嘿嘿!借人家的!借人家的!”廉古六笑着应付秦美雨,率先往酒楼大门走去。 同学们都还没有到,廉古六与二女便在大厅找了椅子坐下等待。其间郭飞飞从经理办公室迎出来打了个招呼,得知不是秦美雨在请客,而是廉古六同学聚餐,便表示可以打个八折。 廉古六装作随意的样子问道:“郭经理,三水哥呢?” “他到区县收货去了!”郭飞飞答道,随即警惕地问:“你问他干什么?” “呵呵!想知道他现在学会喝酒没有?这么大个,竟然不会喝酒,难免让人印象深刻!”廉古六回答得毫无破绽,郭飞飞倒也并不起疑。 不一会儿,董笑山等同学走进酒楼里来,见得廉古六竟是先到了,很是诧异廉古六对永万酒楼的熟悉,得知廉古六身边祸水级别的两大美女是跟了来磳饭的,无不愕然。廉古六对大家说道:“今天中午就别aa制了,我来请客!” 周晓瑜撇嘴微微一笑,对大堂经理说了曲瀚富订的包间名称,大堂经理带了廉古六一行,前往包间就座。 廉古六刚给同学们介绍完毕,曲瀚富便一头撞了进来,目光首先停在张凡脸上,表情像见鬼,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周晓瑜不知就里,暗自恼恨曲瀚富伤她自尊,更是气愤廉古六有意为之,上前拉了曲瀚富挨她身旁坐下,佯装关心地问道:“车祸严不严重?人没有受伤吧?” 廉古六正自疑惑在什么地方见过,旁边座位的张凡侧身过来,凑嘴贴耳,低声说道:“这就是撞我车的那个神经病!” 另一侧的秦美雨扒过廉古六肩头,也来听张凡说悄悄话,此情此景,让一众同学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董笑山与左俊,心中哀叹,人生赢家,莫过于此,就算再多读十所大学,有个屁用?这超越了女神级别的祸水妖孽,这一生当中,只怕也遇不到半个,这廉古六扮猪吃虎,一扒拨就是两位,还让不让人活了? 一顿饭因为有了张凡与秦美雨参予进来的缘故,众人吃得是味同嚼蜡。 曲瀚富心下发虚,目光闪躲,不敢与张凡三人视线接触,撞车追尾之事,幸好是谁也没提,饭局未散,曲瀚富先行拉了周晓瑜匆忙离去,理由都没有一个,引得其余同学猜疑不已。 廉古六耸耸肩膀,双手一摊,表示不关他的事。张凡见曲瀚富尴尬离席,便将所谓的车祸对在座众人说了出来,至于曲瀚富是否故意为之,却缄口不言,留下悬念引人遐想。 同学会的组织者周晓瑜都走了,其余的人也草草用餐完毕,但廉古六带给他们的震撼并没有结束。 郭飞飞见廉古六这一餐饭连一千元都没有消费到,对拿眼望着他的秦美雨谄媚地笑笑,大笔一挥,五折! 出得酒楼大门,廉古六将越野车开了过来送顺路的同学离开,在路边等出租车的同学见此情形,无不震惊!曹莹莹喜出望外,拉着好像脑膜炎发作似的彭雪丽,钻进q5后座,让廉古六开顺风车送她俩! 董笑山与左俊看着另外两个女神,驾驶了一辆本田飞度,尾随了廉古六的黑色奥迪越野车而去,面面相觑,好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28章 【眼泪是大杀器】 廉古六开车在城市街道上快速行驶,往日里多有拥堵的路面上,在春节期间竟然很是畅通无阻。 越野车后排座位坐了好奇宝宝般的曹莹莹和彭雪丽,廉古六对于她俩提出的诸多问题,避重就轻,只是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其它概不多说。但越是如此,在曹莹莹的眼里看来,越是酷得无边!要不是身后跟着张凡与秦美雨,还有身旁这个碍眼的彭雪丽,曹莹莹真想毛遂自荐,把自己推销给廉古六做女朋友! 廉古六把两个女同学送到目的地后,互留了电话告辞。 秦美雨停车在旁等待,见廉古六的女同学都下车走了,才驾驶着本田飞度,引着廉古六一路开车来到了自己家中。 秦美雨的家不大,两室一厅,但装修得很精致,而且,显得非常有生活气息。 廉古六进屋后,大大咧咧的秦美雨难得一见的脸红了,竟然手忙脚乱地将这些生活气息赶紧地收拾了一番,鞋袜衣裙去了该去的地方,整个房间便显得整洁畅亮许多。 廉古六坐在沙发上,嗅着房间里弥漫的脂粉味儿,心里暗自好笑,这些女孩儿人前光鲜漂亮,人后却是邋里邋遢。也不知张凡是不是也是如此?不过想到张凡与母亲是同事,母亲陈凡轩微有洁癖,作为医护人员的张凡,怎么也不能像秦美雨这样吧? “廉古六,你是第一个来我家的男生哟!”秦美雨端了一盆刚洗净的青枣出来,放在茶几上,说道:“不准笑话我哈!” “要笑你了?!”张凡从厨房走出,手里拿了小刀与苹果,蹲在茶几前替廉古六削苹果皮,扭头对秦美雨说道:“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性格,就一个马大哈!” “到底哪个是马大哈?还真是不好说的!”秦美雨督见廉古六拿眼盯着张凡低身走光的胸部,似乎喉结还**了一下,戏谑地说道:“廉古六,茶几上有纸巾,你擦一擦嘴角吧!| 廉古六下意识地拿手摸了一下嘴角,诧异地说道:“没什么呀?” “是吗?我瞧见你直盯着张凡看,怕你口水掉下来!”秦美雨一本正经地说道。 张凡俏脸一板,拿手便去挠秦美雨的痒痒。秦美雨憋不住笑,蛇腰扭动着闪躲。这**场面让廉古六见了,心底大呼过瘾。两个女孩子无睱顾及其它,嘻嘻哈哈地大笑着,一躲一追,相继跑进了卧室。 “美雨!有一件事,赶紧帮我拿个主意!”张凡将卧室门关上了,脸上嬉笑之色收了起来,对秦美雨说道。 “我还没有笑完呢!”秦美雨渐笑渐歇,停止嬉闹,问道:“什么事?” “我在廉古六那辆越野车的扶手箱里,发现了我送给他的手表,原封没动。今天他约我,我还奇怪呢。现在我可以确定,他是还这手表来了,我该怎么办呀?”张凡望着她的闺密,一脸着急地求着主意。 “他一 直没都戴?这块小鲜肉还挺拽的呀!”秦美雨一边分析,一边出主意说道:“他那师姐没有与他在一起,估计情况与你差不多!我说张凡,我们女人呀,最怕什么?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遇到对的人,主动犯个贱!今天你怕羞,矜持了,明天就等着参加他的婚礼吧!看着别的女人成为他的新娘,那时再来犯贱,有个屁用?我这样说,你能听明白什么意思不?” 张凡羞红了脸,嗔道:“什么主动犯个贱啊?就你馊主意最多!” 秦美雨拿手指着张凡,睁大眼睛,说道:“哎呀!诶!我说得很纯洁的哟!你自己理解歪了,却来怪我?” 二人嬉闹一会儿,秦美雨又贴近张凡耳朵,面授机宜。张凡一张脸越发红了,推了秦美雨一把,说道:“胡说些什么?好了!不跟你说了,我们走了!”开了门出去,冲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廉古六说道:“我们走吧?!” 二人告别了秦美雨,驾车离去。 张凡坐在副驾驶位上,脑子里还在想着闺密秦美雨说的话,“先下手为强!生米煮成熟饭!既然早晚都要犯贱,为何不在最合适的时候犯贱?!” “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廉古六见张凡脸色变幻不定,不由开口相问。 “啊?!没想什么!”贼心萌动的张凡被吓了一跳,好不容易鼓起的贼胆,差点就被廉古六这句突兀的问话冲散掉了! “我们现在到哪里?”廉古六问道。对张凡,他其实心存歉疚。要不是今天自己约张凡出来,张凡也不至于发生追尾相撞事故;而且,张凡对自己,一直都很好的,可是自己却要对她...... “送我回家吧!”张凡狠了狠心,舍不住孩子套不住狼!与其被动苦候,不由主动摘取!——幸福,是靠争取得来的! 廉古六驾驶的外地车牌越野车,在海棠苑大门入口处受阻,保安不开闸升杆。 张凡只得从侧边下车,与保安大哥说明情况,这辆挂着金凹地区车牌的越野车,才得以进入小区。 在张凡家楼下过道停车时,张凡遇见了邻居金大娘。 “是张凡呀?这个帅小伙是你男朋友吧?不错!不错!金童玉女,长得挺般配的!嘻嘻!”金大娘与邓楠琼是多年邻居,两家关系相对较好。适逢金大娘出门购物,见楼梯门口正在停靠一辆陌生的豪华汽车,邻居家的俊俏闺女与一个年轻小伙子从车里出来,观察二人神情,不像一般普通朋友,于是,热情的金大娘便自以为是的招呼道。 廉古六见张凡只是微笑着向她的邻居问好,并不解释误会,只得陪着笑脸点头,自己总不能拉住这邻居大婶,一本正经地声明,我只是张凡的普通朋友,不是她男朋友,这让张凡情何以堪? 穿了高跟鞋的张凡只顾自己蹬蹬蹬往前直走,没有理会拿着表盒跟在身后寻找机会想要开 口说话的廉古六。进得电梯,张凡摁住开门键等候廉古六,廉古六快走一步,抽身进入电梯。 张凡家住九楼,电梯里另有二人,都是张凡相熟却不相识的邻居,在电梯里碰面,彼此只是微微点头致意。廉古六见得有外人在场,只好默不作声,看了眼手中纸盒,心里感慨:这手表是好收不好还啊! 电梯在九楼停住,张凡率先走了出去,廉古六紧随其后。转过一弯道,张凡从挎包里翻出钥匙,将一扇厚重的铁门打开,在门内一侧的鞋柜里找了找,没有男人穿的拖鞋,说话让廉古六稍等片刻,自己便先换鞋进屋,很快拿了一双男式拖鞋出来,对廉古六说道:“这是我爸爸穿的拖鞋,你换上吧!” 廉古六换鞋之际,张凡很自然地将廉古六手中拿着的表盒接了过去,也不说话,转身便进了房间。 廉古六进得屋来,犹豫着要不要关门?最后还是想着城市不比乡村,随手关门仅仅是一种习惯。于是将门轻轻拉过来,不想铁门厚重,还是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响。廉古六惊了一下,只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心下忐忑,蹑手蹑脚走进客厅,却不见张凡身影。 廉古六轻轻推开一间虚掩了的卧室房门,见得张凡侧身坐在**,背对了他,表盒打开,浪琴男表随意丢在床单上面,窈窕的身段微微**,似在哭泣。 “张凡,你这是怎么了?”廉古六明知故问,一时不知所措! “廉古六,我问你!”张凡本是听了闺密秦美雨的话,要不知廉耻勾引廉古六来着。谁知事到临头,委曲与憋气一古脑儿充溢了整个心胸,与秦美雨说好要像妖精一样的妩媚,现下全被张凡搞砸了,变成梨花带雨的控诉:“我张凡哪一点不好?我倒追你,还要被你轻看?送你礼物,你要还回来?追我的这么多青年才俊,我一个没有看上眼,就偏偏中了你的毒?扪心自问,你就对我没有一点点感觉吗?” 张凡冲着廉古六劈头盖脸一通发泄,扑在**,双手交叉垫住了脸,呜呜大哭! 廉古六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呆怔当场,不知如何是好。过了很久,见张凡依然哭得起劲,嘴里笨拙地说道:“你别哭了!你不要哭了嘛!” 张凡听得廉古六这样的劝慰,却是越发哭得厉害了!不仅仅是哭廉古六对她的薄情寡义,更是哭自己父母不和,不是单亲家庭,家里却少有欢乐的时刻。趁着廉古六当了这冤屈鬼,张凡将这些年所有憋在心中的压抑,统统化着眼泪,痛痛快快地哭了出来! 女人的眼泪是大杀器!漂亮女人的眼泪尤为如此!像张凡这般千娇百媚的女孩子哭将起来,大杀器都只能算是小孩的玩具!廉古六试着用了几种不痛不痒的办法去安慰她,没有效果,最后也不知怎么回事,把张凡抱进怀里,......继而亲吻!......继而滚落了床单!......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29章 【神秘金龟婿】 “渝州烟草”烟酒店里,老板娘邓楠琼笑意盈盈,春节期间生意火爆,要不是早有准备,使得货源充足,只怕顾客盈门,源源不断,烟酒都有卖断货之虞! “邓大妹子,恭喜你哟!”金大娘在超市买了些应时蔬菜,转个弯走进“渝州烟草”店铺,张口对邓楠琼说道:“给我拿一条硬盒的中华烟,我给我家老头子带回去!” “金大姐,做生意就是这几天比较忙,过了春节,还不是一样要死不活的?有啥子值得恭喜哟?”邓楠琼见是老邻居金大娘,满脸堆笑,说道:“给你家老伴买烟?” “哟?!邓大妹子,我说的恭喜,是指你家张凡钓到一个金龟婿!大家挨门邻户的,你还想瞒住了不让我们知道呀?”金大娘笑道。 “你说什么?啥子金龟婿?我怎么不知道?”邓楠琼一脸愕然,忙拉住金大娘的手,定要问个仔细。 “你还不晓得呀?我刚才从家里出来,亲眼看见你家张凡与一个高高瘦瘦的大帅哥从车里出来,那车就停在我们楼梯大门前面。新崭崭的,好高档、好豪华的车哟!我还问了张凡,那男的是不是她男朋友,你闺女还笑着承认了的。”金大娘见邓楠琼神色不似作伪,便将出门之时遇见廉古六的情形与邓楠琼说了。未了,还说道:“张凡把男朋友都带回家了,你这个当母亲的竟然还不知道?我说大妹子,别一天只想着做生意哟!张凡那丫头我也是看着长大的,你这个当妈的还是要多关心一下嘛!” 邓楠琼被金大姐平白无故地教训一通,心里甚是不爽!不过更郁闷的是,嘴上还得陪着小心,装作自己并非全不知情的样儿,标榜自己这个当母亲的替女儿把关,只是稍微严格了一点而已。 邻居金大姐走后,邓楠琼心绪不定,将女儿张凡交往的男性朋友过滤一遍,竟然没有一些蛛丝马迹供她觉察,其间有顾客上门买烟买酒照顾生意,邓楠琼神思恍惚,居然接连出错两次,引得其中一个被少找了钱的顾客大光其火,而另外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则将邓楠琼多找的钱给退回来。 邓楠琼给女儿张凡拨打电话,电话有响,就是没人接听。心中越发着恼,索性关门不做了,歇业半天,急匆匆往家里赶去! 在张凡手机响起的时候,正在偷尝禁果的廉古六与张凡便吓了一大跳,见是邓楠琼的电话,而且催命般地响个不停,张凡与廉古六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 床单凌乱不堪,就像张凡的头发一样。张凡将**痕迹清理干净,对廉古六说道:“我妈肯定要回来了!” “那怎么办?”廉古六想起邓楠琼的强势,有些害怕,说道:“那我先走吧?!” “嗯!”张凡点头,说道:“你走吧!让我妈看见,她会生气的!” 张凡将廉古六送到门口,廉古六换了鞋正要出门,张凡叫住他,在他嘴上吻了一记,看着廉古六眼睛,认真说出三个字:“我爱 你!” 廉古六慌慌张张说了句我也爱你,然后转身要走,却被张凡再一次叫住:“等一下!” 张凡跑进卧室,将手表拿了出来,塞在廉古六手中,妩媚地说道:“我明天要在你手腕上看到它!” “行!”廉古六着急地说道:“我找钟表匠弄短一点,戴给你看!我得走了,被你妈撞见就麻烦了!” 张凡又吻了一下廉古六,才让廉古六匆匆忙忙地离开。 廉古六久等电梯不至,干脆跑楼梯间,就好像做小偷既将被发现一样慌张,从九楼快速跑向底楼。 出得楼层大门,摁下奥迪车遥控钥匙,打开车门坐进q5驾驶室,将手表放进扶手箱,发动汽车,一个漂亮的倒车掉头,驾驶着越野车快速离开了张凡的家。 忙着走路的邓楠琼刚好与廉古六驾驶的q5擦肩而过,廉古六看见车窗外邓楠琼交错而过的身影,暗道一声侥幸,一丝笑意在脸上荡漾开来! 邓楠琼拿出钥匙打开铁门,叫了女儿几声,不见有人答应。换鞋进屋后发现张凡正在浴室洗澡,便在房内四下查找女儿的男朋友,先从女儿的卧室查起,又到阳台查看,再返回门口,弯腰拿起丈夫久未用过的拖鞋,若有所思! 浴室玻璃门打开,出浴的张凡容光焕发,但落在母亲邓楠琼这个过来人眼里,却是旱花遇了雨露滋润,心中不由暗自恼怒! “那个人是谁?”邓楠琼强自抑止对女儿的不满,板着脸问道! “什么那个人?”张凡佯作诧异,似乎不明白母亲所问何事。 “金大娘都看见了,说你带了一个男孩子回家,你还给金大娘介绍说,是你的男朋友!”邓楠琼满腹怨气,说道:“你要谈恋爱,就光明正大的谈!偷偷摸摸的成何体统?而且,你瞒着妈是什么意思?隔壁邻居都知道了,我这个当妈的还蒙在鼓里,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张凡自顾回卧室,内心现在被巨大的喜悦充斥着,对母亲的坏脾气毫不介怀。邓楠琼亦步亦趋,跟着女儿背后一连声责斥,无非就是恼火张凡不应该瞒着她! 张凡没有办法,无奈地说道:“妈!我都二十二岁了,谈个恋爱怎么了?您难道想把我一辈子留在家里呀?” 邓楠琼怔住了,乖乖女儿这话内涵太多了!是呀!女儿要是真的嫁了个有钱人,自己这个当妈的得反过来讨好女儿了,再不能往从前那样对女儿大呼小叫,惹得女儿女婿不高兴! “金大娘说的是不是真的?真是开的豪车?”泄气了的邓楠琼脑子转得挺快,这会儿温声软语,开始好脾气与女儿说话:“快给妈说说,他是做什么的?” “您不是都知道了吗?”张凡见得母亲服软,乐得形势对自己有利,自是不肯这么早便暴露了廉古六,对母亲说道:“我出去玩去了!”随即拿了挎包,换了双高跟鞋便出门而去。 邓楠琼站 在客厅里,呆若木鸡。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同一句话: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张凡搭乘电梯下得楼来,走出海棠苑,打的找了家离得稍远的药店,进去选了消炎及紧急避孕的药物买下,放进挎包。 站在药店门外,身为华江区中医院明星护士的张凡,此刻却不知该往哪儿去了?找廉古六?会不会让他认为我是一个贱女人,刚那啥了现在就追上门去?就算不是,那也会认为自己比较烦!找秦美雨?她会不会认为我在炫耀?算了!还是不要去找她了!她与宋建策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自己的快乐只会让她更加郁闷!那还是回家吧?可是妈妈在家里,老太婆那张嘴没有个歇气的时候,实在烦不胜烦,不回了!可是,那自己该去哪里? 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让人智商变低,让人变得多愁善感的一种感染病毒! 刚刚拥有了爱情的张凡,漫无目的在街道上走着,一颗芳心,被甜蜜与幸福填满,放眼望去,大街上所有人的脸,感觉都是喜气洋洋的!目光所及,全是绚丽多姿的美丽新世界! 陈凡轩被调走的事情,是秘密进行的,中医院大多数人还不知情,这其中也包括张凡。就在张凡感到双脚走得有些酸胀的同时,廉古六竟然打了个电话过来。 “张凡,阿姨没说你什么吧?我开车离开小区时,看见阿姨了!”廉古六在电话里说道。 “没有让她知道我们的事!古六,你在哪里?”张凡一听廉古六的声音,精神立马像吹足气的气球,一下便鼓了起来,欢喜无限地说道:“你来接我吧?我脚都走痛了!” “你在哪里?”廉古六问。 “上游小学这边,我在上游小学门口等你,你快来吧!”张凡向廉古六撒娇道,这撒娇的姿态,却是与身俱来,无师自通! “十分钟就到!”廉古六说完便挂上了电话。 上游小学门口,亭亭玉立的张凡,将挎包双手拎了,放在脚背上,宛若一道亮丽的城市风景线,引得众多行人纷纷侧目!那高挑修长而又凹凸有致的身段,在优雅中透出成熟女性的极大魅力! 一辆白色保时捷911跑车,经过上游小学门前十来米距离,又缓缓倒退了回来!敞篷的驾驶位上,一个身着白色高档西服的寸头男子,摘下眼上墨镜,侧过头冲着张凡微笑!嘴里用标准的普通话说道:“小姐!需要搭顺风车吗?” 张凡一看,不认识!将头扭向一边,不予理睬!这样的登徒子见得多了,认为开着豪车找美女搭讪无往不利,其实是十足的流氓! “美丽的小姐,你很有个性!”白衣男子笑着说道,尽管长相剽悍,行事却非常绅士,见张凡不搭理他,脸上也不见有半点尴尬神色,始终灿烂地微笑着!他就似与老朋友道别一般,冲张凡说了一句“再见!”便驾驶着底盘极低,吸睛率极高的白色跑车,在滚滚声浪中绝尘而去!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30章 【岳母难缠】 上游小学旁边,有一家卖童装的店铺,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店员,被拉风的白色跑车吸引,更为跑车男优雅谈吐、迷人风度所醉,只可惜男神搭讪的是另一个女子,而不是自己!女店员冷眼看着张凡,心中发恨道:还好你是站在学校门口,要是再站过来两米距离,站在我这边店门前,看我不拿扫帚轰你,长得跟个妖精似的! 女店员正在莫明其妙地嫉恨张凡,又见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刚才的跑车位置。女店员识得是一辆q5越野车,虽然也算豪车,但与先前男神所驾驶的保时捷911相比,就算不了什么了。 女店员惊奇地发现,开q5越野车的年轻驾驶员也是对站在学校门口的女子搭讪,那女妖精这次就笑着拉开q5车门钻了进去,然后被那年轻驾驶员带走了! “胸大无脑!长得漂亮有个屁用?以为q5比跑车体积大,价钱就贵呀?”女店员轻蔑地摇着头,对张凡的无知表示不屑,更为自己不被有钱男人赏识感到愤愤不平:“唉!本小姐也算窈窕淑女,我的真命天子怎么就还不来呢?你不骑白马也行,开个那种q5也好啊!” 坐在廉古六身侧的张凡,在上游小学门口无端拉上仇恨而不自知,此刻含羞带怯地拿眼偷瞄,发现廉古六居然是那般的帅气,简直是帅气得一塌糊涂!感谢老天垂怜,让自己终于等到如意郎君! “一个人出来走什么?想到哪去?”廉古六看着已是自己女人的张凡,话语中不自觉便流露出关心! “陈阿姨在不在家?”张凡不答反问,音调却温驯如猫,内心暖哄哄的,那被人呵护的感觉,实在太过迷醉! “我妈出国了!”廉古六对这个话题不愿多谈,只是简单说了母亲出国工作的事。 “我都不知道呢!”张凡看出廉古六的低落,柔声说道:“那现在就你一个人在家里住吗?” “嗯!”廉古六应道。 “带我去你家吧!”张凡犹疑地说道,虽说有些畏首畏尾,但更多的却是期待! 廉古六侧过头,看了一眼张凡,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也不说话,只是加快车速,在一个岔路口将方向盘向右扭转,往阳光花园驶去。 阳光花园值白班的年轻保安认得廉古六驾驶的这辆q5,开闸升杆,放行,并立正敬礼! 廉古六降下车窗,笑着挥手回敬!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张凡见此情形,对廉古六说道:“你们小区的保安是刚复员的军人吧?” “应该是!军礼比我标准多了!”廉古六驾驶着q5在小区内转弯,嘴上回答张凡问话。 春节这几天,小区内的车位明显空了许多。廉古六选了个靠近二单元的临时停车位将车停下,关闭车窗,推挡把入p位,按下电子手刹,正要拨下钥匙,张凡突然扑过身来,吻住了廉古六的嘴唇! 廉古六欲火刚起,张凡却松了手推开他,嫣然一笑,说道:“到家再说!”推开车门下去。 廉古六笑着低骂一句“妖精”,也只好推门下车! 张凡扯住廉古六的胳臂,好似小鸟依人,其实是逛街把脚走得累了,现在没有力气。 二人一路扶拥,沿着楼层阶梯,走上三楼,廉古六掏出钥匙打开3-1家门,对粘在身上的张凡轻声哄道:“乖啊!先放开!换鞋进屋!” 什么是干柴烈火?张凡与廉古六在第二次的欢娱里,给予了淋漓尽致的阐述!方始领悟到机械齿轮有了润滑剂所能产生的巨大愉悦!...... 邓楠琼被女儿 张凡气了这么一下,突然就变得豁达开朗了! 女大不由娘,只要她能找到一个好归宿,不是省了事吗?因此,邓楠琼的‘渝州烟草“烟酒店,不到两个小时便又开门营业了。 满脸喜庆的邓楠琼忙前忙后,精明劲儿恢复如初,一直忙到晚上七点,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才想到自己与女儿都还没有吃晚饭,当然,也许,可能,还有女儿那个神秘的男朋友! 邓楠琼这次心情很好地给女儿张凡拨打电话,响过几次,电话终于被接听了! “张凡啊!你在哪里玩呀?吃晚饭没有?”邓楠琼温情款款,好像女儿就在眼前一般轻言软语地说话:“没吃就回店里来吧!妈妈在隔壁餐厅买好吃的!好!好!妈等你啊!” 邓楠琼满脸微笑,挂了电话,有意无意便要站了在店门口,很想知道如果女儿过来,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是手拉手牵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俊俏美男?还是坐在跑车里面,与一个绅士般的富豪一起冲自己喊着妈妈?想到这里,一直展颜在笑的邓楠琼突然用手摸着脸上皱纹,惊叫道:“天啦!皱纹都笑出来了!晚上得让这丫头给我敷个面膜!” 廉古六开车送张凡来到“渝州烟草”烟酒店,廉古六坐在驾驶室不动,只是侧过头,望着下车的张凡,傻乎乎的笑! “走嘛!一起去吃饭!保证妈不会说你!”经了云雨的张凡,越发的惊艳了,她绕了过来,将驾驶室车门大开,无限娇柔地对廉古六说。 “你先过去!”廉古六显出一副有些怕怕的表情,说道:“说实话,我有点怕阿姨,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 “怕什么?丑媳妇早晚都得见公婆!”张凡嗔怪地看了廉古六一眼:“我先过去,给妈说说,你不准走啊!” 邓楠琼躲在店门内,悄悄探出半个身子,将女儿的娇媚神态尽收眼底,那锃亮闪光的黑色奥迪豪车,已经说明了女儿选男朋友的眼光! 邓楠琼抿嘴偷笑,眼见女儿走了过来,赶紧返回店内柜台坐下,开始拨电话订餐,而且将预算直接翻倍! “妈!我回来了!怎么现在才订餐呀?我都饿坏了!”张凡确实是有些饿了,一下午两次剧烈的体力透支,让身为护士的她也感到有些吃不消了! “男朋友送你回来的?”邓楠琼心底在笑,脸上却端出一副长辈架子! “您都看见了?”心下有些有虚的张凡,本想一进门就将廉古六和盘托出的,被母亲气势一吓,出口的台词就变了! “你以为你妈是瞎子呀?把那个人叫过来,让妈看看,是不是配得上我的女儿?!”邓楠琼见得女儿这般模样,更是肯定了心中所想,想要认识这个神秘女婿的心情,更显迫切! “我先上个洗手间!”张凡强作镇定,躲进储藏室旁边的洗手间,滴溜溜转着眼珠,想着怎么样把廉古六包装美了推销给母亲! 张凡还没有想好如何包装,外边廉古六的声音却传了进来。 “阿姨,您好!”廉古六走进烟酒店,有些腼腆地笑着,向拿眼盯着他看的邓楠琼问好! “你来做什么?”邓楠琼对廉古六印象不好,开个破皮卡,又是个穷小子,偏还围着鲜花一样的女儿打着圈,到底有没有自知之明? 廉古六被邓楠琼一句话就噎得无言以对,好半天才斯斯艾艾地说道:“我......我是找张凡......” “小伙子,你快走吧!我家张凡已经有男朋友了!”邓楠琼不等廉古六说完,就开始撵人! 邓楠琼也是有些着急了,暗忖:真烦人!早不来迟不来,门外豪车里边就坐着未来女婿,要看见这般情形,会怎么想?这廉古六是故意跑来掏乱的吧?! 廉古六正自愕然,张凡从洗手间跑了出来,又气又急,冲邓楠琼叫道:“妈!您在说些什么呀?” “女儿!你别担心!对这种人不用客气!”邓楠琼兀自不觉,以为女儿也是与自己一样,害怕廉古六不合时宜的出现,引发了误会! “哟!你们一家人都在呀?”店门外适时走进一对中年夫妇,正是邓楠琼邻居,金大娘与她那个大十岁的老伴! 金大娘认得廉古六,张凡的男朋友,开豪车奥迪越野车的小伙子! “邓大妹子,麻烦你一件事,把这条中华烟换两条玉溪吧?这个老犟驴骂我浪费!”金大娘笑着对邓楠琼说道。 “不是浪费是啥子嘛?老得老了,又不出门邀约三朋四友,就在小区里玩一玩小麻将,抽玉溪已是奢侈,还抽中华?不怕别人说你打胖脸充胖子?”金大娘的丈夫看上去病怏怏的,说话却是铿锵有力! “金大姐,你刚才说什么?”邓楠琼再傻,也是听明白了什么是一家人,只是最后的确定,来自心中的不甘不愿!她满脸的不敢相信,问道:“你认识廉古六呀?” “不就是张凡的男朋友吗?原来叫廉古六嗦!”金大娘从邓楠琼手中接过两条玉溪香烟,塞到丈夫手上,拉了便走,出得烟酒店门口,又压低声音对老伴说道:“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也难怪她家老张要出去找小三了!” 隔壁餐厅的两个服务员,各自端了一个大托盘走进烟酒店来,将五、六个制作精美的菜肴从托盘里取出,摆放在店内玻璃小圆桌上。 其中一个矮胖的女服务员笑着说:“我还奇怪呢,今天邓大姐叫这么多菜,原来是来了客人呀!” 张凡挨着廉古六坐下,替廉古六盛饭挟菜,邓楠琼见女儿不给自己盛饭,情知她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 邓楠琼也不说话,给自己盛了饭,一边慢慢地吃着,一边迅速消化眼前看到的一切:这廉古六摇身一变,成富二代了?自己老眼昏花了吗?先前怎么没有看清楚?不行!我还是得问一问,确认一下! “外边停的那车,是你自己的?还是借别人的?”邓楠琼开口问廉古六,对刚才撵人之举,早已忘了。 “是我舅舅的,他准备转让给我......”廉古六小心翼翼地回答。心里暗怪书上乱写,说什么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怎么轮到自己就变了?是越看越不顺眼? “意思是说,这车目前还不是你的?”果然如此,邓楠琼心底冷笑,继续问道:“父母是做什么的?你今年多大了?” “我爸妈在国外工作,我今年十九岁。”廉古六求救的目光投向张凡,快救驾呀,我受不了啦! “嗯?还这么小?你知道张凡比你大几岁吗?”邓楠琼嘴里说道,心中暗骂女儿太轻率了! “妈!您能不能让我们好好吃顿饭?”张凡终于出来解围了!廉古六心中直叫“阿弥佗佛!” 邓楠琼一怔,最终选择容忍了女儿,把话题转移了,问张凡的车呢?张凡便把今天被人追尾,轿车还在修理厂的事对母亲说了。邓楠琼心痛女儿,连声问张凡人有没有受伤?顺便责备起廉古六,说既然要做我女儿男朋友,就得把我女儿保护好,张凡但要有个三长两短,便唯廉古六是问! 廉古六唯唯诺诺,低眉顺眼,连声答应。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31章 【赖永万】 吃过晚饭不久,张凡经母亲邓楠琼同意,与廉古六开车出去玩,说好在晚上十二点之前,必须回家! 二人还没有想好玩什么节目,秦美雨一个电话,便将二人叫去了她家。 坐在秦美雨家中客厅的沙发上,两个女人商议春节放假这几天怎么玩。张凡的现代车在没有出车祸之前,秦美雨就曾与张凡提出过要搞一次自驾游。现在有廉古六驾驶奥迪越野车,让秦美雨自驾游的心思就更加确定。 只是当三人聊了这个话题的时候,廉古六说初六要去金凹区‘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客串经络穴位讲师,张凡也说中医院将在初六上班。秦美雨一听,便显得兴味索然了!依她的脾气,至少也得跨省出游,这剩下两、三天的时间,只够在渝州周边地区玩玩了,距离太近,起不到彻底放松的作用,那还有什么意思? “怎么不见宋建策呢?”廉古六突然问秦美雨道。 张凡想要阻止,却已不及,只得拿脚踩了一下廉古六,示意廉古六不要提这个话题。 秦美雨将张凡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说道:“廉古六现在也算是自己人了,没必要瞒着他,瞒也瞒不住!看你俩个郎情妾意的亲热样儿,不就是一个人了吗?” 廉古六从与秦美雨的谈话中得知,宋建策是一个比较博爱的男人,他在与秦美雨谈婚论嫁的同时,还与另外的女人保持有不正当男女关系,这就是秦美雨与宋建策二人若即若离的主要原因。另外,宋建策的父亲宋池庭,贵为渝州城市规划建设局局长,也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大肆收受贿赂!秦美雨还是准儿媳,对她溜须拍马的人都有很多,这一点让秦美雨心底非常不踏实! “这家人早晚有一天要栽进去,我他妈的不想给他们陪葬!”秦美雨用一句粗口结束了这个话题! “除了张凡,我没有朋友!这套小户型房子,还有那辆小车,就是我的全部家当!”秦美雨从冰箱里端出几盘凉菜,开了一瓶红酒,给张凡与廉古六各倒了一杯,一边说着话,一边拿了酒瓶对着吹。 “红酒不是这样喝的吧?”廉古六诧异地说道! “红酒应该怎么喝,我在论坛上写有文章!”秦美雨嘿嘿笑着,举瓶对廉古六示意一下,又咕嘟喝下一口,说道:“全他妈扯谈!我偏要糟蹋了,怎么的?我就喜欢这么喝!” “唉!这压抑得,都病了!”张凡端了酒杯,心痛地看着闺密,说道。 “我就是病了!不光是我,全社会的人都病了!”秦美雨应了张凡一句,一仰脖子,将红酒当作啤酒,咕嘟咕嘟一口气便喝干了!将空酒瓶丢进茶几旁的垃圾桶,站起来往卧室便走,丢下一句:“我先睡了!你们俩个随便!” 廉古六指了指秦美雨进去的卧室,低声问张凡:“她怎么了?” “不管她!”张凡说了三个字,从沙发上站起来,收拾茶几上的碗筷,拿去厨房洗净。 “我 们走吧!”张凡从厨房出来,对廉古六说道。 秦美雨躺在卧室**,眼睛睁得大大的,一滴泪珠从眼角滚落下来,在脸庞上画出一条泪痕。 眼见得闺密与她追求的男孩子终于在一起了,秦美雨从内心里感到高兴,而羡慕也是有的!甚或,还有那么一点点嫉妒...... 哪一个正常的女孩子不想认认真真谈一场恋爱呢?让人向往的是那些轰轰烈烈的、刻骨铭心的恋爱!可是自己...... 秦美雨躺在**,听得关门声响,知道闺密不好意思与她男友留宿另一卧室。也不起床相送,继续懒洋洋地赖在**,想着自己的烦心事。这时伸手轻轻抚摸一下脸颊,泪痕划过粉底,留有浅浅迹印,精心画过的妆,算是彻底被眼泪弄坏了! 想到父亲秦继三的窝囊,秦美雨就气不打一处来! 外面的人都说是母亲抛弃了父亲,嫁了香港的富豪,可秦美雨却知道,如果说冷漠与无视也算一种家庭暴力的话,父亲这个书呆子冷落母亲这么多年,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根本就怨不得母亲!多少个雷电交加的夜晚,母子俩相拥而泣,年幼的秦美雨哭喊着寻找父亲,而父亲却呆在他教书的学校里,潜心研究他的学术,彻夜未归。 父亲秦继三的大学同学宋池庭,在社会上已混到官至正厅级,而父亲还在象牙塔里醉心于他的所谓学术。秦美雨认识宋池庭的儿子宋建策,却不是因为两人的父亲是大学同学,而是因为吴鹏泰! 吴鹏泰是秦美雨的大学同学,当秦美雨到众益区益角大厦‘益发’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应聘设计师工作时,吴鹏泰在这家公司已是任职执行总监,有老同学帮忙,工作的事情自然毫无悬念! 秦美雨知道吴鹏泰一直在暗恋着她,正当她准备先行挑开那层薄纱,吴鹏泰却先给她介绍了一个男朋友,就是城建局长宋池庭的公子宋建策! 人的地位一变,想法也会变了,可笑自己以为吴鹏泰还对她有感觉! 秦美雨怀着一种赌气的心态与宋建策交往,这宋建策虽然阴柔娘炮,但对自己还算比较迁就,信誓旦旦要娶自己为妻,让自己享尽荣华富贵!可随着交往的加深,秦美雨却越来越清晰地感到,宋家是一个冰冷的脏水池塘,特别是宋建策的父亲宋池庭,生活腐化堕落,要说他不是一个贪官,这世界上就没有贪官了! 自己父亲清高孤傲了这么些年,与宋池庭这种人走在一起,肯定是遇墨者黑了! 宋池庭介绍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给父亲认识,这女人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天生狐媚,很快就把父亲迷得神魂颠倒!大年三十晚上,父亲对自己说,要娶这女人给自己当后妈! 这一切,秦美雨能不烦吗? 春节前十天左右,赖永万驾驶着保时捷911白色跑车,从一家豪华的私人俱乐部地下停车场出来,脑中还在想着刚才私会刘尚臣时的情形。刘尚臣的身份 是市府秘书,约他到这绝密之地,是向他传达一种强烈不满,而发出这种不满声音的主人,是他赖永万招惹不起的!最后,表现得气急败坏的刘秘书,被赖永万一个保证几个承诺轻松搞掂! 赖永万开车驶进永万酒楼地下停车场,看见他这辆拉风跑车的岗亭警卫马上屏气凝神,身子站得笔直,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直到身着白色西装的赖永万进入电梯,几位警卫才松了口气!心中都在想,老总这么晚过来,也不知哪个兄弟要倒霉了! 永万酒楼的地下停车场里面,有一部电梯是不对外开放的,那是赖永万的专用电梯,进去需要输入密码!整个酒楼,能够使用这部电梯的,赖永万只授权了郭飞飞、石三水两个心腹,在某些特别情况下才能启用! 永万酒楼只有六层楼,但电梯却在显示7层的位子停下。当初设计的时候,顶楼周边面积便内缩了一半,除了在上面可以看到有一排又长又窄的房屋,楼下是很难发现的。 楼顶上种有各种奇花异草,赖永万喜欢在这上面闻这些花香,在他看来,闹市当中,楼宇之上,营造一个乡村景观,有益身心健康! 有一回尤劲登上得顶楼来看到,发表意见,说赖总把农家乐搬到城市里来了,这话让赖永万心里非常不爽,当晚就设局,约了几个人打牌赌钱,作为一个偏远小县的副县长,尤劲登能作陪!那晚上,尤劲登为农家乐搬到城市这句话付出了整整两百万元的代价!最后还要由赖永万借一百万给他结账,不然赢家的牌品风度会更差! 赖永万出得电楼,走进一间小型的会议室。两条高大威猛的藏獒,悄无声息从楼顶角落的花簇间跑过来,像两个非常冷酷的保镖,跟在赖永万身后! 两条藏獒全身黑毛,取名大黑、二黑。赖永万蹲下身子,分别摸了摸大黑二黑的脑袋,将藏獒引到会议室侧门一间小屋关了起来!然后返回,在宽大的红木写字桌上,拿起一个对讲机,拨弄几下,说道:“我到了,把人带上来!” 不一会儿,郭飞飞出现在门口,恭敬地对着赖永万叫道:“赖总!” 赖永万看着这个能力平庸但尚算忠心耿耿的姐夫,语气缓和地说道:“姐夫,事发突然,我也是刚知道不久,来不及给你打招呼!人带来了吗?” “赖总,我一接到你电话,就把这两个人控制起来了!”郭飞飞不怕舅子骂他,就怕舅子与他说话客客气气的,当下扭头冲门外叫道:“把人带进来!” 会议室门口,反绑双手的戳锅漏与颜大嫂被人推了进来,这二人正是拐骗王鹿至失手的永盛片区负责人。 一脸威严的石三水、黄丹分别站在戳锅漏与颜大嫂身后,随时准备给予这两人狠狠一击!而郭飞飞阴冷的双眼则在戳锅漏与颜大嫂身上扫来扫去! 戳锅漏与颜大嫂受不了这种无形的威压,不一会儿便汗流浃背。 戳锅漏双腿筛糠,脚一软,便跪了下去。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32章 【做贼心虚】 赖永万一双看不出表情的双眼望过去,戳锅漏与颜大嫂急忙移开视线,不敢与之对视。 “你们在永盛出的这次纰漏,让公司很被动!我相信你们是无心之失,所以给你们两个选择,”赖永万面无表情,说到这里停顿一下,见戳锅漏与颜大嫂目露惊恐,用手指了指关着藏獒的那间小屋,说道:“第一个选择,你们进去,杀了大黑二黑,我就原谅你们!” 赖永万话一出口,颜大嫂也跪在了戳锅漏旁边,二人涕泪交流,竟不敢高声求饶,只是哭着说道,求赖总高抬贵手,放他们一条生路! 赖永万叹了口气,说道:“唉!你们要打得过这两条狗,我是真的会原谅你们的!既然不愿意,那就只好选另一个了!” 赖永万对郭飞飞说道:“给他们解开!你们都出去!” 郭飞飞赶紧让石三水、黄丹给戳锅漏与颜大嫂解开了反绑的绳索,三个人退出房屋,走在后面的郭飞飞还将会议室的门反手带了回去。 赖永万这才低声对戳锅漏与颜大嫂交代了几句,见二人面面相觑,赖永万也不说话,只是冷眼看着关了大黑二黑的侧门小屋。 ...... 春节期间,渝州市警方传来好消息,在市委市政府领导的督促下,以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副大队长庞明均为首的人民警察重拳出击,破获渝州地区盘踞多时的贩卖人口特大犯罪团伙!团伙首脑在抓捕现场被警方当场击毙!在多为死刑的七个主犯当中,颜大嫂与戳锅漏这两名罪犯,因检举揭发其它人贩子有功,被法院分别判处八至十年的有期徒刑!其余十多名从犯,大多处以三到五年的有期徒刑! 渝州市金凹区蓝月亮山庄,一幢别墅里,王鹿至与父母在客厅沙发上围着一个老者并排坐了,正在观看电视屏幕上的渝州新闻。 当戳锅漏与颜大嫂的面容出现时,王鹿至激动地站起来,用手指着电视屏幕里的胖女人,大声说道:“爷爷!就是这个女的!”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老者坐在沙发正中,面对电视,缓缓说道:“善恶有报啊!” 王鹿至的母亲名叫吕宝芳,她在看了法院的判决后,不满的对身边坐着的丈夫王风说道:“怎么才判八年?就算是枪毙,都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王风对妻子的愤慨深有同感,身为鹿风责任有限公司的老总,他想问题要更深! 王风侧头看着父亲王定伯,小心翼翼地问道:“爸!渝州警方这么快就破案了,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能有什么猫腻?!”王定伯脖子上青筋毕露,斩钉截铁地说道:“他们敢有什么猫腻吗?我王家的虎须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让人捋的!” 与金凹区相隔约两百公里的凡盛县,县城里最好的住宅区是红城花园,此时在红城花园副县长尤劲登家中,一间由书房改装成的棋牌室里,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副大队长庞明均正与表哥尤劲登、表弟尤劲天玩斗地主!尤劲天的八岁女儿尤菁推门进来,满脸崇拜之色,对庞明均大声说道:“电视里在演表叔抓人贩子!表叔好厉害!” “去!去!去!出去玩!”尤劲天看到女儿不敲门就 闯进来,怕大哥尤劲登生气,赶紧向外轰赶尤菁,说道:“大人在打牌,小孩子离远一点!” “别吓着孩子了!”尤劲登说了弟弟一句,转过头来,和颜悦色地微笑着,对尤菁说道:“我们家菁菁有英雄情结呀!以后长大了也跟着表叔当警察,抓坏人,好不好?” “好!”尤菁很喜欢听大伯说话,不喜欢爸爸尤劲天。 “韩图!把菁菁带到外面去转一圈!”庞明均取下腰间警车钥匙,冲客厅沙发上坐着看电视的外甥叫道!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走进来,接过庞明均递给他的车钥匙,对尤菁说道:“菁菁,走!哥哥开警车带你兜风玩去!” “好啊!我们也当警察了!”菁菁高兴地跟在韩图身后,走了出去! 韩图牵着尤菁的小手,从红城花园尤劲登这个称之为表叔的家中出来,在小区里停着的一辆喷涂有警察标志的轿车旁站住,寻思着如何甩掉身边这个小尾巴! 这时,一辆普拉多越野车从红城花园大门外驶了进来,在警车旁边的空位停下。后排车门开处,一个妖冶的女人牵着一个胖小孩下得车来。那胖小孩认得尤菁,高兴地叫道:“尤菁!你怎么在这里?” “是你呀?赖永福,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呀?”尤菁见是班上的同学,感到非常诧异。爸妈对她说过,大伯住的这红城花园,普通人是进不来的!这赖永福难道不是普通人?不然他怎么可以进来呢? “这不是韩图吗?给你表叔拜年来了?”赖大元绕过车头,手拿黑色皮质抓包,认得是副县长的表侄韩图,当下开口招呼道。 “赖总来了呀!我表叔和我舅舅他们在斗地主,在等你过去当地主呢!”韩图一语双关,笑着对赖大元说道,然后拉过尤菁,弯下腰在其耳边低语:“菁菁,你不是想当警察吗?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你给我盯紧那个小胖子!上次你大伯家不是丢了一块手表吗?我怀疑就是这个小胖子干的!” 尤菁用警惕的目光看了一眼同学赖永福,冲表哥韩图点了点头,然后贴在胖小子背后,随赖大元一家三口返回大伯尤劲登家中。 韩图暗自得意,钻进警车里面,偷笑不已!一边发动警车往花园外驾驶,一边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喂!黑子,在哪儿呢?界馨?恁么远?把白胖叫上,格老子出来,在马路边等着,我马上过来!” 这个韩图,正是扒窃了廉古六的那个小偷头目! 韩图听黑子说他与白胖在界馨镇网吧上网,气得骂了一句!驾驶着警车,往界馨镇风驰电掣而去! 韩图的哼哈二将黑子与白胖,此刻从网吧里面走出来。嘴上叼着烟的白胖抱怨地说道:“黑哥,老大不是说了今天休息吗?玩得正起劲,把我们叫出来干啥?” 走在前面的黑子说道:“我啷个晓得?老大喊嘛总是有事噻!” 二人站在公路边等了一会儿,有些不耐烦的白胖说道:“老大是不是喊我们在马路边等哟?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来?” 黑子摸出手机,说道:“我给老大打个电话问一下呢!” “有辆警车过来了!”白胖突然低声说道。前方一 百米处,转出一辆警车,径直冲站在路边的白胖与黑子二人而来。 “不要慌!不管我们的事!”黑子故作镇定,低声警告白胖! 警车在二十米开外,突然警笛大作! 白胖撒腿便跑! 黑子一下也慌了神,把嘴上的香烟狠狠吐在地上,转身几下便蹿在了慌不择路的白胖前面。 警笛响几下便停止鸣叫,警车内的韩图先是愕然,随即狂笑不止,捧腹揉肚,嘴里上气不接下气地自顾说话:“太...太好玩...太搞笑了!” 电话响起,是黑子打来的。韩图接听过来,黑子在电话里紧张兮兮地说道:“老大,你在哪里?先别来界馨镇,有警察在抓我们!” “怎么回事?”韩图憋住笑,故意说道:“不是说了让你们这两天安静点吗?怎么惹来警察了?” “老大!我们是听了你话的呀!这两天都在网吧上网,啥都不干!骗你天打五雷轰!”黑子怕韩图不信,赌咒发誓地说道! “行了!我相信你们!你们能看见警车吗?把车牌号说给我听!”韩图感到出来的时间够长了,怕舅舅庞明均责怪,决定赶紧回去。不过,既然开了警车出来,好歹也要耍酷一把! “我和白胖跑掉了!”黑子有些奇怪,老大今天怎么了? “少扯别的!赶紧回去,看一看车牌号!”韩图一着急,便开始发火了! “老大,我们不敢靠近啊!”隔了一会儿,黑子又打来电话,语带哀求的说道。 韩图瞧见前方一百米,隐隐约约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晃动,笑意不由将嘴角歪扯,说道:“好了!我让警车开走,你们不用害怕!”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在扶手箱上面的储物格里。 韩图发动警车,在公路上原地掉头,往县城方向返回。 躲藏在绿化树背后的黑子与白胖,听得韩图话音刚蒺,警车果然开走了,二人慢慢走到公路上,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二人击掌相庆,大笑着欢呼:“哇噻!老大太牛了!” 红城花园,尤劲登家中,在敞开着门的棋牌室里,韩图的母亲庞明莲端了一大盆削好的水果放在小桌上,又拿了茶壶给改打麻将的四个人沏茶水。 “庞大姐呀!你来给我沏茶,多不好意思!”正在麻将桌上曲线行贿的赖大元谄媚地笑着说道。 “嘿!你是贵客嘛!这有什么?我表弟家保姆不是还没有上班吗?”庞明莲微笑了说,然后又扭头看着尤劲登:“表弟,明均让韩图把警车开出去玩,这影响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让他体验一下这种感觉,以后别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小杂皮鬼混!”庞明均正在凑一副清一色筒子的麻将牌,听到姐姐说话,不耐烦地反驳道:“我这个当舅舅的也是一片苦心,免得你天天被你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气哭!” “小孩不争气,不听话,作长辈的是应该教导一下!”尤劲登嘬了一口热茶,看着庞明均姐弟俩,慢条斯理地说道:“应该帮助的地方,还是得帮一帮的!” “谢谢!谢谢!”庞明莲忙前忙后一整天,终于等到副县长表弟尤劲登说出这句话!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33章 【不像话】 廉古六将张凡送他的手表拿给修表匠弄短以后,戴在手上,倒也好看,而且还衬托出了自身几丝成熟气韵。这两天与张凡可算是如胶似漆,形影不离。虽然晚上十二点在邓楠琼的监督下,做到了各回各家,但白天两人马上又粘在了一起! 廉古六陪张凡去修理厂,将已经修好的现代悦动取了回来。 张凡提议,就近出行就开她那辆悦动轿车,理由是廉古六这辆越野车油耗相对较高,在市区行驶,都快有12个油了,而且这辆奥迪越野车喝的还是97号油,光是每个月多出的油钱,就够她那辆轿车再用一个月了。 廉古六虽然觉得张凡有些小题大作,但意思能领悟明白,无非就是想替自己省钱了呗! 海棠苑张凡家中,廉古六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有一下没一下地对着电视屏幕摁着,选看电视频道。 “六子,听我的话,本时没什么事,就开那辆小轿车!”张凡在亲热的时候,替廉古六取了个专属外号,以示亲密无间。只见她亲昵地称呼着廉古六,说道:“那辆q5还没有过户,油耗又高,先放在你住的小区里呗!” 其实张凡并不在意油耗什么的,她在意的是廉古六是否会听她的?另外,就是车辆行驶证上面,写着陈语贵的名字,虽说是男朋友的舅舅,但毕竟与自己不熟,每次坐这辆车,都有借别人车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张凡很没有安全感,也为男朋友感到......怎么说呢?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确实是想到了打肿脸充胖子这句话。 廉古六没有心思看电视,只见他将遥控放在茶几上,看了看锁上的门,把手伸向张凡。 张凡乖巧地上得前来,坐在廉古六的腿上。 “我们到卧室去吧?”廉古六就像喂不饱似的,一尝到甜头,便索取无度。 “去你家吧?我怕......”张凡有些犹豫不决。 “来不及了!”廉古六不等张凡把话说完,抱着张凡就进了她的闺房。 ...... 邓楠琼这些天生意特别忙,女儿张凡又不帮忙,还不能说她,一说她跑得更远!现在规定她,在每天晚上十二点之前,必须回家睡觉!还算勉强听话,也不能过多苛刻了,怕适得其反。女儿大了,早点嫁出去,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有一件事,让邓楠琼感到很烦扰,那就是这个廉古六,年龄才只有十九岁,最后能不能与女儿结婚,还是一个未知数。现在的年轻人,谈个恋爱就像在菜市场买个萝卜一样随便,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说分手就分手!唉!时代不同了!邓楠琼哀叹自己做不到与时俱进,那些养儿子的父母倒是想得开,可自己养的是丫头! 秦美雨驾驶着本田飞度,来到“渝州烟草”烟酒店,进门就甜甜地冲邓楠琼喊阿姨。 “是美雨呀!怎么没与张凡一起玩呢?”邓楠琼笑呵呵地说道。 “阿姨,您想让我当电灯泡呀?”秦美雨也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心底总有一股醋味在 翻腾。她不止一次质问过自己,张凡到底是不是你唯一的好姐妹?她有了爱情滋润,你为什么要嫉妒? 邓楠琼心中一动,便想给张凡打个电话,看看女儿在做什么?四下转了转,店面里都没找到手机,想了一下,确认手机是放在家里,早上出门忘了拿。 “美雨,你帮阿姨照看一下店,我回家拿手机去,很快就过来!”邓楠琼交代了一句,便急匆匆往家里赶去。 “阿姨,您快点啊!我等会还有事呢!”秦美雨没想到被闺密母亲派了临时工,心情别提有多郁闷了。 有心算无心,上一次邓楠琼没有堵住廉古六,不是廉古六运气好,而是邓楠琼打草惊蛇了!这一次邓楠琼憋足了劲,一定要给廉古六一个好看,廉古六便在劫难逃了! 邓楠琼用钥匙悄悄打开防盗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男式鞋子!!! 事到临头,邓楠琼反而冷静下来!进门之前的焦虑与愤怒已消失不见,随之而起的,却是如何将廉古六这个采花贼来个人脏俱获! 邓楠琼拿了扫帚,又用晒衣杆换下,想一想,又将晒衣杆悄悄放回原处,仅穿着袜子在地板上来来回回地走,脚步虽轻,心头却是乱成一团麻! 养了二十二年的女儿,现在正在眼前这堵墙后面的**,与一个男人不知廉耻地在胡天胡帝!!! 邓楠琼问自己:我该怎么办?他们还没有结婚,没有得到法律的认可,怎么就可以做这种事了?要是换了张凡父亲那个负心贼在家,他会怎么做?他肯定会将廉古六打个半死! 这个负心贼?我呸!我邓楠琼偏要与你对着干! 都说人脑是世界上最妙不可言的机器。电脑死机,一时半会还真的说不准能不能修好!而人脑当机,(意思是一样的,别说那个死字。)修复的速度却是非常之快!只要有了合适的外界因素的适时参与,人的理性与智慧,便可以正常运转了! 邓楠琼此刻,就是这样的情形。张凡父亲抛妻弃女,另觅新欢,让邓楠琼的心理有了巨大的变化。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这话虽然说得没错,但变坏之前的男人不在此列!这廉古六还小,想来应该还是属于没有来得及变坏的那一类男人,只要他对女儿好,未曾不会是一个合格的女婿!我何苦棒打鸳鸯散,闹得个母女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 想到这里,邓楠琼深吸一口气,稳了稳神,轻轻咳嗽一声! 墙后面的异响应声停止! 邓楠琼一咳嗽出来,立马便后悔了!作为过来人的她知道,女儿的男人要是在这种情形下被吓得落下什么病根,自己这个长辈可算是造孽了! “张凡,美雨在店里面等你,找你有事!”邓楠琼羞怯愧疚,也不理会房间里悉悉蟀蟀的声响,丢下这一句话,落荒而走! 张凡穿好衣服出来,发现母亲已经不在家中。返回闺房,对和衣而卧的廉古六嗔怪地说道:“看嘛!都是你!偏要做!” 廉古六坏坏地笑着, 用手指了指外边,低声问:“走了?” “妈妈肯定生气了!”张凡有些沮丧地说道:“你快起来嘛,美雨还在店里面,我们现在过去。” “过去让你妈骂我呀?!”廉古六说道:“我自个回家!” 二人下得楼来,廉古六走近车前,发现车窗玻璃上面有人用手指写了三个字!虽然不甚明显,但几天没洗车了,灰尘下的字迹还是能看得清楚。 “不像话!”张凡也看见了,轻念出声,随即呆怔片刻,掩嘴嗤嗤而笑! “你妈的字迹?”廉古六用手抓了一下脑袋上不算短的头发,悻悻地说道。 “明知故问!我到店里去找美雨,记得给我打电话!”张凡说完,转身离去了。 廉古六开车出得海棠苑,一时竟不知该往何处去。看看油表上油耗显示不多,先找家加油站加油吧!在大街上转得一会儿,离开闹市区才找到一家加油站。 97号油,加满用掉500元,在油站服务大姐的建议下,办了张加油卡,又用掉1000元。 廉古六将车驶出加油站,心里开始慢慢盘算用车花费,依据自己对这车的使用情况,平均油耗在十二个左右,其它不论,每月仅油钱就近两千元。父亲说了生活费是每月六千,那剩下四千,还得保养之类的,天!太拮据了!得赶快挣钱养车! 左腕上的浪琴表反射了一缕阳光,刺在廉古六眼睛上面。手表不错!比自己送给胡月的手镯漂亮多了,价格也贵多了。 廉古六似被什么东西突然刺了一下,那是一种心悸的感觉! 奥迪q5在一宽敞的绿化地带停了下来,驾驶室里,廉古六伏在方向盘上,为情烦恼,为女人头痛!准确地说,是在为张凡烦恼,为胡月头痛! 浪琴表上可以看到日历,廉古六将头伏在方向盘上,只要抬起左腕,睁开眼睛就可以了!1月26日,师姐胡月的生日,不就是今天吗?居然把这茬忘记了,一种深深地负罪感,充溢在廉古六胸膛! 在廉古六内心,第一畏惧的人,当数父亲廉春城;第二畏惧的,算是母亲陈凡轩吧;这第三畏惧之人,也不知为什么,胡月冷若冰霜、傲骨天成的模样总是萦绕在眼前,难道是自己害怕打不过她吗?胡月总是威胁要揍廉古六,可没有一次动过真格的,全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自己这次与张凡都这样了,会不会变成雷声小雨点大? 廉古六头痛啊!这头痛源于胡月对于男女之情的执拗性格!自己将她全身上下都看光了,在她那复古的脑袋瓜子看来,她便成了自己的女人,可是自己明明没有......那个......这个......,唉!头痛死了! 先别管了!反正自己才十九岁,法定结婚年龄要二十二岁呢! 谁制定的?真是帮了我廉古六的大忙啊! 廉古六坐直身姿,挺胸凹腹,运气流转全身经络,然后双手搓一搓脸,握住方向盘,对自己说道:“回凡盛,目标胡家坡,出发!”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34章 【冤家路窄】 廉古六也不回阳光花园了,只要带上手机、钱包和银行卡就够了。本还想给张凡打个电话,但是怕张凡要跟了来,到时与胡月见面,闹将起来,自己可没有能力掌控局面! 唉!还是先去到凡盛地面,再给张凡打电话说吧,那时她再要想做个跟屁虫,只怕也来不及了。 廉古六说走就走,趁高速路在春节这几天通行免费。兜里现金不多,没关系,到了凡盛县城,找家银行取钱就行。阿婆、师父等长辈面前,怎么也得送一些礼物的,不然,过不了心中那道敬老尊师的坎! 上次驾车跟在爸妈那辆标致408后面,不敢超车,也不敢超速,憋得那个难受呀,现在还记忆深刻。现在好了,自己一个人,可算没甚么拘束了,只要注意一点,别被高速路上的监控拍下超速,放开速度驰骋吧! 廉古六打开导航,一路加速、刹车,q5在廉古六的驾驶下,时而像黑色的闪电飞奔,时而又循规蹈矩、遵纪守法的行驶在监控路段。 廉古六很是兴奋,这q5性能的确不赖,动力充沛,源源不断;其操控也得心应手,虽不敢说人车合一,但只要自己想要做到的,比如超车,比如转弯弧度,比如时速升到200码,身下这辆座骑都没有让自己失望! 一路监控密布,q5时速又快,廉古六点踩脚刹的频率也渐渐多了起来,最后玩得累了,干脆开启定速巡航功能,将速度降至限制行驶的上限,嘴上胡乱哼着不着调的曲子,让q5这头猛兽,载着自己,一路往凡盛县城方向,急驶而去! 廉古六驾驶着奥迪q5,尽管一路顺畅,速度还算比较快,到得凡盛县城,却已是下午一点左右了。饥肠辘辘的他,将车停在食味轩川菜馆大门外边,一头撞进餐馆。 “暴大哥在厨房没有?”廉古六问一个面熟的服务员。 “在里面!我帮你叫他!”这个服务员认识廉古六,知道与餐馆大厨暴东是朋友,当下进了厨房喊人。 暴东手拿锅铲,从厨房出来,见是廉古六,咧开大嘴呵呵一笑,说道:“等着!一会儿一起吃饭!”说完又退回厨房去了,显然正在忙着炒菜。 “包间里还有一桌客人,指定要暴师傅亲自下厨。”服务员沏了一杯茶,给廉古六端过来,歉意地说道。 “没有关系!”廉古六接过茶杯,笑着说道。 暴东没有让廉古六久等,不多一会儿,就在大厅邀请廉古六共进午餐,作陪的是餐馆工作人员,围了一桌。 “兄弟,我看你一个人,就让你跟我们一起吃员工餐了,不要多心哈!”暴东说道:“喝酒不?你要喝,哥哥陪你!” “暴哥没有把我当外人,我才高兴呢!”廉古六好久没有吃到暴东炒的菜了,当下狼吞虎咽,抽空说道:“开了半天的车,饿坏了!酒就不喝了,等会还要开车!哪天找个机会与你醉一场!” “爬!你那个酒量,我才不跟你俩个醉!”暴东笑着骂道。 “服务员!过来个人买单!”从包房里走出一个男子,到得前台,用手磕打柜台,扭头冲吃饭的餐馆工作人员喊道。 “来了!”女收银员放下手中碗筷,扯张餐巾纸擦了擦嘴唇,赶紧起身过去收钱。 “这不是李恩生吗?”廉古六一口饭停在了嘴里,甚感愕然! 李恩生也发现了廉古六,见他在这帮厨子与服务员中间,装作不认识,付钱结账,返回包房。 “这家伙好像只关了半个月就出来了!在与卧虎镇派出所的郑天喜,还有赖大元等人在一起喝酒。”暴东见廉古六神情,侧头低声在他耳边说道。 包房内,酒局已近尾声,满桌残羹剩饭。 肥头大耳的赖大元手拿一根牙签,正在呲牙咧嘴的剔牙。 李恩生弯腰曲膝,站在赖大元身后,压低声音说道:“大哥,我刚才在外面看见廉古六那小子了!” 赖大元一听廉古六在包房外面,心中就来了气!先是有小儿赖永福两条宠物狼狗被其杀死之怨,后有汇缘茶楼秦美雨猎艳之辱,后来还得知有小萝莉洪诗涵这虎口夺食之恨! 酒意上涌的赖大元一拍桌子,冲对面的郑天喜说道:“郑所长!廉古六这小子是啥子来头?看他不顺眼很久了!你、你、你想个办法,教训教训他!” “赖总,您放心!我也是早看这小子不顺眼了!”郑天喜笑着答应,拍了拍坐在身边的韩图肩膀,说道:“韩图,你来我们派出所当协警,这个任务就教给你了!我晓得你的办法比较多!” 韩图斜眼瞟了一下郑天喜,心里骂道,你一个破所长,也敢在小爷面前摆谱?看老子以后怎么收拾你!但转念一想,表叔尤劲登一再叮嘱自己要低调,在基层团结同事,做出成绩,争敢早日转为正式编制,进入公安系统。 郑天喜并不清楚韩图跟副县长尤劲登的亲戚关系,还以为韩图只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的街头小混混。 韩图也不说破,拿眼看着对面又肥又胖的赖大元,开口说道:“教训个把人,小意思!问题是弄到哪种程度?断脚断手,下面的兄弟伙就要跑路!这样的话,用的钱就多了!要是随随便便搞几下,把那小子弄个半死不活躺在医院住几天,这个倒是花不了多少钱?” “郑所,你说是不是?”韩图侧过头,笑着又对郑天喜说道。 李恩生在一旁看了,心中纳闷至极!韩图这家伙,胆敢对大哥赖大元这样说话,背后依仗的是什么势力?难怪对自己是越来越不放在眼里了!可笑自己在韩图面前,还总是摆出大哥的派头,这回被拘,也算让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己,明白了人不可貌相的道理。 赖大元冷冷地盯着韩图,韩图当没看见,顾自拿了筷子挟菜,伸进身边紧贴相坐的新女伴嘴里 。 赖大元明显涵养性不够,从黑色皮质的抓包里掏出一叠钱,放在玻璃转盘桌上,用手旋转到郑天喜面前停住,说道:“这是一万块,你们自己看着办!”起身往外便走,赖大元身边作陪的两个妖媚女子,也赶紧起身跟了赖大元出包房。 李恩生本想责斥一句韩图,但一想韩图已是今非昔比,坎坎将嘴里的言语咽了回去,也不与郑天喜打招呼,表情复杂的看了一眼韩图,转身追赖大元去了。 “韩图,你看看你,把事情搞得?”郑天喜看韩图年轻气盛不懂事,说道:“赖矿长能量大得很,你何必惹他不高兴呢?” 郑天喜伸手去拿那叠钱,韩图冷冷地说道:“钱是要拿给兄弟们办事的,你不能动!” 郑天喜脸色由白变青,强抑心头怒意,最后呵呵一笑,将钱放回原位,说道:“那好!这事情你一手去办!”站起身来,鼻孔里冷哼一声,出门而去! “图哥哥,你好酷哟!我爱死你了!”坐在身边的女子搂住韩图的肩膀,娇嗔地说道。 “看你哥哥挣钱还容易吧?呵呵!”韩图满脸是得意的笑,搂了女子的腰,说道:“走!今晚去燕山大酒店开一个房间!” 韩图摸出手机,给黑子打电话,让他与白胖一起,赶紧打个出租车过来,地址是县城食味轩川菜馆。 廉古六将肚子填饱以后,又与暴东说了一会儿话,便起身告辞。暴东送了廉古六出门,见兄弟竟然开了一辆奥迪越野车,钻进车厢内参观了一番,嘴里啧啧有声,甚是羡慕不已。 韩图带了他那女伴出得包房,此刻站在食味轩门口,见得这番情形,脸色变得几变,走到一边稍远角落,拿出手机再次拨打电话:“二哥,兄弟需要你帮个忙!对!你带两个兄弟伙过来,就现在!到了县城打我电话,好!好!晚上月亮湾歌城,当弟弟的请客!” 韩图将那叠钱拆开银行封纸,数出两千块,递了给女伴,坏笑着说道:“你先去燕山大酒店把房间开好,晚上哥哥过来陪你!” 妖冶女孩媚眼如丝,笑着接过韩图递给她的钱,说了句:“早点来哟,我等你!”然后转身走得几步,拦停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低头弯腰正要钻进车内。 韩图实然在这个时候追过来,一把将女伴扯开,匆忙地说道:“让我先坐!你另外拦个车!” 出租车司机奇怪地看着这一男一女,见男的嚣张跋扈,而先行叫车的女子却低声下气不敢反驳违抗,正要出声说句公道话,韩图已坐进车来,关上车门,义正辞严地吩咐司机道:“我是警察,跟上前面那个黑色的奥迪,不要跟丢了!” 出租车司机极是愕然,韩图恶狠狠地一吼:“发啥子呆?!快开车噻!” 司机不再迟疑,赶紧发动轿车,尾随着前面正缓缓行驶的黑色奥迪q5,在县城的街道上左右穿行。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35章 【初露锋芒】 韩图此刻心里很是复杂!这廉古六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一段时日不见,竟然开上这么好的车了? 风闻廉古六是一个练家子,能够在短短时间内,有这么大的变化,说不定这小子手上还是有一点真功夫的!叫上黑子与白胖这两个业余打手,仅仅起到给自己壮胆的作用,三个人加上一起,不一定能将廉古六怎么样,要是一着不慎,偷鸡不成蚀把米,届时笑话就闹大了! 郭铁军是虎蟠镇汽修厂的一名汽修工,为人豪爽,讲义气,人又长得膀大腰圆,不管是干活,还是打架,都力大无穷,三、五个人根本不是其对手!韩图与之打过几次交道,摸准郭铁军的脾气,投其所好,二人竟然渐渐成了朋友。郭铁军打架滋事,被警察拘留,韩图打着尤劲登亲戚的招牌,帮过郭铁军两次忙。郭铁军一直在寻找机会还韩图人情,这次接到韩图的求援电话,当即开了一辆汽修厂的旧捷达,带着两个打惯群架的好友从虎蟠镇风驰电掣赶了过来! 廉古六驾驶着奥迪q5,拿出母亲留给他的那张银行卡,在一家工商银行的柜员机上取出五千块钱,进得超市,给阿婆买了一个按摩加热保健洗脚盆,给师父、大伯二人选了好烟好酒,其它零零碎碎的又购买了一些小礼物。 一路行来,修炼过正阳功《肢体语言》的廉古六,其敏锐的感觉让他意识到身边某个角落,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他知道这种感觉是猎物被猎手盯上了,但他廉古六可不是猎物哟,他自己也是一个打猎的! 廉古六很快就确认了这种感觉,因为他发现了在他身边十米距离游荡的黑子与白胖。令他奇怪的是,这两个小偷既不扒窃别人,也不靠近自己,好像就是专为盯梢而来! 廉古六在超市外边的停车场拉开q5车门,从后视镜里看见黑子与白胖,钻进了路边停着的一辆捷达车! 廉古六微微一笑,确认自己是被人盯上了!也不理会,顾自驾驶了车,驶入街道,往城外方向而去。 捷达在奥迪q5后面不紧不慢地尾随着,两车相距不到一百米。出了县城,不一会儿便到了双鹿桥,捷达加快车速,试图超车。 廉古六驾驶的q5也突然加速,不让捷达超车。 前方卧虎镇很快便到,廉古六方向盘左转,q5蹿向前往界磬镇方向的公路。 “老大,这小子在找死呀!”盘踞在界磬镇混场子的黑子见廉古六驾车自投罗网,兴奋地对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韩图说道:“要不要喊几个兄弟在前面堵住他!” “不就一个人吗?劳师动众的,我郭铁军这张脸不能不要!坐稳了!”开车的郭铁军大叫一声,油门踩到底,改装过的捷达像发疯的野狗,将车内众人全推了在座椅靠背上,发动机轰鸣,声浪震耳,向着前方的q5直追了过去! 前方开车的廉古六吓了一跳,不是被后面捷达车内的人,而是被外壳破旧的捷达所突然爆发出来的加速性能。眼看捷达车头赶超过来,对方车内人头簇动,副驾位上坐着认识的韩图,其不怀好意的阴冷眼神直直射过来,嘴里似乎还在吼叫着停车! 廉古六没有降下车窗听他喊什么,没空理他!奥迪q5隔音效果不错,加速也差不到哪去!廉古六踩下油门,q5向前猛的一蹿,又将疯狂追赶的捷达丢在了后面。 廉古六现在完全可以确认,这些人就是找自己麻烦来了!从他们追赶自己的劲头看来,这麻烦似乎还不小! 所谓艺高人胆大,廉古六没有感到害怕,只是有些纳闷,难道韩图一伙改行升级了,扒手变劫匪? 廉古六把这些家伙往鹿山引去,是想在没人看见的地方一试身手!之所以不去胡家坡,是害怕留下后 患,以后这帮家伙趁自己不在,去骚扰大伯他们。 一辆奥迪、一辆捷达,一前一后,很快穿过界磬镇,驶往鹿山。 捷达车内的郭铁军等六人,眼见前方奥迪q5仓皇逃窜,放着大路不走,竟是慌不择路拐进了一条上鹿山的土路! 黑子哈哈大笑,说道:“前面上坡没有路了!” “这家伙以为自己开的是越野车,底盘高,可以把我这辆小车丢掉!哼!想法是好的,不过现实很残酷!”郭铁军眯缝着眼,冷笑着说道! 廉古六驾驶着q5,来到了上次与胡月约会时萨普皮卡停车的所在。他将q5快速掉了个头,本想故伎重施,也像上次在汇缘茶楼给秦美雨录像那样,把整个过程拍摄下来,但转念一想,这荒郊野外的,自己有必要扮猪吃老虎吗? 呸!他们才是猪!我是只老虎!廉古六暗笑自己胡乱比喻! 廉古六将手表、手机、钱包等,统统留在车上,然后打开车门,以备战姿势走出去,背靠在q5车头一个前大灯上面,一双眼睛打量着前方停下的捷达,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韩图对熄火拨钥匙的郭铁军说道:“瞧这小子,有恃无恐哟,有点古怪!大家小心一点!” “我打的就是古怪!”郭铁军不屑地说了一声,下车后重重甩上车门,看着十米开外的廉古六,也不回头,向车内众人叫道:“都下来,不要让这小子跑了!” 望着渐渐围拢上来的六个人,廉古六轻轻一笑,开玩笑一样威胁了说道:“打架我奉陪!谁把我车搞花了,我就打断他的腿!” 在廉古六眼里,面前呈包围状态围上来的六个家伙,身体的经络穴位、骨骼骨节,清清楚楚呈现在自己眼前,好像是透明的一样。虽然没有怎么打过架,实战经验有所欠缺,但廉古六还是明白一个道理,就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秧! 郭铁军与他的两个朋友,对于打架,都有丰富的实战经验,加上有韩图在一旁掠阵,三人都很是自信!至于黑子与白胖,自动忽略了。廉古六这个对手看上去虽然精神,但毕竟瘦弱的个子摆在那儿,装逼的人见得多了,在他们看来,廉古六一会儿就该磕头求饶了! 三个人摆开架势,分成品字形站立,捏拳摇脖,啪啪有声! 趁这帮人正在活动筋骨,廉古六不宣而战,快迅冲上去,分别施展出防身术中的前面两招! 第一招,“醉步绊熊!”首当其冲的郭铁军闷哼一声,重重倒在地上,啃了一嘴泥,牙齿松动,嘴角有血流出; 第二招,“击狼手”,廉古六飞快地接连重复两次,另外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咋回事,手臂关节分别脱臼,躺了在地,翻滚着大声惨呼! 韩图吓了一大跳,这廉古六是武侠电影里的人?!他对倒在地上的郭铁军叫了一句:“我去喊人帮忙!”惊恐地倒退了几步,突然转过身,撒腿便跑! 廉古六超乎异常的凶猛,让看多了武侠电影的黑子与白胖也吓得当场呆怔!老大韩图这一跑,提醒了二位,赶紧反转身子,拚命似地追赶跑远了的韩图! 父亲传授的防身术,竟然有这样让人意想不到的效果,廉古六一时也是有些愕然。只是惊喜之下,不认识的三个人趴下了,认识的三个人却逃走了,究竟为什么找自己麻烦,还不得而知,这怎么可以呢? 廉古六望见韩图在前方停住了脚步,正弯腰喘气等候黑子与白胖。估算了一下距离,冷哼一声:两百米,很远么? “瞧瞧你们交的什么朋友?这么不仗义?竟然丢下你们跑了!”廉古六对地上痛得直哼哼的郭铁军三人说道:“躺在地上不要乱动!我一会儿就回来!” 话声刚落,廉古六倏地向前蹿出,宛若一头猎豹,向山下扑去! 以为已经没事了的韩图三人,正在商议对策,突然看见廉古六远远追来,而且在迅速接近,齐发一声喊,又各自撒腿狂奔!三人当中,留得头发稍长的黑子,惊吓之下,奔跑能力变强,头发整个向后飘起来! “大家分开跑!”狼狈逃窜的韩图,见身后的廉古六紧追不舍,两个跟班又是尾大不掉,眼见前方公路在望,便对黑子与白胖大喊道。 白胖落在最后,马上便要被廉古六揪住衣领,听得老大提醒,慌乱之下,跳向旁边土沟,只是跑得几步,被脚下土坷垃与茂密青草一绊一滑,肥胖的身子弹飞起来,重重跌倒在菜地里,满嘴啃泥! 黑子只拉后韩图身后几步,只想赶快跑到公路上,拦辆车逃走,事关自身安危,哪肯听韩图指挥?!况且心中怨气,早在廉古六施展出妖魔般实力时就产生了:老大啊老大,人家是什么人都没搞清楚,就叫兄弟们上来送死!以后还要不要认你这个老大都难说了,现在还要掩护你逃命?我呸! 距公路还有最后五十米距离的时候,韩图与黑子不跑了,顾自弯腰喘气,只差将口中的舌头吐出来,就与累趴的狗一样了。 韩图咳嗽连连,弯着腰只是拿手向前方直摇,以示举起白旗投降! 在韩图与黑子前面,廉古六正一脸好奇地望着狼狈不堪的二人,这表情落在韩图与黑子眼中,心中惊惧,更是加深几分。 其实,拦下韩图与黑子的廉古六,现在心中想的,是在疑惑师父孙海狗教的这吐纳功夫,会不会就是所谓的轻功呢?至于追上韩图三人,心中却是没有悬念,不然也不会这么远还要起步开追了!这些人跑得再快,能快过燕山的野兔?何况还傻乎乎地只知道顺着一条道逃跑! 韩图平日里装得凶悍,都是针对弱者,一旦踢上铁板、钢板,那就不成了,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面前这人多狠呀,出手就是伤筋动骨,断人手脚!简直就是魔鬼! 正要跪下求饶,廉古六冷冷的声音响起来:“回去!” 言简意骇的两个字,却蕴含着不容丝毫抵抗与违拗的巨大气势!韩图如获大赦,也不管回去会怎么样,先躲过皮肉之苦再说,当下转身,乖乖地向后便走。 黑子嘴唇蠕动几下,却为廉古六冷厉眼神所慑,终究没有说出话来,只得垂头丧气跟在韩图后面走着,脸上表情,实是沮丧无比! 满脸是泥的白胖在菜地里爬起来,看见老大与黑子被廉古六押了往回走,惊得两只眼珠都快掉将下来,第一个念头便是趁机逃走,作势刚要起步,一颗乒乓球大小的石子,夹着劲风,呼啸而来!虽然准头奇差,却也将白胖的尿吓了出来,举高双手,大叫求饶:“别!别砸!我过来!我过来!” 廉古六手中又拾起一颗石子准备扔向白胖,他是不介意石子砸中白胖脑袋的,谁让这家伙以前扒窃自己的?此时听得白胖求饶,态度还算端正,便不再难为他! 廉古六对自己如此记仇,暗自吃惊,幸亏自己没有修炼暗器功夫,不然,心中怨气爆发,准得将白胖脑袋砸出一个洞! 廉古六押着韩图三人返回原地,见郭铁军正半跪在地,给两个同伴笨手笨脚地接骨! 郭铁军见跑得远了的韩图等人被抓了回来,这让他看廉古六的眼神便有了些不同。刚才还以为自己是大意失荆州、阴沟里翻了船,此刻却不这样想了。韩图惹到的这个人,不是我们这几个人可以对付的! 看着躺在地上痛得大汗淋漓的两个倒霉蛋,廉古六又好气又好笑,问郭铁军:“你会接骨吗?我不是说了不要乱动吗?”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36章 【与人为善】 廉古六蹲下身子,分别拿手摸着脱臼的两个汉子手臂,见其肩部明显畸形,**的肌肉缠绕骨骼,用手指轻轻捏了捏,找准关节部位,出手进行复位! 郭铁军见自己的两个朋友额头汗珠冒出,高声惨呼,显是剧痛难忍,不由双拳紧握,心中悲愤填膺,双目似要喷出火来! 廉古六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啊,我是第一次给人治脱臼!” 尽管手艺生疏,却也识得路数,好歹总算复位成功。经历了酷刑般折磨的两条汉子,试着举了举手臂,心有余悸地慢慢从地上爬起,脸上再也看不见一丝好勇斗狠的剽悍,畏畏缩缩躲在了郭铁军身后。 郭铁军神情变幻不定,上前一步,面向廉古六,指了指身后两个大病初愈般的朋友,抱拳说道:“这位朋友!我郭铁军认栽了!如果没有其它事,请允许我们告辞!” 郭铁军对待朋友的态度,与韩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一点,很合廉古六的脾胃,因此对郭铁军甚有好感。 廉古六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从嘴里吐出两个字:“请便!” 眼见郭铁军三人步履蹒跚走向捷达轿车,另外剩下的三人就显得着急了,韩图望了望廉古六,冲郭铁军叫道:“郭......郭二哥,请等一等!” “你还好意思?呸!”不等廉古六开口发话,郭铁军突然扭头对韩图骂道:“我今天才算真正认识了你!以后大家谁也不认识谁!” 郭铁军驾驶了捷达,掉头之际,挥手冲廉古六叫道:“朋友,谢了!我叫郭铁军,虎蟠镇汽修厂的!” 被别人痛揍了一顿,还要对打人者说谢谢? 廉古六很是无语,拿手摩挲自己已长出胡茬的下巴,感到郭铁军与自己,两人中必有一个脑袋秀逗了! “我答应让你们走吗?”廉古六望着捷达轿车驶远,才回过头来,冷冷地对韩图三人说道:“说说吧!怎么回事?我这个人虽然很好说话,但也别逼我动手打人!” 黑子与白胖一齐拿眼望着韩图,韩图又恨又急,拿眼狠狠回瞪,却是没有办法,看向廉古六,悻悻地笑道:“廉古六,我想......这是一个误会!我们以为......不,他们以为,就是郭铁军他们三个,把你认成他们的仇人了,这,,,,,,搞错了!” “是这样呀?”廉古六好像恍然大悟似的,拿手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转向黑子与白胖,问:“你们俩个呢?” “我什么都不知情,我与白胖是他打电话喊来的!”黑子心中大骂韩图,这样弱智的慌话都编得出来,又见廉古六一副戏谑作派,当下作了一个正确决定,就是自保! “我也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直跟黑哥在一起的。”白胖见韩图没指望了,只得顺着黑子的话说。 “上次你们偷我的钱和手机,还记得吧?”廉古六不看韩图,对白胖问道。 白胖与黑子对望一眼,眼露惊惧,微微点头承认。 眼前这个人当然记得,当时他 们还守在汽车站,准备揍报案的廉古六一顿呢!幸亏那一架没有干成,不然非吃亏不可! 白胖与黑子却不知道,要是那时候与韩图三人对上廉古六,吃亏的却不一定会是他们,廉古六刚到凡盛,还没有接触到正阳功。 “偷我的东西不用还我了?”廉古六问道,这些家伙是什么人呀?见到苦主不用退还脏物的吗? 白胖与黑子又齐齐转头看向韩图! 韩图都快被白胖与黑子两个人气哭了,最后只好苦笑着说:“肯定要赔!我来赔!我来赔!” 韩图从衣服口袋里摸着一叠钱,将掏未掏,可怜兮兮地问廉古六说道:“赔多少?” 廉古六走了上前,直接在韩图外衣兜里将钱全掏了出来! 韩图不敢反抗,眼珠却滴溜溜直转,心道等会要不要报警,就说被人抢劫? 廉古六看着手中这一叠厚厚的钱,奇怪韩图为何带如此多的现金在身上? “就给了你这么一点钱吗?”廉古六突然问道。 “只给了一万!”韩图正自出神,想着这么多钱可以让廉古六坐牢了,听得廉古六问钱的数目,下意识回答道。 话刚出口,收回却已是不及,瞧见黑子与白胖疑惑的目光射过来,韩图后悔不迭,结结巴巴不知如何将刚才那话圆转过来。 “你们偷我手机,还有八百元钱,我就只要两千好了。”廉古六数了二十张钱钞拿在手上,将另外一叠钱递了给黑子,说道:“这些是你俩个的劳务费,拿了快走!还不拿了快走!” 黑子本不敢接,拿眼看向韩图,被廉古六最后一句喝斥,又有白胖在身后连拉衣角,只得接过钱,与白胖一道,齐齐转身,向山下跑去。 看见平时身边的哼哈二将,此时像两个反骨仔一般渐行渐远,韩图心中五味杂陈,但面对一脸冷漠的廉古六,却还是小心翼翼地陪了笑,说道:“廉古六,钱已经赔你了,我是不是也可以走了?” “韩图,我发现你这个人真好!”廉古六突然莫明其妙地夸起了韩图。 “我......”韩图当然不会以为是自己刚刚赔钱的缘故,自己以前玩的那些小儿科,在廉古六花样百出的心狠手辣面前,他从骨子里感到了害怕! “你刚才也看见了,我治疗脱臼的手法还不够熟练,我看你现在是准备帮我,让我在你身上多练习几遍,你说,我是不是要谢谢你呢?”廉古六背诵台词似的说着话,慢慢走向韩图,伸出手来,就要搭在韩图臂膀上。 “不要!我说!我说!”韩图大惊失色,如见蛇蝎般慌忙退后两步,嘴上一连声求饶! “是赖大元让我干的!......”面对绝对强势的廉古六,韩图终于彻底缴械投降,将在食味轩包房内,李恩生与赖大元、郑天喜等人的对话,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出来。 廉古六知道了原委,不由自嘲地笑道:“没想到在凡盛半年时间,意然拉了这么多仇恨!呵呵!” 韩图看 见廉古六返身回到那辆黑色的奥迪越野车内,正自羡慕嫉恨,廉古六却开车停了在他面前,降下副驾驶这边的车窗,对他说道:“上车!带你一段路!” 韩图怔了一下,随即笑得僵硬,拉开车门坐了进来,巴结着说道:“廉......廉哥!谢谢!” “我看上去有你年纪大吗?叫我名字好了!”廉古六才不想与一个小偷头子称兄道弟呢,没好气地说道。 越野车颠簸了下得山来,驶入公路,韩图犹豫再三,再次开口说道:“廉......廉兄......,”一个弟字,实在没敢说出口。 “有什么事?你说吧!”廉古六轻踩油门,加快车速,被韩图这家伙弄这一岔子,给师姐胡月说庆祝生日的话又晚了两个时辰。 “我不想干协警了,让我跟着你干吧!”韩图终于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在他看来,这廉古六太神秘了,也太牛掰了,自己闯荡江湖,不就是想找一个这样的大哥吗? “好好的协警不干,跟着我干什么?”廉古六感到好笑,说道。 “以后我认你做大哥!你叫我干什么都行!”韩图见廉古六口气松动,赶紧表起了决心! “哼!”廉古六从鼻孔里笑出了声。 “我说的是真的!”韩图看出廉古六不是在冷笑,而是在感到好笑,当即强调了说道:“我很佩服你!” “我考虑一下!”廉古六并不当真,看一眼韩图,道:“你在什么地方下车?就在卧虎镇吧?!” 廉古六在卧虎镇岔路口将车停下,拿眼瞟韩图,示意其下车。韩图没有得到廉古六的答复,心有不甘,却也知道自己短时间内难以取得廉古六的信任,只得推开车门,走下车去。 廉古六见韩图一脸沮丧表情,心念一动,冲站在路边的韩图一招手。 韩图屁颠屁颠跑过来,满脸都是兴奋,嘴里又吐出一个新称呼:“六哥,叫我什么事?” “要做我兄弟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不能再做小偷,而且还得管住你手下那两个家伙,也不再做小偷!”廉古六一本正经地说道。 “六哥!我现在都是协警了,绝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我一定照你的话做,等会就去找黑子与白胖,从此金盆洗手,改邪归正!我只要说,这是六哥你的意思,他们肯定会听!”韩图赶紧保证了说道,最后还不忘拍一拍廉古六的马屁! “找个洗车场做洗车工,或者找家汽修厂做修理工,这些都不错,下次我洗车或者修车,就可以来找你们了!”廉古六说完,又警告道:“记住了啊!下次让我发现还在当小偷,肯定是打断腿!你把这话也带给他们两个!” 目送廉古六驾了车远去,韩图拿出手机给黑子拨打电话,咳嗽一声,说道:“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经过我的再三请求,廉古六,我们的六哥,答应做我们老大!他还要我给你们带句话!你们现在在哪里?靠!在界磬?我刚坐老大的越野车经过那里,我现在卧虎镇,你们俩个赶紧打车过来!”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37章 【记错了生日】 黑子与白胖两人,在界磬镇一间租来的房子里,正面对桌上放着的六千元钱发愁。这钱是廉古六给他们的,替老大韩图发给他俩的劳务费。虽然迫于当时情形,不得不收,但老大韩图,能轻易放过他俩?何况二人在鹿山的表现,说好听点,是贪生怕死,说得难听一些,就是二五仔呀! 两个人面对面坐了,大眼瞪着小眼,正不知如何是好,老大韩图的电话打过来了,听到廉古六竟然成了老大的老大,二人不知就里,挂上电话后,将桌上六千块钱揣上,出门打车,往卧虎镇急急赶去! 三人一见面,黑子与白胖就赶紧将六千块钱还给韩图,并追问拜廉古六为大哥的事情真假。 见得两个小弟急欲另投明主的迫切模样,韩图虽然有些不爽,但又想到是自己一力促成此事,守着凡盛一个小小县城能有多大出息?能跟着廉古六这样有本事的人出去混,那才叫男儿志在远方,何必纠结这些小事?当下调节了一下情绪,说道:“我能给你们开这样的玩笑吗?廉古六就在胡家坡,可以找他求证!他让我给你俩个说,以后发现还在做小偷,见面便打断腿!” “老大,我们不做小偷,那喝西北风呀?”白胖说道。 “给我改口!老大这个称号以后是廉古六的,我们都喊六哥!六哥说了,到洗车场当洗车工,或者到汽修厂做学徒。”韩图说道。 “老大,你都没有跟廉古六交手,就让我与白胖拜他当大哥,我们心里有些不服啊!”黑子心存疑惑,故意这样说道。 “黑子!我说你笨,你偏要自作聪明!”韩图一把拉过黑子的手,将嘴上叼着的香烟拿下,作势要将烟头戳在其手背上。黑子大惊失色,挣脱开来,躲在一边,用惊恐的眼神望着韩图。 韩图看着两个小弟害怕自己的模样,轻轻一笑,说道:“你又没有被烟头烫过,怎么知道烟头会烫呢?同样道理,六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心里能不清楚吗?郭铁军的实力多么牛逼?!你们可是都知道的,六哥一个照面就把他摞倒在地!郭铁军带来的那两个帮手,也许你们不清楚,我可是知道的,那是两个拚命三郎!为什么郭铁军只是被打倒,而这两个拚命三郎会被六哥缷下臂膀?分筋错骨手啊,这是高手中的高手才会的功夫!你们看出来没有,六哥在还没有出手之前,就完全掌控了局势,知道对每一个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招数对付!你们想想,这样牛掰的人物,我们不奉他做大哥,还奉谁做大哥?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黑子与白胖细细一想,发现廉古六还真是如韩图所说一般厉害,对韩图率他俩拜廉古六为大哥之事便不再怀疑。 “那以后,我们改口叫你图哥?”白胖小心地问,见韩图点头,又接着说道:“我们是不是还得举行一个仪式,请六哥吃顿饭什么的,以示诚意呢?” “这个是必须的!六哥功夫这么厉害,随便教给我们一点,以后别人也不能随便欺负我们了!”黑子在外面打架,多数是落荒而逃,拜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当大哥,也是心中夙愿! 韩图轻拍一下装了钱的口袋,说道:“说得有道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没有六哥的电话,只有到胡家坡找他去,当面邀请,也显得我们郑重其事!” 三人商议已定,当下出门,拦停一辆出租车坐了,往胡家坡方向而去。 廉古六将韩图在卧虎镇岔路口放下后,径直驾车前往风语阁花圃,途中经过阿婆与大伯的家,还有畜牧站,尽管情绪有波动,但忍住没有停车下去看一看。 今天是胡月的生日,当自己想起来的时候,人却还在渝州,紧赶慢赶,好歹赶了回来,正餐的中午依然是错过了,这时还要在中途停留,难免让胡月心存其它念头,认为自己在她生日这天是故意怠慢。 花圃的铁栅栏门是打开了的,廉古六没有将越野车直接开进去,而是停在了门外的空坪处,他不能让胡月一家认为他有显摆的意思! 阿黄以为是往常来花圃买花的顾客,正懒洋洋地趴在地上晒太阳。空气中一股熟悉的气味飘进鼻孔,阿黄猛地抬起头,仔细嗅得几嗅,爬将起来,欢快地叫了两声,往花圃大门跑了出去! 正在花圃里面没精打采干着活的胡月,见得阿黄这般激动情形,心中一动,扔下手中花锄,也跟着跑了出去。惹得身边正在修剪花枝的许廷梅没好气的说道:“一天到晚像丢了魂似的,还一惊一乍的,什么样子?” 胡修兴蹲了身子,在拨盆栽内杂草,接嘴说道:“女儿大了,有心事也很正常!别看不惯,习惯就好了!” 夫妻俩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边顾自忙活,不耽误手上做事。头天才来花圃帮工的刘莽子,背了一个喷雾器在肩上,这时走过来,神秘兮兮地对二人说道:“胡大哥,外面有个开豪车的小伙子,有点像小廉医生哟!” 其实,刘莽子根本就没有看清楚是不是廉古六。他只是在给花卉打药时,抽空瞄了瞄了大门方向,那角度刚好瞧见,在一辆黑色宽大的豪车旁,花圃的花仙子正与一个男的搂抱在一起。 刘莽子好奇心大起,背了喷雾器便走过来,以便瞧个仔细,却在半路遇上了胡修兴夫妇二人。 许廷梅一听刘莽子这话,将手上花剪放在地上,说道:“我去看看!” 许廷梅走在前面,胡修兴与刘莽子也紧随其后,三个人来到花圃门口,眼前情形,使得众人脸上表情,俱是愕然! 在他们心目中,已经习惯了廉古六乡村兽医那不修边幅的邋遢模样。而眼前的帅哥,衣着光鲜,气宇轩昂,背后还有豪车陪衬,这还是他们熟悉的那个兽医廉古六吗? 答案肯定是!因为,花圃警卫阿黄,正使劲摇着尾巴,亲热地挨着这个男子脚边磨蹭;更让人无可怀疑的,是胡月见得众人出来,慌里慌张挣脱与这男子的拥抱,却也紧贴这人站了,并不退开,只是低头浅笑,原先白晳的脖颈,似乎整个都红了。 “叔叔阿姨好!刘大哥,开始上班啦?”廉古六一脸阳光灿烂,热情洋溢的问候,似要将春风吹进面前三个人的心田! 几人微笑了寒暄,便围着越野车打转。 “古六,这车是谁的?应该很贵吧?”胡修兴首先抑制不住心中好奇,开口对廉古六询问。 “我舅舅卖给我的。”廉古六回答完胡修兴问题,转头对胡月歉意地说道:“师姐,对不起啊!今天你生日,我回来得晚了,不过还有晚餐可以庆祝,我买了生日蛋糕放在后备箱里,祝你生日快乐!” 廉古六这话一出口,胡修兴与许迁梅面面相觑,咋回事?女儿生日都被这小子擅自作主改了?! 胡月也是一怔,诧异地看着廉古六,想在其眼神里面找出那熟悉的坏坏的笑:又想要捉弄我? “今天不是1月26日吗?师姐的生日呀!”廉古六被眼前众人的表情弄迷惑了,很是不解地说道。 胡修兴一听,原是这么回事,不由呵呵大笑,胡月反应过来,也是掩了嘴直笑。刘莽子不明原委,悻悻地陪着笑脸,弄不清这帮人在做什么。 “傻孩子!今天是正月初四,你师姐是二十六那天过生日。是在下个月,嗯......二月十七号!我们过生日都是过的农历,你把阳历的1月26日当作胡月的生日了!”许廷梅微微笑着说道,心底有一丝暖意不经意的流过,为自己的女儿! “妈!以后我就过两个生日,让师弟给我多买一份生日礼物!”胡月多日不见的笑脸,此刻绽放开来,格外地灿烂夺目!她像一只欢快的小鹿,跳跃着来到越野车的后备厢,对廉古六说道:“把门打开呀,我拿蛋糕!” 廉古六打开后备厢,将一个包装完整的蛋糕交给胡月,又拿了一个装了烟酒的塑料袋子,拎在手上,递了给胡修兴。见站在旁边一脸羡慕之色的刘莽子,稍一犹豫,又折身回来,在后备厢里另一个塑料袋子中掏出一条烟,拿了在手上,走过去塞了在刘莽子手上,说道:“刘大哥,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没给你准备礼物,这条烟送给你抽!” “这么高级的烟,我哪里敢要哟?收回去!收回去!”刘莽子心底喜悦无限,嘴上却是严辞拒绝,只是双手回推,并不肯接实了。 “刘大哥,你就收下吧!我师弟一片心意,你这一拒绝,还以为你瞧不起呢!”胡月在一旁帮着廉古六说话。 刘莽子哈哈大笑!将廉古六递了来的《天子》烟接了在手,说道:“好好好!我收下!不过,我喊你爸爸胡大哥,你又跟着小廉医生喊我刘大哥,这辈份有点乱哟!” 胡月一张俏脸越发的红了,并不理会刘莽子的调侃,拎了蛋糕,扭身往花圃里面便走! 许廷梅邀请廉古六进屋,并问廉古六喜欢吃什么,晚餐上好准备。 廉古六正要说话,身后一辆出租车驶了过来,靠着廉古六的越野车停下。 车门打开,钻出三个满面谄媚之色的小青年,几步来到廉古六面前,毕恭毕敬地站了,齐声叫道:“老大!” 胡修兴、许廷梅以及刘莽子三人,突然见得这诡异的一幕,都拿眼看着廉古六,好似不认识一般,心中实是惊诧无比!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38章 【心神不宁】 廉古六啼笑皆非,自己什么时候答应做他们老大了?眼见出租车司机驾车掉头要走,连忙喊住。然后对韩图三人教训道:“搞什么?黑社会帮派呀?我给你们三个说的话,就是赶紧找个正经事做,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六哥,我们想请你晚上吃饭!”韩图恭敬地说道。 “今天不行!我师姐过生日!下次吧!你们快回去,别惹我不高兴!”廉古六只想这三个丢人现眼的家伙赶紧在眼前消失,别让师姐一家人误会了自己! “六哥,给我们留个电话吧?”韩图与黑子、白胖钻进出租车,不甘心地对廉古六说道。 “真是烦人!”廉古六在心底暗骂一句,还是将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了韩图三人。 出租车又一溜烟开走了,来得突然,离开得也很快。 廉古六见大家都奇怪地看着自己,脸上挤出笑容,说道:“这三个人莫明其妙的,欠揍!” “古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人是干什么的?”许廷梅想到女儿的终身大事,可不能与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搅和在一起,这廉古六以前是干什么的?倒还真的不清楚,得赶紧问个明白。 胡月见一干人久不回屋,折了回来,正好听到母亲质问廉古六的话,也上前询问是怎么了?刘莽子对胡月说,凡盛县的三个小偷刚才喊廉古六老大,边说边拿眼看向廉古六,神情当中,隐有畏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赶快说清楚!不然,我告诉师父去!”胡月一听急了,对廉古六说道! 廉古六心中直骂被韩图害死了,叹了口气,便从在食味轩吃午饭说起,遇见赖大元等人,然后自己发现情况不对,引韩图等人去了界磬镇的鹿山,将他们打得心服口服的事,一一道来。对于韩图三人喊他老大,自己没有答应,只想帮助他们改过自新,此等情形,也如实对众人说了。 “古六,你做得对!只要他们能听你的话,从此以后不再小偷小摸,也是一件好事!”胡修兴第一个对廉古六伸出了大拇指,赞道!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以为廉古六仅仅是表面阳光的许廷梅,情知自己误会了,心里若有所思,当下语带歉意地说道。 廉古六又与众人说了一会儿话,便与胡月一道,携了礼品,穿过公路,往孙海狗家中走去。 到得师父家院墙下,二人相视一笑,齐齐腾空而起,跃入院内。静悄悄地房屋当中,只有孙喜妹一个人在屋里写寒假作业,抬头见到大师姐与二师兄,慌忙起身相迎,说道:“你们两个,不声不响跳进来,吓我一跳!” “师父呢?”廉古六将手上拿的烟酒放在桌上,问小师妹说道:“几天没见,怎么感觉你长高了一点呢?” “你的眼睛都盯在大师姐身上,当然对我视而不见啰!”小师妹口无遮拦,一句醋意十足的话冲口而出! “爷爷把猪卖了,一起帮忙给别人送过去,现在还没有回来!”孙喜妹话一出口便意识到措辞有误,连忙将爷爷的去向说出来, 坐回桌前,佯装写作业,以掩饰心中尴尬。 经历了张凡这个漂亮女人的调校,已经从男孩变成男人且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廉古六,此时看小师妹的角度与往日便有了些许不同,十五岁的孙喜妹含苞欲放,相比天生丽质的洪诗涵已是不遑多让了。 孙海狗这人有个怪癖,就是从不用手机,以前胡月与廉古六多有相劝,赠送也不接受。廉古六与师父联系不上,不知师父几时回来,便想先去探望阿婆。 廉古六与小师妹说起此事,孙喜妹突然说道:“昨天爷爷买了手机,你打他电话吧!” 胡月与廉古六彼此对望一眼,都纳闷了!从不用手机的人,开始用手机了;养了多年的老母猪,也卖与别人了。师父这是要闹哪样?状态很反常啊! 胡月与廉古六从小师妹找出的纸条里记下师父的电话号码,廉古六循号拨打过去。 “师父,是您呀?我是古六!我与小师妹在家里,还有胡月师姐。您怎么把母猪卖了呀?”廉古六冲着手机在说话。 孙海狗在电话里显得心情很好,他告诉廉古六,他准备近期要出一趟远门,而孙喜妹开学便办理住校,没人照理家里,所以把老母猪卖了。 胡月从廉古六手中接过电话,叫师父晚上到她家吃饭,说廉古六要提前给她过生日。孙海狗哈哈大笑,一口答应下来。 “胡月姐姐,你今天过生日呀?好像不是吧?我记得还有一个月呀!”孙喜妹听到大师姐给爷爷通话说晚上过生日,疑惑地说道。 胡月于是将廉古六把农历与阳历搞混的事说了,惹得孙喜妹大笑不止,拉住廉古六的手直摇,说道:“二师兄,今天不是师姐的生日,你都给她买了礼物,我也要!你还没有给我发红包呢!对了,还有大师姐,你也没有给我发红包!我不管,反正我最小!你们一个师姐,一个是师兄,不给小师妹发红包,难道不感觉内疚吗?” “好一张利嘴!”胡月哭笑不得,只得在身上摸出一张百元纸币,递了给喜妹。 “功夫比不上你,嘴巴再说不过你,我还活不活了?”孙喜妹喜笑颜开,嘴上说着话,另一手伸向了廉古六,叫道:“二师兄,我知道你是富二代,红包可不能小了哟!” “谁是富二代呀?这不是在胡说吗?”廉古六抗议道,从兜里也摸出一百元,谁知新钱性粘,一捻竟变成了两张。 孙喜妹一把夺过,嘴里欢喜地叫道:“还是二师兄大方,一给就是两张!谢谢!谢谢!” 廉古六虚举着手,对小师妹无奈地说道:“你别谢这么快呀!我没想给两张!” 胡月忍俊不禁,“噗嗤”笑了出声! 孙喜妹听胡月姐姐说廉古六又换了新车,作业也不写了,嚷嚷着要参观,于是随师姐师兄一道,锁了院门下坡,来到花圃门口,兴奋地钻进越野车内,好奇地拿双小手东摸西敲,又让廉古六打开天窗,脱了鞋站起来,在车顶上露出脑袋,高兴地叫道:“古哥哥!明天带我们去松岩古镇玩吧!以前你答应过 我的!” 廉古六想不起了,说道:“有这事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骗人!开皮卡车过双鹿桥的时候,你亲口说的!”孙喜妹一脸愤慨,提醒了说道! “古六,明天去吧!松岩古镇这么近,我也从来没去玩过。”胡月见小师妹着急了,当下说道。 “好吧!其实现在也可以去呀,反正又不远,里面还有农家乐,就算晚上不回来,也有旅馆可以住的!”廉古六让胡月与孙喜妹坐进车里,开车兜风。 “不行!我还要约两个同学!”孙喜妹首先反对!说道:“明天早上要去县城接她们!” “晚上叫了师父一起吃饭的,我们都出去玩了,这不太好吧?!”胡月也是不同意。 当大伯家房屋出现在眼前,右转灯亮,q5慢慢拐下公路,廉古六在院中将车停好,刚下得车,黑狗趴耳便蹿将上来,将尾巴摇圆了,与廉古六亲昵非常。廉古六苦笑着拍干净身上泥土,对趴耳说道:“你亲热个什么劲呀?每次都要把我衣服弄脏!” 大妈郭秀琴迎出来,热情地与三人打招呼说话。她对廉古六驾驶的奥迪q5没啥概念,只知道是好车,还询问要十几万吧?引得胡月暗自好笑。 廉古六问家中其它人呢,郭秀琴说廉春雷父子俩在卧虎镇,在租的店铺里面,忙着搞装修,农村里销售种子的时机到了,得赶紧开门做生意。阿婆在菜市场麻将馆打牌,她一个人在家准备晚饭,未了,让廉古六三人别走了,晚上一起用餐。 廉古六说晚上另外有事,婉拒了大妈留饭,在后备箱拿出一瓶价值两百元左右的五粮春酒,递在郭秀琴手中,说道:“这是带来给大伯喝的!” 本来还有一条天子烟的,却让给刘莽子了,廉古六当然不会在这里说出来。 廉古六想对胡月说,晚上让大伯一家人也去花圃一起吃饭,话到嘴边,却是咽了回去。 张凡的事情还没有交代清楚,胡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态度,一想到这些棘手之极的问题,廉古六的头就开始作痛! 胡月坐在副驾驶位上,凭着女性的第六感觉,她意识到廉古六有所变化。见面时的拥抱,他没有主动,还显得拘谨,与从前那种热情与激动,有明显的不同。 车行一路,廉古六与小师妹聊了很多话,主动与自己说话甚少。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会下降,那是因为她们都将全部身心专注一处,就是恋人身上,而胡月本身就是一个非常**的女孩子,既然如此,那廉古六此刻在胡月眼里,头发丝般的异常,也就显得筷子一样粗细了。 “我到驾校报名学开车了!”走神了的胡月打破沉寂,主动找话与廉古六说,突然发现往车窗外景色有异,奇怪地问:“你这是开车往哪儿?” “大师姐,我们说了半天,不见你出言反对,以为你同意了。我让二师兄带我去虎蟠镇,我同学住在那儿,我去给她说一声,明天去松岩古镇玩。”孙喜妹有些无语的说道。胡月姐姐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39章 【戴贤受挫】 廉古六开着车,小师妹在后排座位指着路,胡月侧头看着窗外,神情落寞。 虎蟠镇与卧虎镇是紧邻的两个乡镇,相距不过十来公里。不大一会,廉古六驾驶着奥迪q5便到了虎蟠镇。 孙喜妹让廉古六将车拐进一个巷子,停在一栋不算高的楼房前。 “古晓慧!古晓慧!!”孙喜妹下车后,就站在车旁,仰着头冲楼上喊同学的名字。 三楼防护栏内,探出一个女孩的头,看见喊话的孙喜妹,立马笑着挥了一下手,然后又缩回去了。 很快,底层楼房转角处,走出一个清丽脱俗的女孩儿,比孙喜妹略高,正是刚才在楼上挥手的女孩。 孙喜妹拉着同学古晓慧的手,笑着对师姐师兄打了个招呼,说一会儿便回来,不待廉古六与胡月有所反应,两个女孩便轻盈地跑开了。 廉古六此刻,心中也有一个非常想要查寻的地址,而且就在这附近不远。他想了想,对胡月说道:“师姐,你留在车上等小师妹,我在附近找个厕所方便一下!” 胡月拿出手机玩游戏,对廉古六点了一下头。 廉古六随意走出巷子,巷口是一家卖杂货的店铺。廉古六找老板询问红星汽修厂怎么走?老板在廉古六买了一包玉溪烟后,才开口将红星汽修厂的详细行走路线给廉古六说了,并提醒说,汽修厂在虎蟠镇就只有红星这一家。 廉古六听得这老板如此说,想了想,便决定返回去了。反正知道地址就行了,父亲廉春城特意交代过,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不要轻易来找这个地方,也不要来找这个人。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竟然让临出国门的父亲不放心自己,特意告知的求援所在? 廉古六虽然心中充满了好奇,但也谨记父亲的叮嘱,没有随意找上门去。只是想到那叫郭铁军的,对自己说他在虎蟠镇汽修厂上班,只要与郭铁军混得熟悉了,想来自己以后有的是机会接近这个神秘的人物。 越野车内,与同学古晓慧约好了明天游古镇的孙喜妹,坐在后座,让师姐胡月拿电话催廉古六快些回来,胡月也自奇怪,这廉古六上个厕所,需要这么久吗?正要拨打电话,却见廉古六的身影从一侧楼房转角处走了出来。 “古哥哥,你肠胃生锈了吗?上个厕所这么久?”廉古六刚钻进车内,孙喜妹便没好气地对他抱怨说道。 “呵!我要是去找我朋友的话,估计你两个还要等半天!”廉古六发动汽车,说道。 “古哥哥,你在这儿也有朋友呀?什么样的朋友?男的女的?”孙喜妹一脸好奇,瞟了一眼胡月,问道。 “今天下午才打了一架,你说是什么样的朋友?”廉古六一想到郭铁军被自己揍得不轻,心中对朋友这个定义,便很是有些拿不准了。 “你们是不打不相识!”胡月听廉古六说过在鹿山与郭铁军等人发生冲突,笑着说道:“你现在跑到人家地头上,人家还会怕你?!” “呀!是怎么回事?说给我听听!说给我听听!”孙喜妹激动地推搡着胡月的肩, 一连声说道。 胡月被小师妹纠缠不过,只得简要述说了一遍从廉古六那儿听来的版本。孙喜妹听完刚要夸赞二师兄了得,却突然惊叫一声,说道:“糟了!我同学的爸爸也在汽修厂上班,你们会不会......” “这下还真是太巧了!汽修厂的工人本就不多,郭铁军他们肯定认识小师妹同学的爸爸,有可能还是她爸爸的学徒也不一定?”胡月沉吟片刻,说道。 “你同学姓什么?”廉古六一边驾驶着suv拐上公路,一边若有所思问小师妹说道。 “姓古,叫古晓慧,怎么了?”孙喜妹答道,满脸俱是诧异神色。 “她爸爸叫什么名字?”廉古六问小师妹道。心中却在说,不会这么巧吧?无意当中这么快就找到这个人了? “不知道!明天我帮你问问吧!”孙喜妹疑惑地看了看二师兄,回答道。 “你都读初中了,是不是也该让师父给你配个手机了?”廉古六对小师妹说道:“师父不是也开始用手机了吗?” “对!喜妹,该叫师父给你买个手机了!”胡月回转头来,对小师妹说道:“要是有个手机,你约你同学去松岩镇玩,就不用你二师兄开车跑这一趟了。” “咦?这辆车是在追我们?”回转了头的胡月,刚跟孙喜妹说完话,看见尾窗外面,一辆皮卡车正急速靠近,车子背后的路面上沙尘滚滚! 廉古六其实早就发现了,一出虎蟠镇,后面就有一辆皮卡尾随,本来没有放在心上,谁知这皮卡似乎经过改装,一眨眼功夫便追了上来! 廉古六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加速甩掉它,皮卡车已经带着漫天沙尘冲到廉古六前面,刹车灯急闪,逼停了奥迪q5! 胡月与孙喜妹待要推开车门下车理论,廉古六说道一切由他来解决,让她们稍安勿躁。胡月与孙喜妹交换了一下眼神,各自轻轻点了点头。 廉古六也没将车熄火,推开车门走了下去。皮卡车是一辆普通的国产长城风骏,成色也不算新,但刚才表现出来的加速性能,让廉古六百分一百肯定,这是汽修厂里面的车,而且经过了改装! 廉古六站在皮卡车背后,打量这车的外壳,竟是看不出任何地方有改装的痕迹,心中暗自赞叹这些人的修车技能了得! 风骏皮卡车内,坐了四个人,其中的两人,便是郭铁军那两个号称拚命三郎的朋友,今儿下午曾在鹿山被廉古六缷过膀臂,副驾驶位坐着的名叫石成富,另一个叫肖立贵,两人都是非常剽悍的汉子,没想到在凡盛这片地儿好不容易混出来的名声,竟然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手上,毁坏殆尽,被打回原形! 大凡遇事便以命相拚者,多半性情偏激,行事莽撞,脑子想事情不会转弯!这石成富与肖立贵,便是此类人。 原本经廉古六在鹿山得这一教训,二人应该向郭铁军学习,反省与廉古六之间的差距,自认学艺不精,就互作罢。哪知刚才廉古六在巷中杂货店问路之际,被路过的肖立贵刚好看见,匆匆告知了石成富,二人商议一番,便向 同事兼好兄弟的古晓峰诉苦,古晓峰一听行凶者还追上门来了,当即勃然大怒,约了自己的师弟戴贤,四人驾驶了汽修厂一辆改装过的风骏皮卡,便追了出来! 车内众人瞧见廉古六气定神闲地站在皮卡车后面,心头都不由自主地一紧:遇上硬茬了! 古晓峰看见石成富与肖立贵眼中的惊疑,横下心来,对戴贤说道:“既然都来了,我们下去会一会他!” 廉古六见皮卡车内陆续下来四个青年,其中二人正是在鹿山被自己弄脱臼的郭铁军两个朋友。当即笑了笑,问道:“郭铁军呢?他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来?” 廉古六满脸笃定的笑意,惹恼了一个人,这个人便是古晓峰的师弟戴贤! 戴贤听师兄古晓峰说了要会一会廉古六,此刻从后排下车,正好是面对廉古六的最前面。 眼见素有凶悍之名的石成富与肖立贵此刻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戴贤心中冷哼一声,看向廉古六,双目射出寒光,心道:小子,别太猖狂!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功夫! 戴贤也不与身后的古晓峰说话,有师兄在一旁掠阵,戴贤信心十足!只见他闪身上前两步,一个冲拳,往廉古六面门砸去! 廉古六伸出右手一格,“嘭”一声响,尺骨竟是传来剧痛! 廉古六脸色一变,不及多想,身子一个360度旋转,防身术第二招“击狼手”施将出来,电光石火般,左肘重重撞在戴贤回防不及的肩膀上! 戴贤一个踉跄,差点撞倒身后的古晓峰,心中惊骇,远胜廉古六! 戴贤手臂疼痛非常,好似快要断了一般!臂膀上受这一肘,有若重锤狂砸! 其实廉古六的“击狼手”修炼时短,破绽尚多,要是被廉春城看见廉古六这般用法,多半要摇头叹息了! “师弟,你怎么样?”古晓峰扶住戴贤,急切地问道。 他从石成富与肖立贵的描述中,知道这廉古六功夫很好,只是没想到高到这种地步?!要知道,师弟戴贤深得父亲真传,一身硬气功罕遇敌手,凡盛县多家武馆,都在争相聘请师弟当驻馆武师,就这样的高手,正面对上廉古六,竟然是一个照面,就被击退了? “师兄,这小子有古怪,你小心一点!”戴贤呲牙咧嘴,强忍着碰撞部位传来的阵阵巨痛,低声对古晓峰说道。 说来话长,其实从戴贤打出冲拳,到被廉古六旋转身体肘击溃败,仅有短短几秒钟时间! 古晓峰将师弟戴贤护在身后,运劲布满全身,慢慢上前两步,对廉古六说道:“我古晓峰来与你切蹉一下!” 古晓峰与廉古六二人剑拔弩张,眼看要打起来,突然,奥迪q5的后座车门打开,孙喜妹跳出来,冲二人喊道:“古大哥、古哥哥,你们俩个住手!” “喜妹,是你?”古晓峰。 “喜妹,回到车上去!”廉古六。 胡月也打开了副驾驶车门,下车走到廉古六身旁,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说道:“别打了!那是小师妹同学的哥哥!”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40章 【灵光闪现】 古晓峰一见胡月,面露尴尬之色,开口说道:“怎么是你呀?” 胡月还未答话,旁边孙喜妹抢先说道:“古大哥,这是我二师兄,你们怎么会打架呀?” 古晓峰望着胡月似笑非笑的神情,悻然一笑,说道:“难怪......我不知道是你们,我想这是一个误会!” “我们走!”古晓峰返身往回走,对戴贤三人说道,抬脚弯腰钻进风骏皮卡,发动机一阵轰鸣,皮卡车一个急转弯,掉头往回。 “身手不错!”与廉古六错身而过之时,古晓峰冲廉古六竖了个大姆指。 风骏皮卡烟雾弥漫,发动机怪叫着,绝尘而去! “古哥哥,那是古晓慧的哥哥,叫古晓峰。”孙喜妹见皮卡车跑得远了,说道:“是大师姐手下败将!” 廉古六感到奇怪,这古晓峰怎么是胡月的手下败将呢?忙问孙喜妹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喜妹笑嘻嘻地说道:“我胡月姐姐这么漂亮,想当她男朋友的人可多了!大师姐定了一个规矩,谁想成为她的男朋友,第一关必须得打过她!古晓峰去年春节,来花圃提亲,骄傲得很!大师姐看不惯他,打得古晓峰满地找牙!嘻嘻!” “喜妹,要你多嘴!上车!回去了!”胡月佯装生气,转身过去拉开越野车副驾驶车门,钻进车内,显然不喜欢小师妹说这些陈年旧事。 孙喜妹一吐舌头,调皮地看了看车内坐着的大师姐,低声对廉古六说道:“二师兄,你有没有与大师姐认真交过手?现在能打过她吗?” 不待廉古六回话,孙喜妹格格一笑,转身返回车旁,拉开后排车门钻了进去! 廉古六有些茫然了,自己与大师姐之间,在一起练功这么久,好像还真的没有认认真真切磋过一次! 第一次在师父家中,在院坝里,胡月让随便打她,自己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连胡月一片衣角都没有沾上。 近半年来,虽说差距在快速缩短,但要说功夫能与胡月齐肩,自己还真的不信。只是,大师姐明知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又怎么答应了做自己女朋友呢? 难道是自己长得帅?可刚才那个古晓峰,好像比自己更像一个帅哥哟! 廉古六自嘲地笑笑,拉开驾驶室车门,坐进车内。 发动机还没有熄火,廉古六松开电子手刹,将档把拉后到d位,脚下一松,suv便往前行驶。 胡月仔细地盯着廉古六的操作程序,眼皮也没有眨一下,显是交钱报名学车之后,对汽车驾驶上心了。 “我说师姐,你学车的时候,教练教的可是手动档,那要复杂得多。要是学车就从自动档开始,以后遇到手动档的车,就不会开车了!”廉古六一边驾驶着suvq5,一边对身侧的胡月假老练地说道。 “我不会买个自动档的车开呀?”胡月顶了他一句。 “要是依我说呀,胡月姐姐根本就没有必要到驾校去报名学车,二师兄不就是现存的教练吗?而且车也有!”孙喜妹在廉古六脑后自作聪明的献计说道。 “我恐怕没有时间来教了。”廉古六将后天就要去金凹区上班的事对二人说了,只说是自己亲戚家开的公司,没有说是舅妈开的女子俱乐部。对教别人认穴的事情,在不懂的人面前或许还可以炫耀一番,在同门师姐妹面前,你懂的,她们都懂,还是算了吧! 听廉古六说明天便要离开,胡月心 中没来由的袭来一种离愁!但她很好地控制住了这种情绪,没有让它表露出来。 胡月想到这段日子困扰她的一件心事,就是送一件什么样的礼物给廉古六! 在心中纠结了许多样物什,都不能让她满意,现在与廉古六分别在即,可不能再等了,只能在众多想好的礼物当中,挑一个最接近让两个人都喜欢的,这礼物最主要的功效,就是要让廉古六时时刻刻都想着她! 就这样定了!胡月现在身上带的现金不多,想到明天要去松岩古镇,准备在经过县城的时候,让廉古六开车拐到百货商店去一趟就是。 三人回到胡家坡的时候,已是接近晚餐时间,其间廉古六回了大伯一个电话,说是晚上就在胡月家吃饭了,晚饭过后开车到大伯家拿畜牧站的钥匙,晚上睡在畜牧站。 廉古六与胡月、孙喜妹三人,走进花圃胡月家中的时候,桌上已摆上碗筷。见得女儿回来了,许廷梅便开始上菜。 廉古六本想挨着师父坐下,谁知胡修兴却将孙海狗拉了坐在上席位,于是廉古六便只能与刘莽子坐一张长凳上了。 “廉兄弟,今天终于可以与你比一比酒量了!不会又说不喝吧?”刘莽子侧头对着廉古六,笑呵呵地说道。 “刘莽子,你就不要跟廉古六比喝酒了!你两个刘莽子加在一起,也喝不过他!”胡修兴一听刘莽子要跟廉古六比拚喝酒,好像听到一句很好笑的笑话,叹息一声,笑着摇头。 刘莽子笑道:“胡大哥,你不会是心痛你的酒吧?” “我怎么会心痛那点酒?刘莽子,今晚上你想喝多少喝多少,只要你喝得下!”胡修兴一听刘莽子这样说,不乐意了,对胡月说道:“闺女!去!把我床下放着的那一坛泡的药酒抱出来!” “今天就拿出来喝了呀?”孙海狗知道胡修兴泡的这坛酒的价值,药方与药材,还是他提供的。比起廉古六送的那些好酒,味道与价格,只有更好更贵! 刘莽子端杯浅饮一口,大呼过瘾,赞个不停! 廉古六面对一桌亲近之人,还有如此美酒,也不好意思运功逼酒来作弊了,低调作陪便是。因而众人酒足饭饱之时,也没哪一个喝醉,毕竟这是药酒不是白酒,但凡喝酒之人,在其内心深处,对药酒始终还是存有忌惮! 将桌面收拾干净,把蛋糕放上,吹蜡烛许愿,唱生日祝福歌,胡修兴夫妇只是在旁边感到好笑,认为这帮孩子在瞎折腾,明明今天不是女儿的生日,是廉古六记错了,偏偏女儿胡月喜欢,就要多过一次生日,还说蛋糕都买了,别浪费。 胡月闭上眼睛许愿,神态显得非常的虔诚,以至一直在嬉闹的孙喜妹都受到感染,安静下来。 胡月许的是什么愿,没有人知道! 胡月在心中默念,逐字逐句的念,嘴唇微动,却没有声音发出。 这个愿望,廉古六似乎有所感应,但在胡月没有说出来验证之前,他也不敢打保票就是自己感受到的那样。廉古六想到的,是胡月刻在鹿山石壁上面的那七个字:胡月誓嫁廉古六! 吃过蛋糕之后,众人围着电视又聊了一会儿天,便各自起身告辞。对胡月与孙喜妹明天要随廉古六一起去松岩古镇玩耍,师父与胡修兴夫妇都表示赞同,只是吩咐要注意安全,别惹事!至于会不会受别人欺负,却是没有提及,在他们看来,这师兄妹三人一同出行,不去欺负别人,就已经不错了! 廉古六要开车去大伯家拿畜牧站的钥匙,胡月以廉古六饮了酒为名,不准廉古六开车。尽管廉古六一再说没事,但胡月就是不许,还说好习惯要从点滴做起,她在驾校学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孙海狗对廉古六说道:“古六,你大师姐说得对!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别看你喝酒厉害,交警查酒驾,好像不管你有没有喝醉吧?” 廉古六见胡月将大师姐架子端得十足,还得到师父大力支持,只得乖乖服输,将车开进花圃里面停好,走路去大伯家拿钥匙。 与师父和小师妹在公路上分手后,廉古六顺着公路往卧虎镇方向走去。 廉古六在胡月不要他开车时起,他就知道胡月要找机会与他单独在一起说话。因此走在路上,脚步并不见快。磨磨蹭蹭走了一段路,频频回头观望,夜色当中,并无人影。 廉古六大失所望,还以为自己魅力无穷呢,谁知却是高估了自己。念及至此,古晓峰英俊挺拔的身影浮现在脑中,仿佛在嘲讽着自己:我这样的人胡月都看不上,你又算什么货色?还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似的?! 廉古六来到大伯家中,首先迎接他的,依然是趴耳。不过这次廉古六不准趴耳扑到他身上来了,盖因身上穿的衣服,相比前段日子而言,要高级一些,另外也没准备有换洗的,自然不肯让趴耳的狗爪子再弄脏衣服。 廉老太婆对这个小孙子自然是疼爱有加,嘘寒问暖的。大伯与大妈也关心廉古六在上学之前的饮食起居,说还是搬回来住算了,畜牧站里面所有一切都没有动,虽然廉古六父母二人出国工作去了,但其它亲人全都在卧虎镇呢,一番话说得廉古六心头暖哄哄的! “小虎哥呢?怎么不见小虎哥?”廉古六问大妈。 “吃过晚饭便到镇上店铺去了,他说这次回家,准备大干一场。”郭秀琴开心地说道:“幸亏有你爸妈支持,小虎开店做生意才这么顺利!” 廉古六说自己明天就要去金凹区,去帮自己舅舅做事。大伯大妈惋惜廉古六不能呆在乡下陪伴在廉老太婆身边,叮嘱要时常回来看看,廉古六自是答应了,然后拿了钥匙,辞别了阿婆与大伯大妈,在趴耳的护送下,趁着夜色,往畜牧站而去。 拐上公路以后,廉古六对走在前面的趴耳说道:“趴耳,你别送我了,回去守着家,我自己一个人过去就行了!” 趴耳竟是应声停住了脚步,这一动作,让廉古六心中一动。 “趴耳,你是不是能听懂我说的话?”廉古六蹲下身子,拿手抚摸趴耳的头和脊背,语调甚是轻柔。 趴耳当然不会说话回答,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摇尾巴,而是伸出舌头,舔了舔廉古六的手背,转身消失在来时的夜色中。 廉古六站起身来,往畜牧站走去,脑子里在捕捉刚才那个灵光闪现的念头。既然《正阳功》里面有肢体语言这一门学问,可以与大自然沟通,那要是与有灵性的动物沟通起来,岂不是更简单、更容易一些吗?刚才趴耳的动作,明显是听懂了自己说话的意思,那它舔自己手背,表达的却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要自己保重?不行!不能轻易放过这个可以与动物交流沟通的学习技能,以后可得好好琢磨一下它们的表达方式! 廉古六的这一决定,使得他继正阳功的修炼之外,又多了一门与动物交流的偏冷技能!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41章 【搏击术升级版】 “妈,你到底想要给我说什么嘛?”胡月坐在床头,对拿张椅子放了在她面前坐着的许廷梅说道。 “我知道你想出去!去畜牧站找那个廉古六!”许廷梅看着胡月,表情甚是严肃,说道:“你们不是约好了明天出去玩吗?晚上就不要见面了,有什么话,在白天里说,白天有的是时间!”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去找他呀?”胡月不肯承认,嘴上说道。 “不是最好!”许廷梅说完,开始对胡月说教:“胡月,我给你说,妈虽没有读过什么书,不懂什么大道理!但电视里面天天在演呀,那些人或事,现实生活中都是有的!” “我知道你喜欢廉古六,他这个人也确实不错,人品、家庭、长相,都可以!是个好小伙子!但你想过没有?他现在才只有十九岁,他还要去读书上大学,你们两个人中间,存在太多不确定的东西,变数太大了!” “我不是反对你跟他好,相反,我与你爸都非常地支持!不然,也不会让你也去读大学,缩小你与廉古六之间的差距!爸爸妈妈的苦心,也不知道你现在能明白多少?你看看现在社会上,那些谈恋爱的男男女女,从两个人开始认识到最后,有多少是结了婚的?” “女儿呀!结婚是一门学问,不是光有情呀爱的,就可以走进婚姻里面去组成一个家庭!那廉古六,连找人托媒提亲都没有,可见他自己,也还没有想好!时间可以考验很多东西,也可以证明很多东西!廉古六是不是真的在乎你、喜欢你?你们读完大学后,就可以知道答案了!那个时候,你想与他怎么样,爸爸妈妈决定了,不再管你!” 都说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那母亲是女儿的什么呢?胡月听得母亲这一番话,想到从小到大,都是母亲在护卫着自己,就连自己教给孙喜妹的一些关于女孩子生理卫生知识,最先都是从母亲这里得到的。 胡月渐渐地将母亲说的这番语重心长的话听进脑子里去了,只见她从床头走过来,蹲在母亲脚边,将头靠在了母亲的膝盖上面,嘴里轻轻地说道:“妈!我听你的!” 睡在畜牧站的廉古六,心里头一直在期盼着胡月能够偷偷摸摸跑了来,躲藏在窗外,吓神弄鬼地吓他!他感觉胡月应该会来找他的,他会将张凡的事情和盘托出,将这个棘手的问题交给胡月去解决! 廉古六左等右等,胡月一直没有来!廉古六心中便开始胡思乱想了:难道她早有预感,知道会是一次不愉快的约会,干脆避而不见?又或者是自己自作多情,人家胡月......等等!小师妹曾经说过,追求胡月的男孩子很多,就因为打不过胡月,才没有一个成为胡月男朋友的,想到比自己帅气的古晓峰,廉古六心中就像种下了一根刺一般,虽然没有感觉到疼,但那拨之不出的憋闷感,也让廉古六隐隐约约有些抓狂——现在打不过,不代表以后也打不过! 廉古六在**转侧难眠,在被子里双手拿着手机,几次三番想要给胡月拨打电话,却也因为心中莫明其妙的自尊,没能按下最后的通话键!把自己折腾得累了,给胡月发了条短信,非常的口是心非:“我睡了!明早记得叫醒我!” 胡月的短信倒是很快便回了过来,只有短短的一个字:“好!” 廉古六彻底死心,放下心中杂念,加上今天长途驾车还有与人打过两次架,确实也是累了,这一放松,很快 便进入梦乡。他却并不知道,胡月给他发这个短信,是在许廷梅的监督下,哪有心情与胆量,跟他打情骂俏? 一月二十七日,正月初五。廉古六在早晨六点,来到了师父家。 当廉古六刚刚翻入墙内,师父的声音便在耳边悄无声息地响起:“我等你很久了!跟我来!” 院中没有像往常那样开着灯,光线很是黑暗。廉古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嗖”地跃出院外,知是师父,赶紧又跟着跳了出去。 孙海狗在前面快速移动,其背影在夜色中时隐时现,廉古六运起功力,紧紧跟上。道路上偶有早起的乡邻,遇见了却已不感诧异,都知道胡家坡的孙老头有晨练的习惯,只是这么大岁数了还能跑过年轻小伙子,对其体魄甚是羡慕。 师徒二人到得燕山脚下,此时不用担心遇见有人,往山上奔跑的速度反而更快了,不多一会儿,燕山山顶,平日里站那练功不大的一块平地,便出现在眼前。 “嗯!还不错!呼吸平稳,脚力见长!”孙海狗看着紧随其后上得山来的徒儿,欣慰地笑了。孙海狗心中,有一个秘而不宣的事情,很想现在告诉廉古六,却又犹豫不决。那就是关于修炼正阳功,如果阴阳调济,当收事半功倍之效。如果廉古六与胡月的感情能结成正果,二人刚柔相济,又是同门,其功力自是突飞猛进。只是廉古六少年心性,一个**不当,使其领悟偏颇,师门不免出现一个伤风败俗的登徒子,为了练功而练功,四处留情,惹世人唾骂,那时懊恼作悔,又有何用? “我过段时间,要出去办些事情,你要是回到凡盛,或许我不在家。”孙海狗对廉古六说道:“今天单独叫你来到这儿,是要将正阳功第三部分的搏击术教给你防身!我现在给你演示一遍,你记住动作要领便行。” 晨光初露,孙海狗在岩石上,好像在打太极拳一般,将招式拆解放慢了,以便让廉古六有时间领悟。廉古六看得几招,在心中不由自主运用父亲廉春城教的防身术与之对拆,竟是发现一招一式之间,二者很是相似,颇有对练之相。 孙海狗见廉古六痴迷模样,还以为徒儿在认真记忆领会,很是满意,问道:“都记住了吗?” “啊?”廉古六只顾着寻思如何破解了,哪有记师父演练的招式?当下被师父问了个瞠目结舌。 孙海狗面有不悦,决定给廉古六加深一下印象!一个人被摔几下,就长记性了!当下低喝一声:“看好了!掀腿!”扑上前来,出脚踢腿,便欲将廉古六双脚踢后了,让其身子重心前移,跌倒在地。 眼见师父来势凶猛,廉古六嚇了一跳,本能地使出那晚与父亲廉春城对拆之时破解“醉步绊熊”的招式,身子往前凌空扑出,在空中一个翻滚,竟是完成了一个体操运动中的前空翻动作。 “压颈!”孙海狗踢了个空,收势不住,后续动作却也跟着使将出来,力道用得老了,身子竟是不受控制地多迈出一步。别小看这一步,在学武之人看来,这是一个很大的失误!试想,对手一刀劈来,闪躲之间,那是失误半步也会要人命的! 孙海狗大是惊奇,只道徒儿天资聪颖,歪打正着破了自己这一招必杀技。却不知廉古六与其父廉春城对拆之时,那“醉步绊熊”可是这一招式的升级版! 孙海狗叫了一声:“再来!”衣襟带风,双脚闪挪,一个摆拳击 向廉古六腹部。廉古六见师父双脚步法熟悉,依稀识得,正是父亲教过的“击狼手”!摆拳可虚可实,后面的杀着是别臂。若让过摆拳,势必被师父变拳为抓,双臂受制;而要是不让,这拳头击在腹部上,尽管师父不会用多大的力,但也够自己疼痛难忍了。 廉古六不及多想,只当在与父亲拆招,眼见拳近肚腹,双手用劲往下一划,将师父这一拳格挡一边,而下划的双手扬起,又把可能存在的别臂后着化于无形。 孙海狗心头大震,退后一步,稍一思索,便明就里。问道:“是你父亲教你的?” “是的!”廉古六连破师父两招进攻,心下忐忑不安,当下恭恭敬敬回话:“大年三十那天晚上,我爸教了我一夜!” “你把所学到的东西,演示给我看看!”孙海狗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淡然地对廉古六说道。 廉古六不敢有所隐藏,当下退后两步,挺胸凹腹,双手握紧拳头,曲在腰间,脑子默忆一遍父亲廉春城演练这套防身术的姿韵,缓缓举拳伏步,做了一个起手式。然后身子倏地弹起,将“醉步绊熊”、“击狼手”、“引虎落坑”、“擒豹钳”、“拿妖肘”、“伏魔膝”一一使将出来,宛若兔起鹘落,每个招式之间迅捷流畅,毫无拖泥带水之像。 廉古六等了半晌,不见师父有所言语,心中越发惶惑,轻轻张嘴叫道:“师父!......” 孙海狗沉吟良久,没有说话,心中激动,正自强抑! 廉古六使的这些招式,每一个动作拆解开来,都有正阳功搏击术的影子,不!完全就是脱胎于正阳功的搏击术!孙海狗明白,这一定是孙厝带到部队里去的!孙厝离开以后,没想到正阳功这套搏击术,却在廉春城的手中提炼精纯,威力更是强大!廉古六仅仅学了一晚上,就可以抵挡自己的两次进攻!哼哼!了不起! 孙海狗发现,廉古六演示的这一套防身术,观赏价值明显比正阳功搏击术差了,在精简的同时,添了一些实用的动作,比搏击术显得更加狠辣,尤其是最后一招“伏魔膝”,简直就是要让人断子绝孙,中膝之人,莫说没有反抗之力,能留住小命就不错了。 “古六,你父亲倒是比我考察得要周到!”孙海狗终于说话了:“这些招式,练到精深之处,出手对敌,非死即残!我看你刚才演示的,倒也算是熟练!但在师父眼中,却是保命有余,制敌不足!一旦遇上真正的高手,便成为鸡肋!” “师父,那我现在要怎么样练功,才能制敌呢?”廉古六想到与戴贤那一格手,其疼痛难忍之状,至今记忆深刻,对师父所说,丝毫没有怀疑。 “力量!你现在需要的,是遍布全身的力量!”孙海狗指导说道:“而力量的获得,是体内充溢的气!有了气,才有力!所谓气力,便是由此而来。你体魄不算雄壮,本该主修《肢体语言》那门功夫,但你父亲既然将这保命功夫传了给你,你就不要拿来糟蹋了。《逆式呼吸》练到后来,可以扩展全身经脉,让体内的气,积蓄多了一倍。你现在关键的突破点,就在于将逆式呼吸练至自身极限,只有基础坚不可摧,这防身术才能发挥出它本身的实力,就是所向披靡!” 孙海狗很想告诉廉古六正阳功速成法,但话到嘴边,还是硬生生咽了回去!只是吩咐徒儿勤学苦练,片刻不得耽误,避免逆水行舟,前功尽弃!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42章 【再游古镇】 孙海狗与廉古六师徒二人,在燕山顶上,一个悉心教导,一个虚心受教,不知不觉就过了两个时辰。此时晨阳悬挂天际,金色阳光洒向四面郁郁葱葱的山林,清新空气沁人肺腑,让人心旷神怡! 廉古六对防身术攻守之间的领悟与思索,被胡月的电话打断,接听过来,却是孙喜妹在催促,说时间不早了,该动身去松岩古镇了,她的两个同学还在等着廉古六去接她们。 胡月从小师妹手中接过手机,对着话筒又补充了一句:“你与师父快回来吧!呆会我还要在县城买点东西。” 燕山上,孙海狗听廉古六说了电话内容,哈哈一笑,对廉古六说道:“你们年轻人去玩吧!今天天气好,我捉几只野兔去!” 廉古六辞别师父,转身正要拨腿开走,孙海狗又叫住他,郑重其事地叮嘱道:“古六,你学的这些功夫,在行家看来,或许不怎么样,但相对于普通人而言,已是超过许多了。我现在给你说的,希望你一定要牢记在心,切记不可随便对人动手!特别是对没有学过武功之人!记住了吗?”说到最后,也是严厉! “我一定记住师父说的话!始终保持低调!”廉古六一凛,赶紧躬身受教,毕恭毕敬地回答师父。 “去吧!以后有什么事,少打电话,多发短信。我不习惯用这玩意,关机的时候比较多。”孙海狗对手机始终有点抵触心理,预先给廉古六通个气,说道:“你昨天说你在金凹区什么公司上班?” “美轮美奂女子俱乐部。”廉古六答道。 “哦!记住了,有空我会来看你。”孙海狗说道:“好了。走吧!” 廉古六这次留意走得慢了,生怕师父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直到转下了山崖,也不见师父喊话叫他,才放心往山下疾步飞奔,心中对师父少见的絮絮叨叨,感到一种荣幸。 廉古六赶到花圃的时候,看到小师妹站在花圃大门外边,一脸焦急神色,手上拿个手机正欲拨打电话。 “二师兄,我刚要给你打电话,你就回来了,我同学都催我两次了!”孙喜妹见到廉古六,立马喜笑颜开! “大师姐的手机?”廉古六边说边往花圃里面走:“你自己也配一个手机吧,要是师父不给买,二师兄送一个给你好了,几百块钱的手机,还是舍得的!” “好啊!那你干脆今天给我买一个好了,我懒得找爷爷要!”孙喜妹紧跟廉古六身后,说道。 今天要陪廉古六出去玩,胡月刻意打扮了一番,乡土气息没有那么浓郁了,却又没有胆子像张凡、秦美雨那样放得开,一身土洋结合的城乡打扮,落在廉古六眼里,反而没有从前好看了。幸亏胡月脸蛋与身材绝佳,换了其它女孩穿这一身衣服,保管是不伦不类。而轮到胡月,怎么说呢?廉古六心里说道:时装新潮流吧!看习惯就好了! “不好看吗?”背靠在奥迪q5车身的廉古六,其眼神中的审视,让**的胡月 意识到了什么,说道:“不好看,我回去重新换一身衣服!” “好看!好看!胡月姐姐今天打扮得就像天仙一样!别换了,就穿这一身衣服!”孙喜妹走过去,将手机还了给胡月,嘴里赞许着说道。其实大师姐打扮得漂亮与否,她根本不关心,她只是着急她那两个同学等得久了。 “不管你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廉古六笑着说道。还有一句话没敢说出口:要是不穿,更好看! 胡月本想坐后座,孙喜妹却把她推了在副驾驶位,还口无遮挡地说道:“大师姐,前面才是你的专座,后面一排我与我的两个同学坐在一起。” 胡月笑骂了小师妹一句:“贫嘴!”,也不似从前害羞了,大方地拉开车门坐了副驾驶位,还将安全带系上了。 卧虎镇公路边,一辆风骏皮卡车里,古晓峰对妹妹古晓慧说道:“都快九点了,他们怎么还没来?妹,你要不要再打电话催一次?” “哥!喜妹说了,她打过电话催她师兄了,很快就会过来。你又不跟我们去松岩镇玩,我让你送我到镇上就行了,你偏要等着给我同学师兄道歉,我帮你说一下不就行了?”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古晓慧对她哥哥说道。 “嗨!你不懂!道歉要亲口说,才有诚意!”古晓峰说道。 “她们来了!好像就是那辆黑色的越野车!”古晓慧眼尖,一百米开外廉古六驾驶的q5,被她认了出来。 “我们先下车吧!”古晓峰说道,率先打开车门,从皮卡车里出来,站在车头前面。 廉古六早就看见了站在皮卡车前面的古晓慧,当然还有她哥哥古晓峰。他将车停在距皮卡车五米左右的位置,也没有下车,嘴角有一丝淡淡的笑意。 古晓峰兄妹俩走上前来,孙喜妹推开车门,让古晓慧坐了后排,两个同学加闺密,一见面便吱吱喳喳聊着不停;而古晓峰铡先对胡月打了个招呼,再笑着对廉古六伸出右手,说道:“昨天的事情对不起了!我不知道你是喜妹的师兄。我叫古晓峰,你是叫廉古六吧?” 这古晓峰果然很有风度,落落大方地伸出手来,廉古六要是不伸手相握,倒显得小气了。廉古六这边的车窗玻璃是降下来了的,廉古六用右手与古晓峰握了握,也笑着说道:“不错!我叫廉古六。” 古晓峰没有借握手之机考究廉古六,昨天师弟戴贤肩膀受伤,足以证明廉古六的功夫并不低于他。古晓峰握住廉古六的手摇了两下便放开了,嘴上说道:“我听郭铁军说了,你这个人不错!有空来虎蟠镇玩吧?我与郭铁军都在红星汽修厂上班,大家可以交个朋友!” “一定!”廉古六满脸笑意,对古晓峰说道。心中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你就是不喊我,我也要来红星汽修厂的找你们的。因为父亲廉春城说的那个地址,就是虎蟠镇红星汽修厂;说的那个人,也姓古,名叫古军杰。一个小地方同一家汽修厂,都是姓古的,而且这“古”姓 非常少见,要说他们之间没有关系,打死廉古六也不会相信。 “你们这些男的好奇怪,昨天还喊打喊杀的,现在却像好朋友了!”孙喜妹笑嘻嘻地说道:“好了!我们要走了。古大哥,下次等我二师兄回来,我与他一起过来,你们人多,可以找他拚酒!当然,还有我大师姐,也一起过来!”最后这话,顿了一下,才加上的。 “呵呵!梁山弟兄,不打不亲嘛!”古晓峰爽朗地大笑道:“这叫不打不相识!是不是这样,廉古六?” “就是这样的!”廉古六对这古晓峰好感大增,暗忖,要是这家伙不打师姐胡月的主意,倒还真是一个值得交往的朋友! 廉古六一行四人,辞别了送行的古晓峰,奥迪q5往县城驰去。孙喜妹在后排指挥廉古六开车,过了双鹿桥不多一会儿,在县城主干道一侧,等有孙喜妹另一女同学。 这女孩上得车来,却是与胡月相识的,冲胡月只是点头微笑,腼腆了不开口,与古晓慧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性格。 “古哥哥,这是我同学唐静瑗,她妈妈叫冯建苹,沁园春花店的老板,你们都熟悉的。”孙喜妹对廉古六介绍了说道,又左右侧头对自己的两个同学说:“这是我二师兄,名叫廉古六,你们也跟着我叫古哥哥吧!” 古晓慧与唐静瑗听了孙喜妹这样说,乖巧地出声叫道:“古哥哥!” “喜妹,怎么洪诗涵要叫古六‘古哥哥’你不许呢?现在对你同学却这么大方?”胡月感到好笑,逗小师妹说道。 “嗬!我发明的专利,我想授权给谁,谁就可以这样喊!”孙喜妹说道。她对胡月喜欢廉古六是无可奈何,但对洪诗涵,她就不服。至于自己身边的两个同学,她却从来没有这种需要防范的感觉。 廉古六装作没有听见,将车载音乐打开,优美抒情的流行音乐在车厢内萦绕了,其音质清晰流畅,让四个女孩的心绪渐渐沉浸其中。 从县城到松岩古镇并不算远,廉古六又是轻车熟路,二十来分钟便将车开到了河畔边上的停车场,其间还包括了途经百货商店时,胡月下车购物的几分钟时间。胡月从商店出来,提了一个纸袋子,来去匆促,却购好了物,显是早就看好了的。孙喜妹本来想要看,胡月却是不给,说有什么好看的?孙喜妹有同学在场,倒也不再坚持。 春节期间,大家多在走亲访友,来游玩的人并不多,就连河边停靠等待出租的木船,也比上次少了一半。 廉古六刚要过去租船,孙喜妹却拉住他,说道:“古哥哥,我同学晕船,刚才坐车都有些晕呢。我们就在附近照相玩,船就不坐了。” 廉古六看见古晓慧扶着的唐静瑗脸色苍白,便点点头,说道:“行!那你们去玩吧!我与大师姐随便逛逛。” “哼!我就知道!”孙喜妹白了廉古六一眼,对师姐胡月招手打了个招呼,与同学古晓慧、唐静瑗二女牵了手,沿着河边走了。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43章 【一腕两表】 古晓慧用的手机像素比较高,是其父亲古军杰送她的过年礼物。自母亲过世以后,父亲古军杰带着她与哥哥古晓峰便离开了老家,不远千里来到渝州,在凡盛县偏远小镇虎蟠镇安家落户,至今已有了六个年头。 由于父亲有一手过强的修车技术,红星汽修厂的郭老板便聘请父亲做了技术厂长,让其弟弟郭铁军拜父亲当师父。古晓慧知道的是,汽修厂里只有跟着父亲改装车辆的戴贤,得到过父亲传授武功,其它人偶尔有所指点,却是修车技能的多,武功套路的少,不能算是父亲的徒弟。 郭铁军虽然也跟着古晓峰、戴贤一起练功,父亲却只当他是一个挂名弟子,背着郭铁军与戴贤二人,父亲常常夸奖戴贤师兄是个练武的奇才,而对郭铁军的资质并不看好。可让古晓慧纳闷的是,父亲一向看人都是很准的,戴贤这个父亲眼中的练武奇才,怎么就在孙喜妹的师兄廉古六面前吃了瘪呢? “喜妹,你二师兄跟着你爷爷练武,学了多久了?”古晓慧实在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看四下无人,只有她们三个好姐妹,便开口向孙喜妹打听起廉古六的底细来。 “我听我外公说过,古哥哥是个很厉害的人!”唐静瑗这时开口说道。 廉古六与胡月在汇缘茶楼勇斗赖大元、李恩生一伙的事迹,喜妹偶有耳闻,却不并清楚内幕,因为没有人给她讲呀。而唐静瑗就不同了,她外公冯相义是汇缘茶楼的常客,与廉古六的大伯廉春雷又是老牌友,李恩生平日里牛逼哄哄的,却被毛头小伙廉古六弄进了监狱,虽然只是拘留十五天,但想到汇缘茶楼的强硬背景,这廉古六还不算厉害,什么才算厉害?因此,唐静瑗不免像听说书一样,从外公冯相义嘴里得知了廉古六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 “好像还没有半年呢?”孙喜妹掐了指头算,满脸都是自豪的神态,说道:“我古哥哥天资聪颖,又肯吃苦,不仅勤学苦练,还会动脑子想问题!这些话都是我爷爷说的,我只不过给你们转述一遍。” “他能打得过你胡月姐姐吗?”古晓慧好奇地问道。 “以前肯定不是对手,现在就很难说了。”孙喜妹想了想,说道:“大师姐在很多事情上都要听古哥哥的,要是功夫不如她,你们想一想,我胡月姐姐会服他吗?” “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哟!”唐静瑗突然插嘴说道:“胡月姐姐会不会喜欢上了古哥哥呢?要是喜欢上一个人,也会听他话的。” “他们是师姐弟,怎么可能呢?我爷爷也不会同意的!”孙喜妹强压对唐静瑗的不满,没好气地说道。 “难怪了!连胡月姐姐都打不过的人,戴师兄又怎么可能是对手呢?”古晓慧小了声喃喃地说道。心里却在想,以前哥哥追求胡月姐姐,信心满满的,整个汽修厂的人都以为哥哥会成功的,因为哥哥是整个汽修厂除了父亲之外的第一高手,哪知道最后却是灰头土脸地跑了回来,据看见的人说,胡月姐姐的身形步法非常快,哥哥根本就打不着人家,只剩下挨打的份,要不是胡月姐姐手下留情,哥哥肯定就受伤了! 古晓慧听父亲古军杰说,哥哥受此挫折也好,懒惰脾性有了改变,这一 年来也是勤学苦练,不过练武要讲究天份,悟性高的事半功倍,悟性差了就是事倍功半。倒是戴贤师兄被父亲看中,很是喂过不少小灶,据父亲私底下透露,戴师兄有个优点,就是专一,有恒心,只对练功学习的东西感兴趣,也就是俗话说的武痴!不像哥哥古晓峰,性格开郎大方,爱好广泛,包括在一事无成的时候,就想着要交女朋友。 三个少女没有那么多的心机,不一会儿,心思便被大自然的美丽景色吸引,古晓慧的手机被三个人轮流拿了拍摄照片,留下许多欢笑与快乐的瞬间。遗憾的是,三个好姐妹的合影不好拍摄,把手机拿给别人又不放心,对廉古六不与她们同行,孙喜妹心中,对二师兄就不免多了一份埋怨。 廉古六毫无来由的打了一个大喷嚏。胡月关心地问:“不会是感冒了吧?” “不会!就是鼻子里有点痒。”廉古六笑着说道。 二人坐在车厢内,很是聊了些废话,胡月又是期待又是害怕的场面,并没有如期出现。胡月虽然内心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沮丧,谁让自己把师弟吓怕了呢?但要让自己主动搂抱廉古六,虽然有这个胆,但却没有控制后续情形的力,一旦将廉古六撩拨得很了,自己是从呢,还是不从呢?算了,该矜持的时候还是矜持一些吧!妈妈也说过,轻易得到的东西,是没有人珍惜的! “古六,我给你买了一件礼物,其实,我早就想给你买了。”胡月在副驾驶位脚下,从那在百货商品购物时带出的纸袋子中拿了一个精美的纸盒,递了给廉古六,浅笑了说道:“你打开看看,希望你能喜欢。” “啊?!”廉古六一看这纸盒子的形状,就猜中里面会是什么东西,鬼使神差地急忙说道:“你先等我一下,我上个洗手间!一会儿回来拆开看!” 打开车门下了车,转身回头,对一脸愕然的胡月展开灿烂的笑脸,说道:“不管你买的是什么,我都喜欢!” 看着好似被憋坏了的廉古六跑进二十米开外的洗手间,胡月哭笑不得,自言自语地说道:“你送我手镯时,我也没有吓得这么厉害呀?”抬手举腕,晶莹剔透的和田玉手镯稍稍滑下凝脂般洁白的手腕,与肤色相映争辉,也说不出谁比谁更好看了,微微侧个角度,让阳光射在手镯上面,如果旁边有人看见,肯定会说美女的纤纤细手更显美丽,但胡月却是坚定不移地认为,廉古六亲手送她的这个手镯,却是最美的,阳光赋予了手镯生命的活力,胡月清楚地知道,多少个转侧难眠的夜晚,自己就是对着这个手镯,叫着廉古六的名字,才睡着了的。 廉古六一副尿急落裤的狼狈样跑进洗手间,做的第一件事却不是小解,而是解开左手袖扣,将张凡送的浪琴手表撸下来,小心地藏匿在最贴身的口袋里,然后扣上衣服,在外面拍了拍,自觉不会被胡月发现了,才松了口气。 廉古六走回越野车的时候,看见胡月正举手对着手镯发怔,假意咳嗽一声,坏坏地笑着,凑了过去,说道:“在看定情信物呀?” “我有还礼呀!”胡月不好意思地一笑,将廉古六放在扶手箱上的纸盒子从车窗里递出来,娇羞了说道:“戴给我看看!” 廉古六心底舒了一口长气,暗叫一声,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吧!接过纸盒子,拆开包装,打开盒盖。 “好漂亮的手表!”廉古六嘴上惊喜地叫道,心里却是叫苦不已,两块手表从外观上,几乎相差不了什么,只是品牌有所不同。要是胡月也送一块浪琴表,两只一模一样,以后也不用像刚才那样借尿遁救急了,要不然,依二女心性,这表还得选择时间戴在手上,戴错了,不免一番闹腾。 胡月见廉古六将手表戴在手腕上,表带明显长了不少,就像戴的是手链,当下笑道:“先取下来吧,一会儿去镇上找个表匠取几扣,呆会再戴上!看你的手,跟我一个女的差不多粗细。” “我也不知道这个牌子好不好?就只看它外观好看了。”胡月见廉古六满脸是笑,以为他喜欢,开心地说道:“我爸戴的上海表手表,只有几十块钱,但外观不好看。这个是百货商店进的新品,叫宾伦,是正品,这是发票,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找他们免费修。” 廉古六见发票上标明售价1280元,想到胡月刚才说,她爸才戴几十块钱的手表,对胡月这一番情意,不由深受感动。张凡送给自己的浪琴表虽然价值上万,此刻在廉古六心中,却似乎与胡月送的这一块千多元的宾伦不相仲伯。 “喜欢吗?”胡月看着廉古六,浅笑嫣然,眼睛里面,全是浓浓的情意。 “喜欢!”廉古六下意识的回答,望着胡月俏丽无匹的脸颊,痴迷地说道:“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你这样笑起来竟然有酒窝。” “那给你喝呗!”胡月话一出口,情知不妥,整张脸唰地一下便红了,赶紧将身子坐回副驾驶端正了,低下头不说话,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就像有一头小鹿在里面撒欢。 廉古六把头转了左右看看,发现没人注意,靠近窗前,坏坏地笑着,压低声音说道:“把酒杯伸过来呀,我要喝!” “这么多人,你也不怕?”胡月大了胆子,抬起头望着廉古六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酒驾是违法的!” 胡月一说完,二人是忍俊不禁,无比开怀地笑了起来,心中俱是感觉到,这天地万物,竟然是那么的美好! 廉古六突然一声感慨,说道:“要是这个时候旁边来个乞丐,我真舍得给一百元给他!” 胡月接口说道:“奇怪,我也有这种感觉。” 这时,一个油头粉面、手窝处夹个抓包的中年男子从身边经过,羡慕地瞧了一眼奥迪越野车,停住脚步,对廉古六说道:“你这车是q5吧?很好看呢!买成多少钱?” “借别人的,我也不知道买成多少钱!”廉古六脸上笑意未消,答这陌生男子问话。 男子“哦”了一声,径直便走了。胡月与廉古六对望一眼,憋住了笑,直到男子走得远了,才开心地大笑起来。 “你不是说你舍得给别人一百块钱吗?”胡月笑得花枝乱颤,抖动着双肩,对廉古六说道。 “人家是老板,可不是乞丐!给钱找骂呀?”廉古六也是感到好笑,刚才那句感慨的话,话音刚落,那男子便恰巧经过这里。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44章 【女子宿舍】 廉古六一行五人,在松岩古镇一直玩到下午五点左右,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廉古六因为心中有了张凡这一档子事,面对胡月不免有些愧疚。而胡月因为有其母许廷梅的告诫,对廉古六也不可能主动做出一些什么亲昵的举动,因此,本来一个大好的恋爱时光,被两人弄成了一个比普通朋友差不了多少的普通日子。 廉古六开车先将唐静瑗送回沁园春花店,又将古晓慧送回虎蟠镇,然后才带着胡月与孙喜妹回到胡家坡。与师父、阿婆、大伯等人一一作别,说好以后会经常回来玩。委婉拒绝大家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的挽留,说是金凹区舅舅一家打来两个电话在催促了,众人才与廉古六依依惜别。 廉古六开车上高速之前,还是给韩图打了个电话,鼓励了一番,说如果他与白胖、黑子等人真的改好了,下次回来,就答应与他们三个人在一起喝酒,还可以教他们一些初浅的锻炼身体的法门。韩图自是喜出望外,一再保证改过自新,还说有空的时候会来金凹区看望六哥。廉古六淡淡地笑了,说到时再说吧! 胡月敏锐地感觉到了廉古六的不寻常,但她不愿意深究细想,只是督促自己赶紧办好两件事,一是将驾驶证拿到手,二是上大学。她相信,只是她努力去做,去认真缩小与廉古六之间的差距,别人是抢不走廉古六的!爱情,赋予给女人的,通常都有盲目而又强大的自信! 上高速后,廉古六便在第一个服务站,用加油卡加了三百元钱的汽油。花了近三个小时,才开车来到金凹区。进舅舅住的金竹苑时,值班保安见廉古六面生,不让奥迪越野车进入。廉古六只得给舅舅打电话,最后认真负责的保安被陈语贵在电话里骂了一顿,才开闸放行。 晚饭时间已经过了,舅妈黄惠筠亲自下厨,给廉古六热了几个菜,廉古六匆匆填饱肚子,谢过舅妈之后,便与张婉姗、赵红红二人前往宿舍住地。 女子俱乐部的员工有五十余人,多为本地人,住公司宿舍的不多。黄惠筠在女子俱乐部附近租了两套三居室的房子,其中一套用作管理层经理以上级别的公司骨干居住,另外一套提供给普通技师。 廉古六被舅妈安排与赵红红、张婉珊住一套房,即公司骨干住的那一套。 要是依陈语贵的意思,相来是想让廉古六住在家里的。但廉古六执意要住在外面,说担心影响到陈浩与陈海的学习,黄惠筠倒是听出来了,廉古六是反着说的,别墅这么多房间,影响学习什么的都是假的,主要的是廉古六不喜欢被约束,最后陈语贵夫妇只得依了外甥廉古六。 廉古六辞别舅舅一家人,与张婉珊、赵红红二女驾车来到了金凹区新华路。张婉珊说道:“小廉老师,看到前面那新华大酒店了吗?公司就在酒店的三楼。” “整个三层都是我们女子俱乐部,另外,在酒店七楼, 还租了很大的一个写字间作办公室。”赵红红补充说道。 廉古六驾驶着车,途经酒店时,矮下身子,看到新华大酒店仅是三楼黑乎乎的,其它楼层倒是灯火通明,而一、二楼简直就是灯火辉煌。想到女子俱乐部明天才开门上班,倒也释然。 “前面右拐!”与张婉珊都坐在后排的赵红红提醒道。 车子向右转向,前行一百米左右,又再次右转,开进一个小区,小区保安看了一眼奥迪车标,很随意地便放行了。小区名字叫做福华小区,共有十余栋楼,每栋楼都只有七层高。 廉古六这次要住的,是五号楼,而普通员工住的是六号楼。站在小区里面,抬头便可看见新华大酒店,显是公司租房时,就是为了方便员工就近上班。 廉古六在赵红红的指点下,将车在小区五号楼下过道靠边停了。廉古六看前后都有车,也没问停车场在哪这样的话,把车锁好,随张婉珊、赵红红二女来到五号楼三单元402室。 “不用换鞋呀?”廉古六站在门口,见二女径直进去,心中想道,这公司员工宿舍的清洁问题,也是与高中时期的学生宿舍差不了多少嘛?差别就是房间面积要大了许多。 客厅有两个女生在看电视,穿着很随意,好像刚洗过澡的样子。见到廉古六一个大男人进来,大是奇怪。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女子问道:“红红,这谁呀这是?” “珊珊的男朋友!”赵红红随口答道,对问话的女子说道:“何姐,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何姐,你别听红红乱说!”张婉珊笑着替廉古六介绍,说道:“这是我们新来的小廉老师,教经络穴位的。我要是有这样的男朋友,羡慕死你们!嘻嘻!” “教经络穴位的不是杨老师吗?”坐在沙发上的另一个女子突然开口说道。 “廉老师,这是何姐何佳莉,负责前台咨询的。”赵红红不答女子问话,也替廉古六介绍说:“这是公司文员周静。” 廉古六礼貌地冲何姐与周静笑笑,然后问赵红红:“我住哪间屋?” 张婉珊翻着自己的手包,从中拿出一把钥匙,递了给廉古六,指着一锁上的房间说道:“就那间!以前是杨老师住的。” 廉古六接过钥匙,走过去开了门,进入房间。隐隐听见身后周静在说:“宿舍住个男的过来,以后我们怎么办呀?” 房间显得有些凌乱,不过好在还算宽敞,衣柜、床都还行,就是那漂亮的梳妆台让廉古六有些发愁,要是换成一个写字桌该多好?被子、床单,看上去还很新,但显然被前主人用过的,廉古六虽然不像老妈陈凡轩那样有洁癖,但心理上还是对这有所抵触情绪。 “这些东西都是公司出钱购置的。想到还很新,就没有重新再买。”赵红红在门口说道。 “红红,你把这梳妆台搬出去 ,我一男的,用不上。还有这被子与床单,我也不要。我自己带着有。”廉古六回头看见赵红红,想到舅妈吩咐了有事可以找她,当下便把自己的要求对赵红红说了。 “这钥匙只有一把吗?”廉古六又说道。 “公司还有一把备用的。怎么了?”赵红红疑惑地说。 “今晚我不住这。你帮我收拾一下,我明天才搬过来。”廉古六说完,冲赵红红笑笑,也不关门,望着客厅看着他的张婉珊等人,微微点头算打过招呼,径直出门走了。 “这啥人呀这是?”何佳莉皱眉说道:“看上去很骄傲自满的样子!” “我也看不惯这个人!”周静接口说道:“太傲气了!” 张婉珊与赵红红面面相觑,想起老板黄惠筠吩咐她俩不得泄露廉古六身份的叮嘱,只好默不作声,不约而同遵照廉古六刚才所说,将房间里的梳妆台抬出来放在客厅,被子、床单及其它杂物,重新认真清理一遍。二人心中暗忖:老板的外甥并不是很好说话的人呀! 廉古六没想到舅妈给他安排的住宿,合住的全都是女生,就自己一个男的,想到平日里起居,男女混住,不免诸多尴尬的地方,一时之间,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但工作不比读书,很多事情是得不到迁就的,尤其是员工福利这一方面。总不能因为廉古六一个不习惯,舅妈就得另外给他租一套房子吧? 廉古六开了车在金凹区的街道上瞎逛,转得几转,竟然打开导航,往渝州方向驶去。廉古六是这样想的,干脆回家拿一些生活用品吧,反正也不算远!被子、床单什么的,也别买了,就把自家卧室**的取来便行了。明早开车过来,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第一天上班也不会迟到的。 “张凡,你在哪呀?什么?值夜班?”廉古六利用车载蓝牙功能给张凡打电话。 “古六,你回渝州来了?等等!我找个人代班,不用来接我,你在家里等我好了。”张凡在电话里说道。 金凹区距渝州市区约有六十公里,廉古六驱车一个多小时赶回来,吸引他的,肯定不会是什么被子床单,而是可以与他一起睡在被子床单里面的人。这个人,当然便是张凡了。云雨之美,初涉的二人,哪里按捺得住?任刀山火海也未必可以阻隔,何况只是区区的几十公里路程? 廉古六开车回到阳光花园的时候,张凡早就到了。见得廉古六驾驶的奥迪q5越野车驶进了小区,张凡从停好的现代悦动车里走下来,站在车门旁边,笑意盈盈拿手挡在眼前,而廉古六则是故意开了大灯,将张凡的整个身影,全部笼罩在刺目的车灯光亮之下。 廉古六刚一下车,张凡便扑了过来,投进爱郎怀里。二人相拥亲吻,急猴猴地上楼回家而去。而在打开家门的那一瞬间,廉古六心中却突然大叫一声不好!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忘记了!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45章 【女子俱乐部】 廉古六与张凡进得家门,将窗帘什么的都拉上后,才打开客厅吊灯。廉古六对张凡说:“你先去洗个澡,我到楼下买点东西。” 张凡嫣然一笑,感到廉古六实在是个体贴入微的男朋友,都火烧眉毛了,还记得采取安全措施,这个时候下楼,除了买避孕套,还能买啥?于是喜滋滋地吩咐廉古六快去快回,飘进卫生间洗浴去了。 廉古六跑下楼,在奥迪车扶手箱中,将张凡买了送他的浪琴手表拿出来,将手腕上戴的宾伦手表撸下,放进包装纸盒,再搁进扶手箱里。一边戴着浪琴手表,一边自言自语:“忙中出错啊!差点就露馅了!” 廉古六重新回到家中,张凡洗澡还没有结束,廉古六于是戴着张凡送她的定情信物,大摇大摆地挤进卫生间,与张凡洗了一个鸳鸯浴...... 第二天早上,廉古六被半夜三更便回了家的张凡在电话里叫醒,收拾相应物品,提了两个大袋子,放进了奥迪车的后备厢里。在早餐店喝着稀粥吃着包子的时候,廉古六心里暗自嘲笑准岳母邓楠琼:你以为你女儿是准时下班回家啊?嘿嘿!她是与同事调了班睡到我的**去了! 廉古六驾了车往金凹区行驶,紧赶慢赶,终于在九点之前,赶到了金凹区新华路。其间舅舅陈语贵打过电话,让廉古六先别去公司了,将车上带的行李放在宿舍,然后随他一起去二手车交易中心办理奥迪q5的过户手续。 廉古六在福华小区5号楼三单元402室门口,脚下放着两大袋子行李,拿手机给赵红红打电话,没大门钥匙,进不了门。 不一会儿,文员周静急吁吁地爬了上楼,没好气地对廉古六说道:“你就不能早一些来呀?大家都上班了,你才过来!害我还要给你送钥匙?!” 周静打开房门,对廉古六说道:“你赶快一些吧!公司今天上班,办公室好多事的。” 周静是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女孩子,从其穿着打扮来看,家庭条件应该不错,脾气嘛,也相对比较大。至于相貌,嘿嘿!有胆在廉古六这个帅哥面前发脾气,能长得不漂亮吗? 廉古六听得周静催促,也不答话,只是赶紧了将两个大袋子放进了卧室。与周静一起出门时,还歉意地一笑。 “你不去公司吗?”见廉古六不紧随了她抄近路往公司里走,周静停住脚步,回过头问廉古六道。 “不了!我上午另外有事!”廉古六微笑了说道。 “你牛!”周静气不打一处来,公司聘请的这什么人呀?看来,得找个机会对姑姑报告一下情况了! 廉古六见周静走得没影了,才走过去拉开车门,驾驶了奥迪,在导航的指引下,来到金凹区二手车交易中心。陈语贵早就等在那里,见廉古六到了,才从一辆豪华的黑色轿车里出来,让廉古六将行驶证拿了给他,带着廉古六往交易中心二楼办公大厅而去。 其它人 都在大厅里排队,而陈语贵却是直接去了一间关着的房间,几分钟后,便走出来了。下得楼来,廉古六正要拉奥迪车门,舅舅说话了:“古六,这车先放在这里,让他们把手续弄全了,还有车牌什么的,下午会有人把车开到新华酒店停车场的。你现在坐我的车吧,我送你过去!” “钥匙呢?要不要把钥匙留给他们?”廉古六将手中的钥匙举起来,问舅舅说道。 “不用,我把备用钥匙给他们了。”陈语贵说道。 廉古六坐在副驾驶位上,感到舅舅开的这车是相当的奢华,方向盘上面有着奔驰的标志。羡慕地问道:“舅舅,您这车花了多少钱呀?” “差不多一百八十万吧?!”陈语贵回答。 “奔驰的哪一款呀?这么贵?!”廉古六吓了一跳,问道。 “巴博斯。” “古六,你爸妈都到国外工作去了,以后你就把舅舅这儿当作你的家,有时间呢,教一教你两个弟弟,我知道你学过武功,而且还不错!”陈语贵平静地说道:“女子俱乐部那里,赵红红会把你的培训时间安排好,预先会通知你,所以你不用每天都呆在里面,而且你一个男的,呆在里面也不方便。家里你不住没关系,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无拘无束,要是宿舍住不习惯,舅舅可以考虑就近给你租一套房子让你一个人住。” “舅舅,不用这么麻烦!”廉古六赶紧说道:“我就住宿舍好了。” “这没什么麻烦的,主要是怕你一个人住着寂寞。”陈语贵差点脱口而出,说房子本来就是自己的,空着也是空着。 “舅舅,我想问个问题。”廉古六想到以后每个月往返渝州所需的油费,只怕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趁舅舅心情好,提一提要求。 “你说!”新华大酒店触目可见,陈语贵将车拐进一条岔路,靠边停下,侧头对廉古六说道。 “舅妈会不会给我发工资?”廉古六此话一出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当初好像说只是帮忙,不要工资的呀。”陈语贵一下笑了,说道:“瞧你那小样!你舅妈不是给过你一张农行的卡吗?每个月会发钱给你的,但是你要好好干!在公司里,你舅妈的话一定得听!明白没有?” “明白!”廉古六一下便高兴起来,紧接着又低声问:“舅舅,每月有多少钱呀?” “你想要多少?”陈语贵突然板起了脸,对廉古六喝道:“给我下车!” 廉古六一吐舌头,赶紧推开车门下车,舅舅与大伯相比,前者威严,后者亲和。 “前面新华酒店,三楼,自己过去找前台报道,自己干什么的就说什么!”陈语贵用手指了指百米开外的新华大酒店,对廉古六说道:“记住一点,只能说是公司聘请的,不得透露你是老板的亲戚!懂了没有?” “明白!”廉古六不敢再嬉皮笑脸,赶紧认真回话。 廉古六走路过去,从旋转门进得新华大酒店一楼大厅,放眼四望,装潢堪称豪华,靠大门的位置,还摆放着高级皮质沙发及一些珍贵盆栽,大理石茶几上的烟灰缸,看上去都是奢侈品。 廉古六慢慢欣赏,走近电梯间按电梯。酒店保安从廉古六一进门便盯上了他,见其虽然年轻,却是气宇轩昂,也不上前问话,任由廉古六径直进电梯上楼。 电梯在三楼停下,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廉古六差点以为搞错了,要不是巨大的前台后壁上面那金光闪闪的“美仑美奂”四个字,廉古六都认为是走进别人家里了。 出得电梯,便是“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的大厅,脚下铺了地毯,一个穿职业装的靓丽女孩,迈着矫健而轻盈的步伐走上前来,脸上全是礼貌性的微笑。 “先生,您好!欢迎光临‘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吗?”女孩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柔美的嗓音让人一听,就心里舒服。 “你好!我是新来的,我叫廉古六,请问何佳莉何姐在吗?”廉古六被这女孩的热情与恭谨弄得局促不安,赶紧自报家门。 “请跟我来!”女孩掩嘴轻轻一笑,将廉古六带到前台后面一间房里。 “廉老师来了?”一张办公桌后面,正在查看电脑的何佳莉微笑着站起来,说道:“黄总吩咐了,让我带你到七楼办公室去!” “谢谢何姐!”廉古六笑着说道。 看着前台主管何佳莉领着廉古六进了电梯,前台的几个顾问小姐可不淡定了。 “这就是新来的廉老师?也太年轻了吧?” “教经络穴位的,杨老师就算年轻的了,没想到再来一个,更年轻!” “你们发现没有?这廉老师长得蛮帅的哟!” “这么年轻,又是教经络穴位这种课,行不行呀?” 电梯到得酒店七楼,何佳莉带着廉古六走出电梯。七楼是新华酒店的客房楼层之一,近八十平米的会议室租了给三楼的“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被其老板黄惠筠改作了办公室,里面用格子隔了摆放十多张写字桌,每桌一台电脑,公司财务部、销售部统统放在这间办公室里。 廉古六随何佳莉走进办公室,里面没有几个人,全是财务部清一色女的。销售部有男的,但人全都出去了。 “周静,人我带来了,你安排一下吧!”何佳莉对文员周静说道,转头又对廉古六微笑着说:“黄总说了,让你先在销售部报道,课程安排我会预先通知你。我先下去了!再见!” 何佳莉说完,便出门走了。 “廉老师,你用这张写字桌吧!”周静将廉古六引到她对面的一张写字桌前,说道:“有什么需要,你可以找我。” 廉古六将桌面收拾整洁,然后坐下来打开电脑,无所事事地浏览网页,一个上午,很快便过去了。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46章 【新来的】 中午时分,黄惠筠给廉古六发来一条短信:“古六,中午一起吃饭!你现在酒店对面等我,舅妈随后就到。” 廉古六看完短信,便将电脑关机,站起来,将椅子推向桌面下。见对面的文员周静疑惑地看着他,廉古六笑笑,说道:“有事,先走了!” “还没到下班时间呀?”周静话还没有说完,廉古六已走出了办公室大门。 “这人是谁呀?他们销售部的人就不用打卡上下班吗?”财务室经理黄大姐一边织着线衣,一边阴阳怪气地说道。 “哼!我要给我姑姑说一说这事!”周静一直看廉古六不爽,见廉古六根本视她为无物,感觉自尊心受伤害了。 “就是!周静,汪大姐什么时候来了,你得帮我们这些人说一说,上下班、晚一分钟扣十元,这也太过份了吧?那刚才新来的那个啥......叫廉......廉什么来着,那姓廉的,第一天上班迟到两个小时都有,那应该扣多少钱呢?”黄大姐极力怂恿周静说道。 周静面有愠色,坐在办公桌前,想了想,找不到出气所在,拿了只笔,在桌前摆放的台历上写下一行字:廉,迟到早退! 廉古六此时坐电梯下楼,刚走出酒店的旋转大门,还不知道自己一上午便拉了这么多仇恨。 对面公路一辆白色宝马响了一下喇叭,廉古六左右看了看车流,抽空跑了过去,见开车的正是舅妈黄惠筠。廉古六习惯性想要拉开副驾驶车门,却见赵红红坐了在那里,便将手伸向了后面,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后座坐了张婉珊,只见她对廉古六微微一笑,将身子往里稍微挪了挪,廉古六便紧挨了她坐下。 “古六,中午我们去吃东北菜,随便介绍个阿姨给你认识。”在前面开车的黄惠筠说道。 “好的!”廉古六想到舅舅的吩咐,在公司一切要听舅妈的,当下毕恭毕敬地回话:“我一切听从黄总的安排!” “呵呵!现在是下班时间,叫什么黄总哟?”黄惠筠听廉古六这样说话,不由笑出了声。张婉珊与赵红红也不由浅浅作笑。 “不过,这样称呼也有个好处,因为有个习惯问题。”黄惠筠又说道:“除了在家里,你以后就这样叫我吧。” “好的!黄总!”廉古六知趣地回答。 “我感到这样很好呀!”坐在副驾驶位的赵红红开玩笑说道:“我们叫你黄姐,他要是一开口叫你舅妈,我们都感到变老了似的。” 宝马前行了约一公里,右拐进入公园路,又前行了三百米左右,在一家挂匾“松花江饺子馆”的东北饭馆前停下。 别看招牌上写的是饺子馆,其实占地面积很大,单就饭馆门前的停车场,还有饭馆的选址,这就彰显了一切——“松花江饺子馆”是有背景的! 黄惠筠率先走进饭馆,门口迎宾的女服务员一身“翠花”的打扮,弯腰行礼,嘴里甜甜地说道:“黄姐,汪姐已经到了,请随我来!” 黄惠筠淡淡一笑,优雅地说道:“我去接一个人的时间,没想到汪姐就先到了呀!” 廉古六与赵红红、张婉珊紧跟黄惠筠身后,“翠花”将众人引到一包间门前,侧身扭头,对黄惠筠说道:“黄姐,汪姐在里面。” 廉古六进得包间,看见一个中年女人坐在一张大圆桌旁,身上珠围翠绕,穿戴却也得体,整个人显得是雍容华贵。 “汪姐,不好意思,我去接他们三个,迟到了!”黄惠筠一进门 ,就满脸是笑,热情地对这女人说道。 “没有关系,我也是刚到!”被称为汪姐的中年女人微微一笑,气度优雅地轻声说道,嗓音是东北腔的普通话,却也颇为悦耳。 汪姐名叫汪桂香,《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的主要出资人,是除黄惠筠之外的第二大股东。虽然表面上黄惠筠是女子俱乐部的话语人,但因为两人丈夫的关系,这《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真正的老板究竟是谁,黄惠筠与汪桂香二人,却是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的。 廉古六随黄惠筠等人围了圆桌坐下,注意力却放在了汪桂香身旁默在作声的一名女子身上。看众人对她的态度,很显然是汪桂香一名贴身随从。这名随从自廉古六进入包房以后,就将气息锁定在了廉古六身上,这一点,让身具武功的廉古六感觉到了。 桌上的菜非常精致,大多是廉古六没有吃过的。桌上的酱香排骨与软炸里脊这两道菜,非常合廉古六胃口,其中大半进了廉古六嘴里。 汪桂香见到廉古六这般吃相,脸上笑意渐浓,吩咐身旁的女子说道:“展薇,你去吩咐厨房,酱香排骨与软炸里脊,各自再上一份。” 被汪桂香叫做展薇的女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应了一声是,拿眼瞟了一下廉古六,走出了包房。 “汪姐,让您见笑了!”黄惠筠起身给汪桂香沏茶,笑盈盈地说道:“这是我老公家里的一个小辈,自幼学了一些武术,对经络穴位方面,倒是比较熟悉。那小杨在教学方面有些马虎,所以语贵就向我推荐古六,呶!这是这个小伙子了,全名叫廉古六。” “汪姐,您好!”廉古六站起身来,冲汪桂香低头行礼。 “小伙子,你多大了?”汪桂香听这小青年开口叫自己姐,心里甚是愉悦。 “二十。”廉古六开口便是谎话,其实还没有满十九岁。 “这么年轻呀?比周静还小一岁。”汪桂香说道。这汪桂香,便是文员周静的姑姑了。 饭桌上,汪桂香就一些经络穴位方面的知识向廉古六提问,每等廉古六回答完毕,便对身旁名叫展薇的女子求证,说是这样吗? “说得倒是头头是道,只是不知实际操作起来,又会如何?”展薇脸上没有表情,说出的话让人感到冷冰冰的。 “我看这样吧,杜小姐,今天下午汪姐做穴位按摩的时候,我让廉老师亲自操作一遍,我与你俩个守在旁边,廉老师在点压穴位时,汪姐可以感受一下他与杨老师之间的差别。”减肥部负责人赵红红见廉古六受到杜展薇的质疑,当下出言帮腔。 汪桂香拿眼看向黄惠筠,缓缓出言相问:“惠筠,你的意见呢?” “汪姐,就这样吧!我相信他不会让我们失望的!”黄惠筠说道。 众人吃过饭,走出包房,来到“松花江饺子馆”大门外边,一辆豪华奥迪默默驶了过来,在杜展薇身旁停下。 “我得回家午睡一会儿,这习惯还真改不过来了。惠筠呀,你们先忙,下午我来的时候,让展薇给红红打电话。”汪桂香与黄惠筠说完这话,又冲廉古六等人优雅地笑笑,然后走向奥迪,稍一低头,钻进随从杜展薇打开后座又伸了手护头的车门里面。 廉古六暗自心惊,这汪姐不是普通人呐:又是女保镖又是司机的,座驾还是奥迪a8,乖乖!有钱人啊!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有钱! “我们走吧!”黄惠筠见汪桂香乘坐的奥迪a8走得没影了,才对廉古六说道:“古六,你 来开车!”说罢,将宝马车钥匙递了给廉古六。 黄惠筠本想学一学汪桂香的派头的,谁知道赵红红与张婉珊根本就没有人家杜展薇的素质,竟是抢先坐了后排座位。 黄惠筠心底暗自叹了口气,只得自己亲手拉开副驾驶位车门坐进去,回头对两个心腹没好气地说道:“你们俩个,抽时间把开车学会,别老是让我这个老总给你们当司机!” 廉古六将车开到新华大酒店负一楼停车库,与黄惠筠、赵红红及张婉珊一起下车,乘坐电梯前往酒店三楼《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一直没说话的张婉珊这时开口说道:“黄姐,下面有人反映,廉老师上班打卡的问题......” “我知道了,别管它!”黄惠筠似乎早有安排,淡淡说道:“古六,你除了教学任务以外,有空也学一学销售方面的知识,到外面跑一跑。这些东西,是以后你在大学里学不到的。” “我明白了,谢谢舅......谢谢黄总!”廉古六应道,差点说成谢谢舅妈。 “刚改口是有一些不习惯,多叫几次就好了。”黄惠筠微微笑了笑,对廉古六说道。对这个外甥,在心里面她还真的不敢怠慢了,丈夫陈语贵能不能顺利渡过仕途上的坎,姐夫廉春城的作用,至关重要。 廉古六没有在三楼与黄惠筠她们一起出电梯,而是直接上了七楼。进得办公室,黄大姐与周静都不在,只有两个二十几岁的男子在玩电脑。见廉古六走进门来,其中一个抬起头问道:“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廉古六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是软盒的天子。他给诧异的二人各散了一支烟后,才自我介绍说道:“你们好!我叫廉古六,新来的,请多关照!” “屌!你就是廉古六呀?呵呵!”听了廉古六的介绍,一直不说话低头玩qq的男子,突然站起,伸过手来,对廉古六热情地笑着说道:“听办公室那几个女的说过你。我叫许刚,销售部经理。” “许经理,你好!”廉古六握着许刚的手,摇了摇。 “廉古六,你好!”刚才问话的男子坐着没动,只是望着廉古六笑着说道:“我叫杨春!” “其它人呢?怎么就你们俩个在办公室?”廉古六问道。 “走!我们到外面楼梯口去抽烟,这办公室里面的女人,都是母老虎!”许刚拉着廉古六的衣袖往门外走去,嘴里很是亲热地说道。 廉古六与许经理二人,躲在酒店七楼的楼梯口吞云吐雾。男人之间的友谊,有时真的很奇怪,产生的源头,或许可能就是区区的一支香烟。 许经理是一个比较健谈的人,廉古六从他的谈话中,得知办公室分为两大派别,财务部三个女人,还包括文员周静;销售部三男二女,现在廉古六来了,刚好三对男女。因为一些资源上的分配,财务部的人,对销售部跑业务的几个人,很是有一种优越感。特别是只管着两个人的黄大姐黄经理,在很多方面都针对销售部,反正一句话,能让财务部卡住脖子的时候,绝不手软。 廉古六正津津有味听许刚说办公室趣事,兜里电话响了。廉古六举起夹烟的右手,对许刚示意抱歉打断,左手摸出手机,见是一个陌生号码,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说道:“你好!请问哪位?” “请问你是廉古六吗?”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是我!”廉古六说道。 “请你到新华酒店地下车库来一趟!”男子说完便挂了电话。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47章 【穴位考试】 正聊得兴起的许刚见廉古六一脸疑惑,忙出言相问:“怎么了?有什么事?” “没事!”廉古六笑笑,轻轻拍一下许刚的肩膀,说道:“许经理,我先出去一会儿,回来听你继续讲!”说完,便推开楼梯口的液压门,往电梯间走去。 许刚见廉古六背影消失在楼层过道转角,才回到办公室,故作神秘地对正玩着电脑的杨春低声说道:“你知道廉古六是什么人吗?” “我不知道!”杨春抬头看着经理兴奋的神情,也低声说道:“来头很大?” “我给你说呀,你别告诉别人!”许刚凑近杨春耳朵,悄悄说道:“我看见他戴的手表是浪琴牌子的,这种款式的手表,少说也值一万块!而且他用的手机,也非常高档!这种人会跑来我们销售部做业务员,你相信吗?” “那是怎么个情况?”杨春一头雾水,茫然问道。 “反正,办公室不得清静了!”许刚王顾左右而言它,并不回答杨春的问话。 廉古六在负一楼刚走出电梯,停车场内一名身材健壮的男子看着他,冲他招了招手。廉古六走了过去,那名男子问道:“请问你是?” “廉古六!”看着男子身后停着的黑色奥迪q5越野车,廉古六回话说道! “找的就是你!”男子将手中拿着的身份证、车辆行驶证,还有备用车钥匙,一并递了给廉古六,说道:“其它证件在车上,手续全部办好了。” “谢谢!”廉古六伸出手去,与这名男子相握。 “不客气!再见!”男子放开手,诧异地看了一眼廉古六,转身噔噔噔地走了。 廉古六拉开车门坐进越野车里,正自翻看换成了自己名字的行驶证等其它证件,前方过道一辆警车缓缓驶过,刚才那名男子坐在副驾驶位上,四目相对,那男子冲廉古六扬了扬手,微微一笑。 望着往出口方向行驶而去的警车,廉古六暗忖:难怪手劲这么大,原来是干警察的呀! 廉古六翻看扶手箱,见胡月送他的宾伦牌手表还在,把行驶证与备用车钥匙放在手表旁边;将身份证揣进钱包里带在身上,其它一应资料,统统先放在手套箱再说。做完这些,下车来又看了看新车牌,默默记下,然后才锁好车门,坐电梯返回七楼办公室。 这时的办公室里又多出了好几个人,财务部的黄大姐等人都来了,销售部的几个人收拾了公文包正要出门跑业务。 许刚经理对廉古六说道:“小廉,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呀?我带你熟悉一下金凹区的地形。” “谢谢!下午我另外有事,你们出去吧!”廉古六想到舅妈说的,下午要替汪姐做经络穴位的按摩,婉拒了许刚善意的邀请。 “那好吧!”许刚怔得一怔,便对销售部其它人说道:“我们走!” 周静与黄大姐,还有财务部另一个漂亮女子,三个人相顾愕然,嘴上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是:这人竟然比销售部的经理还像经理?上班也没个准时,是来工作的吗? 廉古六也不理睬三人,顾自坐在配给自己的写字桌前,打开电脑,登录qq,发现一个女性标志的头像在闪动,点开一看,却是上次加的张凡在留言。三句话,第一句你好,第二句你在干嘛,第三句亲爱的我想你。时期不同,内容却是越来越亲密。 “你在干啥?”廉古六打了四个字给张凡发过去。 张凡的qq显示不在线,不能回答廉古六的问话。廉古六自嘲地笑笑,暗忖:我找你时,你不在线;你找我时,我又不在线。这个心有灵犀一点通,好像不准呀! “你是叫廉古六吧?”黄大姐对廉古六说话了,声音柔柔的甚是好听,与汪桂香的东北腔普通话一个模样。 “对!”廉古六礼貌地回答:“你好!” “小伙子好酷哟!”黄大姐满脸堆了笑,说道:“我们都在一个办公室上班了,大家相互认识一下。我叫黄红兰,你叫我黄姐吧;这是我们财务部的会计邱春娜;周静你是认识的了。” 廉古六冲看着他的邱春娜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小廉呀,我听周静说,你是来我们公司教穴位按摩的老师?”黄红兰终于说到主题。 廉古六点了一下头,说道:“是的!” “是真的呀?你也太年轻了吧?”邱春娜惊呼出口。 “春娜,话可不能这样说!”黄红兰温言软语,说道:“那杨老师年纪不算小了,可是听美容师和一些顾客反映,减肥减不下来,跟杨老师教的认穴不准确有很大的关系。”说完,给周静递了一个眼色。 “杨老师教过我曲池穴在哪里,可是我就是找不准,廉老师,你能帮我找一下吗?”周静在黄红兰的授意下,站起来走到廉古六面前,装作虚心求教的样子,对廉古六说道。 “行!”廉古六知道她们在考究他,也不介意,对周静说道:“把手伸出来。” “不用!就这样也行”周静刚要挽上衣袖将手臂露出,廉古六却一把拉过她的手,嘴里说话,另一手却握住周静肘部,大姆指在曲池处轻轻点下。 “哎呀!”周静一声惊叫,另一手慌忙推开廉古六的手,退在一边。 “怎么了?”黄红兰与邱春娜都惊奇地问周静。 “麻麻的,像触电!”周静回味刚才被点中穴位的感觉,然后对黄红兰说道:“黄姐,我也说不好,你来试一试呗!” 黄红兰只愿意让别人试一试廉古六是否真的会点穴,要让她自己以身相试,却是不干的。当下强笑了说道:“我怕痛!我就不试了!春娜,你试一试吧?” “好!廉老师,你找一下我身上的云门、中府吧!”邱春娜答应一声,上前一步,对廉古六说道。 廉古六看了看邱春娜饱满的胸部,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好找!以后让美容师给你试吧!” 邱春娜突然俏脸一红,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好意思地回到座位坐下。 黄红兰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依旧柔言软语了问:“小廉,有女朋友了吗?” “有两个!”廉古六坐回座位,浏览网页,对黄红兰的问话,实话实说。 黄红兰以为廉古六故意呛她,自找台阶下:“不说算了!”然后便老实了。 周静不屑地冷哼一声,啪啪打着字,心里说道:就你这样?女朋友还两个?是嫁不出去的丑八怪吧? 办公室电话响起,周静接听后,转到廉古六桌前座机,见廉古六迟迟不接,叫道:“找你的电话!” 廉古六这才明白自己桌面摆放的座机电话归自己使用,当下取了话筒,说道:“你好!我是廉古六!” “我是何佳莉,汪姐到了,黄总请你下来三楼。”前台主管何佳莉在电话里说道。 “好的!我马上下来!”廉古六说完,便关了电脑,走出办公室。 廉古六刚一离开,周静就笑了,对邱春娜说道:“娜姐,知道廉古六为什么不试你云门、中府两个穴位么?” 不等邱春娜回话,黄红兰幽幽地说道:“我知道!那是因为我们娜娜那儿太大了,廉老师害怕擦枪走火!” “黄姐,你也不小呀!早知道该让周静试就好了!”邱春娜嗔怪了说道。 “喂!邱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呀?”周静被人说胸部小,立马不乐意了,娜姐也不喊了,不客气地对邱春娜抗议道。 邱春娜情知口误,不接周静的话,假装忙工作了,心里却暗暗说道:小笼包,还不准别人说! 廉古六下得三楼,何佳莉早在等候,当下引了廉古六穿过一宽大的健身房,来到一房间门口,轻轻敲门。 房门打开,是黄惠筠。 “黄总,廉老师来了!”何佳莉轻声说道。 “好!你先去忙吧!”黄惠筠对何佳莉说道,拉了廉古六进门,随手将门关上。 室内开着空调,显得有些热,汪桂香身穿单薄而又宽大的棉质睡衣,躺在按摩**。杜展薇看着廉古六,眼神冷峻。赵红红换了一身美容师的职业套装,与黄惠筠站在一起。 “小伙子,本来呢,展薇懂这些,应该让展薇来试!但我却想亲自感受一下,看看你与以前那个杨老师的手法,差别在什么地方?”汪桂香情知廉古六站在床前,也不抬头看他,就这样面对装潢精美的天花板说话。 赵红红说道:“我们减肥所用的穴位,一共有八十六个,汪姐与黄总说了,廉老师只须在汪姐身上点压这十二个穴位便可以了。”说完,赵红红将手中一张纸条递了给廉古六。 廉古六展开一看,上面标了1膻中、2上脘、3中脘、4建里、5下脘、6水分、7气海、8关元、9中府、10云门、11外关、12曲池。 廉古六将这十二个穴位分门别类,曲池穴是手厥阴心包经上面的、中府穴与云门穴是手太阴肺经上面的、外关穴是手少阳三焦经上面的、其它八个穴位是任脉上面的。他将纸条递了给杜展薇,浅笑一下,说道:“这些是你出的题吧?” “你都记下了?”杜展薇也不否认,说道:“要是记下了,那就开始吧!”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48章 【遭遇碰瓷】 汪桂香所在的按摩室无疑是高档的,里面就有化妆间,廉古六到里面洗净双手,脱掉外衣,将车钥匙、钱包、香烟火机之类的东西,统统放在外衣口袋里,然后走出来将外衣挂在壁钩上面。双手使劲搓热,心里默念正阳功肢体语言秘决,现在这双手,与汪桂香肢体接触,就得让沟通变得清晰起来。 躺在按摩**的汪桂香,这个时候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但她相信她的搭档黄惠筠不会骗她,就像黄惠筠相信陈语贵、陈语贵又相信廉春城是一样的。 女子俱乐部是汪桂香在其丈夫的授意下,搞的一个夫人外交沙龙。不单是金凹区,整个渝州市大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其家眷都在“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开有金卡,关系特别好的,还开有至尊卡、女王卡等等,而这些美容或者减肥卡,价值都不菲,最高的至尊卡,是50万人民币。 就在丈夫夸她夫人外交联谊工作略有成效的时候,俱乐部里传出减肥瘦身是骗人的声音。 以前的培训老师姓杨,三十多岁一个女人,学历资质都够,为人处事也是八面玲珑,偏偏在穴位教学方面,引来一些非议。黄惠筠在征得汪桂香的同意后,辞退了姓杨的老师,另外找来的却是这样一个年轻得不像话的小男孩。汪桂香相信黄惠筠,却不能相信自己,要是说以前杨老师认穴不准,那现在这个姓廉的小伙子,能给自己带来惊喜吗? 汪桂香正在思绪纷飞的当儿,感到一只温热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腹部,痒痒的,麻麻的,甚是舒服。她知道是年轻的廉老师在开始寻找穴位了,于是双手捏住睡衣下摆,准备撩起来,**出自己的肚子,以前杨老师每次都是这样的。衣服遮盖住了肌肤,肯定影响认穴的精准度。 “汪姐,不用把衣服撩起来,你尽量放松,想像你在一个温暖的草坪里,躺在椅子上晒太阳。阳光让你感到暖洋洋的,很舒服!”廉古六的声音在汪桂香耳边轻缓流淌,很柔和,很悦耳...... 汪桂香感到肚子先是被压得难受,正想有所表示的时候,那种难受感突然消失,带之而起的是经脉之中阵阵热流从腹部流经大腿,那种感觉,太神奇了,而且,很是让人向往、留恋...... 也不知过了多久,汪桂香悠悠醒转,见身边竟然围有这么些人,才明白刚才自己是在考试新来的廉古六来着。 “廉老师,你这不单单是点穴这么简单了!这些年,我也做过很多的经络穴位按摩,但这种感觉,我从来没有遇到过!我很喜欢,相信我们的顾客也会喜欢的!”汪桂香从按摩**翻身爬起来,下床站在杜展薇身边,微笑着,毫不吝啬对廉古六的溢美之词。 “汪姐,感觉还行?”黄惠筠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外甥廉古六果然给力,只要汪桂香认可了廉古六,那自己下一步开展加盟店的计划,就有眉目了。 “惠筠,你给我们公司挖来一个人才啊!很不错!”汪桂香笑着说道:“明天就 安排廉老师授课,尽快带一批减肥师出来!廉老师这种按摩手法,在我看来是独一无二的,公司要好好包装一下。” “汪姐说得是!我一定照办!”黄惠筠回答道。 “小廉呀,你与黄总是亲戚?”汪桂香笑着问道。 “是的!”廉古六督见黄惠筠的眼神,显是不愿意让汪桂香知道其中内情,心思一动,说道:“黄总是我表舅妈!” “表舅妈?哦!我明白了。”汪桂香理清了这层关系,放下心来,笑眯眯地对廉古六说道:“小廉呀,表舅妈也是舅妈,以后就直接称舅妈,多个表字,多生疏呀?还有,你舅妈叫我汪姐,你也叫我汪姐,这辈份有些乱了!干脆,你以后就叫我汪姨吧!” “叫您汪姨的人想来不少吧?准许我叫您香姨吧?!”廉古六微微一笑,说道。 “呵呵!好!准了!以后你就叫我香姨吧!”汪桂香被廉古六逗得开怀大笑。 廉古六在汪桂香这里以超出预期的效果显应聘合格,让赵红红有了一种危机感。尽管在随之而来的按摩中,她拿出了最好的状态在汪桂香身上施展技艺,无奈有了先前廉古六点穴效果的强烈对比,赵红红还是被汪桂香毫不留情的奚落了好几次,最后汪桂香干脆叫停,让黄惠筠将女子俱乐部负责减肥项目的几个骨干召集起来,她要训话。 在一间小型会议室里,汪桂香说道:“我们女子俱乐部的减肥项目,是非常重要的。近段时间,很多客人在反映我们的减肥瘦身是假的,还出现了顾客要求退卡的严重问题!......以前的问题我不多说了,公司的运营,一切由黄总负责!我在这里,只提一个要求,把减肥搞好,留住我们的顾客!具体怎么样实施,要把责任落实到个人,谁的环节出了问题,谁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好了,黄总,我就说这么多,你们继续开会吧,我先走了!” 在汪桂香走后,会议室空间里那无形的压力瞬间便消失了。黄惠筠集思广益,最后确定成立一个以廉古六为中心的减肥培训班,拨给专门的培训房间及经费,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建立一整套完善的减肥机制,其中包括咨询接洽、减肥手法、跟踪服务、防止反弹等等部门,力争在一年之内,将“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减肥瘦身的名气在整个渝州市打响,成为业界翘首! “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里面全是女人,廉古六肯定不能在里面久呆;在七楼办公室里,面对黄红兰、邱春娜、周静三人,却又浑身不自在。廉古六找个借口,对文员周静说也出去跑业务了,便收拾了一下办公桌,走出办公室,坐电梯来到地下车库。 黑色奥迪q5越野车很漂亮,廉古六对自己名下拥有这辆车,感到有一种不真实的眩晕感。自己靠的还是家中父母,并不是自己的能力。要是自己能够独立买下这样的好车,那才牛逼!挣钱!赶紧挣钱!这个念头像撞钟一样,时时撞击着廉古六的大脑,余音久久回响不散! 廉古六驾驶着车从车库出口出来,一时漫无目的,随意在街道上行驶,心中寻思着挣钱的途径。从目前的态势看来,上大学之前的这个月,在舅妈这家女子俱乐部挣的薪水,再多也是有限,除了正驾驶着的这辆车喝的97号汽油以及保养、维护、保险等等,自己真的算是一个穷人! 行经一条相对幽静的街道时,廉古六驾驶的越野车后边跟着一辆轿车,在按着喇叭,还闪灯向廉古六示意。廉古六从后视镜看到这种情形,感到很是奇怪:这谁呀这是?金凹区我可没有熟人! 廉古六没有理睬后车莫明其妙的“打招呼”,方向盘往右轻抹,待要转入一条巷子,前方一个好似要过街道的中年妇人,突然跑前几步,一下扑在廉古六驾驶的这辆奥迪车的引擎盖上,然后往后摔倒在地。 廉古六一下懵了! 这时,四周一下围过来好多人,纷纷指责廉古六开车撞人! 廉古六大脑当机,机械地打开车门下来,查看中年妇人受伤情形。没有血迹,没有明显撞击痕迹,而中年妇人却嚎叫得甚是悲惨! 几个人围拢了他,廉古六并不理会这些人在耳边嗡嗡的骂声,仔细回放了一下中年妇人摔倒在地的全过程。车在转弯,车速很是缓慢,这妇人不是往巷子对面走,而是冲自己跑过来!对!冲自己缓慢行驶的车身跑过来,然后把自己撞到在地,而且是慢动作,根本不可能有现在这种疼痛无比的现象。 廉古六明白了,他遭遇到传说当中的“碰瓷!”而且不是个人,是团伙! 刚才在后面分散了廉古六注意力的银色轿车也停了下来,一个男子从车里走出来,径直来到廉古六身边,冲廉古六说道:“兄弟!不用担心!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到,让警察来处理这事吧!” 廉古六一下笑了,难怪这家伙老是在后面又是按喇叭,又是闪灯的,原来自己在金凹也是有熟人的呀,说话的这人正是廉古六与唐秋玲在鹿饮镇拾到驾驶证还了给他的吕仲明! “你谁呀你?撞人不用赔钱的吗?警察来了更好!”一个光头大汉恶狠狠地冲吕仲明叫道! “撞了人还这么冷血?赶紧送医院呀!”另一个男人说道。 “这些有钱人就是为富不仁,以为警察来了会帮他们吗?笑话!谁也是同情弱势群体!”围观的人有这样说的。 “我不管你们现在说什么!反正等警察来了再说!我车上的行车记录仪拍摄得清清楚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警察来了就真相大白!”吕仲明理直气壮地大声说道,未了,又笑着与廉古六握手:“我在红绿灯等车的时候就看见你了,一直追了你两条街,廉兄弟,你来金凹干什么?” 廉古六回过神来,也笑着说道:“来这边做事,在新华大酒店。你在金凹区工作?” “喂!是不是当我们不存在呀?”光头男见廉古六与吕仲明旁若无人地在聊天,气愤地大叫!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49章 【世界太小了】 廉古六与吕仲明相对一顾,呵呵大笑。廉古六有了底气,轻蔑地对面前这几个人说道:“什么事情都是讲技术的!学艺不精,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见廉古六如此有恃无恐,光头与身后几个人面面相觑,又见凑热闹的人起哄的风向变了,光头果断一挥手,冲几个人喝道:“走!” 躺在地上正痛苦呻吟的中年妇人,听到光头声音,立马利落地爬起来,紧跟光头等人,几个人的身影迅速转进一条巷子不见了。 看热闹的人群,大多叹息一声,渐渐散了。一些人还显得愤愤不平,暗自骂道:搞什么名堂?帮着起哄这么久,精彩续集都没有?这日子越来越无聊了! “吕兄,让我看看你拍摄的事情经过,这些人太无法无天了!”廉古六作势欲往吕仲明的车走过去。 “嘿!你还真信了?蒙他们的!”吕仲明一把拉住廉古六,说道:“我说兄弟,你挺厉害的呀!上次看你还在开一辆破皮卡,现在就开上奥迪q5了?!不过新车还是要装个行车记录仪,不然遇上刚才那种事,你就被讹上了!” “今天才办完过户手续,不是还没有来得及去买呢?呵!也不知道该说这些人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明明可以讹诈成功的,偏就遇上你这个打抱不平的!”廉古六呵呵笑着,在吕仲明健壮的胸脯上轻轻擂了一拳! “手劲挺大的呀!”吕仲明回了一拳,爽朗地笑了,叫道:“兄弟,你既然来了金凹,当哥哥的就可以实现承诺了!走!喝酒去!今晚上我陪你喝醉!” “还不到五点,是不是太早了?”廉古六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对吕仲明说道。 “哟?!浪琴表!”吕仲明拉过廉古六的手,端详了一下,说道:“兄弟,富二代呀?” “这是我女朋友送的!”廉古六哭笑不得,推开吕仲明的手,说道:“跟你说了你也不信,我是个穷人!” “装!”吕仲明拿手指了指廉古六,又指了下自己的大众高尔夫轿车,不屑地说道:“你穷人还开豪车,我有钱人却开个高尔夫!” 吕仲明在前面引路,不熟悉路况的廉古六驾车紧随其后。 东绕西转,吕仲明在一家公司大门前面停了车,廉古六见他将头从车窗里探出,冲身后的自己喊道:“跟我进来,接几个朋友!” 这是一家生产或组装电瓶车的公司,似乎规模还挺庞大,从厂区的占地面积及环境的豪华整洁程度就可以看得出来!大理石做成的门柱上,竖着雕刻了“鹿风责任有限公司”八个金色隶书字体! 吕仲明在这家公司的地位好像还不低,只见他坐在车里,就对门卫挥了挥手,铝合金做成的电动栅栏门便缓缓开启,让出道路。 厂区非常大,道路也笔直宽敞,吕仲明开车到了一座办公大楼门前,找了个停车位将车停好,下得车来,示意随后跟了来的廉古六挨着他那辆高尔夫停车。 “古六!你先等我一会儿,我进去安排一下,然后叫上人就走!”吕仲明对坐在车内的廉古六说道:“最多十五分钟! ” 廉古六见吕仲明手上拿了一些报表资料类的东西,匆匆走进了面前这栋办公大楼,闲来无事,便开了车门下来抽烟。 一辆白色宝马悄无声息驶了过来,廉古六回转头去,看见司机是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时髦女子。白色宝马挨着廉古六的q5停下,车门打开,女子拎了一个包,从车内钻了出来。 廉古六自认为一个男人,欣赏美色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何况面前这女子的确算得是人间尤物!只是这女子也紧盯了他看,让他便很是有一些不淡定了。 正自在心底悲鸣,被这女子对视的目光打败了,这时漂亮女子开口说的话却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是你!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这位姐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廉古六疑惑地说道。心想,这世道变得好快,以前都是男孩子搭讪漂亮女子的,现在反过来,是漂亮女子搭讪男孩子了。而且,套路都没有变化。 女子表情似笑非笑,盯着廉古六又看了一会儿,廉古六受不了这女子的强大气场,弱弱地问:“你真的认识我吗?” 女子见廉古六不似作伪,也不多话,从包里摸出手机,翻找出一个标注恩人的电话号码,开始拨打。 廉古六放在中控台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返回车内拿了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接听了说话:“你好!哪位?” 女子跟着廉古六身后,望着廉古六,脸上表情,意味深长。 “你打来的?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你是谁?”廉古六这下是真的不淡定了,这么漂亮的女子,自己不可能没有印象呀?! “你不记得我很不正常!”女子笑了,说道:“难道我长得没有我妹妹漂亮吗?” “你妹妹是谁?”廉古六疑惑至极,傻乎乎地问。 “你不记得了呀?在金凹高速路口。”女子笑靥若花,似乎觉得眼前的廉古六太过好玩。 “我想起来了,金凹高速路口外面,我们见过!”廉古六的记忆这才激活过来,说道:“不过,当时你没有现在这么漂亮啊!” “哼!没看出来,嘴巴够甜的!当时怎么像块木头?”女子笑着说道:“正式认识一下,我叫王昕嫣,你叫什么?” “廉古六。”廉古六答道。 “这名字你当时说过一遍,有些拗口,没记住。”王昕嫣笑着说。 “廉颇老矣的廉,古代的古,六月的六。”廉古六一边说话,一边将手机上的号码标注为王昕嫣。 这时,办公大楼走出七、八个人,走在前面的,正是吕仲明。 “这是个什么情况?你们认识?”见廉古六与公司财务部长王昕嫣相谈甚欢,走上前来的吕仲明诧异地问。 吕仲明身后的人恭敬地站在旁边,脸上是拘谨的笑容。廉古六心中猜测,看这情形,王昕嫣在这家公司的地位,显然又高过吕仲明了。 “你们这是到哪去呀?”王昕嫣不答反问。 “这个月我们销售部不是签了个大单吗?正好今天我这朋友也来了,所 以决定出去庆祝一下!”吕仲明指了指廉古六,对王昕嫣说道。 “廉古六是你朋友?”王昕嫣甚是好奇,说道:“这世界还真是太小了!这样吧,你们去蓝月亮山庄的那家东北饭馆,一会儿我过来买单!” 王昕嫣又对廉古六说道:“今天我请你吃饭!你随吕经理他们先去吧!一会儿我也叫两个人过来!” 吕仲明与他的同事,目送王昕嫣进了办公大楼,缓缓侧过头,看着廉古六,眼神都不一样了。 九个人,三辆车,廉古六这辆越野车也坐了吕仲明的两名下属。驶出厂区要比进来时严格一些,门口的保安上前查看,见没有什么异常情况,然后才肯开门放行。 沿着一条宽敞的柏油公路行驶,经过一片别墅群,还有一个公园,来到一饭馆停下车来。廉古六打开车门下来一看,不由哑然失笑!“松花江饺子馆”,不就是今天中午才光顾过的东北饭馆吗?呵呵! 吕仲明向服务员要了一个大包间,将菜单递了给同事,让大家分别点一个各自喜欢的菜品。然后大了声对众人说道:“今天喝什么酒?反正一个原则,喝醉为止!” “那喝白的吧?啤酒光胀肚子!”一同事回答道。 “古六,你呢?喝什么酒?”吕仲明征求廉古六的意见。 “只要大家高兴,我随便!”廉古六笑着说道。 “好!爽快!那就来白的,喝高度酒!凡是我们销售部的,无论男女,今天都要陪我兄弟喝一杯!”吕仲明指着廉古六,对桌旁众人满脸是笑地说道。 “吕哥,你们都是做销售的,酒量肯定很大,每个人陪我喝一杯,我就不只是醉了,是醉死了!”廉古六瞧吕仲明在做酒桌上的战前动员,赶紧揭穿他的阴谋! “呵呵!古六,你放心!对你,我这帮兄弟不会采用车轮战那一套!大家都公平了喝!今天是庆祝,大家到量为止,到醉为止!”吕仲明兴高采烈,也不知签下了一个什么样的大单,以至酒未喝,人先醉! 菜点好了,在讨论喝什么酒的时候,吕仲明一拍手掌,叫道:“今天喝好一点的!大家都辛苦了,犒劳一下!就喝五粮春!怎么样?” 众位同事齐声叫好!夸赞吕经理英明!吕仲明呵呵一笑,说道:“我们公司财神爷一会儿驾到,喝这好酒,是托了我这兄弟的福啊!今天喝了这顿,改天继续,反正该我请的客,绝不推诿!” 吕仲明说完又接了个电话,然后对大家说道:“我出去让服务员上菜,随便接人!” 这家东北饭馆上菜效率挺快,点的菜品陆续上桌,一箱五粮春也搬了进来,瞧这架势,量浅的人先自怯了! 少顷,吕仲明领了三个美女进得包间,其中一人便是刚分手不久的王昕嫣。 廉古六旁边空着几个位子,王昕嫣身后一个女孩直直盯着廉古六看,然后似认定无误,绽开笑脸,上前紧挨廉古六坐了。王昕嫣与另一女子,又依次挨着坐下。 “你还记得我吗?”身边的女孩幽香扑鼻,说话的声音能让人迷醉。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50章 【减肥老师】 廉古六在脑海中回忆那个躲藏在皮卡车后座瑟缩了身子的女孩,怎么也不能与眼前这个光艳照人的绝色美女对上号。王昕嫣就让他惊艳不已了,而她这个表妹却似乎更胜一筹! 包间在王昕嫣她们进来之前,大家都还有说有笑的,待王昕嫣两姐妹一进来,那种美艳不可方物的无形压力,便在包间里弥漫开来,以至廉古六身旁这个女孩低声的问话,完全是在一种寂静的情形下,显得很是诡异。 廉古六见众人都凝住了呼吸,想要听自己如何回答女孩的问话。不知怎么回事,廉古六非常罕见地脸红了,只见他窘态十足,显得有些慌乱地回答道:“你是王鹿至吗?你现在这个样子,我都不敢确定了!”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我好开心!”女孩惊喜地叫道,转过头对身边坐了的王昕嫣说道:“姐姐,你输了!” “输就输了呗!”王昕嫣淡淡一笑,对正要开酒的服务员说道:“都撤下去,换五粮液!” 吕仲明率先醒悟过来,赶紧拍手鼓掌!桌上众人听得王昕嫣此言,无不欣喜若狂,纷纷鼓掌叫好! “刚才来之前,我姐说你不会记得我的名字,我说你一定会记得我的!然后我们就打赌,谁要是输了,谁就买好酒请客,结果是我姐输了!”王鹿至笑盈盈地说道。 这一桌饭局,本是吕仲明为公司同事准备的庆功宴,捎带为廉古六接风。由于公司财务部负责人王昕嫣的强势加入,另外还得知王鹿至的真实身份,竟是董事长王风的千金,这顿饭便吃得很是拘谨了。吕仲明提议的喝醉为止,谁也不敢当真,包括他自己。而王鹿至与她表姐王昕嫣,似乎也不愿意让廉古六多喝酒,凡是有人敬酒劝酒的,脸上都有不愉之色。这样一来,酒局便只得草草结束了。 分别之时,廉古六拉住吕仲明的手,悄声说道:“吕哥,今天没有尽兴,改天我请你!” “有你这句话就ok了!改日打你电话!”吕仲明拍了拍廉古六的手,然后辞别了王昕嫣等人,与一干同事分别乘坐两辆轿车走了。 廉古六待要告辞,王昕嫣笑着说道:“刚才不让你喝酒,就是为了让你陪我们去唱歌!你要现在走了,我妹妹该伤心了!” 王鹿至说道:“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伤心呢?大不了就是不开心罢了。廉古六,你不会让我不开心吧?” 廉古六轻笑一声,说道:“能不能改日呀?我今天下班真的累了,而且还要收拾住的地方,早上很早就从渝州过来。” “你是说你以后就住在金凹这地方了?”王鹿至问道。 “是的。”廉古六用手往前方随意一指,说道:“看见那个楼房了吗?新华大酒店。” “这个地方怎么可能看见?你蒙我!”王鹿至本在拿了眼仔细看,待廉古六说出酒店名字,便有些嗔怪地说道:“公园外面的新华路,你以为我对新华大酒店不熟呀?” “廉古六,你住在新华酒店?”王昕嫣疑惑地问。 “不是!”廉古六回答:“新华大酒店三楼有个‘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我在里面工作。” 廉古六话一出口,王昕嫣及她的女伴都脸露惊异,只有王鹿至好奇地问:“女子俱乐部?不就全都是女的吗?你一个男的,在里面做什么工作?” “我 在七楼办公室,销售部大多是男的。”廉古六不想多作解释,无奈只得这样说道:“你们要是有空,就来开卡帮衬我吧,我可以拿提成。” “我想起来了,今天我去做美容的时候,听美容师说起过,她们新来的减肥老师好像就是廉古六。你这么年轻,不可能就是你吧?”王昕嫣那个女伴这时突然开口说话道。 “王英,你说的是真的?”王昕嫣吃了一惊,问女伴,转头望着廉古六,表情愕然。 “廉古六,你是做减肥老师的?”王鹿至的嘴张得大大的,不相信地问。 “是的!今天下午刚应聘成功,明天开始给美容师讲课!所以我现在要回去收拾屋子,不然晚上没地方睡觉。”廉古六并不认为做一个减肥老师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索性大方承认,然后准备告辞。 王鹿至找廉古六索要手机号码,说以后方便联系。那叫王英的美女,也笑着将廉古六的电话号码保存在手机通讯录里,还说她是‘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的顾客,要是想做减肥了,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 看着廉古六开车走了,王鹿至才对王昕嫣说道:“姐,我感到廉古六好像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他跟我表哥他们喝酒,没有喝高兴,在怪我们呢?” “应该不会吧?要是他说的是真的呢?工作累了,第一天嘛,肯定很多事的。”王昕嫣说道。其实心里在想,这廉古六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三个大美女主动邀请唱歌玩耍,竟是不考虑就拒绝了? 王昕嫣开车将王鹿至送至蓝月亮山庄,见王鹿至进了别墅大门,才掉头离开。 路上,坐在后排座位的王英笑着说道:“这廉古六有意思!你堂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他竟然不感兴趣,不会是同性恋吧?” “你不是在他那儿做美容吗?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开车的王昕嫣坏笑着说。 “要试你试,我现在这个男朋友把我管得紧,你现在可是在单着!”王英没好气地嗔怪说道。 “试啥呀试?你不见我堂妹喜欢这个廉古六吗?”王昕嫣说道。 “看出来了,情窦初开嘛!谁都是这么过来的!”王英说道。 王鹿至回到家里,保姆余婶迎上来说道:“鹿至,你妈妈刚才问起你,我说你跟昕嫣出去了。现在你快去书房吧,你妈妈在等你。” “知道了。”王鹿至心情不是很好,对自己的绝世容颜第一次产生了怀疑,回答余婶的话,显得有气无力。 余婶拿吸尘器搞清洁,见王鹿至进了书房,望着其背影嘀咕:这大美女不会是恋爱了吧? “听说你是跟昕嫣一起出去吃饭?”气质优雅的吕宝芳放下手中的参考资料,对推门进屋的女儿王鹿至问道:“怎么没精打采的?什么事让我的宝贝不开心了?” “没什么。”王鹿至找张椅子挨着母亲坐了,说道:“我见到廉古六了。” “谁?廉古六?哪个廉古六?”吕宝芳显得有些诧异,这名字有印象,却不熟。 “妈!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呀?人家可是救过您女儿呢!”王鹿至对母亲这种反应,显得有些不高兴了。 “哦!哦!妈想起来了!恩人嘛!廉古六!”吕宝芳这才想起廉古六是谁,说道:“你与他见上面了?是怎么回事呀?” 王鹿至 于是将堂姐约她出去吃饭,见到廉古六,以及打听到廉古六现下在金凹工作的事情,一并对吕宝芳讲了。 “仲明什么时候跟廉古六成了朋友?奇怪!还有,你说廉古六在‘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上班?做减肥师?真有这么多巧合的事吗?”吕宝芳感到疑惑了。 “什么这么多巧合?妈,您该不是怀疑廉古六在故意接近我吧?他与表哥为什么成为朋友,你打电话问问表哥不就知道了?”王鹿至说道:“而且,刚才我与堂姐叫他去唱歌,他说累了,还说明天要工作,根本就没接近我的意思。” “没有这个意思就好!”吕宝芳意味深长的一笑,故擒欲纵这些套路,女儿显然是识不破的。 “好了!别为这些事不高兴了。”吕宝芳走过去抚摸着女儿柔顺的长发,问道:“他提过什么要求没有?” 王鹿至不高兴地站起来,没有力气与母亲争论廉古六的人品问题,说道:“妈,廉古六不是那种人!我有些累,先去睡觉了。”说完,转身回自己的闺房去了。 廉古六开车回到福华小区5号楼,将车停在楼下过道。将车上重要东西全装在一个袋子里,拎了在手上,上楼去三单元402室。 摸出钥匙打开门,廉古六愕然看见,客厅沙发上齐齐坐满了人,清一色的漂亮女子。 “廉老师好!” “廉老师回来了?” “廉老师吃过饭没有?” '''''''''''' 宿舍里同居的室友兼同事,七嘴八舌地向廉古六热情地打着招呼,让廉古六受宠若惊,赶紧拘束地一一回应,然后狼狈地回到卧室里去了。 “我说你们这样热情,会不会把廉老师吓着呀?”同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周静,不满赵红红、何佳莉、张婉珊、邱春娜等人对廉古六的这份热情,语带嘲讽地说道。 “周静,你知道吗?你姑姑决定让廉古六负责公司的减肥项目,以后廉老师就是减肥部的经理了。”赵红红有些酸意十足地对周静说道。 “汪姐真是不拘一格降人材呀!”邱春娜小声说道:“你们说,廉老师一个男的,负责全是女人的减肥部,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又不是让廉老师直接与顾客接触?他只负责把美容师教会就行了。你们不知道,廉老师今天下午在汪姐身上点压穴位,把在场的人全都震慑住了。汪姐说,她做了这么多年的穴位按摩,从来没有遇到个像廉老师按得这么准、这么好的!”前台主管何佳莉力挺廉古六,说道。 张婉珊有些担心地问:“你们说,明天廉老师教我们认穴,是不是也要像杨老师教的那样,需要脱衣服呀?” 周静与邱春娜一听,颇感兴趣,齐齐凑近耳朵,说道:“真的呀?那美容师不是很吃亏?” “我想不会吧?我今天看见廉老师给汪姐点穴位,都不要汪姐把衣服撩起来。”赵红红有些迟疑地说道。 “那是廉老师对这方面熟练,不然怎么是老师呢?”张婉珊说道:“问题是,美容师对穴位不熟悉呀?不脱了衣服,怎么找得准位置?” “这还真是一个让人头痛的问题!”何佳莉用一只手轻轻揉着太阳穴,有些作难地说道。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51章 【看不透的人】 廉古六住进了402室这个女儿国,也不能光躲在卧室里不出来,尽管客厅的电视可以不看,沙发可以不坐,但洗澡、涮牙、上洗手间这些事,总不能在卧室解决了吧? 对这洗澡要排队,上洗手间要排队,而且做为宿舍唯一个男生,廉古六的特权就是,统统排在最后! 宿舍里所有的女生都心照不宣地在相互监督,看谁对廉古六的好感会比较明显,然后群起而攻之,嘲笑讽刺的话语,无非就是你不会喜欢上廉古六了吧?特别是周静,要是知道排队上洗手间的是廉古六,本来只需要五分钟可以搞掂的事,偏要故意弄个十五分钟。在她看来,捉弄廉古六是一件比较愉快的事,廉古六要是受不了,好啊,搬走呗!请便! 当廉古六在洗手间发现宿舍这些女子的贴身内衣随意乱放的时候,心里就决定了要搬离出去!他想到,要是张凡或者胡月来金凹看他,住在这宿舍里,实在诸多不便。 一想到要搬离这里,廉古六便没有心思收拾房间了。早上提进卧室的两个大袋子,只拆开一个,将被子床单随意铺了在**,关好房门,强自按捺住想要出去住宾馆的念头,睡在**,将注意力放在控制呼吸上面,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早上,402室的女生们开始陆续起床了。让她们奇怪的是,廉古六的卧室紧闭,也不出来洗脸涮牙什么的。 “何姐,这廉老师该不会是睡着了吧?再不起床,上班要迟到了哟。”张婉珊拿毛巾擦着脸,对正用开水泡方便面的何佳莉说道。 “销售部都没有廉古六的工卡,我都不知道他的工作时间该怎么样算?”坐在沙发上喝着牛奶嚼着面包的周静说道。 “就是,何姐,你是不是该向黄总反映一下这个问题?月底没有廉古六的工卡,我们财务部是不会计算工资的哟!”挨着周静而坐的邱春娜用餐巾纸擦拭着嘴巴,看着何佳莉说道。 “我去叫他!”在洗手间洗涮完毕的赵红红出来到客厅,听得室友们的谈话,自告奋勇去敲廉古六的卧室房门。 “廉老师,起床了!上班了!要迟到了!”赵红红敲门不见回应,便放开嗓门开喊! 何佳莉见赵红红喊不答应,走上前一拧锁把,门开了,没锁。进去一看,没人!而且房间情形,与昨天没住人一样。更让人费解的,是廉古六的行李也不见了。 “奇怪!廉老师昨天晚上明明是住在这儿的呀?”何佳莉纳闷极了,走出来对大家说道。 几个女的听何佳莉这样说,不约而同往这间卧室挤进去一看,空荡荡的,就好像廉古六根本没有来过一样。 “他搬走了?半夜的时候?”周静有些愧疚了,昨天晚上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过份? “这下怎么办?黄总会不会说什么呀?”邱春娜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昨天晚上她可是坚定地站在周静一边,难为了廉古六的。洗手间那些女子贴身内衣,就是她故意搁放在显眼处的。 “管我们什么事呀?他不爱住在这里,我们有什么办法?”何佳莉说 道。 “算了!我们走吧,该上班了!”赵红红说道。内心却是这样想,这些公子哥儿,哪里住得习惯这样的宿舍? “唉!好不容易住进来,怎么说走就走了呢?可惜了!”张婉珊惋惜地说道。其实廉古六住在这里,张婉珊昨晚就设计好了几套‘抠仔’方案,没想到一早起来,高富帅跑掉了。廉古六真实的身份背景,宿舍里只有她与赵红红两人知道。 “珊珊,听你说话,好像很喜欢廉古六住在这里似的?女生宿舍住了个男的,大家彼此都不方便。我倒是认为,廉古六决定搬走,是个明智的选择!”周静说道。 五个女人收拾停当,一起下楼。从宿舍到新华酒店,徒步行走,大约需要十分钟左右。赵红红与张婉珊都认为,廉古六肯定是搬到金竹苑黄总的别墅去了,外甥住进舅舅家,本来就无可厚非。 “你们看!那个人是谁?”走在前面的周静突然停住脚步,惊愕地拿手指着前方说道。 十米开外,一辆黑色高档的越野车旁边,站着的正是廉古六。刚拉开奥迪车门的廉古六听得周静的声音,回过头来,冲众人露出一个笑脸,非常的阳光。 张婉珊眼睛一亮,率先上前几步,又惊又喜地问:“你的车?” “我刚从公园锻炼了回来,这正准备去公司。”廉古六笑着说道:“你们要坐顺风车吗?” “那还用说?!”赵红红应了一句,笑着抢先拉开副驾驶车门,毫不客气坐了进去。 张婉珊拉开后座车门,对目瞪口呆的周静、邱春娜、何佳莉三人说道:“上车呀!” 好在四个女子都没一个长得胖的,并排坐了在后座,却也不显拥挤。何佳莉发现了廉古六放在后备厢里的两个大袋子,拿手戳了戳贴身而坐的张婉珊,示意她回头看。 “廉老师,你这是要搬走呀?”张婉珊看了后,对前排开车的廉古六问道:“和我们住在一起不好吗?为什么要搬走呢?” “就是!我说廉老师,你还是就住在我们宿舍算了,以后上班我们也可以坐坐你的顺风车嘛!”坐在副驾驶位的赵红红也出言换留。 “呵呵!我是不习惯!”廉古六说道:“我生活没有什么规律,害怕影响大家休息!” “没关系呀!到了晚上,关了门各睡各的,哪有什么影响?”何佳莉能做女子俱乐部的前台主管,见机自然很快,这廉古六被她低看了,得赶紧弥补。因此她这样说道:“周静、娜娜,你们说,是不是这样的呀?” 邱春娜点了点头,但想到廉古六可能看不见,马上又说话道:“大家都在一个公司上班,作息时间都一样的,不会有什么影响的。廉古六,你还是就住在宿舍吧?!” “周静,你也说句话吧?”张婉珊侧头,对坐在何佳莉身边不表态的周静说道。 “我没有意见呀!”周静回过神来,见大家都在出言换留廉古六,自是不肯被同宿舍的室友指责,赶紧说道:“有廉老师住在我们宿舍,安全感都要比以前强一些。” “谢谢大家!这件事情,我再考虑一下吧!”廉古六没想到一夜之间,这些女子的态度变化,竟是如此截然不同,当下便感到有些盛情难却,犹疑一会儿,这样对车中众女说道。 从福华小区开车到新华酒店,比走路快不了多少,因为要转一个大圈子。廉古六将车开进酒店地下车库,停好车后,与众女乘坐电梯,分别在三楼、七楼走向各自的工作地点。 廉古六与周静、邱春娜走近办公室,见到销售部的杨春站在门口等待。周静拿出钥匙开了门,四人相继走进去。 杨春在销售部显然是一个比较勤奋的业务员,一进门便打开电脑,开始整理工作方案,准备一会儿出门跑业务所需要的资料;小资情调的邱春娜则拿了小喷壶浇花,还给办公室内的大型盆栽浇水,文员周静在给办公室安放的打字机、复印机通上电源并准备a4纸,开始一天工作内容的前期准备。而廉古六呢,好像有些无所事事了,坐在办公桌前打开qq,看有没有张凡的回话。 八点之前,办公室的人都陆续到齐了。廉古六发现了两个问题,第一,所有人都有一张工卡,在打卡机前打上上班时间,唯独自己没有;第二,销售部的人要在办公室开晨会,虽然时间不算长,许经理在分配工作任务时说话也比较小声,但依然让廉古六找到了财务部与销售部之间不和的原因。试想,安静的办公室里面,你正面对电脑想着一些事情,旁边总是有人在唠唠叨叨的,谁不烦呀?廉古六在许刚说话的当儿,偷偷观察了一下黄红兰、邱春娜等人的表情,不见异常,看来是早已习惯了,对无力改变的现状,疲了!只好在其它方面,给销售部的人一点颜色看看。 许刚昨天邀约廉古六被婉拒,今天出门便不再约廉古六了。在他看来,只要文员周静没有正式把廉古六的工作职责介绍到销售部,那廉古六便算不得销售部的正式员工,也就不是他许经理的直接下属,每个月的工作任务便不会被廉古六这个新手将平均分拉低了。这种情形,显然是他乐意见到的。 不过,许刚不叫廉古六,并不表示廉古六不会主动叫他! “许经理,今天让我跟你一起出去吧?我跟着你也好学习学习!”廉古六一副虚心讨教的样子,容不得本身职责就有教导新手的许经理拒绝。 “好!好!跟我走吧!”许刚连声答应,率先出门而去。 廉古六与许刚等销售部的人都走出了办公室,邱春娜才回过头,故作神秘地对黄红兰说道:“黄姐,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女人天生便喜欢好奇,黄红兰更是如此,当下便停了手头的工作,头往前靠近了,问道:“关于谁的?” “就是我们办公室的人!”邱春娜还在准备卖关子。 “廉古六?”黄红兰一下便猜到是谁。 “对!就是他!”邱春娜兴奋地说道:“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哎呀!别吊胃口了!”黄红兰被邱春娜撩拨得急了,对周静叫道:“周静,你来告诉我,这怎么回事?”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52章 【惹了是非】 许刚经理带廉古六去的地方,是金凹区最大的一家银行。许经理在路上与人通话的内容,让廉古六明白,他们这次去约见的,是银行方面有关市场拓展的一名经理。 ‘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的相关顾客资料,被销售部的人拿来与银行进行资源共享。但销售部的主要目的,是需要银行方面的vip客户资源。银行里面的人肯定不会这样傻,因此这个供需关系,决定了许经理在银行市场部经理面前要低人一等。 双方合作的主要内容,就是‘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提供一些优惠待遇,经银行之手,转赠给银行的vip客户。待遇的内容,无非就是洗面、美容、健身之类项目免费,优惠的程度,视银行vip客户存钱的多少来决定。 廉古六看了合同内容,心里想到,这嫌贫爱富与锦上添花,果然是人之本性!人家银行里都有了成百上千以万为计数单位的钱了,还在乎什么免费的美容项目? “许经理,就我个人而言,我很赞同这样的合作方式!但你们‘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的服务质量,我们银行方面本着为顾客负责的态度,还必须进行考核。只有考核通过了,我们才可能将你们提供的这些服务项目,以我们银行的名义,当作福利赠送给我们银行的vip客户。”说话的是银行市场拓展部经理谭红,典型的北方姑娘,个子175cm以上,年纪二十五、六岁,大家闺秀的气质,影视明星的容颜。 谭红在说这一番话时,廉古六算是听明白了,所谓的考核,无非就是‘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提供的免费优质服务项目,先要让她享受了再说。享受舒服了,才有可能通过银行的考核。而银行的vip客户也才有可能去到‘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消费。 “谭经理,这是两张洗脸敷面的美容票据,每张价值680元,欢迎你随时来我们‘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体验一下!”许刚满脸陪笑,从公文包里取出两张印制精美的卡片,双手拿了递向谭红。 “两张怎么够?”谭红浅笑嫣然,朱唇轻启,说道:“我还有一个姐妹呢!” “谭经理,我再给你两张,这是我最大的权限了!”许刚又拿出两张美容卡给谭红,说道:“实现客户资源共享,这是对我们俱乐部与银行都是很好的一件事情,希望我们两家能够达成合作!” 握手告辞的时候,廉古六感到谭红的手非常的绵软,而许刚表现得有一些拘谨。廉古六在心底笑了笑,拘谨什么呢?这样的美女又不可能成为你的老婆,浪费表情! 从银行大门出来,廉古六随便找了个理由便与许刚分开各走各路了。他今儿上午溜出来的主要目的,可不是真的要向许经理学习什么销售之道,他是想在城市里相对幽静的所在,找一处可以练功的栖身之地。 廉古六之所以要与许刚分开,盖因许刚带他去的地方,无不是繁华闹市,他必须得自己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既房租便宜,还宽敞清静。 廉古六乘坐的是城市公交车,直到坐到另一头的终点,路途当中也没有中意的地段让他下车看房。 廉古六找了线路是回新华酒店的公交车,上车投币,选了一靠窗的座位坐了。 公交车经过医院站时,一对母子上得车来,母亲四十左右,瘦小虚弱,扶着她上车的儿子与廉古六年纪相若。之所以引起廉古六的注意,是因为这个年轻人身上有一种熟识的感觉。廉古六确认自己并不认识,便微微闭上眼睛思索这种熟识感的由来。 呵!找到了!廉古六暗自感叹,这年轻人除了与自己眉目稍有不同,其身高、体格、竟然都十分相似。 只见这年轻人搀扶着母亲,四下张望了想给母亲找个座位。看情形,这一定是刚从医院出来,至于为什么不住院或选择出租车乘坐,就不是廉古六这个时候所能理解的了。 靠窗的双人座椅,坐在廉古六外边的是一个年轻女子,她的男伴紧贴了她身旁站着。 廉古六对那搀扶着母亲的儿子叫道:“到这里来,我让座!”说罢站了起来。 年轻女子与其男伴让廉古六挤出座位,那男伴轻挤了一下女子,女子向里坐进,男伴随即便落下屁股,施施然轻咳一声,大刺刺的将廉古六让给病弱中年妇人的座位给占据了。 “我是让给这位阿姨坐的!”廉古六不乐意了,对那男子说道。 占据了廉古六让出的座位,这男子自然有其依仗,那便是他魁梧的体格,膀大腰圆,浑身肌肉凸起,其个子也比廉古六高出一头。这大个子男子轻蔑地督了一眼廉古六,不屑地哼了一声,便侧头与那年轻女子卿卿我我,就当廉古六没在眼前一般。 “我给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吗?”廉古六被无视了,心里有气,提高了声音说道。 “你既然让座了,谁坐不是坐?罗嗦什么?”年轻女子不爽廉古六打断她与男子的亲热,没好气地斥喝起廉古六来。 “唉!同样都是年轻人,差别怎么这么大呢?”病弱妇人显然是站着很累,见此情形,不由抱怨了一句。 “你这个老不死的!故意跑到公共场所来传染疾病是不是?什么差别这么大?我有座位,你没有,这就是差别!”大个子突然恼羞成怒,对病弱女人破口开骂! 病弱女人的儿子不干了,站在母亲前面,怒目圆睁,恨道:“你再说一句?” “我说了你能做什么?你还敢打我呀?”大个子吓了一跳,审视挑衅对手的实力,却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当即又嚣张了说道:“不好好在医院呆着养病,跑来挤公交车,这比老不死的更让人讨厌!说一句老不死的算是轻的了!” 大个子话音刚落,那妇人的儿子猛的一拳擂在了大个子的鼻头上面。 大个子怒叫一声,待要站起来反击,却被廉古六伸手一按肩头,又跌坐回椅子。 “让给你坐了,你又何必再让出来?”廉古六戏谑了说道。 大个子似乎被廉古六这一按吓着了,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接过年轻女子递过的纸巾,一边擦拭鼻孔里渗出的鲜血,一边气急败坏的对女子说道:“给你哥打电话,叫他带人过来,堵住这辆公交车!” “既然你都要叫人帮忙了,那这座位你必须得让出来!起来吧?!”廉古六心里也有气,见这肌肉男存心要把事情闹大,便决定不再对他客气了。 “这位大哥,算了!我们马上要下车了!谢谢你!”那与廉古六体形相似的年轻男孩拉住廉古六的手臂,息事宁人兼感谢地说道。 那病妇模样的母亲见自家儿子为了一句别人不尊重她的话而打人,心里也有些怪自己多嘴。当下拉了儿子便往车厢后门处挤过去。 “打了人就想走?给我站住!”坐在靠窗位置的大个子女伴,这时拿了手机打电话叫人,见病弱妇女与其儿子要下车走人,急了,想站起来,却又被大个子挤得紧了,怒骂道:“别人打你,你怎么不还手?还不站起来?别让那个人跑了!” “不用追!有什么 事冲我来就行!”廉古六又用手按在大个子肩膀上,面带微笑,说道。 公交车到得站台,车上乘客挤拥下车,一些欲观赏下半集剧情的闲人,竟宁愿坐过站,也要将好奇满足了再说。 女子挤眉弄眼,又气又急,示意男伴勇敢反抗;大个子无奈,侧头将嘴贴在女伴耳朵上,低声说道:“他力气很大,我打不过他!” 廉古六站在座椅边,将这情形看在眼里,心里冷笑一声,收回手上力道。 大个子肩上一松,身子得了解脱,便欲站起身来对廉古六发难!眼神与廉古六视线相对,却有一股刺寒之意袭进心底,竟是隐隐有了怯意,当下便犹豫不决起来。 女子的电话响了,女子接听之后,说了几句话,底气见长。恨了廉古六一眼,轻声对大个子说道:“我哥开车来了,我让他跟着的!” 大个子脸上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望着廉古六的眼神,惊恐变成了得意! 廉古六叹息一声,心道:多大个事呀,偏要闹这么一个不愉快?下一车站到站时,微微摇一摇头,径直下车走了。 大个子与他女伴紧跟了下车,尾随着廉古六。年轻女子在身后很是嚣张地骂道:“你不是很牛逼吗?跑什么跑?现在知道害怕了?” 廉古六笑着说道:“你都叫人来打我了,我还不跑,我傻呀?” 廉古六往僻静的巷弄走去,身后跟着的大个子与他女伴倒也不急,只是亦步亦趋了指挥援军赶往到达地点。眼看廉古六走得越是偏僻了,大个子与他那女伴惊觉后心生警惕,止步不再紧跟,为安全着想,还是汇合了后续来的人再说。 一辆面包车风驰电掣来到弄口巷头,车未停稳,副驾驶跳下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脖子上戴着黄澄澄的项链,似金似铜。见到大个子与女子,大叫道:“小妹,人呢?跑了?” “二哥,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晚呀?”女子对汉子埋怨了说道:“那小子往里边走了,不像是住在这附近的人!” “螃蟹,你怎么搞的?鼻血都被打出来了?你不是挺能打的吗?”驾驶室走下来一个精瘦的汉子,掏了烟递给那叫二哥的一支,又拿了一支散给叫螃蟹的大个子。 “蝎子,别扯那些没用的,先堵住那小子!”二哥绰号黑熊,从精瘦汉子手中接过烟,并不急着点燃,将手一挥,率先往冷巷里跑进去。 面包车里还有一个小青年,拿几根尺许长的钢管,散了给众人。五个人气势汹汹,排成一溜儿,急匆匆追进了弄堂。 弄堂的建筑有些年头了,青砖碧瓦,都被金凹区列入文化遗产保护对象的行列。巷弄里的石板路,很多地方都被磨平了,岁月的痕迹非常明显。由于房产商被迫放弃了这片地区的开放,以至人气冷清,很多住家户都搬走了。 廉古六在几条巷子随便转了转,这地方离‘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也不知有多远,清静倒是清静了,租来居住,本是不错,但美中不足,却是没有停车的地方,显然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廉古六向回走,准备另找地方看看,今天无论如何,得把租房的事解决了。要不然,晚上可只得回福华小区,与那帮女同事住在一起了。 螃蟹用手一指前方返回的廉古六,大叫一句:“就是这小子!” 返身往回走的廉古六,见大个子与那女子竟是果真叫了帮手来打架,甚感无奈,上前几步,用怜悯的语调,对气焰正嚣张的黑熊一伙人说道:“这又何必呢?”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53章 【遇恶则恶】 廉古六修习防身术六招,虽然不曾懒惰,但毕竟没有真正的对手拿来喂招,少年禀性,耐不住跃跃欲试的心情,今天遇见黑熊这帮人,不禁手痒! 一般的防身术,都是讲先被侵犯,然后再加以还击的套路;而廉春城教给他儿子廉古六的防身术,却反其道而行之,全都是主动攻击的路数,讲究的是先发制人!廉古六也想过这个问题,最后得出结论,父亲教的功夫,严格意义上讲,根本就不是什么防身术,而是上阵杀敌的搏斗技巧,生死之间,可没有后发制人的机会,往往都是一招致命,先发制人才能保护了自己。 廉古六想起师父的吩咐,不得轻易出手伤人,本已迈出的步伐,硬生生停了下来! “在开打之前,我们能不能先谈一谈条件?”廉古六面对眼前的五个人平静地说道。 黑熊回头诧异地看了看螃蟹等人,呵呵一笑,说道:“新鲜!没这样玩过!” 蝎子冲廉古六喊道:“喂!朋友!什么条件?怎么谈?” “我们做什么事都要有意义,对不对?”廉古六望着黑熊说道。 “说得有道理!”黑熊笑了,说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想怎么样玩?我们哥几个奉陪!” 廉古六很想扮演一回他念初中时班主任老师那类角色,对眼前这几个家伙讲一讲为人处世的道理,虽然他自己也懂得不多。但一转念,自己读书都要交学费,我又不是搞义务教育的,为什么要白白便宜这几个家伙呢? “你们追上我要打架,无非是想帮那两个人出一口气,我觉得这没什么实际意义!”廉古六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那是准备拿来租房的,呆会打起来放在身上也是累赘,他对黑熊等人说道:“这样吧,我拿一万块钱出来做彩头,我要是输了,这钱就归你们!”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黑熊见钱眼开,左右摇晃一下脖子,咯吱作响,双手臂膀微微举起,前后用力摆了摆,说道:“就让我黑熊来会一会你!” “慢!”廉古六伸手示意黑熊暂停,另一只手把钱揣进兜里,说道:“要是你们输了呢?” 黑熊一伙,呵呵大笑,五人当中,唯有黑熊的小妹一个女人,那女人语带轻薄的说道:“你把钱乖乖交出来,现在滚蛋没事!呆会钱没了,人还得跪地求饶!” “是吗?!”廉古六话音刚落,突然发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蹿至黑熊身前,举掌往其面门便劈! 黑熊骂了一句脏话,粗壮的手臂猛然抬起,挡住廉古六这一突然袭击,正自感觉对方没啥力道,身侧的螃蟹惨叫一声,高大威猛的身子被廉古六摁在了地上,手中钢管被反转过来别住了手臂,一头被廉古六拿脚踩住。 原来廉古六攻击的目标人物,并不是黑熊,而是始作俑者螃蟹,也即大个子!这一招声东击西,运用得恰到好处,趁螃蟹的注意力放在说话的女子身上,廉古六偷袭得手,螃蟹瞬间受制! 起先从面包车下来分发钢管的小青年正站在螃蟹身后,见廉古六将后脑勺朝向他,扬起手上握紧了的钢管,往廉古六脑袋瓜子抡去。 廉古六等的就是他,只是没想到这家伙恁般阴毒,竟是下死手啊! 廉古六低头让过,弓起身子向后 飞撞过去,小青年避让不及,被廉古六重重撞翻在地,更让人蛋疼的是,廉古六倒地之时,双肘向后伸出顶住小青年的胸膛,借助反作用力跃将起来,这小青年当即闷哼一声,竟是痛晕过去! 蝎子暴喝一声,将钢管抡圆了冲向廉古六。 廉古六左闪右避,竟是手忙脚乱。 黑熊从最初的惊愕中醒过神来,从螃蟹身旁拾起钢管,嗷嗷大叫着,加入战团! 廉古六笑骂一句:“你们要不要脸?!”躲闪得累了,抽个冷子,转身便逃了。 黑熊弯腰喘气,蝎子追出两步马上又退了回来,开玩笑,自己一个人绝不是其对手,刚才使出浑身解数,钢管一下也没有打着对方。 “他又回来了!”黑熊与蝎子正蹲在地上查看小青年的伤势,黑熊的小妹突然用手指着黑熊与蝎子身后,惊恐地叫道。 黑熊与蝎子慢慢站起来,把手中钢管握得紧了,如临大敌!看来,人家是不打算放过自己这伙人了,只有拚了! “刚才我的钱呢?”廉古六手上拿了一根新鲜的木棍,上面尚有枝叶,显是刚从树上折断的。 “老子跟你拚了!”黑熊大声怒喝,五大三粗的身子,竟然跑出了速度!手中钢管,劈头盖脸往廉古六面门只管抡! 蝎子配合得当,在黑熊冲将上去之时,他也动了,迂回在巷口,挡住廉古六退路!今天这局面,不分出个你死我活,是不能罢休了! 廉古六有了木棍在手,可以抵挡钢管,便不用狼狈闪躲了。本还想采取守势,眼见后路被蝎子抄了,前后被围住,不免要顾此失彼,当下趁黑熊招式用老,将手中木棍往后一甩,双手倏地抓出,将黑熊不及收回的钢管握住了。 蝎子被急飞而至的木棍砸中面门,怪叫一声,拿手捂了脸,退至巷弄墙壁背靠而立,鲜血,从指缝里慢慢流将出来。 黑熊双臂猛一发力,欲将钢管夺回。廉古六也不用力争抢,只是突然便放了手,黑熊力道落空,身子失去平衡,向后踉跄而退,险些摔倒! “小妹,你快跑!”黑熊眼见不敌,出言吩咐惹火烧身的小妹赶紧闪人! 黑熊妹妹嘴巴一直张得合不住,显是惊愕至极,被哥哥这一提醒,知道廉古六不会放过她,竟真的丢下男伴螃蟹与哥哥黑熊,转身撒腿便逃, 廉古六赞许地笑笑,突然冲向黑熊,黑熊手上钢管还没来不及举起,便听“咯刺”一声,右手胳膊被廉古六弄脱臼了!当下冷汗便冒了出来,心头万念俱灰,牙关格格作响,忍着钻心的剧痛,缓缓坐在地上。 “在这等我一会儿!”廉古六看着黑熊,嘴角抿过一丝微笑,这才转身向黑熊小妹逃跑方向追去! 黑熊小妹并未逃远,或许她根本就没有想过廉古六会追了来。当身后廉古六的身影陡现,惊叫一声要跑起来时,脚下高跟鞋一扭,便跌倒在地。 “把鞋脱了,给我走回去!”廉古六对这女人没有一丁点好感,厌恶地说道:“或者,我扯住你的头发,拖你回去!” 黑熊小妹又恨又怕,只得挣扎了爬起来,将两只高跟鞋拎了在手上,一瘸一拐的返回哥哥黑熊身边。两只眼睛里显出极是懊悔的神情,一个不小心,竟是惹了一个凶神恶煞! 廉古六让五个人自己想办法弄成一排,或坐或站,然后看着眼前的手下败将,暗忖:这些人值得同情吗?个个好勇斗狠,遇上硬茬便装可怜了。 廉古六上前一步,扯住依然晕着的小青年头发,嘴里说道:“怎么还在昏迷呢?我试试得甩几耳光才能醒过来!” “啪”的一个大耳光,小青年马上睁开了眼睛,拿手捂住火辣的右颊,眼里全剩下害怕了。 “叫什么?”廉古六问。 “螳螂。”小青年老老实实回答。 廉古六移去螳螂右侧,对背墙而坐地的大个子问:“你呢?” “我叫螃蟹。”大个子低下头,低声回答。 “螃蟹?难怪在公交车上挺横的呀!”廉古六说道:“你知道连累别人了吗?当时收敛一下,哪有现在这种事情?” “我错了!大哥,您饶了我吧!”螃蟹外强中干,竟是苦着一张脸,向廉古六开口求饶了! 廉古六不理他,转向五大三粗的黑熊,冷冷地问道:“看来,你是这一伙人的头了!叫什么名字?” 黑熊皱眉闷哼一声,头扭向一边,不答廉古六回话。 “那你多痛一会儿吧!”廉古六也不多说什么,转向黑熊小妹,讥讽地说道:“你的名字是不是叫惹祸精?” “我叫黑妹。”黑熊小妹指着黑熊,说道:“他是我哥,他叫黑熊。你饶过我们吧?!”未了,接过螃蟹的话跟着求饶。 廉古六不置可否,面向最后一个脸上流血的蝎子,寒了声音问道:“你还拿着钢管干什么?还不服是不是?” “我就是不服!你要是有种,就报出名字来!我蝎子自然会报今日之仇!”精瘦汉子额头皮肉被廉古六的木棍砸破了,血迹流过眼眶,显得甚是狰狞可怕! “哦!”廉古六毫无君子之风,听了蝎子这话,竟是马上发难,伸手便缷了蝎子拿钢管的手,胳膊脱臼之声,此刻显得非常的诡异,黑熊四人,看廉古六的眼神又都变了! 蝎子差点痛晕!呲牙咧嘴,一张脸越发的令人生怖!可是廉古六却还没有打算放过他,反正这家伙早晚也是要找他报仇的,何不趁现在稳占上风之际,多折腾这小子一番? 廉古六又扯过蝎子另一条手臂,准备如法炮制,突然外边街巷有警笛声响起,却是刚才动静闹得大了,有行人悄悄报了警。 廉古六拿手轻轻拍了拍额头,自言自语的说道:“瞧我气的!都被你们逼成恶魔了!” 廉古六丢下蝎子,走到黑熊面前,出手抓住黑熊脱臼的胳膊,“啪哒”一声弄了回去,嘴里说道:“后会无期了!” 经过蝎子身旁,“啪”地甩了个大耳光,冷冷地对蝎子说道:“我没有种,不会说我的名字,但我要给你留下耻辱!你的胳膊自己找人治吧!傻子!” 廉古六在警方赶到之前,为威吓蝎子,故意显露身手,三蹿两蹿,上了屋顶,在黑熊一伙惊惧目光的注视中,消失了身影。 “我们快走!”黑熊也是有案底在身的,自是不愿与警方打交道,当下吩咐螃蟹与黑妹,搀扶了蝎子从另一条巷子躲避。驾驶来的面包车先不管了,当务之急是找个骨科医生,给嘴硬骨头松的蝎子接上胳膊。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54章 【又见碰瓷】 廉古六轻如狸猫的身子,在一个没有人的角落,从屋顶上跳下来。四下里瞧瞧,转身往大街上走去,叫停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坐了过去,出租车一溜烟儿便驶离了这片区域。 回到新华酒店七楼,廉古六走进办公室,黄红兰笑着主动与廉古六招呼说道:“小廉回来了?吃过饭没有?” 廉古六抬腕一看,手表显示下午一点钟了,自己被黑熊等人一闹,竟是忘记了饥饿。他对黄红兰还了个笑脸,说道:“嗬!没想到一点了,办公室有外卖电话吗?” 邱春娜与周静都不在,想来是回宿舍午休去了。偌大的办公室,就只有黄红兰一个人。 “你想吃什么?黄姐请客!这是外卖菜单,你随便点!”黄红兰在她的办公桌上拿了一张a4纸大小的菜谱单,走上前来递给廉古六,显得很是豪爽地说道。 “松花江饺子馆?公园里面那家?”廉古六一看印制菜谱的饭馆名,好奇地问道:“黄姐,你是北方人呀?” “是呀!我跟我老公来渝州好几年了,女子俱乐部开张的时候,我才被汪姐叫了过来帮忙。”黄红兰说道:“我跟汪姐是一个地方的。”未了,又问廉古六道:“听说,你与黄总是亲戚?” “是呀!表舅妈嘛!”廉古六不想卷入这办公室的帮派当中,将菜谱单还了给黄红兰,说道:“我还是出去吃吧!谢谢!” 黄红兰见廉古六走出办公室,想到刚才廉古六看手表的情形,心中若有所思。 廉古六在酒店附近,随便找了家餐馆填饱肚子,然后往回走。远远看见人行道对面,邱春娜与周静走在一起,显然是从福华小区抄近路过来上班了。 望着两位女同事的廉古六突然有些惊愕,因为他看见一名拿手机的男子,在邱春娜经过他身边时,手机掉在了地上,然后伸开手臂,挡住二女的去路,在与周静和邱春娜争论着什么。 廉古六快步经过酒店门口,来到事发地点,拨开几个貌似在围观的行人,对邱春娜问道:“怎么回事?” “我根本就没有碰到他!他的手机掉在地上摔坏了管我什么事?”邱春娜见是廉古六,忙将事情经过说了。 整个过程,其实廉古六在对面都瞧见了的,邱春娜与周静虽说并排了走路,但行走悠闲并不着急,这男子拿着手机低头打电话,其间距离还是很宽敞的。 廉古六让男子将手机拿给他看看,是市面上比较昂贵的一款,屏幕已经被摔裂了。廉古六见那男子只是嚷嚷着让赔钱,围观者中有人帮腔,说碰坏别人东西,赔钱也是应该的。 廉古六仔细查看手机的周边,陈旧性痕迹倒是有的,却并无新鲜摔痕,当下心里确认这是一件碰瓷事件。 廉古六将手机还了给那男子,对邱春娜说道:“你与周静上班去吧,这事交给我,让我来处理!” “不赔钱不准走!”旁观的一男子叫道。 廉古六背对了邱春娜与周静,故意将口袋里厚厚一叠钱露了一边角让手机男看见,低声说道:“想要钱就给我来!”说罢,率先过公路对面,往公园方向走去。 手机男与同伙对视了一下眼神,于是三名男子紧 跟了廉古六身后,也往公路对面而去。 “周静,廉老师不会真的要赔他们钱吧?”邱春娜着急地对周静说道。 “哼!有钱任性呗!走!上班了!”周静心里五味陈杂,有些醋意地说道。言罢,转身向酒店门口走去。 邱春娜六神无主,最终一跺脚,跟了周静身后。这廉古六,就算有钱,也不能这样作冤大头呀?自己明明没有碰到那人手机的! “站住!你这样往哪里走?!”碰瓷一伙的三个男子,眼见廉古六在前面越走越快,其中一人忍不住便出声喝叫! 廉古六将这三名男子引到一偏僻地段,然后停下来,回转身子,嘴角带笑,说道:“干这一行挺来钱的吧?” “少他妈罗嗦!赶紧赔钱,五千!”三个男子将廉古六围在中间,手机男换上一脸凶相,恶狠狠地说道! “说话别带脏字!”廉古六慢条斯理地说完,倏地一个巴掌,重重扇在手机男脸颊上。手机男身子一侧,不是躲过了,而是被扇翻倒地! 其余两名男子大怒,冲上前来,廉古六心中痛恨这类人,出手毫不留情,又是“啪啪”两个大巴掌,于是,诡异的一幕便出现了。三个大男人坐在草地上,都拿了手捂脸,眼带惊恐地看着廉古六,显是害怕到了极点! 廉古六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到录音功能,在摁下录音键之前,对手机男说道: “手机不是那两个女孩碰掉摔坏的,是你们想通过这种碰瓷的办法弄钱!把这话给我重复说一遍!” 手机男犹疑不肯,廉古六也不多话,甩手便是一耳光:“啪!” 手机男鼻涕泪流,哀嚎了求饶:“我说!我说!别打我!” 廉古六录好音后,将手机收进口袋,对三名男子警告了说道:“以后不准再出现在这里!让我撞见了,哪只手拿手机,就弄断哪只手!!!明白了吗?” “明白了!再不敢了!”三人连连点头。 “可以滚了!”廉古六淡淡地说道。 手机男三人,这才狼狈了模样,快速从公园这角落消失了。 在廉古六离开公园之后,一簇浓密的花丛里面,才小心翼翼站出两个女子,竟是躲在公园玩耍的‘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七楼办公室的两个销售部业务员。 廉古六回到新华酒店七楼,进得办公室。 所有人的目光,竟然同时看向廉古六。财务部的人,是因为手机碰瓷事件廉古六表现出的仗义;而销售部的人,则是刚从邱春娜等人嘴里,还得知了廉古六竟然是用奥迪q5代步的有钱公子哥。 销售部许刚经理走到廉古六办公桌前,笑嘻嘻地说道:“廉古六,下午xx银行市场部的经理谭红美女会来我们女子俱乐部体验,我可能不在公司,麻烦你负责接待一下!” 销售部其它业务员一听许刚经理这样说,都不由一怔,这分明是送一份业绩给廉古六啊!这许刚表现出的经理风范,果然是因人而异。 许刚才一退下,邱春娜与周静又围上了廉古六的办公桌。 “廉老师,后来怎么样?你不会真的赔钱给那些人了吧?”邱春娜可不想欠廉古六恁大个 人情,所以问话,颇显焦急。 “那伙人就是专门碰瓷的!都在酒店门口活动好长时间了,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周静说道。 “没有赔钱!后来我报警了,那些人就吓跑了!”廉古六轻描淡写,随意说道:“估计不会再来了,毕竟引起警察注意到他们了。” 至于碰瓷团伙不会再出现的真相,是他廉古六几个大耳光在发挥作用,这个却是不能说的。 办公室电话响起,文员周静接听,却是三楼前台主管何佳莉打来的。 “廉老师,刚才前台通知,下午两点三十分请你给美容师讲课,有什么需要准备的资料,现在可以提出来,办公室负责提供。”周静挂了电话,直接对廉古六说道。 销售部的几个男女,听了周静的话,这才明白廉古六与他们的不同之处在什么地方,原来是公司请来的老师呀?只是这么年轻的老师,能教给美容师什么样的技能呢?他们看廉古六的眼神,可说是怪异极了。 廉古六把需要准备的教材列了一张表,其实也就是两行字,写在一张a4纸上,递了给周静。 周静接过一看,上面写明需要购置络脉穴位图纸,还有穴位模特。 “络脉穴位图纸以前买得有,这穴位模特是什么东西?哪里有卖?”周静问廉古六说道。 “医药公司,卖医疗器材的一般都有卖。”廉古六说道。 周静想了想,对廉古六说道:“那走吧!你陪我去买,买什么样的,你也好把关。” 廉古六一想也是这个道理,毕竟这个教材是自己要用的。周静在财务经理黄红兰那儿打了个借条,由出纳邱春娜拿出三千块钱,然后二人便急匆匆赶往地下车库,两点半开始讲课,留给他们买教材的时间,并不宽裕。 “周静,我怎么感到不对呀?”廉古六坐进车里,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对副驾驶位上也在系安全带的周静说道:“这是出公差,却是用我的私车,这油钱路费的,谁给我报销呀?” “哎呀!廉古六,你这么小气?真是太抠了!”周静难得地笑了,嗔怪着说道。 “咦?没想到你笑起来,还是蛮好看的!”廉古六逗周静说道。 “是吗?那我以后得学着多笑了!”周静用手轻摸一下脸蛋,又不无担忧地说道:“可是,经常笑会让脸上长皱纹的呀?” “长皱纹怕什么?公司不是有打针除皱的项目吗?到时候打一针就行了!”廉古六一边驾驶着车,一边随意与周静打趣。 “你倒是说得轻松!你知道除皱针打一针多少钱?你让我笑出皱纹了,你给我出这个钱呀?”与廉古六单独相处,周静小女孩天性,倒是把可爱的一面表现了出来。 “多少钱呀?”除皱针价值几何,廉古六心中还真是没有概念。 “至少一万块!”周静睁大眼睛,冲廉古六说道。 “我的个天呀!”廉古六佯装吓一大跳,口花花地说道:“这么贵?除非你是我老婆还差不多!” “呸!你想得美!”周静俏脸一红,转过头不说话了。女孩儿心里一根弦,却是不经意被廉古六这一句轻薄的话,撩拨得动了。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55章 【穴位教学】 ‘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请来一个非常年轻的帅哥教经络穴位课的消息,很快就在美容师中间传开了。很多美容师都争先报名,想得到这个难得的学习机会,其实内心深处是怎么想的,却不得而知。 黄总授权赵红红负责挑选第一批学员,其间一些瑜伽教练也想来凑热闹,被黄总断然拒绝。黄惠筠对廉古六提出要求,要廉古六根据汪桂香那天试工的感受,结合目前的减**位,自行编辑一套简单实用的按摩手法出来,以便可以大规模地推广,还信心十足地准备在周边市县或者全国发展加盟店。 黄惠筠本来是要廉古六在可以容纳五十人的会议室讲课的,廉古六以准备不足给予拒绝,减肥方面的知识,他懂得并不多,极有可能不及长期接触这方面知识的美容师。要是外行在台上大讲特讲,内行在台下拿个笔记本虚心受教,这不成忽悠了吗?黄惠筠一想也是,便应允了廉古六暂时只教穴位认知方面的知识。教室便是一间美容包房,第一批学员人数五人。 这五名学员除了赵红红、张婉珊二人,还有减肥部三名主要骨干成员:阿丽、阿芳、阿静。 廉古六腼腆害羞的样子,让五个女孩子内心窃笑不已。廉古六本不想在教学中让身体有所**,但赵红红与张婉珊都坚持除了重要部位,其它地方必须**出来,不然穴位位置都找不准,更别说准确点压了。 在开有空调的美容包房内,自告奋勇第一个作模特的张婉珊穿着清凉,躺在按摩**,白晳而匀称的身段,大部分**在外面。 廉古六发现,关于减**位,以赵红红为首的四名学员,其实都知道大致位置,差的,主要就是找准穴位。而这也正是导致减肥效果大打折扣的根源所在。 面对张婉珊的美妙身材,廉古六潜运功力,控制了心猿意马,自己现在扮演的可是老师唉!正阳功的吐纳术果然神奇,廉古六只须将逆式呼吸进行个几遍,便灵台清明,整个人似乎便有了些宝相庄严。 再看张婉珊的身体,廉古六眼中出现的全是人体的骨骼和关节,以及依附在上面的韧带、肌肉,当然,还有当前需要重点教学的经脉线路了。 廉古六在指点如何找准穴位之前,先让赵红红等人试验一遍找穴手法。在看完四个女孩子寻找穴位的手法以后,廉古六终于明白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 “穴位的大致位置是没有错的。为什么会出现找不准穴位的情况?是因为你们没有弄明白,穴位会随着经脉的滑动而产生些许微弱的变化。这些微弱的变化,足以让穴位躲过你们手指的点压。”廉古六说道,上前亲自示范,双手大姆指相对并拢,缓缓对准张婉珊肚脐上一寸处,控制了力度,似水银渗透般慢慢用力,嘴上还不忘讲解操作要领: “我现在点压的是任脉上面的xx穴,双手像这样张开,控制住任脉,不让它有所滑动。力度由浅而深,速度要均匀,不能忽快忽慢。感觉反弹的力度比较强了,或者观察一下顾客的表情,停顿两秒钟,然后再均恒收力。” 廉古六将手指上的力度全部收回,受术者张婉珊长舒了一口 气,突然开口说话:“太神奇了!我感到一股热流从腹部流向大腿,以前杨老师给我点压穴位时,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标本不能说话!”阿丽与张婉珊私交甚好,当下开玩笑说道。 几个女孩一笑,廉古六也板不住脸了,这师道尊严,突然便消失于无形。 阿静上前一步,撸起衣袖露出手臂,对廉古六说道:“廉老师,教我找一下曲池穴吧?!我老是找不准。” 阿芳也凑近廉古六身前,说道:“廉老师,这合谷穴要怎么样才点压得准?” 廉古六一下被女孩子围住,鼻息间闻得女子幽香,竟是茫然不知所措。 “你们这是干什么?”赵红红不悦地大声说道:“现在是珊珊在做模特,一个一个地来!” 廉古六感激地望了赵红红一眼,对这些抱有热情学习态度的靓女,他是真没辙。 张婉珊在按摩**坐起身来,嘟着一张嘴,不满地嚷道:“你们太过份了!我还有好多穴位没有试呢!” “都过来!都过来!”赵红红招呼其它学员,说道:“现在让廉老师在我手上试找曲池和合谷两个穴位,大家都看仔细了!” 赵红红将衣袖挽起来,把手臂伸了给廉古六,笑着说道:“廉老师,麻烦你教我们找这两个穴位。” 廉古六心道,我这还是老师吗?教什么内容,怎么样教,怎么是学员在安排起我来了? 这些想法只在廉古六脑子里稍纵既逝,因为廉老师的年纪,实在是太年轻了,或许这五个学员,每个人在年龄上都可以是他的姐姐。廉古六就算想拿出当老师的架子,这几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子也有办法让廉老师瞬间变回她们中的一员。 “找穴位之前,先要找准经脉!经脉在外力作用下,是会滑动的。我们握住手臂的时候,需要运用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关系,其它四个手指扶住手臂固定住了,让经脉不能滑动,然后大拇指压住经脉,缓慢用力点压。”廉古六托住赵红红的手臂,大拇指灵活地在手臂上点压曲池穴,每次都让赵红红呲牙咧嘴的。 “现在来说说合谷穴,你们在找合谷穴的时候,我看了,确实是在大拇指与食指底部正中间的位置。但是为什么没有找准穴位的感觉呢?是因为你们没有先去寻找经脉。”廉古六握住赵红红的手掌,将大拇指缩了回来抵住赵红红手上合谷穴位置,往其食指方面揉搓一下,说道:“有感觉吗?就是这条经脉,它偏向食指这边,压住它,然后慢慢用力!” “哎呀!好痛!”赵红红皱眉呼痛! “好了,你们现在相互试一试,记住要点,欲找准穴位,先要找准经脉,不得让经脉滑动。”廉古六放开了赵红红的手,总结了说道。 五个女孩子于是两人一组开始相互试验起来,美容包间临时改就的教学课堂,于是响起持续的尖叫与呼痛声,好在都不算是女汉子,音量与声贝,仅限包间内萦绕了。饶是如此,廉古六也感到头昏脑胀,暗忖这些女孩子平日里果然是演技派的,一个个装出斯斯文文、淑女般的矜持状! 阿丽走过廉古 六面前,一把拉起廉古六的右手,就开始用大拇指点压廉古六的合谷穴。廉古六任她握了手,耐心地教她说道:“穴位是找准了,但你用力不对!因为你是在为顾客做减肥服务,不是在教训你的男朋友!” 其它人听得廉古六幽默风趣的比喻,无不呵呵大笑! 阿丽风情万种的瞟了一眼廉古六,妩媚地笑着说道:“我不是还没有男朋友吗?要不,廉老师你帮我介绍一个?!” “介绍什么呀?直接就廉老师得了!”阿芳快言快嘴,将阿丽的心思直接一下捅破。 “你们先自己练习一会儿吧!我出去上个洗手间!”廉古六年轻小伙,血气方刚,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挑逗?赶紧借尿遁脱身。 “廉老师,我带你去吧!”赵红红追将出来,见廉古六一脸疑惑,忙解释了说道:“我们的顾客都是女宾,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哦?!明白了,我先站在这儿,你帮我去前面探路,没有人就告知一声,然后掩护我!”廉古六笑着说道。 “形容正确,加十分!”赵红红难得也幽默一把,对廉古六伸出大拇指比划了,微笑了前往,查勘洗手间情形。 ‘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男性员工只有寥寥几个人,在廉古六没有来之前,除了电工是男的,还有销售部的许刚、杨春是男的,其余都是女性,包括健身部的所有教练,就连两名保安,也是女性。 赵红红作为负责减肥项目的主要骨干,当然有照顾好廉古六的责任,这也是黄惠筠黄总特别交代过的。本来汪桂香汪姐那间专用的减肥按摩包间有独立的洗手间,但汪姐这个人在整个女子俱乐部有着超然的地位,而且有着洁癖,她要是不同意,是没有谁胆敢擅自作主征用那个包间的,包括女子俱乐部名义上的老总黄惠筠。 廉古六在赵红红的掩护下,使用完洗手间,悄悄回到临时减肥教室,发现按摩**躺着的换了人。张婉珊正拿了一支红色记号笔,在作模特的阿丽身上画着小圆圈。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像个什么样子?”廉古六还没来得及质问,身后的赵红红倒是先出口指责起来了。 “红红姐,珊姐说她记不住,找准一个穴位,就用笔画一个记号。”一旁的阿静说道。 “是呀!这种方法也挺管用的!”阿芳也跟着帮腔。 张婉珊被赵红红这一斥喝,感到在廉古六面前失了面子,整个脸都拉长了,上面全是阴云密布。 廉古六虽然感到好笑,但见房内情形,唯有和稀泥是正确选择,当下笑呵呵地说道:“珊珊在学习中另辟蹊径,也算是勤于思考、积极好学的表现,应该给予肯定!不是有句话这样说吗?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廉老师,你这样说我就不喜欢听了!她们在拿我做试验,敢情她们都是白猫黑猫,我就成了老鼠呀?”躺在按摩**的阿丽,用一种幽怨至极的声音,既像发嗲,又像撒娇。 这阿丽倒也算是一个人才,众人被阿丽这俏皮话一逗,全都开怀大笑!适才由赵红红引起的紧张气氛,消弭无形。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56章 【假痴假呆】 廉古六接到许刚经理一个电话,说是银行的谭红来了,要廉古六负责迎接一下,廉古六答应了一声,挂了电话。正好赵红红负责接待的汪姐也快到了,今天的教学课程便由廉古六宣布结束。 廉古六在三楼坐电梯下到地下车库,等候谭红。 谭红还没有等到,汪桂香的豪华座驾奥迪a8却先等到了。 汪桂香的贴身女保镖杜展薇率先下得车来,望着等候在电梯旁的廉古六,冷脸微微一笑,低头对车内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就看见贵夫人般的汪桂香满脸笑意地走出车厢。 “小廉呀!你这是专程下来迎接香姨的?”汪桂香对廉古六执意要称呼她香姨,感到无比愉悦。这时见到年轻帅气又有才华的廉古六下到地下车库来迎接她,一颗心瞬间暖哄哄的! 廉古六见汪桂香误会了,只得热情地顺势说道:“是呀!香姨,红红姐一切准备停当,就等您大驾光临了!” 廉古六总不能赶紧声明了:对不起呀!香姨,我是来接合作银行一个经理的,不是来接你的。廉古六还没有傻到那种地步!区区一个还算不上是客户的银行经理,怎么能与香姨这整个女子俱乐部的大股东比? 廉古六摁住电梯,让汪桂香与杜展薇先行进入,然后稍一迟疑,也随之进入电梯里面。廉古六这一切举动,落在汪桂香眼里,俱是关心乖巧的表现,引得汪桂香是越来越高兴,对廉古六的印象,也是接连加分。 电梯在三楼停下,进入‘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杜展薇故意落后一步,在廉古六耳边声若蚊蚁地骂了句:“马屁精!”然后若无其事,紧随汪桂香转入后台。 廉古六不知杜展薇是故意考查他的听力来着,怔得一怔,暗忖,这女保镖干吗骂我呀?不行!这个亏不能白吃!以后找个机会也骂回来! 许刚的电话又打了来,质问廉古六怎么没有去接谭红呢?廉古六赶紧摁下电梯往地下车库赶去,一边撒谎说自己正在地下车库四下找人呢。 地下停车场,感到在闺密面前失了面子的谭红,正在对着电话痛骂许刚:“哪儿有人呀?你们的诚意表现在哪里?基本的承诺都不能实现,让我怎么能在你们的审核中给出高分?许经理,我给你说呀,细节决定了成败,我这次可是带着我们部门一个重要领导一起来的!你们在接待上面,可不能有半点马虎!” 谭红放下电话,马上换了一张笑脸,对闺密说道:“对这些人,就不能给好脸!想吃葡萄,又怕葡萄酸!” “我冒充你领导,你不怕穿绑露馅?”闺密似乎有些担心,问道。 “怕啥?!审核合不合格,我说了算!几张美容卡就想过我这一关,这女子俱乐部的销售经理,脑子也是秀逗了!”谭红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 廉古六听不下去了,从电梯转角走出来,面带微笑,举手招呼道:“嘿!谭经理!” 谭红 与其闺密面面相觑,半晌,谭红才拿手随意一指,有些不自然地说道:“你一直在这?” “刚才我们许经理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我亲自下来迎接谭大美女!我一想呆会要是与你握手,你要是嫌弃我手脏怎么办呢?所以我就跑到洗手间把手洗干净了,没想到就这一会儿功夫,你就到了。幸亏不算迎接来迟,请,谭经理,还有这位美女姐姐!”廉古六唠叨半天,没一句实质意义的话,偏还让谭红与其闺密作声不得。 进得电梯,谭红犹自不太放心,问廉古六道:“你刚才都听见我们说什么了?” “嘿嘿!我好像听见你在夸我长得帅!”廉古六低下头,羞赧地说道:“其实,平时我都很谦虚的!” 谭红被其闺密拿手捅了一下腰。谭红明白,闺密心虚了,想要撤退。但她自忖手握审核大权,硬着头皮也不能丢了面儿。当下对廉古六说道:“我刚才确实在夸你!你们那许经理比你差多了,有机会我要向你们老总建议,由你接替经理的位子!” “谢谢谭经理厚爱!谢谢谭经理栽培!小弟若真有机会当上经理,一定以身相报!”廉古六感激不尽,一连声说着谢谢! 谭红和闺密被廉古六的滑稽模样逗得笑了。谭红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存想背地里说几句私隐话,偏就被眼前这小子偷听了去,更气人的,这小子一味插科打诨,根本就不承认偷听,让人心中七上八下,进退不得! “你叫什么名字?”出得电梯,谭红停步回头问廉古六道。 “廉古六。” “我记住你了!” “谢谢!” 廉古六让谭红拿出两张美容券让前台登记了,主管何佳莉走过来,看着谭红与其闺密,问廉古六说道:“廉老师,这是你的客人?” “不是!是公司销售部的贵客!前期考察我们女子俱乐部服务质量的考官!”廉古六说道。 “你不是销售部的人吗?怎么又是老师了?你在这教什么?”谭红奇怪极了,问廉古六道。 “我是公司减肥教练!你要是不小心长胖了,小弟将竭诚为你服务!”廉古六说道。 “去你的!油腔滑调!”谭红不知怎么的,竟是与廉古六一见如故!这话一说出口,让旁边的闺密也是大跌眼镜。 何佳莉暗自佩服廉古六,竟然与公司的合作对象把关系处理得如此亲密,当下用赞许的目光看了一眼廉古六,说道:“廉老师,请把她们交给我吧!我一定让我们的美容师拿出最好的服务质量,通过合作单位的审核!” 廉古六回到七楼办公室,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刚坐下打开电脑,周静走过来,看着他,微微笑着。 “有什么事?”廉古六一脸诧异,问道。 “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样处理那些碰瓷的人的?”周静问这话时,眉毛都有动。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报警了, 他们被吓跑了!”廉古六认真想了一遍几个小时前说的话,然后将之重复了说出来。 “哼!你骗人!”周静拿手指了一下廉古六,说道:“廉老师,你不老实!” 邱春娜从电脑屏幕后面探出一个头,冲廉古六低声说道:“有人看见你打人了!一耳光一个,全打翻在地上!” “要是那些人报警的话,小廉涉嫌故意伤害哟!”黄红兰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插话说道。 对黄红兰说的这话,廉古六不予理会,只是笑了笑算作回应。打开网页,搜索本地区的房屋出租信息,至于今天晚上住在什么地方,暂时还没有想好,依廉古六的意愿,当然是开车回渝州,晚上又可以约了张凡,在同一张**探索人体的奥秘。 “廉老师,你想在外面租房子呀?”周静督了一眼廉古六电脑页面内容,问道。 “嗯!有这个想法!”廉古六握着鼠标移动页面,眼睛盯着电脑屏幕,说道:“我看看这附近有没有合适的房屋出租。” “廉老师,你还是就住在宿舍吧?你那间房我们都帮你收拾干净了,还给你搬了一张书桌放在里面。”邱春娜放下手上的工作,冲廉古六说道。 廉古六看看周静,又望了望邱春娜,说道:“可是男女混居,颇多不便呀!” “唉呀!我说小廉,这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事,你还推三阻四的,多让办公室的两个小妹妹寒心呐!”黄红兰说道:“别说其它的了,就算是从为公司节省的角度考虑,也应该住在宿舍!” “廉老师,你不是还没有找到房子吗?先在宿舍住着,实在不习惯,再搬出去也没有关系呀!再说了,你每天工作的时候,身边不也全是女孩子吗?”周静想了半天,想出一个理由,希望廉古六搬回宿舍住下来。 廉古六想到放在车子后备厢里的两个大袋子,不由笑道:“早上出门本还想在外面把房子找好了,没想到今天遇到的事还真多!好吧!还是先住宿舍,房子慢慢找!” 邱春娜与周静相视一笑,心中俱是高兴无比,这廉古六不旦是免费司机,还是免费的保镖。 周静悄悄地拨了个电话,想来应该是通知赵红红或者何佳莉,告知廉古六答应住回宿舍的事情。这些女孩子的心思既简单又实用,廉古六不用说是个富二代了,每天免费坐车上班就够吸引人了,何况廉古六身怀高深武功,住在宿舍里面,那安全系数是钢钢的了。至于廉古六本人的危险系数,这些女孩子没有考虑过,就算考虑,也是反方向的,这块小鲜肉,放在宿舍里面,怎么样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七楼办公室是六点下班,三楼女子俱乐部的美容师却是要晚上九点,所以廉古六从酒店地下车库开车出来的时候,车里仅坐了邱春娜与周静二人。在酒店门口,当周静从车窗里伸出手与等候公交车的黄红兰摇手说再见的时候,黄红兰脸上的表情,充满了羡慕。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57章 【陈海的麻烦】 廉古六决定在宿舍住下后,同宿舍另外两间房的女同事自觉地将一些不良习惯收敛了起来。 除了在公司教学的课堂里,廉古六尽可能地避免与女同事探讨经络穴位方面的知识,盖因这个问题比较**,单独接触之时,脑子里想的,很难全是教学方面的内容,也有一些想入非非的龌龊。 新华公园是廉古六每天晨练的绝佳之地,师父孙海狗教导了说,防身术的强大,取决于吐纳术对自身经脉的拓宽程度,力量产生的源泉,来源于身体里面产生的气! 气力嘛!有气才有力! 普通人在生气的时候,力量也会突然变得很大,区别就在于持久。气一泄,便没有力了。而吐纳术的修炼者则不然,就算心平气和,身体经脉蕴藏了的气,也能随时随地产生出强大的力量。要是将这些气体发酵膨胀,那爆发力就非常可观了。当然有个前提,身体的肌肉骨骼能承受得了这种爆发力。什么事都要讲究个匹配,好比强劲无比的发动机安装在微型车上,或者体重身笨的越野车安了个小功率的发动机,这些都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廉古六在‘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的授课相当地受欢迎!首先,美容师们认为廉老师没有架子,授课时大家都比较放松,而且很多小毛病,都相对地得到了宽容。因此,学习经络穴位课那短暂时刻的开心,成了她们每天期盼的公司福利;其次,廉老师的形象符合她们对于‘高、富、帅’的理解,而且有功夫在身,简直就是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每天就算只看一眼,也能聊以慰藉;最后,就是廉老师实实在在给她们带来了好处,穴位找得准确无误,减肥效果大幅提升,可以这样说,有了廉老师坐阵,女子俱乐部就再没有出现减肥顾客要求退款的事情发生。反而是减肥的口碑越传越远,减肥的顾客越来越多,美容师的提成收入,自然是水涨船高。 有句俗语,叫“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廉古六教给美容师的,大多是自己的心得体会,那些教材上的内容,他没有教,他只是让美容师们将书各自买了,平时有空自己看,加以对比印证。因为在廉古六看来,教材是死的,非得花大把时间才“焐”得活!就像自己学车,驾校发的驾驶教材,自己基本没动,临到考试了,才抱佛脚一样在电脑上模拟考试了几遍,就过关了。 廉古六最后给出自己的理由:她们又不是我的徒弟,教这么仔细做什么?马马虎虎得了! 就是因为这种心态,反而让廉古六赢得了绝大多数人的好感,认为廉古六既有本事又不骄傲自满,人随和,好相处!当然也有不满意的,第一个便是汪桂香了。汪桂香暗示明示廉古六几次,要求廉古六接替赵红红亲手给她做减肥按摩,但廉古六总有办法婉拒;第二个不满意的,则是黄惠筠了,不管她拿出黄总的威严,还是祭出舅妈的亲情,廉古六就是不愿意担当负责加盟店的开发与拓展,理由冠冕堂皇:爸妈出国之际,安排了他上大学读书! “语贵,你那外甥现在是我们俱乐部的红人,公司减肥项目的顶梁柱。我在想呀,古六要是不帮我,我在外面另起炉灶的计划,只怕不容易实施啊!”黄惠筠坐在金竹苑自家别墅客厅的沙发上,对正拿了一张报纸在看的丈夫陈语贵说道。 “多给他一些钱不就行了?”陈语贵目不斜视,随口说道。 “要是钱的问题就好办了!”黄惠筠叹了口气,说道:“他说姐姐与姐夫出国的时候,已经安排了他上学念书!” 陈语贵放下报纸,将茶几上黄惠筠帮他沏的咖啡端起来,吹了吹热气,浅饮一口,笑着说道: “老婆,有些苦了!” “我不想动了,你自己放糖去!”黄惠筠背靠了在沙发上,双眼瞪着头顶上的吊灯,嘴里说道:“有什么办法让他心甘情愿不去读书呢?” “巨大的经济利益!”陈语贵站起身来,端了咖啡杯子往厨房走去,头也不回地说道。 黄惠筠若有所思,拿出手机,给心腹赵红红打电话。 “红红,廉古六在公司吗?你去七楼办公室看一看,装作无意的样子,然后给我个电话。嗯!就这样。”黄惠筠说完,将手机挂了线。 “干嘛不直接打给他?”陈语贵端着咖啡在喝,略感奇怪地问。 “前段时间逼他太急了,先缓一缓。”黄惠筠说完,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对丈夫说道:“我去公司有事,儿子放学你去接他们吧。” “呆会我也有事呀?”陈语贵说道。 “那你自己想办法!”黄惠筠收拾了东西出门,说道:“我公司的事情也很重要!” 陈语贵见老婆出门走了,拿出手机,找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喂!娟娟,我临时有事,可能过不来了,你看......”陈语贵话还没有说完,对方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陈语贵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唉呀!现在的小姑娘呀,脾气都挺大的啊!” 新华公园一块大草坪地里,单杠前面,一个年轻人正在做倒立起坐,身边围了几个同样是在锻炼的青年。 一般人健身,做的都是仰卧起坐,而这个年轻人却是双脚勾住单杠,将身子悬挂了,双手抱在脑后,做这种难度系数直线上升了数倍的倒立起坐。 这个年轻人,正是廉古六。他在公园的出现,引得同样是在锻炼身体的同龄人极大的兴趣,每天廉古六出现在哪里,这些人便跟在哪里。最先还有人试图请求廉古六教他们,但廉古六婉拒了。这些人便守在廉古六锻炼的旁边,希望可以借鉴一下廉古六的锻炼窍门,以期自己也能完成一些高难度的动作。 廉古六接到舅舅陈语贵的电话,要他去学校接陈浩、陈海兄弟俩放学。廉古六答应了,收好手机与脱下的衣服,往新华大酒店走去。奥迪q5越野车,停在酒店负一楼的地下车库里。 金凹实验中学距金竹苑、新华大酒店这两个地方差不多远近,从地图上看,就像一个等边三角形。平时陈浩、陈海兄弟俩放学,都不需要陈语贵夫妻俩开车接送的,自从开学第一天,陈浩帮弟弟的忙,打了陈海班上一个男同学,就惹下了麻烦。那男同学的父母不稀罕陈语贵与黄惠筠提出的金钱方面的赔偿,一定要陈海与陈浩当作全班同学的面,对他儿子赔礼道歉。陈海不愿意,陈语贵与黄惠筠也就依了儿子。那被打男同学的父亲放出话来,说定要给他儿子讨个公道。陈语贵与黄惠筠虽然表面上对此嗤之以鼻,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因此夫妻俩便换个班接送两个儿子上下学。眼看几天过去了,对方也不见啥动静,便认为是自己太过小心了,因为对方一句找台阶下的狠话,让自己白白提心吊胆好几天。 廉古六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被舅舅支使了来。 五点左右,设有小学部的金凹实验中学大门口,围满了前来接孩子放学回家的家长,其中大部分是以爷爷奶奶或者姥姥姥爷辈的人居多。十六岁的陈浩,还有十岁的陈海,其实是真不需要大人接送的,但陈海约了哥哥陈浩欺负了同班同学,对方不依不饶,这心里不免就七上八下的,在校门口不见到爸爸妈妈的奔驰宝马,是不会走出校门外的。 廉古六 坐在奥迪越野车内,瞧见了陈浩高壮的身子,却不见他与弟弟陈海走出来。他不知道,陈浩兄弟俩不识得换了车牌的奥迪q5。 廉古六坐在车上等了一会儿,见门口没有那么挤了,才下车向门口走去。站在校门内,向陈浩招手。 陈浩看见廉古六,脸上笑开了花,忙做了个手势,叫道:“等下!我去叫弟弟!” 不一会儿,陈海背着一个大书包,跟在哥哥陈浩旁边,往校门口走来。出得校门,陈浩与陈海都恭恭敬敬地对廉古六叫道:“古六哥哥!” 廉古六对舅舅家这两个弟弟,还是很喜欢的。特别是陈海,小家伙精灵古怪,自己还因为玩脑筋急转弯,输了两千块钱给他,现在想来,可以说是痛并快乐着!自己早就想找时间与两个弟弟在一起玩,可一直不得空。 “古六哥哥,今天怎么是你来接我们呀?”陈海拉着廉古六的手,随势将沉重的书包滑下肩膀,递在了廉古六的手上。 “怎么?不喜欢呀?”廉古六提了书包,说道:“你们现在读书,需要装这么多书吗?” “弟弟什么东西都装在书包里,肯定重啦!”陈浩在一旁说道。 三个人走到奥迪q5旁边,陈海说:“古六哥哥,这就是我哥哥以前那辆车呀?” “是啊!陈浩年纪还小,拿不到驾驶证呀,所以你们爸爸就把车卖给我了。”廉古六拉开后座车门,笑着说道:“以后陈浩拿到有驾驶证了,我就把车还给你!” “我才不要!那个时候这车都旧得不像话了!”陈浩转过身子向副驾驶位绕过去,笑着说道:“后面太挤,我坐前面!” 陈海在上车之前似乎看见了什么,等廉古六坐进了驾驶室,关好车门,才开口说道:“古六哥哥,我又看见那个人了!” “我也看见了!”陈浩在副驾驶位伸着脖子张望,然后说道。 “怎么回事?那个是什么人?”廉古六随着陈海的手指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在对自己这辆车张望,不由奇怪地问道。 口齿伶俐的陈海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廉古六这才明白,为什么舅舅要让自己来接陈浩兄弟俩放学了。 “那你们认得那个人是谁吗?”廉古六看着车窗外十米左右的盯梢者,问道。 “认得!好像是苏勇的哥哥!”陈海回答。苏勇就是被陈浩打了的那个陈海的同班同学。 “那有没有感到害怕?”廉古六问。 陈海不说话了。 “肯定害怕啦!谁晓得这些神经病会做什么事呢?”陈浩替弟弟作答,说道:“赔他们钱嫌少,硬要我与弟弟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给他们赔礼道歉!他不来惹弟弟,又怎么会有这些事?” “海海,你同学他怎么惹你了?”廉古六驾驶着车,往金竹苑方向行驶,嘴上对后座的陈海问道。 “借我二十块钱不还,还威逼其它借我钱的同学,也不准还给我。”陈海显得有些气愤地说道。 “所以,你就让陈浩帮你打人?”廉古六微笑了说道。 “这叫主持公道!”陈海显得理直气壮! 一辆摩托车从后面追上来,戴头盔的骑手在超车的时候,还撑着身子看了看陈浩。 “古六哥哥,骑摩托车那个人,好像就是刚才在学校门口盯梢我们的人!”陈浩将身子往前探了,透过前挡风玻璃,看着摩托车的背影,不敢肯定的说道。 “不要大惊小怪!”廉古六其实早就发现事情不对,但是为了不要惊吓到两个弟弟,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安慰了说道。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58章 【分筋错骨手】 廉古六没有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在他看来,小学生之间引发的矛盾,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前方一个偏僻的转弯路口,两辆摩托车停放在路中间,拦住了黑色奥迪q5的去路。 “古六哥哥,是他们!”陈海眼尖,第一个认出了脱下头盔的人,正是这几天盯梢了想找他麻烦的同学哥哥。 这一伙小青年都很年轻,最大的也不过十六、七岁,人数有十个人左右。 “他们是来打我的!”坐在副驾驶位的陈浩闷声闷气地说道。 廉古六想到两个弟弟天天被这伙人盯梢也不是办法,今天舅舅、舅妈没有来接陈海,这些家伙便开始了行动,想来自己的块头,还没有陈浩来得有威胁力。 廉古六决定帮陈海解决掉这个麻烦,至于用什么样的方法,却没有想好,反正,能够不使用暴力是最好的!毕竟都在一个学校读书。 廉古六在前方四、五个小青年的拦阻下,乖乖地将车停靠在了路边。在拨钥匙下车之前,廉古六看了看关好的车窗,对两个弟弟说道:“呆在车里,不准下来!” “需要给爸爸打电话吗?”陈浩不无担心地问道。 “没必要!你爸爸一来,他们又跑了!”廉古六说完,推门下车,然后锁好车门。 “你是什么人?叫那两个傻逼下来!”一个染了黄毛的瘦子上前一步,嚣张地对廉古六叫道! “看你这个样子,是陈浩的哥哥?”骑摩托车的大男孩,审视地看了看廉古六,问道。 “对!我是陈浩、陈海的哥哥,你们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我全权负责!”廉古六微笑了说道。 “陈浩打了我弟弟,这笔帐怎么算?”大男孩冷冷地问! “需要赔多少钱,你说个数!”廉古六爽快地说道。 “本来这个事情不大,但你们爸妈太过份了!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这些兄弟既然来了,怎么也得有个出场费什么的!”大男孩说道:“既然不愿意道歉,那赔一万块钱,这事就算过去了!” 廉古六倒吸一口凉气,说道:“一万块是不是太多了些?据我所知,道上兄弟的出场费,只要没有动手,一般也就是两百块钱。我看看,你们一共......九个人,也就一千八百块,再算上你兄弟的医药费什么的,顶多也就三千块钱。” “你是混哪儿的?我怎么不认识?”黄毛凑近过来,上下打量着廉古六,不客气地说道:“这一片都是我罩着的,你他妈的......啊!啊!” 廉古六突然发难,闪电般出手抓住黄毛的臂膀,一扭一送,只听“咯刺”一声,黄毛的臂膀脱臼了!黄毛嘴里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变成了凄厉的惨叫! “这一片是你罩的?你胆子倒是挺大的!”廉古六脸上的微笑让人心寒,嘴里说的话则是让人心惊:“你再鬼叫,信不信我把你嘴里的牙齿打落了?” 黄毛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当下不敢再发声,只是脸上表情谁都可以看出,那真是痛得极点了! “我认为赔三千块钱,在哪条道上都说得走了!你是讲道理的人,我更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廉古六不理睬黄毛,看着那大男孩,平静地说道:“面子是别人给的,耻辱是自己找的!他要好好说话,我不会动手!” 廉古六突然将带头的黄毛弄断了手臂,其它的小青年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本来仗着人多势众,心理上很有一种优越感,对方不按常理 出牌的阴狠残忍,却一下将这种优越感击得支离破碎。 “他的手怎么了?”大男孩也是长期打架的人,但这种出手就断人臂膀的情形没有经历过,这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战斗,心里很是忐忑不安,强做镇定,拿手指了黄毛,问廉古六道。 黄毛的胳膊,明显的畸形,那是骨头错了位,韧带与经络,扯得黄毛将眼泪流下来。黄毛强忍嘴里的惨呼,只为保护满嘴的牙齿。他现在有些后悔了,好勇斗狠,也得看清楚了对手呀! 廉古六对大男孩笑笑,一把扯过黄毛,粗暴地搡搓几下黄毛的臂膀,黄毛顾不得牙齿了,大声惨叫两声,然后惊愕无比地试着动了动脱臼的臂膀,眼泪还没有干的脸上,竟是露了卑贱的笑意,喃喃说道:“这就好了?还真的不痛了。” 廉古六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数了三十张红票,递在大男孩面前,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闹到最后,谁也得不到好处!怎么样?表个态吧!” 大男孩看着黄毛,问:“你没事吧?” 黄毛拿另一只手揉搓了刚才脱臼的地方,说道:“没事了!我们走吧!” “慢!”廉古六叫道:“我不是让你们表个态吗?拿了这钱,这事就算过去了!” 大男孩与黄毛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大男孩接过廉古六手上的钱,只取了六百块,其它的又还了回来,说道:“我弟弟的医药费只用了五百多。我会回去劝我爸妈,这件事情不再追究。” “很好!你俩叫什么名字?”廉古六也不勉强,说道。 “我叫刘德高,绰号高娃!”黄毛谄笑了,答道。 “我叫苏俊!”大男孩说道。 “我叫廉古六,以后有机会,我请你们喝酒!”廉古六微笑了说道。 高娃与苏俊连忙答应了,然后恭敬地让出道路,目送廉古六开车走了。 有同伙不甘心,问带头的刘德高怎么就放人走了?刘德高气不打一处来,敲了这同伙的脑袋一下,骂道:“那你刚才怎么不上来?” 同伙嗫嗫嚅嚅的说道:“不是没有反应过来吗?” 廉古六将车开到金竹苑,保安认得陈浩与陈海兄弟俩,升杆放行。在舅舅家别墅门口,兄弟俩下车的时候,陈海忍不住说道:“古六哥哥,你教我学习武功好不好?我给学费给你!” “我也要学!”陈浩也赶紧说道。 廉古六感到好笑,难怪在车上这兄弟俩一句话不说,原来是被自己缷黄毛刘德高臂膀的功夫震撼住,这一路上就在盘算如何让自己教他们功夫了。 “呵呵!我怕你们交不起这个学费!”廉古六笑着说道:“快下车吧!我还有事呢!” 舅舅家的保姆叫瑛婶,这时打开铁栅栏大门,上前几步,笑着对坐在车里的廉古六说道:“是小廉呀?不留下来一起吃饭?” “瑛婶,你先回去!我们跟古六哥哥有话要说,你不要听!”陈海小孩子心情,对他家的保姆说话,言辞颇不客气。 “哦!好!好!好!我不听你们说话!”瑛婶拿陈海是没有办法的,这小家伙是整蛊高手,要是不顺他意,难免有中招的时候。 “古六哥哥,跟你学功夫要交多少学费?”见瑛婶走开了,陈海开始与廉古六洽谈拜师的收费价格。 “你有多少钱?”廉古六强抑内心笑意,逗陈海说道。 “你先说你教一个徒弟多少钱吧?”陈海不愿意说出自己 存了多少钱,假老练地对廉古六说道:“要是钱不够,我可以与哥哥把钱凑在一起交给你呀!你先教我学会武功,我再教会我哥哥就行了!” “陈浩,你也是这个意思?”廉古六看向陈浩,问道。 “真的很贵呀?”陈浩先是点头,后又出言相问。 “你们学会功夫好去欺负同学?”廉古六讥讽地说道。 “当然不是啦!遇上坏人的时候,我们可以正当防卫!”陈浩说道。 “古六哥哥,你就教我们吧?!”陈海用一种撒娇的姿态说话,心里却在想着是不是花钱请一个保镖更合算。 “教你们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们俩个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否则免谈!”廉古六想了想,说道。 “什么条件?” “什么条件?” 陈浩与陈海,几乎是异口同声问出这话。 “第一,我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必须无条件服从!否则,我就揍你们俩个!”廉古六故意将条件弄得苛刻些。这第一个条件,听上去就跟签订卖身契差不多。 “那你叫我们去做坏事呢?也要听你的呀?”陈海首先就不乐意了。 “你会跟一个坏人学功夫吗?”廉古六反问。 “弟弟,你还没有听明白?古六哥哥是想拥有随时揍我俩的特权!”陈浩开口说道。 “那第二个条件呢?”陈海问。 “第一个条件都没有谈拢,还谈第二个干什么?”廉古六自己都没有想好,当然说不出来。 “古六哥哥,你看这样好不好?”陈浩表面木讷,实则肚子有货,他想出一个办法,当下说道:“我们俩个是你弟弟,你也有保护我们的责任和义务,对不对?拜师交学费的事情,我们干脆就不要说了,说出去让别人笑话我们不团结。这样吧,我与弟弟把你抽的烟,还有喝的酒,全包了。当然,肯定是好烟好酒。另外,你开的这辆车,每次加油,我与弟弟也包了。这样算一下,一年下来,这钱也不算少了。古六哥哥。你看怎么样?” 廉古六一听,条件还真是蛮诱人的,超乎自己的预期效果。正要点头答应,突然想到一件事,赶紧声明:“那你们不能拿我教的功夫去打架,只能用作自卫,而且必须是正当防卫!还有,不能告诉别人!不准说是我教了你们功夫!就这两个条件,答应了就成交!” “答应!”陈浩与陈海喜出望外,赶紧答应下来! “那就这样吧,你们自己选一个时间段通知我,不能与我上班时间有冲突,我有空就过来教你们!”廉古六说道:“陈浩,把车门给我关上!我走了!” “哥哥,你太聪明了!”见廉古六开车走远了,陈海对陈浩伸出一个大姆指,满脸都是佩服地说道:“烟酒家里多的是,根本不用花钱!妈妈的加油卡,我们可以偷偷拿了给古六哥哥加油,然后又悄悄地还回去,神不知鬼不觉!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出一分钱了!哈哈哈哈!” “你知道古六哥哥那一招叫什么吗?”武侠小说看多了的陈浩望着前方的天空,满脸向往神色,嘴里喃喃说道:“简单是出神入化,非常非常地娴熟无比!” “就是把那个黄毛的肩膀弄断那一招?你知道叫什么?快告诉我!”陈海拉住哥哥的衣摆摇晃,急切地问道。 陈浩低下头,对陈海一字一顿地说道:“分筋错骨手!”未了,怕弟弟不明白,又解释道:“这是最上乘的武功!”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59章 【思念是一种痛】 廉古六自正月初六到舅妈公司上班,至今已过了半月。这半个月内,廉古六回了渝州五次,当然是与张凡约会。元宵节那天晚上,也是在阳光花园自己家中与张凡一起渡过的。 胡月只主动给廉古六打过两次电话,最后一次是前几天,随意提了一句二月十七日是她的十九岁生日。当廉古六的表现没有预期热情时,胡月又说她没有打算过生日,让廉古六以工作为重,届时给她打个电话说声祝福便可以了。但廉古六在电话里听出来了,师姐胡月是非常失望的。 今天是二月十六日,明天便是胡月的生日。在新华公园晨练的廉古六,正想着明天请个假回凡盛一趟,就接到了舅妈黄惠筠打来的电话。 “古六,你现在有空没有?”黄惠筠在电话里问。 “我在公园里面跑步。舅妈,有什么事?”并没有在跑步的廉古六回答。 “你开车来金竹苑,送两个弟弟去上学吧!我和你舅舅送他们,一个都不让,气死我了!”黄惠筠在电话里说道:“陈海就指名要你送!你昨天帮他们打架,已经成了他们的英雄了!唉!电话里说不清,你先过来吧!” 廉古六还没有说答应,黄惠筠就挂了电话。他对着手机怔了怔,气道:咦?!这俩小子还讹上自己了? 廉古六很快转念一想,昨天的事情,自己处理得到底怎么样?刘德高与苏俊是不是心口不一?自己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给舅妈打保票说没事。 廉古六很快从公园出来,回到福华小区,将车开了往金竹苑方向赶去。来得金竹苑时,小区保安已将廉古六这辆奥迪认得熟了,打开门禁便让廉古六开车驶了进去。 廉古六在舅舅别墅门前按门铃,可视对讲视频开启,出现的是陈海那张喜不自禁的脸。伸缩门自动缓缓打开,廉古六将车驶进了别墅。 “古六,两个弟弟被你灌迷魂汤了?我与你舅妈送他们上学,他们不要,指名要你,不然就不上学,说危险系数太高,不敢去!”陈语贵显然刚发过脾气,脸上怒容未消,面对外甥廉古六时,怒容稍减,说道:“这样吧,这几天你辛苦一下,送送他俩,再遇上那些小孩,给我往狠里揍!” “古六,你早上在公园锻炼身体,顺便也将两个弟弟带上吧?你看陈浩,长得多胖了?要不是他还小,我都要让他做减肥按摩了!”舅妈黄惠筠拉过佯装腼腆的陈浩,对廉古六说道。 “那行!每天早上我开车过来接他们!”廉古六很爽快便答应了,领着陈海与陈浩坐进了奥迪越野车里。 “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一家人不要客气!”黄惠筠最后,对驾驶着奥迪正要出门的廉古六说了这样一句话。 廉古六听了这话,将头探出,笑着说道:“黄总,我明天要请个假,回凡盛一趟,有朋友过生日!” “在家叫什么黄总?叫舅妈!”黄惠筠一听笑了,说道:“这次我批了,行!下次你要找何佳莉,你的课程由她安排。” “好呢!走了!”廉古六说完,扭头冲后座的陈浩、陈海一扬下巴,说道:“不懂礼貌吗?给爸妈说再见!” “爸爸、妈妈,拜拜!”陈浩与陈海像士兵得到长官的命令,赶紧向车窗外站了的陈语贵、黄惠筠二人挥手说再见! 望着奥迪q5离去的背影,黄惠筠与陈语贵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都欣慰地笑了!陈浩与陈海这两个调皮掏蛋鬼,终于遇上一个让他们敬服的人了! 廉古六在前面握住方向盘开车,陈海与陈浩兄弟俩就在后排座椅上争着与廉古六说话。 “古六哥哥,这是我给你拿的两条中华烟。”陈海一手举了一条烟,让廉古六在中控后视镜里能够看到了说道 :“为了能够装进书包,我把游戏机都放在家里了。” “师父,这是我拿来的两瓶茅台,瑛婶说这酒很好的。”陈浩举了一瓶酒推开陈海举的烟,对廉古六说道。 “我明白了!”廉古六恍然大悟,说道:“你俩个家伙打得好算盘!烟酒都是偷我舅的,你们一分钱都不用出,是不是?” 陈浩与陈海不说话了,默默对望一眼,陈海从书包里又摸出一张加油卡,怯怯地说道:“古六哥哥,现在要不要去给汽车加油?” “这卡哪来的?”廉古六气不打一处来,骂道:“是不是又是偷大人的?” 陈海又不说话了。 陈浩看了陈海一眼,喉咙里突然“咕”的一下,忍不住笑出声,又赶忙拿手紧紧握住嘴巴! “很好笑是不是?认为自己很聪明是不是?哼!”廉古六冷哼一声,面若寒霜地说道:“以后每天早上五点半,我来家里接你俩个,跟我到新华公园开始锻炼!”廉古六心里想的是,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两个有心机的弟弟。 实验中学门口,家长们送各自小孩来上学的交通工具,有轿车、摩托车、电瓶车、自行车甚或徒步,很是热闹,堪比菜市场。廉古六见此情形,不由羡慕起这些小学生来,想自己那会儿,可是没有大人接送的。 陈浩与陈海将烟酒留在车上,各自拿了书包默然下车。廉古六想了想,叫住陈海:“海海!把那加油卡拿来!” 陈海返转几步,从书包里摸出加油卡,木然地递了给廉古六,陈浩停了脚步在等弟弟。 “这卡哪来的?”廉古六问道。 “昨天晚上在妈妈车上拿的。”陈海说完,又出卖了陈浩:“是哥哥偷了妈妈的车钥匙,打开车门让我拿的。” “好了!我知道了,进学校里面去吧!下午我再来接你们俩个!”廉古六将卡接过,放在旁边扶手箱,也不看陈海,嘴里顾自说道。 福华小区5号楼3单元402室,五名‘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的女职员已经收拾停当,就等着每天晨练的廉古六回来,然后蹭车上班。 何佳莉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道:“怎么还没有回来?都要迟到了!” 周静拿出手机,说道:“我打电话催一下!” “喂!廉老师,你怎么还不回来呀?要上班了!”周静拿了手机在耳边,大声说道。 “今天你们自己走路去上班!我在外面有事,赶不回来!”廉古六说完,将手机挂掉放了在扶手箱,驾驶着车子拐进一条繁华的街道。其实,要赶回去接她们上班,时间还是来得及的,但让廉古六不爽的是,宿舍这些女的,真把自己当作免费司机了。廉古六心里感到有些无奈,这种蹭车的事情,偶尔兴趣的可以,要是变成了每天的义务,还是不要吧?! 廉古六开车经过一家农业银行时,将车找个空位停了。这家支行分上下两层,面积不大。一楼全部是自助柜员机,二楼才是柜台。 廉古六走进去,发现在上午存钱取钱的人还真是不少,不过好在柜员机够多,廉古六排队,几分钟便轮到他了。廉古六从钱夹里取出一张农业银行的储蓄卡,这卡是正月初一那天舅妈发给他的红包,直到今天才来查询余额,廉古六不由都有些佩服自己的淡定了。 廉古六将卡插进机器,输入密码六个八,点击查询,屏幕上面显示余额8800.0元。 廉古六暗赞一声好大方!也不取钱,直接点了退卡,拿了在手里直上二楼柜台。 在二楼,廉古六走到一台机器上面按号,选的是非现金服务,票号显示前面还有三个人在排队等候。于是他找了椅子坐下,看见大厅里的身着制服的保安,想起 一个笑话,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了笑容。 这个笑话是这样的,说的是一乡下老农来银行存钱,保安提醒老大爷来银行办业务需要按号,老农听成了暗号,想了想,就说了句“天王盖地虎!”那保安莫明其妙,说道,老大爷,我说的是按号,按号!老农眨巴几下眼睛,难道没说对?于是又说了句“宝塔镇河妖!”保安无奈,只得亲自帮老大爷按了个号,将票号递了给老大爷拿着,然后说排队等候。老农接过票号,嘿嘿地笑了,说道:嘿!竟然让我蒙对了! 廉古六看着手中的票号,满脸笑意,想要是自己扮演老农角色,估计眼前这保安就没有这么好脾气了。 轮到廉古六时,廉古六来到柜台前,将票号交给银行工作人员,说道:“我需要开通短信提醒业务,以后我这张卡上的钱有变化,我希望能收到短信通知。” “请输入密码。”服务小姐接过廉古六的卡在机器上刷了一下,说道:“好的。我帮你开通短信提醒服务。” 廉古六在一张表格上填了身份证和手机号码,签下名字后,交给了服务小姐,并接过服务小姐还回来的银行卡。 廉古六还没有走下楼梯,手机便来了一则短信,95599的,内容是,“尊敬的客户:您尾号码1818的农行账户已于2012年02月16日08时47分成功缴纳消息通知服务费。【中国农业银行】” 廉古六出得农业银行,掏出车钥匙正要摁开锁,抬头瞧见街道对面便是中国工商银行,想到母亲陈凡轩给的那张工商卡的钱被自己取空了,取的钱又没有租房子,一直就这么放在身上,实在有些任性。还是存回去了吧,装什么大款?! 口袋里时刻放有一万元现金是个什么样的滋味?嘿嘿!不好说!廉古六的皮夹里倒是没有什么钱,口袋里放着七、八千元,却每时每刻带给廉古六一种虚幻的安全感。这种安全感,抵消了父母不在国内的那种在心底滋长的无助感觉。 廉古六穿过马路,走进工商银行,取卡插入柜员机,输入密码930828,母亲陈凡轩设的,廉古六生日的最后六位数字。廉古六取出口袋里的钱,一点存款键,也没数手上拿了多少,直接放入吞口处,机器哗哗地点钞,显示数字为73张,有五张是不能识别的钱。廉古六有些讨厌这机器了,上次这些钱不就是从这样的机器里吐出来的吗?怎么现在要存入了却变成了不能识别?真是乱弹琴! 廉古六将五张不能识别的钱取了放进钱夹里,点了确认存款。心道,钱夹里放有近三千元的现金,那安全感应该还在吧?看来自己从根本上说,还是一个很脆弱的人! 存好钱后,廉古六查询了一下余额,却发现余额显示为13600.0元,整整多出了6000元。 廉古六呆怔半晌,父亲出国之前那天晚上给他说的话,一字一句,犹在耳边回响: “车子给你买好了,以后的保养、油费,需要你自己负责。你妈给你的那张银行卡,每个月会自动存上6000元钱,作为你的生活费。大学录取通知书,一个月左右,会有快递公司给你送来。我对你的要求,只有两点,你必须要做到!” “一、低调!在任何情形下,不得出风头,将自己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二、尽一切可能,保护好自己!” “能做到吗?” 廉古六抑制住自己激动了的心情,穿过马路,打开奥迪越野车坐进去,将自己锁在车里,伏在方向盘上,对父母的思念宛若潮水般汹涌而至! 廉古六哭了,是那种压抑了的哭,他任由咸咸的泪水滑进嘴角,中控台上面的后视镜里,廉古六督了一眼,看见了一个好似被父母抛弃的可怜孩子!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60章 【吕宝芳】 廉古六尽管通过练武,让自己的身体在半年内改变了很多,但内在那种孩童心性,却并没有多大变化。正阳功《肢体语言》部分的练习,让本就多愁善感的他,变得更加的**性了。 待得情绪平静以后,廉古六往后推开扶手箱,从里面拿出餐巾纸擦拭脸上的泪痕,他为刚才自己肆无忌惮的哭泣感到好笑,自己这是怎么了?眼泪说来就来,干脆去当演员算了,搞不好自己还是演技派的呢! 廉古六降下车窗,看了一眼后座上的两条中华烟,想着怎么样对舅妈说这件事情。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玉溪烟,取了一支含在嘴里,拿一次性火机点燃,故作潇洒地吐出一个个烟圈。一支烟抽完,问题已想好了解决方案,自己这两个表弟,还是不要出卖的好! “舅舅,我给你说个事情,明天我不是要回趟凡盛吗?我上次听您说过,家里烟酒挺多的,我想......”廉古六拿出手机给舅舅陈语贵打电话。 “你要就拿呗!只要别给我拿去卖了就行!给你大伯带几瓶好酒回去!”陈语贵一听是外甥廉古六的电话,爽快地说了这句就挂了线,显是有事在忙着。 “烟酒钱省下了!”廉古六舒了口气,发动汽车,在道路上行驶,遇见一家大型商场,开车驶入其停车场,下车走了进去。 据有心人统计,单身的年轻男子,逛商场用的时间最短,往往是一进商场便直奔目标,买了便走,绝不多停留片刻;而要是这年轻男子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他爱着的姑娘,这种情形便会更换模式,从一个极端变成另一个极端。也不知这样的统计数据其科学性从何而来,反正廉古六就在商场里磨蹭了许久,而且,身边根本就没有他爱着的什么漂亮姑娘。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左右,廉古六才大包小包从商场里面出来,阿婆、师父、大伯、大妈、小虎哥、小师妹,这几个人的礼物都容易买,就是胡月的礼物让他左挑右选,拿不定主意!盖因他自己,现在也不知道把胡月定义成他的什么人?师姐、女朋友?好像二者都是,又好像二者都不是!师姐?自己比胡月长高了不少,胡月好像只能齐到自己下巴的位置了,而且论功夫,自修习防身术以来,胡月应该不是自己对手了吧?师姐称谓,只能是名义上的了;女朋友?每次约会都让自己上不上、下不下的,保守得近乎古板,反而让张凡得了先,如果胡月是自己的女朋友,那张凡与自己有更亲密的肌肤之亲,又算什么?难道可以张凡是妻子,胡月是女朋友?呀!那还不被她们打死?唉!头痛啊! 廉古六只要同时想到胡月与张凡,头痛病必犯无疑,条件反射的次数多了,每每在大脑里禁止自己想她们,就算要想,也单独了来,将思念强行一分为二,互不干扰。但人脑的劣势偏偏在这种时候要弱于机器,电脑、手机都可以分门别类地贮藏视频影像,而胡月与张凡的音容笑貌,总是要混淆重叠了一起,在廉古六脑子中出现。廉古六清楚地记得,在与张凡亲热时,自己险险没有喊出胡月的名字;而与胡月在一起时,也有一次差些将张凡的名字冲口而出。这样的情形,折磨得廉古六的头痛病,越发的特征显著了。 廉古六将礼物统统放在后备厢,打开导航,开车前往新华大酒店。在酒店地下车库停车的时候,廉古六这样想到,其实自己在舅妈公司的工作蛮轻松的,每天就下午有一节课,其它时间由自己安排,销售部的 工作属兼职,业绩多少,不计入销售部的销售任务当中,换句话说,公司是在七楼办公室找了个地方让自己呆着,一个大男人,实在是不方便混在三楼的女子俱乐部里面。 基于这样的考虑,所以廉古六今天去农业银行开通了短信提醒业务,舅妈会在那张卡上给自己发多少薪水,是廉古六确认自身工作价值的一根标杆,是能否得到社会认可的一台验钞机。自己是劣币还是良币,刨除舅妈亲情的水分以外,怎么样也能判明个大概吧? 廉古六坐电梯来到七楼办公室,刚在写字桌前坐下,周静走过来对他说道:“廉老师,佳莉姐让你写个请假条。” “哦!知道了,谢谢!”廉古六随口应道。 “廉老师,你明天请假,要到哪儿去玩呀?”邱春娜好奇地睁大双眼,问廉古六说道。 “凡盛,知道这地方吗?人杰地灵,山清水秀,是整个渝州地区著名的旅游胜地!”廉古六打开电脑,登陆qq,将自己的昵称改为暴虎冯河。 “你去凡盛?”周静吃了一惊,说道:“就请假一天跑这么远?是你什么人在哪里呀?” “我女朋友,明天她生日!”廉古六并不避讳,相反还故意为之,好让这些女孩子明白,不要把他当成一个想偷腥的猫,让别人作免费司机还心安理得! “你有女朋友了?是真的呀?”邱春娜吃惊地说道。 “小廉是富二代嘛,女朋友还不止一个呢!”黄红兰阴阳怪气地说道:“上次小廉自己给我们说的,是吧?” “我到楼下交请假条去!”廉古六对这个黄红兰是真心不喜欢,心底很是抵触。当下对黄红兰说话置若罔闻,拿张纸写了个请假条,对周静打了个招呼,径直出门而去。 “哼!拽什么拽?”黄红兰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低声叽咕了说道。 美容师们学习减肥的热情很高,而且每一批新手都希望廉老师亲自传授,好像换了其它先期学会的美容师来教就学不会似的。照这种趋势下去,女子俱乐部这么多美容师,每期五个一组,一组学习个三、五天,没有个两、三个月,只怕是教不完的。 廉古六隔个几天便要重复教学内容。他把师父孙海狗教给他的话,又原汁原味教给了这些美容师:“复杂的事情要简单了去做,这是专业人才;简单的事情重复着去做,这是行家里手;重复的事情用心去做,才能学有所成!” 廉古六现在每天的工作,固定的就是每天下午三时的经络穴位知识课程,然后便是坐镇整个减肥部,遇上疑难杂症减肥减不下去的,由廉古六负责找出原因,给出方案建议,这样一来,廉古六的威望在整个女子俱乐部自然便高了,有很多减肥顾客点名要求让廉老师亲手示范一下。赵红红与何佳莉自然是能推则推,遇上大牌实在推不了的,便让黄总出马,黄总也搞不掂的,便只能请廉老师“出山”了! 这不,今天廉古六讲完课,赵红红便来到临时教室告知廉古六,需要给一名至尊卡客户进行减肥服务。平时这个客户是由张婉珊负责的,张婉珊有一次在夸赞廉老师提升了整个公司的减肥技术时,这个名叫吕宝芳的贵夫人便提出让廉古六来试一试。 张婉珊在暗骂自己多嘴的同时,还只得陪小心说廉老师只负责教学,不对顾客亲自操作减肥按摩。这吕宝芳好像对廉古六特别感兴趣,还非得要廉古六来给 她做这减肥按摩不可了! 张婉珊没有办法,只好反映上去,黄总知道这吕宝芳身份尊贵,是金凹区著名的鹿风牌电动车公司的老板娘,夫家背后更是有强硬官场背景。丈夫陈语贵不止一次告诫,一定要将这位权贵太太哄好了,夫人外交策略,这吕宝芳也是其中重要一环。 廉古六听赵红红说是黄总点头同意了的,便不多话,让赵红红前头带路,进入一个类似汪桂香专用的那种包房。 赵红红将廉古六带进来后,正要替二人介绍,吕宝芳抬手打断,对赵红红说道:“不用介绍,你先出去!” 赵红红愕然,望着吕宝芳,又看了眼廉古六,进退之间,显得甚是犹豫。 “嗯?”吕宝芳不满地从鼻腔里吐出一个音,看着赵红红。 赵红红只得低下头,悄然退出门外。出门之际,看了一眼廉古六,然后轻轻把门拉上。 “你叫廉古六?”吕宝芳看着廉古六,面无表情地问道。 “您好!”廉古六微微一笑,说道:“我是这里的减肥培训教练廉古六,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不用这么正式,我们随便聊聊。”吕宝芳脸上有了浅浅地笑意。 “我一会儿只怕还有事,先让我为您做按摩吧?”廉古六不卑不亢地说道。 “那好!我们边做边聊!”吕宝芳在按摩**躺下,移动了下身体躺舒服了,说:“廉医生,你知道吗?其实我对你并不陌生。” “这位大姐,在做这种穴位点按的时候,是真的不适宜说话!”廉古六用手点压吕宝芳的下脘穴,将吕宝芳想要反驳他的话按了回去。 “唉!嘿!还真的是哈!你一按那个穴位,我还真的说不出话来了!”吕宝芳对廉古六的态度并不介怀,顾自说道。 廉古六感到非常奇怪,似乎他对这个至尊卡客户说话越是不客气,这名顾客反而越是高兴一般。他在心里自嘲了说道,这个有钱人家的太太,不会是有受虐症吧? 廉古六不知道的是,吕宝芳对女儿王鹿至的救命恩人突然现身金凹区,原本是充满警惕性的。此时一番接触下来,发现廉古六竟然是那么的阳光帅气,吐谈优雅,说话做事有理有节,不由动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的心思,对廉古六理性了的说话,也看作是了年轻人的耍酷! 廉古六做完减肥按摩告辞离去的当儿,吕宝芳微笑着对廉古六神秘地说道:“廉老师,我们以后会经常见面的!” 廉古六只是笑笑,没有回答。这种至尊卡客户真要点名他廉老师亲自操作减肥程序,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对于她们这类人,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事,基本上就不算是个事,而廉古六所在的“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是一个服务性质的商业机构,偏偏还就是一个用钱可以解决这些问题的地方! 廉古六在公司里是唯一不用打卡上下班的职员,关于这点,是经过汪桂香和黄总点头特批的!很多人纵使不服,也只能在心里暗自腹诽,像黄红兰这样明里暗里敢说出口的,还真是找不出几个。 “周静,你帮我看看,我办公桌上的电脑关机没有?”廉古六不想看到黄红兰那张脸,打电话问周静。 “没有!我帮你关掉!”周静在电话里说道。 “谢谢!”廉古六说完挂掉电话,从三楼前台大厅进入电梯,直接下负一楼地下车库。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61章 【鸡蛋事件】 李家桂是刑满释放人员,因为其做事手狠心辣,凡要被他盯上的,无不是悲惨结局。出狱后,老实只是暂时的,用他的话说,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与黑熊、螃蟹一伙人搅和了在一起,故态复萌,横行霸道。对他这种人来说,暴力是可以带来快感的! 蝎子,这绰号他喜欢!凶名,就是通行证!只要是出得外面,凡是知道他过去的人,无不对他肃然起敬,至于内心是怎么看他的,他不管,他只要表面恭谨就ok了! 但这种感觉,自半个月前遇上廉古六,被其将臂膀弄脱臼后,一切便都改变了! 黑熊被他大哥白熊臭骂了一顿!黑妹更惨,被大哥扇了一耳光!螃蟹倒是没有挨打,只是被白熊命令了,就算挖地三尺,也得把廉古六找出来! 白熊自己也不能替蝎子接骨,只得找了好几个骨科医生,是真心不容易把蝎子耽误久了的骨头接上,为此,蝎子在病**躺了五天,每天摸着破相了的前额,把对廉古六的仇恨也培养成了不共戴天! “蝎子!我找到那家伙了!”螃蟹兴奋的声音! “在哪里?”蝎子拿着手机,冲电话里喊道! “他开了一辆黑色的奥迪q5越野车,车牌号是xxxxxx!”螃蟹说道。 “你能确定吗?”蝎子咬着牙问。 “百分之分!我开车跟着他,随时报告方位,现在进新华路了,新华大酒店,新华公园这边,你们快点来!”螃蟹在电话里大声叫道。 廉古六从地下车库开车出来,直接就到实验中学接陈浩陈海兄弟,把加油卡还了给陈海,说趁舅妈还不知道,赶紧还回去!烟酒是自己找舅舅要的,你们俩个只是帮我拿了出来而已。最后警告道,不告而取谓之偷,就算是对父母,这种行为本身没有改变偷的实质!要想跟着哥哥学功夫,首先得把这病得不轻的毛病改了!陈浩陈海只得诺诺称是,被廉古六教训得半点脾气也没有! 廉古六把两个弟弟丢了在金竹苑别墅,开车往福华小区赶去,他得回去取出放在卧室床头柜里的宾伦手表换上。那是胡月买了送给他的,这次回凡盛给胡月庆祝生日,戴这块浪琴表就太不合适了! 廉古六没有想到,他被人盯梢了,开了一辆面包车的螃蟹,紧跟了在他身后。 螃蟹内心想的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他知道老大白熊的手段,既然自己的亲妹妹都狠得下心甩耳光,自己这个准妹夫,要受到的惩罚只有比这更重!之所以没有打他,是拿他还当外人呢,要是不找到廉古六找回这个场子,大家好不容易打拚得来的名声就毁了!每天在大街上开了车逛荡,就是为了找到廉古六,这大海捞针的事,还真让自己捞到了!当时在两辆车并排了等候红绿灯时,螃蟹第一个反应,就是打开车门,冲下去抓住廉古六,但一想到廉古六的手段,拉车门的手改拿了手机,拨打电话给蝎子求援! 廉古六从福华小区里出来,螃蟹缩在驾驶座椅下面,感觉廉古六开着车经过了身旁,才慢慢起身查看,然后慌里慌张将面包车掉头,紧追了下去。 “螃蟹,现在你在哪里?”老大白熊的声音。 “大哥,他往高速路口方向去了,那家伙开的车跑得很快,我怕我追不上他!”螃蟹还是有小聪明的,万一跟丢了,只跟车的性能有关,跟开车的人可没有关 系。 “重复一遍车牌号!我们正在赶来,在高速路口挡住他!”白熊在电话里吼叫! “他已经驶入高速了,大哥,他开的是q5......”螃蟹在电话里佯装哀号了说道。 其实,廉古六还在前面停了车在刷通行卡,螃蟹是完全有时间跑上前挡住廉古六的。但是,廉古六出手就断人手足的狠毒,他可是没有胆尝试一下的。 白熊与蝎子、螳螂开了一辆别克轿车追过来,见螃蟹的面包车停在高速路口外面,靠过去停下,蝎子在副驾驶位降下车窗,大声喊道:“叫你挡住的人呢?” “永哥,我是白熊,帮我个忙......”白熊打完一通电话,恨恨地瞪了一眼螃蟹,将车掉了个头,循原路快速开走了,留下螃蟹一个人站在面包车旁边发呆! “大哥,那吴永泰能挡住那家伙吗?”在副驾驶位听到白熊打电话全部内容的蝎子,不无担心地问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大哥告诉了吴家兄弟,那家伙偷了我们赌场几十万逃跑,挡下便是给他们的辛苦费,还不拚命?”螳螂在后座满心佩服了说道。 “要是真被吴家兄弟挡住了,发现车里又没有钱,这怎么办呀?”蝎子问。 白熊呵呵大笑,脚下一点油门,轿车好像要飞了起来! “蝎子,谁说没钱?只是他们真有本事挡下了,那家伙开的车不就值几十万吗?”白熊笑着说道。 廉古六驾驶了车,在高速路上以120码的速度奔驰着。心里在想,到了凡盛,晚上住在哪儿?还住畜牧站那间房吗?要是可以,倒也不错的,有时念旧,也是一种美德!呵呵! 车刚过永盛,廉古六发现前方路边竟有一个行人在频频回头,有一辆黑色的奥迪越野车被挡慢车速,那人被司机骂了,还笑着道歉。 廉古六不由摇了摇头,暗忖:这人也真是的!竟然想在高速路上搭便车,难道不知道危险是什么吗?唉!这年头,真是什么样的奇葩都有! 那人又向驶近了的廉古六招手,廉古六心头鬼火起来,点了两下脚刹,降下副驾驶车窗,准备了一句经典国骂,要丢了给这人! 前方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似乎知道廉古六要骂他似的,认清楚车牌号,扬手就是几个鸡蛋砸了过来! 廉古六大骂一声,又不敢急刹了停车,下意识一扭前挡风玻璃的雨刷,糟糕!蛋清蛋白被雨刷骨架一搅,越是用水冲洗,越是整个前方玻璃白蒙蒙一片,刚才还能看见路状,现在却似用浆纸糊住,一点也看不见了! 廉古六急忙打开应急灯,警示后面来车避免追尾,然后看向右边防护栏,转向进入应急车道,猜测了距离,慢慢靠边停下。 廉古六下得车来,正要拿毛巾擦拭车窗,却发现前方二十米左右,高速道路边上的防护网钻进来两个男子,面相就生得穷凶极恶,手上各拿一把尺许长的砍刀,毒蛇一样的眼睛,紧紧盯着廉古六,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廉古六心下吃惊,下意识想找个防身的工具,回头又发现刚才丢鸡蛋的男子,小跑了正赶过来!这前后夹击之势,显然是一场精心设计了的阴谋! 廉古六心念电转,丢鸡蛋男子向类似q5的前车微笑道歉的画面掠过,这是误会么?显然不是!解释就是给对方好整以暇的机会! 廉古六来不及在车里找什么趁手的防卫工具了,而且本来也没有!他将手上的毛巾一丢,转身便往丢鸡蛋的男子跑步迎了上去。 这男子没有准备有刀,手上的鸡蛋又丢光了,见廉古六向他跑来,稍显惊慌失措,大叫了壮胆:“你们快来!我挡住他!” 廉古六在出手之前,心里还有想道:我是不是应该人道一点?这些人也是爹养妈生,上有老、下有小的! 丢鸡蛋男子张开双手,想要抱住廉古六,心里算盘是这样打的,就算打你不过,抱住你后,我的同伙马上赶到,你也是死菜一盘! 廉古六本来抓这人手臂还有一个步骤,不存想这丢鸡蛋男子甚是配合,早早将手臂伸了过来,等着廉古六来抓。廉古六暗叫一声,那就不客气了!捉住这男子一只手,闪电般搭了在肩上一个急转身,往下一拉! “咔嚓!”手臂断了! 不是廉古六惯用的脱臼,而是完全骨折!医学解释:骨的完整性或连续性全部破坏,包括骨外膜完全破裂! 这名丢鸡蛋的男子,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一声,直接便昏死过去,倒让廉古六感到省事! 正在查看越野车内有无巨款的两名男子,见廉古六眨眼间便撂倒同伙,齐齐发一声喊,一人挥刀便冲了过来,另一个转身便跳了出防护栏,往铁丝网破洞逃去! 挥刀的家伙停了脚步,愕然转头,见逃跑的同伴已是钻出了铁丝网,现在还有生命危险的,就只剩下自己了。而车里说好的放有几十万现金,一毛钱也没有看到,念及至此,一下万念俱灰,傻傻地看着一脸微笑的廉古六慢慢走上前来,将手上举着的砍刀取了下去! “叫什么名字?”廉古六饶有风趣地问道,手上拿了那砍刀在把玩。 “吴远泰,绰号二炮!”男子木然回答。 “那个人呢?”廉古六指着逃了在防护网外面远远站着的那名男子。 “我大哥,吴永泰,绰号大炮!”叫二炮的男子回答。 “把你的同伴背回去!”廉古六想了想,指着还睡在地上的丢鸡蛋男子,对二炮说道! 二炮不说话,上前几步,弯下腰将丢鸡蛋男扯了起来,或许二炮天赋异禀,竟是一下把丢鸡蛋男拽醒了! “该死的二炮!痛死我啦!”丢鸡蛋男用一种鬼也害怕的声音嚎叫起来! 廉古六用毛巾将挡风玻璃草草擦干净,随手便扔了。望着高速路旁外面草地上正一脸呆滞看着他的大炮、二炮、还有坐在地上要死不活的丢鸡蛋男子,扬手将二炮的刀远远地扔将过去,嘴里大叫道:“下次记得用枪了!现在是热兵器时代!” 廉古六坐进车内,发动汽车,前挡风玻璃虽然还是脏兮兮的,现在好歹能看清前方的道路了!廉古六慢慢将越野车的速度提起来,心里想道,这永盛地面,窝火的事还真是多啊!王鹿至的事情,也是出在永盛! 不知怎么,廉古六又想到刚才的惊险场景,这电影电视中才有的情形,却让自己遇见了,而且自己扮演的还不是路人甲,而是主角。至于为什么对丢鸡蛋的男子下手这么狠,而对二炮手下留情,廉古六自己也搞不清楚,或许,在廉古六心中,义气,也算是善良的一种吧!这大炮的逃跑,衬托出了二炮的义气。 我呸!拦路抢劫还算善良了?想到这里,廉古六一下笑了!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62章 【交友要交心】(一) 廉古六开车在下一个服务站停了,买了几瓶矿泉水,又买了一条新毛巾,将车子的前挡风玻璃重新仔细擦拭一遍。这鸡蛋遇上水,还真是模糊视线的绝招,想来这大炮、二炮一伙人,一定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可笑自己还提醒他们下次抢劫用枪,他们要是真听进去了,自己多少也有教唆的嫌疑! 后面的路况,一切顺利。廉古六在凡盛高速下道时,抬腕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十点十五分,相比平时而言,多用了一个小时。表是宾伦牌,胡月买的,这次可不能搞错了。 廉古六被高速上的鸡蛋事件弄得兴奋了,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是需要在身边有几个朋友的。他停了车,拿出手机翻看上面的通讯录,一个一个翻看,最后,找了个号码拨打过去: “韩图?!是我,廉古六!” “六哥?真的是你?呵呵!我太高兴了!你在哪里?”韩图意外接到廉古六的电话,是真的感到受宠若惊! “你说你在哪吧?我过来找你,我刚下凡速高速。”廉古六没想到韩图表现得如此欣喜若狂。 “我们在双鹿桥头,靠县城这边,路边有一个新开的洗车场,名字叫图强洗车场。”韩图在电话里开心地说道。 “好!我马上开车过来!”廉古六熟悉那个地方,说完便挂了电话。 “白胖!小黑!快起来!快起来!”韩图出得房间,走过楼梯口,来到另一间房,拿了手擂门,嘴里喊道。 “图哥,晚上就不要洗车了吧?白天洗了一天,累都累死了!”白胖光着膀子,穿个短裤,趿拉着拖鞋,睡意朦胧地拉开房门,对站在走廊上的韩图说道。 “谁说让你洗车呀?小黑呢?”韩图挤进房来,不大的房间摆放了两张单人床,黑子还在另一张**,酣然大睡! “小黑!快起来!六哥马上来了!”韩图一把扯开黑子身子的被子,大声说道。 “什么?六哥来了?”白胖一听,赶紧返回床边,找了衣服裤子穿上。 黑子翻身下床,嘴里一边嘀咕道:“怎么不早说?!”一边手忙脚乱的穿衣着裤。 三个人走出房间,在二楼梯口,白胖有些好奇地问:“图哥,你说,六哥是不是知道我们开洗车场了,专门过来检查我们的呀?” “才开两天,六哥怎么会知道呢?”韩图摸出钥匙,开底楼门面的卷帘门锁,钥匙插在锁中,回头对白胖与黑子说道:“我没有给六哥打过电话!” “还肯定 就是不知道嘛!”黑子说道。 “来了!快开门!”白胖叫道。卷帘门外,有车驶进了院里,车灯的光亮,透了进来。 韩图将卷帘门推了上去,院子里停着黑色的越野车,正是六哥的奥迪q5。三人迎上去,齐齐叫道:“六哥!” 廉古六看着眼前的三人,问道:“这个洗车场是你们弄的?” “是的,六哥!你教会我们要换一种活法,我们就真的干了!”韩图说道:“我一说要开个洗车场,我妈都高兴得哭了!” “哦?这么简陋一个地方,应该花不了多少钱吧?”廉古六眼里看到的,就是一个二层楼的农家小院,房前院坝宽一点而已。 “加上房租,一共用了三万二。”韩图说道:“购置洗车器,还搞了一个蓄水池,一台地下水泵,找人帮忙挖了一个地下水回流。” 黑子插嘴说道:“还买了有吸尘器。” “我们取的名字叫图强!就是图哥的图!”白胖说道:“以后我们要奋发图强!” “好!不错!我请你们吃宵夜!”廉古六被这三人感染,欣慰地笑了,开口说道。 三人欢叫一声,韩图返身锁了门,然后让白胖与小黑坐在后排座位,他则上得副驾驶位坐了。 廉古六在后备箱拿了一条中华烟,坐进驾驶位,撕开包装,给三人各丢了一包,在三人的道谢中,高兴了,又每个人多发一包,惹得大家哈哈大笑,白胖厚了脸皮大着胆子待要再要,廉古六却不给了。 “韩图,你有郭铁军或者古晓峰的电话吗?”廉古六将剩下的四包烟悉数取出,放进扶手箱,把空纸盒条扔出窗外,接过后排座位小黑迫不及待拆了开来敬过来的香烟,对韩图发问。 “能联系上郭铁军,我打给他!”韩图拿出手机打电话! 电话打通了却不接,韩图锲而不舍,终于有人接听了,却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像你这样厚的!你怎么还有脸给我打电话?有事说事,没事挂了!”郭铁军自鹿山事件以后,对韩图再无一丁点好感,在心里面早就割袍断义了! “不是我找你,是六哥找你!”韩图说完,便将电话递了给廉古六。 “六哥?哪个六哥?我不认识!”郭铁军在电话里没好气地说道,对韩图的厌恶,波及到了韩图的朋友。 “是郭铁军吗?我是廉古六!”廉古六对郭铁军的脾气,还是蛮欢喜的。 “廉古六 ?你怎么会跟韩图在一起?”红星汽修厂车间办公室内,正在电脑上玩斗地主游戏的郭铁军诧异极了,张大了嘴巴说道:“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你不是回渝州了吗?你现在在凡盛?” “我想请你喝酒,不知你有空没有?”双鹿桥头的图强洗车场,廉古六坐在车里,拿着韩图的手机在与郭铁军通话。 “当然有空!这样吧,你开车过来,我请你吃渝州烤鱼!”郭铁军高兴地大叫道。 “好!你叫上古晓峰他们吧!喝酒要人多,人多才有气氛!”廉古六说道:“我这边有四个人,有韩图!” “没关系!都过来吧!”郭铁军不明白廉古六为什么会与韩图走得这么近,但廉古六既然把话说出口了,拒绝就是不给朋友面子,而廉古六这个朋友,他郭铁军可是非常希望能够结交的! 廉古六驾驶了车,打开大灯,上得双鹿桥,过桥不一会儿就到了卧虎镇,方向盘右转,奥迪越野车驶向虎蟠镇。 “六哥,明天是不是照顾一下我们生意呀?”白胖在后面嬉皮笑脸地没话找话。 “六哥,给你洗车不收钱!”小黑颇为实诚,害怕廉古六误会,急忙说道。 “好!明天帮我把车洗干净,我不给钱,请你们喝酒!”廉古六笑着说道。 “那花的钱不是更多?六哥,你这生意可是做亏了哟!”韩图心情高兴,也凑趣了跟廉古六开起了玩笑。 “以后做兄弟了,就不说这些斤斤计较的话!”廉古六随口说道。 车厢里一阵短暂的沉默。廉古六正自奇怪,韩图用一种诚挚的声音说道:“谢谢!” 少顷,韩图突然扭头冲后座的白胖与小黑嚷道:“你俩个傻了吗?还不给六哥道谢?平时有谁瞧得起你们呀?” 白胖与小黑正自心潮澎湃,被韩图一喝,当下激动地对廉古六称谢! 黑子嘴笨舌讷,却在这时冒出一句感人的话:“六哥!就冲你这句做兄弟的话,以后我们绝不辜负兄弟这两个字眼!” 虎蟠镇人民广场外围好吃一条街,一到晚上,一溜儿排了一排夜市烧烤摊子,红红的篷伞映着灯光,烤箱上烟雾弥漫,肉味的浓香却也扑进食客和行人的鼻子。 郭铁军与古晓峰二人守在烤箱旁,除了两条大烤鱼,还点了一些鸡翅、排骨、青椒之类的烤串。二人对面的烤箱背后,篷伞下两张长木条桌拼将起来,边上坐了戴贤、石成富、肖立贵,还有一个人,凡盛二手车行的郭老板。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62章 【交友要交心】(二) 廉古六开车来到的时候,古晓峰冲车内的廉古六扬了扬手,又指了指面前烤箱后的篷伞,示意是这一家烧烤摊子。 廉古六在烧烤摊对面的路边找个宽敞的地方把车停了,让韩图三人先行下车,自己在扶手箱拿了两包中华揣在兜里,下车锁好车门,四个人穿过马路,走进宽绰的篷伞里面。 “呵呵!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小廉啊!”二手车行郭老板站起来,冲廉古六伸出双手,大笑道。 廉古六上前几步,握住郭老板双手,惊喜地问:“郭老板,你怎么会在这里?” 郭铁军待众人相继落座后,才开口介绍了说道:“廉古六,这是我大哥,你们认识呀?” “当然认识!我人生当中第一辆车,萨普皮卡,就是在郭老板手上买的!”廉古六拿手指着韩图三人,对郭老板笑着说道:“郭老板,不,应该叫郭大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三个兄弟,韩图、白胖、黑子!” 韩图三人乖巧地站起来,齐了声叫郭大哥! 石成富与肖立贵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眼里,与自己一样,全是疑惑。 郭大哥招呼了众人坐下,对郭铁军叫道:“铁军,你说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回厂里去把那五瓶剑兰春全拿了来,今晚上大家高兴高兴!” 廉古六待要说自己车里有好酒茅台,却听郭大哥说五瓶,只得将出口要说的话改成:“我车里有好烟,我去拿了来!” 黑子说道:“六哥,让我去吧!” 廉古六毫不犹豫便把车钥匙给了黑子,说道:“后备厢里,还有一条中华,全拿了来,发给在座兄弟!” 黑子应了一声,跑出去不多一会就折返回来,将车钥匙还了给廉古六。 “锁好车没有?”廉古六问,见小黑点头,又说:“把烟拆开,一人一包,发呀!” 黑子脸上带笑,拆开包装,取了烟挨着发给众人。古晓峰等人连说客气,黑子却是心头暗笑,你们只有一包,我们却是两包,这马上就是三包了,其间疏近,那是高下立判。 黑子发完虎蟠镇这边的朋友,还剩下四包香烟,刚才是每个人都有份。白胖与韩图望着廉古六嘿嘿一笑,老实不客气地将第三包烟揣进了兜里。 两个烤炉盛着两条烤鱼端上桌来,坐在廉古六身边的韩图侧头问道:“六哥,我喝白的不行,可不可以喝啤的?” “怎么不行?完全可以!”廉古六还不及说话,郭大哥拿起桌上的酒杯,抢先了说道:“这一杯满了,装白酒二两多,一杯白酒,当一瓶啤酒,没意见吧?” “没意见!”韩图点头应承了说道。 “老板,先搬一件啤酒上来!”古晓峰听了二人说话,扭头就对正在烤箱前忙碌的老板喊道。 “好的!好的!”老板答应了,吩咐一名帮工搬啤酒去。 “怎么又要喝啤酒了?”从汽修厂拿了白酒来的郭铁军刚好走进来,诧异地问。 “白酒也要喝!”郭老板接过弟弟郭铁军手上提着的两个袋子,豪气地说道。 郭铁军俯首在古晓峰耳旁,悄悄说道:“刚才我看到师父了,就在隔壁!” 古晓峰作势要站起来,说道:“我去叫他!” “你想过去挨骂?”郭铁军一伸手按在古晓峰 肩头,说道:“各喝各的,别自找没趣!” 廉古六不明白他俩在说些什么,好像遇有熟人在邻座烤摊,却是又不愿意叫了来喝酒,当下也不理会,只是与左侧挨了坐着的郭老板各拿了一瓶剑兰春开了盖,分别给桌上的空酒杯倒酒。 郭老板不光是县城二手车行的老板,也是虎蟠镇红星汽修厂的老板,有了他的倾情参入,在座多为汽修厂员工,哪肯在郭老板面前掉链子?每个人把酒举起来,韩图与白胖二人却是举了一瓶啤酒,郭老板说了一句:“这第一杯酒,为了我们今天的相聚,干了!” 众人叫声好,一杯酒倒进了嘴里,韩图与白胖则咕嘟咕嘟刚喝一小半。 接着是第二杯,郭老板说道:“这第二杯,为了我们的廉兄弟,从渝州这么远的地方赶过来,不错!干了!”郭老板率先干了,众人于是接着干了。可怜韩图与白胖又只好接着吹第二瓶啤酒。 “这第三杯......”郭老板的话被廉古六打断。 “等等!郭大哥,这样喝太猛了吧?先吃口菜,先吃口菜!”廉古六看了一眼还在咕嘟咕嘟吞啤酒的韩图与白胖,暗自好笑,却是不敢肯定郭老板是不是在故意整这两人,谁让你俩在酒桌上搞特殊化的? 白胖感激地看了一眼廉古六,喝完第二瓶,又马上拿起第三瓶,微微举了举,示意没事。韩图也把第二瓶啤酒的空瓶放下,拿起第三瓶开了盖。 郭老板不易觉察地督了一眼廉古六,心里暗自佩服,这细节之处,才见维护兄弟的情谊。当下举起第三杯,说道:“这第三杯酒,我要感谢廉兄弟,对我兄弟郭铁军手下留情!”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63章 【醉酒惹事】 廉古六听得郭老板提及这档子事,扭头看了一眼坐在右侧的韩图,站起来,双手举杯,向在座众人敬酒了说道:“那件事情是我处理不当,让兄弟之间发生了一些误会!这杯酒我先喝了!”说完一仰脖子,把酒一口干了。 廉古六又把空杯倒满酒,示意韩图把一瓶啤酒开了盖拿起,二人站起身,廉古六对郭铁军说道:“铁军,韩图现在是我兄弟了,他跟白胖与黑子三个人,在双鹿桥搞了一个洗车场,从今以后,换了一种活法!我希望你们两个,把以前的一点误会解开,大家还是好兄弟!你要同意我说的话,来!把这杯酒干了!” 郭铁军在廉古六说话之时便已站了起来,听了廉古六这样说,当即爽朗的大笑几声,拿酒杯与韩图的啤酒瓶碰了一下,说道:“洗车场开业,也不通知我一声?怕我喝你的酒呀?” 韩图对廉古六化解了他与郭铁军之间的嫌隙心存感激,说了句都是我的错,然后举瓶便吹! 郭老板举杯站了起来,微笑了说道:“来来来!大家一起,喝完三杯,开始吃菜!” 郭铁军与韩图在廉古六的调和下,终于重归旧好!喝酒的气氛,在这个时候,才变得正常起来。韩图心里高兴,与桌上众人推杯换盏,还加上推心置腹,很快便是七、八瓶啤酒下肚。 韩图在廉古六身边,话渐渐多了起来,说他受李恩生、赖大元指使,对六哥使坏,是寿星公嫌命长,不想活了。还说他浪子回头,家里亲戚朋友都不相信他,只有他母亲全力支持,拿出积蓄来帮他开洗车场,而以前的所谓朋友,对他全部是敬鬼神而远之。最后还说,他交的女朋友就没有一个对他是真心的,以后都不晓得还能不能找到真爱。 廉古六知道韩图是真喝多了,乐意听他倾倒苦水,有时做一做别人的情感垃圾桶,也是行善的一部分。廉古六这边听韩图话唠,并不影响那边与古晓峰、郭老板、郭铁军等人拼酒。石成富与肖立贵最先对廉古六还有所忌惮,几杯白酒下肚,便让廉古六春风般的热情与笑脸弄得忘记了这茬,也开始放开了量频频敬酒于廉古六。这酒喝到后来,不知不觉便变成了对廉古六一个人的车轮战! 喝啤酒已经超过二十瓶的韩图与白胖,轮换了出去找洗手间放松。桌上五瓶剑兰春,也是已然见底,尚余有酒力的郭铁军与古晓峰二人,见廉古六若无其事,大为不服,非要烧烤老板搬第三件啤酒上来,他们师兄弟三人,要与廉古六比拚啤酒! 廉古六这才明白,这古晓峰、戴贤、郭铁军三人,原来是师兄弟呀!当下对郭老板、石成富、肖立贵三人说道:“他们三兄弟还要喝,你们三人呢?” 郭老板与石成富、肖立贵纷纷表示不胜酒力,再喝半杯呆会都只得爬回去了。廉古六想,喝酒不是有一条不成文的道理吗?那便是喝醉的人,不会说自己醉,而是嚷嚷着还要来一瓶;而没有喝醉的人,则多半会说自己醉了,理性谦虚,怕酒后误事。只是桌上这情形,似乎有哪里不对?那韩图一直是瓶来便吹,按理早该醉了,怎么不见他叫劲呢? “小黑,你去看下韩图与白胖,不会是醉了吧?”廉古六这才发现,韩图与白胖出去撒尿,这次时间显得有些长了。 已经半醉不再充好汉要帮廉古六代酒的黑子,答应了一声,便放下筷子,站起身来走出去! “听说白酒与啤酒喝杂了对胃不好,我们还是喝白酒吧?”廉古六对郭铁军三人说道。 “对!你们还是喝白酒,啤酒、白酒混杂了喝,书上说的,等于慢性自杀!”郭老板酒不喝了,专心对付烤鱼,听廉古六这样说,当下便附 合了说道。 “有人打架了!”烤箱前的老板叫了一声。 外面马路上突然围了一堆人,好似有人喝多了在撒酒疯。 廉古六本不在意,却听那板回过头冲自己这一桌又说了句:“是你们的朋友!” 廉古六与古晓峰等人马上站了起来,廉古六担心韩图三人,率先跑了出去。 廉古六跑到前面一看,黑子正被一年轻男子逗乐!半醉的黑子出拳打人,自己都快跌倒了,哪里能打着人家?那年轻男子也不还手,只是脸上挂着讥讽,好整以暇地避让着气急败坏的黑子。 廉古六再往地上一看,这心头的气便不打一处而来了。韩图与白胖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只能是被人家打的,难道还酒劲发作,自个把马路当床睡了? 廉古六这时也是急了,不问情由,上前一步拉开黑子,喝道:“你不要打了,去看看他们两个!” 黑子被廉古六一拉,差点跌倒,待要发怒,回头发现却是六哥到了,当下也不多话,退回去守在韩图与白胖身边。 廉古六与那青年对视一眼,那青年正要开口说话,廉古六心道,也给我先躺了在地上再说其它的吧! 廉古六身形微晃,似左还右,快速贴近青年身边,将防身术中的“绊熊步”使了半招出来,要一举将青年打倒在地躺下了,替现在还睡在地上的韩图与白胖出一口气。 那青年猝不及防,被廉古六这精妙绝伦的招式弄得狼狈不堪,在地上打了个滚,堪堪躲过也要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样儿。青年站了身来,心里惊涛骇浪,刚才那三个街头混混实在稀松平常,根本不会武功,而这替他们出头之人,功夫又高得有些离谱,却是哪路人马? 廉古六心中的惊愕,并不低于面前的青年,自己十拿九稳,从未出过差错的“醉步绊熊”,竟然被别人躲过了?而且还是在虎蟠这个偏僻小镇被这样一个看上去并不起眼的青年? 如果说眼下这个青年只是让廉古六惊愕不巳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一幕,就让廉古目瞪口呆了! “开武,你退下!”一个穿着牛仔裤,英姿飒爽的年轻女子从相邻的烧烤篷伞里走出,将青年轻轻拨在一边,上前一步,看着廉古六,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此时的廉古六有一种错觉,他感到眼前这个女子,身上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他确定他不认识这女孩,这女孩子表现出来的气质,与她年轻的面相太不相称,这种感觉只有在父亲廉春城身上感受到过,对了!就是一种正气,凛然正气! “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告诉你?”廉古六心中敌意尽去,说话便不由放松了许多。 只不过廉古六这样的表情,在女孩眼里看来,却是与刚才韩图找她索要电话号码的轻薄孟浪如出一辙! 女孩轻哼一声,说道:“想要在我面前得瑟,那得要有真本事!” 廉古六还得想要贫嘴,女孩已经欺近身来,右脚蹬地向左旋转,小腿快速踢向廉古六面门! 好个廉古六,身子像弹簧般一个后仰,两腿站稳了,竟然不曾后退半步! 女孩踢出的腿沿原路线弹回,再一个侧踢,仍是攻击廉古六面部! 廉古六这下可没辙了,只得后退。要是换了个谁,只须施展防身术第三招“引虎落坑”,抱着对方的腿一个急扯,基本就可以胜券在握了!但对眼前这个年轻女孩,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使用这招,未免有轻薄别人之嫌疑啊! 廉古六被这女孩前踢、侧踢、后旋踢,连着踢了七、八脚!在围观的人看来,女孩实在太 过威武!其剽悍的腿法虎虎生风,踢得廉古六打着圈子的狼狈后退! 廉古六心中叫苦,暗恨自己会的招式太少,修习的防身术全是贴身肉搏的狠招,在这女孩子面前可是不能使出来,否则,自己不是色狼,也会被看热闹的人认作色狼了!但其它普遍的招式,又不能抵挡这女子凌厉的腿法,一时无计可施,只得用正阳功《肢体语言》的功夫左闪右避地后退了,以求自保! 女子越打越是心惊,这样的情形,就好像是教官在喂招一般!可眼前这个男子,分明不是教官呀!女孩在一个单腿连踢也被廉古六躲过后,率性收住势子,住手不打了。不,应该是收腿不踢了!因为从头到尾,女孩就没有出过一只手,全用的是腿法! 最先围了看热闹的人,在见识了女孩暴风骤雨般花样踢腿之后,自认没有能躲过一脚的能耐,不敢再有戏谑之心,眼看架打不起来了,纷纷散了开来,就怕女孩踢廉古六没有踢到,拿了他们撒气! 廉古六回头看见古晓峰、戴贤、郭铁军等人站在自己身后,面带微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不由笑道:“你们也不够义气了!见我被人家打得没有还手之力,也不说帮一下忙?” 一个中年汉子上前两步,打量了廉古六,说道:“小伙子,我看你不是没有还手之力,而是没想好怎么还手吧?” “爸爸!”“师父!”古晓峰与郭铁军、戴贤见得此人出来,恭敬地同声叫道! “你们是一起的?”中年汉子指了指廉古六,问古晓峰三人。 古晓峰点了点头,正要说话,身后郭老板的声音传了过来:“古老师,你也出来喝夜啤酒呀?” “郭总,今晚上你也来了?”古晓峰的父亲笑着说道。 郭老板上前与古晓峰父亲握了握手,然后问这是怎么回事?古晓峰父亲意味深长地看了廉古六一眼,呵呵一笑,说道:“没事了!一点小误会!” 古晓峰父亲看着古晓峰、戴贤等人,黑着一张脸说道:“你们明天还有一个重要的活要干,别玩太晚,都回去了!” 古晓峰父亲笑着问郭老板要不要再喝一会儿酒?郭老板连连摇手婉拒,说喝不下了,得与古晓峰一干人等,返回汽修厂去。 古晓峰父亲也不勉强,与众人作别,又看了一眼廉古六,才带着那年轻的一男一女,进了烧烤篷里,继续喝酒吃菜。 郭老板兄弟俩及古晓峰等一行六人,与廉古六打过招呼,相约有空再好好取聚一聚,竟是不理韩图三人,全都折转身走了。廉古六不知就里,回头问显得茫然不知所措的黑子:“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与别人打起架来了?” “图哥好像是喝醉了,走错了烧烤摊,我在后面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就看见图哥与白胖往后摔了出来躺在地上!”黑子说道:“我跑上前找那个人理论,那个人说图哥与白胖是喝醉了自己摔倒了,不关他的事!可是我明明看见是被他推了一下,这才与他打起来的!” 廉古六记起古晓峰父亲看他的那两个眼神,似乎也有猜出自己是谁。虽然父亲交代了,非紧急情况不得与他联系,但今天不是情况特殊吗?藏着掖着,反而不美! 韩图与白胖应该是喝醉了,摔一跤根本没事,说不定还是喝断片了,明天一早醒来,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一大半记不得。廉古六招手挡住一辆出租车,与黑子二人合力,将韩图、白胖弄了进车,然后先付了车钱,让黑子带了二人先回双鹿桥洗车场去! 廉古六挥手送走了黑子他们,深呼吸了几口气,才毅然转身,向古晓峰父亲正在喝酒的烧烤篷走去。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64章 【军杰重现】 古晓峰父亲看见廉古六一个人走进来,指了指旁边空着的座位,淡淡地说道:“坐!”好像早就知道廉古六会来找他一样!与古晓峰父亲同坐了一桌的,正是适才与廉古六交手的两个年轻男女。 “古叔叔!”廉古六看着古晓峰父亲,低头执晚辈礼,恭敬地叫道! “你认识我?”古晓峰父亲早已猜到廉古六身份,强自压抑了激动的心情,故意装作不知道地问。 廉古六拿眼看向旁边坐了的二人,犹豫着不愿说话。 “没关系!你们都是我老朋友的孩子!都是自己人!机缘巧合,今晚聚在了一起!你们自己相互认识一下吧!”古晓峰父亲望着惊诧的两个年轻男女,呵呵一笑,说道:“这是老天爷要让你们彼此认识的呀!哈哈哈哈!” 踢了廉古六十几脚都无功而返的女孩首先站起来,微笑着向尚未落座的廉古六伸出手,介绍自己说道:“我叫刘翠玲!” 廉古六轻握刘翠玲的手,有些发傻地说道:“你好!我叫廉古六!” “吴开武!”那年轻的男子也站起来,与廉古六握了一下手,介绍自己。 三人简单介绍完毕,相继坐下。古晓峰父亲问廉古六:“你大伯是叫廉春雷吧?卧虎镇胡家坡的兽医?” “是!我爸爸叫廉春城,妈妈叫陈凡轩!”廉古六老老实实回答。 “那你知道我的名字吗?”古晓峰父亲问道。 “知道!我爸爸给我说过,您叫古军杰!”廉古六回答。 古晓峰父亲一听廉古六说出这个名字,脸色不由一变,神情瞬间便肃穆了起来! “我不叫这个名字很久了!”过了半晌,古军杰才缓缓地说道。 “结账走人!”古军杰神色落寞,突然站了起来,说道。 吴开武先廉古六一步付了钱,四个人走出烧烤篷子。 “那辆车是你的?”古军杰指着马路对面停放的黑色奥迪q5越野车,问廉古六说道。 “是!我舅舅转卖给我的二手车!”廉古六回答。 “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古军杰看着廉古六的眼睛,又问道。 “不是专程来找您的!明天我女朋友生日,我从金凹区赶回来,就想找几个朋友在一起吃宵夜喝喝酒。”廉古六说道。 “阿玲,你与小吴坐廉古六的车回酒店去吧!”古军杰转头,对刘翠玲说道:“你们年轻人要多亲近亲近,要知道,你们的父辈,可是兄弟般的感情!”说罢,竟是顾自走了,头也没有回一下!丢下廉古六、吴开武与刘翠玲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这莫明其妙的古叔叔到底怎么了? 廉古六三人当然不会知道,当古晓峰父亲从廉古六嘴里听到“古军杰”这个名字时,内心是多么地汹涌澎湃!军杰,军队中的俊杰!那是一种荣誉,是用生命与鲜血换来的荣誉!这种荣誉,七年前在执行一次任务时,因队长孙厝的牺牲,早已被人们淡忘了!自己也被当时的教官廉春城打入冷宫,贬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以汽修厂技工的身份做掩护,暗地里保护队长孙厝的遗孤孙喜妹! 而今天晚上,从教官儿子的嘴里,终于听到了来自于队伍的召唤!七年前,当古军杰离开特种部队时,教官廉春城对他说过这样一句话:古军杰名字重现之日,就是你返回队伍之时! 刘翠玲看着廉古六, 问道:“你喝了酒,还能开车吗?” “没事!”廉古六看了一眼旁边的吴开武,拿出车钥匙,说道:“要不,你来开?” “我与小吴刚才都陪古叔叔喝了几杯酒,开车属于酒驾了!”刘翠玲说道:“还是你来开车吧!送我俩去县城燕山大酒店!”刘翠玲想的是,廉古六刚才躲闪自己的攻击,那敏捷无比的身手,远非自己可以做到的,要知道,自己可是跆拳道黑带五段! 廉古六驾驶着车,三人从虎蟠镇人民广场的好吃一条街往凡盛县城而去! 廉古六装作漫不经心地样子问道:“刘翠玲,你们怎么跟我朋友打起来了?”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刘翠玲不答反问。 “你那朋友喝多了,不过,也有可能是走错了地方!”坐在后排的吴开武插嘴说道:“他一进来,就坐在了我们那一桌,还问其它的人呢?我告诉他走错地方了,他还不走,说些莫明其妙的话,还找玲姐要电话号码!我就把你朋友推了出去!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廉古六心想自己对酒免疫,韩图等人就不行了,下次一定要记得不能让他喝过量了,这丢人现眼的事,做一次就足够了! “廉古六,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坐在副驾驶位的刘翠玲侧头看着廉古六,饶有兴趣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古军杰这个名字的?” “可以不回答吗?”开着车的廉古六说道。 “可以!”刘翠玲碰了个钉子,怔了一下,想了想又说道:“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古叔叔这个名字!我与你不同,我就是专程来找古叔叔的,他是我爸爸最好的朋友!” 车子经过双鹿桥时,廉古六将车速放慢了,用手指了指刘翠玲这边车窗外的图强洗车场,说道:“今晚上找你要电话号码的那个人就在这里!浪子回头金不换啊!” 刘翠玲忙问是怎么回事?廉古六于是将韩图怎么在自己的影响下开了这家洗车场的经历,简单地说了说,引得刘翠玲与吴开武对他刮目相看!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倒是很厉害!竟然是在近墨时,把墨都带赤了!佩服!”刘翠玲与廉古六开起了玩笑,表情带上笑容,竟是英姿增添了妩媚,让人一时之间,如沐春风! 开车去燕山大酒店,要经过县政府大门前的公路,在这深夜时分,竟然还有武装执勤的特警守了在路口。廉古六这辆挂了金凹区牌照的越野车被警察拦了下来。 刘翠玲不等廉古六有所动作,推开车门下去。廉古六看见刘翠玲走到车头前面一个带头模样的警官面前,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证件,递给了那名警官。 警官拿手电照了,仔细查看核对,然后将证件还了给刘翠玲,“啪”地立正敬礼!然后对手下的警察命令道:“放行!” 廉古六以为这次肯定要被警察抓住酒驾现行的,谁知刘翠玲拿了个什么证件给警察一看,就被放行了,这玩意竟然这么管用?会是什么东西呢? 廉古六开车到达燕山大酒店的时候,已是凌晨一点了。吴开武率先推开车门下车,刘翠玲则问廉古六说道:“明天你女朋友生日?” “是!”廉古六回答了,反问:“你是特别警察?” “哦?何以见得?”刘翠玲问。 “我看见他们向你敬礼!想来你的官职还不小。”廉古六猜测了说道 。 “跟官职大小没关系!”刘翠玲说道:“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明天我与小吴会过来,庆祝你女朋友生日!” 廉古六将自己的手机号码说了给刘翠玲听,互道再见后,才驾车离去! 吴开武站在刘翠玲身后,开玩笑地说道:“刘组,这廉古六对你倒是挺怜花惜玉的,对我可是半点也没有客气!明天参加他女朋友的生日,就你一个人送礼得了!” “你可以选择不去!”刘翠玲对搭档吴开武的态度,就没有像对廉古六那样好了,她很干脆地说道:“我安排阿梅过来!” “别呀!我就这样说一说而已!”吴开武悻悻地说道,完全没有脾气。 “凡盛县这边的工作以后就你负责了,明天晚上我便去永盛县!”刘翠玲说道:“你早些休息吧!晚安!”说完,不再多话,径直进入了酒店。 廉古六一个人驾了车,不再从刚才那条途经县政府的道路返回,而是绕了个圈子,进入街巷当中,穿过月亮湾歌城,行驶经过汇缘茶楼、食味轩、沁园春花店等熟悉路况上得主道,避开了武装检查站。自己虽说开车没有问题,但血液里毕竟有酒精分子,测量仪拿起一吹,酒精浓度肯定超标,届时自己可没有刘翠玲那样的证件,可以让警察对自己网开一面。 廉古六将车停了在图强洗车场,关了车灯,纠结晚上住在哪儿?韩图与白胖肯定是醉了,黑子也是喝不少酒,多半已是睡了,不然不会不出来看看的。 按理说,阿婆是最亲的,回凡盛应该住在大伯家里,但廉古六却宁愿住在师父孙海狗家中,另外,就是畜牧站那间房子了。其实依廉古六心中的愿望,最好是与胡月一起,静静地躺了在车中,在这寂静的深夜里,小声地听着车载音乐,就算两个人一句话也不说,那也是非常美妙还加特别浪漫的一件事! 但廉古六心里没有底气。他在张凡与胡月之间,陷入了一种取舍两难的境地。放弃任何一个谁,都不是他所愿意的,但要两个女孩子都爱上他,还要相安无事,却根本不是他能做到的!他非常清楚胡月的个性,那是孤傲到极至的冰清玉洁,莫说与人分享爱情了,只怕是知道了他在感情上有丁点的背叛,也要将他廉古六弃之如敝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张凡感应到了廉古六内心的纠结,这么晚了,竟然给廉古六发来一条短信:“亲爱的,你睡了吗?今晚我值夜班,想你想得厉害!你要是睡着了,就不要回我短信。” 廉古六想到张凡对自己的好,一颗心分成两半,不是碎了,而是花心,但他没有能力控制,只得用对张凡的那一半心,回复短信写道:“今天发生了许多事,我现在凡盛,还没有睡,一个人坐在车里,打开天窗,可是天上却没有星星可以看。” “开车要注意安全!照顾好你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爱!你在凡盛干什么?” “师姐明天生日。” “哦!那你今天晚上睡哪儿呢?要是不习惯住在乡下,你就在县城的燕山酒店开个房呗!上次我与美雨去住过,感觉还行!” “不用!这么浪费,阿婆会说我的!我就在车里睡一晚算了,听听音乐,放松一下心情!” “古六,我真想现在就开车过来,与你一起听歌!” “好了!太晚了,休息了!晚安!” “好吧!晚安!”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65章 【无耻还是无齿】 早上六时,胡家坡的清新空气正在努力挣脱夜色的束缚,风语阁花圃的花仙子胡月一身劲装打扮,匆匆往师父孙海狗家赶去。 昨天驾校考试第二关顺利通过,师父这几天又在传授正阳功第三部分的搏击术,小师妹每天早早催了自己,师姐师妹捉对练习,尽管招式练得娴熟,师父却还是说师弟廉古六把她俩丢下太远。 一想到廉古六,胡月心底的柔软便有些泛滥,或许这也是影响练功的一个因素吧?当一个人心中有爱,又怎么能将恨用在招式当中?试想,一个人在搏斗之时,心中充满了柔情蜜情,手上还能有力量吗? 胡月一路想着心事,刚穿过公路,往师父家快步急走,竟是没有发现前方路上站了一个人,待得胡月惊觉,已是相距得近了。 “什么人?!”胡月惊吓之下,本能的出手向前推去,前方站着的人丝袜蒙面,轻飘飘闪身躲过,这诡异的情形,在朦胧而寂静的夜色当中出现,甚是让人感到恐怖! 胡月在最初的慌乱之后,确认是遇上了劫财或劫色的匪徒,当下冷笑一声,真在为没有合适的试验品替代小师妹,练习师父教的这搏击术,现在这不长眼的家伙撞了上来,休怪自己出手狠辣了! 胡月是艺高人胆大,加上被人欺辱激发的怒意,百米之外便是师父家的院墙,她却没有呼叫增援,存心要将这用丝袜蒙脸的歹徒生擒活捉,活捉之前还要狠狠痛揍一顿! 蒙脸人欺近胡月面前,伸手抓向胡月臂膀! 胡月怒火中烧,心中暗骂不知死活的东西,将这几天练得娴熟的搏击术使将出来,出手便是威力最大的一招“夹颈别肘”! 蒙面人也是一个练家子,虽然是手忙脚乱的在划拨,却又堪堪挣脱了胡月这一招必杀技! 蒙面人退开两步,显得有些愕然,而胡月却是满脸怒意,心头隐隐生出杀气! 原来,蒙面人手舞足蹈与胡月拆招时,竟是触碰到了胡月胸前**部位。这样的行为在胡月看来,虽然不是死罪,却也足够让她有理由将蒙面人的双手打折了! “无耻!”胡月蓄势待发,口里发出一声厉叱! 眼见便要冲上前去,将蒙面人的双手弄折了!蒙面人突然开口叫道:“谁说无齿?!我满口都是牙齿!” “是你?!”胡月听了这声音,全身的力道就像快速泄气的气球,一下便消失掉了! “嘿嘿!正是我!”蒙面人拿手扯掉套在头上的丝袜,朦胧中胡月看得清楚,正是日思夜想的恋人廉古六! 胡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廉古六总是喜欢弄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出来,要是自己一个失手,真把师弟的双手折断了咋办?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打个电话?漆黑一团,装神弄鬼,认不得你,打死活该!”胡月嗔怪了骂道。 廉古六只是嘿嘿傻笑,犹疑了缓步上前,慢慢张开手臂,胡月低嗯一声,轻轻靠进廉古六怀里,然后二人抱紧了亲吻,让彼此的思念,在这一刻得到慰藉。 师父家院门外面的大树背后,孙喜妹轻咳一声,见拥抱的师姐与师哥分开了,才慢慢踱步出来,用戏谑的语气说道:“不好意思!爷爷让我出来看看大师姐为什么还没有到?原来是在来的路上被二师兄活捉了!” “喜妹,我给你说,别乱说话!这次我可是给你带了好东西回来的,要是惹我不高兴的,礼物随时可以取消的!”廉古六笑着威胁小师妹说道。 “什么礼物?现在放在哪儿?”孙喜妹一听有礼物,立马换上一张天真灿烂的脸对廉古六说话了。 “放在畜牧站公路边的车里,先练功,练完功后再去拿!”廉古六一把拉住小师妹的手,往院门便走,嘴里说道。 “别拉我的手,你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小师妹一把挣脱开,笑着率先跑进了院里。 孙海狗见徒儿廉古六从渝州金凹区回来,竟是赶上了晨练,非常欣慰,笑着夸赞了几句,便安排三个徒儿将所学搏击功夫拆解了相互练习。 院中屋檐灯下,坝里练功垫上,最适宜做沙包的廉古六,却是心甘情愿配合胡月与孙喜妹活动四肢,让自己在地上摔跌滚爬! 练功完毕,孙海狗欣慰地笑了,夸奖廉古六在外面没有偷懒,然后让徒儿们洗脸擦汗,开始吃早饭。 廉古六说起今天是胡月生日,准备在县城食味轩川菜馆订餐,用餐花费就是他送给胡月的生日礼物。 “行呐!大师姐,这样就不用自己受累了!过生日嘛,又不是过受累日,总得应该让自己快快乐乐的,是不是?所以,二师兄的礼物,送得特别有意义,我支持!”孙喜妹当然喜欢不过了,一是胡月没有得到实质有纪念意义的礼物,二是自己不用在厨房帮忙打下手。 “那......我得回去先给妈妈说一声。”胡月犹豫了一下,不忍拒绝廉古六。 “师父,我给您带了一瓶好酒回来!”廉古六脸上微笑着,神秘兮兮地说道:“小师妹,还有你的,走,跟我一起去拿!” 廉古六师兄妹三人出得院门,胡月先行回家通知父母,中午改在县城请客吃饭,现在廉古六在她心目中的份里,说话竟是比父母管用了。廉古六与小师妹则从另一条道走,下得小坡,远远便瞧见了停在公路边的黑色越野车。 孙喜妹从廉古六手上接过一个包装精致的纸盒,打开一看,竟是一款屏幕够大的直板智能手机,当下欢呼一声,凑嘴在廉古六脸上亲了一口,喜出望外地拿出来摆弄。 “还没有电话卡,这得你自己买了。”廉古六摸着被喜妹亲过的半边脸,说道:“你都是大姑娘了,这样亲一个男人不好吧?” “你是我二师兄嘛!”孙喜妹看着有些窘态的廉古六,笑嘻嘻地说道:“我又没亲你的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孙喜妹内心何曾不是呯呯乱跳,刚才不经大脑考虑的举动,把自己也是吓了一跳!转身要走,却被廉古六叫住,正自小小芳心大乱,神思恍惚的时候,廉古六递了一个塑料袋子塞了在自己手上,说:“慌里慌张的干什么?这是孝敬师父的茅台酒,带回去!” “哦!”孙喜妹一下从云端跌回地上,一手拎了塑料袋,另一手拿着装手机的纸盒,转身失望地往坡上家中走去。这情形让廉古六甚是郁闷,小小年纪,还嫌价值一千元的手机不上档次吗?早知如此,拿这一千元钱给小师妹买一堆乱七八糟热天穿的衣服,看她高兴不高兴?! 胡月回家对父母说廉古六回来了,要给她在县城订餐过生日。父亲胡修兴望着昨晚便杀好了清理出来的鸡鸭,说这些怎么办?许迁梅瞪了丈夫胡修兴一眼,说道你不会放在冰箱里呀?真是榆木脑袋一个,笨! 许廷梅见胡月兴高采烈出门找廉古六去县城订餐,在后边喊了一句:“记得去鹿山接你外婆,还有舅舅和舅娘!” 胡月在门外远远答应了一声,便消失没影了。许廷梅与胡修兴对视一眼 ,指着给女儿过生日准备了要用的鸡鸭鱼肉等材质,说道:“没办法了!女大不由娘!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吧!去餐馆过生日也好,我还不用这么累!” 廉古六在路边等到了胡月,二人开车往廉春雷家中而去。 “胡月,你过生日,我有一些朋友也会过来,先给你说一声。”廉古六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有些颠簸的路面,对胡月说道。 “没关系呀!你的朋友是看你的面子,反正是你买单,你叫再多的朋友我也没有意见,反而很高兴!”精神焕发的花仙子胡月,神采奕奕地看着自己的男朋友说道。 “要是钱不够怎么办?我只准备了三桌的钱。”廉古六故意愁眉苦脸地说道。 “这行驶证上是你的名字,说明这辆车是你的!”胡月在扶手箱前面的储物格里拿出行驶证查看,嘴里说道:“要是钱不足,好说,这辆车抵押给暴哥!我想暴哥肯定喜欢,他拿去开个十天半月的,差不多够抵债了!” “你狠!”廉古六佯怒道。 “嘻嘻!这叫跟好人学好人,跟坏人学端公!”胡月见廉古六与自己斗嘴,现在都要落于下风了,不由开怀大笑! “什么叫端公?”廉古六孤陋寡闻,不明白端公何意? “就是专门捉鬼的神仙!你就是个鬼,我是专门来捉你的!”胡月看着廉古六说话,说到后面,脸上神情竟是认真了起来。 廉古六不敢答话,这胡月竟是无意间说中了他的心事。这段时日,自己在金凹开了车回渝州,与张凡躲了在阳光花园自己家卧室胡天胡帝,不就是心中有鬼么? “你早上的丝袜哪来的?”胡月一直想问这个问题,直到这时才问出口。 “在商场买东西的时候,想不出来该给你买什么生日礼物,那情趣内衣啥的东西又怕你反感,想了半天,就买了一打丝袜,现放在后备厢里,等会你拿去穿!”廉古六说道。 “你呀!满脑子都是不正经的东西,说你是鬼,一点也没有冤枉你!”胡月嗔怪了说道。 廉春雷家中厅堂,胡月与廉古六的联袂而来,乐坏了坐在沙发上正看《早间新闻》的廉老太婆,一旁陪看的大妈郭秀琴站起来接过廉古六手上提的茅台酒,嘴里啧啧有声,连说让廉春雷喝这样贵的酒太浪费了。 “那就让廉阿婆喝,廉大伯顺带了蹭着喝两口!”胡月笑嘻嘻地出主意说道。 “呵呵!胡月呀,你现在跟古六在一起,也变得这样会说话了?”廉老太婆人老成精,随随便便说一句话出来,就在试探她与孙子的关系。 胡月或许在其它方面会比较迟钝,但关乎与廉古六的任何问题,却是敏锐警觉得很,当下就听出了廉老太婆话中的意思,竟是一下便羞红了脸,偷瞄一眼身边的廉古六,干脆不答话,留下悬念让你们去猜! “阿婆,大妈,今天胡月过生日,在县城食味轩吃中午饭,专程过来通知您们。”廉古六见胡月躲了在旁偷着乐不说话,只好替胡月请客,说道:“大伯与小虎哥在镇上忙呀?一会儿我去给他们说,吃饭的时候,我开车来接您们!” 这时,胡月的手机也响了起来,胡月一见号码显示,竟是母亲许廷梅的,当即接听过来,却是让胡月与廉古六开了车去鹿山,接胡月舅舅一家人。 廉古六告别阿婆与大妈,与胡月出门来到院中,刚拉开车门,一直在受廉古六冷落的黑狗趴耳,竟是率先跳进驾驶室内,要跟了廉古六出去玩!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66章 【初懂兽语】 廉古六哭笑不得,喝令正在车内寻找合适卧姿的趴耳滚下来!四爪泥尘留痕,把车内座椅弄脏;周身细毛脱飘,还是把车内座椅弄脏! 胡月拉开车门坐在后排,笑着说道:“这趴耳都要成精了,竟然跑到驾驶室想帮你开车!你要是把它教会了,就成神仙了!” “你还别说,这世界上还真有狗会开车的事情!你要不相信,去网上查一查,视频都有!”廉古六拿了毛巾擦拭座椅,嘴里与胡月说话。座椅上的泥土印痕好办,车厢内飘浮的狗毛不好办,非得用吸尘器不可。 黑狗趴耳蹲坐在地上,望着廉古六,偶尔吠叫一两声。廉古六知道趴耳在埋怨他,冲趴耳骂道:“这辆奥迪又不是小虎哥那辆皮卡,你身上的毛掉这么多在车上,脚还这么脏,你还委屈得很是不是?滚远点!看你烦!” 趴耳发出一声呜咽,立起蹲坐的后腿,转身垂头丧气地走了。在院角转弯处,回过头又冲廉古六吠叫了一声,然后撒开腿跑掉。 “哟嗬!还敢骂我?来劲了是不是?趴耳,你给我站住!”廉古六拉开车门下来,站在车旁冲跑远了的黑狗大叫道! 站在门口的阿婆与大妈见此情形,哑然失笑。廉古六也感到好笑,与一只狗计较得这么认真干什么? 突然,廉古六脑中惊雷滚滚,一个石破天惊的疑惑充溢心胸:趴耳又没说话,为什么它的意思我全明白? 廉古六仔细回忆,理清刚才与趴耳之间的信息沟通渠道,趴耳刚才吠叫的意思,是说它可以坐廉小虎的车,为什么坐你的车却不行?最后骂它滚远点,趴耳逃走时的吠叫是回骂自己不够意思,是个恶主人! 胡月见廉古六一副呆怔模样,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我好像听得懂狗说的话!”廉古六傻乎乎地说道。 “没个正形!不理你了!”胡月啐了廉古六一口,扭头不理他了。 “我说的是真的!”廉古六说道,其实刚才趴耳最后一声吠叫,还有一个意思,廉古六不敢说出来了。一条狗说主人在重色轻友,这话光是想想,都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好了!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你是大兽医嘛!”胡月不跟他纠缠这个荒唐的话题,说道:“现在是先去订餐,还是开车去接我外婆一家人?” “先去洗车!”廉古六座椅上有几根细细的狗毛,其它地方自然也有。前挡风玻璃周边角落,还有没有洗净的鸡蛋残渣,廉古六决定先去图强洗车场,让黑子把车洗干净了,顺便敲打敲打韩图,别再干那种找陌生漂亮女孩索要电话号码的荒唐事了! 廉古六并不知道,韩图找陌生女孩要电话号码的事情在他眼里是一种荒唐行为,他与黑狗趴耳沟通对话的事情在胡月的眼中,又何曾不是一种荒诞不经的举动? 图强洗车场,一大早便有了生意,一辆大货车停在坝子里,白胖与黑子正在卖力的清洗。 见到廉古六开车过来,韩图赶紧不看电视了,从门面里跑出来迎接。白胖与黑子一边洗车忙活,一边笑着打招呼喊六哥! “你怎么不去洗?让白胖和黑子两个人干?”廉古六一想到昨晚喝酒,这小子让自己丢了脸,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昨晚喝醉了,早上起来一点力气也没有!是他俩不让我干的,不信 ,我喊他们过来你问!”韩图一副被冤枉的样子,作势便要叫白胖与黑子过来。 “好了好了!”廉古六挥手制止了韩图,说道:“你去把我的车冲洗干净!” “好的!六哥,你们坐这看电视,我洗车去!”韩图明白廉古六冲他发火的原因,早上醒来听黑子说了昨晚喝酒情形,自己也是无地自容,实在太丢脸了! 韩图在坝子外面,看了看坐在门面里看电视的廉古六与胡月,见二人状态亲密,偷偷向正在擦拭货车车窗的白胖招了招手。 白胖走过来,问:“图哥,啥事?” “你认为六嫂漂亮不?”韩图头一侧,示意白胖看坐在廉古六旁边的胡月。 “那还用说?电影明星也赶不上呀!”白胖羡慕地说道。 “那你与黑子还在忙活那货车干吗?快过来帮着把六哥的车洗干净了,让六嫂高兴高兴!”韩图说道。 “这合适吗?货车司机在那站着打电话呢。”白胖为难地说道。 “我去搞掂!”韩图说完,便向那站在公路边的货车司机走去。 那司机听韩图说开黑色奥迪的廉古六是在道上混的,小小洗车场得罪不起,要先帮廉古六洗车。货车司机本不答应,见韩图这个洗车场老板显得特别怕惹事,心存疑惑,抬眼望去,见坐了在门面看电视的年轻男女,又是一副气宇轩昂、不可一世的模样,非常同情洗车场这个小老板,当下表示理解,连说没有关系,让韩图叫走了正洗货车的两名洗车工。 “六哥、六嫂!车洗好了!”白胖推了吸尘器进门面里来,在一角落放好,对廉古六和胡月恭敬地说道。 廉古六看了一眼胡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怕胡月怪罪白胖,连忙说道:“这是我师姐,你们以后叫胡姐!” 胡月督了廉古六一眼,问白胖:“多少钱?” “六哥洗车,不收钱!”白胖说完便赶紧走了出去。 廉古六从门面里出来,看见韩图和黑子还在给大货车冲洗擦拭,那货车司机远远站了,看他的目光中似有惧意,稍一想,便明就里!知道这是兄弟们在讨好他,当下也不与胡月商量,扯开嗓子,冲韩图三人喊道:“中午食味轩吃饭,你们胡姐过生日!” 货车司机见廉古六带着那美若天仙的女子开车走远了,忿忿不平地说道:“这种人最可恨!吃拿卡要,早晚有人会收拾他们!” 韩图将手中的湿毛巾一下甩在货车司机脸上,嘴里骂道:“你胡咧咧什么呢?信不信我揍你?” 货车司机委屈得不行,说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是帮你说话呢!” 白胖用吸尘器把趴耳掉落在车内的狗毛吸得很干净,这让廉古六心情很愉悦。人一高兴,话就特别多,在掉头过双鹿桥,经卧虎镇左转,驾车去界磬镇鹿山的路上,廉古六把昨天傍晚在永盛县高速路上被人打劫的遭遇,说给胡月听了。 “长知识了!原来鸡蛋还有这妙用呀?!”胡月听得入神,感慨地说道:“那叫二炮的人是不是被你吓傻了?就站着不动让你取走手中的刀呀?唉!外面怎么这么乱?” “师姐,你认为我做得对吗?”廉古六问胡月,对出重手弄断丢鸡蛋男子的手臂,始终有些忐忑不安。 “你是不是认为自己有些残忍?”胡月 瞪了师弟一眼,说道:“你想想,他们要不是遇上你,而是其它普通的司机,会是一个怎么样的结果?” 见廉古六若有所思,胡月继续说道:“我听师父说过这样一句话,金刚怒目,所以降伏四魔;菩萨低眉,所以慈悲六道!那些害人的劫匪,就是应该被降伏的魔鬼!我要是遇上昨天那些人,三个人的手臂全部打断,让他们下半辈子做不了坏事!” “没想到师姐比我更像怒目金刚!”廉古六逗趣了说道:“可是有一点好像不对哟,你是个女的,应该当菩萨才对!” “菩萨也有男的!”胡月说道。 “可是金刚没有女的!”廉古六抬杠了说道。 “现在不是说什么女汉子吗?女汉子不是金刚?”胡月想了想,反驳了说道。 “......,言之有理!”廉古六一时卡壳,最后理屈词穷。 胡月在副驾驶位下,悄悄比了个剪刀手,脸上得意地笑了! 车到界磬镇,廉古六问胡月接的人在哪里?胡月说时间还早,先去鹿山。廉古六以为胡月外婆住在鹿山,驾车驶过街镇,往鹿山而去。 “这是去哪里呀?你舅舅家不会是住在这山上吧?”廉古六沿着走过两次的坡路,驾轻就熟地开车慢慢往前面爬着。 “明知故问!”胡月白了廉古六一眼,说道。 “想去看看写的字还在不在?”廉古六坏笑着,侧脸问胡月。 “看着路,好好开你的车!”胡月伸手拨正廉古六的脸,说道。 廉古六伸出舌头,想舔一下脸边的胡月的手,却够不着,反而把舌根伸得痛了! 廉古六把车停在老位置,与胡月下得车来。 胡月对廉古六说道:“你先给食味轩打个电话吧?就算是熟人,也别让暴哥到时难做!” 接下来二人就为订几桌开始商量,统计了一下可能参加生日宴会的人数,廉古六决定确认订三桌,胡月担心没有这么多人,廉古六让她放心。 食味轩的大厨暴东,接到廉古六打来的电话,听说是给胡月过生日,当即一口应承安排三个包间,饭菜啥的让廉古六不用操心,他自会搭配得当,只是让廉古六说出价格标准就行。 “五百一桌怎么样?”廉古六也搞不清楚五百元能吃到什么样的菜,弱弱地问暴东。 “行!酒水自备!”暴东在电话里说。 “你们食味轩没酒水呀?”廉古六还待抗议,谁知暴东已经挂了线。 “你笨呀?!暴东让我们自带酒水,是在替我们省钱!餐馆里面的酒卖得贵多了,我们在超市里面去买。”胡月说道。 “嘿!能贵几个钱?算了!别在外面买了,那食味轩的老板赵贵本见了,会怎么看暴哥?多没面子?” “那......这得花多少钱呀?”胡月说道。 “我不是说了我买单的吗?又不要你出一分钱!”廉古六说道。 “你舍得为我花钱呀?”胡月妩媚一笑,语调突变,似在撒娇。 “洗车的时候,没听见我兄弟都在叫你六嫂吗?老公为老婆花钱,天经地义的事嘛!”廉古六脸上,露出让胡月惶恐而又期待并已熟悉的坏坏的笑! “不要脸!”胡月啐了一口,羞红着脸,扭身便往前面石壁跑去。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67章 【爱的信仰】 廉古六心比蜜甜,胡月越来越有韵味了,现在要回想起她从前那种冷冰冰的样子,都有些困难。看来,再冰冷的女孩,也是可以捂化的哟!嘿嘿!念及至此,廉古六有些龌龊地笑了。 廉古六与胡月,一前一后来到当初刻写婚誓的岩石旁,石壁上面的字迹受雨水浸渍,尽管颜色变深,却依然清晰如昨! 胡月神情肃穆,拿手指放进字痕里,一笔一划,每个字都不放过!廉古六见她慢慢重复了画字,也不打扰,只是静静地站了一旁作陪。 “不行!你刻的字比我刻的要深!”胡月把石壁上所有的字迹用手指印画一遍,转头对廉古六说道:“拿刀来!” “谁没事带刀在身上呀?”廉古六说道:“形式不重要,主要是心里记得就行了呗!” “你不懂!你去车上给我拿来!”胡月表情显得非常认真,看着廉古六说道:“别给我说没有?螺丝刀也是刀!” 廉古六拿胡月没有办法,只得返身去车里取刻字的小刀。师姐的性子,有时执拗起来,只怕需要十头牛才可以拉回来,反正九头牛就不要说了! 胡月见廉古六背影消失,马上面对刻着婚誓的石壁,端正站立,双手合十,嘴里低声念道:“我胡月谨此对天发誓!今生今世,非廉古六不嫁!直到终老一生!任何人、任何事,也不能动摇我对廉古六的爱情!哪怕只有半分!若违此誓,天诛地灭!让我胡月不得善终!” 说完,胡月对着石壁,虔诚地连着鞠躬三次! 胡月刚才对天发誓的言辞,也不知在心里练习了多少遍,这次拉了廉古六来此,就是要坚定她对爱情的信仰!因为存在于她与廉古六之间的差距,曾经让她有过动摇,但一旦狠下心来,用一生的认真去爱,这些差距就显得微不足道。 胡月暗暗发劲,要尽快填平她与廉古六之间的差距,考取驾照只是第一步,第二步便是上大学,第三步就是挣很多钱,第四步,加紧练功,不能让他的武功这么快超过自己! 胡月想到早上廉古六扮成蒙面人模样与自己过招,不由对自己的功夫是不是还高过师弟产生了怀疑,一种紧迫感油然而生! 廉古六从车上手套箱里取出一把长齐手掌的战术刀,刀身厚沉,份量颇重。想到胡月是拿了来刻婚誓,也不算辱没此刀,心头肉痛稍解,锁了车门原路返回。 来到石壁前,将小刀递了给胡月,说道:“你拿这刀刻字吧!就算刻坏了我也不心痛,怎么说也得对得起这些字不是?” 胡月不理廉古六所说,径直握刀在手,运力于刀尖,将石壁上“胡月誓嫁廉古六”七个字迹慢慢加得更深了!胡月用手指摸了摸了“廉古六誓娶胡月”七个字刻入石壁的深度,感到已然超过不少,才满意的笑了。双手拨拉了几下战术刀,不知怎么关上刀刃,递还给廉古六,说道:“还给你!” “你这又是何必呢?”廉古六嘴上说不心痛,但看爱刀被胡月这般用法,还是忍不住在脸上露出惋惜之色! “我要爱得比你真!”胡月示威似的瞪眼看着廉古六,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刻得比你深!” “好好好!你爱得比我真,刻得比我深!”廉古六突然觉得胡月也有不可理喻的时候,当下哄了她说道:“我们是不是该去接你舅舅一家人了?” 廉古六把话说出口,胡月这才嫣然一笑,恢复女儿般姿态,吐一下舌头,说道:“哎呀!正事都忘 记了!快走!舅舅住在镇上,外婆只怕等急了!” 二人急忙离开石壁,往岩石外边的公路上走去。 “他们会不会已经动身,往你家里去了?”廉古六率先走到车旁,在拉开车门的时候,停了脚步问身后的胡月。 “有可能,我打个电话问问!”胡月拿出手机,翻找到舅舅的电话,拨打过去。 通过话后,胡月长舒一口气,说道:“我外婆在镇上汽车站都要上车了,幸好及时打了这个电话!快走吧,我让舅舅他们在汽车站等着!” 廉古六驾驶了越野车,晃晃悠悠下了坡道,上得公路便开始加速,几分钟后,便在胡月的手动导航指引下,来到了界磬镇汽车站。在汽车站出口不远处,站着有三个人,胡月用手指了,示意廉古六将车靠近停下。 “外婆!”胡月早早降下车窗,冲三人中一老太婆叫道,然后打开车门,下得车去拉住老太婆的手,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这是谁呀?”胡月舅娘轻轻一扯胡月衣袖,低声问道。 胡月羞涩地一笑,看了看正傻笑着望过来的廉古六,对舅娘的问话不作回答,只是拉开后排车门,对舅舅三人说道:“先上车吧,回去再说!” “小伙子挺精神的嘛!”坐了在后排的胡月外婆,乐呵呵地夸了一句。 “我给您们介绍,这是我男朋友,他叫廉古六。”胡月不知怎么了,突然变得胆大起来,第一次在长辈面前,红着脸,勇敢地揭示开了她与廉古六的恋爱关系。 廉古六虽然吃惊,却也感动,当下是乖巧地回过头来,嘴里甜甜地挨着称呼:“外婆!舅舅!舅娘!您们好!” 胡月舅舅名叫许廷贵,见外甥女找到这么一个年轻帅气还开豪车的男朋友,心中甚是为姐姐姐夫感到高兴,对坐在里侧靠窗位置的母亲说道:“妈!我以前说的话怎么样?灵验了吧?!” “那是当然的!我外孙女在这周围团转也是出了名的花仙子,找的男朋友自然也是人中龙凤!呵呵!”外婆牙齿缺了几颗,无论是笑起来,还是说话,都有点漏风。但脸上那慈祥的笑容,却极有感染力,让廉古六不由自主便将她与阿婆联系在了一起。 胡月的舅娘名叫庞丽素,她听婆婆用“人中龙凤”这样的赞誉夸奖廉古六,显然是吃了一惊!作为在一起生活了多年的儿媳妇,她太清楚这个老太婆的性格了,一般人还真没看在眼里,更别说得她一句夸奖的话了。 庞丽素紧盯了廉古六打量,让胡月瞧见了,有些担心引得廉古六不高兴。当下笑着对庞丽素说道:“舅娘,今天是我生日,许娟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她是不是忘记我这个姐姐了?” “许娟年前回来后,就没有再去深圳打工了!她有个朋友在金凹区一家大型工厂里面当经理,介绍她进去上班了,最近工作比较忙,加上又比较远,就没有告诉她你今天过生日,你不要怪她!”庞丽素对胡月说话,不再打量廉古六了。 “我以为她又去深圳了呢,原来就在家里附近的金凹区上班呀?这下好了,可以随时见面了。”胡月对既是同学又是表妹的许娟显然印象不差,听舅娘说许娟在金凹工作,不由看了一眼廉古六,高兴地说道。 廉古六开着车,听胡月与她舅娘聊天。其实他最想听的,却是胡月的舅舅以前到底跟胡月外婆说过什么样的话?为什么一见到自己,就说灵验了?难道早就预言了自己是胡月的真命天子? 这也太扯了吧?以前谁认识谁呀? 许廷贵似乎猜到了廉古六在想什么,趁妻子庞丽素与外甥女说话歇气的空隙,开口说话道:“我以前就说过,我就不相信我外甥女打遍天下无敌手,总会遇到一个她喜欢的人,这个人的武功会高过她!怎么样?我说这话还没有一年,小廉便出现了吧?” 从界磬镇到县城食味轩,大约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就在这短短的半个内,廉古六分别接到了刘翠玲、古晓峰及郭铁军三个人的电话,内容都是问胡月过生日的事。廉古六让他们在中午之前赶到县城食味轩川菜馆,说包间已经订好,酒菜管够!最后还开玩笑地敲起了竹杠:我女朋友过生日,你们不能太小气了哟,否则会让我没有面子的! “古晓峰也要来呀?”许廷贵诧异地问道。 说起这古晓峰,许廷贵可是认识的,而且印象还比较深刻。去年春节,他在姐夫胡修兴家里喝酒,这古晓峰不知从哪儿听说胡月定了一个规矩,凡想上门提亲的,必须在武功上面能够胜过她。古晓峰自恃英勇,信心十足奔风语阁花圃而来,与外甥女一交上手,却被打得满地找牙!当时是满嘴鲜血,狼狈而去!这事知道的人不多,自己适逢其会,才得知其内幕的。不曾想一年过后,这古晓峰的朋友却成了胡月的男朋友! “昨晚我与他在一起喝酒,可能说漏嘴了!”廉古六笑着说道。这些朋友愿意过来参加胡月的生日,让他感到脸上有光。 廉古六开车来到食味轩,白衣白帽的暴东迎了出来,一见面就哈哈大笑着擂了廉古六一拳!然后引胡月一行人进得三个包间一一查看。廉古六与胡月商议,要喝酒的客人安排坐在一起,长辈坐在一起,其它临时安排的坐在一起,这样三桌客人就差不多了。 胡月让廉古六充当司机,回胡家坡接父母与师父等人,要是开车一趟坐不下这么多人,就再多跑一趟,她留在这陪外婆聊天。廉古六说那我现在就去,与外婆及许廷贵夫妇笑着打了个招呼,便走出包间。胡月送出门来,像个小媳妇吩咐她家男人那样对廉古六说道:“开车慢点!还有,我跟外婆他们说了你是我男朋友,呆会我爸我妈,还有师父,以及你阿婆、你大伯大妈他们,就都会知道了!我给你提个醒,呆会不管他们说什么,你都尽量自然一点!” “担心你自己吧!嘿嘿!”廉古六坏笑着说道,驾驶了车便走,一百米开外拐个弯,便从胡月紧随了的眼里消失了。 这时,一个电话打断了胡月纷扰的思绪,她拿出手机一看,显示的却是张凡的名字! “是胡月吗?我是张凡!听廉古六说今天是你生日,我们是姐妹,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呀?”电话里张凡这样说道。 “这......你不是有些远吗?而且工作也挺忙的。”胡月自忖与张凡还没有亲密到那种程度,张凡打来的这个电话,有些突兀,而且让胡月隐隐有些不妙的感觉! “你是在家里过生日吗?我给你买了礼物,现正在给你送来的路上!”张凡笑着说道。 “没有在家里,在县城的食味轩川菜馆。”胡月怔了,下意识地说道。 “食味轩?哦!那地方我找得到!中午之前,我一定赶到!”张凡说完,便挂了电话。 这张凡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不可能与廉古六没有关系!茫然不知所措的胡月,在食味轩大门外久站不动,竟是忘记了包间里还有外婆一家人在等她。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68章 【伤了心】 张凡开车从渝州来凡盛县,表面上是来庆祝胡月的生日,主要的目的,却是要阻止男朋友廉古六的三心二意。廉古六与他师姐胡月的情愫,就是瞎子也能看出端倪! 昨天晚上,在中医院值夜班的张凡,因为思念,便给廉古六发短信。当看到廉古六去了凡盛的短信,而且是给他师姐庆祝生日,女人天生的第六感觉,让她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天刚有亮光,张凡提前下班回家,匆匆洗澡化妆,红牛、咖啡等提神饮料备好在车上,预防瞌睡,将自己还没有拆封的一套高档化妆品放了在副驾驶位,当作送胡月的生日礼物,就这样开车往凡盛赶去! 开车过了永盛不久,张凡想道,就算不给廉古六打电话,怎么也得给过生日的胡月打个电话,要不,真的搞成突然袭击,大家脸上不好看。 胡月接到张凡的电话,二人竟是不约而同的隐瞒了廉古六。虽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一些什么,但内心当中,又何曾不是希望早些结束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廉古六打电话给大伯廉春雷,在卧虎镇找到大伯与小虎,说中午胡月过生日,在县城食味轩吃饭,并说回胡家坡接人,越野车坐不了。廉春雷便让小虎开了皮卡,与廉古六一道回去。 半小时后,廉古六与廉小虎兄弟俩就接了人回转,廉春雷拉下店铺卷帘门锁上,坐进儿子廉小虎开的皮卡车,跟了廉古六开的车后面,前往食味轩川菜馆。 廉古六与胡月,各自负责接待或照顾熟识的亲朋好友。 虎蟠镇的古晓峰与郭铁军率了昨晚一起吃烧烤宵夜的朋友赶了来,每人竟是一个红包递了给胡月,笑着说是伙食费。 刘翠玲与吴开武二人,打了个出租车,也从燕山大酒店赶了过来,也是分别两个红包,因为不认识胡月,却是递了给廉古六,廉古六赶紧拉了胡月过来介绍,让胡月收了红包。刘翠玲何许人也,一眼便看出胡月与众不同之处,当下便是折意结交,连赞胡月不光是花容月貌,而且还英姿爽朗,把个胡月哄得第一次见面便成了老朋友似的。 胡月将红包全交给了母亲许廷梅代为保管,出去安排其它两个包间的客人就座。许廷梅趁没人注意,悄悄查看,竟然统一了似的,全都是两张红票。 廉古六抬腕看表,宾伦牌表显示,离中午十二点还有半个小时。廉古六瞧了瞧,感到前来祝贺胡月生日的客人,基本陆续到齐。便招呼大家按照自己与胡月商量好了座位原则就座,当然,这个原则,弹性是很大的。 第一个包间最大,可以坐十二个人,但廉古六用来安排喝酒的客人,只有九个,分别是:昊开武、古晓峰、戴贤、郭铁军、石成富、肖立贵、韩图、白胖、黑子。一干人让廉古六坐下陪酒,廉古六打着哈哈,说一会儿与女朋友一起过来,一定把兄弟们陪好!众人哄堂大笑,纷纷说胡月要是来陪酒,没说的,喝趴在地也乐意。 第二个包间稍小,胡月安排座位上首坐了廉老太婆与外婆,廉老太婆另一侧是儿媳郭秀琴作陪,外婆另一侧则是女儿许廷梅作陪,另外一个女子,便是与胡月一见如故的刘翠玲了。空着的位子,留了给一会儿放学便要赶过来的孙喜妹,还有她同学古晓慧。另外,胡月把自己也安排在了这一座。 第三个包间坐的客人,就是自己约在一起的了,基本不需要廉古六与胡月费心。这一桌的客人,有孙海狗、胡修兴、廉春雷、廉小虎、刘莽子、许廷贵、庞丽素、还有大厨暴东一会儿也要过来坐这。 原定中午十二点准时开席,现在时间已到,大 厨暴东便吩咐厨房开始上菜。酒水就在食味轩里面拿的,喝的还不差,是五粮春。不喝酒的则供应花生奶、凉茶、可乐、红牛等饮料,随自己口味爱好,服务员态度奇好,只要没拆开,随时都是可以换的。 廉古六发现一件怪事,就是胡月总拿一种怪怪的眼神看他,本来没有在意,但这眼神一再让自己瞧见,就不由让廉古六心生疑惑了。自己做错了什么吗?都说闭门思过,廉古六没有门可闭,只好在喝酒时思过。这种情形落在郭铁军眼里,就变成了神不守舍,大家起一声哄,竟是要挨个敬廉古六一杯酒! “你们这不是车轮战吗?偏还打着敬酒的招牌?不行!不行!大家都举杯,平喝才对!”廉古六不想胡月的怪异眼神了,专心应酬这帮兄弟才是正经! “廉古六,今天是胡月的生日,按理说这酒是应该敬胡月的,你既然不愿意代劳,那你让胡月来,我们敬胡月!”戴贤站了起来,举杯说道。 郭铁军等人哈哈大笑,对戴贤所言极力声援。 廉古六一看桌上情形,故意苦笑一声,说道:“你们这样子搞,呆会我喝醉了,可没有人买单!” 古晓峰看着廉古六,说道:“你要是真醉了,不是假醉!我就不要你买单了!” 古晓峰与戴贤,都在古军杰口里听说过,胡家坡的孙海狗孙师父,有一门独特的功夫,可以让人酒量大增,一般人根本就不是对手。故此,他俩对廉古六说会喝醉的话,那是半点不信,除非一桌之人,齐心协力与廉古六一个人对擂! 廉古六与在座众人各碰了一杯,实打实全喝了进肚子。这次韩图与白胖二人,不敢再要求喝啤酒了,随大伙喝白酒,见得六哥举杯过来,不敢怠慢,也是一口干了。二两一杯52度的高度酒,一轮下来,廉古六喝下肚足有一斤八两!众人只道廉古六要醉了,却见他依然谈笑风生,不显半点醉意,无不脸上作色,暗暗称奇! 郭铁军对廉古六竖了一个大姆指,举了酒杯赞道:“廉兄弟,好酒量!来!愚兄再与你对饮一杯,然后我来走个庄,陪大家划几拳,乐呵乐呵!” 黑子见桌上这么多人都针对六哥,怕六哥喝多了,故意打岔了说道:“六哥,你要是喝醉了,呆会六嫂会不会骂你呀?” 桌上众人听了黑子这话,俱都一怔! 白胖坐在黑子旁边,见状放下筷子,拍了黑子脑袋一下,说道:“六哥说了,现在先叫胡姐,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 众人这才释然,原来是提前改了称呼,就说嘛,还没有结婚,怎么就开始称六嫂了? 酒过三庄,郭铁军第一,古晓峰第二,戴贤第三,这第四庄转到石成富,这家伙却以量浅为由推脱,不愿意做庄! 这时肖立贵嘴里开始抱怨道,说好来敬酒的胡月,怎么现在还没有来呢? 郭铁军挟了块肉塞进嘴里,大嚼几口咽下,说道:“廉兄弟,把你女朋友叫来,也给我们大伙正式介绍一下呗?” “对!小廉,把你女朋友介绍给大家认识一下,我还不知道你女朋友是谁呢?”吴开武坐在廉古六旁边,腾挪出一个空位,说道:“呆会来了,让她坐这里。” 张凡给胡月打电话说,在吃中午饭之前一定赶到。但她驾驶了车停靠在食味轩川菜馆门外时,已经是十二点三十分了。接到电话的胡月迎出门来,张凡将价值两千元的化妆品送了给胡月,笑着夸胡月长得越来越漂亮了。胡月不动声色,笑着称谢,引了张凡进入餐馆大厅。 胡月现在就是想动声色,也不知从 何动起呀?甚或将张凡引入哪个包间就坐,脑中也是一团浆糊!就连张凡经过一包间听见里面有廉古六的声音,对她说了句我找廉古六去,胡月也是木然地点了点头。 胡月回到自己就座的包间,进门坐下后,脸色就特别不对。 许廷梅见此情形,关心地问:“胡月,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你接的朋友呢?” “没什么,来来来!大家吃菜!”胡月突然一个激灵,惊觉过来,赶紧强颜欢笑,招呼一桌亲人用餐。 孙喜妹与古晓慧来得最晚,胡月一个劲挟菜给她们两个,让古晓慧受宠若惊,而孙喜妹则满腹疑云! 廉古六所在的包间,容颜绝佳的张凡推门进来,瞬时让整个房间寂静下来!一桌众人俱皆停杯放筷,怔怔地盯着艳光四射的张凡,不知就里!凡盛地面,有这么漂亮的女子吗?而且,还在这个场合出现? 这还不算出奇,后面的情形才让众人大跌眼镜。 张凡很满意这样的效果,甚或想到,早上的化妆应该还要更加精细一点,让廉古六在他的朋友面前,更有面子! 张凡并不在意其它人的惊愕眼神,倒是廉古六张大个嘴巴,让她实在忍俊不禁,嗔怪了笑道:“你干什么呀?这副表情?不认识了?我又没整容!” 说完,便在吴开武刚才腾挪空位新放上的座椅坐下,将随身带着的女式坤包放在椅子背后。 “你怎么来了?”廉古六急得傻了,冲口而出的,竟是这样一句话! “怎么了?我怎么就不能来?”张凡这下有点回过味来了,不是自己太受欢迎,而是自己不该来! 包间气氛,一下变得尴尬无比!众人冲着廉古六的面子,来参加他女朋友的生日酒宴,这酒才喝到一半,女朋友却换了人! 刚才热闹非凡的划拳喝酒之声,被突然从横刺里杀出的张凡弄了个鸦雀无声!这时尚艳丽的女子,与廉古六的亲密之状,就算瞎子也看出来了他俩是啥关系! “请问这位靓女,你是我兄弟廉古六的什么人?”吴开武见气氛太不对了,犹疑半晌,决定由挨得最近的自己来揭开这个不是谜团的谜团。 “我是他女朋友!”张凡终于意识到,当前的场面对自己并不友善,她扭头看着廉古六,心中一个声音在狂叫:快说!我是你女朋友!快说!我是你女朋友!“你倒是快说呀!”最后一句,竟是从心底冲出口腔,变成了实实在在的让整个包房都能听见的喊叫! 廉古六伸出手握住快要失控的张凡双臂,嘴里憋出这样一句话:“张凡,你听我解释!” 张凡督见廉古六左手腕上,戴的并不是自己送的浪琴手表,当下挣脱开廉古六,一把握住廉古六的左手,撸起衣袖,望着这块自己并不认识的手表,颤抖了声音问:“这是胡月买给你的?” 廉古六没有说话,张凡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下来,砸在地上,发出了响声。 “你瞒得我好苦!”张凡站起来,用手擦拭了眼睛,早上精心化的妆,现在变花了。女神变灰姑娘,竟是弹指之间! “不好意思!打扰大家喝酒的雅兴了!”张凡弯腰,镇静地拿起放在椅上的坤包,微笑着对木偶般的众人,说了这样一句抱歉的话,然后,挪开椅子,走出了包间。 张凡不知道,她的演技实在太烂!她装出的镇静,木偶们眼里都看到了她在浑身在发抖;她脸上露出的微笑,木偶们眼里看到的却是绝望的哀鸣;她说的那句抱歉的话,木偶们听在耳里,却是张凡内心流血的声响!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69章 【阿黄的同情】 古晓峰首先站起来,看着廉古六,怪异地笑了笑,说道:“你的保密工作倒是做得很好!”说完,也不理睬众人,拉开包间的门,径直走了。 吴开武微微侧身,轻轻推了推廉古六,善意提醒了说道:“快出去看看吧!你女朋友神情不对,别出什么事!” 廉古六这才从当机状态重启,站起来面对众人,尴尬地咧了咧嘴,却是说不出什么,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快去吧!什么都别说了!”郭铁军一挥手,对廉古六说道。 廉古六感激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包间。 廉古六在胡月包间外面喊了几声胡月,最后许廷梅拿眼瞪着胡月,胡月才放下筷子,从包间走出来,表情漠然地看着廉古六。 “张凡走了,我怕她出事......”廉古六嗫嗫嚅嚅地说道。 胡月没有看他,听廉古六说了这话,表情依然漠然,转身又返回包间,并反手关上了门。 廉古六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出门追张凡去。什么都不怕,就怕张凡想不开,出点啥不好的事,就后悔莫及了。 张凡走出餐馆大门,被外面的阳光一照,脑中清明被唤醒,她一遍一遍地告诫自己,要坚强!要镇静!要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张凡从坤包里拿出车钥匙,久摁车门不开,发现姆指却是摁在锁键上,她告诫自己不要慌乱,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 驾驶着现代悦动轿车的张凡,行驶在凡盛县区的街道上,一路都在心里喊着,不要慌,不要乱,注意行人!就算这样,却也是闯了一个红灯,另被其它司机破口大骂了两次,才好不容易开车来到了凡盛高速路口。 张凡将车停在一个相对宽敞的路边,熄了火,中控台后视镜的镜面里,自己的脸冷静得可怕,被眼泪弄废了的妆,须得重画。张凡在扶手箱找出化妆盒,对着车中后视镜补妆。补着、补着,泪水流出来,越流越多,一张脸变成了大花猫! 张凡干脆不补妆了,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驾驶位上。任手机的铃声响起,停止;再响起,再停止...... 张凡问自己,我怎么不哭呢?我应该嚎啕大哭才对呀?眼泪这样静静地流,算什么?我的心这样痛,算什么?廉古六,我诅咒你! 廉古六四下找不到张凡,开车追到高速路口时,张凡驾驶了车刚走出五分钟车程,原来张凡怕廉古六找到她,决定开车到下一个高速路服务站让自己冷静! 廉古六给张凡打了十几个电话,无一例外都没有被张凡接听,张凡最后率性关机了,让扑了个空的廉古六,在高速路口硬是发呆发怔近十分钟!廉古六最后写了一条短信,给张凡的手机号码发过去: “张凡,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对你说,你看见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找不到你,你又不接我的电话,让我很担心!今天晚上,我会回渝州来,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爱你的古六!” 廉古六回到食味轩的时候,客人已是走了大半,胡月也不见踪影。只有师父、大伯、胡修兴、许廷贵四人还在喝酒,许廷梅与胡月外婆、庞丽素三人,在旁陪了坐着聊天。 廉古六跑到前台结账,却被收银员告知,已经有人付过钱了,廉古六忙问是谁?收银员答道是过生日的美女结的帐! 许廷梅让廉古六开车送胡月外婆回鹿山,廉古六连忙答应了。在出门之前,大伯廉春雷拿筷子指着廉古六,说道:“小子!我让胡月舅舅他们等着 让你开车送回去,你要给我好好表现!” “古六,你等会回来,到我家里来一趟!”师父孙海狗说道:“小虎开车先送胡月他们回去了,一会儿回来接我们。你开车送了胡月外婆,就直接来我那儿吧!” 许廷贵坐了奥迪越野车的副驾驶位,不用廉古六提醒,就把安全带系上了,嘴里还说道:“我跟胡月爸妈说你喝了酒不能开车,他们说没事!我说小廉,你真是喝不醉的呀?” “也有醉的时候!”廉古六谈话的兴致确实不高,基本不怎么接许廷贵的话。 到了界磬镇许廷贵住处,胡月的外婆在下车之前,对廉古六说道:“小廉,人与人之间,是要讲缘分的!胡月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珍惜她!” 廉古六无话可说,只能点头。 廉古六从界磬镇回胡家坡,路程就比较近了。在途径卧虎镇大伯卖粮油种子的店铺,停留了几分钟,与守店铺的廉小虎说了几句话,便又开车继续前行,大伯不在店里,喝醉了,被廉小虎送回家睡觉了。 廉古六开车来到风语阁花圃,迎接他的只有大狗阿黄了。廉古六下得车来,抚摸阿黄的脑袋,感到现在的阿黄,是多么的亲切! 胡修兴也是醉了,躺在**睡觉,胡月不知去了哪里,打她电话也不接。整个屋子里,只有许廷梅陪着廉古六说话。 “古六,你在阿姨心目中,一直是个好孩子!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们当长辈的,不知道该怎么样......来处理,还是你们自己把它处理好!不管在什么时候,用情不专,都是道德品质的问题!”许廷梅面对廉古六,心中五味陈杂,一方面为女儿胡月感到不值,另一方面,又不想在女儿明确态度之前,由自己来拉大女儿与廉古六之间的裂痕! “许阿姨,我......”廉古六理屈词穷,感到自己无论说什么,好像都是错的。但他心中还有一个想法在支撑着他,就是找到胡月,当面向她解释,至于解释什么,能不能解释清楚,他是顾不过来的了。 “你不用再说其它的了!你先回去吧!大家都冷静冷静,过一段时间,心平气和了,你再找胡月解释今天发生的事吧!”许廷梅下逐客令了,她怕廉古六再在眼前呆下去,她会拿屋角的扫帚打他! 廉古六见许廷梅的脸色不善,只得识趣地告辞。出门之前,停住脚步,从口袋里摸出钱夹,对许廷梅说道:“今天中午三桌酒席的钱,说好由我出钱的,我现在把这个钱给您!”说完便拿了钱开始数数! 许廷梅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抄起屋角的扫帚,寒着一张脸,盯着廉古六,从嘴里冷冷地迸出一个字:“滚!” 廉古六惊愕至极,还待递钱给许廷梅,许廷梅手中的扫帚举起来,嘴里喝道:“还不快滚!” 廉古六赶紧退了出去,不敢再多呆片刻,他低估了自己一心二用、脚踏两只船所造成的后果,也忽视了这种感情上的伤害将要出现的严重反弹!一直对他关爱有加,在他面前慈眉善目的许廷梅,现在竟然要拿扫帚揍他,这让廉古六内心......也很受伤! 花圃门外,阿黄远远地站了,一双眼睛疑惑地望着正拉开奥迪车门的廉古六。廉古六见得阿黄,冲它招招手,叫道:“阿黄,过来!” 阿黄没有像往常那样撒欢地跑过来,而是懒散地卧下了身子,一双眼睛还是望着廉古六,眼神里面,竟然流露出一丝同情! 没错!是同情!廉古六心头一震,揉了揉眼睛,确认 自己没有看错。他决定试验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是不是突然拥有了与动物沟通的超能力! 廉古六回转身子,一步步向阿黄走去。阿黄只是看着他,既不摇尾欢迎,又不起身逃开。 廉古六在阿黄面前蹲下身子,拿手去摸阿黄的脸。阿黄侧头躲了几次,见廉古六没有缩回手的意思,便不再躲,只是眯缝着眼,忍住廉古六带给它的不爽。 “阿黄,你是在同情我吗?”廉古六轻轻抚着阿黄的鼻头,嘴里问道。 阿黄嘴里呜呜数声,伸出舌头舔了舔廉古六的手掌手背,尾巴扑楞楞摇得几摇,站起来,转身径直走进花圃里去! 廉古六目瞪口呆,脑中又是天雷滚滚! 因为他分明感受到了来自阿黄传导过来的信息:“你不要伤心,我也被主人打过,你还没有被主人打!你不要再惹主人不开心了!你好好保重自己吧!不管怎么样,我都拿你当朋友!” 廉古六站起来,脑子里好似一片空白,又好似万千信息拥挤重叠了一起!他转身走回车里,拿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对自己说道:“这一定是幻觉!是心理作用!要不,就是自己得病了!精神幻想症!” 廉古六找不到胡月,又不受许廷梅待见,本来心情甚是郁闷,不曾想被阿黄这一安慰,让廉古六再次意识到自己与兽类可能存在沟通的神奇,低落的心情有了好转,开车往回行驶了一会儿,突然又想起师父说的话,让他送了胡月外婆便去找他。 廉古六将车在公路上原地掉头,驶到师父家脚下的公路边停了,锁好车门,便向坡上走去。走得百十来米,来到师父家垸墙外,抬手叩门! “以前不都是跳墙而入吗?现在心虚不敢跳了?”师父的声音从院墙内传出来,虽隔得远,却似在耳边说话。 廉古六被师父说中心事,又听师父话中并无责怪之意,当下心中大定,退后几步,一个弹跃,身子竟似落叶飘飞,轻轻松松翻进院内。 “奇怪!看你的心神,竟似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站在院坝中的孙海狗,见了廉古六,第一句话说的竟是这样的内容。 孙海狗在中午时分,还见廉古六失魂落魄,深怕徒儿被情伤所害,故让廉古六送了胡月外婆便回来找他。本来还在焦虑用什么办法护住廉古六的心脉,不让他耽误了正阳功的练习。现在正阳功门下,像廉古六这样万中无一的练武天才,已是可遇不可求了! 孙海狗打量站了在面前的廉古六,见其眼神深邃,神采奕奕!哪有被情所伤的半点痕迹? “找到你渝州来的那个女朋友了?”孙海狗问道。 廉古六摇了摇头,说道:“电话关机!可能开车回渝州了!” “你师姐胡月呢?”孙海狗皱了皱眉头,又继续问道。 “我刚从花圃过来,没有找到人!打她电话,不接!”廉古六回答。 孙海狗这下纳闷了!既然徒儿的两个女朋友一个都没有搞掂,那他是如何抵御情伤所害的呢?中午见他失魂落魄,免疫力为零的模样,难道是假相?这怎么可能?孙海狗自信自己不会看错,这廉古六一定有所奇遇,而且就在短短的这几个时辰突破了!不然,解释不了眼前这诡异的情形!这实在太不科学了! “我问你一个事,你要老老实实回答!”孙海狗严肃地问廉古六说道:“你开车送你师姐外婆一家回去,然后来到师父这儿,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你感到身体方面发生了什么变化?”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70章 【奇葩师父】 廉古六仔细回想一遍,说道:“许阿姨要拿扫帚打我,我感到很伤心!” “还有没有?就是特别让你内心有所触动的?”孙海狗慢慢诱导说道。 “我送师姐外婆到了界磬镇,她对我说了一句话,说人与人之间是要讲缘分的!还说师姐是个很好的人,要我好好珍惜!”廉古六被这话感动过,当下对师父说了出来。 “唉!”孙海狗没辙了,背了手踱步思索,然后一个突然转身,对廉古六说道:“你有没有感到你的功力有什么突破的地方?” 廉古六愕然不解,功力突破?没有啊?自己练功时的样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突然,廉古六想到一件事,只是不知师父会怎么看,当下弱弱地说道:“师父,刚才我在师姐家门口,感到有一件事非常奇怪。” “哦?说说看!”孙海狗马上来了兴趣。 “我感到我好像得病了,是一种精神幻想症!”廉古六说道。 “具体点!”孙海狗说道。 廉古六于是将一种感觉,就是自己能够听懂阿黄与趴耳的话,这种非常荒谬的事情对师父说了。 孙海狗强自压抑心头的激动,详细问了其中的每一个细节。然后突然伸手重重一拍廉古六肩头,将猝不及防的廉古六拍坐在地! 孙海狗呵呵大笑,满脸喜悦之情,指着坐在地上一脸滑稽相的廉古六,说道:“你这个小子!正是傻人有傻福!你还不知道吧?正阳功《肢体语言》突破到第二层,就是能够与兽类进行简单的沟通!到了第三层,就能进行语言上的交流了!什么鸡对鸭讲,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这么说,我不是得了病?”廉古六惊喜地说道。 “严格的讲,也算一种病!”孙海狗平静下来,侃侃而谈:“世间万物,基因变异,怪状陡生,都是一种病态!对于我们人类而言,变异的病状,有好有坏!修习正阳功的《肢体语言》,让你身体的感知系统发生了异变,能够感知常人不能感知到的许多东西!为什么有人说会看到鬼?又为什么会有人说自己记得前世今生?我们对于不能理解的事物,统统称之为封建迷信,那是因为我们认知这个世界的能力,还非常有限!” “古六,你现在应该不是男孩子了吧?今天那个女孩是你第一个女人?”孙海狗突然问出一个出乎廉古六意料的问题。 廉古六局促不安,不知师父问这话何意?见师父脸色没有异状,只得点了点头。 孙海狗微微笑了笑,暗忖:原来如此了! “师父,你不怪我吗?”廉古六大了胆子,忐忑不安地抬了头,不解地看着师父,问道。 “有什么好怪的?感情这个事情,你情我愿!”孙海狗说道:“但你小子做的不地道的就是,隐瞒了彼此的存在!这从某个角度来说,就是一种欺骗!你瞧瞧你干的事情?啧啧!亏我平时还夸你有智商!” 廉古六觉得素来严厉的师父,突然间一下变得亲切无比,当下开口问道:“师父,我是真的喜欢师姐,我现 在该怎么办?” “照道理说,为师应该将你这个用情不专、误己害人的劣徒重重责罚!”孙海狗见廉古六脸色都变了,话风一转,又说道:“不过,幸亏还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也不是玩弄感情!师父在这方面帮一帮你,也不是不可以!” “请师父指点!”廉古六恭谨地说道。 “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叫你师姐过来,然后帮你开导一下她!但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孙海狗说道。 “师父请讲!”廉古六说道。 “师父年事已高,百年之后,你小师妹再无亲人!”孙海狗顿了顿,说道:“我要你当她是你亲人,以后的日子,都要保护好她,不能让她受到一点伤害!你能答应我吗?” “师父!我一定会做到的!在我拜您为师的第一天,您不就说过,以后师姐、师妹和我,就是一家人!徒儿一刻也不敢忘记!”廉古六说道。 “那就好!”孙海狗莫明其妙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给胡月打电话。 风语阁花圃外侧竹林,正在脚踢手劈拿竹子出气的胡月,听到师父有召,深吸一口气,将乱成一团麻的心绪平静下来,然后往师父家中走去。 胡月见师父家院门开着,迈步走进去,一眼便看见廉古六站在师父身边,怔了一下,下意识转身要走。 “站住!”孙海狗出言喝住! 胡月闻声而停,慢慢折返过来,对孙海狗低声叫道:“师父!” 孙海狗不理她,转头对廉古六说道:“去屋里拿三把椅子出来!” 廉古六应了一声,从厅屋中拎出三张木椅。 “给你师姐端一张过去!”孙海狗对廉古六说道。 廉古六赶紧端了一张木椅,放在胡月身后,说道:“师姐,请坐!” 胡月好似没有看见廉古六一般,只是拿眼看着师父,心里却明白,廉古六一定是用了什么办法,说服师父站在了他那一边。 孙海狗瞧瞧胡月,又看看廉古六,一个冷若冰霜,一个嘴笨舌讷!心里不由烦躁,冲廉古六挥了挥手,说道:“古六,你先出去吧!到你大伯家或什么地方玩去,别走远了,晚上在一起吃饭!” “是!”廉古六答应了,经过胡月身旁,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胡月面无表情,视廉古六透明或不存在。 “古六已经走了,你给师父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孙海狗坐下廉古六端出的木椅,对胡月说道:“坐下说。” 胡月在廉古六端给她的木椅坐下,理了理额前刘海,说道:“师父,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孙海狗见胡月很自然便坐了廉古六端给她的木椅,明白了胡月内心的真实想法,当下说道:“今天中午在食味轩,你舅舅,还在你舅娘,都说廉古六是你男朋友,而且是你亲口这样介绍的!我与你父亲,当时都感到很突然,同时也很高兴!特别是我这个当师父的,你们师姐弟能够相亲相爱,成为真正的一家人,这让我感到非常的欣慰!” “可是,就在大家刚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在外面的女朋友就找上门来了!把我的生日搅得乱七八糟!这就是他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胡月面对师父,终于把心底的怨气倾述了出来! “那你现在对那个女孩子,是怎么样一个想法?”孙海狗问道。 “不知道!”胡月说道:“我心里很乱!” “你恨她吗?” “谁?” “张凡。” “......” 孙海狗最后与大弟子胡月又聊了很久,说廉古六是百年来最有希望振兴正阳功的一个弟子。还说了张凡,对廉古六突破《肢体语言》起到了间接的催化作用。并以师门的名义,要求胡月谨记自己是正阳功门下大弟子,不得有任何妨碍廉古六功力长进的行为。如果儿女私情变成了阻碍,那就必须放弃这种情感! 师父曲里转弯的一大通话,让胡月如坠五里云中!孙海狗这番话,故意了艰深晦涩,因为实在摆不上台面,而且与当前大环境不吻合! 当胡月终于理解清楚师父的意思,不由又气又急,委屈的泪水怎么也抑制不住,就这样当着师父的面,蚯蚓般从脸上爬了下来。 孙海狗对胡月说道:“你可以不爱他,如果一定要爱,就得恪守师门铁律,不得有任何妨碍廉古六振兴正阳功的行为!你首先是正阳功门下大弟子,其次才是一个需要谈情说爱的女孩!师父的话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胡月哭得甚是憋屈,师父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她,廉古六就是这么花心,改不掉也不用改,你要与廉古六谈情说爱,就必须容忍他在外面拈花惹草,而且还不能让廉古六觉得受妨碍了。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爱,当廉古六是路人也可以,只要不妨碍他练功就好了。 命运实在太残忍了!真是造化弄人啊!上午还信誓旦旦刚发过誓,誓言犹在耳边回响,这才下午,就来了这样一个巨大的考验!胡月心里气苦,自己要不嫁他,要不爱他,自己便要不得善终,便要天诛地灭,我都发的什么誓呀?!呜呜呜!胡月越想越是伤心,越想越是倒霉!自然,哭声也是越来越大! 孙海狗狠了狠心,说道:“别在这里哭了!回去好好想一想,一切都会过去的!”言罢,不忍再看胡月哭泣之状,转身回屋看电视去了! 胡月见师父不待见她,哭了也没人看,止住流得差不多了的眼泪,很不淑女的拿衣袖就这么毫无形象地在脸上擦拭一番,抽抽噎噎地往外慢慢离去。 在厅屋看电视的孙海狗感觉到胡月已经离去,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院门口往坡下望去,看见胡月无助的背影,心生怜悯,无奈地摇了摇头,反身关了院门,返回到厅堂当中,拿三支青香点燃,对着厅壁上挂了的武风道长牌位,恭敬地鞠了三个躬,口里喃喃说道:“道长,我这样做,实在有违天和,只怕难有善终!只希望你在天有灵,看在我为正阳功觅得百年来振兴有望之弟子,保佑他平平安安,逢凶化吉,别再像你徒弟孙厝那样,被奸人所害!”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71章 【图强洗车场】 廉古六被师父支走,开了车往县城方向而去,来得大伯在街上的店铺,见廉春雷正自忙碌。 “大伯,酒醒了?”廉古六将车停了在店铺外面,下车向廉春雷说道。 “还不醒?小虎要送货,没人守店,要不,你帮我守着,我睡觉去!”廉春雷笑着说道。 “我可不会做生意。您要不怕我半价卖出去,那您去睡觉好了!”廉古六可不是省油的灯,说话直戳廉春雷软胁。 “你小子敢!我不扣了你这辆车?!”大伯佯装大怒! “呵呵!”廉古六大笑几声,顾自端了办公桌上大伯的茶杯喝水。 “诶!你怎么不讲卫生呀?我肝炎都还没有好,不怕传染给你?”廉春雷开玩笑地吓唬廉古六。 “没关系,我也有肝炎!”廉古六知道大伯身体情况,哪里会被大伯蒙了?当下反将一军。 “你!算了!”廉春雷斗嘴不是侄儿对手,率性不玩了。换个话题说道:“你知道现在赵贵本在哪儿?” “食味轩的老板?就是说话像打雷的那个赵胖子?他怎么了?”廉古六对赵贵本印象颇深,在汇缘茶楼打过几次大贰牌。 “我前几天去找牧康兽药的钱诗山,准备让他帮我也进一批货,哪晓得他问我要不要接手他那个店子,我问他怎么想到不做了呢?钱老板给我说,他欠汇缘茶楼李恩生一大笔钱,李恩生催得急,生意没办法做了,所以低价套现。”廉春雷说道。 “那管赵老板什么事呀?”廉古六说问道。 “赵贵本是与钱诗山一起遭了的!赵贵本比钱诗山输得更多,听钱诗山说,一晚上就输了二十几万,赵贵本高血压发作,当时就送进了医院。听说前天晚上就转到渝州中医院去了!”廉春雷说道。 “他们是打牌呀?怎么可能输这么多?”廉古六问道。 “斗牛牛!”廉春雷说道:“打牌输红眼了,就想着捞回来,越打越大,肯定是越陷越深!我估计他两个遭整了!现在出老千的人,你根本是防不胜防!幸亏你上次与李恩生闹了那么一下,不然,我的下场估计跟赵胖子差不多。” “以前经常玩的不是还有冯相义吗?他怎么样?”廉古六问道。 “冯相义没听说有啥子事,他的钱基本被他女儿冯建苹管着的,输也输不了多少,想来是李恩生对他没有上心吧?!”廉春雷说道。 “汇缘茶楼聚众赌博,还赌这么大,就没有人报警?有关部门也不管一管吗?”廉古六疑惑地问道。 “谁说没有人报警?警察也出动了几次!但有人通风报信呀,抓不到证据,能把人家怎么样?现在李恩生把房子都卖了一套,茶楼也在转让,只怕是要跑路了。”廉春雷说道。 “大伯,你消息还灵通呢!”廉古六夸道:“不是说李恩生的后台老板是赖大元吗?赖大元准李恩生这样搞呀?” “搬到镇上来了嘛,消息肯定灵通!我在这个地方医了这么多年的猪,不认识我廉大兽医的人少!”廉春雷拿过茶杯浅饮一口,继续说道:“你说金顺煤矿那个赖大元,这家伙,找银行货款几千万,说是要建砖厂和焦煤厂,过了一年了,银行的钱早下来了,砖厂和焦煤厂还没有影子!几千万用到哪里去了?李恩生急着凑钱,只怕是要填赖大元这个窟窿!” “在胡月花圃 帮工那个刘莽子,还是你介绍给胡月父母的,有天我跟刘莽子喝酒聊天,他说他有个朋友叫周一刀,现在还在金顺煤矿上班,听矿上机关有人悄悄传出消息,说赖大元在找人准备把煤矿都卖了。你说这些人,到底准备搞啥子呢?”廉春雷说道。 “周一刀?我想起来了!上次刘莽子杀年猪,就是他在帮忙!”廉古六想到去燕山脚下刘莽子家中买那一百斤猪肉,不由晒笑道:“周一刀,一刀准,完全是在吹牛!” “你要是有空,回渝州就去看一看赵贵本吧!他现在住的那家中医院,也不晓得是不是你妈妈以前上班的那一家。要是的话,找熟人帮忙关照一下,也算是不亏他和我朋友一场!”最后,廉春雷这样对廉古六说道。 廉古六告辞了大伯,继续开车往县城方向而去,过了双鹿桥,在桥头图强洗车场停下,关门闭户,没有干活? 廉古六的眉头皱了起来,下车站在坝子中间,冲二楼喊道:“韩图!黑子!” 没有人应声,楼下卷帘门是锁上的。这些家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洗车场非关门大吉不可! 廉古六见没有人注意,就把车驾驶了挪在靠近楼下的位置,然后下车来四下看看,选一个没有车辆经过的时段,一个助跑,跃上车顶,轻踏天窗,身子升上二楼,落入走廊里面。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 廉古六首先来到韩图的房间,透见玻璃窗瞧见韩图醉酒鼾睡;转回楼梯口这边,推门进去,黑子与白胖各睡一床,也是鼾声如雷! 廉古六站在房间内,静静地看着白胖和黑子的不雅睡姿,感到自己应该为他们做点什么。 以前这三个人是小偷,受尽世人的唾骂与冷眼,现在因为自己改邪归正,一天之内却醉了两次,瞧这情形,生活条件也是相当艰苦!要是没有人监督约束,只怕很难坚持吃苦!而且这个洗车的工作,也会因为他们经营不善导致热情锐减,进而半途而废,重操旧业! 想个什么样的办法呢?廉古六拿手轻敲自己的脑袋:一、要让韩图三人坚定走上正途的决心,让洗车场有钱可赚;二、要让他们不再好吃懒做,断绝回转去继续做扒手的后路!要不然,自己这个做六哥的,就太不够意思了! 廉古六最后想了一个自以为聪明的办法,就是投资!自己两张银行卡上不是还可以取出两万多吗?注资两万进来,自己也是老板之一,看他们还敢偷懒? 廉古六说干就干,叫了几声没有喊醒,也就懒得喊了。将三个家伙的鞋子,全拎了在楼梯口放了,然后趁公路边没有人注意,从二楼翻身跃入坝子里,打开车门,去县城找银行取钱!廉古六想,一会儿回来的时候,这三个家伙发现鞋不见了,肯定吓一大跳! 廉古六先找到一家工商银行,在里面取了一万二千元,然后准备去对面的农业银行再取八千元出来,凑齐两万元。廉古六刚要走出工行门口,看见街道对面的农行走出一个人,提了个黑色公文包,鼓鼓的,显是装了不少钱。这个人廉古六太熟悉了,正是刚才还与大伯聊起的汇缘茶板老板李恩生。 廉古六侧身藏了,悄悄探头看去。只见李恩生钻进一辆本田雅阁,发动轿车便开车走了。 廉古六也不去对面的农行取钱了,赶紧地来到奥迪车内,发动车子跟了上去。他倒要看看,这李恩 生这般急忙的提取现金,是要弄什么花样?难道真的像大伯所说,是要帮助赖大元填补向银行货款那几千万窟窿?哼!只怕没有这么简单?跟上去看看! 本田雅阁顺着大街正道行驶,拐了几个弯,来到了凡盛县高档住宅小区红城花园。李恩生没有将车开进花园里面去,而是就停在了花园门口,既不熄火,也不下车。 廉古六不敢靠得太近,在五十米左右将越野车靠边停了,坐在车里继续监视。 几分钟后,一辆黑色奥迪轿车从红城花园里面驶了出来,李恩生从本田雅阁里下车,谦卑地从奥迪车驾驶员手上接过一个鼓鼓的皮包,然后返身上了车。然后,两车一左一右,同时相反方向驶离了红城花园门口。 廉古六决定跟踪奥迪轿车,他到要看看,这又是哪路神仙?李恩生的态度在这个人面前显得很谦卑,说明这个人身份地位高出李恩生一大截;那交给李恩生的皮包很鼓,联想到李恩生刚才到银行取钱及最近急于套现的举止,说明皮包里装了钱的可能性极大。这人随随便便就把这么多钱交给了李恩生,而且举止诡异,说明这人极有势力而且不能见光。 黑色的奥迪a3车内,握着方向盘的尤劲登显得很恼火!刘尚臣亲自打电话找自己催要一百万,太不要脸了!尤劲登不敢明面上拒绝,只得在背后诅咒几句。尤劲登很想打电话找老领导确认一下,这刘秘书是不是拿鸡毛拿令箭?但他不敢赌!万一真的是老领导的意思呢?自己的政治前途就完蛋了! 尤劲登将车开进了凡盛县府,停好车后,径直上了二楼,走进副县长办公室。 跟踪尤劲登的廉古六没有看到尤劲登本人,但他用手机拍摄下了奥迪a3车牌,他相信,只要他想查,是很快可以知道这个人是谁的。 廉古六看了看县府门口站了的值班武警,当然不会傻到还要跟了进去!他将车掉了个头,往汇缘茶楼方向驶去,开出去一会儿,想到不能与李恩生照面,只能是晚上找了机会来汇缘茶楼瞧一瞧,便将车拐进另一条道,直奔农行,在柜员机取出八千元,然后开车往双鹿桥图强洗车场而去。 图强洗车场,韩图与白胖、黑子三人,坐在掀开了卷帘门的店内长木椅上,面前的电视也没心情打开。三个人还陷入一种困惑与恐怕的氛围当中。一楼两个店面,卷帘门锁好了的,其它地方也没有可以攀爬的地方,是什么人通过什么方式上得二楼,神出鬼没地将三人的鞋子全丢了在楼梯口?警告?恐吓?三人以前虽然也做过一些坏事,但在记忆当中,可是从来没有惹上这么厉害的对头啊?五米多高的二楼啊,加上走廊的围栏,已是超过了六米,这人竟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摸了进来,还将三人床头前的鞋拎了丢在外面楼梯口,这里面信息量很大呀!三人的生命安全,可以说是随时随地、时时刻刻受到威胁的!因此,哪里还有心情干活? “图哥,要不,我们还是把洗车场转给别人吧?”白胖首先提议,三人里面,就他最怕死! “会不会是六哥在逗我们玩呢?”黑子想了想,说出心中疑惑。 “我也这样想过,但我相信不是他!六哥功夫虽然很高,但也不可能高到了这种程度!不知六哥走了没有?打电话问问,把这件事告诉六哥,听听六哥的意见!这么高都能够上来,只能是闹鬼了!”韩图沉声说道。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72章 【孙喜妹还人情】 廉古六开车回到了洗车场,韩图三人急忙迎了上来,将刚才二楼发生的诡奇之事对廉古六说了。廉古六见三人显得有些惊魂未定,心下一动,投资一事,这倒是个很好的切入口。 “还有这样的事?我倒要看看,这是何方妖孽作祟?!”廉古六佯装恼怒,说道! 白胖又把刚才转让的念头说了出来,被廉古六骂了一顿!说道:“一遇到丁点困难,就想到退缩,这不是我廉古六的风格!也不应该是我兄弟的风格!你们不用怕,老老实实把这洗车场经营好了,堂堂正正地给我做人!六哥一定跟你们共进退!” 韩图与黑子感动得不行,也开骂白胖好吃懒做,白胖委屈极了,直说受了冤枉! 廉古六对韩图三人说道,自己不可能呆在凡盛太远,因为要在外面上学读书,但既然说了要与兄弟们共进退,总不能光喊口号吧?所以要韩图他们想个什么办法,让自己把口号落在实处! 韩图他们还有什么好想的?这洗车场本人不在,又要共进退的办法,不就只有拿钱出来?反正现在资金奇缺,三个人的家底全掏空了,每天以泡面充饥,要是六哥现在能出资个几千参与进来,那是雪中送炭,解了燃眉之急。 廉古六问明洗车场股权结构,原来白胖与黑子各出了五千,韩图出了两万二。 廉古六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反正洗车场刚开不久,我就占一点便宜。我借给白胖与黑子每个五千,投进洗车场,我自己另外再投一万进来。洗车场就变成韩图投资二万二,我与白胖、黑子各投资一万。韩图把这个钱收回两千,就算投资两万。以后这洗车场的股份,就是韩图一个人占40%,我们三个人各占20%,写成文件的形式,以后做大了,也是这个股权比例。自己不会写,可以找人,也可以自己学。另外,创业初期,老板干活也按员工工资发放,奖勤罚懒!谁偷懒,谁就只有分红,没有工资。生意好了,忙的时候,可以聘请工人!我现在能想到的就这么多,你们以后可以在实际工作中,不断完善规章制度,宗旨就一个:一辈子的兄弟!一辈子的友谊!一辈子的合作!” 廉古六说完,返身走向奥迪车,打开车门,在扶手箱里将刚从银行取出的两万元钱拿在手上,又走回来,数给白胖与黑子各五千元,自己拿了一万元在手,然后看向韩图,问道:“我刚才说的,你们认为如何?” 韩图感激地笑笑,说道:“这不是天上掉馅儿饼吗?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六哥,您永远是我们的大哥!” 白胖与黑子看着手上的一叠钱,也是一脸感激之色,纷纷保证从今天起,一定把洗车场经营好,不能让六哥的钱打了水漂! “什么是我的钱?那是借给你俩的,是要还我的!”廉古六说道:“这些钱,是创业基金,统一交给一个人管理,每一笔开支,都必须做到有案可查!我也是股东,我会隔三差五地回来查一查账目,要是谁敢营私舞弊,起私心,出卖兄弟利益,大家说,该怎么办?” “点天灯!”白胖叫道! “爬!你知道什么是点天灯吗? ”廉古六伸手便是一巴掌拍在白胖脑袋上,骂道:“给我严肃点!说的是正事!” “六哥,您说怎么办?我们听您的!”韩图说道。 “要是证据确凿,事实清楚无误,就没收全部所得,逐出我们兄弟这个圈子!”廉古六眯缝了眼,冷冷地说道:“先说断,后不乱!写进内部章程!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六哥,你看,要不要改个名字?”韩图问道:“图强洗车场,就我一个图。” “图强很好啊!奋发图强!不用改!就叫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可以时时刻刻警示我们,要奋发图强!做一个让社会尊重的人,不能再让亲戚朋友看不起,不能让自己的父母丢脸!”廉古六越说越激动,就差放开声吼了! “六哥!我们保证不再像从前那样!”韩图三人不约而同向廉古六保证说道。 “很好!等有空闲时间,我会教给你们一些防身的功夫!你们现在给我的保证,还只是停留在口头上,实际行动是怎么样的?我拭目以待!”廉古六说完,将手中拿着的一万元递了给韩图,然后分别拍了拍三个人的肩膀,换了一种语气说道:“人与人之间,是要讲缘分的!希望你们三个,不要让我失望!” 韩图、白胖、黑子,三人定定望着离去的q5越野车背影,心头感触万千! “我们还有偷懒的理由吗?”韩图喃喃自语。 “当然没有!”白胖与黑子看了眼韩图,异口同声地回道。 廉古六甚是关心师父是怎么样与胡月谈的?他也不敢奢望胡月就这么轻易原谅了他,但有了师父出马调停,胡月怎么也得接自己电话,不再躲着自己了吧? 廉古六来到师父家中时,师父正自准备晚饭。其实孙海狗的厨艺虽说及不上胡月,但做出的饭菜也是非常可口。廉古六清楚地记得,自己第一次随了大伯来师父家给老母猪看病,自己的手指在被老母猪追咬时,在猪圈墙头上擦破一块皮,至今伤痕还在。师父留了大伯与自己吃饭,桌上的菜肴,此刻想起来,也是舌头生津,止不住口水要流了出来。 “来了?”师父淡淡地招呼廉古六。 “师父,怎么样?师姐怎么说?”廉古六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想让她怎么样?她现在能说出什么?”孙海狗说道:“女孩子在亲朋好友面前,大大地丢了个面子,还不容人家闹一闹别扭呀?放心!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你该干嘛干嘛!功夫别给我拉下了,以后正阳功能不能在武林扬名立万,就看你是否能争气了!” “师父,我想给您说个事。”廉古六想到,传授美容师以及韩图等人吐纳功夫,师父要是不同意怎么办? “说!”孙海狗在灶头忙碌,廉古六站了一旁,竟是插不上手帮忙。 廉古六于是将正阳功吐纳术能否外传的疑惑,对师父讲了。孙海狗听了,并不马上作答,而是将菜炒好了,让廉古六给胡月打电话,叫胡月来师父家吃饭,要把这个问题的答案,一并说了给师姐弟二人同时听到。 “胡月,是我,我是古六!”廉古六拨通了胡 月的电话。 “叫我师姐!”胡月沉默半晌,开口说话。 “师父让我给你打电话,叫你过来吃饭,另外就有关吐纳术能否外传的问题,有话要对我俩个讲。”廉古六说道。 “知道了!”胡月说完便挂了电话。 孙海狗微笑着摇了摇头,看着一脸无奈的廉古六,问道:“你师姐怎么说?” “她说知道了。”廉古六答道。 “没有说来,还是不来?”孙海狗问。 廉古六摇摇头。 过不多久,胡月与孙喜妹同时出现在院门口。 “怎么又回来了?”孙海狗奇怪在学校住读的孙女怎么又回家来了。 “呵呵!古哥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当然要回来看看啦!昨天是为大师姐的生日给班主任老师请假,今天是为二师兄送我的手机请假!” 孙喜妹性格开朗,现在又青春逼人,一开口说话,竟是映得厅屋的灯似乎都亮了不少! 孙海狗似乎很满意廉古六舍得为孙喜妹花钱。孙喜妹拿了手机出来摆弄,却是中午在县城买了手机上网卡及内存卡。孙海狗开心地连说收起来收起来,现在吃饭!孙喜妹却爱不释手,与廉古六、胡月互换了电话号码,才起身去摆弄碗筷。 师徒四人,在饭桌上边吃边讲,当然是由师父孙海狗主讲,廉古六、胡月、孙喜妹三人主听,饭菜没吃到一半,一项重要决议便初步形成:时代不同了,能吃苦练武的人本就不多,有慧根的更少。可以择优而授一些粗浅入门功夫,不得滥竽充数,指点几下无妨,真要收入师门,须得经过孙海狗的审核批准。三人不管在什么地方,必须将功夫勤加练习,不得偷懒! 在师父家吃过饭后,孙海狗问明廉古六在金凹区工作的具体位置以及工作的具体内容,让胡月抽空也去指点一下,毕竟廉古六男儿之身,诸多不便。胡月显得不情愿,说她又不是谁家的亲戚,别人不一定会接受她。廉古六赶紧说道:“师弟都这么牛叉了,师弟背后的大师姐出马,还不震撼全场?胡月扭脸一旁,不搭廉古六的话。 胡月不愿与廉古六呆在一起,急着要走,孙喜妹又提出让二师兄开车送她回学校。三人于是拜别孙海狗,出得院门,廉古六想要找胡月说话,又碍于小师妹这个灯泡在旁,正自烦闷,孙喜妹却也懂事,扯住胡月手臂,要让大师姐与二师兄一同送了她去县城学校。 胡月自是不肯,奈何小师妹撒起娇来,却是百折不挠,偏又不怕胡月寒脸!胡月拿小师妹没辙,只得妥协! 廉古六开了车往县城而去,车厢内孙喜妹戴了耳机顾自听着新手机里面下载的音乐,而胡月却侧脸望着车窗外面,面无表情,似在发呆,又似在沉思。 到了孙喜妹学校大门,率先下车的孙喜妹招手示意廉古六也下来。廉古六疑惑地走了上前,孙喜妹瞧了一眼坐在车内的大师姐,踮起脚尖,凑嘴在廉古六耳边,低声说道:“古哥哥,你送我手机,我很开心,我知道你与胡月姐姐闹矛盾了,我把她约了出来,还你个人情!你好好哄哄她吧!”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73章 【你让我哭】 孙喜妹对胡月喊了声:“师姐,再见!”然后便往学校大门而去。 见得小师妹进了学校大门,廉古六心中疑惑,不算没话找话地问胡月:“胡月,我记得喜妹不是在镇上初级中学读书吗?怎么过了年来县中读书了?” 胡月现在听得廉古六叫她名字,就心头火起!本待纠正称谓让他长幼有序,但一想到廉古六死皮赖脸的性子,硬生生住口不说。 廉古六见胡月不理他,坏笑一下,开车便走。暗忖:你不说,难道我就猜不到了?自己与小师妹、古晓慧三个人的父亲,好像都有非常密切的关系。古军杰在当地,能量肯定不小,让小师妹变成古晓慧的同学,好像并不是太难的事,小师妹在县城中学突击补习半年,不是更有把握升上好一点的高中吗?这个理由似乎能说得过去吧?廉古六一细想,原来小师妹的身份,也不是很普通呢! “你这是往哪里走?开车送我回去!”胡月瞧见路线不对,没好气地对廉古六说道。 “你终于愿意说话了?”廉古六呵呵笑道,他还不相信了,胡月能一直憋着不与他说话。 “我让你开车送我回去!”胡月冷了脸,寒着声。 廉古六犟劲上来,不理胡月,顾自将车顺着大道往前行驶,而前方十公里处,正是松岩古镇。 胡月在后座突然伸直脊背,面露寒霜,看着好像在全神贯注开车的廉古六,眼里全是怒火,却偏是口里说不出一句话。 此刻夜幕降临,越野车的大灯已经打开,廉古六也是被胡月愤怒心绪感染,瞧见公路左侧有一乡间土路,也不多想,打开左转向灯,将车驶入了这荒郊野外。 廉古六将车窗留有缝隙,以便空气流畅,然后关灯熄火,拉开驾驶室车门,将后座正要下车的胡月推回原位。 “你想干什么?”胡月没有出现廉古六希望看到的丁点害怕神情,反而拿了一副居高临下的口吻向他质疑! 廉古六心头也是火起,挤了进后座,反手关了车门,伸手便去解胡月衣服。 “第一次警告!”胡月抬手格挡,轻易化解廉古六毫无章法的进攻。 “你警告个屁呀!”廉古六也是憋闷了一天,不管不顾,只是伸手撕扯胡月衣服,嘴里吼叫道:“老子爱你有错呀?” 胡月一指点出,戳中廉古六左肩“中府穴”,见廉古六仍未停手,狠一狠心,又是一指戳出,正中廉古六左肩“云门穴”! 廉古六闷哼一声,左边身子失去知觉,整个身体失去平衡,一下歪倒在胡月怀里。 胡月手忙脚乱的让了,廉古六侧倒在后排座椅,嘴里惊恐地叫道:“好麻!我动不了啦!” 廉古六经脉受阻,身子麻痒难当,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胡月推门下车,嘴里绝望地叫道:“师姐,别走!” 胡月下得车来,听到廉古六改口叫师姐了,心底终于松了口气,暗忖:早叫师姐,不就没事了?偏要在我面前犯犟! 胡月围着越野车宽大的车身在转着圈子,刚才情急之下,又听廉古六冲她喝骂,脑子一热,出手便伤了廉古六。这时冷静下来,心中懊悔不已,但事情做都做了,现在该如何善后,却让胡月一时徘徊无计了! 现在离开这里,顾自回家?单就路程尚远不说,丢下失去抵抗能力的师弟独自留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万一遭遇不测怎么办? 解 开廉古六穴位,让他开车送自己回家?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有个前提,自己要有能力像影视剧里演的那样,一指戳出,人不动了,再一指点出去,穴位便解开了。问题是自己上去解穴,多半是要又搓又揉,然后肯定又是被解开穴位的师弟抱了在怀里肆意轻薄! 唉!胡月心里叹了口气,在越野车旁边选了个隐蔽地形,傲然站立,挺胸凹腹,开始修炼逆式呼吸。吐纳术一旦进入忘我境界,闭上眼的胡月好似什么都看不见,但周围一切,却全部纳入了感知范围,就好像启动了人体脑磁波雷达!至于功能效果,则要依据个人潜力的开发程度。胡月的这项本事,虽然低微,却也是在练武之人当中,甩下别人几条街了! 廉古六侧躺在车厢内后排座椅,起初的麻痒胀痛,渐渐被身体自我保护系统抵挡住了,这个过程,竟是让廉古六忘记了带给他如此“享受”过程的始作俑者。 廉古六试着控制身体内的气去冲击被阻塞了的地方,一次又一次!尽管因为不熟练多有痛苦,但锲而不舍的努力总是有所回报的,所况廉古六的逆式呼吸练得小有成就? 大约一小时后,廉古六的身子麻痒感渐去,人也可以稍微动一动了。廉古六坚持继续调聚身体其它络脉内气,全力冲击阻塞了的手太阴肺经,越来后来,越是顺畅,最后竟是势如破竹,一举冲穴成功! 离了几米远正自练功的胡月,感知到车厢内异响,心念一动,悄然闪身退避,找了一灌木草丛处藏匿,心下也是惊骇莫名:师弟果真了得,竟是不须旁人相助,自行便可解穴,这个本事,自己却是绝对没有的! 胡月正自感叹,越野车却是大灯闪亮,发动机嗡嗡低鸣,还不等胡月想好要不要现身出来,车子却是在乡间土路上笨拙地掉了个头,然后往回开走了! 胡月着急地在草丛里站起身来,嘴巴张开,却是喊不出声!将人家点了穴位打伤,现在却想要坐人家的车回家,这好像是脸皮有些厚了! 廉古六搓揉被胡月指头戳过的地方,感觉并无大碍,放下心来之后,又对师姐使用这种极端的手段攻击自己,很是生气。就算明知胡月躲了这附近守护自己,心头也不领情!胡月藏了在哪里?廉古六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胡月一定不会在自己不能动弹的情形下,丢下自己独自离去,置自己于危险境地之中。要说廉古六这份自信从何而来?估计还真答不出来,或许是看准胡月的性子,就是这么一个人吧?! 越野车开出一公里,突然又掉头回来,当大灯射了在路边迎面行走的胡月身上,廉古六故意为之,就是不关大灯,就要让胡月睁不开眼! 胡月心头火起,随即又暗自偷笑,也不理睬,顾自走路,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廉古六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这荒郊野外的,这么娇滴滴一个大美人在黑夜里独自走路,是个男人都有犯罪的冲动。罢了!胡月也是情急之下的失误,我何苦要与自己过不去? 廉古六倒是忘了,这娇滴滴的弱女子,就是不久前,还将自己这个挤身高手之列的大男人制了个动弹不得! 廉古六开了车紧贴胡月身子左侧慢慢行驶,与胡月行走的步伐齐速,你不理睬我,我也不理睬你!反正,就这么着吧! 胡月突然止步,廉古六也踩下刹车!胡月恨了廉古六一眼,拉开副驾驶车门,气鼓鼓坐了上车。 廉古六感到车内空气陡然变冷,为缓解这无形的压力,故意装出一副酷酷的样儿,很是漠然的说道:“系上安全套!” 话一出口,却是马上感觉不对,原是自己心神不宁,掩饰得又太过,说错了一个字,这句话的意思已是天差地别! 廉古六表情严肃地开着车,心中却是忐忑不安,只盼望自己吐字不清,胡月又是心不在焉,这安全带三个字,自己仅仅说错了最后一个字而已。 胡月将安全带系上,扭了脸,默默地看向漆黑一团的右侧窗外,心头笑意渐渐发酵,忍得胸口发痛,最后“扑哧”一声,终于笑出声来,然后便是畅快淋漓的大笑,直到笑出眼泪! 廉古六陪着笑了片刻,便不再笑了,因为胡月的举止失常,吓着他了! 廉古六默默地握紧了方向盘,认真开车。胡月头靠在车窗玻璃上,嘴里哼起了一首廉古六从未听过的歌: “你让我哭! 你让我笑! 你让我徘徊无计,心如刀绞!......” 翻来覆去,就这么两句歌词,却让胡月唱得甚是哀婉,好似杜鹃啼血! 廉古六使劲眨巴着双眼,让泪蒙赶紧地断裂开来,以免挡住了前方视线!当眼睛挂着泪珠,侧头低看止声了的胡月,发现她已经歪了螓首,沉沉睡去! 胡月累了,心力交疲!这一天的感受,好比汇聚了十九年来所有的喜怒悲欢! 廉古六靠边停车,解下安全带,把外衣脱下来,细心地披在睡熟了的胡月身上。看着毫不设防有如婴儿般睡姿的胡月,廉古六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强烈的保护欲望!自己在这个时候想去轻吻一下胡月的脸庞,廉古六觉得都是在亵渎女神! 廉古六尽力将车开得平稳了,他感到自己的驾驶技术,竟是前所未有的烂!简直比初学者都不如!好在适度的颠簸,并没有将胡月摇醒,反而让胡月找到一种回到儿时摇篮的感觉,更加睡得香了! 到得风语阁花圃,阿黄从锁上的铁栅栏间距挤出身来迎接,使劲摇着尾巴,眼神清亮,嘴里呜呜有声! 廉古六关了大灯,仅开着近光,下得车来,认真仔细地去领悟阿黄说了些什么,竟是忘记了还在副驾驶熟睡的胡月。 许廷梅走出来拿了钥匙开锁,拉开铁栅栏大门,望着蹲在地上与阿黄说话的廉古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女儿变得不正常,这廉古六也开始了发神经! “你跟阿黄说话,它听得懂吗?”许廷梅没好气地问道。 “阿姨!”廉古六慌乱站起来,见许廷梅虽是空着双手,但中午拿了扫帚的余威尚在,赶紧说道:“我们回来了,胡月在车上睡着了!” 许廷梅奇怪极了,走过副驾驶,敲窗喊女儿名字。 胡月正各做梦,梦境似世外桃源,又似人间仙景,正与爱郎廉古六脚踏轻烟,翩跹起舞,王母娘娘满面怒容,拿了把拐杖赶了来,叩得地面都在震荡! 胡月倏地惊醒,却是一梦,眼前是母亲许廷梅面呈不悦的脸。胡月赶紧解开安全带,开口第一名却是问:“古六呢?” “你给我长点心好不好?”许廷梅见胡月醒来后,第一个开口关心的人,不是为她牵肠挂肚的母亲,而是脚踏两只船的花心大萝卜廉古六,心头怒火就不打一处来,脑子一热,冲女儿张嘴便骂:“你是嫁不出去了?!还是没有男人要了?!”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74章 【跟踪】 廉古六见得许廷梅发怒,赶紧开了车要走,许廷梅一把推开劝阻自己的女儿,指着廉古六鼻头,发狠道:“廉古六,我告诉你,在你没有与外面那些狐狸精断绝之前,不准再来招惹我家胡月!否则!我一定会给你好看!” 廉古六不敢接嘴,一直以为胡月就算厉害的了,不曾想许阿姨更是生猛,当即倒车后退,换档前行,竟是没来得及与胡月打个招呼,便落荒而逃! 廉古六开了车经过大伯家时,没心情拐下公路前去与阿婆当面辞行,但离开凡盛不打个招呼却又于理不合,只得靠边停车,拿出手机拨打大伯廉春雷的电话。 “是大伯呀?我是六儿呀!” “怎么这么晚打电话?我都睡了!” “这才十点不到就睡了?我回渝州了,给您们打个招呼!” “哦?!到了?” “差不多吧!让阿婆接一下电话,我给阿婆说一句!” “阿婆已经睡着了,现在去吵醒不好吧?明天我帮你说一声。” “阿婆也睡了?哦!那算了,您帮我说一声一样的!” “你要记着啊!去中医院帮我看看赵贵本!” “好的!我去看看!是在华江区中医院哟......” 电话挂了,卡着时间挂的!廉古六叹了口气,大伯要赌钱时还豪爽,这做上生意了,在细节方面开始变得特别的抠门! 廉古六交给何佳莉的请假条,只写了请假一天,明天就得上班。现在是晚上十点,开车回去,怎么也得是凌晨一点多了。昨晚是在车里对付了一夜,好在没有蚊子,但在野外睡觉,终究睡不踏实。廉古六想到住在燕山大酒店的刘翠玲与吴开武,对这种公款消费就大脚大手的行为表示痛恨!他俩会不会是住在一起的呢?廉古六好奇心起,决定捉弄他们一下,要是分开住的,自己就找吴开武挤一挤,在酒店住下总比在车里对付一晚要强!廉古六把钱全投给了韩图的洗车场,现在卡上的钱仅够加油,不节约不行啊! “喂!你好!请问需要客房服务吗?”廉古六拿出手机打电话,有意无意将车停了在“天通网吧”楼下,因为网吧对面,便是汇缘茶楼。 “别闹了!上面记着你名字呢!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刘翠玲看了手机一眼,拿在耳边说道。 “你怎么不配合一下呀?不好玩!让吴开武接电话,我来给他说话!”廉古六在电话里说道,脸上全是促狭的笑! “吴开武?吴开武住在下面一层梯,你打他电话吧!”刘翠玲说道,随即反应过来,大骂道:“廉古六,你什么意思呀?!你这个混蛋!”刘翠玲最后一句混蛋,是在廉古六快速挂掉电话之后,才骂了出口的。 廉古六捉弄了一下刘翠玲,心情稍好,倒不急着拨打吴开武的电话了,因为现在有了更好玩的事情在等着他! 汇缘茶楼那转梯之间,正往上面走着几个人。赖大元的体征实在太明显,硕大的脑袋瓜子,狗熊一样的身躯,想要让廉古六不认出他来都难! 廉古六不能与这些人打照面,自己这张脸他们认识!可是怎么样才能让他们认不出自己呢?廉古六没有办法了,手套箱里倒是有两只丝袜,早上拿了来蒙面,吓唬胡月时用过一只,另一只还没有拆开。好像后备厢还有一打,与胡月这么一闹,也忘了给她。 这丝袜蒙面,也不能进茶楼去呀,那都是劫匪套了在头上抢银行时用的,自己要是套在头上,跑进茶楼抢什么? 突然,廉古六想到一件事情,他赶紧理了理,抓住了这件事情的整个脉络! 大伯廉春雷说,李恩生与赖大元这段时间在急于套取现金,煤矿、房 屋、茶楼都在转卖!下午李恩生还在银行取了一箱子钱,然后在红城花园门口,又有疑是政府机关里的人拿了一箱子钱给李恩生。现在,赖大元出现在汇缘茶楼,这意味着什么? 有句话说,好奇害死猫!廉古六决定将好奇进行到底,但绝对不当那只被害死的猫!因为,他自信只要不靠近他们,这些人是发现不了他的。远远的监视,不可能有危险!就算有危险,他也不怕!这几个家伙,廉古六还真是没有放在眼里! 廉古六对自己手机的像素有些深恶痛绝起来,什么八百万像素呀?远远拍摄了一张,还带闪光,放了在眼前一看,灰蒙蒙一片,啥也看不清。廉古六对闪光的暴露危险警觉起来,找到“自动”、“打开”、“关闭”等设置功能,点了“关闭”,再拍摄一张,闪光果然没了,并且,画面反而还要看得清楚一些。为了避免潜在的安全隐患,廉古六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一种莫明其妙的兴奋感,让廉古六跃跃欲试!他将车缓缓行驶到了汇缘茶楼下面,找了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将车停了。守在车里,一会儿把丝袜套在头上,想想不对劲,也扯掉;一会儿也又取过头顶眼镜盒里的墨镜戴上,夜色中更是漆黑一团,啥也看不清了。后来,干脆拿起胡月刚才睡觉时自己脱了给她的外套,盖在脸上,往后放仰了座椅,假装睡觉! 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可把廉古六害苦了!要是没有正阳功逆式呼吸的帮助,那一分一秒就都成了煎熬! 赖大元与李恩生一行人相继走下转梯,其间茶楼的客人都已散尽,这个时候显然是走在最后。廉古六猜测,这一行五人,另外三人明显是赖大元的跟班,不可能是老板与小弟赌博到这么晚,最大的可能,是在等什么人。廉古六屏气凝神,悄悄拉上衣服,盖住眉眼,不敢稍有异动,就怕赖大元与李恩生走近前来,发现了自己。 廉古六显然是多虑了,赖大元等人一个眼神都没有向他这边扫过来。 前方三十米左右,一辆普拉多越野车打开车门,从车里走下一个彪形大汉,赖大元回头对李恩生说了一句什么,李恩生微微弯了腰,连连点头。赖大元与另外三个跟班,相继钻进了普拉多越野车,那落在最后上车刚才却一直守在普拉多车上的彪形大汉,这时却回头盯向廉古六的奥迪q5,凌厉的目光夹杂着无形的杀气,吓得正在偷看的廉古六慢慢缩低身子! 其实,那彪形大汉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是潜意识当中,隐隐感到停在远处的那辆奥迪越野车里,有着一种让自己心悸的气息!这只是久经生死搏斗的杀手,才能培养出的那种玄妙的感应! 不错!这彪形大汉正是一个杀手,是赖永万手下头号马仔,渝州市益发房地产公司执行总监,与廉古六在众益区永万茶楼同一张桌上喝过酒的吴鹏泰,绰号吴三炮! 廉古六终于想起了吴三炮这个人!这吴三炮实在善于伪装,自己适才竟是没有把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杀气的家伙,与永万酒楼看上去显得儒雅的、是秦美雨同学的那个人联系起来! 李恩生一人独自驾驶了他那辆本田雅阁率先离去,赖大元那辆普拉多则坐了五个人,也随后跟着行驶。廉古六不敢怠慢,发动车子,悄然跟了上去! 赖大元与李恩生的两辆车在前方道路上,一前一后不疾不徐地行驶着,落后三十米左右紧跟不舍的廉古六,却在想道吴三炮到底有没有发现自己?吴三炮一直呆在普拉多车上,自己开了奥迪q5过来停下,他应该是看见了的。好在自己至始至终并没有下车,不然,非被吴三炮认出不可! 廉古六一直跟踪到了凡盛县高速路口,廉古六远远停了,不敢靠近,过路卡时是要停车刷卡的 ,须得等他们先走了再说。 七、八十米开外,普拉多与本田雅阁停了在关口,并不驶进高速入口。一辆原本停在出口位置的白色保时捷911,在地面画了一道弧线,齐普拉多停处嘎然而止。 吴三炮从普拉多越野车里走下来,向坐在跑车里的人招手打了个招呼,然后快步走到跑车前面,掀起前盖,转身接过从普拉多车里递出来的两个皮箱,准备放进跑车车头里面,然而好像又放不下,拎了一个皮箱出来,拉开跑车副驾驶车门,将皮箱放在座椅上,返身又从普拉多车里赖大元伸出的手中,接过一稍小一点的皮包,放进了跑车车头! 白色跑车与普拉多越野车停靠的位置,其实都在高速路关卡的监控视频之外,光线自然不是很好,也幸亏廉古六修炼的正阳功了得,才看清楚了吴三炮的愚蠢举动!这家伙脑子进水了不成?怎么把装钱的皮箱放进引擎盖里面呢?而且还装下了两个?貌似自己这辆奥迪越野车的引擎盖里面,也装不下两个皮箱吧? 怪事!怪事!更奇怪的,三辆车,只有吴三炮一个人下了车,其它人没有一个下来。 吴三炮低头弯腰钻进白色跑车,然后只听跑车一声轰鸣,倏地前蹿,停在了关口刷卡处。一只看上去很优雅的男人的手,拿出一张过路卡在刷卡处碰了一下,拦杆升起来,白色跑车行驶进了高速匝道。 普拉多与本田雅阁,在白色跑车不见踪影的时候,才相继掉头返回,一前一后,从停在边上的黑色奥迪越野车面前,一驶而过! 廉古六没想到跟踪了这么久,居然是这一个结局。白色跑车的轰鸣声,明白无误地告诉他,他开的奥迪q5是追不上的。就算人家遵守交通规则,在高速路上不超速行驶,自己一路飞驰,追上跑车了,又能怎么样?就算人家洗黑钱,车上装的全是脏款,你能挡下检查么?你有执法权么?退一万步说,来个黑吃黑,反正自己穷得快揭不开锅了,梁山好汉,劫富济贫!可是,那浑身都是杀气的吴三炮,自己打得过人家吗?还有开车的那个驾驶员,这个神秘人物,至少拥有了一只优雅的男人之手!而通常长着这种手的男人,都是视生命为草芥的! 廉古六垂头丧气地拿出手机,刚才调成静音,也不知有电话进来没有。 有一个未接电话,却是张凡的,看一下时间,是一个小时之前,正是自己呆在汇缘茶楼下面的时候。廉古六没有发现其它短信什么的,心头竟是隐隐有所失望。给张凡回拨过去,响了两遍,张凡才接听了电话。 “你回来了?”张凡的声音很平静,没有幽怨,也没有悲喜,倒是有点机器女声的味道。 “车子刚进入高速里面,恐怕要晚点回来了!”廉古六说道。 “......”张凡挂断电话了! 秦美雨家客厅沙发中,气恼的张凡刚摁掉手机,秦美雨扑过来一把抢过,还是没有来得及,不由埋怨道:“你怎么挂了?” “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呢?太过份了!”张凡快要发狂了,双手在沙发上使劲拍打! “诶!诶!诶!真皮沙发,两万多呢!弄坏了谁赔我呀?”秦美雨眨巴着眼睛,说道:“我再给你回拨过去!你告诉他开车慢点,晚一点没关系,你要说你一直在家等他!嘻嘻!” 张凡在秦美雨手中一把夺回手机,说道:“我不要这样下贱!” 秦美雨站起来怒道:“那好!你就等着让他那个师姐把他抢走吧!你就等着哭吧!我懒得理你!”说完,夸张地扭着脚步,走回自己卧室睡了! 张凡咬紧嘴唇,眼泪夺眶而出,伏倒在沙发上,喉咙口滚动着三个字音:廉......古......六!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75章 【偶遇唐秋玲】 廉古六跟踪了赖大元与李恩生这么久,最后见其把几皮箱的钱让吴三炮带走了,开保时捷跑车的人,显然也是一个极其难缠的家伙,不然像吴三炮这样厉害的角色,是不会对其毕恭毕敬的。 廉古六给张凡打电话,被张凡挂断了,心情甚是低落,开了车进入高速,往渝州方向行驶。一路上期待跑在前面的保时捷911最好来个车祸啥的,自己便可以查看一番皮箱放在车头引擎盖里的秘密。说不定还可以顺手牵羊,捡一箱钱,也尝一尝暴发户的滋味! 廉古六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将车开回渝州华江区,不曾留意时间已是凌晨。 “张凡,你在哪儿呢?”廉古六把车停在小区里面,拿出手机给张凡发了一条短信。 “我在众益区,美雨这儿。”张凡睡在秦美雨家另一间卧室,在**坐起半个身子,拿了手机回廉古六短信,“你开车过来接我!”这句话,写上又删掉。 “我在家里等你,你来吗?”过了半个小时,廉古六将车停在众益区科技大学秦美雨住址不远,给张凡拨打电话。 张凡接听过来,故意困倦了打着呵欠,睡意朦胧地说:“太晚了!美雨睡着了,吵醒她不好!” “你还在为今天白天的事情生气?”廉古六心底有了怨气,脑子便有些不够用,哪壶不开偏提哪壶! “太晚了!我已经睡下了,明天医院还要上班!”张凡口是心非,暗骂廉古六:你就不能过来接我呀? “哦!是太晚了,那你早点休息吧!”张凡接连说了两个太晚了,让廉古六很是无语!最后问道:“明天你上什么班?” “白班!”张凡机械地回答。 “那明天我来医院找你!晚安!”廉古六说完,便挂了电话。 张凡气得把手机往床头一甩!心中委屈得不行,眼角的泪不由自主便流了出来! 廉古六本以为自己急匆匆地赶回来,张凡会给他一个和好的机会!只要滚到一张**了,多半便可以和好如初!不是有句话这样说的吗?床头打架床尾和!但张凡显然不肯就这样轻易原谅自己,或许自己应该早一点回渝州的! 廉古六自己也不想想,人家张凡凭什么这样委屈自己呀?你来了科技大学秦美雨这你就明说呀?你不说,张凡她又怎么会知道?你一个大男子需要自尊,别人张凡就不需要自尊了? 廉古六开车返回华江区,他认为,给张凡一点时间,消化彼此之间的怨气,是正确的。殊不知,这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对张凡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再一次伤害了她对廉古六的情感! 途径众益区永万酒楼的时候,廉古六的注意力被酒楼外面一个女人的背影吸引!那女人身段非常好,有两个男子与她一起。其中一个男的,想去搀扶那个女人,被女人推开了。 廉古六将车靠边停了,下车走了过去。 “你干什么的?没你什么事,走开一边!”一个满嘴酒气的男子,冲靠近了来的廉古六喝道 ! 廉古六不理他,径直上前搀扶住有些站不稳的女人,张口说道:“唐秋玲,你怎么会在这儿?还喝得这样醉?” “我喝醉了吗?呵呵!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呢?”唐秋玲认出了廉古六,自嘲地笑了笑,任由廉古六搀扶了她,说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廉古六还没有回话,与唐秋玲一起的两个男子中的一个,不耐烦地说道:“你们什么关系呀?” “美女,不是说好另找地方继续喝酒吗?让这男的走开,别影响我们!”另一男子开口说道。 “好啊!只要我男朋友同意,你们随便带我去哪,都行!”唐秋玲拉住廉古六的手不放,大了舌头,嘻嘻笑着说道。 “神经病!”两个男子瞪眼看了一会廉古六,最后认为廉古六并不好欺负,嘴里骂骂咧咧,转身走了。 廉古六将唐秋玲扶上自己的越野车,问:“那两个是你什么人呀?” “不认识!就是两个想占老娘便宜的王八蛋!”唐秋玲坐在副驾驶位上,木然地看着前方挡风玻璃,嘴里愤愤说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廉古六问道。 “先别问我,让我哭一会儿先!”唐秋玲说完,将身子侧靠了车门玻璃,果真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廉古六也不说话,想到自己的烦心事,对唐秋玲此举,就不感到有什么好奇怪的了。他在中控台的储物格拿出一包中华烟,从中取了一支,含在嘴上,降下车窗,手挡住了风,将烟点燃。 “给我一支!”唐秋玲止住了哭,泪光还在脸上,开口对廉古六说道。 廉古六默然递了一支烟给唐秋玲,还帮她点上。 唐秋玲吸了几口,问道:“有纸吗?” 廉古六在扶手箱里拿出一包餐巾纸,递了给唐秋玲。 唐秋玲接过,取了纸巾擦拭脸上泪痕,然后回转过头,望着廉古六,努力挤了笑,说道:“每次见到你,都是我最倒霉的时候!” “说明我们之间有缘!”廉古六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唐秋玲愕然,问道。 “你认识洪诗涵吧?”廉古六不答反问。 “洪诗涵?”唐秋玲有些疑惑地说道:“你说的是我表妹吧?你怎么会认识她的?” 廉古六于是将怎么样遇上洪诗涵,最后洪诗涵的父母又是怎么样把她接走的,前后经过,全都对唐秋玲说了。 唐秋玲听完,怔了半晌。然后又问起汇缘茶楼近况。廉古六将从大伯廉春雷那儿听来的关于李恩生一些情况给唐秋玲说了。唐秋玲听到李恩生卖房还要转让茶楼,分析了说,可能是坏事做多了,快要暴露了,准备逃跑了。 “说说你自己吧?手机停机,以为再不会相遇了呢!”廉古六对唐秋玲说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遇上的男人,都不是好人呢?”唐秋玲长长地一声叹息,开始对廉古六讲述这段时间以来她离开凡盛以后遭遇 的经历。 原来,唐秋玲离开凡盛后,在渝州找到了石三水,二人很快便在众益区租了一套房开始同居。唐秋玲把手机号码换了,谁也没有通知,包括廉古六。在她看来,石三水是她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她要把自己过去的一切,全部忘记。石三水在得到唐秋玲以后,本来面目渐渐暴露出来,唐秋玲没想到自己爱上的男人,竟是一个有着黑社会背景的小喽啰! 唐秋玲尝试要石三水脱离永万酒楼,离开郭飞飞。石三水告诉她,郭飞飞是他表哥,大家知根知底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唐秋玲心里郁闷,这些天石三水又不在家,总是被他表哥派了去出差,她便来永万酒楼玩,想看看石三水在不在,不曾想喝了点酒,被两个渣男盯上了,要不是廉古六及时出现,那两个男人多半要拉了她去开房。 唐秋玲酒意上涌,脑子渐渐迷糊起来,说了许多胡言乱语的话,廉古六从这些话中,只理清了三个意思:一是洪诗涵的母亲,也即她的亲姨娘,并不喜欢她,怕她带坏了洪诗涵;二是石三水拿她当玩物,并不是真心爱她,而且石三水做的坏事,早晚有一天会被警察抓起来;最后唐秋玲不想回那个出租屋,认为天下之大,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廉古六推唐秋玲的肩膀,让她告诉出租屋的地址,他好送她回家。唐秋玲说了两句别闹,头一歪,靠在车窗上便睡着了! 廉古六无奈,开车寻了一家宾馆,不顾服务员鄙夷的眼神,用自己的身份证开了一间房,搀扶了唐秋玲进得房间,放在**睡下,也不敢脱她衣服,就让她合衣而睡,拿被子盖了在唐秋玲身上。 临出门时,想了想又返回,掀开被子,在唐秋玲身上衣服口袋里摸出手机,拨打自己电话,响一下便挂掉,然后用自己手机给唐秋玲发了一条短信。 廉古六将手机和五百元钱,放在唐秋玲枕边,看着熟睡了的唐秋玲的脸,自言自语了说:“长得还是蛮漂亮的,简直要引人犯罪!” 唐秋玲在廉古六车上睡着是真的,被廉古六搀扶了从车上下来,那个时候她便警醒了,到宾馆开房,以至最后被廉古六弄倒躺在了宾馆房间里的**,唐秋玲一直装睡,她没有反抗,也不想反抗,在她内心深处,要是廉古六喜欢她,要了她,正好逐了她的心愿。 廉古六没有脱她衣服就给她盖上被子,让唐秋玲很是失望; 在廉古六去而复返,还掀了唐秋玲被子在其身上摸索,让唐秋玲内心又开始荡漾,谁知却是在自己身上找手机发短信留言。正在羞恼处,又听廉古六自言自语说的话,芳心又是忐忑,又是纠结,还没有想好怎么样面对这一切,廉古六已经开门出房,离开宾馆了! 唐秋玲听得关门声响,掀开被子坐起来,怔了一会儿,拿起枕边手机,查看廉古六的短信留言,上面写道: “我不知道你住在哪儿,你喝醉了!我帮你在这家宾馆开了一个房间,给你留了五百元钱,明天你酒醒了,自己回家去!你的朋友:廉古六。”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76章 【吴三炮】 廉古六回到自己家中,一种莫明其妙的感伤,袭上心头。 窗帘全都是拉严实了的,整个房间,因为空气的不流通,有一丝轻微的发霉味儿。廉古六将房间里所有的窗户全部打开,夜色里,清新空气涌进来,滋长的不仅仅是人气,还有这个房子的小主人,面对生活的勇气! 廉古六在相册里翻出母亲陈凡轩的一张相片,是刚念初中时自己与母亲的合影,相片中的陈凡轩,笑得很美,廉古六轻轻摸着母亲在相片里的脸庞,嘴里喃喃说道:“得买个相框装起来,放在桌面上,可惜,没有父亲的相片。” 在廉古六家中,几大本相册里,竟然找不到一张廉春城的相片,这不得不说,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好在廉古六母子,这么多年来,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第二天一早,廉古六给赵红红打了个电话,说下午上课时才回金凹女子俱乐部,上午在渝州另外有事。赵红红知道廉古六打这个电话,不是向她请假,只是告诉她,下午的穴位课照样进行,让她通知这一批上课学习的美容师。 廉古六随后拨打张凡的电话,张凡犹豫了很久,还是接了。听到廉古六要她帮着查询一下赵贵本是不是住在华江区中医院,没好气丢下一句“知道了”就挂了线。 张凡的电话过了几个小时也没有再打来,廉古六拨打过去,一直显示是不方便接听电话,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张凡将廉古六拉进了黑名单!廉古六没想到张凡竟是如此气大,对自己花言巧语能哄得张凡开心,开始有了怀疑。 廉古六开车来到中医院,在问其它护士时得知,张凡的工作岗位被调动了,现在是急诊抢救室的护士,问为什么呢?被问的护士说,这是医院领导的安排,她也不知情。 廉古六联系不上张凡,在医院又找不到她,问急诊室的护士,回答说有可能外出抢救伤病去了。廉古六无奈,只得自己寻找有无赵贵本这个人,联想到他是因高血压住院的,心血管外科曾经是母亲陈凡轩负责的科室,廉古六的问话还算顺利。 廉古六在住院部十六楼,终于找到了赵贵本。 “赵大叔,您好!”廉古六进得病房,来到赵贵本的病床前,微笑着说道。 “你是廉医生的侄儿?”赵贵本望着廉古六,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这是在渝州,不是在凡盛。 “是我!赵大叔好记性!”廉古六乐呵呵地说道。 “什么好记性哟!我们在一起打过牌的,当然记得!”赵贵本说道:“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我大伯专门让我来看望您的!”廉古六说道。 “是吗?呵呵!那就太谢谢了!”赵贵本的脸一下就笑了起来,只是打雷般的声音明显没有了。 “赵大叔,我先出去一下,一会儿过来!”廉古六说道。 “有事你先忙,不用过来了!”赵贵本说道。 廉古六笑着挥手示意,表示一会便回来,然后走出了病房。 侍候赵贵本的是他老伴,见廉古六来去匆匆,问:“这年轻人谁呀?” “凡盛县那个兽医廉春雷的侄儿。”赵贵本对老伴说道。 “你那个老牌友?唉!”老伴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不多一会儿,廉古六去而复返,手上拎了几大袋子的水果。 赵贵本老伴笑着接过,客气了说让廉古六破费。赵贵本倒是想道,这才对嘛,哪有空手来医院探望病人的? “我刚才不能确定赵大叔是住 在华江区中医院的,所以失礼了......”廉古六有些抱歉地说道。 “这么说,你是找过来的?”赵贵本有些感动,说道:“小伙子不错!像你大伯一样耿直!” 这时,赵贵本的主治医生走进病房,看见廉古六,笑着打了个招呼。廉古六见是母亲陈凡轩的同事,连忙拜托这位主治医生对赵贵本多加关照,这位医生自是满口答应,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 赵贵本见廉古六与自己的主治医生熟悉,还拜托医生关照自己,对廉古六好感大增,一再吩咐廉古六有空多去食味轩,他一定好好请廉古六喝酒。 廉古六正要出门告辞,赵贵本的女儿女婿走了进来,不等赵贵本介绍完毕,那女婿上前一步,拉住廉古六的手,热情地笑道:“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你!还记得我吧?” 廉古六仔细一看,呵呵大笑,说道:“怎么不记得?驾校师兄弟嘛!你是小罗汉!” “原来你们认识?”赵贵本微笑了说道,然后便吩咐女婿小罗汉替他送一送廉古六。 廉古六与小罗汉乘电梯一道下得底楼,廉古六见小罗汉个子不高,娶的赵贵本女儿却是人高马大,不由打趣了说道:“小罗汉,你老婆看上去比你强悍太多,要是两口子打架,你不是对手哟?” “呵呵!谁跟她比力气呀?比的是脑子!”小罗汉并不介意廉古六开他玩笑,拿手指了指脑袋,笑呵呵地说道。 廉古六与小罗汉互留了电话号码,便告辞了小罗汉,往医院急诊抢救室而去。 廉古六不知道张凡的工作调动是不是与他有关?按理说,从住院部调往急诊科,工作的难度肯定是增加了不少!张凡是自动申请的?还是被其领导贬下去的呢? 廉古六在急诊室转了一圈,还是找不到张凡,也联系不上。想了半天,只得给秦美雨打电话。 “美雨,我是廉古六!”廉古六说道:“我想问问,张凡与你在一起没有?” “昨晚倒是在一起,早上她从我家去医院上班,就没在一起了。怎么?想她了?”秦美雨说话,总是给廉古六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 “我现在就在中医院,找不到她,打她电话也不接!”廉古六说道。 “哦?”秦美雨想了想,对廉古六说道:“我帮你打电话问问,不过中午你得请我吃饭!” “行!”廉古六倒也干脆,张凡的闺密,讨好是必须的! 秦美雨约廉古六中午在众益区益角大厦见面,看看时间还早,廉古六开车去商场买了规格不一的几个相框,然后回到家里,在相册里把母亲陈凡轩的相片选了几张出来,嵌入相框,在家中客厅和卧室都摆放了,廉古六感到,这样一来,好像母亲又在家里了。 廉古六正自在客厅欣赏自己的杰作,手机响起来,急急忙忙跑进卧室,拿起手机一看,却不是张凡的,也不是秦美雨的,而是刘翠玲的。 “刘美女,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呀?”廉古六心不在焉地按下接听键,调侃了说道。 “少给我贫嘴!现在人在哪儿?”刘翠玲很喜欢胡月,对廉古六花心大萝卜的行径,深恶痛绝! “找我有什么事吗?”廉古六知道刘警官的身份,急忙端正了态度问道。 “有件东西要亲手交给你!你现在来永盛吧!”刘翠玲说道。 “什么东西?”廉古六问。 “国际快递!”刘翠玲答。 “我的快递怎么会寄到你那儿呢?”廉古六奇怪了 ,说道:“可是我现在渝州呀?下午我要回金凹上班,你是不是住在永盛县?要不,晚上我来永盛找你?” “行!晚上我和吴开武就空着肚子,等你请客吃饭!”刘翠玲说道。 “有没搞错?我来永盛我是客人,你们才是地主呀?”廉古六忿忿不平的嚷道。 “吃完饭再给你快递!随便你请不请客!”刘翠玲说话刻板,效果却实在喜人! “服了你啦!行!我只有一百块,三个人吃饭,你自己看着办!”廉古六说道。 “多带点钱,不止三个人!”刘翠玲说完,便挂了电话。 廉古六收拾了一下家里,关好所有的窗户,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然后下楼,开车往众益区益角大厦行驶去。 益角大厦益发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执行总监吴鹏泰整理了一下胸前领带,走到公司设计办公室门口,抬手正欲敲门,想了想,又放下手来,转身返回经理办公室,用座机给设计办公室的秦美雨打了个电话,要求秦美雨来经理办公室一趟。 秦美雨收拾写字桌上面的文案,准备下班赴廉古六的约,听得吴鹏泰有请,赶紧来到经理办公室,敲门进去,问道:“经理,有什么事?” “老同学,没别人在叫什么经理?”吴鹏泰微笑了说道:“中午一起吃个饭?” “呵呵!什么事呀?还专门叫我过来,难道就是为了吃个饭?”秦美雨对吴鹏泰的话不以为然,奇怪吴鹏泰今天举止有异。 “没有什么事,就单纯为了吃饭!”吴鹏泰脸上没什么表情,说道。 “本小姐有约了,改天吧!”秦美雨说完,转身便要出门。 “哦?是谁呀?”吴鹏泰知道宋建策此刻尚在凡盛,故有此问。 “你认识的,廉古六。”秦美雨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毕竟吴鹏泰是她与宋建策两个的中介媒人。 吴鹏泰冷眼看着秦美雨离开,心里明白秦美雨在想些什么。大学期间,秦美雨就对吴鹏泰深有好感,就差一层纸捅破,二人便可顺理成章地谈情说爱。后来同在这家房地产公司上班,吴鹏泰为了公司利益,将秦美雨介绍给了宋建策认识。快一年了,宋建策与秦美雨并没多大进展,吴鹏泰知道,秦美雨心中还有着自己,对自己把她推入别的男人怀抱,心生记恨! 吴鹏泰有些后悔了,觉得自己办得最不像男人的一件事,就是把爱自己的女人,介绍给别的男人做女朋友! 吴鹏泰跟了出去,秦美雨在等电梯,二人一道下得益角大厦,秦美雨白了吴鹏泰一眼,说道:“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廉古六请客!” “不了!改天我再单独请你!”吴鹏泰说道。 等候在益角大厦楼下的廉古六,见得秦美雨与吴鹏泰二人走出大厦,笑着挥手示意。 吴鹏泰看见廉古六坐在黑色奥迪越野车内,也对廉古六挥了一下手。 秦美雨驾驶了黄色本田飞度过来,与廉古六二人一前一后驾车离开。吴鹏泰仔细记下廉古六的车牌号,然后拿出手机拨打一个电话。 “大哥,我是三炮!你还记得那辆车的车牌号吗?弄断高勇手臂的那个?记不得了?高勇呢?让高勇接电话!”吴鹏泰拨打电话的人,正是他的亲大哥,绰号大炮的吴永泰。 “高勇,说车牌号,多少?”现在与吴鹏泰通话的,正是往廉古六车上丢鸡蛋的男子。 吴鹏泰听完高勇说话,关了手机,望着秦美雨与廉古六离去的方向,冷哼了一声!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77章 【知味食府】 张凡一到医院,就接到人事科通知,工作岗位由住院部调往急诊部。报道完毕,还未来得及给廉古六打电话说一声,马上便接到任务,随救护车前往华江区高档住宅区世纪豪庭执行抢救任务! 张凡的手机落在了救护车里,廉古六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过来,自然是没有人接听。 世纪豪庭一所别墅里面,一位老太婆睡在**,出急诊的张凡与另外两名同事围在床边忙碌。老人的女儿守在一旁,悄悄打量一身护士装束的张凡。 “赖女士,您母亲的病情并不严重,但需要静养,情绪是影响老人家发病的主要原因!”急诊室外勤医生检查完老太婆的病情,对其女儿赖永芬说道。 “医生,谢谢你!我要求你们中医院能够派出特别护理,定期为我母亲检查身体!”赖永芬对医生说道。 “只要我们院长同意,这个没有问题!”医生回答了说道。 赖永芬送走了中医院的救护车,返回别墅里面,来到老太婆床前,蹲下身子,轻声地问:“妈,您感觉好些了吗?” “好个屁!永万怎么不回来?”老太婆躺在**,生气地说道。 “弟弟在公司里,这几天事情比较多。”赖永芬耐心地说道。 张凡随救护车回到中医院,急诊部主任就批准了赖永芬要求特别护理的申请,并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张凡。张凡因为廉古六的事情正自心情失落,对医院领导的工作安排没有异议。她把这个消息通知了秦美雨,让秦美雨转告给廉古六知晓,对于廉古六邀请她前往众益区益角大厦共进午餐,表示没兴趣。 廉古六开车回到金凹,已近下午上班时间。将车停了在新华大酒店地下车库,乘电梯来到《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七楼办公室,推门进去,见财务部三个女的都在,销售部的人却全都出去了。 “小廉,给女朋友过生日回来了?”首先对廉古六打招呼的,竟然是黄红兰。 “嗯!”廉古六微笑着招了下手,算是回应,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开机启动电脑。 周静与邱春娜二人,表现得甚是反常。廉古六在她们心目中,一直都是一个非常快乐的存在,眼见这份快乐,就要随着廉古六女朋友的浮出水面黯然失色,她俩以及整个宿舍的舍友,都有一种莫明其妙的挫败感,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朗化。 廉古六在电脑前,敲击键盘,写了一篇关于减肥手法的操作程序,然后让文员周静打印出来,拿了直接下三楼去了。周静看着电脑里面廉古六写的那些关于经络穴位的按摩手法,心道人家狂有狂的资本!至于廉古六与外面的女子谈恋爱,宿舍里这么多美女一个也没有看上,这种行为就属于狂!到底是谁不讲道理,她却不去关心。 下午上课时,廉古六把那份减肥操作程序交给了赵红红。现在的廉古六,上课没有起初那般感觉累了,一是习惯成自然,自然成放松;二是重复的遍数多了,不免熟能生巧。美容师与廉老师之间的教学磨合,已经达到一个全新的高度,基本可以用上默契二字。 授课完毕,女子俱乐部至尊卡客户吕宝芳再一次要求廉古六为其服务。 张婉珊带廉古六前往的时候,说道:“廉老师 ,你与芳姐以前就认识吗?” “不认识!”廉古六说道。 “那就奇怪了!我听她说话,好像早就认识你一样!”张婉珊不相信地看了廉古六一眼,来到一间包房,指了指房门,示意廉古六自己进去。 廉古六不理会张婉珊相信与否,径直上前敲门。 “谁?”一个女声,似曾熟悉,却不是吕宝芳的。 “减肥教练,廉古六。”廉古六答道。 房门打开,露出王昕嫣似笑非笑的脸。 王昕嫣一把拉过站在门口发呆的廉古六,然后关上房门。 房门外的张婉珊目瞪口呆,不知是个怎么样的情况。随即心里暗骂廉古六,还说不认识?与她们一家人都这么熟悉了! “廉古六,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婶娘,名叫吕宝芳。”王昕嫣戏谑地替廉古六介绍躺在按摩**的吕宝芳:“说起名字,你可能不熟悉,但要是说起她就是王鹿至的妈妈,你就不会感到陌生了吧?!” 吕宝芳微微笑着,看着一脸惊诧之色的廉古六,很是满意这样的相认效果。 “原来是阿姨啊?”廉古六感到有些意外,对先前工作上的接触表示有所怠慢。 “不叫大姐了?”王昕嫣调侃了说道,显然是听吕宝芳说起过与廉古六接触的每一个细节。 “我再把阿姨叫作大姐,不是存心占你便宜吗?”廉古六也是豁达之人,当下笑着对王昕嫣说道。 吕宝芳与王昕嫣相视一笑,然后王昕嫣便坐了一旁,静静地观看廉古六给吕宝芳点穴按摩。这一次廉古六潜运功力,细心替吕宝芳疏通经脉,清除体内垃圾。在廉古六内心深处,何曾不是有一种想讨好的意味在里面?以至吕宝芳的身体,几度幻化成了她女儿王鹿至的身体。 按摩完毕,吕宝芳大赞廉古六手艺了得!王昕嫣表示,下次她也要尝试一下。廉古六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是减肥教练,不是至尊卡的顾客,一律由美容师接待!” “看看!这是什么?”王昕嫣在坤包里翻出一张黑色的卡,举了在廉古六面前晃悠。 吕宝芳笑着说道:“廉医生,你这次可是看走眼了,昕嫣的这张卡,是黑金女王卡,比我这张至尊卡还要多花钱。呵呵!” 廉古六看见王昕嫣眼睛里的挑衅,只得低头服输!按铃唤了张婉珊来交接服务,然后与吕宝芳、王昕嫣作别,径直返回七楼办公室。 廉古六在办公室坐了约半个小时,习惯性抬腕看表,却是手腕空空,原是胡月生日那天脚踏两只船的事发,二女送的手表都没脸戴了,全都放在车里扶手箱中。廉古六只得拿出手机看时间,却是两个弟弟差不多放学时候,收拾了桌面东西,也不与办公室几个同事招呼,顾自下班走了。 周静与邱春娜暗忖,这廉老师脾气还真是硬,你不搭理他呀,他更是不搭理你! 廉古六驾车从新华酒店地下车库行驶出来,前往金凹区实验中学。在学校门口,陈浩与陈海另外带了两名同学,申请搭廉古六的顺风车。 廉古六一问,其中一名便是与陈海闹矛盾的苏勇同学,另一个则是陈浩的同班同学。廉古六一想,反正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 轰,便同意了陈海与陈浩兄弟俩的申请,让四人坐了上车。 廉古六在中途将陈浩与陈海的同学放下车,送了陈浩与陈海回家,在二人下车之时,廉古六说道:“晚上早点睡,明天早上五点半,准时在大门口等我!” “遵命!”陈浩与陈海立正敬礼,状态滑稽,让别墅内的保姆瑛婶见了,甚是不解。 廉古六见两个弟弟进了别墅,方才驾车掉头,往城外驶去。 扶手箱里放了两块男表,一块价值上万的浪琴,一块千多元的宾伦,廉古六不知自己应该戴哪一块表比较好,就像他现在剪不断理还乱的心绪一般!无论是浪琴还是宾伦,都会让他想起张凡与胡月,而这两个女子,都与他有着肌肤之亲,还有一个共同特征,就是让廉古六一想起就头痛! 廉古六干脆不戴手表了,在手机上看时间,六点了,开车到永盛,估计接近七点。他在上高速之前,给刘翠玲打了个电话,让她先把餐馆包间订好,自己很快就到! 刘翠玲答应了,并把一个叫“知味食府”的地址用短信形式发过来,让廉古六打开导航循址找过来。 从金凹到永盛,高速路上需要的时间只要三十分钟;但从金凹区金竹苑,到永盛县城区“知味食府”,却用掉了廉古六一个半小时,当然,这其中得算上路况不熟的因素。 “知味食府”的招牌取得有些吓人,其实就是一个一百多平米的中餐饭馆。包间也不多,六、七个吧。刘翠玲订的包间名称叫做‘首尔’,廉古六一路找过来,包间名字果然全是一些国家的首都。 ‘首尔’包间房门是敞开了的,在一桌人当中,廉古六一眼便看见了刘翠玲与吴开武,笑着走了进去。 “我叫了这么多的菜,要是你不来谁买单呀?”刘翠玲笑嘻嘻地站起来,对廉古六说了这句,然后转向桌边坐了的几个同伴说道:“现在我向大家郑重介绍,现在进场的这位,就是刚才我说的兽医减肥师——廉古六同学!” “我怎么听起来,感到特别的不顺耳呢?什么叫兽医减肥师?你能不能分开了说?”廉古六挨着吴开武,挪过一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不就是想在自己身上找回平衡吗?既然这一桌全都是她刘翠玲的朋友,低调是个喝酒,高调也是个喝酒,那何必坠了自己气势? 刘翠玲见廉古六这般配合,心底乐开了花,暗哼一声,这是你自找的!当下脸上笑着,把座上的另外三男两女,介绍了给廉古六认识。廉古六暗自吃了一惊,竟然全是警察系统的人,呆会拼酒,只怕有些难度了。 酒菜上齐,一桌人开始动筷子挟菜,其间推杯换盏,气氛暂且倒还是一片其乐融融! 刑警身份的吴开武,早在去餐馆前台酒柜选酒的时候,就觉察了有一个女孩老是有意无意地在观察着‘首尔’包间,这时在给廉古六倒满第三杯酒后,吴开武突然起身拉开包间房门——门外,果然是那个女孩在侧耳偷听! “你在干什么?你是谁?”吴开武厉声喝问! 那女孩并不惊慌,甚至都不理会吴开武的问话,她看向包间里面,脸上表情竟是渐渐笑靥如花,就站了在包间门口,突然快乐地叫喊道:“古哥哥!真的是你?!”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78章 【国际快递】 廉古六抬头一看,门口站了的女孩,竟是在燕山上威胁要一刀杀了自己的洪诗涵,当下哈哈一笑,站了起来,笑着说道:“小涵涵?!你怎么会在这儿?” 洪诗涵从吴开武身边挤过,绕到廉古六椅背后,扶着椅子,脆生生地说道:“古哥哥,没想到你会到这儿来!” “这个小妹妹,坐这儿吧?”刘翠玲见廉古六与这女孩儿关系甚是亲密,便示意几位同事依次挪出一个空位,邀请洪诗涵挨着廉古六落座。 “谢谢姐姐!”洪诗涵冲刘翠玲甜甜一笑,道了声谢,便老实不客气坐下入席。 “小妹妹,你是谁呀?她怎么叫他古哥哥?”刘翠玲好奇地问。 “在座的各位大哥大姐,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洪诗涵,是他妹妹!”洪诗涵刚坐下又站起,指了一下廉古六,继续说道:“感谢哥哥姐姐光临‘知味食府’,这家餐厅是我家开的!今天这一顿,算小妹请客!大家尽管吃好喝好,我现在去厨房,还安排几个好菜上来!” 洪诗涵说完,伸手一拍廉古六的肩头,笑着说道:“古哥哥,一会儿我叫我爸爸过来,陪你喝酒!”然后利落地走出了包间。 廉古六与在座众人,竟是面面相觑,这‘知味食府’的少老板,就是刚才这个女孩? “廉古六,我发现你运气真的很好!好不容易宰你一顿吧,却也有人争着帮你买单了!”刘翠玲目光复杂地看着廉古六,心有不甘地说道。 “应该是免单!”坐在吴开武旁边一便衣女警出言纠正刘翠玲口误。 过不多时,包间房门打开,洪诗涵去而复返,身后跟了一中年男子,气宇轩昂,正是洪诗涵父亲! “咦?!......赵五,你也在这呀?”洪诗涵父亲一眼认出桌上一熟人,却是不便直言叫破其身份。 “爸爸!这是古哥哥!”洪诗涵才不管什么赵五赵六,对父亲没有第一个与廉古六打招呼,显得颇为不满! 那叫赵五的男子与廉古六同时站了起来,都要开口与洪诗涵父亲说话,见得彼此这情形,不由相视一笑。 廉古六示意赵五先说,赵五笑了笑,开口说道:“今天受领导之邀作个陪客,不曾想世界这么小,大家聚了在一起,发现原来都是熟人!宗明大哥,近来生意可好?” “来!洪老板,先坐下说话!”另一个认识洪宗明的本地警察挪出个空位,笑着招呼洪宗明入座。 原来洪诗涵的父亲名叫洪宗明,廉古六见他满脸笑意,一张嘴都不知先回答谁的话好了,刘翠玲今天邀约而来的客人,一半是本地警察,这洪宗明识得其中一两位,却也再是自然不过。 洪宗明与赵五等人打过招呼,方才与廉古六说话。廉古六不等洪宗明话声出口,站起来端酒相敬,抢先说道:“洪叔叔,我们又见面了!我敬您一杯!”说完,仰脖一口干了! 洪宗明呵呵一笑,本来想说感谢什么的话就收了回肚,端了面前酒杯,说道:“小廉,我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好!这杯酒我喝了!”说完,也像廉古六一样,仰脖喝干! 赵五喊了声“好!”举杯说道:“小廉,我这个人对有真本事的人,一向十分佩服!来!我赵五敬你一杯!” 廉古六看了刘翠玲一眼,见她把赞许的目光投向赵五,心下明白在自己没来之前,这刘翠玲的战前动员,一定是做得非常到位!当下也不多言,端杯与赵五碰了一下,也是一口喝光。 洪诗涵见自家餐厅足能盛下二两白酒的玻璃杯子,让这些人装满了一杯一杯的干,担心廉古六喝醉,在旁边替廉古六又是挟菜又是盛汤的,引得对面坐了的父亲洪宗明心中酸味泛陈,却又不便出言阻止,只是拿了眼瞪自己女儿,哪知洪诗涵就是不与他视线接触,气得洪宗明只好在喝酒上面与廉古六较劲! 整个一桌人里面,只有两个女警滴酒不沾,就连洪诗涵,也不顾父亲反对,偏要帮廉古六代喝一杯!廉古六哪肯让她喝酒,却又顾及其脸面,不便当了这许多人说她,趁没人注意,在桌下踢了洪诗涵一脚! 洪诗涵身子一震,随后便老实了,装起了淑女!只是这变化太突然,没个过渡,更是让其父亲心里生气!洪宗明想的是:父母说你一百句一千句,抵不了这小子给你一个眼神一个暗示?女生外向,果然是女生外向啊! 廉古六装模作样,似乎与在座喝酒之人都有些醉了,但他举止细节,未能瞒过一直在悄悄留意他的刘翠玲。刘翠玲虽也喝酒,却借了女生身份不让别人有藉口劝酒,加上端杯时表现低调,另外还有吴开武、赵五等人偶尔代酒关照,可以说,刘翠玲现在比喝酒之前更显得清醒,因为她终于发现了廉古六的一个秘密——运功逼酒! 刘翠玲没有声张,她在想着怎么样找个机会,与廉古六好好谈一谈,把廉古六的功夫门派了解清楚。 上一次在凡盛县虎蟠镇,刘翠玲暴风骤雨的连续踢腿,竟然不能奈何廉古六,这让她的自信心很受伤! 刘翠玲估算了一下,这廉古六至少已经喝下肚三斤白酒了,虽然醉态可掬,但表演的成份占多。其间廉古六起身上了两次洗手间,刘翠玲却是不方便跟进去一探究竟,又不能假手他人,廉古六到底如何运功逼酒,引得刘翠玲抓耳挠腮,心头着急,难以言表! 酒局终于在以赵五、吴开武、洪宗明三人的酒力不支而结束了,刘翠玲另外两名男同事更是不胜酒力,或靠在椅背,或伏在桌旁,都是醉态毕露,只差睡着了。 众人勾肩搭背,出得包间,廉古六待要去前台结账,却被洪诗涵使劲了拉住,洪宗明摇动着手,红着眼睛说道:”哪里敢收你的钱?!我闺女不找我......不找我使气?以后你来我这......都不收钱!” “大人说话,要算数哈!”洪诗涵嘻嘻一笑,接了嘴说道。 “算数!肯定算数!”洪宗明估计也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只是本能地应话:“反正,以后这餐厅,还不是你的?!” 刘翠玲等人开了两辆普通轿车过来,两名没有饮酒的女警,一人驾驶了一辆,喝酒的同事,分成两批分头上车。刘翠玲在其中一辆车上拿了一个包裹下来,对同事们低声交代了几句,还能打招呼的便对廉古六打了招呼,两辆车便缓缓行驶起来,离开了‘知味食府’。 “古哥哥,这是你的车?”洪诗涵随廉古六、刘翠玲来到黑色的奥迪q5面前,诧异地问。 “你还不知道?”刘翠玲问洪诗涵。 “好车!比我那辆奔驰好!我不管了,送我和涵涵回家!”洪宗明上前两步,拉开后座车门,钻进q5里面坐了。 洪诗涵歉意地看着廉古六,廉古六笑了笑,取了钥匙递给刘翠玲,说道:“你来开车吧?” “还是你自己开吧!大不了我再帮你一次!”刘翠玲白了廉古六一眼,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 “上车呀?!我又不知你住哪儿?”廉古六回头看着一动不动的洪诗涵,说道。 “古哥哥,你喝了这么多酒,一点也没有醉,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洪诗涵对廉古六大为佩服,由衷地赞叹了说道。 “你没有发现的事情多了!都被你发现了,我还能当你古哥哥呀?上车!”廉古六倒是大言不惭,用手指甩动着钥匙,绕过车头,进入驾驶室! 廉古六这话,听在刘翠玲与洪宗明耳里,都没有甚么,但让洪诗涵听了,却是岐义大了!古哥哥身上的秘密的确很多,要真的都被自己发现了,这古哥哥的称呼或许不变,但古哥哥这个哥哥的身份,对于自己而言,肯定要变了!一时之间,洪诗涵少女心性,竟是芳心荡漾! 廉古六依着洪诗涵指引,很快将车开到了一个名叫‘地宝小区’的住宅楼里,廉古六把车停好了,正要帮着洪诗涵扶她父亲洪宗明下车,谁知洪宗明似乎知道到家了,竟是强压酒意,清醒少许,自个推开了车门下车,谁知犯着迷糊,险些一脚踩空,幸得身后的女儿洪诗涵紧紧抓住! 廉古六让刘翠玲呆在车内,自己与洪诗涵扶了洪宗明进入小区。洪诗涵的妈妈从三楼自家下来帮忙,见是女儿的救命恩人灌醉了丈夫,埋怨的话便咽了回去,搭了把手,帮着廉古六与女儿,三人一起把洪宗明弄回了屋! 廉古六与洪诗涵互留了电话,然后与其母子说了再见,告辞下楼而去。 洪诗涵与母亲合力,将睡在沙发上的洪宗明搀扶了进卧室,洪宗明眼睛闭着,嘴里语无伦次地说话:“涵涵长大了,有男朋友了!那小子偷我的女儿!” “爸爸喝醉了!”洪诗涵望着一脸疑惑的母亲,很是无辜的辩解道。 廉古六带着刘翠玲在永盛城区的大街上兜风,一时无话! “胡月还好吗?”过了好久,刘翠玲打破沉寂,问道。 廉古六不说话,显然不想聊这个话题。 “你不是说有我的国际快递吗?”过了一会儿,廉古六问刘翠玲说道。 刘翠玲将一个包裹递了给廉古六。 “你确定这是我的?”廉古六靠公路边停了车,打开车顶阅读灯,看着包裹上面收件人的中文名字,疑惑地问刘翠玲。 刘翠玲肯定地点了点头! “寄的什么?”廉古六用手捏了捏,感到里面还有一层木质包装,猜不出里面是什么东西。 “你也不问问是谁给你寄的?”刘翠玲有些奇怪地看着廉古六,说道。 “你知道是谁送的?”廉古六根本就不认识寄件栏上填写的人名,但他能够猜到是谁寄东西给他。 刘翠玲摇摇头。 “这刘远华是谁?”廉古六指着包裹上面收件人的名字,问刘翠玲。 “我父亲!”刘翠玲答道。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79章 【防身术视频教材】 廉古六想起父亲廉春城出国前,在年三十那天晚上对自己说的话,让自己把防身术的招式记熟了,他会把防身术的精妙之处制作成视频,派人给自己送了来。难道这个国际快递,就是防身术的光盘?可是为什么会寄了给刘翠玲的父亲呢? 廉古六想到在胡月生日前一天,他在凡盛县虎蟠镇与古晓峰等人喝酒的那个晚上,听古晓峰的父亲古军杰说过一句话,大意就是自己与刘翠玲的父亲,都是他的老朋友。廉古六想到,这么说来,父亲廉春城与刘翠玲的父亲刘远华,必然也是朋友,不然如何解释得通这国际快递寄了给刘远华呢?联想到刘翠玲的警察身份,这刘远华极有可能就是父亲廉春城留下电话,让自己在紧急情况下联络的人! 廉古六想通了这些事情之间的关联,便急欲回金凹拆包裹去,对刘翠玲说道:“你住哪儿?我现在送你回去了吧?” “廉古六,你可以告诉我一件事吗?”刘翠玲问道。 “你说吧!”廉古六就知道,刘翠玲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的。 “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们父辈一定是好朋友!那我与你,也算是世交了!”刘翠玲犹豫了一下,说道:“你能不能等诉我,你学的是什么功夫?你的师父是谁?” “我师父、师姐,还有师妹,你不是都见过了吗?”廉古六也不瞒她,率性坦白了说道。 “啊?就是胡月妹妹过生日那天?”刘翠玲诧异地说道。 “正是!”廉古六应了一声,然后对刘翠玲说道:“我要回金凹了,你在什么地方下车?” “我住在华富村,离县安公局不远,你把我捎到公安局门口吧!”刘翠玲说道。 廉古六一听,马上驾车右转。 “喂!红灯呢!”刘翠玲提醒道。 “你没学交通法规呀?在没有其它提示并且不影响直行车辆的情况下,是可以右转的!”廉古六一副老司机模样,老气横秋地对刘翠玲说道。 “是吗?”刘翠玲笑笑,说道:“明年这些十字路口,全部装上监控,到时你再这样试试?!” “呵呵!难不成你在永盛是管交警的?”廉古六打个呵呵,开玩笑地问道。 “少来套我的话!”刘翠玲笑道,把跑歪的话题拉回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学的是什么功夫呢?” “怎么?想拜我为师?”廉古六漫不经心地说道,突然降慢车速:“这就是公安局吧?好气派的大楼!” “再往前开一点!”刘翠玲用手指了指方向,然后说道:“就算拜你为师,你会收下我吗?” “这么漂亮的女弟子,收下后对我有什么好处呢?”廉古六戏谑了说道。 “哼!”刘翠玲不屑地在鼻孔里冷哼一下,这廉古六果然没个正形,脚踏两只船也罢了,还要来招惹自己?! 想到这里,刘翠玲没好气地说道:“就是这里,靠边停下!” “刘警官!拜拜!”廉古六见把刘翠玲惹生气了,开心地对下了车的刘翠玲招了招手,然后驾车离开。 刘翠玲突然醒悟过来,这廉古六是故意的!这家伙,真是太狡猾,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他练的是什么功夫! 廉古六一招击退警队骨干刑警吴开武,并且游刃有余的闪避开自己腿功,这一切难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比刘翠玲本人对廉古六更感兴趣的,却是刘翠玲的父亲刘远华,刘远华让 刘翠玲以送包裹为名,接近廉古六,务必查清楚廉古六武功招式的来历!因为刘远华从女儿的讲述中,似乎看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老朋友!这个老朋友,当然指的不是十九岁的廉古六,而是廉古六防身术的招式,上面有刘远华老朋友的影子。 廉古六开车回到金凹区,已是晚上十点半了,把车停了在福华小区五号楼下,就坐在车里迫不及待拆开国际快递,第二层包装是精美的木制薄盒,再打开了看,洁白绒布里,静静地分放着三对共六张光盘!光盘上面只用阿拉伯数字写了编序,其它便没有任何印记了。 廉古六知道这六张光盘意味着什么,当下仔细回原摆放,关了头顶阅读灯。想到俱乐部办公室的电脑主机有光盘播放器,而办公室的钥匙却是周静在保管。 廉古六迫切想知道光盘内容,拿出手机给周静打电话。 “是周静吗?” “是我呀!” “你悄悄地下楼来,我在楼下,找你有事!” “这......好吧!” 周静打扮得花枝招展,蝴蝶般飘下楼,来到廉古六车前。 当听到廉古六只是找她借用一下公司七楼办公室钥匙,说是有一件重要的东西在下班时忘了拿,周静心中别提有多郁闷了! 周静正要一口拒绝,廉古六及时用请吃宵夜挡住了她嘴边的话。 周静控制了一下情绪,说钥匙在宿舍里,她得返回去拿! 不一会儿,宿舍的五个女孩儿全部跑了下楼,嘻嘻哈哈挤了进廉古六的越野车,廉古六诧异地拿眼望周静,周静不看他,憋住了笑,心底却有出一口恶气的爽悦感! “廉老师,谢谢你啊!”宿舍里四个女孩子分别是何佳莉、赵红红、张婉珊、邱春娜,听到周静上来对大家说廉古六请吃宵夜,众人无不喜出望外,赶紧换了装束,随周静走下楼,纷纷对廉古六表示感谢。 廉古六本想说明,我没有说过请你们吃宵夜,只请了周静一个人,但自忖没有这个胆量成为宿舍公敌,被周静阴了一把,只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忍了呗! 新华公园门口,是一大片空地,白天是游人的聚集的所在,一到晚上,便被小摊小贩占据,城管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各种小吃及大排档,在公园游客及行人的帮衬下,生意虽然说不上火爆,却也是盈利颇丰。 廉古六开车先送了五名美女来到公园门口,让她们先找家大排摊点菜,自己则去办公室取东西,一会儿就过来。 只要廉古六承认买单,众女自是答应下来。 周静把办公室钥匙递了给廉古六,说道:“我们全是美女,你这个护花使者要快点来哟!” “呵呵!有赵红红和张婉珊在,谁来惹你们,不是自讨没趣吗?”廉古六笑道。 廉古六也不开车了,绕来绕去,还没有走路快捷。与几个同事打过招呼,拿了装光盘的木盒,锁好车,转身往新华酒店走去。 周静等人在大排档找了一张桌子坐下,烧烤鸡腿、鸡翅是少不了的,另外还点了一些炒菜、小吃之类。几个女子商议了,说廉古六难得请客,这一次给女朋友过完生日回来,怎么也得好好补偿一下大家。至于是不是补偿各自受伤的心灵,大家则是心照不宣! 赵红红这一桌人全是女孩,加上为了给廉古六留个好印象,出门之时都打扮了一番,坐了在这公园门口的大排档里, 在临时搭了线的灯光照射下,显得是特别的打眼! 邻座的七八个苦逼男青年,相互看了看,便动了心思,你那边全是女的,我这边全是男的,大家两张桌子拼凑了合在一起,岂不皆大欢喜? 其中一个眼镜长相斯文,被推了出来做说客。眼镜走到周静这一桌来,开口邀请五位美女一起入座,大家把酒言欢,交个朋友! “你们那一桌,都没有一个长得好看的,算了,不去!”周静一口便回绝了! 眼镜面皮薄,回去换了一个肌肉男过来,这肌肉男说话没有眼镜那么拽词,直接开口说他请几位美女喝酒。 “不了!我们男朋友一会儿就过来了,到时多有不便!”何佳莉息事宁人,赶紧抬了廉古六出来做挡箭牌。 肌肉男与眼镜都没有邀请成功,这一桌的男孩子便没了脾气,只是憋闷了喝酒,暂时倒也不再过来骚扰。 廉古六进得酒店,乘电楼上了七楼,拿钥匙打开办公室的门,在门后摁亮了灯,走过去启动自己写字桌上的电脑。 然后将木盒打开平放在桌上,将绒布内标有‘1’字的光盘小心拿出来,放进主机播放器里。 不一会儿,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体格健壮的中年男子,廉古六震惊地发现,这穿着黑短裤白背心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父亲廉春城! 廉古六心下激动,依次把六张光盘播放了一遍,每张光盘讲解防身术的一招,每一招都是先演练一次,然后把动作拆解,其中视频教学的人从头至尾,没有讲一句关于廉古六的话,完全是面对大众化的视频教学材料。 廉古六知道,这份视频,就是针对他而录制的。视频里没有针对他的只言片语,那是父亲出于一种保护他的愿望。 “廉老师,你快过来吧!菜全都上齐了!”周静打来电话催促。 “你们先吃,不用等我!”廉古六接听了说道。 每一张光盘真正播放的时间并不长,但是要想学会上面的内容,却是非要反复观看无数遍才能领悟其精髓的。廉古六现在只想确定六张光盘里面,录制的防身术招式是不是与年三十那天晚上,父亲廉春城教给自己的一样。 第一张光盘内容很熟悉,《醉步绊熊》,自己在实战中运用的次数最多;第二张《击狼手》,自己也比较熟悉;第三张《诱虎落坑》,廉古六只是依稀识得;第四张《擒豹钳》,廉古六没印象了;第五张《拿妖肘》,看得廉古六内心**澎湃,正要再一次观看第六张光盘《伏魔膝》时,邱春娜的电话打了过来,铃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非常刺耳! “廉老师,你怎么还过来呀?菜都凉了!” “好吧!我马上过来!五分钟!”廉古六开始关电脑,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六张光盘随身携带,放在车里比较安全! 廉古六快速赶往新华公园,来到停放在大排档前侧的奥迪越野车面前,摁了摁遥控车钥匙,拉开副驾驶车门,将装了光盘的木盒放进手套箱内。 廉古六走过去与女同事坐了在一桌,歉意地笑着抱拳,对周静等人的抱怨,并不接嘴,只是憨笑。 廉古六把办公室钥匙还了给周静,啤酒刚拧开盖儿,还没有来得及伸筷子挟菜,肩膀上被人用手拍了一下,愕然回头,却是一个并不认识的肌肉男,满嘴酒气加满脸不善地盯着他,嘴里说道: “我们哥几个想找你聊一聊!” (本章完) 第二卷 磨砺篇_第80章 【前倨后恭】 新华公园一块大草坪地里,单杠前面,一个年轻人正在做倒立起坐,身边围了几个同样是在锻炼的青年。 一般人健身,做的都是仰卧起坐,而这个年轻人却是双脚勾住单杠,将身子悬挂了,双手抱在脑后,做这种难度系数直线上升了数倍的倒立起坐。 这个年轻人,正是廉古六。他在公园的出现,引得同样是在锻炼身体的同龄人极大的兴趣,每天廉古六出现在哪里,这些人便跟在哪里。最先还有人试图请求廉古六教他们,但廉古六婉拒了。这些人便守在廉古六锻炼的旁边,希望可以借鉴一下廉古六的锻炼窍门,以期自己也能完成一些高难度的动作。 廉古六被肌肉男请到邻座坐下,让这一桌的五个女生大为惊讶! 在她们看来,肌肉男一脸欠揍表情过来拍廉老师的肩膀,廉老师怎么也得表现出生气,甚或出手教训肌肉男。然后廉老师却很平常地起身便过去了,就好像是遇见了熟人一般。 廉古六拉开一张椅子大马金刀坐了,看着眼前的这一桌人,有两个似曾相识,却不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面,当下也不点破,淡淡地问道:“你们想跟我聊什么?” 其中一个大汉脾气比较暴躁,见廉古六这般作派,自忖己方人多,霎时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抬手一拍桌子,正欲说话,坐了在这大汉旁边的眼镜男,一把拉住大汉臂膀,嘴里叫道:“误会!误会!坐下坐下!这位仁兄我认识!” “你认识我?”廉古六仔细看了看这戴眼镜的男子,印象里并没有这个人。 “这位老师,你不认识我们很正常!”挨着眼镜坐了的一名青年站起身,冲廉古六一抱拳,嘴里说道:“你每天早上在新华公园锻炼,我们都是你粉丝!” “对对!我们就是你的粉丝!”眼镜男端起一杯酒,微笑了说道:“这位老师,不知者不怪!唐突与冒犯之处,我在这里代表我这些兄弟,向你赔礼道歉!”说罢,举杯把酒一口干了! “原来你就是每天早上在公园锻炼身体的那个人呀?!对不起!我刚才是有眼不识泰山,这杯酒算我赔罪!”肌肉男这时也认出了廉古六的样子,赶紧喝酒赔罪! 周静、邱春娜等五个女孩在这边桌看了,无不目瞪口呆,虽然听不清廉古六与那一座的男子说了些什么,但见那些人见了廉古六,马上变得前倨后恭的样子,就算是个傻子,也明白了那些人非常忌惮廉古六! 廉古六与眼镜男那一座的人喝了一杯权作认识的酒,返回自己这一桌来,邱春娜抢先问道:“廉老师,你认识那一座的人呀?” “不认识!不过,早上在公园锻炼身体遇见过。”廉古六答道。 “廉老师,我以为你会与他们打起来呢!你瞧,红红与珊珊把高跟鞋都脱掉了,已经进入临战状态!”何佳莉微笑了说道。 “诶!佳莉姐!是你说廉老师马上要出手打人,让我与红红做好准备的!”张婉珊说道。 “小声一点!别人听见了!”赵红红出言提醒大家。 “怕什么?!有廉老师在,我们安全得很!”周静说道。 “阿静说得也是哟!护花使者在身边,有什么好担心的?”邱春娜瞟了一眼廉古六,笑盈盈地说道。 女孩子喝酒浅饮,特别是还要顾忌一下形象,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宵夜总是结束得比较快!当廉古六起身前去结账时,大排档老板笑着说道:“你们的账有人结过了!”随手指了指眼镜与肌肉男那一桌男子。 廉古六转过头去,正好与眼镜与肌肉男的目光相对,看到两人眼中露出的善意,廉古六回报一个笑容,嘴 里喊了句:“谢了!” 眼镜与肌肉男冲廉古六扬了扬手,表示出粉丝应有的态度。 五个女孩挤进廉古六的越野车,整个车厢便响起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内容无非是针对廉古六,居然男女通吃,出来吃个饭,也有人争着帮他买单!反对意见却是说廉古六功夫好,那些人是在进行前期投资,搞不好下次廉老师高兴了,在公园指点他们几招,他们还赚了! 廉古六哭笑不得,不参予她们女孩子关于他的讨论,只是专心了驾驶,一会儿便将车开到了福华小区5号楼,在楼幢过道上把车停下。 上得3单元402宿舍,全体女生自觉地让廉老师先使用洗手间,这痕迹明显的讨好,让廉古六受宠若惊,赶紧地洗澡睡觉,躺在卧室**,想着如何学习光盘里面的教材内容。 第二天一早,廉古六驾车来到金竹苑,远远便看见瑛婶陪了陈浩与陈海等候在别墅门口。 廉古六不曾想这兄弟俩对练武如此上心,五点半起床也没有问题,心下便有些欣赏了!当下也不多话,让陈浩与陈海上车,与瑛婶说了再见,驾车往新华公园驶去!途中,廉古六告诉陈海,要对瑛婶礼貌点,别以为瑛婶是他家保姆,就好像要低他一头似的!陈海不敢反驳,只是说知道了! 廉古六将车停在公园外面的空坪处,带着两个弟弟来到平时练功的地方,发现昨晚喝过一杯酒还替他买单的眼镜男与肌肉男都在,见得廉古六带着两个小孩来了,赶紧地笑着问好! “老师,让我们跟着您一起练吧?”眼镜男弱弱地请求了说道。 廉古六想到师父孙海狗说过的话,现在这个社会,肯吃苦练功的人太少了,有慧根的更是凤毛麟角。见得眼镜男一行五人,长相都不算恶劣之辈,教一些粗浅的入门功夫,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反正从今天开始,也是要教陈浩与陈海逆式呼吸的,一只羊是赶,一群羊还是轰! 廉古六心下有了计较,便答应了眼镜男等人的请求,让陈浩、陈海、眼镜男等一共七人排成一排,左手贴胸膛膻中穴,右手扶肚脐下关元穴,开始练习逆式呼吸。 平时这些人的锻炼,都是跑步、跳跃、对打之类非常动态的行为;今天早上接触到廉古六练的锻炼方法,竟是要静止不动!初始不免心浮气躁,感到颇为不耐! 廉古六喝道:“连呼吸都控制不了,你们又怎么控制得了身体?” 烦躁不安的七个人,被谦古六这话震得作声不得,只得又乖乖闭眼,将心思集中起来,去控制与平时相反的呼吸气流! 众人慑于廉古六的威势,又期待后期的绝世武学,虽然第一节课的练习颇不习惯,但总究是坚持了下来。 过了约半个小时,廉古六见众人都停止了逆式呼吸的锻炼,缓缓开口说道:“你们平时慢跑半个小时,会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 “奇怪呀?!我竟然出汗了?!”眼镜用手摸了一下额头,惊奇了说。 “这个站着不动,好像也有些累哟!”另一人说道。 “控制呼吸,看着简单,真要像老师说的,做到匀速,还真是很有难度的啊!”肌肉男感叹道。 “你们两个呢?”廉古六转头问站在身后的陈浩与陈海,这两个才是正主,是他重点培训的对象。 “还好!”陈浩腼腆地笑着回答。 “我感到没什么呀!”陈海听得眼镜等人说的话,有些疑惑地说道。 陈海这看似平淡无奇的一句话,让廉古六留上了心,因为他在第一次接触这逆式呼吸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感受——没什么呀!呼吸仅是人体维持新 陈代谢的一种手段,不管是正着来还是反着来,都有可能养成习惯,只有天生对练武有着敏锐体质的人,才不会受这种呼吸习惯的束缚,也就是说,陈海的体质如果对逆式呼吸并不排斥,那就极有可能是师父孙海狗口中说的有慧根之人。 廉古六只让大家锻炼半个小时的逆式呼吸,他不要求时间的长度,只要求大家在锻炼的时候,做到每一次的呼吸,一定要一次比一次更好!控制呼吸,让呼吸听从大脑的意志!一个简单的词“匀速”,就让自视甚高的这一群人,全都没了脾气! 廉古六在带着眼镜等人练习逆式呼吸的时候,平常锻炼的人也是有意无意凑近过来,见这一排人静止不动,光是呼吸都能出一身汗,不由对廉古六教的这门呼吸法大感兴趣,纷纷表示明天早上也要跟着学习。廉古六见这些人都是熟面孔,没有理由拒绝,也拒绝不了,你在讲课的时候,声音总是会传到别人耳朵面里去的吧? 廉古六笑笑,并不作声表态。一些晨练爱好者便私底下询问肌肉男等,公园这武林高手是不是开始授徒了?其收费标准是怎么样的? 天光大亮,廉古六开车送陈浩与陈海回金竹苑,随便也在别墅里用过早餐。陈语贵与黄惠筠对廉古六的表现深感欣慰,看到两个儿子终于变了精神面貌,言辞之间,对廉古六似乎都要客气了许多,完全是放在对等位置上说话了。 廉古六在陈浩与陈海坐进奥迪q5之后,回身对舅舅、舅妈说道:“平时让大人接送,不益于培养两个弟弟的独立意识,要是舅舅与舅妈不反对的话,买两辆自行车让他们每天骑了上学,既锻炼身体,又能锻炼意志。” “海海那个同学的家长......”陈语贵有些担心两个儿子的安全问题,疑惑地说道。 “这个已经没有问题,海海同学苏勇,现在每天放学还搭顺风车!我与他哥哥苏俊那一群人,也说得妥了!舅舅你们根本不用操心!”廉古六说道。 “古六,这事情还真是多亏你了!”舅妈黄惠筠说道:“要是依你舅舅的处理办法,说不定现在还是提心吊胆的!” “那......古六,你有空带陈浩他们去买自行车吧!反正他们两个现在听你的,你是老师!”陈语贵说道。 “我现在身上可没有钱垫上哟!”廉古六一听舅舅这样说,立马先叫上苦。 “咦?你的钱呢?”黄惠筠可是知道廉古六是有钱的,春节的银行卡红包就是八千八,还有每个月姐夫廉春城与姐姐陈凡轩给的六千元,这廉古六怎么样也不该装穷叫苦的。 廉古六于是将投资了两万元在图强洗车场的事对舅舅舅妈说了。 黄惠筠与陈语贵对视一眼,俱感到廉古六此举甚合心意,小小年纪,有此眼光,完全是可造之材! 黄惠筠说道:“你做得不错!关于投资这方面,舅妈有空要与你好好聊一聊!” 陈语贵说道:“买自行车,你自己带着两个弟弟去买,别太好,也别太差!钱让你舅妈给,回来报账,多退少补!” 廉古六驾驶了q5送陈浩陈海前往金凹区实验中学,从别墅出去了,黄惠筠才对丈夫陈语贵说道:“老公,我准备今天对汪桂香提出退股的事情,你看怎么样?” “理由不足充分,只怕引起她老公的怀疑!”陈语贵想了想,说道。 “我看汪桂香对古六挺好的,很喜欢古六。我们要不要在这方面想想办法?”黄惠筠说道。 “你是说,让古六出面,去说服汪桂香,收购我们的股份?”陈语贵看着妻子,疑惑地问道。 黄惠筠点了点头!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1章 【中介费】 渝州市金凹区新华公园,晨练的人们时不时把好奇的目光投向公园一角,那里,有十几个人静静地伫立了,闭着眼睛,双手分别贴在心口与肚腹部位,模样显得甚是诡异! 为什么说诡异?那是因为这些人静止不动的时间太长了!有些跑步爱好者,围着公园都跑了好几圈了,经过这里,发现这些人依然纹丝不动,要不是晨曦初显,还真会以为公园啥时候又弄出这么多雕塑呢! 王昕嫣与同事王英是晨练中慢跑爱好者,以前没有注意过这个角落,跑了几天,发现这些“雕塑”渐渐增多,留了心,今天故意把跑步路线绕了过来,近得一看,不由乐了。 “这不是‘美仑美奂’的减肥教练吗?”王英微笑了对王昕嫣说道。 “认出来了!那个就是廉古六!”王昕嫣抿嘴一乐,说道:“走!过去看看!” 廉古六正闭着眼睛运行逆式呼吸,感应到有人逼近,睁眼一看,却是女子俱乐部的两个客人,其中一个还是王鹿至的堂姐。 身为指导教练的廉古六,肯定没有专心致志锻炼的机会,这不,见到两个美女走过来,先陪着笑挥手示意,却是没有讲话,显然害怕吵扰到其它练功的人。 廉古六拿手指贴在嘴唇上,示意王昕嫣不要讲话,引二人移开了几步,才轻声了说道:“没想到你们也喜欢在早上锻炼啊!” “你们这是练的什么功?”细心的王英发现,肌肉男与眼镜等人额头上有细汗泌出,深感惊奇,也是轻声对廉古六问道:“怎么站在那里不动,还弄出汗了?” “我们练的是一种控制呼吸的锻炼方法,叫逆式呼吸!锻炼的效果,不比你俩个跑步差!”廉古六微笑着说道。 “真有那么厉害?那让我们也参加呗?”王昕嫣一脸好奇地说道。 “当然可以!”廉古六微笑着应承。 然后,廉古六指点王昕嫣与王英的站姿,讲解逆式呼吸的要点,让二女跟着众人一起伫立了,聚精会神去控制呼与吸! “廉老师,怎么我与昕嫣是右手在上,左手在下呢?”王英瞧见其它人都是左手放在胸前,右手放在肚脐下,当下疑惑了问。 “男左女右!”廉古六答道,说:“别问我为什么?那是中医专家解答的理论学术问题,你只要照着做就行了!” 廉古六上的这逆式呼吸课,由最初的半个小时,渐渐增加到了一个小时,许多以前在公园要玩多种锻炼方式的晨练者,现在基本上把晨练的时间全交给这逆式呼吸了。廉古六本着来者不拒,自愿参加,来去自由的原则,让逆式呼吸的锻炼者由最初的陈浩陈海兄弟俩,再到肌肉男、眼镜等人,现在有了王昕嫣、王英这样的美女加入进来,带动的人便渐渐多了。很多人最先以为练这呼吸很简单,不就反着来吗?呼吸谁不会?但真的要控制匀速,让肢体随着呼吸挺胸凹腹,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打个比方吧,骑自行车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但在道路中间画一条线,要求不快不慢,车轮压着线走,这好像就变得不简单了! 廉古六在有一天舅妈黄惠筠对他说了一通话,就变得对王昕嫣的指导热心起来。黄惠筠对廉古六透露了一个重要信息,她想转让在‘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的股份。 黄惠筠还要求廉古六就此保密,希望廉古六能想个办法,让汪桂香主动提出收购黄惠筠手上的股份。 廉古六也感到舅妈黄惠筠在女子俱乐部的傀儡身份,与舅舅陈语贵沟通过后,这些天便开始留意起了这件事情。廉古六认为,就算要卖了给汪桂香,也得给汪桂香制造一个竟价的人,不然,舅妈在女子俱乐部的股份,肯定会低卖了。 王昕嫣的出现,让廉古六看到一个希望。他想把王昕嫣对减肥瘦身的兴趣调动起来,然后慢慢鼓动王昕嫣收购舅妈手上的俱乐部股份,因为这个王昕嫣,怎么看,也是一个大家闺秀,而且还是一个款姐! 至于舅妈为什么要转让在女子俱乐部的股份,廉古六只是认为舅妈不甘寄人篱下,因为舅妈曾经想要发展加盟店,从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抽身出来,是要分开单干,另起炉灶罢了! 王昕嫣跟着廉古六在公园练习这个逆式呼吸,一个星期后,王鹿至也加入了进来!廉古六问你不是在读书吗?怎么会有时间晨练?王鹿至白他一眼,说学生没有星期六星期天吗? “廉古六,过几天我生日,我正式邀请你参加我的生日宴会!”王鹿至瞧了一眼旁边正闭眼练功的堂姐王昕嫣,压低声音对廉古六说道。 “哦?!是哪一天?地址在哪儿?”廉古六也低声说道。 “我生日本来是三月五号,不过那天是星期一,所以生日宴会做在三月四号!地址就在我家里,蓝月亮山庄!”王鹿至满脸期待,说道:“到时你一定要来哈!” “那天你满多少岁?”廉古六笑着问。 “讨厌!不是说女孩子的年龄是不能问的吗?”王鹿至也是笑着嗔怪了说道。 “我们不是好朋友吗?”廉古六哄王鹿至说道。 “我说了你也要说!”王鹿至想了想,提出交换条件。 “行!你说吧!”廉古六说道,这是多简单的事。 “你先说!”王鹿至说道。 “好吧!我是93年8月28日,我过的生日是阳历!”廉古六老实地说道,然后问王鹿至:“现在该你说了!” “嘻嘻!生日那天,你来了我才告诉你!”王鹿至把廉古六的生日记下,说完这句,转身跑步锻炼去了,丢下廉古六微张嘴巴,一脸无奈! 王昕嫣闭着眼睛,呼吸不由得乱了!堂妹王鹿至廉古六虽然说得小声,但只要认真了听,也不是听不清楚!听得廉古六被堂妹摆了一道,暗自好笑。另外,王鹿至邀请廉古六参加别墅内的生日宴会,显然要经过叔公王定伯的同意才行,也不知届时自己的爷爷会不会抽空过来。 廉古六现在除了每天下午给美容师讲解经络穴位的知识,还亲手对汪桂香、吕宝芳、王英、王昕嫣进行穴位按摩,当然这四个人是分开了的,因为完成一种穴位按摩的操作,至少要45分钟以上。一个星期七天,每天一个人,还是让廉古六这个减肥教练在时间上感到游刃有余的。 毕竟,女子俱乐部整个减肥部的所有疑难杂症,需要廉古六负责处理,不可能有太多时间,来进行专人服务。 廉古六的技术得到了王昕嫣的认可,于是廉古六开始在王昕嫣耳边吹风,游说她出资买下黄惠筠手中股份!王昕嫣慢慢地留 上了心,对减肥美容这一块的经营之道感上了兴趣,甚至询问起了转让价格。但是当听说大股东是汪桂香时,王昕嫣明显迟疑不决,最后给了廉古六这样一句话,她需要与家里人商量一下,并说最迟在堂妹王鹿至生日那天,告知廉古六结果。 廉古六把这个消息对舅妈黄惠筠说了,黄惠筠表示,最好在一个月之内办到这件事,要是转让成功,她可以给廉古六2%的奖励提成。 廉古六仔细想了想,第二天找舅妈黄惠筠要底价,转让的最低价格。 黄惠筠说注册资金是一千万,她有50%的股份。 照理说黄惠筠手上的股份价值应该是五百万,但她知道自己最初只出资了两百万,汪桂香出资了八百万元占去40%的股份,这其中牵涉的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而是一种利益同盟,是夫人外交的一个平台、一种手段。现在黄惠筠要退出来,单以金钱来计算,还真是比较复杂的一个事情。 “最好还是让汪姐出资买了去!”黄惠筠最后说道:“我只要求收回200万成本就阿弥佗佛了!” “那我要是卖多了,是不是多出的钱归我?”廉古六穷则思变,竟然对舅妈这样说道。 黄惠筠奇怪地看了看廉古六,说道:“你还真的能让别人买去呀?汪桂香是第二大股东,只怕一得知她的真实身份,任谁也没有这个胆敢买了!” “要是舅妈只是成本价卖出,我就不要这2%的奖励了。要是卖超出了,我分一半吧?”廉古六讨价还价,就想在这单生意上狠赚一笔。见舅妈犹豫不决,率性狠了狠心,让了一半的利润出来。 “呵!你好像很有把握似的?让我与你舅舅商量一下,明天给你答复!”黄惠筠心中打鼓,嘴上应付了说话。 廉古六之所以突然热心起来,要想到了一个更有钱的女人!这个女人就是王鹿至的妈妈吕宝芳,鹿风有限公司的老板娘!廉古六跟着吕仲明可是去过鹿风公司的,这个生产鹿风牌电动车的大公司,区区五百万元,算什么?只是自己对吕玉芳说清楚投资美容减肥的利益所在,相信有六成的机会可以让自己把握!廉古六对自己的减肥技术,充满了信心。 陈语贵听得妻子黄惠筠说了廉古六提出的条件,沉默半晌,然后才开口问道:“你是怎么看的?” 黄惠筠说道:“我最先同意古六制造一、两个竟价对手出来,是想给汪姐发个信号,表示我想退出了。现在古六这个样子,好像是真的在鼓动别人买下。你想,汪姐有可能同意吗?只怕到时汪姐一生气,谁也别想好!我认为,古六是在弄巧成拙!” “你同意他没有?”陈语贵问。 “没有!我说了先要与你商量了再答复他!”黄惠筠说道。 “答应他吧!给他一点甜头,他才会尽心尽力去办好这件事!”陈语贵轻轻把黄惠筠揽进怀里,温柔了低声说道:“惠筠!时间有些来不及了!今天高书记的秘书小张给我打电话,约我抽个时间,说高书记想找我谈话。” “姐夫不是帮你打过招呼吗?”黄惠筠吓了一跳,急忙说道。 “你傻呀!要不是姐夫与高书记有交情,现在就不会是小张给我打电话了!”陈语贵轻轻摸着黄惠筠的头发,心怀愧疚地说道。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2章 【小涵涵称谓】 星期天,廉古六带着陈海、陈浩兄弟俩,来到金凹百货商场选购自行车。 廉古六是1月28日到舅妈公司上班的,今天是2月26日,还差两天,才有一个月。黄惠筠听得廉古六一个劲儿喊穷,就特批了一张借条,让廉古六在财务科黄红兰主任那儿预支了两千元钱。廉古六一听舅妈的口吻,乐了!好嘛,在黄总嘴里,财务部变成财务科了,大经理也变成了小主任!呵呵! 私企就是不规范,黄红兰这样的人胆敢擅自提升自己的级别,想来与她自以为是汪桂香的嫡系有关! 廉古六在商场外面把车停了,带着两个弟弟进了商场,径直来到卖体肓器材的区域。 “陈浩,你们身上带着有多少钱?”廉古六看了一下铁架上摆放的自行车售价,心虚地问陈浩兄弟。 廉古六知道,自己两张银行卡上,为了凑齐投资到图强洗车场的两万元,现在所剩无几,只怕三千块都没有,加上借公司的两千块,也就五千左右,还不够买两辆自行车的。当然,是那一款标价3490元的闪电sitero系列,山地变速自行车。 “带的有卡!不知道有多少钱,只晓得密码!”陈浩摸出一张银行卡,在胖脸上扇风,微笑着说道。 “要是卡里面的钱不够,古六哥哥,你可以先帮我们垫付一下噻!”陈海用手拧一辆自行车的气芯帽,说道。 “别调皮!”廉古六拨开陈海使坏的手,说道:“你们不买品牌货不行呀?一千块以下的自行车,也有很多漂亮好看的!” “古六哥哥,你瞧我这体重,质量差了的,只怕坐上去就压扁了!”陈浩自嘲地笑着说道。 “我个子这么矮,那些高大的自行车我才不要。我要那辆小的,可以折叠起来的。”陈海看中另外地方摆放的一辆,轮圈小得可爱。 “风行折叠车?3480元?”廉古六走过去一看标价,惊了一下,心想现在的自行车怎么贵得这般离谱? 一个漂亮的导购小姐走过来,甜甜地给廉古六三人做起了介绍,对陈浩说的是骑车锻炼,可以瘦身;对陈海说骑车可以帮助尽快长个!说得陈海与陈浩嫌廉古六磨叽,让赶快刷卡买呀! “优惠多少?我可是一买就是两哦!”廉古六只得赶紧问这位厉害的销售mm,进入最后一步购车环节。 “商场都是明码标价,不讲价的!”导购小姐微笑着看向廉古六,一本正经地说道。 廉古六暗恨两个弟弟坏了砍价的氛围,一脸非买不可的样子,人家不加价卖你,算有业界良心了!待还要再讨价还价时,手机在兜里又抖又叫,摸了出来一看,显示却是‘小涵涵’! “陈浩,去刷卡!记得要发票!”廉古六冲陈浩没好气的说道,然后换了副笑脸接电话。 “喂!你好!”洪诗涵在电话里装腔作势地说话。 “......你是谁?”廉古六反应过来,二人在永盛‘知味食府’交换了电话号码之后,至今还没有打过电话呢。这小涵涵想玩哪一出?配合一下! “这是廉古六的电话吗?”洪诗涵有些慌了,别打错了,就闹笑话了。 “我是廉古六!”廉古六憋住笑,说道:“请问你是谁?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洪诗涵突然感到有一丝失落,廉古六竟然没有保留她的电话。 “ 小姐,我很忙的!要是没有什么事,我挂电话了!”廉古六一本正经地说道。哼!让你装!还给我说普通话! “谁是小姐?”洪诗涵一急,变回原来语气:“古六哥哥!你这个大坏蛋!过来接我!” “呵呵!小涵涵!你继续装呀!怎么不装了?我给你说,你电话一打进来,我这手机上面就显示有你名字!”廉古六乐呵呵地说道。 “我叫你过来接我!开车过来接我!你没有听见吗?”洪诗涵有些生气地说道。 “你来金凹区了?你现在哪儿呀?”廉古六诧异了问。 “金凹汽车站!”洪诗涵说道。 “你打个出租车到新华大酒店来呗!”廉古六说道。 “我偏要你来接我!”洪诗涵在电话里没好气地说道! 廉古六待要再说,洪诗涵已经挂了电话。 陈浩与陈海望着廉古六,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看着我干什么?提车走人!”廉古六一瞪眼,说道。 廉古六以为商场是将两辆自行车让顾客骑了走的,谁知陈浩却是办的送货上门组装,售后服务还是蛮不错的。 廉古六不想让陈浩与陈海见到洪诗涵,当哥哥的得以身作则,不得早恋。虽然他与洪诗涵没有这方面的事情,但落在陈浩与陈海眼里,谁知他俩会怎么想? “你们俩个,打出租车回去!”廉古六手拿钥匙,却不开车门,对正要走近车身的两个弟弟说道。 “你要干什么?”陈海不爽地问。 “身上没钱!”陈浩双手在身后两个兜拍了拍,绽开胖脸上两个酒涡,笑着说道:“出租车不刷卡。” “一百块,拿去!”廉古六摸出一百块递给陈浩。 “我也要!”陈海伸出手,说道。 廉古六在陈海手掌上拍了一下,说道:“给你一巴掌!” “弟弟,这里有了!坐出租车的,还有剩!”陈浩拉了陈海便走,伏下身子,弯腰在陈海耳朵悄悄说道。 廉古六看着陈浩与陈海上了一辆出租车,往金竹苑方向行驶而去,才进得奥迪q5,驾驶了前往相反方向的金凹区汽车站。 廉古六在金凹区汽车站的进门处,遇见了吕仲明。 “嘿!吕仲明!”廉古六降下车窗,对坐在银色高尔夫轿车里抽烟的吕仲明叫道。 两个人下得车来,一聊才知道,都是来接人的,而且接的都是小女孩儿。吕仲明接的是他的小女朋友,凡盛来的许娟。廉古六接的是他的女性朋友,永盛来的洪诗涵。 “女朋友不都是女性?”吕仲明一副你骗不了我的表情,说道。 “我懒得给你解释!你爱信不信!”廉古六说道:“你那女朋友叫许娟?凡盛来的?” “是呀?怎么了?”吕仲明奇怪了,问:“你们认识?我记得你也是凡盛的。” “她是不是住在界磬镇的?爸爸叫许廷贵,妈妈叫庞丽素?”廉古六继续问道。 “你怎么都知道?”吕仲明这下诧异极了,问:“你与许娟一家很熟?” “中午我请你俩个吃饭!”廉古六笑着说道。好久没听到胡月的消息了,这许娟刚从凡盛过来,怎么也知道一些她表姐胡月的近况吧? 吕仲明一口应承下来,他也好奇,倒要听听廉古六与许娟说些什么。二人正商议中午餐馆选哪一家, 吕仲明却突然冲他眨眼呶嘴。 廉古六一扭头,回身看见一个俏丽无比的女孩子,站了在十米开外,见他与吕仲明说完话了,才施施然走过来! “我以为你不会来呢!”洪诗涵见有廉古六的朋友在一旁,神情举止便大家闺秀起来。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廉古六拉过洪诗涵,对吕仲明介绍了说道:“这是吕哥,鹿风电动车公司的;这是小涵涵,洪诗涵,永盛人。” “小涵涵啊!呵呵!”吕仲明少有见到如此青春靓丽的女孩子,说话有些拘束,不知该怎么出言夸她长得漂亮! “吕哥,你好!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洪诗涵面对吕仲明,与面对廉古六似乎换了一个人一般,还真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廉古六见洪诗涵拉开他那辆q5坐进副驾驶座了,笑着对吕仲明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转身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一边发动汽车,一边对洪诗涵说道:“你怎么不高兴的样子?那是我朋友!” “小涵涵是他能叫的?好像没见过美女一样!”洪诗涵绷着脸,生气似的说道。 “嗬!好了!是我的错!以后再有这种情况,只介绍说你的大名,你的小名就只有我一个人叫得了!”廉古六哄小孩子一样对洪诗涵说道。 “还有我爸爸妈妈!”洪诗涵说道。 “什么你爸爸妈妈?”廉古六莫明其妙。 “我爸爸妈妈也可以叫我小涵涵!笨!”洪诗涵翻了廉古六一个白眼!然后又用手揉眼,显然这是一个力气活! “翻不来白眼,就不要学别人翻嘛!眼睛珠子会很累的!”廉古六乐呵呵地笑道。 “我又不是现在翻累的!”洪诗涵争辩了说道:“刚才在车站门口,你与那吕仲明只顾着聊天,我在你身后最少都翻了一百个,不累才怪!” “哦!原来如此!”廉古六现在才明白了,就算吕仲明没有叫她小涵涵,一样会惹得洪诗涵心生怨恨的,谁让他老是与自己聊天来着? “怎么突然想到来金凹找我了?”廉古六问。 “你开车带我找个地方玩吧?我慢慢讲给你听!”洪诗涵说道。 “那好吧!就在我上班的地方,有个新华公园,景色挺不错的!”廉古六说道。 “好!只要与你一起,什么地方都好玩!”洪诗涵笑眯眯地说道。 廉古六不接话,开车到得新华公园,找个停车位把车停好了,交了五元钱的临时停车费,被洪诗涵牵了手往公园里面走去。 “现在可以说了吧?”廉古六不经意的放开洪诗涵的手,说道。 “哼!”洪诗涵心中冷哼一声,鼓起勇气,装作一个不经意,又把廉古六的手拉住,往公园深处走去,嘴里说道:“我要说出来,保证吓你一跳!” “什么事呀?还能吓我一跳?”廉古六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紧跟了洪诗涵前行。 在公园一树林茂密处,洪诗涵终于停了下来,四下无人,洪诗涵俏丽的小脸蛋上泛起一层红晕。她看了看廉古六,说出一个秘密来。 “古哥哥,你知道吗?前天晚上,我看见你师父了!在我家‘知味食府’,在包间里,有两个人陪他吃饭!”洪诗涵说道:“这两个人我认识其中一个,就是上次我爸爸喝醉酒,开车送我们的那个姐姐!” “刘翠玲?”廉古六吃惊地说道。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3章 【神秘的孙海狗】 洪诗涵说道:“原来她叫刘翠玲呀!” 廉古六问道:“另外一个人呢?” “我好像听到刘翠玲喊了他一声爸爸。”洪诗涵说道。 “我好像明白了!”廉古六眼睛望着远方,似在自言自语。 二人在公园慢慢地逛荡,洪诗涵显得很是兴奋,对什么都感到好奇,最普通的移植乔木,都缠着廉古六要求解说一番。 “小涵涵,前些天我碰见你表姐了!”廉古六对蹲在地上正认真研究一棵草的洪诗涵说道。 洪诗涵抬起头,疑惑地望着廉古六。 “她好像过得并不是很开心。”廉古六继续说道。 “秋玲姐她怎么了?”洪诗涵缓缓站起身来,看着廉古六的眼睛,不无担心地说道。 “我有她的电话,我告诉你号码,你问她吧!”廉古六说道。 “好吧!”洪诗涵拿出手机,记下廉古六告诉她的唐秋玲的电话号码。 “晚些什么给她打电话,她现在在哪里?”洪诗涵问道。 “渝州,众益区。”廉古六回答。 二人因为聊到唐秋玲这个话题,气氛稍显压抑,本来过得挺快的时间,竟是慢了下来。 廉古六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已近中午,于是说道:“我约了吕仲明中午一起吃饭,现在我给他打电话。” 洪诗涵说道:“随你!” 廉古六约吕仲明中午聚餐,谁知电话还没有说完,又有新电话进来。急匆匆挂掉吕仲明的电话,循打来的电话回拨过去,却是王昕嫣邀约聚餐的电话。廉古六一下乐了,呵呵!中午不用自己买单了。当下分别在电话里约定,中午一起在公园路松花江饺子馆用餐。 “车子不是在公园门口吗?怎么往这边走?”洪诗涵虽说第一次来新华公园游玩,但公园大门方向还是弄得清楚的,见廉古六与人约了在餐馆吃饭,却不开车去,不由奇怪地出言相问。 “看见前面那房子了吗?那就是松花江饺子馆。你说,走路近,还是返回去开车近?”廉古六说道。 “这么近呀?”洪诗涵愕然,随即说道:“餐馆开在公园里面?奇怪!客流量与销售额能维持它的正常运营吗?” “咦?满嘴专业术语呀?”廉古六诧异地说道。 “那当然!我家就是开餐馆的!”洪诗涵一昂脖子,毫不谦虚地说道。 廉古六与洪诗涵走进松花江饺子馆的时候,王昕嫣与吕仲明都还没有到。当服务员听廉古六说出王昕嫣预订的包房,立马态度热情起来,引了廉古六与洪诗涵进入包房,并殷勤地沏上茶水。 过不多会,吕仲明带了他的女朋友许娟寻了来,四人相互再作了介绍。许娟回了一趟老家,自然听说了一些廉古六与表姐胡月的事情,对廉古六身边又出现洪诗涵这样的美女,心头更是认定廉古六是一个花心大少! 四人坐下等了几分钟,包房门打开,王昕嫣、王鹿至、王英三个姓王的大小美女走进房来,齐齐拿眼打量洪诗涵。 廉古六赶紧站起来给大家介绍,说洪诗涵是永盛县一亲戚家的孩子,今天来金凹看自己的。 洪诗涵恨不得在桌子底下踩廉古六一脚,谁是你家亲戚了?你要是有胆就把我介绍是你女朋友好了! 王鹿至挨了洪诗涵坐下,笑盈盈地与洪诗涵聊起学校方面 的话题。得知洪诗涵初中毕业,现在还辍学在家,便极力邀约洪诗涵下半年来渝州与她在同一所中学念书。 饭桌上就只有廉古六与吕仲明两位男士,饮酒的事便放下不提,盖因下午大家都有事,何况还要开车。 王昕嫣对许娟有些印象,毕竟大家是同一个厂的,何况吕仲明时不时还要带了许娟在她眼前晃呀晃的。当得知许娟与廉古六都是凡盛县的,而且关系还比较亲近,王昕嫣便存了私下找许娟聊一聊的念头,看看廉古六,到底是何许人也?在凡盛究竟拜了一个什么样的厉害师父,小小年纪一踏入这个社会,就能在新华公园带了这么多人一起锻炼逆式呼吸,还在大型女子会所担纲减肥教练! 吃过饭以后,王鹿至邀请洪诗涵去她家玩,谁知洪诗涵婉拒了,她想参观廉古六住的宿舍,还有工作的办公室。王鹿至一听也来了兴致,不顾堂姐王昕嫣的反对,竟是二女邀约了一起,跟在廉古六身后,当起了小尾巴。当下众人出得餐馆大门,相互作别,廉古六带着洪诗涵与王鹿至,往公园大门口走去,奥迪q5停在公园门口的。 二女先是让廉古六带她俩参观了廉古六的宿舍,然后又去了新华大酒店的七楼办公室。廉古六拗不过两个小妹一样的女子,只得听之任之,满足她俩的好奇心了。只是这样一来,不免引得周静、邱春娜、赵红红等人大跌眼镜,这廉老师也太牛叉了一点吧?!好像以前说的两个女朋友,不是眼前这两个哟?!这么明目张胆的花心,也只有廉老师这样的人才敢做得这般光明正大! 下午廉古六授课的时候,洪诗涵与王鹿至二人软磨硬泡,终于逼得廉古六动用人情关系,让赵红红网开一面,允许二人旁听。只是后来要给顾客亲手实际操作穴位按摩的时候,王鹿至打了退堂鼓,洪诗涵不解,一问不由乐了,原来廉古六要进行减肥操作的顾客名叫战吕宝芳,是王鹿至的母亲。量她王鹿至胆儿再肥,也不敢在母亲面前肆无忌惮表达对廉古六的好感吧?不过,洪诗涵自己也没有理由能在一旁观看,在廉古六进行穴位操作的一个小时里,只得与王鹿至二人呆在健身房,压腿、弯腰,劈叉、秀一字马,比试了一会,竟是惺惺相惜,开始以姐妹相称。 廉古六对吕宝芳说了王鹿至也在女子俱乐部,吕宝芳笑着问是不是专门过来请客的?下个星期女儿过生日,王鹿至在父母面前说了多次要邀请廉古六参加,廉古六只得微笑点头。 依着王鹿至的本意,是要跟着廉古六一起送洪诗涵去永盛的,然后随廉古六一起回金凹来。一则廉古六不甚愿意,因为他送洪诗涵回永盛另有要事;二则吕宝芳不同意,定要王鹿至坐她的车回蓝月亮山庄。最后,还是廉古六保证下着星期天,即三月四日那天,准时出现在王鹿至的生日宴会上,王鹿至才极不情愿地与廉古六告别。至于对洪诗涵的邀请,王鹿至选择性遗忘。 不管是王鹿至,还是洪诗涵,虽然在体形上有了大人的样子,但骨子里依然是个孩子。廉古六突然有一种感觉,自己大她们一两岁,却似乎比他们要成熟得太多。 他在心里有些龌龊地想,这是不是因为她们还是女孩子,而我已成了男人的缘故? “古哥哥,你要在金凹区呆多久呀?”洪诗涵坐在副驾驶位上,转头看着认真开车的廉古六,问道。 “怎么?”廉古六思想在开小差,随口应付。 “你要是在金凹呆的时间长,我准备来金凹读高中。”洪诗涵想了想,好像做了一个决定。 “不行!金凹的教学水平肯定赶不上渝州,你还是在渝州上学吧!”正想着到了永盛怎么寻找师父的廉古六,突然回过神来,对洪诗涵说道:“我在金凹也呆不了多久了,大学录取通知书一到,顶多八月底,就要离开金凹区。” “古哥哥,你在哪所大学读书呀?”洪诗涵问。 “还没有定下来。谁知道是哪一所大学录取我?”廉古六心里没底,总不能啥事都对洪诗涵说吧? 金凹到永盛,距离本不算远,加上这次廉古六算得上是轻车熟路,很快就把洪诗涵送到了‘知味食府’! 廉古六婉拒了洪诗涵定要留他吃晚饭的盛情,只说有事,便驾车离开了‘知味食府’! ‘知味食府’前台经理是洪诗涵的小姑,见得洪诗涵一脸幽怨的送别廉古六,心底暗忖:小伙子人倒是不错,可惜在侄女的感情世界里,出现得早了一些!晚个两三年,倒是挺般配的一对!现在嘛,还没有读高中,只能算是早恋! 廉古六开了车在县城一街角停下,拿出手机想要拨打师父的电话,突然想到师父曾经说过,少打电话,多发短信。廉古六想到师父最近神神秘秘的行踪,不敢有所违拗,生怕一个电话打过去,机缘巧合坏了事,害了师父,那罪过可就大了。 “师父,我现在永盛,您在哪儿呢?”廉古六编写了这样一则短信,给孙海狗发送了过去。 不一会儿,师父竟是打了电话过来:“古六?你现在哪里?” “在县城......这里有个邮电局,在县城东大街邮电局。”廉古六东张西望,终于寻找到一个参照物——邮电局,于是对师父报出座标。 “我在永盛一个乡镇,你问一问路人,往顺安镇方向开车过来,这里有一个很大的水库,叫白云水库,我在这里等你!”孙海狗说完,便挂了电话。 廉古六听出师父话音里的急切,不敢怠慢,赶紧在车载导航上输入顺安镇,显示有二十公里,松开电子手刹,拉档在d,一踩油门,奥迪q5便顺着途径永盛县公安局、华富村这一条公路,驶出县城,往乡下奔去,车子尾部,尘土飞扬,落日余晖,射在前挡风玻璃上面,竟是格外刺眼。 廉古六驾驶的车在路上被一人伸手拦停,待那人摘下头上戴的草帽,廉古六惊呼一声:“师父!” 一身当地老农装束的孙海狗,拉进车门进入后座,对廉古六说道:“先离开这里再说!” 廉古六应了一声好,就在马路上将车掉了个头,原路返回。 “师父,您这是?”廉古六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该你问的,就不要问!”孙海狗把草帽摘下,放在旁边座椅上,一个土得掉渣的帆布包里,竟然装着高档的微型相机。 “师父,现在去哪儿?”廉古六问道,心底却是猜测道,师父肯定是要去永盛县城找刘翠玲父女。 “直接送我回凡盛,回胡家坡!”孙海狗想也没想的说道。 “啊?”廉古六为这个答案吃了一惊! “怎么?有问题?”孙海狗听到廉古六这吃惊的声音,惊觉地问道。 “不!没问题!”廉古六吓了一跳,为师父语气当中流露出来的浓浓不信任!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4章 【负心贼】 廉古六与孙海狗师徒二人,从永盛县的顺安镇直接往凡盛县行车赶路,中途是谁也不见。廉古六看见师父的异常,一路之上也不敢多话,只是到了凡盛境内,孙海狗才出声让廉古六将车拐弯,驶向凡盛中学,只是当廉古六将车停了在县中门口,心事重重的孙海狗又让廉古六开车离开,径直回胡家坡。 “师父,古话都说,当师父的有什么事情,弟子可以代其劳!您有什么吩咐,弟子自当照办!”廉古六开车经过双鹿桥,看见夜色中的图强洗车场,也不停留,嘴上对师父如此说道。 “向右!去虎蟠镇!”过桥不一会儿,孙海狗突然说道,对廉古六的说话当没听见。 廉古六打开右转向灯,将车驶入前往虎蟠镇的公路,心中对师父一连串的异常举止感到前所未有的忐忑不安! 到了虎蟠镇,廉古六疑惑地看着师父,正要开口询问往哪走?孙海狗说了一个地名:红星汽修厂。廉古六这才知道,师父肯定是来找古军杰的。 廉古六将车停了在红星汽修厂的门口,厂门关闭,工人们早下班了。 廉古六开口问道:“师父,现在怎么办?” 孙海狗突然问:“你认识古晓峰的父亲吧?” 廉古六点了点头。 “那好,你帮我把他约出来!”孙海狗平静地说道。 “师父,有什么事吗?”廉古六感到有些不妙,一边拿手机,一边有些疑惑地问道。 “叫你约就约,哪来这么多废话?!”孙海狗没好气地对廉古六喝道。 廉古六不敢再说,只好拨通了古晓峰的电话,告诉他自己的师父要找他的父亲说话,古晓峰问明廉古六现在的地址,便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一辆捷达车闪着大灯驶了过来,在靠近廉古六的q5前方停下。副驾驶门打开,古军杰魁梧的身影走了下来。 孙海狗也打开车门从后座下去,二人各自上前几步站定。 孙海狗问:“认识孙厝吗?” 古军杰答:“他是我的队长!” “好!开车跟我来!”孙海狗也不多话,说了这句,转身返回,这次却是坐了q5的副驾驶位。 古军杰也返回捷达的副驾驶位坐了,廉古六看见,开车的正是古晓峰。 “回胡家坡!”孙海狗上车后对廉古六说了一句。 见得师父表情严峻,廉古六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径直掉头返回,往卧虎镇方向行驶而去,身后,跟着那辆捷达轿车,车里坐着古军杰父子。 到了卧虎镇交叉路口,再一次右转,前往胡家坡方向。廉古六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师父将与古军杰发生什么样的冲突,因为从见面到现在,都没有看见任何人脸上有一丝放松的表情,更别提微笑了。而这一切表明,肯定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廉古六开车停在了师父家山脚下的公路边上,身后的捷达,也跟着停了下来。 孙海狗与古军杰下得车来,孙海狗说道:“让两个小辈就留在这里!” 古军杰回头对儿子古晓峰说道:“你就呆在这里。” 看着师父与古军杰二人,沿着山坡往上走去,廉古六打开车门,溜到捷达 车驾驶座旁边,对车内的古晓峰悄悄说道:“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你确定他们不是上去打架?”古晓峰怪异地笑了笑,冲廉古六说道。他在这里用了打架二字,显是认定事态不算严重。 “很难说!不行!不能让他们打起来!你去不去?”廉古六催促古晓峰说道。 “真要打起来,依你我的实力,能拉得开吗?”古晓峰浑不在意,无所谓地说道。 廉古六不再管他,锁好奥迪q5车门,径直往坡上跑去,他要在师父与古军杰开打之前,向师父挑明一件事,古军杰是父亲廉春城将自己托付给他的人。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既是朋友,当然是不能动手的!而且在廉古六看来,这种级别的人一旦动起手来,后果都是非常严重的,就像自己,一出手基本就是脱臼或断人手足。 廉古六现在的功力练成什么样子,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此刻心急之下,体内催动劲力,来到师父家院墙,狸猫般翻墙入内,见得坝中黑暗,房内有灯,想像中的龙争虎斗,并未发生。当下一口长气舒出,终于放下心来。隐隐听得师父与古军杰谈话,不敢过于靠近,将身子隐于院中墙角,生怕被二人发现了责罚。 过不多久,房门“吱呀”打开,屋内灯光射出,照在院坝当中,反光将廉古六隐匿的地方暴露了出来,廉古六待要翻墙出去,却已不及,被送古军杰出门来的师父孙海狗出言叫住! 古军杰呵呵一笑,望了廉古六一眼,打开院门走了出去。 “把门关上,跟我进来!”孙海狗疲惫地对廉古六说道。 廉古六从角落里悻悻地走出来,关了院门,随师父走进屋中。 八仙桌上,放了一本相册,孙海狗示意廉古六走近一些,指了相片中一穿警察制度的英俊男子,喃喃地说道:“那就是喜妹的父亲,我的儿子——孙厝!” 廉古六小心地接过相册,在灯光下端详相片中的男子,只见面相骨棱分明,眼睛正视前方,隐隐似有一种浩然正气,扑面而来! “孙厝......他死得冤枉!”孙海狗表情木然,嘴里自言自语。 廉古六待要说话,孙海狗一抬手阻止了他,说道:“你回金凹去吧!记住!别耽误了练功!” 见得师父伤心欲绝的样子,廉古六茫然不知所措,站了没动脚步,嘴唇嚅动,却是说不出话。 “古六,我答应过你父亲,要让你生活在阳光之下!现在有很多事,还不能告诉你!但师父需要用车的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的。你现在回金凹区去吧!每天坚持练功,要知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孙海狗平静下来,对廉古六说道。 廉古六平时伶牙俐齿,但在师父面前,却显得甚是木讷,见师父催了两次让自己回金凹去,只得对师父说了声保重身体,转身翻墙出院。 孙海狗听见廉古六走远,合上相册,看着堂屋供奉的武风道长牌位,眼神渐渐凝重,伸手一挥,将供台与牌匾打落在地,烛灰扬起,将孙海狗包围在了其中...... 廉古六从师父家中下得山坡,来到公路边,捷达车已经开走了。廉古六停在车头前面,默默想了很久,做出一个决定,要悄悄去看 一看胡月。 风语阁花圃的动物守护是阿黄,廉古六刚一摸进花圃,阿黄就悄无声息地跑到廉古六身旁,那个亲热劲,就像见到了多年不见的好兄弟一般,尾巴扫得是呼呼风响! “阿黄,你别搞这么大动静,我就是悄悄回来看胡月的!”廉古六蹲下身子,摸着阿黄的脑袋,嘴里低声说道。 “呜!”阿黄竟是长长叫了一声,拿狗爪子扒拉了两下廉古六的膝盖。 廉古六将正阳功第二部分的《肢体语言》功力全力催动,从阿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读出它要表达的意思。廉古六算是听明白了,阿黄竟是责怪他没有勇气,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走过来,这样藏头露尾的,会害它被主人责罚! “阿黄,你不明白,胡月是在生我的气,你主人一家人都在生我的气!人类是有婚姻道德观念的,与你们狗类不同,你们光天化日之下,都是可以干那种事的,但人类要是这样干,就会被千夫所指,被所有人吐唾沫鄙视!”廉古六就像对一个朋友吐诉心事,只顾自己说了出口,也不管阿黄能不能听明白他说的这么多话。 阿黄又不是成了精的妖怪,当然不能明白廉古六说的这些,但动物间共有的灵性,却是让阿黄懂了廉古六表达出来的一个最基本的意思,就是让它不要闹出动静,惊到了主人一家。阿黄看了看廉古六,目光有了一丝怜悯的味儿,还不等廉古六在脑中翻译过来,掉转身子,默默地走了开去。 “嗬!你这狗东西竟然在可怜我?”廉古六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见阿黄走得远了,才低声骂将出来。 廉古六来到胡月的房子,大门是紧闭着的,年前挂的两个灯笼已经取下。要说翻墙入内,也不是不行,只是师姐胡月功夫不在自己之下,这一跳进院子,难保不被师姐发现。单是师姐一个人发现,倒也罢了,要是师姐的父母看见了,这个,就不是一般的尴尬了! 廉古六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疯狂的念头。沿着屋墙转圈,来到胡月卧室的窗前,搬了一块大石头当垫脚石,踩了在上面,踮起脚尖,偷窥胡月房内情形。 窗子突然打开,一根木棍往廉古六面门戳来,廉古六猝不及防,惊叫出声,脚下踩偏,垫脚石滑开,“咣当”声响中,廉古六跌倒在地。 廉古六急速爬将起来,待要逃走,胡月的声音传了过来:“待在那别动!我马上出来!” 胡月在阿黄发出那长长的“呜”声时,便已警觉。盖因胡月根本没有入睡,正自准备报考外地一所林业大学的手续,就读的是二级学科植物学。阿黄的这一声“呜”,显见异常。胡月是什么人?当即关灯聆听,廉古六的每一个脚步声,都听在了耳里。这阿黄擅离职守,让它能这样做的,只有廉古六一人!当听到廉古六摸到自己窗前,搬来石头站了向里张望,不由又羞又急,幸亏自己没睡,不然,非便宜了这家伙的眼睛不可! 胡月不及多想,拿了晒衣杆在手,倏的推开窗,倒掉晒衣杆,作势戳向廉古六面门,廉古六受此惊吓,竟是摔倒。胡月哭笑不得,低声喝令了廉古六,偷偷摸了出门。 “负心贼,你还来干什么?”胡月来到屋后窗前,冲站在墙边的廉古六低声问道。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5章 【有背景的人】 廉古六见胡月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自己这般没脸没躁的举止,多半被她轻看了,当下悻悻地说不出话,一副窘到极处的模样。 胡月低声说道:“你快走吧!呆会被我爸妈瞧见了,拿扫帚打你!” “师姐,我......”廉古六话还没有说完,胡月已经转身走开。 廉古六沮丧至极,看着胡月进屋关门,心头千言万语,竟全卡在喉间,一种撕裂般的疼痛,在胸腔揪紧了,鼻尖酸楚,竟似要落下泪来。 门后,胡月后背贴在门板上,心如鹿撞,胸前起伏不定,暗自恼恨廉古六笨蛋!你大大方方走了进来,向我爸妈保证了只爱我一个,岂不皆大欢喜?为何要这般偷偷摸摸,好似在做见不得人的事一般? 胡月在屋门背后,一会儿恼恨廉古六用情不专,一会儿又抱怨母亲许廷梅管束太严,想到自己,夹在恋人与母亲中间,也是风吹两面倒,没个主见!对于张凡,不知为何,胡月竟是恨不起来,想到自己生日那天,张凡从大老远的渝州赶来,送自己名贵的化妆品,最后竟是绝望地哭着离开渝州。那种被欺骗、被玩弄的耻辱感,胡月感到身受。而这一切的始作佣者,就是现在站了在外面的廉古六! 念及至此,胡月惊觉过来,打开门走出去一看,哪里还有廉古六的影子?方才的恼怒与愤恨,突然间就化成了难舍与依恋,胡月奔将出去,跳出花圃铁栅栏门,远远便瞧见公路边一辆汽车发动机启动了,开了车灯。 胡月正要叫喊廉古六的名字,却见阿黄跑将过来,依了在脚边,方才惊觉这是在寂静的黑夜当中,险要出口的话生生咽了回肚,眼睁睁看着廉古六驾驶着车,在视线里消失不见。 黑夜里,胡月伫立良久,腮边泪痕,犹自未干。阿黄等得不耐烦,摇了摇尾巴,径直回花圃去了。要是廉古六在此,定能读懂阿黄表达出来的意思:搞不懂你们这些人类,明明相爱,偏要自己制造一些障碍出来!哪像我们狗族,想爱就爱,多么自由自在?唉!可怜的廉古六,可怜的小主人胡月! 廉古六被胡月拒绝,心情低落至极,开了车往回走,在到了大伯家公路边,刹了一脚,寻思要不要去看看阿婆。这农村不比城里,晚上十一点钟,大多乡下的农民都已经入睡,自己这冒然前往,算是叩扰还是探望? 廉古六最后是熄火下车,悄悄摸下公路,徒步往大伯家走去。天边隐有微光,可以辩明方向,在伸手难见五指的土路上行走,廉古六竟是感到一种受虐的快意。 低矮的院落路口,大黑狗趴耳兴奋地摇着尾巴,鼻头处发出很响的喷鼻声,廉古六心头一暖,蹲下身子,嘴里轻声说道:“趴耳,你知道是我回来了?你怎么不像从前一样,扑在我身上了呢?” 趴耳任由廉古六不停地抚摸它的脑袋,狗嘴里呜咽有声,廉古六有心聆听,不由一下乐了!原来趴耳竟是告诉他,它要是扑在廉古六身上,弄脏他穿的衣服,他会打它! 廉古六就蹲在大伯家的院坝里,与黑狗趴耳“聊天”,一人一狗,连猜带蒙,竟也沟通了一个大概。廉古 六从趴耳表达出的信息里,得知阿婆与大伯他们一切照旧,当下放下心来,决定不敲门进屋了。反正说不了几句话,自己也是要连夜赶回金凹去的,何必吵扰阿婆的睡眠? 廉古六起身往回走,趴耳疑惑的眼神,在黑暗当中闪着绿油油的荧光,似在好奇廉古六为何过屋不进? “趴耳,回去!好好守着屋!下次回来,我给你带好吃的!”廉古六转身撵趴耳,不让它送自己。 趴耳果真止步不前,只是突然吠叫两声,声竟清亮短促,在这寂静的夜晚,显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廉古六挥了挥手,好似觉得趴耳会看不见,嘴里又低声说道:“知道了!老狗,你也保重!” 趴耳听得明白,竟然趴伏在地,静静地盯着廉古六渐走渐远的背影,对小主人怪异的举止,感到莫明其妙!这人类与狗族的思维,果然不是一样的! 金凹区鹿风责任有限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吕宝芳坐在办公室里的皮质沙发上,望着对面大班台桌后老板椅上的丈夫,沉默不语! 身为公司财务部长的王昕嫣,却站在大班台侧边,满脸希冀地看着正在认真查阅报告的总经理王风。 王风每天要操心的事情很多,但妻子吕宝芳时不时在身边干扰自己一下,真的让自己很恼火,早就有心找个什么事情出来,牵扯住吕宝芳的精力,让她别再折腾自己。侄女王昕嫣交上来的这份收购‘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50%股份的报告,让王风心中一动。因为这是让吕宝芳旺盛的精力得到发泄的最佳渠道,毕竟这是她自己主动要求的。 “听你们说,是廉古六主动联系你俩的?”王风放下手中的资料报告,抬头望了望吕宝芳,又看向王昕嫣,说道:“五百万虽然不算多,但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了,这事需要认真了解一下。” “我了解过了,与我们同住蓝月亮山庄的那个汪桂香,就是‘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的第二大股东,拥有公司40%的股份。其余的10%,分散在公司技术人员手上,都是公司的骨干成员。公司的注册资料我也到工商局查过了,注册资金是一千万。而且我与昕嫣在这家公司办有美容卡,通过半年来的观察了解,得出的结论是:可以接手!”王风话音刚落,吕宝芳立马接口说了起来。 “我需要见一见这个廉古六!”王风说道。心底却在想:欲擒故纵!把妻子的胃口先吊起来! “至儿把她的生日改在星期天,除了家人之外,还邀请了她的三个同学,另外,还有一个外人。”吕宝芳淡淡地说道。 王风疑惑地望着吕宝芳,心想,这与我见廉古六有何关系? “这个外人,就是廉古六!”王昕嫣插嘴道。 王风若有所思,这廉古六开车就这么顺手捎带了女儿一段路,难道女儿还真把他当作了救命恩人不成? “你俩先出去吧!这件事,原则上我同意!”王风向妻子吕宝芳挥了挥手,说道。 吕宝芳与王昕嫣走出总经理办公室,在门外悄悄地击掌相庆! “下午给我打电话,我俩一起去女 子俱乐部做美容!”满脸喜庆之色的吕宝芳,边走边回头,对王昕嫣说道。 “好的!”王昕嫣笑着应道。心中却是腹诽不已:这个婶婶实在太烦人了,弄走了最好! 三月四日,星期天,廉古六照例在新华公园带了一大帮人在锻炼逆式呼吸,王鹿至也来了。 陈浩与陈海现在每天骑自行车上学、放学,早上还从金竹苑别墅家中骑到新华公园,参与晨练。陈语贵与黄惠筠欣喜地发现,两个儿子的身体素质有了明显的变化,一向嗜睡的陈浩,也变得精神饱满起来。 廉古六指导新人的晨练半小时练功完毕,王鹿至便悄悄走上前去,笑靥若花,低声说道:“我有事先走了!记得早些来哟!” 事隔一个星期,廉古六差点忘记了今天是王鹿至的生日。 “祝生日快乐!”廉古六伸出手去,笑着说道。 “少来!”王鹿至将手向身后一缩,笑着说道:“你想借握手揩油!” “我是那样的人吗?”廉古六冤枉极了。 廉古六作为吕宝芳的减肥技师、王昕嫣的晨练指导、王鹿至的救命恩人,来到蓝月亮山庄王鹿至家的别墅内,还是很受礼遇的。 为了促成吕宝芳收购舅妈手中股份这单生意,廉古六可谓拼上了血本!早上去百货公司,替王鹿至选了一只手镯,什么玉质的不记得了,反正有发票、有保证书什么的,比着卡上的钱刷光:3200元! 王鹿至收到廉古六送的这份生日礼物,颇感意外,随即欣喜若狂!想这廉古六平时表面对自己漠不关心,实则比自己更加暗恋对方!一个月的薪水,全拿了来买生日礼物送普通女朋友,谁信?女子俱乐部员工月薪多少,王鹿至可是从堂姐王昕嫣那儿了解过的。 王鹿至喜滋滋地将廉古六送她的白玉手镯马上就戴了在手腕上,炫耀般地在亲朋好友面前晃悠,只可惜这些人非富即贵,对这普通的手镯根本就瞧不上眼,只认为小女孩儿闹着好玩。倒是王鹿至的三个女同学,暗自留意到了王鹿至内心真正的喜悦,悄悄拉了一旁,逼问王鹿至与廉古六的关系? 廉古六由吕宝芳领着,来到了王风面前。 “王风,这就是廉古六。”吕宝芳对丈夫王风说道。 王风是谁?廉古六不清楚,但王风旁边站了的两个六十多岁的男人,却让廉古六暗自吃了一惊! “你就是廉古六呀?呵呵!小家伙看上去挺精神的嘛!”听了儿媳妇吕定芳说话,王风的父亲王定伯笑呵呵地插嘴说道。 “跟我来吧!”王风对父亲与二叔王定仲歉意地一笑,然后对廉古六说道,转身往旁边一房间走去。 廉古六木然地跟在其身后,脑子里却在急速回忆刚才那两个老人的相貌,其中一人,似曾相识,似曾相识啊! 王风打开一扇门,率先走了进去,廉古六走到门口,突然叫了一声:“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王风转头,望着一惊一乍的廉古六,诧异地问。 “我想起那人是谁了!”廉古六有些激动的说道。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6章 【王鹿至生日宴会】 廉古六惊喜的样子落在王风眼里,让王风明白,廉古六定是认出了自己二叔王定仲的身份。当下微微一笑,也不说话,转身进屋。在一张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抬头看着廉古六,心中倒是要瞧瞧,此刻廉古六作何反应? 廉古六现在心中想的,却是面前王鹿至父亲的背景,究竟是什么样的来头?这渝州电视新闻里经常露面的大人物,怎么会在王鹿至的生日宴会中出现?王鹿至姓王,那大人物也姓王,莫非是王鹿至的爷爷辈?那另一个老头呢?那个老头倒是更像王鹿至的爷爷,这个大人物或许是王鹿至的至亲?不管怎么样,王鹿至一家有着很深的官方背景,这是毋需置疑的了。只知道吕宝芳有钱,不曾想她们家还有权,廉古六对赚取舅妈黄惠筠那俱乐部股份中介费的信心,此刻竟是增强了不少! “你认识那个人?”王风见廉古六只是一脸激动的表情,并不说话,自己倒先忍不住了,出口问道。 “在电视新闻里见过。”廉古六老老实实回答。 “哦!”王风这才释然。 “就是你在劝王鹿至的妈妈收购‘美仑美奂’50%的股份?”王风直接进入正题,看着廉古六问道。 “我可以坐下吗?”廉古六不答问题,却是一指旁边的圈椅,问道。 “当然!请坐!”王风一笑,轻轻一抬手,示意廉古六入座。 “谢谢!”廉古六坐下后,说了一声谢。 这小子,有点意思!王风盯着廉古六略稍稚嫩的脸在看,心里如是想道。 廉古六运用逆式呼吸,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什么不怒自威的王风、什么高档豪华的家俱、装修,什么电视里的大人物,统统赶出心房,此刻,只有自己控制呼吸在做着匀速流转!而这一切,落在王风眼里,却是面前的青年才俊,表现得相当镇定自若,至少在气势上,竟是丝毫不落下风! “给我说说吧!为什么想到要卖给我们?”王风饶有兴趣地问道。 廉古六理了理思路,面前此人,精明能干,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忽悠住的,想到那一笔庞大的中介费,他决定,一定要说服面前此人,因为这个人太关键了! “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的董事长是我舅妈,我舅舅叫陈语贵。俱乐部另一个大股东名叫汪桂香,她老公是我舅舅单位的领导。因为这层关系,让我舅妈这个董事长做得很不开心,赚钱多少倒在其次,问题是憋闷!俱乐部现在的生意还算比较好的,这一点,相信吕阿姨与昕嫣姐都已经调查过了。之所以想到找吕阿姨收购我舅妈的股份,是因为我觉得,吕阿姨与我舅妈不同,我舅妈顾忌的东西,吕阿姨不会。”廉古六一下便将问题的实质,一古脑儿全说了出来。 廉古六这样坦诚的态度,倒是让王风想好的砍价,变得犹豫起来。要是在这个时候提出价格上面的问题,不免有落井下石之嫌,而且还是针对女儿王鹿至名义上的救命恩人。 王风沉吟良久,说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好吧!这个事情让我先想一想,你出去吧!找王鹿至她们玩去!” 廉古六站起来,弯腰行了一礼,嘴里恭敬地说道:“王叔叔,您要是考虑好了,请尽快给我一个回复!谢谢!”然后转身出门。 王风嘴角不经意一笑,心道:哼!这小子!自己平日里洽谈生意的都是些啥人?看来凡事不可绝对,老狐狸有时也不比楞头青! 王风拿出手机,翻出一个号码,拨打过去。 “陈处长,你好!我是王风,好久没在一起打牌玩了,什么时 候有空,再聚一聚?”王风对着手机话筒,微笑着说话。 “哎呀!是王老板呀?呵呵!好啊好啊!您什么时候有空,通知兄弟一声就行!”电话那头的陈语贵,接到王风的电话,显得甚是意外! 陈语贵放下电话,妻子黄惠筠见丈夫一脸迷惑不解的表情,问:“谁的电话?” “鹿风公司的董事长,王风。”陈语贵答道。 “是他?他找你干什么?”黄惠筠停下手中正做的事,疑惑地问。 “约我聚一聚,打牌玩。”陈语贵梦呓一般回答黄惠筠的问话。 “我们公司的顾客吕宝芳,好像是王风的老婆。”黄惠筠说道。 “王风的叔叔,是渝州市委书记王定仲。”陈语贵说道。 陈语贵与黄惠筠面面相觑,突然不约而同的叫道:“古六!” 不愧是夫妻俩,终于想到一块去了!不错!这一切,正是因为有了廉古六从中撺掇,才会发展成现在这种情形。身为金凹区最大的民企鹿风电动车公司的老总,有着亿万身家的富豪王风,竟然亲自主动打电话过来,看来,股份转让之事,眉目已清!而外甥廉古六的能量,也一直都被低估了! 廉古六走出王风的书房,来到别墅草坪当中。 王鹿至领了三个年纪相若的女生,走了过来,笑逐颜开地说道:“廉古六,你到哪儿去了?到处都没找着你。” “随便转了转!”廉古六笑道:“怎么,找我有事?”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王鹿至分别指向身后的三个女伴,说道:“这是我的好姐妹:戴丽蓉、李燕娟、高晓梅!” 三个女孩儿望着廉古六只是微笑,显得甚是腼腆。王鹿至腹诽道:刚才疯得要死,现在见到真人了,却又一个二个装淑女?! “你们好!我叫廉古六!”廉古六不习惯这样的气场,张口说话缓解青春美少女组合产生的无形压力。 “知道你叫廉古六,刚才王鹿至替我们介绍过你了。”名叫高晓梅的高个子女孩笑嘻嘻地说道:“廉古六,问你个事,可以回答吗?” “哦?!你说吧!”廉古六看着高晓梅,说道。 “你是哪一年的?你的星座是什么?”高晓梅笑着问。 “问这个干什么?”廉古六有些疑惑了。 “对你好奇呗!你就告诉我们吧!”名叫戴丽蓉的女孩在旁插嘴说道。 “93年8月28日,不知道属什么星座,生肖属鸡!”廉古六感到自己没有退路,无奈只得如实相告。 三个女孩低头凑在一起,嘀咕开来。虽然声音很轻,但廉古六是何等听力,自是听了个清楚。 高晓梅:“娟娟,8月28日是啥星座?” 李燕娟:“好像是处女座!” 戴丽蓉:“至至是双鱼座,快看一下,他俩配不配?” 李燕娟:“我没带有写星座的书呀!” 高晓梅:“大致意思总记得吧?” 李燕娟:“嗯!好像速配结果是这样说的,男的一方会教女的如何更理性,而女的将让男的体会到痴恋的快乐。在现实生活里,男的精于分析,女的又比较热情,能结合出独特的乐趣。” “他们的相悦指数呢?”高晓梅问。 “两情相悦指数是5,天长地久指数是4!”李燕娟答道。 “处女座是一个有点挑剔又追求完美的星座。这个星座的人,个性缺乏信心,常在潜意识里责怪自己不够美好;天生的优点就是放得开,不会因为什么 事一蹶不振!”戴丽蓉似在背书一般说道。 就在王鹿至的三个女伴在研究廉古六与王鹿至的星座速配问题时,王鹿至为自己女伴的花痴行为,感到无地自容,却又不知如何化解眼下这般窘态。拿眼偷偷打量廉古六,见廉古六似笑非笑,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儿,芳心有如鹿撞,要不是今天自己是女主人,只怕撒腿便要跑开了。 高晓梅三女也是见到了王鹿至的尴尬模样,但心中好奇,尚未得到满足,还是忍不住要继续发问! 廉古六见状,赶紧举起双掌竖在胸前,让高晓梅话到嘴边也硬生生停住。 “在你们继续发问之前,为公平起见,你们三人也得回答我一个问题!”廉古六微笑着说道。 “什么问题?”三女诧异地问道。 “你们的银行卡密码是多少?”廉古六一本正经地问道! 三女愕然! 王鹿至“噗”地一声,掩嘴笑了出来! 高晓梅等人回过神来,知道廉古六是在用这种方式婉拒她们继续提问,只好作罢!高晓梅怪异地笑着,心道:这廉古六,这问题应该是我爸爸经常问的,你怎么也这样问,难道你也是纪委的不成? 参加王鹿至生日宴会的人并不多,但形式过得相当精致,富贵人家玩的花样,与电视上面表演的那些场面,如出一辙。廉古六身临其境,那是完全一个放不开,只知道这么多好吃的,竟然没有填饱自己的肚子。 廉古六找个机会,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指着不远处举杯浅饮的王定仲与王定伯,问身旁的王鹿至:“那两个老人倒是和蔼可亲,是你亲戚吧?” “正吃菜的那个是我二公,喝酒的那个是我阿公!”王鹿至抬头望了一眼,回答廉古六的问话。 廉古六这下搞明白了,原来电视上面的大人物,竟是王鹿至的二公,既她爸爸王风的二叔! 席间,廉古六问与自己坐了一桌的吕仲明,怎么没有把许娟一起带来呢?吕仲明轻踩了一下廉古六的脚,示意别在这种场合提这个问题。 旁边的王昕嫣见了,嫣然一笑,说道:“还没有得到双方家长认可,擅自带女朋友上门,不怕被他姑姑揍呀?” 饭后,吕仲明的姑姑吕宝芳作为儿媳妇伺候王定伯、王定仲等人喝茶,保姆余婶则忙着收拾桌椅碗碟。 王鹿至、王昕嫣与廉古六等年轻人在草坪上聚堆聊天。 “昕嫣姐,没想到你还是官二代呀!”廉古六见四下无人注意,悄悄与王昕嫣套近乎。 “怎么?想拍马屁?”王昕嫣看着廉古六,脸上浮起玩味的笑:什么官二代,我是官三代好不好? 廉古六围着王昕嫣打转,目光甚是猥琐。 “你干什么?”王昕嫣嗔怪微怒,一张脸羞得通红! “我倒是想拍你马屁来着,就怕你踢我!”廉古六夸张地仰天长叹! 王昕嫣四下找东西掷人,廉古六慌忙闪避!吕仲明正拿出手机打电话,被王昕嫣一把夺过,往廉古六脑门便甩了过去! 廉古六稳稳接住,弯腰放在地上,呵呵大笑着,跑开。 “鹿至!这就是你的朋友?!”被轻薄了的王昕嫣穿了高跟鞋,显然追不上廉古六,只得找堂妹王鹿至撒气! “什么我的朋友?在金凹,还是你介绍他给我认识的!”王鹿至不甘示弱,胡揽蛮缠了说道。 吕仲明跑过去,在草坪上拾起自己的手机,暗忖:身为鹿风公司的财务部长,王昕嫣这是怎么了?平日里的淑女风范呢?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7章 【世纪豪庭】 廉古六回到公司,不见舅妈黄惠筠,拿出手机一问,原来星期天不上班,在家陪两个弟弟呢。舅妈在电话里问有啥事?廉古六只说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要马上开车到金竹苑,当面汇报工作。 黄惠筠放下电话,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小子!想到中介费,乐疯了吧?” 在沙发上翻阅报纸的陈语贵闻言,抬起头来,不满地对妻子黄惠筠说道:“瞧你那个小气的样子?!要没有古六,有这么顺利?别干那些过河拆桥的傻事!” “我说了啥?我啥也没说!”黄惠筠一脸无辜,瞪眼看着丈夫陈语贵。 “得!当我也啥都没说!”陈语贵息事宁人,摆摆手说道。 廉古六来到舅舅家中,将今天在王鹿至生日宴会上了解到的情况对舅舅、舅妈说了。重点说了王鹿至的父亲王风对收购股份的态度,以及王风的二叔是市委书记的情况。廉古六满以为舅舅、舅妈会喜出望外,谁知他们俩听了,没有显出惊奇的样子,好像早就知道一般。廉古六可不知道,在他刚与王风交谈完,走出王风书房,王风就拨打了舅舅的电话,关于如何洽谈收购,虽然没有明说,但那种层面的人,有时一个暗示,就足够了。 陈语贵鼓励廉古六就收购案继续关注与努力,并要预防汪桂香从中作梗! 廉古六心想,这中介费这么难拿呀?要是香姨不同意,还真得需要花费一番功夫! 廉古六向舅妈告假,说是要回渝州一趟,并期期艾艾地说,自己这个月的薪水发了没有? 黄惠筠说道:“薪水是每个月的十号发放,今天才五号。怎么?你没钱用了吗?” 陈语贵从钱夹里摸出一叠钱,扔在廉古六面前的茶几上,说道:“先拿去用,过几天领了工资还我。” 廉古六拿过来数了数,三千六百元,嘻嘻笑道:“舅舅,要是舅妈没给我开这么多工资,差的钱,是不是就算了?” 黄惠筠见丈夫对其外甥这般,也不好阻止,听了廉古六问话,说道:“你舅舅借给你多少钱呀?” “三千六!”廉古六嬉皮笑脸地说道:“黄总,不!舅妈,您老给我开的是多少呀?” “你舅给你多少,就开多少吧!”黄惠筠不动声色地说道。 “舅,再借个几千吧?!”廉古六一听,急忙找陈语贵再次开口借钱! “想得美!小兔崽子,你是不是以为老舅好欺负是不是?”陈语贵扔下报纸,又卷了成一团,作势欲向廉古六打去! 廉古六呵呵大笑,转身跑了出去! 廉古六从金竹苑驾车出来,来到金凹高速路口,决定还是先给张凡拨个电话。过了这么些天,张凡的火气虽是没有了,但对廉古六的温度也随之一起降了下来,几次通话都是不温不火的,显得关系骤冷! 电话拨通了,接电话的人却不是张凡。 华江区世纪豪庭一幢别墅里,赖永芬听得张凡的电话响起,望了望外面别墅院中正搀扶了母亲走路的张凡,接听了电话: “你好!张凡现在有事在忙,不方便接电话!你要是没 有急事的话,等一会儿我让她给你打过来吧?!” “好吧!谢谢!”廉古六挂上电话,疑惑地想:什么工作这么忙?手机却又可以让人接听?难道这女人是张凡医院的领导? 廉古六开车进入高速,从金凹到渝州,仅有从凡盛到渝州三分之一的路程,到了渝州,约张凡吃晚饭都合适! 廉古六一路想着张凡,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收费站,下了高速,前往华江区就近了。 廉古六在路上想了很久,决定在张凡下班之前,还是先去看望一下未来的岳母邓楠琼。车子拐进去往‘渝州烟草’的道路,不大一会儿,就来到了烟酒店前。 尽管廉古六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但还是没有想到邓楠琼见得他的表情,竟会有那么的不堪,好像......好像他廉古六就是一只苍蝇一般,要多讨厌,就有多讨厌! 廉古六压抑住快要暴走的情绪,还是强笑着叫邓楠琼阿姨! “不敢当阿姨这个称呼!你既然外面有人了,就不要再来纠缠我们家张凡!”邓楠琼冷冷地说道。 廉古六有些放不下脸面来了,拿了手机给张凡打电话。心头暗自恼怒:我与你女儿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叫你阿姨算什么?还要叫你丈母娘呢! 这次是张凡本人接听的,廉古六没好气地说道:“你在哪儿上班呀?门诊部的人说你出外勤!” “你干什么呀?”张凡听得廉古六还找到医院去了,有些作恼,说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廉古六一听张凡这话,不由气结!找你有什么事?找你有什么事?我找你能有什么事?!大家不都是心知肚明的吗?这种事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 张凡也许意识到这话有些不妥,为了缓和压抑气氛,放低音量,在电话里说道:“我在世纪豪庭这边做特护,下班还有一个小小时,你要有事,先过来吧!” 廉古六放下电话,强挤笑脸,对邓楠琼说道:“阿姨,我去接张凡下班!” “别去打扰她!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稍好点的工作,你又要使坏是不是?”邓楠琼把女儿张凡工作的调动,归咎于廉古六头上,一听廉古六要去接张凡下班,不由急了。 廉古六丢下一句:“不会的!”转身驾驶了车辆离去,留下尾部尘土飞扬,引得邓楠琼追出店门外,一顿破口大骂! 邓楠琼骂得几句,见有行人驻脚围观,惊觉有失仪态,转身返回店铺,灌了一口白开水,想了想,拿出手机,翻出一个号码,换了副笑脸,拨打过去。 “喂!是小赖吗?我是渝州烟草的老邓,对对对!是我,邓阿姨!张凡在你们家做得还好吧?你妈妈身体康复很多了?!这就好了!是这样的,刚才有个张凡的追求者,去你们世纪豪庭找张凡去了!我怕他对张凡不利,所以想拜托你......对对对!去看一看!不要让张凡受到伤害!谢谢你呀!我就知道,小赖你人不错!”一通电话,让邓楠琼打得,连店内空气温度都降下来了! 廉古六依靠车载导航,驾车很快便来到了世纪豪庭。 世纪豪庭是渝州华 江区一高档别墅群,座落于区政府背后五公里处一山清水秀的群山脚下,距离华江区中医院近十公里。 廉古六开车来到世纪豪庭,别墅大门的警卫岗亭不让进。廉古六只得给张凡打电话,电话里张凡与廉古六聊得几句,意思是让廉古六候在外边,她出来见面。廉古六火了,偏要开车进来看个究竟!张凡只得与雇主赖永芬沟通,赖永芬想了想,让张凡告知廉古六,把手机交给值班门卫接听。 廉古六强压火气,把手机递了给拦路的保安,说道:“业主找你说话!” “我是小刘!哦?是赖大姐呀?好的!好的!明白了!”保安接听完电话,将手机还与廉古六,返回岗亭,对廉古六一挥手,开闸放行! 廉古六驾驶了车,没着一条宽畅的林荫路往前行驶,几百米后,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别墅门口,看到了走出来迎接自己的张凡。 “你搞什么鬼?我不是给你说过,我在做特别护理吗?你这么找过来,让别人怎么看我?”一见面,张凡就没好气地对着廉古六好一阵埋怨! “怎么?不请我进去看看?”廉古六下得车来,一边伸脖往围墙里张望,一边对张凡说道。 “这是我雇主的家,我哪有权力请你进去?”张凡感到不可思议,瞪大眼睛说道:“你别在这里闹了,赶紧走吧!” “你不是说下班了吗?跟我一起走呀!”廉古六说道。 “不行!赖阿姨病情不稳定,需要我留下来照顾!你先回去吧,我下班后给你打电话!”张凡推开廉古六来拉她的手,说道。 廉古六还待再说,张凡已经转身进了别墅大门,反手拉上铁栅栏,将廉古六关在了门外。 廉古六见张凡头也不回,径直进了别墅房间,心情一下沮丧得不行,垂头回转身子,突然就瞧见一辆白色保时捷跑车,静静地停在前方二十米开外,敞篷的车座里,坐着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优雅地举了手抽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目光似穿过廉古六,望向远方。那姿态,说不出的高高在上,廉古六从中读出了两个字:藐视!对!就是藐视! 廉古六心头火起,正欲上前寻衅,突然间心念一动,白色跑车?保时捷?优雅的男人的手?这不是那天晚上自己跟踪的那辆车那个人吗?与吴鹏泰吴三炮一起的!廉古六止住脚步,第一次感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胆怯! 廉古六感到了杀气,正是来自前方这个抽烟的男子!廉古六确信,连杀手吴三炮都要臣服的人,一定是非常危险的!自己冒然上前,产生的冲突,可不会像平时与人打架那般受伤而已,极有可能就是生死决斗!这种会杀人的气息,熟悉而又陌生,廉古六不敢再与那男子对视,拉开车门,径直驾车离去! 赖永万一接到邓楠琼的电话,便从益角大厦驾车回到世纪豪庭自己家中,远远便瞧见了张凡与廉古六交谈的情形,对邓楠琼所说自然不可尽信。当看到张凡拒绝了廉古六,心头一块石头便落了地,不自觉散发出来的杀气,让廉古六知难而退,见其驾车离去,赖永万又点燃一只烟,在烟雾萦绕中,若有所思......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8章 【使阴招】 孙海狗拿着廉春城留给他的电话,与在永盛县的刘远华取得了联系。当刘远华得知孙海狗就是孙厝的父亲时,一时百感交集,怜其丧子之痛而不知就里,就将八年前孙厝牺牲的内幕说与了孙海狗得知。 事情的原委,先要从孙厝在十六岁那年,被他师父武风道长从家中带走时说起。 孙厝在十八岁参军入伍,一直就在部队当兵,再回家乡时,已是九年之后,孙海狗问孙厝的师父武风道长呢?孙厝告诉孙海狗,武风道长已经不在人世了。 孙厝在家与当地一姑娘结婚,次年生下孙喜妹。在孙喜妹呀呀学语的时候,冷藏一年的孙厝被其部队老领导重新启用,进入特种部伍。 2004年的某一天,孙海狗接到儿子孙厝的电话,说要告诉他一件要紧的事,孙海狗便心急火燎从家乡坐火车动身,赶到孙厝所说的地址,孙厝却在头一天出任务时突然被人袭击!孙海狗赶到医院,发现躺在医院病**的孙厝,全身骨头被打断多处! 孙海狗清楚地记得,儿子是吊着最后一口气,要见自己一面,告诉一个秘密,不然,坚持不了这么久。可惜的是,孙厝最终还是因为伤势过重,没有来得及说出只言片句,只是见到父亲来到,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孙海狗强忍悲痛,办完儿子的丧事,回到家乡,儿媳又突染急病去世!孙海狗意味到危险,带着刚满七年的孙喜妹,在孙厝生前战友的帮助下,来到渝州市凡盛县卧虎镇胡家坡村安家落户,一过就是八年。 廉春城在2012年春节拜访孙海狗时,看见孙海狗的堂屋中供奉着武风道长的牌位,后又从廉古六那儿了解到武风道长竟然就是孙厝的师父。痛定思痛,决定公开孙厝遇害真相,不让孙海狗蒙在鼓里。但要由他廉春城说出来,却又似乎不合适,便授意刘远华,在合适的时候,将孙厝遇害真相告诉孙海狗。 当孙海狗找到刘远华,刘远华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对孙海狗说出当年孙厝遇害的真相。 孙厝受命领队前往x市,执行剿除国际贩运人口犯罪组织的任务! 武风道长就是这个犯罪组织的重要成员。师徒多年不见,自然是好一番亲密接触,这情形被孙厝部属古军杰发现,汇报给了廉春城,引起廉春城对孙厝的误会。 孙厝与师父武风道长此刻是正邪不两立,谁又说服不了谁!但当时廉春城他们不清楚这一节! 孙厝打电话给父亲孙海狗,希望借助父亲与武风道长的交情,说服武风道长悬崖勒马。武风道长见孙厝铁了心与自己作对,便设局引孙厝只身前往某地,半路派人设伏害死孙厝。跟踪孙厝的古军杰紧急救援,却被武风道长点穴制住。 孙海狗了解到这些情况,才终于弄明白,为什么儿子孙厝因公牺牲了这么多年,抚恤金迟迟不发?原来是因为孙厝死在自己师父武风道长的手上,在廉春城的领导等人看来,孙厝难免有泄密之嫌!古军杰因此事受牵累,贬职冷藏这么多年,在秘密执行保护孙海狗与孙喜妹的任务。孙海狗刚在刘远华那儿得知 内情时,还险些找古军杰算账! 至于以前为什么没有把武风道长的真面目告诉孙海狗,廉春城等人是这么认为的:一、孙厝都没有告诉他父亲,显然是防止孙海狗不自量力替他报仇;二、孙海狗与武风道长的恩怨,廉春城等人并不知情。 孙海狗在永盛的活动,最终引起了国际人贩组织的密切注意。孙海狗的相片,很快便摆在了渝州市众益区益角大厦益发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总经理办公室的大班桌上。 “幺叔!你看看,这个人你认识吗?”赖永万靠坐在皮椅上,一手指着大班桌台面上的一沓相片,对刚从凡盛县金顺煤矿赶来的赖大元问道。 赖大元拿起相片,一张张翻看,最后确定地说道:“这个人名叫孙海狗,就住在离金顺煤矿不远的胡家坡!” “说说他的情况!”赖永万坐正身姿,来了兴趣。 “据我所知,他就是胡家坡村一个农民,会几下乡把式。教有三个徒弟,其中一个长得很漂亮的,是胡家坡村一个花农的女儿;另一个叫廉古六,是卧虎镇兽医廉春雷的侄儿,据说是渝州市人;最后一个,是他的孙女,大概有十几岁了,还在县城读书。”赖大元把来渝州之前搜集的情报仔细向赖永万汇报。 “廉古六?”赖永万感到这个名字似曾在哪儿听说过。 赖大元于是将廉古六针对他与李恩生的一些“劣”迹一一道来。听完赖大元的讲述,赖永万终于将廉古六与世纪豪庭那个跟张凡纠缠不清的小青年对上了号! 赖永万让赖大元退出总经理室后,靠在座椅上陷入沉思! 赖永万望着装璜精致美观的天花板,对孙海狗其人的身份、背景,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据手下吴鹏泰报告,孙海狗在永盛地区走乡窜户,了解失踪人口的情况,搜集失踪者的名单与相片,甚至还用相机拍摄失踪者父母的相片。吴鹏泰的人上前抢夺相机,反被孙海狗以少胜多,打伤数人。种种迹象表明,有一张网,正在向自己收拢过来! 赖永万想到这里,邪恶地一笑,打电话给吴鹏泰,让其来总经理办公室。 吴鹏泰很快敲门进来,反手关上门,恭敬地对赖永万叫道:“赖总,有何吩咐?” “现已查清楚了,那人叫孙海狗,表面身份是凡盛县的一个农民!他有一个孙女,在凡盛县中读书。你去安排一下,把他孙女‘请’到这里来!”赖永万慢条期理地给吴鹏泰安排工作。 “有相片和名字吗?”吴鹏泰想了想,问道。 “你不会去查呀?”赖永万懒洋洋地说道。 “是!”吴鹏泰见赖永万这般神态,赶紧大声应道。 吴鹏泰驾车离开益角大厦,经过十来个红绿灯交叉路口,终于来到永万酒楼。 “泰哥来了呀?”永万酒楼桑拿部的黄丹,一见吴鹏泰进门,赶紧从办公桌前站起来,满脸是笑地招呼道。 “带我去见白熊!”吴鹏泰冷脸说道。 “好的!”黄丹率先出门:“我亲自带你去!” “ 就是这间!”黄丹领吴鹏泰在一桑拿房门口停下,回头说道。 “把你们的技师叫走!”吴鹏泰依然冷着脸,说道。 “ok!”黄丹伸手敲门,说道:“警察查房!” 听到是警察查房,一般有色情服务的,大多是抵死不开门的。而黄丹娇滴滴地声音一叫,这桑拿房门几乎是应声而开,两个妙龄女子拿床单缠绕在身上,很快便走了出来,看了黄丹一眼,匆匆往后面走廊而去。 敢情“警察查房”是桑拿部有紧急事要办的暗号呀! 里面一个彪形大汉,**全身,慢条期理,穿衣着裤,浑然没把什么警察查房放在眼里! 这彪形大汉正是金凹区的白熊,穿到一半,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抬头往门口一看,惊叫道:“是泰哥?” 吴鹏泰关上房门,面若寒霜,倏地上前,拿住白熊一只手,扭转在背后! “泰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白熊大惊失色,赶紧求饶! “让我大哥在永盛高速路上堵廉古六,是你出的主意?”吴鹏泰并不松手,厉声喝问! “唉哟!唉哟!泰哥,是我不对!我也不知道那家伙这么厉害呀!”白熊连声呼痛,怕吴鹏泰用力,赶紧说道。 “你知不知道?我兄弟高勇的一条手臂断了,医了我不少钱?!你说,这笔账,我该怎么给你算呢?”吴鹏泰松开手,冷冷地盯着白熊。 “泰哥,对不起!”白熊低点说道。他可不敢开口说赔,金凹那个赌场,虽说不是亏损,但缴纳了每月的任务份额,余钱实在不多。 “你帮我做一件事情,这件事做好了,我们就两清!”吴鹏泰终于说出此行的目的。 “泰哥,你说!刀山火海,在所不辞!”白熊作为金凹地区的老大,却还是赖永万的手下,对于在整个组织都令人生畏的“吴三炮”,白熊只有俯首听命行事的份! “前往凡盛县,把这个人的孙女绑来!”吴鹏泰从口袋里掏出孙海狗的相片,递给白熊。 白熊疑惑地望着吴鹏泰,等吴鹏泰继续说下去。 “望着我干什么?只知道目标在凡盛县中读书,其它的,你不会去查吗?”吴鹏泰冷冷地说道。 “好吧!”白熊垂头丧气,只得应下这桩苦差事。 “记住!越快越好!”吴鹏泰出门之前,警告白熊说道! 白熊等吴鹏泰走了一会,穿戴整齐,走出桑拿房,恶作剧心起,走到另外一间房门前,敲门叫道:“警察查房!” 两个身披床单的小姐匆匆从房里开门出来,诧异地看了一眼白熊,然后往走廊后方走了。 白熊走进房间,看见自己的兄弟李家桂,正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衣服,当下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绰号蝎子的李家桂见是自家大哥,哭笑不得,说道:“大哥,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想到捉弄起自家兄弟来了?” “我刚才也被人这样整过!”白熊丢了支烟给蝎子,不以为然地说道:“走!回金凹,有活干了!”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9章 【意外失手】 白熊拿孙海狗的相片复制了,发给手下的伙计人手一张。然后安排了黑妹、螃蟹、螳螂三个人前往凡盛县,装成寻亲访友的样儿,寻找孙海狗的下落。还别说,这白熊的手下,做事效率还是蛮高的,不用一天的功夫,不旦探听到了孙海狗住在胡家坡的消息,而且还找到了孙喜妹的确切线索。而透露这个消息的,竟然是沁园春花店冯相义的外孙女唐静瑗。 当黑妹与螃蟹二人,双脚在凡盛的大街小巷转得都快要断了的时候,看见守在沁园春花店打瞌睡的冯相义,抱着随便再试一次的念头,拿了孙海狗的相片上前询问,不曾想唐静瑗恰巧在家,便好心肠地对黑妹与螃蟹说了孙爷爷住在胡家坡,不住在县城。 螃蟹与黑妹左敲右击,套出孙海狗的孙女居然是唐静瑗的同班同学,不由大喜过望,当既热情有加,把久别遇亲友的剧戏,演了个十足十,哄得唐静瑗自告奋勇,当即便带黑妹与螃蟹二人去学校找孙喜妹。 在前往凡盛县中的路上,黑妹缠着唐静瑗聊天说话,螃蟹则悄悄拨打白熊的手机,报告目标已经找到,请示准许动手! “在学校门口先拖住她们,我马上让黑熊与螳螂两个开车过来!”白熊喜出望外,在电话里高兴地叫道! 唐静瑗带着黑妹与螃蟹二人往县中走去,心头暗想:喜妹这俩个亲戚真是抠门,这么远也没说叫个出租车? 或许黑妹看出了唐静瑗的不爽,何况螃蟹已经打完电话,便笑呵呵地对唐静瑗说道:“小唐妹妹,离学校还远吗?” “不算远,大概还要走十来分钟。”唐静瑗实话实说。 “我那孙家妹妹,星期六怎么不回家住呢?”黑妹问道。 “听她说,好像她爷爷不在家,还不如就住在学校!”唐静瑗答道。 “那你知道她爷爷去哪儿吗?”黑妹继续问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唐静瑗摇头,表示不知情。 “我们还是坐个出租车吧?”黑妹假装关心地问。 “好!”唐静瑗早就等这句话了。 “呆会请你一起吃晚饭吧?”黑妹对唐静瑗套近乎。 “行!”唐静瑗想到帮同学孙喜妹联系上亲戚,吃一顿也是应该的,当即爽快地答应了。 古晓峰那天晚上与父亲古军杰离开孙海狗家,古军杰就对儿子下了一道奇怪的命令,要他与古晓慧兄妹二人,在星期六与星期天,尽量与孙喜妹呆在一起!古晓峰问为什么?古军杰说欠孙喜妹父亲的!古晓峰尽管不明就里,但对父亲的话不敢有违,只得随时留意孙喜妹动向,一听妹妹古晓慧说这个星期孙喜妹不回胡家坡,便拉了师弟戴贤一道,开车停在县中门口放了半天西瓜,等待学校关门便要收摊回红星汽修厂! 孙喜妹与古晓慧二人从学校大门口走出来,唐静瑗迎上前去,拉住孙喜妹的手,笑着说道:“我把你亲戚带来了!” 孙喜妹望着黑妹,并不认识,疑惑心起,问:“我怎么不认识你?” 黑妹见二哥黑熊与螳螂还没有到,只得想办法拖时间,当下笑容满面地上前一步,说道:“你是喜妹吧?我也姓孙,我叫孙喜丽。” 黑妹这一 通随机应变的胡说八道,硬是忽悠得孙喜妹摸不着北,当既表示要给爷爷打个电话,让黑妹与爷爷孙海狗通话。 “你爷爷的电话打不通!干脆,你带我们去找你爷爷吧!”螃蟹这时从后面走上来,瓮声瓮气地说道。 孙喜妹对这话倒是有些相信,爷爷孙海狗的电话,时常关机。只是爷爷有事外出,自己也找之不到呀!眼见螃蟹伸手过来拉自己手,侧身让过,正待解释说明,突然惊觉身后有人推搡自己,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旁边卖西瓜的古晓峰与戴贤二人就冲了过来,呯呯啪啪与螃蟹一伙人干了起来! 早在孙喜妹与古晓慧走出校门,古晓峰就一刻也不眨眼地关注着这边的情形,生怕孙喜妹与妹妹走远,自己这西瓜摊的生意就要受到影响。当一辆面包车突然出现在学校门口,黑熊与螳螂从车上下来,绕到孙喜妹身后,那先前还似孙喜妹熟人的螃蟹伸手抓孙喜妹,螳螂在孙喜妹背后推搡,古晓峰大喝一声,率先便冲了过去!戴贤一见,自是不肯落后,马上也跟了跑去! 古晓慧一见情形不对,拉了孙喜妹立马回转校门里面,有哥与戴贤在,古晓慧一点也不害怕。孙喜妹见唐静瑗傻乎乎地站立在几个人打架的地方,高声喊唐静瑗快过校门里来。 黑熊一伙,也真是倒霉!眼见任务完成在即,不曾想遇见有打抱不平的!你说你打打抱不平也就罢了,干嘛还动真格打人呢?这凡盛县到底是啥地方呀?怎么随随便便窜出两个卖西瓜的小摊,战斗力也是如此惊人? 黑熊、螃蟹、螳螂三人,被古晓峰、戴贤打得屁滚尿流,黑妹见势不妙,慌里慌张发动面包车,叫二哥黑熊赶紧闪人。 黑熊和螃蟹被打得最惨,螳螂搀扶了这两个倒霉蛋钻进面包车,戴贤待要拦阻,古晓峰拉住了师弟。 螳螂冲黑妹叫道:“开车快走呀!” 黑妹一松脚刹,面包车歪歪扭扭,也像被痛扁了一顿,向前逃窜而去! 黑妹驾驶着面包车,不敢开快,而且心慌意乱,出现几次险情! “靠边!我来开!”螳螂终于忍不住了,在进入高速之前,对黑妹叫道。 黑熊与螃蟹虚弱地斜躺在面包车的座椅上,嘴里呻吟着,脸上表情极是痛苦! “二哥,要不要就近先找家医院?”黑妹是关心则乱! “先回金凹,见了大哥再说。”黑熊忍住浑身伤痛,强自镇静,说道。 古晓峰与戴贤二人,也是没有摸清楚黑熊一伙的真实来意,如果知道是绑架孙喜妹,下手哪会只让你痛这么简单?黑熊在车上也是想明白了此节,所以才急着离开! 白熊在金凹地下赌场的档口,见到了受伤的黑熊与螃蟹。不顾二人呲牙咧嘴的嚎叫,伸手这里捏捏,那里摸摸,最后冷冷地说道:“什么见义勇为打抱不平的?完全是扯淡!这二人下手避开要害部位,却偏又让人疼痛难忍,分明是训练有素的练家子!他娘的个玩意!我就说吴三炮这家伙自己怎么不动手,原来是借机阴我呀!” “需要送二哥他俩上医院吗?”黑妹上前一步,关心地问道。 “上什么医院?都是皮外伤!”白熊眉头皱起,心生一计,说道 :“就在家养着!也好让吴三炮知道,不是我不出力,而是对方请得有厉害的保镖!” 虎蟠镇,红星汽修厂。 “喜妹与晓慧在家睡了?”古军杰问儿子古晓峰。 “我出来时,她俩还在家在看电视。”古晓峰答道。 “你来接着干!”古军杰将手中大号搬钳,递了给戴贤,然后对儿子古晓峰说道:“走!跟我回家!” 古晓峰驾驶风骏皮卡,很快便拉了父亲古军杰回到居住的小区。 古军杰父子走进房门,孙喜妹与古晓慧都从客厅沙发上站起来,一个叫古叔叔,一个叫爸爸! “你们继续看电视,我先洗个澡,换身衣服!”古军杰微笑了说道。 “我们还没有吃晚饭呢。”跟在古军杰身后的古晓峰说道。 “那你还不去煮饭?”古军杰说道:“顺便打电话给戴贤,让他也一起过来吃吧!” 古军杰洗完澡的时候,戴贤驾驶了汽修厂的捷达轿车也过来了。在吃饭之前,古军杰也从几个孩子嘴里把事情了解清楚了。无论从哪一种角度来看,这起事件都是针对孙喜妹而来的。古军杰想起那天晚上孙海狗找自己说话,要求自己对他孙女提供暗中保护,当时自己还以为孙老头小题大做呢,谁曾想,才多久呀,还真出事了!这孙老头料事如神,果真不愧是队长孙厝的父亲! 古军杰分析了一下前因后果,对唐静瑗感了兴趣。在吃完饭后,古军杰安排道:“我们现在就去县城,找你同学唐静瑗了解情况!” “在电话里说,不是一样吗?”古晓慧对同学唐静瑗今天的表现,那是相当的生气,不想与唐静瑗照面。 “当然不一样!”谎言与实话,在电话里可分辨不出来,古军杰淡淡地说道:“晓峰,你在家陪着妹妹,你二人不用去了!” 古军杰带着戴贤、孙喜妹找到唐静瑗家,冯相义、冯建苹起身相迎,让座沏茶。孙喜妹拉着唐静瑗的手,安慰她不必为今天的无心之失介怀。 面对古军杰,冯相义仔细回忆说起了今天下午黑妹与螃蟹找上门来的情形,特别提到了黑妹拿了孙海狗相片这一细节。 古军杰暗忖:这么说,他们找的不是孙喜妹?而是因为唐静瑗主动提起了孙喜妹是孙海狗孙女这一情况,才让这伙人临时起意,去了学校? 古军杰与冯相义握手告别,孙喜妹把同学唐静瑗哄高兴了,也跟着出来。 “古叔叔!你送我回胡家坡吧!”孙喜妹坐在皮卡车后座,对副驾驶位的古军杰说道。 “你爷爷不是没有在家吗?还是去跟晓慧住一起吧!”古军杰说道。 “我去找我大师姐,我习惯住她那儿!”孙喜妹说道。 “你大师姐?”古军杰不是很清楚,疑惑了问。 “就是胡月!”开车的戴贤插嘴了解释! “哦!想起来了!”古军杰一听胡月的名字,爽快地说道:“行!戴贤,送喜妹去胡家坡她大师姐那儿!” 古军杰想到儿子古晓峰被胡月揍得没有脾气的事,脸上就不由露出微笑!如果儿子古晓峰要想成为一块好钢的话,那这个胡月倒是一把砸铁的大锤!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10章 【天价烟】 渝州华江区‘渝州烟草’烟酒店,邓楠琼一大早便开门营业。 自从张凡与廉古六闹了矛盾以后,邓楠琼与张凡这母女俩沟通的次数就很少了。邓楠琼从秦美雨那儿了解到是廉古六理亏,脚踏两只船,生气得不行!更加认定‘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上树’这句话了。邓楠琼没少在张凡面前念叨女人嫁男人,不能太理想了,要脚踏实地!爱情,能当饭吃?将自己关于婚姻的物质理论灌输给张凡,主体思想就是找个真正的富人,就算分手了、离婚了,好歹也有金钱或物质作为补偿吧?像廉古六这样,要啥没啥的,借别人的车开着装有钱人,谈场恋爱,一说分手,啥也捞不着! 张凡不堪其扰,在理论上又不是母亲的对手,率性来个不理踩!管你讲什么,全当没听见!气得邓楠琼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得干着急! 张凡的工作调动,来得非常的蹊跷!作为局外人的邓楠琼,很快便发现了端倪! 因为要求张凡做特别护理的雇主,有一个非常优秀的儿子!而这个雇主的儿子,对自己似乎过于热心了些!自己都是老太婆了,别人看上的肯定不会是自己,那醉翁之意不在这里,就只能在年轻貌美的女儿身上了! 一想到曹操,曹操还真的来了! 赖永万驾驶了白色的保时捷跑车,将车停在烟酒店门口街边,非常优雅地走进烟酒店。 “小赖来了?来来来,请喝水!请坐!”邓楠琼就像突然打足了气的皮球,精神百倍!热情无比地招呼赖永万说道。 “邓阿姨,您好!路过这里,顺便买条烟!”赖永万并没有坐下,满脸绅士般的微笑,礼貌地说道。 “好好好!今天买哪种?”邓楠琼不确定地问:“还是拿最贵的?” “呵呵!对!”赖永万微笑着说道。 邓楠琼返回储藏室,从里面拿出一条‘和天下(尊尚5000)’,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小赖呀,你这样照顾我生意,让我怎么感谢你呢?” “邓阿姨,您千万别这样说!这么一条烟,您也赚不了什么钱,我在哪都是一个买!何况,张凡是真的帮了我一个大忙,我还想找个机会,怎么好好谢谢您呢!”赖永万从口袋里掏出鼓鼓的钱夹,从密密麻麻的银行卡里取下一张,问邓楠琼说道:“可以刷卡吗?” “不好意思啊!我还没有安装pos机,只能付现金。”邓楠琼督了一眼赖永万的钱夹,满脸陪笑地说道。 “没有关系!我看看现金够不够。”赖永万把钱夹里的钱全取出来,交给邓楠琼,让验钞机数钱。 邓楠琼把钱放在验钞机上,分成两次过数。验钞机“哗哗哗”的数了几遍,一共有现金一万三千元。 “还差一千元。”邓楠琼陪笑了说道:“随便你什么时候送来。” “行!”赖永万拿了烟在手,与邓楠琼聊天说道:“据我所知,‘尊尚和天下’是刚试制不久的新烟,外面市场没有销售,目前是有市无价,邓阿姨很有本事啊!” 邓楠琼受赖永万一夸,浑身的骨头都轻了二两,开心地笑道:“乞丐也有几个朋友噻 !” “邓阿姨,您看这样好不好?我有家酒楼,在众益区那边,您要有渠道,可以多进一些货,我让酒楼那边开车过来拿!”赖永万始终微笑着说话。 “哎呀!那可太好了!谢谢你呀!小赖,我就知道你这个人很好!很不错!”邓楠琼喜出望外,一个劲猛夸赖永万人品很好! “不过,像刚才那种烟,不好拿呀!我也是磨了朋友好半天,才匀了一条给我的。”邓楠琼随后又说道。 “普通的就行!像这种烟,其实我也是拿来送人的,让我自己抽,呵呵!浪费!”赖永万低调地说道。 “瞧瞧!小赖就是不错!能当得起你送这烟的人,一定非富既贵!”邓楠琼一脸羡慕地说道。 “呵呵!就是送给我一位长辈。”赖永万微笑了说道。 “哦?是送给你父亲吗?”邓楠琼问道。 “不是!我父亲早过世了,我买给我师父的!”赖永万真是好脾气,脸上笑意一点也没有减少! “啊?对不起呀!”邓楠琼感到自己问话有些唐突了。 “没有关系!邓阿姨,我先走了!刚才说的事,您记在心上,说不定明天我就让人过来进货了!”赖永万笑了笑,说道。然后向邓楠琼告辞,转身走出店外,驾驶跑车走了。 笑容满面的邓楠琼一直送出店外,见赖永万走得远了,才返回店内,嘴里嘀咕道:“女儿呀女儿!这才是真正的金龟婿呀!你要不帮妈捉住抓牢了,怎么对得起我养你这么大?” 赖永万驾驶跑车,来到市政府大门前的露天广场,坐在车里打电话。 “师父,我给您买到一条内部烟,尊尚和天下。我现在广场里。”赖永万对着电话说道:“还有一件事,这次徒儿准备亲自帮您选一个花货!您放心,绝对不会出现上次那样的纰漏!” 赖永万还待再说,电话那头的人,已经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过不多久,从市政府大门口走出一个人,径直走向赖永万的白色911保时捷跑车,正是市府秘书刘尚臣。 “烟呢?”刘秘书看着赖永万,面无表情地问道。 “刘哥,辛苦你了!”赖永万把用普通塑料袋装了的‘尊尚和天下’拎了给刘尚臣,然后又低声说道:“这个月多给你五万!” 刘秘书接过塑料袋子,一听赖永万说话,脸上露出笑容,谦虚地说道:“我有什么辛苦?真正辛苦的人是你!好了!我先回去了!” 赖永万看着刘秘书的背影,眼神复杂!良久,长叹一声,发动跑车,驾驶了离去! 益角大厦,益发房地产公司总经理办公室里,吴鹏泰低垂了头,站在赖永万面前,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赖总,我仔细检查过了,白熊没有说谎,他两个手下确是被高手打伤,孙海狗一定是请了保镖在保护她孙女!”吴鹏泰战战兢兢地说道。 “事到如今,多说无益!你自己亲手做这件事!”赖永万心里火大,但表面却没有显露出来! “赖总,能否让凡盛的人出面帮忙?”吴鹏泰知道事情棘手,开口向赖永万要增援。 “他们不能出面!”赖永万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去酒楼叫上黄丹,还有郭飞飞那个表弟,让他们俩协助你!” 吴鹏泰领命前往永万酒楼调人,黄丹一听出外勤,在吴鹏泰面前搔首弄姿,石三水见了,趁吴鹏泰不在身边的时候,讽刺了说黄丹道:“丹丹姐,我看你还是算了吧!你没瞧见这些天,那秦美雨老是与泰哥粘在一起么?我看你是没戏喽!” “给老娘滚一边去!”黄丹对石三水这大个子没甚么好感,骂道:“你都与那唐秋玲同居了,还想打老娘的主意?当我是什么人了?” 当你什么人?当你女人呗!不过,这话石三水不敢说出口!一则,黄丹在永万酒楼的级别比他高;二则,黄丹练过武,他打不过她! 吴鹏泰给自己的大哥吴永泰打电话,要他前往凡盛县,摸清孙喜妹的行踪。 吴永泰就是吴大炮,在永盛高速路上堵廉古六时,高勇丢了鸡蛋在廉古六的车挡风玻璃上面,被廉古六折断手臂,他与二炮吴远泰齐发一声喊,二炮傻乎乎地冲上前,吴大炮则是发喊往后撤的。 吴永泰脑子好使,为人做事,细致谨慎!吴鹏泰安排他做这盯梢的活,再合适不过。 白熊那边派出了螳螂,跟了吴永泰前往凡盛,在校门边守了一天,悄悄指认了孙喜妹给吴永泰认识,螳螂就闪人回金凹复命了。 吴永泰一个人盯梢太累,打电话叫来吴远泰与高勇,三人租了一间宾馆,白天轮流着监视孙喜妹的行踪。奈何孙喜妹自从有了黑妹那件事,平日警惕性甚高,很少出校门,就算要出校门办点啥事,时间也很短,而且身边总是有古晓慧陪同,从不落单。 当吴鹏泰得到大哥这样的报告,也感到是老虎咬刺猬,无从下口呀!最后对吴永泰说道:“注意星期六、星期天,学校放假,看她往哪儿去!一有消息,马上打电话!” 吴鹏泰已经明显感到赖永万对他的不满了。他决定不管怎么样,星期六与星期天这两天,孙喜妹不读书,总是可以找到机会的!于是,他打电话通知黄丹与石三水,让他们在这个星期六,与他一起,扑去凡盛县! 星期六这天,石三水很早就起床了,唐秋玲感到奇怪,问:“你干什么?起这么早?” “一个娘们,问这么多干啥?去凡盛,做事呗!好好呆在家里!”石三水边穿衣服边训斥着唐秋玲。 孙喜妹草木皆兵了十来天,终于放松警惕,这个星期六,决定由古晓峰兄妹陪同,逛一逛县城百货大楼。古军杰认为有儿子女儿在一起,一般的宵小根本就不能近身,也就同意了,总不能因为害怕,就不生活了是吧?! 高勇断手还没有痊愈,第一个轮值监视的便是他。当看见古晓峰接了古晓慧与孙喜妹出门,大喜,连忙打电话给吴鹏泰。 “泰哥,那女孩出门了,就两个人跟着,其中一个还是她同学。”高勇来不及通知大炮二炮,一边与吴鹏泰汇报,一边尾随孙喜妹而去。 “天助我也!”正开车前往凡盛的吴鹏泰大叫一声,兴奋的情绪,让车内的黄丹与石三水也感染到了。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11章 【孙喜妹失踪】 金凹区‘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汪桂香的专用包房内,廉古六一边娴熟地给汪桂香作着穴位点压,一边陪其聊天! “小廉呀,这次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做出了这么大的让步!”汪桂香心里实在憋气,这黄惠筠不声不响,悄悄就找了一个大买主,把手里的股份全部转让出去了。虽然自己有优先购买的权利,但五百万的售价,实在......唉!算了!就当卖眼前这小子一个人情吧! “香姨!您对我的好,我可是记着呢!以后新的董事长来了,香姨,您帮我说说话,给我涨一涨工资呗。”廉古六笑着说道。 “哦?!你现在是多少月薪呀?”汪桂香问道。 “三千六百元,比赵红红她们都少一千。”廉古六心有不甘地说道。 “是有点少!”汪桂香说道:“你好好在这里工作,我会帮你说话的!” “谢谢香姨!”廉古六开心地笑了。 其实,汪桂香是迫于形势妥协的。当她第一时间得知黄惠筠要转让俱乐部股份时,汪桂香就打电话质问过黄惠筠的。但黄惠筠满口委屈,说是吕宝芳与王昕嫣看上了‘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发展前景,又对廉古六的减肥技术充满了信心,她也是没有办法才答应下来的,当然,要是汪姐可以与她们出一样的资金,自然是优先收购,她也有理由回绝吕宝芳了。 “你不卖不就得了?”汪桂香没好气地说道。 “汪姐,你是知道的,这吕宝芳和王昕嫣,我是招惹不起的,何况人家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我要是不答应,需要一个可以让她们信服的理由。要不,你帮我想想办法?”黄惠筠在丈夫陈语贵的指点下,玩起了以退为进的把戏。 汪桂香一时语塞,竟是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作为市长夫人,从商本就招人忌讳,而且很多事情,永远都是台面下的东西在掌握着话语权。吕宝芳不算什么,而是王昕嫣的出现,让汪桂香深为忌惮。当汪桂香打电话给自己丈夫讨主意时,丈夫漠不关心的一句话,让汪桂香彻底没了脾气!那句话是这样说的:强强联手,不是更好吗? 汪桂香的父亲是首部级高官,丈夫虽说能力超群,但自己娘家的助力也是功不可没!父亲退休多年,丈夫现在是连遮羞布也不要了,与自己分居已有一年,算是彻底被打入了冷宫! 汪桂香长叹一声,暗忖:人老珠黄,历来是漂亮女人的宿命! “香姨,您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廉古六听得汪桂香叹气,收回手指上的劲力,关心地问道。 “没有!你继续!”汪桂香收回心神,回答廉古六的问话。 “穴位按摩结束了,现在叫赵红红带您去做瘦身操吧?”廉古六说道。 “那瘦身操是你发明的吧?我看还行!做起来不累,效果还明显。”汪桂香从按摩**坐起来,夸奖廉古六说道。 “就是逆式呼吸,与平时的呼吸反着来!改变人体消耗频率,增强新陈代谢!”廉古六微笑了说明原理。 “还有,防止反弹!红红天天给我说,我都知道了。”不知为何,汪桂香的心情,总是可以让廉古六哄得开心起来。 廉古六替汪桂香做完减肥按摩,乘电梯回到七楼,进得办公室,打开电脑,翻出录制保存在电脑上的防身术视频,挪入隐藏夹里,至于父亲 寄回的原版,早让廉廉古六藏匿在阳光花园自己家中。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廉古六拿过一看,竟是师姐胡月的,当下喜出望外,赶紧地起身出门,来到空旷安静的楼梯间接听电话。 “师姐,接到你电话,我好开心!”廉古六心情有些激动,胡月能主动联系他,不容易! “你马上就开心不起来了!”电话那头的胡月,可没有闲情逸致与廉古六风花雪月。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廉古六神经绷紧,立马问道。 “喜妹失踪了!”胡月焦急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啊?!胡月,你别着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给我说!”廉古六大吃一惊,但还不忘安慰师姐。 “喜妹陪古晓峰兄妹逛县城的百货商店,喜妹买衣服,在试衣间试衣服的时候,人就不见了!我现在与古晓峰在派出所报案,古晓慧在外面给他爸爸打电话!师父的电话关机,打不通!警察说没有24个小时,不能立案。古六,现在该怎么办呀?”一向坚强的胡月,在电话里说着说着竟是哽咽了起来。 “师姐,你不要哭!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马上与古晓峰去车站、高速路口等地方找一找,万一喜妹没有什么事呢?对了,喜妹的电话能不能打通?”这个时候,既然联系不上师父,师姐胡月又方寸大乱,廉古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种时候,总得有个人不能乱! “打过了!关机!”胡月的情绪失控,只能是一会儿,不然,白练这么多年的吐纳术了! 廉古六也是关心则乱,孙喜妹的电话要是能打通,胡月与古晓峰至于进派出所报案吗? 廉古六见胡月说完便挂了线,显是听了自己说的话,急着去车站、高速路口等地方找人。廉古六被一种鞭长莫及的无助感折磨得心都在疼痛,拿起电话,开始一一求援! 第一个电话:“韩图,你与黑子、白胖,今天的活别干了,马上帮我找人......” 第二个电话,师父孙海狗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第三个电话:“古叔叔,哦?!您正与汽修厂的人在找?好的!拜托了!” 第四个电话:“唐秋玲,石三水呢?什么?去凡盛了?我小师妹不见了,你一定要帮我留意,一有消息,马上打我电话!” 廉古六早就怀疑永万酒楼了,他不敢相信,王鹿至的命运,会在小师妹身上重演一遍!王鹿至当时有自己搭救,小师妹也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吗? 廉古六急火攻心,冷静只是表面的,情绪逐渐开始失控,他什么时候来到了地下停车场,坐进奥迪q5的驾驶室,廉古六自己竟然全不知道。只是在要打火发动汽车的时候,才惊觉过来! 廉古六问自己:你这是要去哪儿?你就像一个没头苍蝇,嗡嗡乱蹿,能起到作用吗? 就在茫无头绪,绝望之际,廉古六脑中突然闪现父亲廉春城留给自己的一个紧急求援电话,对!现在就是到了那个时候,遇到实在解决不了的困难了!廉古六急忙在手机上寻找这个没有标注姓名的电话,找到号码并确认后,立马拨打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廉古六一个劲在心里祈祷:一定要有人接呀! 这个时候的等待,哪怕是只有几秒钟,也会让人感到有一个世纪那 般的漫长!就在廉古六心生绝望的当儿,电话终于被人接听了! “你是谁?”电话那头,是一个略带沧桑语音的男声,警惕而又防备! 廉古六顾不了那么多,开口便说:“我是廉古六,这个电话是我爸爸廉春城留给我的,让我遇到困难就打这个电话求助!”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终于又开始说话:“你遇到了什么事情?” “我怀疑我小师妹被坏人绑架了!坏人是渝州市众益区永万酒楼的人,经理叫郭飞飞,还有一个叫石三水!我现在马上赶往永万酒楼,我需要你们的帮助!”廉古六条理清楚地说明事件原委,并提出自己的要求! “你小师妹叫什么名字?”电话那头依然是冷冰冰的语气,这让廉古六很不爽!到底有没有同情心啊? “孙喜妹!她爷爷叫孙海狗!”廉古六大声叫道:“你们赶快来吧!我现在就开车过去了!” 廉古六说完便挂了电话,发动汽车,冲出地下车库,往渝州方向急驶而去! 永盛县一座神秘的建筑里面,刘远华拿着座机电话,虽然对方已经挂了,但他还举在手上,嘴里喃喃念道:“孙海狗?居然是孙海狗?” 刘远华开始发号施令: “吴开武吗?你马上着手调查凡盛县一个失踪案件,警察系统还没有立案,你可以启用紧急预案!失踪者是孙海狗的孙女,孙厝的女儿!一定要尽快找到她的下落!” “刘翠玲,你带上你小组的所有人手,立刻赶往渝州市众益区永万酒楼,保护廉古六,在必要的情况下,配合他!” 刘远华放下电话,理了理衣服,走出房间。 在这幢建筑的另一角落,是一个档案室,在一张写字桌前,孙海狗把头埋在半米高的档案袋当中,正全神贯注地查阅资料,追查害死自己儿子孙厝的罪魁祸首——武风道长! 孙海狗太过投入,以至刘远华走到身边,才被自己发现!孙海狗抬起来头,问道:“小刘,今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 “孙叔叔,瞧您,憔悴多了!幸好您练过功夫,换了别人,谁也吃不消!”刘远华说道。 “这有什么?熬几天夜而已!只要找出这个老狐狸,揪住他的尾巴,什么都值了!”孙海狗放下手中的资料,站起身来,活动一下脖子,还有腰。 “孙叔叔,我要告诉您一个不好的消息!”刘远华考虑半天措辞,终于决定还是直接说出来。 “什么事?”孙海狗一下定住,惊疑地问道。 “喜妹失踪了!”刘远华说道。 “刚才是您徒弟廉古六打来的秘密求助电话,他怀疑是渝州市众益区永万酒楼的人干的,他现在已经开车过去了!”刘远华见孙海狗不说话,只是盯着他,只好继续说道。 “你这个人!”孙海狗怒意渐涌,喝道:“你怎么不早说?!” 孙海狗抢身往门外便走。 “孙叔叔,您别着急!我已经派人过去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回来!”刘远华在孙海狗身后喊道。 “你懂个屁!不是你的孙女,你当然不着急!”孙海狗是真的急了,竟然对刘远华爆粗口! 刘远华望着远去的孙海狗,自嘲地笑了:“到底你是领导,还是我是领导?我不是也派我女儿去增援了吗?”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12章 【藏獒凶猛】 廉古六给刘远华打完求助电话,一路风驰电掣,也顾不得交规不得超速,从金凹到永万酒楼,平时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硬是三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廉古六将车停了在永万酒楼门前的露天停车场,下了车,直奔酒楼大门,进去后不理睬服务员的询问,径直走向经理办公室,推开门,发现郭飞飞不在里面。 廉古六转而乘坐电梯,来到二楼ktv,下午时分,ktv生意冷清,基本没有客人光顾,廉古六推开了几个包间,发现都是关灯漆黑一团,空无一人,也意识到这样盲目寻找,根本没用!ktv里面一个值班保安上前欲阻止廉古六,被廉古六一把推倒在地! 闻讯赶来的ktv经理吴娅,见状大吃一惊,忙问廉古六这是怎么回事? 廉古六见了吴娅这种表情,情知小师妹被绑之事,吴娅并不知情,当下也不答话,转身便走! 廉古六见电楼需要等待,扭身问跟在后面的吴娅:“楼梯间在哪儿?” 吴娅用手一指右边,见廉古六面色森冷,满腹疑问也不敢说出来了。 廉古六顺着楼梯间来到三楼,却见安全门是上了锁的,双手用力扯了几下,响声惊动了酒楼保安,只听众保安的对讲机都是重复着一句话:“那个人在桑拿部3号楼梯间!那个人在桑拿部3号楼梯间!” 廉古六听得楼梯上下层都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心思寻想,来得孟浪了!既然已是如此,只得孟浪到底,转身向四楼跑去! 迎面是两个手拿警棍的保安,见廉古六来势凶猛,心中惊惧,齐齐出声喝叫:“站住!” “我找郭飞飞!”廉古六漫无目标,又毫不占理,只得站住。 一群保安围了上来,将廉古六堵在楼梯间。 两个想出风头的保安伸手想要擒住廉古六,被廉古六毫不客气摞倒在地! 余下众人心中一凛,这小子原来是练家子呀?!一个个严阵以待,其中一小头目模样的,打开对讲机,呼叫援兵! 僵持不一会儿,郭飞飞带了三名警察赶了过来! 这三名警察是辖区派出所的,一听永万酒楼报警,所长本人马上就带了两名手下火速赶到!郭飞飞是知道廉古六练过几天功夫的,加上有秦美雨这层关系,不愿让酒楼保安与廉古门打斗,干脆交给警察处理! “廉古六,你这是干什么?什么地方得罪了你?”郭飞飞没好气地问道。 “少装蒜!石三水呢?”廉古六盯住郭飞飞的眼睛,冷冷地说道! 派出所所长不耐烦地说道:“废什么话?带回所里再说!” 不等另外两名警察有所动作,一群人冲了上来,带头的正是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副大队长庞明均! 市公安局接到一个神秘电话,局长接听以后,马上命令庞明均带队赶往众益区永万酒楼,执行的任务,是保护一个名叫廉古六的年轻人。不用说,这个电话,是刘远华通过自己的渠道打过去的,他担心在刘翠玲赶到之 前,向自己求援的年轻人遭遇不测!或者说,弄得不可收拾! 庞明均是市警察战线的明星人物,派出所所长一听庞明均要接手现场,二话不说,立刻带了两名手下走人! 庞明均对廉古六似有耳闻,终于想起外甥韩图与廉古六交往过密,因此在言辞当中,对廉古六颇为客气! 廉古六要求搜查永万酒楼,并要郭飞飞交出石三水,他要找石三水对质! 庞明均将廉古六与郭飞飞等人带到一楼大堂,其他人在外面候着,三人单独进了经理办公室。 廉古六说道:“我怀疑我小师妹的失踪,与石三水有关!我要求搜查整个酒楼!” “你当过家家呀?!你一个怀疑,就要搜查我整个酒楼,你什么人呀你?”郭飞飞也不客气了,反正与廉古六已经撕破了脸皮。 “你有什么证据吗?”庞明均面无表情地问廉古六,他可不愿意搜查,要是真的如廉古六所说,在永万酒楼找到了他小师妹,事情就变得不可收拾了! “我的感觉告诉我,我小师妹一定是在这里!”廉古六一着急,把感觉当作证据! “这不是胡闹吗?”庞明均厉言厉色地喝道,要不是接到的命令是保护眼前这小子,只怕当场就要把廉古六带回刑警队! 外面响起敲门声,庞明均疑惑地望向房门,房门径直打开,看着不请自进的刘翠玲,庞明均问道:“你是什么人?” “现在这里由我接手负责!”刘翠玲递了一个证件给庞明均,看了廉古六一眼,没有说其它的话。 庞明均看过刘翠玲的证件,暗自心惊!这廉古六是什么来头,居然让国安的人都掺合进来了? 刘翠玲将廉古六带出经理室,廉古六对刘翠玲简单说了事情的原委,执意要求搜查永万酒楼! 刘翠玲接到的命令是保护廉古六,并在必要的时候给予配合,但眼前情形,一无证据,二无线索,根本无从配合呀! 廉古六说服不了刘翠玲,正自焦急,突然看见师父孙海狗冲进大厅,当即兴奋地叫道:“师父!” “找到喜妹了吗?”从永盛包了一个出租车赶来渝州的孙海狗,又换乘了一辆本地的出租车,才找到永万酒楼,进门第一句话,就是询问孙女的下落! “他们不让搜查!”廉古六有些委屈地说道。 “扯淡!”孙海狗相信廉古六不会无的放矢,着急孙女的安危,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对刘翠玲说道:“必须搜查,谁也别想拦我!” 师徒二人不管不顾,进了电梯,摁下最高层六楼,准备先从上面查起! 刘翠玲请示父亲刘远华,得到命令给予配合!当下要求庞明均与其它刑警,也随着她的小组成员,对永万酒楼展开搜查! 廉古六与师父孙海狗在六楼自然一无所获,都是各个办公间,正准备往五楼下去,廉古六突然停止脚步,仔细聆听片刻,对师父说道:“楼顶有狗!” “上楼顶!”孙海狗反应也快 ,与廉古六冲进楼梯间。 一道厚重铁门锁住顶楼出口,守在那里的两个剽悍异常保镖模样的人,拧开手中电棍开关,高压电棍“滋滋”闪着火花,对准跑上来的孙海狗与廉古六二人! “你去拦住下面的人,这里交给我!”孙海狗听到有众多保安从下面跑上来,冷静地对廉古六说道。 廉古六应了一声:“好!”下得半层阶梯,拦住手持警棍的众多保安。 两个保镖与保安不同,用的武器都不一样!其中一人将电棍闪电般戳向孙海狗,孙海狗似对闪着火花的电流有些忌惮,侧身躲过,倏地伸手抓住这保镖的手臂,就势一扯,近两百斤的人体便飞落下去,跌在楼梯转角墙上,几近昏死! 就在孙海狗分神查看这保镖死活的一霎时,腰间一麻,一股强电流击飞了孙海狗!饶是孙海狗闪避及时,却也让另一名保镖偷袭得手! 孙海狗从昏死的保镖身上站起来,让突然丢失了的力气重新凝聚!阶梯上的保镖狞笑着,拿电棍对准孙海狗“滋滋”冒着火花,一步一步,慢慢逼近过来! 孙海狗冷哼一声,突然蹲下,抓起昏死保镖掉落的电棍,站起身来,倏地向前掷过去,正中那保镖脑门!狞笑定格,这保镖翻着白眼,慢慢靠向墙壁,突然间便像皮球一样滚落下来,死狗般倒在他的同伴身旁! 孙海狗侧头看了一眼廉古六所在的方向,见徒儿并无大碍,脚下躺了几名保安,又听大批警察赶到,剩下的保安也不敢太过出力,当下放了心,调整几次呼吸,上得顶楼出口,遇铁门挡路,孙海狗奋起神威,潜运劲力,几下扯掉铁锁,又连蹬几脚,踹坏暗锁,终于打开了这道厚重的铁门! 映入眼帘的,竟是一溜儿又长又窄的房屋,房屋两边,奇花异草,一股清新花香,扑面而来! 孙海狗来不及愕然,因为扑面而来的,不止有花香,还有两条浑身黑毛的藏獒! 这两只藏獒,正是赖永万用来威胁了手下两个倒霉蛋戳锅漏与颜大嫂的大黑与二黑! 养尊处优的生活环境,并没有改变大黑二黑天生的野性!见孙海狗杀气腾腾走进顶楼,闯入了自己的领地,大黑与二黑低声咆哮一声,倏地飞奔过去,扑向孙海狗这个陌生的侵略者! 孙海狗本能地侧身闪避,却不料看似笨拙的两只藏獒,蓬松的皮毛只是假像,真的威风起来,敏捷异常!这情形就像两个古代的武功高手,拿了两把致命的大剪刀,追着孙海狗左一剪、右一剪,上一剪、下一剪,招招势急,剪剪夺命! 好个孙海狗,掌劈脚踢,在大黑与二黑疯狂围攻下,不落败相!只是孙海狗的铜拳铁脚,遇上同样铁头石身的两只藏獒,根本就没有沾到什么上风,反而是彼此的受伤,越发的激起大黑与二黑的嗜血野性! 在大黑与二黑的角度看来,孙海狗是入侵者,作为狗族至尊的藏獒,它俩是在捍卫自己的神圣威严,无论孙海狗这个人类是如何的异类,它们都将缠斗到底,不死不休!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13章 【诡异老头】 大黑的脑袋被孙海狗拍中了三掌,血红的眼睛模糊起来,虽然四爪依旧有力,但攻击的方向,却变得有些混乱不清!作为助攻的二黑,腰间肋骨被孙海狗踢断了两根,见大黑受伤严重,攻击变得凌乱无章,猛地一声咆哮,抢了大黑主攻位置,悍不畏死,拚着再断几根肋骨,咬住孙海狗的小腿,再不松口! 就在孙海狗与大黑、二黑眼见要同归于尽的当儿,廉古六摆脱了众多保安的纠缠,终于冲上了楼顶! 廉古六见得师父与两条藏獒在地上翻滚,不由瞋目裂眦,用尽全身力气,大喝一声:“住口!” 大黑与二黑愣得一愣,廉古六冲上前来,一把扯过满身血污的师父,情急之下,不及细想,像扔麻袋一样,猛地将百十来斤的孙海狗扔向屋顶,脱离两条藏獒的攻击范围! 二黑见廉古六是敌非友,吐掉挂在牙齿上面的一小块肉片,急速扑去廉古六!而大黑不知为何,竟是舍近求远,扑向了廉古六身后的庞明均等人! 廉古六可没有师父勇斗藏獒的功力,但躲避的能力却是绰绰有余,只见廉古六东蹿一下,西蹿一下,断了几根肋骨的二黑,竟是追之不上! “砰!砰!”,两声枪声响过,枪法出众的刑警大队副大队长庞明均,居然没有击中扑过来撕咬自己的大黑,显然惊慌失措!刘翠玲一把推开庞明均,拨枪在手,冲脚前的大黑脑袋扣动板机! “砰!”大黑应声而倒! 二黑听见大黑临死前的呜咽,突然丢下廉古六,咆哮如雷,拚死冲去刘翠玲这一大群人! “廉古六,闪开点!”刘翠玲大叫一声,嘴里话音刚落,双手持枪,立刻连续开火! 二黑身子顿得几顿,终于毛发凌乱,躺倒在血污中,不再动弹! 郭飞飞情绪失控,不管不顾挤开人群,跑去大黑与二黑的尸体旁蹲下,眼泪夺眶而出,一半悲伤,一半惊惧!小舅子要是得知大黑二黑被打死了,自己作为永万酒楼的负责人,不免要承受赖永万的雷霆之怒! “快打120!叫救护车!”廉古六冲刘翠玲喊道。 “都被你们打死了!现在叫救护车来还有用吗?”郭飞飞又气又恨,突然大发脾气! 刘翠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对身后的队员们说道:“搜查这些房间!”然后开始呼叫120! 庞明均拉开不理智的郭飞飞,警告道:“下去!别在这里防碍我们执行公务!” 廉古六情急之下,关心师父安危,竟是超水平发挥,在刘翠玲与庞明均等人的目瞪口呆中,以不可思议的攀爬方式,上得屋顶,蹲在了孙海狗身边! 此时的孙海狗状极狼狈,见徒儿蹿上房来,竟然还笑得出声,虚弱地说道:“你这丢人上房的功夫,我记得我没有教过你呀!” 廉古六看见孙海狗右脚小肚血肉模糊,裤子破烂,裤脚变成了几根布条,心里悲痛,恨死自己与保安过多纠缠耽误了时间,让师父受此重 伤!眼泪啪答落上来,哽咽着说道:“师父!对不起!” “傻小子!又不是你的错!不用担心,我已经点穴止住流血了!”孙海狗微笑着说道:“一定要找到你小师妹!”最后一句话,突然变得郑重起来! 刘翠玲让两名个子最高的警察站在椅子上面,接住廉古六从屋顶上放下来的孙海狗,廉古六随后从屋顶跳下! 救护车特有的警叫声在楼下响起,刘翠玲向孙海狗保证仔细搜查,廉古六才得以背起孙海狗向楼下走去。在六楼处一名刘翠玲的手下,摁住电梯,叫廉古六背着孙海狗进去。电梯到得一楼,孙海狗让廉古六留下,一定要找到孙喜妹!特工背了孙海狗出电梯,一路之上,围观者众。 廉古六跟到救护车前,一名警察协助特工将孙海狗抬进救护车,医生与护士饶是见习惯了血腥,也被满身血污、破衣烂裳的孙海狗,吓了一跳! “古六,你回去!不找到你师妹,别来见我!”孙海狗撑着身子,冲泪流满面的廉古六厉声说道! 救护车绝尘而去,围观的人凑近前来,向状若呆傻的廉古六询问永万酒楼发生了什么大事?竟然响了这么多枪? “滚!”廉古六突然像疯子般大喝一声!好奇的围观者吓了一跳,纷纷退避三舍! 廉古六擦了一把眼睛,转身跑进了酒楼里面! 几名警察随后拉起警戒线,禁止群众进入酒楼! 渝州科技大学背面的山弯上,建有一栋别墅,户主是来渝州开工厂的外国人弟尔。这栋别墅独门独户,占地面积却很广,视线开阔,五百米开外的渝州科技大学,全在眼底! 孙喜妹在房间的卧室里醒过来,惊惧地从**跳下来!仔细看看身上,似乎并无异状,只是衣服上面很是有些皱褶! 孙喜妹去拉房门,竟是从外里反锁了的,根本打不开,转身打量房间内布置,居然都是高档货,极尽豪华! 孙喜妹回想自己与古晓慧在凡盛进得百货商店,在女子内衣专柜,自己选了一件碎花的绿色胸衣,刚进试衣室,就被一个高挑的女子挤进来,冲自己喷雾,然后自己便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现在这个鬼地方! 孙喜妹恨自己真是笨得要死,上次在校门口,就发生过一次类似的事情,当时自己的反应,正是给爷爷丢脸!要不是古晓峰哥哥,只怕那次自己就被坏人绑了! 房门屋锁“嘀答”一声,有人用钥匙开门! 孙喜妹慢慢退到墙边,暗自给自己打气:不要害怕!自己怎么也是正阳功门下的弟子!是学过武功的!对坏人,要勇敢地战斗! 房门打开,孙喜妹看见一个穿着睡袍的老头站在门口,面色滋润,头发漆黑,竟似比爷爷孙海狗小了不少! 这老头一见孙喜妹,愣了一下,与孙喜妹对视了一会儿,突然自言自语:“像!太像了!”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孙喜妹提高警惕,像浑身将刺张开了的小刺 猬! 老头慈眉善目,微微一笑,说道:“小朋友,你问我几个问题,我也问你几个问题,这样才显得公平,怎么样?” 孙喜妹见房门被这老头堵得严严实实,心中一动,点头说好! “那好!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来,我们换着问!你是小朋友,你先问吧!”老头显得颇有长者风度,说话比较和蔼。 “你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孙喜妹暗自运劲,嘴里提问说道。 “你提了两个问题。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老头回答:“这里是大学,我是学校里面的教授!” “说了等于没说!”孙喜妹警惕之心越发甚了,望着迈步走过来的老头,双手不由自主捏成了拳头! “换我问你了!你叫什么名字?你父亲又叫什么名字?”老头慢慢走过来,嘴里提出问题。 孙喜妹突然动了,像一只脱兔,射向房门! 谁知刚才还和蔼可亲的老头,鬼魁一般闪退,挡住房门,孙喜妹收势不及,直接撞向这老头! 老头轻描淡写,伸手抓住孙喜妹手臂,孙喜妹狠下心肠,抬膝猛顶老头**! 老头手上用力,扯过孙喜妹,随手向房间**扔去! 孙喜妹像一片落叶,四肢均匀掉在**,然后猛地一发力,又快速向老头弹回来! 老头也不说话,孙喜妹打出什么招式,他也打出什么招式,而且全部是后发先制!孙喜妹越打越是心惊,脸上汗水大滴大滴冒出来,也不知是累的,还是被吓的! 孙喜妹招式用完,又待重新打过,老头哈哈一笑,再无怀疑,伸手一戳孙喜妹身上穴位,孙喜妹感到身体突然一麻,站定不稳,倒在**! 老头走近床头,看着动弹不得,仅两只眼珠转着不停的孙喜妹,得意洋洋地说道:“小朋友,你很调皮嘛!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但你必须老老实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孙喜妹见老头如此身手,心中大是震惊!只怕大师姐与二师兄一起在这里,也难讨得好去!除非是爷爷亲自前来! “孙厝是你什么人?”老头突然厉声喝问! 孙喜妹猛的一惊,脱口而出:“你认得我爸爸?” 老头脸色一变,随即变回和蔼模样,嘴里喃喃说道:“果然是这样!”上前一步,伸手压住孙喜妹肩头! 孙喜妹吓得花色失色,心中恐惧,无以复加! “别怕!是给你解穴!”老头见孙喜妹吓成这样,心下一软,竟说出一句充满关心的话来。 孙喜妹身体酸麻感渐去,试着动一动肢体,果然穴位被解开了,当即坐起身来,冲开门离去的老头叫道:“哎!你别走!” “我让人给你换一个房间!”老头一笑,将房门反锁了! 孙喜妹脚步踉跄,扑在房门上,扭得几下,打不开锁,气得使劲砸门!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这些坏人!”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14章 【百万富翁】 对永万酒楼的搜查,自然是一无所获! 关于后续反弹问题,刘翠玲看着庞明均,冷笑一声,丢下一句由你们地方负责,然后率队离开了,气得庞明均直跺脚! 郭飞飞拉着庞明均讨要说法,庞明均将郭飞飞推进经理办公室,恶狠狠地说道:“人都走了,你这混球还在演戏?!” “我的大队长呀!那两条藏獒可是赖总的心头肉,现在死在警方枪下,你总得让我有一个交待吧?”郭飞飞哭丧着脸,以几近哀嚎的语气,对庞明均说道。 “不就两条狗吗?城市里喂这样的恶狗,影响很不好,打死也就算了!”庞明均想到大黑咆哮着冲自己直扑过来的情形,心有余悸! “庞哥,你教教我,赖总要是问起,我怎么向他说呀?”郭飞飞只想怎么样让自己脱身,而庞明均说出这样没有营养的话,自然是不甘心! “始作佣者,不是那叫廉古六的人吗?你们可以去找他赔钱呀!”庞明均不再与郭飞飞废话,转身出门,临了,回头又叮嘱一句:“别说是我说的!我没说过这话!” 房门“嘭”地关上! 郭飞飞听见,庞明均在大厅里高叫一声:“收队!” 胆战心惊的郭飞飞,双手微微抖动,慢慢抓起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报丧一般给小舅子打电话:“赖总,对不起!大黑、二黑,出事了!......” 廉古六不甘不愿地随刘翠玲离开永万酒楼,临分手之时,刘翠玲叫住廉古六,说道:“廉古六,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越是复杂的情况,越要保持冷静的头脑!其它的话,我不想说太多!吴开武在凡盛县一有调查结果,我会马上通知你!希望你以后做事,不要再这样冲动!” 刘翠玲说完这一番话,开车便走了!廉古六此时心中沮丧、悲伤、不甘,各种情绪在脑中,乱哄哄扭着一团,对刘翠玲拉下脸来教训他的话,没及时作出反应,待回过神来,想要表达愤懑时,刘翠玲已是走得远了! 廉古六给公司减肥部的赵红红打了个电话,让她帮自己请个假,今天下午的穴位授课,来不了啦!赵红红在电话里抱怨地说了句,要请假早说嘛,什么都安排好了!廉古六不理她,挂了电话,木然地驾驶着奥迪q5,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兜着风,心情灰暗,一时无两! 今天的事情,让廉古六深深地意识到,自己的能力是多么的渺小!平日里觉得自己能战胜几个地痞、流氓,便沾沾自喜,是多么的幼稚可笑!小师妹孙喜妹的突然失踪,师父孙海狗的意外负伤,让廉古六貌似坚强的内心世界,在这一刻竟是变得不堪一击! 家,永远是舔伤的最后一道港湾!廉古六下意识里,开车竟是回到了华江区阳光花园。 在岗亭门口,保安李大叔拦住廉古六,说道:“小廉呀!你家里总是没有人,这个物业费什么的,你有空就去物业处交了吧?” “李大叔,拜托您帮我一个忙吧!”廉古六掏出钱夹,从里面数出五百元钱,递了给李大叔,说道:“我爸妈都不在家,我可能还要在外地读书,家里是真没有人,您帮我交这个物业费,要是钱不够,下次回来我再补上!” “好吧!”保安李大叔接过钱,痛快地应承下来!廉古六信任他,他也不能娇情不是? 廉古六回到家中,拿起写字桌上的相框,看着母亲陈凡轩的微笑,心里酸楚,悲从中来,低声叫道:“妈妈,爸爸,您们在哪儿?教教我,我该怎么办?” 吴开武在凡盛县的调查,卓有成效!傍晚时分,刘翠玲就给廉古六打来电话,说锁定了犯罪嫌疑人,是永万酒楼桑拿部的经理黄丹,事实证明廉古六最初的推断,是正确的!黄丹现在已经潜逃,警方现在永万酒楼查找相关证据,相信永万酒楼这次涉案其中,是跑不掉了! “找到石三水没有?”廉古六急忙问道。 “据永万酒楼的经理郭飞飞交代,石三水回老家了,我已派人赶过去了!”刘翠玲说完,便挂了电话。 廉古六像一条搁浅在岸边就要窒息了的鱼,突然被刘翠玲扔进河水中,整个人立马便活了过来! 廉古六拿过手机,准备给唐秋玲打电话,发现有两条新信息未读,其中有一条是95599。廉古六隐隐感到有喜事上门,急忙查看农行短信提醒信息: “您尾号1818的农行账户于03月24日16时52分完成一笔转存交易,金额为1200000.00,余额1202600.00。【中国农业银行】” 一百二十万?廉古六狂喜,颤抖着查看第二条短信,是舅妈黄惠筠发来的:“古六,吕总划钱过来了,按照我们的约定,扣除必要的相关费用以外,我给你打过来120万,其它啥话也不说了,你舅舅让我告诉你,我们全家都感谢你!” 廉古六心中这个高兴呀!双拳紧握,狠狠摇晃了几下,最后把所有的喜悦,化着一句话吼出来:“太给力了!” 兴奋了不一会儿,廉古六渐渐回过味来,舅妈的语气有些不对呀,什么叫做其它啥话也不说了?而且舅舅还让舅妈捎话,最后一句,更是莫明其妙,明明是自己借舅舅一家转卖股份发了财,该说感谢的人当是自己,为何舅妈要反过来感谢,而且还要用上一家人的名义? 廉古六是越想越不对劲,就给舅妈拨打电话过去,舅妈黄惠筠挂断电话,很快发了一条短信过来:“古六,我现在有事,不方便接听,稍后我给你打过来!” 见了黄惠筠的短信,廉古六才松了一口气,想起刚才自己要做的事,把舅妈这一档放了在一边,连忙翻出唐秋玲的号码,拨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便挂掉了。 稍后,唐秋玲的短信发过来:“他在家!” “告诉我地址,我找他问个事。”廉古六强压心头激动,发短信说道。 “你能保证不伤害他吗?”唐秋玲显然内心有所挣扎。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保证!”廉古六想了想,写道。 “众益公园。”唐秋玲在信息里说出一个地名。 “具体位置?”廉古六有些疑惑,公园旁边哪个小区呀?这唐秋玲怎么不说清楚? “别再问了,来了就知道了。”唐秋玲最后写道。 廉古六简单收拾了一下穿着,驾驶了车往众益区众益公园急驶而去 。廉古六对众益公园是有印象的,大年初二,同学聚会,选的就是那个地方。廉古六对那个设在公园里面的茶馆还有点好奇,公共景点都被承包了用作娱乐场所,租金想必不便宜吧? 从华江区的阳光花园,驾车到众益公园,车程也就二十分钟的样子,当廉古六将奥迪q5停在众益公园旁边,拿出手机准备给唐秋玲发短信时,夜幕已慢慢拉开了。 “我到了,你在哪?”廉古六发短信问。 “公园茶馆里面。”唐秋玲回复道。 嗬!这不就是同学聚会的那茶馆吗?廉古六下得车来,将手机揣进口袋,慢慢向公园中间茶馆走去。 正是吃晚饭的时候,茶室里没有顾客,亭子里更是不见一人。 一个服务员模样的女子,见廉古六走进茶室,稍一怔,随即问道:“打牌么?你们几个人?” 吧台后面走出一女的,正是唐秋玲。只见她对那服务员说:“你出去吃饭吧,这里我来招呼!” 女子笑道:“谢谢唐姐!”脱下身上围裙,随意挂在茶室吧台边墙头上,笑盈盈走掉了。 廉古六见四下没人,低声问道:“石三水呢?” “廉古六,你告诉我,三水是不是犯了大事?”唐秋玲强自镇定,不答反问。 “我也不确定!要问过他才知道!”廉古六有些着恼,这唐秋玲到这时候了,还与自己讨价还价! “你答应我的话,一定不能反悔!”唐秋玲再次强调! “我说话算话,绝不伤害他!”廉古六只得再重复一次。 “还有半个小时,他会给我送饭来,你在这儿等他吧!”唐秋玲内心纠结无比,最后一横心,还是告诉了廉古六。 “好!”廉古六找张椅子坐了,说道:“唐秋玲,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你放心,我不会做让你伤心的事情。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让石三水真正地对你好!” “你怎么帮我?”唐秋玲心生期待,急忙问道。 “以后我拿你当姐姐看待,石三水敢对你怎么样,我就揍他,保管他以后在你面前,变得乖乖的!”廉古六想到洪诗涵,以后叫唐秋玲表姐,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去!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招呢?男人,一打就跑!你要真想帮我,就借我点钱,我在外面开个小茶馆,也比现在帮别人打工强。”唐秋玲说道。 唐秋玲要是在上午说这话,廉古六还真不敢答应。不过现在嘛,廉古六已经突然变成百万富翁了,对唐秋玲这句话便上了心。 “你想借多少?”廉古六问道。 “你还真借呀?”唐秋玲见廉古六表情认真,不由诧异地说道。 廉古六点了点头。 “能不能借我五,不,借我三万,三万就够了,我赚了钱,马上还你!”唐秋玲突然有些激动起来,那是看到了美好生活的希望,才能表现出来的样子。 “我借五万给你!”廉古六说道:“前提是,石三水能告诉我,关于我师妹的事情!” “一言为定!”唐秋玲伸出手掌与廉古六对击了一下,瞬间立场变化,把枕边人石三水给卖了!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15章 【远走高飞】 石三水得到通知,让他与黄丹暂时离开永万酒楼,等风声平息过后,再回去。黄丹与孙喜妹照过面,马上便潜回老家;而石三水无处可去,便躲藏在唐秋玲租住的出租房里,心想,自己只负责开车,除了自己人不说,谁知道他参与了这件事?就连唐秋玲也不知道! 石三水对唐秋玲还是比较满意的,这女人对他嘘寒问暖,每天伺候得他舒舒服服的,再加上模样脸蛋,也不算差,配他石三水,还是够了!关于结婚的事,石三水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现在刚取得表哥郭飞飞的器重,事业处在上升期,要是离开了永万酒楼,回乡下做个厨子,这辈子能甘心么?表嫂的弟弟,也就是赖总,那才是人生赢家,开跑车,住毫宅,这是偶像啊! 石三水用空头支票哄着唐秋玲,说挣钱在渝州买了房,就马上与她结婚!至于唐秋玲信不信,没关系,结婚需要一大笔钱,她拿不出来,我也拿不出不来,这婚事就先搁置着呗! 石三水在出租房窝了大半天,憋气得厉害!晚上找个替唐秋玲送饭的藉口,出来透透气,顺便小小感动一下自己的女人,何乐而不为呢?要是明天风声紧,再离开渝州回乡下也不迟! 黄丹从吴鹏泰手中接过乙醚喷剂的时候,石三水是看见了的,吴鹏泰教黄丹怎么样使用,他也听了个清清楚楚!果然没几分钟,黄丹就搀扶了昏迷过去的孙喜妹从百货商品出来了,买了几件衣服,稍一掩饰,一切便显得那么地自然!尽管石三水也参与了好几次掳人的行动,但都是在周边小县乡镇,在百货商品这样人来人往的场合,还是第一次! 乙醚喷剂的神奇功效,让石三水留上了心。要是有了这宝贝东西,自己以后有机会与黄丹单独相处,岂不是可以制住她了?呵呵!提了饭盒的石三水,慢慢走进众益公园,一想到黄丹被他压在身下任他发泄,心里就乐开了花,嘴里竟是不经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黑暗中,突然有人出声问话。 石三水猛地一吓,饭盒险些掉在地上。定神一看,认得,是廉古六。 “是你呀?你干什么?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石三水一见是廉古六,抱怨地说道。 “吓人不一定死人,绑人却可能害死人!”廉古六冷冷地说道。 石三水一愣,手中饭盒脱手,冲廉古六面门掷来,汤菜水渍,洋洋洒洒!廉古六急忙退后,饶是如此,也有零星汤滴沾了在衣服上。 石三水扔出饭盒后,转身便跑,别看个子大,身手却比较灵活,加上腿长,这一发力奔跑,竟是很快便蹿出了公园! 石三水这一跑,间接证明了孙喜妹的失踪,确实与他有关!廉古六不紧不慢地跟在石三水身后,寻思着怎么样收拾石三水,既然答应了唐秋玲不伤害他,那在心灵上折磨折磨他,不留下外伤,总也说过去吧? 石三水跑出公园,见廉古六并未追来,喘着气骂道:“唐秋玲,你这个婊子!竟敢出卖我,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郭飞飞让石三水回老家,不准在渝州露面,现在这情况,肯定是不能回永万酒楼去的,否则非被表哥臭骂一顿不可!唐秋玲靠不住了,不能躲藏在她那儿,看来,只有收拾东西,连夜走了!妈的!早知道是这样,自己就死皮赖脸跟黄丹一道走了,软磨硬缠,不信黄丹不就范,只是需要多花一点时 间罢了! 众益公园离唐秋玲租住的房屋并不远,走路也就十分钟左右,三水跑了这一下,差不多都快到屋了。他小心谨慎地四下张望,没有发现有人注意他,这廉古六看来也不怎么样嘛,轻轻松松就甩了他几条街! 石三水急急忙忙回到出租房,收拾了一下东西,背了一个大旅行袋,想想还不解气,在茶几上留信纸一张,拿烟灰缸压住,免被风吹跑了,唐秋玲看不见! 石三水拉开房门,突然呆若木鸡,然后一步一步退后,心中震慑,无以复加! 廉古六好整以暇地走进屋来,顺手关上房门。以主人的口吻招呼石三水,说道:“请坐!我们坐下说话!” “不要想着跟我动武!你这样的,十个石三水,也不会是我的对手!”廉古六见石三水神情,拿起茶几上不锈钢材质的烟灰缸,双手用力揉捏几下,烟灰缸便凹成了一团,“咣当”一声,丢在石三水脚下! 石三水傻乎乎地拾起严重变形了的烟灰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廉古六吗?要不是这烟灰缸是自己亲手买的,还用了这么久,他都要怀疑这是不是廉古六用来变魔术的道具了! 石三水心中仅存的一点点反抗的侥幸,终于放弃了!他把肩上的旅行袋放下,手中变形烟灰缸丢进垃圾桶,坐了在沙发上,拿出烟点上,想了想,又把烟盒从茶几上推过廉古六这边,嘴里说道:“抽烟吗?” 廉古六没接话,见石三水伸手拿茶几上的信纸,倏地先抢过来,嘴角玩味一笑,举在面前,念道:“唐秋玲!你帮外人对付老子,老子不会放过你!” 信纸飘落过来,石三水赶紧伸手抓住,用火机点燃烧了!廉古六也不阻止,看石三水如何表演! 二人谁也不先说话,廉古六在另一侧沙发坐了,只是盯着石三水,脸上是玩味的笑! 石三水不知道廉古六知道多少关于他的事情,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不一会儿,额头上的汗便渗了出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石三水熬不过,终于先出口说话。 “我在想,要不要把你交给警察!”廉古六见石三水内心防线崩溃了,决定再多加上一把火! “廉古六,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吧?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石三水说道。 “你认为,你现在有资格给我讨价还价吗?”廉古六的眼睛里面,隐隐有一股杀气,被石三水瞧见了! “我可以告诉你,警察现在正在搜查永万酒楼!黄丹逃回老家,很快就会被抓捕归案!至于你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早就在警方的监控之下!我之所以赶在你落网见你一面,完全是因为我答应了我表姐一件事,就是不要让你受到伤害!”廉古六煞有介事地说道。 “你都知道了?”石三水额头上的汗更多了,他用手抹了一下,在身上衣服擦拭,说道:“你表姐是谁?” “唐秋玲!”廉古六淡淡地说道。 “啊?她怎么会是你表姐?”石三水这下可是吃惊不小,比做了坏事被廉古六知道还要吃惊! 廉古六不理他,径直拿出手机给唐秋玲打电话:“表姐,我与表姐夫在家里呢!茶馆那工作你别干了,马上辞了呗!赶快回来,我有话对你们说。” “我怎么从来没有听唐秋玲说过,你是他表弟呢? ”石三水挠着头,愕然地问道。 “我不是表弟,我是她表妹的男朋友!”廉古六为了攻破石三水,先冒充一下洪诗涵的男友,想必洪诗涵也不会否认! “哦?!是这层关系呀?!”石三水恍然大悟! “在表姐回来之前,我有几句话对你说清楚!一、你在你组织里面已经暴露,与黄丹一样,成了弃子!不然,也不会让你俩跑路了!二、杀人灭口的事情,你不会没听说过吧?你现在很可能要被你自己人灭口了!”廉古六说道,指出石三水当前危险情形!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石三水倏地从沙发上站起,瞧了廉古六一眼,又悻悻坐下! “去开门吧!你现在还要跑,我都懒得追你!谁也救不了一心寻死的人!”廉古六笑笑,说道。 石三水这才过去扭锁拉开门,门外,唐秋玲大包小包放了在地,正在翻找钥匙。 “你这是?”石三水今天吃惊的事真是太多了,廉古六打个电话叫唐秋玲辞工,唐秋玲马上就收拾东西回家来了。 “挡路干什么?让开!”唐秋玲把行李搬了过屋,说道:“怎么茶都没有泡一杯?” 廉古六微笑着说道:“秋玲姐,泡茶就免了,呆会你陪我出去取钱去!” 唐秋玲笑道:“好啊!怎么样?你俩谈好了?” “没有!我准备带三水哥去警察那儿,警察可以保护他!”廉古六故意这样说道。 “怎么?有人要害三水?”唐秋玲一下紧张起来。 “不!我不去公安局!赖总在里面有熟人!”石三水突然失控,大声说道。 “那你把你今天做了什么事,快告诉廉古六呀!廉古六答应借我五万元,我自己开茶馆做老板!”唐秋玲着急地对石三水说道。 石三水提出要求,说道:“第一,不能送我去派出所,我不想不明不白死在监狱里;第二,我说的话不得录音。要是不答应,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廉古六本想从石三水口中,尽快得到小师妹的情况,然后将石三水交给刘翠玲,毕竟石三水犯的,是绑架重罪! 石三水还没有怎么样下去,旁边弄明白了事态的唐秋玲,却突然向廉古六跪下了。廉古六大吃一惊,赶紧伸手搀扶,唐秋玲扭动腰身,挣扎了不起来。 “廉古六,请你看在我表妹的份上,救救我吧!”唐秋玲满脸泪水,不说救石三水,也不说曾经通风报信帮过廉古六,却说让廉古六,看在洪诗涵的份上,救救她自己! 石三水一脸愕然,他没想到,唐秋玲为了他,竟然给她表妹夫下跪!而更让他内心受到无比震撼的,是唐秋玲凄婉的话语:救了他石三水,她唐秋玲才能得救,这该是爱他得有多深呀?! 石三水感动莫名,也上前去搀扶唐秋玲,却被唐秋玲拉住,顺势也给廉古六跪下了! 廉古六受不了,答应了自己便成了包庇犯,不答应他俩这么跪着算怎么回事?罢了!廉古六摇头叹息,说道:“算了!你俩起来吧!我答应!” 二人这才相互搀扶了起来,石三水替唐秋玲擦拭脸上的泪水,就像大笨熊在尝试温柔的举止。 “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然后你俩远走高飞,借我五万元不用还了!”廉古六对石三水说出最后的底限!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16章 【欧阳贵端】 廉古六放走了石三水,给孙喜妹绑架案的侦破工作,带来了诸多被动,或许这一点,廉古六目前还不知道。 据石三水所说,孙喜妹是被黄丹用乙醚喷剂迷倒后,由他开车,吴鹏泰打掩护,三人合力,才将孙喜妹弄回渝州的。车开到华江区世纪豪庭别墅,吴鹏泰把还在昏迷中孙喜妹抱上了另外一辆奔驰轿车,就让石三水与黄丹驾车离开,然后接到命令,回老家避风头。 廉古六把这些线索理了一理,得出整个事件赖永万是主谋,吴鹏泰是具体执行人,黄丹与石三水是帮凶。要找到小师妹,必须找到赖永万,而要找到赖永万,就得先找到吴鹏泰! 廉古六想过,要不要把这些事情告诉刘翠玲?但刘翠玲批评他的那一番话,让廉古六放弃了这个想法,一切有了证据再说。廉古六知道吴鹏泰与赖永万都是非常厉害的人物,自己虽然没有与他们交过手,而且对赖永万尤为忌惮,但是,这些能够成为不救小师妹的理由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廉古六此刻的心里,就有着这样的悲壮感觉!就算我不能与你斗力,我斗智不行?再说了,退一万步来讲,我打不过,我不会跑吗?廉古六对自己的速度,还是充满自信的! 孙海狗因为听信廉古六,在永万酒楼不旦没有找到孙女孙喜妹,还被两只藏獒咬伤,虽然并无大碍,但小腿上少了块肉,怎么也得休养个十天半月等新肉长出来。 古军杰、胡月等人来众益区第二人民医院探望孙海狗,并安慰他不要着急,现在警方已抓到犯罪嫌疑人郭飞飞,正在审讯当中。另外两名嫌犯,黄丹与石三水,也在追捕当中。 “胡月,怎么没看到你师弟呢?”古军杰奇怪地问道。 胡月看了看师父孙海狗,没有说话。 “呵呵!是我说过,没找到孙喜妹,别来看我!这小子当真了!”孙海狗躺在在病**,强笑了说道。 胡月说道:“师父,古六不让我跟他一起去找喜妹,他一个人能行吗?您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带上我吧?” 古军杰笑道:“胡月,你师弟说不定是让你留下来,保护你师父的。你不见你师父现在行动不便吗?” “相信警察吧!”孙海狗受此挫折,想的事情便有些不一样了,廉古六鲁莽,自己一大把岁数了,也跟着莽撞,唉! 孙海狗总结了一下自己受伤的缘由,第一、熬了几天夜,导致精力不济;第二、受守门保镖电击,功力受损;第三、破开铁门明暗双锁,更是消耗不少能量;第四、藏獒不是一条,自己左右支绌。这四个因素加上一起,就算换了绝世高手来,只怕也比自己好不了多少! 华江区世纪豪庭,赖永万正被他母亲责斥,一旁是哭哭啼啼的赖永芬。 “飞飞怎么会被警察抓走了?永万,你在外面做的什么生意?啊!你赶紧把飞飞弄出来!你要没本事,把电话给我,我给你表叔打电话!”赖母又气又急,加上女儿在一旁哽咽作声,便对一向溺爱的儿子大发脾气! “妈!您老别急,还没到惊动我师父那一步!我这就去警察局,把姐夫保释出来!”赖永万对母亲低眉顺眼地说道。 赖永万或许还不知道,他现在已经被廉古六盯上了。世纪豪庭这四个字,黄丹与石三 水不知情,而廉古六却会将这四个字与赖永万等同起来。 赖永万的保捷时白色跑车一驶出世纪豪庭,停在别墅区外边公路上的一辆奥迪q5便悄悄尾随了上去。 赖永万的白色跑车驶进了众益区益角大厦的地下停车场,廉古六害怕被发现,没敢跟进去,将车停了在路边,在车里探头张望,记住了益角大厦这个地名。 吴鹏泰被叫进了总经理办公室,见到赖永万,刚叫得一声赖总,就被迎面飞来的一个文件夹砸中面门。 吴鹏泰不敢躲闪,硬生生用脸接了,尽管疼痛,但好在试出了赖总对他的态度,当下便放下心来。赖总冲他发脾气,说明自己做事,没有多大的差错;要是不发脾气,多半就像戳锅漏与颜大嫂一样,在监狱里呆上十年八年了。 大黑与二黑的死,让赖永万迁怒于郭飞飞,在赖永万心目当中,郭飞飞的地位,远没有大黑与二黑的高,要不是大黑二黑是畜类,不会人类的文字与电脑,永万酒楼的经理位置,怎么轮得到郭飞飞? “把郭飞飞保释出来,黄丹与石三水,要让警察永远找不到!”赖永万盯着吴鹏泰,杀气腾腾地说道! “明白!”吴鹏泰低头说道:“我这就安排人手,在警方找到他们之前,让他俩消失!” 廉古六守候在益角大厦附近,等候赖永万的白色保时捷跑车出来。过了一个小时,正准备撤退改天再来,吴鹏泰好死不死从益角大厦走出来了。廉古六本能地一哆嗦,缩下了身子,随即暗骂自己,慌张什么?车窗贴了有保护膜,吴鹏泰看不到自己的。 吴鹏泰驾驶了一辆奔驰轿车,准备前去警局保释郭飞飞的,但很快他就在后视镜里发现了廉古六,不由勃然大怒!转向拐上另一条道,想找个偏僻地段,收拾这小子!不过,在动手之前,他还是要先请示一下赖永万,因为廉古六行径实在太过蹊跷! “赖总,我被人跟踪了,是廉古六!我记得他的车牌号!”吴鹏泰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 “他为什么要跟踪你?”赖永万奇怪了,绑架孙喜妹的事情,只有黄丹与石三水知道,这廉古六这么快就查过来了? “我刚从益角大厦出来,他就跟上我了!我猜他一直在公司门口盯梢!”吴鹏泰说道。 “他开的是一辆什么车?”赖永万心头一紧,问道。 “黑色的奥迪q5,车牌号是xxxxxx!”吴鹏泰答道。 “先别动他!就让他跟着你,别打草惊蛇!”赖永万眼中杀气一盛,自己什么时候被跟踪了都不知道,而且还跟到了益角大厦!赖永万从世纪豪庭出来,一路上在后视镜里见过这辆黑色的奥迪q5,这该死的廉古六! “明白!”吴鹏泰挂了电话,阴冷地笑了!哼哼!赖总的手段他清楚,既然不是收拾,那就是要命了! 廉古六跟踪吴鹏泰没有结果,这家伙进了一家洗浴中心,呆着就不出来了! 渝州科技大学背面那栋神秘的别墅内,一个西装革履,年纪五十上下的中年男子,坐与沙发中,正与别墅的主人第尔聊天! 第尔是外国藉,体内流淌的血液却是中国的,只见他缓缓转过头来,正是那个囚禁了孙喜妹的穿睡袍老头!不过,现在他倒是换了一 身修闲服装。 中年男子气度不凡,一看就是久居高位、掌管权柄的人物!不过,他在第尔面前,却显得很是恭敬,言谈之中,多作随和。 “贵端,你知道你这次送来的花货是谁吗?”第尔与中年男人寒暄后,终于说到正题。 “不知道,请师父示下!”被第尔叫作贵端的中年男子忐忑不安地答道。 “我想你也是不知道!哼!”第尔鼻息声响,苦笑一声,说道:“要不是这女孩长得太像她父亲,我这次可就被你害惨了!” 贵端大吃一惊,急忙问道:“师父,这是怎么回事?她是谁?” “你告诉我,是谁经办的这件事?你见过花货的面没有?”第尔眉头一扬,问道。 “禀明师父,贵端从未见过这女孩的面容,一切都是永万一手操办!”贵端见第尔表情越来越冷,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赶紧说明情形。 “贵端,你在十八岁的时候,就跟了我,改姓欧阳,以前你母亲在世的时候,你一直叫我父亲,自从你母亲走了以后,你就改口叫我师父了。虽然你不是我亲生儿子,但我一直当你是亲生的对待!这些年,你做的官也够大了,挣的钱也差不多了,我看是时候该收手了!到国外去,做个富翁,享享清福,何必留恋这官场上的东西呢?”第尔盯着眼前这个既是继子,又是徒弟的人,缓缓地说道。 “师父!在我心中,您一直是父亲的存在!”欧阳贵端毕恭毕敬地说道。 “说说吧!是怎么个情况?”第尔把身子往沙发后靠了靠,对欧阳贵端表现出来的态度,感到满意。 欧阳贵端于是将孙海狗在永盛县进行外围调查,引起赖永万的警觉,最后决定绑架他孙女,以示惩戒!当欧阳贵端把这一切经过说完以后,第尔突然站了起来,神情竟是隐隐有些激动! “真是有缘!原来他也跑到渝州来了,哈哈!”第尔大笑了说道。 “师父,您认识孙海狗?”欧阳贵端诧异地问。 “他就是孙厝的父亲!”第尔说道。 欧阳贵端暗自惊惧,真是冤家路窄!脸上却作惊诧状,说道:“啊?原来是大师兄的父亲?!” “你安排一下,我找孙海狗叙叙旧!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就四十年了!”第尔感叹道:“要是他知道我还活着,不知道该怎么样埋怨我啊!” “师父,当年大师兄要是不被那廉春城迷住了心窍,也就不会死于非命!” 欧阳贵端说道。当年因为嫉妒孙厝,怕他被师父劝降,自己才出手害死了才认识不久的大师兄。要不然,今天的荣华富贵,就不是他欧阳贵端的了! “孙厝之死,虽然是个意外,但你是脱不了干系的,这也是我内心悲痛的原因所在!当年我为什么假死?是因为我不想刚死了一个徒弟,又马上死了你这个儿子!这些年,我差不多把这些事情,都忘记了,孙喜妹的到来,让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因果轮回!我们谁也逃不掉命运的安排!”第尔悲天悯人,慢慢地说道。 “师父,能否让我见一见大师兄的女儿?”欧阳贵端站起来,对第尔请求了说道。 “贵端,不管我们做什么,首先是人,不是畜生!”第尔教训欧阳贵端说道:“在楼上,去吧!”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17章 【武风道长】 欧阳贵端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从大理石材质做成的转梯,走上了二楼。 一名模样既像佣人又像保镖的女人,迎上前来,对着欧阳贵端鞠躬行礼。 “带我去观察室!”欧阳贵端面无表情地说道。 女人没有说话,默默转身,在前引路,走到一堵白色墙壁前,在一不显眼的地方,掀起一个小盖子,里面是密码输入装置,女人输入密码的上半部分,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退开一边。 欧阳贵端上前输入密码的后半部分,刚点击确认,伴着一阵细密的嗡嗡声,一扇小门从白色墙面中露了出来,刚好是一个人可以进出的宽度。 欧阳贵端侧身挤了进去,这扇门便自动关闭。门里面摆满一长排各种仪器,像极了一个科研实验室。两个工作人员的女子,见到欧阳贵端,齐齐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欧阳贵端鞠躬行礼。 欧阳贵端问道:“现在有多少花货?” 其中一女子回答:“禀明大师兄,目前一共有七名,先前淘汰了一名。” “前几天送来的货在哪里?”欧阳贵端又问。 “一号观察室!”女子答道。 “嗯?”欧阳贵端疑惑地看着女子。 “第一天师父亲自送来的。”女子见欧阳贵端面色不善,赶紧禀明情况。 所谓的一号观察室,是所有的囚室中,最人性化的,它就像一个套间,不能全天候无遗漏的观察囚禁者。至少,洗手间的设计,是躲过了隐形玻璃墙的。 一堵墙壁,一面站着欧阳贵端,另一面是面色忧郁的孙喜妹。 区别在于,欧阳贵端凝神打量着墙后的孙喜妹,而孙喜妹浑然不觉有人在窥视着她。 “有她的资料吗?”欧阳贵端返回来,问工作人员。 另一名女子抽出一份文件夹,双手呈递给欧阳贵端。 欧阳贵端打开来看,标注一号观察室的资料上面,写清楚了孙喜妹的父亲名叫孙厝、爷爷名叫孙海狗,然后是三个人的出生年月日,以及体貌特征。 欧阳贵端心中冷哼一声,果然是孙厝的女儿! 欧阳贵端拜别了师父第尔,亲自驾车秘密离开了别墅。 第尔来到观察室,刚才那两名工作人员模样的女子走上前来,将一个手机递了给第尔。 第尔打开一个录制视频,欧阳贵端刚才的所有表现,尽入第尔眼底。 “把孙喜妹带到客厅来!”第尔心中作出一个决定,他对工作人员命令了说道! “喜妹,想不想去见你爷爷?”第尔坐在沙发上,对面前拘谨的孙喜妹说道。 “想!”被限制了几天人身自由,孙喜妹变得温驯了许多。 “那好,今天晚上就送你回去!先回去睡觉吧!”第尔微笑了说道。 孙喜妹刚被带走,别墅内一名保镖走进来,对着第尔鞠躬行礼,然后说道:“主人,王英来了!” “让她进来!”第尔说道。 一个妙龄女子走了进来,对着第尔鞠躬行礼,开口说道:“师父,王英有要事禀报!” 保镖识趣地退了出去,第尔说道:“你现在可以说了!” “秦 继三的研究成果进入了最后的组装试验阶段,第一件成品,在这个月就极有可能制造出来!”王英说道。 “你现在与秦继三怎么样了?”第尔问道。 “他向我求婚,我答应了!”王英答道。 “很好!鹿风公司的工作你可以辞了,密切关注秦继三这边,决不能让国安的人抢在我们前面!”第尔说道。 “是!”王英答应了,又说道:“另外,王昕嫣与吕宝芳买下了‘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在此之前,汪桂香曾经向大师兄打过电话。” “这些事情,不用我们操心了!你全力负责秦继三就行了!”第尔说道。 “还有一件事......”王英欲言又止。 “说!”第尔有些不悦了。 “是!女子俱乐部新来了一个减肥指导老师,他教给减肥客人的呼吸方法,与我们的吐纳术基本相同!”王英赶紧说道。 “查出他的来历!”第尔一听,立马下命令道。 “那秦继三这边......”王英愕然。 “算了!我另外派人!”第尔改口说道:“他叫什么名字?” “廉古六!”王英答道。 众益区第二人民医院住院部,孙海狗躺在特护病房的病桌上,正梦见孙喜妹坐火车去了很久很久的地方,突然被师兄武风道长推倒铁轨边的大树,拦停了火车。 孙海狗气愤地上前质问,为何不让孙喜妹去找她爸爸?武风道长呵呵一笑,说道:“师弟,别来无恙?” 孙海狗听得武风道长声音怪异,心中也是奇怪,慢慢睁开眼睛,从梦境回到现实,见病床前站了一个男子,依稀便是孙厝的师父武风道长。 “我这是还在做梦吗?”孙海狗迷迷糊糊,一时难能分清梦境与现实的距离。 “道长,真的是你?”孙海狗终于明白,眼前站着的人,不是梦中的师兄,而是真真切切活着的武风道长! “是我!”武风道长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对孙海狗说道:“你躺着别动,听我给你说几句话!” 孙海狗情绪波动,心中五味杂陈,最后,慢慢点了点头,艰难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你说!” “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武风道长缓缓道来:“孙厝是我第一个徒儿,我对他的感情,并不比你这个做父亲的差得太多!当年我放出假死的消息,是我痛惜孙厝,故意为之。不管你相信与否,我没有害孙厝!另外我要说的,你做得很对!孙厝后继有人!你要是现在赶回去,或许就能看到,孙喜妹正在家里睡觉!” 一股阴风卷起,眼前的武风道长倏地消失!在一般人看来,或许以为是鬼片在上演,但对孙海狗而言,却是看得仔细,武风道长是从打开了的窗户跳了出去!速度太快,不同的眼睛,将会看到不同的结果。 孙海狗单腿跳将下床,快速来到窗边,探头向楼下张望,只见一条黑影,沿着下水管道,轻快而诡异地迅速消失掉了! 孙海狗倚在窗前,呆呆出神!良久,才感叹了说道:“几十年不见,功夫竟然精进如斯!” 孙海狗突然感到不对,瘸着腿走到病房门前,打开房门,见 吴开武坐在椅子上,头靠墙壁睡得正熟! “小吴!小吴!小吴!”孙海狗连叫几声,吴开武并不回答,仔细一看,竟是被人点了昏睡穴! 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制住有多年刑警经验的吴开武, 孙海狗不由对武风道长的功力再一次重新评估! “啊?!我竟然睡着了?”被孙海狗解开穴位的吴开武,抱歉地说道,其实心中奇怪至极,自己怎么会打瞌睡呢? “我要马上回凡盛!你留下来,明天要不要转院,我会给你打电话!”孙海狗说道。 “这怎么行?要不,我开车送您吧?”吴开武吃了一惊,半夜三更的,这老爷子发的什么疯? 孙海狗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三点,或许徒儿廉古六睡得正熟,当下便点点头,对吴开武说道:“那行!我们马上就走!” 吴开武无奈,只得跟在一瘸一拐却走得飞快的孙海狗身后,乘电梯下得底楼,对医院警卫出示了警察证件以后,才驾驶了轿车,与孙海狗二人,往凡盛方向行驶而去! 孙海狗伤腿不宜走路,由吴开武搀扶了下车,往坡上自己家中走去,吴开武出言劝说孙海狗不要着急,伤腿还没有拆线,走得急了,将会影响痊愈过程。 来到院墙外边,果然听到里边有人练功的声音! 孙海狗突然激动地大叫道:“喜妹!是你回来了吗?” 院门打开,胡月迎了上来,惊喜地说道:“师父,您怎么回来了?” “你小师妹呢?”孙海狗大失所望,随即急切地问道。 “我每天凌晨六点过来练功,没看见有人呀?师父,您是不是太想念小师妹了?”胡月有些心酸,孙喜妹的失踪,对师父的打击,太大了! “我不相信!去!看看**!”孙海狗百分之分地确信,昨晚武风道长,不是与他在梦中相逢! 胡月见师父说得坚定,犹疑地进屋查看。 孙海狗刚才还好好的伤腿,现在似乎胀痛得不行了,一种极度失望的情绪,正在心底迅速发酵! “师父!快来!”房间里,传来胡月惊喜地叫声! 孙海狗一把甩掉吴开武的搀扶,不待吴开武有所反应,已经闪身进屋! 孙喜妹的闺房**,正静静地睡着一个女孩儿,眼睛紧闭,呼吸均匀。孙海狗眼眶湿润,拿手轻轻触碰着女孩儿的秀发,嘴里喃喃地说道:“谢天谢地!你终于回来了!” 吴开武站在孙海狗身后,心中甚是感动,终于闹明白了,孙海狗为什么要半夜发疯?原来,他是知道孙喜妹回家了啊! 胡月紧抿嘴唇,极力控制住因为喜悦就快要流出的眼泪,颤着声音问:“师父,要不要现在给师弟打个电话?” “告诉他吧!”孙海狗平静下来,分别说道:“小吴,你过来看看,这是不是乙醚麻醉?” 吴开武走近前来,翻开孙喜妹两只眼睛的眼皮看了看,又扇了扇风,嗅闻孙喜妹鼻息间气流,最后肯定地说道:“没错!正是乙醚麻醉,不过,她很快就会醒过来了!” 听了吴开武肯定的回答,孙海狗疑惑地想:这武风道长搞什么?点喜妹的昏睡穴,不是更省事吗?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18章 【命系U盘】 胡月将孙喜妹获救的消息,打电话通知了廉古六。 廉古六一颗时刻紧绷的心,终于放松下来,问及小师妹获救经过,胡月也是语焉不详。 廉古六决定开车赶回去,半路上却接到舅妈黄惠筠的电话,语调甚是凄怆,只说要廉古六赶到金竹苑,她有话要对廉古六当面说。 事有轻重缓急,孙喜妹既然已是平安无事,廉古六只得先将小师妹这边的事情放下,在永盛县高速下道,折返金凹区而去。 廉古六开车进入金竹苑,在舅舅家别墅外面按门铃。不一会儿,舅妈黄惠筠走了出来。 “舅妈,怎么是您来开门,瑛婶呢?”廉古六感到奇怪,怎么会是舅妈亲自出来了呢?这礼遇提高级别了啊! “进来再说!”黄惠筠身上一丝职场女强人的气息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疲惫,还有沧桑。 廉古六跟在舅妈身后,往房屋里走去,脑子里升起不祥的预感! 果然,进门后,舅妈对他说的第一话就是:“古六,你舅舅出事了!” 廉古六大吃一惊,急忙问是怎么回事? 黄惠筠这才将陈语贵出事的经过,告诉了廉古六。 原来,陈语贵自知身陷泥潭,在姐夫廉春城的鼓励下,决心拨腿退出。只是刚刚让妻子黄惠筠转让了‘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的股份,就引起了某些人的警觉,在陈语贵还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时,就毫无征兆地被纪委的人从家里带走了。 黄惠筠在后来与陈语贵失去联系,情知有异,记起丈夫吩咐她的在紧急情况下的应对措施,就是找姐夫廉春城。既然廉春城联系不上,黄惠筠只能找廉古六了。 “舅妈,现在我也联系不上我爸爸妈妈,您让我做什么呢?”廉古六一时也没有主意,心里干着急。 “你去找高书记,要当面对他说,我手上有你舅舅留下的一个u盘,里面有很重要的资料。”黄惠筠说道。 “舅妈,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想着谈条件?赶紧交给高书记呀!”廉古六焦急地说道。 “古六,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黄惠筠顿了顿,说道:“我怀疑,高书记根本不知情。我叫你来,也是最先与你舅舅商量好的,遇到特别情况,就让你去找高书记,告诉他这个u盘的事情。这个u盘,可以救你舅舅的命!” 黄惠筠说完,拿出一个小小的u盘,举在手上,望着廉古六,眼里表露出恳求之意。 廉古六接手欲接,黄惠筠没有给他,而是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古六,我现在不能给你,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这东西太过重要,它就像你舅舅的性命!你赶快去找高书记吧,就说我要见他!” 廉古六临出门时,回身问舅妈说道:“怎么没看见瑛婶了?” 黄惠筠苦笑一声,说道:“我已经把瑛婶辞退了!以后,这别墅还是不是我们家的,都是一个问题。” “舅妈,您不要想这么多,事情不会变得这么糟糕的!”廉古六安慰舅妈说 道。 “但愿如此!”黄惠筠嘴上说道,心底却在祈望,但愿姐夫廉春城的面子,能让高书记对丈夫网开一面! 廉古六马不停蹄,又开车回到渝州,在市纪律检查委员会门前,却又犹豫不决了!只见廉古六徘徊良久,最终没有直接进去,而是退到一边,摸出手机给王鹿至打电话。 “喂!王鹿至,我廉古六。”廉古六回到奥迪q5车内,对着手机说道:“中午我请你吃饭。” 廉古六开车来到渝州市第一中学,在大门外等了半个小时左右,放学的学生们才陆陆续续走出校门。 在一片惊呼声中,第一中学校花王鹿至,拉开一辆黑色奥迪q5的车门,钻了进去。 “怎么想起请我吃饭了?”王鹿至笑靥如花,对廉古六说道。 “实不相瞒,我找你是有正经事!”廉古六说道。 “哦?找我还有不正经的?”王鹿至一见到廉古六,心情大好,言谈之间,甚是随心所欲。 “我知道你们家与政府里面的人熟悉,我想找纪委的高书记私下反映情况,不知你认不认识?”廉古六说道。 “唉!我就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地跑来看我!”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王鹿至叹了口气,低了声沮丧地说道。 “你说什么?”廉古六正发动车子开车,没有听清,不由问道。 “没有什么!”王鹿至答道,不过内心的失望,还是表现在了脸上。 “停!停!掉头!掉头!回学校!”王鹿至突然说道。 “怎么了?不认识就算了,何必生气?”廉古六愕然,这王鹿至,公主脾气也恁大了些吧? “谁生气了?你不是要找高书记吗?我是帮你呀!”王鹿至说道。 “没生气就好!”廉古六说道。不再多话,将车掉头,返回第一中学。 “晓梅,快到校门口来,有人请客吃饭!别问这么多,在等着呢,快出来!”王鹿至在车里打电话说道。 在学校门口等了不一会儿,一个漂亮女孩从关上的校门侧边门卫室里走了出来,廉古六一看,正是在王鹿至生日那天有过一面之缘的高晓梅。 “请人吃饭,有没有诚心呀?我都在排队买饭了。”高晓梅一见王鹿至,便开口抱怨了说道。 “哎!有帅哥请你吃饭,你还这么多话?快上车吧!”王鹿至对着车窗外的高晓梅,嗔怪地说道。 高晓梅的目光,绕过王鹿至,看见驾驶位上的廉古六,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了一声,拉开车门,进了后座。 “这个时候还能想起我,算你有点良心!”高晓梅嘻嘻笑着,对王鹿至说道。 “他不是专门来找我的!”王鹿至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是找你的?”高晓梅吃了一惊,问道。 “是找你的!”王鹿至从副驾驶位回过头来,对后座的高晓梅说道。 “找我?”高晓梅张大嘴巴,满脸惊愕之色! “准确地说,是找你爸爸!” 见闺密满头雾水,王鹿至最后说道。 廉古六请王鹿至与高晓梅美美地饱餐了一顿肯德基,然后得到了高晓梅父亲的手机号码。廉古六开车将两个女孩儿送回了第一中学,然后驾车离去,找了个僻静地方,停了车,给高晓梅父亲拨打电话。 “您好!请问是高书记吗?”电话接通以后,廉古六有点紧张地问道。 “我是!请问你是哪位?”正在家中书房看书的高书记,接听到这个陌生电话,满腹狐疑。 “我叫廉古六,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和您当面讲!”廉古六说道。 “你怎么会有这个电话号码?”高书记疑惑地问道。 “是高晓梅告诉我的,我与她是朋友。”廉古六答道。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高书记突然站起身来,开始重视起打电话的这个人。 “我叫廉古六,陈语贵是我舅舅。”廉古六说道。 “我知道了。你现在在哪里?”高书记问道。 “我刚开车离开第一中学,现在百米远的一个十字路口。”廉古六估算了一下距离,说道。 “你开着车的?这样吧!你到市公安局这边来,到了打我电话。”高书记说完,便挂了线。 廉古六开车来到市公安局,在公安局大门口的公路边上将车停下,给高书记打电话。 不一会儿,一辆黑色奥迪a3轿车从公安局大门里缓缓驶了出来,径直在门前公路绕了一个圈掉头,停在廉古六的奥迪q5前面。 廉古六以为是高书记,激动的下了车走过去,却见轿车里只坐了一个年轻的司机。 “上车!我带你去见高书记!”年轻司机看出廉古六的犹疑,开口说道。 廉古六被载到一个小区里面,那年轻司机指着前方一辆黑色蒙迪欧轿车,说道:“高书记就在那辆车里面,你过去吧!” 廉古六推开奥迪a3的车门走下车去,那年轻司机待廉古六下刚反手关上车门,便顾自掉头离开。 一种神秘的气氛,笼罩在廉古六头上。 廉古六走过去,发现车里驾驶室坐了一人,四十岁左右,剑眉铁面,甚是威严! 廉古六拉开车门,在副驾驶位坐了,那人微微点头,问道:“你就是廉古六?” “是的。您是高书记?”廉古六答后询问。 “我是。这地方清静,你有什么重要的事?现在可以给我说了。”高书记说道。 廉古六于是将舅妈黄惠筠告诉他的事情,一五一十,全对高书记说了。 “你说你舅舅是被纪委的人带走了?”高书记问道。 “我舅妈是这样告诉我的。”廉古六说道。 “你反映的情况很重要!你把我的手机号码告诉黄惠筠,让她与我联系!另外,一定要注意保密!”高书记对廉古六说道。 廉古六辞别了高书记,在这不知名的小区外面,拦了一辆出租车,前往市公安局,他的那辆奥迪q5,还停在公安局门口呢。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19章 【一个死结】 廉古六在赶去凡盛之前,决定先去看看张凡,尽管张凡现在对他有些冷淡,但毕竟还是他的女人。 在‘渝州烟草’烟酒店里,廉古六见到了张凡的母亲邓楠琼。 “小廉,我给你说过了,不要再来找我们家张凡了!你们俩不合适!”邓楠琼直截了当地反对廉古六与女儿张凡继续交往。 “阿姨,我与张凡是真心相爱的!”廉古六耐住性子,对邓楠琼说道。 “真心相爱?你也配谈这四个字?退一万步说,真心又有什么用?你能带给我家张凡想要的幸福生活吗?”邓楠琼讥讽地说道。 “怎么不能?我现在也有钱了!”对于邓楠琼的势利,廉古六实在有些忍不下去了。 “哦?!我倒是忘了,你也是借别人车开的有钱人呀!你有多少钱呀?十万?百万?”邓楠琼说话,甚是刻薄! “有一百万!”廉古六说出实话。 “呵呵!一百万?你可真敢说呀!你年纪轻轻的,上哪挣这一百万去?就算你有一百万,还不够人家买辆车的!”邓楠琼不屑的话语当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她对赖永万的偏爱! 廉古六一时气结,掉头便走!恰在此时,一辆白色保时捷跑车远远驶了过来,在烟酒店门口停下。 “古六,你来了!”张凡从跑车里面下来,看见廉古六,笑着叫道。 “你自己不是有车吗?”廉古六心头火起,面若寒霜,看着一眼保时捷跑车里面的驾驶员,板着脸问张凡。 “你怎么了?我的车让美雨借去了。”张凡不解地说道:“我下班了,赖先生顺路送我回家,有什么不对吗?” 不等廉古六回话,邓楠琼出得店门,热情招呼坐在跑车里的赖永万,语调亲热,犹如母子:“永万,来了怎么不下车呀?瞧你辛苦的,快进来,阿姨给你倒水喝!” 赖永万微微笑着,举手对邓楠琼摇了摇,然后开口对张凡说道:“张凡,明天我还是开车过来接你!” “好的!谢谢赖先生!”张凡一脸恬静地笑容,举手对赖永万说再见! 本来醋意正浓的廉古六,从张凡与邓楠琼母女对此人的称谓中,得出‘赖永万’的名字,心里顿时没有了浮躁,取而代之的,是如临大敌时的镇定!赖永万或许没把廉古六放在眼里,但在廉古六心目中,赖永万却是绑架孙喜妹的主谋,是必须绳之以法的犯罪分子! 赖永万故意刺激廉古六,至始至终,没有正眼瞧一下廉古六,本以为廉古六会在张凡面前因为吃醋而与他大动干戈,不曾想,廉古六比他想像的要有城府得多。那犀利的眼神,引而不发的愤恨,让赖永万心中没来由地颤了一下:这小子,看来有些古怪! 赖永万驾驶着跑车,在最后临走之时,终于将视线移到了廉古六脸上,优雅的笑容洋溢着自信,与廉古六的满脸肃穆,形成鲜明对比! “瞧瞧!什么是高贵与卑贱?这两人就是!”邓 楠琼在女儿张凡耳边,低声了说道。 邓楠琼说得低声,但廉古六不同于常人,每个字都听了清楚,换了平时,不免恼怒,但此刻廉古六没心思计较这些,只是拉了张凡在一边,吩咐了说道:“张凡,你要是相信我,就不要与这姓赖的走得太近,这个人是个罪犯!” 张凡听得廉古六说赖永万是一个罪犯,心下不以为然。男人吃起醋来,有什么不能说的?赖永万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品质,是孝顺,重亲情,有涵养,知书识理,有钱而不显摆,最重要的是,从来没有一句轻薄她的话语,十足一个绅士。反观廉古六,对爱情不忠诚,脚踏两只船,遇事冲动,性格毛燥。这男人啊,还真是不能放在一块儿比较! 张凡没有说话,邓楠琼上前一把拉过女儿,板着脸冲廉古六说道:“相信你?你值得让人相信吗?你说人家是罪犯,你有证据吗?廉古六,请你自重一些,不要做让人看不起的事!你快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廉古六瞪眼看着邓楠琼,邓楠琼不甘示弱,伸手指着廉古六的鼻子,骂道:“你眼睛瞪这么大干什么?难道你还想打人不成?我告诉你姓廉的,只要我不死,你休想打我女儿的主意!” 张凡拉住几乎暴走的母亲,痛苦地对廉古六说道:“你快走吧!别在这儿惹我妈生气了!” 廉古六强力压抑自己,心里对邓楠琼的尊重之情,轰然倒塌,想说几句挣场面的话,却没有一句应景合情的,默默呆立片刻,断然掉头便走,上得旁边停靠的奥迪q5,深呼吸几下,让心绪平稳下来,发动汽车,在张凡母女二人不同目光的注视下,离开了这受气之地。 廉古六驾车离开后,张凡埋怨邓楠琼说道:“妈,我都不怪他了,您怎么火气还越来越大了呢?” “你赶紧与他分手!这样的女婿我不要!”邓楠琼斩钉截铁地说道。 “妈!您消消气!其实廉古六对我也是不错的,只要他改了,就行了!”张凡劝慰母亲说道。 “我不知道他有什么好?!他能给你带来什么?还没有结婚,就与别的女人勾勾搭搭,这样三心二意的男人,趁早丢掉,不然,以后有你后悔的!”邓楠琼厉声说道。 “后悔也是我的事!”张凡顶嘴说道。 “你......”邓楠琼一时气结,缓过一口气,说道:“你现在年轻,干嘛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我看小赖人不错的,能力也强,对你又好,廉古六与他相比,用你们年轻人的话说,简直就是一个渣!” “我的事,你少管!”张凡内心气苦,扭身匆匆走出了烟酒店。 “死丫头!你到哪去?”邓楠琼追出来,在张凡身后叫道。 “回家,睡觉!”张凡头也不回,没好气地应道。 张凡心情烦闷,一时又不想回家,在街道上溜达。 路过一家药店,张凡进去买了早孕测试纸之类的玩意,放坤包里藏严实了,才走出药店 。想到身子在上个月都没有来红了,一直忐忑不安,这些天又到时间了,得赶紧确认一下。作为一名护士,张凡感到自己犯这样低级的错误,是有故意为之的嫌疑。 张凡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子,平时自己开车,倒没什么,今天自己一个人在街上走路,不免引得众人注目。有两个小青年驾驶了一辆宝马x3,一直尾随张凡,在其身后指指点点,最后干脆开车停了在张凡前面,待其经过时,下车拦住了张凡。 “美女,需要搭顺风车吗?你住什么地方?哥儿们开车送你!”其中一帅哥甩了一下额前长发,很是潇洒地说道。 张凡不理他,左移一步,侧过身子继续走路。 “美女,你这样就不够意思了!只是想认识一下交个朋友。要不,你留个电话吧?”另外一个,赶紧上前两步,挡住张凡去路,拿出手机找张凡要电话号码。 “无聊!”或许是这样的事见得多了,张凡显得很镇定,冷冷地说道。 两个青年还待纠缠,却听“嘭”地一声巨响,回头一看,却是宝马x3驾驶位车窗玻璃被人砸了,虽未破碎,但已有裂痕! 二人嘴里骂了一声,立马收声,而且脚步也是不敢上前,盖因砸车窗之人,长相彪悍不说,手里拿的还是一根高尔夫球杆,其身后停了一辆白色的保时捷跑车。其实这些都不是让两个青年害怕的原因,既然有胆当街拦住美女要电话号码,身份背景,肯定也是有些依仗的。真实让两个人感到害怕的,是这挥杆砸车窗玻璃的男子所表现出来的气势。 这种气势,充满了威压,而且是极度危险的气息。就像偶遇猛兽,在其没有注意到自己之前,必须要蹑手蹑脚,以免被猛兽攻击。 这名握着高尔夫球杆的男子,自然便是赖永万了。他那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夺人声势,让两个纨绔子弟感到了一种杀气。这种杀气,不是装出来的,而是赖永万没有掩饰这种杀气的外露!为了张凡这个女人,赖永万感觉到,他是可以将这两个倒霉蛋挫骨扬灰的! “还不快滚!”赖永万盯着两个小青年,面无表情地说道。 僵立的两个青年,听了这话,就像得救一般,立马“活”了过来,快速钻进宝马x3,发动汽车,一溜烟儿开走了,车窗玻璃的事,一个字也不敢提! 赖永万身上的气势一下收敛起来,消失于无形!他将球杆放回跑车内,反过身子,背靠车门,望着张凡,呵呵直乐! 张凡心头一丝暖意流过,问道:“你一直在跟着我?” 赖永万收住笑,微微点了点头。 “为什么?”张凡心中一动,有些慌乱。 “我想保护你!”赖永万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张凡芳心大乱,说了声谢谢,转身便走。 “要我送你么?”赖永万在身后喊。 “我到了!”张凡慌慌张张,快步走进海棠苑小区,竟是头也没有回一下。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20章 【家中遭贼】 赖永万望着张凡窈窕的背影,心中感到若有所失。自从在华江区上游小学门前第一眼发现张凡,便惊若天人,从此便念念不忘!阅女无数的他,自己也感到奇怪,这女子到底是什么地方吸引了自己呢?年轻?漂亮?这些肯定不是主要的!赖永万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这女子的身影,总是要在自己脑海里浮现?直到他想方设法弄清楚张凡的职业,是一名救死扶伤的护士,他才明白,吸引他的,是张凡身上那由内而外的善良!天使与恶魔,美女与野兽,不正是最强互补吗? 赖永万略设小计,便让张凡成了自己母亲的特别护理。姐姐赖永芬理解自己的意图,就是领了未来弟媳妇前来过目的。 张凡的善良,连恶魔般的自己,都能征服,何况母亲与姐姐呢?只是张凡身边,显然有所牵绊,而这讨厌的家伙,竟然是一再引自己不快的廉古六!看来,自己这恶魔还得继续做下去!只有做的恶,够大够多,才能与天使的善良,最大程度地互补,达到天衣无缝的境界! 四月的天气,进入了多雨季节。 金凹区福华小区5号楼3单元402室,廉古六躺在自己那间卧室里,听着窗外雨声淅淅沥沥,在新华公园的晨练,因为下雨,没有去。什么风雨无阻,那不是骗人么?站在雨中,全身淋成落汤鸡,那逆式呼吸能练好呀? 廉古六的烦恼,来自舅妈黄惠筠! 黄惠筠向廉古六提出要求,让其辞了‘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的工作,跟她去广东湛江发展减肥事业。廉古六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舅妈是广东湛江人,只是自己对减肥并不热衷,况且这边牵肠挂肚的事情太多,哪里有这心思跑这么远的地方去? 高书记与舅妈黄惠筠的谈话,显然很不愉快。因为陈语贵在第二纪检监察室呆了两天,便放出来了,举报陈语贵生活作风问题的,是一名在校女大学生,陈语贵因此受到了解除公安局后勤处长的严厉处分。 陈语贵吩咐廉古六要认真读书,然后变卖了家产,带了两个儿子陈浩与陈海,与妻子黄惠筠一道,举家迁往妻子的老家湛江,做他的隐形富翁去了。当然,高书记一心想要的那个u盘,没有如愿,谁让陈语贵这么快就放出来了呢?陈语贵与什么人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高书记只是猜测,并不知道内情,一时处在两难境地,只得眼睁睁看着陈语贵,从自己眼皮底下,溜之乎也! 虽然廉古六不想跟着舅舅一家人去湛江,但舅妈让他辞职的话,却是听进脑子里去了。师姐胡月的驾驶证都拿到手,而且已经选好了外地一所林业大学,攻读什么植物学。廉古六在网上查了查这所大学与渝州的车程距离,竟然有七百多公里。也就是说,自己开车去看胡月的话,得开一整天。 廉古六问胡月,为什么要选这么远的学校?胡月回答说,她想离开他远一点,让自己的世界静一静! 九月份就要开学,父亲廉春城说自己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会有人送来,可是过了这么久,还没有消息。廉古六现 在是不知在哪所大学念书,也不知道读什么学科,更不知道将会与胡月相距多远,只是一味的等待未知的命运安排,这种被别人操控的滋味,让廉古六陷入了深深地烦恼之中,尽管这个所谓的别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师父孙海狗的腿伤好了以后,又与刘远华走到了一起。而且多次对廉古六提到,要记得在燕山顶上练功的情形,那种风雨无阻的精神,不能丢! 自从失踪的孙喜妹莫明其妙的回来后,公安局对黄丹、石三水等人的追捕,便取消了。永万酒楼停业整顿了15天,便又开门营业,郭飞飞依然当他的经理,世界似乎一下又恢复了平静!但廉古六知道,石三水没有必要骗他,发生了的事情,终究是发生过的。吴鹏泰、赖永万等人,无论怎么样伪装、掩饰,魔鬼就是魔鬼,这是改变不了事实! 舅舅一家走了以后,廉古六在金凹区一下便没有了归属感。辞职报告递上去,被王昕嫣骂了一顿,说做人怎么可以这样呢?无奈廉古六去意已定,最后说定再留一个月,培训一批新招的美容师,吕宝芳与王昕嫣接手女子俱乐部,怎么也得培养得有忠于自己的减肥技术骨干吧?廉古六明知这是她俩的缓兵之计,却也无话可说,只得勉强答应下来。于是乎,除了上班时间,其它时候,多半蜷缩在卧室里,也不知舔的是身上哪一处伤? 其实,廉古六在规划自己的未来!一百万的启动资金,做点什么才好?投资到图强洗车场的一万块钱,也不知韩图他们干得怎么样了,究竟有没有盈利?自己现在有钱了,要不要考虑追加投资? 舅舅与舅妈告诉过自己,赚取120万中介费的事情,没有别人知道,吩咐自己一定要低调。 可是,廉古六一听到胡月拿到了驾照,第一个念头,竟是想买一辆车送给她!这样的举动,肯定与低调没有关系,要是让张凡知道了,不知她会作何感想。 一个张凡,一个胡月,对于现在的廉古六来说,就好像手背手心都是肉一样,不能割舍,也就造成了现在谁也难以亲近的局面。两个女孩儿的母亲都厉害得紧,胡月的母亲许廷梅拿了扫帚要揍他,张凡的母亲邓楠琼指着他鼻子骂!不知为何,许廷梅明显要比邓楠琼做得过激一些,但在廉古六心目中,就是对许廷梅恨不起来,而对邓楠琼,却是充满了厌恶之情。或许,语言上的伤害,更能直抵内心柔软之处吧? 廉古六想到一个笑话,说是很多年前,为了惩罚一个男人用情不专,县太老爷就让这个男人将两个老婆娶进家门,住在同一个院子里。还不等这个男人谢恩,又让两个老婆带了各自的母亲同住。这个男人听县太老爷将两个丈母娘全塞了进家门,想要道谢的话就变成求饶了! 要是许廷梅带了女儿胡月,与邓楠琼带了女儿张凡,与自己同住一屋檐下,会不会天下大乱?廉古六想想都不寒而颤!这惩罚花心男人的不二法门,果然是将两个丈母娘凑了在一堆,整天吵个鸡犬不宁! 明知这是不可能的,廉古六却由着 性子,把这事想像完了!最后,呵呵一笑,从嘴里崩出一句话:“感情的事,强求不来!一切听天由命吧!”未了,自己又感到好笑,说这话,好像自己历经沧桑一般! 廉古六想要一段相对平静的生活,以便让自己有时间构思未来,描绘人生的蓝图!然而现实当中,总有很多麻烦的事情不请自来。这不,窗外雨声未歇,让廉古六感到烦躁的电话来了!当然,接电话之前,他还是不知情的。 “喂!请问你是廉古六吗?”一个陌生的号码,同样一个陌生的声音。 “我是廉古六,请问你是谁?”廉古六疑惑地问道。 “我是阳光花园物业管理处的,我姓王,你可以叫我王主任。”陌生人自称王主任,在电话里说道。 “哦!王主任,你好!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廉古六感到奇怪,难道李大叔没有帮自己缴纳物业管理费? “是这样的!你家2单元3楼3-1室,昨天晚上遇盗了,但据值夜班的保安反映,小偷没有得手,因为我们这位保安人员,为了保护小区业主的财产安全,勇敢地与小偷搏斗,还负了一点伤。”王主任说道:“之所以给你打这个电话,是想征求你的意见,要是没有什么财产方面的损失,还需要报警处理吗?” “等等!负伤的保安是不是姓李?让他接电话,我问问他。”躺在**懒散的廉古六,一起翻身坐起,这个消息,太......太让人郁闷了! “是小廉吗?”李大叔的声音,在电话里略带沙哑。 “李大叔,怎么个情况?我家怎么进小偷了呢?”廉古六着急地问道。 “小廉,不要着急!是这样的,你不是很少在家吗?我在巡逻的时候,就比较注意这方面的问题。昨天晚上,我在小区2单元发现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就跟上去,发现你家的门被打开了,我感到奇怪,然后就站在门外,喊你的名字!然后一个女的,长得蛮漂亮的,走出来对我说,她是你的女朋友,还说出了你的名字。我就更奇怪了,拿出手机装作要打你的电话确认。还没有等我拿出电话,这个女的就突然对我出手了!”李大叔罗罗嗦嗦说到这里,然后顿住了。 “然后呢?”廉古六问。 “没有了。然后她就跑掉了。”李大叔回答了说道。 “我是问,小偷有没有偷我家什么东西?”廉古六关心财产损失,突然又问道:“听说你还受伤了?严重吗?” “谢谢,你李大叔当年也是在部队里当过侦察兵的,一个女毛贼,还没有放在眼里。据我判断,女毛贼进去你家时间很短,也没有看到有翻动的痕迹,估计她什么也没有拿走。你是不是回来一趟,确认一下?这防盗锁也该换一下了。”李大叔听到廉古六终于想起关心他有没有受伤,心中欣慰,说话也就有力气了。 “好!我开车一个小时就可以到!”廉古六穿好衣服,匆匆出得宿舍,就在小区过道上,驾驶了奥迪q5,往渝州华江区阳光花园驶去。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21章 【王英其人】 廉古六驾车回到阳光花园,在物业处找到了李大叔与王主任。三个人一起,进得2单元3楼3-1。廉古六四处查看一遍,确实没有东西被翻动,印象当中,也没有什么东西丢失。 “奇怪,这女贼为何要冒充你女朋友呢?而且能说出你的名字,显然是认识你的。”物业管理处的王主任说道。 “李大叔,麻烦你帮我找个锁匠师傅,把这大门的锁换了吧!”廉古六对王主任的话,不置可否,只是面对李大叔拜托了说道。 廉古六不提报警的事,王主任自然更不会提,拉了保安李大叔走掉,在楼下低声教训了说道:“老李啊,凡事多加小心,业主既然不提这茬,我们也就不要多事了,说出去,影响不好!好了,你上班去吧!”然后,径直转身走了。 李大叔望着王主任的背影,啐了一口! 廉古六最后,还是发现家中丢失了一样东西,就是母亲陈凡轩的相片。放在电脑桌上的相框,是反面扑倒了的,拿起来一看,里面母亲的相片没有了。这相片不大,香烟盒大小,难怪最先没有发现。 廉古六拿出相册查看,完好如初,说明这女贼还没有来得及找到这本相册。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贼呢?能说得出自己的名字,表明多少与自己是有那么一点关系的。被李大叔堵在家门里面,能够正面发生肢体冲突,还能全身而退,说明身手似乎还不错! 廉古六仔细想了想,认识自己而且有这样本事的女子,还真有那么几个:胡月、秦美雨、刘翠玲。但这三个,哪一个都不会闲得没事,跑到自己家里来偷东西玩。 廉古六百思不得其解,干脆就懒得想了,待李大叔找来锁匠换了新锁,又拜托了李大叔几句,付了换锁的钱,就驾车离开了。下午在金凹区,还有一节穴位课要讲,新董事长吕宝芳新招了一批美容师,减肥用到的穴位按摩,指定要廉古六这个减肥教练亲自指导! 廉古六决定,在离开‘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之前,要制作出整套的减肥瘦身资料,从宣传沟通,咨询服务着手,再到减肥前的准备工作,比如称体重、量尺寸,测量新陈代谢指数等等,然后减肥师穴位按摩操作手法,营养师在饮食方面的指导与监督,以及后期防止反弹的控制措施,其间需要多少个步骤,哪个方面需要把好关,着重点有哪些。 这些东西,虽然纷繁杂乱,但廉古六有信心将之整合在一起,形成自己独有的减肥风格。其实女子俱乐部在这方面,已初具雏形,只是黄惠筠管理时期,交了给赵红红负责,大家各司其职,整个减肥部门,就像一个组装车间,每个人都只负责自己工作的那一部分。 下午授完课后,王昕嫣要求廉古六给她做一次穴位按摩。王昕嫣不是减肥客人,也从来没有让减肥师给她做过类似的穴位点压。她现在作为女子俱乐部董事长吕宝芳特别指定的助理,是完全有资格对廉古六提出这样的要求的。 “昕嫣姐,你这样的身材,增一分嫌胖,减一分嫌瘦,哪家减肥公司,都不能挣到你的钱呀!”廉古六微笑着说道:“干脆,你来做公司的形象代言人好了!” 王昕嫣伏卧在按摩**,浅笑道:“廉古六,我现在是你老板,你要有做职员的自觉!” “你不是老板助理吗?怎么变成老板了?”廉古六装作吃了 一惊,故意问道。 “咯咯!廉古六,我发现你这人,还是挺好玩的!”王昕嫣笑道:“别磨蹭了,快干活!” “肌肤细滑,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就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样,就这样摆放在我面前,让我很难进入减肥师的角色啊!”廉古六感叹道。 “得了!把这些话留着,骗王鹿至去吧!在我面前没用!”王昕嫣就听见廉古六只是嘴上罗嗦,手上却不见动作。 “呵呵!夸你还有错了?”廉古六收敛心神,搓热双掌,开始慢慢替王昕嫣进行穴位点压前的肌肉放松动作。 “你放松呀!绷这些紧干什么?这样不适宜接下来的穴位点压!”廉古六见王昕嫣甚是紧张,于是开玩笑说道:“你谈过恋爱没有呀?你在心里面,暂时把我当作男朋友,你就不会感到紧张了!” “呸!谁要你这样花心的男人当男朋友呀?!”王昕嫣一听这话,不由乐了,骂道:“难怪有人说你,脸皮之厚,堪比城墙!” “咦?!谁这样说我呀?”廉古六大是奇怪,仔细想了想,王昕嫣身边,不应该有这样了解自己的人存在呀!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不为!”王昕嫣嗔怪了说道:“好好做事,这些不关你工作的事,一般我们不会过问。” “那不行!你不说出这个人,我每天都有被人监视的感觉,心情肯定烦躁,我一烦躁,工作就干不好了!”廉古六说道。 “你呀!总算领教你的本事了!”王昕嫣无奈,只得道出实情:“这些都是王英告诉我的,她说她一个亲戚,与你很熟。” “王英?不是你公司的同事吗?她哪个亲戚与我很熟?”廉古六想了想,终于将王英想起来,然后问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见你这个表情,我就知道王英说的是真的了!”王昕嫣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对你俩的印象都挺好的,只是现在变了!” “这是为什么呀?”廉古六大为不解,说道:“你对王英的印象不好了,关我什么事呀?” “因为,王英昨天辞工走了,理由是要结婚了,嫁人了;你呢,也跟我说要辞工不干了,理由是要上大学读书了。在鹿风公司财务部,王英是我特别倚重的一个助手;在这里,你也是我特别依靠的减肥老师,现在,你俩一前一后辞工不干,我连缓冲的时间都没有,你说,我对你两人的印象,还能好吗?”王昕嫣侃侃而谈。 “我不是还没有走吗?对了,王英她老公叫什么名字?”廉古六问道。 “不清楚,好像是姓秦。你关心这个干什么?难道王英嫁的男人,就是你家亲戚?”王昕嫣说道。 “我的亲戚里面,没有姓秦的。”廉古六在脸上笑了笑说道,心里却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廉古六认认真真替王昕嫣做完减肥按摩,然后回到七楼办公室,见财务部与销售部的人都在,就故意咳嗽两声,见大家都抬头看着他,笑了笑,大声说道:“各位同事,今天人员比较齐,我要宣布一件事,到底是什么事呢?大家想要知道的话,今天晚上我会在饭桌上告诉大家!” 销售部的许刚、杨春以及财务部的黄红兰、邱春娜、周静等人,全都拿诧异的目光盯着廉古六。 “你们反应怎么这么慢呢?今天晚上,我请大家吃饭!”廉古 六见众人如此表情,补充了说道。 “哎呀!土豪啊!”销售部一向闷不作声的杨春,突然冒出一句:“可以带人不?” “没问题!你们都可以把自己各自的男女朋友,或者老公老婆带上,晚上六点,就是酒店二楼大厅!”廉古六豪气地说道。 “廉老师,今天不会是你生日吧?”细心的邱春娜,疑惑地问道。 “对呀!你无缘无故请客,是不是过生日呀?”黄红兰也出言问道。 “绝对不是!就是单纯想请大家吃个饭,感谢一下我们同在一个屋顶下做同事的缘分!”廉古六说道。 “周静,麻烦你帮我通知一下宿舍的人,晚上六点,二楼大厅。”廉古六向大家招招手,笑道:“一定要来哟!”然后走出办公室,乘电梯下二楼,订餐去了。 严格意义上说,廉古六在‘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做减肥教练,应该是其职场生涯第二站。在凡盛县做兽医的那段时期,是廉古六最先踏入社会的第一个工作。尽管时间都不长,却也做得像模像样,这也是让廉古六感到骄傲的地方,为了尊重自己做过的工作,所以才有了这天晚上请客之举。廉古六想得很简单,就是在离开‘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之前,对曾经的同事,有一个交代!说白了,就是一顿告别饭! 廉古六给吕仲明打了电话,邀请他过新华酒店这边来喝酒,理由是朋友之间很长时间没有聚了,吕仲明痛快地答应了,说六点之前,带了许娟,一定准时到。 在金凹工作几个月了,除了同事,竟然只有吕仲明一个朋友,廉古六摇了摇头,暗叹自己做人好失败。翻出了秦美雨的电话,拨打过去。 “美雨姐,今天有空没有?”廉古六说道。 “廉古六,我怎么感到有一种阴谋的味道呢?”秦美雨在电话里说道:“我只要听到你喊姐了,准没好事!” “呵呵!这次你错得离谱!”廉古六打个呵呵,说道:“我今天晚上请客,想到你是我朋友,所以给你打电话!这不算好事?” “请客?你在哪呀?”秦美雨问。 “金凹,我上班的地方,要不要来?”廉古六说道。 “切!吃你一顿饭,跑这么远,我有病呀?”秦美雨不屑地说道:“快说吧!找姐啥事?” “美雨姐果然聪明!”廉古六拍其马屁,然后问道:“你认识王英吗?” “你问她干什么?你们认识?”秦美雨一听王英,语气马上变了。 “她是我们俱乐部一个顾客,听她说起过你。”廉古六撒谎说道。 “我不想提这个女人!”秦美雨说道。 “她是不是马上要与秦叔叔结婚了?”廉古六把从王昕嫣那里得来的信息,拿到这来与秦美雨印证。 “她连这种事都对你说?哼!”秦美雨没好气地挂掉了电话。 廉古六拿着手机,心想我话还没有问完呢。但瞧此情形,秦美雨与王英之间,关系并不融洽,王英关于自己的一些事情,肯定不是从秦美雨那儿得知的,那么问题来了,王英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感兴趣?她与昨天晚上母亲陈凡轩相片的失窃,到底有没有关系呢? “吕哥,你们公司王英的相片,你能不能帮我找到?哦!好!谢谢!帮我找一找。”廉古六给吕仲明打电话说道。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22章 【大好人缘】 廉古六本来只想简单地请几个同事吃饭,在新华酒店二楼的餐厅,也只是订了一个可以坐下十来个人的大圆桌。哪里知道,差十几分钟到六点的时候,二楼餐厅,竟是陆陆续续来了不少的同事。除了宿舍的赵红红、张婉珊,以及办公室的全部同事,女子俱乐部很多不当班的美容师都来了,就连只见过几次面的电工,也来了。 廉古六茫然不知所措,搞不清这是啥情况。直到大家乐呵呵地掏出红包递给他,祝贺他生日快乐的时候,他才明白,事情,闹大发了! 廉古六最初不收红包,但见了几个美容师脸上的尴尬之色,以及进退不是的窘态,方才醒悟过来,这红包不收还不行了,不然会让人误会,干啥呀?怨我不请自来怎的?廉古六只得恭敬不如从命,笑逐颜开地接受大家的祝福,也把红包收下了。吩咐餐厅的大堂经理,再加两桌,菜品往丰富方向招呼。 新华酒店应付这小场面,一点问题也没有。莫说是临时加两桌客人,就算二十桌,开足马力,也有能力应付。因此,六点整,三张大圆桌上面的凉菜,全部上齐。在其它热菜陆续上桌的同时,廉古六端了酒杯,站起来致辞: “各位同事,各位朋友!今天这个事情,实在出乎意外!怎么说呢?嘿嘿!这样吧,我先喝下这一杯酒,先表达我对在座各位朋友的感谢!”廉古六的开场白极不严肃,好在他喝酒的姿态比较高,大家静静听他说下文。 “或许大家还不知道,我已经向公司递交了辞呈!因为我很快就要到学校读书了,这在我进公司的第一天,就对以前的黄总,说好了的。本来今天晚上,是我请客的,就想与几个平时见面时间比较多的同事,吃一个告别饭!不曾想,让大家误会成我的生日了!看来,我今年的生日,是硬生生被在座的你们,给我提前了!这是好事啊!我要感谢你们,是你们让我感到,我原来也是有人缘的人!话不多说,感谢的酒,我必须得喝!”廉古六发表完这一番感慨,又端了面前的酒杯,一仰脖,喝了!未了,还反转杯底,示意心诚。 销售部经理许刚笑着说道:“廉老师,这是好酒呢,你都连喝两杯了,我们嘴唇还没有打湿!” 众人起哄,哈哈大笑!好几个美容师一听廉古六要辞职了,纷纷挽留,嗲声嗲气地叫道:“廉老师,你不要走嘛!我们都还没有学会呢!” 廉古六双手作势压了压,表示有话要说,待七嘴八舌的声音稍歇,廉古六又举起一杯酒,大声说道:“你们现在叫我廉老师,而我马上就要变成学生了!今天晚上,大家尽情地吃好喝好,然后,全部去ktv唱歌!你们看得起我,我要对得起你们!来!大家一起举杯!祝大家幸福快乐!” 不得不说,廉古六确实具有调动现场气氛的能力,在廉古六活力四射的感染下,年轻的男女同事,一个个恢复了朝气蓬勃的本来面容,推杯换盏之际,互吐内心真挚情感,同事之间,变得热情、友善、关爱! 趁大家把注意力 转移到酒菜上面去了,廉古六悄悄拉了吕仲明一下,二人不受注意地来到洗手间。 “王英的相片呢?”廉古六问吕仲明。 “没有!”吕仲明答道。 “你不是说帮我找吗?”廉古六一下瞪大眼睛,看着吕仲明,心道,不是这样玩了吧? “找了呀!这是上个月在办公室玩自拍时的合影,照片里面有她!”吕仲明拿出手机,手指快速翻动,然后指着手机里面一张照片,对廉古六说道。 “早说嘛!”廉古六抱怨了一句。拿过吕仲明手机,将相片放大,凸出王英头像特写,然后用自己的手机拍摄下来。 “我说,你要王英的相片干什么?你又不是不认识她。”吕仲明接过廉古六递还的手机,不解地问道。 “好奇害死猫!你就别管了!走,我俩拼酒去!”廉古六一把拉住吕仲明的手,往外便拽! 吕仲明一下甩开,笑骂道:“滚!你想让人误会你是断背山呀!” 一顿饭吃了一个半小时,还是在众多美容师的催促下草草结束的。这些女孩子惦记着去ktv唱歌,在饭桌上又不喝酒,自然比喝酒的廉古六他们要先吃完。 廉古六起身去前台买单,好家伙,三桌酒水,一共花费七千二百多元!!! 大堂经理一脸无辜,说道:“是您吩咐了,往丰盛方向招呼的呀!” 廉古六迷茫了,说道:“我有说过吗?” 大堂经理肯定地点了点头!心底却在笑,丰富与丰盛,是同义词来着! 廉古六知道,身上带的现金肯定不够,拆红包凑钱,行倒是行,就是有些掉份,太丢人。 “刷卡吧!”廉古六取出钱夹,拿了那张工商银行的卡,递了给前台收银员。 出了新华酒店,这几十个人站了在路边,颇为壮观。而且由于大多是青春靓丽的女孩,养眼指数更是空前。过往行人纷给驻足观望,以为模特学校的学生出巡呢! 好在距新华酒店不远,便有一歌城。众人三五成群,簇拥了而去! 廉古六听从美容师们的意愿,开了一个特大号包厢,几十号人依然拥挤不堪,不过好在在场众人,没有一个长得胖的,苗条的身子,在这时就发挥出了优势。 廉古六为了让喝酒的可以尽兴,唱歌的可以专心,邀了还有余力拼酒的吕仲明、许刚、杨春、电工、赵红红、张婉珊等人,特的又在旁边开了一个小号包厢,边唱边喝!不多一会儿,这几个男的,便酒劲发作开来,或坐或躺,鼾声大作! 像廉古六这般酒量的,实在稀少。渝州永万酒楼有个叫吴娅的,从小体质异于常人,对酒精免疫,号称千杯不醉!廉古六细细想来,在见过喝酒的人当中,也只有吴娅勉强算是一个对手! 或许,自己见的世面太少了吧?网络上面不是有人发帖子说,少数民族的汉子当中,有一气喝几十斤酒的!廉古六心想,这不科学呀,难道上面嘴在喝,下面管在流? 像自己这样,通过皮肤毛孔发汗,手指经脉穴位滴水,一口气喝这么多,也来不及运功逼酒呀! 廉古六让赵红红叫了吕仲明的女朋友许娟过来,让张婉珊与赵红红二女帮忙,几个人搀扶了吕仲明、许刚、杨春、电工四个人出来。吕仲明还好办,叫了一辆出租车,让其女友许娟送了回家便是。许刚、杨春和电工三人,廉古六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为与醉汉讲话,他回答你的,永远是逻辑思维混乱的呓语。 赵红红与张婉珊看着廉古六,眼神怪异。 廉古六诧异了说道:“你俩好奇怪!现在不是该幸灾乐祸吗?怎么却是像看怪物一样呢?” “你确实有点像怪物!”张婉珊直言不讳。 “何出此言?”廉古六拽文道。 “我记得这几个人,加上来也没有你喝得多,怎么他们醉得人事不省,你却没事一样?”赵红红满脸不敢相信地说道。 “呵呵!啤酒喝通了可以不醉,对我来说,特别高兴的时候,白酒偶尔也是可以喝通的!你们没有发现,我老是上洗手间吗?”廉古六打着呵呵,掩饰了说道。 对于廉古六似是而非的解答,赵红红与张婉珊将信将疑,想起春节期间在黄惠筠的别墅里,二人早早被灌醉的情形,不由信了几分。 许刚与杨春、电工三人,实是醉得不轻。廉古六在ktv旁边不远处的宾馆开了一间大房,与赵红红、张婉珊二人,将醉酒的三个家伙,一一搀扶了放在**,准备了矿泉水候着,盖好被子,然后离开宾馆返回了ktv。 众女见得主角人物终于到场,纷纷要求廉古六唱一首!其状有若粉丝错位,着实吓了廉古六一跳! 何佳莉打趣了笑着说:“廉老师,平时形容词都是说,千白丛中一点红;现在这情形,好像是反过来了,是万花丛中一点绿!你这棵绿草,不给我们这些红花唱一曲,你觉得合适吗?” 廉古六推辞不过,只得应允下来。 廉古六思索片刻,让周静帮他点了一首《泪水逃不过思念》: 多少次劝自己要放手 让往日情意随风远走 多少次劝自己泪不流 明知道一切覆水难收 梦里懂得什么是幸福 醒来泪水却又浸湿枕头 心伤到了尽头已不能左右 为何你还忍心我一个人走 ...... 说实话,廉古六唱这首歌,真心不出彩,相比周静、何佳莉她们这些女孩子唱的,逊色不少。但就是不知为何,严重唱走调的廉古六,反而得到了更多的掌声。或许,是因为歌词吧?廉古六这样想到。 由于有了廉古六坐阵,又或许刚才的麦霸唱得累了,现在喝歌的这些女孩,一个个表现得像优雅的淑女,甚是礼貌待人!让熟悉彼此的美容师们,暗自称奇,最后想得通了,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廉古六要走了,大家都想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23章 【欲擒故纵】 何佳莉从ktv包厢里出来,去外面找卫生间。啤酒喝多了,包厢里仅有的一个卫生间,又被其它同事占了。 走到外面走廊,迎面撞见两个喝醉酒的男子,其中一个手臂有纹身的伸手来拉何佳莉,被何佳莉躲开了。 何佳莉厌恶地骂道:“喝醉酒了,就回家睡觉,别在外面发酒疯!” 两个男子嬉笑着,纹身男子说话:“瞧这话,说得就像我老婆一样,你前世不会就是我老婆吧?” 另一个长得稍胖的男子挡住何佳莉去路,满嘴酒气地说道:“美女长得好漂亮,奶子这么大,不会是假的吧?” “摸一摸不就知道了?”纹身男子说完,猥琐地哈哈大笑。 何佳莉掉头就走,卫生间也不去了。遇见两个人高马大的醉酒狂徒,语言调戏算轻的,要是搭腔理论,说不得刺激了他们,会做出更让人不堪忍受的举动。 赵红红也喝多了,嚷嚷着包厢卫生间里的人快点。周静呆在里面不出来,让赵红红到外面找卫生间去,说她还刚进到卫生间呢。 赵红红打开包厢房门,正好遇见走回来的何佳莉。 何佳莉知道赵红红有力气,正好结伴壮胆,于是跟了赵红红一道,又返回找卫生间去。 二女上了卫生间,洗了手刚走出来,那纹身男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看见何佳莉,两眼放**光,双手伸开,挡住过道,嘴里乐呵呵地说道:“这次看你怎么躲开?” “你认识这人?”走在何佳莉身后的赵红红疑惑地问。 “我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何佳莉不屑地说道:“喝醉酒耍流氓的!” “你让开,到后面来!”同样酒劲上脑的赵红红把何佳莉拉到身后,嘴里说道。 “好狗不挡路!闪开!”赵红红可没有何佳莉的好脾气,出口就骂人! “哟?!这妞正点!哥哥我喜欢!”纹身男呵呵一笑,伸出手来,想摸赵红红的脸。 赵红红骂了一句:“你找死呀?!”伸手拨开纹身男子的脏手,同时脚下用力,将穿了高跟鞋的右脚,踢在了纹身男子的膝盖上面。 纹身男子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嘴里骂骂咧咧,拿出手机,似要叫人帮忙,人却站在走廊中间,并不让路。 “还不让开吗?”赵红红杏眼圆睁,娇喝道! “臭婆娘,先别得意!一会儿让你跪下求饶!”纹身男子忍住膝盖骨似要碎裂的疼痛,嘴上说着狠话。 赵红红也不多话,不等纹身男将电话拨出去,身子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重重一脚,将纹身男踢倒在地! “走!”赵红红回头看了目瞪口呆的何佳莉一眼,得意地说道! “我还以为多厉害呢,原来是纸老虎!”何佳莉见纹身男子在地上蜷缩一团,很是为自己先前的小心谨慎感到懊悔! “这家伙是喝多了,反应慢,没躲开!”赵红红活动了一下筋骨,人也稍微清醒了一 些,这时反倒冷静下来,说话比较客观,不以轻松打倒纹身男自豪了。 ktv包厢内,美容师们都想留给廉古六一个比较淑女一点的形象,不免有些放不开。这样一来,玩得就没有那么尽兴了,反而还有了一种压抑。 何佳莉心里有事,怕吃了亏的纹身男过来找事,便提议说快到十二点了,大家明天还要上班,干脆散了吧?不曾想美容师们都不反对,纷纷起身,往包厢外走去。 纹身男被其同伴搀扶了回到他们自己的包厢,只说了一句:“就是刚才那女的,找人打的我。”然后便呼呼沉睡不醒。 与纹身男一道的胖子,记得何佳莉的长相,见纹身男吃了这个大亏,不敢托大,连忙打电话叫人,然后与包厢内的五、六个人,扶了睡着的纹身男向外走去。 一辆面包车快速从远处驶来,停在ktv门口。侧滑门推过,跳下来七、八个年轻力壮的男子,其中一个光头,满脸横肉,显然是这一伙人的头目。 光头与纹身男子一伙会合,问明原委,又查看了纹身男的样子,伸手拍了几下纹身男子的脸,叫之不醒。 “真他妈给老子丢脸!醉成这样了,还出来泡妞?!”光头见纹身男并无不碍,忍不住骂道! 何佳莉一走出ktv,就被这伙人认出来了。没办法,美容师全是漂亮妹妹,这么多人走在一起,实在太打眼了。 光头带着十几个彪形大汉,挡住人数比他们还要多的赵红红一行,ktv门前,一下便热闹起来。 “美女,你打伤我兄弟,人现在还昏迷不醒,你看怎么办吧?”光头见对方全是女人,只有廉古六一个男的,心里放松,说话便显得有恃无恐! 廉古六瞧这光头好生面熟,听得几句话后,终于想起,这光头正是自己第一天来金凹时,遭遇的碰瓷团伙头目。现在想起吕仲明诈唬了说有行车记录仪,这光头等人便悻悻而去的情形,还是不由笑出了声。 正与何佳莉理论的光头听到廉古六轻笑声,立马找到发飙的理由,对着这一群人当中唯一的男人廉古六骂道:“小白脸!你在笑什么?你敢笑话我?你他妈的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就是赔钱嘛?!你们也别找事了,多少钱?我赔!”廉古六见光头没有认出他,装作息事宁人的样子,开口便说赔钱! 光头执意要求打人的赵红红与廉古六一道去银行柜员机取钱,他不相信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廉古六赔得出他心目中想要的数目!要是廉古六拿不出十万块钱,他们就要带走赵红红。廉古六对赵红红使了个眼色,赵红红点了点头。 廉古六让何佳莉与张婉珊负责,将所有的美容师全都带走,然后与赵红红一道,上了光头的面包车。 “佳莉姐,我们不为什么不报警?廉老师真要赔那些人十万块钱呀?”邱春娜担忧廉古六与赵红红,见面包车开走了,对方其它人也坐出租车走了,才着急地对何佳莉说道。 “对呀!我们这么多人,还怕那些流氓呀?”其余的美容师纷纷附合。 何佳莉望着这些一脸稚嫩的女孩子,心里哭笑不是,想着刚才廉古六背着人用劲捏自己那一下,然后让自己与张婉珊负责带走所有的同事,便明白了廉古六的真实用意。 “你们呀!你们都是鲜花,在那些流氓嘴巴里,全都是菜!他们巴不得我们与他们打起来呢!现在大家听我的,全部回宿舍去!一个也不要走丢了!你们跟廉老师相处这么久了,难道还不相信他吗?要对他有信心!我们在这里,反而会变成了他的负担!”何佳莉作为女子俱乐部的前台主管,阅历丰富,在这群女孩子面前,威信甚高! 于是众人不再言语,随着何佳莉与张婉珊,忙而不乱地走回福华小区,安静地在宿舍里或坐或卧,多数人拿着手机,焦急地等待着廉老师与赵红红的消息。 光头一伙,挟持了廉古六与赵红红,在金凹区大街小巷上转悠,寻找一个相对偏僻的农业银行。他们自己也知道,廉古六之所以当时痛快了答应赔钱,而且还是十万,是害怕把事情闹大,伤及到那些同行的女孩儿,心中肯定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要是在闹市街头取钱,万一反悔,届时不能顺利取得钱,就麻烦了。 廉古六见面包车只是向人少的地方行驶了去,正合心意,捏了捏紧贴身边坐了的赵红红的手,嘴角溢出一丝诡异地微笑。 面包车终于在一家靠着公路边的农业银行门前停下了。 光头担心廉古六与赵红红借机跑掉,一行人围着两个人下了车,簇拥着走到银行柜员机前面。 “就在这里取钱吧!”光头双手叉腰,对廉古六说道。 廉古六拿出银行卡,拉了赵红红挡在旁边,一边输入密码,一边低声说道:“注意保护自己!” “知道!你自己小心一点!”赵红红郁闷了一路,这时听到廉古六发出战斗前的信号,既感到温暖,又替他担忧! 廉古六只取了三千块钱,就收回银行卡了。他把钱攥了在手上,让赵红红贴墙而立,自己走过两步,面对光头说道:“你的朋友只是喝醉酒睡着了,赔你三千块,大家就两清了!” “原来你一直在逗我玩呢?”光头气极反笑,一耳光便向廉古六面门扇来! 廉古六将手上的钱撒落在地,闪躲开光头的大手,回身拉了赵红红,向银行侧边的巷子里便跑。 “钱不要了?你丢在地上干嘛?”赵红红一边跑,一边不解地问廉古六。 “放心!他们会帮我捡起来的,那是钱呢!”廉古六得意地笑着,为刚才自己的表演!要知道,银行柜员机前面,都安装有监控摄像头,光头一伙,明显有抢劫的嫌疑! 廉古六又不是真的要逃跑,只是接下来的场面,不适宜再让监控拍摄到了而已。 廉古六让赵红红找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藏了,然后好整以暇地等待光头一伙人追上来。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24章 【诸事不顺】 光头率七、八个人气喘吁吁跑过来,将廉古六堵在小巷里面。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自来!”光头见四下无路,廉古六已成瓮中之鳖,不由呵呵大笑,从嘴里说出一句文绉绉的话来! “是么?死光头,你不旦抢我钱,还抢我台词!”廉古六脸上似笑非笑,从认出光头是碰瓷男后,就决定对这样的害群之马,施以惩戒! “都这时候了,你他妈的还能嘴硬,不得不让人佩服!”光头隐隐约约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不敢冒险,对身后的一群人喝道:“兄弟们,给我打!” 一群人冲上来,作势要围殴廉古六,谁让这小子说话不算数,答应了赔钱又耍赖! 愿望是好的,现实却很残酷! 这伙人碰瓷或许还行,但跨界作业,玩儿起了抢劫,显然外行得不行!加上遇见了廉古六这样的怪胎,这运气就不是一般的霉法了! 廉古六就像在掰自动传送带上的玉米杆子一般,每一个上前的“玉米杆”,先用手戳中‘曲池穴’再一拉,然后配合出腿,这些家伙便纷纷倒地,由于时间太短,后面有所犹疑的几个人,甚至来不及掉头逃避,也遭受到同样的待遇。 光头目瞪口呆,望着一地哀嚎的同伙,缓不过神! 廉古六就像站在流水线上的工作人员,对光头这根玉米杆迟迟不上前感到甚是不满,问道:“你怎么不上来?” “妈呀!有鬼呀!”光头一声怪叫,转身便跑! 有句话如是说“穷寇勿追”!廉古六本来是不想追的,这光头,就一碰瓷的,跑就让他跑呗!可突然想起丢落在柜员机前的三千块钱,不行!还得找光头! 光头一口气跑出巷子,见没人追来,放缓脚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正自惊魂未定,廉古六悄无声息在其身后拍了拍光头肩膀,吓得光头一下坐了在地上! “我就奇怪了,就你这胆量,怎么能干上碰瓷呢?”廉古六蹲在光头面前,冷冷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大侠!饶命!”光头这下明白,遇上克星了!自己碰瓷的身份人家都知道,看来今天是不好过了,尽管自己现在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廉古六淡淡地说道:“我的钱呢?” 光头手忙脚乱,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沓钱,数也不数,递了给廉古六。 “这是我的钱吗?你想害我是不是?”廉古六拿着钱扇了一下光头的脸,然后丢还给他,说道:“给我数三千出来,多一张少一张,都是一个耳光!” “好!好!”光头肝胆俱寒,赶紧认真数钱,由于过度紧张,数了三遍,才将其中的一沓钱,哆哆嗦嗦递交给廉古六。 “以后再发现你干碰瓷的勾当,就不是今天这样的警告了!”廉古六想了想,说道:“还有,那个纹身的,你不准难为人家,以后对他客气点!听明白没有?” “我记住了!”光头心中这个恨呀!原来这一切都是纹身男搞出来的?!看老子回去不收拾你个半死,难恨一直装睡,好像跟你没事一般。 廉古六用了这招借刀杀人之计,管它效果如何,纹身男这个始作佣者没受到惩罚, 不合他的本意。招呼了赵红红显身出来,二人来到公路边,等待了一会儿,拦停一辆出租车,跟司机说了地址,然后往新华大酒店方向驶去。 光头一伙,个个捂着疼痛难忍的手臂,唉声叹气地从巷子里蹒跚了脚步走出来,望见廉古六与赵红红在路边停车,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直到二人坐了出租车离去,才纷纷张口说话。 “真是倒霉!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人啊?!” “我想这人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都没看清楚他是怎么样出手的,就摔在地上了!” “还好人家手下留情,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 光头越听越怒,大叫一声:“好了!别说了!走!找纹身算账去!” 众人听光头一解释,群情愤怒,刚被廉古六吓跑了的野性,又莫明其妙回来了,一干人挤进面包车,径直向纹身男住址而去!估计纹身男也没有想到,廉古六一番“好意”,反而让他变成了猪头!这光头一伙找他出气,怎么也得一人一拳! 廉古六与赵红红平安无事地回到福华小区宿舍,让一直提心吊胆的女同事们欢呼雀跃。赵红红再声情并茂地一番点评称赞,廉古六在这帮女孩子的心目中,几乎上升到偶像般的存在! 晚已至深,廉古六待这大伙儿睡下,蹑手蹑脚走出宿舍,快步来到新华酒店地下车库,驾驶了自己那辆奥迪q5,往渝州而去! 一个小时后,车到华江区阳光花园,在门口岗亭值班的,正是保安李大叔。 “李大叔,值夜班呀?!”廉古六招呼道。 “是啊!回家这么晚呀?”李大叔答道。 廉古六开车进了小区大门,靠边停了,下得车来,走进保安岗,递了一包软中华烟给李大叔,李大叔推拒不得,只好收下。 “李大叔,你看看这个人,你认识吗?”廉古六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出在吕仲明那儿获得的王英照片,举在李大叔面前,问道。 李大叔仔细看了几遍,然后确认了说:“就是这个人!就是哪天进你家的女毛贼!我不会认错的!” “谢谢了!辛苦您了!”廉古六收好手机,转身走出岗亭,开了车门坐进驾驶室。 心里一旦有事,廉古六就想马上弄个明白,奈何深更半夜,想要找的人只怕都已熟睡,此刻上门,甚为不妥! 廉古六犹疑半晌,终究还是将车掉头,驶出了小区大门,引得李大叔极是愕然。 廉古六驾驶了q5,来到海棠苑,在小区门口停下,拿出手机给张凡打电话。 “你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呀?”电话里,张凡的声音甚是不悦,显是被吵醒了。 廉古六一时语塞,他没想到,恋人之间,关系竟然生疏至此,本来该有的喜悦,顷刻之间,烟消云散。 “找我有什么事?”张凡压低声音,在电话里问。 “可以出来吗?”廉古六问道。 “不行!妈妈在家!”张凡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那你知道秦美雨的爸爸在哪儿工作吗?”廉古六退而求其次,问道。 “你说秦叔叔呀?渝州科技大 学,你找他干什么?”张凡感到奇怪,问道。 “他叫什么名字?”廉古六不答反问。 “秦继三。”张凡答道。 “谢谢!”廉古六从嘴里说出这两个字,莫名的酸楚,袭上心头。 “不用客气!”张凡看着手机,呆呆出神!不久之前二人还是亲密无间的恋人,现在说话,却好像是陌生人的口吻! 廉古六没有去处,开了车在大街上漫无目地的转悠,不知不觉,竟是来到了众益区秦美雨的住处。 廉古六坐在驾驶位上,纠结于要不要在这个时候找秦美雨谈话。因为王英的秘密,只能在秦美雨这儿找到突破口了。 廉古六也不知坐在车里发了多长时间的呆,反正香烟都抽了三支。直到一辆奔驰轿车从小区里驶出来,明晃晃的灯光刺眼,才让廉古六从乱如麻线的沉思中惊醒! 驾驶奔驰车的,正是刚从秦美雨闺房里出来的吴鹏泰! 吴鹏泰与秦美雨偷情,现在还不敢公开,毕竟宋池庭的能量,还是非常让人忌惮的!好在赖永万对吴鹏泰与秦美雨之间的事充耳不闻,隐隐还有鼓励之意。吴鹏泰才有了胆气,接纳了秦美雨暗送秋波,让秦美雨夙愿得偿! 吴鹏泰是一个非常小心的人,就算在秦美雨家中过夜,也是选在特别时段,夜深时来,天未亮走!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为这身心愉悦的偷情暗自得意! 万万没想到!是真的万万没想到!出得门来,竟是瞧见了廉古六的黑色奥迪q5停在小区门前! 吴鹏泰一时间,有一种被人扒光衣裤的无地自容感!以至大灯亮起久久不关,引起廉古六的惊觉! 廉古六不知道是吴鹏泰从小区里面出来了,也不认识这辆奔驰轿车,仅仅只是恼怒这司机打开大灯甚是刺眼的无礼举止!而吴鹏泰却认得廉古六的车,更是认定廉古六在跟踪监视着他,毕竟廉古六前段时间有过这样的行为。 廉古六见前方的奔驰轿车直直停在那里,大灯射着自己,一时恼将起来,推开奥迪q5车门,怒气冲冲走过去要找这傻逼司机晦气! 吴鹏泰见廉古六一脸怒容,横下一条心,紧咬几下牙齿,脚下一轰油门,奔驰轿车咆哮着,猛地冲迎面而来的廉古六撞去! 廉古六一听得前方奔驰车的发动机声响有异,全身倏地绷紧,生死之间,不容多想,一个旱地拨葱,身子忽然跳将起来,坎坎躲过飞撞而来的奔驰车顶,脚底稍踩车体,借力跃下地面。 吴鹏泰冲出几十米远,踩下刹车,在后视镜里瞧见廉古六安然无事,心中为之一惊!眼见廉古六拨腿追来,不敢恋战,一踩油门,驾驶了轿车,迅速离去! 廉古六急忙跑回车里,驾驶着q5,胡乱追踪了一气,只是吴鹏泰存心逃走,廉古六又哪里追得上?这些都不是让廉古六感到郁闷的,让廉古六真正感到憋气的,是这个想要他命的奔驰司机究竟是什么人,他廉古六都没有弄清楚!而且,在当时那种情形下,自己居然也没有记住车牌! 廉古六暗自气恼,狠狠在方向盘上擂了一拳,寂静的夜空中,马上响起一声急促而尖利的汽车鸣叫声:“笛!”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25章 【似喜还悲】 廉古六最后还是回了阳光花园,尽管父母不在家,但这里还是自己的家!今晚上的事情,让廉古六受到了惊吓!现在想想,心有余悸!那毕竟是危及到生命的冲撞,而不是以往平常的打斗!要是自己身手稍有松懈,反应没有这么快,功力跳不了这么高,今天晚上,自己岂不是要丧命于车轮之下? 一想到这里,廉古六就气不打一处来!脑子里牢牢记住了奔驰车的样子,只是车牌号与司机的模样,让廉古六郁闷至极,因为,这最关键的东西,他在当时竟然忽略了,他能不恨自己吗? 廉古六在家里洗过澡睡觉,脑子中诸多纷扰,转侧难眠!最后干脆跃下,坐了在地板上,让寒意刺激了仅穿一条内裤的臀部,闭上双眼,默运功力,全神贯注,只是循呼吸而控之!渐渐的,世界陷入沉寂,廉古六保持这一姿势,进入石化状态! 也不知过了多久,廉古六从身体的酸麻状态下苏醒,缓了一口气,站起来拉开窗帘,外面刺目的阳光射过来,亮瞎廉古六双眼。 廉古六侧头避过,暗自称奇!难道昨晚,自己竟是在地板上坐了一夜?感受一下精神状态,除了最初醒过来时有几秒钟的肌肉酸麻,其它情况,似乎更胜在**躺了睡觉!这是什么情况?功力精进?廉古六暗暗告诉自己,以后得多试验几次,要是打坐比睡觉更舒服,以后就不用睡**了! 廉古六约秦美雨一起用早餐。 “廉古六,你要是想问王英的事,趁早死了这条心!”秦美雨在电话里说道:“对了!你怎么会对这个女人感兴趣?” “可以见面谈一谈吗?”廉古六说道。 “对不起!我马上要上班了!我可以告诉你,王英马上要嫁给我父亲了,其它的,我一概不知!”秦美雨说完,便挂了电话。 廉古六握着手机,一时思绪停滞! 过了许久,思维才突然活跃起来:王英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入我廉古六的室偷窃?而且还对母亲陈凡轩的相片感兴趣?她为什么要嫁给秦美雨的父亲这个老男人?这秦继三又是何许人也?一个接一个的谜团,纷至沓来,廉古六赶紧叫停,进洗手间洗脸刷牙! 廉古六洗脸,不用毛巾,而是拧开水龙头,双手掬了,低下头去,浇在脸上。看着镜子里不再稚气的脸膛,廉古六暗暗叹了口气,心道:好可怜的孩子!啧啧!爸妈不在身边,成熟得可真快呀! 廉古六又拨打张凡的电话。电话响了几下,张凡接听过来,懒散地问道:“喂!你在哪呀?” “我在家里!阳光花园!”廉古六答道。 “你昨晚就回来了呀?”张凡说道。 “是的!”不知为何,一听这话,廉古六就心底来气,难道你不知道呀?明知故问! “我要上班去了!”张凡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还是在‘世纪豪庭’做特别护理?”廉古六醋意十足地问道。 “没有了!我又回到住院部了,还是以前的科室!”张凡说道。 “我现在开车过来,送你上班?”廉古六一听,心情大悦,连忙说道。 “不用!我自己开车好了!”张凡说完,便挂上了电话。 坐在**的张凡,穿着睡衣,头发披散,面容甚是憔悴!这段时间,‘世纪豪庭’的护理工作告一段落,又调回到原先的住院部!自确认自己怀有身孕后,张凡表现得六神无主!天性善良的她,怎么也狠不下心来,做掉这个孩子!可是这个孩子的父亲,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这可如何是好? 张凡的妊娠反应,表现得不是那么明显,况且家中只有母亲邓楠琼一个人,而 且早出晚归,母女俩照面的机会不是很多。因此,张凡怀孕的事情,就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了。 张凡不是没有想过向廉古六摊牌,只是自己先胡月一步与廉古六有了关系,心中多少有些内疚,感到自己胜得不甚光彩;二则,廉古六始终放不下胡月,这一点让张凡耿耿于怀;最后,廉古六结婚年龄不够,肚子里这个孩子,要不要生出来,问他也是白搭! “我怎么就怀上孩子了呢?太不小心了!”张凡懊恼地揪住自己的头发,轻轻一扯,呼了声痛,赶紧放了手! 海棠苑小区,赖永万驾驶了跑车保时捷911,停在大门口岗亭外面,怀里还抱了一簇花。他刚才给张凡打电话了,说要开车过来接她上班去。张凡推拒不得,只也应了,谁让秦美雨借车不还。廉古六打电话来说,也要开车接她上班,吓了她一跳!这两个男人碰了在一起,还不知闹出怎么样的风言风语呢! 廉古六可不管张凡不要他送的话,径直开车来到海棠苑,远远瞧见赖永万的白色跑车,一时醋劲发作,直恨不得开车撞过去,让你得瑟!不过,廉古六还不至于疯狂到那个程度,他只是将奥迪q5停了在小区大门,故意下车来,与门卫打招呼。那门卫见过廉古六几次,又得了廉古六一包中华烟的贿赂,很是热情地让廉古六开车进了小区里面。 赖永万坐在敞篷的保时捷里面,见廉古六这般作派,不由皱紧了眉头。 不一会儿,廉古六接了张凡出来,路过赖永万的跑车时,廉古六故意按了一声喇叭,瞟了一眼赖永万!意思很明白:这是我的女人,你躲远点! “那个人每天都来接你?”廉古六没好气地问。 “我的车让美雨借去了!”张凡不置可否,平静地说道。 “走!现在去给你买辆新车,以前那辆悦动轿车,干脆卖了!”廉古六一发狠,豪气地说道。 “你发财了?”张凡侧脸望着廉古六,又惊又喜! “二十万左右的车,随便你选!”廉古六说道:“你打个电话请假,上午我们买车去!” “你说真的呀?”张凡一脸激动! “当然是真的!就像我爱你一样!”廉古六认真地说道。 张凡浑然忘记了烦恼,打电话给中医院值班领导请了个假,随廉古六开车来到了渝州汽车商贸城。 “张凡,你喜欢什么样的车呢?”廉古六为了换回爱情,可谓不惜血本! “让我想一想啊!”张凡连日来的阴霾,随着廉古六这一掷千金的气势,荡然无存!脸上又露出久违的笑脸,那是源于心底深处洋溢而出的幸福感觉! “在想什么呢?”廉古六不知面前这个女人喜欢什么样的车,只要她喜欢,多加十万,也是值得的! “我在想,幸福来得太突然!”张凡在这时候,想的居然不是车,而是答应给她买车的人!她感到,自己其实应该知足的! “你是我的女人,给你买车,天经地义!”廉古六不知为何,在说出这番话的同时,脑子里竟然跳出了胡月的影子。 “亲爱的,你对我真好!”张凡有些感动,凑近身来,在廉古六嘴唇上亲了一下,然后推门下车,往4s店里面走去。 外面人来人往,似乎也没有人注意张凡的举动。廉古六抿了抿嘴,回味着接吻的滋味,然后傻笑几声,接着下车,走进4s店。 这是一家专营德系车的4s店,店面很大,里面展车却不是很多,主要销售的是宝马品牌。 廉古六是冲动消费,张凡却宛如做梦,根本就没有怎么比较,就在销售人员的详细介绍下,定下了红色的宝马x1,城市su v。因为张凡说了一句以前那辆悦动的通过性太差,销售马上就说越野车的通过性强,极力推荐了宝马x1。 销售人员引了廉古六与张凡来到红色宝马x1面前,张凡就走不动路了!最后,张凡与廉古六商量以后,选中了最新款的“sdrive18i时尚型”,裸车价28.20万元。 廉古六为博张凡开心,表示马上付现款,立马便要开车!乐得销售殷勤度大增,跑前跑后,临时牌照与保险,很快办了齐全! 廉古六拿出那张农业银行卡刷过卡,然后开了那辆奥迪q5,在销售的带领下,与张凡来到4s店背后的车库。 红色的车身,锃亮的烤漆,座椅的塑料纸包裹尚未拆去。张凡兴奋异常,拉了廉古六进得车身里细细欣赏。销售笑着问是不是搞个接车仪式,合个影什么的?张凡拿眼看着廉古六,让廉古六拿主意。廉古六刷卡付钱后,才惊觉做人要低调,此刻听销售这样说,便摇了摇头,说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就免了,价格一分没少,4s店总得有些什么东西送吧? 销售表示可以送贴膜,还有一幅踏板,只是质量不是那么好,但还过得去。张凡一听,白了销售一眼,说道:“你说了等于没说!” 张凡与廉古六各自驾驶了车辆,一前一后回到了邓楠琼的烟酒店。 邓楠琼一见廉古六,本没有好脸色,但见张凡从崭新的宝马x1里面出来,并得知这辆价值三十万元的车是廉古六送给女儿的,心中不由一动,表情僵硬片刻,对廉古六说话,便再没有先前的冷冰生硬了。 “这车上牌还需要购置税两万多,张凡,你有钱呀?”邓楠琼拿着写有女儿名字的车辆保险合同,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我那辆悦动卖了不就有钱了?”张凡知道母亲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现在沉溺于购车的喜悦之中,不便揭穿母亲的这点小伎俩。 廉古六将奥迪q5停了在烟酒店门口,陪张凡驾驶了宝马x1出外兜风。邓楠琼暗自摇了摇头,不便反对,只得睁只眼闭只眼,由得二人去了! 两个人在大街上转得几圈,张凡瞧见廉古六眼中的欲火,心领神会,问道:“家中没有人吧?” 廉古六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坏坏的笑容。 “瞧你那德性!”张凡嗔怪了笑骂一句,将方向盘往右一拐,往阳光花园行驶而去。 有廉古六坐在副驾驶位上,张凡顺利开车进得阳光花园。找一停车位停好车,二人相拥着走进2单元3楼3-1室。 在卧室里,张凡制止了廉古六的狂暴,望着廉古六疑惑不解的眼神,张凡有些害羞地说道:“我怀孕了!” “什么时候的事?”廉古六自己尚是小孩,猛一听张凡有了身孕,惊讶远远大过喜悦! 张凡情绪一下低落,掐指算了一算,说出一个日子。廉古六在脑子里一回忆,想起第一次领张凡回家的那个晚上,自己因为戴错了手表,跑下楼换表,而张凡以为自己去买避孕套,如此说来,就是从那天晚上开始的? “快两个月了?”廉古六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张凡将身子向廉古六怀中靠过来,轻声问道:“你拿个主意吧?!” “我现在还不能领结婚证,只有把他打掉!”廉古六沉默半天,终于作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张凡眼泪一下便似开了闸,从眼角不停地流下来,呜咽了说道:“你好残忍!他好歹是一条生命!” “那怎么办?”廉古六一时没了主意,烦躁不已,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呜呜!”张凡拿被子蒙住脸,呜呜咽咽哭开了!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26章 【山雨欲来】 因为张凡肚子里这两个月大的孩子,廉古六内心烦躁不已!埋怨张凡避孕措施做得不到位,张凡委曲至极,把眼睛都哭得肿了,一场恋人之间本该欢喜无限的幽会,弄了个惨不忍睹! 邓楠琼见女儿与廉古六外出兜风,到了饭点也不回家,打电话询问。张凡执意要走,廉古六只得亲自开车,送了张凡回到‘渝州烟草’烟酒店。 “你快把眼泪擦一擦,呆会你妈见了,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廉古六将宝马x1停了在奥迪q5车后,扯过一张纸巾,递了给张凡,不无担心地说道。 “你本来就在欺负我!”张凡接过纸巾,擦拭两边眼角,赌气了说道。 “好了!好了!容我好好想想!”廉古六愁眉苦脸地说道:“我先回金凹去了,下午还要讲课!你自己多保重身体,别老是哭呀哭的!” “你以为我想哭呀?!”张凡说着说着眼泪又下来了! “哎呀!你又来了!”廉古六一下急了,赶紧下车闪人,未了丢下一句:“给你妈说一声,我有事先走了!” 廉古六坐进奥迪q5,害怕邓楠琼突然从烟酒店里面跑出来骂他,悄悄发动汽车,一下便驾驶了绝尘而去! 张凡坐在车里,抽泣了一会儿,止住眼泪,拉下副驾驶位前面的遮阳板,就着化妆镜整理面容。好在一直素颜,不然非被泪水在脸上冲出溪沟。擦拭眼眶四周,用掉几张纸巾,除了眼睛有些红肿,其它倒也没有什么大的异常了。 张凡从侧面下车,坐进宝马x1的驾驶位上,嘴里低声骂廉古六道:“走之前也不知道亲吻一下,以前的浪漫幽默,丢到哪里去了?” 张凡用手轻轻抚摸一下自己的肚子,脸上绽开微笑,喃喃低语:“宝贝!告诉妈妈,你爸爸的浪漫幽默,是不是被你吓跑了?!” 尽管张凡一脸开心的样子走进烟酒店,邓楠琼还是一眼便发现了女儿红肿的双眼。 “怎么了你这是?快告诉妈妈,是不是廉古六欺负你了?我找他算账去!”邓楠琼一连声发问道,像极了护小鸡崽的老母鸡! “妈,不是您想像的那样!”张凡强颜欢笑,拉了母亲的手,走向小圆桌旁边,说道:“我们吃饭吧!” “廉古六呢?他不来吃?”邓楠琼疑惑地问。 “他下午还要讲课,来不及就先走了,让我给您说一声。”张凡坐下后,一边拿饭勺盛饭,一边回答母亲问话。 “闺女,你有啥事就对妈说,别闷在心里,我看你这段时间,瘦多了!”邓楠琼坐下后,奇怪女儿说话的语气,当下也和颜悦色地对张凡说道。 突然一股又酸又辣的恶心感觉在张凡胃里翻腾,只见张凡猛地站起来,拿手捂住了嘴,往店里深处的洗手间跑去。 邓楠琼一手端碗,一手拿筷,两眼睁得老大,心里千万头草泥马奔涌而过......张凡她......怀孕了?! 吴鹏泰很快便从秦美雨嘴里套出一个消息,那就是廉古六在打听王英的底细。在众益区益角大厦的益发房地产开发公司,吴鹏泰将这 一消息汇报给了赖永万。 “三炮,你说说,那天晚上,廉古六到底是在跟踪你呢,还是在监视秦美雨?”赖永万坐在老板椅上,轻轻摇晃,手上拿了一支签字笔,无意识地玩着圆圈。 “赖总,我想不出他监视美雨的理由,我认为,这小子一定为了孙喜妹的事,还在耿耿于怀!”吴鹏泰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回话说道。跟了赖永万这么多年,赖永万不经意表示烦躁的一些小动作,已经让吴鹏泰捉摸透了!现在的赖永万,就在为廉古六烦躁,吴鹏泰在心里,很是确认这一点! “你与秦美雨现在怎么样了?”赖永万突然换了个话题。 “......”吴鹏泰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男未婚,女未嫁!真爱是无敌的!”赖永万说出这话,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赖总,我担心宋建策那边......”吴鹏泰嚅嚅地说道。 “你只要让秦美雨对你言听计从了,其它的事情,还担心什么呢?”赖永万玩味地说道。 “赖总,我明白了!”吴鹏泰表示感谢般对赖永万鞠了一躬,然后说道:“没事我先出去做事了!” 赖永万微微点头,见吴鹏泰走出了总经理室房间,才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将廉古六打探王英的事情,汇报了上去。 渝州科技大学背后的那栋神秘的别墅里面,第尔将手中拿了的高倍望远镜,递了给身旁的欧阳贵端,眺望着那片大学校园,嘴里缓缓说道:“秦继三这个笨蛋,搞个隐身衣搞了二十多年,现在还没有搞出个名堂!害得老夫巴巴地在这里等了一年多了!” 欧阳贵端拿望远镜看了看前方的建筑,然后将望远镜放在遮阳伞下的条桌上。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正是赖永万孝敬给他的‘和天下尊尚5000’,从中抽出一支叼在嘴上,又摸出一只黄金做的打火机点燃了,深吸一口,将香气四溢的烟雾慢慢吐了出来。 “贵端啊!给你说多少次了,这烟对身体根本就没有好处!越贵的烟,越是如此!”第尔看着欧阳贵端,微笑着说道。 “师父,有件事我想对您说。”欧阳贵端把只吸了一口价值七十元人民币一支的天价烟摁熄掉,面向第尔说道:“赖永万对我提起,王英现在被人注意到了!” “嗯?确有其事?”第尔不由动容,问道。 “确有此事!那个人名叫廉古六,是孙海狗的弟子!”欧阳贵端应道。 “呵呵!哼哼!”第尔怪笑道:“看来,缘分这个东西,不是想逃就能逃掉的!” “师父,我听不明白......”欧阳贵端疑惑了说道。 “来!给你看样东西!”第尔站起身,率先走回别墅房间里去。 欧阳贵端跟着站起,将摆放在亭子里的椅子挪了挪,抓起条桌上的那包香烟,也随着第尔身后,走进房屋。 第尔在书房内,从精致的书桌抽屉里,拿出一张相片,递了给欧阳贵端。 欧阳贵端看了看相片上的女人,抬起头来,疑惑地望着第 尔。 “你或许不认识相片中的这个女人,但是她的丈夫,你肯定不陌生!现在就连她的儿子,你很快也要认识了!”第尔莫测高深,浅笑了说道。 “廉古六?!姓廉的?廉春城?”欧阳贵端双眼渐渐睁大,惊异地说道。 “不错!正是廉春城!这女人,便是廉春城的老婆!现在她与廉春城在一起,对我们造成了很大的威胁!”第尔突然寒着脸,冷森森地说道。 “师父,有何良策?”欧阳贵端见了第尔这般表情,赶紧恭谨地求教了说道。 “把他们儿子绑了到这里来!”第尔毫不迟疑地说道:“我倒要看看,这招釜底抽薪之计,他廉春城怎么个破法?” “是!我这就安排人手去办!”欧阳贵端应了一声,接着又说道:“另外,那孙海狗最近比较活跃,与刘远华的来往非常密切!” 第尔听得孙海狗的名字,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欧阳贵端熟知师父第尔的作派,知道第尔开始练功了,这何曾不是一种委婉的送客方式?欧阳贵端知道第尔甚是念旧,看在孙厝的份子,不会对孙海狗怎么样,他在心底叹息一声,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第尔念在香火之情,不愿对孙海狗有所不利,但欧阳贵端可不这么想! 首先孙海狗的儿子孙厝,是直接死在欧阳贵端手上的。虽然当时设局巧妙,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出自他欧阳贵端的手笔!这事情尽管过去了十多年,但欧阳贵端依旧心有余悸!孙厝的功夫都这般棘手,那传授过他功夫的孙海狗,又该是怎么个厉害法?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一旦让孙海狗知道孙厝是死在自己之手,这身怀高深武功的人一旦报起杀子之仇来,岂不是一桩大麻烦? 欧阳贵端秘密回到住所,叫来了心腹秘书刘尚臣。 “尚臣,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去安徽宿州一趟,找到杜老爷子,把这封信,亲自交到他手上!”欧阳贵端把一个用牛皮纸粘贴好的信封,递给刘尚臣,郑重其事地说道。 “弟子明白!”刘尚臣与欧阳贵端二人,在私人场合,一般以师徒相称。 “这杜老爷子脾气古怪,你要小心应付,不得坏事!他有什么条件,你先应承下来!”欧阳贵端不放心地吩咐了说道。 “是!弟子这就动身!”刘尚臣拜别师父,收拾了一下着装,特意选了一辆越野车,连夜往宿州方向驶去! 欧阳贵端嘴里的杜老爷子,是宿州一个比较隐蔽的武林世家的家主,其徒弟人数不多,却遍布全国,其中很是有一些硬角色!这杜老爷子亦正亦邪,为人处事,天马行空!汪桂香身边的贴身保镖杜展薇,就是来自这位杜老爷子门下,也不知是其哪个叔侄辈的子女。 欧阳贵端舍近求远,自然有他的考虑!这孙海狗如鲠在喉,不得不除!但师父第尔的感受,却又不得不顾及。杜老爷子早些年与师父第尔有些过节,孙海狗若死在杜氏飞刀之下,相信师父第尔也无话可说!谁让孙海狗是师父第尔的师弟呢?呵呵!欧阳贵端想到精妙处,不由得意的笑出声来!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27章 【爱与被爱】 廉古六现在‘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的教学工作,有点兼职意味。盖因除了授课的那个时间,其它时候,根本不见人影。吕宝芳与汪桂香忙着内斗,却也没多少时间顾及廉古六,就算有心管一管,廉古六已经是归心似箭的辞职人员,巴不得早一天放他离开! 福华小区的廉古六宿舍,基本人去屋空,大部分物什,都被廉古六蚂蚁搬家一样,一次带一点,都带回了渝州阳光花园。 这天下午,廉古六上完穴位课后,开车来到宿舍,作最后一次清理,并准备将宿舍钥匙交出来。 廉古六进得自己宿舍,一段时间没有在这儿睡觉了,显得有些凌乱。廉古六收拾了一会儿,突然恨恨地想:我都是百万富翁了,还要这些旧东西作甚?被褥衣服,让后面住进来的人帮我扔了吧!现在要去凡盛县城,后备厢放上这些不值钱的东西,太让人堵心了! 廉古六想要去看看图强洗车场赚钱没有,顺便与胡月谈谈心,要是谈得好,说不定就赠予一辆新车给她了!在廉古六想来,刚拿了驾驶证的人,拥有一辆车的欲望,特别强烈,就像当初他自己一样! 廉古六在下楼时,遇见了周静。 “呵!周静,你怎么回来了?”廉古六笑着招呼这位美女同事,心中稍微有些奇怪,没到下班时间呀? 周静面色怪异,欲言又止,一张脸憋得通红! “找我有事?”廉古六疑惑地问道。 “没有!没有!”周静猛然摇头说道。 “对了!这是宿舍钥匙,我把它交给你,房间里的东西,我都不要了,随便处理。以后我就不住这里了!”廉古六想到周静是公司文员,零碎的琐事,还真是她份内之事,当下将宿舍的钥匙拿了出来,递给周静。 周静默然接过,静静地跟在廉古六身后下得楼来。 廉古六在一楼底层门口,停步转身,问:“你真的没什么事找我?” 周静鼓起勇气,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用信纸折成的纸结,塞在廉古六手中,嘴里说了一句:“请君保重!”然后撒腿往外便跑,转眼便没了人影。 廉古六还不知道,周静是掐着点,故意赶回宿舍堵他的!只是没想到廉古六的动作这么利落,还没有跑到宿舍,廉古六就收拾完东西从宿舍里走出来了。周静暗恋廉古六几近痴迷,平时尚可用理智抑制,但当得知廉古六马上要从自己的世界范围内消失,周静便不淡定了!这不,得知廉古六授课结束,周静心一横,豁出去了!跟了回宿舍,怎么也得表白了,不然,非憋死自己不可! 时也!命也!就这么差了几分钟,廉古六已经不在宿舍里面,周静错失良机,好在还有最后一个机会,就是自己偷偷写下的情书,幸好从办公室出来,记得揣在了身上,此时此刻,果然派上了用场! 廉古六愕然看着手中的纸结,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虽然他对周静没什么感觉,但被一个长相漂亮的女孩子这样主动追求,还是让心中淌过一阵暖流,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廉古六坐进奥迪q5车内,在驾驶位上拆开周静交给他的纸结。纸条皱巴巴的,就像它的主人一样显得纠结无比,内容不算很多,字迹倒是娟秀。 “廉古六,您好! 我本想称你为廉老师的,但我没有,我用上了一个‘您’!我也 不知是怎么了,你的音容笑貌,无时不刻浮现在我脑子里面,以至我无法工作与学习!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相反,我要感谢你!是你,让我懂得了什么叫做恋爱的感觉,尽管,这实质是单方面的! 我也知道,像廉老师这样优秀的男子,身边肯定有很多追求你的美丽女孩!但我无力控制自己,只想对你说出我心中的感受!不管你笑话我轻率也好,还是笑话我不自量力也好,我都要对你说出这三个字:我喜欢你!因为,我已经深陷感情的漩涡,不能自拨! 我偷偷地加了你的qq,你是暴虎冯河,我是流泪的玉蜡烛!请原谅我!最后,不管你在哪里,请君保重! 周静2012、5、6” 廉古六看着这娟秀而又略带凌乱的字迹,想到周静定是在匆促之间,挥笔而就。说写三个字,却又是四个字,以为是‘我爱你’,却写成‘我喜欢你’。廉古六从字里行间,读出了周静**的爱意,坦诚得令人敬佩,那是置自己的尊严毫无退路的勇敢! 廉古六很是有些动容了!当然不是想到怎么样接纳周静,而是考虑怎么样引导周静,帮助她走出这个情感的漩涡!暗恋是多么美好的一种感觉,说出来,这意境就没有了!傻丫头,明知我有女朋友了,干嘛还要表白出来呢? 廉古六想到自己在高中时,写给校花周晓瑜的情书,被其交给全班的女同学相互传阅,更过份的是,还让课代表彭雪丽在晚自习时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朗读情书中的情诗!那一份伤害,刻骨铭心,以至后来,自己变得玩世不恭,不能不说,与周晓瑜有着莫大的关系! 现在的情形,变换了角度,周静站在了廉古六以前的那个写情书的位子,而自己,变成了周晓瑜的角色。 廉古六告诫自己,一定要妥善处理这件事情,在别人看来是小事,但对于当事人而言,却是影响深远!一个搞不好,自己就有可能变成周晓瑜第二! 廉古六点燃一支香烟,在烟雾弥漫的驾驶室里,静静地想着这个问题。突然想到一个笑话,就是说一个男人在烦躁的时候,为了得到安静,就大声了对他的女人嚷嚷:别烦我,我想静静!然后女人就吃醋了,更加大声地质问:谁是静静? 廉古六莞尔一笑,该不会说的就是周静吧?呵呵! 廉古六又将火机点燃,很是不舍地看了看周静写给他的情书,最后狠狠心,将之凑近燃烧着的火苗,将这份弥足珍贵的“降表”,付之一炬! 廉古六知道周静现在等待的焦灼,那是感同身受的煎熬,他决定快刀斩乱麻,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坚决不做! 周静将代表自己芳心的纸结,递了给廉古六后,就脸红红、心慌慌地跑开了。一颗心跳得厉害,好像有一头小鹿在里面乱撞!她不敢回办公室,怕被邱春娜与黄红兰看出端倪,要是廉古六接受了她还好,要是没答应,这脸可就没地方搁了! 周静一个人在新华公园里溜达,心中忐忑不安,患得患失,脸上表情,一会儿春光明媚,一会儿愁云惨淡!记得有一首歌,其中有句歌词,足以形容周静此刻处境: 你敞开怀抱融化了我,你轻捻指尖揉碎了我,你鼓动风云卷走了我,你掀起波澜抛弃了我!我俩,太不公平,爱和恨全由你操纵!可今天,我已离不开你,不管你,爱不爱我! 就在周静于 天堂与地狱的门口徘徊之时,救命的手机短信来了,那是廉古六发来的。周静急忙在公园里找了一个僻静的所在,心慌慌地打开短信,一字一字地读那堪比“判决书”的短信内容: “周静,你好!非常荣幸收到你写给我的信!在这样的现代化通讯时代,这样的书信,基本绝版了,因此弥贵珍贵!但是最后,我还是狠下心,把它烧掉了!我得向你说一声对不起!辜负了你这份心意!因为,我怕我女朋友看到后,让她误会我是一个花心的、不负责任的男朋友!在我内心的感情世界里,她比任何人都先走进来!最后,让我们相互祝福吧!祝福我们都能找到彼此深爱的人!你的朋友:廉古六!” 周静默默地看完,最后又多看一遍,才缓缓将手机收起来,一颗忐忑的心,终于归回原位!她双手拢了拢长长的秀发,挺起胸膛,向新华酒店的女子俱乐部走去。廉古六对她说得明白,情书他烧掉了,尽管对他而言,是绝版的珍品,因为他担心他的女朋友误会了他!周静暗暗下定决心,廉古六,你可以不接受我,但我就想看一看,你女朋友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孩子?我羡慕她!不!我是嫉妒她! 廉古六本着自己的能力,尽量措辞委婉,只为周静不遭受自己曾经受过的打击。他给周静发过短信后,看看时间已是下午四点钟了,赶紧发动汽车,驶出小区,往高速路口方向开去。廉古六估计了一下大概时间,开车到凡盛县城,基本刚好是在吃晚饭的时候。 凡盛县城,食味轩川菜馆。 大厨暴东,这段时间很是郁闷!餐馆来用餐的人不少,但大多是不给钱的,也不是赊账,而是李恩生叫来的人,用吃饭来抵账!因为,食味轩老板赵贵本,欠了李恩生赌债二十万!打的借条,一共三张,白纸黑字,就算报警打官司,也没有用!李恩生根本就不会承认是打牌赢的钱! 李恩生这样一搞,餐馆每天只出不进,眼见是破产倒计时了,偏偏赵贵本从渝州医院回来,依旧卧床不起,其女婿小罗汉性格懦弱不堪,遇事喜欢说理,被李恩生等人一顿暴喝,就结结巴巴说不出话了。 作为厨房的大佬,在这样的情形下工作,暴东会有心情吗?自然是郁闷得不能再郁闷了!只盼赵贵本早一天宣布食叶轩破产,然后大家都解脱了! 吃饭时间,李恩生又带了七、八个人走进食味轩,大大咧咧地吩咐前台,准备一千元的酒菜,让收银员在赵贵本欠他二十万的债上面,扣除一千元! 收银员不敢违拗,只得走进厨房,对大厨暴东说了。暴东黑着一张脸,没有言语。 暴东在指挥助手杀鱼的时候,接到廉古六的电话,说是要来食味轩吃饭,还说很长时间没有尝到暴东的手艺了!暴东心下一动,连忙问廉古六有几个人?廉古六回答说,准备一桌人的酒菜,大概有十个人左右。 暴东高兴地应了,然后给小罗汉打电话,说救星来了! 小罗汉兴冲冲地跑进食味轩,进得厨房,向暴东问道:“救星在哪儿?谁是救星?” 暴东神秘的一笑,凑近小罗汉耳朵边,低声说道:“我兄弟廉古六马上带人来了!李恩生这种无赖地痞,只有他能降服得住!” “廉古六?我认识!他是我驾校师兄弟呢!”小罗汉惊喜地说道:“暴师傅,你给说说,廉古六怎么会是食味轩的救星?”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28章 【长袖善舞】 廉古六在开车回凡盛的路途中,就邀约了韩图、郭铁军等人晚上在县城食味轩喝酒,图强洗车场与红星汽修厂的兄弟加起来,人数差不多在十个人左右。廉古六之所以定在晚餐时间与兄弟们聚一聚,是为了把晚上的时间腾出来,好好与胡月花前月下一番。 廉古六到得食味轩的时候,韩图、黑子与白胖三个兄弟早就候在包间里了。多日不见,见面自然好一番亲热,三人分别被廉古六在胸前擂了一拳,痛得呲牙咧嘴的,廉古六笑着说,一定是偷懒了,我都没有用力! 白胖笑着说道:“六哥,这次不发烟了?” “发!怎么不发?难道还会越混越回去了不成?”廉古六豪气地说道:“黑子,这是钥匙,去把后备厢的软中华拿两条出来,呆会郭铁军他们还要过来!” 黑子从廉古六手上接过车钥匙,转身便走出包间,白胖叫了一声我也去,随后紧跟出门! 包间里便只坐了韩图一人,廉古六正要询问图强洗车场的收益如何?那韩图却先开口说道:“六哥!李恩生也来了,就在隔壁包房!我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刚才赵老板的女婿被李恩生叫进去,好像吵了几句,现在还没有出来。” 廉古六一听,这赵老板的女婿,不就是小罗汉吗? 廉古六是知道赵贵本欠李恩生赌债之事的,怕李恩生对小罗汉不利,于是便站起来说道:“走!过去看看!” 韩图本就是一个嚣张惯了的人,现在有了廉古六在后面撑腰,更是找回了一点昔日当大哥的派头!只见他抢在廉古六前面,一脚就踢开了李恩生的包间房门! 廉古六本待阻止韩图,做人不可这么高调,但一见包间里面的情形,却不由自己先行恼怒起来。 七、八个围了一桌,挟菜喝酒,小罗汉站在一旁,两边脸颊红肿,眼角泪水未干,显是被揍得不轻! “怎么回事?”廉古六出言喝道! “廉师兄......”小罗汉像见了亲人,急忙小跑过来,躲在廉古六身后。 “原来是廉古六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李恩生放下手中酒杯,看着廉古六,阴阳怪气地说道。 一个愣汉突地站起来,扯开衣襟,指着廉古六鼻子骂道:“管你妈的什么牯牛疯牛?!打扰老子喝酒,给老子滚出去!” 韩图一听这愣汉胆敢骂他大哥,在旁边顺手拿起一个玻璃杯子,毫不迟疑就砸在了这愣汉面门! 愣汉与其同伙发一声喊,纷纷跳起来,分左右两边向廉古六三人扑过来! “怎么比我还要冲动?!”廉古六苦笑一声,对韩图说道:“保护好小罗汉!” 既然是立威,廉古六便没有使用小巧实用的擒拿格斗功夫,刘翠玲的腿法凌厉霸道,而且蛮好看的,不知自己使将出来,是个怎么样的效果? 房间狭窄,没有多少避让的空间。廉古六只好站稳身子,让身影左右摇摆,其腿交叉踢出,笔直有力,凌厉与否,霸道与否,先不管它,只需做到每一腿踢出,对方冲上来的人便凌空向后飞出! 一时之间,房间里碗盏乱飞,桌椅翻倒,汤汁菜屑,沾满被踢倒之人一身!其间夹杂着痛苦的惨叫! 李恩生与两个没有上前的同伙,呆呆地站在房间一角,身上、脸上,俱是油汤痕迹! 李恩生知道廉古六练过几天功夫,很能打,但眼前一幕,岂能用“很能打”这三个字 来形容吗?这简直就是施虐啊!自己这一方的人,没有一个有还手能力的,上去就变成往后飞的麻袋!生情谨慎的李恩生,此时此刻,不由开始担忧起自己的生命安全了,毕竟自己从前就与廉古六有过节。 廉古六在包间里一动上手,不,应该是踢腿!哔哔啪啪的响声便惊动食味轩所有的人!黑子与白胖拿了两条软中华烟回来,不见包间有人,情知六哥在隔壁干架,二人跑进厨房,各操了一把菜刀,返身冲进打架的房间,见六哥与韩图安然无恙,对方一伙人,大半躺在翻倒的桌椅中间,痛苦地在呻吟! 李恩生见黑子与白胖拿了菜刀进来,心下更是哆嗦!这还不算,廉古六身后又涌进了一批人,却是赶来喝酒的虎蟠镇红星汽修厂的那一批人,领头的,正是郭铁军! 廉古六简单问明情由,原是李恩生用赵贵本欠的赌债强买食味轩,小罗汉不愿意,便被躺在地下的这些人扇耳光!廉古六点了点头,对韩图与郭铁军说道:“帮我看住这些人,站着的不准坐下,躺下的不准坐起来!” 郭铁军与韩图拍胸口保证,决不有误!廉古六拉了小罗汉,又对李恩生招招手,说道:“给我过来!我们到隔壁好好谈谈!” 在小罗汉的诉说中,廉古六弄明白了事件的整个原委。原来,赵贵本欠下李恩生的高额赌债之后,李恩生强买强卖,企图趁人之危,逼赵贵本拿食味轩抵债,其它人想要买下食味轩,都被李恩生从中使坏,搞到后来,县城饮食行业的人都知道食味轩是李老板志在必得的肥肉,谁也不敢再来分一杯菐了! 廉古六问起食味轩的产权,小罗汉回答房子店面是租的,但签的合同是十年,前期投入花了近四十万,就算再不济,也不可能二十万转手出去,何况还是赌债,李恩生分明趁人之危,欺人太甚! 廉古六问李恩生,是这么个情况吗?李恩生不吭声,显是默认了小罗汉所说。 廉古六问小罗汉,食味轩是不是要转让?小罗汉肯定地点了点头,说现在老丈人赵贵本卧病不起,家里家外,风雨飘摇,这食味轩哪里还有心思做下去?只是转让的价格,最低不得少于30万,李恩生想用20万赌债盘走,那是休想! 廉古六走出去,拉了暴东去到一旁,悄悄说道:“暴哥,我有心盘下食味轩,我们兄弟合伙做,怎么样?” “你是来真的?”暴东不相信地问道。 “珍珠都没有这样真!”廉古六认真地点了点头! “可是我没有多少钱呀?赵胖子咬定一口价,三十万,一分不少!”暴东说道。 “那你有多少钱?”廉古六问道。 “我顶多能拿出八万块!”暴东说道。 “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再拉一个兄弟进来,利用他在凡盛的社会关系,为食味轩保驾护航!毕竟有了李恩生这一档子事,以后难免有些小打小闹的麻烦。”廉古六想了想,说道。 “你说的是谁?”暴东问道。 “韩图。”廉古六答道。 “他呀?!这个人给我的感觉,不是那么可靠哟!”暴东分明有些不情愿。 “可靠不可靠,只是相对的!只要他有能力让食味轩不受外界干扰,保证食味轩可以正常赚钱,就可以了,其它的,何必计较这么多呢?暴哥,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廉古六双眼看着暴东,循循善诱。 暴东还在犹豫不决,廉古六最后加了一 把火,说道:“暴哥,这样吧!这食味轩还是以为你大头!你出八万元,每月薪水照旧,你占四成股份,其它的我与韩图搞定,各占三成股份,当甩手掌柜,每年只分红就是。怎么样?同意就找赵贵本,说接下来!要是不同意,就当弟弟什么也没说!” 暴东沉吟片刻,廉古六转身要走,被暴东一把拉住,说道:“兄弟你说到这份上,哥哥要是还不知道好歹,这三十年白混了!行!就依你的!” 廉古六让暴东去厨房赶紧准备酒菜,郭铁军他们还等着喝酒呢。暴东心情高兴,乐呵呵应了一声,转身进厨房忙活去了! 廉古六叫来韩图,说了拉他一起盘下食味轩的事情。韩图面色激动,问明细节,最后表示找亲戚朋友凑钱,凑足十万元,要这食味轩三成股份。 廉古六搞掂了暴东与韩图,心中便有了计较,走进先前的包间,见李恩生与小罗汉依旧相对坐了,互不理睬。 “小罗汉,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廉古六对小罗汉叫。 小罗汉走出来后,廉古六低声对他说道:“我与韩图、暴东,我们三个人商量好了,决定盘下食味轩!价格就按照赵老板定下的三十万!” 小罗汉看了看房间里坐着的李恩生,欲语又止。 “李恩生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二十万赌债,我帮你还了!以后有什么事情,他也不会再来找你!你要同意,就回去给你老丈人说一下,我们就签合同!” “好!廉师兄!暴师傅说得果然没错!”小罗汉这才使劲拍了一下廉古六的肩头,高高兴兴地回家报喜讯去了! 廉古六见小罗汉走了,返回包间,关上房门。 “你想干什么?我给你说,你别乱来啊!”李恩生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廉古六的暴力倾向太明显,刚才在隔壁踢人的情形,让李恩生胆都要吓破了! 廉古六没有理睬李恩生的虚张声势,而是慢条斯理地坐下来,端起桌上的茶杯,浅饮了一口茶,杯子就这么拿在手上,嘴里缓缓说道:“李恩生,说来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听我一句劝,现在是法制社会,你那一套过时了!稍微懂一点法律的,分分钟告你敲诈勒索!你以为你手上拿着那欠条就可以拿到钱了?赵贵本被你出老千输了钱,气得住进医院,差点没命!真要追究起来,你能脱得掉干系?现在赵贵本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肯定要与你死磕到底,你想,他还会怕你?” 李恩生一直防着廉古六拿茶杯砸他,刚才韩图拿玻璃杯子砸得愣汉满脸开花的情形,至今让他心有余悸! “廉古六,你把茶杯放下,我们都是有文化的人,有话好说!”李恩生慢慢坐下,嘴里说道。 “我也是没有办法呀!赵贵本在我手上借了钱,找他还钱,他不旦不还,还恶语伤人!这食味轩他一直在转让,我不守着,他拿了钱跑路,我在哪儿找他要钱去?”李恩生苦着一张脸,哀声叹气地说道。 “李恩生,看在过去曾经朋友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交个底!”廉古六放下手中茶杯,盯着李恩生,说道:“这茶楼,我与韩图两个人盘下来了!是分期预付的,就像买车给个首付一样!以后挣钱了,每个月付给赵贵本转让金!赵贵本的十万块钱,我可能要支付一年;你的二十万,由韩图每个月支付给你,可能要两年。当然,也可能要不了这么久,他给他表叔尤县长打个招呼,你的二十万或许一年半载就支付清了。”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29章 【餐馆转让】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李恩生气得站起来,见廉古六把手移向茶杯,又悻悻坐下。 “我也不想让你一分钱得不到!我给你一个选择,你把所有赵贵本给你打的欠条,带过来,交给韩图,我在这里给你保证,你可以得到最高50%的赔率。这在所有的赌场里面,烂账坏账回收率都是非常高的了!你要同意,就马上回去拿欠条;你要不同意,这事我就再也不管了!”廉古六目光当中,露出绝对的霸气! 李恩生垂头丧气,想了一会儿,见廉古六站起身来要走,终于开口说道:“给我十万!现金!我马上交出欠条!” “识时务者为俊杰!爽快!欠条在哪儿?”廉古六心中暗喜,问道。 “我带在皮包里的。”李恩生说道。 “好!我现在给赵贵本打电话,叫他马上过来,你俩当面说清楚,以后不得再有债务纠纷!”廉古六趁热打铁! “行!我收到十万块,就交出欠条。”李恩生这时也想通了,表现得比较光棍! 廉古六与李恩生从包间里走出来,外面众人见没有闹将起来,不免有些诧异。 廉古六笑了笑,对暴东说道:“重新开一桌,我请李恩生的朋友们喝酒!” 暴东等人甚是愕然,但见廉古六表情不像开玩笑,只得满腹疑惑地照办! 廉古六招呼郭铁军等人进得自家包间,又让李恩生带了他那帮倒霉的朋友另外进了一间。酒菜上齐,廉古六先陪郭铁军、韩图等人各敬了一杯酒,然后又来到李恩生这边厢。 廉古六端了一满杯酒过来,李恩生的狐朋狗友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对,心底俱在暗骂:尼玛!刚才还踢我半死,现在却过来称兄道弟?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廉古六证实他们是自作多情了! “各位朋友!刚才多有误会!所谓不打不相识!愿意当我廉古六是朋友的,就请满上,喝干!不愿意喝的,我不勉强,以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先干为敬!”廉古六说完,端酒杯凑近嘴唇,慢慢喝光!最后一仰脖子,将最后几滴也倒进了嘴里。然后,把杯口反转朝地,以示诚意! 李恩生一接触廉古六的目光,不知为何,心底就打颤,明知这么一杯酒下肚,可能就要醉了,但他不敢不喝,眼前这家伙看上去人畜无害,实则喜怒无常,要是不依他所说,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当下,李恩生将酒杯倒满,端了站起来,也不说话,一横心,咕嘟咕嘟就像喝白开水一般,灌了下肚! “好!爽快!还有没有人?”廉古六双手拍了几拍,然后叉在后腰,双眼精光四射,大声了说道。 其余人见李恩生率先服软,不敢有所拒抗,只得将各自酒杯倒满,陆续站起,把酒喝干了! “谢谢各位!以后你们来这儿用餐,一律五折!这餐厅现在我也有份,我可以作主!”廉古六呵呵一笑,说道:“你们大家慢 慢吃!酒菜管够,算我给各位赔礼道歉!” 廉古六说完,微笑着摆摆手,转身出了包房。 一干人见廉古六走了,才慢慢坐下,桌上酒菜虽然丰盛,却难能下咽,盖因廉古六这强势无比的处事作风,一时之间让这伙平时也能横行乡里的家伙,不习惯!当然,接受不接受,另当别论!可是,可以不接受吗?廉古六凌厉无匹的腿法,蛮横无理说打就打的性情,让这伙人明白了一个道理,在绝对的暴力面前,还是做一个讲理的人,比较妥当! 在赵贵本抱病而来之前,廉古六已在食味轩旁边不远的农业银行取了三十万元钱。几个当事人进了一间清静的包间,三头对六面,将一应事物说得清楚了。李恩生将欠条全部还了给赵贵本,赵贵本确认无误后,廉古六将刚从银行取出的一叠十万的钱,递了给李恩生。这李恩生倒也爽快,竟是数也没数,拿了便走!廉古六叫住他,让他清点一下数目。李恩生回话说道,我相信你!然后带了他那伙朋友,径直走了! 赵贵本千恩万谢,主动让出五万,说要是没有廉古六帮忙,欠李恩生这二十万不旦不会少一分钱,而且极有可能被其强行买去,因为其它人不敢买呀! 赵贵本将食味轩顺利转让出去,心情高兴,连病也跟着好了大半,他将一应手续与暴东交接完成以后,把十五万元现金揣进兜里,胖胖的身子拥抱了一下廉古六,感激地说道:“小廉,我没有看错!你是个好人!这餐馆交给你,我放心!以后有空,叫了你大伯一起,来我家打大贰,我请你们喝酒!” “一言为定!”廉古六有些伤感的应道。往日里声如洪钟的赵贵本,此刻说话,甚是有气无力,迟暮之年未到,已是老态毕现! 小罗汉搀扶其岳父赵贵本,挡了一辆出租车离去。相送的廉古六等人回到食味轩,暴东冲大厅里站了的工作人员大喝一声:“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从现在开始,食味轩是我们这三兄弟的了!拖欠的工资,明天全部发齐!不想干的,趁早滚蛋!” 众人愣得一愣,见廉古六、韩图、暴东三个人脸上洋溢着的笑脸,突然“哦!”地一声发喊,一个个欢呼雀跃,庆祝食味轩得以新生! 李恩生与赵贵本拿走的一共二十五万元钱,都是廉古六垫付的。三人进得一包房,商议食味轩股份结构事宜。 暴东与韩图坚持以廉古六为尊,廉古六推却不过,只得依了。至此,廉古六以出资十五万元的绝对优势,占据食味轩50%的股份;韩图出资六万元,占20%的股份;暴东比较特殊,出资八万元,占30%的股份。余出有多的四万元,作为食味轩起死回生的启动资金! 廉古六相信暴东与韩图,让他们大胆了干,赚钱了,就每年或每一季度分红。暴东与韩图让廉古六给出一个银行卡账号,以便将其垫付的钱或者以后分红的钱打入账上。 三人分别在协议上签字画押,因为暴东有句话说得对,亲 兄弟,明算账!平时大家花钱,谁花谁的,无所谓,那是友谊;关系到金钱上的收益,就要算清楚,那是合作,合作就要让大家心服口服,无话可说!也就是大家俗话说的:先说断,后不乱! “韩图,以后跟暴东多学着点!生意要做大,不学习怎么行?”廉古六对韩图说道。 “谢谢六哥!”韩图真心感谢了说道。 酒足饭饱,到了该分手的时候了,廉古六突然想起一件事,对黑子喊道:“黑子,我让你拿的烟呢?” “呵呵!现在才想起发烟呀?廉大老板?”郭铁军打趣了说道。 “烟都发了,恭喜廉老板!”石成富、肖立贵等人纷纷作揖祝贺! “哈哈哈!今天这几位兄弟,以后来食味轩吃饭,全部记我账上,暴哥,把人认清楚了,要是认错人了,扣我分红,我可不认账!”廉古六心情愉悦,高兴地大声说道。 白胖起哄了说道:“六哥,可以带人来吃不?要是我请客,是不是也可以记你账上呀?” “你每天带十个八个来吃饭,我这餐馆还要不要开?”廉古六幸得白胖提醒,赶紧纠正了说道:“是你们自己吃饭免单啊!要带人就自己掏钱!刚才还真是后怕了,要是哪天惹哥几个不开心了,把全县人民都请来吃饭,不用半天,这食味轩非关门不可!” 众人哈哈大笑,齐骂廉古六抠门滑头!廉古六吩咐黑子,将软中华再给每人发一包,然后大家相互握手作别,约定有空多走动,长期联系。 郭铁军是开了一辆捷达车过来的,廉古六拉住正要上车的郭铁军,悄声问:“二哥,古晓峰与戴贤怎么不来?” “这事不好说!或许,下次你亲自给他俩打电话吧!”郭铁军说话有些迟疑,显然邀约了古晓峰与戴贤,二人不来,不止廉古六没面子,他也脸上无光。 “我明白了,看来还是因为胡月生日那天的事情,对我有些意见!没事,有空我会找他俩好好聊聊!”廉古六倒也想得开,反而安慰郭铁军说道。 “那有空再聚,我们先走了!”郭铁军说道,与石成富、肖立贵钻进了捷达车。 “等等!”廉古六突然想到一件事,叫住郭铁军,说道:“二哥,你们汽修厂能不能帮我搞一辆二手车,价格不要太贵了,我主要放在图强洗车场备用,最好是皮卡。” 郭铁军看了几眼廉古六,然后笑着说道:“行!这事交给我来办!等我消息吧!” 黑子在廉古六身后听到这话,悄悄走过来,低声问道:“六哥,你要给洗车场配车呀?” 廉古六望着郭铁军开车走远,回头看着黑子,以及黑子身后的韩图与白胖,说道:“偌大一个洗车场,就像一个小鱼塘,不配一辆车,你们永远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 韩图与黑子、白胖刚要跳起来欢呼,廉古六及时制止,说道:“有什么好高兴的,用的是你们自己的钱!”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30章 【禀性大方】 廉古六把食味轩餐馆的一份转让合同,还有一份股权划分协议书,小心地放进了奥迪q5的手套箱里。对送他的暴东与韩图说道:“以后这食味轩就是我们自己兄弟的了!大家好好努力,争取以后把分店开到渝州去!” “兄弟,其它人我不敢说!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暴东信心满满地说道。 “六哥,我在饭店做什么呢?”韩图对廉古六甚是心服,跟着廉古六没有多久,竟然变成两个实体店的老板了,虽然都是合作性质。 “餐馆交给暴哥全权打理,以暴哥为主!你只负责两件事:一,拉客人来消费,尽量多花钱;二、保护餐馆正常营业。其它的,你就不管了,等着年终分红就是!”廉古六说道。 廉古六与暴东作别,让韩图、黑子、白胖上了他的车,然后开车直奔图强洗车场。 黑子与白胖,在车内齐齐祝贺韩图,嚷嚷着要韩图请客。 “六哥不是说了,你们两个以后在食味轩吃饭不要钱吗?”韩图心情愉悦,笑着说道。 “嘿嘿!我们可不敢!谁有事没事,跑这么远去吃饭呀?”白胖望了一眼正在开车的廉古六,悻悻说道。 廉古六面带微笑,并不说话,径直把车驶进了图强洗车场的院坝里面。 韩图把经营账目拿出来让廉古六过目,廉古六随便翻了翻,还了给韩图。 廉古六对三人说道:“现在洗车场的利润还是不错的,比一般行业要高。因为这个行业消费频率比较高,洗车的人很多,我认为还是值得做的。至于赚不赚钱,就看你们怎么去经营了!经营方面肯定是有一定技巧的,你们要总结一些经验和秘诀!为了提高你们的工作热情,我提议给洗车场配一辆车!当然,这车要挂在洗车场名下,不能成为某个人的专驾!黑子与白胖,你们要尽快学会开车,拿到驾驶证。” 廉古六看了看三人专注的表情,继续说道:“学习驾驶的钱,肯定是自己出,但是可以由洗车场先行垫付。工作与学习的时间,你们自己协商。车辆可能是一辆皮卡,我跟郭铁军说了,过几天他会联系我,我会让他直接与韩图联系。买车的钱,韩图,你那六万元可以先不要还我,就把那钱用在这上面,给我记在账上,以后赚钱了再说。” 廉古六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无非不要随便惹事,多学习,把精力放在工作上面,然后告别了三人,驾车离去。 “图哥,你有没有发现,六哥越来越像一个大人物了?”白胖用崇拜的眼神送走廉古六,然后转头对韩图说道。 韩图还没有说话,黑子抢先说道:“六哥确实是一个有大本事的人!” 韩图想起在食味轩包间里,廉古六疾风扫落叶般踢倒李恩生一伙人,然后做梦一样,自己就成了食味轩餐馆第三大股东,要是母亲知道了,不知该高兴成啥样。想到这里,韩图嘴角上扬,说道:“只要跟着六哥走,肯定有肉吃!” 廉古六从图强洗车场出来,看见双鹿桥下,河道竟是变宽了许多,知道连日来因为下雨,涨洪水 了。因为天黑,河水浑浊看不清楚,表面间隔有着反光,似也平静。在廉古六的记忆当中,小时候这濑溪河涨过一次洪水,竟是封洞了,以至县城许多低凹地段,也被洪水浸泡。眼下这样的涨水规模,相对算平缓得很了!不过,听天气预报里说,随后几天有强降雨,这洪水能淹到双鹿桥什么位置,还很难说。廉古六认为,再怎么下雨,也不可能再像小时候那次一样了吧? 廉古六开车经过卧虎镇时,故意绕道来到大伯廉春雷卖种子的店面。 卷帘门是拉下来锁上了的,廉古六弯腰拉不开门,便返身回到车内,开车往大伯家而去。 黑狗趴耳跑过来,围着院坝里从q5车上下来的廉古六,打着圈儿嗅个不停。 廉古六在后备厢取送给大伯一家人的礼物,被趴耳烦得不行,喝道:“你闻个不停,想干啥?” 趴耳大声“汪!汪!”了几下,尾巴摇个不停!表达的意思,廉古六称懂:你怎么变化这么大?好厉害哟! 廉古六抬脚轻轻踢了趴耳一下,笑着骂道:“滚开!马屁精!” 堂屋中,廉春雷一家人刚好吃完晚饭,廉小虎迎出来,见是廉古六,回头喊道:“是六儿回来了!” 廉古六双手各拎了几个大纸袋子,里面分别是送给亲人们的礼物。几步上得堂屋,嘴里乐呵呵叫道:“我回来了罗!” “你回来怎么也不先打个电话?我们也好等你一起吃饭!”廉老太婆接过廉古六送她一大口袋的礼物,有些埋怨地数落着说道。 大妈郭秀琴笑着接过其余的纸袋,嘴里客气了说:“我说你这孩子,回自己家还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然后抱在怀里,坐了在沙发上翻看,廉古六给他们一家买的啥礼物? 礼物价值肯定不会低廉,看郭秀琴脸上越来越浓的笑意就可以知道答案了。也是,廉古六不一小心就成了百万富翁,花钱还会有节省的? 廉古六与阿婆、大伯、大妈寒暄几句,就把话切入正题。 “大伯,上次我听您说,牧康兽药的钱老板钱诗山做不下去了,想要转让出来,有这回事吧?”廉古六问道。 “是呀!这钱诗山也不知是遇邪呀还是怎么了?平时也没怎么看他赌钱,偏偏那天和赵贵本一起,与李恩生这种人斗牛牛,输得那个才叫惨哟!听说赵贵本现在欠李恩生二十万,躲在家里,照面都不打!李恩生没办法,天天带人到赵贵本的餐馆里吃饭抵债,你说,二十万块钱,要吃好久才吃得完哟?!”廉春雷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别个?!你不是差点也落个这样的结局吗?”郭秀琴骂廉春雷道。 “六儿,你怎么想到问这事呢?”阿婆注意到了廉古六认真的表情,有些疑惑地问道。 “阿婆,我是想问大伯有没有心把牧康兽药接过来。”廉古六说道。 “有啊!我早就有这个心了!可是,没有钱呀?”廉春雷看着廉古六,心里有些奇怪,嘴上说道。 “大伯,您去跟钱老板谈一谈转让的事情吧,这 方面我不懂。要多少钱,我借给您,以后挣钱了还我。”廉古六说道。 “真的呀?这太好了!”廉春雷与郭秀琴喜出望外,齐声说道。 廉古六站起来,走出屋外,在院中奥迪q5车里,取出今天盘下食味轩剩余的五万元,返回厅堂,将钱交给大伯廉春雷,说道:“这是五万元,大伯你数一数。要是不够,你再说话。” “六儿果然能干,你在你舅舅那儿才工作多久呀?竟然存下了这么多钱!”郭秀琴夸赞了说道。 廉古六一听,心里暗自好笑,要是告诉他们,我挣了一百二十万,不知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六儿,你把钱都借给你大伯了,你不用钱了?”廉老太婆问道。 “阿婆,您放心,我还可以挣钱嘛!”廉古六笑着说道。 “钱诗山那‘牧康兽药’不算大,估计现在也没有多存货了!我们卖种子也挣了一点钱,加上你的五万,想来盘下他那个店,也差不多了。他急于脱手,肯定可以好好压一压价。以后让你大妈守那个兽药店,你哥小虎守着种子店,我就专心做我兽医!呵呵!”廉春雷规划着未来,一想到美好生活从此开始,不由呵呵笑出声来。 廉古六感到一种由衷的喜悦,从心底升起!爸爸妈妈出国在外,但他们的义务,作儿子的做得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帮助了大伯一家,就是帮爸爸妈妈孝敬了阿婆!只是......借五万,似乎少了一点儿。可是要再多,不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毕竟,这一百二十万的中介收入,舅妈说过,除了她与舅舅,便再没有人知道了。廉古六想了想,还是保密的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廉古六说要到畜牧站那间屋去睡觉,大伯与大妈都不同意,说这么久没收拾了,潮湿泛霉,没法儿睡。 廉古六笑笑,执意要去。廉老太婆阻止了儿子儿媳,说道:“让他去吧!六儿是个念旧的人,看看以前住的地方,也很正常!” 廉春雷与郭秀琴疑惑地看了看廉老太婆,这才不再反对。 廉小虎见廉古六不开车过去,提出自己开车送一送。廉古六笑笑,说好呀!便去拉皮卡车的车门。 “六儿,开你的好车呗!”廉小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呵呵!原来你是想过一过瘾呀?”廉古六这才弄清楚,廉小虎干嘛主动提出送他了。 廉小虎坐进奥迪q5的驾驶室,显得既兴奋又拘束,对自动档的驾驶,又感到陌生。不过这些东西,以前都学过,稍微想一遍,就记起来了。 “这才叫开车嘛!好车就是不一样!”廉小虎驾驶着奥迪q5,缓缓往畜牧站行驶而去。 到了畜牧站,廉古六从廉小虎手上接过房间钥匙,让廉小虎自个把车开出去兜风,只是不要开得太远了。 “明早要不要开车过来接你?”廉小虎见廉古六对他如此信任,心中大悦,一脸兴奋地问。 “不用!这么近,我自己走路回来好了!你把车停在院子里就行了!”廉古六挥了挥手,让廉小虎开车离去。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31章 【寸步不让】 廉古六用钥匙打开畜牧站房间,推门进去,在门后摁下电灯开关。 一股怪味扑面而来来,雨水季节,又少有人打里,这房屋处处透着霉味,还真是不适宜住人了。 廉古六见**被褥是卷了起来的,显是大伯他们作出的防潮措施,只是效果显然不行。廉古六没想过要在这**睡觉,他现在完全可以通过打坐,将自己沉溺于吐纳术的世界里,然后睁眼便是天亮了。他来这儿,是一种怀旧心理驱使,心底里,更是有一种想偷偷前去找胡月的冲动。关于这一点,廉老太婆似乎已经看出,只是没有明说罢了。廉古六一想到阿婆阻止大伯大妈时说的话,就不由有些偷偷发乐! 廉古六在畜牧站里没有呆多久,估计胡修兴夫妇差不多睡了。廉古六便出了门,也不给胡月打电话,既然是偷情,就应该突出这个‘偷’字,预先告知了,人家还不藏起来,会等着让你来偷呀? 廉古六的歪理还是很强大的,他怕一打电话,胡月不答应让他过去,岂不显得脸皮贼厚?自己这样子过去,就算她拒绝见面,好歹也能听到胡月一两句话不是? 风语阁花圃的阿黄,实在算不得尽忠职守! 廉古六悄无声息地摸进花圃里来,这阿黄只会与廉古六亲热得不行,又是狂摇尾巴,又是伸出舌头要舔廉古六的脸。热情得令廉古六招架不住,还不能喝斥,一出声就帮阿黄完成惊醒房屋主人的职责了! 廉古六运用肢体语言,与阿黄连猜带蒙沟通了一会儿,然后哄得阿黄乖乖守花圃去了,别来打扰自己。 廉古六摸到胡月卧室窗下,吸取上次被胡月用晒衣杆差点戮翻在地的教训,站在窗下,用小泥块轻轻扔在窗玻璃上面,发出“噗噗”的响声。 扔得几下,窗户打开,露出胡月的俏脸。廉古六的身影尽管浸润在夜色当中,但胡月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试想一下,能让阿黄不吠叫预警,还有胆量跑来叫窗却又偷偷摸摸的,这天下除了廉古六,还有第二个人吗? “又是你?!”胡月低声嗔怪了埋怨,脸上看不出表情,语气中听不出喜乐。 廉古六腆着脸,嘴上没有发出声音,只是讪笑着招手! “等一下!”胡月轻声说完这句话,俏脸便在窗前消失了。 廉古六知道胡月是开大门去了,暗忖:这窗做什么防护栏嘛,不然,自己就可以很方便地进入胡月闺房了,根本不用冒那惊醒胡月父母的危险。 廉古六快步来到房门前,胡月正好悄悄地打开了小半扇门,堵在门缝里,低声了问道:“你来干什么?” “让我进去再说!”廉古六作势便想挤身进去。 “不行!爸爸妈妈都在家里!”胡月拦住不让进,奈何廉古六毛脚毛手的,甚是吃亏,干脆走出来关上门,说道:“有话在外面说!” “就在这门外呀?”廉古六说道:“还是到你房间里说去!” “少来!女孩子的闺房可以随随便便进吗?”胡月嗔怪了骂道:“你是不是又想被点穴位了?” “那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呗!”廉古六说道。 “你究竟想说什么?就在这儿不行呀?”胡月说道。 “是真的有重要的事,骗你是小 狗!”廉古六说道。 胡月见廉古六不似作伪,想了想,说道:“你跟我来!”前面引路,率先出了花圃。 廉古六惊奇地发现,胡月竟是带了他来到师父孙海狗的家中。 胡月身形一晃,翻进了院墙里面。廉古六紧随其后,跃上墙头,跟着跳进院内。 “师父在家?”廉古六问道。 “没有!师父很长时间没有在家了。小师妹住校,基本不回来住。这房子就是我经常过来!”胡月答道。 “师姐还是坚持每早六点,在这院中练功?”廉古六问。 “对呀!不练好功夫怎么行?其它不说,单是你这个坏蛋,就够让人头痛了!”胡月说道。 “在你眼中,我是坏蛋呀?”廉古六乐了,轻笑着说。 “比坏蛋还要坏!”胡月恨他一眼,说道:“对了!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快说吧!” “想你想得睡不着觉!这算不算?”廉古六戏谑了说道。 胡月转身就走,正欲作势跳过院墙,被随后紧跟过来的廉古六抱住腰身不撒手! 胡月用力挣得几下,低声喝道:“放手!” “我不放!”廉古六耍赖皮! “信不信我点你穴位?”胡月警告道! “你点不着!”廉古六温香在怀,自是不肯就这么放开,将胡月贴背环拥了,让她双手够不着自己。 胡月芳心大乱,心里一个声音不断对自己说:我被他制住了,不是不想反抗,是反抗不了!就让他使坏吧! 廉古六不知胡月在自我麻醉,还道胡月终于温驯下来,于是拥抱胡月的动作越发轻柔,最后将胡月反转身子,吻上了她的嘴唇! 让廉古六感到惊愕的是,胡月不旦没有推拒反抗,更没有生气发怒!而且,这还不算,让他大跌眼镜的事情,是胡月是发了疯一样,非常用力地抱着他,主动狠狠地吻他! 廉古六眼眶似有湿润,胡月这是压抑得该有多厉害呀?在胡月岩浆喷发般的**面前,廉古六不由自主检讨起自己,对胡月的爱恋,算不算浅薄? “你怎么了?”胡月停下来,纳闷地问廉古六。心想,我主动了,你就怂了? “没什么!我有些感动!”廉古六抑制住激动的心情,温柔地说道:“我们进屋说话吧?” 胡月警惕地盯着廉古六看了几眼,点点头,走在前面,拿钥匙打开师父家的房门。 “有什么事,你快说吧!我还要赶快回去,爸妈要是知道我这么晚出来,准会骂人!”胡月说道:“你晚上就睡师父这儿吧?” 廉古六伸手去拉胡月,被胡月侧身躲过。 “不行!你太危险了!”胡月现在心有余悸,她被自己刚才的表现,吓得不轻! “那你也坐下来呀?站这么远干什么?”廉古六感到好笑,胡月在自己面前,好像从来就没有镇定过。 胡月依言,面对廉古六坐了,表情甚是小心翼翼,一副标准防范的模样。 廉古六见有状,不再难为胡月,清清嗓子,缓缓说道:“胡月,你已经拿到驾驶证了,作为你的男朋友,我准备给你买一辆车!” 胡月抬头望着廉古六,眼中满是疑问。 “我说的是真的,不给你开玩笑!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办这件事!”廉古六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哪来的钱?”胡月疑惑地问。 廉古六想也没想,便将舅妈黄惠筠转让女子俱乐部股份,自己从中赚取中介费的事,一古脑儿说了。 “这么说,你现在有一百多万元钱了?成了百万富翁?”胡月脸上作色,感到不可思议! “算是吧!”廉古六见胡月这个貌似崇拜的表情,心下也不由感到有些得意。 “有钱了也不能乱用呀?为什么不想到投资,赚更多的钱?”胡月平静下来后,替廉古六想到了这一大笔钱应该怎么用才合理。 廉古六得意地一笑,说道:“你以为我笨呀?!告诉你,我已经把食味轩盘下来了!我与暴东,还有韩图,三个人合伙的!我占50%的股份。以后,你得叫我廉老板了!” 胡月惊喜地叫道:“真的?” 廉古六点点头,于是将今天(过了晚上十二点,应该是昨天了)下千吃晚饭时候,在食味轩发生的事对胡月讲了。听得胡月热血沸腾,特别是廉古六将李恩生那一伙人踢倒在地,更是激动,恨不能是自己亲自动手! “你怎么不用我们自己的功夫?偏要学刘翠玲那什么花拳绣腿?”胡月有一个疑问,对廉古六提出。 “别这样说人家呀?又不是生死决斗,花拳绣腿用在这场合,更有效果!既立了威,又不至人伤残,这多好呀?!”廉古六解释了说道。 “说得也是!”胡月想想,点头认可。 “我明天带你去县城,你挑一辆车吧?我送给你!”廉古六说道。 胡月显得顾虑重重,不肯接受。她说道:“我很快就要到外地读书了,没多少时间开车。况且,我爸妈也不会接受!” “你在外面读书,也可以用车呀!你就在你们学校开!”廉古六劝说道。 “你胡说些什么呀?在外面读书还买个车开?显摆啥呀?上什么地方的牌照?好麻烦的,我不要!”胡月说道。 “你这个人真是与众不同,送辆车给你,你还不要?别人还巴不得呢!”廉古六感到胡月真是异类! “别人?”胡月一下**地问道:“你买车送张凡了?” “我就这么一说而已,你想到哪去了?”廉古六做贼心虚,掩饰了说道。 “回答我的话!”胡月冷静地说道。 “我们不说这个行不?”廉古六情知不妙,哄胡月说道。 “不行!快回答我的话,你是不是买车送张凡了?”胡月提高了声音,明显有些不冷静了。 “你别生气!我给你买辆比她更好的!”廉古六哄劝了说道。 胡月眼中冒出怒火,恨恨地瞪了廉古六一眼,站起身,径直向外便走! 廉古六伸手拉住胡月手臂,不放她走! “放开我!”胡月大力一挣,将廉古六甩了个踉跄! 胡月站住,扭身回头,用手指着廉古六面门,语带悲怆地说道:“廉古六,你给我记住!我胡月也是一个骄傲的女人,我是不会与别的女人分享属于自己的爱情!我嫌脏!” 胡月说完,转身跑进茫茫夜色之中。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32章 【萨普回来】 廉古六没有追出去,胡月的话,像尖刀一样,不旦割开了她自己的心,也划伤了廉古六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不同之处,是胡月的心在泣血,而廉古六的心却在内疚得疼痛! 也不知过了多久,廉古六才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自嘲地笑笑,低声说道:“是不是情商有问题呀?别人七、八个都搞得掂,为什么我俩个都不行呢?” 廉古六抬起头来,突然张大嘴巴,好似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原来,一直供奉的武风道长的牌匾,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孙厝的牌位,上面写道:“爱子孙厝之灵位”!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廉古六感到一种深深的不安,在心里左奔右突! 廉古六拿出手机,恨不得马上找师父孙海狗问个明白!只是这深更半夜的,也实在太扰人了!廉古六犹豫不决,最后对自己说道:不行!一定要弄个明白!不然,今晚就别想睡觉了! 不过,师父孙海狗的电话,依旧是打不通的。白天的时候尚且大多如此,何况晚上? 廉古六想了想,拨打胡月的电话,却在接通后,被胡月挂掉了。廉古六不屈不挠,继续拨打,直到对方传来已关机的提示声,才无可奈何作罢! 廉古六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心情异常烦躁!这武风道长的牌位,是自己在拜师时候跪下磕过头的,其地位之尊崇,仅次于师父孙海狗。师父就算要撤下这牌匾,至少也得通知自己一声吧?把情况说一说,也让自己心里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不声不响撤下武风道长的牌匾,这得有几个意思呀?更诡异的,是换上了孙喜妹父亲的灵位! 廉古六感到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这才多长时间的事呀?自己不就一个月没有过来吗?怎么弄得自己好像变成外人了似的? 廉古六抓耳挠腮,为这里面的秘密牵肠挂肚,实在难能平静下来。最后想到了小师妹,也不管她在学校怎么样了,直接一个电话拨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便被挂掉了!想来寂静的女生宿舍,手机铃声太能吵了吧? 孙喜妹的短信,很快就过来了:“二师兄,你在哪?怎么这么晚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吗?” 廉古六看到这短信,嘴角浮现笑意,编辑了一条短信回复过去:“小师妹,我在你家里!问你个事,武风道长的牌匾怎么没有了?” 过了一会儿,孙喜妹才回复过来,上面写道:“爷爷说,武风道长还活着,活人是不用牌匾的。二师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来学校看我?” “你早些睡!明天有空,我过来学校!”廉古六发完短信,把手机揣进口袋,抬头望望武风道长曾经放牌匾的地方,心中的疑惑,更是浓厚了! 武风道长消失了这么多年,师父又从什么地方得知武风道长还活着?这本该高兴的大喜事,师父为什么整得忌讳莫深?廉古六想不明白,最后无奈地转身走出房屋,关了电灯,把房门拉转过来,走过院坝,跳墙而出! 廉古六站在土墙外面,一时无处可去!也是少年心性,率性对着金顺煤矿方向,摸黑前往。廉古六一路不疾不徐,经过金顺煤矿,继续行进,竟是奔燕山而去。 山上路边,蛙鸣狗吠,隐隐约约还有蛇行之声。廉古六感到奇怪,以前与师父、师姐、师妹一起,从来不曾有现在这种惊惧之感,同样的夜色,同样的路径,为什么现在就忐忑不安了呢? 廉古六强逼自己要战胜源于内心的恐惧,黑夜,不应该仅仅属于这些不知名的虫兽,抑或虚无飘渺的鬼神之类,我廉 古六,也应该拥有在黑夜里自由行走的权利! 廉古六不断给自己打气,在穿过伸手不见五指的松树林时,他吓小动物,小动物也吓他,弄得脸庞麻了又麻,终于惊魂未定地来到了燕山之巅!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一段时间没有来了,这燕山想着要欺负我了是不是?”廉古六试图找出自己恐惧的原因。 山顶上,天边微有亮光,不似半山腰漆黑一团。廉古六盘腿坐了在一块大青石上,正是以前练习肢体语言时,廉古六翻跃而过却摔了个坐墩的所在。 微风吹拂,似有些许凉意,好在空气清新,让人精神一振!更难得的是,竟是没有蚊虫叮咬!想来蚊虫之类,虽无智慧,却也知道这远离人群的荒山野外,是没有人傻到跑过来,提供新鲜血液让它们吸食。 廉古六在练这又名吐纳术的逆式呼吸时,隐隐约约有一种奇妙的感觉,那就是与张凡做了那男女之事以后,身体经脉便显得格外的顺畅,以至呼吸练功,明显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起初廉古六没有介意,只是次数多了,这种感觉又明显,便由不得自己不留心注意。说起来,自己对张凡恋恋不舍,这何曾不是其中一个重要原因? 廉古六抛开心中杂念,将意念聚集,专注应对体内经脉中流淌着的气!渐渐地,那些无形的气体,似乎幻化成了有形的物体,既像血液,又像水银,廉古六用意念控制着它们,限制它们的速度与方向,乐此不倦,周而复始! 天光大亮,山林中不知名的小鸟,彼此鸣叫,似在迎接白天的到来! 廉古六缓缓睁开眼睛,从岩石上一跃而下,往日肢体那酸麻之感,不再感常有了。廉古六伸腿出拳,将霸道无比的防身术六招施将出来,一时旋风劲裹,一层细小的泥沙随着廉古六疾走的身形扬起! 廉古六感到这六招自己练习得已是十分地娴熟了,只是对上像吴三炮与赖永万这样的劲敌,不知胜算几何?廉古六心中实在是没有必胜的把握,那赖永万单就散发出的气势而言,就凌厉无比,让自己心生寒意! 廉古六对自己有畏难情绪很是不满,但他也明白,自己练功时日尚短,很多东西是急不来的。功夫需要时间的积累、经验技术的沉淀,自己现在这个时期表现出的焦灼,是有点急于求成了! 廉古六下山,往胡家坡走去,大路之上,偶有乡民与之热情招呼,小廉医生的妙手,在这一片养猪的农户嘴里,口碑还是相当之好的! 廉古六精神饱满地走回大伯家中,还没有来得及向阿婆请早安,就被廉小虎神神秘秘的扯了衣袖拉到屋外。 “小虎哥,什么事呀?”廉古六甚是疑惑,问道。 “去!”廉小虎一脚踢开欲与廉古六亲热的黑狗趴耳,又拉了廉古六走开几步,把奥迪q5的车钥匙交还给了廉古六,才张口说话:“兄弟,找你商量个事呗!” “有话你直说,你一改称呼,我感到害怕!”这廉小虎平时都随大人叫廉古六‘六儿’的,这一改口叫兄弟,多半有事相求,廉古六是屡试不爽。 “嘿嘿!瞧你说的!”廉小虎憨厚的外表下面,隐藏着一颗精明的心,只见他笑了笑,然后说道:“兄弟,我想找你借点钱。” “你借钱干什么?”廉古六心想,果然如此,这廉小虎就是一个这么现实的人,求人时便笑脸相向,不求人时便面若寒霜。 “兄弟,你都开上豪车了,哥哥还开着那破烂的皮卡!三天两头的坏,修都难得修!有时给别人送货,在半路上坏了,你想像不出那有多麻烦!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廉小虎一诉起苦来,竟是 口齿伶俐,逻辑分明,与往日木讷呆笨的模样,截然不同! “借多少?”廉古六软下心来,也不追问廉小虎借钱做什么了,毕竟是有血脉关系的堂哥! “十万!”廉小虎狮子大开口。 “你当我是傻子?”廉古六没好气地问。 “你要是傻子,哪里还找得到聪明人?”廉小虎说道:“要不,借五万也行,大不了我整个首付!” “你借钱来买车呀?”廉古六感到生气了。 “是呀!那辆皮卡开着老是坏,我不换辆新的,天天又要送货,那生意怎么做嘛?”廉小虎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行!以前我欠你的!”廉古六恨恨地说道:“把车钥匙给我!” “我不是给过你了吗?”廉小虎疑惑地说道。 “那辆皮卡车的!”廉古六叫道。 “哦!”廉小虎这才从腰后的钥匙圈里,取下车钥匙,交给廉古六。 廉古六坐进萨普皮卡的驾驶室,发动汽车,侧耳倾听发动机怠速的声响,然后倒车,掉头驶向公路,踩离合器,踩油门,快速换着档位,感到自己以前开着特别顺畅的这辆萨普皮卡,现在就像得了一场大病一般。换档生涩不说,脚下离合器踩得很了,竟是弹之不起。这个情况吓了廉古六一跳,赶紧靠边停了,下车来查看,然后用手拨回离合器踏板。这廉小虎也不知是怎么开车的,几个月时间,硬是将一辆好好的车,整出一身毛病! 廉古六想到以前自己驾驶着这辆皮卡,每天替胡月的花圃送花到县城,萨普皮卡就像一个忠实的伙伴,风里雨里,从来不曾有过纰漏;烂路好路,也从来没有把自己丢在半路! 廉古六把皮卡车开回大伯家院坝,廉小虎迎上来,说道:“我说得没有错吧!这皮卡就是不好开!” “激烈驾驶,加上不善于保养,啥事落你手上,也得是这个样子!”廉古六说道:“行了!啥话也别说了,这车还给我,给你五万块,也别说借不借的,当我出钱买回来!” “一言为定!”廉小虎喜出望外,赶紧敲锤定音! 廉小虎生怕夜长梦多,拉着廉古六便去了二手车交易市场管理处,将车辆过继回了给廉古六。廉古六拿这个堂哥没办法,只得一切依他。一切手续办完,时间已是中午,其间孙喜妹打来电话,问廉古六何时去学校看她? “你在学校等我,我马上开车过来!我请你在外面吃饭!”廉古六说完挂上电话,与廉小虎开车离开二手车交易市场管理处,找了家银行,取出五万块现金给了廉小虎,本还待请廉小虎一起用午餐的,廉小虎却推拒不用,喜滋滋地怀揣五万元巨款,坐了一辆出租车回卧虎镇种子店铺去了。 廉古六开车来到县中校门口,见喜妹与古晓慧站了一起,将车停了在喜妹脚边,从驾驶位伸出头来,笑着问:“还在东张西望看哪里?” “古哥哥,你怎么又开上这辆破车了呀?”孙喜妹脸上的表情,是见到萨普皮卡的惊讶,远远大于见到二师兄的惊喜! “谁说是破车?几十个孙喜妹堆了在后备厢,一样能拉了走!”廉古六张嘴就调侃了说道。 古晓慧在一旁听了,险些笑出声,伸手拉了孙喜妹上车,嘴里说道:“有车坐就不错了,何况还是古哥哥亲自来接你?” “就你们俩人?”廉古六不经意地问道:“不是还一个唐静瑗吗?不叫了一起?” “她与我们疏远了!刚才喜妹叫了她的,她不肯来!”古晓慧说道。 廉古六“哦”了一声,不再说话,驾驶了皮卡,往食味轩行驶而去。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33章 【只准为友】 廉古六带着孙喜妹与古晓慧来到食味轩,在餐馆门口停好皮卡车后,三人相继下车,廉古六走在前面。 “廉老板,您好!”门口新设了迎宾的朋务小姐,略微低头,热情招呼。 “都领了工资了?”廉古六感到食味轩有了新气象,心下也颇为高兴。 “暴哥说了,晚上下班时候发工资。”迎宾小姐说道。 廉古六“哦”了一声,带着一脸愕然的孙喜妹与古晓慧进了餐厅。 廉古六没有进包间什么的,现在自己是老板,没必要摆谱,何况一共只有三个人? “古哥哥,你是这间饭店的老板?”古晓慧抑止不住自己的好奇,低声问道。 孙喜妹也回过神来,充满疑惑的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廉古六。 “算是吧!”廉古六笑了笑,说道:“昨天才与人合伙接过来的!以后过来吃饭,我让前台给你两个免单!” 暴东这时走过来,对孙喜妹与古晓慧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对廉古六说道:“过来了?吃什么?” “就我们三个人,你看着安排,别浪费,但一定要好吃!这两个小美女,以后就是我们的义务宣传员了!”廉古六开玩笑说道。 “行!我知道了!”暴东对孙喜妹与古晓慧二女似有印象,后来终于想起,在胡月生日那天见过。 暴东刚要转身,廉古六又叫住他,说道:“暴哥,麻烦你个事,你找人给我制作十几张卡片,类似银行卡那种,昨天郭铁军与韩图几个人,我要发给他们一人一张,这两个小姑娘,我也要每人发一张,以后凡是持这种卡片来消费的客人,一律记我账上。” 暴东点点头,说道:“好!我尽快去办,做好了给你打电话。” 由于有古晓慧在场,廉古六关于武风道长的一些事,不宜相问孙喜妹。 廉古六竟然成了这家大餐厅的老板,这让孙喜妹惊喜之余,与同学古晓慧一道,对桌上美食吃得津津有味,全然不顾及淑女形态。 幸亏上菜之前,廉古六提醒了一句别浪费,要不然桌上的菜,还会剩得更多。尽管是暴东亲自掌厨,菜品甚是美味,但毕竟只有三个人,七、八个菜端上来,而且份量十足,撑得孙喜妹与古晓慧二人不顾形象的嗷嗷乱叫! 在送孙喜妹与古晓慧回学校的路上,孙喜妹将上被人绑架的事,在廉古六的要求下,事无巨细全都说了,古晓慧在一旁补充。其中很多细节,廉古六已通过胡月得到了解,让他疑惑不解的是,孙喜妹缘何莫明其妙回到了家中? 在县中校门口二女下车之时,廉古六罗嗦了一再吩咐孙喜妹要特别注意安全,然后示意孙喜妹上前,拿出两千元钱塞到她手上。 “古哥哥,我不要,爷爷给我了有钱!”孙喜妹推拒不要。 “爷爷给的你就要,我给你的就不要,你还当我是你哥不?”廉古六说道。 孙喜妹语塞,这才接过钱,嘴里轻声说道:“谢谢!” “给我还客气?!”廉古六嘀咕了一句,对古晓慧笑着挥了挥手,然后驾车离去! 廉古六将车开到了图强洗车场,趁韩图三人在清洗一辆客车的时候,拿出手机给郭铁军打电话。 “二哥,是我!现在有空没有?”廉古六说道。 “没得这么快噻?!昨天才说买车,今天就要要呀,你也太心急了吧?”郭铁军在 电话里笑着数落廉古六。 “不是这么回事!”廉古六笑道:“车子已经买了,就是我以前那辆皮卡,我堂哥还回给我了。” “那挺好呀!我哥卖给你的,质量有保证!”郭铁军说道。 “话是这么说,但现在这辆车,出了些小状况,我准备开过来,让你帮个忙,给修一下,该花钱的地方,你别给我省!”廉古六说道。 “行!你开过来吧!”郭铁军说完,挂了电话。 韩图三人洗好客车,围了上来,查看廉古六驾驶过来的萨普皮卡。 “六哥,这是不是以前你开的那辆?”韩图问道。 “就是那辆!”廉古六从椅子上站起来,对韩图说道:“走,跟我去趟虎蟠镇,到郭铁军他们那红星汽修厂去,把这车好好弄一弄,以后就放在洗车场了。” 黑子与白胖一起高兴地叫道:“明天我要报名学车!” “以后生意肯定要做大的,驾驶证一定要有!加油吧,你两个家伙!”廉古六说完,与韩图二人便驾车离开了。 在红星汽修厂,廉古六见到了古军杰、古晓峰、戴贤等人。郭铁军接过萨普皮卡,驶到检车台查看,韩图跟了过去,而廉古六则留下来,与古军杰谈话。 “小廉,一段时间不见,变得精神了!”古军杰笑着赞道。 古晓峰脸上的表情很怪,廉古六猜不出他在想什么,只对他点点头,然后回答古军杰的话:“古叔叔,谢谢夸奖!我要有您这一身肌肉,那才是真的精神!” 古晓峰表情一呆,刚才他在肚子里替父亲夸廉古六精神的话后面,添了一个病字,现在廉古六回赞父亲精神,这个字却是万万添加不得了!廉古六这家伙,实在可恶! “那辆车是你的?”古军杰指了指郭铁军正在摆弄的皮卡,说道。 “是的。”廉古六回答:“我堂哥嫌它不好开,还给我了,今天上午才过的户。” “哦?!那要不要改装一下?”古军杰稍作停顿,开口说道。 “我放在洗车场给他们用的,平时我不开。”廉古六说完,见古军杰面上表情,情知自己傻得可以,又接后说道:“要不,我把那辆奥迪q5开过来,请古叔叔帮个忙?” “呵呵!这事再说吧!q5性能本就不错,你先开一段时间,感到有必要的时候,再来找我!”古军杰微笑着说道。 古军杰与廉古六聊了一会儿,便起身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廉古六想要与古晓峰聊聊天,谁知热脸贴上别人的冷屁股,古晓峰根本是招呼也不打,与戴贤跟着古军杰身后便走了。 廉古六无奈,只得自嘲地笑笑,暗道:不喜欢我算了,我又不是人民币,硬要你喜欢?! 郭铁军将检查结果告诉廉古六与韩图,萨普皮卡由于驾驶员一些坏习惯,是产生了一些小问题,但无关紧要,稍作调整,便没事了。 “二哥,这样吧,你帮我个忙,费心把这车弄一弄,该修补的地方修补,另外再重新做个漆!”廉古六说道。 “明白了!既然你这样说,两天后过来吧,保证看上去就是一辆新车!”郭铁军笑着打保票! 廉古六将一包软中华塞进郭铁军油腻腻的工装口袋,然后笑着拍了拍郭铁军的肩膀,说道:“拜托了!” “兄弟之间,还来这一套?”郭铁军不满地说道。 廉 古六冲他挥了挥手,拉了韩图便走,经过古军杰身旁,又打了招呼,然后走出了汽修厂大门。 “你们两个人怎么了?谁也不理谁?有矛盾呀?”古军杰见廉古六只招呼自己,不理睬古晓峰,想起刚才儿子好像对廉古六也很冷淡的样子,不由疑惑地问古晓峰说道。 “没有!”古晓峰矢口否认。 古军杰盯着古晓峰看了看,又把目光移到戴贤脸上,然后冷冷地说道:“最好没有!你们两个,给我记清楚,与廉古六只能作朋友!” 古晓峰与戴贤对望一眼,恭敬地点头称是! 廉古六与韩图在虎蟠镇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卧虎镇驶去。 路上,廉古六对韩图说道:“过两天,你自己过来提车,用了多少钱,记在洗车场账上。以后这辆车,就是洗车场的公车了,平时要注意搞好团结,不能让黑子与白胖产生什么不好的看法。都是兄弟,你要带个好头,帮助他俩提高!” “六哥,我明白,你放心好了!”韩图点头说道。 出租车司机疑惑地在中控台上面的后视镜看了看二人,冒冒失失插口说道:“你们兄弟俩真怪,哥哥显得年轻好多啊!” “好好开车!要你多嘴?!”韩图喝斥了说道,然后又不好意思地看了廉古六一眼。 “呵呵!我长得比较嫩相,他干粗活的时间比较多!”廉古六瞪了韩图一眼,然后打圆场,笑着对出租车司机说道。 廉古六在卧虎镇便下了车,让出租车载了韩图回图强洗车场。 廉古六来到大伯廉春雷家的种子店铺,没看见廉小虎,只有大伯一个人守在桌子后面打瞌睡。 “买十袋玉米种子!”廉古六咳嗽一声,轻轻敲着桌子,憋住了笑,一本正经地说道。 廉春雷猛然睁开眼,见是侄子廉古六,笑骂道:“你这家伙?好吧!随便选,不要钱!栽培得活了,算你本事!” 廉古六打个呵呵,在旁边挪过一张椅子坐了,问道:“小虎哥呢?” 廉春雷把自己泡茶的杯子递了给廉古六,说道:“你给了他五万块?他把皮卡车还给你了?” 廉古六接过茶杯,不经意放了在一边,没有喝。回大伯话说道:“早上小虎哥给我说,那辆皮卡车毛病太多,时常丢他在半路上。我就让他卖给我了。” “瞧这事办的?!当初你送给他的,一分钱没要!现在你还要花五万块买回去,这事做的......唉!让我都不知该怎么说了!”大伯廉春雷苦着一张脸,显是内心纠结,十分愧疚。 “大伯!您别这样说,小虎也是我哥!这是我自己主动提出来的,只要你们好了,以后我回到这儿来,才能得到好酒好肉的招待嘛!”廉古六微笑着,宽慰廉春雷说道。 “你这小子!瞧你说的?好像我现在没有好酒好肉招待你,是不是?”廉春雷一听廉古六这话,似有不妥,仔细一回味,笑着骂道! 廉古六哈哈大笑,连声夸赞大伯反应好快! “我还没有老吧?你就以为我老糊涂了?”廉春雷说道。 “大伯现在还年轻着呢!”廉古六说道:“对了!赵贵本约您有时间去他那儿打大贰牌!” “他还敢摸牌呀?没有输怕?”廉春雷诧异了说道。 “娱乐跟赌博是两回事!”廉古六说道:“对了!大伯,我还给您说件事。”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34章 【鱼游沸鼎】 廉春雷听到廉古六还有事对他说,当下看着廉古六,心道:咋回事?六儿今天说话没以前干脆呢! 廉古六顿得一顿,才开口说道:“大伯,我把食味轩接过来了,与暴东,还有韩图,我们三个人合伙做的。” 廉春雷睁大眼睛,一会儿才说道:“行啊!六儿,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本事的嘛!” 廉古六嘿嘿笑着,不说话。 “花了多少钱?你又在哪儿找了这么多钱?”廉春雷好奇地问。 廉古六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情况,至于钱从何来,则语焉不详,模糊了过去。 “唉!要是小虎有你一半能干,我就感到满足了!”最后,廉春雷感叹了说道。 廉古六告别大伯,从种子店出来,也没有坐车,迈开步子,往大伯家中走去。他那辆奥迪q5,还停在大伯家院坝里呢。 廉古六来到大伯家,见大门是虚掩了的,院中只停了自己那辆奥迪q5,黑狗趴耳从门缝里挤身出来,溜到廉古六脚边撒欢。 廉古六试着问道:“趴耳,你要真能听懂我的话,你就去胡家坡把阿黄给我叫来!” 趴耳停止摇尾巴,一双圆溜溜的大眼,清澈里充满着疑惑。 “你听不懂吗?我再说一遍,你去把胡家坡风语阁花圃的黄狗给我叫过来!听明白了吗?笨狗!”廉古六大声重复一遍。 两扇大门从中分开,廉老太婆走了出来,见孙儿郑重其事与趴耳说话,不由哑然失笑! “你才做几天兽医呀?就梦想着能与这些畜生说话了?真是异想天开!”廉老太婆笑着说道。 “阿婆!您没有打麻将呀?”廉古六挠了挠头,很是尴尬地说道。 “没有了!这些天手气不好,一次输几十块,连着输八天了,一共输了六百块钱了!唉!输得我心痛!”廉老太婆抱怨了说道:“休息几天,等手气红了再去!” 廉古六撵开了趴耳,走近廉老太婆身边,凑近了低声说道:“阿婆,您相不相信,孙儿我发财了?” “真的?发了多大的财?”廉老太婆饶有风趣地问道。 “反正......反正有很多钱!够您拿来打麻将!”廉古六说着,掏出钱夹,从中取出那张工商银行的储蓄卡,交给廉老太婆。 “这是啥?给我银行卡干什么?”廉老太婆拿着卡翻来覆去地看,很是迷惑不解, “阿婆,我给您说,这张卡每个月都会有六千元钱存进来,是您儿子孝敬您的,我帮他交给您!”廉古六笑嘻嘻地说道。 “你说是春城给我的?”廉老太婆不相信地问道。 “是呀!”廉古六肯定地答道。 “呵呵!你这小家伙,真当阿婆是老糊涂了?你爸爸另外给得有卡,每个月都有一千八,够我用的了。”廉老太婆举着工商银行卡,笑着说道:“这张卡分明是留给你的生活费,你还拿来骗我?阿婆要真收下了,你喝西北风去?” “阿婆,您有所不知!我爸妈出国那天是真的交代了,我要是能挣钱了,这张卡就让给您拿着,以前那张卡上的钱,太少了,他们都不好意思亲自交给您!”廉古六说着善意的谎言:“我现在是真有钱了,在我舅妈那个大公司当教练,每月工资上万呢!还有提成,这提成可就没边了,运气好的话,一年挣个一百万也有可能!” “这么挣钱呀?难怪你有钱借给你大伯!”廉老太婆半信半疑,说道:“你看,能不能带上小虎,让他跟着你呗?” 廉古六吓了一跳,赶紧说道:“阿婆,我的工作,小虎哥可做不来!这必须懂得经络穴位, 要有功夫的!” “你那啥公司呀?怎么还得要有功夫呢?”廉老太婆被孙子绕糊涂了! 廉古六暗自懊悔,说实话多好,这说一个谎话,需要再编多少个谎话去衬托圆了。 廉古六匆匆上车,不耐烦地说道:“说了您也不懂!反正工作性质很复杂,也很辛苦!小虎哥绝对是做不来的!” “你这是要上哪去?”廉老太婆问道。 “阿婆,我有事要回渝州去了!”廉古六从车窗里伸出头,说道:“对了,那张卡的密码是我的生日,阿婆您记得不?” “怎么不记得?你们这些家伙的生日我都记得!你的生日是一九九三年八月二十八日!别以为我老糊涂了!”廉老太婆不服气地说道。 “阿婆,您老人家真是太牛了!”廉古六伸出双个大拇指,给廉老太婆两个赞,嘴上说道:“密码是后面六个数字,930828,中间有个零,要记得哟!” “哦!记得了!”廉老太婆应道,随后吩咐了说道:“开车慢点啊!到了渝州,回到家里,要记得打电话报平安!” 廉古六冲阿婆挥了挥手,倒车掉头,然后将车开出院子,往公路上行驶而去。 奥迪q5刚刚驶上公路,廉古六往后视镜一瞄,远远看见一只黑狗的身影,正在奔跑而来! 廉古六心中一动,将车停了旁边。 果然是趴耳!!!趴耳给自己送行来了! 廉古六还没有来得及将感动的情绪表达出来,更惊异的事情发生了——阿黄从后面跑了过来! 廉古六一时圆睁双眼,感到一种极其诡异的事情,正在发生:趴耳能听懂自己说的话!它真的把阿黄叫来了! 廉古六推开车门,下得车来,蹲下身子,一左一右,抱了趴耳与阿黄,面对这两个畜界的朋友,一时感慨莫名! 黑狗与黄狗,似乎知道廉古六要离开这个地方,显得甚是依依不舍!廉古六感到的惊奇,对于这两条狗来说,又何曾不是一样?人类当中,能有一个与它们沟通的廉古六,这该是多么骄傲与自豪的事情?! “你俩回去吧!别再送了!守好自己的家园,下次我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罐头狗粮,你们没有吃过的!” 两条狗伸长脖子,“汪、汪”吠叫了两声!廉古六摆了摆手,说道:“再见!我的朋友!”然后开车门上车,驾驶了q5而去! 趴耳与阿黄果然没有再追,就这样望着黑色越野车的身影,在视野里渐渐变小,直到消失不见! 两条狗,一个人,他们之间的秘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在极力彰显自我,从来不曾试着去聆听的普通人而言,这样的秘密,就算公开出来,也会被当作是一个笑话!历史倒回去几百年,你要是说飞机可以在天上飞,人们一定会认为,你是一个疯子! 廉古六开车在图强洗车场停留了一会儿,主要是交代韩图将萨普皮卡上牌、以及使用上的一些细节问题,接着叫来黑子与白胖,勉励了三人一番,然后驾车离开,往渝州方向而去。 廉古六这次回来,主要的事情没有办成,谁想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虽然胡月让他感到了一种无可奈何,但食味轩的意外收获,却是可以聊以慰藉! 廉古六心想,慢慢磨吧!不是说,好女也怕赖汉缠吗?只要胡月没有变心,自己隔三差五地回来一趟,半夜三更就躲在她窗下唱情歌,不信她还硬得下心肠?! 李恩生二十万的借条,被廉古六连哄带骗,软硬兼施,用一半的价格赎了回去。当他当这件事汇报给赖大元的时候,赖大元并没有生气,而是对廉古 六出现在凡盛县城表现出浓厚兴趣,吩咐李恩生放下手头所有的工作,盯紧廉古六的行踪。李恩生不敢有违,只得照办!奈何一个小县城,就这么大一点,要想不怕廉古六发现被人盯梢,还真是把李恩生累了个够呛! 廉古六驾车驶入高速路口,往渝州方向而去,这信息很快反馈到了赖永万那里。 赖永万叫来吴鹏泰,面授机宜,最后发狠了说道:“这是我太师父亲自交代下来的,决对不可以办砸了!” 吴鹏泰深感兹事体大,不敢怠慢!于是赶紧周密部署精心组织安排人手,一定要将廉古六堵在凡盛回渝州的半路上,秘密活捉了! 廉古六驾驶着q5,一路前行,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礁密布!他根本就不知道,一张针对他的大网,正对准了他,慢慢张开,就差一个合适的时机,向他当头掷下,将他网在里面! 吴鹏泰一伙,在赖永万的总调度下,随时掌握着廉古六车辆行驶的路段。当廉古六开车进入永盛境内,前方高速路段中央,摆了一溜塑料锥桩,还有一个大大的红三角警示牌! 一辆警车闪烁着警灯,前面有两个穿着警服的男子,示意车辆往右下道。 “前方怎么了?”廉古六驾驶着越野车慢慢行驶过去,大声问道。 “封路!前方发生车祸,堵车了!所有车辆从永盛县城绕道!”一名警察模样的男子回答,然后指挥廉古六驾车向右拐。 廉古六不疑有它,依言而行。毕竟高速路上,发生重大车祸造成堵车的事情,时有发生! 两名穿警服的男子,见廉古六驾驶的奥迪q5在视线上消失,马上将地面上摆放的所有慢行标志收起来,放进警车,然后快速驾车离去。 永盛县境内的吴永泰,绰号吴大炮,是国际人贩组织底层的外围人员。最近这段时间,他的行踪,一直在孙海狗的密切注视下。刘远华告诉孙海狗,一定不能打草惊蛇,要顺藤摸瓜,将吴大炮身后的犯罪网络连根拨起! 孙海狗被吴大炮一伙发现后,跟踪变得困难起来,只得化妆,与刘翠玲交替掩护,掌握吴大炮、吴二炮、高勇等犯罪嫌疑人的行踪。 这天,白熊带了一伙人突然来到永盛,与吴大炮汇合,然后吴鹏泰又出现了。这一反常情况,引起刘翠玲的警觉,赶紧与孙海狗联络,二人汇合后,开车远远跟在这帮人身后,密切注意他们的行踪! 在一段三道急转弯公路旁,停了两辆车,一辆是黑色的别克gl8商务车,另一辆是国产五菱面包车。 商务车里,坐着吴鹏泰、白熊、李家桂(蝎子),驾驶位上的司机是螳螂,车子没有熄火,发动机还在转着; 五菱面包车里,坐着吴大炮、高勇,开车的是黑熊,车子同样没有熄火!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拦停廉古六的奥迪q5,配合吴鹏泰等人的行动! 刘翠玲将车远远停了,与孙海狗商议了一番,然后二人下得车去,进了一片树林,悄悄探头向山下张望。 原来,吴鹏泰他们停车的位置,就在山脚上。 孙海狗艺高人胆大,吩咐刘翠玲呆在原地监视,他隐蔽前行,接近一些,以便偷听这伙人有什么样的阴谋! “孙叔叔,这伙人穷凶极恶,非常危险!您千万要小心,不要打草惊蛇!”刘翠玲牢记父亲刘远华东的命令,这时候见孙海狗冒然前进,不由担忧地说道。 “你这个小姑娘,怎么像你爸爸一样?”孙海狗不以为然,说道:“放心好了,我知道分寸!你就呆在这里吧!” 孙海狗说完,便悄然隐身在树林里,往山下潜去。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35章 【晴天霹雳】 廉古六驾驶着奥迪q5越野车,穿过了永盛县城街道,循着一条盘山公路,往渝州方向驶去。 驾车走出十来公里,前方是一个山谷,在将要下坡时,见路边停了一辆普桑轿车。 这车是刘翠玲的,但廉古六并不认得,只是奇怪这荒山野外的,谁会把车停在这儿呢?而且车里还空无一人。 廉古六绕过这辆车,开始放慢速度,因为他看见公路边竖有警示牌,上面提醒驾驶员控制车速,前方下坡,还连续急转弯。廉古六是第一次开车经过这里,路况不熟,只得依言而行,小心驾驶。 前方一辆面包车横亘在路中间,似乎被一辆黑色别克gl8商务车追尾了。两个男子背对着廉古六这边方向,似乎在查看车辆的受损情况。 “这些人怎么搞的?不会照相取证后,把车辆挪开一些呀?又不是多严重的车祸,这样挡在路中间,成何体统?”廉古六有些生气,驾驶着奥迪q5慢慢靠近,摁了几下喇叭。 前面一个虎背熊腰的家伙伸出手来,随意挥了挥,示意通过,却并不回头。 这似乎是傲慢,又似乎是不屑的神态,让廉古六甚是作恼!他将奥迪q5停了,下得车去,走上前伸手拍那大汉的肩膀,嘴里说道:“你们这是怎么搞的?把路挡住了!” 这大汉正是白熊,只见他狞笑着回过头来,脸上表情甚是渗人!廉古六不由愣了一下!突然瞧见另外一人,却是面露阴笑的吴鹏泰,心下叫声糟糕,正要闪避,白熊手持喷剂,已将一团浓雾,喷在廉古六面门! 廉古六鼻中被一股香极而臭的气味灌入,意识迅速模糊,在行将昏倒之前,奋力一掌击在白熊胸口! 白熊仰面而倒!吴鹏泰一个侧踢,正中廉古六腹部! 廉古六倒在地上,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好像看到师父孙海狗怒吼着,从山坡上跳下来,落在车顶,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当孙海狗躲藏在簇林后面,仔细倾听吴鹏泰等人的时候,几声喇叭响过,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你们这是怎么搞的?把路挡住了!” 这不是徒儿廉古六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糟了!孙海狗突然醒悟过来:这帮人的目的,就是针对廉古六! 孙海狗不及多想,赶紧从棘刺簇林里跳将起来,顾不得被棘刺牵扯的疼痛,向山下冲去! 前面竟是一道很高的坎壁,孙海狗刹不住冲势,眼见徒儿受制,孙海狗心急如焚,大喝一声,对准面包车车顶,一跃而下! “嘭!”的一声大响,面包车激烈摇晃,车里坐着的黑熊、吴大炮和高勇,三个人险些吓出尿来! 孙海狗从面包车顶翻落下来,蝎子抢过白熊掉落在地的乙醚喷剂,对准孙海狗一阵乱喷!孙海狗下意识用手护脸,脚下被疯狂的白熊抱住,行动甚是受阻! 吴鹏泰被孙海狗从天而降的神威震慑,眼见黑熊为救其兄长,从面包车下来,手里拿着铁棍!一横心伸手夺过,闪身在孙海狗脑后,将铁棍抡圆了,狠狠砸在孙海狗 后脑勺上! 孙海狗双目不能视物,只是提脚乱踩,奈何白熊蛮劲发作,悍不畏死!饶是肋骨断了数根,也是抱紧孙海狗双腿不放! 白熊嘴角流血,模样虽甚是狼狈,但面目狰狞,血红了眼睛,冲蝎子怒喊:“快杀死他!” 蝎子见老大白熊的惨状,狠了狠心,丢掉喷完剂液的喷筒,掏出随身携带了的匕首,对准孙海狗胸口,猛然刺了进去! 孙海狗脑后被铁棍敲击,正自痛晕,胸前一凉,已被存心致他于死地的蝎子得逞! “砰!”的一声枪响,却是刘翠玲急急从山上跑下来,奈何簇林棘刺密布,身上衣服被扯烂数处,眼见孙海狗与数位彪形大汉恶斗,情势危急,救援不及,只得拨枪在手,冲天上开了一枪! 吴鹏泰正欲弯腰去抱昏迷了的廉古六,听得枪声,大吃一惊!又见白熊受伤严重,权衡利弊,慌忙中大叫:“赶快闪人!” 吴鹏泰跑过去抱了白熊,扔进商务车后排座椅,返身一把将蝎子也扯进车里,连车门都来不用关上,扭头对坐在驾驶位的螳螂大叫:“快!开车!” 黑熊见兄长被吴鹏泰救下,听得吴鹏泰叫喊闪人,急忙返回尚未熄火的面包车,挂档便走! 刘翠玲终于冲到公路边的坎壁处,她不敢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双手持枪对准两辆快速上坡的肇事车辆,脚下侧向追赶,嘴里大叫:“停车!停车!给我停下!” 刘翠玲终于跳下公路,向坡上追得数十米,眼见追之不上,蹲下身子,举枪瞄准,扣动板机,“砰!砰!”数声,几丝火花在黑色别克gl8车体后闪过,后面挡风玻璃变成了蜘蛛网!然而,灰土扬起,两辆车跑得更快了,眼见转了个弯,从刘翠玲的视线里消失不见! 刘翠玲顾及孙海狗伤势,抽身快速返回事故现场! 只见廉古六趴伏在地,神志昏迷不醒!而孙海狗好像变成了一个血人,身上衣服被棘刺扯破多处,现下都被鲜血染红! 眼前情景,饶是刘翠玲经过严格的训练,也是惊慌失措! 刘翠玲奔到孙海狗身旁,单腿跪地,将血人一样的孙海狗扶在臂弯里,见其身上伤处甚多,情急之下,不知从何处着手救治,眼泪成滴,扑扑掉落! 奄奄一息的孙海狗,拚着最后一口气,说出两个字:“燕......三......”!头一歪,就此气绝! 可怜一代武林宗师,命丧宵小之手! 刘翠玲崩溃大哭! 哭得几声,刘翠玲慌忙拿出电话,给父亲刘远华打电话:“爸爸!快来!孙叔叔牺牲了!......” 急促的警笛声响彻在公路两边,一辆救护车紧跟在两辆警车后面,往出事地点,风驰电掣! 沉寂的山村被打破了宁静,一些山民从村子里跑出来,想要瞧个端倪,却在距现场二十米处,被警戒的警察挡住去路! 刘远华沉痛地看着已然气绝身亡的孙海狗,将浑身染血的女儿搂了在怀里,一言不发! 几名警察忙着拍摄,勘查现场;医护 人员将廉古六抬进救护车,另用白布兜裹了孙海狗的遗体,也一并放入,一名警察跑过来向刘远华敬礼请示! 刘远华艰难地抬手,低沉着嗓音,说道:“全力救治!” 犯罪分子使用的黑色别克gl8商务车,很快就在一个废弃的砖窑旁边便被警方找到,一查资料,车主一大早就报过案,这是一辆失窃车辆!警方经过周密调查,排除了别克gl8车主的犯罪嫌疑! 另外一辆面包车,在永盛县境内的一条小溪里被发现,却是一辆报废车辆,车牌号也是假的! 刘远华听到线索被掐断,拍案而起,对面前并排站了的刘翠玲、吴开武、赵五命令道:“全面调查燕三其人!” 永盛县人民医院,廉古六在病房内睁开眼睛,抬起头来,看了看房间内情形,猛然坐起来,扯掉病床旁手背上输液的针头,掀开身上的病号薄被,跳下床来。出得门来,一名守在外面的警察试图阻止他,被廉古六伸手一推,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住手!”刘翠玲及时出现,制止了二人! 刘翠玲对那名满脸怒气的警察挥了挥手,让其离开!然后转过头看着廉古六,面无表情地说道:“你醒了?” “我师父呢?”廉古六不答反问,昏迷前的那一幕,让廉古六深信,那不是幻觉! 刘翠玲紧抿嘴唇,面色渐渐显出悲痛! 廉古六伸手抓住刘翠玲的双肩,用力摇晃,大叫道:“你快说呀!我师父呢?” 刘翠玲挣开廉古六双手,低声而坚定地说道:“跟我来!” 刘翠玲快步走在前面,廉古六紧跟其后,来到一间写着急救字样的病房前,刘翠玲停住脚步,呆立旁侧,一言不发! 廉古六疑惑地看了一眼刘翠玲,上前推开门,眼前一病**,白色的床单上,似乎躺着一个人! 廉古六一颗心提在了嗓子眼儿,那剧烈的跳动声,似在脑子里发出“咚!咚!”的大响! 廉古六缓缓移步过去,颤抖着手,轻轻撩开惨白色的床单—— 师父孙海狗失去血色那苍白的面容,赫然在目!!! 廉古六木然地检查师父的伤势,发现师父前胸刀伤、后脑钝器砸伤,其眼泪不受控制地滴落下来,却感到心中没有悲伤! 廉古六的肢体语言在发挥着效用,师父孙海狗的遗体,在向他述说着,其生前遭遇了怎样惨无人道的攻击!!! 刘翠玲静静地走上前去,伸手轻扶廉古六的肩膀,嘴里低声说道:“请节哀顺变!” 廉古六缓缓转过头来,血红的眼睛,燃烧着野兽一样的凶光!病房外面,不知何时,围上来了几个穿制度的人! “啊——!”廉古六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突然像一头豹子,蹿出病房! 门口站着的几人,猝不及防,被廉古六冲撞得东倒西歪!其中两人稳住身形,迅速掏出枪来,却被赶出来的刘翠玲厉声制止! 廉古六的背影,以一种诡异的奔跑姿势,眨眼间,便从众人的视线里消失了!......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36章 【栽赃陷害】 廉古六冲出永盛县人民医院,在医院门口,见得一辆出租车停下,一个胖子乘客刚下车,他便快速跑过去,钻进车里! “去渝州!”廉古六的话音,明显在极力压抑悲愤! 出租车司机回头看了一眼,本欲拒载,但见廉古六其人像是来自地狱的使者,似乎在自己说“不”的同时,便将收割自己性命! 司机强作镇定,装作顺从的样子,突然推开车门,跳将出去! 廉古六不等司机说话,从副驾驶诡异地移身在驾驶位,拉上车门,出租车一个急掉头,箭一般飞蹿出去! 出租车司机这才醒过神来,追在后面大喊大叫,然后拿出手机报警! 强烈的复仇欲望,渗透到廉古六每一条经脉里面,与血液溶合在一起!血红色的眼睛恢复了正常的眼白,血丝已然消退!但这一双眼睛,此刻却射出能刺穿一切的目光,那是复仇的利刃! 廉古六驾驶着抢来的永盛县出租车,以一百八十码的速度,一个小时不到,便赶到了渝州! 廉古六把出租车停在一处公交车站停车位上,将车内中控台储物格放着的百十元零钞,抓了胡乱塞进口袋,然后将车窗降下少许,拨下钥匙熄火,下车后将车门锁好,将车钥匙从车窗缝隙丢了进去! 廉古六穿过公路,尽量避开道路两边安装的监控,走了百十来米,终于等到一辆市区内的出租车! 廉古六现在表情稍微自然了一些,不再吓人!他对司机说了前往众益区科技大学,司机说比较远哟,廉古六递给司机一大把揉成一团的零钞。司机看了一眼,估计有两百元,车程来回都足够了,当下不再多言,载了廉古六,在密密麻麻的路灯照射下,在黑夜也亮若白昼的深夜里,往渝州科技学院急驰而去! 离秦美雨家约有百米左右,廉古六让司机放下自己。然后将身影隐入夜色中,悄然潜入秦美雨所在的小区。 廉古六来过秦美雨家,记得方位与楼层。当下他沿着下水管道,以及各楼层的防护栏,狸猫般轻盈迅捷地来到了秦美雨家楼层外面,全然不顾危险,从防护栏飞跃到洗手间窗户,从这唯一没安装防护栏的所在,钻进了位于六楼的秦美雨家里。 洗手间里充溢着洗发水的味儿,廉古六从窗户上面轻轻放下身子,悄然移步洗手间门前,侧耳倾听房内动静。 房间客厅有个挂钟,发出有规律的声响,那声音就像乡下的农民在用锄头挖土。 廉古六轻轻拉开洗手间的门,蹑手蹑脚地靠近两间卧室,第一间没有呼吸声;第二间有轻微的鼻息声,廉古六仔细聆听,却只有一个人。 奇怪?!难道秦美雨与吴鹏泰还没有到那恋奸情热的地步?自己跟踪吴鹏泰几次,可是亲眼瞧见二人关系暧昧的! 廉古六的行踪,或许刘远华等人猜不出来,但有一个人,却绝对猜得出,那就是吴鹏泰!廉古六在昏迷倒地之前,吴鹏泰与廉古六照过面! 吴鹏泰活捉廉古六志在必得,不惜动用了绝大部分能量,连赖永万当时都没有想过廉古六能够逃脱他们布下的天罗地网,因此吴鹏泰也没有蒙面。 当赖永万第一时间将绑架廉古六失败,却失手将其师父孙海狗杀死的消息汇报给欧阳贵端时,欧阳贵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腹大患就这样被除掉了? 就在赖永万准备领受责罚的时候,既是表叔又是师父的欧阳贵端不旦没有怪罪于他,反而还夸赞他立了一大功! 赖永万听得大汗淋漓,以为欧阳贵端在反着讲话!直到后来弄清楚欧阳贵端真实想法,才将提着的一颗心放回肚子里! 赖永万从欧阳 贵端那里得知廉古六从永盛人民医院跑掉,抢了一辆出租车往渝州方向而来,叫来吴鹏泰一商议,马上猜出廉古六急于找到吴鹏泰,必然会去找秦美雨。 赖永万派出人手密切监视秦美雨住所,得到手下汇报,确实有攀爬能力极强的人潜入秦美雨家中。赖永万想到一个恶毒的主意,他让吴鹏泰给宋池庭打电话,就说有人发现宋局长的未来儿媳妇与人通奸,请火速前来! 吴鹏泰一听便明白了,赖永万这是要为他扫除障碍,宋池庭死期到了!当下阴笑着,拿出电话,依计而行。 睡梦中的宋池庭被电话吵醒,一个陌生的男子自称是秦美雨的邻居,报出地址后,说秦美雨背着男朋友宋建策与别的男人厮混,实在看不下去了,才通知宋局长,希望赶快来一趟,管教管教! 宋池庭想到家丑不可外扬,别人好心提醒,不去管教一番,肯定是不行的了!当下穿衣下床,对老婆说了原委,说要去秦美雨住处一趟。宋池庭老婆听了,比宋池庭更要火大,执意要跟了去,于是夫妇二人驾驶了一辆奥迪豪车,奔秦美雨家疾速而来! 廉古六在秦美雨家的客厅里翻找有关吴鹏泰的线索,尽管声音非常轻微,但秦美雨也是一个有着武术功底的女人,并且是跆拳道拿了红黑带的高手。客厅里细微的声响,引起秦美雨的警觉,她屏住呼吸,从床下摸出一根粗壮的铁棒,原来是既可以锁车防盗,又可以用来防身的方向盘锁。 正在客厅里翻找东西的廉古六突然觉察有异,秦美雨的鼻息声消失了!就在秦美雨拉开卧室房门的同时,廉古六也拉开了客厅防盗门! 秦美雨握住的铁棒脱手飞出,砸向廉古六背影!“咣当”声响,铁棒落在门框上,门口感应灯亮,尽管逃跑之人迅捷无比,但秦美雨还是认出了这个背影的主人! 秦美雨买的不是电梯房,廉古六顺着楼梯,很快从六楼飞跑下来,楼梯间似乎藏匿有人,但廉古六逃跑要紧,也不理会,在二楼时有人试图拦阻,被廉古六推开一边,快速冲到一楼,在门口瞧见一辆奥迪豪车,正欲拉开车门偷车,却见副驾驶位上,一个中年妇女惊恐万状地看着自己,当下略一迟疑,转身跑开! 在二楼想要拦住廉古六的,正是匆匆赶来捉儿媳妇奸情的宋池庭,他被廉古六一把推开,险些跌倒,幸亏被墙头挡住了。 宋池庭正自庆幸,抬头见一熟人,正要开口招呼,那人突然变脸,欺近身来,伸出手掌,砍在宋池庭颈动脉处!然后双手抓住宋池庭脖颈,用力一扭,“格刺”声响,宋池庭脖子被扭断,身体立马像麻袋一样,软瘫在地! 这出手狠辣异常之人,正是赖永万!他从容不迫地走下一楼,见得宋池庭老婆慌慌张张跑进来,闪身贴墙躲过照面,然后悄无声息地走出去,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廉古六残忍杀害宋池庭的犯罪事实,因为受到秦美雨与宋池庭老婆的指认,很快被警方立案追捕! 廉古六位于华江区阳光花园的家,被警方监视!同时被监视的,还有华江区中医院的张凡,因为警方从秦美雨嘴中得知,张凡是廉古六的正牌女友! 廉古六跑出秦美雨所在小区时,身无分文,拦了一辆出租车,到了华江区阳光花园门口,还是找值班保安李大叔借钱付的车费。廉古六没有带着家门钥匙,幸亏以前放了一把备用钥匙在李大叔这里,当下要了来,匆匆进得家门,翻了一些零钱出来,找了衣服换上,本来还想洗个澡的,却听到远处传来警笛声,似乎声音还越来越近。 廉古六不想在这个时候被警察缠上,他还有重要事情要做,马上收拾了东西出门,本想将家里备用钥匙交还给 李大叔,却远远看见阳光花园门口警灯闪烁,当下缩退回去,将手中钥匙藏了一砖缝里,然后从后门翻墙而出! 廉古六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惹下天大的麻烦!他只以为来到阳光花园的警察,是从永盛县过来的刘翠玲等人,这些人是要找他调查、询问他昏迷前看到的一切!但廉古六已经对刘翠玲、刘远华失望透顶,他只想找到吴鹏泰,亲手杀死他,替师父报仇! 天亮时分,折腾了一夜的廉古六又累又饿,找了一家卖馒头稀饭的早点铺,守着人家将第一笼馒头蒸熟,然后也不怕烫,拿了在手就吞食起来,险些被噎着! 廉古六喝了几大碗稀粥,又再吃了几个馒头,在早点铺老板惊诧的目光中,付钱结账! “对了,老板,借你电话用一用,我打个电话!”廉古六对早点铺老板说道。 早点铺老板犹豫着不肯给,他怕廉古六接过手机便跑了,以前又不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先例! “我又不要你的手机,只是借来打个电话,你犹豫个什么?喏!给你二十块钱话费!”廉古六猛然散发出强烈的气势,掏出一张二十块钱的票子,拍在餐桌上! 早点铺老板这下可被吓着了,这小子刚才看上去饿死鬼投胎,人畜无害,怎么突然一反脸,就变成了凶神恶煞?! 当下乖乖交出手机,廉古六接过,凭着记忆,拨打张凡的电话。 “张凡,我是廉古六,这手机是我借别人的。我遇到一点麻烦,你给我准备几千块钱,我现在过来拿,或者你开车过来也行!”廉古六找张凡求援。在他看来,只要在张凡这儿拿到几千元钱,他便可以在渝州潜伏下来,找到吴鹏泰这个杀人凶手!至于张凡后来会不会将他的行踪告诉其它人,这没有关系,他拿了钱就走,张凡也不会知道他去了哪儿? 廉古六与张凡的通话,一字不漏地落在警方的监听当中! 宋池庭儿子宋建策的老同学杨再田,是华江区公安分局刑警,他自告奋勇,随警队参与抓捕廉古六的行动! 廉古六打完电话,将手机还了给早点铺老板,然后就坐在餐桌前,等张凡开车前来。 只是张凡还没有赶到,廉古六已经被一群便衣警察包围。 廉古六感觉敏锐,悄悄走进早点铺里面,准备从后门离开。但该死的是,这早点铺竟然没有后门,以前的后门被改成了洗手间,砌了半堵墙,上面装了窗户,还安了防护栏! 廉古六屏气凝神,只盼躲过这些浑身散发着警察气息的便衣。 早点铺老板见一群彪悍之人围过来,只道黑社会火拼,吓得快尿出来,哆哆嗦嗦拿手往里一指,然后躲藏在一边,心里直叫菩萨保佑! 早点铺老板当然不是求菩萨保佑廉古六平安无事,而是求菩萨保佑他的店铺,不要被砸得稀巴烂!小本生意,凭手艺吃饭,可没有什么积蓄,可以从来再来! 廉古六在警方的档案中,被列入极度重犯!也就是说,这罪犯是随时可以暴起伤人的! 但杨再田不怕!作为警察,他有义务与犯罪分子作殊死搏斗!作为同学兼朋友,他有责任帮宋建策抓住杀父仇人! 因此,当早点铺老板那手一指,杨再田就子弹上膛,率先冲了进去! 洗手间的门被杨再田一脚踹开,廉古六一脸愕然地站在里面! “不准动!”杨再田举枪对着廉古六,嘴里非常大声地喝道! 一股死亡的气息,非常明确地与廉古六的感官不期而遇!廉古六缓缓举起手,表示投降! 随后的便衣冲进来,将廉古六反转身子,铐上锃亮的手铐!......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37章 【天悬地隔】 廉古六反铐双手,被杨再田等人簇拥着押出早点铺,张凡开了那辆红色的宝马x1正好赶到! 张凡推开车门跑下来,很是惊慌失措!她被一名穿制服的警察拦住,望着廉古六,脸上充满不解、疑问,还有浓浓的悲伤...... 廉古六被杨再田伸手压低头,塞进一辆警车的瞬间,他看到了张凡那张五味杂陈的脸庞! 孙海狗的死,以及廉古六杀人被抓的消息,在相关人群之中,引起极大的心理震荡! 首先,就是胡月、孙喜妹随着古军杰等人,前往永盛县,找到刘远华,声泪俱下,要求还孙海狗一个公道,还廉古六一个清白! 其次,是第尔,也就是孙海狗的师兄,孙喜妹父亲孙厝的师父,昔日的武风道长! “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孙海狗怎么会死的?”第尔眼中露出森寒的光,怒视着站在面前的欧阳贵端。 “师父,这是一个意外!当时情形,根本就没有想到,孙海狗会出现在绑架廉古六的现场。具体情况,由当时亲身经历的下属,向您汇报!”欧阳贵端恭谨地回答。 “带到这儿来!”第尔眼中精光收敛,显得平和许多,淡淡地说道。 欧阳贵端心中一凛,说道:“我马上通知他们过来!” 赖永万接到师父欧阳贵端的电话,让他带几个目击证人,前往科技大学某地别墅待命,太师父要过问他师弟遇害一事。欧阳贵端再次强调,一定是要亲身经历的目击证人! 赖永万放下电话,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后面冒出来!师父欧阳贵端的话,已经说得非常直白了! 吴鹏泰一听要去向传说中神一样存在的人,汇报击毙孙海狗的事迹,当下自告奋勇,欲露脸表功! 赖永万看了看这个跟随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铁杆兄弟,轻叹一口气,缓缓说道:“三炮,你去汇报杀害我太师父师弟的事情,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说得清楚!其实,能说清楚当时情形的人,应该还有三个吧?不过,我替他们谢谢你!” 吴鹏泰一下懵了,脑子里惊雷滚滚!什么?孙海狗是其太师父的师弟?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下去自己安排!”赖永万突然没好气地说道。 吴鹏泰也不是真的笨蛋,只是一时功利熏心,杀死孙海狗这事,毕竟在之前,是受到过夸赞的! 在吴鹏泰开车前往科技大学背后神秘别墅的路上,他对蝎子三人说,为了让这次行动的利益最大化,鼓励螳螂与高勇多讲一讲自己的事迹,能不能上位,就看这次了!他与白熊,这次就不再居功!蝎子等人素知吴鹏泰瞧不起白熊,二人经常闹别扭。不曾想这次让自己三人捡了一个大便宜,当下千恩万谢,打定主意,要将自己在这次行动中的功劳,夸大十倍,不!百倍! 一辆奔驰轿车从别墅里驶出来,是欧阳贵端派出来接人的。 蝎子、螳螂、高勇三人,怀着忐忑不安而又踌躇满志的复杂心情,坐进奔驰车内,进入别墅里面。 吴鹏泰阴沉着脸,嘴里低声说道:“对不起了!以后每年清明,哥给你们烧纸!” 武风道长(第尔)在客厅客客气气 接待了蝎子三人,并让靓丽的女保镖给三人拿来椅子赐座! 蝎子、螳螂、高勇或许不知道武风道长是何人,但一旁坐了的欧阳贵端对武风道长态度恭敬,他们是看见了的。而欧阳贵端是什么人?是每天在渝州台电视新闻上出现的大人物啊! 三个人幸福得快晕过去了!心中对吴鹏泰感激涕泣,要不是泰哥高风亮节,自己这种小虾米,哪有在这种大人物面前露脸的机会? “说一说事件经过吧?”武风道长和颜悦色地对蝎子三人说道。 三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先说,怕一个说话不当,一生荣华富贵,在自己嘴里打了折扣! 欧阳贵端脸上露出怜悯之色,伸手指着最年轻的螳螂说道:“你!你先说!” 螳螂咽了一下口水,看了看蝎子与高勇二人,当下结结巴巴把事件经过说了一遍。只是当时的人物角色稍有些变化,螳螂把吴鹏泰换成了自己,白熊换成了高勇! 螳螂说完,蝎子与高勇便顺着螳螂设计好的剧情,将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只是所处角度变了。二人的说述,没有螳螂最初的紧张,因此显得条理清楚,逻辑性强。然后三个人俱皆伸长脖子,巴巴等着赏赐! 武风道长站起身来,哈哈大笑!嘴里一连声夸道:“很好!很好!” 蝎子等三人不明就里,还以为杀害孙海狗功劳之大,远超预期,直到武风道长嘴里又说出这样一句话:“本门人丁凋零,却还偏遇宵小肆虐!师弟,你可真够倒霉的了!” 这话一出,三人依佛遭遇晴天霹雳,一颗心迅速坠入冰窑! 蝎子、螳螂、高勇,三个人只感到眼前一花,武风道长鬼魃般身影晃动,头顶上分别受了一掌,一种浑厚不能阻挡的力量,泰山压顶般落下,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三人便软瘫倒地! “拖出去!”武风道长随意吩咐女保镖,又接着说了句:“观景台右边那几棵树长势不算好,给它们做花肥吧!” 女保镖鞠得一躬,右手抓着高勇、蝎子两具尸体,左手提起螳螂的尸体,转身往侧边一小门拖去,其动作毫不拖泥带水,似乎这样的事情,早就做得熟练了! 欧阳贵端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是惊涛骇浪!继父与师父同体的武风道长,留了自己在旁,目睹他暴起杀人的全部过程,这得有几个意思呀? 武风道长缓缓转过身来,面对沙发上坐了的欧阳贵端,面若寒霜! “正阳功门下,孙家三代人,还剩一个孙喜妹!老夫再也不想,看到她有什么意外发生!”武风道长冷冷地说道! 欧阳贵端恭谨地站起来,像刚才的女保镖一样,对武风道长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走出门外! “哼!以为我傻呀?这样的小喽罗,能害得了孙海狗?”武风道长望着负气而出的欧阳贵端,不屑地说道! 廉古六的案子,在刘远华的强力干涉下,很快便让渝州市公安局移交了出来,交给了由刘翠玲负责的涉外刑事案件! 在一间审讯室,面容憔悴的秦美雨在进行着不知重复了n遍的笔录! “我与廉古六是清白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偷偷进到我的房里!” 秦美雨重复了以前的口供说道。 “你亲眼看到廉古六杀害宋池庭没有?”吴开武问道。 “我只是认出了他的背影!他跑下二楼杀人,我没有亲眼看见!”秦美雨说道。 “看一看,确认与你所说一致,就在这上面签字,每一页压上手印!”吴开武拿过几纸笔录,递给秦美雨。 秦美雨粗略瞟了几眼,便拿过笔签下自己名字,并将右手拇指蘸了印红,在每一页签名处,摁下自己的手印! 另一间房,刘翠玲在询问受害人宋池庭的老婆。这女人哭哭啼啼,对着刘翠玲,又是质问,又是嚎啕:“既然凶手已经抓到了,为什么不立即枪毙?你们办事效率这样低下,怎么对得起我九泉之下的池庭?我的池庭啊!你死得好惨啊!你这一走,丢下我该怎么办啊?!” “你亲眼看见廉古六杀害宋池庭吗?”刘翠玲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没亲眼看见他杀人,就不是他害死我家老宋了?那凶手刚跑出来,我家老宋与他遇上,就死在他手上了!这事情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值得怀疑的?”女人止住哭泣,一连声高声质疑! “廉古六杀害宋池庭的动机是什么?”刘翠玲不为所动,继续了解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 “什么动机?还能有什么动机?这杀千刀的与那贱女人伤风败俗,背着人私通呗!让我家老宋知道了,就想杀人灭口!这就是动机!”女人大声说道。 “好了!宋夫人,你可以走了!”刘翠玲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对面的墙壁,对女人说道。 墙壁后面,有五、六个人,或坐或站。领头的,正是刘远华,还有渝州市公安局的主要领导。原来,这是一面半边透明的特殊玻璃墙。 宋池庭老婆从椅子上跳起来,嚷嚷道:“这就让我走啊?你们什么时候给我一个交代?给渝州市老百姓一个交代?” 已经走到门口的刘翠玲忍不住转过身,冷冷地对女人说道:“宋夫人,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们正在努力调查真正的凶手!你要是认定廉古六杀害了你丈夫,而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宋池庭才是真正的死不瞑目!” 宋池庭老婆还待叫嚷,刘翠玲已经摔门而去! 宋池庭老婆呆着无趣,只得恨恨走了出门。她还不知道,儿子宋建策已经回到家里,母子俩还有一场矛盾,需要解决! 女人刚走没多久,墙壁后面的刘远华按了桌面前一个按钮,命令道:“把廉古六带过来!” 还是先前那女人的位置,廉古六两手着铐,被两名荷枪实弹的警察带进房间里坐下。 “廉古六,我们又见面了!”赵五微笑着说道。 “认得!你是那个在知味食府喝酒耍赖的赵大队长!”廉古六精神饱满,毫无疲倦憔悴之相。在有警察保护的房间练习逆式呼吸,比在荒山野外强得太多了!因为啥也不用担心,没有蛇行虫爬,没有蚊子叮咬,更没有其它不可未知的危险!反正,好处太多,这是自己以前从未想到过的! 廉古六的话,让赵五一愣,我啥时喝酒耍过赖呀?赵五偷偷扭头,快速看了一眼墙壁,仿佛看见领导与同事,都在不禁莞尔!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38章 【重获自由】 赵五咳嗽了一下,让谈话气氛变得别再这么随和。只见他问道:“廉古六,我们进入正题。请你讲述一遍,你是如何去到永盛县,如何昏迷倒地,然后又是如何来到公安局,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事无巨细,都说出来!我们需要真相,才能还你清白!” 廉古六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他举起双手,将手铐对着赵五面门,意味深长地扬了扬下巴! 赵五面色严肃,想也不想,就拒绝道:“在你解除嫌疑之前,不能替你打开手铐!”开玩笑,可以在六楼高的楼层来去自若的人,要是解开手铐,跑了谁负责? “打开手铐!这是命令!”就在这时候,赵五耳中塞了的微型通话器,传来刘远华不容置疑的声音。 廉古六自嘲地笑了笑,将双手放下。心里暗忖:这帮警察,值得我信任吗? “不过,凡事也有例外!”赵五站起身来,走到廉古六身旁,用钥匙替廉古六解开了手铐!虽然嘴上说着话,但心里直打鼓,做好了被廉古六挟持的心理准备。 廉古六不知道赵五是得到命令,才替他解开手铐的,他还以为,是赵五看在曾经在一起喝过酒的份上,卖他一个面子呢! “给我抽支烟吧?!”廉古六双手交替,摩挲几下手腕上勒出的痕迹,对赵五说道。 赵五一颗忐忑的心,渐渐回归正常,他将火机与香烟都拿出来,放在桌面上,轻轻推在廉古六面前。 廉古六点上一支烟,吸了几口,开始慢慢用语言组织了道具,将脑子里的印象,回放一遍: 高速路上,被穿警察制度的男子,以前方车祸堵路为名,驱使自己驾车进入永盛,从而落入别人精心设计好的陷阱; 两辆车在连续弯道下坡处,伪装车祸,诱停自己车辆,然后使用麻醉剂喷射自己,在昏迷之前,看见了吴鹏泰,也看见了师父孙海狗; 自己在医院醒过来,想找吴鹏泰报仇,认为秦美雨与吴鹏泰有私情,所以想到去秦美雨家找吴鹏泰; 自己被秦美雨发现,跑下楼,推开一个挡路的男子,然后跑掉了; 第二天,在早点铺,被便衣警察抓获。 “你认识一个叫燕三的人吗?”赵五依照耳塞里传来的指示,向廉古六问道。 “我不认识这个人。”廉古六回答。 “你能确定你不认识?”赵五再次发问。 “我确定!”廉古六答道。 “可是,燕三这个名字,是你师父孙海狗在临死之前,说出来的。”赵五说道。 廉古六沉吟好一会儿,抬头看着赵五,说道:“不好意思,真不认识。” “宋池庭不是我杀的!”过了一会儿,廉古六对赵五说道。 “可是所有的事实与证据,都指向你!”赵五说道。 “那些都是假的!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廉古六已经愤怒过很多次了,现在说到这里,依旧余怒未消。 “真实情况是怎么样的,我们现在正在加紧调查!”赵五说道。 “我可以打电话吗?”廉古六提出一个要求。 赵五正要拒绝,耳塞里传来指示,问他打给谁? “你想打给谁?”赵五问道。 “一个朋友!”廉古六说道。 特殊玻璃墙后面,刘远华对下属指示:“跟踪电话,全程录音!” 待工作人员准备就绪,刘远华才对着赵五的耳塞设备装置命令:“让廉古六用桌上的座机打电话。” 得到指示的赵五,这才用手一指办公桌上的电话,说道:“可以!” 廉古六说了声谢谢,然后起身,拿起话筒开始拨号。 “嘟...嘟...嘟...!”电话响了很久,对方才接听电话。 “你找谁?”电话里是一个男子的声音,明显与上次接电话的不是同一个人。 “我是廉古六,我上次打过电话!”廉古六谨慎地说道。 “请稍等!”男子说完,便没有了声音。 墙壁后面的刘远华表情木然,操控跟踪与监听的工作人员回过头来,愕然地望着刘远华,低声说道:“是基地!” “关掉吧!”刘远华沮丧地挥了挥手。 这时,刘远华身后一名属下的手机响起,听得一句,将手机递与刘远华,说道:“基地来电!” “问他什么要求!”刘远华说完便挂掉电话。 廉古六等了一分钟左右,电话里终于有人说话了:“您好!” “咦?!你好!”廉古六因为对方的突然客气,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吗?”电话里的男子说道。 “我师父被坏人害死了!我现在被人陷害,关在公安局。我需您的帮助!”廉古六看了一眼对面的赵五,谨慎措辞了说道。 “我知道了,请不要着急,我们会帮助您的!”男子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赵五呆呆地看着廉古六,感到不可思议。就在这时,耳塞里传来指示,惊得赵五差点跳起来! 赵五莫明其妙的吃惊,落在廉古六眼里,同样是莫明其妙! 赵五站起来,收拾桌上的东西。 廉古六以为谈话时间结束了,自觉伸出双手,示意赵五铐手铐。 赵五勉强平静下来,脸上露出笑意,说道:“恭喜你!你可以走了!” 廉古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么说,我自由了?” “对!你自由了!”赵五重复道。 廉古六走出渝州市公安局大门,回头看见那雄伟的建筑,心里感慨万千!以前对父亲廉春城留下的那个求救电话,还颇有微词,感到没啥大用,今天算见识了!电话一打完,自己想要得到的帮助,马上兑现!真有一种阿里巴巴芝麻开门的神奇感觉! 但是,有一点让廉古六感到迷惑不解!那就是,在整个审讯过程,赵五至始至终,根本就没有得到他上级的命令,怎么就放了自己呢?我电话打给谁,他又不知道!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早就自由了,赵五完全是在狗尾续貂!呸!这成语没用好! 廉古六站在公路边,正要招停一辆出租车,一辆红色现代抢先停在廉古六面前。车窗降下车 ,廉古六看见,驾驶位坐着刘翠玲。 “上来吧!”刘翠玲叫道。 不知为何,廉古六对刘翠玲现在有些不感冒。正在迟疑,刘翠玲又说了一句话,廉古六马上便拉开车门上了车! 刘翠玲说的这句话是:“你想不想要回你的车了?” 刘翠玲驾驶的这辆现代车,居然是手动档。廉古六见她频繁换着档位,车速突快突慢,在车流中穿梭自如,开车技术,可以说得上精湛。 廉古六很想夸她一句,但见刘翠玲脸上表情,兴致便实在提不起来。二人谁也没有主动说话,直到刘翠玲将车开进高速路口。 “你这是要带我到哪去?”廉古六终于忍不住发问。 “永盛!”刘翠玲简短回答。 车子驶入匝道,廉古六问:“我师父呢?” “正要给你说这个事情!”刘翠玲说道:“胡月与孙喜妹,要求把孙海狗的遗体运回胡家坡,按当地风俗,举行葬礼!” “她们人呢?现在在哪?”廉古六问道。 “现在还在永盛!”刘翠玲说道:“希望你去做一做她们的思想工作,可以把孙海狗的遗体,火化后再带回去安葬!” 廉古六没有说话,心里竟也是什么也没有想。 “火化后,按规定,可以领到一笔抚恤金!”刘翠玲说道。 廉古六还是一言不发。 刘翠玲侧头看了廉古六一眼,继续开车,嘴上似在自言自语:“有些事情,需要相互妥协!孙喜妹以后读书与工作,可以特殊照顾!” 听到这里,廉古六似乎才有了精神,他问道:“那个吴鹏泰呢?” “这事以后你不要管了!我们自有安排!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孙海狗白白牺牲!”刘翠玲说道。 刘翠玲与廉古六来到永盛县,下了高速,刘翠玲便将车停了一边。 “怎么不走了?”廉古六问。 “等人!”刘翠玲答道。 过了没多久,坐在副驾驶位的廉古六突然神情有些激动,好像看见了亲人一般。只见他推门下车,上前一步,似觉不妥,又停下等刘翠玲下车。 原来,是廉古六那辆黑色的奥迪q5行驶过来了! q5在红色轿车面前停下,一个精干的年轻男子下得车来,手上拿着一个塑料袋子。 刘翠玲迎上前去,从年轻男子手上接过车钥匙与塑料袋子,转身递了给廉古六,说道:“你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面!你自己多保重!再见!” 刘翠玲说完,拉开红色轿车副驾驶位车门坐了进去。而那名年轻男子,则自觉充当司机的角色,迅速坐进了驾驶室,一溜烟就将车开走了。 廉古六暗忖,跑这么快干什么?难道没有把我的东西还齐全?钱包、银行卡、驾驶证、身份证、行驶证,都在呀! 廉古六疑惑了,突然想到,他们会不会动我卡上的钱呀?百多万呢!不行,我得赶紧去查一查! 廉古六坐进q5驾驶室,一种重新找回自己的感觉,让他心情大悦。要知道,这两天的心情与境遇,可真的是有天壤之别!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39章 【主心骨】 廉古六驾驶着q5,先在大街上找了家农业银业,查询卡上余额。输入密码后,上面显示余额为五十六万余元。廉古六大吃一惊,第一感觉就是被人取钱了!才多少天哟?自己可是一百二十万的富翁! 不过,廉古六很快就释然了!他把这些天用掉的钱记下来,给张凡买宝马x1,花掉二十九万;接手食味轩时,那天取了三十万,用掉二十五万,剩下五万借了给大伯去盘下‘牧康兽药’,又拿了五万给廉小虎,一共就用掉了六十四万!乖乖!太大手笔了!对了,替暴东与韩图垫付的钱,他俩还没有在账上打过来,那里大概有十四万的样子。 廉古六这才搞明白状态,只是随后对自己用钱的速度,感到有些怕怕的。一百多万,看起来好多,却是这么不经用,感到没做啥事呢,钱就没怎么剩了! 廉古六虽然有了些许危机感,但还是取了两万元放在身上。他从银行出来,开门坐进车里,突然想起一件事,手机?!对了!刘翠玲没有还给他手机!廉古六在刚才那塑料袋子里翻找,没有!又在车里有可能放手机的地方,找了个遍,还是没有。这才确认,可能是刘翠玲故意没有还手机给他!可这是为什么呢?出事之前,手机明明是放在车里的,没理由不在的! 廉古六记不了刘翠玲的电话号码,心想反正要不了多久,又会见面,届时再找她要手机吧。他将车开到永盛县人民医院,在医院门前的停车场停好车,然后凭着记忆,来到那天晚上停放师父孙海狗遗体的病房。 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天,孙海狗的遗体早就不在这里了,而是放进了医院的太平间,用了冰柜冷藏。刘翠玲要求尽快火化,但胡月与孙喜妹不同意,她们的理由是,孙海狗没有子嗣,唯一的男弟子是廉古六,没有廉古六点头,她们不能做主。 廉古六在护士站那儿了解到这些情况,感到自己能够这么快出来,一定与胡月、孙喜妹这个强大的理由,有着莫大的关系!心下不由甚是感动!孙喜妹的电话号码记不住,胡月的却记得牢靠,廉古六借了护士的手机给胡月打电话,告知自己现在医院里面,胡月在电话里说,她与孙喜妹马上过来找他! 廉古六把手机还了给那个好心的护士,笑着道完谢,才转身走到医院外面的门口,站在那儿等候胡月她们。 一辆大众捷达驶来,就在医院门口停下。廉古六看见,司机正是古晓峰,副驾驶位坐了其师弟戴贤。 捷达车后排车门开处,古军杰率先下得车来,随后左右两边,是胡月与孙喜妹。 孙喜妹最先跑过来,拉住廉古六的手臂,只叫得一声“哥哥”,便唏哩哗啦,哭了起来! 胡月跟在孙喜妹身后,虽然没有像孙喜妹这样哭出声音,但眼睛红肿,显是曾经哭过,此刻泪流满面,更显悲伤! 要不是太熟悉,廉古六简直不敢相认! 这就是有着“花仙子”称誉的胡月么?面色灰暗,憔悴不堪! 再看孙喜妹,更是头发蓬乱,加上一脸泪痕,哪里还有青春美少女的影子? 廉古六感到有些愧疚,不为别的!只因此时此刻,自己竟是没有受到她俩的悲伤与泪水感染,反而是仔细观 察到了,她俩当前糟糕的精神状态! 廉古六自己也是奇怪,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样心如磐石了?或许,是因为我是一个男的吧?我要是也这样了,可如何是好? “别哭了!你两个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廉古六也不避嫌,就用自己的衣袖,替孙喜妹擦拭掉眼泪,顺便也要帮胡月擦。 胡月侧身让开,轻声说道:“我自己来!” 廉古六这时候,才对一旁站了的古军杰微笑了招呼:“古叔叔,您好!谢谢您了!” 廉古六与孙喜妹、胡月刚才的情形,古军杰完全是瞧在眼里,惊在心中:普通人遇此变故,要么悲伤过度,萎靡不堪;要么愤怒难消、血红双眼!而这廉古六是一个异数,两种症状都没有!反而是精神饱满,表现出一种越挫越强的钢铁气质! 听得廉古六这般招呼,古军杰欣慰地点点头,更是对其刮目相看!果真是虎父无犬子,春城大哥后继有人矣! “喜妹,听我的话,克服住自己的悲伤,因为,那是懦弱的表现!”廉古六见孙喜妹犹自还在哭泣,想到刚才她称呼自己时,连前面那个“古”字都省掉了,直接叫的哥哥,显是把自己当作最亲的人了,因此心底一丝柔情泛起,鼓励了说道:“师父已经离开了我们,无论再厉害的哭泣,再厉害的悲伤,都于事无补,不能让师父活过来了!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让自己变得坚强!而且是必须坚强!” 古军杰听得这话,暗自赞许!对孙喜妹劝慰了说道:“喜妹,你师兄说得很对!要化悲痛为力量!” 胡月双眼绽放光芒,迅速驱散了悲戚,廉古六这一番话,有如醍醐灌顶,惊醒了她!自己与师弟的差距,看来不是一星半点啊! 孙喜妹有了主心骨,不再是六神无主的可怜小姑娘了,她抬手学廉古六用衣袖擦干净眼泪,嘴里说道:“我不哭了!” 古军杰这时说道:“小廉,既然你没事了,我就将她俩交给你了,我准备回凡盛去了!” 廉古六点了点头,胡月与孙喜妹看见廉古六这表情,不约而同转过身去,向古军杰鞠躬称谢,感谢这些天来的帮忙! 廉古六随古军杰走近捷达轿车,用感激的眼神看了看古晓峰与戴贤二人,然后对坐进车里的古军杰说道:“古叔叔,我还需要你们帮忙!” “不要客气!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告诉一声就行!”古军杰应道。 “我准备把我师父的遗体火化后,带回胡家坡安葬,有些事情我不懂,想请古叔叔你帮我!”廉古六心中打的主意是,一客不烦二主,既然已经欠下这么大一个人情了,也不妨再多一个! “喜妹跟胡月,不是不同意火化吗?”古军杰问道。 “我会说服她们的!”廉古六说道。 “那好!动身回来的时候,给我们打个电话,我来安排!”古军杰听廉古六语气不容置疑,再见胡月与孙喜妹奉其为主心骨的模样,当下点了点头,一口应承下来! 廉古六送走古军杰三人,返回胡月与孙喜妹身旁,微笑了说道:“你两个是不是几天没洗脸了?两个大花猫似的!” 胡月与孙喜妹二人,显然不能 适宜情绪这般变化,都没有回答廉古六。 廉古六问明这几天,二人是与古军杰等人住的旅馆。想到刚才古军杰说,把胡月与孙喜妹现在交给自己了,那么旅馆房间肯定已被其退掉!在廉古六想来,旅馆条件一定不怎么好,否则自己的师姐师妹,何至如此憔悴不堪,好像根本就没有睡过觉的样子? “走!先找家酒店,开个房间,吃过饭后,把这几天的睡眠补回来!”廉古六一手一个,拉了胡月与孙喜妹的手,便往医院的停车场走去! 孙喜妹与胡月坐进车里,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人便打起了瞌睡,对廉古六不关紧要的问话,不作回答! 廉古六知道二人疲惫不堪,也便不再多话,驾驶着车,在县城中央找到一家酒店,感到环境档次都还不错,便靠边停车,回头一瞧,呵!好家伙,师姐与师妹,竟是紧挨着抵近车窗,喜妹将头依在胡月肩上,胡月的脸靠在喜妹脑袋上,二人双眼紧闭,鼻息匀均平稳,竟是睡熟了! 廉古六正欲叫醒二人,却感到似乎有些不对!把睡得这么香甜的二人叫醒过来,是为了在酒店找房间睡觉,现在二人不是正在睡觉吗?瞧着胡月与喜妹此刻安静熟睡的样子,廉古六打消了叫醒她们的念头。 廉古六想到一个笑话,一个长期失眠的女人,有天干活累了,在椅子上躺了睡着了,她丈夫把她摇醒,她迷迷糊糊地问干什么?她丈夫埋怨了说,给你说了多少次了,失眠症要记得吃安眠药,来,把这片安眠药吃了,然后再睡! 一丝笑意浮现在廉古六嘴角,难道我想做那个愚蠢的丈夫吗?把她俩摇醒,然后说,到酒店睡去? 廉古六没有惊醒她俩,而是下得车来,就在路边一家卖**用品的商品,买了一床质量上乘的薄被。 廉古六轻柔地将薄被盖在胡月与孙喜妹身上,驾驶着奥迪q5,在街道上平稳行驶,思绪渐渐凝聚在一个问题上面:赵五曾告诉自己,师父临死前,提到“燕三”这个人,问自己是否认识? 廉古六回忆师父生前点滴,近段时间曾经督促自己要加紧练功,不得偷懒有所荒废,要像在燕山山顶练功那会儿,坚持不懈!燕山?燕三?对了!不是人名,而是地名,师父暗示过自己,燕山上一定藏有什么秘密,不然,不会经常提及到同一个地名,来鼓励自己勤奋练功!师父临死前,说出这个地名,却被他们误会,以为说的是某一个人了。 一定是这样!廉古六在心里,非常肯定地揭晓了这个秘密的谜底! 廉古六想着心事,不知不觉驾驶了车,竟是开出了城外。待得回过神来,已是离县城有些远了。公路两边的房屋,渐趋稀疏,行人已是难能遇见,只有一些农村常见的面包车或货车偶尔经过。 公路边景色似曾相识,廉古六记得,曾经开车来这里接过师父。当时师父戴顶草帽,一副老农标准装扮,还偷偷带着微型相机。如此说来,前方一定便是顺安镇了,会有一个很大的水库,好像叫什么白云来着。 廉古六抬眼望向中控台上的后视镜,见胡月与孙喜妹依然熟睡不醒,便决定不管她们,开车去白云水库,停在风景秀丽的所在,让她俩好好睡一觉!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40章 【白云水库】 白云水库在永盛县顺安镇上方,廉古六开车经过顺安镇的时候,发现佑大一个镇,却只有一条主大街! 廉古六担心胡月与孙喜妹一会儿睡醒了,肯定会饿,便在一家超市模样的商店门前停车,进去选购了一些吃的和喝的东西。出得商店,又在门前卖卤肉的摊柜里,买了三只卤鹅,喜得摊主直乐,连声说遇到大买主了。 廉古六将几大口袋的吃食,放进奥迪q5的后备厢,又返回商店,再买了整盒的红牛,还有矿泉水之类,另外还选了一个锑锅,用来在野外烧开水。小刀、火机、中华烟,也是不能少了的。 超市老板见廉古六花钱这样厉害,喜滋滋地帮着廉古六往车里搬运这些商品,瞄见车里睡有两个美女,脸上一笑,低声说道:“小兄弟!厉害!”心道,买了近两千元的吃的喝的抽的,原来是车中有美人啊!这些有钱人家的小屁孩,玩的够野,一次还同时带两个! 廉古六见其误会,懒得与这般人计较,嘴里连谢谢二字也省了,关上后备厢,进得车内,见二女竟是没有被吵醒,脸上露出笑容,发动汽车,沿着道路往镇外白云水库而去。 卖卤肉的摊主,见奥迪越野车开走了,才笑着对超市老板说道:“这些娃儿有钱呐!也不晓得是从哪个地方来旅游的?” “有钱又啷个嘛?妈的缺德!你没看见哟,车子里头,两个漂亮的女娃儿,被整得昏睡起的!”超市老板显得甚是嫉恶如仇! “关你屁事?!”卤肉摊主哈哈大笑! “要你龟儿问老子?!”超市老板嘀咕了一句,不再搭理卖卤肉的男子,径直走进自家商店。 廉古六驾车抵近白云水库,停了在蓄洪大坝上面的公路上,降下右侧副驾驶位车窗,眺眼望去,只见碧波荡漾,水质甚是清澈,而水库面积也是十分庞大,周边树林密集,景色秀丽无比! 廉古六将车驶离国道,沿着一条不宽的乡间沥青路,围着水库前行,其间经过了两处“农家乐”,想来这白云水库的秀丽景色,也是吸引得有游客经常前来! 前方道路两边,树木茂密,已是白云水库深处。在一稍许宽畅的空地,廉古六将方向盘右转,控制车体,慢慢驶入进去,然后按下电子手刹,拨下车钥匙将发动机熄火! 廉古六回转身子,见胡月与孙喜妹犹自熟睡,一路颠簸,有如摇蓝,似乎更催睡意!二人这些天,也不知欠下多少睡眠的债了!幸亏自己是她俩的同门师兄弟,不然被人拉去卖了,只怕这么娇滴滴的二位大小美女,还在睡梦当中吧?! 廉古六没有惊醒她俩,拿了烟与火机,顾自下得车来抽烟。 眼前十米左右,便是白去水库的尾端,地势开始显得比较狭窄。而人车俱处在茂密的松树林中,周边鸟语花香,空气清新凉爽,一时让廉古六心旷神怡,恍如梦中! 廉古六守在奥迪越野车旁边十米左右的地方,决定让胡月与孙喜妹把这些天的瞌睡全补回来,等她们睡到自然醒,决不惊扰了她俩! 而他自己,却找了一块相对干净的石头,将上面用手抹了抹,坐在上面,背靠松树,闭目养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一阵细微的悉悉声渐渐变大,廉古六将其与风声、水波荡漾声等,区分开来,判断出靠近的并不是人的脚步声响,仔细用耳朵再一次聆听了,感觉与阿黄、趴耳两条狗走路的声音接近,于是猜测应是一条成年的大狗。 廉古六不动声色, 运用起肢体语言里面的功夫,将自身的听觉发挥极致,感知这条大狗的接近。 当廉古六闭着双眼,感知距离越来越近,那动物的脚步声便显得有些谨小慎微了。 廉古六倏的睁开眼睛,前方五米开外,果然是一条黝黑的大狗,其鼻头周围的脸,以及颈下是白色的毛,还有四肢下端也是白色。这条黑狗前肢伸直,蹲坐在地,甚是镇静自若!两只眼睛里面,竟然藏着藐视一切的神情! 这条黑狗本在好奇地打量着廉古六,见其突然睁眼,越发好奇心重!竟然立起后腿,对着廉古六又上前了几步! “好大胆的黑狗!竟然一点也不害怕!”廉古六饶有兴趣地笑着说道,放了在地上的手,已是悄然攥紧了一块石头。 黑狗停了脚步,似已发现廉古六暗藏的敌意,却没有显出丝毫恐怕的样子! 廉古六此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在黑狗的眼中,好像感知到了一个警告:瘦小的人,别轻举妄动!否则咬死你! 廉古六呵呵一笑,对这黑狗说话:“我对你没有恶意!” 将手中石子,往水库里远远一扔! 黑狗在廉古六扬手之时,稍作后退,见人果真把对它有威胁的石子扔出,而且扔出甚远,便知面前的人类,也不是好惹的! 黑狗扭头看了看远处水面上荡开的水纹,嘴里轻轻呜呜了两声,以示不满。 廉古六说道:“你埋怨我丢石头在水里,会把水弄脏了是吗?” 黑狗猛地扭过头来,瞪眼直直看着廉古六。 “不要这么奇怪地看着我,我知道你是一条非常聪明的狗!但人是万物之灵,你能听得懂人类的话,我也可以听懂一些你们的话呀!”廉古六微笑着说道。 黑狗靠近过来,低声吠叫几声,然后一脸希冀模样,盯着廉古六。 “你说你是这水库的守护者,不准我们人在水里洗澡,弄脏了水库里面的水!是不是这个意思?”廉古六将肢体语言运用起来,仔细聆听黑狗的叫声,并观察其细微的肢体动作。 黑狗欢乐地摇起了尾巴!尾巴最后一小截,依然是雪白的毛! 廉古六与黑狗成功建立起沟通的渠道,黑狗显得兴奋无比,他自己又不何曾不是?后面的沟通就显得越来越顺利了!黑狗对廉古六表达出几个意思,不能在水库里洗澡,这是一大群人类使用的饮水源,它奉主人,即水库管理员之命,视察水库周边安全,制止任何污染水源的人或事。 廉古六弄明白黑狗表达出的意思后,说话就简单了:“我不是来洗澡的,天气还冷,水也冰凉,我只是带了家人来这里散心!喜欢这个地方的风景!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玩一会儿就会离开,保证不弄脏这个地方。” 胡月在车上迷迷糊糊听到廉古六在说话,睁开眼睛,向窗外望去,猛的一惊,立即清醒过来! 眼前的场面太诡异了,廉古六对着一条黑狗,在大声地滔滔不绝的讲话! “古六,你怎么了?怎么对一条狗在说话?”胡月轻轻下得车来,慢慢走近,不无担忧的问道。 黑狗对胡月似有不满,对廉古六低声呜呜,然后又吠叫几声,径直转身走掉,正眼也不瞧胡月一下! 廉古六不由莞尔,因为黑狗在对胡月表示不屑:以为狗比人笨呀?我能听懂人话,你能读懂狗语?我走了,你陪你家人在这儿玩吧!“ 廉古六站起身,望着渐行渐 远的黑狗,呆呆出神! 胡月心下惊惧,廉古六目光呆痴的样子,让她以为师父的死,刺激到了廉古六的大脑神经,以至整个人都变得不正常了! 胡月伸手在廉古六眼前晃动,嘴里不无担心地轻轻喊道:“师弟!师弟!你怎么了?” 廉古六从刚才奇妙的体验中回过神来,见胡月关心自己,不忍心戏耍她,抬手捉住胡月的手,轻轻一带,揽其入怀! 胡月用手扶摸着廉古六的背部,嘴里劝慰了说道:“师弟,节哀顺变!师姐会一直帮你的!” 本想趁机亲吻胡月的廉古六,听得这话,不敢稍有轻动,只得强忍心头好笑,松开了误会他的胡月。 两边情感不着调,胡月是在缅怀孙海狗的离去,而自己却在酝酿男女私情的愉悦,一旦穿梆,面子上大家都不好看! 廉古六与胡月走向越野车旁边,孙喜妹没了胡月撑住她身体,此刻已是悠悠醒转,见得窗外景色秀丽,立马推门下车,正好迎上返回来的大师姐与二师兄! “这什么地方呀?好漂亮!”孙喜妹语带惊喜地赞道。 “白云水库!”廉古六答道。 “这地方叫白云水库啊?景色可真美!”胡月也是第一次听说,当下感慨了说道。 “我饿了!”孙喜妹的肚子在发出“咕、咕”的叫声! “我早想到了,等一会儿,有好吃的!”廉古六走到车后,掀开后尾厢。 孙喜妹与胡月见到堆得满满的食物,还有那三只香味扑鼻的卤鹅,嘴里各自“哦”得一声,馋涎欲滴之状,显露无遗! “我去洗手,洗脸!”孙喜妹欢叫一声,丢下这句话,轻快地向水库边走了去。 “我也去!”胡月说话间,也是跟了过去! 正在从后备厢往外拿食物的廉古六,见状急忙喊道:“别去!别去!快回来!” 孙喜妹与胡月站住,回头疑惑不解地看着廉古六。 “你两个快回来!回来!回来!”廉古六一连声叫道。 “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洗手呀?”胡月与孙喜妹面面相觑,俱感奇怪,但见廉古六一脸认真,只得返回,但嘴上问题,却要让廉古六说个清楚! “来!你两个过来!”廉古六取过两瓶矿泉水,拧开盖,示意用之洗手! “你不会吧?这么浪费?那下边不是有水吗?很干净的呀!”孙喜妹愕然叫道。 廉古六说道:“先洗手,洗干净后,我给你两个说!” 尽管一肚子都是问号,但廉古六拿着的矿泉水已经倒了水出来,胡月与孙喜妹无奈,只得先依了廉古六再说。 廉古六将卤鹅用小刀剖开,将两只鹅腿留多了肉割下,分别递给胡月与孙喜妹。 二女拿了鹅腿在手,却还在等廉古六说话解释。 廉古六只得说道:“这白云水库里面的水,是顺安镇以及永盛县城,所有人的生活用水,这是水源,不能有所污染!” “这有什么呀?只是在里面洗个手而已,又没有人看见!”孙喜妹一听是这么回事,不以为然!然后拿了鹅腿伸进嘴里,不再说话! 胡月诧异地看着廉古六,感到面前这人,变化实在太大,身上的疑点,也是越来越多,要不是认得其容貌与声音,只怕以为是另一个人了! 趁二女狼吞虎咽的当儿,廉古六拿了那新买的锑锅,去得水库边,盛了满满一锅清水回来!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41章 【通灵神犬】 黑狗并没有走远,虽然它对这个懂得兽语的人充满好感,但责任心不容它就此放任不管!吠叫了几声,将主人叫了来! 水库管理员是林业局退休的一个老头,名叫曹定。高高瘦瘦,性格很是固执,俗称一根筋! 话说黑狗外出巡查,半天不回,正自奇怪,此时听得黑狗的叫声,心道:“怎么回事?又遇到什么有背景、很了不起的人了?” 黑狗每当有不能撵走的游客,就会这样呼叫曹定,基本已成定律! 曹定嘴上骂骂咧咧,从简陋的房屋里走出来,身后跟着黑狗的崽子小黑,一条半大的牧羊犬! 离水库很近的树林里面,停了一辆黑色的奥迪越野车。曹定在林业局工作这么多年,认得这车的标志,知其价格不菲!见一男二女,围坐在地,正在野炊,心头不由来气,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这个水库是全县生活用水的水源,不准在这儿乱丢垃圾!” 小黑眼珠滴溜溜直转,嘴里大声吠叫! 孙喜妹似有害怕,廉古六安慰她说道:“不要害怕!小家伙是想吃卤鹅!它在说,好香啊,我要吃!” “胡说八道!”曹定嘴上骂道,心里却是一惊!小黑现在这个样子,跟平时在家讨要食物时的一模一样! “老大爷!您放心,我晓得白云水库是饮水源,绝对不会乱丢东西的!”廉古六一脸笑容,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说道:“你看,刚才洗手,我们都是用矿泉水洗的。我用锑锅端一锅清水上来,一会儿吃完了在这上面洗手洗脸,也是为了不弄脏了水库的水!” 曹定一愣,真要如此,这三个年轻人的素质,可不是一般的高啊,而是相当的高了! 廉古六见这老大爷半信半疑的样子,不由说道:“刚才有条大黑狗跑过来,警告过我们了,您老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乱丢垃圾!” 曹定越发吃惊,当下伸直脖子,使劲喊道:“黑子!黑子!——” 几声低沉的吠叫响过,刚才那条黑狗从远处快速奔跑过来!小黑迎上前去,撒娇般缠住黑狗转圈。 廉古六听得明白,这与黑狗一般黑白相间颜色的小黑狗,与人类社会一个小孩子缠住父母讨要食物,如出一辙! 廉古六招呼了说道:“老大爷,赏个脸嘛,小辈请您喝酒,您也可以顺便监督!” 曹定还没有答应,正自犹豫不决,黑狗与小黑却是走了上前,围在廉古六身旁。 孙喜妹、胡月吃了一惊,慌忙起身退开一步。而更显惊愕的,却是曹定这个老头! 小黑还没怎么训练出来,不说也罢!而大黑狗跟了自己快六年,已是心意相通的地步,为什么大黑狗与那陌生青年的神态,显得如多年朋友一般!这事太过古怪!实在让人匪夷所思!曹老头心中惊奇,接连感慨! 曹定见得小黑已是在撕咬着小半片卤鹅,而大黑狗盯着自己,目露乞求之意。当下呵呵一笑,走过来围着地上摆放的食物,盘腿坐下,对廉古六说道:“恭敬就不如从命了!看来,我喂的这两条狗,与你这个小哥有缘分啊!” 胡月与孙喜妹不再害怕,见小黑可爱,争着拿 好吃的喂它! 廉古六将买的三只大卤鹅全部拿出来,其它食品也一应摆开,四个人,两条狗,分成两边,一起对付这些食物。 烟和酒,始终是男人之间由相识到相熟的介体,曹定这个老头认定廉古六是个可交之人,当下几瓶罐装啤酒下肚,言语便开始滔滔不绝,想来也是寂寞得很了,难得遇到一个可以谈话的对象! 廉古六与曹定老头互相告知了姓名,并了解到大黑狗与小黑俱是纯正的牧羊犬,非常地有灵性,在狗类当中,智商算是拨尖的了! 那小黑被孙喜妹用美食哄得团团转,粘在孙喜妹脚边,显得甚是亲热无比! 曹定这个老头人老成精,与廉古六聊天喝酒,无不是在细微之处,通过廉古六的言行举止,观察其人品素质!而大黑狗与廉古六一见如故的神态,终于让曹定做出了一个决定! “这个,廉古六是吧?其实我在这白云水库,退休了还在这儿兼职,完全是因为舍不下我这两条狗!”曹定缓缓说道,冲大黑狗一招手,黑狗起身走过去,温驯地趴卧在曹定脚边。 “我儿子儿媳,都在渝州同一所中学当老师,与我老伴一起,住在学校配给的房子。今年孙儿出世,我老伴催我多次,要不是因为这两条狗,我早就搬过去了,享受那天伦之乐!唉·黑子呀!你跟了我六年,我舍不下你呀!”曹定一脸无奈,显得甚是痛苦! “你可以把黑子与小黑一起带过去呀!”廉古六说道。 “说得容易!”曹定突然一脸愤然,道:“校区里面不准养狗!何况我那儿媳也是极力反对,现在有了孙子,更是没有办法了!” 廉古六突然心中一动,涌到嘴边的话刚要说出口,孙喜妹已抢先说道:“曹爷爷,那您把两条狗送给我哥哥吧?!我哥哥当过兽医,喜欢狗得很,肯定会好好照顾它们两个的!” 孙喜妹此言一出,在场能喘气的,除了小黑,全都看着孙喜妹!已经通灵的黑子,竟是一脸乞求之色,不是望着主人曹定,而是看着廉古六,嘴里呜呜作声。 廉古六听见黑子在说:收下我们母子吧!虽然我不想与主人分开,但我不能一直拖累了他! 黑子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一下曹定的脸,然后起身,走到廉古六身边卧下,一颗亮晶晶的泪珠,挂在眼角,然后滚落,于鼻端干涸,其后长长湿痕,状态极是引人垂怜! 大黑狗这番情形,惊得胡月与孙喜妹目瞪口呆!谁说狗的智商不高呀?这大黑狗不旦智商高,而且情商也是极高! 曹定起身站了,哈哈大笑,神态如释重负! “这两条牧羊犬,终于遇到有缘之人了!平日里生人勿近,今天见了你们,却像是孩子找到了爹妈!”曹定有些激动,说话也不管不顾了! “多谢曹大爷割爱!”廉古六也是起身,双手作揖,对着曹定感激地说道。 曹定转身要走,不想多呆,离别场面,甚是让其感伤!廉古六叫住曹定,在车里拿出厚厚一沓钱,塞在曹定手上,嘴里说道:“曹大爷,这是我一点心意,还请收下!” 曹定双手颤抖,颈上青筋凸露,嘴唇 哆嗦,表情渐渐趋于暴走! 廉古六心道糟了,不及道歉,曹定已然怒叫道:“你是在打我这张老脸呐!我在卖儿卖女呐!” 曹定手一扬,将钱甩落在地上,转身便走!黑子刚才主动离开他,虽说狗心甚善,为的是不再拖累他,但还是深深地伤害了曹定的感情!他妈的,都说女大不中留!我曹定养条母狗长大了,也是不中留啊! 黑子对小黑吠叫几声,小黑应声追上曹定,伸嘴咬住曹定裤脚不放! 曹定气急,怒骂道:“白眼狼,你干什么?!” 接下来的一幕,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大黑狗将曹定扔在地上的钱,用嘴叼住,低垂着头,小碎步跑过去,放在曹定脚下,然后返回,用嘴又叼了几张散落的钱,再次低垂着头,放了在曹定脚下,如此几次,终于将散落一地的钱,全部叼回在曹定脚边。 胡月与孙喜妹,依在一起,静静地看着黑子来回叼钱,早已是泪流满面! 而廉古六心中巨震,畜类当中,如此有情有义的,实属平生第一次瞧见!以前,却是闻所未闻! 曹定被小黑扯住了裤脚,见大黑狗这番可怜之状,弯腰将脚下的钱清理整齐,收进口袋,低头看了看脚下两条黑狗,然后对廉古六说道:“好好对待它两个,谢谢啦!” 曹定拨脚要走,小黑没有得到母亲黑子同意,竟是依旧不肯松口。黑子吠叫一声,小黑把口松开,曹定骂道:“狗日的小黑,把老子裤脚都咬烂了!” 小黑跟在曹定身后,才走得一步,被曹定踢了一脚,曹定喝道:“跟你新主人去!以后好好保护你新主人!” 曹定的身影,很快在树林中消失不见。 孙喜妹逗着小黑玩耍,而大黑狗则趴在地上,表情甚或是落寞! 廉古六与胡月二人,将地面清理干净,一应垃圾,依旧用塑料袋子装了,放了在后备厢,准备带去别处扔掉。 廉古六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黑子,心生怜惜,蹲下身去,用手轻轻抚摸黑子背上毛发,嘴里说道:“黑子,我知道你能听懂我在说什么。你与曹大爷缘分已尽,分开对大家都有好处!你这样伤心难过,曹大爷要是知道了,肯定更加舍不得你,会把你要了回去!那样的话,他就不能与他的家人团圆,你反而害了他了!” 黑子眼角,又是一大滴眼泪涌出来。 廉古六摸了摸它的头,说道:“黑子,我不勉强你,你要是实在舍不得离开曹大爷,那你找他去吧!我现在要走了,以后不会再来这里!” 胡月坐在副驾驶位上,孙喜妹抱着小黑坐在后排座位。 廉古六拉开后座车门,小黑伸出头,冲母亲黑子汪汪吠叫:妈妈!快来呀! 廉古六也冲黑子喊道:“黑子,走啦!” 大黑狗终于从地上爬起来,摇动着尾巴,小跑过来,跳进越野车后座,与小黑紧挨了挤在一起。 廉古六与胡月终于舒了一口气,相视而笑! “走了!回永盛县城!”廉古六大叫一声,发动汽车,倒回沥青路面,然后原路返回,往永盛方向行驶而去!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42章 【离别时分】 由于大黑狗与小黑的关系,因孙海狗去世而产生的悲伤,暂时性被转移开来。 “古哥哥,这小家伙好调皮,它老是要伸出舌头来舔我的脸!”孙喜妹在后座,被小黑缠得无可奈何,向廉古六告状。 “小黑,安静一点!”廉古六头也不回,说道。 小黑不理他,好像没有听见,继续向孙喜妹撒欢。 大黑狗在后座呜呜了几声,小黑立马听话的放开了孙喜妹。 呵呵!还以为小家伙就叫小黑呢?原来没有名字!这就怪不了人家了!它怎么知道,自己是在叫它安静呢?廉古六从大黑狗那里,听懂了这个意思,不由自嘲地笑了:以为小家伙长得小,为了区分大黑狗,就想当然地叫人家小黑?呵呵! “喜妹,给小黑取个名字吧?”廉古六将车速开得平稳,嘴上说道。 “对呀!小黑这名字不怎么好听!可是,取个什么名呢?”孙喜妹为难了,对副驾驶位的胡月说道:“大师姐,你帮着想个呗?” “它这么粘你,肯定是上辈子与你认识,说不定是朋友呢!你就叫它友友吧?”胡月看了一眼廉古六,然后想了想,说道。 “古哥哥,你呢?你有没有更好的名字?”孙喜妹笑了,显然也喜欢友友这个名字,但还想得到一个更好听的,于是问开车的廉古六说道。 “让我想想!”廉古六答道。 窗外景色掠过,夕阳渐落山顶,一道道金色阳光,时不时从车后射过来,在后视镜里发出眩目的闪光! “想好了吗?”过了一分钟,孙喜妹催促了说道。 “它们两个,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廉古六大声了说道:“黑子,你是一条非常聪明的狗,我将把你当作朋友一样对待!你的儿子,我给它取名叫‘庆庆’,就是庆祝的意思;你的名字,从今天起,就叫‘friend’!你要是同意,就答应一声!friend?” 大黑狗黑子,在后座伸直身子,尾巴动得几下,摇晃不开,嘴里呜呜有声,眼神欢喜感激,随后猛的吠叫两声:汪!汪! 孙喜妹猛然听得耳边狗叫声响,不由吓了一跳! “friend!friend!”廉古六哈哈大笑,嘴里叫一声,黑子(不,应该叫friend了)便“汪!”的吠叫一声回应!一时之间,竟是让胡月与孙喜妹瞧得痴了! “我想好了,以后就叫它胡瓀德!瓀是玉一样的美丽的石头!用大师姐的姓!”廉古六说道:“小狗取名叫庆庆,与小师妹名字中那个喜字相呼应,喜庆喜庆!高高兴兴地庆祝!” 胡月与孙喜妹听得廉古六瞎掰,正得有所异议,一大一小两条狗,已是率先赞同,在后座一声高一声低的吠叫起来! 孙喜妹与回过头来的大师姐目光相对,最后忍俊不禁,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廉古六眼眶一热,赶紧劲眨眼,将心中这腔柔情压下!平稳驾驶着车辆,一路默默祷告:师父,您说过,以后不管什么时候,我与她们两个都是一家人,是兄弟姐妹!我向您的在天之灵发誓,我一定竭尽全力,保护好大师姐与小师妹,带给她们幸福、欢乐! 孙海狗 的遗体,最得以火化。 孙海狗的送别仪式,在渝州市公安局的安排下,特别提供了一个可以容纳几十人的礼堂,在小范围内得以举行! 胡修兴、许廷梅、刘莽子以及廉春雷、郭秀琴等人,以孙海狗生前亲朋好友的身份,得到刘远华特别允许,专门派车从凡盛接来渝州,参加了孙海狗的葬礼! 孙海狗的骨灰,葬于渝州市白山烈士陵园,在安葬仪式上,胡月痛哭失声,而孙喜妹则直接哭昏过去! 许廷梅抱住孙喜妹,怜其世上从此再无亲人,哽咽了说道:“喜妹,可怜的孩子,以后你就跟着我们吧!我们以后就是你的亲人!” 郭秀琴在旁边听了,感动得不行,哭着说道:“喜妹孤苦伶仃一个人,以后我们大家,都是她的亲人!” 身着警察制服的刘翠玲在旁边听不下去了,走过来说道:“谢谢你们的好意!孙喜妹的事情,我们会负责,大家不用操心了!” 刘翠玲说完,弯下腰去,从许廷梅手中,接过昏厥的孙喜妹。又叫过两名女警察,一起将孙喜妹带离葬礼现场! 葬礼结束后,刘远华专门接见了廉古六。 吴开武驾驶了一辆黑色奥迪轿车,把廉古六接到市中区红土岗红龙路555号,国安局位于渝州市的地址。 在一间不大的办公室,高大魁梧的刘远华推门进去,看着早已等候在里面的廉古六,威严的国字脸上,露出难得的一丝笑容。 “请坐!”刘远华指了一下写字桌旁边的沙发圈椅,对在观摩桌上国旗的廉古六说道。 “您是?”廉古六眼睛一亮,这低沉有力、略带沧桑的嗓音,是那么的熟悉! “没错!”刘远华知道廉古六听出了他的声音,走过去将两张圈椅挪了挪,自己坐了一张,示意廉古六坐另外一张。 “我姓刘,叫刘远华,你父亲廉春城,与我是同事!”刘远华开门见山地说道。 “刘叔叔,谢谢您!”廉古六站直身子,然后恭恭敬敬地,对坐在面前的刘远华鞠了一躬! “坐下了说!”刘远华心底有些欣慰,脸上不动声色。 廉古六心下忐忑,有些拘谨地坐下。 “小廉,我叫你来,是有两件事要通知你。”刘远华说道:“第一、经上级批准,孙喜妹本人同意,我将立即把她送到国家安全部部属院校学习。第二、你父亲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廉古六满脸激动之色,聆听刘远华接着往下说。 “一、低调!在任何情形下,不得出风头,将自己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二、尽一切可能,保护好自己!你能不能做到?”刘远华好像在背诵书中段落一样说道。 廉古六心中天雷滚滚!这段话,不是父亲临出国那天晚上,亲口对自己说的吗?现在从刘远华嘴里说出来,竟是一字不差!至于能不能做到?当时耍滑头,只说自己知道了;现在刘远华也这样问,自己该如何回答才好? 刘远华好像看出了廉古六心中所想,平静地说道:“不是我在问你,我刚才说的,是你父亲的原话!” 刘远华见廉古六情绪有些激动,站起来说道:“所以,你不需要回答我!你只要把你父 亲问过你两遍的话,时刻记在心里就好!” 廉古六泪流满面,心中强烈的自责,不能抑制!他抬起头来,双目平视,透过泪蒙,刘远华的身影变得十分模糊。 “唉!小廉,这不怪你,你不必自责!”刘远华叹息一声,劝导廉古六,然后突然说道:“对了!孙喜妹要见你!” 刘远华说完,伸手轻轻拍了拍无声痛哭的廉古六肩膀,转身走出房间。 “古哥哥......”不知何时,孙喜妹走了进来,见得廉古六满脸泪水的模样,吓了一跳,缓缓移步过去,轻声而迟疑地叫道。 “对不起!呜呜...对不起!呜呜...我对不起你!呜呜...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听出是孙喜妹的声音,廉古六一下崩溃了,无声的泪流满面,终于成了抽泣着的大声哭喊!连日来假装的坚强,在这一刻,全变成奔涌而出的泪水,连绵不绝! 孙喜妹轻轻蹲在廉古六脚边,头侧靠着廉古六膝盖,清秀而洁白的脸上,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般,洒落下来! 一个星期以后,凡盛县卧虎镇,在胡家坡孙海狗的院墙内,院子中间,放了一张木椅,上面坐着一个表情呆滞的青年,一条边境牧羊犬趴卧在这个青年脚边,伸长了舌头,呼呼喘气! 院墙角落,一条个子稍小、品种同是边境牧羊犬的黑狗,在追逐着两只翩跹的蝴蝶玩儿,自个表情,不亦乐乎! “庆庆!不准调皮!把花都弄落了!”花仙子胡月从厅屋里走出,见小黑狗在院墙边茉莉花中跳跃,生气地叫道! 青年脚边趴卧着的大黑狗,名叫胡瓀德,这名字是英语朋友的中文谐音。只见它爬起来,冲名叫“庆庆”的小黑狗跑过去,一伸嘴便将庆庆掀翻在地!四脚朝天的庆庆,双腿乱蹬两下,慌忙爬起来,快迅跑到坐在木椅上的青年背后,一边躲藏,一边猛摇尾巴,眼睛里全是调皮与兴奋的神情! “师弟,吃饭了!”胡月冲院中青年喊道! 那青年正是廉古六!只见廉古六答应一声,起身走回房间。胡瓀德与庆庆,赶紧跟在其身后,随廉古六一同进入堂屋。 “师姐,你也一起吃吧?”廉古六在端碗吃饭之前,对正在给两个小盆盛狗食的胡月说道。 “不了!我一会儿回花圃,我妈还等我吃饭呢!”胡月将两个小盆放开了些,让胡瓀德与庆庆分开了各吃各的,嘴上回答廉古六的话。 “等会你们三个吃完了,你负责洗碗啊!”胡月叮嘱了廉古六一句,然后转身出门,回家去了。 廉古六现在吃饭很慢,不是胡月弄的菜不好吃,而是廉古六心境产生了变化,他在细细品味这些美食,以便与其它同样的食物区分开来,存储在自己的记忆当中! 孙喜妹离开他那天,交给自己一张农业银行的储蓄卡,里面有二十万块钱,密码是孙喜妹生日的后面六位,970322。廉古六当时不肯收,孙喜妹哭泣着给他跪下,说这二十万块钱不是送给他的,而是让廉古六用爷爷留下的这笔钱,把旧房子翻修一下,让大师姐与二师兄有时间就住在那里,像以前一样在院子里练功,让房子保持有人气,以后她读书回来,也好有一个家在等着她!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43章 【海厝山庄】 廉古六这些天一直住在这里,在想着怎么样翻修这个农家小院!从小山坡下面的公路,接一条路上来,这是必须的,不然车停不进院子里来。依照廉古六的构思,是要将师父旧居翻修成一幢别墅,小师妹拿出的二十万,肯定远远不够。但廉古六自然有他的想法,这幢别墅的名字,他都想好了,取师兄妹三人名字中的各一字,喜月六,谐音便是“喜悦楼”! 胡月听得廉古六的想法,大为赞同,要将自己攒的六万块私房钱全捐出来,廉古六死活不肯。最后胡月说了句,“喜悦楼”有她名字,既然廉古六不收她的钱,那就干脆叫“喜楼”吧,把“悦”字去掉,她没脸住进来!胡月把话说得这份上,廉古六只得收下。 廉古六要修“喜悦楼”的申请,在刘翠玲的帮助下,很快便进入了实质阶段,许多手续都简化了。 在奥迪q5后备厢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廉古六在将座椅四六翻倒的时候,找回了自己的手机,没电了,处于关机状态,这让廉古六很是有些疑惑:手机怎么可能掉落在这样的地方? 廉古六有一个非常强烈的感觉,那就是自己处在别人的监视之下!这藏在暗处的眼睛,看不见,找不着,却又似乎无处不在。这让廉古六郁闷非常,也是一个星期以来,情绪低落、精神萎靡不振的最直接原因。他有理由相信,这双眼睛一定来自刘远华,只有国安的力量,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廉古六每天唉声叹气,躲在师父家中,既然不能发现这双眼睛,那自己就藏深一点吧! 廉古六到凡盛县城找了一家有设计师的建筑工程队。在“喜悦楼”的设计上,廉古六与胡月商讨多次,最后结合凡盛县当地情况,还有关于农村建房政策的要求,花了三千元钱,在设计师那儿得到一张二层楼的设计图纸。 “喜悦楼”一共两层,底层中间建的是一个百二十平方米的大厅;横向左边,是三间房屋,最外面是一间很大的厨房、中间是客厅和办公室、最后一间是分隔开来的洗手间和浴室;横向右边,是三间很大的车库,每个车库足以停进一辆大货车,不过廉古六决定,把其中最里边那个车库改作会议室,中间的车库改成宿舍,车库外面,修建狗舍; “喜悦楼”第二层,则是廉古六师兄妹三人的专属房间,中间竖向的是三间练功室;横向左边,三间书房,一间洗手间;横向右边,三间带有独立卫生间的卧室。楼顶建成花园,设有亭子。 大大小小的房间加起来,一共有二十余间,院子里的地面用很厚的青石板铺就,院子前面的大门用铁栅栏做成。大门上面的牌匾,写上“喜悦楼”三个大字。 廉古六看了一下这张设计图纸,建筑面积是原来旧居的三倍,基本等同乡村里面的一所小学。而“喜悦楼”门前要修筑的道路,他要求用上沥青、碎石子等材质。至于预算,廉古六有心理准备,没有像胡月那样大吃一惊。 “七十六万?我的天!哪有这么多钱?”胡月掩嘴惊呼。 “房屋装修那一块就费钱了。”廉古六重复了设计师的话说道:“再加上接一条弯曲的公路上来,那也比较费钱!其实,这都非常好了!师姐,刘翠玲帮了我们很大一个忙,要是没有她的关系,不可能把面积扩大这么多!” “ 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修这么大的房子呢?难道真想开武术学校呀?”胡月说道。 “房屋建造的申请上面,就是这样写的呀!”廉古六一摊双手,说道。 “那钱呢?这么多钱怎么办?”胡月问道。 “钱够了!我卡上还有五十多万,全部拿出来,还有得剩!”廉古六说道。 “你......”胡月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了,看着廉古六的眼神,颇为复杂。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拜师的那一天,师父就说了,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这句话我反正是认真了!”廉古六说道。 “我......”胡月被廉古六的话噎得气闷,暗忖,难道我就不是认真的吗? “好吧!都依你了!我只有一个要求!”胡月气结,终于决定把心底担忧说出来。 “什么要求?”廉古六疑惑地问。 “牌匾上的字要改,不能叫喜悦楼!”胡月不容置疑地说道。 “这是为什么呀?多好听的名字呀!”廉古六大为不解! “你当然觉得好听啦!男人就喜欢这么低俗的名字!”胡月没好气地说道:“反正我不管,这名字一定得改!” “那你想一个出来呗!”廉古六一见胡月这般情形,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了,“喜悦楼”,嘿嘿!还真是不能往歪了想! “三个人取其姓,从小师妹开始,孙、廉、府,联起来,就是孙廉胡,谐音森严府!怎么样?”胡月说道。 “你以为你修的是古代衙门的公堂呀?还森严府?!重想一个!”廉古六一下便驳回了胡月的提议! 胡孙楼?叉叉!月妹楼?叉叉!最后胡月一跺脚,气急败坏地嚷道:“我不想了!除了不叫喜悦楼,随便你取个什么名好了!” 廉古六思索良久,终于缓缓说道:“我为什么一定要用我们三人的名字呢?用师父和喜妹父亲的名字,不是更有纪念意义吗?师父名字中取一个海字,喜妹父亲名字中取一个厝字,取名叫海厝山庄,你认为怎么样?” “海厝山庄?海厝山庄!这名字好!就用它了!”胡月念叨两遍,大声称赞! “ok!我马上通知工程队,让他们明天就过来开工!”廉古六伸出手来,与胡月对击一掌,以示庆贺! 当天晚上,胡修兴与许廷梅、刘莽子等人,在廉古六与胡月的指挥下,将孙喜妹家的东西,搬了个空!当然,都是舍不得损毁而又值点钱的物什。其它笨重又没啥价值的,就等工程队的人来了,变成填充所用的碎石土块! “今晚上你睡哪儿?”等房间里的东西搬得差不多了,胡月擦拭一下额头上的汗水,问廉古六道。 廉古六往四下看了看,确认其它人搬着东西出去了,就嬉皮笑脸地说道:“没地方睡了,只好睡你房间了!” 胡月冷眼看着廉古六,哼哼两声!说道:“行!满足你这个坏蛋!” “真的?”廉古六喜出望外,惊诧了问道。 “我把房间让给你,我跟我妈睡!”胡月强抑笑意,嗔怪了说道:“你能不能正经一点?一天到晚别想那些歪的?!” “我本来就是一个正经的人!说的也是很正经的事!”廉古六一下 泄了气,嘀咕着说道。 胡月收拾了一大堆师父孙海狗的衣物鞋子,放进一个箩筐,双手提了出院墙头,拿了去烧掉。 廉古六突然心有所动,丢掉手中正在收拾的东西,转身往屋外跑去。 出得院墙,廉古六瞧见胡月正向火堆里扔师父的一双旧鞋,急忙跑了过去,伸手夺过! “怎么了?”胡月大惑不解,问道。 “这双鞋是师父经常穿的,还不曾洗过,气味非常浓!”廉古六把鞋子伸到鼻前闻了闻,嘴里说道。 “那又如何?”胡月根本听不懂廉古六的意思! “这是秘密!”廉古六笑了笑,说道:“好了!其它的可以烧掉,这只鞋我留下有用!”廉古六拿了一双鞋其中一只,将另一只鞋,扔进了火堆! “什么秘密?快给我说!”胡月伸手拉住转身要走的廉古六,一连声问道:“所有关于师父的秘密,我是大师姐,我有权利需要知道!快说!什么秘密?” 廉古六手提一只旧鞋,往房间里挣扎着走路,后面,跟着双手拉紧他的胡月,不依不饶! “放手!放手!”廉古六摇晃着肩膀,连声说道。 “你不说,我就不放!”胡月瞪眼看他,态度极是坚决! “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廉古六侧头看着胡月,一本正经地训斥说道! “少给我来这套!”胡月抓得更紧了,脱口说道:“我们俩个早就亲过了!” 廉古六刚要发笑,胡月突然红了脸,腾出一只手,对着廉古六后背,举起拳头就打! “哎哟!别打!别打!”廉古六背上吃痛,赶紧求饶!胡月不是普通人,就算不用内力,拳头落下来,也震得心口一抖一抖的! “说不说?!”胡月拳头扬起,厉声威胁道! “哎哟喂呀!痛死我了!”廉古六一脸痛苦之色,嘴上讨着便宜:“你是想谋杀亲夫啊?!” “你还敢?!”胡月大怒,拳头用力便落! “停!”廉古六早有预知,及时喝停胡月!拳头劲力,坎坎停在后背衣服上面! “我说!我说还不行?”廉古六挣脱胡月,走开一步,面向胡月,张嘴说道:“我们可是有证的!” “谁给你有证呀?还在胡说八道!”胡月作势,又待上前动手! “等我说完嘛!”廉古六闪身退避,嘴上说道:“鹿山石壁上,刻有你我婚誓!那可比结婚证更有效力!天地媒人呢!” “谁给你说这些呀?”胡月气急,嚷道:“说师父的事!” “好吧!”见胡月真急了,廉古六不再胡揽蛮缠,坐了在凳子上,说道:“师父在临死前,对刘翠玲说了两个字!他们告诉我,是一个人名,叫燕三!我想了很久,这不是人名,而是一个地名!现在,我只对你一个人说了!” “你的意思是?......”胡月猜测了说道:“师父说的是燕山?” “没错!师父一定在燕山藏有秘密,只是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廉古六一脸坚毅,语气悲怆! “那你留下师父这只鞋......”胡月疑惑地问道。 “让胡瓀德它们帮忙!”廉古六看着胡月,终于说出谜底!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44章 【燕山探秘】 黑狗趴耳被阿黄叫了来,第一次与胡瓀德、庆庆两条边境牧羊犬见面。 庆庆迎上前去,拿鼻头在趴耳身上到处乱嗅,趴耳很是自惭形秽,左右退避了躲开。 廉古六看到这情形,感到好笑。喝住了不甚礼貌的庆庆,然后像替人介绍姓名一样,替这四条狗相互介绍开了! “你们都是我的朋友!以后必须团结,不准发生冲突、矛盾!简单说,就是不准打架!”廉古六教训了说,然后对排成列队的四条狗叫名字:“当我叫到你们的名字,你们就大声回答,这样你们就认识了!” “趴耳!”廉古六叫道。 黑狗趴耳走出队列,蹿上前来,兴奋地摇尾,拿脸在廉古六脚上摩挲! “回去回去!”廉古六弯下腰拿手推趴耳,嘴里骂道:“谁让你跑出来的?吠叫一声,表示答应就行了!” “阿黄!”廉古六站起身,又喊道。 阿黄迟疑了一下,随即“汪”的叫了一声! “胡瓀德!”廉古六又喊道。 体格高大的边境牧羊犬胡瓀德“汪”地一声大吼,将旁边站了的趴耳与阿黄,吓得跑开了一边。 “回来!不要怕!”廉古六招呼两条当地土狗,说道:“以后你们都是朋友了!” 胡瓀德呜呜两声,似在道歉,趴耳与阿黄才迟疑不决地慢慢走回队列。 “庆庆!”廉古六叫着最后一条狗。 “汪汪汪!汪汪汪!”庆庆一边吠叫,一边快乐地转圈子! 廉古六仔细聆听,然后笑骂道:“就你小子臭美!” 一直站了在廉古六身后的胡月,这时实在抑制不住心中好奇,低声了问:“庆庆在说什么?” 廉古六笑了笑,说道:“小家伙在夸它自己呢!它说它们四条狗里面,它是记忆力最好的,最能干的狗!就连它妈妈胡瓀德,也没有它厉害!” 胡月张大嘴巴,感到匪夷所思,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不可能吧?它们说什么你都知道?你在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 廉古六不接胡月的话,转身对四条狗喝道:“为了证明我没有骗这个女人,我需要你们今天晚上帮我一个忙!好了!现在跟着我,出发!” 廉古六将孙海狗那只鞋揣在口袋里,率先往院子外面走去! 胡瓀德当仁不让走在前面,随后是庆庆、阿黄、趴耳,鱼贯而出!胡月轻轻感叹了一句,太不可思议了,跟在后面,也出了门! 燕山顶上,凉风习习,六月的夜晚,天上竟是没有月亮!但天边总算还有一丝亮色,不至让夜空漆黑一团! 廉古六站在大青石上,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胡月说道:“师姐,师父留下的这个秘密,或许就要揭晓了!我希望不管这个秘密是什么,都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我答应你!”胡月毫不犹豫地说道。 “好!”廉古六说了一声,正欲跳下青石,突然转身问:“你带手机没有?” “带了!怎么了?”胡月把手机从口袋里摸出来,不解地问。 “关机!”廉古六吩咐说道,然后跳下两米高的岩石。 廉古六让胡瓀德、庆庆、阿黄、趴耳四条狗围上来,将口袋里放了的孙海狗的鞋拿在手上,对它们郑重其事地说道:“这是我师父的气味!你们仔细闻了,记清楚!我师父在这一片,给我留了东西,我不知道放在哪里,我需要你们帮我找出来吧!拜托了!” 庆庆立起身子,前腿弯曲,嘴里呜了一声,双眼满是 好奇! 紧随廉古六跳下来的胡月,见状赶紧问廉古六说道:“庆庆在说什么?” “它说,要是完成任务了,我会给它什么奖励!”廉古六笑道。 胡月一听,不禁莞尔! “好!你们给我听着!明天我会买五只卤鹅,谁帮我找到东西,谁就可以得到两只!”廉古六宣布了奖励制度! 庆庆率先跑过来,将鼻子凑近廉古六手上的鞋,细细嗅闻,然后扭转身子,往后跑了出去。 胡瓀德随后走过来,闻了一下鞋内气味,转身欲走,廉古六拍拍它的背,用手向左边一指,说道:“你去南边!” 阿黄与趴耳也走上前来,仔细嗅闻了鞋中孙海狗的气味,然后被廉古六分别派向西边和北边两个方向搜索! 胡月叹服道:“这下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能查找了!幸亏是四条狗,不然就太难找了!” 廉古六嘴角一抿,说道:“你笨呀!就算只有一条狗,不会找了东边找西边,找了南边再找北边?” 胡月不好意思地一笑,说道:“也是哟!我怎么这么笨呢?” 廉古六微微摇头,叹息了说道:“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会下降的!” “呸!谁与你谈恋爱了?”胡月一口唾沫吐在廉古六脚边,偏转过脸,神情倨傲地说道。 廉古六坏坏的一笑,对胡月这话充耳不闻,调侃了说道:“美女,不得随地吐痰!要做一个文明的凡盛人!” 胡月上前一步,一脚踢出。廉古六将身子一扭,轻松躲过,然后转身便跑,胡月一咬牙,拨腿就追! 廉古六跳上大青石,见胡月跟着跃上,干脆就地躺倒,嘴里嚷嚷了说道:“你打吧!你打吧!我让你打!” 胡月止住脚步,神情疑惑地盯着廉古六! “你来呀!你怎么不来了?”廉古六躺在青石板上,用手托着头,问道。 胡月冷冷一笑,说道:“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才会变低!你以为我会上当?”胡月心里想的是,这个坏蛋,睡在地上,想骗我上前打他,然后就随势抱了我,做那羞人的事情,哼哼,想得挺美! 胡月的猜测,还真是廉古六心中所想。廉古六见胡月这般不配合,这恋爱戏没法演了,率性就真的躺了睡觉!背上感受着大青石散发出的凉意,眼睛看向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夜空,只感觉在这天地宇宙当中,万事万物皆若尘沙,身边诸多烦恼,实在不值一提! 也不知过得多久,天边隐隐有雷声传来,并伴有闪电!夜色被撕开一道又一道的口子,光亮映在胡月脸上,可以明显看出着急的表情。 “师弟,都过去两个小时了!”胡月对依然躺在青石上的廉古六说道:“别的地方在下雨,只怕这边天,也快下雨了?” “两个小时了?”廉古六其实也等得焦急,被胡月这一催促,便按捺不住了,翻身坐起来,反转身子,看着远处天边,电闪雷鸣! “怎么办?”胡月问道。 廉古六拿不定主意,却是不甘就此罢手!只要师父真的在燕山藏匿有物什,只得是这一片经常练功的地区,不可能藏在了别处!廉古六对胡瓀德它们的能力又是充满了信心,没有可能找不到啊? “再等等吧!”廉古六说道。 “下雨了?”胡月抬头望天,又是一滴雨水落在脸上! “是真的下雨了!”廉古六翻身爬起来,双手环拱作喇叭状,放在嘴上,冲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发出“呜呜”的呼叫 ! 叫声未歇,阿黄、趴耳、胡瓀德、庆庆先后跑了回来,眼看雨点渐大,廉古六叫道:“都跟我来!” 廉古六伸手去拉胡月,胡月一把甩开,嗔怪了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这样跑得快吗?” 廉古六不再言语,率先冲下山顶! 阿黄、趴耳、胡瓀德、庆庆四条狗不甘示弱,发足猛追,胡月紧紧跟着后面,不落半步! 就在大雨倾盆的当儿,廉古六将大伙带到一处岩石堆砌的所在,两个人、四条狗,挤成一堆,躲藏在凹进去的岩石缝里,虽是雨水时有溅了在脸上,但总比在旷野里,被淋成一个落汤鸡要强得太多! 外边雨水肆虐,庆庆呜呜哀鸣! 廉古六挤侧了身子,将外围的庆庆拨进了里面,自己移了出去,将后背朝外,挡住飞溅而进的天雨! “这是以前洪诗涵躲过的地方吧?”胡月心下有所触动,没话找话地说道。心中暗忖,师弟还真是把这些畜生当朋友了! “正是这里!”廉古六笑着说道:“荒山野外,你与师妹捉到的是野兔,我却捡到一个小美女,想要不记得这个地方,都难啊!” 大雨下个不停,一道道细小的溪流,从山顶四面八方冲下山去!燕山上面,所有的树木茶林,被这场雨水洗得干净,就连光秃的岩石,似乎也被暴雨擦洗得发亮! “这下糟了!”胡月突然想到一件事,焦头烂额地说道:“雨这么大,师父留在燕山的东西,肯定被冲洗得淡了!这些狗狗就算鼻子嗅觉再厉害,只怕也是没有用武之地了!” 廉古六没有作声,胡月的话,说出了他心中担忧! 过了一会儿,胡月又说道:“明天濑溪河的水,只怕要涨了!” 廉古六知道胡月是在用说话,分散自己的沮丧心情,当即微笑了说道:“胡月,就算没找到师兄留给我们的秘密,我们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这中间的关系,并没有多大影响!” “你能想开就好!”胡月嘀咕了一句,便不再言语。 老天爷在燕山折腾了一夜,天快亮时,雨终于停了!盖因廉古六与胡月二人,竟是盘腿坐了在石缝中,闭目练功,任凭老天爷吹鼻子瞪眼,我自不再理睬! 练习逆式呼吸一旦进入状态,依胡月与廉古六现在的功力,十几个小时坐了不动,完全可以办到!只是这会儿肯定不行,还有阿黄、趴耳、胡瓀德、庆庆四条狗在旁边呢。 “汪!汪!”庆庆与其他三条狗,丢下闭目练功的胡月与廉古六,在燕山周围转了一圈回来,毫无收获,见主人与其女人还在呆坐,不满地吠叫起来! 廉古六与胡月只得神游回来,睁开眼睛,外边天已大亮,相继起身走出,只见一个干干净净的世界,呈现在眼前。 廉古六伸展四肢,呼吸着清新泥土的气味,惬意地说道:“这雨下大了,也不是没有好处啊!至少,把一座燕山洗得漂亮了!” “师弟,你快来看!”身后传来胡月激动的声音! 廉古六一个激灵,快速返身走回!胡月用手指着大伙藏了一夜的岩缝上端,颤动着声调说道:“你看,这是师父写的吗?” 廉古六赫然发现,被冲洗得干净的岩石上面,被人用尖刀之类的物什,刻下两排竖写的字迹,一共十六个字,每个字手掌般大小,笔划苍劲,入石甚深,显是刻字之人,当时心态,愤怒难以克制! 胡月与廉古六面面相觑,二人轻声一同念道:“欧阳贵端,杀我厝儿,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45章 【盖世神功】 廉古六与胡月,看到岩石上面这十六个字,心神俱震! 过了半晌,廉古六缓缓说道:“厝儿应该就是师父的儿子孙厝!这些字是师父写的,不用怀疑了!这个地方,只有师父知道,我曾经在这里遇到洪诗涵!” “有没有可能,是同名同姓的另外一个人?”胡月迟疑不决,不无担忧地说道。 “复姓本来就少,何况出现在一个地方?”廉古六说道:“师父一定是因为事关重大,不可轻举妄动,所以才来到这没有人的燕山上,发泄心中的愤怒!”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胡月拿不定主意,只好问廉古六。 “这事如果是真的,那就非常严重!凭我俩现在的能力,要说报仇,根本不行!”廉古六冷静地分析道:“再说了,师父只是留给我们一个线索,十多年过去,不可能还有什么证据!” “师父会不会......是去找这个人报仇,所以才遇害的?”胡月犹豫着说道。 廉古六低垂下头,神情悲伤,语调中竟是透出一股沧桑:“应该不是,事发突然,师父是受我连累而死!” 胡月感到自己说错话了,轻轻靠过身来,把头依在廉古六肩膀上,轻言慢语的说道:“没有人怪你的!我们都知道,错不在你,你把师父的死,揽到自己头上!现在,你把你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修建海厝山庄,是因为你感到内疚,想弥补这个过错!我......我好感动!” 廉古六泪点极低,一听胡月这话,鼻头酸楚,轻轻推开胡月,走过刻字的石旁,伸起右手,潜运功力,使劲往这十六字擦去! “你干什么?”胡月愕然,出言相问。 “这些字还留在这里,我看不妥,必须抹掉!”廉古六回答! “你能抹掉吗?廉大侠!”胡月哭笑不得,戏谑了问。 “有什么不能?神功一出,玉石俱焚!”廉古六发狠了说道! “算了吧?!瞧你细皮嫩肉的,手掌都快擦出血了!”胡月心疼地说道:“让我来!大师姐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盖世神功?!” 胡月此话一出,廉古六双眼瞪圆,一下子如坠五里雾中!呆呆让过一旁,刚才心头的悲戚,全被浓郁的疑惑挤走! 胡月表情肃然,女侠风范一览无遗!只见她缓缓上前,双掌交叉,在距岩石上面寸许位置,快速左右晃动,嘴里还呀呀有声! 然后,胡月转过身子,双眼紧闭,颇为劳累地样子,疲惫不堪地说道:“累死我了!好了!世界现在干净了!啥都没有了!” 廉古六伸手指着胡月,“噗”地一声,刚要笑出,却是脚下一绊,“扑通”声响,已然跌坐在地!遍地是湿泥的地上! 胡月得到异声,眼皮张开,见得廉古六狼狈不堪的窘状,一时由惊而喜,由喜转乐,冰冷花仙子模样全无,毫不顾忌地张嘴大笑!哈哈哈! 经此一闹腾,二人不再有刚才紧张压抑感觉。廉古六找来一块石头,拿了在手上,使劲上下磨划那两行字迹。不多一会儿,竟是将那块地方磨得平了,甚是洁白光亮。 “好了好了!看不见了!”胡月左瞧右看,拨了廉古六在一边,用手轻轻摸了一手指沙粒,说道:“不再有秘密了!现在只有我俩知道!” “走吧!”廉古六说道。 “好!”胡月应声返回,主动伸手让廉古六牵了,往山下走去。 一直迷惑不解,盯着男女主人闹腾的阿黄、趴耳、胡瓀德、庆庆四条狗,早已等得急了,此时不约而同,竟是撒腿便跑了在二人前头。 “古六,你准备怎么办?”胡月被廉古六牵着手,突然发问道。 “小师妹的杀父仇人,同样是我们的仇人!肯定不能置身事外!何况,这还是师父的遗愿!”廉古六将报仇之事,先行定下调子,无比坚定的说道!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胡月面色坚毅,唯廉古六马首是瞻! “敌在明,我在暗!先按兵不动,必须要找到证据,才有报仇的可能!”廉古六一时也有些计穷,但气却是不可泄的! “也只好这样了!只要知道仇人是谁,总会找到机会的!”胡月说道。 回到风语阁花圃,许廷梅埋怨胡月一夜未归,暗中拿眼仔细瞧了,未能发现廉古六与女儿有苟合痕迹,见廉古六裤子上全是泥,半信半疑女儿胡月的燕山躲雨之说! 廉古六没有可换长裤,整个花圃,就胡修兴与刘莽子二人是男的,廉古六虽是削瘦,个子却是甚高,此时接近一米八。 胡月找来父亲胡修兴一条新裤子,拉了廉古六进她闺房。许廷梅瞧见得晚了,阻止不及,暗自叹气摇头! 好在胡月马上便走了出来,反转手关上门,留廉古六一个人在房间里面换裤子,许廷梅这才舒了口气,心想女儿还算懂事! 房门开处,廉古六探出头来,冲许廷梅尴尬陪笑,然后向胡月招了招手,示意胡月上前。 “不准关上门!”许廷梅冷着脸,喝斥了一句,然后转身走了!木然立了一旁,瞪眼监视,毕竟不是个事! 胡月吐了一舌头,暗自发笑。廉古六不敢出声,见许廷梅走得远了,才站直身子,让胡月看他穿的裤子! 长裤不像长裤,七分裤不像七分裤,脚边齐了在脚颈上方,裤子绷紧,甚不合身,此等横样,那是说不出的怪异,让人不由好笑! “胡月,胡叔叔有没有一米六五呀?裤子也太短了!”廉古六抱怨了说道:“他养的女儿,怎么又这么高呢?” “我也没有多高呀!一米七都没有!”胡月答道,然后看着廉古六,问:“怎么?想穿我的裤子?” “你愿意么?拿来我穿!”廉古六一下来了精神,贼眉鼠眼的笑道。 胡月表现得甚是大方,转身在衣柜里翻出一条自己的裤子,丢在廉古六面前的**,说道:“换上吧!我在外面等你!” 胡月说罢,几步便走了出门,顺便反手拉上。 廉古六将胡月这条长裤拿在手上,哭笑不得!或许换了穿上,比身上穿的这条胡修兴的裤子要合身一些,至少裤脚能长得一寸,只是这纯白的颜色,穿在一个男人身上,在这乡下,真的合适吗? 廉古六最终没敢冒险,毕竟男裤与女裤有别,嘲笑与讥讽也是有很大区别的! 胡月也不避嫌,将廉古六换下的脏裤子拿去洗了,晒了在院子里。 廉古六坐在八仙桌旁边,与胡修兴、刘莽子二人聊天。 “古六,我听胡月说,喜妹那个旧房子,你想翻修成一 所学校?”胡修兴昨晚吃晚饭时,听得胡月提及,廉古六要修海厝山庄,规模等同学校,当时很是吃了一惊。这时找到机会,不免好奇问道。 “是这样设计的!”廉古六恭敬地答道。 “还要修一条公路上去?”刘莽子也是心下惊奇,插嘴问道。 “不修公路,车开不上去!”廉古六答道。 “这得开支多少钱呀?”胡修兴皱起了眉头。 “对了!你们今天怎么有空了?”廉古六不答反问,岔开话题。 “雨水季节,花圃不用浇水,肯定有空闲时间了。”胡修兴答道。 廉古六心中一动,叫了声:“胡月,过来!” “啥事?”胡月赶紧了走过来。 胡修兴瞧得女儿在廉古六面前这般乖巧听话,远胜自己,心中甚感苦涩,不由叹气! “我有个想法,海厝山庄不能全依着工程队那帮人干,我们这边得派出个监工!”廉古六说道。 “派谁呀?”胡月疑惑地问。 廉古六下巴一扬,看了一眼正自叹气尚未结束的胡修兴。 “我爸爸?”胡月吃了一惊! “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更合适的人选!”廉古六肯定地说道。 胡月不放心地说道:“我爸爸行吗?” 廉古六还没有回答胡月问话,胡修兴不乐意了,抢先大声了说道:“这个有什么难的?监督他们干活的时候,是不是偷工减料?有没有敷衍塞责?这些我都不会呀?你也太不把我这个当老爸的,放在眼里了吧?!” 胡月见自己随随便便一句话,便引来父亲发火,甚是莫明其妙,闭上嘴巴,不再言语。 刘莽子理解胡修兴在想些什么,不就是女心外向吗?当下哈哈一笑,站出来打圆场!只见他对廉古六与胡月说道:“胡大哥与你们师父,兄弟感情很深,只要是有出力的机会,肯定不会放过。现在花圃的活,不算忙,我一个人足以应付。我看,你们就让胡大哥去帮忙吧?” 胡月一切听廉古六的,胡修兴监工一职,便毫无悬念走马上任!只是说到报酬,胡修兴急了,嚷道:“谁说我要钱了?我一分钱都不要!你们不用管我,我只要这个监工的身份就行了!” 廉古六也不勉强,胡叔叔在师父生前,二人时常一起喝酒,交情非一般人可比,此刻胡叔叔想尽份心意,以缅怀老友,自己若硬要拿钱给他,无异于是一种羞辱! 最后,廉古六当着许廷梅、胡修兴、刘莽子三人的面,将农行卡从钱夹里摸出来,递了给胡月手上,然后说道:“胡月,喜妹既是你我师妹,也是亲人!她拜托的事,我们做师姐师兄的,一定要帮她做好!以后她回来看见了,有一个漂亮的新家在等着她,你想,她该是多么高兴,多么幸福!喜妹给我的二十万,我存了在这卡上,我的钱也这里面。现在由你保管,你来当这个总后勤,总指挥!” “那你呢?你干什么?”胡月感到一丝不妙,急忙问道。 “我总得回趟渝州,换条裤子吧?”廉古六起身,走在众人中间,转了一圈,让滑稽的穿着,展现了给大伙看。 众人忍俊不禁,许廷梅笑了说:“谁让你长个长得这么快呀?最先见你的时候,感到与你胡叔叔差不多高呢!”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46章 【杀机陡萌】 廉古六驾驶奥迪q5准备回渝州,胡月在车外送行。 阿黄安静地站在胡月脚边,拿眼望着车窗里探出半个身子的廉古六,猛摇着尾巴;而庆庆则是拿前爪拨挠,找寻进得车内去的机关,急得嘴里呜呜直叫! 胡瓀德静静地趴卧在后排座椅上,对庆庆的叫声,充耳不闻! “古六,你得答应我,不准一个人去找那欧阳贵端!”胡月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廉古六把修建海厝山庄的事,全交给了自己,让自己脱不开身,他便好去找那欧阳贵端寻仇! “师姐,你放心!我不会笨到自投罗网的地步!”廉古六说道:“修房子的钱,你使劲的用!家俱什么的,别弄低了档次,与房子造价不搭配!” “那钱怎么够呀?你不是说你卡上只有五十来万吗?”胡月算一算,七十几万,刚刚好!哪能提什么档次? “暴东欠我八万,韩图欠我六万,很快会打在这张卡上。”廉古六笑道:“另外,预算一般都是有多的!我们不差钱!” “工程队要求预付一笔款子,购买建筑材料,你看怎么办?”胡月一点小事都要廉古六拿主意。 “别依赖我哟,你会养成习惯的!”廉古六调侃胡月说道:“人家是信誉单位,遵守合同方面,那是有口皆碑,就算全给他们都没关系!你自己看着办吧,惹你不开心了,你跑到县城拆了他们招牌就是!谁能是你对手呀?” 胡月笑靥如花,说道:“对呀!毁约就全部打断手脚!” “师姐,我发现你呀,变了!不仅变得刁钻古怪,而且还有暴力倾向!”廉古六回忆了一下这些天胡月的表现,由衷而言。 “你没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胡月一本正经地说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廉古六哈哈大笑,发动汽车,将档把由p拉到d,松开脚刹,轻踩油门,奥迪q5这只怪兽,便在阿黄的注视下,庆庆的追赶中,驶离了风语阁花圃! “庆庆!回来!”胡月在后面大叫! 胡瓀德在后座,呜呜几声,用兽语问廉古六为什么不带上庆庆一起? “它还小,不是很听话!外面坏人太多,我担心照顾不过来!”廉古六现在与胡瓀德沟通起来,基本没有多少难度了。 胡瓀德不作声了,静静趴卧在后座上,闭上双眼养神。 廉古六离开凡盛,没有与其它人打招呼,现在需要打招呼的人太多,彼此实在太累!干脆,让亲戚朋友都以为我在其它人那里,这样,就不用彼此挂念了。 廉古六没想到,两个月时间不到,自己这个百万富翁,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那张每月有六千元固定收入的工商卡都给了阿婆了,农行卡刚才又给了胡月,现在身上只有三千多元的现金,吊命钱了,用完后,就不知怎么办了?!食味轩与图强洗车场,这半年别想有分红,都是年底去了。 钱啊!你这杀人不见血的刀! 廉古六感慨一句,加快车速,往渝州方向疾驰而去! 刘尚臣领命前往安徽宿州,见到了传说中的杜老爷子。当杜老爷子打开欧阳贵端写给他的信时,肚子里冷笑几声,默然收下信封里面的银行卡, 叫来杜家第三代翘楚人物杜展铁。 刘尚臣初见杜展铁时,被吓了一跳!一米八五的个子,普通人小腿粗的胳臂,体格堪比大猩猩!这些都不算什么,刘尚臣也是练武之人,跟着欧阳贵端习武,厉害的人也见得不少!让刘尚臣感到心寒的,是杜展铁的眼睛,那里面时时刻刻充溢着一种择人而噬的毒焰,配合这身体格,完全就是一个人兽杂交的怪物! 刘尚臣有些畏惧地笑笑,对杜老爷子说道:“这位朋友,长相奇伟,关于暗杀,是不是太打眼了一些?” 坐在太师椅上的杜老爷子,将从信封里面取出的孙海狗相片,扔给五米开外的杜展铁,嘴里淡然说道:“正阳功门下的人,杀无赦!” 杜展铁抄手接过相片,伸到眼前看了看,然后细心地放进宽大的西服口袋,侧头盯了刘尚臣一眼,咧嘴一笑。 丝丝寒意从脊背上升起,刘尚臣立马有了一种错觉,一支上膛了的枪支在瞄准着他! 刘尚臣被一个身材矫健的年轻女子领出了杜府,直到拉开车门,坐进自己从渝州驾驶过来的越野车,方才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上惊醒过来! “太丢人了!”刘尚臣很是有些自责!此行目的,也不知道办得怎么样?姓杜的干瘪老头,也没个明确的说法!依刘尚臣在渝州呼风唤雨的能力,很是想返回去问个明白,什么叫做“正阳功门下的人,杀无赦!”?我与师父欧阳贵端还是修炼正阳功的呢?连我们出钱的人也杀,是不是? 不过,这些都是刘尚臣脑子里稍纵即逝的念头!现在就算借他九个胆子,他也是不敢再往后走半步!那穿着西服的“大猩猩”,单是用眼神,就可以杀死他了! 刘尚臣驾车行驶到一处偏僻地方,将越野车停在路边,拿出手机拨打欧阳贵端的私密电话。 “师父,是我!”刘尚臣就算隔着电话,神态举止也是毕恭毕敬! “怎么说?”欧阳贵端阴沉的声音说道。 “我见到了杜老爷子,不过他什么也没问,只是把孙海狗的相片交给一个保镖,说凡是正阳功门下的人,杀无赦!”刘尚臣仔细汇报见面经过。 “那杜老头真的什么也没有问?你确定?”欧阳贵端问道。 “师父,弟子不敢有瞒,我确定!”刘尚臣心下惊恐,赶紧回答! “宿州杜家,信誉度还是不错的!”欧阳贵端说道:“你马上返回去,面见杜老爷子,把目标改成廉古六,理由是孙海狗已经死了!” 刘尚臣还待说话,对方的欧阳贵端已经收了线!拿着手机的刘尚臣,一下变得有些傻了! 刘尚臣硬着头皮,驱车返回杜府。刚才引他出门的矫健女郎,诧异地问:“怎么回来了?” 此刻的刘尚臣,早没了一个大秘书的威风,冲一个守门的杜府女警卫,满脸陪笑地说道:“实在对不起!刚才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还请禀报!” 渝州市金凹区,在蓝月亮山庄汪桂香的别墅内,站在花园里的杜展薇,感到这几天特别郁闷! 老家来人了!是她一向讨厌的族哥杜展铁! 虽说都姓杜,但二人关系并不好。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修炼家族的独门 武功!杜展薇是没有少受杜展铁的欺负!但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杜展铁的亲爷爷是家主杜老爷子,而自己的亲爷爷,却仅仅只是杜老爷子众多堂弟中的一个。 杜家族规,凡是出外勤的本门弟子,每到一个地方做事,身上若有代表重要事务的三角族徵标志,便可要求在当地工作的任何一个族人,无条件地提供协助,直到完成任务为止! 杜展铁找到杜展薇,先将三角族徵让杜展薇看了,证明来此是办理家族重要业务,非是私人旅行游玩。 杜展薇迫于无奈,只得据实相告,自己与目标人物廉古六打过交道。 杜展铁一听,哈哈大笑,感到此行实在太过顺利,居然可以将前期的情报工作省掉,直接进入办理业务的策划阶段!要是一切顺利的话,一个星期的时间都不用,就可凯旋而归,回到家族领取佣金的30%奖赏! 杜展铁这次出门,是杜老爷子亲手交代下来的业务。一般这种业务,如果没有一千万以上的佣金,杜老爷子根本不会亲自接手!换句话说,杜展铁这趟出门,几天时间,便可得到至少三百万元的赏金!而且,目标人物被雇主改换,难度系数变低许多,而佣金却是不能变的!每当念及至此,杜展铁都会一阵狂笑! 杜展薇对廉古六的印象,还算不错,只不过这时候,她心中充满了怜悯!廉古六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帅气阳光的男孩,虽说有点本事,但也不至于让家族动用到三角族徵呀? 唉!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杜展薇暗忖道,廉古六命当如此,自己可没有帮他改命的本事! 杜展薇清楚杜展铁的实力,十个廉古六遇上他,也是毙命当场的结果!算了!相识一场,帮廉古六收个尸吧!只希望杜展铁这个变态狂,别让廉古六死得太难看,不然,自己会恶心的! 杜展薇趁汪桂香午睡之机,悄悄拿了汪桂香的手机,翻出通讯录上廉古六的手机号码让下,为以防万一,再将廉古六手机号码设置成黑名单,让其打不进来。然后出得别墅,在公园路附近的公用电话亭,给廉古六打电话。 “是廉古六吗?我是杜展薇。你香姨让我告诉你,希望你来金凹一趟。”杜展薇在电话亭里说道。 “有什么事吗?”廉古六问道。 “前些日子,你香姨做过穴位点压,现在感到身体很不舒服,有些问题需要当面向你请教,她希望你能尽快过来!”杜展薇想到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 廉古六给汪桂香打电话,“嘟嘟嘟!”全是忙音!廉古六不疑有它,只道汪桂香的身体是真的出了问题!当下决定到了金凹从高速下道,过去瞧瞧到底怎么回事? 永盛县某处国安基地,正在监听廉古六手机的刘翠玲,将杜展薇与廉古六的通话内容,全部录制了下来! “查到了吗?电话是从哪里打的?”刘翠玲对旁边操控追踪信号的下属问道。 “查到了!金凹区新华公园189号电话亭。”下属答道。 “现在谁在金凹区?”刘翠玲问道。 “是赵五那个小组!”另一名下属回答。 “通知赵五,向廉古六靠拢,随时报告方位!”刘翠玲命令道!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47章 【诡影重重】 廉古六开车快到金凹的时候,再一次拨打汪桂香的电话,依旧是忙音! “这是怎么回事?既然找我有事,为什么电话打不通?”廉古六感到疑惑了! 在金凹区高速路出口外面一处空地,廉古六把车停下,拨打赵红红的电话。 “是廉老师呀?!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你在哪儿呀?”接到廉古六的电话,赵红红显得非常开心。 “在外面呢!想你们了呗!”廉古六笑着说道。 “是不是真的呀?我还以为你走后,就会把我们忘了呢?”赵红红学着发嗲,可是学不像,话说出来,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呵呵!怎么可能呢?”廉古六打个呵呵,切入正题:“对了!这些天香姨怎么样?” “挺好的呀!减肥效果明显!昨天下午还在我面前夸你呢!”赵红红说道:“说你前期穴位按摩很准,经脉疏通后,现在练习逆式呼吸的时间,比以前都长了许多。” “是这样啊!...以后有空多联系,再见!”廉古六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对赵红红说了声再见,便挂掉电话。 这杜展薇有问题啊?!廉古六犹豫半晌,不敢冒然涉险! 永盛事件,已经让廉古六的神经变得异于常人数倍的**!“保护好自己!”,是父亲廉春城给自己下过两次的命令了! “不去了!又不是什么急事!”廉古六更相信赵红红的话,只见他嚷了一句,驾车前行,就在金凹高速路口前面最近的转盘,绕了一圈,掉头又驶入高速路里面。 金凹高速路口前方,不远的一处岔路边上,停着一辆奔驰轿车,开车的是杜展薇,副驾位坐着杜展铁。廉古六的黑色奥迪q5越野车,从高速下道后便停在高速出口不动,这让杜展薇心生不好的预感。 “怎么办?这小子好像产生怀疑了!”杜展薇对坐在旁边的杜展铁说道。 “等等!那地方有监控!”杜展铁虽说长得五大三粗,可不是平庸之辈! 果然,不多一会儿,廉古六便驾驶着车行驶了过来! “怎么样?沉得住气,是决定成败的关键!”杜展铁得意地对杜展薇说道。 杜展铁的得意劲仅仅保持了几秒钟!因为,廉古六围着转盘掉了个头,跑了! 杜展铁气得骂了句粗话,让杜展薇开车追上去! “不行!我在这里有另外的工作,只能协助你完成任务,而不是直接参与任务!”杜展薇断然拒绝! “那把车借给我!”杜展铁怒道。 “我不能借给你!”杜展薇像看着一个白痴一样看着杜展铁,冷冷地说道:“我不能因为你的愚蠢,暴露我自己!” “你说什么?”杜展铁伸出铁钳般的大手,掐住杜展薇的脖子,眼睛里露出野兽一样的凶光! 杜展薇的面部渐渐变了颜色,眼里露出求饶的神情! 杜展铁松开手,恶狠狠地警告了说道:“再有下次,我就杀了你!” 最终,杜展铁还是没有借用杜展薇驾驶的这辆奔驰,而是在金凹区大街上,叫了一辆出租车,前往渝州! 杜展铁没了杜展薇的帮助,就变成了来到渝州的瞎子! 但杜展铁自有他的办法,他在渝州市政府门前的人民广场下了车,给欧阳贵端打电话。 欧阳贵端接到杜老爷子派来的杀手打给自己的电话,气得脸都变绿了!要不是杜展铁说出自己是杜老爷子的孙子,只怕欧阳贵端都要亲自出手,让这个所谓的杀手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欧阳贵端城府甚深,纵然胸中杀意汹涌,但语气却十分平缓! “你们临时更换了货品,我需要得到货品的详细资料!”杜展铁不知自己已在鬼门关走了一圈,还以为脚下这片地,是安徽宿州的地盘呢! “你在什么地方?”欧阳贵端问道。 “渝州市政府门前的人民广场!”杜展铁回答道。 “你请稍等!马上有人过来与你联系!”欧阳贵端说完,便挂上了电话! 刘尚臣得知杜展铁竟然将电话打到欧阳贵端那里,吃了一惊!马上表示由自己前去处理掉这个麻烦!欧阳贵端没有同意,而是让刘尚臣通知赖永万,提供廉古六的所有资料给杜展铁。 刘尚臣回到自己的行政办公室,用手机给赖永万打电话,告知了与杜展铁的联系方式、地址,以及目的。最后多说了一句:这是一个麻烦人物,你要小心对付! 赖永万听得刘尚臣这句话,阴阴地一笑,领会了刘尚臣的言外之意! 就在杜展铁等得心焦的时候,赖永万驾驶着保时捷跑车停在了杜展铁面前。赖永万在杜展铁一脸敌意的盯视下,拨通了杜展铁手中的电话。 杜展铁脸上敌意消失,换成一脸笑意。坐进跑车副驾位,第一句话就让赖永万心中杀机涌现! “我说哥们,你怎么喜欢这么娘们的车呢?”杜展铁大大咧咧地说道。 “嘿嘿!喜欢美女,是男人的通病!”赖永万眯缝着眼,微笑着回答。 赖永万把杜展铁送到了众益区的永万酒楼,好吃好喝了伺候!因为,杜展铁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好对付,赖永万需要时间,让杜展铁死得不着痕迹! 自宋池庭遇害后,宋建策与其后母因为遗产问题,产生了很大的矛盾!在这些矛盾还没有解决之前,作为谋害宋池庭最大嫌疑人的廉古六,竟然被警方释放了,这让宋建策与其后母达成了短暂的休战协议! 宋建策找到杨再田,想要借助杨再田的力量,给廉古六以法律之外的惩罚!但作为同学兼朋友的杨再田,这次却罕见地打了退堂鼓! 宋建策在杨再田嘴里问不出原因,又不愿听从杨再田的劝告息事宁人,于是,便驾驶了那辆现代ix35,来到渝州科技大学附近的秦美雨住处,想要找秦美雨发泄心中的几重火气! 秦美雨这段日子,过得是非常的恼火!未来公公死在自家楼下,杀人凶手又从自家房中逃出,街坊邻居,什么样的版本都编织出来了,主要剧情只有一个,就是自己荒**无度,勾引野男人,将捉奸的未来公公杀死!更有离谱的,说什么野男人与未来公公争风吃醋,年轻的占了上风,年老的毕竟力气不行云云! 公司里见不到吴鹏泰的身影了,赖总说吴鹏泰去外地考察一个地产项目,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的。秦美雨以为吴鹏泰是听信了那些谣言,故意疏远自己,因此心里非常地伤心难过!以至宋池庭的葬礼,都没有心情去参加! 秦美雨这天下班后,从益角大厦开了张凡那辆现代悦动出来,径直往家里赶去。前段日子因为自己的本田飞度被 撞坏了,拿了去修,因此借了张凡的轿车开。后来自己的车修好了,要还现代悦动给张凡的时候,闺密竟然开上宝马x1了,让自己帮忙把她旧车卖了。秦美雨心中这个羡慕嫉妒恨呀,不止一次躲在房间卧室里,诅咒老天的不公平! 秦美雨停好车后,上得六楼,发现宋建策竟然站在自己房门前。 “你来干什么?”秦美雨对宋建策这个娘炮没啥好感,现在宋池庭死了,更加不用掩饰这种厌恶了! “过来看看你!顺便问一些事情!”宋建策经家庭巨变,性格已是悄然产生了变化! “进来吧!”秦美雨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对站在门口的宋建策说道。 说来也是可怜!作为秦美雨的男朋友,宋建策竟是第一次进得秦美雨的房间。他有些好奇地打量着房间里的布局,想要找到一丝证明秦美雨对他不忠的证据! “你想找什么?”秦美雨把随身携带的女包,随意扔了在沙发上,冷冷看着出入各个房间的宋建策说道。 “随便参观一下!”宋建策说道,走过来,想要拥抱秦美雨,被秦美雨不经意躲开。 宋建策尴尬地把双手放下来,在沙发上坐了,从口袋里掏出烟与打火机,示威一般放在茶几上。 秦美雨装没看见,远远坐了沙发另一端,拿遥控器摁开电视,随意选台,查看电视频道。 宋建策抽出一支烟点燃,默默吸了几口,说道:“美雨,你变了!” “是吗?我怎么没有感到?”秦美雨无所谓地回答。 “要是换了以前,你会不准我抽烟的!”宋建策的观察力,还不算太差! “那不更好?你想干什么都没人反对!”秦美雨说道。 房门被风轻轻吹开,发出“吱呀”一声响。 宋建策见秦美雨不去关门,只好自己站起来,走过去关门。他感到有些奇怪,刚才自己走在后面,好像随手关了门的,难道用力轻了,没有关上? 秦美雨见宋建策一时半会还没有打算走的意思,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对宋建策说道:“你坐在这看电视吧,我下楼买水果去。”说完,也不等宋建策说话,径直打开房门,下楼去了! 宋建策听得秦美雨的脚步声,在楼梯间越来越小了,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进厨房拿了两只杯子,在饮水机上面接了两杯沸水,调上两杯香喷喷的咖啡,放在茶几上! 宋建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纸包,小心翼翼地拆开,将里面包了的少许白色粉末,慢慢抖动了倒进其中一只杯子里面,然后将纸折叠了仔细放进口袋,再用手抹了一下茶几桌面,做到不留丝毫痕迹。 宋建策拿调勺将两杯咖啡轻轻地揽得匀了,仔细看好两杯咖啡摆放的位置,然后坐等秦美雨买水果回来。 秦美雨下得楼来,是背着宋建策给张凡打电话,让张凡过来救驾!张凡在电话里笑着骂了秦美雨几句,答应马上开车过来! 秦美雨在小区门口,随便买了一个西瓜,然后返回六楼房间。 宋建策等得门响,起身走过去打开门,瞧见秦美雨抱着一个西瓜站在门外。 就在宋建策起身过去开门的那一瞬时,茶几上面发生了非常诡异的一幕: 两只咖啡杯,就好像活过来一般,竟是在半空中,自动交换了位置......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48章 【毛骨悚然】 秦美雨抱着西瓜走进厨房,对宋建策是越发的不满了!算了,也不指望他,何必告诉他什么是绅士风度? 原来,宋建策打开房门后,第一时间不是去把秦美雨手中的西瓜接过来,而是返回身子,从茶几上端了杯咖啡,献宝一般递了给秦美雨。 秦美雨把西瓜放了在厨房,心想一会儿等张凡来了,再剖开切了吃。走出厨房,见宋建策陪了笑站起来,殷勤地把一杯香气四溢的咖啡递在自己面前,那模样,真是要多卑贱,就有多卑贱! 秦美雨想到自己在吴鹏泰面前,又何曾不是如此?宋建策此时此刻的表现,完全是另一个自己的翻版!爱情,真是一道无解的难题! 秦美雨心下一软,伸手接过,端杯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心头思绪万千:熟悉的咖啡香味,变陌生了的人! 宋建策也端起茶几上另一杯咖啡,对着秦美雨示意了一下,然后说道:“咖啡很香!下次我也买这种牌子的咖啡!” 秦美雨浅浅地饮了一口,香浓的咖啡,入口有些苦味,但与心中的苦涩比较起来,根本不值一提:这分手的话,该如何说出口? 宋建策见秦美雨迟迟不喝,心下有些着急,为了起到暗示作用,他当着秦美雨的面,一口将杯中的咖啡,喝光了! 廉古六开车回到渝州后,在家换了条裤子,就给张凡打电话。两个人见面后,说起分别情景,甚是嘘唏!几多误会,冰雪消融!正自情浓时分,秦美雨求援电话打过来,廉古六也正想找个机会,与宋建策澄清事实,于是驾驶了黑色的奥迪q5,让胡瓀德坐了后排,张凡坐在副驾驶位,二人一狗,往秦美雨家中赶去! 张凡因有身孕,对胡瓀德没甚好感;而胡瓀德呢,则对张凡是女主人的身份表示好奇!它用兽语对廉古六发问:主人,我到底有几个女主人? 廉古六只是笑,不回答!他要是说兽语,估计胡瓀德听不懂;他要是说人话,张凡在旁边,说的也不可能是实话,但胡瓀德听了,就会信以为真,届时在胡瓀德面前,就得用十个谎言去弥补一个谎言的漏洞,然后再用一百个谎言去弥补十个谎言的漏洞,这样他与胡瓀德之间的信任就会崩塌!对于这样愚不可及的事情,他廉古六是不屑为之的! 到得秦美雨家小区,张凡、廉古六、胡瓀德上得六楼,秦美雨打开门,将二人一狗迎进屋内。 胡瓀德一进屋,就表现得有些异常,只见它对着厨房方向大声吠叫!声音震得张凡与秦美雨甚是不舒服! “廉古六,管好你的狗,让它别吵!”秦美雨没好气地说道。 廉古六心中惊涛骇浪,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对胡瓀德说道:“好了!好了!安静!安静!”用手轻扶胡瓀德头上毛发,让其不要害怕! 张凡指着躺在沙发上熟睡的宋建策,惊奇地问道:“你干的?” 秦美雨摊了摊双手,示意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张凡上前检查了宋建策的情况 ,确认是吃了少剂量的安眠药,睡一觉就好,并无大碍。 “可能是他自己搞错了杯子呗!”秦美雨听了,不知为何,竟然并不是很生气。或许在秦美雨心目中,凡是因为爱情而不择手段,都是情场失意人,是需要得到怜悯的一个群体!而不幸的是,她与宋建策,竟是同道中人! “现在怎么办?”张凡问秦美雨说道。 “我到你那去,让他在这里睡好了!”秦美雨说道,扭身又冲廉古六歉意地一笑:“廉大帅哥,你不会有意见吧?” “当然不会有意见!”廉古六强自镇定,微笑了说道 “那我们走吧?”张凡征求秦美雨意见。 “好!”秦美雨快步走进卧室,拿了一床单出来,盖了在宋建策身上,然后与张凡一同出门,而廉古六与那条狗,早已率先出门。 在小区楼下,秦美雨驾驶了那辆张凡的现代悦动,问张凡坐哪辆车? 张凡因为闻不习惯胡瓀德身上的气味,听了秦美雨这话,犹豫了不知如何作答。 还是廉古六帮张凡解除了这个窘态,只见廉古六说道:“张凡,你就坐秦美雨开的那辆吧!回去后,好好开导开导她,两个人闹到要吃安眠药的地步,有些过了啊!” “要你多管闲事?!”秦美雨等张凡上了车后,从车窗伸出头来,骂了廉古六一句,然后驾车离去! 廉古六见秦美雨与张凡走得远了,才与胡瓀德钻进奥迪q5车里,进行了一场匪夷所思的人兽谈话! “胡瓀德,你确认那是一个人,而不是其它鬼怪之类的东西?”廉古六心有余悸,当先发问。 胡瓀德呜呜的低叫,显然也是吓得不轻!不过,它向廉古六表达出的意思很明确:那站在厨房旁边的呈透明状的东西,身上散发出来,是人类的气味,让它感到害怕的,是那散发出浓烈气味的人,以一种让胡瓀德不能理解的形式存在着,它只能通过气味发现这个人的存在,而视觉,似乎失去了作用,这一点,就是让胡瓀德惊恐不安的真正原因!而廉古六的惊骇莫名,却是因为受到了胡瓀德的传染! 廉古六很想返回去看看,因为心中好奇,实难抑制!再说了,只要不是虚无缥缈的妖魔鬼神,廉古六还是有胆气面对的!胡瓀德告诉他的一切,他相信是真的!既然有气味,说明有实体,至于为什么可以隐形,看不见它(或他)的存在,廉古六便想往科学方向延伸了去设想,但毛骨悚然的感觉,还是让他将心揪紧了! “胡瓀德,交给你一个任务!”廉古六虽是隐隐有些害怕,但富于探索精神的他,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 胡瓀德目露怯意,竟是将头扭向一边,显是不愿意听到廉古六安排它做什么任务。 “胡瓀德,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一条狗了?我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你就知道是什么了?”廉古六被胡瓀德表现出来的灵性震撼到了! 胡瓀德摇着尾巴,显出自豪的样子!廉古六喝止道:“别摇你 那尾巴,狗毛在车厢内到处乱飞!你到底听不听话?” 胡瓀德“呜”的一声轻叫,把头低下来,趴伏其前肢上面,一副情非得己的衰狗模样! 胡瓀德被廉古六——它的主人兼朋友,强逼着当了半天时间的“流浪狗”!以秦美雨住宅小区为圆心搜索,然后追踪!那气味的主人,因其特殊的透明观感,让胡瓀德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精神,在千万种不同的气息中区别出来,逐渐锁定!经过大半夜的奔波劳累,终于将廉古六引到一处宏伟的建筑群面前。 廉古六下得车来,仔细辨认,虽说夜色中方向感有些偏差,但廉古六还是通过周围的地理信息,知道了这座建筑群的名字——渝州科技学院! 廉古六把车停在了距科技大学一百米开外的地方,然后在胡瓀德的带领下,悄悄往大学里摸去!这科技大学的占地面积,也太大了吧?廉古六与胡瓀德,交替掩护,在树木种类繁多的校园里,几经左弯右绕,又机警的避开巡夜的保安,一人一狗,终于谨小慎微地,来到了一幢小洋楼房前。 “胡瓀德,你确定就是这里?”蹲下身子的廉古六,轻声问身旁的胡瓀德。 胡瓀德低声响了一下鼻息,表示气味追踪到此,最是浓烈! 廉古六跃跃欲试,心中兴奋莫名!一种既将揭晓谜底的强烈欲望,将整个心胸占据得满满的! “胡瓀德,你守在这里!我进去看看,要是发现情况不对,你赶紧跑回停车的地方等我!听明白了吗?”廉古六在胡瓀德耳边轻声低语。 胡瓀德伸出舌头,想要舔廉古六的脸颊。廉古六将脸凑近了些,轻轻碰了一下胡瓀德的鼻尖,用手摸了摸它的头,说道:“胡瓀德,我的朋友,别为我担心!只要不是妖魔鬼怪,我就有办法对付!” 廉古六潜运功力,将肢体语言中的轻身功夫使将出来,在胡瓀德崇拜羡慕的狗眼里,若蝴蝶蹁跹,又若落叶飘飞,几个妙到毫巅的起落,竟是翻过围栏,蹿上二楼窗台,闪身进入屋内! 秦继三坐在书房内,面前是一张十分宽大的榆木书桌。雅致的台灯下,有几张摊开了的a4纸,上面画有非常潦草的字痕,其凌乱的线条,显示着执笔者内心狂躁的不安与无奈! 秦继三是渝州科技大学物理系的教授,所授课程主要是《物理光学》,他在教学的同时,也在公开或半公开的研究着一些“旁门左道’,经常让其它同事讥讽嘲笑。 秦继三教授领导的课题小组,其博士后或助研,是整个科技大学换得最为频繁的!受排挤的书呆子,在这座学校默默奉献了二十多年,牺牲了自己的青春,还有婚姻。只因心中一个坚定不移的意念,让他已经进入到半痴呆的境界,完全脱离了这个社会正常的人际圈子! 秦教授醉心于《物理光学》,这个以光的电磁理论为理论基础,着重研究光在各向同性介质、各向异性介质中的传播规律,光的干涉、衍射、偏振特性以及光的吸收、色散、散射现象。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49章 【拂其逆鳞】 就在秦继三呕心沥血、成魔成痴的背后,突然回首,青春不在,亲情不复!面对初具雏形的半成品,秦继三不由泪流!几十年了,就为了这个鸡肋一般的科研成果,秦继三赔上了所有的赌注!这些还不算什么,当心智从枯燥的数字理论中回归现实,秦继三发现,自己的好朋友兼老同学宋池庭被人害死了,而所有的矛头与污水,竟是集中在了自己唯一的女儿秦美雨身上! 作为一个父亲,一个没有出名也不算成功的科学家,秦继三愤怒了! 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秦继三却不这么认为,他拚着玉石俱焚的大无畏精神,将科研工作者那种性格里面,精准得赛过仪器的谨小慎微,发挥到极至,亲自配戴整齐唯一的尚未通过试验的隐形装置在身上,怀着见光死的悲怆,走进了每缕阳光、每丝空气,都散发着强烈自由感觉的人群之中! 除了偶尔有嗅觉敏锐的小东西被自己无缘无故地吓跑,没有人发现自己,自己隐形了!成功了!秦继三激动得泪流满面,但很快,他就惊恐万状地跑到一个无人的角落,等待泪痕的干透!因为,在街面一处立地玻璃大门前面,他看见显形的泪痕,就像两条凌空而停的蚯蚓,趁无人注意,秦继三慌忙卷起一股风,跑开了! 当秦继三无声无息来到女儿秦美雨家中,见到老朋友的儿子宋建策,欲对自己女儿不利,当下不顾多想,趁其不注意的当儿,将盛了咖啡的两只杯子掉换了!女儿的朋友,带来了一条显得非常机警的大黑狗,似乎感应到了自己的存在,大黑狗吠叫的当儿,秦继三有一种夺路而逃的冲动!幸好,大黑狗对自己的恐惧,远远超过了自己对它的恐惧,紧张态势才得以安静下来! 秦继三实验隐形装置,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的!一旦将智商从科学研究中撤回来,用于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秦继三感到,还是绰绰有余的!假痴还呆的表象后面,秦继三意识到自己身边,竟是险象环生,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知道的,或者不知道的,多有监视自己的人,以及精密仪器! 秦继三不能再集中精神,进行自己“旁门左道”的研究与开发了,因为他现在,必须要弄清楚,自己身边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样的事情!离婚他知道,前妻嫁去了哪儿?他不知道;女儿秦美雨他知道,秦美雨真正的男朋友究竟是哪一个?他不知道;老同学宋池庭被人害死了他知道,但宋池庭的死,怎么会与女儿秦美雨扯上了关系?他不知道!还有,在课题研究小组中,每天里在自己身边笑脸相迎的博士后或者助理研究生,他们的背景是怎么样的?自己也不知道! 这么多的不知道,能不让秦继三教授烦躁不安吗? 就在秦教授拿了女儿秦美雨小时候的相片,感慨万分的时候,房屋外面,突然有狗的吠叫声! 秦继三惊愕万分,正等起身,房门外未婚妻王英在敲门! “老秦,你没事吧?”王英焦躁的声音响起。 秦继三正要回答,突然身后玻璃窗发出推动的声响,惊回头,一个熟悉的年轻人跃上窗台,纵身跳下二楼! 王英不见秦继三回答,深恐有失,顾不得多想,一脚踹开门!眼前秦继三呆望窗口,窗帘犹自晃动个不停,王英娇喝一声,飞上窗台,径直跳下,追了上去! 秦继三这下才是真正的被震撼到了!只见他迅速扑到窗前,惊诧地估计了一下地面距窗台那近十米的高度,然后又返回 身来,细细查看被大力破坏了的厚实木门,心中一个结论,吓得秦继三冷汗直冒:正与自己筹办婚事的王英,究竟是何许人也? 一直暗藏了身影的胡瓀德,突然看见一个女人从远处走过来,脚步轻盈,身上隐有一股危险的气息,与其它普通女人,显然不同!如果这还不算让胡瓀德惊惧,那接下来的情形,就让胡瓀德惊慌失措了!因为,这个危险的女人,竟然掏出钥匙,打开了这幢房子的门! 糟糕!是这幢房子的女主回来了! 主人廉古六还是房子里面,他会被这个女人发现的! 胡瓀德不及多想,猛然咆哮两声示警,让主人廉古六快跑!然后从隐藏的黑暗中跳出来,往校园外面奔跑!之前主人说过,发现情形不妙,赶紧跑到停车的地方等他!胡瓀德不得不快迅奔跑,因为它今晚已经见识到了主人的速度与能耐,还怕自己落在主人后面,变成一个累赘! 廉古六从高空中跃落地面,不等暗叫侥幸,也有一人紧随了破窗而出,往自己凌空飞落! 廉古六慌忙爬起,向外便逃!身后王英叫道:“站住!”撒开双腿,疯狂追赶! 廉古六地形不熟,但奔跑的功力强过身后王英不少,几经摆脱不了,不由心中纳闷,校园里面,哪来轻身功夫这么好的女子?而追在廉古六后面的王英,更是惊诧莫名!前面逃走的身影,竟是熟悉的廉古六!他那奔跑跳跃的身法,与自己如出一辙,果然是同门中人! 既然知道逃跑之人是廉古六,王英体内,气为之一泄,更是追不上了,只得眼睁睁看着跑远了的廉古六,在昏暗的路灯下面,钻进停在校园外边的一辆黑色越野车,还有一条狗也跳上车,然后,黑色越野车就迅速在道路中央,消失不见! 王英眼见学校里面的保安追了过来,不想与这些人罗嗦,掉转方向,往学院背后的一座别墅跑去! 王英发丝凌乱,汗津满脸,进得距科技大学一公里左右的神秘别墅里面! 别墅里宽敞无比的大厅中间,一名穿着睡袍的老者,在一张古色古香的太师椅上面坐着,此人正是又名第尔的武风道长。只见他疑惑地看着王英,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王英鞠躬行礼,然后禀报了说道:“师父!廉古六夜闯秦继三书房,我与他交手,发现他所习功夫,确与本门无异!王英追他不上,甘受惩罚!”说罢,单膝跪地,将头低垂了下去! “廉古六既然是孙海狗唯一的男徒,你不是他对手,也很正常!”武风道长手一挥,让王英退下:“下去吧!严密监视秦继三!” 武风道长从太师椅上站起来,宽大的睡袍挂在身上,很是晃悠!只见他无可奈何地一笑,对着空荡荡的客厅,梦呓一般说道:“孙海狗,如此结局,命运安排得真是狗血啊!” 武风道长缓缓走过墙角,在一大理石柜台上面,拿起座机,拨打一个电话。 “贵端,是我!”武风道长淡然说道。 “师父,这么晚还没有睡呀?”半夜三更被吵醒的欧阳贵端,见是武风道长打来的电话,立马惊醒! “被人吵醒了!”武风道长说道,声调陡变:“廉古六拂我逆鳞,我要你马上!立刻!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欧阳贵端惊得从**跳了起来,赶紧答应了说道:“我马上派人去办!” 武风道长这般失态模样,欧阳贵端鲜有瞧见!多年前孙厝死 在自己手上,武风道长痛失爱徒,在自己面前咆哮如雷,与今日之怒,如出一辙!这廉古六,显然是触及到了武风道长的底线,不然一向将同门情谊挂在嘴上的武风道长,不会不顾香火情份,急速下此追杀令! 这下好了,不用再遮遮掩掩的了!欧阳贵端拿过一部特殊的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立马叫齐人手,秘密找到廉古六,干掉他!”欧阳贵端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廉古六从科技大学跑了出来,见胡瓀德果然守在车边,心头石头落地! 开了车门,让胡瓀德跳进后座,“嘭”的关上。转回驾驶位,发动汽车,迅速离去! 廉古六与秦继三、王英都照过面,情知此事,可大可小! 大了说,王英背后势力,必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阳光花园的住址,王英既然光顾过,那自己肯定是不能回了!想到师父那般高强武功,尚且命丧这帮贼人之手,自己此刻人单势孤,情形自是危急!廉古六在这一刻,竟是有些懊悔自己做事了! 小了说,王英与欧阳贵端、或者害死师父的那帮人没甚联系,自己潜入科技大学科研重地,进入核心科研人员家里,还与其家人发生了冲突,校园保安全部惊动了,警察要找自己说明情况,那是板上钉钉,怎么也跑不了的了! 两种情形,都不是自己想要或者面对的!罢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跑吧!要么跑到永盛找刘远华,受其庇护!要么跑回凡盛,与古军杰、古晓峰、戴贤等高手在一起,增加安全系数! 廉古六思忖片刻,做出决定!回凡盛!凡盛朋友众多,相信可以保护了自己! 廉古六驾驶奥迪q5越野车,往凡盛方向返回的行踪,很快便被刘翠玲获悉!只是刘翠玲纳闷了,这廉古六闹哪样?凌晨三点多钟了,还驾驶了车辆在高速路上飞奔,难道有什么事情发生? 以赖永万为首的一大帮人中,从沿途探子汇报的情况看,廉古六是连夜往凡盛县赶! “哼!什么人不好惹,偏要惹上太师父?廉古六,你是真的嫌命长啊!”赖永万阴冷的笑意当中,竟是有了一种莫名的兴奋! 廉古六驾驶着车辆,以正常速度往凡盛方向行驶而去。车过金凹,刚入永盛境内,便一头闯进了滂沱大雨的阵中! 廉古六启动雨刷快速模式,但雨势实在太大了,前方大灯射出的光亮,完全变得斑驳陆离,前方路面,根本看不清楚!一种对驾驶车辆失控的恐慌,迅速在廉古六心底升起!廉古六深吸一口气,命令自己镇定!然后放慢车速,尽量靠左而行。左边虽是超车道,但中央隔栏,离视线最近,好歹也是一个帮助控制车辆前行的参照物! 就在廉古六惊魂未定的当儿,放在中控台储物格上面的手机响了,廉古六腾出一只手,拿过一看,竟是刘翠玲的,当即摁下免提放回,依然全神贯注地感知周围情形开车前行! “廉古六,是你吗?”刘翠玲的声音。 “当然是我!你知道现在是几点钟吗?”廉古六没好气地说道!外边路况不明,这边偏还来打扰! “我知道你没睡!没发生什么事吧?”刘翠玲依旧罗嗦! “我在开车,雨很大,看不见路!有事说事,没事我先挂了!”廉古六气得大叫! “哦!没事就好!戴上墨镜吧!下雨天能看见路!”刘翠玲歉意地说道,然后挂上电话!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50章 【双重绝杀】 廉古六知道刘翠玲懂的东西很多,当下依言而行,将车里放着的墨镜取了戴上!咦?奇迹出现了!前方路面清晰地出现在自己眼前,虽然雨流在前挡风玻璃上面,依旧肆虐,但毕竟,能看清道路了! 廉古六高兴地喊了一句“耶!”然后开始提速,将三十码的龟速提高到六十,行得不久,只见前方龟速爬行的车辆不少,有些径直停在最靠右的应急车道不走了! 永盛县是濑溪河的上游,这滂沱大雨下个不停,凡盛县只怕要涨洪水了!开着车的廉古六这样想着,将墨镜摘下来放进眼镜盒。过了永盛县,天容便没有了大雨,夜色中还再戴个墨镜,就显得不可思议了。 追在廉古六身后的赖永万,拿出手机给凡盛县金顺煤矿的赖大元打电话:“幺叔,安排两个可靠点的,把煤矿装煤的大货车马上开出来,我有急用!” “一个破小孩,整得兴师动众的!”杜展铁一个人坐在后排座椅,不屑地讥讽着说道。 驾驶着车的黑熊,正欲反唇相讥,被副驾驶位坐了的赖永万阻止了:“要是你哥与三炮在这里,倒也确是省事很多!” 杜展铁重重哼了一声,对赖永万说这话,显是不以为然。 黑熊开的这辆车是一辆黑色奔驰glk级越野车,其身后紧跟了两辆车,一辆黑色丰田凯美瑞,里面坐了四个彪形大汉,手臂上有纹身,外形很是唬人;另一辆是银色的大众宝来,开车的是螃蟹,后排坐了吴大炮与吴二炮兄弟俩。 杜展铁两次提议,开车追上廉古六的奥迪q5越野车,制造一起车祸,就在高速路上结果了他! 赖永万想了想,都以操作程序上没有隐蔽性加以拒绝。他想要的结果,是一个比较自然的,不着痕迹方面的完美刺杀!杜展铁孤掌难鸣,只得压抑心中怒火,让赖永万主导整个行动方案! 廉古六早就意识到了跟在后面的几辆车!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慌乱,也不敢肯定人家就是针对他来的!这种情形一直维系到奥迪越野车在凡盛高速下道,并在县城的大街上,围着转盘转了好几个圈子,这几辆车依旧还是尾巴的时候,廉古六终于明白,是祸躲不过了! 廉古六第一时间,拿出手机给古军杰打电话。因为此时此刻,只有身处虎蟠镇的古军杰离他最近! “古叔叔,我刚从渝州回来,身后有人跟踪我。”廉古六拨打电话后,稍显紧张地在电话里面说道。 “加快车速,来红星汽修厂!”古军杰从**跳起,大声叫道! 古军杰穿好衣服,匆匆走出家门下楼,突然电话再度响起,却是刘翠玲的。 “阿玲,这么早?什么事?”古军杰迷惑不解,这凌晨五点左右的,先是廉古六,这次是刘翠玲,都打电话来,难道真有大事发生? “我是刘远华!情况紧急!廉古六有危险!命令你立即赶往凡盛县城,接应廉古六!”刘远华在女儿刘翠玲的手机里喊道! 古军杰大吃一惊,随即叫上古晓峰、戴贤等人,驾驶改装过的风骏皮卡,风驰电掣往凡盛而去! 廉古六在向古军杰打电话示警的时候,刘翠玲便从监听的下属那里得知情况了!意识到情况严重 ,赶紧向父亲刘远华报告。刘远华综合了一下各方面的情报,立即得到一个结论,有人要置廉古六于死地,当即安排就近警力支援,并对刚刚归队的古军杰下达接应命令! 廉古六的紧张情绪,似乎让卧在后排座椅上的胡瓀德感染到了,它“汪!汪!”吠叫两声,声音在密闭的车厢里回荡,震得廉古六双耳作响! 凡盛这边没有怎么下雨,但雨丝还是有的。廉古六没敢打开天窗,只是将前排两边车窗降了下来,让凛冽的寒风吹进车里,权当惩罚胡瓀德刚才的吠叫吓了他一跳! 前方马上便是图强洗车场,廉古六想到韩图与白胖、黑子三人,此刻只怕还在熟睡,而自己却在躲避追赶在车子后面的人!廉古六打定主意,先与古军杰会合再说!身后三辆车上的,谁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从有恃无恐的行径看来,肯定不是善茬! 刚驶入双鹿桥,廉古六的奥迪q5前方,一辆大货车慢腾腾地行驶着,廉古六正要准备超车,突然对面同样一辆大货车正向方驶来,廉古六暗道蹊跷,在见到两辆大货车交错之时,竟然不约而同停了下来,将桥面道路堵了个结实! 廉古六叫声不好,急忙倒车后退,谁知身后追踪的三辆车,已经从后面并排开了过来! 前后被堵死,奥迪q5插翅难飞! 廉古六冲车内的胡瓀德大叫一声:“胡瓀德!想办法逃走!去报信!” 胡瓀德一声喷鼻声响,不等后排车窗降下,窜到前排副驾驶位,从敞开的车窗纵身跳出。 廉古六待胡瓀德落地,正要挂r档向后撞车,一只大手从车窗外倏地伸进来,抓住了廉古六左肩! 一股钻心的剧痛袭来,廉古六不及细想,右手食指与中指叉开,往窗门前狞笑着的一张脸上戳去! 别看杜展铁体格庞大,身形却甚是灵活,不然也不会第一个冲上前,从车窗外伸手抓住了廉古六!只是廉古六果然不是好相与的,驾驶室窄小的行动空间,竟是让他扭身发力,两根手指直直冲杜展期铁眼珠戳来! 杜展铁松手退后,躲过廉古六这狠辣还击,正待继续上前,车门猛然掀开,冲杜展铁狠狠撞来! 好个杜展铁,果然不愧是杜家第三代翘楚,忙而不乱,奋起神力,大喝一声,生生受了这一撞,然后伸手发力推回,要将正欲下车脱困的廉古六撞个腿脚骨断! 好个廉古六,听到杜展铁浑厚喝声之时,立马退闪回来,往副驾驶位这边挪过,果然听到“嘭”的一声巨响,整个q5车身都在摇晃! 好一个厉害的蛮大个子!廉古六心底只闪得这个念头,这边副驾驶车窗外边,一把明晃晃的厚背砍刀,冲自己头顶劈落! 廉古六只得又缩回车内,黑熊一刀劈空,刀身落在窗框上,也是一声大响,竟是有星点火花溅落! 廉古六抓起车中杂物,水杯、打火机等,用上力气掷出,趁两边窗外的杜展铁与黑熊躲闪之机,摁下门锁。 在两边车窗徐徐上升之际,廉古六在扶手箱里翻出两块手表,舍不得当作暗器用了,只是将一把小刀,紧紧握了,冲欲伸手进来的窗外诸人比划! 突然,一个令廉古六目眦欲裂的 情景出现在前挡风玻璃前面! 胡瓀德去而复返,咆哮如雷!疯狂冲车头前的几名纹身大汉扑咬!显是见主人情势危急,不肯独自逃走,返回身来,以己之力,欲解主人之困! 廉古六脑子一热,把车门解锁,奋力将驾驶位车门猛地推出,撞飞杜展铁!然后快速下得车来,手中小刀挥舞,将近身的几名彪形大汉逼退,嘴里大叫道:“胡瓀德!快过来!” 胡瓀德显是受了伤,拖着一只断了的后腿,蹒跚了过来,廉古六掩护了胡瓀德进得驾驶室里面,自己也待躲了进车内,却被从地上爬了起来的杜展铁牢牢抓住!二人在驾驶位与车门处肉搏,廉古六手中小刀使不得力,一生轻巧功夫,又不得施展! 胡瓀德一声吠叫!扑上来帮忙,一口咬住杜展铁护喉咙的大手不放! 杜展铁痛得厉叫一声,另一手放了身下的廉古六,情急之下,力道奇大,一拳砸出,正中胡瓀德躲也不躲的脑袋! 胡瓀德头骨碎裂声响,犹自咬紧杜展铁另一只手不松口,只是双眼血红,状若燃烧的怒火! 廉古六被杜展铁沉重的身躯压在驾驶位椅上,挣脱不得,突听耳边传来骨头碎裂之声,心下发急,脚下抵得一物,奋力蹬腿,将身子缓缓缩回车内,待从杜展铁身下脱困,见胡瓀德已被杜展铁的铁拳砸得脑袋变形,兀自不松口! 廉古六眼睛赤红,将全身力气,凝聚在刀尖,倏地向杜展铁胸口刺去! 杜展铁回掌防护,十厘米长的刀身穿进手掌,直到没柄! 杜展铁脸上表情,宛若地狱来的修罗,诡异的笑意,十分地渗人! 黑熊等人见得杜展铁这般神勇,无不感到毛骨悚然! 杜展铁将另一手上气绝多时的胡瓀德抖落在地,丝丝碎肉洒落,鲜血流了一地! 赖永万见得杜展铁悍勇,心下惊惧!几步窜过对面的大货车,跃上驾驶室,将司机挤开一边,发动货车,一踩油门,冲奥迪q5直直撞了过去! “嘭”一声巨响,黑色奥迪q5在大货车的撞击下,猛然弹开,跳上了二十厘米高的人行道,将水泥护栏也撞断了,前轮已伸出一只在桥体外,险险坠入桥下! 正在奥迪q5车驾驶位前与廉古六缠斗的杜展铁,不疑自己人会对他不利,猝不及防之下,双腿被敞开的车门生生挤断,整个人也被跳动的车身抖进了车体内! 赖永万瞧着前面血腥的一幕,双眼冷光迸出!侧头发现旁边的货车司机张大嘴巴的惊愕模样,猛然一拳击出,正中这司机脑边太阳穴! “砰”的一声,司机身子弹向车窗玻璃,然后软软瘫倒在副驾驶位上! 赖永万猛踩油门,驾驶大货车辗过胡瓀德尸身,冲人行道上已然掉落半边的奥迪q5车体,发起不顾一切的冲击! 大货车快捷轻松地冲上人行道,对准奥迪q5猛然一撞! 奥迪越野车再次弹飞出去,大货车冲势只滞后一瞬,随即也掉落桥下,跟着奥迪q5,落入滚滚洪流之中! 黑熊等人迅速扑到桥上人行道,探头张望,却见赖永万浑身湿淋淋蹿上桥头,冲一干人大叫道:“你这些蠢猪!还不快闪?!”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51章 【水肺呼吸】 赖永万驾驶了大货车第一次冲撞过来的时候,正是杜展铁甩落了死咬不放的胡瓀德,将血肉糊涂的手回转来,双手用力,拚命抵挡廉古六刺穿手掌犹自余劲不减的力道!就在二人殊死搏斗的时候,大货车快速撞了过来,奥迪q5正面迎上,“咣当”巨响声中,一股无可抗拒的大力盖过来,杜展铁就像一截傍靠车体的木桩,被甩动的车门拍进车中,胸前是双掌对穿,身下是双腿齐断! 血红了眼的廉古六用小刀死命往前抵,撞击声中,驾驶位安全气囊弹出,饶是如此,身子也腾飞起来,脑袋将前挡风玻璃撞成了蛛网状! 如果说第一次撞击,还能让廉古六有一丝逃命机会的话,那么赖永万驾驶了大货车的第二次撞击,就让廉古六连一丝逃命机会也没有了! 赖永万清楚地看到,廉古六在第二次撞车的那一瞬间,破碎的挡风玻璃,像一盆水泼向廉古六! 就为了这一瞬间即逝的快感,已经找好替死鬼的赖永万,才跟着大货车掉落了桥下,本来,依他的功夫,他是可以不用落水的! 廉古六的脑袋先前受挡风玻璃震荡,此刻下坠之时,满脸满身,又不知被扎进了多少碎玻璃渣子!只是性命攸关之际,仅存的意识,哪里还能顾及这肉身的疼痛?入水后全身一凉,意识竟是清醒了三分,求生的欲望,让他在车体变形的奥迪q5车厢内,随着水流的推动而翻滚着身体,竟是摸索到车门处,脱身而出! 恐惧感与本能,让廉古六在落入水中的第一时间,便选择了闭气! 就像他开车一样,一遇到紧急情况,下意识就是踩刹车!这时候从河底翻滚着的车体中出来,这一过程在水中就显得特别漫长,以至肺中氧气用尽,上浮的力气竟是没有了! 廉古六惊慌失措,吸了一口水入肚,正自感叹命绝于此,却觉察到体内逆式呼吸开始发力,让自己稍显平静空灵;可以运功逼出酒来的全身毛孔,也在贪婪地汲取水中为数不多的氧,供自己暂缓水肺呼吸的不适! 廉古六对逆式呼吸后天的练习训练,终于战胜天生的自然反应机制,在水中放松心情,不再憋气!他保持着极为缓慢的换气频率,控制着中性浮力,让自己的身体在水流中不致彻底失控了翻滚! 水肺呼吸,终究只是一种保命手段,况且廉古六也没有熟悉或掌握这种呼吸技巧的觉悟!他一缓过气来,就往水面上浮而去! 廉古六在水面冒出头来,本能的转换正常的呼吸,却是一个没有调整好,呛了好大一口水! 相对水底而言,水面水流甚急,还很浑浊! 廉古六这才明白,连日来的大雨,已经酿成洪水在肆虐! 最危急的关头过去,头部受到重创的廉古六心神一松,全身力气便变得没有了,他抓住身边漂过的一块浮木,不再松开,让洪水挟裹着意识渐渐变得模糊的他,往濑溪河下游方向奔腾而去! 濑溪河下游,距渝州 市凡盛县双鹿桥约一百一十公里的地方,有一个黄桷坪村,这个紧傍濑溪河的村子,属于宏川市白杨县管辖范围,与渝州已是分属不同的省份了。 暴雨天气,致使河水上涨。好在河水的涨幅,还不算特别厉害,与往年的特大洪水,不可同日而语。 朱文贵这几天在河边搬筝,收获颇丰!他选了一个河道转弯的所在,水流过此,相对有个回旋的情形,奈何不了洪流冲势的大鱼,多半在此落网! 朱先贵是一个近五十岁的农民,不过,他把自己当作渔民的时间比较多。因为花在农活上的精力,远远没有他伺候自己的木船、渔具,来得更为仔细、用心! 这天中午,朱文贵一个人在家吃完午饭,想到要去河边搬筝,也没喝酒。让老婆、女儿收拾了桌子,自己一个人又去了河边。 “文贵,这几天尝到甜头了?这么早就出来捡浮财了?”同村一个叫疤脸的中年人嬉笑着招呼! “捡屁的浮财?!”朱文贵笑骂道:“往年涨水,上游还冲下来有桌子板凳,今年能冲下来几条水库里的大鱼,就算烧高香了!” 疤脸嘻嘻一笑,从放在脚边不远的塑料布底下,拿出皱巴巴的一包烟,从中取出两支,递了一支给朱文贵,说道:“文贵,那哑巴老头真的把朱仪的脚医好了呀?” “你别说,哑巴的草药还是很灵的!朱仪的脚被玻璃划了那么长一道伤口,这些天都结疤好了!”朱文贵一提起女儿的伤,对擅用草药的哑巴,就充满钦佩之意! “看来,这个哑巴,哪天还得请他喝顿酒哟!这种人早晚可以帮上忙的!”疤脸说道。 “谁说不是啊?这地方天高皇帝远的,有个三长两短,哑巴也是可以救急的!”朱文贵赞同了说道。 “喂!文贵!你快看!”疤脸突然对旁边正在安装筝的朱文贵叫道。 朱文贵把四方形的渔网从背兜里拿出来,将捆扎在一起的几根长长的竹杆解开,正准备把渔网的四个角捆在竹杆上,制作成筝开始搬鱼,听得疤脸叫声,抬头顺着疤脸手指方向,往河面上望去。 “我的妈呀!是个人!”朱文贵吓得大叫一声! “漂过来了!漂过来了!”疤脸惊慌地叫道。 一根木头带着一个昏迷的男子,在河道转弯处,随着河流回旋,慢慢漂近朱文贵与疤脸安放的筝旁。然后又随着河流缓缓离开! 朱文贵与疤脸对望一眼,疤脸说道:“我水性不好!” “见死不救,不配做人!”朱文贵说了句:“你把那几根竹杆捆绑弄长,在岸上拉我上来!” 朱文贵不待疤脸答应,几下脱掉身上衣物,只留一条短裤,“扑嗵!”一声,跳入浑浊的河中,往正在回旋而走的落水者奋力游过去! 疤脸在岸上,几下便将朱文贵还没来得及制成筝的竹杆,选了两根最长的绑紧,双手拿了跑过去,慢慢伸到河里,十来米长的竹杆还差 了少许才够得着朱文贵。 朱文贵见疤脸畏首畏尾的样子,不由大怒,骂道:“你他妈的不会下河呀?水流这么大,马上要冲走了!” 疤脸被这一骂,横下心来,从岸边几步走下河来,在边上拿竹杆接应朱文贵。 朱文贵一手抓紧落水者,一手抓住竹杆,被疤脸慢慢拖回岸边。 二人合力,将落水者连拉带抱,拖上了陆地! “还是个年轻娃娃呀?!天啦!脸上这么多玻璃渣渣!造孽哟!”疤脸全身湿漉漉的,本待郁闷,见救上来的落难之人,惨不忍睹,不由怜悯之心大起! “确实造孽!木板抱这么紧,也不晓得从上游什么地方漂下来的!”朱文贵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落难者手中木板取走。 “好像还没有死哟?现在怎么办?”疤脸伸出一根手指,在落难者鼻孔探了一探,说道。 “唉!看这样子,半条命也没剩得有了!”朱文贵叹息一声,说道:“既然都救上来了,总不能又丢进河里吧?走!背到哑巴那去,哑巴要是救不活,那就是这个人命该如此了!” “好吧!也只有这样子了!我也去,两个人换着背,这些东西就等它在河边。”疤脸此时享受着救人一命的乐趣,对搬筝工具倒是看得轻了。 疤脸跟在朱文贵后面,见其背着的人渐渐流出血来,而且越来越多,惊恐地叫道:“文贵,这个人在使劲流血哟!” 朱文贵把落难者小心翼翼放下来,喘息了说道:“在水里还不是要流血?只是洗干净了!现在流血,肯定是背着走急了,抖着了!” “他脸上的伤口好多,肉都发白了!这些玻璃渣滓,要不要先拨出来?”疤脸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问朱文贵说道。 “拨了玻璃渣滓,血不是流得更凶?”朱文贵鄙夷地看了疤脸一眼,说道:“少罗嗦!换你背了!老子累死了!” “我背就我背!”疤脸弯下腰来,让朱文贵搀扶了落难者,放在其背上! 二人交替背着落难者,往黄瓜山爬去。哑巴住的地方,叫麻雀岩,四周树木竹林簇拥,已是接近黄瓜山山顶! 朱文贵与疤脸,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落难者放在了麻雀岩哑巴的茅草棚子前,二人精疲力尽,一屁股坐了在地上,便不想再站起来! 茅草棚里跑出一条大黄狗,冲朱文贵与疤脸吠叫几声,然后围着躺在地上的落难者嗅了嗅,转身跑进茅屋,少顷,领了一个瘦巴巴的老头出来! 朱文贵双手比划,指指山下的濑溪河,又指了指脚边的落难者,口里喊道:“上游漂下来的,我和疤脸两个在搬筝,救了他!背上山来,请你医!” “文贵,你也搞笑得很!哑大哥只是说不出话,又不聋!你吼个啥子嘛?”疤脸有气无力地嘲笑着朱文贵。 哑巴看着二人,脸上笑了笑,拿手挥了挥,示意二人,将躺在地上的落难者抬进茅草屋去!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52章 【魂兮归来】 廉古六抱紧木板,放松心情,让逆式呼吸发挥到极致,换句话说,也就是让每一次的呼吸,变得尽可能的漫长,以缩减身体对氧的依赖!而身体皮肤,有了廉古六运功逼酒的前期记忆,这时候救命关头,更是积极发挥在水中汲取氧的功效!有了这些条件,廉古六其实大可以在水中与鱼类嬉戏一番了,却因有伤在身,只得随波逐流,好多次有机会靠岸,却是力不从心,徒叹奈何! 真正对廉古六造成威胁的,是血流不止!虽然体内新陈代谢被刻意压制住了,但身体泡在水里,时时刻刻处在冲涮状态,血小板难能凝固,要是换一个人,只怕血液早就流尽,哪还有机会抱着木板在洪水中漂流? 廉古六一直在坚持着,他相信,这洪水总不能一直就这样漂呀漂的,总得有个尽头!就这么一个信念,让廉古六顽强地抱紧了怀中的木板,闭紧双眼,全身心进行逆式呼吸,浑然忘我! 也不知过了多久,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身边所有的声响都停止了,所有的模糊景象,也消失了!廉古六松开控制呼与吸的精神力量,慢慢的从一个看不清是什么地方的所在,轻柔地漂浮出来! 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让廉古六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愉悦;那可以御风飞行的兴奋,让廉古六惊喜莫名! 像风一样,升在空中!脚下景观,渐渐看不清楚了!廉古六又飞了一会儿,来到一个望不到尽头的旷野当中,前方隐隐有七彩光芒闪亮!廉古六好奇极了,奔那光亮处飞去!渐渐感到越飞越快,有些失控的恐慌,在心中警觉! 飞翔,虽是愉快的体验,但操控失灵,恐慌是必然的!廉古六大声惊叫道:“停下!停下!”然而,身体依然往前飞行,不!是被那光亮吸了去! “我这是要死了吗?”廉古六疑惑地问道,突然拼命挣扎,一个念头在脑海中命令自己:不能去!危险!回去! 飞行终于慢了下来,渐渐停止!光亮处依旧七彩斑斓,引诱着停在空中的廉古六前往! “我在这边的事情,还有很多没有做呢,这要去了回不来?该如何是好?”廉古六犹豫不决,前方光亮,太让他好奇,但刚才不由自主的磁石般吸引了飞行,又让廉古六疑心大起!最后,廉古六决定,还是不去了,先退回去再说! 廉古六从旷野里掉头回飞,四周景象渐渐从浓雾里显现出来。廉古六轻飘飘地落进一间茅草棚子,竟是没有任何阻挡般穿过屋顶。他将自己停留在房间上空,观察房屋里的情形。 “奇怪!我怎么会来这个陌生的地方呢?”廉古六自言自语地说道:“房间里都是些什么人呀?个个衣衫褴褛,好像穷得揭不开锅似的!” 廉古六往那躺在竹**的人看去,见其脸上敷满了乱七八糟的草药,整个人全身伤迹累累,肢体发白,浑无血色,完全是一个丑八怪般的臭皮囊! “这个人会是我吗?”廉古六见房中其它人都在说话做事,显得精神十足,只有**之人,要死不活,闭了眼挺尸! “这么丑陋的臭皮囊,我才不要呢!”廉古六转身正要离开,却听见床边坐了的老头对那具臭皮囊说话,于是好奇留下,听听说些什么 ,再飞走不迟! “年轻人,你既然已经坚持到了这一步,何苦这个时候要撒手西去?你这样年轻,生命中很多事情,快乐的、或者不快乐的,都还没有来得及经历,你的父母、亲人、朋友、爱人,你要是丢下他们离开这个世界,他们该如何的悲痛?回来吧!魂兮归来!”被朱文贵与疤脸称作哑巴的瘦老头,坐在躺了廉古六的床前,嘴里依依呜呜地念道,说着只有廉古六才能听懂的心灵感悟的话。 “哑大哥,这人肯定没得救了!三天了,还没醒!”疤脸甚是泄气地说道。 朱文贵同样疑惑地看着哑巴老头,希望得到一个明确的回复。 哑巴转过头,看着朱文贵与疤脸,轻轻摇摇头! “他妈的!累了这么久,救了个死人!”疤脸彻底泄气,不由张口骂道! 廉古六正在因为哑巴刚才说的话迷惑,因为他想不起哑巴说的父母、亲人、朋友、爱人,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正在脑海中搜索这些人的存在时,听得疤脸骂救了个死人,不由大怒,从空中降落下来,冲疤脸喝道:“谁说我死了?你眼睛瞎呀?” 疤脸还真是对他视而不见!廉古六醒悟过来,自己此刻是无形的,难怪说话什么的,房间里的人都听不见!廉古六看了看躺在**的丑八怪,决定借尸还魂,骂一骂这个讨厌的疤脸再说! 廉古六纵身跳过去,不等有所准备,一下便进入了丑八怪的身体! 廉古六睁不开眼,刚才想骂疤脸的话,却没有力气说出口,挣得几挣,却又再跳不出这个肉体! “快看!他要醒过来了!”疤脸最先发现**的人嘴唇在动! 廉古六渐渐掌控了躺在**的身体,用尽全身力气,缓缓睁开眼睛。 “他终于活过来了!”朱文贵与疤脸喜极而泣,竟是相互拥抱了一下! 哑巴微笑着,脸上是慈祥的父爱之光,嘴上低声呢喃着,在外人听来的依呀声,却清晰地让廉古六听到了这样一句话:“孩子,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听得见我的祷告!” 廉古六意识清醒过来,奈何身体极度虚弱,自己是什么事也做不了!他看向疤脸的眼睛,虚弱得竟然不能表示愤怒,因为疤脸刚才骂他时,打断了他搜索亲朋好友在脑子里存在的位置,现下一时半会,越发地找不到了! 这时哑巴端了一盆呛鼻的草药过来,坐了在床边,轻轻揭掉廉古六脸上已经干透的草药,用一张旧得不能再旧的毛巾擦拭干净,然后细心地敷上新鲜的草药! 一股冰凉的寒意,在脸上弥漫开来,廉古六感到一阵轻微的疼痛过后,竟是通体舒泰! “对!人救活了,是该换药了!”朱文贵赞许地说道:“我看哑大哥家里啥也没有,我回去杀只鸡,炖锅鸡汤来帮这个娃娃补一补身子!” “我也弄些鸡蛋来!”疤脸说道:“失血过多,必须补充营养!” 哑巴替廉古六敷好药后,听得二人如此说,竟激动站起来,冲朱文贵与疤脸深弯一腰! “哑大哥,你这就多礼了噻?!这不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事吗?”朱文贵吃了一惊,赶紧扶住哑巴的手,说道。 “说起来,还是我们给哑大哥找了麻烦!”疤脸慷慨陈辞地说道:“俗话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既然救活了,肯定不能再让他饿死了噻!” 就这样,廉古六在哑巴、朱文贵、疤脸三人的精心照料下,伤势渐渐好了起来,人也一天比一天精神! 在第七天上面,朱文贵见廉古六的眼神清澈,有了光彩,与疤脸商量了一下,决定好好与廉古六聊一聊。 “你叫什么名字?”朱文贵看着廉古六,小心翼翼地问道。 廉古六不回答。 “你家是哪里的?你父母是谁?”疤脸接着问。 廉古六看着疤脸,心中暗忖,要不是你这个疤脸作怪,我又怎么会记不得这些?都是你害的!让我找不到这些人藏在哪儿了! “咦?!老子三个这些天端屎端尿,把你龟儿伺候精神了,你有力气拿眼睛瞪老子了嗦?!”疤脸见廉古六眼中恨意,不由勃然大怒,当即骂道! 哑巴上前推开疤脸,摇手示意疤脸不必介怀! “疤脸,你着啥子急嘛?这个年轻娃儿还没有恢复过来,稍...稍安啥子躁!” “稍安勿躁。”廉古六轻声答道。 “对!稍安勿躁!”朱文贵接得一句,突然惊喜地转过身来,对廉古六说道:“你说话了?你能说话了?太好了!太好了!” 廉古六似要挣扎起身,哑巴扶了他一把,帮他在**坐起来。 “这是哪里?”廉古六环顾四周,轻声问道。 “黄瓜山!这里是麻雀岩!”疤脸兴奋地答道。 “我们这里是白杨县,你是哪个地方的人?”朱文贵鄙视了疤脸一眼,冲廉古六说道。 “我不记得了!”廉古六歉意一笑,侧头对哑巴说道:“谢谢您救了我!” 哑巴摇摇头,拿手指着朱文贵与疤脸二人! “也感谢两位大叔的救命之恩!”廉古六抬起手来,双手握拳作揖! 突然,廉古六停住了,因为他看见自己手上,竟是疤痕累累!一个念头闪现,记忆中有一个丑陋不堪,被自己叫做丑八怪的人,莫非就是自己? “有镜子吗?”廉古六惊恐地问,双手轻轻摸自己脸庞,只感觉凹凸不平,甚为粗糙。 朱文贵与疤脸面面相觑,从第一眼便见习惯了这丑陋的脸,倒不曾想过获救者对相貌被毁的感受。 哑巴眼神平静如水,对廉古六微微摇了摇头。 朱文贵说道:“你能捡回一条命,我们已是尽了全力!” 廉古六闭上双眼,胸膛起伏,显是在消化自己变成丑八怪这个噩梦! “你真不记得你是什么人吗?”疤脸不甘心地问道。 廉古六睁开眼睛,极为严肃地点了点头! 哑巴冲朱文贵与疤脸摇摇手,然后往茅草屋外指了指,轻轻推二人出门。 “这是怎么回事哟?”朱文贵感叹道:“一个失去记忆的人,跟救一个死人,有多大的区别啊?” “唉!文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疤脸叹口气,说道:“失忆只是暂时的,说不定哪天,他就想起了!”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53章 【缘深缘浅】 哑巴送朱文贵与疤脸出了茅草棚子,屋子里除了躺在竹**的廉古六,便只剩下哑巴的那条大黄狗了。 大黄狗眼见廉古六将朱文贵与疤脸二人气走了,不由呜呜有声,未了,还冲廉古六吠叫了一声! 廉古六骂道:“你这条黄狗,就知道吃!他们这些天弄了好吃的来,你就向着他们说话,却不知道我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全怪那个疤脸!” 大黄狗一听廉古六说话,猛地一愣,随即见鬼一般,惊恐万状地跑了出去! 廉古六也是一愣,随即笑了,自言自语说道:“这大黄狗,它能听懂人话,我没害怕;我能听懂狗语,它却吓得跑了!” 大黄狗并没有跑远,冲出茅草棚,对哑巴大声吠叫! 哑巴送走了朱文贵与疤脸,回来见大黄狗又是狂吠又是猛甩尾巴,显得极是兴奋,不由诧异地弯腰伸手摸大黄狗的头。 大黄狗摇头摆尾,引了哑巴进屋,冲依旧躺在竹**的廉古六“汪!汪!”两声吠叫! 廉古六听明白了大黄狗的意思,是要自己向哑巴说,自己听得懂它大黄狗讲狗语。廉古六才不想自寻没趣呢,他没有理睬大黄狗,而是对哑巴说道:“我听他们叫您哑大哥,您真是哑巴吗?” 哑巴脸上露出慈爱,微微点头! “可是,在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分明听见了您对我说的每一句话!”廉古六疑惑地说道。 “也许,那是你我之间的心灵感应吧!”哑巴呀呀两声,脸上笑意不减! “您说得对!我也相信,那是一种心灵感应!”廉古六嘴上说话,手却掀开腿上被子,想要起身下床。 哑巴急忙上前,伸手扶了廉古六,担心廉古六伤势未愈,有可能摔倒。 廉古六深吸一口气,稳稳心神,对哑巴说道:“哑大叔!我没事!在这竹**躺了几天,全身都要睡断了!我得到外面走走!” 哑巴待要再去搀扶,被廉古六轻轻推开,缓步向茅草屋外走去。 廉古六慢慢爬上黄瓜山山顶,只觉体内劲力,越用越是充沛,丝毫没有疲累之感!他不敢太过用劲,毕竟大病初愈,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脑子里还记得清楚!传说中的牛头马面没有出现,但那旷野当中,吸引自己控制不住奔了去的所在,不是地狱,便是天堂!像自己对世界、对社会没啥贡献的,现在还记不得自己是谁的人,多半进天堂的机会小得少,下地狱的概率大得多! 廉古六眺望山脚,目光顺着濑溪河流上溯而去,心里想着这些天朱文贵、疤脸嘴上讲述了很多遍的情形。自己是在前些天涨洪水的时候,从上游漂流下来的!当时二人救了自己上岸,满脸全是碎玻璃渣滓,人也是奄奄一息! “我是谁?发生了什么事?”廉古六疑惑地问着自己! 晚上时分,廉古六还没有回去,他发现在身体里有一种自然而然的呼吸方法,可以让他安静下来,而且,还非常地愉悦!他顺势而为,闭上眼睛,去适应这种逆式呼吸,慢慢地,将自己沉溺其中,忘却了身边的一切! 大黄狗领着哑巴找过来的时候,哑巴示意大黄狗安静。等了很长一段时间,哑巴见廉古六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轻轻拍了拍大黄狗的背,一人一狗,又悄悄退下山去! 廉古六回到麻雀岩,进得哑巴的茅草棚,房屋内 竟是没有电灯,哑巴指了指点了蜡烛的木桌上面,示意给廉古六留了食物。 就着昏暗的烛光,廉古六看见食物是一碗米饭,还有一铝盆中煮熟的几颗土豆,除此之外,桌上并无它物。 廉古六默默地将桌上的食物吃完,然后拿去洗了。拎了桶,要出门去。 哑巴拦住他,嘴上呀呀说话,手也不断比划。 “哑大叔,我不是去提水!我是去河边,看看能不能捉几条鱼回来。”廉古六对哑巴说道。 哑巴吃了一惊,见廉古六去意坚定,便不再阻拦,面前这个年轻人的气势,其强悍程度,并不因为脸上的累累疤痕稍有削弱,反而还增添了一丝邪恶气息。让哑巴奇怪的是,这年轻人恢复能力太强太快,前两天还虚弱得不行,缓过气来,一下子便变得生龙活虎了! 大黄狗想跟了廉古六下山,被廉古六一喝,乖乖跑回去,守着茅草棚子,蹲在哑巴脚边。哑巴暗暗称奇,平日里大黄狗连自己这个主人都不害怕,却偏偏怕了这个年轻人!哑巴自然是不知道,廉古六能听懂大黄狗说话,大黄狗看廉古六,跟人类看妖魔鬼怪差不了多少。 山林中目不视物,然而廉古六却健步如飞,要不是害怕蛇虫之类,廉古六都不愿意顺着道路下山,而是逢岩跳岩,逢坎跳坎了! 廉古六来到自己被朱文贵、疤脸二人救上岸的河湾,默默思索片刻,然后将自己脱光,将衣服裤子叠了放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面,提了木桶,慢慢走下河水。 洪水退去,水位降低,水质回复些许清澈,丝丝凉意袭体,夜色中,水面一片灰白。 廉古六将木桶盛了半桶水,放在浅水岸边,然后转过赤条条的身子,向河中央走去,将自己慢慢沉没于河水中。 河水很冷,但廉古六却毫不介意。他现在的注意力,是全神贯注运行逆式呼吸,借助于身体皮肤对水中氧的汲取,克服中性浮力,让自己可以潜下水底,不是游,而是走!踩在河底,行走! 廉古六感到自己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便上升身体,浮出水面,深吸一口长气,转换呼吸方式。开动脑筋,思索其中奥秘,遇到想之不通的地方,便又沉入水底,在实践上摸索探求! 如此上浮、下潜,也不知来得多少次,廉古六越发兴趣盎然,水肺呼吸的技巧,更是大为精进! 当廉古六将头再一次浮上水面时,岸边传来大黄狗的吠叫声。 廉古六转头一看,却是哑巴与大黄狗站在了岸边!哑巴不说话,只是冲自己招手! 原来不经意间,廉古六在这濑溪河里,练习这水底潜行,掌握水肺呼吸的技巧,竟是过了整整一夜,以至天色刚一亮,将哑巴急得找了下山! “哑叔,再等一会儿,我捉条鱼回去!”廉古六冲岸边的哑巴喊道! 哑巴大声地呀呀叫了几句,廉古六听得明白,是说他捉了一晚上的鱼,一条也没有捉到,不要捉了,上岸来吧! 廉古六自以为是地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然后潜入水中!他还不知道,这一笑,可把哑巴吓得够呛,以为白天见鬼了呢! 廉古六在河里折腾了一夜,这才开始捉鱼。他在水底游来游去,根本是无鱼可捉!好不容易碰到一条稍大一点的鱼,还不等廉古六近身,大鱼尾巴猛的一摆,迅速逃离开去,速度与敏捷,远非廉古 六可比! 水底睁眼久了,累得廉古六不行,就算眼开眼闭,也得耗费功力不是?廉古六浮上水面,换得几次气,不顾哑巴再三催促,再次潜入水底! 这次看看有没有还在睡觉的鱼!人类需要睡眠,想来鱼类也是如此!廉古六暗忖道。 与鱼比水中游,太不明智,这次廉古六学聪明了,他要把鱼堵在石缝里,看你怎么跑?! 鱼没有找着,却被廉古六找着了一只大乌龟! 那藏在石缝里的大乌龟被廉古六一只手摸到,人龟俱是大吃一惊! 廉古六摸到了一个乌龟家里啊!最大的那只乌龟,丢弃了其它五、六只小的,快速离开石缝,往远处逃去! 廉古六心底暗忖,捉小的没意思,要捉就捉大的!当下也舍弃那几只小乌龟,向逃走的大龟追去! 乌龟虽然也算是水族一员,但在水中游行的速度,显然比鱼类逊色太多!廉古六捉不上鱼,把憋闷全发泄在这只大龟身上了,只见他奋勇游进,不多一会儿,便将大乌龟追上,伸手掀得几下,大乌龟便失去身体平衡,被廉古六双手捉了,浮出水面! 廉古六双脚踩水,往岸边移去,嘴里高喊:“哑叔,我抓到一只大乌龟!” 哑巴与大黄狗顺着河岸跑过去,见廉古六果真捉了一只脸盆大小的乌龟,从水里走上岸来! 哑巴从廉古六手中接过大乌龟,细细辨认,突然兴奋地指着这只大乌龟,依依呀呀说话,还不时用手指指黄瓜山。廉古六大为疑惑,这哑叔居然说这只大乌龟,是他两年前在黄瓜山背后的黄桷枰水库,买了放生在濑溪河的,不曾想甚是有缘,今生第二次相遇! 廉古六暗忖,哑叔不会是想再次放生吧?当下有些不愿,好不容易才捉了上来的呢! 哑巴见廉古六面色犹豫,正待想个什么理由,让廉古六放了这只乌龟,却听脚边大黄狗猛地吠叫起来! 二人顺着大黄狗吠叫的方向看去,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在眼前——六只巴掌大小的乌龟,竟是从水里浮出身来,慢慢爬近前,齐齐伸长脖子,望着哑巴手中捧了的大乌龟!那一溜溜圆圆的小眼神儿,流露出乞怜的神色! 廉古六心头巨震,万物皆有灵性,果然不假!细想刚才捉大乌龟情形,突然间感动莫名!大乌龟哪里是独自逃走,而是舍身诱走自己这个捕龟者,把危险引向自身,将安全留给小龟啊! 哑巴面有欣慰之色,将手中捧了的大乌龟递给廉古六。 廉古六伸手接过,弯下身子,慢慢放了大乌龟在地面上。几只小乌龟快速爬行过来,与大乌龟紧贴了在一起,似在庆幸一家团聚,甚或虎口余生!不,应是人口余生! 那大乌龟抖落爬满身上的六只小乌龟,缓缓爬过哑巴脚背,状似亲昵,显是感恩第二次相救!哑巴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拨点大乌龟的脑袋,口里说道:“你我有缘,去吧!” 大乌龟领了众龟慢慢潜入水底,其间一步三回头,此情此景,甚是感人! 廉古六没有被大乌龟的灵性表现感动,而且基本是视而不见,因为,哑叔说话了,他清清楚楚地听得,那不是哑语,而是正常的话:你我有缘,去吧!虽然语调生硬、诡奇,但实实在在是在说话啊! 廉古六心中惊涛骇浪,哑巴都能说话了,这是个啥情况?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54章 【花脸猫】 “我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年不说话了!”哑叔目光深邃,看向廉古六,缓缓说道:“你我也算有缘,伤势既然好了,去上游,找回你自己吧!” “我会去的!但在我去之前,请允许我把哑叔,不,您不是哑的!”廉古六听得哑叔也让他走,显得有些激动,说道:“请允许我把您老人家住的草房修补一下!” “不用!我住得习惯了!不想改变!”哑大叔回答了说道。语句渐趋顺畅,不再生涩! 廉古六坚持要报恩,并说反正这些天脸庞奇痒,需得浸没入河水中,须臾离不开哑叔的神奇草药! “由得你吧!只是依旧当我哑叔,我不会再说话!”哑叔一声长叹,转身离去,大黄狗冲廉古六吠叫一声,紧跟了哑叔身后。 廉古六大窘,慌忙跳入水中,往昨晚最先下水的地方游去!刚才大黄狗那一声吠叫,是嘲讽自己长了条小尾巴在前面,又没它的尾巴漂亮好看,没羞没躁! 廉古六这才惊觉,自己还是赤身**着的呢,神奇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竟是让自己顾不得人间最基本最普通的礼仪素质了! 廉古六正要上岸穿衣,朱文贵与疤脸竟是结伴而来,两人肩上扛了几根长长的竹杆,背上背个背兜! “喂!你大清早的,在河里干啥?”疤脸见是廉古六,笑着叫道。 “我在捉鱼!”廉古六缩回河中,这时有些害羞了。 “你又不是猫,捉的什么鱼?”朱文贵调笑道。 “我看他就像一条猫呐!脸上花咕哩唏的,干脆给他取个名字,就叫花脸猫!”疤脸被别人取了绰号,也想到给廉古六取一个,以求心理平衡! “要不要得?以后我们喊你花脸猫!反正你记不得你自己的名字!”朱文贵笑着,冲水中的廉古六喊道。 廉古六对动物并不排斥,反而还有一种亲切感,当下笑了在水中大声应道:“随便你们嘛!反正我脸上伤痕多得很,确实够花!” 朱文贵与疤脸哈哈大笑,齐齐冲水里的廉古六竖起大姆指,说道:“格老子,硬是要得!脸都毁容成这样了,还笑得出来!” 廉古六心下一凛,暗骂道:妈哟!好不容易把这茬忘了,你两个为老不尊的老家伙,又在伤口上撒盐?! 朱文贵见廉古六虚踩水中发呆,笑着叫道:“花脸猫!你呆在河里既然不捉鱼,就上来了噻?!” “就是!我们要在这地儿搬筝,你这个花脸猫呆在这儿,鱼还怎么过来?”疤脸也是一脸笑意地叫道。 朱文贵见廉古六一脸窘态,看了看旁边堆放的衣物,不由得又是一阵大乐!笑着说道:“我们是爷们,你也不是娘们,你怕个屁的羞啊?!赶紧上来,别耽误我们搬筝!” 廉古六这才游近岸边,羞羞答答走出水面,拿双手挡了下面,快步跑过放衣物地方,顾不得浑身水滴,几下便套了裤子衣服在身上! 朱文贵与疤脸先是戏谑了盯着廉古六看,谁知后来,二人却是由衷地感慨起来! “看不出来,花脸猫原是这样一个好身材的小伙子!”朱文贵赞道:“要不是遍 体疤痕,电视上面的男模特,也没这样看着顺眼呐!” “花脸猫,你这身材硬是好看哟!练过功夫的吧?”疤脸一脸羡慕地问道。 廉古六提了木桶,也不答话,只是憨厚地笑笑,转身往山上走去。 “格老子!花脸猫,你最好不要笑,笑起来像个鬼样,吓死个人!”朱文贵笑着骂道! 疤脸想起一件事,突然冲廉古六喊道:“花脸猫!中午疤脸叔叔请喝酒哟,通知你哑巴大叔一声,中午来我家!” 廉古六挥挥手中空空如也的木桶,回答道:“知道了!” 疤脸的家,在麻雀岩下方山脚下,与朱文贵相邻,两家也就隔了五十米,中间多有竹林树林。 廉古六与哑叔、大黄狗一同来到疤脸的家,一走进土墙围了的院子,一个农村标准的四合院便出现眼前。只是房屋年久失修,房上青瓦凌乱,白石粉刷就的墙面多有脱落,显得破败不堪! 农村里大多喂狗,疤脸也不例外。一条半大的黑狗跑出来,与大黄狗亲昵地对了对鼻头,然后饶有兴趣地围着廉古六转圈。 廉古六懒得理它,与迎出屋门来的疤脸打招呼!谁知热脸贴上冷屁股,人家疤脸迎接的是哑巴!廉古六闹了大红脸,尴尬不已,第一次觉得,满脸的疤痕,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脸红的时候,没有谁猜得到因为什么! 朱文贵一家三口早就过来了,贵婶在厨房帮忙,其女朱仪走出来,因脚伤被哑巴治好,一连声致谢!转头瞧见旁边的廉古六,吓了一跳,待得知此人便是父亲相救的落水者,方才大了胆儿说道:“哎呀!好吓人!演鬼片都不用化妆了!” 疤脸接嘴笑道:“以后大家叫他花脸猫!你们老是笑我脸上有刀疤,现在花脸猫来了,总算帮我解围了!呵呵!” 疤脸的儿子,因为营养不良,十五岁了还长得甚是瘦小,只见他满脸羡慕地对廉古六说道:“花脸猫大哥,长相就很嚇人!我要是能长成这样高大,以后就再也不怕被别人欺负了!” 廉古六情知自己笑脸难看,也不敢笑,问道:“弟弟叫什么名字?” “我叫齐彪!”疤脸的儿子回答了说道。 “以后有谁敢欺负你,告诉我就是!我帮你打架!”廉古六说道。 “哎哟!读书娃儿,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别想着打呀打呀,打架能挣到钱呀?”疤脸老婆齐大婶端了一脸盆鱼汤出来,放在堂屋正中的木桌上,烫得双手乱甩,见廉古六与儿子聊天的路数不正,不由出言责备了说道:“彪子,给老娘好好读书,老齐家以后就靠你了!读出这个山沟沟,挣钱了在县城买房子,让我与你爸这辈子也享享福!” 一桌刚好八人,桌上主菜是鱼,两大脸盘,另有三、五个蔬菜,一起冒着热气! 廉古六眉头微皱,感到胃口似有所抵触,菜品三大要素,色香味,这前两项色香就打了折扣,后面就只剩下味了,瞧这情形,多半也是难以下咽。 朱文贵捧了一个能看出是白色的塑料水壶,将里面的酒倒满四个土碗,然后分别端了给哑巴、疤脸与廉古六,举了自个面前的 土碗,朗声说道:“今天是齐疤脸四十三岁生日,我们来喝了这碗酒,祝贺他生日快乐!” 疤脸站起来,笑着致谢,小喝一口,便要坐下,朱文贵挡住他,说道:“感情深,一口吞!你我兄弟相交这么多年,这第一碗酒,什么时候喝一口便放下了的?” “这酒烈性!烧刀子!我怕花脸猫一口喝不完!”疤脸找理由说道。 “说些啥子?!哑大哥,你一个人随意!”朱文贵对哑巴说过,又面对廉古六喝道:“花脸猫,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一口干了!看着,你贵叔带头!”朱文贵说罢,豪气地一仰脖子,把碗中烈酒喝干了! 廉古六对在座之人,全都心怀感激,当即站了起来,举碗说道:“我不知道今天是齐叔的生日!花脸猫能够活着与大家在一起吃饭喝酒,我感到非常幸运!话不多说,这一碗我干了!” “好!痛快!像个爷们!”疤脸在自个大腿上狠拍一掌,也端起土碗把酒喝了,然后说道:“花脸猫,你还是叫我疤脸叔好了,叫齐叔,听不习惯!” 众人开怀畅饮,廉古六酒兴上来,也不在意酒质低劣,只要几位救命恩人高兴就成! “贵叔,我瞧你房前不远,就是好大一座水库,为什么舍近求远,去山后的濑溪河搬筝捕鱼?”趁着酒兴,廉古六问朱文贵说道。 “你说黄桷坪水库?”朱文贵摇摇头,不无苦涩地说道:“快别说了!那是县太老爷的亲戚承包了的,你我小老百姓,莫说在水库捕鱼了,在水库堤坝上走路,搞不好那黄六娃都要把狗放出来咬人!” “我记得好像是前年,黄桷坪水库,被人捉上来一只大乌龟,足有桌上这脸盘大小,黄六娃硬说是他喂养的,不准别人拿走,放回水库,他又不干!最后还是哑大哥看不过意,出钱买了,拿去山后的濑溪河放了生!那大乌龟的年纪,只怕比他黄六娃的年纪还要大,他说是他喂养的,真是不要脸,还收了哑大哥一千块钱,那可是哑大哥全付身家!”贵婶伶牙俐齿,说起黄桷坪水库,也是怨气冲天! “这黄六娃是什么人?这么猖狂?”廉古六大是不解,这偌大的水库,住在附近的农户,还没有一丁点好处? “黄桷坪村长黄德兴最小的儿子,前面五个都是女娃儿!说起这黄德兴,也算是一个有本事的人了,生了这么多娃,县上计生办的人,硬是拿他没法!”齐大婶说道。 “他算有个屁的本事?!”疤脸怒道:“要不是他兄弟黄德建在政府里面当个啥子副县长,他这个村长,早被撤了!” “黄德建没当副县长了,听说降职了,好像在煤管局当局长!”朱仪在旁插嘴了说道。 “你一个女娃儿,又从哪里来的小道消息呢?”朱文贵问自己女儿说道。 “刘淼说的!”朱仪争辩道。刘淼是黄桷坪村小的老师,也是朱仪的男朋友。 “当老师的,消息要灵通些,只怕这事是真的!”疤脸说道。 “这些贪官污吏,最好一降到底,还让他当啥子局长嘛?干脆抓起来,去家里面一搜查,保证啥子证据都有!”贵婶没好气地说道。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55章 【黄桷坪小学】 酒足饭饱,廉古六趁朱文贵与疤脸高兴劲上,说道:“贵叔,疤脸叔,花脸猫有个请求,我想把哑叔住的草房翻修一下,不知山上的树木,可以砍伐不?” “这个肯定不可以!”疤脸摇了摇手,说道:“不过,要是自己自留地栽的树,倒是可以砍的!” “就算现砍现伐,木料也是湿的!”朱文贵醉意上头,却豪爽地说道:“花脸猫,算你懂得知恩图报!这件事,贵叔成全你!我......” 贵婶及时打断朱文贵说话,骂道:“喝醉了说酒话!各人回去睡觉!” “你这傻娘们,懂得个铲铲?!硬是头发长,见识短!”谁知朱文贵喝了酒,便变成了另一个人,不仅夫纲得振,而且还要启蒙愚鲁:“你晓得花脸猫是啥子人不?落难的公子哥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房子背后放着的那几十根木料,搁置了生虫呀?我就要全部送了给花脸猫,满足他知恩图报的心愿!而且,我还一分钱也不收他的!花脸猫,你说,你贵叔够仗义不?” 廉古六还不及答话,朱文贵已是哧溜一下,从板凳上滑进了桌底。 疤脸哈哈大笑,说道:“文贵呀文贵!这回终于是你先倒下了哈!”心神放松,酒意上涌,东倒西歪,进卧室睡了! 哑巴微笑不语,站起来对廉古六呀呀几声,指指躺倒在地的朱文贵,然后又指指房门外面。 廉古六知道自己笑起来难看,却实在忍俊不禁,这哑叔明知自己知道他是假装的哑巴,偏在人前强装,想来是说话算话,说不说话,就是不说话! 廉古六心底狂笑,脸上却不动声色,这门功夫,倒也算颇有难度!廉古六一边暗自佩服自己,一边上前一步,搀扶了朱文贵起来。 “这个人呀,每回喝醉就是这个德行!气得死人!”贵婶抱怨了说道。 “花脸猫,请你把我爸爸扶回去,好吗?”朱仪请求廉古六说道。 “哑叔就是让我把贵叔扶回家,走吧!你前头带路!”廉古六爽快地说道。 哑叔与大黄狗径直回麻雀岩,贵婶笑着辞别齐大婶,随着女儿与背着丈夫的廉古六身后,一道往家中走去。 两家相隔直线距离倒也不远,只是中间竹木树林甚多,绕来转去,却也走了五、六分钟。 朱文贵家,相比疤脸家,稍显整洁,想来这是朱仪一个大姑娘家,喜爱收拾的缘故。至于房屋,是一般的陈旧破败,朱文贵砍伐了几十根木料放在房子背后,只怕是早存下翻修旧房的心思了。 廉古六念及至此,心下有所感动!在这样的情形下,能说出舍己为人的话,不管醉是没醉,单这份心意,足以让人慰怀! 廉古六将背上朱文贵放下,双手抱了,跟在朱仪后面,将朱文贵放了在**。 “看不出来,花脸猫,你力气很大哟!抱着我爸爸,就像没使力一样!”朱仪有些诧异廉古六的体格,抱着一百多斤的父亲,显得太过举重若轻。 “你爸爸都说过了,花脸猫不是普通人,是落难的公子哥!只是记不得自己是谁了!”贵婶这时走过来,手里拿了两件衣服,递了给廉古六,继续说道:“你贵叔让我买的,加大号的汗衫,还有短裤!送给你穿!” “谢谢贵婶!”廉古六也不娇情,接过在身上比划几下,笑着说道:“这个合身!嘿嘿!” “啧啧 !花脸猫,你笑起来真的渗人!”贵婶转头对女儿朱仪又说:“去!把桌上的镜子拿来,让花脸猫各人吓一下自己!” 朱仪笑着应了,进自己闺房,取了一面圆镜出来,笑嘻嘻递了给廉古六。 廉古六接过圆镜,见镜中人确是丑陋无比,想到濒死之际,自个灵魂不愿附体,果真是货真价实的丑八怪啊! “真的长得丑啊!特别是笑起来,像牛头马面!”廉古六拿着镜子,左看右瞧,显得顾盼自怜,说话却全无丑人的自觉! “你......花脸猫,你不感到难受呀?”朱仪疑惑不解,这花脸猫的内心,也太强大了些! “有啥难受的?我反正又记不得以前自己长啥样?说不定比现在还要丑呢?”廉古六没心没肺地回答了说道:“目前这样子,至少长得有威胁力,多看几次,就习惯了!” 贵婶呵呵一笑,伸手拍了一下廉古六的后背,赞道:“好你个花脸猫,硬是想得开!” 朱仪夸张地两眼翻白,作软瘫的晕厥状,踉跄两步,说道:“我被你打败了!” 廉古六拿了新衣服便要走,贵婶叫住他,说道:“花脸猫,哪天有空就过来扛木头嘛!几十根,扛上山,喊你疤脸叔一起过来帮忙,三个人只怕也要累一天!” “贵叔喝醉了说话......”廉古六犹豫道。 “咋了?你担心你贵叔说话不算话?”贵婶不乐意了,说道:“你把心放在肚子里!我老朱家的爷们,吐个唾沫就是钉!” 廉古六一脸尴尬,贵婶不理他,冷脸冲女儿朱仪叫道:“拿锄头,下午挖土,栽红苕!” “我下午有事,刘淼约了我去摘桃子。”朱仪不想干农活,搬了男朋友出来做挡箭牌。 “他不上课呀?一个学校两、三个老师,他这个校长当得也是造孽!”贵婶对刘淼这个未来女婿,表示不看好! “总得有个休息噻?今天是星期六,下午学校放假了!”朱仪说道。 “好好好!去嘛去嘛!你父女俩个都懒得烧蛇!就老娘一个人干活,累死了幺台!”贵婶发恨了说道。 廉古六辞别了贵婶,与朱仪一道出得门来。 “这个,朱仪姐,问个问题。”廉古六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你这个花脸猫,想问就问噻?!”朱仪走在前面,头也不回,仰天说道:“先说哈!姐是名花有主的人了,别自讨没趣!” “我怕遇得到你!想哪去了?”廉古六说道:“你怎么不愿帮你妈干农活呢?” “你是笨呢,还是傻呀?”朱仪回过头来,看白痴一样盯着廉古六,说道:“现在哪个还在家干农活嘛?莫说沿海那些大城市了,就是在县城打工,随随便便找个事做,一个月也有一千多块!我妈那是闲不住,耍起要生病,一辈子的劳碌命!” 在岔路口将要分路而行的当儿,朱仪叫住廉古六,说道:“喂!花脸猫,先送姐姐去学校,摘了桃子,给你留几斤!” 廉古六手上还拿着贵婶送他的衣服,可是推却不得,当下应了,临时客串一回保镖的角色。 黄桷坪村小,建在一片低洼的山谷之中,学生全是周围农户的孩子。全校连校长一起,才三个教师,有三个班级共四十几名学生。 廉古六已经在心目中尽可能把花桷坪小学想得简陋了,到得一看,还 是吃了一惊,这简直就是危房嘛! 五间瓦房,外墙斑驳陆离,甚为破旧,想来便是教室与教师办公室了。外面一块稍显平整的地面,一个用几根木头做成的简易蓝球架,三张用砖头彻成的乒乓台,点缀其中,这便是学校操场了。 唯一显得像学校的,是操场边一个升降国旗的礼台,星期六下午,学校放假,红旗已经收起来了,等着星期一开学时再升上去。 朱仪率先走过没有围墙的操场,径直推开一间房门走了进去。 廉古六则走近三间教室模样的房间,从木隔条做成的窗口,往里望去,首先是整洁、干净,其次便是桌椅板凳,实在不怎么样,细细一看,好几张桌椅,都有钉补过! 廉古六正自摇头,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朱仪拉着一个高她一头、书生模样的眼镜男,走了过来。 “花脸猫,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刘老师,学校的校长!”朱仪笑着说道。 “你好!我叫刘淼!”眼镜男笑着对廉古六伸过手来。 “你好!”廉古六不知怎么介绍自己,花脸猫只是绰号,不是大名。 戴着眼镜的刘淼,高高瘦瘦,外表羸弱不堪,他见廉古六不报姓名,只道瞧他不起,握着廉古六的手,猛一用力!面前这个看上去凶恶无比的家伙,触动了刘淼**的神经!他要把廉古六的嚣张气焰打下去! 比刘淼略低一点的廉古六,感到手上一股大力传来,不动声色,只是微笑了看着刘淼,模样渗人,自不待言。 刘淼更是作恼,率性不加掩饰,双手紧握了廉古六的手,用尽全力,定要捏痛廉古六! 朱仪上前,一把拉开刘淼,嗔怪道:“你干什么?他就叫花脸猫!我爸在河边救上来的那个人!” 刘淼一手摘下眼镜,一手揉搓眼眶,笑着给自己找台阶说道:“我看应该叫花脸狮子才合适!” 廉古六心道这人脾气倒是蛮大的,自己外观像个恶人,他倒主动寻事,显得勇气十足。只是力气实在小了一些,与其身高不成比例。 “这个,花脸猫是吧?”刘淼主动邀请了说道:“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学校,做代课老师?教孩子们体肓锻炼!” “我这样子,怕吓着小孩子!”廉古六拒绝了说道:“再说,我不想当花老师。” “啊?!”刘淼甚感意外,说道:“那太遗憾了!” “朱仪姐,我先回去了!”廉古六冲朱仪招了招手,说道:“别忘了,给我留桃子哟!”说完,大踏步穿过操场,往外走去。 “能找着路吧?”朱仪在其后面大叫。 廉古六举手过头顶,摇了摇,并不回答,少顷,消失不见。 “这花脸猫是什么人呀?”刘淼见廉古六走得远了,才问朱仪的话。 “你平时不是自吹武林世家吗?怎么了?遇到高手了?”朱仪没好气地嘲讽道。 刘淼低头想了想,对朱仪的嘲讽不以为意,书呆子一样说话道:“凭我直觉,这花脸猫的身份,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朱仪,你是知道的,我一手是可以捏碎核桃的!放眼白杨县整个教育系统,能与我刘淼一比高低的,还真是找不出!” “行了!你就吹吧!”朱仪说道:“还摘桃去不?” “去呀!怎么不去?”刘淼说道:“甘老师她们还在那儿等呢!”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56章 【灵龟报恩】 哑巴肯定是一个不喜欢别人打扰其生活的人!自给自足的生活状态,几近原始!廉古六的去留问题,哑巴只说了一遍,让廉古六去上游方向,找回自己!然后,对廉古六便不闻不问。 廉古六每日里倒也自觉,基本不在茅草棚子里与哑巴挤了睡,而是栖身黄瓜山山顶或者濑溪河河底。晚上在山顶找个洞穴,练习逆式呼吸,一坐就是一整天;白天潜入河里,锻炼水肺呼吸,生活得就像两栖动物一般! 哑巴与廉古六唯一的默契,就是粗茶淡饭,都备了两份,纵使天气变热,廉古六没来得及吃掉,也有大黄狗帮忙,不至浪费! 好在廉古六随着水肺呼吸的功力渐进,捉鱼的本事有了大幅度提高,借助一些竹叉之类的东西,每天在濑溪河捕获的鱼类数量,是朱文贵与疤瘌脸二人一天搬筝下来的总和,而且还比较稳定!以至后来,朱文贵干脆不搬筝了,划了船与廉古六合作,直接把廉古六当鸬鹚(鱼鹰)使了! “名符其实的花脸猫!”疤脸对廉古六赞道! “我们三个,每天弄的鱼,比以前多了一倍不止,是不是考虑拿到镇上去卖两个钱呢?”朱文贵这话,说出了廉古六心中想说的。 “赶场天拿去卖,凑个十来斤,也可以卖个百十来块哟!这事做得!”疤脸笑着说道:“反正天天吃鱼,都吃得腻了!” “那就这样说定了!”朱文贵说道:“花脸猫,你只负责捕鱼,我与你疤脸叔也搬筝,并负责后勤工作,鱼凑在一起去镇上卖,得来的钱,三个人平分,有意见没有?” 廉古六摇摇头。 “知道你在想什么!花脸猫,贵叔给你说,你要帮你哑叔翻修那茅草房,还得存一点钱,光是贵叔送你几十根木头,是不行的!”朱文贵对面前的廉古六说道。 “那需要多少钱呀?”廉古六问道。 “让我算一算啊!”朱文贵掐着手指,一笔笔开支说出来:“木料钱就不用了,买盖瓦、铁钉、木板、水泥、河沙等材料,至少需要五千;还得找个木匠帮忙,就算是熟人,人工钱也不能太少,否则面子上不好看。这些就是最基本的了,怎么也得花上一万元。” “而且,还是我与你文贵叔不要一分工钱白帮忙,才能做得到!”疤脸在一旁插嘴了说道。 “啊?一万块?那得卖多久的鱼呀?”廉古六挠头问道。 “那就看你这条花脸猫一天捉多少鱼了!”朱文贵说道:“至少需要个半年吧?” “这么久?”廉古六吃了一惊。 “这还久?”朱文贵说道:“镇上的房子,一套十几二十万,那才叫久!” “妈哟!老子这一辈子,就靠齐彪读书读出头,以后老了,看能不能住上城头的房子!”疤脸一脸憧憬地说道。 “城里面的房子,还没有农村宽敞,兄弟,别做梦了,鱼在网里来了,快点搬筝!”朱文贵嘲讽了说道。 一听需要花费半年的时间,才能帮助哑叔翻修一个勉强过得去的瓦房,廉古六对在濑溪河捕鱼的热情便没有了! 廉古六想到了找工作,刘淼给出的代课 老师月工资,只有八百元,而且每个星期有十五节课。 廉古六转身便走,刘淼叫住他,说时间可以自由灵活一些,权当帮助山区里面的孩子了!其实他自己,也是从其它城市过来的支教人员! 廉古六想了想,说道:“每天一节课,时间可以长一些,全校的学生一起上课。” 刘淼伸出手,与廉古六握了一下,便放开,说道:“行!每天早操时间,就当孩子们上体肓课了!每月六百元,我做主了!” 廉古六一听,比刚才少了两百元,但时间不算长,便答应下来! 廉古六问:“那我什么时候过来上课?” 刘淼说道:“现在这学期,学校也快放假了!不过,你是我临时请的,不需要那些繁琐的手续!要是可以的话,你明天就过来吧?” 廉古六想了想,说道:“刘老师,我还是下学期来吧!”说完,转身欲走。 “对了,你的名字怎么写?”刘淼及时叫住,问出一个让人无比纠结的问题。 “随便吧!”廉古六应了一声,拨腿走了。反正一个临时工作,弄这么正式做什么? 刘淼身后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老师走过来,望着廉古六的背影,不无担心地对刘淼说道:“校长,这样行吗?” “尽我们最后一份力吧!”刘淼摘下眼镜,擦拭一遍,说道:“甘老师,学校环境太差,学生越来越少,这学校要是不办了,黄桷坪这些孩子要读书,可就走得太远了!” 这时,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腋下夹了几本书,从一间教室里走出来,对刘淼说道:“刘校长,学校还要请老师呀?” “有这么回事!”刘淼点了点头。 “那我下学期?我还来吗?”中年男子嚅嚅地问道。 “李老师,你安心地教学吧!只要你对得起这些孩子,我还是这个学校的校长,你就不用担心!”刘淼安慰了说道。 廉古六这几天在河里捉鱼,总是遇上那只大乌龟,最初以为是巧遇,后来明白,是大乌龟有意找上他了。可是他与大乌龟沟通不了,虽然混得熟了,彼此都比较信任,但大乌龟接连几天都在廉古六捉鱼的时候出现,让廉古六不得不有其它的想法了。 “你找我有事?你是想告诉我什么?对吗?”廉古六踩着河中礁石,手捧大乌龟,看着它椭圆的小眼睛问道。 大乌龟又是摇头,又是点头,还眨巴着眼睛,把廉古六弄糊涂了,率性放下它不管,径直潜入水底,顾自游走了! 现在的廉古六,跟在哑巴身边,似乎也有了隐士的风范!朱文贵把卖鱼的钱分了给他,他便悉数放在茅草屋里的木桌上,哑叔是不要也得要,反正很难找到廉古六本人说拒绝的话。几次下来,哑巴也只好默认了,要是留了饭,便让大黄狗出去找廉古六回来,不似以前不闻不问了! 廉古六没有被哑巴赶走,很大程度上,是廉古六表现得比哑巴更像一个隐士!哑巴还需要茅草屋遮风挡雨,而廉古六却不需要,每天的活动空间,不是山,就是水,更让贵婶、齐大婶等人奇怪的是,这花脸猫的衣服,虽然旧得很快 ,但每天都干干净净的! 廉古六在濑溪河捉的鱼,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三家人的生活质量。至少,每天有鱼肉吃吧?!每天捉得不多,也就三、五斤,偶尔有得多了,便由朱文贵拿到镇上去换钱,然后三家平分! 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在朱文贵与疤脸两家人看来,花脸猫跟着哑巴在山上吃苦,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蛮让人同情的!但每次见到花脸猫本人,却总有一种错觉,究竟是谁更应该值得同情呀?人家花脸猫走路如风,脸上始终洋溢着笑意,尽管那还是很渗人。但看得出,花脸猫是真正的快乐着。 贵婶与齐大婶每每谈及花脸猫,总是不由自主的感慨,说道:“瞧瞧!一个人活得没心没肺的,就是比任何人都要快乐!” 廉古六这天晚上,依旧来到黄瓜山山顶,爬过悬崖峭壁,来到一处石穴中。这石穴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想来应该是战争年代,躲避战火的战士或者百姓所凿刻而出的! 石穴三米见方,并不算大,只是要进得石穴,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大黄狗每次从麻雀岩跑上这山顶,只能在距石穴十米左右的地方吠叫,过不去啊!下面是悬崖呢! 廉古六盘腿而坐,闭目静心,开始运行逆式呼吸,虽然脑子忘记了这功夫的名字,但身体的记忆,却是丝毫未减,结合在河底练习的水肺呼吸,让廉古六有一种度年如日的错觉!每天日出日落,总是在自己不经意的时候,便完成了一天的更替! 一丝几不可闻的啸声,从悬崖下面的河边传来,在黑夜里众多的呢喃虫鸣声中,让廉古六缓缓睁开眼睛。 “这个老乌龟,又怎么了?说什么我又听不懂,烦死了!”廉古六嘀咕了说道。 脑中一个念头闪现,廉古六捕捉了几次,终于想到一个匪夷所思的主意!只见他诡异地一笑,闪身出得石穴,站了在山顶上,对着河边,拿手夹紧了嘴唇,也是吹出一声长啸,算是回应大乌龟的呼唤! 廉古六在夜色中快速奔跑,竹木花簇间,聚走聚停,随心自如,四周隐匿了的小动物,似乎都已经习惯了这个怪物的存在,闪躲退避,已没有了最初的惊慌失措! 廉古六几个纵跃,从一处陡峭的岩石滑过,迅速下得麻雀岩,离哑巴茅屋尚有五十米左右,大黄狗摇晃着尾巴跑过来! “跟我走!”廉古六对大黄狗说了一句,然后往河边跑去! 大黄狗跟着跑了一段路,突然止步不前! 黑暗中,廉古六回过头来,抬眼盯着大黄狗绿油油的眼睛,低声叫道:“大乌龟在河边叫我呢!有话对我说,你帮我翻译!” 大黄狗犹豫不决,似乎离开茅屋而不告知主人哑巴,有擅离职守之嫌! “用不了多久的!”廉古六抛出诱饵:“这样吧!明天我专门烤条鱼给你吃,算是谢谢你帮我!” 大黄狗这才摇摆了两下尾巴,从高处跑下来,跟着廉古六,来到了濑溪河边。 那大乌龟候在河边已久,见廉古六与大黄狗从山上跑下来,蹲了在河岸边,不等廉古六出声召唤,自个便缓缓从水里爬了上来。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57章 【冒牌水神】 大乌龟与大黄狗就着河水的反光,在河边石岸上,艰难地沟通着,过了好一会儿,大黄狗依然不明所以,惹得廉古六大失所望! 几经沟通未果,大黄狗终于泄气地趴伏了下来,将头低放在石面上,冲着廉古六歉意地低吠几声。 廉古六从大黄狗处得知,这乌龟以前在黄桷坪水库生活多年,两年前被哑巴买了放生在这赖溪河里,黄桷坪水库有它牵肠挂肚的伙伴,那里才是它的家! 廉古六听得火起,这老乌龟原来是想回黄桷坪水库去,与它的妻儿老小团圆!难怪这些天一直与自己纠缠不清! 廉古六正要招呼大黄狗离去,却见大乌龟已然爬上大黄狗背上。大黄狗冲廉古六低声呜咽,表达出的一个信息,让廉古六砰然心动! 这大乌龟埋怨哑巴好心办坏事,让其骨肉分离,它徘徊在这一片河岸两年了,始终找不到回黄桷坪水库的路!上次与哑巴重逢,央求重返旧地,奈何哑巴不能领会它的意图,径直又把它放回了河中。这河中虽然也有同类,但毕竟没有黄桷坪水库里的同类亲切。如果廉古六能够帮助它实现重返黄桷坪水库的夙愿,它将告知一个秘密作为报答,这个秘密,就是黄桷坪水库埋有宝藏! “问问它,确定是宝藏吗?”廉古六对大黄狗说道。 大黄狗把背上的老乌龟轻轻抖落下来,将鼻子凑近了老乌龟,低低鸣叫。过得一会儿,抬起头,冲廉古六吠叫。 原来,老乌龟也不敢确定是不是宝藏,只是见得有人类郑重其事藏了东西在水库深处,加上回乡心切,才这样说的。最后大黄狗责怪廉古六,就算没有宝藏,帮助老乌龟回家,也是应该做的事。 大黄狗见廉古六犹豫不决,心下不忿,自告奋勇,欲带老乌龟前往黄桷坪水库。奈何老乌龟怕痛,不肯让大黄狗叼了在狗嘴里,只是退避让开。 大黄狗无奈,冲廉古六大声吠叫一声“汪!” “好了!好了!以后还靠你叫我回家吃饭!”廉古六妥协了,一抄手,将大乌龟抱了在怀中,说道:“这就走吧!白天让人看见了,说不定又捉了,届时哑叔可没钱买你了!” 廉古六展开身形,往山上跑去。大黄狗兴奋地跟在后面,发力追赶! 沿途多有曲径,以及复杂地形,这也是老乌龟不敢轻易涉险回家的原因所在,能不能回到家不好说,在这丛山峻岭当中,迷路是肯定的! 廉古六抱着大乌龟,翻过黄瓜山,下山时,在岩壁坎坷中纵跳起落,将身后的大黄狗丢下好远! 黄桷坪水库,与濑溪河的直线距离并不算远。有时候廉古六站了在黄瓜山山顶,前面脚上是濑溪河,背面转身便可远远看见了黄桷坪水库!理论上距离十几公里,廉古六却发力奔跑了一个小时,换了其它普通人,就算是在白天,没个半天时间,别想完成这段距离的步行! 廉古六抱着老乌龟,终于跑到了黄桷坪水库! 水库像一个天然的“s”大字,水面最窄小的地方,也近两百 米,往长了看,更是宽阔得没边。据朱文贵讲,黄桷坪水库的最大蓄水面积,可以达到十五万亩! 廉古六对多少亩没啥概念,在他眼里,这黄桷坪水库实在太大了,就像几十,不!几百个足球场那样大!濑溪河在他看来,第一次显得那么细小,廉古六见过濑溪河最宽的地方,也只有一百米左右,与这黄桷坪水库一比较,还真是不值一提了! 廉古六感慨了一会儿,蹲下身子,将手中躁动的大乌龟放在堤岸上,对它说道:“黄桷坪水库到了!回家吧!” 大黄狗也冲地面上的大乌龟摇动着尾巴,似乎这一分别,再难有相见之期! 大乌龟连滚带爬,几下便落入水中!远处隐隐有许多狗的吠叫声,而且声音越来越近。大黄狗显得甚是焦躁,冲廉古六呜呜发声。 水面上,大乌龟探出头,也似在焦急等待着廉古六,而这边厢,大黄狗又在催促着赶紧离开! 廉古六瞬间做出一个决定,只见他对大黄狗低声说道:“你赶快跑回去!我送一送大乌龟!” 廉古六几下便朝大乌龟跑过去,悄然下水,然后在沉入水底之前,冲岸堤上的大黄狗使劲挥了一下手! 大黄狗转身,循原路迅速逃离水库! 大乌龟显得极是兴奋,在水库里快迅地游动,其速度,竟是可以与在濑溪河时,第一次遇上廉古六,被其追赶逃命时的速度媲美! 廉古六紧紧跟在大乌龟后面游动,感叹黄桷坪水库的水质清澈,难怪大乌龟念念不舍,这里相比濑溪河而言,清亮透彻没受污染的水质环境,最适宜水族定居! 黄桷坪水库真的很大,廉古六跟着乌龟游了许长时间,方才在水底一乱石交错的所在停下。 乌龟围着这堆乱石转得几圈,在摇曳的水草中左右穿行,最后落在一堆不起眼的长青石上面,慢慢爬进石缝里去! 这大乌龟的体型,相对于十几块长条形的青石堆砌而成的缝隙,相尽可能爬进里面去,显然有些力不从心!大乌龟最后从石缝中浮上来,停在廉古六面前,两个椭圆小眼,对着廉古六眨巴! 廉古六压抑心头隐藏了的惊喜,对着眼前的大乌龟点了点头,然后往那堆明显人为的石堆,缓缓走去! 身后大乌龟游过来,停在廉古六面部位置,伸长脖子对着廉古六左右摇了摇,又上下点了点头,动作幅度颇大!然后也不管廉古六是否明白它的意思,从龟壳里伸出的四肢用劲划动,不一会儿,便在水中消失不见了! 廉古六嘴角微扯,似要露出笑意,一连串气泡吐出来,迅速上升。心中暗忖:回家心切,归心似箭,动物与人,概莫能外! 这堆石头下面,会埋藏了什么呢?泥沙淤积,绝对不会是最近才弄出来的,联想老乌龟离开这黄桷坪水库两年有余,这一大堆条石掩藏的东西,少说也有两年以上了! 廉古六伸手扣住一块青石头角,向上用力一拉,青石动得一动,一连串气泡从下面冒出来,个个又大又密!反观廉古六 ,竟是一个疏忽,被中性浮力推出石堆,头与脚在水里平行。 一种缺氧的不适,让廉古六感到好事多磨!他慢慢将身子上浮,将到水面时,控制住速度,然后将头缓缓冒出。 廉古六深吸几口气!在水底长时间的水肺呼吸,让身体里面的氧消耗甚大,还是空气中的氧气来得直接! 廉古六微微转动身子,观察四周。自己现在水面悬浮的地方,竟是水库中央,相对四个方向有灯光的岸上,距离依稀对等。想来藏物之人,也是为了方位的记忆,另一个原因,水库中间位置,也是最深的所在,安全性相对要强上许多。 廉古六调整呼吸,将体内氧份补得足了,又深吸一口,才慢慢落入水底。双脚踩了那堆青石上面,将体内呼吸转化成水肺呼吸,特别注意了一下对中性浮力的控制,然后开始搬开那堆长条条的石头。 一时间,气泡沸沸扬扬,密集的泥沙往四周漫延,几多细小不知名的鱼虾,狂蹿而逃! 缺氧的感觉再度袭来! 廉古六目不视物,只得又往水面上浮!小心翼翼冒出头去,仔细观察四周,见无异状,立马转换呼吸,贪婪地大口大口吸氧! 如此重复得几次,水底深处这堆条石,终于被廉古六掀到了一边,露出一黢黑的物什。廉古六在水底捡起一块石片,用力在上面刮了刮,露出铁质似的东西。 廉古六心头狂喜,一股兴奋劲头袭来,借助石片,几下便将这物掀将开来,翻转划动之中,廉古六看得分明,竟是一口特大号的铁锅,比农村里农户家堂屋摆放的八仙桌还要大上一号! 廉古六眨得几下眼晴,让在水底睁得累了的眼皮稍事休息。然后仔细查看费得九牛二虎之力才寻的“宝物”——一口大皮箱! 廉古六小心翼翼地靠近,伸出手用力掀得一掀,原本以为会非常沉的大皮箱,竟是被掀得翻转过去,带起一层泥沙,在中底弥漫开来! 廉古六心下惊愕,又是差点被中性浮力带得升高,当下迅速控制水肺呼吸,慢慢弯腰近身过去。抓住大皮箱提把,向水面便浮! 刚才看似轻飘飘的大皮箱,这会儿又显得沉重无比起来,廉古六几经努力,大皮箱只肯被拖动,要想带了向上浮出水面,却是不行! 廉古六这时有些抓瞎了,在水底,他可不认识路,现在老乌龟早不知跑哪寻亲访友去了,况且,只怕也难能相见了! 廉古六丢下大皮箱,迅速浮上水面,大致猜测了来时的方位,躲开灯亮之处,又将氧份补充得足了,才潜了下水,拖了大皮箱,在水底循着大致方向,往岸边上靠拢! 当廉古六精疲力尽拖了漏水不止的大皮箱上得堤岸,两条全身黑毛的大狼狗,幽灵般悄然围了过来! 廉古六及时惊觉,消失了的力气,奇迹般迅速回归身体!只见廉古六对着黑暗中,眼里闪着绿荧光芒的两条大狼狗,用一种极具威胁的低沉语音说道:“我是这水库的水神!你这两条低贱的畜生,还不赶快退避?!”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58章 【密码箱】 这两条大狼狗,是黄桷坪水库承包人黄六娃的心爱之物,花了大价钱买来守护水库安全的!如果是一般的土狗,没啥灵性的,听得廉古六这般说话,多半狂吠不止。然而这两条大狼狗,却是非常地具有灵性,廉古六从牙缝中迸出的每一个字,都听了个清楚明白!如果说,水神这种虚无缥缈的说辞,还让两条大狼狗兀自犹疑的话,廉古六那一张根本不似正常人类的脸,笑意中充满诡异与杀气!这就让两条大狼狗惶惑不已了! 廉古六缓得一口气,感到身体里的力量全都回来了,慢慢站起来,将脸上的笑意,挤得更浓!手中提着大皮箱,潜运劲力,随时准备将两条大狼狗的狗头,砸个稀巴烂! 两个大狼狗呜咽一声,终于被廉古六的气势吓得崩溃了,尼玛,水神长得太丑了!兄弟,咱俩快跑吧?二狗对望一眼,夹紧尾巴,见鬼一般转身撒腿便逃! 廉古六一口大气舒出,赶紧扛了皮箱在肩上,往黄瓜山方向跑去!远处有灯火的地方,此起彼落的狗吠声,似在为其送行!守护水库的众多人等,陆续起得床来,拿了强光手电,赶紧地围着水库四周堤岸奔跑,要将胆大包天的偷鱼者捉个现形! 廉古六扛了大皮箱在肩上,一路狂奔,颠簸起伏,热气沸腾,待跑到黄瓜山脚下,黄桷坪水库已离得远了,身后的光亮,早变得隐隐约约可见。 廉古六踉跄了脚步,把肩上沉重无比的皮箱丢在一堆草丛上面,自己随势坐了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像水神么?廉古六嘲讽自己道,脸上绽开渗人的笑意!待得呼吸平稳,提起皮箱,借着夜色,往山上摸去! 手上的皮箱,变得越发沉重了!廉古六不敢找朱文贵或者疤脸帮忙,能被人这般费尽周章藏匿了在水底,不管里面放了什么,紧随其后的肯定是大麻烦!廉古六只是失忆,又不是变傻,其中利害,自然知晓! 因为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廉古六竟是绕过了麻雀岩,这大皮箱对普通人或许显得太过沉重了一些,但对廉古六而言,却只是随着身体力气的回复,显得时轻时重而已。 廉古六将大皮箱带上黄瓜山山顶的时候,天边隐隐已有亮色,原来这一折腾,一夜已是快过去了!那洞穴藏匿在悬崖峭壁之间,廉古六平时来往,倒也自若,这时却不能带了皮箱进得洞穴,试了几次,均未成功,眼见天边渐渐发白,廉古六不由暗自着急起来。 既然带之不进,率性先打开看看,若要不是什么宝物,这一晚上算白瞎忙乎了! 廉古六拿起一块石头,将皮箱上锈迹斑斑的一把铁锁砸开,皮箱拉链早已锈死,形同虚设!廉古六蛮劲发作,贯注劲力于双手十指,竟是几下撕扯,将皮箱拉裂开来! 又是许多污水流出,一大堆塑胶物什从皮箱里落出,在地上慢慢膨胀开来。廉古六此时心下焦躁,撕扯两下不开,在地上选了一块尖石,开始暴力拆封! 费了许多力气,一个包裹严实的长方形物什出现在眼前。廉古六趁热打铁,换了一块尖石,继续暴力划扯,随着一层又一层的塑料带子拆下来,一只大号密码箱渐渐露出原形! 廉古六暗 自惊愕,伸手提之,其重量与大皮箱未拆开之前,竟然相差无几,看来所有的秘密与价值,全在这只密码箱里面了! 廉古六没有继续开这密码箱,天色已亮,时间不等人!他将所有用来防水防潮的塑胶包裹物,团成一团,塞进破裂开来的大皮箱,想了想,安全存放之地,还是悬崖峭壁的洞穴比较放心。 廉古六先将值钱的密码箱提了在手上,虽说重量不减多少,但好在体积不再囊框,小心了一只手攀崖登壁,却是有惊无险,顺利进得洞穴之中。 廉古六坐在洞穴石地上,喘得一口气,赶紧又起得身,出去取那空皮箱。 皮箱体积看似庞大,但被廉古六用脚狠踩几下,又用拆下的塑料带大力缠绕,却也乖乖缩得小了,被廉古六轻松带进了洞穴之中。 密码箱要怎么样打开?廉古六把玩着比普通电脑主箱差不多大小的精致玩意,一时竟是抛弃了暴力拆箱的念头!好比山大王抢亲,抢亲之前,摧枯拉朽,这新娘子抢来丢在**了,怎么也得温柔起来了不是? 看看洞穴外边,天光大亮!廉古六觉得有必要出去探探风声,毕竟昨夜闹腾得厉害,要有个风吹草动啥的,也可早做准备不是? 洞穴地面不比外边,全是石质,挖不了坑,廉古六思索片刻,将密码箱放洞穴最隐蔽的一个角落藏了,将洞穴中所有石块石屑,泥渣土草,全部拨弄过来,堆了在密码箱上面,虽是形迹毕露,防人不行,防兽还是可以的嘛!那个什么来着?欲盖弥彰?还有此地无银三百两!对对!就这些!廉古六自我安慰,暗自嘲讽不已,呵呵大笑声中,又提了缠绕紧实的空皮箱出得洞去! 偌大一座黄瓜山,要藏埋了丁点大的皮箱,对廉古六而言,就是小菜一碟了!只见他寻了个极为隐秘的所在,将空皮箱仔细埋藏了一堆乱石下面,为掩痕迹,还捧了泥土,洒了几层在上面,不是存心故意,断断不能将之找出! 廉古六得意地拍了拍手,嘿嘿一笑,掀起汗衫一角,抹了抹脸,这廉价实用的布料,竟是被廉古六体温烘得半干了! 廉古六冲着草丛,撒得一泡尿,然后蹦蹦跳跳,往麻雀岩方向而去,一路之上,口中胡乱哼着:“我们的明天,我们的明天,比呀比蜜甜罗!......” 茅草棚里,哑巴对廉古六神出鬼没的形迹,早已习以为常,见廉古六进得屋来,抬手指了指桌上食物,却是邀请廉古六一起享用早餐。 廉古六也不客气,在土碗里抓起一只白水煮熟的土豆,剥了皮往嘴里便送! 哑巴咳嗽一声,举起手中没有剥皮的土豆,但进嘴里,慢慢咀嚼。 廉古六尴尬地笑了一笑,将桌上放了的土豆皮,用两根手指夹起来,举过头顶,仰着脸,对准张大了的嘴巴,落将进去! 哑巴脸上笑意刚起,旁边大黄狗不满地吠叫一声,然后摇动尾巴,似在抗议廉古六将它的口粮吞墨!廉古六赶紧伸手,在桌上又抓了一只土豆,丢了给大黄狗!哑巴佯装恼怒,作势去拿屋角扫帚,欲似往日一般,教训铺张浪费的廉古六! 廉古六将手中土豆悉数吞了下肚,抢在大黄狗前面 ,蹿出茅草棚子,边跑边喊:“来呀!来呀!来追我呀!” 哑巴举了扫帚,站在茅草屋外,恨恨地想:这个该死的花脸猫,就欺负老子不说话! 哑巴还真是猜对了廉古六心思!廉古六明知哑叔不哑,只是不与人说话,虽说不知原委,但交流起来,毕竟没有说话便捷,荒山旷野,装的哪门子隐士?于是故意了调皮掏蛋,想要惹得哑巴骂他,只要哑叔开了口,有一便有二,以后多半便装不成罗! 廉古六与大黄狗跑得远了,在一竹林茂密处停下。 大黄狗冲着廉古六摇头摆尾,讨要廉古六昨晚许下的烤鱼! 廉古六想了一下,还真有这么一回事,昨晚请大黄狗当翻译,虽说狗龟之间,言语交流不怎么样,但毕竟也明白了个大概。况且自己东西到手,是不是宝藏不好说,起码还是能值几个钱的! “狗老弟,这样吧!我现在去河边捉鱼,你去黄桷坪水库帮我探听消息,有什么传闻,听仔细了,回来告诉我!我多捉几条鱼,就我俩偷偷烤了吃,如何?”廉古六与大黄狗沟通有默契,知道自己说话,这灵性十足的大黄狗能听懂个七七八八! 果然,大黄狗低低吠叫一声,转身便往黄桷坪水库方向奔去!花脸猫捉鱼的本事,大黄狗深为佩服,这捉了鱼就一人一狗分享,**不可谓不大! 廉古六返回麻雀岩,见哑叔扛了锄头出门挖草药去了,进得没有锁门的茅屋,寻得一把锈巴巴的解刀,想了想,又将铁锤提了在手上。在竹床下面找得一装过化肥的编织袋,将解刀、铁锤,放了进去,然后拎了,出屋时把木条编缠的门反手拉上,然后转身往山顶洞穴方向,疾步而走! 得到山顶,廉古六并没有攀崖进洞,而是四下查看一番,看看周围环境,有无异象。一个不知藏了何物的密码箱,已让廉古六此时心中,竟是忐忑不安,患得患失! 廉古六将编织袋里的解刀、铁锤抖落在地,随意寻了一处隐蔽所在藏了,环顾一下四周,满意地笑了。然后抓起编织袋,转身往山脚下的濑溪河而去。 廉古六心情大悦,也不脱衣裤,远远跑了,从岸上一个猛子扎进河水里,编织袋随意掉了一边! 这个猛子扎得狠了,以至廉古六在水中,穿了在身上的短裤,也被冲掉了。 廉古六也不怕羞,返身回来,抓住渐沉水底的短裤,率性将身上汗衫也一并脱掉,在水中几下搓洗干净,然后就着中性浮力,又穿回身上! 或许是既将变成有钱人的兴奋感,刺激了廉古六的捕鱼技能,以至本事见长!既便此刻在水底穿衣着裤,脑子却比往日好使太多,一些不知是不是晚睡晚起的鱼儿,竟然懵懵懂懂被廉古六捉了个正着,一条又一条地相继被廉古六装进了编织袋里! 廉古六捉了六、七条半大不小的鱼,收拾干净衣裤上的泥沙,便施施然提了编织袋,往麻雀岩山上走去。半路上远远瞧见结伴而来濑溪河边搬筝的朱文贵与疤脸,廉古六竟是悄然隐了在树木竹林背后,待二人嬉笑聊天而过,才似有愧疚地现身出来。答应了大黄狗烤鱼,这就不方便将编织袋里的鱼,拿与两位叔叔了!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59章 【巨额横财】 廉古六在哑巴的茅草屋外,将鱼刮鳞剖腹,清理干净,抹上盐,用白酒擦拭均匀,然后找出几根大号铁丝,用水洗过,分别将七条鱼穿挂了,选一合适地形,做成三排,在两边石头上悬空放置,在下面燃起火堆,控制火势,开始慢慢烤鱼! 廉古六自以为聪明,这样烤出来的鱼,多半美味!只是在调换鱼的受火体位时,一个漫不经心,被铁丝烫了一下,痛得廉古六呲牙咧嘴,大骂花脸猫笨蛋:明知铁丝被火烤得烫了,还徒手去抓,真是天下第一大笨猫! 过得一会儿,糊味掺杂着烤鱼的浓香,在以茅草棚子为中心的周围,弥漫开来! “嗯——!好香!好香!”廉古六闭着眼睛,伸长脖子,用鼻子用劲吸着香气,嘴里陶醉地自言自语! 山下不远处,一阵树枝草丛晃动的声响,竹林处落叶飞起,大黄狗急速跑了出来,兴奋地“汪汪!”狂吠不止! 廉古六险些被欣喜若狂的大黄狗扑倒在地,只见他一把扒拨开大黄狗,口中没好气地骂道:“狗鼻子果然灵!还没烤熟就跑回来了!高兴个屁呀!等哑叔回来了一起吃!” 大黄狗围着火堆转来转去,尾巴摇晃得风起烟飞,这让廉古六大为光火,站起来冲大黄狗喝道:“去!叫哑叔回来!” 大黄狗又是“汪汪”两声吠叫,竟是要廉古六不得偷吃,须得等着一起! 廉古六哭笑不得,只得应了:“好好好!我不偷吃!快去吧!” 大黄狗这才猛一扭身,寻个方向,快速跑走了! 廉古六突然想起,大黄狗还没有告诉他探听来的消息,待要叫住大黄狗,这畜生早跑得没影了! 廉古六烤鱼,也是突发奇想,第一次难免有疏漏之处,饶是如此,却也是瑕不掩瑜,烘烤得金黄的鱼肉占多,烤焦黑了的部位占少! 大黄狗与哑巴一前一后跑回茅屋,馋得口水滴答! 两个人,一条狗,分食七条鱼!廉古六欺负大黄狗是畜生,智商低!分给了大黄狗三条鱼,看似大黄狗占足了便宜,其实有两条鱼烤得糊了,焦黑了颜色,观之便难以入口!不过,人嘴或许有些叼,要挑食,狗嘴可就难说了!大黄狗狼吞虎咽,一个不小心,被鱼刺呛得泪流,退开一旁,干咳良久!待得搞掂鱼刺,终于变老实了,又慢慢走过来,将剩下的鱼肉小心翼翼啃个干净! 哑巴吃完最好的两条烤鱼,心满意足从茅屋中端出一张奇丑无比的矮小木凳,在草房外面坐了,破天荒卷了一支叶子烟,用一次性打火机点了几次火,才将有些发霉的烟叶点燃,惬意地吸得几口,笑眯眯将叶子烟杆,递了给廉古六。 廉古六受宠若惊般接过,撩起汗衫,将哑巴吸过的烟嘴擦了一擦,然后放进嘴里,深吸一口!一股浓烟吞进咽喉,劣质烟叶的焦臭气味,将廉古六呛得连连咳嗽,脖子上青筋都绽露了出来,至于脸上泪水,没有大黄狗的狗脸光滑,倒也看不出究竟。 廉古六弯腰驼背,将烟袋子还了给哑巴!见大黄狗在一旁好奇地盯着自己,似有幸灾乐祸之意,不由大怒,又及时吸了一口烟,含了在口中,凑近 大黄狗鼻孔,猛地喷出! 大黄狗惊叫一声,急忙扭身逃蹿!哑巴忍俊不禁,不由开怀大笑:“哈哈哈!” 廉古六夸张地盯着狂笑的哑叔,用惊愕至极的语气问道:“哑巴可以这样笑吗?” 哑巴惊觉过来,一时老脸通红,举起手中叶子烟杆,往廉古六脑袋磕来! 廉古六怪叫一声,慌忙闪过,今天哑巴叔动真格的了? 哑巴一击不中,并不再磕,只是看着廉古六发愣!心中暗忖:自己也算习武之人,自诩身手不弱,烟杆磕出,算好让其避无可避,不曾想让花脸猫以诡异的身法轻松躲过,这毁容失忆的家伙,究竟何许人也? 哑巴的眼神充满探究之意,廉古六等了片刻,不见哑巴发问,情知他要装哑到底,也不勉强,当下悻悻走开,丢下一地狼藉,留给哑巴收拾!——你要装哑,就不能白吃! 廉古六好不自觉,在哑叔家白吃白喝这么久,却是选择性忘记了! 廉古六走出茅屋外边,约五十米开外,不见大黄狗,当下伸嘴学了狗叫:“汪!汪!汪!”声响低沉有力,不输大黄狗咆哮时声音! 大黄狗缩头缩尾移步过来,见是廉古六作怪,又惊又喜跑了上前,双腿前举,后腿伸直站立,竟要学廉古六走路模样,一幅小孩子稀奇样子! 廉古六上前一步,推开大黄狗,低声问道:“烤鱼吃过了,该告诉我消息了!说说看,今上午去黄桷坪水库,听到些什么?” 大黄狗收敛了嬉戏,站在廉古六面前,呜呜咽咽一番,然后吠叫一声,撒腿跑开! 廉古六满脸愕然,这大黄狗听来的消息,竟是黄桷坪村一带狗族之中,风传黄桷坪水库有水神现身,其丑无比,单是相貌,就可吓退黄桷坪最骁勇善战的两只大狼狗!至于黄桷坪村的人类,倒是风平浪静,毕竟像花脸猫这样能听懂狗语的人,实是是怪物中的怪物!超级大怪物! 大黄狗最后那一声吠叫,就是骂的超级大怪物,难怪要慌忙跑开了! 廉古六听得是又惊又喜,惊的是水库那边,居然毫无察觉,让自己白白忐忑了半天,自己吓着了自己;喜的是这下好了,不用提心吊胆怕人发现,生活回归平静! 廉古六慢慢腾腾,一路东张西望,装成没有目标的样子,往洞穴方向走去。注意力特别放在砍柴的樵夫与采药的药农身上,尽管这樵夫与药农的称谓,在现在这个社会,早已过时,但万一有剩下的呢?对山顶洞穴中,此地无银三百两埋下的密码箱,都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廉古六完全多虑了!心中有了顾忌,不免疑人偷斧!直到上得山顶,莫说人影,蛇虫野兔,也没见得影子! 廉古六从藏匿处取出解刀与铁锤,四下观察一番,再一次强调隐秘的重要,然后才攀过悬崖峭壁,进得洞穴当中。 洞穴与早上离开时并无二样,廉古六将密码箱从乱石杂屑中扒出,用嘴吹干净箱子上面灰土,用力摇了一摇,里面有重物微抖之感,拿手拍了拍密码箱,喃喃自语说道:“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密码箱,毁在我花脸猫手上!” 廉古 六将密码箱放在地上,取过解刀,拨弄几下,没甚效果,一横心,拿过铁锺,将解刀当钉使,对准箱锁便叮叮当当敲击起来! 暴力不是好事,但却是解决问题最直接快捷的方式! 箱锁被破开,廉古六心头狂跳,慢慢掀起箱盖,入眼之处,竟是捆扎好的一沓沓百元钞票,堆砌得整整齐齐,挤压得严严实实! 廉古六目瞪口呆,木然地将钱一沓沓拿出来,然后发现箱子下面,码了一层金条!没有金光耀眼,只是看着黄澄澄的,甚是赏心悦目而已! 廉古六不厌其烦,将钞票与金条数了十几遍,钞票有八十八摞,一摞估计是一万元;金条也是八十八根,一根约重300克。廉古六喜上眉梢,暗忖,这藏宝之人倒也讲究,钱与金条,都取了最吉利的八八之数,合着该我花脸猫发了再发,连发两次!呵呵!哈哈!嘿嘿!嘻嘻! 廉古六最后运行了几遍逆式呼吸,才治好突然间变得心律不齐的急性怪病!这笔横财,在带给廉古六最初的狂喜之后,便是深深的忧虑与惶恐了! 冷静下来的廉古六,开始谋划这笔巨额财富的使用办法,最后得出一个自以为妥当的方案,就是绝不露富,留下八十八根黄金藏稳妥,八十八摞钱嘛,另找一个地方藏匿起来,与黄金分开! 金条好藏,八十八根金条,每根300克,也没多重,约五十多斤,况且体积甚小,廉古六扯下密码箱内衬绒布,将这些金条分成两堆包扎仔细,然后提了一包在手上,出得洞穴,寻了一处极为隐蔽所在,将金条藏匿在悬崖绝壁的缝隙中,上面用碎石块遮盖住了。藏好这包金条,手脚并用,攀爬回洞,将另一包金条带出来,如法炮制! 廉古六环顾四周,仔细记牢几多参照物,以免后来找不见金条藏匿之处,心中竟是祷告上苍,千万别让自己再失忆了,不然,这两包价值不菲的黄金,可就要变成无主之物了! 廉古六返回洞穴,又再次伸头出去,探望金条藏匿所在。心中暗忖,这两处地方,普通人是绝无可能攀爬过去了,只有知道秘密的有心人,才能将黄金取出,而且还须大费一番周章不可! 面对石洞地面上铺放的八十八摞人民币,廉古六有些挠头了!藏在什么地方好呢? 廉古六一时没有想到万全之策,只得将钱整整齐齐码放进被扯掉了内衬绒布的密码箱!说来也是让廉古六费解,这些纸币有见风长的异能不成,怎么将黄金都取出了,还将密码箱塞了个结结实实?! 知道密码箱装的是钱了,廉古六将洞穴隐蔽处那坑缝,使劲扒得更深了些,将密码箱用力推挤进去,把洞穴内所有可以用得上的石块碎屑,统统拨拢过来,仔细捧了放在密码箱上面掩盖住,为了不着痕迹,又特意将四周清理一下,不能再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 做好了这一切,廉古六在心理上将自己站在游客或动物野兽的角度,认真仔细地揣摩一番,自觉万无一失,方才走出洞外,犹自放心不下,将出入洞穴的一些方便之物,譬如树枝藤条之类,一一清除,确保这洞穴,只能由自己凭借一身敏捷功夫,方能进入!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60章 【学校太破】 廉古六有了这么一大笔横财,心思便起了微妙变化,还要让他去河边捉鱼卖钱,那是断然不肯的了! 回到麻雀岩哑巴的茅屋,廉古六将解刀与铁锺,悄无声息地放回原位。见哑叔晒了一地的草药,摸摸自己蚯蚓般爬满的脸,不由对这些草药,心生恶感! 哑巴不在家里,茅草棚子只怕也从来没有上过锁,虽说不是家徒四壁,但小偷过来光顾,说不定恻隐之心大起,反贴了放下百十元钱扶贫,也是可能有的! 哑叔的居住环境,必须改变!让廉古六发愁的是,怎么样做到让哑叔住得好、吃得好,又不引起有心人的怀疑? 不知不觉,廉古六走下麻雀岩,竟是来到了疤脸的家中! 疤脸与朱文贵都去濑溪河边搬筝去了,疤脸家中,就齐彪一个人在家看书。 “彪子,你一个人在家呀?你妈呢?”廉古六问道。 “是猫哥呀?!”坐在桌前的齐彪应道:“我妈出门干活去了,有事吗?” “没事!随便走走!”廉古六对猫哥这个称呼颇为满意,一时心情大悦,问道:“彪子,猫哥问你,你最想做成的事情是什么?” “怎么想到问这个呀?”齐彪疑惑地问道。 “一个人总得有点理想吧?”廉古六一本正经开导了说道:“去想了,成不成另说,一丝机会还是有的;要是想都不敢想,这一丝机会都没有!” “说得好有道理哟!猫哥,你的理想是什么?”齐彪从桌前站起来,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问你呢,你却问上我了?”廉古六说道:“好吧!告诉你,我最大的理想,就是——知道我是谁!” 齐彪格格笑了,说道:“这也算理想呀?格格!说不定哪天,你把脑袋再撞一下,就什么都想起来了!小说里都这么写的!” “呵呵!别听那些胡说八道!”廉古六笑道:“快说吧!你最想做什么事?” 齐彪歪头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最想在县城里买一套房子,让我爸爸妈妈住!这样我妈妈就不会再死命逼我读书了!” 廉古六听了,不禁莞尔,最渗人的那一种! “你这小子?!想法挺好的!好好读书,猫哥会帮你的!”廉古六满不在乎地说道。 “唉!知道你会这样说!”齐彪垂头丧气,坐回桌前,翻开一本书,不理廉古六了! 廉古六转身往外走,侧头瞧见齐彪家半大的小黑狗躲躲闪闪藏了一旁,似对廉古六充满了敬畏!方圆几个村的狗族都传遍了,黄桷坪水库水神现身,而水神的模样,与眼前这人,那可是一模一样! 廉古六将齐彪的话记在了心里,对齐彪满脸不以为然的神态也不介怀,出得院落外面,一时不知该往哪儿走了! 最后,廉古六决定去黄桷坪小学看看。不用急着挣钱,就不会嫌刘淼给他的六百月薪太少。 廉古六只来过黄桷坪小学一次,还是在朱仪的带领下来的。不过乡下参照物太明显,只要记住在哪座山头下面就行!行得十来里路,过了黄瓜山,在几处山峦脚下交汇处,廉古六便远远瞧见了黄桷坪小学,要不是那根打眼的旗杆,不会有人将那几间简陋的瓦房,与一所学校联系起来。 “今儿个怎么又没升旗呢?”廉古六有些不爽的嘀 咕道。 循着小径,廉古六快步下山,学校里面静悄悄的,似乎并无学生上课。 廉古六在各个教室外边,探头探脑,暗忖:真是破啊!这尼码什么学校?房上的瓦有些都掉出半边,保不准哪天落在某个学生头上,这些土墙,有些被雨水淋得透了,墙体都少了一角,白石粉的墙面,画出泥水滑落的线条。 廉古六站在那支楞出半片瓦的屋檐下,曲腿弯腰,身子猛地弹起,跃上屋檐,伸出手来,将那片瓦取下。 落回地面,廉古六拿着那片生有黑苔的瓦,不知如何处置,正准备找个地方远远扔掉时,一间木门打开,疑似学校唯一的女老师走了出来,对廉古六问道:“你是来找刘校长的吗?” 这女子便是甘老师了。廉古六不曾想学校竟然还有人,自己刚才可是大意了,想来跳高摘瓦的情景,也被这女老师躲在窗后看见了。 “我姓甘,叫甘翠玲,你可以叫我甘老师,也可以叫我阿玲!”女老师脸上微笑,其实内心也在打鼓!要不是瞧见廉古六在操场外边跳起来摘瓦,自己是断然不会出来干涉的! “你好!别人都叫我花脸猫!”廉古六想伸出手与这甘老师握上一握,却让手中脏兮兮的瓦,拦阻下来。 “我知道!”甘翠玲甜甜一笑,伸手接过廉古六手上的瓦,说道:“给我吧!我放到旁边去!” 甘翠玲走过一边,将瓦竖立在墙角放了,从刚才那间屋里,端了小半盆清水出来,招呼廉古六说道:“请过来洗手!” 廉古六正要说不用,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盛情难却嘛! 廉古六一边洗手,一边对甘翠玲说道:“今天学校放假么?一个学生也没有看到!” “今天是星期天。”甘翠玲依旧微笑了回答。 “哦!”廉古六恍然大悟,难怪齐彪也呆在家里了。 “你以前是体校的吗?”甘翠玲将盆内洗过手的水,浇了屋檐下放着的几盆花,好奇地对廉古六问道。 “不好意思!我受了一点伤,以前的事情,记不起来了!”廉古六坦然相告。 “是我冒昧了!”甘翠玲似有愧疚,说道:“刘校长对我说过,下学期请你来教学生们的体肓课!我刚才见你跳得挺高的,以为你上过体校呢。” “对了!刘老师呢?”廉古六问道。 “他去镇上买瓦去了!前些天一直下雨,教室房顶漏水,一年级与三年级的学生,都挤在一间教室上课了!”甘翠玲回答了说道。 “县里教委的领导,也不拨钱修一修?”廉古六很是不解,学校都破成这样了,怎么也没有人管一管呢? “不知道!说不定黄桷坪小学会停办吧?!”甘翠玲说到这里,脸上笑意消退,竟是有些落寞:“只可怜这些山里的孩子,要去镇上读书,得走多远的路呀!” “真要这样,权当锻炼身体了!”廉古六随口接道。 “格格!所以,请你来教孩子们体肓!”甘翠玲笑靥如花,格格笑道:“他们学会了你跳高跳远的本事,以后走多远的路,都不用感到累了!” “甘老师,你住在学校呀?”廉古六看了看甘翠玲身后的房间,问道。 “没有!我住在一个学生家里。”甘翠玲答道:“刘校长买瓦回来,我 就到学生家里去。” “那学校没有人住吗?”廉古六问道。 “刘校长有时候会在学校过夜!”甘翠玲说道:“一般情况下,学校不住人!” “那学校需要人守呀?”廉古六说道。 “也没什么东西,守它做什么?一共才三间教室,一间办公室,另一间是厨房。况且,周围的住家户,都是学生家长,不会有人想到偷学校东西的!”甘翠玲耐心解释了说道。 “怎么没看见洗手间呢?”廉古六四下张望,又抛出一个问题。 甘翠玲笑了笑,用手往屋后指指,说道:“在后面!” 廉古六转到房屋背后一看,只见两个低矮的小小偏间,搭了在厨房与办公室墙后,分别用石灰水刷上斗大的男、女两字。 廉古六返回,对甘翠玲说道:“两个字形容,简陋!三个字,太简陋!四个字,实在简陋!五个字......” “实在太简陋!”甘翠玲打断廉古六,帮他说出来! 廉古六一愣,看着甘翠玲,然后悻悻说道:“我只是说了句实话!” 这时,一辆农用三轮车“突突突”冒着黑烟,从学校背后的泥土路开了过来!坐在骑手右侧的刘淼跳了下车,指挥三轮车停靠在简易蓝球架前面。见到廉古六与甘翠玲在一起聊天,喊道:“花老师、甘老师,过来帮忙!卸瓦!” 甘翠玲应了一声,赶紧小跑了过去。 廉古六呆得一呆,才明白刘淼嘴里喊的花老师,指的是自己,当即也乐呵呵地向三轮车走去。 “妈呀!这是你们学校的老师啊?”开三轮车的司机是一个年轻棒小伙,瞧见廉古六的脸,吓了一跳! 廉古六冷眼看了一下这棒小伙,年轻司机立马不再言语,走过一边,抽烟去了,装瓦前与刘淼说好的到地帮卸口头协议,也不管不顾了。 刘淼本还想叫司机帮忙的,但见花脸猫卸瓦情形,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廉古六手上运劲,一个人能顶三个使!一摞摞的青瓦,在他手中,变得就像课本一样轻,而且花脸猫动作迅捷,似乎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累一样!刘淼与甘翠玲二人站在三轮车上递瓦,却被在车下往返搬运的廉古六一个人逼得伸不直腰! 三轮车走了以后,刘淼冲着司机背影,有些不忿地说道:“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先付钱给他!说话不算数,这些人都掉钱眼去了!” “幸好花老师在这里!”甘翠玲笑着说道。 “是啊!花老师,你这身手,来这教书屈才了!”刘淼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感慨了说道:“你愿意帮一帮这些孩子,我这里欢迎你!你不愿意,我不勉强!” “学校实在太破了!”廉古六实话实说。 “那算了,不提这事了!”刘淼不动声色,转头对甘翠玲说道:“你回去吧!明天记得通知那两名学生家长,下午来帮着翻盖一下教室!” 甘翠玲点了点头,表情复杂地看了廉古六一眼,然后转身走了,一会儿便在学校背后那条小路上消失不见。 “刘校长,修建一座像样点的小学,需要多少钱呀?”廉古六撤回送行甘翠玲的目光,看着刘淼问道。 “二十万吧!”看在刚才花脸猫卖力卸瓦的份上,刘淼回答了廉古六的话。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61章【我本侠客】 廉古六离开黄桷坪小学后,又在四周逛荡了一会儿,回到哑巴的茅草屋,天已黑了。 廉古六点亮蜡烛,对着简陋的房屋呆呆出神!哑巴在屋外用凉水洗澡,见廉古六坐在屋里没啥事,几下穿好衣服,走进来把蜡烛吹熄,然后摸着黑,上得床去,准备睡觉了。 廉古六虽然不知现在几点钟,但也清楚现在时候还早。哑叔过的日子,完全就与苦行僧无异!山上的蚊虫,受哑叔草药所熏,倒是不敢在茅屋发威,至于廉古六住的洞穴,因为太高,这些蚊虫受山风所制,却也很少骚扰静坐练功的廉古六。但没有电视,没有冰箱,没有空调,哑叔在这麻雀岩,也不知居住了多久,真不敢想象,他是怎么样坚持过来的! 朱文贵早就让廉古六在他家把几十根木头扛上麻雀岩,但廉古六迟迟没有行动。因为那时在濑溪河捉鱼卖钱,实在寒碜得紧,根本没有钱,光有木料还建不了房;现在心态有了变化,廉古六想到的是,要修就修好一点,贵叔的木料可要可不要,已经显得不重要了。 既然是这些人救了自己,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那么他们就应该得到自己的回报!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救命之恩,只能肝脑涂地了! 报恩的目的,是让他们的物质生活得到一个提升,而不是替他们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洞穴里那笔财产,显然是一个炸药桶,不知什么时候就爆炸了,届时报恩不成,反而累得恩人丧命,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廉古六心事重重,走出茅屋,黑暗当中,大黄狗也识趣的没有跟在其身后! 炸药桶的引信在哪儿呢?当然是藏在水底的东西,让藏东西的人发现被盗了!念及至此,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在廉古六脑中出现! 廉古六返回茅屋,找了两个用来装过肥料的编织袋,对哑叔说自己拿来装鱼。哑叔知道花脸猫捕鱼的本事,不疑其它,任花脸猫拿了编织袋子出门而去。 廉古六将两个编织袋叠成一团,拿了在手,在漆黑一团的树木竹林中,往山顶方向摸去。 上得半山腰,出了茂密林子,路况有所明朗,廉古六加快脚步,到了山顶,几个起落,攀爬敏如猿猴,很快便进得悬崖峭壁的洞穴里面。 廉古六将藏的钱取出来,分成两袋装了在编织袋里,然后又藏了回去,一天当中,这堆钱数得几次,惊喜感觉尚未退尽。廉古六拎了空空如也的坏密码箱,出得洞穴,找到埋葬皮箱的所在,见其虽被自己撕扯破裂,但拿来伪装,尚能可用。当下找了些碎石,塞进密码箱,依旧将塑料填充物将其缠绕了,放进皮箱里面。伸手试了试重量,尚可!当即将作伪现场清理了一下,提了这破皮箱,往黄桷坪水库悄然而去。 有了上次的经历,廉古六这一回潜入水库,就显得轻车熟路,容易太多了。 廉古六在水底,将一切恢复原状,只是新鲜痕迹,没有办法,只得作罢。然后浮出水面,悄无声息地返回黄瓜山。自从这水库有了水神现身,巡夜的狗,显然忌惮得不行,以至廉古六这次行动,实在太过平淡无奇! 廉古六盘腿坐在洞穴里面,脚边不远,就放有两袋钱,心绪实难平静!既然心理障碍除去,这钱放了不用,不合廉古六天性!只是怎么个用法?用在什么地方?这就是让廉古六盘腿而坐,却不能平心静气练功的原因所在了! 廉古六扒出一袋钱,从中取出一沓,小心拆封,以免可以还原,然后一张一张开始数数,一沓钱数完,共一百张,再数一遍,依旧。廉古六想将这一万元回归封条内,却做不到了,率性随便找一块石头压了,反正自己也是要用的。 廉古六从编织袋里,取出二十沓钱,放了在一边,正准备扎上口袋,想了想,又伸手进去,再取了十沓出来!看看空瘪了下去的编织袋,廉古六率性将剩下的钱,全部倒了出来,然后在地上一堆钱中,数了三十沓放在里面。地面余下的十几沓,廉古六想了想,将身上汗衫脱下来,把钱用汗衫包了,在洞穴中,另找一缝隙处藏了,也不洒上泥沙啥的了,弄脏了钱,对财神不敬! 廉古六抓紧装了三十万元的编织袋子,从黄瓜山山顶下得山来,一路往黄桷坪小学而去!没错,这花脸猫白天里嫌弃黄桷坪小学太旧太破太简陋,惹恼了校长刘淼,这会是去让刘淼校长消气的! 黄桷坪小学,果然如甘翠玲老师说的,是一座不设防的学校!白天里卸下的瓦,还堆放在操场的蓝球架下,廉古六蹑手蹑脚,像极了一个小偷,瞧准房顶屋檐一空隙处,纵跃攀爬,竟是轻而易举进得办公室内! 白天甘翠玲端了盆水让自己洗手,就是从这间办公室出来的!四张简易的写字桌,分做两排挤了放在一起,桌上是一大堆书呀本子这类的教学用品,摆放得井井有条;四张破旧的藤椅,整齐地靠着写字桌放着。从这细微之处,廉古六看了这间办公室的主人们,良好的职业素养。从这些天的接触中,刘淼、甘翠玲的言谈举止,都让廉古六感到钦佩! 廉古六将编织袋子随意丢了在地上,拉过一张藤椅坐下,翘个二郎腿,在黑暗中用手撑头,自我感觉良好:嘿嘿!我也坐一坐这老师的交椅!要是水泊梁山,这三十万元算不算一个特别大的投名状?怎么也得给我一个二把交椅坐吧? 廉古六暗自好笑,这是神圣的教学殿堂,自己这般想法,实在有辱斯文!罪过!罪过! 廉古六把藤椅端正,坐姿也坐直,双手放在写字桌上,嘴里轻声自言自语:“花老师你好!请批改桌上这些作业!咦?不对!我是体肓课老师,不用帮学生改作业吧?” 廉古六扶腮一笑,大手摸上脸上纵横交错的疤痕,笑意渐浓,自嘲了说道:“我像老师吗?相貌凶恶赛过强盗,刚才飞檐走壁,又像极窃贼,我这是活脱脱的汪洋大盗啊!” 廉古六突然伸腿踢了踢脚下的编织袋,似有不服地对着空气低声了嚷道:“有这样的汪洋大盗吗?我是送钱来的呐!对了!我是侠客!劫富济贫的侠之大者!” 廉古六一阵兴奋!为找到一个道德的至高点,整个人精神面貌都焕然一新!侠客的称谓,显然把廉古六内心深处的英雄情结刺激到了! 既然要 做侠客,行侠仗义之人,就不能做事莽撞,凡事得多动脑子,将要做的事情,首尾都考虑清楚了,廉古六告诫自己说道! 坐在藤椅上的廉古六,将捐钱修建黄桷坪小学的事情,仔仔细细过滤一遍,然后站起身来,在四张办公桌摸索了一会儿,选了一张比较好的抽屉有上锁的办公桌停下。在廉古六看来,这张办公桌,多半是校长刘淼的!因为一校之长,他掌握的重要物品最多,他使用的办公桌才会用锁锁上! 廉古六将抽屉上这小铁锁,双手拉住,使劲推扯几下,小铁锁吃不住劲,立马坏掉,生生被扯开。 廉古六拉开抽屉,双手在里面拨弄一下,堆的书本杂物不少,所余空间,放下三十沓钱,似有不足!当下不顾细想,将里面体积大的书本之类全拿了出来放在办公桌上,剩下一些零太碎的玩意,不去管它,只有能放下三十万块钱就行了! 廉古六将编织袋里的钱,全取出来,一沓沓整齐码放在抽屉里,然后还依旧上锁,将小铁锁用力一按,竟是强压进去,表面上看不出来锁已坏掉! 收拾好桌上凌乱的书本,廉古六觉得有必要给刘淼校长留一封信!这不明不白的三十万块钱,万一被他挪作他用,拿了去与朱仪结婚,竟不糟糕?嗯!还得写清楚这笔钱的真实用途!人心叵测,不能不防,这是一个侠客基本的素养! 纸笔都有现成的,但这摸黑写字,没练过呀!廉古六在窗前张望片刻,决定冒险开灯!先把词句想好了,一挥而就,用不了多长时间的! 摸索着打开电灯,突然间的光亮一片,竟是让廉古六有了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他抓紧时间,握住圆珠笔,在一张作业本的纸上,写下几行字,然后快速撕扯下来这张纸,也不折叠,对准锁上的抽屉,心慌慌地塞进缝隙里去,还用嘴吹得几吹,让纸条全部进得抽屉,放在了那码得整齐的三十沓钱上面! 廉古六快速来到办公室屋门背后,伸手拉下灯绳,将电灯熄灭,然后又在窗前探头探脑观察一番,见无异状,拿上编织袋,将挪得开了的藤椅归位,蹿上墙头,循着起先进来的房顶屋檐空隙,悄然翻出办公室,然后在夜色中,幽灵般消失不见! 廉古六从黄桷坪小学一路奔跑,竟是踩地无声!只有不经意与树枝草藤碰上,才发出轻微拍打身体的声响!廉古六真想把手上拿的编织袋改制成现下穿的衣服,以掩护**的上身被划之苦!后来一想,山顶洞穴尚有十几沓钱没有袋子装,手上这编织袋要是拿来换下那件汗衫的,才抑制住撕开编织袋套在身上的想法。 返回黄瓜山,进得洞穴,廉古六对自己清除掉周边可借助之物,让进出洞穴的难度增大,心中并无后悔!毕竟洞穴中,现下藏匿了大笔钱,一旦让人遇见撞破,自己是下手杀人灭口呢?还是不杀人灭口呢? 廉古六用编织袋将汗衫换回来,抖落几下泥沙,穿了在身上,数了数没有藏匿的这一袋子钱,尚有十三沓,加上压在石下已拆掉捆纸的那一万元,就有十四万元钱!这笔钱,还藏不藏呢?有了钱不用,这与放了一堆纸在那儿,有何区别?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62章 【预付定金】 第二天天不见亮,廉古六揣了那拆封的一万元钱,下得山去! 走了好长一段路,终于来到公路边,来往的车辆不多,招手想要搭个顺风车,却没有一辆车停下,盖因廉古六长相不善,司机们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谁也不想做好人! 廉古六无奈,只得沿着公路一直前行,最先还抱有侥幸心理,看见后面有车驶来,招手示意搭车,奈何花脸猫实在长得太丑陋了,大清早的,司机们谁也不想自找麻烦,所以,廉古六最后只得死掉了这份心,开始寻思是不是遇到有大货车,飞身上去,强行搭便车了! 这心思一动,廉古六便关心起后面有无大货车行驶而来,对其它车辆倒是视而不见了。也不知是不是老天故意与廉古六作对,一直走得几十里路了,偏偏没有一辆大货车从后面经过! 廉古六要去的地方,是白杨县城,大方向还是弄得清楚的。虽说走路啥的,对廉古六而言,轻松至极,但速度在那儿放着,到得县城,还不中午了呀?这光天化日的,自己总不能在这公路上,施展了功夫,与车辆赛跑吧?! 又走了一会儿,远远瞧见有一辆大车从后面行驶而来,廉古六不由笑了!这是一辆长途客运车辆,不用扒车了! 为了防止这客车司机见了自己的脸也不停车,廉古六拿汗衫一角掩了脸,然后站了路中间拦车! 客车停下,廉古六迅速跑进车门!客车司机与售票员本待要骂人的,哪有站在路中央拦车的?!一见廉古六尊容,齐齐倒吸一口凉气,态度瞬间变得恭谨起来! 车内众人,也是心下惴惴不安,出门没择日子,遇上劫道的了? 等得一会儿,不见廉古六有所动作,还老老实实拿出一张大钞买车票,车上的乘客们,吊在嗓子眼的一块石头,方才落下! 还算廉古六运气好,这客车正是前往白杨县城的。到得白杨县汽车站,廉古六下了车,在站前卖面食的摊点,买了三两面条吃!卖面条的大姐,倒不嫌弃廉古六长得丑,特意将三两面煮成了半斤面,用一大铝盒装了,端了放在廉古六面前,热情地说道:“大兄弟,慢慢吃!咸淡合不合口味,桌上有酱油!” “谢谢!”廉古六说了一句与其相貌不匹配的文明礼貌用语,伸手在餐桌筷兜里取过一双筷子,唏哩呼噜便吃开了! 这才是熟悉的美味!廉古六的脾胃,像遇见了多年未见的故友,竟是敞开得过份!一大碗铝盒装的红汤杂酱面,让廉古六吃了个干干净净! 廉古六坐在那里,回顾这些日子与哑巴吃的那些有盐无油的粗茶淡饭,不由感慨万分!这实在也太委屈了自己! “大兄弟,味道怎么样?”一直暗中留意廉古六的卖面大姐,见廉古六呆坐不动,面前铝盒,汤也没剩,只道他没钱付账,有心免费,便上前搭话! “很久没有吃过这样的美味了!”廉古六不敢笑,怕吓着别人,嘴里说道:“这样吧,麻烦你再煮一碗,这次少一半!” 卖面大姐一愣!不收你钱,你就还要吃呀?但转念一想,人家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好事呀?!罢了!当结个善缘!任随他吃多少! 廉古六又吃了一碗面条,旁边有心人见了,啧啧称奇!暗 道这才是真正的吃货!别人一碗便够了,这厮吃了足有四碗的量! “老板,多少钱?”廉古六冲卖面大姐喊道! “啊?”卖面大姐走过来,看着廉古六,一脸意外之色! “怎么了?”廉古六诧异地问,递了坐车时售票员找的一张五十元给卖面大姐。 “没什么!”卖面大姐接过,随即找回四十元钱给廉古六。 “少收钱了吧?”廉古六愕然。 “我本不想收你钱的,哪想到是我误会了!”卖面大姐说过这话,便转身忙活自己的生意去了! 廉古六细细一琢磨,自己虽说长得不善,却是灰头土脸,与黑社会并不沾边。这卖面大姐一直热情相迎,对自己甚是宽容,却是宅心仁厚!想通此节,不由对这卖面的大姐甚是好感,起身经过摊点锅边,微笑了对她说了一声谢谢! 廉古六说过便走,不曾再留意卖面大姐的表情。如果廉古六回头瞧上一眼,多半会心下内疚,因为他这一笑,竟是让一直镇静自若的卖面大姐,吓得花容失色!见过吓人的,没见过廉古六这样吓人的! 廉古六在大街上一路东张西望,寻思找个什么样的地段,买两套房子!廉古六到这县城里来,竟是存了报恩之心,要送朱文贵与疤脸二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廉古六没有理会路人瞧他或鄙夷、或畏惧的眼光,径直走进县城中心地段一售楼处,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保安模样的男子,便走过来往外轰人! “出去!请你出去!”保安对廉古六心存忌惮地说道。 “怎么了?这儿不是卖房子的吗?”廉古六愕然。 保安还待赶人,一个长得娇小的女孩子走过来,先甜甜一笑,然后对保安说道:“我来接待吧!没事的!” 保安看了女孩一眼,又瞧了瞧廉古六,然后悻悻走开,也没走多远,站了旁边,随时准备制止廉古六的一切异常举动! “先生,您好!”娇小女孩强作镇定,微笑着对廉古六说道:“请问您是要买房吗?” 廉古六点了点头,娇小女孩便引了廉古六到一张玻璃小圆桌旁,拉过一张椅子,请廉古六坐了。 “先生,请问您想买什么样的房子呢?”娇小女孩问道。 “三室两厅的,最好是装修好了的!”廉古六说道。 “啊?”娇小女孩吃了一惊,还真买呀?!不过,更吃惊的在后面。 “地段不要太偏僻,最好就在这附近。而且,两套房要连着,最好是门对门,因为两家人熟了,买的房也要做邻居!”廉古六真是语不惊人不罢休! 售楼小姐这下有些认真了!娇小女孩看了看廉古六,感到只要忽略这人的脸,其它地方倒是阳刚味十足,不像跑来捣乱的! “这样的房子,我们这里是有的,来,请喝水!”售楼小姐端了杯白水递与廉古六,然后又把一本彩册让给廉古六看,嘴上说道:“这是商品房的介绍,您先看一看,具体位置就是步行街商铺楼上的套房,其中两套房是挨着的,在二楼住房的过道上,能够满足您刚才提出的购房要求。” “房子怎么卖的?”廉古六心下满意,放下资料介绍,问娇小女孩说道:“这没有怎么装修呀 ?” “这可要视情况而定,如果说买主不想花太多钱就入住的话,那么首选这种简装的;如果买了房手里还有些余钱的话,谁愿意住在别人装修好的家里呢?兴趣与爱好都是有所不同的!还是自己装修过的会好一点,所以因人而定。不过大部分买房的客人都会从新装修,所以装修过的房,客人买到手后,还要多花一部分拆除原设施的钱!”娇小女孩侃侃而谈。 “这两套房需要多少钱呀?”廉古六认同这售楼小姐说的话,问其价格。 “请问您是全款还是按揭?”娇小女孩不答反问。 “全款吧!”廉古六说道。 “如果先生是一次性全额付款的话,这两套房均价四千二百元每平米,房屋面积都是一样的,一百零六平米,一套需要四十四万五千二百元,两套就乘以个二,一共需要八十九万元。”娇小女孩拿了个计算器,快速在上面按着数字键,嘴里对廉古六报出售价。 那保安在旁边一直竖起耳朵,偷听娇小女孩与廉古六谈话,这时听得娇小女孩对廉古六说出这样的天价,心下认定丑八怪这下肯定装不下去了,多半找个理由走人。谁知,意外的情形就在他眼皮底下发生了! 廉古六并没有注意或者根本不在意这保安,他现在想的,是尽快把这两套相邻的房子买下来,送了给朱文贵与疤脸这两位救命恩人!他详细地向娇小女孩问明购房的一些步骤,娇小女孩强自抑止心中喜悦,遇到一个爽快的买家了,竟然提也不提折扣的事。当下将一次性全额付款的买房流程,耐心地对廉古六说了个明白:1、交付定金并签订《楼宇认购书》;2、房款交付及收据换领;3、签订《商品房买卖合同》;4.领取《商品房买卖合同》、购房发票、付清楼款证明,所需资料:身份证明、交款收据原件;5.办理商品房交付手续;6.办理《房地产证》;7.领取《房地产证》,办理时间及所需资料:身份证、《办理房地产证回执》原件。 廉古六自己没有身份证,既然是给朱文贵与疤脸买房,房产证上当然写他俩的名字,还得想个办法,将两人的身份证弄过来。 廉古六将身上带了的钱,交付了八千元定金并签订了《楼宇认购书》,与娇小女孩约定了最近几天把其余房款交付! “先生,这是我的名片,请您留个电话吧?”娇小女孩双手递了一张名片给廉古六,态度极是恭敬! “我暂时没有!”廉古六接过娇小女孩的名片,看着上面的字念道:“售楼部经理,胡仙儿!” “让您见笑了!”叫胡仙儿的娇小女孩甜甜地一笑,看着廉古六的目光,不再有丝毫害怕的神情,反而有了些许欣赏的意味! 廉古六离开售楼接待中心,那保安目光复杂地将廉古六送得远了,才返回身来,与胡仙儿说道:“这鬼样的家伙是不是傻呀?都不实地看一下现房,就交定金签认购书?” 胡仙儿收拾玻璃圆桌上的水杯,不屑地看了一眼保安,说道:“人家还不喝水呢!什么叫有钱人?这种把钱当纸用的人,才是真正的有钱人!” 碰了一鼻子灰的保安,不满地走开一边,低声了冷哼道:“切!要是没钱买房,定金不用退,当然帮丑鬼说话了!”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63章 【东海扬尘】 廉古六出得售楼接待中心,决定拾掇一下自己寒碜的外观! 他买了一个结实的帆布背包,用去一百元;六件汗衫、两条短裤,一百六十元;一条牛仔裤,一百二十元;一双回力鞋,九十元;看看还没用完,又买了一些蜡烛打火机之类,并给哑巴买了一条玉溪烟,直到把一个帆布背包塞得满满的,才罢手采购! 廉古六记得汽车站旁边有一个简陋的剃头摊子,就是上午吃面时,再往里面走二十米左右的一个小巷路口。当下廉古六背了帆布包,招手坐了一个出租车,到得汽车站,被司机收了二十元后,下车往那剃头的地方走了去。 卖面大姐的生意还在做着的,见廉古六走过,一眼便认出,笑着开口招呼:“哟?!大兄弟,还吃面呐?” 廉古六答道:“好啊!等我到前面理完发,就过来吃!” “行!”卖面大姐也爽快,说道:“那剪头的收费便宜,你是该好好收拾一下了!” 廉古六来到理发摊,见理发师傅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理发师傅自己的头发也乱蓬蓬的,正替一个剃亮脑袋的中年胖子刮胡须,那胖子闭着双眼,半躺在放倒的木椅上,似乎很享受! 廉古六见理发师傅在认真刮须,没有理他,也不在意,看向镜面中的自己。 严格说来,这是廉古六第二次在镜子中看到自己的“尊容”!第一次是朱仪给了面小圆镜,其它的是在濑溪河里,水面的倒影。 镜子里面的廉古六,头发很长,因为每天泡在濑溪河的缘故,显得并不脏乱;唯一给人颓废感觉的,是满脸的胡子,显得有些凌乱,加上纵七横八的疤痕,给人一种中年丑陋大叔的错觉! 等了一会儿,中年胖子终于拾掇干净,诧异地盯了廉古六一眼,递了一张五元纸币给那理发师傅,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副眼镜戴了,瞬时,因为光头锃亮产生的强悍感觉,一下便冲淡了许多。 廉古六见那中年胖子走远了,对理发师傅说道:“没想到啊,一副眼镜,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样子!” 理发师傅淡淡地说道:“相由心生,一个人的本质,是不能被一副眼镜改变的!” 廉古六正有买副眼镜的打算,听这理发师傅一说,不便接话,坐了在木椅上,将帆布背包放了一旁旧得发亮的藤椅里。 “想怎么剪啊?”理发师傅淡淡地问道。 廉古六想到呆在濑溪河里的时间比较多,于是答道:“紧贴了头皮推吧!另外把胡子也修一下。” 理发师傅技术挺不错的,廉古六嘴角伤疤上的胡须,也修理得干净!像这样的老式剃头匠人,城市里已经很少了! 不多一会儿,廉古六面前的镜子里,出现一个酷得渗人的大小伙子!廉古六轻轻摸了摸脸,感到甚是满意,从兜里摸出十元钱,递给理发师傅。 见理发师傅顾自收拾地面发须,浑无找钱意思。廉古六提起藤椅上的帆布背包,谢谢也懒得说,转身径直走了。凭啥那中年胖子只五 元钱,收我却是十元? 廉古六来到卖面大姐摊前,那大姐见得剪发理须后的廉古六,眼睛不由一亮,赞道:“这就对罗!瞧瞧!现在多精神?刚才像个老头子!” “像个老头子?那你还敢叫我大兄弟?”廉古六打趣了说道。 “呵呵!只是说你像,又没说你是!再说了,哪有老头子的眼睛这么明亮有神的?”卖面大姐爽朗地笑着说道。 廉古六吃过三两面条,付账六元,谢过卖面大姐,将帆布包背了在背上,去得汽车站售票窗口,一问途径黄瓜山的班车,竟是下午四点才有一班,抬头看看候车室墙面上挂钟,此刻不到三点,廉古六买了一张去黄桷坪的车票,在候车室臭不可闻的洗手间撒过尿,洗了手出来,想想时间还早,又走到汽车站外面,在卖日用杂货的五金商店里,买了一把电工刀、一小圈强力大号铁丝,一把大号钳子。 上次烤鱼,勾动了廉古六肚中馋虫!他准备将这一美味好好研究一番,让哑巴叔与大黄狗,以后见了自己就走不动路! 眼见钱用得没啥剩了,廉古六竟是将最后的几十元钱,在一小超市买了两瓶老干妈油辣子,两袋盐,少不得又买了一个布包,以便装铁丝、钢钳之类的东西。 廉古六坐在客车上,安静地将脸面向窗外,别人怎么看他,概不理会! 客车四点十分从白杨县汽车站出发,往邻县埂河驶去,途径黄瓜山时,已近六点。 “师傅!前面山脚转弯停一下,我要下车!”廉古六从座位上站起来,将行李架上的帆布背包与布包拿下来放在脚边。 客车停下,车门打开。 廉古六提起两个装得满满的包,快捷走下车去! 司机将门关上,客车往前行驶。这时,车内一直压抑的气氛,随着廉古六的下车,才开始活跃起来! “妈哟!哪儿冒出的鬼呢?坐在车上,硬是有点吓人!”一个穿金戴银的胖大婶子,第一个开口说话。 “就是啊!我一直都小心谨慎的,不敢打瞌睡!这人一看,就不像啥子好人!”胖大婶身后一个戴眼镜的男子接嘴,附合了说道。 车上有人这样说自己,照理说,廉古六应该打个喷嚏啥的,再不济,耳朵要发一发热吧?!奈何廉古六根本不在意这些人,这个空间磁场感应不到,所以廉古六一路上山,啥事也没发生。 哑巴坐在茅草屋前,见得廉古六,竟是稀罕地展颜一笑! 廉古六知道哑叔是在夸自己理发剃须,当即走近前去,将帆布包里的玉溪烟拿了出来,递给哑巴,说道:“哑叔,你尝尝这个,别抽那叶子烟了!要是觉得还行,以后您老人家抽烟,我包了!” 哑巴接了烟查看,廉古六则是把布包里的铁丝、钢钳拿出来,一边剪,一边对哑巴说道:“哑叔,您还想吃我烤的鱼不?” 不待哑巴有所表示,大黄狗闻言跳将过来,欣喜若狂地摇起尾巴! 哑巴无奈地笑了笑,轻轻点了一下头! “那好!哑叔,麻烦您去通知文贵叔与疤脸叔他们,让他们在这里等我!我很快便从濑溪河捉了鱼上来,今天我们来个露天蜡烛晚餐!”廉古六抓起一根约两尺长的大号铁丝,将布包里的东西全取了出来放在地上,一手拿铁丝,一手拿布包,往山下濑溪河跑去! 哑巴喝住想要跟脚的大黄狗,见廉古六跑得远了,方才将花脸猫丢在地上的一应物什,拾取了放进茅屋里面。 哑巴对着大黄狗吼了一声,然后往麻雀岩下的朱文贵与疤脸他们住的地方指了指,嘴上再喝得一声! 大黄狗明白哑巴的手势,这样的情形很多次了,一吼一喝,加上手势,不就是让自己跑下山请人上来喝酒么? 大黄狗跑下麻雀岩,在朱文贵家院子里,对着朱文贵又是吠叫,又是狂摇尾巴,显得兴奋不已。朱文贵虽然没有廉古六的本事,能听懂大黄狗兽语,却也明白大黄狗这样作派,是哑巴让他上山喝酒!既然是请喝酒,当然人多热闹,当下提了两瓶老白干,走过疤脸院子,喊了疤脸一起,往麻雀岩爬了去! 上山的路上,疤脸疑惑地问:“文贵,这么晚了,哑大哥能有什么好吃的请客?” “哑大哥或许没有,但花脸猫肯定有!”朱文贵说道:“我上次见哑大哥屋子外面有炭火烧烤的痕迹,估计花脸猫在学着做烤鱼吃!” 二人到得哑巴茅屋,见哑巴正在做着烧烤前的准备工作,晒干的木柴劈成小块,堆放在两块石头之间,几条铁丝整齐地横亘其间,旁边竟是摆放了一瓶稀罕物,老干妈油辣子。当然,这仅是针对苦行僧一般的哑巴而言。 这还不算吃惊,真正让朱文贵与疤脸吃惊的是,哑巴竟然从茅屋里拿出了两包烟,走近前来,分放给二人。 “玉溪?”朱文贵吓了一跳! “哑大哥,你发财了?”疤脸叫道:“二十块钱的烟,你也舍得抽?” 哑巴一听,突然面有怒容,返回茅屋,将剩余的一条玉溪烟拿了在手,走出来,指着廉古六捉鱼的濑溪河方向,依依呀呀地表示强烈不满! “哑大哥,你还生气?花脸猫舍得花钱,给你买一条这么贵的烟,说明他敬重你噻!”朱文贵不无酸意地说道。 “这个花脸猫,是不是捉了鱼自个拿去卖了?不想与我们合伙了吗?”疤脸奇怪廉古六钱的来源,猜测了说道。 二人嘀咕了一会儿,哑巴拿出挖草药用的背兜,递给疤脸,往河边指指,嘴里依依呀呀。疤脸明白,接过背兜便往山下走去,给花脸猫送装鱼的家什;哑巴又对朱文贵依依呀呀,往麻雀岩另一方向指得两下,分别是朱文贵与疤脸住的地方,还一边做出吃东西的动作! “格老子,花脸猫今天要请好多人吃鱼呀?”朱文贵将玉溪烟揣进兜里,往山下家中走去,下得半山腰,双手拱形护嘴,做出一个喇叭状,使劲用力地喊:“朱仪,喊大家一起上来,吃鱼罗!”一连喊了几遍,直到看见四个人影往山上走来,才住了口!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64章 【购房准备】 花脸猫用上铁丝,在水底捕鱼的技能得到大幅提升!其间残忍情景,略过不提!反正疤脸拿了背兜来,没有少装! “你这花脸猫的称号,实在当之无愧!”疤脸现在对花脸猫是彻底服了! 花脸猫的布包与疤脸的背兜,装了一共有十五、六条鱼,每条都被廉古六选择了捕捉,都在一斤以上!这濑溪河对于现在的花脸猫而言,竟是成了天然的鱼仓! 人多力量大,将这十来条鱼刮鳞剖腹,就用不着花脸猫动手了,贵婶与齐大婶、朱仪三人,不多一会儿便完成了这项工作。而花脸猫直接忽视哑巴怪罪他浪费的眼光,将蜡烛点燃了几根,然后指点众人将鱼用铁丝穿过,悬置柴火堆之上! “唉!忘了买刷子了!”花脸猫叹了口气,指着铁丝上抹了盐、味精和酒的鱼,说道:“要是有刷子,就可以边烤边刷上油辣子,那才是美味!” 吃酒间隙,疤脸问道:“花脸猫,这些天也不见你捉鱼了,本来不该问,但憋在心里不舒服!你就给个话吧,以后这鱼,还卖不卖?” 朱文贵见疤脸率先说开,也接嘴了说道:“是呀!你现在捕鱼比我们两个强多了,但就算不干了,也出言说一句,好让我与你疤脸叔心里落个明白!” 花脸猫端起碗中的酒,站起来,看向在座众人,平静地说道:“这鱼,我是不会再捉来卖了!你们听我把话说完!” 花脸猫将酒一口喝光,放下土碗,接着说道:“我花脸猫这条命,是在座各位给的!要是没有你们,我已经不在这世界上了!” “瞧这孩子说的!”贵婶见气氛压抑,笑着想要轻松一下:“这不都是顺手便做了的事吗?” “不!贵婶!”花脸猫打断贵婶说话,说道:“你们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虽然我失忆了,但我明白,我不属于这里,或许某一天早上醒来,你们会发现,你们熟悉的花脸猫已经离开这里了,到濑溪河上游的某个城市,去找回他自己!” “说得也是,不知你爸妈,该多么地着急!”齐大婶被花脸猫话语感染,说道:“其实你早该去找一找了!” 花脸猫今天剪去留得长了的头发,又将胡须剃去!加上这段时间特殊的水肺呼吸锻炼,体格长高长宽,整个人显露出一股特别的强悍之气!朱文贵一众人等,见花脸猫与疤脸从河边回来,就意识到了花脸猫外貌上的变化,虽然精神了许多,但实在与变漂亮了没有关系,因为违心的夸赞,实在说不出口! “哑叔,别舍不得你酿造的酒了!过得几天,花脸猫天天给您买好酒喝!”花脸猫把哑叔藏匿竹床下面的一坛酒,捧了出来,看着哑巴,说道! 哑巴听得花脸猫刚才一番言语,此刻哪有吝啬之意?伸手挥了挥,示意花脸猫把酒坛开封,自个又起得身来,走进茅屋中,用竹蓝端了许多晒得半透的生花生出来! “好!今儿晚上,我们喝个痛快!”朱文贵与疤脸,见得哑巴这番盛情,几乎是同时表态! 朱文贵与疤脸各自的妻子,贵婶与齐大婶,不知为何,在这样的氛围里,不约而同选择了哑口不言,默许了各自丈夫这次的求醉! 生活,平就艰难了,男人们一些无伤大雅的乐趣,还是任凭他去的好! 或许今晚花脸猫说的那些离愁的话,勾起众人心中惆怅!他们已经习惯有了花脸猫在身边的日子,其乐观开朗、积极进取的生活态度,在不知不觉,潜移默化着他们! 喝到后来,朱文贵、疤脸、哑巴三人是酩酊大醉! 花脸猫面对贵婶、齐大婶、朱仪、齐彪四个人诧异的目光,一脸无辜地表白说道:“我没有灌他们,我也喝了一样多的!” “没想到,论喝酒,花脸猫也是海量!”朱仪替众人总结了说道。 花脸猫把哑巴抱进茅屋竹床放了,出屋看了看愁眉不展的贵婶,说道:“我先送疤脸叔吧?!齐大婶与齐彪随我一起先回去!” 花脸猫背上疤脸,转过身子,对贵婶说道:“麻烦贵婶与朱仪姐,帮着我收拾一下这里,我送了疤脸叔下山,很快便回来!” “好的好的!幸亏还有一个没喝醉的!不然只有让两个醉鬼,歇在麻雀岩了!”贵婶一边招呼女儿朱仪收拾地上狼藉,一边与齐大婶等人作别! 花脸猫背了疤脸,率先在前面疾走,齐彪母子,在后面竟是要撒腿跑步,才能跟上!下得山脚,守家的半大黑狗汪汪吠叫,花脸猫方才想起,聚餐烤鱼,竟是把这小家伙疏漏了! 花脸猫在齐大婶的指引下,将疤脸叔放在卧室**,床是纯木手工制作,竟是自制有床头柜! 齐大婶忙着在厨房烧开水,说是要调一碗白糖开水,让疤脸解酒;而齐彪自个回了他的房间,一大堆学习课本在等着他! 不知出于何种心理,花脸猫趁疤脸醉得人事不省的当儿,竟是悄然拉开床头柜,见里面有一堆零钱,还有几张杂乱的票据啥的,伸手一拨划,找到疤脸与齐大婶二人的身份证,将疤脸的身份证取了,放进自己口袋,走出卧室房门,对厨房用柴草烧开水的齐大婶喊了一句:“齐婶,我走了啊?!回去还要送文贵叔!” “要得!花脸猫,你背了你文贵叔下山,可别跑刚才那样快了哈?!黑起马拱的,要是跌倒你文贵叔了,你贵婶那个脾气,可没有我好说话哟!”齐大婶对花脸猫背了疤脸疾跑下山,心有余悸,此刻借关心朱文贵,对花脸猫抱怨了说道。 花脸猫呵呵大笑,快步走了出门! “猫哥!等等!”花脸猫刚出院子,齐彪从屋里追出来! 偷拿疤脸身份证,被齐彪发现了?这怎么可能?花脸猫甚是疑惑! 齐彪追出院门,将手中拿了的一个笔记本,还有一只钢笔,郑重其事送了给花脸猫,说道:“猫哥,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离开这里,这是学校发给我的奖品,送给你,做个纪念!” 原来如此?!花脸猫不好意思地笑笑,伸手接过,一语双关地鼓励齐彪:“相信猫哥,实现理想!” 花脸猫返回麻雀岩,见贵婶与朱仪将一切收拾得干干净净,当下一连声致谢,说得贵婶甚是不好意思,道你花脸猫请我们品尝美味,反过来却向我们称谢,不是弄反了吗? “不用谢!你这条花脸猫若真有诚意,以后有烤鱼吃,记得叫上我们就行了!”朱仪格格笑了说道。 “这个好说!”花脸猫一口应承,走过去扶起地上坐了的朱文贵,背了背上,率先往山下走去! “大黄狗不准跟来!留在 家里,守着你主人!不见哑大哥喝醉了吗?”走在最后的贵婶,对想尾随花脸猫的大黄狗喝斥道! 花脸猫这次没有背了醉酒的贵叔跑路了,而是迁就贵婶与朱仪的脚步,慢慢往山下走去。 走在中间的朱仪拿了个手电,一晃一晃的。 “朱仪姐,我能看见路,你照顾好贵婶就行!”花脸猫对朱仪说道。 走在最后的贵婶,听得花脸猫这话,感叹了说道:“唉!多好的小伙子呀!细心体贴,还聪明能干,可惜老天爷作孽哟,把这么好的人毁了容!” “贵婶,说不定就是因为我太完美了,老天爷才羡慕嫉妒恨嘛!”花脸猫背了朱文贵走在前面,乐呵呵地打趣说道。 “贫嘴!”停住脚步等身后母亲跟上的朱仪,嗔怪了骂花脸猫说道! 朱文贵的身份证,被花脸猫弄来疤脸的情形大致相同,依样葫芦悄然窃取到手。农村人的身份证,使用频率实在有限,放在家中某个地方,一般很少动它。花脸猫把朱文贵与疤脸二人的身份证弄了来,是为签署购房合同作准备。花脸猫想到省却麻烦,倒是置俗套礼节,不管不顾,侠客语录不是有这样说吗: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至于是哪一本侠客语录,花脸猫暗忖:失忆了,记不清楚了! 花脸猫昨天晚上,放了三十万元钱在黄桷坪小学办公室的抽屉里,这下闲来无事,不由想过去瞧瞧,这一大笔来历不明的钱,刘淼校长怎么个处理法? 天色黑得很早,时候却不算晚。花脸猫将体内酒气烘得干了,体外穿着的衣裤,却被酒液浸湿,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酒味! 花脸猫来得黄桷坪小学,脚步刚踏入操场,一阵狗声吠叫,两条瘦高的土狗扑过来,离花脸猫五米左右,停下冲势,不停地凶猛吠叫!随即学校的办公室亮起电灯,灯光从粗大的木栅栏透射出来,印在操场地上! 花脸猫猝不及防,竟是被两条土狗嗅得浑身酒气,逼停了脚步。这时候又见学校竟是留宿有人,却是刘淼校长与甘翠玲二人,分别从不同的房间走出。 花脸猫不及细想,趁二位老师尚未看清楚自己,转身便跑! 本来已是惊慌失措的两条土狗,见花脸猫示弱逃走,稍一惊愕,随即兴奋地“汪汪”叫着,发力追赶过去! 刘淼与甘翠玲面面相觑,这晚上来访却又形踪诡异的人,会是什么人呢? 早上甘翠玲到得学校,察觉办公桌有异,上了锁的考试试卷,怎么会搁置在桌上了呢?当下开锁抽屉,却惊愕地发现锁头已坏,正自心下作慌,却发现抽屉里塞得满满的一抽屉钞票,当下吓得花容失色,见得有学生陆续到校,当下稳住心神,将堆放钞票上面的留言条取了在手,细细看了,然后换了把锁,将抽屉锁上。 代课老师李老师给三年级的学生上数学课,刘淼校长给一年级学生上语文课,甘翠玲将自个班上的二年级学生安排了自习,然后在一年级教室外面,冲刘淼校长招手。 “刘淼,你先让孩子们自习,到办公室来!”甘翠玲不等刘淼答应,说完这一句,径直往办公室走去。 刘淼一时错愕非常,这甘老师定是遇有大事,否则不会如此失态!当下让一年级的孩子们抄写生词,自己随后走进办公室。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65章 【重返渝州】 刘淼一走进办公室,甘翠玲立马把办公室的门关上,还上了锁。 刘淼吓了一跳,这甘翠玲没疯吧?光天化日的,想干什么?自己可是有了女朋友朱仪的! “甘老师,你这是?”刘淼疑惑不解,惊愕地问道。 甘翠玲望了一眼窗外,确认正在上课的李老师不会突然闯过来,然后向刘淼招招手,率先走过去,将自己办公桌的抽屉锁打开,示意刘淼来看。 刘淼满腹疑惑,走过几步,低头一看,稍显呆愣,立马靠近,伸手拿出几沓钱在手,然后又仔细对着尚有许多的抽屉瞧了瞧,强压心中惊骇,将钱放回原位,有些结结巴巴地轻声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这......这些钱......这些钱哪来的?” 甘翠玲不说话,将手里一张纸条递了给刘淼。 刘淼木然接过,展开纸条,嘴里轻声念道:“刘淼、甘翠玲二位老师,为弘扬师道尊严,造福本地区子孙后代,特捐献人民币三十万元!此乃秘密捐赠,你二人可便宜行事,仅要求黄桷坪小学自此焕然一新,让师生都有一个舒适的学习环境!隐者不留名!” 花脸猫将钱放错了抽屉,以为最好的就是校长刘淼的,谁知却是甘翠玲的。好在留言条是提及二人姓名,放在谁的抽屉的,都是一样。 这三十沓在抽屉里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钱,对于月薪仅有千余元的刘淼与甘翠玲而言,无异是一种强大的精神压力,一个白天,二人几乎是轮换着守卫,反正就是视线没有离开过放钱的抽屉! 下午放学,二人交替将借住学生家的狗,分别带了来学校,用一些食物哄得两条狗与他俩一同守校!到得晚上,正自被这隐者折磨时,听得外面狗叫,心中各自一凛,相继拉亮房间电灯,前后脚打开门出来,只见得操场外黑影一闪,两条土狗同时追了出去! 面面相觑的刘淼与甘翠玲,等了一会儿,见两条土狗无功无返,却似打了胜仗般兴奋莫名,方才返回办公室。 二人不敢再睡,为防夜晚山中寒气,各自多穿得一件衣服,就坐了办公室里的藤椅里,把两条土狗也唤进办公室房间,两个人、两条狗,就这样挤在一起,相互壮胆,一同守卫来得蹊跷至极的所谓秘密捐款! “甘老师,明天我们俩个去县城,把这笔钱存了在银行里!”刘淼说道:“以你的名字,重新办一张银行卡!” “瞪着我干什么?”刘淼见甘翠玲一脸愕然,情知有所误会,紧接了说道:“以后你做会计,详细记下每一笔开支!” 甘翠玲点了点头! “你伏在桌上睡一会儿吧!”刘淼说道:“不管了!既然要我们便宜行事,先把学校修起来再说!” “说得对!不管这隐者是谁,一定是见我们孤军奋战,前来助一臂之力的!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们争取在下学期开学之前,把学校修建起来!”甘翠玲说道。 “就怕有人要来查这笔钱的来历?!届时我们怎么说?”刘淼想得挺多的,不无担忧地说道。 “不怕!捐钱的隐士,本事多大呀!真要有人从中作梗,这隐士一定不会不管不问!”甘翠玲充满信心地说道。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冒出花脸猫跳高摘瓦 的画面! 二人对捐钱的隐士,猜不出半点端倪,盖因这种事情,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会不会是花脸猫?”甘翠玲被自己的第六感折磨得焦躁,终于按捺不住,说出一个名字。 “怎么可能?花脸猫身上穿的衣服,加起来也没有五十块钱!”刘淼想了想,摇摇头说道:“而且为了六百元的代课工资,与我计较半天,身子一丝一毫有钱人的样子都没有!绝对不可能是他!” 黄桷坪小学的两位老师,守着秘密捐款煎熬了一夜,第二天交代了李老师负责学校事条,刘淼与甘翠玲二人将钱全部悄然放进背包,结伴去了县城,存好钱后,便在县城开始寻找设计师,既然捐钱的隐士想要看到一个焕然一新的黄桷坪小学,可不能马马虎虎了事! 这里略过刘淼与甘翠玲二人如何建校不提,说说花脸猫! 花脸猫浑身酒气,夜探黄桷坪小学,被两条土狗撵着追出二里地,硬是凭着熟悉地形与喜悦心情,将两条代表刘甘二位老师足够重视态度的土狗丢在了身后!两条土狗虽然没有追上花脸猫,但好强心理得到满足,于是洋洋得意,回校邀功! 花脸猫摸回麻雀岩哑巴茅屋,见其犹处酣睡,也不惊扰了他,拿了白天在白杨县城买的帆布背包与布包,往黄瓜山山顶行去。 到得山顶,进得洞穴,花脸猫将帆布背包里的衣物拿了出来,将石缝里藏的一小袋钱取出,塞进帆布包里,编织袋用来了装了衣物,也不再藏,就随意扔在洞穴一角。 花脸猫白天在县城金店门口,随便留意了一下当前黄金卖价,纯度高达99.90%的,售价一般在三百六十元左右,自己藏在悬崖绝壁的金条纯度如何,还不知道,想来不会低了,不然别人用不着费尽心思藏得这般隐密!就算回购价格低了许多,就算三百元一克吧,一百万也需卖得十来根金条! 花脸猫出得洞穴,将悬崖绝壁一处自以为不是那么隐蔽的金条,取了出来,返回洞穴,一根一根数过,四十四根,拿一根在手上轻抛两下,得出结论不足半斤,应该在三百克左右。粗略一算,四十四根金条,每克卖得三百元,当有四百万之巨!这个结论将花脸猫吓了一跳! 带着这个既惊且喜的发财美梦,花脸猫盘腿坐在石穴中,久久难以将起伏的心绪平息。明天到哪里去卖金条?这么多的金条,谁有能力一口气买下?自己没有身份证,去银行合适吗?规模大一些的当铺,可以吗? 逆式呼吸,真是一个好东西!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花脸猫将心思一放到呼吸上面,便感到只过了一会儿功夫,天边就泛起亮色! 花脸猫将新买的汗衫、牛仔裤、回力鞋等,穿了在身上,将十三沓钱及四十四根金条,全部装进帆布包里,想想出门用钱的地方许多,又拿了两沓钱放在帆布包外面缝制的小袋子里,放便拿取方便。然后清理一下洞穴痕迹,便小心翼翼出了洞穴,往山下有公路的地方走去。 清早的黄瓜山脚下,除了蹦跳欢叫的各类鸟儿,公路上实在难能看见有车辆经过,更别提行人了。 昨天花脸猫是往白杨县城方向走的,今天早上,他倒头往埂河县方向前行。走得二十多分钟,身后传 来“突突突”的马达声,一辆农用四轮小货车拉了满满一车蔬菜,赶了上来! 花脸猫招手示意搭顺风车,拉蔬菜的小货车还真是停了下来。 那开车的货车司机是个中年大叔,他想一车蔬菜,反正也不值几个钱,又见花脸猫虽然长相有些渗人,却穿戴整齐得当,背有背包,完全一付赶路的行人装束,不像坏人。当下便踩了刹车,让花脸猫坐了驾驶室右侧空位。 花脸猫上得车来,这中年大叔心下便开始惴惴不安了,这人脸上全是伤痕,该是怎样的好勇斗狠之辈?正自懊悔自个多事,花脸猫一口话便消除了他的忐忑! “大叔,认识黄桷坪小学的刘淼刘校长吧?我是他的朋友!”花脸猫热情的搭讪了说道。 “啊?认得!认得!”司机脸上有了笑容,说道:“我孙子就在黄桷坪小学读一年级呢!” “你可真有福气!孙子都在读书了!”花脸猫奉承了说道。搭人家免费车,不说点好听的,怎么行? “啥福气哟?!”司机大叔叹了口气,说道:“这黄桷坪小学下学期便不办了,我孙子上学要到镇上去读!他妈的!一想到这事就来气!你说,让一个六、七岁的小娃娃,每天来回走个二十几里的山路读书,谁家大人放心呀?” “我怎么没听说?”花脸猫吃了一惊,然后说道:“刘校长还请了我做代课老师,让我下学期到学校教体肓呢!” “嗯?!你这个样子教体肓,肯定得行!那些调皮捣蛋的娃儿,绝对服你!”司机扭头看了一眼花脸猫,煞有介事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呢?”花脸猫眨巴着眼睛,配合了说道。 “你样子长得好黑(吓)人嘛!”司机大叔哈哈大笑! 花脸猫故作尴尬之状,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问你怎么知道,黄桷坪小学下学期便不办了?” “我听镇上的小学老师说的,想来也有些道理!这黄桷坪小学,学生不多,还要安排几个老师在这里,倒不如全都搬到镇上去,要是遇到我,我也会这样做,做生意嘛,不能干亏本的买卖!”贩卖蔬菜的司机大叔说道。 二人一路聊天,不知不觉竟是来到了埂河县。司机要往农贸市场去,花脸猫便在县城汽车站下了车,邀请司机大叔一起吃早餐,司机大叔婉拒了,说早上菜市场批发蔬菜的小贩还在等着,不敢再有耽搁,挥手与花脸猫作别,又“突突突”开着烧柴油的小货车走了! 花脸猫随便在路边摊买了稀饭包子,填饱肚子后走进埂河县汽车站,见早上旅客尚多,想到埂河县一个小县城,只怕能买下帆布背包里东西的人不多,干脆,走远一些吧?! 花脸猫注意到,凡是营运客车比较豪华高级的,到的地方一般都是大城市。花脸猫依照车票价格与公里数,选了一个相对近一些的城市,花了八十六元,买了一张到渝州市的车票。 这张车票,花脸猫还不是在售票处购得,而是客车售票员帮他买的,只为了省下排队的时间,因为开车时间到了。懵懂的花脸猫还不知道,真要是他排了队去买车票,还不一定能买到,售票员可能因为花脸猫不能出示身份证,而拒绝售票给他!谁让花脸猫一眼看上去,就像个大反派呢?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66章 【冲动消费】 从埂河县城前往渝州市的长途客车,行驶的道路多为高速,不过,最先也要走一走国道。 当客车从在国道上摇晃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来到凡盛县时,花脸猫突然心头一悸,一种莫名地忧伤,在心头萦绕不去! 客车穿过凡盛县城,上得高速,这种心悸的感觉,才渐渐淡去!花脸猫是一个对任何事物都极为**之人,这样的心悸,当然不会漠然置之!他暗自告诫自己,找个机会,须得来这凡盛县城,查一查这心悸的原因所在? 长途客车也就从埂河县至凡盛县这段距离是国道,然后便全是高速。其间经过的地方,有永盛县、金凹区,经过五个多小时的风驰电掣,终于在十二点二十六分,到达渝州市长途汽车站。 花脸猫下得客车,径直拐弯抹角,去到车站公共卫生间方便了,洗手之时,隐隐感到什么地方不对。出得车站外面,在旁边一家卖豆花饭的小餐馆,吃了几碗饭,填饱肚子。付钱给餐馆老板娘时,见其面有惊惧,心下一动,走过小餐馆背后一百米处,在一排卖小商品的巷子里,买了一付墨镜,又选购了一顶遮阳帽,在店家摆放的镜子前面一瞧,呵!好一个酷得掉渣的独行客! 花脸猫心中有一个捕之不及的念头闪过,在巷弄一角,他停住脚步,细细回味: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灵感呢? 缓缓走得几步,花脸猫想到金条卖了之后,一大笔现金的存放问题,总不能背着满满的一大口袋现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城市瞎乱逛荡吧? 人生地不熟?不对不对!刚下长途客车时,因为尿急,在没有路标指引的情况下,自己怎么找得到车站公共卫生间?而且,豆花餐馆背后的这一条巷弄,偏僻得很,不是对其特别熟悉之人,根本就找不到,这能用瞎蒙来搪塞吗? 花脸猫刚才隐隐感到的一丝不对,原来就是这个!!!——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自己缘何熟悉路况?这不科学啊!难道,这便是自己失忆之前,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念及至此,花脸猫不由一下绷紧了身上的每一根神经!好像周遭阴暗角落,隐隐约约全是敌意!花脸猫提高警惕,行走之时,便很是有了鹰视狼顾的意味。 现金存放的问题,依然没有得到解决,这让花脸猫很是头痛!路过街面商铺一落地玻璃墙时,走过了的花脸猫倒退几步,对着玻璃墙面端详了一会儿自己模糊的身影,微微摇了摇头,然后摘下墨镜,又点头颔首,状若痴傻,以至落地玻璃后面站了在店内的售货员,看花脸猫的样子,竟是心存恐惧,不会这么倒霉吧?今天上班遇到了一个神经病?要是一会儿这神经病冲过店里来,该怎么办?是打110报警?还是先给老板打电话? 售货员还没有决定怎么做,忐忑不安的感觉便随着花脸猫的离开而消散了,只见她抚着胸口,长吁一口气,暗暗叫道:妈呀!吓死我了!长得车祸现场似的! 花脸猫选了一家农业银行,走进大厅,径直奔大堂经理而去。 “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吗?”大堂经理是一个身穿职业套装的年轻女子,她见一个打扮异类,彪悍至极的大汉冲自己大步走过来,正自习惯性挤出笑脸,但在花脸猫摘下墨镜的那一瞬 间,俏脸上职业化的笑容便僵硬了! 花脸猫没有理会暗自向他围了过来的两名安保人员,而是慢条斯理将摘下的墨镜重新戴上,从口袋里摸出疤脸的身份证,递了在大堂经理手上,然后又打开帆布背包,指着里面的一摞一摞的钱,嘴里依依呀呀,将手指对准银行柜台与帆布背包,来回指动几次。 大堂经理脸上突然露出喜色,从大厅咨询桌后面站起来,殷勤地问道:“您是齐丰先生?您是要存钱在我们银行吗?” 花脸猫点点头,指了指身份证,又摘下墨镜,指了指自己的脸,然后戴上墨镜,又将双手五指伸直聚拢,比划了一个两手接近相撞的动作!嘴里还配以“呀”的一声怪叫! 大堂经理用充满同情的目光看着花脸猫,悲天悯人地说道:“齐先生吉人自有天相!在车祸中毁了容,但性命却是捡回来了!” 花脸猫点点头,提了提帆布背包,又指了指柜台,然后冲着大堂经理双手合什,乞求帮助! 大堂经理冲两名近得前来的安保人员撇了下头,示意平安无事,可以离开。然后低缓了语气,热心地对花脸猫说道:“齐先生,非常感谢您选择我们银行,请跟我来!” 大堂经理竟是把花脸猫带到了贵宾室,与一名银行工作人员嘀咕了几句,然后拿了疤脸的身份证递了给工作人员。那工作人员用怜悯的眼光看了花脸猫一眼,起身从另一侧走了出门! 大堂经理帮花脸猫倒了一杯水,然后说道:“齐先生,如果第一次您存的金额达到十万元,我可以帮您办理一张金卡!请问您准备存入多少钱呢?” 花脸猫险些脱口答道:“那就存十万吧!”话到嘴边,坎坎停住,伸出双手十指,比划了一下! “存十万?好的!”大堂经理笑靥若花,高兴地站起来,从返回的工作人员手上,拿过几页纸的开户申请资料,又将签字笔递了给花脸猫,让他在申请人一栏签名! 填写齐丰二字,还真是生疏得紧,倒显出花脸猫很少写字的生涩,与一个哑巴的生活方式吻合! 关于联络方式手机号码一栏,花脸猫没有填写,而是用纸笔与大堂经理浆流约定,等买了手机以后,再来补填这一栏目。大堂经理表示理解,毕竟一个哑巴,买了手机又说不了话,还真是没多大实际效用。 当大堂经理帮助花脸猫办完一切手续,并微笑着将花脸猫这位特殊客户送出银行门口。 “齐先生,请慢走!”大堂经理向花脸猫招手作别。 “谢......呀......啊......依!”一个谢字刚出口,花脸猫及时惊觉,被呛得真的依依呀呀起来,手上拿了的银行卡、身份证,还有开户资料,胡乱塞进空瘪很多的帆布背包,慌忙离开! “装哑巴原来是这么累呀?”花脸猫由衷感慨:“真佩服哑叔!装这么久都不露馅儿!我装一个小时,就两次险些坏事!” 花脸猫背着帆布背包,在大街上随着人流慢慢行走,这大城市就是不一样,充满活力,充满热情,透过墨镜,穿着清凉的大姑娘、小媳妇,一个个从花脸猫面前晃过,惹得花脸猫口干舌燥! 转过两条街,一路上琳琅满目的美 妙物什,让花脸猫感到眼睛都不够用了。想想哑巴叔他们生活的环境,花脸猫有一种时空错位的感觉,感到自己真是从黄瓜山麻雀岩穿越而来的人! 凭着感觉,花脸猫向人多的地方走去,哪里街面整洁繁华,就往哪个地方而去! 就这样,花脸猫渐渐走进渝州市中区最繁华的商贸中心地带,这里高楼大厦林立,交通四通八达,百货商店、影剧院、歌舞厅、副食品市场、书店、宾馆、饭店等鳞次栉比,一应俱全! 花脸猫急于将帆布包里的金条卖掉,逛了半天,不见有黄金回购的所在,只是经过的什么丽美百货、大富豪购物广场、渝州百货大楼、百年百货、家家乐超市、女人世界广场等,规模看上去很大,直接回购金条的地方没找到。好多东西花脸猫都想买,加上一路打望美女,花脸猫硬是在无关紧要的地方,浪费掉两个小时。 从百年百货出来,花脸猫决定不再逛这些大型商场啥的了,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对金钱没有一个珍惜的概念,要是哑叔在此,非得被自己花钱的模样吓死不可! 什么叫挥金如土?花脸猫觉得自己现在就是! 手腕上戴了一块自动机械男表,手表镜面是蓝宝石水晶玻璃,品牌是瑞士的浪琴longines,镜面里面,用花脸猫看上它时说的话讲,就是一个大圆圈里,装了三个小圆圈。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名表专柜里,一见这款表,便喜爱得不得了!拥有它的欲望,像火焰一样在心里熊能燃烧!脑子一热,不管不顾便从帆布背包里捣出两沓钱,给付了一万六千八百元,让售货小姐开发票、缩短一扣,兴冲冲离开了柜台! 花脸猫走得远了,相邻的两个售货员才聚了一起,悄声交流:“真他妈土豪!人傻钱多!” 其实人家售货员说得也没错,像这样不问价格,也不要折扣的顾客,还真是鲜有遇见! 在一手机专柜,花脸猫对一款新出的苹果手机爱不释手,然后也是豪爽地一挥手,对卖手机的美女说道:“就是这款4s,帮我买张卡,剪好放进去!” 花脸猫这个“土豪”驾临,卖苹果手机的美女笑盈盈地殷勤伺候,很快便按照花脸猫的要求办完一切,另外还赠送了一个精美的手机皮套! “一共多少钱?”花脸猫颇有财大气粗的感觉。 “手机与通话卡,还有话费附加等,一共是五千六百元。”美女笑靥如花,狠心若铁! 有钱难买心欢喜!花脸猫购买了这两宗奢侈品,从兴奋中稍事冷静,不由这样安慰了自己说道!帆布背包里一下便没什么钱了,让花脸猫突然产生一种犯罪的感觉!别人的顺口溜,都是说啥败家娘们,我他妈纯粹一个败家爷们! 接下来该做什么呢?手腕上戴的是一万六千多的浪琴手表,手上拿着的是五千多的苹果4s手机,这墨镜、汗衫、牛仔裤,还有这帆布背包,脚下穿的鞋,怎么越看越不搭调呢?这所有的东西,加起来好像也没有五百元?! 花脸猫感到自己刚才是冲动消费了!罢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有消费的冲动,才有找钱的动力! “走!找地方卖金条去!”花脸猫对自己暗自吼了一声!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67章 【天虹黄金】 花脸猫感到有必要把自己包装一下,不伦不类的样子,卖金条难免被人看低,要是被别人价格上随便宰上一刀,损失可就大了,与现在节省的一点点钱相比,实在得不偿失! 花脸猫找到这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后,抬头望了望前面所谓的国际金融中心,那上面有一个很大的金字招牌,写了四个大字“天虹黄金”! 花脸猫走进旁边的大富豪购物广场,乘电梯来到六楼男装销售部,本着要买就买好的这样想法,花脸猫没有找比较大众化的服装,而是直接来到相对冷清的品牌时装售卖专柜。 售货小姐迎上前,花脸猫对其提出要求,西装、衬衣、皮带、领带、皮鞋,包括内裤,从上到下,从内到外,一样不少,提供三种款式让他挑选。 售货小姐一愣,不知如何面对这样的顾客,还是老板娘聪明,立马从收银台走出来,热情地吩咐另一名售货小姐帮忙,拿皮尺量尺寸,观望花脸猫体型,考察什么样的颜色搭配。 老板娘亲自跑到邻近柜台,分别替花脸猫拿来三双43码不同风格与款式的皮鞋,以及三条高档男士内裤。 花脸猫最后选中一套黑色西服,将全身上下统统换掉,当花脸猫从试衣间走出来时,卖衣服的老板娘与几名售货小姐,全都呆了! 一种另类的美,或者说诡奇之酷,从花脸猫的眼睛与横七竖八的脸庞,毫无保留地流露出来,以至欣赏的与被欣赏的,全都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当中。 “老板娘,还得麻烦你一件事,帮我买一个手提皮箱,还有墨镜,能与这身衣服搭配的!我相信你的眼光!”花脸猫此刻,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 老板娘答应一声,立马转出来,少顷,便带回来高档皮箱与墨镜。 “看来,你在这里面人缘不错!”花脸猫赞了一句,接过皮箱与墨镜,进了试衣间。 老板娘心底暗笑,这暴发户眼光忒差!老娘在这里面可没啥人缘,只是提供的这些东西,都是老娘卖的而已! 花脸猫将换下的旧衣旧裤旧皮鞋,全都塞进帆布包里,而帆布包里的金条,则整齐码好一层,放在新皮箱的夹层内。看看没啥疏漏,才一手提了皮箱,一手拎了帆布包,走出试衣间。 “先生,您太帅了!”老板娘乖巧地迎上去,接过帆布包,说道:“这些东西是不要了吧?就放在这里好了,一会儿我帮您处理!” “谢谢!”花脸猫表示谢意,接着问道:“你给我算一下,一共多少钱?” “好的!”老板娘最想听的,就是这句话,当下返回收银柜台,拿起计算器就摁开了! “先生,一共是96658元,收您96000元!”老板娘面不改色,镇静自若地说道:“这是购物清单!” 旁边几位售货小姐倒抽一口凉气的表情,没有逃过花脸猫的眼睛,尽管稍纵即逝! “老板娘,这些都是吊牌价!我信任你,你也别把我当凯子!”花脸猫平静地说道:“这样吧!我也不难为你,大家图个吉利 ,就八万块!你要讨价还价,我就不要了!” 老板娘犹豫不决,见花脸猫不像是说着玩的,情知暴发户这类人购物,与普通人不一样,说不要就不要,根本不在乎其它人的感受,只在乎自己说一不二的决断快感! 老板娘做出一付肉痛的样子,垂头丧气地说道:“基本就没嫌你钱了!没见过你这样买东西的!” 花脸猫不理她,拿出银行卡刷卡,密码是疤脸身份证最后六位数字。 花脸猫签下齐丰的名字,也不麻烦老板娘了,自己提了帆布包,还有那只装了金条的皮箱离开。 花脸猫走后,三名售货小姐围过来老板娘身边,齐声道贺! “见过笨的,没见过你们这样笨的?!你们一个小小的表情,就让老娘损失一万六千块!还好意思说恭喜?恭喜个屁!”老板娘一想到刚才的销售细节,就气不打一处来! 售货小姐悻悻退开,各自心底暗骂:“抠门!不就是想省下奖励的钱吗?那傻大个,起码多用了一万块!” 花脸猫走出大富豪购物广场,正准备将手中的帆布背包扔进广场边上的垃圾桶,见一老头穿得破旧,身高比自己稍低,在向行人乞讨。 花脸猫扔起的手也停了下来,绕过去,对那老头说道:“这个包我不要了,里面是我换下的旧衣服,你要我就给你,不要,麻烦你帮我扔了!这是两百元劳务费!” 花脸猫将两百元钱与帆布包一并递过去! 乞讨的老人用一种惊愕的表情,紧紧盯着花脸,显然被别人捉弄习惯了,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好事! 花脸猫见这位老人只是害怕,并无拒绝的意思,便将钱塞进包里,放在老人面前,自己转身走开了。 乞讨的老人这时才赶紧抓牢帆布背包,生怕花脸猫要回似的,在人流中快速消失。 花脸猫有了一种做好事的快乐体验,那是一种施舍的心理满足!这种感觉,冲淡了花脸猫疯狂购物的内疚感:尼玛!这是有多少钱也要用个精光的节奏啊! 花脸猫戴着墨镜,手上拎着皮箱,西装革履,俨然电影里黑社会保镖打扮,健步走进国际金融中心! 大楼里负责出入登记的保安,竟是对花脸猫视而不见,任其进入电梯! 这么大热的天,穿西装,打领带,既然不像搞推销的,又不像脑子秀逗了的人,保安自忖可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人,还是装作没看见的好! 花脸猫进得电梯,摁下29数字键,前往“天虹黄金”所在楼层。 由于花脸猫打扮得另类,一同乘电梯的人,都尽量离这浑身散发危险气息的大个子远一点。 花脸猫透过墨镜,将这情形瞧在眼里,心底有一种满足感!让别人害怕自己,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哪怕是表面上的! 29层到了,花脸猫走出电梯,转角便瞧见“天虹黄金”的招牌,全名是天虹黄金珠宝有限公司。 花脸猫走过去,推开厚重的玻璃门,一名漂亮的小姐迎上来,微笑着问 道:“先生,您好!欢迎光顾天虹黄金,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我有些金条需要卖出!”花脸猫说道。 “请坐!”美女引花脸猫在一张皮质沙发上落坐,然后又端上一杯水,挨着花脸猫侧着腿坐了,说道:“我们天虹黄金珠宝有限公司,有专业贵金属回收,专业!公平!诚信!享誉业界,深受用户好评。您来我们这里,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 “找你们管事的出来!”花脸猫突然打断美女的话,冷冷地说道。 美女一张脸憋得通红,悻悻起身,走过前台,打了一个电话。 美女打完电话,态度恭谨地走到花脸猫面前,说道:“先生,请跟我来!” 花脸猫跟在这美女身后,往里间走去,美女的身段在前面一扭一扭的,颇有时装走秀的韵味。 到得一间屋门,一个穿着打扮与花脸猫雷同的彪形大汉,用一双鹰眼紧紧盯住花脸猫。 “我给胡总打过电话的。”美女对那明显是保镖的彪形大汉说道。 “等着!”彪形大汉用气势压了压面前二人,然后说了句,转身拧开门锁,进屋通报。 少顷,彪形大汉从门内探出头,冷冷地说道:“胡总让他进来!” 花脸猫径直走进房内,见铺有地毯的红木大班台后面,坐了一个胖子,脸上的肉肥嘟嘟的,显然是一个养尊处优之辈! 美女将房门带上,踩着高跟鞋走了;保镖绷着一张脸,走到大班台后面,双手交叉放在肚腹上,在胖子身后站了,眼睛望向别处。妈的,与这脸上都是伤痕的丑人对视,太累了!保镖心底暗自提高警惕! “你找我?”胖子看向花脸猫的脸色放缓,最终率先开口,打破房间里的沉寂。 “我有一笔生意,要与你做!”花脸猫自个找把椅子坐了,从皮箱里取出一根金条,放在身旁的茶几上面。 胖子督了保镖一眼,保镖会意,走过来,从花脸猫身旁拿过金条,返身交给胖子。 胖子从保镖手中接过金条,先是仔细观看颜色,然后用手掂其重量,并放进嘴里咬了咬。 花脸猫双眼环顾四周,看也不看胖子一眼,浑不担心胖子趁机掉包。 胖子从身前的抽屉里,拿出一根体积稍大的金条,敲了敲花脸猫这根金条,发出卜卜声响。 “你有多少这样的?”胖子不再绷着脸,看着花脸猫,淡淡地问道。 “很多!怎么收购?”花脸猫平静地说道。 听得花脸猫说很多,胖子坐不住了,从大班台起身,走过花脸猫面前,挪张椅子隔着茶几坐了,侧身面向花脸猫说道:“我们这儿有高科技x荧光光谱分析仪,可以专业准确地检测黄金的纯度!实物黄金买卖价格,完全对等黄金交易所价格,为我们客户提供最公平的黄金回收服务!” “我问怎么收购?!”花脸猫不坠气势,冷冷说道。 “先让我看看您的金条!”胖子露出微笑,并用了一个“您”的尊称!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68章 【寻找记忆】 花脸猫微有不屑,将皮箱打开,拉开夹层,将箱内码放的金条,让胖子过目。 胖子两眼放光,突然意识到有些失态,一边掏出手机,一边对花脸猫说道:“我马上安排检测人员进来,当场验货!” “随便!”花脸猫淡淡地说道。 花脸猫这种态度,更是让胖子不敢怠慢,人家越是说随便,自个越是要弄得专业了!不一会儿,两名工作人员模样的男女,敲门进来,手里各自提了一个大皮箱。 “这位先生,我们开始吧?”胖子微笑着对花脸猫说道。 花脸猫这时,取下脸上的墨镜,折叠了插在西服口袋上面,将皮箱里面的金条,一根一根慢慢拿出来,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胖子这才看清花脸猫的脸,心下更是吃惊!当即对两名工作人员一扬头,一男一女立马提了大皮箱近前,就在茶几旁边蹲下身来,打开皮箱,取出两台机密仪器,在地板上安装放好。 “把那根金条拿过来!”胖子冲保镖叫道。保镖走过大班台,将那被胖子咬了一个凹痕的金条拿了过来。 两名检测人员,将四十四根金条,分别过机,即每一根金条,由两台不一样的检测仪,各自检测一遍。 检测完毕,工作人员没有将将四十四根金条放回茶几上,而是放进了一只空的密码箱,这只密码箱就放在胖子脚下地毯上面。 一男一女两名工作人员收拾了检测仪放进大皮箱,分别对胖子点了一下头,然后一言不发,相继走出房间。 “黄金的纯度,称之为成色,现在市面上的黄金制品,成色标识有两种,一种是百分比,如g999等;另一种是k金,如g24k、g22k和g18k等。在我们国家,对黄金制品印记和标识牌,都有硬性规定,要求有生产企业代号、材料名称、含量印记等,没有印记为不合格产品,国际上也是如此。”胖子看着花脸猫,侃侃而谈。 花脸猫突然站起身来,打断了胖子的专业术语,嘴里淡然说道:“进门之前,我看见了你们的一口金价服务!你想好了报个价吧!” 胖子坐在椅子上,心里噗嗵乱跳!工作人员没把金条堆放在茶几上,而是用一只密码箱装了放在他脚下,这是他们约定好的一个暗号,说明金条成色达到99.90%,至于金条上面没有任何印记,只能说明其主人是将其全部炼化过,也是为了保证金条百分之百的纯度! 花脸猫不说话,给胖子的感觉就是,只要敢报出一个不合适的回购价格,立马便要走人! “罢了!统一回购价吧!其它地方全都一样!”胖子最后作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多少?”花脸猫漠不关心地问。 “每克324元!”胖子答道。 “称重吧!”花脸猫说道。 胖子舒了口气,说道:“刚才测过了,每根金条是300克,四十四根,一共13200克。” 胖子将地毯上面的密码箱提起来,起身走过红木大班台,然后拿过计算器,计算收购金额。 “先生,一共是4276800元,您是要现金,还是支票?”胖子这时对花脸猫的态度,接近谦卑! “ 后面是6800元?呵呵!又顺又发,挺吉利的嘛!”花脸猫起身站起来,走近胖子,在红木大班台上抓过密码箱,对愕然的胖子说道:“6800元不要了,我这人不喜欢顺呀发的!给我走吧,楼下农行银行转账!” 胖子与那保镖一愣,正欲说话,突然听得椅子落地声响,二人侧眼一望,面露惊骇之色,原是花脸猫刚才坐过的红木椅子,竟是四分五裂,散落在了地毯上。 花脸猫慢慢腾腾将墨镜戴上,浑然没有一点歉意,好像硬逾铁石的红木椅子散架掉落,是其质量问题,与他并不相干。 胖子权衡利弊,干笑一声,悻悻说道:“先生,您多虑了!我们都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好!我们到银行去!” 到得国际金融中心楼下,花脸猫与那天虹黄金的胖子一起走进农行,按花脸猫要求,在柜台通过工作人员人工转帐,然后花脸猫又用自己的银行卡,在柜员机取了五万元出来,才将一直提在手上的装有金条的密码箱,交给了胖子! 胖子接过密码箱,从口袋里摸出块白布帕,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细汗,嘴里说道:“老弟做事严谨,又是道中高手,今后还有这方面生意,尚请照顾天虹黄金!” “胡总,我期待与你的第二次合作!”花脸猫嘴角一扯,似有笑意,说道:“还有,让你的人不要跟着我,他们太不专业了!” 叫胡总的胖子嘴巴张得老大,眼睁睁看着花脸猫提着个皮箱,从容离开,消失在人流当中。 农行外面几个不起眼的角落,分别站了几个彪形大汉,见花脸猫走得远了,老板还没有暗号递出,不由相继走了过来,用疑惑地目光,看着胖子。 “老大,这就让他走了?”保镖似有不服,问胖子说道。 “我们是做正经生意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现在钱货两讫,不走干嘛?”胖子老总将手中密码箱递给保镖,说道:“自己看看!” 保镖接过密码箱,触手似有凹凸不平,低头一看,吓得差点惊叫出声:密码箱上面,竟是被丑面人捏出几个深深的指坑! 花脸猫从国际金融中心底层的农业银行快速离开,在人群中绕得几绕,并未走远。发现五、六个彪形大汉围着那胖子说话,心中证实自己判断得没有错!这天虹黄金,果然有黑道背景!让花脸猫看出其中破绽的,是那名保镖身上带有的杀气,那绝对是手上有人命的家伙,自然而然散发出的一种炫耀感!试想,聘请这样人物又从事贵重金属回收,没干过杀人越货的事,谁信? “装逼,绝对是一项体力活!太累人了!”放松下来的花脸猫,找了广场边上一个专供游客休息的长条木椅坐下,嘴里低声总结了说道。 花脸猫看了看手腕上的浪琴表,见时间已近下午五点,只怕回埂河县的班车没有了。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不由笑了,自己现在这身装束,去挤几十元车费的长途客车,合适吗? 花脸猫走出广场,坐进路边一辆候客的出租车,让司机开往长途汽车站。 “哪一个长途汽车站?”司机有些诧异地问道。 “还有几个长途汽车站?不就渝州市汽车站吗?”花脸猫比司机更是莫明其妙! 司机不再言语,拉了花脸猫,发动车子便走! 窗外似曾相识的地貌街景,让坐在副驾驶位的花脸猫一阵接一阵的发晕!特别是经过华江区中医院时,花脸猫险些要司机停车! “先生,渝州市汽车站到了!”司机将车停下,侧脸对发愣的花脸猫说道。 “多少钱?”花脸猫问。 “我们都打表的,四十六元!”司机坦然说道。 “不用找了!谢谢你!”花脸猫递给司机一张五十元的票子,然后推门下车。 出租车一溜烟,快速离开! 花脸猫看到熟悉的汽车站前门,正要走进售票大厅,突然发现旁边有一高楼,似乎与刚才上车之前,一模一样! 花脸猫疑惑地走过去,抱着汽车站转了一圈,两百米开外,不正是刚才自己上车的地方吗? 花脸猫哭笑不得,低声骂道:“他妈的!没良心的家伙!这么近的距离跑那么远的路,太黑心了!” 花脸猫内心其实并没有怪罪司机的意思,相反还有点感谢的意味。刚才绕路经过的那几个地方,花脸猫可是牢牢记在了心里,特别是华江区中医院。要不然,花脸猫想要租住的公寓,就选在渝州市汽车站这一片了。既然华江区中医院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比这里强得太多,那么,从寻找记忆的角度出发,当然是租住在华江区中医院那片更好了! 花脸猫这次坐出租车,不再恍惚了,直接对司机说了华江区中医院的地名。 花脸猫在华江区中医院下了车,那种令人莫名兴奋的感觉,让花脸猫确认这个地方,一定与自己有莫大的渊源!他在附近转了转,最后决定,就在中医院对面的小区找房子住下来,中间仅隔了一条公路。 花脸猫找到一家公寓,招牌上面的字写得很长,写着“华江屋顶花园酒店式短租家庭公寓”。 花脸猫用疤脸的身份证进行了登记,说好租住一个月,每天120元,一月房租算30天,与押金3000元一并给付,共6600元。 管理员收钱在验钞机上数过,笑着拿出两把串在一起的钥匙,递给花脸猫,说道:“这是大门钥匙与房间钥匙,那边坐电梯,顶楼,008房。” 花脸猫乘电梯上得二十六楼,在一长溜的过道上,找到写有008字样的房门,用钥匙打开房门,见房间约有30平方米,包括隔出的一个卫生间。屋里放了一张1.5米的双人床,床台柜旁边,有电源插座、110v电压插座,整面墙挂了厚厚的遮光窗帘、挨窗的位置放有一张玻璃圆桌,上面放有一部座机电话,另外,还配了两张宽大的沙发圈椅。 花脸猫发现,房间内竟有网络插座,想来是开通了上网功能。浴室里放着免费洗漱用品,至少有六样以上,合乎每天120元这个价格标准。 花脸猫将皮箱放在沙发圈椅里,在玻璃圆桌上拿起座机电话,座机上面贴着的一张纸条,花脸猫按照纸条上标着的前台电话拨过去。 “房间里怎么没有电视?”花脸猫问道。 “有些顾客不喜欢电视,都上网玩笔记本。”管理员答道:“齐先生需要电视的话,我马上安排人给你装上!免费的!”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69章 【不识旧人】 公寓服务的效率还行!花脸猫只等了一会儿,便有管理人员敲门,将一面挺大的旧液晶电视送了过来。墙上挂钩都是现成的,电视很快便安装完毕!管理人员调试了一下频道,然后将遥控器交给花脸猫,告辞离开! 花脸猫将房门反锁以后,返回玻璃圆桌旁,拉开遮光窗帘,落日余晖直射而入,甚为耀眼! 26层高的视线,触目甚是宽阔,眼下是华江区中医院的全貌,医院门前的人或车,都显得很小,根本看不清楚人的相貌、车的号牌。 花脸猫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买一个望远镜,平时放在公寓里,有事没事,望望脚下的风景,或许可以让自己想起一点什么来! 房间里有一个放衣服的简易衣柜,花脸猫将西服脱下来,取一个衣架,将衣服挂在衣柜里,领带也扯下来,对穿了放在衣架中央。这一身打扮,虽然看起酷酷的,却感到甚是拘束,很不自在。而且回到黄瓜山,还得是帆布背包里那一身衣服穿了着调,可惜拿来送人了,还倒贴了两百块钱! 花脸猫脱掉皮鞋,躺在**想事情,只是记忆的闸门被关上,能想的东西着实不多。今晚上不回去,不知道哑巴叔吃饭的时候,会不会让大黄狗跑到山顶洞穴呼唤自己?现在有钱了,那洞穴如此简陋,自己还会去住吗?自己给文贵叔与疤脸叔都在白杨县城买了房子,哑巴叔作为一个隐士,一个苦行僧,自己该怎么样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呢?难道在麻雀岩修造一座道观?让哑巴叔当观主?道观取名麻雀观,那哑巴叔以后岂不是麻雀观主?念及至此,花脸猫噗哧一乐,嘿嘿笑出声来! 花脸猫打开电视,找到渝州新闻频道,看到的内容,大多是围绕市里主要领导的行程在播报:市委书记王定仲倡导爱国拥军活动,走访人民群众,关心百姓疾苦;市长欧阳贵端在全市领导干部反腐倡廉的大会上,慷慨激昂地作着报告! 花脸猫看着没趣,率性关了了电视,决定到楼下,在小区超市里采购物品。 从山顶洞穴走出的花脸猫,现在心无旁骛,进得超市,恨不得将整个超市的东西,悉数搬回黄瓜山麻雀岩!现在的花脸猫,不用装逼,在超市东游西荡,完全就是乡巴佬本色演出!不过乡巴佬着实舍得消费,让本欲讥笑他的售货员赶紧的换上笑脸! 瞧瞧花脸猫买了些什么东西?大小皮箱三个;衣裤鞋袜自己五套、麻雀岩的哑巴等七人每人一套,共十二套;便宜的手机买了七部,其中朱仪与齐彪的,要稍微高级一点。 花脸猫瞧最小的那个皮箱还没有装满,又选了六条软中华烟、三瓶茅台酒放进去! 最后,又选了一个看上去挺漂亮的皮质胸包,背在胸前。 花脸猫所购物品太多,以至排在他后面买单的顾客,纷纷转移其它收银台!而花脸猫这边,超市大堂经理见状,不得不临时增多两名收银员过来帮忙! 花脸猫身上带的两万现金,结完账后,居然还有得剩,这让花脸猫很是感慨!这奢侈品与普通商品,差别不是一般的大,而是非常非常的大啊!自己今天在大富豪购物广场,就买了一套西服,一个皮箱加一付墨镜,就用掉八万元,现在想想,正是性价比不值当!实在太不值当! 花脸猫拒绝了超市工作人员提出相送的盛情,自己一手提起一个皮箱,另一手将 最小那个皮箱,斜放在伸出滑轮的大皮箱上面,径直拖了就走! 花脸猫将所有的东西搬回了公寓,洗完澡后,换上新买的休闲时装,一下便感到自由自在多了。将中华烟拆开一条,摸出一包放在胸包里,又甩了一包在圆桌上,然后将两张身份证、一张银行卡,以及全部现金三万六千余元,全部塞进胸包。 花脸猫将苹果4s手机,塞进胸包最外面的夹袋!嘴里高兴地说道:“这胸包买好了的!真能装!三百八十块,值了!” 花脸猫抬腕一瞧,六点十分,可以用晚餐了!将胸包背了,贵重物品全在包里!乘坐电梯下得公寓,过了公路,在中医院门口转得几遍,把脑中仅存的残缺记忆,全转得没了! 花脸猫这下可是分不清过去与现在,关于中医院的一些记忆,有什么区别了!无奈的他,在街边找了一个卖麻辣烫的小店,进去坐了。一个开出租车的年轻司机,也坐在旁边,桌前摆了一大锅,里面放满烫菜,正在大快朵颐! 花脸猫有心结交,移座位过去,问道:“老兄,下班了呀?” 那年轻司机看了一眼花脸猫渗人的脸庞,没有作声,顾自吃自己的! 花脸猫并不泄气,指了指这年轻司机背后的出租车,又套近乎说道:“我想请你跑个长途,问问多少钱?” “你要到哪里?”司机终于说话了。 “埂河县!”花脸猫说道。 “都出省了呀?”司机诧异地说道。 “我上午来的,下午想回去,没客车了!”花脸猫说道。 “从这个地方去埂河县,没有一千块,跑不下来!”司机说道。 “我有三个皮箱,需要一齐带走!”花脸猫说道。 “不会有违禁品吧?”司机警惕地问。 “这个你放心,我就是买了一些日常用品,绝对不会有违禁品!”花脸猫向司机保证道。 “那行!”司机答应了,说道:“那一起吃点吧?吃完就走!” “好!谢谢!”花脸猫也不客气,当下取了碗筷,品尝渝州风味美食麻辣烫! 用过麻辣烫后,花脸猫让司机将出租车开到公寓楼下,自己与司机一道,上得公寓26楼。花脸猫让司机将最大的那只皮箱先行搬了下电梯,自己留在公寓房间,清理剩下三只皮箱里的东西。 花脸猫将物品分成两份,一份是在乡下用的,一份是在城里用的。西服类贵一点的东西,留在公寓里,其它比较便宜的,带回黄瓜山去! 当花脸猫拖着两个皮箱出得公寓,来到出租车前时,那司机正无聊地玩着手机。 “你再不下来,我还真想开走了!这一皮箱里的东西,就归我了!”年轻司机开玩笑地说道。 “呵呵!你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好人!不像我,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地方像好人的!”花脸猫开心地笑了! 出租车的后备厢容积偏小,竟是装不下三只皮箱。花脸猫将放有烟酒及七部手机的那只皮箱提在手上,关上出租车尾门,然后将手上提的这只皮箱,放在出租车后排座椅上! 年轻司机见皮箱是才买的,不会弄脏座椅,便没有说什么,只是等花脸猫进了副驾驶位坐了,才开口说道:“这个......不好意思哈!我们跑长途,一般要先收钱!” “没关系!应该的!”花脸猫笑笑,表示理解! 司机接过花脸猫递给他的一千元,仔细数过两遍,妥妥放了钱夹里面,然后发动汽车,开始上路! 一路无话,出租车出城不久,便一头闯进正在下雨的金凹区地界,司机放慢车速,前方道路依然看不怎么清楚。 “试试这个?!”花脸猫将自己的墨镜从胸包里拿出来,递给有些紧张的年轻司机。 “就这样都看不清了,还戴墨镜?”年轻司机疑惑不解,对花脸猫说道。 “不试怎么知道有奇迹发生?”花脸猫微笑着说道。 年轻司机腾出一只手,接过黑镜,戴在面上。 “咦?”年轻司机惊喜地叫道:“真的能看清了!好奇怪的事哦!” 花脸猫没有说话,他在想一件事:我怎么知道戴上墨镜能在下雨天看清道路的?这个貌似必须得有经验才能知道,难道自己在失忆之前,也是一个司机? 出租车下得高速,却是凡盛县地界,前往埂河县的,却只能是国道了。这时天色早已黑得透了,那年轻司机早在路上就想好,此时开口对花脸猫说道:“这位大哥,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在凡盛县城帮你叫一个出租车去埂河县,不要你再出一分钱!拜托了,我今天开了一天车,累得不行!” 花脸猫猜中这位年轻司机心中的想法,无非是人生路不熟,怕有意外发生!当下也不点破,说道:“没事!你帮我叫一个出租车嘛!” 年轻司机连声道谢,见有打空的凡盛本地出租车,便闪了几下大灯!然后下去,跑向停下车来的凡盛出租车。 坐在车里的花脸猫,见那年轻司机与同行谈得几句,从口袋里摸了钱递进车内,然后返回,一边取后备厢的皮箱,一边对车内的花脸猫说道:“已经说好了,你现在坐他那辆车!” 三只皮箱,依旧放法,后备厢两只,车内后排座椅放一只。花脸猫拉开凡盛出租车副驾驶车门,一低头,坐了进去。 凡盛县城的这个出租车司机,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只见他开车的同时,频频侧头瞄向花脸猫,神情颇为奇怪! “你见过我?”花脸猫没有察觉这汉子有甚恶意,好奇之下,不由出言相问! “没有!老兄这般长相奇特的,我见一面便会记住,绝不会忘了!”凡盛司机非常直白地说道。 “那你老是盯我做啥?”花脸猫问道。 “说起来也奇怪哈!看到你坐在我旁边,我怎么老是想到一个人呢?!”司机自己也是奇怪极了,当下将疑惑说了出来。 “哦?!还有这种事?你想到谁了?”花脸猫心中一动,饶有兴趣地问道。 “以前的一个朋友!后来听说他好像死了!出了车祸,掉下双鹿桥,也不知道被洪水冲到哪里去了!”凡盛司机像在说一个故事。 “你叫什么名字?你那个朋友又叫什么名字呢?”花脸猫压抑住心头狂跳,问凡盛司机说道。 “我姓陆,叫陆兴!我那朋友,姓廉,叫廉古六!”叫陆兴的司机倒也健谈,只见他问道:“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带这么多行李,是从外面打工回来了?” “我......我叫齐丰!”花脸猫可不知道自己姓啥叫啥,只得先拿疤脸的姓名,借用一下!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70章 【夜山惊啸】 花脸猫坐在陆兴的出租车里,脑子里遍寻不着丝毫关于陆兴的丁点记忆!如果自己是廉古六,陆兴说他又是廉古六的朋友,那么只有两种情况可以解释:一,自己根本不是廉古六,所以心里没有任何的波动;二,自己是廉古六,但失忆的症状非常严重,以致连朋友在身边,都感觉不到一点点亲近的味儿。但是,不管哪种情况,花脸猫都牢牢记住了双鹿桥这个名字! “双鹿桥在什么地方?”花脸猫问开车的陆兴。 “就是凡盛县城外边不远,往卧虎镇方向走!”陆兴谈兴甚浓,说道:“那个车祸才叫一个惨!双鹿桥的桥栏杆,那么厚的石头,都撞垮了好长一截!听说有一辆运煤的大货车和一辆小车落下去了!” “那找到尸体没有呢?”花脸猫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那朋友人缘相当好!出动了好多警察找人!当时整个县城都轰动了!”陆兴说到这里,面有得色:“告诉你,就连直升飞机都来了一架!我以前还不知道,我这位朋友,原来还是一个高干子弟!低调得很!” “那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呢?”花脸猫表现得很是好奇。 “他才来凡盛县的时候,就是坐我的车!可惜,没怎么深交!”陆兴显得很是遗憾。 “你朋友死了,没找到尸体呀?”花脸猫对这问题,甚是关心。 “这个就不知道了!没听说过!下游百十里范围,警方持续找了二十多天,找到的几具尸体,好像都不是!”陆兴答道。 “还有个问题,陆大哥,你怎么看到我,会想到你那朋友呢?”花脸猫问。 “呵呵!我也说不上来!”陆兴笑了! “我与你那朋友,长得很像?”花脸猫继续问道。 “呵呵!没有你高,也没有你壮!脸就不说了,我朋友可是一帅哥!”陆兴呵呵大笑。 “这个自然!我只是好奇,我身上会有什东西?让你想到一个死去的人!”花脸猫说道。 “这个齐兄呀!我可不是故意的哈!你别在意!”陆兴似乎感觉到了花脸猫言语中的不爽,略有歉意地说道。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奇怪而已!”花脸猫说道。 “如果硬要说个原因,我想,应该是味道吧?!”陆兴皱眉说道:“你们身上有同样的味儿,也就是所谓的气质!唉呀!我也说不清那种感觉,反正就是同一类型那个意思!” 花脸猫顿了顿,又开口问道:“刚才经过的那条街是哪里?” “鹿饮镇!现在外面这座山,叫鹿山!”陆兴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出了这鹿山,再往前走十多公里,就是两省交界地方了!到埂河县,还有八十多公里,开车估计还要一个半小时!这段路不好走!跑不起速度!” “鹿饮镇?鹿山?”花脸猫轻声念叨着这两个地名,似有听闻,然后在记忆的海洋里,却找不到它们的坐标! 陆兴开车到达埂河县城的时候,已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陆兄,麻烦 你还走一段路,我住在县城外面。”花脸猫对想要停车的陆兴说道。 “渝州那个司机,只给了我到埂河县的钱!”陆兴有些不愿意,说道。 “这样吧,钱不是问题!到了地方,该加多少,我给你!”花脸猫说道。 “我人生地不熟的,你还是在当地找车噻?!”陆兴犹豫不决,主要是花脸猫长得太有侵略性! “陆兄,我从渝州这么远赶回来,而且带了这么多行李,搬来搬去的多麻烦?难道你认为我像坏人吗?”花脸猫把疤脸的身份证递给陆兴,说道:“这是我的身份证,你看看吧!” 陆兴果真接过身份证,打开头上车顶灯,仔细看看,然后还给花脸猫,说道:“最少五十!” “成交!”花脸猫将身份证收回胸包,说道。 陆兴一路小心翼翼地开车,仔细记着路况,以便呆会返回。花脸猫感到陆兴这人没什么意思,有些斤斤计较,便不想理他。 “还有好远哟?”陆兴开着开着,心里忐忑不安起来。 花脸猫探出头望望,又看看前方车灯照耀的路况,说道:“还得开一段路,还没有到地方!” 陆兴驾驶着出租车,在崇高峻岭间蜿蜒而行,心里是越来越没有底,看花脸猫的眼神,其中畏惧之意,越发浓了! “到底还有好远?”陆兴终于被心中恐惧压倒了!一脚刹车将车停下,决定破釜沉舟! 花脸猫猝不及防,身子往前倾得一倾,诧异地看着陆兴一脸怒意的脸,说道:“怎么了?不想要钱了?” “不要钱了!你下车吧!”陆兴很干脆地说道。 “荒山野地的,外面漆黑一团,你把我丢在这里,算怎么一回事?”花脸猫淡然说道。 “大哥!我们都是下苦力的!看嘛!跑了一天车,我所有的钱都在这里!你要,你拿去嘛!”陆兴突然把口袋里、中控扶手箱的钱,全拿出来,换了一种口气,服软了说道。 “你这点钱?哼!”花脸猫哭笑不得,说道:“各人开起车走!到地方再加五十!” 陆兴骑虎难下,犹疑着不见动静。 “你是想惹我生气?”花脸猫看着陆兴,淡淡地问。 陆兴不敢违拗,被花脸猫不怒自威的气势所慑,终于老实下来,乖乖开车前行! 陆兴抱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决然念想,克服心中恐惧,努力专心开车! 又行得二十余里,在一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荒无人烟所在,花脸猫突然叫停! 糟了!这家伙终于要动手了!陆兴身子一凉,冷汗便冒了出来! 花脸猫下车搬三个皮箱,将皮箱全部搬了放在地上,关上出租车后备厢,在摸钱付车资的当儿,陆兴已经将车掉了头! 花脸猫手上拿着一张百元大钞,上前一步,准备递给陆兴,这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陆兴竟是加快车速,径直开车走了! 花脸猫瞬时明白,自己将陆兴吓得不轻!当下不及细想, 展开脚步便追,嘴里还喊道:“车钱!车钱!” 在一急转弯处,不敢太过拚命的陆兴,被花脸猫追上,逼停! 陆兴全身冷汗淋漓,见窗外花脸猫在拍窗,将车窗降下少许,正要开口求饶,却听花脸猫破口大骂:“你跑个锤子呀?!害老子追这么远?!你以为老子是打家劫舍的强盗吗?你他妈的!这是车钱,两百块!给老子滚!” 花脸猫被陆兴深深的侮辱到了!自己面上的疤痕,是自己愿意留下的吗?长得穷凶极恶,又不是我的错,我还不是被别人害成这样的?! 花脸猫不理变傻了的陆兴,转身往回走,心里气恨难平,难道就因为脸上的“尊容”,自己在世人眼里,就是一个恶人、坏人吗?花脸猫越想越气,突然站停,对着漆黑的夜空,发出一声长啸!其声悲怆,竟是刺破夜空,在山谷间久久回荡! 陆兴被啸声惊醒,又为花脸猫惊世骇俗的速度震慑,心中内疚至极,突然抬手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懊悔至极地骂道:“真是蠢呀!蠢到家了!这样一个有本事的朋友,竟然失之交臂!” 花脸猫这一声长啸,并不打紧,却也惹得方圆十里,鸡鸣狗叫!疤脸家的半大黑狗,被啸声吓得呜呜哀鸣,而麻雀岩的大黄狗,吠叫几声之后,竟是不顾一切,往山脚下的公路奔跑而去! 哑巴被啸声惊醒,见得大黄狗异状,心下一动,手上提起菜刀,紧随大黄狗身后便跑!虽然没有听过花脸猫长啸,但那声音里的悲怆与绝望,却是被哑巴感应到了,曾经花脸猫濒死之际,哑巴熟悉了的那种味道! 朱文贵与疤脸两家人,离公路最近,自然也是被啸声吵醒了!疤脸率先拉开房里电灯,一手拿着手电,一手紧握铁锹,站在自家院子里,茫然不知所措,这是啥怪物?叫得这么渗人? 朱文贵远远地喊:“疤脸,啥子情况哟?” “文贵!不知道啊!过来不?”疤脸也扯开嗓子叫道! 朱文贵还没有回话,山脚底上公路边传来一个声音:“疤脸叔!贵叔!是我!下来接我!” “花脸猫?!”疤脸、朱文贵,以及正从麻雀岩疾奔而下的哑巴,全都愣住了! “不来接我吗?给你们买了礼物哟!要不要嘛?”花脸猫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下来提皮箱,张嘴又喊! 大黄狗率先冲出草丛,往花脸猫扑去!花脸猫侧身躲过,嘴里笑骂道:“我又不是你的老情人,你扑上来抱个铲铲?!” 几道手电光柱晃过,哑巴、朱文贵、疤脸三人,从山脚处走了出来。 “你小子半夜三更装山神叫,不怕引来鬼呀?”朱文贵拿手电光柱射在花脸猫脸上,没好气地骂道。 “咦?格老子一身新,还带这么多箱子,抢银行去了?”疤脸手上的手电光柱,直往花脸猫身上的新衣服及脚下的几个皮箱照过去! “哑叔,把您老人家都惊动了呀?”花脸猫不曾想自己直抒胸臆的狂叫,竟是吵醒这么多人的睡眠,心下不由惴惴不安!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71章 【缅怀亲情】 花脸猫去了一趟渝州市,回到麻雀岩大派礼物,衣服什么的,倒也罢了,每人一个手机,还有好烟好酒,这就让一干人沉默不语了! “花脸猫,你给我们说实话,你哪来这么多钱?”朱文贵与其它人对了对眼神,问花脸猫说道。 “反正不是偷的抢的!”花脸猫打着哈哈,笑着说道:“你们不要啊?可别后悔!” “没给你开玩笑!”朱文贵板着脸,低沉了声音,斩钉截铁地说道:“你要不给我们说清楚,我们是不会要的!” 花脸猫脑筋急转,故意叹口气,走到一边,借此拖延时间,谋求对策! “你叹什么气呀?你快给我们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呀?”朱仪拿着新手机,爱不释手,听到父亲说不要,心下着急,催促了花脸猫说道。 “我只能给你们透露一点!详细情况,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告诉你们!”花脸猫字斟句酌,慢慢地,边想边说:“我到渝州市去,是见我的家人去了!他们说,等一段时间,要亲自过来,感谢你们救了我!” “这是好事啊!你怎么不早说?”疤脸等人替花脸猫感到由衷的高兴,亲人团聚,人生大喜事! “不对呀?!亲人团聚,刚见面你就跑回来?这不合理啊?”朱文贵找出其中破绽,喝斥了说道:“花脸猫,你在对我们撒谎!” “我没有!”花脸猫没办法,只好一条道走到黑,只见他貌似着急地说道:“他们说是我的亲人,可是我还记不起他们!在我心里,你们更像是我的亲人!” “我看花脸猫没有讲谎话!一个人经过这样的大灾大难,脑子失忆了,一时半会,哪能啥都记起了?”贵婶抱怨丈夫说道。 “我也认为花脸猫说得没错!现在他失忆了,认不出他的亲人,觉得我们更亲,所以才巴巴地赶回来!”齐大婶附合了贵婶的话,说道。 朱文贵找不出破绽,不由半信半疑,不过,花脸猫的亲情牌与物质吸引力,显然成效显著,贵婶与朱仪分了自己家的那三份礼物,欢天喜地而去,朱文贵只得将疑惑放下,与哑巴、疤脸等人告辞! 花脸猫将送给疤脸叔一家的三份礼物留下,然后与哑巴分别提着三个皮箱,道过告辞,往麻雀岩茅草屋而去! 花脸猫督见哑叔手中菜刀,稍一思索,顿时明白就里,心中一股暖意流过,为哑叔这份急难时的仗义感动!自己当时的那一声长啸,未曾没有包含了绝望与悲痛的意味,哑叔不知就里,只道自己遇有危难,从麻雀岩上提把菜刀便冲下山来,这份情意,不逊当初活命之恩啊! “哑叔,您有什么愿望?花脸猫一定帮你完成!”花脸猫内心热哄哄的,提着两个皮箱,在哑叔身后问道。 哑叔脚下稍一停滞,随即微微摇头,提了皮箱,走得快了!大黄狗从身侧抢道,摇着尾巴跑前面去了! 花脸猫不顾哑叔反对,硬是教 会了哑叔怎么样使用手机,才提着那只最小的空皮箱离开茅屋,前往自己的临时住处——山顶洞穴! 花脸猫在洞穴里扒出余下的那只编织袋,将里面的四十四沓钱悉数放进皮箱里,明天一早,花脸猫将前往白杨县,找售楼部经理胡仙儿给付购房款八十九万元。 花脸猫另外还决定做一件事,就是围着哑叔的茅草屋,修一个全由木头做成的木头房子,地板、墙壁、屋顶,统统用上好的木料,然后喷上一层防火涂料,从疤脸叔家中,将电线牵上麻雀岩,搞成一个农家乐模样的休闲山庄!哑叔又没出家当道士,修什么道观?这个想法一旦产生,就像火苗上浇上汽油,再也抑制不下来了! 花脸猫感到口干舌燥,先还以为自己是为这想法兴奋的,后来盘腿练习逆式呼吸都难能平息心中这股焦躁,情知体内火盛,便收拾停当,从洞穴里摸出去,往山脚下的濑溪河奔去! 当花脸猫沉入水底,身体转换用上水肺呼吸,那焦躁之感,便消失了!这种奇异情形,让花脸猫好一阵浮想联翩,难道在山中洞穴里练功,引得自己阳气上升,而这水底练功,则是阴气上升,一阴一阳,相辅相成,才使得体内阴阳二气平衡?其中任何一个功法,单独练得多了,则**阳失调,出现那种焦躁之感? 花脸猫暗忖:究竟是不是这样,在今后的练功中,只须稍加留意,便可知晓答案! 花脸猫感到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呆在水底的时间越来越长了,至于到底是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因为没有计时的物件统计,倒是不知结果,现下有了手腕上的浪琴手表,这个呆在水底的时间,可得好好统计一下了! 人体没有睡眠,比没有水,更加可怖!现代医学研究表明,人在饥饿状态下的生命极限最多七天,三天不进食或者七天不喝水,就会面临死亡的威胁。曾经有人统计过,人不吃饭能活半个月,不喝水能活一个星期,不睡觉只能活五天! 花脸猫呆在水底,用逆式呼吸的方式,进行水肺呼吸!在岸上,逆式呼吸有如睡眠;在水底,同样道理!这也是花脸猫功力大进,本能喜欢盘腿练功的动力所在了! 或许花脸猫根本就不知道,失忆之前的他,与失忆之后的他,区别在哪里?长高长壮,尚是表象,阴阳调济,因祸得福,习得水肺呼吸,让其修炼正阳功,竟是独辟蹊径,找到一条除采阴补阳之外的速成之路! 花脸猫依腕中手表,统计了一下,自己在水底,全身皮肤与水肺呼吸汲取的氧,能供自己坚持四十六分钟左右,然后便得浮出水面,转换呼吸方式,毕竟空气中的氧份,要足得太多!而且,越是到水深的地方,对中性浮力越是难以控制!往往对水底一件东西产生好奇,游过去用力一搬一抬,竟是东西没有抬动,自己的身体却漂浮了起来! 花脸猫还注意一个事情,就是自己在水底游个不停的时候,比如全力追逐 一条鱼,身体里面的氧便消耗得特别快,这时水肺呼吸产生的氧份,仅供自己坚持三十五分钟左右。 花脸猫思索这个问题,要怎么样才能突破这个极限?要是能在水底呆上几个小时都不用浮出水面来,自己的功夫,岂不是更为霸道无比?想到在渝州市国际金融中心的天虹黄金,自己尝试用克服中性浮力的那种坠劲,试一试红木椅子的结实度,不曾想还真的压散架了!只可惜,不能将效果弄得更为震慑一点,要是人刚站起,身下木椅便碎成渣滓,那才叫牛逼! 两条大鱼游过花脸猫面前,后面还跟了七、八条小鱼,有两条小鱼不老实地东蹿西游,将队形打乱。其中一条竟是一下撞在花脸猫脸上,瞪着圆鼓鼓的鱼眼睛,似在好奇这石头不像石头,木头不像木头的东西,究竟是何物? 一条大鱼返身游回来,似要教训这条小鱼,花脸猫倏地伸手,在大鱼头顶张开五指,适时收拢成抓,另一手及时补上,竟是活捉了这条大鱼!水浪与气泡突突,花脸猫双手似铁钳捉紧了拚命挣扎的大鱼,扭动腰肢,往水面浮去! 游到岸边,脚踩软泥,花脸猫双手高抬,将大鱼举出水面,正要用力往岸上抛去,却似觉身后水浪有异,回头一看,刚才水底见到的另一条大鱼,率了那七、八条小鱼,一条不少,全跟了在身后,其状可怜至极,甚是令花脸猫震撼!精通肢体语言的花脸猫,从这群鱼的异常游走之状,看出了它们是一家人,不,一家鱼!自己手中捉了的,不是鱼妈妈,就是鱼爸爸! 花脸猫现在有的是钱,想要什么,尽可用钱买到,手上这鱼,要与不要,并不打紧!况且在濑溪河捉的鱼多了,直到去了一趟外面,得知自己因车祸掉下双鹿桥,昏迷在濑溪河里,鱼族不曾吃自己,而自己却对鱼族狠施辣手,这似乎有些恩将仇报的味道,而此情此景,触动花脸猫心底柔软,一时之间,竟是恻隐之心大起,手下一松,大鱼挣脱滑落,浪花一闪,一群鱼急急游走不见! 罢了!从今以后,我不吃你们,你们也不要吃我!花脸猫面向河面,弯腰泼水,嘴里喃喃说道! 花脸猫上得岸去,拾起丢在石头上的衣裤,几下穿在身上,往山顶疾步而走!此时天色微亮,白天要做的事情尚有许多,几下把这边的事情办得妥了,便可安心去凡盛县,寻那双鹿桥,找回自己的记忆!渝州市华江区中医院对面租住的公寓,还得前往查探,定是与自己失忆前的生活,大有关联! 鱼儿尚且有父母,想我花脸猫自然也有!鱼儿尚且对亲情不能割舍,我父母遍寻我不着,难道不会焦急难过?花脸猫念及至此,对找回自己的心情更加迫切了!脚下生风,竟是很快便上得山顶! 花脸猫进得洞穴,背紧胸包,提上小皮箱,小心翼翼出得洞来,往山下的公路走去。为懒得解释,竟是绕过麻雀岩,避开哑巴与大黄狗,从一条甚是陡峭的小路,下得山脚公路!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72章 【邂逅余红】 花脸猫站在公路边等候搭便车。他今天的装束,显得像一个游客,胸前背着个漂亮的皮质胸包,脚边放着一个手提皮箱,如此外表,至少给过往车辆的司机表露了一个信息:这就是一个想搭顺风车的游客,仅此而已! 几辆轿车从花脸猫面前经过,无视花脸伸出的竖立起的大姆指!至于这样的动作,花脸猫是怎么想到的,他自己也不明就里,倒是轿车从身旁驶过以后,大姆指倒转下来,却是花脸猫临时想到的!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从后面行驶而来,花脸猫突然有些激动,不管不顾,直接站在路中央,双手上举摇晃! 车在花脸猫脚边停下,一张女孩儿的脸从驾驶室降下的车窗探出。 “不想活了?!”女孩儿长得很美,但说话很冲! “想活!而且想活得更好!”花脸猫说道:“给你车加油算我的,只需要捎我到白杨县城!” 女孩儿盯着花脸猫看了几秒钟,说道:“上来吧!” 花脸猫大声地说了句谢谢,然后提起路边皮箱,走过去拉开后排车门,先将皮箱放进后座脚垫处,人随后钻进去! “不是本地人吧?”女孩儿在前座驾驶室问话,眼睛瞟向中控后视镜。 “不是!”花脸猫见女孩儿不似常人,开玩笑说道:“我长得并不丑,只是出车祸破了相!” “那你现在还不是丑?”女孩儿发动汽车,往前行驶。 “先天的丑陋,与后天的不可抗力,存在本质的区别!”花脸猫说道。 “呵呵!说得有道理!”女孩儿终于笑了,饶有风趣地问:“不是帅哥,叫什么名字?” “姓非,名字就叫帅哥!”花脸猫一本正经地答道。 “非帅哥?”女孩儿稍感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好!好!这名字好!” 又行驶了一段路,女孩儿问:“喂!非帅哥!会开车吗?” “会!”花脸猫答道! 黑色越野车在路边“嘎”的一个急刹!女孩儿动作麻利地从驾驶室推门下车,从车头绕过,坐进了副驾驶室! “愣着干什么?开车去呀?!”女孩儿见花脸猫坐着不动,不由回头看着花脸猫,有些愕然地说道。 花脸猫推门下车,坐进驾驶室,系上安全带,对女孩儿说道:“我开得比较快,你也系上安全套吧!” 不等女孩儿答话,花脸猫熟悉地松开电子手刹,将挡把拉进d档,脚下一踩油门,越野车便蹿了出去! 女孩儿听得花脸猫让她系上安全套,正待狂笑,越野车猛的一个推背,将她笑声打断,赶紧伸手系安全带,嘴里说道:“你不会是一个赛车手吧?” “不是!但我对这辆车很熟悉!”花脸猫控操着越野车,在少有车辆经过的公路上撒欢,时速达到一百码以上,车轮背后,尘土飞扬! “我看出来了!这辆奥迪q5被你玩得团团转!”女孩儿说道:“不过,转弯抹角的,还是开慢一点比较好!” 花脸猫驾驶着奥迪q5,心中那股对车辆莫名的亲切,随着白杨县城的到达,渐渐淡去。 花脸猫瞧了一下油表显示,还真是到了红线预警位置,当下瞧得公路边一个加油站,观察了后视镜,方向盘往右,将奥迪q5越野车驶进加油站,寻一加97#汽 油的位置停了! “真给我加油呀?”女孩儿笑嘻嘻地问。 “真加!”花脸猫认真地答道。 “真有心,就帮我充值吧!”女孩儿下得车去,将一张加油卡递给加油站工作人员。 花脸猫也下得车去,待油加好以后,那女孩儿拿卡过来,递了给花脸猫手上,然后往加油站办公室方向扬了扬脸。 花脸猫拿了卡,径直走过去,对坐在电脑屏前的一工作人员说道:“麻烦你在这张卡上,充值一千元!”然后从胸包里,摸出一把钱,数了十张递过去。 充好值后,花脸猫返回q5旁边,见女孩儿已坐在驾驶室位上了,便拉开后座车门,坐进后排座位。 “给你加油卡!”花脸猫将卡递了给女孩儿。 “充了多少钱?”女孩儿问。 “1000元!”花脸猫似乎不习惯女孩儿如此直白,这不是挟恩索报吗? “这么小气?”女孩儿睁大眼睛,似乎花脸猫太不够意思了! 我去!坐客车只要几十元,搭你个车,花了一千元,还说我小气?!花脸猫心头这个郁闷呀!硬是被噎得说不出话! “好了!下车吧!”女孩儿开了车驶出加油站,在前方一百米的岔路口停下,回头对花脸猫说道:“我就不送你去县城了,我从这条路直接上高速回省城!” 花脸猫也不勉强,提了皮箱下车,走过驾驶室,车窗降下,花脸猫笑着说道:“谢谢你!” “呵呵!指不定在心里怎么小瞧我呢!”女孩儿爽朗地笑道:“认识一下,我叫余红,你叫什么名字?” “说实话,我不知道!”花脸猫这次没有笑。 “切!德性!”叫余红的女孩儿缩回脑袋,随即又侧过头,冲花脸猫叫道:“非帅哥,去做个整形吧!把那个‘非’字整掉,笑起来吓死人了!” 花脸猫还没答话,奥迪q5已经急蹿而出,在花脸猫的视线里,迅速消失不见! 花脸猫暗忖,学得倒是挺快,只是急速起步,适合胸大的美女这样暴力驾驶吗? 花脸猫伸手提起皮箱,突然发现皮箱拉链没有完全合拢,尚有一大截缝隙没有拉上。心下大吃一惊,赶紧蹲在路边,打开皮箱查看放在里面的钱。 花脸猫仔细检查了两遍,钱一分没少!只是心有余悸,要是女孩儿趁自己离开的当儿,驾车便跑,自己可是奈何不得!给加油卡充值的油站办公室,当时离越野车接近五十米的距离呢!外面一马平川,可不像自己在山路弯弯的黑夜里追赶出租车那般容易! 这女孩儿好机警!从没有完全拉上拉链的细节判断,应是花脸猫充值走回来,在时间不允许的情况下,女孩子权衡之下的无奈选择!说起来好像很简单,但其中体现出来的快速反应,以及百米开外便化危险于无形的分道扬镳,无不显示出这女孩儿超强的心理素质! “余红!嘿嘿!我记住你了!有胸有脑,似乎还有不错的身手?!”花脸猫脸上微笑,嘴里低声自语:“期待再一次的邂逅哟!” 花脸猫在加油站外边,很容易便招停了一辆出租车,提了皮箱坐进后座,对司机说了地方,然后闭眼养神! 花脸猫是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自己看到黑色的奥迪q5越野车,会不管不顾,跳在公 路中央拦截?当时那种感觉,就像见到什么特别亲切的东西一样?这样的失态,颇不明智!幸亏遇到一个胆大的美女,要是遇上胆小的,会不会因为害怕,把有拦路抢劫嫌疑的自己,径直撞翻? 花脸猫想到这里,对余红急速下降的好感,又稍有回升!其实,颜值高的女孩儿,无论做错什么,只要没伤大雅,被谅解的机会,总是很多的!花脸猫对余红就是这样,不追究她翻看皮箱的无礼,也不抱怨她嫌充值太少的贪婪,反而有些感谢她,没有开车将皮箱拐跑的恩泽了! 不多一会儿,出租车到了城中心步行街,花脸猫付过车资,提了皮箱下得车来。在人来人往的热闹声中,花脸猫辨认清楚胡仙儿所在的售楼接待中心,随着人群,慢步前行! 走进售楼接待中心,还是上次见过的那名保安,只是花脸猫现在这身装束,与上次有了天壤之别,完全一幅有钱人的打扮。保安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在自己打脸,走过一边,装没看见花脸猫。 “先生,您来了?”胡仙儿对花脸猫印象深刻,笑容满面地迎上前来。 一次性购两套房,而且是全款支付,其实这些还不是让胡仙儿记住花脸猫的主要原因!真正让胡仙儿让住花脸猫的,是花脸猫花钱的气势,那里面包括的意思太多,至少有几个意思让胡仙儿理解到了:一,我信任你;二,钱我不在乎;三,别给我设陷阱,掉下去,我跳得上来! 至于其它的,胡仙儿不敢去想。这样的人,要是欺瞒了他,真要报复起来,自己是怕呢?还是怕呢! 胡仙儿引花脸猫去公司财务室交购房款,她以为花脸猫是支付现金,却见花脸猫拿出一张农业银行的金穗金卡,要求刷卡。 胡仙儿带着花脸猫办理购房的一应手续,在办理完商品房交付手续后,花脸猫对胡仙儿说道:“胡经理,要是由你亲自来操作办理这个房产证,最少需要多长时间,可以办下来?” “这样啊?最少需要一个月吧?!”胡仙儿想了想,说道:“我们什么手续都是齐全的,拿房产证的时间,应该最短!” “胡经理,我拜托你一件事!你看这样好不好?”花脸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低声对胡仙儿说道:“你帮我帮这房产证,就以一个月三十天为限,我给你一万块钱,要是每多一天,就扣一千块!要是到了四十一天,这房产证还没有办下来,你这一万块不仅得不到,还得每天补我一千块!干不干?一句话!” 胡仙儿愣住了,娇小的身子明显有些激动。她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点点头,轻声说道:“把资料给我!” 花脸猫将一万块钱,以及朱文贵、疤脸的两张身证证,还有签订好的《商品房买卖合同》、购房发票、付清楼款证明、交款收据原件等资料,统统递到胡仙儿面前,低声说道:“合作愉快!” “要是在一个月期限提前了呢?”胡仙儿两眼放光,笑盈盈地盯着花脸猫的眼睛,甜甜地说道。 “没说的!有惩便有奖!提前一天,加一千!你要是有能耐,明天把两本房产证给我送来,我另给三万给你!”花脸猫笑着说道。 “好!说话算数!”胡仙儿将桌上钱与资料,悉数收进一个大袋子,从椅子上站起身,认真地对花脸猫说道:“明天我就请假,专门帮你跑这件事情!”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73章 【义赠套房】 胡仙儿将花脸猫带到步行街楼层背后,从楼梯间走上去,到得一楼,是一条又宽又长的走廊,跟着走廊行得六、七米,胡仙儿指着一道铁栅栏门,转身对跟着后面的花脸猫说道:“到了!一楼,两套房的大门是对着的。” 花脸猫从胸包里拿出一大把钥匙,胡仙儿取过其中一串,一边开铁栅栏门,一边说道:“两套房间的所有钥匙,我都交给你了!每个单元楼层,就两套房,住两家人。” 花脸猫与胡仙儿互留了电话号码,并约定房产证办下来后,电话联系交接地点,然后胡仙儿告辞离去。 花脸猫掏出钥匙,打开右边房门,没有窗帘与家俱的房间,采光显得特别好,房间客厅很大,轻轻一声咳嗽,都有回音。 花脸猫查看了一下厨房与卫生间,对其布局与装修,显得颇为满意,然后又看了看三个房间,感到与山顶洞穴的面积大不了多少,只有主卧,稍微好一些。餐厅与厨房相连,比卧室稍大一点。花脸猫暗忖:这房子有一百零六个平米吗?花了四十四万五千二百元买的呢! 花脸猫用另一把钥匙,又打开了对面那套房的大门,走进去,转了转看过,感到除了房屋方向不同,其它布局几乎一样。走过没有安装防护栏的窗前,左右分开推窗,探头往下望去,步行街道上,行人熙来攘往,与黄瓜山幽静的乡土味儿,截然不同! 要是让花脸猫选择,他断然不喜欢这样热闹的所在,只是听齐大婶与贵婶在家与其子女念叨的时候,得知她们向往这样的繁华地方,向往这样的热闹生活,花脸猫才选择了这片地段,购买了两套商品房。 房屋装修得不错,只要安上窗帘,买上家用电器、桌椅板凳和床,就可以搬进来住了! 花脸猫想了想,房子买好了就成,至于居住环境的布置,就让他们自己做主好了!我花脸猫喜欢的风格与境界,有些异类,山顶洞穴与濑溪河底,不适合他们! 出得房门,花脸猫拿出苹果4s手机,对着单元楼层一些重要标志拍摄照片,然后用彩信的形式,分别给朱仪与齐彪二人发送过去!没办法,购买了赠送的七部手机,仅朱仪与齐彪的是智能手机,其它五人的手机,普通得只能突出通话功能。 “猫哥,你买房了?”齐彪首先打来电话。 “哟?!今天没读书吗?回电话的速度挺快的嘛!”花脸猫给了齐彪一个赞! “学校放假了!”齐彪回答,接着问:“猫哥,你在哪呀?” “我在白杨县城,城中心步行街。”花脸猫说道:“你悄悄约上朱仪姐,就说花脸猫有一个惊喜要送给你们!赶紧来啊!中午饭我请客!” “就我与朱仪姐两个人吗?”齐彪问道。 “要是你能说服大家低调,悄悄地来,可以把两家六个人一起约来!”花脸猫想了想,说道。 “猫哥,你是给我们买的房子吗?”齐彪突然惊喜地在电话里叫道。 “不是说了要低调吗?你们来了不就知道了?”花脸猫说道。 “好!我马上给爸 爸妈妈说!”齐彪在电话里喊道:“你在县城步行街等着啊!” 齐彪的电话挂断不一会儿,朱仪的电话也打了进来。 “花脸猫,你发这些图片,啥意思呀?”朱仪在电话里说道。 “一会儿齐彪会找你,你们到白杨县城步行街来,我在这里请你们吃中午饭!”花脸猫答非所问。 “你在县城里面做什么呀?跑这么远请客呀?!”朱仪的问题可多了! “来了就知道了!”花脸猫说完,便挂了电话。 花脸猫将装了40多万元钱的手提皮箱,就这么随便放了在其中一间卧室里,然后将房间门、大门以及铁栅栏门一并反锁了,两大串钥匙放进胸包,才沿着走廊下得楼梯,转弯往后,走过十来米的两幢楼间道,便进入了繁华的步行街道里。 既然号称是白杨县最繁华热闹的商业步行街,街道两边的黄金珠宝店、时装店、鞋店、书店、眼镜店等鳞次栉比,一应俱全! 花脸猫逛街只为打发时间,等待朱仪与齐彪两家人赶来,因此,虽然心头奇痒,但又抑制住购物的冲动!好奇的东西实在太多,一旦看上了,多半控制不了购买欲!还是,就这么逛吧?! 花脸猫忍得好辛苦,后来干脆心不见为净,瞧旁边正好是书店,于是抬脚上得几步阶梯,进入书藉的海洋里去了! 花脸猫在书店二楼的音乐专柜,正在随意地翻看音乐碟子,旁边一女孩儿的手机响了,铃声的时间很短,但足够将花脸猫震撼住了! 女孩儿轻声低语地接过电话,花脸猫上前一步,礼貌地问道:“你好!请问刚才你那手机铃声,是什么音乐?” 女孩儿抿嘴一笑,说道:“下一句你会不会说,我们手机是同一款式的?” 花脸猫一窘,悻悻说道:“你误会了,我只是被音乐吸引!” 女孩儿见花脸猫不似作伪,说道:“这首曲子叫《黑色星期天》!”然后转身走开一边,不再与花脸猫说话。 这下花脸猫可有得事做了,只见他在音乐专柜的几排木架上,仔仔细细地寻找写有《黑色星期天》字样的音乐碟子,不过他失望了,木架上根本没有。不甘心的花脸猫走到清静的收银台前,轻声了问:“你好!请问有《黑色星期天》这首音乐的碟子卖吗?” “对不起!没有卖的!”收银员面无表情地回答。 花脸猫甚是沮丧,下得楼来,走在街道上,感到与一种特别珍贵的东西失之交臂一样!书店二楼那女孩儿接听电话时,手机玲声甚是短暂,但花脸猫却像沙漠中渴得快死的人听见了水声,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他清楚,自己身体在为之颤动!身体里面,有一种非常明确的渴望,是对这首音乐旋律的渴望! 花脸猫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他需要搞到这首音乐,寻找其中的答案!步行街东西两头,长约六百米,花脸猫所购房屋底层的店铺,是周大生珠宝专卖店,位于步行街中心位置。花脸猫从房屋出来,由西而东,再由东而西,将步行街走了两个来回,终于在步行街一 支路里面,找到一个卖音响设备的商家店铺。 花脸猫对老板提出自己的要求,说是喜欢听《黑色星期天》这首曲子,问老板有没有办法帮到他? “只要有钱,有什么不可以做到的?”老板一脸不以为然,淡淡地回答说道。 “播放器不要太大了,平时在外面晒太阳,吹山风的时候听的!”花脸猫继续提出要求。 “没问题!用sd卡在电脑里下载这首歌曲,然后放在便携式多媒体播放器里面,就可以了!”音响店老板说道。 “那你帮我弄吧!最好放在我这胸包里也可以听!”花脸猫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对音响店老板说道。 “既然你喜欢,那就弄好一点的,音质什么的,要对得起自己的耳朵!你这胸包太小了,多媒体播放器放不下!”音响店老板说道。 “那你看着办吧!”花脸猫说道。 “这个便携式多媒体播放器,一般的电脑公文包就可以放下! 超薄设计,可以播放移动硬盘、u盘、sd、mmc、ms卡等存储设备中的影音文件,通过电视、电脑显示器、投影仪等设备显示,支持大多数市场上流行的各种影音文件格式。”音响店老板拿过一纸盒,拆开包装,从里面拿出类似一块砖头大小模样的东西来,不过,外观上看去,可比砖头精致好看千倍万倍了! “行行行!你赶紧地给我弄吧!”花脸猫不耐烦地说道。 音响店老板叫过一名店员,说道:“给这位顾客在电脑上下载《黑色星期天》这首音乐!动作快点!” 那店员看了花脸猫一眼,答应一声,马上去收银台旁边的工作电脑下载音乐。 音响店老板最后还卖了一个公文包、一副耳机给花脸猫,说晚上休息的时候,戴上耳机听音乐,不会吵着别人。 花脸猫试听了一会儿,颇为满意,在给付了一共三千八百元的人民币之后,终于如愿以偿离开了音响店。 花脸猫前胸后背都背了包,走在街上,颇是引人注目!本就长得异相,背包还这样异类,又不能像数学里面的负负得正,异异相乘得什么?当然是异得离谱! 花脸猫很快意识到这个问题,便将公文包取下,拎了在手上,往周大生珠宝店方向走去。 刚走到珠宝店位置,手机响了,拿过一看,是朱仪打来的。 “花脸猫,我们到了,你在哪里?”朱仪在电话里说道。 “啊?到了!要我来接你们吗?”花脸猫以为朱仪一行现在白杨县汽车站。 “不用!你发的图片,我们能找到!”朱仪说道。 “啊?你们在楼上呀?”花脸猫这下可是真得吃了一惊!他低估了朱仪她们对在县城拥有一套房子的渴求心情! “我们在走廊上面!”朱仪说道:“在相片里的门口!” “我马上就到!”花脸猫叫了一声,立马小跑进得周大生珠宝店旁边的两幢楼间道,拐进楼梯间,上得走廊。 走廊前面,站着几个人,正是朱文贵、疤脸两家一行六人!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74章 【哈弗H6】 花脸猫快步走过去,笑着说道:“你们来了?” “运气好,刚好有客车在山脚下经过!”朱文贵回答了说道。 其余人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花脸猫,脸上表情,五味杂陈! 花脸猫从胸包里摸出钥匙,拿出其中一串,找到铁栅栏门钥匙,打开最外边的楼梯口门,然后率先走进去,嘴里说道:“还是依照在麻雀岩的位置,贵叔右边,疤脸叔左边。” 花脸猫捣鼓着钥匙,将右边的套房门打开,对身后的朱仪说道:“这是你们家!” 花脸猫将另一串钥匙递给朱仪身后的齐彪,说道:“左边是你们家!自己开门! 六个人没有一个人说话,呆愣木然地走进两边套房。花脸猫跟在朱文贵身后,最后一个进得右边套房,在放手提皮箱那间卧室,将背上装了播放器的公文包放下来。 “花......花大哥,你真是买来送我们的?”朱仪说话,恭谨得有些结巴! “别!你是姐呢!”花脸猫及时制止! 这时,疤脸一家三口,也从隔壁套房走了过来,疤脸看着朱文贵,朱文贵摇摇头,一脸茫茫然! “齐彪,去把大门关上!”花脸猫对走在最后的齐彪说了一句,齐彪立马返身,关上房门。 “我知道你们现在想些什么!”花脸猫与大家一样站着,说道:“不过,请你们放下心来!这是你们应有的回报!” 花脸猫顿了顿,见六个人还在发呆之中,于是继续说道:“房产证在一个月之内,就会办下来,用的是文贵叔与疤脸叔的名字!房子的装修与家俱电器什么的,依照你们的喜欢与爱好去选购,这笔钱,由我来支付!” “花脸猫,你哪来这么多钱呢?”朱文贵最先回过神来,谨小慎微地发问。 “呵呵!贵叔啊!你与疤脸叔好人有好报!你不是说过,我是一个落难的公子哥儿吗?你们还真的是救了一个公子哥儿!现在是这个公子哥儿报恩的时候了!”花脸猫呵呵大笑,这番话早就想好了! “我想过你会报答我们,只是没想过,回报会有这样大!”疤脸在旁边,喃喃地说道。 “文贵,我们不是在做梦吧?”贵婶神情有些恍惚,轻轻拉着丈夫的手,低声说道。 “不是在做梦!是菩萨显灵了!”齐大婶眼眶有泪,抬手用衣袖擦了一把,对贵婶说道。 花脸猫哈哈大笑,说道:“瞧把你们激动的!多大个事呀?!难道我花脸猫的命,才值这两套房子的钱吗?!” “我的身份证,是不是被你拿去了?”朱文贵问花脸猫。 “没有身份证,怎么办房产证?”花脸猫理直气壮地说道。 “看来,我的身份证也是被你拿了?”疤脸笑容满面,说道。 “两张身份证,我都交给朋友了,她答应用最快的速度,把房产证办下来,最多一个月时间!”花脸猫说道:“这房子钥匙都到手了,只要你们愿意,今天就搬进来住下,都是可以的!” “耶!”朱仪与齐彪二人,在旁边兴奋地高叫一声!然后伸 手对击一掌,以示庆贺! 花脸猫见大家俱是兴奋莫名,显而易见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当下稍加思索,转身走进卧室,将手提皮箱提了出来,当着众人的面,将皮箱打开,露出里面一堆一堆的钱! 花脸猫见大家全是惊愕神态,也不言语,蹲下身子,把四十四沓钱放在微有灰尘的地上,分成一样多的两堆,然后抬起头,面向众人,说道:“你们两家,都是一样的!这些钱,拿去卖家俱,我就不管了!” 花脸猫站起来,将公文包放进皮箱里面,拉上拉链,向外便走,走到门口,突然转身对朱仪说道:“对了!朱仪姐,我想买个自己用的东西,但没有身份证,借你身份证用一下!” 朱仪从挎包里摸出自己的身份证,疑惑不解地递了给花脸猫! 花脸猫走过两步打开房门,回头看着再一次晕乎乎的众人,说道:“晚些时候,我给你们打电话,好了!不打扰你们了!拜拜!” 花脸猫说完,出得门去将房门拉转过来,“砰”地关上!然后提着皮箱,径直大踏步离开! 花脸猫现在急着要去办一件事!只见他走过步行街东头,径直走进农业银行里面的贵宾室,将金穗金卡递给银行工作人员,要求提取现金二十万元!并声称把身份证忘带家里了。 银行工作人员看了看花脸猫的脸,又看了看电脑上面显示的客户资料,没有说话,只是很快将手续办完,并让花脸猫在一张纸条上签下齐丰的名字,然后将过完验钞机扎成二十沓的百元大钞,堆放在花脸猫面前的柜台上。 花脸猫将二十万元钱,装进手提皮箱里,出了银行,在路边街道上叫住一辆出租车,坐进后排座位,对司机说道:“拉我到卖汽车的地方去!” 司机一愣,说道:“卖车的地方很多,你想买哪种汽车?” “越野车!在农村跑山路用的!”花脸猫答道。 “那去龙州大道吧!那里有长城哈弗卖!”司机说完,驾车便走! 出租车在县城外围一处公路边停下,旁边是一个比较大的卖汽车的地方,花脸猫付过车资,提了皮箱下车。 “兄弟,h5不错哟!”出租车冲花脸猫叫得一声,笑着开车离去! 花脸猫对着车尾招了招手,相信司机在后视镜里可以看见!善意的提示或推荐,都是应该得到互动的! 顺源汽车,是长城授权经销商。花脸猫一走进展厅里面,一个身着职业套装的女孩子便微笑着迎上来。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您?”女孩子礼貌地问道。 “带我看看哈弗h5!”花脸猫开门见山,直接说道。 “好的!先生,您这边请!”女孩子做了个手势,引花脸猫来到摆放了几辆银黑两种颜色的越野车旁边。 花脸猫围着哈弗h5看了看,钻进车厢里,又对其内饰查看了一番,心里感到不是很满意。旁边销售经理见了花脸猫神情,叫那女孩子过去,对其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只见女孩子点了点头,然后返回花脸猫身边,开口说道:“先生,哈弗出了 最新款的h6,预定今天提车的顾客没有来,你要是喜欢,可以看看!” 花脸猫听了,示意销售顾问带他去参观。 “怎么没放展厅呀?”二人走到展厅后面一处仓库,花脸猫问做销售顾问的女孩子。 “先生,您是不知道吧?现在哈弗h6没有现车,需要预定的!我们这位客户,因为临时出差,今天才没有来提车。”女孩子说道。 “哦?!”花脸猫有些感兴趣了。 女孩子用钥匙打开卷帘门,里面停了几辆车。其中一辆银色的越野车,颜值非常高,花脸猫走过去一看,在其车尾部,发现标有“h6”的字样。 “这是这辆车,2.4l的排量,手动两驱精英型。”女孩子介绍了说道,并按了一下手中钥匙,将车解锁! 花脸猫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真皮座椅,多功能真皮方向盘,内饰做工,让人挑不出毛病。 “这辆车是163马力,有胎压监测装置、发动机电子防盗、遥控钥匙、定速巡航、倒车视频影像、行车电脑显示屏、gps导航系统、中控台彩色大屏、蓝牙车载电话,等等!”女孩子一口气说出这辆车的诸多配置,显然功课做得非常足! “不错!不错!”花脸猫连声称赞,也不知是夸人,还是夸车,或者二者俱是! “有什么优惠吗?”坐在驾驶位不想起来的花脸猫,扬起头问销售顾问说道。 “没有!”女孩子笑着回答,想想又说道:“先生,其实您是赶上了!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运气的!” “呵呵!行!多少钱?”花脸猫嘿嘿一乐,问道! “裸车价11.48万元!”销售顾问答道,接着问:“先生,您确定要吗?” “就它了!交钱去吧!”花脸猫开门下车,提起放在旁边的皮箱,随销售顾问返回展厅。 销售经理见花脸猫决定要了,并非常爽快的交了钱,很快便帮着女孩子将临时牌照、车辆保险合同等一应手续办齐! “本来购买新车,都要搞一个交接仪式的,但这车是别人预订的,怕后面排队的顾客有意见。”销售经理将备用钥匙在内的一应资料,装在一个牛皮纸袋里,交给花脸猫,似有歉意地说道。 “我不注重这些!我们提车去吧!”花脸猫说道。 “好的!”销售经理吩咐那女孩子在前引路,二人回到刚才停车的仓库。 花脸猫从女孩子手中接过车钥匙,坐进哈弗h6驾驶室,将钥匙插入锁孔,向右边扭得两下,打燃火,发动机低鸣的声音传来,甚是悦耳! “走啦!”花脸猫降下车窗,笑着对销售顾问叫了一声,将车开出仓库,转一个弯,拐进展厅右侧出口,驶入公路! “明天去办理车辆行驶证,购置税还要交一万块!”驾驶着新车在道路上行驶的花脸猫,心中想道:“这样算下来,这车上路,得超出十三万多呀!” 花脸猫算这算那,唯独算漏了一件最重要的事,他竟然没有意识到,他没有驾驶证,现在开了车在公路上跑,属于无证驾驶!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75章 【哑叔木屋】 花脸猫驾驶哈弗h6,在一加油站正在给车辆加油,放在车里的苹果4s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在加油站不要接打电话!”旁边拿着加油枪的油站工作人员,提醒正欲接听手机的花脸猫。 “为什么呢?”花脸猫问道,还是摁下了拒绝接听键。 “汽油挥发性很强,加油站连续不断地加油,周围空气中挥发的汽油浓度很高!手机接通,辐射强度有可能产生感应电流,存在严重的安全隐患!”这名油站工作人员,一定是个小组长之类的官,给出的解释,貌似很专业! “涨知识了!”花脸猫听后,大以为然,说道:“谢了!” 花脸猫将车开出加油站,停了路边,拿出手机,回拨过去! “花大哥,我爸妈他们准备回去了,害怕等一会没有车了,让我给你打个电话!”朱仪在电话里说道。 “不是说了别这样喊我吗?!”花脸猫说道:“现在才几点钟哟?你们去把家俱买好噻?!晚上就可以住在那里了!” “我爸要给你说话!”朱仪在电话里说道,随后手机里便换成了朱文贵的声音:“花脸猫,是我!你文贵叔!晚点怕回去的客车没有了!房子还是空的,明天再来收拾!我们在银行把钱存了,明天再过来买家俱!” “先不要走,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吃完晚饭,我开车送你们回去!”花脸猫说完,便挂了电话。 新房子内,朱文贵把手机还给女儿朱仪,脸上表情很是有些呆滞! “花脸猫怎么说?”疤脸见状,急忙问道。 “我......我有些反应不过来了!”朱文贵摆手摇头地说道:“今天一天,比我一辈子遇到的惊喜还要多!花脸猫说,他请我们吃晚饭,然后他开车,送我们回家!” “他说......他开车呀?”房间里所有人无不张大嘴巴,显然被这个消息雷得不轻! “我给猫哥打电话,问一下呢!”兴奋的齐彪拿出智能手机,作势要拨打花脸猫的电话。 “不要打!你猫哥说啥子,我们就听啥子!”齐大婶抢过儿子的手机,不要他打电话,现在花脸猫在她心目中,突然变成菩萨般的存在!菩萨说话,是能够质疑的吗? 众人商量一番,决定盲目相信花脸猫,两家人各自出得房间,到外面购置一些新房用品! “妈!给我买条金项链嘛?!”朱仪走在后面,拉住贵婶,悄悄地说道。 “那是你花大哥拿给我们布置新房子的!”贵婶瞧了瞧走在前面的丈夫,低声说道:“不要着急嘛!搬进新家以后再说,这么多钱,用不完的!” 另一边,疤脸一家三口。 “齐丰,我怎么现在都还有,在做梦的感觉呢?”齐大婶拉着疤脸衣角,在人多的步行街害怕走丢一般。 “我没有!”齐彪事后诸葛亮的说道:“前段时间,猫哥就问过我,问我有啥子理想?!我就说我的理想,是在县城买套房子,给我爸妈住!猫哥还要我相信他,理想是可以实现的!没想到,实现得这么快!” “瓜娃子!” 疤脸突然低声骂儿子道:“你猫哥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的理想,是在省城那种大城市买房子给爸妈住呀?” “齐丰,我们该知足了!”齐大婶劝说道:“人不能有贪心啊!贪心打烂船!” “我就是说说而已!”疤脸被老婆这一说,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就是!渔夫的故事,小时候你还给我讲过!”齐彪站在母亲一边,扇风点火! “给老子爬!”疤脸望着儿子,低声骂道! “哼!早知道要被你骂,猫哥问我理想的时候,我就该说,我的理想就是给我爸爸买一条双囍烟,一瓶高梁酒!”齐彪发狠似的说道。 齐大婶忍俊不禁,格格笑出声来!疤脸愣得一愣,随即也跟着笑起来! 花脸猫开车在县城转得一会儿,终于找到一个卖木材的地方,去皮杉木。问过卖木材的老板,每根4米长,直径在5至6公分,每立方米680元。 花脸猫对老板说了,想要用木材在山上修几间大房子,类似于农家乐或者休闲山庄那种。老板问花脸猫预算多少,就是准备拿多少钱出来修?花脸猫想了想,说二、三十万吧!老板马上打电话,叫来一个年轻人,说是他儿子,搞木屋建造设计的。 那年轻人听了花脸猫的设想,提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就是房屋产权,还有建造地基准许的问题! 花脸猫一听,也是啊!自己想得太简单了!当下拿出手机,给文贵叔打电话,说了自己要给哑叔修座木屋的想法。朱文贵在电话里说,马上坐出租车过来! 不多一会儿,一辆出租车便将朱文贵载了过来。 朱文贵听了花脸猫的设想,又听了那年轻人提出的疑惑,当即表态,他来搞掂这件事情,让木屋设计师,按照花脸猫给出的预算,只管设计木屋的建造好了! 花脸猫预付了一万元给木材商,说好材料包送,运费另算。 “让他全包好了!包工包料,只要把木屋给我修建好了就行!”朱文贵显得信心十足地说道:“审批的事情,我来跑!” “就依贵叔说的!”花脸猫乐得偷懒,当下爽快答应! 朱文贵与那木材商父子互留了电话,跟着花脸猫坐进哈弗h6新车里面,睁大眼睛,问道:“你刚买的?” 花脸猫笑着点点头,得意地问:“怎么样?这车还行吧?” “车倒是不错,你有驾驶证吗?”朱文贵可是从河里第一个救花脸猫上来的人,知道花脸猫当时全身衣服都只是一根一根的布条。 “我是一个公子哥儿,你说呢?”花脸猫嘴上可不能服软,心底却在大喊糟糕! “那倒也是!没驾驶证,谁会买车呀!”朱文贵嘀咕一句,被花脸猫骗过去了! 晚饭是在县城一家卖招牌菜的饭店吃的,饭店名字就叫《陈记尖椒鸡》! 花脸猫让大伙敞开肚皮吃,并说要玩到半夜三更才开车回麻雀岩!齐大婶与贵婶立马齐声反对,说家里还喂有鸡鸭猪狗等牲畜,可不能那么晚回去! “以后你们都是城里人了,思维要跟着转变过 来,可不能将鸡鸭猪狗喂在步行街!”花脸猫打趣了说道。 一番话,说得大家呵呵直乐! “花大哥,你用我的身份证买的车呀?那车岂不是我的喽?!”朱仪满脸兴奋,好不容易逮个机会,将车辆归属问题提出来! “我开几年,等齐彪与你都拿到驾驶证了,这车也旧了!届时我送你们两个一人一辆新轿车!”花脸猫爽快地说道,其实巧妙回避了朱仪提出的这个让疤脸一家极是**的问题。 一顿饭众人吃得兴高采烈,盖因这样的美味,实在罕有机会品尝!吃完结账,用了花脸猫八百多元,还是喝了三瓶好酒的情况下!花脸猫认为便宜,刘大婶与贵婶却感到很是不值! 出得《陈记尖椒鸡》饭店,外边天色,已是夕阳西下!刘大婶与贵婶催促快些回去,怕家中鸡鸭养牲丢失。 “猫哥喝了酒哒?酒驾要遭哟!”齐彪突然想到一个严峻的问题,当下急忙说出来! 醉意正在迅速上涌的朱文贵与疤脸俱是一愣,刚才只顾着劝酒了,没想过花脸猫还是要开车送他们回家的司机! “那怎么办呀?”朱仪茫然问道。 “我一点事都没有!”花脸猫平静地说道:“我喝酒又不醉,贵叔、疤脸叔,我们也喝过好多次了,你们什么时候见我喝醉过?” 朱文贵与疤脸一听,齐声说道:“花脸猫没说谎,相信他!开车!走!”然后二人脚步踉跄,往停在饭店门口的哈弗h6走过去! “这么多人怎么坐?”朱仪看着花脸猫,让他拿主意。 “你坐前面副驾驶!”花脸猫说道。 “好!”朱仪啥也不管,听完花脸猫这话,立马跑过去拉开副驾驶车门,钻进去坐了,脸上甚是洋洋自得! “贵叔与疤脸叔坐后排靠窗位置,贵婶与齐大婶坐中间,方便照顾一下!”花脸猫的安排,颇为细心周到! “猫哥,我呢?”齐彪见花脸猫将他忽略了,不由着急地叫起来! “现在还剩两个位置。”花脸猫一本正经地对齐彪说道:“一个是驾驶位,一个是后备厢,别说猫哥欺负你,没给你选择!你先选吧,随便你坐哪里!” 车内众人不由莞尔,朱仪更是笑出了声! “猫哥,过两年你再给我说这句话!”齐彪悻悻走向后备厢,嘴里不满地嘀咕道。 花脸猫娴熟地操控着哈弗h6这辆城市suv,快速驶出县城,往黄瓜山方向风驰电掣! “花大哥,你开车的技术真好!”朱仪一脸羡慕,说道:“我也要去学开车!” “刘淼会同意吗?”花脸猫问道。 “关他什么事?”朱仪似有不满,说道:“他同不同意,我都要学开车!” “女孩子学什么开车呀?都说女司机开车危险,依我说呀,还是嫁个好丈夫,相夫教子,才是正经!”贵婶在后排座位,出言教训女儿说道。 “你那是封建!”朱仪回过头,反驳母亲的话说道:“是重男轻女!女孩子学开车怎么啦?女司机也是司机,是国家发了驾驶证的!”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76章 【略有焦躁】 花脸猫驾驶了哈弗h6,将朱文贵等人送到麻雀岩山脚下,朱文贵自上山岩,找哑巴商量建木屋事议。 停车成了一大难题,虽然疤脸家院子,触目可见,却不能开车上去,有路可行,却是仅供摩托车用的。 “猫哥,你在我心目中高大伟岸的形象,崩塌了!”在后备厢憋闷了一个小时,齐彪站在地上的脚,都在发麻,嘴上开始对花脸猫找碴! “哦?怎么说?”朱仪甚是惊奇,赶紧发问。 “猫哥不仅酒驾,而且还超载!”齐彪控诉了说道! 花脸猫笑笑,嘴上应道:“那怎么办?把你丢下呀?”心里却是说:我还没驾驶证呢! “看来,这车只是看起来漂亮,并不怎么适用呀!”疤脸围着哈弗h6转过一圈,撇嘴说道:“还没有面包车装的人多!” “齐叔,照你这么说,跑车只能坐两个人,岂不是更不适用了?”朱仪见疤脸诋毁她名下财产,心中不乐意了,反唇相讥:“这城市越野车,只能坐五个人,是我们两家人太多了!” “疤脸叔,你上山去帮着文贵叔,与哑巴叔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想个办法,怎么样修建一条宽敞点的路,可以开车上去的那种!如果有停车的地方,我再买一个可以多坐几个人的大面包车,就写齐彪的名字了!”花脸猫对疤脸说道。 疤脸面露微笑,乐呵呵应了一声,转身从另一条捷径上山去了。 “我才不要什么面包车呢!买面包车只要几万块,很便宜的!”齐彪见父亲走远了,才对花脸猫说出自己的想法。 “等你拿到驾驶证再说吧!”花脸猫说道。 贵婶带了朱仪向右行,齐大婶带了齐彪往左,各自回家。花脸猫则在二十米开外的路段,找个宽敞地方停车,其位置离公路约有几米远距离。 新车既没上牌,也未贴膜,车内情形,一览无遗。后备厢虽有遮帘,却停车在旷野,安全系数,委实不高!花脸猫将车内重要物什,全塞在手提皮箱里面,然后锁好车,往山上便走! 皮箱内与胸包里的钱,合计约剩有十万左右吧?下午在银行取了二十万,买车用去十二万多点,胸包里还有一些余钱。呆会见了哑叔,要不要先拿一些现金给他?也不知文贵叔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要是真能跑下修木屋的手续,就算再多用二十万,也是没有关系的。 花脸猫一路想着事情,上得麻雀岩,见哑巴、朱文贵、疤脸三人,坐在茅屋外面,天色昏暗,三个人影也是有些模糊! 疤脸见得花脸猫上来,从小板凳上面站起,嚷道:“花脸猫,你哑叔油盐不进!我与你贵叔说了这么多,他只是摇头!守着这破草棚子,冬凉夏暖,也不知有什么好?!” 花脸猫看向朱文贵,朱文贵摇摇头,缓缓说道:“从我认识哑大哥开始,他就像一个苦行僧!这种生活方式,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了!” 朱文贵站起来,显是对哑巴甚为不满,让他有负花脸猫所托!他看了哑巴一眼,面向花脸猫说道:“我有本事把修建休闲山庄的手续办下来,但我没有能力说服你哑叔!这事情,先放一放吧!” 朱文贵说罢,与疤脸便要下山离开,花脸猫上前一步,伸手拦住,急忙说道:“两位叔叔,先别急着走!让我与哑叔沟通一会儿!” 花脸猫返身走过几步,在哑叔身边坐下,拿眼盯着哑叔看。 哑叔冷哼一声,将头扭向一边,手中夹了一支中华香烟,递在嘴上吸得几口,不理会花脸猫这一套! 花脸猫嗅得空气中淡淡烟草味道,这优质的中华烟,与哑叔往日的叶子烟,其间区别甚大,以至哑叔这个苦行僧,也是意志受到腐蚀,弃劣取优,有些走向享受的兆头了。 “哑叔,蒙你与贵叔、疤脸叔三人相救,我花脸猫这条命得以保全!现在我家人已经找到,还算是有钱人家!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虽然我这条命不是很值钱,但与公子哥儿的身份,也差不了多少。我不能拿出性命来回报你们,但拿出双脚十根足趾,还是愿意的!”花脸猫说道。 花脸猫这番话,甚是有趣!朱文贵与疤脸,站在几米开外,饶有兴趣地看着花脸猫,听他还能说些什么,可以让脑洞大开! 哑巴转过头,用手指了指花脸猫的脚,嘴里依依呀呀,然后摇头,以示不屑! 你装!让你装!花脸猫恨恨地腹诽着哑巴,深吸一口气,继续接着往下说道:“一根足趾头,现在让我拿刀砍下,没个百十万,我是断断不会答应的!今天,我已经稍微削下一点皮,给贵叔与疤脸在县城买了房子。考虑到你老人家不喜欢人多热闹,所以决定尊重哑叔的生活习惯,就在麻雀岩,将这透风漏雨的茅草棚子,翻新重建,也不想太过麻烦,所以不用一砖一瓦,全是简陋的木头。” 哑巴心中似有所动,却依然不说话。 “修这木屋,其实也在为我着想!想我花脸猫,每次回这茅屋里来,竟是没有安身之处!贵叔他们,还以为我与哑叔一直挤了在茅屋里睡,实质上,我都是在山洞里过夜!”花脸猫开始控告哑巴的冷漠绝情了! 朱文贵与疤脸,听到这里,方才知道花脸猫竟然没与哑巴住在一起,栖身山洞,一时之间,心下不由好生内疚! 哑叔有口难言,是我不让你睡的吗?你要睡这茅草棚子,难道我还会反对吗?你这家伙,什么时候说过要睡茅屋的?正自气愤,耳边突然传来花脸猫甚是低微的话语:“你再不同意,我就告诉他们,你不是真的哑巴,你是装哑!” 哑叔受此威胁,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花脸猫,骂人的话涌到喉头,却是督见一旁站了的朱文贵与疤脸二人,正拿眼盯着他,于是咳嗽几声,吐出一口浓痰,借以掩饰窘态! “哑大哥,你到底是个啥子意见?明确给我们表个态!这休闲山庄,修!还 是不修?”朱文贵着恼哑巴让花脸猫睡山洞,这时候花脸猫想要在此修建个栖身之所,哑巴还在推三阻四,犹豫不决,不由心头火起,说话声音便大了起来! “哑哥啊!我们都喊你哥,尊敬你,你还是顾及一下我们的感受噻?!”疤脸说道:“你这样固执不打紧,以后大家见面,心头难免有些不痛快!再说了,这是好事,房子修起来了,就是我与文贵时不时会过来找你喝喝酒,清静悠闲,与往日又有何不同?” “哑大哥,你就点一下头,什么事都不用管,其它事情,我自然会找人做!”朱文贵说道,用手一指花脸猫:“反正所有费用开支,有花脸猫这个公子哥儿兜底!” 哑巴看着花脸猫,微微一笑,然后对朱文贵与疤脸点点头,表情夸张地呀呀叫着,其双手往外扩展几下,示意往大了修,不用省钱! 朱文贵与疤脸长舒一口气,然后哈哈大笑,与哑巴拍得几下肩膀,拱了拱手,告辞下山! 哑巴见二人走得远了,转过身来,看向花脸猫的眼神,颇多埋怨之意! “哑叔!我说过,只要您有什么心愿,我花脸猫一定拚了这条命,替您完成!”花脸猫认真地说道。 哑巴苦笑一声,用手指一下花脸猫,然后缩回手指,点了三下自己的头! “哑叔是在说,我自己尚且不知自己是谁,不能帮你完成心愿?”花脸猫没有办法,只能连蒙带猜!谁让哑叔誓要装哑到底呢! 哑巴缓缓点了点头,然后招呼大黄狗进屋,将花脸猫关了在茅草棚子外面,将隐士风范,展露无遗! 哑巴这样的做派,花脸猫早就习以为常,其中表达的意思,也理解得非常的透彻!哑巴是告诉花脸猫:大家都该休息了,我睡我的茅屋,你睡你的山洞,私生活互不干涉,要不然,早就撵人了,还能让你长久呆在这麻雀岩? 花脸猫背着胸包,提着小皮箱,往黄瓜山山顶爬去。虽然新买的车,将后排座位放倒,似乎也可以当床睡,但自己不在**睡觉已经很久了,每天晚上,找一个清静所在,盘腿练功,早就变成日常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其它人看来,花脸猫睡在山洞里,很是可怜苦逼!但对于修炼正阳功吐纳术(逆式呼吸)的花脸猫而言,能免受打扰,却是洞天福地,世俗中的楼房别墅,与这洞穴相比,也要逊色得多了! 花脸猫回到洞穴里,将洞口上面新长的滕蔓枝条,往中间拨得几下,枝条在洞口边摇戈,有一丝珠帘的味儿。花脸猫想到,过些日子,这滕蔓长得密了,不知能不能将洞口遮掩?密密绿荫,若能挡住落日直射进洞的强光,可就让花脸猫享福了! 花脸猫让心绪飘浮了一会儿,开始盘腿坐下,静下心来,练习逆式呼吸!这段时间,竟是有些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意味!往日练功,醒来便是天亮,一夜便过去了。而这些天,往往练功醒来,心下焦躁,时间虽然不见短,心境却是差了!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77章 【黑色星期天 花脸猫在山顶洞穴练这逆式呼吸,身体经脉中受控制的气流,隐隐有反弹迹象,就好像放牧的羊倌,随着羊群的增多,颇有顾此失彼之相! 花脸猫在身体里有一部分意识,就像放牧的小羊倌,稍有不顺心,便感到烦躁起来,不免对增多羊群里调皮的捣乱分子,猛抽皮鞭加以镇压!这种简单粗暴的行为,势必引起整个羊群的恐慌,一场暴动在酝酿,或者说在持续发酵中! 花脸猫每天打坐练功,从不懈怠,经脉扩展,体内真气填涨!随着真气的增多,控制力度便没有从前那般得心应手,心情便烦躁不安!心不静,逆式呼吸更是错漏之处甚多,继而变成一种恶性循环! 花脸猫努力克服心头焦躁,在洞中站起身来,想要去得山脚下濑溪河底,练习水肺呼吸!只有在水底,凛冽寒气加上供氧不足,才可以暂时平息心里渐露头角的戾气! 花脸猫功力日趋增强,却因沿循身体惯性,一味勤加修炼!颇多不明之处,既然没有师尊指点,只能任由自己摸索了修炼下去,偶有灵光闪现,捕捉不及,过得一会儿,便再难想起!平日里世俗琐事繁多,屏气凝神又过于枯燥,想要像隐士一般闭关修炼,却是没有这个条件或者说思想上的自觉! 花脸猫从山顶下得河底,路上所用时间极短。当水肺呼吸在体内运行时,就好像小羊倌把羊群撵着关进羊栏里,大家都过夜休息,于是,世界暂时平静了! 花脸猫沉在濑溪河水底,克服中性浮力,让自己的身体可以像在山洞中那样盘腿坐下!随着体内氧份消耗大于汲取,忍耐接近极限,花脸猫便在水中睁开眼睛,全身控力稍一松懈,身体便直直向河水表面上浮而去! 花脸猫注意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浪琴手表,发现有五十分钟,相比前几天,竟是提前了六分钟左右。花脸猫并不知道,这六分钟意味着什么,只是感到,比以往稍微进步得快了!如果他的师父在世,见此拔苗助长情形,一定会立马阻止!不是阻止他在水底练习水肺呼吸,而是阻止他在山洞练功的冒险轻进! 花脸猫渐感烦燥,是因为练功正阳功吐纳术,也即逆式呼吸,阳刚一路走得急了,阴柔一路没有跟上,要不是机缘巧合,让身体在濒临绝境之际打通水肺呼吸,花脸猫就算被朱文贵、疤脸、哑巴三人联手救活,只怕每天晚上盘腿坐在洞穴里练功,也得把自己给练死了!武林中不是有一个术语叫走火入魔吗?花脸猫的情形,估计与这个差不多。幸好有濑溪河,可以让花脸猫在练功时阳刚一路高歌猛进,河水寒凉相辅相成!只是花脸猫毕竟不是水族一员,这练功离不开水,而且头脑里又没有这个主观上的自我意识,这样练功下去,就有些悬乎了! 当花脸猫第二次从河底浮上来时,天色已然大亮,看一下手表上的时间,早上七点多了,有心多练习一会儿,却想到白天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花脸猫上得岸来,身体肌肤上湿淋淋的水珠也不擦拭,径直将汗衫短裤穿了,往山顶方向,健步如飞! 花脸猫在山洞里背好胸包,将手提皮箱里放有 播放器的公文包拿出来,心有所动,从公文包里取出播放器,按下电源开关及播放键,几秒过后,一阵凄风苦雨般的旋律响起,正是《黑色星期天》! 花脸猫听得如痴如醉,心头千万只胡乱奔走的羊群鹿群,听得这音乐,也乖乖地安静下来,最后竟是受此哀婉至极的旋律感染,渐渐溶合成一个整体!花脸猫倏地惊觉,原是音乐已停,一曲《黑色星期天》播放完毕! “好厉害的阴气!”花脸猫感叹一声,就辅佐逆式呼吸阳刚一路的迅捷进度,这《黑色星期天》竟是不输于在河水底下练功水肺呼吸! “这首歌,我怎么也得学会了!”花脸猫给自己新增了一个练功的任务,他要利用这首曲子里蕴含的极阴之力,替自己每天练功逆式呼吸保驾护航! “朱仪姐,今天没什么事吧?”花脸猫拿出手机,给朱仪拨打电话。 “是花大哥呀!我没什么事呀?想要我做什么,你说吧!”朱仪见是花脸猫打电话给她,显得很是高兴! “你与我一起去趟县城,昨天买的车,需要办理行驶证,还得把购置税交了!”花脸猫说道。 “好啊!你现在在哪里?在车里吗?我出院子看看!”朱仪说着从闺房里走出去,到得院子外面,往山下百十米远的公路上望去,停了银色哈弗h6的suv旁边,并无人影! “你在车辆旁等我吧!我马上从山上下来!”花脸猫说完,便挂了电话,提在手上的小皮箱也放下了,就背了个胸包,从洞口攀爬出去,原先有几处借力地方,被花脸猫人为清除掉了,他的目的很简单,这洞穴里面,藏了他不少秘密,不能让其它人轻易发现! 简单梳洗一番的朱仪,早早跑了下山,在公路边的哈弗h6车身旁候着,却迟迟不见花脸猫下来,拿出手机打电话一问,花脸猫让她再等等,他正与自己父亲,还有疤脸叔在商量事情。 又过了一会儿,从疤脸这边厢的山路下,一行人走了下来,带头的是齐彪,随后是齐大婶,花脸猫与朱文贵走在最后。 “这么多人呀?”朱仪脱口说道。 “就你一个人去呀?”齐彪反呛一声。 “我们去县城布置房间,齐彪执意要亲手弄他的书房,电脑什么的,我又不懂。你齐叔留在家里,等送木料的来!”齐大婶笑呵呵地说道。过了一夜,这位一直盼望儿子读书有成的农村妇女,终于相信梦想成真,整个人也变得容光焕发!没办法,幸福来得太突然,内心深处的喜悦,不是想藏就能藏得住的! “我妈怎么不去呀?”朱仪问父亲朱文贵道:“我们的房子也要布置!” “要你操心?你就不能像齐彪一样,只关心自己的书房就行了?”朱文贵对朱仪说道。 “贵叔,朱仪姐的不应该叫书房吧?”花脸猫打趣道:“应该叫闺房!” “不要叫我姐!”朱仪双手乱摇,嘴里直说道:“瞧你胡子拉碴,满脸疙瘩,面相比我爸还老,就一个中年大叔,我才不当你姐呢!” 朱文贵与齐大婶拿眼望去 花脸猫,脸上浮起笑意,显是认同了朱仪说的话。 齐彪趁一干人聊天讲话,先自拉开副驾驶车门,进得里面坐了!朱仪绕过去,要齐彪坐后排座位,齐彪把头扭到一边,不理睬朱仪的无理要求! 花脸猫不管他们怎么闹,只要没有人还在车外就行!他驾驶了汽车,往白杨县城方向驶去,车里众人说着怎么样布置商品房的话,他装作用心开车,不参与话题的讨论。花脸猫时不时盯着中控台的后视镜,不是看后面有无来车,而是打量自己的相貌! 朱仪刚才那句说他像个中年大叔的话,触动了花脸猫心思!既然能用疤脸叔的身份证办下银行卡,那为什么不把驾驶证也一起办下来呢?只要今后注意一点,让自己保持这种沧桑面容,与疤脸叔本人站了在一起,肯定不像,身高就悬殊得厉害,但身份证上,谁又能瞧得那么仔细? 黄桷坪村是四福镇最偏远的一个村子,麻雀岩的休闲山庄,必须得四福镇的领导说了算。花脸猫开车先拐了个弯,将朱文贵送到四福镇,然后再开车到白杨县城。 花脸猫将齐彪母子二人送到城中心步行街,齐大婶下车后,对花脸猫说道:“花脸猫,你事情多,就不用管我们了!你忙你的去吧!下午我与齐彪,自个坐客车回去!” “妈!我今天把书房布置好,就住在街上了,不回去了!”齐彪说道:“以后,这里才是我的家!” “你好牛逼哟!”朱仪从后座下车,等齐彪从副驾驶位下来,自己坐了进去,在关上车门后,对窗外的齐彪不服地说道:“我等会就去买床、买窗帘!晚上我也住新房了!” “朱仪姐,你又不是新娘子,住的哪门子新房?”齐彪冲朱仪说完这句,转身便跑进了步行街。 齐大婶呵呵一笑,对瞪眼怒视齐彪背影的朱仪,还有坐在驾驶室里的花脸猫,摆了摆手,潇洒地跟了儿子后面而去。 花脸猫拉了朱仪,二人去得国税大厅,将购买新车的购置税交了,差几百元,就是一万块。然后找电话卖车给他的销售经理,销售经理不多一会儿便开了一辆车过来,与朱仪、花脸猫打过招呼,与花脸猫说好帮忙上牌的价格,便让同来的销售顾问开车走了,他自己则从花脸猫手上接过车钥匙,接过朱仪递了给他的身份证,翻看了一遍花脸猫提供的上牌资料。 销售经理抬头对花脸猫说道:“材料没问题,我办好车牌后,把车停在我们展厅,你们自己过来把车开走!” “可以!大概需要多久?”花脸猫问道。 “找熟人帮忙,要不了多久。你们在下午五点之前过来开车吧!”销售经理答道。 “一天时间了,还说没有多久?”花脸猫愕然。 “一天算啥子哟?”销售经理不以为然,最后说道:“这样嘛,我办完牌照后,就给你打电话!” “行嘛!”花脸猫说道:“最好快一点,我等着用车!” “放心嘛!”销售经理驾驶着车辆所有人名字是朱仪的哈弗h6,冲二人摇摇手,然后开车离去!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78章 【驾照快办】 销售经理把车开走了,花脸猫与朱仪二人,便只好在白杨县城的街头巷尾,徒步行走。 “这个,花大哥,你这漫无目的,是要到哪去呀?”朱仪跟着花脸猫走了一会儿,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与疤脸叔有几分相似?”花脸猫突然停住肢步,问朱仪说道。 “什么呀?你们根本一点就不像!”朱仪想也不想,直接脱口而出。 “别看身高,别想年龄!”花脸猫对朱仪循循善诱了说道:“光看脸!比如,好像拿着身份证件的相片在看!” “这样呀?!我看看!”朱仪摇头晃脑地看了一会儿,最后说道:“疤脸叔脸上虽说也有疤,但你这个算加强版!如果不仔细看,你们两个的脸,长得还真是差不多,你要是留上胡子,基本就有几分相似的。” “这就行了!你自个忙你的事去,我有事先走了!”花脸猫舒了口气,转身便走。 “你要到哪去?”朱仪一把伸手拉住花脸猫,说道:“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 “我上洗手间!”花脸猫恶作剧地说道。 “好稀罕么?!”朱仪根本不在乎,说道:“旁边还有女公厕呢!” 花脸猫见朱仪赖上他了,想了想,招手唤她近前,说道:“朱仪,我带你去报名学开车!但你一定要保密,不该说的,绝对不能说!” 朱仪显得有些兴奋,悄悄地问:“你是不是没有驾驶证呀?” “女孩子太聪明,会嫁不出去的!”花脸猫说道。 “嫁不出去算了!我不嫁!”朱仪不理会花脸猫打趣,抓住疑惑不放过,继续问道:“你想冒用疤脸叔的身份,学开车?” “你觉得,我还需要学吗?”花脸猫没好气地说道。 朱仪嘻嘻一笑,说道:“不需要,但你需要一个驾驶证!” “聪明!”花脸猫说道:“走吧!找驾校去!” “我身上没钱!”朱仪说道。 “我帮你给!”花脸猫说道:“认真学!把基础弄扎实了,哈弗h6就归你了!反正车主也是你的名字!” “噢耶!”朱仪高兴地冲上来,凑嘴在花脸猫脸上亲了一口,还夸张地“啵”了一声响! “大街市上的,人来人往,你就不怕让你男朋友知道了吃醋?!”花脸猫抬手把被亲吻的脸擦拭一下,佯装作恼了问。 “你说刘淼呀?”朱仪一下兴致低落,说道:“他才不会吃醋呢!一天到晚,跟那个甘老师神神秘秘的,一个穷教书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花脸猫听朱仪这样说,情知刘淼与甘翠玲一定在策划修建黄桷坪小学的事,当下对朱仪说道:“刘淼人不错!有理想!有追求!很多东西,错过了就再也追不回!” “瞧你说话,还真像一个老人家似的!”朱仪像不认识花脸猫一样,盯着看了两眼,然后说道:“刘淼就是一个书呆子,与你相比,差太远了!” “是不是真的?我这张脸能有刘淼校长那张脸漂亮?”花脸猫说道。 “漂亮能当饭吃?还是你最厉害!”朱仪说道,看向花脸猫的眼神,充满崇拜之意。 “不要迷恋哥,嫂子会揍你!”花脸猫说了一句俏皮话,然后转身走进街 边一家驾校报名处。 “你有嫂子吗?”落在后面的朱仪嘀咕了一句,然后紧跟了走进。 驾校学车,收费三千。花脸猫帮朱仪一并交过钱,接过一张名片,约好学车时间,然后拿了收据与朱仪一道出门。 朱仪现在要去步行街与齐彪斗狠,要是齐彪晚上真的就在新房住下,以后斗嘴就要落下风了。齐彪那家伙肯定时不时会这样说一句:你朱仪姐有什么了不起嘛?我比你先住在城里,比你早一天变成城里人!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花脸猫与朱仪分手后,立马又返回驾校,找到刚才那个教练,悄悄拉了一边,直接了当地提出要买个驾驶证! 那教练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连说不行不行!我们这儿是正规驾校,不可能做那种培训马路杀手的事情! “教练!话别说满!我无证驾驶很多年了,全在道路险峻的急弯山路跑车!没时间整那些菜鸟必经的过程!”花脸猫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把考试的时间给我排在前面!一个月时间,让我拿到驾驶证,我给三万块!多一天,少一千;少一天,多一千!怎么样?” “这个......让我打个电话。”教练明显有些动心,走到边上,拿出手机,低声给某人打电话请示。 教练接完电话,对花脸猫说道:“你跟我来!” 二人来到门外,教练率先向一辆教练用车走去,嘴上说道:“我们到场地上试一试车,看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花脸猫上前几步,抢先走到驾驶位前,笑着对那教练说道:“何必跑这么远?我来开车!” 教练犹豫不决,花脸猫替他拿主意了,一把抓过教练手上车钥匙,摁开车门,拉开便坐了进去。 教练疑惑地绕过车头,在副驾驶室坐了。 花脸猫熟悉地操作这辆手动档的大众桑塔纳,打着火,松手刹,系安全带,一轰油门,桑塔纳一下便蹿出去,汇入街道车流当中。 街道上,一辆白色大众桑塔纳教练车,在众多正常行驶的车流当中,左冲右突,横冲直撞!一些自诩车技出众的出租车司机见了,都暗忖,这是哪一个牛逼的同行改行做教练了? 还待一展身手的花脸猫被教练叫停,只见教练下车绕过来,对坐在驾驶位意犹味尽的花脸猫说道:“你下来下来!” “怎么样?”花脸猫推开车门走下来,问教练说道。 “我看你不像是跑山路的司机!”教练坐进驾驶室,对花脸猫说道:“多准备一些钱吧!赛车手!”然后驾驶了教练车离去! 花脸猫咧开大嘴,笑了! 转过一条巷子,便是县城人民医院,花脸猫瞧见医院一栋楼下,围了好大一圈子人,纷纷仰头上望。在花脸猫这个角度,没有发现楼上有什么值得看的,但心下不免好奇,走过去一听,却是有人说天台上一个病人要跳楼! 花脸猫换了一个角度,抬头上望,果然瞧见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 花脸猫问旁边一个穿白大褂医生模样的人,这跳楼的是怎么回事? 医生侧目督了花脸猫一眼,冷漠地说了声:“有病呗!”然后转身走开! 旁边一个住院病人陪护家属,见医生走开,悄悄对花脸猫说:“钱用完了,病还没治好,没钱 治了,想不开了!” 花脸猫问道:“怎么不打120呢?还有,警察呢?” 旁边一年轻人笑道:“打什么120哟?这不就是医院?警察管得了这么多?医院保安上去救人了!” “只怕不是救人!保安上去,那人保证跳得更快!”另外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说道:“欠了医院的钱,要死,也得先把账结清了再说!” 花脸猫听到这里,转身便往楼房里面跑去!别人的冷漠,他管不了,但他自己做不到!这是一个从地狱大门逃出来的人,对生命本身,本能的敬畏使然! 花脸猫没有乘坐医院住院大楼的电梯,而是沿着楼梯间快速往上面奔跑!速度之快,堪比猎豹!一个直向楼梯面,两个跳跃便上去了! 五、六个身穿制服的保安,先花脸猫一步,涌在楼房顶层那扇敞开的门前。 花脸猫大叫道:“大家都不要过去!” “你是谁?谁让你上来的?!”一个保安队长模样的大汉,冲花脸猫叫道。 “这里交给我!院长让你们赶快下去,拦住正在赶来的记者!”花脸猫显得十万火急,说话不容置疑! 几个保安面面相觑,最后是保安队长大喝一声:“走!”,留下一名保安守在这儿,率领其它人急忙乘电梯下楼!在保安队长看来,一个欠钱病人的性命,与整个医院的声誉比起来,实在微不足道! 花脸猫让那保安留在门口,自己走进顶楼天台! “不要过来!过来我就跳下去!”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中年男子,面色蜡黄,神情萎顿,见得花脸猫从顶楼天台门走了出来,不由紧张地大声喊道! “放心!我绝对不拉你!我不是这医院的!”花脸猫根本不管他,径直走过这病人身面前,在另一处相隔三米远的地方,把头探出,往楼下望去! “哇!又多一个要跳楼的!”楼下有人喊道,声音里略带兴奋! “生命真是美好啊!”花脸猫感慨了说道:“可是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你死了我还活着的茶余饭后的故事!” 那中年男子警惕地看着花脸猫,见花脸猫脸上横七竖八的伤疤,心中突然生起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你既然死都不怕,干嘛不去大街上找辆汽车撞死?说不定还能让保险公司给你的家人赔一大笔钱!”花脸猫突然对这中年男人说道。 “那不是害人吗?”这名中年男人愣住了!这是劝说别跳楼的吗?怎么给自己出起怎么死的主意来了? “那你这样死了,害没害你的父母妻儿呢?”花脸猫说道:“你这个人真是有趣!不怕死,却害怕害别人!” “谁不怕死呀?!我不是没有办法吗?”中年男人突然流泪,喊道:“一死百了!我不能拖垮我一家!” “那是你自己一厢情愿!”花脸猫说道:“你以为你这样死法,很高尚是不是?狗屁!你亲手杀死你父母的儿子,杀死你老婆的丈夫,杀死你子女的父亲!你不是让你的家人解脱了,而是让他们雪上加霜,陷入更大的痛苦之中!你别以为命是你自己的,你一样是个杀人犯!你死了,只配下十八层地狱!你听听,下面那些等着看热闹的人,巴不得你跳下去,摔个脑袋变碎西瓜的节目给他们欣赏!醒醒吧!老兄!”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79章 【有钱任性】 花脸猫对那想要跳楼的中年男子说完这番话,转身便走。对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说多了他也听不懂,任他去吧!有句话不是这样说的吗?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你也感动不了一个不爱你的人。那么,对于一个不管不顾、一心求死的人,你也劝他不回!人性中的自私自利,可以颠倒是非,把懦弱说成勇敢,把不负责任的表现说成一了百了! 在顶层,走出通风门下楼之际,遇见保安队长陪同一胖子气喘吁吁赶上来,花脸猫不待他们把脸上疑惑说出来,抢先问道:“跳楼那哥们,欠你们医院多少钱?” “怎么了?你是谁?”那胖子微吃一惊,这满脸疤痕的男子,说话好冲! “你管我是谁?!”花脸猫没好气地说道:“你只要记住,病人要是真跳楼了,白杨县人民医院就会因为你们出名了!” 花脸猫不理这胖子一脸呆滞之相,瞪了挡路的保安队长一眼!保安队长突然打了一个冷颤,慌忙让开道路! 出了医院,中午不知何处去,就在白杨县大街上乱逛,很多介于熟悉与陌生之间的记忆,有如凌乱的心绪,纷至沓来!花脸猫似麻木,又似冷漠,只有那漫无目的的脚步,暴露出了他是一个闲人。 闲人有很多种,而花脸猫,是最差的。为此,他几乎羞于再打一次电话约朱仪与齐大婶、齐彪吃午饭,他们在忙着布置新房呢。 直到肚子有了一些饥饿的难受,花脸猫才想到该找个地方吃午餐了。信步走进一家小餐馆,冲那门口便宜的豆花饭去的。店主见花脸猫消费低廉,便引他来一小桌前,与一衣衫褛褴的老人同坐。花脸猫问了问店主,随便一个什么炒菜也要十元以上,心下犹豫,便省着点了一个干煸四季豆,六元;一碗豆花,三元。花脸猫突然如此消费,是被刚才要跳楼的中年男子刺激到了! 同坐的老人只要了一碗豆花,另外还放着一个空酒杯。花脸猫见老人满脸沧桑,不算讨厌,便邀请他一同分享那盘四季豆。老人甚是客气,让花脸猫越发心生好感,言道:“如果不嫌弃简陋,今天就让我请客。呆会我一起结账好了。” 花脸猫说的话,老人能听懂;老人说的话,花脸猫却不甚明白。似乎是一个向民政局求助的人。他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纸,还盖有鲜红大印,似乎是村委会的。大意是他的儿子得了残废,医了十多万元,儿媳妇已改嫁,全家生活无着落,求政府救命,却屡屡被拒,似皮球般被踢来踢去。以至58岁的年纪,却似七十岁老翁。 老人说着说着,豆大的泪珠横着流了出来,让花脸猫大为震惊。心生感慨,不知未来如何。花脸猫对老人说道:“要坚持住!相信这个世上还是有好人的,或许某一天,你就能遇到贵人,帮你解决你的困难!” 花脸猫叫店主买单,店主说收九元钱,花脸猫说这位老人家的一起算。店主诧异地看了花脸猫一眼,说老人喝了二两酒,一碗豆花,共四元五,加上花脸猫的,便是十三块五。花脸猫给了钱,对老人打了个招呼,让他慢慢吃,便匆匆出门而去。 恶恶不能去,善善不能留,苟活于世,奈何? 那老人从小餐馆里出来,脚步蹒跚,或许是因为喝了一点酒,面色潮红,两边眼角,尚有眼垢。 花脸猫从后面跟上来,轻拉老人脏 兮兮的衣衫,扯到一角落。 老人识得花脸猫,正是刚才施他小惠的人。 “老哥,活着,比什么都强!”花脸猫将自己说话,尽可能往外观上靠拢,要知道,他现在冒用疤脸身份,言谈举止,可不能太小年轻了! 老人望着花脸猫,感动地点了点头,虽是一句安慰的话,却让饱受冷落的心,得到一丝温暖! 花脸猫巴巴跟了上来,自然不是只为了说这样一句话的!下面的举动,就体现出花脸猫细心博爱的一面了。 “老哥,不要对生活绝望!要相信,老天爷总有睡醒的时候!”花脸猫将一个刚买的廉价背包递给老人,说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拿着,别让人发现了,注意安全!” 花脸猫拍了拍老人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 老人犹疑地拉开背包拉链,面色突然一呆,随即四下看看,然后仔细查看背包里放着的三沓钱,泪滴大颗大颗落进包里,打湿了钱币! 老人抬着头来,泪水纵横的老脸上,松驰蜡黄的皮肉在微微颤抖,只见他对着花脸猫离去的方向,慢慢跪下,虔诚地磕了三个响头,嘴里清晰地说出声音:“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您终于显灵了!” 老人跪在地上的事情,花脸猫走得远了,并不知道。要是他知道仅仅因为三万块钱,这老人就感动得跪下了,说不定他会不好意思将三万块钱拿出手的;依他的性格,更说不定会将胸包里的十几万元钱,一沓一沓像送香蕉苹果一样,悉数给了这老人!花脸猫的钱,不是通过辛苦工作挣来的,他根本不知道,普通老百姓挣钱的艰苦!在他认知的世界里,白纸与钱币的区别,就是前者可以拿来写字,后者可以买来想要的东西!对于一个视山顶洞穴为洞天福地的人,你还能奢望他将金钱奉为上帝吗?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个电话铃声响起,是花脸猫的! 花脸猫拿起苹果手机一看,一个陌生号码,当即摁下接听键,放在耳边,问道:“你好!哪位?” “你是齐丰吗?我是你们刚才报名学车的教练!”称花脸猫为赛车手的教练,在电话里说道。 “是我!”花脸猫说道:“有何贵干?” “下午拿三张相片给我,还有身份证原件!”教练说道。 “行!在哪儿交给你?”花脸猫说道。 “你准备好相片与身份证,另外预付一万元现金,证件办下来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教练说话,像一个绑匪在索要赎金! “没问题!”花脸猫说道:“送到驾校报名处来吗?” “不!”教练说道:“你直接到车管所来,到了地方,打这个电话找我!” “好的!”花脸猫答应了,挂了教练电话,找出胡仙儿的号码,拨打过去。 “哟!大款,有什么事吗?”胡仙儿在电话里开玩笑似的说道:“你别告诉我,你是催要房产证的哈!我可不是神仙!” “不是!我需要拿回齐丰的身份证!”花脸猫说道:“我这边有急用!” “那怎么办呀?我把所有资料都交给我姐了。”胡仙儿在电话里说道。 “你多复印几张就不行了?”花脸猫说道。 “可是我姐说,要原件的!”胡仙儿继续说道。 花 脸猫没辙,打电话给教练,问身份证用复印件行不?教练听完花脸猫的难处,在电话里犹豫了一下,最后答应说,行! 花脸猫立马让胡仙儿,给他送齐丰身份证的复印件过来。胡仙儿在电话嘀咕了几句,最终还是答应了。 下午三点左右,花脸猫坐了一辆出租车,来到车管所。给教练打完电话后,斜挎背包的教练从车管所外面公路边一个大厅走出来。 教练接过花脸猫交给他的相片和身份证复印件,低声问:“钱呢?” “我先给两万块!”花脸猫从胸包里拿出两沓钱,低声说道:“要是证件有问题,我会再拿出十倍的钱,请人来找你!” 教练看了花脸猫一眼,默默接过两沓钱,放进斜挎的背包里。 教练带花脸猫在大厅一张办公桌前,在一指纹采录仪器上,录过指纹,然后陪送花脸猫出门。 “你放心,这事我会办得妥妥的!”教练已经搞不清花脸猫的身份了,但诚信的束缚,源自对于暴力的恐惧!这花脸猫能将金钱看得随意,人命在他眼里,自然也会低贱的! 花脸猫对教练笑了笑,从胸包里拿出一盒软中华香烟,从中抽出一支,叼在嘴上,然后将烟盒递向教练,示意其自取。 “谢谢!我不会抽烟!”教练拱手礼让,然后转身返回那大厅里去了。 “你不会抽烟?老子才是真的不会!”花脸猫心中暗骂,转身走得几步,将尚未点燃的香烟吐在地上,招手叫停一辆出租车,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 “到哪里?”出租车司机看了花脸猫一眼,问道。 是啊!现在去哪里?花脸猫一时有些茫无头绪,县城虽大,却没有他花脸猫落脚之地吗? “先开车,我打个电话!”花脸猫对司机说了一声,然后拿出手机,给哈弗h6的销售经理打电话。 “喂!是我!车子上牌搞好没有?”花脸猫问道。 “马上好了!你人现在哪儿?”销售经理说道。 “出租车里面。”花脸猫说道。 “那你来车管二所嘛!最多还有十分钟就搞掂了,你过来把车开起走,免得我还要回趟公司。”销售经理在电话里如是说道。 “去车管二所!”花脸猫现在有目的地了,于是果断地对出租车司机说道。 出租车行驶到得车管二所,销售经理已是等在门外的公路旁边。 花脸猫付过车资,下得车来。销售经理迎过来,将车钥匙递了给花脸猫,嘴上说道:“资料放在手套箱里的!车牌号码随便选的,尾号有个8,还可以噻?!” 花脸猫围着哈弗h6转了一圈,坐进驾驶室,侧身拉开手套箱,查看一应资料俱在,然后递给那销售经理一千元钱,说声辛苦了! 销售经理呵呵一笑,接过钱,也不数,冲花脸猫摆了摆手。 “到哪里?我送你!”花脸猫对车窗外的销售经理说道。 “谢了!不用!一会儿有车来接我!”销售经理摇手婉拒。 花脸猫也不勉强,驾驶了新上牌的哈弗h6,一轰油门,绝尘而去! 销售经理望着驾车远去的花脸猫,嘴角微微一扯,脸上表情,似笑非笑,低声说道:“有钱就是任性!只要五百,偏要给一千!” (本章完) 第三卷 毁容篇_第80章 【穷人乍富】 花脸猫开车在县城外环公路转得一圈,感到这白杨县,与渝州市相比,落后不是一星半点!渝州那城市,一座座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干净宽敞的公路,绿化优美的街道,公路两旁茂盛的树木,五颜六色的花朵,将城市装点的分外美丽,出行方便的交通,便捷的购物,热闹繁华的城市夜景,让人心中充满幸福。反之这白杨县呢,却是高楼大厦稀疏,街道与公路,都显得狭窄而脏乱,十字路口,红绿灯形若虚设,人车抢道情形,十分严重。总是一句话,这白杨县,落后渝州几十年! 这样将渝州大城市与白杨小县城生拉硬拽在一起比较, 花脸猫可不管什么公平不公平,他只知道,失忆之后的自己,就只对这两个地方比较熟悉而已! 这时,朱文贵的电话打了进来。 “是花脸猫吗?是你哒?!”贵叔的声音有些语无伦次,显然是喝了不少酒,他在电话里说道:“一切都说好了!手续简单得很!喝了一顿酒,再私底下意思一下,就全部搁平!” “贵叔出马,一个顶十个!”花脸猫适时送出高帽子,使劲奉承朱文贵说道。 “别说那些好听的!中午吃饭喝酒,还有其它,一共用了五千块!你要给我报销!”贵叔说话,有些听不清楚,或许酒劲尚未过去! “没问题!”花脸猫嘴上答应了,心头暗忖,这贵叔倒是财迷!喝醉后还能记得找自己报账! “你开车来接我,中午陪镇上的人喝了酒,现在一身都软得很,没力气坐车!”朱文贵在电话里说道,声音里很是有些邀功的味道。 “行!你在四福镇哪个位置?你在那儿等我,我开车过来接你!”花脸猫笑着说道。 “不是!不是!我没在四福镇,我现在也在白杨县城,中午请客,镇上那几个家伙,说县城好玩一些,我们就来县城喝酒了。”朱文贵在电话里说道:“你开车来福华会所,转盘那边,招牌很大,过来就能看见。我在这里等你。” 花脸猫答应了,挂了电话,驾驶着哈弗h6,便往城里转盘方向开车过去。 不一会儿,花脸猫开车便来到了朱文贵在电话说的地方,他将哈弗h6停了在一个比较宽敞的巷口,下得车来,锁好车门。然后望了望侧边写有福华会所招牌的所在,紧了紧胸包,走了过去。 花脸猫推门进去,见不大的门面里,一张沙发上面坐了两个着装暴露的年轻女孩子,房间里面,设有二楼木转盘梯口。 这时,门口柜台后面,站起一个满脸是笑的男子,对花脸猫说道:“这位大哥,你是洗脚?还是洗澡?” 花脸猫一愣,洗脚?洗澡?心里虽是不明白,但嘴上却问道:“怎么个收费?” “我们这里最低是六十元,基本消费;也有一百八十元的,与小妹的其它费用,我们不管。”会所的男子显然将花脸猫看成此道中人,说话会无顾忌。 “我有个朋友是不是在你们这里?”花脸猫突然问道。 那男子一呆,开口问道:“你不是来洗脚的?” 花脸猫正要答话,手机响起,原是朱文贵打来的。 “还没有到呀?”朱文贵的声音,就在附近,明显比电话里的声音要大。 花脸猫率性喊道:“贵叔,我在这里了!” 一身宽松休闲睡衣裤的朱文贵,出现在房间二楼木转 盘梯口,见花脸猫站在柜台前面,当即扶着护栏,顺着木梯走了下来。 朱文贵拉了花脸猫在旁边,在其耳边低声说道:“贵叔今天找人办这个审批手续,事情是办成了,但人家提出要高兴一下,我肯定不能拒绝噻?!现在镇上那几爷子,还在上面潇洒,我出来得急,身上带的现金不够,知道你在县城,所以给你打电话!” 花脸猫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朱文贵回身对那会所里的男子说道:“用了多少钱,找他结账!”然后又踢踢踏踏,踩着木质楼梯,返回二楼上面去了。 花脸猫心头疑惑,收回目光,看着会所那男子问道:“多少钱?” 那男子示意沙发上坐了的其中一名女子,让她上楼看看。就在花脸猫一头雾水的时候,那女子又返回来了,对那会所男子说道:“全部都消费了的!” 那男子拿过柜台上一个本子,查看了一下,然后又取过一计算器,在上面拨拉几下,抬起头对花脸猫说道:“你们上面有七个人,一共消费了四千七百六十元!” 花脸猫大吃一惊,骂道:“这他妈的洗的啥子脚这么贵?” 坐在沙发上面那两个妖冶的女子,听得花脸猫这样说,不由掩嘴嗤嗤而笑!显然想到什么非常好笑的事情! 会所男子看了看花脸猫,见其面容虽然胡子拉碴,眼神却很清澈,问这话,也不似装腔作势,倒有几分像是真的不懂!当下也不计较,猥琐地笑笑,说道:“男人有几只脚嘛?你又不是不知道?” 花脸猫这才明白过来,敢情贵叔办这审批手续,还得用上这一招呀?真是龌龊! 花脸猫从胸包里捣出一沓钱,数了四十八张,递了给那会所男子,嘴上说道:“开张发票!” 那男子一愣,两个妖冶女子呵呵大笑,被花脸猫逗得乐了! “没有发票!”男子苦笑着,对花脸猫说道。 “收据总有噻?!”花脸猫问道。 “也不开收据!”男子摇头,显得甚是无奈,将找回的四十元零钱,递还花脸猫。 “那我给了钱,岂不是没有凭据?”花脸猫说道。 “这个请你放心!我们又不是才开一天两天,信誉第一!”会所男子陪笑了说道。 花脸猫拿出手机,给朱文贵打电话。电话接通,花脸猫当着会所男子的面,大声了说道:“钱我给过了,四千七百六十元!我走了,你自己坐车!” 花脸猫说完,挂了电话,面色不愉地出了福华会所的门!心里暗骂:黑店!坏人! 花脸猫开车出得转盘,来到县城中心地带,在步行街东头农业银行的门口停了,在手机上找到哑巴叔的电话,拨打过去!电话响过几次,没有人接!花脸猫因为朱文贵的事情,致使心情不爽,这哑巴又不接电话,更是不爽上面又多添一道不耐烦,正要继续骚扰哑巴,哑巴的短信却是发了过来: “花脸猫,你这个调皮捣蛋的坏家伙,你是存心的是不是?你不知道我是哑巴呀?” 花脸猫读完短信,呆得一呆,突然就在车里哈哈大笑,笑到后来,竟是有泪水流出眼眶,他一边擦泪,一边迅速回过短信:“对不起!我忘了!” “建休闲山庄的手续,朱文贵办得怎么样?”哑巴发短信,比他说话利索多了。 “应该办好了!”花 脸猫回复。 “你有多少钱?”哑巴不像隐士了。 “需要多少?”花脸猫愕然,马上问。 “当然越多越好,最少需要五十万!”哑巴豪气干云地回复道,彻底颠覆了花脸猫对他的感观! “没问题!”花脸猫将这短信发送出去,推开车门下去,径直走进银行贵宾室,拿出金穗金卡,递给银行工作人员,嘴里说道:“取一百万!” “什么?”工作人员吃了一惊,看着花脸猫,愕然相问。 “我说,在这卡上,给我取一百万现金!”花脸猫重复了说道。 “对不起!一百万数额太大,我们需要调拨资金,您确定要的话,可以明天下午再过来。”工作人员查看了花脸猫的金卡,不敢怠慢,当下礼貌地对花脸猫说道。 “这么大个银行,区区一百万也提不出来吗?”花脸猫不爽地抗议了说道。 工作人员见花脸猫长相凶恶,人又蛮不讲理,心下惊惧,当下叫了营业部主任过来,应付花脸猫这种人。 营业部主任在银行内部电脑上面,查看了花脸猫这张贵宾卡的资料,对花脸猫的长相,也是记忆深刻,昨天这人才提走二十万现金,今天又要提一百万,难道这位客户,对我们的服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营业部主任笑着问道:“齐先生,您好!请问您对我们的工作,有什么地方不满意吗?” “暂时没有!我需要用钱的时候,能提出钱来就行!要是用钱的时候提不出来,你说我有意见没有?”花脸猫说道。 营业部主任依旧笑着说道:“齐先生,一般而言,储户提取现金二十万金额以上,都是需要与银行提前一天预约的!” “你也说了,那是一般而言,特殊情况,银行也是可以照顾的嘛!”花脸猫抓住营业部主任说话中的破绽,淡然说道。 “请问齐先生,取钱有急用?”营业部主任陪笑了问道。 “当然!”花脸猫傲然回答! 主任对那同事低声说过几句,然后微笑着对花脸猫说道:“齐丰先生,我们愿意为您竭诚服务!” 那银行工作人员出侧门一会儿,与另一名同事一起返回,手里多了一个箱子。然后两个人开始将箱子时的钱,一摞摞摆上柜台桌面,一共放了十摞,每摞捆有十沓。二人手脚麻利地拆开扎上绑纸的钱,放在验钞机上过机,过后机子后,又用纸条扎上。 “不用过机了!数过我就行!”花脸猫见状,感觉麻烦,当下对站在旁边似乎在监看的营业部主任说道。 “这怎么可以?我们得对储户负责,也是对银行负责!”营业部主任说道,这时候,他已经有些笑不出了。 花脸猫无奈,只好作罢!好在也没有等多久,一百万现金便过完验钞机,捆扎完毕。一沓一万,一摞十沓便是十万,十摞便是百万了。征得花脸猫同意,营业部主任拿过一个纸箱,让两名工作人员将十摞钱整齐码放进纸箱里。 花脸猫对主任说了一句谢谢,将银行卡仔细收回在胸包里,抱了纸箱出得贵宾室,摁开车锁,将纸箱放了在副驾驶座椅上,发动汽车,将车驾驶了拐进一条小巷,来到距步行街周大生珠宝行最近的一条支路,停车后,拿出手机给齐大婶打电话: “齐婶,我现在是准备开车回去了,要不要一起走?”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1章 【哀感天地】 齐彪与朱仪这两个从小长大的邻居,为了争谁先在县城新家里面住下,竟然是都不回去麻雀岩,惹得坐在车里的花脸猫暗自好笑。齐大婶拿儿子齐彪没辙,只好摸出手机给丈夫疤脸打电话。 疤脸此刻候在麻雀岩,与开辆货车带着工人前来施工建造休闲山庄的木材商父子,正在往山上哑巴的茅屋架牵电线,疤脸家至茅屋的山道中间,工人们挖了深坑,埋下三根长长的杉木电桩。 疤脸手上还拉着电线,接到老婆打来的电话,得知儿子晚上便要住在县城新家里面,不由火冒三丈!吼道:“让齐彪接电话!” 齐彪与朱仪,都站了在花脸猫开来的哈弗h6旁边。齐大婶把手机递了给儿子,说道:“你爸爸要跟你讲话!” “齐彪,老子给你说,什么时候搬进新房里住,这是要找人择期的!搬家之前,还要先放鞭炮,你以为随随便便就可以搬进去了住了呀?!跟你妈一路回来!”疤脸在电话里怒道。 “朱仪姐还不是就这样住新房了!”齐彪嘀咕道,显然不乐意回麻雀岩,书房都布置齐全了,这个新家可是强太多了。 “朱仪是朱仪,我只管你!”疤脸显然没有想到,邻居文贵家竟是先搬进城里住了,说话便低了八度,终于也明白了齐彪不愿回来的主要原因。 花脸猫见齐彪作难,当下对他招手,说道:“手机拿过来!我给你疤脸叔说!” 齐彪眼睛一亮,赶紧上前两步,将手机递给坐在车里的花脸猫。 “疤脸叔,是我!”花脸猫对着手机说道:“你就让齐彪今天住在城里,不然,朱仪比齐彪先一天成为街上居民,以后他跟朱仪两个吵架,肯定就吵不过了。” “乔迁新居,不都是要讲究一番的吗?”疤脸对花脸猫讲话,语气变得十分恭谨! “那些都是心理作用!俗话说的迷信!一家人开心快乐,才是最主要的!”花脸猫说道。 “那行嘛!就以你的意见为准!我先挂了,还在安电线!”疤脸说完这话,便挂了电话,开始清理电线。 花脸猫将手机还给齐大婶,笑着说道:“疤脸叔同意了!” 齐彪在旁边一听,高兴地叫了声:“猫哥牛逼!” “你不走!我也不回去了!”朱仪见齐彪是真的住街上了,当下说道,转身往巷道里走,嘴里轻声嘀咕:“啥子牛逼哟?!猫哥该是猫逼才对!” “朱仪姐,等等我!”齐彪冲母亲与花脸猫摆摆手,在朱仪背后大叫一声,拨脚追了上去! “就我们两个回麻雀岩了!”花脸猫对齐婶说道。 “两个人坐个车,好浪费汽油哟!”齐大婶笑嘻嘻拉开车门,坐进后排座椅。 花脸猫没去接朱文贵,一则对他出入洗浴场所涉及色情服务心怀不满;二则朱文贵一行人人数众多,他这车也坐不下;三则朱文贵是为了麻雀岩休闲山庄的审批问题,在与有关人士应酬,不能做东道主的 人先走了。 花脸猫想道,贵叔在步行街有房子,晚上可以在新房住,反正朱仪白天一天都在布置,三间卧室的床,总得先买好了! 花脸猫驾驶哈弗h6,离开步行街支路巷弄,往城外驶去。在开车经过县城汽车站的时候,前方的车辆突然停了下来,似乎发生了车祸! 堵在路上的司机,纷纷下车围到前面车祸现场去!花脸猫见齐大婶想下车瞧热闹,便说一起去看看吧,反正也堵车了,一时半会也走不了! 齐大婶推开车门下车,与人行道路边跑着的人,一起往前面跑去!小县城不比大城市,难得有热闹可看,何况是这样稀罕的车祸血腥事件? 花脸猫把副驾驶位的纸箱端起,顺势放在座椅脚下,这样做,在心理方面,有些许自我安慰,至少没有放在椅子上那么打眼,要知道,里面可是码放有整整一百万块钱呢! 花脸猫下得车来,将车锁好,慢腾腾往前面走去。远处救护车的尖利笛叫,由远而近,正在往这边车祸现场赶来! 花脸猫站在外围,幸好个子够高,还能看见圈子中间停了一辆奔驰轿车,车头前方三米左右的地面上,躺了一个人,正在痛苦地扭动着身子。 “这是个碰瓷的!有别人亲眼看见,奔驰车路过,这个人一下就撞上去了!”花脸猫身边一妇女,对其后来看热闹的熟人说着事情经过。 “怕不是碰瓷哟?!我看见了的,当时奔驰车速度很快,这个人横穿马路,奔驰车来不及刹车,一下把他撞飞出去了!”一个男子插嘴说道。 “我觉得也不是碰瓷!哪有碰瓷把自己撞得要死不活的嘛?”一老头围观者发表评论。 救护车的声音尖叫着,却还没有赶到,显然是路边停车过多,有些堵塞交通! 花脸猫挤过人群,在别人诧异的目光注视下,几步走进圈内,一名交警试图伸手拦住他,被花脸猫一下拨划开来,嘴里说出一句话“救人要紧!”这名交警稍有惊愕,随即不再阻拦! 花脸猫最先听说是一个碰瓷的,便存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后来见所谓的碰瓷者不似假装痛苦,其流在身下地面的血,虽然不多,却是从嘴里流出来的,显是内部脏腑器官受到严重损坏! 花脸猫目力惊人,当下决定出手救人,为迟迟赶来的救护车争取时间!几步进去,心下惊骇,地上躺了的,竟是“熟人”!交警上前阻拦,花脸猫不及多想,当即是救人要紧! 花脸猫蹲在上午要在县人民医院跳楼的中年男子身前,伸出手搭在其手腕上,探其脉博跳动频率,见其呼长吸短,极不对称,体内气息,更是凌乱! 花脸猫催动自身内力,将逆式呼吸储存的气息灌注进这名中年男子体内,护住其心脉! 中年男子疼痛稍止,睁眼见是花脸猫,脸上痛苦不堪的表情,竟然慢慢呆滞,随后变成凄然一笑,嘴里艰难地说出一句话:“兄弟!我俩个真是有缘!我两 次求死,你都来救我!” “老哥,你这是何苦哟?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到了!”花脸猫将内力源源不断输入其体内,以延续中年男子垂危的性命! “兄弟,你信不信?我没感到痛!但是我知道,我肯定活不过来了!”中年男子嘴里又冒出一口血,笑道:“你不要浪费你的力气了!你总不能让我再去撞飞机噻?!” 医生与护士终于赶来了,中年男子被抬上担架的时候,对花脸猫最后说了一句:“谢谢!” 花脸猫松开手,便知道一心求死的中年男子命已休矣!现代医学设备,不等缝合好中年男子破碎的五脏六腑,体内经脉里的气,便得泄漏干净!一个人断了气,可是神仙救不活了! 交通终于畅通无阻了,堵塞的车辆,纷纷发动了相继行驶开去! 堵在花脸猫哈弗h6后面的车辆,按响几次喇叭,不见前车移动,便绕过前面开走。 指挥车辆行驶的一名交警见了,生气地走过来,敲窗让h6的司机把车开走! 交警训斥司机的话,涌到喉边,生生咽回!这不是刚才说“救人要紧”的那个疤脸人吗?此刻从方向盘上抬起的脸,竟是泪流满面。 “你这是怎么了?快把车开走,堵在路中间了!”交警心底一软,声音竟是有些温柔。 “没事!没怎么见过车祸!”花脸猫用手擦了擦眼睛,说道:“我马上开起走!” 齐大婶坐在花脸猫身后,被花脸猫这异乎寻常的无声哭泣,震慑得傻了!痴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心目中坚强无比的花脸猫,从不知道什么叫做痛苦磨难的乐观男子汉,菩萨与神仙一样存在的人,竟然哭了?!为一个在车祸中受伤的并不认识的人?! 齐大婶是彻底傻了!花脸猫伏在方向盘上面,肩膀一抽一抖地在哭泣,她竟然没有一个动作,也没有一句话,像尊木偶一样,任凭身后堵塞着的汽车狂摁喇叭! 花脸猫心情落到了谷底,他感到自己太过无用!上午在县人民医院楼顶,劝这中年男子不要跳楼!本以为自己一番说教,会让这中年男子丢下轻生之念,不曾想这中年男子还是执意求死,只不过听进了花脸猫一句话,就是找辆车撞死,好让保险公司赔一大笔钱给其家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环境,让这中年男子视死如归?能说出总不能让我再去撞飞机这样的俏皮话,说明中年男子对生活的态度,不是刻板呆笨! 花脸猫想不通的是,到底有个什么样的东西,可以让他在一天之内,能够两次鼓起勇气拥抱死亡!看清楚了,一天之内,两次主动求死!绝大多数的人,只要有了一次濒死的体验,一辈子便不敢再有这个念头!换个场景,这中年男子的举动,该是何等的仁人勇士?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花脸猫这一次,是真正地自责了!自己干吗要对他说出撞车的主意?听中年男子后面说的话,竟是自己想到了撞飞机,天啊!太可怖了!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2章 【刚柔相济】 齐大婶坐着花脸猫开的车,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而花脸猫因为心情低落的原因,也没有一丁点谈兴。 “齐婶,我放点音乐!”花脸猫或许意识到有些不礼貌,在开出一段路以后,开口对齐大婶说道。 “你想听就放吧!我没有关系,你不用管我!”花脸猫话声刚落,齐大婶在后座就赶紧答道。 花脸猫伸手在中控台中央屏幕一侧,摁下dvd播放键,调高一点音量。少倾,一个标准的普通话女声响起:“亲爱的长城用户,感谢您选择长城汽车!祝您行车安全,阖家幸福!长城汽车带您领略蓉都风情,跨越城市梦想!蓉川白杨顺源,24小时救援电话......” 短暂的广告过后,才是欧美劲爆的汽车音乐!这张cd,原来是购车时,顺源汽车的销售经理免费赠送的! 或许是鲜明强烈的音乐节奏,影响了花脸猫驾驶汽车的心情。只见他在山区公路上,将哈弗h6的时速,竟是开到了100码,车身过处,马路上扬起滚滚尘土,偶尔遇见前方有车,快速超过,被秒超车辆的司机,便只有望尘骂街顺带莫及了! 一直生活在农村的齐大婶,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坐过车,除了偶尔有坐公共客车,便是乘坐花脸猫的哈弗h6了。在她心里认为,私家车,本来就是应该这样激烈驾驶的,其它车辆在马路上,开得慢慢腾腾的,还不如别买车,干脆走路得了! 从白杨县到黄瓜山麻雀岩,在以前只能乘坐途径客车的日子,感到路途是那么的遥远,单程距离,就得在心理上准备花上半天时间,而今有了花脸猫驾驶的哈弗h6,这段距离,仿佛就变得短了。 一个小时不到,花脸猫就将哈弗h6风驰电掣开回了麻雀岩!齐大婶推开车门下来,兴奋地叫道:“妈呀!这么快就到家了?!以前坐客车,司机开得慢吞吞的,害我晕车!坐你这快车,我还不晕!” 花脸猫被齐大婶这话,逗得乐了,心情一下好转过来,嘴里说道:“齐婶,不晕车好啊!以后齐彪开车,就可以带着你与疤脸叔,一家人全国各地到处旅游了!“ “真有那一天,你就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齐大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看着花脸猫兴奋地说道。 “齐婶,你可把话说反了!”花脸猫乐呵呵地说道:“疤脸叔可是救过我!” “你别说,你疤脸叔这一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救了你!”齐大婶笑容可掬,开心地说道。 齐大婶帮花脸猫提着皮箱,花脸猫胸包背在身后,胸前双手抱着一个纸箱,走在前面。 “你这纸箱里都装些啥呀?”走在花脸猫身后的齐大婶,好奇地问道。 “呵呵!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就一些修建木屋用得着的!”花脸猫答道。心底暗自声明:齐婶,我可没有撒谎哟!这些钱,真是修建木屋用得着的! 木材商父子及其工人们都已走了,齐大婶本想帮忙把皮箱送上麻雀岩石茅屋的,不过,花脸猫没让,说一个空皮箱,他自己抱着纸箱一样也能将皮箱带走。 “齐婶,山上修房子,茅屋肯定要拆,哑叔没住的地方了,是不是把齐彪的房间腾出来,让哑叔住?反正齐彪现在住城里了! ”临了上山,花脸猫回头对齐大婶提及哑叔这段时间的住宿问题。 “这个没问题!你放心!”齐大婶一口答应了下来。 疤脸与哑巴,两个人正在麻雀岩茅草棚子边,清理堆放得乱糟糟的杉木。今天木材商叫来的工人,就干了安电桩牵电线,然后就是把这一大堆去皮杉木扛上山来了。 “不是说好包工包料的吗?”花脸猫走过去,将皮箱与纸箱,一起放在二人脚下。 “这是什么?”疤脸问。 “钱!”花脸猫看着哑巴回答。 疤脸打开皮箱一瞧,空的!疑惑地望了一眼花脸猫,然后又蹲下身子,扯掉纸箱上的透明胶,翻开纸盖。 纸箱里,密密麻麻整齐地码放着成捆成扎的百元大钞。疤脸惊愕地张大嘴巴,浑然不知自己失态。 哑巴也是吃了一惊,但不像疤脸这样好像变傻一般。他看了一眼花脸猫,眼里神情,甚是复杂! “哑叔,我把这一箱钱,就交给你保管了。以后建造这休闲山庄,需要用到钱的地方,就由你拿钱出来支付!”花脸猫说道:“山庄修好以后,我就从山洞搬过来,与你住一起了。最好能够从山脚公路接条路上来,不用修太好,能开车上来就行。要是钱不够,给我打电话,我再回去找我家人要。” “你家里到底是什么人呀?”疤脸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羡慕地问花脸猫说道:“也太有钱了吧?!” “呵呵!我现在失忆,也不是很清楚,但肯定是有钱人!”花脸猫随口一说,接着道:“哑叔,这皮箱你留一个大的吧!不舍得扔的东西,可以放在皮箱里。我刚才在山上跟齐婶说好了,山庄没有修建好之前,你就住齐彪的房间,齐彪今天开始,就住白杨县城了。疤脸叔,没问题吧?” “这有什么问题?!这是肯定的!”疤脸急忙表态同意! “那就这样吧!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我得回去与我家人们相处一段时间,慢慢把记忆找回来!”花脸猫提着装了自己衣服的一大一小两个皮箱,与哑巴、疤脸说了告辞,便往山顶走去。 “对了!疤脸叔,这段时间,我在借用你的身份证,等我的身份证办下来,就还给你!”花脸猫走出十来米远,突然转身,冲疤脸喊道。 “没问题!”疤脸爽快地大声应道! 花脸猫爬上山顶,先将装了衣物的大皮箱放下,提了小一点的皮箱在手上,往洞穴中攀爬过去,进得洞中,将手中皮箱放了,身上的胸包也取了下来,然后又摸出去,很是费了一些力气,才将那大皮箱带进洞中。 花脸猫坐在洞中石地上,暗忖,这山洞虽然隐蔽难进,但这世界上,比自己厉害的人,肯定很多。既然自己能够进来,这山洞一旦被人发现,自然也可能被其中一些轻身功夫了得的人,摸了进来。届时,自己藏匿在这里面的东西,就被发现了。 想到现在洞穴之中,贵重的东西,比如钱呀金条之类的,都被自己转移了出去,心中便感到安定许多。至于藏匿在悬崖绝壁的那一包金条,花脸猫双手抓紧洞壁边缘凸起,往洞外探头看了看,嘴里低声说道:“藏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就算知道了,只怕也没有办法拿到!何况,这世界上就只 有自己一个人知道呢?!”说到底,花脸猫对自己的身手,也不是一味妄自菲薄! 大皮箱,变成了花脸猫放在洞穴之中的“衣柜”,他将本就不大的洞穴面积清理出来,两个皮箱叠在一起,把早上放在了角落里的公文包拎过,拉开拉链,将里面便携式多媒体播放器拿出来,放在平整的石面上,戴上耳机,盘腿而坐,开始一边听《黑色星期天》,一边练功逆式呼吸! 花脸猫这一尝试,竟是让他找到一个练功的捷径!平日里练功,在山顶洞穴的逆式呼吸是锻炼吐纳术阳刚一面;而在濑溪河底的水肺呼吸,则是锻炼吐纳术的阴柔一面。山水相依,却不能相溶,以至花脸猫在山顶洞穴练功让阳刚冒出头了,就必须跑到濑溪河底,练水肺呼吸,让阴柔中和阳刚,以免体内阴阳失调,肝火过旺! 现在听着这《黑色星期天》,音乐旋律的极度悲凄,产生了大量的阴柔戾气,竟是有取代水肺呼吸的功效,与逆式呼吸相辅相成,让花脸猫有一种事半功倍的明显感觉。 只是没有听得多久,歌曲《黑色星期天》的音量是越唱越小,最后干脆停了! 被中断练功的花脸猫很是恼火,大骂播放器质量不行,价格倒是贼贵!摘下耳机,把播放器摆弄几下,却是明白,原是电池电量用得完了! 花脸猫叹息一声,对刚才练功时刚柔相济的那种感觉,欲罢不能!想了想现在自己在这里,也没有多少事了,倒不如去渝州市,自己在华江区中医院对面的公寓,还租了一个月房呢。 花脸猫是一个说干就干的性格,而且还想到要找“天虹黄金”的胡总,把另外的44根金条,也卖了给他!放在这悬崖绝壁,虽说也保险,但花脸猫知道,那多半是一种心理安慰!人家把金条费尽心思藏了在黄桷坪水库最深的水底,不也一样被自己取了来? 花脸猫感到,还是将金条变成钱,放在银行里,比较安全。就这么一张小小的卡片,怎么样携带,都成!虽说在取钱的时候,特别是数额较大时,银行里的人有些罗嗦!但这没有关系,大不了以后要用钱的时候,依他们的规矩,提前预约好了! 花脸猫摸了摸自己的脸,忽略凹凸不平的疤痕,只在乎越长越长的胡须,满意地笑了,嘴里喃喃说道:“哼哼!我这样子,长得也有疤脸叔那样大年纪了吧?以后就用他的名字,齐丰,哼哼!我叫齐丰?!呵呵!” 花脸猫将便携式多媒体播放器放进公文包,又将公文包装进小一点的那个皮箱,本还想带几件衣服的,后来一想算了,在大城市要穿的衣服,多半要高档一些。就算有需要穿低廉的,还不是随时可买? 那最后的44根金条,花脸猫藏得辛苦,现在取得也不轻松,可说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平安将金条从悬崖绝壁带回了平地。 花脸猫将绒布包裹了的金条,塞进皮箱里面,然后循着夜色,摸下麻雀岩,来到黄瓜山山脚下的公路,走过自己停放的哈弗h6旁边。 花脸猫将皮箱随意扔在后排座椅上面,取下胸包,丢在副驾驶椅上,发动汽车,打开大灯,往渝州市方向,行驶而去!花脸猫在想,这么多天了,没住在公寓里,那套穿了长精气神的西服,还挺让人怀念的!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3章 【命中注定】 花脸猫驾驶了车,沿着前往埂河县方向的盘山公路,蜿蜒而行。夜色中,前方道路在转弯的地方,多有树木竹林挡住视线,而这辆哈弗h6,竟然没有氙气大灯。花脸猫想到,反正也不着急,慢慢开,没必要把自己弄得精神紧张。 就算是慢慢开,花脸猫也把哈弗h6的时速,驾驶在60码以上,这还是在山路多弯,视线受阻的情况下。若是在白天,依他那洒脱的心性,没有一百码的速度,都不叫开车! 其实在花脸猫内心当中,他还真的有所怀疑,自己以前究竟是不是一个赛车手?缘何对于驾驶这一类型的东西,竟是熟悉得无须记忆,就好像是一种本能一般?那教校的教练,夸自己是赛车手,虽然有想多挣自己钱的意思,但更主要的,还是看准了自己对于驾驶技术的娴熟吧?想到自己抑制不住地跑到马路中间,挡住那叫余红的美女,不就是内心当中,突然涌出对那辆奥迪q5莫明其妙的亲切感吗? 埂河县城,是西南地区相对其它兄弟县市而言,比较落后的一个县!整个县城,竟然被渝蓉高速公路绕过。它与渝州市的凡盛县,蓉川市的白杨县,形成一个三角形。渝蓉高速连通了凡盛县与白杨县,毫不留情地把埂河县撇开了一边。 花脸猫驾车到得埂河县,又往前行驶了十来公里,或许,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他,让他在一条岔路口,竟是鬼使神差,把方向盘往左边一抹,将车驶进一条奔往濑溪河方向的马路。 花脸猫是这样想的,尽量靠濑溪河上溯而行,找一找记忆的残渣剩片,万一有所收获呢? 这条路明显就要绕得多了,而且不是国道。花脸猫降低车速,谨慎驾驶,反正不为赶路,要不是天色未亮,周围景色,指不定有多美呢。 花脸猫不清楚自己到什么地方了,但大致方向,还是明白的。既然前方是濑溪河,那脱不了还在埂河县境内。到了濑溪河,看看还有没有其它的道路往凡盛县方向走,实在没有,大不了返回来,再多绕半天就是,反正时间宽裕!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天色渐渐亮了,周遭景色,乡间地头,便开始慢慢清晰起来。花脸猫关掉了大灯,循着车载导航,在一些似是而非的岔路口,选择着前往濑溪河方向的乡间马路。 过得一个名叫清泉镇的地方,濑溪河便离得近了。 花脸猫驾车向前又行驶了十来公里,马路已是往旁边转了方向。花脸猫靠边停车,下去寻了个稍高地势,往前张望,只见被树木竹林掩映了的濑溪河,已是触目可及。 花脸猫见马路边过来一个早起的老农,上前问路。 “老大爷,早上好!”花脸猫递烟打招呼。 “不抽不抽!”老农扛把锄头在肩上,一只手在胸前摇摆。 花脸猫见老农对自己似有惧怕,知道是自己这张脸惹的祸,也不介意,当下问道:“老大爷,往河边走,你知道什么地方还可以开车吗?” “啥?!”老农显然没有闹明白,耳朵似乎也不好使,对花脸猫大了声音说话。 “我是说,往濑溪河方向,开车过去,还有没有更近的地方?”花脸猫用手指了指濑溪河方向,又指了指停在旁边的哈弗h6,对老 农连比带划,也大了声音说道。 “哦!你是来钓鱼的呀?!往前面再走一袋烟功夫,有条土路,可以开车到河边!在那里钓鱼,地势比较好!”老农笑起来,满脸皱纹的挤成了一堆,伸出一只干瘪枯痛的手,往花脸猫脑后方向指了说话。嘴唇咧开,却是缺了门牙,露出好大两个洞。 老大爷原来是聋的呀?花脸猫暗忖!当下不愿多讲话,有心说谢谢,老大爷又听不到,率性把那包刚拆封仅抽过一支的中华烟摸出来,塞在老大爷手上,以示感谢! 老农接过烟盒,双手似乎不利索,拿着抖了两下,虽没有抖出,却方便抽取。老农取过一支烟,叫住转身要走的花脸猫,说道:“喂!喂!还你的烟!” “给你了!你拿去抽吧!”花脸猫冲老农挥挥手,大方地说道。 “问个路,哪里值当这么好一包烟?这中华我虽然没有抽过,但却听说过!那绝对不行!”老农把烟含在缺了牙齿的嘴里,烟盒硬是塞回花脸猫手上,然后转身得意而去,其肩上扛着的锄头,像颇有斩获的士兵拿着的枪。 花脸猫的优越感,瞬间被老农自然而然的纯朴击溃!他摸了摸下巴,却是扯到浓密的胡须,当下笑了笑,将手中烟盒抖出一支烟,含在嘴上点燃了,走过车去。 花脸猫坐进副驾驶,发动汽车,降下两边车窗,早晨的阳光,从山间射过来,直晃晃地耀眼! 路边树林簇中,不知的鸟儿在欢叫着,可惜花脸猫听不懂。他把左侧车门上方眼镜盒里的墨镜取下来,用绒布擦拭一下,戴在脸上。侧头看向车体左边后视镜,里面一个虬髯墨镜的彪形大汉,甚是气度不凡! 花脸猫抖掉烟灰,对自己现在的形象颇为满意,就算有人质疑自己长得不像疤脸叔,但总不能让我马上剃掉胡须验明正身吧?嘿嘿!呵呵! 花脸猫弄不明白老农口中说的一袋烟功夫到底是多久,但他知道,时间肯定很短,因此开了车,特别留意道路上左侧的岔路。行得几分钟,终于见到一个稍宽的路口,一条斜斜的黄泥巴路,弯弯绕绕地向着河边延伸。 花脸猫估计了一下土路的宽度,不到三米,而哈弗h6的车身,宽仅一米八多一点,通过肯定是没有问题,问题在于等会返回时怎么办?要是半途中没有宽敞的地方可以掉头,难道是一直倒着退回来? 花脸猫稍有一丝犹疑,最后还是对前方濑溪河的好奇之心占了上风。不过,他没有直接驾驶了哈弗h6进去,而是将车停了在路边,将装了金条的手提皮箱从后座拎出来,打开后备厢,将皮箱放进去,然后拉上遮帘。回到驾驶位,又拉了拉手刹,感到没甚可担心的了,才抓起副驾位座椅上的胸包,下得车来。 花脸猫锁好车门,背个胸包,戴着墨镜,以这与此偏远乡村甚不搭调的装扮,沿着这条黄泥巴路,向濑溪河边走去。 路上找到两处以上的地方,花脸猫自忖可以将哈弗h6掉头,后悔没有开车进来。又走过一弯道,见五十米开外,一辆白色轿车,靠着河边停了。 花脸猫对有人停车在河边,而且是这么靠近河岸的地方,没感到有多少奇怪,毕竟一些垂钓爱好者,要这样做,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让花脸 猫感到奇怪的,有两点,第一,这辆白色标致408轿车,底盘这么低,驾车的人为什么会驾驶了它玩越野?第二,是最让花脸猫感到惊奇不已的,有两个当地农民打扮的人,站在轿车一侧,姿势甚是怪异,就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动也不动! 要不是两个乡农的眼睛一个劲在眨巴,花脸猫也不会走上前看个究竟。 花脸猫刚走过去,坐在白色轿车里的女司机,突然坐直身子,举起一把手枪,黝黑的枪口对准了花脸猫! “站过去!站在一起!”司机是个中年女子,此刻双眼里寒光陡现,口里说话,不容置疑! 花脸猫瞧见两个乡农脚下扔弃得有菜刀与铁棍,瞬时明白,定是两个乡农见财起意,想要抢劫荒旷之地驾车宿营的单身女子,不曾想这女子并不是普通人,竟然身带枪械,反而被枪指着,逼迫扔掉凶器! 花脸猫却是有一件事没有想到,他这样突兀地撞进来,已是被双方人马各自误会!两个乡农以为花脸猫是与这女子一伙的,而车里坐了的女司机,又以为花脸猫是两个乡农幕后主使! 花脸猫没有听女司机的话,向那两个乡农走过去,三人站在一起当俘虏!而是奇怪地盯着女司机打量,眼神疑惑,而对枪口的威胁,却是浑然不觉! 花脸猫这样的神态,实在颇不礼貌,而女司机竟也稀奇,盯着花脸猫的脸仔细看个没完,手中枪口,不知不觉,低向一边。 两个打劫不成的乡农,见女司机与一个突然走过来的虬髯墨镜大汉对上了,相互对视一眼,慢慢向后退走,地上的菜刀、铁棍,是断然没有胆子去捡拾起来,就这样偷偷摸摸后撤,还不知道女司机会不会举枪逼停,哪还有其它胆子,弄出引她注意的举动? 两个乡农逃走了,女司机并不在意,她对花脸猫说道:“你把墨镜摘下,让我看看!” 花脸猫听得这略显激动的声音,竟是没有任何想要拒绝的意思!他慢慢把脸上的墨镜摘下来,看着女司机,心头诧异至极:这声音,在心底深处,似曾熟悉?! 女司机盯着花脸猫仔仔细细端详了半天,最后失望地叹了口气,将手机收起来,脸色放缓,低柔了声音问道:“这位大兄弟,刚才有所误会!我还以为你与那两个小毛贼是一起的呢!对了!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花脸猫没有回答这名女司机的话,而是走过几步,凑近轿车车窗,用充满怜惜的口吻,问道:“你受伤了?” “你怎么知道?”女司机对花脸猫竟是毫无防范之意,任由花脸猫走近身前,而且对花脸猫的问话,深感惊奇! “我闻到了一股草药的味道!”花脸猫答道。 “不错!看来你也懂点医道!”女司机赞许地看了花脸猫一眼,说道:“我在河边溜跶,被毒蛇咬了!随便找了一些草药敷上,再休息半天,就不碍事了!” 花脸猫感到胸口莫名地一痛,关心之情,自然流露:“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找草药敷上呢?你得赶紧上医院呀?!” 女司机展颜一笑,说道:“你放心,我也是一名医生,知道一些药理!我困在这里一天一夜了,手机掉进河里,打不了电话,借你手机用用。”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4章 【当面错过】 花脸猫将自己的苹果4s手机,从胸包里摸出来,递了给这女司机,问道:“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我姓陈,你叫我陈医生吧!”叫陈医生的女司机笑了笑,接过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花脸猫一脸好奇地看着陈医生打电话,没有注意她打电话说些什么,纯粹是在欣赏陈医生打电话的姿态。 陈医生说话时的一颦一笑,让花脸猫因为练习吐纳术变得杂乱无章的心绪,此刻竟是出奇的乖驯,那种熨帖的感觉,让花脸猫沉醉! “你认识我?”陈医生打完电话,把手机还给花脸猫,见花脸猫一副痴傻模样,好奇地笑着问道。 “记不起了!”花脸猫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们肯定没有见过面!”陈医生肯定地说道:“不过,你这人长得虽然奇特,却让人感到亲切!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花脸猫一时语塞,总不能对一个陌生人说我没有名字,我失忆了,我叫花脸猫吧? “怎么?不方便说呀?”陈医生疑惑地问。 “我姓齐,叫齐丰!”花脸猫终于把自己借用疤脸叔身份的事情想起来了。 “原来是齐兄弟呀!这次真是多亏你了!”陈医生说道:“这么偏远的地方,你来这里做什么?” “随便看看,听人家说,这个地方适合钓鱼!”花脸猫答道。 “你会开车吗?”陈医生问。 “会!我自己也开了车来的,停在外边公路上。”花脸猫抬手指了指公路方向,说道。 “那太好了!你帮我把车开到公路上去吧!”陈医生说道,然后在驾驶室挣扎了往副驾驶位移过去。 “可以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吗?”花脸猫坐进驾驶室,侧过头,对陈医生说道。 陈医生有些犹豫不决,心里明知这事不妥,但偏就鬼使神差点了点头。 陈医生的右脚小腿肚,被毒蛇咬了一口,花脸猫小心翼翼地擦拭掉上面敷了的草药,见其皮肤都肿得有些发亮了。 花脸猫不及多想,下车绕过车头,来到副驾驶这边,拉开车门,让陈医生将右脚伸出来。 陈医生一双美目,疑惑不解地看着花脸猫,更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她没有拒绝,这是一种很难说得清楚的感觉:不是不忍心,也不是盛情难却,反而有一种,被亲情呵护的感觉! 陈医生暗忖,除了丈夫,还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够如此接近自己!对这满脸伤痕的虬髯大汉,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怪异的想法? 腿肚一凉,惊醒陈医生,原是花脸猫在车内找得一瓶矿泉水,替她清洗伤口,然后伏下身子,作势要用嘴吮吸陈医生小腿上的毒蛇牙痕。 陈医生大吃一惊,连忙缩脚惊呼:“这可使不得!” 花脸猫抓住陈医生的脚不放,抬起头直直盯着陈医生的眼睛,诚挚地说道:“身为医生,自然懂得药效 有对症一说!这荒山野地,有特效的草药难觅,你用的草药,只是暂且抑制毒性不至发作,要想治愈,还非得进医院不可。” 陈医生瞪眼看着花脸猫,对其抓住自己小腿,也不呵斥,眼里表现出来的,是对花脸猫说出这番话的惊诧! “虽然我现在还不认识您,但我对你有一种亲切感!我不想您耽误了治疗,让腿上留有疤痕!请您放心,我对您没有一丝一毫的恶意,您要是发现我有什么不对,直接拿枪崩了我便是!”花脸猫这一番话,完全出自肺腑,字字句句,绝无虚假! 陈医生眼中泛起一丝柔色,显然被花脸猫感动。 花脸猫稍微抬起陈医生右腿,凑到嘴边,毫不迟疑地吮吸,将余毒吐到一边,如此几次之后,默运功力,双手点出,将小腿上的委中穴、承山穴、足三里穴、三阴交穴等点了个遍,少顷,伤口鲜血渗出,肿亮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瘪凹下去。 花脸猫将鲜血吮吸了几次,然后站起身来,如释重负般说道:“这下好了!鲜血出来,余毒已尽!” 陈医生在身前副驾驶位的手套箱里,翻找出一张创口贴,在那奇迹般变成红点的地方贴了,抬起头来,看向花脸猫的眼里,竟是依稀有泪光! “你是谁?”陈医生的声音,震颤而沙哑。 花脸猫迷茫地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花脸猫将白色标致408打燃火,娴熟地驾驶了,开到公路边,停在自己那辆银色的哈弗h6旁边。 “你现在可以开车了吗?”花脸猫问陈医生。 “应该可以了吧?好像不痛了!”陈医生试着将右脚踩了踩,说道:“踩刹车跟油门,还是可以的!” “这毒蛇倒也聪明,要是咬你左脚,只怕困不住你!”花脸猫开玩笑说道。 “呵呵!说得也是!”陈医生被逗笑了,说道:“借你电话再用一下,我让她们别来了!” “好!没问题!”花脸猫将苹果手机递给陈医生。 陈医生打过电话,这次花脸猫留意听了,陈医生似乎在对电话里的人说着什么别要拦我的话。 “陈医生,你现在是要去哪儿呢?”花脸猫接过陈医生还给他的手机,关心地问道。 “去前面的清泉镇吧!手机掉了,我还得买个手机!你的电话号码,我还得记住!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怎么着也得请你请顿饭表示感谢!”陈医生笑着说道。 花脸猫下得车去,陈医生从另一侧微瘸了走过来,坐进驾驶室,扬脸对花脸猫说道:“你是叫齐丰吧?” 花脸猫点点头! “你是干什么的?”陈医生产饶有兴趣地问。 “打鱼的!”花脸猫想了想,将自己做得最多的一项劳动,说了出口! “渔民?养鱼专业户?”陈医生愕然,怎么也不能把“打鱼的”这种职业,跟眼前这个彪形大汉对上号! 花脸猫点点头。 “我看你不像!”陈医生偏转脑袋,打量了花脸猫一番,说道:“要依我说呀,你倒是像一个混黑社会的大哥级人物!” 花脸猫哈哈大笑,竟是感到亲切,浑然没有被人骂的恼火感觉。他对陈医生说道:“你也不像一个医生!” “这话怎么样?”陈医生疑惑问道。 “试问,有哪一个医生,是可以随身携带手枪的?”花脸猫戏谑地笑道。 陈医生一愣,随即笑道:“我倒是忘了这茬!当时真想开枪打断那两个小毛贼的腿!” 陈医生对花脸猫挥了挥手,说道:“电话联系!齐先生,后会有期!” 花脸猫也挥手致意,目送陈医生驾驶了自动档的标致408,往相反方向的清泉镇行驶而去! 花脸猫打开哈弗h6车门,坐进驾驶室,心头那股揪心的烦躁,竟是莫明其妙消失了,好像自己从埂河县绕道过来,就是为了遇见这个陈医生一样!花脸猫知道自己是丢掉了记忆的人,在这种地方遇见这个陈医生,而且彼此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那么,一定是有某种联系,甚或是很亲近的,在他们之间真切地存在着! 花脸猫将刚才陈医生拨过的手机号码,小心翼翼地存储了,而且标注写为:陈医生朋友。他在等着陈医生买了新手机与他联系,要是陈医生忘了这茬,那么,通过这个号码,相信可以与陈医生联系上的。 花脸猫现在驾驶着哈弗h6,过得一座石桥,循着中控台屏幕上的导航指引道路,往前方凡盛县方向行驶。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一座绵延的群山出现在眼前,花脸猫猜测这山的名字,应该就是上次坐出租车回来,那叫陆兴的司机告诉过自己的,叫做鹿山! 又往前行得几分钟,一个小镇出现在花脸猫面前。花脸猫停车问路,连问两人,都被吓跑,第三个人在接过花脸猫敬的中华烟后,终于克服了心中害怕,告诉花脸猫,小镇名叫界磬镇,从三岔路右拐,两百米后上石拱桥,过了濑溪河,便是鹿饮镇;三岔路左拐,行得半小时,可到卧虎镇,不过经卧虎镇去凡盛县城,却没有过石拱桥走鹿饮镇距离来得近。 花脸猫谢过这位路人,将方向盘往左边转得半圈,把车驶向卧虎镇方向。多绕一点路算什么?只要能找回自己的记忆,就算围着地球转一圈,那又如何?何况,这卧虎镇三个字,怎么听起来,是如此的亲切? 还有一件事,让花脸猫意识到事在必行!就是脸上渗人疤痕,得找个祛斑美容医院将这些疤痕清除或者淡化了,不然,问个路都这么艰难,普通人一见自己这副尊容,便都吓跑了! 陌生人中,那驾驶奥迪q5的余红,似乎对自己不怎么害怕,还好心让自己这个“非帅哥”去做个整容;另外,就是陈医生了。余红不怕自己,或许身怀武功,这个自己能够看出端倪;陈医生不怕自己,却是为何呢?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拿有手枪?这个理由也比较强大,毕竟能够持枪的人,都不会是普通人!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5章 【失忆源头】(一) 花脸猫开车,很快便来到了卧虎镇。那临街的店面,青石板铺就的街道,就像某个电影上出现过的情景,既那么的熟悉,又是如此的陌生!街面不算宽阔,来来往往的镇上居民,带给花脸猫的视觉冲击,就好像穿越到了记忆中某个特定的画面,而自己,就是他们中的一份子。 这种感觉,让花脸猫感到很温馨,也很亲切,他坚定地相信,这卧虎镇,一定与他有着某种密切的联系!他决定,待身边事了,他要来这镇上,租一间房子,每天里啥也不做,就与这些镇上居民,聊天喝茶,混得熟了,总有找回自己的那一天! 出了卧虎镇,往右边岔路行得两、三分钟,来到一桥上。不知为何,花脸猫突然感到心悸,人特别的不舒服!花脸猫心中一动,看见旁边有个很小的洗车场,便将车右拐进去,停在洗车场的院坝内。 一个小胖子懒洋洋地走过来,问道:“洗车?” “只洗外面就行!”花脸猫想到后备厢放有金条,下车后将车上锁,对小胖子说道。 “十块!”小胖子还是懒洋洋地说话。 “洗完给钱?还是现在给钱?”花脸猫问。 那小胖子看了一眼花脸猫,心下微感愕然,答道:“洗完后给钱!” 这时,旁边一个洗车的工人走过来,盯了花脸猫一眼,对小胖子说道:“白胖,让我来洗吧!你不舒服,就先休息一下!” “没事!一起干吧!”叫白胖的洗车工,扯过一根水管,开始往哈弗h6车身上浇水。 “你们这叫图强洗车场啊?”花脸猫看着二层楼房上面挂着的一块大招牌,没话找话。 “我说这位大叔,这么大五个字,你不认识呀?”正在洗车的工人,不爽花脸猫问话,出言呛道。 “黑子!别那样说话!”那叫白胖的,赶紧出言劝阻,又对花脸猫笑着说:“我这兄弟受刺激了,请别见怪!” “没事!那座桥叫什么名字?”花脸猫宽容地笑了笑,用手一指刚才经过的大桥,问白胖说道。 “双鹿桥!”白胖答应过,便专心洗车,不理花脸猫了。 花脸猫颇感无趣,趁白胖与黑子洗车的当儿,在院子周围转悠,记忆中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情景呢?花脸猫还真是拿不准了! 正在洗车的白胖,看了一眼远处的花脸猫,凑近黑子,低声说道:“黑子,你看看,这个人像谁 ?” 黑子拿眼瞧了几眼,继续低头洗车! “我在给你说话呢!”白胖抱怨地说道。 “谁也不像!”黑子一边干活,一边回答。 “难道你没有发现,这个人很像六哥吗?”白胖故作神秘地说道。 “你拉倒吧!”黑子突然发火了说道:“六哥有这么老这么丑吗?” “说得也是!六哥也没有这么高这么壮!”白胖深以为然,接着说道:“我就是感觉像而已!” “那是你想六哥,想得走火入魔了!随随便便一个人,你也会认为是六哥!”黑子不屑地说道。 也不知道花脸猫究竟听没听到黑子与白胖的对话,车洗好后,只见他走过来,递给白胖十元纸币,又抽出两支中华香烟,分别散发给白胖与黑子,然后说道:“你们说的六哥,是不是叫廉古六?” 白胖与黑子对视一眼,惊愕地问:“你怎么知道?” “你们凡盛县有个司机叫陆兴,有一次我坐他的车,他曾经对我说起过廉古六。”花脸猫说道:“而且,他也认为,我与廉古六长得挺像!” “你拉倒吧!就你这样子,还与我们六哥长得像?别侮辱了我六哥好不好?!”黑子把花脸猫敬了给他的中华烟,一下扔在地上,一副公鸡干架的样子,气势汹汹站在花脸猫面前。 白胖赶紧拉住黑子,陪着笑脸对花脸猫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花脸猫感到莫明其妙,当下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发动哈弗h6,在驾车驶出图强洗车场的时候,从半降下的车窗对白胖与黑子喊道:“下次我还要来!” “欢迎过来照顾生意!”白胖招手,笑着应道。 “人家可没有说是过来洗车!”黑子没好气地对白胖说道:“有可能是再来添堵的!” 花脸猫开车在凡盛县城转悠,真有点不舍离去。他感到,这座小县城,他居然是那么的熟悉,以至很多地方,当他心里想到的时候,开车过去查证,果然是有这么一个地方!那些街道,那些巷弄,那些似在梦中出现过的商铺饭店......够了!这些足够了!这比那什么渝州汽车站,甚或那什么华江区中医院,给自己的震撼都要多得多! 花脸猫相信,这才是自己失忆前居住的地方!那些熟悉的乡音,熟悉的街道巷尾,没有比这更让自己抑制不住的心跳了!先前决定在卧虎镇租房, 现在他决定在凡盛县城租房,他知道,他离丢失的记忆,越来越近,离自己记不得的亲朋好友,越来越近! 还要去渝州市华江区吗?当然要去!花脸猫在心里大声说道!那里租下的公寓,还有半个月才到期,里面的衣柜里,还放有近十万元的西服呢!再说了,车子后备厢里的44根金条,不是还要找“天虹黄金”的胡总脱手吗? 花脸猫告诫自己,越是激动的时刻,越是要冷静!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只怕是让别人认不出了!既然有两个以上的人,都对自己提到廉古六了,那么,这个廉古六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自己可得好好留意一番了!如果这廉古六是一个坏蛋恶人,或者十足的地痞流氓,那就拉倒吧!自己可不愿意做回去,变成这样一个社会渣滓!如果廉古六是一个玉树临风,人见人爱的小帅哥......算了!也拉倒吧!自己现在这个模样,疤痕遍布,满脸虬髯,就一中年丑陋大叔! 花脸猫驾车进入凡盛高速,往渝州方向驶去,车开到半路,接到一个电话,花脸猫的手机与车载蓝牙功能是连接了的。 摁下方向盘上面的蓝牙电话,一个女声在车厢内响起:“你好!是齐丰吗?” “是我!你是陈医生?”花脸猫听出这声音,正是被毒蛇咬伤了脚的那个女司机。 “呵呵!你的耳朵倒是挺好使的!”陈医生在电话里笑着说:“这是我的新手机,刚买好就给你打电话。” “谢谢!”花脸猫似有感动,稍作停顿,开口称谢。 “你是在开车吗?”陈医生问道。 “是的!我在高速公路上,去渝州市。”花脸猫答道。 “啊?那就不说了!开车要注意安全!有空多联系!再见!”陈医生听得花脸猫在开车,也不问个清楚,急急忙忙便挂掉电话。 咦?这陈医生咋回事?难道国产车比合资车要差许多吗?许你标致408有蓝牙免提功能,就不许我哈弗h6也有呀? 这陈医生也是关心则乱,一番好心,被花脸猫曲解成对自主品牌车辆的蔑视。 陈医生打来的这个电话,让花脸猫心情大好,在凡盛县图强洗车场因为黑子的一点不愉快,烟消云散!他想打开车载音乐听听歌曲,却想起只有一张长城公司免费赠送的cd,那些劲爆的乐曲不为花脸猫喜欢,率性张开大嘴,自己清唱还不怎么熟练的《黑色星期天》!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5章 【失忆源头】(二) “it is autumn and the leaves are fallingall love has died on earththe wind is weeping with sorrowful tearsmy heart will never hope for a new spring againmy tears and my sorrows are all in vainpeople are heartless, greedy and wicked...love has died!the world hase to its end, hope has ceased to have a meaningcities are being wiped out, shrapnel is making musicmeadows are coloured red with human bloodthere are dead people on the streets everywherei will say another quiet prayer:people are sinners, lord, they make mistakes...the world has ended!” 中文翻译:“秋天到了,树叶也落下,世上的爱情都死了!风正哭着悲伤的眼泪,我的心不再盼望一个新的春天!我的泪和我的悲伤,都是没意义的!人都是无心、贪心和邪恶的!爱都死去了!世界已经快要终结了 !希望已经毫无意义!城市正被铲平,炮弹碎片制造出音乐,草都被人类的血染红!街上到处都是死人!我会再祷告一次,人们都是罪人,上帝,人们都会有错的!世界已经终结了!” 据网络记载,《黑色星期天》是一非常凝重的忧郁性音乐,它的曲调非常凄美绵长,并以起伏不平的高调诠释了人类面对死亡的一种抗争和无奈。歌词也写得非常真实,有人们通常可以见到的祭奠场面。 这种场面通过朴实写来也非常容易使人浮想联翩的。尤其是,歌词中痛不欲生的失望和夹杂着焦灼而炽烈的爱,往往让失恋的人,生发一种情愿以死去换回所爱的强烈幻想。另一个情结是,这首音乐已经感染了许多与作者相同经历的人轻生而去,这种音乐背后的故事对那些没有见过死亡和害怕死亡的人们,无疑是非常具有震撼力的。因为这首音乐直接道白的就是人之死亡。 匈牙利人鲁兰斯·查理斯是《黑色星期天》的作者,他已经于1968年在布达佩斯跳楼自杀,原因是心理压力太大,因为这首《黑色星期天》害死了许多人!要是鲁兰斯·查理斯的灵魂还没有轮回,又或者轮回了但还记得自己是《黑色星期天》的作者,此时此刻,听到花脸猫的演唱,一定会捶胸顿足,大喊大叫自己死得冤枉! ——因为,《黑色星期天》的曲调,在花脸猫嘴里,依旧凄美绵长,但他在演唱时的眼睛与脸,却充溢着一种欲求得到满足的惬意!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6章 【秋水伊人】 给花脸猫打电话的,正是陈医生陈凡轩。此刻,她在埂河县的清泉镇,随便买了个手机,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花脸猫的。 陈凡轩是从国外赶回来的,当刘远华通知她丈夫廉春城,说他们的儿子廉古六在国内失踪了,陈凡轩便啥也不说,丢下手上的工作便乘飞机回国。廉春城阻止不力,只得长叹一口气,替妻子办好一切手续,任凭陈凡轩回国寻找儿子廉古六。 陈凡轩回到国内,距廉古六出车祸掉入双鹿桥下,已是一个月之后了。为此,陈凡轩与刘远华很是吵了一架!不过吵完之后,陈凡轩还得从刘远华那儿了解情况。刘远华告诉她,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潜水员、直升机都没有拉下,没有发现廉古六的尸体!大货车与撞毁的奥迪q5都打捞上来了,另有两具浮尸,在下游三十公里的地方被找到,面目全非,但体形明显不是廉古六。 最后,刘远华用异常沉痛的声音安慰陈凡轩,说廉古六十之八九是遇难了,要陈凡轩节哀顺变! “不可能!我的儿子我清楚,不会无缘无故就走了,我这个当妈的,一点感觉也没有,说明他一定还活着!”陈凡轩心想,我儿子又没死,节的啥哀?顺的啥变?就算被鱼虾吞了下肚,这母子连心难道是假的?我总得有个感应不是? 陈凡轩决定沿着下游,一段一段地找!刘远华见陈凡轩已近魔癫,知道劝阻无用,又不能派人跟了,便帮陈凡轩临时办了一张持枪证,交给陈凡轩一把手枪,让她在路上作防身之用。对于这个,陈凡轩倒是愉快地接受了。 陈凡轩凭着一股蛮劲,意气用事,最先还要顺着河流,大喊大叫廉古六的名字,只是叫到后来,心中的希望越来越是渺小,那辆白色标致408,被托运回国后,她便开车,一个镇、一个村地找下来,明里是自驾游,暗里,却是搜索廉古六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线索。 这天,陈凡轩找到埂河县清泉镇,她将车停了在河边,望着缓缓流淌的濑溪河,一时悲从中来,强自抑制的伤感控制不住,眼泪便哗哗流下来。有句话说,祸不单行!陈凡轩只顾想着生死未卜的儿子,忘了防范草丛中的危险,被一条受到惊叫的毒蛇咬了一口! 这下陈凡轩清醒过来了,暗自懊悔太大意了!她也顾不得找毒蛇报仇了,赶紧地撒下布条扎紧伤口上端,阻止毒素上行,好在四周有几叶草药可用,当下清理创口,用嘴嚼烂了,敷在小脚伤口上! 陈凡轩慢慢 回到停了不远的车内,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是白天,可以找到草药;又还好自己是中医院的医生,稍微懂一点这方面的知识。要不然,儿子没有找到,自己这条命,也搭进去了! 不过,这种庆幸感,很快便随着不能踩下油门与刹车踩板而消失了。陈凡轩找手机也找不到,想起被蛇咬时,手机似乎被慌乱中的自己,甩落河底了。陈凡轩急于脱困,试图用左脚开车,奈何要碰着右腿伤口,几经努力未果,只得作罢! 车内备有干粮净水,这点倒还能让陈凡轩感到安慰。换了几次药后,伤情得到抑制,似乎再熬个半天,便能开车离开。好不容易看到一个乡农模样的人,让其帮忙拿部手机或叫医生来,不曾想,手机和医生没有来,半夜里,却来了两个第一次做劫匪的乡农。假老练一般,侦查半天,觉得只有女司机一个人,而且似乎伤势越发严重了,眼看天要亮了,发财的机会时不待我,于是拿了菜刀、铁棍,向轿车里的人发起攻击。 不曾想,陈凡轩是故意诱得二人现身的,她怕还有其它人,当下从驾驶位坐起来,举起手枪,对准两个小毛贼! 两个乡农只是见财起意,对抢劫可没有经验,更别说被枪指着头了。 就在二人丢掉手上凶器,又对陈凡轩手上的枪是真是假抱有怀疑时,花脸猫出现了。 花脸猫的出现,太突然,太惊艳,以至陈凡轩心神大乱!难道老天爷是故意捉弄她来着?让她在绝望与希望之间徘徊个不停? 陈凡轩开车到清泉镇,买了手机,第一时间便给花脸猫打电话,她给自己的理由是,害怕等得久了,忘了记下的花脸猫电话号码。花脸猫摘下墨镜的那一瞬间,以及花脸猫伏下身子替自己吮吸蛇毒的那一时刻,陈凡轩分明感到,自己心中竟然母性大发,好像对面这个满脸是疤的虬髯大汉,便是自己的儿子一般! 只是后来,陈凡轩苦笑了。儿子廉古六就算再有奇遇,也不可能在半年时间,将自己变成一个彪形大汉!除了眼晴,没有相像的地方了!自己一定是想儿子想得厉害了,已经入了魔! 陈凡轩的心神,已经被花脸猫扰乱,她腿伤未愈,也没有精神继续寻找下去了。 陈凡轩的第二个电话,是打给刘远华,让刘远华安排人,到埂河县的清泉镇接她,她可没有力气,让受伤的右脚,踩着油门与踩车踏板,开车回渝州。 陈凡轩没有把遇见花脸猫的事情,告诉任何人。本来她想 着,要不要给丈夫廉春城说一说这件事,但想到被一个中年陌生男人吮吸小腿,虽说事急从权,是为救人疗伤,但毕竟、毕竟说不出口,这个人又不是儿子廉古六! 花脸猫开着车,一路嘶叫着《黑色星期天》,不知不觉便感到又渴又饿,看看油表显示,正好也要加油了,便瞧了瞧高速路上的路牌,找了一个服务站,拐了进去。 这不大的一个地方,是永盛境内的高速服务站。花脸猫先加了两百块钱的93#汽油,开车找个停车位等了,然后去服务站内的小超市买东西吃。 花脸猫这副尊容,确实不怎么受人待见,超市员工是两个小女孩,见得花脸猫,就像见了瘟神一般,花脸猫在超市里面多呆得一分钟,她俩便多受一分钟的煎熬! 但凡事总有例外!一起买东西的一个美少女,就一点也不害怕花脸猫,还一直盯着花脸猫看。那眼神里面没有鄙视,更没有厌恶,有的,只是浓得化不开的好奇! 花脸猫礼貌地冲那个美少女笑笑,拿了几瓶红牛、矿泉水、饼干、面包之类的速食物品,放在前台玻璃柜上,让那超市员工算账。 花脸猫结过账后,见那美少女盯着他不眨眼,一点避嫌的意思也没有,心中好奇也被勾了起来,出言问道:“你认识我?” 美少女一惊,方才醒悟过来似乎太过失礼,当即悻悻回话:“哦!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没有关系!”花脸猫大度地笑笑,拎了一大包吃的喝的,转身走出超市。 这美少女正是洪诗涵! 今天她是随父亲洪宗明一道去渝州市第一中学,找人联系入学事宜的。下学期,她便要在第一中学上学了,与王鹿至、高晓梅她们一个学校。廉古六的失踪,让洪诗涵伤心痛哭了许久,最后,终于接受了同样伤心的王鹿至好意,到渝州市第一中学上学,大家在一起,对于痛失挚友,相互也有个慰藉! 洪宗明在服务站上完厕所,又抽完一支烟,招呼了女儿,坐进宝马轿车,发动汽车正要挂档行驶。 “等等!爸爸!等几分钟!”坐在副驾驶位的洪诗涵突然开口叫道,神情甚是惶急,就好像什么东西错过就不再来一样。 洪宗明愕然地看见,女儿几下解开才系上的安全带,推门下车,向一辆停在旁边不远的银色哈弗h6跑过去! 洪宗明心中大是好奇,同时也担心女儿安全,赶紧解开安全带,下车跟了过去。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7章 【应邀赴宴】 正坐在车里就着矿泉水吃着面包、饼干的花脸猫,突然看见刚才那个美少女向自己跑过来,后边还跟着一个帅气的中年男人。 “请问您是谁?”美少女显得有些激动,站在车窗外面,对花脸猫开口问道。 花脸猫一口面包屑含在嘴里,停止了咀嚼,表情甚是惶惑!这么漂亮的小妞,主动过来找自己搭讪,而且问得这样直白,这幸福是不是来得太突然了? 要不是跟在美少女身后的中年男人及时赶来,花脸猫说不定会顺势与这美少女聊几句调情的话。 “对不起了,先生!我女儿认错人了!”中年男人对花脸猫说道。 那美少女不甘不愿地被其父亲拉了回去,花脸猫见其眼里含泪,心中一动,难道,这美女是廉古六的女朋友不成?我的个天呀,这廉古六可真是下得了手,连这么小的女孩儿也不放过! 花脸猫刚喝得一口水,一辆宝马经过身边,车窗降下处,那美少女冲花脸猫大叫道:“我叫洪诗涵!” 花脸猫望着拐上高速公路的宝马车背影,心中疑惑不已。看来,自己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这个廉古六,真要是个花花大少,这记忆找回来了,也是一桩麻烦事! 花脸猫记下这个女孩的名字,洪诗涵,呵呵!挺诗意的一个名字嘛,不过,人比名字更美,只是稚嫩了些!过得一两年,小美人就该变成大美人了! 花脸猫吃饱喝足,下车扔空水瓶及包装纸等垃圾时,又进得超市,买了十几对与播放器里面一样的电池。 见花脸猫出了超市,两个超市的女员工才开始疑惑地嘀咕:“现在流行残缺美吗?脸上有疤,才有男人味儿?” 花脸猫可没有管这些,他在后备厢放了的皮箱中,拿出公文包,摸摸绒布包裹了的金条,满意地笑笑,然后关上汽车尾门,拎着公文包来到哈弗h6前面,坐进了驾驶室。 花脸猫感到,自己唱那《黑色星期天》,实在太多走调的地方,还是听播放器里的好。为图方便,看来得找个时间,把这首乐曲,弄进汽车的dvd播放,花脸猫暗忖。 花脸猫或许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山洞练习逆式呼吸、在河底锻炼水肺呼吸,这两种一阳一阴的功夫,竟是让他体内的经脉拓宽增粗,以至身体肌肉与骨骼,在短时间内,也相应得到异于常人的增长。让一个在半年前,还相对瘦削的青年,此刻竟是长就出了游泳运动员般健壮的身材。 身高体形不一样,相貌也不一样,年纪与气质更是不一样,说实话,还真是难为了陈凡轩与洪诗涵, 将花脸猫与廉古六联系到了在一起! 花脸猫驾驶着哈弗h6,依车载导航的指示,将车开到了渝州华江区中医院。 中医院对面便是“华江屋顶花园酒店式短租家庭公寓”,花脸猫在公寓楼下,将车停在一排画线便是停车位的公路上,交了五元钱给一个女的,提了后备厢里的皮箱,锁好车门,走进公寓,坐电梯往26层顶楼上去。 管理员见了花脸猫,显得很是热情。这种豪客,巴不得越多越好!租了房又不住,每天的洗漱用品可算节约下来了,而且还不用清洗被褥,工作量减少得不是一点半点。 花脸猫笑着与管理员打过招呼,吩咐没事不要打扰,便进得公寓房门,将门反锁了。 花脸猫查看了一下公寓房间,与半个月前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变化。管理员偶尔会进来打扫清洁,见住客不在,来得便稀疏了。花脸猫将皮箱放进衣柜里面,胸包随意丢在窗前的沙发圈椅上,钻进浴室,痛痛快快给自己洗了一个澡。 在镜中欣赏自己的络腮胡子时,花脸猫用手扯了两下,感到微痛,想到自己现在正冒用着疤脸齐丰的身份,嘴里说道:“这胡子还不能剃了,剃光了显不出沧桑感,与疤脸叔的样儿就不像了!” 花脸猫洗完澡,穿上衣柜里放了的那一身昂贵的西服,衬衣、内裤,领带、皮鞋,全部着装上身。顷刻之间,一个彪悍而又酷得令人迷醉的沧桑中年男子,便在公寓的房间出现了。这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还是很有道理的。花脸猫丑陋不堪甚或有些渗人的脸,让这笔挺的西装一衬,竟是托出一股别样的彪悍之美! 说到底,猥琐与疤痕,毕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花脸猫伟岸的身躯,不怒自威的气势,都是那么的光彩夺目,以至脸上的疤痕,变成了一种让人震撼的敬畏!法国文学家维克多·雨果写的《巴黎圣母院》,里面有个驼背敲钟人叫加西莫多,那相貌才是真正的奇丑无比,与花脸猫的这种满脸疤痕,不是一个概念的!毕竟,一个人的精气神,主要还是通过人的眼睛与肢体语言表达出来,面部表情,不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在西服口袋里,花脸猫翻找出“天虹黄金”的名片,拿出手机拨打电话过去。 “您好!天虹黄金,竭诚为您服务!”接电话的,是一个标准的女声。 “找胡总接电话!”花脸猫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前台负责接电话的小姑娘说道。 过得一会儿,电话里传来一个男音:“请问你是谁?” 花脸猫听得正是胡总的声音,当即 呵呵一笑,说道:“胡总,别来无恙?!” 电话那头沉默少顷,胡总才在电话里不确定地问道:“你是坐坏我办公室椅子的那个人?” “胡总好记性!正是我!”花脸猫哈哈大笑! “不知先生这次找我,有何贵干?”胡总确定了是花脸猫,当下心有所动,问道。 “我不是说过,期待与你的第二次合作吗?”花脸猫并不废话,直接说道:“怎么样?有兴趣吗?” “当然!请问您现在哪里?”胡总听得花脸猫这样说,心里甚是高兴,财神爷又来了! “我就在渝州,离你们国际金融中心不是很远。”花脸猫答道。 “这次有多少货?怎么交易?”胡总这次学乖了,直接征求花脸猫的意见。 “与上次一样,44根黄鱼。这次我要现金,你的检测人员把金条检验无误后,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花脸猫最后强调了一句:“现金要旧币。” “没有关系!我需要一点时间,下午便可以准备妥当!”胡总在电话里说道:“现是十一点三十分,马上就中午了,能不能请先生您共进午餐呢?” “可以!”花脸猫想了一下,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那行!我马上在旁边的金悦酒店定个包房,一会儿我给您发短信,告诉具体位置。”胡总说道。 “金悦酒店是在大富豪购物中心那边吗?”花脸猫问道。 “相隔不远,在丽美百货背后。”胡总答道。 “好吧!我这就开车过来!”花脸猫应道。 “那一会儿见?”胡总问。 “一会儿见!”花脸猫确定了说。 花脸猫本想把装了金条的皮箱放在公寓房间内,不过始终有些不放心,后来还是决定,放在哈弗h6的后备厢里,离自己近一些,怎么样也感到要安全一点。 花脸猫穿戴整齐,胸包里重要的东西拿了出来,扔回圈椅内。穿西装,背胸包,这样滑稽的搭配,花脸猫还没有笨到那个地步。不过,买一个手提箱,或者一个抓包,却是可以的。 花脸猫提着皮箱乘电梯,下得底楼,走出公寓,来到停车的公路边。打开后备厢,将皮箱放妥当了,就在附近找了个卖皮具的店铺,花一千六百元买了一个抓包、一个钱包。将手机、银行卡什么的,都放进包内,抓在手上掂了掂,自我感觉还行。 花脸猫把导航设定好,前往市中区的丽美百货,然后将哈弗h6这款手动档suv倒出来,二档起步,沿着前方道路行驶而去。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8章 【金悦酒店】 花脸猫开车起步不一会儿,手机短信便过来了。 “金悦酒店六楼,房间名:巴塞罗那。天虹黄金:胡赢。” 花脸猫看过短信,将自己临时名字写上回复道:“路上堵车,一会儿到!齐丰!” 这胡总原来叫胡赢?!果然人如其名,胡来也成人生赢家! 路上根本就没有堵车,但花脸猫这样说,是为了佐证刚才说的那句话:我离你国际金融中心不是很远! 一路上,花脸猫驾驶哈弗h6,挺遵守交通规则的,红灯停,绿灯行,不抢黄灯!嘿嘿,没办法,虽然胆大心细,但毕竟也怕一个交警过来对自己行礼:“先生,您好!请出示您的驾驶证!”要知道,花脸猫现在可是无证驾驶! 到得丽美百货,花脸猫为找一个停车的地方,围着丽美百货转了一圈,才找到金悦酒店的入口。 金悦酒店本来有停车场的,但花脸猫找不到,将车停了在门口,降下车窗,对门童叫道:“喂!过来!” 快三十岁的门童,穿着金悦酒店的员工制服,快步上前,微微弯腰,站在副驾驶窗前,对花脸猫说道:“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们酒店停车的地方呢?”花脸猫问道。 “沿着公路往下面前行一百米,右边有保安岗亭的,便是我们酒店停车场入口。”门童用手指着前方下坡公路,仔细说明地点。 “好!谢了!”花脸猫闻言,道了一个谢字,便松开脚刹,将车往前溜去。 这金悦酒店,没有星级的吗?好像招牌上面,标有三颗星呢。花脸猫摇摇头,好像胡赢请他赴宴的酒店,档次不够一样!他自己也不想想,开个十几万的国产品牌哈弗h6,又想进什么样的酒店,才显得上档次呢? 言而总之一句话,花脸猫又进入装逼犯的角色里去了! 哈弗h6向前滑行没多远,花脸猫果然看见右侧有一个保安岗亭,打开右转向灯,向右转弯,上坡,停车! “先生,这是我们酒店内部停车场!”一个保安从岗亭里走出来,看着花脸猫挂着外地车牌的哈弗h6,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是上金悦酒店吃饭的!”拦杆没有拉起来,花脸猫无奈地说道。 保安听得这话,返回岗亭,按下一个升闸开关,挡杆徐徐升起。花脸猫二档起步,居然熄了火,扭下钥匙重新打燃,换回一档,开了上坡。 其实挡杆前面,是 可以刷卡进入停车场的,只是花脸猫没有金悦酒店的入住卡,或者不懂得找前台要消费停车卡,所以才有刚才被保安拦住的一幕。 停车场是完全露天的,并不大,停了两排车,二十辆左右,好像就快停满了。保安指引花脸猫将哈弗h6停在一个空位里面,花脸猫小心翼翼地下得车来,生怕车门推得开了,碰到侧边停了的一辆白色路虎。 花脸猫摁下遥控钥匙,车灯闪得三下,表示车门锁好。问保安:“六楼怎么上去?” “前面有个后门,走过一个过道,便是酒店大门,坐电梯,就可以了!”保安见花脸猫确是第一次来金悦酒店,当下耐心了指着停车一角,大楼交叉处,对花脸猫说道。 花脸猫并不急着走过去,而是对着两排的停车细看,因为他发现了一件让他郁闷的事,这里面所有的车,就他的哈弗h6,是国产自主品牌,而且,是最便宜的。其它车辆,不是奔驰,就是宝马,大多是奥迪,他那辆哈弗h6,左边停的是路虎神行者,右边是丰田陆地巡洋舰,难怪感到停车位显窄呢,原来都是大块头。 花脸猫突然有一个怪异的感觉,自己现在戴着高档墨镜,穿着高档西服,手上拿着高档抓包,装逼的道具似乎都齐全了,就那辆哈弗h6,怎么突然有一种要拆台露馅的惶恐不安呢? 妈的!明天去问问渝州卖长城汽车的,有没有五十万以上的哈弗h7,老子还不信了,国产车里,就整不出一辆装逼利器?!对了!不是有红旗吗?算了!买车如娶妻,我是黄瓜山麻雀岩的农民,就别想着娶豪门千金了,上山下乡的,大家都累。 想到这里,花脸猫有了换车的念头,而且要换一辆好一点的越野车,至少,跑凡盛到埂河、白杨县那些山区公路,要毫无问题的真正硬派越野车。他想过了,以后麻雀岩哑巴叔的休闲山庄建造好了,那上山的路,可不是一般的陡坡,这辆哈弗h6,能不能爬得上去,还得两说。 希望朱仪驾校学车,一次性通过,俗称“一杆清”!那这辆哈弗h6,就归她了,反正车主是她的名字!花脸猫对朱文贵、疤脸两家人,可不是大方,而是知恩图报!一则花脸猫将自己这条命看得值钱,觉得自己有,给救命恩人,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二则是花脸猫的钱,来得轻松,有句话这样说,捡来的娃儿当脚踢!三则花脸猫禀性大方,不是那种视钱为财神或上帝的普通人。 进得酒店里面,这墨镜还戴与不戴,让本 着“人生如戏,全靠演技”的花脸猫有些作难。 花脸猫最后还是摘下了墨镜,装逼是可以的,但不能过了,过了就成装逼犯了,不免是弄巧成拙! 乘坐电梯来到六楼,这层原来是餐厅,而且是那种比较欧化的,反正与国内大部份饭馆,一大桌子人围在一起吃饭不同,它是为情侣准备的那种精致浪漫的格调,顶多坐四个人就可以了。 花脸猫发现,大厅里,靠窗的几张餐桌,双人座椅是挂起来的,就像秋千。这怎么吃饭呀?吃着吃着,秋千一荡,饭菜还不全洒落在地上?花脸猫大煞风景地想到! 一个穿着小围裙的漂亮姑娘迎上前,甜甜的笑意,让花脸猫如沐春风:“先生您好,请问订有包间吗?” “巴塞罗那!”花脸猫努力让自己的脸不要笑,只是眼中露出笑意即可。这么美丽的女孩儿,被自己惊吓到了,他感到是一种罪过! “请跟我来!”这女孩是服务生,并没有花脸猫想像中那般娇气。 美女服务生将花脸猫引到一房间门口,轻声问花脸猫说道:“要我替您敲门吗?” “不用了!谢谢你!”花脸猫感到很满意,这女孩儿的服务态度,真是没话说。 “希望我的服务,能够让先生感到满意!”美女服务生微微躬身,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盯着花脸猫看。 花脸猫见美女服务生热情过度的表现,似有所悟,当即从抓包里,抽出一张百元纸币,递给了她,说道:“这是给你的小费,谢谢你的服务!” 服务生双手接过,对着花脸猫又鞠了一躬,开心地说道:“谢谢您!” 花脸猫挥挥手,让服务生离开后,自己便敲那扇“巴塞罗那”的房门。 刚敲得两下,房门悄然半开,露出一张俏丽的脸,一个身材高挑,金发波浪的女子见得花脸猫“尊容”,当下笑意浮在脸上,热情地说道:“齐先生?请进!胡总在等您!” “你认得我?”花脸猫奇怪地问,随即挤进房门。 “呵呵!齐兄的长相,令人过目难忘!想不记得你,都难啊!”一张汉白玉大理石桌前,同样西装革履的胡赢从座椅上站起来,对着花脸猫双手作拱,大笑着招呼说道。 “胡总,我们又见面了!”花脸猫迎上两步,伸出右手,与胡赢握手。 胡赢伸手与花脸猫相握,二人双手刚一接触,一股巨痛从胡赢手背“合谷穴”猛地刺入!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9章 【酒仙吴娅】 胡赢刚要大叫,那刺痛却瞬间消失掉了! “呵呵!开个玩笑!胡总别见怪!”花脸猫一副理所当然地样子,打着呵呵说道。 胡赢心下惊惧,确认身体没甚异常,呆愣少顷,招呼了花脸猫在大理石桌对面坐下,嘴里服软了说道:“齐先生,您这眼睛太过吓人,我都不敢与您对视!今天胡某诚心邀请,是想跟您交个朋友,可不是摆的什么鸿门宴!” “胡总多虑了!”花脸猫见胡赢这样说,倒显得自己小气了,岔开话题问道:“这位美女,是胡总的......?” “实不相瞒!这是我的红颜知己!”胡赢坦诚了说道:“齐兄没有带女伴来吗?” “我没有女伴!”花脸猫也坦言相告。 “来到胡某的地盘,这个地主之谊,怎么也得让齐兄满意了!”胡赢一脸诚挚表情,转脸对他的红颜知己说道:“吴娜,打电话让你妹妹过来吧?齐兄这样的英雄豪杰,错过了可就不再来!” 金发波浪的吴娜,见花脸猫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当下从一红色的小坤包里,摸出一款苹果4s手机,给她妹妹打电话。 房间外面敲门声响,却是服务生询问可否上菜了? 胡赢对吴娜说道:“你出去安排一下,顺便接你妹妹。” 吴娜应了一声,从椅上站起来,对花脸猫展颜一笑,走出门去,反手轻轻把房门拉上。 “齐兄,胡赢是真心想交您这个朋友!我是七三年的,不知齐兄是哪一年的?”胡赢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外烟,散了一支给花脸猫,自己叼了一支在嘴上,拿出一只金色的zpioo打火机,打燃火苗,先递向花脸猫,嘴上如此说道。 花脸猫凑嘴过去,将香烟点燃了,吸了一口,看了看手上的烟,拿过胡赢放在大理石桌上的烟盒,红底的烟盒正面,是一只展翅的金色老鹰。 “american legend,”花脸猫轻声念道:“美国传奇?美国烟?”花脸猫疑惑地问道。 “齐兄厉害!”胡赢伸出一个大姆指,赞道:“不过,这不是美国的,是希腊的!烟的价格便宜,还没有中华烟贵,图的就是一个派头!” 花脸猫其实自己也奇怪,失忆就好好失忆呗,干吗还记得英文?难道自己失忆之前,英文水平很好么? “我是七零年的。”花脸猫回忆起了疤脸叔身份证上的号码,这才不紧不慢地对胡赢说道。 胡赢正为花脸猫刚才岔开他的问话心有不爽,此刻听到花脸猫 竟然说他是七零年的,比自己整整大了三岁,盯着花脸猫看了两眼,才说道:“我以为胡某要比齐兄痴长几岁呢,没想到齐兄竟是保养有术,四十二岁的年纪,三十岁的容貌!佩服!” “呵呵!胡兄,我们以诚相交,不以年龄相交!这样吧!其它话就不多说了,你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好了!”花脸猫打个呵呵,爽朗大笑着,对胡赢说道。 “爽快!”胡赢又是伸出一个大姆指,说道:“我想知道,齐兄还有多少这样的货?” “这个还真不好说!”花脸猫故弄玄虚,说道:“天虹黄金能吞下多少我不清楚,但今天你让我看到了一件事,区区四百万,你要让我等一下午!” 胡赢一愣,半晌没有说话。 这时,有人在外面敲门,胡赢大声叫道:“进来!” 房门开处,是两个打扮素净的服务小姐,各自端了一个菜蓝,里面放了精致的菜肴,缓步上前,将蓝子里的菜品一一放了在大理石桌面上。 紧跟着走进来的,是两个大美女。走在前面的,是一头金发波浪的吴娜,后面的美女,个子与吴娜相差无几,甚或还高一点,身材凹凸有致,就像成熟的蜜桃,是个男人,就想上前咬上一口! “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吴娜满脸是笑,对着花脸猫说道:“这是我妹妹吴娅!” “这位是齐大哥,比我还大三岁!”胡赢看着长发披肩的吴娅,插嘴了说道:“我们都得叫哥!” “齐哥,您好!”叫吴娅的美女含羞带怯,对花脸猫说了这话,便在挨着花脸猫这边的座椅坐了,只有这一张椅子了。 “你好!”花脸猫用眼神笑着说话,表情没动。因为一动,一般情形是比较渗人的! “齐大哥,喝白酒吧?”胡赢征求花脸猫的意见问道。 “当然是喝白酒!吴娅来之前就说了,不喝其它低度酒,显得太娘炮!”一头金发的吴娜抢先说道。 “客随主便!”花脸猫浅笑一下,说道。 “服务员,拿两瓶茅台过来!”胡赢听了花脸猫说话,当下对站在门口的服务员叫道。 服务员很快拿过来两瓶茅台,拆封打开,倒满四个玻璃杯,一时间,茅台酒特有的香气,溢满整个屋子。 “齐哥,吴娅最佩服的,就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听胡哥说,您是一位英雄豪杰!小女子不才,愿敬酒三杯,以示对您敬佩之意!”坐在花脸猫右侧的吴娅,端起面前的酒杯,对花脸猫微笑了说道。 花脸猫微一颦眉,似有不悦,说道:“喝酒没问题,只是你一个女的,开口就是三杯,你确定你没事吗?” “你是在关心我吗?”吴娅依旧在笑着说,但话音有些挑衅的味道。 “先吃点菜吧?”花脸猫不答,对胡赢与吴娜二人说道。 “对对!先吃菜,后喝酒!”胡赢赶紧了附合,抬筷招呼大家挟菜。 花脸猫可不客气,筷到肉起,挟的菜品,尽是桌上精华,吃相是要多难看,便有多难看!花脸猫心中想的是,哼!想跟我斗?你们还嫩了点! 花脸猫这副风卷残云般的吃相,吴娜和胡赢看得直皱眉,而落在吴娅眼里,却是心中一动,依她的社会经验,像花脸猫这样进食速度快,吃相凶恶,狼吞虎咽的,一般情况下,个性都比较豪放,而且精力特别旺盛;做事情很果断,待人真诚,有强烈的竞争心和进取精神。 花脸猫一个人吃的菜,比其它三人加起来还要多!花脸猫慢条斯理抽张餐巾纸擦拭了一下嘴角,开口问道:“怎么喝?” 胡赢拿眼看了一下吴娅,昊娅会意,端了面前桌上酒杯,轻盈地站起身来,面向花脸猫,说道:“第一杯酒,吴娅敬你!” 花脸猫盯着胡赢意味深长地一笑,伸出手来,轻轻扯住吴娅的手臂往下拉,嘴里说道:“我这个人喝酒,有个规矩,你想不想听?” “我这个人最喜欢别人夸我!特别是漂亮女人夸我!要是夸我是英雄豪杰,那更不得了!”花脸猫说完,突然问吴娅:“你是真心夸我?” 吴娅硬着头皮,点一下头,说道:“自然是真的!” “那好!三杯就三杯!”花脸猫说完,很不礼貌地伸手端过吴娜和胡赢面前的酒杯,说道:“暂借一下,请勿见怪!” 花脸猫拿过两只干净的碗,将三杯酒慢慢倒进其中一只碗里,刚好齐平!又拿酒瓶给另一只碗倒酒,却是不够了,便开了另一瓶茅台,将这碗酒倒满! “你敬我的酒,是你先喝,还是我先喝?”花脸猫假装不懂,问吴娅说道。 吴娅瞟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吴娜与胡赢,见二人只是盯着她,并无言语,当下笑了说道:“当然是我先喝!先干为敬嘛!” 吴娅说完,便轻轻捧了碗,慢慢凑近嘴唇,开始喝酒,越喝越快,最后一仰脖子,干了! 花脸猫鼓掌叫好!吴娜和胡赢也跟着拍起手掌! “该你喝了!”吴娅将空碗朝下,亮得一下,面不改色,对花脸猫说道。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10章 【脸皮忒厚】 “这个自然!”花脸猫说道:“你都夸我是英雄豪杰了,难道我还耍赖不成?” 花脸猫将头低下,嘴唇凑到碗沿,用力吮吸。一碗酒,化作一股水流,竟像活了一般,游进花脸猫嘴里。 “咦?竟然没有喝干净?还剩几滴?”花脸猫举起碗,想学吴娅那样倒扣碗口亮一下,却发现有酒液滴落,赶紧张嘴接了!其状甚是不雅,与西装革履的样儿,极不协调! 花脸猫这样喝酒,姿势看起来甚不雅观,吴娜与吴娅只觉稀奇,尚不知其难度,但落在胡赢眼里,却是异常惊骇!这分明是有高深武功的人,才能具备的内劲摄物啊! 胡赢站起来,将四只酒杯倒满,酒瓶却是见底了,吩咐服务生再上两瓶。 “两瓶怎么够?多上两瓶!”吴娅饶有兴趣地看着花脸,抢过胡赢话声,对那服务生说道。 服务生赶紧答应一声,出门不多一会儿,便端了一硬纸箱进来,箱里,放着六瓶茅台。 吴娅对那一面兴奋之色的服务生说道:“瞧什么热闹?出去!没事别进来!” “别忙,再上几个菜!”胡赢开口叫道:“仔姜烧鸭子,宫爆鸡丁,虎皮尖椒,各自再来一份!” 胡赢点的这几个菜,都是花脸猫挟菜最勤的,为博其好感,胡赢倒是用心。 服务生退下后,胡赢端起酒杯,微微站起,对花脸猫说道:“齐兄,你我相见有缘,这杯酒,当兄弟的敬你!” “坐下!坐下!”花脸猫端了一杯酒,另一手对着胡赢连连招手示意,嘴上说道:“既是兄弟,就别拘束!坐下喝酒!” 胡赢又是一呆,只得坐下。 花脸猫端杯往嘴里一送,“滋”的一声,杯到酒干。扬手对胡赢示意:我干了! 胡赢苦笑一声,也是一仰脖子,把杯中酒喝光。 花脸猫看着吴娜,说道:“你呢?美女!喝一杯?还是喝三杯?” 吴娜慌忙摇手,推辞了说道:“我酒量可不行!这一杯酒,我得做三次喝。” “呵呵!行!我喝三杯,你把这杯酒喝了!”花脸猫说完,拧开一瓶茅台,拿一酒杯,连着倒满三次,装进酒碗里,端起碗来,对着吴娜说道。 吴娜推拒不得,只得举杯与花脸猫虚碰一下,看着花脸猫面不改色,把碗中酒喝干,无奈,只得掩鼻,把杯中酒喝了,然后大口呵气,拿勺子在桌上盛汤喝。 花脸猫看向吴娅,笑一笑,也不说话,也不用酒杯倒酒,直接拿酒瓶将两只酒碗倒满了,将空酒瓶放在地上,对吴娅 伸手示意,嘴上说了一个“请”字! 上菜过来的服务生,进门瞧见包房里一男一女斗酒,桌上与地板上的空酒瓶东倒西歪放了好几个,上千一瓶的茅台,喝着就像喝凉水一般,不由暗自咋舌,把菜品放好后,悄然退避三舍,这样的人,可得小心伺候了,不定啥时发起酒疯来,首当其冲倒霉的,便是离得最近的自己! 胡赢眼见得八瓶酒,就让吴娅与花脸猫,你敬我三杯,我回敬你三杯,整得见底了,而花脸猫浑浑噩噩,全然不知喝过这么多酒一般,挟菜喝酒,依然故我;反观吴娅,却是俏脸通红,也不知是酒醉人,还是人自醉了! 吴娅嚷嚷着还要上酒,被胡赢制止了。只见胡赢说道:“齐兄!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我这小姨子,号称千杯不醉,今儿个遇上了你,我看够呛!酒就不喝了,等会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吴娅嘻嘻笑道:“赢哥,是你让不喝的哈!呵呵!可不是我不出力!” 胡赢连声应是:“是是是!我答应你的事,不会耍赖!去吧!与你姐一起去吧!” 吴娅对花脸猫仔细端详一会,说道:“你很像我一个朋友,喝酒就像你一样!不过,他没你喝酒霸气!” 花脸猫突然一笑,说道:“你说的朋友,我认识!” 吴娅愕然,说道:“我都没说是谁呢?” 花脸猫言道:“我要是说出名字来,却也如何?” 吴娅不相信,说道:“真有这本事,随你!” 花脸猫想了一想,说道:“要是我说中了,你让我亲一下吧!” 此话一出,吴娜与胡赢面面相觑,没想到一直装得正经的花脸猫,直到此刻,才露出真面目。 吴娅呆得一呆,脸色变得几变,站起身来,走近门前,回头大声说道:“你猜吧!” “你这朋友,已经有几个人在我面前提起过了,所以我猜一定是他!”花脸猫淡淡地言道。 “你说吧!”吴娅看着花脸猫,悄然打开了房门。 “廉古六!”花脸猫说道。 “不是他!”吴娅一下羞红了脸,闪身出屋,赖账溜走了! 吴娜与胡赢相视一笑,看着花脸猫,眼神里的笑意,憋得辛苦! 花脸猫哈哈大笑!吴娜与胡赢这才跟着大笑起来! 吴娜站起身来,对两个男人说道:“你们男人有话聊,我出去找吴娅去!” 胡赢在吴娜身后说道:“女孩子,买车买自动档的,红色的好看!” “知道了!”吴娜应了一声,反 手拉过门,出去了。 “怎么?为了把我灌醉,用买辆车的代价,请了你小姨子出马呀?”花脸猫问胡赢说道。 “呵呵!早知如此,就不让吴娅来了!”胡赢并不否认,说道:“齐兄真是一位奇男子!我胡赢生平,少有佩服的人,但你齐兄,算得上一个!” “现金准备得怎么样了?”花脸猫突然问出一句。 胡赢愕然,明显跟不上花脸猫这跳跃性的思维。 “酒足饭饱,不该谈点正事了?”花脸猫从椅后取过抓包,从里面拿出一包软中华,递了一支给胡赢,自己也取了一支,含在嘴里。 胡赢将那金色的zpioo打火机凑过来,刚要打火,被花脸猫伸手取过,嘴上还说道:“怎么敢劳胡总大驾?我来我来!” 花脸猫将打火机打燃了火苗,先给胡赢把烟点着了,然后才给自己点燃,接着非常自然地将金色的zpioo打火机及那包软中华烟,施施然放进抓包里,拉上拉链。 胡赢嘴里一口烟气,险些全部吸进肚子!这花脸猫打起秋风来,竟然厚颜无耻到了这种地步?! 胡赢咳嗽几下,终于笑着说道:“齐兄,你带给我的惊喜,真不是一星半点!好!那打火机送你了!” 花脸猫听了这话,似乎才有所惊觉,作势要从抓包里拿火机,还给胡赢。 “齐兄!我既然说了送你,那便是送你了!”胡赢说道:“这打火机用纯金制造,是我妻子生前送我的定情信物!” “你这样一说,我还敢要?”花脸猫这下是真不要了,赶紧从抓包里拿出黄金zpioo打火机,要还给胡赢。 “齐兄!先别急着还我!”胡赢双手推拒,说道:“我就要与吴娜结婚了!睹物思人,这打火机让我走不出那段感情!今天你拿了去,便会时时想起我,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还请齐兄成全!” “有你这样的人吗?送礼物给别人,还求着赶着的?”花脸猫听明白胡赢心意,便不再客气,当下将黄金打火机拿在手上,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道。 胡赢呵呵一笑,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他的下属打电话。说过几句便挂掉,对花脸猫说道:“钱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交易!” 花脸猫说道:“那打电话,让你的专业检测人员过来吧!” “就在这里?”胡赢疑惑地问道。 “就在这里!”花脸猫肯定地回答。 胡赢不再多话,当着花脸猫的面,打电话让人带上黄金检测仪器与现金,到金悦酒店来!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11章 【腰缠万贯】 花脸猫邀上胡赢,一起下楼拿东西去,胡赢欣然前往,并在酒店底楼把账结好。 二人来到停车场,花脸猫径直走到自己那辆哈弗h6前面,打开后备厢,指着那手提皮箱说道:“都在里面了!” “现在可以看看吗?”胡赢问道。 “当然可以!很快就是你的东西了!”花脸猫笑着说道。 胡赢笑了笑,拉开手提皮箱,将那包绒布包了的金条,用力拿在手上,然后关上尾门,提着绒布包,进入哈弗h6的后排座位。 不一会儿,胡赢从车上下来,绒布包依旧提在手上,拉开尾门,将金条依原样放进手提皮箱里面。 关上尾门后,胡赢将那包外烟“美国传奇”拿出来,要散烟给花脸猫抽。 “不抽你那洋鬼子烟,还没有我的中华烟口味好!”花脸猫摇手拒绝,拿了软中华烟,点燃。 “齐兄,这是你的车?”胡赢吸了一口花脸猫嘴上说的洋鬼子烟,指着哈弗h6问花脸猫说道。 “是啊!怎么了?”花脸猫明知胡赢有低看之意,但装着不懂。 “呵呵!没什么!也巧了,旁边停的这辆路虎,就是我的车。”胡赢打着呵呵说道。 “车不错!等我在胡总这儿拿到钱了,也去买一辆!”花脸猫说道。 胡赢听花脸猫这样说,稍一犹豫,问道:“齐兄喜欢这车?” “喜欢啊!”花脸猫坦言说道。 胡赢一咬牙,说道:“好!既然齐兄喜欢,当兄弟的就把它送给你了!随时可以过户!” “我没说要呀?”花脸猫吓了一跳,连忙说道。 “这车买来一年多了,平时我也没有怎么开。难得齐兄喜欢,就当是我作弟弟的一番心意!”胡赢诚挚地说道。 花脸猫盯着胡赢看了看,咧嘴笑了。 胡赢不明所以,也只得陪着干笑。 “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花脸猫笑过之后,直截了当地说道:“帮你办成了,你买辆新车送我!我不习惯用别人的二手车!” 胡赢以拳击掌,发出“啪”的一声响!嘴上说道:“痛快!我就喜欢与齐兄这样的人打交道!” 胡赢伸手握住花脸猫的手,使劲摇了摇,另一手拍了拍花脸猫的肩膀,然后低头说道:“此事说来话长,等找个机会,我与齐兄好好聊聊!” “行!”花脸猫答应了。 这时,胡赢叫来的黄金检测人员到了,开来的是一辆黑色别克gl8商务车,车里一共有三个人。 “齐兄,请上车来,看看这两只皮箱里的东西,是不是还能让你满意?”胡赢钻进停了在停车场的别克gl8,回头对 花脸猫说道。 花脸猫见别克gl8商务车内的三个人,全都下车围在旁边,不让其它人靠近,当下微微点头,便钻进别克车厢内。 车里的胡赢指着两只大皮箱,对花脸猫说道:“钱都在这儿,四百二十七万,全是旧钞,齐兄你点一点数。” “先检验那44根金条吧?”花脸猫说道。 “你在这验钞票,我让他们把仪器搬你那车上去?”胡赢征求花脸猫意见。 “可以!”花脸猫说道。 胡赢对那两个检测人员招了一下手,二人赶紧过来,将另外两只装有检测仪器的皮箱,提了出去,然后将哈弗h6后备厢的手提皮箱拿出来,一起进得车厢里去。 胡赢与那保镖模样的彪形大汉,则站在两辆车外面,防止有人走近。 花脸猫将别克商务车里的两只大皮箱打开,看见全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钱。颜色看上去不算新,显然是旧币,这点,胡赢做得还算不错! 花脸猫心头有些小小的兴奋,毕竟一下看到这么多的现金,这样的情形好像还是第一次。 花脸猫只能一摞一摞地数,一只皮箱有二十一摞,一摞十万,共二百一十万;另一皮箱里也是二十一摞,另外多了七沓钱。花脸猫点过数,确认无误,将两只大皮箱拉上锁链,然后移身窗前,对车外的胡赢竖起一根大姆指! 胡赢笑笑,也伸出大姆指回应。 这时,两名检测人员从哈弗h6车上下来,其中一人,将花脸猫那只手提皮箱,递了给胡赢,嘴上说道:“没问题!” 胡赢将哈弗h6旁边停的那辆黑色路虎神行者2的后备箱打开,将手提箱内的绒布包拿出来,放进车内,然后关上尾门。 这时,花雎猫一手提只大皮箱,从别克gl8商务车里走了过来。 “齐兄,合作愉快!”胡赢对花脸猫说道。 花脸猫将两只大皮箱放进哈弗h6后备箱,又将那只取出了绒布包的手提皮箱也放了进去,关上尾门,转过身来,咧嘴一笑,冲着胡赢熊抱了一下! 胡赢明显有些愕然,但很快适宜了花脸猫这种表达感谢的方式。 “齐兄,我们很快便有第三次合作!”胡赢拉着花脸猫的大手,使劲摇了摇,说道。 “没问题!等你电话!”花脸猫爽快地说道。 别克gl8商务车打头,胡赢驾驶的黑色路虎神行者2居中,花脸猫驾驶的哈弗h6押后,三辆车从金悦酒店露天停车场鱼贯而出,任谁也没有想到,刚才这儿,短短的十来分钟,就进行了一场四百万以上的黄金交易。 花脸猫跟着胡赢的神行者2后面,以为他会回国际金融中心的“天虹 黄金”,谁知别克gl8商务车及神行者2都拐向了另一条道路。 花脸猫凭着记忆,开车在渝州市汽车站转得一圈,便找到最先开户的那家农业银行。 花脸儿把哈弗h6停在农业银行门口,一名保安快步上前制止。 花脸猫从抓包里取出那张农业银行的金穗金卡,举在手上摇晃,嘴里依依呀呀,学着哑巴说话,趁那保安一头雾水的当儿,走进了银行大厅。 大堂经理一见花脸猫,稍一惊愕,随即认出正是前些日子那个可怜的哑巴,此刻西装革履,气度不凡,与刚来开户时的落魄,简单判若两人! 花脸猫见到大堂经理,咧嘴傻笑,将手中金穗金卡递了给她,然后指了指银行门口停了的哈弗h6。 “您要存钱?”大堂经理很是疑惑,大声问道。她却忘了,花脸猫只是装哑,又没有装聋。 花脸猫笑了笑,返回哈弗h6,打开后备箱,提出两口大皮箱。 银行保安见状,咽下想要让花脸猫把车挪开的话。 大堂经理本想帮花脸猫提一只皮箱的,奈何一只皮箱接近三十五公斤,依她那娇滴滴的体格,显然拎之不动,只得兴奋了一张俏脸,引着花脸猫走进贵宾室,将手上拿着的金穗金卡,递给柜台里面一名工作人员,喜笑颜开地说道:“帮这位先生办理贵宾业务!” 银行工作人员见数额庞大,马上多抽调两名工作人员过来,帮助拆封验钞,过机点数,然后重新扎封。大堂经理征得花脸猫同意,找银行营业部主任说了几句话,不多一会儿,便另外帮花脸猫办理了一张金穗白金卡。 花脸猫的金穗金卡本就还有两百多万,这张金穗白金卡又存入三百万元。依花脸猫的意思,还是得留百十万现金在身边,用钱的时候,比较方便。 大堂经理热情地送花脸猫出门,并伸出纤细小手,与花脸猫的大手相握。 “谢谢您!齐先生!”大堂经理满脸是笑,望着这个身家丰厚的哑巴,感到他脸上的疤痕,简直就是成功男人的另一张名片。 “不用谢!其实应该说谢谢的那个人,是我!”花脸猫口齿清晰地对大堂经理说道。 大堂经理慌慌张张缩回小手,像见鬼一样看着花脸猫,嘴巴张得老大。 花脸猫惊觉装哑穿梆,急中生智,说道:“治好几天了,就是为了过来给你一个惊喜!” 大堂经理依旧没有反应过来,花脸猫冲她挥了挥手,坐进哈弗h6,发动汽车,开车走了。 直到哈弗h6走得没影了,这大堂经理的俏脸,才飞起两片红云,只见她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颊,嘴里嘀咕了说道:“这些有钱人,就是喜欢恶作剧!”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12章 【红城花园】 花脸猫开车来到华江区中医院对面的屋顶花园家庭公寓,将车还是停在画线既成停车位的公路边,又交了五元钱给车场管理员,锁好车门,走进公寓。 花脸猫找到公寓管理员,说公寓不租了,剩下的十来天,看看能退回多少钱。 公寓管理员本是一分钱也不退的,但见花脸猫确是只住了一天,而且是属于讲理没事、不讲理就很麻烦的那一类型人,便显得很通情达理地退了十天房租。 花脸猫与公寓管理员一起,上得26层顶楼,进得花脸租住的公寓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什么毁坏污损的地方,便将十天房租1200元及押金3000元,一并交还到花脸猫手上。花脸猫收拾了自己的物品,与笑不出来的管事员打过招呼,便径直乘电梯下楼走了。 花脸猫既然确定失忆的源头是在凡盛县,那他怎么还会在这儿长住呢?他现在的想法,是决定在凡盛县租一套房子,然后在那里居住下来,慢慢寻找脑子里记忆残片,将之与现实中的景像重叠吻合,从而恢复记忆。 花脸猫现在有一个需求,就是可以安全存放身边物品的地方。随着拥有的东西越来越多,这种需求也变得越来越强烈。黄瓜山悬崖上面的那个洞穴,已经不能胜任这个作用了。以上原因,就是花脸猫想要租房子的动力所在。 从渝州开车到凡盛,依花脸猫驾车基本都在120码的速度,三个小时多一点,便开始下高速了。其间,刚出渝州没有多远,花脸猫在金凹区服务站停车加油,顺带上洗手间,并且查证自己为什么喝了这么多酒,竟然没有醉意?花脸猫欣喜地发现,自己竟然可以运功逼酒,通过全身皮肤的毛细血孔,就可以轻松做到这一点,更别提手脚掌心出汗的功效了。花脸猫相信,只要他有机会在酒桌离开一会儿,比如借口上洗手间,他就可以将酒液全部逼出体外,从而对酒精麻醉神经做到安全避险,俗称“千杯不醉!” 花脸猫一到凡盛,便在县城找到一家房屋租赁中介,说出自己的要求:一,房屋清静;二,有停车位;三,马上可以入住。 中介本是要下班的了,但一听花脸猫想要租的房子,而且要得急,当下在电脑中寻找资源,在红城花园找到一套合适的三居室。 “红城花园是凡盛县最好的花园房,里面的住户,大多是本县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套位于二楼的三居室,房屋居住面积是128平米,三 室两厅两卫,而且还有一个四十平米的露天阳台,居住环境是没得说的。不过因为房租比较贵,房主又不肯降价,所以到现在也没有租出去。”中介如此介绍说道。 “怎么个租法?”花脸猫一听,颇合心意,只是不知怎么个比较贵法! “房主全权委托我们这家中介,租售俱可。租的话,押金一万,房租一年交一次,一万五千元,另外加上中介,是一个月房租一千三百元,你只要交给我们两万六千三百元,今晚上就可以入住。”中介说道。 “怎么这么贵?渝州市的房子也不过如此了。而且还要交一万元押金,还是一年的房租一次交清,这不是没有安心租出去吗?”花脸猫颦眉说道。 “呵呵!房主硬性规定,我们也没有办法。”中介无奈地苦笑道:“其实,房主真正意图,是想找个买家,把房子卖了。” “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呀?要收一万元的押金?”花脸猫问道。 “一万元押金只是个形式。里面是精装修,家用电器齐全,怎么也不止一万元的。房主一家人搬进去刚住一年,因为调到其它地方工作去了,所以才不得已把房子拿出来租售的。”中介说道。 “这样吧!你把租房的手续带上,我现在开车,你与我一起过去。如果我看上了,我也不交定金啥的,直接一步到位,付两万六千三百元给你,当场就把房屋租赁合同签订了。”花脸猫说道。 中介想了想,说道:“那好吧!反正我也下班了,我把房屋钥匙全都带上,就算你不要,明天我再带来上班就是。” 花脸猫驾车掉了个头,停在房屋中介的店铺门口。中介工作人员是个三十岁左右的漂亮女子,用铁钩拉下卷帘门,弯腰上锁的时候,短裙下的腿部,略有走光。 花脸猫赶紧撇过头,非礼勿视!毕竟,还没有变坏的。其实,天下男人都一本正经了,像这样爱美的女人,又打扮了给谁看呢? 中介关好卷帘门,拉开哈弗h6的副驾驶车门,坐进座椅。由于裙子太短,身边开车的男人,长得又过于富有侵略性,中介便将手上拿了的资料袋,平放在两腿之间,徒劳地遮挡一下,以免春光乍泄。 在中介的指引下,花脸猫驾驶着哈弗h6,很快便来到了偏离中心县城的红城花园。 红城花园是凡盛县城最高档的小区之一,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环境优美,显得幽雅端 庄。这一点,还可以从门卫检查的严格程度,得以佐证。 中介下得车去,对身着制度的年轻保安说了一番话,还从资料袋里,拿出业主的证明材料给保安过目。这还不算,保安检查完这些,还走过来探头对哈弗h6车内查看一番,才让中介登记进入红城花园的手续,然后才开闸放行! “这么麻烦?”花脸猫说道。 “要是不麻烦,能显出红城花园的优势来吗?”中介不以为然,说道:“你以后入住下来,车辆登记过后,这些保安就会让你感到什么是优质服务了。对了,你还要自己交物业管理费,相比其它地方,这儿的物业管理费,也要贵一些,但物有所值!安全性,是其它小区不能比的!” 红城花园,与其它小区房,果然有所不同。它不是按单元划分,而是以几号楼来命名。居中的六号楼、八号楼,住的基本是县城的公务员,房屋建筑面积也相对要宽敞得多。中介带花脸猫来的楼房,便是八号楼。 八号楼前面,便是一个小型停车场,旁边有一个五十米见方的游泳池,此刻游泳池里面,三三两两有一些家长带着儿童在里面戏水。 “最高只有八层楼?”花脸猫把车在停车场停好,下车后惊喜地瞧了瞧周边环境,对走在前面带路的中介说道。 “八层楼虽然不高,但都有电梯,楼房之间的间距,达到了六十米。小区绿化,是全县做得最好的!这些奇花异草,还有贵重的树木,都是开发商花重金从外省买下移植过来的。”中介从资料袋里摸出钥匙,打开八号楼铁门,先让花脸猫进去,嘴上说着话。 中介没有乘电梯,而是直接从楼梯间走了上去。在二楼较长的楼梯间过道,有并排两扇锁上的铁门,打开右边一扇铁门,里面是一个花园。 “八号楼的第二层住户,阳台都是搭建出去的了。每层楼只有四户人家,四十平方米的阳台就变为东南西北四个小花园。”中介说道:“另外就是,八号楼的电梯设计,是不停二楼的。住在二楼的住户,只能走楼梯间。” “这个倒是挺特别的,不过没关系。”花脸猫被不大的花园吸引住了,满心欢喜地说道:“这花园是西花园吧?落日正对着呢!” “是的!花园里这些花草,是房主精心培植的,比较名贵。平时也有委托我们浇水管理什么的,你要是租下来,少不得要负责一周浇一次水。”中介说道。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13章 【食味轩】 转过十几米距离,便是房屋大门,中介拿钥匙打开,一股豪华奢侈的气息,直扑花脸猫的眼帘。大理石的地板锃亮,吊顶的花纹繁琐,古色古香的吊灯、家俱、餐桌、客厅沙发,无不显示出一种贵气。沙发中央的高档茶几下面,铺垫了一张很大的少数民族风格的地毯,客厅的电视墙上,挂着一台挺大的液晶电视。 “房主专门交代过,这台电视都是两万多元,是65英寸的4k超清超薄硬屏led,支持网络智能3d。”中介说道。 花脸猫看了看几个房间,确认这是有钱人的住宅,其装修的钱,只怕都可以赶上房价了。 “房主打算卖多少钱呢?”花脸猫心里已经决定租下,这房子太漂亮了,而且周边居住环境,清静幽雅,楼房与楼房之间,相隔挺远,采光与隐密性,都非常地不错。要是可以买下,变成自己的房产,该是多么好啊! “您准备买下?”中介颇感意外,租与买,区别可老大了,面前这人,看上去似乎实力不够。 “有这个想法,就是不知房主准备卖多少钱?”花脸猫回答。 “一百二十万。”中介眼都不眨的马上报出一个数目。 “呵呵!那我还是先租下再说吧!什么时候房价开始跌了,再谈这个问题。”花脸猫笑着说道。 中介要求花脸猫拿出身份证,花脸猫说没带在身上,让别人拿去办房产证去了,在蓉川白杨县买的商品房。中介显得有些犹疑,花脸猫说车上好像还有一份复印件,中介便催促花脸猫下楼去拿,并说没有身份证复制件,房主是不会同意把房子租出去的。花脸猫表示理解,随即走出去,穿过小花园,从侧门下得楼梯间,中介在身后说道,返回进楼时,在铁门上摁204三个数字就行。 花脸猫在胸包里翻找出疤脸叔的身份证复制件,这是用于驾校快速办理驾驶证剩下多余的,不曾想现在派上用场,幸亏没有乱扔啊! 花脸猫既然决定租这房子了,便不想再跑第二次路,将不适宜放在车里的物品,以及一百三十多万的现金,统统放进两个大皮箱里,一手提一个,返回八号楼,正要放下皮箱摁数字键,那中介却是守在门内,一直观察着他,此刻面露微笑,把铁门打开。 “你以为我不租了是不是?”花脸猫见中介手上的资料袋都带着,不由好笑地问。 “呵呵!”中介不好意思地笑了。 二人从楼梯间返回204西花园,进得房间,中介马上从资料袋里拿出早就打印好的房屋租赁合同,让花脸猫签字并留下联系电话。 等一切手续办妥,花脸猫给付了两万六千三百元,中介才将一大串房屋钥匙、花园进出磁卡,还有水 电气三张卡,一并交给了花脸猫。并让花脸猫自己去物管处交物业管理费。 花脸猫送走了喜笑颜开的中介,锁好花园铁门,抬起头来,看着楼上的六层住户防护栏,暗忖,都说是县城公务员了,上面都住了些啥样的人呢?不会高空抛物吧? 花脸猫进得房间,关上房门,将窗帘拉上,先倒在客厅的皮质沙发上,感受一下与洞穴石地的不同,烘热与凉爽,还真是两个极端。 房屋太宽,做清洁好像有些累,居地面积是128平米,加上40平米的面积,有168平米了,与黄瓜山那3平米的山顶洞穴,简单天差地别。花脸猫脱掉西服,用衣架挂在衣柜里,换了一身比较休闲的衣裤,然后在洗手间拿了抹布、拖把与水桶,开始打扫清洁房屋。 花脸猫搞完几间房屋的清洁,已是一个小时以后了,房间外面的小花园,没精力弄了。他躺在沙发上,感到背上太热,精装修的客厅里面,竟然没有安装空调?! 花脸猫将两只大皮箱提进有独立卫生间的主卧,俯身查看床下空间,竟是低矮得放不进最小的手提皮箱。立起身子,走近衣柜,拉开侧滑门,四个挺大的储物格,放皮箱倒是没问题。只是放钱,就有些太随随便便了。花脸猫从饭厅拿过一把餐椅进来,踩在椅子上面,拉开衣柜上方往外分开的储物格,终于满意的笑了——这上面藏钱,安全系数,相对较高,至少在心理上,感到舒服了。 花脸猫清理了一下皮箱里的现金,计有一百三十一万,然后有两、三千的散票,加上两张农行贵宾卡上的钱,约有七百万的样子。花脸猫大概想了想,这一个月时间不到,好像花出去了二百五十万左右,难道自己还真是一个二百五不成?这数字太让人生气了,不行!明天赶紧地再用掉十万,二百六十万,就好听了! 花脸猫对自己拥有七百万的身家,并没有什么感到特别有钱的自豪,他现在还没有与其它没钱人比较的概念,或者说记忆吧!如果要说比较,他就感到比哑巴、疤脸、朱文贵有钱,可以用钱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比如房子、汽车。总之一句话,花脸猫没有作为一个有钱人的自觉! 在他看来,挣钱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整个中国,该有多少像黄桷坪这样的水库,一个县就算一个吧,钱用完了,潜到水库深处,再找一个装满金条的皮箱,不就得了?!这就是花脸猫当时对金钱的概念,也是他用钱如泼水的主要原因。 花脸猫为了让自己在人群之中不要那么打眼,决定买一副宽大的平光眼镜戴上,这样一来,或多或少,可以让脸上的疤痕,减少一点吸睛能力。虽然有一副价值不菲的墨镜了,但总不能晚上也戴吧? 一身休闲打扮 的花脸猫,背上胸包,穿着凉皮鞋,带上鼓鼓的钱包、车与房屋钥匙,还有苹果手机,走出八号楼。 花脸猫开车出红城花园的时候,又受到保安盘查,这让花脸猫感到有些恼火。当保安听花脸猫说他是八号楼的住户时,态度稍有改变,提醒花脸猫明天去物业管理处,办理住户登记,并领取停车卡,以后进出花园小区,就可以避免这些琐碎的环节了。 县城本来就不是很大,何况花脸猫是开着车转悠。让花脸猫不后悔的是,在红城花园租房居住,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因为,他开车根本不需要导航,心里默念前方有超市,果然前方就有超市;默念左转一百米有农业银行,开车过去,果然便是一家农业银行。花脸猫相信,既然在失忆之后,都是如此熟悉这些地形,说明在失忆之前,这一定便是自己居住的地方,说不定,自己的父母、亲朋好友,都住在凡盛县城,只是自己不认得了、不记得了!另外,就是自己的相貌变了,毁容了,他们也认不出自己了!还有一个可能,红城花园,会不会有自己的亲人住在里面呢? 花脸猫一边开车,一边思考问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就是自己为什么会失忆?又为什么毁了容?要是不搞明白这两点,他是断然不会轻举妄动的,而是弄明白原委,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赶快恢复记忆! “廉古六?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难道真的是我?”花脸猫嘴里自言自语说道。 驾车经过一家名为“精益眼镜”的店铺时,花脸猫靠边停车,走进眼镜店里,他开口就对店员说要买一副平光眼镜,主要就是淡化一下脸上的疤痕。店员见花脸猫是开车来的,给他推荐了几款可防紫外线、红外线,还能防强光,防风沙的优级宽边平光眼镜。并说眼镜的质量越高,透明度越强,越能保护眼睛。 花脸猫选定其中一款外观平庸的优级眼镜,标价六百八十元。数给店员七张百元大钞,把眼镜戴上就不摘下了。 花脸猫戴着平光眼镜,感觉自己突然好像变了一个人。眼睛里的精光,别人说是凶光,似乎被挡住了,疤痕在镜框与虬髯之间,已经无关紧要,凶悍与斯文交织,给人一种刚柔相济的和谐感。 花脸猫抬腕看看手表,傍晚七点十分,该吃晚饭了,他伸直脖子,看看前方道路,心里默念,右拐进去不远,有一家饭馆,饭菜味道不记得了,但地址有点印象。 花脸猫开车过去,行驶了两百米左右,在一家餐厅门口停下来,确认就是这个地方,便准备将车倒进餐厅门口的停车位。 一个餐厅工作人员模样的人走过来,对花脸猫问道:“你是来我们食味轩吃饭的吗?如果不是,请不要在这里停车!”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14章 【人走茶凉】 那餐厅服务员问得甚是无礼,花脸猫不想多事,就说道:“是来你们这儿吃饭的!” 见花脸猫说是来消费的顾客,服务员便不再说话,站了旁边,让花脸猫停车。心里想的是:量你也不敢撒谎!不然,哼哼!车被划了,就只有天知道是谁干的了。 花脸猫将胸包随意拿了在手上,推门下车,回手摁一下遥控车钥匙,车灯闪过三次,安全上锁。抬头看一眼餐厅门前牌匾,“食味轩”三个金色的隶书字体,映入眼帘! 那本该站在餐厅门前迎接顾客的服务员,此刻好像变成了停车位管理员,只管停车在食味轩门前的,是不是自家餐厅的消费者,而对确认是消费者的花脸猫,却任由他自己推门进去。 花脸猫瞧见餐厅生意还行,大堂有六张桌子,坐了有一半客人在用餐;而餐馆里面包间怎么样,就不得而知了。 花脸猫在大厅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刚坐下拿起桌上菜单,一个服务员走过来,面无表情地对花脸猫说道:“你是一个人吧?” “对呀!”花脸猫答道。 “那你坐另外一张小点的桌子吧!”服务员说道。 “不是没有人吗?”花脸猫愕然。 “你一个人,坐这么大张桌子,要是等会有顾客来,还不是要请你移位子?”服务员不满地说道。 花脸猫没见过这么差的服务员,但想到自己不仅仅是来吃饭的,而是怀着寻回失去记忆的初衷,当下忍了口气,起身走向另一张小方桌。 花脸猫一个人点了五个菜,蒜泥白肉、宫爆鸡丁、糖醋里脊、回锅肉、水煮肉片。服务员见花脸猫一个人也点这么多菜,面色稍有缓和,问花脸猫喝什么酒? “随便吧!吩咐厨房,上菜速度一点就成!”花脸猫说完,将胸包放在方桌靠墙一面,从中拿出黄金火机和软中华烟。 那服务员瞟了一眼桌上的烟和打火机,说了句:“我们这上菜速度很快的。”然后转身离开。 服务员进得厨房,将菜单递了大厨暴东,嘴上说了句:“暴哥,都是你的拿手菜!” 那服务员又返身走向收银台,对里面坐着的一个中年妇女微笑着轻声说道:“郭婶,有个暴发户口显摆来了!” 叫郭婶的收银员循着服务员的目光,盯了一下远远坐了的花脸猫,淡然问道:“怎么了嘛?” “我问他喝什么酒,他说随便!是有钱人哟!”服务员戏谑了笑道:“拿瓶最贵的酒噻!” 郭婶一听也笑了,站起来返身在收银台后面酒柜,取了一瓶包装精美的酒,说道:“那就送这瓶酒过去吧,我自己从 家中带过来的。” “五粮神?卖他多少钱?”服务员问。 “这种铁盒装的,听我侄儿说,进价都差不多要三百,卖他四百六,应该差不多吧?”郭婶不肯定地说道。 “四六,谐音死了!多不好听?郭婶,直接卖五百六,五六,就是我顺,表明我们餐馆要多顺有多顺,这多好!”服务员笑着出谋划策。 “行吧!就依你!”郭婶听得高兴,当下便笑着应允了。 花脸猫见服务员拿上来的酒,是自己喜欢的大红色包装,而且这种红铁皮盒子,看上去还有几分似曾相识的味道。 服务员有一样没有说错,这食味轩的大厨还真的给力,上菜速度果然很快! 花脸猫埋头吃菜喝酒,看上去甚是享受。 这时,一间包房打开,走出三四个人,花脸猫感到,这几人都似曾相熟,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或者叫什么名字。 其中一个年青人与那收银员郭婶说得几句,引起花脸猫的注意,因为,他们提到了廉古六这个人。 “郭二哥他们三个人,来我们食味轩吃饭,一直都是不用给钱的!”年青人显得非常不满。 “那是廉古六在的时候,现在廉古六不在了,这些规矩,当然得改了!”郭婶理直气壮地说道。 由为郭婶说话声音较大,其它三个人听见了,只见其中一名大汉走近前台,从兜里摸出钱包,嘴里说道:“韩图,没事!哥几个从今以后,吃饭一律给钱!” 叫韩图的对郭婶嚷嚷道:“六哥定下的规矩,你一来就全部改了,这生意没法做了!” “那又怎么样?廉古六是我侄儿!他年轻不懂事,我当大妈的,早就应该过来管了!”郭婶毫不示弱,根本不卖韩图的面子! 这时从厨房跑出来一个又高又壮的厨师,只见他帮着韩图说道:“郭婶,廉古六以前说过,郭铁军、肖立贵、石成富都是他的兄弟,来食味轩消费,是免单的!” “暴东!你是厨师,你就把厨房负责好!既然是我来负责账目,有些规矩,就必须得改!”郭婶毫不退让,板着一张脸,说道。 那摸出钱包的大汉,此时脸色铁青,只见他甩出十张百元大票,与另外两名同伴,愤然离去! 那叫韩图的瞪了一眼郭婶,随即抓起收银台柜面上的一千元,追了出去! 一身厨师装的暴东,叹了口气,对显得很是气愤的郭婶说道:“这一顿,记我帐上吧!算我请客好了!” 花脸猫默默把小方桌上的五个菜,全都吃完了,那瓶五粮神,也喝了个干净!他算是听明白了 ,叫郭铁军的三个人,应该是廉古六的朋友,以前定的规矩,是吃饭不要钱的,自这郭婶来了以后,就要改掉她侄儿廉古六定下的规矩。这样看来,廉古六还是这家食味轩的老板?瞧他对朋友免单的情形,想来还是一个比较豪爽的人了! “服务员,过来买单!”花脸猫吃完饭,把摘下的平光眼镜复又戴上,对收银台前与郭婶貌似同仇敌忾的服务员叫道。 “马上!”服务员应了一声,对郭婶眨了一下眼,郭婶装没看见,只是把五粮神酒标注为560元的账单,交给了服务员。 这一餐饭菜,扒开酒钱不算,其实根本不贵,也就一百二十元左右,但是加上那瓶五粮神,就变成高消费了。 花脸猫给付了680元,将胸包背在身上,看了看收银台前的郭婶,然后推开食味轩玻璃大门,走了出去。 郭婶有些心虚,毕竟这酒是侄儿廉古六送给她老公廉春雷喝的,被她拿了出来私卖,而且还坑顾客,怕被人发现了,不免忐忑不安。其实花脸猫出门前盯着她看,只是觉得她有些熟悉罢了,至于区区几百元餐费,还真没打假较真的心思。 花脸猫走出食味轩,驾车往双鹿桥方向行驶而去。 花脸猫想去图强洗车场,找那叫白胖与黑子的两个人聊聊,特别是那黑子,从那天想与自己动粗的情形看,这人对廉古六感情很深。 想到这里,花脸猫将视线投向中控后视镜,看到自己卷曲浓密的胡络腮胡子,脸上还戴了一副宽边大眼镜,似乎也不是很难看呀,为什么拿自己与廉古六比,这黑子就急眼了?难道那廉古六是美男子不成? 哈弗h6其实并不脏,但花脸猫要开进洗车场洗车,图强洗车场的白胖与黑子,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是见得是花脸猫,脸色并不那么好看而已。 “来!两位师傅,抽支烟!”花脸猫拿出软中华香烟,分别散给白胖与黑子,并要用打火机帮他二人点燃。 白胖显得比较客气,把香烟插进在耳朵背后,手上拿着湿毛巾,一边擦着哈弗h6的引擎盖,一边对花脸猫说道:“老大哥,你也太客气了!” 黑子倒是坦然让花脸猫帮他把火点上,美美吸上一口,主动提起廉古六,说道:“以前我六哥在的时候,隔三差五买了这中华烟,散给我们抽!” “车子洗完后,你用吸尘器把车子里的灰尘吸干净,我就拿包中华烟给你抽!”笑脸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着说道。 “你自己说的哈?!说话要算话!”黑子答应一声,将手中烟蒂弹飞老远,立马进店铺,推出吸尘器,并将插座电线排放理好。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15章 【梦中片断】 一辆萨普皮卡开进洗车场,一个年青人从驾驶室跳下,花脸猫发现,正是刚才在食味轩遇见过的韩图。 韩图看了花脸猫一眼,也认得是刚才在同一家餐厅吃过饭的,对其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说道:“这么晚还洗车呀?” 这个时候,天色已接近黑了,花脸猫抬手看了看腕上手表,八点过几分。想来白胖是黑子,是早该下班的了,只因自己开了车过来,耽误了时间而已,难怪刚才脸色不好看。 花脸猫对韩图点头回应,并散给韩图一支烟。 韩图接过,嘴道谢谢。然后走到黑子与白胖身边,说道:“以后你们俩个,不要再去食味轩吃饭了!六哥的伯娘在店里面,把以前六哥给你们的福利待遇砍掉了!刚才郭铁军他们,被逼着给了钱的!” 黑子与白胖听了,没有言语。想必往日过去吃饭,受那郭婶的冷嘲热讽,已有多时,心理早有准备,此刻听韩图说起,心里面也算踏实了。 花脸猫有心想要请黑子与白胖吃饭,毕竟是自己过来洗车,耽误了二人的下班时间。 “都怪我让你们下班晚了,我请你们去吃饭吧?”花脸猫对白胖与黑子二人说道。 “诚心请客,就早些说。现在不去了!”黑子说道:“车厢里的灰尘,吸得很干净!可以来看看!” “呵呵!相信你们的服务质量!”花脸猫呵呵笑着说道,走过去在h6的手套箱里,拿出两包软中华,分别散给黑子与白胖。 花脸猫给过洗车费15元,开车离开。韩图看着哈弗h6的背影,问白胖怎么回事?黑子回答了说,是顾客自己提议给包中华烟奖励的。 “这个人豪爽!交朋友就要交这样的人!”韩图对白胖与黑子说道。 花脸猫将车开上双鹿桥,桥上的路灯已经亮了,他把车驶过桥头,靠边停下,然后走路返回,站在双鹿桥中段人行道上。 濑溪河的水面,泛起点点白光,夜幕低垂,路灯下的花脸猫伫立桥头,视线在修补的石桥栏上打转。 行人与过往的车辆,这个时候尚有不少,花脸猫不宜多留,况且那种心悸的感觉,莫明其妙的消失不去!他对出租车司机陆兴说的车祸坠河,信服了几分,对自己失忆之前的身份,与廉古六的密切程度,更是提高了关注。 花脸猫对自己此刻了解到的信息,需要消化一下,换句话说,就是感到心累。他驾驶了哈弗h6,趁没有车辆经过的时候,原地掉头,往县城行驶。他现在要回到红城花园里去,在刚租下的房子里,练功平息紊乱的气息 。 花脸猫在超市采购了许多家用物品,床单被褥、牙膏牙刷、洗发水沐浴露、毛巾短裤什么的,装了五、六个塑料袋子,全部塞在后备箱。回红城花园的时候,免不得又被花园守门的保安盘查一番。 花脸猫在八号楼前面的露天停车场把哈弗h6停好,双手提了所购物品,一共开了三道门,才回到204房。第一道门,是八号楼的大门;第二道门,是二楼楼梯间的铁门;第三道门,就是进了西花园开房屋的房门了。花脸猫暗忖,加上花园大门保安那道关卡,进这204房,要经过四道门。啧啧!貌似安全系数很高哟!但对自己来说,有什么用呢?花脸猫仔细观察过周边环境,只要自己愿意,是可以随便出入的。这二楼的西花园,他准备在没有人能看见的时候,试一试不走楼梯间,直接翻上跃下,省却两道门的繁琐与麻烦。 这天晚上,是花脸猫睡得特别香甜的一个晚上,这种感觉,很是久违了。他以为,自己只会盘腿打坐,或在水底练功水肺呼吸,哪想到,舒适的生活环境,一样可以睡得安稳。 早上起床的时候,花脸猫在卫生间洗脸刷牙,对着满脸卷曲的络腮胡子,呆呆出神。自己这一段时间,好像因为练功的原因,食量大增不说,这胡须也像施过肥的庄稼,长势茂盛得很呐! 花脸猫几次拿起剃刀,都想把胡须剃掉,恢复自己刚到黄瓜山时的那个样儿,虽然照镜子的时候比较少,但花脸猫也知道,自己除了脸上的伤疤多几道以外,其实年纪并不大,不然,也不会叫朱仪为姐了。现在倒好,朱仪反过来叫自己花大哥了,这胡子再这样长下去,朱仪要是哪天改口叫叔,估计也不奇怪。 花脸猫暗忖,现在这个样子,比疤脸叔身份证上的相片,显得老相多了。唯一有点破绽的,是一双精光迸出的眼睛,好在被平光眼镜挡住,让自己这个中年男人的扮相,显得天衣无缝,十分的贴切。 最终,花脸猫还是将胡须留下了。中年男人就中年男人吧,谁让自己没有身份证呢?齐丰这个名字,以后就得与疤脸叔共用了。不过,有一点让花脸猫感到放心的是,疤脸叔的社交圈子比较窄小,能用到身份证的地方,真心不多。 租的红城花园八号楼204房,厨房很大,花脸猫饿着肚子,却在昨晚忘记了买吃的。他在厨房门口想到,这么大的厨房,要是请客的话,弄个两、三桌菜,应该都是没有问题的。只是现在的自己,还没有这么多的朋友可以邀请,一旦恢复记忆,应该就可以了。以后,凡是廉古六的朋友,就对他们好一点,万一自己今后想 得起来了,也是搂草打兔子,两不耽误嘛!嘿嘿! 花脸猫上午去物管处,将一年的管理费交齐,支付一定押金后,物管处还发了一张车辆出入磁卡给他,当然,每刷一次,是要扣费的那种。 花脸猫开车出去,找了一家面馆,坐下吃了三碗面,见老板面色有些惊愕,就开口夸赞了说,面条味道好吃,忍不住要吃个饱。老板笑逐颜开,硬是给花脸猫打了个折,少收他一元钱。 花脸猫哈哈大笑,一元钱虽是小事,但毕竟是人家老板一番心意,当下也不推让,起身走到哈弗h6车旁,见相邻停放的一辆电动三轮摩托车上面,堆放了好多漂亮的鲜花。 花脸猫不知为何,对这些鲜花,有一种特别的喜爱,他拿起鲜花盛开的一个小盆,凑近鼻子嗅闻。 “这花是送花店的,不单独卖!”一个也是吃面的汉子,走了过来,对花脸猫说道。 花脸猫转头看这汉子,三十五、六岁的年纪,长年累月被太阳晒的面容身板,显示出一个典型的庄稼汉模样。 花脸猫将花放下原处,客气地问:“这位兄台,你是专门种花的?” “是啊!听老板语气,你要买花?”汉子说道:“我们花圃培养花的品种很多,你要有兴趣,可以实地参观一下!” “你们花圃在什么地方呢?”花脸猫问道。 “卧虎镇胡家坡村,我们花圃名字叫风语阁,如果你需要的比较多,在本县范围内,我们是可以包送的。”汉子说道。 “嗯!很好!我需要实地参观一下,看看都有哪些品种。”花脸猫说完,接着问道:“请问兄台怎么称呼?” “老板客气了!我姓刘!你叫我刘莽子就可以了!”自称刘莽子的汉子,见花脸猫说话,始终客客气气的,当下也变得讲究起礼貌来。 “刘莽子?”花脸猫似在回忆,喃喃说道:“这名字,听起来不错。留个电话吧?有空我找你约个时间,来你们花圃看看?” “这好啊!随便你什么来!我电话是186xxxxxxxx。”刘莽子高兴地说道,为自己无意之中,找到一个潜在客户。 花脸猫拿出自己的苹果4s,拨打了刘莽子说的电话号码,刘莽子从口袋里捣出自己的老式手机,对花脸猫说收到号码了。 刘莽子与花脸猫打过招呼,驾驶三轮摩托车离去。 花脸猫站在原地,目光望着渐行渐远的三轮摩托车背影,感受装载在车厢里鲜花浓香的淡去,嘴里喃喃自语:“这情形,怎么有些像梦中的某个片段?”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16章 【狗比人精】 花脸猫在凡盛县城住了下来,白天开车在县城转悠,晚上就在红城花园睡觉。两天来,刻意打听有关廉古六的事情,也不知是不是没有找对人,有关廉古六的消息,问过的几人,都表示不清楚,对于警察动用直升飞机寻找溺毙的人,倒是听说过,但是不是找廉古六,就不知道了。 由此,花脸猫得出一个信息,这廉古六在凡盛地界,基本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至于警察动用直升飞机找人,这事情就蹊跷了,值得认真查考! 既然在县城没什么收获,花脸猫在第三天上,决定往城乡结合部扩展。他在卧虎镇转悠的时候,碰上往县城送货回来的刘莽子。 “咦?你在这儿呀?”刘莽子对花脸猫印象颇深,停了电动三轮主动打招呼。毕竟花脸猫的长相,万里挑一。 “呵呵!出来随便转转,这就是卧虎镇呀?”花脸猫见得是熟人,连忙拿出香烟散烟。 “对呀!这就是卧虎镇!”刘莽子接过香烟,说道:“风语阁花圃就在前面胡家坡,没有多远,老板要不要跟我一起过去看看?” 花脸猫见这刘莽子一脸期盼神情,当下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过去看看!” 于是,刘莽子驾驶着电动三轮车在前面引路,花脸猫开着哈弗h6紧随其后。 在途经镇上街角,刘莽子大声对一卖种子化肥的中年汉子打招呼,引起花脸猫浓厚兴趣,因为那看上去显得瘦削的汉子,竟然让花脸猫心中,产生一种亲切感!是的!是那种感觉,就像在埂河县的清泉镇,在那濑溪河边,遇见那陈医生一样。 花脸猫把这个中年汉子的相貌,以及他店铺名,牢牢记了在心中。他想在合适的时候,与这汉子套套近乎,说不定可以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刘莽子电动三轮摩托经过的马路,引得 开车紧随其后的花脸猫,心中是莫明其妙的激动,这山、这水,这田间地头,以及这转弯抺角的公路,无不在告诉着花脸猫:曾经是那么的熟悉! 行驶了没多久,刘莽子嘴上说的风语阁花圃,终于到地方了。 花脸猫压抑住心中的激动,依刘莽子的指挥,将车停在花圃外面的空地上。 刘莽子招呼花脸猫坐上他的三轮摩托,往花圃里面颠簸着前行了五十米左右,然后停了下来。 一条大黄狗不知从什么地方奔跑过来,围着花脸猫打转,狗鼻子嗅得特别仔细!花脸猫还没有怎么着,刘莽子却是吆喝开了:“阿黄!走开!听话!走开!” “没事的!”花脸猫没有感到害怕,相反,还有一点亲近的味道。 叫阿黄的大黄狗,冲着花脸猫呜呜地低鸣!刘莽子感到甚是奇怪,担心自己好不容易拉到的花圃顾客被阿黄怪相吓跑了,于是连声呵斥阿黄滚一边去! 花脸猫听得阿黄的呜呜低鸣,心中却是惊涛骇浪!因为阿黄非常着急地在问他:你是谁?快告诉我,你是谁? 花脸猫肯定不能让阿黄满意,因为现在,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是谁! 刘莽子带着花脸猫在花圃里参观,阿黄就紧紧跟着二人身后,那一双好奇的狗眼,一直盯着花脸猫看,里面的惊诧之色,浓得化不开! 与风语阁花圃相隔一条公路的胡家坡山上,一幢新修的楼房里面,一条刚长成的边境牧羊犬,突然从院子外面的狗舍里冲出来,跑到铁栅栏大门前,连续不断地大声吠叫! 正在二楼十几个房间逐一安装窗帘的许廷梅,听得狗叫声,让丈夫胡修兴帮着做窗帘的裁缝师傅安装打孔,自己走到过道上,探出头冲楼下喊道:“胡月,别练了,到门口去看一看,庆庆吼叫着不停,到底怎么 了?” 这幢建筑的面积,占地足有一亩,呈“凹”字形,像极一所乡村小学的样子。胡月在楼下的练功大厅腾挪闪跃,紧身的短打衣服,被汗水弄湿了好几个地方。 庆庆的异状,胡月早就发现了,只是她不想理睬!自从廉古六与胡瓀德失去音讯后,这庆庆就变得有些不正常,常常失踪过三、五天,又悄悄回到海厝楼。她知道,庆庆是去找它的妈妈胡瓀德,当然,还有廉古六。胡月也不管它,只是自己每天拚命练功,她相信一个真理:只有当自己有实力了,才能替廉古六报仇!廉古六的失踪,一定是与欧阳贵端有关系!因为师父悄悄藏了在燕山的秘密,只有她与师弟两个人知道!胡月心中是又悔又恨!憋屈得偷偷哭了许多次!师弟廉古六,一定是瞒着她,一个人寻仇去了!现在生死未卜,让胡月心中七上八下,只有通过练功,才能让自己,免于陷入疯狂! 许廷梅在楼上喊胡月没动静,从楼梯间走下来,推开练功大厅的门,见女儿正对着一个沉重的练功沙袋,拳打脚踢!练功沙袋是那种不倒翁类型的,质量很好,在胡月暴风骤雨的打击下,前后左右急剧摇晃! “胡月,庆庆在门口叫得凶,你是不是过去看看?”许廷梅走近女儿身旁,甚是无奈地对她说道。 “不管它!它要叫就叫呗!我要是一条狗,我也叫!”胡月在自己母亲面前,说话明显没有经过大脑! 许廷梅还待再说,在大门口狂叫不止的庆庆突然跑进了练功大厅,显得异常着急的样子,先是在胡月脚边转得两圈,找不到可以用嘴咬的裤腿,便转身咬住许廷梅的裤角,往门外边拉扯。 庆庆这一举动,让许廷梅与胡月面面相觑,心中震撼不已!母女俩就算再迟钝,也读懂了庆庆表达出来的意思:外面有很重要的事,快让我出去!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17章 【旁敲侧击】 胡月跟在庆庆身后,跑到院子外面的铁栅栏大门前,胡月在取下挂撇铁锁的当儿,庆庆在胡月脚边跳跃,显得既兴奋,又着急! 铁栅栏大门刚打开一条缝,庆庆倏地钻了出去,沿着才修通不久的弯曲铺装路面,向山脚下奔跑而去,目标竟是直指风语阁花圃! 胡月满腹疑惑,返回练功大厅,匆匆换过衣服,对母亲许廷梅说了句:“我去花圃看看!”然后快步走出院子,踩着新修的铺装路,往花圃小跑过去。 花圃的铁栅栏门外,停了一辆银色的越野车。拿了驾驶证几个月的胡月,认得这款车,是长城汽车公司新出的城市suv:哈弗h6!曾几何时,当海厝楼落成的时候,胡月每每走在弯曲的铺装路面,就想着买一辆车,哈弗h6,就是其中候选名单之一。 胡月走进花圃里面,远远看见奇特一幕,让其深感惊愕! 花圃的员工刘莽子刘大叔,与花圃守护犬阿黄,把一个蹲在地上正抚摸庆庆头颅的中年汉子围住,显得木讷而呆滞。而那蹲下身子,也显得体格魁梧的中年大汉,满脸络腮胡子,戴一副宽边眼镜,但依然掩盖不住满脸的疤痕! 胡月在第一瞬间,以为是师弟廉古六回来了,但摇得两下头,才明白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眼前这中年大叔,先不说年龄差距悬殊,就是体格、身高,还有沧桑忧郁的气质,都不是瘦削稚气的师弟可以比较的。 这是庆庆的什么人?为什么庆庆见了这中年男人,就像见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要知道,自从廉 古六与胡瓀德失踪后,庆庆还从来没有在任何陌生人面前这样安静过。带着满腹疑惑,胡月轻轻走过几步,来到中年男人身后,轻启嘴唇,问道:“你是谁?” 正与一条边境牧羊犬进行肢体语言沟通的花脸猫,被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大跳!他转过脖子,瞧见一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孩子,两眼好奇地盯着他,还问他话,一时之间,刚才还好好的他,竟是口笨舌讷,根本说不出话。 在花脸猫心中,对这女孩子的功夫大是忌惮!以至刚涌起的亲切感,被突如其来的威胁,冲毁了个七七八八!花脸猫是练武之人,而且自忖身边二十米之内,没有什么可以瞒过他敏锐的感官,哪怕是一条不起眼的小蛇。在山顶洞穴的盘腿坐禅,在濑溪河底的水肺练功,已经无数次验证了这种**性的准确无误,也培养了花脸猫强大无比的自信心理! 但是,刚才这漂亮得不像在尘世生活的女孩儿,竟然悄无声息摸到了自己脑后,而且是在她开口问话,自己才猛然惊觉的!要是这女孩儿是自己失忆之前的敌人,此刻自己多半没命了!因为花脸猫非常真切地感觉到了,这女孩儿确是一个功夫深不可测的人物!系自己失忆之后,见到的唯一武林高手!没错,武林高手,一个随时可以带给自己生命威胁的武林高手!远远不是“天虹黄金”胡总胡赢那帮酒囊饭袋般的手下可以相比的! 刘莽子见得二人情形,赶紧在一旁介绍了说道:“胡月,这是来我们花圃买花的老板,我带他参观一下品种!” 刘莽子转 头问花脸猫:“对了,还没有请教老板贵姓?” “不敢!免贵姓齐!我叫齐丰!”花脸猫短暂的失态之后,迅速恢复正常。练功这么久,那能让人屏气凝神的逆式呼吸,可不是白练的! “齐大哥,这是我们风语阁花圃的老板胡月,你要买什么样品种的花草树木,直接对胡老板讲就行了!”刘莽子说道,他只管介绍业务成功,其它的不想管。 “那好啊!”花脸猫答应了刘莽子,转头对胡月说道:“我新修了一个休闲山庄,准备在山庄周围,种植一些好看的花草植物!胡老板,麻烦你带我参观一下吧?!” “没问题!”胡月依旧面若寒霜,好像天生就不会笑,她侧过头接着对刘莽子说道:“刘叔,你先忙其它的去吧!我带这位齐先生四处转一转!” 刘莽子应了一声,高兴地转身走了。胡月既然这样说,这个大胡子采购多少,自然是少不了他的提成了。 庆庆与阿黄,寸步不离地跟在花脸猫身后!这让率先走在前面的胡月回头瞧见了,心中惊骇,又是增加了几分!庆庆是不是以前认识这个络腮胡子,胡月不知道;但阿黄,胡月是可以打保票不认识络腮胡子的,因为阿黄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从来就没有离开过风语阁花圃!庆庆乖驯地跟在这陌生人身后也就罢了,现在连阿黄也这样,这诡异的一幕,还不足以让胡月吃惊么? “问一个冒昧的问题,齐先生今年多大年纪?哪里人呀?”胡月心中实在好奇害死猫,顾不得礼貌与否了,直接开问!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18章 【花圃豪客】 “你这是两个问题!”花脸猫回答道:“我今年42岁,埂河县那边的人。” “埂河县?这么远?”胡月颦眉说道:“齐先生是埂河县哪里的人呀?想必附近也有花圃,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因为我与刘莽子这位兄弟比较投缘!”花脸猫张嘴便道,根本不用思索。 胡月无语,带着花脸猫在花圃转悠。她没有怎么给花脸猫介绍花圃的园林品种,反而是旁敲侧击,探听花脸猫底细。 “对了,我花圃这两条狗,好像与齐先生特别投缘,不知齐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胡月突然问道。 “我在渝州市中心的天虹黄金有限公司上班,做黄金回收业务的!”花脸猫信口开河,直接把新朋友胡赢的工作饭碗给抢了! “哦?”胡月重新打量了一下花脸猫,颇感惊异,随即又问:“齐先生要买什么样的花草品种?又准备买多少呢?”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要看上去赏心悦目,把整个山庄包围起来就行。至于钱,不是问题!”花脸猫说道。 胡月一听,这是大买主呀!心中一动,看着花脸猫问道:“是廉古六让你来买的吗?” “呵呵!我不认识廉古六!”花脸猫心下一惊,面不改色回答。 “你的休闲山庄在哪儿呢?面积有多大?”胡月微微有些失望,但对这笔大业务,还是颇感兴趣! “在埂河县与白杨县交界的黄瓜山,休闲山庄建在麻雀岩,距离这儿,开车需要两个小时。这些天已经动工在建,我希望山庄在修建落成的时候,能看到你们风语阁花圃的鲜花,还有美丽的风景树木,都已经种植在了山庄里面。” 花脸猫说道。 “白杨县的黄瓜山?麻雀岩?”胡月在脑子搜索一下地名,说道:“齐先生,你能确定你没有在开玩笑吧?” “没有!”花脸猫答道。 “我们风语阁花圃可以派出技术指导,只是运输费用,将会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这个怎么算?”胡月想了想,问道。 “刚才我已经说过了,钱不是问题!”花脸猫大笑着说道:“你只要派人跟我过去,实地查看一番就行了!依我看呀,你这花圃,至少有一半要移栽过去吧?哈哈哈!” 胡月看着花脸猫,不说话。花脸猫笑完,有些发窘,说道:“别这样看着我,我说的是真的!” 胡月拿出手机,对花脸猫说道:“我相信齐先生说的话。不过,有些话,我必须先说在前面。你的休闲山庄,在修造完后的一个月之内,我可以保证把质量上乘、观赏性强的花草树木,在山庄周围栽植完成。期间产生的运输费用、工人栽种时吃住等费用,这个由齐先生一并负责!你现在需要为这个项目,支付30%的前期费用,等所有工作完成后,再支付剩下的款项。如果齐先生同意,就告诉我联系方式!” “这个没有问题!你把预算告诉我,大根需要多少钱?”花脸猫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了胡月。 “你确定我这风语阁花圃,至少有一半要移栽过去?”胡月冷若冰霜的脸,此刻说这句话时,竟是绽露出些许戏谑的笑意。 花脸猫一时看得有些痴了,直到胡月咳嗽一声,才觉察到自己的失礼! 只见花脸猫扶了扶宽边平光眼镜,说道:“我看你这风语阁花圃,也不是很宽;种植的花卉品种,并不 算多。我那休闲山庄,是建造在山上的,围着山庄四周养花种树,就算再多两个你这样的花圃,也是可以移植得下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买多买少的问题。” “那好!依齐先生看来,我这风语阁花圃里的奇花异草,能值多少钱呢?”胡月收敛笑意,对花脸猫淡然说道。 “怎么也得值个几百万吧?”花脸猫笑着说道:“要是加上面前这朵鲜花,我就不能估价了!” “哼!你买得起吗?”胡月冷笑一声! 这个时候的胡月,心中奇怪至极,这大胡子这样对她说话,胡月竟然不生气,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廉古六?胡月虽然不知道答案,但她明白一点,眼前这个络腮胡子,与廉古六脱不了干系,说不定还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胡月暗忖,就算不相信自己,也得相信阿黄与庆庆! “呵呵!与胡小姐开个玩笑!”花脸猫笑着说道:“这样吧!你说个大概数目,就是风语阁花圃一半的花和树、还有运输、人工栽植等等费用,这些全部加起来,需要多少钱?” 胡月拿着手机,在上面的计算器软件上加减乘除,然后抬起头,平静地对花脸猫说道:“大概数字,在五、六十万左右。” 花脸猫点了点头,估算了一下放在哈弗h6车上的现金,对胡月说道:“你还算一个比较实在的人!这样吧,我现在先给付一半,等完成以后,再把剩下的一半结清!” 胡月愕然,不相信地问道:“你说现在给我钱?给一半?” “没错!而且是现金,三十万!”花脸猫肯定地说道。 “我不认为,这个玩笑有什么好笑的!”胡月淡淡地说道。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19章 【此非彼人】 “你跟我来!”花脸猫无意识地去抓胡月的手,拉她往花圃铁栅栏门外的哈弗h6走去。 胡月用力挣脱,望着花脸猫,呆呆出神! 花脸猫也是一愣,随即开口赞道:“好功夫!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这么简单的一抓、一挣,胡月与花脸猫两人的心中,都不约而同对彼此产生浓浓的忌惮之意!要知道,两个人都自忖武功高强,放眼周遭习武练功之人,还真是罕见对手。不曾想,今天在这地方,胡月的手,被花脸猫一抓,就能抓住;而花脸猫呢,则是被胡月一挣,就能挣脱!就算是普通人,要完成这些动作,只怕也要费些力气,更何况是两大功夫高手! 胡月没有说话,默默跟在花脸猫身后往外面走去!这花脸猫在她眼里,就像一个谜团,而现在的她,则是站在谜团外围的一个孩子,一个能将好奇害死猫进行到底的孩子! 花脸猫走到哈弗h6车前,摁钥匙解锁,将后备箱向上掀起来,将一个不算大的皮箱往外拉得靠边,然后又来到副驾驶位这边,打开车门,在手套箱里拿出几沓钱,返回车尾。 胡月见花脸猫将那皮箱打开,把手上拿着的几沓钱随意丢进去,然后转过身冲自己招手,嘴上说道:“胡小姐,请过来点数!” 胡月上前两步,见那皮箱里码放了几摞钱,捆扎得结结实实,粗略估计,只怕还真有三十万! “还真的呀?”胡月不由有些动容。 花脸猫将背倚在车身上面,微微闭上眼睛,浅笑点头。 “我打个电话!”胡月说完这句,摸出手机,给自己的父母打电话说明情况。 不一会儿,胡修兴与许廷梅都从海厝楼 匆匆赶了过来。听得女儿说过几句,明白眼前这个中年虬髯大汉,竟是风语阁花圃有史以来最大的买主,态度不由变得十分恭谨,问明是刘莽子引来的顾客,当下打电话叫了刘莽子来,四个人或蹲或站,就在哈弗h6后备箱旁边,开始合力清点钞票。 花脸猫也不看他们,蹲在几米远的地方,与围住他的阿黄、庆庆说悄悄话! “我们一定前世有缘,不然不会一见如故!” 两条狗见花脸猫不认识它们,热情并不见减少,反而还排队伸出舌头,靠近来舔花脸猫的手背。 正在数钱的胡月,突然停手,扭头问花脸猫:“齐先生,你能听懂两条狗说话?” 花脸猫站起身,呵呵大笑,说道:“我说我能听懂,你相信吗?” 其它数钱的三人,不由笑了。 “傻丫头!人怎么能听懂狗说的话呢?”许廷梅知胡月在怀念廉古六,不由有些怜爱地数落自己的女儿。 胡月若有所思,并没有跟着笑,在她心里,花脸猫说的话,与荒诞不经没有关系。 三十万人民币,四个人清点,也用不了多长时间。胡修兴让胡月草拟了一份手写的合同,以示郑重其事。花脸猫将休闲山庄的具体位置,以及自己与哑巴叔、朱文贵三个人的手机号码,写在了合约中。在这里,花脸猫留了一个心眼,他决定让疤脸叔回避一下,毕竟两个齐丰同时出现,有些节外生枝不是? 胡修兴向花脸猫表示,明天他将与刘莽子两个人过来,就麻雀岩休闲山庄的周边环境进行实地考察,需要栽植一些什么样的花卉品种,以及栽植时的前后顺序,进行统计记录。 花脸猫说道:“我会让人安排吃 住的问题,你们明天过来,这三个电话,除了我哑巴叔的,随便打哪一个都可以。” 将具体事宜谈妥以后,花脸猫便提出告辞。 让风语阁花圃胡修兴等人甚感惊异的是,他们送出花脸猫已经够远了,而庆庆与阿黄两条狗,竟是恨不得跟了花脸猫走,惹得许廷梅、胡月在哈弗h6车后面,连声大叫庆庆与阿黄的名字,快回来! 花脸猫走后,风语阁花圃这四个人,除了胡月,无不感到欣喜若狂,直叫财福爷开了天眼!刘莽子更是得意,将怎么样与花脸猫相遇,怎么样说动花脸猫来花圃采购,说得口沫横飞,着重突出处己的销售才能! “好了!好了!刘莽子,别吹了!这次花圃卖出多少钱,少不了你的提成!你就等着笑吧!”许廷梅打断刘莽子的自我吹捧,笑着说道。 趁胡修兴与刘莽子去花圃,点数可移植花卉的当儿,胡月与许廷梅将三十万现金拎进房屋卧室,准备下午拿去县城存入银行。 胡月犹豫一会儿,终于开口问母亲说道:“妈!您有没有看出来,今天这个齐丰,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人?” 许廷梅想了一下,点头说道:“是啊!这庆庆与阿黄,好像与这齐先生特别投缘,从头至尾,亲热得不行!” “他会不会就是......”胡月盯着母亲的眼睛,认真而艰难地说道。 “怎么可能?年龄、身高、体形、相貌,完全就是不同的两个人!”许廷梅拉住胡月的手,安慰了说道:“丫头!廉古六走了,但活着的人,生活还要继续!你别还想着他了,过些天,你也该开学了,我与你爸爸决定了,要送你到学校,看着你走进校门!不然,对你不放心!”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20章 【记忆脉络】 在许廷梅看来,廉古六遭遇这么严重的车祸,而且警察动用了很大力气都没有找到人,多半是凶多吉少,不知死在濑溪河底哪个角落了。当然这些消息,是她从女儿胡月嘴中听来的,而胡月,又是从刘翠玲那里得知内情的。 胡月知道廉古六的本事,不会就这样轻易挂掉的!廉古六之所以遇上这么大的麻烦,一定是与欧阳贵端有关系。想到出事前一个星期,师弟将修造海厝山庄的重任全部交给自己,银行卡什么的都一并交给自己保管,当时自己虽有一点预感,但没有想到,廉古六就是为了撇开自己,独自一个人去调查欧阳贵端。因此,才会招来杀身之祸! 胡月念及至此,胸口又开始绞痛起来! 花脸猫驾车离开风语阁花圃后,径直来到卧虎镇,找卖种子化肥的那个瘦削的中年汉子,记得来时刘莽子打招呼,好像叫了一声什么廉医生,这有些不搭界呀,一个医生,卖的啥种子化肥? 花脸猫找到粮种商店,确认是这个地方后,便把车停了旁边,也没背胸包,只是把烟与打火机、手机啥的带在身上,锁好车门,往店里走过去。 那瘦削的中年汉子,正坐在由一大堆粮包与肥料袋子围着的简陋办公桌前,见花脸猫走进店铺,从椅子上站起来,陪着笑问:“你好!买点啥?” 花脸猫愣住了,这汉子究竟何许人也?干嘛笑容与声调,是这样的令自己魂不守舍?花脸猫这个时候,还不能知道,眼前这人,正是与他有着血脉亲情的大伯——廉春雷! 花脸猫在想着陈医生的事情,在埂河县清泉镇的濑溪河边,见到陈医生时,自己也是如此,甚或更厉害!这次应该是第二次! “你有什么事吗?”廉春雷见花脸猫这个神情,有些吃惊!但他猜不透花脸猫现在的内心活动,见花脸猫长得 不像善茬,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 花脸猫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抽出一支,敬了给眼前这瘦削汉子,嘴里说道:“我是刘莽子的朋友!我姓齐,刚才从您店门前经过,见您这儿有肥料卖,所以过来瞧瞧。” “哦!是刘莽子介绍过来的呀?!来!请坐!”瘦削汉子指着旁边的木凳让座。 “老板怎么称呼?”花脸猫拿出打火机,要给瘦削汉子点烟,瘦削汉子客气地拒绝了。 “不敢!我自己来!我姓廉,叫廉春雷。”叫廉春雷的中年汉子,有些拘谨地回答了说。显然,花脸猫的恭敬态度,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听刘莽子叫你的时候,好像称呼你廉医生?”花脸猫调节气氛,呵呵笑着说道:“你一个做医生的,来卖种子化肥?” “呵呵!什么医生哟?我就是做兽医的!”廉春雷笑着说道:“平时这店子,都是我老婆在管,这些天我老婆去县城搞餐馆管理,丢下这一摊子不管了!我只好来守着。”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就说嘛,廉医生做兽医,应该搞兽药销售之类的,才专业对口噻!”花脸猫聊天说道。 “有啊!我在县城兽药批发市场,还有个门面,叫牧康兽药,现在是我儿子在那里打理!”廉春雷一听,马上接了花脸猫的话,说出自己另外的经营项目。 花脸猫与廉春雷,就这样聊着天,很快便熟络起来。廉春雷与花脸猫还谈妥一笔生意,就是风语阁花圃栽植所需的花肥,由廉春雷负责提供,没有现货没关系,进货后,直接让风语阁花圃胡修兴他们,与花卉树木等一并装车,送往白杨县的黄瓜山麻雀岩,虽说有些舍近求远,但交给胡修兴办这件事,省心、放心,所谓一客不烦二主嘛!廉春雷听得连连点头应是! 花脸猫用自己的手机,先给 胡修兴打了个电话,提出花肥采购的问题,指定由廉春雷负责提供,然后将手机递了给廉春雷,让他与胡修兴说话。胡修兴在电话里听花脸猫提出这个要求,先是一愣,待听得话筒里传来廉春雷的声音,这才释然!既然人家认识,在这个大项目上,廉春雷要来喝一口汤,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当下便答应了。 花脸猫见时机成熟,装作不经意地样子,问道:“听刘莽子他们说,你与廉古六比较熟悉?” “你打听廉古六干啥子呢?”廉春雷奇怪面前这个大胡子,怎么对廉古六感兴趣。 “是这样的!前几天我从白杨县过来,在埂河清泉镇那段濑溪河边,碰见了陈医生,当时,她被毒蛇咬了,还差点被人抢劫!”花脸猫试探了说道。谁让这两个人给自己太过震撼的感觉呢?就不信他们之间,没有联系! 廉春雷听花脸猫这样说,连忙问这陈医生的长相及特征。花脸猫说了一遍,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出标注是陈医生的电话号码,拨打了过去。 “陈医生,您好!我是齐丰,还记得我吗?”花脸猫不知为何,对陈医生讲话,不自觉便用上了“您”字,态度甚是恭敬。 “当然记得!救命恩人嘛!齐兄弟,现在哪里呀?”陈凡轩听得花脸猫的声音,非常高兴。 “我在凡盛县,在卧虎镇廉老板这里。”花脸猫悄然摁下手机免提键,眼睛看着廉春雷,嘴上说道。 “哪个廉老板?是不是叫廉春雷?”陈凡轩说道,在免提功能下,声音让廉春雷也听了个清楚。 “你们认识呀?”花脸猫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果然有联系。当下把手机递给廉春雷,看他们怎么说话。 “弟妹!是我,我是大哥!”廉春雷接过手机,一听出陈凡轩的声音,不由激动起来。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21章 【自我定位】 廉春雷与陈医生的通话内容,一字不拉地全听在了花脸猫的耳里。 廉春雷将手机还给花脸猫时,神色已是凝重许多,对花脸猫的一些问话,显得痛快多了。 花脸猫从廉春雷嘴里了解到,陈医生名叫陈凡轩,刚从国外回来不久,因为不相信警方说她儿子廉古六已经遇害,自己便开了车,固执地沿着濑溪河下游,徒劳地寻找着已经遇害了的廉古六。而廉春雷是廉古六的大伯,对侄儿廉古六在自己的地盘上遇害,心怀内疚,当然,陈凡轩是个讲道理的人,并没有因此怪他,只是说,她坚信廉古六还活着。 花脸猫问另一个问题:“那胡月与廉古六是什么关系?” “师姐弟的关系。他们以前有个师父,叫孙海狗,因为救廉古六,被坏人杀害了。对了,他俩还有一个小师妹,叫孙喜妹,是孙海狗的孙女。”廉春雷说道。 “那廉古六是怎么遇害的呢?”花脸猫问道。 “为了替他师父孙海狗报仇,廉古六被那伙仇人用大货车撞下双鹿桥......可怜我那六儿啊!”廉春雷说到这里,勾起心中伤痛,说话的语调甚是低哑! 花脸猫散给廉春雷一只烟,替他点燃,待廉春雷吸得几口,情绪稍事平稳,才笃定地说道:“廉老板,所谓吉人自有天相,其实你应该相信陈医生的!有句话说得好,母子连心,当母亲的都没有感到儿子死去,你侄儿廉古六,那多半还活着,早晚有一天,会重新回到你们身边来!” “齐兄弟,我可以问个问题吗?”廉春雷突然对花脸猫说道。 “你说!”花脸猫微感诧异,因为廉春雷此刻的神情,显得特别敬畏! “你是不是我弟弟的同事?”廉春雷终于问出心中的疑惑。 “我不是 警察!”花脸猫哪里知道廉春雷弟弟是干什么的?而且现在还不知道廉春雷这个弟弟,叫什么名字!当下模糊了说道,反正自己现在这副“尊容”,也不像是警察。 “我弟弟也不是警察,是特种部队的。”廉春雷说到这里,嘎然而止,显然,他知道自己说得太多了。 “我是陈医生的朋友!”花脸猫怕廉春雷想太多,当下这样说道。 “哦!我明白了,我这弟妹,娘家也是有势力的人。廉古六的舅舅,就是警察里面当大官的。”廉春雷似乎想明白了什么道理一般,恍然大悟地说道。 花脸猫见廉春雷显然有所误会,把他看成是陈医生弟弟的朋友。因为在廉春雷眼中看来,只有陈医生做警察的弟弟,才可能有花脸猫这样的暴发户朋友。 “廉老板,以后我会经常过来找你聊天,其实我对兽医这个行业,也是蛮感兴趣的!有机会,我请你喝酒,顺便叫上胡老板与刘莽子!”花脸猫从木凳上站起来,准备告辞。 “齐老板,我看你年纪也有四十多吧?要是不嫌弃,以后我们就兄弟相称,我托大,叫你一声齐老弟!”廉春雷对花脸猫套近乎的说道,一出手就买掉半个风语阁花圃,那可是真正的土豪! 我的个天!花脸猫暗暗叫苦! 从刚才了解到的情况分析,自己十有八九,便是这廉古六了!现在廉古六的大伯,要与自己称兄道弟,一旦自己恢复记忆,这称呼可怎么改过来?万万不可!花脸猫想到这里,双手一抱拳,对廉春雷说道:“廉老板,我是一个生意人,在商言商!我怕与你成了兄弟,今后有很多生意上的合作,不好开展,还请理解包涵,实在对不起了!” “这有什么?生意归生意,私交归私交嘛!”廉春雷听得花脸猫主动说起今后 会有很多生意上的合作,套近乎的目的已然达成,不由笑逐颜开,心底已是同意了花脸猫的说辞! 花脸猫与廉春雷互换了手机号码,相约喝酒的日子,然后握手惜别! 花脸猫开车回到红城花园,这次有了车辆出入磁卡,岗亭保安竟是对花脸猫的哈弗h6行了一个举手礼,虽然没有对那些豪车来得规范,毕竟也表达出了对花园住户的一种尊重! 自己以前过没过个穷日子,花脸猫不知道,现在要是没有个几十万放在车辆后备箱里,他都担心在用钱的时候,会感叹钱到用时方恨少!至于山顶洞穴的日子,因为无欲无求,醉心于逆式呼吸的练功,好像根本就无所谓穷与富! 花脸猫慢慢将自己定义成一个有钱人,这是因为自己在用钱的时候,从别人羡慕目光与恭敬态度的反馈中,得来的信息。而花脸猫心中所想,却是花这点钱算什么呀?我还有两张农业银行的贵宾卡,里面的钱那才叫多呢! 花脸猫对胡月,好像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今天在风语阁花圃第一次遇见她,二人已经暗地里交过手了!原以为这美女是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武林中人,谁知廉春雷告诉自己,这胡月是廉古六的师姐!这么说,如果自己是廉古六的话,我花脸猫岂不是也成了武功高强的人物?武功高强与否,还真是要看相对哪些人而言!在没有遇见胡月之前,花脸猫感到自己与朱文贵、疤脸等人相比,自己不像一个普通人;遇见胡月之后,又感到随随便便一个女孩儿,竟然也与自己差不多,摸到自己脑后,还浑然不觉! 花脸猫突发奇想,自己为什么不试一试呢?我也悄悄摸到她脑后,看看她有何反应,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不能发现呢?这个念头一经出现,便再也抑制不住在花脸猫脑海里疯长!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22章 【亲情隐现】 中午的用餐,花脸猫又去了食味轩。 这一次,郭婶可不敢再拿‘五粮神’卖给花脸猫了。 因为,与花脸猫坐了一起喝酒吃饭的瘦削汉子,她得乖乖伺候了,这个人便是廉春雷!一家人之所以有今天,全靠了廉春雷有个好弟弟,有个好侄儿!郭婶能不把自己的老公哄舒服了吗? 廉春雷喝酒,哪里是花脸猫的对手,两个人各喝一瓶“劲酒”,廉春雷便醉了,郭婶不敢得罪丈夫的朋友,更何况是丈夫生意上的贵客,打电话叫儿子廉小虎开车来接人,谁知廉小虎却推脱说,自己中午与几个朋友也喝酒了,不能酒驾,让老爸廉春雷自个打车回去。 花脸猫付过餐费,对郭婶自告奋勇,自己开车送廉春雷回家。 郭婶送了二人出门,见花脸猫没事一样开车离去,返回餐厅前台,抓起座机电话给儿子廉小虎拨打过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大骂:“小虎!你要是再对你爸这种态度,以后每个月车子的按揭,妈就不管了!你自己挣钱交去!” “妈!我是真喝酒了!现在酒驾查得多严格呀!一经抓住,吊销驾驶证不说,还得坐牢!”牧康兽药的店铺里面,廉小虎怀里抱着他女朋友,一手在接听电话。 廉小虎挂掉电话,吻了女朋友一口,说道:“关门,午休!” “不怕你爸骂你呀?”女朋友嗔怪地说道。 “不怕!他现在喝醉了,没精力管我!”廉小虎说完,走过去拉下卷帘门,拥着女朋友,进了兽药仓库内室。 花脸猫送廉春雷到了卧虎镇,却发现廉春雷倒在后排坐 椅上,已然是鼾声如雷! 银色的哈弗h6停在廉春雷的种子化肥商品门前,迟迟不见有人下车。 一想到睡在后边座椅上的人,极有可能是自己的伯父,花脸猫便不愿意将他丢下不管了。他拿出手机,给风语阁花圃的胡修兴老板打电话。 “胡老板,明天我们一起去白杨县吧?我可以开车送你们!”花脸猫说道。 “那好啊!齐老弟,你还没有走呀?”胡修兴在电话里说道。 “没有。我刚与廉春雷廉医生在一起喝过酒,他现在看起来好像喝醉了,睡在我车上的。”花脸猫说道。 “哦?你与廉医生是朋友呀?难怪你要在他那里买花肥了!”胡修兴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 “晚上我请你,还有刘莽子,一起喝顿酒怎么样?”花脸猫说道。 “没问题!晚上几点钟?”胡修兴爽快应下,还与花脸猫确定晚餐时间。 “六点左右吧?!到时我开车过来接你们!”花脸猫说道。 “好!等会我通知刘莽子!”胡修兴高兴地答应了!挂了电话,心中暗忖:这姓齐的络腮胡子人不错,买花圃这么多花卉品种照顾生意,还请自己与刘莽子喝酒!其实,就算不请吃饭,看在钱的份上,自己也会尽心尽力,把他修建在山上的什么休闲山庄,景色布置漂亮了! 花脸猫与胡修兴约好晚上喝酒,本想给其女儿胡月也打个电话,但终究太着相了,倒不如下午过来接人的时候,装作一并邀请了。坐在驾驶位的花脸猫,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熟睡的廉春雷,毅然发动汽车,掉头行 驶,直奔红城花园而去。 廉春雷在睡梦中,嚷嚷着呼渴,嘀咕着要喝水! 花脸猫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想想似有不妥,多拿一瓶,走进厨房,用平底锅将两瓶矿泉水烧了小半锅沸水。然后找了两个大碗,交替倒着降温,瞧得变成温开水了,便端了给睡在卧室里的廉春雷送去。 “起来喝水吧!”花脸猫本想开口叫声大伯的,但实在找不到那种感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自己不是廉古六呢?这笑话可就闹得大了! 醉酒后正渴得难受的廉春雷,听得有人叫喝水,翻身爬起来,一双惺忪的眼睛倏地睁大,诧异地问:“这是哪里?” “喝完水再说!”花脸猫说道。 廉春雷接过碗,咕嘟咕嘟一口气,便将一大碗温开水喝干了,未了,还随手用衣袖擦拭一下嘴角水珠,将碗递还给站在床前的花脸猫。 花脸猫拿了碗,转身放回厨房。廉春雷下得床来,光着脚,跟着走出,一张愕然的脸上,嘴巴大张,伸着头东张西望,显得好奇至极! “这是你家?”廉春雷问花脸猫说道,语气甚是拘谨。 “暂时是这样的!”花脸猫回答,然后抬腕看表,接着说道:“晚上约了胡老板与刘莽子一起喝酒,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过去吧?” 廉春雷迷迷糊糊穿过西花园,下得楼梯间,来到红城花园八号楼外面,放眼四望周遭景色,不由被这小区的环境震撼到了!这些才是真正的奇花异草,珍贵树种!风语阁花圃胡月培植的那些花卉树苗,与其相比,只能说是普通!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23章 【渐行渐近】 廉春雷坐在哈弗h6的副驾驶位上,直到车子行驶出了红城花园,来到外面的大街上,廉春雷才恍然大悟地叫道:“这是在凡盛县呀?还有这么高档的住宅小区?我在这住了几十年,怎么不知道?我的个天呐,齐老板,你是真人不露相啊!你住的那套房子,少说也得一百万吧?” 花脸猫刚想说这房子是自己租的,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这样的句子:“一百万也不算多呀!其实房子并不怎么贵,主要是这个地段的房子,开发商是针对政府公务员修建的,一般人,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够买到!” “没想到,陈家兄妹竟然这么厉害!以前我还一直以为廉春城算厉害的呢!”廉春雷坐在花脸猫右侧旁边,嘴里是啧啧有声,夸赞个没完! “廉春城”三个字,让花脸猫心中一凛,嘴里喃喃重复了说道:“廉春城?!廉春城?!” “你不认识呀?!就是廉古六的父亲,我的亲弟弟呀!”廉春雷奇怪地说道。 “不是很熟悉!”花脸猫随口带过,说道:“我先送你到食味轩,你在包间订一桌酒菜,不管价格,只要好吃别浪费就行!” “你开车去接胡修兴他们?”廉春雷问道。 “是啊!中午的时候,说好了的。”花脸猫答道。 廉春雷在食味轩门口下了车,花脸猫驾驶了哈弗h6便往卧虎镇胡家坡方向行驶而去。 花脸猫去接胡修兴的时候,有一个出乎预料的情况,胡月没有让他出口邀请,竟是主动提出要一道去吃饭,理由很强大,怕花脸猫把她父亲灌醉了。 这正中花脸猫下怀,当然一口应允。许廷梅坚持不去,说偌大的花圃,总得有一个人守着。阿黄挺懂事的, 一直呆在许廷梅脚边,只有庆庆,不管不顾,硬要跟着去,最后被胡月呵斥一顿,才委委屈屈走进花圃里去,然后在花圃里面,大声吠叫几下! 刘莽子笑呵呵地打趣:“这庆庆聪明得很,听得懂人话!不要它跟着去吃好的,在发小孩子脾气呢!” 胡修兴听了不禁莞尔。 胡月没有笑,因为她看到花脸猫面无表情,暗忖,总得有一个人陪着,一起板脸。 花脸猫当然笑不出,因为他听懂了庆庆吠叫声中的悲鸣,那是在呼喊:我要去找妈妈!你们为什么不让我去?! 如果庆庆的妈妈是胡瓀德,而胡瓀德与其主人廉古六一同遇害,那其间该有多么感人的故事发生,可惜自己失忆了,想不起来!如果以后证明自己是廉古六,那这庆庆,就是相救自己的胡瓀德,留在这世上的遗孤了! “庆庆这狗,我很喜欢!要是你们愿意的话,我想买下!”花脸猫一边开车,一边字斟句酌地说话。 “不卖!”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胡月,不等花脸猫话音落下,马上回绝了,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我还没说价格呢?!”花脸猫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再多钱也不卖!”胡月望向挡风玻璃前方,看也不看花脸猫一眼。 胡修兴与刘莽子坐在后排座位,相视一笑。刘莽子说道:“齐大哥,你就快打消这个念头吧!” “呵呵!我也只是说说而已!”花脸猫笑着说道。暗忖,胡月真要是把庆庆卖了,不免让人低看! 一行人到得食味轩,廉春雷早将一切准备就绪,在包间入座后,廉春雷递给胡月一个打包的饭盒,对花脸猫笑道:“我还有个老母亲在家里,我给她带 点吃的。” “应该的!”花脸猫说道:“为什么不叫过来一起吃呢?” “年纪大了,不想走动,只愿意守在家里看电视!”廉春雷说道:“唉!不提她了!人到齐了没?我们开始吧?” “我就叫了你们几个!”花脸猫说道。 “服务员,拿酒来!”刘莽子一听,马上让服务员上酒。 与郭婶走得特别近的那个服务员,没敢在有廉春雷吃饭的餐桌上使坏,老老实实拿了两瓶五粮春,售价也就在两百元左右。桌上一共五个人,廉春雷中午醉过,晚上再喝,明显喝不下,胡月一个女孩子,也不喝酒。这两瓶五粮春,基本上就是花脸猫与胡修兴、刘莽子三个人喝了。 廉春雷在红城花园见识了花脸猫的家档住宅,知道花脸猫是有钱人,花钱可没有替花脸猫省了。桌上的菜不多,也就十个左右,但没一个便宜的,基本把食味轩当天最昂贵的材质,让大厨暴东拿来烹制成菜品,端了上桌。 什么甲鱼、螃蟹、龙虾,还有鸡鸭鱼肉,满满地摆了一桌子。廉春雷开始还担心花脸猫不高兴,但见他挟菜举杯,基本没停下来过,而且吃相粗鲁,浑然没有一丝拘束,更别说丁点见怪之意了。廉春雷自己倒了一杯酒,这才放心与胡修兴、刘莽子碰杯饮酒。 在座五人,说起身材,当数花脸猫块头最大,胡月虽说是女的,却比廉春雷与刘莽子要高那么一点;说起食量,花脸猫当仁不让,要数第一,让人大跌眼镜的是,身为女孩子的胡月,竟然要排在第二位,看看她餐桌面前堆放的鱼刺剩骨啥的,就能明白她有多能吃! 廉春雷笑着打趣说道:“胡月,你一个女孩子,吃这么多,不怕长胖呀?”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24章 【憋闷已久】 “怕呀!但今天吃的是免费的,吃胖再减就是了!”别看胡月平时一副冷冰冰的仙女模样,但那是在外面,在这群人面前,装淑女没用! 花脸猫哈哈大笑,说道:“胡小姐,你这么能吃,以后可得找个有钱的老公,不然,可养不活你!” 胡修兴、刘莽子与廉春雷三人,一听花脸猫这样说话,肚子里暗叫要糟!花仙子的脾气,这段时间有些异常,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果然,胡月板着脸,站起身来,拿起桌上打包的饭盒,走过花脸猫面前,就在众人以为胡月要冲花脸猫发脾气的当儿,却听胡月平静地说道:“听城里人说,小姐是骂人的,以后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好!胡月!”花脸猫马上叫道。 “这就对了!把车钥匙给我,一会儿我来接你们!”胡月伸手在花脸猫面前,借别人的车驾驶,竟然霸气得不容拒绝! 在胡修兴、廉春雷和刘莽子三个人愕然目光的注视下,花脸猫毫不犹豫从身后的胸包中,摸出车钥匙,交给了胡月,动作默契,就像......特别值得信任的,那种心照不宣的感觉。 “齐老板,你还真是与众不同,就这样借车给胡月,也不问问我女儿有驾驶证没有?!来!这杯酒,我敬你!”胡修兴端起一杯酒,恭恭敬敬站起来,对花脸猫说道。 花脸猫见胡修兴这般客气,也赶紧站了起来,拿酒瓶往桌面前的酒杯倒酒,却只倒了半杯,便没有了。正要叫服务员再来一瓶,胡修兴却制止了他,说道:“明天还要到你那休闲山庄去,酒就喝到这了!” “你用满杯敬酒,我怎么能用半杯应付?岂不 显得我太失礼了吗?”花脸猫说道:“没事!再来一瓶,你们少喝点,我多喝点就是!” 既然“齐大老板”都这样说了,胡修兴等三人便不好再反对。服务员把一瓶五粮神拿进来,花脸猫接过,正要开封,被廉春雷一把夺过,说了句:“稍等等!”然后立身而起,拿了酒走出包间。 廉春雷几步走到前台,把“五粮神”往柜台上重重一放,“嘭”的一声大响,玻璃材质的酒瓶,险些碎掉! 郭婶名叫郭秀琴,被丈夫廉春雷横眉竖眼的样子吓了一跳,酒瓶的响声,更是把她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 “难怪家里的五粮神酒,一瓶也没有了!竟是被你拿到餐馆来卖!”廉春雷趁着酒意,对妻子郭秀琴大发雷霆:“这餐馆是六儿与别人合伙做的,不是一个人说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到处都有卖这种酒的,你凭什么说是家里的?”郭秀琴嘴硬了说道。 “你看看这里!看看这里!这是六儿怕分不清楚送了给谁,亲笔买的大伯两个字!我是留存下来做纪念的,你却背着我偷偷拿来卖掉!郭秀琴,你信不信我给凡轩打个电话,让你什么也得不到?!”廉春雷冲着郭婶大声嚷嚷,似在发酒疯! 花脸猫听得廉春雷在外里吵嚷,慌忙与胡修兴两个人跑将出来,一左一右,架了廉春雷便返回包间,顺带还将房门“砰”的一脚关上。 “廉医生,这是怎么回事?你消消气!消消气!”胡修兴一个劲劝慰着廉春雷,替其抚着脊背! 花脸猫端过桌上一杯茶水,递了给廉春雷,戏谑地说道:“以后可不敢叫你喝酒了!” 廉春雷一口喝 掉茶水,无奈地说道:“不关喝酒的事!我是早想发火了!这婆娘把家管得乱糟糟的,偏又贪心!” 廉春雷停顿了一下,在桌上看得一看,伸手端过胡修兴面前的酒杯,怕几人阻止,快速地一口喝光! 胡修兴与刘莽子拦阻不及,齐声埋怨廉医生这是何苦?! 花脸猫本可以拦下的,但他没有。在他看来,廉春雷心事重重,是需要一醉解千愁了! “我心里苦啊!”廉春雷颓然坐下,神情突然变得呆滞,嘴上喃喃说道:“我对不起我兄弟,我对不起我的六儿!......” 胡修兴与刘莽子面面相觑,花脸猫对他俩人说道:“中午就喝了不少!晚上再喝,就醉了!” 廉春雷听花脸猫这样说,苦笑一声,无力地伏在桌上,少顷,肩膀剧烈抖动,五十多岁的汉子,竟然无声地哭了! 这时包间房门打开,手带车钥匙的胡月走了进来,见得这番情景,不由愕然! “怎么了这是?廉叔喝醉了?”胡月吃惊地问道。 “开车送廉医生回家吧!”胡修兴对女儿说道。 刘莽子与胡修兴左右两边,搀扶了醉意渐浓的廉春雷走出食味轩;胡月快步走在前面,负责打开哈弗h6的后排车门;花脸猫则负责结账给钱! “要想让廉医生高兴,其实也简单!”花脸猫结完账后,对一面尴尬之色的郭秀琴说道:“一、食味轩这里恢复原状;二、卧虎镇的种子化肥店,不能让廉医生一个人累!” 郭秀琴木然地看着花脸猫,不知如何答话,因为花脸猫此刻说话的气势,不是她郭秀琴可以反驳得了的!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25章 【闭目感受】 胡月虽说刚拿驾驶证没多久,但她这个女司机,与人们心目中的那种女司机明显不同! 花脸猫坐在副驾驶位上,余光观察胡月的操控动作! “还过得去吧?”胡月淡淡地说道,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坐在后排的三个人,中间的廉春雷已然醉睡,胡修兴与刘莽子自然不会答话,剩下的,便只有花脸猫一个人。 但是,花脸猫就是不吭声! “问你话呢?!”胡月提高声音,侧头看着花脸猫,说道。 “你是在问我呀?”花脸猫佯装不知,做出一副愕然地样子,答道。 “胡月,跟你齐叔说话,要懂得礼貌!”胡修兴看不下去了,怕花脸猫不高兴,赶紧呵斥自己的女儿! 哼!齐叔?!鬼才信呢!细心的胡月早就发现,这花脸猫的双眸,与他外貌显示出的年纪,根本就不对称!那不是一个中年男人该有的——浮躁着的沧桑! “真要我说,我说点评两句!”花脸猫开始装深沉了:“换档的时候,显得生硬,高速低档,低速高档;另外就是,超车的,显得没有信心,对油门踏板的加速表现,心中没底!对了,没有系安全带!” 胡月不说话,她的思想在这时开了小差,她想的是,与师弟廉古六在一起练功时,廉古六在她耳边聒噪,与现在旁边这个花脸猫,如出一辙! 胡月直接把车开到了廉春雷的院坝里面。胡修兴打开车门,率先下车,与刘莽子二人合力,连搀带抱,将醉意完全发作的廉春雷,弄进他家沙发睡下。 一个老太婆用打湿了水的毛巾,替廉春雷擦脸,看着花脸猫,问胡修兴说道:“他是谁呀?” “廉大娘,他是我一个朋友! ”胡修兴简单应了一句,不再多说,与刘莽子转身离开。 一条黑狗迟疑着走过来,围着花脸猫细细嗅闻,嘴里发出呜咽声! 胡月拉了一把发呆的花脸猫,嘴上说道:“还不走?” 心下却是惊讶不已,自己怎么控制不住?这些随意的细小动作,只有以前在师弟廉古六面前才可以有的,面前这齐丰,怎么就有这样的魔力呢? “它说它认识我!”花脸猫被胡月一拉,转身出屋,随口说的这话,却把走在前面的胡月,惊呆了不动! 老太婆跟着从堂屋里走出,拉住胡月的手,悄声问:“那大胡子是谁呀?” 胡月扶住老太婆,说道:“廉阿婆,他姓齐,我们花圃的一个顾客!” “我怎么感到,是我六儿回来了?”老太婆迷迷糊糊地说道。 “廉阿婆,你怎么这么说?”胡月吃了一惊,连忙问道。 “岁数大了,眼睛不好使了!闭上眼睛,就感到他是我六儿,睁开眼睛,发现不是一个人!”廉老太婆缓缓说道,声音里,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沧桑感觉。 胡月辞别了廉老太婆,出得院子,抑制住胸腔里在狂跳的心脏,坐进驾驶室,也不看副驾驶位坐了的花脸猫,闭上眼睛,去感受身边坐了的人! 一种似有似无的熟悉感觉,在胡月心头萦绕着,胡月还待仔细探索,坐在其身后的胡修兴发话了:“胡月,你怎么了?开车走呀?发什么呆呢?!” 胡月倏的惊醒过来,赶紧发动汽车,在院坝里将车掉头,然后驶出院子,往公路上开去。 后视镜里,廉春雷家的黑狗趴耳,撒开四蹄,在哈弗h6车后奔跑着,一直送出好远! 胡月把车开到 风语阁花圃,坐在驾驶室不下车。 “爸爸,我把喝了酒的齐老板先送回县城,然后坐出租车回来。”胡月对车下看着她的父亲胡修兴说道。 “不用不用!这点酒对我来说,没有关系的!”已经下车绕过车头,散烟给胡修兴与刘莽子抽的花脸猫,听得胡月这样说,不以为然地摇手拒绝。 “齐老弟,小女也是一番好意,现在晚饭时间,外面交警查酒驾查得严,怕万一遇上了,就不划算了!”胡修兴见女儿胡月脸上的肯定神情,便决定站在女儿这一边。胡月是练家子,是有功夫的女孩儿,一般二般的男人,都不可能是她的对手;女儿执意要送这齐丰,多半是考虑到生意合作,毕竟像齐丰这样的大主顾,十年也难得遇见一个。 “就是啊!齐大哥,这方面可千万别逞强!交警拿着那啥测酒精的机器,让你含在嘴里一吹,就算酒量再大,也能检查出来!听人说,酒驾是要扣证扣车的,那多不划算呀!”刘莽子觉得花脸猫是自己找来的顾客,自忖关系菲浅,当下也极力劝说道。 花脸猫拂不过众人一番好意,当下拱手称谢,不再勉强,返回副驾驶位坐了,侧过脸,对胡月展颜一笑。 “也是我,要是换了其它女孩子,肯定会被吓死!”胡月嘀咕了一句,倒车掉头,驶入公路,其驾驶技术,越来越熟练了。 “看你开车,也不像一个新手了,干吗不买辆车呢?”花脸猫问道。 胡月目视前方,心思却全在花脸猫身上!她想只要眼睛不看着他,与闭着眼感受也差不多!正当属于廉古六的熟悉感再度袭来,哈弗h6却开下公路,停在一个土沟里。 “哈哈哈!”花脸猫放声大笑,说道:“果然是女司机!”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26章 【师姐试探】 胡月自己也犯迷糊,怎么就开下公路了呢? 好在旁边土沟不算深,仅仅是压坏了几株苕藤而已。胡月扭转钥匙,把车打着火,驾驶了拐上公路。 “刚才还开得好好的,怎么单独与我在一起了,这开车就出问题了呢?”花脸猫打趣地问道。 “这车的方向盘有些打滑。”胡月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哦?看来,明天我得买个皮套,不然,还真成了危险驾驶!”花脸猫竟然也不笑,一本正经地说道。 胡月抿嘴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只是这微笑的风情落在了花脸猫眼里,却是酥软了半边身子。 “你笑起来,还真是好看!”花脸猫由衷赞道。 “大叔!你多大年纪了?还这么无耻?”胡月颇觉奇怪,偏偏这丑脸浓须之人,说出这话,心里竟是不甚反感。但嘴上,却是怎么样也要讥讽一番的! “谁说无齿的?我满嘴牙齿,一颗也没有掉!”花脸猫说罢,还张了张嘴,以示所言不虚! 胡月一个急刹车,吓得花脸猫赶紧闭嘴,妈呀!差点咬到舌头! 花脸猫愕然看着胡月,胡月更是惊惧地看着他! “你到底是谁?”胡月心如鹿撞,一颗芳心,似要跳出胸腔! 花脸猫木然了!我要真是廉古六,难道你会不认得?我若不是廉古六,现在让我怎么说? “你怎么不说话?!”胡月盯着他,眼睛里似有潮湿。 “我是齐丰呀!”花脸猫终于回答了说。 “不!你不姓齐,也不是叫齐丰!”胡月冷静地盯着花脸猫,似要看穿他的心! “罢了!我说出来,怕你不相信!”花脸猫叹了口气,说道:“我身上的迷团太多,更怕你掉进来!” “你真的不认得我吗?”胡月有 些失望,问道。 “认得呀!你不是叫胡月吗?”花脸猫诧异地说道。 “唉!算了!”胡月一下泄了气,挂1档、松脚刹,问道:“你住在哪里?” “红城花园!”花脸猫答道。 “高档小区呀?!”胡月看了一眼花脸猫,轻给油门,哈弗h6向前行驶,直奔县城。 有花脸猫的车辆出入磁卡,胡月驾驶了哈弗h6,很顺利地进入了红城花园。 红城花园八号楼的停车场前,花脸猫在后备箱提出小皮箱,背了胸包,关好车门后,对站在旁边的胡月说道:“这下你只能坐出租车回去了!” “你这皮箱里,装的应该是钱吧?”胡月顾左右而言他。 “你怎么知道?”花脸猫笑着说。 “你是土豪嘛!出门肯定要带些现金在身边的!”胡月分析了说道:“就像早上那种情况,需要交定金时,随时可以拿得出钱!” “你倒是了解我!”花脸猫赞许了说道。 “怎么?不请我到你家里坐一坐吗?”胡月看着花脸猫,平静地说道。 花脸猫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浪琴手表,说道:“时间不算晚,只要你不介意,我当然欢迎!请吧!“ 胡月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装着不经意地样子盯着手表说道:“你这块手表很漂亮,是你女朋友送的?” “不是!我自己买的!”花脸猫自然不知胡月为何对一块手表感兴趣,他以为,胡月只是在怀疑他,自己是不是她的师弟廉古六。 花脸猫拎了皮箱,走在前面,胡月拉下两、三步远的距离,在其身后一边审视,一边跟着走。 “先给你说啊,我家里很脏,别吓着你!”花脸猫在楼梯间打开铁门,示意胡月走前面。 胡月从铁门走进去,见是一个扩展出去的走廊,改建修成 的阳台花园,里面种了一些名贵的花木,显是大户人家才有的手笔。 花脸猫反锁了铁门,走过胡月身旁,拿钥匙打开房屋大门,率先走了进去。 胡月跟着走进,站在客厅里,环顾四周,颇感惊讶。 “喝水吧!”花脸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了给胡月,并说道:“刚搬进来住几天,没有什么好招待的。”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胡月问道,接过花脸猫递过来的矿泉水,拧开瓶盖,浅饮一口,润润因为一路上莫明其妙的紧张而导致的喉咙干渴! “是的!”花脸猫点头称是,随即伸手一指沙发:“随便坐吧!不用拘束!” “反正我也不能对你怎么样!”花脸猫最后又说了这样一句,脸上浮起戏谑的笑意。 “我可以随便看看吗?”胡月不理这茬,也不坐,对花脸猫这样说道。 “请便!”花脸猫将伸出的手,一翻手背,故作潇洒地说道。 胡月在几间房屋转了一圈,相信了花脸猫是一个人住,因为其它几间屋子,不仅没有人气,就连**被褥都没有。 “这房子是租的还是买的?”胡月盯着花脸猫,问道。 “租的!”花脸猫老实回答。 “一个人为什么租这么大的房子?”胡月又问。 “当时我没时间找房子,又必须马上入住,只好找中介帮忙!你是知道的,我是白杨县那边的。”花脸猫说道。 “你来凡盛县做什么呢?”胡月饶有兴趣,盯着花脸猫的脸,好像要把他脸上的疤痕,看出个故事来。 “寻找失去的记忆!”坐着沙发上的花脸猫,回盯着胡月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胡月手中的矿泉水瓶,“咣当”一声掉落在地,水液流出来,浸湿了豪华大理石茶几下面铺就的地毯。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27章 【确认无误】 胡月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人,竟是个失忆的!不是说,失忆的人都很傻么?怎么情况有些不对? 花脸猫在地板上捡起矿泉水瓶,不理睬发呆的胡月,径直走入浴室。少顷,拿了一张干毛巾出来,蹲下身子擦地。 把地板收拾干净,花脸猫转身往浴室走,放回毛巾。 胡月跟过来,堵在门口。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胡月看着花脸猫,说话的语音,很是机械,类型机器人在发音。 “就算要告诉你,也得去客厅沙发坐了说呀?”花脸猫挤过胡月胸前,走进客厅,一丝异样的感觉,让花脸猫神不守舍。 胡月俏脸通红,刚才自己怎么就不让开呢?白白让人家占了便宜! 如果面前这人真是师弟,那倒无所谓;如果不是,则......胡月茫然了,如果不是,自己为什么不生气? 花脸猫虽然失忆,但从种种迹象表明,自己应是廉古六无疑!不然,世界上这么多的人,为什么偏偏对廉古六的母亲、对廉古六的大伯、对廉古六的阿婆,会出现那种似被亲情呼唤的心悸感觉?而且廉古六的亲戚朋友,还有那几条狗,都对自己表现异常? 胡月与花脸猫,并排坐了在皮质沙发上。 “胡月,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我究竟是谁?要是我对你说了我的故事,你能替我保密吗?”花脸猫说道。 胡月认真地点了点头!花脸猫望着她!胡月接着补充说道:“你放心!我一定做到!” 于是,花脸猫便将自己的灵魂在天上怎么样漂移,然后又是怎么样在一间茅草棚子里醒过来的经过,对胡月说了。特别是说到濒临死亡 时,被疤脸齐丰一急,自己的灵魂从房间上空落下,慌乱当中,将一段记忆的闸门重重地关上,苏醒过来后,便再也打不开那道记忆之门了。 “我说得是不是比较玄幻?”花脸猫最后总结了说道,侧过头看向胡月,本来强挤的笑意,却一下被胡月的神情僵滞住了。 此刻的胡月,泪流满面,看向花脸猫的眼睛,已被不断涌出的泪水模糊了! 花脸猫有些害怕了,悄然起身,去卧室衣柜拿了一块新的毛巾,在卫生间打湿了水,拧得半干,然后走出来,见胡月脸上,腮边,泪光闪动,客厅的灯光,给予了这些眼泪,绚丽的光芒! 花脸猫不知胡月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小心翼翼地把湿毛巾递给木雕一样的胡月,嘴里低声说道:“喂!喂!擦把脸!” 胡月木然接过湿毛巾,仔仔细细把脸擦干净了。然后,转过头,看着花脸猫,诡异地一笑! 花脸猫头皮突然一麻,一丝危险的感觉猛地袭来,“糟糕”两字,还没有来得及喊出口,胡月手上的湿毛巾已是带着劲风,砸向花脸猫面门! 花脸猫本能地侧身避过,伸手去抓,谁知胡月使的却是虚招,真正的后手是让花脸猫露出胸膛空门,右手食指点出,戳向花脸猫肩头“云门穴”! 花脸猫一个凌空翻滚,身子舒展开来,从沙发上诡异地飘过茶几,移步站在客厅吊灯下面。 胡月单腿在茶几上一点,头发擦着吊灯跃落,双掌交错,灯光下竟有残影,往花脸猫身上招呼! 花脸猫搞不清楚症状,被胡月攻了个猝不及防!一时之间,身上竟是被胡月手指,戳中几处,痛得要命!情急之下,顾 不得多想,使出脑子里最熟悉的防身术招式,却又狠辣不下后着,变成虎头蛇尾,在快如电光石火的交手中,一男一女肢体缠绕,显得诡奇万分! 花脸猫怕客厅里摆放的贵重物什被波及损毁,抽个冷子,闪身退进卧室,“砰”地一声,关门落锁! 花脸猫心里大是懊悔,一个好端端的大美女,怎么就是一个神经病呢?而且先前竟是毫无征兆! 花脸猫用背抵在门后,等待胡月暴怒之下的大力砸门! 门被敲响了,花脸猫吃了一惊,砸门是预期,他不会感到奇怪,但这温柔的敲门声,包含了什么意思? “师弟!你出来吧!”胡月在门外叫道。 花脸猫不吭声,不是没听见,也不是没听清,而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师弟!我刚才是试你的!你打开门吧!”胡月轻轻又敲了两下门,嘴上说道。 花脸猫听了这话,方才明白胡月用意。罢了,只要不是神经病就行! 卧室房门打开,胡月看着花脸猫,眼睛里带着笑,轻声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活着!” “你确定我是你师弟?”花脸猫小心翼翼地问道。 “千真万确!”胡月肯定地回答! “可是,我想不起你......”花脸猫说道。 “只要你活着就好!失忆只是暂时的,不是什么大问题!”胡月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感,弄得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那我把胡子剃干净,让你看看我原来的样子。”花脸猫说道。 “不要!就这样很好!”胡月急忙制止。 “为什么?”花脸猫奇怪地问。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28章 【记忆复制】 胡月把花脸猫拉到沙发上坐下,挨得挺近,这让花脸猫颇不自然,不自觉地轻移少许。 胡月一呆,随即释然:他于我,是师弟,是恋人;我于他,却还是陌生人! “难道我长得不漂亮吗?这么怕我?”胡月感到挺高兴,师弟这动作,表明本质没有随着失忆变坏。 “问个问题?”花脸猫突然对胡月说道。 “你说!”胡月奇怪,问话很正常,干吗这表情? “我俩以前,仅仅是师姐弟的关系吗?”花脸猫小心地问。 胡月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心中却是气苦!以前......以前可没有少被眼前这家伙占便宜,现在失忆了,倒是可以装作不认账了! “你是我女朋友吗?”花脸猫眼睛里,冒出灼热的光,盯着胡月,只等胡月点头应是,便要将她抱入怀里! 胡月冷静下来,正色回答:“我是你师姐!你女朋友另有其人!” 花脸猫一下睁大眼睛,显得愕然万分!心中燃起的熊熊烈火,被胡月这一盆冷水,浇得滋滋作响! “师弟,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你现在这个样子,未曾不是一件好事!”胡月拿出大师姐的架子,对花脸猫说道。 花脸猫从胡月口中,终于弄明白自己缘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只是心中愤怒,根本没有预期的严重,就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孙海狗是花脸猫与胡月共同的师父,其在燕山隐蔽处留下仇人身份,这秘密只有花脸猫与胡月二人知道,花脸猫独自一人寻仇,被市长欧阳贵端派人暗害!胡月告诫花脸猫,现在敌在明,我在暗,双方势力依旧悬殊,必须韬光养晦,寻找对方的弱点,只有搜集到足够的证据,才能搬倒如日中天的欧阳贵端,替师父及花脸猫自己报仇雪恨! “那我还活 着的消息,要不要让我妈妈知道?”花脸猫问胡月。 “你不能回家去!我会在一个合适的时候,带阿姨来白杨县,与你见上一面!”胡月说道:“我相信,为了你的安全,阿姨一定会理解与支持的!” “原来我真的是廉古六啊?”花脸猫感叹了说道:“对了!胡月,你是怎么认出我,并确定我的身份的?” “有很多细节,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外人不可能知道!另外,我师弟一些独特的本事,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拥有的,就算其中一项巧合了,也不能同时全都巧合吧?要是那样的话,这世界上就真的有鬼了!”胡月笑靥如花,看着花脸猫说道。 “说来听听,都有些啥独特本事?我怎么不知道?”花脸猫饶有兴趣地说道。 “廉医生家中那条黑狗趴耳,对你说它认识你?”胡月笑着问。 “有这么回事。”花脸猫说道。 “狗说话,你怎么听得懂?”胡月依旧笑着,问道。 “咦?对呀!我怎么听得懂呢?”花脸猫现在意识到自己的独特之处了。 “阿黄与庆庆都对你说了什么?”胡月问道。 “阿黄问我是谁,庆庆要我带它去找它妈妈,基本就是这意思了!”花脸猫实话实说。 胡月沉默了,看着花脸猫的眼里,竟是柔情似水。 “还有呢?”花脸猫避开胡月火辣的目光,问道。 “你喝酒像喝水一样,酒量特别大!”胡月继续说道:“不是你对酒精免疫,而是你可以运功逼酒!” “这个你也知道?”花脸猫一脸愕然。 “这不算什么,主要是你与我那师弟,对待金钱的态度,一样禀性大方,挥金如土!”胡月一脸钦佩神情地说道,接着诧异地问道:“对了,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 “这个说来话长,先放一边!”花脸猫专注自己是廉古六的确认过程,继续问胡月:“还有没有?我被人家害得,连我亲妈都认不出我了?我得确认自己是廉古六!” “虽然不知道这几个月,你有着什么样的奇遇,让你在外貌上有了惊人的改变,但师父教给我们的功夫,却是不能作假的!”胡月郑重其事地说道:“你以为刚才我与你打斗,是在发神经吗?” 花脸猫终于笑了,微微点了点头! “你......就你现在喜欢捉弄人的脾性,也是独一无二的!”胡月想发怒,却不能,苦笑了说道。 花脸猫,不!现在应该叫回廉古六的名字了!虽然脑子里的记忆,依然想不起来,但廉古六现在,相信自己就是花脸猫了!呵呵!是花脸猫相信自己就是廉古六了!花脸猫就是廉古六,廉古六就是花脸猫!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竟然是这样的心神愉悦,廉古六一时忘乎所以,竟是哈哈大笑起来! 在廉古六的狂笑声中,胡月赶紧关门关窗,怕周围邻居误会精神病的病人跑进这家来了!胡月暗忖,长得满脸络腮胡子的失忆师弟,知道了自己真实身份,开始发癫发狂了! “别笑了!给你说个事!”胡月打断廉古六的狂笑。 “我高兴!再让我笑一会儿!”廉古六流着眼泪,笑着说。 “师弟!”胡月见状,不知为何,眼睛一下湿润了,等廉古六笑得累了,不再作声的时候,才说道:“过几天,就是八月二十八号,我要到外地上大学去了!” “那好啊!需要我开车送你吗?”花脸猫两根手指挠着眼角,让泪水把手指弄湿,窘态也不避讳胡月。 “我倒是忘了,你现在还不知道八月二十八日,是个什么日子!”胡月轻拍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道。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29章 【谁是女友】 “你倒是给我说明白呀,8月28日,是个什么样的日子?”廉古六(花脸猫)着急地问胡月说道。 “是你十九岁的生日!”胡月看着廉古六,目光甚是柔和,音调也很轻缓。 “什么?十九岁?!”廉古六大吃一惊! “怎么了?”廉古六的反应,让胡月也跟着诧异不已。 “我知道我年纪很小,可是也不会小到还没有二十岁吧?”廉古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年龄竟然只有十九岁。 “你以为你多大?”胡月一听是这么回事,哑然失笑,说道:“我这个师姐,可是依年龄排行的,你要是中年大叔,我还不成老太婆了?” “呵呵!”廉古六笑着接嘴说道:“说得也是!哪有这么年轻的老太婆?!” 师姐弟二人,关起门来,商量了一些要紧事宜。廉古六还活着的消息,就得像欧阳贵端是孙海狗师徒的仇人这个秘密一样守着!不告诉孙喜妹,也不告诉胡家坡任何一个亲人,至于廉古六的母亲陈凡轩,最后商议的结果,是廉古六自己找个时间,与陈凡轩秘密见面,毕竟陈凡轩现在的状态,是真的不适宜继续瞒着她,万一她开车循着濑溪河找到长江去了呢? 廉古六现在的相貌,与失忆之前,已经大有不同,脸部被车窗玻璃及泥沙所毁,身高体形又有了明显的变化。用胡月的话讲,半年前,自己还能齐到廉古六的耳朵,现在只到下巴了! “其实最大的差别,是你现在的气质,有了沉熟、稳重的韵味,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所以,才让你最亲的人,都认你不出!”胡月说道。 “以前听骂人的话,说是‘打 得你妈都不认识你’,现在我这样子,就是被人打得,连我亲妈都不认识我了!呵呵!嘿嘿!哈哈!”廉古六自嘲地连声笑道。 胡月没有笑,她背转身,装作用手清理额前垂下的发丝,却是掩饰快要掉落的眼泪。并且,嘴上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哪来这么多钱?” “我还是叫你胡月吧?叫师姐,还真有点感到怪怪的!好像你在我面前,要小一辈似的!”廉古六说道:“我想应该是老天爷对我的补偿吧?我在水底找到一只皮箱,里面装满金条!我把它拿去换成现金,就这么简单!” “你这人,还真是命带偏财!以前,你帮你舅妈介绍转让‘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得了一百万的中介费,现在,又在水底捞到一皮箱的金条!”胡月感慨道:“有时候,都让人怀疑,你上辈子,是不是财神转世!” 廉古六从胡月口中,又得知了自己在失忆之前,曾经在金凹区做过一段时间的减肥教练,舅舅一家人在当地,那是相当的有势力。 胡月还说起,廉古六给她的那张农业银行的储蓄卡,因为暴东与韩图的欠账,汇款及时,海厝楼终于完工了。至于海厝楼的由来,胡月不免又要对廉古六解说一遍,最后说道:“明天我去把‘海厝楼’的招牌重新做一个,还是叫‘海厝山庄’好听!” “这又何必?我认为‘海厝楼’也很好听呀!”廉古六不解地说道。 胡月看了一眼廉古六,迟迟没有说话。 “难道这两个名字,还有什么奥秘不成?”廉古六追问道。 “以前我与你商定好的名字,就是叫‘海厝山庄’,后来,你下落不明,就用 你名字中的‘六’取代了‘山庄’二字,六与楼谐音,现在你平安无事,这招牌自然得改!我这样解释,你听明白了吗?”胡月拗不过廉古六,当即没好气地将原委揉碎捣烂了说与廉古六听! 廉古六咧嘴大笑,神情甚是没心没肺,气得胡月拿起沙发上一个抱枕,狠狠向他扔去! 廉古六抬手一挡,抱枕掉落茶几地毯下,腕上浪琴手表的反光一亮,胡月心有所动,走近廉古六身旁,握住廉古六戴手表的左手,查看手表款式。 “你喜欢?明天我给你买块女式的,送给师姐做见面礼,好不好?”廉古六笑着说道。 胡月心如刀绞,但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只见她喃喃地说道:“你在失忆之前,你女朋友曾经......曾经给你买过一块类似的手表,也是浪琴品牌,很漂亮,很名贵。” “师姐,我女朋友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廉古六好奇地问道:“她有你长得漂亮吗?” “她叫张凡,是渝州市华江区中医院的护士。她是城里的大小姐,当然比我这个乡下丫头漂亮!”胡月忍住心酸,告诉了廉古六有关张凡的情况。 “华江区中医院?”廉古六惊呼一声,恍然大悟地说道:“难怪!原来是我女朋友在那儿工作呀?师姐,你不知道,我还在中医院对面租下一套公寓房,就是因为感到那个地方似曾熟悉呢!” 胡月心中气苦:你在失忆了还想着她,你的心中怎么就没有我呢?就连买手表这件事,也是想着买张凡送你的浪琴,而不是我送你的宾伦?廉古六,我现在总算看清楚了,原来我与张凡,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差别竟然有这么大?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30章 【母子相认(上)】 “师姐,你怎么了?”胡月凄苦欲泣的神情,没有逃过廉古六的眼睛,他疑惑不解地问道。 “我是为你感到高兴!”胡月口是心非,说道:“不过,你一定要记住了,你还活着的秘密,千万不能泄露出去!” 胡月起身告辞,廉古六要开车送她,胡月心里有事,只想找个地方将满腹委屈哭了出来,哪肯答应?最后还是廉古六将车钥匙拿了给她,说不送可以,借车给你总行吧?胡月想想有车也方便,总不能在出租车上哭吧?便答应了,接过钥匙,出门而去。 “师姐,你自己选个车吧?钱由我来付!”在停车场,廉古六对坐了在哈弗h6驾驶室里的胡月说道。 “行!你买辆白色的宝马x1送我吧!”胡月一咬牙,恨恨地说道。 廉古六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表态,胡月已是发动汽车,驶出停车场,向红城花园大门口而去。 “咦?师姐,你还真的不客气呀?”廉古六回味胡月刚才的表情,挠着头,嘴里嘀咕了说道。 既然知道陈医生陈凡轩是自己的母亲,廉古六在凡盛县的红城花园便有些坐不住了,恨不能马上飞回渝州,找到陈医生,告诉她,我就是你儿子廉古六。 但毕竟是失忆之人,那种与亲人团聚的强烈情感,廉古六还是有些茫茫然! 廉古六拿出苹果4s手机,翻找出陈凡轩的电话号码,一时竟是犹豫着,拨还是不拨? 电话倏地响起,将毫无心理准备的廉古六惊了一下。 廉古六接听过来,心中只是感到,这简直不可思议!因为打电话过来的人,竟是他刚才正准备拨打过去的陈凡轩医生。 “齐兄弟,睡了没有?”陈凡轩在电 话里说道。 “请不要叫我兄弟!”廉古六下意识地说道。开玩笑,让自己母亲叫自己兄弟,今后不想相认了是不是? “哦?那让我怎么称呼您呢?”陈凡轩饶有兴趣地问道。 “这个,你别看我面相长得挺老的,其实我与你儿子差不多大。”廉古六搪塞了说道。 “有空吗?”陈凡轩听廉古六提到她儿子,心情一下低落不少。 “有啊!我现在凡盛县,陈医生您在哪儿?”廉古六说道。 “我也在凡盛,要是方便的话,我想请你喝杯酒!行吗?”陈凡轩在电话里说道。 “当然可以!您说个地方,我马上过来。”廉古六说道。 “我住在燕山大酒店,但现在我开车出来了。还是你说个地方,我开车过来吧?”陈凡轩说道。 “那,也行!您先开车过来红城花园这里,我在小区大门口等您!”廉古六说道。 “红城花园在哪里?”陈凡轩显然对凡盛县城不熟,问道。 “从燕山大酒店那条大道过来,经过县政府、公安局,十分钟左右就到了!您打开导航,输入红城花园四个字。”廉古六在电话里当导游。 “哦。看到了,导航里还真有这地名,我一会儿就过来!”陈凡轩依言打开车载导航,屏幕上还果真有红城花园地标。 不多一会儿,陈凡轩的标致408便在廉古六身边停下。 “这地方不错!”陈凡轩降下车窗,从车里探出头来,对廉古六笑着说道:“可是,没看见有吃饭喝酒的地方呀?” “我住在这里!”廉古六经过一番考虑后说道:“想请您到我家去!” “我还没有吃晚饭 呢?”陈凡轩说道。 “没有关系,家里有吃的,不会饿着您!”廉古六说道。 “那行吧!”陈凡轩左手扶在方向盘上,右手垂下,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小手机,一时胆气陡生! 廉古六给值班岗亭保安打过招呼,快步在前面引路,将白色标致408引到八号楼前面的露天停车场。 “你住这儿?”陈凡轩下车后,问道。 “对!就那栋楼!”廉古六用手指着二十米开外的八号楼说道。 陈凡轩跟在廉古六身后,往八号楼走去,心里一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浓厚。这姓齐的彪形大汉,身上怎么有一股熟悉的气味?闭上眼睛,感到那股气味就非常清晰明朗;睁开眼睛,这气味便被其陌生的体形与相貌冲淡! “陈医生,您相信吗?在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拿着手机,翻看着您的号码,在犹豫要不要给你打电话。”打开八号楼大门,走上楼梯间,在二楼楼梯间拿钥匙开右侧铁门的廉古六,笑着对陈凡轩说道。 “是吗?那可太巧了!”陈凡轩笑了,接着说道:“那为什么要犹豫呢?还是我先给你打电话!” 廉古六只是笑了笑,没有答话。引着陈凡轩穿过西阳台花园,进得204室。 “这么漂亮的房子?啧啧!比渝州市好多地方都强多了!”陈凡轩进屋后,坐在沙发上,感叹了赞道。 “陈医生喜欢这房子呀?”廉古六在冰箱里,给陈凡轩端来一些吃的,嘴上说道:“这家房主,准备把房子出售。陈医生可以考虑买下来。” “我在渝州有房子,不买!”陈凡轩接过廉古六端来的凉菜、零食,有些疑惑地问:“你喜欢吃这些?”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31章 【母子相认(中)】 “我再给您泡包方便面!”廉古六以为陈凡轩不喜欢这些食物,赶紧说道。 “不用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就这些,挺好!”陈凡轩看到面前这些食物,都是以前儿子喜欢吃的,一时心中酸楚,拿过一包卤翅,撕开包装纸,塞在嘴里咀嚼。 廉古六还是给陈凡轩泡了一包方便面,轻轻放在茶几上。让他颇感奇怪的是,陈医生在吃这些零食与凉菜的时候,显得特别缓慢,而且是闭上眼睛的,好像是在歌剧院聆听音乐家的演奏,回味着音乐中美妙动人的旋律。 陈医生慢条斯理地吃着这堆食物,而廉古六刚陪坐一旁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陈医生,也是一言不发。 终于,陈凡轩把最后一包方便面也吃完了,对廉古六说道:“没想到,这些平时不起眼的东西,竟然还真是很好吃!” “我都不敢再给您拿了,您竟然全都吃完了!”廉古六显然有些佩服陈医生的食量。 “是啊!真是奇怪!”陈凡轩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说道:“这些食物,我儿子以前特别喜欢吃!我骂过他很多次,他都不改,原来,是真的很好吃!” “陈医生,您认识胡月吗?”廉古六把茶几收拾干净,坐回陈凡轩身边,与其谈话。 “她刚才是不是来过这里?”陈凡轩不答反问。 “您怎么知道?”廉古六大吃一惊,这有点神奇哟! 陈凡轩在沙发上捻起一根长长的头发,意味深长地笑道:“这可不是你的头发!” “陈医生,您可真了不起!”廉古六从陈凡轩手中接过这根头发,嘴里由衷赞道:“拿手术刀的人,果然是心细如发!” “别说那些好听的了!”陈凡轩笑着说道:“我刚才去过食味轩,听我大姐说,是胡月开车送的你们。” “呵呵!原来如此!”廉古六说道。 “我问你一个事,你认识陈语贵?”陈凡轩饶有兴趣地问廉古六说道。 “不认识!”廉古六笑着摇头。 “这才奇怪了!”陈凡轩颇感诧异地说道:“你今天不是对我哥廉春雷说过,你是陈语贵的朋友吗?” “我说过这话吗?”廉古六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陈语贵是我亲弟弟!”陈凡轩看着廉古六,说道。 “我想起来了,是金凹区当官的!”廉古六突然想起胡月告诉他的情况,陈语贵是廉古六舅舅,在金凹地区颇有势力。 “你又怎么知道这个?”陈凡轩问道。 “刚才胡月对我说的。”廉古六答道。 “胡月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陈凡轩追问。 廉古六一时语塞,对要不要告知陈凡轩,自己便是胡月口中的廉古六犹豫不决! “你到底是谁?”陈凡轩盯着廉古六,心头巨震,隐隐充满一种对未知领域的敬畏!刚才吃东西,基本是食不知味,什么好吃不好吃,根本没注意,全部精力,都是在闭眼感受面前这个虬髯汉子的气息!那是来自儿子廉古六的味道! “我不知道!”廉古六承受不了陈凡轩灼热的目光,把视线转移旁边,不与其对视。 陈凡轩突然站起来,目露寒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廉古六! 廉古六愕然,嘴巴张得老大,这是啥情况? “告诉我,你是谁?”陈凡轩右手平伸,持枪 指着廉古六脑门,嘴里冷冷地问道! 廉古六茫然不知所措,使劲摇了摇头! “你以为我真不敢开枪打你?”陈凡轩右手缩回,左手拉动枪栓,将枪上膛,然后猛地伸出,指着廉古六,森然说道。 廉古六这次感觉到了,刚才是虚言恫吓,现在子弹上膛,一种死亡的威胁,包围了廉古六。 廉古六看着陈凡轩,想像着一位母亲,遍寻儿子不得,那种濒临崩溃的绝望心情! 房间里的气氛,随着二人的对恃,骤然变得紧张起来!陈凡轩感觉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清晰可辨!一种被眼前这个虬髯汉子折磨得寝食不安的绝望情绪,渐渐在身体里面蔓延,陈凡轩心底叫道:我疯了!我一定是疯了! 突然,陈凡轩睁大眼睛,嘴巴也慢慢张开,脸上显出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 眼前的虬髯汉子,在枪口指着的情况下,竟是慢慢曲膝跪倒,低垂着头。 “你这是干什么?”陈凡轩惊愕至极,心底一个念头闪现,就算你是黑社会的通缉要犯,也不管我的事! 但是,虬髯汉子说的一句话,惊得陈凡轩手足无措! “刚才胡月在这间屋里,告诉了我一件事。”廉古六跪在茶几旁的地毯上,使劲闭紧双眼,不让泪水滴落:“我是廉古六,您是我的母亲!” “你在开玩笑吗?”过了特别漫长的几秒钟,陈凡轩颤音质疑:“你是廉古六,我是你母亲,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 “我失忆了!谁也不认得!胡月是我师姐,我也是刚才知道的!”廉古六此刻泪流满面,低垂着头,下巴几乎挨着了胸膛。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32章 【母子相认(下)】 陈凡轩不是没有想过,眼前这虬髯汉子就是自己的儿子廉古六。那种母子连心的血脉亲情,让陈凡轩见过这虬髯汉子以后,再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也再没有好好吃过一餐饭!每天脑子里就在纠缠,虬髯汉子与儿子廉古六的影像,就是不能重叠在一起!陈凡轩自忖一个卓越的手术刀医生,有着强大而细腻的神经,但是,也几近崩溃的边缘! 原来如此!失忆了?! “趴在沙发上,解开皮带!”陈凡轩命令道。 人高马大的廉古六,从跪着的地毯上站起来,扑倒在沙发上面,并依言解开皮带! “把裤子向下扒一点!”陈凡轩声调有些走音,那是紧张的,眼前这人是不是自己儿子,马上就要揭晓答案了! 廉古六没有动,他有些不好意思! 陈凡轩按捺不住,从茶几旁侧移一步,把手枪丢在一边,双手扒拉下廉古六的裤子,露出一个成年男子的臀部! 也不知过了多久,扑在沙发上的廉古六感到臀部开始冷嗖嗖的了,又听不见有什么声音,便赶紧把裤子拉上,系好皮带,然后才从沙发上坐起来,转脸一看,陈医生坐在两米开外的沙发上,脸上神色甚是凄惨,而且泪如雨下,肩膀抖动个不停,就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廉古六躬着身子,慢慢移过去,在茶几上扯了两张纸巾,递给陈凡轩。 陈凡轩没有伸手来接,而是突然把廉古六紧紧抱住,一直无声抽泣的嘴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我的儿啊!妈妈找得你好苦啊!” 陈凡轩这一哭出声音,便没完没了!一直紧绷了的神经,突然松懈失去弹性,整个人便像垮了一般! 廉古六任 由陈凡轩抱着他哭,姿势也不敢稍微动弹一下,直到感觉陈凡轩的哭声越来越小,紧紧拥抱的双手也是越来越没有力气,才猛然发现,陈凡轩竟是闭眼睡着了! 廉古六刚要感觉好笑,却突然心酸得不行,想到母亲寻找自己的艰难困苦,几乎已到油尽灯枯的地步,此刻心神一松,积聚已久的疲惫不堪,悉数发作,没有当场昏厥过去,已经很不容易了! 廉古六轻轻挣脱陈凡轩的怀抱,想要搀扶她去卧室睡觉!手刚松开,陈凡轩却突然惊醒,一把抓紧廉古六的手臂,嘴上很大声地惊叫道:“别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您了!我扶您到**睡觉!您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廉古六哄小孩子一般,哄着陈凡轩说道。 “那好吧!”陈凡轩确实熬不住了,听话地让廉古六扶着,进了卧室。 陈凡轩倒在**,便沉沉睡去!廉古六细心地拿过一床薄被,轻柔地替陈凡轩盖上,然后将卧室空调打开,调到合适的温度,站在床边,默默注视着**熟睡的自己要称做母亲的女人,好一会儿,廉古六才悄然关上房门,返回客厅,坐在沙发上,呆呆出神! 廉古六现在已经完全确认了自己的身份!这世界上,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巧合!他拿起被陈凡轩丢在沙发上的手枪,小心翼翼把弹夹退出,轻放在茶几上。廉古六想到,这些日子里来,自己在凡盛县寻找丢失的记忆,脑子里残存的记忆画面,与现在搜索而来的情况,还有被“复制”的亲情,一时之间,纷至沓来!廉古六暗忖,自己必须找个清静的所在,把这些信息进行整合,而黄瓜山麻雀岩的山顶洞穴,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陈凡轩睡得很沉,是完 全闭合了所有感官的那种深度睡眠!只是肌体的疲乏解了,大脑神经又变得活跃起来,这不,一个恶梦,把睡得正香的陈凡轩惊醒! 在黑暗中,陈凡轩机警地睁开眼睛,却是能见度极低,伸手一摸腰间,却是空的枪套! 陈凡轩倏地一惊,猛然跃起,却呆呆地站在**不动,仔仔细细回想,自己在睡觉之前,发生了什么? 我找到我儿子了?是的!我抱着他哭!然后他扶我回房睡觉! 黑暗中,陈凡轩的脸,由惊觉警惕,慢慢变得微笑,最后是幸福洋溢了整张脸。 陈凡轩也不开灯,轻轻拉开房门,能见度极低的黑暗里,她隐隐约约地看到,客厅的地板上,坐着一个人! 陈凡轩闭上眼睛,很快便确认这是廉古六,因为这项闭眼感受的能力,已是被她练习得炉火纯青,以后,这个儿子就算再丢失了,她凭着这项闭眼感受的超能力,也能把廉古六给找回来了! 陈凡轩在墙头摸索着,打开客厅吊灯开关。 客厅地板上,廉古六盘腿坐着,身子挺得笔直,左手贴在心口,右手扶着肚脐,要不是陈凡轩识得是自己儿子,还以为是客厅摆放的一尊人体蜡像呢! “你怎么坐在地上?地板上不凉吗?”陈凡轩母性发作,关心地问! 廉古六一声长叹,睁开眼睛,幽怨地看着陈凡轩,嘴里不无遗憾地说道:“妈妈!您要是再晚点叫醒我,该多好啊!” “怎么了?孩子?”陈凡轩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自己坏了儿子什么大事! “我刚刚想起,高中毕业后,您开车送我到渝州市长途汽车站,拿钱与手机给我......”廉古六说道。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33章 【失忆经过】 陈凡轩喜极而泣,走过去蹲在廉古六面前,拉住廉古六的手,嘴里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妈妈,今天您哭得够多了,不能再哭了!哭多伤身啊!”廉古六说道,然后站起身来,将陈凡轩扶在沙发上坐了。 “我是高兴的!”陈凡轩无论多么坚强,此刻在廉古六面前,也是一个柔弱不堪的母亲。 廉古六眼里,全是笑意,盯着陈凡轩看,眼皮也不眨一下。 “看什么呢?瞧你现在,变成一个啥样了?比你爸还老!”陈凡轩嗔怪了说道。 “妈,您现在还是在中医院上班吗?”廉古六问道。 “随你爸一起出国了。”陈凡轩说道。 “出国了?”廉古六颦紧眉头。 “你现想起些什么?”陈凡轩有些懊悔刚才的轻率举动,心下甚是内疚地问道。 “你送我到渝州市汽车站,给我两千块钱,还给我一个手机。”廉古六说道。 “然后呢?”陈凡轩紧张地问。 “你叫醒我了!”廉古六答道。 陈凡轩呆若木鸡,良久,才自我安慰了说道:“没关系,慢慢想!也就丢掉了一年的记忆!你爸、你舅舅、你大伯,这些人,都还记得吧?” “记得!”廉古六说道:“昨天下午,我还把大伯带到这间屋子睡觉,他喝醉了。当时,我还不记得他。” “那胡月呢?你记得胡月吗?”陈凡轩问道。 “这些天的胡月,我记得。”廉古六说道:“至于怎么样与她成了师姐弟,还没有想起来。” 陈凡轩还待再问,廉古六打断她的话说道 :“妈妈!先别问了,容我清静的时候,我慢慢理一理脑子里的记忆,现在感到很乱!” 陈凡轩听得儿子这样说,果然不再提问,便说些其它不相干的事情。最后说着说着又扯到廉古六身上,说在国外工作时,身份被人莫明其妙识破,险些遇上危险,又听到廉古六在国内“遇害”的消息,廉古六的爸爸廉春城,便答应让她回来,彻底查清是怎么回事? “我就说嘛,我与你爸爸一点感应都没有,你怎么可能就挂掉了呢?况且你这家伙鬼精鬼精的,是那么容易挂掉的人吗?”陈凡轩现在有了底气,精气神重新回到身上,说话又恢复了泼辣爽朗的语调! 陈凡轩突然想到一件事,当下收起脸上得意的表情,不无担忧地问道:“我说六儿,你不会变傻吧?” “呵呵!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像傻子么?”廉古六哑然失笑,说道。 “不像!”陈凡轩摇摇头,肯定地说道。 “我只是失忆了,与变傻可不搭界!就像我现在,想不起来很多小学同学的名字一样!要是见面遇上,聊得几句过去的一些情景,多半便记起了。”廉古六开导母亲说道。 “说得也有道理哦!”陈凡轩想想,好像自己也记不得年轻时闺密的名字了,对儿子此言,深以为然。 “给妈说说,你是怎么失忆的?”陈凡轩贴近儿子坐了,伸手来摸廉古六脸上的疤痕。 廉古六见母亲的眼圈又开始红了,赶紧拉住陈凡轩的手,另一只手拍拍其手背,说道:“说起来,有些玄幻色彩哟!我现在想,那应该是濒死状态!” 陈凡轩眼圈红晕散去,坐直身子 ,说道:“慢慢给妈说!不要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廉古六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然后开始缓缓说道:“ 我感到在御风飞行!就像风一样,升在空中!来到一个望不到尽头的旷野当中,前方隐隐有七彩光芒闪亮!我奔那光亮处飞去!感到越飞越快,有些控制不住了!我大叫停下!停下!然而,身体依然往前飞行,不!是被那光亮吸了去!当时我拼命挣扎,一个念头在脑海中命令自己,不能去!危险!回去!那时候,我想到了妈妈您!” 陈凡轩的眼泪,早已夺眶而出,听得儿子停住不说,赶紧从茶几上扯过一张纸巾,擦拭了一下泪水,催促道:“继续说!” 廉古六接着说道:“我轻飘飘地落进一间茅草棚子,竟是没有任何阻挡般穿过屋顶,停在房间上空,房间下面有几个衣衫褴褛的大汉,围着一个躺在竹**的人,这人脸上敷满了乱七八糟的草药,整个人全身伤迹累累,肢体发白,浑无血色!当时我想,这丑陋的臭皮囊,会是我吗?才不要呢!我转身正要飞走,却听见床边坐了的老头,对那具臭皮囊说话,于是好奇留下,听听说些什么,我再飞走不迟!” 陈凡轩这次没哭了,还好奇地问:“那老头说什么?” 廉古六继续说道:“他是这样说的,年轻人,你既然已经坚持到了这一步,何苦这个时候要撒手西去?你这样年轻,生命中很多事情,快乐的、或者不快乐的,都还没有来得及经历,你的父母、亲人、朋友、爱人,你要是丢下他们离开这个世界,他们该如何的悲痛?回来吧!魂兮归来!” 陈凡轩感叹道:“这老头功德无量啊!后来呢?”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34章 【富豪儿子】 廉古六说道:“一个疤脸说道,哑大哥,这人三天还没醒,肯定没得救了!然后开骂,他妈的!累了这么久,救了个死人!我当时正在迷惑,因为我想不起哑巴说的父母、亲人、朋友、爱人,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正在脑海中搜索这些人,听得疤脸骂我死人,不由大怒,从空中降落下来,冲疤脸喝道,谁说我死了?你眼睛瞎呀?屋子里的人都听不见我说话,好像也看不见我,我醒悟过来,自己此刻是无形的,难怪说话什么的,房间里的人都听不见!我看了看躺在**的丑八怪,决定借尸还魂,骂一骂这个讨厌的疤脸再说!然后纵身跳过去,一下便进入了竹**躺着的那个人的身体!” “然后呢?”陈凡轩听得精彩处,廉古六却不说了。 “您不是问我怎么失的忆吗?就是因为疤脸骂我,我一激动,就忘记想亲朋好友了呀!”廉古六说道。 “这么说来,这疤脸救了你,不旦无功,反而还有罪了?”陈凡轩哑然失笑,说道。 “那不是么?所以现在我用着他的身份,把他在这个世界上替代了!”廉古六笑着说道。 陈凡轩问廉古六,胡月还给他说了些什么?廉古六于是将胡月叮嘱的话,如数告诉了母亲,特别提到“敌在明,我在暗”这件事!另外也将这几个月的生活简单说了说! “哼!居然把我儿子打得连我这个当妈的都不认识?!果然有些本事!”陈凡轩冷哼一声,眼中精光绽露,将茶几下的手枪收好,然后对廉古六说道:“你做得很不错!现在就用齐丰的身份做掩护,不要暴露自己!我准备马上启程,前往湛江,在你舅舅手上,拿到高书记没有得到的东西 !” “舅舅不是在金凹区吗?”廉古六诧异地问。 “你失忆了!一年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特别是这多事之秋!”陈凡轩说道。 “妈!让我陪您一起去湛江吧?”廉古六说道。 “六儿!妈又何曾不想?”陈凡轩说道:“可是这样一来,我与你走得太近,你的身份便有可能暴露!而且你又不记得谁是你的敌人,这危险对你来说,将是致命的!所以,你赶紧的,像昨晚那样练功,争取早日恢复记忆!等把这些坏人全都绳之以法,妈妈带你去做整容,恢复以前的样子!” “我以前是什么样子?长得帅吗?”廉古六问。 陈凡轩拿出手机,递了给廉古六。廉古六接过一看,手机屏幕上,一个帅气的小伙子,眼带微笑,阳光而又朝气! “这就是我?”廉古六简直不敢相信,他摸着满脸的疤痕,及浓密卷曲的胡须,嘴里嘀咕道:“简直是天差地别!” “对了,六儿,妈看你花钱大手大脚,又是房子、又是车子,哪来的这么多钱?”陈凡轩问道。 廉古六于是将对胡月说过的话,又对母亲说了一遍。 陈凡轩愣了一愣,说出一句话:“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藏!” 陈凡轩把脸凑过来,在廉古六脸上挨了挨,说道:“还记得吗?以前你就是这样亲你妈妈的!不过,你现在脸上的胡子,比你爸爸脸上还多,以后这样亲你的时候,不会多了,应该让给我的儿媳妇了!好了!天要亮了,妈妈是走了,到了湛江,我会发短信通知你。另外,记得做好防范措施,不要在电话或者短信里,暴露了你的身份!” 廉古六让母亲等一等,从卧室里拿过胸包,从里面的钱夹里,取出一张农业银行的金穗白金卡,交到陈凡轩手上,说道:“妈,您把它带在身上,密码是701023,我现在使用的齐丰身份证上的生日。” “哦?真不错!还能给妈钱了!里面有多少钱呀?还白金卡呢?”陈凡轩饶有兴趣地看着手上的白金卡,漫不经心地问道。 “三百万!”廉古六说道。 “什么?”陈凡轩大吃一惊,拿在手中的白金卡,好险没有掉落在地! 廉古六又拿出一张农业银行的金穗金卡,不无得意地对母亲说道:“这里面,也有三百万!” 陈凡轩短暂的惊讶过后,看着廉古六的眼神,变得几变,嘴里疑惑地问:“你真是我儿子吗?” “是你自己确认的!”廉古六哭笑不得,老妈有时候,还真是幽默得很! 陈凡轩点点头,说道:“要不是你屁股后面那颗红痣,我还真不认你这个妖孽!” “我屁股后面长有红痣?我怎么不知道?”廉古六惊愕无比! “还有些什么样的惊喜?一并说与老妈知道了!反正我没事,也不知你爸听了,会不会变傻?”陈凡轩吁了口气,强自镇定地说道。 “妈!您给我来!”廉古六率先走过卧室,脱鞋站了在**,在衣柜顶上的储物格,将藏匿的现金全部丢了在**,然后下得床来,又把墙角手提皮箱打开,将里面放了的几摞钱,也取出丢在**。 陈凡轩这下可傻了眼,卡上钱再多,都是虚缥的数字,眼前却是实实在在的现金,瞧那一摞一摞的,少说也有百十万!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35章 【美女邻居】 “儿子,你这些钱,不会都是捡来的吧?”陈凡轩木然问道。 “我把金条拿去卖了,换成的现金!”廉古六说道:“在河边遇见妈妈那天,就是去渝州卖金条的!” “我算明白了!我儿子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陈凡轩终于回过福来,只见她将那张农业银行的金穗白金卡,还了给廉古六,说道:“这些钱,还是你自己拿着,该怎么用,你自己拿主意!只是要用在正道上,妈都支持你!” 廉古六还待相劝,陈凡轩执意不要银行卡,只是让廉古六拿了一摞现金给她,也不要廉古六送她出门,说是保密要从细节做起! 穿过阳台花园,廉古六被陈凡轩堵在铁门里面,只听陈凡轩说道: “六儿,你在妈妈心目中,是个跟你爸爸一样的英雄!妈妈为你感到骄傲!但是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了,不管你以后挣多少钱,不能让你爸爸知道!明白吗?” 廉古六摇摇头,说:“不明白!” “不明白就照做!”陈凡轩抬手磕了一下廉古六的头,转身走下楼梯间,打开楼层大门,飘然而去! 廉古六关上铁门,快速返回阳台花园,在阳台外沿伸长脖子,看着母亲迈着矫健的步子,走向停车场,在拉开标致车门时,似有觉察一般,抬头远远望过来,廉古六一时不管不顾,纵身跃下八米来高的阳台,落地时一个轻盈的翻滚,随即跑去停车场! 陈凡轩又一次被儿子惊喜地吓着了!七、八米高的阳台呢,我的个天!虽然明知儿子练有武功,却不知厉害到这个程度! “你学的是轻功?”陈凡轩低声地问。 “那只是其中一种!”廉古六应道,从口袋里摸出那张白金卡,接着说:“妈!我想好了!这张卡,您还必须得留着!” “说个理由?!”陈凡轩说道。 “我要做整容吧?还得整成你熟悉儿子的样子!”廉古六说道。 “整容花不了这么多,几十万足够!”陈凡轩说道。 “以后我得娶媳妇吧?要是婆婆妈拿不出钱来置办彩礼,还有婚宴酒席啥的,会被亲家母小看的哟!”廉古六说道。 “谁敢?我让我儿子休了她!”陈凡轩猛睁大眼,随即笑了,说道:“好了!拿来吧!就你歪理一箩筐!” “妈!你到舅舅那儿,一定要记得给我打电话!”廉古六把银行卡交给了陈凡轩,然后说道。 “知道了!搞得你像我妈似的!”陈凡轩笑容满面,说道:“过来,让妈亲亲!” 廉古六凑近脸去,用络腮胡子挨了挨母亲两边脸颊,然后目送白色标致408,驶离停车场,往大门外开去! 廉古六回到八号楼,却进不了大门,原来刚才出来时,没有带钥匙。 廉古六苦笑一声,转身走到西阳台下面,几近八米的高度,却是跳下容易跃上难!而且,现在已经有了早起的居民。 廉古六装作在锻炼身体,踢腿弯腰的,煞有介事!然后趁没有人注意,瞅准攀爬的墙角檐台,猛然跃起,身影几个晃动,便是翻入了阳台里面! 廉古六呆在屋里没有多久,阳台花园的铁门被砸响,走出去打开门一看,却是小区里的几名保安,手拿警棍,站在楼梯间里,神态如临大敌! “就是这个人!我亲眼看见,他从阳台下面翻上来的!”保安身后,一个身段凹凸有致的时尚美女,用手指着廉古六,有些害怕地指认道。 “你确认是他吗?”其中一名认识廉古六的保安,放松神情,问那美女说道。 “确认!”美女肯定地点点头! “以后没事,别逗我们玩了!他是八号楼204房的住户,这么高的阳台,怎么能爬上来?你以为是蜘蛛侠呀?”几名保安沮丧地摇了摇头,收起警棍,下楼走了! “你是楼上的住户?住几楼?”廉古六咧嘴一笑,问那美女说道。 “呀!”美女惊叫一声,转身往楼上跑去,高跟鞋打在楼梯间的石阶上,发出“可可”的急促声响! 廉古六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哑然失笑,装鬼都不用化装了,直接便把美女吓得逃荒而逃!哈哈声中,廉古六回到房屋里,见客厅茶几下面的地毯,昨天被胡月掉落矿泉水打湿的地方,尚未干透。心中想,自己这副尊容,也只有师姐与母亲不害怕了!对了,我不是还有一个女朋友叫张凡的吗?想来应该也是不怕自己面部残缺的了! 廉古六走进卧室,将**的现金,往皮箱里装。就在这时,胡月的电话打了过来! “是齐先生吗?起床没有?”胡月在电话里,说话怪怪的! “师姐,你搞什么鬼?怎么叫我齐先生?”廉古六甚是不解,昨晚不是明确了师姐弟关系吗? “哦?!还没有吃早饭呀?那你先去吃吧!吃完给我打个电话,商量什么时候过去!”胡月在电话里,说话是牛头不对马嘴! 廉古六突然有所明白,定是胡月父母在她旁边,她是故意这样说话的。 “那行!你先开车过来吧?白杨县那边,我们下午再去!”廉古六说道。 “确认是下午?”胡月在电话那边大声说话,显然是在间接告诉其父母。 “是的!我在红城花园等你!”廉古六说完,便挂了电话。在往皮箱里装了五十万元后,把其它剩下的钱,依旧藏匿在衣柜的顶层储物格,然后将卧室恢复原状,坐等胡月开车来接他!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36章 【臭名在外】 打发时间,对于廉古六而言,永远是一件轻松至极的事情! 本来他是想站在阳台花园中间去的,但一想到楼上有好事的美女邻居,要是见自己长时间站立不动,不知会不会又打120什么的,嚷嚷二楼有人想不通,要跳楼了。廉古六摇头苦笑一下,决定就站在客厅,用标准的姿势,练习逆式呼吸! 所谓标准的姿势,就是用左手轻压胸膛正中的膻中穴,右手贴住脐下关元穴,运功呼吸!长吸短呼,扩展经脉! 廉古六现在体内经脉,相比之前,那是扩展粗敞了许多!以至每次潜心练功,除了能听见体内心脏的跳动声,就连血液从静脉回来,经过心脏,在动脉里流动的响声,也能听个清清楚楚! 上午十点左右,廉古六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又是震动又是响铃,将木雕般的廉古六唤“活”! 廉古六拿起手机一看,是胡月打来的。 “起床没有?”胡月在电话里问,声音是柔和中带着清脆! “早起床了!你现在哪里?”廉古六说道。 “因为要集中货源供给你那休闲山庄,刚才我与沁园春的冯老板说好了暂时不送货,所以把时间耽误了。你下来给我开门吧,我现在你楼下的停车场。”胡月说道。 “你就在停车场等我吧!我马上下来!”廉古六说道,然后穿戴整齐,背上胸包,提着皮箱,出门下楼,往停车场走去。 胡月见廉古六大包小包地走过来,连忙从驾驶位下来,把司机的工作,交给廉古六来做。廉古六见胡月今天好像特意打扮过,长发似乎也是刚洗过,还有 一股洗发水的香味。白净的脸上,透着稚嫩,这分明是一个女高中生的模样,与昨晚那个逼得自己躲进卧室不敢出来的女侠,是怎么也搭不上界! 廉古六把皮箱放进后备厢,走过来坐进驾驶室,对坐了在副驾驶位的胡月说道:“我怎么看你,都不像是我师姐的样子!” “你现在长得又老又丑,我有冒充的必要吗?”胡月答道。 “言之有理!”廉古六嘴上说话,手上动作也不见慢,发动汽车,驶出了红城花园! 胡月一直好奇地打量着廉古六,眼中神色,有羡慕,也有嫉妒! 廉古六在开车的同时,将左侧车门头顶上的眼镜盒打开,拿出墨镜戴上,然后将中控台上的后视镜,不经意地调整了角度,正好可以观察副驾驶位上的胡月。 在一十字路口,道路挺偏且宽敞的所在,廉古六突然靠边停车,然后摘下墨镜,看着胡月,说道:“我脸上本就很多疤痕,你一路盯着不眨眼,估计现在这个时候,这张脸已经是杠上开花了!说吧!有什么问题?本大师替你解惑释疑!” 胡月“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随即讥讽说道:“还本大师呢?我看你是真不要脸!” “呵!这张脸不要最好!”廉古六自嘲了说道:“纵横交错的疤痕脸,长得跟车祸现场似的,演鬼片都不用加特效,你以为我想要啊?” 胡月沉默不语,过得一会儿,见廉古六作势开车要走,才赶紧出言相问:“别急!我问你,为什么我明明戳中你身上几处穴位,你却没事一般?这是什么功夫?” 廉古六想到昨天晚上 ,胡月开车送他回到红城花园,在八号楼204室的客厅里,胡月攻了个他猝不及防,身上多处被胡月手指戳中,疼痛难忍,现在仔细回想,全是人体大穴!至于为什么没事?嘿嘿!功力不济呗?还来问为什么?真是笨呀!毕竟嫩了点! 廉古六嘲讽的神情,逃不过胡月的眼睛。她说道:“以前我功力尚浅,戳中你左肩云门穴,你还接近两个小时不能动弹!现在我自认为进步不小,这手点穴功夫,反而对你不起作用了?!师弟,你有什么奇遇不成?” “啊?以前我被你点穴制住过呀?”廉古六饶有风趣地问道:“为什么呢?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真是我师姐吗?” 胡月冷脸扭过一边,不说话了!那么羞人的事,自己可说不出口!想起在松岩古镇的半路上,廉古六开车将自己带到荒郊野外,又趁月黑风高,在车厢内竟然对自己用强......胡月念及至此,俏脸通红,暗忖:你要耍流氓,我不点你穴位才有鬼了! 廉古六见胡月这般神情,哪有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当下小心翼翼地问道:“胡月,以前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很卑鄙无耻?” “卑鄙谈不上!无耻又轻了!喜欢耍流氓,倒是真的!”胡月脸上红潮退去,拂拭一下额头前的几丝头发,坐直身子说道。 “原来我是这样一个人呀?”廉古六颇为失望地说道。 “你以为呢?”胡月对他翻了一个白眼! “对了,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廉古六说道。 “什么事?”胡月问。其实廉古六正经起来,还是挺有魅力的!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37章 【喜怒无常】 “昨天晚上,你走完不久,我妈来过,我们相认了!”廉古六说道,毕竟说好由胡月找个时间对陈凡轩说的,现在就不用了。 “阿姨不是不认识你吗?”胡月诧异极了,问。 “是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高中刚毕业那会儿的事,至于后来的,很模糊!”廉古六说道。 “你能认出阿姨了?”胡月高兴地问道,脸上表情,像得到奖励的小女孩! “认出了!”廉古六答道。 “那我呢?”胡月忐忑不安地问。 “从去年八月份到现在,这一年的时间,我还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把这些零碎的记忆残片,串联起来!”廉古六说道。 “别急!慢慢来!我相信,你会好起来的!”胡月内心颇感失望,但口中却是安慰了廉古六说道。 “走!带你买车去!”廉古六发动汽车,打开左转向灯,驶入正道。 “你还真给我买呀?”胡月惊喜地叫道,接着开玩笑地说:“要是等你恢复记忆了,发现我不是你师姐,你岂不亏死了?” “咦?说得有道理!”廉古六呵呵一笑,说道:“那不要买那么好的!我还开哈弗h6呢,挑一辆十几万的小轿车,开着上学,就行了!” 胡月一愣,看着廉古六,心中五味杂陈:什么叫不要买那么好的?你以前不是说过,要给我买一辆比张凡更好的车吗?张凡开了一辆崭新的红色宝马x1,我现在不奢求独占你了,只希望可以与张凡平起平坐,要一辆白色的宝马x1好了,谁让你死过一次呢?你现在倒好,我退而求其次,你倒是得寸进尺,不买一辆比张凡更好的也就罢了,还要给我买差的?!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你怎么了?”廉古六见胡月脸色不对,愕然相问。 “我不要了!”胡月从嘴里,吐出这冷冷的几个字! 廉古六一听这话,心头一股无名火,“嘭”的被点燃!这女孩子真正是喜怒无常,完完全全一个精神病么! “师姐,你要搞清楚,我是站在师弟的角度,买来送给你的!”廉古六强压怒气,说道。 “不用你提醒!”胡月的火气更大,嚷道:“我说不要了就是不要了!你当师弟还了不起吗?” “得!我不跟你吵!”廉古六决定不跟一个不可理喻的女孩子吵嘴,当下深呼吸几下,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十五万以下的车,你点头,我们现在就去汽车城;摇头,我马上送你回去!” 胡月心底气苦,眼睛蒙上一层泪雾,一个念头只是萦绕在脑际,始终不能消失了:我哪一点比张凡差了?我不骄傲了,愿意做你女人了,怎么还要落到被你羞辱的地步? “乖!听话!我们买车去!”廉古六见胡月楚楚可怜之状,当下心一软,把方向盘向左边一打,就要往县城汽车城行驶而去! “停车!”胡月突然一声大叫,其状很是有些神经质! 廉古六一个急刹,不等受惊吓的话说出口,胡月已经推开车门,扬长而去! 廉古六呆愣半晌,脑子里好长一段时间都是空白! 胡月下车的地方,是县城比较外环的所在,很少见到有出租车。廉古六透过车头挡风玻璃,瞧着胡月孤零零的背影,不知为何,一种怜惜感油然而生。师姐再怎么不对,脾气再怎么古怪,她还是师姐不是? 廉古六叹了口气,发动汽车,追上前去,与胡月平行了,缓慢行驶,降下副驾驶位这边车窗,自贬姿态地喊道:“师姐,看在我失忆的份上,原谅我好吗?” 胡月一听这话,猛地惊醒!对呀,与一个 失忆的人,较什么真啊?他既不知道我,自然也不知道张凡,我这是吃的哪门子醋呢? 胡月突然拉开驾驶位车门,快速坐进车内,对目瞪口呆的廉古六说道:“不要停!继续开起走!” “师姐,你这情绪变化,我这小心脏跟不上你的节奏啊!”廉古六舒了口气,如释重负地说道。 “少贫嘴!等你记忆恢复了,我要你兑现承诺!”胡月一本正经地说道! “啊?我说过什么?”廉古六一边开车,一边与胡月说话:“不会是说娶你为妻吧?” 胡月又是猛地一呆,他奶奶的,还真有这么一回事!鹿山乱石堆,接近悬崖的地方,还刻着婚誓呢!想到这里,胡月感到眼前这个络腮胡子廉古六,欠自己的越发多了,当下很是恼火地嚷道:“你想娶,我还不嫁呢!” “得!我是花脸猫,你是变脸猫!”廉古六不敢再接话,嘴里低声嘀咕道。 “嘀咕什么呢?”胡月冷眼喝道。 廉古六赶紧闭上嘴巴,认认真真开车,不理会旁边这个“女疯子”! “往哪开呢?”胡月没好气地问。 “送你回去呀?!”廉古六愕然。 “我说了不要车了吗?”胡月怒道。 “早说嘛!”廉古六将哈弗h6在空旷的郊外公路上面一个急掉头,往汽车城急驶而去! “买辆皮卡,当工作用车!平时停在海厝山庄里面,你修建的那个什么休闲山庄,在没有建好之前,对养花种草,影响很大!”胡月冷静下来,对廉古六说道。 “哦!行!”廉古六说道:“另外再给你买辆代步车吧?可以开车去上学。” “不要!”胡月平静淡然地说道:“等你失忆好了,好好想想,你给我说过什么样的话!”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38章 【哑叔姓名】 胡月本来是想随意买辆皮卡,当作日常生活送货之用。以前廉古六那辆萨普皮卡,的确给花圃带来不少便利,这让胡月留下比较深刻的印象。 拿到驾驶证以后,胡月第一念头,就是买辆皮卡,因为各种原因,耽搁下来。今天与廉古六话赶话到这份儿上了,这买皮卡的事,总算有了眉目。 “要买就买一辆比较好的吧?!爬坡上坎,拉人送货,差不可不行!”廉古六把胡月拉到了卖五十铃皮卡的汽车销售门店。 “行啊!反正你现在是有钱人!”胡月说道。 廉古六与胡月二人,在门店里看了看,最后选中了一辆2009款2.8t四驱基本型皮卡,裸车价12.08万元。比廉古六现在开的哈弗h6还贵了几千块。 皮卡销售顾问介绍了说,这款五十铃皮卡,车身尺寸:4975*1690*1680,货箱尺寸(mm)1486x1470x447,非承载式, 柴油, 涡轮增压,5挡手动,应付一般的山路,根本没有问题。 “拿身份证出来办理手续呀!”廉古六凑到胡月耳边,轻声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没有身份证的!” “我看你不仅仅没有身份证!”胡月白了他一眼,又是轻声了说:“只怕连驾驶证也没有!” “还是师姐了解我!”廉古六低笑一声,说道。 办完保险、临牌,廉古六付账给钱! 二人商量后,胡月驾驶绿色五十铃去国税局缴纳购置税,办理车辆行驶证和牌照,而廉古六则驾车带着胡修兴与刘莽子,前往白杨县麻雀岩。 “购置税一万元冒头,我身上可没有带钱!”胡月对廉古六说道。 “我怎么感到你在我面前,没有一点当师姐的样子呢?”廉古六从胸包里拿出两沓钱,递给皮卡车驾驶室里的胡月,笑着说道:“你要是叫我一声师兄,我就给你两万!” “我叫一百声!”胡月严肃认真 地说道:“你数好了!” 廉古六急忙把两沓钱丢给胡月,转身便跑,嘴里喊道:“我怕你了!” 廉古六开车往胡家坡方向行驶,去接胡修兴与刘莽子二人。 经过卧虎镇廉春雷的种子商店,却发现关了门,或许昨日醉酒,今天还在宿醉中吧!经过廉老太婆家时,廉古六把车停了在路边,思想激烈斗争半晌,决定还是不去登门了,自己这个演技,多半会被阿婆认出自己来。现在记忆未曾恢复完毕,最重要的一年,还在关闭着。明面上的敌人,只知道欧阳贵端一个,其它的,全都隐匿在失忆中!在这个阶段,隐藏自己,就是最好的保护。 胡修兴与刘莽子已经收拾好了,并且有了长住在麻雀岩的心理准备,看他们带的被褥就明白了。 廉古六就在风语阁花圃与胡修兴他们一道,随便用过午餐,然后启程,往白杨县而去。庆庆关在海厝山庄的,似乎也有感应,“汪汪”吠叫个不停!阿黄追着哈弗h6,送出老远! 下午两点左右,廉古六开车到了麻雀岩,把胡修兴与刘莽子介绍了给哑巴、朱文贵、疤脸等人认识,并特意悄悄拉了疤脸在一边,低声说道:“疤脸叔,你要记住了,我现在才是齐丰,与外人聊天时,注意这一点,实在没办法了,你可以说我俩同名!” 疤脸说道:“你放心!我明白的!” 早在廉古六要给在建的休闲山庄栽花植木打来电话,疤脸就将自己的院子腾了出来,收拾出几个房间,供修房造屋的工人们居住,现在多了胡修兴与刘莽子二人,还是显得宽敞。胡修兴表示,可能要在当地请人帮着栽花植树,疤脸听说没啥技术要求,当即表示与朱文贵夫妇参与进来,反正当农民这么多年,挥锄挖坑是老本行! 胡修兴与刘莽子放下行李,自行上山,忙他们该干的事去了,廉古六见木材商承包休闲山庄,叫来不少工人,其中有不少是不在疤脸家留宿的,而朱文贵自己请了不少当地农 民,在修建上山的道路。 廉古六轻轻拉了朱文贵在一边问:“贵叔,这样行吗?还是让专业的施工队伍来吧?” “这是你赖大爷的意思!”朱文贵说道:“又不是修旅游景点,路修得太好,山庄就没有清静了!” “我的赖大爷?贵叔,你这是说的谁呀?”廉古六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诧异地问。 “就是你哑叔呀!”朱文贵笑着说道:“我与哑巴认识七、八年了,还是第一次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要不是这次登记休闲山庄的产权,只怕一辈子都叫他哑大哥了!” “哦?哑叔是怎么告诉你们的?”廉古六对哑巴是否开口说话,充满浓厚兴趣。 “以后要叫赖大爷!他只是哑,又不聋!”朱文贵说道:“赖大哥用笔写字噻,字还写得好得很,搞不好以前还是一个有大学问的人!” “对了,贵叔,我哑叔,不,我赖大爷叫什么名字呀?”廉古六颇为好奇,同时也为自己从来不去问问哑叔姓甚名谁,感到内疚。 “赖达仕!”朱文贵说道:“你赖大爷最先硬是不肯拿出他的身份证,我说这休闲山庄是花脸猫给你修的,不登记你的名字,那登记谁的?” “呵呵!然后呢?”廉古六问道。 “然后他写了一张纸条,说休闲山庄不能修成一个旅游景点,那会破坏他清修的道行,本来上山的道路也是不让修的,我说花脸猫要开车上来,或者山庄平时要拉粮油米面上来,怎么办?最后,赖大哥只好妥协,但只答应拿十万块钱出来,修一条简单的公路。” “十万块能修成什么样?”廉古六问。 “这坡陡得,肯定是弯弯绕绕上去,要想整成铺装路面,没个三十万,不要想了!”朱文贵说道。 “贵叔,你只管修,差的二十万,我悄悄给你!”廉古六低声说道。 朱文贵望了一眼廉古六,意味深长的嘿嘿一笑!伸出一个大姆指!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39章 【分心事多】 胡修兴与刘莽子把麻雀岩周遭转了一遍,留下刘莽子带着疤脸与朱文贵两对夫妻挖坑,他自己乘客车到埂河县,去赶最后一班回凡盛县的班车。 廉古六本想告诉他,不必这样赶,完全可以让胡月开车来接他。但想到这样一来,不免要解释很多话,算了,他们父女俩总有电话吧?我又不是他们家女婿,操这么多心干什么? “我说文贵叔,你还是另请几个人来挖坑吧?这些粗活,看把贵婶与齐婶累成啥样了?她俩替工人们煮饭,伙食吃好了,后勤有保障,大家干活才有劲!”廉古六在山上转了转,找个机会悄悄对朱文贵说道。 朱文贵与疤脸商量后,同意了廉古六说的话,在当地找了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来挖坑,可把刘莽子乐坏了! 晚上收工后,在疤脸家院子里吃饭,干活有二十人左右,吃饭只有十来个,还包括哑巴(赖达仕)与朱文贵、疤脸等人,盖因多数工人都不在这儿留宿,随木材商的车子回县城了。齐彪与他那条半大的黑狗,都去了城里步行街新房,朱仪也住在了那里,年轻人的心中,没有那么多念旧的感情因素存在。 廉古六吃过晚饭,便借口有事先闪人了,留下一干人自行打牌娱乐。 廉古六将后备厢里装有播放器的公文包及手提皮箱拿出来,锁好车门,背着胸包,悄然摸上山顶,进入“阔别”几天的洞穴。洞口的藤条越发的茂密了,隐隐有天然屏障的感觉。 廉古六将洞穴简单清理一下,便盘腿坐下,播放《黑色星期天》,辅助逆式呼吸的练功!之所以不用耳机,怕有电话打进来,耽误了事。 真是想什么,便来什么!廉古六现在想要清清静静地练功,还真是有些不容易! “喂!是齐大哥 吗?我是胡赢啊!”是‘天虹黄金’的胡总给廉古六打电话。 “胡总,别来无恙?”廉古六客气地说道,拿了人家的黄金打火机,合作两次金条交易,这交情,怎么也得珍惜了。 “呵呵!没恙就不给齐兄打电话了!既然打了这电话来,肯定是有恙了!”胡赢也是一个有着幽默细胞的人,只是要看针对什么样的人! “胡总太谦虚了!说吧!什么事?”廉古六笑着说道。 “我不是说过,我俩很快就有第三次合作吗?”胡赢在电话里说道:“现在时候到了!” “怎么合作?”廉古六问。 “我要送一批货到外地,需要你押送!”胡赢说道:“其它具体事项,需要见面详谈!” 廉古六沉默不语,心里在想,这胡赢在搞什么鬼?押货送外地?白粉?枪支弹药?或者其它违禁品? 胡赢好像了解廉古六的心思,接着说道:“你放心,不是违禁品,只是东西比较贵重!当兄弟的,佩服齐兄的身手与为人,所以想托你帮忙!事成之后,除了那辆神行者2,另有一百万辛苦费奉上!” “需要多长时间?”廉古六有些动心了。 “从渝州去广东湛江,另有司机开大货车,来回不超过十天!”胡赢说道。 “好!我答应了!不过,我这边还有点事,也就几天,要是不急,过几天我来渝州。”廉古六说道。暗忖,驾驶证还没有办下来,明天得催一催。 “最好在一个星期内,时间太晚了不好!” 胡赢说道。 “要不了这么久!”廉古六说道:“不要神行者2,我怕你拿那辆你开过的来凑数,我看起了牧马人,四门版的,红色,顶配!” “哈哈哈!” 胡赢 在电话里大笑了说:“齐兄,真有你的!行!就依你!来之前给我打电话!好了,不多说了,挂了!” 廉古六与胡赢这边电话打完,胡月的电话又打了进来,说她明天会租个大货车,装满花圃的花草树木,另请了几名工人随车装卸,将在明晚天黑之前赶到麻雀岩。 “这么快呀?刘莽子他们的坑挖好了吗?”廉古六说道。 “刘莽子打了电话说,第一批可以先栽上几十棵,工人们干活的效率还不错。我准备在开学之前,先将一些技术性要求比较高的花卉移植了。”胡月在电话里说道。 “好!不过,你最好让你父亲与刘莽子多做这方面的事,再说,我基本也不管事!”廉古六说道。 “那你平时做什么?”胡月嗔怪了说道。 “想你!”廉古六脱口而出。其实说的是实话,只是话一出口,不免有些岐义。 “流氓本性!”胡月在电话啐了一口,口是心非挂了电话,然后,美滋滋地笑了! 廉古六翻出白杨县驾校教练的电话,拨打过去。 “你好!我是齐丰。”廉古六说道。 “呵呵!记得,赛车手嘛!”教练在电话里笑道。 “我的那事,办得怎么样了?”廉古六问。 “你稍等,我打个电话问一问!我想应该差不多了!”教练说完,便挂掉电话。 过了半小时左右,教练的电话打了回来。 “齐先生,你以前说的话,还算数吧?”教练问道。 “当然算数!”廉古六答道。 “那好!”教练在电话说道:“明天中午十二点,你来白杨县景益公园,我在那里等你!到地方了打我电话。” “好的!”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40章 【疤脸学车】 第二天,天刚亮没多久,廉古六仅背了一个鼓鼓的胸包,从洞穴里爬出来,走下山顶,却见刘莽子与几名乡农打扮的大汉,已经在麻雀岩山庄周围忙活开了。 “这么早啊?”廉古六很是吃了一惊,还以为没人起床呢。 “齐老板!您这是从哪儿来的呀?”刘莽子比他更是诧异! “我有晨练的习惯!呵呵!”廉古六岔开话题:“怎么这么早就干活了?不用这么急吧?” “早上没有这么热!呆会太阳大了,就歇工!”刘莽子说道:“再说了,下午胡大哥与胡月就送树种过来了,不急不行啊!” “好!那你们忙!”廉古六把身上唯一的一包中华烟拿出来,给每个干活的人散发了一支,然后下山而去。 到了疤脸的家,廉古六进得屋去,悄悄拉了疤脸出来。 “花脸猫,你找我啥事?”疤脸问道。 “齐叔,你想学车不?”廉古六不答,顾自问道。 “叫疤脸叔呗,你这一叫齐叔,我还真不习惯。”疤脸说道:“我都这岁数了,学车干啥?” “晕死了!什么叫这岁数了?人家五、六十岁学车的,大把!”廉古六说道:“你才四十出头,怎么心态就这么老了呢?” “你让我去学车呀?”疤脸问道。 “嗯!”廉古六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头。 “我一个小学文化,笔试啥的就通不过,算了,别浪费那个钱!”疤脸摇头说道。 “以后山庄修好了,拉货什么的,还必须你来做!”廉古六说道:“我给你说啊,现在我开的这哈弗h6,车主写的是朱仪的名字,朱仪现在在学车,你是知道的吧?” “知道!怎么了?”疤脸答道。 “朱仪拿到驾驶证了,这车就归她用了!”廉古六说道:“我不要你拿驾驶证,驾驶证我 帮你拿!但你得学会开车,而且要比朱仪开得好!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疤脸内心有些激动了,忙问。 “当我发现你开车行了!我就送辆皮卡车给你,跟这辆哈弗h6价钱一样的皮卡!”廉古六说道:“在农村,特别是这休闲山庄,皮卡车实用多了,爬坡上坎,特别有力!怎么样?” “那好吧!只要不考试,开车驾驶,还是难不到我的!”疤脸挠了挠头,憨厚地笑了! “那跟我上县城,这边的活,有文贵叔顶着,你就不管了!”廉古六拉起疤脸就走。 廉古六在操控驾驶的时候,坐在副驾驶的疤脸,显然兴味盎然,嘴上还说道:“其实我对开车,还是很有兴趣的,只是听说学车比较难,才没有往这方面想。”其实疤脸内心,最主要的原因却是没有说,遇见花脸猫之前,家里穷得供儿子齐彪读书都捉襟见肘,哪有余钱玩学车? 廉古六把疤脸送到县城步行街,齐彪在家里玩电脑游戏,听得老爸来了,来不及关掉屏幕,慌慌张张直接关了电源。 疤脸以为儿子在看什么三级片,觉得儿子齐彪长大了,接受一下这方面的生理教育,也是应该的,当下说道:“怕什么?老子又不会骂你!你要是早些给老子结婚生子,算你小子本事!” “齐彪,你朱仪姐呢?”廉古六见对面房门关着,问齐彪说道。 “不知道。”齐彪踢开围在脚边的黑狗,回答廉古六的话。 “把电脑打开!”廉古六说道:“在百度上给我搜索出《驾驶员模拟考试》,让你爸爸学习!” “爸爸,你要学车呀?”齐彪高兴地说道,赶紧把电脑开机。 “疤脸叔,熟悉交通规则,是驾驶员上路的第一步,你一定要烂熟于心!”廉古六说道:“这些天你就住在街上别回去了,我会与教练说好,你白天练 车,晚上学理论!” “我行吗?”疤脸有些信心不足。 “我说行就行!”廉古六说道:“你什么时候通过了我的考试,就什么时候买车!” “好!”疤脸被激励到了,豪气地说:“就冲你这份心,我这把老骨头,拚了!” 廉古六呵呵大笑,指着齐彪说道:“齐彪还没有长大,你怎么能把自己划归在老骨头的行列?” “齐彪,陪着你爸爸,教会他用电脑!你们家很快就有车了!你也要争取早一年把驾驶证拿到手,不然,休想在朱仪面前抬头!”廉古六对齐彪用上了激将法! “知道了!猫哥!”齐彪大声回答! 廉古六先去找了售楼中心的胡仙儿,二人悄悄走到一边,胡仙儿告诉廉古六,房产证要下个星期一的下午才能拿到手。 “今天星期几?”廉古六问。 “星期三。”胡仙儿说道。 “还有五天?”廉古六在心中默数计算,说道。 “我打过电话问了,确定在下个星期一。”胡仙儿说道。 “好!我相信你!”廉古六说道:“我给你留两个电话,分别是房主的手机号码。星期一那天,我要你亲自送上门去。” “这样呀?”胡仙儿明显有些犹豫不决。 “我话还没有说完!”廉古六说道:“我现在就结账给你,依约定办事,早一天奖励一千元!” “啊?”胡仙儿明显一愣,随即惊喜地拉住廉古六的手,低声说道:“你这个人真是太好了!我爱死你了!” 廉古六呵呵大笑,然后留了朱文贵与疤脸的手机号码给胡仙儿,并把该给的奖励,悄悄塞给了胡仙儿! “您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办得妥妥的!”胡仙儿喜出望外地与廉古六握手道别,并踮起脚尖,在廉古六耳边吹气如兰地说道。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41章 【教练发证】 与教练约好的中午十二点,廉古六开车提前十分钟来到景益公园,并在公园露天茶馆要了两杯茶。 教练在十二点五分才匆匆赶到,与廉古六见面后,坐下喝了口茶,对廉古六说了一声谢谢,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本子,递给廉古六。 廉古六接过,翻过仔细过目。里面是疤脸齐丰的名字与相片,c1牌照,盖有‘蓉川市公安局交通管理局’字样的正方形红印! “这证件不会有问题吧?”廉古六盯着教练问道。 “齐先生,请您放一百个心!您可以上网查证,像您这样的人,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乱来的!”教练急忙说道。 “还有一件事!”廉古六微笑着说道:“我要你把这个相片上的这个人,认认真直教会他开车!我可是交过学费的!” “啊?这不是你本人?”教练大吃一惊。 “有问题吗?”廉古六颦眉问道。 “肯定没问题!这样一来,我还放心得多。”教练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这就对了!平时多关照一下,虽然他不考试,但技术一定要过硬!”廉古六说道:“上次我给过两万,提前了十三天,是一万三千元,加上剩下的一万元,一共还给你两万三千元,对吗?” “对对!没错。”教练连声应是。 “这是齐丰的电话,你平时负责联系他练车!最好在一个月之内,可以让他正常上路驾驶!”廉古六让教练记下疤脸的电话,然后从胸包里掏出两沓钱,另外数了三十张零散的大钞,将这两万三千元交给了教练。 “请您放心,我一定把您交代的事情办好!”教练接过钱,也不点数,也不称呼廉古六为齐先生了,而是毕恭毕敬地用了两个“您”字,对廉古六说道。 “合作愉快!”廉古六与教 练握手道别。 直到廉古六开车离开了很久,教练才如释重负:这虬髯疤脸的彪形大汉,那眼神简直要杀人!居然还不是齐丰本人,天啊?我这是遇上什么人了这是? 廉古六给疤脸打电话交代了一下,说已经安排好了,自会有人叫他去学车。然后径直驾车赶回黄瓜山麻雀岩,见到齐婶,拉了一边,悄悄对她说,让她老公齐丰学车去了,并把一个紧实的纸包交给齐婶,说道:“这是给疤脸叔买车的钱,里面写有买什么样的车,记住,一个月后,你们一家三口,就按照我写的,自己去提车!” 齐婶千恩万谢,说廉古六真是一个活菩萨!廉古六咧嘴笑了,说齐婶把饭煮好吃一些,就算谢他了!把个齐婶,脸都乐开了花。 廉古六在纸包里,包了十五万元,纸条上写的,是“五十铃2009款2.8t四驱基本型皮卡,裸车价12.08万元”字样。他送疤脸的,居然与昨天胡月买的那款皮卡,一模一样! 廉古六见修造山庄的人很多,整得热火朝天的,也不过去打扰,而是绕开一条小道,进入茂密的林子,去了黄桷坪小学。翻过一道山坳,远远瞧见黄桷坪小学,也在动工修建校舍教室。 廉古六停住脚步,心里默然想道:哑巴叔,不,该叫赖大爷了,修个休闲山庄,要用一百万,而且没几个人住;这黄桷坪小学,这么多学生,还有老师,还有教学器材,刘校长却只敢开口要二十万,自己虽说多给了十万,但想来也修不出个什么名堂!唉!这就是区别啊! 廉古六没有继续想下去,也不继续往前走了,而是拐了个方向,往黄瓜山山顶走去。在这片领域,除了漱溪河底,似乎就只有那悬崖上的洞穴,才是他廉古六落脚的地方了。 下午六点左右,一辆满载树苗花卉的大货车,来到了麻雀岩;一辆崭新的五十铃 皮卡,在大货车前面引路。 皮卡车两边车门打开,走下几个民工打扮的人,然后是胡修兴与司机胡月,最后跳下车来的,却是一条边境牧羊犬,正是想廉古六想得狂躁不安的庆庆! 哑巴赖大爷的大黄狗与庆庆凑了凑鼻尖,然后两条狗一前一后便跑开了。 “让庆庆玩去了吧!”胡月对正欲叫住庆庆的父亲胡修兴说道。 路边停了廉古六的哈弗h6,胡月明白,庆庆一定是让那条大黄狗带路找人去了。 刘莽子带了几个人迎上来卸货,加上大货车司机这边从凡盛带来的人,也有十几个人了。胡月没有让他们民工卸皮卡尾厢装的花草苗木,自己招呼了刘莽子与父亲胡修兴,三个人小心翼翼把这些珍贵品种,搬了上山。 树苗花卉全部搬上了麻雀岩,大货车司机与随车的民工便立马开车返回,胡修兴与胡月则留下来指导栽种。忙到晚上看不见了,才收工,胡修兴对朱文贵说道,明天白天,还得栽一上午,才能完事。 吃晚饭的时候,胡月打廉古六手机,居然是关机状态。问朱文贵,那个浓须疤脸的大汉去哪了? “你说花脸猫呀?别管他!他那个人神出鬼没的!说不定在什么地方。”朱文贵笑着说道。心里却是记得花脸猫吩咐过的话,他需要清净,没要紧事,千万别打扰他! 晚上睡觉的时候,胡月对父亲说,她想带庆庆出去转一转,要是太晚了,就住在山下皮卡车里,不回这屋子来了。 胡修兴知道女儿不同常人,但还是吩咐了说道:“人生地不熟的,别逞强!尽量还是回这屋里来住,有齐大婶与朱大婶陪你,总比一个人在外面强!” “您又不是不知道,女儿喜欢清净!”胡月回答说道,然后对目瞪口呆的齐婶与贵婶点点头,领着庆庆出了疤脸的院子。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42章 【走火入魔】 胡月又一次拨打廉古六的电话,还是关机状态。 五十玲皮卡,是挨着哈弗h6停在一起的。胡月从疤脸的院子走出来后,便想下山看看,廉古六是不是呆在车里,毕竟哈弗h6的后排座椅放倒以后,也是可以当一张床的。 庆庆想往山上走,胡月招呼它往山下走。 在哈弗h6旁边,胡月围着车窗转了一圈,借着隐隐约约的夜光,看向密不透风的车窗玻璃,车厢里面,空无一人。 “这人会到什么地方去了呢?”胡月呆立原地,喃喃自语。 庆庆突然吠叫一声,兴奋地盯着胡月。 “你知道?”胡月又惊又喜,说道:“带我去找他!” 庆庆撒腿就往山上跑,胡月赶紧跟上。 虽然庆庆蹿得很快,但胡月跑得也不算慢,要不是需要庆庆在前面引路,全力施为,胡月未必会落后一条狗!要知道,胡月可是孙海狗门下大弟子,是廉古六与孙喜妹的大师姐! 不多一会儿,一人一狗,来到了黄瓜山山顶。 庆庆冲着前面悬崖处,徘徊不定,嘴里发出无奈的呜咽!显然,廉古六的气息近在咫尺,它却没有办法靠近! 胡月已然明白,师弟廉古六所谓的清静之地,原是一个藏匿在悬崖绝壁的山洞,只是他为什么要关了手机呢?胡月围着这墙峭壁,四下寻找山洞的痕迹,并且慢慢攀爬下去。正是艺高人胆大,上下往返几次,就在发丝被山风吹乱,香汗从额际渗出的当儿,藤条晃动中,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话说廉古六把买皮卡的钱及纸条,交给了齐婶之后,自己去了一趟黄桷坪小学,看见刘校长与甘翠玲老师已然开工建校,心下欣慰,便回到山顶洞穴当中,由于有了一种急迫 感,对恢复记忆产生了强烈的欲求,率性关了手机,戴上耳塞,就着播放器播出的《黑色星期天》,潜心练功! 就在神游天际,脑子里零散的记忆残片,渐有合拢之相时,音乐声嘎然而止! 廉古六一声叹息,取掉耳塞,检查播放器,又是电池用完了,当下遗憾不已! 廉古六把播放器收拾整齐,放进公文包里,心里暗暗发狠:明天,一定要买一箱电池放在这洞穴里,看你在关键时刻,再如何给我掉链子?! 廉古六盘腿坐下,左手盖住膻中穴,右手放在脐下关元处,身子笔直,面向洞口,练习逆式呼吸!只是一心求成,又没有了那曲《黑色星期天》音乐中极至阴性的调剂,就像飚车的车手,飚着飚着一声“哦豁”,发现刹车失灵,一路高歌猛进的兴奋与愉悦,瞬间变成了危机四伏的骑虎难下! 就在这个时候,胡月爬过洞来。见廉古六赤膊盘腿,练功方式正是本门正阳功逆式呼吸的坐下姿势!对廉古六师弟的身份,又是多确认了一分,更无丝毫怀疑。 只是越看越感到有异,不是廉古六这个人本身,而是廉古六练功的方式。逆式呼吸,讲究的是静心平气,师弟对此已有大成,现下为何却是精气在络脉中乱窜之相?再看廉古六紧闭的眼睛,眼皮颤动不停,有如噩梦不断一般! 胡月大吃一惊,师弟这是练功岔了气,眼见就要走火入魔了!当下不再迟疑,出手如电,封住廉古六周身几处要穴,护住心脉! 廉古六缓缓睁开眼睛,汗如雨下,虚脱一般双手撑地,嘴里低声说道:“师姐,谢谢你!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回事?”胡月急道:“干吗这样急于求成?” “我想尽快恢复记忆!”廉古六说道 :“不知怎么搞的,经脉好像扩展增粗不少,练功时,气流汹涌而至,渐渐便失控了!” “经脉扩展增粗?”胡月呆愣半晌,然后恍然大悟:“难怪点穴对你不起作用!师弟,你太了不起了!师父曾经说过,但他自己都没有做到!” 胡月说完这话,突然感到隐隐有什么地方不对,廉古六经脉扩展增粗之后,那刚才自己的施为,岂不等同隔靴搔痒? 果不其然,廉古六体内气息,被抑制不多一会儿,便逐一冲溃胡月出手点穴却又封堵不实的穴位,在经脉里烈火狂奔! 两眼赤红的廉古六,体表皮肤外面,青筋绽露,洞穴之中,温度都被廉古六散放出的热气,烘烤得宛若阳光肆虐。 “你想干什么?”胡月突然发现,廉古六看向她的眼睛,充满燃烧的火苗,一时反应不过来,当下责斥了喝道! “嗷!”廉古六痛苦地一声大叫,突然扑向身边的胡月!狭窄的洞穴,可没有胡月迂回闪避的空间,当下便被廉古六压倒在地! 好个花仙子,饶是师弟廉古六,也不能容许轻辱!当下弹指点穴,肘击腿蹬,换个别人,不死个两、三次,绝不可能!奈何现在面对的是廉古六,而且是周身气体膨胀欲爆的廉古六,胡月相对于普通武林高手的保命绝技,此刻竟然全无用处!挖眼踢裆,或许有效果,只是,能狠得下这个心吗? 胡月的激烈抵抗,也不是一点效果也没有,至少让廉古六神台稍有清明,肌肉受到打击引发的疼痛,让思维不至完全毁掉! 胡月被廉古六制住,双手被压在脑后地面上,不再反抗,只是脸上凄凉至极,嘴里缓缓说道: “廉古六,第一次在这样的地方,你这样对我,我会恨你一辈子!”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43章 【跳河自尽】 胡月的声音,透着一种绝望,还有一种坚决! 胡月的眼睛,充满了失望,还有那不屑的轻蔑! 廉古六的心,就像高速行驶的汽车,突然撞进了瓢泼大雨的阵势里,一下便慢顿下来,丝丝寒意,迅速围拢! 廉古六羞惭万分,感到自己禽兽不如! 他放开胡月,慢慢爬起来,神情悲痛,凄怆的眼神与胡月迷茫的视线对碰了一下,身形一晃,出洞而去! 胡月听得外面庆庆在吠叫,叫声中,隐隐有委屈之意! 胡月感到不妙,顾不得整理凌乱的头发与衣衫,随即从洞穴中攀爬出去,其间还暗赞廉古六身手卓绝,在这悬崖峭壁之间,也能奔走如飞! 庆庆的吠叫声,往山下渐行渐远,竟是在呼叫胡月一般!那叫声里,有委屈、有疑惑,但更多的,是在呼叫胡月,甚或呼叫廉古六:庆庆做错什么了?你不理睬我? 胡月往黄瓜山山背下疾走,山脚下是濑溪河,庆庆的叫声,在黑暗的山谷中回响,引导着方向。 突然,一声“扑嗵”声响,有重物落水,庆庆叫声稍停,随即狂吠,竟是惊慌失措! “不好!”胡月大叫一声,不再觅路前行,逢岩跳岩,遇坎跳坎,十几个起落,衣衫被棘刺撕扯破碎,终于奔到山脚,跑到在濑溪河岸悲呜的庆庆身边! 庆庆的神情,已经告诉了胡月,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羞愤交加的廉古六投河自尽了! 胡月跑得累了,选块稍微干净的地儿,坐了下来,招呼庆庆说道:“庆庆,别叫了!安静一点!” 此时此刻,胡月是又好气,又好笑!有这么赖皮的人么?明明是你欺负我好不好?你还跳河,吓谁呢? 胡月在岸边,数落着廉古六种种不是,想好了十几个羞辱廉古六 的情景,只等廉古六在水底憋不住了,浮上水面,便开始实现!胡月掐着时间,盯紧了河面,有好几次,“流氓!无赖!”的痛骂声,已经冲到了嘴边,只等水花开处,廉古六的脑袋一冒出,便直冲他耳膜而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胡月渐渐开始不安!因为憋气的时间,已经大大超过逆式呼吸的极限! “师弟的功夫练得有这么厉害了吗?我最多只能在水底憋气十分钟,就算师父在世,也不可能超过三十分钟吧?”胡月变得疑神疑鬼,早已失去淡定! 一个小时过去,胡月跌坐在地,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她嘶哑着声音,冲河水中央喊道:“师弟,你快回来吧!我错了!” ...... 一个半小时过去,胡月跪在地上,此刻已是蓬头垢面,她已经不哭了!只是口中在喃喃自语:“古六,第一次失去你,我悲伤痛苦,感到老天对我不公;第二次失去你,是我福缘浅薄,咎由自取,怨不得谁!我对不起师父,也对不起你,我没有主见,不该听我妈的话,让张凡把你从我身边抢走!鹿山婚誓,犹在耳边,阳世阴间,我都跟定你了!既然是我害你去了那边,那么拜托你,别走得太快,我怕迷了路,找不着你!” 胡月缓缓站起来,看着旁边疑惑不解的庆庆,凄然一笑,说道:“庆庆,你去告诉张凡,廉古六是我的男人了!” 庆庆听不明白,但接下来的事情,却是让它惊恐万状,前面是男主人跳河,现在这女主人在它面前奋力一跃,也是跳了河! 胡月沉入河底,用意念求死,奈何求生的本能,同样强烈!只见她浮出水面,吃得几口水,挣扎半晌,又往水底沉下去!庆庆克服对河水的恐惧,舍生救主,跳进河中,踢蹬好长一段时间,还没有熟悉水性,却见女主人没了踪影,又在水中 徒劳地游了一会儿,终于回到岸边,毛发紧贴身子,目光甚是可怜,短短的时间,男女主人相继离开,庆庆越发感到孤独与悲伤了! 就在庆庆身上毛发未干的当儿,河水中冒出一个人头!正是结束水肺呼吸,浮出水面换气的廉古六! 庆庆倏地跳起,冲着廉古六疯狂地吠叫! “庆庆!怎么了?”廉古六感到有什么不对,庆庆缘何惊喜如斯? 庆庆又是悲呜,又是狂吠,神情躁动不安,状若疯狂! 廉古六可是懂得兽语的特殊人才,当下神色大变,不等庆庆告诉他具体细节,仰天深吸一口气,快速沉入水底! 廉古六对着胡月跳水的大致方向,不多一会儿便在一堆水草处,找到了处在昏迷状态中的胡月。 胡月破碎的衣衫,与水草缠绕着,一只脚上,也有水草挂着。廉古六这才明白,师姐一身功夫,却也受困水底的原因了。 廉古六将胡月脚下水草扒拨开去,奇怪胡月身上的衣衫,怎么破碎成了布条?与水草密实地缠绕了,一时竟是解之不开。 廉古六不敢耽误太久,率性脱去胡月身上的破烂衣服,拉着她,往水面浮上去! 上得岸来,廉古六对着胡月口对口吹气,做那人工呼吸,然后双掌交替,推压其胸腔,待一口水箭从胡月嘴中喷出,廉古六才吁了一口气! 眼见胡月有了呼吸,廉古六方才注意到胡月此刻窘态,当下不及多想,抓住胡月双脚,反扛在肩背,撒腿便往山上跑去! 胡月被廉古六这好一顿颠簸,口鼻流出了不少河水,呛得是接连咳嗽! 听得胡月出声,廉古六也不停步,心下更是大定,往山顶狂奔,他现在想的是,必须赶在胡月清醒过来之前,把洞穴里自己放了的备用衣服,给胡月穿了!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44章 【喜怒无常】 其实,胡月早就醒了,但她不愿意睁开眼睛! 既然发现自己可以为了这个男人去死,那还要女人的骄傲干什么?还要那不管吃不管穿的自尊干什么?不能再失去他了!这是老天赏赐给自己的第三次机会,也是最后一次机会!要是自己再把握不住,就不要说什么追悔莫及了,直接跳崖摔死好了! 廉古六气喘吁吁,跑上山顶,把胡月轻柔地放在一块石面上,对身后紧跟了的庆庆喝道:“庆庆,守着她!”然后几个起落,攀爬进入洞中,取了自己尚未拆封的汗衫短裤,想了想,又从皮箱里拿过几摞钱,塞进胸包装了,才钻出洞穴,返回胡月身边。 廉古六正欲脱去胡月湿漉漉的衣裤,胡月适时“醒”了过来,开玩笑,难道真要天当房,地当床,山风作媒娘? “你醒了?”廉古六愕然地问。 “嗯。”胡月温柔如水,突然好像换了一个人。 “你的衣服没了,换上我的吧?!还没穿过的。”廉古六不知该怎么说,只好硬着头皮把话说出口。 胡月默然拿过脚边的汗衫短裤,撕掉包装胶纸,坦然面对廉古六,自己反手解内衣罩扣! 廉古六赶紧背过身子避嫌,俨然一副正人君子之相,与适才山洞里的猴急色狼,形成两个极端! “好了!”过得一会儿,身后胡月声音娇羞,对廉古六低低唤道。 廉古六回过头来,却见胡月白袍短裙,竟是自己的衣服尺寸,穿了在胡月身上宽大许多,当下哑然失笑! “这个湿衣服怎么办?我扔了哟?”胡月手上拿着自己湿润的内衣短裤,作势欲扔向山崖,但口中却还征求廉古六 的意见。 “别扔在这,放在车里烘干!”廉古六急忙制止,接着说道:“我现在带你去县城,天亮后给你买新衣服!” 胡月低头表示同意,状似柔弱不堪! “你能走吗?要不,我背你?”廉古六怜惜之心大起,对胡月说道。 胡月不说话,只是凑近身来,配合了趴在廉古六背上。 廉古六背了胡月下山,庆庆跟在身后,走着走着,身后竟是又多了一条大黄狗,原是庆庆在山背后狂吠乱叫,早把哑巴赖大爷的大黄狗引了来,适才是躲了在旁边观望,这时见廉古六往麻雀岩方向走,大黄狗才现身出来跟随。 美人在背,温香满手,廉古六很是有些心猿意马!但想到胡月性烈,不敢稍有造次,只得把邪念在心中屏蔽了,脚下加快,颠颠簸簸跑下山,来到山脚下公路,走到停了两辆车的道旁。 廉古六放下胡月,搀扶了她站稳,从胸包中拿出钥匙解锁,刚要打开后座车门,却听胡月开口说道:“我要坐前面!” 廉古六扶了胡月,在副驾驶位坐了,喝退两只狗,让它们回山庄去!然后发动汽车,径直向埂河县方向,行驶而去! 一路之上,二人竟是无话。廉古六心里内疚与后怕,反复缠绕了,胡月那绝决的话,一遍又一遍在脑际回荡:“廉古六,第一次在这样的地方,你这样对我,我会恨你一辈子!” 而坐在旁边的胡月,此刻恨不能全身都化成了水,感到无论从嘴里说出什么样的话,都是苍白而空洞的! 车到埂河县城,天色依然暗黑一团,经济相对落后的埂河县城街道,竟然连路灯,也是参差不齐,十个亮不了 五个。 “怎么办?”廉古六轻声问胡月。 “你是男人,你说了算!”胡月低声说道,只是她这话,让廉古六好一阵发愣,这不是妻子对丈夫的口吻么? 廉古六想了想,说道:“反正时间还早,我们去凡盛吧?” “嗯。”胡月点头同意,其状甚是温驯。 廉古六心中暗自警醒,胡月越是这样,说明其内心受到的刺激越是严重!俗话说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啊!廉古六在此刻,心中一个念头涌现,并且渐趋明朗,就是赶紧地把胡月送回风语阁花圃,交到她母亲许廷梅的手上,胡月再要寻死觅活的,好歹自己也脱了干系! 廉古六一路小心驾驶,到得界磬镇境内,一直沉默不语的胡月,突然说道:“那是鹿山!你曾经与我,去过那山上两次!” “哦!鹿山可真是雄伟,横跨濑溪河,河对面是鹿饮镇吧?”廉古六陪着说话。 “是的!我舅舅一家,就住在那边。”胡月说道。 “有时间,我们再到鹿山去,找一找过去的记忆!”廉古六随口说道。 哪知胡月听了这话,头往车窗边一侧,眼泪竟是扑簇簇地滴落下来! 廉古六不明所以,只道是胡月想到受了自己的侮辱悲泪,嘴笨笨地道歉了说道:“师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 廉古六这话,让胡月听得不是那个味,立马制住眼泪,拿手擦拭了几下眼角,嘴里说道:“没事!我没怪你!” 胡月的喜怒无常,让廉古六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当下闭口不言,只是脚下将油门踏板踩得狠了,哈弗h6箭一般往前风驰电掣!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45章 【谁记得我】 从界磬镇到卧虎镇,距离就近了,何况廉古六将哈弗h6跑到了一百码! 胡月看了看外面,说道:“天已大亮,先回海厝山庄!” “好!”廉古六应得一声,向左一带方向盘,哈弗h6径直往胡家坡方向行驶而去! 海厝山庄自落成以后,廉古六还从来没有来过,此刻远远见得山野当中,竟有这样一座雄伟的建筑,而且与自己大有关联,不由也有些小小地激动! 廉古六见上山的坡度不小,换把在二档,向右拐上铺装路面,轻松爬上弯曲的山道,来到海厝山庄的铁栅栏大门前。 “锁了门的?!许阿姨在下面花圃?”廉古六诧异地说道。 “爸爸与刘叔都去了白杨县,妈妈与阿黄就在家守护花圃了!”胡月答道,推门下车。 廉古六说道:“现在怎么办?对了,你的手机与皮卡车钥匙呢?” 胡月低头说道:“都丢落在那山洞里了!” 廉古六还待说话,胡月已在攀爬铁栅栏大门,刚伸出脑袋,胡月已经跳落在大门里边。 “你就在外面把车掉头,我换了衣服就出来!”胡月宽大的白汗衫配着过膝短裤,模样甚是滑稽,只见她冲廉古六挥了挥手,然后转身跑过院子里去了。 廉古六依言在门前将车掉头,正想抽烟解乏,却想起后排座椅,尚放有胡月打湿了的贴身内衣裤,撑起身子从后面取过,触手已然半干。想到呆会还要胡月多跑一趟放回去,不免麻烦,便推门下车,准备站在铁栅栏门外,递还给一会儿过来的胡月,让她收捡起来。 胡月还没有出来,胡月的妈却从坡下走了上来!廉古六远远瞧见,不免对手上所拿物什甚感尴尬,急中生智,转过副驾驶,拉开车门,将胡月的贴身内衣裤,塞进手套箱里。 “齐老板,您怎么会在这里?” 许廷梅走过门前,对廉古六慌里慌张的行为颇为奇怪,同时也为廉古六这么早便开车出现在海厝山庄门口,大为不解! “是胡月带我来的!”一句许阿姨,好险没有叫出口!廉古六知道这是师姐胡月的母亲,便在称呼上自动划归晚辈一列!但此刻,显然不是相认的时候,师姐胡月说的,对任何人都要保密! “那胡月人呢?”许廷梅更加迷惑不解了! “在里面!没钥匙,翻进去的!”廉古六指了指锁上的铁栅栏大门,对许廷梅说道。 “这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没有一个正形?让齐老板看笑话了!”许廷梅一听,不由笑了,连忙摸出钥匙打开铁栅栏门,邀请了说道:“齐老板,把车开进来吧?顺便参观一下,看看这房子修建得怎么样?” 廉古六刚要答应,却发现胡月已经从院子里走了过来! “妈!您怎么来了?”胡月有些吃惊地问道。 “过来打扫院子!”许廷梅疑惑地看了看胡月,又回头瞧一眼廉古六,说道:“你不是在白杨县与你父亲在一起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还跟齐老板在一起?” “要签一份正式合同,忘记了拿身份证明材料!”胡月对母亲撒了个谎,催促廉古六说道:“齐老板,材料我拿齐了,我们走吧?” 廉古六会意,招手与许廷梅打过招呼,等胡月一上车,便发动汽车,往山坡上驶去! 许廷梅站在海厝山庄的大门前,茫然目光一直尾随着哈弗h6的身影,直到哈弗h6开进了坡上公路正道,许廷梅才嘀咕了说道:“这胡月,眼光不会差成这样了吧?又老又丑,还开的是国产车,与廉古六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们现在去哪儿?”廉古六手扶方向盘,侧头问胡月。虽然胡月打扮了一番,显然很漂亮,但他不敢夸! “先给 你买衣服,然后买蛋糕!”胡月微微一笑,后半句及时刹车:“再然后,我是你的生日礼物!” “啊?今天是8月28日呀?”廉古六猛然醒悟,今天是自己十九岁生日。 “你还记得?”胡月浅笑嫣然。 “你给我说过,我就记得!”廉古六应道,神情突然低落下去。 “你怎么了?不高兴?”胡月心细如发,立马觉察到廉古六语气中的凄凉之意。 “没有!我只是想,在这个世界上,当我自己都记不起自己是谁的时候,还有多少人记得我?”廉古六说道。 胡月沉默了,廉古六这话,触动了她心底深处的柔软,要不是廉古六在开着车,她真的会伸出手去,把廉古六抱在怀里,给予他温柔的慰藉! “古六,”胡月一叫出这两个字,廉古六与胡月都不由一愣!胡月稍事停顿,继续说道:“我还是叫你齐先生吧!我怕叫顺嘴了,在外人面前露出破绽!” “随便你吧!只要注意一下就好!”廉古六同意胡月这一说法。 “我们在县城,买些零吃,然后买个蛋糕,去松岩古镇野炊怎么样?”胡月对自己这个提议,显得很有兴趣。 “只要你高兴,怎么样都行!”廉古六说道。 “今天是你的生日,应该是,只要你能高兴,怎么样都行!”胡月认真地纠正了说道。 廉古六正要答话,手机短信铃声响起! 廉古六没有理会,心想发短信的,一般不会是急事,呆一会儿看,也没有关系。 廉古六与胡月,在县城采购了一番,然后往松岩古镇方向,开车驶去。 “还记得前面那个地方吗?”在半道上,胡月突然用手指着前方一处岔路口,开口说道。 “去看看!”廉古六自然不记得,但胡月这样说,不便扫兴。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46章 【生日祝福】 廉古六打开左转向灯,瞧得后视镜没有车辆身影,前方也无来车,便将车拐进左边一乡间土路,行得不久,胡月出言叫停。 “时间过得真快!半年时间,一晃便过去了!”胡月走下车来,望着四周郁郁葱葱的树木灌丛,不由心生感慨! 胡月感到廉古六也下了车,正跟了站在自己身后,当下也不回头,缓缓低声说道:“想起那天晚上,也是在这里,你对我无礼,被我点穴制住,你躺在车里,动弹不得,然后求饶叫我师姐,让我别走!现在想来,就像发生在昨天的事情一样!” 廉古六手上拿着手机,神情很是激动!胡月回身看着他,心下凄婉,转过身躯,对着大自然,嘴里轻声唱道: “你让我哭! 你让我笑! 你让我徘徊无计,心如刀绞!......” 胡月虽是声音不高,但却唱得甚是哀婉,好似杜鹃啼血! 廉古六此刻泪流满面,两滴亮晶晶的泪珠,挂在浓密的胡须上,让这魁梧的汉子,显出一种悲怆的味儿! “师弟,别哭!”胡月芳心甚慰,廉古六的感情流露,让胡月感到阵阵暖流,淌过心田! “你记得这首歌吗?”胡月温柔地问。 “有印象!不记得!”廉古六回答,然后把手机递给胡月,让她看上面的一则短信! 胡月莫明其妙,但还是顺从地接过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字,嘴里轻声念道:“已到湛江,生日快乐!” “陈医生?”胡月看到发信人的姓名备注,疑惑地问:“陈医生是谁?” “我妈妈!”廉古六眼中,露出幸福的笑意,但其眼角,泪光还在闪现! 胡月瞬时明白,自己刚才唱的歌,与前面那一大 段自言自语,廉古六根本没有听进去,他拿了手机,是在看短信!只有来自母亲的祝福,才能让这个师弟,由硬汉变成绕指柔! 胡月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问道:“伯母去湛江做什么呢?也太远了吧?” “我妈说,我舅舅陈语贵一家住在那儿,好像发生了一点事情,她这个当姐姐的,要赶过去看看!”廉古六回答了说道。 “瞧!你刚才还说,这世界上有谁记得你?伯母远在广东湛江,还给你发短信祝福!”胡月脸上浮出笑容,对廉古六说道。 “我满足了!母亲的生日祝福,是天底下最大的礼物!”廉古六转脸看着胡月,笑意洋溢,说道:“满满的幸福感!” 胡月暗自比较,最后笑了,心中说道:我要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比你母亲的生日祝福,还要好!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带给你的幸福感,相信也不会少了! 廉古六看着胡月惊人的美丽,感叹了说道:“师姐,要是你是我女朋友就好了!在我生日这天,还让你来陪伴我,真是让我过意不去!” 胡月脸上笑意渐去,也不答话,转身钻进车厢,见廉古六一副愣住模样,从副驾驶位探出头来,淡然说道:“去松岩古镇还有十多公里,我们走吧?” 师姐弟二人,到得松岩古镇,把车停好,拎了蛋糕与其它零食,租船去了上游断桥处,与船老大说好下午打电话来接人,便找了一空旷无人烟的所在,席地而坐,餐布铺在地面上,放上蛋糕与零食,开始庆祝廉古六的十九岁生日! “师姐给你唱一首歌吧?《祝你生日快乐》!”胡月将一根稍大的蜡烛插在蛋糕中央位置,旁边围了九根小蜡烛,用火机点燃后,对廉古六说道。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同一句歌词,让胡月声情并茂地唱出不同的旋律。 胡月唱完,让廉古六闭上眼睛许愿! 廉古六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许愿!如果菩萨真的有灵,不会让我变成这样!” 胡月脸色一变,赶紧说道:“师弟,不得乱说,亵渎神灵,是犯忌讳的!” 廉古六淡然一笑,说道:“在有些人眼里,我也是菩萨!” 胡月还待说话,廉古六却唱起了歌: “你的生日让我想起,一个很久以前的朋友,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他流浪在街头!我以为他要乞求什么,他却总是摇摇头,他说今天是他的生日,却没人祝他生日快乐!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握着我的手,跟我一起唱这首生日快乐歌!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有生的日子天天快乐,别在意生日怎么过!这个朋友早已不知下落,眼前的我有一点失落,这世界有些人一无所有,有些人却得到太多!所以我最亲爱的朋友,请你珍惜你的拥有,虽然是一首生日才唱的歌,愿永远陪在你左右!” 胡月静静地听廉古六把歌唱完,然后钦佩地赞道:“真是没有想到,你的歌声,竟是唱得这样好!简直是催人泪下!比起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唱得更加动人心魄!” “谢谢师姐夸奖!”廉古六笑着说道:“我希望早一天恢复记忆,想起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 然后一口吹灭蜡烛,并拨出扔掉,拿餐刀划开蛋糕,用纸盘装了,递给胡月,问道:“对了!你那朋友是谁?” 胡月接过蛋糕,浅笑着说道:“我高中的一个同学,学音乐的!我刚才在半路上唱的那首歌,就是他自己写词编曲的!他叫王洪颇,现在蓉川音乐学院念书!”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47章 【送女上学】 廉古六的十九岁生日,在胡月的陪伴下,就这样渡过。 虽然只有两个人祝福,但已让廉古六感到满足了! 二人开车回到白杨县麻雀岩,胡修兴已经带人把剩余的栽植工作完成了。廉古六去得山洞,将胡月留在那的手机与车钥匙拿出来,另把皮箱也提了出来,至于装了播放器的公文包,就让它留在山洞中了。 廉古六与胡月各自驾驶了哈弗h6与五十铃皮卡, 在傍晚时分,又回到了凡盛县海厝山庄。 庆庆与刘莽子,也跟着回来了。因为明天胡修兴与许廷梅要送胡月去外地上学,风语阁花圃必须要有一个留守的人。 在海厝山庄吃晚饭的时候,胡月对在座的父母说道:“我与齐先生商量过了,我看不要等到明天了,呆会就让齐先生开车送我们去蓉川市火车站,乘坐晚上一点钟去云南昆明市的火车,皮卡车放在山庄的车库里,爸爸争取早一天拿到驾驶证,以后这车,多半就您在用了。” 白天在松岩古镇,胡月与廉古六已经说好,晚上由廉古六开车,经凡盛县高速去蓉川市火车站,晚上一点钟有一班开往云南的列车。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开车送到学校呢?胡月没有要求,廉古六自然也不主动提起。 胡月就读的是西南林业大学,选的专业是农学类的园艺,她为此准备了很久,并在高中同学王洪颇的帮助下,顺利入学。 胡修兴说道:“这不是太麻烦齐老板了吗?” 许廷梅望了一眼女儿,说道:“为什么一定去蓉川市坐火车呢?跑这么远?明天白天,我们也可以就在凡盛县坐火车嘛!” 胡月看了看廉古六,说道:“本来,齐先生是要直接送我到学校的,但我想到距离太远,而且时间上也怕来不及,所以 才决定去蓉川坐高铁。妈妈,要是明天在凡盛坐普通列车,等摇到昆明,只怕已经开学了。” 最后,胡月又说出一个决定,让其父母与刘莽子,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她说的是:“以后,就让庆庆跟着齐先生了!难得他两个有缘!” 廉古六驾驶着哈弗h6,胡修兴坐在副驾驶位上,庆庆与胡月、许迁梅坐在后排座椅,后备厢,放满了胡月的几大箱行李。 八点半钟从海厝山庄出门, 经凡盛上高速行驶,中途在服务站休息过两次,哈弗h6到达蓉川火车站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趁廉古六与胡月去买车票的时候,坐在车里的许廷梅与丈夫胡修兴说道:“老胡,你看我们胡月,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昨天晚上,胡月带着庆庆出去,没有与大家住在屋子里,她说她喜欢一个人清净!但我半夜去女儿停车的地方看了看,也没有见她在车里过夜,难道......”胡修兴也说出自己的疑惑。 庆庆听到这里,突然吠叫一声,把许迁梅吓了一跳,伸手拍了一下庆庆的头,骂道:“白眼狗!亏老子喂你这么久?!还没说你新主人坏话呢,你就开始护着他了?” 庆庆委屈地呜呜几声,趴在座椅上不动弹了。 许廷梅把早上遇见齐老板与女儿在海厝山庄门前的事情经过,对胡修兴说了,最后下结论道:“当家的,你得出面制止这件事!齐老板多大年纪了?都可以跟你称兄道弟了!要是他把我们女儿勾走了,还不被周围乡邻笑死?” “你这个当妈的,出面是不是比我更好一些?”胡修兴感到很棘手,为难地说道。 “你不知道,胡月对我有意见!”许廷梅显得有些沮丧,说道:“在廉古六这件事情上 ,我反对过他们,不要他们走得太亲近!我本意是年轻人的爱呀情的,需要经受得住时间的考验!不曾想,廉古六这小伙子,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呢?” “廷梅,你不要怪罪自己了!”胡修兴安慰许廷梅说道:“这只说明廉古六那小子命薄!女儿现在不理解,但等她嫁人了,以后我们当外公外婆了,她就会理解你这个当妈的一番苦心了!你要相信你自己,没有做错!” “老公,我感到好内疚!”许廷梅这段时间,能明显感到女儿胡月,从内心深处对她这个母亲的疏远,这让她感到崩溃! “别难过了!”胡修兴很少见到妻子这样脆弱的时候了,内心也有些酸楚。 “其实,廉古六那个人,还是蛮好的!”许廷梅最后,发自内心地喃喃道。 买好三张车票后,胡月与廉古六回到停车场,在快到哈弗h6车旁的时候,胡月对廉古六说道:“你那张农业银行的储蓄卡,暂时还放在我这!我怕你会不小心,因为使用这张卡,引起别人注意。” “这是应该的!”廉古六说道:“对了,师姐,你要是在经济上,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开口!” “我不会客气的,别担心你那点钱花不完!”胡月嗔怪了说道:“另外还有一件事,你不能再单独行动了!尽快想办法恢复记忆,把你从前的遭遇,原原本本告诉我!我们一起来想出对策,对付那个姓欧阳的!在此之前,我不允许你,用鸡蛋去碰石头!你明白吗?我以师姐的名义命令你!” “遵命!师弟一定谨记大师姐的教诲!”廉古六毕恭毕敬,对着胡月鞠了一躬! 廉古六对胡月这般恭谨模样,落在哈弗h6车厢内正在密切关注他俩的胡修兴夫妇眼里,却是更添忧虑与不安!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48章 【夜市烧烤】 廉古六没有等到晚上一点钟列车进站,便与胡月一家说了再见告辞! 怎么说呢?毕竟廉古六与胡月,当着胡修兴与许廷梅的面,有很多话是不方便说的,而何况这两个人的眼神,显得怪怪的呢? 廉古六驾驶了汽车,从火车站出来以后,便在蓉川城市里的大街上乱逛。 西南明珠蓉川市,也不知这盛名是如何得来的?这西南大省的省会城市,在廉古六眼里,除了让导航乱七八糟,让自己晕头转向之外,实在没有什么可以让自己值得留念的! 唯一留给廉古六深刻印象的,是一个骑电动车的赤膊汉子,也不知是喝醉了酒,还是秀车技,只见他骑着电动车,在宽敞的公路上,有规律的左右摇摆,更神奇的是,电动车走的路线,并不是“s“形,因为那幅度太小,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廉古六大为好奇,开了车跟在其身后,嘴里轻声念道:“要倒!要倒!要倒!” 不过,那蓉川赤膊汉子,终究让廉古六失望了!在廉古六停车等红灯的时候,那汉子顾自摇晃了电动车,根本无视红绿灯,转过一条巷弄,消失不见了! 廉古六哑然失笑,这深夜的蓉川市区,上演的这幕车技秀,换了自己,能行不?廉古六摇了摇头,暗骂道:傻呀!就算行,也不能做!害人害己! 路过一夜市烧烤摊前,车里的庆庆被烤肉的香味吸引,低声吠叫,找廉古六讨吃! “你好吃狗啊!”廉古六笑骂一句,把车停了旁边,带着庆庆走了过去,在一张小木桌前,找了张小木凳坐下。 “老板,吃点啥子?”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走 过来,怯怯地问廉古六说道。 “这么小就出来打工挣钱?”廉古六愕然,见烤烤老板是夫妇二人,正在忙活,想必这是他们的女儿。 “我不是打工的,那是我爸爸妈妈!”小女孩说话,印证了廉古六的猜测。 “这样吧!肉食类的,每一样都来两份,一份放辣,一份不放辣!”廉古六说道。 小女孩迷惑不解,这大胡子叔叔点的什么菜呀?什么叫每一样都来两份? “嗯?没听明白?”廉古六见小女孩望着他不动,当即问道。 小女孩摇摇头,表情甚是茫茫然! 廉古六哈哈大笑,从胸包里数出十张百元大钞,递到那小女孩手上,戏谑了说道:“好酒好肉,只管端上来!这下明白了吗?” 小女孩接过钱,喜笑颜开,大声回答:“叔叔,我明白了!”然后转身跑过其父母身边,将钱交给她母亲,对着廉古六指了指,嘴里说了几句话。 少顷,那四十岁左右的男老板走过来,陪笑了说道:“这位大哥,您好!刚才我女儿......” “啤酒、烤肉,尽管上!钱要不够,我再给!”廉古六打断这汉子说话,豪气地摆了摆手! “好咧!大哥请稍等!马上就来!”老板确认无误,这才高兴地应了一声,赶紧替廉古六忙活开了! 小女孩围着廉古六,忙前忙后,又是拿开瓶器打开啤酒盖,又是及时将烤好的肉串端过来,并对庆庆狂吞海吃不放辣的肉串,表示出浓厚兴趣。 “叔叔,狗狗怎么不敢吃放辣的肉串呢?” “叔叔,狗狗好可爱喔!” “叔叔,狗狗也会喝啤酒吗?” 廉古六吃喝得高兴,对小女孩说道:“那你拿个碗,倒上啤酒,看狗狗喝不喝呗!” 小女孩果然拿了一个碗来,倒上啤酒,放在庆庆嘴边。 “喝吧!喝醉了就在车上睡觉!”廉古六对庆庆说道。 “啊?好神奇哟!它能听懂叔叔说话呢!”小女孩瞧见庆庆果然伸嘴在碗里吸酒,不由惊喜地笑着说道。 “小姑娘,马上就要开学了,你怎么还帮你爸爸妈妈干这活呢?”廉古六将一串肉塞进嘴里,几口吞下,然后对正逗庆庆玩的小女孩,好奇地问道。 “我们不是这里的人!我没有上学。”小女孩说道。 “哦?那你是哪里人?”廉古六一听这话,将喝完一瓶的啤酒瓶放在地上,伸手擦拭一下嘴巴,问道。 “我们是白杨县的,我们家住在四福镇黄桷坪村,以前我在黄桷坪小学读书。”小女孩说道。 廉古六一愣,这不是“老乡”吗?当下不动声色,问道:“那后来怎么不读书了?” “妈妈说,到镇上读书太远,让我一个人在家不放心,等挣钱了,把外公的病治好了,再陪我回去读书!”小女孩说道。 “你外公得什么病?怎么能让你书都读不成了呢?”廉古六好奇地问。 “我外公就我妈妈一个女儿,我也不知外公得的什么病,要很多钱,才能医好!”小女孩说到这里,好像有些迷茫,不愿再说了。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廉古六问。 “我叫齐倩,我有个哥哥,叫齐彪!”叫齐倩的小女孩回答。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49章 【乐善好施】 “哦?是不是住在黄瓜山麻雀岩的那个齐彪?”廉古六问道。 “是呀!叔叔,你怎么知道?”齐倩睁着一双纯净的大眼,迷惑地问廉古六。 “呵呵!恰好认识你哥哥呗!”廉古六笑道:“他是你堂哥吧?” 齐倩点点头。 “你想读书吗?”廉古六问。 齐倩使劲点头! “叫你爸爸过来算账!”廉古六吃饱喝足,打个饱呃,对齐倩说道。 齐倩叫了她爸爸过来,这中年汉子手里拿了几百元钱,感激地笑着,对廉古六说道:“老板,多谢照顾生意,啤酒和肉串,一共用了六百三十元,这是找还给你的钱!” 廉古六愕然,自己与庆庆敞开了肚子吃,怎么才吃这么一点钱?要知道,自己一个人的食量,可以抵上好几个人的,何况还有一条吃不饱的狗? 这老板,也太实在了些!你就不能把这一千元,都给计划完么? 廉古六没有接,而是说道:“你比着这些钱,全都做成肉串,我打包走!做成两份!不放辣!” 老板应了一声,便要转身过去。 “老板,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廉古六问道。 “我叫齐足!”老板笑着告诉了廉古六。 小女孩也过去帮着爸妈做事,有了廉古六这样的买主,肉串一时供应不上,得赶紧拿新鲜肉做一些。 廉古六拿出手机,给疤脸打电话。 “疤脸叔,还没睡呀?”廉古六问道。 “没有,在电脑上,看驾驶员理论知识呢。”疤脸答道,接着又问:“花脸猫,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想问你一个事, 你是不是有个弟弟?”廉古六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弟弟出什么事了吗?”疤脸一听,急忙问道,关怀之情,表露无遗。 “没有。我在你弟弟的烧烤摊喝啤酒呢!”廉古六说道。 “你在蓉川?”疤脸问。 “别问了。你弟弟叫什么名字?”廉古六说道。 “他叫齐足!”疤脸停顿一下,然后问道:“他现在过得好吗?” “这个问题,留着你以后,自己问他吧!”廉古六在疤脸这儿得到确认,心里便有了计较。 廉古六走过哈弗h6车旁,打开后备箱,将皮箱提出来,放在后排座位,招呼了庆庆上车。 “大哥,马上就好了!”齐足瞧见廉古六在拉车门,以为是在催促他快些把打包的肉串烤好。 “行!我等你!”廉古六应了一句,顾自坐在车上,做自己的事。 不一会儿,齐足拿着两个大塑料袋子快步走过哈弗h6驾驶位前,对廉古六说道:“大哥,各装了四个饭盒,没有放辣!” 廉古六双手接过两个袋子,顺手放在副驾驶位地板上,并打上死结,回头冲正欲离开的齐足叫道:“稍等!” “大哥,还有什么事?”齐足停步,回转身子疑惑地问。 “给你看看这个!”廉古六在车里拿出一个证件,递给齐足。 “这......”幸得廉古六已经先结过账了,不然,非得让齐足误会不可! “看看吧!”廉古六见齐足不伸手来接,扬了扬手,嘴上说道。 齐足也是好奇,接过一看,黑色塑料外壳写着《机动车驾驶证》,借着路灯的光亮,翻开里面查看,突然脸色大 变,显得惊愕之极! “同名同姓,并不稀奇,连相片都一模一样,这......”齐足的声音,有些颤抖,与当老板做烧烤时,判若两人。 ( 廉古六没有解释,而是收回驾驶证,从扶手箱上面,拿出一个裹紧的塑料袋子,递给齐足。 齐足疑惑地接过,正要开口问这是什么,突然感到有什么不对,低头一看,塑料袋子里面,竟是放着捆紧的两摞钱! “齐丰说了,尽快让齐倩读书!”廉古六平静地说道,然后丢下变成木偶的齐足,驾车快速离开! 哈弗h6的身影,在齐足的视线里,消失不见,齐足立马“活”了过来。只见他裹紧塑料袋子,强自镇定,走回烧烤摊前,将装了钱的塑料袋子,塞进餐车的钱柜里面。 “那人是谁呀?给你什么东西?”齐倩妈妈好奇地问。 “今天的东西卖得差不多了,收摊吧!”齐足梦游一般说话:“我们回家!回家我告诉你!” 庆庆吃得有些撑,趴在车厢后排的座椅上,显得有些疲倦。 “庆庆,你这是吃多了,还是喝醉了?怎么显得没精打采的?”廉古六开着车,在中控台的后视镜瞧见庆庆的模样,不由打趣问道。 庆庆呜呜几下,告诉廉古六,它这是第一次喝那叫啤酒的东西,脑袋有些晕,并说主人真是太好了,还给它带这么多好吃的回去! “你倒是想得美!这是带给趴耳与阿黄的!你喝醉了,就在车上睡觉!”廉古六哈哈大笑!虽然他现在还记不起趴耳与阿黄,但瞧这两条狗对自己的态度,失忆之前,一定大有关联!自己可不能在失忆之后,就怠慢了这两个动物朋友!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50章 【托付庆庆】 胡月在高铁列车上,给廉古六发来一条短信,大意就是上车了,让廉古六开车慢点,做事别冲动,别让她担心。 廉古六在上高速之前,看到这则短信,心里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胡月这口吻,与其说是师姐,还不如说是妻子更贴切一些!只是在山洞那一幕,自己好像及时刹车了,并没有对胡月造成实际伤害,缘何是寻死觅活地跳河自尽呢?廉古六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好归咎于胡月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 廉古六现在对胡月的感觉,似乎有些乱,既想与之亲近,又畏缩于胡月的喜怒无常。别看现在胡月发来这样温馨的话语,说不定转个背,就露出母老虎的面目,对着他呲牙咧嘴了!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次数多了,廉古六都不由自主形成了条件反射。 所以,廉古六静观其变,干脆不回胡月的短信了! 廉古六开车回到凡盛,已快天亮了,他直接驾车来到胡家坡,让庆庆分别把趴耳与阿黄叫了出来,将打包的烧烤肉串,散放给两个狗友,然后与庆庆,才回到红城花园,进得八号楼204室。 廉古六让庆庆自个在花园与客厅里玩耍,自己则洗了一个澡,然后进得卧室,倒头便睡! 中午时分,廉古六从深层睡眠中醒过来,感觉神清气爽。 庆庆跑过来,围在廉古六身边转悠,似有许多话,想要与主人交流! 廉古六坐在客厅地板上,对庆庆问的问题,只是摇头,好不容易告诉庆庆懂得:我记不得了,你妈妈是谁?在哪里?我统统不知道! 庆庆双眼流露出同病相怜的神情,让廉古六很是无语! “庆庆,我要出趟远门,你还是留在海厝山庄,或者风语阁花圃吧?”廉古六对庆庆说道。 庆庆摇头摆尾,舌头伸出老长。 “问你话呢?同意的话,我现在就送你过去!”廉古六伸手牵扯庆庆的耳朵。 庆庆 轻轻一挣,撒腿跑向花园,显然兴奋无比! 就在廉古六莫明其妙的时候,庆庆吠叫两声,竟是在告诉廉古六,它要跟着出远门,去寻找妈妈胡瓀德! 廉古六现在可不知道庆庆的妈妈是谁,他要出远门办事,肯定是不能带上庆庆的。但庆庆既然跟了自己,怎么安排它的食宿,却成了一个难题。要是老妈陈凡轩在这里就好了。廉古六此时又不由想到廉老太婆,把庆庆交给阿婆,可行性有多大? 廉古六暗忖,得先把庆庆的事安顿好了,才能给“天虹黄金”的胡赢打电话。 廉古六带着庆庆,直接开车来到卧虎镇,找到在种子店卖粮油种子化肥的廉春雷。廉古六现在恢复了一些记忆,认得这是大伯,虽然还不能相认,但言谈之间,态度之恭敬,让廉春雷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受宠若惊! 廉古六执意要亲自登门,拜会廉老太婆,交代一些饲养庆庆的注意事项,等自己出差回来,便会将庆庆领走。廉春雷见廉古六表现得兹事体大,当下也不敢轻视,便欲关了店门,陪廉古六走一趟。 “不用!开门做生意,哪有随随便便关门的道理?我自己开车送庆庆过去便是!”廉古六劝阻了说道。 “可是我母亲不一定会同意呀?”廉春雷担忧地说道。 “上次你喝醉了,我与胡修兴、刘莽子一起送你回家,与婆婆见过面,想来她老人家,应该还记得我。”廉古六说道。 “说得也是!要不,你到我家后,打个电话过来,让我跟我妈说一下!”廉春雷说道。 “好嘞!”廉古六辞别廉春雷,驾车往其家中而去。 庆庆显得很不开心,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庆庆,你跟着我,就一定要听话!做一个听话的乖孩子!”廉古六在车内,一边驾驶车辆,一边大声教训庆庆:“我出去办事,挣钱,有了钱,才能给你买好吃的!你只是暂时住在我朋 友家里,不用多久,我就会来接你!” 庆庆呜咽出声,竟是告诉廉古六,既然要把它丢在家里,还不如让它回风语阁花圃,它与阿黄好在一块玩儿。 廉古六一个急刹车,对呀!自己怎么就没有站在庆庆的角度考虑问题呢?廉老太婆只是自己的亲人,相对庆庆而言,则是陌生得紧;风语阁花圃以及阿黄,都是庆庆比较熟悉的,自己要是庆庆,肯定也是选留在花圃,与阿黄呆在一块了! “你怎么不早说?”廉古六没好气地喝斥庆庆。 庆庆委屈地垂下头,用兽语告诉廉古六:我以为你会带我出去的! 廉古六给廉春雷打电话解释,说庆庆还是喜欢呆在风语阁花圃,就不去麻烦婆婆了。廉春雷挂上电话后,感到有些奇怪,一条狗还能让它自己选择了?再一个就是,这齐兄弟一口一个“婆婆”,叫得极是顺口,浑无半分违和之意,岂不知与自己平辈论交,应当称大娘的么? 廉古六开车来到风语阁花圃,刚打开车门,庆庆便跳下车,从铁栅栏中挤过,跑进花圃里面。 廉古六拿出手机,翻找出刘莽子的电话,拨打过去,说自己在风语阁花圃门口。 不一会儿,庆庆与阿黄跑出来,刘莽子紧随其后,笑呵呵与廉古六打招呼:“齐老板,从蓉川回来了?” 廉古六递给刘莽子一支烟,用黄金打火机给他点燃了,然后把来意说了。刘莽子爽快应下,说庆庆本来就是风语阁花圃的重要成员,自己一定不会怠慢了! “这是两千块钱,拿来改善伙食的!你吃肉,两条狗啃骨头!”廉古六塞给刘莽子一小沓钱,如此吩咐了说道! “齐老板,您放心!我让它们吃肉,我啃骨头!”刘莽子一激动,竟是口不择言! 廉古六哈哈大笑,拍了拍刘莽子的肩膀,转身驾车离去! 庆庆与阿黄,在哈弗h6身后跑了,送出老远!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51章 【虬髯怪叔】 “胡老板,是我,齐丰!”廉古六给‘天虹黄金’的胡赢打电话。 “齐兄?!事情办完了?”胡赢接到廉古六的电话,显得期待已久! “是的!”廉古六说道:“三个小时后,就可以到渝州。” “那我马上安排!我们晚上就可以走!”胡赢兴奋地说道:“就等你了!” 廉古六挂了电话,心想原来这么急呀?幸好自己没有开车送胡月去昆明,不然,指不定胡赢会急成啥样呢? 廉古六开车回到红城花园,把皮箱放回家中卧室,想到是出远门,而且是跟车押送,这哈弗h6也不能开了去,只能是留在八号楼前这停车场了。 廉古六将自己收拾停当,只带了一个胸包,一应重要物品:钱包、银行卡、手机之类,随身携带。出得红城花园大门,拦停一辆出租车,说好去渝州的车资,先预付了钱,然后坐上车,让出租车司机拉了自己,往渝州方向疾速行驶而去! 出租车司机只把廉古六拉到渝州市汽车站,待廉古六下车后,这司机便掉头离开,找当地的旅客贩子讨返程生意去了。 “胡老板,我到了!现在渝州市汽车站,坐的出租车,刚下车!”廉古六给胡赢打电话。 “齐兄,你先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我把事情安排好了,然后通知你!”胡赢说道。 “大概时间?”廉古六问道。 “晚饭后吧?晚上八点左右!”胡赢想了想,给了廉古六一个大概时间。 廉古六一想时间还早,尚有三个小时的空余,趁此机会,何不去瞧一瞧自己的女朋友?师姐胡月曾经告知,自己的女朋友名叫张凡,渝州市华江区中医院的护士,城市里的大小姐,长得很是漂亮,师姐在 她面前,都要自称是乡下丫头! 在廉古六看来,师姐胡月就长得天仙一般美了!现在有一个长得比胡月还要漂亮的女孩儿,竟然是他廉古六的女朋友?!试想一下,这该是怎么样的一种致命吸引啊? 廉古六决定偷偷去确认一下,自己现在这样子,母亲陈凡轩面对面尚且不能认得,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样的人,可以认得出原来的自己呢?只要自己不主动与张凡相认,那就不算暴露身份,师姐胡月也无话可说! 廉古六有一个感觉,坐车就是比开车舒服!坐在副驾驶位上,天马行空乱想,随便走神,都没事!而且方向、红绿灯、行人车辆的规避,统统不用操心!只要到了地方,摸钱付车资便行! 廉古六心情愉快地坐出租车来到华江区中医院,找到一个护士模样的医护人员打听张凡的下落。 那护士见廉古六这般年纪,人又长得寒碜,只道是伤愈的病人或者病人亲属,当下便告诉张凡在住院部五楼心脑血管外科。 廉古六称谢后,便走去住院部,乘电梯上得五楼,站在医护人员宣传介绍栏面前,找到张凡的介绍及相片,细细端详! “果然很漂亮啊!还是个明星护士?”这样的美女竟是自己的女朋友,廉古六不免暗自有些得意! 身后传来一阵高跟鞋的脚步声,廉古六回过头一看,却是四、五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子,浅笑嫣然,往电梯方向走过来。瞧她们与值班台护士打招呼的神情与语气判断,应该是白班的护士下班了!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盘着头发,挎着一个红色女包,神情漠然的走在最后面,廉古六心中瞬间想到几个成语,什么沉鱼落雁、羞花闭、秀色可餐等等。 廉古六抬头看看墙上 张凡的相片,又扭头看看渐渐走近的这个美女,嘴里不由自主地叫道:“张凡?” 张凡停住脚步,看着廉古六,神情突地一变,随即变得迷惑,最后猛摇两下头! “凡姐,快点!”几个美女站在电梯里面,其中一个按下停止键,出声催促张凡。 “来了!”张凡确认自己不认识面前这个虬髯大汉,当下便平静了心思,快走两步,进入电梯。 这样的窈窕淑女,本人比相片不知好看到哪里去了?!廉古六醒悟过来,美人已然坐电梯离去!当下不及多想,转身进入楼梯间,快速往底楼跑去! 五楼不算高,廉古六一口气便跑到一楼,张凡乘坐的电梯居然还没有下来,显然中间楼层有人上下,耽搁了时间。 电梯门打开,张凡与几个女孩走了出来,由于廉古六长相奇特,背个胸包,更是显得打眼,所以这些女孩子一下便认出了廉古六,想到这中年大叔,竟是从楼梯间跑下,抢在前面等候,都不由看了一眼张凡,眼里均有一丝疑惑。 张凡佯装不知,径直前行,走出住院部大门,在中医院停车场,摁响座驾红色宝马x1的解锁喇叭,等两个蹭车的姐妹上了车,才在驾驶室发动汽车,驶出中医院。 “座驾竟是宝马x1?”尾随其后的廉古六很是迷茫,难道我女朋友是富二代? 廉古六瞧见一辆出租车刚好在身旁下完乘客,于是马上坐进了副驾驶,对司机说道:“跟上前面那辆红色的宝马!只要不跟丢,价钱好说!” 司机并不言语,想来不是第一次遇见像廉古六这样的乘客,瞧见廉古六主动系上安全带,立马挂档起步,渐趋快速,朝着前方五十米开外行驶着的红色宝马越野车,直追了上去!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52章 【被疑骚扰】 张凡驾驶了红色宝马x1,从中医院出来后,途经上游小学,放下两个蹭车的姐妹,然后径直开到母亲邓楠琼经营的烟酒店“渝州烟草”。 一辆出租车也驶到距“渝州烟草”十米远的地方停下。 司机对廉古六说:“多给一半吧?” “辛苦了!”廉古六递给司机两张大钞,然后推门下车! “老板,这是我的名片,非常愿意为您服务!”司机见廉古六竟是这样的豪客,不愿错过,探头塞给廉古六一张名片,表情极是殷切! 廉古六将名片接过,笑着冲司机挥挥手,然后朝“渝州烟草”走过去。 廉古六围着红色宝马x1转了一圈,心里暗忖:师姐胡月让我纵她买一辆白色的宝马x1,与这辆看上去还崭新的红色宝马x1,它们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呢? 张凡站在烟酒店里面,瞧见廉古六围着她的爱车转圈子,虽然感到有些害怕,但并未发现这虬髯怪叔有什么恶意,也就没有过激反应!平时寻找各种理由与借口,想与张凡搭讪套近乎的男子,多是青年才俊,或者自忖有点本事的家伙,像廉古六这样又老又丑的,并不多见!而且,脸皮忒厚,竟是从中医院跟了这里来! 邓楠琼见女儿下班回来了,唠叨了说道:“张凡呀,赖总邀请妈明天去他家串门,顺便与他妈妈,还有他姐姐见一见面,大家相互认识一下,免得以后在外面遇见了,都不认得。” “要去你去吧!”张凡心烦意乱,说邓楠琼说道。 “女儿啊!别生妈的气了!妈是过来人,这几十年的生活阅历,也积累了一些经验教训!妈活着的动力,不就是为了想看你过得幸福吗?”邓楠琼说道:“你也亲自开车去过凡盛县了,他师姐也亲口告诉你了,廉古六的确是失踪了!连警察部门都认为 他死了,廉古六还可能活着吗?做人,要往前看,生命是属于自己的!每一个生命,都应该以她自己作为人生的主角!” 张凡心里甚是忧郁纠结,两个月前,被母亲悄然带到其它区的妇幼保健医院,将肚子里已经几个月大的孩子,做掉了! 张凡一度曾经坚持,要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为廉古六留下唯一的生命延续!然而,母亲邓楠琼却寻死觅活,最后以绝食三天的代价,赢得了与女儿张凡的这一场战争! 虽然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但张凡至此落下心病,爱说爱笑的她,从此变得郁郁寡欢,再无笑脸! “那男的是谁?”邓楠琼顺着张凡的目光,瞧见了戴着平光眼镜,满脸络腮胡子的廉古六。 “不认识!”张凡淡然回答:“一直跟着我,从医院到这里!” 邓楠琼一听,当下便着恼了,几步走出去,对着红色宝马x1旁边的虬髯汉子,没好气地问道: “哎!哎!我说你这人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廉古六莫明其妙。 “你装傻是吧?”邓楠琼义正辞严,喝斥了说道:“你一路跟着我女儿,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呀?”廉古六一脸愕然,辩解了说道。 “没想干什么?没想干什么能从中医院跟到这里来?”邓楠琼怒了,赖永万的影子突然跳进脑子,这个心目中自己钦点的女婿,给了她无比的胆气! “我告诉你,我女婿可不是好惹的!别看你长得像个黑社会,只要我给我女婿打个电话,分分钟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邓楠琼骂道:“离我女儿远一点,下次两看见你骚扰我女儿,我对你绝不客气!” 廉古六呆立当场,师姐胡月不是说,这张凡是自己的女朋友吗?怎么面前这个自称是张凡妈妈 的妇人,却说她已经有了女婿? “妈!算了!算了!人家也没有做什么!”张凡见母亲为自己出头,扮成一副悍妇模样,心下有酸楚,也有感激,当下走出来,劝回自己的母亲。 “还不走是不是?”邓楠琼看见廉古六只顾着发呆,全然没有一丝害怕的样子,对张凡说:“给赖永万打电话,让他过来处理!” “妈!别把事情闹大了,好不好?”张凡说道。她自己也奇怪,眼前这个虬髯汉子,让母亲邓楠琼若临大敌,怎么自己却没有恐惧害怕甚或讨厌的意思呢? “你不打是吧?我来打!”邓楠琼心中,显然对这个虬髯汉子心存忌惮,见女儿皮薄,不肯找赖永万求助,当下自己便返回烟酒店,拿手机给准女婿打电话叫人了! “这位大叔,你快走吧!”张凡对廉古六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我不愿意看见你受到伤害!” 廉古六从张凡眼中,看出了这是她真实的想法!恰在这时,胡赢的电话打过来,让廉古六赶紧前往市第一中学门前汇合。 廉古六接完电话,看了看张凡,招停路边经过的一辆的士,快速离去! “哼!算这家伙识相!有本事别跑啊!”邓楠琼走出来,刚好瞧见长相凶恶的虬髯汉子招手坐出租车逃走,于是嘴上不无得意地说道。 “妈!你反应过激了!其实人家什么都没做!”张凡说道。 “防患于未然!懂不懂?”邓楠琼说道:“这人一看就不是好人!只有小赖,才镇得住这类人!” “你把赖永万叫来,又没有什么事,看你怎么说?”张凡对母亲说道。 “有什么不好说的?人的名,树的影,我还没说出小赖的名字呢,这人就吓跑了!呆会请小赖吃好吃的呗!”邓楠琼洋洋得意地说道。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53章 【利益朋友】 出租车在市第一中学门前的公路边停下,廉古六给付了二十七元的车资,下得车来,远远便瞧见了胡赢的那辆黑色路虎神行者2,停在第一中学学校大门口旁边。 廉古六快步穿过公路,往那辆路虎车走过去。车里的胡赢推开车门,笑眯眯地张开双臂,迎上前来。 二人相互拥抱了一下,廉古六问道:“等很久了?” “你从什么地方过来的?”胡赢笑着说道:“等你开饭呢!走走!先吃饭去!” 胡赢开车将廉古六带到一家名为“三妹酒楼”的饭店,进得一个包间,里面等着有两个人,一男一女。 “这是吴娜,我就不介绍了。”胡赢指着那男的说道:“这是杨春,我的朋友。” “杨春,这是我的好兄弟,齐丰!”胡赢介绍了说道。 金发波浪的吴娜笑着说道:“齐大哥,等你好久了!菜都凉了!” “我来晚了,我罚酒三杯!”廉古六打着呵呵说道。 “齐兄,酒就不喝了!”胡赢举手轻摇,说道:“我们一会儿马上就要走!我们先吃饭,吃完饭我还有些事情,要与齐兄说清楚。” 四个人匆匆用过饭,胡赢把车钥匙递给吴娜,让她带杨春先去“三妹酒楼”门外的路虎车上等着。 “齐兄,这一次去湛江,当兄弟的要仰仗哥哥的神威了!”胡赢说着,从手包里摸出一张支票,递给廉古六,说道:“随便哪个银行,随时可以兑现!先给付一半,回渝州后,车与余款,马上给付!” “胡总,我不习惯用这个,另外,工作的时候,只怕也没有时间去兑现。”廉古六想了想,说道:“我给个银行账号给你,你把钱打进这个账号吧!” 胡赢一愣,这虬髯汉子,从 来就不按自己的思路走,总是有出其不意的表现。 廉古六的眼神,在平光镜后面,看上去很缥缈,让胡赢捉摸不定。 “胡总,还有,你把车给我折成钱吧!我得重新选一选,现在有些看不上牧马人了!”廉古六淡然说道。 胡赢点了点头,呵呵笑了几声。然后说道:“就依齐兄说的!哪家银行?账号多少?” 廉古六拿出苹果4s手机,在备忘录里找出留在胡月身上的那张银行卡的账户号码,说给胡赢让其在手机里面记下。 “我希望在明天下午之前,看到有一百万到账。”廉古六缓缓摘下眼镜,盯着胡赢,说道。 胡赢的脸,倏地冷了下来,廉古六的要求,有些过份了。 “胡总,以前我们说好是合作!”廉古六轻轻对着手上的眼镜吹气,也不看胡赢了,嘴上顾自说道:“现在变成我替你卖命!既然是卖命,价格应该是我说了算!我现在也不说价格了,毕竟我们还算是朋友,但让你先给付一百万,让我看到你作为一个朋友的诚意,应该不算过份吧?” 胡赢没有说话,冷冷地看着廉古六。廉古六却是不看他,仔仔细细擦拭着手上的平光眼镜。 包房里安静得落针可闻,空气中似乎有了一丝诡异的气息! 廉古六慢条斯理地戴上眼镜,然后从椅上站起来,冲胡赢一拱手,说道:“胡总,你我相交一场,以后还是朋友!就此别过!” “慢!”胡赢叫停抬脚要走的廉古六,说道:“齐兄!我相信我不会看错!就依你的!” 廉古六咧嘴一笑,张开双臂。胡赢无奈,只得与他拥抱了一下。 二人走出“三楼酒楼”,门前停车位上的路虎神行者2,吴娜坐在驾驶位上,见 得胡赢身影,正欲下车,却被胡赢叫着就你开车。 胡赢与廉古六上车后,吴娜发动汽车,好像早就知道目的地似的,也不征询胡赢,径直拐上左边道路,经过第一中学的校门,行得二十几分钟,进入高速路口不多远,马上拐进右侧的服务站里。 路虎车停在一辆蓝色大货车旁边,胡赢与杨春、廉古六下得车来,廉古六打量着这辆长约十来米的货车,问旁边的杨春:“这是啥牌子的?” “福田欧曼!”杨春回答,用词甚是简洁! 这时,大货车车门打开,从里边跳下来两个人。 这二人下得车来,冲胡赢齐声叫道:“老大!” “你们两个辛苦了!”胡赢说道:“跟娜姐回去!” “是!”二人也不与杨春与廉古六打招呼,胡赢话声刚落,便应声走过路虎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胡赢挥了挥手,吴娜驾驶了路虎神行者2,便率先开车走了! 杨春爬上驾驶室,廉古六向胡赢问道:“你跟我们一道?” “不!”胡赢简短回答一个字,跟在杨春身后,爬上了驾驶室后座。 廉古六疑惑地摇了摇头,绕过高高的福田欧曼车头,轻巧地进入副驾驶位里面,待关好车门,杨春便发动货车,缓缓驶出高速路服务站。 这大货车视线开阔,让廉古六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杨春的驾驶技术显然娴熟得很,操控着这样一辆装载了几十吨货重的大货车,在高速路上,轻松跑上一百码,货车的动力也表现得强劲,上坡路段,并不显吃力。 廉古六侧头看杨春的操作,似乎与驾驶手动档的哈弗h6,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心里想道,让我来驾驶这个大家伙,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54章 【李林其人】 大货车在高速路上开出没有多远,胡赢接了一个电话,便让杨春在第二个高速路口下了道。在一宽敞略偏的地段,胡赢指挥杨春停下大货车,对前排二人说道:“你们俩就呆在车里,我到下面接一个人。” 胡赢下车后,杨春侧过头,看着廉古六,显得有些迷惑不解。 “怎么了?”廉古六奇怪地问。 “我怎么感到你有些熟悉呢?”杨春说道:“但就是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哦?”廉古六心有所动,问道:“是不是我长得像你哪个朋友?” “不是!”杨春说道:“这种感觉很奇怪!” 廉古六听得杨春这样说,当下心中明白了,这杨春,一定是自己在失忆之前,与之打过交道的人!就像凡盛县那个出租车司机陆兴,廉古六坐在他车上时,陆兴当时说的话,与眼前这个杨春所说,何其相似?! 廉古六心道,我毁容了,你想不起我很正常;我失忆了,我不认识你,也很正常! 就在廉古六与杨春还要说话的当儿,一辆奥迪q7快速行驶过来! 不一会儿,廉古六听得胡赢在车下喊道:“齐兄,下来搭把手!” 廉古六打开车门,跳下车,绕过车头,发现胡赢与一个魁梧的大汉站在那辆奥迪q7旁边,后备箱是打开着的。 “来!我给你俩介绍一下,这是李林,这是齐丰,这一路就靠你们二位精诚团结,顺利到达目的地了!”胡赢替二人介绍了说道。 李林个子足有一米八二,比廉古六还高出少些。只见他伸出手来,与廉古六紧紧一握,嘴上说道:“你好!” 廉古六感到一股大力从李林手上传来,当下不动声色,大姆指缩回,在李林“合谷穴”上一摁! 李林慌忙撒手,对廉古六一抱拳 ,嘴上冷冷说道:“齐兄好身手!” 胡赢见状,嘴角露笑,这李林定是在“齐丰”手上吃了亏,不然,不会这么快就服软的。要知道,这李林可是大有来头之人,是由市府秘书刘尚臣亲自打电话安排过来的人选。 “把这两个箱子,放到货车上去!”胡赢指着奥迪q7后备箱里的两个箱子,对廉古六说道。 廉古六不及细想,上前一步,用力提起箱子。尽管思想上有所准备,但还是被箱子的重量惊讶到了,要不是另一只手及时扶住,只怕这诡异的箱子要落在脚背上! “装的什么?这么沉?”廉古六这才发现,箱上也不是普通的皮箱,心下好奇,不由出言问道。 “里面的东西,是需要齐兄确保安全送到湛江的贵重物品!”胡赢回答道,终究还是没有说出,皮箱里装的是什么! 李林在车上接皮箱,廉古六在车下用力递上。两只皮箱全搬上车后,胡赢对杨春与李林说道:“路上注意安全!你们三个人,以齐兄为主,一定要精诚团结,遇有争议的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明晚八点之前,必须赶到湛江,到了地方,自然会有人来接应你们!” 胡赢走到奥迪q5驾驶室,敲了敲窗,从徐徐降下的车窗里,廉古六看见,司机是一个鹰眼彪形大汉,正是胡赢在“天虹黄金”的那个保镖。 胡赢对保镖说了一句什么,那保镖从车里递出一个皮包。胡赢在皮包里面拿出一沓钱,返回廉古六面前,交到廉古六手上,说道:“你是给你们在路上吃喝用的,至于住,你们就必须克服了!要做到车不离人,人不离车!齐兄,拜托了!” 廉古六把钱放进胸包,低声说道:“胡总别忘了答应我的话!”然后,跃身进得货车驾驶舱! 廉古六只是提醒胡赢一下便可,下半句一百万到账 ,就不用说出来了! 杨春等廉古六进得车来,即刻发动货车行驶,在前方一转盘处掉头,重新进入高速,往广西方向驶去! “你到副驾驶室坐去,我在后面睡一会儿觉,一会儿好与司机换着开车。”李林对廉古六说道。 “刚才那两个箱子呢?”廉古六问道。 “我放在座椅下面,这个你就不要关心了!”李林说道:“你只负责安全保卫就行!” 廉古六心头颇为不爽,这李林对自己说话,颐指气使,到底这一行人,以谁为主? 廉古六默然不语,在狭窄的驾驶舱,爬到前面副驾驶坐了。 正在驾驶着大货车的杨春,心底冷哼一声,似乎为廉古六的懦弱退让,感到不屑。 晚上的兰海高速,车流量依然挺多。好在杨春驾驶技术娴熟,一路奔驰,也没遇上有堵车的事情发生,两个小时后,便进入贵州境内,不多一会儿,途径桐梓县,来到了遵义。 廉古六担心杨春疲劳,询问要不要叫醒在后座睡觉的李林,替换一下? 杨春答道:“前面不远便是息烽县了,过了沙帽河大桥,找个服务站,大家下车抽烟上厕所,休息一下!” “到前面点去吧!在修文县的久长镇高速收费站下道,那里有家‘川味蜀都鲜鱼庄’,我还没吃晚饭呢!”李林突然在后面说道:“好久没吃过这家鱼庄的鱼了,想再尝尝!” “不行!就在高速路边的服务站,随便找点东西吃就行了,任务在身,大货车不能随随便便下道高速!”廉古六断然拒绝! “你?!”李林瞪着廉古六,两眼喷火! “出发前,胡总交代过,这一趟运输,以我为主,要是你们有什么异议,可以给胡总打电话!”廉古六不理会李林的神情,淡然说道。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55章 【司机杨春】 “这沙帽河大桥,还真长啊!”廉古六感叹了说道。 开车的杨春说道:“六百多米,一里多路了,当然比较长。” “前面的久长遂道,也不短!”后排的李林,倒是能曲能伸,这时插话说道。 “是啊!好像比沙帽河大桥还长一百多米,真是宏伟的建筑,大手笔呢!”杨春乐得看见二人关系趋于缓和,当下接口说道。 大货车在经过久长遂道的时候,廉古六感到压抑的氛围,真是漫长无边! 好不容易进得久长服务区,杨春给大货车加满水与柴油,让廉古六付账两千元,然后又要了五百元,二人下车吃饭抽烟,留廉古六一个人在车上守着。 廉古六坐在车上,极高的视野,让他看见,这久长服务区竟然还有德克士,门前司机与乘客进进出出,显是生意不错! 廉古六的苹果4s手机,下载了百度地图,又下载了凯立德导航地图,看一下手腕上的浪琴手表,已是晚上一点多钟了。要是依照胡赢的交代,明晚八点之前,必须赶到湛江,那这路途上,只能是人休息,车不能休息了。廉古六看了导航地图上的介绍,全程推荐距离,在1500公里左右,需要用时18个小时左右,而且这些都是理论上的,建立在中途不能出现任何异常情况的基础上,得出的理想结论! 李林与杨春休整完毕,慢悠悠走了过来。 “你不用上厕所的?”李林嘴上叼着一支烟,吐着烟圈,问车上的廉古六。 廉古六拿出一个矿泉水瓶子,随意扬了扬,然后往旁边空着的停车位丢下去,发出“嘭嘭”的闷响。 “解决了!”廉古六说道。 “呵呵!真有你的!”李林笑着把烟蒂扔在地上, 用脚踩灭,绕过车头,爬进驾驶位。 杨春则从后座爬上来,在后排座椅上摊开四肢,强迫自己睡觉,以便睡醒后,接替李林驾驶货车。 李林驾驶着这辆福田欧曼,操控技术丝毫不逊色于杨春,廉古六坐在副驾驶位上,留意这大货车的驾驶,与普通小轿车的区别。除了刹车是气刹,每次使用制动都有“嗤嗤”的响声,另外就是手动档的档位,不止五档,廉古六自己也没有看明白,上面居然标明有12档! 廉古六很想问一问李林,大货车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档位? 但他没有问。这李林本就对他不甚服气,自己不耻下问,虚心求教,换来的,不一定是人家的尊重与客气,说不定是更加的轻视与不屑,这就叫自讨没趣! 廉古六拿着苹果4s手机在玩,其实他在印证大货车前行的路线。手机导航上,大货车在李林的操控下,沿着兰海高速,行驶了几百公里后,靠右进入匝道,走不多远,是收费站,廉古六在中控台储物格放有一千块钱,李林交过费用,驾车直行,进入贵阳绕城高速公路,几十公里后,又靠右进入秦棋立交,行得千余米,直行进入都织高速公路。 “齐先生,你不困吗?”李林这话,一路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不困!”廉古六答了句,接着说道:“要是你感觉困,可以在下一个服务站,换杨春开车!人可以休息,车不能休息,胡总交代过了,必须在明晚八点之前,赶到湛江。” “齐先生尽管放心!”李林说道:“这一条路,我跑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要中途不遇上堵车耽误时间,一般下午五点左右就到了!” “难怪你对路况这样熟悉!”廉古六恍然大悟地说道。 “呵呵!”李林笑着说道:“齐先生是第一次?” “是啊!”廉古六答道。 “哪里人?”李林随意问道。 “渝州!”廉古六答。 “齐先生身手很不错啊!难怪胡总这么器重你!”李林一边开车,一边开始套廉古六的话。 “认真开车吧!聊天分神!”廉古六却不愿意聊了,说完这句,便沉默不语。 货车在都织高速公路行驶了80公里左右,便进入厦蓉高速公路,走得几公里,直行又进入了兰海高速公路。 “前方有服务区,侧岭服务区,我们去休息一下吧?想上洗手间了!”李林说道。 既然开车的司机这样说,方向盘又在他手上,廉古六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 大货车右侧转向灯闪亮,李林驾驶着这辆福田欧曼,驶入侧岭服务区。 这个时候,已是凌晨四点左右,也是人极易犯困的时候。廉古六推开副驾驶,轻轻一跃,跳下车去。 “你先去吧!”廉古六对也下得车来的李林说道:“你回来了我再去!” “不是还有人在车上吗?”李林嘀咕了一句,顾自去找洗手间去了。 廉古六从胸包里摸出包中华烟,抽出一支含在嘴上,用黄金zippo打火机点燃了,美美吸了一口。这时听得在车上睡觉的杨春手机响起,然后是杨春接听电话的声音。 廉古六想道,杨春既然醒了,那也抽支烟解解乏,一会儿换下李林睡觉,杨春来开车驾驶。当下走过一步,正欲爬上车门,却听杨春在压低声音说话。 廉古六心下疑惑,接个电话而已,难不成还有什么秘密不成?隐身车头后面,贴紧车箱,潜运功力,偷听杨春说话。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56章 【暗自警惕】 “没什么异常!现在已经过了贵州,刚刚进入广西境内。我们现在侧岭服务区,他们两个上洗手间去了,等会换我开车。嗯嗯,明白!”杨春说话的声音尽管压得极低,但遇上廉古六这样的高手,每一个字,全被偷听了清楚。 廉古六想到杨春是胡赢亲自安排的货车司机,打电话的人,多半便是胡赢了。 本还想散支烟给杨春抽的,但现在不免有偷听之嫌。廉古六将烟卡在耳朵上,绕了个弯,避开杨春有可能的视线,上洗手间去了。 李林蹲在洗手间里,在拿手机发短信。听得有脚步声进入洗手间,警惕地问:“齐兄?” “是我!”廉古六一边小解,一边说话:“我说你怎么这么久?原来是上大号啊!” 李林在隔间里将手机收起,嘴上说道:“是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久长服务区吃坏了肚子,现在外面的食物,干净的太少!” 廉古六与李林结伴回到大货车旁,杨春从车上下来,对李林说道:“等会我来开车吧!你睡觉!” “行啊!明天白天我来开车!”李林答应了。 廉古六给二人各散了一支中华烟,李林接过,说道:“齐兄,你一支一支的拿烟给我们抽,不累呀?” “呵呵!好吧!那我一包一包的发!”说罢,廉古六从胸包里摸出最后的两包中华烟,递给了李林与杨春。 有廉古六与李林守在货车旁边,杨春便放心上洗手间去了。 “齐兄,你以前与杨春认识吗?”倚在大货车车头站立的李林,将手上烟灰弹掉,侧头问边上笔直站了的廉古六说道。 “第一次见面!”廉古六应道,心下对李林蹩脚的盘问,暗自警惕! “有句话不知该怎么 说?”李林颦眉说道:“我怎么感到这杨春,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呢?” 廉古六没有答话,心里暗忖:我还感到你这个人不对呢! “齐兄,你是这趟任务的负责人,我相信胡总选你,自然有他的道理。而你呢,也必然有不为人知的过人之处!”李林说道:“精诚团结,圆满完成任务!” 李林伸手拍了拍廉古六的肩膀,以示亲近,然后爬上后座,睡觉去了! 廉古六默运功力,在李林拍过的肩头仔细检查一遍,没有发现异常。但他感到奇怪,这李林的态度,前后变化,有些突兀,中间没有过渡。这只能说明,李林在演戏,在他廉古六面前演戏! 他为什么要演戏呢?廉古六在想这个问题,可惜,没有答案! 管它呢!履行完这与胡赢的第三次狗屁合作,拿了钱闪人!这李林、杨春,都仅仅是人生中的过客! 杨春上完洗手间,回来时,瞧见廉古六正盯着他。 “呵呵,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杨春耸了耸肩膀,不无心虚地说道。 “你想喝点什么?”廉古六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随便吧!”杨春说道,爬上货车驾驶室里面。 廉古六见杨春眼神躲闪,联系他刚才接听电话时的诡秘,廉古六觉得有必要防患于未然。 杨春在驾驶室等了一会儿,见廉古六买了两大塑料袋子的饼干饮料回来,不由笑着问:“齐先生,不是吧?给我们吃这个?” “你们要是吃不习惯,我吃!”廉古六系上安全带,嘴里淡淡地说道。 杨春松开大货车的刹车,在沉静的夜里,气压泄压的那一声“嗤”,竟然很是刺耳! 大货车驶出侧岭服务区,进入兰 海高速,行不多久,进入侧岭隧道,然后,又是一个长长的岜好隧道。 “齐先生,我瞧你一点也没有休息,要不,你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吧?!”杨春说道:“到湛江还早着呢,最少都需要十个小时。” “那行!我闭眼睡会儿!”廉古六说道:“你自己小心点开车!安全第一!” “没事!你放心吧!”杨春说道:“这些路,都跑熟了的!” 廉古六闭上眼睛,感知里,清楚地发现,杨春嘴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 廉古六虽说是闭上了眼睛,却是比睁着眼睛还要警惕!最先认为李林有问题,现在却是认为,这老实木讷的杨春,似乎也有很大的问题。 但愿都是自己神经过敏,弄得草木皆兵! 胡赢啊胡赢!你这是给我找的什么搭档呀?!你这一百万,还真不是轻轻松松就可以挣到手的! 廉古六或许根本就不知道,别的司机,这么跑一趟长途运输,大不了就几千元的收入,而他跑这么一趟,动辄上百万,能是轻松的活?其实廉古六心里,也明白其中的差距,他负责押运的这一车货物,绝对不是正经东西,特别是后来提上来的两个箱子,被李林藏了在后排座椅下面,睡觉都压在身下,说明这两箱东西,那是绝对的重要!胡赢一再对自己强调,要确保这两箱东西,安全抵达湛江! 廉古六凭手感判断,这箱里装的应该是黄金,因为前些时间,他自己有所体会。一箱的重量,当在一百公斤以上,两只箱子,就是两百公斤!那李林看上去彪悍,却似乎并没有练习武功!廉古六在从奥迪q7后备箱搬这两只箱子时,故意装作吃力,其中也有掩藏实力的考虑。 两百斤的箱子,普通人只怕奈何不了它!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57章 【磎跷劫匪】 坐在大货车副驾驶位的廉古六,看似在闭目养神,实则脑子现在活跃得很! 师姐胡月一家三口,想来应该到了云南,她在西南林业大学念书,以后要去看她,可就远了。从地图上看,似乎与到湛江的距离差不多啊!也就是说,以后驾车到她学校去,一去一回,就是三千公里,我的个天呐,这是看女朋友才有的**呢!可惜胡月只是自己的师姐,不是女朋友! 女朋友张凡,还真算得上是一个大美人!只是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自己的未来丈母娘,缘何说她有了女婿?湛江之行完事,回去一定要想办法,解开这个谜! 就在廉古六思绪万千的当儿,他突然睁开眼睛,很是不解地问开车的杨春: “怎么下道了?” 杨春一惊,这姓齐的络腮胡子,原来一直在装睡呀? “这是一条近路!g210国道!前面就是水任收费站。”杨春强作镇静地说道。 杨春神情上的细微变化,没能逃过廉古六的眼睛,他暗自打起精神,抬腕一看手表,凌晨五点五分! 是到了应该出事的时候了! “李林!”廉古六沉声叫道。 “早醒了!”身后传来李林警醒的声音。 大货车从水任收费站出来,进入g210国道。路旁一排排的酒楼饭店,却是没有营业。什么农家香菜馆、博白陆川饭店,还有一个名叫食味轩家常饭馆的,与凡盛县的食味轩川菜馆同名。 经过河池镇水任农产品市场,进入水任立交桥,下桥百十来米,大货车在左转急弯时,前方道路中间,出现路障,两辆路政模样的越野车停在路中央,七、八个穿着制服的人,站在车前面,招手让大货车停下! “不要停!这是假的!”李林及时发出警告! 然而,反应迟钝的杨春,却是一脚踩下了刹车! “保护好箱子!关好车门!”廉古六见事已至此,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廉古六开门跳下去,把车门关紧。上前几步,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你眼睛瞎了?”其中一个制服大汉骂道:“叫车上的人全部下来!接受路政的检查!” “你没有经过培训吧?路政的人不是这样查货车的!”廉古六笑道。 “嘿嘿!这都被你发现了?”大汉一乐,回头对同伙说道:“别装了,人家一眼就识破了!” 大汉话音刚落,立马便有四人分两边跑去大货车驾驶舱,剩余的其它人,向站在车头前面的廉古六合围过来! 武林中有一句话,形容一个人感知厉害,叫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廉古六现在的情形,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身后传来李林的骂声,然后是拳脚的啪啪声! 廉古六颦眉暗忖,这两个家伙,不是让他们把车门关好吗?怎么我前面还没有开打,后面倒先干上了? 廉古六这一分神,引来围在四周的家伙一齐冲自己发难!拳脚生风,却也配合得当,竟是让廉古六避无可避! 廉古六躲闪格挡,终究还是被其中一脚踹中胸口,背朝后,撞向大货车前保险杠! 廉古六退得几步,也不回身,径直踩了在保险杠上面,然后身子往上奋力跃起,一个前空翻,在几个人头顶上飞过,落在包围圈外面。 “你们是什么人?”廉古六回转身子,厉声喝问!妈的!刚才大意了,竟然被这些家伙踹了一脚,胸口现在有些隐隐作痛! 高手过招 ,很少死缠烂打!往往是一招半式,便分出胜负!围攻廉古六的这三个人,是地下黑拳比赛的佼佼者,平时眼高过顶,要不是志在夺宝,其意速战速决,谁会自毁声誉,联手攻击一个普通的保镖? “有古怪!”其中一个大汉怒道:“做了他!” 廉古六退开一步,避开其中一人的鞭腿,从胸包里摸出一物,使劲掷了过来! “有炸弹?!”使出势大力沉鞭腿的人,惊叫一声,随势卧倒在地! 其实,车门处一个穿制服的大汉,才是廉古六真正的目标!因为,这家伙已经拉开了车门! “嘭!”的一声闷响,大汉脑袋被廉古六掷出的这物重重击中,嘴里“啊!”的一声,从踏板上摔落倒地! “炸弹”在地上滚得几下不动了,其中一个家伙大着胆子拾起一看,骂道:“他妈的!是红牛!” 廉古六几步跑过去,一拳打倒站在车门边发愣的一个家伙,冲车上的李林喊道:“开车快走!撞过去!” 李林一把拖开杨春,坐在驾驶位,来不及关车门,发动货车便往路中央的两辆越野车撞去! 一个魁梧身材的大汉,攀住打开的大货车车门,跳上踏板,伸手要抓李林出来! 也活该他倒霉,大货车司机还有一个同伙在车上打掩护呢,岂能让他的企图得逞? 又是一声惨不忍睹的“嘭”!这魁梧身材的大汉,脑袋被一罐红牛击中,重重摔倒在地!脑袋没破,那罐红牛却是破了,**飞溅,旁边不仔细看的家伙,以为是脑浆被砸出来,各自心中人多势众的气焰,一下便浇熄灭了! 又是“嘭嘭”两声撞击声响,却是李林驾驶了大货车,撞开了路中间停了的两辆越野车!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58章 【绝对权威】 “快上来!”李林从车窗里探出头,朝车后的廉古六大声叫道! 廉古六拳脚到处,又打倒两个!然后不与这伙来历不明的家伙恋战,转身几个起落,丢掉纠缠的这一伙人,快步追上大货车,翻上车顶,趴伏在上面,从胸包里又拿出一罐红牛,用劲往追赶的几个人砸落! 一人腿脚受击,跌倒在地! 廉古六拿出最后的一罐红牛,在车顶上半跪起身,往还在追赶的两个大汉,狠狠砸去! 红牛划破空气,依稀发出啸声,这两名大汉吃了一惊,左右两边闪开,红牛被大力砸落地上,竟是“嘭”的爆开,**四下溅落,不啻一枚土炸弹的威力! 此时天色已然微亮,廉古六半跪在大货车车顶上,在胸包里掏东西的模样,落在追赶的两名汉子眼里,却是大为忌惮!普普通通的红牛饮料,在这虬髯汉子的手上,怎么就能变成“大杀器”了呢?一罐一个,就像武侠小说里说的那啥“小李飞刀,例无虚发!” “罢了!别追了!”其中一个细眼汉子停下脚步,喘气了说道:“这次是大意了!” “依我说,先前就应该拿枪出来,崩了他们!”另一个跑出两步,也停了下来,回头对细眼汉子说道。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赶紧把受伤的兄弟送回去!”细眼汉子怒道:“全是一帮眼高手低的家伙!” 两个被红牛砸晕的家伙,被众人分别抬上撞坏了前面左右车头的两辆越野车,细眼汉子明显是这一群人的头,只见他在上车之前,拿出手机打电话:“臣哥,姓李的身边跟了个大胡子,是个硬茬,我们失手了!两个兄弟受了重伤,现 在昏迷中!” 廉古六在飞驰的大货车车顶,慢慢爬在前面,拍打着驾驶舱顶,冲驾驶室里大声喊叫:“李林,开慢点,慢点!我在上面呢!” 李林在后视镜里观察,发现后面没有追兵,听得廉古六在车顶叫唤,当下挂低档减速,点踩刹车,气压“嗤嗤”声响个不绝! 廉古六从车顶翻落,钻进驾驶舱后排座位,一眼便看见前排副驾驶位满脸茫茫然的杨春,当下气不打一处来,抬手便要打! “不关我的事!”杨春将身子尽量靠后,躲廉古六远远的,嘴上求饶说道:“齐先生,请不要这样!” “手机拿来!”廉古六喝道! 杨春把手机乖乖交给了廉古六。 “还有一个!”廉古六诈道! “我只有这一个手机!”杨春弱弱地说道。 李林驾驶着大货车,在g210国道上风驰电掣!经此变故,精神亢奋,疲倦感消失得无影无踪! 廉古六用自己的手机给胡赢发短信,简单告知刚才发生的一切,并把自己对杨春的怀疑,也一并说了,让胡赢自行定夺,怎么处置杨春? 胡赢在短信里对廉古六大加赞扬,说幸亏有“齐兄”帮忙,不然这次非得栽一个大跟头不可!至于说到杨春,胡赢表示,杨春与这件事没有关系,值得信赖! 廉古六收起电话,满腹疑惑,越发的多了!这远在渝州的胡赢,根本不清楚当时的情形,凭啥一口替杨春开脱?三人当中,就杨春有嫌疑,要不是他擅自下道,会遇上这帮假路政人员?联系在侧岭服务区偷听到的杨春通话,廉古六感到,一个无形的陷阱,正 在他面前展开! “在到达湛江之前,这手机不能还给你!”廉古六把杨春的手机收缴了,放进胸包里。 杨春无奈地叹了口气,彻底服输似地说道:“好吧!现在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李林驾驶着大货车,一个左急转弯,进入都安瑶族自治县高岭镇境内的都安北收费站,大货车在匝道转得一个大圈,终于又驶入了兰海高速公路! 大货车进入定福二号隧道,紧接着又进入定福三号隧道,过不多久,又是一个响应隧道,完全就像是在大山的肚子里穿行! 到得武鸣县时,天色早已大亮,廉古六在后座对杨春说道:“把那两个塑料袋子给我!装了吃的!” 杨春在副驾驶位,将两个袋子递给身后的廉古六。 廉古六只接了一个,说道:“就当早餐了!现在不要讲究那么多!到了湛江,随便你们大鱼大肉!” 三个人,就着矿泉水,嚼着饼干,草草应付了饥肠辘辘的肠胃!凌晨那一战,树立了廉古六绝对的权威,现在是廉古六说怎么样,就得怎么样! “齐兄!真有你的!红牛当暗器使!兵器谱上,从此以后,又多了一件偏门暗器!”开着车的李林,与廉古六开起了玩笑! “是啊!齐兄,我当时都看傻了!”杨春也改口叫上了齐兄,满脸敬佩地对廉古六赞道:“那红牛就像子弹一样飞过来,在坏人的脑袋上爆开,哼都没有哼一声,就昏死过去!” “别说这些了!加紧赶路!”廉古六打断两人的马屁话,一本正经地说道:“才走了一半,还不知前面有没有麻烦,在等着我们!”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59章 【他乡有故】 上午十一点左右,李林驾驶着大货车,进入南宁绕城高速公路,又行驶了三十多公里,靠左,上得一立交桥,进入南北高速公路。 经过大寺江大桥的时候,开车的李林说道:“齐兄,找个地方吃饭吧?” 在后座的廉古六点点头,随即说道:“好!就在前方服务区休息一下,顺便补充能量!” 行得好长一段路,路边出现黄屋屯服务区的指示牌,李林笑着说道:“中午怎么也得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难道你还想喝酒?”坐在驾驶位的杨春陪笑了说道。 “喝一瓶啤酒,应该还是可以的吧?”李林说道:“剩下的路程,你负责!到了地方,我请你们俩个吃大餐!” “没到目的地,谁也不能太意!”廉古六沉声说道:“呆会吃饭,李林先去,不能喝酒!吃完换我与杨春两个人去,车上不能离人!” “反正你是头,你说怎样,就怎样吧!”李林嘀咕了说道。 大货车驶进黄屋屯服务区,在一排货车停车位将车停好了,李林回头冲廉古六比划了一个数钱的动作,脸上表情笑得甚是灿烂。 “吃简单点!不能喝酒!”廉古六摸出两张百元大票,递给李林,吩咐了说道。 “两百块钱还不简单?”李林收起脸上笑意,不满地说道。然后开了车门,踩着踏板下得车去! “吃快点,等你换我们呢!”坐在副驾驶位的杨春,对李林喊了一句。 “住嘴!”廉古六厌恶地喝斥杨春:“你生怕别人不知道车里有贵重物品是不是?!” “老大,我也饿了啊!”杨春因为凌晨的糟糕表现,在廉古六面前,说话真没底气! 这时,一段手机铃声响起。杨春指了指廉古六胸前的包,弱弱地说道:“我的手机,在你包里。” 廉古六从胸包里拿出没收的杨春手机,接听过来,却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娇娇想你了!妈妈也想你了!” 廉古六一愣,随即将手机递了给杨春。杨春愕然接过,将手机放在耳边,听得两句,立马大声说话:“娇娇,在家乖点哟,要听妈妈的话!在学校要听老师的话,好好读书!......好,让妈妈跟我说!......红红,我没事,做些什么梦呀?你不知道梦是反的吗?好的灵,坏的不灵!过两天我就回来了!不用担心!你把娇娇照顾好,还有爸妈!我现在在开车,不多说了!好好!我知道!拜拜!” 杨春挂上电话,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笑容,自觉地将手机递还给廉古六。 “你家人?”廉古六接过手机,问道。 “是的!我老婆,还有我女儿。”杨春回答。 “问你个事。”廉古六说道。 “你说!”杨春应道。 “你认识廉古六吗?”廉古六问出这话,自己也感到诡异无比。 杨春稍作停顿,答道:“我以前有个同事叫廉古六,是在渝州金凹区‘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做销售的时候认识的,不知道跟你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应该是同一个人吧?”廉古六说道:“你当时在那家女子俱乐部做销售?” “是啊!我们销售经理叫许刚,我与廉古六在同一个办公室,后来因为其它一些原因,我就辞职不干了!”杨春说道。 “现在这家女子俱乐部,经营得怎么样?”廉古六问道。 “内部管理有些乱!以前我那同事还在公司的时候,减肥项目还算比较红火!后来廉教练的舅妈黄惠筠黄总,把公司转出去了,廉教练也跟着走了,俱乐部就开始走下坡路了。我们销售部的人员,业绩也做不起来,许 经理就与我一起辞职了。”杨春说道。 廉古六沉默了一会儿,心里已确认面前这个杨春,以前肯定是自己的同事了。虽然现在失忆,在脑子里找不到与他一起共事的情景片断,但并不等于,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就不存在! “胡总给你多少钱?”廉古六突然问道。 杨春嚅嚅着,不肯回答。 “你要不说,我还真帮不上你!”廉古六淡然说道。 “说好给我二十万。预先给过五万了!”杨春不知为何,面前这个实力惊人的络腮胡子,让他感到一种叫做信赖的东西,促使他说出了真话。 “在水任收费站下道高速,走g210国道,是胡总给你下达的指示?”廉古六问道。 杨春没有说话,但那表情,已经给出了答案,他默认了。 廉古六心底轻叹一口气,将手机还了给杨春,说道:“希望接下来平安无事!其实,我挺羡慕你的,有个时时刻刻挂念着你的老婆与女儿!” 杨春接过手机,一种被人重新信任的愉悦感,让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嘴里只是重复着一个词语:“谢谢!谢谢!” 李林吃了饭回来,换廉古六与杨春二人去吃饭。 杨春是一名经验比较丰富的货车司机,出发之前,他重点检查了刹车片和刹车油,又补充了柴油与水,然后让廉古六掏腰包付账。 后面的路途就比较顺利了,杨春凭着记忆与路边路牌指示,沿着高速公路一路行驶,经钦防高速公路、兰海高速公路,然后直行进入沈海高速公路。 在沈海高速公路行驶了约一百多公里,直行进入匝道,向南走得500米左右,直行进入国道g207。 “我们已经在湛江了!”下午四点左右,正驾驶着大货车的杨春,侧头对副驾驶位坐着的廉古六说道。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60章 【我是警察】 廉古六从手机导航里早已知道,大货车现在行驶的区域,应是湛江市下面的县级市雷州与徐闻县的交叉地带。 廉古六给胡赢拨打电话:“胡总,我们已经到了湛江!” “很好!你们继续往前走,鸿雁大厦,杨春知道地址的!”胡赢在电话里说道:“对了,上午的时候,我就把钱给你打在卡上了,下车后,你找家农行查收一下。” “谢谢胡总!”廉古六听得一百万到账,不高兴是假的! 挂了胡赢电话,廉古六立马给师姐胡月发了条短信:“你马上去银行查证一下,那张农行卡上是不是有100万进来?” 胡月没有回复,廉古六又再等了一会儿,正要给胡月拨打电话,大货车后排座位的李林突然说道:“齐兄,我们被跟踪了!” 廉古六在后视镜观察了一会儿,果然发现有两辆越野车紧紧跟着后面,其中一辆,居然还是渝州市的车牌! 廉古六扭头问杨春:“鸿雁大厦还有多远?” “二十公里左右!”杨春回答! 廉古六说道:“马上到目的地了,居然惹上了鬼?!杨春,甩掉他们!” “老大,不行啊!大货车怎么跑得过小车?”杨春叫苦说道。 廉古六拿出手机,给胡赢打电话: “我们后面跟着两辆车!有一辆还是渝州市的!怎么办?”廉古六请示了说道。 “你们现在什么位置?离鸿雁大厦还有多远?”胡赢一听,也急了,赶紧问道。 “看见外面有个阳都酒店!”廉古六回话:“杨春,这是哪里?” “城北派出所,信诚大厦!”杨春大声说道。 “知不知道,离鸿雁大厦还有多远?”胡赢急道。 “还有多远?”廉古六对着杨春吼道,他也有些着急了,被胡赢传染的。 “十来公里!”杨春大声说道。 “十公里!”廉古六对着手机喊。 “先别开过去!绕一绕圈子!找个机会,丢掉他们!”电话里,传来胡赢气急败坏的声音。 “杨春,胡总说了,先别把车开过去,在路上绕圈子!李林,注意警戒!”廉古六解开系在身上的安全带,周身气势暴涨,临战前的准备,让他看上去,有一种猛虎既将出笼的感觉! 杨春驾驶着大货车,在南山镇围着天南大厦与金马大厦兜起了圈子。 兜了不大一会儿,廉古六的电话响了起来! “齐兄,不用绕圈子了!是个误会!现在马上开往鸿雁大厦!到了地方,自然会有人接应你们!”胡赢这次打电话,显得心平气和,与二十分钟前的那个胡赢,判若两人! “后面跟着的车呢?”廉古六诧异地问! “不用管它!”胡赢说完这句,便挂了电话。 “老大,胡总说什么?”开着车继续狂兜圈子的杨春,扭头问了廉古六一句。 “停止兜圈,前往鸿雁大厦!”廉古六说道。 “这......那后面是什么人呀?”杨春嚷道。 “齐兄,我认为先找个地方把大货车停下来!”李林在后排座位献策说道:“后面跟踪的人明显来意不善,是敌是友分不清楚!如果我们冒然前往鸿雁大厦,会不会变成引狼入室呢?” 廉古六想了想,对杨春说道:“别管那么多了!先往前开!” 杨春应了一声,驾驶着大货车,循着徐海路,往目的地行驶而去! 后面,一直紧跟的两辆越野车,也恢复了从 容,不疾不徐地,尾随在大货车身后! 其间,李林收看了一条短信,变得沉默不语。 而廉古六则接听了一个电话,胡赢打来的,只有短短一句话:“上当了!既刻返程!” 廉古六从胡赢的语气里,听到了一种绝望,是那种猛兽落入猎人陷阱里的绝望! 廉古六的心脏猛烈地跳动着,既将出现的场面,让他无所适从!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胡赢会出这么高的价钱,请他押送这批货物了! 廉古六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变成殉葬品! 胡赢临门最后一脚说的话,传达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廉古六简直不敢想像下去!这车上装载的货物是什么?他不知道!大货车驾驶舱里藏匿的两个沉重无比的箱子,里面装的什么,他也不知道!但是,他却答应帮助胡赢,押运到了湛江这个海港口岸! 如果是毒品怎么办?是武器弹药怎么办?是走私物品怎么办? 这一刻,廉古六感到了懊悔!什么他妈的第三次合作?自己完全是被钱蒙蔽了智商啊! 能让胡赢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这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大当?返程?还来得及吗?不是黑帮火拼,就是公安抓人!我廉古六稀里糊涂,淌进这趟浑水,我真是一个傻子啊! 廉古六双目如电,侧脸看了一眼开车的杨春,杨春打了个冷噤,赶紧端正了身姿,认真驾驶着大货车,中规中矩地开着前行! 廉古六将目光移去身后的李林,李林干笑一下,用说话掩饰内心的慌乱:“很快就要到了!” “你是内鬼!”廉古六森然说道,身子缓缓在副驾驶位转过来! 李林大吃一惊,闪电般从身后伸枪对着廉古六,喝道:“不准动!我是警察!”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61章 【分头逃离】 李林的自曝身份,委实让廉古六吃了一惊!但杨春的反应就比较大了,直接体现在大货车的“s”形行驶路线上面! “继续开车,前往鸿雁大厦!”李林掉转枪口,指向杨春! 廉古六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出指如电,点中李林右手“外关穴”,紧跟着又是一指,戳中李林“云门穴”,然后是“中府穴”! 廉古六将李林手中的枪缓缓取下,然后轻轻一推,僵硬的李林便仰面倒在后排座椅上,脸上表情,比见鬼还要恐怖! “杨春,不要慌乱!稳住心神,继续往前行驶!”廉古六冷静地对神色紧张的杨春说道! “好的!”杨春见廉古六瞬息之间,便制服了持枪在手的李林,不由对廉古六敬若天人,心中佩服之情,无以复加!当下便将大货车控制住了,在徐海路上奔驰! “老大,前面便是鸿雁大厦!”杨春心里有些发虚,因为鸿雁大厦的公路边上,停了不少车,而且,站了不少身份不明的汉子! “装作没事一般,继续前行!不要停!”廉古六手上握着枪,镇静地对杨春说道。 大货车从鸿雁大厦旁一掠而过,在前方一个急弯左转,掉头行驶! “杨春,不要做贼心虚,现在没人追你!稳住!”廉古六冲杨春喝道! “我尽力做到不慌!”杨春心跳加速,咽了咽口水,艰难地说道。 这时,李林的电话响起!廉古六想了一下,还是从僵直了身子的李林口袋里,摸出手机,摁下免提接听键! “藤藤菜,怎么回事?”一个女人的声音,极是威严! “组长,我......”李林刚说得几个字 ,廉古六立马挂断电话。 “原来你叫藤藤菜?这是啥名字?”廉古六怪笑着,戏谑了说道。 李林恨恨地瞪着廉古六,缓慢而坚定地说道:“你是逃不掉的,最好放了我!或许我还可以替你求情!” 廉古六将响个不停的李林手机,直接关掉,然后笑着说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但你也不要逼我做出伤害你的事!” “老大,后面的两辆越野车没有跟上来!”杨春惶恐地说道。 “有他们帮我们挡住警察,不是更好吗?”廉古六说道:“在前面找个人多的地方停车!” “又回到刚才转圈子的地方了!”杨春说道:“就在路边停吗?” “靠边停下!”廉古六说道。 大货车在一人行道路边,紧贴着绿化树停了下来! “杨春,我们分头走!”廉古六从胸包里摸出两沓钱,递给杨春,在其耳边低声说道:“你拿着这钱,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坐出租车,迅速回渝州去,告诉胡总,李林是警察!” “那你呢?”杨春有些六神无主,茫然相问。 “我把警察引开,不然,我们两个,一个也跑不掉!”廉古六说道。 “可是,这样你太危险了!”杨春说道。 “你怎么像个娘们?”廉古六瞪眼说道:“要不,你来引开警察,我们换一下?” 杨春使劲点了一下头,说声谢谢,推开车门跳了下去,在路边拦停一辆出租车,坐进车后,很快便在廉古六的视线中消失了! “呵呵,我以为杨春点头,是真要与你交换呢!”仰脸瞧见杨春点头的李林,尽管全身动弹不得,却还是忍不住 笑着说话。 “你倒是挺乐观的!”廉古六笑着说道:“你就不担心我会杀了你?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特别想杀人灭口呢!” “你说过不会伤害我的!”李林嘴上自我安慰,心里却是打起了鼓。 “但是你让我不爽了!我可以食言吗?”廉古六坏笑着,凑近身来,一指戳出,点了李林身上一个穴位,李林闷哼一声,当即昏迷过去! 廉古六从副驾驶位翻过,坐进驾驶位,调整一下座椅的前后距离,发动大货车,缓缓行驶起来! “也不是很难嘛?!跟驾驶哈弗h6,也差不了多少!”廉古六嘴里嘀咕道,试着换档加速,前面哪条道宽,就走哪条!这大货车就是公路上的巨无霸,道路两旁的小车,也不见谁有胆量敢靠近了来别呀碰的! 廉古六驾驶了大货车,胆量渐渐大了起来,循着东方四路,进入国道s376,跑了不多一会儿,竟是发现前方有一个很大的水库。这水库名叫大水桥水库,实在大得有些离谱! 又前行了一段路,瞧见水库上面竟是横亘了两座桥!这一发现,让廉古六心有所动,他将大货车行驶在桥中间停下,然后解开李林身上的几处穴位,仅留下昏睡穴,并不触碰。把李林松软下来的身子抱在一边,从座椅下面提出两只沉重无比的箱子,推开后排车门,分两次将箱子放了在地面上。 廉古六拿出手机,拍摄了几张照片,心里有了参照物,就不怕以后找不到这两个箱子。趁桥上没有过往车辆的当儿,廉古六将两只箱子,一一扬手扔进了水库,然后干净利落地上车,驾驶了大货车驶离! 桥上停车,是违反交通法规的!廉古六对自己说道。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62章 【保镖身份】 廉古六将大货车驾驶了到达一个名叫南兴镇的地方,想想这样下去,心底始终忐忑!自己现在是在逃命,不是在练习大货车驾驶技术! 廉古六在一停了很多货车的露天停车场,笨拙地将驾驶了的货车,成功地停在了一最宽敞的所在,然后把两边窗户降下少许,让驾驶舱有空气流通,他可不想把车内正昏迷着的李林闷死! 杀警察,那可是重罪!虽然李林的警察身份没有得到确认,但人家毕竟自报了家门的!万一,李林说的是真的呢? 廉古六把手机的弹匣取下,八发子弹沉甸甸的摊在手心,看了看昏迷中的李林,廉古六把空枪、弹匣、子弹,分别放在车上三个不同的地方,然后将李林的手机开机。 找到最后那个电话,廉古六拨打了过去。 “喂?”一个女声,疑惑地问,正是叫李林“藤藤菜”的那个女人。 廉古六没有说话,就让手机处在通话状态,自己下得货车,将车门锁好,然后把车钥匙,从车窗的缝隙丢进去。拿出手机,找了找地图标示,转过街角,拦停一辆出租车! 廉古六暗忖,就算警方没有卫星定位系统,可以很快找到李林,过一个小时后,李林自己也可以从昏迷状态中醒转,并没有什危险。 出租车司机说着雷州方言,问了廉古六一句什么,廉古六听不懂,不过没关系,只见他摸出一张百元大钞,递了给司机,用普通话说道:“雷州!” 司机咧嘴笑了,收下钱后,发动汽车,立马驶出南兴镇,往雷州方向风驰电掣! 廉古六在雷州下车后,找了个角落,给母亲陈凡轩打电话。 “妈!您在哪儿呀?”廉古六问道。 “湛江呀,你舅舅这儿,你不是知道吗?”陈凡 轩嘴上答道,心里却在说,糟了糟了!儿子的失忆症变严重了! “我现在雷州,怎么找您?”廉古六说道。 “啊?!你也来湛江了?雷州?不远!”陈凡轩惊喜交加,说道:“你舅舅家这儿是,林立区古月镇,西山村,你开车没有?” “没有!我坐出租车过来。”廉古六说道,接着又问了一句:“妈妈,我的事,你没有对舅舅他们说吧?” “没有!你不是说了,不要告诉任何人吗?”陈凡轩说道。 “那见面了,您怎么样介绍我呢?”廉古六笑着问道。 “保镖呗!你爸爸派来保护我的!”陈凡轩随口一句应道。 “这个好!最好还是隐形保镖!”廉古六赞道。 “为什么?”陈凡轩问。 “保镖是形影不离的,隐形保镖就不一样了。”廉古六笑着说道。 “切!好了!不好了,见面聊!你坐车到古月镇,我开车来接你。”陈凡轩说道。 廉古六叫住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了,去林立区的古月镇。 “一百元!”司机伸出一根指头,用不甚标准的普通话,强调了说道:“不打表,一百元!” “ok!”廉古六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室。 出租车沿着s373国道,一路飞驰,一个小时不到,廉古六便在古月镇下了车! 从雷州到林立区古月镇,可比刚才廉古六坐出租车,从南兴镇到雷州市远多了!这里面就有个学问,让廉古六感觉到了,就是主动与被动的巨大差别!就拿坐出租车这件事来说吧,南兴镇到雷州市,因为是自己主动给钱,花了一百元;而雷州市到林立区古月镇,因为是被动给钱,距离远了何止一倍,却依然只花了一百元。这个 由于不求甚解,犯些自以为是的毛病,想来被第一个司机背地里笑惨了!廉古六暗忖,他会感谢自己吗?不会,只会讥笑自己笨傻! 廉古六想到自己在渝州市坐出租车,在汽车站东边上车,对司机说去汽车站,司机拉了自己围着汽车站转了很大一个圈,然后在汽车站南边下车,呵呵!这些都是自己自以为是,得来的教训啊! 陈凡轩将她那辆白色标致408,停在s373国道路边,廉古六从出租车一下来,她便摁了一下喇叭,担心儿子没注意,还对着廉古六闪了一下大灯! 廉古六笑嘻嘻地走过去,对着驾驶室里的陈凡轩说道:“妈,我认得您这车的车牌,又摁喇叭又闪大灯的,当您儿子是傻的呀?” “那你魂不守舍地干什么呢?”陈凡轩问。 “嘿嘿!妈,您相信吗?我还真是在想这个问题!”廉古六坐进副驾驶位,说道:“我犯了好多个自以为是的毛病,还真像个傻子!” “儿子,你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陈凡轩发动轿车行驶,嘴上说道:“还有,你是不是去把满脸的络腮胡子刮了?我怎么感到怪怪的呢!” “怎么了?”廉古六不解地问。 “你这样子,看上去就是一个中年人!我这么年轻漂亮,嘴上却叫你儿子,你不觉得奇怪吗?”陈凡轩认真地说道。 “哈哈哈!”廉古六一阵大笑! “很好笑吗?”陈凡轩嗔怪地白了儿子一眼! “妈!这不是出于隐蔽的需要吗?”廉古六嬉皮笑脸地说道:“这样吧,背后我还是叫您妈,当着有人,我叫您陈姐,您看怎么样?” 陈凡轩忍住笑,不吭声!心里想到,儿子叫自己姐姐,这种情景,该是多么地让人啼笑皆非啊!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63章 【神秘的6号】 “你来湛江做什么?”在一家餐馆里面坐下后,陈凡轩问儿子廉古六说道。 “帮人家押车。”廉古六说道:“顺便过来玩!” “押车?”陈凡轩疑惑了。 “不说这个,我过来,主要是看您的事情,进行得顺利不?”廉古六岔开话题,不愿提起大货车押运的事,白白让母亲担心。 服务员送上饭菜,摆满一桌子。 “怎么叫这么多菜?”陈凡轩吃了一惊! “没事!您儿子胃口好,不会浪费的!”廉古六笑着说道。 “信你才怪!”陈凡轩抱怨道:“不行!我得叫几个人过来帮着吃!叫这么多菜,你是怎么点的呀?” 廉古六咧嘴傻笑,说道:“我就点了一下菜谱上面的一个套餐!” 陈凡轩拿过餐桌上的菜谱一看,哭笑不得,嗔怪道:“傻儿子呢,这是一桌酒席,够八个人吃的了!” “是吗?!服务员让我点菜,我看这个漂亮,就点了它。嘿嘿!”廉古六做出一副憨厚的样子,笑着说:“妈!没关系,您儿子是百万富翁,吃点喝点,没啥!” 陈凡轩瞪了廉古六一眼,拿出手机,翻找出一个号码,拨打过去: “喂!惠筠啊!还没吃晚饭吧?别做饭了,出来吃吧!我菜都点好了!都来都来,就我一个人!” 陈凡轩打完电话,将手机放在餐桌上,见儿子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不解地问:“怎么了?我叫你舅舅一家过来吃饭,你还有意见了?” “没有!”廉古六摇头说道:“我只是奇怪,您怎么说就你一个人,还有我呢?” “你一个保镖,还跟我平起平坐了?站着吃!”陈凡轩说道。 “啊?真站呀?”廉古六张大嘴巴,诧异地问。 “呆会多吃菜,少说话!就算认得舅舅一家人,也装作不认识!明白吗?”陈凡轩吩咐道。 “明白,长官!”廉古六端正坐姿,摆出一副军人严肃的样子。 “嗯!就这个味道!”陈凡轩对着廉古六,摆着头左右瞧了瞧,肯定地说道。 不一会儿,餐馆门外走进几个人,正是陈语贵一家四口。 陈凡轩站起身,冲这一行人招手示意。 “姐姐,今天怎么想到在外面吃了?你不是说外面的饮食不卫生吗?”黄惠筠率先走过来,笑着对陈凡轩说道。 “都坐都坐,菜都快凉了!海海,过来,挨着大姑坐!”陈凡轩不答黄惠筠的话,顾自招呼弟弟一家人落座! “这位是?”陈语贵从一进门,视线基本就没有离开过廉古六。姐姐身边突然多了一个魁梧的大汉,而且长相极其剽悍,这不能不使陈语贵满腹疑惑! “哦!我给你们介绍一下!”陈凡轩好像这才想起身边还有廉古六这个人,轻描淡写而且又语焉不详地替众人介绍了说道:“这是你哥他们公司的人,以后你们叫他六号就行了!” 陈语贵与黄惠筠面面相觑,心头各自一震!姐姐这么说,意思很明显,眼前这个剽悍气息浓郁的大汉,竟是姐夫派在姐姐身边的保镖! 二人冲廉古六微笑着点了点头,并没说话,但他们的两个儿子,陈浩与陈海兄弟就好奇了! “大姑,六号是您的保镖吗?”陈海坐在陈凡轩身边,一脸羡慕地问。 “算是吧!”陈凡轩微微低头,面对陈海轻声地回答。 “那,他会不会也保护您的两个侄儿呢?”陈海问道。 “当然要啊!你是大姑的乖孩子嘛!大姑的保镖,也就是你的保镖!”陈 凡轩笑容可掬地说道。 席间,廉古六怕露出破绽,只顾埋头吃饭,并不与舅舅等人聊天说话。好在舅舅一家四个人,也没谁主动与他搭讪。 陈凡轩与弟媳黄惠筠相聊甚欢,话题从美容减肥开始,然而是衣服鞋袜,反正谈兴挺浓厚的,就是没啥主题。陈浩的个头,与廉古六差不了多少,就连在餐桌上的表现,就大致相差不离,埋头吃饭,消灭桌上的美味佳肴! 陈语贵与陈海父子俩,就老是拿眼打量廉古六了。老的是疑惑不解,小的是敬畏钦慕! 陈语贵想的是:姐夫现在是啥级别了?怎么可能有权力给姐姐配保镖了?凭自己在公安系统多年的经验与嗅觉,眼前这个保镖的实力,绝对不是普通级别的,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种舍我其谁的气势,不是想掩藏就能掩藏得住的! 陈海想的是:哇噻!好酷的保镖!光是眼神就可以杀人了!看来必须得好好在大姑面前讨乖了,以便借这保镖用一用! 众人吃饭喝足,陈凡轩对廉古六说道:“六号,去买单!” “是!”廉古六站起来,应了一声,便走向门口收银台结账去了。 “姐姐,这真是你保镖呀?”黄惠筠一直借与陈凡轩说话,掩饰对这脸上疤痕交错的汉子那发自内心的忌惮,见这人终于离席走开,那种无形的压力瞬间便消失了。 “是啊!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陈凡轩内心得意,嘴上说道。 黄惠筠看了一眼陈语贵,欲言又止! “你两口子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呗!别遮遮掩掩的!跟姐姐有啥好客气的?”陈凡轩说道。 “那我就说了!”黄惠筠犹疑一会儿,终于开口说道:“明天语贵要去见一个人,我想让六号一起去!这样,我放心一些!”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64章 【父爱如山】 昆明火车北站,胡月给父母买好回渝州市的火车票,自己也买了一张站头票,三个人正站在候车室2号检票口排队! 返程基本没什么行李了,胡修兴与许廷梅又不准胡月买昆明的土特产什么的。 检票出得候车室,来到站台,在等车的这一段时间,许廷梅对胡月说道: “胡月,家里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只管认真读书就行!” 这两天来,有个问题憋在许廷梅心底,让她是坐立不安!对丈夫胡修兴说了,胡修兴只是叹气,却也说不出个主意。在他们两个看来,胡月因为廉古六的“去世”,显得有些自暴自弃了!虽然平时表现没什么异常,但却是病入膏肓!试想,哪一个思维正常的女孩子,会对齐丰那样又老又丑的中年男人感兴趣?那齐老板虽说有几个钱,但了解女儿禀性的胡修兴夫妇却知道,钱对女儿是没有吸引力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女儿要报复,要泄愤!找一个像齐丰这样丑陋得出奇的中年男人做男朋友,来恶心父母,也恶心她自己! “妈,爸!您们尽管放心!女儿知道!”胡月微笑着说道:“要不是与齐老板签订了绿化合同,需要爸妈帮助他那个休闲山庄栽树养花的话,我正想留您们在这儿多玩几天!” 许廷梅与胡修兴面面相觑,胡月是三句话必提到齐丰,这让他俩心头,更是忐忑不安! 这时,胡月的短信铃声响起。胡月就当着父母的面,拿出手机一看,上面写着:“你马上去银行查证一下,那张农行卡上是不是有100万进来?” “噗”地一声,胡月当场便笑了出来!在她想来,廉古六正是搞精搞怪,不会幽默,偏想到捉弄人! “谁给 你发的短信呀?”许廷梅很长时间没有看到胡月这样笑了,当下抑制不住好奇,问道。 “廉......”胡月及时刹住后面的名字,停顿了一下,答道:“齐老板呗!说我读书了,担心工期不能如期完成!” “你给他说,让他尽管放心好了!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找我!”胡修兴瓮声瓮气地说,对齐丰不找他,却去联系他女儿,心生不满! 这时,火车鸣笛进站,是普通列车,昆明至渝州的! 胡修兴与许廷梅排队上了车,对票找好座位坐下,正好是靠窗的位置。 透明玻璃窗是密封不能打开的那种,胡修兴本来想坐了在车上,临别之际,才对女儿交代几句的,现在却是大声说了几句话,窗外的胡月根本听不见! 看见妻子满脸幽怨的表情,列车又在发出放那刹车的气响,似乎马上就要启动,情急之下的胡修兴,急中生智,打开矿泉水瓶,把手指蘸湿了,想了一下,写下两个字:“保重”! 站台上的胡月,见父亲张着嘴对自己说话,却是没有声音,急得大喊:“爸爸,您说什么?我听不见!” 然后,就看见父亲,用手沾了水,犹豫了一下,在车窗玻璃上,写下了两个字:保重! 本来大家都是有手机的,用不着这样,想来父亲也是一时情急! 本来这也没有什么,谁让列车的车窗是密封了的呢! 本来离别的场面,是可以轻松一些的...... 可是,胡月怎么就哭了呢? 父亲脸上那深深地忧虑,母亲眼里那份痛苦地歉疚!天啊!我都做了些什么啊?不就是瞒着他们,齐丰这个丑陋大叔就是廉古六吗? 胡月感到自己让父母伤心了!而且这个误会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父爱如山,母爱若海!自己的这个秘密,让父母在这一刻真情流露,一种沉重无比的负疚感觉,让胡月恨不能立马告诉父母:爸妈,女儿没事!女儿没有疯,也没有傻!因为那个人,就是廉古六啊! 送别父母,胡月红着眼睛,出得车站,坐出租车回到了西南林业大学。 因为心伤父母,加上新分了宿舍,需要办理一些入住的琐事,胡月竟是把廉古六的这则十万火急的短信,搁置在了脑后!待得一切整理完毕,胡月才想起了这码事! 廉古六后续搞笑逗乐的短信没有来,这让胡月有些疑惑了!难道师弟并不是在开玩笑?如果是真的,岂不耽误事情吗?不行!自己必须去确认一下!不然,心中始终放不下! 胡月出了校区大门,不熟悉路况,就找出租车司机! 在白龙路一家农业银行门口,胡月从出租车下来,进得自动感应门,她在随身挎在肩上的挎包里,翻找出廉古六那张储蓄卡,在柜员机上查询余额,当一长串零零零出现在屏幕上时,胡月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数得一数,果然是有一百万打进了卡上!!! 我的个老天!师弟在干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多钱?而且,而且是交给自己保管?!啥意思? 难道师弟他...... 一个念头涌进脑海,让胡月再也抑制不住激动,她出得银行的门,就在路边拿出手机,给廉古六拨打电话,当电话接通后,胡月用颤抖的声音,一连串地问道: “古六!是我!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快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起我了?”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65章 【本色演出】 刚与母亲及舅舅一家人用过晚餐的廉古六,此刻正在餐馆前台买单,接到胡月的电话,听到胡月激动失常的声音,给过收银员钱后,几步走到餐馆外面,压低声音说道: “师姐,你怎么了?怎么叫起我名字来了?要是你的电话被监控什么的,我岂不就暴露了?”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胡月被廉古六这一番话浇了一头冷水,但她并不死心,依旧重复了问。 “没有!静不下来!”廉古六说道:“师姐,你在学校里怎么样?” 胡月的心情,一下落到谷底,莫明其妙的,突然委曲得不行!她只想,哭! “师姐,说话呀!你怎么了?”听不到胡月回话的廉古六,以为手机信号不好,一看又是信号满格,迷惑不解地对着话筒嚷嚷。 “没有什么!”胡月眨巴两下眼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问道:“我刚才查了,卡上确实多了一百万,这是怎么回事?” “到账了?!”廉古六高兴地说道:“我帮别人做事,说好的报酬!” “你在帮什么人?在做什么?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报酬?”胡月一下警觉起来,一连声地问道。 “肯定是有点危险的工作呗!”廉古六不以为然,接着说道:“不过,与渝州那个人没有关系!我现在湛江,刚与我妈、还有我舅舅一家人吃过饭。我舅舅他们还不知道我,我现在是我妈的保镖!” “你为什么要把钱打在这张卡上?而且是这么多钱?”胡月问道。 “让你用呗!不说了,她们出来了!”廉古六说完,便挂掉电话。 “六号,是谁给你打电话呀?”陈凡轩当着黄惠筠等人的面,随口问道。 “首长打来的!命令我一切听从您的指挥!”廉古六急中生智,配合了说道。 “哦?!”一听这话,莫说陈语贵与黄惠筠了,就连陈凡轩, 也暗自一愣! 陈凡轩生怕廉古六演得太过了,弄巧成拙!赶紧说道:“既然这样,那我让你明天,全程陪同这位陈先生,你不反对吧?” “是!”廉古六知道言多必失,舅舅曾经在警察系统做过领导的,说得多,自然破绽便多,当下决定能不说则不说,尽量简短,最好沉默是金! 当晚,在西山村陈语贵的小洋楼家中,黄惠筠在二楼替廉古六收拾出一间卧室,让其在家中休息,而陈凡轩,就住在隔壁房间。 临睡之前,陈凡轩告诉儿子廉古六,她来湛江,就是找他舅舅陈语贵要一样东西,是关于渝州市某位高官的一些贪腐证据!渝州纪委高书记告诉过她,这些证据在一个u盘里面! “那舅舅怎么说?”廉古六已经猜到母亲此行,肯定不甚顺利! “唉!你舅舅顾虑太多!”陈凡轩有些沮丧地说道:“他不承认有这样一个u盘,只是说我们这样做,有可能打虎不成,反被虎伤!”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廉古六在母亲的房间里,谈完这些话后,便告辞出来,回到自己房间。 “对不起,儿子!你生日那天,妈妈没能陪在你身边!你千里迢迢追了来,妈妈怎么也得送你一件生日礼物!”陈凡轩坐在**,顾自低声浅语,感到自己确实亏欠了儿子廉古六! 第二天早上,廉古六很早便起了床,下得楼来,在小洋楼的园子里散步,其实是在观察舅舅陈语贵的房屋!但不管廉古六怎样观察,注定是白忙活了!因为,陈语贵现在住的这栋小洋楼,是黄惠筠自己修的!以前是黄惠筠的父母在住,陈语贵丢官后,随妻子回到湛江娘家,其岳父母便腾出这房子让他们一家居住,自己则搬到另外的老宅住去了,反正房产多套,尚有多余的出租。 廉古六莫说失忆了,就算没有失忆,这栋小洋楼,廉古六也找不回零星半点的记忆,他从小到大,就没 有来过湛江! 陈海一宿没有睡个安稳,好不容易等到天亮,爬起床想去楼上敲“六号”的房门,却瞧见“六号”在园子里散步!当下拿了自己最好的一袋零食,走到园子中间,来到“六号”身前! “早上好!”陈海鼓起勇气,对“六号”打招呼! 廉古六见大清早的,小表弟陈海便朝自己走过来问好,当下微微点了点头,面无表情,也不说话!装酷,有时也是为了更好的掩饰自己! “请你吃零食!这是我最喜欢吃的!”陈海将未拆封的一包“五香麻辣牛肉干”,递给廉古六。 “渝州特产?”廉古六接过,拿在手上看了看,说道:“看上去不错!谢谢你了!” 陈海欲言又止,感到一包“五香麻辣牛肉干”,好像还不能贿赂了眼前这个“六号”。 “你起来这么早,是找我有事吗?”廉古六和颜悦色地问陈海说道,似乎认同了陈海的“零食公关”! “是!”陈海运用逆式呼吸,深吸一口气,说道:“你是我大姑的保镖,大姑给我说了,你也会保护我,还有我哥哥陈浩,六号叔叔,是这样的吗?” “你把刚才的呼吸,再做一遍!”廉古六对陈海的话,充耳不闻,对其刚才的呼吸方法,却是颇感兴趣! “这是逆式呼吸,是我另外一个哥哥教我的,就是我大姑的儿子!”陈海详细解说一番,然后听话地又凹腹凸胸呼吸一遍! 廉古六这下确认了,原来与面前这个小表弟,也曾经有一段记忆,被自己弄丢了!但不管如何,小表弟现在肯定是有求于自己,撇开其它亲情不谈,单就这份丢失的记忆,也得帮陈海了! “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廉古六放缓脸上表情,对陈海说道。 “太好了!”陈海低低欢呼一声,然后说道:“我和我哥被同学打了,今天去学校,他们还要打人!”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66章 【脱胎换骨】 吃过早饭,陈海依廉古六清早在园子里吩咐了的话,向父母及大姑陈凡轩提出,说要“六号”叔叔送他与哥哥去学校读书!“六号”叔叔威风八面,让学校的恶霸同学见了,以后不敢轻易欺负他俩! 廉古六见三个大人一脸为难神情,当即主动表示,乐意送这哥俩上学! “那太谢谢你了!”黄惠筠松了口气,感激地对廉古六说道。 “那开我的车吧?”陈语贵赶紧拿出自己奔驰轿车的钥匙,欲递了给廉古六。 “不用!陈浩、陈海,你们以后是怎么样上学,今天也是怎么样上学!”廉古六平静地说道。 “语贵,你今天不是要带‘六号’出去吗?时间来得及吗?”陈凡轩问弟弟说道。 “没关系的,中午之前过去!主要请几个人吃饭,应酬一下!”陈语贵答道。 陈浩与陈海是骑自行车出门的,廉古六徒步跟在后面,反正两个弟弟就读的古月中学并不远,从西山村出来到学校,也就几公里的样子。 见“六号”跟着两个儿子走了,黄惠筠才对陈凡轩说道:“陈浩与陈海,也不知怎么回事,转学到这边读书,就是与班上同学搞不好关系,时常闹矛盾,为这事,我与语贵,很是头痛!” “当地小痞子,仗着父母势力,欺生呗!”陈语贵忿恨地说道。 “你今天中午请客吃饭,请的什么人?不会就是陈海班上同学的父兄吧?”陈凡轩若有所思,猜测了问。 “唉!上次陈海被他同学打,陈浩保护他弟弟,出手伤了人,今天是去谈判医药费赔偿问题的!”陈语贵叹口气说道,语气当中,一副 虎落平川被犬欺的感慨! 在上学的路上,陈浩与陈海一前一后把廉古六围在中间,听“六号”保镖训话。至于他俩的自行车,早就找个地方放好,毕竟一会儿开战在即,又笨又重的自行车,算不得一件趁手兵器! “既然你们学校的老师都无可奈何,管不了这些同学,让你们有本事,就自己打回来!那么,你们今天就要做一个听话的学生!”廉古六自从今天早上了解了整个事情的原委,心中邪火便被点燃!只见他对两个弟弟灌输男子汉观念: “做人一定要自强,别人才不会欺负你!你自己要懦弱跪下,那就怪不得别人,不欺负欺负你,怎么对得起你的胆小怕事?!呆会到了学校,别废话!直接干趴下!你们学了功夫为什么?难道是让自己更加憋屈的活着?你们那些同学的什么靠山、帮手,全部交给我,你俩只管报仇雪恨就是!” “你们俩个什么态度?怎么也得表个态呀?”廉古六见自己说了这么多,陈浩陈海一直不说话,当下停步了问! “他们很多人的!”陈浩说道。 “其它人不用你们管!我只问你两个,对付欺负你们的同学,能不能打得过?”廉古六冷冷地问道! “他们没有练过武功,不是我们的对手!”陈浩答道。 “那打架时,受伤的为什么是你,而不是他们?”廉古六不屑地说道。 “他们不要脸!一拥而上,还下狠手!”陈海回答,显得极是不忿! “知道为什么被别人欺负吗?”廉古六问。 “为什么?”陈浩与陈海瞪眼看着神秘的“六号”保镖,这是保镖吗?怎么 像杀手? “因为你们看上去很善良!既然你们不能让他们感到害怕,那么他们就要让你们感到害怕!”廉古六像在说绕口令一样,说着这番浅显易懂的哲理!当然,这是他自己摸索出来的! 陈浩与陈海相互对视一眼,缓缓点了点头!兄弟俩伸出手来,互击一掌,两个人的气势立马变了!就像懒散的老虎,突然被什么东西激怒得跳将起来,呲牙咧嘴,欲择人而噬了! 二人走到古月中学门前,被五个学生模样的男孩拦住! “我说过,见你一次打一次!除非拿钱消灾!”一个十来岁的初中学生,蛮横地伸手指着陈浩鼻子,恶狠狠地威胁了说道! “我去你妈的!”陈浩被一个比自己矮小的同学欺负,心中怨气憋得久了,被廉古六一番开导,此刻已是脱胎换骨,哪还信奉什么忍让是美德的狗屁道理?只见他骂出一句从未说出口的粗话,紧接着一套组合拳,把挡路的学生,瞬间便打成了猪头! 陈浩的体格,在同班同学当中,本就是最强壮的!其它同学之所以有胆量欺负他,是因为陈浩长相憨厚,性格温驯,而且比较喜欢逆来顺受,时常对不公平的事儿,采取不抵抗政策!前天偶尔发作一下脾气,也是因为其弟弟陈海被打了,但很快便被校外高年级的学生镇压,而且还得面临巨额赔偿! 现在的陈浩,变得不顾一切,三拳两脚,便打翻一大遍!以至摩拳擦掌的陈海,根本就没有得到出手的机会!古月中学的校门前,一片狼藉,平时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校园二世祖,滚的滚,爬的爬!纷纷躲开一边,各自拿出手机,哭天抹泪地打电话求援!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67章 【邪恶的人】 刚刚送了各自孩子上学的家长,以及在家接到电话的家长,得知自己的孩子被同学打了,无不震怒!相互通了电话,凑合了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往古月中学赶来! 这个时候的他们,不需要警察,也不需学校老师,因为他们相信,只要揪住了打人凶手,必然要十倍百倍的偿还!他们不需要凶手家长赔钱,因为他们有的是钱,自己孩子的心灵受到伤害,那是多少钱,也赔偿不了的! “外地人敢欺负本地人,这是要造反了!必须血债血偿!”十几个年龄不等的学生家长,从几辆奔驰而来的轿车中一出来,就在校门口喊起口号! “走!我们全部到学校去,把打人凶手抓出来,这次一定要把那个小胖子,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其中一个穿着耳钉的光头,率先走在前头,凶神恶煞地说道! 廉古六算是瞧明白了,闹腾这么久,就只来了这些满脸横肉或欲求不满之辈,其它该来的,比如派出所治安民警、学校的保安、校长或老师等等,一个也没来,这说明了啥?说明游戏规则,早就由这帮人制定好了!他们想怎么样来,就得怎么样来,一切凭实力说话! 这一伙人正要闯进古月中学,校门口却传来“嘭嘭”的巨响!众人回头一望,无不大怒! 一个络腮胡子,手拿半截砖头,正在砸一辆白色商务车,一边砸,还一边怒气冲冲地骂道: “这辆奥德赛是谁的?为什么把小日本的车停在学校门口?你们这些汉奸卖国贼,是想里通外国,在学校里培养小汉奸吗?” 穿耳钉的光头目呲欲裂,大喝道:“先把这个神经病打死!” 那络腮胡子砸的, 正是他刚才拉了两个同仇敌忾的家长一起来的奥德赛,才买半年不到的新车! 众人发一声喊,拨腿往络腮胡子冲去,拳脚交加! 只是青天白日的,这古月中学的校门口,却拍摄起了鬼片!那十一个打人的人,变戏法一般,一个一个快速消失在那辆被砸烂了驾驶窗玻璃的奥德赛车内,没有一个人逃跑,都自觉排队一样,像商场的木偶模特,僵硬着身子,被那络腮胡子塞进车里! “这是哪个剧组拍摄的?道具真他妈的逼真!”一些不明真相却又恰巧看见这一幕的路人,发出由衷的赞扬! 廉古六将这十一个人,全部点穴制住,叠枕木一般全塞进奥德赛车内,然后坐进驾驶室,驾车从古月中学快速离开! 车辆在s373国道上风驰电掣,很快便驶出了古月镇,然后拐进旁边一条小路,继续颠簸了行驶,低盘在凹凸不平的路面,发出连续不断的碰撞,每一声响,都让车主耳钉光头肉痛得快晕过去!偏偏四肢僵硬,动弹不得! 前方没有可供车辆行驶的道路了,奥德赛陷在泥水里,也像它的主人一样动弹不得! 廉古六熄火下车,把车厢内这十一个“枕木”,一个不少的全拖了出来,放在地上! 廉古六拍开耳钉光头的被制穴位,面无表情地说道:“站起来!” 耳钉光头白日见鬼,只道小命难保,求饶了哀嚎:“别杀我!别杀我!我是好人啊!” “不杀你也不是不可以!”廉古六冷冷说道:“把这些人的裤子,全部脱了!” 耳钉光头稍一犹豫,立马积极行动起来,被脱裤子的,虽然口能言语,却不敢发出声音! 他们可以不怕人,但不能不怕鬼!人是要受法律约束的,鬼却可以随便杀人! 地面上,躺了一排被耳钉光头扒光裤子的男人,丑陋的玩意,暴露在早上凉爽的风中,让这些人羞愧欲死,偏偏却昏晕不过去! 廉古六拿出苹果4s手机,给躺在地上的裸男们拍摄人体艺术照,面部特写,每个人都少不了! 做完这些,廉古六替这些裸男一一解开穴道,任由他们争先恐后地穿上裤子,等到最后一个都穿好裤子了,廉古六拍了拍手,吸引大家注意。 “你们给我听好了!我本来不是一个邪恶的人!但是,我一旦邪恶起来,绝对不是人!”廉古六扬了扬手上的手机,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这十个人,手机里这些相片与视频,我认为能值一千万!刚好每个人一百万!我欢迎你们报警,或者找人来报复我!” 廉古六说完这些,转身往回走,走了十来米,又突然折返回来,吓得心有余悸的众人纷纷闪躲! 廉古六没有理睬这些人,而是径直走到奥德赛车头前面,双手用力,狠劲一推,将陷在泥水里的奥德赛推出了泥坑!然后拉开驾驶室车门坐进去,发动汽车,不管不顾地倒车!奥德赛左摇右摆,像喝醉酒的妓女,被廉古六操控着倒退避行驶,然后进入s373国道上,停下不动了! 耳钉光头与其它人面面相觑,因为他们看见,那个恶魔一般的男人,费了力气把车弄上公路,自己却下车,一跳便飞上一辆货车,往古月镇去了。留下那辆变成破车的奥德赛,是给这十一个人准备的交通工具? 这伙人中,最胖的一个大汉悲愤地喊道:“老天爷!这是魔鬼啊!”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68章 【善示恶弱】 廉古六换乘交通工具,由货车而出租车,来到古月中学。 学校大门岗亭里的两个中年门卫,见得廉古六到来,立马慌作一团!其阵势比见了教育局长还要恭谨十倍,又是递烟,又是上茶!而且,嘴上还不敢多言多语! “学校里面,有什么异常吗?”廉古六也不嫌弃,抽廉价烟、喝劣质茶,就当体验这两个门卫的生活品质了! “没有!除了校门口有几个学生打架,学校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其中一个门卫说道。 “哦?打架的学生呢?学校怎么处理的?”廉古六问。 “在校外打架,学校是不管的!谁也没处理!正常上课!”另一门卫说道。 “那我就放心了!”廉古六扔掉烟蒂,从胸包里摸出两包软中华,塞给两个门卫一人一包,然后说道:“请转告你们校长,就说是我说的,不管是外地生,还是本地生,都应该一视同仁!要是不认识我,以后我就经常过来!” 两个门卫拿着中华烟,是受宠若惊;听得廉古六说这话,则惶恐不安。一连声表示,原话转达! 廉古六在古月中学与两个门卫只聊了一会儿,便坐出租车离开了。只是他刚走,一些明显也是学生家长的人聚拢门卫处,七嘴八舌议论开了! “这是只哪个学生的家长?太牛了!” “英雄啊!可帮我们出气了!” “搞不好,这个学生家长有可能是北京来的!没听见他骂人吗?标准的普通话!”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那帮横行乡里的家伙,这次可算是踢到铁板上罗!” 这些一边倒的赞扬,遗憾的是廉古六没有听见!要不然 ,依他禀性,很可能请这一群人到酒店吃饭,以便继续听这些由衷的夸赞!人嘛,心理满足,有时候是可以超过对食欲或物质的需求的!廉古六尽管外表沧桑,但其内心,毕竟也只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男人! 廉古六回到西山村,在陈语贵家的小洋楼门外摁响门铃。 黄惠筠走出来,见是“六号”,开门问道:“没什么事吧?” “有我护送,不会有事!”廉古六平静回答,走进园子。 黄惠筠满意地笑了,眼前这酷酷的男人,说话时语调平缓,听在耳里却是掷地有声,让人从心窝里感到温暖! “谢谢你!”黄惠筠感激地说道。 “是领导吩咐我这么做的,你要感谢,就感谢你姐姐吧!”廉古六不动声色,淡然说道。 陈凡轩拉了廉古六走到一边,悄声问:“说!你们在学校怎么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也没什么,陈浩打了他那些同学,陈海站在旁边观战!”廉古六轻描淡写地说道。 “还打架呀?”陈凡轩惊叫一声,激动地说道:“上次打了一架,都不知要赔偿人家多少钱?这次又犯同样的错误,兄弟俩还能在古月中学读书吗?” “要想让陈浩陈海兄弟变成男子汉大丈夫,那他俩要么远离垃圾人,要么彻底铲除身边的垃圾人!只有这样,他们的成长环境,才能干净一些!要是畏首畏尾,逆来顺受,就只配像宠物狗一样活着,我就帮不上忙了!” “这些道理,谁教你的?”陈凡轩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偏还让廉古六占了理! “校园暴力,永远是以暴制暴,才能一劳永逸!”廉古六一扬头,对母亲绽开 一个自以为灿烂,实则渗人的笑脸,上楼而去。 “这是什么歪理?”陈凡轩还待理论,廉古六已然上楼进了自己的临时卧室。 这时,穿戴整齐的陈语贵从房间里走出来,问陈凡轩说道:“大姐,‘六号’回来了?” 黄惠筠从院子另一头走过来,听得丈夫这话,用手指了指二楼,轻声说:“刚回来,在楼上!” “这就准备出门了?”陈凡轩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告诉弟弟,刚才陈浩与陈海,在学校可是又打了架的! 黄惠筠不无担忧地说道:“语贵,好好与对方谈,钱财身外之物,别太在意!” “我知道!”陈语贵说道:“叫‘六号’下来吧,还得先陪我去一趟银行,昨天与银行打过招呼的。” 陈语贵驾驶的是一辆奔驰轿车,廉古六坐在副驾驶位上,表情甚是漠然。 陈语贵先在公路旁边的农业银行,提了一口箱子出来,然后郑重其事地交给廉古六,说道:“这里面一共有六十万,呆会我与别人谈判,我让你拿多少钱出来,你就拿多少钱出来!明白吗?” “明白!”廉古六言简意赅地回话。 陈语贵驾驶着奔驰轿车,在s373国道上走得十来公里,右拐进入路边一家饭店,饭店名字叫做“福祥饭店”,占地面积与楼层的规模,堪比三星级酒店了。 陈语贵在饭店门外的露天停车场,把奔驰轿车停好,又叮嘱了廉古六几句注意事项,中心思想是告诉廉古六,对方是本地一霸,强龙还不斗地头蛇呢,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举妄动! 廉古六点头应是,提了箱子,跟在陈语贵身后,走进“福祥饭店”!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69章 【由怕生敬】 陈语贵一走进“福祥饭店”,一个服务员模样的男子便迎了上来,对陈语贵说道:“陈老板,请跟我来!” 服务员引着陈语贵与廉古六二人,走上转梯,行得十来米,来到一间很大的包房里面,倒上茶水后,说道:“胖哥打电话让我转告你,请你等一会儿,他有事耽误了,可能要晚些时候,才会过来!” “那其它人呢?”陈语贵一听有些慌了,约好了却不来,不是好现象! “胖哥都不来,其它人自然不会来了!”服务员答道。 “那我订了这么一桌酒席,怎么办?”陈语贵问道,心下惴惴不安,自己带了钱过来,谈赔偿问题,事主却推迟延后,啥意思? “胖哥没说不过来吃饭,所以,厨房还得准备着!”服务员微笑着说道,看陈语贵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冤大头! 陈语贵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离约定的谈判时间,还有十来分钟,心里没了主意,拿眼望着旁边木雕一般站着的“六号”,一时茫然不知所措! 廉古六心若止水,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其实木然这种表情,传递出来的,未曾不是一种藐视的意思! 陈语贵电话响起,是对方其中一人打过来的! “到了!到了!正等你们呢!我在二楼,包房里面!好的!好的!你上来吧!”陈语贵说话的语气甚是恭谨,对方显然来头不小! 几分钟后,包房外面响起脚步声,陈语贵拉开房门,出外相迎。 “陈老板,钱带来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钻进廉古六的耳膜里,廉古六微微一笑,把手里的箱子放在地上,然后坐下喝茶! 陈语贵打着呵呵,陪着笑脸,将一个光头领进了包房,正准备介绍“六号”给光头认识一下,这时,惊诧的一幕,却在他眼皮底下发生了! 这个平时在陈语贵眼里,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耳钉光头,猛然一见坐在椅上喝茶的“六号”,当即傻掉!其神情,就像动物界里,某种食肉动物遇见天敌一样,突然乖驯下来,生不起反抗与逃跑的念头!打个比方吧,狂吠的狗,突然被猛虎逼到墙角,那种等死献谄的复杂表情,就是现在耳钉光头的真实写照! “被打学生的家长,是你?”廉古六淡然相问! “不!是胖哥!”耳钉光头一个激凌,立马回话,接着恭恭敬敬说道:“不知道是您!我现在马上打电话,通知他们过来?” 廉古六点了点头,以示同意。 耳钉光头自动忽略了陈语贵,拿出手机,乖巧地摁下免提键,让廉古六也能听见通话内容: “胖哥,大胡子神仙现在‘福祥饭店’,让你赶紧过来!” “神你妈个仙!耳钉,你是不是与那个大胡子有勾结?”胖哥在电话里咆哮如雷! “胖哥,你快过来吧!神仙就在我身边!”耳钉光头急得汗都下来了,又不敢太明显提醒胖哥,这是在找死啊! 胖哥电话突然挂掉,耳钉光头悻悻地看着廉古六,坐不敢坐,站也不敢站直了!神情举止,甚是无措! “这是怎么回事?”陈语贵惊得呆了,这时回过神来,走近廉古六身边,低声问道。 “情况有些喜剧色彩,现在我们需要变换一下角色!我来演这主角!”廉古六示意陈语贵靠近头来,在其耳朵边小声说道。 陈语贵点了下头,立马进入角色,站起身来,立在廉古六椅子背后,俨然一副小弟或跟班模样! 十分钟后,一行人手提皮箱,从“福祥饭店”大堂的转楼鱼贯而上,其中一个大胖子,抬手敲廉古六包房的门。 耳钉光头在廉古六眼神示意下 ,上前一步,把房门拉开! 外边走廊上站了的人,瞧见大马金刀坐了在包房里的廉古六,无一神色一凛,竟是没一个,胆敢走在前面,进入包房! 狮口大开,小动物进贡,也是需要勇气的! 陈语凡没有看外面站的人,而是悄然打量眼皮下的廉古六!内心的惊涛骇浪,是怎么样也抑制不住!同时也有一股无比自豪的骄傲滋生:这样的人物,居然是家姐的保镖?恶人算个啥?在“六号”面前,就是一个渣!至于“六号”是怎么做到的,这不重要,说不定“六号”除了保镖身份,还有另外响当当的名头呢?! “都进来吧!”廉古六说了这样一句,也不见如何高声,却在寂静的房间里,嗡嗡有回音! 肝胆俱寒的一行人,一个接着一个,低着头,乖顺地走进房间,分成两排站了,没有一个人的视线,敢与廉古六对视的。 廉古六看了一下,加上耳钉光头,有十一个人,似乎就是早上被脱光拍裸照的那些人! “都到齐了?”廉古六问道。 大气都不敢出的这一行人,嚅嚅不敢应声,还是耳钉光头谄媚地回话:“都到齐了!” “谁是胖哥?”廉古六森然问道! 站在正中的一个高大胖子,冷汗一下布满额头,突然失控地跪倒在地,哭喊道:“我错了!我错了!神仙饶命!” 廉古六在早上对这群人说过一句“我不是一个邪恶的人,但我邪恶起来,绝对不是人!”这句话,已经把他们所有的胆气,消灭殆尽!加上变“僵尸”、“枕木”的妖法,还有裸照的把柄!这些只能“窝里横”的乡下土包子,早就肝胆俱裂!此刻见得领头大哥率先跪下,在尊严与性命之间,无不选择了后果,于是纷纷效仿,一时间,包房里黑鸦鸦跪倒一片,蔚为大观!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70章 【临时起意】 耳钉光头权衡一下,立马也要跪下,被廉古六伸出一个指头指着制止,只听廉古六对他说道:“把他们全扶起来!” 耳钉光头赶紧一个一个把这些贪生怕死的家伙扯了站起,畏惧站了一旁,等候廉古六说话。 “我看你们每个人都带着箱子,可以告诉我,里面装的是什么吗?”廉古六语气平淡地问。 叫胖哥这时马上回话说道:“钱!是钱!听说您在这,我们都把钱带过来了!” 廉古六这才想起,早上给这些人拍摄裸照,随口说过照片与视频要值一千万的事情。 “都拿过来吧?”廉古六说道。 十个人依次上前,把各自手上的皮箱解锁后,顺序叠放了,摆在厚重的餐桌上面。 这些人可真是有钱啊!随随便便就拿了一百万出来,真还算得上是土豪!难怪其子女在学校,可以横行霸道,肆意妄为! 廉古六亲自检查了一遍,十个皮箱,每箱都是十摞钱,也就是一箱一百万,共有一千万! 面对这么多钱,廉古六有些作难了!第一个念头,肯定是毫不客气地收下,但这样一来,身后的舅舅,可就后患无穷了!要是不收,这些家伙,肯定会认为自己说话不算,拍摄的视频与照片,还不肯删! 怎么样才能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呢? 廉古六一时有些计穷,却又找不到可以商议之人,想了一想,率性玩一回赖皮,当然,需要包装一下! “光头,你帮着把这些箱子,给我搬到车上去!还有你们前面这几个人,帮着一起提箱子!”廉古六指挥前面一排四人,每人提两皮箱,跟在耳钉光头 身后,然后对胖哥等人说道:“胖哥与其它人下留下!” 廉古六看着陈语贵,说道:“你还不跟出去?把奔驰车的后备箱打开,这么多皮箱,还得好好码放才行!” 陈语贵应了一声,提起放在地上的皮箱,走出包房,抑制住内心激动,对门外等候的五个人说道:“都跟我来吧!车停在门外的!” 廉古六坐在椅上不动,他在脑中思索着该怎么样善后!别看这些人现在这么怕自己,表现得老实憨厚像好人,转过背捅刀子的,就是这些人!虽然自己不用担心,但舅舅一家要住在这里,就不得不防! “你们六个人,都坐下吧!”廉古六说道。 魔鬼般存在的人物发话,包房内的六人,只得战战兢兢各自找椅子坐下,对死亡的恐惧盖过了一切,之所以着急送钱过来,是因为还有比死亡更可怕的把柄,攥在这个恶魔手里! 廉古六突然很享受这种被别人害怕的感觉!而且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因为眼前这些人,并非好人!他们之所以落到现在这个样子,只是因为运气不好,遇上了自己而已!如果自己不来湛江,或者来了湛江不来这林立区古月镇,又抑或来了这古月镇,却没有发生他们的子女与陈浩陈海的校园暴力纠纷,那么,这些人依旧眼高于顶,无法无天,作威作福,没人能奈何他们! 老妈与舅舅,还有学校、派出所等等,之所以拿这些人没有办法,那是因为这些人有钱,是土豪!有钱人什么都不怕,就怕比他们更加无法无天,还能让他们再也找不到有钱人感觉的魔鬼!就好比现在的自己!如果现在自己和蔼可亲地对这些人说,我是给你们开玩笑的,请你们原 谅我,其实我是一个警察,是一个必须遵纪守法的人!呵呵!面前的这些家伙,只怕立马要丢掉羊皮,露出恶狼嘴脸,活生生把自己撕扯成几块,嚼碎了吃! 有这个可能吗?有吗?没有吧?届时自己不会一拳一个,将这些人全部打成一块烂肉?念及至此,廉古六猛的一凛,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心中,还真的藏匿了这么一个魔鬼! 脸上疤痕交错,浓密胡须卷曲,眼神变幻不定,手指没有规律地在餐桌上敲击,廉古六的这个样子,落在无时不刻观察着他的六个人眼里,就成了魔性天成的表象!以胖子为首的这些人,屁股下面的椅子,渐渐只坐了半边,只待见事不对,便向房门外边逃跑!也不奢望能跑得过魔鬼,但只要跑在其它人前面,这生的机会,就多了一分! 房门敲响,胖哥等人受惊不小,待发现是刚才提皮箱出门的那一行人回来了,众人才长舒一口气!现在人多了,安全感便又增添了几分,魔鬼就算要杀人,也不一定先挑中了自己! “人到齐了!那我宣布一件事!”廉古六从椅子上站起来,将全身气势提足了,散发出去,嘴上森然说道:“我准备在古月镇筹建一个大型的休闲中心,你们每个人都必须是股东,这位陈语贵先生,将会是我的代言人!至于公司怎么样运作,你们商量着办,我只要求一点,做的是正经生意!好了!以后你们有什么事,可以找陈董事长联系!都出去吧!” 廉古六这一说话,这些人基本没有听明白啥意思,只听得可以走了,小命得以保住,当即便急先恐后往外走! “胖哥与光头留下!”廉古六见此情形,当即内定了两个决策者!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71章 【心有城府】 “怕什么?留下你俩,自然是有好处!”廉古六见二人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便出言安慰了说道。 “你们在当地,也算名门望族!我现在指定,胖哥来当这个总经理;光头,当安保部长!你们本人可以不用亲自到公司上班,但职责所在,必须负起这个责任!这公司的名字由我来取,就叫《湖光水色》,董事长由陈语贵先生担任,他会出资五百万!其它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廉古六说道。 胖哥与耳钉光头面面相觑,这样强势的硬性摊派,简直就是儿戏,但这是要人命的儿戏,他们可不敢有半分违拗的胆气!当下点头,嚅嚅应是! “陈董事长,你与光头部长两个先出去!我与胖哥总经理,单独说两句!”廉古六对已然傻呆的陈语贵说道。 耳钉光头与陈语贵迷迷糊糊出了门,廉古六看着胖哥,胖哥被盯得受不了,又不敢左右扭头闪开,怕被误会对其不敬,只得微微垂下脑袋,把视线集中在自己的鼻尖上面。 “胖哥!我知道这是你的地盘!我并没有想动你的意思!知道什么是井底之蛙吗?”廉古六说道:“你们那些恶心得要死的视频和相片,我拿来有什么用?都删掉了!” 胖哥一听,抬头看着廉古六,眼里全是疑惑。 “怎么?你不相信?”廉古六眼一瞪,往餐桌上“嘭”的狠劲一拍,“格刺刺”一阵乱响,刚才堆放几百斤钞票啥事也没有的榆木餐桌,这会儿很不结实地四分五裂,散了架落在地板上! 随着木头落地的,还有胖哥高大肥胖的身躯! “我信了!我信了!”胖哥坐在地上,只差要哭了! 廉古六摸出一张百元的大票,丢了在胖哥脚下,说道:“损坏东西,一定要记得赔偿! 以后你这个总经理,必须要以身作则!记住了,你只要在古月镇乖乖的,我便不是一个邪恶的人!” 廉古六丢下快要吓晕过去的胖哥,走出包房,瞧见外边走廊,远远站了一些疑是胖哥的手下,也不理会,招呼了候在一边的陈语贵与耳钉光头,径直走下转梯,出得“福祥饭店”的大门! 陈语贵将停车场的奔驰座驾开到廉古六身边,然后拉开后座车门,伸手护头,让廉古六坐进车内,把小弟的角色,演绎得淋漓尽致! 廉古六坐在车里,降下车窗,对哈巴狗一样的耳钉光头赞许了说道:“我看好你!好好干!保安部长!” 望着绝尘而去的奔驰轿车,耳钉光头很想吐一口唾沫,以示泄愤!但终究不敢,这满脸都是伤疤的大胡子,是一个不可理喻的魔鬼!亵渎了佛祖、菩萨,或许没事,要是惹了这个家伙,事情可就麻烦了!为什么古人圣贤要说,宁肯得罪君子,不要得罪小人呢?何况,严格意义上讲,这大胡子还不是小人,而是一个比小人卑鄙无耻十倍!不...是百倍、千倍的大魔头! 耳钉光头返回“福祥饭店”,想要找胖哥商讨对策,却被胖哥的手下挡住,并传达了胖哥的意思:不想见你! 耳钉光头愕然,出得饭店门外,仰头叹道:“妈的个茶叶蛋!古月镇变天了!” 陈语贵驾驶着奔驰轿车,脑子里一团浆糊! “陈先生,你得注意开车了,您已经闯了两个红灯!”廉古六在后座笑着说道:“要是被监控拍下的话,您那本驾驶证,估计要扣不少分了!” “哦!哦!”陈语贵收敛心神,不再胡思乱想,认真了开车,但心底依然涌起巨大的喜悦,只想赶紧回家,与妻子黄惠筠分享了! 陈语贵把车开 进自家小洋楼院子里,发现里面停多了一辆崭新的宝马x3,心里疑惑,是谁找上门来了? 停好车后,陈语贵与廉古六走进一楼客厅,见餐桌上只有自己一家,并无一个外人,问道:“院子里那辆黑色宝马,谁的?” “我买的!”陈凡轩说道:“你俩一出门,我就拉了惠筠去汽车城买车!” “你们怎么样?顺利吗?”黄惠筠一脸喜色,拉了丈夫坐下,说道:“瞧你这个样子,不会是受了气吧?” “受气倒没有!看你这样高兴,先说说是怎么回事?”陈语贵疑惑不解,感到整个房子,似乎阳光充溢,笑声余音绕耳! “姐姐买车这事,就不说了!”黄惠筠喜不自禁地说道:“陈浩与陈海一回家,就告诉我,以后在学校,不会再有人欺负他俩了!” “哦?!”陈语贵不由动容,两个儿子在古月中学读书,受本地孩子欺负的事,一直是他一块心病! “给爸爸说说,是怎么回事?”陈语贵见两个儿子既得意又怕被骂的表情,当下和蔼悦色地问道。 “弟弟,你说吧!”嘴笨舌讷的陈浩,却是可以命令弟弟陈海的。 陈海站起来,将刚才对妈妈与大姑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区别仅在于,没有了刚才的喜形于色与洋洋自得!陈海告诉大家的,正是今天上午在古月中学发生的学校江湖霸主易人的事情!陈浩单挑群雄,无一敌手!最诡异的是,被打的同学,打电话叫援手,竟然没有一个来帮忙!最后好不容易来了几个同学母亲,却是对陈浩兄弟俩怕得要死,还出手打了自己孩子的耳光,逼着他们向陈浩陈海陪礼道歉,认错服输! “爸爸,妈妈!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爽过!”陈海最后总结了说道!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72章 【生日礼物】 “我也是!”陈浩接着弟弟的话,说了自己的感受! 陈语贵目瞪口呆,接下来的事,印证了他心中猜想,能够改变这一切的,只有昨晚才来家中的“六号”保镖!!! “谢谢‘六号’叔叔!”陈浩与陈海,不约而同的,在餐桌边站起,对着廉古六鞠躬行礼! 廉古六拿眼看着陈凡轩,嘴上可是不敢应话,而且心底感到滑稽无比!现在两个弟弟是不明真相,以后发现自己吃了亏,把哥哥叫成了叔叔,那可怎么办呐? 陈凡轩瞧此情形,明白儿子心中所想,当下打圆场说道:“都坐下!都坐下!一点小事,整得这么客气!先吃饭!” 黄惠筠还待问陈语贵顺利与否,却被丈夫踩了一下脚,当下便噤声不语! “这个......大姐,车上......”陈语贵现在都不敢称呼廉古六为“六号”了,要不是仗着自己是陈凡轩的亲弟弟,而且这里是自己的家,他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像“六号”保镖这样的存在了!神?魔鬼?当然不是!警察?作风不像!黑社会大哥?不可能! “吃完饭,再来聊这个事!”廉古六只对母亲陈凡轩说道,并不征求舅舅陈语贵的意见!谁让他现在不认识自己,还在自己这个外甥面前,表现得如此低三下四呢?! 吃过饭后,廉古六还没来得及与陈凡轩等人说话,手机里有了一则胡赢发来的短信,当下便欲上去二楼,避开了这些亲人,与胡赢打电话。 “陈先生,今天做的事情,全是您姐授意我这么做的!一些具体细节,就由你来汇报吧!车里的东西,交给......陈女士处理,由她全权负责!”廉古六艰难地说出“陈女士”三个字,然后忍住笑,快步走上二楼! “什么东西?”陈凡轩好奇心被勾起,说道:“走!去看看!” 陈浩与陈海也想跟了去,被陈语贵喝止,只得乖乖回各自房间,该怎么玩怎么 玩,下午还得在学校班级里面,指点势力划分呢!这陈浩生性善良,现在被廉古六激励得勇武过人,在善良不适宜的地方,还得歪脑筋满箩筐的弟弟陈海出面! 廉古六在二楼卧室,拿出手机,见到胡赢短信这样写道:“现在怎么样?打个电话过来!” 这家伙,蛮警惕的嘛!廉古六暗笑一下,就在短信屏幕左上端,按下呼叫键! “哪位?”是胡赢疑惑的声音! “是我!”廉古六笑道:“你以为我栽了?” “真是齐兄啊!呵呵!太好了!”胡赢听得是廉古六的声音,语气马上变得兴奋起来。 “杨春呢?我不是叫杨春回来了吗?”廉古六说道。 “他回来了!”胡赢说道:“刚走!我放他假了,让他到外面旅行去!你现在怎么样?” “暂时回不来!货车被扣了!”廉古六说道。 “东西呢?”胡赢一听货车被扣,急了。 “当时情况紧急,我把两个重得要死的箱子扔河里了!其它的我不知道,也没办法!然后冲出包围圈,逃掉了!”廉古六信口胡诌。 “那两个箱子对我而言很重要!我现在马上派人到湛江与你汇合,务必要把箱子找回来!”胡赢说道! “好吧!就这个电话,让他们到了联系我!”廉古六说道。心里却在发寒,只关心他的东西,自己是不是受伤,怎么逃脱的,却问也不问!这就是利益朋友的显著特征! “对了!齐兄,钱收到了吗?” 胡赢在电话里问道。 “昨晚查了一下,收到了!”廉古六答道。 “黄惠筠是你什么人呀?”胡赢问道:“我看账户信息,是黄惠筠的名字。” 廉古六一下警惕起来,想了想,说道:“花钱找人办的银行卡,就是拿别人身份证去开卡的那种!你懂的!” “呵呵!齐兄,我就随口一问!”胡赢听得廉古 六这样回答,便放下心来,然后挂了电话! 黄惠筠的名字,让胡赢不得不有所怀疑!因为以前欧阳贵端身边的红人陈语贵,他妻子也叫黄惠筠! 希望这仅仅只是一个巧合!胡赢暗自祈祷! 卧室房门被敲响! 廉古六拉开门,看见母亲站在门口! 陈凡轩推开挡路的廉古六,径直进了房间。 “您不怕舅舅他们怀疑呀?”廉古六诧异地问。 “怕个屁!”陈凡轩突然在儿子面前爆了一句粗口,想想不妥,有些为老不尊的意味,立马接着说道:“你舅舅与舅妈开车出去了!我让他俩把那些钱存在银行里面!” “我只说了帮舅舅出资五百万哟!”廉古六感到有些亏,连忙说道。 “我也只拿了五口皮箱让他们带走!”陈凡轩说道:“我还以为你是傻的,原来只是大方啊!” “嘿嘿!我要是傻的,也只能是遗传基因的问题!”廉古六嬉笑着回话。 陈凡轩白了儿子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把车钥匙,递了给疑惑不解的廉古六。 “院子里那辆宝马,还真是您买的呀?”廉古六接过有宝马标志的车钥匙,惊喜地问道。 “儿子!生日快乐!”陈凡轩盯着廉古六,眼里带着笑,祝福了说道! 廉古六一呆!随即笑了,张开双臂,轻轻拥抱了一下母亲,说道:“妈!谢谢您!” “我没有想到,你会来湛江!当我看到你这么远跑了来,心里就感到欠儿子一个生日礼物!”陈凡轩说道:“虽然迟了几天!” “妈!您让我开这么好的车,自己却开着那辆旧标致,要不,我们换一下吧?”廉古六由衷地说道。 “不用!两辆车都是我的名字!”陈凡轩淡淡笑着,说道:“老天爷毁了你的容貌,却赐给你常人不能拥有的挣钱能力,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福?是祸?”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73章 【老妈让贤】 廉古六听母亲说得伤感,呵呵一笑,说道:“妈!瞧你说的,好像您儿子吃了多大亏似的?!我告诉您呀,我一点也没有觉得吃苦受罪!或许这是老天爷为了保护我,故意让我变成模样也说不定!“ 陈凡轩见儿子说得乐观,当下也笑了,说道:“就是!老辈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毁容没关系,妈记得你的样子,以后整容回来就是!” “不能整得太帅了!不然,我怕爸爸回来认不出我!”廉古六逗趣了说道:“还有,我担心老妈您啊,天天见到我帅得一塌糊涂的样子,都会反问自己,咦?这是我儿子吗?” “油腔滑调!”陈凡轩笑着骂了一句! 廉古六呵呵直乐!见到母亲高兴,他比做什么都开心! “对了!我瞧你舅舅对你佩服得不行!你看能不能想个什么办法,让他心甘情愿地把u盘交出来?我问过他,他说没有这回事!但我相信高书记说的话,肯定有这么一个u盘!”陈凡轩说道:“而且,高书记还是从你这儿听到的消息,可惜,你现在记不起来!” “很急吗?”廉古六问道。 “当然是越快越好!”陈凡轩说道:“高书记说了,现在有些地方,一部分贪官污吏,第一天还在台上道貌岸然地大讲特讲反腐倡廉,第二天便潜逃了国外,给纪委工作带来很多的被动!所以,对一些有问题的官员,特别是群众反映强烈的,我们不能让他们有闻风而逃的机会!而要做到这些,证据就是最关键的武器!” “好!下午陈浩与陈海上学去了,您与舅妈开那辆宝马出去兜风,熟悉车况!我与舅舅两个单独在家,我会想办法让舅舅交出 u盘的!”廉古六说道。 “就依你吧!宝马车里,还放有五个皮箱,现在去提到这房间来吧?”陈凡轩说道,作势欲往门外走去。 “妈,您不去!”廉古六拉住母亲,说道:“又不是多重的东西,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您就在房间里等我!” “你能行吗?”陈凡轩看到儿子眨眼便是背影,不由疑惑的嘀咕道:“跑得倒是挺快!” 不一会儿,廉古六去而复返,两手提了五个皮箱,显得没甚重量似的! “你怎么提得这么轻松呀?刚才可是把妈累得够呛!”陈凡轩笑着说道。自家儿子力大无穷,当妈的心底当然高兴! “我曾经问过银行一个工作人员,她说一万百元纸币,约有三两重,十万也就三斤,这一个口箱子装了一百万,也就三十斤,五口皮箱,毛重也还两百斤不到!”廉古六乐呵呵地笑着说道:“只要是钱,一千斤我也提得动!” “你就吹吧!”陈凡轩对着儿子含笑瞪眼,从廉古六手上拿过车钥匙,说道:“我下楼去了!他们差不多该回来了!你就呆在房间,等会我让你舅舅自个上来!” 陈凡轩脚步出得走廊,关门又开,回过身子,对廉古六吩咐了说道:“这是你舅舅啊,亲舅舅!记得别乱来!” “我记得!您放心好了!又不是全部失忆!”廉古六心头苦笑,怎么连母亲,都这样看自己了?我只是外貌变丑陋了一点,人还是以前那个人嘛! 打发时间,是廉古六的特长!只要盘腿坐下,屏气凝神,逆式呼吸一运行,时间的指针,便可以走得飞快!在黄瓜山麻雀岩的山顶洞穴,廉古六已经试了无数次了, 有些时候,往往一睁开眼睛,便是一晚过去天光大亮,而自己却以为只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呢! 廉古六现在舅舅家中,自然不能进入这种修炼状态,但浅修一下,还是可以的!也就是时时刻刻准备着,应对外界的干扰! 现在廉古六的脑子里,断断续续贮存了许许多多的记忆残片,就差一个契机,或者说一根绳链,将这些珍珠般洒落的记忆余影串起来!当然,时间也是一个问题,廉古六需要一段安安静静不受打扰的时间,来串这些“珍珠”! “湛江事了,回到黄瓜山麻雀岩的山顶洞穴,我要闭关修炼!”廉古六如是自语了说道! “笃笃 !”房门轻敲两下,然后是陈语贵的话音:“先生!睡了吗?” “进来!”廉古六叫了一声,然后对开了门却站着不动的陈语贵说道:“我没有午睡的习惯!” 陈语贵拘谨地走进来,好像这不是他家一般! “陈先生,我对您很是好奇!”廉古六说道:“别人都是反客为主,偏偏您要反主为客!那好吧!请坐!” 廉古六故意这么说的,目的是放松房间里的氛围!要是舅舅一直这样小心翼翼的,对四周充满防范之心,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样找他要u盘?! “先生果然是一个幽默风趣的人!而且还是一个有着非凡本事的人!我陈语贵这一辈子,没怎么佩服过别人,除了我姐夫,先生您是第二个!”陈语贵发自内心的赞叹道! 廉古六一听,心中一动,这不是一个最好的切入点吗?既然我父子俩你都佩服,那就怪不得我这个当外甥的,在舅舅面前撒一个小小的谎言了!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74章 【取证回渝】 “你说的是廉教官吧?”廉古六故意说道。 “对!先生,您认识我姐夫?”陈语贵可不敢把眼前这人,当作一个普通保镖那样对待! “既然廉教官是你姐夫,那么我们也不算是外人!有些机密事情,我也不瞒你了!”廉古六推心置腹地说道:“我奉命协助廉长官夫人,也就是你姐姐,要完成一个搜集证据的任务!据内部可靠消息,在你手上,掌握得有欧阳贵端的一些秘密材料,廉夫人向你提过这事,好像你对你这个姐姐,不是怎么信任啊?” 陈语贵瞠目结舌,一时不知怎样回话。内心纠结,表现在脸上,甚是变幻无常! “欧阳贵端倒了,对大家都有好处,尤其是你!现在这时候,有我这个强援帮你,这机会你可得抓住喽!”廉古六居心叵测地说道:“要是欧阳贵端不小心从什么地方听到一点风言风语,得知你这儿有一个这样的u盘,你说,他会怎么样对你呢?” 陈语贵一听这话,脑子就不够用了,冷汗从脊背冒出,也从额头上渗出来! “我没有......没有u盘!”陈语贵抱着最后的侥幸心理,艰难地说道。 “哦!本来我还想着,你要是有这个u盘,我便可以好好与你合作一番!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廉古六淡淡地说道:“希望欧阳贵端,对你也是这样信任,你说没有,就是没有!” 陈语贵也是一个老油条了,哪有不明白“宁杀错,不放过”的保密守则?真要有一丝风声传进欧阳贵端的耳里,立马便是千里万里的追杀灭口!权衡利弊,眼前这心狠手辣的“六号”,无疑是一个最佳的帮手!只是“六号”说的奉命,奉谁的命?他是在为什么人工作 呢?陈语贵相信自己的直觉,真正的警察,没有像“六号”这样行事的,完全就是黑社会那一套!不,比黑社会更加肆无忌惮! “我有一个条件!”陈语贵终于松口!他对廉古六说道:“我需要得到您的保护!” “只要你积极配合,这个不是问题!”廉古六一口答应! “不需要征得我姐的同意?”陈语贵愕然,这“六号”的口气这么大,果然不是一个保镖那么简单! “这就是你姐的意思!”廉古六随口说道:“她回渝州,我留下来!” “啊?那可太好了!”陈语贵心头巨石落下,满脸都是兴奋之色! 陈凡轩在儿子廉古六的帮助下,终于圆满完成湛江之行的任务!在廉古六的坚持下,陈凡轩接过了宝马x3的车钥匙,还有凡盛县红城花园八号楼204房的钥匙,并带回去四口皮箱。廉古六留下了一百万现金,以备不时之需。 “陈长官,我看您这辆标致,已经成了你的另一张名片,实在不利于你的出行,你留给我,还可以起到迷惑的作用。”廉古六就是用这句话,说服了陈凡轩,驾驶宝马x3回渝州的! “姐呀!你把六号留下来,我感到对不起你呐!”送行的黄惠筠拉住陈凡轩的手,说道:“你一个人回去,一路上可得注意安全!” “放心!姐不会有事的!姐有这个!”陈凡轩从腰间摸出一只五四式手枪,得意地在弟媳面前亮了一下相! 黄惠筠一脸羡慕,笑着伸出大姆指,赞道:“姐!你牛!” 廉古六故布疑阵,先将那辆白色标致408驾驶出了小洋楼,在西山村周围转得一圈,然后才通知母亲陈凡轩,驾驶了黑色 宝马x3出来!廉古六把标致车停在十几公里相反方向的地方,心里默默祷告:妈!祝一切顺利!只要姓欧阳的倒了,您儿子便去做整形,恢复我原来的样子!当然,最好是先恢复记忆! 刘翠玲带了几个警察,迅速赶到南兴镇,找到廉古六丢弃的大货车,并将昏迷状态中的李林抬进警车,迅速送往医院。另外让一名会驾驶大货车的警察,将大货车一并开回警察局! 在刘翠玲的追问下,医生说李林只是太疲倦了,并没有什么疾病,在病**静静地躺着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既然医生这样说,刘翠玲也没有办法,还是一个老资格的刑警见多识广,嘀咕了说道:“生龙活虎的汉子,哪能说疲惫不堪就疲惫不堪了?这事透着古怪!” 老刑警弄来冰冻了的矿泉水,慢慢浇在李林的脸上,只见李林微微挣扎几下,突然便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你醒了?”刘翠玲压抑住兴奋,投给老刑警一个赞许的目光,然后对一脸都是余悸的李林说道。 “啊!困得要死,明明意识清醒,就是动不了,我死命挣扎,感到灵魂都要出窍了!”李林抬手擦拭一下额头上的水,说道:“你们浇我冰水,我才能动了!” “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们说说!”刘翠玲问道。 “快快!大货车,齐丰开着大货车......”李林翻身下床,往病房门外便走! “齐丰是谁?大货车已经被缴获,现在正在检查。”刘翠玲紧随其后,嘴上说着话。 “带我去大货车那里!齐丰是押运保镖,还有一个叫杨春,这些事一会儿再说!先去大货车那儿看看!”李林走得很快,显是心中着急!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75章 【黑白双杀】 两辆警车风驰电掣,冲进警察局后门大院内一停车场。 李林率先往停车场一辆蓝色大货车奔过去,刘翠玲等紧随其后! 这是一辆长约十来米的福田欧曼,有四个车门,大货车旁边,这时站了有好几个警员! “都检查过了!起获了一些黄金、古玩等走私物品,犯罪分子把这些东西藏匿在大货车车厢前端,只有全部卸车完毕,才能发现!驾驶舱里,还找到了藤藤菜的配枪,是与子弹、弹匣分开放置的,八发子弹,一发不少!”现场负责检查的警员吴开武,向刘翠玲汇报检查结果! “就这些?”望着从渝州随自己来到湛江的战友,刘翠玲不甘心地问。 吴开武迟疑地看了一眼李林,接着说道:“另外,我们仔细检查了驾驶舱,没有发现有搏斗的痕迹!” 李林瞪了吴开武一眼,爬上大货车驾驶舱后座,把座椅拉起来,看着经过改装后却空空如也的宽大储物格,李林一时呆愣当场! “齐丰?!一定是他拿走了!我告诉过他!”李林突然大喝一声,喊道:“组长,两口箱子,重逾两百公斤,他一定跑不远!” 刘翠玲将情况向远在渝州市的父亲刘远华汇报了。刘远华稍作分析,然后指示,要刘翠玲取得当地国安的密切配合与警方的大力协助,秘密抓捕齐丰,务必找回丢失的箱子,因为里面的东西,很有可能事关国家机密! 在一辆奥迪q5越野车上,只坐了刘翠玲与李林、吴开武三个人! “组长,犯罪分子运送的东西,既然这么重要,为什么他们选择的人,却这么不起眼呢?”开车的吴开武疑惑地问道。 “这正是他们聪明的地方!”刘翠玲说道:“声东击西,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让我们疲于奔命,防不胜防!” “藤藤菜,水任立交桥下的劫匪 ,依你看,会不会是他们自编自导的一出戏?”刘翠玲问李林说道。 “抢劫绝对是真的!演戏给别人看,说明他们内部也出现有问题!”李林想了想,说道:“我怀疑刘尚臣安排我押运这批货物,本就存了心让我在半路上被抢劫,然后让我消失!” “胡赢也不知从哪儿找了个满脸伤疤的大胡子,武功委实了得!我还没有怎么发力,他已经把事情解决了!”李林回忆了在水任立交桥遇假路政查车被抢劫,将廉古六用红牛饮料当暗器大发神威的经过讲了,引起刘翠玲与吴开武的好奇! “我在徐闻县拖延时间,让你们调集警力设伏的过程中,被这个齐丰看出了破绽......”李林痛苦地回忆了说:“我拿枪指着他,可是......可是......这齐丰竟然是一个武林人物,他用手指在我身上戳了几下,我就像做恶梦一样,全身僵硬发直,不能动弹!我确信,那是点穴!” “武侠小说中的情节?现实中也有这样的人物?”吴开武本待嘲讽,在中控台后视镜见得李林脸上表情,不似撒谎,当下不相信地说道。 “不相信的东西,并不代表就没有!”刘翠玲想到孙海狗,对吴开武戏谑的语气略有不满,当下帮了李林,这样说道。 “相信我,这个齐丰,非常难对付!”李林郑重地说道:“我就是因为轻敌,才功亏一篑!” “我看他对你并无恶意,不然也不会细心地降下少许车窗,以免你被闷气!而且用手机通知我们的方式,显然对警察的一些办事特征,比较熟悉!”刘翠玲陷入沉思,自言自语: “他拿走两口箱子,难道本就是他的初衷?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敌我双方的计划,都被这个人打乱,就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了!只是,这个齐丰,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呢?” “吴开武,你负责调取沿途监 控录像,查找有关齐丰的视频;李林,你去技术部门,协助同事把齐丰的头像画出来;我去安排其它人手在车站、码头布控,并请求支援!”最后,斗志昂扬的刘翠玲握紧拳头,咬牙说道:“大家分头行动,一定不能让这个齐丰逃出湛江!” 廉古六或许还不知道,一张针对他的天罗地网,正在悄悄地朝他移过来! 与西山村相隔不远的古月镇东山村,一幢别墅里,有几个彪形大汉站在院子里,正在聊天!其中一个高大的胖子,显然是这幢别墅的主人,只见他与这几个人相谈甚或欢,正是古月镇的“地头蛇”胖哥! “三炮老弟,这么急坐飞机过来,不会就是为了看看哥哥我吧?”胖哥笑着拍了拍一个彪形汉子的肩膀,亲热地开玩笑说道。 “这段时间,我都在香港、澳门一带,还真是疏远了胖哥!”彪形汉子笑着说道:“要不是这次我们公司老总安排我来湛江,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与胖哥一醉方休呢!” 被胖哥叫三炮兄弟的彪形汉子,正是杀了孙海狗,然后为了躲避孙海狗师兄武风道长,而被赖永万支得远远的吴鹏泰! “三炮老弟,愚兄遇到一些麻烦......”胖哥将吴鹏泰拉了一边,悄声将自己惹到了武林中顶尖人物,并被其拍摄裸照,然后勒索一百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对吴鹏泰说了,最后承诺,吴鹏泰此次湛江之行,一应开销,由他负责,事后另外还有丰盛回报! 吴鹏泰听得胖哥的介绍,对方只是一个人,而且除了只是武功厉害一点之外,并无其它背景。当下将这件事情,与随行的黑白二熊兄弟俩商议,说这笔丰盛的外快,找或是不找?并特别强调,对方只有一个人,但是一个武功很高! “呵呵!武功很高?我白熊就专杀这类武功很高的人物!”白熊咧开大嘴,阴森森地笑了!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76章 【杀手面试】 陈语贵一大清早,就敲响了廉古六的房门!不过,房间没上锁,也没有人在里边。陈语贵要不是看见“六号”的行李都在,只怕都要认为自己被抛弃了。这种感觉虽然让自己不爽,但他却必然承认想得没错!因为,胖哥要约他见面,而且点名是见廉古六! 昨天还是老鼠,今天就有猫的口气,这胖哥是吃错药还是怎么了? 陈语贵不敢怠慢,要不是胖哥是深夜打来的电话,他立马就要告诉廉古六的。只是这一大早跑上楼来,“六号”缘何不见? 陈语贵站在走廊上,正自奇怪,低头发现,院子的草地上,“六号”正盘腿坐着,瞧那样子,就像老僧入定,估计时间已是不短了。 “六号?”陈语贵跑下二楼,来到院子边上的草地边,弯下腰,轻轻对面前的廉古六叫道。 廉古六睁开眼,缓缓站起,伸手掸一下身上的泥沙草屑,平静地问:“什么事?” “你在练功呀?”陈语贵好奇问道。 “吹不习惯空调,晚上这院子里还凉快!”廉古六说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昨晚一点多,胖哥打电话来,约我谈筹建休闲中心的事!”陈语贵说道。 “那你就去谈呗!五百万不是都给了你吗?你是董事长!”廉古六说道。 “问题是,他还指名,要你亲自去!”陈语贵迟疑地说道:“这好像不对劲呀,底气突然变得足了!” 廉古六让陈语贵详细说了胖哥打来电话的经过,想了一下,对陈语贵说道:“这没有什么!或许,他想把规模扩建大一点吧!” 廉古六拿过陈语贵的手机,记下胖哥的电话号码,然后对陈语贵说道:“据我所知,你是这儿也没什么朋友,我看那姓欧阳的,在渝州市的日子也不长了,你不妨考虑一下,还是搬回渝州去吧!” “这......”陈语贵一时呆住了,好半晌才说道:“真要 能回去,那当然好了!” “那好!休闲中心什么的,也别建了!那五百万就当是我给你的补偿!”廉古六说道:“你自己暗自准备吧,突然搬走,神不知鬼不觉的!两个小孩的读书问题,可以交给你姐姐处理!” “六号,你是准备对胖哥......”陈语贵也是聪明人,听得廉古六这样安排,当下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苍蝇老是在你面前嗡嗡乱飞,你不烦呀?”廉古六淡然说道:“我没兴趣陪他玩!既然给了机会不要,那就一次性搞掂!” “能给我多长时间准备?”陈语贵咽了咽口水,内心紧张得不行!相比廉古六随手便将五百万送了他,还是恐惧多过欣喜! “你根本不用紧张,我会让大家知道,你是携带了我给你的钱潜逃了!因为你感到害怕!这个理由怎么样?”廉古六笑着说道。 “那我既刻准备?”陈语贵弱弱地问道。 “嗯!就当全家出外旅行吧!只是时间稍微长了一点!”廉古六点了点头,说道:“这房子就让给我暂住一段时间,我房间里还有一箱子钱,你拿了去做路费!” “大恩不言谢!”陈语贵作势要跪,被廉古六眼明手快拉住! “保护你一家子,是我的责任!”廉古六可不敢让老舅给自己跪了,那是要折寿的,何况早晚还要相认。只见廉古六说道:“你放心好了,只要你离开了是非漩涡,相对而言,还是比较安全的!你要相信,我们不可能让欧阳贵端那个家伙继续逍遥法外的!” 廉古六拍了拍陈语贵的肩膀,给予他安慰与勇气!面前这个男人,不管怎么样窝囊,但他保全了他的家庭,为此不惜主动丢官,不惜委屈地住在天远地远的老婆娘家!从某种意义上而言,陈语贵比他姐夫廉春城都还要强,至少,他可以让陈浩与陈海兄弟俩,每天都可以叫着“爸爸”、“妈妈”! 廉古六开着母亲陈凡轩那辆 白色标致408,驶出陈语贵这栋小洋楼! 胖哥约定的见面地点,还是在“福祥饭店”,似乎有那么一种,在哪儿跌倒,就要在哪儿站起来的意味! 当廉古六从一辆普通的白色轿车里走出来,“福祥饭店”门口站了的几个保镖模样的人,全都吓了一跳!其中一人飞快跑进饭店报信,其它人则点头哈腰,满脸陪笑,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惹来无妄之灾! 让廉古六没有想到的是,饭店大厅里,古月镇十个被拍摄了裸照的家伙,都来齐了!只有那个耳钉光头,没有在里面! 胖哥迎上来,打着呵呵说道:“遵照您的指示,我找了几个懂经营管理的人才,来筹建‘湖光水色’,毕竟我们是外行,所以只好找人替代了!他们此刻就在楼上,等着您的面试!” 廉古六冷冷地瞧了瞧面前这些人,在有些胆子稍大一点的家伙的眼神中,读出了一幸灾乐祸的味道! “如果面试成功!这个‘湖光水色’的规模,就得扩大!你们的投资计划,就不能小家子气了!”廉古六一语双关,森然说道! “是是!我们这就去准备!”一群人中,有受不了廉古六磅礴气势的,竟然脚底抹油,准备开溜了!谁知道呆会儿打起来,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尽管胖哥一再保证,这次一定要致大胡子于死地,但他们可不敢因为相信一个保证,而把自己的性命致于危墙之下! 有了带头开溜的,便有追随的,一会儿功夫,大厅里便只剩下胖哥与他三个铁杆跟班了!其它保镖模样的人,稀散地站了四周,瞧那情形,也是对廉古六颇为忌惮! 廉古六也不阻止,待那六个人出得门了,才伸出手指,对着大厅里剩下的四个人点了点,说道:“你们四个,我可是记住了!” 胖哥见其它三个人紧贴自己,显是害怕至极,不由大着胆子高声喊道: “三炮兄弟,快出来面试!”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77章 【弄巧成拙】 吴鹏泰与黑白二熊,三人坐在胖哥安排的包房里。胖哥说目标人物很快便会出现,届时干净利落做掉陈语贵与他的靠山大胡子,两条人命便是一千万佣金,既刻双手奉上! 目标人物没有像原计划上二楼来,反而听得胖哥在楼下慌慌张张地喊叫! “面试你妈个头!白痴!”吴鹏泰骂得一句,抢出房门! 黑熊握枪在手,拉得枪栓作响,作势竟是要不管不顾,先用子弹招呼!他与哥白熊想的一样,毕竟能让地头蛇臣服的强龙,怎么样也是有几把刷子的,可不能上前废话连篇,失了先手,弄得自个被动挨打!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是他们兄弟俩混迹黑道,用许多人的生命与鲜血,换来的经验教训! “慢!”走廊上的吴鹏泰双臂张开,挡住黑白二熊,低声喝道:“先把枪收起来!” “泰哥!这......"白熊有些迟疑,关键时刻,可不能手软,不然就是自寻死路!打斗之中,要是遇上了武林人物,一般都是杀虎不死,就得被虎伤的! “收起来!”吴鹏泰厉声喝道! 黑熊与白熊面面相觑,只得不甘不愿地把枪收起来,放回西服兜里!为扮演好杀手角色,二人今早可是西装革履费了一番心思的,要不是室内光线有些昏暗,兄弟俩还准备戴上墨镜的!在他们看来,打扮得整齐庄严,这是对剥夺他人生命仪式的一种尊重!再何况对手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呢! 吴鹏泰拿出手机,翻找出一个电话号码,然后拨打,眼神却看着廉古六,面无表情! 廉古六走上转梯,感知中的浓烈杀气,突然 消失无形,正自疑惑,兜里手机响了。 “喂?”廉古六见是一个陌生号码,便出口问道。 “齐丰?”话筒里的声音有些怪异,似远还近! “是我!”廉古六惊愕地抬起头,看着一脸笑意的吴鹏泰,问:“你在打我电话?” “哈哈哈!”吴鹏泰大笑着迎下转梯,伸手与廉古六相握,嘴上说道:“胡赢让我来的!幸亏先说了你的样子,不然今天这个误会,就闹大了!” 看着魔鬼与请来的伏魔者相谈甚欢,上得转楼,进得二楼包房去了!胖哥嘴巴张得老大,其余三人,更是恨不得一个拿一个鸡蛋,塞进这张肥嘟嘟却专门害人的嘴里! “完了!完了!”胖哥沮丧地一屁股坐在椅子,谁知椅子只受得半边力,往一侧滑开,胖哥肥胖的身躯,“啪”地跌落在地! 胖哥的三个铁杆兄弟,没有一人走前搀扶,相反,各自鼻孔发出一声冷哼!结伴而行,走出“福祥饭店”的大门,回家筹款!这次加大投资“湖光水色”的资金,是让他们信任的胖哥给套进去了! 胖哥坐在地板上,裤子还不算脏,“福祥饭店”的清洁工,还是比较尽职尽责的!只是胖哥灰暗的心情,却没有一丁点的庆幸!眼前发生的一幕,意外得不能再意外了,自己不惜重金,请来黑道杀手界顶顶大名的“吴三炮”,为自己消灾化难,不曾想,这“吴三炮”见了这大胡子魔鬼,竟然也变脸成了小妖?! 这......这能不能还让人愉快地活着了?胖哥一时万念俱灰,感到自己实在霉运当头! “坐在地上干什么?”廉古六与吴鹏泰三人一 道走下转梯,来到大厅,见胖哥失魂落魄,坐在地上长叹短吁,不由好奇地问道。 胖哥惊觉过来,似笑还哭,作势又要给廉古六跪倒!被廉古六一把扯住,拉在椅上坐实了! “胖哥!你应该高兴才对!”廉古六说道:“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以后你在这片地儿,就更加有安全保障了不是?” 胖哥看了看吴鹏泰、白熊、黑熊三人,见他们脸上,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当下害怕地点了点头,喉咙里挤出一个“是”字! “你答应他们三个的事情,必须兑现!因为他们做到了他们该做的,帮你消除威胁!”廉古六浅笑着说道:“不过,你给我的朋友们多少,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一份?这不是威胁,也不是惩罚!花钱买平安嘛,我们大家都皆大欢喜!你们说,是不是呀?” 黑熊率先附合,大笑着说道:“齐大哥言之有理!胖哥,你是大土豪了,区区两千万,就当交朋友好了!” 胖哥苦着一张脸,用几乎绝望的表情求饶了说道:“我实在没有这么多现钱,要不,这‘福祥饭店’,我让出来吧?” “这饭店是你的?难怪每次你有事都来这!”廉古六恍然大悟! “齐兄,要不,你就要了这饭店吧?”白熊对廉古六说道,他可是在这地方呆不了几天的,要饭店这不动产做甚? 廉古六心里暗骂:这些土鳖,当我傻呀?!谁不想要现金来得撇脱?但他转念一想,这饭店说不定能多卖钱呢?那些家伙既然有胆跟着胖哥造反,那就得有义务出钱买下这饭店!我不卖你们个两千万,算我白吓唬你们这么多次了!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78章 【大水桥上】 廉古六看着吴鹏泰三人脸上贪婪的表情,当下微微一笑,说道:“那去大水桥水库打捞箱子的费用,我就不管了?” 吴鹏泰双手作拱,笑着说道:“齐兄高义!这份情,我兄弟三人承下了!” 白熊与弟弟黑熊也一并作拱致谢,说承让了!肚子里却在腹诽:妈的!搞得老子好像欠你多大一个人情似的!要知道,这一千万,是我们三个人分,平分不平分,还难说得紧!你一个丑得要死的大胡子,可是一人得了一千万!!! “先去看看地方吧?听齐兄刚才说的,这大水桥水库,似乎还有一些远!”吴鹏泰说道:“我们过去把地方找好,然后想个什么办法,把东西捞起来!” “要是箱子真有两百斤重的话,可得找两套潜水服下水,才能捞得动!”黑熊说道。 “还得是晚上!”白熊补充了说道。 “行!我们去徐闻县吃中午饭!”廉古六说道! “福祥饭店”大门外的公路边上,停着一辆大众捷达。捷达车内,深色的茶色玻璃后面,一个拿着望远镜的年轻人,一边观察着饭店情形,一边拿着对讲机在讲话: “组长,目标走出饭店大门,正在离开‘福祥饭店’!” 开车的司机突然在中控台拿过一张画像,对年轻人说道:“仔细看看最后走出的那个大胡子,是不是这个人?” 年轻人拿着望远镜仔细看了看,然而将望远镜递给司机,拿着画像激动对比,嘴里惊呼了叫道:“天啊!踏破铁鞋无觅处 得来全不费工夫!” “报告!齐丰出现!齐丰出现!与目标呆在一起!”年轻人拿着对讲机,压抑不住的兴奋,让其声调都有些变音:“重复一遍,发现齐丰, 发现齐丰!他与目标正在离开,请指示!请指示!” “菜花蛇,听我指令!”刘翠玲在湛江国安分部雷州某临时办事处指挥中心,镇定自若地指挥:“注意隐蔽!跟上去,随时报告方位!” “菜花蛇明白!”年轻人将拿出的手枪,又收了起来,笑着对司机说道:“菜花蛇一号,组长命令,跟踪服务!” “你这个菜花蛇二号,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司机也微笑着说道:“目标就已是a级杀手了,现在加上个会点穴位的齐丰,我俩随时会成为人家嘴里的菜,你还笑得出?” “哼!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代号菜花蛇二号的年轻警察,伸手拍了拍腋下藏了的手枪,嘴上不服气地说道:“何况我这还不是菜刀!” 三辆警车从雷州出发,车里坐了以刘翠玲为首的国安与警察。从菜花蛇的通报中,目标与齐丰分别乘坐两辆车,顺着s373国道,正风驰电掣穿过了雷州,往徐闻方向奔驰而去! “赶紧换车,让吴开武把q5越野车开在前面白沙镇,与我们会合!其它人也换掉警车,加快速度,跟上去!李林,确认是齐丰后,既刻实施抓捕,不得有误!”刘翠玲不敢赌下去了,她的任务,是务必活捉齐丰!只要抓住了齐丰,不愁问不出两口箱子的下落! 廉古六驾驶着白色的标致408,在s376国道上风驰电掣,身后紧紧跟着的是吴鹏泰驾驶的黑色本田cr-v! 吴鹏泰三人的音容笑貌,总是在廉古六的脑中飞来绕去,这种感觉,只有遇见似曾相识的人才会有的!难道这三个人,也是自己失忆之前就认识了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有些不妙了!自己的父母、亲人,都是划拉在正直、善良的好人 阵营,自己不可能与这样的人是朋友! 既然不是朋友,那就有可能是敌人!联想到自己毁容失忆的事实,廉古六不由多了一个心眼,那就是在指点箱子藏匿处的时候,不是有来去两座桥吗?不妨调一个方向,告诉他们在另一座桥下面!记忆没有恢复之前,不能轻易让他们得手了,好歹也得拖上一拖,弄明白其中一些事情再说! 廉古六现在,是多么期待有一个安静的空间,可以让自己静下心来,把脑海里乱如麻线的思绪与记忆,一根一根,一片一片,仔仔细细、清清静静地理顺、叠齐!以前没有也就罢了,现在可是太多太多,只要不受干扰,耐心不是问题,廉古六有信心,把这些支离破碎的残渣碎片,拼图完整! 终于到了大水桥水库的主桥上,廉古六在主桥桥段三分之一的位置,并有一个明显桥墩标志的所在,停下车来! 黑色本田cr-v也紧挨着停下,吴鹏泰三人相继下得车来,走向桥面护栏。 “齐兄,你扔在这下面?”吴鹏泰倒吸一口凉气,妈的!这么宽的湖面,怎么捞呀?难怪在“福祥饭店”的时候,他要说出不负责捞箱子费用的话! 廉古六煞有介事地对比周遭的参照物,然后指着桥下水面某处,肯定地说:“就在这下面,我扔了两次,太重了!” 吴鹏泰拿出手机拍照,以便记清方位!白熊与黑熊则在桥面走道上,左右警戒,防止有人靠近! 廉古六等人在大水桥上又是指指点点,又是拿手机拍摄照片,这一切落在百米开外的停车监视的刘翠玲眼里,还有什么好说的? “大家注意!大家注意!开车上桥,前后围堵,实施抓捕!”刘翠玲终于下达了攻击命令!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79章 【高手梦游】 吴鹏泰或许是为了记牢一些,拍摄参照物相片,就很是费了些时间,这就给刘翠玲的四辆车,提供了充足的时间。 当前面两辆、后面两辆不同的车,将标致408、本田cr-v围在大水桥停下时,担任警戒的黑白二熊第一时间便发现了不对! “泰哥!我们上当了!有条子!”黑熊恨恨地瞪了一眼廉古六,对着吴鹏泰大叫道。 刘翠玲、李林、吴开武等与一众警察手持武器,迅速从各自的车辆中钻出来,向廉古六四人冲去!众人嘴里齐声大喊:“趴在桥上,不准动!” 吴鹏泰惊怒地瞪着廉古六,脸上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关老子屁事?!我还认为是你们引来的呢!”廉古六也是又惊又怒,见得吴鹏泰这般怀疑表情,不由骂道! “拦住他们!”吴鹏泰掏枪便射,“砰”地一声枪响,子弹穿过一名警察的大腿,那名警察惨叫一声,摔倒在白色标致408的车头下面! “嫌犯有枪!大家注意隐蔽!”刘翠玲大吃一惊,深感自己冒失,赶紧下达第二个命令! 黑白二熊见得吴鹏泰射倒一名警察,兴奋得嗷嗷乱叫,各自拿枪,对着就着车辆做掩体靠近的警察,一阵乱射!一时之间,桥头上枪声大作,过往车辆纷纷闪避,一些司机以为在拍摄警匪枪战片,下车一看,却是真人实战,不由吓得屁滚尿流,躲进车底,直叫菩萨保佑! 白熊抢进本田cr-v驾驶室,发动汽车,冲吴鹏泰等人大叫:“快上车!” 廉古六舍不得丢弃母亲陈凡轩留给他的白色标致408,跑过去要驾驶了逃走,却发现一名受伤的警员,躺在车头保险杠处,满脸惊恐与不甘! 白熊驾驶着本田cr-v,退后撞车,然后前行,驶过廉古六身旁,吴鹏泰打开车门,要拉发呆的廉古六上车,躺在地上的受 伤警员,突然拨枪便射,“砰!”的一声大响,震得廉古六耳朵嗡嗡作音! 面前这个叫齐丰的大胡子,组长刘翠玲交代了务必活捉!射自己大腿的目标人物,却不用客气!受伤警员这突然的一枪,将吴鹏泰吓了个够呛,本能地一缩手,身子却失去平衡,从车内摔出! 吴鹏泰摔倒这一姿势,让廉古六似曾相识,正在脑子里搜索记忆存根的当儿,脑后风声响起,猛一偏头,一根电警棍从耳边急速翻滚着呼啸而过! 本田cr-v一个急刹,黑熊从车内跳出来,搀扶起吴鹏泰往车里拖!黑熊与吴鹏泰看着廉古六的眼神,有欠疚,也有庆幸,因为廉古六身后,一大群警察蜂拥而上,救援已是不及!而廉古六呢,看黑熊与吴鹏泰的眼神,却是有迷茫,有惊诧,更多的是疑惑! 廉古六只想着吴鹏泰与黑熊,却忽略了身后赶来的刘翠玲等人! “滋——”35万伏的电警棍,一下便将廉古六打了个踉跄! 李林与吴开武一左一右冲上,嘴里大叫道:“再来!”两根电警棍闪着火花,分别戳在廉古六背上、腰间!而且,李林那根警棍,是一直贴紧了不放!电流的“滋滋”声,就像烙铁用力放在肉上发出的声音,隐隐约约还有烤焦的糊味! 廉古六满脸浓须根根蓬**来,仰面朝天,两只眼睛瞪圆了,眼球快要鼓出来,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似要绽裂,双手弯曲僵直,身子筛糠般抖动得数下,然后“咚”地一声,倒在水泥地上,砸起一地灰尘! 刘翠玲赶紧喝止,蹲下身子,伸手探廉古六鼻息,还好,凉热有变,没被电死! 刘翠玲站起身来,大声命令李林分兵一路,追击吴鹏泰三人;吴开武去联系水务管理局,找人检查打捞水底,看是不是有嫌犯藏匿的箱子。 而刘翠玲给自己的任务呢,则是带着剩下的警察, 护送中枪的警员与廉古六,分乘两辆车,迅速赶往徐闻县人民医院救治! 奥迪q5的车厢里,受伤警察对开车的刘翠玲说道:“组长,我得向你汇报一件事!那齐丰当时要对我下手的话,我可能会违抗命令击毙他的!” “他当时是怎么了?”刘翠玲也是奇怪,李林嘴里的绝顶高手,就这么不堪一击?! “不知道!有可能在梦游!”受伤警员答道,廉古六当时没有开车碾过不能移动的他,而是想要拉开他的那一幕,让他心存感激! “是不是在梦游,等他醒了,问问就清楚了!”刘翠玲说道。 副驾驶位坐了的一名老警察,哂笑一声,说道:“一时半会,只怕醒不了!这大胡子齐丰倒也了得!大水牛挨上一警棍,也得电趴下了,他倒好,硬生生受了三棍!依我看啊,这车速还得加快了,我担心嫌犯救治不及时,死在半路上就麻烦了!” 受伤的警察和廉古六,很快便被送进了急诊室! 刘翠玲从医院大门出来,疑惑地围着缴获的白色标致408转圈子,并拿过齐丰的胸包,检查包内物品。 机动车驾驶证上面,清楚地记载了齐丰的身份信息,1970年出生的,42岁,宏川市白杨县四福镇黄桷枰村人。 刘翠玲翻看廉古六的手机,其中一个手机号码,引起她浓厚兴趣,因为这个电话号码,也在她的手机通讯录里! “赵五,马上帮我查一个车牌号!”刘翠玲给远在渝州市的同事赵五打电话求助:“是渝州市的车牌,号码是渝axxxxx!” 过了不一会儿,赵五打来电话,告诉登记的车主姓名是陈凡轩,职业是渝州市华江区中医院医生。 “果然是她!”刘翠玲说了这么一句,感到兹事体大,不敢擅自作主,于是拿出手机,给父亲刘远华汇报这个意外情况! (本章完) 第四卷 失忆篇_第80章 【大梦惊觉】 廉古六躺在医院病**,呼吸微弱,在医生看来,已然是奄奄一息! 李林与吴开武相互埋怨,争相推诿责任! “我说你就是在存心报复!电警棍都被你放得没电了,你就是想要致他于死地啊!”吴开武急于开脱自己,不惜对战友乱扣帽子! “你怎么说话的?!你要不在一旁夹击,那齐丰能这么倒霉么?”李林大怒,回击了说道:“我看你呀,是怕我一个人抓了他,显得你没本事!” “好了!你俩给我安静一点!”廉古六的症状,已经让刘翠玲一个头两个大,不省心的部属还要给她添乱,气得她险些爆了粗口! 刘翠玲把病**的廉古六,呼吸时有时无,生命体征也是濒临绝境的情形,向父亲汇报了,问怎么办? “今天几天了?”刘远华也感到有些棘手了! “第三天!”刘翠玲答道。 “通知陈凡轩吧!真要是她那一组的人,这事就太麻烦了!”刘远华感到唾手可得的功劳,就像小鸡长出了翅膀,扑楞楞便要飞走了! 渝州市纪委高书记家中客厅,陈凡轩正与高书记说着当前时局,并委婉替弟弟陈语贵开脱。高书记表示,陈语贵举报有功,组织上是可以考虑给陈语贵同志将功赎罪的机会的! 陈凡轩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响起来了! “陈阿姨吗?我是阿玲啊!”刘翠玲在电话里说道。 “阿玲?找我有事?”陈凡轩对刘远华父女可没有什么好印象,直到知道儿子廉古六还活着,才稍有改变! “是这样的!我们在湛江抓到一个疑犯,他开着你的车,白色标致408。”刘翠玲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一下。 “哦?叫什么名字?”陈凡轩问道。 “这名疑犯叫做齐丰。”刘翠玲说道。 “. .....”陈凡轩呼吸有些重了。 “我在齐丰的手机,发现有你的电话号码。”刘翠玲继续说道。 “他现在怎么样?”陈凡轩感到有些不妙了,连手机都被警方缴获了,儿子这是怎么搞的? “他现在湛江徐闻县人民医院,......”刘翠玲最后还是补充了说道:“已经昏迷三天了!” “干嘛不早说!”陈凡轩突然愤怒了,在电话里咆哮道:“我告诉你们,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陈凡轩一激动,差一点点,就说出“我儿子”或者“廉古六”这三个字! “凡轩,怎么了?谁打来的电话?”高书记惊愕至极,认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陈凡轩母老虎的一面! “给你的那个u盘,就是我一名同事费尽力气找回来的!现在我这名同事,却被自己人整进医院,还昏迷了三天!”陈凡轩急道:“不行!我得马上去趟湛江,高书记,麻烦你给我安排一下,我要乘坐最快的班机!” 刘远华接到远在国外的廉春城打来的绝密电话,得知自己辛辛苦苦抓获的齐丰,竟然是他在国内的线人,心里那个气呀,恨不得马上摔了话筒!直到廉春城表示,将会命令齐丰,协助国内的刘远华找回本该由李林交还的两口箱子,刘远华脸上的猪肝色,才稍有消褪! “老廉,你这一手,可做得漂亮啊!单线联系,几十年的卧底,我刘某不佩服不行啊!”刘远华心在滴血,什么一个战壕的老战友啊?!有这么一个精兵强将,宁愿放着发霉,也不拿出来给自己使用,亏我一直还拿他当教官看待! 廉春城送出的这个人情,刘远华并不买账!反而在他心中,还有一种被轻视了的屈辱感!但是,他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因为刘翠玲反馈过来的情报,是潜水员在那片区域搜索了整整两天,一无所 获! 解铃还须系铃人啊!要找回箱子,这一切还真的必须是着落在昏迷不醒的齐丰身上! 廉古六睡在病**,命令自己关闭了对外界的感知,聚精会神捕捉脑子里四处游荡的拼图碎片,待捉得齐了,便开始全神贯注地拼图,要将记忆的拼图弄完整了!这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千头万绪,盖因重复叠加的残片余影太过庞大,以致有几次,廉古六不得不屏气凝神,让呼吸就跟着停止了,要不是因为水肺呼吸锻炼的皮肤毛细血管,在空气中汲取氧份只能支持一会儿,只怕医院的病危通知书,早就下达给刘翠玲了! 第四天中午,忍了整整一天的陈凡轩,终于抑制不住对儿子的担忧,她双手抓住廉古六的手,眼泪一滴一滴掉落下来,打湿在廉古六的手背上!刘翠玲见状,大是惊骇,微微一招手,与几名同事退出病房,留下陈凡轩单独与病**的齐丰在一起! 陈凡轩明知刘翠玲会在病房外面偷听,但她还是按捺不住心中千言万语!为了不让刘翠玲听明白,陈凡轩几乎是把嘴凑到了廉古六耳朵上。 “儿子,你别吓妈了!我知道你一定没事!你昏迷了这么久,该想起的事情,应该都想起来了吧?妈胆小,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我宁愿你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要你健康地活着!儿子,你告诉妈妈吧?你没事!你告诉了我,我才能放心啊!”说到最后,陈凡轩已是泪流满面! 廉古六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伏在自己身上哭泣的母亲,一时感慨万千,沉声说道:“妈!我没事!” “啊?!你醒了?!”陈凡轩轻声低呼,泪痕交错的脸,配以发丝凌乱,整个表情,给人一种滑稽可笑的喜感! “醒了!这一个梦,做得好长!”廉古六掀开身上盖着的薄被子,从病**翻身跳落地上,其身手矫健灵活,哪有一丝病号的自觉?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1章 【装傻充愣】 陈凡轩惊喜地盯着廉古六,激动地问道:“儿子,你想起什么来了?” “嘘!”廉古六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对母亲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蹑手蹑脚走向门边,猛然一拉开,一个人踉跄着摔进来,正是贴门偷听的刘翠玲! “丫头,偷听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廉古六压抑住内心的激动,笑着调侃了说道。 “谁偷听了?!”刘翠玲站稳身子,捋捋额前头发,正色说道:“齐丰先生,我现在告诉你,我叫刘翠玲,是你的长官!请注意你的措辞!” 廉古六一愣,随即明白是怎么回事:自己认得她,她却是不认得自己!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在廉古六脑际像炸弹一般炸响,对!继续失忆,静观其变! 念及至此,廉古六悻悻地挠了挠头,嘿嘿笑着说道:“以后就记住了!下不为例!” 刘翠玲瞪了廉古六一眼,对其自由散漫的样子,甚是不满! 这时,一个中年汉子走进病房,冲着刘翠玲点了一下头,靠近陈凡轩,低声说道:“是教官让我来的!” 陈凡轩答道:“辛苦了!” “古叔叔,您来了,也不给我说一下?侄女怎么也该去机场迎接您的!”刘翠玲强挤笑容,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这中年汉子,廉古六此时却是记得,正是渝州市凡盛县虎蟠镇红星汽修厂的古军杰! 廉古六既然决定了要继续失忆,当然不能主动上前相认,反而还要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以迷惑一旁的母亲陈凡轩! 廉古六不主动,古军杰却是主动伸手与廉古六相握,热情地自我介绍说道:“你好!我是古军杰!” “你好!我是齐丰!”廉古六只能被动地跟上古军杰的节奏,只是心底感 到怪异,好想发笑。 廉古六既然苏醒过来没事了,当然就得出院! 只是廉古六从病房出来的时候,是被戴上手铐的!陈凡轩与古军杰一左一右握着他的手臂,刘翠玲与几名身着制服的警察,紧随其后,往医院停车场走去! 齐丰受伤被俘,在医院昏迷三天四夜,这些情况,吴鹏泰都掌握了清楚,两口事关重大的箱子,警方一无所获,说明齐丰的价值还在。渝州方面对自己办事不力,甚是震怒,要自己不惜一切代价,务必找回箱子,绝不能落在警方手里! 齐丰刚一苏醒,吴鹏泰就从医院护士泄露的信息中得知,立马便告知了远在渝州市的赖永万! “消息确实吗?”赖永万在电话里,阴森森地问道! “千真万确!”吴鹏泰说道:“我把我两个哥哥,大炮与二炮,都叫来了徐闻,我们这些人轮流24小时监视,绝对不会有错!” “密切监视!我马上来湛江!一切等我来了再说!”赖永万说完,立马挂了电话,奔赴机场,乘最快那班飞机,飞往湛江! “泰哥,我看见那姓齐的出来了!”在医院门口监视的白熊,坐在一辆有着深色玻璃的轿车里,用手机通知吴鹏泰:“戴着手铐,被一群警察押着!” “跟上去!注意别被发现了!”吴鹏泰命令道! 廉古六以箱子藏匿在当地罪犯家中为名,自己必须继续以卧底身份接近他们,不然箱子一旦被转移,便有可能前功尽弃!刘翠玲征得父亲刘远华的批准,同意了廉古六这个颇为大胆的计划! 刘翠玲还给他的手机与胸包,廉古六全都交给了母亲陈凡轩保管,用他的话说,演戏就要演真实了,记住几个人的手机号码就行,毕竟半途逃脱的犯罪分 子,还能兼顾自己的随身物品,只有脑残的编剧,才能想出的剧情! 三辆警车从徐闻县出发,往大水桥方向而去! 中间那辆警车里,坐了五个人!驾驶员是李林,副驾驶位坐的是刘翠玲,后排座位,陈凡轩与古军杰分别坐在廉古六两侧。 “你确定要戴着手铐吗?”陈凡轩再一次问,语气里不无忧虑。 “您放心!没有金刚钻,不敢揽磁器活!”廉古六自信满满的说道。 刘翠玲见得陈凡轩真情流露,心有所动,却并不言语,满腹疑惑,随着调查齐丰驾驶证信息的进展,就像雨后春笋,茂密而茁壮的成长出来! “大水桥水库的一些情况,我都详细了解过了,为安全起见,呆会拟定的跳水位置,都是经过实地勘察的!跳下去,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刘翠玲说道。 三辆警车在大水桥副桥中间停下,廉古六下得车来,不由乐了!心里暗暗称奇,真是无巧不成书,刘翠玲选定的跳水位置,不正是自己扔箱子的所在吗?那些人是怎么勘察的?就没有发现我扔在下面的两口箱子?估计是真没发现,不然跳水逃脱的戏,那丫头肯定没兴趣陪自己演了! 白熊驾车远远跟在三辆警车后面,借助望远镜,把大水桥副桥上面的情形,看得非常清楚。 姓齐的大胡子刚在病**苏醒,便被警察押来,指认藏匿物品! “这齐丰也够倒霉的!上次他说的主桥下位置,难道是假的?不然警方怎么会捞不着?这次被押了来,想必耍不了滑头了,警察不见实物,不会罢休!唉!白瞎了这么些天的功夫!最后还是被警察取了去!”白熊摇头叹息不已,反正事已至此,总不能让自己单枪匹马,冲上前去,来个虎口夺食吧?!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2章 【水遁失踪】 一行人装模作样押着廉古六,在桥面人行道上站着,似乎在查找方位。这时候,一个超乎众人意外的现象,突然发生了!只见廉古六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形下,一把拉过身边的李林,双手箍紧其脖子,横眉竖眼对着其它人怒吼:“退后!都退后!不然我杀了他!” “齐丰?!你干什么?!”李林低声惊呼,不知该不该挣扎,排练中没有这个剧情! “想不想找到箱子?”廉古六压低声音问道。 “废话!”李林也是低声作答。 “那就别作声!”廉古六说道。 其它不明就里的警察,纷纷掏枪对准廉古六!陈凡轩大急,拉着刘翠玲赶紧制止,要大家稍安勿躁! 明知这是假的,古军杰心里还是捏了一把汗,这齐丰不按常理出牌啊! “把手铐给我解开!”廉古六大声命令李林,然后又在其耳边轻声问道:“你会不会游泳?” “还行!”李林一边装作屈服,替廉古六开手铐,一边低声回应。 “那跟着我跳吧!”廉古六怪笑一声,拉着大惊失色的李林,纵身一跃,向桥面下直直跳了下去! 一众警察快迅围上,拿枪对着水面,却是投鼠忌器,谁也不敢擅自开枪! 远处的白熊一直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大水桥上的情形,这时见得画面中异状陡生,齐丰绑架了一名警察,然后拉着警察一起跳水逃脱!白熊惊愕地张大嘴巴,半晌,才喃喃地说道:“牛逼!” 从桥上跳下,李林还没有落到最底,便浮出水面,四肢隐隐发痛!桥虽不高,从上面跳起来,也跟从二楼往水泥地上跳没啥区别! “出来!出来!你这个可恶的家伙!”李林有些出奇愤怒了!什么跟着你跳找箱子?分明就是打击报复!不就是拿电警棍戳了你吗?那吴开武也戳了你,刘翠玲也戳了你, 你干嘛不拉着他们也跳一跳? 李林在落水处踩着水,嘴里恨恨骂了一会儿,始终不见廉古六浮上水面来,自己实在累得不行,便慢慢朝岸边游过去,被接应的同事,拉了上岸! “齐丰!别让我碰见你!否则......”李林心底暗自发恨,终究没有底气发誓什么的,齐丰高强的武功以及神出鬼没的手段,让他完全没有脾气! 廉古六运行水肺呼吸,在很远的地方才冒出水面,上得岸来,寻得公路,辨正方向,抽个冷子,追上一辆路过的货车,途中几经换车,终于在天黑时分,摸进了古月镇西山村舅舅陈语贵家的那栋小洋楼! 陈语贵在短短几天内,已经带着一家四口,从古月镇消失了!廉古六瞧着空荡荡的这一栋小洋房,暗道可惜!别说来不及出售,就算租出去,也能收几个钱嘛!唉!真是有钱便大手大脚,我看那六百万用完了,谁还给你钱?! 廉古六在底楼找了陈浩的衣服穿上,正准备在房间里找吃的,却听得小洋楼院子里有车驶入! 还以为这一家人收拾东西走人了呢,既然没走,那钱就不能给他们这么多了,现在自己出门都靠扒车,坐出租车的钱都没有,六百万,怎么也得还给自己一半吧?廉古六想到这里,嘿嘿一笑,正欲出门相迎,却听得说话声音有异,急忙闪过一旁,躲进落地窗帘背后,隐藏起来! “黄老头,惠筠与语贵他们这是闹哪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折腾得不累么?”一个老妇人的声音,透着抱怨。 “女婿也不容易,带着一家四口东躲西藏!唉!可怜惠筠了!”被老妇人称做黄老头的男人哀声叹气了说道。 “女儿在电话里说,这房子租给别人住了,让我们不要卖,这都两天了,怎么还没看见有人搬进来住呢?”老妇人说道。 “女儿只是说,人家有可能来住, 又不是一定要来住。我看啊,干脆卖了算了!反正这古月镇,也没啥值得留恋的!”黄老头说道。 原来这对老夫妇,是舅舅的岳父岳母!得!他们终究还是走了,三百万没了!廉古六沮丧地叹了口气,趁舅妈的父母相互唠叨着上楼的当儿,蹑手蹑脚走出屋子,穿过院子,来得小洋房外面。 廉古六饥肠辘辘,招手叫停一辆出租车,说去“福祥饭店”! 到了地方,廉古六却没钱付账,司机正欲发火,廉古六说道:“你发火有个屁用?想要钱,就给我进来!多给你十倍!” 司机被廉古六财大气粗的样子震慑住,但十倍的车资,还是让他跟了廉古六一道,走进“福祥饭店”里面! 胖哥正好站在收银台里面,与新招聘来一个漂亮妹子逗乐!那收银员瞧得廉古六走近,推了推闭眼陶醉的胖哥,轻声说道:“老板,有客人来了!” 胖哥转头一看,一个踉跄,差点便摔倒在地!急急忙忙转出收银台,对着廉古六点头哈腰,一副奴才见到主子的卑躬屈膝模样! “付给这个人五百元!”廉古六面无表情地说道。 “快!快!拿五百块出来!”胖哥连忙叫漂亮收银员拿钱! 谁知那司机此刻,就像梦游患者被突然惊醒一样,对着廉古六鞠了一个躬,又对胖哥鞠了一个躬,害怕地说道:“胖哥的朋友,我再有胆子,也不敢收钱!对不起!”然后趁廉古六愕然的当儿,转身匆忙而去,似乎多呆得一刻,自己便得倒付车资五百元一样! “胖哥,瞧瞧!你这个人是恶名在外啊!”廉古六一边循转梯往楼上走,一边嘴上数落胖哥说道。 进得包房,廉古六拉过一把椅子,大刺刺地坐下,对紧随其后的胖哥吩咐了说道:“好吃好喝的,赶紧端上来!另外,给吴三炮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见我!”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3章 【匹夫复仇】 廉古六一个人喝掉两瓶好酒,面对一大桌残羹冷炙,大着舌头问旁边作陪的胖哥:“这饭店,你不是给我了么?” 胖哥心底苦笑,嘴上却说道:“是!是!” “好!五百万,卖给你了!明天你要买,我就涨价!”廉古六醉熏熏地说道。 “可是......我没有这么多现钱啊!”胖哥作难地说道。 “那你有多少钱?”廉古六翻着眼珠子,嘀咕了说道。 “两,不,三百万!”胖哥一横心,把家当报出来。 “一小时之内,我要看到现钱!”廉古六说完,把桌上碗筷移开,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胖哥见廉古六这个样子,是真的醉了,但又不敢不把三百万凑齐了送来!要是用三百万能够保住“福祥饭店”,未曾不是一件好事! 胖哥在古月镇自家几处住宅,凑齐三百万现金,用两口皮箱装了,开车返回“福祥饭店”,时间刚好差几分钟一个小时! 与胖哥同时抵达的,还有吴三炮驾驶的奔驰轿车。 “胖哥,你这是从哪儿来呀?”吴三炮疑惑地问。 “快!先进去!一会儿再说!”胖哥看了看手腕上手表,提起两口箱子,率先往饭店里面走进去。 随吴三炮一起过来的,有三个人,分别是黑熊、吴大炮、吴二炮!那辆黑色的本田cr-v,让白熊换了一张假车牌,开去机场接赖永万去了,此刻,正在赶来“福祥饭店”的路上。 “胖哥,你这两口箱子里面,装的是钱吧?”吴三炮快步跟在胖哥身后,走上大厅转梯,来到二楼走廊上面,心里诧异,嘴上发问。 “是呀是呀!大胡子把饭店作价,还给我了!”胖哥似喜还忧,来到包房,用肩膀抵开房门。 餐桌已经收拾干 净,廉古六静静坐在一张椅子上,面无表情! 两个饭店的女服务员,此刻刚好从这间包房的独立卫生间,抬了一挺大的白色塑料垃圾桶走出来。 “这是怎么了?”胖哥吃了一惊,喝醉了呕吐,也不至于闹这么大的动静吧? “这位客人喝醉了!”其中一服务员回话答道:“把洗手间里面的镜子打碎了!” 胖哥挥挥手,让她俩把垃圾桶抬走。然后走过廉古六身旁,将两口皮箱放在餐桌上,弯腰说道:“钱我带来了,刚好一个小时!” “妈的!老子没有名字吗?不称名,不道姓的,老子知道你在跟谁讲话?”廉古六一拍桌子,冲胖哥突然发作了骂道! 胖哥吓坏了,急忙退后一步,双手乱摇,但越是紧张,嘴上越是说不出话。 吴三炮见此情形,拉开旁边一张椅子,坐下说道:“齐兄,何必跟胖哥过意不去呢?人家可是给你送钱来了!” “送钱?好!我们来说说这个道理!”廉古六见吴鹏泰搭上话,立马针对他开始理论开了:“说好是你们一千万,我一千万,现在你他妈的是你们得了钱,我就这么三百万?!!!” 吴鹏泰的大哥、二哥一听廉古六这样说话,不乐意了,作势立马便要找廉古六说道说道。 吴鹏泰也是脸上作色,但他忍住了,用眼色制止住了两位兄长。 “你们还他妈的不服?老子才是真的不服!”廉古六越说越怒,站起来,指着黑熊的鼻子,破口大骂:“还有你,你这个王八恙子!为什么拉了他逃走,偏偏把老子丢下?” 黑熊哪里忍得住这侮蔑,当下怒吼一声,不管不顾地骂道:“我抽你丫的!”上前一步,抡起大手,往廉古六脸上扇去! 廉古六适才在洗手间,看到自己现在的相 貌,心中怒火,就像被点燃的森林!虽然明知森林防火,人人有责,但这么多年的功夫,似乎白练了!这边好不容易被理智扑灭,那边又被师父孙海狗的惨死点燃!东面燃烧的大火刚被责任抑止,西面自己在双鹿桥被人截杀的惨景又浮现,特别是胡瓀德舍生救主,被杜展铁一拳打爆头的血腥场面,就像一颗子弹一样,穿过了廉古六仅止的善良光辉,随之而起的,却是邪恶的鬼火! 廉古六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自己这张脸!纵横交错的伤疤,记载着耻辱;浓密卷曲的胡须,意喻着懦弱! 廉古六看着镜子里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也不知怎么了,下意识一拳,就将整张镜片,震成碎渣! 廉古六闹出的动静,早惊动了饭店服务员,但见是老板的座上宾客,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收拾干净便是。 廉古六坐在包房里,暗自告诫自己,就算是匹夫之勇,也要做一个有智慧的复仇匹夫! 廉古六心智被森林大火的浓烟蒙蔽了!但他本能的思维能力却是与生俱来,这个时候玩起小聪明,也不见得就逊色了谁! 话接上头,黑熊被廉古六故意激怒,掌带劲风,发狠要一掌把这络腮胡子扇倒在地,杀一杀这厮的嚣张气焰!真当我们这一群人全都是病猫呀?怎么说我也是头熊好不好? “好啊!你们他妈的做事不地道!仗着人多,还敢动上手了?”廉古六连人带椅后滑半米,躲过黑熊这一巴掌,坐在椅上,继续骂道! “老子看不下去了!管你是天王老子,先揍一顿再说!”二炮吴远泰是个浑人,听得廉古六骂声不绝,忍耐不住,跨上两步,对准廉古六,抬脚便踢! 廉古六这下是避无可避,只得起身闪躲,黑熊冲上夹击,与吴远泰一左一右,对着廉古六拳打脚踢!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4章 【被围殴了】 “福祥饭店”二楼一间包房内,打得是“噼噼啪啪”!身为饭店老板的胖哥,却在一楼大厅笑呵呵地站着,示意大家不用介意,几个喝醉了酒的客人,在砸桌子板凳,酒醒之后,定是要赔偿的! 打架的包房内,吴鹏泰坐在最远一个角落,冷眼旁观自己的两个哥哥与黑熊痛殴齐丰!说实话,要不是齐丰身上,还系着那两口箱子的下落,依他吴三炮的禀性,十个齐丰也死了! 黑熊等人,只是想教训一下齐丰,谁也没有往死里招呼,反观齐丰,受十拳还一拳,然后左遮右挡,反正就是让打他的三人,停不下来! 吴二炮打得手都痛了,退后一边,喘气不止,只是他刚一退开,黑熊与吴大炮似乎又有些吃紧了,被廉古六还得几拳,吃了大亏! 吴二炮一声大喝,操起一把榆木椅子,就要下狠手! 吴三炮坐不住了,上前一步,伸手夺过,冲正在扭打一团的廉古六等人喝道:“住手!” 廉古六实在累得不行,闻言立马住手,却被吴大炮瞅个空子,又在脸上擂了一拳头! “大哥,别打了!”吴三炮一把吴永泰拉开,然后把打红了眼的双方分隔开来! 廉古六忿恨难平,走过一边,捧起桌上茶壶,也不用杯,对着嘴仰头便喝!喝了不出气,随手剩下半壶,扔了在墙角,骂道:“真他妈难喝!马尿一样!” 其它三人也是渴得要死,见状恨得牙根发痒,作势又要冲上来揍人! 吴鹏泰看看自己两个哥哥,还有黑熊,头发凌乱不堪,嘴鼻带血,眼睛与脸上,多有青肿!然后看看齐丰,似乎也差不了多少,只是头发与胡须蓬乱着,没有那么明显! 吴鹏泰哑然失笑,说道:“都打累了?” “老子是心累!要是不花力气,控制了老子拳头的力量,只怕一拳一个,把你们打个稀巴烂!”廉古六恨恨地说道!还别说,这是一句难得的真心话!廉古六心道,我不说真心话已经好久了! 黑熊三人闻言,气得口鼻冒烟,明明是被自己这边的人痛打落水狗,偏偏要在口头上占便宜! 吴鹏泰挥手示意黑熊与两个哥哥稍安勿躁,看着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廉古六,对其大言不惭也不介意,说道:“齐兄,现在架也打了,气也出了,我们是不是该谈谈其它的事情了?” “什么?!你们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而且还是群殴老子一个人!这是给老子灌气,还是给老子出气?”廉古六闻言,一跳八丈高,就像暗火被棍一拨拉,明火马上就喷出来了! 吴鹏泰强自压下想要杀死眼前这个大胡子的冲动,冷冷地说道:“齐兄,依你的意见,你要怎么样才肯谈?” 廉古六把头发与胡须捋整齐了,又将扯碎的衣衫掩了掩,从椅上站起来,一手提了一口餐桌上的皮箱,说道:“明天中午,就在这间包房,也就在这张桌子上,我要看到胖哥给你们的那一千万现金!这破饭店,老子不要了,谁要谁拿去!” 黑熊挡住作势欲走的廉古六,眼皮直跳,那是要杀人的习惯性后遗症! “你想走就走?”黑熊嘴里迸出这样一句话,手臂膀上,青筋凸现,一股杀气,笼罩了整个包房! “黑熊!”吴鹏泰喝住黑熊!然后对廉古六说道:“齐兄,刚才听胖哥说,你不是把饭店还给他了吗?” “我他妈傻呀?”廉古六提着两口皮箱 ,伸直脖子嚷嚷道:“这酒店一般的饭店,我说还就还,那是钱呢!这是我收他的利息!你们把一千万给我,这饭店归你们了!” 廉古六说完,用胸膛撞向挡路的黑熊,黑熊猝不及防,竟是被撞了个踉跄,让开了道路! 吴永泰与吴远泰抢过门边,拉开架势,冲廉古六喝道:“不准走!” 吴鹏泰拉住要冲上去动手的黑熊,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对廉古六说道:“齐兄,这大晚上的,你又去哪儿呢?要知道,你刚从警方那里逃出来,现在满城的警察都在抓捕你,外边,实在不安全!” “跟你们在一起,就安全了?”廉古六呛嘴说道:“我看更不安全!忘恩负义,见死不救!” 吴鹏泰被廉古六这一番话,气得胸膛一起一伏的,瞪着廉古六的眼睛,杀气涌现! “你他妈的要吃人?!”廉古六不屑地骂了一句,然后冲门口挡路的吴永泰与吴远泰喝道:“你们两个到底是不是好狗?好狗就不要挡道!” 廉古六霸气十足,浑不在意地挤过兄弟俩中间,抬腿一脚,踢开房门,嘴里嘀咕道:“反正明天就不是老子的饭店了,爱惜个屁!” 廉古六从走廊下二楼去了,包房内,四个人面面相觑! “三炮,你为什么不动手做了他?”二哥吴远泰不解地抱怨道。 吴鹏泰从鼻孔里无奈地喷出一个苦哼!缓缓地说道:“你们这些笨蛋啊!难道真看不出来,人家是在让着你们没还手么?” “说什么呀?都鼻青脸肿了,还叫不还手?”大哥吴永泰叫道! 这时,楼下传来廉古六清楚的叫声:“胖哥,把你车借给我开!车钥匙呢?”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5章 【与狼共舞】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整,廉古六驾驶着胖哥的奥迪q7越野车,又来到了“福祥饭店”! 胖哥在饭店门口,哭丧着一张胖脸,迎着廉古六弱弱地质问:“老大,您怎么说话不算话呢?三百万我不是给了您吗?” “谁他妈是你的老大?别乱叫!”廉古六一点情面也不留,喝斥了说道:“老子跟畜牲说话都算话,跟你又怎么说话不算话了?” “您不是说这饭店还给我了吗?”胖哥鼓起勇气说道:“怎么又让给吴三炮了呢?” “这帮畜牲!”廉古六义愤填膺,恨恨骂道:“他们到了没有?” “在楼上,已经等了一会儿了!”胖哥有些疑惑地答道,难不成,是吴三炮这厮见饭店回来得太容易了,还想咬前自己一口? “胖哥,不是我说你!你都结交些什么样的人啊?!他们要是畜牲的话,你就畜牲不如了!好好想想吧!唉!”廉古六摇头晃脑,唉声叹气地上楼去了,车钥匙也不还给胖哥! 胖哥呆在转梯处,一脸迷惑不解,这是在骂我?还是在帮我?抑或又骂又帮?怎么实质性的内容,没有呢? 二楼包房,还是昨天那间,守在门口的吴永泰与吴远泰,见得廉古六上来,便推开门,悄然说道:“那家伙来了!” 廉古六从走廊走过来,笑嘻嘻地对大炮二炮说道:“站在门口干什么?骨头都只丢在桌子下面,谁会乱扔丢在走廊上呀?” 二炮一时没听明白,大炮却阴森森地笑道:“让你逞口舌之利!现在嘴上越是痛快,以后死得越是痛苦!” 廉古六一凛,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指着大炮说道:“你泄密了哟!” “哼!”大炮扭头一边,不屑回答! 廉古六走进包房,发现房间里多了两 个人,嘴角扯动两下,装作不认得,顾自找张椅子坐了,暗自运功,不是为了打架,而是为了平稳呼吸!因为,现在还不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地候! 赖永万从廉古六一走进房间,便捕捉到了一股稍纵既逝的杀气!这东西他熟悉,这让他感到无比惊诧!要知道,房间里,单就黑白二熊,也算是杀手中的佼佼者了,更别提像吴鹏泰这样的一流杀手!就算这样,这虬髯汉子身上的杀气,竟然也能穿透过来?等等!好像还漏算了自己? 一念至此,赖永万越发地小心谨慎了!杀气这东西,虽说玄幻得紧,但也最是真实不过!这姓齐名丰的大胡子,能将自己的气势,盖过房间里四大高手的总和,要说他昨天被黑熊等人痛扁了一顿,这不是捏着鼻子哄鬼么? 赖永万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巾,轻轻擦拭一下鼻头,低咳一声,看着廉古六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赖永万,是他们的大哥!” “久仰!久仰!”廉古六站起来,很江湖地拱了拱手! “哦?齐兄莫非以前见过我?”赖永万一时有些错愕,似乎眼前这人,还真是熟人也说不定! “人的名,树的影!兄台威名远播,在下岂有不知的道理!”廉古六摇头晃脑,抑扬顿挫地说话道! “哈哈哈!”赖永万被廉古六这一番话,逗乐了!说道:“齐兄果然是个风趣的人!我喜欢!” 廉古六咧嘴大笑,坐了一动,指着桌上的几个大箱子,佯装不解地问道:“这是啥呀?” 赖永万站起身,把这几口箱子打开了,面带微笑地对廉古六说道:“给你准备的,一千万!齐兄,要不要点个数?” “关系到钱,我还是比较小心的!得点一点!”廉古六说罢,拉过三口大皮箱,真的开始 检查起来! 赖永万注意到,眼前的虬髯汉子哪里是在点钱?而是在用手检查轻捏每一摞钱,看是不是埋了跟踪器啥的机关!!! 赖永万心头巨震,这人是老江湖了,幸亏昨晚没有听吴鹏泰的建议,在钱里面做做手脚啥的,不然现在,非穿梆不可!万一此人是敌非友,那就实为心腹大患! “怎么样?数目还对吗?”赖永万见廉古六住了手,微笑了问道。 “一会儿帮我提到车上!你们开车跟在我后面,我带你们取东西去!”廉古六检查完毕,不见有异状,关上箱子,对赖永万说道。至于三口皮箱到底有没有一千万,不在他关心范围之内! “好!齐兄快人快语!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赖永万拍了一下掌,伸手与廉古六相握! “哎哟!你轻点!不就是握个手吗?”廉古六缩回被捏痛的手掌,抱怨了说道:“瞧你斯斯文文的像个小白脸,手上的力道,倒是蛮大的!” 赖永万脸上笑意一僵,随即尴尬地说道:“齐兄说话,真是性情中人!” 胖哥那辆新买不久的奥迪q7,被廉古六毫不客气地征用了,屁也不敢放一个!眼睁睁地看着吴三炮几个人,帮忙抬了三口皮箱塞进q7后备箱,然后见大胡子魔王驾驶了奥迪q7,驶出饭店露天停车场,吴三炮与他同伙一共六个人,分别乘坐一辆奔驰轿车,一辆本田cr-v,紧跟着驶出! 胖哥欲哭无泪,转头在“福祥饭店”大门口转来转去的看,然后对大门口一个男服务生喊道:“明天去找庞大仙来做一场法事!他奶奶个王八蛋!谁他妈的破了老子的风水?我呸!” 那服务生说道:“老板,这饭店还是我们的呀?” 胖哥抬手便是一个耳光,骂道:“滚粗!”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6章 【幸不辱命】 廉古六开着奥迪q7,心情愉快地往徐闻县大水桥方向风驰电掣!昨天晚上被黑熊三人痛殴一顿,竟是感觉舒爽无比,我是不是天生一贱人啊?廉古六自嘲了笑着嘀咕! 廉古六这些天都不敢盘腿练那逆式呼吸了!只要一运行,刚开始还好,越到后来,越是浑身着火一般难受!昨晚跑到一旅馆住了,多给一百元,便替代了身份证明,在洗手间,盘腿坐在地上,放了一晚上的淋浴,当然用的是冷水! 心有森林大火,那全身经络骨肉,便是组成那森林的树木了! 廉古六对自己下达了一道残忍的命令:克制!克制!冲动是魔鬼!上帝要让人灭亡,必先让其疯狂!我偏不疯,我看你怎么让我亡?!!! 一点钟左右,廉古六把车停在了大水桥副桥中段,他是绕了个圈子,把车掉头转过来的! 赖永万等人下得车来,疑惑地看着廉古六。 廉古六站在昨天中午跳水的位置,对赖永万说道:“两口箱子!就在这下面,那个位置!” “你昨天带警察来,就想告诉他们呀?”白熊脸上变色,含怒问道! “笨!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没读过书呀?“廉古六怪眼一翻,很是不屑地说道。 “言之有理!”赖永万点头说道:“留一个在上面,其它人开车过桥头去!” 三辆车过了桥头,靠边停了,赖永万叫住廉古六,说道:“齐兄,先别忙着走,箱子是不是在下面,还得看了再说!” “行!反正我是告诉你了,能不能运回渝州市,就不管我的事了!”廉古六率性把车熄了火,放低驾驶座椅,躺倒了休息! 赖永万点了点头,扭头问其它人:“你们谁水性好?去两个人看看!” “我去!”吴大炮自告奋勇,当即脱衣褪裤,仅着一条短裤,摸了下水。 “我也去!”吴鹏泰想了想,终究不放心兄长,也跟着后面走下水库。 桥上有白熊在校正方位,吴鹏泰兄弟俩在水里扎得几个猛子,不多一会儿,便真的找到了箱子!只是浮沉了几次,又空着手游回岸边! 赖永万怒目圆睁,回头见廉古六依旧睡在车上,并无动静,于是深呼吸几次,告诫自己遇事要冷静,不得莽撞!在找回两大箱子之前,不能动这姓齐的! 吴鹏泰兄弟俩湿淋淋地上得岸来,赖永万不等他们穿上衣服,便开口问道:“没有?” 吴鹏泰展颜一笑,回答了说道:“找到了!两个箱子都在!” “那怎么不捞上来?”赖永万诧异地问。 “太沉了!在水底提不动!一用力,身子自个先浮了起来!”吴大炮说道。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赖永万一拍额头,恍然大悟!当下再无怀疑,转头对黑熊说道:“让你哥回来!我们先去徐闻县城,找个地方住下,晚上再想办法!” “那这个呢?”吴鹏泰指了指奥迪q7,低声说道,并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算了!不要节外生枝!”赖永万想了想,这样说道。他对这深藏不露的大胡子,终究有些忌惮! 廉古六睡在车上,车窗并没有关紧!他欣喜地发现,岸边赖永万与吴鹏泰等人的对话,在他运行“肢体语言”这门久违了的功夫的情况下,竟是偷听了个清楚! “笃笃! ” 廉古六睁开眼睛,见赖永万在敲车窗玻璃,懒洋洋地将座椅还原,坐起来降下车窗,然后伸出头来,看着赖永万,却不说话。 “齐兄,箱子找到了!谢谢你为之做的一切!”赖永万伸手又要与廉古六握手。 “握手就免了,捏得我手痛!”廉古六不以为然地说道:“让我给胡赢打个电话吧?他还欠我一辆车呢!” 赖永万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然后交给了廉古六。 “喂!赖总?”胡赢在电话里说话。 “是我!齐丰!”廉古六开心地叫道,模样甚是天真可爱,与其胡子拉碴的外观,甚不搭调! “啊?是你?你不是被警察抓了吗?”胡赢大吃一惊,对其用赖永万的手机与之通话,甚是疑惑不解! “抓了我就不能逃脱吗?笑话!我齐丰是什么人啊?!我告诉你!我这次是幸不辱命!”廉古六大笑了说道。 “说重点!”赖永万颦眉催促。 “好了!不多说了,赖总在催了,长途话费很贵的!胡总,我的车啊?!牧马人,红色四门的,顶配!别忘了!好了!让赖总给你说话!”廉古六罗嗦了一番,把电话还给了赖永万! “赖总?”胡赢问道。 “是我!”赖永万应道:“箱子找到了,晚上便回来!” “那我先走了?我得回去找胡赢要牧马人去!”廉古六问赖永万说道。 “好的!”赖永万说道:“齐兄,回渝州后,我请你喝酒!” “一言为定!”廉古六发动奥迪q7,冲赖永万几人挥了挥手,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7章 【水里有鬼】 “齐丰?是你!”李林拿着陈凡轩的电话,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古军杰,疑惑地问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昨天跳水的滋味怎么样?”廉古六在公用电话亭里面,笑着戏谑地问。 “不怎么样!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啊!我还忙着呢!”李林颦眉说道。有这么无聊的人么? “还有比找回两口箱子抓获疑犯的事情更忙的呀?那好!我不耽误你了!你挂吧!”廉古六笑嘻嘻地说道。 “呀!齐大哥,就等你这句话了!快给我说吧,怎么个情况?”李林一听廉古六的笑声,心知有戏,立马变脸,连带一本正经说话的语气,也跟着变了! “我怕耽误你工作呀?”李林不一本正经,并不代表廉古六也跟着不一本正经! “得!算我求你了!别逗我了!快说吧!”李林哭笑不得,这啥人呀这是?其疑惑地目光看向陈凡轩与古军杰,心道,这齐丰真是你俩同事吗? “你昨天跳水的地方,今晚有六个匪徒,将带着那两口箱子,也不知是藏,还是取!反正你亲眼看见箱子,冲上去就行了!”廉古六吊儿郎当地说着话:“别怪我没提醒你啊,那几个匪徒,个个带枪,而且功夫不弱!” “明白了!”李林正要挂电话,突然福至心灵,脱口说道:“齐大哥,你功夫这么好,晚上一齐参与行动吧?” “不怕我分了你们的功劳?”廉古六依旧没个正形地说话! “瞧你说的!这本来就是你的功劳!”李林说道:“齐大哥,晚上一起来吧?你都说了,他们功夫不弱,有时候枪不一定好使!” “那你得帮我给你们组长代一句话!”廉古六突然一本正经地提了一个要求。 “你说!我一定代到!”李林答道。 “我想想,”廉古六瞬间又变得疲癞起来:“你就对她说,组长 ,齐丰让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上齐丰了?” “你?!”李林一时语塞,好半天才说道:“你还能更恶心一点吗?” “能!她要是说喜欢我,你就再帮我传一句话,原话啊,一个字也不能改我的!”廉古六说道:“你喜欢我,对我感兴趣!哼哼!可惜哥有人了,我对你不感兴趣!” 李林惊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拿着手机,没有言语! “说完了?”陈凡轩问。 “说完了!”李林回过神来,把手机还了给陈凡轩! 晚上九点左右,赖永万六人,开了两辆车,又来到大水桥白天停车的位置。几个人拿了折叠起的橡皮艇,在岸边换着人打足气,然后慢慢推入水库里。 加厚的充气船上,放了两根长长的尼龙绳子!瞧这橡皮艇的长度,与一辆轿车差不多,想来装载五、六百公斤的重量,应该没有问题! 赖永万与不会水的白熊,呆在岸边接应,其余四人,坐了在橡皮艇中,慢慢向大水桥副桥中洞划去! 藏在五十米开外的廉古六,在水中只冒出半个头,他不知道李林带人来了没有,也不知道刘翠玲她们的计划!等了一会儿,四顾无人,心里不由暗骂:李林啊李林!都给你说得这么清楚了,你还是搞不掂的话,我就帮不上你了! 又等了一会儿,廉古六瞧见坐在橡皮艇上面的黑熊,已经开始在拉尼龙绳了,心中计较:这人跑了没关系!反正他们在渝州的老巢,自己找得到!要是这东西被取走了,就不知从哪儿拿回来了! 廉古六深吸一口气,沉入水底,迅速往橡皮艇方向游了去! 吴鹏泰三兄弟,在水底将两口沉重的箱子用尼龙绳系紧,然后拉了拉,感觉没有问题,便相继浮上水面,示意坐在橡皮艇上的黑熊,收绳起箱! 廉古六及时赶到,伸手抓住尼龙绳,将系了 两口箱子的绳索,缠绕起来,心里暗自发笑,我看你怎么拉上去! 眼见得两口箱子都有些上浮的趋势,廉古六赞道,力气还不小嘛,将箱子推在一块礁石凸起的所在,妥妥地卡住!然后睁大眼睛,看着两根绳子绷得直直的,在水底像两根细细的竹竿! 拉呀!拉呀!加油!使劲!廉古六在水底乐得不行!心道,你们几个人要是把这礁石都拉翻了,我拍拍屁股,马上走人! 橡皮艇上,四个人累得半死!吴鹏泰说道:“肯定是卡住石头了,大哥,你下去看看!” 吴永泰应了一声,深吸一口气,然后潜下水去! 吴永泰摸着尼龙绳沉到水底,发现两口箱子果然是卡在礁石里面,而且系着的绳子,还缠绕在一起了,当然便动手解绳,只是还没来及解开,脖子上一痛,被廉古六从后面偷袭,砍了一掌,便在水底晕过去了! 一连串水泡从水底涌上来,吴鹏泰道声不好,招呼了二哥吴远泰,二人深吸一口气,然后迅速沉入水底, 廉古六躲在一边,见得吴鹏泰二人下来,一人迅速抱了晕过去的吴永泰上浮,另一人解开两口箱子缠绕在一起的绳索后,也跟着浮上水面。 廉古六游过去,将解开的绳索,又给它缠绕了,还是把两口箱子,卡在礁石下面!心里得意地哼哼:不拉翻这块石头,我就不准你们走! 吴鹏泰与二哥吴远泰,还有橡皮艇上的黑熊,三人合力,将晕过去的吴永泰弄进船里! “怎么了这是?”黑熊问道。 “被礁石卡住了!”吴鹏泰也是大惑不解,接着说:“现在再拉!” “还是拉不动!”黑熊哼哧哼哧用了半天力,身上全是水,额头上全是汗! “他妈的!难道有鬼?!”吴鹏泰怒了,说道:“二哥,你跟黑熊在上面拉绳子,我下去看着!”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8章 【黑熊丧命】 廉古六看到又有人下来解绳子,心里想到,还得依样画个葫芦,能拖延一时算一时,这刘翠玲与李林,就是不靠谱!还是俗话说得好啊,这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嘛! 吴鹏泰见两口箱子又莫明其妙缠绕上了,更匪夷所思的是,自己还生出脚,跑到礁石下面去了!当下暗自警惕,装作去解绳子,实则等鬼出现! 廉古六悄无声息从吴鹏泰后面游过去,伸出手掌,砍向吴鹏泰后颈! 吴鹏泰感觉水流有异,猛然回身,手持锋利匕首,刺向廉古六砍来的手掌! 廉古六猝不及防,差点被匕首刺中,当下克服中性浮力,在水底站稳了,对着吴鹏泰,奋力便是一掌! 吴鹏泰这一掌,受得实了,整个人远远漂浮出去!廉古六一愣,自己什么时候练成这么厉害的功夫了?正自疑惑,那漂浮的人已经游得远了!妈的!原来是逃跑了!害我白白欢喜一场,以为自己一个不小心,练就绝世神功了呢! 廉古六不再迟疑,迅速浮上水面,刚一冒头,橡皮艇上的黑熊与吴远泰抱怨了说道:“怎么回事?还是拉不动!” 廉古六迷惑半秒,方才明白船上的人,把自己看作是他们的同伙了,也不答话,让他俩伸手来拉自己! “扑嗵”、“扑嗵”!接连两声水响,黑熊与吴远泰被廉古六猛一使劲,全拉进了水里! 吴鹏泰这时游到岸边,在水里冒出头,冲岸上接应的赖永万与白熊喊道:“快走!有埋伏!” 白熊慌慌张张便要逃跑,被赖永万一把拉住,沉声喝道:“慌什么?快拉了三炮上岸!我去开车!” 廉古六在水库中央听得岸上声 音,明白大鱼在逃,当下便欲舍了水里两个人,往岸上追去!谁知吴远泰是个浑人,为了掩护弟弟逃命,竟是悍不畏死向廉古六发起攻击! 廉古六一掌砍在吴远泰颈侧,见其血红着眼,犹自发狠,正准备补上一掌,结果了他,却听吴远泰拚命喊道:“不准伤害我三弟!” 吴远泰这一喊,救了自己一命!廉古六感其性情,掌上及时收力,饶是如此,吴远泰也是闷哼一声,当即晕倒! 廉古六不想吴远泰沉入水底淹死,拖了他推进橡皮艇里面,回头一看,黑熊已经游得远了! “想跑?”廉古六冷哼一声,也不用什么游泳技巧了,哪种姿势游得快,就用哪一种! 黑熊听得身后水声噼噼啪啪,回头一看,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廉古六把两条手臂抡圆了,像是滚动的车轮,碾开浪花,汽般一般的速度,冲自己直撞过来! 黑熊见得岸边,自己嫡亲的哥哥,拉了吴鹏泰上岸便跑,丝毫不顾自己死活,绝望之余,生出愤恨,也不游水了,从大腿绑了刀鞘的所在,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藏刀,举了在手,森然转过身子,等这水中敌人游近! 廉古六见得岸上车灯亮起,赖永万等人显然是要逃走!正要呼叫,还不等“李林,人都跑了,你们藏在哪里?”这句话的措辞与逻辑性理顺,却听前面水中的黑熊开口说话了: “姓齐的,原来是你在装神弄鬼!” “啊?被你发现了?”廉古六脸上表情大变,惊愕地说道:“那我留你不得,除非你守住这个秘密不说!” “我要杀了你!”黑熊一声低沉的咆哮,举刀向廉古六狠狠扎来!都这个时候了,还 敢戏耍自己,我黑熊在道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要说黑熊的武功,也不见得弱了,只是生不逢时,遇上了廉古六这个变态! 黑熊这一刀,势大力沉,要是换了在岸上,多半要让廉古六头痛一会儿,只是在水里嘛,哼哼! 廉古六伸手握住黑熊持刀的手腕,二人都被带进了水里! 廉古六手上劲力奇大,握着黑熊手腕,引导着他挥刀自刎!黑熊挣扎得几下,也是奇葩一个,换了谁都是情急生智,要把伤主的刀丢弃了,偏偏他就死命握了藏刀不放,颇有刀在人在,刀丢人亡的蛮劲! 结果,廉古六没有办法,只得成全了他! 鲜血从黑熊喉咙处,像轻烟一样不断冒出,那把锋利弑主的藏刀,竟还牢牢握了在黑熊手上! 廉古六放了手,浮上水面,深吸一口气,将水肺呼吸转换过来,不无遗憾地说了句:“算了!争不过你!死了都要爱!” 此时岸上人影憧憧,几把手电的光柱齐齐往廉古六的半个人头照射过来! “我们是警察,你们被包围了!即刻投降,不然开枪击毙!”李林威武浑厚的声音,在岸边回荡! “妈的!原来你们在呀?”廉古六暗骂一声,深吸一口气,缓缓沉入水底,然后迅速往远处游去! 李林与刘翠玲准备了足够的人手,在大水桥布下了天罗地网,只是等了半天,就见一条橡皮艇在桥下游来荡去,久不靠岸,与齐丰约定好的,是见到箱子就冲上去!这箱子还没有见到,就看见犯罪嫌疑人在开始逃跑了,等不及了的刘翠玲,见势不妙,也顾不得人脏俱获了,立马发出指令,实施抓捕!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9章 【改头换面】 赖永万等白熊与吴鹏泰一钻进车来,立马驾驶了奔驰轿车,夺路而逃!速度之快,赶在了刘翠玲发出命令的前头!赖永万是开习惯跑车的,这辆奔驰落在他手上,算是被**了,什么暴力驾驶,那都算是轻的,为了逃命,赖永万是要把它往散架方面操控! 两辆警车追出几里地,逃跑的车辆是啥车牌都没瞧清楚! 而大水桥这边,却是收获颇丰,活捉了两名匪徒,还有一辆藏有枪支的本田cr-v越野车,并顺着橡皮艇系着的绳子,起获了两口沉重无比的箱子,经李林查看确认,正是那从渝州市偷运过来的两口箱子! 倒霉的黑熊,沉尸水底,也不知几天过后,才能被人发现了! 看着远处众多光柱摇曳,浑身湿漉漉的廉古六面无表情,心里默念道:不该死的,先死了;该死的,却逃跑了!这天涯海角,国内国外,随便你逃!只要没逃回火星去,我廉古六就必然会找到你们,一个一个,挫骨扬灰! 廉古六心中的这个念头,就像渴了就要喝水、饿了就得吃饭一样的常识,不能带给他情绪上的任何变化!当然,又渴又饿,却得不到水喝,得不到饭吃,廉古六会不会发疯,就不好说了! 廉古六老虎借猪一般,把胖哥的奥迪q7借了使用,停在附近村庄的公路边,从大水桥水库跑了来,驾驶了这辆奥迪q7。便往渝州方向疾驶!途中找路边修车的店铺,不惜花重金,终于找到有人卖了几块假车牌给他,并用简单的螺丝拧紧,方便在需要的时候换上其它假牌。 廉古六把奥迪q7直接开回凡盛县红城花园,因为值班保安认得这个长相奇伟的大胡子,见其开的车越来越高级了,而且散烟不像其它人一支一支的发 ,出手便是一人一包软中华,当下是面上有光,感到自己也是有钱人的朋友了,对廉古六很是热情,可以说,廉古六的脸,便是一张特别通行证! 廉古六把q7车停在了八号楼前面的露天停车场,而且是停在了他放在家里的那辆哈弗h6的旁边,但他还不能进屋,没有204的房门钥匙,哈弗h6的车钥匙,他也是放在家里的。 这个难不住廉古六,非常好办,只要舍得花钱,便有红城花园保安队长的热心帮助,很快便叫来了专业开锁的师傅,并换上了更好的门锁。 廉古六拿着手上的一大串新钥匙,轻轻抛了抛,自个暗笑道:“老妈,这次您要来这屋,以前我给您的钥匙,可是打不开门了哟!” 廉古六分作两次,把奥迪q7后备箱里放着的大大小小五口皮箱,搬回了八号楼204室! 瞧着五口皮箱里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钱票子,廉古六想着怎么样安顿这么多现钞,在他心里,这些钱并不算多,依他花钱如流水的个性,好像用不了多久,这些钱便会没有了。 最后懒得费心,干脆就放了在家,堆在床下好了。两口小皮箱还行,三口大皮箱却是放不下,廉古六把三口大皮箱叠在床头柜旁边,心道,得赶紧把庆庆接了回来守家,不然这一间屋子万一进来个贼,指不定要吓出人家毛病,毕竟有着一千多万现金呢!但后来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个主意!红城花园安保系统比较严格,一般的小偷,是进不来的!不过,是要遇上像刘翠玲这样的人,那是没有办法的。因此,这么多钱放了在这里,也不是安全的!得另找地方藏匿这些钱! 廉古六站在**,踮起脚尖,将早前放在衣柜顶上储物格里的几十万现钞,全部取 出,然后塞进一个旅行背包,拿了奥迪q7的车钥匙与放在床头柜里的哈弗h6车钥匙换了,谨慎锁好几道房门,从二楼楼梯间,出门而去! 廉古六开了哈弗h6,在凡盛县城偏僻地段,先找了家餐馆喂饭肚子,然后走进旁边一家很小的理发店,让一个看上去年纪挺大的老师傅,给自己剃头发。 “要剪样式的话,得去美发店,我这儿,就只会理平头!”老师傅似乎有些不会做生意,说话挺直! “我不剪样式,你就挨着头皮给我递,然后把我胡子刮干净就行!”廉古六说道。 “这还行!”理发师傅拿起电剪,不一会儿便把廉古六一头长发,剃成了极短的寸头! “年轻人,这头发与胡子,都把你变成一个中年人了!”理发老师傅把廉古六满脸满腮的胡子又是剪又是刮,打理干净后,似叹了口气,对廉古六说道。 瞧着简陋一块大镜片里面的人,廉古六有些恍惚,他用手摩挲着寸头,以及上嘴唇及下巴,坐在老式木椅上,竟是久久没有动弹! “收你十五块!让开吧!”理发老师傅催促廉古六离开,别影响他做生意。 廉古六道了声不好意思,给过十五元后,开车离开之际,问得老师傅姓范,平时街坊邻居,都称他范老头!范老头对这有礼貌的剽悍汉子,也颇有好感,说以后是熟客了,便会收得便宜一些。 “范大爷,我这脸上疙疙瘩瘩的,胡子又多,可费剃须刀了!您可千万别给我便宜,你让我心里这一内疚,下次可是不敢来了!”廉古六回过神后,与范师傅开始说笑。 “哈哈哈!行!还是收你十五块!”范老师傅爽朗大笑,对廉古六更是好感大增!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10章 【旧地重游】 廉古六驾驶了哈弗h6,逛了多家手机店,一共买了二十部老人手机,最便宜那种,两百元左右的,并且每部手机也都配了一张通话卡,联通、移动的都有。丝袜与绳索,也都购置了,塞进新买的提袋里,藏匿在车子后备箱。 另外,廉古六收集了好几十枚硬币,都是一元的,新旧不论。这些硬币,让廉古六揣了在口袋里,他不是当作零钱来用的,晚上去找赖永万这伙人,自有用处! 廉古六准备停当,回到红城花园租住的房子,在卧室**盘腿修炼逆式呼吸,不一会儿感到浑身火起,心下惊惧,不敢再练下去,奔得洗手间,打开淋蓬,用冷水把自己浇了一个小时! 得找张凡去!廉古六暗忖:都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是得找张凡给自己好好调理一番才行! 邓楠琼这个未来的岳母,上次没有认出自己,以为自己是骚扰她女儿的老痴汉,为了吓走自己,还说什么他女婿怎么怎么厉害,不就是说自己么?这次去渝州办事,少不得要拿一大笔钱出来,算算时间,张凡身孕,应该有六个多月了吧?廉古六苦笑一下,喃喃自语,还没准备好,自己便要当爸爸了,这人生规划啊,还真是有太多的意外发生! 廉古六把哈弗车上的墨镜与平光两副眼镜,还有装了丝袜与绳索的提袋,都放进了奥迪q7车里,并将三口大皮箱中的一口,提出204室,放在q7的后备箱里,里面可是放有三百万现钞,重量超出了一百斤! 晚上九点左右,廉古六拿出一部手机给陈凡轩打电话。 “是我!”廉古六不知母亲身边有没有其它人,不敢 冒然喊出妈妈两个字! “六......齐丰?”陈凡轩一听儿子声音,激动得险些叫出廉古六的乳名“六儿”。 “是我!我得出去办事,恐怕需要一段时间!给您打这个电话,一是报平安,二是问问湛江那边怎么样了?”廉古六说道。 “一切都很好!你自己注意安全!”陈凡轩说道“你现在渝州吗?我看这是渝州的手机卡,以后我找你,就是这个号码吗?” “有事我会主动联系您!”廉古六说道:“房间钥匙换掉了,新钥匙在h6车底下!好了!以后我会与您联系,我先挂了!” “喂!喂!”陈凡轩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廉古六这边已经挂了电话。 廉古六把八号楼204室的新钥匙,藏了一套在哈弗h6的底盘下面,并将藏匿处的灰尘擦拭干净,免得老妈难找。然后钻出车底站起来,瞧瞧四周没人,正准备把奥迪q7的车牌换了,想了想,觉得还是在半路上换,更加好一点。 廉古六现在的外观形象,十足一个坏小子模样!寸头、疤脸,本来这些都不算事,但是脸上疤痕多了,配以眼中偶尔精光盛放,实在与正派青年,划不上等号! 开车上路,往渝州方向!廉古六驾驶着奥迪q7,表面上显得很平静,戴上平光眼镜,还有了一点斯文败类的意味,很好地掩饰了眼中的凶光! 在永盛高速出口下了道,找个地方靠边停车。廉古六在中央扶手箱,拿出刚才给母亲打过电话的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别担心,我有能力保护好自己!注意安全,防人监听!” 廉古六把手机卡取出来,双手 用力折断,就用手机刨坑,把断成两截的通话卡与电池埋了,而磨损得不像样的手机,则对着黑暗中闪着水光的远处,使劲扔了出去,在静夜里砸出了个水响! 廉古六开车进得永盛县城,在“知味食府”门前绕了一圈,恢复记忆后,这些地方,都是需要验证一下的,看看记忆是否有误,至于潜意识里究竟是不是想看看洪诗涵,廉古六感到很茫然! 廉古六在师父孙海狗遇害的地方,那三转弯坡道处,停留了有半小时。 他跪在了地上,磕头拜道:“师父,您在天有灵!请保佑徒儿一切顺利!我一定亲手宰了吴鹏泰与白熊他们,为您老人家报仇!” 沿着县级公路,从永盛到金凹区,廉古六竟是用了两个小时,反正也晚了,廉古六便驾着车,在金凹区曾经呆过的地方,都转了一遍。新华路上的新华大酒店,三楼那“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的招牌,还是在老地方挂着,也不知现在吕宝芳、王昕嫣与汪桂香这些人,把女子俱乐部经营得怎么样了?想到王英、杜展薇这两个女人,廉古六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在福华小区门口,廉古六迟疑一下,还是开车出去,转了一圈!这里,曾经也是住过一段时间,而且是与一众美女同一屋檐下,不,应该是同一套房里,合租的嘛,就自己一个男的,其它全是女同事。现在这些姐妹,还住在里面吗?那个给自己写情书的美女周静,现在应该有了男朋友吧? 金凹区还有很多想起来的地方,由于时间太晚了,廉古六决定等以后再来瞧瞧,届时顺便请以前的同事吃个饭唱个歌什么的,赵红红、张婉珊这些人,还算得上是朋友!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11章 【夜探赖府】 廉古六开车到得渝州市华江区世纪豪庭,已是半夜两点多钟了!世纪豪庭是渝州华江区一高档别墅群,座落于区政府背后五公里处一山清水秀的群山脚下,距离华江区中医院近十公里,在张凡给赖永万母亲做特别护理的时候,廉古六曾经来过一次。 廉古六把换掉车牌的奥迪q7,停在别墅外边一阴暗角落,揣了丝袜在身上,然后注意避开四周的监控摄像头,运起肢体语言的功夫,或卧或蹲,蜿蜒蛇行,耐心地花了十分钟左右,终于找到记忆中赖永万那幢别墅! 花草树丛中的廉古六,缓缓拿出丝袜,套在自己头脸上,狸猫般敏捷,跳进院内,然后借助院中草坪栽种了的奇花异木,隐匿身形,往房间里摸去! 赖永万家的别墅,占地面积有一千多平米,但楼层很低,最高的地方,也不过仅有三楼,而且很不规整,但设计巧夺天工,用料也挺奢华,房间里的布置,更是富丽堂皇,让人咋舌! 别墅很大很宽,房间也很多,廉古六摸索了很久,只找到三间房有呼吸的鼻息声,一楼是个老太婆,想来是赖永万的母亲,二楼与三楼分别是两个年轻女性,其中三楼那个女的,鼻息声颇为怪异! 廉古六顾不得多想,运用逆式呼吸的感应能力,将所有房间都搜索了一遍,连车库也不放过,确认整幢别墅,只有这三个女人! 在湛江,赖永万可是走在自己前面,怎么会还没有回来?难道他情知事情败露,已经害怕得连家也不敢回了? 廉古六仔细想了想,这赖永万去得湛江,与自己见过面,或许他生情谨慎,以为自己暴露了吧?毕竟现在黑熊与吴大炮、吴二炮没有回来,是 不是落在警方手里,或者已经落在警方,将会说些什么,没有把握!更有一个神秘的齐丰?要是齐丰是警察卧底,这别墅,还真是不安全了! 廉古六替赖永万想了好多个不回家的原因,每一个都似乎有充足的理由! “喵!”黑暗中一声凄厉的猫叫,突如其来,将沉思中的廉古六吓了一跳! “赖达仕!大晚上,叫什么呢?”房间的灯光亮起,是底楼的老太婆在喊话! 廉古六见自己不经意下得一楼客厅,想来刚才是自己先惊吓得了趴在沙发上的猫眯!只是这猫眯的名字取得奇怪,叫什么“赖达仕”! 房门打开,是那老太婆从卧室出来了,廉古六在其摁亮客厅灯光的那一瞬间,在沙发背后,趴伏在了地板上! “赖达仕,过来!”老太婆对跳在茶几上的猫眯唤道。 猫眯乖顺地走进老太婆的怀里,被老太婆抱了。 这疑似赖永万母亲的老太婆坐在沙发上,用手摩挲着猫眯的脊背,嘴里轻声低语:“赖达仕,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瞎折腾什么呢?吵着我也睡不着!” 这时从二楼转梯走下一个穿着睡衣睡裤的女人,她对沙发上坐了的老太婆说道:“妈!才三点多钟,您怎么不睡了呀?” “唉!睡不着!老了,瞌睡便少了!”老太婆头也不抬,抚着猫眯背上的毛发,喃喃说道:“前三十年睡不醒,后三十年睡不着啊!” 睡衣女人走过来,挨着老太婆坐了,从她手中抱过猫眯,放了在地板上,轻声喝道:“去!大半夜的,吵个什么劲!” “我说永芬,那是你爸爸,你说话礼貌点,客气点行不 行?”老太婆不干了,瞪眼责备自己女儿。 “好好!我不骂它了,总行了吧?”这女人正是赖永万的姐姐,渝州市众益区永万酒楼总经理郭飞飞的老婆赖永芬! “嘴上光说有什么用?尊重是要放在心里的!”老太婆明显不满女儿的随意态度,说道:“我给它取了个你爸爸的名字,就是想着有一天,你爸爸的灵魂回到这,可以附在这猫的身上!你没有瞧见吗?中秋节快来了,你爸生日也是那一天,这猫有些不对劲了么?” “好了!好了!妈!我都被你说出一身鸡皮疙瘩了!”赖永芬抱了抱**的双肩,站起来往楼上走去,嘴上说道:“我得还睡一觉,天亮早着呢!” “永芬,永万怎么不回来?人家张凡都等了他一晚上!见了他替我告诉他,可不要辜负了这么好的女孩儿!”老太婆说道。 “哦!知道了!”赖永芬打着哈欠,沿着转梯,上二楼去了! 趴在沙发背后地板上的廉古六,被偷听的内容,惊得目瞪口呆,以至呼吸声,都有些粗重了。赖达仕?张凡?我的个老天,啥情况啊?听朱文贵提起过,哑叔拿来登记麻雀岩休闲山庄的名字,不就是赖达仕吗? 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吗?肯定不会有!刚才听这母女俩对话,这个赖达仕,可是个死人! 只是这个张凡,就不是什么巧合了,难怪刚才感觉三楼睡了的女人,鼻息声怪异,原来是曾经的枕边人! 枕边女人,睡在别的男人家里,这是怎么回事?还让老太婆说出不要让自个儿子辜负的话来?廉古六感到自己有些乱了,隐隐发现,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在头上飞呀飞的!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12章 【昨日黄花】 廉古六等了一会儿,老太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絮絮叨叨自言自语,最后说得累了,招呼了那叫“赖达仕”的猫眯,回房睡了。别墅客厅,重新陷入黑暗! 老太婆刚才说的内容,好像是埋怨她那死鬼丈夫,没担当,没责任感,丢下她客死他乡,害得她孤苦伶仃一个人生活在这世上。虽说有一儿一女,却是表面孝顺,实则心底瞧不起她这个当母亲的,跟没有儿女的其它老人,并没多大差别! 廉古六听得迷迷糊糊的,但记下了老太婆的模样,以及赖永芬的名字,还有十多天后的中秋节,是赖达仕的生日。有了这些资料,找哑叔对证一下,不信就弄不清楚其中的谜团!要是哑叔......得了!别想了!狗血的人生,没有这么多的巧合!廉古六暗暗骂了自己一句联想太丰富,其实内心深处,是不愿意面对这样的局面,所以极力规避! 廉古六从地板上慢慢爬起来,悄无声息地摸上三楼,房间里究竟是不是睡了张凡,必须得弄个清楚!不然,相信自己从明天开始,再也没有宁静的心绪,面对生活中的一切! 廉古六最后是出得三楼外面,从窗台的落地玻璃门,进得有着女人鼻息的房间。 廉古六站在宽敞无比的卧室里,看着卧室中央的大**,睡着一个曲线玲珑的女人!从确认这个女人是张凡的那一瞬间,廉古六忐忑不安的心,突然便平静了,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 床台柜上,借着微亮的壁灯,廉古六拿起一个摆放在上面的相框,凑到光亮前,看到相片上面的两个人,正是赖永万与张凡的合影,笑容很灿烂,看得出来,拍摄相片的时候,这两人是真心相悦,彼此相爱!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廉古 六颦眉,将相框放回原处,突然想到,张凡不是怀了自己的孩子吗?那现在她的肚子,岂不是应该很大了? 廉古六轻轻坐在床头,非常缓慢地拉开盖在张凡身上的薄被,一只手,慢慢伸向张凡的腹部。 腹部平坦光滑,一股幽香袭来,让廉古六有了短暂的迷失自己:这是自己曾经熟悉的味儿! 睡得迷糊的张凡,伸手拉过廉古六,抱了在怀里,嘴里温柔的说道:“你回来了?我好困,还要睡一会儿!” 廉古六没有动弹,理智如瓢泼大雨,浇灭了身体里不由自主燃起的欲火!怀里的这个女人,已经背叛了自己,连他们俩爱情的结晶,都已经做掉了!现在,她是别的男人的女人,而且还成了自己仇人赖永万的女人! 廉古六的身体,受到从心底传过来的温度感染,变得冰凉冰凉的!以至睡意正浓的张凡,都不由诧异地睁开了眼睛! “你是谁?”张凡一个激灵,猛然惊醒,伸手推了一把睡在身边的男人,没有推动,将身子一个翻滚,落了在床下! 廉古六缓缓从**爬起,理了理凌乱的衣服,张凡打开卧室灯光,惊魂未定地盯着眼前站了的这个男人! 挺拔的身高,魁梧的身材,留个寸头,脸上疤痕交错,眼神淡然,面无表情!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个房间?”张凡厉声喝问! 廉古六对张凡的问话,置若罔闻,就连最基本的不屑,也在心灰意懒中,省略掉了! 廉古六看了一眼张凡,径直走过落地玻璃推拉门,从窗台上一跃而下,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 张凡小跑出来,站在三楼的窗台上四处张望,眼里全是迷惑不解! 我这 是做梦吗?不是啊!我这是在梦游吗?也不是啊! 那这人是谁? 张凡细细回味,刚才迷迷糊糊中拥抱这个陌生男人的感觉,那是一种久违了的,被自己刻意埋藏在心底深处的甜蜜! 天呐!是廉古六!是廉古六回来找我了?那是他的鬼魂吗?绝对不是!那具躯体由热变冷,自己深有体会,作为一名护士,她并不相信鬼魂之说! 廉古六还活着?他变得面目全非,却依然回来找我?!可是我...... 张凡泪流满面,这一刻,她有了从这三楼窗台跳下去的冲动! 廉古六驱车,来到众益区秦美雨所住的小区,天色已然微亮,想要再攀墙入室,却不免被早起的小区居民发现,廉古六只得打消这个念头。既然赖永万都不敢回家,这吴鹏泰又有几个胆子,前来偷会他的情人? 坐在奥迪q7驾驶室里的廉古六,此刻甚是茫无头绪!在秦美雨家中发现的怪状,那个可以隐身的中年男人,会是秦美雨的什么人呢?而且住在渝州科技大学里面,王英竟是那个人的女保镖?等等!念及至此,廉古六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自己遇害的那天晚上,不就是因为来了这科技大学,与王英打了一架么? 难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能够隐身的男人? 想到隐身人神出鬼没的本事,廉古六自忖没有能力抓住他,因为根本就不知道他藏匿在哪儿?要不是因为胡瓀德,或许自己直到此刻,也不能知道生活中,会有这样神奇的存在! 看来,还得找庆庆帮忙!一想到庆庆的母亲胡瓀德,廉古六一时神伤,无力地仰头,靠在座椅头枕上!闭着眼睛,默然念道:我宁愿,没有想起这些!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13章 【物是人非】 廉古六开着车,在城里转悠,在一家美容美发用品店,买了十几个不同颜色与款式的假发,然后又在一条巷弄,买了多套不同风格的衣服。廉古六这样做的时候,心里想的是,我要装扮成不同的人,出现在不同的场合,以免自己还没有见到老虎,老虎已然逃走! 廉古六认为的老虎,自然便是赖永万、吴鹏泰、白熊一伙人了! 这些人都有枪,别打虎不成,反被虎伤了!廉古六告诫着自己:不是每一次,都可以死里逃生的! 廉古六开车来到市中区,在中央扶手箱,拿出一部手机,想打胡赢的电话,却是记不得号码了!本想给母亲陈凡轩打个电话,让她在自己那部苹果4s手机上,翻找一下胡赢的手机号码,却突然想到,刘翠玲既然可以监听自己的电话,那没有理由,不监听胡赢的电话呀? 廉古六找个停车位把车停好,交过二十元停车费给守车的大爷,锁好奥迪q7车门,在头上戴了一黄色短发,鼻梁上架着平光眼镜,手上攥着个皮质抓包,一副不伦不类的公子哥儿打扮,往国际金融中心楼上的“天虹黄金”而去! 乘坐电梯来到二十九楼,天虹黄金珠宝有限公司的招牌还在,但却是铁将军把门,厚实的玻璃上贴了一张a4纸打印的通知,说全体员工集体渡假旅游,新老客户诸多包涵之类的话。 我告非你个奶奶的熊! 旅游去了?确定不是逃跑了? 廉古六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眼镜,暗忖:牧马人这辆车,看来得自己掏腰包花钱买了!胡赢这一逃走,多半再也见不着了! 乘电梯从“天虹黄金”下得底楼,廉古六走到停车的地方,坐进奥迪q7驾驶室,开了车要走,这时一个戴红袖箍的妇人走过来,要廉古六交停车费! “我刚才停车时,不是才交过二十元吗?”廉古六愕然,这啥地方?还重复收费? “我什么时候收过你停车费了?”戴红袖箍的妇人满脸都是愤懑,显然对廉古六这种人成见颇深:“票据拿过我看看?” “我......”廉古六举目四望,守车的大爷踪影全无,只得自认倒霉,问道:“多少钱呀?” “十块!这是票,给你!”戴红袖箍的妇人递给廉古六一张小票,又拍了拍红袖箍,说道:“戴了这个红袖箍的,才是真正的收费员!” 廉古六苦笑一下,发动奥迪q7,驶出这公路边的划线速成停车场,往外便走,不知不觉中,竟是来到了华江区阳光花园! 守门的保安,竟是李大叔,恢复记忆的廉古六见得故人,就像见到亲人一般,开车过去,不曾想到的是,自己的满脸笑容,却迎上了李大叔警惕的目光! “对不起!本小区不对外停放车辆!”李大叔站在保安亭内,很是严肃地说道。 廉古六稍一愕然,立马明白李大叔不认识自己现在的样子。当下也不揭破,说道:“是李大叔吧?你让我进去吧!我家亲戚住在里面。” “哦?你还认识我?”李大叔诧异地说道:“你亲戚是谁呀?让他出来接你呗!” “我大姑叫陈凡轩,中医院医生,住在2单元3楼3-1。”廉古六毫不犹豫便把陈浩的身份借了来用。 “那你给陈医生打个电话呗!”李大叔也不知道是不是见了廉古六的长相,才故意刁难,换了别人,多半已经放行了。 “唉!算了!我不进去了!”廉古六烦躁起来,升起车窗,便欲倒车退走! 谁知李大叔却跑了出来,拍了拍廉古六这辆车的车窗! “怎么?我不进小区还不行了?”廉古六不爽地说道。 “小伙子,你这么急干什么?”李大叔笑着说道,然后对后面停了的一辆白色标致408招了招手。 廉古六往后视镜一看,立马石化!巧!实在太巧!母子俩个是不是有心灵感应啊!廉古六想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这句话! “李大哥,怎么了?”陈凡轩降下车窗,冲着奥迪q7旁边站了的保安李大叔喊道。 “你家亲戚,我不认识!这就放行!呵呵!”李大叔笑着转身,便欲走进保安亭子,摁那升杆按钮! “我家亲戚?”陈凡轩立马警惕起来,开门下车,走过前面停了的奥迪q7驾驶室,敲窗示意,让所谓的亲戚露出脸来! 车窗降下,一个黄头发却满脸伤疤的小伙子,手上拿着眼镜,冲陈凡轩不好意思地微笑着。 陈凡轩一时愣住,这......这不是我儿廉古六吗?怎么又变成这个样子了? “陈医生,是你侄子吗?”李大叔见此情形,也不由心生警惕,在保安亭里停下摁升杆按钮的手,冲陈凡轩大声了说话。 “是啊!是啊!这小子,把头发染黄了,害我差点没认出!”陈凡轩回过神来,立马连声应是! 黑色奥迪q7,与白色标致408,一前一后,缓缓驶进了阳光花园,在一辆崭新的黑色宝马x3旁边的停车位停下。 “你在搞什么鬼?”陈凡轩停好标致408,走过奥迪q7车后,对正在后备箱费力提一口大皮箱的黄毛青年,疑惑深深地问! “回家再说!”廉古六神秘兮兮地应了句,单手提着百十来斤的大皮箱,率先往二单元楼梯间走去! 陈凡轩使劲摇了摇头,确认不是在做梦,笑着小跑跟上!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14章 【杯弓蛇影】 陈凡轩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在鞋柜找出廉古六的拖鞋,丢在门前迎宾地毯上,盯着面前这个陌生的青年,直感到一双眼睛都不够看了! “让一让!让一让!”廉古六换了拖鞋穿上,双手提着大皮箱,挤进母亲身旁,走进久违的家! 陈凡轩正要说话,廉古六把皮箱放了在客厅地板上,转身将右手食指竖在嘴唇上,轻嘘一声!然后开始在房间里东翻西找,特别留意电视机屏幕后面,以及茶几、餐桌、餐椅下面的地方。 陈凡轩见儿子这番模样,进房间拿了纸和笔,轻轻拍了拍廉古六的肩膀,然后给他看了看手上的纸笔。 廉古六笑着伸出一个大姆指,随母亲在沙发上坐了,在茶几上用纸笔“交谈”! “儿子,你受苦了!看你这个样子,妈妈很难过!”陈凡轩写完一句话,把纸笔推了给廉古六。 “别呀!儿子好得很!家中可能被监听了,窃听器很小的,不好找!”廉古六写道。 “那怎么办?”陈凡轩写道:“我们去外边吃午饭吧?” “我们搬到凡盛县去!红城花园那套房不错,我决定买下来,写妈妈的名字!”廉古六写完,笑着看向母亲。 陈凡轩盯着廉古六看了好一会儿,才微微点了点头,把写满字的纸撕掉,拿到厨房灶间,打火点燃了,走进洗手间,将灰烬冲进马桶! 母子俩刚进屋,又原路返回,廉古六将大皮箱依旧放进奥迪q7的后备箱里,指着停在一边的黑色宝马x3,开口说话道:“妈!您开这辆宝马吧!” “这辆奥迪越野车是谁的?怎么还是贵阳的牌照?”陈凡轩现在基本看不懂儿子是什么样的人 了! “车是借湛江徐闻一个朋友的!这车牌是假的!”廉古六随意地说道。 “儿子,你到底在做些什么呀?”陈凡轩忧心重重地说道。 “妈!刘翠玲还我的那些东西呢?”廉古六不答反问。 陈凡轩看了廉古六一眼,回身在标致车里,拿出一个胸包,交给廉古六的时候,说了一句:“有很多人找你!电话短信都有,我一个也没有回复!” “我们走吧!”廉古六接过胸包,翻出苹果4s手机,直接关了机,然后对母亲说道。 “古六!我想了想,我不走!”陈凡轩看着廉古六,说道:“我要留下来,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我要是离开这儿了,藏在暗处的敌人,会以为被发现了,可能提前逃跑!我拿给高书记的u盘,他说很有用处!现在刘远华他们,正在破解在湛江缴获的证据,相信这一次,欧阳贵端是在劫难逃!” “可是......”廉古六有些担心母亲,却又没有更好的办法,跟着自己,那可还真是危险了! “你放心好了!我们一家三口,都是好样的!”陈凡轩说道,以前笑儿子,是全家的拖累,拉低了家庭综合文化指数,现在却感到,眼前这个拖累,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成了全家的砥柱中流! “好吧!”廉古六又将大皮箱从后备箱提出来,又在车里副驾驶位的手套箱,拿出五、六个廉价手机,交给母亲,说道:“妈,这些是一次性手机,以后用来给我打电话。” 陈凡轩接过,惊诧地赞道:“这些知识,是谁教你的?” 廉古六歪头一想,弱弱地说道:“有可能是遗传基因吧?” 陈凡轩抿嘴 一笑,说道:“你呀!只有这贫嘴,还像我儿子!” 廉古六把皮箱又重新提回三楼的家里,并将凡盛县红城花园八号楼204室新换的一串钥匙,留给了母亲,然后做了个找电话的姿势,便欲下楼离去! 陈凡轩一把拉住他,让廉古六站在低了两个阶梯的楼道间,伸出两只白晢修长的手,在廉古六满是伤疤的脸上轻轻摩挲,突然间便泪眼婆娑,凑过脸去,与儿子快速挨了挨脸,然后轻轻推开,眨眼闭泪,说道:“你去吧!保护好自己!等这些事情了结了,妈妈带你做整容去,我还等着你读大学呢!” 廉古六离开后,陈凡轩浑身脱力一般,回到家里,瞧见客厅地板上,放着儿子费力提在手上来来回回几趟的大皮箱,好奇里面装的啥!上前蹲着,拉开质地优异的金属拉链,掀开皮盖,瞧得密密麻麻码放整齐的钞票,饶是陈凡轩见多识广,也是惊骇得不行! 陈凡轩困倦之意立消,敏捷地站起来,走过去将房门关严实了,然后坐在沙发上,突发其想:我是不是一不小心,养了一个财神儿子? 廉古六驾车往凡盛方向行驶,他现在想的是,既然赖永万等人躲藏起来了,那么自己呆在渝州,就没有什么优势了,现在大家都在暗处,彼此之间,这番较量,就存在太多变数了!为今之计,是把庆庆接了来,夜探科技大学,找到王英,破解隐身人的秘密!要是自己掌握了这隐身的技能,拿下欧阳贵端与赖永万,还会是难事吗? 廉古六突然又想到,自己是不是该给胡赢打个电话呢?现在苹果手机在这里,就算被刘翠玲监听又如何?说不定,还可以利用这一点,恶心一下这个女人,谁让她没有保护好师父!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15章 【疑是大款】 廉古六开了车,在快要进入高速收费站的时候,靠边宽敞处把车停了,然后拿出苹果4s手机,看看都有哪些人找自己? 电话很多,有“天虹黄金”的胡赢、有黄瓜山麻雀岩的朱文贵、朱仪、齐丰、齐彪,甚直还有哑叔的,这边凡盛县的,有胡修兴,当然最多的,还是胡月,几则短信内容主要是哑叔发的,主题就一个:花脸猫,你是不是想把麻雀岩弄成一个旅游景点?我告诉你,我不同意!给我回话!你死到哪儿去了? 廉古六哑然失笑,自己才离开几天啊?怎么这么多人都关心起自己来了?自己啥时候变得这么重要了?拿起手机,一时不知应该先回谁的电话! 想了一会儿,廉古六决定还是给胡赢打电话! 胡赢的手机开始通话了,可把刘翠玲忙坏了,慌忙招呼监听小组成员就位! “喂!喂!是胡总吗?”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是谁?”胡赢疑惑的声音。 “我是齐丰!”男人在电话里说道。 刘翠玲瞪大眼睛,赶紧命令:追踪电话! “齐丰?你现在哪里?”胡赢疑惑地问道。 “我刚去了‘天虹黄金’,关上门的,上面贴了纸条,说你们全部渡假旅游去了!”齐丰在电话里大声说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胡赢问道。 “昨天上午!赖总说回渝州请我喝酒,这朋友还行!呵呵!”齐丰笑道。 “先挂了,我在外地与员工一起旅游,等我回渝州联系你!”胡赢说完便欲挂上电话。 “等等!说好的牧马人呢?”齐丰叫道。 “好了!好了!回来再说,少不了你的!”胡赢挂上了电话。 刘翠玲问工作人员:“怎么样?找到没有? ” “这齐丰也是,再多十秒钟就好了!让胡赢这家伙溜掉了!”赵五站起来,不无遗憾地说道! “大致方位呢?”刘翠玲问。 “西安!”赵五回答! “齐丰呢?”刘翠玲又问。 “渝州,高速路入口处。”赵五回答! “组长,要不要现在通知金凹或者永盛的组员,对齐丰进行拦截?”吴开武说道。 刘翠玲好笑地看了吴开武一眼,说道:“拦下他做什么?他在帮我们做事!” “啊?齐丰是......?”吴开武大吃一惊!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李林等人,对齐丰的态度,十分的蹊跷! “知道就行了!注意保密!”刘翠玲命令道。 “是!”吴开武应道。 刘翠玲自打李林传了齐丰对她说的话,说什么自己不要自作多情,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心里不气反笑!因为,这齐丰让她想到了一个朋友——生死未卜的廉古六!尽管大家都认为廉古六没有生还的机会了,但她却始终在心里认为,廉古六不是那么容易被挂掉的人! 另外,按照齐丰驾驶证上面的信息,秘密调查的结果是:宏川市白杨县四福镇黄桷坪树的齐丰另有其人,目前正在驾校学习!刘翠玲知道保密原则,知道现在齐丰是假的便行,不能再追查下去了,现在人家都有所觉察,届时上门质疑,大家的脸就不好看了! 胡赢的电话,或许就是在等齐丰给他联系,相信过了这次,不会再打得通了!而齐丰这个新的手机号码,则是找到胡赢唯一的线索,换句话说,以后刘翠玲他们,需要通过齐丰的协助,才能抓到胡赢,进而抓到漏网之鱼! 廉古六给胡赢打过电话,听胡赢说话语气,便决定将手中这部新 手机留下来。胡赢也不是菜鸟了,知道怎么样逃过警察的跟踪与电话监听,之所以留着老号码,就是等自己这个电话,现在就等胡赢主动联系自己了,而此刻要做的事,就是接了庆庆,找隐身人较量去! 胸包里钱夹、黄金打火机都在,还有齐丰的机动车驾驶证。钱夹里农业银行的那张金卡,里面存了卖金条的款子近三百万。给了母亲陈凡轩另一张白金卡,也是三百万。廉古六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小心成了有钱人?!现在红城花园租住的房子里,还藏有一千万呢!在没有恢复记忆之前,感到挣钱不是一件难事,反正对金钱也没有什么深刻印象,而恢复记忆之后,想到从前为一百二十万的中介费激动得坐卧不安的日子,廉古六终于意识到,自己应该被划归在有钱人的行列吧? 既然是有钱人,那就应该有一些作为一个有钱人的自觉!比如什么玩一玩高尔夫球呀,投资股票证券呀,或者找影视明星探讨一下人生的乐趣呀,最不济,也得找一个漂亮女朋友谈情说爱吧? 张凡是彻底没戏了!剩一个师姐胡月,现在读书挺远的,好像远水不解近渴呀!而且也冷冰冰的,拒绝自己很多次了!以前没失忆之前发生的不愉快,也就算了!失忆之后,在黄瓜山山顶洞穴,自己还没把她怎么样呢,这女孩儿就跳河自尽!得!还是当师姐吧!我不惹你,总行了吧?! 在廉古六心底深处,对胡月始终存了一种敬畏之情,因为胡月背后,站了师父孙海狗的身影,还有许许多多温馨而浪漫的珍贵回忆,这些因素,制约了廉古六心中,有可能产生的轻慢与亵渎,从而放之不开!在胡子拉碴的时候,廉古六似乎还能找到心理方面的沧桑感,现在头发、胡子全部剪了干净,这个心理上的优越感,立马自觉站队在师弟的角色位置上去了!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16章 【金凹之行】 廉古六用苹果手机给胡月打电话:“你好!我是齐丰!” “在上课!一会儿给你打电话!”胡月回了一条短信过来! 廉古六耸耸肩,摊了摊手,把手机放了在中控台挡把后面的储物格,嘴里嘀咕了说:“在上课,没空回电话!我还以为有啥急事呢,打了这么多电话!” 哑叔的短信,还是回一个吧?这么大年纪了,装哑也不容易!如果万一他这个赖达仕不是同名同姓,本身就是一个人的话,事情就有些不好办了!儿子害我,老子救我,这笔账怎么算?一命抵一命,说起来似乎也不亏欠,但总有什么地方不对吧?崭新的车砸个稀巴烂,然后送到汽修厂,让砸车的一方负责修好,这车还是那辆车吗? 得想个什么办法,加以确认才行!确认这个哑叔,就是赖永万的父亲!都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是一个男人不能容忍的仇恨,这赖永万虽说跟自己,没这两个仇,但好像也差不了多少吧?与杜展铁、黑熊截杀自己,开大货车将自己撞下双鹿桥,使得自己毁容,然后又把自己的女朋友张凡抢了去,还有张凡肚子里的胎儿,也算一条人命吧? 廉古六在计算这些的时候,他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的冷血!而且更让他感到诡异的是,他竟然还面带微笑!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的,不都是濒临疯癫的人吗?但廉古六并无这方面的担心,因为他确信自己的能力,心中只是堆满了安静的仇恨,除此之外,并无其它可以让自己发疯的情感在里面! 廉古六之所以躲开母亲陈凡轩,还有国安刘翠玲他们,甚或连师姐胡月也一并疏远了,把自己一个人放在阴暗的角落行走,是因为他在恢复记忆后,给自己安排了一个新的角色— —行刑者!他自己给好几个人判了死刑,杀害师父孙海狗的吴鹏泰与白熊、蝎子等人,至于还有其它什么人,这个不用发愁,只要抓住了其中一个,要让他们开口,还不容易?电影电视里演的这样刑那样刑,严刑逼供,把人打死了还得不到真情报,我也是醉了!点他的麻痒穴,不就行了吗? 廉古六对要不要判处赖永万死刑,心里存了比较大的机动性!他是这样认为的的:如果不幸确认,救了自己一命的哑巴,正是赖永万的父亲,那这一切际遇,只能归咎于是老天爷的恶作剧,老天爷无聊得很了,吩咐了赖永万对自己的人生轨迹,拨来刨去! 如果这一切假设成立,那赖永万就是在替天行道! 我呸!告非你奶奶个熊!我廉古六成恶贯满盈的大反派了?!老天爷,你把眼睛睁开,我保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人间正义! 廉古六驾驶着车,在高速路上风驰电掣,思想开着小差!隐身人这么厉害,光有庆庆能行么?是不是把师姐叫上?有胡月在一起行动,要抓住隐身人,自己便多了一份把握!庆庆负责找出隐身人,师姐负责阻击隐身人的保镖,还有照顾庆庆,而自己则可以专心致志地捉隐身人了!要是准备不周,冒然尝试,隐身人学聪明了,以后再要抓他,只怕就难了!这件事情,要做,就必须做到一击而中!廉古六想通此节,心情莫明其妙便愉悦起来!吹着口哨,加速前行! 路过金凹的时候,廉古六心念一动,方向盘往右一拐,径直下道高速,进入金凹城区! 杜展薇这个女人,自己可得好好会上一会!当初在双鹿桥截杀自己的那个猩猩一般杀手,可是与她坐了同一辆车的!要不是自己见机得快,在金凹下了 高速掉头便逃,只怕都不用等在双鹿桥对自己下手了! 廉古六开了车,来了新华公园的“松花江饺子馆”,在门口把车停了,服务员见这年轻人,虽然颜值不怎么样,但驾驶的车是好车,但也不敢怠慢了,引了廉古六在一张靠窗的桌边坐下,询问廉古六点什么菜? “酱骨架三份,五香酱驴肉、软炸里脊、锅包肉各来一份,对了,还给我上个红烧肘子!”廉古六指着菜谱,忍住快要流出的口水,一连声说道。 “先生几个人?要不要点一个汤呢?”服务员一边写菜名,一边问道。 “就我一个人,不要汤!”廉古六回答。 “一个人?”服务员停住笔,见廉古六不似开玩笑,想想人家可以打包走,随即释然,说道:“哪些菜要打包带走,您得先说。” “不用了,都端上来吧!对了,拿几瓶冰镇了的啤酒!”廉古六一挥手,让疑惑不解地服务员下去! 服务员在冰箱里拿了两瓶啤酒,给廉古六送了来,廉古六也不用开瓶器,直接用大姆指顶开瓶盖,左手戴了服务员提供的薄膜手套,抓起一根酱骨架,放进嘴里,啃下一大块肉,嚼得几下,说了声好吃,右手拿了啤酒,嘴对着瓶直接喝! 廉古六这般吃法,引起了一个美女的注意!这美女是名副其实的美女,不是那种泛指的尊称!她也是刚用过午餐,从包房里面出来结账的! 不过,她注意上廉古六,廉古六也注意上了她!因为,他认得这美女呀! 当一群美女在这个美女身后出现时,廉古六突然感到,自己的眼睛都不够用了!而且让他不知所措的是,有三个美女,已经满脸诧异地朝他围了过来!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17章 【我是他哥】 “帅哥,一个人呀?”说话的是张婉珊,廉古六自然认得! “可以请我们姐妹喝杯酒吗?”问话的是赵红红,廉古六还是认得! 但是!廉古六就要装作不认识! “我跟你们很熟吗?”廉古六对自己还是有自信的!她们在第一时间,没有认出自己,那么在第二时间,就没有机会认出自己了! “我以为你们会很熟,看来,不是这么回事!”最先结账的那个美女走过来,替她的属下解围了说道。 “王总,你瞧这帅哥,是不是长得有点像廉老师呀?”赵红红转脸对美女说道,掩饰自己几人刚才的孟浪! 这被称作王总的美女,正是从黄惠筠手上买过“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的王昕嫣! 廉古六是一个有急智的人,听赵红红这样一说,立马弱弱从座位上站起,满脸堆笑地问道:“不好意思!请问,你说的廉老师,是不是叫廉古六?” 一众美女齐拿眼看着廉古六,面露惊愕,王昕嫣说道:“对!你是谁?” “来来来!都坐下!都坐下!”廉古六显得很是热情,招呼面前的几个美女落座,嘴上说道:“我请你们喝酒,我们慢慢说!” “佳莉,你带其它人回去,珊珊与红红跟我留下!”王昕嫣吩咐女子俱乐部的一个下属说道,这下属年纪比其它美容师稍大一点,正是前台主管何佳莉。 六、七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儿,用惊讶的眼神盯着廉古六的脸看,然后窃窃私语着,跟着何佳莉走出了“松花江饺子馆”。 廉古六用餐的这张桌子,是靠窗的条桌,三个美女挤了坐在条桌对面,对桌上食物毫无兴趣,只是拿眼看着廉古六,目光甚是玩味! 廉古六知道她们三个心中想的是什么,不想吓着她们,当下只是浅浅笑了,说道:“你们现在一定很奇怪!其实,我是路过这里,想瞧 一瞧我兄弟曾经工作过的地方,是不是真的像他在电话里告诉我的那样,同事全是大美女!” “廉老师是你兄弟?你是谁呀?”心直口快的张婉珊,听完立马问道。 “我叫廉小虎,廉古六是我弟弟,是我二叔的儿子!”廉古六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哦!你们是堂兄弟呀?”赵红红恍然大悟,说道:“难怪长得这么像!” “那是,我们的父亲是亲兄弟嘛!都是一个爷爷的孙子!”廉古六说道:“我长得比我弟弟高一些,体格也要棒一点,这个还是很好认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王昕嫣,听到这里,突然呛道:“你看上去,要是比你弟弟高点壮点,但他脸上,可没有你这么疙瘩!” 廉古六一愣,正要说话,王昕嫣已然站起,对赵红红与张婉珊说道:“我们走吧!别打扰廉先生用餐!下午还有这么多活儿要干!” “你们是我弟弟的同事吧?”廉古六站起来,陪着笑说道:“我还不认识你们呢?” 王昕嫣不搭话,率先往外便走,她对廉古六或许还感兴趣,但对廉古六的什么堂哥,可就兴趣缺缺了! 赵红红似有不忍,低声对张婉珊说道:“你身上有公司名片没有?给一张他吧?” “发完了!”张婉珊对廉古六说道:“我叫张婉珊,她叫赵红红,我们都在新华酒店三楼的‘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上班,就在公园门口对面!” 二女怕王昕嫣在外面等久了,说完起身便走,还微笑着对廉古六做了一个挥手告别的手势! 廉古六一下见到这么多美女,而且还是曾经的好朋友与同事,心情大爽,反应在食量上,竟是把一大桌子的东北菜,除了骨头与油汤,全部塞进了肚子!让一旁偷偷打量他的服务员,惊得直吐舌头,躲了一边与同事咬牙朵说悄悄话,什么叫吃货?这大疤脸就是! 廉古六在门口收银台结过账,让收银员拿了牙签给他,剔着牙往外走,刚出门口,便与一个匆匆赶来的女孩子照上了面! “你好!请问,你是廉古六的哥哥吗?”女孩子正是周静,听得回公司的美容师议论廉老师,找得赵红红一问,立马便跑了过来! 廉古六犹豫着点了点头,在他内心,实在不愿意骗周静的! “廉古六真的......真的......,他真不在了吗?”周静盯着面前这个叫廉小虎的彪形大汉,艰难地问出一句话!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爸爸妈妈还在到处找他!”廉古六心中一震,答道。 “这么说,他还可能活着!”周静脸上浮出一丝笑意,对廉古六说道:“我叫周静,以前与廉老师一个办公室的!你是叫廉小虎吧?我刚才听红红姐说的。” 廉古六点了点头,目光中有一丝柔情闪现。 周静有些羞涩地低下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廉古六,说道:“我与廉古六是好朋友,这是我们公司的名片,上面用签字笔写的,是我的手机号码。要是以后有廉古六的任何消息,拜托小虎哥,打电话告诉我!” 廉古六接过名片,见上面印刷有“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的字样及前台咨询电话,背面则是服务项目,什么美容、减肥、激光除疤痕,等等! 另有一行手写的手机号码,未尾是周静的名字。 “我脸上的疤痕,你们公司可以做吗?”廉古六将名片郑重其事放进口袋,问周静说道。 “做倒是可以做,就是有些太贵了!”周静有些为难地说道:“我只是一个文员,帮不上什么忙的。而且现在她们都知道你了,又不能说你是我亲戚,不然的话,享受亲情价可以打五折!” “你就说我是你男朋友的哥哥,不就行了?”廉古六一时顽童心性,随口而言。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18章 【精湛演技】 “她们不会信的!”周静羞红了脸,过了一会儿,抬头看着廉古六,说道:“我给我大姨说说,她是公司股东!” “我脸上的这些疤痕,能清除掉吗?”廉古六问。 “应该可以吧?”周静回答:“这次公司花巨资引进这个项目,据我所说,效果都比较显著!” “怎么收费的?”廉古六来了兴趣。 “脸上的不清楚,身上的疤痕,一般都是万元以上。”周静回答。 “哪天我来找你,你带我去见你股东大姨,见面了亲自说!”廉古六笑了笑,向周静挥手告别,走向停在旁边的奥迪q7,驾车离去! 周静一时有些错愕,过了良久,才喃喃说道:“这么有钱了,还在乎省那几个钱?这廉小虎是做什么的?好像比廉古六更有钱哟!他们廉家,是什么名门望族么?” 周静回到新华大酒店七楼,在俱乐部的办公室坐了,脑子里全是刚才与廉古六见面的情形!她仔细回忆对比,惊愕发现,别去注意这廉小虎的脸,还有身高体格,其表现出来的气质,活脱脱就是另一个廉古六呀! 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您好!我是周静!”周静的私人手机,或多或少,也让她在接听陌生电话的时候,有了一丝职业习惯的味儿在里面。 “我是廉小虎!”廉古六在电话里说道:“可以把你姨娘的电话告诉我吗?至于去疤手术的费用,我看不用打折了,那太麻烦你了!我只是想咨询一下手术的安全性!” “哦!其实你可以打前台的电话,她们会给你说得专业一些!”周静舒了口气,善意提醒道。 “我更相信公司股东的直觉!”廉古六在电话里笑着说道。 “ 呵呵!那好吧!你记一下!”周静乐得自己不插手,当下便把大姨汪桂香的电话号码,说与了廉古六。 廉古六记得汪桂香也是住在蓝月亮山庄,与王鹿至的别墅对着的,只是具体哪一栋,还不是很清楚。 黑色奥迪q7,停在蓝月亮山庄的大门岗亭外边,保安不让进,只因这辆豪车,是外地车牌,而且是第一次出现。 廉古六只好将车退开,停在距大门五十米开外的地方,守了在别墅山庄外面,等! 在廉古六的记忆中,这汪桂香午休一会儿,在下午三时左右,便会去女子俱乐部享受减肥按摩。以前是自己给她做,不知现在是不是赵红红。 十四时五十分,一辆大气的黑色奥迪a8,从蓝月亮山庄行驶出来。 廉古六坐直身子,瞧见汪桂香的司机正在自助刷卡,电动伸缩门收起,让开道路,副驾驶位上,那没有系安全带的女子,不正是汪桂香的女保镖杜展薇吗? 奥迪a8经过奥迪q7身旁的时候,廉古六看见了坐在司机后面的汪桂香,匆匆一督之间,廉古六依稀感觉,这汪桂香与以前的容光焕发相比较,似乎憔悴了不少! 廉古六发动汽车,径直往新华大酒店快速行驶而去,赶在汪桂香前头,在酒店地上停车场,选了一个能避开监控摄像头的死角,先行把车停好。然后动作利落地下车,打开后备箱,在提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假发戴上,并将平光眼镜架了在鼻梁上! 做完这一切,那辆奥迪a8才从停车场入口缓缓行驶下来,廉古六站在角落里,静静地瞧得杜展薇与汪桂香下得车来,然后走向负一楼电梯,继而消失在电梯里面。 汪桂香的司机是一个彪形中年大汉,此刻的他放倒座椅,留下指 缝宽的车窗缝隙,准备在车内睡一觉。睡醒后,主人做完减肥按摩,差不多也该下来了。 廉古六悄悄走过去,轻敲车窗! “你谁呀?”司机又是恼怒,又充满警惕地降下半边窗户,冲窗外陌生的眼镜男子问道!正在享受空调的凉爽,被人打扰,换谁都生气了! “我是女子俱乐部的销售顾问,汪总正在做减肥按摩,杜展薇让我下来告诉你,现在开车去蓝月亮山庄,接一个新招聘的美容老师!”廉古六说得头头是道,容不得这司机不信! 廉古六径直走过副驾驶这边,拉开车门坐进去,很自然地系上安全带。 “走啊?!这美容老师可不是普通人,韩国整形方面的权威人士,专门过来帮我们做整形的!”廉古六催促司机开车,并且信口开河! 司机本来很想与杜展薇通个电话确认一下,但见廉古六不容置疑的语气与样儿,转念一想,不就是接个人吗?又要不了一会儿时间,给那小姑娘打电话,倒显得自个处处要低杜展薇一头似的。 司机没有言语,将车驶出停车场,往蓝月亮山庄行驶而去。途中,廉古六装腔作势虚打一个电话,然后语气谦卑地说道:“胡老师,请您稍等五分钟,汪总派车过来接您了!白色的宝马车,您在山庄里面呀?好的!好的!我记住了,请在别墅门口稍候片刻!” 廉古六收起根本就没有打通过的电话,问司机:“师傅,五分钟够了吧?胡老师在汪总的别墅门口,开的是白色宝马车。” “没问题!”司机简短回答了一句,加快车速,转个弯,来到了蓝月亮山庄的大门。 奥迪a8的车牌,就是通行证!守在岗亭里的保安,打开电动伸缩门,奥迪a8一驶而入!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19章 【作茧自缚】 别墅门口,自然没有什么白色宝马车在等候。汪桂香的司机直到这时候,好像才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廉古六直接一个手刀,用左手砍的!司机右侧脖颈受此重击,痛得哼了一声,立马便晕厥过去! 廉古六办大无穷,就在车厢内将大个子司机,像塞一麻袋包一样,双手又扯又推,弄进了后排座位躺倒了!然后自个爬进驾驶室,驾驶了奥迪a8,缓缓驶近汪桂香别墅门口不算宽畅的院坝。 汪桂香的别墅,是那种别墅群,每一幢别墅相隔十来米,中间以奇花异树相隔,铺装路面也是两车道,显得比较窄小,却是别墅居民共用的。 廉古六试着车内找到的一把遥控钥匙,摁得几下,终于把卷帘门的车库打开。廉古六低叫一声:“爽!”,将车开进车库停了! 廉古六把车窗打开,然后对着昏迷的司机,补了一手指,保证让他在两个小时之内,不会自动醒过来!然后将几串钥匙拿了在手,出得车库,降下卷帘门,沿着墙壁石阶,往楼上走去! 这别墅的建筑风格,与赖永万世纪豪庭的别墅,大同小异!区别仅在于,不是独栋的,而且房屋面积少了近一半,饶是如此,也有五、六百平米,还是有钱人的奢侈豪宅! 廉古六用钥匙捅开房门,进得二楼阳台,一条全身金黄的大狗,冲廉古六大声咆哮! 廉古六被吓得一跳,定眼一看,是条金毛犬,宠物狗,没啥攻击性的犬种!当下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对咆哮的金毛犬骂道:“滚一边去呆着!我是你家主人的朋友!再这么没有礼貌,就把你杀掉,煲汤吃肉!” 金毛犬呜呜低鸣几声,显然是被吓着了,夹了尾巴,乖乖躲了一边藏起来! 廉古六手上的钥匙,只能打开二楼大厅的门,其 它房间的门,便没有用处了。看来现在车库“熟睡”的司机,平时并不住在别墅内,这一大串钥匙,并不是这个地方的。 廉古六找不到那一间房,是杜展薇的,又不能使用暴力破门,因为这样一来,就打草惊蛇了! 正在徘徊无计的当儿,却听得楼下大厅里金毛犬的撒欢声,然后是被人警告的低嘘声! 廉古六身影一顿,情知不妙,瞧得旁边一屋没有上锁,立马闪身藏了进去。 进得屋去,才发现是一个宽敞的洗手间,而且还分成了两格,就像公共场所那种样式。 杜展薇护送了汪桂香在“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三楼,并没有像以往那样,一直候在做减肥的汪桂香身边,而是退出减肥包房后,直接便坐电梯下得地下车库。 杜展薇下来,是要让司机送她回别墅的。自安徽宿州杜家的第三代翘楚人物杜展铁,由于出任务死在了渝州市凡盛县,这杜展薇便受到了来自家族的责难,更是将保护汪桂香的任务,变成了监视! 只是刚从电梯走出,那辆熟悉的奥迪a8,便只在杜展薇眼前,留下一个驶出停车场的背影!杜展薇大为惊讶,开始怀疑起这司机的身份,当下也不声张,走出车库,在外面叫住一辆出租车,便往蓝月亮山庄而去。 本来出租车是不能驶进别墅山庄的,但杜展薇长相婉约动人,守门保安是其暗恋者之一,见是梦中女神坐了在车里,当下献媚般主动放行,还随口说了句,你平时坐的那辆奥迪a8,刚进去没多久,我还以为你在车里面呢! 杜展薇冷笑一声,这司机果然有问题!平时装得挺老实的,瞒过了汪桂香与自己,现在可是露出马脚,呆会被自己捉住,少不得,要被痛揍一番,然后乖乖说出,是哪一方的卧底?! 杜展薇在别 墅门前,付给车资,打发出租车离去。见别墅底楼车库上锁,奥迪a8不见踪影,正自疑惑,金毛犬惊恐跑过来,低叫浅鸣,状显异常! 杜展薇见房门打开,心知有异,赶紧发出嘘声,示意金毛犬安静,然后蹑手蹑脚,往楼上摸去! 当廉古六感知到是杜展薇时,心底不由大笑,暗忖自己运气不坏!杜展薇此番,可算是自投罗网了! 杜展薇摸上三楼,来到汪桂香的卧室门前,凑耳聆听,没有动静!在她认为,司机的目的,定是冲汪桂香的保险柜而来,否则,整栋别墅,就没有什么值得舍命窃取的东西了! 杜展薇用钥匙悄无声息打开房门,四顾张望,房间里并不见司机身影,正自疑惑,突然一股劲风从身后袭来,叫声不好,往前便扑,尽管反应迅捷,但后颈还是被人用掌偷袭得手! 好个杜展薇,在卧室翻滚而起,一个男人如影随形跟上来,将杜展薇抵在墙角! 杜展薇花容失色,急乱之下抬腿顶档,竟是被这男人用双腿夹住;奋起往其胸膛肘击,却被这个男人贴紧过来,用身体紧紧抵住了,动弹不得!杜展薇恼羞成怒,猛用头撞,谁知这男人突然挺起身子,头挨在其胸怀里,用不上力! 杜展薇娇喝一声,双掌成爪,往这男人面门抓去,突然胸前几下剧痛,挣得几挣,痛彻心扉,当下便僵直不能动了! 杜展薇这时才打量这男人,长发披肩,戴个眼镜,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与其体魄,甚是不相称! “流氓!快放开我!”杜展薇身子不能动弹,这并不代表她就屈服了! “哦?我是流氓?”斯文败类一般的眼镜男阴测测一笑,说道:“男人不流氓,发肓不正常!何况你还是这样凹凸不平的惹火身材呢!嘿嘿!呵呵!哈哈!”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20章 【逼讯手段】 杜展薇肩膀两边锁骨处,“中府”、“云门”两个穴位,分别被廉古六出指戳中!杜展薇自出道以来,对武学一道,勤练不辍,平时对自己的身手,颇为自负,养成了眼高于顶的孤傲性格!几时何曾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杜展薇嘴角都被自己咬出了血丝,她杏眼圆瞪,怒视着廉古六,森然说道:“我是宿州杜家的人,你最好放了我,不然,保管你今生今世,不得安宁!” “哦?”廉古六伸手轻捏一下自己鼻头,又用小手指挖了挖耳朵,对着杜展薇的俏脸吹了一口气! “你是什么人?”杜展薇本能地想扭头让过,却酸胀疼痛,不敢再动,只得受了这轻薄,含恨问道! “我看你是作为俘虏的自觉性,一点儿都没有!”廉古六正色说道:“接下来我会变成什么人,就取决于你的态度了!” 杜展薇惊醒过来,突如其来的恐惧,攥紧了她的心!这武功奇高的恶人,想对自己做什么?难道我会被这男人......杜展薇不敢想像下去了,脸上表情,不再有冷血保镖的孤傲,露出邻家小妹担忧害怕的楚楚可怜! “我问一个问题,你据实回答,相安无事;如果是谎言,我就剥掉你一件衣服!现在开始!”廉古六脸上浮现出坏坏的笑容,配以纵横交错的刀疤,要多渗人,便有多渗人! “你为什么要伙合他人,杀害廉古六?”廉古六问出第一个问题! “我没有!你到底是谁?”杜展薇大吃一惊,答道。 “我是廉古六的哥哥廉小虎!”廉古六笑着说道:“你没有说实话,我喜欢!呵呵!” 杜展薇的外衣被廉古六几下便剥掉了,露出 里面的贴身胸罩! 杜展薇吓得眼珠子都快从眼眶掉落下来,这厮来真的呀?可惜全身僵硬,不能动弹,想要拚命,也不可能! “四个月前,在金凹区高速路口,与你一起坐在车上的大个子是谁?”廉古六继续问道。 “你是廉古六?”杜展薇这时隐隐有所怀疑,惊惧地问道。 “我给你说了,我是廉古六的哥哥,我叫廉小虎!”廉古六面有不愉,颦眉说道:“现在是你落在我手上,是我问你!你要问我,等以后风水轮流转,我落了在你手上,再来问吧!” 杜展薇愕然,心道:有这么一天么? “我重复一遍,你打电话约廉古六来金凹,然后你与同伙准备在高速路口截杀他!现在告诉我,你那同伙,姓甚名谁?与你什么关系?”廉古六好脾气地问杜展薇说道。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杜展薇好汉不吃眼前亏,好女子亦然! “看来,孤男寡女,都有同样的爱好!而且,你似乎比我主动!”廉古六频频点着头,扯过杜展薇,放倒在**,不顾她又急又慌的讨饶,解开她的裤带,三下五除二,便扯脱掉她的牛仔短裤,露出里面的红色小内裤! “红色的?今年是你本命年呀?”廉古六将牛仔短裤拿在手上甩得两下,戏谑地说道:“本命年要么大吉,要么大凶!瞧今天这个样子,你好像是大凶哟!” 杜展薇此刻不敢激怒廉古六了,眼前这个人,谈笑之间,似乎人畜无害,却已经毫不容情剥掉了自己的衣裤,接下来,情势凶险万分,极有可能,贞节不保了!念及至此,杜展薇所有的骄傲与自尊,都化着了惶恐不安,还有深深地绝望! “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廉古六凑近杜展薇的脸,邪气十足地问道! 杜展薇闭眼不语,眼泪一颗一颗,像断线珍珠一般,接连不断地从眼角涌出来! “看来,你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廉古六怪笑着,拿出苹果手机,在桌台柜找位置固定,拿过一反转放了的相框,凑近眼前一看,嘴巴张了开来,竟是吃惊不小! 原来,相框里嵌镶的照片,是一男一女的合影,女的是汪桂香,男的却是渝州电视新闻中,经常出现的焦点人物——欧阳贵端!这的个乖乖,这是啥情况? 这无意中的发现,让廉古六又惊又喜!这不是那个什么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你就在灯火阑珊处吗?哈哈哈!呵呵呵! “你要干什么?”杜展薇做好了被**的心理准备,就当被鬼压了,但迟迟不见恶徒有甚动静,泪眼睁开,却看见廉古六在床头柜前,摆弄手机,似乎还要录像什么的,当下惊得魂飞天外,颤抖着嗓音,绝望至极地问道! “当然是录下来!我得找个好一点的角度,不能把我的脸录下来了,这是要放在互联网上去,供广大狼友观赏的!”廉古六见杜展薇惊恐万状的神情,心道终于找到这女人的软肋了,当下更是夸张了说道! “你不是人,你就是一个魔鬼!”杜展薇止住眼泪,咬着牙,缓缓从嘴里吐出一句话! ‘终于聪明了!“廉古六表情诡奇,嵥嵥笑道:“恭喜你,明天你就是网络红人了!” 廉古六伸出双手,一副色鬼龌龊表情,便欲去解开杜展薇的胸罩背扣! “停下来!”杜展薇万念俱灰,无力地开口说话:“你赢了,我说!”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21章 【犹豫不决】 杜展薇在最后关头,心理防线被攻破,终于说出廉古六想要知道的一切! 原来在双鹿桥一拳打碎胡瓀德脑袋的大猩猩,名叫杜展铁,是安徽省宿州市杜老爷子的嫡亲孙子!而杜展铁是奉了家族三角族徽令,前来刺杀廉古六的,也就是说,是有人出钱,买廉古六的性命!到底是谁是买家,杜展薇就不知道了。 另外,廉古六还从杜展薇嘴里得知,汪桂香与其丈夫欧阳贵端分居许多年了,但夫妻二人的感情尚可,至少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矛盾!平时基本上都相敬如宾,一年难得有几次会面。杜展薇就是欧阳贵端,从杜老爷子手中要过来,做了汪桂香的贴身保镖! 廉古六问清楚杜老爷子的杜宅,在安徽省宿州市哪一个区哪一条街道门牌号,最后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不会是告诉我一个假地址吧?” “我知道自己的武功,在你面前不堪不一击!但我希望你找上门去,自投罗网,让我家族中的长辈,替我报仇雪恨!”杜展薇绽颜而笑,说道:“我只怕你不去,还担心你找不着地址,哪会在这方面说假话?” “说老实话,你的身材真的好好!我都有些恨你这么早就说了实话,让我现在骑虎难下,欲罢不能!”廉古六伸手勾住杜展薇的下巴,说道:“不要再回宿州了,我怕我会忍不住,把你毁在了我手里!” “你既然都找上门来了,我自然是回不去了!我会与主人,在这金凹地区消失!”杜展薇缓缓说道。 “这样也好!你跟香姨离开这里,开始另外的生活吧!”廉古六出指如风,“嗤嗤”几声,解开杜展薇身上受制穴道,说道:“你自己穿上衣服,我送你到新华大酒店去!” 杜展薇活动了一下酸麻的四肢,慢慢穿衣着裤,然后跟着廉古六来到别墅车库。卷帘门开启,坐进副驾驶位的杜展薇赫然发现,后排座位上,大个子司机蜷缩着身躯,兀自酣睡如泥! 廉古六驾驶了奥迪a8,很快便来到新华酒店负一楼地下车库。 廉古六在下车之际,拍开司机身上被封了的穴道,对杜展薇说道:“浇点冷水便醒!去接你主人吧!” 杜展薇愣愣地看着一副斯文败类打扮的廉古六,驾驶了一辆外地牌照的奥迪q7越野车,从奥迪a8车前驶过,从副驾驶位跳下来,追了几步,对着消失了的奥迪q7背影,大声叫道:“我认出你来了!你根本就不是廉小虎!” 杜展薇此刻,有了一丝本该属于女孩儿家有的忸怩举止,往日凛然不可侵犯的女保镖威严神情,竟是荡然无存! 廉古六开车回到凡盛,也到了晚饭时间。他在高速下道处,将车停了旁边,坐在车里,有些犹豫不决,因为他不知道,第一个应该去的地方,会是哪里? 凡盛县有太多亲人与朋友,如果胡月还在胡家坡,当然是去胡家坡风语阁花圃,问题是她现在昆明西南林业大学读书,有些远。这次回凡盛的主要目的,是求援的,需要师姐与庆庆的联手相帮,与渝州科技大学的隐身人斗一斗的。输赢的代价,很难预料,似乎有些输不起的!试想,让这个隐身人惦记上自己了,那可真是永无宁日!坐在家里,一有风吹草动,都会怀疑是隐身人找上门来复仇了。至于赢了呢,则有可能自己也会隐身了,那对付欧阳贵端,基本处于不败之地了! 权衡利弊,廉古六都感到必须捉获隐身人!就算是为了胡瓀德,自己也不能一味退缩怯战! 就在廉古六为这么多可去之处纠结的时候,苹果4s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胡月的。 “齐老板,给你打电话,不是关机,就是不接,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胡月在电话里说道:“现在怎么有空找我了?” “小姑娘,不能仗着自己长得漂亮,说话就肆无忌惮不懂礼貌!好了!我有事正忙!先挂了!”廉古六将苹果手机,直 接挂掉。 就在胡月莫明其妙的时候,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凑近耳旁接听,脸上露出笑意。 “师姐,刚才那个手机打电话,我怀疑会被人监听!”廉古六的声音,低沉而又温柔:“这是一个新手机,以后你要找我,就打这个号码。” “好的!你这些天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了!”胡月说道。 “一言难尽!”廉古六说道:“你能不能耽误个三、五天的?” “有什么事?”胡月问道。 “我......”廉古六不知为何,竟是事到临头,改了主意,胡月入学才多久呀,自己就叫她天远地远地回渝州来,要真是三五天也还罢了,问题是,三、五天真能解决问题?自己完全可以操控事件的走向?只怕届时事不由己,师姐的大学梦也要毁在自己手里! “说话吞吞吐吐的,一定有问题!”胡月在电话里追问道:“快给我说,什么事?你快说呀!急死人了!” “我想说...我想说的是,...师姐,我是真不好意思说出口啊!”廉古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找到一个转折点。 “不好意思说出口?奇哉怪也!”胡月被弄糊涂了,说道:“你在逗我乐吧?这世界上,还有你不好意思做的事?” “师姐,那天晚上,在山洞里的事,我要对你说声对不起!”廉古六说道。 “过了这么久,还提它做什么?”胡月冷静下来,等廉古六继续往下说。 “我想带你出去玩个几天,找一找属于我俩的甜美记忆!”廉古六说道。 “这是你的真实想法吗?”胡月突然便不淡定了,问道。 “是真的!感觉跟你在一起,我的心便安定许多。”廉古六这话,倒是没有撒谎。 “那星期六和星期天,你可以来学校找我呀?”胡月说道:“昆明这边,有很多旅游景点的!”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22章 【你走光了】 廉古六决定不要师姐胡月参与,自己完成捕获隐身人这件事,难度系数便增加了不少!他虽然一再给自己打气,但胜负难料的结果,还是让他忐忑不安!最后,还是后备箱那个提袋,给了他不少信心——提袋里放着杂七杂八的衣服与假发! 廉古六把双手伸进口袋,捏揉着两边兜里放了的几十枚硬币,心里想道:这个准头,看来还得好好练练!民间有云: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没听说过枪法再好,也怕菜刀!说明普通人拿上枪支,功夫高手还是得歇菜! 廉古六把自己也划归功夫高手一类人,毕竟能像他这样练功的人,他还没有听说过!而且至今为此,单就武功打斗而言,也就那个杜展铁,让自己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后来从杜展薇嘴里得知,这家伙竟是杀手世家的第三代翘楚人物,那么自己打不过他,也不算太丢脸!一想到杜展铁背后的势力,廉古六便殊无胜算,这也是他必须要得到隐身技能的原因所在!生死争斗之际,一旦落败,最不济,还可以隐身逃走嘛! 打铁还得自身硬! 廉古六决定,自己还是得将正阳功的武学,扎扎实实复习提高!燕山顶上,有太多师徒师姐妹练功的记忆,本来是个很不错的地方,但廉古六还是选择了白杨县黄瓜山麻雀岩山顶的那个洞穴! 在廉古六内心深处,对自己功夫的练习,隐隐有一种不受控制的恐惧!《黑色星期天》音乐的力量,以及麻雀岩脚下便是濑溪河,这两大因素,多多少少给了廉古六一点心理保障!想起那天晚上,自己练功练得走火入魔,差点就把自己师姐推倒那个了,念及至此,廉古六感到自己的脸,变得有些烫手了! 在凡盛县高速路出口,停得这半天车,不知道的,肯定以为是外地车开到这儿,临时休息的,以免疲劳驾驶!只是 这外地车重新开动之际,并没有进高速入口,而是往凡盛县城里面行驶而去! 驾车驶入红城花园时,廉古六扯掉头上假发,恢复了自己本来面目,饶是如此,几天没有刮胡子,两边下巴,也是冒出密密硬茬! “齐哥,回来了?”守门的保安,最先是叫齐叔的,现在都改口叫齐哥了! “是啊!来抽烟!”一包刚拆封的中华香烟扔进岗亭,奥迪q7开进小区里去了! “谢了啊!”保安在车背后喊道。 两个保安分享着高级香烟,其中一个年轻的笑着说道:“这姓齐的老板,最先满脸胡子,头发又长,我以为比我老爸岁数还大呢,叫过他几次齐叔,吃大亏了!” “呵呵!你要真有这么一个叔,你可就发了!瞧瞧人家,也不知做的啥生意,才多久呀,就换奥迪q7这样的豪车了?”另一个年长一些的保安八卦了说道:“而且你知道吗?人家的女朋友可是国色天香,以前我还以为,是他女儿呢!现在看齐老板这岁数,多半是他女朋友了!” “来过一次,你就记得了呀?那女的我认识,就是我们凡盛县的,好像是姓胡,听我表哥的姐夫说过,全县没有一个男的,有资格做她男朋友,因为都打不过人家!” “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虎蟠镇的古晓峰认得吧?” “不认得!” “那戴贤总认得吧?全县武术冠军!我们做保安的,上岗之前培训那些天,他就是总教练。” “你说戴教官呀?这个当然认识!” “那古晓峰就是戴教官的师兄!古晓峰想追那姓胡的,可惜不是人家美女的对手!” “听你这么说,这齐老板岂不是很厉害?” “这个绝对没跑的!光是眼 睛,就可以杀人了!” “有没有这么玄乎?” “唉!你不懂!第一次见到齐哥,我看着他那眼睛,心底直打鼓!”年轻保安说道。 “我年轻时也当过兵,去过越南前线,知道什么叫做杀气!”年长的保安叹息一声,说道:“但这齐老板,显然不是有杀气的人,只是外貌看上去,让人害怕罢了。” 廉古六可不知道守大门的两个保安在议论着他,他驾驶着奥迪q7来到八号楼,却发现停在前面露天停车场的自己那辆哈弗h6,左右两边都停上了车,左边是辆白色的路虎,右边是辆红色的宝马x1,与张凡那辆同款! 为什么要想张凡呢?廉古六骂自己傻贱,转了念头,把奥迪q7停远了一些,然后走到哈弗h6旁边,扭头左右瞧瞧,没有人注意他,当下走过宝马车旁,矮身趴伏下去,爬进哈弗h6车底! 廉古六把八号楼204室新换的钥匙,在渝州时留给了母亲陈凡轩,另外藏了一把在哈弗h6车底。现在仰面车下,找到自己藏钥匙的地方,刚将系钥匙的绳索解开,却听得旁边车门响起,竟是一侧红色宝马x1的车门打开了。 廉古六屏住呼吸,感到自己大意了,刚才怎么就没有注意看一下呢? 一只精致的高跟鞋,“啪”地一声丢在地上,紧接着,又是“啪”地一声,另一只高跟鞋,滚落到了哈弗h6这边,离廉古六的脸,都不远了。 一股幽香袭来,感觉是个美女伏下身子,然后就一张俏脸在低垂的长发触地中,侧着露在廉古六面前! 廉古六侧着头看,展颜笑了,说道:“怎么又是你?” “你认识我?”美女惊讶地问! “不认识!”廉古六坏坏一笑,提醒了说道:“不过,你走光了!”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23章 【美人唐周】 美女尖叫一声,赶紧捡起两只高跟鞋,跑到车尾后面,一边穿鞋,一边恨恨地骂道:“臭流氓!马上给我爬出来!不然我就报警了!” 廉古六从车底挪身平移,手在地上一用力,撑身站起,玩味看着似乎有些恼羞成怒的美女。还别说,这美女身段凹凸有致,就像诱人的果实,成熟得让人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 “你在车底下做什么?你是什么人?”美女厉声问道。 “我是八号楼204室的住户,美女,你是住在我楼上的,你以前投诉过我!不认得我了?”廉古六笑着说道。 美女诧异地瞪圆眼睛,盯着廉古六左看右瞧,然后绽开笑容,说道:“还真是你呀?剪了头发胡子,还这么年轻?”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齐丰,美女怎么称呼?”廉古六说道。 “我......我姓唐,你叫我小唐就行了。”美女似有顾虑,只说了自己的姓氏。 “那我以后就叫你唐小姐了?”廉古六笑着说道。 “不!你不知道现在叫小姐,是骂人呀?”美女稍一思索,说道:“叫我唐周吧!” “唐周?”廉古六明白了,这名字一定是临时起意刚取的,多半这美女的爸爸妈妈,一个姓唐,一个姓周。 “对了!你在车底下做什么?”唐周疑惑地问道,并不因为是熟人,就不管不问了。 廉古六扬了扬手中的钥匙,笑着说道:“拿钥匙!” “拿钥匙?”唐周更是摸不着头脑了,望了望奥迪q7,又看看哈弗h6,疑惑再问:“到底哪辆车是你呀?” “呵呵!那辆是借朋友的,这辆哈弗h6,才是我的。”廉古六笑着说,马上又接着道:“咦?不对!这哈弗h6,也是朋友的!” 唐周愣得一愣,勉强地笑了 ,说道:“你朋友真多,对你也真好!” “那是!主要是我这个人,也比较好朋友!”廉古六笑着说。 唐周从红色宝马x1后备箱,拿出一个手提箱,然后锁上车门,与廉古六并排往八号楼走去。 “你是尤县长的亲戚?”唐周问廉古六。 “谁?”廉古六不解。 “尤劲登尤县长呀!”唐周说道。 “何出此言?”廉古六搞不懂,唐周为什么要这样问他。尤劲登尤县长是谁?他不认识! “我看你住在尤县长家里,以为你是他亲戚。”唐周说道。 “哦!那房子是我租的。”廉古六恍然大悟,难怪204室的装修与布置,处处透着豪华,原是县长府祗! “也不知道尤县长调到什么地方当官去了?我三楼的房子,以前还是托他帮忙,帮我买的!”唐周继续说道。 进得八号楼大门,唐周见廉古六不进电梯,笑着说:“我还差点忘了,你二楼是没有电梯的。” 廉古六看着唐周在电梯门后消失,才上得楼梯间,掏钥匙打开右边那道铁门,进去后反锁上门,穿过阳台花园,用钥匙打开204房门。 将胸包扔在沙发上,再用钥匙打开卧室门,第一眼瞧向床台柜位置,两个大皮箱依旧叠放在那里,弯腰查看,两个小皮箱也在床下,安静地呆着。 这钱多了,放在这临时的家里,总是让人患得患失!廉古六脱掉身上衣服,随意丢了在地上,刚才在哈弗h6车底取钥匙,弄脏了。 廉古六进得浴室,将自己洗干净,抽风机抽干浴室热气,浴室梳妆镜里,出现一个体格强健堪比运动员的年轻人,板寸头,一张脸有着棱角分明的轮廓,要不是七、八道大煞风景的疤痕,本来应该是一个非常帅的帅哥的!现在这 模样,不是帅哥,而是充满邪气的坏小子!要是眼睛里射出凶光,就是魔鬼! 廉古六苦笑数声,试着营造出温柔之光,通过这心灵的窗户,散发出来,但善良与阳光的正面形象,总是要被脸上数道刀疤破坏,重复几次,廉古六烦了,将凶光暴射出来,一瞬间,整个洗手间似乎都变冷! 廉古六无奈地叹息一声,喃喃自语说道:“这脸上的疤痕,就是为了与心中的邪气,相辅相成的吧?目露凶光,这刀疤似乎都要高兴得跳舞了!看来,我得找家医院,把这张脸弄一弄了!” 廉古六恢复了记忆,便知凡盛有自己太多的亲朋好友,这个时候,虽然还不是相认的最好时机,但用另一个他们不相熟的身份,与之交往,也没有什么吧?退一万步说,就算欧阳贵端与赖永万一伙,知道了廉古六并没有死,还活得好好的,那又如何?明枪明刀的干,我还怕了你不成?现是主动权是在我手中,是我乐意不乐意与你明着干! 廉古六想通此节,不再纠结内心的惶惑,将胸包塞满钱,出门而去! 廉古六驾驶了那辆奥迪q7,循记忆来到了凡盛县兽药市场,找到那间“牧康兽药”! 廉小虎在店铺里面一台电脑上玩着游戏,见得廉古六进得门面里来,本欲不理睬的,却发现来人似乎有异常人,赶紧丢下游戏,离开电脑,从柜台里走过来,憨笑着问:“老板,买什么?” 隔着柜台站着,廉古六突然发现,自己与堂哥竟是一样高了,以前挺羡慕廉小虎的体格,不曾想自个只是长得慢了点,现在身高体重,不是都赶上来了? “我要买个人!”廉古六面无表情地说道。 “买......买什么?”廉小虎脸上笑容,一下僵滞住了! “买你!”廉古六一本正经地说道!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24章 【奈何陌生】 廉小虎面色一沉,说道:“开什么玩笑?” “没开玩笑!”廉古六说道。 “我好像认识你!”廉小虎盯着廉古六瞧了半天,最后不确定地说道。 “你确定你认识我?”廉古六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是自己堂哥都不能当面认出自己,以后就可以不用留那满脸的胡须了! “有些像他,但不是他!”廉小虎最后给出一个结论。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廉古六干脆玩儿大一点,点明了说:“你说的是你弟弟,廉古六吧?” “你到底是谁?”廉小虎吃了一惊,茫然相问。 廉古六笑而不语,其实是没有想好,现在借谁的身份来用才好? “你不会就是廉古六吧?”廉小虎大胆说出心中猜测。 “我要是廉古六,我就揍你个半死!”廉古六突然变脸,沉声喝道! “啊?”廉小虎有些凌乱了,弱弱地问道:“那你是谁?” “告诉你倒是可以,也没有关系!但是让我知道你对别人说出我的秘密,我就对你不客气!”廉古六说道。 廉小虎有些害怕了,这谁呀这是?想得一下,双手摇了摇,说道:“好了好了!你也别告诉我了,我要关门了!” 廉古六走出店外,站在那儿等廉小虎。 廉小虎无奈,只得关了电脑游戏,收拾了东西,出得门来,拉下卷帘,一边锁门,一边对站在身后的廉古六说道: “我是真的关门了,你以为我说的是假话呀?我得回家吃晚饭了!” 廉小虎锁好卷帘门,走过店铺前面一辆黑色的哈弗h5,拉开驾驶室车门,坐进去系好安全带,扭头看了一眼车外的廉古六,或许是坐了在车内,安全感有所增强,这廉小虎的胆子也有些大了,当下嘀咕了一句:“神 经病!” 这话当然被廉古六听了个清楚,但他也没有像廉小虎预想的那样,会回骂或者扑上来打人,而是淡然一笑,仅用手指了指廉小虎,一句话也没有说。 廉小虎不甘心,发动哈弗h5,冲廉古六又骂了一句:“你就是一个神经病!” 然后,也不管廉古六会有什么反应,一踩油门,驾驶了哈弗h5,快速驶离兽药市场,回家去了! 廉古六站在原地,微微摇了摇头!这廉小虎白长这么大个了,遇事懦弱没主见,胆小怕事又喜欢贪小便宜!刚才小虎哥的表现,实在有些让他失望! 廉古六开车来到双鹿桥头的图强洗车场,奥迪q7刚一停稳,白胖就从门面里跑出来,对着廉古六摇手说道:“老板,我们下班了,今天不洗车了!明天来嘛!” 廉古六推开车门,下得车来,对白胖说道:“你不见我这是外地车吗?你让我明天来洗,我是在这儿呆一天不走呢?还是走了很远,再返回你这个地方,就为了让你给我洗个车?” 白胖见廉古六这样说话,就有些不乐意了,说道:“真下班了!我们都在吃晚饭了。” “哦?正好我也饿了!”廉古六说罢,不理白胖,径直往一楼门店里走进去。 韩图与黑子坐在餐桌前,桌上是一些凉菜、煮花生之类的,还摆放着三瓶啤酒在上面。见得一陌生大汉这样走进来,颇为不爽!黑子首先说道: “啥工作也有个上下班时间噻!我们都收工了,你还来洗车?” 廉古六从胸包里掏出钱夹,从里面摸出一千块钱,拍在桌上,说道:“好!不洗就不洗!那让我喝瓶酒,总可以吧?” “这些钱,够你喝一个月了!”韩图盯着廉古六看,冷静地说道。 “嗨呀!我认出你了!”黑子突然一拍大腿 ,指着廉古六笑着大声说。 韩图与白胖诧异地侧脸望着黑子,等黑子说出下文。 廉古六激动万分,心道,毕竟是兄弟,这黑子眼光就是敏锐!他张开双臂,就等黑子说出“六哥”两个字,然后就与这三个兄弟相认! “你不就是那个开哈弗h6的大胡子吗?”黑子对自己甚是笃信,大大咧咧地说道:“别以为剪了头发,刮干净脸上胡子,我就认不出你了!” 廉古六僵在原地,见韩图与白胖都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悻悻收回双臂,心里苦涩,嘴上说道:“好眼力!” “鸟枪换炮了?”韩图问道:“这奥迪q7,可不便宜!” 廉古六见没人招呼他落座,自个便坐了白胖的椅子,将筷子掉转,在桌上挟了一块卤肉,塞进嘴里,嚼得两口,便吞下肚,伸手抓过桌上啤酒,用姆指顶掉瓶盖,凑近嘴唇,一仰脖,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干净! 韩图三人面面相觑,他们仨,长期喝着啤酒,知道一瓶冰镇啤酒,要一口气喝光,非得冻得头痛不可,而眼前这板寸头,却浑无感觉,更让人咋舌的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开启瓶盖,用姆指轻轻一顶,瓶盖便掉了,跟玩似的,要知道,这需要很大力才可以做到的。 “你们都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廉古六伸手抹了抹嘴,说道:“卤肉和啤酒,都不怎么的!这一桌酒菜,算是我请客好了!” “那我去买一个卤鹅回来?”白胖看了看桌上放着的那一沓钱,向韩图征询说道。 “不!买几瓶白酒回来!”廉古六突然说道。 韩图不知廉古六有何来意,当下平静地说道:“对不起!我们不喝白酒!” “哈哈哈!”廉古六大笑了说道:“我看上你们这个洗车场了!这样吧!你们说个价,我出钱买了!”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25章 【拼酒赌义】 “二十万!要就拿去!”韩图见廉古六这作派,分明是富二代炫富来了!当下将价值仅几万元的简陋洗车场,翻了好几倍的价格! “这么便宜?”廉古六拉开胸包拉链,露出里面塞得满满的现金,人傻钱多一般说道:“我们来赌酒如何?啤酒一瓶一万,白酒一瓶十万!我酒量大,一个人一边,你们三个人一起,算一边好了!” 廉古六这样说话,引得韩图三人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你确定你没有开玩笑?”黑子沉声问道。 听得黑子问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廉古六把桌上的煮花生抹开来,腾出位子,将胸包里装满的钱,一摞一摞全拿了出来,堆在桌上。 “钱都在这里,你说我是不是在开玩笑?”廉古六指着这一小堆钱,一本正经地说道。 “图哥,你说句话!”白胖走近韩图,轻轻推了一下他肩膀,让他拿主意。 “你们如果输了,这洗车场就没了!”廉古六微微笑着说道:“你们要是赢了,这一堆钱,就全归你们了!” “你说说怎么个玩法?”韩图性子谨慎,也知道没有平白无故的好事。 “我喝一瓶,你们三个喝一瓶!白酒一瓶抵十瓶啤酒!谁喝趴下了,谁就算输!”廉古六说道。 “好!君子一言,”韩图说完上句,廉古六接了下句:“驷马难追!” 比赛规则,廉古六选喝白酒,而韩图三人则选了喝啤酒!白胖与黑子收拾桌子,添碗筷,拿酒杯!而韩图则开了洗车场院子里停着的一辆萨普皮卡,出外买白酒与啤酒去了! “我说这位大哥,你贵姓呀?”黑子拿出一包玉溪烟,抽出一支,先散了给白胖,然后又抽出一支,散给廉古六,最后才是自己的。 “我都是你们洗车场的老顾客了,现在才想到问我姓名。”廉古六打趣了说道。 “我叫白胖,他叫黑子!”白胖在一旁插话。 “我叫陈浩!”廉古六把表弟的名字,随随便便一张口,便拿来冒用了。 “陈大哥是哪里人?”白胖好奇地问道。 “湛江!”廉古六想也没想,张口便来。 “广东湛江?”黑子诧异了,问道:“这么远呀?你做什么生意?看来很有钱啊?” “海上运输!出口!”廉古六随口应付:“这一年生意还行。” “哇?做大生意的?一年能挣多少钱?”白胖问道。 “差不多两千万吧?大概数目!”廉古六粗略一算,截止目前,今年自己还真弄来了这么多钱! 白胖与黑子面面相觑,不曾想眼前这个人,还真是一个做大生意的有钱人! 这时,院子里有车行驶进来,是韩图买酒回来了! “我去帮着搬酒!”黑子说道,站起身,往外便走! “我也去!”白胖也从椅子站起来,跟着黑子身后走出。 廉古六坐了不动,只是侧耳聆听,白胖与黑子在与韩图轻声低语,尽管小声,廉古六还是听了个清楚,无非就是说自己是个富二代,商量喝酒要不要作弊?最后听得韩图夸自己是一个值得交往的人,喝酒讲策略,作弊就免了! 廉古六心底甚感欣慰,看来这三个人,虽然出身窃贼小偷,但跟过自己一段时间,现在竟是变得远离卑鄙无耻,隐隐还有一点光明磊落的味道! 廉古六座椅脚边,被韩图搬了一件红星二锅头放在那里,共有六瓶,五十二度的烈酒! 而韩图三人,每人脚边,放了两箱啤酒,每箱十二瓶,三人一共准备了七十二瓶啤酒! “我告诉你们三个,我很能喝的哟!”廉古六说道。 “你以一挑三,我们如果输了,心甘情愿将这洗车场 让给你!”韩图说道。 “好!我是要输了,这桌上的钱,归你们!”廉古六也豪气地说道。 “这有多少钱呀?”白胖走近一点,伸手拿起这几摞钱查看。 “差不多有二十二、三万吧!”廉古六答道。 “倒也公平!”白胖笑道:“我们洗车场值个二十万,你也拿二十万现金来赌,行!我白胖先敬陈大哥一瓶!” “陈大哥?”韩图不解地问道:“兄台姓陈?” “对呀!我叫陈浩!”廉古六答道。 “幸会!兄弟韩图!”韩图站起来,冲廉古六拱手作揖! “不管输赢,我都当你们是朋友!”廉古六也站起来,笑着对三个人说话。 四人一起大笑,然后挟菜放入口中,开始比赛! 这喝酒的过程比较乏味,韩图三人,在廉古六喝下第三瓶红星二锅头后,便开始频繁出入洗手间,还笑着说,喝通了,陈大哥必输无疑!廉古六也开玩笑说道,怎么比赛之前,就忘了这一茬呢?早知道就规定不准中途下酒桌。 四个人喝得兴起,廉古六六瓶白酒不够他喝,好在韩图早有准备,在二楼又拿了三瓶白酒下来,这次不是红星二锅头了,外壳包装看上去挺高级,但度数也有五十二度! 白胖与黑子,在院中皮卡车后面货厢,又搬来三件啤酒,只是走路有了些蹒跚,脚步飘浮,在弯腰放啤酒时,醉意上涌,距离掌握不当,丢在地上咣当作响,好险没有碰破,将酒瓶打碎! “都没菜了,我......我去买菜,去超市买......”白胖在喝下两件共二十四瓶啤酒后,站起来,大着舌头,对在座三人含糊不清地说道。 白胖说完便往外走,只是出门时,没注意卷帘门旁边放着的小板凳,“扑嗵”一声响!小板凳翻滚几周,白胖被重重绊倒在地!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26章 【意外落败】 黑子哈哈大笑,廉古六与韩图二人抢出,扶了白胖起来,见无大碍,方始放心! “他已经不能喝了!我扶他上楼睡觉!”韩图说道。 廉古六点了点头,正欲上前搭手,却被黑子扯住衣袖,说道:“陈大哥!来来来!我再陪你喝十瓶!” 廉古六只得坐回餐桌,拿了一颗煮花生,剥了吃。 “来!我也喝白酒,我俩对喝一瓶!”黑子将两瓶五粮春的包装盒,几下撕扯开来,各倒满一大碗,竟要与廉古六碰碗后一口干! “你这是准备拚命了?”廉古六笑着问道! “这洗车场不能输了给你!我怕我六哥回来了,找不着我们!”黑子端起碗来,一仰脖子,把白酒干掉,然后将酒瓶中剩下未倒完的,又倒了大半碗,端平了对廉古六说道:“要是我六哥在,你一定喝不过他!” 廉古六喝了碗中白酒,也像黑子一样,将酒瓶中剩下的悉数倒在,端碗与黑子碰了,说道:“现在输了给我,以后你六哥,会帮你们赢回来的!” “说得有道理!”黑子仰头喝完碗中白酒,大笑三声,转身往楼上走,跌跌撞撞,竟是没倒下来! 廉古六坐在桌前,慢慢剥着煮花生吃。 不一会儿,韩图从二楼走下来,稳着走路,摸着桌边,找椅子坐下。 “你很能喝酒!我两个兄弟,都醉了睡了!”韩图看着廉古六,木然说道。 “看得出来!你对你兄弟很好!”廉古六吐掉嘴里花生壳,嚼着花生,对韩图说道。 “我不能再喝了!愿赌服输!”韩图平静地说道:“明天你过来吧!我把这洗车场让给你!” 廉古六伸出一根手指,在韩图眼前晃了晃的,说道:“不行!我不要你让!不到最后不认输!你要 是让我,就是看不起我!我们做不成朋友!” 韩图见廉古六神情,似乎已是强弩之末,心底不由重新燃起斗志,说道:“白酒已喝光了,我们都喝啤酒吧?” “行!一瓶对一瓶!”廉古六拉过一件啤酒,取了两瓶,双手姆指一顶,两个瓶盖同时打开,递了一瓶给韩图! “好功夫!”韩图接过啤酒,赞了廉古六一句,对着瓶嘴,仰脖便喝! 廉古六喝了八瓶白酒,这个时候喝啤酒,似乎喝得杂了,有些不胜酒力,嚷嚷着还是喝白酒好,这啤酒没喝通,肚子胀得难受! 韩图得到鼓舞,大发神威,更是出入洗手间勤了,又是十几瓶啤酒过去,终于见得那叫陈浩的汉子趴在桌上睡了! 韩图东倒西歪走过去,推了推睡在桌上的廉古六,叫道:“你是不是服输了?” 廉古六迷迷糊糊,梦呓般说道:“别吵我!我要睡觉!” “哈哈哈!”韩图发声大笑,将桌上的钱用衣服兜了,上得楼去,想要找白胖与黑子分享胜利的喜悦,奈何叫之不醒!兴奋极了的他,又下得楼去,见廉古六依旧趴在桌上,显然是睡着了。 韩图心花怒放,倒了两杯白糖开水,要感谢这个财神送钱来! 韩图打开电视,观看电视节目,只是锅盖天线,收不了几个台,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频繁地换来换去,无聊地看着不甚清晰的肥皂剧,过不多久,意志力稍一松懈,酒意立刻上涌,竟是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韩图、白胖、黑子,三个人围着趴伏在桌上依旧酣睡的廉古六,三双眼睛,你望我,我望他! “唉!这陈浩天生酒量!能喝这么多酒的,我还没有看见过!”白胖啧啧称赞! “要不是最后图哥让他喝啤 酒,估计也是喝不过他!要知道,有些人是不能喝杂了的!一喝杂,就会醉!”黑子低声说道。 “我感到胜之不武!”韩图说道:“我们三个人对付他一个,说出去,好像不怎么好听!” “我的图哥呀!你管它好听不好听?规则是他自己定的,我们是被逼迎战!”白胖叹息着说道:“硬要我们把洗车场输给他了,才好听呀?” “大不了,我们帮他把车洗干净!他是有钱人,不在乎钱!”黑子站起来,拿钥匙开卷帘门,竟是真的洗那辆奥迪q7去了! 廉古六在偷听得韩图三人,要与自己光明正大地喝酒,自己便也决定不作弊!只是这白酒不比啤酒,喝得两瓶,便受不了啦!还是偷偷运功逼酒,直到白胖与黑子相继倒下,韩图告输,廉古六才感到内心愧疚,当下鼓励了韩图,自己则放弃运功逼酒!俗话说得好,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廉古六这一关上功力没有什么,可是却让经脉中正在往体外涌去的酒精分子,全部叛逃回来,顺着血液的流动,在体内造起了反! 廉古六其实酒量并不大,喝酒全靠作弊,这一自毁长城,当即醉倒,趴在桌上,就睡到了天亮! “陈大哥,你醒了?”韩图最先发现廉古六在桌上将头抬起,赶紧关心地问道。 “我输了?”廉古六茫然相问! “承认!”韩图笑着点头,拱手作揖! 廉古六站起身来,往外一看,天色大亮,白胖与黑子二人,正在仔细帮他洗着车子。 “陈大哥,喝碗开水吧?昨晚就帮你倒好了的,凉的,放了白糖,好喝!”韩图拿起一碗水,递给廉古六。 “谢谢!”廉古六喝完水,对韩图笑道:“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 韩图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27章 【冒充表弟】 白胖与黑子听得韩图笑声,从外面小跑了进来,笑着对廉古六说道:“我们帮你把车洗好了!” “不要钱吧?”廉古六问。 “呵呵!哈哈!嘿嘿!”三人一阵爽朗地大笑! “你们三个笑得可真是开心啊!”廉古六冷哼一声,走出店外,转头对着莫明其妙的韩图等人,怪笑着说道:“我要是说一件事情出来,你们保管开心不起来!” “啥事?你说!”黑子问道。而韩图与白胖,则是一头雾水! “你们看我,是不是与你们那什么六哥,长得很像?”廉古六问道。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有些凌乱,最后对着廉古六,又是摇头,又是点头。但不约而同,都没有说话。 “我告诉你们,廉古六是我表弟!我爸爸他喊舅舅的!”廉古六正色说道:“他现在就在湛江,在我家里,他是为了躲一个很厉害的仇家!” 韩图三人惊愕得嘴巴张得老大,听廉古六继续往下说:“昨晚输给你们的钱,没有一分钱是我自己的!都是我表弟托我带给你们的!要是你们输了给我,我可就贪污了!哈哈哈!” 廉古六笑完,转身去拉奥迪q7的车门。韩图三人回过神来,快步围拢过来,拉住廉古六不放手。 “干什么?干什么?钱都给你们了,还不让我走啊?”廉古六挣扎了说道。 “陈大哥,你竟然是我六哥的表哥?这太让人惊喜了!”韩图拉住廉古六,真情流露,说道:“六哥还活着,这太好了!” “六哥还活着?这太好了!”黑子高兴得傻了,竟是重复着韩图说话。 “你与我六哥是表兄弟呀?难怪第一眼,就看你们长得好像!”白胖笑着说道。 “你们三个放手,放手!”廉古六挣开拉着他的手,坐进驾驶 室,却不能关上车门! “陈大哥,六哥没让你带话给我们吗?”韩图挡着门,不让廉古六关上,急切地问道。 “带了!让你们三个,把洗车场扩建,能修车还可以把车改装啥的,别一天到晚不求上进,得过且过的混吃等死!”廉古六说道。 “我晕!我六哥会这样说么?”黑子第一个不信。 “信不信由你们!”廉古六推开韩图,把车门关上了,最后说道:“他还说了,看你们表现得怎么样,要是表现得好,等事情平息了,他回来就追加投资,要是没什么起色,说明你们就是扶不起来的阿斗,这三十万块钱,就算兄弟一场,略表心意了!” “啥意思呀?”黑子感到不妙,有些悲声地嚷道:“我们都在等他回来呢!” “你笨呀!”廉古六骂道:“就是呆在湛江不回来了呗!” “六哥让你带给我们三十万,怎么只有二十二万呢?”白胖质疑廉古六说道。 “我跑了这么多趟,找过来找过去的,不要路费呀?”廉古六似乎心虚了,发动汽车,一溜烟跑了! 韩图陷入沉思,过了半晌,双手分别揽住白胖与黑子的肩头,动情地说道:“六哥没有抛下我们!他在外面,东躲西藏,还想着我们三兄弟!我们应该知足了!” “图哥,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六哥回来?”黑子问道。 “我觉得,我们应该充电!”白胖说道。 “明天去找郭铁军,看能不能与他们红星汽修厂谈一谈合作的事情!”韩图坚定地说道:“陈大哥没有说错,我们再不思进取,不求上进,六哥可能就真的呆在湛江不回来了!” “哎呀!忘了找陈大哥要电话,还有六哥的电话!”黑子着急地说道。 韩图脸上显出遗憾之色,冲白胖埋 怨了说道:“平时你最聪明,刚才就只知道要钱,怎么就没有想到,要电话号码呢?” “我想陈大哥会经常过来的。”白胖想了想,说道:“六哥既然是躲仇家,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后我们,都要装作不知道六哥还活着的事情。” 韩图与黑子听了白胖这话,缓缓点了点头,竟是深以为然! 廉古六驾车过了双鹿桥,不一会儿就来到卧虎镇,在大伯廉春雷的种子店,见还没有开门做生意,也没停车,直接便往胡家坡方向而去。 廉小虎睡得挺晚,早上也起得晚,这不,八点多钟了,才刷牙漱口,穿戴整齐。 “小虎,你每天还是要养成吃早饭的习惯!”廉老太婆对孙子说道。 “阿婆,我会吃的,只是吃不了这么早!”廉小虎说道:“我在店里面,十点钟左右,就会打电话给面馆,让他们给我送二两面。” “人家都说,有钱人吃不来早早饭,你又不是有钱人,还吃不下早饭了?”廉春雷不知为何,总是瞧廉小虎不顺眼,一有机会,便会讥讽儿子几句。 “别说了别说了!小虎还不是害怕晚了,又会被你骂?快吃快吃!吃完一起坐车去县城,各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郭秀琴打圆场说道,并催促丈夫廉春雷吃快一点。 “你母子俩坐车!我自己骑摩托!”廉春雷没好气地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停车的声音,黑狗趴耳蹿出院子,也不听其吠叫,然后见得一个寸头男子走进大门,眯缝着眼,望着厅堂上的廉春雷一家,嘿嘿直乐! 廉小虎见得这人,大吃一惊,当下不及多想,扭身跑进厨房,拿了菜刀,站在厅堂门前,对着天井外面的寸头男子喝道:“你竟然找到我家来了?!信不信砍死你,我不用负责,我是正当防卫!”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28章 【凡盛认亲】 廉春雷看见儿子色厉内荏的样子,慌忙丢掉碗筷,抢过廉小虎头前,望着一脸笑意的廉古六,不由一下愣住! “怎么?剪掉头发,刮了胡子,就不认得我了?”廉古六笑嘻嘻地说道。 廉春雷还没有说话,廉老太婆闭眼感应,倒是抢先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你上次来过我们家的。胡月那丫头告诉过我,你姓齐!” “啊?齐老板?真的是你呀?”廉春雷定眼一看,也认出了站在天井外下堂屋的寸头男子,果真便是喝过两顿酒的豪客齐丰! 廉古六拱手笑道:“对不起大家,我是认亲来了!” 此言一出,廉春雷一家四口,全都呆愕住了!认亲?啥意思? “你是?”廉老太婆首先问道。 “婆婆!我叫陈浩,我爸爸叫陈语贵!我姑姑叫陈凡轩!”廉古六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说道。 “啊?你是凡轩的侄子?”廉老太婆愕然问道,内心颇为失望。 “是的。婆婆,我就跟着我表弟廉古六称呼您了!他叫您们什么,我也跟着叫您们什么!”廉古六说道:“我们一家现在广东,住在湛江林立区古月镇西山村,表弟跟着我爸爸在海南沿海一带做生意,我跑内地这一块的收购,表弟就让我给您们捎个话,说他现在生活得很好,让您们不要担心!” 廉春雷与妻子郭秀琴面面相觑,难怪了,原来这人真名叫陈浩,最先冒充什么姓齐的,与弟媳陈凡轩一唱一合的,却是她娘家的侄儿呀? 廉古六拿出苹果手机,翻找出母亲陈凡轩的电话,拨打过去,开口便叫大姑,让陈凡轩一时茫然不知所措! “大姑,我是陈浩啊!我现在凡盛县,在表弟阿婆家里,与廉大伯、廉大妈他们在一起!”廉古六装腔作势地说道:“我可能要在凡盛呆一段时间,既然表弟有亲戚在这里,我觉得还是要来拜会一下!况且表弟 现在海南岛,与我爸一起做生意,打电话要我帮他过来,看看阿婆!” 陈凡轩听得廉古六这样说,立马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当廉古六将电话拿给了廉老太婆时,她便积极配合了儿子说话: “妈!六儿现在湛江,他舅舅给我打来电话,前些日子我才找到他的,正准备给您说这件事!您老放心,他现在没事!等过了这一段时间,春城从国外回来,一切就都解决了!......具体是什么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惹到什么了不得的人了!躲一躲就好了!好了,妈,我现在有事,陈浩这孩子挺懂事的,您有什么事情,尽管找他,他很有能力的!嗯!他家很有钱,做大生意的嘛!好了!妈,我挂了啊!再见!” 廉老太婆拿着苹果手机,喂了几声!不见回答,不满地说道:“这个陈凡轩,话还没有说完,就挂我电话?六儿找到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说打个电话通知一声?害得我这个老太婆一天到晚心神不宁,打麻将老是输钱!真是不像话!” “可能是我大姑高兴坏了,一时忘记了吧?想着把我表弟本人带回来,给您们一个惊喜?!”廉古六呆萌地说道。 “什么惊喜?惊吓还差不多!”廉老太婆把手机还给廉古六,没好气地说道。 “齐......陈老板,你有六儿的电话吧?把他的号码告诉我。”廉春雷见这个齐老板原是自己侄子的表哥,说话的语气里,那惶惑的尊重便消失了! “我现在也没有他的电话,可能有些事情,还没有解决好吧?”廉古六的谎话,张口便来:“要不这样,我要有了表弟电话,我让他第一时间,马上给您们打过来?” “只有这样了!”廉春雷与郭秀琴,把手机号码告诉了廉古六。 “这是小虎哥吧?”廉古六对廉小虎笑着说道:“不过,我可能要比你大,还是叫你小虎吧!把你的电话号码也告诉我。” 廉小虎一直在凌乱中,这时回过神来,见最大的威胁,来了个180度的大逆转,当下忧喜参半,将手机号码说与了这叫“陈浩”的亲戚记下。 “婆婆的呢?”廉古六问廉老太婆。 “我老都老了,用不习惯那玩意。”廉老太婆答道。 “这怎么行?要与时俱进嘛!正好我车里有多的手机,我送一个给您吧?”廉古六说道。 “不要不要!真的不要!我一个老太婆,又没有谁给我打电话,要手机做什么用?谢谢你了,真不要!”廉老太婆坚决推辞。 “有可能您孙子要给您打电话呢?”廉古六感到不解,阿婆原来不是这么倔强的! “那就等我六儿回来,亲自给我买手机再说吧!”廉老太婆语气沧桑,说完这句话,转身便进卧室去了。 廉古六与廉春雷一家三口,走出院子,相约以后有空多走动,然后各自坐进各自的车辆,行驶出家门口这段百十来米的自制土路,到了公路上便分道而行! 黑狗趴耳跟在奥迪q7车后奔跑,廉古六心有所动,把车停了一边,在中央扶手箱拿出一个新手机,先随便打了个手机电话,记下号码,然后推门下车。 廉古六手上是一个装了老人手机的塑料袋子,他另一手指着这个袋子,蹲在趴耳面前,对它说道:“我知道你能听懂我说话!你把这个手机,叼了放在婆婆床边,晚上我会给婆婆打电话!能听明白我说话吗?” 黑狗趴耳呜呜低鸣,在廉古六身上,挨头擦颈,状甚亲热! 廉古六摸着趴耳的头,心绪起伏不定,过得一会儿,轻轻说道:“去吧!你的好朋友,很快就会回来的!” 趴耳吠叫一声,伸嘴咬住塑料袋子一只角,撒腿便往回跑! 廉古六听得清楚,趴耳吠叫的意思,翻译成人类的语言,便是:“我能听明白你说什么!”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29章 【近乡情怯】 廉古六开车来到风语阁花圃,庆庆与阿黄最先跑出来迎接! 廉古六与两条畜界朋友逗乐玩耍,互诉别离之情,引得随后赶过来的胡月妈妈许廷梅惊愕不已。仔细一看,终于认出是剪了头发刮干净胡须的齐丰齐大老板! 廉古六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向许廷梅说明自己的真实身份:“其实我是廉古六的表哥陈浩,在内地做一些有关药材方面的收购生意。廉古六现在广东,可能过一段时间,便会回渝州来。” 许廷梅听了廉古六这样说,最初的震惊过后,便显得异常高兴地给远在昆明的女儿胡月打电话,告知她廉古六还活着的特大喜讯,其激动泪流的表情,让一旁站了的廉古六,惊得目瞪口呆! 胡修兴与刘莽子现在麻雀岩为休闲山庄栽花种草,同去的还有临时聘请的乡农,租了三辆农用小货车,拉了一批花树种苗过去。这段时日,比较大的树种,基本栽植完毕,剩下的一些花花草草,却是得等麻雀岩休闲山庄木材商他们的工期完成,才能做一些扫尾的活了! “我就奇怪,说胡月怎么不惜血本搞你那个休闲山庄,原来是这么个情况呀?!”许廷梅喜出望外地说道:“你表弟还活着,这太好了!你不知道,我家胡月,为了这个廉古六,整个都像变了一个人!要是你表弟真不在了,我这个女儿啊,可能要恨她妈一辈子!” “这从何说起呀?我表弟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起过!”廉古六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儿。 “唉!也是我家胡月喜欢你那表弟,我却瞧他不靠谱!你别嫌许阿姨说话直啊!当初我反对过他俩在一起恋爱,认为他们不般配!”许廷梅说道。 “嗯!我表弟身上小毛病很多,确实有些配不上胡月。”廉古六附合许廷梅说道。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觉得我女儿是乡下 丫头,再说了,他们年纪还小,要是谈恋爱没结果,对他俩谁都不好!”许廷梅坦言相告。 廉古六不敢再继续套话探口风了,怕有朝一日,真相大白,许廷梅又得拿扫帚撵着他打!当下拿出手机,给胡月打电话,说了要求入住“海厝山庄”,搬进属于表弟廉古六的房间。 胡月在电话里听得廉古六这一番话,强忍住笑,明白要自己配合了骗自己亲妈,当即也不多想,非常自然地站了廉古六这边,在电话里给母亲许廷梅说了自己的主张,让这个廉古六的表哥——陈浩,住进了“海厝山庄”。 许廷梅自是乐得愿意,偌大一个“海厝山庄”,分散她不少精力,现在有廉古六的表哥住进来,她便可以不管了,全身心照顾花圃。女儿胡月去了外地读书,白杨县那个休闲山庄的大项目又把夫妇俩忙得焦头烂额,以至花圃里的花草树木,都没有多少时间摆弄伺候了! 廉古六驾驶着奥迪q7,从花圃出来,沿着弯曲的铺装路面,直接开了上坡,停在“海厝山庄”的大门前。拿出刚才许廷梅交给他的一大串钥匙,找了锁铁栅栏大门的,打开铁门,身后紧跟了的两条狗——庆庆与阿黄,这时却撒个欢,率先跑了进去! 廉古六将车停进山庄里面,环顾四周,颇多感慨!当初将舅妈黄惠筠给的中介费余下的所有钱,都拿给了师姐胡月,修建这“海厝山庄”,在那时看来,已经是很宏伟的建筑了。小师妹拿了二十万出来,师姐胡月的全部积蓄也用在了这上面。这“海厝山庄”,基本就算是师兄妹三人,最后的家了! 当初建这“海厝山庄”的初衷,是应小师妹的要求,给她留一个可以回来的家,自己联系不上读特工学校的她,便与师姐商议了,在建造规划上,往学校方面靠近!这偌大的庭院,就是一个练功场,一楼那些宽大的房间,是为学员 准备的宿舍。中间那一百平米的大厅,就是室内练功房! 这些规划,是为广招学徒,为了将《正阳功》发扬光大!现在情况有些变化,《正阳功》的授业祖师武风道长,竟然与杀害师父的儿子孙厝有关,这武林派别与武风道长的名字,便不得不重新好好斟酌一番了! 廉古六现在想的是,就算要开武馆授徒,也不能打《正阳功》的招牌了!至于武馆取个什么样的名字,一个人可不能擅自作主,必须师兄妹三人到齐了,商量着办! 廉古六在“海厝山庄”转了许长时间,对第一个房间都看了看。心中一个感觉就是,有钱和没钱时的想法,区别很大。这房里的家俱电器,胡月也照自己的意思,选贵的置办了,但现在怎么就感到很土气呢?看来,还是红城花园八号楼204室那房间里的东西扩展了自己的眼界。 此时此刻,廉古六想的竟是,把这房间里的东西,都换掉,换高级一点的,奢侈一点的,钱多了,没地方花,放在租住的屋子里,总有一种患得患失的不安全感! 一想到租住的房子,廉古六突然做出一个决定!大伯上次不是对那房子羡慕得不得了吗?买下来送他好了!权当对他替爸爸孝顺阿婆的报答!只是这房子不算便宜,关系到亲戚之间的相处,还是得与母亲商量了再做最后的决定。 想到了便要去做,这是廉古六一个特点!廉古六拿出一个新手机,给母亲陈凡轩拨打电话,将自己想到的事情,对母亲说了。 陈凡轩沉呤片刻,在电话里对儿子说道:“六儿,你长大了,有能力帮助你的亲人,这我很高兴!只是你这样做,真的能带给他们快乐与幸福吗?很多时候,好心可能办成坏事!帮助自己真心想要帮助的人,一定要讲究方式方法!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或许换一种方式,可以得到更好的效果!”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30章 【家族基金】 廉古六与母亲最后商定,决定成立一个家族基金,当然是秘密性质的!凡是亲朋好友,都可以在这个基金里面,借到创业所需的钱!至于怎么样运作,陈凡轩表示,她会找专业人士咨询,甚或有可以,聘请一个这样的人才来管理,关键是,现在有多少钱? “大概有一千多万吧?”廉古六在电话里说道。 “啊?你还有这么多钱?我这里你都给了有六百万了!”陈凡轩知道儿子可能挣了不少钱,但听到这个数字,还是被吓住了!当即追问钱财来源,是否是违法犯罪所得! 廉古六无奈,只得把敲诈勒索湛江“福祥饭店”胖哥的事说了出来! “那些钱现在放在哪里?”陈凡轩问道。 “放在凡盛县红城花园,您有钥匙的。”廉古六答道,未了弱弱地问:“妈,您会不会把这些钱都交出去呀?” “你妈是傻的呀?!这是我儿用命换来的!”陈凡轩怒道:“我现在马上开车来凡盛县,收取第一笔古六基金组织的款项,我自任第一届董事长!” “啊?陈主席?”廉古六嘴巴张得老大,最后笑道:“我爸爸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撤您的职?” “别让你爸知道就行了!”陈凡轩笑道:“我当董事长,你就是副董事长!母子联手,干点正经事出来,让你爸爸刮目相看!” 廉古六想到,母亲现在开车,至少要下午才能到凡盛县。自己用齐丰的身份办有两张农业银行的金卡,白金钻石卡给了母亲,现在自己身上,还有一张金穗金卡,里面差不多还有三百万元。既然作为医生的母亲,自告奋勇替自己理财,那这一大笔钱,就不能 私藏了。不过,可以赶紧回红城花园,截留一小部分现金下来,再将这张卡交出去。 廉古六开车往红城花园行驶,途经双鹿桥时,心血**,方向盘右转,拐进“图强洗车场”。 “陈大哥,请我们吃中午饭呀?”白胖对陈浩这个“贪污犯”殊无好感,但他是六哥的表哥,还不能怠慢了。 “中午饭算什么?我给你一个选择,以后你的中午饭,我天天让人给你送快餐!要不要?”廉古六一本正经地说道。 “一言为定!”白胖笑道。 “一会儿别后悔!”廉古六警告了说道。 白胖见状,不敢嘴硬了,不过好奇心被勾起,问:“陈大哥,有啥好事?” “他们两个呢?”廉古六不答反问。 “去虎蟠镇了,红星汽修厂找郭二哥郭铁军,看能不能在我们这个洗车场,弄个修车啥的。”白胖说道。 “想得天真!设备与规模达不到,能经营得下去吗?”廉古六嗤之以鼻! “总得想办法啊!不然,六哥以后就呆在湛江不回来了,不要我们这些兄弟了!”白胖摊开双手,作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对了!我刚才接到表弟打来的电话,要我给你们三个人说一件事!”廉古六说道:“你现在马上给韩图与黑子打电话,就说六哥成立了一个公司,需要人手,让他们马上回来!” “我的天啊!六哥太牛逼了!”白胖高兴得手舞足蹈,立马打电话给韩图与黑子,让二人赶紧回洗车场。 韩图与黑子在虎蟠镇,与郭铁军没谈出个什么结果,毕竟实力在那儿摆着,郭铁军也不是傻的 !听得白胖电话,说是陈浩又来了,而且带来六哥的重要指示,当下辞别了郭铁军,驾驶着那辆车主姓名还是廉古六的萨普皮卡,从虎蟠镇风驰电掣而回! 萨普皮卡在洗车场院中停下,驾驶室下来的,竟是黑子! 廉古六心中一动,看来刚才内心所想的事,基本靠谱! “陈大哥,有什么事?”韩图与黑子、白胖三人,围着廉古六问道。 “我只宣布和执行表弟廉古六的电话指令,不负责解释!你们凡是有反对意见的,我可以代为传达!”廉古六说道:“下面开始宣布,一、在回凡盛之前,不亲自通电话,一切联系,由陈浩转告,也就是我,这个不解释;每二、新公司成立在即,大家兄弟依然联手!这次不搞股份制了,兄弟们过来,月薪制,至于每个月多少钱,届时面谈;第三、食味轩的股份,廉古六那份,转给郭秀琴,知会暴东与韩图两个股东!第四,图强洗车场,由韩图个人全部收购,白胖与黑子,在廉古六回来之前,搬去胡家坡“海厝山庄”居住,由陈浩代为传授逆式呼吸等功夫!” 三个人听得面面相觑,有些怀疑这些话的真实性。 “那我呢?我是不是也搬去海厝山庄,跟着一起学功夫?”韩图关心这个,独独拉下他,心里可不是那个味。 “你肯定可以跟着一起练功!但图强洗车场需要有人,所以没说你可以搬去海厝山庄住。”廉古六答道,接着又说道:“对了!你现在用的是廉古六登记的皮卡车,这个要交给我,放到海厝山庄去!” “瞧你们三个人的神情,好像很不高兴似的?!”廉古六一脸诧异的表情。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31章 【助人为乐】 廉古六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宣布:“现在是福利时间,有驾驶证的,可以马上随我到汽车城去,你们六哥说了,给你们每人配一辆大众捷达,以后在薪水里面慢慢扣除!” 廉古六话声刚落,三个人这才欢喜起来,显得很活跃,跟刚才的呆愣表情,形成鲜明对比! “昨天的二十二万,你们平分了没有?要是没有,现在赶紧!”廉古六说道:“我只负责支付购车款,其它什么保险、购置税,统统不管!” 韩图、白胖、黑子三人,欢天喜地坐进廉古六驾驶的奥迪q7,在车内讨论着买什么样的配置,以及颜色与安全性等方面的问题。 “陈大哥,我们可不可以自己再加一点钱,选择其它的车呢?我比较喜欢越野车。”韩图在副驾驶座上,一脸谄媚地对开车的廉古六说道。 “可以!每个人打一张欠条,规定的车辆变了,以后扣钱,就按照欠条金额来扣,不然按照车辆的价格来扣,你们可就亏大了!”廉古六想了想,很是通情达理地说道。 廉古六把车开进了红城花园,让韩图三人在八号楼停车场等着,自己回到204室,将床下藏匿的两个小皮箱,拿了一个出来,然后从胸包里拿出钱夹,将金穗金卡从钱夹里取出,放在床头柜上。拿手指点了点卧室内的财产,粗略相加,好像没有一千万。心里嘿嘿一乐,嘀咕了说道:“老妈,钱的数目不对,是我记错了,下次补上!” 廉古六提了一个小皮箱,从八号楼走出来。韩图迎上前来,帮着把皮箱放进奥迪q7的后备箱,然后指着八号楼204的阳台花园,说道:“陈大哥,你也住在这栋楼呀?以前我表叔也住在里面,二楼,有阳台的房子!” “你表叔?叫什么名字? ”廉古六问道。 “尤劲登,凡盛县的副县长,三个月前,调去蓉川市当副局长了!”韩图有些伤感地说道:“没实权了喽!” 廉古六这时才确认了,原来自己租住的房子,竟然真的是县太老爷的府祗,还以为美女唐周随便乱说的呢!看来,母亲说的帮助方式,还真的需要认真考虑!大伯廉春雷当了一辈子农民,突然住进这种豪宅,心理上没有一个过渡,是不是有些不妥?循序渐进的帮助,循序渐进的改善生活质量,或许要好很多吧? 廉古六驾驶着奥迪q7,拉着韩图三人,直奔凡盛县城汽车贸易中心。在来到靠近高速入口的君虹汽车销售公司,廉古六径直开车,驶入了这家公司的士大门。 “我就不陪你们三个进去选车了!”廉古六说道:“你们六哥告诉我,每个人的额度是十万元,我现在交给你们。现在去找纸和笔,写下欠条后,就可以在我这儿拿钱。” 韩图三人下车后,兴冲冲写欠条去了,廉古六走到奥迪q7车后,打开后备箱,在皮箱里拿出三摞钱,然后拉上拉链,关下尾门,回到驾驶室坐了。 不一会儿,韩图、黑子与白胖,每人手上拿着一张白纸,回到廉古六这里。 “你们确定买好车后,都能自己开回去吧?”廉古六问道。 三个人都点了点头。 廉古六收起他们写下的欠条,草草看了一遍,折叠了放进口袋,说道:“这笔支出,你们要不了一年,就能还清。你们六哥,给你们三人,开的工资不低哟!” “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白胖好奇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这么高的工资,极有可能是让你们杀人放火!”廉古六说道,然后将三摞钱,分别交到三人手上。 廉古六见三人拿着钱,一副茫然样子,笑着说:“你们也不要害怕!至少在你们六哥回来之前,我是不会让你们做什么违法行为的!对了!以后你们也可以将这十万元还上,然后选择离开!” “祝你们购车愉快!拜拜!”廉古六最后说了一句,掉转车头,将奥迪q7,驶出君虹汽车销售公司。 廉古六来到食味轩,进得餐馆大门,收银台前站了的郭秀琴,连忙笑脸相迎! “大妈,中午您可得请客哟!”廉古六笑着说道。 “啊?怎么要我请客?”郭秀琴脸上笑容僵滞住,不明所以。 “因为您要成为这家餐馆的最大股东了!”廉古六说道:“表弟委托我,将他名下的股份,全部转让给您!” “不是吧?有这么好的事?”郭秀琴根本就不相信。她在这儿做事,是弟媳陈凡轩安排的,给的工资不低,可没有想过,突然间就变成老板了。 “我说话您或许不信,那我大姑说话,您总得信吧?”廉古六见郭秀琴不相信,只得抬出母亲陈凡轩这尊大佛! “她要说话,我肯定相信!”郭秀琴说道。 “那行!您中午准备一桌丰盛的菜吧!我姑姑中午可能赶得到!”廉古六说道。 “你说是真的?”郭秀琴半信半疑,眼前这人,可是廉古六的表哥,比廉古六还公子哥儿的存在。 “不是真的,就由我掏钱结账,这总可以了吧?”廉古六说道。 “这还行!准备多少人的?”郭秀琴一想,这样保险,便点头应允。 “您通知您一家人,我这边有五个,一桌足够了。”廉古六径直安排了说道:“标准一千元以上,酒水另计!吃就要吃好一点!”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32章 【搜刮干净】 陈凡轩对廉古六的所作所为,哭笑不得! 公司八字还没有一撇,就重金礼聘了三个没啥文化素养的员工,而且先预付了十万元的薪水; 食味轩川菜馆,十几万的股份,说送人就送人,好像那不是十几万元钱,而是几十块钱似的。 “古六,我现在明确告诉你,你这个人不适应理财!”陈凡轩最后给儿子下了一个结论! 红城花园八号楼204室,廉古六藏匿的所有钱财,被其母亲陈凡轩搜刮一空! 而且,还得开车陪母亲一起去银行办理储蓄手续。 廉古六驾驶着母亲那辆黑色的宝马x3,心中却是暗自得意:哼哼!奥迪q7的后备箱里,还有一个皮箱,总算是搜漏了,里面可是还有一百二十万左右的现金!这个就不告诉母亲了。 一个下午,廉古六就陪着母亲在一个又一个银行进进出出了,保镖兼司机,母亲做什么,他不管,反正母亲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到得最后,黑色宝马x3车里,没现金了,陈凡轩让廉古六把车钥匙给她,她却给了廉古六一张普通的储蓄卡,还有一张写有银行账号的纸条,说道:“那两张齐丰的银行卡,注销了!这张卡是我的名字,里面有二十万元,给你的零花钱。没钱用了,给我打电话,我会汇钱在这卡上。这纸条上的账号记清楚了,廉家的古六秘密基金账户!” “我记这个干吗?”廉古六接过二十万元零花钱的银行储蓄卡,看着纸条上的账户号码,装傻说道。 “你小子?!不义之财,汇在这张卡上!你老妈能不能自己办家医院,就看你了!”陈凡轩佯装怒道:“还有要记住,黑钱什么的,可不能要!不然第一个享受家族基金帮助的我,就会被连累了!” “啊?老妈,您的理想可真伟大!办医院啊?”廉古六伸出大姆指赞道:“光是儿子挣钱呀?老爸是不是也应该努力呀?” “你个笨蛋儿子!你老爸要是知道了,保管这医院开不成!”陈凡轩骂道:“别罗嗦了 !记得保护好自己!你老爸交代你的话,让你低调,我看你当作了耳边风,走到哪儿都高调得不得了!” “您以为我愿意呀?”廉古六说道:“我不惹麻烦,麻烦总是要找上我!” 黑色宝马x3,一溜烟儿行驶进入红城花园,陈凡轩驾车,可不比她儿子差多少。在八号楼前面的露天停车场,陈凡轩将宝马x3挨着奥迪q5停了,下得车来,对廉古六说道:“把后备箱打开!” “妈,又没什么,您检查什么呢?”廉古六暗道糟糕,那皮箱钱要露馅,依老妈性情,多半是要没收了。 “你给我说是一千万,现在差了好几百万,你说你没藏钱,你以为我会相信吗?打开!”陈凡轩命令儿子说道。 廉古六无奈,只得悻悻按下遥控钥匙。陈凡轩将后备箱里面的皮箱,拉开看了看,毫不客气提出来,放在宝马x3车厢后排座椅上,然后对廉古六说道:“你这家伙,这么小一点,就知道藏私房钱了?跟你老爸一个样!以后要是跟谁家姑娘结了婚,我看儿媳妇会被你这不老实的家伙欺负死!” “妈,给儿子留点吧?真没钱了!”廉古六弱弱地说道。 “少装可怜!把这二十万花光了再说!我就要看看,你是怎么样花钱的!”陈凡轩不为所动,平静地说道。 廉古六说道:“我都没钱买车了。这两部车子,都不是我的。” “既然不是你的,你就快一点还给人家!没出事啥都好,一出交通事故,对谁都不好!”陈凡轩说道:“你也不要噘着个嘴,这辆宝马不就是给你准备的吗?还有,我决定以我的名义,把这房子买下来,把你阿婆接来住,免得你总想着替父尽孝这种事,好像我夫妻俩很不孝顺似的,要让你这个当儿子的来操心!” 廉古六咧嘴笑道:“我哪敢?” “把中介叫来,既然房东早就挂牌销售,这二手房的中介,也太不给力了!”陈凡轩说道。 廉古六说道:“中介电话号码,我找一找,苹果手机里存得有。” “廉古六!”陈凡轩突然在旁边叫廉古六的名字。 “啊?”廉古六立马回头,迷惑不解地看着母亲。 陈凡轩抿嘴一笑,用手指着廉古六,说道:“你现在不是叫陈浩吗?” “哦?!妈,您逗我玩呀?”廉古六嘻嘻笑道。 “没有!你要时时刻刻,记住你自己的身份!我告诉你,刘翠玲已经在我面前,旁敲侧击好几次了,她开始怀疑你了!”陈凡轩正色说道。 廉古六点了点头,然后开始拨打中介的电话。 中介听明白廉古六的意思,当即表示马上便过红城花园来。 廉古六帮着母亲提了那皮箱,进得八号楼204室,在客厅沙发坐了,在等中介过来的时间,向母亲问起高书记与刘翠玲拿到证据后,那欧阳贵端现在怎么样了? “这事说来有些让人生气!”陈凡轩想了想,决定还是把秘密档案告诉儿子:“高书记带人拘捕欧阳贵端,被他先一步逃走了,现在刘翠玲他们,是到处布控抓捕,可是找不到人影,就像在内地消失了一般。出入境方面的记录,显示欧阳贵端还藏匿在国内,刘翠玲向我提出,要借用你,我没答应,说须征得你爸爸的同意!上次帮他们这么大个忙,也不见说个谢谢啥的,现在搞不掂了,又想到你了?我们是老百姓,抓贼是他们这些人的义务!” “妈,您老这觉悟,可是落后我爸一大截呀!”廉古六不以为然,与陈凡轩唱起了反调。 “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差点就搞丢了!现在我可没有那么傻,这些危险的活都让老百姓干了,要他们警察做什么?”陈凡轩似有感触,对儿子廉古六说出自己的见解! 廉古六正待反驳,苹果手机铃声响起,却是卖房的中介到了,在八号楼大门口站着,等廉古六下去开门。 “妈,这买房的事情,就交给您了!我晚上就去接阿婆来住!”廉古六说道,往外便走。 “别忘了,你现在是陈浩!”陈凡轩对着廉古六的背影,喊道!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33章 【婚誓犹在】 钱被老妈搜刮了干净,廉古六现在可没有了患得患失的感觉。至于接阿婆来红城花园享福,被老妈一提醒,只怕不恢复廉古六的本来面目,阿婆不一定会来,只得作罢,这一切,都让老妈出面好了,相信有一天回来,发现阿婆住在里面,自己这个陈浩的身份,在阿婆眼里,还得是客人! 廉古六现在想把奥迪q7还给湛江的胖哥,奈何没有留胖哥的电话,一时又不知怎么样联系上这个人。虽然自己没有想过,在这些地痞眼中,改变自己恶魔形象,但既然老妈发话下来了,也就还了吧?! 对了!还车给胖哥,找他要吴鹏泰的电话!搞不好,还有意外收获,吴鹏泰不是让胖哥卖掉“福祥饭店”,凑足一千万给他们吗?自己能劫第一次,为什么不劫第二次?而且还要劫财害命! 廉古六感到自己不能在凡盛呆下去了!继续这样呆下去,心中的仇恨,被亲情与友情滋润得久了,不免要变得熄火。诚所谓乐不思蜀,以后恨之入骨的人,也就淡忘了! 陈凡轩在与中介,洽谈房屋买卖过户的手续,接到廉古六的电话,问有什么事? “我准备去一趟湛江,把车还给人家。”廉古六说道。 “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陈凡轩现在对儿子的本事有所了解,再不会将他看着是一个需要她保护的小孩子了! “要是这边房子的事情办好了,把庆庆接过来住吧?”廉古六不知为何,拿着苹果手机跟母亲通电话,总是有些拘谨! “好的!没事挂了!路上小心!”陈凡轩被儿子感染后,也对监听这一类事,充满警惕! 廉古六驾驶着奥迪q7,经鹿饮镇往白杨县方向而去。刚过得鹿饮镇,远远瞧见往鹿 山山上去的那条土路,心中有所触动,到得那条土路时候,向左一打方向盘,将奥迪q7沿着这条颠簸的崎岖山路,蜿蜒而上。 廉古六上得半山腰,将车停了在曾经停过几次的老地方,下车走了百十来米,来到那堆乱山岗,找到与胡月刻字的那块石壁! 廉古六用手轻触那些用刀雕刻出来的字迹,心绪起伏不定!回想与胡月重逢之后的点点滴滴,联想到那天晚上,在麻雀岩山顶洞穴,自己压在胡月身上,胡月绝望了表情对自己说的话,细细推敲每一个字,似乎有了很大变数。 “廉古六,第一次在这样的地方,你这样对我,我会恨你一辈子!” 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肯定非常的重要,她会把这个事情,记一辈子!在山顶洞穴那样简陋不堪的环境,而且是在自己不记得她的情况下,这个第一次,就与浪漫温馨无关,更重要的是,对她这样一个骄傲无比的花仙子来说,可以忍受其它任何恶劣与不堪,就是不能没有爱!自己当时对胡月,就那个走火入魔的状态,有的只是发泄与征服,何来一点点爱呢?所以,她说自己那样对她,会恨自己一辈子,也是情有可原! 至于后来跳河自尽,就有些不通情理了!廉古六的手指,伸进岩石里面,在胡月凿得极深的字迹里,一笔一划地摸索着,“胡月誓嫁廉古六!”这些字迹的沟槽极深,想必胡月后来又来过这里,而且不止一次! 想像中胡月在这里,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将心中炽烈爱意,当着清风明月、或者风沙烈日,向她的爱人抒发心臆,廉古六感到,自己的这颗心,都莫名颤动起来! “她会不会不是自杀?”廉古六脑中这个念头一经升起,便迅速膨胀,不可抑制! 自己当时在濑溪河底,练习水肺呼吸,一呆就差不多两个小时,难道是胡月误认为我先投河自尽,随后殉情? 可能吗?为什么不可能?她会爱我爱得那么深? 廉古六的脑子瞬时凌乱了! 胡月在自己面前,喜怒无常,近似于妖!如果是为了掩饰她心中的情感,体现的是那种爱与爱之间极不公平的矛盾,似乎可以自圆其说。 廉古六又用手指,循着胡月刻画的字迹,在岩石中慢慢写过一遍,低声说道:“你若不是这样爱你,何必把这几个字,刻了又刻?” 廉古六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潜运劲力,补刻自己写的那七个字!劲力到处,沙石迸出,水痕苔藓,纷纷落了一地!而“廉古六誓娶胡月!”这几个字,更是有若新雕近凿,不再显得比胡月写的那七个字浅显了! “胡月,你若真的那样爱我,爱到可以付出性命,我廉古六谨此发誓,今生今世,定不相负!”廉古六眼里透出一股坚毅,一字一句,缓缓说了个清楚! 廉古六在这一刻,脑子中浮现在张凡美丽的脸,心里一痛,当即赶走这个身影,就像山风不小心吹翻一本书,露出了这一页泪痕,而廉古六现在做的事,就是把这本书合上!爱人的背叛,是一把插在心口的刀!只有爱过别人,也被别人爱过,才知道爱与被爱的区别所在,才能体会,那种痛彻心扉的无奈与无助! 廉古六心绪波涛汹涌,不敢再将自己陷入情感的泥沼,当即稳稳心神,将手中破损不堪的硬币,丢了在脚下,然后迅速返回停车处,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点燃一支烟,吸得几口,将凌乱的思绪平息,扔掉烟蒂,发动车子,原地掉了个头,往山下行驶而去!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34章 【消除分岐】 黄瓜山麻雀岩下,一个以木材为主要原料的房屋,已经初具规模,占地约有三百平米,加上一个停车的水泥地,足有四百平米左右。 廉古六沿着一条质量挺差的碎石子路,开车爬上麻雀岩。 大黄狗“汪汪”吠叫着,直到从木屋里走出哑巴赖大爷! 廉古六推门下车,大黄狗停住吠叫,呜咽一声,随即从哑巴身边跑开,奔廉古六而来。 廉古六弯下身子,摸了摸大黄狗的头,然后站起来,向哑巴挥手。 哑巴认出廉古六,眼中最初的惊喜之色被他藏起来,淡淡地笑着,不说话。 廉古六想到站在面前的这个哑巴,极有可能是自己仇人的生父,但同时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不知怎么样克服心中芥蒂,所以,也只能把微笑挂在脸上,想要跑上去拥抱哑巴的冲动,被他强生生抑制住了! “赖大爷,您既然不愿意开口说话,我就简单给您说几句!”廉古六说道:“您喜欢清静,可以在山脚入口,修一道铁栏门,平时锁上,不让车辆开上来。文贵叔,还有疤脸叔,给他们每人一把钥匙就行了。“ 哑巴眼睛一亮,随即笑着点头!返身把木门拉过,回头对廉古六挥手,示意下山。 廉古六正自诧异,院子里走进一人,正是疤脸叔。 “怎么?天还没有黑,就认不出我了?”廉古六看着满脸都是惊愕之色的疤脸,开玩笑说道。 “哈哈哈!花脸猫,谁说我没有认出你?我只是感到奇怪而已!这一收拾干净,又变成以前那个样子,而且长高长帅,让人不敢相信!”疤脸打着哈哈,然后问出最疑惑的地方:“这辆车新买的?不会是给我准备的吧?” “你能开车了?”廉古六笑道:“疤脸叔,你还真敢想,你知道这车多少钱不?” “多少钱?”疤脸摸着 奥迪q7的左边后视镜,显得爱不释手,嘴上问道。 “一百万!”廉古六说出一个大概数字。 “我的妈呀!这么贵?”疤脸惊得吐出舌头! 哑巴在一旁出声,依依呀呀催促走路! “对了!走走!到山下吃饭!”疤脸这才想起上来的目的:“我就上来看一看,谁的车开上来了!还有就是叫赖大哥喝酒了!” 三人往山下行得一会儿,来到疤脸家中,一张八仙桌上,已然坐了一桌人,见得哑巴与疤脸,还有一个陌生大汉走进来,齐大婶与贵婶便起身让座,腾出位子给这三人,让男人们在一起坐下喝酒。 廉古六见大家只是奇怪地盯着自己,当既哈哈一笑,也不让疤脸介绍,自个大声说道:“我叫陈浩!” 说完这句,顾自端起桌上一碗酒,看着面面相觑的在座众人,又接着说道:“就是你们熟悉的花脸猫!” 一片安静,随即便是此起彼伏的大笑! 这花脸猫的造型,实在太雷人了,就算刚从濑溪河打捞上来的时候,也是一头长发盖脸的!哪是眼前这寸头模样?几名当地的乡农,久仰花脸猫大名,当即纷纷敬酒,要与之对饮一碗! “原来你本名叫陈浩啊?”疤脸感慨了说道:“这段时间,老是有人打听我,问齐丰是谁?我说我就是,他们不相信。你们大家看看,就花脸猫这样子,有我齐丰长得帅么?” “比你帅一百倍、一千倍!”齐大婶毫不客气地下评论贬低自己丈夫。 众人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 廉古六以陈浩之名,与在座每一个人对饮一碗酒,就连齐大婶与贵婶,也没有漏过。只是这两个女人,与廉古六碰碗之后,浅喝一口,剩下的一多半,都让各自老公帮着喝了! 朱文贵在酒过三巡,趁着酒意,说出在修路上,与哑 巴产生的一些分岐,哑巴答应的修路款,不拨给他,理由是不想让麻雀岩变成一个旅游景点,路修得太好,有钱人便可以随时开车上来,打扰他想要的清静生活。 “我刚才与赖大爷商量好了!这件事不难解决,我们在山脚下,修一道铁门就可以了!平时不让不相干的人上山,要上山的,自己走路。”廉古六说道。 “那你给我的钱,也不够用了呀?”朱文贵对廉古六说话,眼睛却盯着哑巴。 “既然赖大爷同意了我这个方案,该给的钱,自然会给的,赖大爷,您表个态吧?”廉古六的千万巨款,刚被陈凡轩搜刮干净,自己尚且捉襟见肘,此刻可不能重复掏腰包了。 哑巴点了点头,伸出两根手指头。 “两万?”朱文贵惊讶地说道。 哑巴看着廉古六,微微笑得一笑,扭过头,对朱文贵摇了摇头! “贵叔!赖大爷说的这是二十万!你就负责把路修好吧!”廉古六一锤定音! 朱文贵得到哑巴点头承认,这才咧嘴大笑,赶紧倒酒,敬他心目中的哑大哥!二人在桌上,由于花脸猫和酒,始得冰释前嫌! 酒足饭饱,大家各自休息,打牌娱乐,自得其所。 廉古六问得朱仪还没有拿到驾驶证,而齐丰却是可以驾驶车辆在公路上行驶了。当即对着朱文贵与疤脸表示,那辆写着朱仪名字的哈弗h6,现就停在凡盛县红城花园闲着,就等朱仪自己来亲自开走;而疤脸既然能自己开车了,就让齐大婶启动购车计划,以前说好的五十铃皮卡,价格比哈弗h6略低。 廉古六把机动车驾驶证拿给疤脸的时候,这乡下汉子翻看写有自己名字的驾驶证,竟是泪眼盈眶! “我说疤脸叔,你至于吗?不就一个驾驶证本本?”廉古六有些诧异,暗忖,给你买房,也不见你这样激动!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35章 【烙铁头蛇】 疤脸情绪激动,眼泪滴掉下来,打湿了驾驶本的外壳黑皮。 疤脸擦拭几下眼睛,说道:“花脸猫,我是一个粗人,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你让我兄弟俩和好如初,我和我一家,都感谢你!” 廉古六一时不明所以,愕然地望着同样莫明其妙的朱文贵与哑巴,把脸转向贵婶,贵婶微微摇头,显然也是不明内情。 齐大婶见廉古六神情,缓缓说道:“齐丰有个弟弟,叫齐足,当初爸妈取名的时候,就是希望兄弟俩个,一辈子平平安安的,团结友爱,丰衣足食!前些年,因为经济方面的一些事情,兄弟交恶!齐足去了蓉川,从此与我们一家断了来往!我知道,齐丰比我更不好受,这心里啊,始终便存了对弟弟一家的亏欠内疚!” “哦!我想起来了!”廉古六恍然大悟:“我在蓉川吃烧烤的那天晚上,遇见的就是齐足,一家三口守着一个烧烤摊子做生意,他们的小女儿叫齐倩,很懂事,非常可爱!” 齐大婶笑中带泪,用衣服边角,擦拭着眼睛,点着头说道:“正是他们!你知道吗?有一天晚上,你疤脸叔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哭得跟一个孩子似的!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满脸都是泪水,边哭边说,说是弟弟齐足给他打电话来了,还说了谢谢哥哥嫂嫂的话。” 朱文贵、哑巴等人,听明白整个事情的原委,望着廉古六,心有所动,有钱不算什么,但能把钱花在这些地方,足见花脸猫心地善良! “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我只是举手之劳!”廉古六有些不好意思了,悻悻说道。一个不小心,竟然让疤脸叔感激涕零至斯! “你现在有名字了,我们也不好一直叫你花脸猫,以后叫你陈浩吧?”朱文贵看了看其它人,然后对廉古六说道。 “不!还是花脸猫听在耳里,感到亲切!你们以后,就用花脸猫称呼我,不要变!变了,就没有那个味了!”廉古六笑着拒绝,要 求大家照旧。 大家见廉古六不似开玩笑,不由大笑,就连哑巴,也笑出了声音! 休闲山庄,还不能住人,哑巴与几名工人住在疤脸家中,朱文贵家里,也提供了一个宿舍,让工人们住得宽敞一远。白天干活的,有二十多人,大多不住宿。廉古六问了工期完成的日子,预计最快,也得还需要一个月。 廉古六点了点头,与大家作别,说是回山洞住去,众人习以为常,也不奇怪, 在进入悬崖峭壁的山顶洞穴,廉古六摸得岩壁之上,竟是湿漉漉的,攀爬中,脚也有些打滑,而洞口的藤条,有一段时日没来,竟是长得很密实了,基本可以当作门帘使用。 廉古六拨开藤条,进入洞中,夜色中,瞧得一物,守在廉古六堆放的旅行袋旁边,盘踞一团,廉古六定眼细看,却是一条大蛇! 那大蛇见领地被人闯进,吐出分叉的舌头,发出“丝丝”叫声,冲着廉古六发出警告! 廉古六的脸,一下麻木起来,全身倏地绷紧,进入高度戒备状态! 洞内光线,因为洞口密密麻麻的藤条,显得异常昏暗,加上天色本来就要黑尽,洞里有一条大蛇,尚不知是啥品种,甭管有毒无毒,被咬上一口,也是糟糕透顶! 廉古六第一个念头,是想着退开,让出这洞穴。只可惜他这一番好意,却换不到和平共处这美好愿望! 大蛇见悍然冒犯它领地的人类,这个时候弯腰低头,似乎要率先发起攻击,本来懒散的模样,突然跃升起来,三角形的脑袋,飞快地窜向廉古六的面门! 廉古六正在弓腰后撤,这大蛇突然闪击,对他不宣而战,激起廉古六满腔怒火,一直紧绷的身子在这个时候变得灵活无比,在倏地伸手握住大蛇细颈的当儿,一个翻滚,回到洞穴里面。 肯定不能往外面翻滚,那是悬崖,掉落下去,就算摔不了一个稀巴烂,全身骨折,却是跑 不了的。廉古六可没有与大蛇同归于尽的觉悟! 蛇体冰凉,近两米长的蛇身,似乎力大无穷,在与廉古六肢体纠缠的当儿,也在洞穴里胡乱狂甩,弄出啪啪啪的响声! 廉古六刚才伸手捉住大蛇细颈,靠的不是眼睛,而是一直紧张戒备的身体感应!大蛇速度再快,也是赶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快如电闪!廉古六那出手一握,就可以用这四个字来形容:快如电闪! 大蛇疯狂挣扎,将廉古六先前放在洞穴中的旅行袋都打翻一边。廉古六担心袋中公文包装了的播放机被损坏,握住大蛇细颈的手,用力收紧,竟是明显感到,本来就细的蛇颈,此刻肌肉滑了开来,却是更细了! 大蛇挣扎得没了力气,长长的蛇身软绵绵地瘫软着,任廉古六拖来拽去。 廉古六心道,自己手上力大,难不成把蛇捏死了?当下也不放开,左手在胸前摸索,在胸包里掏出黄金zippo打火机,点燃火,借着摇曳的火光,查看这条落败的大蛇。因为看不清楚,便盖上火机盖子,放回胸包,将苹果4s手机拿出来,在屏幕上找到手电筒图标,摁了一下,手机立马变成了手电,这光亮不再乱晃,廉古六瞧得仔细,手中握着的大蛇,头呈三角形,体背棕褐色,有镶浅黄色边的紫棕色斑块,尾巴白色,体长近两米。 廉古六此刻还不知道,他抓住的这条蛇,叫烙铁头蛇,也叫莽山烙铁头蛇,是被誉为“蛇类王国大熊猫”的国宝级动物,1996年莽山烙铁头蛇被国际保护组织列入i(世界自然保护联盟)红色名录,属于国家特级保护动物。它的毒性,超过了让人闻风丧胆的五步蛇,只要被它一口咬中,如果没有得到及时有效的救治,十分钟之内,必然丢命! “刚才不是很牛逼么?现在怎么蔫气了?”廉古六握住烙铁头蛇的细颈,用胜利者的口气对着它说道:“告诉你,我比你先来,我才是这山洞真正的主人!”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36章 【录歌祭奠】 廉古六虽然不认得大蛇属于什么品种,但大蛇三角形的脑袋,却是让他明白,这是一条毒蛇! 廉古六左手拿着手机,靠近洞口撩那藤蔓,想要把已经变得奄奄一息的大蛇,从洞口边扔下悬崖。 手机的光亮照射在蛇身上,在洞穴石壁上显出巨大黑影,廉古六拖得一下,心生怜悯! 站在洞口,思想斗争展开,廉古六叹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被别人害得死里逃生,此刻尚且恨不得将仇人挫骨扬灰!今番我害你性命,你又何曾不会来找我报仇?瞧你这体形,没有一千年,也有一百年了吧?你要是已修炼成精,我可是无端惹下一个大仇家了!” 大蛇一动不动,冰冷的躯体,让廉古六对它是否还具备生命体征,不得而知! “我不是许仙,你不要变成白娘子来报恩啥的了!这次我放你一条生路,不要让我再遇见你!这山洞我比你先来,是我的家!我放了你,你自己离开这里吧!”廉古六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缓缓放下蛇在洞口地上,松开右手。 大蛇似乎虚弱至极,瘫软着,微微动得几下,没有力气爬走。 廉古六也不催它,暗悔刚才惊恐过度,只怕是下手重了些,捏碎了大蛇脖颈! 廉古六顾自在大号旅行袋,拿出公文包,拉开拉链,将播放器取出,摆放在地上,换了两对新电池,开始播放贮存的唯一歌曲《黑色星期天》。 廉古六盘腿坐下,在乐曲中练功逆式呼吸,山洞内此刻黑暗,却在廉古六闭眼感应中,俱皆清楚! 《黑色星期天》重复播放了三遍,那条蛇刚才还显得奄奄一息,白尾巴偶有动弹,这乐曲听了这么久,不知为何,此刻竟是一动也不动了! 廉古六从静坐状态下回过神来,伸手摁停播音键。起身走近洞口,握起大蛇细颈,轻轻抚了两下,见大蛇没有任何反应,心下痛悔,将大蛇拉了进洞深处,绕了让它盘起,松手走开一旁,再次盘腿坐了,一股郁闷与憋屈,在心底迅速发酵! 让廉古六痛悔的是,刚才用力握住大蛇细 颈的当儿,自己为什么会想到张凡?而且暴戾之气大盛,好像是握住张凡的脖子在用力! 这条蛇死得冤枉!背叛我的人,尚且活得滋润,这蛇老兄只不过是走错家门罢了,却惨遭自己毒手!廉古六脑子里,有关与张凡的缠绵悱恻,纷至沓来,悲伤与愤怒,再也排遣不出! “蛇老兄,我误杀了你!让我为你致哀吧!”廉古六一时激愤,朝着盘成一团的大蛇跪了下去,在石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廉古六一边摸着磕痛的额头,一边摸索着播放器的功能键,想着听了《黑色星期天》这曲子这么久,只有这个时候最有感触! 五味杂陈的廉古六,摁下录音键,他要把此刻内心的感受,用音乐的形式记载下来!自恢复记忆以来,胸腔里的森林大火被抑制得太久了,他需要一个泄愤的出口! 廉古六要喝歌,唱《黑色星期天》! 没有乐队伴奏,有的,只是洞内看不见却在弥漫着的死亡气息,那是一种渐聚渐浓的似乎很快便要爆炸的死亡气息! 廉古六开始唱了,音调不一定准,反正就是为了把胸腔里燃烧着的火气浓烟,排放出来!他全身的经络,在得到扩展后,浑身蓄气,远非普通人可比。歌唱家或许中气十足,他不是歌唱家,却是中气百足! “itisautumnandtheleavesarefallingalllovehasdiedonearththewindisweepingwithsorrowfultearsmyheartwillneverhopeforanewspringagainmytearsandmysorrowsareallinvainpeopleareheartless,greedyandwicked...lovehasdied!theworldhaetoitsend,hopehasceasedtohaveameaningcitiesarebeingwipedout,shrapnelismakingmu sicmeadowsarecolouredredwithhumanbloodtherearedeadpeopleonthestreetseverywhereiwillsayanotherquietprayer:peoplearesinners,lord,theymakemistakes...theworldhasended!” 以前,廉古六也唱过这首歌,要比现在唱得准!但与现在唱得不准,却是两个相差极远的境界!那个时候,他是花脸猫,他记不得自己是谁,他唱《黑色星期天》,歌词都懒得记,要的,仅仅是可以帮助他练功,让他安静下来的效果!甚或在某些时候,这首让别人哭得肠断的《黑色星期天》,还可以带给他快乐!那是得到技巧补偿的成功感觉,让他避免练功时走火入魔! 现在廉古六唱这首《黑色星期天》,却是与往日练功没有关系了。他的心中,无奈、悲痛、愤懑、委屈、绝望、愧疚,就像黄豆芽的种子,统统破土而出!而这个土,就是廉古六的肉身!大蛇的意外身死,就是这些种子生长的催化剂! 这每一种感情,被廉古六用撕心裂肺的嗓音唱出来,就像卷起一股巨大的声浪,由洞穴中澎湃而出,在整个黄瓜山麻雀岩,东奔西突,久久回荡! 廉古六唱出了张凡背叛他的心伤与无奈,唱出了他被赖永万等人毁容失忆的愤恨,也唱出了师父孙海狗遇害的悲伤,以及久久不能为师父报仇的自责与愧疚! 痛不欲生的悲怆,夹杂着焦灼而炽烈的复仇烈焰!廉古六血脉贲张地嘶叫完这首《黑色星期天》,感到整个人舒服多了!他摁下录音停止键,然后播放录音。听着自己陌生而又变调的嗓音,在深情演唱着这首神曲,不,鬼曲!廉古六一阵苦笑,低声自语:“还行吧?!不比播放器里的效果差!” 廉古六回过头,正欲对大蛇说我歌也唱完了,你可以安心上路了。却赫然发现,唱歌之前,被自己绕成一团盘着的大蛇,此刻却是散了开来,隐隐还有蠕动的迹象!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37章 【宵夜留影】 大蛇现在的样子,没有表现出攻击性的痕迹,因为相比之前的奄奄一息,稍有一些活转过来的模样。 “一首歌竟然把你唱活了?蛇老兄,你可是这首歌的知音!”廉古六欣喜若狂,咧嘴笑道:“都没有音乐无国界,我看这动物界也是如此吧?” 大蛇没有离开洞穴的痕像,而廉古六此刻也无心练功。廉古六不想与这条蛇耗下去,想了想,对这条蛇说道: “我不管你能不能听懂我说话,你受了伤,我让你先住在这里!不过,这山洞的主人还是我,你只能是暂住!我走了,山洞里的东西,你给我看好了,不得损坏,要不然,下次我进来发现这些东西坏了,我就把你扔下山崖!” 那大蛇不见动弹,仅微微睁开眼睛。廉古六见状,知大蛇性命无虞,当下放下心来,转身撩开洞口藤条,借着夜色,攀爬出洞。 洞口山顶,隐隐有几个人影,廉古六近前一看,却是哑巴赖大爷、朱文贵、疤脸等人。 “这么晚了,你们上得山顶来做什么?”廉古六诧异地问道。 哑巴等人,瞧着廉古六不说话,眼睛似喜还忧。 “刚才我是在唱歌,吵着你们了?”廉古六稍一思索,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当下不由心底一暖,说道。 “吵倒是没有吵着,只是吓着了!”朱文贵率先说话。 “就是啊!我说花脸猫,你这是唱的啥歌呀?大晚上的,鬼哭狼嚎,声音是响彻十里八乡啊!”疤脸也不知在恭维,还是在讽刺! 大黄狗嗅得廉古六身上,有烙铁头蛇的气味,不敢靠近,只是吠叫,似在表达关心之意。 廉古六呵呵笑了笑,抬腕瞧手上浪琴手表,表盖下面三个圆圈,显示时钟的那个圆圈,荧光时针,指向晚上十一点整! “我请你们吃宵夜吧 ?”廉古六提议让自己请客。他知道,这个时候,在城里或许还早,但在乡村,特别是交通不发达的地区,晚上十一点,基本算是深夜了!自己光顾着倾情唱歌,也没有将全身功力藏私,想必那声音,在这样的夜晚,多多少少会让一些过路的孤魂野鬼投胎转世吧?不见那死了的大蛇,就是这样被自己唱活了么? “吃什么?在哪里吃?”朱文贵一听有吃的,当下问道。 “县城吧?明天我再送你们回来。”廉古六说道。 “这很好!大晚上的,悄悄回家,看看齐彪这家伙是不是在玩游戏?!”疤脸齐丰第一个表示赞同! 哑巴摇头,表示不去。廉古六鼓动朱文贵与疤脸,三个人死拉活拽,也由不得哑巴耍个性,硬是胁迫了同去! 奥迪q7的空间,不可谓不大。朱文贵夫妇、疤脸夫妇,加上坐在前排的哑巴,都不能让奥迪q7的车厢内显得拥挤。 “这车可真是豪华啊!我一辈子见都没有见过,这一回可是沾花脸兄弟的光了!”贵婶啧啧称赞! “那当然!我听疤脸给我说过,这车要上百万呢!”朱文贵对老婆说道:“知道一百万是个什么概念吗?” “什么概念?”贵婶见不得老公卖关子,但还是好奇地问道。 “就是把我两口子卖了,也值不了这么多钱!”朱文贵总结了说道。 朱文贵话声刚落,车厢内响起一片大笑声! “文贵,你这话说得差水平!”齐大婶笑够了,反驳说道:“就像花脸兄弟说的那样,给你一万块,砍你一根手指头,你肯不肯?要是不肯,十根手指加上十根脚指,就值二十万了,还不说其它身体重要部件!” “花脸猫,你的歪道理,都让这些娘们学会抬杠了!”朱文贵说不过齐大婶,只得埋怨灌输这些理论知 识的花脸猫。 一个小时左右,奥迪q7来到白杨县城,在城中心步行街外面停了。 “我去瞧瞧齐彪,看这小子是不是阴奉阳违,背着我玩游戏!”疤脸推门下车,嘴上对众人说道。 “打个电话多省事?偏要亲自跑一趟?”朱文贵不屑地说道,自己拿出手机,打电话呆在家里的女儿朱仪,出来吃宵夜。 廉古六笑着对齐大婶说道:“齐婶,快给齐彪通风报信吧,不然,被疤脸打一顿,呆会宵夜,哪里还吃得下?” “说得有道理!”朱文贵夫妇一想,果然是这么回事,关键还得影响吃宵夜的心情。 齐大婶见大家都赞同廉古六的意见,当下也不再信奉“夫为妻纲”这四个字了,拿出手机就给齐彪打电话。 泄密工作完成,齐大婶满意地笑着说道:“还是花脸兄弟好啊!有了这手机,生活就是方便!” 过了不一会儿,疤脸一脸笑意的牵着齐彪的手,从步行街走了过来,父子俩身后,跟着满脸迷惑的朱仪! 三个人挤上车后,齐彪对母亲做了个鬼脸,脸上是得意的笑。 “彪子!玩游戏被你爸抓住了吧?”廉古六笑着说道。 “呀?是猫哥你呀?”朱仪与齐彪,几乎是同时,大惊小怪地嚷了起来。 “这才认出我呀?走!吃宵夜去!大排档!”廉古六大笑三声,超载一人,开了车在县城转悠,很快便找着一个卖夜市烧烤的,门店外扩了在路面,环境倒还说得过去,只是价格比其它地方稍微贵一点。 廉古六不在乎价格,就在乎能不能用苹果手机,清晰地留住这一刻的记忆,一种来自大家庭的温馨味道。 “猫哥,你怎么光顾着拍赖大爷呢?我是美女呢!拍我,多拍几张!”朱仪对着廉古六撒娇了说道。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38章 【揭谜哑巴】 十几瓶啤酒喝过,廉古六对着微有醉意的朱文贵、疤脸等人,问起各自的生日,提议以后过生日,在座的人,得空便聚拢一起,也不枉今生今世,相识一场!并且遗憾地告诉大家,自己的生日,刚过不久,明年过生日,一定会邀请在座的人,一个不少。 廉古六的话,虽然显得老气横秋的,但却能打动人心,众人纷纷赞同,并将各自的生日说了出来。 最后轮到哑巴,装哑不说话!终究拗不过众人催促,便用筷子指了指天上,然后双手比划了一个圆! “这哪猜得到呀?”朱仪为难地说道。 廉古六笑了笑,对大家解释了说道:“赖大爷想对我们说的是,他的生日,是在天上月亮最圆的那一天!” “是这个月吗?”贵婶掐指一算,惊呼道:“八月十五,中秋节!没有几天了哟!” 众人齐齐盯着哑巴,哑巴叹了口气,缓缓点了点头! “赖大哥,早点说嘛!”朱文贵抱怨了说道:“认识你这么些年,从来都不知道你的生日!” “估计休闲山庄在八月十五那天,也修得差不多了吧?”疤脸说道:“我们就在山庄里面,庆祝赖大哥生日?” 廉古六没有说话,他在想着一件事情,面前这哑巴赖大爷,其真实身份,越来越接近他心中的禁区! 这次宵夜,朱文贵与疤脸都喝醉了,哑巴因为喝酒保守,从不主动与人对饮,故还显得比较清醒,但饶是如此,一张老脸,也是通红。 “朱仪,你要争取一次性考试通过哟,那辆哈弗h6,放在我家楼下停车场的,你什么拿到驾驶证,就什么去接了回来。”廉古六说道:“还有齐大婶,你这几天就带疤脸叔买车去吧?我把驾驶证都还给他了。” 众人又聊得一会儿,朱文贵与疤脸不行了,在餐桌前磕睡,于是廉古六结了账,与大家一起,搀扶了两 个醉汉上车,送回步行街。 廉古六与哑叔,婉拒了贵婶与齐大婶留在步行街新房过夜的提议,将朱文贵与疤脸放在卧室沙发后,便告辞了出来。 “没想到,你给他俩买的房屋,还是在县城中心地段。”哑叔坐在车上,主动系上安全带,语速缓慢地开始说话。 “这就对了!装哑巴多累啊!”廉古六不敢发笑,故作平静地回话。 “你怎么知道,八月十五,是我的生日?”赖大爷疑惑地看着廉古六,问:“还有,你真的叫陈浩?” “你不是自己说的吗?”廉古六平静地驾驶着车辆,往黄瓜山方向驶去,嘴上回答在他面前不再装哑的哑叔问话:“我叫陈浩,是我亲人告诉我的,难道你认为不是?” 赖大爷闭口不说话了。 “赖大爷,给我说说你的故事呗?”廉古六打开大灯,在公路上行驶,窗外,是一片漆黑。 赖大爷率性,把眼睛都闭上了。 廉古六见得赖大爷这般心事重重的模样,当下也不勉强,只是心中直呼“糟了个糕!” 车辆行驶到麻雀岩,廉古六正要拐上山,被赖大爷摇手止住,然后双手比划,将坡陡路滑的意思,表达出来让廉古六知晓。 “赖大爷,你啥意思呀?你这装哑,要装到啥时候啊?”廉古六有些不耐烦了,这会儿又没有外人在旁,赖大爷却由着他自己的性子,又变成了哑巴。 “嘿嘿!我是提醒你!”哑叔果然任性,又变回赖大爷,说了这句,推门下车,循着沙石路面,径直上坡,往麻雀岩而去。 廉古六在赖大爷身后叫道:“我晚上不住在这,现在去凡盛!” 赖大爷只是稍一停顿脚步,也不回话,然后继续上山。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廉古六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他与哑叔之间,是真的在渐行渐远了,那种 知恩图报的冲动与兴奋,慢慢归于平淡! “虽然如此,但还得最后确认!”廉古六对自己说道,然后一轰油门,奥迪q7闪着大灯,在深夜里咆哮着,往凡盛方向,奔驰而去! 廉古六把车从埂河县开到卧虎镇,走的是另一条县级公路,其间经过了清泉镇及界磬镇。 到得卧虎镇,一看时间,四点多钟了,距天亮也快了!廉古六没有丝毫倦意,想到时间紧迫,必须在天亮之前完成自己此刻想要做的事情!立马将方向盘往左一打,驾驶了奥迪q7,往胡家坡方向行驶! 胡家坡熟悉的景致与房屋,在窗外一掠而过,廉古六把车,停在了距胡家坡几里之遥的金顺煤矿。 在金顺煤矿大门侧边一黑暗角落,廉古六悄无声息从奥迪q7车里下来,把自己装扮成另一幅模样。在几声狼狗的吠叫声中,廉古六施展《肢体语言》上的轻身功夫,犹如兔起鹘落,扑向金顺煤矿管理层最豪华的房屋。 一个巡夜的护矿队员,在路灯下被突如其来的廉古六拖进了黑暗的树丛中,不多的勇气被廉古六不可逆转的强势摧毁,只得无奈告知了矿长赖大元的具体住处,在矿区最豪区的管理层大楼第二单元302室。 廉古六摸出一千元,递给了这个护矿队员,告诉他这是信息费!那护矿队员看着眼前这个长头发的蒙面大盗,好险没有吓晕过去,当收下钱放进口袋揣好,廉古六对他说道: “你要是告诉我假地址,让我一无所获,我就说你是我同伙!” “你放心!我说的绝对是真的!矿长家里有的钱,只要你有本事,随便偷!”护矿队员吃里扒外地说道。 “那好!委屈你了!”廉古六笑了笑,一个手刀倏地砍出,正中护矿队员脖颈一侧。 护矿队员身子一歪,立马倒地,被廉古六拖了在隐蔽处的草地上,蜷缩成一团躺了。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39章 【夜闯淫窝】 廉古六凭借自己攀爬麻雀岩山顶洞穴练就的身手,五指成爪,就沿着外墙,攀上了管理层大楼第二单元302室的阳台! 防护栏有一个脱身通道,那是预防万一遇上火灾、地震,从大门逃不出去,给消防救防留的,现在却是方便了廉古六。 他拧坏防护栏上的锁头,拉开这一道小口子,然后钻进防护栏里面,轻轻推开窗户玻璃,悄无声息跳在客厅地板上。 室内装璜豪华,有光亮的鱼缸,显得非常高级,鱼缸里面游戈的鱼,更是漂亮,想来价值不菲! 套房很宽大,足有两百平米,看这建筑结构,多半是两套房合二为一,这也让廉古六相信了护矿队员说的话,矿区里面,有这种特权的,恐怕也只有矿主赖大元了! 房间有四、五个,廉古六不须一一排查,便锁定只有一间卧室有人,其它全是空着的。 房门只是关上,并未上锁。廉古六轻轻一拧门把,房间里的模样,让他大吃一惊,不,大开眼界! 两盏欧式古典壁灯下面,是一张绝大的床,**凌乱的被褥与床单,散乱的缠裹着几个光着身子的人。 其中,三个女的,身材妙曼,呈品字形,将脑袋放在中间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身上。 四个人,都在沉睡当中!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怪味,就像苹果腐烂的气味! 廉古六不是处男,稍一思索,便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床一定是定制的!长宽都超过了三米!这赖大元,可算得是骄奢**逸,晚上侍寝,都要叫上三个美女陪睡! 廉古六想了一下,走上床去,蹲在身子,分别在三个女人头颈部位,用手指戳了戳昏睡穴,眼光不可避免地看了这三具光滑白嫩的肉体,嘴里嘀咕道:“这就是人们说的,好白菜,被猪拱了?” 廉古六伸 出手,抓住赖大元臂膀,一用力,便拖了下床,顺着势头,一口气便拖出卧室,丢到了客厅地板上。 赖大元在恶梦中醒来,臂膀上的疼痛,以及客厅地板的凉意,让他有些迷惑,当他看清楚沙发上坐了的男人,及自己赤身**的模样,方始明白过来,这不是在做恶梦,而是比恶梦残酷十倍、百倍的现实! “别杀我,我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的钱!”赖大元第一反应,是保命要紧! “明白人!”廉古六赞道:“去!穿上衣服再过来说话!” 赖大元几步跑回卧室,想要让三个女的帮他报讯叫人,却瞧得**三个女的,似乎已经死了!吓得目瞪口呆,天啊!杀人了!这强盗一杀就是三个?! 不等赖大元继续发呆,廉古六在客厅说道:“怎么?还没有穿好?” “好了!好了!”赖大元惊魂未定,慌里慌张穿上睡衣睡裤,惊恐万状地走出卧室。 廉古六现在戴了假头,蒙了面,也不担心赖大元认出他什么。 “坐!”廉古六一指旁边的沙发。 赖大元战战兢兢地坐下。 “你叫赖大元?”廉古六问道。 赖大元点点头。 廉古六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翻出晚上吃宵夜时,拍摄的哑叔相片,伸到赖大元眼前,问道:“认识他吗?” 赖大元的瞳孔一下放大了,惊得目瞪口呆! 廉古六在手机上找出一小段视频,是哑叔与朱文贵、疤脸碰酒的片断,放了给赖大元看。 赖大元的表情很复杂,可以说是惊恐万状,又可以是说欣喜若狂,或者二者,合二为一! “你是谁?”赖大元喉结上下滑动,咽着口水,艰难地问。 廉古六对赖大元的问话,置若罔闻,而是用手指着手机屏幕上的哑巴,淡淡地问道“认 识他吧?!” 不知为何,廉古六这样不徐不疾的说话节奏,让赖大元从骨子里感到了害怕! “认识!”赖大元用手擦拭额头上的冷汗,说道:“我以为他早死了!” “说说吧!你与他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廉古六说道。 “他叫赖达仕,是我大哥。十年前的某一天晚上,他来找我,要我帮他对付一个人!仇家当时很有权势,我劝他吃个哑巴亏算了,但我哥咽不下这口气,没有听我的,反而与我断绝了兄弟情份!”赖大元回忆往事,把与哑叔的纠葛,简略说了给廉古六知晓。 “仇家叫什么名字?因为什么结的仇?”廉古六问道。 “欧阳贵端,他是我嫂子的表弟,我哥发现,他们表兄妹关系暧昧,提刀想杀死欧阳贵端,不过欧阳贵端功夫很好,我哥不是对手,要不是我嫂子求情,我哥当时就会没命!后来,我哥就消失了,因为他当时受的伤很重,我们都以为他死在外面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活着。”赖大元说道。 “你的妻子与儿子呢?”廉古六突然问道。 “啊?”赖大元显然不适应廉古六的跳跃性思维,稍一愣神,回答了说道:“我在渝州市另外买有房子,她们娘俩,还有我岳父岳母,四个人住在一起。” “房间里那三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廉古六很八卦地问道。 “是朋友,昨天才认识的。”赖大元言不由衷,模糊了说道,没敢直接说叫妓! 廉古六从沙发上站起来,看了看手表,说道:“时间差不多了!你的钱在哪儿?” 赖大元这个时候,没有最初的慌乱,与廉古六说得一会儿话,心理上的恐惧,也渐渐得到抑制。这时听得廉古六要钱,心中更是不怕了,当下说道:“在保险柜!” “带我去!”廉古六说道。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40章 【蒙面大盗】 赖大元肥大的身子,走进卧室,拿钥匙的时候,瞟了一眼**躺着的三具“尸体”!几小时前,这三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还与他在定制的大****,不曾想此刻已然香消玉殒! 赖大元拿钥匙打开另一房间门,走进去按亮壁灯,却是他的书房。赖大元不喜欢看书,但这并不妨碍他要弄这么大的一个房间出来,布置成装点门面的书房。宽大的写字桌上,放有一尊挺大的青铜雕塑,好像是一只癞蛤蟆,印有很多古铜钱,被这蛤蟆的四条腿揽住。 书桌的后面,便是用整个墙头做成的书柜了,堆了满满的书,大多是崭新的! 赖大元弯下身子,在书桌下面开一保险箱。 廉古六则背负双手,大是好奇地浏览房间里的书卷气。心里想到一个成语,就是说现在这个情形的,这成语叫做:附庸风雅! “你这是找死!”一直蹲在书桌下面开保险箱的赖大元,突然站起来,双手握紧一把手枪,冲准廉古六,咬牙切齿地说道。 廉古六不搭话,背负的双手猛地一扬,数道寒光冲赖大元射了过来! 赖大元只感到握枪的手指骨节寸断,痛得哎呀一声大叫,手枪掉落在地板上,发出咣当的响声。 赖大元汗珠直冒,两只手背慢慢抬起,只见几根手指肿大异常,痛彻心底! 而造成这样伤害的,仅仅是几枚硬币!此刻,这几枚硬币静静地在地板上反射着光亮,似在嘲笑赖大元的不自量力! 廉古六走过去,弯腰拾起掉落在地的手机,沉甸甸的,枪身泛蓝,枪柄上有一颗黑色的五角星形图案。而且,击锤保险已经打开,枪支处在随时可以击发的状态! “你这又是何必呢?”廉古六悲 天悯人地说了句,出手如刀,一掌砍在赖大元的脖颈上! 赖大元闷哼一声,肥胖的身子软瘫倒地! 保险箱是打开了的,里面整齐码放了十来摞捆扎好的钞票,十几根金条,还有一些票据及一个帐本。 另外,还有一个手枪弹匣,以及装满黄澄澄子弹的一个铁盒子。 廉古六稍一犹豫,还是在房间里找了一个袋子,将保险箱里的东西,连同弹匣及子弹盒,都悉数装了起来。既然是处在敌对双方,那么削弱对方实力,便是自保的一种手段!这赖大元虽说罪不至死,但难保他自忖有能力,不来自寻死路!自己可不能一让二让,谁也不是金刚不坏之身! 廉古六自在湛江大水桥水库,杀了黑熊之后,心态起了非常大的变化!那种报仇后的愉悦感,让他感到轻松享受,甚或对此快感,恋恋不舍!要说有没有感到害怕,肯定是有的,不然,也不至于处心积虑,伪装自己! 廉古六把晕死过去的赖大元,一手拖了,拉进卧室,丢了在那张大**,最后又看了一眼三个**女子的**,坏笑道:“天亮的时候醒过来,找赖胖子要钱,赖胖子无钱可给,你们可做了赔本生意!呵呵!” 在赖大元家这一折腾,竟是花了约一个小时,外边天色,已是微微发亮。矿区中,上下班的矿工,似乎多了起来。 廉古六从赖大元家下得三楼,见得这番情形,无奈只得取上脸上蒙了的黑色口罩。要是与路人遭遇,戴着口罩,反而更是引人注意。 一路有惊无险,出得金顺煤矿大门,往左疾走几十米,藏在黑暗中的奥迪q7,此刻已在微亮天光中,露出车体。 廉古六拉开车门,将手中提了的袋子,扔在副驾驶位上, 发动汽车,快速离去! 廉古六打电话给母亲,得知母亲还在凡盛县城,在办理红城花园二手房过户手续等方面的事情。廉古六想了一下,决定跳过母亲,直接与刘翠玲联系,毕竟有些事情,没有必要将危险性带给家人! 廉古六没敢对母亲说他现在也在凡盛县,只是要了刘翠玲的电话,并保证做事多动脑子,不被别人当作棋子使用,陈凡轩才放下心来。 廉古六与母亲通话,用的是另一个普通手机。现在启用蓝牙功能,一边开车一边拨打电话的,是苹果手机。 “你好!我找刘翠玲!”廉古六在车厢大声说道。 “你好!齐先生!”刘翠玲平静的声音里面,隐藏着抑制不住的喜悦:“很高兴接到你打来的电话!” “我这里有一些东西,我想亲手交给你!”廉古六说道。 “什么样的东西?在哪儿找你?”刘翠玲问道。 “上午十点整,渝州市中区白山烈士陵园!”廉古六说完,径直挂断电话。 白山烈士陵园,是埋葬孙海狗的地方!廉古六手捧一束白色的**,找到师父孙海狗的墓碑,将手中的白**放在墓碑上,然后双腿一曲,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此刻廉古六的心里,空明一片,就好像什么都没有想!其实呢,是想得东西太多太多,没有个头绪,乱成一团麻!最后,就只剩下肃穆了! 一个打扮素净的女子,手上同样捧了一束白**。她静静地站了一边,等廉古六磕头完毕站起来,她才走近过去,在廉古六的注视下,把手中白**与廉古六放了的那束,紧挨一起摆放好了,然后,对着孙海狗的墓碑,也是恭恭敬敬跪下,双手作揖,低头磕礼!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41章 【陵园一聚】 女子行礼完毕,站起来,看着廉古六,久久没有说话。 “我们到外面走走吧?”廉古六瞧得女子眼中复杂至极的眼神,终究开口说道。 女子点了点头,跟在廉古六身后,走出陵园! “对不起!”两人停在陵园门外,在停车场边上,女子低声说出这三个字。 廉古六一震,知道对方已经认出自己,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也没有了。 廉古六用手摸了摸满脸的疤痕,露出渗人的笑貌,他对这女子说道:“刘翠玲,我听说了,你们工作进展并不顺利,而且你想借调我。” 这女子正是刘翠玲,其父刘远华,是国内负责打击渝州地区国际人贩组织的最高长官,她是其中一个行动小组的负责人。 “胡月知道你还活着吗?”刘翠玲不谈工作,反而关心起廉古六的儿女私情。 廉古六没有答话,走过奥迪q7车旁,打开车门,把一个袋子提出来,交给刘翠玲,说道:“里面有一些材料,可以当作欧阳贵端贪脏枉法、拐卖人口的证据。” “欧阳贵端已经畏罪潜逃。”刘翠玲接过袋子,并没有感到有多高兴。 廉古六坐进驾驶室,拉上车门,戴上墨镜,冲刘翠玲招了招手。 刘翠玲走近几步,诧异地看着廉古六,心绪起伏不定。 “我这样子,看上去酷吗?”廉古六问出这样一句话,让刘翠玲瞪目结舌,无言以对。 “我叫陈浩,是陈凡轩的侄子!”廉古六说完,又举起苹果4s手机,对刘翠玲说道:“取消监听,保持联络!” 廉古六冲刘翠玲吹了一声口哨,发动汽车,往外行驶,拐个弯便消失在刘翠玲的视线内。 刘翠玲望着廉古六离去的方向,嘴里喃 喃说道:“先是叫齐丰,现在又叫陈浩?” 她知道廉古六肯定是有难言之隐,所以约自己在这特殊的地方见面,隐晦地向她表明了自己身份,其目的,无外乎让自己替他遮掩一二,并给自己提供一些材料证据。 刘翠玲提着袋子上得一辆大众轿车,关上车门,翻看袋子里的东西,偌大的袋子里,就装了一叠叠的票据、文件,还有一个厚厚的账本。 刘翠玲翻看得一会儿,立马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内容很简短,就是一个命令:“立马抓捕赖大元!” 廉古六将钱财贪墨了,没有交给刘翠玲,甚或那把黑星手枪,也自己留了起来。在他看来,刘翠玲并不是自己的上级,能够提供一些证明欧阳贵端有罪的材料给她,也是源于双方同仇敌忾!要不然,还真心不想理她!最后说了那句保持联络,还是看在她跪下替师父磕头的情份上,让她在需要自己的时候,打电话呼叫自己! 廉古六开车在一偏僻地段,停车下来,拿把螺丝刀就把前后车牌号换了。然后把取下的假发又重新戴上,换了身衣服,瞧瞧没啥破绽,对着中控台的后视镜笑笑,拿过苹果手机,直接关机。虽说让刘翠玲取消监听,但她是不是同意,或者她根本就没有监听,这些都是不可掌控的范围,还是一切以小心为妙! 廉古六现在,决定与隐形人对决一番!时间不等人了,欧阳贵端逃脱时间越久,说明报仇的希望便会越来越渺茫!凭个一个直觉,廉古六相信,要是其它无路可逃,欧阳贵端躲在杀手之家的安徽宿州杜家,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廉古六驱车来到秦美雨所在的小区,将墨镜换成平光眼镜,停车下来,锁好车门。见路边有一花店,心下一动,走过去,买了一束百合花,拿在手上,往秦美雨家 走去。 秦美雨住在六楼,此刻她正蜷缩在沙发上看电视。益发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从董事长到经理,好几个主要的高层领导集体失联,让公司陷入混乱,濒临绝境! 秦美雨很伤心,不是因为工作,也不是因为公司,这些她都不在乎! 她失去了吴鹏泰的任何通讯!想不到曾经还是大学同学的他们,一旦公司找不到人,手机停机,就好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掉了。 “笃笃!笃笃!” 有人叩门?!秦美雨从沙发一跳而起,迅速拉开房门,却见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子,站在门口。 “你找谁?”秦美雨刚说得这一句,那男子送上一束百合花,捧在秦美雨面前。 秦美雨莫明其妙,接过百合花的当儿,那男子已是不请自入。 “哎!哎!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呀?”秦美雨嚷道:“我认识你吗?你怎么可以随便进别人家呢?” 廉古六恢复记忆后,理清楚王英与秦美雨的关系,大胆猜测那个隐身人,便是秦美雨的父亲秦继三,渝州科技大学物理系的教授!廉古六一进门,站在客厅中央,便闭目感受周围一切,想要找出隐身人是不是藏匿于此。 廉古六这番作派,让秦美雨疑惑丛生,心中第一个念头,想的竟是:我的妈呀!该不会是一个神经病跑进我家来了吧? “你是谁?”秦美雨的问话,打断了廉古六的闭目感应。 廉古六自忖运用《肢体语言》部分的功力,探测有呼吸活动的生命体,不会弱了胡瓀德多少,但此刻这不大的两室一厅,除了他与秦美雨,并没有其它任何人。听得秦美雨很是不耐的问话,廉古六睁开眼睛,对着秦美雨笑道: “我是吴远泰!吴鹏泰是我弟弟!”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42章 【假扮二炮】 秦美雨很少听吴鹏泰提起过他的家人,但隐隐约约也知道,好像情郎有个哥哥,脑筋有些不太灵光。或许,就是眼前这个人吧? “你是二炮哥?”秦美雨非常不确定地问道。 “对啊!我叫吴远泰,我哥叫吴永泰,我弟叫吴鹏泰!”廉古六面不改色地说道,其实就算改色,这疙疙瘩瘩一张脸,也看不出啥!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秦美雨小心翼翼地问:“是你弟弟叫你来的?” “对呀!三炮兄弟说他不方便来找你,叫我来找你!”廉古六心中想起吴二炮的样子,此刻要装他说话,只得显出呆板模样。 “找我有什么事吗?”秦美雨压抑住内心激动,问道。 “嗯!”廉古六点点头。 “什么事?你说呀?”秦美雨这下不再怀疑,情郎的哥哥,果真有些呆头呆脑! “他让我不要说,只让我开车来接你,他在那里等你!”廉古六说道。 “那花是你送的?”秦美雨问。 “是!”廉古六答道:“我弟让我买的,他说吉祥如意!” “好!你稍等一下,我洗个脸!”秦美雨再无怀疑,起身去洗手间化妆去了。一会儿要见情郎,怎么也得把自己打扮漂亮了! 廉古六等了一会儿,见走出洗手间的秦美雨焕然一新,心里暗忖,这描眉、涂眼影、画口红,往脸上扑粉,与戴丝袜蒙面,有异曲同功之妙啊!反正就是一个让人认不出来! 其实,秦美雨这么一拾掇,整个人立马变得艳丽无匹,只是廉古六心中怨恨其闺密与情郎,连带对秦美雨的好感,也消失殆尽,这美不美的,心中不存欣赏之意,那就等同瞎子点蜡烛了。 “这车是谁的? 怎么是贵阳那边的牌照?”秦美雨坐上奥迪q7副驾驶位,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好奇地问坐在驾驶室的廉古六。 “不知道!三炮弄来的车!”廉古六答道。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秦美雨又问。 “不远!”廉古六说。 车子很快便来到渝州科技大学,时值中午,大学门口有很多进进出出的人影。 “在这里面?”秦美雨惊讶得嘴巴都差点合不拢来! “要你去登记!不然,车开不进去!”廉古六说道。 “好!”秦美雨尽管疑惑丛生,但此刻她已是顾不得这么多了! 秦教授的女儿要开车进到学校里去,值班岗哨也不阻挡,等秦美雨登记了车辆出入信息,还热情地对这个心仪已久的大美女笑脸相送! 廉古六凭着记忆,开车来到那天晚上的住宅楼,在楼房门口,把车停下。 这是一幢复式小洋房,占地面积不大,周遭还有类似的建筑,估计有十几幢的样子。廉古六之所以记得清楚,盖因那天晚上,从这楼房二楼阳台跳下,又与王英有过短暂的交手,想记不得了,也不容易。 “你确定是这里?”秦美雨此刻,隐隐有了不好的直觉。虽然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会变低,但也不是为零好不好? “我弟三炮说了,他要当着这家主人的面,对你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廉古六随口胡诌,拉开车门,走下车去。 秦美雨瞬间脑子短路,一个巨大的惊喜,仿佛等着她:吴鹏泰是要当着父亲的面,向我求婚么?这人胆也太大了,平时还遮遮掩掩的,没想到现在勇气爆棚,这幸福来得也太突然了!!! 廉古六按响门铃,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人来开 门。 秦美雨甚是疑惑,从自己拿在手上的女式坤包,翻找出一把钥匙,打开房门,率先走进去。 “没有人呀?”秦美雨四处看看,诧异地盯着廉古六,说道! “让我想想,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廉古六闭上眼睛,用手指轻轻敲击太阳穴,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其实呢,他是潜运功力,通过《肢体语言》敏锐的感知能力,在房间里迅速搜查呼吸声! 廉古六有了秦美雨这块挡箭牌,心里底气十足!在他看来,秦继三就算藏匿无形,也会投鼠忌器! 不过,廉古六内心,还是有一点小小的愧疚!秦美雨被自己用这种手段骗了来当枪,多少有些卑鄙无耻的意思!唉!谁是她是张凡的闺密,吴鹏泰的情人呢?廉古六只能以此安慰自己,否则,过不去心中那道坎。 “三炮,二哥把人接来了,你还藏起来做什么?”廉古六突然转身,往洗手间走过去,伸手拉开门把。 一个女人紧绷着一张脸,出现在洗手间门口,她看看秦美雨,又看看廉古六,然后对秦美雨恼羞成怒地喝道:“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找我爸爸!”秦美雨见了这女人,颦眉答道。 廉古六认得这女人,正是王英,心中正自奇怪,她为什么要藏起来?秦继三怎么不在这幢小洋楼里? “你爸爸出差了,不在家!”王英是秦美雨继母,说出这话,由不得秦美雨不信,谁让母女俩少有沟通呢? 秦美雨迷惑不解,盯着廉古六看。 “不会吧?刚才我弟还来过这里!”廉古六一脸愕然表情。 “莫明其妙!就我一个女人在家,什么你弟来过这里?”王英露出厌恶的样子,不屑地说道。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43章 【顺藤摸瓜】 秦美雨一脸疑惑地盯着廉古六,她虽然讨厌这个继母,但并不认为王英是在撒谎! 廉古六一脸被冤枉的表情,悻悻说道:“三炮明明告诉我,是在这里的!” 秦美雨此刻心里非常凌乱,疑惑与侥幸,让她没了主张!而王英把廉古六看作与秦美雨一道的,一样的冷脸相向! 最终,秦美雨拿出手机,拨打父亲秦继三的电话,然而电话处在关机状态。 “你打电话,联系你弟弟!”秦美雨对廉古六说道。 廉古六说道:“三炮不用电话!” “你们还有什么事吗?”王英开始下逐客令了! 秦美雨冷哼一声,对廉古六说道:“我们走!” 廉古六确认房中再无别人,便跟秦美雨走出小洋楼,二人坐了奥迪q7,一路行驶,出了科技大学。 “你真是吴远泰?”秦美雨盯着廉古六,充满疑惑地问。 “别烦我!”廉古六虚张声势,不耐烦地说道:“我被三炮耍了!” 廉古六这一连串真真假假的表演,让秦美雨摸不清虚实,她说:“你知道现在去哪儿能找到他吗?” “知道呀!但我为什么要带着你?”廉古六说道。 “那太好了!你现在带我去找他吧!”秦美雨高兴地说道。 “都说我笨,我看我终于找到一个比我更笨的人了!”廉古六说道:“三炮现在东躲西藏,会等在某个地方不挪窝,让人去找他吗?” “那......那我想找到他,怎么办呀?”秦美雨一下泄了高兴劲儿,弱弱地问。 “你留个电话给我吧!看你长得这么漂亮,我就帮你一回!”廉古六拿出苹果手机,让秦美雨把电话号码告诉他。 得到情郎哥哥的夸赞,秦美雨心情大好,说了自己手机号码让廉古六记下,正欲开口说中午请廉古六吃饭,奥迪q7却突然 靠边停下了。 “你就在这里下车吧!”廉古六对秦美雨说道:“我不能送你回去了。” “马上就要到了呀?”秦美雨一边解安全带,一边不解地说道:“中午我还想请你吃饭呢?” “非常时期!你要理解!”廉古六对秦美雨说道:“我会在我弟弟面前,说你好话的!拜拜!” 秦美雨尽管有些疑惑,但抵不住吴三炮的影子在脑子里飘荡,让智商直线下降!见未来的二伯子掉转车头离去,想着他说的要在情郎面前替自己说话,心头竟是感到甜丝丝的,一扫这些日子里来的郁闷与惆怅,脚步轻快地往自己家中走去! 廉古六之所以不等送秦美雨到家,便急着要返回科技大学,是因为他突然想到一个成语,叫那啥“打草惊蛇”!既然秦美雨没了利用价值,再花心思骗她,就没必要了,当务之急,是要牢牢抓住王英这条线索,才有可能找到秦继三。 廉古六把车停了在科技大学的校门口,把座椅调舒适了,靠在椅子上闭目睡觉!其实是调动体力逆式呼吸,感应王英的气息与味道!他决定,就在这里监视王英,只要王英从学校大门走出来,他便有把握认出她来。 廉古六显然高估了他的所谓感知能力,从中午到下午,再到晚上,这学校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很多,但没有一个是王英! 廉古六关了车内空调,降下车窗,取下鼻梁上的墨镜,疑惑地自言自语道:“这空调会影响到感知能力么?” 廉古六发动汽车,在大学附近找了一家小餐馆,点了足有别人三个人份额的饭菜,填饱肚子后,又把车开回原处。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廉古六在车内把自己装扮一番,也不从校门处进入,直接找个僻静角落,翻墙而进! 三三两两的学生,时不时从廉古六身边经过,大多点头行礼,盖因廉古六此刻装扮,年纪与长相,特别是那副平光 眼竟,颇有学校里教授的样子,不明就里的新老学生,还是有很多懂得尊师重教的!廉古六心里由愕然而得意,暗自告诫自己,以后自己上了大学,可千万不要像这些书呆子,随随便便对一个陌生人,就奉献出自己的赤诚敬意! 廉古六散步一般,来到秦继三教授住的小洋楼,环顾四周,见没有人注意,倏地冲进黑暗里,在草树中间几个纵跃,快迅攀爬,循着二楼阳台,来到曾经来过一次的秦继三教授的书房外面。 一股香气,钻进廉古六鼻孔,廉古六仔细嗅得一嗅,闻得是煲肉的肉香味! 廉古六心中,始终对隐身人存了忌惮!目前认为是秦继三教授,一介书生,穿了隐身衣,似乎危险性也不是很大,万一不是秦教授,而是另有其人呢?念及至此,廉古六摸了摸别在腰间的黑星手枪,感觉不是很好,把手抓捏了口袋里放着的几十枚硬币,似乎才放心一点。 房间里只有王英一个人,廉古六凝神细听,王英在厨房里锅碗瓢盆弄出一番动静,然后用盒子装了,带着香气四溢的肉汤,出门而去。 廉古六在二楼阳台上低下身子,瞧见王英上了停在小洋楼门前的一辆白色宝马轿车,然后驾车离去。 廉古六稍一犹豫,立马选择跟踪王英,只见他从二楼轻松跳下,眼睛盯牢宝马车车灯照射的所在,迅速抄近路接近校门。 王英在校门口让保安开门,耽搁了一会儿时间,而廉古六早已翻墙出来。 还不等廉古六藏匿好身形,王英驾驶的宝马轿车,竟是冲廉古六这个方向行驶而来。 这不是学校的背后么?除了不远处有一栋私家别墅,可是什么也没有啊?这王英开车往这边走,难道是要去那不起眼的别墅里吗? 廉古六闪身在一树后,待王英开车经过身旁,也不去驾驶那辆奥迪q7了,径直在宝马轿车身后,远远地跟了,往那别墅奔去。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44章 【行藏败露】 科技大学背后五百米左右的这幢别墅,是独门独户的,占地面积很广。由于是一条独路,廉古六也不担心跟丢了王英驾驶的宝马轿车。 偌大的别墅,似乎没有守卫,这一点让廉古六甚感诧异! 别墅里面,奇花异草,名贵树木,让廉古六叹为观止!看来别墅的主人,一定是财大气粗之辈! 廉古六沿着别墅角落,凭借假山喷泉,还有亭台楼阁的掩护,悄无声息往别墅中间房屋摸去! 在一大理石砌就的树基所在,廉古六脚下踩中一物,低头一看,却是一条狼狗死尸! 廉古六大是好奇,蹲下身子查看,见这条狼狗死去多时,身体都已僵硬!细查死因,竟然不是中毒什么的,而是天灵盖受到重击,被人用重手法拍碎头骨而死! 廉古六心中一凛,第一时间便联想到了杜展铁这个变态!自己最忠实的朋友胡瓀德,不就是这样的死法吗?只是这狼狗不知道闪避躲开吗?就这么傻站在那儿,让人用掌打破脑袋? 廉古六调整呼吸,尽量做到屏气凝神,不让有可能在暗中藏了的敌人,知晓自己的到来!能够一掌拍碎狼狗头骨的人,可是真正的劲敌!廉古六自忖,自己要是用上劲力,也不是不可以做到,但他只会拍碎人的头盖骨,狗的头骨,他是不会拍的!在廉古六看来,论到大奸大恶,狗族比人类差得实在太远,罪该万死的,动物很少,人却很多! 或许这条狼狗死的地方比较偏僻,没有让别墅主人发现,距别墅中间的地段,就没有发现还有其它尸体了! 这么大一个别墅,没有保安,没有防盗系统,本身就是一件非常诡异的事了,加上大狼 狗不寻常的死法,让一向直觉敏锐的廉古六,得出这样一个判断:这别墅里面,肯定发生了极为惨烈的战斗!而且,时间就在这几天之内! 廉古六掏出手枪,拉上枪栓,打开击锤保险,往别墅房屋中央走了几步,想了想,又把手枪的击锤保险关上!对这手枪不熟悉,保不准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如临大敌的廉古六把手枪收了起来,从口袋里抓了几枚硬币,捏在手上。 要说不紧张,那是假的!王英都要煲汤来讨好的幕后势力,极有可能是平生最危险的敌人! 廉古六不敢展示蹿高纵低的敏捷身手,那太招摇,也非常危险!他只是将《肢体语言》的功力运用到极至,感知周遭确是没有人的呼吸声,才慢慢往前逼近。 别墅的大厅里,武风道长坐在茶几旁的沙发上,端起一碗王英盛给他的肉汤,慢慢喝完。 “师父,您感到好一点了吗?”王英接过武风道长手上的空碗,又用汤匙盛了几块都快煲烂的肉,端了给武风道长。 “还死不了!”武风道长接过碗,放了在茶几上,对王英说道:“扶我到二楼去!” “是!”王英上前一步,搀扶了武风道长,循着大理石材质做就的转梯,缓缓往楼上走去! “王英,是你一个人来的吗?”武风道长问道。 “是的!我在家煲好汤,就开车给您送过来了。”王英回答。 武风道长没有说话,让王英搀扶了他,上得二楼,在一白色墙壁处停下。王英伸手在墙壁上掀开一个盖子,看着武风道长,问:“师父,密码多少?” “王英,我现在只有你一个徒儿了!”武风道长面色淡然, 不答反问:“师父最后问你一句,你真是一个人来的吗?” “师父,弟子确是一人前来!”王英惶恐不安,但还是肯定地回答道。 武风道长点点头,对着楼下一棵大铁树喊道:“何方朋友?请显身吧!” 铁树背后,正是廉古六藏身的所在!听得病恢恢的糟老头,突然开口叫破他的行藏,心下大吃一惊!这隐身藏形的功夫,可是正阳功《肢体语言》中的精华所在,不曾想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头子,竟然能够看穿识破! 王英听得师父这一声喝喊,方始明白师父刚才为何两番问她是不是一个人前来的原因了!当下为证清白,从二楼一跃而下,扑去那棵铁树! 武风道长还来不及出言喝止,王英已经与一个戴眼镜的男子打斗在了一起! 廉古六一边与王英缠斗,一边分出大半精力感应监视着二楼上的老头!这王英并无大恶,廉古六对其狠不下心使用杀着,这一心软留情,加上分心旁顾,竟是被王英斗了个棋鼓相当! 武风道长在二楼走廊上瞧得一会儿,心下一动,当即提高声音喝道:“住手!” 狂风暴雨般进攻的王英,听得师父叫停,抽个冷子,倏地后退两、三米距离!屏气凝神,面对适才打斗的眼镜男子,丝毫也不敢掉以轻心! 刚才只顾着不要命的进攻,只盼一两招拿下眼前这人,让师父发落,谁知对手功力之高,远胜于己,要不是师父在楼上瞧着,王英只怕早就逃了! “王英,不得无礼!请这位朋友进屋来!”武风道长也不打算躲进二楼密室了,而是返回走下转梯,要与这神秘的眼镜男子面对面好好谈一谈了!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45章 【欧阳文峰】 廉古六随王英进得别墅一楼大厅,被室内奢华的装修震惊到了!这不会是国内的隐形富豪吧?这些装修所用的材质,无不奢侈到一种登峰造极的地步! “请坐!”武风道长招呼廉古六说道,又面向王英:“看茶!” 王英发丝凌乱,衣服上尚有在地上翻滚的尘灰,模样说不上狼狈,却也相差无已,听得师父吩咐,不敢怠慢,捋捋额前垂落的黑发,强作镇静,沏了两杯茶水,端上来放在茶几上,一双杏眼,瞄向旁边的廉古六,心中余悸未消! “王英,你到门外去看看,我与这位朋友,有几句话要说!”武风道长见廉古六并不落座,便说话支走王英! 王英对武风道长鞠躬行礼,然后退出大厅,反手拉上门,不敢停留偷听,果真去别墅院子外围查看去了! 廉古六与武风道长的目光对视了一会儿,缓缓在沙发上坐下,伸手端过面前茶几上的茶杯,将杯盖在茶水中拨凉,心中暗忖:好厉害的老头! “没有想到,师弟竟然**出你这样的人才!”武风道长见廉古六避开了他的视线,遂开口慢慢说道:“你就是廉古六吧?” 廉古六愕然抬头,不知面前这老头何以认识自己?只是这老头接下来说的一句话,更是让廉古六直接从沙发上倏地站起! “认识一下!孙海狗是我师弟,我叫欧阳文峰,也就是你知道的武风道长!” 此刻的廉古六,心中惊雷滚滚! 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干瘦的老者,居然是自己的大师伯?! 武风道长之名,之所以如雷贯耳,盖因有很长一段时间,师父孙海狗家中,堂屋香火祭匾上,都祭奉着武风道长的牌匾! 廉古六练功习武,就是源出武风道长的正阳功! 廉古六呆住了,茫然不知所措!他没有问坐在沙发上的老者,缘何知道自己是廉古六,尽管内心非常好奇,他此刻是被这个老者的身份,惊呆住了! “坐吧!”武风道长招呼廉古六在沙发上坐下,然后缓缓说道:“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你是廉古六吧?” 坐在沙发上的廉古六,木然点了点头。 “你虽然掩饰了你的相貌,但你不能掩藏你的武功!”武风道长面露赞许,说道:“你能悄无声息走近我一百米范围内,而且是在我特别注意的情况下,当今之世,你是第一人!这门功夫,只有深谙正阳功里面的肢体语言技能,才能做到!要是孙厝还在,我会以为是孙厝来了!既然我的弟子当中,没有这样的人,而我师弟曾经与我说起过你,并夸赞你是本门难得的奇才,因此,我大胆猜测,你便是廉古六了!” “廉古六已经被赖永万害死了!”廉古六平静地说道。 武风道长沉默一会儿,说道:“我必须得承认!我赶不上我师弟,因为我的弟子中间,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人才!” 廉古六不说话,面前这武风道长认定自己是廉古六,似乎抵赖不认,并无任何意义! “要是孙厝还活着,就好了!”武风道长此刻,是有感而发! “来,我带你看看一样东西!”武风道长站起来,招呼了廉古六说道,率先往门外走去。 廉古六疑惑站起,跟了在武风道长身后。 王英站在别墅院外,见师父与眼镜男子走出来,迎上前叫道:“师父!” “你先回去吧!明天中午过来!”武风道长吩咐了说道。 王英犹豫了一下,随即点头应是,在别墅停车场,驾驶了刚才行驶而来的那辆宝马轿车,离开了这幢别墅! “跟我来吧!”武风道长目送王英开车离去,才回头对跟在身后的廉古六说道。 在几棵长势茂盛的八棱海棠树下,武风道长停住了脚步,他伸手摸那树干,缓缓说道:“这几棵树下面,埋着我亲手击毙的三个人,我把他们的肉身,当作花肥!” 廉古六不动声色,继续听武风道长接着往下说。 “我师弟遇害,我责成我那当市长的徒儿,严查凶手!他倒是很有效率,没几天就把这三个人带到我这里来了!”武风道长回忆了说道:“我问明情况,这三个人将杀害我师弟的经过,说得很清楚!于是,我亲手处死了他们,为我师弟报仇!现在,想来他们的肉身,应该也变成泥土了吧?” “他们叫什么名字?”直到此时,廉古六才出言问话。 “我那好徒儿贵端,亲口告诉我,他们三个人,分别叫李家桂、高勇、螳螂,哼哼!”武风道长凄怆地笑道:“尽管这三个人说得没有丝毫破绽,但他们的功夫,却是最大的露洞,我处死他们的时候,发现这三个人,功夫稀松平常,就算三十个这样的废物脓包,又岂能是我师弟的对手?” 武风道长见廉古六面沉如水,情绪始终波澜不惊,心中暗自夸赞!返身往别墅房间里走去,廉古六跟在其后! 进得客厅,武风道长对廉古六说道:“你既然来了,我留下那东西也没有什么用了,干脆送了给你吧!” “什么东西?”廉古六疑惑地问道。 “虽然师弟对我有所误会,但你毕竟是我正阳功门下弟子,今日老天爷安排我与你见面,说明这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要送你的东西,是我这些年费尽心力、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我把它送给你,就当是我这个做师伯的,给你的补偿吧!”武风道长说道!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46章 【醍醐灌顶】 武风道长招呼廉古六跟着他,沿着大理石转梯台阶,走上二楼。 在二楼走廊,武风道长在一处空白墙壁上,掀开一个盖子,输入一连串密码,墙壁露出一道窄小的门。 “进来吧!”武风道长对身后的廉古六说了一声,率先走了进去。 廉古六体格魁梧,侧着身子,堪堪挤了进去! 里面的情景,饶是廉古六做足心理准备,但还是大吃一惊! 横七竖八,死尸遍地!廉古六粗略数得一数,至少也有十具以上! “这是怎么回事?”廉古六尽管心理素质够强大,但此刻也不淡定了! “这些都是跟我了多年的警卫,他们都叫我师父!”武风道长淡淡地说道:“你瞧瞧他们是怎么死的?” 廉古六依言走过去,翻看了几具死尸,其中还有两具是女的。 “一枪毙命?”廉古六发现,这些尸体的额头上,无一例外,都有一个用子弹射出的枪洞! “是的!近距离的枪击!卑鄙无耻的偷袭!”武风道长面上作色,说道:“他们都是死在无声手枪的枪口下!在毫无防备的时候,丢了性命!” “凶手是谁?”廉古六问道。 “还能是谁?”突然之间,武风道长哈哈大笑,好像想到了人世间最荒诞无稽的事情,抑制不住,越笑越厉害,最后剧烈地咳嗽,竟是从嘴里喷出一大口鲜血! 廉古六抢过一步,搀扶住了武风道长,右手搭在其右手“内关穴”上面,左手则搭在武风道长臂膀上的“臑会穴”上面。 “你受伤了?”廉古六一探武风道长内劲,竟是空空如也,漏泄 了个干净! “命不长矣!”武风道长颓然答道。 “让我看看!”廉古六不由分说,伸掌扶上武风道长的胸口“膻中穴”! “不要!”武风道长虚弱地伸手挡开,说道:“胸口有枪伤!” 武风道长惨然一笑,解开衣襟,将胸膛露出来,缠裹的洁白纱布上面,已被渗出的鲜血染红! 廉古六伸掌抵住武风道长腰后,手上潜运功力!同门同宗浑厚无比的内力,一经灌入,武风道长的脸色便渐渐红润,就像瘫软凹瘪的皮球,渐渐鼓胀起来一样有了精神。 “你是怎么做到的?”武风道长惊喜交集,愕然相问:“这是全身经脉得到扩宽的迹象啊!” 廉古六没有回答,催动内力,替武风道长疗伤,只是劲力到处,一片废墟,不耗费个十天半月,休想重建肢体经络的正常运转体系!换句话说,廉古六必须悉心照料着十天半个月的,等武风道长枪伤愈合,才算救他一命! “没有用的!古六贤侄,我这胸口的枪洞,在漏气呢!”武风道长的脸上,显出一丝温和的笑容。 廉古六仔细一检查,果然如此。就像一只橡皮艇,打足气后,由于胶皮上有沙眼,正在慢慢漏气呢! “你应该是有什么奇遇吧?”武风道长微笑着说道:“孙海狗可没有本事教你这个!” 廉古六看着武风道长,见其现在就是一个可怜的老人,而这老人,在名份上,还是自己的大师伯!当下稍作犹豫,就将自己在凡盛县双鹿桥上,遭遇赖永万的刺杀,最后掉入濑溪河,机缘巧合学会水肺呼吸的经过,简明扼要对武风道长说了。 “原来如此!”武风道长听完,陷入沉思,最后宛若醍醐灌顶,说道:“正阳功的速成法,归根到底,是拓宽身体经脉,让体内可以贮存更多的内气!以前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也不知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原来,水肺呼吸,也是一样的!” 廉古六盯着武风道长,心有所动,难道渝州市隐藏颇深的国际人贩组织,其主要人物,或者说主谋,就是眼前这个老头? “古六贤侄,我自知罪孽深重,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也不敢奢求得到什么人的原谅了,我只希望,你能找到欧阳贵端这个叛徒,替正阳功清理门户!”武风道长喟然长叹,说道:“以后,正阳功在你手上,相信可以正本清源,不再为武林同道耻笑了!” “这别墅里面的一切,都是欧阳贵端干的?”廉古六渐渐听明白了,但还是为了确认相问。 “这个孽畜,当初瞒着我,设计杀了我爱徒孙厝,然后又杀了我师弟孙海狗,这次,又来害我!养虎为患,我这是养虎为患啊!”武风道长痛心疾首地说道。 廉古六瞧得武风道长这番甚是凄惨悲怆的情景,心中不由暗忖: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听他刚才言语,为了练功,不知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那这句话的背后,该有多少个比他悲惨十倍、百倍的故事在发生着?念及此处,一句大师伯的称谓,硬是生生停了在喉咙口,没有叫出来! 武风道长稳定情绪,带了廉古六在迷宫般的房间里弯来绕去,最后在一间不起眼的密室停下来,费了一番周折,打开墙头暗门,从里面拖出两口大号密码箱,其中一口,显得颇为沉重,险些掉落下来,砸了武风道长的脚!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47章 【隐身衣】 武风道长毫不顾忌自己一代掌门宗师的形象,就这么坐了在冰冷的地板上,让廉古六看着他输入密码,把两口密码箱打开。 “在你没有来这里之前,我还想着,待伤势有所减缓,就带了这两口箱子,去国外隐藏起来!”武风道长说话中气不足,声音显得虚弱:“东山再起没想过,只想有朝一日,亲手宰了欧阳贵端这个孽畜!我教他功夫,让他跟我的姓,帮助他当上市长,到头来,他就是这样对我的!” 廉古六看到两口密码箱里,一口装了一大摞票证什么的,还有许多银行卡、钥匙之类的东西;另一口箱子,则装了一件不知用什么材质做成的衣服,像潜水员那种从头到脚连体的衣服。 武风道长没有从廉古六眼中,看到任何贪婪之色,心中颇有些失望,随即想到,廉古六或许根本还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所在,心下释怀,对廉古六说道:“这第一口箱子里,装的是我在瑞士银行保存的钱财凭证,大约价值两个亿的人民币!我把它赠送给你,以后你就是正阳功第十二代掌门人!” “什么?价值两个亿的人民币?这么多钱?”廉古六听到这里,脸上不由动容,至于什么多少代掌门人,倒是没有兴趣! “呵呵!咳咳!”武风道长笑得两声,咳嗽起来! 廉古六蹲下身子,伸掌贴住武风道长背后腰间“命门穴”,又要输送内力给他! “不要浪费你的功力了!”武风道长扭身让开,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不为钱财所动呢!” 廉古六悻悻笑道:“主要是钱太多了!想不动心,都不行!” “哈哈哈!”武风道长狂笑起来,扯痛伤口,伸手捂住,喘息了说道:“古六贤侄,那口箱子里的衣服,你穿上,穿上试试?” “我这 个子,能穿吗?”廉古六把密码箱里的连体衣服拎起来,心里砰砰乱跳! “你自己身上的衣服,要穿得越少越好,皮鞋、眼镜,等等,这些杂物,都不要带在身上。”武风道长说道。 廉古六隐隐感到,有一个巨大的惊喜在等着他!依言摘掉鼻梁上的平光眼镜,脱掉身上衣服裤子,还有皮鞋,仅穿了一条内裤! 连体衣弹性惊人,先从脚部套进去,然后沿着大腿、臀部、腰身、胸膛、双手,一一套进连体衣里,在头部时,廉古六醒悟过来自己戴的假发,一把扯掉,扔在一边。 连体衣从脐部,便有一条特殊质材的拉链,直到颈部!廉古六第一次穿这衣服,竟是感到非常的舒适,尽管份量颇重,却是不沾粘皮肤,跟穿了一身棉衣棉裤,差不多的感觉! “眼睛看不清楚了!”廉古六被连体衣遮挡住了脸部,对坐在地上的武风道长说道。 “扶我起来!”武风道长虚弱至斯,坐在地上,竟是要廉古六搀扶了他,才能站起来。 “你把拉链拉上,开关在拉链头上面,可以调节温度。”武风道长指着拉链头,对廉古六说道。 “这个红色按钮是做什么的?”廉古六摸索着拉链头上的一个小圆点,问武风道长说道。 “摸着它,拉上拉链后,按一下,你就知道了!”武风道长微笑着说道。 廉古六不再多话,果断拉上拉链,然后摁下那个红色按钮! 一阵微不可闻的电流声响起,过得一会儿,廉古六脸部模糊的景象,渐渐清晰起来! 廉古六瞧得武风道长脸上五味杂陈的表情,正要说话,却突然感到有些不对!他发现,武风道长虽然在微笑着,但其视线焦距,明显没有看向自己的眼睛! 廉古六疑惑 地伸出手去,在武风道长眼前摇晃几下,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但武风道长置若罔闻,好像根本就没有看见廉古六的手! “我能感觉到,你就在我面前!”武风道长一开口,惊得廉古六目瞪口呆! “什么意思?难道你看不见我?”廉古六问出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 “外面那一道墙,就是镜面,你自己走出去,看一看吧?”武风道长微微笑着,让廉古六走出密室去照镜子。 廉古六两三步抢出密室,在刚才经过的镜墙处停住脚步。 镜面里,清晰完整的映像出身后所有的物品,唯独没有站在这些物品前面的自己! 这是科学?还是太不科学了?实在太过诡异! 廉古六嘴角上扬,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狂喜,哈哈大笑起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回荡:我竟然隐身了!哈哈哈! 廉古六笑得一会儿,瞧见镜面里,出现了武风道长的身影,当下止住狂喜,对着武风道长拱手作揖,嘴里叫道:“大师伯,谢谢您了!” 武风道长眼里露出欣慰至极的神情,笑着说道:“你终于肯认我了?” “大师伯,我站在这边的!”廉古六见武风道长的视线,总是不能与自己的视线相对,情知他瞧不见隐了形的自己,嘴上说道:“要怎么样还原呢?” “还是那个红色按钮,连续按三次!”武风道长说道。 廉古六在颈部摸到拉链头,依言连按三次那最边上的红色按钮,这次没有电流声了,但同时,廉古六眼前景象,又渐渐模糊起来! “把衣服脱掉吧!让我来告诉你,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科技结晶?它的优点与缺陷,是同样的显而易见!甚至可以说,在某些方面,是一个很鸡肋的发明!”武风道长说道。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48章 【掌门人】 廉古六脱掉隐身衣,由于这特殊材质做成的衣服,不沾粘皮肤,所以剥落下来,竟是比穿上它,要省事得多! 廉古六穿上刚才脱掉的衣裤鞋子,假发与眼镜,也不好意思戴了,就那么放在密室地上不管了。 “我简单说一说这件隐身衣的使用方法。”武风道长说道:“箱子里有一个能量补充仪器,接上电源,插在拉链头上就可以了!它不仅仅起到补充电源的作用,还有一些更深奥的原理,在秦继三那里,这是他发明的东西!” 廉古六蹲下身子,在密码箱拿那能量补充仪器,竟是沉重异常,难怪适才武风道长取这密码箱,险些砸了脚! “你父亲是廉春城吧?”武风道长突然问道。 廉古六愕然抬头,盯着武风道长,稍一犹豫,还是承认了说道:“是的!” “真是造化弄人!”武风道长喟然长叹,说道:“我与你父亲,是老对手了!没想到,他的儿子,竟然是我正阳功门下最优秀的弟子,而且还是第十二代掌门人!呵呵!” 廉古六站起来,神情颇为坚决地说道:“大师伯,我可以帮你报仇,杀掉欧阳贵端,因为他也是我的仇人!但这掌门之位,我不会做的!” 武风道长脸上作色,怒道:“怎么?瞧不上是不是?就像你父亲一样,瞧不上这个隐身衣?” “怎么可能?”廉古六诧异了说道:“我父亲怎么会瞧不上这隐身衣?” “古六,师伯告诉你,凡事有利有弊!”武风道长说道:“你做了正阳功的掌门人,可以让它变成邪魔外道,也可以正本清源,让它变成名门正派!这隐身衣,在现代科技面前,或许就是一个玩具,但有心对无心,在很多高科技没有布防的地方,它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大师伯,你要我做这第十二代掌门人,可是门下的弟子,我根本就不认识,而且你也没有给我什么信物,我怎么做这个掌门人呢?”廉古六说道。 “这个好办!”武风道长微笑了说道:“信物保 存在瑞士国家银行,只有你有钥匙能够拿到!那是一把古剑,名叫正阳剑!只要你有心,我留给你的雄厚财力,可以让你在任何地方开办武馆,招徒授艺!我只是希望,正阳功别在我手上,断了香火!” “王英呢?王英也是大师伯的弟子?”廉古六突然想起了王英这个人。 “别墅遇袭,毫无征兆,而且她新婚不久的丈夫秦继三,轻易被欧阳贵端掳走,这些不管是不是与她有关,我都不会让她再活着!”武风道长阴恻恻一笑,将其性格中残忍暴戾的一面,展现在廉古六面前! “大师伯,我看你还是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这一切!”廉古六言不由衷地说道。 “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向警方投降的人吗?”武风道长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 廉古六一想也是,不投降或许还能躲藏起来苟延残喘,一投降,依武风道长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就算不被枪毙,多半也要把牢底坐穿! “你自己开有车来吗?”武风道长问道。 “有!停在科技大学门外的。”廉古六回答了说道为。 “那好!你去吧!”武风道长说道。 “那你的伤,怎么办?”廉古六恻隐之心大起,眼前的武风道长,此刻就跟一个普通的干瘪老头子,没甚区别! “成大事者,不可与善良为伍!”武风道长吟道,径直转身走出了密室! 廉古六提了两口大号密码箱,紧随其后,生怕困了在迷宫一样的房间里! 循原路出得二楼,走下大理石转梯,武风道长站在客厅里,对廉古六说道:“我就不送你了!以后给你师父孙海狗上香烧纸,记得还有你大师伯这个人!” “大师伯,你把枪伤治好,功力以后可以慢慢恢复的!不用如此悲观失望!”廉古六劝慰了说道。 武风道长未置可否地一笑,冲廉古六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往二楼而去! 廉古六摇了摇头,暗忖:真是虎倒威风还在!提了两口箱子,走出别墅房 屋,穿过花园,加快脚步,往五百米外的科技大学,疾步而去! 武风道长站在二楼走廊上,望着廉古六离开的方向,夜色漆黑一团,别墅院子里的路灯,也不知为何,竟是十不亮八九! “如果这也算是借刀杀人,价钱开得未免太大了些!”武风道长喃喃说道,呆立片刻,返回密室,开始着手安排后事! 武风道长毫不怀疑廉古六会杀了欧阳贵端! 自第一次从王英口中,得知廉古六的名字,就好像魔咒开始了解除封印!后来发生的一件接一件的事情,无不与这个廉古六扯得上关系! 直到今天,第一次亲眼见到廉古六,武风道长终于明白,天命不可违! 武风道长是一个相信命运轮回的人!要是廉古六今天晚上不来这别墅,他还想着带了两口密码箱潜逃出国,以期后来的复仇,但他也明白,以他七十岁的年纪,就算枪伤痊愈,功力也不可能恢复得多少了,所谓清理门户,多半只能是自己的臆想了! 天可怜见!竟是阴差阳错,让师弟的徒儿找了上门!此子天资聪颖,似有金刚罗汉不坏之身,另劈蹊径,将正阳功中秘而不宣的速成功法——臭名昭著的剥夺少女元阴法,用水肺呼吸的方式,轻易解决!此举功德,甚或盖过了正阳功开宗立派的第一代祖师爷! “历代祖师爷、师父,弟子能选得廉古六作第十二代掌门人,也算功过两抵了吧?”武风道长觉得自己总算有脸去见他的师父与历代祖师爷了,心中了无牵挂,一边喃喃重复着这句话,一边在别墅十来处险要位置,安放炸药! 明天天亮,王英再次给他送饭菜来的时候,武风道长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我现在身负重伤,身上内力全无,奈何你不得!你究竟是不是伙同欧阳贵端,一同欺师灭祖,我让历代祖师爷来帮我评一评!”武风道长想像着王英与自己,在别墅内被炸得粉身碎骨的情景,不由得哈哈大笑!但随即捂住胸口,笑声牵动伤口,又有热热的鲜血涌出来!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49章 【亿万富婆】 廉古六提了两口密码箱,很快便回到奥迪q7停放的大学校门外边,他将密码箱放进车子后备箱,本欲驾了车立即离去,终究不忍王英被武风道长所害,坐在车里想了半天,拿出手机给秦美雨打电话! “是二哥?”秦美雨睡得迷迷糊糊,被电话铃声吵醒,见是标注吴二炮的电话,当下问道:“这么晚打电话,是有了三炮的消息吗?” “没有!”廉古六简单示警:“你继母这几天有人要害她,你让她赶紧跑吧!” “啊?你说王英?”秦美雨睡意顿消,从**跳起来,急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仔细说说!” “别问这么多!她的性命现在掌握在你手里,你要通知她,她就捡一命;你要是不告诉她,她多半得死了!好了,晚安!”廉古六说完,径直挂掉电话,然后关机! 生死有命!王英,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廉古六嘀咕一句,发动汽车,大灯光柱刺穿夜幕,不多一会儿,奥迪q7便进入了市区,汇入了稀稀拉拉的车流当中! 廉古六决定连夜赶回凡盛县去,就武风道长存了在瑞士银行的钱,商讨出一个怎么样取出来的方案。 廉古六开车回到凡盛县的时候,已是深夜两、三点钟了!他没有先去红城花园,急着与母亲陈凡轩见面,而是直接驱车,去了胡家坡。 自从胡月开口说了把海厝山庄的钥匙,交给廉古六的表哥陈浩,胡修兴与许廷梅,便基本不过海厝山庄这边来了! 廉古六在海厝门口停了车,用钥匙打开铁栅栏大门,然后把奥迪q7开进山庄院子里停了,返身锁了大门。 提了两口密码箱,上得二楼,进了分配给廉古六住的那一层套房,拉好窗帘,把两口箱子打开,开始认真清点这一大笔突如其来的横财!在武风道长那幢别墅里,廉 古六兴奋过头,实在不好意思表现得太过财迷! 武风道长在国内的名字叫欧阳文峰,在国外则叫做第尔,有几处豪宅,房产证上面写得非常清楚。几本证件上,不同的名字,相同的照片。国内银行的几张金卡,在记事本上标明了金额与密码,国外的,则集中在瑞士,同样标明了金额与密码;那把名叫正阳剑的掌门人信物,则是放了在瑞典国家银行保管,一把钥匙,还有一个复杂的编号,就能让任何人取了它出来。 武风道长存在国内的钱,不算多,几张银行卡里面的钱加起来,也不过三、四千万的样子!看来,武风道长更加侧重于第尔的外国人身份,其大部份家当,都放了在国外! 廉古六暗忖:这欧阳贵端,干吗会与武风道长闹到生怨死仇的境地呢?平白无故让自己得了一个大便宜!不过转念一想,好像也不是平白无故吧?武风道长给了自己这些东西,同时也给自己架上了两副枷锁,一是当正阳功第十二代掌门人,要把正阳功正本清源、发扬光大,一扫在武林中的污秽之名;二是要清理门户,把欧阳贵端干掉!这两个任务,没有一个是可以轻轻松松办得下来的! 廉古六高兴之余,终于意识到责任如山,脸色便渐渐凝重起来! 当天晚上,廉古六穿了这隐身衣,在胡家坡周遭逛荡,引得附近农户家养的狗,吠叫个不停!庆庆与阿黄,更是紧追不舍,却又惊恐万状,廉古六玩得兴起,把庆庆与阿黄捉弄了个够,最后却是自个主动结束游戏,连续按了三次拉链头的红色按钮,显出身形,把累得筋疲力尽的庆庆与阿黄,哄得回了海厝山庄! 廉古六由此得出一个结论,这隐身衣在庆庆与阿黄面前,隐形的效果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就像当初在秦美雨家中,胡瓀德能够感受到隐形人的存在一样!一想到胡瓀德,廉古六心 中被压制住的愤怒火苗,又熊熊蹿出胸口! 胡瓀德是被杜展铁一拳打碎脑袋的,既然杜展铁已死,这笔账,就只能算在杜老爷子头上了! 那欧阳贵端会不会跑到杜老爷子家里藏匿起来呢?他挟持了秦继三,还带着同伙,目标肯定太大,一时半会,想要跑出国境,只怕不是那么容易! 但是,真的不容易吗?要是换了自己,该怎么做? 念及至此,廉古六感到事不宜迟,还真的必须马上赶往宿州去,只怕去得晚了,欧阳贵端更是无影无踪! 天色微亮,廉古六没有一丝困意,他想了一下,有些事情,还得让母亲陈凡轩出面! 廉古六将密码箱里的东西,分门别类清理了一番,装了在不同的袋子里,然后驱车来到红城花园。 红城花园八号楼204室的过户手续,是由尤劲登的弟弟尤劲天出面帮着办的,一百二十万元的价格,被陈凡轩软磨硬泡,少了十万元下来。当廉古六听得母亲在厨房里一边忙活,一边聊起砍价的得意时,忍不住嘲笑道:“妈!您现在都是千万富婆了,还跟人家斤斤计较这十万元啊?” 陈凡轩一听大怒,骂道:“十万元还是斤斤计较?你知不知道,多少家庭,一年下来,都挣不上十万元?瞧你说话这个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世界首富呢!” “妈,世界首富我不敢想,不过,您现在马上就要成为亿万富婆了!”廉古六笑道。 “啥?你说啥?”陈凡轩顾不得厨房的活了,拉住儿子的手臂,定要问个清楚! “能不能吃了饺子,再说这事?”廉古六被母亲扯住胳膊衣服,无奈地弱弱问道。 “小混蛋!就知道哄老娘开心!”陈凡轩笑着骂了一句,放开廉古六,进厨房拿了两个碗,从锅里盛饺子吃!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50章 【千里追凶】 廉古六端着碗,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边吃饺子,一边与母亲贫嘴逗乐:“妈!你是高级知识分子哟!这出口成章,也不怕拉低了家庭的素质指数?” “哎呀!小兔崽子,你长本事了呀?敢教训起你老娘来了?”陈凡轩愕然,随即放下碗,坐过沙发,要与廉古六好好理论一番! 廉古六见母亲这阵势,竟是温馨得不得了,时光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但他仅仅温习了几分钟,这种感觉便消失掉了!因为作为主角的母亲,却是首先找不回从前的角色定位了! “儿子,你长大了!我怎么突然有一种感觉,好像我还没有年轻过,怎么就老了?”陈凡轩看着面容坚毅、目光沧桑的廉古六,一时之间,竟是呆呆出神! “妈!每个人成长的道路,各尽不同,你儿子是典型的拔苗助长!”廉古六笑着调侃自己。 陈凡轩听得儿子这恢谐的回答,不由被逗得笑了! “妈!我刚才给您说的事,可不是哄您开心的!”廉古六站起来,把一个皮袋子拿过沙发上,然后挨着母亲坐了,拉开皮袋子,对母亲说道:“您自己瞧一瞧!” 陈凡轩疑惑地拿起一大摞票证查看起来,越看越是心惊,脸色也变得严峻起来! “儿子,这是怎么回事?”陈凡轩见多识广,当然明白这些票证,意味着什么?那就是数不清的钱啊! 廉古六轻轻拍了拍陈凡轩的手背,安抚母亲受到惊吓的情绪,将遇上正阳功第十一代掌门人欧阳文峰的事说了,着重说了自己接掌正阳功第十二代掌门人的经过,其它不想让母亲知道的,廉古六在语言上,进行了技术处理,给母亲的信息就是,这是一个武林门派资产的继承,自己适逢其会,机缘巧合,得到了前任掌门人的青睐,以现任掌门人的身份,得以掌管这一大笔财富! 陈凡轩感到在听一个武侠故事,并对自己直线下降的智商,深感忧虑!但 不可否认的证物摆在沙发上面,让陈凡轩一时恍若梦中! 母子俩人,一大清早就关在新买的房屋里,窃窃私语了好一阵子,最后商定了几件事。 一、由陈凡轩出面,以廉古六的名义,资助廉春雷八十万元,用以翻新廉老太婆现在居住的老宅,并由廉古六马上拨打廉老太婆的电话,说服廉老太婆,成为翻新老宅的坚定拥护者!廉古六因为忘记了这个电话,为了消除内心的歉疚,提议了这个计划,并得到母亲陈凡轩的赞同! 二、陈凡轩与在国外的廉春城取得联系,让廉春城下达一个续期命令,陈凡轩去瑞士考察医疗项目,古军杰全程陪同,充当保镖一职!其实在廉古六心目中,胡月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只是胡月还在昆明读书,在陈凡轩认为,这个实在没有理由麻烦还不是儿媳妇的她! 三、陈凡轩没有理会廉古六不是谦虚的拒绝,硬是塞给儿子一张存有两百万的银行卡,说男子汉在外办大事,没钱怎么行?这让廉古六内心无地自容,要知道,武风道长那几张国内银行卡,有着上千万的钱,只是廉古六贪墨在先,倒是不敢开口在母亲面前提起了! 四、陈凡轩让廉古六尽快把奥迪q7,还给湛江的什么朋友,她那辆宝马x3,留在红城花园,让廉古六拿了去使用。廉古六说起自己现在没有身份证、驾驶证,陈凡轩表示,她从瑞士回来,立马带廉古六做整形,恢复原貌后,所有的证件,即刻补办! 母子俩商定好以后,廉古六便对母亲说,自己现在还人家车去,陈凡轩一直送出停车场,叮嘱儿子一定要注意安全,做事别逞能!廉古六情知母亲为公私作难,明知自己与刘翠玲一起做着危险的事,却偏要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当下对母亲吩咐了的话,一一应下,辞别了母亲,驾驶着奥迪q7,驶出红城花园。 廉古六驾驶奥迪q7,在高速公路上风驰电掣! 但车内相当安 静,蓝牙电话,并不影响廉古六对车辆的操控! “刘翠玲,我是陈浩!”廉古六拨通电话后,与刘翠玲通话说道。 “有事?”因为音响效果的原故,刘翠玲的声音,在车厢内回响。 “金凹区新华大酒店三楼,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大股东汪桂香,是欧阳贵端的妻子,汪桂香的女保镖杜展薇,是安徽宿州杀手世家的杜家子弟。上次杜家派出的杀手杜展铁,就是谋害廉古六的凶手,只是他死在了双鹿桥!”廉古六说道。 “明白!你现在是开着车的?往哪里去?”刘翠玲随即解释了说道:“我听见有汽车喇叭声。” “欧阳贵端极有可能藏在宿州杜家,而且他绑架了一个人质,是渝州市科技大学的秦继三教授!”廉古六说道。 “你能确定吗?”刘翠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这边,这么多眼线与警力,竟是没有廉古六的消息来得确切与灵通! “信不信由你!”廉古六懒洋洋地说道:“你可以选择呆在家里慢慢搜查,我把欧阳贵端抓住,然后捆绑结实了,给你送过来便是!” “废话真多!”刘翠玲嗔怪了说道:“我带人即刻赶往宿州,与你汇合,你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别带只会搞后勤的人来哟!”廉古六阴阳怪气地嘲讽了一句,随即关了手机。 刘翠玲气苦,暗自咬牙,无奈之下,还必须得慎重考虑廉古六说的话。上次纪委高书记得到一个u盘,展开对欧阳贵端的双规措施,不曾想让欧阳贵端得到喘息机会,纪委的工作人员,在密室内悉数被欧阳贵端打得晕倒!从而逃出法网! 这欧阳贵端,贵为一市之长,背地里却是一个武林人物,一般的警察,还真不是其对手! 刘翠玲在自己小组里仔细挑选精兵强将,带了李林、吴开武、赵五三人,分别驾驶了两辆奥迪a3,往安徽宿州疾驰而去!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51章 【战友磨合】 廉古六本来还是想与刘翠玲合兵一路的,但他们两拨人,选择的行车路线不一样! 刘翠玲他们四个人,选的是一条途经湖北武汉,直接进入安徽合肥,然后赶去宿州的行车路线。而廉古六则是依照车载导航的推荐,选的是一条途经陕西安康,湖北襄阳,然后进入河南省境内,经南阳、许昌,到达安徽毫州,最后抵达宿州。 廉古六驾车走的这条路,虽然看起来途径的省份比较多,但与刘翠玲选的那条路,相对来说,却还要省时一些。在地图导航的理论上,整个行程是一千四百公里左右,驾车大约需要十七个小时。其实两边距离都差不多,谁先到达,关键还得靠驾驶员的技术与运气了!要是遇上堵车啥的,可就不好说了! 刘翠玲这边是两个司机轮换着开车,人休息,车不休息;而廉古六刚占着先走了近一个小时,但是一个人开车,中途会不会因为疲劳驾驶,停下来休息也说不定,还有一个最大的耽搁隐患,廉古六是无证驾驶,而且驾驶的奥迪q7,是套牌车!只要不被查到,也没关系,一旦被交警拦下,全都得露馅!届时莫说车了,人只怕都要被留下来,与交警慢慢喝茶! 廉古六驾驶着奥迪q7,中途该怎么样休息,就怎么样休息,并不急于赶路,他在想着,既将面对的,会是一场什么样的战斗?刘翠玲既然已经认出自己,定当知道自己并不是警察身份,相信很多事情,合作起来,就不会那样愉快了。至少这个主导权的问题,刘翠玲是不愿意让出来的,不然也不会对自己说什么不要打草惊蛇的话来,这种语气,是聪明上级教训愚蠢下级说的话。 廉古六嘀咕道:“刘翠玲,我是你的下级么?” 在既将进入安徽境内的毫州市,行驶在永登高速的廉古六,在一个名叫唐集的地方下道,找了个加油站,给喝97#汽油的奥迪q7加满油。然后就在唐集收费站入口处,把车停了一个比较宽敞的地方,闭眼睡觉。 廉古六得意的想,我就临意起意,选个不起眼的地方,这样一来,任何的偶遇与巧合,就是被怀疑的对象!就好比我跑到喜玛拉雅山山顶撒尿,你也来这山顶同撒,然后告诉我这又不是你家的山,你撒得,我就撒不得?撒倒是撒得,问题是,你说你不是跟踪监视我的,我会相信你吗? 廉古六还没有睡一会儿,刘翠玲的电话打过来了。 “我们到了,你在哪儿?”刘翠玲在电话里说道。 “马上要到毫州市了!”廉古六打了个哈欠,回答道。 “你......你还在毫州?我们紧赶慢赶,比你后走一个小时,现在我们到了,你却还在毫州?”刘翠玲不知为何,竟是有些作恼了! “又不是急着去送死?忙个啥?”廉古六说道:“先找个酒店住下吧!天亮后,我会与你联系的!” “告诉我,那杜家在宿州市什么地方?”刘翠玲问道。 “埇桥区,”廉古六抓着机会,还嘴了说道:“我给你说呀,你打草惊蛇不要紧,千万别被蛇咬了!” “我们在宿州市区等你!见面商议后再说!”刘翠玲稍作停顿,忍受了廉古六的调侃,平静地说道。 “好吧!我先睡一觉!我是一个人开车呢!疲劳驾驶,是违法的!”廉古六说完,便挂了电话。 廉古六嘴上说要睡觉,可他哪里还睡得着?发动汽车,通过唐集收费站,重新进入永登高速,往宿州市方向,风驰电掣! 得到宿州,天色已然大亮,廉古六找到刘翠玲下榻的酒店,五个人聚在一起,开始吃早餐。 廉古六的形象,突然之间变得年轻许多,让李林、吴开武甚是诧异,当刘翠玲替大家介绍时,齐丰变成陈浩了,更是感到眼前这人,神秘莫测! 赵五没有见过齐丰,眼前这魁梧大汉,虽然看上去显得强悍,但自忖自己这边,也没有弱兵!凭什么迁就这小子?心中不服气,就表现在脸上了。 廉古六顾自填饱肚子,食量是赵五的三倍。 “你倒是挺能吃的!”赵五冷冷地说道。 “吃得才干的!”廉古六看也不看赵五,嘴上说道:“多吃点,做一个饱死鬼,比做一个饿死鬼强!” “哼!”赵五听得不是滋味,鼻孔里重重哼了一声,以示对廉古六的不满! 饭后,刘翠玲建议五个人坐一辆车,理由是这样目标要小一些,不容易被人发现。 “你说呢?陈......陈浩?”刘翠玲征求廉古六的意见。 “跟我想的一样,我先带你们找到地方,确认杜宅的位置。”廉古六说道:“坐我那辆越野车。” 刘翠玲与李林对望一眼,然后看着吴开武、赵五说道:“我们听陈浩的!” 刘翠玲率先坐进奥迪q7的副驾驶位,李林、吴开武与赵五,则坐了后排座椅。廉古六驾驶了车,往埇桥区方向行驶而去! “还有多远?”刘翠玲问道。 “六十多公里,估计要开一个多小时!”廉古六答道。 廉古六驾车刚出宿州市区,就借口说车坏了,连续找了三家补胎加气的小修车铺,直到一个满身油污的中年汉子,拿了两块车牌出来,刘翠玲等人才明白,这个“陈浩”是要用假车牌啊?而且用的,还是本地的车牌! 换上宿州埇桥区的假车牌,奥迪q7终于“修好”了,继续往埇桥区方向前进。 “花了多少钱呀?”刘翠玲忍住笑,问道。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廉古六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还不信了,有人会跟钱过不去!用了五千块!” “早知道这样,你把五千块钱交给我,我来改善一下大家的生活,该多好啊!”赵五在后座不无惋惜地说道。 “陈浩,要是刚才开我们的车,根本不用换车牌这么麻烦!”李林笑着说道:“有一种可以改变车牌号的磁力贴,难道你不知道吗?”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52章 【虎口捋须】 廉古六驾驶着奥迪q7,行驶了近两个小时,到得一个叫武间镇的,来到十字路口,正在有些迷路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路牌,是指向万合庄院的。 “找到了!”廉古六低声说了一句,把着方向盘,缓缓向左边岔路上拐去。 车内其它四人,俱是精神一振,各自掏出手枪,开始检查装备。 “只是先把地方找到,真要行动的话,我们这几个人,好像不够!”廉古六内心也有一些紧张,但见刘翠玲他们的表现,似乎比自己更差,心下安慰多了! 刘翠玲点点头,说道:“说得是!高书记的人,都是经验非常丰富的警察了,竟然全都被这欧阳贵端打倒,由此可见,欧阳贵端绝不是普通人!我在这里重申,一定要活捉欧阳贵端,这一点必须得到保证!因为他嘴里,我们需要的重要情报!” “他的武功这么高强,怎么活捉?”吴开武显得很是为难,说道。 “笨!你不会开枪打他的腿呀?”赵五白了吴开武一眼,说道。 “真要到了那个地步,只怕没有机会开枪打他!”李林忧虑地说道:“组长,申请调武警部队吧?” 刘翠玲拿眼看向廉古六,车厢内一下便安静了。廉古六装没看见,只是循着杜展薇告诉他的路标,在找一个建造在大山下的豪华村庄。 “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事先走漏消息!”刘翠玲见廉古六不发表意见,一咬牙,便自作了主张! 廉古六沿着一条笔直的水泥路面,驾驶着车辆,用正常的速度行驶。前方一个很大的村庄,便是万合庄院了。 “你们谁会说当地方言?”廉古六在车内突然问道。 “怎么?”刘翠玲一愣。 “装作当地人,下车去打听一下,这万合庄院里面,有没有姓杜的人家,还有,那座山,是不是叫虎头山?”廉古六说道。 “导航上有没有?”李林问道。 “哪有这么详细?”廉古六答道。 “我去吧!宿州我比较熟悉,我姐姐一家,就是住在这边的。”赵五说道。 “注意安全!”刘翠玲对着下车的赵五,叮嘱了一句。 “我会的!”赵五应了一声,朝村子里走去。 “我们也去吧?”吴开武主动请缨地说道。 “好!你与李林扮作游客,分头行动!”刘翠林吩咐了说道:“一有消息,电话联系!” 李林与吴开武混进村子后,刘翠玲对廉古六说道:“幸好你想得周到,这地方,一辆外地车,还真是非常打眼呢!” 廉古六在村口一家自助超市门前,把车停下,问刘翠玲说道:“我们也到村子里面去看看吧?” “好!”刘翠玲应道,推门下车。 超市里一个女人走出来,刚要喝斥,猛然见得廉古六的相貌,换了口气,说道:“这里不准停车!” 廉古六看看四周,愕然说道:“停在这儿,并不影响你呀?” 这女人嘀咕了一句什么,转身返回超市里去了! 廉古六跟了过去,在这女人手上买了四包软中华香烟,问刘翠玲需要买什么?刘翠玲要了一瓶饮料。 结账的时候,那女人对廉古六说道:“听你说话的口音,不是我们这儿的人吧?” “走亲戚的!”廉古六把找还的零钱揣进裤兜,拉了刘翠玲,走出这乡村里的小超市。 “怎么一下买这么多烟?”刘翠玲随意问道。 “给他们三个呀!”廉古六说道。 “收买人心呀?”刘翠玲打趣了说。 “知道你们辛苦,等这件事办完,好好犒劳你们一顿!”廉古六点上一支烟,吐出个烟圈,然后面对刘翠玲,说道。 “瞧你这语气,好像你是我们领导似的!”刘翠玲嗔怪了说道。 万合庄院,名为当地一个村,规模却堪比渝州地区的很多地方一个镇了!也不见有厂矿什么的,但村民们就是有钱,村子里修造得漂亮的房屋,大多 是消费享受的所在,什么洗浴中心、足疗按摩、宾馆饭店,应有尽有! 廉古六把三包烟散发了出去,最后碰上李林时,李林低声对二人说道:“你们两个走在街上,一男一女,一前一后,难道没发现别人在偷偷看你们吗?” 刘翠玲正要骂李林话时,李林嘿嘿一笑,转身走掉了。 廉古六回头瞧瞧,一本正经说道:“你还别说,一个貌若天仙的小姑娘,不情不愿地跟在一个男人身后走路,不知道的,还真会以为是黑社会在拐卖人口呢!” “去你的!”刘翠玲伸手轻轻推了一把廉古六,说道:“没有你胡月漂亮!” “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廉古六颇为惊奇,低声问道。 “在湛江的时候,你昏迷了三天三夜,在徐闻县人民医院醒过来后,是不是喊过陈凡轩一声妈?”刘翠玲面露微笑,问道。 廉古六仔细回忆了一下,还有这么一回事,伴装作恼:“你躲在门外偷听?” 刘翠玲上前一步,拉住廉古六胳臂,笑靥如花,说道:“虽然你变了个样子,但又能看到你,我真是好开心!” “不要迷恋哥,嫂子会揍你!”廉古六开玩笑说道。 “谁迷恋你了?臭美!”刘翠玲拉着廉古六往前走,二人这亲热模样,倒还真似一对恋人! 转得一个时辰左右,这万合庄院也走得差不多了,那杜府的具体位置,也打听出来了,原来是距万合庄院一公里左右的虎头山脚下,只有一条私家水泥路通往杜府,杜家在万合庄院开有武馆,村里人多是武馆学徒!李林等人装作慕名而来,只是学费昂贵得吓人,但对本村人,却是分文不取。 廉古六与刘翠玲手挽手回到小超市停车的地方,李林与吴开武、赵五都分开站了一旁,早就等在那里,见得廉古六与刘翠玲走过来,三人眼里,不约而同都露出震骇的神情! 而廉古六与刘翠玲呢,见得奥迪q7的模样,眼里同样也是露出震骇神情!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53章 【剽悍村规】 李林三人震骇的,是他们一向威严的刘翠玲组长,现在像个恋爱中的小女生一样,挽着廉古六的手。 李林低声喃喃自语:组长不去演戏,真是娱乐圈一大损失,我这导演稍一点拨,就把剧本的精髓,吃得透透的!人才啊! 而廉古六与刘翠玲震骇的,却是奥迪q7的右后轮,被车轮锁锁上了! 全钢板制作的车轮锁,牢固地锁住了奥迪q7! “这是怎么回事?”廉古六一脸愕然,看向站在不同角落的李林三人,问道。 赵五走近几步,对着刘翠玲低声说道:“我问过几个人,这些人都忌讳莫深,谁也不肯讲!” “怎么办?”刘翠玲一时有些心慌,看着廉古六,让廉古六拿主意。 “别做贼心虚!”廉古六安慰说道,拉了刘翠玲,走进超市。 “老板娘,我买几条烟。”廉古六对收银台后面坐的女人说道。 “买什么烟?”老板娘就是先前那个女人,卖过四包软中华香烟给廉古六。 “得罪人了!送礼呀!”廉古六装作惶惑的样子,问道:“我停在外面的车,被锁了,我该找谁呀?” “买几条烟?软中华?”老板娘不答反问。 “好吧,拿四条吧!”廉古六答道。 廉古六摸出一大沓钞票,结过账后,那女人对廉古六说道:“你那辆车,是村治保会的人锁的。我都告诉过你了,不要把车停在那儿,虽说没有影响我做生意,但你应该把车停在停车场去,什么都要规范管理嘛!” 廉古六把三条烟交给刘翠玲,微笑着说:“你拿出去给他们。” 刘翠玲愣了一下,接过三条烟,走出超市。 “你老婆?”老板娘问。 “嗯,怎么样?”廉古六笑着说。 “配你还凑合!”老板娘说道。 “呵呵!”廉古六笑过 两声,把手中剩下的那条软中华递还给老板娘,嘴上说道:“大姐,帮个忙呗!” “给我呀?”老板娘接过香烟,脸一下便有了笑容。 “我不认识人呀!送礼也找不到人。”廉古六说道。 “嘻嘻!说得也是!”老板娘快速把那条软中华收起来,说道:“我们这儿呀,外地车乱停,一天是五百的停车费;你的车虽然是本地车,但你人不是我们本地人,所以,还是要交停车费的,不多,两百块!你要是没意见,我就打电话叫人过来,给车解锁!” “我没停多久呀?”廉古六说道。 “在本村乱停乱放的,就算停一个小时,也按照一天收费!”老板娘脸上的笑意,说没就没,变脸非常快! “那行吧!”廉古六说道:“你打电话叫人来吧!” 老板娘用座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打通后,开口说道:“杜队长,我是小翠,我门口停的那辆黑色的奥迪越野车,原来是我一个朋友的。罚款肯定还要要交的,不能坏了村里的规矩!好好!就这样,拜托了!” 老板娘放下电话,伸手在廉古六面前,笑着说道:“搞掂了!两百块!” “一会儿他们来了,不会还找我要钱吧?”廉古六摸出两张百元纸币,放在老板娘手上,担心地问道。 “放心好了!我小翠在这村里,还是说得上话的!”叫小翠的老板娘,一拍酥胸,豪气地担保了说道。 不一会儿,一辆摩托车飞驶而来,“嘎”地一声,急刹在超市门口,两个身着迷彩服的小青年,走进超市,见了老板娘,一起开口招呼:“翠姐!’ “好了!好了!”老板娘丢给两个小青年一人一包玉溪烟,嘴上说道:“快把锁打开,是我朋友的车!” 两个小青年拿了烟,笑着出门,给车解锁去了。 廉古六瞧四下无人,轻声对老板娘说:“你叫小翠呀 ?你这儿招不招老板?” 小翠老板娘一愣,大大方方地说道:“本姑娘还没有嫁人呢,招呀!” “你看我怎么样?”廉古六笑得很猥琐。 “你老婆这么漂亮了,你还乱打主意?”小翠媚眼如丝,似乎很享受这样的调情。 “她不是我老婆!她嫌我长得丑!”廉古六说道。 “她都看不上你,你以为我看得上你?”小翠突然变脸,一本正经起来! 廉古六哈哈大笑,说道:“不是每一个女人,都有一双慧眼的!” “去你的!花心男人!”小翠嗔怪了说道:“人家都说帅哥花心,这年头,丑男人也保不住了!” 廉古六呵呵笑着离开超市,出得门来,见两个迷彩服骑了摩托车,已然离开,车辆后轮的车轮锁,也是消失无踪! 廉古六坐进驾驶室,刘翠玲等人也钻进车内。 “什么事这么高兴?”刘翠玲迷惑不解,一边系安全带,一边侧脸问廉古六说道。 “你们猜?”廉古六发动汽车,慢慢往前行驶,抑制不住的笑意,毫无保留的,全写了在脸上。 李林等人面面相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值得高兴的,齐声了问:“猜不出来,你直接给我们说吧!” “我打听到了,刚才那个超市的美女老板娘,要招人呢!”廉古六加快车速,往宿州方向行驶。 “招人?”赵五疑惑地问:“她招人,关我们什么事?” “问题是,她招的是老板呀!”廉古六笑道。 “你去应聘了?”刘翠玲愕然,然后忍住笑问。 “没应聘上,她误会你了!刚才我俩不是一起进去的吗?”廉古六说道。 “误会我什么?”刘翠玲不解,迷惑地问道。 廉古六笑而不答,只顾开车。 后座李林三人,憋住笑,不敢惹刘翠玲生气!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54章 【一醉方休】 五个人回到宿州,刘翠玲退了酒店住房,中午廉古六请客吃饭。 在一家招牌打着“渝州风味”的饭馆,廉古六要了一间包房,把菜谱让给赵五等人点菜。 “随便点吗?”赵五问道。眼前这个陈浩,送烟给同事,软中华一条一条地送,啧啧!经费用不完吗? “随便点!”廉古六笑着说道:“允许你们宰我!我现在穷得,只剩下钱了!” 李林、吴开武听得这话,拿手指着廉古六,竟是哈哈大笑! “真羡慕你们国外组的,经费多得用不完!”赵五听李林悄悄说起过,眼前这陈浩,又叫齐丰,是国外行动组留了在国内的棋子。 “呵呵!”廉古六打了个呵呵,说道:“我比你们运气要好一点,破获的案子,多是经济大案,这个奖励嘛,钱确实有点多!” “钱多得用不完了?”刘翠玲嗔怪了说道:“那就支援一点过来呗!” “行啊!只要你们不认为,我在贿赂你们就行!”廉古六爽快地答应了! 廉古六财大气粗的口气,刺激得赵五点了满满一大桌子好菜,反正不用自己出钱! 美女服务员问长得像老板的赵五:“老板,您们喝什么酒?” 赵五看向刘翠玲,刘翠玲正要说话拒绝,廉古六抢先说道:“这一桌好菜,没有好酒,怎么说得过去?拿几瓶茅台上来吧!” 美女服务员只恨自己眼瞎,原来金主是这位呢,丢下赵五,赶紧走过廉古六身边,脆生生地说道:“先生,我给您拿53度的茅台飞天,高度酱香型,要几瓶?” “每个人一瓶,来五瓶吧!”廉古六说道。 “好咧!请稍候!”美女服务员眉开眼笑,转身便往包房门外走,却被廉古六一把拉住。 “美女,我们五个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汪洋大盗!你要是送上来假酒,我们虽然不会杀人,但钱却是一分钱也不给的!”廉古六眨 巴着眼睛,戏谑地说道。 美女服务员害羞地挣脱廉古六的手,红着脸说道:“你们放心吧!我们进货渠道都很正规的,而且有防伪标志,绝对不会用假酒,自己砸自己招牌的!” “瞧瞧,你脸都红了,不会是心虚吧?”廉古六哈哈大笑,问道:“多少钱一瓶?” “一千六百元!”美女服务员被廉古六弄得没有脾气,小心翼翼地答道。 刘翠玲诧异说道:“这么贵呀?” 赵五、吴开武、李林三人,都是喝酒的汉子,听得组长这么问,心里暗忖,没戏了,下一句肯定是说换便宜的。 刘翠玲确实是要这么说的,不过,廉古六抢了她的话头,而且说的话,让这三个汉子,内心小小激动了一下! 廉古六是这么说的:“越贵越好!喝到假酒就不给钱!快点拿上来!” 刘翠玲很难积极响应,一面是极其危险的工作环境,一面是彻底放松的豪饮!这样的情形,在她以往的工作中,从来没有出现过。但是,她没有阻止!是的,作为一个行动小组的组长,这种严重违反纪律的事情,她没有下令阻止! 刘翠玲有一种在风雨中飘摇的无助感,拿着雨伞的那个人,就是廉古六,而她,只要随着廉古六的步伐,跟着前行便是!她信任廉古六,从第一次见到廉古六开始,这种信任便慢慢在心底扎根!在渝州市凡盛县虎蟠镇,在夜市的烧烤摊前面,当骄傲的她,施展全力,将自己引以为傲的连环旋风踢,暴风骤雨一般地攻向眼前这个男人时,他的那份优雅大度,从容闪躲,给自己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后面发生的种种,她见证了廉古六奇迹般的快速成长!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羡慕胡月了,甚或,还有那么一丝丝嫉妒! 刘翠玲看着桌上四个男人,狼吞虎咽比赛着谁能吃得更多的率真模样,心底泛起些许柔情!廉古六帮她做了她一直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手下这 帮兄弟,自己可不敢这样请他们吃饭喝酒! 廉古六喝酒很豪爽,让李林、吴开武、赵五三人,对他佩服得不得了!本来还控制着量的,见廉古六豪气干云,请客吃饭还主动敬酒,往往是我干了你随意,这让三个汉子,心生亏欠,觉得占了廉古六便宜似的!又见刘翠玲只是拿欣赏的目光盯着廉古六看,并没出言阻止,三人不约而同都是一样的心思,既然如此,那就喝吧,大不了喝醉了睡觉! 心中警惕之心一放下,求醉的愿望,便变得强烈起来,他们之间的对话,让只饮了少许,思维还算正常的刘翠玲听来,多少便有些好笑了! “我说陈浩兄弟,这好酒大半都进了你的肚子,有你这样请客的么?”赵五使劲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光焦距散乱地说道。 “我高兴!请你们喝酒我高兴!想怎么喝,就怎么喝!你们要是觉得酒不够,不会叫服务员啊?”廉古六似乎也喝得有些高了。在他没有刻意运功逼酒的时候,酒量其实并不怎么样! “齐丰大哥,你还是把胡须留起来吧?你那手点穴功夫,我给他们说了,他们都不相信,是我是你的托!还说,还说我是替自己开脱!”李林端着酒杯,对着廉古六举了一举,说道:“陈浩,你是让我佩服的兄弟!以前我尊你为兄,现在看来,我要比你年长!来,碰一个!” 廉古六想伸手拍一拍李林的肩膀,桌子太宽,够不着,只得把酒喝干了,说道:“我一直认为,在湛江徐闻,我拉你跳下大水桥,你会记恨于我呢!” “你送我这么大一份功劳,让我露脸儿,我怎么会记恨你?”李林醉意上涌,打着酒嗝儿说道。 吴开武插话了说道:“组长,你有没有发现,陈浩怎么有些像我们以前的那个朋友呀?” 刘翠玲愕然,侧头看着吴开武。 “我说的,就是廉古六啊!”吴开武眼神迷离,满脸通红,站起来说道:“我要睡了,好困!”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55章 【杜家小翠】 酒足饭饱,赵五率先站起来,走出包房,在前台去买单! 刘翠玲笑道:“赵哥每次都这样,一喝高兴了,就主动去买单!” “那这次非出丑不可,今天的酒菜,可不便宜!”李林也笑道。 廉古六抢过几步,拉住赵五,说道:“说好是我请客的,赵大哥你这是打兄弟的脸么?” “我姐嫁到这边,算是宿州这边的人了,我帮我姐尽一尽地主之谊,也是应该的!”赵五不依,拿出钱包来结账。 “赵五,你争什么?还有晚上呢?晚上你请客好了!”吴开武拉开赵五,把晚餐的金主顺便安排好了! 刘翠玲在赵五耳边低声说道:“你钱包里的钱,不够买单,让他买!” 赵五翻看鼓鼓的钱夹,嘀咕了说道:“五、六千呢!还不够?” 廉古六拍拍赵五肩膀,挤过前台,拿出一张银行卡刷卡消费,在一张打印出来的纸单上,签下陈凡轩的姓名。 “消费了多少钱?”刘翠玲一直在注意廉古六的签名,此时好奇地问。 “一万元都没有,你们几个的宰刀,不够锋利!”廉古六收起银行卡,微笑着说道。 众人呵呵笑着,走出“渝州风味”饭馆。 “看你们几个的样子,都喝多了!”刘翠玲说道:“先找家宾馆住下吧!” 饭馆旁边不远,就是一家不错的宾馆,在刘翠玲看来,宾馆档次的体现,在于素雅与干净,她带着李林率先走进去,用李林当卧底时的身份证,开了一间豪华型三人房,预付了两天的房钱。 “你不住在这里?”李林有些诧异,低声问道。 “到了晚上再说!你们喝酒了,先休息!”刘翠玲的口吻,不容置疑。小女孩神态,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随随便便看到的! 安顿好了李林、吴 开武、赵五,刘翠玲与廉古六将两辆奥迪a3,也从“渝州风味”饭馆门口,驾驶了挪移到宾馆的后门院子里。 “那什么磁力贴,给一些我呗?”廉古六涎着脸,问刘翠玲要车牌号作弊神器。 刘翠玲微微一笑,在其中一辆奥迪a3的后备箱,拎出一个帆布袋子,递了给廉古六,说道:“都在里面了,全给你!” 廉古六接过,拉开拉链一看,哇!好家伙!足有十几个单独的数字牌,还有英文字母! “随心所欲!”刘翠玲笑着说道:“但是,被交警抓住了,别来麻烦我!” “不麻烦你,”廉古六呵呵一笑,拎着帆布袋子,转身往外走了几步,又接着说出两个字:“才怪!” 在“渝州风味”饭馆门口,廉古六坐进奥迪q7驾驶室,把装了磁力贴的帆布袋子,放在副驾驶座椅上,却被随后钻进车来的刘翠玲,一把扔了在后排座位。 “我发现你这个人不够意思哈!要东西的时候,一副嘴脸;东西得到手了,就变了个人似的!”刘翠玲系上安全带,白了廉古六一眼,说道。 “你不在宾馆休息,跟着我干什么?”廉古六诧异地看着刘翠玲,问道。 “我看你喝了不少酒,好奇!”刘翠玲说道:“他们三个,是真醉了,你一个人,比他们三个都喝得多,怎么就没事呢?” “好奇?”廉古六发动汽车,驶离“渝州风味”饭馆,嘴上说道:“你没听说过这句话,好奇害死猫吗?” “我可不是那只猫!”刘翠玲浅笑一声,说道。 “我现在去五间镇万合庄院,去找那个超市老板娘,”廉古六说道:“我是去洽谈应聘老板一职,带了你这么一个美女过去,你说,她会答应收我吗?” “这个,恐怕还真会有些难度!”刘翠玲想了想,说道:“别 人都是用美男计,你这个丑男计,灵不灵呀?” “不试怎么知道?”廉古六笑着说道:“你负责外围增援,我负责情报收集,ok?” “那你太危险了!”刘翠玲笑不出来,一种说不清楚的滋味,萦绕了在心头,渐聚渐浓! “所以你才要掌控大局,别让我的冒险,变得没有意义!”廉古六收敛了嬉笑,终于一本正经说话了。 “我该怎么做?”刘翠玲问。 “等我消息!”廉古六说道:“或许晚上,就可以行动了!” “明白!”刘翠玲说道:“你自己小心点。” 廉古六点点头,靠边停车,让刘翠玲推门下去。 廉古六再次来到万合庄院小翠老板娘的超市门前,戴了墨镜走进超市。 “哟?又来了?”小翠惊诧地笑着问道。 “你上午不是说了,要招人吗?我来应聘老板一职!”廉古六不拘言笑,认真地说道。 小翠格格娇笑,说道:“你这人太好玩了!我还没有遇见这么泡妞的!” 廉古六摘下墨镜,说道:“你这个超市,我买了!捎带你这个女人!” 小翠抿嘴一乐,双手托着尖下巴,伏在收银台的柜台玻璃上面,盯着廉古六,说道:“你买得起吗?” 廉古六盯着小翠胸前的沟,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钱夹,取出一张银行卡,放在小翠胸前。 小翠接过银行卡,拨打开廉古六不怎么老实的手,站直身子,脸上竟是飞起一片红云! “你胆儿挺大的呀?!”小翠似嗔还喜,问廉古六话:“叫什么名字?” “这就开始面试了呀?”廉古六惊讶地说道。 “你财大气粗,都要买下我这里了,我还敢应聘你呀?”小翠戏谑了说:“我叫杜展翠,你叫什么?”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56章 【逢场作戏】 廉古六一听小翠报出她的姓名,竟是与杜展铁、杜展薇排列整齐的杜展翠,心下吃了一惊! “怎么?这名字很老土么?”杜展翠歪着脑袋问廉古六。 “不!很好听!”廉古六回过神来,说道:“我叫陈浩。” “哪里人呀?”杜展翠问道。 “渝州!”廉古六答道。 小翠妩媚地一笑,说道:“原来是渝州男人呀?!泡妞果然有一套!” “这一套,还合你的口胃吗?”廉古六笑着问。 “马马虎虎吧!”小翠低头看着地面,装作很随意地说道。 这时,有几个顾客拿了商品过来结账,小翠让廉古六稍等一会儿,在收银台上的电脑里面使用收银软件。 等小翠忙完,廉古六问道:“你不是老板娘吗?可不可以关门半天,陪我出去玩呀?” 小翠听得这话,不予理会!一颗芳心,却是跳得厉害!以至后面陆续又有顾客前来买单结账,心慌慌的小翠,竟出错多次! “你想去哪里玩?”小翠这话,接廉古六刚才言语,竟是晚了半个小时。面前这个渝州品牌的男人,在女孩子面前,涵养性果然好得惊人! “你当向导,随便转转!”廉古六笑着说道:“主要是想跟你单独在一起,聊聊天!” “哦?!那行吧!”小翠放下心来,只要不是直奔主题,带自己去开房就行!方便面尚且还要烧开水泡一泡呢,难道女孩子连方便面都不如? 小翠用座机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说了几句本地方言。廉古六只能听个大意,好像是叫她弟弟过来,帮着照看一下超市。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十七、八岁的大男孩,骑了一辆电动车过来,进得超市,冲小翠叫了一声“二姐”,然后便没了言语。 “这是我弟弟,小江。”小翠替廉古六介绍完毕,然后对她弟弟说道:“这是 陈浩,叫浩哥!” “浩哥好!”小江礼貌地冲廉古六点点头,腼腆地笑着招呼! 廉古六回了一句:“小江好!”,然后与杜展翠走出超市,坐进了停在门外的奥迪q7。 “怎么不见治保会的人来锁车了呢?”廉古六发动汽车,笑着问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小翠。 “不知道!”小翠抿嘴偷着乐! “我想,你都说了我是你朋友,上午才收了一天的停车费,下午可能是免费停车了吧?”廉古六呵呵笑着说道。 “嘻嘻!钱被我收了!”小翠笑道:“本来该还给你的,但我要留着!有纪念意义!” “哦?怎么说?”廉古六驾驶了车辆,往虎头山行驶而去,车轮下面,是杜府修造的私家水泥路面。 “这几天我做梦,梦见我的白马王子,他高大英俊,风流倜傥,非常幽默风趣,每次我都是在半夜里,被笑醒过来!”小翠眉开眼笑地说着话,只是脸上笑意,随着杜府的接近,渐渐僵硬了起来。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小翠问廉古六说道。 “不知道!”廉古六回答。 “这是杜家庄!”小翠说道:“我就住在里面,与我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住在一起!” “啊?我什么礼物都没有准备!怎么办?”廉古六歉疚地说道。 “你是要去我家里吗?”小翠问。 “既然来都来了,不拜访一下,似乎说不过去吧?”廉古六踩下刹车,侧头看着小翠。 “那换我开车吧!一会儿免得麻烦!”小翠说罢,也不等廉古六说话,推门下车,从车头绕过驾驶室这边。 廉古六只得让出驾驶位,身子与小翠挤碰了一起,羞得小翠的脸,立马便红了起来。 “我发现,你这个人挺流氓的!”小翠在开车起步的时候,嗔怪了对廉古六说道。 “牛郎还偷织 女的衣服呢,任何一段伟大的爱情,都必须有一方先耍流氓的!”廉古六振振有词地说道,显得甚是恬不知耻! “你这张嘴呀,天上的麻雀,都要被你哄下来!”小翠嗔怪了说道,褒贬不一! 杜家庄的院墙大门,与城市里的楼房小区一样,也在门口设有岗亭,自动卷缩门。那岗亭里保安模样的年轻人,见得开车的是杜展翠,什么话也没问,直接开启卷缩门,让开道路,奥迪q7**,来到一幢被花卉包围了的四合院,停在了院子中央。 小翠下得车来,把车钥匙递了给已站在院子里的廉古六,扬了扬手中一张银行卡,笑着问:“你一直没让我还这张卡,是不是里面本来就没有多少钱呀?” 廉古六呵呵一笑,随手一指奥迪q7,说道:“果真不够,不是还有这辆车吗?” 小翠点点头,说道:“有胆魄的男人!” 杜展翠推开虚掩的房门,宽敞的客厅里,一对老夫妇挨着沙发上坐了,正在看电视。 “二翠回来了?”沙发上的老妇人慈眉善眼地问道。 “是的!爷爷奶奶好!”杜展翠毕恭毕敬地向两位老人问好! “二翠,去叫你妈妈过来!”沙发上的老头不怒自威,对杜展翠说道。 “是!”杜展翠应得一声,转身走出房门,丢下廉古六,面对并没有介绍认识的两个老人。 “年轻人敢打敢拼,勇往直前,这本来是一件好事,但如果与莽撞结拜成了兄弟,那就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刚才还慈眉善眼的老妇人,此刻面对廉古六,竟是一副猫玩老鼠的怜悯神情!话从干瘪的嘴唇里说出来,缓慢而又阴冷! 廉古六心中有鬼,听这老太婆这样一说,浑身一凛,竟似汗毛根根立起!不自觉间,用上了逆式呼吸,以平静心气! 老妇人旁边的老头子愕然站起,盯着廉古六,诧异地审视起来!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57章 【掌门身份】 廉古六被杜展翠引进这间四合院的堂屋客厅,也没有人给他让座沏茶啥的,好在他的自我调节能力是相当的出色,面对成精一般的两个老人,廉古六并没有表现出此刻该有的尴尬与窘促!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站在门口,其身后,立着与其面容相似的杜展翠! 女人看了一眼廉古六,走过去对两位老人请安,口称爸爸妈妈! 廉古六拿眼看着杜展翠,奇怪她怎么不替自己介绍了认识呢? “我是小翠的妈妈,这是小翠的爷爷、奶奶!”就在这时,那中年女人对着廉古六说话了,又扭头吩咐杜展翠:“翠儿,给这位朋友看座!” 杜展翠默然从旁边,端了一把用榆木做的皇宫椅,放在一直站着的廉古六身后。 廉古六没有体验过这样的场景,但他认为,小翠一家弄出的这个阵势,很是有些莫明其妙! 廉古六说了一声谢谢,老实不客气地坐下,但很快,他就从椅子站起来,不是椅子上面有钉子,而是翠母的一句问话,瞬间剥掉了他所有的伪装! “你是廉古六?”翠母盯着坐在皇宫椅的廉古六问道,语气是相当的不善! 廉古六惊得跳起来,心中是惊涛骇浪,就算行藏败露,就算被识破,面前这些人,也没有理由知道,自己是廉古六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廉古六无力地抵赖了说道。 “你不用否认!”翠母表情冷峻,说道:“你的肢体动作,已经回答我了!” 廉古六见被这家人识破,率性大方承认,重新坐回皇宫椅,但心中好奇,实难抑制,忍不住问道:“好吧!我想知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廉古六?” 站在沙发边的小翠爷爷,哈哈大笑几声,对廉古六说道:“我有两个孙女,一个 孙子!大薇、二翠、三江!大薇打电话告诉我们,说这几天会有一个叫廉古六的年轻人,将来登门造访!原来就是你呀?” “这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自来!”小翠奶奶阴恻恻一笑,接着小翠爷爷说道。 “翠儿,把门关上!”翠母后退一步,对站在门口的杜展翠吩咐了说道。 小翠依言,将房门从里边反锁上了! “今天我们一家人,要来一个瓮中捉鳖!”小翠奶奶从沙发上站起,双手捏得指骨哔叽作响,嘴上缓缓说道。 看着小翠的爷爷、奶奶,还有其母亲,呈三角之势,向自己缓慢逼过来,廉古六倏地从皇宫椅上站起来,叫道:“慢!” 三人停步,诧异地看着廉古六,神色之间,依然当廉古六是劲敌! “小翠,把这张椅子端走吧?蛮漂亮的,打碎了,怪可惜的!”廉古六笑着,用脚把皇宫椅踢得一踢,滑向站在屋门前的杜展翠。 杜展翠愕然,还是伸手去端椅子,就在她弯腰之际,廉古六身形一动,快如电闪,左手勒住了杜展翠的脖子,右手握住一把手枪,指向小翠爷爷等三人! 小翠爷爷怒目圆睁,止住势子,沉声喝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站过去!站过去!”廉古六不理问话,只是用枪口比划着,让三个人站在电视角落去! “哼!拿一把破枪,很了不起吗?”小翠奶奶冷哼一声,枯瘦的身子突然弹跳起来,足尖在茶几上面一点,衣襟带出风声,扑去廉古六! 廉古六腾出勒住杜展翠脖子的左手,接过右手中的手枪,电光石火之间,用右掌接住了小翠奶奶这势不可挡的一击! 小翠奶奶枯瘦的身子,似体操运动员一般,倒退着飘飞回去,落在沙发上,却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小翠爷爷扶住老伴,关切地问:“师妹,你怎么样?” 廉古六把手枪枪栓拉得哗哗作响,打开了击锤保险,又用手勒紧一动不动的杜展翠脖颈,右手持枪对准小翠奶奶,沉声喝道:“真当我不敢开枪是吧?” 小翠奶奶伸手拉住作势欲冲了上前的儿媳妇,强作镇静地说道:“我们都看走眼了!别上去,你不是他对手!” “翠翠,你怎么了?”小翠母亲惶急地问道,刚才廉古六明明松开了手,女儿为什么不躲开一边? “妈!我动不了啦!”小翠被廉古六在身后拿手抱住,又羞又怕,只差哭了出来! “大薇提醒过我,说你功夫厉害!倒是没有说,你还会点穴!”小翠奶奶盯着廉古六,神情复杂地说道:“年轻人,你倒是让我开了眼界!” 廉古六紧贴小翠身后,阵阵幽香扑鼻,体内燥热,很是有些心猿意马,这种感觉太过舒服,让他不自觉地忘记了,他是在小翠的长辈面前,极尽轻薄调戏之能事! 小翠奶奶叫破廉古六点了小翠穴位,这让廉古六不好意思再明目张胆揩小翠的油了,只见他悻悻放开杜展翠,随便解开了被封穴位! 好在时间尚短,小翠身上血脉受堵不算严重,这一解开穴位,行动得到自由,小翠活动了一下脖颈,含羞带怯地看了一眼廉古六,走过母亲身边,委屈地说道:“妈,爷爷、奶奶,他对我耍流氓!” 小翠奶奶拉过孙女,疼爱地哄了说道:“别胡说!这位小哥已经手下留情了!” 小翠爷爷上前一步,拱手说道:“杜家拳杜壮飞,不敢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廉古六一愣神,突然想起武风道长对自己说过的话,谨慎收起手枪,也学着小翠爷爷的样子,拱手作礼,说道:“不敢!正阳功第十二代掌门弟子,廉古六!”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58章 【拳怕少壮】 正阳功第十二代掌门人??? 廉古六此言一出,杜展翠的爷爷杜壮飞,与其奶奶、母亲等,俱是面面相觑,杜展翠更是目瞪口呆!掌门人?那是多么高大上的、多么威风凛凛的存在,与眼前这个可以嬉皮笑脸、又可以恬不知耻的丑陋之人,对得上号吗? 杜展翠瞬间凌乱了!手在口袋里摸到了那张银行卡,现在她相信,里面的钱,可以买下十个像她这样的女孩子了,当然,前提是廉古六这个正阳功的掌门人,是真的! 过了好一会儿,杜展翠的爷爷杜壮飞,才抱拳拱了拱手,说道:“原来是廉掌门光临寒舍,失敬!失敬!” 廉古六尚未答话,杜展翠的奶奶拳掌相交,举在面门前,问道:“不知廉掌门登门造访,有何见教?” 廉古六心中颇感滑稽,好像穿越到了古典小说中的桥段里,稍一思索,说道:“我这个掌门,是临危受命!上一代掌门人武风道长,此刻在渝州生命垂危,还等着我把欺师灭祖的叛徒欧阳贵端捉回去!” 杜壮飞与其老伴交换了一下眼色,小翠奶奶说道:“廉掌门,此事只怕不易!先别说欧阳贵端在不在这里的问题,就算是在杜家庄,那也是我杜家庄的客人,岂能让你说带走就带走?” 廉古六说道:“知道宿州杜家不好惹,但我既然千里迢迢地来了,就不会空手而归!本门叛徒欧阳贵端,如果不在这里,也就罢了;倘若躲藏于此,我年纪轻轻,刚接任这个掌门,根基不稳,不能服众,如果不建功立威,岂敢善罢干休?” “单凭你一个人,你又如何办得到?”小翠母亲此时插话了问道。 小翠欲语又止,廉古六带得有同伴,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母亲知道。 “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廉古六把手枪掏出来扬了扬,说道:“国际刑警!” 小翠好像在证实廉古六说的话,把上午在万合庄院超市门前发生的事,轻声对妈妈,还有爷爷奶奶,绘声绘色地讲了!或许在女孩子心底深处,要是眼前这个屡屡调戏轻薄自己的男人,真要是国际刑警的话,这几天梦中出现的白马王子,那基本可以断定是他了! “看在武林同道的份上,我们先礼后兵!只要交出欧阳贵端,正阳功 与杜家拳,两派尚能同存于当今社会,如若不然,我拚着这个掌门人不当了,也要让宿州杜家拳,与我渝州正阳功,同归于尽!”廉古六双眼寒光暴射,凌厉气势陡涨:“要知道,是你杜家拳先犯我在先!杜展铁是你们杜家派出的杀手,只可惜,他没杀死我,却先死在了欧阳贵端首徒赖永万的手中,而你们现在庇护欧阳贵端,不觉得可笑吗?” 杜壮飞与老伴满脸惊骇,小翠奶奶说道:“多谢廉掌门告知实情!只是兹事体大,不可不察!容我禀明掌门师兄,问得欧阳贵端在此下落,再回此处,给廉掌门一个交代,如何?” “好吧!我就在这里与小翠母女聊天,等二位前辈消息!”廉古六说道。 杜壮飞冲廉古六一抱拳,对小翠奶奶说道:“师妹,我们走吧!” 小翠奶奶吩咐杜展翠说道:“二翠,别怕!爷爷和奶奶很快就回来!” 廉古六对小翠母女说道:“你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送两位前辈到院子里!” “好的!”小翠母亲镇静地答应了说道。 廉古六与杜壮飞夫妇,走出堂屋,穿过院子天井,出得院门。 “掌门师兄就住在前面不远,那幢最漂亮的房屋就是!”小翠奶奶指着百米开外挺大的一四合院,对廉古六说道:“廉掌门尽可放心,我夫妇二人,定当说服掌门师兄,不与正阳功伤了和气!” 廉古六看清楚位置,点点头,说道:“那二位前辈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你们的好消息!” 杜壮飞夫妇健步离去,廉古六返回院中,动作立马变得快捷起来,只见他打开院中停了的奥迪q7后备箱,从里面提了一个密码箱出来,几步走进堂屋,见杜展翠母女二人,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很是有些作为人质的自觉! “小翠,你的闺房是哪一间?”廉古六突然问道。 “廉掌门,你想干什么?”小翠还未回答,其母抢先说道,语气里,充满了防狼意识! 时间紧迫,廉古六懒得废话,伸手去拉杜展翠! 翠母见女儿似吓得傻了,居然也不躲避,当下叱骂一声,冲上一步,一掌劈向廉古六面门! 廉古六侧头让过,出指如电,封住了翠母“云门”与“中府” 二穴! 小翠只是把眼睛睁圆了,站了不动,呆若木鸡! 廉古六扶住直挺挺要倒了在地上的翠母,放了在沙发上躺倒! “小翠,我的银行卡呢?”廉古六问道。 “你没点我穴位呀?”杜展翠一个激凌,似反映过来,扑向廉古六,嘴上还叫道:“不准伤害我妈妈!” 杜展翠护母心切,对着廉古六拳打脚踢,比她奶奶刚才攻击廉古六的势头,竟是凌厉许多! 只是杜展翠此刻表现得越是厉害,其母越是气苦!女儿什么时候把功夫练得这么好了?刚才为什么要藏着掖着,任由廉古六这个男人肆意猥亵? “果然是拳怕少壮!”廉古六左闪右避,抽空还不忘点评给赞:“比你奶奶强多了!” 杜展翠心神一分,被坏笑着的廉古六一指封住身体穴位,站了原地,也不动弹了! “我的卡呢?你这个态度,超市和你这个人,我都不买了!花钱买罪受,我才没那么傻呢!”廉古六嘴上说话,一只手却在杜展翠身上摸来摸去,取回那张银行卡。 杜展翠有母亲在一旁瞧着,羞愤交加,眼泪竟是流下来,嘴上发恨了说道:“廉古六,你今日给我的羞辱,日后定当百倍、千倍奉还!” 廉古六一愣,随即坏笑道:“我不给你这个机会!” 廉古六在房间里找来绳索与毛巾,把小翠母女两个捆绑起来,嘴里塞上毛巾,解开二人身上被封穴位,一手一个提了,踢开一间卧室房门,温柔地扔了在**! 瞧得母女两个目眦欲裂的样儿,廉古六双手合什,低头念了一句“阿弥佗佛”!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佛曰,相由心生,心魔不可有!心里有什么,你就会看到什么!你们两个,在这里好好闭门思过吧!” 廉古六拉上卧室房门,返回客厅,打开密码箱,脱掉身上衣服鞋子,与箱中的隐身衣替换出来,快速套了在身上! 接下来便是恐怖片中的情节了,杜展翠家中出现了非常诡异的一幕:一只大号密码箱,自个在低空不规则地飞行,径直钻进院中停了的奥迪q7后备箱里,后备箱好像活过来了一样,会自动打开和关闭,接着院门无风自开,然后又“砰”的一声自己关上了!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59章 【长老会议】 有资格在杜家庄挂上《杜府》牌匾的,自然是杜老爷子的四合院了! 放眼规模大小不一,但围绕《杜府》而建的二十八幢房屋,杜老爷子的四合院,无疑是最庄严肃穆的,而且也是最豪华大气的!因为杜家祠堂,就建在杜老爷子的住宅里面! 欧阳贵端,的确是藏匿在杜府里面!此刻他在一间屋子里,来回走动,显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门口站有两个保镖,是跟他一同从渝州逃过来的。 秦继三坐在一张沙发上,瞧得欧阳贵端走投无路的样子,心里暗自解气!他的双手铐有手铐,被限制了人生自由! 这时门外响起逃亡大秘书刘尚臣的声音:“师父,弟子有要事禀报!” “进来!”欧阳贵端冷冷地叫道。 “师父,杜家祠堂在秘密召开长老会议!我担心对我们,会有所不利!”刘尚臣惶恐不安地说道。 “消灭欧阳文峰那个老不死的,他们杜家是派出了五个人,现在已经钱货两讫!”欧阳贵端双手背了在后面,颦眉说道:“难道贪心不足,还想在我身上,捞一笔么?” “师父,你看怎么办?上午我问过杜老五,他说万合庄院,出现有渝州口音的人!”刘尚臣惶惑不巳的原因,原来在这里! “你去告诉杜老五,让他密切注意杜府长老会议的内容,一旦有什么关于我们几个人的消息,立马通报!”欧阳贵端阴森森的眼里,寒光闪现! “明白!”刘尚臣领命而去! 杜府大门,一个体格魁梧的男保镖,与一个矫健身姿的女保镖,二人堵在门口,在聊着时下当红女星的绯闻情史,聊得高兴处,男的咧嘴傻笑,女的掩嘴偷乐! 男保镖一个不注意,好像被人摸了一把大腿,止住笑,却见面前只有女同事一个人!笑靥如花,眉眼含情!四下瞧瞧,无人注意,正要大了胆子摸回来,却见女同事突然受到惊 吓一般,扬手便甩了自己一个大耳巴子,嘴里还骂道:“臭流氓!敢吃老娘豆腐?!” 男保镖委屈极了,焦眉烂眼地嘀咕道:“只许你摸我,就不许我摸你?况且,我还没有开摸呢!” 女保镖转身走回院子里去,感觉身后有风,以为是男保镖不依不饶追了来,恼怒地停步回头,却见男保镖远在五米开外,当下疑惑地摇了摇头,以为自己是被气得糊涂了! 其实,这一切都隐身的廉古六干的! 二人堵在杜府大门闲聊,拦住廉古六去路,虽说其它地方也可以翻跃而过,但廉古六顽童心起,偏要捉弄一番这对不开眼的守卫! 先摸一下男保镖的大腿,又摸一下女保镖的**部位,成功挑起争端,二人让开大门,廉古六便随着进得杜府,跑步时起了风声,引起女保镖警觉,同时也提醒了廉古六,能在杜府担任警卫的,不都是泛泛之辈,休得低看对手,落个功亏一篑的下场! 此刻杜家祠堂里面,正中位置,摆放了一张宽逾两米、长约十米的红木桌子,打磨细致的桌面上,泛着富丽光芒,会议桌两边,分别坐了十余人,每个人面前,都放有一个陶瓷茶杯! 主席位上的太师椅,明显要比会议桌两边的太师椅要厚重精致许多! 杜老爷子坐在这象征着家主的太师椅上,冷冷瞧着堂弟杜壮飞夫妇,森然而缓慢地说道:“你们两个,擅自启用本门长老会议的紧急预案!现在师兄弟都到齐了,应该可以说了吧?如果是危言耸听,就不要怪掌门师兄无情,依照门规处置你们两个了!” 杜壮飞从椅子上站起,恭谨地对杜老爷子一抱拳,然后转向对面及侧面的其它人,大声说道:“我夫妇二人,得到确实消息,事关家族存亡,不敢不报!” 宽敞的祠堂内,象是水溅油锅,随着杜壮飞话音刚落,立马沸腾起来! 上了点年纪的人,脾气 似乎都比较直爽!一时之间,冷嘲热讽、各种谩骂,冲着杜壮飞夫妇二人铺天盖地而来! “杜壮飞,你儿子死在外面,心里不平衡,在这儿胡说八道!我杜家屹立武林数百年不倒,现在你儿子一死,我们就要面临家族存亡的大祸了吗?”杜老爷子的亲弟弟杜老二脾气最是火爆,当下口没遮拦的骂道! 小翠奶奶拍案而起,指着杜老二的鼻子怒道:“杜老二!别在这里提我儿子!” 小翠奶奶看向右侧上首坐的杜老爷子,平息一下心火,说道:“掌门师兄,不是我夫妇二人危言耸听!这一切,都从杜展铁前往渝州执行家族业务而起!” “哦?”杜老爷子不由动容,虚按双手,止住其它长老的喧哗,淡然说道:“愿闻其祥!” 小翠奶奶清清嗓子,喝了一口茶,双目如电,看向在座众人,大声说道:“我杜家第三代翘楚弟子杜展铁,确是死于正阳功弟子之手,但并非与廉古六同归于尽,而是受人背后偷袭,被大货车撞击至死,尸检报告已经说明了当时一切,只是死无对证,让欧阳贵端欺瞒得逞! ” “欧阳贵端为何要这么做?”杜老爷子颦眉沉思,疑惑问道。 “因为杜展铁个性刚直,受人嫉恨,在与欧阳贵端的首徒赖永万联手之际,赖永万偷袭了毫无防备的杜展铁!我们杜家真正的敌人,现在却是我们的座上客,难道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小翠奶奶激愤地说道。 “你俩有何证据?”杜老爷子不动声色,平静地问道。 “欧阳贵端并没有将他师父武风道长杀死!现在正阳功新一代掌门人已经找上门来了!他们要清理门户,如果我们拦着不让,双方势必爆发冲突!”杜壮飞接了小翠奶奶的话,大声说道。 “正阳功新一代掌门人?”杜大爷子大是惊讶,问道:“是谁?” “正是廉古六!”小翠奶奶答话道。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60章 【祖宗显灵】 听说廉古六是正阳功新一代掌门人,而且还打上门来,扬言要让杜家拳在江湖上从此除名,祠堂上一片哈哈大笑! “黄口小儿,乳臭未干,也敢口出狂言?!”杜老二豹眼圆睁,大喝道:“杜壮飞,快告诉我,姓廉的那小子现在在哪里?我要掏出他的心来,炒熟了下酒喝!” 其它长老议论纷纷,主战派人数虽少,却胜在强势,一个船大难掉头的言论,便将杜家拳推上了与正阳功势不两立的境地,更是将一干人的命运,押上了与国际刑警搏奕的赌命之旅! 杜壮飞夫妇二人哀叹一声,正自心生绝望,突然祠堂供奉的祖宗牌位,哗啦啦一阵大响,香炉牌匾,撒落一地,蜡烛熄灭,纸灰弥漫! 在座众人,俱是杜家后代,或为子侄,或为徒弟,见得此等情形,只道祖宗与祖师爷发怒,无不惊骇莫名,纷纷从各自的太师椅上木然站起,茫然不知所措! “何方妖孽,胆敢扰我祠堂?”杜老二粗人一个,却是胆气甚豪,抢过一步,对着祖宗牌匾供奉香台,怒声喝道! 杜老二话声刚落,心中得意劲刚起,头顶突受重击,痛彻全身,一声“哎呀”喊出口,庞大的身躯突然往后飞出,撞倒一把厚实的太师椅,口鼻出血,眼见不活了! 祠堂近房门处,杜老五发一声喊,撒腿便往外跑,杜老爷子面前的茶杯,突然连汤带叶,疾速飞出,射过会议桌上空,似炮弹一样撞击在杜老五的脑袋上,爆炸开来!杜老五哼都没有哼出一声,立马瘫软在地! 惊恐万状的杜老爷子,刚要运功戒备,胸口突如其来巨痛,却是“膻中穴”遭受无形重击,紧接着脑袋旋转了三百六十度,脖颈被无形的手折断!这下饶是杜老爷子武功盖世,却也救治不活了! 一个个祖宗灵牌,陆续缓缓升起,在主席座前的桌面上,摆放了三排! 电光石火之间,生此巨变,祠堂内所有长老,都瞬 时变得没有了思维能力!直到最一个祖宗灵牌,自动飞上桌面,魂飞天外的这些人,才有所醒悟,也不知是谁带的头,纷纷走过靠摆放灵牌这边,齐齐跪下,嘴里各自喃喃求饶! 这一帮人,无一善茬,全都是在枪口刀尖舔血之辈!天不怕,地不怕!但他们也有一个至命的弱点,就是害怕背上欺师灭祖的骂名! 过得一会儿,祠堂变得死一般的沉寂!跪在地上的这一批变老了的坏人,其呼吸声与肢体不受控制的哆嗦声,彼此相闻! 就在这时,一个飘忽不定的苍老声音,以非常诡奇的不规则嗓门,在祠堂里回落开来: “尔等不肖子孙,让我在地下也不得安宁!值此家族灭门之际,行雷霆手段,挽狂澜于危难之中!” 跪在地上的杜家子弟,恍然大悟,原来是祖宗显灵了!当下更是瑟缩发抖,屁都不敢放一个,生怕杜老二、杜老五,还有掌门师兄的厄运,突然降临在自己头上! 这时,祠堂上空的声音又变了,既有男声,也有女声,又好像是几个人在一起接着说话:“老祖宗们都在地下等着你们的!你们现在谁想跟着下来的,吱一声!吱一声!马上带你们走!瞧你们现在生活状态,阳世不像阳世,阴间不像阴间,还要连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我们!” 一股尿骚味在祠堂弥漫开来,却是有几个杜家子弟心胆俱寒,只怕一不小心“吱”了出来,莫明其妙丢了性命,全力筛糠之下,小便失禁! 穿上隐身衣,正玩得不亦乐乎的廉古六闻得这尿骚气,又见这帮偌大年纪的爷爷奶奶辈家伙,其状甚是可怜!当下放开捏住喉结的手,故意粗了嗓门,说道:“从今天开始,解散杜家拳,与当今社会,现行的法律法规,有所抵触违反的任何业务,即刻停止!并成立杜氏股份有限公司,第一任董事长,由杜展翠担任!在座杜家子弟,全力协助,不得偷懒,以免遭天谴!” 众人不 敢说话,只是纷纷磕头于地,以示同意! “即刻调动力量,拿下祸根欧阳贵端,捆绑结实了,交与出去,放在院门外面,以绝后患!”廉古六边说边往祠堂门外走,在门口时,突然扯开嗓门大喝:“同意的吱一声!” 杜壮飞夫妇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听得旁边的师兄弟陆续发出颤颤悠悠的“吱”声,才明白现在要想活命,就得发出“吱”声,当下不敢落后太久,嘴巴张开,发出大声的“吱”、“吱”! 廉古六撒腿便往外面跑,守门的警卫,只听到祠堂洪钟般的声音响起,又感到一股凉风吹过,却不敢擅离职守,也没那个胆量,赶去掺合长老们的事情! 廉古六化身成风,刮动一路树叶,很快便回到杜展翠家里!他拉开停在院中的奥迪q7后备箱,钻进去,就在车厢内换过隐身衣,穿戴整齐后,锁好密码箱,轻快地跳下车来! 武风道长说得没错,这隐身衣,在现代科技面前,或许就是一个玩具,但有心对无心,在很多高科技没有布防的地方,它就是神一样的存在!杜家这些老古董,会想到在祠堂里布置红外线这样的设备么?肯定不会,呵呵,那就得好好享受一下,我廉大掌门装神弄鬼的本事! 廉古六念及此处,不由得乐出了声音! 廉古六拿出手机给刘翠玲拨打电话,让她什么也不要问,赶紧叫上李林三个,开车到杜家庄门口来接人! “怎么回事呀?你给我说清楚一点!喂!喂!”刘翠玲大惑不解,待要问个清楚,廉古六却是挂了电话! 廉古六心道,刘翠玲呀刘翠玲,我帮了你这么多,这个信任度,也该爆棚了吧?你要是信任我,就让你捡个大功劳;不信任我,这功劳我自个拿着便是!就像钱一样,我不嫌多的! 廉古六突然想到,我还帮了杜展翠一个大忙呀?杜氏股份有限公司第一任董事长呢!不行!得找这女人要点利息去!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61章 【白马王子】 廉古六须得在小翠的爷爷奶奶回来之前,解开绑住小翠母子二人的绳子!不然,届时杜壮飞帮你拿下了欧阳贵端等人,你却还捆绑着人家的儿媳妇与孙女,这在道义上,似乎说不过去,尽管杜壮飞不知内情,但自己不能欺骗自己呀? 廉古六这样想着,进得房屋,推开卧室的门,见小翠母子在**换了位置,却依然捆绑故我,显是挣扎了一番,却徒劳无功! 廉古六进屋之前,是存了心要轻薄一番杜展翠的,那债主的心态,很是张扬;进屋之后,见杜展翠与她母亲,手脚受束,嘴塞毛巾,眼里惊魂未定,其情其景,让廉古六心生歉疚,感到自己做得有些过了! 他解开杜展翠母女二人身上的绳索,小翠母亲拉了小翠在自己身后,怒目瞪眼,看向廉古六不说话。 廉古六耸耸肩膀,做出一副情非得已的样子,退出卧室,回到堂屋客厅。 过得一会儿,小翠母亲手拿电话,惊慌失措地从卧室里冲出来,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廉古六,停住脚步,表情复杂!回头对身后的女儿叮嘱了一句什么,然后便匆匆走了出去! 杜翠玲盯着廉古六,越看越是芳心大乱! 廉古六抬腕看手表,计算着刘翠玲等人开车赶过来的时间。 外面响起枪声,尽管只有几下,但杜展翠脸上,依然是惊慌失措!她跑出堂屋,跑到院子外面,站着看得一会儿,又急急忙忙返回,满脸都是惊愕的表情! 此刻杜展翠的心里,掀风鼓浪,刚才妈妈给爷爷奶奶打电话,爷爷只说祠堂巨变,掌门人和二叔、五叔都死了,让母女二人呆在家里不要动,好生款待正阳功的廉掌门,万不可 失了礼数。母亲哪里呆得住?既刻出门,只是让杜展翠留下,事急从权,也不在乎廉古六对女孩子本身的危险系数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杜展翠坐了在沙发上,侧方向的贵妃椅,没与廉古六并排而坐。 “我脸上只有伤疤,又没有花,你盯着看个不眨眼,不嫌累吗?”廉古六就算不看杜展翠,也能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杜展翠俏脸绯红,自己也是暗自奇怪,这一天当中,红过多少次脸了?好像自己以前没这毛病呀?眼前这男人,尽管面容让人不堪,但只要忽略掉这点,却是男人味十足,让人迷醉! 男人味是什么呢?杜展翠自己胡思乱想,难道口花花,会哄女孩子开心?还是举手投足之间,不经意便流露出傲视苍生的不羁气势?面前这个男人,一会儿柔情蜜意,一会儿蛮横霸道,一会儿风和日丽,一会儿狂风暴雨,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杜展翠心底哀叹一声,恰好听得廉古六问她话,想也没想,回答了说道:“你就像一碗毒药......” 话一出口,小翠及时惊觉,心底话怎么可以说出来?廉古六就算是毒药,她不是还没有喝下吗? 就在这时,廉古六的手机铃声响起,接过一听,刘翠玲简生有力地说道:“我们到了!你在哪里?” “杜家庄大门口汇合!”廉古六挂上电话,从沙发上站起,往屋外便走!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小翠紧跟了上来! “你就呆在家里,现在不是你露面的时候!”廉古六止步回头,对身后的小翠说道。 廉古六快走几步,打开四合院的院门,然后返身坐进奥迪q7 ,发动汽车,便要往杜家庄大门口行驶而去,与刘翠玲等人汇合。 杜展翠眼看廉古六要走,心底突然涌出一股勇气,跑上一步,用手拍奥迪q7的车窗。 “还有什么事?”廉古六轻踩刹车,降下车窗,愕然相问。 “你是我梦中的白马王子吗?”杜展翠双眼冒着火辣辣的光芒,毫不退缩地与廉古六的目光对视着。连续几天都做着同样的梦,白马王子在梦境里带着自己飞翔,那是毕生当中,最让人心旷神怡的记忆,远超现实生活中的平凡与庸俗! 廉古六以为杜展翠有什么重要事呢?却原来是问这样一个无厘头的问题!当下哭笑不得地回答了说道:“我想肯定不是!你没瞧见,我这车的颜色,是黑色的吗?” 杜展翠一脸茫茫然,廉古六脚下刹车一松,轻踏油门,黑色车身的奥迪q7,便出得四合院,往杜家庄大门处行驶而去! 直到奥迪q7在视野里消失不见了,杜展翠才回过神来!只见她狠狠一跺脚,发狠了说道:“说好了要买我的!中途想赖账?没门!” 廉古六开车来到杜家庄大门处,几个彪形大汉背对着廉古六的奥迪q7,堵在门口,正挡着门外的一行人! 廉古六的车也被拦停,一个目光阴鸷的中年汉子,声音低沉地对廉古六说道:“所有车辆,不得进出!不管你是谁,请退回去!” 这时一个体格健壮的小青年跑过来,惶急地对着中年汉子说道:“九师叔,门外来的警察越来越多,怎么办?” “没有搜查证,不允许他们出来!去调派人手,赶来大门口支援!”这个叫九师叔的中年汉子,果断发号施令!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62章 【嗜血成魔】 就在这个时候,廉古六的奥迪q7后面,行驶过来几辆豪车,见廉古六的车挡在路中央,最前面那宝马车响得两下催促的喇叭,司机从车窗里伸出头来,叫道:“前面的车谁的?给我让开!” “九师叔”跑过去,对着宝马车厢里的人,说得几句,然后就看见杜壮飞从宝马车后座下来,快步走到奥迪q7前面。 “廉掌门,我正要通知你呢,好消息!好消息!”杜壮飞意气风发,一脸喜兴地对廉古六说道:“欧阳贵端已经被控制住了,我们杜家庄上下一直认为,要把这个祸胎,交给警察!” “是交给警察?”廉古六玩味着杜壮飞这话,疑惑地问。 “交给你也一样!”杜壮飞笑着说道:“你也是警察嘛!请来大门口做交接!” 廉古六恍然大悟,适才大闹杜氏祠堂,自己假托杜氏祖宗之口,明确指出,是要将欧阳贵端捆绑结实了,放在院门外面的!杜家一众长老,无不被祖宗显灵吓破胆,做事自然不敢有半分差池! 面对几辆车里的一众杜家长老,“九师叔”毕恭毕敬让开道路。 在杜家庄门外,以杜壮飞领头的一众杜家长老,与李林、吴开武、赵五交接捆绑成粽子一般的欧阳贵端等五人,分别塞进两辆奥迪a3。 廉古六看着几辆闪着警灯的当地警车,拉过刘翠玲走到一旁,轻声说道:“我不是让你只带李林三个人来吗?你叫这么多警察来干吗?” 刘翠玲对廉古六钦佩万分,眉开眼笑地说道:“我哪知道你这么厉害?不是担心你的安危吗?” 除了在杜氏祠堂召开长老会议的人,杜家庄上上下下,对突然发生的事件,不知就里,但剽悍的天性,硬是没有让刘翠玲他们进得庄来。刘翠玲达到目的,对其它事便不再关心,那不是属于她的工作范围,况且杜家庄门前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一些杜家子弟,从万合庄院赶了过来,现场车辆, 堆挤了个水泄不通! 刘翠玲与带队的一个警察低声说了几句,对着廉古六招手,做了一个撤退的动作,然后钻进一辆奥迪a3。 在大队警察的护送下,以及杜家庄长老的配合,李林与赵五分别驾驶的两辆奥迪a3,才在车堆里,挤开了一条路,廉古六驾驶着奥迪q7紧随其后,最后跟着的,便是陆续撤回的当地警车了! 刘翠玲甚是抱怨廉古六,为什么不在电话里说得清楚一些?害她动用资源,几乎调动了周边所有警力!现在还得紧急叫停,让半路上正在赶过来的其它派出所民警撤回! 不过,宿州方向一小组国安人马,正在往五间镇风驰电掣而来!他们要负责协助刘翠玲,安全把欧阳贵端押送回渝州! 在几方人马汇合一处时,李林与赵五、吴开武三人,往一辆警方押运车转移欧阳贵端等人。 廉古六把刘翠玲叫过一边,说道:“我就不跟你们一路了!要是从欧阳贵端嘴里得到赖永万、吴鹏泰、白熊,任何一个人的消息,请及时通知我!” 刘翠玲目露感激,不知对廉古六说什么才好。廉古六伸手过去,说道:“后会有期!” 刘翠玲没有与廉古六握手,而是突然冲动地抱了廉古六一下,在其耳边低声说道:“廉古六,谢谢你!” 李林、赵五、吴开武从押运车下来,挨着排队与廉古六拥抱! “齐丰,谢谢你!你太牛了!”李林拥抱的时候,在廉古六耳边轻声叫着从前的名字。 “陈浩!你很不错!”赵五与吴开武二人,却是因为廉古六功成身退,内心感激莫名! 廉古六冲现场的警察挥了挥手,然后坐进奥迪q7,驾车离去! 一众警察已有耳闻,对这一人独闯宿州杜家庄,并能够让杜家长老主动将疑犯交出来的牛人,莫不从心底感到钦佩! 廉古六这是第二次杀人!而且一杀就是 三条人命! 第一次在湛江徐闻大水桥水库,或许是因为在水里的缘故吧,黑熊持刀不放,被廉古六捏住手腕,引导着割颈自刎,整个过程,廉古六没有一丝杀人的恐慌,反而有些许报复的快感! 这一次在杜家祠堂,是什么让自己变得这样暴戾呢?廉古六清清楚楚地记得,剥夺杜老爷子、杜老二、杜老五三人性命时,自己下手是没有一点留情的!如果说,这些是因为当时情形所迫,不使出雷霆手段,不能镇住现场这么多人,一旦被反噬,就会危及自身安全!那后来长老们都跪下了,从心理上都放弃了抵抗,自己为什么还要鼓励他们反抗?先是让他们不同意的吱一声,随后又是让他们同意的吱一声,不就是想着办法给自己杀人找借口么? 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在杀人的过程中,找到了快感?如果变得嗜血,岂不成了恶魔? 廉古六心底泛起的这个惊觉,很快便被脑海里各种各样的说辞,给弹压下去了! “警察受制于法律,对于无可奈何的魔鬼,那必须有人化身恶魔,替天行道,惩恶扬善!恶恶不能去,善善不能留,苟活于世,不配称英雄好汉!”一个说辞在鼓励; “金刚怒目,所以降伏四魔;菩萨低眉,所以慈悲六道!”另一个说辞在安慰; 廉古六驾驶着奥迪q7,往渝州方向行驶,这一趟来宿州,好像都帮刘翠玲做事了,自己却是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大队警察围在现场周围,廉古六自己也有些怯场了,以至许多重要的事情都忘在了脑后! 唉!只能等刘翠玲的消息了!既然老虎欧阳贵端都伏法了,那赖永万、吴三炮、白熊这三只小虾米,还能躲藏几天? 廉古六的情绪很不稳定,一旦从杀人的快感中脱身出来,整个人便显得懒散起来!至于在高速路上奔驶着的奥迪q7,车牌号还是宿州市埇桥区的!廉古六没有心情去换过来,反正都是假的!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63章 【承诺咒语】 有句话说,叫归心似箭!廉古六去宿州办事,而且办的是大事,开车用的时间,差不多是一天一夜,上午十点,到第二天早上;这个从宿州回来,却只用了十五个小时!反正车辆超速警报,基本就没有停过!至于违章罚款什么的,交警会按照车牌号给予相应处罚的! 一般人会有一个疲劳驾驶,但十几个小时的行程,而且还有定速巡航,对于像廉古六这样的人来说,就不在话下了。试想一下,盘腿练功,一坐就可以过一夜的人,还能在乎这一点疲劳吗?而且通过蓝牙功能,手机还在车载播放器里播放着《黑色星期天》,廉古六可说是,与这辆奥迪q7,比赛着看人与车,谁更有耐磨性! 廉古六回到渝州,先是去了一趟白山烈士陵园,在师父孙海狗的墓碑前,献上一大束白**,并将自己被武风道长安排作为正阳功第十二代掌门人,以及这次去宿州杜家,抓回了逃脱多日的欧阳贵端,等等事情,用比较简洁的话语,喃喃地说了个清楚。 “欧阳贵端作恶多端,虽然不能亲手将他击毙,是一个遗憾,但让他落入法网,受到正义的审判,也算是替师父报仇了!”廉古六磕头完毕,站了起来,最后说了这句,然后离开了陵园! 廉古六驾车来到渝州科技大学,直接往学校背后行驶,前往武风道长的别墅,却发现距别墅一百米处,被警方拉起了警戒线,闲杂车辆不能进入! 廉古六退了回来,在周围找人打听,得知昨天中午时分,别墅发生了大爆炸!整栋别墅,被四处放了的炸药,炸掉三分之一的建筑,基本成了废墟! 廉古六远远瞧着别墅里面,果然还有少许烟雾,心道:武风道 长这是以死相逼呀?!做掌门人,杀欧阳贵端!收下两口密码箱的当儿,这合同似乎就算签订下了!现在人一死,更是板上钉钉,想悔约都找不到人! 武风道长引爆别墅,一是掩盖别墅的秘密,毕竟这么多年的经营,里面的花草树木,都用人的尸体作花肥,其它罪恶,还能少得了?另一个嘛,好像有些替廉古六打掩护的意思!就算知情人知道隐身衣被武风道长得到,现在一个爆炸,似乎也变成了谜! 廉古六打起精神,驱车回到红城花园,当然在凡盛县下高速之前,没有忘记换掉车牌号码,不然,红城花园认识这辆车的保安,不免要疑神疑鬼了! 廉古六停车的时候,发现自家的黑色宝马x3,还有哈弗h6,都停在八号楼前的露天停车场里。 廉古六随意找了个空位,停好了车,把装了隐身衣的密码箱,带回八号楼204室,痛痛快快洗了一个澡,然后扑了在卧室**,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廉古六梦见了武风道长,而且还被惊醒了! 廉古六从**坐起来,梦中情景,竟是让他心有余悸! 他做的梦,是一个非常怪异的梦!在梦中,他虽然没有翅膀,却能在城市上空飞翔,就像一只轻盈的燕子,在钢筋水泥铸就的高楼大厦之间,灵活自如地穿梭! 然后,头顶上空,便出现一头凶猛的秃鹫,追着自己跑!廉古六认得是武风道长变化的,不甘示弱,落在地面上,把自己变成一辆汽车,而且还是套了假车牌的奥迪q7,心忖,我看你现在怎么认得出我?谁知道秃鹫变化成武风道长的模样,指着自己哈哈大笑: “你好蠢啊你好蠢 !隐身衣就在汽车的后备箱里面,你都忘记了穿,我怎么会认不出你?你难道忘记了我是正阳功第十一代掌门人,而你只是我的继任,是第十二代么?” 廉古六恍然大悟,连忙躲过车厢里,打开密码箱,拿出隐身衣要穿上,武风道长在车外使劲拍打着车窗,大声嚷嚷道:“廉古六,你食言而肥,不准穿这件衣服!你把它还给我!” 廉古六忙乱之下,心里一急,从梦境中,回到了现实! 食言而肥?不曾想,这个愧疚,竟是在梦中被引爆了!廉古六感到自己,第一次有了无可奈何的感觉! 不想做什么正阳功的第十二代掌门人,但却把近两个亿的钱富给继承了,说不定哪一天,母亲就会从瑞士,把象征着掌门人信物的正阳古剑带了回来! 从武风道长手上,接过隐身衣,亲口答应了要杀死欧阳贵端的,但现在欧阳贵端却在警方的严密控制当中,性命无忧,说不定还可以通过检举揭发,在法庭上逃得一命,判个死缓或者无期徒刑什么的! 念及至此,廉古六突然惊出一身冷汗:欧阳贵端一旦呆了在监狱,那就是恶狼获得了喘息的机会,依他的功夫,要越狱而逃,只怕不是什么难事! 对死人的承诺,将是一个咒语!廉古六感到自己避无可避,还必须得把答应了武风道长的两件事办了,不然,只怕武风道长会在梦境里与自己纠缠不休,一个敢将自己炸得粉身碎骨的人,其灵魂该是如何的强大?人死后,灵魂不灭,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吧? 廉古六是死过一次的人,他相信灵魂的存在!因此,才会有对武风道长的深深愧疚,尽管其肉身已化着尘灰!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64章 【特别日子】 廉古六从**爬起来,竟是感到浑身沉重,他活动了一下四肢,奇怪地嘀咕了说道:“晕!睡觉还睡出毛病来了不成?” 在洗手间刷牙洗脸,也不用毛巾,就用双手在水龙头下,掬了冷水,往低了头的脸上浇,顺带还拍拍脸! 摸着凹凸不平的脸庞,再看着镜中自己的模样,头发与胡须,居然又都长长了! 廉古六伸手抹去浪琴表上面的水滴,一看时间,时针指向七点一刻,心道下午三点左右回的这里,这才几个小时,好像没睡多久嘛! 只是从洗手间出来,见得卧室窗帘缝隙,露出阳光,才感到有些不对!往日夕阳西下,可是从来没有光线,是这样射进房间里来的! 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外面鸟语花香,空气清新怡人,哪里是傍晚的样子?分明是朝阳初露的清晨嘛! 这一觉竟是睡了十几个小时?我的个天,我都快变成猪了!廉古六一声惊呼,急忙拉上窗帘,不旦要变成猪,还一条光皮猪! 廉古六穿了宽松的休闲衣服,在床头柜里,找到哈弗h6及宝马x3的车钥匙,还想在胸包里塞些现金的时候,却发现家里没钱了,都被老妈陈凡轩搜刮干净,存了进银行,变成银行卡了! “家里还是要放些现金方便!”廉古六手上拿着几张卡,自言自语地说道。 廉古六出得八号楼204室,在停车场把奥迪q车里面的假车牌、磁力贴、伪装道具等,放了进宝马x3的后备箱里,然后驾驶了显得“干净”的奥迪q7,出了红城花园。 开车来到双鹿桥边的图强洗车场,看见院子停放了三辆新车,同款不同色的哈弗h6,黑、银、白三色! 廉古六稍一思索,便明白这三辆车不是顾客拿来洗的,极有可能是韩 图三人新买的座驾! 奥迪q7刚在院子中停稳,白胖就跑了出来,手上拿着洗车用的毛巾,一见廉古六从车中出来,惊喜地叫道:“浩哥?” 廉古六抬手打过招呼,径直走进房间,见韩图与黑子,正坐在餐桌旁用早餐,稀饭油条,就着咸菜。 廉古六与二人打过招呼,也不客气,掺合过去,分享了他们的食物,也不管他吃饱了之后,韩图三人怎么办? “交给你们三弟兄一个任务!”廉古六说道:“把外边那辆奥迪q7,开到湛江林立区古月镇‘福祥饭店’,交给一个叫胖哥的人,他接车后,你们给我打电话,让他亲口给我说一声,这个任务,就算完成了!” “那这洗车场怎么办?”白胖问。 “早点转出去吧!反正也没多大搞头!”廉古六把车钥匙丢在餐桌上,又把一张画有地图标注的纸,交给韩图。 “这是什么?”韩图迷惑不解。 “导航地图的简化版!”廉古六说了这一句,站起来,转身走掉了。 “那辆黑色的h6是谁的?”廉古六去而复返,面对正一头茫茫然的三人问道。 “我的!”黑子答道。 “借给我开!从湛江回来,还给你!”廉古六伸手找黑子要哈弗h6的车钥匙。 黑子乖乖交出钥匙,廉古六接过,转身走到院子,把停放的崭新黑色哈弗h6驾驶走了! “图哥,怎么办?”白胖问韩图。 “这是六哥的表哥,六哥的代言人,他说的话,照做呗!你想怎么办?还想要六哥亲自打电话给你说呀?”韩图没好气地说道。 “这差旅费什么的,也不说一下。”白胖嘀咕了说,被韩图一瞪眼,赶紧闭了嘴! 武风道长死 了,其以欧阳文峰的名字办理的数张不同银行的vip卡,里面可是有着几千万元的存款,这个还得赶紧把里面的资金转走! 廉古六身上现在有两张银行卡,都是母亲陈凡轩的名字,他决定事不宜迟,必须马上把钱转存过来。 只是开车在各个银行跑了一下午,武风道长卡上的钱,也转不过多少!银行转账是有限额的,上千万的钱,在每天五万元的限额下,不知要转到什么时候?要解除限额,银行需要廉古六提供户主欧阳文峰的有效身份证明,而且还要提供代理人的有效身份证明。 这让廉古六有些急躁了!母亲现在瑞士,一时半会,肯定没有这么快回来!武风道长死亡的消息,一旦传开,也不知欧阳文峰的户头,会不会遭到警方的冻结?真要是那样,就悲剧了! 廉古六思索良久,这个代理人的合适人选,还须得找同是正阳功弟子的胡月不可!一则想去看看胡月,二则,关于欧阳贵端的一些事,不能瞒着师姐。最后嘛,这个正阳功第十二代掌门人,继承本门财富,是不是也应该让师姐知道才对?! 还有两天,就是中秋节了! 廉古六突然有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他决定在驱车去云南昆明与胡月相聚之前,给还在装哑的哑叔赖达仕,过一个特别的生日!廉古六根本就没有去留意过,他的生日是8月28日,三年后的2015年8月28日,会是旧历7月15,冥冥之中,无形的命运之手,在拨动着芸芸众生的走向! 廉古六拿出手机,翻出朱仪的电话,打电话问她拿到驾驶证没有? 兴奋无比的朱仪,在电话里回答还没有,考试是通过了,没问题,但还得再等一个星期!未了,还说一拿到驾驶证,马上来凡盛,找花脸猫大哥要那辆哈弗h6!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65章 【重色轻友】 廉古六将黑子的那辆黑色的哈弗h6,与停在红城花园的银色h6替换了,驾驶了直奔白杨县。 到得黄瓜山麻雀岩,见哑叔的休闲山庄,建造已近尾声,胡修兴与刘莽子这些天都没有来了,说是等山庄完工后,再把少许花种植好就成了。 廉古六拜见哑叔,说是要带哑叔去一个地方,准备了生日礼物,不知能不能合哑叔心意。哑叔对花脸猫这一段时间的离奇举动,有了免疫,也不以为意,心底对花脸猫送他的神秘礼物,也是充满浓浓好奇! 廉古六本来是想让朱仪驾驶了哈弗h6送他与哑叔的,但朱仪可不是廉古六这样的人,没有驾驶证,是绝对不会上路的,何况驾驶证马上就要到手,更是不会冒险,被警察叔叔抓到无证驾驶! 廉古六无奈,只得就在白杨县城,把哈弗h6交了给朱仪,与哑叔二人,租了一辆出租车,说好价钱,前往渝州。由于廉古六对明显偏高的车资根本不还价,乐得出租车司机心里美滋滋的,拉了廉古六与哑叔,往渝州方向风驰电掣,一路上找些话题与乘客聊天,显得兴致颇高,哑叔继续装他的哑巴,全部由廉古六配合着话唠司机。 廉古六可不是闲着没事,与出租车司机瞎聊的。他不着声色的,将话题往渝州时事新闻方面引导,着重在市主要领导的变更上面。 出租车司机的消息渠道,一般都比较畅通,当下最热门的头条,莫过于原渝州市长欧阳贵端被双规的消息了! 廉古六注意到,哑叔对出租车说的这个欧阳贵端,是特别的感兴趣,那神态,那举止,就差哑巴说话配合询问案件续情了。 出租车到了渝州市,换了渝州本地的出租车,这司机更是离谱,好像自己中了彩票一样,把本市市长欧阳贵端落马的消息,当成特大喜讯,告知每一个坐了他车的乘客知晓,根本用不着廉古六故意把话题往这上面引导! 哑巴赖达仕, 从嘴里喃喃说了一句话:“变天了!云开雾散!” 廉古六见哑叔主动开口说话,情知他不再装哑,当下笑嘻嘻地说道:“赖大爷,这天一变,您的春天是不是也该来了?” “你这花脸猫,尽说些让我听不懂的话!”赖达仕微微笑着,缓慢地说道。 出租车司机依廉古六所说地址,将车停在了华江区世纪豪庭的外边。 廉古六带着赖大爷找了个稍偏僻地方,翻过外墙,进得世纪豪庭里边。 “花脸猫,你送的啥生日礼物,这么神秘?”赖大爷在麻雀岩这些年,也不是白锻炼的,偌大年纪,偶发少年狂,跟着廉古六做出这翻墙头之举,竟也轻松得很,让廉古六对他竖起大姆指称赞! “赖大爷,花脸猫送你的生日礼物,有些特别!你老要是有心脏病,心脏病就得发作;你要是有高血压,高血压也得发作!”廉古六带着不再装哑的赖大爷,径直往赖永万的那幢别墅走去! “真是一个古怪的人!”赖大爷跟在廉古六身后,亦步亦趋,嘴里嘀咕了说道。 廉古六与满腹疑惑的赖大爷,摸进赖永万别墅时,是下午五点半钟左右。 “好豪华的房子,这家主人是谁?不会就是花脸猫你吧?”廉古六拉着赖大爷跳上二楼阳台,赖大爷刚一站稳,惊骇地问道。 廉古六摇了摇手,诡异地笑笑,不回话,推开阳台上落地窗玻璃门,率先走了进去! 赖大爷感到眼睛都不够看了,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道:“这个简直跟古代帝王的皇宫,有得一比了!” 循着转梯,下得一楼客厅,走在前面的花脸猫不见了踪影! 赖大爷望着空荡荡的客厅,叫道:“花脸猫!花脸猫!” 一只黄颜色的猫眯,懒洋洋地在客厅沙发上站起身来,“喵喵”叫得几声,似在抗议这陌生老头,乱给它取名字! 客厅旁边 一房屋的门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颤悠着身子,走出来! 赖大爷下意识想要躲藏起来,却听这老妇人说道: “赖达仕,你在干什么?” 赖大爷像被施了咒语,站在客厅沙发旁边,一动不动! 老妇人猛然见得房间里多了一人,也是吃了一惊! 黄色猫眯又是一声“喵”! 老妇人张开双手,对猫喵说道:“赖达仕,来,到我这儿来!” 赖大爷转过身来,呆呆望着这老妇人,一张沟壑遍布的脸庞上,老泪纵横! 老妇人吓了一跳,定眼细看,突然大叫一声:“老头子,是你?” 赖大爷一边流泪,一边呜咽着连连点头! 老妇人小心翼翼走上一步,嘴里喃喃说道:“我还没死,你就来接我了?” 赖大爷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涕泪交流,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你是人是鬼?”老妇人走得近了,用颤抖着的手,去触碰赖大爷的脸。 赖大爷轻轻握住老妇人枯瘦的手,看着老妇人花白头发与满脸皱纹,颤动着嘴唇,用变调的声音说道:“桂芳,这些年,可苦了你了!” 老妇人张大了嘴,惊愕得无以复加!干涸的泪腺,好像突逢甘泉,一颗浑浊的泪珠,挂了在眼角,松驰的脸皮颤抖着,却是没能将那颗顽强的眼泪,抖落下来! 躲藏在旁边的廉古六,将赖大爷与老妇人夫妻团聚的情景,看了个仔细,又见两个老人,相互偎依了坐在客厅沙发上,互诉离别相思之苦,情知已经没自己啥事了,当下悄无声息地回到二楼阳台,原路返回离开别墅。心底对哑叔把他这个大活人丢了在脑后忘了个干净,甚是耿耿于怀! 出得世纪豪庭,廉古六喟然长叹:见色忘义,重色轻友,是不分年纪大小的!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如此,七十年的老大爷,也是如此!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66章 【美女野兽】 廉古六坐出租车去昆明,他不是直接包下一辆出租车,而是一个城市接一个城市的替换着当地出租车去的! 选择这样的出行方式,自是有利有弊。好处当然是悠然自得,弊端就在于时间用得比较多,而且存在更多的风险! 不过,相对于普通人存在的所谓风险,在廉古六面前,似乎都能轻易得到解决!有句话不是这样说的吗?凡是能用钱摆平的事儿,都不能称之为风险! 廉古六舍得花钱,在一些琐碎的细节上,根本无须动用暴力!一些见财起意的家伙,也懂得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对廉古六武力值的不确定因素上! 要是一个看上去就没啥实力的人,遇上廉古六这种被人敲诈的情况,只怕拨下几根毛,是远远不够的,很多连皮带肉被人吃了,最后骨头也不吐的惨案,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 两天后,廉古六的身影,出现在了昆明西山区的白龙路。 在胡月就读的西南林业大学,廉古六守候在学校门口的一家咖啡馆里。不知为什么,廉古六的心情非常的矛盾,要是胡月不像他心中所想的那样,这一趟来得就有些不值了! 咖啡馆店门外边,停了一辆拉风的法拉利跑车,一个阔少模样的俊俏男子,捧着一大束玫瑰,似在等候着什么人。 这男子引起了廉古六的留意,因为对比太过鲜明,瞧瞧人家是怎么泡妞的?鲜花豪车小鲜肉,但凡是个正常点的女子,哪有不神魂颠倒的? 到了放学时间,校门口聚集了诸多豪车,从学校走出来的帅哥靓女,纷纷上车离去,但更多的还是步行着离开。 这时,俊俏男子弯腰对着法拉利豪车的后视镜,捋了捋一丝不乱的头发,捧着鲜红的玫瑰,迎上了从校门口走出的三个女生! “玫瑰代表我的心,送给你!我的女神!”俊俏的阔少,对 着其中一个冷艳的女大学生,单膝跪地,虔诚无比地深情告白! 冷艳女生旁边的两个同伴,齐声惊呼了说道:“哇!好浪漫呀!” 廉古六听得旁边有围观的女学生窃窃低语:“快录下来,快录下来!国民老公在猎艳呢!” 有几个靠得近的女生,拿出苹果手机偷偷摄像,不曾想,人群中走出几个行人模样的彪形大汉,不着声色地将这几个女孩子,像拉小鸡一般,拉到旁边去了。 那个被阔少堵住去路的冷艳女生,眼神鄙夷地瞧了瞧身边的两个女伴,一言不发,转身便要返回去,却被两个女伴伸手拉住,嘴上乱七八糟地说道:“胡月,就去喝咖啡而已,拜托了!”、“胡月,帮帮忙吧!就喝杯咖啡!对面的咖啡馆,又不远!” 突然之间,胡月抬头望去咖啡馆,与廉古六视线相对!一时之间,竟是痴了! 那阔少在耳边呱噪些什么,胡月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就像一个被施了魔法的花仙子,在恶魔的操控下,变成木偶,让一根看不见的细丝牵着,茫然走进了咖啡馆! 在胡月身后的两个女伴,相互兴奋地击了一下掌,显然阔少应允的好处费,唾手可得了! 而那被一些女孩子称之为国民老公的阔少,对两个女孩偷偷竖起一个大姆指,紧跟了胡月身后,走进咖啡馆。 只是接下来的一幕,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花仙子胡月,没有理睬亦步亦趋的阔少,而是坐了在一个胡子拉碴、满脸疤痕、一身匪气的汉子面前! 四周一片寂静!就在所有人都替廉古六捏一把冷汗的时候,花仙子胡月好像还嫌祸水东引不够彻底,竟是端起廉古六喝剩的咖啡,浅饮了一口! 周围一片惊呼! “这疤脸被女神害死了!” “女神这样刺激国民老公,这疤脸汉子,必死无疑,说不 定今明两天,就无缘无故消失掉了!” 阔少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极是难看! 他走过廉古六身旁,强压怒火,说道:“朋友,我不管你是谁,请你马上消失,不然,后果很严重!” 廉古六把目光从胡月脸上移开,瞧了瞧这小鲜肉般的阔少,说道:“好吧!” 廉古六站起身来,向胡月伸出一只手。 胡月嫣然一笑,抬手接过,五指相扣,极美与极丑的组合,就是这么匪夷所思地出现了在咖啡馆门口,惹得外边凑热闹围观的一大群人,噼噼啪啪,眼珠子掉落一地! 廉古六拉着胡月,穿过人群,所到之处,众人纷纷避让开来。学校门口,不管是男生女生,还是社会人士组成的复杂人员,这时远远瞧见廉古六与胡月这对美丑组合,上得一辆出租车行驶而去,才似乎刚刚缓过神来! 美女与野兽的匹配,在这年头,不算稀罕事了!关键在于,这头野兽动了国民老公的奶酪!而且是这样的众目睽睽之下!可以这样说,要是廉古六明天还出现在西南林业大学的校门口,国民老公的威信,将受到严峻的挑战!对国民老公,将是前所未有的耻辱! 六、七个保镖模样的彪形大汉,渐渐从人群中聚拢在阔少身边,茫然不知所措! “给我查!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丑八怪,祖宗八代都给我查清楚!”阔少咆哮如雷!直到这个时候,好像才回过神来!从来只有他抢别人的女人,还没有谁敢当面与他抢女人呢! “林少爷,我看胡小姐好像与那家伙挺熟悉的,要不,干脆做了他?”旁边一保镖低声献策说道。 “别动不动就做呀做的?!”姓林的阔少责斥道:“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以为你是黑社会呀?” 保镖嚅嚅而退,心里默念道:“少爷这一代或许不是,老爷那一代,老子可是金牌打手!”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67章 【王家兄妹】 廉古六的突然到来,让胡月又惊又喜! 廉古六在其它女孩子面前,幽默风趣,口绽莲花,唯独在师姐胡月面前,竟是变得口笨舌讷,连累整个性情,都变得畏首畏尾的。 “你怎么想着来找我?”廉古六不说话,胡月只得主动问他话。 “有事找你帮忙!”廉古六一本正经地,把需要转账代理人的事情,简略说了。 胡月看看天色,说道:“只能明天去银行了!” 廉古六点点头,随即问道:“晚上我们吃什么?” 胡月笑道:“孜然牛肉,烤五花肉,红幡干锅虾,还有金沙玉米,这些都非常有特色!” “那我们现在去吃呗!这一路过来,就光顾着品尝各地的美食了!”廉古六说道。 “你没有开车呀?”胡月愕然问道。 “坐出租车来的!”廉古六笑着说道:“一个城市连着一个城市,出租车接力!” “那多不方便?”胡月颦眉说道。 “没驾驶证。”廉古六答道:“难保路上不遇上交警查车,届时更麻烦!” “说得也是!”胡月说道。 “师姐,我饿了。”廉古六说道。 “行!我叫个朋友,一起出去吃饭。”胡月说罢,打了一个电话。 廉古六与胡月现在站立的地方,是在世博园里,胡月本想带着廉古六好好在世博园参观一下的,谁知廉古六不解风情,只顾着想吃的! 廉古六与胡月往世博园外面走,廉古六开玩笑地说道:“师姐,你才来多久呀,就结交上好朋友了?不会是一个帅哥吧?” “还真让你说准了!”胡月浅浅一笑,答道。 出得世博园外边,一辆白色宝马suv,响得一下喇叭,驾驶室打开,一个帅小伙,一脸阳光灿烂,下得车来,冲胡月招手! 胡月拉了廉古六,几步走过去,笑着说道:“王洪颇,请你吃饭,你倒是积极得很!” “开玩笑!校花请吃饭,我要慢了半分钟,不知会有多少同学骂我装逼呢 !”叫王洪颇的帅哥,貌似斯斯文文,说话却一点也不斯文! “这位朋友是?”王洪颇注意到胡月背后面色不愉的廉古六,愕然问道。 “你猜猜看!”胡月对这长相英俊的王洪颇,没有冷冰冰的模样,这让廉古六心底莫明其妙泛起醋意! “该不会是你男朋友吧?”王洪颇大惊小怪地说道。 这时,宝马车里,探出一颗美女的脑袋,只见她好奇地盯着廉古六看了几眼,抢在胡月前头说话,叫道:“胡月姐姐,真是你男朋友呀?” 胡月只是微笑,并不作答,拉了廉古六上车,坐了宝马车后排座位。 “我说哥哥,你没戏喽!”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美女幸灾乐祸地笑着说道:“胡月姐姐都与这男的手牵手了,不是男朋友,还能是什么?” 廉古六一直不说话,但听得前排帅哥美女所言,似乎是兄妹俩,而且帅哥似乎对胡月有着非份之想。 “胡月,去哪里吃饭?”王洪颇看出廉古六不是腼腆,而是不怎么搭理人,心底骂了两句乡下土包子,发动汽车,问胡月吃饭地址。 “好吃人家不错!我们去好吃人家!”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美女,不等胡月回话,抢先了说道。 “行!就去好吃人家!”胡月微微一笑,应允了说道。 “好吃人家?找个好一点的酒店吧?”廉古六这个时候,开口了说道。 “哎呀!胡月姐姐,你这朋友说话,口气好大呀!”副驾驶位上的美女转过头来,笑盈盈瞧着廉古六,说道:“你要是请我们吃饭,我保证让你一万元也不够买单!” “洪梅,别这样不懂礼貌!”正在开车的王洪颇,出言呵斥自己妹妹。 胡月并不说话,似乎对这样的事情,感到好笑!其实从见到廉古六开始,并且听到廉古六说,有一笔庞大的资金需要她作为代理人转账,她就一直陷入思维的零智商当中! 师弟廉古六,每次都可以让她这样! 这一次的具体表现,体现在她没有替王洪颇兄妹,主动介绍廉古六 的身份,特别是王洪颇兄妹说了廉古六是她男朋友以后,这样的感觉,久违了!就算是一个美梦,也让它再晚一会儿醒过来! 还有,当王洪梅明确说出要宰廉古六一万元的挑衅话,胡月也感到好笑,一万元算什么?十万元都没有关系!师弟让她保存的那张银行卡,里面存有一百万,她一分钱没有动,现在是还给他的时候了。 胡月这番嘴角带笑的痴痴情形,落在王洪颇兄妹眼中,心底对廉古六更是不服气了!这小子何德何能,能让排名第一的西大校花花仙子,变成了这般模样? “你们俩个是兄妹吧?”廉古六笑着说道:“这样吧,回学校附近找个饭店,把胡月认识的同学都叫来,我请大家吃饭!” “人很多哟?!”王洪梅狡黠地一笑,说道:“最少也有一百人!” “没关系!都叫上!”廉古六微微一笑,在后座拉住胡月的手,说道:“我要郑重向大家介绍我自己,我是胡月的男朋友,廉古六!” 廉古六话声刚落,宝马suv,在王洪颇的驾驶下,速度明显阻得一阻,显是被踩到刹车了! 王洪梅瞧得胡月一脸小女人的幸福模样,轻轻一咬牙,说道:“好!我给同学们发短信!” 王洪梅对哥哥王洪颇说道:“学校背后,聚鑫园饭店!” 王洪梅的群发短信是这样撰稿的:“校花胡月的真命天子现身请客!学校背后聚鑫园饭店见面会,没吃饭的速度点来!” 王洪梅此举,一是为哥哥出气!王洪颇在蓉川音乐学院念书念得好好的,为了胡月,竟是动用家族关系,转学插班还留级,来到这西南林业大学当陪读!这是师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呀!偏偏胡月无动于衷,只拿哥哥当同学对待!以前是高中同学,现在是大学同学! 二来,王洪梅要让这个廉古六出糗!据她所知,胡月并不富裕,这个廉古六看上去,也不像是个有钱人,既然要打肿脸充胖子,我就让你伤筋动骨,一旦结账时傻了眼,就让哥哥王洪颇买单,让胡月瞧瞧,什么才是最佳男朋友人选!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68章 【国民老公】 聚鑫园饭店突然接到大单,美女王洪梅要定十桌饭菜,而且套餐规模,开口就是:“只选贵的,不选对的!” 偌大个饭店,食材还是准备有的,只是将要下班的早班厨师,就得留下临时帮忙了! 聚鑫园饭店的效率很高,就算是突然袭击,准备十桌高规格的酒菜,还是没有一点问题的!收到王洪梅群发短信的同学,陆续赶来聚鑫园饭店,确认之下,又是呼朋唤友,硬是凑足十桌客人,这里面,很多是吃过晚饭的,但有免费大餐吃,还能满足好奇心,不来的才是傻瓜! “这些都是你同学?”廉古六问胡月。 “同班同学没有这么多,有些是其它班上的。”胡月不确定地回答说道。 另一边,王洪颇把妹妹王洪梅拉到拐角处,低声埋怨了说道:“洪梅,你瞎胡闹什么?知不知道今晚上要用多少钱?” “哥哥!老妹替你打抱不平,你不感谢我,反倒是埋怨我,这是什么道理?那姓廉的要是没钱买单,岂不是你出风头的时候?要是你不愿意,我打电话通知国民老公林大少爷,你猜他会不会来?”王洪梅眉飞色舞地说道。 “你呀!唯恐天下不乱!”王洪颇伸手指戳了一下妹妹的额头,拂袖而去! 林大少爷不需要王洪梅打电话通知他,这么多同学都知道了,还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一直关注着胡月的他,岂有不知道的道理? 林大少爷在聚鑫园饭店一现身,大厅当中,坐了的一半同学,纷纷站起来欢呼,这些人当中,以女生为主,心目中的老公最佳人选出现,不激动那是假的!林大少爷在她们眼中,就是一座移动的金山! 有着“国民老公”之称的林大少爷,名叫林平之,与一本武侠名著中的人物同名!其父是云南省某著名集团公司的董事长,连续几 年被业界人士评为云南省首富! 林平之是高两届的云南省理工大学学生,与西南林业大学是邻居,新生胡月的出现,让他颇为惊艳,收买胡月身边的女同学,为他通风报信,创造邂逅相遇的诸多机会!奈何胡月视他为不成熟的小孩,让一向心高气傲的他,没了脾气!今天胡月身边突然冒出来的丑陋男子,让他有了一种找到出气筒的欢乐感! 林平之对欢迎他的女同学,颇有风度的招手示意,然后瞧得胡月与廉古六坐的席位,走了过去,眼睛看着胡月,然后移到廉古六脸上,微笑着说道:“不介意我也来喝杯酒吧?” 胡月与廉古六还没有说话,王洪梅喜滋滋地站起来,让出座位,一连声对林平之说道:“不介意!不介意!请坐!” 廉古六对面前这个“小鲜肉”喧宾夺主之举,心里颇有些无奈,对王洪梅一味的抢话,更是无语!此刻他的心中,竟是有了一个疯狂的念头,就是让胡月中止在这儿的学业,都认识些什么样乱七八糟的人呀?! 酒菜上齐,胡月拉了廉古六一同在座位上站起来,举杯对着大厅里的十桌认识或不认识的同学,微笑着说道:“今天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感谢同学们前来!我给大家正式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就是我男朋友,廉古六!” 自从廉古六刚才在宝马车上,对王洪颇兄妹表明他俩的恋爱关系,而且用的还是本名廉古六,胡月就彻底醉了!这个醉,不单单是幸福与快乐,还有心底压抑已久的酸楚,以及无声的哭泣!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说的,就是胡月现在这种情况! 林平之始终挂在脸上的微笑,突然僵滞!他站起来,不屑地看着廉古六,说道:“慢着!你是叫廉古六是吧?你有什么本事,敢当胡月的男朋友?” 喧嚷的大厅,突然间便静 了下来!国民老公与一个不起眼的邋遢男子争风吃醋,这是怎么样的爆炸性新闻呀?桌子下面,一些有着新闻**性的同学,已经打开手机摄像功能,开始偷偷录像了! 胡月杏眼一睁,待要发怒,却被身边廉古六拉了坐下! 廉古六看着林平之,笑着问道:“你就是她们喊的国民老公是吧?” “是又怎么样?”林平之傲然回答! 廉古六轻咳一声,用一种嗓门不大,却响彻整个大厅的声音说道:“现在很多词语,都被你们一些人玩坏了!同志成了同性恋,农民成了傻笨,小姐成了妓女,现在你们又开始玩儿国民这个词了,虽然我不知道最后国民这个词,会不会被你们玩成脑残,但我知道一件事,今天晚上,我是主角,因为你们现在吃的、喝的,都是由我买单!现在我宣布一件事,刚才凡是站起来欢迎了这个人的,请立即停止你们手中的碗筷,站起来离席,与脑残在一起吃饭,会影响我的胃口的!” 廉古六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但随即,笑骂声大起,更有一些年轻女孩儿,情绪激动,嚷嚷着廉古六伤了她们的自尊,要廉古六向她们道歉! 王洪梅倏地跳起来,抢过廉古六这一桌,指着廉古六鼻子,骂道:“姓廉的,你是不是没钱买单?故意这样做的?” 林平之哈哈大笑,抬着双手轻轻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说道:“大家稍安勿躁!今天晚上,由我请客!” 群情鼎沸的众女,这才悻悻坐回座位。 胡月在桌下,轻轻拉了拉廉古六,待廉古六坐下,凑近其耳边,低声说道:“要不,我俩换个地方吃饭吧?” “这位朋友争着请客,我俩这一走,岂不是太不给人家面子?”廉古六愕然说道,声音刚才让一桌的人,都能听见!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69章 【慈善酒会】 林平之自然不愿意让廉古六与胡月一走了之,这样他请客吃饭,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林平之反客为主,对大家说道:“同学们,你们尽管吃好喝好!我林平之好交朋友,相信大家也有耳闻!这位廉古六朋友,来到我们这个地方,我是怎么样也得尽一尽这地主之谊的!我提议,在座的每个人,都应该敬廉朋友一杯欢迎酒!” 女生欢呼雀跃,国民老公亲口说的欢迎酒,在校园里都是明码标价的,最少也是五百元一杯酒的! 于是,壮观的一幕出现了,一众女生,排队向廉古六敬酒,脸上的笑容,与嘴上说的话,与刚才横眉竖眼的样子,有了截然不同的表现! 廉古六注意到,每个女生敬完酒后,都有一个男生负责登记敬酒者的姓名及次数。 胡月见廉古六来者不拒,担心地凑近廉古六耳边,轻声低语:“你行不行呀?不行就不要逞强!” “你又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我行不行?”廉古六也是低声回应,言词轻佻,把胡月闹了一个大红脸! 女生们排队敬酒,男生们大多闷头吃菜,饕餮之状,令人生怖! 王洪颇歉疚地看着胡月,手上端着的一杯酒,也不知是该敬,还是不该敬?敬吧,廉古六明显被林平之的粉丝们在群殴;不敬吧,心中歉意不能表达出来,难免会影响到他与胡月这间的友情,特别是有了一个多事的妹妹以后! 胡月嘴角微抿,情知师弟一会儿便要发起反击了,这王洪颇会不会被师弟算计,全在于他自己此刻的选择!当下不置可否,只顾挟菜,放了在廉古六碗中,又盛汤给廉古六喝,嘴里还连声说道:“他要醉了,你们要把他灌醉了!” 一轮酒喝下来,廉古六竟是喝了三十几杯,幸亏酒杯甚小,每杯仅能装一两白酒! 廉古六对后来敬第二次酒的女生说道:“不行了!不行了!” 林平之松了口气,这廉古六要是还行的话,几万 块钱又得撒出去了!当下笑着说道:“廉朋友果然海量!让人不想佩服都不行!” “这算什么?你们玩坏国民这个词,又开始玩起海量来了?几瓶酒而已,小河沟的量都谈不上,还大海的量?这不是胡说八道吗?”廉古六一本正经地说道。 林平之被噎得不轻,冷下脸来,问道:“那廉朋友,到底能喝多少呢?” “这个嘛!就要看当时心情高兴不高兴了!酒好就多喝点,像现在这种几百元一瓶的,实在让我没有多少兴趣了!”廉古六打了个酒呃,满嘴酒气地说道为。 “好!我们就一醉方休!”林平之说道,叫来一旁站了的饭店经理,吩咐了说道:“上最贵的茅台!” “好的!”经理应了一声,立马让服务员,给每一桌上了一瓶茅台酒! 廉古六叫住经理,问道:“你这儿有没有汉帝茅台?” 经理一愣,摇摇头。 “那五十年庆典珍藏呢?”廉古六又问。 经理还是摇了摇头。 “这就是你们饭店最贵的酒呀?多少钱一瓶?”廉古六问道。 “我们饭店给顾客准备的高度白酒,就算这茅台最好了!每瓶八千元!”经理回廉古六问话,眼睛却看着林平之,担心林平之让换便宜一点的! 廉古六嘴里嘀咕了说道:“马马虎虎吧!” 倒满一杯,也不站起,举杯对林平之说道:“你喝酒肯定不是我的对手!找你的国民帮忙吧!感谢好酒!”说完,一仰脖子,喝干! 林平之脸色铁青,也倒了一杯酒,勉强喝下!平生所遇之人,谁不对他毕恭毕敬,在他面前阿谀奉承的?当下站起身来,扭头对其它桌上只顾吃菜的男同学喝道:“怎么只有女同学敬廉朋友欢迎酒呢?男同学的热情,更要翻倍嘛!大家现在注意了,不论是谁,每敬廉朋友一杯酒的,我林平之奖励一千元!谁要是能把廉朋友灌醉了的,我林平之奖励一辆十万元的小 汽车,绝不食言!”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林平之这一发狠,直接给廉古六造成了巨大威胁!刚才一众女生敬酒,人数虽少,却也有三十几人,现在大多男生参予进来,明面上是为校花被抢走忿忿不平,心底却是冲着每杯酒一千元奖励来的! 刚才是女生排队敬酒,现在男生变成主力,而且人数多了接近一半! 廉古六哈哈大笑,醉态可掬地指着林平之,笑道:“我做慈善,你给钱!” 这些大学生来敬酒,廉古六是来客不拒,甚或还鼓励了说道:“八千元一瓶的好酒,大家要一醉方休!” 男同学的酒量,自然不是女同学可以比得了的,每桌一瓶,自然是不够的了! 廉古六醉意九足的嚷嚷道:“那个脑残老公,不!国民老公,还有酒没有?我刚刚热身完,现在该我敬你们酒了吧?” 林平之心下窃喜,让经理每桌再上三瓶,当然廉古六这一桌,是真接一箱一箱搬来放着的。 经理吩咐店内伙计赶紧开车出去采购,这样拼酒的场面,百年也难遇上一回! “我先去一下洗手间,放松一下!这么贵的茅台酒,怎么比五块钱一瓶的啤酒,还要更胀肚子呢?”廉古六一步三摇,跌跌撞撞走进饭店卫生间! 胡月把挟菜的筷子放下,跟着站起,前去搀扶显得醉了的廉古六。 廉古六在卫生间里,双手尾指对准下水道洞口,潜运功力,瞬时将体内酒液逼出,潺潺细流,就好像小儿尿尿,过得好一会儿,感到体内酒液逼出干净,把双手在脸上擦了擦,生身上更是酒气冲天,拉开洗手间房门,一个踉跄,跌在守在门外的胡月怀里! “我醉了!我醉了!”廉古六嘴上说话,手却不闲着! “你还得再装像一点才行!喝醉酒的人,不会说自己醉了!而且,根本不会趁机耍流氓!”胡月又羞又气,抓住廉古六不老实的手,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70章 【醋海生波】 廉古六被胡月搀扶回到了酒桌坐下! 一众排队敬酒的男生女生,还候着的!廉古六突然心中有气,指着这一帮人说道:“你们这是敬酒吗?这叫车轮战!你们的国民老公给你们开出一杯酒一千块的酬劳,看似很划算,其实你们输得很惨!因为这里面,有你们的尊严与自信!现在我宣布,慈善酒会结束,进入斗酒阶段!” “怎么个斗酒法?”林平之眯缝着眼,问道。 “现在凡是来找我喝酒的!必须是一瓶一瓶的喝了!”廉古六说道。 “谁与廉朋友喝酒?一瓶一万元!”林平之转向一众男生!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林平之此话一出,当即便挤上前五个男生,表示要挣这一万元! 五个男生面前,一人一瓶8000元的极品茅台酒,廉古六面前,则是摆放上了五瓶! 廉古六转头看着林平之,笑道:“差点上了你的大当!” “廉朋友,此话怎讲?”林平之不解地问道。 “你雇用这些人,他们喝完一瓶酒,还能得到一万块钱,而我喝完五瓶酒,却除了醉,啥也得不到!呵呵!这斗酒太不公平!”廉古六似乎酒醉心明白,喷着酒气,把事理却说了个清楚! “那依你之见,这酒要怎么喝?”林平之一想也是这个道理,这么多人车轮战,胜之不武! “容我想一想啊!”廉古六站起来,东倒西歪在原地转得几个圈子,突然停步,指着林平之鼻子说道:“对了!我想到一个赌注!我要是喝完这五瓶酒不醉,你得取消国民老公这个称号,另外还得输一百万元钱给我!” 林平之盯着廉古六看了看,说道:“那要是你醉了呢?” “我就不追求你们的什么校花了,也不当你们校花的男朋友了,我在你们面前消失掉,从此也不在昆明出现!”廉古六一发狠,抛出一个看似很厉害的赌注! 林平之一拍桌子,叫道:“爽快!就这么办!” “现在别忙,我要先看到钱,不然这酒,我喝得不放心!”廉古六阻止迫不用待要挣一万元钱的五个男生。 林平之扬手打了个响指, 十米开外一个保镖模样的大汉走过来。 “去车里拿一百万现钞过来!”林平之果然财大气粗,一百万现金都是随车携带着有的。 不多一会儿,保镖提了一口皮箱过来,放在餐桌上。 林平之摁开皮箱,将码放整齐的钞票,让廉古六过目!并说道:“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廉古六笑了笑,一语双关地说道:“这还差不多,劳而无所获,谓之蠢材矣!” 五个男生听得廉古六这么说,都不约而同看着林平之,目光里全是疑惑:这一万元,不会赖账不给吧? 林平之哪受得这般质疑?这简直是对他林平之三个字的羞辱!当下大声呵斥道:“不就一万元吗?给我喝!我家有的是钱,你们不就是想挣钱吗?一瓶一万,十瓶十万!喝死拉倒!” 酒壮怂人胆,一个先前就喝了七、八杯的男生,鼓起勇气说道:“国民老公,我也要先看到钱!” 林平之突然爆发了,指着这男生骂道:“给我滚蛋!” “那刚才的钱呢?”男生嚅嚅问道。 “把钱算了给他!让他滚!”林平之对负责计数的心腹说道。 那男生一共喝了八杯酒,基本到量了,此刻拿了几千元钱,也不与谁打招呼,径直走掉了! “这家伙聪明!孺子可教也!”廉古六对身旁的胡月说道,声音似乎不大,偏就能让大厅里的人,都听见了! 一些女生相约一起,率先找计数人要求,与那拿钱出门了的男生一样,算钱走人!那负责计数的男生,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林平之。 “这些废物!赏给她们!让她们滚!”林平之也不奢望这些见钱眼开的所谓粉丝能帮他什么忙,当下满脸鄙夷地说道! 拿了钱自比“国民”的粉丝们,见得斗酒场面,已经演变得剑拔弩张,怕事的,纷纷离席而去,好奇心重的,则在惊惧与惶惑中,选择留下来,见证因为西大第一校花胡月引发的醋海风波! 五个男生走掉一个,还留有四个斗志颓废的男生,勇气是没有了,只剩满腹的懊悔! “还有没有人上?一万块一瓶!”林平之冲围观的 人群嚷嚷道。 一帮男女大学生,此刻心情是复杂的,谁都是妈生爹养的,命好荣华富贵,命不好就该自我作践?虽说投胎是个技术活,但这辈子活得没有自尊,没有廉耻,下辈子投胎,搞不好还是一个奴才命! 林平之见迟迟没有人响应,张嘴便说:“两万一瓶!谁上?两万了!” 四人中一个男生,这时酒意上涌,突然摔杯嚷道:“凭什么后来的人给两万?我不喝了!钱也不要了!我给爸妈丢人了!” 这人嚷完这一嗓子,转身走了,剩下的三个男生面面相觑,感到脸上挂不住了,便要求结账走人! “要么喝酒!要么走人!别他妈废话!”林平之气急败坏,顾不得斯文扫地,竟是爆出了粗口! 林平之见没有人上前响应,转脸对廉古六说道:“我让我的保镖喝,可以吧?” 廉古六大着舌头,喷了林平之一口酒气,说道:“你当我傻呀?你的保镖又不是我女朋友的同学!” “她不会是你女朋友的!”林平之脑袋一热,喝道:“我来!我亲自喝酒,总可以了吧?” “也行吧!你们四个人,喝五瓶!我一个人,喝五瓶!谁醉谁输!”廉古六点点头,依然是醉意九足地说道! “这个喝醉了,以什么为标准?”林平之狠狠盯着廉古六,心想只差最后一把劲,这家伙必然醉倒在地上! “你说!”廉古六坐在餐桌边的椅子,身子左偏右倒,要不是胡月扶住,只怕就要倒了! “喝酒双方,谁最后还坐在椅上没倒的,就算赢家!”作为一方首富的儿子,其智商当然也不是白给的! “那两边都有人坐在椅子上,难道算平局?”廉古六歪着脑袋,问林平之。 “这样吧!都站着喝!喝酒双方,谁最后还站着没倒的,就算赢家!”林平之胸中激愤,大声说道! “哈哈哈!这个公平!开始喝吧!”廉古六放开胡月的手,站起来,指着一旁的饭店经理,说道:“给我拿个大盆来!” 饭店经理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说各位,在比赛之前,能不能先把账结了?”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71章 【酒店同住】 饭店经理居然催着结账? 林平之郁闷非常,接近暴走了! 皮箱里一百万是用来与廉古六斗酒的筹码,自然是不能动的,只能用银行卡结账! 林平之让廉古六稍等,跟经理过去收银台,刷卡付账,十桌酒菜,共计十八万余元,包括现在没有开封喝掉的十瓶茅台! 林平之折返回来,恨恨地看了廉古六一眼,说道:“我们开始吧!” 廉古六把五瓶茅台酒全部拆开,一手拿一瓶,倒进一只铝盆里,笑嘻嘻地看着林平之四人! 林平之率先拆了酒,倒满两只啤酒杯,余下三人,则分掉其它四瓶酒,装满啤酒杯子! “开始吧!”廉古六端起铝盆,说了一句,低头便是狂龙吸水! 林平之等人,鼓足勇气,也端杯仰脖灌酒! 廉古六这次不方便离开,便将吸入体内的酒液,逼入脚心“涌泉穴”,一双鞋,似刚淌过水一般,吧叽吧叽,甚不舒服! 林平之最后喝完,赤红着脸,瞧见对面的廉古六,似乎比喝酒之前更显清醒了,嘴里奇怪地说道:“这不科学!你作弊!” “这么多人围着,你作个弊给我看看?”廉古六淡淡地笑着说道:“好像胜负未分,我们继续吧!经理,再拿十瓶酒来!” 廉古六这一喊话不要紧,围观的学生可是大开眼界,纷纷鼓起掌来!喝酒的三个男生,斗志一消,酒意上来,接连往地下倒去! 林平之大怒,对着醉卧在地的三个人拳打脚踢,咆哮着让他们站起来继续!只可惜这种费力的体力活动,仅仅持续了两分钟,就感到天旋地转,扑倒在醉卧的人身上,嘴上喃喃说了几句什么,便人事不省了! 廉古六哈哈大笑,霸气十足地将桌上皮箱合起来,瞪眼看了看围上来的几个林平之保镖,戏谑地说道:“怎么?羡慕我挣钱容易?有本事就上来抢!”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心事被廉古六当面叫破,周围这么多人,反而茫然不知所措了! 廉古六一手提了皮箱,一手牵了胡月,呵呵笑着,往饭店外面走去! 身后,是一众复杂至极的各色目光! 廉古六在饭店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二人并排坐在了出租车后座,司机问去哪儿? “附近最好的酒店!”廉古六一边答道,一边脱下皮鞋,往车窗外倒酒! 司机甚感奇怪,却也不说什么,只是开车,把二人拉到相隔不远的唐韵大酒店。 胡月用自己的身份证,在酒店开了一间豪华标间,然后含羞带怯地被廉古六牵了手,带进了酒店住房。 胡月用自己的身份证,在酒店开了一间豪华标间,然后含羞带怯地被廉古六牵了手,带进了酒店住房。 388元一套的豪华标间,房间里摆放了两张床,该有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倒也合乎招牌上注明的豪华二字。 胡月进得房间,坐了在靠窗的椅子上,打开电视,胡乱地摁着遥控,电视里是什么电视节目,浑然不觉,只知道心如鹿撞,甜蜜掺合了一半的恐惧,让胡月的思维,停止了正常运转!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胡月不知道,但她明白一点,白杨县黄瓜山麻雀岩那悬崖峭壁的洞穴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幕,她绝对不会说出同样的台词了! “廉古六,第一次在这样的地方,你这样对我,我会恨你一辈子!” 只是,这是台词吗?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既然爱他,就不要说出那样绝情的话,要知道,差一点就永远失去他了! “你在想什么?”一直盯着胡月看的廉古六,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啊?”胡月被吓了一跳,急忙回答:“没有!没想什么!” “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廉古六正襟危坐,决定把这段时间发生的相关事情,对师姐说个清楚。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什么!你是男人,你决定了就是!”胡月螓首低垂,一张脸烫得好像要烧起来! 廉古六一愣,没 有反应过来,愕然道:“我还没有说呢?你就让我做决定?” 胡月这才会过意来,暗自羞愧难当!当下双手捋得几下平就整齐的头发,掩饰内心慌乱,说道:“那你说吧!” 廉古六收敛起心猿意马,将自己与胡月分别后,去湛江发生的一些事情,还有在渝州科技大学与武风道长的相遇,安徽宿州杜家庄欧阳贵端的被擒,以及继承正阳功第十二代掌门人的事情,一一对师姐说了! 最精彩的部分,自然是穿了隐身衣在杜家祠堂装神弄鬼连夺三命,但这一节,廉古六克制住内心想要炫耀的心理,硬生生删节掉了! 在廉古六心里,佛魔共在,善恶同存,他不希望在自己最亲近的人面前,让魔与恶现出身形! 如果这算是一种人格分裂,那就让它分裂成这样好了:好人见我心中佛与善,坏人遇我心中魔与恶! 胡月听得如痴如醉!她没有想到,在自己躲进象牙塔美其名求学的这些日子里,师弟竟是在外边出生入死,多少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这么说,你的记忆全部恢复了?”胡月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嗯!”廉古六点了一下头,说道。 “那你还记得......我俩过去的那些事吗?”胡月问出这话,甚是忸怩,显是鼓起心中极大勇气! “我专程去了一趟鹿山,”廉古六看着胡月,认真地说道:“把我刻在石壁上的字,又凿得深了!” 胡月惊喜地望着廉古六,眼里有星星的光芒,在闪亮! “我用硬币凿的,硬币的边都磨坏了!我用手指比了比,终于比你刻的字,显得要深了!”廉古六补充了说道。 胡月内心感动莫名,这是最宝贵的东西,失而复得的惊喜,让胡月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只是鼻头刚酸,眼泪还没有掉落下来,廉古六这时说了一句话,将胡月的心绪,扰得乱七八糟,不,简直是惊慌失措! 廉古六是这样说的:“脱衣服,睡觉了吧!”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72章 【伤口有疤】 胡月带廉古六在唐韵大酒店开了一个豪华标间,已是做好了与爱郎合二为一的心理准备。要不然的话,她完全可以另外再开一间房的。 只是事到临头,廉古六这样直白的叫她脱衣服睡觉,还是让她面红耳赤,呼吸凌乱,芳心都要聚然停跳了! 廉古六剥掉裹在身上的浴巾,躺了靠近房门的那张**,在冷热适宜的空调房里,仅着一条短裤,身上盖上了薄被子! 他感到有些奇怪,让胡月睡觉了,她怎么还站在那里发呆呢? “我先洗个澡!”胡月慌里慌张说了一句话,躲过洗手间去了。 哦!原来如此!自己浑身酒气,一进房间,第一件事就是钻进洗手间,运功逼酒,然后用冷热水交替着把自己冲洗干净,连酒味的丁点气息,也不放过。 廉古六想着刚才自己一走出浴室,说的那句话,是不是让胡月误会了?什么叫脱衣服睡觉了?师姐毕竟是未经男女之事的处子呢,自己这样说,她哪里还有作为一个师姐该有的气度?在这狭窄的特定空间里面,青涩女孩儿的本性,自是暴露无遗! 廉古六越想越是认定是这么回事,当下偷笑出声,笑意越发浓厚,抓了被子,蒙住脑袋,竟是哈哈大笑起来! 胡月在洗手间给自己洗澡,用的时间,耗费的水,都是毕生最多的一次!此刻她心里,把自己无论是从心理上,还是在身体上,都调动到了一种虔诚的仪式上面去了! 胡月坚信,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爱情! 浴室的门打开了,胡月把一条浴巾,缠了在自己光滑洁白的身子外面,心跳的“咚咚”声,把胸腔都变成音箱似的!作为一个女人,面临人生最大的一场赌注,那是紧张到了每一根汗毛,都得竖立起来! 卧室里,没有想像中饥肠辘辘的色狼在窥伺着,也没有含情脉脉的情郎在等待! 靠近房门的那张**,师弟廉古六已是蒙头大睡! 胡月一颗心,骤遇严寒,所有的热带病症,瞬间消失无踪! 她木然地,蹑手蹑脚地,向靠窗的那张床走过去,悄无声息地,把自己用被子盖起来,浴巾依然裹着身体! 胡月的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在枳黄而昏暗的房顶上面,目光形成聚焦,一动不动! 有着逻辑思维的智商,像旷野山间渐聚渐浓的云雾,慢慢回到胡月空荡荡的脑子里面! 师弟这是怎么了? 刚才还为自己虔诚的献身感动得想哭的胡月,这时候对自己西南林业大学第一校花的身份产生怀疑了,对自己近乎完美的体型产生动摇了! 难道我不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孩么?不然,为什么不能吸引房间里这个男人呢? 纠结、徘徊、惶惑、犹豫、沮丧,各种患得患失的情感,在胡月心中东奔西突,各自为阵,把本来没有悲伤感觉的胡月,硬是弄得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在眼角慢慢生长出来! 胡月率性放任泪珠似种子一般的茁壮生长,当眼眶盛不下泪珠的体积,便滑落下去,流向两边耳际,痒痒的,热热的,还湿湿的! 胡月渐趋平静,她暗自问心中另一个自己: 你在悲伤? 没有! 那你为什么流泪? 谁说流泪一定要因为悲伤? 那是因为什么要流泪? 胡月念及至此,心底大叫道:对呀!我这是为什么呀?如果这就是爱情,那不是神经病吗? 胡月扯住被子一角,轻轻擦拭从眼角流出的泪水,连两只耳朵背 后流下的泪痕,也一并擦拭干净! “师弟!”胡月轻声叫道。 “嗯!”廉古六并没有睡着,听得胡月怯怯的低声呼唤,赶紧应了一声。 “睡不着!陪我聊聊天吧?”胡月听到廉古六清醒的应答声,一时惊愕,当即言不由衷地随口说道。其实,她刚才是要兴师问罪的,只是师出无名而已! “聊什么?”廉古六问。 胡月沉默了!是啊,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衣服都脱了,还聊天?神经病吧?! “胡月,我给你说说张凡的事吧?”过得一会儿,廉古六打破沉寂,在房间里说道。 “好!”这个话题,胡月感兴趣!当下侧过身子,右手托住脖颈,把脸对着邻**的廉古六。 廉古六整理了一下心绪,将心房里面的一间紧闭的储物室的铁门,缓缓打开!那些关于张凡的甜蜜与快乐,现在都变得霉臭,还有一些污水,泛着黑红的颜色,在一滴一滴的掉落! 廉古六感到,心口在使劲的从两边向中间狠狠挤着,随着清理的杂物越多,这种心悸的感觉越发明显,原来这紧闭的储物室,竟是他心中伤口!那些流淌着的黑红颜色的水,分明就是伤口里流出的血啊! “伤疤揭开来,原来可以这样的疼痛!”廉古六抽着丝丝冷气,最后笑了说道:“这就是我与张凡之间的故事!” 廉古六话声刚落,胡月掀开被子,从另一张**扑了过来,隔着一床薄被,抱住廉古六,失声痛哭! 胡月的眼泪,像决堤的江河,只见她紧紧抱住廉古六,身体一抽一抽的颤动着,涕泪交流中,撕心裂肺地喊着说道: “我错了!我错了!古六,是我错了!我不该把你让给别人,让你受到这样大的伤害!”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73章 【贤婿归来】 凡盛县,卧虎镇胡家坡风语阁花圃,睡在**的胡修兴夫妇,被远在云南昆明读大学的女儿打电话吵醒了! “妈,对不起!吵醒您跟爸了!”胡月在电话里说道。 “怎么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吗?”许廷梅迷糊中疑惑地问。 “妈,我不读书了!我明天就要回来!”胡月在电话里,说着说着,居然哭了起来! “啊?”许廷梅惊得立马在**坐起来,心里惊雷阵阵:“女儿,慢慢给妈说,别急!别急!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了?”胡修兴被自己老婆的样子吓得不轻,也是赶紧坐起来,困意顿消! “出事了!”许廷梅简短说了三个字,然后把耳朵凑近手机话筒!胡修兴也侧过脸,把耳朵凑过来,脸上全是惶急之态! 胡月在电话里又哭又笑说了很多! 过了好一阵子! 面色越来越阴沉的许迁梅,用一种吓了丈夫掉落床下的声音,冲电话里吼叫:“我不同意!” 说罢,挂了电话,狠狠甩在枕头上面!然后,就沉寂下来! 胡修兴赤脚站在地上,惊愕不已地瞧着妻子木然地起床,木然地开灯,然后是木然地穿上衣服。 “迁梅,到底怎么了?我听得女儿在电话又哭又笑的,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胡修兴小心翼翼地问。 “胡月说她不念书了!”许迁梅说了一句。 “嗯?!”胡修兴应了一个字,示意继续。 “她说她要订婚了!”许迁梅接着又说了一句。 “嗯?!”胡修兴愕然,又应了一个字,还是示意妻子说下去。 “你嗯嗯嗯,嗯个屁呀?!”许廷梅突然爆发了,冲着丈夫就开骂:“你知道吗?你女儿现在跟一个男的住在酒店里!” “啊?这......”胡修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还是自己那个乖巧懂事,聪明能干的女儿胡月吗? 许廷梅愤恨不已,嘴里骂道:“大半夜的,都住在酒店同一个房间了,还打电话来,要求我同意她跟男人睡在一起?!这是 一个乖顺的女儿该干的事吗?这是不要脸啊!” “廷梅,消消气!消消气!”闹明白原委的胡修兴,劝慰着妻子,说道:“女儿长大了,有她自己的生活,做父母的,想开一些!” “我都气糊涂了!竟然没有问那个男的是谁?”许廷梅在枕头边抓起手机,说道:“不行!我得问个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竟然让我女儿变得这样又蠢又笨?!” 在酒店房间里同一张**,着短裤的廉古六与裹紧浴巾的胡月,搂抱了一起,把平时里一些废话,毫无压力地变成甜言蜜语,让整个房间,充溢着婴儿般的清新与欢乐! 正在这个时候,胡月的电话响了起来! 胡月接听了几句,阴转晴的脸上格格笑着,把手机递了给廉古六,说道:“我妈找你!” 廉古六愕然拿手指着自己鼻子,嘴巴张大了说着唇语:“我呀?” 胡月眉眼都是笑,说道:“摆平你丈母娘!” 廉古六接过电话,瞧着笑得前仰后合的胡月,真是开始担心她的精神,受到刺激了! “胡月是我女儿,我是她妈!”许廷梅在电话里,义正词严地说道:“胡月刚去昆明读书,我想你们认识的时间,应该没有多久!你俩在昆明,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是今天下午见到胡月的!”廉古六实话实说。 许廷梅被廉古六这句实话,噎得差点背过气去!一天的时间都没有,女儿就跟这个男人去酒店开房了,是时代变化太快,还是自己观念太老土?但不管怎么样,礼仪廉耻,在任何时候,都还得要吧?作为一个母亲,许廷梅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挫败感,以至让她再开口说话,都没有了力气! “我不管你有多么优秀,但总不能让我胡月不读书吧?”许廷梅说道。 “可以把相关专业的专家教授,聘请到风语阁花圃里来,做指导老师!如果只是学习文化知识的精华部分,不用在大学里浪费时间!”廉古六把刚才与胡月商量好的决定,复述了一遍给未来岳母大人听! 好大的口气!你是王公贵族吗?许廷梅腹诽 一句,更是为胡月担忧起来,会不会是被男人下了迷魂药? 胡修兴瞧得许廷梅只顾与**女儿的男人闲扯些没用的,大急之下,也顾不得妻子往日积威,一把夺过手机,回瞪了许廷梅一眼,沉声喝斥:“尽说些没用的!让我来!” 许廷梅异于常态的没有与丈夫翻脸!在这个时候,男人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我是胡月的爸爸!我叫胡修兴!”胡修兴咽了咽口水,无比坚决地说道:“我不管你是谁,不准伤害我女儿!要不然,我决不会饶过你!” 电话那头的廉古六听得这话,惊得愣住! “你给胡月说!”廉古六肯定胡修兴不明就里,说了这话,便把手机递了给胡月。 胡月坐在**,幸福地偷笑着,爸爸妈妈的真情流露,爱人又真真切切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再不是水中月,梦中花!什么是幸福感?这就是了!而且,来得这样的突然!其实,这样都是一直在身边存在了的,只是自己灵智未得开启,没有去发现、去挖掘、去争取、去把握! 胡月飘飞的思绪,被打断了,她接过手机,话筒里传来父亲惶急而又关切的声音:“胡月,我是爸爸!你不要怕,给爸爸说,发生什么事了?爸爸可以保护你!明天天一亮,爸爸就坐火车,到昆明来,到你们学校来!” 胡月笑中带泪,说道:“爸爸!我是高兴的!我什么事也没有!瞧您们自己把自己吓的?!您和妈妈也不问问这个男人是谁?” “啊?他是谁呀?”胡修兴惊诧地看着眼前的妻子,呆呆地问道。 “齐丰、陈浩!”胡月说道,然后恶作剧地停顿住! “是他呀?”胡修兴与许廷梅面面相觑:“叫陈浩的那个齐丰。” 廉古六那坏坏的笑,是可以传染给人的!这个时候的胡月,就是学着廉古六那坏坏的笑,接了上半句的话,说道:“他还有一个名字,” “什么?”胡修兴与许廷梅,被女儿胡月弄得紧张无比,齐声问:“叫什么?” “他就是死而复生的廉古六!”胡月哭笑着,说出谜底!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74章 【校花传说】 西南林业大学背后,有许多汽车销售公司,胡月一大早,就被廉古六拉了来买车! 这一回,胡月没有拒绝!并不是因为昨晚二人在同一张**睡过觉,其实爱情这个东西,是很奇怪的!想要得到的时候,极至耍流氓之能事,一旦是囊中之物,反而淡定下来,表现出人性当中一种高尚的情操出来! 昨天晚上,胡月与廉古六情热之际,廉古六也不知是哪一根神经秀逗了,居然让胡月给许廷梅打电话,意思是禀明一下,免得老古董思想的丈母娘,事后得知两人没有顺她意,在结婚前便偷食禁果,从而心存芥蒂! 许廷梅那句把手机听筒都能震破的大吼“我不同意!”,将两个自控能力本就超强的小辈,硬生生隔断最后阶段的身体联接!虽然女儿胡月说得晦涩,但过来人的许廷梅却反对得直接! 胡月美丽的身体,虽然不能主动让廉古六收纳怀中,但是她可以把自己内心最诚挚、最炽烈的情感,虔诚无比地交给廉古六!有形的物质,你可以在拒绝与接受之间,依当时品德的浮动值,顺应了心情来选择;这无形的在内心里已经发肓成形的生死相许,廉古六又有什么办法拒绝得了?因此,在胡月看来,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你给我买车,认真一想,这车还不是你的? 廉古六以母亲陈凡轩都驾驶宝马x3为由,坚持要给胡月购置一辆白色的宝马x3! 胡月最后依了廉古六,脸上洋溢出来的幸福感,让4s店的女销售顾问,羡慕得脸都要抽筋了! 这辆车登记在胡月名下,保险与监时车牌,当场就在4s店办好了,其它手续,得回渝州凡盛县去办理,上家里城市的正式车牌。 从4s店提车出来,是廉古六驾驶的,胡月自拿了驾驶证后,一直没怎么 摸过车,出于安全考虑,表示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开车,口里说要有一个先熟悉的阶段,再说新车也需要磨合! 廉古六呵呵大笑,告诉胡月,说现在的造车工艺,已经不是上个世纪七、八十代那个技术水平了,车辆各机械齿轮之间,在进入流水线组装之前,就已经打磨得非常细致,其精确程度,早过了需要磨合的时代! 二人驾车在好几个银行vip柜台,由胡月拿了自己与欧阳文峰的身份证明,完成所有的转账交易!陈凡轩交给廉古六的两张银行卡,一天之内,突然便暴涨了几千万的钱出来! 廉古六暗忖,也不知这两张银行卡,母亲开通短信提醒功能没有,这一下多出这么多钱,会不会被短信内容吓一跳呢?转念又一想,只怕母亲收不到短信,因为她现在不在国内,而是在瑞士,处理正阳功第十一代掌门人的遗产!武风道长说了,接近两个亿呢!估计母亲带着古军杰这个保镖,还在瑞士银行查看保险柜吧? 一想到古军杰,廉古六不由想起了古军杰的一儿一女,古晓峰与古晓慧。要是有空的话,去虎蟠镇汽修厂看看他们,这些人,严格意义上讲,是真正的朋友! 买车和办理转账,做完这些,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二人在兴奋当中,竟是中午饭也忘记了吃!回学校的时候,快到学校门口的路段,存了炫耀心理的胡月,找廉古六换了驾驶位,自己诚惶诚恐亲手操作驾驶! “你首先要克服患得患失的心理!拿出以前闭眼开车的豪气!不用担心,现在有钱了,别怕把车剐了蹭了!”廉古六的鼓励,很能挤进胡月心口,让胡月一下便笑起来,忘记了拘谨! 西南林业大学刚评测出来的第一校花花仙子胡月,还不及让整个校园的师兄师姐、学弟学妹认识个遍,就被她 老家追来的正牌男友拽了回去,这消息就像一颗核弹爆炸开来,在校园里震荡!加上“国民老公”林平之争风吃醋败下阵来,还输掉一百万元钱,这消息便连续好长一段时间,占据了校园论坛的头版头条,说什么的都有;最有趣的一个帖子,说是林平之不再接受国民老公的称谓,跟帖的花痴女,便留言说,国民老公的桂冠,不会是输了给那喝酒不会醉的疤脸男人吧?另一些脑残刚跟帖说,国民老公的桂冠,首先要长得帅、其次是有钱,最差也得是他爸爸妈妈有钱!这个帖子后面的跟帖,盖起了几百层的高楼,表达的内容与思想,越发不堪入目,最后不得不由论坛管理员予以关闭! 廉古六与胡月开着白色宝马x3,离开学校回家,其间并不顺利!在他俩驾车还没有驶离昆明地界,便遭遇了不明身份人员的袭击!正在奔往爱河中的廉古六与胡月,心情是出奇地好,也没有怎么难为这些拿人钱财,替人出气的打手帮凶!只是稍作惩戒,让这些横行在下水道的垃圾人群,见识了一番什么是人间正能量! 比如说,拦停车辆说话的时候,胡月与廉古六突然暴起袭击,把一干彪形大汉全点中穴位,没有一、两个小时以上,休想动弹! 又比如说,被惹怒了的胡月,去掀翻歹徒驾驶的车辆,廉古六又走了上前,拉住四轮朝天的轿车,拖过一边,免得阻碍了交通。 凡此种种,花仙子胡月的传说,便在昆明一些大学校园流传开来,羡慕的人越发羡慕,嫉妒恨的家伙,悄悄收起心中那龌龊心思,生怕祸从口出! 作为一个资深的喷子,首先得保护好自己的人身安全,这是智慧的具体表现!对于像胡月这样的武林世家,那可不能轻易得罪,不然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不明不白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掉了!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75章 【我回来了】 廉古六与胡月,一路上换着开车,在高速路上风驰电掣,往凡盛家里赶! 其间,廉古六接了几个电话,一个韩图在湛江打来的,说找到“福祥饭店”的胖哥了!胖哥在电话里,对廉古六千恩万谢,态度之卑微谦恭,让一旁看着的韩图、白胖与黑子,大为惊讶,对这个廉古六的表哥陈浩,更是惊佩有加! 另一个电话,是刘翠玲打来的,邀请廉古六参加抓捕欧阳贵端的庆功会,廉古六断然拒绝,甘做无名英雄! 还有一个,是哑叔赖达仕打来的,说廉古六虽然没有亲自参加他的生日宴会,但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却是一生当中最好的!并要廉古六去验收麻雀岩休闲山庄的落成仪式,并要求廉古六给山庄赐名! 还有一个电话,是大伯廉春雷打来的,说廉老太婆总是在家念叨着陈浩就是廉古六,想孙子快想疯了,让廉古六来看望安慰一下廉老太婆,并对房屋的翻新重建,提出宝贵意见。 驾驶着白色宝马x3,在高速路上疾驶的胡月,笑着对廉古六说道:“廉掌门,你成大忙人了!现在大家都开始围着你在转了,以后那还得了?!” 廉古六闭眼微笑,头靠在副驾驶位的座椅头枕上,回味着胡月说的这句话! 如果这些亲朋好友,是以我为中心围绕着,进行他们的日常生活,那我自己呢?是以什么为中心,进行着我的日常生活? 廉古六仔细审视了几遍,竟然感到没有什么中心是让自己围绕着的,目前就是替师父孙海狗报仇,需要处置的,无非就是欧阳贵端、赖永万、吴鹏泰、白熊四个人!要是大仇得报,接下来的日子,自己又该做些什么呢? “胡月,我感到我就是一个弹簧,有了压力,就动一动,好像没有主动认真地去做过某一件事!”廉古六依然闭着眼,嘴上却在说:“在生活中,像我这类人,应该属于被动进取型人才!” 胡月格格而笑,说道:“你脸皮真厚!踩我脚 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你是被动的?还进取型人才?啧啧!我真是服了你的厚脸皮!” 廉古六哈哈大笑,说道:“本来我想让你主动的,但见你比我更像一个被动型的,所以只好勉为其难,先行挑逗一下你了!” “我在开车呢!”胡月嗔怪了说道:“别给我说这些,分散我的注意力!” 廉古六呵呵笑过两声,说那我睡觉! 二人回到凡盛县的时候,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一起去我家?”胡月给过通行费,驾车出得高速收费站,侧脸问廉古六。 “先送我去一趟红城花园,我把车开出来。”廉古六说道。 “怎么?怕我爸妈不知道这辆宝马车是买给我的呀?”胡月拍了拍方向盘,笑着说道。 “我就喜欢与聪明人说话!”廉古六呵呵笑着说道。 “少拍马屁!”胡月嗔怪地说了一句,驾车驶往红城花园。 “胡月,要是你亲朋好友,突然看到你开上豪车了,又不上学读书,他们会怎么说你?”廉古六戏谑地笑着问。 “看是哪些亲朋好友了?”胡月变换了大灯与近光,在道路上弯来绕去,抄近路前往红城花园。 “我好怀念以前蓄着络腮胡子的样子!”廉古六说道。 “又不好看,有什么好怀念的?”胡月答道。 “虽说不好看,但显得年纪大呀?”廉古六笑着说道:“别人就会说你,找了个老头子做男朋友!” “格格格!原来你是想看我出丑啊?!”胡月忍俊不禁,大笑出声。 “你真好看!”廉古六望着胡月,目光里全是欣赏与怜惜! 胡月不说话,但脸上的笑意却是更浓了!她在心里暗自发誓了说,我这一生,都要做你生命中,最好看的那个女人! 廉古六回红城花园取了车,与胡月一前一后,两辆宝马x3,一起往胡家坡方向行驶。 途径廉春 雷家的时候,夜色中,廉古六侧脸看向车窗外里,老宅似乎被拆掉了,看来翻新重建,已经动工,只是不知阿婆与大伯一家,晚上却是睡在何处?前面胡月驾驶的白车跑得远了,车速放慢,似在等待,廉古六赶紧轻踩油门,追了上去。 风语阁花圃的铁栅栏大门处,一黑一白两辆宝马x3刚一停稳,庆庆与阿黄两条狗就欢快地吠叫着,空气中那熟悉的亲切气味,没办法让它俩不兴奋! 廉古六与胡月从各自的车里下来,两条狗倒也分得出亲疏,阿黄扑去胡月,庆庆扑去廉古六!那个亲热状,就跟一个孩子找大人撒娇一般! 花圃里两条狗的吠声,早就惊醒了胡修兴夫妇。阿黄也是花圃的老成员了,它的吠叫声,胡修兴夫妇还是能听出简单的意思,紧急情况下的示警,还有遇到什么时候不高兴的事情发怒,阿黄都不是这样叫法,这种叫声,只有见到自己一家人,远远地欢迎,才会有的!既然夫妇二人都在家里,那外边来的,只能是女儿胡月了! 胡修兴想到的,许廷梅自然也想到了,夫妻二人忙慌慌穿上衣服,从房间里小跑出来,来到花圃大门口。 “爸、妈!我们回来了!”胡月满脸喜色,说得一句,上前两步,抱住了许廷梅! 许廷梅很久没有享受这样的待遇,她深刻地感受到,从女儿身上溢满而出的幸福与欢乐,脑子里一时有些眩晕! 胡修兴看着一黑一白两辆高档车,车灯明晃耀眼,自己女儿也是开了其中一辆回来的,心底疑惑,盯着前些日子还自称是廉古六表哥的男人,不知该怎么样称呼?陈浩?齐丰?身上是有廉古六的影子,但自己已然确认过了,他不是廉古六呀?! “你是廉古六?”还是女人的直觉靠谱一些,许廷梅先丈夫发话问道。 “胡叔叔,许阿姨,对不起,我瞒了你们这么久!”廉古六恭敬地站直身子,微微低头,以晚辈的语气说道:“我是廉古六,我回来了!”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76章 【百万聘礼】 当晚,廉古六回“海厝山庄”住下了。 胡月本待也要一起随了去,却被其母许廷梅拉住,以有话要说为由,留了胡月住在花圃里。 “你们那个了?”许廷梅与女儿胡月独处其闺房时,直奔主题。 母亲问得如此直接,让胡月一时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唉!你俩自己把握尺度吧!”许廷梅说道:“选个日子,把双方的亲戚朋友叫来,吃个订婚酒,等年龄一到,就去领结婚证!” 胡月听母亲这话,似乎默许了她与廉古六的某种违禁,当下换了一副笑脸,拉住许廷梅的手,轻声说道:“妈!女儿这一辈子,非他不嫁!不管是结婚,还是订婚,都只是一种仪式,是告诉其它人,我俩相爱在一起了。就算没有这些,我也一辈子跟定他了!” “糊涂!你傻了呀?!”许廷梅像看一个弱智一样的看着胡月,说道:“女人要是爱一个男人,不要名份,不结婚,这不是犯贱吗?” “如果一个女人,一生只对一个男人犯贱,那就是伟大的爱情!”胡月嘴上说着话,走向窗口,目光坚定地看着卧室窗外,似乎又看到那个半夜三更拿小石子丢窗户玻璃的男人身影。 许廷梅细品女儿说的这话,竟是饱经沧桑一般的感悟,诧异地盯着胡月伫立在窗前的背影,刹那间恍惚,女儿已不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胡月了! 许廷梅越想越感到女儿胡月长大了,不旦有独立的思想,而且还有着令她欣慰的能力与美貌!自己作为一个母亲,是时候腾出空间,让她在她的世界里,展翅飞翔了! 胡月心中思索的是,廉古六对她展现出来的坐怀不乱、拥怀不乱,到底是不是情感升华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什么君子之风、君子不欺暗室,统统都弱爆了! 许廷梅轻轻走到胡月身后,抬起一只手,搭在女儿肩膀上。 胡月回过神来,浅浅一笑,说道:“妈,您好长时间,都没有抱过我了!” 许廷梅揽过女儿,抱住她,低声说道:“孩子,你长大了,我与你爸 爸,其实都在害怕,你要离开我们了!” “我永远都是爸爸妈妈的女儿!”胡月把头付在母亲肩上,说道:“不会离开的!” “他对你怎么样?”许廷梅问道。 “我不知道!”胡月茫然回答。 “怎么回事?”许廷梅吃了一惊。 “我感到,我在他面前没有自信!我不能吸引他!”胡月说道。 “你俩还没有做那种事吧?”许廷梅再一次问出心中的疑惑。 “妈,女儿给你实话吧,您要还是这种态度,而我又不主动的话,”胡月摇了摇头,说道:“我相信,他不会碰我的!他的自控力,超出了我的预期!” 许廷梅这下愣住了!不是廉古六猴急急要偷自己的女儿,而是自己让女儿表现出来的矜持,已经让廉古六不主动,显得自高身份了!这意外的情况,让许廷梅甚是茫然! “他爱你吗?”许廷梅问道。 “我不能确定!”胡月答道。 “我想,廉古六肯定是爱你的!”许廷梅说道:“要不然,他不会自张主张,不要你上学了;还有,给你买这么贵重的轿车!女儿,妈妈支持你!女人一辈子,遇到一个对的男人,不容易,好好把握!” 许廷梅轻轻拍了拍胡月的腰身,自信地说道:“我女儿长得这么漂亮,廉古六他没有理由不爱你!” 胡月想到廉古六被张凡伤得体无完肤,就是因为听信了眼前这个女人的话:女孩子的裤带,一定要紧!一定要留在结婚的那天晚上!自己拒绝了廉古六的多次求欢,才使得张凡有机可趁!当廉古六的死讯传来,胡月悔得肠子都要断了,心底对母亲,生出一股莫名的痛恨!是的!那个时候,胡月是想尽快离开胡家坡,不愿意再面对母亲,她害怕自己心底对母亲的由怨生恨,超过了抑制的能力,与母亲吵将起来! “胡月,妈是过来人,我也曾经年轻过!”许廷梅知道女儿曾经深深埋怨过她,她拉过胡月的手,说道:“妈不干涉你了!只要你认为是对的,那你就去做吧!幸福,要 靠自己去争取,等,是等不来的!” 胡月展颜一笑,拥抱了许廷梅,在其耳边低声说道:“妈!谢谢您!” “时间不早了,早些睡吧!你已开车累了!”许廷梅松开女儿的拥抱,向卧室外面走去,正要关门时,却被胡月叫住。 “妈,您等等!”胡月在行李箱里,找出一个皮包,取出一张银行卡,递到许廷梅手上,说道:“这个交给您保管!” “这是?”许廷梅拿着银行卡,疑惑地看着胡月。 “这是以前廉古六给我的银行卡,里面的钱,被我全部取出来修海厝山庄了!”胡月说道:“前段时间,他还没有恢复记忆,又往这卡里转账一百万,让我随便用!我没有听他的,没有取一分钱,我只是他的师姐,又不是他女朋友!” 许廷梅惊得嘴巴张得老大,手上这小小一张卡片,竟是一百万元钱啊! 胡月继续说道:“妈!虽然廉古六没有明说,但我把他送给我的这些钱,当作聘礼,交给您保管!订婚的事情,让我先问问他,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他......他,这么有钱呀?”许廷梅有些傻眼了,这廉古六随随便便送女儿就是一百万,还有那部叫啥宝马车,想到这里,说话都有些哆嗦了:“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金龟婿吗?我竟然差点把这样的女婿搞丢了?我这不是作孽吗?” 许廷梅拿了银行卡,踩着棉花一般,离开胡月闺房,回到自个卧室。 胡修兴躺在床头上抽烟,见妻子从女儿那边回来,急忙摁灭烟蒂,问道:“女儿怎么说?真不打算读书了?” 许廷梅笑而不答,见老公一脸不耐烦的神情,才把手上的银行卡气扬了扬,得意地说道:“读书有个屁用!干得好不如嫁得好!瞧见没?廉古六的聘礼!” 胡修兴面有愠色,不高兴地说道:“你这自以为是的毛病,看来是到死也改不了啦!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知识改变命运吗?” 许廷梅嘻嘻笑道:“不跟你争论!老头子,我告诉你,我们发财啦!”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77章 【天作之合】 第二天,晨曦初露,“海厝山庄”的铁栅栏大门,便被人从外面用钥匙打开了! 阿黄率先跑了进来,与院子的庆庆玩耍了在一起。随后走进一人,手提饭盒便当,却是许廷梅。 廉古六身穿晨练的紧衣打扮,笑着迎了上前,叫了声:“许阿姨!” “昨晚睡这么晚,今天又起得这么早,你可得多注意身体啊!”许廷梅关心地说道,笑着把手上提的饭盒,递了给廉古六:“我让胡月给你送来,她睡懒觉不肯,我只好亲自给你送来了! 廉古六受宠若惊,接过饭盒,问道:“这是什么?” “煮的甜酒鸡蛋,阿姨亲手做的,趁热吃吧!”许廷梅直盯盯看着廉古六,竟是越看越喜欢,至于廉古六脸上的疤痕,却自动忽略掉了! 廉古六盛情难却,当下打开饭盒,将满满一盒甜酒鸡蛋,悉数倒进嘴里吃掉。 “哎呀!孩子,慢点!慢点!烫着呢!”许廷梅一着急,连孩子这样的话,也叫了出来:“不够还有!阿姨再帮你盛一碗!” “好吧!我跟您去!”廉古六也不客气,竟是跟了许廷梅,说说笑笑,往坡下花圃走去。 短短的一节路,廉古六说了几个决定,把许廷梅喜得找不着北了,以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中呢! 廉古六说的几个决定,一是投资扩建《风语阁花圃》,规模经营,至少要比现在,扩大一倍以上,重金聘请农业院校的专家教授前来指导,当然在此之前,要先修建花卉研究所,聘请园艺技术人员,以后胡修兴夫妇,就是《风语阁花卉研究所》的实际拥有人! “那得花多少钱呀?”许廷梅惊讶地问道。 “初步估计在一千万吧!”廉古六说道。 “啊?哪用着这么多钱?”许廷梅吃了一惊,感到不可思议。 “修房造屋,还要聘请技师、工人、司机,还得购置车辆,前期投入一千万,不算多!”廉古六笑了笑,说道。 “哎呀!这个交给你们年轻人去搞,我与你胡叔叔, 可没有这个本事!”许廷梅脑袋晕乎乎地,笑着说道。 “理论与实践,始终是实践出真知!”廉古六说道:“阿姨,您与胡叔叔不用担心,有我与胡月支持,《风语阁花卉研究所》,一定可以成功的!” 如果说廉古六投资扩建风语阁花圃的第一个决定,还只是让许廷梅云山雾罩的话,接下来说的第二个决定,就算是给许廷梅吃了一颗定心丸了。 “我母亲现在国外,等过一段时间她回国了,我就带我母亲过来,与阿姨,还有叔叔,大家商量一下,看哪一个日子比较好,我与胡月俩个,把婚订了!邀请所有的亲戚朋友,吃一顿饭!”廉古六说道。 “好!好!好!”许廷梅大赞三声!笑道:“订婚以后,我就放心了!哈哈哈!” 到了花圃里面,进得房屋,许廷梅指着女儿的闺房,对廉古六说道:“胡月那丫头还在睡懒觉,你去叫她起床吃早饭吧!” 廉古六正与胡修兴打招呼问早上好,听得许廷梅这话,虽觉诧异,但也没感到有什么不妥,应了一声,便去敲胡月的卧室房门。 胡修兴满脸匪夷所思,正要发话,被许廷梅拿手捂了嘴,拖开一边,进厨房用早餐去了! 有了准岳母的默许与鼓励,廉古六敲了两下门,见没有人应,便拧开没有反锁的屋门,走了进去。 这些日子以来,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的胡月,昨天夜里,是睡得最香最甜的一个晚上!心力交疲的她,待心里得到放松,好像身上每一个的细胞,都需要补充睡眠一样,以至廉古六走进闺房,坐了在床边,拿手摸她散乱开来的头发,竟也毫无知觉,其警惕性,与一个武功高手的身份,颇不匹配! 廉古六静静地欣赏着胡月美妙绝伦的睡姿,心底却是没有丝毫想要亵渎的念头,有的,只是一种朝圣的虔诚感觉!什么是女神?只有这样受人膜拜,让人不会产生轻薄龌龊感的,才配称之为女神! 廉古六惊奇地感觉到了,胡月身上,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可以荡涤他心中的烦躁,让他瞬息之 间,便能够安静下来,灵台清明,心中充满温馨与柔情!如果说廉古六心中,确实沉睡有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一个是佛善,一个是魔恶,那么,胡月便是能够唤醒佛善的那个人! 有句话叫做心心相印!廉古六心有佛善,与胡月靠得近了,那气息扰得周围磁场乱了,胡月似有感觉,从梦中醒过来,一点也没有奇怪的表情,只是甜甜一笑,说道:“真的是你?” 廉古六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阿姨让我叫你,起床吃早饭!” “真的?”胡月看了看大开的卧室房门,愕然说道:“她不担心她女儿的安全了吗?” “诶!你怎么说话呢?”廉古六听出胡月的弦外之音,一本正经地说道:“难道我看上去,不像一个正人君子吗?” 胡月嗤嗤而笑,眼里似要滴出水来,说道:“你是吗?” 廉古六东张西望了一下,站起身来,说道:“你这样子,就像一个狐狸精!我正努力做一个正人君子,你别坏我修行!” 胡月格格大笑,妖媚了说道:“我就要坏你修行!古六哥哥,我要揭被子了,你想不想看?” 在廉古六期待的目光注视下,胡月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却是穿戴整齐,原来昨晚与母亲许廷梅聊得太晚,困意上来,衣服也没有脱,就上床睡了。 瞧着廉古六似有失望的表情,胡月捶打着床沿,开怀大笑,银铃一般的声音,传了进厨房,惹得父母胡修兴与许廷梅,也是会心一笑! “还记得胡月什么时候这样子笑过吗?”胡修兴端碗吃着甜酒鸡蛋,似有感叹地问妻子许廷梅。 “很久了!自从胡月辍学打理这花圃,我就没有听她这样大笑过!”许廷梅说到这里,眼眶一热,却是一滴眼泪,涌了出来! “梧桐树引来金凤凰!”胡修兴自言自语了这么一句。 “没文化!”许廷梅撩起衣角,擦拭了一下眼角,笑着嘲讽丈夫说道:“梧桐树是形容男的,金凤凰是形容女的,女儿与古六,他俩这叫做,缘分天注定!”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78章 【扩建花圃】 在这样一个和谐的早上,廉古六当着胡修兴夫妇的面,交给了胡月一张银行卡,惊得胡月呆若木鸡!廉古六在昆明转账,还是她亲自代理操作的,知道廉古六现有的两张银行卡,最少的那张,也是一千四百多万。 胡修兴夫妇几时见过胡月这样的表情,情知廉古六拿出的这张银行卡,里面的钱一定不少,不然不会让胡月这般失态! 果然,胡月愣了一会儿,怯怯地说道:“这么多钱,你交给我干什么?” “我跟阿姨说过了,扩建花圃,把它修成花卉研究所,聘请专家教授、技术人员、工人、司机,还要添置车辆,等等,这些都要花钱!那海厝山庄,可以办成一所培训学校,师姐,你招一些年轻女孩子,教她们花卉种植技术,还可以教她们武功!”廉古六想了想,说道。 “那你做什么?”胡月听到这里,感到似有不对,急忙问道。 “师父的仇,还没有报!”廉古六说到这里,神情一下低落下来。 四人一阵沉寂! “我跟你一起去!”过了一会儿,胡月坚定无比地说道。 “相信我!”廉古六看着胡月一家人,说道:“你是大师姐,主持全面,才是你该做的事情!我希望有一天,当小师妹回到这里,看到师父的遗志得到发扬光大,她会开心地哭着感谢师兄师姐!我就满足了!” “可是,你一个人,多危险!”胡月还在争取。 “更危险的事情,我都经历过来了!师姐,你要相信我的能力!师父的仇要报,他的心愿,我们也要去了!你的工作,并不轻松!”廉古六说道:“遇到困难,需要你出手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廉古六说服了胡月一家,并特别叮嘱了一句,现在廉古六的身份,还不适宜公开,他准备连大伯廉春雷一家,都暂时瞒着! 廉古六在海厝山庄收拾行李的时候,胡月对一个行李箱感上了兴趣,问廉古六装的是什么? “就是一些衣服,还有一些现金什么的。”廉古六把隐身衣的秘密,打算完全烂在肚子里了!胡月知道了隐身衣的秘密,不免接着便要知道他杀人的秘密了!而他自己曾告诫过,绝不能让心中的魔恶,与胡月,还有母亲等人见面的! 胡月还没有好奇到要求廉古六输入密码打开行李箱查看的地步!她相信廉古六说的每一句话!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胡月深情凝视着廉古六,说道:“我等你回来!” 当着胡月爸爸妈妈的面,廉古六也不好意思抱了胡月啃嘴巴,只是点点头,抱了抱脚边呜咽出声的庆庆,然后辞别胡修兴与许廷梅,驾驶着黑色的宝马x3,出了海厝山庄的大门。 胡月追出来,扒在车窗上含泪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师姐,你现在这个样子,可不像不食人间烟火的花仙子了!”廉古六调侃了说道:“你想我的时候,我就回来呗!” “你把红城花园的钥匙给我!”胡月说道。 “干吗?”廉古六迷惑不解。 “问这么多干吗?你不是住在那里吗?你换洗的衣服,还有凌乱的房间,我得帮你收拾整理!”胡月说道。 “那行吧!”廉古六在扶手箱里,翻找出红城花园八号楼204室的那一串钥匙,交给了胡月,说道:“帮我照顾我阿婆一家!” “我在这附近,修一座老年人活动 中心,让阿婆做活动中心的主任,带着一帮老年人天天打麻将娱乐,你看怎么样?”胡月笑着说道。 廉古六一听,笑着说道:“好点子!你凑近点,我给你说。” 胡月不知是计,侧脸伸过耳朵在廉古六嘴边,被廉古六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哎呀!爸妈在后边看着呢!”胡月大羞,急忙缩头,嗔怪了说道。 “哈哈哈!好香!”廉古六说得一句,一松脚刹,宝马x3便沿着坡道,往下面公路驶了去。 胡月扭头一瞧父母,却见二老脸上,并无责怪之意,反而浮现出欣慰的笑容,似在鼓励廉古六,可以尽情轻薄自己的女儿呢! 目送廉古六驾驶的车走远,胡月指着海厝山庄,对父母说道:“爸、妈!以前修这海厝山庄的建筑施工队,女儿感到还不错,现在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的设计师今天就过来,测绘一下风语阁花卉研究所的地址!” “胡月,用不着这么急吧?”胡修兴说道:“古六说的规模,这土地就得扩大一倍,很多手续什么的,也比较麻烦,这事恐怕要慢慢商量了来!” “女儿,你爸爸说得没错!”许廷梅站在丈夫一边,说道:“这土地承包,得找村里、镇上审批,说不定还要找县里当官的,可没有说干就干得成的,万一批不下来,岂不浪费了?” “爸妈,您二老放心!这事我早想好了,申请花卉研究所,我会找相关林业大学出面,搞成合作形式!”胡月信心满满地说道:“要知道,您们的女儿,现在也是有钱人了!” 许廷梅与胡修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齐声说道:“瞧你说话的语气,跟廉古六说话,一模一样!”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79章 【寂寞来袭】 廉古六开车停在双鹿桥的图强洗车场,两个门面的卷帘门是拉下锁上了的!门上贴了一张纸条,写着洗车场暂不营业,敬请谅解什么的。 廉古六下了车,返身走回双鹿桥,在桥上自己曾被撞入河那个地方,站立不动! 廉古六脑子里比较乱! 他感到,自己的敌人,好像比朋友更多! 这个时候,他陷入一种孤独的氛围中! 本来像他这样的年纪,应该是比较喜欢结交朋友的,而且依他的大方禀性,也应该是朋友遍地才对! 可就不知道为什么,能够走进他心底的朋友,竟是曲指可数! 什么是朋友?一想到这个问题,廉古六脑海里便浮现出古晓峰、戴贤、郭铁军、石成富、肖立贵、吕仲明、暴东、刘翠玲、吴开武、赵五等人的身影,从广义上来讲,这些人都应该是朋友,但不知为什么,廉古六有一种曲高和寡的孤独感,在他内心深处,一种孤傲的情绪,在悄悄地滋长着! 廉古六知道这样不对,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像现在这个样子,好想找个朋友聊一聊天,却是不可得! 廉古六感到自己城府深了!随即又哂笑自己:行!那你把隐身衣的事情,还有你在湛江徐闻县杀死黑熊,在宿州杜家庄杀死杜老爷子等人的事迹,说与朋友听吧!好朋友就要做到真诚待人,绝不藏私!哈哈哈! 廉古六突然悲哀地发现,似乎自己,注定要孤独了!至少在内心世界里,这些秘密,是不能与任何人分享的,包括自己的爸爸妈妈! 这个时候,赖永万的身影在脑子里浮现出来!廉古六一想到他,脸上便显出玩味的笑容!这个人,与自己实在太多纠葛了! 他是哑叔的儿子,是张凡移情别恋的男人,又是杀害自己的凶手! 对于吴鹏泰、白熊这两个人,廉古六可以毫不留情取了他们的性命!而对赖永万,廉古六问过自己几多次,似乎犹豫不决,只怕事到临头,自己一时心软,打虎不成,反被虎伤了! 隐隐约约当中,廉古六似乎找到不急于查寻赖永万下落的终极原因了! 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样对付赖永万!换个说法,怎么样处置赖永万?廉古六自信,以自己现在的能力,与赖永万正面对上,不会落于下风,何况还有隐身衣这神兵利器,只是凡事都怕有一个意外,如果自己到头来举棋不定,克敌制胜的机会稍纵即逝,胜负还真的难料了!就算让赖永万从自己手中逃脱,再要找到他,只怕就是大海捞针了! 被孤独情绪袭扰的廉古六,从双鹿桥上,走到图强洗车场,坐进自己那辆黑色宝马x3,心头在想,韩图三人,算不算朋友呢?如果不算,自己为什么不经意间,会开车来这里?而且还给他们三人买车?廉古六这时有些明白了,原来潜意识当中,他是把这三个跟着他改邪归正的家伙,当小弟看的! 如果他们故态复萌,重操旧业,自己多半便要痛下辣手,加以教训了。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什么朋友、什么兄弟,都是假的!自己内心深处,就是把他们三个人,当小弟一样对待的! 廉古六驾车驶出洗车场,却是返回双鹿桥,他想去虎蟠镇红星汽修厂,看看古晓峰、郭铁军他们! “人是群居的动物,孤独久了,寂寞来袭,还真是抵挡不住!”这话从苦笑着的廉古六嘴里说出来,甚是充满无奈! 廉古六在卧虎镇遇上了在路边等候客车的廉春雷,当下停了车,降下车窗,记得自己现在还是陈浩的身份,冲廉春雷喊道:“大爷!廉大爷!” “陈浩啊!你这是去哪呀?”廉春雷认出是廉古六的表哥,在公路对面,也大声叫道。 廉古六突然想到,自己去红星汽修厂,用什么身份呢?说自己是陈浩?郭铁军他们,一个也不认识。算了,陪大伯玩吧! 廉古六将车在公路上掉转头,停了在廉春雷身边,说道:“廉大爷,您要去呀?我送你!我是闲着没事,随便在外边兜风,熟悉路况的!” “是这样呀?”廉春雷不好意思地说道:“那麻烦 你送我去趟松岩镇,行不?” “没问题!上来吧!”廉古六一口便答应下来! “好嘞!”廉春雷千恩万谢,乐滋滋拉开副驾驶车门,坐进宝马x3:“谢谢你啊!这车真漂亮!少不下五十万吧?” 这辆黑色宝马x3,2011款xdrive35i豪华型,是陈凡轩在湛江买的,送给廉古六的十九岁生日礼物,至于价格,裸车价都是七十万元,加上购置税六万元,已经接近八十万元了。 “差不多!”廉古六笑着说道:“廉大爷,您去松岩镇做什么呀?” “我一个老朋友,昨天晚上过世了,去送送他!”廉春雷说道:“对了,反正空着这么多座位,可不可以再捎上我一个朋友?本来我们说好在县城碰头,约好一起坐车过去吊唁的!” “没问题!”廉古六爽快地应承下来。 在县城汽车站,廉古六捎上了廉春雷说的他的朋友,原来也是熟人,却是沁园春花店的老板冯相义。 “咦?廉医生,坐宝马车啊?这是你的......”冯相义坐进车来,羡慕诧异之余,却是不识得已然毁容,曾经在李恩生那汇缘茶楼一起打过大二牌的廉古六了。 “这是我侄子,陈浩!”廉春雷自豪地介绍了说道:“陈浩,这是冯老板,与我是老朋友了!” “冯叔叔好!”廉古六转回头,对后排座椅坐了的冯相义礼貌招呼。 “好!好!”冯相义连声说好,眼前这彪悍而又有钱的主,这样客气对他,实在让他有些有些受宠若惊了! 廉古六驾驶着宝马车,出得县城,往松岩古镇行驶,心里甚是疑惑,他俩共同的朋友,会不会也是自己认识的人呢? “廉大爷,您们这位过世的朋友,叫什么名字呀?”廉古六随意问道。 “叫赵贵本,最先食味轩就是他开的,挣了一些钱,可惜赌钱被人下了套,积蓄输光了!食味轩也卖掉了!”廉春雷答道。 “哦!”廉古六应了一声,暗忖:果然是熟人! (本章完) 第五卷 重生篇_第80章 【救人一命】 离松岩镇还有一段距离,廉春雷让廉古六靠边停车,说送到这里就行了。 廉古六瞧见,公路旁边三十米左右,有个农家大院,里面隐隐有哀乐声传过来! “我跟你们一起去吧!”廉古六不由分说,将方向盘一打,拐上小路,往农家大院开过去。 廉春雷与冯相义二人,心中对廉古六甚是感激!开着宝马车过来,这面儿可大了去了!果不其然,廉古六的黑色宝马车在农家大院刚一停下,就引得院子里的人纷纷注目,都在猜测,是远方的什么亲戚赶回来吊唁了! 廉春雷与冯相义二人,从车里下来,死者家属却是认得,几个人披麻带孝,抢上前跪迎! 冯相义与廉春雷分别扶起,嘴里说道:“节哀顺变!” 其中一跪下迎接之人,廉古六却是认得,以前驾校学车时的师兄弟,叫小罗汉的,是死者赵贵本的女婿! 廉春雷与冯相义在登记吊唁礼金的时候,听得小罗汉似在解释岳父赵贵本昨晚走得突然,采购的棺材,还在半路上。 瞧得灵堂前赵贵本的巨幅相片,廉古六在香案前取了三支香,在蜡烛摇曳着的火苗上点燃,恭恭敬敬以九十度鞠躬礼弯了三下腰,把香插在案前一长方形泥团里,潜运功力,感应到躺在门板上的赵贵本,似乎有些异常! 这时,廉春雷与冯相义二人送过吊唁礼金,也走了过来。在他二人对着灵堂焚香鞠躬时,廉古六再一次潜运功力去感应,确定了赵贵本现在的状态,与自己当初溺水躺在麻雀岩哑叔的茅草屋里,濒临绝境,徘徊在阴阳两界的情形,大致相同! 廉春雷与冯相义吊唁完毕,正要退下,被一旁候着的廉古六一把拉住! “廉大爷,冯叔叔,这赵贵本赵大叔是您二位的老朋友了!相信您们也是舍不下他!”廉古六说道。 “那是当然!以前我们一起打大二牌,现在他一走,老伙伴更是凑不齐角了!”冯相义似有感触,说这话的语调,颇为凄凉! “我们过去看看吧?”廉古六说道:“瞻仰一下死者遗容,也算是最后送他一程!” 廉春雷与冯相义面面相觑,小罗汉不识 得毁容后的廉古六,见这人是宝马车司机,廉、冯二人似乎又对其甚是敬重,当下说道:“没事!可以看!一会儿装进棺材里了,就不方便看了!” 廉古六率先走过去,轻轻揭开盖在赵贵本面上的白布,蜡黄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死亡的气息! 廉古六是何等样人?正阳功第十二代掌门弟子,逆式呼吸、水肺呼吸,都是行家里手!当下发现赵贵本的呼吸、心跳等生命指征,十分衰微,从表面看,几乎完全和死人一样! 廉古六突然伸出手指,在小罗汉、廉春雷的惊呼中,去压迫赵贵本的眼球! “别吵!”廉古六低沉的声音,充满不容置疑的气势! “变形的瞳孔能够恢复原样,说明赵大叔还没有死!”廉古六松开手指后,自信地说道。 小罗汉还没有说话,一个披麻带孝的女子上前一步,语气微颤,问道:“你能确定?” 廉春雷在廉古六耳边说了一句:“这是赵贵本的大女儿!” 廉古六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小罗汉腰间,扯下一根细麻,用绳扎结赵贵本手指! 少顷,赵贵本的手指顶端出现青紫肿胀! “这种情况,说明赵大叔体内的血液,依在循环。尽管生命体征非常微弱,但呼吸与心跳,用医院专门的仪器,还是可以检测到的!”廉古六侃侃而谈。 小罗汉见廉古六说得头头是道,却犹自不信自己的老丈人还活着,当下说道:“昨天晚上,我爸爸半夜起来上厕所,可能是地板太湿滑,跌了一跤!发现他的时候,整个人躺在厕所地板上,我们喊半天不见爸爸醒过来,加上他本身又有糖尿病,人又没有了呼吸!......” 小罗汉的老婆打断小罗汉说话,直直盯着廉古六,问:“你是医生吗?你能确定我爸爸还没有死?” 廉古六联想到自己的遭遇,决定帮这赵贵本一把,将他的灵魂,从混沌状态里,拉回来! 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况曾经是旧识? “你们仔细想想,赵大叔平时最喜欢做的事情,然后在他耳边,喊他回来!”廉古六说道:“奇迹能不能发生?就看你们了!” 小罗汉夫妇二人,及一干吊唁帮忙的亲朋好友,看向廉古六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个神棍! 幸亏廉古六是开了一辆宝马x3过来的,在这些人眼里,算是一个有身份地位的人,要不然,宾朋当中,只怕早有脾气暴躁的汉子,要站出来撵人了! 廉古六是廉春雷与冯相义两个人带来的,廉古六要是没了面子,也就等于他俩没有了面子,此刻灵堂上气氛诡异,廉春雷出于相信廉古六的心理,对冯相义说道:“老冯,赵大哥不是挺喜欢与我俩打大二牌吗?我俩一起喊,让他起来陪我们打牌吧?试一试?” 冯相义本想装作不认识廉古六,此刻却是不可能了,况且刚才趾高气扬地从宝马车下来,挣足了面子,现在看来,这张老脸只怕是连本带息都要丢光喽! 廉春雷对冯相义说完,便在赵贵本尸体的头顶上方,轻声喊道:“赵大哥!赵大哥!起来打大二了,我与老冯都过来了!” 叫得两声,赵贵本纹丝不动! 廉春雷瞧着廉古六,见其毫不气馁,便冲冯相义说道:“老冯,你也叫呀?” “赵哥,你走远没有?要是没走远,就回来陪我们打牌嘛!”冯相义推拒不得,只得苦丧着脸,用比廉春雷大许多的声音,冲赵贵本尸体叫道。 廉古六弯下身子,在赵贵本耳边说道:“赵大嗓门!廉春雷、冯相义、钱诗山、还有暴东,他们几个伙起,把李恩生的汇缘茶楼都要赢过来了,你还不快点回来帮忙?” 廉古六这话,尽管说的声音不大,但又被近前的廉春雷、冯相义、小罗汉等人,听了个清楚!几个人正在诧异眼前这个叫陈浩的,为什么知道得这么多的时候,躺在门板上的赵贵本,轻轻咳嗽一声,眼皮快速抖动几下,却似马上便要醒过来一般! “诈尸?”几个靠得近的亲朋见状,大吃一惊,胆子小的,撒腿便往灵堂外面跑! 赵贵本悠悠醒转,浑浊的老眼大睁着,看向廉古六,有气无力的问道:“你是小廉医生?” 廉古六没有答赵贵本问话,对一旁目瞪口呆的小罗汉夫妇说道:“傻站着做什么?把你们爸爸送医院抢救呀!”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01章 【放虎归山】 县医院的救护车开了来,把极度虚弱的赵贵本拉走了,小罗汉夫妇,自是准备医药费跟了去! 廉春雷与冯相义,没有心情呆在赵家院子了,坐上廉古六的宝马x3,开始往回赶。 “你们送的吊唁礼金,没有退还给你们呀?”廉古六手握方向盘驾驶车辆前行,冲后排座椅的二人,微笑着问。 “就两百块,钱又不多,怎么好意思找人家要回来呀?”冯相义答道:“况且老赵这一醒过来,一家人忙得鸡飞狗跳的!” “退不退这个礼金,没有关系。”廉春雷说道:“我在想呀,今天要不是有陈浩,这老赵一旦被埋进土了,岂不就真的死了?” “说得对呀!妈的!人还没有落气,就被抬进了灵堂!想想人这一辈子,真他妈没意思!”冯相义念及至此,大是感慨! “也不能怪赵大爷的子女!他那种情况,医学上称之为‘假死’,普通人是发现不了的!”开着车的廉古六接话了说道。 “陈浩,我看你对赵贵本很熟悉嘛!以前认识?”冯相义问出心中的疑惑,其实也是廉春雷一直想要问的话。 “我表弟告诉我了很多事,包括食味轩的赵贵本、暴东。”廉古六淡淡地答道。 “你表弟?”冯相义迷惑不解。 “就是我侄子廉古六,那个小廉医生,陪我们打过大二牌的。”廉春雷在旁边解惑。 冯相义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廉春雷似有感慨地说道:“老冯呀,我看以后我们老了,得与子女约法三章!别像赵大哥这样,稀里糊涂先设灵堂,后进医院!” 冯相义看着廉古六的后脑勺,一拍大腿,叫道:“言之有理!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赵大哥那样运气的!回家我就跟女儿女婿订个合约,没有医院出具的死亡证明,任何人都不得判定我死了!” 冯相义此言一出,车厢内爆出一阵大笑! 冯相义在他沁园春花店下车后,对驾车相送的廉古六甚 为好感!一再叮嘱,有空来玩!打打牌,喝喝茶什么的。廉古六笑着答应了,然后带着廉春雷,往卧虎镇方向行驶而去。 到了卧虎镇廉春雷的种子化肥商店,廉春雷邀请廉古六过屋坐一会儿,廉古六点头应下,把车停了旁边,随廉春雷进得刚打开卷帘门的店铺里面。 “家里不是在修房子吗?”廉古六问。 “包给一个施工队做的,你郭婶在负责。”廉春雷答道。 “那阿婆与你们,晚上住哪儿呀?”廉古六问。 “在镇上租了有房子,就住镇上了。”廉春雷答道。 廉春雷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包软中华烟,递了给廉古六,说道:“陈浩,你拿去抽吧!” 廉古六接过,愕然问道:“给我的?” “谢谢你!”廉春雷沧桑的脸上,有着一丝微笑。 “谢我干什么?”廉古六更奇怪了。 “虽然有些事情,我还不怎么明白!但自从见到你以后,我们廉家可是好运连连!”廉春雷诚恳地说道:“要不是你与我侄子的身高相差太远,我还真的以为,你就是我那六儿了!虽然你脸上有这么多的伤疤,但我还是看出来了,你与六儿长得太像了!” “亲戚嘛,长得相像也是正常的!”廉古六说道。 “陈浩,你表弟什么时候回来?”廉春雷问道。 “你说谁?”廉古六一时没反应过来。 “廉古六呀。”廉春雷说道。 “哦!我想快了!我大姑不是出国去了吗?估计是接他去了!”廉古六信口开河地说道。 廉古六辞别了廉春雷,驾车往白杨县方向而去。他要去看看麻雀岩山洞里的那条蛇还在不在?前些日子,他在手机网页上面查了一下,那天在洞穴里见到的那条蛇,名叫莽山烙铁头! 莽山烙铁头蛇,是被誉为“蛇类王国大熊猫”的国宝级动物,1996年莽山烙铁头蛇被国际保护组织列入i(世界自然保护联盟)红色名 录,属于国家特级保护动物。它的毒性,超过了让人闻风丧胆的五步蛇,只要被它一口咬中,如果没有得到及时有效的救治,十分钟之内,必然丢命! 而且,这种蛇,在黑市上,其价格被炒到了百万元以上! 尽管被国家立法保护,但生存环境依然严峻,甚或到了被捕猎的绝境!谁让它这么值钱呢? 廉古六现在不缺钱,他主要是想,看看能不能收服这条蛇! 廉古六扔苹果手机上,有一个qq软件,他有一个qq号,名字取的叫暴虎冯河。因为用的时间太少,加上过了这么久,其登陆密码试了好久,终于在近期记起来了! 登陆qq,有好多条讯息,主要是张凡与周静发过来的。 周静的无非就是问廉古六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不与她联系?不回她的话? 张凡的就有些意思了,她一共陆陆续续发了十八条讯息,都是同一句话:“你在吗?你还活着吗?” 廉古六一个也没有回复,他将qq设置成自动隐身状态。在他心里,莫说qq这样的通讯软件了,就连手机,他都感到极不安全。 关于张凡,廉古六不知自己该怎么办?他只是感到,张凡移情别恋,投入别的男人怀抱,而且是他的仇人赖永万的怀抱,这对他而言,是奇耻大辱!但心底也有个声音在替张凡辩护:她是迫不得己的! 廉古六驾车刚到埂河县境内,接到刘翠玲打来的电话。 “怎么?又想我了?”廉古六漫不经心地调侃说道。 “我要和你见面!”电话里,刘翠玲的声音显得很生硬。 “出什么事了?”廉古六本能地颦紧眉头,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你在哪里?我们见面再说!”刘翠玲说道。 “白杨县,黄瓜山麻雀岩,你来吧!”廉古六说道:“究竟出什么事了?” “欧阳贵端逃跑了!”刘翠玲说道:“见面后祥细告诉你,我现在马上开车过来!”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02章 【引蛇入洞】 刘翠玲把欧阳贵端在监狱里逃脱的消息告诉廉古六,是做好了被廉古六奚落一阵的心理准备!很多秘密还来不及从欧阳贵端嘴里得到,就让他在戒备森严的防护措施中脱逃,刘翠玲实在有些无地自容! 让刘翠玲深感意外的是,廉古六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嘲笑她,反而安慰她说,凡事不必在意,那欧阳贵端本就狡猾非常,何况还身负绝世武功?相信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欧阳贵端终究有伏法受诛的那一天! 刘翠玲与廉古六这番对话,是在黄瓜山麻雀岩山顶进行的! 廉古六内心深处,有一种抑制不住的狂喜!表现在脸上,让刘翠玲误读成廉古六的宽容大度!其实,廉古六想的是,欧阳贵端呆在警方的保护下,他还真的无从下手,这下好了,欧阳贵端自己逃出来了,对武风道长这个死鬼的承诺,终于有了实现的机会! 所以,当刘翠玲说出需要廉古六再伸援手的时候,廉古六二话没说,爽快应下,让刘翠玲对廉古六的好感,那是直线上升!二人约定好,一旦刘翠玲有需要,廉古六便及时赶到。 当然,刘翠玲投挑报李,也主动提出,要是廉古六遇到一些琐事,不方便自己解决的,告诉她,她可以帮助处理。 廉古六想到刘翠玲强硬的国安背景,自然巴不得,当下乐呵呵地应下了。 刘翠玲辞别了廉古六,满意而归! “花脸猫,是你女朋友?”哑叔不哑了,现在可以开口说话了。 “不是,一个普通朋友。”廉古六把哑叔春风得意的样子瞧在眼里,心底喜忧参半:“一家团聚,作何感想?” 哑叔抬手,拍着廉古六的肩膀,衷心感激了说道:“这次要感谢你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样找到她们的!但我想,你肯定为这件事,费了不少心思,做过不少努力!我救你一命,你回报得太多了!花脸猫,你是好样的!” 二人从山下回到既将峻工的休闲山庄,哑叔指着眼前很多装修工人正在忙碌的山庄,说道:“现在进行室内装修的最后阶段,过几天,就可以完工了。到时,大门口牌匾上写什么字,这个我要交给你!想我赖达仕老都老了,还有今天这个样子,花脸猫,我是真的要感谢你了啊!” “是非因果报应,古人诚不我欺也!”廉古六喟然长叹,说道:“哑叔 ,你救我在先,不必说这些!” 哑叔盯着廉古六看了看,说道:“你变了!变得很强大!我很欣慰!你送我这幢木屋,我准备把我老伴接过来,与我同住!她在渝州,虽然住的地方很好,但并不快乐!” “那世纪豪庭的别墅呢?留给谁住?”廉古六心有所动,问道。 “我有一儿一女,大女儿已经成家,就是小儿子还没有结婚,那别墅是他挣的,自然是他的房产。”哑叔说道。 廉古六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他实在不忍心,在哑叔嘴里,套问出赖永万的下落!真要是到了与赖永万兵刃见的那一天,得知真相的哑叔,该是怎么样的悲伤绝望? 廉古六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什么你真有福气呀之类的客套话,廉古六说不出口,谁知什么时候,哑叔的福气,就由自己终结了呢?赖永万从善从恶,命运两端,怎么样对付他,自己只是没有想好,可没有想过就此放过他! 谁说脸上疤痕多了一无是处?廉古六此刻脸上的异样,就楞是没有让哑叔看出什么端倪来! 廉古六辞别哑叔,说是要去山顶洞穴瞧一瞧。 哑叔非要跟了去,说要记住这有历史纪念意义的所在。 廉古六拗不过他,只得带了哑叔一起。 “洞穴在下面悬崖峭壁上,我先下去看看,哑叔,你就别去了,爬不过去!”到了山顶,廉古六对赖达仕说道。 “这洞穴确是修得诡奇,也不知以前那些人,是怎么样办到的?”赖达仕说道:“我也不是没进去过,只是太危险了,几年前攀爬进去过一次,便再没进去过。” 廉古六点点头,说道:“哑叔,你在这稍等一会儿,我去去就回,看看我放的东西,在里面发霉没有?” 赖达仕叮嘱了一句小心,便瞧着廉古六从旁侧攀崖而下,借助新长出的藤曼枝条,轻轻松松便去得了洞穴里面。 “这花脸猫会轻身功夫啊!”赖达仕感叹道:“那轻飘飘的藤枝,常人踩上去,哪里受得了身体的重量?” 廉古六进得洞穴,撩开洞口遮蔽阳光的藤条,没有发现大蛇盘踞在内,自己放在石穴里的物品,与离开时无异,而且竟然没什么灰尘,就像是有人每日里清理一般! 廉古六心里甚是惊异,直觉上也感到了这洞穴与以往的不 同!如果这一切,是那条饶它不死的烙铁头蛇做的,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这是成了精的节奏啊! 没有蛇的腥气,整个洞穴里面,隐隐还有驱蚊草的味道。 廉古六仔细一搜,果然在洞口发现有花草拖动过的迹象。 天!这烙铁头果真成精了不成?从公文包及行李箱摆放的位置看来,这条蛇自觉自愿把它当成廉古六的仆役了么? “哑叔,你先回去!我在里面练一会儿功!”廉古六决定支走站了在头顶山上的哑叔,他有些留恋这洞穴的味道了。 “那吃晚饭的时候,你自己回来哟!”赖达仕在山顶大声叫道。 “不用了!我不饿!”廉古六叫道:“哑叔,你回去吧!” “那行吧!”赖达仕其实很想去洞穴里看一看,奈何攀爬实在太过危险,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掉落悬崖,现在一家人团聚,幸福日子马上来临,自个这条老命,突然间就变得金贵起来,可不能随随便便拿了来冒险! 廉古六打开公文包,将播放器拿出来,换了一对新电池,摁下播放键,那曲高亢悱恻,夹带着凄风苦雨的《黑色星期天》,便在洞穴里唱响起来! 廉古六有一种发现,自己在没有恢复记忆之前,听这首曲子,完全就当它是一个练功的辅助工具,那时候,这首曲子带给自己的,是如沐春风的舒畅之感!而现在呢,听这曲子,不由自主便想起生活中沮丧挫败,张凡移情别恋带来的悲伤,自己受人追杀逃生毁容的痛苦!这埋藏心底的历历种种,被这首曲子一催,竟似种子般破土而出,惹得廉古六血脉贲张,忍不住便是一声长啸,音波催动藤条枝叶,远远传了出去,在山谷里久久回声! 廉古六盘腿而坐,收敛心神,练功逆式呼吸,却是要找回听这首神曲的那种舒畅感觉!工具就是工具,岂能任由它变成扰乱精神的妖孽? 廉古六打坐练功没有多久,在麻雀岩附近山崖活动捕食的烙铁头蛇,听得这浑厚无比的啸声,快速往廉古六所处洞穴靠拢,离得近了,又闻听熟悉的《黑色星期天》,更是蹿得急了:主人回来了!主人回来了! 这莽山烙铁头蛇,活了这么久,也是有了灵性的生物!投靠了有本事制服它却又能饶它不死的廉古六,远比自己当前被人类捕猎的处境要好上许多。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03章 【心境变化】 廉古六沉溺于逆式呼吸当中,对身边的事物浑无知觉! 莽山烙铁头慢慢钻进洞穴里来,小心翼翼地将长长的身子,盘成一堆,静静地聆听《黑色星期天》! 瞧它那阵势,似乎比廉古六更欢喜这首曲子!音乐无国界,音乐也没有人畜界! 单曲重播的播放器,直到把一对电池的电量耗尽,廉古六才从音量渐小的悲曲中,回过神来! 盘成一圈的莽山烙铁头蛇,并没有让他感到害怕,小小诧异一番,明白是自己的长啸声,把它引了来! 廉古六抬起手腕一看,浪琴手表微亮的指针,显示时间已是晚上!摸出手机看时间,果然是晚上十点半了! 廉古六不知道这条大蛇,是什么时候呆在洞穴里的,想来洞穴日常护理,便是这条大蛇的功劳了!当下微微发笑,也不拿手机光亮照向大蛇,只是平放了在地上,让整个洞穴,看上去有些畅亮便行! “你做得很好!我非常满意!”廉古六也不管这条大蛇能不能听懂他说话,但自己的意见,终究是要表达一下的。 烙铁头昂起了蛇头,似在仔细听廉古六说话。 “你以后就当这洞穴,是你自己的家吧!我有空,便会过来看看你!”廉古六平静地说道:“这些东西,我就放在这儿,也不拿走了,留给你做个纪念!” “我走了!你不要送我!”廉古六将手机揣进口袋,慢慢退向洞口,心底暗自防备,这蛇不与猪狗,似乎在沟通上,还并不顺畅! 莽山烙铁头没有动弹,只是静静观望着,直到廉古六的身影,在藤条的晃动中,消失不见! 廉古六木然离开洞穴,双脚踩上实地,一颗紧绷的心,放松下来,深吁一口气,拿手抚了抚胸口,喃喃自语:“好险!好险!太专注了,竟然没有发现这条蛇是什么时候爬进洞里来的!要是它趁自己不备,张嘴咬自己,可是躲之不过!看来,以后练功,必须得有个人在旁边守着才行,不然,太危险了!” 自己不是差 个护法吗?收服这条大蛇,岂不甚妙?廉古六暗忖:凡事不能操之过急,下次过来,好好与这条大蛇沟通一下!瞧那情形,大蛇也是挺有灵性的! 廉古六练功,被这不请自来的烙铁头吓了一下,当时也没感觉怎么样,后来却是越想越怕!这不受自己操控的性命攸关的危险,着实让吃过很多次苦头的廉古六,心有余悸! 哑叔还没有睡下,山庄里有了电视,虽然锅盖天线收不了什么台,但哑叔寂寞久了,却也是看得津津有味!直到大黄狗响起惊喜的吠叫,哑叔才走出房间。 “哑叔,还没有睡呀?”正与大黄狗嬉戏的廉古六,见得哑叔出来,笑着招呼。 “我就知道是你!”赖达仕微微笑着,用手指着廉古六脑后,说道:“饿了吧?那间是厨房,给你留了饭菜!” “好!我先吃饭,一会儿过来找你。”廉古六对哑叔说过这话,带了大黄狗,往厨房走去。 厨房里有一台大冰箱,里面放着简单的饭菜。 廉古六瞧这手艺,便知是哑叔亲手做的,这段时日,胃口养得刁了,对这粗鄙的饭菜,竟是有了抵触情绪,刨得几口,食不下咽,又见大黄狗巴巴地瞧着他,便将盛饭菜的一碗两碟,放了在地板上。 大黄狗可不嫌弃,伸长嘴,便大口大口吞食,竟是不看廉古六一眼。 廉古六在凡盛农村做过兽医,听说过狗吃剩菜剩饭,会将人的记性吃得没了!虽说是迷信,但廉古六是失忆过的人,对此却是颇为忌讳,抢不过大黄狗,只得往碗碟里吐了三口唾沫,返身穿过院落,往哑叔看电视的房间走去。 廉古六暗自奇怪,刚才情形,好像自己对哑叔的感情,似乎已经变了味儿! 哑叔不知道廉古六内心想的是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对廉古六表达他的感激之情,与往日孤傲的性格,形成强烈反差,让廉古六颇不适应。 廉古六没有答应帮休闲山庄取名字,让哑叔自己想去。 赖达仕退而求其次,说山庄全部峻 工那天,他要宴请宾客,要廉古六务必参加! 廉古六懒心无肠,本来也是要婉拒的,却听哑叔说,届时他的子女也会来,当下一个激灵,便答应了下来! 约定好提前几天打电话通知,届时廉古六准时赶到! 廉古六天马行空,哑叔知道留他不住,只得任他辞别,目送廉古六往山庄外面走去! 廉古六出得麻雀岩山庄,没走多远,突发奇想,却是要去看一看黄桷坪小学。 当下驾了车,开着大灯,绕得好大一个圈子,在颠簸抖动中,来到了黄桷坪小学。 这学校是自己偷偷捐钱修建的,于情于理,都得来看一看,虽然他坚信,校长刘淼和教师甘翠玲,绝对不会中饱私囊! 学校修有围墙,还有铁栅栏做成的大门!廉古六的宝马x3停在校门口,雪亮的光柱射进学校操场,惊动了学校里留校的老师。 过了不一会儿,瞧得有人出来,拿着手电一晃一晃的,廉古六从车里出来,站了在铁栅栏门前,好让别人把手电光照在脸上,认出自己来。 手电的光亮射得廉古六的眼睛睁不开,他拿手微微挡住,笑着问:“还没有认出我是谁呀?” 相约一起走到校门口的,是两个年轻的女教师! “你是谁?”其中一个问道。 “是甘老师吗?”廉古六眼睛被射得花了,不敢确定是不是甘翠玲。 “我是!”另一个女老师答道,随即又问:“你是谁呀?你怎么会认得我?” 这个熟悉的声音一起,廉古六便放心了,终于遇到熟人了。 “开门吧!”廉古六说道:“甘老师,我是花脸猫啊!” “不能开!”那不相识的女教师说道:“学校有规定,晚上不管什么车,都不能到学校里来!这位先生,你要是有什么事,明天白天来学校找刘校长吧!” 甘翠玲不说话,只是惊愕至极地瞧着廉古六,这短发无须的年轻汉子,真的是那个蓬头垢面的花脸猫吗?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04章 【联防队员】 廉古六以为,甘翠玲会认不出自己,毕竟变化有些大,谁知甘翠玲接下来说了一句话,让廉古六的心,为之一寒! “你果然是花脸猫!没想到,你居然是个有钱人!只是这大半夜的,学校就只我与颜老师两个女的,实在多有不便,请回吧!”甘翠玲认出了廉古六,非得没有预期中的热情,反而是更加的警惕与冷淡了! 廉古六还得说话,甘翠玲与那姓颜的老师,已经掉头返回,把廉古六晾在了学校门口! 廉古六一口气堵在胸口,甚是郁闷!什么呀?这学校还是我捐钱修的,看一眼也不行呀? 不过,廉古六也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捐钱关你花脸猫啥事?那是“侠之大者”干的,谁让自个当时花钱,小心谨慎得要死,偏要深更半夜扮什么大侠,匿名捐款呢?想通此节,廉古六无奈地笑笑,对两个女教师的防范心理,甚或感到有些佩服了! 廉古六在学校门口,把车掉了个头,准备驱车离去,就在这时,异状陡现,道路两旁的树丛里,钻出来三个男子,手上或拿钢管,或拿棍棒,站在路中央,拦住宝马x3的去路! 廉古六停了车,降下车窗,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彪形大汉喝道:“我们是联防队的!你是干什么的?半夜三更来学校,是不是想对我们的女老师意图不轨?” “黄哥,我一看这家伙就不是好人!”拿钢管的汉子叫道:“快点下车!接受我们的检查!” 那拿棍棒的家伙,更是嚣张,竟是用手中棍棒,在宝马x3的车头触碰,喝道:“还不下车?信不信我在上面敲个凹窝?!” 廉古六推开车门,下得车去,面色阴沉地问道:“你们是联防队的?” “对呀!你是哪里人?来这里做什么?”被叫做黄哥的彪形大汉,瞧得廉古六毫无惧色,自个心下倒是有些慌了! 拿钢管与拿棍棒的两个汉子,一左一右围了过来,只等黄哥一声令下,便要对廉古六棍棒交加! 廉古六此刻,已然明白这三人是什么来路!这穷山僻壤的,哪来什么联防队?分明是针对学校甘翠玲老师的不法之徒!自己只怕是机缘巧合,坏了他们的好事,变成了三个人眼中的肥羊! 难怪刚才学校里的两个女老师,见得自己,如临大敌!原是这农村偏远地区的黄桷坪小学,治安情况令人堪忧呀! “你们三个,还不配问我!”廉古六傲然说道! “是吗?”黄哥冷冷一 笑,说道:“我管你是谁?!到了我这一亩三分地,是虎,你给我卧着;是龙,你给我趴着!” 黄哥一丢眼色,夜色中,见两个手下瞧不甚清楚,急道:“愣着干什么?给我打!” 拿棍棒的家伙,冲上前便是狠狠一棍,往廉古六脑门砸来! 风声骤急,廉古六闪身退开,远离车体。 拿钢管的汉子,跳起来,抡圆了手中钢管,奔上前,也是冲廉古六面门招呼! 廉古六左闪右避,显得游刃有余!心中更是确信,这三人定是打家劫舍的惯犯!若是联防队员,哪有对一个陌生人,下此狠手的? 那叫黄哥的,本想钻进宝马车里,看看有啥好东西,却见两个手下,面对廉古六,久战不下,当下不及细想,从身上拨了一把匕首出来,加入战团! 这三人就是凭着一股狠劲,对着廉古六乱打一气,虽说是杀气腾腾,但三脚猫的功夫,面对廉古六这样的功夫高手,也只能是耍猴受虐的份! 三个人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其间,不免有多处被同伴相互误伤!黄哥越打越是心惊,停步叫道:“是男人的,就不要一味光知道躲!跟我们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廉古六笑了笑,慢吞吞地从腰间拨出一把手枪,嘴里说道:“我从来不打架!更不会与人光明正大的打!” 黄哥与拿钢管、棍棒的两名手下,呆愣当场! 这是怎么回事?这人怎么会有枪? 廉古六把手枪举起,懒洋洋地指着三人,脸是似笑非笑,口里说道:“你们谁先上路呢?” “咣当、咣当!”匕首、钢管、棍棒,纷纷落地! 黄哥三人,惊恐万状地举起双手,双腿筛糠一般,颤抖起来! “啪!”的一声响!先前拿钢管的汉子,见廉古六拿枪口移向了他,竟是腿一软,跪了下去,嘴里叫道:“别杀我!别杀我!我不能死啊!” 手枪还没有打开击锤保险,不能击发,但廉古六嘴里发出的这一声响,却也将人吓唬得够呛! 剩下的两个人,见有人带头跪地求饶,也是赶紧跪下,只怕跪得晚了,成了第一个被送上路的人! 这三人算是瞧明白了,廉古六玩世不恭的样儿,是浑然不把他人性命当回事的!表面上的杀气腾腾,很多时候,是装出来的,其实质是外强中干!眼前这满脸伤疤的汉子,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才是真正的杀气! 逞了一时之勇,没有丁点效果,拿人家毫无办法 !现在对手拿出大杀器,加上人家功夫又是诡异得很,只要不是神经错乱,此时此刻,没有不魂飞天外的! “你们三个人,是哪里的?叫什么名字?”廉古六淡淡地问道。 “我叫黄易,当地的。”叫黄哥的那彪形大汉,老老实实地答道。 其余二人,也报上姓名,并说出自己是黄桷坪水库的帮工。 廉古六问明原委,才清楚今天晚上,自己是阴差阳错,救了小学里两个女老师的贞操! 原来黄易便是承包黄桷坪水库的黄六娃,当地一霸!垂涎黄桷坪小学的甘翠玲老师很久了,纠缠了一段时间,软的行不通,便想来硬的,今儿晚上,带了水库两个守卫,潜行过来,便是要趁夜深人静之时,翻进学校围墙,对两个女老师,来个霸王硬上弓的! 廉古六的到来,打乱了黄易的原定计划!也活该黄六娃倒霉,竟是一时起了贪念,打起了开豪车的廉古六主意!这不,偷鸡不成蚀把米,不,比这严重多了!都跪地求饶了,岂是仅蚀一把米?是触了大霉头啦! 廉古六稍一思索,当下对三人说道:“本来依我脾气,我该杀了你们三个人!” 黄六娃三人一听这话,魂飞魄散,磕头如捣蒜,嘴里直叫饶命! “是我不杀你们,也不是不可以!”廉古六说道:“这学校是我罩的!以后学校要是发生什么事,我随时把你们的命取回来!” 三人抬起头,傻傻地望着廉古六。 “没听明白?”廉古六说道:“你们不是自称联防队吗?以后这学校的安全,就由你们负责!当然,是悄悄的,不能让学校老师发现!学校围墙,是你们绝对的禁地,不能踏入半步!这下明白没有?” 黄六娃三人,茫然点头,敢说不明白吗?眼前这杀神,好似已经不耐烦了! 廉古六收起手枪,将地上掉落的三件兵器,一一拾起,棍棒与匕首,徒手便折断了,钢管折之不断,却是弯成一个“u”形。 “这三样东西,你们给我收起来,而且要保存好!”廉古六说道:“时时刻刻要想着,本来已经该死了的自己,为什么还活着?听懂了吗?” 三人面面相觑,随即使劲点头!心里仅存的一丝侥幸,随着廉古六露了这一手,消失了干净!我的个老天爷啊,敢情人家一直在逗自己三人玩呢,随随便便一出手,便可以要了自己性命! “滚吧!”廉古六话音刚落,三人拿了各自损折的凶器,撒开脚丫子,落荒而逃!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05章 【守株待兔】 黄桷坪小学校门口,发生的打斗,甘翠玲与那姓颜的老师,躲藏在学校的铁栅栏大门后面,瞧了个仔细! 廉古六后来多此一举,逼问黄六娃三人说出晚上来学校的意图,便是让甘翠玲听的! “朱仪有我的电话!”廉古六莫明其妙冲校门里喊了一嗓子,然后坐进大灯未熄的车里,发动汽车,驱车离去! “这人就是你说的花脸猫?应聘体肓老师的那个?”颜老师望着甘翠玲,惊骇不已地问。 “变化太大了!我都不敢确认!”此刻犹自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甘翠玲,回答颜老师的问话说道。 “那黄六娃受了这一顿打,只怕再不会来学校滋事了!”颜老师说道。 “有花脸猫在,一切便不会有事!”甘翠玲点点头,说道。 朱文贵与疤脸叔两家人,都搬去了白杨县城居住,只有在白天,才会开了车,来这麻雀岩看一看,履行对花脸猫的承诺。疤脸叔的驾驶证,是廉古六买来的,开着新买的五十铃皮卡,往返县城与麻雀岩两地,倒也不亦乐乎,就当在练手了!而朱仪则是通过考试,刚拿了驾驶证,虽说没有疤脸那样大胆与熟练,却也是可以驾车上路行驶了。 麻雀岩的朱、齐两家,还有孤身一人的哑巴,突然间一夜暴富,引来四乡八里,议论纷纷,俱在猜测其财富来源,更有甚者,推断出麻雀岩有旧时军阀地主埋藏的金银珠宝,故一时间,来麻雀岩瞎逛的闲人,突然间便多了起来! 好在廉古六选择的那个洞穴,隐蔽性极好,而且处在悬崖峭壁之间,又有茂密的藤条遮掩,轻易不能让人发现。 从修建麻雀岩休闲山庄的村民口中传出,麻雀岩山顶及濑溪河河底,存在有山精水怪,往往半夜出来作祟,叫声凄厉无比,摄人心魄!更有人言之凿凿,半夜时分,常有鬼在唱歌,那凄风苦雨的叫声,远远传来,是冤魂在找替死鬼! 得!廉古六在麻雀岩山顶洞穴搞出的诸般动静,到了村民们口里,演绎成鬼怪故事了! 不过,这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夜深人静的晚上,基本没有闲杂人等上这山顶来!而白天的时候,廉古六也是基本不会呆在洞穴里的。 因为听哑叔言语,麻雀岩休闲山庄,要不了多少天,便要举行峻工庆典,这 让廉古六倒是不便出外远行了!与其大海捞针,不如守株待兔!届时赖永万真的可以前来,悄悄捉了他,问出其它人下落,岂不事半功倍? 廉古六越想越是认为有理,当下便决定安心在麻雀岩住下来!白天去黄桷坪小学找刘淼、甘翠玲两位老师叙叙旧,顺带还去黄桷坪水库会会黄六娃,敲打一番,彻底断了他作恶的念头!至于晚上嘛,就呆在洞穴里,好好与烙铁头蛇沟通沟通,既然有灵性了,相信是可以驯服的! 廉古六去而复返,赖达仕自是喜出望外!宝马x3的性能卓越,陡峭的非铺装路面,硬是让廉古六驾驶着,开上了麻雀岩,停了在山庄里面。 廉古六让哑叔不要对他太过客气,他还是过去的那个花脸猫。 哑叔呵呵大笑,当下依了廉古六,任廉古六自由来去,不再感到拘束。 第二天早上,廉古六陪哑叔用过早饭,正要出门,疤脸齐丰与朱仪各自驾车赶了来。 齐丰驾驶的五十铃皮卡,开上了麻雀岩,停了在廉古六的宝马x3旁边。 车上下来的是齐丰夫妇二人,见到廉古六,自是惊喜交集,拉住廉古六的手,亲热得不得了! 哑叔问起朱文贵怎么没来?齐丰呵呵笑着说,朱仪驾驶的哈弗h6开不上麻雀岩,停在山脚下,一家三口,正走路上山呢。 廉古六看了一眼哑叔,说道:“这路怎么还没修好?” “必须得等山庄的活完工了,才能修路!要不然,山庄就得停工了。”哑叔回答了说道。 齐丰夫妻二人,对哑叔去了渝州一趟,回来后便会说话,除了感叹现代医学发达,更是为哑巴感到高兴,全没有往这么多年,哑巴纯是装哑这方面想过! 廉古六听了哑叔这样说,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这修路,还必须得放在最后的环节! “疤脸叔,你陪我下去!”廉古说招呼齐丰,说道:“谁说哈弗h6开不上来?我来示范给你们看!” 齐丰应了一声,当下随廉古六往山下走去,半道上与爬坡而来的朱文贵一家相遇,自然又是一番亲热的问候寒暄。 廉古六让朱文贵夫妇二人自个上山,自己则叫上朱仪,带着齐丰,往山脚下公路旁边的哈弗h6走去。 朱仪与齐丰俱是新手, 有一个在教练那儿学不到的驾驶技术,自然专注得很!当然,这与他俩对花脸猫的盲目崇拜,也不无关系! “挂一档,别舍不得给油!胆子要大!犹豫不决,只会让车在半坡中间熄火!一旦熄了火,陡坡起步,就比较困难了!”廉古六低沉有力的声音,在哈弗h6车厢内响起:“记住!车是拿来操控的,别太迁就它!” 一脚油门踩下去,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车轮下石屑纷飞,哈弗h6像一头咆哮着的怪兽,被驾驶室的廉古六驾驭着,欢快地往麻雀岩休闲山庄快速爬去!还在路上慢腾腾走着的朱文贵夫妇,被从后面赶上的哈弗h6响起的喇叭声,惊得慌乱地躲让一旁! 朱仪连声欢呼,哈弗h6终于上得麻雀岩,与齐丰的皮卡车并排停放了。 “现在知道怎么开车上来了吧?”廉古六微笑着问朱仪。 “知道了!”朱仪脸上笑靥如花,开心地回答。 “那你敢不敢自己开上来呢?”齐丰在一旁戏谑地问道,看一遍就敢自己驾驶了呀?没这么简单! 果然,朱仪的回答让廉古六大跌眼镜:“还不敢!我要多熟悉了才行!” 廉古六对众人说道,自己要去黄桷坪小学一趟,让大家帮着哑叔,尽快把休闲山庄的诸多琐事做好了,朱文贵与齐丰拍着胸口重申,一定把事情办得妥妥的,不让花脸猫有不满意的地方,等一会,工人们来了,他俩还要亲自参与最后的安装程序,起到监督质量的作用。 廉古六哈哈大笑,冲朱文贵与齐丰抱拳作揖,连说费心了!费心了! “朱仪,我现在要去黄桷坪小学,你要不要一起去?”廉古六问朱仪。 “不想去!”朱仪想也不想地回答。 “哦?”廉古六奇怪了笑了,说道:“怎么了?刘淼惹你生气了?” 朱仪不说话,默然走开一边。 廉古六也不理会,转头对贵婶与齐大婶说道:“要不,贵婶与齐婶陪我一起吧?” “我们去做什么呀?”贵婶与齐大婶诧异地问。 “给你俩找点活干!”廉古六说道:“走吧?!” 两个女人各自拿眼看向自己的丈夫,朱文贵与齐丰挠了挠头,问:“花脸猫,你总不会是想让她俩去学校教书吧?”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06章 【前倨后恭】 廉古六听得朱文贵与齐丰的疑问,哈哈大笑,说道:“我可没有这个本事!我自己去当代课老师,刘校长还不要呢!” “那你让我们去学校做什么?”贵婶疑惑的问道。 “我带你们去学校,是让你们先期考察一下,看能不能在学校办个食堂,由我出资,你们两家出力,不求赚钱,只求帮黄桷坪的乡亲们做点事情,以后学校的规模扩大了,办成了中学,学生多了,食堂就会有盈利了!”廉古六说出了心中的计划。 廉古六这番话,把众人全都震撼住了! “事情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会不会成功呢?”廉古六笑了笑,望着大家眼里不相信的目光,说道:“黄桷坪小学的地理位置非常好,环境幽静、景色迷人,是一个读书学习的好地方!” 最终,贵婶与齐大婶还是没有随廉古六同行,理由很简单,廉古六决定下来的事,她们照办就是,不过只是帮廉古六打工,要她们学着做老板,她们自认没有那个命! 廉古六打了个呵呵,只得放弃拔苗助长的良好愿望,只身前往黄桷坪小学而去! 新修的黄桷坪小学,其铁栅栏大门,白天也是锁上了的,没有人守门。操场上,有二十几个小学生在上休肓课,男生打乒乓球的占多,而女生跳绳的占多。 廉古六的宝马x3停在校门口,早有学生报告给校长刘淼,因此,不多一会儿,刘校长便快步走了过来。 “是你?”刘淼很快便认出了廉古六,白天易于辨认,加上一大早甘翠玲与颜姓老师,把昨晚校门口发生的打架事件向刘淼作了汇报! “刘校长,别来无恙?”廉古六下得车来,对刘淼抱拳说道。 “托福!一切还好!不知你来学校有什么事?”刘淼隔着铁栅栏门,并没有开门迎客的意思。 “可以让我进学校谈吗?”廉古六说道。 “抱歉!现在是上课时间,不方便会客!”刘淼说道。 廉古六耸耸肩膀,无奈地说道:“那好吧!我还想在原来捐助三十万的基础上,再追加一点助学金呢!” “慢着!请留步!”刘淼叫住转身欲上车的廉古六,说道:“我马上叫人拿钥匙来开门!” 刘淼转身冲体肓课老师叫得几句,那名年轻的男老师立马走过来,从裤腰上解下钥匙,打开了铁栅栏大门。 廉古六让刘淼坐上车来,刘淼稍一犹豫,还是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来。 也就一百米左右的距离,廉古六在旁侧刘淼的示意下,把车驶进校园,停了在焕然一新,却依旧是平房的教学办公室门前。 廉古六下得车来,看了看新修的二层教学楼,还有操场里添置的体肓设施,不禁疑惑刘淼是怎么样把二十万元用成这个样子的?依他的估计,二十万只是修一层平房就可以了,还莫说将操场重新平整一遍,变成三合土水泥河沙地面。 刘淼只是站在廉古六身后,默然不作声,内心却是惊涛骇浪,深悔自己低估了眼前这个花脸猫的能量! 刘淼仔细观察了廉古六穿的鞋子,见其穿的是平底休闲鞋,不存在有内增高的可能。心下甚是震撼,想第一次见花脸猫的时候,也就几个月前,那时花脸猫的身高,还没有他高!现在站了一起比较,竟是一般高了,而且,自己还是穿了有跟的皮鞋! 刘淼内心很是复杂,眼前这个原来让他鄙夷的见钱眼开之辈,却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富豪,就连捐款的方式,都透着传奇色彩!要不是今天拒绝了他,不让他进门,估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晓捐款三十万的隐者是谁! “不请我进办公室坐坐?”廉古六看刘淼在呆呆出神,不由出言提醒道。 “请!”刘淼一个激灵,脸上挤出笑意,伸手示意:“我帮你泡一杯茶!” “谢谢!”廉古六走进办公室,环顾四周,感到与那天晚上见到的样子,并无多大区别,一样的整洁,也一样的窄小! 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在写教案的女老师,那女老师冲廉古六微微一笑,主动招呼了说道:“你好!” “我们好像见过面?”廉古六稍一思索,便认出这女老师,正是昨晚与甘翠玲一起的那人。 刘淼拿了茶叶罐,从中取了一小撮茶叶,替廉古六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茶,笑着说道:“这可是我自己都舍不得喝的极品铁观音!你是贵客,今天得破例!来,你请坐!” 廉古六双手接过茶杯,口里称谢,放了在身前的办公桌上,随势坐下。 “我替你俩介绍一下,”刘淼对那女老师说道:“那是我们学校新来的颜老师,颜丽!” 刘淼介绍完颜丽,有些为难地瞧着廉古六,说道:“我只知道你的绰号,还不知你的尊姓大名呢。” “叫我陈浩吧!”廉古六稍一犹豫,说道。 刘淼伸出手与廉古六相握,说道:“原来是陈兄!幸会!幸会!” “陈先生,你好!”颜丽站起来,礼貌地冲廉古六点头招呼。心底却是极为纳闷:这人看上去匪里匪气的,不曾想却受到刘校长这么高规格的礼遇! 廉古六也是站起来,回了颜老师一个笑容,然后坐下。 “不知陈兄今日来此,有什么指教呢?”刘淼拉过一把椅子,坐了廉古六斜对面,直言相问廉古六来意。 “我刚才看了看,学校是新修的,用了不少钱吧?”廉古六浅啜一口茶,吹散眼前热雾,随意问道。 “我把三十万用完了!” 刘淼坦言相告:“新的教学楼上下两层,共十二个教室,加上置办桌椅板凳,用掉四十三万元。” 廉古六愕然,问道:“那多出的钱,是谁资助的呢?”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07章 【投资办学】 “颜老师,麻烦你去叫一下甘老师!”刘淼没有答廉古六的话,而是对写教案的颜丽说道。 “好的!我马上去!”颜丽放下手中的笔,合上备课资料,起身走出办公室。 刘淼站在办公室门口,冲操场外的体肓老师喊道:“冯老师,冯老师!你过来一下!” 不一会儿,办公室就集合了学校所有的教职员工,加上刘淼一起,一共也就四个人! “冯建友,冯老师!”刘淼替廉古六介绍那体肓老师。 听说眼前这个叫陈浩的,就是黄桷坪小学捐款三十万的隐士,冯建友与颜丽,对廉古六甚是客气,言辞当中,充满敬佩! 在短短一节课的时间里,廉古六从四个老师的叙述中,了解了黄桷坪小学的一些基本情况。 为了造成既成事实,让黄桷坪小学可以继续办下去,而不至于被县教委撤消,刘淼动员了自己的所有力量,并择优吸收了冯建文与颜丽两名志愿者加入进来。在四个年轻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梦想,那就是做一个人类灵魂工程师!他们志同道合,情趣相投,在最困难的时候,幸亏得到廉古六意外一助,三十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加上四个年轻人及其它志愿者捐赠的助学款,凑足十万元,另外后期得到县委一名关心偏远山区教学情况的领导支持,拨款十万元!刘淼才有胆气,把残破不堪的黄桷坪小学,耗资四十多万元,建造成了一个稍具规模的小学! “由于经费紧张,这学期的代课老师,我们暂时都没有聘用了!至于这教学办公室,就只是翻新了一下!”最后,刘淼总结了说道。 由于有三个班级要上课,刘淼便一个人留下来,陪廉古六商谈事情,其余三个老师,都去教室给孩子们上课了。 在随后的聊天中,廉古六了解到更多的情形。现在黄桷坪小学,有老师四名,学生四十六人,教室空出了许多,生源是个缺口!刘淼正在向县教委争取,在下学期合并其它村小,让师生往黄桷坪小学转移。这里面就涉及到一个比较尴尬的问题 ,就是黄桷坪小学目前的规模,还不足以能够消化掉转移过来的师生。说明白一点,就是陷入一个资金的瓶颈! 廉古六听刘淼说了半天,理清脉络,无非就是骑虎难下呗! “刘校长,我有一个想法,这个地方山青水秀,环境幽雅,实是办学肓人的绝佳宝地!有眼光的教肓家,只要有实力,说不定就把大学校园的校址,选在这儿了!”廉古六说道。 “呵呵!我也有同感!”刘淼鼓了一下掌,赞道! “我的意思是这样的!现在县里不是有领导在支持你吗?你不妨大胆地把黄桷坪小学,建设成为中学,学生全部住读!只要把学校通往外面的那条土路扩建一下,修成公路,然后再把当前的规模往中学校园的规模上靠!你看,这样行吗?”廉古六说道。 刘淼盯着廉古六看了几秒,确定廉古六不是在开玩笑,当下说道:“只要有足够的资金可供调配,我相信我可以做到!” “好!你做个预算吧!需要多少钱才能启动这个计划,你打电话约我细谈!”廉古六拿出苹果4s手机,与刘淼交换手机号码。 “陈兄,你说的是真的吗?”刘淼显得有些不相信地问。 廉古六点点头,说道:“刘校长,我敬佩你与甘老师这些人,你们都是有理想、有实干精神的人!其它冠冕堂皇的话,我不多说了!这样吧,要是这所中学建成了,我希望可以拥有冠名权!这不过分吧?” “你想取个什么样的名字呢?”刘淼听廉古六这样说,显得比较谨慎。 “正阳!正阳中学!你觉得怎么样?”廉古六早就想好了,武风道长的遗愿,不是让正阳功继承下去吗?以后自己来学校兼任体肓老师,教会学生们逆式呼吸,也不算拂逆了对武风道长的承诺吧? “正扬?正气昂扬、正气发扬?”刘淼伸手摸着下巴摩挲,颦眉思索,然后面往廉古六,问道:“那么,陈兄,你能捐助多少呢?” “你估计一下,需要多少钱呢?”廉古六说道。 “要修建师生宿舍,食堂、办公楼,等等,这些加起来,花费的钱就多了,如果说到修路,可就没边了!”刘淼盯着廉古六,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说得我头都大了!”廉古六说道:“刘校长,你就直接说个大概数目吧!” “最少需要一千万!”刘淼一横心,报出一个数字! “什么?要这么多?”廉古六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惊叫道! “主要是修路!修路用的钱,比修一座学校用的钱要多!”刘淼说道,心中暗自后悔,可千万别吓跑了眼前这个财神爷啊! 廉古六坐下椅子,默不作声,心底却在盘算,武风道长留下两个亿的遗产,这儿就要花掉一千万,而且正阳功的招牌,还被正扬中学的名称代替,这是不是有些太不划算了? “你能确定以后中学建成了,县教委会增大师资力量?生源有保障吗?”廉古六弱弱地问道:“另外,我捐的钱,都能保证用在明处吗?” 刘淼站起来,郑重其事地说道:“陈先生,我可以用我的人格发誓!”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你坐下!”廉古六见刘淼有些急了,慌忙站起来,拉了刘淼坐下! 最后,廉古六与刘淼的商谈结果是,廉古六出资一千万,提供“海厝中学”、“正阳中学”、“正扬中学”三个冠名,申请上级教委申批!廉古六前期捐款一百万,以后陆续追加捐款数额。 刘淼将上述洽谈内容,草拟了一份捐赠意向书,轮到廉古六填写捐款人姓名的时候,廉古六想到母亲说的家族基金,便留下了母亲陈凡轩的姓名与电话,还有“古六基金”的单位名称。并告诉刘淼,陈凡轩是‘古六基金’的董事长,目前在国外,等陈董事长一回国,他会向她汇报捐赠事宜,并让基金会派人前来,与刘淼联系! 刘淼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个大财团啊?!请问陈兄,你在‘古六基金’担任什么职务?” “副董事长......是我表弟!”廉古六斯斯艾艾地答道。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08章 【截胡贪脏】 廉古六与黄桷坪小学的刘校长,就投资办学达成初步意向,刘淼校长对廉古六提出要教导学生们强身健体的功夫自是求之不得!刘淼校长要去白杨县找相关领导汇报,一旦得到明确批复,廉古六就答应将第一笔捐款一百万,打入黄桷坪小学的财务账号上! 刘淼骑的是一辆摩托车,廉古六驾驶的宝马x3与之同路,在岔路口分手后,刘淼去白杨城,而廉古六则开车往黄桷坪水库行驶而去! 黄桷坪水库,是廉古六失忆后,获得第一笔财富的地方!也不知那只灵龟,现在怎么样了?廉古六后来再没有去过水库,想到灵龟给自己带了来的宝藏,变卖黄金,认识胡赢,才有了后来发生的很多事情! 廉古六驾驶着宝马x3,依靠车载导航,还有路边行人的指路,才找到了曾经在黑夜里来过一次的黄桷坪水库!直线距离不远,但要驾车在乡间土路上行驶而来,那就绕得很是有些远了! 廉古六来得似乎很不巧! 还没有到得黄桷坪水库堤坝,廉古六的宝马x3,就与三辆警车交会而过,其中一辆警车里,廉古六要找的黄六娃神情沮丧地坐在后排座位,在廉古六面前,一掠而过! 廉古六诧异极了,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可是自己没有报警啊? 廉古六把车停了在水库旁边,下车往水库堤坝中央聚集了的一大堆人走去。 这一大群人,显然是刚看了一场热闹,沸沸扬扬地在议论。廉古六显得很八卦,哪里人多,就往哪儿凑,听这些个乡农,都在说些什么。 都不用劳驾廉古六出言相询,从这些兴奋的人们嘴里,廉古六便知晓了整个事件的原委! 黄桷坪水库的承包人黄易黄六娃,承包水库根本就不是为了养鱼,而是为了替他在县上的亲戚,也就是他的大伯黄德建县长,守护埋藏在水库里的宝藏! 也不知黄县长怎么搞的,被自己的情人举报了,涉及多项罪名,宏川市纪委“双规”了黄德建。 黄德建为了减轻罪名,交代了自己这些年贪污受贿所得,全部换成了金条,埋藏在黄桷坪水库深处。 宏川纪委联合白杨县警力,对黄德建指定的地点进行打捞取脏,却是一口破旧皮箱,里面全是石头! 纪委书记怒火不可遏制,拿手指着黄德建,说道:“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黄德建的侄子黄易,因为也是当事人,自然也被警方带走调查! 廉古六了解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强忍住笑,返身回到停了的宝马x3旁边,拿烟点火,吞云吐雾,心底暗忖:我这是截胡呀!会不会因此惹上麻烦?转念又一想,水库深处,非常人可去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觉,被自己偷梁换柱,任凭那贪官如何叫屈,也是不能取信他人了! 除了自己,谁还有能力取走那箱黄金呀? 首先、如果没有灵龟指引,肯定找不到黄金埋藏之所; 其次、潜水到这样深的地方,如果不能克服中性浮力,不能取走重达百十来斤的皮箱; 第三、在守卫森严的水库堤坝,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冒充水神,吓走两条大狼狗的! 第四、扛着这么重的皮箱,奔跑数公里,而且还是爬坡上坎,相信一般人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力气! 综上所述,廉古六得出一个结论,自己是相对安全的,不会被人怀疑上自己!心里坦然,便是晴天!至于那个贪污受贿的黄县长,廉古六“呸”的往地上吐一口唾沫,恨恨地说道:“活该!” 廉古六弹飞手指间烟蒂,坐进车里,开始原路返回! 路上遇到一个卖卤鸡的流动摊贩,开着一辆改装过的三轮摩托车,货厢玻璃橱窗上,挂着油光光的引人垂涎的卤鸡! 廉古六心里一动,放慢车速,靠边停下!等这辆被自己超过的三轮摩托车慢悠悠赶上来时,廉古六叫住老板,一口气买了五只卤鸡! 廉古六驾车回到麻雀岩,一口气爬上陡坡,将车停了在休闲山庄里 面。 工人们已是吃过午饭,是贵婶与齐大婶联手做的饭菜,也不午休,此刻正在山庄里,叮叮当当地进行着最后阶段的装修工作。 廉古六与哑叔等人打过招呼,拎着油纸包裹了的五只卤鸡,往山顶而去! 廉古六每次要进入悬崖峭壁的洞穴,都要四处张望一下,看看有没有人注意自己,这次是白天,更是不能例外! 远处树林中,似有人在盗伐树木,刀斧砍在木头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廉古六知道,这肯定是附近的村民,在砍树修屋什么的,反正山高皇帝远,林业局的人也管不过来! 廉古六将五只卤鸡带进了洞穴,发现洞穴里,竟有少许驱蚊草,大蛇却没有踪影! 廉古六甚是惊讶,不知烙铁头蛇,是如何办到的!看来这条蛇,颇具灵性,很是替自己作想嘛! 廉古六将公文包里的播放器拿出来,将《黑色星期天》的曲子播放了,然后将身子靠近洞口,手撩枝藤,仰天长啸! 白天不比夜晚,回声甚是有限!饶是如此,刚才的“咚咚”声也应啸而停,显是盗伐树木之人,知道山林中有人,不敢太过放肆了! 过得半小时左右,莽山烙铁头钻进洞来,在原先呆着的地方,盘成一团,昂首盯着廉古六。 廉古六对这条毒蛇,还是心存畏惧的,主要是沟通上,存在有障碍!因为恐惧,他不能像对待其它动物那样,仔细观察毒蛇的表情,况且,就算仔细观察了,也看不出个究竟! 廉古六关掉音乐,从大塑料袋子里,拿出五只卤鸡,撕掉其中一只包裹的油纸,将卤鸡放了在烙铁头蛇稍近一点的地面上,自己依然如此,也拿了一只卤鸡在手上,然后对那条蛇说道:“蛇兄!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我说话,我买了卤鸡,是我喜欢吃的,我想与你一起分享!请吧!” 廉古六说完这一段话,将卤鸡伸向嘴边,张嘴咬了一大口,嘴巴夸张地吧哒着,嚼得是满嘴油光!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09章 【蛇朋狗友】 廉古六用食物诱驯毒蛇的策略,似乎有了效果! 那烙铁头凑近地面放着的卤鸡,张开大嘴,慢慢吞噬,却显得十分困难。 廉古六瞧在眼里,暗怨自个粗心大意。当下大声了说: “蛇兄,要不要我帮你撕碎?” 烙铁头果然是有灵性的大蛇,听得廉古六说话,放弃努力,退回原位,眼里有清澈光芒流动! 廉古六把自个手里还没有吃完的卤鸡,含了在嘴里,双手拿起大蛇刚才吞之不下的卤鸡,一块一块撕开,放在地上,整个过程缓慢而谨慎!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咦?!此处当改动一个字,害蛇之心不可有,防蛇之心不可无! 廉古六稍往后退,背靠洞壁,慢慢吃着卤鸡,一边观察大蛇动静。 烙铁头这下吞咽撕成条状的卤鸡肉,显得毫无困难,第一块肉显得挺慢,似乎还在适应人类的熟食滋味,第二块、第三块,便渐渐加快了速度,最后整个卤鸡,都被它吞咽下去,蛇身中部,凸起好大一团! 廉古六心里莫明其妙地有些欢喜!喂食一条野生的大蛇,而且毒性超强,这本身就诡奇得很,更难得的是,这条大蛇,好像能够听懂自己说什么呢!对于内心寂寞得厉害的廉古六而言,这人蛇之间的友谊,首先从彼此信任的破冰开始! “蛇兄,我本想带你出去,但仔细想想,人类的世界,对你不合适!”廉古六一边将剩余的三只卤鸡也撕成碎条,一边对莽山烙铁头蛇说话:“你还是呆在这山洞里吧!其它人类如果发现了你,会把你捕捉,把你的身体拿来换取他们想要的金钱!平时你要藏匿起来,保护好自己!我有空会来看你,给你带好吃的!” 那大蛇昂着头,静静地盯着廉古六。 廉古六潜运肢体语言的功夫,试图解密大蛇的肢体语言,奈何这又是一门外语,不是说一时努力,就可以马上触类旁通的!但不管怎么样, 廉古六至少没有感应到烙铁头蛇表露出来的丝毫恶意,只能说是一种好奇、疑惑,以及对强势的臣服! 廉古六想了想,把播放器更换了新电池,放在洞口中央位置,又把旅行袋拉开,将里面热天的衣服拿出来,堆在洞口内角,然后指着旅行袋子,对烙铁头说道: “蛇兄,这是我送你的床,你要是喜欢,以后可以睡在这里面!” 烙铁头缓缓游过来,在旅行袋里盘桓一会儿,又游走开去,似乎对廉古六提供的“床”,并不满意。 廉古六见大蛇果然能听懂他说话,当下很是兴奋!继续对它说道:“我知道你跟我一样,也喜欢听这首《黑色星期天》,现在我来教你,怎么样打开开关!” 廉古六示意大蛇看着他,当然为了避免误会,廉古六招手示意的时候,显得甚是小心翼翼! 廉古六示范了几遍摁播放键和停止键,音乐也在一开一关中,时响时停! “蛇兄!你看明白了吗?要不要来试一试?”廉古六对烙铁头说道。 烙铁头蛇没有动弹,只是安静地盯着廉古六,眼里神情,不是廉古六这个没有学习过蛇语的人类,可以读得懂的复杂! 廉古六叹息一声,暗忖自己真是异想天开了!这蛇的脑袋这么小,就算装满智商,也与智障儿童差不了多少!罢了!别在这上面再耗费精力了!山洞外面,还有好多事,等着自己去做呢! “蛇兄,我走了!你自己保重!”廉古六对烙铁头蛇说道,将吃剩的鸡骨头,一一拾起,扔出洞外,然后小心翼翼地抓紧老藤,攀住凸起的岩石,离开了这悬崖峭壁的洞穴! “没有跟狗族沟通好玩!”廉古六走在下山的路上,喃喃自语:“具有灵性的狗,我说什么,它能听懂;它说什么,我也基本听得懂!” 快到麻雀岩山庄附近,廉古六突然想到一事,当下并不迟疑,对着下面山庄便大喊道:“黄狗!黄狗!” 哑叔等 人听得是花脸猫声音,俱感好笑,不知花脸猫又要唱哪一出?当下也没有人理会! 大黄狗却是撒着欢儿,快速奔跑过来,围着廉古六欢快地转着圈子! 花脸猫主动找它,已然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能不叫大黄狗感到开心吗? 廉古六之所以把大黄狗叫出来,就是不想让山庄其它人知道了,因为接下来的场面,很是匪夷所思呢! 廉古六摸着大黄狗的脑袋,好好安抚了一番,冷落人家很久了,现在有事求它,就跟人家亲热,廉古六觉得自己,与其它人并无什么不同! “大黄,我拜托你一件事!”廉古六一边摸着大黄狗背上毛发,一边说道:“你以前不是常来山顶叫我吃饭吗?我现在要求你,隔个几天,就往山顶上叼些好吃的上去,放在山顶的石头上!” 大黄狗睁大眼睛,疑惑地盯着廉古六,嘴里呜呜两声,尾巴都停止了摇动! “你问为什么?呵呵!不是我要吃,而是我以前住的山洞里,搬来了一个新朋友!我答应了它,要给它送好吃的!”廉古六对大黄狗说道:“大黄,我这朋友,是一条大蛇,而且毒性很强,你送食物上山,可千万要小心了!不能与它照面!” “它会吃了我么?”大黄狗的神情,让廉古六读懂了。 “不会!但我害怕你与它产生误会!你们都是我的朋友!”廉古六说道:“你放下食物就离开,它是一条大懒蛇,追不上你的!” “大黄,你要是把这件事做好了,以后我会带你出去玩!让你长长见识!还要给你介绍新朋友,与你一样,都是漂亮狗狗!”廉古六不忘在口头上许下一些甜头,让大黄狗有动力和理由,帮着自己讨好莽山烙铁头蛇! “汪!汪!”大黄狗仰头吠叫两声,表达出来的意思,让廉古六哭笑不得:花脸猫,你骗过我好几次了,这次不会再说话不算数吧? “相信我!绝不食言!”廉古六对大黄狗郑重承诺!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10章 【隐身于市】 欧阳贵端被警方从安徽宿州押解回渝州,让赖永万等人惊恐万状!在他们眼里,欧阳贵端那是多么厉害的角色,竟然也落入警方手里,这说明什么?说明警察里面,有高手中的高手,有更厉害的角色存在啊!现在不作鸟兽散,更待何时?当下跑了个干干净净,以至渝州市区,一夜之间,突然就冒出许多的豪华僵尸车,停了在大街小巷,十天半月也不见挪动一下,交警开的违停罚单,贴了满满的挡风玻璃! 渝州市各区县,随着欧阳贵端的落马,利益链上的贪污腐化分子,也是纷纷栽了在以纪委高书记为首的反腐斗士手上,以致纪委的人手都不够用了!这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反腐斗争,被“双规”的政府公务员、以及各领域的经济刑事犯罪分子,一时之间,让渝州市的大小监狱、拘留所、羁绊室,人满为患! 赖永万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伙同吴鹏泰、白熊,逃到了西安! 三人制定计划,准备借道内蒙古,然后越境进入俄罗斯,先躲过灭顶之灾再说! 这一切的基础,必须是身上带有足够多的钱! 这里面就有个关键人物,胡赢! 欧阳贵端的心腹,市府秘书刘尚臣,掌管着整个利益集团的绝大部分财权,而胡赢,就是刘尚臣的手下,专门负责洗钱,在集团内部享有“财神爷”的称誉! 胡赢答应了要给赖永万三人提供足够用的资金出逃!所以,赖永万在西安聚集齐了吴鹏泰、白熊,躲藏在市区郊外一个小旅馆中,等待胡赢派人送钱来! 胡赢没有派人来,而是自己亲自开车过来了! 赖永万、吴鹏泰,还有白熊,三个人收拾行李,各提了一个旅行袋,走出旅馆,钻进胡赢停在外边公路上的黑色越野车。 “雷克萨斯rx,好车啊!”吴鹏泰说道:“我说老胡,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这么高调啊?” “车是租的!”胡赢驾驶着雷克 萨斯rx,在乡间公路上疾驶,车屁股后面,扬起一地灰尘! “这是要往哪去?”惊弓之鸟的白熊,问胡赢说道。 “给你们找个地方住下!”胡赢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们要的钱呢?”一直没说话的赖永万,这时阴沉了声音,问胡赢说道。 “在后备厢里!”胡赢对赖永万很是有些忌惮,盖因赖永万这个人,像毒蛇一样的歹毒! “停车!”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赖永万,同样是面无表情地说话。 胡赢不敢有违,把黑色的雷克萨斯rx靠边停下。 坐在后排的吴鹏泰与白熊二人,一左一右推门下车,奔后备厢而去。 “为什么要帮我们找地方住下?”赖永万问胡赢。 “据可靠消息,师父已经出来了!我想过不多久,师父就会找到这儿来!”胡赢说道。 “消息确实?”赖永万又惊又喜! 胡赢点点头! “怎么联系你?”赖永万问。 “未央区二府庄西路八号院,找吴娜。”胡赢说了一个地址,一个人名。 “你老婆?”赖永万疑惑地问。 “是的!”胡赢应了一声,问道:“还走吗?” 赖永万没有答话,推开车门,下得车去。 吴鹏泰双手各提一个旅行袋子,看着赖永万,点了一下头。 赖永万明白胡赢送的跑路钱到位了,当下对白熊说道:“把车上的袋子提下来!” 白熊闻言,赶紧将手中装钱的旅行袋放下,拉开后座车门,拎下三个行李袋子。 “永万,你还没有回答我。”胡赢看着赖永万,执固地问道:“还走吗?” “再说吧!”赖永万知道胡赢为什么要这么问他,因为师父欧阳贵端逃过来时,肯定要问起自己的下落!他不想让自己陷入被动,万一师父又被警察捉回去了呢?能抓住 第一次,就可以抓住第二次!现在这个时代,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不,怕枪,怕四周密密麻麻指着自己的枪! 胡赢吁了口气,也不多话,发动汽车,朝前行驶,转眼拐了个弯,便从赖永万三人的视线里,消失掉了! “他奶奶的!树倒猢狲散!”驾驶着雷克萨斯rx的胡赢,嘴里恨恨地骂道!这句话,也不知他在骂谁! 吴鹏泰问道:“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 “找那些农民安置房,最好是人口密集一点的,租下来!”赖永万说道:“租三套,可以形成掩护的三角形地带!” “老大,我们不是说好去俄罗斯吗?”白熊迷惑不解,问道。 “那里不会是我们的天堂!”赖永万阴恻恻一笑,说道:“先在这里住下来!胡赢刚才给我说,欧阳市长已经从警方手里跑出来了!” “白熊,你去租房子,把钱和手枪藏好一点,现在,”赖永万看着白熊与吴鹏泰,微笑着说道:“我们要做遵纪守法的老百姓!” 吴鹏泰与白熊面面相觑,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赖永万在东扬善村的六楼顶楼租下一套房,这里地形甚佳,前后左右四个方向,都可以快捷逃逸!他相信,凭他的身手,就算警方围了上来,他也可以几个纵跃,从六楼各层的防护栏,跳下去跑掉!然后奔向西面的村庄,相信吴鹏泰与白熊两人,从南北两个方向开枪阻击掩护,就算抓住师父欧阳贵端的警察来了,也无奈他何! 赖永万三人在扬善村安顿下来,平时装作互不相识,但各自在哪里吃饭、洗桑拿、与什么样的女人开房,三人都相互通气,密切联系!手机电话什么的,用得比较廉价,换得也比较频繁!一个星期,至少要选一个地方碰头一次。而且与当地人交往,总是逆来顺受的好脾气!正是因为有了这些措施,赖永万三人,才真真切切溶于了当地的生活,从警方的视野里消失无踪!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11章 【狐狸尾巴】 白杨县正为黄县长被宏川市纪委双规的事件,闹得灰头土脸,现下有社会慈善机构捐款黄桷坪小学,还要将小学办成中学,这是大好事啊!正好可以消抵一下白杨县的负面形象!负责县教委工作的朱副县长,在县委县政府的大力支持下,立马将“古六基金”捐款办学的事情,当作了一项政绩工程来抓,一切事宜,自然大开绿灯! 当刘校长把这好消息告诉廉古六,并将黄桷坪小学的学校专用账户发过来时,廉古六没有犹豫,直接就在银行转了一百万过去,并与刘校长确认了两件事,一是学校的命名,叫正阳中学;二是学生的体能锻炼,由他负责! 刘校长笑着说道:“陈兄,你放心好了!学校建成后,朱县长答应让你当副校长!” “我哪有这个能力?”廉古六一听,嘴上谦虚,心里却是不由痒痒的! “是我推荐的!”刘校长在电话里说道:“陈兄,朱县长与教肓局的领导商量好了,以后我们这所学校,办到职业试点学校,县里会大力扶持!只要‘古六基金’的捐款到位,县政府还准备划拨一笔资金,合力将学校到外面的公路修建好!” “能做到专款专用吧?”廉古六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 “这个你放心好了!没有我的同意,谁也别想乱用一分钱!”刘校长大包大揽打起了保票! “那行吧!你向朱县长汇报一下,什么时候动工,我就什么时候将余下的款子,给你打过来!”廉古六说道。 “现在我们学校的学生不多,完全可以分流到其他学校去。有教育局领导和县里朱副县长的支持,我想立马就可以让施工单位进场!”刘校长兴奋地说道。 “那好吧!”廉古六说道:“你把具体协议写成书面材料,给我一份保存,只要白杨县教育局局长的姓名与公章在上面,一切就ok了!” “没问题!等我电话!”刘校长兴冲冲地说道!廉古六的一百万诚意金汇进学校帐户,让刘校长对廉古六的观感,上升到了一个崭新的层次! 就在麻雀岩休闲山庄峻工的前两天,廉古六接到了刘翠玲的电话,就欧阳贵端逃往西安的踪迹,向廉古六通气告知,而且她已经率领她的小组成员,正风驰电掣,前往追捕! 廉古六挂了刘翠玲的电话,斟酌半晌,决定还是马上赶过去!不是他怀疑刘翠玲等人的能力, 而是他相信,欧阳贵端逃脱得了第一次、第二次,绝对逃脱不了第三次!盖因以刘翠玲为首的警方代表人物,已经对欧阳贵端失去了耐心,现在只怕压根就没想过,再一次活捉欧阳贵端了!毕竟像欧阳贵端这样的死硬分子,要活捉他,付出的代价,将是昂贵的!警方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从容逃掉,其威信与颜面,受损严重! 基于以上原因,廉古六不想欧阳贵端死在警方枪下! 他想活捉欧阳贵端! 原因就两个: 一是在武风道长爆炸现场,以正阳功第十二代掌门人身份,亲手处决欧阳贵端,清理门户; 二是从欧阳贵端嘴里,看能不能弄到一些钱财出来! 像武风道长这样的人,都能有两个亿的财富,这欧阳贵端为官多年,而且做的还是贪官,藏匿的钱,怎么也不会比武风道长还少吧? 廉古六想得出神,似乎看到数不清的钞票,长了翅膀,扑楞楞向他飞过来! 看着往黄桷坪小学打款的银行转账凭据,廉古六自言自语:“还有九百万!看来,也许用不着我亲自出钱了!嘿嘿!” 廉古六找到哑叔,说了一个看不上不得不走的理由,生意上遇到大麻烦,必须赶回湛江去处理! 哑叔与朱文贵、疤脸,无不感到遗憾,但廉古六说的兹事体大,却也不敢过份换留,强人所难!动辄损失上百万,就为了留下来参加一个休闲山庄的落成典礼?这似乎说不过去吧? 廉古六辞别了哑叔等人,驾驶着宝马x3,即刻便往西安出发!他想赶紧追上刘翠玲等人,最好是抢在刘翠玲前头,找到欧阳贵端! 廉古六用强力磁铁车牌号码贴,变更了宝马x3的车辆号牌,在高速路上,以一百五十码的时速,超速行驶!目的地,自然便是西安! 廉古六的逆式呼吸,运行时有静心养神之效,所以驾驶着车辆,半路上除了上洗手间,基本不用停下车来休息,也不用担心有疲劳驾驶之虞! 中午时分在麻雀岩动的身,到得西安市区,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了。 刘翠玲比廉古六先走一个小时,却是与廉古六差不多同时到达。 刘翠玲约了廉古六在街道上见面。 “一个人开车过来的?”廉古六问钻进车来的刘翠玲。 “不是,李林在开车。”刘 翠玲答道。 “这次来了多少人?”廉古六问。 “加上我,九个!”刘翠玲答道。 廉古六驾驶着宝马x3,在夜色中缓缓行驶,身后,李林驾驶着一辆奥迪a3,保持距离跟随。两辆车,同样都是黑色的。 欧阳贵端两次脱逃,已然引起市委书记王定伯的极大震怒!刘远华在得到上级部门的指示后,这次调派给刘翠玲的人手,除了国安自己的高手外,还借调有警队的顶尖精英! “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将负隅顽抗的犯罪分子击毙!”刘翠玲道出底牌。 “现在知道欧阳贵端的落脚点吗?”廉古六问。 “不知道。”刘翠玲说道:“但根据线报,以及刘尚臣的交代,我们找到了胡赢的落脚点!这个犯罪集团的部分钱财,是由胡赢掌管的。我们判断,欧阳贵端潜逃出来,必然会窜往西安,与这胡赢会合。” “地址呢?”廉古六问。 “未央区二府庄西路八号院!”刘翠玲说道。 “需要我做些什么?”廉古六问。 “你与胡赢的交情不错,而且欧阳贵端与你并没有照过面!因此,我想请你通过胡赢,把欧阳贵端的落脚点找出来!”刘翠玲说道:“我们的卧底,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所以我才给你打电话!” 二人商定妥当,廉古六作为协助,秘密跟踪胡赢这条线,并不与刘翠玲一行人照面。也就是说,除了刘翠玲与李林,并没有其它人知道,廉古六也来了西安。 “斗争很复杂!为确保万无一失,我必须这样做!”刘翠玲递给廉古六两个纽扣般大小的金属圆粒,说道:“这是两个隐形追踪器,发现目标车辆,贴在底盘下面就行了!” “怎么用?”廉古六摆弄着这细小精致的金属纽扣,好奇地问。 刘翠玲诧异地看了一眼廉古六,说道:“贴住目标后,连续摁两次发射信号,摁一次关闭。” 廉古六哦了一声,将两粒追踪器,小心地放在中控台的储物格里。 “停车!”在一岔路口,刘翠玲从廉古六车上下来,说道:“随时联系!” 李林驾驶了奥迪a3从后面超过来,接了刘翠玲,拐过左边道路,快速离去。 “咦?遇见老朋友,招呼也不打一个?”廉古六对李林冷漠的态度,感到莫明其妙。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12章 【兵贵神速】 廉古六按照车载导航所示,驾车来到未央区二府庄西路八号院。 他没有下车,只是放缓车速,将地形记住。在他的感应里,明显有人监视着这里,尽管这些人自以为隐蔽得很好! 廉古六不能确定,自己有没有进入被监视的视线里面,但他习惯了独来独往,不愿意与刘翠玲的手下,呆在一块儿办事!那样一来,会让他束手束脚,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毕竟,他身上的秘密,有点多! 廉古六把车停了八号院外面街道附近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就在车厢里,换好了隐身衣。手枪什么的,肯定是不能拿的,目标太大。试想一下,一把黑星手枪,平空飞行,这画面该是多么的诡异? 兵贵神速!在刘翠玲与其部下在寻找酒店住下的时候,廉古六已经隐身摸到八号院里面来了。 这个八号院与凡盛县红城花园那八号楼,虽说都叫八号,但差别还是蛮大的! 在廉古六看来,这八号院明显比八号楼气派多了!单就建筑而言,八号院内,小洋房就有八栋! 廉古六暗忖,幸亏不是叫十八号院,要是有十八栋小洋房,自个只怕要查到天亮,才能找到胡赢住哪栋房了! 刘翠玲只给了自己一个地址,其它便什么也没有了!廉古六也不敢奢望太多,他像一阵轻风,在八号院内缓慢地吹拂,看到了一些不雅的画面,终于在第五栋房屋,廉古六停住了! 透过未拉严实的窗帘缝隙,廉古六看到富丽堂皇的客厅里,坐了一个妖娆的女子。 这女子金发波浪,身段窈窕,坐了在客厅沙发上,正在观看电视节目,看到精彩的地方,还时不时开心地笑出声! “唉!正是没心没肺啊!逃亡期间,也能这样欢喜!”廉古六在窗外摇了摇头,暗自叹气!这女子,正是胡赢的情妇,吴娜是也! 廉古六站在窗外,呆了一会儿,没有见到胡赢出现,决定摸进房去,瞧瞧是怎么回事! 小洋房 二楼窗口的玻璃没有关上,也没有安装防护栏。八号院门口的岗亭,晚上值班的保安就有两个,安保力量挺强,想来这也是吴娜对八号院治安情况比较放心的一个原因。 要攀上洋房二楼,对廉古六不算难事,只是这隐身衣穿了在身上,总是没有平日里那么习惯,老是担心碰了、划了,留下些许疤痕,自个可没有本事补上,而且,还不能像车辆那样,有4s店可以进行售后服务。 廉古六就是从这扇打开的窗户,轻松翻进了室内。 吴娜还在一个人在楼下独自嗤笑,电视里演的,一定是综艺喜剧节目。廉古六脸上展开笑容,在楼上配合着,陪笑了几下,然后一间房一间房地挨个搜索。 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胡赢并不在房间里。 这时楼下的电话铃声响起,廉古六心中一动,赶紧地跑下楼偷听,当然脚步声是没有的! 吴娜穿得很少,反正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她哪里知道,现在房间的客厅里,会有一个她看不见的人,正站了在角落里,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呢! “亲爱的,怎么啦?”吴娜在发着嗲,把手机拿了在耳边,娇滴滴地说着话:“又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我不嘛!不嘛!我也要来!好!好嘞!我换好衣服,马上出来!” 吴娜往沙发上扔掉手机,喜不自胜地往廉古六这边跑来! 廉古六侧身让过,吴娜上了二楼,想来是换衣服去了。 吴娜的身材是很好的,但廉古六还没想着跟上去偷瞧,毕竟,与胡赢太熟了,这个心理上有个坎,迈不过去!朋友妻,不可戏嘛!咦?与胡赢算得上是朋友吗? 胡赢欠自己一辆牧马人越野车,要是他兑现承诺,这个朋友,还是勉勉强强认下算了!至于他是刘翠玲追捕的对象,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警察!廉古六这样想着。 吴娜很快便从楼上下来了,这个女人呐,稍一打扮,立马便换了个人似的。从吴娜穿着干练 的情形来看,此番出门,必然不会是到什么高档场所去应酬。 廉古六还在分析推测的当儿,吴娜已然抓起刚才丢在沙发上的手机,拿了茶几上的车钥匙,出门而去! 廉古六这下才有些着急,想拉门,又怕响声惊动吴娜,赶紧地跑上二楼,要从刚才进来的窗户出去。 窗户已被吴娜关上了,廉古六不及它想,打开窗户,就跳了出去! 吴娜驾驶的是一辆白色宝马轿车,廉古六没有办法悄无声息进得车内,眼见吴娜发动车子要走,廉古六一着急,横下心来,竟是迅捷地爬上车顶,趴伏下来。 廉古六再怎么隐身,毕竟体重在那儿放着,这一爬上车顶,吴娜怎么也会有所察觉。 吴娜感到车身有异,下车来查看了一番,还用穿了高跟鞋的脚,踢了踢四个车轮。 “这是怎么回事?”吴娜诧异地自言自语:“看来明天得去4s店检查一遍!才买多久呀?还宝马呢!” 廉古六趴伏在车顶上,心里一个劲在祷告:千万别用手来摸呀!千万别用手来摸呀! 吴娜果然没有用手摸一摸一览无遗的车顶,而是怀着对宝马品牌的质疑,重新上车,启动发动机,轻踩油门,宝马轿车便缓缓行驶出了八号院。 院门岗亭的两个保安,显然与吴娜挺熟悉,二话不说,径直打开伸缩铁门,敬礼放行! 吴娜开车开得很快,趴伏在车顶上,穿着隐身衣的廉古六,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秦继三教授研制出来的这套隐身衣,有自动调节体温的功能,而且手掌贴在车身上,似乎还有粘贴的效果,摩擦力特别大,以至廉古六趴伏在车顶上,根本不用担心被摔下来! 在一歌城门口,吴娜靠边停车。 不一会儿,从歌城大门走出三个人,径直往宝马轿车走过来! 廉古六感到心都要跳出来了!老天爷实在太眷顾他了,因为围着胡赢一左一右的两个人,正是吴鹏泰与白熊!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13章 【追踪有术】 廉古六从吴娜的车顶上跳下,悄然站了一旁。 胡赢显然不想多呆,与吴鹏泰与白熊作别,上了吴娜驾驶的宝马轿车,随即离去! 廉古六跟了吴鹏泰与白熊,返回歌城,隐身等候。 煎熬了一个小时左右,终于等来吴鹏泰与白熊结束了鬼哭狼嚎!跟着二人走出歌城,采取同样的手段,爬上车顶,随二人往扬善村而去。 透过没有关严密的车窗,廉古六偷听到开车的吴鹏泰与白熊之间的对话。 “泰哥,老大回去奔丧,最少也要一个星期才能赶回来!我们真的要呆在这儿等他呀?”白熊说道。 “我们俩个可以等,但胡赢就不会了!欧阳市长一到,他们立即就会离开这里!”开着车的吴鹏泰,有些伤感地说道。 “唉!这节骨眼上,老大偏要赶回去!”白熊有些抱怨地说道。 “谁遇上这事,只怕都会回去!”吴鹏泰说道。 “明知送死,也回去?”白熊问。 “老大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警察要想抓住他,呵呵!难喽!”吴鹏泰笑着说道。 白熊没有接嘴,而是点燃一支烟,陷入沉思!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吴鹏泰说道:“要是老大不能与欧阳市长一起走,你可以不用等他!” “那你呢?”白熊问:“你要等他?” “我要等!”吴鹏泰毫不迟疑地回答。 吴鹏泰驾驶的是一辆普通的凯美瑞轿车,进入一个居民住宅小区,在一栋大楼前停下。 “白熊,早些睡吧!这段时间,尽量减少外出!”吴鹏泰对副驾驶位坐了的白熊说道。 “我知道!”白熊应了一声,推门下车。 廉古六眼见二人就要分手了,恨不得立马从车顶跳下来,将二人打倒在地! 但这个念头,在廉古六脑海里,却是稍纵既逝。 他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冲动!眼前这两个人,都是亡命之徒!稍有不慎,就可能让他们跑掉,那就再难找到他们的下落了!自己现在一个人,不免有照顾不过来的地方!这件事情,不能容许有一丝一毫的偏差! 白熊下车后,径直上楼去了。楼房是那种城乡结 合部的安置房,不高,只有五楼,没有电梯的。 廉古六暗自恼恨吴鹏泰开车,跑这么快干什么?还没有瞧清楚白熊上的是哪一层楼呢! 白熊住的是南扬善村,吴鹏泰只是绕了一个圈子,便在公路对面的北扬善村,将车在路边停车位停了下来! 廉古六悄无声息地从凯美瑞车顶上跳下来,跟在吴鹏泰身后,走进一栋楼房的楼梯间。 吴鹏泰在五楼一扇房门停下,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廉古六想跟着进去,但吴鹏泰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开门,进屋,返身拉上房门。廉古六只能眼睁睁瞧着吴鹏泰进了房间,他可不能挤了进去。要知道,他只是隐身而已,是有实质体积的,又不是一阵清风,可以吹拂而入! 廉古六记清楚门牌号码,返身下楼,昂头瞧了瞧这栋楼房,确定好哪一扇窗,是吴鹏泰的。但见安有防护栏,从窗外进去,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况且吴鹏泰这厮,警惕性不是一般的高! 廉古六来到吴鹏泰停车的地方,望着那辆黑色的凯美瑞发呆!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现在做掉吴鹏泰,还有那个白熊,那么接下来,欧阳贵端与赖永万去哪里找? 欧阳贵端似乎还在来西安的路上,或者早就隐蔽在附近;而赖永万回去奔丧,回哪儿奔丧?回渝州?世纪豪庭?哑叔刚刚夫妇团圆,正是幸福快乐的时候,上次见那妇人,也并无异状,这丧奔得诡异! 廉古六决定先放过吴鹏泰与白熊,但现下不知如何回去,既不能搭出租车,又不能找人问路! 廉古六拾起一块砖头,正要砸凯美瑞出气,却见一辆出租车行驶过来,大灯一晃一晃的,只得扔掉砖头。要是被人瞧见,一块砖头平空浮起,那就是诡奇得过份,不免要引起恐慌! 廉古六瞧见出租车司机找零钱给乘客,这乘客是个彪形大汉,只见他下得车来,醉意十足,脚步飘浮,接过零钱,随意揣了在外衣口袋里。 廉古六当下心里一动,跟了在这醉酒的汉子背后,在其上楼之进屋际,从他兜里,把零钱偷了出来。要不是这汉子家里有女人抱怨晚归的声音,说不定廉古六会跟了这汉子进屋,因为,他还需要一身衣服! 扬善村小区大门岗亭,两个值班的保安感到门外有异响,怀疑有盗贼潜入,紧握警棍出外查看,不一会儿回到岗亭,却发现用来御寒的保安服大衣,不翼而飞!当下不由破口大骂,这小偷实在太大胆了!竟然敢采用调虎离山之计,偷放在岗亭里面的大衣! “未央区二府庄西路八号院!”脱掉隐身衣,穿上保安服大衣的廉古六,坐在一辆出租车的后排座位,对司机说道。 廉古六付给司机路费后,找到自己停了在附近的宝马x3,拿出刘翠玲交给自己的两个追踪器,取了其中一颗,脱掉偷来的大衣,穿好隐身衣,轻车熟路摸进八号院里,在吴娜驾驶的那辆宝马轿车底盘隐蔽处,将追踪器安放好,并摁了两下,让其开始工作。 廉古六本来还想潜入房间去的,但转念一想,胡赢与吴娜说不定正做那**的事,自己进去触了霉头,却又没甚收获,太不划算,还是罢了! 廉古六原路返回,见八号院岗亭里,两个守门的保安,在深夜里裹紧了保安服大衣。想到自己刚才偷了别人的大衣,这会儿寒冷难耐,指不定在怎么样骂自己呢! 廉古六心底暗笑,还是给别人还回去吧?被一个陌生人骂,会不吉利的! 廉古六将隐身衣关掉电源,穿了在里面,露出脸,外面套上平时的衣服,驾驶着宝马x3,在导航里输入扬善村,不多一会儿,果然来到了刚才偷大衣的地方。 廉古六把车停了扬善村外面,稍一思索,脱掉外衣,隐身下来,锁好车门,将车钥匙藏了在路边草丛里,手里拿了追踪器,还有卷成一根火柴棍似的一百元,化身轻风,吹进村子里。 吴鹏泰那辆黑色的凯美瑞,被廉古六在底盘下面,安装上了追踪器。那根火柴棍般的一百元钱,也被拆开来,塞进了醉酒汉子家门。 廉古六回到村子外面,在草丛里找到车钥匙,摁开车锁,进得车内,脱掉隐身衣,换上自己的衣服。 廉古六在偷来的保安服大衣里,随意放了几百块钱,驾车靠近岗亭,从车窗里,使劲把大衣,往岗亭抛了过去! 廉古六驾车逃离,在后视镜里,他高兴地看到,岗亭里跑出两个保安,愕然捡起了落在地上的保安服大衣!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14章 【能者多劳】 “你现在哪里?追踪器是怎么回事?”刘翠玲的电话,很快便打了过来。 廉古六开启了手机的声音,懒洋洋地说道:“我在哪里,你先别管!两个追踪器,一个是胡赢的情妇,叫吴娜的;另一个是吴鹏泰。” 刘翠玲呆愕半晌,说了句:“佩服!” “赖永万有可能潜回渝州市了!你可以安排人去他家里看一看!”廉古六说道。 “明白!”刘翠玲对廉古六的能力,至从在宿州捉了欧阳贵端,便推崇备至,要不然这次西安之行,也不会极力邀请廉古六同行了! 廉古六开车就在杨善村附近,找了一家较大型的桑拿洗浴中心,将车停了地下车库,把黑星手枪及几万现金,放了在胸包里,坐电梯上得桑拿部,开了一间包房,舒舒服服在里面洗脚按摩,付了过夜的钱后,就躺了在里面的沙发**睡觉! 或许廉古六的样子,长得就像混黑社会的。就在廉古六婉拒情色服务后,妈咪和经理也没有过多纠缠,就让廉古六安静地在包房里睡下了。 廉古六没有身份证,找这样的地方洗澡睡觉,还真是找对了! 天亮后,廉古六叫醒值班的店员,替他开了门。 廉古六坐电梯,下得地下车库,进得宝马x3车内,付过停车费,将车开了出来,停在扬善村大门外不远处。 不一会儿,刘翠玲驾驶一辆奥迪a3靠了过来,对廉古六使了个眼色,头一偏,往郊外僻静处行驶而去。 廉古六驾车跟上,十几分钟后,在一旷野路边,随着前车停下而停下。 刘翠玲不下车,廉古六只好下车走过去。 奥迪a3的副驾驶门,让刘翠玲从里面打开。 “上来说话!”刘翠玲笑靥如花,对车门外的廉古六说道。 “李林呢?”廉古六见只有刘翠玲一个人,坐进车内,随口问道。 “他在监视八号院。”刘翠玲答道。 “约我来这,想谈什么?”廉古六问。 刘翠玲没有说话,而是从后座拿过一个袋子,交给廉古六。 廉古六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是一件防弹背心。 “就给我这个 ?”廉古六问。 “你还想要什么?”刘翠玲答道。 “至少要给我准备一把手枪吧?”廉古六说道。 “现在不可能!”刘翠玲一口回绝,又拿出两粒类似追踪器的金属纽扣,递了在廉古六手上,说道:“给你这个,能者多劳!” “这是什么?”廉古六审视着手掌里的金属纽扣,发现除了体积,其它与追踪器都不尽相同。 “最新科技,需要你放在胡赢的卧室,或者客厅里。”刘翠玲说道。 “窃听器?”廉古六一下便明白了这东西的功效。 “正是!”刘翠玲回答。 “怎么又是我?”廉古六因为刘翠玲不给他配枪,做事便爽快不起来了。 “找到吴鹏泰,并在他的车底装上追踪器,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样做到的,但你已经让所有人对你服气!”刘翠玲说道:“我希望你不要计较这些,在必要的时候,我会考察,给你配备武器。” 廉古六拿了两粒窃听器,推门下车。 “带上防弹衣!”刘翠玲在身后叫道。 “我不穿那玩意,胆子会小一些!穿上它,却没有武器,会让我犯错误的!”廉古六说道。 “你让我很为难!”刘翠玲说道。 “我不相信!”廉古六说道:“好吧!衣报先拿给我放着,赶紧打报告,没枪,我是不会冲在前面的。” “只需要你提供情报,谁让你冲锋陷阵了?”刘翠玲嗔怪了说道。 廉古六呵呵一笑,拎了袋子,回到宝马x3车内。 刘翠玲将奥迪a3掉转头,从车窗里探出脑袋,对廉古六说道:“抓紧时间!” “你没有在我车内放这个吧?”廉古六问。 “知道你多疑,没见我都不上你的车吗?”刘翠玲说道。 “呵呵!够朋友!”廉古六笑着说道。 “德性!”刘翠玲白了廉古六一眼,驾车离去! 廉古六待刘翠玲走了一会儿,才开始原路返回。 “要是现在是冬天,该多好啊!”廉古六暗忖:“冬天天气冷,隐身衣穿在里面,外面再穿上防弹衣,最外一层,穿上外套,岂不方 便多了?哪像现在,晚上还好一点,白天要是多穿一件,保管会被别人看怪物一样看自己。” 廉古六检查到隐身衣似乎电量不足了,得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充电。 “这车要是有直接充电功能,那该多好啊!”廉古六由衷地感慨道:“现在是没有身份证、没有驾驶证,只有一个行驶本,还是老妈的。看来,得让刘翠玲帮着找一家酒店住下!” 刘翠玲接到廉古六的求援电话,哭笑不得。当即在未央区二府庄附近,找了家酒店开好房,并短信告知房间号码,凭手机号码在酒店前台取钥匙。 廉古六驱车过去,提了密码箱进得酒店,告知前台自己的手机号码,前台服务小姐训练有素,并不罗嗦,确认无误后,便双手呈上房间钥匙。 廉古六进得房间,仔细检查一遍,没有发现有何异常。 其实刘翠玲还是值得信任的,但因为刘翠玲有前科,监听过他,廉古六便有了条件反射的防备心理。 廉古六打开密码箱,取出隐身衣一应配置,开始给隐身衣充电。 刘翠玲给他的防弹衣,尺码似乎小了一号,穿在身上,有些紧。廉古六在箱内又拿出手枪,怀着复杂的心理,摸索着这杀人凶器! 这是在凡盛县金顺煤矿缴获赖大元的,虽说子弹充足,但自己至今为止,却是一枪未发,对这把枪的性能,以及自己开枪的准头,实在缺乏信心!就像一个人在出生入死之际,对身边的战友没有了解,没有信任,是一样的! “得找个地方,打上几枪,熟悉一下!”廉古六握着手枪,喃喃自语! 廉古六从外面用过早餐回来,隐身衣已经充足了电,想到刘翠玲说的,要抓紧时间,当下也不敢怠慢! 廉古六不敢在酒店房间换衣服,而是收拾好放进密码箱,出得酒店外面,在停了的宝马x3车厢内,穿上隐身衣。 锁好车后, 车钥匙被廉古六藏了在宝马x3的底盘下面,然后就在光天化日之下,人流当中,廉古六左闪右避,摸到了八号院。 廉古六很顺利进得吴娜的房间,胡赢似乎不在家,只有吴娜一个人穿了睡衣,躺在没有关门的卧室**,春光乍泄!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15章 【任尔逍遥】 廉古六看到**的吴娜衣衫不整、金发凌乱,画面充满了诱人犯罪的邪恶。廉古六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廉古六将一粒窃听器,粘贴在床下,然后退回客厅,将另一粒窃听器,粘贴在餐桌下面。 廉古六完成任务后,正准备离开,突然想到胡赢还欠自己一辆牧马人越野车,便在房间里悄然查找起来! 推己及彼,自己平时在家,是把钱藏在什么地方呢? 胡赢是一个理财专家,但吴娜不是,况且躲藏在外,现金用起来,要方便许多。就这个思路,不多一会儿,就让廉古六在房间里找到两处藏钱的所在。 一是衣柜里,一口大皮箱里面,装满现金,估计不会少于一百五十万元;二是一纸箱内,也是装满现金,少不下一百万。 廉古六还待再找,不曾想吴娜被惊醒了! “老公!”吴娜在卧室里疑虑地喊:“老公,是你吗?” 吴娜袒胸露乳地从卧室里走出来,不见有人,当下似有警觉,返身回了卧室,少顷,裹紧睡衣,拿了一把手枪出来! 廉古六就站在电视机前面,注视着吴娜在房间里四下查看。 吴娜检查完毕,虚惊一场,坐回客厅沙发,将手枪放在茶几上,拿起遥控器,开电视,摁了几下,电视竟是没有反应。 廉古六见得吴娜神情,方才惊觉自己站了中间,挡住了接受器,赶紧地平移两步让开! 电视有了反应,吴娜调了本地新闻台,放下遥控器,又拿起茶几上的香烟。 廉古六趁其吞云吐雾之际,慢慢摸到房门处,想打开门出去,又怕惊动吴娜,正犹豫不决时,吴娜放在卧室里的手机响了。 吴娜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走向卧室。 廉古六心底暗叫一声:天助我也!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当下拧开门锁,蹑手蹑脚出门,又轻轻把门带上。 从八号院出来,廉古六一路躲闪着横冲直撞的行人与车辆,仅限于对他一个人,谁让他隐身不见呢?走得七、八分钟后,终于返回酒店。 廉古六在自个宝马x3底盘下,拿了藏下的车钥匙,瞧瞧周围没有人注意这边,在不易被人发现的一侧,将车解锁,拉开一小半车门,挤进车厢内。 穿上隐身衣,是鬼,耸人听闻!脱下隐身衣,换上正常人的衣服,那就是与街上行人无异,廉古六的心情,也可以放松下来了。 苹果手机只是调成静音模式,没有关机,因此电话、短信,都是可以接收到的。 廉古六对自己说了一句,现在是正常人状态,可以大大方方下车上车,不会大白天演鬼片吓唬倒人! 廉古六从后座出来,坐进驾驶室,拿着手机看未接电话与短信。 电话是黄桷坪小学的刘淼校长打来的,未接电话号码,显示的是刘淼的名字。 两条短信,都是刘淼的,只因为内容过长,分成了两次发过来。主要内容,说的是黄桷坪小学,改成“正阳职业中学”,已经得到县委县政府的批准,县教委的文件也下达了,教育局局长的亲笔签名,以及教育局的公章,都盖在了一式五份的捐款协议书上面,内容与先前商议的一致! 廉古六明白,这刘淼校长是在催捐款了! 廉古六回拨刘淼的电话,响得几声,电话接通。 “陈校长,大功告成了!”电话里,刘淼显得兴高采烈! “辛苦你了!”廉古六也是笑着说道:“刘校长,你加我qq吧?把协议文件拍摄下来,传我qq上面!我现在外地,原件等我回来找你要。” “那,行吧!你qq号多少?”刘淼不曾想廉古六竟是在外地,当下有些扫兴地说道。 廉古六说了一个qq号码,说了两遍,并说了qq名,叫暴虎冯河。 “刘校长,你只管紧 锣密鼓地运作起来!资金的事情,你不要有任何顾虑!”廉古六知道刘淼是担心什么,怕其有不好的想法,语气肯定地说道:“我可以向你保证,最迟一个星期之内,余下的九百万,就可以转入你们学校的账户里面!” “真的?那太好了!”刘淼一听,语气立马变了,就像一个喜怒形于色的大男孩! “我可以马上给你转账,但毕竟还是让我,先看一看协议书是不是?”廉古六说道。 “那是!那是!”刘淼在电话里,一连声应是! 廉古六与刘淼校长通话完毕,心念一动,翻找出哑叔的电话,一边拨打号码,一边紧急组织措辞! 哑叔很快就接了廉古六的电话,在电话里大声地说话,语气里充满了喜悦:“是花脸猫啊?你的事情处理完没有?明天山庄举行峻工庆典,牌匾都做好拿回来了!你要是能参加,就更好了,不留遗憾了!” “哦?赖大爷,您一家人都会来吧?”廉古六小心翼翼地问。 “来!都来!老伴、女儿女婿、儿子儿媳,全都要来!估计今天下午,就从渝州开车过来了!”哑叔乐呵呵地说道:“花脸猫,我赖达仕这一辈子,幸亏遇上了你呀!你让我有生之命,还能全家团圆,此恩此德,没齿难忘!明天能不能赶回来呀?我一家人要向你敬酒!” 廉古六陪着说了几句客套话,表明路途遥远,撒谎说自己人在海南岛,就算现在开车,也是来不及赶回来了。 廉古六挂断与哑叔的通话,心情一下便郁闷起来! 赖永万与郭飞飞,明天会出现在白杨县黄瓜山麻雀岩,要不要通知刘翠玲,让其组织警力抓捕? 一想到哑叔的老伴,不惜诈死,将逃亡在外的儿子骗回,就是为了让其父子团聚,自己却要做这个破坏者,想想都残忍得不行! 罢了!罢了!让赖永万再逍遥几天吧!自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16章 【野外练枪】 廉古六为哑叔与赖永万父子,其间恩怨情仇,弄得是疲惫不堪!他不知道这笔帐,应该怎么样算? 他出资替哑叔修房造屋,所用资金,已是远远超过了同是救命恩人的朱文贵与疤脸!但是他也知道,没有哑叔的悉心照料,以及那些神奇的草药,自己这条命,多半是保不住的。从这个角度来说,自己欠哑叔一条命! 但是赖永万对自己做的事,杀人、夺妻,好像是欠自己两条命哟!俗话不是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么?杀自己的仇,不比杀父之仇低了;夺走女友张凡,扼杀自己留在张凡肚子里的骨血,似乎也不比夺妻之恨淡了!说赖永万欠自己两条人命,还是算比较公平吧? 赖永万不杀自己,他父亲赖达仕就不会救自己;赖永万杀了自己,所以他父亲赖达仕救了自己! 自己如果找赖永万还命来,那么他父亲也一定会找自己还命来,这一命抵一命,就算抵消了吧!问题是还有夺妻之恨这一条命呢?综上所述,归根结底,赖永万还是欠自己一条命! 廉古六思维陷入混乱,因为他想到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让赖永万还命来,赖永万要是说,你不是好好地活着吗?还什么命给你? 廉古六感到脑子里,混沌一片,干脆什么也别想了! 廉古六在超市买了几瓶好酒,一只板鸭、一只卤鹅、还有一些牛肉等凉菜,让服务员切好了,放在盒子里,驾车往郊外走。本来是想约上刘翠玲与李林的,后来一想,他们的工作或许正忙着,另外自己不是想练练枪法么?还是独自一个人去好了! 廉古六开车往郊外行驶,漫无目的,直觉上感到哪儿僻静,就把车往哪个方向拐过去! 也许驾驶了两个小时,或者是三个小时,宝马x3颠簸得快要散架的当儿,廉古六终于在一座不知名的大山腰上,在一处不算大的池塘边,把车停了下来! 说是水库,小了点;但要说是池塘,却又大了些! 之所以定义成池塘,是因为廉古六停车的对面,隔着百十来米的水面对面,有简陋的竹房。三间竹房年久失修,显得甚是破败!廉古六都不敢确定,那里面会不会有人居住。就算有,想来也是守池塘的乡民。这山高皇帝远的,谁来偷池塘里的鱼呀?或许,油钱与路费,都够买到更多的鱼了! 廉古六在车上没有找到搞野炊用的塑料布,率性手脚并用,清理出一张桌子大的地面,将酒菜拿出来,打开盛肉的盒子,瞬间香味弥漫,加上有些饿了,越发显得美味佳肴! 廉古六搬来一块稍显平整的石头,用干净的餐巾纸垫在上面,权当凳子用。 一次性筷子,还是拿得有的。廉古 六打开一瓶酒,也不用酒杯,拧开盖子,吮吸了一口,无所谓好不好喝,要的是这个派头!要是依廉古六内心真实想法,这酒还真的没什么好喝的,特别是一个人的时候。作弊起个什么作用?还不如喝饮料,至少还能解渴! 就在廉古六大快朵颐的当儿,躲在旁边的一条流浪狗,露出了形藏,饥饿,已然让它忘却了危险! 廉古六将一根卤鹅大腿,连皮带肉扔了过去!这流浪狗吓得跳起来,躲开一边,但随即又返回,小心翼翼地嗅了嗅鹅腿,疑惑地抬头瞧向廉古六。 廉古六叫道:“吃吧!吃吧!看你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只怕几天没吃东西了!” 流浪狗狐疑地盯着廉古六,隔着十来米远的距离,不再躲藏了,但也不肯吃东西,尽管饿得厉害! “怎么?怕我害你?怕肉里有毒?”廉古六一边对流浪狗说话,一边将手中吃剩的板鸭骨头,越扔越近:“瞧,我自己都吃了,没事的!一会儿我吃完了,可就没有你的了!” 廉古六之所以认为这狗是一条流浪狗,是从其身形瘦削、毛发凌乱不堪等特征来判明的。有主人的狗,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这狗与大伯廉春雷家的趴耳相似,要不是饿得这么瘦,最少也有七、八分相似了! “黑狗,我对你没有恶意!瞧你岁数也不小了,多多少少应该能明白我在说什么!快吃吧!吃完了自己离开就行了!”廉古六站起来,屁股上,餐巾纸粘在了裤子上,飘落一边。 廉古六将塑料袋撕成条状,将空酒瓶捆住瓶颈,吊在五十米远一根树枝上。回头看见,那黑狗正在嚼着盒子里吃剩的食物,一双眼睛,谨慎地盯着廉古六。 廉古六不理会这条戒心甚重的黑狗,径直走回车旁,在后备箱里,拉过密码箱,输入复杂的密码打开,从里面取出手枪,还有装子弹的盒子。 这是从赖大元那儿缴获的战利品,相信赖大元在面对警察的询问时,会主动隐瞒这把枪的信息的! 廉古六不管这次训练后,子弹的来源;也不管训练时,枪声响彻四周有可以带来的麻烦;至于那条黑狗,廉古六更是不管它了,胆小如鼠,却又要想吃个饱,谁迁就你呢? 开第一枪时,廉古六尽管做好心理准备,但还是被手枪的后座力,以及震耳欲聋的枪响,吓了一跳! 那黑狗,更是呜咽一声,敏捷地躲闪开来,藏进树丛里去了! “认真训练,不要担心!”廉古六给自己打气:“就算有人报警,等警察赶到,我早已走了!” 五十米的距离,廉古六打完一弹匣八颗子弹,那空酒瓶晃也没有晃动一下! 这准头,让廉古六自 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过,廉古六毕竟是一个天资聪慧的人!他打开装子弹的盒子,在一颗一颗给空弹匣装填子弹的同时,一边总结站姿、握枪时的力度、以及三点一线的守则,还有扣下板机击发时产生的偏差。 第一弹匣八颗子弹打得很快; 第二弹匣的八颗子弹,由于带上了思索,所以击发得就比较慢。但同样的效果,没有打中酒瓶! 廉古六简直有些怀疑,这五十米的距离,是不是有些远了?但从实战出发,要是近于这五十米,说不定硬币更管用一些。 一想到硬币,廉古六似有所悟,过于追求准头,忽视了感应的能力,是不是舍本逐末了呢? 廉古六在击发第三弹匣的时候,准头明显靠谱了! 第三弹匣的第三枪,酒瓶终于被击碎了! “好!”廉古六给自己一个夸赞!要知道,他可是犹豫了好几次,要将这五十米距离缩短的! 电影里面或者小说里的那些神枪手,是怎么样练成的?真要是遇上这些人,廉古六自忖,自己实有没有多少胜算!天下之大,能人辈出,强中还有强中手啊! 这荒郊野外的枪法训练,把廉古六的自卑感,给弄出来了! 沮丧至极的廉古六,越练越没信心!谁让他把假想敌,设定成了或许根本就不存在的神枪手呢! 不过,目标定得这么高,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廉古六在打完大半盒子弹后,已经可以熟练地使用这把黑星手枪了! 后面的标靶,用的是还没有喝的好酒,这个成本,投得有些大了! 训练完毕的廉古六,在收拾弹壳能及吃剩的食物垃圾时,发现那条黑狗不知什么时候又从树丛里钻了出来,而且畏首畏尾的神情也不见了,只是好奇地盯着廉古六! 黑狗是一条老狗,颇具灵性!眼前这个人类,要是对它有恶意,可以杀它几十遍了! “黑狗,我要走了!”廉古六将还可以吃的食物留下,其它统统打包,放进宝马车的后备箱。他现在做的,不是一个环保主义者的自觉,而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他不想因之引起不必要的后续麻烦! 上满子弹的黑星手枪,现在在廉古六看来,才真正具有了杀人的威力!他没有把所剩无几的子弹盒放进密码箱了,而是放在了车内中央扶手箱里,手枪也是别在了腰上! 廉古六坐进车内,正要发动车子离开这荒无人烟的地方,那条一直不吭声的黑狗,这个时候突然冲廉古六吠叫起来! 廉古六一时呆愣住了,因为他分明听懂了黑狗吠叫声里的凄怆: “人类的朋友,你可以帮帮我吗?”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17章 【黑狗求救】 这条看上去就是一只流浪狗的黑狗,竟然在廉古六即将离开之际,抓住最后的一根稻草,冲廉古六吠叫起来,表达出求救的强烈愿望! 或许这黑狗是下意识的,它没有奢望廉古六能听懂它说的什么,只是一种本能的求救意识! 偏偏廉古六就听明白了! 廉古六扭转车钥匙的手,停住了! 廉古六推门下车,冲黑狗招手:“黑狗,过来!” 黑狗在这时候,已经信任了眼前这个人类,不然也不会向他求救了! “你告诉我,需要我帮你什么?”廉古六没有冒然去抚摸黑狗的头,而是蹲下身子,问黑狗说道。 黑狗显然惊奇万分,不曾想眼前这人类,竟然听得懂兽语! “我与主人住在这大山的背后,两天前,有一个人来找主人借水喝,杀害了我家主人,霸占了主人的家!”黑狗告诉廉古六。 “你主人是做什么的?”廉古六问。 “我主人是这片山林的护林员。”黑狗回答。 一人一狗,就在宝马x3车体一侧,交流着信息。 黑狗是幸运的,它在最后一刻的赌注,让它遇到了一个可以听懂它意思的人类,而且还是一个可以帮它替主人复仇的人类! 廉古六不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但那是对人,不是对具有灵性的动物!在他看来,杀害护林人的家伙,就是犯了死罪!在这山高路远的所在,要是没有人报警,估计这杀人犯就逍遥法外了! “走吧!难得我们相识一场!我帮你抓住杀害你主人的凶手!”廉古六对黑狗说道。 黑狗没有动,而是疑惑地盯着廉古六。 “怎么?你不是想要我帮你报仇吗?”廉古六奇怪地问。 “你不需要帮手吗?我主人很厉害的,我与我主人联手,也打不过那人,我逃出来报信,可是没人认得我,也没有人听得懂我说话!”黑狗这样告诉廉古六。 廉古六在意识到自己糟糕的枪法之后,对自己已是没有那么自信了。黑狗的话,引起了他的警觉! 对呀!守护山林的人,也不会是普普通通的村民,一般而言,也是有枪的。要是真如黑狗所说,这杀人犯是非常厉害的角色,自己大意轻敌,要是有个闪失,岂不是闹了一个笑话?而且这笑话,还是代价特别大的那种! “黑狗,这样吧!我去找个帮手,晚上我还会来这里,给你带些吃的来! 你悄悄回去,看看那人还住在你们家没有?要是还在,你就回到这儿来等我,明白没有?”廉古六对黑狗吩咐了说道。 黑狗盯着廉古六,呜咽着点头:“人类的朋友,我相信你,你一定要来!日落之前,我会回到这儿,一直等着你!” 廉古六与黑狗约定好后,便驾车原路返回!黑狗目送新结识的人类朋友离去,用嘴叼了吃剩的卤鹅肉,隐身在山林里去了。 廉古六现在回酒店,可得用上导航了,他将来这半山腰池塘的路径保存,一路颠簸,下得山去。 终于行驶在公路上了,廉古六舒了一口气!宝马车的底盘在山路上擦挂了几次,虽说不严重,但毕竟还是让廉古六感到肉痛!这车是老妈的,要是被老妈发现了,不免要数落自己不爱惜车! 回到酒店,廉古六给刘翠玲发短信,要请她与李林两个人吃晚饭:“六点正,川渝饭庄,二楼六号雅间,等你与李林!” 川渝饭庄是一家规模挺大的饭庄,共有三层楼房,一楼是大厅,二楼是雅间包房,三楼是棋牌娱乐休息室,离廉古六下榻的酒店,仅是一条街的距离,但因中间隔着酒店,离刘翠玲他们监视的吴娜八号院,就显得有些远了。当然,这是廉古六刻意安排的,他不想让除了刘翠玲与李林之外的其它人知道这次聚餐! 六点差五分,刘翠玲如约前来,走进了川渝饭庄二楼的六号雅间。 “李林呢?”廉古六见只有刘翠玲一个人,问道。 “我没有通知他!”刘翠玲顾自坐下,给自己沏了一杯茶。 “为什么?我可是点了三个人的菜。”廉古六说道。 “你最好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刘翠玲喝了一口茶水,看着廉古六,平静地说道:“现在还不是庆功的时候!” 廉古六听得刘翠玲这样说,知她因为这次追捕行动,已是身心俱疲,肯在百忙中抽时间来见自己,是想在自己这儿,再次得到一些有价值的情报。 “劳逸结合,才能让自己冷静。”廉古六指着桌上已然上齐的饭菜,对刘翠玲说道:“我们边吃边聊吧!” 刘翠玲拿起筷子,毫不客气地挟菜咽饭,吃相一点也不淑女。 “先喝杯酒吧?”廉古六递给刘翠玲一个高脚杯,里面装了小半杯红酒。 “怎么?嫌我吃相难吃?”刘翠玲读懂了廉古六眼里的嘲笑,也不介意,接过酒杯,对着廉古六举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 “不知道的,会以为你几天都没有吃饭了!”廉古六笑着说道:“你刘大小姐,也算一个能干的人了,为何就不给我留下一个淑女的形象呢?” “切!在你面前装淑女有什么用?”刘翠玲说道:“我可没有你那两个女朋友漂亮!” 廉古六闻言,停住举到嘴边的高脚杯,稍一犹豫,站起来,倒了在刘翠玲喝光的酒杯里面,在其诧异的目光注视下,打开一瓶包装精美的高度白酒,倒进自己的高脚杯里,直到快要溢出来,才住了手! “你这算什么?”刘翠玲不悦地问道。 “你喝红酒,我喝白酒!”廉古六回答。 “这酒是你杯里的。” “我又没有喝!” “问题是,你杯里的酒,倒给我喝,也不怕我心里有阴影?” “反正你又不是淑女,何必讲究那么多?” “谁说我不是淑女?” “你刚才自己说的!” “你?!”刘翠玲突然站起来,对着廉古六怒目而视。 “好了!好了!”廉古六见刘翠玲似要生气,立马息事宁人,一伸手,拿过刘翠玲面前的高脚杯,将里面的红酒喝掉,把酒杯放回去,说道:“陪我喝几杯吧?知道你工作压力大,吃过饭,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刘翠玲听得廉古六这样说,不由默然坐下,暗自奇怪自己的失态。 一直以来,刘翠玲对廉古六都怀有一种复杂的感情!其中最主要的,便是:两个人的父亲同样都是国安工作人员,为什么自己出生入死在为国效力,这廉古六却悠闲自在地当学生享福?要知道,廉古六的本事,可是比她大着呢! “工作这么忙,我哪有心情陪你出去玩?”刘翠玲悻悻地说道。 “你知道我以前做过兽医吗?”廉古六天马行空,突然问刘翠玲道。 “怎么想起说这个?”刘翠玲愕然。 “我做兽医那会儿,要给那些猪狗等动物打针,最先我在接近它们的时候,它们会感受到我身上散发出来的威胁,往往表现出恐惧,它们躲闪,不肯配合,甚至还会对我发起攻击!”廉古六似在回忆地说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刘翠玲问道。 “我们现在的所作所为,就跟兽医想要给动物打针时,一模一样!”廉古六应道。 “你的意思是说,欧阳贵端嗅到了危险?”刘翠玲终于明白过来。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18章 【大胆抓捕】 刘翠玲听从了廉古六的兽医理论,适度放松一下自己,在没有发现猎物之前,不要把气氛弄得剑拔弩张! 接下来,廉古六很顺利地邀约了刘翠玲陪他去野外散心。 “廉古六,你不是想追我吧?”刘翠玲坐在黑色宝马x3的副驾驶位上,口没遮拦地问。 “也不是没想过,但考虑到难度比较大,还是放弃算了,免得自讨没趣!”廉古六循着导航上保存的路径,赶往与黑狗会合的地点,嘴上与刘翠玲打趣了说道。 “算你识相!”刘翠玲撇嘴说道,心底却不是滋味,你都没有追,怎么知道难度大?说不定姑奶奶一时高兴,就答应做你女朋友了呢? “这路也太烂了吧?”刘翠玲被崎岖的山路颠簸得七荤八素,不由抱怨起来! “无限风光在险峰!”廉古六笑着应道。 “哟?你还挺会拽词的嘛!”刘翠玲笑着调侃道。 廉古六紧赶慢赶,终于在日落之前,将宝马x3驾驶到了中午练枪时的地方! “这山上还有这么一个小水库?”下得车来,刘翠玲惊喜地叫道。 “不是水库,应该叫做池塘,大池塘!”廉古六熄火后,跟着下车,“嘭”的一声关上车门,回答刘翠玲的话。 “这山上冷嗖嗖的,什么人也没有!”刘翠玲说道。 “山林太大,就算有人,你也不容易遇上!”廉古六说道。 面对夕阳美景,心旷神怡的刘翠玲正要发表感叹,突然发现一条黑狗,径直冲二人跑了过来! “哎呀!大胆!”刘翠玲惊怒之下,反手便要拨出腰间别的手枪! “黑狗,你迟到了!”廉古六上前一步,挡在刘翠玲前面,指着半山腰的太阳,对跑过来的黑狗打招呼说道:“太阳落山了!” 刘翠玲止住拨枪的手,用无比惊愕的目光,盯着廉古六的脸看,心底却是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什么情况? 那一点也不打生的黑狗,与廉古六显得甚是亲昵,其间意义,当然只有廉古六可以懂得!那是对廉古六信守承诺,带了人来帮助它复仇的兴奋与赞赏!但随后黑狗的神情,又显得沮丧落寞,让一旁瞧着的刘翠玲,是一头雾水加茫茫然! “廉古六,这是 怎么回事?”刘翠玲心中大是好奇,问廉古六说道。 “你手机上有欧阳贵端和胡赢的相片吗?”与黑狗沟通一番的廉古六,面色沉重地站起来,向刘翠玲问道。 刘翠玲这时才明白过来,廉古六哪里是带她出来散心?分明是有所发现,带她出来寻找线索的!当下也不多言,摸出苹果4s手机,翻找出欧阳贵端与胡赢的相片,让廉古六看。 “让它看!”廉古六指着黑狗,对刘翠玲说道。 刘翠玲惊愕无比,但还是照办了,蹲下身子,将手机屏幕中的欧阳贵端相片,对着黑狗。 黑狗对着欧阳贵端的相片,狂吠一声,将刘翠玲险些吓得坐在地上! “不用怕!还有胡赢的相片,也翻给它看!”廉古六用手扶着刘翠玲肩膀,安慰了说道。 黑狗在看过欧阳贵端和胡赢的相片后,昂着头,对着廉古六呜呜咽咽了好一会儿。 “你能听懂它说些什么?”刘翠玲一脸不相信地问廉古六。 “难道你忘了,我曾经是一个优秀的兽医?”廉古六回应道。 “那,这条黑狗在说什么?”刘翠玲庆幸自己神经比较强大,没有为眼前诡异的一幕吓着! “胡赢与欧阳贵端接上头了!现在这两个人,就藏在这大山背后!”廉古六说道。 “啊?!”刘翠玲一声惊呼,感到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 其实,廉古六也感到太过匪夷所思!本来他约了刘翠玲前来,是仰仗刘翠玲的杀人执照!虽然黑狗说了杀害他主人的恶人有多么多么厉害,但廉古六还不至于感到畏惧,只是碍于自己没有执法权而已! 现在听得黑狗报告,杀害护林员的罪犯又有同伙前来,当下心念一动,让刘翠玲拿了欧阳贵端与胡赢的相片,给黑狗辨认,不曾想歪打正着,正是刘翠玲一行苦苦搜捕的目标人物! “怎么不可能?万事皆有可能!”廉古六对刘翠玲说道:“现在有两个方案,一是我俩让黑狗带路,现在就去抓捕欧阳贵端与胡赢;二是你通知其它组员,迅速赶过来增援,你开车去山脚下面的公路上接应,我与黑狗前去监视,等待你们前来!” 刘翠玲急速思索,问:“你确定只有欧阳贵端与胡赢两个人吗? ” 廉古六闻言,对着黑狗说道:“听见说话吗?是不是真的只有两个人?” 在刘翠玲瞪圆眼珠的情形下,黑狗竟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刘翠玲站直身子,闭眼抚胸,说道:“这太不可思议了,让我消化消化!” 廉古六瞧得面红耳赤,扭转过头,低声自语:“知道你性感,也不用当面**人呀!” “你胡说什么?”刘翠玲惊觉失态,对廉古六娇嗔了喝道。 “我什么也没有说!”廉古六抵赖不认。 刘翠玲也不纠缠,果断说道:“真要是他们,估计不会在山上呆多久,说不定胡赢就是来接欧阳贵端的!现在我们采用第一个方案,让黑狗带路,我俩赶过去抓人!” “你确定?”廉古六愕然,他以为刘翠玲会采用第二个方案呢,谁知道刘翠玲一点也不怕死! “来不及了!”刘翠玲掏出手枪,检查枪支状况,嘴上说道:“确认是欧阳贵端后,我会通知李林他们,在市区动手抓捕吴鹏泰、吴娜等人!” 廉古六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刘翠玲的安排。 廉古六从宝马x3的中央扶手箱,拿出黑星手枪,又在后备箱里,鼓捣一个密码箱,从里面拿出防弹衣,一扬手,扔了给刘翠玲。 “你给我的,你自己穿上吧!”廉古六说道。 “那你呢?”刘翠玲似有所感动,愧疚地问。 廉古六将黑星手枪扬了扬,又把密码箱举了举,脸上是得意的笑。 “你这是?”刘翠玲疑惑地问。 “你不给我配枪,我就没有了呀?”廉古六得意地说道:“这密码箱质地上乘,当盾牌使,挡挡子弹,绰绰有余!” 刘翠玲似笑非笑,盯着廉古六看了几秒,硬生生将一句“非法持枪”咽下肚子! 刘翠玲脱掉外衣穿防弹衣的时候,廉古六很不君子地在一旁偷看。 “有胡月和张凡的身材好看吗?”刘翠玲瞥了廉古六一眼,面不改色,落落大方地问道。 廉古六不作答,拎着密码箱,招呼了黑狗,往山上走去! “哼!小样!不信还治不了你!”刘翠玲暗自得意,只要每次提起廉古六的两个女朋友,无不稳占上风!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19章 【山林枪声】 二人收拾停当,黑狗率先,刘翠玲居古,廉古六殿后,往山林中进发。 “这山挺大的,知道叫啥名不?”廉古六问刘翠玲。 “你带我出来散心的,你不知道吗?”刘翠玲回头应道。 “不知道!我是瞎逛的,稀里糊涂就跑到这儿来了!”廉古六说道。 “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翠华山!”刘翠玲说道:“只是你来的这个地方,不是旅游景点,因为一般人,不会把车开到这儿来,就像你说的,无限风光在险峰!” “不会是国家森林公园吧?瞧这样子,简直就是风景名胜呀!”廉古六说道。 “翠华山本来就是4a级旅游景区,只是现在我们爬的这座山,离景区大门太远,要不然,你也得买门票,才可以上来的!”刘翠玲说道。 “我说刘翠玲,这山叫翠华山,是不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命运之手啥的?”廉古六说道。 “怎么说?”刘翠玲疑惑地问。 “你名字中有一个翠字,这不是喻示着,这翠华山,会让你荣华富贵吗?”廉古六说道。 “嗬?廉古六,我还没有发现,你原来是一个唯心主义者呀?”刘翠玲笑道。 “别说什么主义不主义的,你就说这是不是一个巧合吧?”廉古六打趣了说道:“你要是在这翠华山抓住了欧阳贵端,回去怎么样也得升个一官半职吧?” “翠华山原名太乙山,传说天上的神仙太乙真人在此修炼过,由此得名。”刘翠玲没有理会廉古六的调侃,语气低沉地说道:“我没有想过升职不升职的,我只想给你师父一个交代!” 一说到师父,廉古六立马沉默了。 “对了!廉古六,我私下给你透个底,见到欧阳贵端,不要想着捉活的!这人极端危险,只要一照面,先开枪打残了再说!”刘翠玲郑重其事地吩咐廉古六说道。 廉古六点点头,对刘翠玲这话,深表赞同! 欧阳贵端是什么人?抛开其渝州市前市长的身份不谈,正阳功武风道长的继子,衣钵传人,手上功夫,那是一个了得!要不然,能相继两次,从纪委和警察局手中脱逃出来? 翻过山顶,太阳彻底落下山去,夜色渐渐升腾起来,二人站在一悬崖处,望见山腰隐隐有青烟升起,似有山里人家,在烧火做饭。 廉古六唤过黑狗,指着那升起烟雾的所在,问:“是那儿么?” 黑狗眼 神坚毅,似已进入临战状态,也不吠叫出声,只是死死盯着烟雾升起的地方,目光中喷出怒火! 廉古六对刘翠玲说道:“我俩兵分两路,你从正面佯攻,我带着黑狗迂回背后,实施抓捕!” 刘翠玲稍一思索,明白廉古六这样安排甚是妥当,当下便要脱衣。 “你干什么?”廉古六愕然。 “我不想你有事,把防弹衣穿上!”刘翠玲说道,手已解开衣服纽扣。 廉古六心下感激,抓住刘翠玲的手,阻止了她继续脱衣,双眼盯着刘翠玲的眼睛,说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有事!这防弹衣你穿着,我还要靠你吸引他们的火力!” 刘翠玲不再坚持,对廉古六说道:“记住!不要想着抓活的!对这样的危险人物,任何的犹豫不决,就可能导致致命的反扑!” “我明白!”廉古六答应一声。 二人对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约定在半个小时后,由刘翠玲率先发起进攻,以枪声为号,廉古六从后面夹击! 廉古六带着黑狗,与刘翠玲分头行动,从前后两个方向,扑向山林护林员的临时住所。 分开没跑多远,廉古六就对黑狗命令道,让它赶向刘翠玲那个方向,跟在她身后,保护好自己,在接下来发生的枪战中,不准露面,因为人类的枪弹,远不是黑狗应付得了的! 黑狗慑于廉古六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低眉顺耳,乖乖地拐了回去! 廉古六之所以要支走黑狗,盖因他有秘密武器,就算是一条狗,也不愿意让它看见了! 这秘密武器,就藏在那口刘翠玲误认为被廉古六当盾牌用的密码箱里! 这件武器,就是廉古六的终极大杀器——隐身衣! 廉古六有理由相信,在这没有红外线探测仪器的山林里,穿了隐身衣,就是开挂,任他欧阳贵端狡诈无比,危险万分,在神一样存在的隐身衣面前,也是瓮中之鳖,任人**! 在距守林员木屋两百米远的山顶上,廉古六找了一个隐蔽所在,打开密码箱,换上隐身衣,藏好箱子,带上手枪,往木屋摸去! 隐隐约约的夜色当中,一把黑星手枪,就这样平空飘浮,诡异地向燃起火堆的守林员木屋,不规则地飞去! 由于隐身衣的作用,廉古六不用偷偷摸摸隐藏身形,径直奔向目标,况且有下山的小径,竟是非常顺利地摸到了木屋旁边。 木屋门前,便是一空 旷之地,两个男人,席地而坐,燃起一个小火堆,火堆上面,支起一个三角架,烤着一只剥皮后的野兔,特有的烤肉香味,四下里弥漫开来,引人食欲! 廉古六选择着角度靠近,因为他知道,呆会儿刘翠玲开枪射击,可是不知道隐身后的自己站在何处,要是被子弹误伤,玩笑可就闹大了!得!好像这不是玩笑!光是解释隐身衣的来历,就会让自己头痛不已! 廉古六尽量让不能隐形的黑星手枪贴近地面,他自己也是手脚并用,围着不大的木屋,避免踩着枯枝败叶,弄出声响,惊动了正在烧烤兔肉的两个汉子! 转过木屋,廉古六终于看清楚了这两个人的面孔,年轻一点的,穿得光鲜一些的,正是欠他一辆牧马人吉普越野车的胡赢;而另一个打扮得像个老农的家伙,却是让廉古六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才确定就是那个时常出现在渝州新闻电视台上面的欧阳市长! 廉古六心头狂喜,默默念叨着一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廉古六靠得更加近了一些,他想听听这两个人,都在聊些什么! “师父,这些天你住在这里,可让你受苦了!”胡赢说道。 “都说大隐隐于市!我看那是胡说八道!”欧阳贵端说道:“这翠华山方圆几十公里,山高林密,我现在是这片山的守林员,住在这里,最是安全不过!” “师父说得是!”胡赢稍一停顿,继续说道:“要不是师父警觉,这次弟子可要铸成大错了!” “继续与他们虚与委蛇!必要的时候,让永万他们三个人,拖住刘远华那一伙人!”欧阳贵端将兔肉翻转个面受烤,接着说道:“胡赢,远臣这次可能是出不来了!你抓紧时间,这两天就把他交给你的备份材料处理好,然后我们就去加拿大,只要有这笔财富在,东山再起,根本就不是难事!” “师父您老人家英明!到哪儿,都是英雄人物!”胡赢拍马屁不要钱,可劲儿地拍! 欧阳贵端正要答话,就在这时,山林一侧传来“砰”的一声枪响!枪声在山谷传导开来,划破空气,引得回音袅袅! 胡赢跳将起来,从腰间拨枪在手,嘴里急切地说道:“师父,是我带来的保镖示警!” 欧阳贵端阴沉着脸,将兔肉取下,用尖刀穿刺透体,回转木屋,少顷,取过一把猎枪走出来,对胡赢说道:“不要慌张!这个时候,没有警察要来!你去瞧瞧,究竟怎么回事?”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20章 【黑狗陨落】 廉古六此刻,可真是把黑狗恨死了!自己对着它再三确认只有两个人吗?这黑狗都点头应是!现下好了,因为情报失误,极有可能面临打虎不成,反被虎伤的局面! 自己太过自以为是,相信了黑狗的讯息,而刘翠玲却是因为相信自己,才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 就在廉古六犹豫不决的当儿,又是几声枪响,随即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欧阳贵端背对廉古六,只要廉古六愿意,随时可以开枪射穿欧阳贵端的后背!但他没有,他想活捉这个人,既然是清理门户,当然要让他死个明白!况且,捐建“正阳中学”,尚有余款九百万元,需得着落在欧阳贵端身上! 廉古六作势正要跳将起来,扑向欧阳贵端,却听五十米开外,传来胡赢欣喜若狂的叫声:“师父,快来,看看我们抓住谁了?!” 廉古六闻言,立马停顿身形,心头大震!糟了!终于还是出事了! 欧阳贵端听得胡赢叫喊,跑了过去。 廉古六稍一犹豫,把不能隐形的黑星手枪藏了在木屋外,也跟了上去! 一棵大树下,刘翠玲左手压住受伤的右臂,坐在地上背靠树身,一双不甘心的杏眼,闪着怒火,看着围着她的三个男人! 胡赢的保镖,是其高价聘请的退役特种兵,在刘翠玲没有发现他的时候,他却率先发现了刘翠玲! 第一枪,隐藏在树上的保镖,对着蹑手蹑脚的刘翠玲后背便是一枪,将刘翠玲打得扑倒在地! 保镖跳下树来,不曾想中枪后的刘翠玲并没有死,反而还可以开枪还击,只是背心巨痛没有得到缓解,情急之下,准头奇差! 保镖发现是个女人,而且只有一个人,也不取其性命,开枪击中刘翠玲握枪的右臂,俘虏了刘翠玲! “带进屋里来!”欧阳贵端认出了刘翠玲,从胡赢手上接过缴获的刘翠玲配枪,转身返回木屋。 胡赢用枪指着刘翠玲,戏谑地说道:“是你自己站起来走路,还是让我补你一枪,然后背你?” 刘翠玲艰难地挣扎着站起来,忍住手臂上的剧痛,用左手捂实了,往欧阳贵端站着门前的木屋走去。 “你守在这儿,警戒!”胡赢吩咐了保镖一句,然后紧随刘翠玲身后,走向木屋。 刘翠玲刚走近欧阳贵端面前,就被欧阳贵端伸手指连续点出,戳中“云门”、“中府”二穴,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欧阳贵端对胡赢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运功感应周边动静。 隐身的廉古六,对此最是熟悉不过,当下转换水肺呼吸,屏气凝神,不让自己被欧阳贵端感应到! 廉古六纯粹多此一举,隐身衣有自动调节温度的功能,而且密闭状态下,呼吸声又怎么可能传到衣服外面去? 欧阳贵端连续两次运功感应,最后无奈地说道:“周围百十余米,除了我们三个,便是这姓刘的丫头了!但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里不能待了!给这女孩儿包扎一下伤口,别让她流血过多,死掉了!这对我们没有好处!” 欧阳贵端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守林人的猎枪也没有带,只是把猎枪的子弹藏了起来。 “师父,这女人怎么办?要不要......”胡赢对欧阳贵端说着,比划了个割颈的动作。 “没必要!她是刘远华的女儿,当我还他一个人情!”欧阳贵端淡然说道:“把她捆绑起来,嘴巴里塞上毛巾,一个小时后,她就可以动弹了!相信她的同事,很快便会找到这里来!” 胡赢对欧阳贵端言听计从,自是一一照办! 二人出得木屋,招了警戒的保镖回来。 “你下车去,将车开到山背后的公路边上等候,我们两个人,翻过山顶,绕过去!”欧阳贵端对保镖命令道。 保镖应了一声,当即转身 ,往山下走去。 欧阳贵端则与胡赢一起,沿着刚才廉古六摸下山来的小径,往山顶而去! 廉古六这下有些傻眼,不知是跟踪欧阳贵端,还是先救刘翠玲,正在纠结时,却见黑狗不知从什么地方悄然出现,往那独自下山的保镖扑了过去! 廉古六暗自叫苦,这保镖是你黑狗能对付得了的?简直自不量力! 廉古六不再犹豫,将藏了的黑星手枪拿起,追了上去!黑狗有危险,可不能看着它白白送死! 黑狗追上保镖,怒吠一声,飞扑上去! 保镖身手敏捷,侧身闪过,出手便是一枪,正中落地势缓的黑狗脑门,枪法奇准! 紧接着又是一声枪响,却是廉古六情急之下开的枪! 廉古六的枪法,实在不敢恭维,毕竟生疏得紧!他没有想过要杀死保镖,只是瞄准保镖肩膀,握枪的那一边,开了火! 二十米左右的距离,在跑动中,又是情急之下,这准头偏差得厉害,打肩膀的子弹,射中了保镖后脑勺,与保镖射中狗头一样,当即毙命! 听得枪响的欧阳贵端与胡赢二人,当然也听见了狗的吠叫声! “是那条漏网之鱼,自投罗网来了!别管它!我们继续走!”欧阳贵端对胡赢说道,当初杀害守林员的时候,是保镖亲自动的手,黑狗因为逃跑得快,因此侥幸多活了几天! 廉古六蹲下身子,检查黑狗伤势,却见脑袋被子弹打碎了,没了活命的可能。 廉古六看着手指上沾上血迹,显出指尖形状,想着胡瓀德被杜展铁一拳打碎脑袋的情景,一时悲从中来,在黑狗尸体毛发上擦拭干净手指上的血迹,低声说道:“黑狗,你去找胡瓀德玩吧!我会替你们两个报仇的!” 保镖的手枪,被廉古六捡拾起来,黑暗中,就只见两把手枪,悬浮空中,向着欧阳贵端逃跑的山顶方向,快速飘飞而去!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21章 【大显神通】 廉古六竟是没有先救刘翠玲! 或许,此时此刻,在他看来,追杀欧阳贵端,才是最主要的! 刘翠玲现在,并没有生命危险,不是么? 离山项还有一段距离,欧阳贵端突然止住身形,伸手示意噤声,胡赢停下脚步,疑惑地回头张望。 “师父,怎么了?”胡赢没有发现任何动静,迷惑不解地问道。 “不要说话!”欧阳贵端低声警告,竖起耳朵,聆听枯枝败叶传来的沙沙声。 这声音虽然细微,但仔细一听,还是很明显的! “不会是那条狗吧?”胡赢也听见了,小心翼翼地说道。 “要真是那条狗,情况或许更糟糕!”欧阳贵端对那保镖的身手与枪法,还是有信心的。 廉古六自然也是注意到了欧阳贵端与胡赢的举动,当下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慢慢靠近! “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好像有什么危险正在向我们袭来,但是我却感应不到它的存在!”欧阳贵端缓缓说道,慢慢抬起手里那只缴获刘翠玲的手枪。 尽管夜幕已经拉下,但五十米开外的廉古六,还是清楚地看见了欧阳贵端的动作,对危险天然的**,让他止住蹑手蹑脚的步伐,慢慢弯下身子,躲在一棵大树的背后! 做过兽医的他,明白是他刚才的气场,让欧阳贵端受到惊吓了! 突然一阵枪响,子弹射过廉古六刚才站立的地方,打得树皮飞溅,枝条断落! 廉古六暗呼一声“好险!”,理是蹲下身子,藏在树后,不敢稍有微动! 过了好一会儿,胡赢的声音弱弱地传过来:“师父,好像什么也没有?我们是不是太过小心了?” “但愿我是神经过敏!”欧阳贵端嘀咕了一句,对胡赢说道:“我们走吧!不要让你保镖等得太久!” 廉古六暗自好笑,保镖正走在黄泉路上,你们这么着急地追赶,不就是寻死路么? 廉古六见得二人放松警惕,当下展开脚步,又跟了上去! 到得离廉古六藏密码箱的地方不远,欧阳贵端刚才那种强烈的不安,又浮上心头!这个神经强大无比的正阳功大弟子,几乎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得妄想症了?但他又清楚明白地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疯,这潜在的危险,正离自己越来越近! 欧阳贵端不是没有想过秦继三的科研成果隐身衣,但秦继三并没有研制成功,也没有听说一直秘密资助科研的师父武风道长,得到了隐身衣,不然也不会被自己联手了杜家庄的杀手做掉!而且他认为,像隐身衣这种神兵利器,只怕还需要若干年,才有可能研制出来! 就在欧阳贵端意识到危险的气息,又要开枪乱射一通的当儿,黑暗中先喷出火光,然后是震耳欲聋的枪响,欧阳贵端双手双脚,先后中枪,重重摔倒在地,痛苦哀嚎! 胡赢大吃一惊,猝不及防之下,不知往何处反击,本能地卧到在地,往欧阳贵端倒地方向匍匐爬行! 廉古六悄然站在十米远的地方,躲在一棵大树背后,感叹胡赢与欧阳贵端师徒情深,打消了也要开枪射其手脚的念头! 十米远的距离,廉古六要是都打不中目标,实在有些对不起自己的智商,还有下午练习时,用掉的几十发子弹! “师父,告诉我密码!密码是多少?”胡赢爬到欧阳贵端身前,问的第一句话,居然是索要密码! 不单廉古六愕然至极,欧阳贵端也是气得血流如注! “先带我走!密码我会告诉你的!”欧阳贵端强忍疼痛,硬气地对着胡赢,怒目而视! 胡赢的狡诈,并不输于欧阳贵端,瞧此情形,哪里能带了欧阳贵端逃脱?当下也不多话,转身便往山顶飞逃,其速度,与一只受惊的野兔,不遑多让! 只是胡赢逃得再快,又怎么比得过风一般吹过来的廉古六?惶急之下,胡赢被重重摔倒,狼狈不堪爬起来,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绊倒了什么藤条树枝,只是这个侥幸的念头,仅仅停留了一秒钟,下一刻,胡赢就被廉古六无形的手刀砍中脖颈,再一次倒地之前,昏睡穴又被戳中! 廉古六弯腰拾过胡赢甩落一旁的手枪,扔在草丛中藏了,也不理会软瘫昏死的胡赢,返身往受伤的欧阳贵端走回。 欧阳贵端正试图捡起掉落在地的手枪,奈何双手都被廉古六用子弹射中,再强大无比的意志,也不能支配伤残的肢体! 廉古六不想让欧阳贵端知道隐身衣的秘密,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子,悄然靠近,居高临下,砸中欧阳贵端胸前“膻中穴”! 欧阳贵端闷哼一声,当即昏死过去! 廉古六捡起刘翠玲的手枪,蹲在欧阳贵端 身前,近距离观察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只是此刻的欧阳贵端,满身血污,头发凌乱,面色蜡黄,完全就是一个可怜兮兮的老流浪汉模样,与往日电视里的光鲜形象,判若两人! 廉古六出指如风,迅速点了欧阳贵端身上多处穴位,替其暂时止住流血,不然,昏死状态中欧阳贵端,极有可能因失血过多,死在翠华山这不知名的小山峰上面的! 廉古六又返回胡赢卧地所在,第一要务,就是找到刚才扔藏于草丛中的手枪,四枪在手,可是不方便提着胡赢的身体。廉古六先找到自己藏匿的密码箱,换回衣物,将隐身衣沾染的泥土沙尘抖拍干净,折叠整齐,放回密码箱里。 缴获保镖与胡赢的手枪,廉古六放进密码箱,想想又拿了出来,这些杀人凶器,自己收起来实在不妥,还是交给刘翠玲吧! 廉古六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将欧阳贵端、胡赢这两个昏迷不醒的人,弄回木屋,当然还有密码箱。 廉古六又将黑狗与那保镖的尸首,一并拖了回来,放在木屋门前地面上。 火堆尚未熄灭,让廉古六想到适才欧阳贵端烧烤的兔肉,似乎还没有人食用,当下回到木屋,在灶间碗柜里,找到尚热乎着的烤兔肉。 不过,尚在渗出血迹的刘翠玲手臂,让廉古六没有食欲吃下去,他自言自语道:“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也不见有森林警察前来?” 等不及的廉古六,决定自己亲手替刘翠玲疗伤! 只是手艺生疏,担心有个闪失,让刘翠玲落下残疾,就不免愧疚终生了。 廉古六转头瞧见欧阳贵端,不由嘿嘿一乐,这不是现存的活标本么? 廉古六取出几颗子弹,拧开弹帽,将里面黑乎乎的火药,倒了在简陋木桌上摊开的一张纸上,然后在木屋里寻找剪刀、镊子、纱布,守林员的急救包里,备有创可贴、驱蚊六神水,还有一些消炎药什么的,就是没有剪刀、镊子和纱布。 廉古六拿出自己当兽医的本事,找到一根铁丝,对折一下,拿去火堆边伸了进去,待烧得红了,用铁锤将两头都砸扁,放在木桌上。 廉古六用湿毛巾清理干净欧阳贵端的伤口,趁其昏迷不醒,省得用麻药了,用酒精洗过的小刀,划开伤口处皮肉,拿起用铁丝做成的镊子,在肉里面翻找自己开枪射进去的弹头!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22章 【用钱买命】 欧阳贵端虽是昏迷不醒,却是呼吸平稳,被廉古六这一番折腾,饶是穴位被封多处,依然在鬼门关被疼痛叫了回来! 欧阳贵端气若游丝,迷迷糊糊半睁双眼,看着替他包扎伤口的廉古六,脑子里混沌一片,不知自己是死是活,依稀仿佛当中,直以为自己罪孽深重,现下正在地狱里受皮肉之苦! “你放心吧!你这条命是武风道长的,我不会轻易让你挂掉的!”廉古六忙完这些,已是大汗淋漓,只见他说道:“我给你用白酒消毒,火药疗烤,又抹了许多消炎药,一时半会,性命肯定是保住了的!” 欧阳贵端虚弱得不能作答,但廉古六说的话,却是让他记在了心里,自己这条命,是武风道长的!他想调整一下内气,却无能为力,浑身根本就没有一丝力气! 其实枪伤,不至于让欧阳贵端变成这样,是廉古六拿他练手,将昏迷不醒的他,折磨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连话都说不出了,想想也是匪夷所思!要知道,欧阳贵端可是武功卓绝的一代枭雄!不曾想有这么一天,被廉古六当作小白鼠,做起了疗枪伤的试验品! 有了欧阳贵端四个枪口的处理经验积累,廉古六替刘翠玲处理伤口,就显得有些驾轻就熟了! 也不知廉古六是不是存心故意,他在处理刘翠玲右臂伤口的时候,偏要脱掉人家女孩儿的上衣,连防弹衣也一并脱掉。幸亏灵台清明,在想要脱其胸罩时,止住了魔爪! “嘿嘿!想不到刘翠玲平时女汉子模样,身材肤色,却是一级棒!”廉古六有些龌龊地想道。 廉古六小心翼翼地替躺在木板**的刘翠玲处理伤口,所耗时间,是处理欧阳贵端四个枪口的总和。 廉古六剥掉胡赢身上的高档皮衣,替刘翠玲穿上,盖上棉被,然后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刘翠玲,见其脸色稍显红润,显得楚楚可怜。 廉古六做贼般环顾一下四周,偷偷在刘翠玲脸上吻了一记,轻声低语说道:“这是我讨要的利息!” 廉古六见胡赢衣着单薄,念其旧情,也不愿见其受夜晚寒气袭扰,走得门来,在保镖死尸身上,剥下外套,替昏迷中的胡赢穿上。 胡赢曾经赠送给廉古六一个黄金打造的zippo火机,现在还是宝马x3车上放着。 廉古六本来着可以解开刘翠玲身上受封穴位,但他没有这样做,就让她与胡赢暂时昏迷中,因为,他与欧阳贵端之间,私下有一笔账,要算个清楚! 廉古六一手拿把锄头,一手拎起欧阳贵端,走出木屋,在门前不远处,选了一土质疏松所在,丢下欧阳贵端在地,然后开始挥锄挖坑! 身体的疼痛,与锄头的挖土声,让欧阳贵端的意识渐渐清醒过来,他惊恐万状地盯着廉古六,虚弱了声音,问道:“你想干什么?你是谁?” “别打岔!让我把坑挖好了再说!”廉古六似乎不耐烦被人打断工作,要知道,锄头这种农具,认识了这么久,今儿个还是第一次使用,以前做兽医那会儿,可是一次也没有用过。 随着廉古六挥锄的进度,坑是越挖越大了,欧阳贵端的心理,在锄头与泥土的撞击声中,渐渐崩溃开来! “别杀我!求你!别杀我!”欧阳贵端看出来了,挖坑的彪形大汉,绝对不会是警察,人民警察队伍里,是不会有想要把人活埋之辈的!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廉古六似挖得累了,拄着锄头,拿手拭汗,嘴里随意说道。 欧阳贵端刚才迷迷糊糊听得一句话,好像眼前这汉子说什么自己这条命,是武风道长的,当下喘息着问:“请问阁下怎么称呼?” “告诉你也不妨!”廉古六说道:“我是正阳功第十二代掌门人,受上任掌门欧阳文峰之命,今日特来清理门户!” 欧阳贵端一听这话,惊得全身每一根汗毛似乎都立了起来!他张大嘴巴,睁圆双眼,面部表情,比见鬼更要可怕十倍、百倍! “你到底是谁?”欧阳贵端惊魂未定,绝望至极地问。 “廉古六!”廉古六淡然应道。 欧阳贵端仔细一看,终于相信眼前事实,他无力地瘫软在地,嘴里喃喃说道:“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在你临死之前,有什么遗言要我帮你带给汪桂香吗?”廉古六问道。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彻底击溃欧阳贵端的心理防线,只见他老泪纵横,悲声讨饶:“廉掌门,所有过错,都是我一人所为,与我家人无关,我也不奢望得到掌门人的宽恕,只求掌门人放过我一家老小,我情愿交出毕生所得,以换活命之恩!” 廉古六脸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是小鹿乱撞,他装作犹豫不决的样子,说道:“你勾结宿州杜家庄,杀害掌门师叔及诸多同门师兄弟,叛出师门,实在死有余辜!不过,自我临危受命,掌门师叔在临死之前,让我接手第十二掌门之位,现在师门重振在际,正是百废待兴,我倒要看看,你交出的钱财,能不能买你一家老小的性命?” 欧阳贵端忍住钻心的疼痛,爬伏起来跪下,声泪俱下地说道:“能的能的!我把全部家产都交出来,赎我罪孽,我只求我一家老小活命,以后就当普通人,廉掌门,多谢不杀之恩!” “说吧!都有些什么东西?”廉古六居高临下地说道,一种掌控强者生死的快感,让廉古六不由爽到了极点! 欧阳贵端交代了三处藏宝地点,俱是其亲戚家的池塘淤泥,又或者是老宅地基深处。廉古六怕有忘记,拿出苹果4s手机,在备忘录里一一记录下来。 第一处是汪桂香老家,渝州市金凹区广顺镇白泥村汪家大院,门前池塘中央,沉箱五只,内装黄金三百斤; 第二处是汪桂香侄女家中,蓉川市荣永县富安镇武城乡,老宅牛栏地底,埋箱两只,内装黄金一百斤; 第三处是渝州市工商银行分行总部金库保险柜,存放密码箱一口,内装黄金五十斤,人民币、美元若干万元。 “这些东西要怎么样才能取出来?”廉古六问道。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23章 【枭雄之死】 “我的生日,与我妻子的生日,交替编号,既是密码,也是暗号。我妻子与其侄女家,用这个密码作暗号,他们就会帮着取出埋藏的箱子;至于银行金库保险柜,钥匙在胡赢那里,输入密码,再用钥匙打开,就可以取出箱子。”欧阳贵端缓缓说出心中的重大秘密。 “告诉我,你与你妻子的生日,还有,是怎么样交替编号的?”廉古六问道。 “我是19620819,我妻子是19680528,编号是我在前,她在后,1962196808051928,共十六位。”欧阳贵端说道。 “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黄金?”廉古六问。 “都是刘尚臣、胡赢两个人,帮着我弄的,通过‘天虹黄金’回购,再找人炼制,然后作为日后光大正阳功的储备基金,永久埋藏下来。只盼望有朝一日,师父将掌门之位传了给我,我便可以大展鸿图!”欧阳贵端说完这些,剧烈咳嗽起来。 廉古六粗略算了一下,一斤黄金五百克,以每克三百元计算,一斤便有十五万元人民币,三处所埋黄金,共有四百五十斤,折算下来,价值人民币六千七百五十万元。 廉古六心底一阵狂喜,突然转念一想,却是感觉不对,当下变脸喝道:“欧阳贵端,你不老实!” “廉掌门,何出此言?”欧阳贵端咳嗽数声,喘息了说道。 “你当市长这么些年,而且处心积虑,在为日后谋划,就只弄了这一个亿都不到的财富?”廉古六不相信地说道。开玩笑,武风道长还不是市长呢,人家也留了两个亿给自己。 “廉掌门,你有所不知,师父在世之时,大部分财物,都是归他老人家掌管的,我与刘尚臣等人,许多时候,都是要听命于师父的。”欧阳贵端说道。心底却是惴惴不安,深怕廉古六问起不动产之类的东西,那可是 妻儿老小安家活命的最后堡垒。 廉古六稍一思索,便信了欧阳贵端说的话。在欧阳贵端看来,自己这个第十二代掌门人,既然继承了武风道长的掌门位子,想必其阴险毒辣的手段,也是一并继承下来了的,若是说了谎话,完全可以屠其满门,谁让分居多年不为人知的妻子汪桂香,也落入了现任掌门的法眼中呢? “最后一个问题,”廉古六望着欧阳贵端,问道:“你与刘远华是什么关系?这次来西安抓捕你的行动小组,里面哪些人是你的内应?” “咳咳!廉掌门,您这是两个问题了!”欧阳贵端苦笑着说道。 “你要是说出我想要的答案,或许我可以饶你不死!”廉古六蹲下身子,目光如电,射向欧阳贵端。 “廉掌门,我四肢俱被你用枪打中,就算医好,以后也是一个废人!生命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是值得留恋的了!”欧阳贵端惨笑着说道。 “欧阳贵端,我以掌门人的身份,命令你说出来!”廉古六厉声喝道。 “廉掌门,我已经是正阳功的叛徒,我下去找我师父,求他老人家原谅我!”欧阳贵端说完,拚着最后的力气,将头撞向脑后大石! “嘭!”的一声闷响,欧阳贵端脑浆溢出,当即弹摔出去,眼见不活了! 廉古六大惊,抢过一步,扶起欧阳贵端,说道:“你这是何苦?我不是说了饶你不死吗?” “廉掌门,我要说出......说出......他们的名字,我一家老小......”话未说完,欧阳贵端脑袋一偏,就此气绝! 廉古六抱着欧阳贵端急剧降温的身体,心下默然! 换个角度而言,这欧阳贵端,算是让自己逼死的!他知道说出某些人的秘密,而这些人又死不了的话,他的家人便始终生活在威胁当中,眼 见熬不过自己的追问,又怕自己坐地起价,当机立断,自行结果了性命,让自己无从反悔! 欧阳贵端,果然算得上是个枭雄!就连死,都是这样的惨烈无比! 廉古六感其一片回护亲情的举动,将那本是给黑狗挖的坑,让给欧阳贵端先用了! 廉古六埋了欧阳贵端,也没作任何记号,就让其尸体在泥土里腐烂,变成花草树木的肥料! “还得挖两个坑,黑狗一个,那保镖一个!”廉古六自言自语地说道。 廉古六突然扔下锄头,返回木屋当中。他想到了胡赢,有现存的劳力不用,何苦累着了自己? 刘翠玲似有醒转过来的迹象,廉古六赶紧补了一指,让其继续昏睡!事儿还没有办完,可不能让刘翠玲在不该醒来的时候醒转过来了! 廉古六拎了胡赢出屋,另选一地儿,扔其在地上,然后抱过黑狗遗体,放在胡赢身边,取过锄头,扔在一旁。 廉古六解开胡赢昏睡穴,轻拍其脸,叫道:“胡赢,胡赢,醒过来!醒过来!” 胡赢悠悠醒转,摇了摇头,茫茫然看着廉古六,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原来是你?” “不错!正是我!”廉古六笑道。 “我师父呢?”胡赢问道。 “你说欧阳贵端?”廉古六问。 胡赢点点头。 “我已经让他走了!”廉古六答道。 胡赢迷惑不解,欧阳贵端双手双脚中弹,伤势严重,怎么可能走得了? “埋在那边地下!我埋的!”廉古六见胡赢傻得可以,当下替其解惑释疑! 胡赢这才醒悟过来,当下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似乎极其不妙,言语上便有了些惊恐! “齐丰,你想把我怎么样?”胡赢惊吓之下,语音都在打颤。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24章 【放走胡赢】 胡赢见师父欧阳贵端都死在了廉古六手里,对廉古六的观感,那是惊惧中加上惊恐! “胡赢,你这些年追随欧阳贵端,做下多少坑蒙拐骗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现在你落在我的手里,还有什么话说?”廉古六不是法官,也不是警察,相反,与这胡赢还有数面之缘,要不是正义感爆棚,他还真不知道,该说胡赢什么! “齐丰,你不能杀我!”胡赢说道。 “哦?”廉古六说道:“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我只是帮他们理财,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胡赢说道:“而且,吴娜怀孕了,你要是杀了我,我的儿子,一出生就会没有了爸爸!” 廉古六沉默不语! “再说了,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而且,我还一直当你是朋友!”胡赢继续加大筹码。 “里面那个警官,被你们打伤了,你想想,你还能走得掉吗?”廉古六说道。 “齐兄,放我一条生路吧?”胡赢求饶说道。 廉古六玩味地看着胡赢,说道:“我记得,你好像还欠我一辆牧马人越野车!” “我给!我给!我一定给你!”胡赢一听有转机,急忙连声说道。 “我要放了你,警察肯定不会放过我!”廉古六说道。 “我不会让人知道的,我带上吴娜,立马消失!从今以后,改头换面,谁也不会知道,谁也不会认识!”胡赢急忙说道。 廉古六以手抚腮,沉吟良久。 “我马上可以给你钱,我车里就有。”胡赢生怕廉古六反悔,赶紧说出车里有钱的事来。 “有多少?”廉古六一听有钱,立马来了兴趣。 “几百万吧......”胡赢似乎有了些懊悔。 “几百万,买一个普通人的命,或许够了!”廉古六说道:“但要买你这个财神的命,似乎还差得远。而且,车里的钱,应该是欧阳贵端的吧?” 胡赢不知如何应对,只是木然地点了点头。 “要想活命,也不是不可以!照我说的做,就行了!”廉古六说道。 “齐兄,请您吩咐!我一定照办!”胡赢点头哈腰,只要廉古六不杀他,什么条件先答应了再说。 “第一,挖两个 坑,将你保镖埋了;另一个坑,埋狗!”廉古六说完,看着胡赢,警告道:“照做就行,不要为什么!” 胡赢并不答话,立马捡起锄头,开始呼哧呼哧挖坑! 难为了胡赢这个胖子,累得满头大汗,却终于把坑挖好了。这个人呐,在恐惧心理的促使下,身体里面的潜能,还是可以激发出来的。换了平时,要让胡赢挖这么两个坑,只怕打死也做不到。所以说,还是要在现在这种情形下,被吓个半死,才能做出平时做不到的事情。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自己要死,但却留有一丝活命的机会。 胡赢埋了保镖,正要垒坟的时候,被廉古六夺过锄头,说道:“怕别人不知道这儿埋有死人呀?丢些沙土草屑在上面!” 廉古六亲手埋了黑狗,也没有留下任何印记。看了看四周,没有特别显眼的痕迹,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丢下锄头,让胡赢带他下山,去车里取钱! 二人走了好一会儿,才来到山脚下公路。 路边停了一辆雷克萨斯rx,正是胡赢座驾! “这两只皮箱里,有几百万?”廉古六怀疑地问。 “一共三百万!”胡赢答道。 廉古六将两只皮箱提下来,放在地上,关上尾箱,伸手在胡赢面前,说道:“拿来!钥匙!” 胡赢愕然,但还是将雷克萨斯rx的车钥匙,从车里拨下来,交给廉古六。 “不是这把!”廉古六接过车钥匙笑了笑,又塞回胡赢手里,说道:“车给你留着,你带着吴娜,好跑路!” 胡赢这下有些明白了,但他也不敢肯定,故疑惑地问:“还有什么钥匙?” “欧阳贵端的!”廉古六说道:“胡赢,我说给你明白点吧,你现在是个死人了!以后要是有人发现你还活着,我不介意完成今天我没有完成的事情!” 胡赢不敢再装傻充愣,赶紧地回到车里,从扶手箱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恭敬地交到廉古六手上。 “这是什么钥匙?”廉古六打开盒盖,见里面绒布上面,平放着一把厚重精美的钥匙! “渝州市工商银行分行总部金库保险柜的。”胡赢毕恭毕敬地回答,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光有钥匙是打不开的,还需要密码。” “那密码 呢?”廉古六问。 “我师父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我!”胡赢应道。 “你可以走了!”廉古六冲胡赢挥了挥手,说道:“以后不要让人发现你!想杀你的人,不止我一个!” 胡赢冲廉古六鞠了一躬,转身钻进车里。 廉古六突然想到一件事,抢过一步,冲驾驶室的胡赢说道:“对了!你最好不要再回八号院,让吴娜也不要开她那辆宝马轿车,坐出租车吧!你只有两个小时离开西安!记住,你现在是死人!” 胡赢惊愕地张大嘴巴,随即点头说道:“我明白!再见!” “再你妈个见!你是死人,你忘了?”廉古六突然暴怒,为自己的徇私舞弊! 胡赢吓了一大跳,二话没说,赶紧发动雷克萨斯rx,打开大灯,一溜烟跑没影了! 廉古六将两只加上来重约百斤的皮箱,提回守林员木屋,见刘翠玲兀自未醒,出得门来,找一隐蔽处,用锄头挖一深坑,藏好两只皮箱,然后回到木屋。 折腾了这么久,廉古六也有些饿了,烤兔肉还在,但已经凉了,廉古六也不嫌弃,三下五除二,便啃吃了个干净! 将胡赢交出的那个装钥匙的盒子,放进密码箱里,与隐身衣放在一起,缴获保镖与胡赢的手枪,也藏在里面。 刘翠玲穿着胡赢的衣服,这是个破绽,廉古六脱下自己的外衣,换下刘翠玲身上胡赢的衣服,然后将这件衣服,也挖坑埋了。 廉古六把刘翠玲的手枪,别回她腰间枪套,那把黑星手枪,插在自己裤带上,背上刘翠玲,拎着密码箱,翻山越岭,回山背后池塘处,自己那辆宝马x3,还停在原地。 廉古六把刘翠玲平放在后排座椅躺下,想了想,怕路途颠簸,抖落她下来。于是,将后座打倒放平,变成一张大床,平放刘翠玲在上面,而密码箱这么重要的东西,则放了在副驾驶位,哪怕是味道,也不让刘翠玲闻了去,尽管她尚在昏迷当中。 翠华山,因为有了廉古六这个变数,终究没有让名字中带个“翠”字的刘翠玲因此受益,相反,还付出了右臂中枪的代价! 或许,在廉古六心目当中,刘翠玲的父亲刘远华,一个可以让欧阳贵端以死回护的人,已经让廉古六对刘翠玲的印象,发生了变化!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25章 【警匪枪战】 廉古六驾驶宝马x3,往西安市区方向行驶,半道上,刘翠玲的手机响起! 廉古六回头望了一眼,见刘翠玲还在昏迷中,而电话铃声,却响个不停! 一路上,刘翠玲的电话,一直都有人拨打过来,廉古六害怕耽误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便靠边停车,去到后备箱,解开刘翠玲的昏睡穴。 “嘿!刘翠玲,醒一醒!醒一醒!”廉古六装模作样,摇着刘翠玲的肩膀,在其即将苏醒过来的当儿,表情显得着急地叫道。 刘翠玲悠悠醒转,睁开眼睛,见一大男人的脸,近在咫尺,鼻孔呼出的热气,似乎都能感觉到了! 刘翠玲大吃一惊,抬手便打,扯动伤口,口里抽着冷气,痛得啊,那叫一个呲牙咧嘴! “你干嘛呀?醒过来就想着打人?”廉古六皱紧眉头,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不满地抱怨说道。 “我们这是在哪里?”刘翠玲见自己的样子,迷惑地问道。 “在回市区的路上!”廉古六说道:“你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是不是发生了重要事情?” 刘翠玲闻言,赶紧从口袋里找出手机,在上面有六个未接电话,当下不及多想,回拨过去! “发生什么事?”刘翠玲问。 “哎呀,组长,你终于接电话了!吴娜离开了八号院,她没有驾驶自己的车,出门是坐出租车走的。我们没有接到你的命令,没有派人跟踪!”李林在电话里汇报! “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现在我命令,立即实施抓捕!”刘翠玲果断下令! “什么?”李林吃了一惊,疑惑地说道:“可是,......” “要不要我重复一遍?”刘翠玲突然发怒了,只见她冲话筒吼叫道:“我命令你,立即实施抓捕!” “是!”李林应了一声,赶紧挂了电话。 “赶快开车,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扬善村!”刘翠玲对廉古六说道。 廉古六应了声好,回到驾驶室,发动汽车,一轰油门,宝马x3便在公路上,风驰电掣起来! 刘翠玲从打倒的后排座椅,挤过前排副驾驶位,坐下后,系上安全带,其间触动右臂伤口,痛得哼了一声! “你做的?”刘翠玲问。 “什么?”廉古六大声反问。 “我说我伤口,是你包扎的?”刘 翠玲也提高声音。 廉古六关上车窗,风噪消失,车厢内一下安静下来,对刘翠玲说道:“是我做的!你流了很多血,我怕你捱不到进医院!” 刘翠玲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问:“你是怎么救出我的?” “还能怎么救?开枪与那伙人对射呗!”廉古六轻描淡写地说道:“后来,那些人吓跑了,我一个人,也不敢追!” “那条黑狗呢?”刘翠玲问。 “被那些人打死了!”廉古六应道,接着说:“对了,你那防弹衣背后,好像还嵌着一颗弹头!幸好我让你穿上它,不然的话,你就挂了!” 刘翠玲咬紧牙关,心里屈辱得不行! “再开快点!”刘翠玲催促了说道。 “不得再快了!”廉古六说道:“现在是市区里面,你以为在外面呀?” 未央区二府庄西路八号院,吴娜与胡赢住的那幢洋房里,庞明均与杨再田在翻找什么东西,却是一无所获! “庞队长,这女人就这么跑了?监听小组,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呀?”杨再田迷惑不解地问道。 庞明均现在是渝州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大队长,那个副字,被去掉了!而杨再田,因为一些其它原因,从渝州市华江区公安分局刑警队,调到市公安局刑警大队,成了庞明均的得力助手! “也许,是走漏什么风声了吧?”庞明均淡然说道。 杨再田冷哼一声,正要说话,庞明均的手机响起。 “庞队长,赶快带人过来增援!”李林在电话里急促地叫道。 “怎么回事?不就一个人吗?”庞明均大惑不解。 “疑犯有枪,还有同伙!赵五受伤了!派出所也有多人受伤!”电话那头的李林说完这句,便匆忙挂了线。 “呀?这么厉害?”杨再田听庞明均转述一遍,当下惊得目瞪口呆! “走吧!把防弹衣穿上,别在当地同行面前,丢了我们渝州警察的脸!”庞明均见杨再田这付德行,不屑地说道。 扬善南村,五楼吴鹏泰租住的安置房内。 正在看电视的吴鹏泰,突然接到电话,是对面北村的白熊打来的。 “泰哥,事情好像不对!我看到好多警察,往你那栋楼赶去了!”白熊在电话里,声带惶急地说道。 吴鹏泰在沙发上站起 来,走过窗口边,轻轻拉开少许窗帘,透过这一小条缝隙,观察楼下情况! “掩护我!我从窗口跳下来!”吴鹏泰对白熊说了一句,挂掉电话,揣进口袋,然后从腰间拨出手枪,上膛,打开保险! 床下放有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吴鹏泰将绳子一头系住餐桌一只脚,将电视声音调大一些,然后打开窗户,手一撑,上得防护栏,推开一侧逃生栏,将绳子放了下去! 就在这时,关上的门传来“嘭”的一声撞击声响! 不好!警察在破门! 为了争取更多的逃跑时间,吴鹏泰不及多想,拨枪在手,对着房门,便是“砰!砰!”两枪! 吴鹏泰抓住绳子,几下便滑到楼下,留守的两名当地派出所的警察,见状大惊,急忙举枪对准吴鹏泰,喝令不准动! 吴鹏泰脸上露出一丝阴笑,抬手便是两枪,尽管有了刚才的枪声,现在的这两声枪响,依然震耳欲聋! 一颗子弹打空了,另一颗子弹射进其中一名警察的腹部! 吴鹏泰趁两名警察躲避的当儿,快速奔跑,越过他俩防守的区域! 吴鹏泰跑得非常快,他是在按照当初赖永万制定的逃生路线,在拚命奔跑!前方是扬善西村,只是穿过了这个村子,就可以进入树林里面。 赵五在五楼撞门的时候,被吴鹏泰射出的两枪,打中肩膀,两颗子弹,都钻进了肉里! 李林留下吴开武照顾赵五,率领其它人,快速跑下楼追击! “疑犯往那边跑了!”楼下留守的一名警察,见得李林,说道:“我同事受伤了!” “已经叫了救护车!照顾好你同事!”李林吩咐了一句,往扬善西村方向追去! 吴鹏泰让白熊掩护他,白熊却是一枪未发,他可没有那么傻,生的机会让出去,死的末路揽过来! 他快速简单收拾一下行李,当然不能忘了带上逃命的钱! 白熊背着一个旅行包,快步跑下五楼。 他不知道住在东村的赖永万窝点是不是也暴露了,所以他不敢冒险,而是往北面疾走,见得一辆出租车,立马招手叫停! 白熊钻进出车里,司机问去哪儿? “先往前面走!”白熊强作镇静,对出租车司机说道。 司机还待要问,白熊已经递过来两张百元大钞!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26章 【三炮丧命】 吴鹏泰在前方拚命奔逃,李林在后面紧追不舍! 其余警察都来了火,也都不要命的奋力追赶!吴鹏泰开枪打伤这么多战友,要是让他跑了,将是一辈子的耻辱! “白熊这个混蛋!”吴鹏泰边跑边骂!白熊哪怕是随便开一枪呢,至少也能让警察犹豫一会儿,不至追得他这么紧! 李林没有想到,抓一个吴鹏泰,居然有这样的艰难!而且,还有这么多同事受伤!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开枪杀掉吴鹏泰这个恶魔,不让他有任何活命的机会! 李林血红了眼睛,奋力追赶,这么年的卧底生涯,缺少锻炼,让他的体能有所下降,没有以前那么能跑了,要不然,早就追上吴鹏泰,进入手枪有效射程,移动靶! 吴鹏泰呢,也不敢轻易开枪,毕竟事发突然,弹匣里的子弹,是打一发少一发,现在所剩不多,没有把握,可不能浪费了! 这下可就比出高低来了!吴鹏泰这个职业杀手,体能加上逃命激发的潜能,跑得最快! 李林,被责任感与使命感,也让体能变成了潜能的爆发,与吴鹏泰难分上下,二人始终保持在二十米的距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快速飞奔! 渝州过来的两名警官,不愧是警队精英,仅落后李林五米左右,但也是跑得双腿灌铅一般难受! “这他妈啥人呀?逞英雄不是?”吴鹏泰跑得双脚都快要抽筋了,对身后穷追不舍的李林,一时杀心大起! 快速穿过一个弄堂,外面便是省际公路,还有一百米,就可以进入树林当中了!吴鹏泰阴测测一笑,在公路边找了个电杆做掩护,停下脚步,拿枪瞄准弄堂口! 李林快速追上,前方火光一闪,李林本能地一偏头,一声枪响,李林右耳被子弹削了一块皮! 李林赶紧卧倒,向左一个翻滚,将身子藏在弄堂一户人家的门柱后面,抬手一枪,打在电杆上,火花四溅! 大门从里打开,露出一中年汉子的胖脸,张嘴便骂:“谁他妈晚上 放爆竹呀?吵死人了!” “关门!退回去!”李林侧仰着脸,耳朵流着血,对这气势汹汹的中年胖子低声喝道! “哎呀!我的妈呀,枪战啊!”中年汉子回过神来,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吓得一个激凌,惊慌失措地退进屋,关上房门! 吴鹏泰也是枪里子弹不多,不然,非得给这多管闲事的家伙,开上一枪!打伤一个平民,至少也可以给警察多施加一份压力! 随后追过来的一名渝州组员,被守住弄堂口的吴鹏泰,一枪射中手臂,身子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另一名同事冲公路边的电杆连开数枪,抓住倒地组员的脚颈,拖过一边,藏起来! 吴鹏泰暗自冷笑,这弄堂正是天然的伏击地点,一把枪,就封锁了整个来路! 但他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随着后续警察的赶到,人多枪多,他便守不住这里了!而且,最致命的,枪里好像,只剩最后两发子弹了! 就在吴鹏泰打定主意,准备悄然开溜,撤进树林里时,一辆黑色宝马x3疾驶过来,明晃晃地大灯,射着电杆,将吴鹏泰隐藏的身形,暴露无遗! 车里坐着的,正是廉古六与刘翠玲! 廉古六循着枪声追过来,宝马x3的氙气大灯,射在吴鹏泰身上,廉古六在十米远的距离便急踩刹车! “下车!躲在车后面!”廉古六手忙脚乱,又是解安全带,又是夺过刘翠玲手里的枪,将自己的黑星手枪与之对换,嘴里还急急忙忙说着话:“换把手枪,我枪里没几颗子弹了!” 廉古六推开车门,从车里滚落下来,然后踩着不规则的步伐,往前方电杆背后的吴鹏泰快速移动! 廉古六不怕死么?非也!他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忘记了害怕! “齐丰?”吴鹏泰认出廉古六脸上疤痕,吃惊地叫出声来! 吴鹏泰第一个念头,还以为是廉古六开车救他来了,但很快他就明白,事情不是这样的,廉古六眼里的怒火,分明就是索命阎 罗的召唤! 吴鹏泰举枪射击,却是没有打中!廉古六的身形左闪右挪,就像鬼魁一般,偏又在迅速接近! 吴鹏泰连扣板机,却是“嗒嗒”空响! 廉古六冲到吴鹏泰面前,猛烈开火,一口气打光弹匣,将吴鹏泰射成了一个筛子! 廉古六见吴鹏泰死得不能再死了,返回宝马x3这边,将空枪塞到一脸愕然的刘翠玲手里。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廉古六余光督见李林等人正走过来,赶紧坐进车里。 “诶!你的枪?!”刘翠玲回过神,冲廉古六叫道。 “上缴了!”廉古六应了一声,驾车快速离去! 廉古六驾车离去一幕,只有跑在最前后的李林看见了,后面赶来的警察,却是不明就里,只以为是吓得仓皇逃避的司机,被刘翠玲临时征用的社会车辆! “他不想让人知道!”刘翠玲茫然说道,声音只让靠得最近的李林听见! 李林当即明白,大声喊道:“组长好厉害啊!击毙了罪大恶极的惯犯!” 后续赶到的组员与警察,见刘翠玲手持双枪,右臂上还包扎有伤口,神情落寞,无不以为是刘翠玲开枪打死了吴鹏泰! “组长也是气疯了!瞧那罪犯,被打得不成人形了!”一个组员低声说道! “打得好!这家伙穷凶极恶,抓住了也是枪毙!”一个警察接嘴说道,表情愤恨难平,他的一个要好的战友,被吴鹏泰射中腹部,现还在医院急救呢! 廉古六开车往哪儿走?往西安市区方向! 他不是要去城里,只是经过,他的目标,是翠华山! 他不是刚从翠华山而来吗? 呵呵!忘了?廉古六从胡赢那勒索了三百万元,分别装在两个皮箱里面,现在埋藏在守林人木屋那里呢! 廉古六打定主意,取了这两口皮箱,马不停蹄,连夜往渝州赶,至于刘翠玲这一摊子事,管他呢,反正自己在他们面前,一直也没有公开露面!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27章 【路有劫匪】 廉古六快速返回翠华山,将车停了在先前胡赢停车的地方。 廉古六几乎是奔跑上山,在守林员木屋旁边,找到埋藏箱子的隐蔽处,用锄头挖开填平的泥土,取出两口皮箱。 廉古六将木屋周围,伪装了一遍,让表面上看去,至少发现不了,这儿埋了二人一狗。 廉古六一手提了一只皮箱,每箱装有一百五十万元的百元纸币,快速下山。 一万元三两,十万元三斤,百万元就是三十斤,一百五十万元,就是四十五斤,加上皮箱的重量,超过了五十斤! 这一手提五十斤,而且还全都是钱,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估计兴奋之下,也会忽略掉重量的,何况像廉古六这样的练家子呢? 廉古六很快便回到停车的地方,打开后备箱,将两口皮箱扔进车内,然后坐进驾驶室,发动汽车,也不用掉头了,直接向前行驶,导航上显示要到达的目的地,是渝州市凡盛县! 直到这个时候,廉古六才有心思,为击毙吴鹏泰的事情,感到了后怕! 吴鹏泰最后射出的两颗子弹,让廉古六清晰地意识到了,死神几乎是与他擦肩而过! 要是吴鹏泰手枪弹匣里不止两发子弹,就算廉古六不规则的步伐,踩得可以像武侠小说里面描写得神乎其技的凌波微步,这个时候,只怕也是冰冷的尸首一具了! 廉古六越想越是后怕,最后归结于自己命硬,鸿福齐天,鬼神见了自己,都要退避三舍! 廉古六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要不然,这后怕,几乎要变成顽固的心理阴影,深埋心底,挥之不去了! 廉古六这样心急火燎地往回赶,并不全是因为这次西安之行,收获颇丰,要避开刘翠玲等人;其中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想赶上哑叔休闲山庄的峻工庆典! 因为,哑叔的儿子——赖永万,会出现在庆典聚会上面! 欧阳贵端被逼自杀,胡赢隐姓埋名,吴鹏泰乱枪穿胸,现 在就剩赖永万与白熊了! 赖永万可以不杀,就像书上说的那样,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但这有一个前提,就是必须说出白熊的下落! 廉古六还不知道,其实白熊,基本上就是与他擦肩而过! 黑熊被廉古六在湛江徐闻县的大水桥水库杀掉了,更是该死的白熊,廉古六没有理由放过! 廉古六打定主意,要是赖永万够硬气,不说出白熊下落,自己便只得从黑妹那儿,查寻其兄长的下落了! 黑妹是住在金凹区的,具体是什么位置,廉古六并不知道,但他相信,自己总有办法找到她的,只要她不是刻意藏躲的话! 廉古六驾驶宝马x3,途径安康市境内,在一高速公路服务站,给车子加油,顺便上洗手间方便。 在商店买了几听红牛拉罐,还有咖啡,并让售货员拿了一条软中华香烟,付钱时,是直接从一叠钱里,抽出一小沓,数清账目钱数,交到售货小姐手上的。 廉古六这种阔绰的作派,落在了同样是进服务站歇息的一名司机眼里,那汉子买了三碗方便面,排在廉古六后面结账,一直在留意着廉古六的穿着打扮! 廉古六没有心情理会这样的小角色,顾自交钱走人。出得商店,回到加满油的宝马x3车内,撕掉香烟的包装,从一条烟盒里,取出一包中华香烟。 廉古六喝掉一瓶红牛,见拉环上写着“再来一罐”,却是中奖了! “这是好兆头啊!”廉古六开心地说道。 廉古六在储物格拿了黄金zippo火机,将那包中华香烟也拿在手上,中奖的拉环与车钥匙,则是拿在另一只手上,然后推门下车。 廉古六锁好车门,往小卖部走回去,他想尝试一下兑奖的感觉,并找个角落,抽一支烟!毕竟,绷了这么久的神经,需要放缓一下! 售货小姐对廉古六的观感,还是非常好的,毕竟廉古六怎么样看,都像一个有钱人!尽管,长得实在 吓人了一些,脸上刀疤,显然有些多。 廉古六很顺利地拿到一瓶免费红牛,他笑着说道:“会不会又中奖呢?” “你现在喝,不就知道了?”售货小姐甜美地笑道。 “好!”廉古六果然撕开拉环,却是写着谢谢惠顾,没中奖了。 廉古六呵呵大笑,仰头喝光罐内饮料,走出店门,将空罐扔进门口垃圾桶内。 廉古六撕掉香烟盒上面封纸,取出一支烟,叼在嘴上,从兜里取出胡赢送他的黄金zippo打火机,打燃火,一手围拱过来,护住火苗,凑近嘴边,点燃了香烟! 廉古六吸得几口,正自惬意,一个西服男子从一辆天籁轿车下来,朝着廉古六,径直走过来。 “您好!”西服男子手中拿着一支香烟,礼貌地冲廉古六笑笑,然后说道:“朋友,可以借打火机用一下吗?” “当然可以!”廉古六将还没有揣进口袋的火机,递了给这个陌生人。 西服男子接过火机,并没有马上打火点烟,而是将火机拿在眼前,仔细欣赏玩味片刻,然后才打火点烟。 “朋友,这款打火机,是限量版吧?”西服男子将火机还给廉古六,羡慕地问道。 “不清楚,朋友送的!”廉古六答道。 西服男子留意了一下廉古六接打火机时,左手手腕上的浪琴手表,说了句谢谢,走向洗手间去了。 西服男子在洗手间拿出手机打电话,说道:“是只肥羊!让光头先走,在前面拦截!” 先前在小卖部买方便面的司机,驾驶一辆白色的雪佛兰轿车,驶出了服务站,他那车里,坐了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大汉! 廉古六抽完烟,走回自己车内,发动车子,也驶离了服务站。 西服男子快步走回天籁轿车,对高个司机说道:“跟上去!” 黑色的天籁轿车,迅速启动,往前面同样是黑色的宝马x3,加大油门,追了上去!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28章 【扮猪吃虎】 廉古六刚驶出服务站不远,就发现前方有一辆白色雪佛兰轿车压线行驶,阻碍自己超车! 反光镜里,后面又有一辆黑色天籁轿车迅速逼近,完全没有保持安全距离。 就在廉古六心生疑惑的同时,后面那辆天簌加速超车,与自己驾驶的宝马x3平行,随后便传出“嘭、嘭”两声轻响,似乎两车产生了擦挂。 此刻天色微亮,晨曦初露,早有警觉的廉古六,在后视镜里隐约发现,刚才的两声轻响,是天籁车里的西服男子,用弹弓之类的物什,制造出来的! 一想到老妈的爱车,被人莫明其妙用弹弓打出印痕,廉古六的怒火,“腾”的一下便点着了! 天籁车与宝马x3并肩行驶的时候,西服男子从天籁车窗里探出头,对廉古六大喊大叫,示意靠边停车。 廉古六见前方路牌提示,有一个高速路口,当下一踩油门,快速拉下天籁,闪过前方挡路的雪佛兰,闪着右转灯,冲向匝道。 “这小子害怕了!光头,我们跟上去!他这是交通事故的肇事逃逸!”天籁车里的西服男子,兴奋地拿起手机,给前方雪佛兰车里的光头大汉打电话! “想跑?没那么容易!”光头大汉接听着西服男子的电话,嘴里对开车的司机说道:“瘦猴儿,这只肥羊是你最先发现了,别让他跑喽!” “明白!”叫瘦猴儿的司机,像打了鸡血一般,应了一声,降档加速,咬着宝马x3的屁股,紧追不舍! 下道过收费路口,西服男子的天籁轿车,在另一关口,比廉古六的宝马x3,竟然先行出去! “嘿嘿!看来,还是要准备一些零钱在车上,才行啊!”廉古六接过收费员找回的钱,苦笑着说道。 那漂亮的女收费员闻言一愣,但还是礼貌地冲廉古六笑笑,嘴里说着祝旅途愉快的话,心底却在腹诽:什么呀?我可是一点也没有耽搁!素质真差! 离收费站百十来米,监控视频拍摄不到的地方,廉古六的宝马x3,被前方站在路中央的西服男子拦停了。 廉古六刚把车靠边停下,后面一辆白色雪佛兰驶过来,堵了在后面! 廉古六推门下车,并不与西服男子打招呼,而是转过车旁,仔细查看被弹弓打出的印痕,究竟有多深? “朋友,我们又见面了!”西服男子颇有风度地说道:“也许你的车,受损并不严重,但我那辆车,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廉古六闻言,心下好奇,说道:“是吗?让我看看!” “请!”西服男子做了个手势,颇有猫玩老鼠的愉悦感! 廉古六走过天籁右侧,果然瞧见一道刮痕,还挺深的,底漆都露出来了! “这是我擦挂的吗?”廉古六表示质疑。 “不是你,还有谁?”开天籁的司 机嚷嚷道:“就在刚才我超车时,你故意别我!” 廉古六愕然,抬手挠头,说道:“我有别你吗?” “别他妈废话了!赔钱吧!现在说什么也不管用!”从雪佛兰车里下来的光头大汉,不耐烦地对廉古六骂道! “赔多少?”廉古六自认倒霉地说道。 “爽快!”西服男子赞了一句,说道:“一万吧!” “你这辆天籁,新的也不过二十来万,补这么一道漆,用得着一万元吗?”廉古六反驳了说道。 西服男子笑笑,说道:“光是补漆,肯定要不了这么多,但补漆之后,我这辆车就折旧了,而且,你肇事逃逸,要不是我们追上你,你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瘦猴儿这时上前一步,插话说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你赔一万,算便宜你了!” “好吧!你们人多,道理也多,我说不过你们!我赔钱!”廉古六见四个人围着自己,避无可避,只得表示认栽:“钱放在后备箱里,我拿给你们!” 当廉古六掀开宝马x3的后备箱,打开一口皮箱时,西服男子与其同伙,倒抽一口冷气,眼睛都变绿了! “这是一万块,赔给你们!”廉古六从箱子里拿了一摞钱,折开封条,取了一沓钱,递在西服男子面前。 西服男子不接,与其它三个同伙相互望了望,然后嘻皮笑脸地说道:“不好意思!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要赔偿了!” “哦?!那......谢谢你们了,你们真是好人!”廉古六陪着笑,感激地说道。 光头汉子、瘦猴儿,还有天籁司机,听得廉古六这样说,不约而同,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傻大个,怎么说呢,你简直纯洁得让我自惭形秽!”西服男子看着廉古六,嘲笑了说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有钱呢?” “你们想怎么样?”廉古六惊慌地问:“谋财害命?” “no!no!no!”西服男子举着右手食指,左右摇晃着说道:“我们只谋财,不害命!” “那你们想怎么样?”廉古六迷惑不解,问道。 “车里的东西归我们,我把你捆绑起来,用塑胶布贴住你的嘴,你就在车里,睡一觉如何?毕竟开了一晚上的车,需要补充睡眠!”西服男子笑眯眯地说道,显得甚是温柔体贴! “这个主意不错!”廉古六笑道:“谢谢你!” 西服男子还待卖弄优雅,为自己此次抢劫画上完美的音符,只是突然间睁大眼睛,张着嘴巴,措辞停在咽喉间,一张脸显得滑稽无比! 眼前出现的一幕,相信西服男子有生之年,是忘不了啦! 刚才还显得孤立无助的羔羊,突然化身妖魔鬼怪,电光石火之间,也不知用了什么妖法,在光头汉子、天籁司机、瘦猴儿三人身上,各 自用手指戳了一下,几个人便变得痴痴呆呆,相继软瘫倒地! “你是什么人?”西服男子梦呓一般问道,舌根打着颤。 “你们车里有绳子吗?”廉古六不答反问。 “没......没有!”西服男子双腿筛糠,裤裆一热,竟是吓得尿了! “一点也不专业!”廉古六闻言,不由抱怨了说道,并鄙夷地看了西服男子湿漉漉的裤裆一眼。 廉古六一把拽过西服男子,力气不小心使得大了,竟是扯过一稻草人一般,拉开雪佛兰驾驶室,将他塞进车内,脱下西服男子的两只皮鞋,解下绳带,将西服男子双手扭在背后给反绑了,又褪下他右脚袜子,在手里团着一团! “真臭!你不是有脚气吧?”廉古六皱眉说道:“张嘴!” 西服男子稍一犹豫,“啪”地一声,竟是被廉古六扇了一耳光! 西服男子痛得牙齿似有松动,不敢再有反抗之意,只得张开嘴巴,让廉古六用自己的臭袜子,塞了个结实! 西服男子险被熏晕,眼泪都呛出来了! “后悔了吧?早知道袜子这么臭,就得爱清洁嘛!”廉古六戏谑地说道,然后转身过去,将倒在地上的三个家伙,分别塞进天籁与雪佛兰两辆轿车里面。 西服男子以为够倒霉了,谁知噩梦才刚刚开始!廉古六依样葫芦,将雪佛兰车内的另一个光头大汉如法炮制,然后掏出一把小刀,对着光头大汉的右脚心,刺了进去! 光头嘴里塞着自己脚上的臭袜子,痛得一下醒过来,眼珠都要鼓出来了! “你穿着西服的样子,其实蛮帅的!”廉古六在座椅上擦拭着小刀上的血迹,对西服男子说道:“你也是用右脚踩刹车和油门吧?” 西服男子惊得魂飞魄散,死命挣扎,廉古六将小刀刺入其右脚脚心,西服男子竟是痛得昏死过去! “唉!这样的心理素质,怎么禁得住严刑拷打?”廉古六失望地叹了口气,感到不好玩,搜走两个倒霉孩子身上的手机,下车后,关上雪佛兰轿车车门! 廉古六在天籁车内,也将瘦猴儿与那司机用鞋带反绑了,只是兴趣索然,并没有用小刀刺他们的脚心。作为惩戒,塞住二人嘴里的袜子,是交换过的。即瘦猴儿嘴的袜子,是司机的;司机嘴里的袜子,是瘦猴儿的! “我不折磨你们,但要恶心死你们!”廉古六幸灾乐祸地说道。 这两个人身上的手机,自然也被廉古六没收了!廉古六是这样想的,等这些家伙想到报警了,警察也不会因为区区四部手机,而跨省追查作案者吧?何况,这四个倒霉孩子,报不报警,还得两说! 廉古六驾驶宝马x3,掉了个头,又进入高速收费站,在匝道行驶的当儿,降下车窗,将四部手机用力扔出去,落在草丛里面。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29章 【洞穴探秘】 廉古六驾车回到渝州,先去了一趟白山烈士陵园。 他在师父孙海狗的墓前,敬献鲜花! “师父,欧阳贵端已经死了!”廉古六木然呆立,嘴里轻言道:“吴鹏泰也被我乱枪打死!还有个白熊,他跑不得多远,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请师父在天之灵,保佑徒儿,一切顺利!” 廉古六恭恭敬敬跪在墓碑前,磕了三个响头! 廉古六稍作停留,立马又往凡盛赶! 过凡盛而不停车,径直前往白杨县,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峻工庆典的宴会,肯定是结束了,但廉古六相信,如果赖永万是以哑叔儿子身份参加的话,此刻定然还没有离开! 因此,廉古六不敢再有任何耽搁,驾驶了宝马x3,朝着黄瓜山麻雀岩方向,风驰电掣! 张凡与秦美雨,没有与赖永芬同路,而是在峻工庆典的头一天,便驱车来到了麻雀岩! 由于哑叔在其家人面前,透露了花脸猫报恩修建休闲山庄的原委,张凡问过花脸猫长相,心底一个死结,便有了些活络! 她没有与赖永芬同路,而是找了个其它理由,邀了闺密秦美雨,提前一天赶往麻雀岩。 她希望,先找到花脸猫私下谈一谈! 如果确认是廉古六,她就得好好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了! 赖永芬的丈夫,渝州市众益区“永万酒楼”的总经理郭飞飞,因为涉嫌重大刑事犯罪,已经被警方拘押候审;而“益发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的两个主脑人物:赖永万与吴鹏泰,则是负案潜逃! 让人郁闷喷血的是,这两个潜逃犯,正是她与秦美雨二人,各自的情郎! 张凡与秦美雨到得麻雀岩,引得准备庆典的一干乡下村民,纷纷盛赞哑叔好福气!这么漂亮的儿媳妇,其儿子肯定也不会差了! 哑叔还不知道儿子赖永万犯了大事,只道是儿子本事,先期让女朋友赶过来参与明天的筹备工作。 秦美雨出面,在哑叔嘴里问出花脸猫平时居住的所在,哑叔也挺热心,对准 儿媳的朋友关心花脸猫,也挺欣慰的。在哑叔看来,虽然张凡没有介绍秦美雨是什么人,但冲秦美雨对花脸猫的关切程度,极有可能是其女友。 望着眼前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一个是自己的儿媳妇,一个是花脸猫的女朋友,哑叔咧嘴笑个不停,老怀甚慰! 他还不知道,自己闹了一个多么大的乌龙! 张凡与秦美雨,对悬崖峭壁上的洞穴,无可奈何!她俩就算比普通女子强一些,其本事也有限得紧! “我一定要下去看看,不然,我这一辈子,就活得不明不白的!”张凡斩钉截铁地对秦美雨发狠说道! “唉!我真是服了你了!”秦美雨叹息一声,出主意说道:“我们去找绳子吧?把绳子一头,捆紧在树上,然后吊下去!” “就这么办!”张凡点头同意。 秦美雨这么不遗余力地帮着张凡,其内心何曾不是有一个巨大的谜团需要解开?她在张凡的叙述中,这花脸猫的长相,怎么那么像自己情郎吴鹏泰的二哥,那个痴痴呆呆的吴远泰呢? 张凡没有如哑叔所愿,参与庆典的筹备,她与秦美雨二人,更像是来游山玩水的! 张凡这次来麻雀岩,驾驶的是红色宝马x1,是廉古六买了送她的。 从渝州市到麻雀岩的距离,她也与秦美雨,是轮换着开车的。 洞穴隐藏的巨大秘密,潜发了两个美女的聪明才智,还有她们奋不顾身的探险精神! 当天晚上,她俩便去白杨县城,找了家酒店住下。第二天一大早,就准备了绳索之类的攀岩探险用具。 休闲山庄的庆典活动,在朱文贵与疤脸等人的主持下,搞得十分热闹,四里八乡,都有亲朋好友赶来祝贺! 当初建这休闲山庄时,花脸猫就说过一句话,产权归哑叔赖达仕,但部分使用权,朱文贵与疤脸,却是有份的。关于这一点,三家也达到了协议。 所以,在不知情的人眼里,这取名“麻雀岩”的休闲山庄,有三个股东,大股东是哑叔,朱文贵与疤脸,是小股东! 哑叔的老伴,是与女儿赖永芬一起来的。由于兄弟赖大元被凡盛警方抓捕归案,哑叔多多少少有些明白,儿子赖永万与女婿郭飞飞,在做些什么勾当了。对于这三个至亲的缺席,心底尽管苦涩、遗憾,但表面上,却是一副知足的样子! 哑叔不顾老伴与女儿赖永芬的劝阻,与一众宾朋,推杯换盏,喝醉了! 坐在赖永芬身边的张凡与秦美雨,也喝了一点酒,那是盛情难却!大凡美女在座,总有那么几个自以为是的人物,前来敬酒,要人家买自己面子的! 张凡与秦美雨对视一眼,相继尿遁离席! 二人将准备好的绳索等物,带至山顶,在洞穴上方,找了一棵结实的松树,绑扎实绳索! “让我下去吧?你娇滴滴一个大小姐,我怕你出事!”秦美雨对张凡说道。 “不!我自己去!”张凡面色坚毅,拒绝了闺密好意。 也不知是憋了一口什么样的劲气儿,在秦美雨的帮助下,张凡硬是拽紧绳索,将自己的身体,吊在了洞穴门口。 张凡止住腰间缠绕的绳索,双手撩开洞口茂密的藤蔓枝条,进入洞穴内。 刚适应洞穴内昏暗的光线,秦美雨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张凡,你怎么样?”秦美雨关切地问。 “我进来了!洞口不大,跟一房间似的,里面放有一些东西,应该是花脸猫留下的。”张凡对着手机话筒说道。 “我也下来吧?”秦美雨说道。 “你不要下来!”张凡急道:“我们俩个都下来了,呆会儿怎么出去呀?你留在上面,好拉我上去!” “好吧!”秦美雨想想,张凡说得有道理,只好无奈地答应下来。 就在张凡用手机电筒功能,在洞穴里面查寻廉古六的蛛丝马迹之时,山顶上,留守的秦美雨,却是遇到了一个人! “你在这里做什么?”那人问秦美雨说道。 “啊?是你?”见到此人,秦美雨大吃一惊,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你......你怎么来了?”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30章 【狼爱上羊】 与秦美雨说话的,是一个男人。尽管穿着打扮是本地乡农的样子,但秦美雨还是一眼便认出了,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益发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的董事长——赖永万! “我又不是鬼,把你吓成这个样子?”赖永万说的是玩笑话,但脸上表情,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 “不是的,不是的!”秦美雨语无伦次,其实她很想说,你不是正被警察追捕吗,怎么有胆子露面? “你先下山去吧!陪我姐姐她们说说话。”赖永万对秦美雨说道:“一会儿我与张凡过来找你!” “那......好吧!”秦美雨对赖永万,有一种本能的畏惧,她不敢反驳,只得从命! 秦美雨怀着满腹疑问,下山去了。她知道赖永万说一不二的性格,她要是在这个时候,打听吴鹏泰的下落,多半不会有任何结果,而且,还极有可能,受到赖永万的呵斥! 赖永万其实一直隐在暗处,他没有与母亲、姐姐一道同行,却是偷了辆僵尸车,尾随其后,前后脚到达麻雀岩。 赖永万把自己打扮成当地村民的样子,混在庆典宴会的宾客当中。 记忆里父亲的样子,与站在台上讲话的瘦削老头,即哑叔的躯壳,渐渐溶合在一起,让赖永万有了一份亲情回归的感动! 他不动声色,留意场上所有人的言行举止,试图从这些人当中,找出隐藏的便衣警察! 最后,他感到自己多虑了,完全印证了一句成语,那就是“做贼心虚!” 赖永万看到父母相聚,母亲笑逐颜开的样子,心底一丝柔软,被触动了!他没有上前与父母、姐姐等相认,他感到自己带罪在身,已经连累了姐夫郭飞飞、幺叔赖大元,这两个家庭,或许因为自己的事情,将会陷入悲伤绝望的处境,此时此刻,可不能再祸及父母了! 张凡与秦美雨的离席,赖永万瞧在眼里,心生疑惑的他,找了个机会,不动声色地离开宴席,也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起先,赖永万对秦美雨也存了一丝怀疑,认为秦美雨背着兄弟吴三炮,私下里有了另外的情人。后来却是见得张凡执意要扯着绳子,攀下山崖,赖永万才明白,出问题的不是吴三炮,而是他自己! 赖永万顾不得隐藏自己的行踪,他现出身形,撵走了望风把守的秦美雨,同时,也打定主意借秦美雨之口,告诉父母,他不是没有回来,而是不方便露面。 此刻,呆在洞穴里面的张凡,不能凭借花脸猫遗留的物什,找出他就是廉古六的确切身份,但心中的判断,却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特别是当张凡摁下洞穴里那播放器,《黑色星期天》的乐曲响起来的时候,张凡基本已然确定,这个身世凄惨无比的花脸猫,就是她死去的前男友——廉古六! 在附近觅食的莽山烙铁头蛇,听得悬崖峭壁上,隐隐约约的《黑色星期天》乐曲响起,只道是主人回来了,在召唤着它! 烙铁头蛇也不觅食了,主人这次回来,肯定会替它带好吃的!想起上次主人赏赐的食物,烙铁头蛇爬往山顶洞穴的速度,不由加快了! 赖永万听得《黑色星期天》的乐曲响起,沿顺着绑在松树上的绳索,下得山崖,进得洞穴里面。 张凡正沉浸在悲痛难以抑制的氛围中,见得从天而降的赖永万,竟是没有问个为什么,而是腾地站起,指着赖永万的鼻子,悲愤莫名地质问: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说廉古六死了?是不是你杀了他?” 赖永万万万没想到,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潜逃回来,想要见的女神,见面的第一句话,不是久别重逢的欣喜若狂,却是声厉言重的兴师问罪! 这段时间,赖永万经历人生当中重大变故,心情早不复温尔文雅,听得张凡这般质问,不由激愤起来! “张凡,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你问这些,能有什么作用?”赖永万嘴里说着,眼里却流露出痛楚的目光! “你害死廉古六,就是为了得到我?”张凡绝望地问道。 “张凡,人死不能复生!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吧?”在《黑色星期天》凄风苦雨的旋律里,万般无奈的赖永万,用乞怜的语气,对张凡说道。 “真要死了,就让我做一个愚蠢的笨女人,我也认了!”张凡眼里喷出怒火,盯着赖永万,声嘶力竭地叫道:“可是,你没有害死他!他来找我了!而你,就是杀害他的凶手!” 赖永万心里猛的一凛,冷冷地说道:“这么说,让我父母团聚的神秘人,就是廉古六了?” 张凡恨恨地看着赖永万,不说话!高耸的胸部,一起一伏,显是气郁于心,得不到渲泄! “你不会是看到我现在倒霉了,想与廉古六那个死鬼,破镜重圆吧?”赖永万心灰意懒,口不择言。 “啪!”地一声,张凡使出全身力气,狠狠甩了赖永万一个耳光! 赖永万完全可以躲开,但他没有躲!硬是站了不动,受了张凡这一耳光! “爱一个人,就要不择手段!我爱上了你,就像狼爱上了羊!”赖永万吐出嘴中的血水,缓缓地说道:“你是我的天使,跟你在了一起,我就再没有做过坏事!” “你是一个恶魔!”张凡哭泣了说道:“你拆散了我与廉古六,毁了我的幸福!为了得到我,不惜去伤害他的性命!我不是你的天使,我也不会做你的天使!你这样的人,只配下地狱!” 张凡去关播放器,《黑色星期天》的每一个音符,似乎都在嘲讽她,是天底下最蠢笨的女人! 莽山烙铁头在二人争吵的时候,就悄然爬进洞穴内。 它听不懂这人类的一男一女在吵些什么,但是它明白,这不是主人在召唤它,而是洞穴里,来了不速之客! 本来,《黑色星期天》的乐曲,还能让它稍事安静,谁让它天生懒惰呢?张凡这一摁下开关,音乐停止,烙铁头蛇便开始清算这对男女擅自闯入领地的大罪了! 张凡因为是关闭音乐之人,首当其冲,便成了烙铁头蛇第一个攻击的目标!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31章 【用命示爱】 烙铁头蛇,在廉古六面前,似乎显得又蠢又笨,但在张凡这样的普通女子面前,却是将攻击演绎得凌厉无匹! 张凡秀美的小脚肚,被烙铁头“吻”出两细小的血洞!速度之快,竟是让张凡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包括本能的闪避! 赖永万却是吓得慌了,抢上一步,抓过烙铁头,一扬手,便扔向洞口! 这条大蛇,体积庞大,洞口垂荡的藤条,自是承受不住大蛇重量,烙铁头蛇翻滚跌落,掉向山崖! 莽山烙铁头蛇的毒性,比五步蛇的毒性还要大一些。 张凡受了蛇咬,没有惊慌失措,俏丽的脸上,露出凄美的笑容! 或许在她心里,认为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她张凡用情不专,理当如此!不是说红颜薄命吗?她张凡之所以薄命,是因为长就了一副红颜! 就在张凡胡思乱想的时候,回过神来的赖永万,将张凡搀扶在洞穴地面坐上。 “你别怕!只要我在,你就不会有事!”赖永万说道,拿起洞穴内一件衣衫,撕成布条,替张凡扎紧腿肚上方,止住血脉向上方循环! “没有用的!那是莽山烙铁头蛇!”张凡苦笑了说道。 赖永万不解,疑惑地问:“莽山烙铁头蛇?很厉害么?” 张凡点点头,凄然笑着说道:“是的!比五步蛇还要毒!不过,赶不上你!你比蛇毒多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这些废话?”赖永万说道:“把手机给我,我叫人来救你!” 张凡求生的欲望,甚是消极,虽说不是一心只求速死,但对自己生命的不管不顾,却是显而易见的! 赖永万在张凡口袋里摸出手机,见第一个电话便是秦美雨的,当下便急急忙忙拨打过去,说张凡被蛇咬了,让秦美雨事带人来救! 张凡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整个人,也突然萎顿下来! 赖永万摸了摸被张凡扇耳光的脸颊,又吐了一口唾沫,然后仔细查看,没有发现血丝! “如果口腔还存在破损,我赖永万因为吸毒而死,也算死得其所!”赖永万暗忖,最后将心一横,坐了在地,卷起张凡裤脚,将伤口凑近自己嘴边! 张凡瞧得眼前的这个男人,认真地替她吮吸毒液,一口 一口吐在地上!红肿痒痛的感觉,随着赖永万毫不顾忌的吮吸治疗,竟似大有好转!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张凡幽幽地问道,心里五味杂陈! “我说了,你是我的天使!我的灵魂,因为你,得到救赎!”赖永万微微笑道:“张凡,为你去死,我愿意!” “永万,你去自首吧!”张凡被赖永万感动得一塌糊涂,哭着骂道:“这都是命!操蛋的命运!” “第一次听见你讲脏话!”赖永万说道:“我想,也是最后一次了!” 张凡止住眼泪,诧异地看着赖永万。 “你刚才打我耳光,牙齿松动了!”赖永万苦笑一声,说道:“蛇毒已经侵入血液,我已经控制不住了!张凡,对不起!” 张凡惊愕地睁大眼睛,正要说话,却见赖永万身子一偏,直直倒了在地上! 张凡抱着赖永万的身体,见其双眼紧闭,牙齿合拢,呼吸微弱,一张脸,青光大盛,显然是蛇毒厉害,将身体内血液,改变了颜色! 一个万恶不赦的人,却在最危急关头,将生的希望留给别人,自己却去主动拥护死亡! 张凡呆住了! 赖永万是说过许多爱她的话,但她只当是情人之间的甜言蜜语! 现在,赖永万用生命来证明,他是爱着她的,张凡的心,被彻底震撼住了! “北风呼呼地刮,雪花飘飘洒洒,突然传来了一声枪响,这匹狼它受了重伤!但它侥幸逃脱了,救它的是一只羊!从此它们约定三生,互诉着衷肠,狼说亲爱的,谢谢你为我疗伤,不管未来有多少的风雨,我都为你去扛!羊说不要客气,谁让我爱上了你!在你身边有多么的危险,我都会陪伴你。就这样它们快乐地流浪;就这样,它们为爱歌唱!狼爱上羊啊!爱的疯狂,谁让它们真爱了一场。狼爱上羊啊!并不荒唐,它们说有爱就有方向!狼爱上羊啊!爱的疯狂,它们穿破世俗的城墙;狼爱上羊啊!爱的疯狂,它们相互搀扶去远方!” 这首《狼爱上羊》的歌曲,在张凡嘴里,轻轻哼唱!眼泪一滴紧接一滴,落在赖永万没有了呼吸的脸上! 廉古六心急如焚地赶到麻雀岩,已是下午四点半钟!他生怕赖永万逃脱了,以后再难抓住他! 但是,山庄里弥漫的诡异气氛,让廉古六丢下找赖永万的念头,询问疤脸叔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赖大爷的儿子儿媳,也不知怎么回事,偏要跑到山顶去玩!还钻进了一个洞穴里,双双被蛇咬了!救上来的时候,女的还算清醒,男的却是不行了!那小子算得上是条好汉,替他媳妇儿吸毒疗伤,自个却中毒死了!”疤脸是全程参与了救援,所以能说出过程。 “他们人呢?”廉古六着急地问。 “一个小时之前,就送白杨县人民医院去了!哑大哥一家人,全部都去了!”疤脸老婆齐大婶答话说道:“花脸猫,你可不要去!毕竟,那山洞,你曾经住在里面,我怕你说不清楚!” 廉古六丢下疤脸等人,快速来到山顶洞穴,见洞内凌乱不堪,却是救援时留下的痕迹! 播放器还在,《黑色星期天》也可以照旧播放! 只是廉古六将音量调到最大,等了好半天,也不见烙铁头的身影! 廉古六暗道不妙,依赖永万的身手,绝对不可能坐以待毙,说不定蛇兄,已经被赖永万斩成了几截! 廉古六攀爬出洞,迅速下山,沿着山洞垂直方向,寻找烙铁头蛇! 烙铁头蛇咬了张凡,被赖永万抓住扔下悬崖,幸喜有树枝藤条阻住下坠之势,烙铁头掉落山谷,只是受了重伤,并没有被摔死! 廉古六在烙铁头留下血迹的地方,大声唱歌,就是那首《黑色星期天》,他在召唤烙铁头蛇! 廉古六唱了没多久,烙铁头蛇从一处石缝里爬将出来,非常缓慢地、艰难地,挪动到了廉古六脚边! 廉古六脱下外衣,铺了在地上,命令烙铁头进去,盘成一团! “蛇兄,你要是信得过我,我现在马上带你离开这儿!我给你找个清静的地方,给你好好疗伤!”廉古六对这条颇具灵性的大蛇,正色说道。 烙铁头蛇受此重伤,觅食十分艰难,现在主人来了,自是乖乖听话。它在衣服上面,慢慢将自己的身体盘圈起来! 廉古六也不废话,卷起地上衣角,提了烙铁头蛇,避开山庄众人,将蛇兄藏了在宝马x3的后备箱里,然后找到疤脸,打了个招呼,交待了一些事项,借口有急事,驾车离去!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32章 【救蛇回家】 廉古六驾车回到凡盛县,打电话给胡月,让胡月来红城花园八号楼。 “你回来了?”胡月听得廉古六的声音,那是一个欣喜若狂! “我在八号楼家里楼下呢,没钥匙进门!”廉古六把钥匙给了胡月,自己可是进不了门。 “你等着!我很快就到!”胡月答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廉古六将宝马x3停了在黑子的h6越野车旁边,他让韩图三人,去湛江徐闻县还胖哥的奥迪q7,想来现在,这三个家伙,早就回来了!只是找不到廉古六,又拨打不通廉古六的手机,黑子的h6,就一直停在这儿。 “黑子没有车用,估计着急了吧?”念及至此,廉古六哑然失笑! 这个时候,正是吃晚饭的时间,廉古六也没有给韩图等人打电话,况且胡月马上就到,就算要还车给黑子,也不急在这会儿。 一辆白色的宝马x3,优雅地驶了过来,停在黑色的宝马x3旁边。 胡月从车上下来,满眼都是柔情蜜情,痴痴地看着廉古六,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却被廉古六一句话,噎得兴味索然! “房间钥匙给我,你马上出去,买一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药物回来!”廉古六不解风情地吩咐胡月:“另外,买两只板鸭回来!” “哦!”胡月悻悻地把钥匙递了给廉古六,然后满心委屈地返回车内,驾车离去! 廉古六分做两次,将宝马x3后备箱里的两口皮箱、一只密码箱,以及包着烙铁头的衣服外套,带进了八号楼204室。 “蛇兄,这里是我的家,很安全!你暂时就住在这里,一会儿女主人,会给你买治伤的药回来,还有好吃的!”廉古六把烙铁头蛇,放了在洗手间的地上,打开墙上壁灯,对其说道。 烙铁头蛇用眼神表达着它的喜欢,散开它盘蜷的的蛇身! 胡月很快便买好东西回来,廉古六下楼,迎了胡月回到家里。 刚一进屋,廉古六便接过胡月手上拎的两个塑料袋子,将之扔了在茶几上,回过身子,用力搂抱住胡 月! “想死我了!”廉古六吐着热气,在胡月耳边,低声说道。 胡月娇啼一声,软在廉古六怀抱里面!所有的委屈,还有思念,就被这这一句话,化为无形! 二人吻得不能呼吸,就在廉古六想要有进一步的动作时,感到有些窒息的胡月,轻轻推开廉古六,问:“谁受伤了?我买了许多药。” 刚才的**拥抱与亲吻,让胡月明白,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恋人根本就没有受伤! “哎呀!对了!见了你,竟是忘记了蛇兄,它肯定要骂我见色忘友!”廉古六一拍脑门,懊悔地叫道。 胡月诧异地跟在廉古六身后,来到洗手间,在廉古六推开玻璃门的当儿,胡月一张脸,突然间整个麻了! “天呐!这么大一条蛇?”胡月回过神,躲在廉古六身后,怕怕地说道:“不会是蟒蛇吧?” 廉古六一边替烙铁头清理伤口,涂抹消炎镇痛的药物,一边顾自作着介绍:“蛇兄,这是我妻子,这房子的女主人!胡月,这是蛇兄,我的动物朋友!” 烙铁头蛇看着胡月,虽然不能说话,但眼光里却是充满感激之色。 胡月目瞪口呆,看看烙铁头蛇,又扭头看看廉古六,感到自己是不是穿越时空了,因为眼前的这一切,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古六,你还能听懂蛇的话?”胡月看着廉古六,用敬畏的语气,低声问道。 “不能!”廉古六很直爽地应道:“但是,它能听懂我说的话!” 胡月双眼圆睁,明显智商停止运行! “别大惊小怪的!不信,我让你见识见识!”廉古六说道,然后转向烙铁头蛇:“蛇兄,你爬到那个角落去,盘蜷起来!” 让胡月感到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那大蛇听了廉古六说话,竟然缓缓爬将过去,果真盘蜷一团! “古六,你太厉害了!”胡月呆若木鸡,嘴里喃喃说道。 廉古六毫不谦虚地笑着说:“那是!你也不想想,我是谁的老公?” 胡月一愣,见 得廉古六眼中戏谑之色,方才明白说的是自己,一时心里甜得不行,嘴里却不服气地嗔道:“你脸皮真厚!” 廉古六鼓励胡月不要害怕烙铁头,将板鸭撕成条丝状,放在它面前,喂它! “胡月,蛇兄很有灵性,它的年纪,说不定比我俩的年龄加起来,还要大上许多!我们听不懂它的意思,是我们自己修行不够,但我们说话,蛇兄却是可以听明白的!”廉古六对胡月说道:“以后,你给它喂食的时间,可能比较多,所以,你们一定要彼此熟悉了,就像朋友一样!” “不能把它送到动物园去吗?家里养条蛇,怪吓人的!”胡月弱弱地问道。 “不行!”廉古六摇了摇头,说道:“动物园的人,极有可能会拨掉蛇兄的毒牙,这样一来,蛇兄就完全没有自我保护的能力了!这不是作为一个朋友,可以做出的事情!” “可是......”胡月还待再说,却被廉古六打断话头。 “没有可是!适当的时候,我会带着它搬家!在此之前,一些贵重物品,放在这个家里,还需要蛇兄,替我守卫!”廉古六想到密码箱里的隐身衣,还真是需要烙铁头,一刻不离地守护! 廉古六将烙铁头蛇引到自己的卧室,对它说了一句乖乖呆在床底下,不得在房间里乱跑,然后关上房门,去和客厅沙发上的胡月说话。 “两只板鸭你都喂蛇兄吃了,我可是什么也没有吃!”廉古六挨着胡月坐下,紧贴了她的身体。 “那你想吃什么?”胡月问道。 “我想吃口红!”廉古六一本正经地说道。 “什么?”胡月大惑不解,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口红呀?难道你没有吗?”廉古六说道。 胡月这下听得清楚,知道廉古六在调戏她,当下拉开茶几下抽屉,装作在寻找口红嘴唇膏。 “我要吃的口红,必须是涂抹在你嘴唇上面的!”廉古六嘻嘻笑道。 “你这个人......好讨厌!”胡月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廉古六用嘴,堵上了!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33章 【黄粱一梦】 几家欢乐几家愁! 就在哑叔一家人,愁云惨淡的时候,廉古六却迎来了自己的快乐人生!——陈凡轩从国外回来了,她要带廉古六去韩国整容! “妈!您回来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好去机场接您呀!”凡盛县高速路口,站在宝马x3旁边的廉古六,冲一辆刚驶出收费站的标致408迎上去,对坐在副驾驶的一位女士,恭敬地说道。 “这不是通知你了吗?你也接着我了!”陈凡轩身子坐得笔直,气宇轩昂,朝廉古六说道:“傻站着干什么?把门给我打开呀?要学着点绅士风度!” “呵呵!小廉啊,你妈刚回国内,时差还没有倒过来呢!”驾驶室里的古军杰,笑着说道。 “军杰,你先回家吧!看看孩子,估计他们想你这个当父亲的,也想坏了!”陈凡轩对古军杰说道。 “好的!”古军杰应道:“嫂子,回头我让晓峰把车给你还过来!” “不急!可以先放在你们那儿!”陈凡轩说道。 古军杰驾驶了标致408,径直回虎蟠镇红星汽修厂,车子后备箱里,装满了他带给子女的礼物。 陈凡轩目送古军杰驾车离去,坐进宝马x3的副驾驶室,第一件事,就是系安全带。 “妈,您出国一趟,就没有给你儿子带回什么东西呀?”廉古六发动汽车,试探了问。 “就知道你要这么问!”陈凡轩说道:“你这家伙,把老妈当苦力,也不问我这次出门,是否辛苦,一张口就是惦记着你的东西?” “妈!我不是还小吗?说话肯定没有那么周到!”廉古六强忍住笑,在老妈面前,使上了撒娇的手段。 “东西全放在渝州阳光花园的,还给你买有礼物!”陈凡轩对儿子说道:“现在集中精力开你的车,其它话,回凡盛家里再说!” 廉古六见母亲神情疲惫,当下便不多话,小心驾驶,一路直奔红城花园。 这几天,烙铁头蛇的伤势,在胡月的悉心照顾下,已好得七七八八。本来依廉古六的意思,就把烙铁头蛇放在门外阳台花园,让它也有一个活动空间。不过,胡月不同意,说会吓着楼上住户,要是有人报警,就麻烦了。最后廉古六依了胡月,谁让莽山烙铁头是国家保护动物呢,而且价值百万,要被有心人看见了,只怕 不会打蛇守护东西的主意,而是直接打守护蛇的主意! 陈凡轩一进屋,便瞧见客厅一角,新添一大玻璃柜,走近一看,吓得连连后退! “妈!您别怕,这是我养的宠物!它很乖的!”走在后面的廉古六,赶紧跑过两步,伸手扶住受到惊叫的母亲。 陈凡轩紧闭双眼,以手抚胸,过了好一会儿,情绪稳定后,才开口说道:“我怕蛇!送我去住酒店!” “妈!......”廉古六讨饶地叫道。 “别废话了!”陈凡轩语气坚决地说道:“那送我去阿婆那里。” 陈凡轩下楼时,对一副做了错事的儿子说道:“你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廉古六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您以前被蛇咬过后,心里留下阴影了?” “既然知道,你还养蛇这样的宠物?我看你是存心故意!”陈凡轩没好气地说道。 “不是这样的!”廉古六无力地辩解道:“它是我在山中捡到的,是一条很有灵性的蛇!” “好了!你不用给我解释,我没心情听这些!”陈凡轩不耐烦地打断廉古六的话。 母子俩坐进宝马x3车内,廉古六一扭钥匙,发动汽车,车子驶出红城花园。 “妈!这一趟欧洲之行,还算顺利吧?”廉古六小心翼翼地问道。 “除了在伯尔尼,其它地方都很顺利!”陈凡轩回答。 “伯尔尼?”廉古六一头雾水。 “瑞士的首都,这都不知道?”陈凡轩白了儿子一眼,接着说道:“你爸当时也在那里,是我叫他来的!” “啊?你叫爸参合进来,我那钱还有剩吗?”廉古六着急地说道。 “瑞士国家银行呢!那个第尔,留下这么多财富,还有房地产,没你爸帮忙,我做不来!”陈凡轩说道。 “我终于知道了!”廉古六微笑着说道。 “你知道了什么?”陈凡轩愕然。 “从一见到您,您就没有高兴过,原来是爸爸惹到您了,不管我事,现在我可以放心了!”廉古六嘻嘻笑道。 “嗬?!小鬼头,还学会察颜观色了你?”陈凡轩骂道。 廉古六把车停了一边,问母亲说道:“妈!我那些钱呢?” 陈凡轩不满地说道:“你怎么像个小财迷似的?放心吧!你爸与我吵了一架,钱他一分也没拿走,都在我这呢!” 廉古六夸张地擦拭一下没汗的额头,庆幸不已地说道:“这就好!这就好!” “不过,你也别高兴!你爸说了,第尔的财富,很大一部分,属于不义之财!”陈凡轩说道。 廉古六一脸茫然,不知如何应对。 陈凡轩示意儿子侧身过来,伏耳低声:“你爸会来找做思想工作,要求你把这些钱财上交国库!” “那我怎么办?”廉古六惊慌地说道。 “还能怎么办?他不光是你爸,而且还代表这个......你懂的!”陈凡轩见儿子这个样子,知道钱财多半是保不住了。 “妈,武风道长留下有多少钱呀?”廉古六肉痛地问。 “所有东西处理完,折算成现金,一共三千多万!”陈凡轩说道。 “啊?才这么一点呀?”廉古六大吃一惊! “笨蛋!是欧元!”陈凡轩看到儿子这么表情,终于开心地笑了! “那换成人民币,有多少钱?”廉古六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欧元与人民币的汇率,现在好像是一比七左右,三七二十一,大概有两个多亿吧?”陈凡轩算了一下,然后说道。 “哇塞!亿万富翁呀?!”廉古六喜出望外,眼睛都冒出绿光。 “趁梦还没有醒,赶紧乐呵乐呵吧!”陈凡轩苦笑着说道:“我帮你挡了这一刻,下一时你自个上了!” “老爸这就么不讲道理?”廉古六不甘心地问。 “讲呀!怎么不讲?问题是你讲得过他吗?”陈凡轩说道:“你爸讲的全是大道理,我就希望你能讲过他了!” “让我想想......”廉古六挠头说道。 “没用的!除非......”陈凡轩看着儿子,欲言又止。 “除非什么?”廉古六问。 “我与你爸离婚,然后我们母子俩移民!”陈凡轩说道。 石破天惊! “那怎么行?”廉古六连连摇头,嘴上说道:“什么也没有父子亲情、一家人团聚更重要了!” “那就没得说了!”陈凡轩无奈地耸耸肩,说道:“开车走吧!”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34章 【公开身份】 廉古六很想告诉母亲,欧阳贵端与赖永万已经死了,但他犹豫一会儿,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现在刘翠玲知道的,是欧阳贵端与胡赢潜逃无踪,要是把真相说了母亲知道,那母亲是知诉刘远华呢?还是不告诉刘远华呢? 胡家坡村委会旧址,是一个两百平米左右的四合院,被胡月租下来,改建成胡家坡村春城公寓。 春城公寓现在入住有五、六户老人,每月每人交三百元钱,然后食宿免费,每天什么也不用干,就打牌! 春城公寓的负责人,就是廉老太婆! 胡家坡村的许多村民,都想把自家的老人送进春城公寓,但廉老太婆有个硬性规定,必须会打麻将,或者是打大二之类的其它牌。这是公寓,不是福利院!住进公寓里的,必须是年满六十年以上的胡家坡村人! 当然,也有不住进春城公寓,白天只是来玩牌的村民。公寓里本来请有厨师与清洁工,但廉老太婆与一众牌友商议,与胡月交涉一番,要自个儿承担煮饭扫地的义务,不愿意被别人看成老废物! 胡月争廉老太婆这帮人不过,最后只好妥协,将聘请厨师与清洁工的这两份工资,交给廉老太婆用作奖励制度的资金。 廉古六开车来到春城公寓门口,见胡月早就等候在那里,其身后是自己买了送她的白色宝马x3。 廉古六熄火后,拨下车钥匙,交给陈凡轩,说道:“妈,现在物归原主!” “那辆白色宝马,是你师姐的?”陈凡轩疑惑地问道。 “是啊!”廉古六应过一句,推门下车。 “阿姨好!”胡月迎上前来,笑盈盈地冲陈凡轩鞠躬行礼,嘴里甜甜地招呼道。 廉古六电话通知她,说母亲要来春城公寓!这未来的婆婆突然大驾光临,可是把胡月吓得手忙脚乱,虽说自己也算容貌出众,但架不住内心的患得患失,心境变了,再漂亮也是丑媳妇! “你好!”陈凡轩客气地回应道:“你就是胡月?” “是的!阿姨,我不知道您回来了,刚才师弟才打电话给我。”胡月显得很是有些怯场,说话谨小慎微的,甚是拘束! 陈凡轩所气质高雅端庄,自然而然散发出一股气势,胡月把自个摆放在儿媳 妇的位置上,内心先自怯了,能把话说得条理清楚了,已属不易。 廉古六在一旁发现,胡月竟是打了口红,身上衣服的搭配,也是费了一番心思,主调就是往端庄贤淑的路子上走,以迎合母亲陈凡轩的审美眼光! 果然,陈凡轩对胡月的第一印象挺好,只听她说道:“听古六说起她师姐很多次了,今天才有缘得见!嗯,很不错,比我想像中,要能干多了!” “谢谢阿姨夸奖!”胡月心境渐趋平静,此刻落落大方地称谢! 三人并肩走进春城公寓,却见得院子当中,廉老太婆正在扫地,另有两个年纪相仿的婆婆,一个在清洗衣服,一个打下手,在竹杆上晾晒! 而旁边一屋子里,却是传来搓麻将的声音! 廉老太婆见得陈凡轩一行人进门,开心地笑起来,将扫把交给晒衣服的妇人,说道:“我女儿看我来了,帮我扫地,我给你记着!” 廉老太婆引着一脸愕然的陈凡轩,走进一间像是会客厅的房间。 “胡月,帮我泡两杯咖啡!你要想喝,就多泡一杯!”廉老太婆转过一张办公桌,在一张藤椅上坐了,将胡月当丫环使唤。 “妈!您老这是?”陈凡轩感到都快认不出眼前这个老妇人,就是自己夫家的婆婆了,她惊愕地说道:“您看上去,好像一下年轻了二十岁!” “真的?不骗我?”廉老太婆调皮地一眨眼,精神抖擞地说道:“我要年轻二十岁,岂不是变成你姐姐了?” 陈凡轩一下呆住,不知怎么接话,心里暗忖:婆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风趣了? 胡月泡了三杯速溶咖啡,用一盘子端过来。 “阿婆,这杯是您的!”胡月最先取过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放在廉老太婆桌前,嘴里提醒了说道:“有些烫哦!” “阿姨,请喝咖啡!”胡月将另外两杯,分别递了给陈凡轩与廉古六手上,却是没有提醒烫或是不烫,而廉古六面前,更是话也没有一句。 “阿婆,您这儿好像开的是公司一样!”廉古六笑嘻嘻地说道。 “你就是那个叫陈浩的?”廉老太婆明知故问。 陈凡轩一脸茫然,不是冒名叫齐丰吗?她看看婆婆,又看看儿子,脱口问道:“这怎么 回事?” “胡月,你先出去!”廉老太婆冲胡月一挥手,让胡月出门,她有话单独与这母子俩说。 胡月低眉顺眼,应了一声,出门反带上了。 “你们母子两个,准备瞒骗我老太婆到什么时候?真当我老糊涂了是不是?”廉老太婆喝道,然后闭上眼睛,再一次确认廉古六的气息! 廉老太婆此刻心里,打得是如意算盘!就算这满脸疤痕的小子,真是陈凡轩的侄子,说她们是母子两个,也不为过!要是诈唬成功,孙子廉古六不就回来了?廉老太婆人老成精,从家中趴耳黑狗对“陈浩”的态度,还有胡月对“陈浩”的态度,以及“陈浩”对身边其它人的态度,廉老太婆已然确认,这“陈浩”就是小孙子廉古六! 陈凡轩与儿子面面相觑,不知怎么被廉老太婆知道了,不是说好要先瞒着的吗? “你们两个,不用怀疑这怀疑那了!胡月请我来当春城公寓的院长,就把事情全都告诉我了!”廉老太婆说到这里,突然低下声来,就好像害怕门外有人偷听一般:“什么陈浩?你就是我孙子,廉古六!” “妈,对不起!不是我们故意要瞒您,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陈凡轩见事已至此,只得承认,并向廉老太婆告罪致歉! “哦?说来听听!”廉老太婆不动声色,追问原委。 廉古六与母亲,只得相互补充了,从双鹿桥出车祸说起,然后为了麻痹仇家,所以将错就错,不以真面目示人! 廉老太婆听到最后,一拍桌子,站起来骂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负我廉家无人?春城呢?春城在做什么?” 廉古六立刻将仇人都已伏法的事实,告诉了阿婆,其间,将父亲的功劳,放在了首位! “这么说,现在是你公开自己真面目的时候了?”廉老太婆问廉古六说道。 “那些害我的坏人,要么被抓了,要么逃跑了,我现在没有隐藏的必要了。”廉古六应道:“再说,胡月不是什么都对您说了吗?” “哈哈哈!”廉老太婆开怀大笑,眼里竟是笑出了眼泪,笑过后,指着陈凡轩与廉古六说道:“你俩骗我这么久,我也要骗你们一次!胡月什么也没对我说!你们两个笨蛋,上我老太婆的当了!呵呵!”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35章 【君子协定】 胡月带着陈凡轩与廉古六,参观了风语阁花卉研究所的前期建设,相应手续都办下来了,工程队的人正在挖地基! “西南林业大学的王教授,答应与我们合作,他马上就要退休了,研究所建设好以后,他会带着他的得意门生,过来帮助我们,解决一些技术上的问题。”胡月信心满满地说道:“前景是光明的!” 胡月的父母,见到未来的亲家,与胡月一样,最先也是显得有些拘谨!但陈凡轩的热情,让彼此之间的关系,很快便熟络起来,大家说说笑笑,除了没有提及儿女婚事,将那层透明纸捅破,其它什么话题都说了! 阿黄与庆庆,与廉古六粘乎得紧,基本是寸步不离!特别是庆庆,好几次抬起前肢,站立起来,要与廉古六拥抱,将廉古六的衣服,都弄脏了! “奇怪了,这狗对你,怎么那么亲热?”陈凡轩诧异至极,说道:“看来,你做兽医,还是挺成功的!” 在“海厝山庄”,陈凡轩参观了整个山庄的所有房间,对胡月要将山庄办成一个武馆,大加赞赏,主动请缨,要找渝州知名书法家来题写牌匾“海厝武馆”。 “咦?这辆车怎么在这里?”陈凡轩瞧得院子停了的两辆皮卡,指着其中的萨普皮卡,诧异地问站着身旁的儿子。 “妈,这辆车,小虎哥后来又还给我了,我改装了一下,就在古叔叔那个汽修厂弄的,现在很好开!”廉古六答道:“车主名字,是真真正正的我——廉古六!” “你呀!把那辆宝马还给我了,你现在开什么车?开这辆呀?”陈凡轩有些心痛儿子,身家过亿,座驾却是几万元的破旧皮卡,这也低调得很了! “这是我人生第一辆车,我感到挺好,比较有亲切感!”廉古六毫不在意,依旧笑嘻嘻地说道。 “准备一下吧!这几天,我就带你去韩国,找家好一点的整形医院整容!”陈凡轩叹息一声,说道:“把身份证补办好了,你自己名下,也该添置一辆好一点的车!” “那......我整成那个明星的样子呢?”廉古六有些小兴奋,忐忑不安地问道。 陈凡轩与胡月愕然地看着廉古六,一脸不可思议。 “我是说,你们喜欢哪个英俊潇洒的男明星,我就整成那个模样!”廉古六见状,急忙解释道。 “你想让妈不认识你吗?” “晕!当然是你原来的样子!” 陈凡 轩与胡月,这一对未来的婆媳,第一次心有灵犀,不约而同说出相同的内容! 晚饭是在街上食味轩吃的,郭秀琴留了一个最好的包间,用最高规格,款待妯娌! 围成一桌的,除了胡月与廉小虎的女朋友两个“外人”,其余都是廉家人! “陈浩”原来就是廉古六,这让不明真相的廉春雷等人,大吃一惊! “好啊!六儿,你可把我们骗苦了!”廉小虎为了在女朋友面前证明自己的存在,率先抱怨起来! “对不起大家了!我认罚!”廉古六给自己倒满三杯酒,装了在一只碗里,站起来,恭敬地说道。 “罚什么罚?你又没做错什么?”廉老太婆招手示意廉古六坐下,说道:“是我们这些当长辈的,没有能力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 廉老太婆说完这句,又指着廉小虎呵斥道:“小虎,以后对你弟弟,说话礼貌点!六儿这称呼是你叫的?以后叫六弟!” 廉小虎低下头,不敢言语了。他女朋友一脸惊奇地看着廉古六,还有廉古六身边坐了的胡月,眼里全是羡慕与嫉妒。 除了廉小虎制造的这一丁点小的不和谐音符,整个家宴,还是其乐融融的! 胡月被廉古六强制叫了来参加,得到的好处是,廉古六师姐的身份,正式变成被廉家上下一致默认了的女朋友身份! 晚宴过后,陈凡轩要带了廉古六离开凡盛,说是要去韩国做整容手术。廉小虎与其女友蠢蠢欲动,恨不得一起跟了去,被廉春雷一顿呵斥,才作了罢! 廉古六与暴东相认,兄弟俩拥抱了一下,说起过去的事,竟似过了许多年一般地感慨! 辞别了一大家子人,陈凡轩与廉古六、胡月,分别驾驶了一黑一白两辆同款宝马x3,往凡盛高速而去。 “你是现在跟我一起走吗?”陈凡轩对副驾驶室坐了的儿子问道。 “您不是还要帮我办手续吗?什么护照之类的。”廉古六说道。 “那行!就这两天吧!”陈凡轩说道:“你最迟后天晚上,必须赶到渝州!” “要不了这么久,我处理一下手头一些事,明天晚上就可以过来了。”廉古六说道。 “对了!我问你,你与你师姐,就是胡月,”陈凡轩斟酌用词,问道:“你们两个,同居了?” “没有!”廉古六硬着头皮回答:“她说了,要结婚后,才可以在一起!” “她开的宝马车,还有建花卉研究所的钱,是你给的?”陈凡轩心头暗自赞许,又抛出一个问题。 “是!”廉古六应道。 “有多少?”陈凡轩问。 “大概......大概......”廉古六有些结结巴巴,想往小点说,可是就算再小,也得要有几百万呀! “多少?”陈凡轩大了声问。 “一千万!”廉古六吓了一跳,脱口而出! 陈凡轩一个急刹,黑色宝马车稳稳停住! “妈!儿子可不是乱花钱,胡月是你以后的儿媳妇呢!”廉古六急忙说道。 “你急什么?我都不急!”陈凡轩白了儿子一眼,悠然说道:“这到地方了,我不该踩刹车吗?” 廉古六抬头一看,挡风玻璃外面,正是高速路口到了! 廉古六推门下车,紧随着白色宝马x3,也在后面停了下来,车门开处,胡月下车快步走过来。 二人并肩站了在黑色宝马x3的驾驶位旁边,看着握着方向盘的陈凡轩,神情甚是恭谨! “如果认为,你们之间是真正的爱情,那么,就去好好珍惜!”陈凡轩对二人说道:“好了!我走了!” 陈凡轩轻踩油门踏板,黑色宝马x3,立刻缓缓前行,驶进收费站入口。 廉古六与胡月二人,站在收费站外面,举手过头顶,摇晃着,向母亲大人送行! 开车行驶在高速路上的陈凡轩,有些着恼地喃喃自语:“这小子,还藏有私房钱啊?” 陈凡轩着恼,并不全是针对廉古六,主要还是针对廉古六的父亲廉春城!虽然现在有两个亿在手上,但要是被丈夫以罪案脏款的名义,予以追缴,自己这个亿万富婆的美梦,就醒得太快了! 想到这里,陈凡轩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怎么就鬼迷心窍,想在丈夫面前显摆儿子的能力,让廉春城这个一根肠子通屁股的人,来到瑞士国家银行,一起处理武风道长的遗产呢?要知道,这笔数目庞大的遗产,是人家武林人士的继承,儿子成了第十二代掌门人,可是要用这笔钱,发扬光大什么正阳功这个门派的! 陈凡轩知道这些说辞,只能挡住满脑子都是“国家和人民”的廉春城一阵子,接下来,只要丈夫一打垮儿子廉古六的心理防线,自己就得乖乖将这些钱,双手奉上! 这就是他们夫妻俩,私下说好的“君子协定!”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36章 【折断翅膀】 廉古六坐了胡月驾驶的白色宝马x3,二人回到红城花八号楼204室。 烙铁头蛇听得开门的动静,在玻璃箱子里,昂起头来,缓缓摇晃着蛇头,以示欢喜! “没给大蛇带吃的呀?”廉古六问道。 “我忘了!”胡月回答,接着又道:“蛇进食又不像我们,需要一天三餐!吃饱一顿,可以管好几天!” “说得也是!”廉古六深以为然。 “我每天给它放音乐,也不知这么悲天悯人的调子,为什么偏偏你与大蛇两个,就是喜欢听。”胡月走过玻璃箱旁边,将放在墙头柜子上的播放器音量调小。 “这跟喜欢不喜欢,应该关系不大。”廉古六说道:“这是调节体能络脉运行,让气血平衡的一种办法罢了!” “这是什么道理?”胡月迷惑不解,问道。 “你是女的,你不懂!”廉古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用这句简单得不能让人服气的话,加以搪塞! “对了,古六,你现在是不是该告诉我一些事情了?”胡月换了个话题,问道。 “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但先让我洗个澡吧?”廉古六说道:“瞧我这一身,臭气哄哄的!” “不是吧?”胡月鼻子使劲嗅了嗅,说道:“应该是大蛇的腥臊味!” “看来,母亲不住在这里,就是因为这个吧?”廉古六说道。 “我想是这样的!”胡月答道。 廉古六走进浴室,不一会儿,“哗哗”的水声,便从洗手间传出来! 胡月关了放给烙铁头蛇听的《黑色星期天》音乐,打开电视,观看渝州新闻。电视里播放的,关于渝州高举反腐大旗的新闻,多了起来,基本上,每天都有贪官污吏因为这样或那样的问题,浮出水面,被纪委双规、追责!电视里渝州市委书记王定仲与纪委高书记,出镜的时候比较多,而欧阳贵端,却是不再报道了,就连他双规后潜逃的消息,也没有。想来,这些丢人现眼的内容,是不宜报道出来的! 胡月正看得起劲,却听廉古六在浴室里叫她。 “什么事?”隔着洗手间那模糊不清的玻璃门,胡月冲在里面洗澡的廉古六问道。 “我忘记拿换的衣服了。”廉古六在里面说道。 胡月一时语塞,不知所措。 “帮我在衣柜里,拿一套换的来!”廉古六竟是不客气地命令起胡月来。 “自己拿!”胡月不乐意了,说道:“我看你是故意的!” “是你叫我的呀!可别怪我!”廉古六在玻璃门后说道:“我可是光着身子的,什么也没穿!我出来了哟!” 胡月手上用力,与廉古六反方向拉着玻璃隔门,嘴上说道:“好了!我帮你拿!这么大的人了,也不害羞!” 胡月跑进廉古六卧室,找了一套睡衣睡裤,返回浴室,将玻璃门拉开一小缝,将衣服递了进去。 “让我打空裆呀?内裤也不拿?”廉古六在里面大惊小怪的嚷嚷。 “那......我再帮你找。”胡月羞红了脸,转身又小跑进卧室。 “不用了,就这样穿,凉快!”廉古六说道。只可惜,胡月已经跑开了,这句话没听见。 胡月在卧室衣柜找男人内裤,脑子里却是想起,以前在畜牧站帮师弟洗衣服时,师弟那梦遗后的内裤被自己好奇的研究,当时醒悟后,那个尴尬劲儿,让自己简直无地自容,几乎是夺门而逃,沿着畜牧站房屋后的小路,便跑回了花圃。 身后房门响起,却是廉古六穿了睡衣裤,走进卧室里来。 “等你半天,知你肯定没有找着,我就这样穿着出来了!”廉古六用一张干毛巾,揉着湿漉漉的头发。头发,不经意间,又长长了许多。 胡月督了一眼廉古六穿的睡裤,其实并没异常,只是心中想着,那里面是空着的,男人不是有啥生理反应吗?要是突然凸起来,顶个帐篷,该是何等的羞人呀! 胡月一张俏脸,红得快要滴下血来,这个龌龊不堪的念头,在脑海里越是想要赶了去,却越是盘踞了不走! 廉古六见胡月这般模样,知其面薄,此刻正处于暴走的边缘,当下也不敢加以撩拨,径直躺了在**,扯过被子,盖在身上。 胡月运用师门功夫,将逆式呼吸练了几遍,终于将纷乱的心绪,理顺捋平,脸上红潮,也渐渐褪去,恢复正常的凝脂色。 “师弟,你不是要告诉我一些事吗?”胡月稳住心神,问仰面躺在**的廉古六说道。 “你上床来,躺在我身边,我慢慢说给你听!”廉古六大了胆子,掀起半边被子,对站在床边的胡月说道。 胡月的脸,唰的一下,又红得不行!就像川剧里变脸一样,速度那叫一个快! 也不知道为什么,廉古六总是可以,让胡月瞬间便心律不齐,整个人情绪失控! 廉古六见胡月站了不动,眼睛盯着地板上,神情甚是惶恐不安! “想不想听欧阳贵端是怎么死的?”廉古六抛出一个诱饵。 “什么?欧阳贵端死了?”胡月果然对此感兴趣,而且是大感兴趣! “想听?那,上来!”廉古六微笑了说道。 胡月咬了咬嘴唇,说道:“我先洗个澡!”说罢,转身躲进洗手间,平息起伏不定的心潮去了! 廉古六轻轻偷笑,暗忖:哼!又来这招!看你这次,怎么躲得过去! 不过,他又想到,自己真的做好心理准备了吗?要是胡月事到临头,又问起以前的那些个问题,自己能够坦然回答了么? “你会与我结婚吗?” “你会一生一世,只对我一个人好吗?” 这两个问题,就是胡月曾经问过他的问题,当时,胡月的衣服,都被自己脱掉了。 就是因为自己一时犹豫不决,胡月才没有答应求欢,以至后来,才让张凡插进自己的情感生活,闹出后面的许多事来! 胡月将自己洗得干净,怀着一种无比的虔诚,准备为神圣的爱情,献出身心! 廉古六盯着缓缓走近床边来的胡月,**愕然地坐起来。 胡月,正含羞带怯,缓缓解开缠绕在身上的浴巾! “太美了!真正的女神!简单就像天上的仙女,降落凡间!”廉古六被震撼到了!胡月此时此刻的样子,是他从来没有看见过的! 每一个女孩,都是上天派往凡间的天使!男人折断她们的翅膀,将她们变成俗人,生儿肓女,繁衍生息! 花仙子胡月,在这个晚上,为了心爱的男人,心甘情愿,折断了自己的翅膀!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37章 【行政助理】 胡家坡风语阁花圃,工程队的人一大早,就开工了,挖出地基后,铺就钢筋,浇灌水泥,整个工地,热火朝天! 胡修兴与工程队的一个头儿,正在讲话,老伴许廷梅匆忙走过来,拉了胡修兴,去到一边说话。 “老胡,胡月昨晚与廉古六一起出去,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你说,这事怎么办?”许廷梅一副火烧房子的着急样子。 胡修兴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拽了妻子的手,便往“海厝山庄”走去。 “放开!老夫老妻的,还牵啥手呀?”许廷梅不由害羞,怕人瞧见,一把甩开丈夫的大手。 胡修兴径直走回山庄,从厨房拿了一把斧子,往外便走! “你干啥呀?”许廷梅大惑不解,拦住丈夫问道。 “女儿受人欺负了,我还能干啥?”胡修兴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叫道:“我去砍了那小子,给你一个交代!” 许廷梅一把夺过丈夫手上斧子,远远扔了院子里,嘴里嗔骂道:“你神经病呀?” “你不是在着急吗?我在帮你呀!”胡修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妻子,委屈万分地说道。 许廷梅呆立半晌,终于明白过来丈夫此举用意,当下瞪了胡修兴一眼,恨恨地说道:“女儿笨也就算了,没想到她爸也是一个神经!” 胡修兴呵呵一笑,说道:“你说女儿笨?她却找了个金龟婿;你聪明,怎么找了我这个神经病?” 许廷梅笑骂道:“我让你贫嘴!”扑上来便要打丈夫! 胡修兴哈哈大笑,撒腿便跑出山庄院子! 许廷梅也不追赶,而是站在院子里,弹弹衣袖,又捋了捋头发,脸上带着浅笑,嘴里却喃喃自语了说道:“唉!美中不足!” 廉古六与胡月经历许多波折,如今终于珠联璧合! “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了,当初师父对我说过的一句话!”廉古六替晚起的胡月,做好早餐,端了在客厅餐桌上,对梳妆打扮完毕,跟了在身后的胡月说道。 “师父说的什么?”胡月颇为好奇,望着神采飞扬的恋人,问道。 “师父他老人家说过,阴阳调合,可以快速提高功力!虽然说得很晦涩,但我现在还是明白了!”廉古六看着容光焕发的胡月,笑着问道:“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吗?” 胡月微微笑着,并不答话,坐了在餐 桌边,开始享用情郎做的爱心早餐! 我当然感觉到了,但我就是不说!这话可是说不出口,也太羞人了!胡月心里甜甜地想道。 廉古六趁胡月用早餐,自己进卧室收拾被褥,却见床单已然换过,昨晚那条能够证明胡月是第一次的床单,却是不见了。 “弄脏的床单呢?”廉古六返回客厅,对正在收拾碗筷的胡月问道。 胡月脸一红,低声应道:“我收起来了!” 廉古六不解,迷惑地看着胡月。 “那是你折断我翅膀的证据,以后我就飞不起来了,你要一生一世,对我负责任!”胡月显然也听说过天使翅膀这个典故,所以对廉古六正色相告! 廉古六难得露出憨笑,使劲一点头,嘴里吐出三个钉子般的字:“我会的!” 廉古六驾驶了黑子那辆哈弗h6,与胡月驾驶的白色宝马x3,一起来到双鹿桥图强洗车场。 黑子认得自己的车,当下招呼了白胖、韩图,三人欣喜若狂地围上来,看着从车上下来的廉古六! 从暴东嘴里,韩图三人,已然得知“陈浩”便是他们心目中朝思暮想的六哥!一晚上兴奋,一晚上惶惑,不知六哥现在公布身份了,要怎么样惩戒他们三人!毕竟,在六哥隐蔽身份的那些日子里,三个人都或多或少,得罪过六哥! 此刻,三个兄弟围住廉古六,心里在消化着陈浩变六哥的事实,由于激动,各自眼里,都不由自主,泛起泪光! “以前在我面趾高气扬的,现在装出一副可怜样,是怕我打你们吗?”廉古六受到感染,心里也有一些感动,但嘴上却为样说道。 “六哥,你打我们吧!”韩图首先喊道,眼里流着泪,脸上却露出笑容! “你们三个笨蛋!连我都认不出!还真是该打!”廉古六笑着说道:“好了!别矫情了!收拾一下,一会儿随我出去一趟!” “都去吗?”黑子与白胖眼巴巴地看着廉古六,问道! “都去!都去!”廉古六答应了,说道:“洗车场以后不做了,尽快转出去!中午我们在白杨县城吃饭!” “六哥,开几个车?”白胖问道。 “都开了去!”廉古六应了,然后指着白色宝马x3,对韩图三人说道:“你们三个笨蛋,六嫂在车里,还不快过去打招呼?” 韩图三人一听 ,赶紧丢了廉古六,围过宝马x3驾驶室,对坐在车里的胡月,大献殷勤! 六哥再厉害,也要服六嫂管!此刻不拍马屁,更待何时? “六嫂,你好像天仙一样!” “六嫂,也只有你这样的美女,才能配得上我们六哥!” “六嫂,以后有什么活儿,尽管吩咐,弟兄们一定尽心尽力办好!” 三个人水平有限,围在降下车窗的驾驶室旁,说的话,让胡月不禁莞尔! 胡月这一笑不打紧,可是把韩图三人,惊得呆了!那颗效忠六哥的心,似乎被这一笑,一大半都被拉了过来! 廉古六与胡月,驾车先回了一趟“海厝山庄”。 胡月陪廉古六出门,与黄桷坪小学的刘淼校长,洽谈投资办学一事,怎么也得换一身衣服,以便撑门面! 廉古六是“古六基金”的副董事长,胡月被临时任命为他的行政助理! 许廷梅以她过来人的目光,这次看清楚了,容光焕发的女儿,确实不再是青涩的女孩了!尽管胡月掩饰得极好,但她看廉古六的眼神,以及走路时微微的异样,又怎么逃得过许廷梅明察秋毫的眼睛? “廉古六,你一定要对我胡月好!不能欺负她!”许廷梅抽个冷子,拉住廉古六,显得莫明其妙地叮嘱了说话! 廉古六心知肚明,不敢稍有违拗,只是一个劲儿地保证:“许阿姨,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辜负胡月!” 在前往白杨县的路上,一个由四辆车组成的车队,正风驰电掣,车队过处,好一个尘土飞扬! 跑在最前面的,是一辆白色宝马x3! “刘校长,我叫胡月,‘古六基金’的行政助理,受董事长之命,前来贵校洽谈投资办学一事!”坐在副驾驶伴上的胡月,正在给黄桷坪小学的刘淼校长打着电话:“我们正在赶过来的路上,一共有五个人!” “怎么样?”胡月挂上电话,得意地冲正开着车的廉古六问道。 “说话干练!做得很好!”廉古六由衷地夸赞道。 “只是有一件事你还不知道,”廉古六接着又说道:“捐款一千万办这个‘正阳中学’,‘古六基金’的董事长陈凡轩女士,并不知情!我们这算是先斩后奏!” “那你就等着挨板子吧!”胡月爽朗地大笑起来!冰美人花仙子,从此再不复存在矣!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38章 【捐赠仪式】 廉古六一行人来到黄桷坪小学,校长刘淼与甘翠玲迎出校门一百米! 廉古六还是用着“陈浩”的假名,一切以‘古六基金’的行政助理胡月为主。 一辆宝马、三辆哈弗h6,一起停进了学校操场,引得下课的小学生围观,就是一些老师,也好奇地相互打听,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人物来了,连校长也要亲自跑到大门外面迎接? 要知道,刘淼与甘翠玲这两个人的性格,可是出了名的硬气,就算县里教肓局的领导来了,也是不会动用这样的规格来迎接的! “你们三个,就在学校随便参观一下,别进教室!一定要给我注意形象!”廉古六警告韩图三人,低声说道:“你们以后,有可能当学校里的武术指导老师!” 黑子、白胖,看着韩图,三个人你望我,我望你,心下俱是惊愕万分!但出于对六哥的信任,知道廉古六绝不是信口开河,搞不好,还真的把他们三个,变成这所学校的老师了!咦?等等!武术指导老师?没有听错吧? 韩图三人,立马荣誉感爆棚!六哥这样说,分明是要教导他们武功了! 胡月真是佩服廉古六不得了!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几分钟之内,就让韩图三人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很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廉古六介绍了刘淼、甘翠玲给胡月认识,四个人一并走进学校办公室,落座后,甘翠玲殷勤地泡上茶水,请廉古六与胡月品尝,说是刘校长用来招待贵宾的! “茶叶是从家里带来的,还不错!”刘淼笑着说道。 廉古六浅饮一口,笑着赞了一句“好茶!” 胡月没有喝,只是微笑着,让刘校长将白杨县教育局的捐款办学协议书拿出来,让她过目。 刘淼从一个锁上的抽屉里,取出一大叠材料,递了给胡月。 胡月只拣昨天晚上廉古六告诉她的,什么副校长呀、学生的体肓与武术课,由‘古六基金’负责委派呀,这些的内容来看,其它诸如教肓局的什么《关于‘古六基金’捐款修建“正阳职业高中学校”的批复》、《白杨县财政局拨款六百万元,联合民间捐赠,共同新建本县职业高中》等公文 或县直机关报纸新闻,不感兴趣,统统交给了廉古六。 而这些新闻,偏又是廉古六特别感兴趣的! 本来刘淼与甘翠玲认为,要捐赠一千万这样庞大的数目,‘古六基金’的人,一定会要求有县政府或教育局的领导参加,可哪里知道,那叫陈浩的,根本不在乎什么面子,从漂亮的行政助理胡小姐那里得到点头确认后,立马就作主,现场签署协议书! 刘淼与甘翠玲自然喜出望外,对胡月在协议书中新增一条,并没异议。胡月写的是这么一行字,“武术指导老师的任教职位,由《海厝武馆》予以委派!” 胡月代表‘古六基金’签字画押,刘淼代表校方,也在白杨县教育局公章下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刘淼打电话,向县教育局的领导作了汇报,教肓局长指示,一定要邀请‘古六基金’的胡月小姐,前往白杨县,县里准备搞一个捐赠仪式,届时会有新闻界的一些朋友,跟踪报道! 廉古六与胡月低声说了几句,胡月面有难色,最后却是经不住廉古六赶鸭子上架,终于点了点头! 廉古六对胡月说的,是让胡月出这个风头!用激将法说的话,是我廉古六的女人,怎么可以畏缩不前?又不是没钱?! 中午饭,是在白杨县政府机关食堂用的餐,请客的是负责分管教肓的李副县长! 县政府方面,陪同的有教育局长,教委主任,另外就是刘淼与甘翠玲二位老师;‘古六基金’这方面呢,则是胡月、廉古六、韩图、黑子、白胖,五个人! 第一次上得这样的大场面,韩图与黑子、白胖,竟是激动得双腿打颤!幸好之前六哥吩咐过,尽量少说话,多微笑,才没有出现说多错多的情形,加上是施惠一方,总算保住了脸面,没有出糗! 白杨县方面,或许是出于趁热打铁的考虑,竟然就在下午二时,在县政府一个小礼堂,举行捐赠仪式! 廉古六让胡月带着韩图三人去参加,而他自己,却是与县教委的一个领导,还有一个财务会计,驱车去了银行,将九千万元,转入县教肓局的银行账户! 当李副县长听到捐款全部到位的消息,在捐赠仪式 上的发言,给予了‘古六基金’很高的赞誉!对胡月等人的态度,更是热情大增,一连声地表示感谢! 台下新闻媒体,镁光灯闪个不停!相信明天的《蓉川日报》,将会出现‘古六基金’与胡月的大名,还有捐款一千万元助学事迹的大幅报道! 廉古六没有去举办捐赠仪式的政府礼堂,他转账过后,去了县城中心步行街。 廉古六给救命恩人的朱文贵和齐丰,各在这里买了一套商品房送给两家人。 廉古六的突然到来,让朱仪惊喜莫名,让进家中客厅,端茶倒水,甚是殷勤! “你爸妈都不在家?”廉古六问朱仪,心里想到,早该打个电话的! “哑大爷的儿子,被毒蛇咬死了!他们一家人现在回渝州办丧礼去了,山庄没人,疤脸叔与齐大婶,还有我爸妈,都跟着去帮忙了,可能要明后天才能回来!”朱仪说道。 “齐彪呢?也跟了去?”廉古六问。 “那怎么会?齐彪读住校,在学校里呢!”朱仪说道。 “不是说哑叔的儿子,是因为救他女朋友中毒死的吗?”廉古六想从朱仪嘴里,了解张凡与赖永万的一些情况。 “毒蛇是先咬了那女的,哑叔儿子为了救他女朋友,就吮吸毒液,替那女人疗伤,可惜自己中毒死了!”朱仪显然对张凡大为不屑,鄙夷地说道:“那女人叫张凡,人倒是长得漂亮,可惜是个害人精!” “你听谁说的?”廉古六迷惑不解。 “哑叔的女儿呀,我们在医院听见她哭着骂那姓张的女人,说她是扫帚星!害了她弟弟!”朱仪说道:“好死不死,偏要跑到山顶,还要想办法钻进洞穴里去,自己被蛇咬了,该死的人本是她,谁知哑叔儿子却舍命相救!太让人感动了!可惜了这么好的男人!” 廉古六陷入迷惑,张凡这么不要命的,钻进他住的山洞里去,想干什么? “花脸猫哥哥,那个张凡,不会是认识你的吧?”朱仪突然问道。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廉古六吃了一惊。 “因为那女的,长得漂亮呀!”朱仪说出这样一个牵强得不能再牵强的理由!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39章 【筹建武馆】 黄桷坪小学,要建成正阳职高,廉古六捐完款后,便撒手不管了,就连名誉副校长的职位,都让了给胡月!以后学校的所有事情,就由胡月与刘校长联系。 韩图、黑子、白胖,憧憬着当武术指导老师的美梦,对海厝武馆,更是充满进去受教的渴望,希望得到六哥六嫂指点的愿望,空前强烈! “六哥不是教过你们逆式呼吸的方法吗?掌握心得,形成文字,然后交给我过目!”胡月对韩图三人说道。这个时候的她,渐渐找到感觉了!有廉古六力挺,她还怕什么呢? 韩图决定,将图强洗车场低价转让给他乡下的亲戚;食味轩的股份,也卖了郭秀琴与暴东。用他的话说,要全心全意,跟着廉古六闯天下!廉古六只是笑了笑,没有发表意见,随他! 胡月在廉古六的授意下,正式将韩图、黑子、白胖收入海厝武馆,让他们三人住进山庄里来,每月还派放零花钱三千元,每天的做的事情,除了练功,就是打杂,胡月安排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筹备海厝武馆的正式成立! “等我做完整容手术回来,并将正阳剑迎回山庄,海厝武馆便正式成立!这些天,你去办这个武馆成立的相关手续,让韩图他们多跑跑腿!日期确定后,还得邀请一些场面上的朋友,来捧捧场!”廉古六对胡月说道。 “你看是不是在报纸上发表一个公告?”胡月想了想,说道:“师父、师伯都不在了,他们的老朋友,我们可是都不认识。” “发吧!这个主意不错!”廉古六同意胡月的建议。 “届时会不会有人来捣乱?”胡月不无担心地说道。 “师伯一脉,稍微厉害一点的,也就是欧阳贵端、刘尚臣、赖永万三个人了,其它的,不足为虑。更何况,刘尚臣目前在监狱服刑,欧阳贵端与赖永万都已死了,你还怕什么人来捣乱呢?”廉古六安慰胡月说道。 “说得也是!”胡月点点头,又接着说道:“武馆成立那一天,怎么通知小师妹?” “我会去刘远华!”廉古六说道:“再不通人情的特工学校,这样的日子,也得放小师妹几天假吧?” “但愿如此吧!”胡月应了句,显得没有信心。 “晚上回渝州,让我送你吧?”胡月对廉古六说道。 “不用了! 风语阁花卉研究所、海厝武馆,还有红城花园家里那条的烙铁头,都离不开你,我开那辆萨普皮卡,就可以了!”廉古六说道,拒绝了胡月开车送他的提议。 胡月抿嘴一笑,说道:“开那辆车干什么?把我那辆宝马开去吧!” “不!我都不要你送我,还把车开走?明后天我可能就出国了,可没有时间给你送回来!”廉古六说道:“严格意义上讲,萨普皮卡才算是真正属于我的车,车主名字、行驶证上面的姓名,都是廉古六三个字呢!呵呵!” “好吧!随便你!我是怕你一个堂堂的亿万富翁,开这种车,丢面子!”胡月嘲笑了说道。 “丢不丢面子,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又不准备泡妞?”廉古六一摊双手,自嘲了笑道。 “有我这样一个大美女,你还想在外面泡妞呀?”胡月佯装着恼,呵斥道! “咦?我不是说不泡吗?”廉古六迷惑了,自己明明说的,是不泡妞呀! “你是说没有做好准备!”胡月咬文嚼字,说道:“要是哪天做好准备了,你是不是就想着泡妞了?” “冤枉!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廉古六大声喊冤,顺势搂了胡月在怀里! 然后...... 胡月就安静下来了,不闹了! 就在廉古六准备启程的前两个小时,虎蟠镇的古晓峰,驾驶了陈凡轩的标致408,来到海厝山庄还车! “我爸爸打电话给陈姨,说要把车还给她,陈姨说她已经回渝州了,让把车还到海厝山庄来!”古晓峰见到胡月与一个满脸疤痕的男子在一起,而且神情暧昧,心里不是滋味!硬着头皮,将父亲古军杰交代的事情,要给办妥了! 廉古六主动握住古晓峰的手,对一脸诧异的他,热情有加地说道:“你送得可真是及时!要不,我就得开皮卡去渝州呢!” “我跟你,有这么熟吗?”古晓峰很是惊愕,对眼前这个疤脸汉子的见面熟,感到不可思议! “呵呵!我马上出国整容,整成你一个老朋友的样子!到时,你就知道,我跟你究竟有多熟了!”廉古六呵呵大笑,就是不告诉古晓峰他是谁! “你究竟是谁呀?”古晓峰这下可是茫茫然了,他挠着脑袋,好奇地问道。 “现在说了 ,还有什么好玩?”廉古六应了古晓峰一句,坐进标致408,对胡月挥了挥手,发动汽车,便驶出了海厝山庄。 胡月与廉古六依依惜别,古晓峰瞧在眼里,心里一动,上前疑惑地问道:“你男朋友?” “还没瞧出来?”胡月暗自好笑,配合了廉古六,也不说破! “不可能是廉古六呀?”古晓峰的消息,确实闭塞得紧,这跟他不关心廉古六,有很大关系! “真以为他死了呀?”胡月不爽地说道。古晓峰那点小心思,谁都明白! 古晓峰见胡月转身走了,显然不想与他多说什么。 “要想查出他是不是廉古六,又有何难?”古晓峰嘀咕了说道:“问一问韩图,不就知道了?” 古晓峰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出韩图的电话号码,拨打过去。 “喂!韩图,是我!古晓峰!”古晓峰对着手机说道。 “哟?是峰哥呀?找我啥事?”韩图的声音,没有了先前的低三下四,那段时间,韩图想要与红星汽修厂谈合作,可是被古晓峰瞧不起的! “上次你谈的那件事,现在怎么没消息了?”古晓峰说道。 “你们的条件太苛刻了!我现在洗车场也不做了,当然就没有消息罗!”韩图也不敢过于得罪古晓峰,因为他知道,古晓峰是六哥的朋友,而且是世交! “是不是廉古六回来了,他反对你与我们合作?”古晓峰突然问道。 “六哥根本就不知道!我与你们汽修厂合作,是我自己想到的!现在六哥安排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好了,我现在忙着呢,另外找时间聊!”韩图说完,便挂了电话。 古晓峰缓缓放下手机,想到父亲古军杰对他说过的话,说这个脸上尽是疤痕的人,非常厉害,自己要是碰上了,万万不可招惹,否则,他也没有办法,救自己的儿子! 古晓峰当时不明就里,要父亲多告诉一些事情。从父亲嘴里,古晓峰得知这个疤脸汉子,名叫齐丰,功夫很厉害!具体是做什么的,父亲就不愿意说下去了,只叮嘱自己,不可招惹此人! 什么齐丰?肯定就是廉古六!古晓峰暗忖:花仙子胡月,就算移情别恋,也轮不得什么齐丰这样的丑八怪,只有死而复生的廉古六,这一切,才能解释得通!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40章 【母子过招】 廉古六开车回到渝州,进得阳光花园2单元三楼3-1。 “回来了?”陈凡轩坐在客厅沙发上,淡淡地与儿子打着招呼。 “嗯!”廉古六想要表现出的热情,被母亲这副平淡的样子,抑制了下去。 “不错嘛!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是捐赠一千万元!还是以‘古六基金’的名义捐出去的!”陈凡轩将茶几上一张《蓉川日报》丢过来,廉古六慌乱接住。 “廉副董事长,这么大一笔钱,我这个‘古六基金’的董事长,怎么一点也不知情呢?”陈凡轩站在沙发上,腰板挺得笔直,直直盯着廉古六,淡然说道:“还有那个胡月,我什么时候请她做的行政助理呀?” “妈!你瞧我开车挺累的,让我先洗个澡,好吗?”廉古六知道要过一关,却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仓促之间,肚子里没词! “去吧!把怎么样哄骗你老妈的措辞,好好想一遍!”陈凡轩喜怒不形于色,平静地说道。 廉古六不敢多言,只得夹了尾巴,进了卧室。 个子长高长壮,以前的衣服,好像都不能穿了,廉古六找了宽松的缩筋裤子,勉强可用。 廉古六现在不似从前,很多东西,学会了如何面对,基本摆脱了凡事先要回避的习惯。因此,当他从浴室出来,陈凡轩有两个方面,感到奇怪。 “洗这么快?以前不是都要在里面呆上一个小时吗?”陈凡轩愕然问道:“还有,你穿的是什么衣服?怎么怪怪的?” “您不是让我想,怎么样向董事长汇报的措辞吗?我实话实说好了!”廉古六应道:“家里的衣服裤子,我不能穿了,人长高了!” “明天去商场买新的!”陈凡轩神色稍缓,说道:“你现在可以给我说说,这一千万,是怎么回事了?” 廉古六于是将武风道长在国内还存有近四千万人民币的事情,无奈地坦白了。 “这么说,出国之前,我给你两百万的时候,你就已经得到这四千万人民币了?”陈凡轩问道。 “我说了不要,你硬塞给我的!”廉古六低下头,嘀咕了说道。 “胡月那个花卉研究所,去了一千万;捐款助学,又是一千万,你现在身上,还剩多少钱呐?”陈凡轩问道。 “妈,武风道长在国外的财产,不是有两个亿吗?现在可是都在您那儿!”廉古六委屈地说道。 陈凡轩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进她的卧室,少顷,从卧室里拎了一个箱子出来,放了在茶几上。 “ 都在里面,全部拿去!”陈凡轩说道。 廉古六望了望母亲,见不似开玩笑,于是打开箱子,首先看到的,是一把古色古香的青铜剑鞘,剑身插在鞘,露在外面的剑把,花纹很漂亮! 整把剑,只有二尺来长,所以箱子才能装得下。廉古六伸手拿过,份量竟是颇重!想想也释然了,剑鞘都是青铜做的,不重才怪! 拨开剑来,没有所谓的寒光,就是一柄普普通通的剑,除了比较重以外! 剑身最下端,刻了一个“陽”字,廉古六认得,这是阳的繁体字;翻过面来,同样的位置,刻有一个“正”字。 “这就是正阳剑?历代正阳功掌门人的信物?”廉古六呆呆出神,把剑举高,想找出这把剑的玄妙之处! “别白费劲了,你爸早就研究过了,除了想不通那个时候的铸造工艺,其它什么秘密也没有!”陈凡轩在一旁插话,打断廉古六的冥思苦想! 廉古六没有搭话,将剑插入剑鞘,放了在茶几上,又拿起两个盒子打开,却是一块精美的瑞士手表,还有一把瑞典军刀。 “这是妈给你带的礼物,别看体积小,可是很值钱的!”陈凡轩说道。 “谢谢妈!我很喜欢!”廉古六将手腕上的浪琴手表取下,换上了这块江诗丹顿,尽管手腕变得比从前粗壮许多,但表链还是显得有些长了! 红色刀身的瑞士军刀,一直是廉古六的最爱,这次终于得到一把原汁原味的正品军刀了!他把玩了一会儿,收起来,笑着又对母亲说了一声谢谢! “你只要不怪我,我就谢天谢地了!”陈凡轩苦笑一声,说道。 “我怪你什么?”廉古六拿起箱子里的一把银行卡,随便翻着看,发现竟是各个大银行的卡都有。 “这些银行卡里面,就存有武风道长留给你的两个亿!”陈凡轩坐简笔直的腰板,放松下来了,说话的语气,显得有气无力:“我把三千万的欧元,全部兑换成了人民币,本想着好好经营‘古六基金’,实现我建一座大医院的梦想!谁知道廉春城,说这是罪案脏款,须得上交国库,为此,不惜与我离婚,抛弃我们母子!” 廉古六看着手上这一大把银行卡,扭头又看看神情疲惫不堪的母亲,说道:“您管他呢!把钱取出来不就得了?” “密码就是你的生日,930828,你要有本事,你就去取吧!”陈凡轩说道。 “怎么了?”廉古六迷惑不解。 “这十六张银行卡,都被你爸爸,动用特殊关系,冻 结了!”陈凡轩说到这里,眼眶都红了,显是为了这一笔数目庞大的钱,与丈夫发生过激烈争吵! “是这样呀?”廉古六喃喃说道。 “你这里一千万,那里一千万,钱用光了,就成穷光蛋了!”陈凡轩小声地哭起来,说道:“我现在,当你那个胡月都不如!” 廉古六哑然失笑,坐了母亲身边,安慰了说道:“妈!瞧您说的?!这怎么可能呢?您是‘古六基金’的董事长,她只不过是您的行政助理!” 陈凡轩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本来,你舅舅已经与我联系上了,我答应了接他们一家回来,把他们从前卖了的别墅,再买回来送给他们,现在你爸爸冻结了这笔钱,我在你舅舅一家人眼里,就成了一个说话不算数的人,娘家亲戚,从此不会正眼看我了。” “妈!事情没有您的那么严重!”廉古六想了想,说道:“儿子这里,不是还有两千万吗?我全给您!舅舅那幢别墅,也不过几百万,这个面子,儿子一定要帮您撑起来!” “你真的全部给我?”陈凡轩愕然,说道:“都怪你妈妈太笨!把你的事情,搞砸了!” “妈,您不要这么说!钱不是都在这儿吗?爸爸想要拿这些钱去立功,还得经过我同意不是?放心吧!明天会更好的!”廉古六拥抱了一下母亲,去卧室拿出两张银行卡,返回沙发上坐了,把卡交给母亲手中。 “一张是您前些时候给我的,另一张是舅妈从前给我的。现在两张卡里面,各存有人民币一千万左右,密码我改过了,很好记,是您老人家的生日!”廉古六微笑着对母亲说道。 陈凡轩接过两张银行卡,听得儿子这样说,激动地抱住廉古六,说道:“妈很幸运,有你这么好一个儿子!孩子,你让我感到骄傲!” 廉古六等母亲放开了他,神秘兮兮地一笑,说道:“妈!您放心好了,我会让您,越来越骄傲的!” 陈凡轩望着廉古六,从儿子眼里,读出一丝不寻常的信息,当下不由疑惑丛生,不确切地问道:“古六,你是不是还有很多事,瞒着妈的?” “没有啊!我说以后,我要努力挣钱,帮您实施人生梦想,修建一座大型医院啊!”廉古六答道。 “不对!不是这样!”陈凡轩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把抓着廉古六手臂,说道:“对妈老实交代,你还藏了多少钱?” “天地良心!妈!儿子真没钱了!就算要有,也得以后想办法去挣啊?!”廉古六像被老鹰捉住了的小鸡咯咯,哀声求饶!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41章 【韩国整容】 韩国首尔,江南区最引人瞩目的清潭洞十字路口,路牌号119-1,casaarete大厦,5楼的一间高级病房里,陈凡轩正与一名医生装扮的女人,用韩语进行沟通。 “廉夫人,请您放心,我们童颜中心,最擅长的,就是皮肤护理这一块!根据您提供的相片,还有您本人亲自确认,呆会揭开纱布后,令郎的容貌,可能还保持在前两年的样子,这一点,我认为,需要对您提前作个说明!”女医生显得对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对陈凡轩说话的语气,显得十分笃定! 陈凡轩此时此刻,内心异常忐忑不安!要是整容失败,自己该怎么办?让童颜中心退钱?几十万人民币,对现在的陈凡轩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她现在要的,是让自己的儿子回来!以前那个大家都熟悉的廉古六的脸! “廉夫人,我能理解您现在的心情!您这样的情形,我见得很多!请您尽管放心!”女医生对陈凡轩说道:“如果做好了心理准备,现在请带着令郎,去那面镜子前,揭开纱布吧!” 陈凡轩从女医生脸上那淡定自然的微笑,获得力量与勇气!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过去病床旁边,搀扶起同样激动的廉古六,牵着他缓缓走到镜子前面。 廉古六脸上缠绕了厚厚的纱布,眼睛可是什么也看不见。麻药过后的疼痛,并没有持续多久,倒是遵照医嘱,一点也不能动,让他感到难受。幸好自己可以躺在病**,练习逆式呼吸,用医生的话讲,她们还没有见过,配合得这么好的患者!当然,廉古六不懂韩语,这些是母亲后来翻译了给他听的! 陈凡轩试了几次,实在没有勇气揭开儿子脸上缠绕的纱布,她回过头去,求助地望着女医生,说道:“还是你来吧?” 女医生微微一笑,也不多话,走过来,麻利地解开廉古六脸上纱布,只有在最后一圈时,才放缓速度。 陈凡轩感到心都在痛,几次差点冲口而出:你给我轻点!轻点!到底不是你儿子,你就不用心痛呀? 只是这句话,她来不及说出口了,因为眼前一幕,实实在在让她彻底震撼住了! 陈凡轩看看镜子,又看看眼前站了的儿子,嘴巴张得老大,眼睛也瞪圆了。 同样的是,廉古六直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用手摸着自己的脸,非常地小心,生怕是一个梦,稍一用力,就醒了! “手术非常成功!祝贺您们!”女医生欣慰地笑了,转身离开!她知道,这个时候,她是一个多余的人! “妈!您的儿子,又回来了!”廉古六内心激动不已,说完又补充道:“还是以前那个!” “别激动!别激动!刚做完手术,面部不能有大的表情动作 !”陈凡轩命令儿子不能激动,她自己却是满眼泪花! “妈!没有事的!我自己感觉得到,那种僵硬感,前几天就没有了!”廉古六对母亲说道:“对了!我们在韩国呆了多少天了?有没有一个月?” “哪有这么久?你躺在病**,是不是度日如年呀?”陈凡轩又哭又笑,说道:“童颜中心,是我早就联系好的,所以我们一来,就可以马上做手术。到今天为止,才十七天!” “那,我可以出院了吗?”廉古六问道。 “还不能!”陈凡轩干脆地回答。 “为什么?”廉古六迷惑不解,问道:“一切不是都好了吗?” “虽然医生说你恢复得很好,但我还是要求留院观察一段时间!”陈凡轩回答:“因为,我们要在这里,顺便等一个人!” “等人?”廉古六脑子里迷雾重重,心思电转,脱口而出:“爸爸?” “聪明!”陈凡轩看了儿子一眼,说道:“就是他!” “爸爸在韩国?”廉古六简单不敢相信,真要是离得这么近,为什么父子俩见一面,千难万难,而且还联系不上? “没有!在赶来韩国的路上!”陈凡轩给廉古六倒了一杯水,说道:“不要喝多了,打湿一下嘴唇!” “我们要在这里等多久?”廉古六说道,然后接过水杯,含了口水,抿着嘴唇,用水湿润着, “不知道!你爸给我发的邮件,让我们在首尔等他!”陈凡轩说道:“少则一个星期,多则......不好说了,说不定就不来了!” “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廉古六问道。 “你有急事吗?脸部整容手术做完后,饮食上的调理,不能吃辛辣的食物,这些你懂吗?”陈凡轩教训儿子说道:“给我安静地呆在这!乖乖的,哪里也不要去!我说可以走了,才可以走!” “妈!您可真霸道!”廉古六叹息一声,只得认了! “哼!这就叫霸道呀?你还没有见到霸道的!”陈凡轩冷哼一声,说道:“不过也快了!小子,好好想想,怎么样保住你的钱吧!” 廉古六恢复了自己从前的容貌,竟是感到在气势上,弱了不少! “妈,您给我分析分析,为什么我会感到,心里很不踏实呢?”廉古六与陈凡轩,在童颜中心的走廊上,母子俩用国语,低声说着话。 “从心理角度上来讲,一个人戴上面具,内心的野性,受到的束缚力会减弱,因此在日常表现上,会显得信心十足!你不见特种部队的战士,都要用迷彩笔,把自己的脸涂花么?”陈凡轩想当然地对儿子说道:“你以前脸上布满疤痕,就等同戴上一个面具,没有人认得 你,所以你可以胆大妄为!现在你的这张脸,可是别人都认得的廉古六,你现在要做什么事,当然怕这怕那了!” “是这样么?”廉古六手掌摸着头顶画圈,疑惑不已地问道:“妈,这些理论,您从哪儿得来的呀?” “我自己想的!你就说说,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吧?”陈凡轩得意地说道。 “嘿嘿!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廉古六不好意思地笑了。 “哎!儿子,你有没有发现,这童颜中心的韩国女孩子,一个比一个漂亮?”陈凡轩换了个话题,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逗儿子玩,打发时间。 “是很漂亮!整过容后,都快超过您儿媳妇胡月了!”廉古六赞同母亲的话,只是话里意思,比反对还让人听了难受! 陈凡轩无语,白了廉古六一眼,然后径直走回属于廉古六的高级病房。 廉古六心里好笑,站在走廊上,看了一会儿路过的几个青春靓丽的女护士,对她们礼貌的问话,微笑作答!心底暗忖:话都听不懂,就算想泡韩国妹妹,也没有办法呀!鸡同鸭讲,光是“你好”、“思密达”,就能凑在一起谈情说爱呀?那还不被师姐胡月,一掌一个,全打翻在地,还踩上一只脚,嘴上还喊道,缴枪不杀! 念及至此,廉古六一咧嘴,顾自嘿嘿笑了起来! 回得病房,见母亲陈凡轩在收拾东西,心里一动,急忙问道:“可以出院了?” “你爸怕我坏事,先要撵我回国!”陈凡轩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气乎乎地说道:“他明天会派人来接你,去日本,他在日本等你!” “他不来首尔了?”廉古六惊愕地问。 “他说他在日本!在东京!”陈凡轩没好气地说道。 “你什么时候走?”廉古六问道。 “他们帮我把回国的机票都订好了!晚上的国际航班。”陈凡轩冷静下来,对廉古六说道:“过两个小时,会有人开车来接我。儿子,你就留在这里,童颜中心这间高级病房,还剩余半个月的房费,明天来接你的人,自然会与中心前台结算的,你不用管。” “妈!我会尽快回来的!”廉古六说道。 陈凡轩看着廉古六,欲言又止,神情显得极是为难。 “妈,您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廉古六主动问道。 “古六!我知道我不该这样说,但我还是要说出来!你爸爸这次找你,肯定会与你谈到一些事情!我知道你从小就崇拜军人,做梦都想当兵!但我希望,你能够站在妈妈的角度,想一想问题,想一想你的胡月!你会不会忍心,让胡月像你妈妈一样,一年到头,也见不到自己丈夫一面!”陈凡轩似有伤心地说道。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42章 【遭遇绑架】 廉古六盘腿坐在病房地板上,练功逆式呼吸! 母亲昨天就回国了,没有让他到机场送行。 接母亲走的,是一辆奥迪轿车,司机是中国驻韩国大使馆的一名工作人员。 廉古六赫然发现,坐在副驾驶位的,居然是古军杰叔叔! 古军杰见到陈凡轩母子走出童颜中心,并没有下车,还笑着对廉古六招了招手。 廉古六没有与古军杰交过手,不知道他的功夫怎么样?但是,他与古军杰的儿子古晓峰、爱徒戴贤交过手,感觉上,并不怎么样!他也因此为母亲的安全问题担起忧来:老爸安排古叔叔这样身手的保镖,一路保护母亲,是不是有些太儿戏了? 就在廉古六胡思乱想,不能专心练功之际,病房的门敲响,随即被人从外面打开。 一个高挑个子,英姿爽朗的女子,在童颜中心一名面熟护士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你在做什么?练功夫?”女子面带微笑,对盘腿坐在地板上的廉古六,好奇地问。 廉古六抬头看着这个短发女子,见其年纪约三十岁左右,五官说不上精致,却十分地耐看,神情举止,一种说不出的优越感,很自然地散发出来! 廉古六从其收敛的气势里,捕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虽然这种危险,不一定是针对他,但至少可以说明一件事,这女人不简单!她的身体里面,蕴藏着可以致人死命的力量! “你是谁?”廉古六不甘示弱,盘腿姿势,平空站起,这动作看似平淡无奇,做起来,却是十分地困难!嘴上问话,语气漠然! 短发女子用韩语对身后的护士说了一句什么,只见护士回应了一句,然后退出病房,并带上房门。 “认识一下,我是苏萍,你爸的朋友!”短发女子说道,神采奕奕地目光,看着廉古六,大是好奇! “你好!我是廉古六!”廉古六听她介绍说是父亲的朋友,当下不敢怠慢,脸上神色,和缓下来。 “我知道!”苏萍微笑着说道:“跟我走吧?前台的手续,都办好了!” “好的!”廉古六应了一声,将本就不多的行李,塞进一个行李箱,打开拉杆,跟在苏萍身后,拉了走。 casaarete大厦楼下,停了一辆挂韩国牌照的现代全新胜达,车身是黑色的,驾驶室坐了一个瘦削的男子,年纪与苏萍相仿。 苏萍先打开后排车门,让廉古六坐进去,然后将廉古六的行李箱,放了在后备箱,自己去到副驾驶室坐了,对那男子说了一句韩语,这辆全新胜达,便缓缓行驶起来,汇入车流当中! 既然苏萍没有作介绍,廉古六也懒得理会那开车的瘦削男子,从刚才的情形看,司机可能是韩国人。 大约行驶了半个小时,廉古六完全没有了方向感! 此时的廉古六,不由心生疑惑,他隐隐有一种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苏小姐,我们这是去哪儿呀?”廉古六开口问道。 “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苏萍微微一笑,回 头看了廉古六一眼。 廉古六从苏萍这回头一笑,读出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 廉古六不敢确定,这意味,是不是嘲讽?出于对父亲的盲从心理,廉古六这方面的警惕性,被冲淡了! “苏小姐,我爸现在还好吗?”廉古六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我后妈长得怎么样?漂亮不?” 苏萍一愣,稍即说道:“还行吧!不过,我看你现在这个后妈,没有你亲妈美丽!” “是吗?”廉古六不自然地笑了笑,说道:“我要是我老爸,肯定娶你!” “哦?为什么?”苏萍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 “因为,你很会骗人!”廉古六见前方红灯,趁车速放缓,说完这句话,猛拉车门,想要跳车逃走! 只可惜,廉古六开车的时间比较多,坐在后排的时候,太少!他忽略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后排车门的控制键,在驾驶位车门上,一旦锁上,没有司机解锁,后排乘客,是不能打开的! 苏萍反应很快,举了一把手枪,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廉古六,厉声警告:“不准动!动一动,我打死你!” 廉古六乖乖举起双手,此刻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上车的时候,这个女人不与他同坐后排了。手枪的威力,是要保持安全距离的,离得太近,有可能就被对手把枪夺走! 红灯变成绿灯,全新胜达继续行驶! “告诉我,你是怎么样发现的?”苏萍此刻的笑脸,没有了先前的如沐春风,而是凌冬严寒的冰冷! “我父母根本就没有离婚!”廉古六答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廉古六相信,只有自己稍微表现出危及她的任何举动,这女人就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可能不会打死自己,但打伤手臂大腿,却是肯定的!就像前些日子,自己在国内西安翠华山上,开枪打伤欧阳贵端的双手双脚一样! 苏萍用韩语对开车的瘦削男子说了几句什么,全新胜达驶离公路,拐进一条小道,进入树林里,然后停了下来! “你这个小朋友,太狡猾了!我必须得把你捆绑起来!”苏萍用枪指着廉古六,笑着说道。 瘦削男子从驾驶室出来,拉开后排车门,手里拿着一根绳子! “扑倒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背后!”苏萍对廉古六喝道! 廉古六依言,缓缓侧倒,翻身,把后背暴露出来! 瘦削男子开始捆绑廉古六的双脚! 苏萍用韩语骂男子,应该先捆手的;男子也用韩语反驳,说先捆脚不是一样么?这小子就一普通人,用枪指着,还能玩出什么花样不成? 司机捆好廉古六双腿,便钻进车内,去捆绑廉古六的双手。 廉古六趁司机挡住苏萍枪口,在座位上猛地一弹而起,将司机撞向前排苏萍! 一枚硬币,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击在苏萍握枪的手上,清楚地听见,指骨被击碎的声响! 司机的身体,被巨大的撞击力,弄得仰面弯曲,腰椎骨格格脆响,也不 知折断了几根! 廉古六在司机撒心裂肺的嚎叫中,更不停顿,双手攀住车厢内前排两张座椅,被绳子捆着的双脚用力一蹬,扑在了惊慌失措的苏萍身上! 这下近距离肉搏,却是廉古六的强项了!左手支撑身体平衡,右手食指一通猛戮! 这一下含恨出手,本已受伤的苏萍与那司机,此刻更是半死不活! 特别是那腰被折断的瘦削男子,出气多,吸气少,眼看不能活了! 廉古六解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双脚,本想踩一下那男子的脸,见其奄奄一息的样儿,只怕一脚下去,立马便得毙命!当下悻悻收回脚,拉开就近的副驾驶车门,将不能动弹的苏萍,推了下去! 车里一下便宽敞起来,廉古六紧跟着下车,将身体诡异变形的司机,也拖下车来! 廉古六先看了看司机,见他已然昏迷过去。转过头再看向苏萍,见她短发凌乱,嘴角流血,双手哆嗦,被硬币击中的地方,肿得老大! 苏萍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廉古六,闪着滔天恨意!洁白的牙齿咬得紧紧的,似在拚命挣扎,可偏偏就是不能动弹! 廉古六从车厢里找到苏萍的手枪,又从躺在地上的瘦削男子腰间,摸出了一把! “你们是什么人?”廉古六平心静气地问苏萍! 苏萍只是用愤恨的眼睛,瞪着廉古六,并不答话! “不说是吧?”廉古六伸手便在苏萍身上**,嘴里说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廉古六从苏萍身上,翻找出一本证件,全是日文,虽然不甚认识,但相片却是认得的,正是苏萍本人。 “小野智子?你是日本人?”廉古六诧异地问道:“苏萍是假名吧?不对!你不是苏萍!” 这日本女人闭上了眼睛,或许是瞪眼太累,又或许是发现,光靠眼珠子,是恨不死眼前这可恶的大男孩的! 廉古六的面相,只有十六、七岁,虽然个子长得够高,但整过容的脸,实在太嫩相了! 廉古六又在瘦削男子的身上,找到一本证件,与小野智子的证件类似,同样是日文,名字好像叫什么藤田。 廉古六站起身来,看了看四周,并无什么人影,只是百十米外的公路上,有来往的车辆在行驶! 廉古六将全新胜达的后备箱打开,先将小野智子的嘴,用她脚上的袜子塞住了,然后抱了放进后备箱里。 这女人身体虽然不然动弹,但嘴巴却是可以喊叫的,不得不防! 廉古六返身去抱昏倒在地的藤田,刚要放进后备箱,身后传来国内标准普通话的喝令声: “不准动!” 廉古六本能地想丢下手中藤田闪避,却听见自己右侧,又有一个女声警告自己道: “最好别动!不然马上开枪!” 廉古六这下蔫了,身后不止一人,动作再快,能快过左右夹击的子弹?当下只得乖乖站了不动,就连手中抱了的藤田,也不敢扔下。 “慢慢转过身来!”先前那个普通话,发出新的指令!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43章 【真假苏萍】 廉古六抱着昏迷不醒的藤田,看着后备箱里蜷缩的小野智子,眼光里露出慌乱,心里在想,莫非来人,是友非敌? 廉古六慢慢转过身子,看见正面装了一男子,左侧站了一女子,相隔十米左右,势呈一个三角形,俱是拿枪指着他。 “咦?是你?”那女子叫了一声,收了枪,走过来! 那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相片,似在对比廉古六长相,脸上出现惊诧的表情! “你是廉古六吧?我是你爸派来接你的,我叫苏萍!”女子微笑着,对廉古六说道。 廉古六还没答话,那男子走过来,问道:“你没什么事吧?” 廉古六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内心却是乱糟糟的,这个苏萍,貌似真的了! 苏萍探头一看后备箱,居然还藏了一个人,当下凑近了,笑道:“怎么会是你?” 说普通话的男子也凑过来,见了小野智子这般模样,嘲讽了说道:“智子小姐,阴沟翻船了?” 廉古六这个时候,回过神来,问道:“你们认识?” “老对手了!不旦认识,还很熟呢!”苏萍笑着说道。 普通话男子接过廉古六手上藤田,丢了在后备箱,压在小野智子身上,“啪”地关上箱门! 苏萍对廉古六说道:“跟我来!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 廉古六看见,普通话男子拧开全新胜达的油箱盖,用一根细小的树枝,将布条之类的东西,伸进了油箱里。 “快走!”苏萍伸过手来,拉了廉古六便跑。 “你们想烧死那两个日本人?”廉古六有些惊呆了,没想到,这些人的手段,狠辣至斯! “毁尸灭迹,你不懂吗?”苏萍拉着廉古六跑路,嘴上说话,脚下速度却是不减! 公路边停了一辆黑色奥迪q5,是廉古六熟悉的车型。 苏萍用车钥匙摁了一下,q5应声解锁,苏萍坐进驾驶室,发动汽车! “你坐后面,前面车门不要关!”廉古六刚打开副驾驶车门,苏萍冲他说道。 奥迪q5向前疾驶,那说普通话的男子早已候在路边,苏萍一踩刹车,男子便快速钻进了副驾驶。 奥迪q5立马又提速起来,在公路上风驰电掣! 少顷 ,廉古六听得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爆炸声响! 前排二人,并无任何吃惊的样子,好像这一声爆炸,根本跟他俩没有任何关系! 廉古六却是知道,小野智子、藤田,还有那辆全新胜达,却是在这一声爆炸里,灰飞烟灭! “小廉,你对他们用的是点穴手吧?”说普通话的男子在前排副驾驶位回侧过头,对廉古六说道。 “可以看一下你们的证件吗?”廉古六没有接话,而是提出验明身份!吃一堑,长一智,这回说什么,也要先弄明白了,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正驾驶车辆行驶的苏萍,闻言格格娇笑,普通话男子先是一愣,随即无奈地跟着笑起来! “你们不要笑,那个日本女人,来整容医院接我的时候,就告诉我,她叫苏萍!”廉古六正色说道,他并不认为,查证一下他俩的真实身份,这有什么好笑的? 前排二人不笑了,相继递过来两个证件! 墨绿色外壳上面,印着国徽,下面是国安二字,翻开里面,写着国家安全机关人民警察证字样,相片与名字,盖着钢印,还填写有警衔与职务! “看清楚没有?现在可以确定了吧?”证件姓名写着聂东青的普通话男子,玩味着看着廉古六,似笑非笑地问道。 廉古六把证件还了给他们,此刻心里想的,却是后悔以前有那么多的机会,没有想着把刘翠玲的证件拿来看一看,现在没有比对,谁知这证件是真是假?现在的造假技术,可是完全有能力,以假乱真的! 聂东青见廉古六神色,并无尽信,当下笑着对开车的苏萍说道:“这是不是人们口中说的将门虎子?” 苏萍笑道:“那当然!只是没有想到,教官对我们,居然还留了一手!” “是啊!听说其它局的兄弟,有人会点穴手,教官不教我们,这是何道理?”聂东青附合了说道。 廉古六听到这里,怀疑大减,插嘴说道:“你们说的教官,是不是我爸爸廉春城?” “是呀!”聂东青回头应道。 “那你们不要怪他!”廉古六见不得别人冤枉自己父亲,当下说道:“我这点穴手,不是跟我爸爸学的!” 聂东青与苏萍彼此对望一眼,心底俱是一震! “你们现在带我到 哪去?”廉古六问道。 “机场!去日本!”聂东青回答! “我的箱子没有了,刚才放在那两个日本人车里!”廉古六说道。 “没有关系,所有手续,我们都办好了!”聂东青说道。 “可是,我箱子里,还有一些钱......”廉古六面有难色地说道。 “有多少?”苏萍突然插话问道。 “十六万!”廉古六答道。 “这么多?”聂东青愕然。 “是美金!”廉古六补充道。 “啊?”聂东青与苏萍大吃一惊,不接话了! “你们会赔我吗?”廉古六弱弱地问,神色甚是无辜! 苏萍专心致志,驾驶着车辆,其神态摆明这事与她无关! 聂东青憋红着脸,好半天,才对廉古六说道:“事先也不知道呀!” “那我现在什么也没有?怎么办?”廉古六无助极了,苦丧着一张脸,说道。 聂东青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会将这件事报告上去,能不能赔偿?赔偿多少?我就不能保证了!” 廉古六只得作罢,无奈地说道:“只能这样了!现在把你们的钱,先拿一点给我吧!” 聂东青对苏萍说了一句先借给我的话,然后在手套箱里,取出两沓钱,交了给廉古六,并说道:“先拿着,只有这么多了!” “日元?”廉古六惊叫一声,看着全是一万面额的日本钱,对聂东青说道:“日元不值钱吧?这两沓钱要是换成我们的人民币,能有多少钱呀?” “一万块日元,兑换我们国家的钱,差不多五百元吧?!”聂东青说道:“你手上现在有两百万日元,差不多也是人民币十万元了!就算你在日本花天酒地,我想也是够了!” 廉古六不再说话,装作数钱,内心狂笑不止!行李箱里有钱不假,但只有两、三万元的人民币,其它的钱,全存在银行卡里呢! 而这张银行卡,廉古六岂有不贴身藏好的道理?里面可是有着好几百万呢,是人民币! 至于为什么要捉弄聂东青与苏萍,廉古六认为,这是赔偿他的精神损失费!自己轻信小野智子固然有错,但泄密终究是属于工作上的失职!要知道,小野智子可是差一点就杀了自己!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44章 【独自单飞】 金浦国际机场,苏萍将奥迪q5靠边停了,聂东青随即下车,没过多久,便不知从什么地方拿了一个皮质挎包来! “帮你买了一个新包!”聂东青将挎包扔给车里的廉古六,说道:“护照、签证,登机牌,都在里面,钱也放在里面吧!” 廉古六说了句谢谢,把两沓万元面额的日元,放进包内。 “我们就送你到这儿了,你在日本羽田机场一下飞机,自然有人会来接你的!”苏萍说道。 “等等!你们不陪我一块去呀?”廉古六大吃一惊,自己不会韩语,也不会日语,英语也只是半桶水,异国它乡,沟通上有困难,内心不免有些慌乱! “小野智子的事情,让我们改变了主意!有许多后续工作,还需要我们去做!”聂东青解释了说道,最后竟是对廉古六道歉:“对不起!因为我们的失误,让你受到了惊吓!见到教官后,请把我与苏萍对他的问候,带给他!” “这个没有问题!只是......万一我下飞机后,没有人来接我呢?”廉古六查看了挎包里的护照、签证,都是自己现在这张脸的相片,对聂东青与苏萍的身份,再无怀疑,当下心里,竟是生出不舍之情。 “这怎么可能?”苏萍说道。 “我给你写一个电话吧!”聂东青在扶手箱找出纸笔,唰唰唰写了几行字,将纸条交给廉古六。 “这是什么?”廉古六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03-3403-3380,不解其意,问道。 “中国大使馆值班电话!”聂东青回答了说道。 “可是,我不会讲日语呀?”廉古六说道。 “他们讲中国话!”聂东青答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一下飞机,见到的肯定全是日本人,我与他们不能沟通!”廉古六急忙解释了说道。 “你现在的表现,与施展点穴手制服小野智子那会儿,简直就是两个人啊?难道你还没有长大?坐个飞机还 需要大人陪着?”聂东青不耐烦了,没好气地说道。 廉古六的依恋情绪,一下被摧毁掉了!他从挎包里,分出一半钱,丢了一沓在聂东青怀里,一把推开车门,赌气走了! “不要乱走,飞机还有一个小时,就要起飞了!”苏萍在廉古六身后叫道。 廉古六没有回头,感到这些人太不靠谱!明明说好是来接自己的,半道上却扔下了,这算什么?简直就是没有责任心! 廉古六又走了十几步,快到候机楼门前时,想想他们工作的特殊性,决定还是原谅他们,给他们摇手说再见,以后好相见嘛! 廉古六回转身子,想像着聂东青与苏萍担忧自己的目光,决定表现得帅气一点,好歹自己也是出生入死过的人! 刚才停了的奥迪q5,就十几秒钟的时间,已然不见踪影,显然是廉古六转身刚走,他们立马就掉头跑了! 廉古六惊愕地张大嘴巴,好半天才骂出一句:“搞什么鬼嘛?这也太不通人情了!” 廉古六在候机楼里,坐在长椅子上等了一会儿,然后持登机牌,排队进入安检区,接受安全检查。 这是廉古六第二次坐飞机,第一次是从国内飞韩国首尔做整容,那次有母亲陈凡轩陪着,尽可以大惊小怪,一咋一唬的,现在可不能这样了,自己一个人,又做了整容手术,以后还要靠这张脸扬名立万,不可以先丢了在国外! 坐在飞机上的廉古六,在想着一个问题,为什么在确认聂东青与苏萍的真正身份后,自己会变得像个小孩一般的心性了呢?难道就因为现在这张嫩相的脸?潜意识当中,心理上强烈暗示自己,须得表现像个小孩?不对!这说不通! 难道,就因为他们是父亲身边的人?他们的出现,带着父亲的色彩?代表着父亲? 羽田机场是日本东京国际机场,廉古六乘坐的从韩国金浦国际机场起飞的航班,正点到达羽田机场! 刚下飞机,蓝天白云,空气清新 ,竟是让廉古六产生了一丝嫉妒,另外,还有一种莫明其妙的兴奋感! 听说富士山是日本国的最高峰,要是把五星红旗插上富士山山顶,这美丽富饶的岛国,岂不就是我中华民族的了?好东西嘛,就是要去争去抢,何况抢了日本人的,不会有内疚感,谁让他们以前侵略中国,抢了我们国家许多好东西呢? 廉古六一走出机场,凭借敏锐的感应能力,在接机候客大厅,看见了一个让他怎么样也想不到会在此相遇的人! 廉古六将仅有一件行李,就是在韩国金浦国际机场登机前,聂东青送他的挎包,想要在里面翻找出手机,给这个人打电话,确认一下,是不是她? 没有手机!那部从国内带来的苹果4s,放在行李箱里,陪小野智子、藤田,还有全新胜达suv,一起爆炸变灰了! 廉古六突然想起,就算带着有手机,也不会有这个人的电话,因为掉下双鹿桥,坠入濑溪河后,这个人的电话号码,就没有了! 廉古六打量的人,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清纯出俗,身材高挑,更难得的是她表现出来的气质,内敛沉稳,与她的年龄,颇不相符! 廉古六呆愣着,眼睛直直地盯着这个美丽清纯的女孩子,也不看路,脚下缓缓向她走过去,却是越走越快! 那女孩先是惊愕地张大嘴巴,随后显露出难以抑制的狂喜,眼里流着泪,只是拿手指点着机场出口,示意廉古六往那边走,却是激动得说不出话! 廉古六将逆式呼吸运作起来,平稳情绪,随着前方下机的乘客,依序排队,走了出来!刚一进得接机楼里面,那女孩不管不顾,扑了过来,紧紧抱住廉古六,竟是小声地呜呜哭了起来! “古哥哥!我好想你!我做了好多梦,都梦见你死了!”女孩边哭边说,虽说是真情流露,但说出的话,却显得稚嫩无比! 这女孩儿不是别人,正是孙海狗的孙女,胡月与廉古六的小师妹——孙喜妹!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45章 【名声大振】 孙喜妹乍见到廉古六,情绪失控,投入廉古六怀抱,很快便感到二师兄神色尴尬,立马明白过来,他们不是恋人,只是师兄妹而已! 孙喜妹不好意思地松开廉古六,拿手擦拭眼里泪花,借以掩饰女孩儿羞涩之情! 这时,旁边一个二十几岁的矫健女子,对廉古六说道:“廉先生,您好!我是驻日使馆政治处参赞蒋敏,是来接您的!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廉古六还没有答话,孙喜妹伸手拉了二师兄就走,嘴里说道:“古哥哥,我给你说,敏姐姐很厉害的,你千万不要得罪她!” 廉古六对蒋敏歉意一笑,随即三个人,快步走出接机楼。 机场外面,停了一辆沃尔沃轿车,挂着普遍的日本东京牌照,驾驶室里,坐着一个表情坚毅的男子。 蒋敏招呼廉古六与孙喜妹坐了后排座位,她则坐了副驾驶位,然后对那男子说了一句:“走吧!” 男子显然是司机兼保镖的角色,听得蒋敏这话,也不作答,发动汽车,疾速驶离羽田机场! “古哥哥,我没有想到,敏姐姐带我来接人,接到的居然是你!对了,你去韩图干什么?还有,怎么没有行李呀?”孙喜妹好奇地看着廉古六,嘴里问题不断,明眸皓齿,煞是可爱! “你看看师兄的脸,看看!”廉古六卖起关子,把脸扬起,让小师妹查看。 “没什么呀?”孙喜妹偏着头,仔细看了几遍,说道:“你用的什么化妆品?保养得挺好的!” 前排传来偷笑声,却是参赞蒋敏,忍俊不禁! “敏姐姐,你笑什么?你们什么都瞒着我!现在去哪里,也不给我说!”孙喜妹小孩子脾气,竟是抱怨起来! “我们现在去名古屋市!”蒋敏很快收住笑,回答孙喜妹的问题:“长途旅行,你们师兄妹这么久没见了,可以在车里,好好聊聊!” “长途旅行?名古屋市很远吗?”廉古六问道,内心甚是不解! “名古屋市在爱知县,有三百公里左右,驱车前往,可能需要五个小时!”蒋敏说道。 “要不了那么久,一切顺利的话,四小时 二十分钟,就可以到达!”开车的保镖男子插话说道。 “我没有听懂,怎么名古屋市在爱知县?说反了吧?”廉古六迷惑不解。 “呵呵!古哥哥,这你就不懂了吧?日本的县相当于我们国家的省!日本的省,则相当于我们国家的中央部门,比如日本外务省,就相当于我们国家的外交部。”孙喜妹笑呵呵地对廉古六进行科普! “你倒是懂得挺多的呀?”廉古六诧异地看着长高了不少的小师妹,由衷赞道。 “那是当然!我还给你说呀,日本国就相当于我们国家云南省这么大!云南省的总面积为39.4万平方公里,占全国陆地总面积的4.1%,日本的陆地面积只有37.8万平方公里,还没有我们云南省大!”孙喜妹洋洋得意地对廉古六说道。 “对了!喜妹,我还没有问你,你怎么会在日本?而且对这些这么了解?”廉古六被孙喜妹吓着了!这也太厉害了,简直是教科书! “我在东京留学呀!”孙喜妹笑道:“不!不能这样说!应该叫交换生!” 蒋敏在前面咳嗽一声,廉古六发现,小师妹神情明显一顿,将要说出的话,咽了下去! 廉古六此刻明白了,师父孙海狗被授予烈士称号,埋葬在渝州白山烈士陵园之后,孙喜妹便被国安局接走,说是在什么青年政治学院读书,全封闭式的!不曾想,却是作为交换生,来到日本研究历史地理! 沃尔沃轿车,在宽敞笔直的公路上,风驰电掣!窗外,美丽的景色,缓慢地旋转着移动!只有蓝天上的白云,作为参照物,似在静静地看着,廉古六这一行四人! 孙喜妹的谈兴,被蒋敏一声咳嗽,抑制了下去,车厢里,一时便显得安静起来! 廉古六暗忖,奔波几百公里,却是为何?直接从韩国金浦国际机场,飞往名古屋市不行吗?我就不相信了,一个工业现代化如此发达的国家,名古屋市会没有机场?这次会面,估计不简单,要不然,父亲不会大费周章,而且,半途中,还搞出这许多事来! 就在廉古六思绪纷飞的当儿,孙喜妹推了推他,说道:“古哥哥,你还没有回答我 的话呢?你去韩国做什么?这些日子,你与胡月姐姐还好吗?我好想她啊!” 廉古六看了看前排两个人,觉得也没什么好瞒的,于是,便从自己出车祸说起,怎么样毁了容,在水里险些淹死,然后在濑溪河漂流百十公里,怎么样被黄瓜山麻雀岩的村民所救,然后又怎么失忆,怎么恢复记忆,最后被母亲带到韩国来做整容,捡最平淡无奇的部分,将整件事串联起来,说与孙喜妹知晓。 然而,就算是这些在廉古六看来,最是简单不过的经历,在孙喜妹听来,却是惊心动魄之至! 孙喜妹眼泪长流,用手轻抚着廉古六的脸,颤抖着声音,说道:“古哥哥,我没有想到,你竟然经历了这样的苦难!难怪那段日子,我总是梦到你,梦到你死了,我在梦中哭醒,枕巾都被泪水打湿了!原来......原来......竟真有这样的心灵感应!古哥哥,现在你的脸,还痛吗?“ 廉古六握住孙喜妹抚摸他脸的手,放下来,轻轻拍了拍,笑着说道:“当然不会痛了!事情都过去了,我觉得,也没有什么你说的那么严重!什么苦难呀?失忆后,啥都不记得!我倒是觉得,我是因祸得福!告诉你一件事,我现在可是学会了一门功夫,水肺呼吸!就是可以在水里呆上一个小时以上,怎么样?厉害吧?” 就在孙喜妹惊愕的当儿,前排的蒋敏说话了:“廉先生,如果您说的是真的,岂止厉害,简单就是逆天了!实在令人佩服!” “敏姐姐,你干吗对我师哥这么客气呀?一口一个廉先生,听得好生疏似的!”孙喜妹与蒋敏很熟悉,不愿意两个亲近的人,彼此疏远开来! “喜妹,你对你师哥,真是太不了解了!”开着车的保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啊?”孙喜妹这下有些傻眼了,看廉古六眼光,突然变得陌生起来。 “喜妹,你这师哥,我可不敢不客气啊!”蒋敏笑着说道:“能让内阁情报调查室的人触了霉头,这份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蒋敏回过头来,笑盈盈地看着廉古六,说道:“我听苏萍说,小野智子被你用点穴手制住,这是真的吧?”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46章 【兄妹旧话】 廉古六听得蒋敏问话,很是为此吃了一惊! “我说,你们这消息,也传得太快了吧?”廉古六显得甚是无奈,不无埋怨说道。 “呵呵!你放心!这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你的大名,也只是在我们局传了开来!因为,点穴手这门武功,实在让人很期待啊!”蒋敏好像知道廉古六在想些什么,当下如是说道。 “师哥,你突破了?”孙喜妹这下也不淡定了,爷爷孙海狗在教导正阳功第二篇《肢体语言》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话,懂得穴位、也能认识穴位的人,这世界上有很多,但能制住穴位,让穴位为己所用的人,却是少之又少了!就好像汽车,认得品牌叫什么名字,认得方向盘、认得刹车油门,这些人肯定很多,但能驾驶汽车,并且拥有职业赛车手水准的人,肯定就不多了! “只是小成!”廉古六不知该不该谦虚,犹豫半晌,憋出这样一句话!模棱两可,任你们猜去! “只是小成?”蒋敏疑惑地问道:“那要是大成了,岂不是没有对手了?” “这怎么可能?一把手枪练个几天,打上个几百发子弹,就可以抵上人家练武功几十年了!”廉古六说道。 “那不一样!很多时候,枪支并不能派上用场!”蒋敏笑笑,说道。 廉古六把嘴巴凑近孙喜妹耳朵,悄声问道:“参赞是个什么官?” 孙喜妹瞧了前排的蒋敏一眼,也把嘴巴凑到廉古六耳边,悄声说道:“我不知道,但是权力很大!” “你们俩个,别在后面咬耳朵了!”蒋**到好笑,说道:“准备下车,吃过饭之后,继续赶路!” “哇?这都能听见?”廉古六内心一震,这蒋敏的听力,也太厉害了吧? 在高速路服务站用过晚餐,又行得一个多小时,终于抵达目的地,爱知县名古屋市东区东樱2-8-37,中国驻名古屋总领馆。 一行人迎了出来,其中一个中年人上前一步,握住蒋敏的手,热情的招呼道:“蒋处长,您怎么亲自来了?” “为了他!”蒋敏松开手,指了指身后的廉古六,面带微笑,简短地说道。 “就是他?”中年人似乎吃了一惊,又补充了一句:“这么年轻?” “达者为师!”蒋敏笑道:“他爸爸不会的,他都会!” “这么厉害呀? ”中年人听了蒋敏的话,看廉古六的目光,瞬间便变得不同! 廉古六与孙喜妹被带到一个房间,蒋敏对二人说道:“你们就在这里,稍等一会儿!” 一个秘书模样的青年男子,替廉古六与孙喜妹泡了茶,然后与蒋敏离开房间,并带上房门! 廉古六打量着房间摆设,瞧着既像是一间办公室,又像是一会客厅。房间里面摆放的真皮沙发、高档茶几,以及名贵盆栽,无一显示着房间主人的挑剔眼光! “古哥哥,我们在这儿等谁?”孙喜妹有些怯意,在沙发上靠近了一些坐在廉古六身边,轻声问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人你认识!”廉古六卖弄起关子来! “啊?不会吧?我怎么可能认识这里的人?”孙喜妹惊愕不已,对师哥说话,很是不以为然。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廉古六伸手摸了摸孙喜妹光泽亮度都极好的长发,笑着说道:“不用着急!” “讨厌!我现在是大姑娘了,不许你摸我的头发!”孙喜妹一扭身子,嗔怪了说道。 “哎呀!我是你师哥,还不能检查你戴假发了?”廉古六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颇不服气地说道。 “谁戴假发了?这是长的!是它自己长长的!”孙喜妹一听,不乐意了,连声反驳了说道:“不信?你仔细看看,摸一摸!” 廉古六伸手在孙喜妹头上正要抹抚,突然收了手,正色说道:“我想起来了,你现在长大了,男女有别,我不能再当你是小姑娘了!” 孙喜妹在廉古六肩膀上擂了一拳头,说道:“古哥哥,你好坏哦!故意捉弄我!” 廉古六哈哈大笑,颇为享受这样的快乐时光! “古哥哥,给我说说大师姐呗?她现在干什么?在哪所大学读书?”孙喜妹摇晃着廉古六的肩膀,要他说胡月的事! “她呀?小师妹,你是知道的,大师姐长得太漂亮了,追她的青年才俊太多!师哥是一点也不放心呐,就怕哪一天,大师姐鬼迷心窍,被别人拐骗了去!”廉古六开始像讲故事一般,说起他与胡月的一些事:“你知道吗?大师姐在西南林业大学念书,就是在云南昆明,有一个当地首富的儿子,号称国民老公,不要命的追求大师姐,被我千里迢迢赶了去,将这破国民老公,好一顿收拾,然后带了你师姐,买了辆车,一路 就开回来了!” “胡月姐就这么听你的?大学也不念了?”孙喜妹颦眉问道,心下生疑。 “嘿!你现在还小,很多事你不懂!以后等你长大了,你就明白了!”廉古六一挥手,大大咧咧地说道。 “切!不就是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么?这话我早就听说过了!”孙喜妹不屑地说道:“我只是不明白,胡叔叔与许阿姨,他们会同意吗?” “怎么不同意?”廉古六不服气地说道:“我知诉你,我把你胡月姐在大学里的老师,聘请了来家里教书,免得千里之外,来回奔波!我不能让大师姐太辛苦了!现在胡月的父母,见了我,不知对我有多好呢!” “古哥哥,我发现,你吹牛皮的功夫,比以前精进不少!小妹这一辈子,只怕是拍马也追不上了!”孙喜妹戏谑了说道,心底却存了另一层意思。 “喜妹,你还别信?我告诉你,现在风语阁花圃已经拆掉了,在修建花卉研究所,合作单位其中之一,就是西南林业大学!”廉古六一扬眉头,得意地说道。 “真的?那大师妹她们呢?”孙喜妹惊讶地问。 “就是大师姐修的呀!”廉古六答道。 “啊?”孙喜妹惊得呆了! “还有,你让我修的师父旧房子,我把它建成了一个武馆,手续什么的,想必大师姐都办下来了,很快就能开张大吉了!”廉古六继续说道。 “这得花多少钱呀?你们哪来这么多钱?”孙喜妹已经被震晕了,最后问了这么一句:“对了,武馆叫什么名字?” “海厝武馆!”廉古六回答了说道:“房产证上面,写的是你的名字,算师姐师哥送你的!” “海厝武馆?海厝武馆?”孙喜妹被武馆名字震得彻底晕菜,最后房产证是谁的名字,倒是不去在意。 “就是取你爷爷,还有你父亲,他俩名字中的各一个字,组合而成!既威风八面,又有纪念意义!”廉古六解释了说道:“厝是磨刀石的意思,海厝,就是大海磨刀石,后面配上武馆二字,那就喻示着,海厝武馆的弟子,是用大海一样的力量,磨出的锋利钢刃!个个都是顶尖的武林人才!” 孙喜妹听到这里,嘴唇一抿,却似又要哭将起来! 恰在此时,房门被敲响,一个浑厚而熟悉的声音传进屋来:“他们都在里面?”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47章 【父子闹僵】 敲门的是蒋敏,直接拧开门锁的是廉春城! 老子跟儿子,可是不会这么客客气气的!何况,与自己级别相当却年纪小了太多的同事,表现出来的对儿子的尊重,一点也不逊色于老子! 廉古六与孙喜妹,都不约而同从沙发上站起来,直直地看着门口的两个人。 蒋敏微笑着对房间里的师兄妹二人轻轻摇了摇手,然后又低声对廉春城说了句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廉春城走进房间,先招呼了孙喜妹,微笑着说道:“喜妹,长高了!也长漂亮了!” 孙喜妹偷眼瞧了一下身边变得呆傻的二师兄,不自然地笑着应道:“廉叔叔?我......我先出去一下!” “行!你敏姐姐在外边,去找她安排你今晚上的住处,并听候通知!”廉春城也不客气,点点头说道。 孙喜妹对廉春城似有敬畏,神情拘谨地退出房间,并带上了房门。 廉春城这时看着廉古六,脸上的笑意便消失了,顾自坐了在沙发上,并对廉古六说道:“傻站着干什么?坐呀!” 廉古六木然坐下,像个机器人。一双淡然的眼睛,看着对面的父亲,心头千言万语,却是不知从何说起! “看来,你在韩国的整容手术,做得很成功,还是原来的样子!”廉春城说道。 “爸爸,我听妈妈给我说,你要和她离婚?是真的吗?”廉古六本不想这么快质问这句话的,但没有忍住,冲口而出! “你妈什么都对你讲了?”廉春城身形一顿,随即抬手摸了摸头发,说道:“这样也好,省得我去想什么样与你说话了!” 廉古六看着父亲,一种陌生感,莫明其妙地袭上心头,让他不寒而颤! “在瑞士,是我帮着处理第尔,也就是武风道长的遗产的。在讨论怎么样处置这笔财产的时候,由于分岐较大,你母亲与我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在气头上,我说了一些不恰当的话!”廉春城说道。 “所以,你就用你的权力,冻结了这笔钱?”廉古六说道。 廉春城看着儿子,心头突然一悸,他知道,儿子心目中,自己的偶像形象,已然崩塌,要不然,儿子是不会用这种语气,与自己说话的。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儿子已经成长起来了,有了独立的个人见解,毕竟,他现在的身体长得又高又壮,隐隐冒出自己的身高! “武风道长留给你的所谓遗产,是不正当收入,很可能与欧阳贵端国际人贩组织有关联,是脏款罪证!你要是牵涉进来,将会有很多麻烦!”廉春城说道。 “麻烦?爸爸,你说得太好了!”廉古六心里的委屈,突然爆发出来!只见他眼泛泪花,悲声相问:“我在国内被人追杀,你派来保护我的人在哪里?我毁容失忆,食不果腹,住在山洞里像个野人一样,除了我妈没有放弃我,你们谁还在寻找我,不是都 当我死了吗?你告诉过我,说你是国家守护者,可是,你连你儿子都守护不了,还想着与我妈离婚?你说你工作特殊,不能一家人团聚,我妈就想把精力放在建造一个医院上面,好不容易有了钱,却被你给冻结了,扼杀了她的梦想!那笔钱,是儿子以正阳功第十二代掌门人身份继承的,不是我一个人的钱,而是整个正阳门弟子的钱!” “说完了?”廉春城也不动气,平静地问道:“你要这笔钱干什么?两亿人民币,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廉古六抬手快速擦了一下眼泪,似感到情绪失控,便运起逆式呼吸,将激动的心情,抑制住了,然后继续说道:“我在国内成立了‘古六基金’,还捐款修建‘正阳中学’,建立花卉研究所,海厝武馆也开张在即,这些都需要钱!我要你把钱还我!” 廉春城听了儿子这一番话,在沙发上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似在权衡其中利弊! “回答我一个问题!”廉春城突然停步,看着廉古六,问道:“你在安徽宿州,是怎么样将欧阳贵端抓捕归案的?” 廉古六一时呆住了,父亲脑子想的事情,怎么天马行空,说钱的事,却扯到其它方面去了? “这跟你还我那笔钱,有关系吗?”廉古六不想问答这个问题。 “你要是给我满意的答复,有些事情,我们父子俩,是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的!”廉春城暗示了说道。 “杜家庄的人,被警察团团围住,我以正阳功掌门人身份担保,只要他们交出欧阳贵端,以刘翠玲为首的渝州警方,就不追究他们窝藏罪犯的不法行为!”廉古六说道。关于隐身衣的秘密,除了死了的武风道长,这天下可是没有任何人知道,廉古六既然瞒了更亲近的母亲陈凡轩,没理由对着父亲廉春城,便痛快地坦白了! “就这么简单?”廉春城问道。 “本来就只是这么简单!”廉古六面不改色,坦然面对父亲疑惑的目光! 廉春城盯着廉古六,似要看穿儿子的五脏六腑,奈何不会读心术,实在看不透眼前这个小子心中所想,要知道,年前这小子,还是个雏儿!短短九个月的时间,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真的彻底改变了他? 廉古六为了母亲陈凡轩的医院梦,为了女朋友胡月的花卉研究所,也是拚了!逆式呼吸运用到极致,硬是顶住了父亲澎湃的心理压力,在气势上站稳了阵脚! 父子俩较量心气劲儿,作为父亲的廉春城,竟是没有讨到半点便宜!他还不知道,正是他威胁要与陈凡轩离婚,让廉古六母子带着这两个亿移民国外,不配做一个中国人,这深深伤害了廉古六的自尊!这种伤害,转化成了廉古六敢于抗父命不遵的强大动力,什么国家利益、人民利益,统统不管不顾,一门心思,只顾身边亲人的利益! 廉春城内心,其实对儿子,也有一种深深的内疚! 他可以对妻子陈凡轩发火,在气头上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但对廉古六,他感到说不出来了!儿子是晚辈,都说子女在长大的过程中,有一个叛逆期,廉春城在儿子很小的时候,就离家在外,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现在面对的,或许就是那正处在叛逆期的儿子吧? 从蒋敏刚才对他的谈话中,廉春城有一种匪夷所思的感觉,他没有想到,把儿子放在国内,并没怎么刻意去管他,他依然闯出了偌大的名头!在国安内部小范围内,都在传说着齐丰的事迹! 湛江徐闻大水桥夺回两箱机密物品,安徽宿州杜家庄擒获狡猾凶残的欧阳贵端,尽管刘远华他们在明面上没有提到居功甚伟的齐丰,但国安局有的是耳目,这些内幕自然瞒不过有心人——蒋敏! 蒋敏是一个大有来头的女人,二十八岁,依旧单身,其在局里的级别,几近追平奋斗大半辈子的廉春城! 蒋敏曾经有一个未婚夫,也是系统内部工作人员,隶属涉外反间谍部门的。要不是在执行任务时牺牲,廉春城也不会在追悼会上,得知这个人的真实身份,竟然是国家某个重要部门领导人的嫡孙! 蒋敏以驻日使馆政治处参赞的尊贵身份,亲自护送廉古六这个小老百姓,这本身就说明了许多问题! 蒋敏找廉春城要人! 她带了孙喜妹一同前往,对廉春城表达出的意思非常明白:既然孙喜妹这样的烈士遗孤,都能投身到保家卫国的隐蔽战线上,你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儿子,有什么理由,让他躲在老百姓中间,藏头缩尾? 蒋敏要的人,就是廉春城的儿子廉古六! 根据线报,刘远华在国内,存在诸多工作失职的地方!国际人贩在国内的主要嫌犯欧阳贵端,两次逃脱,两次被抓回,都与齐丰有着极大的关系,可以这么说,要不是有齐丰,刘远华连欧阳贵端的毛都抓不住一根!而这个齐丰,竟然就是局里教官廉春城的儿子廉古六! 廉春城隐隐感到,蒋敏需要廉古六,是与她的职务调动有关,局里风传蒋敏将调回国内,从她对廉古六与孙喜妹的关注度来分析,极有可能是调去渝州地区,接替刘远华的职位,因为刘远华一连串的失误,已经让上层震怒! 廉古六见父亲这么久不与他讲话,以为自己让父亲伤心了!心里愤懑发泄完了,感到作为人子,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了,老话不是说“儿不嫌母丑,子不言父过”么? “爸爸!您说吧,您要怎么样,才肯把这些钱解冻?”廉古六主动问话,气势上先收敛起来,不与父亲针锋相对了! “答应我三件事!”廉春城似乎一下子老了,那是经历无数次奋不顾身地战斗后,突然面临妥协的不习惯神情!有什么办法?眼前的人是儿子,以前的招数,统统地不管用! “爸爸您说!”廉古六眼睛一亮,身子微微前倾,做出洗耳恭听之状!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48章 【普通警员】 廉春城想了一会儿,说道:“第一,从今天开始,你正式加入国安,蒋敏会负责你的相关事宜!以前你在使用齐丰这个名字的时候,为了让你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曾经答应过你母亲,说你是我安排在国内的卧底,现在,就将相关手续,让蒋敏替你补齐了!” 廉古六内心有了一丝小激动,但他耐住性子,没有表现出来,他在等父亲继续往下说。 “第二,加入国安后,你要服从蒋敏的领导,不得对她有任何不敬的行为;什么时候抓住欧阳贵端,破获国际人贩组织的脏款,什么时候给你解冻!” 廉古六听到这里,心里一动,急忙问道:“第三呢?” 廉春城淡定的眼睛,看了一眼廉古六,继续说道:“第三,客串教官职务,将你的什么点穴术、水肺呼吸,等等,传授给训练的战士们!” 廉古六倏地站起,“啪”的立正,向廉春城敬了一个不甚标准的军礼!用不是在调皮的语调,大声说道:“保证完成任务!” 廉春城一愣,犹豫着是不是也回个礼?却是想到,自个儿子,不是还没办手续么? “好了!好了!”廉春城招了招手,说道:“还有一件事,要对你说清楚!” “这是第四个条件了?爸爸,您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廉古六睁大眼睛,愕然地说道。 “只是告诉你注意事项,没要你答应我什么?!”廉春城对这疲癞儿子,甚是无奈,有些着恼地说道:“你与你母亲,在公开场合,需得顾及一下影响,别让我太难做!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因为你们母子两个的张扬与高调,累我受到上级纪检部门的查处,届时,休要怪我大义灭亲!” 说到最后,廉春城几乎是声色俱厉! 领事馆门前,廉春城将廉古六交给了蒋敏,然后又叮嘱儿子几句。 “古哥哥,敏姐姐对我说了,春节我就可以回国了!”孙喜妹拉住廉古六的手,恋恋不舍地说道:“你告诉大师姐,把我的房间整理干净!放假的时候,我要住在海厝武馆里面,和大师姐二师兄,一起练功!” “好的!不过,你现在可不要偷懒,不然到时候,大师姐发现你没啥进步,她会骂你的!”廉古六微笑着说道,并将一个厚厚的信封,悄悄塞到孙喜妹手里。 “这是什么?”孙喜妹迷惑不 解,问道。 “师哥兑换的日元,没时间花了,你帮我用掉!”廉古六说道。 “谢谢古哥哥!”孙喜妹没有推辞,她知道,廉古六送的,不仅仅是钱,还有关心与呵护! 蒋敏让司机兼保镖的洪军,直接开车护送孙喜妹回东京,送回学校。 “敏姐,那您多加小心!”洪军服从命令,没有其它多余的话。 廉古六直到这时,才知道了这个刻板得像个机器人的司机保镖,名叫洪军。 “洪军大哥,你放心好了,有我保护敏姐,绝对不会有事的!”廉古六自信地对洪军说道。 洪军没有答话,只是点了一下头。招呼了孙喜妹上车,却是比廉古六他们,还要先行离开领事馆! 开车送蒋敏与廉古六的,是领事馆的工作人员!廉古六坐在后排座位上,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站了的父亲,早晨阳光照耀,却似发现父亲头上,居然有了白头发的踪迹! 廉古六一时心血来湖,猛地拉开车门,走下去,拥抱了惊愕不已的廉春城! “爸爸!您放心!儿子一定会成为您的骄傲!”廉古六用无比坚定的语气,对父亲作出庄严的承诺! 廉春城显然对这样的亲情流露,陌生得很!他笨拙地拍了拍儿子厚实的背脊,强压内心波动,说道:“别婆婆妈妈的了!去吧!爸爸等着你的好消息!” 廉古六辞别父亲,对廉春城身边站了的其它领事馆的人,挥了挥手,大声说道:“叔叔阿姨,再见!” 众人微笑着挥手回应,目送廉古六钻进轿车里,然后看着轿车,由慢而快,驶离了名古屋总领馆! 快速奔驰着的黑色轿车内,坐在驾驶室后面的蒋敏,侧头看了看旁眼睛微红的廉古六,心里暗忖:性情中人啊!看来,还需要好好磨练一番才行! “敏姐,我们这是去哪儿?”廉古六掩饰自己的手段,就是转移注意力。 “中部国际机场!”蒋敏自然心知肚明,回答道:“回国,飞北京!” 蒋敏回国述职,并带着廉古六办理相应入职手续,宣誓效忠国家与人民之后,领取国安证件及配枪! “敏姐,你怎么不把我的警衔弄高一点呢?普遍警员,出去多没面子?”廉古六私下里,找到蒋敏,将国安证件翻了给她看,近乎无耻地低 声说道。 “廉古六!”蒋敏闻言大怒,呵斥道:“你现在不是普通老百姓了,对上级讲话,注意言辞!还有,以后在我面前,少嬉皮笑脸的,我们是纪律部队!” 廉古六一个立正,大声应道:“是!长官!” 廉古六换了一种神情,显得严肃异常! 蒋敏暗自好笑,过了一会儿,说道:“一个星期后,我在渝州等你!记住了,市中区红土岗红龙路555号!我给你几天时间,将家里的事情处理了,以后给我安安心心的工作!” 廉古六高兴地敬了个礼,喜不自禁地问道:“敏姐,问个问题,给我配得有车吗?我开了车回渝州去!” 蒋敏哭笑不得,调侃了说道:“有呀!在渝州,敞篷的,自行车!” 廉古六不以为意,又问道:“那我可以,开我自己的车吧?” 蒋敏看了看廉古六,玩味地笑了笑,说道:“原则上可以!问题是,你很有钱么?” “再见!长官!七天后,我将准时出现在,渝州市中区红土岗红龙路555号!”廉古六清楚明白地说道,然后拉着新买的行李箱,转身离去! 行李箱里,整齐叠放着两套崭新的警服,还有警靴,及其它一些物品。廉古六现在的打扮,却是平民百姓的着装,腰间胁下,皮套里夹放着警用配枪,外套的口袋里,放着国安证件,还有快速补办的身份证明,至于钱夹里,还有一张银行卡,是母亲陈凡轩在韩国时留给他的。卡里的钱,够他买一辆上档次的车了! 廉古六这次可以光明正大地替自己选一辆爱车了,车主写自己的名字! 廉古六挺喜欢湛江徐闻“福祥饭庄”老板胖哥的那款奥迪q7,虽说让韩图他们开车还了,至今却是恋恋不舍,那时就说过,有机会自己也要买一辆。 廉古六在北京街头,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把他拉到奥迪汽车4s专卖店去。 廉古六在销售顾问的殷勤接待下,选定了一辆黑色的12款3.0tfsi舒适型,裸车价95.50万元。搞定保险、临时牌照之类的手续,基本花掉半天时间!幸好4s店可以刷卡消费,廉古六拒绝了销售顾问搞什么接车仪式的好意,打开车载导航,输入目的地,径直驾驶着这辆出门便得加油的奥迪q7,回渝州缴购置税,上车牌!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49章 【秋水食府】 廉古六从车载导航里得知,北京到渝州,全程在1760公里左右,预计耗时21小时21分钟。当然,这是理论上的数据,开快开慢,中途休息频率,都是影响这个数据变化的重要因素! 廉古六查了一下行车路线,从北京市出发,主要途经g4京港澳高速、g5京昆高速和g65包茂高速,然后到达渝州市。 整容过后的廉古六,很是有些不习惯自己这张稚气的脸! 他习惯了疤痕刻在脸上,显露出的沧桑,那是沉熟的印记,力量的象征。说句心底话,顶着那张刀疤脸,走到路上,拦路的鬼都会躲得远远的,更别说心生畏惧的普通人了! “现在成了名符其实的小白脸了!”廉古六盯着后视镜,自嘲地笑起来! 以前买了新车,有一道护车程序,叫做跑磨合!不过现在的车企,在新车从流水线上下来的时候,机械设备,螺丝等需要磨合的地方,都是精加工,省却了跑磨合的这一关!新车拿到手,该怎么驾驶,就怎么驾驶!早就不是六、七十年的造工车艺了。 现在有些车主翻“跑磨合”的老黄历,只是根深蒂固的习惯思维罢了! 廉古六决定,好好放松一下自己!用一种崭新的心态,迎接整容回来的自己! 1760多公里是吧?我给你跑个2000公里以上; 21小时21分钟是吧?我给你跑个两天两夜! 我就要游山玩水,我就要用这种独自一个人在路上的方式,庆祝自己获得重生,以及加入国安队伍,犒劳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经历的腥风血雨! 存了这样的心态,廉古六的行车路线,就变得有些奇怪了!有时是跑在高速路上,但更多的时候,却是在国道、省道上风驰电掣!没有牌照的车,不怕电子监控拍下超速违章,只要不是被交警亲自抓捕,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廉古六驾车从4s店出来,便在西城区找了家银行,将卡上买过车后,余下的几十万元里面,在柜台上取出四万元现金。 给新车奥迪q7的油箱加了三分之二的97#油,然后沿京深路向前行驶。 本来该去天安门瞧一瞧的,毕竟那是中国最著名的景点,不过街道上似乎查得挺严格的,自己现在也是警察,就别给同志们添堵了!廉古六暗忖道,脸上不由浮出笑容 。 整整用掉五个小时,廉古六驾驶的奥迪q7,才离开了北京,来到一个叫窦店镇的地方。 廉古六拐进大窦路,在一家招牌写着“秋水食府”的饭店停下车来! 肚子饿了,得补充一下能量,别光是给车子加油,人也需要! “秋水食府”的菜谱上,大多是廉古六比较熟悉的菜名,这让廉古六都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这秋水食府,就是食味轩川菜馆的分店一般! 廉古六点了六、七个菜,有荤有素,还要了一瓶啤酒,开始大快朵颐! 这一个月,在韩国吃的东西,因为要忌辛辣,防止手术后的脸部皮肤受损,廉古六忍得甚是辛苦!此刻在离家乡也不算近的北京郊外,竟然能吃到正宗的渝州风味,怎么不叫廉古六欣喜若狂? “服务员,”廉古六风卷残云,将桌上的菜吃个精光,招手叫来服务生,说道:“让厨师再帮我做个辣子鸡丁,炒盘回锅肉,用卷白菜作配料!” “兄弟胃口真好!”服务生见这么多菜,都是廉古六一个人吃光了,佩服得不行,笑着说道:“还要喝酒不?” “行!再来两瓶啤酒!”廉古六爽快地答应了。 服务生进得厨房,像见了稀奇玩意一样,对既是老板又是厨师的大个子说道:“三水哥,外面有一个说渝州口音的年轻人,一个人吃了七、八个菜不出气,现在还要辣子鸡丁和回锅肉各一份!我的个天,也不怕被撑死!” 大个子厨师自得的笑笑,技术好,食客才会这样!他对服务生说了句,呆会做好,他亲自送菜出去! 都说知己难觅,饮食界也是一样。大个子想要瞧瞧,这么赏脸的食客,究竟是哪一路神仙? 当大个子厨师双手端了辣子鸡丁和回锅肉,来到廉古六桌前,竟是慌忙放下盘子,显得甚为激动! 廉古六愕然抬起头,然后睁大眼睛,用手指着大个子厨师,两人几乎是同时叫出口: “石三水?” “廉古六?” 二人哈哈大笑!伸出手来,紧紧握了握! “小万,把那烤鸭切一只,给我端上来!打祥了!有客人上门,就说厨师下班了!”石三水吩咐了服务生一句,然后挨着廉古六坐下,笑着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今儿个,哥哥陪你喝上 几杯!” “我看你饭店招牌,叫什么秋水食府,就是取自于你与秋玲姐的名字吧?”廉古六接过石三水手上倒满啤酒的杯子,笑着问道:“怎么不见秋玲姐?” “她呀?在茶楼呢!与黄丹合伙做的!”石三水答道。 “黄丹?哪个黄丹?”廉古六问道。 石三水脸呈不自然的表情,自感失言,却是收之不回了! “永万酒楼那个黄丹?”廉古六追问道。 “是的!”石三水无奈,只得承认下来。 绑架孙喜妹,就是黄丹、吴鹏泰等人干的,当然石三水也有份。事过境迁,黄丹畏罪潜逃,不曾想在这里相遇上了! “以前的事,警察都不追究了,你不会还想着找黄丹的麻烦吧?”石三水殷勤地帮廉古六挟菜,又端起酒杯,与廉古六对饮一杯,然后试探廉古六口风。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何况,真凶赖永万与吴鹏泰,这两个人,已经死了!”廉古六拿过一瓶啤酒,用大姆指指盖顶开瓶盖,给石三水的酒杯倒满,无限感慨地说道。 “你说什么?”石三水大吃一惊,盯着廉古六,表情呆滞! “我说赖永万与吴鹏泰这两个人,死了!他们的房地产公司,关门了!永万酒楼也被警方查封了!”廉古六又说一遍,并说得祥细了一些! “我表哥呢?郭飞飞,他是永万酒楼的经理,他有没有事?”石三水急忙问道,对其表哥郭飞飞,也是赖永万的姐夫,显得甚为担心。 “你们做过什么事,自己难道不清楚?”廉古六挟了块回锅肉,放进嘴里,咀嚼几下,咽了下肚! “给我说说呗,我表哥到底怎么样了?”石三水苦苦追问。 “被抓起来了!好像判了八年!”廉古六为石三水庆幸道:“幸亏当初你与黄丹闪人了,要不然,这会儿一准是监狱里的难兄难弟!” 石三水一声长叹,感慨了说道:“这么大的集团公司,说倒就倒了!这么厉害的人物,说没了就没了!” 这个时候,背对着廉古六的方向,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说什么呢?什么倒了?什么没了?生意不做,还喝上酒了?这是谁呢?” 廉古六扭过身来,脸上浮起灿烂笑容,开口说道:“秋玲姐,别来无恙?”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50章 【结婚贺礼】 这个女人,正是以前凡盛县汇缘茶楼的服务员唐秋玲!在廉古六眼里,她还有一个重要身份,洪诗涵的表姐! 唐秋玲张大嘴巴,夸张地围着廉古六转了半个圈,惊喜地说道:“除了脸没变,长高长壮了,也更帅了!对了,我那表妹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玲玲,你表妹才多大呀?”石三水怪唐秋玲不会说话,招手示意她坐下,说道:“告诉你一个消息,古六兄弟刚才给我说的,赖永万和吴鹏泰死了!” “啊?这究竟怎么回事?那李恩生与赖大元这些人呢?”听得二人死讯,唐秋玲关心的人和事,跟石三水又有所不同! “赖大元因为洗黑钱,还犯有其它一些罪,坐牢了!”廉古六笑着答道:“李恩生这个家伙,可能藏起来了,没听说他的消息!” “三水,打落水狗的时候,到了!”唐秋玲哈哈大笑,拍着巴掌! 廉古六吃过饭,掏钱结账,被石三水按住手,说什么也不让廉古六掏钱! “古六兄弟,你这不是打哥哥的脸么?”石三水不满地看了廉古六一眼,然后动情地说道:“仔细说起来,你是我与秋玲两个的恩人!当初要不是你借我们五万元,我们哪有本钱开店,做成今天这个样子?要不是当初你放我一马,现在我的下场,肯定与我表哥一样!” 廉古六拱手致谢,准备告辞离开! “兄弟,你稍等一下!”唐秋玲叫住廉古六,说道:“我让人送点东西过来!好长时间没有回去了,你帮我捎点礼物带给诗涵,并告诉她,春节我准备回趟老家!” “永盛县城知味食府?”廉古六一下便想起,洪诗涵一家,也是开餐馆的! “见过我舅舅了?怎么样?我表妹的家庭条件,还算可以吧?”唐秋玲笑着问。 “洪......, 咦?小涵涵父亲叫什么来着?我一下想不起来了!”廉古六说道。这跟失忆无关,而是没怎么记过,所以印象不深。 “洪宗明!”唐秋玲回答道。 “对对!是叫洪宗明!”廉古六经唐秋玲提醒,也想起洪宗明的名字了,只见他对唐秋玲说道:“原来他是你舅舅呀?你让我带的礼物,是拿给洪宗明呢,还是送给小涵涵的?” “父女俩都有!”唐秋玲应了一句,然后奇怪地看着廉古六,说道:“哪有对自己老丈人指名道姓的呀?你不怕洪诗涵找你闹?” 这个时候,一个骑着电瓶车的红衣女郎赶了过来,将车停了在‘秋水食府’外面,拎了个包,风风火火闯进饭店。 红衣女郎一见廉古六,怪叫一声,撒腿便跑!一头撞了在早候在门口的石三水胸膛上! “丹姐!你不要怕!好消息!”石三水抓住红衣女郎的双手,不让她挣扎,嘴里赶紧说道:“赖永万死了!吴三炮也死了!我们什么也不用怕了!” “真的?谁告诉你的?”红衣女郎正是潜逃多时的黄丹,当初用乙醚麻倒孙喜妹,是绑架行动的主要执行人物! “呶!他!”石三水用嘴卖萌,脸转向廉古六这边! “丹姐,以前的事,不会有人追究了!”唐秋玲说道,转脸看着廉古六:“兄弟,你说是不是呀?” 廉古六瞧着年纪不大,容颜已衰的黄丹,暗忖,东躲西藏的日子,确实比坐牢好不了多少!当初那个容光焕发的漂亮女子,现在却是满脸风霜,而这一切改变,只有一年不到的时间! 黄丹乞怜的眼神,让廉古六硬不下心肠,况且唐秋玲一口一个兄弟,拿其表妹洪诗涵在打感情牌,希望自己也放她的合伙人黄丹一马! “秋玲姐,我要走了,你要捎带的东西呢?”廉古六自诩是个恩 怨分明的人,既然分明不得,就只好装聋作哑了!因此,他只看了黄丹一眼,然后便不再理睬,当她空气! 众人都读懂了廉古六的意思,唐秋玲让黄丹快把包给她,黄丹慌慌张张地,将接了唐秋玲电话便准备好的六万元钱,递了给唐秋玲。 “这五万,是还你的;这一万,是拜托你回到渝州,抽时间去永盛一趟,花个两千元随便买点什么,送给我舅舅一家;诗涵那里呢,你就自己看着办了!买多买少?买什么?全凭你自己的心意!”唐秋玲从黄丹递给她的包里,取出六万元,分两次,放在廉古六手上! 廉古六笑了笑,收下一万元,随意放进口袋里,将另一手上的五万元,还了回去! “当初我说过,不要你还,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廉古六微笑着说道:“你现在挣钱了,就赶紧和三水哥结婚吧!这钱,就当我送你们的结婚贺礼!喝喜酒的时候,不收我两份礼就成!” 廉古六风趣幽默的话,逗笑了大家!石三水一连声道谢! 三个人随廉古六一起走出饭店门外,唐秋玲见廉古六径直走向那辆崭新的奥迪q7,表情一下变得惊喜起来! “兄弟,这是你的车呀?”唐秋玲惊叫一声! “哇?好有钱!”黄丹也轻声附合! 廉古六坐进车里,将发动机点上火,笑着与众人招手告别! 望着奥迪q7远去的背影,石三水疑惑地说道:“表妹夫年纪不大,不可能一下子挣到这么多钱,买一辆百万元的奥迪q7,我还真是看不透了,这廉古六是个什么人?” “你笨呀?”唐秋玲骂道:“他爸爸妈妈不可以有钱?” “你表妹发达了!钓到金龟婿了!”黄丹对唐秋玲说道。 “我表妹一家,也是有钱人!”唐秋玲不服气地说道。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51章 【*荣誉】 廉古六驾驶着奥迪q7,过了石家庄,半夜三更时分,来到一个叫太谷县的地方。 他本来想找个酒店住下,却是想到赶路要紧,并不是真的在游山玩水。心底里,有一种近乡情怯的东西,在时隐时现!恢复了本来面目,那个专门给猪马牛羊打针治病的小廉医生,又回来了! 就在廉古六犹豫不决的时候,奥迪q7已经驶出太谷县城,经过公路旁竖立的现代农业示范园的大招牌,廉古六决定,找一个僻静点的地方,露营! 或许是出于对警服的好奇,又抑或是为了壮胆。荒郊野外,廉古六竟是换上了行李箱里的崭新警服! 他站在车外,身体挺得笔直,浑身劲力灌注全身每一块肌肉! 一时间,一种神圣的自豪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他现在有些明白了,为什么绝大多数的男孩子们,都对军人和警察,充满了向往,梦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变成其中一员! 这里面的原因,极有可能就是,穿上这身制服,可以让人产生非常强烈的荣誉感与使命感,从而变得帅气! “我现在,也是国家守护者一员了!这片土地,在我的保护之下!”廉古六意气风发,立正!敬礼!向右转!直到转完四个方向,才放下手臂! 旷野一片沉寂,只有廉古六干净利落的转身动作,带来衣襟风声,传进他自己的耳朵里面! 第一次穿上小时候梦寐以求的警服,廉古六显得很兴奋,刚才开车时的困意,竟是没了踪影! 他率性拉开架势,就在奥迪q7车旁,练习起父亲廉春城教给他的六式改良版‘防身术’! 第一式,醉步绊熊; 第二式,击狼手; 第三式,诱虎落坑; 第四式,擒豹钳; 第五式,拿妖肘; 第六式,伏魔膝! 廉古六动作凌厉,没有丝何拖泥带水的地方!这种近身搏击 之术,施术者将身体重心都放得特别低,远远没有武术、跆拳道那样,具有观赏价值! 廉古六发现,将点穴术与这套搏击术溶合在一起的话,对于抓捕嫌犯,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他想起蒋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手枪威力虽然极大,但在许多场合,真的不适用。特别是对搞间谍工作的人而言,往往弊大于利! 廉古六打完这六个招式,又练了一会儿逆式呼吸,最后莫明其妙地自个笑了! 因为他发现一个现象,这六式防身术,在他每次练习的时候,施展出来的动作招式,都没有固定的编辑程序,说千变万化,一点也不为过!他在想,以后海厝武馆招生授徒,这可要怎么样教才好? 之所以发笑,是他最后明白,这六式防身术,是不能教给学员的!出手便是伤筋动骨,断人手脚,要是让普通学员学了去,武德跟不上来,以后当地的社会治安,只怕要乱套!警察处理这些打架斗殴的刑事伤害案,会忙得焦头烂额的! 这是最直接,最顶尖的生死格斗之技,是用于隐蔽战线的杀敌保命术,岂能随随便便让它落入民间?真要是这样,第一次不答应的,肯定便是廉春城了! 刀枪都具有伤人性命的威力,普通人用之,伤害指数也会有,但肯定不大;但要是落入刀仙枪神之手,这刀枪的威力,就会被发挥得淋漓尽致,那个伤害指数,可就海了去了! 廉春城肯定不会想到,出于护犊子心理,教给儿子廉古六的这套军用版防身术,已然成长变为霸道无匹的杀人术了! 蒋敏好像没有在着装方面,对自己提过什么样的特别要求!这是不是表示,自己就可以堂堂堂正正地穿着这身警服,出现在自己的亲朋好友面前呢? 廉古六越想越美,心里乐开了花!他舍不得脱下身上警服,放倒了奥迪q7的后排座椅,打开天窗,就这样仰面躺在车内,看着没有月亮与星星的天空,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从心底溢出,在车 厢内弥漫开来! “这就是人们嘴里说的,幸福是吧?”廉古六轻声低语,有些迷茫地问着自己! 天亮时分,廉古六醒了过来! 早起的村民,见到一个警察,开了一辆豪车,在这个地方蹲守了一夜,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对其敬业爱岗的职业操守,还是满心敬佩的! 有一个挑着大篮子,里面摘满茄子、豆角的老农,路过廉古六身边,还笑呵呵地对他打招呼: “警官,办案子呀?看你在这守了一夜,辛苦了!” 廉古六哭笑不得,只得笑着点头回应,并没有说话。 廉古六驾驶q7,回到国道g108上面,继续往渝州方向行驶,到了前方不远的祁县,找了家路边早餐店,靠边停车,买了比常人多出一倍份量的稀饭、馒头和咸鸭蛋,填饱肚子! 廉古六一路前行,中午过了临汾,晚上时分,便到得渭南了! 只要过了渭南,西安便是触手可及,翠华山一处不知名山峰,还埋藏着欧阳贵端的尸体! 廉古六现在算是清楚自己选择不走高速的原因了,潜意识里面,就是为了来翠华山,再看一眼埋葬欧阳贵端的地方,确认一下是不是被游客发现了,被野狗扒了,抑或被当地警方立案取走了! 因为,欧阳贵端的尸体,是国际人贩组织在国内的势力,被连根拨起的一个重要佐证!这关系着武风道长留下的两个亿,能不能被解冻的关键因素! 事关两个亿啊!廉古六岂敢掉以轻心? 种种迹象表明,蒋敏接替刘远华的职务,已是板上钉钉,那么破获欧阳贵端的案子,就会成为蒋敏新官上任三把火中最重要的一把火! 廉古六为确保万无一失,所以绕道也必须来翠华山一趟! 蒋敏万万不会想到,破获欧阳贵端的大案子,作为她上任后的艰巨任务,早就让她新招揽的部属廉古六,作为贺礼悄悄准备好了!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52章 【奋勇救母】 夜色中,廉古六轻车熟路,再一次来到翠华山守林人木屋的地方。 木屋已被废弃了,破破烂烂的,一些用得着的东西,都被拆掉了。想必是新的守林人,嫌弃这儿晦气,选了另外的地址修建房屋。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就是翠华山森林公园管理处,撤销了这个守林点! 身着警服的廉古六,拿着一把临时购买的手电筒,四下查看。 埋葬义犬黑狗、及两个死人的地方,没有什么变化。要说有,也只是地面上的杂草,长得更多、更茂密了一些,其隐蔽性,也更强了! 廉古六心中有一个疑问,这三个地方土层表面,上面的草本植物,明显要长得比其它地方好一些,是不是埋在下面的尸体,开始腐烂变质,成了植物的肥料?真要是这样,廉古六想要挖掘的念头,不由开始动摇了! 说实在的,廉古六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面对鬼神,他也不会感到恐惧!因为他自己,穿上隐身衣,也曾经好几次装神弄鬼! 但面对腐烂的死人肉体,廉古六自忖没有勇气面对! “算了!还让法医来干这些事吧!”廉古六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放弃了将欧阳贵端尸体随车运回渝州的计划! 廉古六找了几十块大小不一的石块,堆砌在埋葬黑狗的地方,撒了些泥土在石堆上面,并将一块稍微平整的石板,在上面用小刀刻划了六个字,“义犬黑狗之墓!”,然后立在石堆前面。 “我的朋友,来世变人吧!”廉古六双手合十,轻声祷告道! 廉古六没有理会埋在黑狗旁边的保镖尸体,径直走到埋葬欧阳贵端的地面,搬来一块大石头,压了在上面,作为标记!他现想的是,这个时候将欧阳贵端的尸体曝光,对他和蒋敏,一点好处也没有,说不定还可能会成全了刘远华!而自己呢,却是会有许多的麻烦!欧阳贵端临死之前,交代的三个藏宝点,自己不对刘远华说出来,怎么解释发生的这一切? 但要让廉古六对刘远华说出这一切,他却是不愿意的!因为当初他穿了隐身衣偷听到一句话,欧阳贵端活捉了刘翠玲而放过她,对胡赢和保镖说,要还刘远华一个人情,这里面藏有什么猫腻,还用得着证据吗? 廉古六有理由相信,刘远华与欧阳贵端沆瀣一气,当自己追问欧阳贵端,刘远华与他的关系时,欧阳贵端不惜匆忙撞树而死! 这里面,信息量很大啊! 这就是廉古六与刘翠玲在联手办案时,若即若离最主要的原因! 翠华山,廉古六悄然而来,现下又悄然而去,除了鞋底的泥土,什么也没有带走! 这是从北京回渝州的第二个晚上,廉古六驾车离开翠华山,没有多久便困意上来,不敢摸黑疲劳驾驶,便在西安郊县外找了家旅馆,开了间标准客房,住下休息!要知道,昨天晚上露营太谷县荒郊野外,一大早醒过来,至今好像都没有洗过脸呢! 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不能这样邋里邋遢的! 廉古六教训着自己,走进客房浴室洗澡! 或许 是因为廉古六穿着警服入住旅店,害了旅店老板当天晚上的生意,入住率比平日,少了一半不止! 有妖娆的女子进得旅店来,都被店老板悄悄轰了出去。 廉古六是睡舒服了,旅店老板却是担惊受怕一夜,两只眼睛又红又肿,遍布血丝! 廉古六早上结账走人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旅店老板对他敬畏惶恐的眼神! “老板,你怎么了?昨晚上没睡好啊?”廉古六奇怪地问道。 “警官,您老这么住进来,我能睡好吗?”旅店老板确认廉古六只是过路的,当下大了胆子,不无抱怨地说道。 廉古六走出旅店,过了许久,才似乎有所明白。当下不由微微一笑,为这身衣服具有的辟邪功能,大是感叹! 到得渝州,已近中午,廉古六开车直奔华江区阳光花园!他为自己记不住任何一个亲人的电话号码而愧疚! 他的那部苹果4s手机,在韩国一起爆炸事件中,化为灰烬,手机里储存的几十个电话号码,也随之消失。看来,吃过午饭后,还得出去买个手机才行。 阳光花园守门的保安,竟然是李大叔! 廉古六降下奥迪q7的车窗,满脸笑意,冲李大叔呵呵直乐! “我的天呐!是小廉?廉古六?”李大叔穿着保安制服,跑出岗亭,对着廉古六热情地说道! “一年不见,李大叔依旧身姿矫健,可谓老当益壮!”廉古六心里高兴,嘴上便开始贫! “呵呵!小廉,你当警察了?在哪个分局?不错不错!”李大叔羡慕不已,看着廉古六一身制服笔挺,赞声不绝! “刚分配回来,还不知道呢,可能就在市局吧?”廉古六当然不会说实话,随口应道,然后开玩笑说:“哎!李大叔,你准备不让我回家呀?” “哎哟!我这不是见到你高兴吗?给忘了!”李大叔回过神,赶紧开闸放行,并对廉古六说道:“有空陪我聊一聊呀,这一年不见,你变化也太大了!” “好咧!”廉古六应道:“有空请您喝酒!” “不许说话不算!”李大叔在廉古六的奥迪q7车后,大声喊道。 廉古六在小区里停好车后,将行李箱拿出来,整理一下警服皱褶,锁好车门,然后一手拎了行李箱,气宇轩昂地往家里走去! 摁了半天门铃,没有人应,好不容易等到有邻居下来,廉古六趁机进得2单元大门。 上得3楼,敲3-1的房门,依然没有人应! 陈凡轩竟是不在家?! 廉古六这下有些傻眼了!可惜了这一身行头,还有这一副表情! 唉!现代社会,没有手机怎么行呢? 廉古六垂头丧气地走下楼梯,准备驾车前往凡盛。母亲从韩国回来好些天了,也不知现在去了哪儿,也许是在凡盛,与阿婆她们在一起打麻将吧?然后在麻将桌上,顺便告一下爸爸的状! 廉古六越想越有道理,面露微笑,将行李箱又放回车内,正要拉开驾驶室车门,却突然停住了,连带着 脸上的笑意! 母亲陈凡轩的座驾,那辆黑色的宝马x3,就停了旁边不远!熟悉的车牌号码,还是认得的! 廉古六走过去,查看一番,从挡风玻璃上面的落叶,得出一个结论,车停在这里,至少已经有一天以上! 一种不好的预感,倏地钻进廉古六脑子! 廉古六冷静下来,检查了一下配枪,从奥迪q7里尾厢,拿了螺丝刀之类的暴力开锁工具,然后锁好车门,返回2单元3楼。 廉古六将耳朵贴在房门上,潜运功力,感应房间里的情况。 听了一会儿,有些许微弱的动静!有人在里面,而且是刻意蹑手蹑脚地走动! 廉古六确认无误后,将已然没用的螺丝刀放进口袋,掏出配枪,打开击发保险开关! 楼上走下来一对年轻夫妻,见一个警察拨枪在手,如临大敌的模样,那女的大声惊叫一声,紧紧拉住她的老公,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廉古六恼怒地瞪了一眼那女的,恨其坏事,让房间里的人有了防备!当下不及多想,对那对夫妻喝了声“闪开!”一个势大力沉的伏魔膝施将出来,重重撞向自家的防盗门! “嘭!”地一声大响,厚实的防盗门,竟然被情急之下的廉古六直接撞开了! 廉古六顾不得疼痛,持家冲了进去! 一个女人瞪大双眼,显得惊愕万分,手上拿了把菜刀,但被廉古六用枪指着,只得乖乖放了在餐桌上。 “原来是你?”这女人廉古六却是认得的,秦美雨的后妈,秦继三的老婆,武风道长的徒弟,王英是也! 王英也认出了廉古六,最初的惊愕过后,冷冷地说道:“你果然没死,还当上了警察?佩服!” “你在我家干什么?”廉古六问道。 “找一个叫陈浩的人!”王英坦然相告。 廉古六不搭她的话,把枪收了起来。 “一年不见,这身警服,让你很自信呐!”王英一声冷笑,喝道:“让我走!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我妈在卧室里面?”廉古六对王英的话,置若罔闻,而是问起一个看似与眼前紧张气氛并无关联的问题。 王英更不答话,娇喝一声,冲上前来,手里不知何时,又把菜刀握了在手上! “不知所谓!”廉古六轻蔑地骂了一句,很自然地一个‘诱虎入坑’,避过王英砍过来的菜刀,身子转了180度,腿跟后踢,正中王英胸口! 王英像被疾驶的汽车撞上一般,倒飞出去,扑在墙壁上面,然后掉落地板上!房间诸多物什,也是稀哩哗啦,被王英的身体带翻,散落一地! 廉古六看了一眼被一脚后踢便昏晕过去的王英,微微叹了口气,腹诽师伯武风道长收徒不择资质!就这样的废铁材料,锺打一年,也变不成钢! 廉古六推开母亲的卧室,见母亲陈凡轩被反绑了侧躺在**,嘴里缠贴了透明胶! “妈!”廉古六一下便急眼了,慌忙抢上一步,替母亲解开手脚上捆绑的绳子!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53章 【警匪区别】 陈凡轩看着儿子身着警服,眼里一丝诧异一闪而过,撕掉嘴上缠贴的透明胶,脸上肌肉、汗毛,以及头发被拉扯着,痛得直呼冷气,她就让透明胶布挂了在头发上,暂时不予理会,愤怒地叫道: “我要杀了她!” 陈凡轩不顾因捆绑过久,导致气血不畅的肢体,一拐一瘸地奔出卧室,却是脚底一麻,摔了在昏迷的王英面前。 跟在陈凡轩后面的廉古六,赶紧弯腰去扶,嘴里叫道:”妈,您怎么了?“ “没事!脚麻了!”陈凡轩被儿子扶了在客厅沙发上坐了,忍受着酸麻之感带来的强烈不适,指着睡在地板上的王英,余怒未消地问道:“这怎么回事?你不会把她打死了吧?” “没有!只是暂时晕过去了!”廉古六答道。 这个时候,门口已经围了一些人,都是楼上楼下的邻居。没有一个打110报警,在他们看来,那纯属多余,因为现在处理案子的,不就是一个人高马大,帅气得爆棚的年轻警察吗? “大家都散了!都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围在这里!”廉古六朝门口走过去,将邻居们劝走了! 坐在沙发上的陈凡轩,隐隐听到离去的邻居在议论: “这不是陈医生的儿子吗?都当警察了?” “什么呀?肯定不是!这警察要高得多!只是长得像而已!” 廉古六想把房门关上,却怎么也关不上了!房门被撞得凹陷进去,严重变形,已经不能用了。 陈凡轩这时怒火渐熄,用陌生的眼神看着儿子。 “一个不小心,力用得大了点!”廉古六不敢与母亲这种眼神对视,徒劳地检查着撞坏的防盗门,似在想着怎么样还原。 “看来,这防盗门的质量不行,得找消费者协会,投诉生产厂家!”陈凡轩淡淡地说道。 廉古六不敢接嘴,在这种情形下,母亲越是平静,说明暴风雨很快就要来了! 这是过去十八年来,廉古六与母亲在共同生活的琐事中,总结得出的“天气预报”! 陈凡轩被王英骗开房门,被追问儿子廉古六下落,并问满脸疤痕的陈浩,是不是就是廉古六? 陈凡轩有一把手枪,是廉春城借给她用来防身的,本来是到了归还的日期,却因为前些天,古军杰被蒋敏调走了,这把手枪就留了下来。王英进屋后,露出恶意,陈凡轩跑进卧室,还来不及在床头柜里拿枪,就被身手敏捷的王英制服了,捆了个结实! 王英在陈凡轩嘴里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便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想要找出与陈浩相关 的任何蛛丝马迹! 廉古六最先留给王英的身份,是秦美雨男朋友的二哥,即吴鹏泰的二哥吴远泰。 武风道长引爆别墅,王英因为事先得到过秦美雨的暗示,逃过一劫! 但武风道长庞大的遗产,落于何人之手,这让王英耿耿于怀,她怀疑上了满脸疤痕的“吴远泰”! 当她想尽办法,以吴远泰亲戚的身份探监,却发现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廉古六满脸疤痕的相貌特征,让有心明查暗访的王英,没过多久便在凡盛县卧虎镇胡家坡村,查到了陈浩的下落,两相对照,矛头便直指已经“死”去的廉古六! 王英在看到身穿警服的廉古六时,心底是充满绝望的。不是因为怕他,在她认为,廉古六曾被自己在科技大学校舍追得落荒而逃,论武功,还不是她王英的对手!她绝望的是,秦美雨带来认识的人,既不是吴远泰,也不是陈浩,更不是这个廉古六了。(廉古六整容,王英自然是不知道的。) 王英大意轻敌,一个回合,便落得昏死过去的下场!幸亏胸部组织真材实料,没有去做什么隆胸,不然,此刻非得被救母心切的廉古六,一脚踢爆硅胶什么的! 陈凡轩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那说不出什么滋味却难受异常的酸麻感,终于消失了!她站起来,试着迈步走动,行动如常! 天气预报,也有不准的时候!廉古六等待中的暴风骤雨,并没有如期而至!他诧异地看到,母亲在沙发上站起来后,往倒在地板上的王英走过去了。 陈凡轩以一个专业医生的手法,检查了王英的眼睛瞳孔,以及脉博跳动、鼻孔呼吸等情况。 廉古六看到,母亲检查片刻,然后脸上的表情为之一松,舒了口气,伸出用手指,去掐王英鼻下‘人中穴’! 王英承受廉古六脚踢部位特殊,受伤并不算重,真正让她昏迷过去的,是身体受力飞起来,撞在墙上,脑袋被碰伤了! 陈凡轩这一掐人中,还真让王英悠悠醒转,过了好一会儿,王英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廉古六的武功,竟然莫测高深到了这个地步,相比师父武风道长,一点也不遑多让! “我落在了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王英自忖万万不是廉古六对手,只得赌他穿了警服,便不敢随随便便杀她! “妈妈,让我来问她!”廉古六见王英醒过来了,便蹲了在陈凡轩身边,对母亲说道。 陈凡轩看了看儿子,只感觉心绪混乱,便点了点头。 “武风道长是你师父?”廉古六必须确认王英的身份,这关系 到怎么样处置她,其间可是天差地别! 这个胆大妄为的女绑匪,竟敢绑架折磨自己的母亲,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自个找死! 王英并不答话,只是恨恨地盯着廉古六!心下却是惊涛骇浪,警方竟然将师父的真实身份都查清楚了? 王英全身都在痛,她很想开口,让廉古六叫救护车,毕竟你是警察,不是匪徒。但转念一想,自己才是匪徒,所以,将指责别人是匪徒的话,咽下了肚。 “不说是吧?”廉古六似乎并不介意,从身后腰间掏出手枪,又将击锺保险打开,枪口对准王英胸口! “我数三下,然后开枪!”廉古六平静地说道。 “你不敢!”王英轻蔑地一笑,嘲讽了说道。 “你身具武功,入室绑架,然后袭警夺枪,死有余辜!”廉古六眼里,一股杀气,渐渐升起! 王英被武风道长派到金凹区卧底,时刻留意汪桂香的动态,本来这是武风道长制衡欧阳贵端的一枚棋子,但也让王英远离了血腥。没有杀过人的人,对杀气的认识,肯定不甚准确,再加上此刻脑子不灵光,或许是受到了身体疼痛的影响!所以,王英认为,廉古六还是以前那个廉古六,就算穿上了警服,也是一个新毛头,不会有胆子开枪打死她! 王英不屑廉古六拿枪指着她,认为他没有胆量开枪杀人,但陈凡轩可不就样想! 知子莫如母!通过这些日子里来对儿子的认识,陈凡轩在心理上,早就适应了一个本事超强、做事干练的廉古六! “三!”廉古六开始数数,倒数,从三开始! “二!”廉古六嘴里吐出第二个数字,握枪的手,似乎有些微微颤抖! “等一等!”就在廉古六将要叫出最后一个数字,下定决心斩草除根的时候,身旁的陈凡轩突然开口阻止! “妈!这种人留不得!趁此机会,杀掉她,一了百了,永绝后患!”廉古六对母亲说道。 王英在陈凡轩开口叫停的那一瞬间,就后悔了!她就算再笨,也感觉到了临界状态下的浓浓杀气!眼里的惊愕,配上张大的嘴巴,显得十分的滑稽可笑! “你既然答应了你爸爸,穿了这身衣服!怎么可以不通过法律审判,就擅自剥夺他人性命呢?这跟匪徒流氓,又有什么区别?”陈凡轩疾言厉色,对儿子一点也不客气! 廉古六看看王英,又看看母亲,心中天人交战,一时不知该怎么办?王英绝对是一个祸患,一般人根本对付不了她,要是放虎归山,以后她要伤害自己亲人的时候,可没有今天这么好运气,及时救援!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54章 【王英归顺】 王英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哪里还敢任性?她在廉古六眼里,是真真切切看到了要除她而后快的决心! “不要杀我!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王英服软了!心里一个劲骂自己傻子,看不清楚形势,搞不清楚症状,自己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呀? “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陈凡轩抢先审问,她怕儿子不听她的话,执意要杀掉王英!要是那样的话,就算儿子是警察,麻烦也很大的! 王英没有看向问话的陈凡轩,而是盯着一脸肃然的廉古六,缓缓地说道:“有一个满脸疤痕的男人,名叫吴远泰,是我师父最后见的人!我查出他是冒充的,真实身份是陈凡轩医生娘家的侄子,名叫陈浩!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陈医生,问她侄子陈浩的下落!” “你找陈浩干什么?”廉古六明知故问。 “师父的箱子,不见了!我悄悄回到爆炸过后的别墅废墟,仔仔细细找过!”王英说道:“欧阳贵端那个叛逆,勾结杜家拳的杀手,袭击我们的时候,都没有找到那口箱子!陈浩来与师父见过面后,师父随后就引爆炸药,我坚信,陈浩一定是使了什么手段,从师父那儿骗走了箱子!” “你找陈浩,是想要回那口箱子?”廉古六问道。 “是的!那箱子里,装有我师父在海外的全部财产凭证,是我们正阳功门下弟子的财产!我不能让陈浩得到它!”王英说出了自己绑架陈凡轩的原始动机! 听了王英的讲述,陈凡轩长长舒了口气,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对了!你既然是武风道长的徒弟,那么就是正阳功的弟子喽?现在你们掌门人在这里,就是他!” 说到最后一句话,陈凡轩用手指着廉古六! “这怎么可能?”王英感到陈凡轩简直不可思议,她眼睛睁得大大的,迷惑不解地反驳着陈凡轩的话。 廉古六收枪入套,站起蹲着的身子,走进自己卧室,把藏了在床里席梦思下面的正阳剑翻取出来,返回客厅。 “你在我家里翻箱倒柜,搞得这么乱,怎么就没有想到,在我那张床的席梦思下面,找到这把剑呢?”廉古六颦眉问王英说道。 王英的表情,就像见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一般,显得惊恐万状!问廉古六的话,惶急中透着慌乱: “这是正阳剑,是我们正阳功掌门人的信物,它怎么会在你手里?你究竟是什么人?” “正阳功第十一代掌门,是我师伯欧阳文峰,也就是你师父,武林中称之谓武风道长的第尔!他在临终之前,任命我为正阳功第十二代掌门人,并将所有财物留给了我!师伯要我答应他两件事,一是清理门户,将大逆不道、欺师灭祖的欧阳贵端亲手处决;二是正本清源,将本门武功发扬光大,彻底扭转在武林中的负面影响!”廉古六对王英一本正经地说道。身为国家安全部的警务人员,说自己是江湖派别的掌门人,这多少显得有些荒诞不经! “可是.......那个陈浩是谁?”王英见廉古六能说出师门中最核心机密,心里惊骇,无以复加!对陈浩是什么人,更是充满疑问!这个时候,关系到命运转折的重要关头,王英不得不把内心的疑惑,弄个清楚明白! “告诉你也无妨!那个陈浩,就是整容之前的我!”廉古六说道:“师伯怕你走漏消息,让欧阳贵端有了防备,对我执行清理门户的行动计划,有所影响,便决定诱你到别墅去,一起在爆炸中身亡!我替你求情,师伯说我是妇人之仁,告诉我成大事者,心中不可存有善念!我既然是本门掌门人了,自然不能对本门弟子见死不救,但又不能违背师伯旨意,只得让秦美雨,婉转给你示警,好在你不算太笨,总算躲过这场无妄之灾!” 王英本就怀疑陈浩便是廉古六,不然也就不会找上门来了!现在听了廉古六这番叙述,哪里还有半分怀疑?当下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低下头,朗声说道:“属下王英,参见廉掌门!多谢掌门活命之恩!” 廉古六点了点头,单手拉起王英,对她说道:“很好!你既然有此觉悟,从今日起,我便认你这个师姐!现下正是用人之际,你又认得欧阳贵端的妻子汪桂香,我要你办一件事,查出汪桂香娘家人所在地址!” 王英站起来,恭谨地回答道:“王英即刻出发,一定尽快找到汪桂香!”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廉古六说道:“我要你去找汪桂香娘家人所在地,不是汪桂香本人!欧阳贵端不会笨到要与汪桂香在一起出现!” “是!”王英点头受教,神情甚是敬畏!廉古六那一脚,教会了她许多从前不会明白的东西! “只找到地址便行,不要与人起冲突!你虽然武功不错,但遇到真正的高手,你就会比普通人危险十倍!人家见你会功夫,怕你日后报复,争斗时,便不会手下留情!这个道理,你一定要弄明白了!”廉古六看出来了,王英虽然比他大了五、六岁,但临敌经验欠缺,既已归顺,便不想她这么快挂了! “多谢掌门教诲,王英一定铭记在心!”王英此刻,对廉古六完全心悦臣服!嘴里说道:“对了!我要是有消息,怎么与掌门人联系?” 廉古六想了一下,转头对一旁默不作声的母亲陈凡轩说道:“妈!把您手机给我!” 陈凡轩一直在观察儿子在怎么样收服王英,此刻听到廉古六对她说话,愕然问道:“拿我的手机干什么?” 王英对陈凡轩鞠了一躬,愧疚地说道:“实在对不起!”然后走过沙发旁,在茶几下面,拿出一个手机,却不知该递了给谁。 这正是被王英收缴了的,想找陈浩行踪而不得的陈凡轩的手机! “拿给他吧!”陈凡轩见王英发丝凌乱,头有大包,此刻又是一脸为难之色,模样狼狈不堪,神情甚是可怜!心一软,也不计较王英折辱她的凶行了,当下主动对王英说道:“讨好你掌门人,免得以后他给你小鞋穿!” 王英悻悻一笑,将手机递了给廉古六。 廉古六在手机里翻找胡月的电话,找了半天,没有看见写着胡月的名字。 “你找谁的电话?”陈凡轩问道。 “胡月的!我记得你们交换过电话号码呀?怎么没有呢?”廉古六迷惑不解! 陈凡轩一把夺过手机,嘴里说道:“早说嘛!”很快便翻找出一个手机号码,拿了给廉古六看。 “儿媳妇?”见胡月号码储存的是这三个字,廉古六险些惊诧得叫出声来! 陈凡轩瞪了儿子一眼,欲言又止!有些话,当着有外人在,不方便说! “王英,你记一下!这是我师姐胡月的手机号码!你要是查到什么消息,直接给她说!”廉古六说完这句,见王英神态,怕其有所误解,又接着道:“你不要多想!我工作性质特殊,联系起来,诸多不便,远没有我师姐直接处理来得快捷!” “属下明白!”王英这才释然,当下应道。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55章 【校长称谓】 “妈!我先把王英送走!免得左邻右舍的住户,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廉古六对母亲陈凡轩说道:“我看王英爱的伤,也需要找个诊所检查一下!” “去吧!记得早些回来,我还有话要问你!”陈凡轩看着遍地狼藉,还有被撞坏的防盗门,没好气地说道:“闹了这么久,警匪却是同门师兄弟!” 廉古六示意王英快走! 二人走下三楼,出得二单元,先前一些邻居围在楼下,正自猜测议论,见了警察押了女贼走过来,不由纷纷围拢,想要瞧个仔细。 廉古六以为这些人,是瞧王英的,却是想错的! “你是陈医生的儿子吧?”2单元六楼一个老头,瞧着廉古六的脸,不甚确定的问道。 “张大爷!是我!”廉古六见被认出来了,想着以后邻里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只得承认招呼! “啊?真的是陈医生的儿子啊!”一楼住户王大妈,惊喜地叫道:“出落得一表人才!还当上警察了?陈医生真是好福气喔!” 王英挺郁闷的,廉古六拉开一辆奥迪q7的车门,让她坐了进去。围了的这些人,全都在争着与廉古六说话,却是没有谁来搭理她!这被人冷落的滋味,让王英心里怪不是味儿! 廉古六驾车驶出阳光花园,王英瞧见守门的保安李大叔,对开车的廉古六热情有加,心里生出羡慕,对廉古六说道:“廉掌门,没想到你在你小区里面,这么受人欢迎!” “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啊,什么事都不会无缘无故的!”廉古六驾驶着奥迪q7,往众益区渝州科技大学方向行驶,对坐在后座的王英说道:“秦教授现在怎么样?” “由于欧阳贵端在拘留所又一成功脱逃,秦继三与刘尚臣等人,都被送往黑河监狱关押起来了,什么时候审判,会被判多久,现在还不清楚!”王英回答道。 “那你现在住哪儿?”廉古六问。 “我暂时住秦美雨那套房子!”王英说道:“她自己搬去大学里住了,她怕校方把她父亲的配给房收回去!” “秦教授不会有事的!”廉古六说道:“我想,警方也是出于对他的安全考虑!” “你真这么想?”王英奇怪地问。 “这是事实!”廉古六回答。 廉古六既然知道了秦继三的下落,便不愿再陪王英浪费时间了,当下靠边停车,在扶手箱里拿出一沓钱,递给王英。 “先把这些钱拿着,去到外面,什么都要花钱,我可不能让你花自己的钱!”廉古六说道:“要是不够,找我师姐胡月,就说是我说的!现在下车,打的回去!” 王英默然接过钱,拉开车门下去! 廉古六拿给她的钱,是一万元,钱虽然不算多,但表达的意思,却让王英感动莫名!这是掌门人对她这个正阳功弟子身份的认可,也是她自武风道长死后,又找到了对师门的归属感及安全感! “对了!王英,”廉古六降下车窗,对窗外站了的王英说道:“今年春节过后,我准备让你去宏川市白杨县,那里有所学校叫正阳中学,你去学校,教那些学生练习逆式呼吸!” “正阳中学?”王英一时回不过神,不知与本门武功的名字,有什么关联? “现在还叫黄桷坪小学,明年校区修好,教学大楼峻工,就改名叫正阳中学了!”廉古六竟味深长地笑道:“正阳功要发扬壮大,须得从小孩抓起!” “我明白了!”王英听到这里,已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欣然应道:“一切听从掌门安排!” “有外人在的时候,就不要这样称呼我了!”廉古六说道:“影响不好!” “请掌门示下!”王英的文化素质,明显比韩图、白胖和黑子三人,高出不少!这也是廉古六先派她去当武术指导老师的原因。 廉古六瞧了瞧身上穿的警服,又想到父亲廉春城让他兼职教官,另外,便是正阳中学的副校长职务,以及正要开张的海厝武馆......廉警官?廉教官?廉副校长?廉馆长?还是直接叫名讳,廉古六? “叫校长吧!这称呼比较适用一点!大多数场合,都可以这样叫!”廉古六想了想,选中‘校长’这个称谓! 王英点了下头,见路边有出租车驶来,对廉古六挥手说声再见,然后赶紧转身,去拦停出租车,钻进车内,快速离去! 廉古六将车掉头行驶,回到阳光花园家里,见有安装工人在安装一扇新的防盗门,母 亲陈凡轩,正与小区里一个清洁大姐,在房间里收拾打烂的物什。 廉古六似有歉意,拉了母亲进得卧室,悄声说道:“妈!以后我们不住这里了,儿子给您买幢别墅,比舅舅家的要大,但离舅舅家又不远,房价比主城便宜,您看怎么样?” “你哪来的钱?”陈凡轩看着廉古六,满腹都是疑问。 “为了武风道长那两个亿,我与爸爸也吵了起来!最后妥协的结果是,我加入国安,协助破案,什么时候抓到欧阳贵端,破获这个国际人贩集团藏在国内的脏款,就什么时候把银行里的钱解冻!”廉古六对母亲说道。 “这个廉春城,简直太过份了!真以为我不敢跟他离婚是不是?”陈凡轩一听儿子这话,竟是怒火一下便点着了! “咦?妈!您这是发的哪门子火呀?”廉古六挠了挠头,很是茫茫然!没说错什么呀? “那欧阳贵端手眼通天,以前是市长,关系网遍地开花,又是你们什么正阳功的叛徒,武功之高,可以想象得到!要不然,也不会抓两次,逃跑两次!”陈凡轩气愤地说道:“这么多警力尚且奈何他不得,你一个刚穿上警服的屁孩子,能完成这样的任务?你爸当你是超人呐?那也得仔细检查一下遗传基因呀!分明就是在我们娘俩面前耍威风、耍霸道,不想把钱还给我们!不!还给你们正阳功,门派!” 廉古六伸手去捂母亲的嘴,被陈凡轩一把打开。 “嘘!——”廉古六只好用手指贴在自己嘴唇中间,说道:“妈!您小声些!儿子要是没有把握,我会答应爸爸这么苛刻的条件吗?” “你有把握?”陈凡轩见多了儿子创造的奇迹,心里一动,犹疑地问! “请尽管放心吧!您想拥有一座医院的梦想,儿子帮您圆了!”廉古六眼中带笑,低声了说:“谁让您生了一个又能干又厉害的儿子呢?” “你不是逗妈开心吧?”陈凡轩开始半信半疑了! “多则一月,少则十五天,我要让爸爸兑现承诺,把银行里的钱,给我解冻了!”廉古六十分自信地说道! “我怎么感到,你在吹牛呢?”陈凡轩哪里肯信?刚才建立起的稍些信心,也被廉古六这句大话,给打散了!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56章 【白蛇转世】 回到家的当天下午,廉古六就借口没钱了,让母亲陈凡轩去帮他缴纳奥迪q7的购置税。 陈凡轩也知道儿子现在的状况,钱都被自己搜刮干净,况且自己在车管所有关系,可以将上牌等业务,一并办理了。当下拿了儿子的身份证及购车发票、保险单、车辆合格证等资料,开了奥迪q7出门,出门之前,命令儿子守在家里,等安装防盗门的两个师傅走后,在家煮饭! “别以为你当了警察我就管不了你了!以前都是老娘煮饭给你吃,今天换你了!”陈凡轩坐在奥迪q7的驾驶室里,回头对站在后备厢外的廉古六说道。 “没问题!晚饭我做就是!”廉古六在车内拿了行李箱,关上尾门,转到前面来,对母亲一拍胸膛,满口应诺! 陈凡轩发动汽车刚要走,廉古六又笑嘻嘻地凑过来,说道:“妈!再帮我买个手机吧?” “自个去银行开个户头!先转些钱给你用!”陈凡轩说道:“先说好啊!你爸爸把钱解冻了,你得帮妈买家医院!” “那是自然!绝对不会有问题!”廉古六信誓旦旦地应道! “还是以前的苹果?”陈凡轩问。 “黑色的!”廉古六提出要求。 “快回去吧!顺便给两个工人师傅,每人买包烟表示一下谢意!”陈凡轩驾驶了奥迪q7,缓缓驶出停车位,冲窗外的廉古六大声说道。 “好的!”廉古六一手提着行李箱,另一手对母亲轻轻摇摆。 廉古六回到自己家里,与正在安装防盗门的两个师傅打过招呼,见先前收拾房间的清洁阿姨已经离开。 廉古六提了行李箱,进得自己卧室,心里暗忖:这个家的防护能力太差,幸亏王英笨蛋,要不然,这正阳古剑,就被她翻了去。他把古剑放进行李箱,准备与警服、配枪等,一起转移到凡盛县红城花园八号楼204去,那里在烙铁头守着,一般的宵小之徒,只会被吓得屁滚尿流,哪里还能偷东西? “老板,防盗门安好了!来看一下!”安装师傅在卧室外面喊廉古六。 “这位兄弟明明是警察,你却喊人家是老板?”另一个安装师傅调侃同伴。 “呵呵!他是这家主人嘛!”第一个师傅笑着说道。 廉古六走出来,微笑着说道:“叫什么没有关系,就一个称呼而已!对了,我还要给你们多少钱?” “买我们店子的防盗门,是免费安装的,不要钱!”一个师傅说道:“刚才那个大姐说了,这扇坏的门让我们拉走,她不要了。” “行!我送送你们!”廉古六说着,便欲帮着抬那扇被他一膝撞坏的防 盗门。 “不用!不用!”安装师傅说道:“别把您这身警服弄脏了!” 廉古六笑笑,不再坚持,带了钱夹与新的房间钥匙,跟了两个安装师傅下楼。 廉古六在阳光花园大门外面的商店里,买了三条玉溪,两个安装师傅一人一条,在岗亭值班的李大叔一条。 廉古六话说得很漂亮,把烟送安装师傅时,说的是家里母亲大人出门时有令,为表示感谢,必须送的! 送李大叔烟时,则是这样说的,这么久没有敬烟给李大叔,要是累积起来,一条烟只怕还不够,惹得李大叔哈哈大笑,爽快地收下了! 廉古六在商店旁边一家餐馆,找到老板,商量能不能派个厨师,带了食材,上他家做去?价钱好说! 餐馆老板见廉古六警服笔挺,仪表堂堂,最关键是听到价钱好说这几个字,当下问明什么时候做,要些什么样的食材,便叫来两个厨子,一人拎了两个蓝子,随廉古六走进阳光花园里去。 餐馆老板心里乐滋滋地想:反正不到饭点,价钱多了一倍不止,相隔又不远,警官有这样的要求,何乐而不为呢?警民合作,就是要体现出你好我也好嘛!不过,这年头,当警察有这么挣钱吗?出手阔绰,不输富二代么! 家里闹了这么一出,陈凡轩竟是忘记了与儿子一起吃午饭。 在车管所交了钱和车辆材料给熟人,让其帮着办理购置税、车牌等事宜,陈凡轩便在车管所外面的小面馆,买了二两杂酱面,填饱肚子。 想着儿子廉古六也是一样挨饿,心里便不是滋味,有心打个电话,让儿子到小区外面随便吃点东西,却想起儿子让她买手机的事来。 作为医生的陈凡轩,以前的些许洁癖,自从经历了凡此种种情绪上的大起大落,已经变得适应力超强大了!路边小面馆,以前是绝对不会光顾的,现在为了抵抗饥饿,一样吃得津津有味! 陈凡轩把出门要办的事,都办好了,时间也快到了傍晚六点! 她驾驶着有了车牌和车辆行驶证的奥迪q7,回到阳光花园,见保安李大哥见了她,更加热情了!陈凡轩脸上陪着笑,心底却是纳闷!她不知道,廉古六打着她的幌子,一条一条的玉溪香烟散人呢! 陈凡轩回到家里,儿子廉古六打开门迎接,见餐桌上早已摆好美味佳肴,还有一瓶上好的红酒,酒瓶旁边,放着两个高脚杯。 “别告诉我,这是你做的!”陈凡轩喜出望外,把手里装黑色苹果4s手机的盒子递了给儿子,警告他别说谎话! “在您眼里,儿子就是一个只会吃不会做的笨蛋么?”廉古六接过手 机,先放了一边,装出一副委曲的样子,抗议母亲对他厨艺的岐视! “呵呵!你不是笨蛋!”陈凡轩直乐,说道:“你是一个小坏蛋!就像你爸爸年轻时候一个样!” 母子俩坐了在餐桌边,廉古六开了红酒,各倒了小半杯,端了一杯递给母亲,笑嘻嘻地说道: “妈!我听人们都说,现在的家庭,要是夫妻俩生了个女儿,就是当父亲的前世情人,投胎转世找他来了;您和爸爸生了我这么一个儿子,哎!那我是不是妈妈前世的......” “滚!”陈凡轩被儿子油腔滑调气乐了,骂道:“你是白蛇转世,这辈子投胎做我儿子,是来报恩还债来了!” “我怎么会是白蛇呢?”廉古六奇怪地问。 “十九年前,有天晚上我做梦,梦见一条白蛇在天花板上爬,我看着它爬,担心它掉下来,谁知它真的就掉下来了,落在我肚子上!我被吓得惊醒过来,自此以后,便怀上了你!”陈凡轩回忆了说道:“我一直坚信,你就是那条白蛇,你来我家,先托了个梦给我!” “妈!不是吧?您可是高级知识分子,唯物主义者!这么天方夜谭的故事,您也编得出?”廉古六不想承认自己是白蛇,说什么狮子老虎,也比蛇要好太多吧? “信不信由你!”陈凡轩见儿子不信也就罢了,还说自己在编故事骗他,当下没好气地说道:“明天有时间没有?要是有时间,陪我去金凹区,看你舅舅一家人!他们从湛江回来了,又搬回原来那栋别墅。” “妈,您帮舅舅出钱买回来的?”廉古六小心地问道。 “你就这么一个舅舅,忍心看他一辈子东躲西藏?”陈凡轩不答反问。 “当然不能!”廉古六立马附合了道:“妈!我先去凡盛,接了胡月一起去,让舅舅舅妈,也高兴高兴!” “也好!那明天你与胡月,直接从凡盛去金凹,我们在你舅舅家会合!”陈凡轩安排了说道。 “ok!”廉古六笑着应道。 “酒就不要喝了,呆会你要开车,可不能酒驾!”陈凡轩拿走儿子桌面上的酒杯,说道:“另外,你爸爸经常要我提醒你,做人不能太高调!现在是非常时期,欧阳贵端不知藏身何处,你是国安人员,不是街上巡逻的警察,除了在一些特别的场合,或者节日,我认为,你还是穿便装的好!这些道理,难道你上司,没有对你说过吗?” 廉古六嘿嘿一笑,挟菜吃饭,然后才应道:“谨记教官夫人教诲!” 陈凡轩伸手去拧儿子耳朵,嘴里笑着骂道:“你这么一副调皮样子,你爸爸是怎么让你当上的警察?”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57章 【菜鸟跟踪】 廉古六吃过晚饭,便与母亲辞别,驾车去凡盛了,在渝州并无停留! 廉古六对张凡、秦美雨这两个漂亮女人,内心感触,有不同的地方,也有相同点。 不同的是,他曾经爱过张凡,有着床第之欢,两个人甚至还差点有了一个孩子!而秦美雨呢,仅仅是张凡的闺密。 相同的地方,就有些让他不敢面对她们了。张凡继他之后的男人赖永万,是中了烙铁头蛇毒性死了,而现在这条大蛇,还被他养了在凡盛县红城花园的家里,所以赖永万的死,是与廉古六脱不了干系的。至于秦美雨的情郎吴鹏泰,那可是被自己近距离乱枪射杀的!虽然目前这两个女人,还不知道内情,但是谁能保证,当她们一旦知道了真相,又将会如何对付自己呢? 所以,还是从此以后,大家再无交集的好!廉古六这样想道,心里已是决定,要将这两个女人,从记忆中抹去,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 只是他不想与张凡和秦美雨再有交集,这两个女人却不放过他! 廉古六驾车出阳光花园,在大门出口与保安李大叔打招呼的时候,便被人盯了梢! 盯梢的人,自然便是张凡了!秦美雨从后妈王英嘴里,得知了廉古六当了警察回来,立马便将这个消息,打电话告诉了张凡。 张凡开着廉古六以前送给她的红色宝马x1,晚饭时候,便守候在阳光花园大门口对面了。 一直默默等了近三个小时,脖子都伸得僵痛了,才发现了廉古六驾驶的奥迪q7,从阳光花园,缓缓行驶了出来! 要是廉古六不从车窗里伸出头与保安李大叔打招呼,或许今晚就错过了,张凡只能白等! 但冥冥之中,似乎就有那么一把命运之手,在拨拉着芸 芸众生的生命轨迹! 张凡死死记住廉古六驾驶的奥迪q7车牌号码,就这么不疾不徐地跟在廉古六后面。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就这么没有目的、没有思想、机械般地开着车,吊在奥迪q7车后,只要廉古六不停车,她就不会超过去!她的大脑一片混乱,是从来没有过的茫然不知所措! 由于张凡知道廉古六开车要去哪儿,跟得不算紧,距离拉得比较远,所以廉古六并没有发现。张凡驾驶着的这辆宝马车的车牌,并不为廉古六所熟悉,再加上意识上刻意规避,这个心理暗示下,来自张凡的感应能力,被抑制住了! 要不是廉古六半道上给奥迪q7加油,只怕张凡跟了他去到凡盛,他也不会有所察觉! 廉古六对身后这辆红色宝马x1,不是没有留意过,但不会想到是在跟踪自己,毕竟两车相距时远时近,很正常的驾驶车速!他只是闪过一个念头,曾经有个前任女友,自己送给她这么一辆车! 廉古六开车进入永盛县高速服务站,替爱车买97#油喝,瞧见那辆红色宝马x1,也跟了来,当下便感觉不对了! 他并没有走过去,瞧一瞧车内坐的是什么人,毕竟这只是猜测,要是判断失误,那会显得很没有面子的! 廉古六决定试一试后面这辆红色宝马x1,要是它再跟了自己来,便基本可以确认,它是否在跟踪自己了! 廉古六加油完毕,驾驶着车辆,在前方一公里处,下道高速,拐进永盛县城区!现在时间并不算太晚,洪诗涵父亲洪宗明经营的“知味食府”,说不定还没有打祥!唐秋玲不是让自己给她舅舅带礼物么?先将今天下午,老妈买给自己的苹果4s手机,拿了来充数!反正还没有拆开包装,明天自己在凡盛县城,再 买一个一模一样的便是! “呵!果然是跟踪自己的!”廉古六瞧着后视镜里,那辆红色宝马x1,也跟着自己下了高速,正在匝道里行驶! 廉古六发现,跟踪自己的,竟是一个菜鸟!奥迪q7行得慢,宝马x1也跟着行得慢;奥迪q7行得快,宝马x1便加速追赶,似乎怕跟丢了似的! 廉古六此时,隐隐有了一丝预感!跟踪自己的人,他感应不到丝毫杀气,是一种波澜不惊的沉寂!他不相信这种感觉,又带着这辆红色宝马车,在永盛县城兜了几圈,最后终于确定,是一个不会杀他的人在跟踪他! ‘知味食府’还没有关门,灯火通明的饭店里,还有食客在划拳饮酒! 廉古六没有在店门口停车,只是围着食府门口,慢慢转了两圈!给后面的跟踪车辆,留下一个在寻人的假相。 廉古六决定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个明目张胆跟着自己,始终不超车的宝马司机,究竟是何许人也? 在一僻静地段,急拐弯处,廉古六提速后不久,立马急刹,靠边停下! 身后的宝马x1追过来,猝不及防,跟着停下车后,与前车距离,却是只有五、六米了! 廉古六推门下车,迎着宝马车的大灯走过去! 宝马司机似乎吓得傻了,任由雪白大灯,照花廉古六的眼睛! “你是什么人?”廉古六眯缝着双眼,适应着光线的强烈反差,走到宝马x1的驾驶位前,对着缓缓窗降里的司机,没好气地问道:“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古六,你不认识我了吗?”一个五味杂陈的嗓音,从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透着无比的诡奇! “原来是你?”廉古六被震惊到了,表情甚是愕然。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58章 【心死如灰】 张凡推门下车,看着死而复生的旧日恋人,竟是比自己高出了许多! 二人就这样伫足而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言语在这个时候,是空洞而苍白的,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有眼神表达得精准! 张凡从廉古六看她的眼神里面,读到了怜悯!读到了无奈!尽管复杂得像一团乱麻,但总的却是心爱之物被玷污后的嫌弃!那种不屑,曾经有一个夜晚,她在一个满脸疤痕的男人眼睛里看到过,一模一样!那天晚上,她睡在渝州市华江区世纪豪庭的赖永万家里,在那张与赖永万**过的大**,她迷迷糊糊抱着那个男人,并被他的体温冻醒,然后,就看到了眼前这样不屑的目光! “那天晚上那个人,是你吗?”张凡心在哭泣,廉古六不旦没有拥抱她,还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她知道,她完了! “前尘往事,过眼云烟!”廉古六快刀斩乱麻,硬起心肠,平静地说道:“过去的事,我已经记不得了!” 张凡的眼泪,一下似在开闸放水,顺着脸颊,流个不停! 她无声的呐喊着,嘴巴一张一合,眼睛已是睁之不开,窈窕的身躯,在夜色中瑟缩着,宛若一条濒死的鱼! 本已走开的廉古六,又返了回来,递了一张纸巾给张凡。 张凡涕泪交流,并没有伸手来接,她头发散乱,两眼迷茫,慢慢低下身子,蹲在地上,时不时抽搐一下,显是悲痛无比! 廉古六面无表情,把脸扭过一边,不去看张凡可怜模样。心中却是一遍又一遍连声祷告:胡月,快赐予我力量吧!让我有勇气,斩断旧日情丝! 过了一会儿,廉古六瞧见张凡还在陷入巨大的悲痛当中,当下脱下身上衣服,走过去替她披在背上,递了纸巾在她手里,说道: “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好了!我们活着的人,要尊重命运的安排!” 张凡“哇”地一声,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廉古六松了一口气,这悲伤是毒药,哭出来,就算解毒了! 张凡这一通哭,真哭了个昏天黑地,哭得累了,累得睡了!昏昏沉沉,竟是折腾了到了天亮! 其间,廉古六在行李箱里,取出自己的警服穿上,一是辟邪,二是御寒! 张凡一晚上都在喊着廉古六,而廉古六一晚上也在喊着胡月,只是一个在迷糊中噩梦里,一个是清醒着内心头! 当张凡在睡梦中醒过来,发现自己竟是睡了在车厢后排座椅上面! 她看着身上搭了的男人衣服,拿到鼻子边,使劲嗅了嗅,心里哀伤:过去的美时光,一去不复 返!变了心的人,再也留不住! 张凡推开车门,从宝马车内走出来。 廉古六从奥迪q7的车顶上,一跃而下,微笑着问张凡:“你没事了?” 这个男人,穿上警服的样子,真的好帅!张凡看得有些痴了! “你没事就好!我要走了!”廉古六对张凡说道:“把衣服还我!” 张凡将手上拿着的衣服,递了给廉古六,轻声说道:“请给我最后一个吻,可以吗?” 廉古六接过衣服,微微笑了笑,说道:“张凡,看开一些吧!在很多青年才俊眼里,你还是他们的女神!再见!” 廉古六说完,不等张凡回话,走回奥迪q7,坐进驾驶室,发动汽车,在公路上掉了个头,经过张凡刚才站了的地方时,被张凡在路中间拦住! “以后,我们还会是朋友吗?”张凡问廉古六道。 “我不希望这样,”廉古六回答道:“做熟悉的陌生人吧!” “你变了!变得已经认不出是你了!”张凡绝望了,嘴里缓缓说道:“那好吧!你走吧!我会把这辆车还你!” 张凡说完,让开道路。廉古六轻踩油门,奥迪q7从张凡身边,一掠而过! 张凡坐回车里,拉下遮阳板,对着镜子,整理凌乱不堪的妆容。 她清理干净昨天晚上哭得稀里哗啦的脸,然后默默地描眉,打粉底、涂眼影、口红...... 涂着涂着,眼圈一红! “我不可以哭!会把妆弄花的!我不可以哭,会把妆弄花的......”张凡一遍一遍警告着自己,但最终还是没能止住眼泪流下来! 车窗外边,偶有路过的当地乡农,经过的车辆,就更多了。 也不知昨天晚上,廉古六守着她一夜,替她挡了多少未知的危险,这样的男人,自己终究还是没有抓住! 时也?命也! 张凡发动汽车,掉头行驶,心绪难能平静,险些将宝马x1,倒进路基下面的沟里! “美雨......”张凡给闺密秦美雨打电话。她实在没有力气开车,此时此刻,她感到全身的力气,都被廉古六带走了! “张凡?!找到廉古六了吧?你们怎么样?”廉古六的行踪,是秦美雨告诉张凡的,这个时候接到张凡的电话,当然关心事态进展。 “......”张凡很想哭,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我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眼泪?怎么流也流不完?难道女人,真是水做的? “你现在哪里?”秦美雨感到不对,心下不由着急,赶紧问张凡人 在什么地方。 “我在永盛,”张凡无力地说道:“你来接我吧!” “啊?出什么事了?”秦美雨吃了一惊,惊恐地问道:“你在永盛干什么?廉古六呢?廉古六是不是与你在一起?” “求你,别再提他,好吗?”张凡终于又哭了出来,呜咽着说道:“你坐出租车过来吧,我在永盛县政府广场等你,我心很乱,我开不回来了!” “好!好的!你在那儿等我,我马上坐车过来!”秦美雨从**跳出来,也不梳妆打扮了,冲出科技大学。 秦美雨在校门口拦住一辆出租车,一把拉开车门,坐进车里,对司机说道:“永盛县城府广场,麻烦开快一点,我有急事!” “美女,我是来接人的!”出租车司机婉拒道。 “别罗嗦了!价钱翻倍!”秦美雨心急如焚,怕去得晚了,张凡会做傻事! “那......好吧!请系好安全带!”司机犹豫一下,便答应了,随即打电话,通知其它同事来代替他接人。 秦美雨心急火燎赶到永盛县,在县城中心的政府广场,她看见张凡一个人站在广场中央,在看一群大妈跳广场舞! “你这不是没事吗?”秦美雨上前拨拉了一下张凡,惊愕地说道! “你来了?”张凡淡淡一笑,平静地说道。 “废话!这么大一个活人站在你面前,你看不见呀?”秦美雨没好气地说道。 “我们走吧!”张凡去拉秦美雨的手。 “等等!我出门走得急,车费没带够!”秦美雨说道,并指了指二十米开外,停着的一辆挂渝州牌照的出租车。 “多少?”张凡心里感动,认为把闺密从睡梦中拽这么远来,出租车的车费,必须得自己出! “一共八百,还差两百块!”秦美雨说道。 “啊?这么贵?”张凡大吃一惊! “本来司机是要接其它人的,我给他说价格翻倍......”秦美雨这时候,也认为自己做事有些笨了。 “唉!我们都是聪明的笨女人!”张凡一声叹息! 打发走出租车司机后,秦美雨坐进红色宝马x1的驾驶室,张凡坐了在副驾驶位上。 “结束了?”秦美雨调整坐姿,突然冒出一句。 “找个时间,你帮我把这辆车,还给他!”张凡看着前方穿流不息的行人与车辆,对秦美雨请求说道。 秦美雨没有搭话,径直启动宝马,缓缓行驶起来。闺密现在的心情,与火山爆发过后的第二次即将爆发类似,还是不要撩拨的好!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59章 【女神绯闻】 廉古六被张凡绊在永盛,没想到一绊就是一个晚上!打乱了他与胡月的良宵美景! 当他将蜷缩在地,哭得肠断的张凡,扶进宝马车厢里,心里头竟闪过一个念头:何不接受了呢? 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脑子里出现的胡月打消掉了!他永远不会忘记,胡月曾经以凛然气势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廉古六,你给我记住!我胡月也是一个骄傲的女人,我是不会与别的女人分享属于自己的爱情!我嫌脏!” 爱一个人,必须专一,必须忠诚!否则,就不配谈爱情! 廉古六是做过兽医的,要是说种猪懂爱情,会被村民们笑死的! 取舍之间,容不得你三心二意,有所得,就必须有所失! 廉古六一颗心,已经全部系在胡月身上,自然不能让自己爱心泛滥!更何况他现在,对张凡根本就没有爱意,有的,只是对弱者天然的保护欲望! 盘腿坐在奥迪q7车顶上的廉古六,曾经扯着身上的制服这样对自己说道:“瞧仔细了,你现在穿的是什么?是代表国家守护者的警服!张凡属于国家的一分子吧?所以,我在这儿守着,等她恢复精神,不是因为留恋旧情,而是作为一个警察的责任与义务!” 廉古六驾车回到凡盛县红城花园,差点进不了花园大门。 大门岗亭值班保安,根本就不认得廉古六。 人是陌生的人,车是陌生的车!凭什么让你进呀? 还好廉古六认得保安队的队长,对保安本人也挺熟悉似的,而且对八号楼204的住户,也说得非常清楚。 最后,廉古六把身份证拿出来登记,又承诺让204的业主,那个疤脸汉子,他的铁哥们,请红城花园的所有保安吃一顿饭,那守门的保安才笑着,开闸放行! 廉古六只差最后一步,就大声喊着那保安的名字骂他了:我就是那个疤脸齐丰,你这个笨蛋,我不就是去趟韩国,整了一个容吗? 红城花园204房间的钥匙,廉古六从母亲陈凡轩那里拿得有。 他在停车的时候,瞧见胡月的白色宝马x3也停在停车场里,心里微微一笑,抬起腕上名表江诗丹顿,瞧着时间已是上午八点,心里暗自奇怪:胡 月怎么变得懒了? 廉古六连着打开了三扇门,第一道门是八号楼的铁栅栏门;第二道门是步行上得二楼楼梯间的防盗门;第三道门,是穿过西阳台花园后的204房大门! 铁门道道,金屋藏娇;大蛇盘踞,钞票成堆! 当然,还有廉古六视为核心机密的隐身衣,也藏了在这里! 客厅玻璃大柜里的烙铁头蛇,本来安静的卧着,见得廉古六走进来,立马错愕地昂起头,随即盘旋起舞,显得兴奋起来! “蛇兄,见到我这么高兴?”廉古六笑道:“还是你厉害,一下就能认出是我!我看你好像长胖了点哟?是不是女主人给你开的伙食太好了呀?” 廉古六与烙铁头这条守护蛇打过招呼,提着行李箱,正要拧开卧室房门,房间先自从里面拉开了。 胡月穿着白色的睡袍,一副刚起床的样儿,看着站了在面前的廉古六,呆若木鸡! 廉古六一松手,行李箱落在地上,上前一步,一把抱了胡月在怀! “想死我了!”廉古六手上用力,二人身子贴紧,那种真切的躯体触感与温度,比什么样的甜言蜜语,都来得实在! 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整容变脸的事,可以先放在一边; 身穿警服的事,也可以先放在一边; 就连夫妻恩爱先要洗澡这样的事,也顾不得了! 火已经点着了,而且燃烧得太厉害,其它什么都先放一边,就算现在是地震,廉古六与胡月二人,估计也会先灭了心中欲火再说! ...... 两个武林高手,年轻气盛,险些没有把卧室的床给拆散掉!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说人在极端痛苦与极端舒服的时候,时间是没有正常概念的! 简单例子,点燃打火机,把手指放在火苗上烤,几秒钟的时间,会感到漫长得无边无际! 同样道理,人在享受快乐与幸福的时候,就会觉得时间飞快! 廉古六与胡月二人,现在就是这种情形。 他俩花了两个小时,控制了火势,却是意犹味尽! 胡月正想问话,看了时间的廉古六却突然说道:“糟了!我们马上要赶到金凹 区去!妈妈在等我俩个!” 廉古六光着身子便跳下床,拉了同样光着身子的胡月,进得洗手间,急急忙忙的清洗身体,然后穿上新衣服,一起对着镜子梳妆打扮! “我与妈妈说好,今天去看舅舅一家人,我是专门回来接你的!”廉古六一边对着镜子整理仪容,一边对站在前面梳着头发的胡月说道:“现在十点多了,时间来不及了,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我们在路上说!” 胡月甜甜地笑着,并不多话,只是温柔地点点头,然后让廉古六帮她选择穿什么样的衣服。 廉古六认为胡月穿什么衣服都好看,而且是发自内心的认为。 “哼!你不帮我先选,我自己选!”胡月内心里甜蜜得流油,嘴上却是嗔怪着廉古六的漫不经心。 廉古六对胡月穿什么不拿主意,胡月却是对廉古六穿什么,很有主见! “古六,你就穿那身警服吧!简直酷毙了!帅呆了!我特喜欢!”胡月不知什么时候,学会“文艺范”了! “那......好吧!”廉古六想到母亲告诫他的话,不能随便穿制服,但他不想让胡月失望,况且,这一回去舅舅家里,也勉强算是喜庆的“节日”了! 廉古六警服笔挺,并收拾好要带的随身物品。去韩国整容前,丢在家里的黄金zippo打火机,也揣了在身上。配枪更是光明正大的在胡月面前摆弄,放在腋下腰间。 廉古六本不想戴警帽的,但胡月坚持要他戴,只好戴上。 出门时,廉古六对客厅里的烙铁头说了句:“蛇兄,把家守好啊!” 胡月惊喜地坐进奥迪q7的副驾驶位,系上安全带,对正在扭动车钥匙打火启动车辆的廉古六说道: “亲爱的,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好!我们边走边说!”廉古六应了句,将奥迪q7,缓缓行驶出红城花园! 先前守门的保安,见廉古六换了一身警服出来,旁边还坐着八号楼204的女神业主,惊得张大嘴巴,久久不能合拢! “这是怎么个情况?” 保安的话题,便围绕着今天早上,一个穿警服的年轻男子,接走八号楼204女神业主,展开了!绯闻!绝对的绯闻!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60章 【姐弟亲情】 廉古六在前往金凹区的路上,对胡月讲了这一趟出国之行遇上的人和事! 在韩国整容后,遇上冒名苏萍的日本内阁调查室的间谍小野智子,以及真的苏萍,还有聂东青狠辣干练的将全新胜达越野车引爆,损失了几万块钱和一些衣物,还有苹果4s手机。然后便是在日本东京,蒋敏与小师妹前来接机,以及去到名古屋总领事馆,会见父亲廉春城,其间历历种种,拣重要的说了! “喜妹原来在日本读书?!”胡月陷入一种莫名的感伤当中,说道:“我一直以为,她在国内某个神秘学校,接受着特别训练呢!” “在见到小师妹之前,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廉古六说道。 “今天春节,师妹真的会回来吗?”胡月问道。 “她是这样说的!我想,蒋敏不会骗她!”廉古六回答了说道。 胡月欲言又止,她知道,廉古六现在开着车,有件重要的事,晚些时候,再告诉他! 胡月涌到喉头的话,是想告诉廉古六,她这个月,没有来大姨妈,她怀疑,她可能是怀孕了! 胡月决定,自个先到医院检查确认之后,再把这个消息,告诉廉古六。 廉古六驾驶着奥迪q7,来到金凹区金竹苑大门口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大门保安见得廉古六身穿警服,开着豪车,边上坐着女神级别的美女,气场十分强大,当下竟是问也不问,直接开闸放行! 陈语贵失而复得的洋房别墅,门前站着一高一低两个人。 廉古六开车过去,停了在这两个人身边! “陈浩!”廉古六冲那高个子的大男孩叫道,又对低得多的小孩喊:“陈海!” “表哥来了!快开门!”陈浩对弟弟陈海说了一句,二人不及回答廉古六的喊话,却是先返回大门前,把别墅的铁栅栏门打开了。 “你就是陈浩?”胡月从车上下来,好奇地打量着人高马大的陈浩,格格娇笑! 陈浩陈海兄弟俩莫明其妙,看着表哥廉古六。 “胡月,叫嫂子!”廉古六随随便便地说道。 陈浩与陈海,竟是懂事地对着胡月微微一低头,恭恭敬敬地叫道:“胡月姐姐好 !” 廉古六见状,惊愕极了,心目中的陈浩陈海,可不是这个样子。 胡月正要夸赞廉古六的两个表弟懂礼貌,又见这二人对着廉古六鞠躬行礼,嘴里齐声说道:“古六哥哥好!” 廉古六心里突然一酸,上前一左一右,搂住两个突然便长大了的表弟! 胡月站了一旁,震惊莫名!她瞧见这兄弟三人,也不说话,就这么搂抱着,两个表弟的眼里,竟是默默流出泪水,打湿了脸颊。 胡月只道他们表兄弟久别重逢,是激动的!却是不知道,陈浩陈海兄弟俩,随着父母东躲西藏,过着漂泊不定的日子,其间辛酸憋屈,实在不足以向外人道矣! 而帮着他们结束这一切的,正是眼前这个人!试想,兄弟俩怎么不对廉古六感恩戴德? 艰苦与磨难,是一个人成长的催化剂!陈浩与陈海兄弟,正是在这样的颠覆流离中,心智迅速成熟起来! 四个人走进别墅里面,进得客厅。 陈语贵与妻子黄惠筠,一下竟是被身穿警服的廉古六,震撼住了! “舅舅,舅妈,怎么了?不认识我了?我是你们的外甥廉古六呀!”廉古六调皮地一笑,故意说道。 “认得!认得!当然认得!”陈语贵夫妇,这一年内,老了许多,此刻与外甥说话,竟是显出一丝恭谨! 黄惠筠热情地引了胡月在沙发上落座,挨着姑姐陈凡轩。 “这是古六的女朋友胡月。”陈凡轩对弟媳黄惠筠介绍了说道。 “舅妈,您好!”胡月不等陈凡轩介绍黄惠筠,先自微笑着叫起了舅妈! “舅舅,您好!”胡月又站起来,礼貌地叫着陈语贵。 “坐!坐!”陈语贵竟是感到受宠若惊,连忙招呼胡月落座。 黄惠筠笑着与众人打了个招呼,然后进厨房将准备好的午餐端出来。她的两个儿子,竟是争着替妈妈做事,陈海收拾餐桌,陈浩浩就取碗拿筷! “两个孩子,突然就懂事了!”陈凡轩感慨道。 “古六,你干警察了?”陈语贵不想聊伤感的话题,打岔了找廉古六问话。 “哟?还是国安呐?”陈语贵仔细一看廉古六胸前警 察标记,惊诧地说道。 “唉!跟你姐夫僵持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他赢了!”陈凡轩对弟弟陈语贵说道。 饭桌上,廉古六见母亲不提在湛江的事,自己当然不会主动说起。 廉古六心想,要是舅舅与舅妈知道,那个无所不能的“六号保镖”,就是眼前的自己,饭桌上本就显得有些拘束的用餐氛围,不知会不会变本加厉? 陈语贵夫妇请姐姐一家人来吃饭,这么远的路,肯定不只是为了吃一顿饭那么简单! 在饭桌上,当着四个晚辈的面,陈语贵夫妇与姐姐陈凡轩,都没有说什么实质内容,表达感谢的话,又显得见外。 廉古六本来存了心要与舅舅好好喝一顿酒,却是见到舅舅心事重重,根本就没有心情陪他喝酒,只得作罢! 吃过午饭后,廉古六与胡月,带了两个表弟去外面玩! 客厅沙发上,坐了陈凡轩与陈语贵夫妇。 “大姐,谢谢你!”陈语贵语气诚恳,对姐姐说着感谢! “要谢,就谢你姐夫吧!要不是他提醒得早,现在谁也救不了你!”陈凡轩有时想想,感到弟弟陈语贵也是蛮可恨的! “姐夫那里,我们当然要谢!但是姐姐这里,我们更是要好好感谢的!”黄惠筠插嘴说道:“这房子卖出去,便宜!买回来,竟然贵了这么多!” “你们不要有顾虑!我是你们大姐,爸妈走得早,我不帮你们,谁帮你们?”陈凡轩不想说钱的事,牵涉太多,还是不让他们知道的好! “可是......”黄惠筠很想说把买别墅的钱还给大姐,但是夫妻俩身边的钱所剩不多,真要给付别墅钱,只怕还不够!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陈凡轩说道:“不要担心姐姐帮你们买回房子就没钱了!姐姐现在有钱!” 陈语贵与妻子黄惠筠面面相觑,表情显得甚是惊异! “你们尽管放心好了!姐姐的钱,不会像语贵在公安局当官时候的一样!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们的!”陈凡轩见状,有些不耐烦了,说道:“对了!你们现在搬回来,有什么实际困难,现在给我提出来!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姐姐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61章 【胡月劝学】 陈语贵想要麻烦姐姐陈凡轩帮他办的事情,在别墅外面的院子里,让陈海对他表哥廉古六先说出来了! “古六哥哥,你和实验中学的庞校长熟吗?我和哥哥想回去读书!”陈海是这样对廉古六说的,简单、直接! “怎么?你们不能转学吗?”廉古六奇怪地问。 “爸爸以前骂过庞校长,这次庞校长不卖爸爸的面子了!”陈浩知道的事情,比他弟弟多一点,至少陈语贵厚着脸皮找庞校长却碰了壁这事,陈海是不知道的。 廉古六想了想,说道:“干吗非要在实验中学读书?你俩要是听我的,我帮你们找一所好一点的学校!总不能让你两个,白白叫了我那么多声......古六哥哥是不是?” 廉古六话到嘴边,及时刹车,换成了“古六哥哥”,他本来要说的,是这句“六号叔叔”! 在湛江林立区,廉古六以“六号保镖”的身份,跟着陈凡轩,出现在陈语贵家里,帮助兄弟两个在当地学校扬眉吐气、扬名立万!浑不知情的陈浩与陈海,叫廉古六“六号叔叔”的次数,累积起来,最少也有好几十声! 陈浩与陈海,自然欢喜!这些日子,爸爸妈妈对现实生活的诸多具体问题,充满了无可奈何!说难听点,就是窝囊!这让兄弟俩的叛逆心理,空前膨胀!在湛江林立区古月中学那会,兄弟俩那被“六号叔叔”点燃的英雄气概,已经让他们见识到了精彩生活的另一面!他俩想出去闯!出去拚搏!不愿意呆在父母的羽翼下,做一个小号窝囊废! 或许,在陈浩陈海兄弟生命中,廉古六注定就是一个点火的人!兄弟俩每次遇上廉古六,无一例外,都会被其鼓弄得热血沸腾! 不过,当廉古六说出,让陈浩与陈海去凡盛县读书,兄弟俩还是犹疑了! “古六哥哥,你没有搞错吧?凡盛县城中学?能有金凹区的实验中学好?”陈浩率先质疑道。 “我让你们在凡盛县城读书,这不是重点!”廉古六说道。 “那重点是什么?”陈海好奇地问。 “重点是,凡盛县有一所武馆,名叫海厝武馆!我要你俩去学的,主要是去到这武馆练武!”廉古六说道:“当然,你们也会在县城中学读书,直到高中毕业!” “我们去那,跟谁学呀?再说了,爸爸妈妈肯定不会同意 !”陈浩说道。 廉古六从陈浩眼里,看出一丝不屑,想到自己曾经在湛江教过兄弟俩几招防身术,或许,在他们心目中,那个神秘的“六号保镖”,才配做他们的武术老师吧? 胡月一直站在旁边,瞧这三兄弟你言我语,对廉古六的些许举止,正自奇怪,突然被廉古六用手拉过,推了在陈浩面前。 “胡月姐姐,就是你们的武术老师!”廉古六傲然说道! 陈浩与陈海盯着胡月看了一会儿,突然呵呵大笑起来! “胡月姐姐虽然长得像天仙一般漂亮,只怕还打不过我,更别说哥哥了!”小屁孩陈海,竟然直接无视胡月的武力值! 廉古六想到第一次来这别墅,被这兄弟俩作弊骗赌,搞什么脑筋急转弯,输掉几千大洋的“奇耻大辱”!当下暗道:机会来了! “陈海,你别以为你跟着高人学了一点功夫,就目中无人了!”廉古六说道:“我告诉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不一定是胡月姐姐的对手!” “胡月姐姐是女的,力气能有我大?古六哥哥,你可别小瞧我!这一年,我可是很吃苦练武的!”陈海说道。 “那这样吧!我让胡月姐姐跟你比试,你要是能打过她,我输你十万元!你能打中胡月姐姐一拳头,我输你一万元!你能抓住胡月姐姐的衣服,我输你一千元!如何?”廉古六说道。 “那,要是我输了呢?”陈海不愧有着“小神童”之称,进退有据,绝不轻易冒险! 廉古六笑笑,说道:“当然是无条件答应我,去凡盛县读书练武!” “哥哥,你来!”陈海果然狡猾,谈好条件后,立马换上一个重量级人物! 胡月忍俊不禁,格格大笑起来! “我怕打到嫂子了,还是你来吧?”陈浩推让道。 陈浩暗忖:开玩笑,胡月嫂子国色天香,真要有个闪失,受了自己三拳两脚,旁边站了的古六哥哥,不把自己打扁才怪? 廉古六还没有说话,格格娇笑的胡月却先自说话了。 “陈浩,你真要能打着我,我让古六哥哥给你奖励翻倍!”胡月瞧着与廉古六同样体魄的陈浩,骨子里好胜之心,被陈浩的言语给激发出来了! “哥哥!上!挣钱的机会来了!”陈海见陈浩犹自迟疑不决,在哥哥背后伸手推 了一把! “好吧!古六哥哥,胡月嫂子,拳脚无眼,得罪莫怪!”陈浩被弟弟推了上前,骑虎难下,竟是双手一抱拳,像模像样,对着廉古六与胡月,行了一个武林中的礼节! 廉古六瞧得陈浩退开一步,拉开架势,整个人气势神态,立马变了,隐隐有了让人生畏的凌厉气息! “这小子武功大有长进,老婆大人,别把我们的钱输光了!”廉古六对胡月提醒道。 本来已在提防的胡月,听得廉古六这话,当下泄了气势,笑得前仰后合,对三人说道:“呵呵!格格!哈哈!你们等等,让我先笑一会儿!” 胡月笑了一会儿,嗔怪地瞪了廉古六一眼,说道:“你再逗我,我就故意输!” 廉古六连忙求饶道:“我不敢了!” 陈浩见自己被无视了,心里也是有气,见弟弟陈海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当下拉住陈海,说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台苹果手机吗?哥哥现在给你挣去!” 胡月还没有明白这话的意思,陈浩已是大喝一声,抢过来,伸手抓向自己肩膀! 陈浩恼火被人轻视,这一下出手,竟是存心要一招定胜负!只要抓住胡月肩膀,然后将她大约165厘米高,百斤体重的身体,抛扔出去,跌在地上,摔成啥样,就顾不得了! 陈海见得哥哥既敏捷又势沉的这一招,大声叫好! “击狼手?”廉古六也是诧异,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教过陈浩这记狠招! 好个胡月,身若杨柳,闪过陈浩凌厉攻势,在其力道用老之际,顺势推出! 陈浩身子受力,立脚不稳,竟是向前扑出,跌落在地! 好个陈浩!并不停势,跟着翻滚而起,灰头土脸的他,一声怒喝:“再来!” 胡月见陈浩急了,不想与他纠缠,生怕动了肚中胎气!当下不等陈浩冲过来,左闪右挪,抢先进攻,出指如电,戳中迎上来的陈浩“云门”、“中府”二穴! 陈浩一下呆滞住,姿势怪异,双眼睁得老大,嘴里却是惊恐万状地叫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陈海目瞪口呆,喃喃自语:“这不是点穴吗?” 这时,从别墅房间走出三个人,见得眼前情形,各自大惊! “你们在干什么?”陈凡轩又急又怒,疾步冲了上前!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62章 【送舅功劳】 “快帮他解开!”胡月见未来的婆婆跑过来,心下先自怯了,对身边的廉古六低声急叫! “我的老天爷,你不会解穴,点的哪门子穴嘛?”廉古六回应了胡月一句,快速在陈浩身上拍过两下,将被封穴位解开!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陈凡轩快步上前,嘴里问话,手上拉着陈浩查看,瞧其有没有受伤。 “大姑,我没事!我们在闹着玩呢!”陈浩悻悻地对陈凡轩解释。 “古六,这是怎么回事呀?”黄惠筠也看见了是胡月在与大儿子动手,但她不问胡月,而是对着廉古六问话。 廉古六与胡月还没有想好措辞,“小神童”陈海发话了: “这还看不明白?古六哥哥说哥哥练功偷懒,哥哥不服气,古六哥哥就叫胡月姐姐点了哥哥的穴位呗!” “点穴位?”陈凡轩、陈语贵和黄惠筠,三个人面面相觑,在他们的认知里,这种功夫,只能是电影、小说中才能有的存在。 接下来,便是陈浩与陈海将要入学的校址之争了。 陈凡轩已经答应了弟弟,将去找市纪委高书记,就陈语贵提供录有欧阳贵端罪证的u盘,看能不能在工作上恢复名誉,就算不能官复原职,致少公职可以保住吧?只要公职保住了,两个儿子就近入学的事情,也就没有多大问题了。 但陈海与陈浩兄弟俩,现在却是铁了心,要去偏远郊县的凡盛中学入学,这让三个长辈,心里很是恼火与无奈! 就在舅舅一家老少两辈为入学问题僵持不下的当儿,廉古六悄悄拉了舅舅走过一边,示意有话要说。 “舅舅,是我让陈浩与陈海去凡盛县读书的!”廉古六说道:“我与师姐在凡盛开有一个武馆,主要是让他俩个有人保护!因为接下来,我会想办法,让你加入追捕欧阳贵端的队伍里来!这对你能否官复原职,至关重要!” “这怎么行?”陈语贵被外甥惊吓得到了,听他的口气,就像好大一个领导似的。 “你就信我一次,好不?总比一点机会也没有强吧?”廉古六说道:“对了!前提是,赶紧恢复公职,就算在派出所,当个普通民警也行!” 陈语贵似懂非懂,点了点头,眼前这幕,怎么让自己想起了那个“六号保镖”? 陈浩陈海现下终于如愿以偿,盖因其父陈语贵这样劝导依旧反对的黄惠筠说:“尊重儿子的选择吧!成长环境,远比教学环境要重要得多!” 黄惠筠细细品味丈夫这话,竟是感到高深莫测,而且非常有道理。父子三人都一条心了,自己一介女流,况且对丈夫习惯了依赖,当下便不再坚持,说了一些鼓励的话,要两个儿子听古六哥哥和胡月姐姐的话,不要调皮!毕竟从小到大,母子就没有分开过,这下一家四口分居两地,当母亲的心里,自然难过! 为 了给弟媳找个事做,在黄惠筠的要求下,陈凡轩带着黄惠筠去了新华路的《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不是去打工的,而是财大气粗,商量怎么样收购这家大型美容院的!用黄惠筠的话说,毕竟是在这个地方跌倒的,她决心要在这个地方,爬起来!本来陈凡轩还担心,弟弟都没有当官了,只怕生意没有从前好做。谁知廉古六却非常支持,说舅妈对这一行轻车熟路,在《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的群众基础又很好,绝对可以做得风生水起! 陈凡轩还不知道,收购《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就是廉古六怂恿舅妈去当总经理的。黄惠筠说不可能,董事长不会聘请她的,廉古六突然说了一句:“要是董事长是我妈呢?” 于是,陈凡轩便落入了弟媳黄惠筠与儿子廉古六的“算计”之中! 廉古六之所以有此一举,完全是因为他相信,现在的《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一定处在风雨飘摇的境地当中!大股东汪桂香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肯定没有心思经营,而她想要抛售的俱乐部股份,吕宝芳和王昕嫣肯定不会在这个骨节眼上接手! 渝州市正在大张旗鼓地反腐啊!相信吕宝芳的丈夫王风,还有王昕嫣家里人,不会在这个时候,把市纪委的注意力,往自己身上揽! 更重要的是,《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里面的赵红红、张婉珊、何佳莉等骨干,都是黄惠筠以前一手栽培起来的心腹,与吕宝芳和王昕嫣并不对付!现在黄惠筠回来,正好“里应外合!” 廉古六这样想到:哼哼!老妈帮舅舅买回别墅赔了,就在买这美容院赚回来! 在廉古六的安排下,胡月驾驶了奥迪q7,带着两个表弟回凡盛县去!在凡盛县中入学的事情,胡月大包大揽,说一定搞掂。因为凡盛县教肓局长,就是风语阁花卉研究所聘请的西南林业大学教授曾经的学生,而且师生感情非常好! 而廉古六自己呢,却与舅舅陈语贵,晚饭也没有吃,驾驶了一辆普通的长安福特福克斯,往西安赶了去! “古六,我们去西安做什么?”陈语贵甚是迷惑不解。 “舅舅以前便宜卖我一辆奥迪q5,要不是怕我父亲反对,只怕会舍得送了给我,这一点,我还是能看出来!”廉古六驾驶着车辆,朝着西安方向,一路风驰电掣,嘴里对陈语贵说道:“现在嘛,该外甥回报你这份恩情的时候了!” “我已经很感激了!”陈语贵说道:“大姐帮我买回旧房子,想必也用完了她毕生积蓄!” “那是我妈给她弟弟安居!”廉古六笑道:“现在是我这个当外甥的,要给他舅舅乐业!” “是吗?”陈语贵被廉古六的话逗乐了,笑着说道:“怎么个乐业法?” “到了地方,一切自会知晓!现在也说不清楚!”廉古六说道。 廉古六带舅舅陈语贵要 去的地方,自然便是西安的翠华山了! 当廉古六掀开山野旷地一块大石,在草丛里拿出早就藏好的锈迹斑斑的锄头,挥锄挖土的时候,陈语贵忍不住又问了: “古六,你这是......,这下面是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廉古六没有停手,没过多久,便扒出了一具尸体! 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但与欧阳贵端甚是熟悉的陈语贵,还是一眼便认出了死人的相貌! “欧阳市长?”陈语贵惊骇地叫起来! “正是!”廉古六回答道。然后又把带着陈语贵,去了另外一边,说了埋葬保镖的地方,还有守林人的黑狗。 “古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语贵隐隐有了一丝兴奋,他感到廉古六带他来这儿,告诉他这些事,是想办法帮他! 廉古六理了一下思路,将一路上早就想好的故事,对舅舅说了出来! 刘翠玲被欧阳贵端抓住,点了昏睡穴。黑狗与廉古六冲上去救人,廉古六不是对手,也被欧阳贵端制服,点了昏睡穴!而黑狗却被一枪爆头,毙了命!就在欧阳贵端、胡赢、保镖三个人,商量怎么样处置刘翠玲与廉古六时,欧阳贵端说,要还刘远华一个人情,放过刘翠玲,杀掉廉古六!就在这危急关头,一个藏身房间里的蒙面大侠突然现身,近距离开枪击毙了欧阳贵端和保镖,却让胡赢逃跑掉了!蒙面大侠埋葬了欧阳贵端和保镖,弄醒了廉古六,告诉他要注意防备刘翠玲,因为她父亲可能不是好人!廉古六听从了这个蒙面大侠的话,然后蒙面大侠便消失了,而廉古六却与刘翠玲离开了翠华山! 陈语贵听得惊心动魄,对蒙面大侠甚是向往! “后来呢?你见没见过蒙面大侠?”陈语贵问道。 “当然见过!”廉古六一本正经地说道。 “他是谁?”陈语贵说道:“要是可以的话,我也想见见他,对他表示感谢!” “这个人你认识!”廉古六玩味地笑道:“他是我妈的弟弟,名叫陈语贵!” “啊?”陈语贵大吃一惊! “怎么?你不相信?”廉古六说道:“你仔仔细细推敲几遍,自然便会信了!” 陈语贵也是干刑警出身,这个时候,哪里还不明白其中缘由?廉古六摆明了,是要送一份大功劳给自己,让自己藉此,往官复原职的仕途上行进!廉古六与他母亲,一人给他安居,一人给他乐业,合起来就是安居乐业了! “我的好外甥!”陈语贵想明白其中道理,情绪失控,一把抱住廉古六,感动得泪流满面! “舅舅,这件事天知地知,然后就是你知我知了!”廉古六一直强调了说:“能不能让大家相信,就看我们俩个的心理素质了!我再给你说一遍事情的具体经过,以及当时他俩的中枪部位......”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63章 【美雨还车】 廉古六没有把欧阳贵端的三个藏宝点说出来,不是他不放心陈语贵,而是不放心他爸爸廉春城! 欧阳贵端人死了,案子还没有破,关键的证物还没有找到呀?这证物说穿了,不就是欧阳贵端当市长这些年,搜刮的民脂民膏吗?廉古六把父亲廉春城想要抵赖的话,都想好了! 这三处藏宝的地方,还得自己亲手操办!其间还要与欧阳贵端的亲戚对什么密码暗号,否则,肯定会大动干戈! 廉古六很想问一下舅舅,当初在湛江,六号保镖拿了五百万让他投资,然后又让他拿了钱跑路,现在五百万还有剩没有?但这个念头,也仅仅只是一个念头!母亲都没有说破,他去说破做什么?瞧舅妈现在没有车开,舅舅开的又是一辆十几万的福克斯,就知道这一年,他们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普通人拿着一千万,可以潇洒过一生了;但对于一个逃命的人来说,拖家带口的,明面上需上下打点,暗中可能还要被敲诈勒索,一千万的数目,能支撑不倒,就算好样的! 舅舅风光那几年,父亲廉春城在国外,廉古六还能记得,自己与母亲,没少受舅舅陈语贵的关照!现在舅舅落难了,自己恰好又有能力帮助,这个知恩图报,还是必须要的!何况,这会让母亲真正的开心呢! 廉古六从西安回来,让舅舅送了他在华江区阳光花园。母亲陈凡轩正好有事找舅舅,说工作上的事,纪委高书记要当面与陈语贵谈话。 母亲与舅舅走后,廉古六一个人在家里,拿出黑色苹果4s手机,通讯录上,只有可怜的几个电话号码。 廉古六对自己将号码编写成名字,从而记不住号码的事,感到无可奈何。这不,通讯录里,胡月、母亲、舅舅、舅妈、陈浩,就这么五个人的名字,连自己的顶点上司蒋敏,也没有给自己留有号码! 屈指算来,七天之期,只剩最后一天了,过了明天,后天一大早,自己便得去市中区红土岗红龙路555号,找蒋敏报到!还不知道蒋敏是个什么官呢,不过从她这么器重自己,却又只能让自己当个普通警员这一点来看,就算是个领导,估计官职也不大!权力有限,年纪又偏小,调到渝州市国安局来,最多也就是一个副职! 这时,门铃突然响起,廉古六很是诧异,因为这门 铃,基本就是一个摆设,几乎从来就不响!这才换了新的防盗门,门铃怎么就响了呢? 廉古六从卧室跑出来,发现不是门铃在响,而是安装的可视电话。 当下接通,瞧得屏幕里出现的是秦美雨的身影。 “美雨姐,怎么是你?”廉古六诧异地问。 “很奇怪是不是?快开门!”秦美雨说道。 廉古六摁了楼下的开门键,然后又打开客厅的房门,就站在门口,等秦美雨走上来! 秦美雨换上廉古六拿了给她的拖鞋,进得客厅沙发坐了,直直盯着廉古六,满腹疑惑! “美雨姐,你这么看着我,我会脸红的!”廉古六心里有些发虚,显出一副腼腆之状!杀了人家的情郎,能不发虚吗? “个子长高了,人也长帅了!不过,还是以前那个廉古六!”秦美雨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神态,审视廉古六片刻,说道:“我就奇怪了,你怎么会认得我后妈?” “你说王英呀?”廉古六明知故问。 “叫王阿姨!没礼貌!”秦美雨说道。 “哦!”廉古六哦了一声。 “我想起来了,你以前在金凹《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当过减肥师,而我后妈,是你们美容院的顾客!”秦美雨突然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地说道! “美雨姐果然聪明!”廉古六竖起大姆指,笑着赞道! “少来!我跟张凡两个,都是聪明的笨女人!”秦美雨不受廉古六拍马屁,接着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也许是美雨姐念及旧情,前来探望小弟,是不是还活着!”廉古六说道。 秦美雨脸上浮出笑意,表情极是复杂,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廉古六,听说你当警察了,了不起!有个好爹妈,就是与其它人不一样!” “美雨姐,我们是不是该说正事了?”廉古六有些不爽了,但还得耐着性子,没办法,欠这女人的! “我是受人之托,前来还宝马车的!”秦美雨终于说明来意:“现在时间正好,跟我去车管所过户吧?” “一定要还?”廉古六虽然听张凡说过这话,但并没有放在心上。 “一定要还!”秦美雨态度很坚决! “送出去的 东西,还要回来干什么?”廉古六颇为感伤,说道:“要不,美雨姐,你拿去开吧!” 秦美雨一愣,不由有些动心,但随即说道:“这怎么行?不行!不行!张凡执意要还车给你,就是为了彻底忘了你,免得睹物思人!我要是开着这车,那成了什么?张凡岂不与我绝交?” 廉古六见秦美雨这副情形,心里一动,当下说道:“要不,这样吧,张凡的决定,我必须要尊重!美雨姐,你把车开到金凹区去,找我舅妈黄惠筠,把车过户到她的名下。我母亲以前有一辆白色标致408,姐要是不嫌弃,我就做主送了给你,你看怎么样?” 秦美雨一听大喜,站起来,激动地说道:“说话算数?” 廉古六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拿出手机拨打母亲陈凡轩的电话。 “妈!古叔叔把车几时还回来?我已经联系好了买家,钱我已经收了!放心吧,不会卖便宜了!明天?好吧!我让买家明天过来接车,我带她过户去!”廉古六在电话里,对母亲陈凡轩说了这一番话,然后收线,对秦美雨说道:“搞掂!明天车子回来了,我通知你,一起去车管所过户!” “爽快!”秦美雨伸出大姆指赞了一下,急不可耐地说道:“你舅妈电话多少?我现在就去金凹区,你打电话,让你舅妈去车管所等我!” 廉古六先把舅妈黄惠筠的电话留给了秦美雨,然后拨打舅妈电话,告诉她去金凹车管所,等一个渝州来的朋友。黄惠筠听说是廉古六买了一辆二手车送她,心里自是高兴,当下满口答应,并连说谢谢! 送走秦美雨后,廉古六舒了一口气!心里默默念叨说道:吴鹏泰,你杀我师父,我还送你女朋友轿车,够意思了吧?你就安心上路吧!要是不服,下辈子我们再重新来过!老子还怕你不成? 廉古六本想趁着上班前最后一天假期,让自己整容后的真面目,回到凡盛亮一亮相,让廉老太婆及一众亲人高兴高兴,没想到又来了要替秦美雨过户标致408的事情,只得作罢!反正以后执行任务之时,也是有大把时间,假公济私,溜回去与大伙儿乐呵乐呵的!廉古六甚至在想,那个赵贵本,现在还打大贰牌么?要不要伙同大伯廉春雷,出老千赢他的钱?救了他赵大嗓门的老命,他还没有感谢我呢!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64章 【一点补偿】 晚上陈凡轩回到家的时候,其弟陈语贵没有与她一同回来。 “舅舅呢?直接回金凹了?”廉古六有些奇怪,问道。 “你又叫厨师来家里做饭?我看呢,要是你爸不给银行里的钱解冻,咱娘俩就穷了!”陈凡轩颦眉问道。一桌好菜,要说是儿子亲手做的,她自然不信,上次就查明了,儿子是在小区外面的餐馆,出高价聘请厨子,自带食材,来家里做的饭! “妈!得请一个煮饭的阿姨了!”廉古六笑嘻嘻地说道。 “你想得美!”陈凡轩说道:“你知道那《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卖我多少钱?” “多少?”廉古六愕然问道。 “一千二百万!还不带还价的!”陈凡轩说道:“我真是晕了!这项投资,我没有信心!猴年马月,也不晓得能不能收回投资!” “谁给你谈的?”廉古六也是诧异了,这没有道理呀! “吕宝芳!”陈凡轩说道:“她老公好像是鹿风电动车的老总!人家根本就没有存心要卖!” “这事先放一放,我抽空了解一下情况再说!”廉古六说道:“对了!舅舅呢?这一大桌子菜,他不回来吃,我娘俩吃不完呀?” “别提他了!”陈凡轩没好气地说道:“我带他去见高书记,他挺好!把我给撇开了!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那现在人呢?”廉古六问道。 “高书记带了人,跟他一起去西安了,说是办什么案子!”陈凡轩说道:“你舅舅还对我说,这个案子可以帮他翻案啥的!” “那高书记了?高书记怎么说?”廉古六见舅舅已经启动他俩的计划了,心下一喜,赶紧问纪委高书记的态度。 “说什么?什么也没有说!”陈凡轩对弟弟陈语贵有事瞒着她,心里很不爽,对儿子提高声音说道:“撤一副碗筷,我们吃饭!” 在吃饭的过程中,廉古六又提到买别墅的事情,还憧憬是独门独户好呢?还是联排独户的好;然后家里养些什么样的动物?还得接了阿婆过来一起住。 “别做梦了!你爸会把你从天堂,拽回人间来!”陈凡轩泼冷水说道。 “什么呀?爸爸真敢把我结婚用的别墅弄没了,我就一辈子不结婚,让他这辈子当不成爷爷!”廉古六一发狠,说开了气话! “嗯!这招或许管用!”陈凡轩点点头,赞同了说道,随即回过神来,拿筷子敲廉古六的头,骂道:“你说什么?那我不是一辈子当不成婆婆了?你小子敢?!” 母子俩在一起吃饭,说说笑笑,也不怎么,就把话题扯到明天将标致408过户给秦美雨的事上来! “我就奇怪呢,上次你古叔叔不就把车还了么?还在电话里说什么让人家明天 还车的事来,这咋回事呀?”陈凡轩迷惑不解地问道。 “妈!我给您说实话吧!其实,我把车卖给了一个熟人,我是想等她把钱全部交齐,才陪她办理过户把车交给她的!”廉古六可不想说实话,在母亲面前,一样谎话连篇! “这也对!那钱给齐了吗?卖了多少钱?”陈凡轩问道。 “八万块,说好明天上午过来,交钱提车,过户费另计!”廉古六说道。 “也差不多了,那明天是你去,还是我去?”陈凡轩说道。 “谁去谁收钱!”廉古六笑道! “嗬!你打的如意算盘!我的车,当然是我收钱!”陈凡轩也笑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你开车去车管所,我让那买主在那儿等你!”廉古六说道。 第二天一早,廉古六借口锻炼身体,出门跑了一圈,然后回到家里,将早就准备好的八万块钱,交给了母亲,说是买主送来的货款。 “这么早?”陈凡轩很是惊讶。 “这个可以理解嘛!人家兴奋呗!”廉古六说道。 “那买家人呢?”陈凡轩问:“在楼下?” “她把钱交给我后,估计去了二手车交易中心,想先了解程序呗!”廉古六说道。 “这有什么好了解的?”陈凡轩说道:“钱都收了,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开了车,给你朋友送过去吧!” “那也行!听说本人不亲自去,需得写个委托书啥的。”廉古六说道。 “写就写呗!”陈凡轩写了一张纸条,大意是委托廉古六全权办理车辆过户手续什么的,然后在家里找出车辆保险合同、购车凭证、车辆合格证等等相关资料,交了给儿子廉古六。 廉古六在小区角落里,找到停放一个多月都没有移动过的白色标致408,进得车内,却是打不着火,没电了!只得又回到家里,拿了母亲那辆黑色宝马x3的车钥匙,下楼来,将宝马x3开了过去,让两个车头相对,打开两车的引擎盖,用两根线,分别接了正负极。 标致408借到电后,终于打着火了。廉古六不敢让它熄了,正好陈凡轩下楼走过来,廉古六便将宝马的车钥匙还了给母亲,驾驶了白色标致408,出了阳光花园。 昨天谈到送车时,廉古六就要了秦美雨的电话号码。这会儿给她打电话,不曾想这女人九点钟了,竟然还在**睡觉?! “你开车过来接我吧!科技大学,众益区这边,挨着我以前住的地方不远,别给我说,你找不到啊!”秦美雨的声音,非常懒散,显是被廉古六在睡梦中吵醒。 廉古六当然知道科技大学在什么地方,他开车经过秦美雨家时,想道现在是她后妈王英住在这里。这王英还算上道,没有对秦美雨说出 关于廉古六的其它身份。也不知王英这会儿,是不是去查汪桂香娘家的住处了?看来没什么进展,不会胡月那边,不会没有反馈。安排了王英明年去白杨县正阳中学任教体肓老师,或许,这是她最好的归宿吧? 廉古六把车停了在渝州科技大学门口,正准备给秦美雨打电话,一个花枝招展的时髦女郎,便香气扑鼻地走了过来。 “帅哥,下车!让姐姐来开!”这时髦女郎正是秦美雨,她要上车来试驾! “美雨姐,你打扮得这样性感,不怕被色狼惦记上?”廉古六让秦美雨坐了驾驶室,自己转过副驾驶位这边,调侃了说道。 “来吧!来吧!欢迎之至!姐正饥渴着呢!”秦美雨看起来心情很好,开起玩笑来,气势上一点也不输给廉古六。 长话短说,秦美雨与廉古六在众益区二手车交易中心,办完过户手续。正要出门时,遇上了一个老同学,现在是做服装生意的曹莹莹。 这曹莹莹也是来办理二手车过户手续的,只不过她是买主。 秦美雨似乎对这曹莹莹也有些印象,一说起,便想起了在“永万酒楼”吃饭那次,她与张凡一道,与廉古六的好几个同学,都有见面。 “老同学,今天是董笑山二十岁生日,相请不如偶遇,跟我一起去吧?”曹莹莹笑着替董笑山邀请道。 董笑山也是他俩的高中同学,而且过去与廉古六关系还不错!听得曹莹莹都说出口了,廉古六可就不好推辞了,只得应允。 “既然你同学过生日,那我就不陪你了!姐姐先走了,有时间请你喝酒!”秦美雨对廉古六做了个飞吻,转身走掉了! 廉古六与曹莹莹走出二手车交易中心大楼,曹莹莹与卖车给她的旧车主说了几句话,然后便分开了。 曹莹莹买的二手车,是一辆车龄已有三年的大众高尔夫,黑色车身,车况尚好!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有一辆奥迪q5吗?怎么卖的是白色标致408?”曹莹莹驾驶着高尔夫,问副驾驶位坐了的廉古六说道。 “没有了!现在这辆车也没有保住!”廉古六微笑着回答。 “哦?”曹莹莹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又问道:“老同学,这一年你都在做什么生意呀?” “我在金凹区一家美容院,做减肥教练。”廉古六说道:“不过,现在没做了!当警察了,明天去报道。” “是吗?”曹莹莹说道:“现在做协警多没意思呀?为什么不找一个好点的工作呢?” 廉古六只好嘿嘿干笑。 “你也别不好意思!”曹莹莹笑道:“人生嘛,就是这么起起落落的,说不定哪一天,你又爬起来了呢!你说是不是?” “你说得很对!”廉古六笑道。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65章 【同学生日】 董笑山见到曹莹莹竟是带了好久不见的廉古六来,高兴地迎上来,给了廉古六一个熊抱! “好小子!每次见到你,你都要长一截,吃的是催猪肥么?”董笑山开玩笑说道。 其它同学一听,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廉古六见到这些老同学,心里也是非常高兴!想起以前在华江区第九中学读高中的日子,竟然恍如隔世! “时间差不多了,就曹莹莹走到最后,我们出发吧!”董笑山说道! “廉古六,你还是坐我这车吧?”曹莹莹招呼廉古六说道。 廉古六见其它人大多成双入对的,关系稍好一点的董笑山,带了一个女伴,不好挤了过去,便走过曹莹莹这边。 “廉古六,你来开车吧!曹莹莹刚拿驾证没多久,跑高速,我们有些不放心呢!”高尔夫后排座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了两个女同学,其中对廉古六说话的,便是廉古六认识的彭雪丽。 让廉古六开车,其实是曹莹莹授意彭雪丽说的。 廉古六也不推辞,坐了驾驶室,发动汽车,跟上前面的三辆车。 “我们这是去哪儿呀?”廉古六一听要跑高速,估计距离不算近了。 “董笑山说,平时大家都关在校园里,趁今天恰好是星期天,他这个二十岁生日,想要过得有意义一些!”彭雪丽解释说道:“我们去下面的郊县,去有名胜古迹的地方,陶冶情操,让大自然的美景,荡涤掉心中的压抑!” “雪丽,你说话能不能正常一点?”坐在彭雪丽旁边的女孩子笑着推了一下彭雪丽,然后对廉古六说道:“你是叫廉古六吧?我叫苏敏,彭雪丽的大学同学。”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廉古六看了一眼后视镜中的苏敏,发现长得比彭雪丽好看一百倍。 “你好!”苏敏微笑着说道:“前几天我们就商量好了,董笑山过生日这天,我们去凡盛县的松岩古镇游玩!你要是不熟悉那地方没关系,跟着他们车后走就可以了!只要别跟丢就行!” 凡盛县的松岩古镇?呵呵!我要是不熟悉,这一行人还有谁更熟悉?廉古六心底暗笑,嘴上说道:“你们尽管放心,绝不会跟丢了!” “曹莹莹,你可以在导航上,输入凡盛县松岩古镇的地址, 我们跑他们前面去!”廉古六想了一下,对副驾驶位坐了的曹莹莹说道。 “别开太快了!安全第一!”曹莹莹嘴上虽这样说,心底却是赞同的,别小瞧我这是二手车,真要跑起来,不比前面三辆车慢! 曹莹莹在低头输地址,廉古六却是心中暗自得意。还想着怎么样回趟凡盛取车呢,偏偏就有这样的好事?咳咳! 高尔夫在廉古六的得意操控中,时速渐快,很快就超过前面三辆车,开始遥遥领先! 这三辆车,第一辆是曲瀚富驾驶的别克gl8,副驾驶位上,坐了其女友周晓瑜,车厢后两排座位,坐了三个同学,一男二女; 第二辆车,是董笑山驾驶的别克凯越,副驾驶位上,坐的也是女朋友,同班同学邬小梅。后排只坐了左俊一个人; 第三辆车,是一辆红色奥迪q5,廉古六在超车时,特别留意了一下,发现驾驶员,竟是一个漂亮妹子。这女孩是外语大学的,比周晓瑜她们高一个年级,名叫戴丽美。她这车上,坐了她妹妹戴丽蓉,还有她妹妹的两个同学李燕娟、高晓梅。 这个时候,红色奥迪q5的车厢里,三个女孩子正在对超车的高尔夫议论纷纷! “怎么?你们认识那个男的?”戴丽美有些郁闷了,带了妹妹出来玩,在外面也能认识到男的! “姐姐,那个人叫廉古六!是我同学王鹿至的好朋友!”戴丽蓉说道。 “还是王鹿至的救命恩人呢!”李燕娟补充了说道。 “对了!”高晓梅兴奋地说道:“我们要不要打电话,通知王鹿至呀?要是她知道廉古六在这儿,一定非常高兴!” “打!打给她!打给她!”戴丽蓉与李燕娟都拿出手机,想要拨打王鹿至的电话,最后还是高晓梅抢了先。 开着车的戴丽美,鼻孔里冷哼一声,暗忖着一句歌词:我好像看到,一出悲剧正在上演! 戴丽美是富家小姐,初中时候就有男朋友了!到了上大学这会儿,男朋友已经换了七、八个!渐渐地不再相信爱情,对亲情有了重视,这不,趁着人多有伴,拉了堂妹戴丽蓉出来郊游,顺便也带上堂妹的两个同学。她听得这些高中女生,好像在为了一个什么男的,打电话通知另一个女同学,对这样青涩的感情,就不看好!想 想自己从前,不就是一样的幼稚可笑么? 廉古六问明这次出行的人数,彭雪丽数了数,有十六个人。 “董笑山准备怎么过生日呀?烧烤?还是在餐馆里吃饭?”廉古六问。 “不知道啊!董笑山说了,到了他自会安排!”曹莹莹答道。 “既然说了,要过一个有意义的生日,我看野炊的可能性要大一些吧?”后排的苏敏说道:“况且,我看见邬小梅订了一个很大的蛋糕,放在他们那辆车的后备厢里。” 廉古六驾驶着车,一路疾驶! “要不要等等他们?”彭雪丽竟是有了一丝忐忑不安。 “我们到了地方,在那等不是更好吗?”曹莹莹笑着说道:“我就想看看,廉古六开着我这辆车,能拉开他们多远?” “不用等他们!廉古六,你尽管开快一些吧!”苏敏又附合了说道。 到了凡盛县城,廉古六开车下得高速路口,让彭雪丽给董笑山打个电话,他有话要说。 “我有他的电话,我给他打吧!”曹莹莹主动说道。刚才廉古六毫不犹豫就给了近百元的过路费,让她感到廉古六挺有男人味的。 “董笑山,是我,廉古六!”廉古六用曹莹莹的手机,与董笑山在电话里说着话:“这么多人,中午怎么安排呀?” “靠!我在开车呢!让我老婆给你说!”董笑山的声音才说得一句,便插进一个女声:“呸!谁答应嫁你了?” “我是邬小梅,你们别听董笑山胡说!”邬小梅在手机里说道:“中午早就安排好了,你们不用管,只管敞开肚子大吃特吃就行!” 廉古六把手机还给曹莹莹,说道:“他们早就安排好了!” “你们怎么送礼呀?”曹莹莹在车厢内回过头,问后排的彭雪丽说道。 “我们商量了,每个人包个红包,装二百块钱!”彭雪丽回答道。 “都是统一送吗?”廉古六问。 “你要是有钱,也可以单独送的!”彭雪丽说道。 “那算了!我还是给你们一起,随礼二百块钱吧!”廉古六说道,从钱夹里摸出两张百元纸币,问:“谁负责收礼金?” “周晓瑜!”彭雪丽说道:“呆会,你与曹莹莹的,交给她吧!”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66章 【另有玄机】 廉古六先行到达松岩古镇,在濑溪河畔的停车场,把高尔夫车停了。国庆假日,已经过去一个多月,现在可以说是旅游淡季,偌大的停车场,稀稀拉拉只停了十来辆车,游客非常少啊! 廉古六下车后,把车钥匙还了给曹莹莹,又递过两百元钱。 “等会周晓瑜来了,帮我一起交给她吧!”廉古六说完,便走到旁边打电话去了。 “怎么?害怕亲自交到她手上?都过去了这么久,还放不下她呀?”曹莹莹打趣了说道。 廉古六笑着挥了一手,走得更远了一些。 苏敏下车后,便拉了彭雪丽一起,急着找洗手间去了。难怪刚才在路上催廉古六尽管开快一些,不要等董笑山他们呢。 廉古六打完电话后,走回曹莹莹身边。 “老同学,我给你商量个事。”曹莹莹对廉古六说道。 “什么事?”廉古六问。 “他们都还是读书,随礼二百,还能说得过去,就我俩现在工作了,这个红包,要是与他们一样,是不是不太合适呀?”曹莹莹说道。 “你拿主意吧!你看怎么合适,我都听你的!”廉古六随意说道。 “我是这样想的,董笑山毕竟是我们高中同学,而且是过二十岁生日,我俩再加三百,每人送五百,你看怎么样?”曹莹莹说道。 “行!听你的!”廉古六又摸出三张百元纸币,交给了曹莹莹。 过了十来分钟,董笑山一行,才姗姗来迟! 曹莹莹嘲笑他们开得太慢,却听周晓瑜说道:“开得慢安全!不像你一路撞红灯,等着吊销驾驶证吧!” 曹莹莹一听,便着急起来,拿眼看着廉古六,问:“是你开的车,你说怎么办?” 廉古六明知周晓瑜是吓曹莹莹的,但不便说破,只好说道:“因这次驾驶而引起的任何损失,由我负责赔偿!” “这可是你说的啊!大家都听到了!”曹莹莹这才有所放心,然后拿出两个红包,交给周晓瑜,说道:“这是我与廉古六的礼金,听雪丽说,交到你这里。” “五百?”周晓瑜接过打开一看,见两个红包里面,装的都是五百,当下面色一沉,还了给曹莹莹,说道:“董笑山就在那儿,你们自己交到他手上去吧!” “那行吧!”曹莹莹也不高兴了,果真拿回两个红包,走过去亲手交了给董笑山。 “穷酸样,还逞能?”周晓瑜冷哼一声,也不知是骂曹莹莹,还是把廉古六也一起骂了。 这个时候,红 色奥迪q5车里的四个美女,下车后就冲廉古六走了过来,其中有三个,竟是对着廉古六微笑。 “廉古六,你还记得我们吗?”高晓梅率先问道,身后站着戴丽蓉、李燕娟,戴丽美落在最后。 一年过后,三个女孩子变化都挺大的,廉古六与她们在王鹿至生日宴会上仅仅只见过一面,哪里还能记得? “哟?看来,我们没有王鹿至长得漂亮,廉大帅哥已经记不得我们了!”牙尖嘴利的李燕娟,戏谑地笑道。 “哦?我想起来了!”廉古六恍然大悟,难怪似曾相识呢,原来是王鹿至的同学。 “王鹿至让你给她打个电话!”戴丽蓉笑着说道:“你记一下,我给你说她的手机号码。” 廉古六连声答应,拿了手机出来,记下戴丽蓉说的十一个阿拉伯数字。 戴丽美站在后边,默不作声,却是一直在留意着廉古六。阅历丰富的她,越看心里越是惊讶!这廉古六看上去并不简单呀?用一个苹果4s手机,不算什么,手腕上戴的江诗丹顿,可就不是普通人能够消费得起的了! 曲瀚富、左俊,与廉古六都是很熟悉的了,淡淡打过招呼,便随着董笑山与邬小梅的招呼,十几个人,说说笑笑,浩浩荡荡地往镇子里一条巷弄走去。 松岩古镇,据传在明清的时候,就有了,几百年下来,沿街的老式建筑,还能保持原貌,实属难得!但这古色古香的巷子,仔细看,还是能够看出翻补痕迹的。 董笑山与邬小梅二人,将大家带进了一家规模不大不小的餐馆,饭菜竟是早就订好了的。众人刚一落座,两桌的酒菜,便陆续上齐! “今天我生日,大家都必须喝酒啊!下午我们去濑溪河里划船,吃过晚饭后,打牌娱乐,然后吃生日蛋糕!明天一早,我们返校!”董笑山站起来,对两桌的同学们说道:“大家说,好不好?” 十六个人,一大半的人叫好,戴丽美那一车四个没有表态,廉古六也没有说话。但这没有关系,也不影响正常开餐! 董笑山把廉古六安排坐了在他身边,悄声问他奥迪q5车呢?怎么不开了来?廉古六简短说了一句出车祸卖掉了。 “来!好兄弟,我俩单独碰一杯!”董笑山说道:“啥话也不说了,一切都在酒中!” “生日快乐!”廉古六笑了笑,举杯与董笑山轻撞一下,一口喝干了。 “咦?你喝干呀?”董笑山微微一愣,勉强说道:“行!那我也干吧!” 能装下二两五白酒的杯子,董笑山端 了刚凑近嘴边,被旁边的邬小梅夺下! 只见邬小梅笑容可掬地说道:“你们是老同学,可不能这样喝酒!一会儿就醉了,呆会划船,就掉河里了!” 众人哈哈大笑,董笑山也顺势顾左右而言它,似乎忘了是自己主动与廉古六碰杯的。 席间,就在众人推杯换盏的当儿,廉古六接了两个电话。一个是王鹿至打来的,在电话里亲热得不得了,把对廉古六的抱怨与喜欢,表达得淋漓尽致,甚至说要包个出租车过来,见廉古六一面。吓了一跳的廉古六赶紧说道,明天自己便来渝州了,届时去学校找她便是,王鹿至才恋恋不舍,挂上了电话。 第二个电话,是洪诗涵打来的,只说得一句,你真的是古哥哥吗,便在电话里哭得稀里哗啦!廉古六只好挂上电话。 廉古六见一桌人都用怪异地眼光看着他,感到自己确实有些失礼,当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倒满一杯酒,站起来说道:“两个多日不见的朋友打来的电话,怠慢了各位,实在对不起!我自罚一杯,权当陪罪!” 廉古六又在邻桌敬了一杯酒,然后趁大家不注意,走去餐馆收银台,见柜台里面,站着一个中年汉子,似有面熟。 “老板,你给我算算,那两桌一共多少钱?”廉古六悄然示意了一下董笑山那两桌,问中年汉子说道。 “我们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吧?”中年汉子没有理会廉古六说话,却疑惑地看着廉古六,问道。 “想起来了!”廉古六突然一拍脑门,指着中年汉子惊喜地说道:“邬咚?!” 邬咚又咧开大嘴,笑道:“你是那个拍电视剧的,名字我还记得,《暴虎冯河》,对不对?” “这店是你开的?”廉古六笑着问道。 “开了半年多了,生意不怎么好!”邬咚回答说道。 “我先把账结了,你看多少钱?”廉古六说道。 “算了,给你说实话吧!”邬咚说道:“这两桌是不要钱的!我要是收了你的钱,我女儿会找我麻烦的!” “你是说......董笑山的女朋友,是你女儿?”廉古六似乎明白了什么,难怪董笑山跑这么远来过生日,原来其中另有玄机! “难道你不知道她也姓邬吗?”邬咚意味深长地笑道:“可千万别先说出去哟!这个目测考试,还没有结束呢!” “那我先撤吧?我不能影响你考女婿!”廉古六笑道。 “好!有空过来玩,我陪你喝几杯!”邬咚巴不得有泄密嫌疑的廉古六,赶紧离开!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67章 【功夫英雄】 廉古六坐回董笑山旁边,见收银台那边的邬咚,正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而董笑山旁边的邬小梅,却拿一双奇怪地眼神看向自己。 廉古六这下,还真不能对董笑山说什么了!别人父女俩设了一场考试,考评未来姑爷是不是合格,这成与不成,似乎都不是他廉古六应该参合的事! 廉古六本待找个理由,借故先走,却因为一时好奇,想知道邬咚是不是请了什么人来当托,便用自己的肢体语言功夫,感应了一下餐厅里的情况。这一运功不用紧,却是让他感应到了一股潜在的杀气! 餐厅最靠里边那一桌,是三个衣着普通的汉子,个子也不算高,体型适中,相貌平常!他们吃着饭,看上去并无异常,但廉古六却发现了,这三个人不饮酒,相互交替着狼吞虎咽,时时刻刻在保持着高度警惕! 这不像是邬咚请的托呀?廉古六瞧着高晓梅、戴丽蓉和李燕娟,这三个人可是王鹿至的同学,决不能让她们有半点闪失!然后又突然想到自己的警察身份,暗忖:其它人也不能有半点闪失! 廉古六不动声色,安心坐下来吃菜饮酒,静观其变。 这时候,餐馆门外走进来五个人,其中一个,廉古六却是认得,竟然是赵五! 赵五在西安抓捕吴鹏泰时,肩膀上曾中了两枪,这次来凡盛县松岩古镇,也是旅游散心来了!另外四人,是赵五的妻子,以及妻弟一家三口。 赵五没有认出整容后的廉古六,在永盛县洪宗明那“知味食府”仅见过一次,以后在一起出生入死,都是廉古六毁容后,以齐丰的面目出现的。 人在走背运的时候,到哪都是麻烦!有句话不是这样说的吗?祸不单行! 赵五一家人刚落座,邻座那三个人便停止了吃饭,直直盯着赵五! 赵五回头一看,惊得魂飞天外! 中间一汉子,不是渝州市公安局通缉的抢夺警枪的杀人犯吗? 尽管赵五现在穿的是便装,但还是被杀人犯认出来了,不等 赵五拨出枪来,杀人犯已经抢先一步,举枪对准了赵五的脑袋! 餐厅里碗碟酒杯,掉落一地,咣当碎响,一片混乱! 杀人犯的两名同伙跳上餐桌,拨出枪来,对着起身想要逃走的众人大喊:“统统给我站住!谁跑打死谁!” 餐厅一下便安静下来!众人在枪口的逼迫下,又害怕地坐下,一动不动,生怕自己成了第一个被歹徒射杀的人! “老板!去把店门关上!”杀人犯大声命令收银台后面的邬咚! 邬咚不敢有违,只得乖乖走到门前,把餐馆的卷帘门拉下来! 曹莹莹突然轻声对廉古六说道:“廉古六,你不是警察吗?保护我们是你的职责呀?” 曹莹莹虽然说得小声,这一桌人却是都听清楚了,俱皆惊奇地看着廉古六,眼里充满期待之色! 廉古六心里这个恼火哟,曹莹莹呀曹莹莹,你不是说我是协警吗?还说做这一行没有意思吗?现在危急关头,怎么想到我了? 廉古六背对着三个歹徒,预计了一下距离,还有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情形,心里“砰砰”直跳!在一桌同学鄙夷的目光注视下,他微微弯下身子,低缩着头! “赵警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杀人犯怪笑着,用枪指着赵五,然后示意一名同伙,上前下赵五腰间的枪! 赵五被缴了枪,反而不怕了,只见他凛然说道:“你们可以杀我!但跟这些人没关系,你们放了他们!” “呵呵!果然是警察本色!死到临头,还想着为国为民?”杀人犯怪笑两声,另一只手里,不知何时握住一把匕首,阴狠地说道:“赵警官,我就用这把刀,送你上路吧!” 不能再等了! 低头掏枪的廉古六,突然弹跳起来,对准杀人犯便是一枪射出,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踩翻邻桌上的碗盆,飞扑过去! 枪里子弹不多,而且餐馆里有许多食客,为避免与歹徒发生枪战的情形,廉古六必须置之死地而后生,近距离与 歹徒捕斗! 廉古六刚才射出的那一枪,在拉下卷帘门的餐馆里面,枪响声简单震耳欲聋! 惊叫声、桌椅翻倒声、碗碎碟摔声,不绝于耳! 餐馆大部分的人都本能地趴在了地上,只有中枪的杀人犯,呆立着不动!他还没有断气,他还在想着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就中枪了呢?他的胸口,被廉古六射出了一个血洞,要不是身后被餐桌顶着,只怕已经摔倒在地! 说起来似乎时间显得挺长的,其实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数秒钟之内! 踩翻桌上一盆麻辣鱼汤,廉古六借力飞扑过来,见杀人犯已然中枪,电光石火当中,一扭腰身,对着先前站在桌上的另一名歹徒,抬手又是一枪,然后疾飞过去的身子才势尽掉落,与最后一名歹徒撞了个满怀! 第三名歹徒显然还没有回过神,这个时候,他是完全有机会开枪射杀摔倒在地的廉古六的!杀过人与没有杀过人的区别,往往在最关键的时候,就能得到最明显不过的体现! 廉古六赌这杀气最弱的家伙,反应迟钝,把他放在最后击杀!看来,他赌赢了! 廉古六来不及起身,在地板上稳住翻滚的身体,举枪对准第三名歹徒,阴恻恻一笑,正要扣动板机—— “饶命啊!”歹徒突然弃枪,跪在地上,嘴里绝望地喊道! 廉古六还没有从地板上站起,赵五一个键步,将被廉古六打伤的第二名歹徒,一拳击出! 那家伙刚才站在桌上,被廉古六在没有准头的飞跃射了一枪,仅打中大腿,摔倒在地后,忍痛爬起来,还想要负隅顽抗,被赵五及时发现,一拳头打晕过去! 松岩镇派出所相隔邬咚这家餐馆,并不算远!枪声就是命令!在接到群众报警的同时,派出所民警已经奔跑过来! 让民警们目瞪口呆的是,餐馆内,二十几名男女游客,在三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子带领下,正在有节奏地喊着口号: “廉古六!英雄!廉古六!英雄!”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68章 【我是特工】 三名歹徒,一死一伤,还有一个被铐上手铐,押回派出所;受伤的那名歹徒,被民警押送到镇卫生所,给予包扎救治;被打死的杀人犯尸首,用白布包裹了,抬了在派出所院子里放着,等县公安局的刑警赶来! 廉古六本来想赶紧离开这儿,奈何那本国安证,似乎对基层民警不起作用。派出所所长,只是一个劲地端茶敬烟,微笑着让廉古六稍等片刻,说县上公安局的领导,正在赶来的路上,很快就到! 赵五也陪了廉古六坐着喝茶,一起等候。似乎发生了这样的大案,这派出所就没有权力处理了一样! “我怎么看你,这么面熟呢?我们不会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吧?”赵五对着廉古六,左右看看,茫然说道。 廉古六暗自好笑,说道:“知味食府!” “你是那个廉古六?”赵五惊讶地说道:“你们是同一个人吗?” “如假包换!”廉古六笑道。 “不对!不对!你给我的感觉,是另一个人!”赵五心中想到的,是那个络腮大胡子齐丰! 这个时候,所长办公室的门敲响,随即走进来三个警察! 带头一人,廉古六似曾面熟,试着叫了一句:“谢大队长?” “你认识我?”此人正是凡盛县公安局刑侦大队的大队长谢保山。 廉古六笑着将自己的证件,主动递了给谢保山,说道:“谢队长!这里就交给你们处理了,有事问赵五!我有事,必须先走!” 谢保山仔仔细细查看了廉古六的国安证,突然一个立正,对着廉古六抬手敬了一个军礼! 廉古六被吓了一跳,机械的还了一个礼!然后才接 过谢保山神色恭谨还回的国安证件。 “我可以走了吗?”廉古六傻傻问了一句。 “您请便!”谢保山微笑着说道。 廉古六走出派出所,见董笑山一行人,还有镇上群众,好几十号人围在派出所门口,眉飞色舞地说着邬老板餐馆内发生的枪击大案,把廉古六吹得天花乱坠,只差赠予“盖世英雄”的名号了! 众人围了廉古六身边,争相问话!廉古六受不了这样的热情与崇拜,只是笑着说自己有事,让大家让让!让让! “廉古六,坐我的车走吧?”戴丽美挤了在廉古六身边,笑靥如花地邀请道。 “不!谢谢了!”廉古六抬手一指人群外停了的一黑色奥迪q7,说道:“已经有人来接我了!” 廉古六快步走过去,见胡月坐在副驾驶位上,分明是让自己开车。当下摆脱好些人的提问,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跟着廉古六一起钻进车里的,还有三个女孩,正是高晓梅、戴丽蓉、李燕娟三人!她们自忖是王鹿至的同学,自觉地把自己划归在廉古六一边! 莫明其妙的胡月,正要劝阻,廉古六见车外围聚的人越来越多,说声算了,让她们坐好了。然后发动奥迪q7,鸣着喇叭,缓慢向前行驶!一丢下人群,廉古六立马踩油门加速,奥迪q7像受惊的兔子,跑得飞快! 松岩镇派出所一间房内,谢保山队长正在小声骂所长: “你怎么这么笨?你不认识那证件呀?人家是谍报处行动组的!这些人分分钟可以给你小鞋穿!” “我也没有怠慢他呀?!”所长委屈地说道。 “最好是这样!”谢保山队长说 道,却是有些忐忑不安。 廉古六驾驶着奥迪q7,往卧虎镇胡家坡方向疾驶而去!身上衣服溅了油汤尘土,弄得脏了,需得赶紧换一身。 要是车上没坐了高晓梅等三个女孩,相信廉古六会把车开去县城红城红园的。 高晓梅三人,这个时候对廉古六满心崇拜!现实生活中的英雄,活生生地,就坐了在她们前面,仅仅相隔一米远的距离,想想都让人激动不已! 胡月本想调侃廉古六一句,但见得后排三个女孩子看廉古六的眼神,话到嘴边的那句“你又出风头了?”,硬是生生咽了下去!胡月绝对相信,只要自己这话说出口,立马便会被三个小女孩驳得体无完肤!廉古六在餐馆里勇斗通缉犯的事迹,胡月早在围观议论的群众口中,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廉古六打电话给她,说自己在凡盛松岩古镇,参加高中同学的二十岁生日,让她吃过中午饭后,便开车来接他。谁知开了车来,廉古六却在镇上派出所里面呆着,等了半天,也不见出来!胡月在等候的过程中,听得议论英雄的话题,心里是又惊又怕,只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来,也可以替廉古六解决掉一个歹徒,让他的危险少一分! 廉古六径直开着车,停进了海厝武馆的院子里面! 院坝中间,以韩图为首的七、八个身穿白色练功服的学员,正在练习马步、冲拳等简单武术动作。 廉古六刚一下车,韩图、白胖、黑子,三人迅速围拢过来,排成一排,整齐地弯腰鞠躬! “馆长好!”三人齐声叫道! 廉古六看了一眼胡月,见其抿嘴偷笑,明白这个馆长职务,是胡月给自己封的官了!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69章 【好借好还】 “你们先练着,我上楼换身衣服回来!”廉古六丢下一句,便往楼上走去。 胡月紧跟了走,也不理会高晓梅等三个女孩,任凭她们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在院子里好奇地东张西望! “怎么只有这么几个学员?不是你的馆长么?怎么让我当?”廉古六对身后的胡月问道。 “报名的人有几十个,你没有回来,武馆便没有正式开张!”胡月说道:“你是当家的,这馆长你不当,谁还有资格当呢?” “肯定不行!我现在是国家安全局的特工,肯定不能当这个馆长!”廉古六说道,上得二楼,站在自己专属房间门前,等胡月拿钥匙开门。 “你告诉我,只是警察.......”胡月愣住了,表情一片迷茫! “也是警察!”廉古六说道:“你快开门,我换衣服。” “那不一样!”胡月固执地说道。 廉古六没空陪高晓梅、戴丽蓉、李燕娟三人,让韩图、白胖、黑子充当临时保镖,陪同三个如花似玉的城市大小姐,在胡家坡游玩。 韩图三人大喜过望,自然是求之不得!一路鞍前马后,博征旁引,以搏美女一笑,与廉古六的冷漠,形成强烈反差! 廉古六则领着胡月,带着庆庆、阿黄,在既将峻工的风语阁花卉研究所转了一圈,拜见未来岳父岳母,乐得胡修兴与许廷梅,嘴都合拢不上。 廉古六拥抱了一下刘莽子,让刘莽子受宠若惊!廉古六身份的变化,由齐丰而陈浩、再到现在崭新的廉古六,已经让刘莽子吃惊得无以复加! 廉古六来到春城公寓,廉老太婆正在打麻将。 “好了!好了!先回家等着,阿婆打完麻将,回去好好陪你聊聊!”廉老太婆一边堆砌着麻将牌,一边对热情满怀的孙子廉古六说道。 “阿婆,麻将比我还重要呀?”廉古六炽热与温冷,一颗心拨凉拨凉的! “笨呐!你是我孙子,又不会跑!这副大牌,我要不用点心,就胡不了!”廉老太婆对廉古六说完,便笑呵呵地招呼牌友出牌玩乐! 大伯家的乡土式小洋房,已经翻建完成,一条宽敞的铺装路面,将小洋房与公路连接起来! 廉古六驾驶的奥迪q7,没能开进扩大一倍不止的院落内,院门是用粗壮的钢管焊接起的栅栏,挂着一把老式的大铁锁! 庆庆与阿黄从奥迪q7车里跳下,在院门口吠叫两声!少顷,一条黑狗奔跑出来,正是趴耳! 隔着栅栏大门,趴耳兴奋地摇头摆尾,与庆庆和阿黄触碰着鼻子,因为出不来,急得呜呜直叫! “趴耳,你还好吗?”廉古六蹲下身子,伸手过去,摸着趴耳的头,用低沉了声音的问道。 胡月站在廉古六身后,默不作声!面前的男子,身上迷雾重重,其本事也是层出不穷!他与三条狗说些什么,自己自然能懂得,但狗对他说些什么,就茫无头绪了! 胡月突然有了一个念头,自己怀孕的事,先不要告诉他! 这是一个美得不能再美的梦!肚子里的孩子,可以提醒她,这是像美梦 一样的现实!珍惜这个梦,延续下去,不要醒来! 戴丽美开车来胡家坡,没有见到廉古六,她接走了堂妹戴丽蓉,还有高晓梅、李燕娟。这三个女孩,被韩图他们忽悠得在海厝武馆报了名,说是学校一放假,就会立马赶来,练功习武! 听说侄子廉古六回来了,廉春雷把店铺关了,立马便赶了回家。又打电话叫回了妻子郭秀琴,还有儿子廉小虎。 郭秀琴在食味轩暴东那儿学了不少东西,厨艺有着大幅提高!有着廉小虎的女朋友帮忙打下手,丰盛的晚餐很快便摆上了桌子。 开饭之前,廉小虎兄弟俩去春城公寓接廉老太婆回家吃饭!由于相隔不算远,二人便徒步前行,边走边聊。 “六弟,整容用了不少钱吧?”廉小虎问道。 “可能好几十万吧?我也不是太清楚,都是我妈一手安排的。”廉古六答道。 “啊?要这么多钱呀?”廉小虎吃了一惊,说道:“我女朋友也想整容,她脸太胖了,准备磨一下两边颊骨。这个预算......超出太多了!” “呵呵!”廉古六不好评价什么,只好打个呵呵。 快到春城公寓门口时,廉小虎终于开口提到借钱。 “六弟,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廉小虎拦在廉古六面前,停住脚步,面有难色地说道。 “你说!”廉古六就知道,自己来接阿婆,廉小虎巴巴要跟了来,准是找自己有事! “能不能借我点钱?我都答应了阿丽,让她也去做个整形。”廉小虎说道。阿丽是他女朋友,把廉小虎的魂都勾走了! 廉古六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个堂哥,感到竟是那么地陌生。 “少借点也行!我们不去韩国,就在国内找家大医院做,也是一样的。”廉小虎悻悻地说道。心里却是暗忖,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谁让自己爸妈没有堂弟的爸妈会挣钱呢?二叔二娘,这么有钱,肯定是贪官! “借多少?什么时候还我?”廉古六说道。 “二十万!”廉小虎一下来了精神,开口说道。 “没问题!”这个数目,还在廉古六的承受范围内,单凭廉小虎姓廉,就值这个数! 廉古六答应得这么爽快,让廉小虎竟是有了一丝懊悔,早知道就说三十万、四十万了!廉小虎还想着什么时候找个机会开口借第二次钱,廉古六接下来的一句话,打掉了他的如意美梦! “打个借条,写清楚还钱日期!”廉古六一本正经地说道:“亲兄弟,明算账!先说断,后不乱!旧债没还,不能再借!” “那......好吧!”面对气势超然的堂弟,廉小虎只得无奈答应下来! 一家人吃过晚饭后,廉小虎送廉古六与胡月出来。 “六弟!”廉小虎将一张纸条,悄悄交给廉古六。 廉古六接过,随意看了一下,便揣进口袋,然后打开奥迪q7后备箱,当着廉小虎的面,将一口有密码的皮箱打开,在满满一箱钱里,随意拿出两摞,交给目瞪口呆的廉小虎! “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廉古六轻轻 拍了拍廉小虎肩膀,说了这八个字,然后与胡月坐上车,驾驶了奥迪q7离开! 在前往县城红城花园的路上,胡月问道:“古六,你这样刺激小虎,合适吗?” “不知道!”廉古六开着车,望着天色发昏的前方窗外,说道:“我在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不同的际遇,造就不同的人生!我让小虎哥生出第二次借钱的欲望,那么他就必须有能力,还第一次借我的钱!欲望生动力,动力生能力,就算以后他还不上了,那又何妨?至少,他曾经为此努力过!” 廉古六说的话,显得富有哲理,胡月细细咀嚼,感到眼前这个男人,越发优秀与高大起来! “老公,我爱你!”胡月想把内心错综复杂的情感,组织成语言,表达出来,谁知忙乱好一会儿,却冲口而出这么一句话! “这么久了,好像是你第一次说哟!”廉古六被巨大的幸福感冲击着,竟是笑得甜美! “老公”是胡月第一次称呼他;“我爱你”这句话也是胡月第一次对他说! 进得红城花园,回到八号楼204室,玻璃缸里的烙铁头,昂起蛇头,以特有的左摇右晃姿势,对男女主人回家,表示欢迎! 廉古六招呼了蛇兄,拉了胡月进得卧室! 让廉古六意想不到的是,胡月婉拒了他的求欢! “你这是怎么了?我衣服都脱了,你却说不!”廉古六大惑不解! 胡月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份资料文件模样的东西,递了给廉古六,其神情忸怩,仿佛甚是忐忑不安。 “这是什么?”廉古六接过手上,奇怪地问道。 “我去了趟医院,这是医院妇产科的检查报告。”胡月抿着嘴唇,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低下头轻声说道。 “怀孕了?”廉古六惊得睁大眼睛。 胡月的头,低得快要贴着胸脯了! 时间,似乎一下停滞住了! 胡月就像一个等待被宣判的囚徒,她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楚楚可怜,站在这个将决定她命运的男人面前! 没错!胡月现在就是囚徒,爱的囚徒! 她本来是天使,翅膀却被眼前这个男人折断、卸下! 或许,她还可以在全世界其它男人面前,表现出高贵、优雅、冷傲!但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这个将她翅膀折断的男人面前,她只剩下卑微与低贱,而且,好像还心甘情愿! 就在胡月迷惘与酸楚的当儿,一个温暖的怀抱,缓缓搂住了她! 廉古六手臂环绕的动作,是那样的小心翼翼,就好像胡月是一件贵重瓷器,只怕一不小心就摔了,跌了! “胡月,我感到好奇怪!我现在最想对你说的,竟然不是我爱你,我心中对你充满怜惜!或许这个词语不恰当,但却是我最真实的感受!我要保护你,保护我们的孩子!用我一生的时间,用我的生命来保证!”廉古六轻轻拥着胡月,喃喃地说着! 这几句发自肺腑,来自灵魂的话语,也只有经历了血与火的考验,在生与死边缘徘徊数次的廉古六,才能这么自然而然地说出来!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70章 【爱的承诺】 胡月的眼泪,夺眶而出!滚滚热泪,竟似要烫伤廉古六肩头! “呜呜!你早点说嘛!呜呜!害我担心这么久!”胡月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哭得个稀里糊涂,一边哭,一边哆嗦着嘴唇埋怨道:“我都准备好了,呜呜!从今以后,呜呜!变成一个女汉子!呜呜!......” 廉古六轻轻抱了胡月,二人相拥着,静静地躺在**。 胡月将头放在廉古六身上,想要用滚热的泪水,去烫他那宽厚的胸膛!然而,她并不是演员,不能将眼泪这样的珍贵物什,控制自如!相反,却把一脸甜蜜的傻笑,暴露了出来! 廉古六没有打断胡月的傻笑,医学上不是有个新名词吗?叫什么急性暂时性精神障碍,或许胡月现在......咳咳! 爱情是什么?从医学角度而言,就是一种病! 骂一个人病得不轻,其实就是嫉恨别人爱得太深! 说什么又相信爱情了,扯淡!你都没有得上这种奢侈病,相信个鬼呀?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如果要结婚了,那就是两家人的事了! “起来!快起来!”廉古六轻轻抖动手膀,胡月的脑袋,正压在上面。 “干什么?我正做梦呢!”胡月正在梦想着新房与婚纱,被廉古六吵醒,不悦地问道。 “我妈要当奶奶了,必须禀明她老人家!”廉古六撇嘴一笑,说道:“走!我们一起找妈要彩礼去!要结婚用的新房去!” “现在?”胡月张大嘴巴,惊愕地问。 “对!马上!”廉古六回答道,身子坐起,下床穿衣着裤,收拾行李。 胡月趴在**,双手托着下巴,笑盈盈地瞧着廉古六翻箱倒柜找东西。 “咦?你还不起来收拾东西?”廉古六对胡月说道。 “ 我脸皮没你厚!你自个找妈要新房去!”胡月强忍笑意,说道。 “呵!要房子的时候,你让我一个去;搬进新家住的时候,你就来了呀?”廉古六佯装惊愕,叫道。 “那当然!”胡月洋洋得意,一幅你奈何不了我的模样! “哼!到时我不要你住!”廉古六威胁道。 胡月一下跳起来,抓住廉古六肩膀,嚷嚷道:“你敢!你敢!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你说了要保护我一辈子的!” “我有说吗?”廉古六一脸茫然状! “不行!我还真的要录下来!天知道你会不会又来个失忆啥的,届时我可亏大了!呸呸呸!打嘴打嘴!”胡月的急性暂时性精神障碍,还真发作了? “你担心什么?你现在有人质,还怕我飞了不成?”廉古六笑道。 “人质?啥人质?”胡月迷惑不解。 “我儿子被你俘虏了!现在不是在这里面吗?”廉古六探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胡月的腹部。 “格格格!你呀!就是爱这么胡说八道!”胡月笑得花枝乱颤,用手指轻戳着廉古六的脑袋。 廉古六把用得着的东西,全部收拾好,放进奥迪q7的后备厢里,装了两口大箱。 “古六,你放心吧!有你在身边的时候,我才又蠢又笨,像个小女人;你不在身边的时候,你要想着我是你大师姐,武功也是很不错的!我想过了,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要做那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好女人!”在停车场,胡月抱着廉古六,在其耳边,喃喃地说道。 廉古六很不习惯这样离别的场面,但是他必须耐下性子,因为人生从此不同,这样的场面,要慢慢培养成一种习惯! 廉古六吻别了胡月,驾车离去的那一刻,他对胡月说了一句话: “告诉我丈母娘,就说我们元旦订婚!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廉古六出得红城花园,夜幕已然垂下,街道两边的路灯,都亮起来了! 廉古六想着唐秋玲给他的一万块钱,是拿来替她买礼物送洪宗明与洪诗涵的。洪宗明是唐秋玲的舅舅,这唐秋玲一直以为自己是她的表妹夫,这个误会,是得赶紧解除了! 至于买什么样的礼物,还真把廉古六难住了!心里暗自骂唐秋玲偷懒,让他受累! 想到这里的时候,廉古六已经把车停了在县城百货大楼门前。 “小涵涵,现在在哪呀?”廉古六在手机上找到回拨,给洪诗涵打电话过去。 “古哥哥,我决定了!你要不来接我,我就不回学校!就让学校把我开除好了!”洪诗涵接了廉古六电话,说话语气惊人! “少罗嗦!我问你,你家里几口人?我是说,除了你爸爸妈妈,你还有兄弟姐妹吗?”廉古六在电话里说道。 “啊?你问这个什么意思?”洪诗涵愣住了,下意识回答:“我爸妈就我一个女儿呀?我们家三口人!” “好了!在饭店等我,让你爸妈关门晚一点!”廉古六说完便挂了电话,下车走进百货商店。 “喂!喂!”洪诗涵在电话那头,急得直跳脚! 凡盛县城的百货商店,也有卖手机和金银首饰的专柜。 廉古六看中的黄金手镯,还有金项链,一算价格,竟然要六、七万元,远远超过唐秋玲给的一万块了,当下退了回去婉拒掉。 廉古六暗忖:我这样送法,算什么?洪诗涵又不是我女朋友,她爸妈不误会才怪! 廉古六又在心里骂了唐秋玲几句,最后率性来到苹果手机专柜,直接刷卡消费一万三千多元,拿着三台苹果4s手机,走出百货大楼!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71章 【一厢情愿】 晚上九时许,永盛县城“知味食府”饭店。洪宗明坐在前台,瞧着脚下的行李,一个行李箱,一个挎包,心里暗自生气! 这行李是女儿洪诗涵的,下午就应该返校的,晚上需要上晚自习的。但是,女儿就是不走!说什么廉古六会来接她! 廉古六!廉古六!不是听说出车祸死了吗?怎么又在女儿的生活里出现了? 每次想到廉古六,洪宗明都感到一种无奈与悲哀!自己养了十六年的女儿,现在在她心里,廉古六比他这个当父亲的,显得重要多了! 唉!女生外向!女生外向!我该怎么办呀?像上次那样将女儿禁足?肯定不行,现在读住校了,真要逼急了,再来一次离家出走,可就不像上次那么容易找着了。 念及至此,洪宗明不由把怨恨的眼光投向妻子。 “恨我干什么?涵涵不回学校,又不是我叫她这样做的!”涵涵娘自己也感到恼火。 “涵涵是被你从小娇惯坏了!”洪宗明抱怨了说道。 “就没你的责任?”涵涵娘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脾气一点也不小,只见她反驳道:“以前涵涵小时候,每当做错事,是谁拦着不让打的?现在大了,管不了,就来怪我了?我说洪宗明,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你这是猪八戒倒打一钯,我没怪你,你倒先怪上我了?”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洪宗明见美妻发怒,立马便偃旗息鼓,说道:“我说一句,你总有十句等着我!” “看见小涵涵没有?”洪宗明见饭店里没有女儿的身影,扭头问下班后还没有走的饭店经理。 “我刚才看见她出门了,说是接一个朋友。”饭店经理回答了说道。 “好了!你可以下班了,一会儿我来锁门。”洪宗明对经理说道。 “那好!老板,老板娘,我先走了!拜拜!”经理对洪宗明夫妇说过再见,驾驶停在饭店门口的一辆吉利小轿车离开。 涵涵娘这时对洪宗明说道:“宗明,女儿才十六岁,也不到恋爱的时候呀?这不能打不能骂的,该怎么办呀?” “唉!算了吧!顺其自然!”洪宗明叹了口气,说道:“只希望廉古六这小子,别学坏了!” 这时候,一辆闪着大灯的越野车行驶过来,停了在‘知味食府’门口。 洪宗明与妻子赶紧走出店门,见是一辆崭新的黑色奥迪q7。大灯关上之际,车门打开,一左一右,下来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洪诗涵, 另一个则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廉古六! 或许是夫妻间特有的心灵感应吧,洪宗明与涵涵娘,竟然在这个时候,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眼里意思,只有二人心知肚明! ——女儿眼光还行!这个廉古六,当女婿还是合格的! 半小时之前的洪诗涵,还是另外一个样子。现在突然间表现出大家闺秀的样子,让一直替女儿担忧不已的洪宗明夫妇,心里由惊愕而释然,然后显露出对廉古六超乎异常的热情,甚或可以说得上,隐隐有了讨好的意味在里面。 廉古六自然是受宠若惊,对替他端茶倒水的小涵涵父母连声说不用客气! “应该的应该的!这么晚了还要麻烦你送诗涵回学校,我这当父亲的,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啊!”洪宗明笑着说道,心底却是这样想着,刁蛮小公主,不坐她老爸的车,却之奈何? “古六呀,这一年你做什么去了?个子长高不少哟?也不见你来找我们小涵涵玩。”涵涵娘笑靥如花,很是热情地说道。 洪诗涵瞧得父母这180度的大转弯,特别是母亲那夸张的语气与动作,对大人们的言不由衷、言行不一致,又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嘴里小声了嘀咕了一句“虚伪”!心里却是也有了小小的骄傲——古哥哥出马,什么都不用说,光是外表帅气,就搞掂了她父母二人! 廉古六对这样的情景,显得有些腼腆,只好说道:“不好意思,我过来得有些晚了,主要是有事耽误了。洪诗涵的行李呢?放进车里吧,我现在就送她到学校去!” “对!对!”洪宗明返回饭店收银台,一手提了行李箱,正要拿挎包,女儿却是跟进来,伸手接过了挎包。 “爸爸,让我拿包包!”洪诗涵满脸写着笑意,对父亲说话时的亲热语气,让洪宗明有了一种久违的父女亲情感觉! 不知为何,瞧着女儿拿着挎包走在前面的背影,洪宗明提着行李箱,在后面放慢脚步,心里竟是有了一种酸酸的感觉! 女儿不让父母送她去学校,就是从今天上午接了一个电话开始的!然后整个人,一天都不对劲了!给人打电话,哭得伤心断肠,只怕娘老子以后死了,她也不会这样伤心。后来小心翼翼问过女儿,才弄明白,原来是廉古六又出现了! 女儿恋爱了!早恋!百分之百的早恋! 洪宗明这酸酸的感觉,就是因为明知女儿早恋,他与妻子却无力阻止!女儿对父母的爱,随着廉古六的出现,越来越淡薄了! 洪宗明感到自己窝囊!明明是廉古六要抢走女儿了,他却还要对这个强盗客客气气的!早知道要受这样的窝囊气,当初就应该生个儿子了! 洪诗涵的两件行李,都放进了奥迪q7的后备厢里,廉古六才想起帮唐秋玲买的礼物。 “这是前些天,我在北京遇见唐秋玲,她托我给你们带的礼物。”廉古六把三个装苹果手机的盒子,递了给洪宗明。 “秋玲?她去北京了呀?”洪宗明深感意外,这个外甥女,啥时候这样大方过呀? “呀?苹果4s手机呢?还是正版的?!”涵涵娘也感到惊喜,关切地问廉古六:“唐秋玲现在是做什么的呀?看样子,是发大财了吧?” “她有个男朋友,是个厨师,现在二人在房山区窦店镇开了家饭店,因为她男朋友名字叫石三水,所以饭店就取名叫‘秋水食府’,生意还不错!”廉古六说道:“对了!她说春节,她会回永盛老家来,这次在外面遇见我了,就先托我给你们带点礼物。” 廉古六暗自责怪自己,竟是没有留有唐秋玲的手机号码,要是有的话,现在他们舅甥之间,不就可以通话了?然而仔细又一想,不能怨自己,是唐秋玲没有主动留电话给自己,。 “古哥哥,你呢?”洪诗涵没有父母的高兴劲儿,她只在乎廉古六有没有给她带礼物。 “我?”廉古六一愣,随即说道:“有啊!三部手机,两部黑颜色的,是给叔叔和阿姨的,是你秋玲姐买的;那部白色的,是我亲自帮你选的,是我送你的!” 洪诗涵惊喜地叫了一声,在父母手中抢过三部手机,找到白色的那部,喜不自禁地笑着说道:“谢谢古哥哥!” “走吧!时间不早了!到你学校,只怕是十一点了!叔叔,阿姨。再见!”廉古六说罢,走过奥迪q7,坐进驾驶室里面。 洪诗涵绕过车后,开开心心与父母辞行。她要让廉古六看见,她也是个乖巧懂事并且孝顺的女孩儿! 洪宗明不无担忧地问:“到学校挺晚了,你能进到学校里去吗?” “进不去就不进,晚上我住在古哥哥家里,明早再去学校!”洪诗涵没心没肺地说道。 “这怎么行呢?你一个大姑娘家,晚上住在一个男人家里,你让父母怎么能放心呀?”涵涵娘也是有些着急了,说话口不择言。 “要你们管?!”洪诗涵突然变了一副神情,呛了父母一句,转身跑向奥迪q7,拉开副驾驶车门,钻了进去!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72章 【情窦初开】 洪诗涵在渝州市第一中学念高一,现在是第一学期。王鹿至与高晓梅、戴丽蓉、李燕娟,四个人是同班同学,念高三上学期,明年就高中毕业了。 现在这四个女孩,全都呆在高晓梅家的客厅里,聊着关于廉古六的话题。 高晓梅的爸爸出差了,去了西安,家里就妈妈一个人。 高妈妈对女儿带了三个女同学上家来玩,并没有表示出不乐意的样子,只是说了一句,高三了,学习可不要松懈,便回自个卧室整理她的资料去了。 王鹿至坐在沙发上,现在的心情,真是糟透了! 懊悔!真正的懊悔!今天去郊县凡盛旅游,自己怎么偏偏就不去呢? 难道真的是,有缘无份?王鹿至想起与廉古六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少女心性,真是惆怅不已! 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旦怀春,那种力量真是让人害怕!廉古六救过王鹿至不假,但似乎从来就没有对王鹿至表白过什么。就算是这样,王鹿至已经对廉古六情根深种——你要不爱你,为什么救我的偏偏是你? 从小生活便是锦衣玉食的王鹿至,她的逻辑思维,就是习惯制定这样的霸王条款! “给洪诗涵打个电话吧?”高晓梅说道:“究竟廉古六有没有去接她,也让我们知道嘛!” “洪诗涵会不会是不想告诉我们?”李燕娟突然说道。 “为什么?”戴丽蓉问。 “不行!我得给洪诗涵打个电话!”王鹿至拿出手机,拨打洪诗涵的电话。 “关机?”王鹿至惊愕地看着自己的三个闺密,嘴上说出两个字。 “咦?晚上我打她的时候,她不是说了,她不让她爸爸送了,坐廉古六的车回来吗?这是啥情况?”高晓梅疑惑道。 “鹿至,你还是给廉古六打个电话问问吧?就问他明天什么时候来看你?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为了他,今天晚上全都不回宿舍了。”李 燕娟说道。 王鹿至见大家都拿鼓励的目光盯着自己,也顾不得矜持了,点点头,在手机上找到廉古六的电话,拨打过去。 电话响起,正在高速路上驾驶着奥迪q7风驰电掣的廉古六,腾出一只手,拿过扶手箱上储物格放了的苹果手机一看,不认得的号码,随手摁下免提放下。 “喂!你好!”廉古六一边开车,一边大声讲话。 他还没有来得及储存王鹿至的手机号码,说话自然当陌生人一般。 “......你好!”王鹿至想过廉古六接电话时的许多种对白,唯独漏了这一句,一时竟有些无言以对! “你说话呀!”廉古六颇感奇怪,这是谁呀?打电话过来,又不说话,欲言又止的,搞什么名堂? “我来接吧!”洪诗涵见廉古六开着车不方便接听,对他打过招呼,自告奋勇拿过手机说道:“请问你是谁呀?” “你是洪诗涵吧?我是王鹿至!”王鹿至听出是洪诗涵的声音,拘谨感一下便消失无踪! “啊?是鹿至姐呀?”洪诗涵也听出了王鹿至的声音。 “你们是在回渝州的路上吗?”王鹿至听出了车辆行驶的声音,说道:“我和高晓梅她们,在等着廉古六请我们吃宵夜呢!” “好啊!你给他说!”洪诗涵把手机话筒伸到廉古六嘴边,说道:“是王鹿至,让你请吃宵夜!” “是王鹿至啊?不好意思哟,我还没来得及存你电话!我现在开车已经过了金凹了,估计还要半个小时才到!你们把吃宵夜的地方找好,我直接过来便是!”廉古六大声说道。 “你开车慢点,话不多说了,一会儿通知你地方!”王鹿至说完,便挂了电话! 果然是跟廉古六在一起?!这个洪诗涵,小小年纪,这么多心眼?! “给你妈说一声,就说我们晚上不住这了,现在回学校去。”王鹿至轻声对高晓梅说道。 “真回学校呀?”李燕娟问道。 “吃宵夜去!”王鹿至小声笑道。 “那晚上我们住哪?”戴丽蓉问道。 “酒店!”王鹿至从沙发上站起,拿起一个精致的墨绿色挎包,率先走向门口。 “你们等等我,我给我妈说一声!”高晓梅对三个闺密说道,然后去敲母亲的卧室房门。 “妈,我们走了,回学校去了!”高晓梅对开门出来的高妈妈说道。 高妈妈抬腕看了一下手表,十点三十分,点点头,说道:“那你们快点,下楼打出租车,还有半个小时,就进不了宿舍了!” “阿姨再见!”王鹿至等三个女孩儿,在门口换着鞋子,嘴里对高妈妈说着再见。 “下个星期又来玩啊?阿姨给你们做好吃的!”高妈妈看着这几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心里很是喜欢。 “谢谢阿姨!我们一定来!”王鹿至三人,满脸是笑,拉着高晓梅,摇摆着手,与高妈妈道别,走进了下楼的电梯。 电梯里就她们四个女同学,刚才脸上挤出的笑,这下没有了。 “鹿至,吃过宵夜,我们真去酒店开房呀?”李燕娟问道。 “别说开房两个字好不好?多难听呀!”王鹿至联想到廉古六,有些不好意思。 “李燕娟,你给我闭嘴!我们四个女生,又没有男的,开的哪门子房嘛?”戴丽蓉对李燕娟说道。 “廉古六不是男的呀?”李燕娟说道。 “他一个男的,我们四个女的,他能行吗?”戴丽蓉开玩笑说道。 “你们想得美呢!廉古六是鹿至的,别作梦了!”高晓梅笑着说。 “他是你们英雄嘛!今天救过你们三个人的命!以身相许,也是应该的!”王鹿至也是笑着说道。 高晓梅与戴丽蓉、李燕娟一起来挠王鹿至的痒痒,四个女孩嬉闹着,走出电梯,离开了高晓梅住的花园小区。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73章 【夜市烤鱼】 渝州市中区溪石南道的‘庞记烧烤’,是一家比较出名的老字号了,其色、香、味俱佳的泡椒烤鱼,算得上渝州一绝,因此,吃的人特别多。这地方离市第一中学隔了一条街,算不上远,王鹿至她们几个人,嘴一馋了,便邀约了一起,来品尝‘庞记烧烤’的泡椒烤鱼! 廉古六这一桌宵夜的客人,坐了在‘庞记烧烤’的店门外面,头顶上搭了蓬布,牵了电灯,周围也有同样的这样几桌,店老板的生意显得十分火爆! 王鹿至等人,见了廉古六,俱皆大家闺秀的风范!王鹿至名字中有个鹿字,此刻果真是心如鹿撞,目光根本不敢与廉古六对视。 “诗涵,打你电话,怎么关机呀?”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王鹿至找话问坐了对面的洪诗涵。 “我换新电话了!”洪诗涵显摆地拿出白色苹果4s,开心地说道:“古哥哥送给我的!” 王鹿至没有接着往下说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与洪诗涵坐一张长凳的高晓梅,瞧了王鹿至神情,替其打抱不平说道:“哟!这不公平哟!古哥哥是大家的古哥哥,怎么只送你一个人?这里还有我们四个呢!” 廉古六露出憨厚的笑容,说道:“其实呢,是她表姐托我代的!” 洪诗涵说道:“你明明对我说,是你买给我的!” 廉古六伸出脚,踩了一下洪诗涵,嘴上说道:“我骗你不行呀?” 洪诗涵收到暗示,悻悻地配合了说道:“原来你是个骗子!” “廉古六,你要喝酒吗?”冒出热气地烤鱼,终于端了上桌,王鹿至这个时候,才对廉古六说出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随便吧!你们几个呢?”廉古六笑着说道。 “我们五个女生,喝一瓶啤酒,庆祝久别重逢!”王鹿至说道:“你自己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好!”廉古六招了招手,让在夜市里推销啤酒的销售女郎,拿过六瓶啤酒来。 李燕娟主动给六个酒杯倒满酒,分别端了给在座的六个人。 “为了我们的重逢,大家干杯!”明眸皓齿的王鹿至,巧笑嫣然,带头在座位上站起来,举杯对众人说道,眼睛却是看着廉古六一个人。 “咦?鹿至,你一口就喝完了?”李燕娟诧异地问。 “碰杯了嘛!肯定是要一口喝完的呀!”戴丽蓉说道,也把杯中啤酒喝掉。 喝完了第一杯酒,洪诗涵竟是抢在李燕娟前面,自行给廉古六倒满第二杯,给自己的杯里,倒了半杯,然后举杯对廉古六说道:“古哥哥,谢谢你!让我再次见到你!” “诗涵,你要谢,应该谢鹿至吧?”高晓梅笑着说道:“要不是鹿至打电话告诉你,你还不知道吧?” “谢谢鹿至姐!”洪诗涵对着王鹿至微笑着说。心里却是在腹诽:谢个屁!瞧她样子,现在不知多后悔呢! 王鹿至现在确实有些后悔!这廉古六活得好好的,自己干吗要把洪诗涵弄到第一中学来读书? “给我还倒一杯!”王鹿至把酒杯放在李燕娟面前,轻声说道。 “不能喝,就别喝了吧?”廉古六微笑着说道。 王鹿至听得这话,心里竟是一暖:他还是关心我的! “没关系,我也得敬一敬你!”王鹿至有些受宠若惊地说道。 五个青春靓丽的花季少女,围着一片绿叶,吃着烤鱼,还喝着啤酒,这景致在这样的夜市大排摊里面,可是十分的惹眼! 让一众食客对廉古六羡慕嫉妒不已的时候,气人的事情出现了:有了五个美少女还够,那个男的,竟然还去到旁边,与三个同样是吃烤鱼的熟女搭讪!而那三个熟女,竟然笑容满面的与这男的碰杯!早知这么好勾搭,就该自己去嘛!白白便宜了这小子! 廉古六与三个熟女说了几句话,各碰了一杯啤酒,然后去到收银台结账,对老板说那三个熟女那一桌的钱,他也一起给了。 “鹿至,你看那三个女的,像警察吗?”戴丽蓉站起来,隔着三张餐桌,仔细打量了廉古六敬酒的那三个熟女,坐下后,小声问王鹿至说道。 “他说是他同事,应该不会假吧?”高晓梅眯缝着眼睛,也是仔细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中间那个女的,我好像认识。对了!我想起来了,她叫刘翠玲,有一次我在我爸爸办公室见到过!” “你爸是纪委的,那基本上就没错了!”王鹿至说道。 “古哥哥不会对我们说谎的!”洪诗涵等大家说完了,总结道。 刘翠玲的父亲刘远华,由于在欧阳贵端这个案子上,犯有错误,被其上级调回总部,安排其它职务,而接替刘远华在渝州市国安局职务的,正是蒋敏。 蒋敏来渝州好几天了,与刘远华在工作上的交接,基本完成。刘翠玲主动辞去了她的组长职务,并向蒋敏推荐了廉春城那一条线的卧底齐丰,并说了自己对齐丰真实身份的怀疑与猜测! 蒋敏似乎对这个满脸疤痕的齐丰,颇感兴趣,对齐丰与刘翠玲的几次合作,都问得非常详尽!特别是去安徽宿州杜家庄抓捕欧阳贵端的细节,还有就是在西安翠华山,与欧阳贵端短兵相接的细节,蒋敏都问得非常仔细,不漏过任何一丝有怀疑的地方。 蒋敏留下刘翠玲谈话,不知不觉时间就晚了,便说请刘翠玲宵夜,问渝州市区有什么风味小吃?与其它地方不同的。 刘翠玲想了想,便推荐了溪石南道的‘庞记烧烤’,离国安局也不算远,开 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除了刘翠玲之外,蒋敏还带了一个女的,这女人名叫苏萍,是与蒋敏一起从北京过来,也是在渝州国安局报道的。 三个女人在外面聚餐,不谈公事,与普通人也没啥两样!稍显不同的,是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干练气息,那是一种挺自然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女性尊严,让人不敢轻易上前搭讪亵渎! 廉古六远远瞧见这三个女人,心中可是大吃一惊! 转念一想,也就想明白了!只许你在这儿品尝美味呀?红土岗红龙路555号,似乎离这不远,她们三个来这里吃东西,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是苏萍从韩国调回国内来,让他颇感意外! 廉古六对同桌的五个女孩说了句:“遇见同事了,我过去打个招呼。”然后端了一杯啤酒,朝蒋敏她们走过去。 突然间见到廉古六,蒋敏与苏萍都感到挺高兴的,只有刘翠玲惊讶得目瞪口呆! 廉古六是她刘翠玲熟悉的朋友,在刘翠玲心里,她已经认定,不管是齐丰,还是陈浩,都是廉古六用的假名!但现在的廉古六,脸上没有疤痕,还是以前在凡盛县认识的那个廉古六,那问题来了,后来自己遇见的齐丰是谁?陈浩又是谁? 饶是刘翠玲聪明才智,此刻脑子里,也是茫然一片! “三位漂亮的美女,晚上好!我可以敬你们一杯酒吗?”廉古六收到蒋敏眼神暗示,不得在公共场合暴露身份,情急之下,便装作一个上前搭讪的好色之徒。 “廉古六,你好!”刘翠玲尽管一肚子都是疑惑,这时却不能装作不认识。 “刘小姐,很高兴又遇见你了!”廉古六微笑着说道。 廉古六结过了两张餐桌的账,对着蒋敏三人微微招了招手道别,便带着王鹿至等五个女孩,走向停了在路边的奥迪q7。 洪诗涵坐了副驾驶位,后面一排,坐了王鹿至与高晓梅、戴丽蓉、李燕娟四个人。 廉古六问过五个女孩,都说时间晚了没地方可去,要么廉古六拉了她们五个去廉古六家,要么就在附近找个酒店开房,明天一早就近上学。 廉古六想给她们五个女孩房费,但王鹿至说不需要,自己身上带着有钱,只需要把她们五个人,送到溪石大酒店就行了!并说大伙都带着有学生证,还可以半价入住。 廉古六也不勉强,发动奥迪q7缓缓驶出‘庞记烧烤’路边,刚开上溪石南道,一辆警车疾驶过来,挡在前面,逼停了奥迪q7。 “熄火!下车!”警车里开门下来两个制服笔挺的警察,冲廉古六快步走过来,在窗前命令了说道。 “这下惨了!酒驾!还超载!”奥迪q7车厢内的六个人,心里同时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74章 【任职考核】 一个胖警察,拿出一个酒精测试仪,让廉古六对着仪器里面吹气。 一般人饮用一杯啤酒,每100毫升血液中,酒精含量就能达到20毫克,交警就可以判定司机为饮酒驾车;要是喝上3两白酒或者两瓶啤酒,每100毫升血液中酒精含量便会达到和超过80毫克,属于醉酒驾车。 廉古六下得车来,做了几下扩胸运动,深呼吸了几口气,笑着对胖交警说道:“我刚出来,你们就找上我,这不是钓鱼执法吗?” “别说废话了,赶紧吹气吧!”胖交警也是见多识广的老警察了,已经看出廉古六的不同寻常,但接到举报,不得不查! 廉古六潜运功力,将喝了三瓶啤酒的酒精度,逼入足太阴脾经和足少阳胆经,让其暂时集中在了下肢,然后老老实实对着酒精测试仪吹气,显得十分配合。 车厢里的五个女孩子,见得这情形,心里直喊完了! 王鹿至悄声对高晓梅说道:“要不,给你爸爸打个电话吗?” “我爸爸不在家,出差去了,人现在西安。”高晓梅苦笑着回答。 “那可怎么办?”五个女孩,此刻一筹莫展。 廉古六对着酒精测试仪吹过气后,胖交警拿过一看,诧异极了,脸上表情,显出不可思议的样子。 “100毫升18毫克?这怎么可能?”另一个交警凑过来读数,当下惊叫起来。 “再来一次!”胖交警清除了数据,要求廉古六再次吹气检测。 廉古六还是显得很配合,在两个交警的监督下,老老实实对着仪器吹气。 “真是见鬼了!”胖交警将仪器拿给同事看,嘴上说道:“比第一次还少了,100毫升12毫 克。” “测试仪碰巧坏了?”胖交警疑惑不巳。 另一名交警探头看了看奥迪q7车内情形,要求廉古六出示驾驶证和车辆行驶证,验证无误后,把证件还了给廉古六,却是返回警车内,开出一张罚单,递了给廉古六,嘴上说道。 “超载20%,罚款五百元,记6分。” 警车开走了,廉古六拿着罚单愣愣出神!这是谁在整他呀?而且,不就是超载一个人吗?能处罚这么重?五百元钱是小事,可六分,太过份了吧? 廉古六暗忖,也是领导就在附近,要不然,就把国安证拿出来了!说不定能唬住这两个交警,他俩明显是被人当枪使嘛! 廉古六开车送五个女孩来到溪石大酒店,看着她们订了一个套间,然后提着洪诗涵的行李箱与挎包,陪着她们来得酒店客房,把行李交给了洪诗涵。 “廉英雄,要不你也住这里吧?你睡在客厅沙发上,我们会很有安全感的!”高晓梅对廉古六开玩笑说道。 “这可不行!我怕以后你们长大了,会怪我坏了你们清白名声!”廉古六坏坏地一笑,摇手说声拜拜,然后出门离去。 廉古六开车径直回华江区阳光花园,也没与‘庞记烧烤’这边的蒋敏等人打招呼了,以后成了同事,见面的时间,会比见老妈陈凡轩的时间还要多的。 刚才查廉古六酒驾的那两个交警,这时候正在与刘翠玲说着话。旁边一辆沃尔沃xc60越野车里,坐着蒋敏与苏萍。 “这测试仪哪里坏了?我只喝了两杯啤酒,不是显示100毫升50毫克吗?”刘翠玲显然对两个交警感到不满! 两个交警向刘翠玲汇报了拦停奥迪q7车后的详细经过, 然后敬了个礼,迅速驾车离开! 刘翠玲走到沃尔沃xc60越野车旁,对蒋敏汇报了情况,然后拦停路过的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有意思了!”坐在驾驶室的苏萍,微微笑着说道:“这廉古六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了!” “是有点意思!”坐在苏萍身后的蒋敏说道:“苏萍,廉古六刚刚加入,让他接替刘翠玲任组长,你怎么看?” “如果刘翠玲说的是真的,那么廉古六除了资历以外,其它都是无可争议的人选!”苏萍发动汽车,向红土岗红龙路555号行驶而去! 蒋敏没有说话了,她在消化着一个晚上刚接到不久的消息,是赵五汇报上来的,关于今天下午廉古六在凡盛县松岩古镇,打死打伤渝州市公安局通缉的三个罪犯的事。事情的具体经过,赵五写了报告交上来,另外,蒋敏也调了凡盛县公安局对这件案子的处理报告。 什么叫做英雄?摧锋于正锐,挽澜于极危,可以叫做英雄。 廉古六当时的表现,确是如此,也难怪那些老百姓欢呼他是英雄了! 想到这里,渝州市国安局新上任的谍报处处长蒋敏,终于下了决心,不拘一格降人才,启用还没有入职报道的廉古六,任命其担责第一行动组的组长! 廉古六回到华江区阳光花园的家里,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 他悄无声息地开门,摸到门后开关,摁亮客厅吊灯,然后换上鞋柜里的干净拖鞋,蹑手蹑脚进得房间。 廉古六刚将手上的两个大皮箱放下,想要摸钥匙打开锁了的自己卧室,感应里突然传来一股杀气,猛一回头,一把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的面门! 廉古六惊得魂飞天外!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75章 【幸福来临】 “是你?”拿枪指着廉古六的,是廉古六的母亲陈凡轩。见是儿子,陈凡轩诧异地收起了枪,惊问道:“你搞什么鬼?偷偷摸摸的?伤着你怎么办?” “妈,您可真是草木皆兵了!”廉古六心有余悸,惊魂未定地说道:“不就是让王英绑了您一次吗?警惕性这么高了?” “一次就够了!难道还能有第二次?”陈凡轩没好气地说道:“这么晚回家,也不说打个电话?你想吓死我呀?” “妈,您别生气!我这不是怕影响你休息吗?”廉古六一边对母亲说着话,一边把两个大皮箱提进卧室,准备找睡衣洗澡睡觉。 “对了!妈!您看看这个。”廉古六把胡月怀孕的医院妇产科体检表,递了给母亲陈凡轩,然后躲进浴室洗澡去了。廉古六是故意选择的这个时机,母亲就算要骂,大半夜的,也得顾及一下周围邻居的反应。 作为渝州市华江区中医院的主治医生,陈凡轩当然能够看清楚、看明白这张体检表的含义。 第一时间,她是想过骂人,骂儿子糊涂!但早有预知的儿子,没有给她开口骂人的机会!这大半夜的,儿子又在浴室里,水声哗哗的,陈凡轩忍了一忍,最后就忍耐住了,开始换个角度考虑问题! 接下来,该怎么办? 陈凡轩走过客厅,把手枪放了在茶几上,那份怀孕报告表,拿在手里,在沙发上坐下!内心里翻江倒海,脑子也是难能平静! 儿子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这婚肯定是结不成的! 丈夫要是知道这件事,一定会责怪我没有把儿子管教好! 儿子现在是国安局特工了,他的领导一定会对他产生偏见! ...... 产生偏见会怎么样?会不会把儿子开除? 开除了不正好?儿子平平安安在自己身边,不用像他父亲那样出生入死了,岂不遂了自己心愿?不!不!不可能!儿子这么优秀,他们想尽办法,才将儿子吸纳进去,成为他们中的一员,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儿子的。 陈凡轩心思电转,用她作为医生那特有的严谨的逻辑思维,推理着发生在生活中,与自身密切相关的这一重大事件的变化。 儿子是不是潜意识当中,知道他自己从事的工作,具有太大的不确定性,所以才......才想到给廉家留一个后? 陈凡轩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儿子前些天不是说过吗?让自己买别墅,他结婚用作新房,要是丈夫不解冻那笔钱,他就不结婚,让自己夫妻二人,一辈子也当不成爷爷奶奶? 陈凡轩不是一个唯心主义者,但她越是想到儿子说这话的可能性,就越是心惊?难道......难道...... 儿子现在从事的工作,像他爸爸一样,随时随地都有着生命危险,这世界上就没有绝对打保票的事,万一......儿子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届时他与胡月的孩子,还真的是唯一的血脉! “廉春城,你要当爷爷了!”陈凡轩低声呢喃道,一大颗眼泪,爬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 廉古六洗的这个澡,花了比往日多一倍的时间。 当他穿好衣服,从浴室出来,见母亲在客厅沙发上坐着,似在等他问话。 “妈!”廉古六轻轻走过去,乖顺地叫着陈凡轩。 “坐!”陈凡轩似乎才发现儿子到了身边,招呼廉古六挨着她坐下,然后看着他问道:“你准备怎么办?” “结婚!把孩子生下来!”廉古六毫不犹豫地说道。 陈凡轩沉默不语,脸转向旁边,似在思考什么。 “妈!我是认真的!我对胡月说过,我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保护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廉古六目光看着身前的茶几,看着茶几上母亲放着的那把手枪,神色坚毅,虽然说话声音很低,然而一字一句却异常铿锵有力。 “唉!时间......又轮回了!”陈凡轩站起来,闭着眼睛,想像着成为第二个自己的胡月,缓缓说道:“你安心工作,这些事,交给妈吧!结婚证的事,我来想办法,你与胡月,先.. ....订婚吧!” 睡在红城花园八号楼204室的胡月,心里七上八下,一直等到半夜两点,才收到廉古六发来的短信! 胡月迫不及待打开一看,顿时愣住!随即,巨大的幸福感,迅速充溢全身! “可以改口叫妈了!” 廉古六发给胡月的短信,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却是让胡月泪流满面! 第二天早上,廉古六在睡梦中梦到了师父孙海狗。 “徒儿,你既然娶了大的,怎么可以不娶小的?她们一个是你师姐,一个是你师妹,难道你忘记了当初我是怎么给你说的吗?”孙海狗在梦中呵斥着廉古六。 “师父,弟子不敢忘记!您老人家教诲我们说道,以后我们师兄妹三人,不仅仅在嘴上这样叫,以后不管什么时候,在我们各自的心里,也必须得这样认为——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是兄弟姐妹!”廉古六单膝着地,半跪在师父面前,一字一句背诵了说道。 “那是你们当时还小,现在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这兄弟姐妹的名份也该改一改了!不然,怎么会是一家人呢?”孙海狗似乎对廉古六很是不满,怒气冲冲地说道:“你还说你不会忘记?那个杀害我的凶手白熊,你怎么不去抓他,为师父报仇?” “师父!我不会忘的!我正在找白熊的妹妹,通过他妹妹,然后找到他,杀了他,替您报仇!”廉古六见师父误会他了,不由着急起来! “找黑妹有什么用?他有这么笨么?找他以前的老情人!笨蛋!”孙海狗余怒未消,教训廉古六说道。 “师父,白熊的老情人是谁呀?你知道吗?”廉古六叫道。 陈凡轩早起为儿子做早餐,听到儿子在卧室里大喊大叫的,知道儿子在做噩梦! 她关了灶上天然气,进得儿子卧室,见廉古六在睡梦中依然流着眼泪,面呈痛苦之色,心下吃痛,轻轻摇晃着儿子肩膀,嘴上连声轻喊: “儿子!醒醒!醒醒!廉古六,你给我醒过来!......”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76章 【领衔组长】 2012年11月8日,上午八时整! 渝州市中区红土岗红龙路555号,廉古六身着制服,驾驶着奥迪q7,想要进入国安局大门时,被全副武装的哨兵拦下! “请出示您的证件!”哨兵的眼神很凌厉,浑身上下,竟是隐隐散发着杀气! 廉古六坐在驾驶室里,向哨兵举手敬了一个礼。 哨兵一愣,随即还了一礼,接过廉古六递过来的国安证件! “稍等!”哨兵拿了证件,进得岗亭,在电脑上面查询,很快便返回来,将国安证还了给廉古六。 哨兵对廉古六立正敬礼,一个非常标准的军礼! 廉古六心里十分受用!笑着对哨兵招了招手,见门禁打开,便驾驶着奥迪q7,缓缓行驶而进! 国安局大门里面,有一个百平米左右的停车场,或许时间还早,停放的车辆并不多,基本都是挂着民用牌照,有明显警用标志的,只有仅仅数辆。 廉古六随然找了个停车位,把车停好。对着中控台的后视镜,正了正额头上的大檐帽,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后抖搂了精神,开门下车! 一个与廉古六同样着装的女警,远远地冲着廉古六招手。 廉古六咧嘴一笑,这不是苏萍吗?正是想什么来什么,自己不是愁着找不着庙门吗?得!引路的来了! “看上去很精神啊!”苏萍打量着快步走近的廉古六,开口赞道。 “你也一样!穿上衣服,我都快认不出你了!”廉古六笑着说道。 “你说什么?”苏萍脸色忽地一沉,颦眉说道。 “对不起!口误!口误!”廉古六话一出口,情知不对,立马道歉说道:“我是说你穿上这衣警服,英姿爽朗,与我认识的你,有了很大不同!” “跟我来吧!”苏萍心里暗乐,这家伙本事恁大,给个下马威,以后可以少受他一点气! 苏萍带着廉古六进了一个仅在门上写了“一组”二字的房间,进得门去,见办公室内摆设不算豪华,可十分美观大方,在廉古六武人天性看来,桌椅板凳,都透着结实! “你先在休息室坐一会儿,八点半,蒋处召开会议。”苏萍替廉古六倒了一杯白开水,推开一间不大的房间,对廉古六说道。 “咦?这个......我没有办公桌吗?”廉古六不清楚苏萍的职务,只好含糊其辞地问道。 “你又不是文职人员,要办公桌干什么?”苏萍微微一笑,说道:“稍安勿躁,会议过后,你就明白了!” 苏萍离开没多久,廉古六正在休息室里闭目练逆式呼吸,借以平稳兴奋莫名的情绪,听得外边办公室陆续走进来几个人。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廉古六睁眼看去,惊喜地叫道:“李林?!” 推开休息室门的,正是一身便装的李林。 “你是......”李林一脸愕然,眼前这个热情招呼他的制服帅男,他可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廉古六想要拥抱李林的冲动,瞬时抑制住了。对啊,自己整容恢复原貌,李林怎么会认得? 李林身后站了一人,也是便装打扮,只见他上前分开李林,仔细看了看廉古六,然后用一种诧异至极的口气说道: “你不是廉古六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吴开武!你好!”廉古六伸手与这名汉子紧紧握手,说道:“总算又见面了!” 就在办公室的人一头雾水的当儿,苏萍走进来,对大家说道:“蒋处来了,我们大家过去吧!” 廉古六随大伙走进隔壁的一间小型会议室,长长的条形圆桌上面,摆放了几盆绿色植物。主席台后面墙壁上,贴挂着国旗国徽,让整个会议室的气氛,显得庄严肃穆! 会议室围桌而坐的十一个人里,仅有廉古六与苏萍二人,是整齐地穿着国安制服的,其余的人,都是穿着便装。 苏萍还算好一点,她跟着蒋敏,在局里亮相了好几天,所以现在整个会议室的目光,全都聚焦在廉古六身上! 谁让他打扮得这么出众抢眼呢? 廉古六心下忐忑,难道,我不应该穿这身衣服,上班么?这可是上班时间呢!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千夫所指,无疾而终!这个时候,会议室没多少人呀?而且看向自己的眼光,顶多就是疑惑与不屑,也没有明显的敌意在里面,自己干吗要惴惴不安呢? 廉古六慌乱的心神,在做了两遍逆式呼吸后,便稳住了阵脚!他开始凝聚眼神,让目光变得凌厉起来,挺胸凹肚,一股凛然气势,便充溢在廉古六身体四周! 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唯有强者,才是制定规则的人!廉古六心里,对自己大喝一声! 八点三十分整! 警服笔挺的蒋敏出现在会议室门口,她用眼光督了一眼廉古六,问苏萍道:“人都来齐了?” “只有刘翠玲还没有到!”苏敏回答。 “不用等她了!开始吧!”蒋敏拉开留给她的主位座椅,坐下后,对苏萍说道。 蒋敏看了看坐在角落里的廉古六,没有言语,她翻开一个记事本,从里面拿出一份打印的文件,放在桌面上。 “同志们,经过这五天来的观察了解,我们大家现在都比较熟悉了!”蒋敏用一种带有磁性的普通话,开始了会议:“我是一个比较注重实际的人,以后你们会慢慢理解这一点!现在我在此宣布两 件事:第一,免去刘翠玲同志国安渝州分局谍报处第一行动小组组长职务,调任谍报处驻韩国情报站,即刻上任;第二,任命廉古六同志为国安渝州分局谍报处第一行动小组组长!” 蒋敏话声刚落,苏萍率先站起来鼓掌,以示庆贺! 蒋敏放下手上任命文件,也跟着站起来鼓掌。 会议室的人,见得领导带头鼓掌,虽说对廉古六不熟悉,但碍于情面,只得勉强跟着鼓掌,一时间,整个会议室响起掌声,却甚是稀落! 廉古六脑子一下蒙了!见蒋敏一直笑着望着他,猛然回过神来!在座椅上“腾”地站起,立正!敬礼!凛然气势,威压全场! “廉古六同志,看来大家都不怎么认识你,你做个自我介绍吧?”蒋敏微笑着说道。 “我......我说什么呀?”廉古六猝不及防,刚入职就当官,就不摆明了是走后门吗? 廉古六此刻憨态可掬,与刚才的一本正经,形成鲜明对比,会议室响起窃笑。 蒋敏对苏萍递过去一个眼色,苏萍微微点了一下头,站起来,咳嗽一声,大声说道: “还是让我来帮大家介绍吧!” 苏萍拿过一份报告,举到身前,念道:“廉古六,男,1992年8月28日,生于中国渝州市,汉族,父亲......” “停!”蒋敏挥手打断,说道:“还是让我来介绍吧!” 苏萍见蒋敏面有不悦,知道自己犯了忌讳,当下收起文件报告,默然坐下。 “说起廉古六这个名字,在座的同志,或许并不熟悉,我就说说他以往做过的一些事吧!”蒋敏组织了一下措辞,缓缓说道:“根据刘翠玲同志的汇报,廉古六同志在参与宿州杜家庄抓捕欧阳贵端的行动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另外,在湛江徐闻县,协助破获国家一级机密泄露案,力换狂澜,保护了物证!再就是上次西安抓捕欧阳贵端的行动中,亲手击毙了犯罪集团骨干吴鹏泰,绰号吴三炮!......” 蒋敏还得再说廉古六在韩国制服小野智子的事,会议桌边,已陆续站起来好几个人,都拿惊骇莫名的眼光死死盯着廉古六,嘴里不约而同说着同一个名字:“齐丰?” “没错!廉古六同志,在去韩国整容回来之前,使用的化名,就是齐丰!”蒋敏朗声说道:“他就是一直在你们身边,与你们一起出生入死的神秘的疤脸胡子!” 这一次,蒋敏话声刚落,会议室便爆发出雷鸣般地掌声! 听着“廉组长!廉组长!”这有节奏的欢呼,蒙胧的双眼看不清楚眼前的人物面容,廉古六突然有了一种被推上风口浪尖的空寂感,抑或,是牛犊套上了拉犁的枷担!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77章 【福将福星】 陈语贵从西安回来后,纪委高书记专程来红土岗红龙路555号找过蒋敏。 在蒋敏的安排下,廉古六对高书记作了一份笔录,主要内容,就是在西安翠华山,是怎么样与欧阳贵端遭遇的,结局与过程,是怎么样的,要求越详细越好! 廉古六作的笔录大意如此: 刘翠玲被欧阳贵端抓住,点了昏睡穴。黑狗与廉古六冲上去救人,黑狗被一枪爆头毙命!廉古六不是欧阳贵端敌手,被其制服,点了昏睡穴!醒来时,一个蒙面人告诉他要注意防备刘翠玲,因为她父亲可能不是好人!廉古六听从了这个蒙面人的话,等蒙面人消失后,廉古六与刘翠玲便离开了翠华山! 有了刘翠玲写的笔录经过,现在又有了廉古六的报告,陈语贵终于得到市委市政府的信任,恢复公职,予以平反,并被树立成为反腐斗士,在许多政府工作会议报告中,大讲特讲与欧阳贵端如何斗智斗勇,受迫害隐忍不发,最后协助纪委,终于正义战胜邪恶! 陈语贵一时风光无限,不仅官复原职,而且还在原有的基础上,提了一格!其妻黄惠筠接到吕宝芳电话,主动联系合作经营《美仑美奂女子俱乐部》的事宜。陈凡轩听得有这样的好事,也不参与进去了,直接鼓励与支持黄惠筠挑起大梁,并主动借了两百万给黄惠筠,让其凑齐五百万元,收购了汪桂香手上的女子俱乐部50%的股份。 陈语贵一家,短短一年之内,从天堂到地狱,再从地狱到天堂,经历了一次炼狱般的冼礼,从此便稳扎稳打,不敢稍有越雷池一步的贪婪念头! 廉古六新官上任三把火,王英这个被廉古六“安排”的线人,给追脏行动提供了许多“重要”的情报! 2012年11月20日,当上国安渝州分局谍报处第一行动小组组长还没有半个月的廉古六,破获欧阳贵端一处秘密藏宝点:渝州市工商银行分行总部金库保险柜,存放密码箱一口,内装黄金五十斤,人民币、美元若干万元。 捷报传来,整个行动一组的人群情振奋,一扫刘翠玲当组长的阴霾晦气! 11月26日,刚好过了一个星期,廉古六率队来到欧阳贵端妻子汪桂香老家,渝州市金凹区广顺镇白泥村汪家大院,当廉古六与汪家大院的家主说过句话后,那位家主认真核对了一下廉古六说的一串数字:1962196808051928!然后一声长叹,主动提供了人员设备,在大院门前的池塘中央,打捞出沉箱五只,内装黄金三百斤! 12月8日,廉古六一鼓作气,带着李林、吴开武等一干组员,驱车来到蓉川市荣永县富安镇武城乡,找到汪桂香侄女,在其家中老宅牛栏地底,起获埋箱两只,内装黄金一百斤! 廉古六就像一条鲶鱼,搅动了整个渝州政坛,一时间,贪污腐化分子,人 人自危,纪委高书记每天都有接到投案自首的案情汇报,乐得整个人容光焕发! 由于工作性质的关系,廉古六的厉害,只能是在国安系统内部,有口皆碑!而抛头露脸接受百姓拥戴这样的风头,则只能是代表着市委市政府的市委书记王定仲、纪委书记高政和这些人,应该做的事情! 国安渝州分局谍报处的蒋敏处长,因为工作成绩斐然,受到上级嘉奖,离局长一职,仅有一步之遥! 而作为蒋敏处长手下第一功臣的廉古六,也是频频立功受奖!第一行动小组在其领导下,数次荣立集体功! 私下里,蒋敏不止一次开玩笑说道:“廉古六就是我的一员福将!” 廉古六的职务没有变,还是第一行动小组的组长,但他的权力,蒋敏在能力范围内,给他放宽了不少!可以这么说,在渝州市国家安全局,大家都知道廉古六是谍报处蒋敏处长跟前的红人,他做的许多事情,很大程度上,就是代表了蒋敏本人!而蒋敏处长的背景,就比较让人忌讳莫深了!反正有一个事实,就是渝州市国安局的第一长官,对蒋敏处长都要忌惮三分! 市中区溪石南路的“庞记烧烤”,廉古六身着便装,驾驶着那辆奥迪q7,早早赶过来,占了一个比较好的座位。 “帅哥,你几位?”服务员上前,拿过菜谱递了给廉古六,让其点菜。 “两位!”廉古六没有看菜谱,而是直接说道:“给我来一条泡椒烤鱼,三斤左右的,现在就开始做。” “好的!”服务员替廉古六这一桌摆放了两副碗筷,然后准备食物去了。 没过多久,泡椒烤鱼做好,服务员用一个挺大的托盘端上来,另有一个服务员拿着烤具放在托盘下面。 烤具里点燃有固体燃料,火势甚微,所起作用,主要是让托盘里的泡椒烤鱼,不至凉得过快。 廉古六拿出黄金zippo火机,又从兜里摸出一包皱皱的软中华,从烟盒里取出一支微有弯曲的香烟,塞在嘴里,用火机点燃。 胡子又该刮得了!吐着烟圈,触碰到下巴上硬硬的胡茬,廉古六想道。 “好香啊!”姗姗来迟的蒋敏,打扮得体,宛若城市高知,款款坐了在廉古六对面。 “啊?敏姐,你来了?”廉古六愕然问道。 “我来了有一会儿了,看你呆呆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蒋敏心情很好,姿态优雅,面容清秀脱俗。 “嘿嘿!”廉古六是局里公认的身手了得的高手,但却没有感觉到蒋敏什么时候来的,所以只能用讪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古六,你看这酒精炉的固体酒精燃料,像不像我们这些人?”蒋敏用手一指托盘下的火苗,微笑着对廉古六说道。 “燃烧自己,保温美食?”廉古六愣了一 下,说出这样一句话。 “这盘里的美食,你可以理解成,是老百姓幸福美满的安宁生活!”蒋敏有些出神地缓缓说道:“我们燃烧着,让这种和平幸福的生活,不致冷却!” “敏姐,您教会了我很多东西,谢谢您!”廉古六由衷说道:“要不要喝点酒?” “不怕有人举报你酒后驾驶?”蒋敏抿嘴一笑。 “啊?上次是您整我呀?”廉古六惊讶地说道。 “不滥用手中权力,时时刻刻摆正自己的位置,这很难得!”蒋敏说道:“知道吗?这是我器重你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一个人有本事、有能力,但是不能自律,那么他的本事越强,能力越大,给国家和人民造成的危害,也可能越严重!” 廉古六点点头,很是受教! “不说了,我们开始吃吧!”蒋敏拿起筷子,招呼廉古六挟菜用餐。 刚吃得几口,旁边走过来两个年轻女孩。 “廉大哥,真的是你呀?”李燕娟惊喜地叫道。 “廉大哥,我们也要吃!”戴丽蓉厚着脸皮似在撒娇一样要求道! “坐下吧!”蒋敏笑着说道:“你们不是有很多同学吗?打电话都叫来,今天我让你们廉大哥请客!” 李燕娟和戴丽蓉瞧着廉古六,问:“廉大哥,是真的吗?” “那也得叫关系好一点的吧?你们不可能把全班同学都叫了来噻!”廉古六强颜欢笑,无奈地说道。 李燕娟和戴丽蓉一起欢呼,立马拿出手机,给相好的同学打电话,说是廉大英雄请客吃饭,粉丝们赶紧来哟! “敏姐,您怎么帮我请客呀?”廉古六偷偷问蒋敏道。 “服务员,”蒋敏只是笑,没有理廉古六,却是招呼服务员:“把几张餐桌拼起来吧,一会儿还有很多客人要来,有多少烤鱼,尽管端上桌来!” 服务员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明白怎么回事。要不是蒋敏气质超然,他准会以为客人在恶作剧。 “先帮你交一万订金!记得还我!”蒋敏从包里取出一沓钱,塞到服务员手上,转头却是对廉古六说道。 “庞记烧烤”的老板小跑过来,对蒋敏这样的豪客殷勤备至,接过服务员交给他的一万元,立马吩咐人手,拼凑桌椅,把鱼缸里的鱼,全杀了!招待即将到来的大批食客! 廉古六拉住转身欲走的蒋敏,有些着急地问道:“敏姐,您这是唱哪一出呀?” “我就不和你们一起玩了!”蒋敏笑着说道:“好好庆祝一下吧!” “庆祝?庆祝什么?”廉古六愕然问道。 “廉掌门,你的财产解冻了!”蒋敏说了这句话,似笑非笑看了廉古六一眼,转身离去。 廉古六呆呆站着,脑子里一片混沌......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78章 【铁山监狱】 渝州市铁山监狱,一辆黑色奥迪q7,还有一辆黑色奥迪a5,在门卫检查过证件后,径直放行进入监狱里面。 奥迪a5里面,坐的是苏萍与李林,他俩拿着相关手续,找到铁山监狱的狱长,说明来意! 狱长显得很配合,立马安排狱警,押解指定犯人,前来接受国安局同志的审讯。 郭飞飞在铁山监狱服刑,其妻赖永芬来探过一次监。郭飞飞从赖永芬嘴里,得知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岳父大人赖达仕回来了,现在一家人住在世纪豪庭的别墅里,让他好好改造,争取早一天回来,一家团聚; 坏消息则是妻弟赖永万死了,被毒蛇咬死的,准确地说,是救被毒蛇咬伤的张凡,自己中毒死的。 郭飞飞甚是唏嘘不已,为这一家人的大起大落,他让赖永芬办理离婚手续,把协议书拿到狱中来,他签字就是。赖永芬却哭着说道,她已经怀孕三月,医生说了,习惯性流产的她,要是这个孩子再不生下来,她这一辈子,就再也没有机会做妈妈了。她不会离婚,她会在外面,独自养大这个孩子,只希望孩子的父亲,早一日出得监狱,就让他们的孩子,早一天见到自己的爸爸。 一间不大的房间里,郭飞飞环顾四周,心存疑惑:这不是会客室,也不像是审讯室,倒像一间普遍的办公室,自己什么罪行都交代了清楚,十年有期徒刑也判下来了,这会儿,又是谁来提审自己? 当一身休闲装扮的廉古六,一个人走进这间办公室,郭飞飞的眼睛都睁圆了,简直是惊愕万分! “廉古六?你不是死了吗?”郭飞飞只知道廉古六在凡盛县双鹿桥上,被妻弟赖永万杀害了,不知道后面发生的许多事情。 “废话不多说了!”廉古六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对郭飞飞说道:“我来见你,是看在你岳父大人的面子上,给你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怎么样表现了!” “你是?”郭飞飞迷惑不解,廉古六不就是一个刚毕业不久的高中生吗?怎么说话的口气,跟监狱长差不多? 廉古六稍一思索,还是打消了拿国安证给郭飞飞过目的念头。这家伙识不识货先不说,就凭他一个小角色,配吗? “我能在这样的地方,与你单独见面,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廉古六显得有不耐烦似的,说道:“郭飞飞,现在我问你答,你再罗嗦,我立马走人!” “那......好吧!”能当永万酒楼的经理,郭飞飞也是察颜观色的高手,不管这一根稻草怎么样,先抓紧了再说。 “认识白熊吗?”廉古六问。 “认识!”郭飞飞答道。 “说说他的情况。”廉古六说道。 “他是赖永万安排在金凹区的负责人,平时受吴鹏泰指挥。据我所 知,他父母早亡,一共兄妹三人,弟弟叫黑熊,妹妹叫黑妹,都没有结婚。他经常来永万酒楼洗浴按摩,为此,没少受吴鹏泰的呵斥!”郭飞飞回忆了说道。 “从金凹到众益区永万酒楼,距离不算近了,他为什么舍近求远,而且不顾吴鹏泰的呵斥,要到永万酒楼来洗浴按摩?”廉古六感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桑拿部经理黄丹,是白熊青梅竹马的爱人,因为白熊走上了这条犯罪道路,黄丹也自甘坠落,选择了做这一行。白熊怕她受别的男人欺负,所以时常来永万酒楼找她,我知道其中原因以后,就禀明赖总,让黄丹做了桑拿部的经理。”郭飞飞说道。 廉古六闭上眼睛,想起在北京房山区窦店镇‘秋水食府’见到黄丹时,她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原以为黄丹是怕自己找她算绑架孙喜妹的旧账,现在却是明白了,黄丹内心有鬼,而且有很大可能,这个鬼就是隐藏在她那儿的白熊! 这个师父托梦,也不是没有道理呵!廉古六愿意相信这是师父孙海狗在指点报仇,不愿承认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结果。不然的话,娶小师妹这样的念头,自己白天什么时候想过了?简直就是罪过! “廉古六......”郭飞飞见廉古六久不说话,一副梦游神外的样子,当下轻声叫道。 廉古六回过神来,从椅子上站起,对郭飞飞说道:“你老婆怀孕了,如果你想陪着你老婆,看着你们的孩子出世,我可以帮上忙!” 郭飞飞激动地站起来,问:“真的?你让我干什么?只要能让我看着我的孩子出世,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廉古六于是说出自己的计划,让郭飞飞去北京房山区窦店镇‘秋水食府’,跟踪黄丹,找出白熊。郭飞飞面有难色,说白熊武艺过人,恐难对付。廉古六微笑着安慰郭飞飞,让他不要怕,会有比白熊厉害十倍百倍的警察,跟着一起前往。郭飞飞一想到妻子赖永芬日渐隆起的肚子,便咬牙答应了下来。 廉古六让苏萍想办法,将郭飞飞从铁山监狱“借调”出来,然后安排她与李林,带着郭飞飞前往北京。 李林弄明白此行任务后,问了廉古六一个问题: “组长,这白熊既然是杀害你师父的凶手,为什么你不亲自去?” 廉古六看了看同样迷惑不解的苏萍,回答道:“我怕我控制不住,会当场击毙了他!” 廉古六在铁山监狱,在监狱长的配合下,分别还会见了刘尚臣与秦继三两名犯人。 刘尚臣作为渝州市府前办公室主任,因为举报前市长欧阳贵端有功,被判处有期徒刑八年,比郭飞飞都还要少了两年。 廉古六之所以要与刘尚臣见面,是想从刘尚臣这里,侧面了解一些有关隐身衣的泄密情况。然而,从简短的问话中,刘尚臣似乎并不知情,就算沉了在 大水桥水底的那两口箱子,里面装的什么,他也不甚了解,只道是欧阳贵端从武风道长那儿偷窃来的重要宝物。问为什么要绑架秦继三?刘尚臣说是秦继三自愿跟他们走的,没有绑架这回事,秦继三自己也承认了的。 廉古六检查了一下刘尚臣的内功,发现其功力练得偏了,正阳功的“正阳”二字,被其师父欧阳贵端教入**一道,难怪武风道长要自己清理门户,在武林中纠正门风,恢复正阳功清誉! 刘尚臣被搏入狱后,一直隐忍不发,就想着有合适的机会,也能像师父欧阳贵端那样,逃脱出狱!后来这个念头,因为举报师父欧阳贵端获得减刑,就开始慢慢淡了,毕竟与师父欧阳贵端的武功相比,他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在这间不大的办公室里,廉古六抓住刘尚臣手臂,先是和颜悦色察看了一番,然后趁其不备,在其身后第二腰椎与第三腰椎棘突之间,猛然一击! 刘尚臣猝不及防,重重摔倒在地! 刘尚臣呼吸为之一滞,整个人险些痛得昏晕过去!他明白了一件事,眼前这个廉古六,绝对是武功深不可测的高手!廉古六击他脊椎,那是督脉的“命门穴”,破了他的气机,武功算是废了! “刘尚臣,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要废你武功?为了让你心服口服,老老实实在监狱里服刑,我现在就告诉你吧!”廉古六气定神闲地说道:“我以正阳功第十二代掌门人的身份,正式通知你,从此以后,你刘尚臣不再是正阳功的弟子,如果胆敢有任何玷污正阳功门派的言行举止,就不仅仅是废你武功这样简单了!” 刘尚臣这才恍然大悟,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地上,嘴里说道:“多谢掌门人不杀之恩!” “从今天开始,你与正阳功没有任何关系了,最好忘记这一切!安安心心,做一个普通人吧!”廉古六说完,转身走出房间,随即两名高大的狱警走进来,押送武功尽失的刘尚臣返回狱室! 铁山监狱门口,秦继三佝偻着身子,神情憔悴!身后,站着监狱长,还有一名狱警! “上车吧,秦教授!”廉古六拉开奥迪q7副驾驶车门,微笑着对显得呆滞的秦继三说道。 “带我去哪?”秦继三哆嗦着问。 “秦继三,你自由了!”监狱长看了看廉古六,得其暗示,立马大声对秦继三说道。 “我自由了?我自由了?”秦继三神情恍惚,被廉古六扶着坐上车,嘴里喃喃自语。 奥迪q7缓缓驶离铁山监狱,在公路上风驰电掣!不一会儿,便进入了市区繁华街道。 “你要带我去哪儿?”见得熟悉的街景,回过神来的秦继三,似有恐惧地问廉古六说道。 “秦教授,您不用害怕!请放心,我现在送您回科技大学,您女儿秦美雨,现在在家里等您呢!”廉古六安慰秦继三说道。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79章 【诛杀白熊】 秦继三教授很是感激廉古六为他做的一切!出狱后,新婚妻子王英还在等他,科技大学有关他的福利待遇,与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而这些,都是廉古六的帮助下,得以实现的。更让秦继三感动的,女儿秦美雨驾驶的标致408,居然是廉古六无偿赠送的。 “廉先生,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在某个上午,王英出门去菜市场买菜,女儿秦美雨出外找工作,秦继三教授对已然是家中熟客的廉古六问道。 “秦教授,现在你家里就你和我,我也不与你绕圈子了。”廉古六说道:“我想知道,你研究的隐身衣,是怎么一回事?” “你都知道了?”过了好长一会儿,震惊之余的秦继三,才缓过神来,对廉古六说了这么一句话。 “第尔的真实身份,是武风道长,是正阳功门派第十一代掌门人,是我大师伯!”廉古六对秦继三说道。 “原来如此!”秦继三恍然大悟,说道:“我就说呢,我研究隐身衣的事情,就算是第尔的市长徒弟,也知道得不多,为什么你却这么清楚?” 接下来,秦继三便向廉古六说起了他与武风道长的渊源! 秦继三是渝州科技大学物理系的教授,所授课程主要是《物理光学》,受国外隐身衣传闻的影响,他在教学的同时,也在公开或半公开的研究着一些“旁门左道’,经常让其它同事讥讽嘲笑。秦继三是一个固执的人,或者说是一个意志力十分强大的人!他醉心于《物理光学》,以光的电磁理论为理论基础,着重研究光在各向同性介质、各向异性介质中的传播规律,光的干涉、衍射、偏振特性以及光的吸收、色散、散射现象,向隐身衣的研制,发起锲而不舍的艰苦跋涉! 秦继三教授领导的课题小组,其博士后或助研,是整个科技大学换得最为频繁的!受排挤的书呆子,在这座学校默默奉献了二十多年,牺牲了自己的青春,还有婚姻。只因心中一个坚定不移的意念,让他已经进入到半痴呆的境界,完全脱离了这个社会正常的人际圈子! 秦继三教授的症状,自然受到学校领导的冷遇与非议!就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之际,多年没有联系的老同学宋池庭出现在他生活中了。宋池庭是渝州市城局长,有相当雄厚的财力,资助了秦继三不少钱,让他得以继续研究隐身衣,甚至帮他介绍了新的老婆王英。随着研究资金需求量的逐渐增大,宋池庭背后的真正资助人第尔出现了! 为了便宜行事,第尔买下了在科技大学背后的别墅,并将秦继三研制隐身衣需要的诸多设备,在别墅里修建完成。 秦继三耗尽一生心血,在第尔的帮助下,终于造出了一件隐身衣的半成品。在女儿秦美雨受到宋建策母子俩纠缠骚扰的大麻烦时,他穿着这件不甚完善的隐身衣,想要帮助女儿,保 护她不受伤害,谁知他这样的擅自行动,却惹怒了第尔! 第尔没收了秦继三所有的研究数据,当然还有那件隐身衣!在第尔看来,秦继三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也违反了当初出钱资助的保密条约! 就在秦继三恨得牙痒的时候,变故发生了!第尔与他的市长徒弟欧阳贵端突然反目成仇,欧阳贵端带人冲进别墅,杀害了第尔,抢夺了别墅里的重要财物,当然也包括秦继三一辈子的心血——隐身衣的研究资料! 欧阳贵端知道秦继三是第尔异常看重的科学家,为了弄明白研究的是什么高端武器,他在跑路时这样危急情形下,还是带走了秦继三。而秦继三为了隐身衣研究资料,自然没有任何抗拒。 “最后我才弄明白,欧阳贵端手上,根本就没有我需要的那些数据与资料,这些东西,不是行家,根本看不明白!”秦继三最后遗憾不已地说道:“两大箱子的研究数据与样本,落在了不识货的人手里,算是白瞎了!而那件唯一成形的样衣,也随着别墅的大爆炸,给第尔这个家伙陪了葬毁掉了!功亏一篑,说什么皇天不负有心人,完全是扯谈!” “秦教授,您研究的隐身衣,在我看来,还真是有很多缺陷!雷达、红外线,还有自然界中灰尘、雨水**等脏污东西,都可以让它失去隐身效果!最重要的是,它不能让随身携带的武器隐形!”廉古六说道。 秦继三整个人完全傻了!整个房间里,寂静无声! “武风道长把那件衣服,交给了你?”秦继三整张脸,因为激动,显得有些狰狞! 廉古六微微点头,状若疯癫的秦继三便扑了上来,嘴里歇斯底里地大叫:“还给我!是我的!” 廉古六轻轻一伸手,便将秦继三制住!待得秦继三认清楚形势,安静下来时,廉古六才对他说道:“秦教授,您是一个了不起的科学家,我很敬佩您!如果您听我的,我会给您找一个最大最好的平台,让您施展才华,实现毕生抱负!如果您不愿意配合,那么我不会为您提供任何保护,届时您的处境会怎么样?您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秦继三只是不通人情事故,并不表示他是一个傻瓜!相反,他的智商,超过普通人太多!廉古六说话行事,雷厉风行,处处透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凛然气势! “你们是什么人?”秦继三冷静下来,问廉古六道。 廉古六从贴身衣袋里,摸出自己的证件,交到秦继三手上! “国家安全局?”秦继三瞠目结舌,惊诧地问:“你是特工?” 廉古六收回证件,问道:“现在愿意配合吗?” “我没想到......我,能够在有生之年,为国效犬马之力,鄙人愿意肝脑涂地!”秦继三激动坏了,说话竟是语无伦次! 北京 房山区窦店镇‘秋水食府’,老板厨师石三水见到了自己越狱潜逃的表哥郭飞飞。 当隐藏在黄丹香闺的白熊,听得黄丹说起,石三水的表哥郭飞飞,从千里之遥的渝州铁山监狱逃跑了出来,现在被石三水和唐秋玲改头换面后,藏在他们餐馆,当起了洗碗、买菜、进货的伙夫,不由得哈哈大笑! “堂堂大酒店的经理,竟然干起这么个低贱玩意,石三水这家伙,太不拿他表哥当人看了!”白熊为郭飞飞打抱不平,他对黄丹说道:“你把他约到茶楼来,就说有个老朋友请他打麻将!先不要说我的名字!” 当黄丹来到‘秋水食府’,悄悄约郭飞飞下班后去她开的茶楼打麻将,并说有一个老朋友想要见他!郭飞飞便明白了一切!待黄丹离开后,郭飞飞便借故出去进货,把情况对暗中隐蔽着的李林和苏萍说了。李林和苏萍商量后,安排郭飞飞去与白熊见面! 郭飞飞想到妻子赖永芬,还有未出世的孩儿,怎么也不肯只身涉险,最后李林和苏萍没有办法,只好让苏萍临时冒充‘秋水食府’的女服务员,陪着郭飞飞一同前往。 苏萍完全是被郭飞飞恶心到了!因为她冒充的,不仅仅是‘秋水食府’的服务员,而且还是郭飞飞的姘头! 到得茶楼,黄丹先将郭飞飞和苏萍带到一间包房,安排他俩入座。然后去到外面,对隐藏在另一间包间的白熊,告知郭飞飞是带了个女人一起来的! 白熊听说那女人是郭飞飞的姘头,不由哈哈大笑,心中疑惑顿去,说道:“我就说嘛!英雄难过美人关!他郭飞飞在监狱里憋得坏了,躲了在他表弟这儿,还不赶紧找个女人泄泄火?呵呵!” 白熊推门走进郭飞飞与苏萍所在的包房,高兴地叫道:“飞飞兄弟,没想到咱们哥俩,会在这个鬼地方见面吧?” “白熊,见到你很高兴!”郭飞飞见到白熊,脚底心直打颤!白熊性格中的心狠手辣,狡诈多变,在郭飞飞心里,可是记忆犹新的! 郭飞飞些许的异样,落了在白熊眼里,便引起他极大的疑惑! “她是谁?”白熊收起脸上笑容,指着苏萍,问郭飞飞说道。 “我是他女朋友!”郭飞飞呐呐地说不出话,苏萍眼见要坏事,只好主动介绍了说道。 “他能这么快找到这么漂亮的妞?”白熊桀桀桀一阵怪笑,然后轻蔑地说道,手却慢慢伸向怀里,准备掏枪! 说时迟,那时快!苏萍眨眼间便握枪在手,在白熊刚掏出手枪的那一刹那,枪口对准白熊胸口,连续扣动板机! “砰!砰!砰!”枪声震耳欲聋,整个包房内,硝烟弥漫! 白熊摇晃着壮硕的身躯,嘴里才说得一句:“你......出卖我!”便重重摔倒在地板上,砸出“咚”地一声响! (本章完) 第六卷 恩仇篇_第80章 【古六来历】大结局 2013年元旦,渝州市凡盛县卧虎镇胡家坡村风语阁花卉研究所,张灯结彩,宾朋满座,人头簇拥,处处欢声笑语! 这一天,是风语阁花卉研究所所长胡月姑娘出嫁的日子,也是新郎官廉古六成为赘婿的日子。到底是风语阁花圃的花仙子出嫁,还是以前畜牧兽医站的小廉医生入赘,这四里八乡赶来贺喜的乡民们,也闹不明白了! 风语阁花圃,现在变成了风语阁花卉研究所,以前挂在花圃前面的地名,仅仅就是一个胡家坡,顶多再冠上卧虎镇三个字;而现在,不光招牌打的渝州市,全名叫做《渝州市花卉研究所》,就是花圃的面积,也是扩大了一倍不止!方圆七、八百米范围内,都是花卉研究所的地盘! 花卉研究所里面,新修了四幢楼房!建筑面积最大的主楼,有五层高,每层有六个非常大的房间,按照需要,一些大房间,又分隔为两、三个面积不等的稍小一点的房间。 建筑面积最小的,是一幢两层楼高的,集小型超市、棋牌休闲、室内体肓锻炼溶为一体的综合生活楼; 然后是独立的食堂。 最后是一栋复式建筑的小洋楼,是新郎新娘的结婚新房! 在廉古六对母亲陈凡轩说了决定要和胡月结婚,并让胡月生下肚子里的孩子,陈凡轩便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为了儿子廉古六的婚事,开始了无休止的高速运转! 陈凡轩最先因为没有把握,不敢打保票说,让没到达到法定结婚年龄的儿子,在民政部门领到结婚证,只能说让廉古六与胡月订婚。但当她把件事告诉了弟弟陈语贵,陈语贵竟是巧舌如簧,说动了纪委高书记和廉古六的顶头上司蒋敏,默许甚或纵容了陈语贵再一次违法乱纪——修改了廉古六的出生年月,整整提前了两年,刚好达到结婚年龄! 于是,订婚变成了结婚!奉子成婚,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廉古六与胡月,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成了他们在各自父母面前的短板,对自己的婚礼,竟是没有话语权,全部无条件听从双方父母的安排! 陈凡轩不惜拿出全部储蓄,让刚完工花卉研究所的工程队,马不停蹄,修建儿子儿媳的新房!一个工程队不够,就再请一个,反正必须在新年元旦之前,交房!而且是装修好的,家具物事一应俱全的、可以立马住人的新房! 陈凡轩这样做,把胡月父母感动得不得了!亲家母哪里是娶儿媳妇,分明是置办超大嫁妆,嫁儿子嘛! 阿凡轩是有苦难言,她不想现在就告诉胡修兴夫妇,她是把胡月当作了自己!要是时光可以倒流,当初嫁廉春城的时候,她就应该让廉春城入赘陈家的!至少,在父母去世之前,她可以多陪陪父母!也让守活寡的日子,不至于那么难熬! 陈凡轩知道,儿子廉古六结婚以后,是会像他父亲廉春城那样,因为工作、因为任务、因为对国家和人民的责任,把妻儿老小丢在家中,一个人 长期出差在外的!她可怜胡月,就像在可怜自己,所以,她要让胡月与儿子廉古六结婚后,依然可以与她的父母生活在一起! 就在陈凡轩被自己的大公无私感动之余,儿子廉古六突然告诉她一个好消息,银行里面的两亿资金解冻了! “妈!现在您的医院梦,可以实现了!”廉古六笑着对母亲说道。 陈凡轩在这个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所谓的大公无私,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单纯! 暴东与郭秀琴,组织了一批厨子,在花卉研究所的食堂,置办宴席! 王英、韩图、黑子、白胖,各自带了七、八个既是海厝武馆的学员,又是花卉研究所的雇员,少男少女共三十余人,依分工不同,分别担任迎宾、礼仪、杂工和现场保安工作。 争着当伴娘的女孩子太多,最后组成一个团队,分别是王昕嫣、秦美雨、刘翠玲、朱仪、许娟; 而伴郎团队则是由古晓峰、戴贤、李林、吴开武、吕仲明五个人组成。 廉组长大婚,来的领导和同事有:国安渝州分局x局长、蒋敏、苏萍、李林、吴开武、赵五、刘翠玲等人,还有凡盛县公安局刑侦大队的谢保山等。 亲戚之中,有男女双方各自的舅舅一家人,廉古六这边,是陈语贵一家四口人;胡月那边,是许廷贵一家人,还有胡月外婆。笑得牙都快要掉了的廉老太婆,把春城公寓的老人,全部聚拢一块,占了整整两桌! 虎蟠镇红星汽修厂的郭铁军、石成富、肖立贵等人,全都来了! 宏川市白杨县黄桷坪小学的刘淼校长和甘翠玲老师来了,麻雀岩休闲山庄的朱文贵一家、疤脸齐丰一家,还有他弟弟齐足一家,也都来了! 科技大学的秦继三教授一家、世纪豪庭哑叔赖达仕一家、以及远在北京房山区窦店镇‘秋水食府’的石三水与唐秋玲,也都来了! 刘莽子负责指挥开车来的宾客,把车辆停在研究所大楼前面的蓝球场里面。最后因为开车来的人太多,尽管花卉研究所面积宽阔,毕竟抵不住前来的宾客人多,征得廉古六同意,刘莽子将海厝武馆的练功场,也拿来征用,变成临时停车场! “我的个天呐!这没有婚车的婚礼,车辆都这么多,要是组织有婚车,岂不全部得停在公路上?”刘莽子咋舌说道。 “这该来的人不来,不该来的人,怎么也来了?”廉古六迷惑不解地问母亲陈凡轩。 “什么人该来?什么人又不该来?”陈凡轩不满地说道:“你在怪我请的客人太多么?” 胡月笑盈盈地说道:“妈!我在想,古六说的该来的人,应该是指王鹿至、洪诗涵她们吧?她们现在还在读书,学校还没放假吧?” “元旦这天,学校也要上课?”陈凡轩现在坦然受用胡月叫妈,为这改口费,她可是搭上了千万身家! 胡月笑而不答,廉古六叫屈道:“你们想哪儿去了? 我说的是爸爸和小师妹!” 陈凡轩与亲家母许廷梅商量,这婚礼主持人找谁好呀? “古六,你这些客人当中,谁的官最大呀?”许迁梅问女婿廉古六道。 廉古六挠挠脑袋,看着母亲陈凡轩,不确定地问:“妈,舅舅现在是什么官?” “他?不行!”陈凡轩否定了陈语贵作为婚礼主持人,说道:“要选一个当地老百姓熟悉的,大家都比较信服的、年纪偏大的人,来当这个婚礼主持人!” “廉大哥?” “大伯?” 许迁梅与廉古六这对新的母子,竟是同时想到了卧虎镇的著名兽医廉春雷! “就他了!”陈凡轩一拍手心,赞成道! “我俩找大伯说去!”廉古六拉了胡月,笑眯眯地跑去找婚礼主持人了! “没有想到,竟然来了这么多人,早知道,就该请个婚礼团队了!”陈凡轩对亲家母似有抱歉地说道。 “是有点让人感到意外!但也是好事!人多祝福多,以后他们小两口,就有福了!”许廷梅笑得合不拢嘴! 临时搭起的婚礼主持台上,站着手拿话筒的廉春雷,只见他头发摩丝油光发亮,一身高档西服,戴了一条昂贵的红色领带,整个人容光焕发!廉春雷将话筒凑近嘴边,朗声说道: “各位领导,各位来宾,非常高兴在这里,与大家一起见证一对新人喜结连理!新郎叫廉古六,新娘叫胡月!我是新郎的大伯,我在这里,先给大家说一说,我这侄子,他的名字的来历,大家想不想听?” 台下响起欢呼声、掌声,以及整齐划一的叫喊声:“想听!” 廉春雷踮脚眺望,还是没有盼到兄弟廉春城的影子,心里默默说了句:“春城啊春城,儿子结婚这么大的事,你也敢不回来?莫怪哥哥揭你短了!” 廉春雷将话筒对准嘴唇,笑容可掬地说道: “我侄子出生那天,他阿婆,也就是我妈,让我到县城给我弟打电话报喜!我在电话里,对我弟开玩笑说道,我们家有大喜事了,让他猜一猜是什么喜事?我弟当时在部队上,首先猜的是我这个哥哥升职了,做兽医站的站长了,我说不是,让他再猜!我弟又猜家里修新房了,我说哪有钱?让他继续猜!猜来猜去,因为有二十年了,我也记不怎么清楚了,反正就是猜不中!最后在我的提示下,他终于猜到是她老婆生孩子了!我回到家里,把这件事对我妈,还有我弟妹一说,她俩一合计,就给刚出生的婴儿,取了个名字,叫猜六,意思是他爸猜了六次,才猜到了他!我说猜字需要改一改,用估计的估字,就叫廉估六,这样好听一些。上户口的时候,把估字的单人旁去掉了,就变成了现在的廉古六!......” “哈哈哈哈!呵呵呵呵!格格格格!......”廉春雷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台下参加婚礼的各路宾客,用铺天盖地的哄笑声,给打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