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艳医》 1.笑傲江湖去 1.笑傲江湖去 “哎呀,吴大胆,你狗日的要出远门啊?是不是乡里的肖书记给你封了一个什么大官啊,你去走马上任的呀?”同村的中年女人周大嘴吃惊地和吴大胆打着招呼。[.超多好看小说] 吴大胆提着一个装着他的换洗衣服和生活用具的编制袋子,笑笑说:“嘿嘿,你听哪个说的?你怎么喜欢听信谣言啊?封一个球的官啊,老子到省城里笑傲江湖去的。嘿,没想到临别还能遇到你,比约了还好些,老子今天好好跟你道一个别。”他说着突然放下手中的编织袋子,伸出双臂就要去拥抱周大嘴。 村里的男人女人这么开玩笑已经习惯了,吴大胆的举动吓得周大嘴后退躲了好几步,笑着骂道:“嘻,你这个挨千刀的,到省城帮里帮城里的女人提尿罐子去的啊?乡里的那个肖书记真没良心呢,你救了他的命,他却把你变成奴才了!你这个花心萝卜,小心城里的女人把你胯里的那个东西阉割了,真的变成太监了呢!” 吴大胆诡笑地说:“嘿,把老子胯里的那个东西割下来了,你想要啊?好,老子现在就给你,看你把它养得活不。”说着又要去抱周大嘴,吓得周大嘴张开两个胳膊就像老母鸡上下煽动着翅膀似的,跑得远远的。 村里人以为吴大胆攀上了乡党委书记肖朝庭那个高枝呢,从此就会一步登天,飞黄腾达的,没有想到他却要离开吴家湾到外面闯荡去。 吴大胆要到外面闯世界去,老婆熊瘸子虽然口里说举双手赞成,一百个拥护,可心里还是有一点儿舍不得他离开。你想,30多岁,如狼似虎的年龄,正是腾云驾雾的时候呢!平时男人在身边时,都是猫在他怀里睡的,前胸被他紧紧捂着,才睡得香哩!兴趣来了,也方便得很,一撩拨,他就腾身而起,上钩了…… 要是他真的离开了,晚上睡觉,伸手一摸,身边是空的,身子也没有一个蜷缩的地方,就像成了活寡妇似的,心里空荡荡的,你说人家心里好受啵?再就是,她怕自己的傻货男人到了外面变坏了,外面的世界花红酒绿,五彩缤纷的……他那人的立场性又不坚定,自己试过好几回,只要老婆一扭身子,一撅屁股,他就想到那件事儿上去了,直往她的身子上爬…… 要是在外面遇到哪个水性扬花的女人了,人家一搔首,一摇尾,一勾引,他不就瞌睡遇到枕头,沾花惹草,宿花眠柳了……这个一直让熊瘸子耿耿于怀,放心不下。[] 晚上睡觉,熊瘸子照例像小猫似的蜷缩在吴大胆的怀里。 吴大胆抱着老婆,像往常一样用手捂着她光滑的胸,轻声细语地说:“哎,小红,我明天去买车票……”熊瘸子的大名叫熊小红,因出车祸压伤腿成瘸子。吴大胆的意思熊瘸子很明白:我要走了,是不是今晚该激……情一下? 还没等吴大胆把话说完,熊瘸子就扭动身子,撒娇地说:“嗯嗯,不哩,再等几天嘛!呜。” 吴大胆的手在老婆的胸脯上揉了揉,说:“嗨,为什么还要等几天哩,再等几天……那黄花菜就凉了。” 熊瘸子转身望起头说:“嗯?外面有谁等着你啊?你怎么这么猴急啊?这几天,我……大姨妈来了,我还骑着……枣红马呢。” 吴大胆松开捏着老婆前胸的手,慢慢往下滑,轻轻一摸,果然,老婆的三角裤叉被卫生巾顶成了弧形……吴大胆说:“狗日的,你大姨妈真他……妈的会赶日子,成心想憋死老子啊!妈的,老子只有再在家里呆几天了。” 熊瘸子感觉老公将自己抱越来越紧了……知道老公又上钩了,风……情万种地……坏笑起来。 吴大胆欲罢不能,口里骂道:“你这个骚货,臊娘们儿,成心想吊老子的胃口啊!” 几天后…… 怀揣“起死回生”绝技的吴大胆真的走了,但并不像人们所说的到了什么好处,他也知道乡里的肖书记是不会来感谢自己的,他心里明白,那只是一场误会,自己又不是医生,怎么能让肖书记起死回生呢? 当人们再来小药店里买药,看到只有熊瘸子一人从里屋一瘸一拐地走到外屋时,总要问:“吴大胆呢?” 熊瘸子酸楚楚地告诉人们:“走了。” 2.胆大 2.胆大 吴大胆的大名叫吴思邈,小时候特别调皮,在小伙伴中是胆最大的。读小学的时候正赶上什么反潮流,批师导尊严,同学们都纷纷给老师写大字报,只有他无动于衷。有同学说:“吴思邈,你不是说你胆大吗?怎么大字报就不敢写呀?” 吴大胆扭了扭脖子,不屑一顾地说:“切,写大字服算个球毛呀,你们看我来一个惊天动地的。” 上课的时候,女老师正背着身子在黑板上抄写报纸上反潮流英雄黄帅的日记,老师的屁股正对着学生,她穿的裤子的屁股中央补着一个圆圆的大补丁。这个时候,吴大胆跑上讲台上,朝同学们做了一个鬼脸,突然一伸手,把女老师屁股上的那个大补丁撕了下来……那个女老师没有注意,再加上她穿在其里面的裤衩也是烂的,不用说,她的屁股就露了出来…… 吴大胆的出其不意,逗得同学们是轰堂大笑,可女老师却是又气又怒又羞,看着吴大胆恨不得要将他五马分尸,可那时老师和学生是同一战壕的战友,吴大胆此举属于革命行动,女老师把吴大胆奈何不得,只得一跺脚,哭着跑进寝室里换裤子去了。自然,吴大胆厉了学校有名的反潮流英雄。 还有一回,在上学路上,路过一户人家时,看到一个女人到屋后的茅厕里解溲,几个同学说:“吴思邈,你敢看女人的屁股不?” 吴大胆又一仰脖子吹起牛b说:“敢,有什么不敢的,老子胆子大,什么事就敢做,莫说看女人的屁股,就是把女人按倒到地上搞就敢。”他果然跑到人家厕所后面,把厕所的土墙戳了一个窟窿,瞪大眼睛看起来。看后还跑回来对同学说:“狗日的,那女人今天肯定是吃的南瓜,拉的屎黄黄的。” 连人家拉出的屎的颜色就看出来了,说明他真看了,同学们佩服得五蹄投地,于是便有“吴大胆”这个绰号。 初中没毕业就回家了,可他年龄小,个儿也小,干农活干不了,队长安排他放牛,可牛没放多长时间,就遇上分田到户了。人家为分田抢得打破脑壳,他倒好,不知从哪儿弄了一台补鞋的机器,竟然在乡卫生院门口补起鞋来。 在吴大胆的摊子旁边还有一个卖水果的女孩子,姓熊,全名叫熊小红,她脸蛋儿还凑合,不过走起路来一怂一怂的,出过一次车祸,腿有些瘸,他们两个一来二去就混熟悉了,有一天晚上吴大胆帮熊瘸子收摊,见四处没人,就起了歹心,硬是把她按在地上祸害了。 吴大胆强暴了熊瘸子,她虽然当时反抗过,把他的大腿就抓了好长一条伤痕,可事后竟然没有声张。这样以来,吴大胆胆子更大了,接着又连续强暴了好几次,竟然把熊瘸子的肚子弄大了。生米做成了熟饭,双方家长一合计,就让他们成了夫妻,不久就生下了女儿吴明娟。 有了女儿,吴大胆不再到街上补鞋,而是把补鞋的机器卖给了同村同族的兄弟吴老幺,自己一家三口回到老家吴家湾村,在村里开了一家小药店,卖药带卖生活用口。 这天,新上任的乡党委肖书记要微服私访,骑着自行车,满头大汗地来到了吴家湾村委会所在地,停下自行车,没有进村委会办公室,却进了一家米面加工厂。 有人将此消息报告了村支书“吴大炮”,“吴大炮”赶紧去陪同肖书记。 打米车间里满是粉尘,机器声“轰隆轰隆”地作响,连说话声就听不清楚。 肖书记在车间里转了转,和人们比划了几下,走出了米面加工厂。 正想去离这没有几步远的一家木材加工厂,可没走几步,没意料到的事情发生了…… 肖书记用手捂住胸口,慢吞吞从牙缝里挤出“不――好”两个字,便慢慢倒在地上,不会说话,不动弹了。 肖书记昏迷了! 大伙感到大事不妙,“吴大炮”赶紧要两个村民把肖书记抬到了村委会办公室,平放到一个长凳子上,自己回头便去找村卫室的医生“盐三瓶”来抢救。 两位抬肖书记的村民,见支书走了,也赶紧跑出办公室,生怕肖书记死在自己手里了,惹上麻烦了。 他们让肖书记一人躺在长凳上。 没有想到那“盐三瓶”消息灵通得很,听说乡党委书记昏倒了,休克了,已经哑口了,心想必凶多吉少了,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也估计人们要来找她,她怕自己抢救不当,治砸了,毁了自己的名声,砸了自己的饭碗……就背起药箱,关好大门,说是“出诊”,实是开溜了。 “吴大炮”看见卫生室大门紧锁,急得像锅里的蚂蚁,在卫生室门口转了几圈儿,只好马不停蹄地往回跑,想去找车,用车将肖书记往乡卫生院送。 可村里只有拖拉机,他又怕肖书记经不起颠簸,一下子急得手足无措。 这时,吴大胆正在自己的小药店里卖药,闲着没事干。 人们见支书喊“盐三瓶”半天没回来,都怕肖书记有一个三长两短。 人家肖书记是什么人呀?人家是党的干部,人民的公仆,一旦出了什么意外,咱们村怎么向乡党委交待,怎么向乡人民政府交待,怎么向全乡人民交待? 人们都旁敲边击,怂恿吴大胆,想让他去看看。 吴大胆这个时候却胆小起来,更是反常地谦虚起来了,他说:“喔呵,我也不是医生,我去有什么用?” 有人说:“吴大胆,你不是开药店……卖药的吗?你不是常跟我们说,你有起死回生之术吗?你就让肖书记起死回生吧。” 也有人说:“嗨,反正已经这样了,你就死马当做活马医,显一回身手吧!” 看戏不怕台高,也有人跟着起哄说:“吴大胆,你不是胆大吗?这回正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啊。” 其实,人们也知道他去也没有用,可有人就是想让他去出出洋相,看他以后还吹牛皮啵。 吴大胆听了村民们的话,有点骑虎难下了,后悔当初不该当着乡亲们吹牛皮。 人们都守在办公室外面,远远地看着屋子里,都在为肖书记的生命捏一把汗。 让大家没有想到是,这时,吴大胆端了一碗水,硬着头皮走进了村委会办公室。 有人心里说:“吓,这下有好戏看了!”等着看吴大胆的笑话呢。 也有为他担心的,说:“天啦,吴大胆还真是胆大呢,准是变傻了吧,无事找事,他也不怕肖书记死在他手里,惹上麻烦了。” 还有人骂道:“吴大胆那个狗日的,真他……妈大糊涂胆大……” 3.惊讶 3.惊讶 没有让人们想到的是,不一会儿功夫,肖书记竟然跟在吴大胆的屁股后面走出来了,像没事一般,昂首阔步,还便走便和众人打招呼呢。 这时,村支书“吴大炮”也赶回来了,他见了迈着方步的肖书记,睁大眼睛,惊讶不已! 人们远远的看着,个个瞠目结舌,鸦雀无声! 哎呀,那个吴大胆狗日的,还真让肖书记起死回生了呢! 人们远远的看着,只见肖书记昂首阔步地走着,临离开时,推着自行车,先跟“吴大炮”握了握手,还特地走到药店前,和吴大胆握了好一会儿手,好像还说:“吴思邈同志,感谢你救命之恩啊!” 村里人一下子都佩服起吴大胆来,有人问吴大胆爷:“吴思邈,你是怎么救肖书记的?” 吴大胆并不回答,只是诡秘地笑一笑。 有人猜测,吴大胆进了村委会办公室后,见肖书记已经死去了,便用了他先前学会的,跟大家保密的“起死回生”术,如此那般一番,肖书记就慢慢起死回生了,就站起来了,就没事了,就跟着吴四爷的屁~股后面大摇大摆走出来了。 后来,人们越传越神了,那吴大胆简直就是扁鹊化身,是华佗再世了。 只有吴大胆自己最清楚,那肖书记哪是什么死去了啊?可能是肖书记身子太娇嫩,由于他骑自行车时间太长,劳累过度,再加上米面加工厂的噪声太大,导致老毛病――冠心病复发了。 吴大胆进村办公室的时候,肖书记已经慢慢苏醒过来,只见他用手在摸自己的口袋,吴大胆本能地猜想肖书记是在口袋里找什么药。吴大胆从肖书记的口袋里,帮他拿出了一瓶硝酸甘油,打开,拿出几粒放在了肖书记的嘴里,仅此而已,其它的事,什么也没有做。 可人们一直以为吴大胆是乡党委书记的救命恩人,吴大胆有了这座靠山,以后一定会得到什么好处,飞黄腾达的。 吴大胆一寻思,这样可不行,莫让别人当真了。于是,他独闯江湖,来到了省城。 就小药店那点收入,一家三口入不敷出,女儿吴明娟已经读小学了,以后还要读中学,读大学呢,家里没有积蓄怎么行啊? 吴大胆常说,树挪死,人挪活。困难,困难,困在家里就难;出路,出路,走出去才有路。他自己出去闯世界,把药店留给老婆熊小红打理。 吴大胆走了,人们想不明白了:现存的胡子不安须,世上哪有这么傻的人呐!好不容易和乡党委书记扯上关系了,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利用呢? 吴大胆到了省城,住进一家私人旅社,刚躺到床上,就听到隔壁几位好像是在外面闯世界的人在议论,他竖着耳朵听了听,乱七八糟的,扯东拉西。 人家在议论人家的,你听他做甚子? 可一个人躺在床上没事做,屋里安静得很,隔壁的声音,硬是要往自己的耳朵里灌。 只听一个人说:“这省城里没什么干头,现在北京有的是事儿可干,自从北京成功举办了亚运会,去年争取举办奥运会,虽然没成功,可能以后还要争取。到处在搞建设,全国各地的人都涌到那儿去淘金,好多人发财了哩。” 4.棉絮 4.棉絮 另一个人也搭腔:“那儿的农民工多,跟农民工做生意好做,买东西,他们不图质量,只图价格便宜,就是假冒伪劣商品也不在意。(.无弹窗广告)就是摆地摊,也赚钱。” 吴大胆原先就是想出来摆地摊的,他要从零开始,从小做起,先摆地摊,再开小店,等赚足了资金,攒够了本钱,有了底气了,就开小作坊,然后再慢慢发展,一步一步地,开工厂,办公司,当老板,当企业家,当著名企业家…… 人们都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吴大胆心想,出来混的人,不想混出一个人样儿来,也不算是能混的人。 吴大胆听了隔壁人的议论,竟然受到启发,心里痒痒的,也觉得北京的钱要比这省城的钱好挣。他躺在床上,寻思了半天,既然自己出来了,干脆就跑远一点,就到首都北京去。他想着,想着,他突然想起,哪部电视剧里演过北京的一个地方,那儿叫天桥,是玩杂耍的、卖艺的、摆地摊的、做小买卖的好天地。于是他一拍大腿,拿定了主意:“好,我就奔那儿去”。 吴大胆独自一人躺在硬硬的床上,睡不着,便开始胡思乱想,想自己当农民的辛苦日子,想着自己做补鞋匠的艰难日子,又想到了和老婆孩子在一起的开心日子,想起拥着老婆睡觉的快乐,自然也想到和老婆的缠绵…… 正在这时,旅店老板娘敲门笑着问道:“喂,你想不想往床上添一床棉絮呀?” 吴大胆用手拍了拍硬梆梆的床铺说:“棉絮?那感情好,能添就添一床吧,这床也太硬了一点。(.)” 不一会儿,门又被推开了,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倚门卖笑道:“哎――刚才是你要的吧?” 吴大胆以为是送棉絮来了,点头说:“是,是的,我要了一床棉絮。” 可那女人什么也没拿,挤进屋,转身关上门并反锁上了。 吴大胆见了,不解地问:“耶,你是?” 那女人也不作答,笑着往前走,屁股一扭一扭地,一直来到了吴大胆的床前,看样子要上床了,吴大胆吓得赶紧爬起来,蹲到床角落,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棉絮呢?” 那女人一大屁股往床上一坐,笑着说:“切,我又不是老虎,看把你吓的像病猫似的,我这棉絮还没那真棉絮软乎啊?不信……你躺上来试试,不满意不收钱。” 吴大胆看着那女人,像有四十开外了,虽然抹有胭脂口红,化着浓浓的妆,但仍然盖不住眼角的鱼尾纹和下巴上的褶子,胸脯还蛮大的,但不挺拔,像两堆和过的白面团儿。 吴大胆瞪大眼睛,再次问道:“嗯,你是?” 那女人见吴大胆发着呆,没有想要的意思,脱下长裤,说:“你不晓得?我是干这个的……” 她还要往下脱,吴大胆赶紧制止说:“别,别……” 女人没听,继续脱她的衣服,接着就往床上爬,故作丑态地说:“我这棉絮,垫一次50,垫一夜100,咱们这也是做生意,不能要了又反悔不要了。”说着躺到床上,问,“你是要50的,还是要100的?50的是一锤子买卖,100的是一夜夫妻。我这是明码标价,老少无欺。” 5.恼怒了 5.恼怒了 吴大胆蹲在床角,瞪着眼前这个光身子女人,心想,也许要比自己大好几岁哩,虽然形体充腴,可皮肤还是白嫩的,两个奶子大大的,屁股更是又圆又肥,像一个团簸似的,作为一个生殖功能正常的男人,看着一堆白嫩的肉,没有邪念那是骗人的,再说,吴大胆本来就是一个花心萝卜,一见女人就心花怒放,恨不得立即就搂在怀里。[] 吴大胆看着这个女人,想起了离开老婆的前一天晚上,和老婆熊瘸子也在一起时……“例假”结束后的前几天,是熊瘸子兴趣最浓的时候,简直就像一个青楼卖笑的小姐。 甭说,那晚吴大胆没少受熊瘸子“折磨”…… 吴大胆瞪大他的小眼睛看着眼前白晃晃的女人,不是没有提起兴趣,最主要是昨晚和老婆折腾得太厉害了,今天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那女人勾引了半天,他裆里的那个狗b玩艺仍然还像一条鼻涕虫。(.无弹窗广告)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舍不得花钱。这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晓得以后的日子好不好混,能不能挣到钱,是红是黑,心里还没得一个数。再说,身上带的钱又被老婆熊瘸子缝在衣服里面了,口袋里只有零花钱了。 吴大胆寻思了半天才结巴地说:“我,我……都不想……要,你给我快快离开。” 那女人一听,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一下子拉了好长,两只眼睛立即聚成了斗鸡眼,她斗狠地:“嗨,你这个乡巴佬,土泡子,是想故意耍老娘……是不是?老娘衣裳也脱了,奶子、屁股……你看也看了,眼福也饱了,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吴大胆这时胆小如鼠了,他苦着脸,可怜巴巴地说:“呜,嗯,我……也没要你来,我不晓得……你们这儿的棉絮是这样的……” 那女人见吴大胆是一个软蛋,更加凶了,她翻着白眼珠子说:“哼,你想耍赖是不是?这住店的,谁不知道旅社里的棉絮……是干什么的呀?” 吴大胆哭笑不得,瘪着嘴巴说:“呜,我……真的不知道……” 硬地拖锹过,软地用锹挖,你越胆小,她越是敢欺负你!那女人越来越上劲儿了,她厉声说:“哼,你跟我耍心眼儿是不是?没门!老娘见的男人多了,实话告诉你吧,你今天要是不要,明天你要是能走出这屋,算你狠!” 吴大胆初来昨到,岂敢和人家斗狠?再说,既然人家敢出来干这一行,一定不是一个好惹的鸟,说不定后面还有人,还有更硬的后台呢! 那女人这一招真将吴大胆给镇住了,吴大胆从腰包里掏出4张10元的票子,结巴地说:“我,我……这儿只有40块钱,你,你……看行啵?” 那女人一把夺过钱说:“40块钱?行,老娘让你摸摸。” 吴大胆看着那女人,傻子似的,眨了眨那两只小老鼠眼睛,看着那女人把自己手里钱夺了去。 那女人收了钱,就将胸脯子挺起来,弄得那两个大东西左一晃右一晃的,她走近吴大胆,将身子面对着他,意思是让他摸。 吴大胆看了看,见她如此凶恶,他伸了伸手又缩了回来,没敢动手。 那女人以为吴大胆真是一个脓包,她一笑说:“切,不摸拉倒,反正老娘已经提供服务了,摸不摸是你的事,收钱是天经地义的。”说着就穿好衣服,要去开门。 吴大胆用手挠着后脑勺,钱花了,什么也没有得到,心里好不平衡,他胆大的性子又上来了。突然,吴大胆一咬牙,心一横,大吼一声说道:“你,你……你给老子站住!” 那女人听到吴大胆的吼声,一怔,真的停住了脚步没有再动,回头看了看吴大胆,只见他面貌狰狞,杀气腾腾,样子像是要吃人的…… 俗话说,兔子逼急了也咬人,这家伙想干什么?会不会干什么傻事?吴大胆一硬,那女人反倒软起来…… 吴大胆红着脸,两眼放着绿光,咬着嘴唇说:“妈……的狗b,老子花了40大元,连摸就没摸一下,真他……妈的亏!” 那女人就是欺软怕硬,她见吴大胆发起狠来,她心里却害怕起来,她胆怯地问:“你,你……想做啥?” 吴大胆什么话也不说,跳下床扑向那女人,将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面,死死地捏住了胸脯,抓紧一个奶子,张大嘴说道:“狗日的,真像他……妈的死面团子,一点弹力也没有,这种质量竟然还敢出来赚钱……” 原来还是想快活一下啊,那女人这才放下心来,她还以为吴大胆那家伙恼羞成怒了呢…… 6.北漂 6.北漂 第二天,吴大胆早早的离开了那个小旅店,到火车站去买车票。 车站里到处是背行旅卷儿的民工,有北上北京的,也有南下广州的,车站前面的广场上挤满了人,吴大胆他排队排了半天,才买到一张到北京的火车票。 吴大胆乘上火车,车厢里全是到北京打工的人,坐着的,站着的,连走道上也挤得满满的,乘务员,乘警,推着车卖饮料食品的,也走不过。 从省城到北京,吴大胆乘坐了两天一夜,坐得腰酸背痛,头昏眼花,手脚发麻,胸闷气慌,觉没睡好,饭没吃香,弄得他精疲力竭。他第一次到首都北京,下了火车就晕了头,不知东南西北了。出了西客站,一路打听,才找到那个叫天桥的地方。 让吴大胆没意料到的是,那儿并没有摆地摊或做小买卖的了。他无目的的乱走,走到天坛路,离天坛北门不远处,他又拐弯抹角走进一个小胡同,遇到一个报摊。 吴大胆买了一份北京晚报,并不看,而是打开报纸垫在地上,作凳子坐在屁股下。 卖报纸的是一位老头,见吴大胆买了报纸后并没有看,就说:“嗨,小子,你这不是糟蹋报纸吗?” 虎落平川受犬欺,胆大的吴大胆竟然对一个老头也畏惧得不行。吴大胆见老人不高兴,就掏钱说:“嘿,我再买一份。” 老人说:“还不够?你莫不是要用这报纸睡觉吧?” 吴大胆说:“不是,这回不是,我是看。” 其实吴大胆眼神不好,从不看报纸,他是想利用买报纸这个机会与老人套近乎,搭上腔。 这老人也不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已年过古稀,老家是河北保定人,解放初,他出外讨生活来到了北京,在北京生活了50余年,10年前从一家街道工厂退休,因退休工资不多,就摆了一个报摊,卖报纸,补贴家用。老人特别同情来京讨生活的外地人。 吴大胆和老人说上话了,就向老人打听天桥的事儿。 老人又认真地打量打量了他几眼,看他外来民工模样,笑着摇了摇头,说:“这儿早变样了,你想象的天桥已经过去了五六十年了。” 吴大胆一下子傻眼了,张口不知说什么好:“这……” 老人指了指门牌,说:“这儿是西草市胡同儿,往前是刷子市胡同儿,再往前就是珠市街口,从这名字儿里就可以看出,这儿过去确实是摆摊做买卖的地方。” 吴大胆一脸茫然。 老人接着说:“你是想找事儿做吗?这儿可没你想要做的事儿,再说,这儿开销大,不说别的,这儿的公共厕所都是什么生态厕所,上厕所屙一泡尿就要一块钱,一天几泡尿就把你挣的钱花得差不多了。” 吴大胆着急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大,大老远来,就是……奔这儿来的!” 老人家见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便劝他说:“你莫急,要找事儿,你还得出城,到北四环外的亚运村去,那儿工程多,找事儿也容易一些,开销也少多了。” 事到如此,也只好这样了。 吴大胆起身抱拳哈腰谢了老人,然后告辞。照老人的指点,他在珠市口站牌前,上了803路公共汽车。 车走到大栅栏站,吴大胆才等到了一个坐位,他刚坐下不久,就听到售票员说:“前门到了,请从后门下车”。 吴大胆没有坐过北京的公共汽车,以为北京的公共汽车有什么特别的讲究,刚好他就是从公共汽车的前门上车的,难道是上错了?他赶紧从后门下车了,可回头一看,那些也是从前门上车的人却没有下车,他正纳着闷,车开走了。 7.路边摊 7.路边摊 吴大胆在站牌前转了转,一眼看到了高高的前门楼子,再看站牌上的站名,他突然明白了,那售票员所说的前门,原来是指这儿的地名。 是自己对北京不熟悉,才闹出这笑话。 吴大胆等了一会儿,才上了另一辆803路公共汽车。 吴大胆坐在公共汽车里,看着窗外陌生的北京街景,想起了那天晚上在旅店的那个中年女人,真他妈窝囊,一个老女人,只是摸了摸,她的身子就没有上,竟然弄走了自己40元钱,真咽不下那口气啊,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等吴大胆一觉醒来,公共汽车已经过了亚运村,到了北五环外的北苑北站。(.无弹窗广告)吴大胆匆忙走下车,四处望望,不知往哪里走好。 吴大胆下车,在北京市北郊的北苑周边转了一圈。 不少地方高高地悬挂着“百年大计,安全第一”的横幅,有轰轰烈烈筑路造桥的,有热热闹闹建楼修房的…… 吴大胆转了一圈,数了数,光用围墙围住的建设工地就有好几十处,比较大的有北苑家园、绿色家园、青年城等多处,听说再往北不远的天通苑,还要建一个可以居住30万人口的大型小区。 除此之外,还有修“城铁”的,修立交桥的,修马路的,可能有数百万建设大军,工地上到是戴安全帽的民工…… 吴大胆心里高兴起来:终于算找对地方了! 于是,吴大胆决定:先安居,再乐业。 吴大胆按每月60元钱的价格,在附近村子的农民家里租了一间小房子,简单办置了一些生活必须用具用品,就算是找到了一个寄身之所,把临时的家安顿下来。 房东姓柴,60多岁,是一个热心快肠的老头。他说:“得儿,你出去找活儿,家儿,我帮你守着儿。” 吴大胆住下来后,他就去进行市场调查,看行情。没有想到,这儿做民工生意的人还真多。租了门面正儿八经做买卖的,有小吃店,面条馆,日用品“二元”铺,有卖二手电视机的,卖被子床单的,卖锅盆碗筷的,卖牙膏牙刷毛巾的,还有剃头的,理发的,按……摩的……没有门面摆地摊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有卖手套袜子鞋垫的,有卖旧衣服旧帽子旧鞋子的,卖水果的…… 让吴大胆欣喜的是,就是很少见到自己在老家时干的行当,开小药店卖药的。 租门面,购置货架柜台,正儿马经地开药店,目前还没有经济实力……于是,吴大胆决定:去摆地摊卖药。 起初,吴大胆到医药公司进了几次药,因差价太少,没有价格优势,买的人又太少,没有什么赚的。他想到,在老家时,有人拿旧药给他,请他帮忙卖,差价不少,有赚头。他灵机一动,这城里人这么多,难道就没有卖旧药或买泪药的人吗? 吴大胆早晨坐公汽到三环二环内的住宅小区里去试着收购旧药。 进了小区后,吴大胆就打出一个上面写着“高价收药”的纸牌子,开始收药。没有想到,这城里人视旧药如粪土,所谓高价收药,实际上是连收带送,连给带赠,人们像扔垃圾似的。 你想,人吃五谷杂粮,谁没一个头痛脑热的时候啊,有了病,你就得治疗,就得吃药。 现在城市里大部分人享受的都是公费医疗或保险医疗,因而,医院里的大夫就开大处方,一天能治愈的,他开一个星期的药,一个星期能治愈的,他开一个月的药,反正病人不花自己的钱,或者不完全是花自己的钱。 8.倒旧药 8.倒旧药 这样以来,往往是病人的病治愈了,家里的药品还剩下不少。(.无弹窗广告)再者,一些老年慢性病病人,因需长期服药,而在家里准备了充足的药品,一旦老人去世后,那些药品也就没有用了。那些药放在家里,一是占位置,二是影响家里美观,三是有的人还认为将药品放在家里不太吉利。那些药品一天不弄出去,心里的事儿就一天不会消停,不少家庭将吴大胆领到家里,象征性地给一点钱后,就连瓶子带盒子全收了去。 卖药的人家,钱多钱少没关系,关键是省事了,要不然还要自己往外拿。[.超多好看小说] 一位近80多岁的胖老太太,要与吴大胆建立长期联系。 吴大胆不理解的是,她每次卖给他的药,并不是旧药,而都是刚从医院买回不久的新药,连包装就没有打开过。收购老太太的药品,价格合理,又好销售,吴大胆非常乐意和她打交道。 吴大胆收到旧药后,回家再进行整理,再把药品分门别类。 收回的药中,有没过期的,有过期了的。没过期的再分内服药和外用药。内服药,再分降血压的,治心脏的,降血糖的,感冒药,消炎药。[.超多好看小说]外用药,再分治癣的,止痒的,跌打损伤的。 过期了的,再看包装,有包装完好无损的,有包装残缺不全的。包装好的,再看药品变色变质变味了没有,没有变质的就换包装,混到没有过期的药品中去卖。 吴大胆白天收购,整理,晚上摆地摊销售。 由于价格便宜,还真有胆大的人敢来买。开始,买药的人还有一点犹豫不决,买几粒回去试一试,一试没事,就大着胆子买了。一人一买,大家就全跟着上了。 那些工地上的民工,干活累,挣的钱却少,不少人患有高血压病、心脏病、糖尿病等慢性疾病,需要长期服药,可他们却没有医疗保险,更没有公费医疗,全靠自己花钱。再说,他们本来挣的钱就少,还要养家糊口,有的还要供子女上学,根本拿不出什么钱来买药,万般无奈,只好到地摊上去冒险,买到便宜了,算自己运气好,买上当了,算自己倒霉。 吴大胆晚上摆地摊,星期六和星期天白天也摆,一月下来竟然能净赚一两千元,比在老家乡下当放牛娃,做补鞋匠,开小店卖药强多了,两个月的收入就可相当他三个哥哥半年的收成。 吴大胆往家里打电话,几个哥哥羡慕得不得了,在乡卫生院门前当补鞋匠的吴老幺也不知从哪儿知道了消息,天天到小药店里向熊瘸子打听“四哥在北京哪儿?” 其实吴大胆挣钱也不容易,他为什么只敢在晚上和双休日摆摊呀? 吴大胆有“六怕”:怕药监局查药品,怕卫生局查非法行医,怕工商局查营业执照,怕税务局查偷税漏税,怕公安局查暂住户口,怕城管局查乱摆摊设点。不管哪个局查你,都得遭殃,轻者没收药品,重者处于巨额罚金,屡教不改者作为流窜人员,还要遣送回原籍。 吴大胆只有在工作人员们下班后和休息的时候才敢出来摆摊,尽管如此,有时还是有工作人员突然袭击,弄得摆摊的措手不及,被追赶得鸡飞狗跳墙,跑的时候,只恨爹妈没有给自己生一双翅膀。 9.黄老太 9.黄老太 一天晚上,吴大胆正低头聚精会神地卖着药,一抬头突然看见一位穿制服的城管,吓得他收起药摊,撒腿就跑。(.无弹窗广告) 旁边卖小菜的“小四川”见他跑,说:“跑啥子嘛?”一抬头,看到了那个城管,也收摊跑得更快。 大家看到他俩跑,也看到了那个城管,就像遇到鬼子进村了,喊的喊,叫的叫,一下子全跑成了一锅粥。 没有想到,那城管见了此景,哈哈一笑,“跑嘛,跑嘛,我是天津卫的!”人们听清了那城管说的是地道的天津话,才停下脚步。 那天津的城管到北京走亲戚,因他走时急了一点,而忘了换去穿在身上的制服,竟把那些小贩们吓得三魂掉了两魂。 吴大胆和一些摆地摊的,采取了“你来我跑,你走我来”的游击战术,和执法人员打起了持久战。 吴大胆从春天干到秋天,大风大浪就闯过去了,却在阴沟里险些翻船了,让他虚惊一场。 这天,吴大胆去收旧药,刚进一个小区,就听有人说:“别让他绕脚丫子,颠儿了!”吴大胆在北京呆的时间也不短了,听懂了这句北京土话,意思是说“别让他跑了”。 吴大胆有点儿紧张,回头一瞧,有两个陌生人向自己走来,其中一人说:“爷们儿,我们恭候你多时了,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吴大胆见来人穿着便装,心想:不好,不知遇到哪路神仙了?他正想借故开溜,衣角却被人家紧紧攥住了,他只好跟着他们上了一辆面包车。 面包车不一会就停在了一幢高高的办公楼前,他们坐电梯上了16楼,进了一间办公室,他们把吴大胆一人凉在那儿,那两人便离开了。 不一会儿,进来一位胖乎乎的男人,短胳膊短腿的,长得有点像说相声的郭德纲。这“郭德纲”也不是凶神恶煞的模样儿,一脸和颜悦色,还亲自用一次性杯子倒了一杯凉茶,出人意料地递给了吴大胆,什么也不说。 屋子里一点声音也没有,吴大胆一头雾水,悬着的心,也就越悬越紧了。但他还是在心里庆幸,幸亏还没有收到药品,不然就人赃俱获了。 过了一会儿,一位胖老太太从门前走过,吴大胆认识她,就是卖新药给他的那位80多岁的老太太。老太太和吴大胆对视了一眼,没打招呼扭头就走了。 这时,“郭德纲”和气地说:“黄河老太太这一段时间卖给你多少药品?”见吴大胆迷惑,“黄河老太太就是刚才过去的那个老太太,你是认识的。你别紧张!”他小声说,“黄老太太是一位离休多年的老干部,到目前为止,今年报销医疗费已达4万多元了。老太太身体倍儿结实着呢,怎么会用得着那么多药啊?” 吴大胆不想出卖客户,没有回答。 “郭德纲”又说:“当年从敌人的枪林弹雨中就闯过来了,却被当今的市场经济给打倒了。离休就离休了,家里又不缺钱花,还想参与什么市场经济。干什么不好,非得去钻公费医疗的空子,难道就不怕人家说她晚节不保吗?” 吴大胆见“郭德纲”不像那些执法人员那么蛮横,也不像在审讯自己,就斗胆问了一句:“嗯,您能告诉我……您是干什么的吗?” 没想到“郭德纲”一听这话,“扑哧”一笑,说:“你看我像谁?”吴大胆更加百思不解了,“郭德纲”接着说:“实话告诉你吧,我是黄老太太的儿子!我只想知道,我老娘究竟卖给你多少药品?” 吴大胆一琢磨,莫说,这“郭德纲”的模样儿真还有点像那胖老太太。这才放下心来,深思了一会儿,说:“按我们的收购价,可能有2万多元吧。” “你们也忒黑心了点吧,4万多元的药品,只给了2万多元?” 吴大胆叫苦说:“我们卖给民工时,也比医院便宜许多,也没什么可赚的。” “郭德纲”起身,看样子要送客,说:“得儿,耽误你做买卖了,你回吧!”送吴大胆到电梯门口,拍一下他的肩说:“你就不想知道我老娘用那钱做什么了吗?” 吴大胆先是摇头,接着又点头。 “全捐给了希望工程了,而且还没有留名儿。” 吴大胆更加弄不明白了。 吴大胆进了电梯。 “郭德纲”招招手:“回儿见!” “回头见!”吴大胆走到大街上还在纳闷,那个“郭德纲”究竟要我来做什么的? 10.洗发 10.洗发 晚上天气不好,下着毛毛小雨,吴大胆没有出摊,他有些想老婆了,妈的,搂着老婆睡觉,那多快活呀!远隔千山万水,见不着,他就去话吧里给老婆打电话,就是不能触摸到她的身子,和她说说话,也画饼充充饥撒。 吴大胆刚走进话吧里,只听一个人在高声嚷嚷,好像是在跟老谁吵架似的。 吴大胆走近一看,竟然是和他自己在一起摆摊卖小菜的那个“小四川”在和老家人打电话。 电话那头问“小四川”:“哎,你在哪里做啥子嘛?” “小四川”扯着嗓门说:“这个,这个……我在北京做生意呀!” 对方的话吴大胆没听清,只听“小四川”说:“嘿嘿,一般般啦,一般般啦!”好像还很谦虚似的,口气却蛮大的。 吴大胆心里好笑:就几根葱,几颗白菜,摆在北京五环外郊区路边的一个小地摊,成天像一只小老鼠,被老猫撵得东躲西藏的,这也叫做在北京生意?冒充什么大尾巴狼啊! 吴大胆在“小四川”旁站了一会儿,找了一部电话,一边拨着电话号码,一边瞧着“小四川”。看他打电话那种得意忘形的模样,俨然是一个在北京开大公司的大老板,款爷。 只听“小四川”又高声说:“客气啥子嘛?敝脱一点,来北京耍噻,我亲自领你去耍,到天安门,到长城,保证你耍得安逸!” 吴大胆电话没打通,走了出来,想回去睡觉。 吴大胆路过一家美发厅门前,美发厅里有三个小女孩向他招着小手,其中一个娇滴滴地喊:“哎,大哥,洗发吧,进来洗发吧!” 吴大胆瞧了一眼那小姑娘,挺漂亮的,在昏暗的灯光下,那两只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能说话。她挺着胸,扭着腰,翘着臀,向他飞着媚眼。 要在平时,吴大胆是不会理她们的,他听人说过,她们明里是洗发,暗地里却是干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他并非是正人君子,不好女色,而是因为自己一人在外,人生地不熟的,怕人家设圈套,受了奸人陷害,失了钱财。 可这会儿,吴大胆无事可干,闲得无聊,出租屋里又没有电视,睡觉又太早了点,再加上身上的钱也不多,就是有人想加害自己,也损失不大。还有,他胆子大,想到什么就敢做什么。于是,他想,怕个球毛啊,洗洗头,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嫖女人,跟她们睡觉,几个洗头发的小女子又能将自己奈何呢?吴大胆昂首阔步地走进了美发厅。 美发厅不大,房屋中间挂着布帘,把房屋隔成了两间,前面只有两把理发用的椅子,布帘后面也只有两张小床。 给吴大胆洗发的,还是那位向他招手的漂亮的小女孩。只见她上身穿着乳白色吊带小褂儿,低领,胸鼓得高高的,连那沟沟也看得一清二楚。下身穿着黑色超短……裙,露出白白的肚皮和肚脐眼,裙子下面露出两只细嫩的长腿,像两根莲藕一般。 吴大胆想,古代西施,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小女孩给他洗着头,吴大胆有时从镜子里偷看一眼那小女孩,虽然眼睛不太好使,看得不是太清楚,但还是看到那小女孩在朝他笑,挤眉弄眼。 那小女孩先在吴大胆头发里放入洗发液,然后再用两只小手在他头发里,先前再后,先左再右,来回地抓,来回地搔,来回地搓,来回地揉,来回地挠,如此几个来回后,就用清水冲洗,洗毕,再回到坐位上,进行头部按……摩。 小女孩用她纤纤细手抱住吴大胆的头部,放在了自己的胸部,开始用双手中指点压吴大胆的太阳穴,由轻到重,由揉到刚,接着用力点压额头,也是如此。 吴大胆的后脑勺枕在小女孩的胸上,正好在她的沟沟之中,就像压在了两只小兔上,小女孩每用力点压一下他的头部,吴大胆的头就感觉那小兔直向上挤,只往外拥,弄得吴大胆心里头,就像有一条蚯蚓,要从下往上爬,痒痒的,酥酥的,整个人就像在云里,像在雾里,飘飘然。 吴大胆两眼睛紧闭,久久不愿睁开,他想到了搂着老婆在床上男……欢女爱,腿空里的那个玩艺也不争气地膨胀起来…… 大约40分钟左右,只听那小女孩用甜甜的声音说:“大哥,洗得还行吧?要不要点别的服务?”说完用双手拍了一下吴大胆的双肩,算是结束了。 吴大胆身子一颤,好像一下子从梦中醒来了,连说了两个“行行”字。他站起来,看到自己的裆部,就像顶了一个帐篷,他红着脸付钱,看就不敢再看那女孩子一眼。 “还有别的服务?” 吴大胆想都有没敢想,他溜出美发厅,弯着腰,像做了小偷似的,头也不敢抬,淋着小雨,走回住处。 “真他……妈的爽!” 吴大胆躺在床上,咂咂嘴,吞一下口水,胡思乱想起来,久久无法入睡。他双手捂着裆里说:“妈的b,老婆现在要是在身边,老子是要睡她好几盘的!” 11.吹牛 11.吹牛 吴大胆本来就胆大,这次尝到了妙处,他的胆子越发大了,他又连续到那家发廊去了好几次,几个女孩子都混熟悉了,才知第一次给他洗发的女孩子姓胡,叫胡莎,东北辽宁营口市人,刚满18岁。(.)另两位女孩,那位胖胖的女孩叫小玉,四川宜宾人。那位稍瘦一点的女孩叫小芳,甘肃平凉人。老板娘姓郭,三十五六岁,浙江省温州市人,她在不远处还开有一家美容美发店,她有时在这个美发厅里,有时不在。 吴大胆每次去洗发就要胡莎洗,成了她的主顾。只要有一段时间没去了,他再去,胡莎就会撒娇地说:“哎,大哥,咋整的?咋怎长时间不来看我了呀?是不是把我忘啦啊?” 吴大胆也俏皮地说:“嗯,你想我啦?” 胡莎摇晃着屁股说:“嗯嘞,我贼想你哩!” 吴大胆伸手摸一下胡莎,笑着说:“嘿,不会吧,你是想我裤兜里的玩艺了吧?” 胡莎也不闪躲,让吴大胆摸,嘴里说:“嗯嘞,我想你裤裆里的玩艺了!” 吴大胆说的是裤兜里钞票,胡莎自己却想歪了,想到那个地方去了。[.超多好看小说] 胡莎给吴大胆洗着头,吴大胆趁势伸长手摸到她的屁股上,用力捏一下,她也不恼,还向他挤眉弄眼。付钱的时候,吴大胆还故意把钱放到她的胸部,趁机将她的奶子往下按压一把,她还是不生气。她还狐媚地笑着说:“大哥,你真坏,老揩你妹子的油!” 吴大胆缩回手,傻傻地笑笑。 胡莎收下钱,接着说,“哎,大哥,我对你这么好,可你什么都瞒着我呀。” 吴大胆也笑着说:“啊,没有啊,我什么都告诉你了呀。” “你告诉我哈了呀?”胡莎反问道,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吴大胆,“你能告诉我,你是干哈的吗?”她想打听他的底细。 吴大胆躲过胡莎射过来的视线,他并不是不想告诉她,是不好说,说是摆地摊的吧,怕她瞧不起,说不是吧,又不知道说干什么好。(.无弹窗广告)沉思了一会儿,吴大胆笑着说:“嘿,你说我像是干什么的?” “原来你是想让我猜你是干哈的呀。”胡莎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用小手指着他的鼻子说,“你是包工头?” 吴大胆摇头。 胡莎又猜道:“你是做生意的?”她自己否定,“哎,不像,做生意的脸没你这么黑。你究竟是干哈的?”胡莎急了,要用手揪他的鼻子。 吴大胆捂住脸说:“哎,好,我告诉你,我告诉你,我是……医生。”“小四川”一个卖小菜的,就跟老家人说是做大买卖的,我就不能说是当医生的?何况还沾得上一点边。 胡莎不信,抿了一下嘴巴说:“切,你白乎,你忽悠人!医生有你这模样的吗?要么,就是……江湖游医。” “看他那模样儿,肯定是跑江湖的游医。” “要么是卖狗皮膏药的。” 一直没插言的小玉和小芳也跟着附和。 吴大胆装着不高兴的样子,皱着眉头说:“嗯,你们说医生该是什么模样?难道医生的额头上都是刻了‘医生’二字的?” “嗯,你真是医生?”胡莎有些信了。 “不像吗?难道说我是冒牌的?”吴大胆爷挺胸耸了耸肩。 “你是医生,你会医治那种……病吗?”胡莎看了看小玉和小芳,小声问。 “什么病?”吴大胆没有在意,顺口反问。 见吴大胆还不明白,胡莎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嗨,你当医生的还不晓得呀,就是咱们小姐爱患的那种病。” 吴大胆以为是在开玩笑,信口开河地说:“嗨,当然会呀!”看了看几个小女子,吹牛b地说,“嘿嘿,我就是专门干那个的!” 胡莎高兴地走近他:“嘻,是真的吗?” 吴大胆点点头,坏笑地说:“嗯,你也有那病啊?” 胡莎点头,小声说:“嗯嘞。患上那不干净的病,我好怕……”一脸的不安和无助。 吴大胆这时还是没有在意,假装内行地说:“嗨,患那病……的人多着呢,有什么好害怕的。” 胡莎皱着眉说:“切,真烦人,咱下身一直不舒服,不知是不是那病,要不,你是医生,你给我瞧瞧?” 有病乱投医。 胡莎说着真的放下布帘,拉着小玉姑娘陪着,要脱下自己的裙子……硬是要吴大胆检查。 吴大胆看了看胡莎,并不像是开玩笑,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呢?他脸一红,这时他才感觉牛皮吹得有些过火了,有些紧张起来。 见她们如此认真,吴大胆的心便“砰砰砰”地跳个不停,就像做了小偷被人抓住了似的,连头也不敢抬。 真后悔刚才不该吹牛皮,自己并不是医生,又不知哪样的症状才是那病,看了也等于是白看,说不出什么道道来……若你们硬要我看瞧,这不是逼着公鸡下蛋,赶着鸭子上架,强人所难吗?想说不会吧,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哪有专门看那病的医生不会检查的呢! 吴大胆心里打着鼓:我该怎么办呢?吹了一个牛皮,真不知怎么收场了。 12.难进退 12.难进退 是进去看呢,还是借故离开呢?吴大胆处在进退两难之中…… 吴大胆坐在椅子上,见胡莎动了真格的,一下子还不知如何应对,本能地说:“哎,这么急呀?”再说话,就词不达意了。 要是换了别人,一定会说出实情,或者用一个托词逃之夭夭算了。可就吴大胆的性格就是胆大,是说什么也不愿当缩头乌龟的。人们常说,一个谎言要用十个谎言来掩饰,他就有这个本事。再说,吴大胆又是一位性情之中的男人,现在又远离老婆,孤身一人漂泊在北京,面对这样一位漂亮的妙龄少女的身体,他会放过这样的欣赏机会吗?除非他是生理上有毛病的男人!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吴老四呀,该不是命里犯桃花了吧,这么漂亮一个黄花大闺女,竟然要张开双腿让你看她最神秘、最神圣的地方,这与天上掉馅饼的机会多不了多少啊!准是天老爷开恩了吧,竟然让自己遇上了! 吴大胆激动啊,紧张啊,简直欲罢不能了啊! 吴大胆默默地自己交待自己:先稳住自己的情绪吧,别让她们发现自己心虚了,看出破绽了。(.无弹窗广告) 吴大胆心里非常明白,这不只是看看欣赏而已,看后还要下结论的,还要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的啊! 吴大胆从椅子上站起身,心里说:不管如何,先饱了眼福再说,反正自己也不会损失什么,要是应付过去了,面子上光彩……要是露陷了,弄砸了,大不了被她们看穿,让她们说是骗子,以后不再来了。(.好看的小说)再说,好多人想偷……窥就偷……窥不到呢,人家主动送上门来了,岂有不接受之理?吴大胆故意伸了伸胳膊,想借此稳一稳自己慌乱的情绪。他走进布帘后面,装模作样地上下张望了一下,说:“哎,里面……暗了一点。” 胡莎赶紧打开电灯,仰头看着吴大胆说:“哎,医生,你看这样行了吧?” 吴大胆看了看天花板说,“唉,还是不怎么亮,就凑合着看吧。”觉得说“看”不恰当,又改口说,“就这么检查吧。” 胡莎所说的“那病”,指的就是指性病,过去叫花柳病,就是人们所说的不干净的病,吴大胆从未接触过,更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 胡莎脱下裙子,又脱下了贴身三角小裤衩,张开两腿,一挺腰,一拱肚子,红着脸说:“嗯,医生,你给我检查检查。” 吴大胆此时的表情是,眼睛直了,嘴巴张开闭不拢了…… 吴大胆看着眼前少女的身子,想起了自己的老婆熊瘸子,两人一比较,一个是白天鹅,一个是赖蛤蟆,天壤之别,真没法比。于是,又在心里对自己说:吴老四,你真有造化,快到40岁的人了,还有机会“检查”如此美丽的女人的下身…… 吴大胆本来就不是医生,从未如此“检查”过,再说,要为一个少女“检查”身体,真还有些不好意思。他的头部聚然充血,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心里像揣着一只兔子,“嘣嘣”直跳,他赶紧用手扶了扶小床…… 吴大胆在心里说:“吴老四啊,你千万别一激动,就脑溢血中风了啊!”吴大胆再次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两腿蹲下,抬头认真地壮着胆子在胡莎的下身,看了又看,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更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有好些日子没有挨女人的身子了,看到如此性……感的女人,真想动手摸摸,但他又有些不敢,毕竟自己不是医生,心里有些发虚。但是,又一想,如果手就没有摸她一下,又怕她们发现自己是假医生了,露馅了。 吴大胆蹲在地上,鼻子离胡莎的下身不远,他嗅到了女人身上特有的气味。他感到时间过得太快了,他感到看不够,他想了想,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站起来装着拿不准确的样子,对胡莎说:“嗯,你要不……仰身躺到床上吧,这样看得清楚些。” 13.检查 13.检查 旁观者清。 小玉在旁边看着吴大胆缩手缩脚,有些慌乱的举止,心里说:“耶,这个人怎么不太像医生啊!倒像一个鬼头鬼脑的嫖……客……” 当局者迷。 胡莎治病心切,还以为吴大胆真是一个行家里手呢!要是知道他是一个冒牌货,说什么也不会让他捡这么的大便宜的――不花一分钱欣赏了老半天。 胡莎听吴大胆要自己躺到床上,她听话地说:“行,咱听医生的。” 她爬上小床,仰身躺下,重新张开双腿,用眼睛看了看小玉,两个少女不自在地笑了笑。 吴大胆站到床前,像模像样的弯腰,低头,将手伸到了胡莎的两只大腿中间…… 开始还有些胆怯,手触到胡莎的下身时,还颤抖着……他壮着胆子摸了摸,看了又看。 从表面上看,也看不出什么异常,吴大胆寻思:俗话说,包子好看,全在褶子上,是不是那些折缝里出了问题? 他伸出手想捏那个地方,但有些害怕,毕竟人家还是小女孩子啊!但又一想,管它呢,反正已经这样了,他硬着头皮装模作样地“检查”起来。 吴大胆刚捏到一片肉,胡莎的两腿情不自禁地向里收了一下,轻声说:“哎,医生,轻一点,弄得我有些疼痛了。” 细皮嫩肉的,哪经得起吴大胆那样的粗手这般扯捏啊! 吴大胆听说弄疼痛了,连忙松手,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有点不知所措了。他看胡莎仍听话的老老实实地躺着,才斗胆又伸手摸了摸,仍然没有找出什么毛病,倒把他的那个心事给引诱出来了,下身起了变化……弄得他腰也不敢直,胸也不敢挺,弯腰掀起布帘,走了出来。 胡莎穿好衣服,赶紧走了出来。 胡莎、小玉、小芳三个女孩子都睁大眼睛看着吴大胆: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总该有一个判断,总该下一个结论吧? 吴大胆见大家都拭目以待,也不敢盖棺论定,支支吾吾地说:“嗯,这个……光线不怎么好,看得不是……太清楚,也不太好说,是那病吧,也许……我看是那病,没错,是那病!不过,为了慎重起见,最好……最好还是去医院再……确诊一下。” 吴大胆前言不搭后语,说得模棱两可。他说着不自在地走到水池前,故作镇静地洗起手来,低着头寻思着,也不知自己这关能不能过。 没有料到,胡莎她们也不懂,再加上治病心切,也没有看出什么破绽来,也挑不出吴大胆话中的毛病,还真的相信了他。 胡莎苦着脸说:“切,咋整的,我每次做那事儿的时候,都用了安全套的,怎么还会得那病呢?” 吴大胆也是棒槌一根,他怎么会知道其原因呢?自然他也答不上来。 胡莎看着吴大胆,用哭腔调儿央求说:“呜,医生,你帮我治治吧。” “嗯,那,那……”要吴大胆帮忙医治,吴大胆本来就不是什么医生,自然也就不敢拍胸脯答应为她治了,底气更是不足,说话也是吞吞吐吐。 胡莎以为吴大胆想推辞,就说:“哼,你怕我不给你钱呀?你放心,该收多少就收多少,我不是心痛钱,我图的是方便,图的是人熟。” 14.夸海口 14.夸海口 吴大胆犹豫了一会儿,拍一下胸脯,信誓旦旦地说:“行!就包在我身上了,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说完,心里还有些发虚。 吴大胆在心里盘算:我先答应你,然后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跟你“拜拜”,从此再不跟你打照面了,你总不会背着盘缠,打着灯笼,到处去找我吧? 吴大胆走出美发厅,想着刚才为美丽少女“检查”身体,心里仍激动不已,他在心里说:狗日的,当医生真他妈的爽! 可事情并不像吴大胆想的那么简单。 那胡莎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虽然年纪不大,但社会经验不少,她要吴大胆治病,也有自己的如意盘算。一是人熟,说话方便;二是起码不会花冤枉钱,他总不能多向我要钱吧,总不会像医院一样开大处方宰我吧?三是疗效不好,还可找他,让他重治;还有重要的一条,就是他不会像别的医生那样,笑话瞧不起我们干这一行的。 胡莎见吴大胆10多天没有再露面了,知道吴大胆那厮有意想要躲避她。 胡莎就用东北话骂道:“坷碜的臭男人,说话就像放屁,有响声,没臭气,胸脯子拍得‘嘎嘎的’,好像很挺拔似的,准是一个不中用的东西,还没整事儿呢,结果就打蔫儿了,扒瞎了。”骂得很有地方特色,也非常有专业特色。 白天,美发厅里生意少,胡莎就跟老板娘请假上街闲逛,有意想寻找吴大胆。 功夫不负有心人,躲避了近一个月的吴大胆,在这城中村里街头,竟被胡莎逮着了。 吴大胆背着刚收购回的药品,下公共汽车还没走几步,就看到胡莎了,正想躲,没有来得及,只好硬着头皮,扬扬手,假装很热情地跟她打招呼。 “海哎――怎么……没上班啊?” “切,你这些天……死到哪个疙瘩去啦?连一个人影儿也见不着!你是不是揩你妹子的油揩腻了,想改口味儿,又换地方了,把妹子忘到……九霄云外了啊?” 胡莎一边用手在吴大胆身上轻轻地拍着,一边像放连珠炮似的责怪他。 看着如此漂亮的少女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和自己亲热地说着话,吴大胆心里有说不出的快感。他赶紧解释说:“唉,这段时间风声紧,卫生局、药监局的人天天找,就像催命鬼似的……我实在忙,抽不开身,你看,今天我还拿药品让他们检查过。” 吴大胆说着从包里拿出刚收回的药品让胡莎看。 吴大胆一番假话还真灵,胡莎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竟然信了。 胡莎问:“哎,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给我治病呀?不会永远这么‘忙’下去吧?这几天我解小溲时就不舒服,火辣辣的,好些日子没有整那事了,老板娘对我老激激歪歪的,对我的意见老鼻子啦。”胡莎说得两片小嘴唇儿直往上翘,甚是可爱。 吴大胆看着漂亮的胡莎,乐呵呵地说:“呵呵,磨刀不误砍柴工,多休息一些日子,等身体养好了,再甩开膀子……大干特干。” 胡莎假哭着说:“嗯,你在拿我寻开心呐,我再不整那事,我以前的……老客户全跑光了。” 吴大胆假装吃醋,看了看街上的行人说道:“切,你……又没跟我做那事,我急什么?” 胡莎坏笑着说:“晕,你不去凑合我的……生意,吃那门子醋啊,酸成这样儿?等你把我那病治好了,我好好服侍你,保靠让你……舒舒服服的!” 胡莎说着用手摸了摸自己半露的前胸,给吴大胆抛了一个媚眼。 吴大胆看着胡莎白嫩高耸的胸脯,眼睛就发直了:“我,我也想你喔……等这段时间风声过去了,我就去找你。你放心,你那病……包在我身上了!”吴大胆话说得一点底气也没得。 胡莎却高兴了,她扭着腰枝说:“呵,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你……妹子。” 吴大胆一句信口开河的话,竟然把自己陷进去了,想脱身还真有一些不容易。 15.借招 15.借招 吴大胆成天想着这件事,吃饭乏味,睡觉不香,做生意没心事。[]他跟胡莎夸了海口,却不知道接下来如何应对。 吴大胆出了摊回来,一边整理那些收购回来的药品,一边看药品包装盒上的说明书,他看到有些消炎药也可以治疗性病,他想拿几板诺佛沙星胶囊或阿莫西林胶囊让胡莎试一试,应付一下。 这时正是1995年秋天,北京的天气已经变得凉爽起来,路边树木上的叶子逐渐变黄,又慢慢变红,已经纷纷下落,一阵一阵的风吹起,到处“哗啦哗啦”直响,满天都是灰蒙蒙的粉尘,弄得行人无法睁开眼睛。 吴大胆的地摊越来越不好摆了,那些药品常被吹得七歪八倒,药盒上也是落满了灰尘,外包装没有了看相,药就没人要了。 “小四川”告诉他,到了冬天更不行了,民工们都陆陆续续地回老家了,生意也就越来越不,他一进冬天就买火车票回老家四川去。 几次晚上,吴大胆拿着药品,走过胡莎她们美发厅门前,见她们大门紧闭,想进去,却又没有进去,怕这药没效。 好在她们不像夏天,开着门做生意,小姐们也不在门外招揽生意,她们没有看见他,他又拿着药回住处了。 这天,吴大胆到一家公共厕所里屙尿,看见厕所墙壁上新贴了一张小广告,巴掌般大小,只见上面写着: 性病一治就愈,无效全额退款。电话号码:某某号。 醒目的黑体字,没有地址,却有电话号码。 吴大胆赶紧撕下那纸片儿,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回家抄下电话号码,就到话吧打电话。 接电话的是一个男人,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后,才说出了地址,最后才告诉他“到某某街33号找朱大夫”。 那家性病诊所也在北五环外一个村子里。吴大胆拐弯抹角窜穿过了好几个小胡同,才在一家民宅里找到那个33号。 诊所没有招牌,大门开一半关一半。吴大胆在门前走了两遍,才决定进门问一问。 屋里只有一个看书的小伙子,估计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吴大胆想:难道这小伙子就是治性病的医生?吴大胆有些怀疑…… 吴大胆小心地问:“请问,朱大夫是在这儿吗?” 那小伙子打量吴大胆足足10秒钟后才说:“是。您是看病吗?您稍等一会儿,朱大夫出诊去了,不一会儿就回来。”小伙子自我介绍说,“我叫虾崽,是他的徒弟”。 虾崽搬来一把椅子,让吴大胆坐下,然后又端来一杯开水,说:“您就坐在这儿等会儿吧,不一会儿就会回来。”然后不再说话,继续坐在那儿看书。 吴大胆坐下来,喝着水,打量打量了这屋里。这屋子不大,有前后两间,前面屋子里只有一张办公桌和几把椅子,其它的什么也没有。里面屋内,开了一个后门,紧关着。里面屋里也只见一张小床,上面铺着颜色发灰的床单。 吴大胆想,这门诊不像老家里的村卫生室,有摆得满满药品的柜子,有多个挂吊瓶用的铁架子。 大约过了10分钟左右,一个中年男人侧身走了进来,连说:“久等了,让您久等了!”说着便坐到了诊断桌后。 16.阴招 16.阴招 吴大胆估计此人便是朱大夫,也坐到诊断桌旁边。 朱大夫什么也不问,看一眼吴大胆,两眼望天,呷一口茶,作了一会儿沉思状。心里自认为已猜出七八分了,他认为吴大胆是单身在外的民工,因常上美发厅,与小姐鬼混,才染上性病。 吴大胆想说话,朱大夫用手一挡,说:“别说了,我知道。屙尿不舒服,火辣辣的,是不是?” 吴大胆点点头。 朱大夫瞧病有三招。 第一招就是“显”:在病人面前显能耐,你不说,我先知,还没看,我先晓,让病人先佩服他。他们常常是,无病的,可以找出有病,有病的,小病可以找出大病,大病可以找出更大的病。不是你没有病,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其实那病早在你体内了。 第二招是“吓”:说病人的病如何重,不治就会如何地向前发展。得了性病,不治,就会病情加重。治了,若治疗得不得当,病情就会重上加重,没结婚的,将会影响将交异性朋友,影响将来结婚生育。结婚了的,轻则影响夫妻性生活,重则可导致癌症,危及你的生命。 第三招是“吹”:吹治愈率,说病人数量如何如何之多,说病人知名度如何如何之高。 吴大胆几次想说话,都被朱大夫挡住,等他两招使过之后,吴大胆总算找着说话的机会了,便详细地说:“我有一个朋友得了性病,想找朱大夫医治,自己不好意思来,特地托我来帮忙买药品回去治疗”。 朱大夫一听,原来不是他本人,立马说:“嗨,你怎么不早说呀?”意思是说:你让我费了那么多口舌。 吴大胆笑笑说:“呵,我要说,你不让啊。” 要是一般医生,一定会对病人进行望、问、闻、切或者望诊、触诊、叩诊等诊断,进行对症施治。按常规,病万变,药也应该万变。因为性病有多种,症状也有不同,必须经检查诊断之后再开处方,对症下药,才能进行有效治疗。若病人本人没来,就不能进行诊断,就无法对症下药。可朱大夫不是,他心里有数,他的药是灵丹妙药,什么性病都能医治,病人来不来也不要紧,他有1号、2号、3号、4号、5号……多种药,1号不行换2号,2号无效用3号,3号不理想就换4号…… 他要虾崽去里屋包1号药。 朱大夫见吴大胆好像有些疑惑,就说:“嗨,我们在这儿行医多年,治愈了大量性病患者,田河你知道吧?田河就是那个著名大影星噢,120集电视连续剧金瓶梅中演西门庆的那位男主角,就到我们这儿来治疗过,一些小有名气的,那就海了去了。”听口音朱大夫并不是北京人,可也说起了北京土话,“海了去了”,就是“多”的意思。 这是朱大夫用的第三招儿。 虾崽将药拿了出来,那药装在一个方便袋子里,用白纸包着。 吴大胆把那药倒到了办公桌上,数了数,一共有14个小包。 虾崽说:“一天口服两包,是一个疗程的药”。 吴大胆顺手打开了其中一个小包,见包里全是粉状物。 朱大夫见吴大胆看着那粉状物发呆,笑笑说:“呵,看似普通,它可是进口特效药呐!” 吴大胆低头看了一会儿,抬头问道:“多少钱?” 朱大夫说:“钱不多,90元,再给您打8拆,收一个整数,70元吧。还是广告上承诺的,无效全额退款”。 17.治愈了 17.治愈了 吴大胆心想,既然人家敢说这句话,说明这药一定不假,还真有特效,不然他们是不敢夸这海口的。(.)于是,吴大胆付款拿走了那些所谓的药。 回家后,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他又加上自己收来的一盒阿莫西林胶囊和一瓶洁尔阴洗液,来到胡莎她们的美发厅,一齐交给了胡莎,要她口服那药粉后再口服阿莫西林,然后再用洁尔阴清洗下身患部。 胡莎要给钱,吴大胆怕没效,不敢收。 胡莎见吴大胆为自己免费治病,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就说:“哎,你的头发有一点埋汰了,我给你洗洗。” 因为对那药实在没底,吴大胆说了一句:“我还有事儿哩。”就借故离开了。 吴大胆一直不敢去见胡莎,心里老是怕那药没有疗效,他越想那朱大夫,越觉得不像大夫,究竟哪不像,又说不清楚。 一个星期后,吴大胆去找胡莎洗发,一边洗发一边壮着胆子试探地问:“哎,你那病治得怎么样啦?” 吴大胆从镜子里模糊地看到,胡莎笑得像一朵花似的脸,突然变严肃了,嘟着小嘴儿说:“哎,大哥,咋整的?你是不是在忽悠你妹子呀,我下身刺挠得更厉害了。”刺挠,东北话,痒的意思。见吴大胆傻傻地瞪着眼睛望着自己,他肯定是没听懂,她又哭丧着脸补充说,“呜,我那儿还是痒哩,痒得钻心。” 吴大胆一听,并不吃惊,他也怀疑那个朱大夫是一个江湖骗子,他看着胡莎痛苦的样子,一脸的无奈,心里骂道:狗日的,姓朱的,老子上你当了。吴大胆眨了眨眼睛,皱了皱眉,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胡莎见吴大胆一副窘态,突然“噗哧”一笑说:“嘿嘿,大哥,我忽悠你的,看把你吓成这样了。实话告诉你吧,你真有两把刷子,我下身好多啦!” 吴大胆一听,反而感到惊奇了,难道那朱大夫还真是治病救人的医生?听说胡莎的病治得有效,吴大胆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他伸长胳膊,反手在胡莎的身上捏了一把,得意地说:“哼,调皮鬼!你怎么谢我?” 胡莎身子闪了一下,说:“呵,你也太快了点吧。”胡莎她小声凑到吴大胆的耳边说,“吐出的唾沫,泼出去的水,我说话算数,我保靠谢你。不过,在这个疙瘩不行,这疙瘩儿是明码标价,公事公办,一视同仁。哪天我到你住的疙瘩去儿,横竖让你享受,包让你满意!” “嗨,你不是还痒吗?我怎么享受啊!”吴大胆顺手又捏了一下胡莎饱满浑圆的屁股。 胡莎在吴大胆的头上挠了挠说:“哎,起来冲冲头。” 吴大胆来到水池边,胡莎一边为他冲洗头发,一边将嘴凑到他的耳朵低声说:“嗯嘞,可这痒和那痒不一样,那痒难受,这痒舒服!” 冲洗好后,吴大胆又坐到椅子上,将头枕在胡莎的双乳峰之间,紧闭眼睛,让胡莎按……摩。 胡莎用手指在吴大胆的脸部捏拿着:“对啦,大哥,你是在医院上班呀,还是自己开诊所啊?” 吴大胆闭着眼睛正享受着,他干咳一声,小声说:“嗯,自己开诊所。” “你的诊所在哪个疙瘩呀?” 吴大胆犹豫了一会儿,叹一口气,说:“唉,实话告诉你吧,我开的是黑诊所,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常搬家。” “晕,备不住你还真是游医呀!”胡莎笑着说。 吴大胆笑了笑,心里却说:球,老子现在游医就算不上啊! 古代诸葛孔明是草船借箭,咱们的吴大胆却是厕所里借招儿,胡莎的性病治好了,还真以为是吴大胆妙手回春呢。吴大胆再到美发厅,不仅面子光彩,而且地位也有所上升了,再喊洗发,三个女孩争着要给他洗,比着给他洗,一个比一个卖力气。 这天晚上,吴大胆又到美发厅,刚一进屋,胖乎乎的小玉就迎了上来,也甜言蜜语,求吴大胆给她治病。见小玉也想要自己给她治病,觉得机会又来了,有一些日子没过那生活了,借机会看看,摸摸也不错啊。吴大胆很爽快地说:“行,让我看看。” 小玉见吴大胆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心里高兴,她走进布帘后面,做好准备等着吴大胆。 吴大胆跟进去,蹲下身子,看了看小玉的两腿之间,伸手摸了摸说:“哎,还是和胡莎一样躺到床上吧。” 小玉仰身躺到小床上,看了看吴大胆,又朝帘外喊了一声:“胡莎,进来陪陪我吧。” 胡莎和小芳正在看韩国的电视连续剧,看得泪流满面。胡莎说:“呜,人家医生也不会吃了你,你怕什么呀?”抬了抬屁股,拿纸巾揩了一下眼泪,又稳稳当当地坐在了沙发上,没有进去。 吴大胆有了“检查”胡莎的经验,这回胆量大多了。他扫视了一下小玉的整个身子,这小玉比胡莎胖,皮肤差不多白嫩,可胸脯像两座山峰,臀儿又大又圆,大腿也要粗许多,大腿中间的肉,更是显得又肥又嫩。 18.比你肥 18.比你肥 吴大胆靠近小玉的身子,明知故问道:“嗯,躺好了吧?” 小玉点点头:“嗯”了一声,将身子移了移,点头表示躺好了。(.) 吴大胆将手伸到小玉的大腿中间,像上回“检查”胡莎一样“检查”起来。 见小玉没反应,他又用手摸了摸,手上好像沾到了一种粘状液体……吴大胆想,这准是性病的症状吧?他将手放到自己的鼻子前嗅了嗅,嗅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气味…… 此时,胡莎掀布帘进来,张口问道:“哎,和我的一样吗?” 吴大胆正在打歪主意,想趁机占占便宜,胡莎问他,他一时没有回过神来,脱口答道:“比你的肥。” 胡莎忍不住笑出声来:“我晕,我是问她的病……和我的病是不是一样。” 吴大胆尴尬不已,红着脸辩解说:“呵,我是说她的肥胖一些,症状也不太一样,不过病是一样的,都是……性病。” 小玉睡在床上问:“嗯,检查好了吧?” 吴大胆伸手晃了晃,趁机触摸了一下小玉的大腿说:“好了,好了。” 小玉从床上坐起来,拿衣服穿上,央求说:“医生,你得好好给我治治啊!” 吴大胆色迷迷地看了看小玉,满口答应道:“好,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 小玉说:“你帮我治好了这病,胡莎怎么谢谢你,我也怎么谢谢你。” 吴大胆如法炮制,仍到朱大夫那儿去买药。 这天,吴大胆再次来到了那个33号,大门仍然是一扇门开,一扇门关。 吴大胆一眼就看到了那位叫虾崽的小伙子,还以为那朱大夫又不在呢,他跨进门里,原来朱大夫就坐在门背后。 吴大胆去过一回,是朱大夫的回头客,朱大夫还记得他,吴大胆也就不绕弯子了,开门见山地说:“朱大夫,我买1号药。” 吴大胆的话刚说完,朱大夫就说:“您稍等一会儿。[.超多好看小说]” 朱大夫说守就走进里屋,打开那扇后门走了出去,一反手将门关上了。 虾崽过去将墙边的几个纸箱子往门边移了移,将后门堵上了,然后才回头走到前屋。 吴大胆感到莫明其妙。 这时,门外有人敲着半掩的那扇门问:“哎,朱大夫是在这儿吗?”侧身进来的是一位中年男人,略胖,穿着较讲究,不像干体力活的,也不像坐办公室的。他进屋后,两眼直盯着虾崽和吴大胆看。 虾崽足足打量了5秒钟说:“嗯,您找错地方了,我们这儿没您要找的人。” 那中年男人四周看了看,说:“不会吧,这儿不是33号吗?” 虾崽低着头说:“嗯,是33号,可没有您要找的人,是您弄错了!” “怎么会呢?”中年男人极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朱大夫竟然从前门进来了,说:“真危险,幸亏我走得快。那人是卫生局的,我在胡同外看到了他们的执法面包车,车里还坐着好几个穿制服的人呐。” 吴大胆一脸疑惑,问:“朱大夫,你怎么从后门出去,却从前门回来?后门能通到街上?” 朱大夫点点头对吴大胆说,“是的,我们没有到卫生局办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让您见笑了。若办了那证,那些乱七八糟的费用就全来了,卫生局黑着呢,我们挣的钱还不够交他们,这么以来,我们不是白忙乎了?” 吴大胆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自己不也是经常被那些执法人员撵得东躲西藏吗?只是有些弄不懂,难道虾崽长了火眼金睛了,怎么一眼就能认出那人是卫生局的呢?吴大胆问虾崽:“哎,你是怎么晓得那人……是卫生局的呢?” 虾崽笑着说:“呵,我有特异功能,您不知道?” 吴大胆肃然起敬。他们摆摊时就是辨不准真假执法人员,所以常闹笑话,常虚惊一场。其实,虾崽也是靠蒙,蒙对了就逃过一劫,蒙错了也没办法,只好伸长脖子挨罚。但不是他一点经验就没有,一般病人进门时,两眼多少有些茫然,可执法人员的眼神是直勾勾的,总有些盛气凌人。 吴大胆要朱大夫去拿1号药,朱大夫要虾崽到胡同外去看一看,等虾崽回来说“没事儿了”,朱大夫才进里屋把药拿出来,问吴大胆道:“上次的药疗效怎么样?” 吴大胆说:“真有效,那位朋友的病治好了。” 朱大夫高兴地将手里装好的药递吴大胆,吹牛b地说:“咱们这药是国外进口的,治一人好一人,从没有疗效不好的……” 吴大胆接过药,点头说:“是。”付了款,然后回头离开。 吴大胆刚出门,迎面又来一人,像是来看病的,吴大胆侧身让过,心里说,生意还蛮好呢。 果然身后有人问:“朱大夫住这儿吗?” 吴大胆回头,只听虾崽反问:“看病吗?您稍等一会儿,朱大夫出诊去了。” 刚才还在的,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又出诊去了呢?吴大胆有些纳闷了。 19.妻戏 19.妻戏 秋去冬来,北京的天气越来越冷了,人们早脱去夹衣,穿上了棉衣。 一些摆地摊的人,都收摊回老家去了,吴大胆摆了几天摊,见很少有人光顾,也收摊呆在了出租屋里。他将从朱大夫那儿买来的药交给了小玉,和胡莎告辞后,便买了火车票,回老家去了。 吴大胆从县城坐了一辆出租车,算是锦衣还乡了。出租车走到乡政府所在地,吴大胆看到一片工业区,特地要司机停车看了看。司机介绍说:“那都是南洋华侨回家乡投资建的工厂。” 吴大胆嘀咕一句:“姥姥!”不再说话。 吴大胆回到家里,没想到老婆熊瘸子把小药店竟弄得像模像样,品种也多了,药品也摆得整齐了。 熊瘸子高兴地说:“‘盐三瓶’离开吴家湾到县城开门诊去了,自费读县卫校的吴三娃子回村开了一家小诊所,大伙都信不过他,都到我们这儿来买药。” 久别胜新婚。天还没有黑,两口子便将小药店的门关了,各自洗了澡就上床了,吴大胆好久没真正沾女人身子了,和胡莎和小玉,只是画饼充了一下饥,饱了一下眼福而已,并未解决实际问题。这下回到老婆身边,就像久旱遇露雨,干柴遇烈火…… 熊瘸子赶紧用手护住下身说:“你回来的不是时候,真不凑巧,我的大姨妈来了……” “呜,真他……妈会选日子!不会这么巧吧,我回来你大姨妈也回来?”吴大胆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有气无力地趴在了老婆的身后,手不甘心地在老婆身上摸起来…… 摸着摸着熊瘸转过身来,将嘴凑到吴大胆的嘴边,两张嘴迅速地合二为一紧紧地贴在了起…… 吴大胆没命地用力吸,将老婆的舌头吸到了自己口中,熊瘸子情不自禁地伸出双臂抱住了老公,“嗯嗯”地叫起来。(.无弹窗广告) 水到渠成了……吴大胆一阵欣喜,忙问:“嗯,你不是大姨妈来了吗?” 熊瘸子上气接不到下气地说:“老娘……骗你傻瓜的……” “姥姥的,老子今天不搞死你!” …… 第二日。 吴老幺听说吴大胆回来了,也从乡里回来,连鞋也不补了,成天围着四哥,鞍前马后,像跟屁虫。 村委会来了“上面”的人,要打麻将,三位差一位,支书“吴大炮”来叫吴大胆。 打麻将的时候,“吴大炮”还向“上面”的人介绍说:“这位是在北京当大夫的吴大医生。” 吴大胆听后连忙说:“只是在北京瞎混,瞎混!” 一个“上面”的人见吴大胆像是在假谦虚,笑着说:“呵,这个……当医生可不能瞎混噢,那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 吴大胆点头说:“那是!” 另一位“上面”的人说:“今天有幸能和首都回来的人玩几圈麻将,能不能把码子加大一点?” “吴大炮”和那“上面”人都说:“行!” 吴大胆只好硬着头皮和他们打,打了半天,他输得一塌糊涂。 吴大胆和“吴大炮”打了好几次麻将,次次都输,一个冬天就输了一万多。 过完春节,一天晚上,吴大胆和老婆熊瘸子做完了床上的功课,搂着她说:“我得走了,再不走,我们那点钱,就要全输给‘吴大炮’他们了。”其实,他心里有点惦记胡莎了。 20.歇菜了 20.歇菜了 吴大胆到了北京,胡莎见了他,一本正经地说:“你是不是忽悠小玉了,小玉将你的药全吃了,竟然不次楞。”“不次楞”,东北土话,意思是说没起作用。 小玉见了吴大胆也皱着眉头,哭丧着脸说:“大哥,我那病还是原来那样儿。” 吴大胆一脸无奈,说:“耶,不会吧?再让我看看!”这次吴大胆回老家,路过县城,特地到县新华书店买了一本有关性……病治疗方面的书,读了又读,自己认为对性……病知识有了一定的了解。 吴大胆又为小玉的进行了一次认真地“检查”,他感觉其症状有点跟胡莎的不完全一样。小玉的……表面有一些说不上颜色的分泌物,小玉还说有搔痒感,而胡莎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吴大胆回到出租屋里,翻了翻书,猜测小玉患的一定是书上说的淋病。吴大胆去找朱大夫,没想到那33号的两扇门都关上了,门上用粉笔写了几个大字:“此房出租”。 一看朱大夫搬家了,吴大胆一下子着急了,小玉的性病还指望你给治疗的呢,你们怎么说搬就搬了呢,我到哪里去找你们?找不到你们我怎么办?我跟小玉夸了海口的,这不是让我进退两难出洋相吗? 吴大胆迫不及待地推门进屋,可里面没有人,他又打开后门,院子里有一个60多岁坐着轮椅子的老太太,像是房东。那老太太见了愣头愣脑的吴大胆,问:“哎,您租房?” 吴大胆摇摇头,没有回答。[] 那老太太马上换了面孔,说:“呵,准是找那个姓朱的的吧?” 吴大胆点头说:“是呀,他到哪儿去了,真急死人哪!” “嗨,他们呀,都被卫生局连锅端了,瞎了,完菜了。” 吴大胆一听,一屁股坐到地上,只差没有哭出声来:“啊,完了,彻底完了!” 老太太不解,问:“哎,他们欠你钱?” 吴大胆哭丧着脸说:“哪是啊?我是想让他给我一个朋友治病。”吴大胆说着从地上爬起来,回头就要走。 老太太说,“你真信他们呀?” 吴大胆点头,心里说,不光信得过,还指望着他们呢! 老太太说:“得儿,他们是福建省莆田的农民,是专门卖假药的,是骗子。” 吴大胆不信,准备离开。 老太太说:“别介,等我慢慢告诉你。你被骗了,你还蒙在鼓里哩!” 老太太指了一下一小凳子,让吴大胆坐下,接着说:“他们卖的药,是淀粉加消炎药混绊的。淀粉就是在街头老韩头儿的小店儿里,按每袋一元多钱买的。消炎药是一种什么胶囊,我叫不上名儿,价廉着呢,据说每板也只有一元多。他们的本儿忒低,卖得却不便宜。他们晚上配药的时候,都紧关着门,忙得屁颠屁颠的,我的儿子撞到过好几回呢!” 老太太一口地道的老北京土话,吴大胆听起来有点别扭。 吴大胆说:“我买过他们的药,用过他们的药,他们的药还真有效哩!”还是信他们。 老太太说:“没准是瞎猫碰到死尖嘴儿。”尖嘴儿指的是耗子。 其实并不是弄不清楚,只是大多数人不知道而已。你想,那朱大夫瞧病,最大的能耐就是:无病能瞧出有病,小病能瞧出大病。这样以来,在朱大夫所治疗的疾病中,难免就有不是性……病的病,比如尿道炎,阴道炎等,患者的症状虽然也是阴部有不适感,可与性……病有天壤之别。 21.交差 21.交差 尿道炎、阴道炎服用了消炎药,当然就有非常不错的疗效。像胡莎的病,就应该是这样的病,就是吴大胆不用朱大夫所谓的药,只服用阿莫西林胶囊也应该有效。而真正的性……病就无能为力了,就像小玉的病,就没有疗效了。让吴大胆更想不通的还有,既然卖的是假药,他们怎么敢保证“无效全额退款”呢? 老太太也说:“他们会玩蝎了虎子,狡猾呐!”蝎了虎子指的是壁虎。 其实也好解释,一般患有性……病的人,大多干过见不得人的勾当,玩过“野鸡”,嫖过暗娼…… 患了性……病后,生怕别人知道了,治病也只敢偷偷摸摸的,就是没有疗效,也不敢大张其鼓地去找大夫,怕传到哪个熟人的耳朵里去了,只好自认倒霉,只好另找高明的大夫医治算了。要是真的有人因无效敢来找他们退款,他们也不怕,因为性……病是传染病,谁能说得清楚是治愈了又传染上的呢,还是本来就没有治愈呢?弄得不好,他们还会向你头上扣屎盆子,说你又去玩了女人,又重新染上了性……病,是有意来扯皮的。 老太太说:“他们点儿背,想颠儿了,却被卫生局的人套桩盯上,拿下了。” 老人正说着,她儿子回来了,一脸不高兴,只听她儿子说:“怎么老喜欢找人念央儿呀,您就不嫌累啊,您面儿熟不熟?说起来就把不住边儿了……” 老太太不好意思,对吴大胆说:“儿子摔咧子,不高兴了,我成天猫在家里,就想有人念央儿……” 吴大胆从院子里走出后,然后从另一条胡同走到了大街上。吴大胆看了看这三岔路口,心里嘀咕:朱大夫真能找地方,这地方真是那事儿的好地方,易守难攻,就是守不住,也好撤。吴大胆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里,躺在床上想:那姓朱的被卫生局一锅端了,我买不到药了,我怎么向小玉交差?还有,自己曾在胡莎的面前吹过,说自己是开诊所的,还一本正经地检查了她们身子,要是她真的要到我的诊所看看,怎么办?再就是,那小玉的性病,要是胡莎带着小玉要到我的诊所来治,怎么办?朱大夫在时,对那些谎言,我还可以自圆其说,没了他们,我的谎言也就会不戳自破了。要是她们发现我不是开诊所的,不是医生,她会怎么看我?会不会说我是流氓?会不会说我是打着医生的幌子骗色的? 两个骚女人,要将我逼上梁山了…… 吴大胆又想到房东老太太说的话,说那朱大夫的药竟然是淀粉加的消炎药,难怪那药都是白粉状呢,他还吹虚是国外进口的呢!治性……病,那淀粉肯定不会有什么效果,没准那有一点疗效,就是那消炎药起的作用?想到这儿,眼睛一亮,原来治性……病,当医生这么简单?他一下兴奋地从床上坐起来,想:那狗日的朱大夫,你真能干,真有本事! 同样都是农民出生,可人家朱大夫赚钱赚得那么容易,赚得那么有学问,赚得那么体面,不像自己,摆一个小摊,风吹雨淋的,还成天担惊受怕,被撵得鸡犬不宁的。吴大胆这会儿才明白,原来每次来了病人,那朱大夫出诊是假,观察病人的真实来头和到街上望风声,侦察实情才是真。 吴大胆认为,这办法真好,是病人,你跑不了,我安安稳稳地掏你的腰包,赚你的钱;你要是卫生局的工作人员假扮的病人,你也抓不住我,诊所里,什么也没有,无根无据,你也定不了我的罪,你更奈我无何。 狗日的朱大夫,你太有才了!吴大胆这时佩服他佩服得五蹄投地。 吴大胆想到这儿,在心里说,不如老子也租房子学着那个姓朱的样子开性……病诊所。要是真的开了诊所,当了医生,看起了性……病,不仅天天可以检查女人的私……密处,而且以前在胡莎面前吹嘘的诺言,也就不必再用新的谎言掩饰了…… 22.被跟踪 22.被跟踪 吴大胆说干就干。他在几个村子里找了找,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他觉得还是自己现在住的地方好,那间屋子门朝小胡同,紧挨它的是一间小屋,它的门却朝院子里,院子的门恰好又通向另一个胡同,若两间屋子打通后按上门,就跟朱大夫他们那屋子差不多了。 吴大胆和房东柴大爷商量,热心快肠的柴大爷满口答应,还说:“甭说,我一见你,就觉得你挺机灵的,地摊没摆多长时间,就开店了,将来没准你还要开一家公司哩!” 1996年3月,吴大胆安装了一部住宅电话,买了几小袋淀粉,把回收回来的旧消炎药弄出来,把胶囊打开,将药倒入淀粉中,拌均,再用白纸包好,然后放入方便袋里,学着福建莆田人朱大夫的样子,如法炮制,开起了性病诊所。 吴大胆到街头打印社打印了一些小广告,也印有:“包治性病,无效退款”字样,不留地址,仅留电话号码。晚上就去张贴小广告,白天就在他的出租屋里守株等兔,等病人上门。 这天晚上,吴大胆张贴完小广告,正想回家,忽然发现身后有人影跟踪…… 他快走,后面的人也快走,他慢走,后面的人影也慢走,因为隔了一段距离,本来自己眼神就不好,再加上光线太暗,看不清是什么人。吴大胆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呀,难道刚开张就遇到执法人员了? 吴大胆心里面像吊了十五只打水桶,七上八下,好不紧张。[.超多好看小说]他学着当年地下党甩特务的样子,在胡同里绕了几圈,才把他们甩掉了。他赶紧进屋把门紧紧关上,靠在门背后直喘粗气。还没有等他缓过神来,就听到“砰砰砰”敲门声,那声音就像敲在他的心上一样,响一下,他的心就赶紧缩一下,他在心里说,完啦,尾巴还是没有被甩掉。只听外面小声喊:“大哥,开门。大哥,开门!” 吴大胆定神一听,声音好熟,他轻轻打开门,原来是胡莎和小玉。心里暗骂道:“骚女人,吓死老子了!” “咋整的,大哥,你贼尿性啊,想甩掉我们呀?”胡莎见面就说。 自从吴大胆得知小玉疗效不佳后,本想再向朱大夫借招儿的,没想到朱大夫他们的诊所黄了,人也不见了踪迹,因一时没有寻找到治疗良策,再加上忙于开诊所,也就有一段时间没有去胡莎她们的美发厅里去了。 小玉以为吴大胆在有意躲避她,天天嚷着胡莎去找吴大胆。今天,当她们发现了吴大胆后,并没有惊动他,而是悄悄地跟在了他的后面,七弯八拐,终于跟到了他的住处。 吴大胆打开电灯,她们进屋,胡莎说:“原来你的诊所开在这个疙瘩小巷子里,病人要找你看病,要找这地方,就还要有一点本事哩!” 吴大胆这时心里才慢慢平静下来,搬了两把椅子让她们坐下,说:“嗨,两个调皮鬼,我还以为是打劫的呢。” 胡莎笑着说:“嗯嘞,我们俩是来劫色的。” 吴大胆巴不得哩,他“嘿嘿”直笑。 见吴大胆一脸高兴的样子,胡莎又转变脸色,厉声地说:“你拉倒吧,我们是来喝你血的,来吃你肉的!你是不是怕被我们吃了,才躲着我们啊?” 胡莎说着就张着大口故作吃人状,吴大胆往后一退,手摸到了打门不久的墙壁的湿水泥上,他灵机一动,说:“这阵子我正忙碌着搬家,你们瞧,这门是刚安装的,这墙还没有干呢。” 吴大胆说着打开了那扇刚安装的门,走进里屋。吴大胆想,她们今天来,我无论如何也要应付一下,好在自己的性……病诊所已经开了,不然今天就露馅了。 23.还情 23.还情 吴大胆从旧药中找了一两盒阿莫西林胶囊和四盒诺佛沙星胶囊拿在手里,从里屋出来说:“小玉的事我一直放在心上,你看,她的药我早准备好了。”说着将药递给了小玉,并吩咐说,“照盒上的说明喝”。 小玉接过药品,看了看,心里想:一样的病怎么两样治啊?难怪没效的呢! 小玉说:“怎么这药和胡莎不太一样啊?上次我就忘了问你。” 吴大胆看了看说:“是,还有,等一会儿,我马上给你拿出来。”吴大胆进里屋,想了想,给胡莎治性……病时,好像还给了一瓶洁尔阴,还有纸包的淀粉。幸亏那些淀粉用白纸包了一些,他拿了14包,又到旧药中寻找洁尔阴,寻了一瓶,外包装有些损坏。[]吴大胆拿出来对小玉说,“这药只有一瓶了,包装也被弄坏了,我原准备等几日进了新药再送到你们那儿去的,你们今天来了,要不就将就点将这瓶拿去先用了再说?” 胡莎说:“切,只要药是好的,有效果,包装盒坏了有什么要紧?” 吴大胆说:“药封得好好的,没问题的。” 小玉接过药,要付钱,吴大胆用手一挡,连说:“不要,不要!你和胡莎就像亲姐妹,我怎么好意思要你钱呢?” 胡莎见吴大胆是诚心诚意的,又听他说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女人就经不起哄,一哄心就软,心一软,就自己把握不住自己了。胡莎对小玉说:“嗨,他不要,你也别给了,记在心上就行,等病治好了,好好谢他就是了。”胡莎又转身对吴大胆说,“俗话说,病了不谢医,下次无人医。对了,我曾说过要谢你的,我说到就要做到。嗯,我们出来一次不容易,今天,我就把我许的愿还了,小玉,你在这外面屋子里坐一会儿,等完事了我们一起回去。” 小玉在心里说:“晕,服务到家,送货上门啊,真是工作做到极至了。” 胡莎说完便站起身来,连推带拥,把吴大胆推到里面屋子里,说要“谢”他。 吴大胆虽然没有心理准备,更没有想到她会来真格的,可他正值39岁,正是如狼似虎年龄,精力充沛着呢!对于眼前天上掉下的馅饼,当然是如饥似渴啊,恨不得一口就将她吞了下去。 胡莎先脱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婷婷玉立的身体,站在吴大胆的面前,挺胸、摇臀…… 吴大胆一下子变呆了,变傻了。 胡莎见吴大胆呆若木鸡,拍了拍他…… 吴大胆像突然从梦中醒来,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用力亲吻她的嘴唇,脖子,胸部,接着又抱起她放在了床上…… 结束了,胡莎穿:“嘻,你们的动静也太大了一点儿,恐怕大街上就听得到你的……叫喊声。” 胡莎说:“呵,太夸张了吧?我们快走吧,不然老板娘郭姐知道了就要骂我们啦!” 吴大胆在里屋说:“哎,等一会儿吧,我请你俩上夜市吃夜宵。” “改天吧,今天没时间了。” 胡莎说着就关上门和小玉一齐走了。 吴大胆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天大亮才起床。 柴大爷见了,说:“哎,你昨晚治的什么病人,叫喊得怪肉麻的!” 吴大胆笑了笑,没有回答。 快到中午时,电话铃响了,吴大胆心想,这小广告真灵,昨晚一贴,今天就来生意了,他拿起话筒,对方是一位女人,他想,可能是胡莎她们同行吧,没有想到对方却问:“是黄腊吗?” 吴大胆一头雾水,对方有点不耐烦了:“我找黄腊!” 吴大胆这时才明白,是对方打错了,便骂道:“妈的,老子还没开张呢,什么黄啦?你打错了!”“啪”一声把电话挂了。 一连两天,吴大胆守在电话机旁,就是不见动静。 24.小试牛刀 24.小试牛刀 第三天,电话终于响了,听口音是外地人,吴大胆便直接告诉了地址,让他来看看。[] 一个小时左右,那人来了,个头不高,黑黑的,30多岁的样子,一身民工打扮,他说:“一次理发,经不住那女人勾引,就跟她上床了,没过多久,下身就开始发痒。” 吴大胆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生殖器,翻了翻龟……头上的包皮,然后说:“嗯,这个,你……传染上淋病了。” 那人有些紧张起来,胆怯地问:“医生,这病……好医治吗?” 吴大胆也是新姑娘坐轿,头一次和病人打交道,他也有些紧张地说:“嗯,这个……治病,不能简单地说好治不好治,主要看是不是治得对症,对着了,就好得快,没对着,就好得慢。[]”额头上开始出汗了。 吴大胆的话等于没说。 那人又问:“这病……传染吗?” 吴大胆点头。 那人着急地说:“医生,您得给我赶紧治,不瞒您说,下个月我老婆要来,可不能传染给她了啊。” 吴大胆这次是第一次治病,他没有经验,也没有朱大夫的那三招儿,也不会跟病人解释疾病。 那病人更是什么也不知,虽然吴大胆在治病过程中,也显得紧张,显得生疏,显得外行,他更紧张,所以也没有察觉。(.无弹窗广告) 吴大胆从里屋拿出事先包好的药,共21小包,吩咐那人一天三包温水服下,一周后再来复诊。 那人看了看药,小声问道:“要多少钱?” 吴大胆见他治病心切,就说:“1小包6元,一共126元,你就给120元吧。” 那人在身上摸了摸说:“我只带了100元,行啵?”说着从内衣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100元面值的票子来。 怎么不行?就是只给10元钱,不但不会亏本,而且还要赚钱哩。 吴大胆接过钱,有些激动地说:“嘿,这样吧,我先收下这100元,那20元欠着,等你下次来再补上。”他心里也没有想那病人送还那20元钱,还了,多赚点,不还,少赚点,还不还都无所谓。 那人点头,拿上药,以为自己占了便宜,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是吴大胆开黑诊所赚的第一笔钱,比在街头摆地摊来钱快多了,不过这第一次也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第二天,吴大胆忐忑不安地坐在诊所里守株待兔。 意想不到的是,走进来了一位女人,也是看了小电线杆上的小广告后打电话联系后寻找来的。她大约30多岁,胳膊上挽着一个米色的小提包,吴大胆估计是干胡莎她们那一行的。 这个女人进屋后,先不说看病,在吴大胆的屋子转了转,打量了吴大胆一番,见他长得贼眉鼠眼的,像小偷似的,好像对他不是太信任,她来到吴大胆的诊断桌前,问道:“嗯,就你一位大夫?” 吴大胆点点头,望着她,心里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喜悦。 那女人说:“怎么病人不多啊?” 吴大胆想了想,说:“到我这儿来都是和你一样先打电话预约的,一次只接待一人……” 女人说:“也是,人多了没准遇到熟人。”说着望着吴大胆,“你给我瞧瞧?” 吴大胆说:“行,进来脱了衣服到床上仰躺着……” 女人进来,解开了裤带,却不松开,胆怯地问:“嗯,就你一人?” 25.大便宜 25.大便宜 吴大胆说:“是。你怕什么?” 那女人娇滴滴说:“嗯,孤男寡女的,又把衣服脱了……呜,人家不怕么?” 吴大胆心里好笑,骚娘们,性病就患上了,还肛门上抹口红――装纯(唇),但他还是解释说:“没事的,你躺到床上吧,在医生的眼里你就是病人,我不会把你当女人看的……” 女人听了吴大胆的话,觉得有点别扭,你不把我当女人看,难道说当男人看?她慢吞吞地脱下小裤衩,躺到床上,张开双腿,脸朝上,睁大眼睛望着房屋顶上的天花板。 吴大胆装模作样洗了洗手,走到床前,伸手刚一摸到大腿中间,没有想到那女人突然轻声“哎呀”一声,伸出自己的双手挡住了身子,说:“嗯,不好意思,怪难为情的。” 吴大胆装着一本正经地说:“嗨,还没有摸到呢,你好敏感啊。” 女人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手,吴大胆用手“检查”起来。 那女人竟然“嗯嗯嗯”地哼了几声。 吴大胆不知所措,问道:“弄疼你了?” 女人应声道:“嗯,没呢……你轻一点,好痒。” 吴大胆说:“我晓得,得细看,不翻开看不清楚。” 那女人又说:“我还是想问你,这诊所里就你一人?” 这女人反复问是不是一人,吴大胆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答道:“是。” “你老婆也不在?” “嗯。” 吴大胆还是用老办法,弯腰摸了又摸。 当吴大胆正聚精会神地拨弄时,那骚女人蠕动起屁股,挟住两腿说:“医生,你弄得我里面好痒……”显然是在引诱吴大胆。 吴大胆虽然心花,但也明白得很,自己是在挣钱,不是玩女人找乐子的时候,那玩艺是惹不得的,装着一本正经地,没有理会那女人的。 那女人穿好衣服问:“喂,大夫,什么病?” 吴大胆来到诊断桌前坐下来,装腔作势地说:“哎,这个……从症状上看,应该是……淋病。” 吴大胆说完就为那女人弄药,也是21小包,吩咐那女人一天三包温水服下,一周后再来复诊。 那女人将药放进小提包里,在自己身上摸了摸,故意吃惊地说:“哎呀,你看我这记性,钱忘了带啦。”见吴大胆迷茫地望着自己,抛了一个媚眼,伸手在自己半露的胸脯上摸了摸说,“不信你可以搜身。嗯,一共要多少钱?” 吴大胆虽然被那女人弄得有些神魂颠倒了,可一提到钱就清醒了。他说:“便宜得很,每包6元,一共126元。” 那女人说:“要不这样吧,我给你打一个欠条,你不是要我一周后复诊吗?复诊的时候一起补上。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晓得,我这病一时半会好不了,我这病就交给你了,治好了,我还要重重的谢你。”说着要打欠条。 吴大胆心里想,那所谓的药也值不了多少钱,你要是拿上药不来了,也没多大损失,于是大方地说:“欠条就别打了,我看你也是一个诚实人,我信你,复诊时拿来吧。” 吴大胆说她是诚实人,说后连自己就觉得好笑。 那女人眉开眼笑地说:“我晓得你是一位好人。嘿,孤单的男人,日子也不好打熬,等我的病好了,我愿意陪你打发寂寞的日子,侍候你……” 看着那女人,与胡莎相比,差远了。吴大胆笑着说:“呵,那感情好。” 那女人走了,以后再没露面,以为捡了好大便宜呢! 26.风流鬼 26.风流鬼 干了一个月,有时一天来一两个病人,有时一天连一个病人也没有,最多的一次一天来了4个病人,吴大胆马马虎虎算了算,一个月挣了近4000元。[] 女人也摸了,钱也赚了,吴大胆这日子应该算逍遥的了。可他心里还是不踏实,小广告没贴几天就被人撕掉了,特别是卫生局的卫生监督执法车,隔三茬五地开进村来,迎街的几家小门诊,被查封了好几次,他害怕哪天会进小胡同来查抄自己。他觉得人手不够,缺一位像虾崽那样的人,于是他想到了吴老幺,那小子也挺机灵的,要是我们俩配合起来,准能演出好戏。 他给老婆熊瘸子打电话,要她找吴老幺,看他愿不愿意到北京来跟自己干? 再说吴老幺,孔庙乡有人见补鞋能赚钱,也买了补鞋机器到街上补鞋,不大的街上一下子增加了两个补鞋摊。原先,一个大饼一人吃,能饱食终日,现在一下子三个人来分了吃,就饥不裹腹了,吴老幺的生意每况愈下,有事没事就跑到熊小红的小药店来,打听四哥在北京干得如何。 吴老幺和吴大胆是亲戚,都姓吴,一个家门,没出五代,平时都是四哥长四哥短的,见了熊瘸子也喊四嫂。 这天下午,因没有生意,吴老幺早早地收了补鞋摊,骑着自行车回到吴家湾村,来到熊瘸子的小药店,停稳自行车,没想到熊瘸子将小店的门关了。 吴老幺想,四嫂准是回家了,他轻轻推了推门,门竟然开了。 吴老幺见财起心,想顺手牵羊拿点什么。 这屋子前面是小药店,后面是熊瘸子的临时卧室。吴老幺还没有走进面屋,就听到床“咯吱咯吱”作响,他感到奇怪,走进去一看,床上缠绵着一对男女,他以为是吴大胆回来了,赶紧退到前屋。 里屋的男女激情满怀,正箭在弦上,不料有人进来,两人只好紧急刹车。 那男的是村支书“吴大炮”,那女的不用说,就是熊瘸了。 “好事”被人发现,“吴大炮”惊慌失措。 熊瘸子却镇定自如,她用手指着床下示意“吴大炮”进去躲一躲。 吴大炮”爬进床下后,熊瘸子高声朝外屋问道:“谁呀?” 吴老幺答道:“是我,老幺,是不是四哥回来了?” 熊瘸子说:“你有事吗?进来屋里说。” 故意想让吴老幺进来看看,证明屋里只有她一人。 吴老幺进里屋,见熊瘸子穿着低领睡衣,披一件外衣坐在床上,半个胸脯就看得到。 吴老幺不好意思地说:“哎呀,四嫂,你这么早就睡了呀,我到外面说话。” 熊瘸子说:“嗨,又没得别人,你就在屋里说。” 吴老幺进屋,看了看床上,见熊瘸子扯了一下低低的睡衣领,吞吞吐吐地说:“这……四哥没回来呀?妈的,不会吧?” 吴老幺一脸疑惑,我明明看到是两人在床上的,难道眼睛出毛病了?不会呀,我看得清清楚楚的哩…… 熊瘸子叹息一声,说:“唉――我今天有些不舒服,睡得早。哎,你什么时候看到过你四哥了?准是你四哥身魂出窍了吧?要是真的,我不还要请大仙来给你四哥收魂啊!” 吴老幺张着嘴,没有做声。 “哦,对,你是怎么进来的?” “吴大炮”在床下听了叫苦不迭,那锁是他故意弄坏的,目的是好让自己来去方便,没想到酿成了大错。 吴老幺说:“嗯,门没锁严实,妈的,老子一推就开了。” 熊瘸子故意咳嗽一声,说:“嗨,我今天身子不舒服……” 吴老幺见熊瘸子像是下逐客令,说:“四嫂,你休息吧,别着凉了。我回去了,要是四哥真回来了,跟我说一声。” 转身往外走。 熊瘸子在床上还故意扯着嗓子喊:“老幺,有时间来玩啊――” 吴老幺走了,“吴大炮”从床下爬了出来,身上全是灰,蓬头垢面,他拍拍身子,骂道:“狗日的吴老幺,弄得老子狼狈不堪。” 熊瘸子看“吴大炮”一副丑态,捂着嘴笑着说:“嘿嘿,活该,看你还偷腥的啵!” “吴大炮”本来准备走的,见熊瘸子谑浪笑敖,便爬上床…… 熊瘸子笑着说:“哎,小心吴老幺又进来啦。” “吴大炮”放荡地说:“老子不管了,就是死,老子也要做一回风……流鬼。” 27.好戏 27.好戏 吴老幺走出了小店,感觉不对头,认为熊瘸子不太正常,明明我看到床上是两个人,还听到床“咯吱”响声,怎么会是她一个人在睡觉呢…… 不是四哥回来了,莫非是她一个人在家里感到寂寞了,在偷野汉子了?对了,怎么没有看看床空下面呢?那个采花贼一定是躲藏在床下…… 想到这儿,吴老幺赶紧将自行车骑回家放好,他独自一人悄悄躲在熊瘸子的小药店前的小树林中,看有没有人从她屋子里出来。[]吴老幺刚走进小树林里蹲下,就见“吴大炮”开门鬼鬼祟祟地从小药店里出来了。[.超多好看小说] 妈的,四嫂果然是在偷野汉子! 吴老幺一阵狂喜,在心里说:狗日的,原来那野汉子是你“吴大炮”啊,堂堂的村支书,人模狗样的,张嘴就将别人说得一无是处,好像自己蛮崇高似的,竟然偷偷摸摸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跟老子老百姓就不如!好险,幸亏老子来得及时,再迟一步就让你狗日的溜掉了,看不到了。 吴老幺从小树林里跑出来,连喊:“吴记――” “吴大炮”听到喊声,吓了一跳,但他没有理睬,低着头,借着并不暗的夜幕,走开了。(.好看的小说) 吴老幺想去追“吴大炮”,又怕他狗急跳墙对自己下毒手,若对打起来,自己恐怕还不是他对手,于是打消了追“吴大炮”的念头。 这吴老幺今年20岁,长得瘦小,该是说媳妇的时候了,可没有姑娘看得上他,至今还没挨过女人的身子呢。有时偷偷看了禁片,夜晚真想出去对过路的妇女下手,但又不敢…… 熊瘸子成天守着小店,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皮肤细皮嫩肉的,比那些在太阳下面做粗活的女人们漂亮多了,吴老幺时不时想打她的主意。他常到熊瘸子的小药店,他感觉熊瘸子对自己还不错,不像别的女人对自己恶言仇语,甚至觉得她对自己有好感。 有时异想天开,四哥不在家,四嫂不就像守寡么?等她哪天熬不住了,自己再趁虚而入……没有想到的是,那狗日的“吴大炮”竟然捷足先登了。 吴老幺站在那儿犹豫了一会儿,“吴大炮”走了看不见影儿了,吴老幺只好进去看四嫂,看她怎么说。 熊瘸子以为是“吴大炮”还没走呢,就在里屋嚷道:“哎,你还在磨蹭么事啊,你就不怕你老婆寻到这儿来啊。” 吴老幺一脸喜气,鬼头鬼脑地走进里屋,眯着小眼睛说:“呵,四嫂子,是我哩,老幺。” 一看床上,熊瘸子披头散发,衣不遮体,再看地上,地上丢了好几张揉成一团用过的卫生纸,一看便知他们刚才干过什么。 熊瘸子抬头一看,没有想到进来的是嘻皮笑脸的吴老幺,慌乱地找衣服往身上穿,低头结结巴巴地说:“嗯,你,你……一直没走?” 吴老幺一歪头,坏笑地说:“嘿嘿,没呐,有这么好看的戏,哪个舍得走开啊,妈的,老子恨不得还想搭一个高台子哩。” 看戏不怕台子高嘛! 28.性急 28.性急 真后悔自己骑自行车走了,不然躲在这儿看他们精彩的表演多好啊,肯定比看禁片刺激多了。吴老幺说着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卫生纸,说:“吴书记也是的,走的时候也不晓得把战场打扫一下,弄得满地都是脏乎乎的卫生纸……” 熊瘸子一听,心里说:完了,怎么得了,怕他看到还是让他看到了!一紧张,不知怎么说什么好了:“你?哎――”叹一长气,见吴老幺傻傻地笑着,眯着小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身子,接着说,“哎……老幺,你说嫂子……平时对你怎么样?凭良心说,对你好啵?” 吴老幺点点头,心里说,与别的女人比,是好,可光从嘴上好有什么用?要拿点实际行动撒!若愿意把身子给我,对我不好也行。[]他又脚踩了踩地上粘糊糊的卫生纸,色迷迷地说:“呵,好是好,可没有你对吴书记好……哎,他狗日的刚才是不是躲在床底下在?” 吴老幺朝床下看了看,里面只有一个尿壶,地上光光的,什么也没有,好像有人爬过的痕迹。吴老幺看完了床下,又抬起头来看床上,他鬼头鬼脑地走了近熊瘸子。 熊瘸子正坐在床上穿衣服,抬头吃惊地问道:“哎,老幺,你想……干什么?” 吴老幺傻傻地看着熊瘸子,红着脸说:“嘿,四嫂,老子也想……想和吴书记一样……”伸手扯住了她的衣服,不让她继续穿。 熊瘸子皱紧眉头,身子往里面退了退,说:“你?你……还小哩……” 吴老幺站起来,拉长脸说:“切,嫌我小?怕我不会……是不是?你没听人说过,人小鬼大?我晓得,你是瞧不上我,不想干。妈的,不干拉倒,等四哥回来……老子就告诉他……” 熊瘸子害怕他往外传,正在想如何才能封住他的嘴巴哩,吴老幺却拿这事相要挟,正击中了她的命门穴。熊瘸子赶紧说:“老幺,不是嫂子不干,刚才‘吴大炮’……里面……不干净……” 吴老幺急不可待脱去衣服,高兴地说:“妈的,管它呢!脏,老子也上……” 熊瘸子万般无奈,只好闭上了眼睛…… 吴老幺第一回接触到女人的身子,妈的,好快活啊! 有了这一回,吴老幺就赖上熊瘸子了,三天两头往她这儿跑,比“吴大炮”的次数还勤了。 熊瘸子呢,她是左不行,也右不得,和他好吧,自己打心眼里不愿意,甩吧,又拉不下脸面,把柄还被他捉住在呢!由此,吴老幺就成了熊瘸子床上的常客了。 当吴大胆给熊瘸子打来电话时,吴老幺正躺在熊瘸子怀里鬼混呢。 吴老幺张嘴咬着熊小红的胸,闭着眼睛吸吮。 熊小红将他抱着,就像抱着吃奶的孩子。 “老幺,你常来吃嫂子的奶,以后你有了老婆,或者等嫂子老了,你可别把嫂子给忘了啊!” 吴老幺嘴里衔一个,手里摸一个,他翻起眼皮,眨了眨说:“怎么会呢,要是四哥不要你了,我要你,我天天侍候你。” “哎,老幺,你说话时舌头弹得我前胸好痒。” 吴老幺也箭在弦上了,他说:“嫂子,我们上床吧。” “你这馋猫,性子就是急。” 29.去北京 29.去北京 熊瘸子和吴老幺商量,想要吴老幺去北京给吴大胆帮忙,吴老幺想去,可又对熊瘸子有些依依不舍……但不去吧,在乡集镇上补鞋又赚不到钱,他犹豫不定,就问熊瘸子道:“四嫂,你说我去好,还是不去好?” 熊瘸子巴不得他离开,和“吴大炮”情投意合哩,竟然让你这个小孩子插上了一杠子。熊瘸子故意说:“说心里话,嫂子也有点离不开你了,可我们两人也不是长久的,你四哥一回来,你就得靠边站了。说一句为你着想的话,你现在当务之急是挣钱,有了钱了还怕没女人要你?想挣钱,你就该到北京去……” 吴老幺一想,是这个理,自己不可能和熊瘸子这样偷偷摸摸过一辈子,迟早是要成家立业的,于是,就把补鞋机器卖了,买了一张去北京的火车票。 吴老幺坐火车到了北京,吴大胆把他接到了北京北五环外的村子里。 吴老幺进了村,看着那些低矮的农舍,吃惊地说:“四哥,妈的,怎么……北京……也有这样的地方呀?” “嗨,你当北京全是天安门和人民大会堂那样的房子啊?” 第二天,吴大胆领吴老幺到天安门和故宫去玩。他们从北苑坐上了803路公共汽车,一直到前门才下车。下车后,吴大胆对吴老幺说:“我第一次到这儿,把这前门当成了公共汽车的前门,闹了一个大笑话。” 他们步行从前门走到毛主……席纪念堂,瞻仰了毛……主席遗容,然后到了天安门广场,在广场上走了一圈,接着又到西单和王府井大街等地方转了转。 吴老幺说:“嘿,妈的,今天看到的地方,才是我想象中的首都北京。” 中午,他们在一个小胡同里寻到一家小酒店。 吃饭的时候,吴大胆问:“哎,我女儿明娟怎么样?” 吴老幺说:“侄女在乡中心小学住校,星期天才回家一次。” 吴大胆说:“也不知她的学习成绩怎么样……” 吴老幺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说:“喂,四哥,你还记得孔庙乡卫生院的医生吴道德啵?” 吴大胆说:“怎么不记得?我的老邻居,我喊他三狗哥,他怎么啦?” 吴老幺说:“他狗日的犯事了,他不是管过乡卫生院的基建么?妈的,两年后,包工头被检察院抓了,供出他收了包工头的钱。” “他收了多少?” “我也不太清楚,有人说5万,有人说8万,听说他把包工头给范院长的钱也装在自己腰包里了,妈的,他狗日的太贪了。” 吴大胆想,三狗哥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哪个管基建的人不收包工头的钱啊?偏偏你倒霉,被逮住了。 吴大胆带着吴老幺逛了北京城,然后就要开始忙活。 忙活前,吴大胆先和他先小人后君子约法三章:一是要不怕吃苦;二是要不怕挨罚;三是要准备挨揍。 吴老幺有些不明白,吴大胆解释说:“我们白天呆在屋里,贴小广告要在晚上,有时风声紧时,还得到深更半夜,小广告要贴在电线杆上,公共汽车站牌上,公共场所里,你不吃苦不行;再就是,我们是无证行医,说不定哪天被卫生局抓住了,那就得挨罚,你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不行,你被抓了,不供出我,我被抓了,不供出你;还有,我们说起来是行医,实际上是行骗,说不定哪天遇到一个凶神恶刹的狠人了,弄得不好还得挨揍。” 吴老幺说:“只要你四哥受得住,老子也受得了。” 30.贴广告 30.贴广告 这天晚上,吴大胆和吴老幺两个人,各自带着印好的广告、面糊和刷子,兵分两路,电线杆上,墙壁上,公共汽车站牌上,公共厕所里,逐个张贴。 吴大胆张贴了几张,发现有人跟踪,便把广告、面糊、刷子全扔到了垃圾桶里了,假装逛街,吹着口哨,摇头晃脑地从执法人员面前走了过去。 吴老幺埋头贴着小广告,没有瞻前,没有顾后,有人跟在他身后好长时间了他也没觉察。当他贴到一个小胡同时,一抬头,只见有几个人朝他走来,他赶紧转身朝后退去,没想到后面也有几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超多好看小说] 吴老幺手里仍拿着广告、面糊、刷子没地方丢,人赃俱获。 其中一个人走近吴老幺,从他手里夺过刷子和面糊,将刷子放入面糊里搅拌了几下,向他的同伙挑了挑头,那俩人走过去架住了吴老幺的双臂。 吴老幺像小鸡似的,缩成一团,那人便往他脸上抹面糊,一边抹,一边咬牙切齿地说:“操,你怎么不把小广告贴到天安……门城楼上去呀?你怎么不把小广告贴到你自己脸上去啊?”说着就拿起一张小广告往吴老幺的脸上、身上贴,吴老幺摇晃着头,左躲右躲也躲不脱,弄得脸上身上头发上全是面糊。 吴大胆回家里呆了一阵子,没见吴老幺回来,感觉不妙,可能吴老幺被城管人员逮住了,怕吴老幺供出自己了,也不敢在出租屋里久留,到村里的澡堂子里睡了一宿。 第二天早晨回到出租屋,还是没有见吴老幺回来。一直等到中午,吴老幺才回来。吴老幺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身上全是面糊,像一个街头流浪的叫花子,吴大胆头一眼竟没有认出他来。 吴老幺见了吴大胆,哭着说:“呜呜,四哥,我不干了,我要回家去!” 昨晚,吴老幺被城管人员弄上了一辆面包车,七转八转到了一幢楼房前,他被人带到了一间大房子里,里面蹬了好几个像吴老幺那样的人。一个干部模样的人,一个一个地询问。轮到吴老幺,那干部问:“你是哪里人?” 吴老幺如实回答:“桃阳县孔庙乡吴家湾村人。” 见吴老幺腿没站直,用脚步踢了踢他的脚,厉声地问:“多大了?什么学历?” 这吴老幺虽有20岁了,但长得瘦小,像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 吴老幺回答:“今年16岁,读书读到小学三年级了。” “你给谁张贴小广告呀?贴过多次了?” 吴老幺哭丧着脸说:“我原在一家小餐馆里帮忙洗碗,昨天有一个吃饭的客人,给我10元钱,要我帮他贴广告,昨天是头一回,就被你们逮住了。”这些话都是原先和吴大胆准备好了的。 “你认识那个人吗?” 吴老幺说:“不认识,听我们老板娘说,他是福建人。” 城管见他岁数不大,又是第一次,教育了一番后,说:“你去把你贴的小广告撕下来吧,以后别再干了!” 吴老幺满口答应,回过头去撕自己贴的小广告,撕了一些,见没有人管,就跑了回来。 31.洗单间 31.洗单间 吴大胆见吴老灰头土脸的,问:“你手里还有钱吗?你到前面街上的澡堂子里洗一个澡。[]” 吴老幺摸了摸裤兜说:“有一点,但不够。我想洗了澡,妈的,老子想到小摊上喝一瓶啤酒,再到街上散散心。” 吴老幺从吴大胆手中拿了200元,提上干净衣服就去了澡堂子。 吴大胆给了吴老幺钱,心里纳闷:“小狗日的拿那么多钱,是想做什么去?” 吴老幺到了澡堂子,本来想洗10元一次的普通间的,可走进去一看,人们都脱得一丝不挂,看人家都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看自己矮短瘦小,有些自惭形秽,还没有脱衣服就退了出来。 那个售票的年轻姑娘见吴老幺还没有洗就出来了,以为他嫌普通房间里脏呢,就问:“哎,你是不是想洗单间啊?” 吴老幺胆怯地问:“嗯,那个……洗单间要多少钱?” 那姑娘看吴老幺也不像有钱人,洗不洗说一下价格也无妨,她低着头说:“多不了多少,一次20元,你再补10元就行了。” 吴老幺一想,洗单间是一个人,也没人看见我的身子,一听钱也多不了多少,他就补了钱。那位售票的姑娘对站在走道上的一位小姑娘喊道:“小红,领客人到8号房间。” 吴老幺跟着小红的屁股后面来到了8号房间。 小红打开门,进屋后回头对吴老幺说:“先生请稍等,我给浴盆消消毒。”说着去拿药水。 吴老幺从未听人叫过自己先生,听到小红喊自己先生,好像自己一下子高贵了许多。 小红拿来药水,弯腰为浴盆消毒。 吴老幺就站在小红的身后,小红弯腰后,圆圆的屁股撅起,正对着吴老幺,竟让吴老幺想入非非,真想伸手摸一把…… 小红向浴盆里喷射着药水,那屁股也跟着一动一动的…… 吴老幺也目不转睛,口水就流出来了…… 小红消毒后,又打开水龙头,调试水温,然后对吴老幺说:“先生,你看水温行啵?” 吴老幺将手伸入水中试了试,说:“妈的,稍凉。” 小红说:“手感觉稍凉,身子下去最合适。先生洗了盆浴,若还想淋一下的话,淋浴的开关在就这儿。”说着将淋浴的喷头打开试了试,然后关了。 交待:“好了!先生若还有什么要求只管告诉我。”说完就要往外走。 吴老幺竟然很绅士地说了一声:“谢谢!” 吴老幺刚脱去上衣,有人敲门,门打开,还是那小红。 小红笑着说:“嘿,对不起,刚才忘了告诉先生,若洗浴结束了,需要做保健的话,请告诉我一声。”说着伸一下舌头,做了一个怪脸,带上门。 吴老幺被逗得魂不守舍了,他进入浴盆,想着那个小红,心里就充满惬意,竟把城管人员往自己脸上贴广告不愉快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躺在浴盆里,吴老幺一边搓身子,一边想那小红,想小红喊“先生”甜甜的声音,想小红撅着圆圆的屁股……想着想着想到和熊瘸子缠绵了……妈的,哪有这么巧?都叫小红。 想着想着,下身就起反应了…… 吴老幺洗好了,穿好干净衣服,本想直接去找小红的,又不好意思。 吴老幺在澡堂里转悠了几圈,犹豫了一会儿,真有些舍不得离开,才下定决心去找小红。 小红高兴地问:“嘿嘿,先生是要做保健吗?” 吴老幺点点头问:“多少钱?谁给做?” 小红正色地说:“30,我给你做行啵?” 吴老幺正求之不得,想的就是你,于是爽快地:“行,我做做试试。” 小红又去和售票的那个姑娘耳语了一下,走过来对吴老幺说:“先生跟我来。” 吴老幺跟着小红从后门出来,走进了一个又黑又窄的小巷子,他们顺着小巷子七转八拐地走着,走着走着,吴老幺心里有些害怕起来,他还是在老家时,就听说有人用美人计敲诈客人的钱财…… 吴老幺的毫毛就竖立起来。 32.保健 32.保健 吴老幺跟着小红顺着小巷子七转八拐地走着,心里有些害怕起来,担心有人害他,他提心吊胆地跟着小红来到另一间屋子。那间不大的屋子被人用木板隔成了许多小间,每一小间的门上都挂着一个布门帘,好象大多数布帘后面都有男人和女人的说话声。 吴老幺跟着小红的身后进了一个小房间,小红放下门帘,打开灯,灯光是红色的,暗暗的,只见靠墙有一张不到一米宽的小床。小房间太小,放了小床之后,只能站得下两个人。 吴老幺进去后几乎是与小红的身子紧贴着,小红说:“哎,你躺床上吧。” 吴老幺听话地脱鞋上床仰躺在小床上,小红侧身也将臀儿坐到小床上,紧挨着吴老幺的身子。 小红解开了吴老幺的上衣,将一只手放到他的胸脯上,并没有用力按,而是在用手轻轻地抚摸,慢慢地在他的皮肤上游动,摸得吴老幺心里痒痒的。 隔壁房间也有人按,听得到男人和女人的说话声,而吴老幺和小红没有说话,吴老幺想和她说,却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干脆闭上眼睛,让小红抚摸。 吴老幺感觉很舒服,感觉此时自己才像一个真正的男人。 吴老幺正在静静地享受时,突然听到隔壁女人“嗯呀嗯呀”地叫喊声,同时有床“咣当咣当”地撞击声,吴老幺已经猜出隔壁的男女在做什么了…… 吴老幺想起在老家和熊瘸子缠绵时的情景…… 小红也停下了在吴老幺身上游动的手,低头在他的耳边说:“切,隔壁的动静也太大了一点。” 吴老幺没说话,只“嗯”了一声。 小红把身子扑到吴老幺的身上嗲声嗲气地小声问:“嗯,你想不想和隔壁的一样做那事……” 吴老幺感到小红在用一种柔软而有弹力的东西在挤压自己的胸脯,全身就像触电了一样,就是和熊瘸子缠绵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感觉,吴老幺知道,熊瘸子那是在敷衍自己,并没有认真地配合…… 现在是漂亮的小姐在主动撩拨自己,所以感觉大不一样,吴老幺想回答她,却没有说出声…… 妈的,老子当然想啊! 小红也感觉到了,她出着粗气说:“嗯,哥哥,我好想呵……” 吴老幺虽然有些晕了,但没有糊涂,还没有忘问价格,他小声问:“嗯,那一次要……多少钱?” 小红低着头,装着羞达达地说:“便宜得很,一次只要100元,给我的小费……你看着办。” 小红说着脱光衣服,也不管吴老幺同意不同意,就挤到吴老幺身旁,将手搭在他的身上。 这时,隔壁的声音越来越大,好像有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惊天动地……可持续的时间不长,接着就风平浪静了。 吴老幺早控制不住自己了,更是不顾一切,脱光衣服…… 小红光着身子在床上摇晃着身子,嘴里说:“哎呀,我好想,哥哥,快来呀!” 吴老幺迫不及待地扑下身来吻她,那前胸竟然和熊瘸子的不完全一样,挺挺的,硬硬的,压一下,一跳老高…… 他们一直缠绵了40多分钟,吴老幺弄得一身汗水。 33.小费 33.小费 他们躺了一会儿,小红推了推他,娇滴滴地说:“呜,你……起来吧!看你一身臭汗的,你要不要去用水冲洗一下?” 吴老幺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躺在小床上,点头表示同意。[.超多好看小说] 他们穿好衣服又回到澡堂子里,小红开了一个房间,吴老幺进去,关上门。 小红脱了衣服,光着身子拿起喷头就为自己冲洗了身子。 吴老幺脱了衣服走过来,小红用喷头对着他冲了一下,说:“呵,那么累,像挑过铁似的,男人们为什么还想要?” 吴老幺笑了笑,低头说:“它贱呗。”指了指下身。 “嘿,为了满足它,你连命就不想要了。”小红拿喷头对准他下身喷射了一下,吓得吴老幺只处后躲。 他们两人冲洗好后,吴老幺穿好衣服,小红抛了一个媚眼,伸出手说:“哎,你先把小费给我吧。呜,你想给我多少小费?” 吴老幺摸了摸裤兜,小声问:“嗯,你要多少?” 小红笑笑说:“嘿,你……看着给吧,想给多少就给多少。” 吴老幺掏出钱,有两张100元的,还有两张10元的,心里想,给20元她肯定嫌少,可给100元吧,自己又舍不得。(.好看的小说) 吴老幺看了看手里的钱问:“哎,你有零钱找吗?” 小红笑着说:“我晕,哪有给小费还找零的?是多少?” 吴老幺皱着眉头说:“妈的,老子兜里只有100的。” 小红喜出望外地说:“嗨,我这身子还不值100元?”她见吴老幺舍不得,她用计策,“行,你给我,我找给你。”说着从吴老幺手里拿过一张100元的钞票,“要不这样,再让你做一次?” 吴老幺往后退了退说:“你真狠心,你全要啊!好,老子就给你100吧,下次再来找你,可别找我要小费啊。” 小红将钱折叠后装进自己兜里,笑眯眯地说:“行,下回我好好侍候你。” 吴老幺身上只剩余20元钱了,连饭也不想吃了,回到了住处。 在澡堂那种地方呆那么长时间,一定没有干什么好事。吴大胆问:“哎,老幺,你怎么洗了这么长时间啊?不会是刮了一层皮的吧?” 吴老幺不自在地说:“嗯,妈的,洗的人多,老子在排队。” 吴大胆看吴老幺有些不正常,笑笑说:“嗨,你骗哪个,还排队,我回回去怎么人不多呀?你,你不会……逛了窑子的吧?” 吴老幺低头忍不住笑着说:“嘻嘻,哪跟哪儿呀,没有,没有呢!” 吴大胆笑笑说:“还没呢,你肯定逛了,你看你的表情,一点也不自然,像偷了东西的贼似的。” 听吴大胆这么一说,吴老幺更不自在了,他看瞒不过了,就只好承认了。 吴大胆说:“我操,你小子比我有能耐,我来了那么长时间就没往那儿想……你没来几天就……干上了。” 吴老幺说:“妈的,那狗日的娘们儿太骚了,名字还和四嫂子的名字一样,叫小红。” 提到小红,吴大胆也有一点想老婆了,老婆一人在家,正是如虎似狼的年龄,她能耐得住寂寞吗?自己就招花惹草了…… 34.停机了 34.停机了 吴大胆贴出的小广告,大部分被城管部门派人撕掉了,可总撕不干净,总要有一些漏网之鱼。 他们深更半夜去贴,城管人员上班时间去撕,就这样,你有关门之法,我有跳墙之计,你有计策,我有对策,竟然还是有广告效应。来找他们治性病的虽然不是挤破门槛,但只要有来的,细水长流,那钱还是漫漫流进了自己的腰包,反正没有什么投入,没花什么代价,就是多耗一些时间而已。就这样悠闲自得地过了三四个月,突然,有好几天一个病人也不上门了,连电话铃声也听不到了,就像闸门关了似的,断流了。 吴大胆和吴老幺出去看了看,他们转了一圈,见晚上贴的小广告,有的被人撕去了,有的还在,还是外甥打灯笼照舅(旧),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吴大胆感到奇怪,心想,就是没有病人,起码也应该有人打电话呀,难道是电话出妖气了? 吴大胆拿起话筒,试着拨了一个号码,打过去,电话里一个女声用标准的普通话说:“您的电话已停止使用,您的电话已经停机!” 吴大胆搁下话筒,恼怒地说:“电信局真他妈的缺德,为什么把我们的电话给停了?” 吴大胆带着房东老柴和吴老幺去电信局问究竟,想兴师问罪。 一个工作人员很热情地接待了他们,低头查了一会有关资料,说:“对不起,我们是根据有关部门的要求做的,那些乱贴小广告的人是不是用了您的住宅电话号码了?” 吴大胆一听,像泄了气的皮球,蔫啦。他明白了,小广告屡禁不止,屡打不尽,这次政府采用绝招了!你没有了电话,看病人怎么和你联系呀?此举等于掐断了你的源头,小广告贴得再多,也没有用了!吴大胆走上大街,看到卫生局也打出横幅标语:“认真整顿医疗秩序,严厉打击取缔地下黑诊所!”更让吴大胆心惊胆颤的是,最近还有不少陌生人在小胡同里走来走去,像是卫生局的穿便装的执法人员。本来就没有病人了,卫生局又如此大动干戈,吴大胆说:“看样子是要斩尽杀绝,不想让咱们活啦!” 吴老幺想起了自己被城管抓住后的情景,害怕了,他对吴大胆说:“四哥,我们回老家吧!我们回县城里去干吧,妈的,‘盐三瓶’就在县城里干哩!” 吴大胆寻思了好一会儿,说:“看样子只有走此下下策了!”嘴里这么说,心里却不甘心,他们又坚持了几天,实在扛不住了,才下定了回老家的决心。 可吴大胆怎能舍得离开胡莎呢? 他到胡莎她们的美发厅,想和她道别。 胡莎见了吴大胆,高兴地说:“大哥,你来得好及时啊,今天我还没有开张呢?” 吴大胆笑着说:“我不就是来给你开张的吗?”说着就坐到椅子上,“来,好点给我洗发吧。” 胡莎却撒娇地说:“嗯――不!我要给你洗光头!干大一点儿的活儿。” 吴大胆一听,有一点纳闷,心想:她们不是不理发吗,怎么要剃光头呢?我这模样儿,剃一个光头,不就更难看了吗? 小玉和小芳见吴大胆傻傻的,都紧紧抿着嘴巴,偷着乐。 35.一席话 35.一席话 胡莎在吴大胆耳边低声说:“呜,你是真的不知道呀,还是假装糊涂啊!我说的是洗那哈……下头,我们两个人到里面整那事儿。[]” 吴大胆这才弄明白了,他也“嘿嘿”傻笑起来。 胡莎边说边“呜呜呜”狐媚地把吴大胆拉到了布帘后,把布帘扯严实了,接着就要脱自己的衣服…… 吴大胆一把抱住了兴味盎然的胡莎,脸贴着了脸。 胡莎还以为吴大胆等不及了呢!撒娇地说:“呜,我晓得,你早就想了……是吧?呜呜。” 没有想到吴大胆小声地在她耳边说:“切,我在这儿干不了……那事儿!屋子就这么大一点儿,仅隔了一层布帘子,外面还全是人,连出气,放个屁,大家都听得一清二楚,一点儿情趣就没有,怎么尽情地干那事儿?我跟你说,我干那事儿喜欢喊,放声喊了才快活,在这儿我怎么敢喊呢!。”这话无疑给兴冲冲的胡莎当头泼了一瓢冷水。 胡莎笑得像花儿一样的脸蛋儿也立即拉长了,她嘟着小嘴儿,一脸的不高兴,硬着的身子一下子也变软了。 吴大胆见胡莎晴天变多云,赶紧又说:“哎,你们干……那事儿……要收多少钱?我把干……那事儿的钱给你吧。” 胡莎立刻转忧为喜,笑着说:“嗯嘞,可无功不受禄呀,这咋好意思收你的钱哩。这么吧,咱们就在里面唠唠嗑吧。”说着伸出一个指头,示意100元。 吴大胆拿钱递给了她,坐到小床上,一把将胡莎抱住说:“嘿,我也不是白给你,你这美人儿,人精,让我好好地亲亲……” 胡莎一扭屁腰枝坐到了吴大胆的怀里,妖里妖气尖起小嘴巴凑到他的嘴前,说:“嗯,给你……” 两人嘴贴着嘴,一个长吻…… 吴大胆又伸手在她身子里,抓住那又大又有弹力的奶子摸捏了一会儿,将胡莎整个身子抱在怀中,看着她的脸蛋儿慎重地说:“哎,我告诉你,我们准备离开北京了,回我们老家桃阳县城去,今天我就是来和你……告别的。[.超多好看小说]” 没想到,在寻花问柳的人中,还真有有情有义的人哩!要离开了,还没忘了来道别!胡莎坐起来,用双手掰住吴大胆的脖子,不解地问:“耶,你不是在这里干得好好的吗,咋要离开呢?是放心不下老婆吧?老婆不会熬不住,红杏出墙了吧?” 吴大胆摇摇头说:“嗨,北京管得太紧,干我们那行真干不下去了……说心里话,我真有些舍不得离开你呢,不然早回老家了。桃阳县,你听说过么?” “啥?桃阳县?嗯,咱不知道,没听说过呢!”胡莎见吴大胆很失望,又说,“嗨,嘴是朝天的大道,还怕我找不到你呀?桃阳县,嗯,咱记住了。”她牙根里就没有想过,要去找他,所以,管你是桃阳啊,还是桃阴啊,她根本没有放在心里头。 吴大胆摸着胡莎的脸蛋儿说:“哎,看你的脸蛋儿像嫩豆腐似的,细皮嫩肉的,捏得出水来。你们干这事儿,也和影视歌舞明星一样,吃的也是青春饭,靠的是姿色,你就没有往远处想想?要是你脸上爬上褶子了,没男人热乎了,你怎么办?”谁都晓得这不是终身的职业,这碗饭吃不到一辈子。 胡莎躺在了吴大胆的怀里,就像一个小宠物,她动了动身子,仰起脸看着他,像不认识的,真不相信这话是从一个嫖客嘴里说出来的,她怔了那么一会儿说:“嗯勒,我也想过了,但不晓得干哈好!” 吴大胆低下头,看着胡莎的脸,认真地说:“哎,你还不到19岁呀,还年轻呢,你可以去读书撒,学一门手艺。你去卫校学护理怎么样?干护士可是一个受人尊重的职业呢,人吃五谷杂粮,哪有没得三病两灾的,干这个,就是老了,也不会失业的。” 听了吴大胆的一席话,胡莎想,这人还真心为我好哩,替我想得如此周到啊! 36.腾窝 36.腾窝 胡莎的心为之一振,犹如黑暗中看到了一盏燃着的灯,心里一下子亮敞起来。[]她转过身子从吴大胆的怀里爬起来,张开两腿骑在了吴大胆的双腿上,睁大眼睛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嗯,若我学了护士,你要不要我跟你干?” 吴大胆抱着胡莎,看着她的眼睛信口开河地说:“我正准备回老家县城去开一家医院哩,你要愿意,我求之不得撒。” 胡莎听后有些激动,可她嘴里还是说:“大哥,你可别忽悠你妹子呀!” “切,我这么喜欢你,怎么会骗你呢!”回去究竟怎么干,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吴大胆又夸起了海口,吹起了牛皮。 胡莎关心地问:“哎,你哈时候走啊?我送送你。” 吴大胆看着胡莎答道:“嘿,我明天去买火车票,买到什么时候的车票就什么时候走。” 人家讲哥们义气,有情有义,咱也不能含糊啊!胡莎动情地说:“我想……我们两人还没单独吃过饭呢,我想今晚和你吃一顿饭,然后再给你一个留念,让你永远记住我……” 吴大胆明白胡莎的“留念”是什么意思,高兴地说:“喔啊,行,我请你,我们两在一起好好吃一顿,喝点酒。” 吴大胆回到住处,想到胡莎等会儿要来,怎么将吴老幺支开呢,想了想,没有什么恰当的理由。他听人讲过一个故事,说一个男人要出差了,临走前想和老婆亲热一下,可身边有一个半大不小的儿子没办法支开,男人急中生智,给钱要儿子去打酱油,还不给瓶,拿一个浅底盆儿,要他在路上走慢一点儿。这一招还真灵,他们干完了事儿,儿子还端着满满的一盆儿酱油漫漫地往家里走…… 吴老幺已经是小伙子了,打酱油之类的小事恐怕支不开他了,他狗日的到发廊里玩过女人,若是让他去沾花惹草,他肯定会跑得脚后跟打屁股……于是,吴大胆就对他说:“哎,老幺,我们明天就要离开北京了,你就不想到街上看看,买一点什么,带一点什么礼物回去?” 吴老幺一听,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四哥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啊?吴老幺高兴地说:“四哥,我们去逛逛北京城吧,妈……的,天安……门老子还没看够呢!” 吴大胆低着头说:“嗯,你一个人去吧,我在屋里还有一点事儿哩。” 有什么事啊?茅室搞道士吧?吴老幺一想,莫不是四哥狗日的想支走我,他好一个人在屋里想搞么是鬼明堂儿吧?他故意问道:“切,没得伴儿,我一个人……到哪儿去逛啊?” 吴大胆说:“切,北京城这么大,到哪就成,只要别把你自己弄丢了就行哒。” 吴老幺早就想去会那个勾男人魂的小红了,他就汤下面说:“行,你给我钱。笑话,老子会弄丢?”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想将他打发走,还得花点儿代价。吴大胆从裤兜里拿出钱说:“200元够不够?你别乱花,我还要给你存钱呢,到时候你没钱拿回家,连我就不好意思面对我的叔和婶儿。” 吴老幺接过钱,狡猾地说:“嘿,四哥,这钱不能算我的工钱呢!” 只要你能走,说什么就行,老子一下子就给200元,就是让你去玩女人的。吴大胆愿意假惺惺地告诫他说:“行,你别瞎花就是了。”看吴老幺乐得合不拢嘴,又假骂道,“狗日的,你逛街还花老子的钱!” 吴老幺拿了钱,自然就到澡堂子里找小红去了。这回学精了,吴老幺先将整钱换成零的了,到时候给小费时,可以根据实际情况,想给多少就给多少。 支走了吴老幺,吴大胆就去找胡莎。 37.留念 37.留念 胡莎打扮得花枝招展,挽着吴大胆的胳膊进了一家小酒店,找了一个小包间坐下。 胡莎拿起桌子上的菜谱,问:“大哥,你喜欢吃哈?” 吴大胆说:“我也不知啥好吃,你喜欢吃啥就点啥吧,我随便什么都行。你只管点你爱吃的,别为我省钱。” 胡莎坏笑地问:“哎,你就没有特爱吃的东西呀?我还以为你是一个馋猫呢!” 吴大胆看到胡莎一脸的坏笑,就俏皮地说:“呵,我想起来了,我爱吃豆腐!” 胡莎抿着小嘴说:“想吃那啊?那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喔……” 这时,一位胖胖的女服务员过来,朝他们两人点了点头说:“二位好,请点菜!” 胡莎点了四个菜一个汤,荤素搭配,吴大胆看了看说:“行,再来一瓶啤酒和一听饮料。” 胡莎赶紧纠正说:“哎,都整啤的。(.)” 服务员将菜和酒端上桌子。 他们两人碰着杯,喝着啤酒。 胡莎喝了一口啤酒说:“嗨,我在这北京接触那么多人,只有你大哥和咱东北人一样,是实在人,好人……” 吴大胆喝一口酒就脸红,他伸长胳膊摸了一下坐在对面的胡莎,红着脸笑着说:“嘿,妹子更是人见人爱,讨人喜欢!不是真的混不下去,我真不想走,想天天看着你。” 胡莎笑了笑说:“大哥,你尽捡好听的说,说得咱越发稀罕你了。好,你别光顾说话,来,咱们喝酒。” 两人碰了碰杯,将杯里的啤酒荡得老高。 胡莎喝酒海量,三下两下就将一瓶啤酒喝净了,吴大胆看了看胡莎手里的空瓶子,朝服务员拍了拍手叫道:“哎,再来一瓶啤酒。(.无弹窗广告)” 胡莎打了一个嗝说:“大哥,你喝酒不行,你瞧妹子,一口一杯。” 吴大胆今天喝得算多了,喝了一大杯哩!他看胡莎喝酒,吓死人的。他说:“哎,妹子,你慢慢喝,别喝那么急。” 胡莎端着酒杯说:“不行,咱东北人就是一口一杯,率直,就像说话,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想什么说什么……” 吴大胆算是见识了,他说:“妹子喝酒让我大开眼界啦,我们老家的女孩子都不太会喝酒的!” 胡莎说:“咱东北姑娘也不是个个会喝。我也不是常喝,你没听说过吗,酒逢知已千杯少!大哥,咱东北人就这性格,你对我一好,我就会对你百好!今天我高兴,想和你整一个一醉方休!” 吴大胆听了胡莎的话,越发激动起来,人家一个女孩子,就如此讲义气,我一个大老爷们,总不能无情无义吧?他一得意,便忘形拉,今晚就分手了,也不知何时再能相见呢,总该送一个什么东西做留念吧,可现在去买东西却来不及了,不如给一点钱,让她自己去买。于是,他从钱包里拿出200元钱递给她说:“哎,我想送一样东西给你做留念,也不知买啥好,这点钱给你,自己去买。” 胡莎见钱眼开,她接过钱,高兴地说:“嘻嘻,大哥,你真好,你走了,我心里怪舍不得的。喝罢酒,你上哪儿去?” 今天一天没开张,到晚上还进账不少。 吴大胆明白胡莎的意思,心里想,老幺已经被我支走了,肯定小狗日的也正在和哪个女子快活着呢,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他说:“嗯,不如这样吧,喝罢酒,你到我住的那儿坐会儿,说说话,你说行啵?” 胡莎举着杯和吴大胆碰了碰,打了一个酒嗝说:“行,就到你住处去,好好唠唠磕!” 吴大胆埋了单,和胡莎回到住处,果然,吴老幺还没回来。 吴大胆喝酒后,头有一点晕,直接上床躺下了。 胡莎也跟着坐到床上说:“大哥,真性急,等不得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哩。” 吴大胆闭着眼睛,“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胡莎往他身旁一躺,小声说:“哼,你说你喜欢吃豆腐,我看你怎么吃,能吃出啥花样啵?” 吴大胆仍然闭着眼睛说:“我就这水平……” 胡莎看他下身,仍平平的,惊奇地说:“耶,大哥,咋没反应呢?” “唉――,一喝酒就不中用了……” “大哥,你别叹长息,你不晓得你妹是做哈的呀,不要一会儿,你准能行。” 胡莎说着就在他的下身揉捏起来,果然,很快就起了作用。 吴大胆迅速一个翻身,将胡莎紧紧压在身下,借着酒劲儿扯下了胡莎的裤头…… 38.道别 38.道别 这次吴老幺找小红,没有像上次先洗澡,再做保健,来点序曲或者过门什么的,而是开门见山,直奔了主题。 因为是回头客,算是老熟人了,他在进行到兴奋时,竟然和小红说起了掏心窝子的话,还告诉她自己是桃阳县孔庙乡吴家湾人,人称吴老幺,今天是专门来和你道别的!好像两人情深似海,难舍难分似的。 可小红,虽然嘴上应付,又是恩又是爱的,可心里却没把它当一档子事。哦,你要走了,以后就不能再来照顾生意了,挣不到你钱了,今天就是最后一锤子买卖了,相反,她还降低了热情!人家这是工作,是挣钱,又不是和你谈情说爱,谁会动真感情啊,哪个会用真心实意对你啊? 这吴老幺傻里傻气的,当局则迷,硬是没有体会出来,还以为那小红真的对自己有情有义呢!这次用的时间不多,可吴老幺却心满意足了,他交了嫖钱,还给了小费,让小红虚情假意地卿卿我我了一番,出来了。 吴老幺在街上转了转,本想坐公汽再到天安……门看看的,又感觉孤身一人瞎逛也没多大意思,就想回到住处。 这时,吴大胆和胡莎正在浴血奋战,他们把床弄得“哐当哐当”直响,等他们搞得你死我活了,才鸣锣收兵了。 吴老幺回来,见大门紧闭,他用力推了推,推不动,门从里面锁住了,准备喊门,一想,谁晓得四哥在里面搞什么鬼名堂呢,不然为什么要将自己支走呢? 吴老幺在门外等了一会儿,门终于开了,吴大胆先出来,后面跟着漂亮的胡莎。 吴大胆看到吴老幺,有一点心虚,故作正经地说:“耶,老幺,你回来啦?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敲门哩?” 原来是要和美女私混啊,难怪要将我支走呢! 吴老幺诡异地笑着说:“嗯。四哥,你准备出去?”他停一下又说,“嘿,我支持你的工作嘛,一敲门不就打扰你们的好事了?”说着贼眼珠儿从胡莎的脸蛋一直看到了胸部,心里嘀咕道:狗日的,长得比小红还漂亮! 胡莎向他笑了笑,表示打了招呼。 吴大胆对吴老幺说:“我去去就回,你在家里准备准备,我们明天就坐火车回老家桃阳去。” 吴老幺有点醋意地说:“四哥,悠着点身子啊,明天还得坐火车呢!”心里说:狗日的艳福不浅,还说我呢,竟把美女弄到屋里玩。 吴大胆将胡莎送到美发厅,吴大胆含情脉脉地说:“分别容易见面难,不晓我们什么时候再能相见。” 胡莎也眼泪汪汪地说:“呜,只要大哥心里还有妹子,还怕以后见不到面?” 两个逢场作戏的男女,好像真有真情实感似的,迟迟不愿离开。 深夜,吴大胆才回到住处,吴老幺也睡不着,说:“四哥,跟你在一起的那姑娘真他妈的漂亮,你真有本事哩。” 吴大胆告诫说:“我们都嘴紧一点,我们在北京做的事儿,回去谁也别说。”意思是在警告他,你也有见不得人的事儿。 吴老幺点点头说:“这个,我知道。” 39.县城 39.县城 说到吴大胆家乡桃阳县城,不得不细细说说。(.无弹窗广告) 这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小城,历史可以追逆到春秋战国时代。 可这儿的风雨,似乎要比别的地方强劲许多,好像天天飞沙走石,仅仅两千多年,就把古城的历史印迹洗涮得干干净净。老祖宗没给后人留下一砖一瓦,寸草寸木,他们住的是什么样,吃的是什么样,用的是什么样,玩的是什么样,无从知晓。 在城西,歪歪斜斜树着一座石头砌的牌坊,总算让后人们看到了老祖宗们精雕细刻的手艺,可后人们认真一想,哪是给我们留下的呀,分明是为了让他自己流芳百年啊! 从古到今,桃阳人讲究的是眼前利益,做生意做买卖讲究的是现蒸热卖,居家过日子讲究的是现赚现花,花钱讲究的是花没有了拉倒,花完了算数。古时候的不知道,当今现在的明摆着。若论吃,古代帝王将相吃过的食物咱们尝过鲜,外国总统首相大臣吃过的东西咱们也知道是什么味儿。若论玩,扑克麻将象棋人人都会,老年人死就死在麻将桌上,胎儿受的胎教,也是红中开杠,杠上开花。花钱更是有了花,没有了也要花。是借了花,赊了花,想尽办法弄钱花。 在桃阳县,最好做的生意是开麻将馆,其次是开酒店、美发厅、舞厅、澡堂子。最不好做的买卖就是开银行,开储蓄所,其次是干保险的、干直销的、干传销的……别的地方炒股票,买基金,人人心潮澎湃,到这儿人们却横眉冷对,证券公司开张不到一月就黄了。 桃阳人只吃不积攒,今朝有酒今朝醉,可对前人没留下什么遗产倒还有意见,看不见的不知道怎么说,就专对瞧得见的说:“当婊子立牌坊,不当婊子也立牌坊!” 你骂前人,后人骂你怎么办? 他们自有办法,修马路,建房子,人家讲究的是百年大计,质量第一,他们就搞豆腐渣工程,不到三年五年,就裂缝了,就倾斜了。全县人民掏腰包集资数千万元建一座跨江大桥,总该是万古千秋吧,可还没有行走到几年,就让它跨塌了。重建,就是你后来人建的了,就与前人无关了。后人想骂他们立牌坊,修建形象工程,却见不着东西了,没有证据了。 更有甚者,有的男人拒绝结婚,说结婚是一条路走到黑,是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结婚就要留下后代,就要给后人留下一点什么。传宗接代,全县有100多万人口哩,少我一人,也不会导致生态平衡啊!不结婚就可充分享受西方式的民主自由,就可天天做新郎,夜夜入洞房。就是一时犯糊涂结了婚的,也要找一个借口离婚。实在离不了的,就让她做名义上的老婆,实质上的寡妇,他在外面找小秘,找情人,金屋藏娇,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红旗飘飘。换女人就像西方搞民主选举,几年一个任期,到时候自动下台让贤给后来居上者。还有一些男人,嫌这样也麻烦,干脆一切过程全免。 40.环境 40.环境 对于女人,要高雅一点的,就进酒店、舞厅,开房间,搞一夜……情;要便宜一点的,就进美发厅、澡堂子,嫖妓,玩鸡。付款就干,干完就走,没有情感可言,是纯生理需求,不留下什么尾巴,没人找你要生活费,没人找你要孩子的抚养费,更没有人要你负社会责任。 这样以来,桃阳县的酒店、美发厅、舞厅、澡堂子一家接一家地开了起来,同时生意也一家比一家的红火起来,据说年利税高达数10个亿,成了桃阳县的龙头行业,支柱产业。 一时间,本地愿意干这行的女子洛阳纸贵,就连邻县、邻市、邻省的酒店、美发厅、舞厅里的小姐,也被桃阳县派出去的星探和猎头挖了墙脚,弄得全国的小姐告急,他们只好与国际市场接轨,到菲律宾,越南,俄罗斯引进人才,充实力量,壮大队伍。 让桃阳县的头头脑脑们感到始料不及的是,桃阳县的经济搞活了,楼房建高了,马路筑宽了,城市变漂亮了,可男人们英俊潇洒,笑容可掬的面貌不见了。他们个个愁眉苦脸,面黄肌瘦,像吸了鸦片的,像吃了k粉的,无精打采,呵欠连天。官员们开会,个个坐不稳当,开半天的会,就跑厕所七八趟,尿频,尿急,可真要尿,却又尿不出来,尿等待,尿不尽。有的人下身还粘糊糊的,像女人来了例假,裤裆里夹着卫生巾或尿不湿,走路的时候,两个腿子不敢迈大步,生怕那玩艺儿从裤裆里掉出来了。 到大医院性病专科找专家公开治疗吧,又怕遇上了熟人,怕单位领导同事知道来龙去脉了,怕老婆情人闻到什么风吹草动了,影响自己的大好前程,影响家庭的安定团结,万般无奈,只好到保密工作做得极好的地下黑诊所去治疗了。 吴大胆回到桃阳县城正是时候,患性……病的人多如牛毛,开黑诊所,正好给那些人雪中送炭。 县城离老家吴家湾不是太远,吴大胆三天两头便回家一趟,老婆熊瘸子不再寂寞,可吴大胆的床上功夫并不怎么样,在外面进行过几次操练,也没有得到提高,比“吴大炮”差远了。做起那事,就像蜻蜓点水,只有数量,没有质量,往往熊瘸子正兴浓时,他便黔驴技穷,无能为力了,弄得熊瘸子兴犹未尽。 第二天“吴大炮”再来,刚好补上吴大胆未做得不彻底的功课。 有时吴老幺趁吴大胆不在家,也偷偷来插一杠子,虽然时间不短,但眼高手低,力量不强,也不能让熊瘸子尽兴。 两个男人与自己的老婆有染,只有吴大胆浑然不知。 1996年7月,吴大胆的诊所开张了,小广告刚张贴出去,就有人咨询,就有人来治疗。 在北京,小广告一贴,第二天就被城管撕了,可在桃阳县,小广告就是贴10天半个月也完好无损。 桃阳县有关部门也多次严厉打击无证行医,坚决取缔黑诊所。在大街上,是又拉横幅,又贴标语,外加宣传车,轰轰烈烈。可风声大,雷声响,却只下毛毛细雨,地皮还没打湿,就鸣锣收兵了。 41.牛邻居 41.牛邻居 吴大胆的性……病诊所就开在离长途车站不远的一家旅社里。 旅社有两层,下面租给了卖水果的和一些卖小商品的。吴大胆的小诊所开在二楼,并排两间,一间是诊断室,一间是治疗室兼卧室。左边邻居是一家跨世纪易学预测中心,右边,是一家古代瓷器研究会,对面是一家图书发行公司。 几位来头都非凡,皆非等闲之辈。 跨世纪易学预测中心的周先生,全名叫周贤文,留着山羊胡子,戴着金边眼镜,成天抱着一本周易,说他是周文王的后人,是多少多少代孙……有历史可查,可知你上下五千年,人称易学大师。(.好看的小说)这还不算,他身边还有一位得力助手,是一位女的,而且还是年轻漂亮的女的,她叫小翠。 古代瓷器研究会的梁教授更是了得,真名叫梁公茂,号称其爷爷是孙殿英部下,曾参与盗窃东陵慈禧墓,家里藏有清朝宫廷文物数件,鉴别古代碗、瓶、盆之类,慧眼识珠,赛过火眼金睛。 吴大胆也有着在首都北京的战斗经历,自然也不同凡响,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哩。北京是什么地方啊,曾经的皇城根儿,天子脚下啊!人们常说,不到深圳不知道自己钱少,不到北京不知道自己官小,在北京,一不小心就会碰上厅级或部级干部。吴大胆虽然是在北京郊区,租住的是农民低矮的民房,可他在说“我当年在北京”时,往往将郊区二字省略了。人们只要一提首都北京,脑海里自然想到的是天安……门,是人民大会堂,是故宫,谁会想到在离天安……门并不太遥远的农村,还有矮小的土坯房啊!就像有人在国外,虽然是在给华侨洗盘子涮碗,可回国就是“海归”了,就比大家高一等了。吴大胆虽然是在北京郊区摆地摊,开黑诊所,可回到桃阳县,却将自己当成了“北漂族”,是和厅部级干部打过交道的人了。北京话他没学会,倒将北京快要淘汰的词儿捡了一些回来。 吴大胆时常学着北京男人自称爷们儿,出口便是“咱真爷们儿”,遇到不高兴了,还来一句京骂:“姥姥!”要么来一句:“孙子哎”。他在家排行老四,喜欢人们像北京人一样,见面便拱拱手:“嗨,吴四爷!”这么一弄不要紧,这“吴四爷”就成他的代号了,说到吴大胆,就没人称他吴大胆了!嗯,那个吴四爷。 这几位当中,只有那图书发行公司的当家的,是一位小伙子,深进浅出,神出鬼没,谁也不知道他姓什名谁。 走进旅社大门就是一个大厅,吴老幺天天坐在那儿,遇到治性……病的就引上楼去,发现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给吴四爷通风报信。 这天,来了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30多岁的样子,腰里夹一个公文包,进门就小声打听吴四爷的小诊所。 吴老幺一看,根据自己的经验,来者应该是一个当官的,但不像卫生局的,县卫生局的那几位打过几次交道,多少有些面熟。 再说,卫生局的人查处非法黑诊所,是不夹公文包的,总是先派人扮装成病人来探路,然后大批穿制服的人马接着就到。 42.问诊 42.问诊 吴老幺通过观察,然后判断,这人应该是看了小广告来治性……病的。 吴老幺叫住了来者,热情地说:“哎,您好!您是找……吴医生的吧?” 那人停住脚步,打量了一下不起眼的吴老幺,向他点点,表示是的。 吴老幺喜出望外,他热情地说:“您先在下面坐等一会儿,上面还一个病人,现在正在治疗着呢,等他们结束了,您再上去。” 那人停下。 吴老幺又解释说:“我们这儿治病,一般都是单独治疗,单线联系,病人与病人是不碰面的,为的是严格为病人保密。(.无弹窗广告)” 那人仍然是只点头,没说话,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了。 这时,吴四爷的诊所里根本没有什么病人,吴老幺要他等一等,是想认真观察他。按照惯例,吴老幺先上去给吴四爷通了气之后,才能将他引上去。 吴老幺看那人耐心地等待,是真心想治病的样子,便上去告诉了吴四爷。 吴四爷说:“进殿就是烧香人,让他上来吧。”吴老下去将那人引了上来。 那人一进屋,吴四爷就把门关上,坐到了诊断桌后,示意来者坐到诊断桌前的木椅子上。 吴四爷为病人看病,不像一般医生,首先询问病人的姓名,年龄,家庭住址,工作单位,然后望、闻、问、切,测血压,听心率,进行诊断,接着写病历,开处方,再照方拿药,最后实际操作进行治疗。他一切从简,不问你姓什名谁,不问你从哪里来,不问个人史,家族史,既往史,过敏史,不写病历,不开处方。 看病只用两招:一问二看。 问:问病人有没有婚外性生活经历。若有,就可无病找病,小病找大病,轻病找重病,重病找更重的病。 看:看病人的外生殖器有没有异常。若有,就可无病变有病,轻病变重病,重病变更重的病。 复杂的问题简单化,简单的问题复杂化,这就是吴四爷看病的妙招儿。 患这种病的人也最怕医生问他姓什名谁,住哪里,工作单位在哪儿,是干什么的。 那人坐下,看了看屋里,这屋里除了这诊断桌和几把椅子,再就是墙脚有一个洗手的水池,什么也没有。又看医生的诊断桌,上面也没有什么,不像常见的医生的诊断桌上放着血压计、处方、病历本之类。再看医生,医生连白大褂就没有穿,脖子上也没挂听诊器。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于是便问道:“你这儿是诊所吧?电线杆上是你们贴的小广告吧?” 吴四爷不动声色地说:“是。我们是专治性……病的。” 那人抬了抬屁股问:“你们怎么治呢?” 吴四爷歪着头说:“嗯,先诊断……后治疗。您是想治那种病吧?” 那人也不忌讳,直截了当地说:“是。你给我看看?” 吴四爷将身子稍稍前倾,轻声说道:“嗯,不好意思,我得向您问一个很隐私的问题……” 那人很大气地说:“没什么,你随便问吧,为了治病嘛。” 吴四爷问:“请问,您除了和您的爱人,还和别的女人有过……那种关系吗?”意思是有没有过婚外性生活史。 43.治病 43.治病 那人听后笑着说:“呵,不瞒医生说,常上酒店、歌舞厅,做那事儿是免不了的。开始我也是金枪击不倒,坐怀不乱,意志挺坚强的。可一喝酒,一进舞池,也就身不由已了,一是酒老爷当家,酒精壮胆儿了,原先脑子里坚守的东西全没有啦;二是那女人也太迷人了,特别是那俄罗斯女人,皮肤又白又嫩,胸部又挺又大,太性……感了,本来,见了外国女人就感到蛮稀奇的,心里就想开一开眼界,再加上那女人一个挑……逗,一个诱惑,用一点骚劲儿,你就不由自主的全身充血了,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也会把握控制不住自己了,结果也就跟那妖艳的女人上床上了。[.超多好看小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算是领教了。”来者喋喋不休,毫不忌讳,逛窑子好像还是某种需要,是迫不得已。 吴四爷听了那人的话,并没有像他一样露出笑容,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说:“哦,是这样。您脱了裤子让我看看。” 那人一边脱裤子,一边说:“检查生殖器,是吧?肯定有问题,我自己就有感觉。” 吴四爷走到池子边洗了洗手,过来用手托起那人软绵绵的生殖器看了看,翻了翻包皮,一边走到水池前洗手,一边回头对病人说:“您,您染上性……病啦”。 好像没有出那人的意料之外,他一点也不紧张,像没事似地问:“呵,什么性……病?” “淋病。”不知是不是对的,吴四爷顺口说道。 那人并不知道吴四爷是一个骗子,他以为吴四爷诊断准确了,他立刻说:“妈的,女人是一个鬼,不搞又想搞,搞了又后悔。每次都戴了安全套的,那女人的水也太多了,弄得水漫金山,淹过了安全套,真是安全套也不安全啊!” 吴四爷在心里说:狗日的,玩女人还一套一套的呢! 那人穿好裤子,问,“哎,怎么治?” 吴四爷一本正经地说:“您要是信我,就别问了,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他用托盘端来了三个瓶子,说:“您再脱下裤子,我这瓶子里装的是三种特效治疗液,我先给您涂一涂,然后再给您开一点药,您回去按时服用就是了。” 有人可能要问,吴四爷怎么跟那朱大夫做法不一样了呢? 用吴四爷的话说,学人家的不能死搬硬套,一成不变,要有发展,要有创新。医生治病,像朱大夫那样什么也不做,那不是成了卖药的了? 他想到了为病人清洗外生殖器,用什么洗呢? 全用洁尔阴吧,成本太高,反正是做做样子,故弄玄虚。 于是便用三个瓶子,一个瓶子里装上洁尔阴,两个瓶子里装上清水。 清洗的时候,先用棉签蘸上清水清洗一遍,再用棉签蘸上洁尔阴涂抹一遍,最后用清水清洗一遍。 吴四爷用棉签在瓶子里蘸了蘸,然后涂抹到病人的外生殖器上,一边涂,一边恭维地说:“看您的言谈举止,不像是一般普通人。” 那人得意地说:“到底是干医生这一行的,眼力不一般。不瞒你说,我也是有身份的人,也常和一些有头有面的人打交道。我有好几个朋友可能患有这病,只要你把我的病治好了,我就推荐他们来,保证你生意比现在红火,有的是钱赚。” 44.心跳 44.心跳 吴四爷笑着说:“我就是喜欢和我的患者交朋友,当年我在北京结交的患者,我回到桃阳了,他们还打电话和我联系哩。[]” 那人说:“医生,你在北京干过?在北京接触大人物机会多啊!” 吴四爷就坡下驴,吹起牛皮来,他仰着脖子说:“那是,不小心就会遇上厅级、部级干部,碰上著名人物也是常事,那个演皇上的张国立和演妃子的邓婕两口子就住在紫玉山庄,原北京市委书记陈希同就住在昌平北京太阳城呢,要是从那地方走,就能见着他们。” 吴四爷想此方法压一压这位官员的气势,就拿名人胡说一通。 在桃阳县,最大的官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七品芝麻官儿!在北京就像浪渣沫子似的,用撮子撮就撮不完,就跟老百姓一个样,没有人待见。 那人见和吴四爷说得投机,就笑着说:“医生,你要是将我的病治好了,我引你到宾馆去见俄罗斯美女,花费我想办法给你报销。” 吴四爷一听,心里说:姥姥的!玩女人还要报销,老子骗钱,不骗你们这样的孙子,骗谁的去? 吴四爷涂毕,拿来事先准备好的药粉和一小瓶药水,指着药粉说:“这是口服的,一天三小包,三七二十一小包,共是7天的用量。”又指着小瓶说:“这是外用的,一天一次,也是一个星期的用量。”他用方便袋将所谓的药装好,递给了那人。 那人问:“多少钱?” 吴四爷伸出了一个大拇指和一个食指形成了一个“八”字,微笑着看着那人,没有说话。 那人瞪着两眼说:“我日,这么……贵?” 那人说着打开公文包,拿出钱夹,从厚厚的票子中抽出了8张100元一张的票子,递给吴四爷。 吴四爷吓了一跳,他的本意是想要80元的,没有想到人家理会错了吴四爷的意思,竟然给了800元。他收下钱,好长时间,手还在发抖,心还在“砰砰砰”地发跳呢。 连续接触了几位这样的病人,吴四爷发现,现在的病人已不像在北京郊区了,那时,接触的男病人大部分是建筑工地上的民工和外地到京的小商小贩,他们患性病,嫖妓,玩鸡,主要是因为老婆不在身边,纯粹是生理需要,治病,图的是便宜,图的是简单,只要能治好就行。 而在桃阳县恰恰相反,找他治病的人,绝大多数是有钱有势有身份的。他们患性……病,主要是因为他们心花,家里有老婆,外面有情人,吃了碗里想着锅里,没有得到的总是稀奇的,得到了又厌烦了。他们玩女人,玩的就是心跳,玩的就是花样,图的就是新奇。他们患性……病后,治病往往是偷偷摸摸的,不动声色,行踪诡秘,花钱异常大方,他们图的是疗效,图的是保密。如此以来,就把吴四爷赚钱的味口调大了,由原来的一次收费七八十元,变成了一次收费八九百元,有时甚至上千元。这样以来,钱就哗啦啦地往他腰包里流,一月净赚三五万元是常事,一月挣七八万偶尔也有一两次,真是要赚钱木板就挡不住。 45.打成一片 45.打成一片 桃阳人会玩是出了名的,玩麻将上过人民日报,赌博上过中央电视台的焦点访谈。走进桃阳县的大街小巷,到处可闻麻将声声响,干部群众货真价实的打成了一片。麻将桌上无父子,麻将桌上无贵贱,麻将桌上无高低,是男女平等,老少同辈,官民一样,敌友不分,夫妻反目,六亲不认,风雨无阻。那些能掐会算的,有特异功能的,到了麻将桌上,也返朴归真了,成凡人了,也和大家一样,有赢有输,有打得精彩的时候,也有打走手的时候。 县委县政府联合发文:严禁党员、干部参赌,一旦发现就地免职。可公告张贴了半年了,那些官员们仍我行我素,照打不误。桃阳县党员、干部参赌历史悠久,几任县委书记和县长都想刹住这一歪风邪气,结果都是狐狸没打着,惹了一身搔。时不时就有检举信飞往省市领导手里,说书记、县长养情人,包二奶。省里、市里派调查组下来,查了数月,结果是子虚乌有。这路调查组刚走,又有人检举,说他们腐化堕落,贪污公款,再查,结果又查无实据。明明是恶人先告状,这样折腾去折腾来,虽然上面派检查组还了书记、县长的清白,可小道消息仍然是满天飞,弄得他们身心疲惫,在老百姓口杯中,更是臭名昭著了。[] 现任县委书记祁涛和县长龚怀仁均年轻有为,他们不信邪,不怕鬼,不怕恶人往身上泼脏水,见联合发文成了一纸空文,就搞了一次突然袭击,要真枪实弹地查全县的麻将馆。结果,仅查了两家麻将馆,就重蹈前任之覆辙,不敢再查了。为什么?因为仅查了两家,就查出了40余名参赌的科局级以上的官员。 若再查,全县的麻将馆据不完全统计有300余家,若按此类推,不知要查出多少参赌的官员来,县里的四大班子和各大委科局里还想不想有人上班了?没办法,只好处理这40余名倒霉蛋儿杀鸡给猴看了。党员、干部麻将打得无忧无虑,贫民百姓更是打得昏天暗地了。 周先生喜欢打麻将,梁教授和吴四爷都说:“嗨,你是预测专家,谁敢和你打呀?” 说是说,但还是和他打。奇怪得很,一上麻将桌,周先生的那套先知先觉就不灵了,还是跟大家一样,输赢得看运气佳不佳,得看火气顺不顺,得看心情好不好,他是输的多,赢的少。打麻将的人总说输赢是次要的,玩是主要的,好像都赢得起,输得起似的。可赢了心情好,就是人家骂你八辈子祖宗,你也觉得人家是在夸你,喜欢颜开。要是输了,人家恭维你,你也感到刺耳,认为人家在挖苦你,恨不得上去扇人家几耳光才解恨。 他们三人常在一齐打,有时三位差一位,就找一个临时凑角的。 这些天,天公不作美,老天总是刮大风下暴雨,他们的生意都不太好,便约在一齐打麻将。 麻将桌上,是赢钱输钱的好地方,也是交朋结友的好地方,更是显示人的本事和能耐的好地方。 46.捡漏儿 46.捡漏儿 他们打着麻将,周先生的助手小翠进来,搬一个凳子在他身边坐下,观战。 周先生看了看小翠转过头对大伙说:“今天又有一个政府官员来谢我,出手就是1000元。” “为么?”其它三人问。 “我去年预测他要副职升正职,今年果然应验了。” 梁教授见周先生当着大家显耀自己,也说:“呵,我昨天捡了一个漏儿,花80元买了一个唐朝的瓶子。” 几个人都在吹牛皮时,小翠说:“师傅,你打错牌了,五条不能打……” 周先生将麻将重新排了排,说:“哎,真的,打错了,本来是四条五条六条一句话的。(.无弹窗广告)” 周先生说着要捡起那张五条,其他三位不同意,特别是那梁先生,硬是伸手按住了他的手。 梁教授取笑他说:“泼出去的水,嫁出去女,哪还兴反悔的?你谁也别怪,只怪小翠,是她让你分散了注意力的。” 小翠也得理不饶人,看他做得太绝,一直按住周先生的手不放,不高兴地说:“你打你的麻将,把嘴闭着,不说话保险没人说你是哑巴。” 梁教授看了看小翠,怪笑地说:“嘿嘿,旁边坐一个美女,不打错才怪呢。[.超多好看小说]俗话说,情场上得意,赌场上就要失意……” 吴四爷看见周先生拉长脸,有些不高兴了,转移话题道:“梁教授,你那个唐朝的瓶子实际价值能值多少?” 梁教授得意地说:“嘿,古董这个玩艺不是太好说,物以稀为贵,我这种瓶子,恐怕世面上不是太多,价格一定不是太低。吴医生要是有兴趣,多到我那儿看看,多交一些道上的朋友,有机会你跟我去,也许能淘到你喜欢的东西。” 吴四爷顺口说道:“行,哪天跟你去。” 周先生说:“老梁,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怎么总是砸着你的脑壳噢?小心把你的脑浆砸出来了哩!” 梁教授说:“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预备的,莫犯眼红病撒!” 吴四爷见你俩话不投机,赶紧说:“捡了大便宜,我们是不是要庆祝庆祝呀?” “行!过两天我请你们到‘醉好楼’,一醉方休。”梁教授说。 这回,他们打到深夜12点钟才散伙,周先生又输了。 梁教授是大赢家,他得意忘形地说:“周先生,人算不如天算呐!” 周先生拿白眼珠瞧了他一眼,没吭声。 吴四爷见小翠没有回家,进了周先生的卧室。 吴四爷赢了10多元,算是打了一个平手,图了一个快活。他对周先生说:“周先生,你才是真爷们儿,大智若愚,没跟咱们来真格的。” 周先生跟吴四爷走进吴四爷的屋里,说:“姓梁的那小子,我私下给他算了算,他不久就有灭顶之灾。” 吴四爷说:“你给我算过吗,我将来怎么样?” “算过,你呀……”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吴四爷说:“你说呀?不管好坏我都经受得住。” “你呀,要不了多长时间,你就要飞黄腾达,出人头地。” 知道他是在胡说,吴四爷听了也很高兴的,说:“怎么一个出人头地法?” “到时候你自然就晓得了。” 47.是哪来的姑娘? 47.是哪来的姑娘? 两天后,果然,梁教授请客。(.好看的小说) 周先生借故有事没去,那位临时凑角的人也没去。吴四爷找不到不去的理由,不吃白不吃,他应邀去了。 到了“醉好楼”包间,除了梁教授,还有几位不认识的大神。 人到齐了,就照菜单点菜吧。 除了吴四爷是第一次,没有拿意见,其他几位毫不客气,各自点了自己喜欢吃的菜。 一位服务员拿着菜单进包间笑容满面地说:“哎,还有一样‘菜’你们没点呢?‘老三样’你们不会不要吧?” 几位相互对视了一会儿,笑了笑,都摇头摆手说:“呵,暂时不要,暂时不要!” 服务员不高兴地退出包间,嘴里还咕噜:“切,连‘三陪小姐’就不要,喝酒喝得有什么……滋味?” 席间,客人们相互敬酒。 一位大胖子对一黑汉子说:“张总,来,干杯!” 那黑汉子站起来碰了一下杯,说:“哈,孙经理不客气,来,我们同饮!” 一位瘦高个儿举起杯子对一位戴眼镜的说:“郑院长,来,我敬你一杯!” 戴眼镜的那人叼着一支烟,忙用两手指挟住烟,说:“好,肖董事长,来,我们一口尽!” 吴四爷见都有来头,就自己只是一个开黑诊所的游医,他有些自惭形秽,只好自个儿自酌独饮。[] 梁教授来向吴四爷敬酒,说:“哎,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老周年轻的女助手,其实是他的姘头……” 吴四爷点点头,表示知道。 梁教授又看了看众人,低声说,“哎,你不是对古董有兴趣吗?这几位……都是那道上的朋友。” 吴四爷喝了一丁点儿酒,正兴奋着,听梁教授说周先生的助手小翠,笑了笑,他想起了胡莎,吹起牛皮来:“嗨,我晓得,那晚我就看到小翠在他那儿过的夜。不瞒梁教授,我在北京也有一个助手,是东北的,比老周的那位还年轻,还漂亮,只有19岁……” 梁教授顺着吴四爷的话拍了一下马屁:“在大地方干过的,就是不一样。在北京时,你就没有研究过古董?”梁教授硬是要将话往古董上面引。 吴四爷仍然不明白,他实话实说道:“唉,一天到晚看性……病,和美容美发厅的小姐和嫖客们打交道,没时间玩那个玩艺儿。” 梁教授靠近吴四爷,神秘地说:“你没玩过,玩古董可来钱呢!” 吴四爷想了想说:“好像听说风险大,还不如我干医来钱容易,来得稳当。” 梁教授仍不厌其烦地说:“哪天你跟我去,保险你再不会这么想了。” 这时,那几个人相互敬罢酒,端着杯子问梁教授:“这位是?” 梁教授举起杯子对吴四爷说:“吴院长,大家要向你敬酒呢!” 吴四爷正发呆呢,听梁教授提醒,他赶紧举杯同大家碰了碰杯。 大家喝着酒,进来一位年轻的女孩,穿着吊带裙子,挤到桌边笑眯眯地说:“嘻嘻,几个男人喝酒有什么意思呀,干巴巴的,来,哥哥们,妹妹我陪你们喝一杯。” 梁教授喝得有些高了,他看了看那女孩子,长得还有些姿色,就扯着嗓子说:“行,拿杯子来!欢迎这位小妹妹来给我们助兴。”说着一个人拍了拍巴掌。 那女孩子拿来杯子,自己酌满酒,端起来说:“来,哥哥们,我们一起干。”说着一饮而尽。 吴四爷看着那女孩子,心里说:我日,哪来的姑娘,这么大方? 48.凤儿 48.凤儿 见那女孩子挤着站在桌子旁边,吴四爷说:“小姐,你别站着喝撒,叫服务员给你拿一个凳子来,你坐着和大家一起喝。[.超多好看小说]” 那女孩看了一眼吴四爷,笑着说:“嘿,不用,站着灵活些!”她看了看众人,寻找庄家,最后来到梁教授身边,将手搭在他肩上,嗲声嗲气地说,“呜呜,哥哥,我的亲哥哥,我就坐你腿上,你说可以啵?”那女孩子说着一扭屁股就坐到梁教授的怀里。 梁教授先是身子往后一仰,接着又一把抱住了那个女孩子,摸了摸她的身子说:“嗨,我的年龄可以做你亲爹了,你还叫我哥哥?” 那女孩子坐在他怀里说:“哼,有这样把自己的大闺女抱在怀里的……亲爹吗?” 梁教授抱紧那女孩子,笑着说:“好,就做你的哥,做你的亲哥哥。” 那女孩子朝梁教授做了一个怪脸说:“哼,这还差不多。哪有当亲爹的把自己的女儿搂在怀里的?只有不正经的亲爹才会那么做。” 梁教授看了看各位,笑着说,“嘿嘿,好,这样吧,这位小姐和谁喝酒,就坐谁的腿上,大家吃一点亏,让人家站着喝酒多辛苦啊!”又对那女孩说,“宝贝,你叫什么名字?你得和每一个人都喝一杯,6个人,一个都不准少啊!” 女孩子在梁教授的怀里扭了扭身子,嘟着小嘴说:“本小姐叫什么,不给你们说!”抿着嘴巴看了看大家,又自己说,“好,还是告诉你们吧,嘻嘻,你们就叫我凤儿就行了。[]就听我的亲哥哥的,我和每人喝一杯,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啥条件?”众人齐声问。 “嘿嘿,得加几个菜,我还得亲自点一个菜,那才行。”凤儿的真实身份是酒店促销员,和客人喝酒,目的是想让客人多烧钱。 吴四爷这才知道,那女孩子是酒店里的。姥姥的,酒店真会做生意,想出这么个高招儿来! 梁教授正在兴头上,他满口答应说:“行,只要你让我们喝得开心,再点几个菜没问题。好,我点菜,你开始喝吧。”只要玩得尽兴,多花一点钱也值得。 凤儿把脑袋摇晃得货郎子手里摇的鼓一样,撅着嘴巴说:“不行,现在就点,点了我就和你们喝。” 戴眼镜的郑院长说:“点了菜,你不喝怎么办?” 凤儿歪着头弯下腰,伸了伸双手说:“点了菜,我要是不喝,我是地上的‘爬爬’。” 张总摆摆手说:“做‘爬爬’不行,那是虫子,你是动物,得四蹄落地做马子,让我们骑。” 凤儿用白眼珠翻了张总一眼:“嗯?想要我给你做马子,让你骑啊?行,你买一套房子将本小姐养着,别又要马儿好,又要马儿不吃草,只占便宜啊。” 孙经理说:“呵,你想让他金屋藏……娇啊?他老婆厉害着呢,你得准备脱一层皮呀。” 凤儿拿着菜谱,对梁教授说:“点菜。” 梁教授接过菜谱。 凤儿又回头对孙经理说,“哼,我也不是好惹的,两个厉害的女人,该这个哥哥脱一层皮,还刮一层肉,还要放一盆血。” 梁教授按凤儿的要求点了菜,凤儿自己也点了一个菜,一盘就是120元。梁教授看了看菜单,对众人说:“乖乖,我这妹妹好厉害,硬是想让我将裤子就抵押在酒店啊!我要是开了酒店,我一定高薪请她去做公关部经理。” 凤儿心满意足了,笑着对梁先生说:“嘿,不要那么高的职务,做你的小秘就成。” 梁教授说:“嗯,那不成,现在的小秘就等同于小三,我的身体不好,应付不了两个女人,再说,我又怕放血……” 49.交杯酒 49.交杯酒 凤儿用手点了一下梁教授的额头,蔑视地说:“晕,就那么点出息呀!” 梁教授眨了眨眼睛,看着凤儿。 凤儿端起酒杯说:“哥哥,我的亲哥哥,我先和你喝,喝交杯酒。”她伸长胳膊挽住了梁教授的胳膊,仰着头一口将酒全部喝下。见梁教授也将自己杯中的酒喝了,凤儿用筷子挟上菜正要送到自己口中,突然又伸到梁教授嘴边,“哎,亲哥哥,你张开你的臭嘴巴,妹妹来给我未来的老板喂一口菜。” 几个人见了都拍巴掌来,那个戴眼镜的郑院长更是高声叫道:“好!真好!” 梁教授满脸通红,吃着凤儿喂的菜,咂咂嘴说:“啧,想当年……和老婆结婚时,就没有喝过交杯酒……” 凤儿得意地说:“嗨,爽吧?只当今天又结了一次婚,补喝了交杯酒。” 胖子孙经理破着嗓子说:“切,这算什么结婚啊?我们天天和小姐喝交杯酒,那不是天天结婚啊?” 凤儿狐媚地说:“哥哥,我的亲哥哥,你说怎么才算哩?” 黑脸张总说:“亲嘴,你和他抱一个,接一个吻。” 凤儿大方得很,她说:“行,我听这位大哥的,来,嗯……”凑上嘴儿猛亲了梁教授一下。 梁教授脸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口红印儿。 吴四爷感觉这酒喝得有情趣,也凑凑热闹说:“哎,这也不算……” 凤儿假装生气地说:“嗨,怎么不算,你莫不想……要本姑娘与我亲哥哥……上床啊?” 戴眼镜的郑院长说:“哎,你怎么说得这么露骨啊,人家那叫……洞房花烛夜……” 凤儿假正经地:“呸――本小姐卖艺不卖身,喝酒成,干出卖肉体和灵魂的事儿,请闭上你们的臭嘴巴,免谈!哪个说,我跟哪个急!” 梁教授说:“嗨,你们都别瞎说,我亲妹妹还是处……女呢。(.好看的小说)”转身对凤儿说,“你说……是的吧,我没说错吧?”凤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以为他说的是真话呢,没有想到梁教授接着又说,“不过,不过是在医院做的手术,医生安装的人造处……女膜。”说完大家哄堂大笑,笑得前仰后翻。 这几个人,只有瘦高个子肖董事长没有开口说话,他只跟着大家起哄,笑一笑。 凤儿用手捏住梁教授的脸颊说:“哼,你怎么晓得的?你进去看过?”她的意思是做手术时,进手术室看过。 梁教授用手护着脸说:“没哩,没有呢,要不,你让我派我的小……弟弟现在……亲自进去看看怎么样?”他要进去的地方却不同了。 吴四爷听了笑了笑,本想说:“我就是专门看那个地方的。”看还有一个医生在场,而且人家还是什么院长,因而没有说出口。 凤儿收住笑脸,一本正经地说:“切,不和你们瞎说了,怎么说都是女人吃亏。谁再说,谁烂嘴巴。”她看了看大伙,从梁教授怀中走下,又说,“哎,我再和谁喝?” 大家见瘦高个子肖董事长没做声,都说:“你先和肖董事长喝,也喝交杯酒。” 肖董事长吓得连忙站起来要跑,孙胖子一伸手,将他按住了。 凤儿端酒挤过来,要坐到他的怀里。 他站起来说:“嗯,你……和孙经理喝,我再喝……就醉哒。” 凤儿望着他,色迷迷地笑着。 肖董事长不好意思地用手捂了捂自己发红的脸说:“嗯,嗯,我……去一趟洗手间。” 50.熬不住 50.熬不住 凤儿趁孙胖子没注意突然坐到他腿上,笑嘻嘻地说:“呵,我先和这个胖哥哥喝,那瘦哥哥患有前列腺炎,尿频,尿不尽,现在正内急哩,不让人家去撒尿,别坏了人家的大事了。”刚坐到孙胖子的腿上,凤儿大惊小怪地说,“哎呀,我的妈呀,你的肉好软乎啊,像沙发呢!” 孙胖子伸长双臂顺势抱住了凤儿,将脸靠在了凤儿的胸部,用力压了压,淫……秽地说:“嗨,再软乎,总没你这儿软乎吧?” “我日,孙经理,你想搞么事啊,莫不是想吃……奶吧?”郑院长说那个“奶”了时,犹豫了一下。 大家一笑,将凤儿也弄了一个大红脸,她低着头说:“我晕,一桌子人竟然没有一个是正经人。” 孙胖子抱紧了凤儿说:“嘿嘿,喝酒没什么意思,我要干别的,来刺激一点的。” 凤儿一听,像被火烧了身子似的,将身子往后让了让,撒娇地说:“呜呜,胖哥哥,你想做什么呀?” 孙胖子将嘴贴到她耳边小声说:“哎,哥哥想和妹妹打……炮。” 凤儿从他怀中站起来,假装生气地说:“呸!去你的吧,不知羞耻的玩艺儿,本小姐说过卖艺不卖身的。人们都说胖子性……欲低,这个胖哥哥的瘾怎么那么浓啊?” 众人不知孙胖子说的什么,但都明白他的意思了,都故意问:“唉,孙经理想干什么啊?” 凤儿指着孙胖子的额头说:“晕,他好不正经,赖蛤蟆想吃天鹅肉,想打妹妹我的歪主意,耍流氓。” 孙胖子没有接凤儿的话茬,继续说:“你是不是怕不是黄花闺女了啊?我们这儿有两位医生,那位是郑院长,这位是吴院长,我们做了那事儿,哥哥保证还你处……女之身,事后我请他们给你补上,补认真一点儿,保证和你原来的一模一样,看不出来。” 凤儿说:“胖哥哥,你是不是骚得不行了?是不是实在打熬不住了?想打炮,我给你指一个地方!” 孙胖子以为凤儿真的为他指地方,笑着问:“哪儿?” 凤儿笑着说:“嘿,你最熟悉的地方――厕所。不过不能打炮,只能你自己打手枪,打飞机。”说得大家都笑得喷饭。 轮到凤儿和吴四爷喝酒。凤儿问:“哎,这位哥哥,你是想喝交杯酒呢,还是想和胖哥哥一样到厕所里自己打飞机去?” 吴四爷见凤儿饮酒,想到了胡莎喝酒,一口一杯,这世道,怎么女人们都变得海量了?这凤儿一个人喝几个大男人,竟然脑子还清醒得很,没有一点醉的意思。 吴四爷说:“嗯,喝酒吧,不过,要少喝一点,我怕喝多了乱性。” 凤儿和吴四爷喝了酒,说:“乱性不要紧,有解决的地方……” 吴四爷说:“嘿,你帮忙解决啊?” 凤儿说:“是啊,我可以给你指明一个阳关道。” “我还以为是你亲自解决呢!” “有两个地方你可以去,一个是到美发厅找小姐,一个是回家找你……老婆。”凤儿说完正要离开。 吴四爷说:“你等等,让我看看你这……黄花闺女是真的还是假的。” 凤儿以为他真有什么事,就回过身子。 吴四爷说着将手伸进凤儿的吊带裙里,摸了摸胸部,用手捏了捏“波……波”,笑着说:“看样子还是真的呢,弹力好大,握在手里像捉着一只兔子,只想往外蹦。” 黑脸张总笑着说:“嘿,孙经理用嘴说了说,没落到什么好处。吴院长用手摸了摸,还有捉兔子的感觉,还是吴院长划算。” 凤儿和张总喝酒。张总说:“我也和吴院长一样……”说着手伸进了凤儿的胸部。 凤儿说:“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梁教授说:“哎,妹妹没有包括你亲哥哥我吧?” 凤儿说:“没呢,我亲哥哥是从那里面挑选出来的。” 肖董事长从厕所里回来。 凤儿说:“就是这位哥哥好。” 51.瞧不起 51.瞧不起 6个人吃饭,凤儿进去一搅和,梁教授多花了几百元。 从“醉好楼”回家,在路上,吴四爷埋怨梁教授说:“嗨,你请领导们吃饭,怎么要我去坐冷板凳呀!” 梁教授一听哈哈大笑,说:“哪有什么领导呀?你当那经理、院长是真的呀?” 吴四爷站住了,傻傻地看着梁教授。 梁教授笑着说:“呵,我们是对着镜子作揖――自己恭维自己哩。那个黑黑的张总是摆地摊的,那个大胖子孙经理是烤羊肉串的,那个瘦子肖董事长,他老婆开了一个服装店,他在家里做家务,说他是董事长,不如说他是吃软饭的,那个戴眼镜的郑院长跟你一样也是开门诊的。对了,我不也称你是吴院长吗?” 原来如此,姥姥的!我还以为他们都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哩!搞了半天是胯下骑扁担――自己抬自己,都是平头老百姓。 吴四爷从北京回来后,就想和同行们联络联络,见那郑院长在席间挺随和的,想去会会他,就问梁教授道:“那个……郑院长的诊所开在哪儿?” 梁教授说:“在清泥沟哩,他人不错,挺直爽的,你可以去会会他,和他交交朋友。” 两天后,吴四爷抽出时间来到了清泥沟街,找到了郑院长的“郑天国诊所”。 郑院长戴着眼镜,嘴角叼着一支得烟,穿着白大褂,正在给一位病人看病。 一位护士正在为一位老年病人输液。 等郑院长将病人的病情诊断结束后,病人去打针了,吴四爷才走进诊断室。吴四爷像老熟人似的,兴冲冲地和他打招呼。 “哈,郑院长,正忙着呢!”吴四爷笑逐颜开地伸出手,准备和他握手。 没有想到是热脸贴的是冷屁股。郑院长打量了好一会儿,支支吾吾地说:“嗯,嗯……”好像不记得吴四爷了,手并没有伸出来。 吴四爷尴尬地缩回手,红着脸提醒说:“哎,我们那天在‘醉好楼’喝酒……” 郑院长“哦――”了一声,吴四爷以为他想起来了呢,准备找一个位置坐下,没想到他摇着头反问道:“是吗,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吃过饭?” 吴四爷的身子刚往下坐了一半,见人家还是没记住,便提醒说:“是呀,那天请客的是梁教授,梁公茂,你该认识吧?” “嗯,梁教授?梁公茂……那个,那个……”郑院长皱了皱眉头,双手一摊,表示没听说过。 孙子哎!吃了人家的,喝了人家的,还乐不可支的,和那小姐打得火热的,一离开,竟然不认识了,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吗? 吴四爷屁股还没挨到板凳哩,他直起身子,拉长脸,就灰头土脸地退了出来。 刚走出门,只听身后那个护士说:“郑医生,那个贼眉鼠眼的人,好像是来巴结您的哩!” “那天在‘醉好楼’,有一个朋友请客,他也在场,同一个桌子吃过饭。一个开黑诊所的,专治性……病的下流游医,竟想和我们正规医生平起平坐!我最瞧不起那种人了,懒得理他。今天你若理了他的茬,没准以后他会常来和你瞎搅和。” 姥姥的!原来,他并不是不认识自己。吴四爷心里不是滋味:“姥姥!我日他狗日的祖宗,我又没招他惹他,怎么像跟老子有世仇似的呀?” 52.盐三瓶 52.盐三瓶 隔了几日,吴四爷去拜访同村老乡“盐三瓶”,她总不会也不认识我吧? “盐三瓶”本姓阎,在老家当乡医时,凡找她看病的病人,不管病重病轻,都得打三瓶吊针,因此,被乡亲们背地里叫着“盐三瓶”。(.) 吴四爷来到了扫帚街,“盐三瓶”的小诊所。小诊所里没有病人,“盐三瓶”正在整理药柜里的药品,见了吴四爷不冷不热地说:“稀客,稀客,吴大医生怎么从北京回来了啊?” 吴四爷听她这语气也觉得怪怪的,就顺着她的话说:“唉,混不下去了呗!” “什么时候回来的呀?也不打一个招呼,我们好去车站迎接你撒。(.无弹窗广告)” “回来几个月了,谁敢劳你的大驾啊,又不是战斗英雄凯旋归来了!” “盐三瓶”问:“你还到北京去的啵?不会是打回马枪,回到桃阳县城安营扎寨不走哒啊!” 吴四爷说:“嗨,你真会神机妙算哩,我就是不打算再去哒,先在县城混一段时间再说。” “啊,在首都多好呀,又风光,又赚钱!”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千好万好,没有自己的家乡好撒!南方人在北方住不惯,吃不惯,那风沙更让人受不了啊。(.)” “县城里的小门诊太多了,听说有200多家,僧多粥少,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大家都相互较着劲儿,明争暗斗着呢!”“盐三瓶”一边整理药品一边说。 “嗯,你认识清泥沟郑天国诊所的郑院长吗?” “那个戴眼镜的郑天国呀,认识,在县卫生协会开会时经常见面,他是什么院长啊,和我们一样,一个开私人小诊所的。” “切,他眼睛蛮高的,有点狗眼看人低,瞧不起人。”吴四爷愤愤地说。 “盐三瓶”停下手里的活,说:“屁,还不是跟我们一样,原先是乡下的赤脚医生,别看他戴着眼镜,其实只有小学文化程度,你看他开处方时写的字,就像鸡爪抓出来的一样。有人能瞧得起他就不错了,他能瞧不起谁呀?” 吴四爷说:“姥姥的,我们在一起喝过酒,碰过杯,可后来我们见面,他就不认识我了!” “盐三瓶”说:“不过,一些有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公开行医的,就有些不喜欢无证行医的。” 吴四爷不瞒地说:“无证行医,卫生局就管不了,他操那门子心呀?好像自己有了那个证,就高人一等似的。” “盐三瓶”说:“屁,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成天嘴里叼着一支烟,嗜烟如命,烟灰在烟头上好长时间了,也不晓得弹拨一下。” “盐三瓶”看了看吴四爷,笑着说:“有一次护士不在,他给一位30多岁的妇女做臀部肌注,人家脱了裤子,露出了屁股,他低下头,举起注射器刚要往屁股上扎,那叼在嘴角上的烟,不小心落到了病人的屁股上了,烫得那个病人跳了好高,一松手,裤子竟落到脚后跟那儿了,隐秘私密处公开走光,弄得病人家属天天来找他扯皮,要求赔偿精神损失。嘿,我们个体医生圈子里的人谁拿正眼瞧他呀?”说到这儿,“盐三瓶”忍不住笑了起来。 吴四爷也苦笑了一下,心里难受极了:一位圈子里人都瞧不起的人,竟然看不起自己! 53.大活儿 53.大活儿 吴四爷在青泥沟碰了钉子,远在北京的胡莎也遇到了麻烦。(.无弹窗广告) 这天晚上,大约九点多钟,胡莎她们的美发厅走进来了两个男人,四十岁左右,一高一矮,高的瘦,矮的胖,瘦的黑,胖的白,说是要洗头。他们见屋里坐着有三个年轻的小姐,其中那个矮胖子贼眉鼠眼的看了看三个小姐,挑选了一番,对胡莎说:“你给我洗头吧。” 那个瘦高个挑选了小玉,小芳没事干,独自看电视。 矮胖子坐到椅子上,让胡莎为他洗头。 在美发厅,一般洗头是小生意,大生意是干那种事,进行肉体交易。 往往大生意是从小生意过渡过来的,要是小姐发现洗发的客人有些好色,或者容易被引诱,自己又想做那笔大生意,她就可以在洗发的时候就开始做战前总动员,引诱与挑……逗,将他的欲虫勾出来,让他的生理起反应,欲罢不能…… 胡莎为那矮胖子洗着头,从对面镜子里观察客人的表情,只见他一双贼眼珠儿在眼眶里打着转儿,色迷迷的看着自己,好像还特别留意自己半露的胸部。 不用猜,这位就是喜欢沾腥的馋猫儿!胡莎感觉今天有戏,估计做一笔大生意没问题,于是,便对他挤眉弄眼,搔首摇尾,弄得那男子人就像傻子似的,魂就不在身上了…… 小玉洗的那位瘦高个子,显得要憨厚一些,还时不时来讨好一下这边的矮胖子,好像这矮胖子是那瘦高个的领导,可那瘦高个操着安徽口音,而矮胖子却是说的很标准的普通话,又不像一个单位的人。 要么那个瘦高个一定是有求于这个矮胖子,这矮胖子是能够拿捏得着瘦高个的人。看得出来,今晚在美发厅消费,肯定是那瘦高个埋单。 两个客人洗着头,并没有停止交谈工作,听着他们谈话的内容,好像那个瘦高个是搞建筑工程的,晒得黑黑的,极有可能是一个包工头。(.)而这位矮胖子是负责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之一,细皮白肉的,明显是一位呆在办公室里的人。 胡莎用两只小手在那矮胖子的头发里,先前再后,先左再右,来回地抓,来回地搔,来回地搓,来回地揉,来回地挠,如此几个来回后,就用清水冲洗,洗毕,再回到坐位上,进行头部按……摩。照例是将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胸脯上,两个山峰之间。按……摩的时候,胡莎故意试探了一下,将身子往后退了退,看他头部是什么反应,果然在意料之中,发现他的头有意跟着胡莎的身子,在用力按压胡莎的胸部。 胡莎用手在矮胖子脸上和胸部摸了摸,说:“先生,到后面躺着,我好好给您按,行吧!” 这时那位瘦高也说话了,问:“嗯,您说这头……洗得还行吧。” 矮胖子点了点头说:“嗯,还说得过去,这样,不如我们就进去按按……摩吧。” 瘦高个也被小玉弄得有些神魂颠倒了,他看了看屋子外说:“行,要享受,就彻底的尽情的享受一下。” 矮胖子和瘦高个都进去躺在了小床上,他们中间拉了一个布帘子。 瘦高个说:“您那个小姐长得好漂亮啊!” 矮胖子说:“你那个也过得去,蛮丰满嘛。” 瘦高个说:“两个小姐各有千秋。” 矮胖子说:“嗯,两个就不错,干那活儿一定行。” 瘦高个笑着说:“嘿嘿,我们今天就老牛吃一回嫩草?” 矮胖子也“嘿嘿”笑了两声,没有作答。 外屋,胡莎和小玉一人手里拿了一卷卫生纸,对小芳说:“哎,你注意一点儿,我们进去了。” 小芳点点头,将玻璃门关上,看着电视,在外屋担任起警戒来。 胡莎进来,坐到矮胖子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上身,自语道:“好热哟。”缩回手提了提胸前的吊带,故意露出了里面的白嫩的胸部。 矮胖子伸手摸住胡莎的胸部。 胡莎假装生气地说:“干吗?你想脱我的衣服啊?”说着扭了扭腰枝,挺了挺胸。 矮胖子没有说话,躺在小床上,手仍没有缩回去,继续不规矩的捏拿着。 胡莎用手在他身上按着摩说:“你将外衣脱了吧,这样好按。” 矮胖子这才缩回手,听话地脱了外衣和长裤,只穿一条裤衩,重新仰躺在小床上。 胡莎在他身上摸着,弄得矮胖子亢奋不已,突然坐起身子,伸手拉住了胡莎的裙子,激动说,“我帮你……”将胡莎拉上了小床。 胡莎躺在矮胖子的身边小声说:“你一进屋,我就晓得你是一只喜欢打野食的馋猫儿。” 矮胖子说:“嗨,只怪你的腥味儿太浓了,就是坐怀不乱的男人恐怕也控制不住心慌意乱了。” 胡莎又狐媚了一下,矮胖子抱住了她…… 小玉那边,只听她在小声叫着,好像已经奔入主题了…… 54.被拘 54.被拘 这时,屋外停了一辆警车,民警们纷纷下车,埋伏在了周围。 两位穿着便衣的民警下车后,直接冲向胡莎他们的美发厅,气氛分外紧张,可里面的人却只顾贪财好色,大难来临也全然不知。 小芳见两位中年汉子拍着门,要进屋里,以为是来了生意,便高兴地打开门说:“欢迎二位光临,您们是要洗头吧?请坐。”说着去拿毛巾。 那两个汉子走进屋里,并没有听小芳的去椅子上就坐,其中一人拿出证件在小芳的速走到布帘前,问:“里面有客人吗?”他听到了里面有动静,赶紧扯开了布帘子。 小芳一看那男人手里拿的是警官证,吓得魂飞魄散,正要高声大喊,却被跟在后面的那位男子控制了,想喊没敢喊出声,缩头蜷身坐在了沙发上。(.) 那位掀布帘子的警察发现了正纠缠在一起的两对光着身子的男女,便大声说:“你们快穿好衣服,蹲下,不要动,我们是民警。”说着将手里的证件在他们眼前晃了晃。 胡莎在里面曾经听到小芳说“欢迎二位光临”,以为是进来洗头发的,没有在意,先会儿是和矮胖子进行了序曲,正戏正准备开场呢,没有想到突然布帘被人拉开了,还听到大喊一声,吓得赶紧抓上能遮体的东西就往身上盖。 那两个嫖客听到说是民警来了,吓得六神无主,惊惶失措,犹如天塌地陷了一般,不知往哪里躲藏,赶紧找衣服穿上,然后乖乖地蹲下…… 此时,几位穿制服的警察也涌进屋里。(.好看的小说)警车的门被打开,警察将两位嫖客和三位小姐都带上了警车,美发厅被封。 此时已经是深夜,胡莎他们住进了拘留室。 三位年轻的女孩子拥在一起,相互看了看,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第二天,警察开始审讯。 胡莎被带到了审讯室,看着严厉的民警,她低下了头,伤心地滴落下了悔恨有眼泪。 民警说:“早有人举报,说你们明里是洗头和按……摩,暗地里却是干的嫖娼卖淫的勾当,我们蹲守了好几天,才将你们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话说?你要尽快坦白你的所犯事实,争取宽大处理。” 民警要她供出所有嫖客。 胡莎点头承认自己的犯罪事实,可要供出嫖客却让她犯难了。一般嫖妓之人,是不会告诉自己实情的,小姐也不打听,这已成“美发”界不成文的规矩。 民警见她答不上来,便要她回拘留室闭门思过,好好想想。 回到拘留室,小玉问她:“哎,你供出了几个嫖客?” 胡莎说:“嗯,一个就没有。” 小玉说:“那不成。一般派出所对咱们小姐处理得不是太重,关键是看你能供出多少嫖客。听里面的人说,派出所抓一名嫖客罚款5000元呢。” 胡莎低头寻思说:“切,那些嫖客都精得很,几个嫖客告诉你真实情况了?” 小玉说:“你就没有暗里掌握几个?知道几个说几个。听说老板娘郭姐也进来了,她比我们犯的事重,是组织卖淫,获取暴利。” 胡莎叹息一声,小声小气地说:“唉,我们出卖肉体和灵魂也赚不到几个钱,派出所抓一个就罚5000。同样是挣嫖客的钱,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小玉说:“晕,你别歪想了。你快想想怎么供出嫖客,让自己脱身吧。反正我已经想好了好几个,明天就向警察们全盘托出。” 胡莎开始搜肠刮肚地想,还真想起来了一个家伙。她想到了一个最讨嫌的男人,他长得五大三粗肥头大耳的,和胡莎做生意不止一次,好像就是附近村子里的人,外号叫胡司令,有时有人喊他胡三儿。那家伙小气得很,舍不得给小费,每次做时,要求还特别高,他要你像母狗似的弓着身子,崛起臀儿,让他走后门……不将女人当人看。胡莎让他折腾了几次,那儿便生了痔疮,解大便时常出血。想到这儿,胡莎心里说:对,就将那畜牲供出来,狠罚一笔,让他也出出血。 55.脱身 55.脱身 思路一打开,就像打开了记忆的闸门,一些嫖客的丑态便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还有一人,长得尖嘴猴腮的,额头秃顶,长着三角形的眼睛,还斜腰瘸腿的,不像一个人样儿。可每次进美发厅还嫌小玉和小芳长得不漂亮,专挑胡莎。还狂妄得了得,人家嫖客生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他到好,口口声声说他是公务员,是当官的。好像听他自己说过,他是哪个街道居委会的副主任,姓李。 在北京这高官云集的地方,一个小小的街道干部竟然敢握着自己的小……弟弟冒充六根指头。何况咱们干这一行的,讲的就是公平交易,嫖客面前人人平等,谁吃他这一套?每次来还说是和老婆吵架了的,操,想玩女人,还将责任推给老婆。这个李副主任的特点好找,将他供出来,让派出所治治他,看他还狂啵。(.无弹窗广告) 胡莎一想,还真有几个掌握底细的。还有一个家伙,想起来就恶心,脸长得像猪八戒似的,嘴里长了两颗獠牙,牙齿上满是黑黄色的烟垢,不张嘴就能嗅到一股烟臭味,一张嘴更是臭不可闻。别的能耐不行,就剩嘴上的一点功夫了,进美发厅和小姐做交易也是臭嘴在前。 胡莎有次落到了那个家伙的手里,本想不做那笔生意的,可到手的钱不挣也心不安,和谁有仇就行,就是不能和钱有仇啊!反正做那事只是工作,眼睛一闭,管他呢,边工作边磕瓜子,也不是没有干过! 这样一想,胡莎也就接待了他。[]没有想到那家伙,玩弄女人,他让你躺下,他就像一条疯狗一样,用嘴巴在你身上乱吻,激动的时候还伸出舌头在你的身子上狂舔一番,发狂的时候,就用嘴巴死死地咬着你的臀部不放。完事之后,胡莎的臀部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留有深深的牙齿印和烟臭味儿。弄得好几天不敢走路,一动屁股就痛,到门诊让医生看,医生竟然要胡莎打狂犬疫苗,以为是狗咬的呢! 那家伙也该倒霉,胡莎本来不想知道他姓什名谁的,更不想打听他是干什么的。哪晓得他将皮夹子掉在美发厅里了,皮夹子里没有钱,可有一张信用卡和身份证,身份证上的名字叫何利大,住在北京市某某区某某街某某胡同某某号。那家伙过了好几天才来拿皮夹子,拿的时候又要找胡莎消费。 上次他给了胡莎100元,胡莎治屁股说就花了几十元,投资和受益没有成正比,这次说什么也不愿做这笔赔本的买卖了。没有想到那家伙火了,脾气大得很,说:“我的钱上有屎啊,你们不接待我?”说完,屋里就像放了毒气弹的,个个捂住鼻子不敢松手。那家伙有名有姓,住址详细,供出他,派出所捉拿他十拿九稳。 胡莎想了想,竟然也想出了10多个,这下可以立功恕罪了吧? 可有几个家伙还是一年前的事,派出所的民警说:“六个月公安机关没有追究,就再不能追究了,他们过了时效期。” 哎呀,还有这种好事?过了时效期就不追究了?最后只确定了8位,除了何利大有准确信息外,其他人的线索都是不太详细,可派出所民警有办法,顺藤摸瓜,还是将他们一一都请到了派出所,那些嫖客,进美发厅时牛b得很,进了派出所却个个像霜打过的茄子,罚款那就是自然的事了。 胡莎认罪态度诚恳,又有立功表现,本身已经拘留了几天,派出所没有罚款,进行了教育,就要放人。又要重新获得自由了,没想到民警一句话又让她紧张起来。 民警说:“你们还年轻,不要在危险的泥坑里越滑越深,最后跌入深渊,为了让你们回头是岸,请你们尽快联系你们的家长,要他们来办理有关手续,接你们回家。” 胡莎感到不安起来,自己如何面对自己勤劳的父母呢?要北京做这样见不得人的事,回去怎么面对父老乡亲呢?想到父母如何疼爱自己,如何惦记自己,她羞愧,不敢见自己的父母…… 56.伤脚 56.伤脚 县民政局救灾股的股长史可良,不声不响地治愈自己的难言之隐,一高兴就给他的铁哥们儿打电话:“哥们儿,我没事儿了,你呢?没治?怕保密不好?不要紧,我给你介绍一位高手,保密极好,他们是单线联系,保你疗效好,好得快,还不会透出风声。[]” 这位史股长就是挟着公文包到吴四爷那儿治性病的那位。他那天治完病回单位,就得到通知,因连续多日阴雨,大洼乡龚岗村出现山体滑坡和泥石流,有多处农舍被冲跨,局长要他带人去察看灾情。 第二天,他和两位同事坐着吉普车,以最快速度赶到了受灾现场。[.超多好看小说] 车刚一停稳,他就跃身下车,只见两家农户建在山坡上的房屋已经坍塌,破砖乱瓦断木碎土堆成了两个大堆,当地乡村干部和村民们早已围在了废虚周围。 经了解,所幸村民发现及时,住在屋里的人跑得快,没有造成人畜伤亡。村干部已组织村民清理残砖废瓦,从废虚中寻找尚未损坏的财物。史可良安排随行人员认真做了记录,并对受灾当事人及邻居进行了调查。 当他们正准备离开时,山上一块松动了大石头滚了下来,眼看要向他们一行人砸来。(.无弹窗广告)在不远处的村民们发现了,就高声喊:“快往前跑,有石头滚下来了!” 史可良躲闪不及,被一个石头绊倒了,那块大石头滚到他身边,撞击到一块小石头上,将那小石头撞飞起来,又砸到了他的右脚上。众人快速过来将他扶起来,他脱下鞋袜,只见大拇趾被砸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村干部把他弄到村卫生室,村里的乡医对他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后,就坐上吉普车火速赶回到了县城。 史可良这是因公负伤,县人民医院的医生给他做了x光检查。主治医生拿着片子看了看后说:“骨头没伤着,只是炎症很重,需要消炎处理。” 因为他是公费医疗,再加上又是公伤,主治医生就给他开新药,贵重药,他开了一个星期的头孢曲松钠注射液,为他消炎。 史可良一个星期没有上班,他每天按吴四爷的要求,口服那粉状药和用那小瓶里的药水清洗自己的外生殖器,同时到人民医院打针输液。 一个星期后,他脚趾头的伤口已经愈合,只是稍稍有点疼痛,走路有一点拐。 再看自己的外生殖器,不见了那些粘状物,屙尿也没有什么不适感了。自从患上了性病,史可良就不敢挨老婆的身子了,他怕传染给了她,他更是怕她知道了自己的不检点行为。每次到睡觉的时候了,他就假装工作忙,或者在外面徘徊,等老婆睡熟了,再偷偷上床。有时老婆想要,睡在床上等他,还主动撩拨他,史可良实在推脱不了,只好戴上安全套。 老婆见他戴安全套,不解地说:“耶,奇怪呢,你什么时候开始学起讲究起来了?戴那玩艺儿做什么,我上了避孕环的,又怀不上孩子了,你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史可良不敢抬头瞧老婆,他掩饰说:“安全套是局里发的,说什么全民动员,要防止艾滋病,听说还有增粗延时作用,不用……就浪费了。” 一句假话并没有将老婆唬住。老婆一听说能增粗,还能延时,心里欢喜,自然反对的话也就说不出口了。 57.意外 57.意外 史可良戴了安全套,还是不敢深入到“敌人”的内部里面去,仍然像蜻蜓点水,生怕冒过了安全黄线了,让老婆接触到有病菌的地方了。 史可良如此谨慎,自然就不能满足老婆了,老婆不瞒地用手狠狠地掐了掐他的臀部,愤愤不平地说:“你怎么越来越不中用了啊?你再这样,你老娘我就要想歪心事了!” 史可良知道老婆是在吓唬自己,故意问:“你想养小白脸呐?你这身子算是受不住的!” 老婆吹起了牛皮,她说:“哼,年轻的时候也不是没做过的,你们男人横竖不就是那三棍子,两棒子吗?我受不住,你也不怕笑掉了你的大牙。” 不管老婆用什么急将法,史可良都有不敢冒那个风险,一旦老婆也传染上了那种病,那在外面沾花惹草的事儿就要暴露无遗了。 上床睡觉,成了史可良的心病,经常借故在外面过夜。 最近经过治疗,症状明显好转,史可良心中的欢喜就不用说了。 可从吴四爷那儿买的药已经用没了,他想再去买点药巩固巩固胜利的果实。 自从回到桃阳县城后,吴四爷就再没有见到回头客了,一是没病找病的人,服用了吴四爷的药后,没有不适的感觉了,以为被治愈了,不再来了;二是有病治病的人,因为没有疗效,认为遇到庸医,遇到江湖骗子了,就打掉牙往肚子里吞,自认倒霉,也不再来了。 吴老幺见史可良夹着公文包,左一拐,右一瘸地走来了,赶紧上二楼给吴四爷报信。 吴四爷心想:不好,是不是来找麻烦的?正想跑到周先生屋里暂躲避一下,刚出门就碰见正上楼的史可良。 吴四爷见史可良走路瘸了,以为是病人吃了自己的假药,出现了什么不良反应,导致病人瘸了呢,心里害怕极了。 没想到史可良走到自己面前伸出手,握住吴四爷的手,握了又握,说:“有事要出去呀?耽搁一会儿,进屋说话。” 他们进屋,吴四爷看着史可良的腿发怔:“您的腿……”。 史可良说:“倒霉,喝凉水也塞牙。下乡时,被石头砸了。” 吴四爷这才松了一口气。 史可良说:“不错,吃了你的药还不错,你给我看看,是不是没事了?”说着脱下裤头要让吴四爷检查。 吴四爷忐忑不安地翻了翻包皮,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这更让吴四爷吃惊不小,明明自己用的是假药,是日哄人,骗钱的,怎么真的有效了呢?还真出现奇迹了哩! 吴四爷惊叹不已,更是激动不已:难道就是那消炎药起了作用? 他开始异想天开起来:看来治性病并不难,只要用上消炎药就行了。 吴四爷见史可良的效果好,心里有些激动,他沉默了片刻,想了想说:“嗯……是明显好转了,但不能说是完全痊愈了,还要进行……巩固治疗。” 他想趁热打铁,再赚他一笔。 史可良说:“是,是,我也是这样想的,你再给我开一个星期的药吧!” 吴四爷正求之不得哩! 史可良付钱拿了药,千谢万谢之后离开了。 吴四爷拿着一叠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里说:“姥姥!吓死老子了。” 58.魔窟 58.魔窟 自从治好了史可良的性……病,他心里觉得在这游医行业里混,更有把握了。 他还真想学一点医治性……病的知识哩。这天上午,没有病人上门,闲得没事干,吴四爷要吴老幺在家守着,自己独自上街,到县新华书店里逛了逛。在货架上,他看中了一本名为皮肤性……病图谱,他翻了翻,里面的图画都是彩色的,各种皮肤病性……病都有图,清楚得很,且配有文字说明。他又读了读那文字,还行,能懂!于是,他花钱将它买了下来。 就是骗人,总也得学学骗人的知识撒! 吴四爷回到他的黑诊所,打开皮……肤性病图谱看了看,说:“这书太好了,再检查性……病,我可以照葫芦画瓢了。” 下午,吴老幺引上来一位年轻的女人,长得漂亮不说,关键是有气质,一看便知她是一位白领,模样有一点像某个电视台主持人。[] 吴四爷有些激动,回桃阳县城有些日子了,接诊的大都是男患者,登门求医的女病人凤毛麟角,寥寥无几。 今天异乎寻常终于来了一个女病人,而且还是漂亮的女病人,而且还是一个人单独来的!于是就在心里说:一定要好好的给她检查检查,瞧脸蛋漂亮,身段也苗条,不知那个神秘的地方模样如何? 吴四爷热情地将那女人迎进屋,请她坐到诊断桌前的椅子上,然后就去将门关上了。 那女人看了看嘻皮笑脸的吴四爷,见他长得贼眉鼠眼,狗头猴面的,一点也不像医生,倒像一个偷鸡摸狗的坏人。再看这诊所,血压计、听诊器等其标志性物件一件都没有看到。那女病人热嘲冷讽地说:“你这儿不像诊所,倒像电视剧里面的地下联络站,更像二、三十年代的上海极司非而路76号。” 不用说,她将这地方当作“76号魔窟”了,将吴四爷当着为非作歹的特务了。二、三十年代的上海极司非而路76号可是汪伪特工总部啊,全称叫“中央执行委员会特务工作总指挥部”,历史上称“76号魔窟”,是汉奸特务头子李士群的大本营。曾杀人越货无数,干过不少坏事。 没有想到吴四爷对这个“76号魔窟”的印象并不深,完全忘了,他还以为人家说他保密工作做得好呢!于是他没有反驳,反而笑笑说:“嘿嘿,是和那差不多,医生和病人也是单线联系,有的病人还说我们像保密局的特工呢。” 那女人冷笑了一下说:“你们是为了尊重病人的隐私权啊,还是为了别的呀?76号可是魔窟啊,要是和那差不多,谁还敢进来呀?” 吴四爷听她说“76号可是魔窟”,也想起了那个叫76号魔窟的电视连续剧,忙说:“不一样,我们和他们不一样,我们主要是为患者保密着想。” 那女人笑了笑说:“现在肯定没有那样的地方了,不过你们搞得这么神秘,让人有一点望而生畏,有点像孙二娘开的黑店。” 吴四爷被那女人说得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用商量的口气说:“那我将门打开,好啵?” 那女人笑笑,平静地说:“关着也没有什么,我并不怕,我一个来看病的,不信你会将我怎么样。” 吴四爷说:“那是,您信得过才来嘛。” 吴四爷见她一直没有提治病的事儿,就主动问道:“哎,您是……治病吧?” 那女人说:“嗯,也算是吧,我看到了贴在电线杆上的广告,说得神乎其神的,想先咨询咨询。” 吴四爷说:“那也行,您问吧,我洗耳恭听。” 那女人在这赋屋里转了转,问:“你们是用中医治呀,还是西医治啊?” “中医。” “方便不方便呢,需不需要每天来啊?” 吴四爷答非所问地说:“我们是传统中医,虽然疗效要慢一点,但没副作用,关键是治病治根,标本兼治,不反复,不复发……”分明是在做广告。 那女人说:“哇,那不要每天熬中药呀?好麻烦啊!” 吴四爷说:“不,不……不用熬中药。我们的方法简单得很,一是口服药粉,二是用药水清洗病人的患处,方便,也不用天天来,一周复查一次就可以了。” 59.失望了 59.失望了 那女人说:“哦,原来是这样。” 吴四爷说:“是您自己,还是别人?要不先检查检查?” 那女人问:“怎么检查?是做b超,还是化验?”说着打量了这屋里,见什么也没有。 吴四爷说:“我们是传统中医,不做那个。” “你号脉?” 吴四爷解释说:“不,我们是问诊,视诊,触诊。” 那女人皱着眉头,慢吞吞地说:“你的意思……就是要看那个……地方?” 吴四爷点头。还在心里说:“要是这位女人愿意治,我一定要收便宜一点,不要像那些男人们,一收就是几百上千元。”吴四爷马上就要看到这个女人的那个地方了,竟然有些紧张起来。 “你给我看看?” 吴四爷高兴地去准备。 那女人解开裤带,正准备往下脱时,看了看吴四爷,打量了一下室内,又犹豫了。她慢条斯文地说:“嗯,这样吧,我想……等等,等下次再让你……检查吧,我邀我一位姐妹来陪我。看你白大褂也不穿,什么行头也没得,知道的认为我们是在看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搞那种交易呢。”说着又系紧了裤带。 那女人并不是太相信吴四爷,要走。 吴四爷失望了,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想看的地方也没有看到呢,真有些不甘心啊……他灵机一动说:“我看这样吧,我送给你一点药水,不收你分文,你回去自己先洗洗看,要是有疗效,你再来找我,要是没有效,你也莫来了。” 那女人一听免费提供药水,又见他信誓旦旦的,像蛮有把握似的,便站住了,回过身笑着说:“嘻,那感情好,谢谢医生了。” 吴四爷用一个100毫升的玻璃瓶子盛了半瓶洁尔阴洗液,递给那个女人,说:“用棉签沾上药水洗患部,每天早晨起床后洗一次,晚上洗澡前再洗一次,一天两次。” 那女人接过瓶子,有些不好意思,她将瓶子放到诊断桌上,想了想,好像是下定决心,她红着脸说:“要不这样,你先给我看看,看我究竟患的什么性病?” 很显然,吴四爷用此小恩惠,迎得了她的信任。 吴四爷喜出望外,但故意一本正经地说:“那也行,你脱衣服让我瞧瞧,看了症状,对症施治,更有效。” 那女人慢慢地脱下长裤,又胆怯地将头一偏,退下小裤衩。 吴四爷心情激动,就像第一次看胡莎一样,他装模作样地看了又看,果然那地方和她脸蛋一样美丽动人…… 吴四爷终于如愿以偿,他用手在那地方摸了又摸……更让他高兴的是,根据他常看性病的经验,其症状不是太像患了性……病,很有可能是患了尿道炎之类。也许是她有与男人不正当的肌肤上的接触史,下身有了不适感,就以为是患了性……病了。这样的病,就给了吴四爷这样的游医可趁之机,无病找出的病,疗效不用说,好得两个哑巴睡一头,没话说。 那女人赶紧撸起裤子,边系裤带边小声问:“嗯,是什么性……病?” 吴四爷不假思索地胡说道:“淋病。” 那女人自言自语道:“臭男人,我要他用安全套呀,他非不听,说和我进行真正的肉体亲密接触……害人不浅!”又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吴四爷又说,“越是害怕得病,病越是来得快。” 吴四爷一本正经地说:“你也别害怕,你回去好好用这药水洗洗,医治起来并不难,你要是相信我,包你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让你痊愈。”见她将那药水端在了手里,问,“家里有棉签啵?要不,我给你拿一点。” 女人摇摇头,从吴四爷手里接过棉签。又问:“那病是什么样的?我自己看自己的看不清楚。” 吴四爷一时不知如何描述,耶,今天不是买了一本图谱吗,正好派上用场。他从诊断桌的抽屉里那出那本书,翻开,指着其中一张彩色……图片说:“你看,就是这样的。” 那女人抬头看了看,见图片是上一个女人张开的外生殖器…… 她不好意思地说:“哎呀,真难看……我的……也和那上面的一样?” 吴四爷点点头。 那女人红着脸说:“哎呀,羞死了……” 60.看艳舞 60.看艳舞 史可良的淋病治愈了,兴奋得了得。孔夫子说:“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可他一高兴便放纵起来。对老婆那就不用说了,过去的损失,自然要对其进行加倍弥补。弄得老婆有些纳闷了:一直不中用的,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有能耐了,于是便问:“是什么东西让你长本事了?莫不是吃了春……药的吧?” 史可良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神奇地说:“此一时,彼一时,我也不知何故,为什么现在的状态这么好!” 听说县宾馆有艳舞表演,下午就给吴四爷打了电话:“吴医生,县宾馆里有一场艳舞表演,你有兴趣看啵,我请你的客!” 在北京呆了那么长时间也没有看过什么艳舞,回到县城小地方了倒还见稀奇了,吴四爷赶紧说:“好啊,那就谢谢您啊!” 史股长又在电话里说:“告诉你,还有外国女人哩!” 吴四爷说:“是吗?好,我去开开眼界。谢谢您呐,托您的福啊!” 史股长说:“没什么,朋友嘛。你喜欢丰满的,就找俄罗斯的,喜欢下身紧一点的,就找越南的。九点钟开演,我在宾馆门前等你。” 吴老幺听说吴四爷要去看艳舞,就请假说想回家一趟,吴四爷做梦也没有想到,吴老幺回家是想打自己的老婆熊瘸子的主意。 吴四爷跟在史可良的后面来到宾馆小礼堂,一位服务小姐迎他们进入,吴四爷看到这位小姐好面熟啊,怎么这么巧啊,这个小姐不就是今天下午找吴四爷的那位吗?吴四爷在心里说:看你雍容雅步,文质彬彬的,还以为是一个白领呢,没有想到是宾馆服务小姐,在暗地里干鼠窃狗盗之勾当不足为奇啊! 进入礼堂,这小礼堂并不小,不过有点像宴会厅,没有舞台,全部摆着大圆桌和椅子,只是正中间空出了一个地方没有摆桌椅。礼堂里很暗,只有那个空地上打着圆圆的亮光。吴四爷想,可能那个空地方就是表演的舞台。 吴四爷和史股长找一张桌子的空位置坐下,其它桌子的人差不多都坐满了。 史股长叫了两瓶可乐。其收费特吓人,在外面3元多一瓶的可乐,在这儿竟然要10元,就是普通茶水也要2元一小杯。 史股长打开可乐递给吴四爷,说:“先看看跳舞,想和外国小妞玩玩就去房间,房间我已经预定好了。” 吴四爷不好意思,他说:“嘿,让您破费了。” 史股长说:“没事的,不瞒你说,花的不是我私人的钱,你放心消费。” 果然,那个空地方就是舞台。艳舞就是女孩子们跳脱衣舞,不过并没有全部脱完,还留有纹胸和三角小裤衩。 演节目就像走马灯似的,一会儿换一个,胖的、瘦的、高的、矮的轮流上,独舞、群舞、双人舞换着来。 还有独唱,一个刚刚跳过脱衣舞的女孩子,一手提一瓶啤酒,一手拿话筒,一边喝酒,一边嘶声力竭地像敲破锣似的喊唱起来……唱到兴奋时,还将没有喝完的啤酒倒在自己的头上,弄得头上、脸上、胸前、腿上全是啤酒沫儿,一位漂漂亮亮的女孩子,竟然将自己弄得披头散发,像一个疯婆子。 那些看戏不怕台高的观众,还拼命地起哄拍巴掌叫好! 女孩子的身子,连最隐私的地方,吴四爷就看过,就摸过,光看这有什么意思?自然,吴四爷对那半露半遮的脱衣舞不感兴趣。 史股长说:“最后一个节目最精彩,衣裳脱得精光,还走进观众中……进行互动。” 吴四爷问:“呵,准摸啵?” 史股长说:“准啊,当然准摸啊!但得给小费。” 吴四爷没见过,问:“还给小费?” 史可良说:“给得不多,主要是热闹一下气氛。” “一次给多少?” “最低给5元一张的。你手里有零钱吗?” 吴四爷看了看钱包说:“嗨,我有两张哩。” 史股长说:“要是不够,我多的是。”说着从腰包里掏出一叠暂新的5元的票子让吴四爷看了看。5元摸一次,不知他要摸多少次。 61.裸女 61.裸女 最后,到压轴戏了,全场就轰动起来。只见一位漂亮的穿着淡绿色透明纱裙的女人从里面一扭一跳地出场了,进入了那个空场地,随着音乐声起,她开始挥动双臂,扭动着腰枝,转动着圆臀,像一条游动的蛇跳起舞来。 观众们鸦雀无声。 吴四爷仰着头,张大嘴,瞪大小老鼠眼一眨不眨的,看得涎水就要流出来了。 那少女跳着舞,速度是越来越快,跳着跳着,她的两只手竟然抓住了自己的衣角。 “是不是要脱衣服了?”有人抑制不住激动,发起问来。 果然,那少女慢慢地脱下了一件衣服,接着又跳起舞来。 观众们又平静下来。 没想到,那少女又开始脱衣服了,这次是脱下一件,又脱下件,她一件一件地脱着,当脱到只剩下黑色的纹胸和裤衩时,她才有意地停了下来,音乐也突然停了! 观众们急不可待,只喊:“快脱!快脱!快脱!” 那少女将手放在纹胸的带子上,做了一个要脱纹胸的动作,将观众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她却朝观众做了一个鬼脸,又停了下来,连续做了好几次假动作,才将纹胸脱下来,露出了一蹦一跳的胸部…… 观众们中有人高场发出了惊叹:“我日,好美的‘波~波’啊!” 观众中也有女人,看到人家美丽的活蹦乱跳的前胸,不由自主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部。 接着音乐又起,开始脱裤衩了,观众们都站了起来,这次她没有做假动作,直接将脱裤衩脱了下来,观众掌声雷动,叫喊声一片。 她将脱下的裤衩拿在手里看了看,抛向了观众,又引起了观众一阵搔动,竟然有几个男人为了那条小裤衩展开了争夺战,乱成了一团。 当人们再转过头看她时,她身上还穿着有裤衩。 她又脱下了一条,里面还有一条,就这样一条一条地脱,脱一条,人们惊呼一次,将观众的情绪引向了高……潮,她前后一共脱了10多条才最终脱完。 那少女在光着身子在那空地上走着,有人的目光死死盯着她裆窝窝里那个神秘的地方。 她将最后一条裤衩拿在了手里,还在嘴边亲了亲,高高地举起,并用另一只手示意音乐停下来。 她说:“现场拍卖,谁要?”观众们竟然一时安静下来,见没人回答,她又说,“没人要?有臊味?是骚味,还是臊味?值钱的就是那味儿耶!谁要?” 喊了几次,才有一个小伙子站起来说:“我要。哎,你丢过来!” 那女孩子做了一个丢过去的动作,笑着说:“嘻嘻,你出多少钱?” 小伙子看了看大家,有点不好意思,旁边有几人推了推他,他才大声说:“我不出钱,用我的裤衩和你换。” 女孩子一听,笑了,反问:“用你的裤衩和我换?”向那小伙子招招手说,“行,你过来。” 那小伙子真的走了出来,要去拿那裤衩,那女孩子将裤衩举得高高的,往后躲藏,不给,挑衅地说:“脱了你的,我就给你。”那脱得光光的女孩子说着就要脱那小伙子的裤子。 这时有两个穿纹胸和三角裤衩的女孩子走上来,要协助那个光着身子的女孩子脱那小伙子的衣服,吓得那个小伙子拔腿就跑。 那女孩子笑着说:“呵呵,我就敢脱,他不敢脱,和我们女孩子都不如。”说着扭着蛇一样的身子走进观众。 那女孩子光着身子,微笑着,一边走一边扭动着,有的观众竟然看惊呆了。她见一中年男人傻傻地看着,垂涎三尺。她走过去就要坐到那人的双腿上,吓得那个男人赶紧一闪身子,站了起来。 那个家伙一定是没见过世面,要是吴四爷早就将那姑娘抱住了,要么摸胸,要么抚臀。吴四爷远远地看着,摊开双手,口里只喊:“可惜,真可惜!” 那个女孩子走进观众中,在桌子间穿行,一些胆大的观众开始付小费,跑到她身边摸她一下。 全场闹哄哄的。 吴四爷问史可良:“这……这派出所不管?” 史可良说:“怎么不管?警察们采用突然袭击的方式检查过好几次,还抓到过一次,听说这歌厅的老板还被罚过款呢!不过以后再没抓住过,宾馆大门口有保安,公安来了,立即就通知了歌厅,等警察进来时,就是正常的唱歌跳舞了。” 吴四爷说:“切,没有一点新鲜的,谁来看?” 史可良说:“人人都有猎奇心理,正常的歌舞已经让人们视力疲劳了。” 吴四爷问史可良:“哎,说猎奇,怎么没看见外国妞啊?” 史股长说:“她们在后台,现在说不定已经到房间里陪客人去了。平时一般要出来亮亮相的,不知今天是怎么回事!” 吴四爷正和史股长说着话,那个脱衣女孩子走过来了,吴四爷近看,更是目瞪口呆:那女孩子的身材太美了,简直可以说是完美无缺,白玉无瑕,胸腰臀三围都恰到好处,不像是爹妈生的,倒像是用机器模具生产出来的。姥姥的,比胡莎身子的还正点呢! 吴四爷拿出5元钱看了看史股长,然后钱递给她,口里说:“说什么也要摸一把。” 吴四爷站起身,伸出双手捧住了那女孩子胸前的双……峰,用力地摸了下,那女孩子笑了笑,一闪身子走开了。 旁边看的人只叫好。可吴四爷失望地说:“太快了,还没摸住呢,就溜了。” 史股长说:“你想摸,等会儿她还要来。”见吴四爷兴犹未尽,接着问,“你想不想去见俄罗斯小妞?” 吴四爷没有回答,却问:“嗯,想是想,可听说她们的瘾特大,床上功夫不一般?” 史股长说:“说句大实话,咱们中国南方小个子男人想泡她们,得事先吃壮阳药,提高硬度,延长时间。” 史股长的话将吴四爷吓住了,他知道自己的那几下子,就打退堂鼓说:“您看我这个样子,怕是花了钱,没好戏看哩!” 史股长说:“好,不打无准备之仗,今天吃药已经来不及了。要不等下次?只要你想,机会多得很。” 吴四爷说:“姥姥的,咱爷们沾花惹草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让吴四爷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在城里饱眼福,可吴老幺请假回到老家,和自己的老婆熊瘸子却是真枪实弹…… 62.躲门后 62.躲门后 1997年夏天,史可良又神秘地来找吴四爷,说他一个朋友要请吴四爷去治病。他不能到这儿来,医生也不能到他家里去,要吴四爷带上“家伙”,跟他走,钱不是问题,只要保密,只要疗效好,费用保证让你满意。 吴四爷在江湖上混了多年,心想:如此神秘,肯定是一条大鱼!他心里头紧张,表面上却稳住,不露声色。你想,吴四爷治病就是行骗,现在他要去骗一条“大鱼”,他能不紧张吗?要不是骗史可良骗出了真疗效,他说什么也不敢去的。吴四爷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拿上所谓的药品和清洗的药水,就跟在史可良的屁股后面。 他们打的到了一家宾馆门前,史可良说:“到了。”开门下车,拿出手机对吴四爷说,“我先通报一下。”说着就用手机联系。只见他一边说一边点头,说完,收起手机,回头对吴四爷说,“我们上去吧,在三楼。” 他们上三楼在一个房间前停下,史可良轻轻地敲了敲门,门开了,一位30多岁的男人伸出手:“史股长。”点头示意请进。 吴四爷感觉,有一点像搞地下工作的。 史可良赶紧伸长手,小声叫了一声:“刘主任,我把医生带来了。” 他们进门后,门很快就被关上了。 刘主任名叫刘永志,35岁,目光炯炯,盛气凌人。 刘永志读高中的时候,正好国家恢复了高考,同学们都坐到教室认真地学起了什么数理化,而他却在教室里坐不住,特别是听不得教室外面的鸟叫声,于是,非常怀念以前开门办学时的美好时光。 让他伤脑筋的是,学校从此再不让全班同学走出学校,进入广阔天地里去了。万般无奈,他只好邀了两位和他一样不愿读书的同学搞起了自由行,干脆逃学,躲在山沟里捣鸟窝,抓小鱼,打泥仗,等那些上课的学生们放学时一齐回家。作息时间一样,给家长们造成了他们也在上学读书的假象。 他们成天猫在山沟里,晒得像黑泥鳅似的,碰到运气好时,他们还可准备好丰盛的野餐:烧小鱼、小鸟、“火烧泥鸟蛋”,宴请“从战场上”下来的读书郎们,饱餐一顿。刘永志以为自己前途无望了,就对那些读书的同学们说:“将来要是哪位出息了,金榜题名,穿上官袍了,可别忘了我们啊!” 他们如此逃学,自然要被学校和家长发现,自然要被捉拿归案,自然要强迫他们坐到教室里。可刘永志的屁~股上像长了刺,就是坐不住,上一堂课45分钟,要上厕所三四趟。 老师想,他不嫌厕所里臭,想上厕所就让他上吧,只要他不影响其他同学。让大家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躲在一个无人知道的阴暗角落里,偷窥女同学上厕所。 老校长气得不行,咬牙切齿地说:“刘永志,你将来要是成器了,我跟你姓!” 刘永志读不进书,自然也就成了农村高考落榜青年,回到广阔天地里干起了农活,但他却不甘心在农村修一辈子地球,异想天开想鲤鱼跳龙门,跳出农村。可那时大量城里人返城,城里人就挤破脑壳,找一份扫大街的工作就很难,不用说你乡下人了! 刘永志有一位长得有些姿色的姐姐,当时任生产大队的妇女主任。80年代初,区委书记老廖到他们大队登点,要与当地干部群众同吃同住同劳动,搞农村改革,实行生产责任制,进行轰轰烈烈的分田到户。自然,老廖便与他姐姐就有了“同吃同住同劳动”正常的工作关系了。 刘永志的姐姐还是黄花闺女,连男朋友就还没有,却被半拉子老头老廖老牛吃了嫩草。老廖有些过意不去,便主动想为刘永志姐姐效犬马之劳,准备在区属单位为她找一个工作。 刘永志本来就有偷窥女人的嗜好,漂亮的姐姐自然也成了他近水楼台,偷……窥的对象。 一次偷……窥,竟然获得意外收获,从此命运否去泰来,乞浆得酒,喜事连连。 那天下午,刘永志见姐姐回家,知道爹妈都上工到田里劳动去了,不在家,他便偷偷跟着姐姐,想看姐姐回家做什么,他最大的愿望是姐姐在家洗澡,自己好趁机看看女人漂亮的身段儿。于是,他也潜入家中,到姐姐对面的房里躲藏起来。不一会儿,果然姐姐在脱衣服,可让刘永志失望的是,她只是脱了外套,身子还是没有露出来。只见姐姐穿着内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好像是在梳妆打扮。又过了一会儿,只见姐姐拿来一个新纹胸,在胸前比划了几下,就将上衣脱了,接着还要脱穿在身上的纹胸…… 刘永志憋着呼吸,眼睛就直了,心跳明显超速…… 正在这节骨眼上,没有想到,大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了,跨进一个男人。刘永志定眼一看,竟然是那个秃顶老廖。只见他进门后,东张西望,像要做贼似的,还在屋里和院子里走了一圈。走到刘永志藏身的房间,还差一点发现了刘永志,吓得刘永志赶紧躲到了那个破旧的穿衣柜里,用衣裳将自己盖住了,心里还“砰砰”直跳,好像自己是小偷似的。 刘永志躲在穿衣柜里,直不起腰,怪难受的,心里骂道:狗日的,你来做什么?你打乱了老子的好事!更让刘永志没有想到的是,姐姐见了老廖并未慌乱,也没有拿衣裳遮羞,只是脸有些泛红,显得羞答答的。 那老廖见了刘永志的姐姐,嘻皮笑脸,转身将大门的门栓插上了,还连走带小跑地进了姐姐的卧室,接着便传出他们两人打情骂俏的戏嘻声。声音不大,刘永志却听了特别刺耳。 不一会儿,那屋里出其不意的安静下来,刘永志想,狗日的,你不会是滚蛋了吧? 刘永志从破穿衣柜里爬了出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正准备走出自己的房门,突然听到对面房间里传出床“咣当咣当”有节奏地声响,吓得他连忙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听了一会儿,刘永志明白老廖和姐姐在做什么了!他恨得咬牙切齿,更是义愤填膺:狗日的丑八怪老廖,竟然敢侮辱我漂亮的姐姐,做如此下流的勾当……是可忍,孰不可忍! 63.捉尾巴 63.捉尾巴 刘永志跑到后院,找了一根腕口粗的棍棒,拿在手里,正想冲上去,挥舞棍棒狠狠地揍老廖一顿。可刚走到门口,又一想:可以看得出来,姐姐是心甘情愿的,也不像是第一次,自己鲁莽地进去,会不会伤害了姐姐?不管怎么说,姐姐可是和我血脉相连啊!年轻漂亮的姐姐为什么愿意跟他?姐姐又不傻,又不呆,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秘密交易吧?不会是利益交换吧?有心计的姐姐不会是用自己的身子换取什么前程吧?没准坏事还会变成好事呢! 老廖现在是区委书记,手下有千军万马,有权又有势,给人弄顶乌纱帽,找一个铁饭碗,还不是小菜一碟?我何不趁这个机会,让他给我在城里找一份体面的工作?或者是入党、提干?离开这鬼不生蛋的农村!我今天抓住了老廖的尾巴,他想晃脑袋,还不要听我的? 主意已定,他快步走到姐姐的卧室门口,推开了半掩的房门,将棍棒靠在门旁,用手敲了敲门,诡笑地说:“哎,停一停,停一停。你们在演什么好戏啊,弄得惊天动地的!” 老廖正与刘永志的姐姐首尾相接,聚精会神,一门心事地埋头苦干,没有听到刘永志的脚步声,突然听到刘永志说话声,一回头,见一个小伙子站在房门口,门旁还靠着一根粗棍棒,如同突然挨了一颗炸弹,吓得半死,趴在那儿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好看的小说) 刘永志的姐姐见是自己的弟弟,赶紧用被子遮住身子,紧张地问:“弟弟,你,你在家?” 刘永志没好气地说:“我身子不舒服,在家睡觉呢!你们的动静也太大了,真吵人!” 老廖感到奇怪了,自己每一个房里都看了的,也没看见有人在床上睡觉,小狗日的躲在哪里在? 姐姐见弟弟没有太谴责,就央求说:“弟弟,我们今天的事儿,别告诉爹妈……” 刘永志笑了笑没说话。 那老廖这时全身直冒冷汗,奸情被捉,自然是凶多吉少,没准事情闹大,自己大好前程被毁,乌纱帽难保…… 姐姐见弟弟没有说话,心里害怕起来,怕他到外面乱说,于是,又求他道:“弟弟,我求你了,我们今天的事……” 刘永志不说话在,朝床边走来。 他姐姐看着一脸淫笑的弟弟,赶紧缩到床角,胆战心惊地问道:“弟弟,你,你想做什么?” 老廖更是不知所措。 刘永志诡异地走到床前,伸手拍了拍缩成一团的老廖,将那老廖吓得半死,以为他手里还握着那根碗口粗的棍子哩。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却帮他们借坡下驴,还一本正经地说:“廖书记,你和我姐姐在商量什么事啊?不会是商量我提干的事吧?” 姐姐听弟弟这么说,心里想,弟弟这不是趁机敲竹杠吗?可又一想,毕竟是一家人,老廖要是能帮一下,不是更好吗?见弟弟没有横加干涉,只是弱弱地提了一个要求,正好就汤下面,转移话题,她苦笑地对发呆的老廖说:“廖记,我弟弟在给你说话哩!” 老廖终于回过神来,连说:“是,是,是呐!”可心里想,你一个无业游民,没文凭,没水平,又不是干部,怎么提干啊?可又一想,自己的把柄被他握着,要是没照他的意思办,要是他说出去了,怎么办?小狗日的,真会趁火打劫!事到如此,也就只有没有条件,为他创造条件了…… 事隔不久……经老廖举荐,18岁的刘永志成了难得的人才,一夜间入党,又一夜间成了县委组织部驻农村专业工作队队员,后来又被招聘为乡镇干部,吃上皇粮,成为了国家公务员。10多年间,他矮子爬楼梯,由乡政府办事员,一步一个台阶,芝麻开花节节高,官至镇党委书记。有意思的是,刘永志想去拜访那位老校长,其真实目的不言而喻。可老校长两年前就去世了,恐怕他老人家至死不会相信,刘永志除他老人家的意料之外,他成器了! 两年前,刘永志作为第三梯队成员,到省委党校脱产学习,不仅取得了硕士学位,还被选拔为了跨世纪干部,现暂时担任县委常委兼县委办公室主任,只等县委班子换届,他就要担任县里的重要职务。可以说他前途无可限量,可话又说回来,飞得越高,就有可能摔得越碎,有好多人拿着放大镜看着他呢!巴不得他身上长一点痱子什么的,一放大,痱子就成疖子了,就成脓疮了,接着就成肿瘤了,就成不治之症了,政治生命就一命乌呼断送了。像他这样的人,有了那样的病,自然就不敢声张,更不敢明目张胆地去医院治疗了。 刘主任看了看吴四爷,见吴四爷瘦小个儿,小眼睛,大嘴巴,勾鼻子,西服穿在身上,也土里巴矶的,哪像治病的大夫呀,就像一个喊冤上访的刁民,模样让人生怨,没有信任感。要是平时在办公室见到这号人,刘主任一定会要人把他撵出去的。可这时心里再怎么不愿意,也只好忍着,再说,是原来的老部下铁哥们儿介绍来的,没有真本事,他也不会介绍给我的。再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也许他就是这方面的高手呢,不管好坏,先让他治一治看吧。 刘主任“嗯,这个”打了一会儿官腔,算是和吴四爷打了招呼。 吴四爷也明白人家瞧不起自己,人家肯定是当官的,而且还是职位不低的,自己仅是一个游医,身份差好一大截子呢!他一改以往的老做法,不问只看。他不是不问,是不敢问。也不用问,不必问,不问也知道,就是婚外乱情所致。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刘主任的外生殖器,心里说,看外表,人模狗样,恃才傲物,趾高气扬的,可那裆中之玩艺儿,颜色发灰,头歪身斜,像一条鼻涕虫躺卧于杂乱无章的草丛之中,丑陋无比,想必那些柔弱女子们忍辱含羞,是多么可怜啊。 吴四爷用手翻了翻包皮,考虑了一会儿,说:“您患的是‘阴中风’。” 64.马屁 64.马屁 这吴四爷,要么半天不语,要么一语,语必惊人。此口中雌黄,竟把刘主任和史可良都惊呆了,弄糊涂了,都瞪着大眼,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刘主任想:只听说过脑中风,晓得有半身不遂,也见过手脚不灵敏和行动不方便的偏瘫病人,但从未听说过什么“阴中风”的,再说,我好胳膊好腿的,健步如飞,怎么会是“阴中风”呢,究竟这家伙会不会看病呀?莫非真是地下游医,江湖骗子?刘主任皱起眉头,又“嗯,这个……”没有往下说。 史可良给吴四爷使眼色,意思说:你胡说什么呀? 吴四爷见刘主任和史可良都用怀疑的目光看自己,心里也慌乱起来,在路上想好的话,也不知从哪儿开头了。见他们不解,吴四爷又说:“您们见过脑中风的病人吧,脑中风的病人是一个什么样儿?不就是半身不遂,口角流涎,肢腿发麻,手足乏力,不能行走吗?我说的‘阴中风’,不是说人的整个身子。‘阴中风’,顾名思义,就是阴部‘中风’。至于男人,就是指阴……茎‘中风’,简称‘阴中风’。您的阴……茎现在是什么样?是不是尿道口有分泌物,是不是貌似口角流涎?是不是举而不坚,揉软如棉,做工过性生活时,是不是进不去,不敢出,好不容易进去了,却又早泄了?这是不是貌似半身不遂了?这阴――茎是做什么用的?一是排尿的通道,一是性生活的工具。(.)若排尿不畅,尿不尽,尿无力,尿分岔,尿疼痛,过性生活时,又阳萎,又早泄,它该做的本职工作不能做了,不就貌似中风了?” 史可良说:“你说刘主任不是患的不是和我一样的病?” 吴四爷沉思了一会,想了想书本上的知识,便现蒸热卖起来:“是啊!您那病早先称花柳病,现在才叫性病,用中医书本上的话说,病人主要是因为思虑劳倦,内伤心脾,或因嗜酒,好辛辣,恣食厚味,致阴阳失调,或因房劳伤肾,精气耗损,肾气虚惫。按我们现在的话说,是工作太紧张,神经绷得太紧,精神压力太大,饮酒过多,食用的食物太精,太腥,太辣,太腻,饮食不规律所致。”这些日子,吴四爷没有少读医学类的书籍,这时总算派上了用场。 史可良心想:都说官场上搞阿谀奉承,没想到江湖医生也拍马屁,敢情这装孙子还不只是为官者的专利啊! 刘主任听了吴四爷的话,明知理歪,明显是张冠李戴,按书本上照搬硬套,好像那病不是因沾花惹草,风流快活所引起的,而是因工作所致,因生活所致。这明明不是胡说八道么?可刘主任并没有驳他,再说,他说的也不是完全错,的确,自己最近有些尿不尽,排尿时有些不舒服,性生活有些不和谐了,时间短不说,还没有了以往的快感。于是心里想:英雄挥宝剑,良医开奇方,没准他出此怪招,还真的出了奇迹呢! 明了人看就知吴四爷是穿凿附会,是在拍马屁。这吴四爷是什么人呀?吴四爷心里知道,这宾馆的门,好进不好出,治好了,大家都好,治得不好,当官的是好惹的吗?找一个借口就可治你的罪。何况自己就是干的是偷偷摸摸的违法的事儿,还用找借口吗?一个非法行医,就能治你于死地。 其实,这时候这刘主任对吴四爷也不放心,他怕什么?他心里想,这家伙靠谱吗?一怕他治不好,二是怕他嘴不紧,怕他透出风声,因小失大,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两边都怕就好办了,若是一边怕,一边不怕,那就要把事情办砸啦。你想,吴四爷怕当官的使坏整自己,他就会认真地去治疗。反过来说,这刘主任怕吴四爷透露了风声,就不会有意给医生出难题,退一万步说,就是在治疗中出现了一点小问题,他也会丞相肚里能撑船,会不计较,给予包容的。可这吴四爷不知道那当官的还怕自己呀,只知道自己有些心惊胆战,怕阴沟里翻船了。他用他带来的药水清洗了刘主任的外生殖器,然后把带来的药粉和药水都交给了刘主任,吩咐他按要求服用和清洗。临了,吴四爷非常有把握地说:“一个星期后,应该说有明显好转。” 史可良说:“我也只治了一个星期,现在基本上全好了。” 吴四爷就是因为史可良的疗效好,才敢吹出这大话的。 临走时,刘主任递给吴四爷一个红包。 史可良小声说:“今儿这儿的事儿,你得嘴紧点。” 吴四爷点头,说:“知道。干我们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这一条。” 吴四爷回家打开一看,整整1000元。心喜,对吴老幺说:“嘿嘿,给当官儿的治病,就是他姥姥的痛快!” 没想到,一个星期后,史可良打来电话,劈头就问:“喂,怎么会事?怎么刘主任说没有什么疗效啊?你当初不是说很有把握的吗?” 吴四爷一听,心肌聚然一缩,头发全竖了起来,大脑短路…… 在另一家宾馆,吴四爷再次见到了史可良和刘主任。吴四爷查看了刘主任的外生殖器,果然与没有治疗前没有什么两样。一点疗效也没有,吴四爷他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会事了! 刘主任说:“嗯,这个,这些天,我遵照你的吩咐,没有饮酒,也没有吃海鲜和辛辣食物。” 吴四爷曾经夸过海口的,这会儿急得脑门上全是黄豆般大小的汗珠。 史可良比那刘主任还急,他说:“你得把你看家的本事全拿出来,用点绝招儿!” 原本吴四爷治性病就是骗人财钱的,没有料到用在史可良的身上疗效那么好,他以为自己配制的假药还真的弄假成真了,有效了,甚至还异想天开想,没准这歪打正着还是一个重大发明呢!所以吴四爷才敢斗胆来到这宾馆给这刘主任治病的,哪晓得这假药竟然有意和自己过不去,一时疗效显著,一时又一点疗效也没有了,将自己也弄糊涂了。 在来宾馆之前,吴四爷就曾想,是不是那消炎药的数量还不够?量少了,力量小了,肯定没有疗效!吴四爷又想不出别的招儿,于是,他又在淀粉里增加了一些消炎药,还在心里说:不信这次还没有效! 65.意外 65.意外 吴四爷一边用洁尔阴为刘主任清洗外生殖器,一边胡思乱想着。听到史可良的话,他连点头哈腰说:“好的,我会尽全力的。”说得一点底气就没有。吴四爷就是一个半瓶子,就那点本事儿,要是真有看家的本事,早拿出来了。吴四爷为刘主任清洗了阴……部,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药粉,说:“加重了药量,我想,这次应该没问题的。” 临走,刘主任又要给钱,吴四爷说什么也不敢收,刘主任说:“这个,你别给我省钱,这个,疗效好……才是硬道理!” 离开宾馆时,史可良单独对他说:“你得想个法子,把这事儿……做圆满了。不然,我日子不好过,你也别在桃阳县地盘上混了!”一向和蔼可亲的史股长,这时听他说话的口气,倒有点像黑道上的人说的话。 吴四爷怎么也想不通,刘主任的病和史可良的病没有什么不一样呀,怎么一个治疗后疗效显著,一个却一点也没有疗效呢?恐怕吴四爷做梦也不会想到,史可良的性病治疗如此有疗效,并非是他的功劳。都说无巧不成书,这事情儿就是如此之巧,在史可良治病之初,恰巧他的脚被砸伤了,县医院的医生给他用了大量的消炎药,这消炎药为脚伤消了炎,同时又对他的淋病起了治疗作用…… 只是大家都不知道而已,而致使史可良将功劳归到了吴四爷这个假医生的名下,而让真正起作用的真医生成了无名英雄。 这几天,吴四爷一直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生怕史可良打来了电话。越是怕,越是来得快。史可良真的打来电话,不高兴地说:“喂――,你这次弄的药,怎么还是一点疗效也没有啊?你这是坛子里喂乌龟,越喂越转去了啊!” 吴四爷拿着话筒,不知说什么好:“这……” 史可良在电话里说:“喂――我跟你说,我可把你当朋友呀,你可别害我啊,刘主任……我是惹不起的啊!” 吴四爷结巴地说:“史股长,我,我……” 史可良不耐烦地说:“喂――你别给我支支吾吾的了,你听到了没有?你赶紧给我想办法吧,说什么也要将这事儿……给我弄妥当了,不然我没好日子过,你也别想过好日子!” 吴四爷连连说:“好!我一定想办法!” 放下电话,他就犯愁了,怎么办呢?恨不得三十六计,一走了之,再跑到北京去。可到北京也不一定日子好混啊,尽是和民工打交道,一个病人只收百把元,城建局、卫生局还管得严,连一个广小告也贴不安稳。(.好看的小说)在桃阳,治一个病人可挣上千元,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可挣上万元,谁能拿这么高的工资,恐怕省长也没有这么高吧?离开桃阳,真心不甘啊!吴四爷吃又辣,丢了又舍不得,他急得像锅里的蚂蚁,方寸已乱。 吴四爷有了心事,想找周先生给出出主意。没有想到周先生也遇到麻烦事了,他正犯着愁哩! 周先生的助手小翠的“外婆”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来了,而且还特喜欢吃酸,吃东西时也是狼吞虎咽的,这意味着什么呢? 周先生是过来人,估计小翠是怀上身孕了!但又一想,不可能啊!平时周先生和小翠的安全措施做得非常到位的,每次都小心翼翼的,都用了安全套的,怎么还会出这么大的纰漏哩!问题究竟出在哪儿哩?恐怕这是具有先知先觉的周先生第一次犯糊涂了。 会不会是那次呢?那次小翠要周先生赤膊上阵。 周先生说:“我是没穿衣裳啊,脱得光光的了,一丝不挂啊。”说着打开安全套的包装,要拿出安全套。 小翠“嘿嘿”诡笑了两声,夺过周先生手中的安全套说:“你是傻子吧,鬼老东西……这话就听不明白呀?我是说要你的那东西……不穿工作服,让他赤膊上阵。你那么聪明的,不该不知道你那的……工作服是什么吧?”她将手中的安全套扬了扬。 周先生明白了,连忙说:“那……怎么能行哩?你,你怀上了怎么办?” 周先生挺认真的。 小翠看周先生一本正经,一笑,用手指了一下周先生的额头,又说:“嘻,鬼老东西,看你像傻子似的,我也不是要你全程就……不穿工作服,先工作一会儿,等到你的箭……要射了的时候……再穿上……” 周先生依了小翠的。 小翠心满意足地说:“没穿和穿了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哩。” 周先生迎合她说:“我也是!隔了一层,就是隔了一层,肉和肉就碰不上啦。你看现在多好啊,不过……” 周先生故意卖了一个关子,说了一半,不说话了。 小翠说:“不过什么呀?”她说着用手拍了一下周先生的臀部,说,“工作认真一点,别光顾了说话,忘了你在干啥啦!” 周先生有些结巴地说:“我,我……怕图一时的快乐,而犯了……大错误。” 小翠说:“你小心一点,不就是了?” 周先生说:“我是小心呀,你没听说过吗?明箭好躲,暗箭难防吗,我怕射了暗箭撒。我是没什么影响喔,主要是怕你怀上啦,刮胎引产……伤了你的身子撒。” 小翠不高兴地说:“正做着这事儿,心里惬意着哩,你却说得像羊入虎穴似的,危险得不得了。老东西,你快点穿工作服吧,莫真的射暗箭了!” 小翠也害怕起来。 就是那次是中途使用的安全套,也没有射箭啊,就是射了暗箭,也不会枪法这么准吧,一发即中啊!小翠的怀孕能力也太强了吧。 周先生假冒小翠的父亲,带着她去到医院检查。一检查,果其不然,小翠怀上孩子啦!他们两人都惊恐不已,那就赶快做手术刮胎吧!可那位医生再次认真地检查了一下,连连摆手,连连摇头,皱紧眉头说:“刮不得了,千万刮不得了,子……宫膜太薄啦!” 周先生问:“为什么?” 医生严肃地说:“看样子还是一个闺女,恐怕还没结婚吧,怕将子宫刮穿了,影响将来怀孕生孩子哩。” 66.子宫膜 66.烂货 周先生不解地问医生道:“怎么她的子……宫膜要比别人的薄呢?” 医生不耐烦地说:“你的女儿你不还知道啊?是因为她做手术的次数太多了的原故,一次一次地刮,就将子……宫膜刮薄了。” 医生这句话说得不痛不痒,可让周先生心里却沉痛得吃不消,半天不想言语。在医院什么话没说,可回去了却忍不住了。周先生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地问小翠。 小翠却理直气壮的说:“我要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能跟上你这个……鬼半拉老头子?不瞒你说,连这一次,我是第四次刮胎了。”刮胎的资历还真不短哩! 周先生一听,心里更是难受,每次和她上床的时候,她还装着蛮清纯的,像一个还没有熟透的青苹果,羞羞达达的,原来以为她是一个纯朴老实的女孩子呢,哪晓得她竟然是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一直将她当心肝宝贝,没想到自己捡的只是一个烂货,周先生气涌如山,真想用什么办法将她打发了,让她走人,不再和她藕断丝连了。可又一想,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呢?这个问题没有解决,就这样将她扫地出门,自己又不忍心,更是舍不得下狠手,毕竟和自己缠缠绵绵过那么长时间,她虽然已经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了,可人家岁数要小自己那么多,差不多可以做自己的女儿了。[]再说,她也不是好甩的呀! 周先生担心难题没办法解决,小翠却大屁股坐得稳稳当当的,像没事似的。 虱子多了不怕咬,小翠经历这样的事情多了,她也不在乎了,还自我安慰说:“怕什么?我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没爸爸的,天塌下来有高个子撑着。再说,你鬼老东西享受了快乐,你就该付出代价,负起责任!” 周先生一听,气得揎拳捋袖:“你,你……早知……”没再往下说。 小翠冷笑一声,用白眼珠儿翻了一下周先生,不紧不慌地说:“早知?你早知……什么?你老牛吃嫩草的时候……怎么没听你说早知呀?你后悔了是吧?你不是会神机妙算吗?这你……就没有算出来呀?骗子,大骗子,还易学……大师呢,还预测……未来呢,你就是骗人家的钱财!……还带徒弟呢!连徒弟是什么号的人……你就没有预测出来呀,没那金刚钻,还敢揽瓷器活哩,没有真本事竟然敢带真徒弟!你是什么带徒弟呀,你带徒弟是假,骗徒弟上床是真!老不正经,你是一个双料大坏蛋,骗子加流氓……”小翠东扯西拉,冷嘲热讽,连说带骂,连哭带闹,将周先生又弄得手足无措起来。 剑老无芒,人老无刚。一向显得足智多谋无所不能的周先生,在小翠的面前却变得骐骥大衰了。周先生没办法,只好做出退让,举白旗向她投降,哄她说:“宝贝,是我不好,你不生气了好不好?你的过去……我再不追究了,好啵?” 小翠说:“你,你也没有资格追究,你也不是……你也不是什么愣头小伙子,是处……男啊!” 周先生虽然赔不是向小翠投降了,可心仍然悬在半空中。就是过往的事情不追究了,可目前的倒悬之急该怎么办呢?手术不能做,生下孩子更是万万不可能的,两人的关系又是不明不白,再说,周先生老家还有糟糠之妻,女儿已经上大学了……,出了这样事情,自己的宝贝女儿将如何看自己? 小翠看周先生软下来了,得寸进尺地说:“你赶快……回去跟你老婆办……离婚吧,完事了……再和我到民政局去打结婚证。”如果这样了,孩子生下来就名正言顺了,一切难题都可迎刃而解了。 周教授一听吃惊不小,家里的是结发,眼前的只是露水,怎么能为了和你逢场作戏,而去毁一个完整的家呢?但这话他没敢说出声,只:“我回去和我老婆商量商量,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夫妻这么多年,我遇到了难题,请她拉我一把,帮一个忙,她总不能见死不救沙!”说得可怜巴巴的。 没有想到,周先生在省城读大学的女儿周慧都听到了风声,打来电话说:“老爸,你要是和我老妈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离呀,分呀什么的……我就死给你们看……”宝贝女儿以死相要挟,下的是最后通牒,不等你回话她就挂了电话,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女儿的面子说什么也不会薄的。女儿的意思很明白,你老爸在外面采野花,做女儿的干涉不了,可你要顾及家啊,不能将家弄散伙了啊! 周先生想从老婆那儿找突破口,看来不可能了。他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周先生躲到街上的话吧里给女儿打电话,又是保证,又是发誓,连带承认错误,才勉强得到女儿的谅解…… 吴四爷进他们屋时,见周先生和小翠一个面朝东,一个面朝西,心想不好,他们一定是在闹矛盾,本想讨教周先生的,只好改口问道:“看到过梁教授的啵?” 周先生说:“没呢,人家……又搞人间蒸发了,好些日子连影子就没有碰见。”以他的经验,吴四爷一定找自己有什么事,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他又问道,“你……不会是找我有事吧?”周先生自己的茅草房子着火了,他还想帮别人灭火。 吴四爷哭丧着脸说:“我……遇到大麻烦哒。” 小翠转过身说:“嗯,大麻烦?再大的麻烦,总没老周的……大吧!”平时当外人都喊师傅的,怎么今天直呼老周了? 周先生这时已经走投无路了,正在寻思如何找出路,解决自己的难题。他便愁眉苦脸地说:“一条路行不通了,就另辟蹊径吧,不要等碰到南墙了,再回头;一个人迷路了,就去问问道,有了仙人指路,你不就脚下有路了?” 在吴四爷的心目中,周先生算得上是一个高人,可他不知道周先生此话是跟他自己说的。吴四爷寻思着周先生的话,他对我知根知底,晓得我有几斤几两,他的意思是不是要我去看看别人是怎么医治性病的? 正当吴四爷困心衡虑时,吴老幺急匆匆地上楼说:“四哥,大门外停了一辆警车,有几位警察走上来哒。” 吴四爷心里“咯噔”一下,走出门时,两腿就有点发软,心里想:难道史股长他们派人来找岔子了?太快了点吧。但也用不着警察呀?他们真歹毒啊! 他惊慌地问吴老幺:“来了多少人?” 吴老幺结结巴巴地说:“我没有数,好像有好几个……” 吴四爷想跑进周先生屋里躲避,看到警察们已经快速冲上来了,已经来不及了…… 67.踩点 67.踩点 还没等吴老幺说话,几位警察快速走到了吴四爷面前,问他道:“你好,请问梁公茂住在哪儿?” 吴四爷颤颤悠悠的,用发抖的手指了指右边的门,说:“那,那……屋就是。[.超多好看小说]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了。” 警察们敲了敲梁教授的门,没有动静。一位警察从门缝里瞧了瞧,说:“脚底抹油,开溜了。” 警察的到来,与自己无关,吴四爷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到自己的屋里,坐到椅子上,心里说:你又没有犯事,你怕什么警察啊!人们常说,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可吴四爷自从给刘永志治病疗效不好后,睡觉就睡不踏实,害怕当官的找他的麻烦。不说别的,只要给卫生局打一个电话,我们这一摊子不就被一锅揣了?他就像做了见不得人的亏心事似的,听不得风吹草动。 周先生走过来对吴四爷这儿说:“吴医生,我说得没错吧,果然姓梁的家伙犯事儿了,要有灭顶之灾了。” 吴四爷佩服起来,问道:“周先生,你真有先知先觉,能看得到以后……还没发生的事儿?” 周先生得意地笑了笑,凑到吴四爷的耳旁,低声说:“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 吴四爷见周先生如此神秘,他好奇地问:“他是做什么的?” “他和他爷爷一样,是盗墓贼。他家里的那些碗呀,盆呀,瓶呀……,全是从古墓里捣弄出来的。干这一行的,就像江洋大盗,还用我掐算吗?有灭顶之灾是早晚的事儿!他曾拉我跟他们干,我没同意,所以我们两人一直面和心不和。” 梁教授的确是盗墓的,孙胖子、黑老张、瘦老肖都是同伙,他们觉得人手不够,还想拉人入伙,曾打过郑天国和吴四爷的主意。一不沾亲,二不沾故,人家凭什么要请你吃饭啊?那天请吴四爷吃饭,就是想试探他,见他将兴趣全用在了看性病上,也就作罢了。 原来是赴的鸿门宴啊,吴四爷还一直蒙在鼓里呢,难怪梁教授总是想将话往古董上引呢!莫不是也想拉自己入伙? 梁教授没有发展到新人,还是他们几个人干了起来。 在桃阳县的一些文献中得知,桃阳在明朝时曾经是一个王爷的藩国,曾传王位至第四代才因无子而除封,这样以来,桃阳必有四个王墓,而这王墓中必有价值不菲的陪葬品。因此,梁教授开始网络人才,准备对那几个王墓下手。 最近,梁教授获知,其中有一座王墓就在大洼乡境内,而大洼乡虽是山区,人烟稀少,可交通便利,境内有一条省级公路经过。(.好看的小说)综合各种因素,梁教授认为,盗此王墓条件相当成熟。 梁教授是祖传惯盗,因而有丰富的经验。他先到古墓周围采点,确定大致位置,然后找一个借口为掩护,想办法靠近古墓。通过采点,他发现离古墓不到5里路的公路旁,有一个路边小商店,卖副食和水果,专门做过往汽车司机的生意。让他们感到兴奋地是,小店旁还有几间闲置房,他们正好将它们租了下来,开起了路边酒店。他们以此为掩护,伺机盗窃王墓。黑老张做老板,孙胖子做厨师,瘦老肖做采买,还真的高薪将“醉好楼”的促销小姐凤儿招来当了服务员。 梁教授是一位怪石收藏家,酒店里摆着许多说怪并不怪的石头,当然,是梁教授从附近山上搜寻来的。寻石头是一个幌子,确认王墓的准确位置才是真的。他发现那座王墓位置很偏僻,很少有人光顾,偶有放牛的老人和孩子。要说其位置也不难确定,因为王墓在抗日战争时期还有享殿、燎炉、神厨及内官住房等地上建筑和设施,其砖和木材被鬼子拆去修了炮楼,遗址上至今还有少许破砖碎瓦。 梁教授有一把改进过的洛阳铲,柄是金属的,可伸可缩,缩后可放进不大的提包里。他偷偷地来到墓地,见王墓三面环山,一面地势开阔,极赋茔园“风水”形势。他从有关资料上得知,一般明代古墓离地面只有6米深左右,比汉墓、唐墓浅多了,挖洞四个人轮换着挖,几个小时就能搞定,可问题是,其墓就像现在的坦克,外壳非常坚硬,顶部砌有七纵七横方砖,有2米多厚,要挖穿它却很难。但墓再坚固也有薄弱的地方,梁教授经过细致研究,发现明墓的后壁较薄,只有两层砖厚,直接用钢钎就可将它撬开,但挖洞时必须挖在墓室的正后方,紧靠后壁,因此选准挖洞的位置,是最关键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路边酒店开张了,偶尔还真有就餐的客人,虽然生意清淡,也没有人着急,反正大家的心事都没花在开酒店上面。 瘦老肖买了菜就没事干了,梁教授就带着他去山上寻石头,见古墓周围没有人,便用洛阳铲探找挖洞的位置。位置找准了,就做上特殊的记号。万事俱备,四个人一合计,一天半夜,趁凤儿熟睡了,他们带着手电筒、钢钎、绳子、老鼠衣等挖掘工具,悄悄来到了墓地。 他们先烧了香,磕了头,然后在白天找好的位置上开挖。 洞口与井口一般大小,一人挖,一人接土,挖上来的土不能堆成堆,这样容易被人发现,还要一个人负责撒土,刚好不远处有一块刚犁过的地,将土撒在上面,不认真看不出上面有新土。撒土的人还有另一个非常重要的工作,那就是负责警戒,一旦有了风吹草动,就得立即撤离。 他们四个人,还有一个人休息,等下面挖洞的人挖累了,去换他。 洞是垂直的,又紧贴墓室,都是当年还填的花土,6米多深,只用了三四个小时就挖到了墓室,并摸到了墓壁的方砖了。 先是黑老张在下面挖,他用钢钎撬了撬墓砖,砖有松动,但没力气了,能撬开,但慢。他腰里拴有绳子,为了抢时间,他被上面的人提了上来,换孙胖子下去撬。 孙胖子五短身材,力气大,三下五除二,就将墓室的后壁的砖撬下来,拿下一块砖,后面的工作就容易了,不一会儿就打开了一个不小的洞口。孙胖子又被提了上来,又换瘦老肖下去。 瘦老肖身子瘦,下肢长,臂膀也长,进墓室内比较方便,拿东西容易。他拿着手电筒,向洞中照了照,见里面漆黑一片,可空间挺大的,就像我们现在居住的房子,虽然他参与盗过多次墓,但墓里有这么大的空间还是第一次。他透过灯光朝里面看了看,只见里面阴森森的,感觉寒气袭人,不禁毛骨悚然,全身的毫毛都竖了起来,与此同时,一种说不出的气味扑鼻而来。 68.墓内 68.墓内 上面的人见他还在洞底磨蹭,没有进墓室,就催促他。(.)瘦老肖用手在鼻子前晃了晃,假着嗓子小声向上喊:“好大的气味。”说着捂着鼻子爬进了墓室。 根据常规,王墓应该有前室、中室、后室,中室还有东西各一耳室。瘦老肖进的是后室,一般后室为主室,室中央是一个棺床,棺床上就是王爷的棺木。瘦老肖爬进去后,站起来,直了直腰,的确空间很大,他屏着呼吸……用电筒往上照了照,根据光柱的长度,估计墓室有四五米高。他很自然地将灯光往下移了移,便看到了高大的棺材,棺材下面左右各有一个亮亮的东西,不知是什么,他估计就是瓷瓶什么的……他正想去看,一迈脚……却被脚下的什么东西绊倒了,手电筒滚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他听到“啪”地一声响,声音不大,却惊心动魄…… 他爬起来,见手电筒还是亮的,他伸手一摸,就将它拿到了手里,就在这瞬间,奇怪得很,手电筒竟然灭了,墓室内漆黑一团……他抬起头,感觉眼前有黑影晃动,心里想不会真的有鬼吧,不会真的有鬼吹灯吧……想到此,他全身的毫毛都竖起来了,血直往上冲,有些魂不附体了,同时感到胸闷气短,呼吸困难…… 他赶紧往后退,慌不择路,却寻不到出口了……越紧张就更加紧张……他抬头定眼一看,对面有微弱的光亮,他心里更害怕了:这墓室离地面有6米多深,怎么会有光呢?不会是人们所说的……鬼火吧?他越想越害怕,他惊惶失措地扯了扯腰里的绳子…… 上面梁教授他们得到信号,以为他拿到东西了,便兴奋地开始拉绳子,让瘦老肖感到惊恐万分的是,他被上面的绳子扯得离那亮光越来越近……就要触到那光了…… 原来,瘦老肖绊倒后,由于紧张,失去了方向感,竟然将进来的入口处当成了对面的前室,微弱的光是从上面透下来的,所以才自己吓了自己。 瘦老肖被扯上了地面,仍惊魂未定,让大家失望的是,他什么东西也没有拿…… 瘦老肖躺在地上,眼睛半睁,也不说话,梁教授们问他,他一问三不知,他用手捂住胸口,只说心里难受,想呕吐。 孙胖子忍不住问道:“你拿的东西呢?” 瘦老肖指了指手电筒,意思说电筒坏了,看不见,没拿。 黑老张不高兴地说:“搞了半天……是白忙乎哒!” 梁教授接过手电筒,拍了拍,亮了,说:“大家别说了,我……再下去看看。” 瘦老肖见手电筒又亮了,感到奇怪,想说:“不会真有鬼吹灯吧?”他嘴唇动了动,声音却没有发出来。 梁教授被放到了洞底,正要往墓里爬,一股气体袭来,他赶紧捂住了鼻子,扯了扯腰里的绳子。他被扯了上来,他对瘦老肖说:“老肖,你狗日的……命真大,里面有甲烷……你不晓得?” 黑老张说:“难怪老肖上来后就像要死不活的呢,原来是他中毒了。” 梁教授说:“要财不要命的事我们不能干,今晚不能再进去了,得沼气挥发了才行,今天只有撤了。”他们动手将洞口封上了,还进行了伪装。 瘦老肖在上面呼吸了一会儿新鲜空气,才慢慢缓过神来。他说:“我嗅到过,你们催我进去我就进了。甲烷不就是沼气么?差一点要了老子的老命。” 孙胖子说:“老肖,你狗日的命大,要是换了我,可能就上不来哒。在家里的时候,门窗关紧了,我就感觉胸闷憋气。” 瘦老肖说:“老子就是长不胖,可身体好得很,记得小时候下河里游泳,我可以在水下憋两三分钟。有回和别人打赌,还赢了一个红薯哩。” 梁教授说:“难怪呢,我一下去就受不了,憋得不行,还想吐。” 回来的路上,瘦老肖感觉路上石子扎脚,一看脚才知一只鞋不知什么时候弄掉了。 瘦老肖要回去寻,梁教授说:“可能掉到洞底了,我下去的时候感觉触到了一个什么东西,没在意,可能是你的鞋。” 黑老张说:“反正过几日还要来的,下次再取吧。” 他们悄悄回到路边酒店。 第二天清早,一位放牛的老头来到墓地,无意中发现那些石头被人搬动了。 这老头是一位警惕性很高的人,因为县文物局曾有人到村里进行过保护文物的宣传,他感觉那石头动得有些蹊跷,便到古墓周围看了看,细心的老人还在刚犁不久的地里,发现了一些散撒在上面的与地里的土不一样的新土,他便猜想:可能有人动了古墓了……于是,老头赶紧告诉了村主任。村主任不敢怠慢,立即报了警。警察和文物局的都赶到了现场。 初看竟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地面上,看不到被挖掘的痕迹,也没有看到挖上来的新土。那个放牛的老头引他们来到那块刚犁过的地里,文物局的工作人员认真一察看,才发现了大量散布在地里的新土。 文物局的人说:“盗墓者应该是有丰富经验的老手。”他们在古墓的周围寻找,终于发现了他们伪装过的盗洞,并在洞底找到了一只半新的旅游鞋。 眼看到手就是财了,梁教授不放心,假装寻石头想到墓地观看。在离墓地还有一里多路时,他向那个方向看了看,一看吃惊不小,发现王墓周围有了警察。他心里“咯噔”了一下,说:大事不妙,一定是事情暴露了!于是,他马不停蹄跑回路边酒店,通知了他们三人。他们像惊弓之鸟,也没管小凤的,分别乘车逃离了大洼乡,各自寻找地方躲藏起来。 警察通过走访,以那只旅游鞋为线索,将那几个寻石头的人作为了重点怀疑对象,并找到了他们的活动据点――路边酒店。 警察来到路边酒店时,梁教授他们早已逃之夭夭了,只有一个女服务员,问她,她也感到一头雾水:早晨起来,老板、厨师、采买全不见了。 经搜查,发现了瘦老肖的另一只旅游鞋,两只鞋放到一起,正好是一双。警察询问凤儿,才得知那双鞋就是采买瘦老肖的。 警察对瘦老肖等人进行了通缉,并在瘦老肖的一个亲戚家抓到了瘦老肖。 瘦老肖对盗挖古墓一事供认不讳,为了立功恕罪,还检举揭发了梁教授、孙胖子、黑老张三人。 狡兔有三窟,警察得知梁教授在这家旅社还有一个落脚点,才找上楼来,没有想到吴四爷做贼心虚,吓得不轻。 警察找来旅社的负责人彭大姐,把梁教授的门打开了,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床和几床铺盖,那些盆盆罐罐全被他转移了。 警察扑了一个空。 69.医求医 69.医求医 吴四爷想了想周先生话中的意思,决定去寻访治性……病的高人。 在县城南郊,有一座很醒目的楼房,它就是桃阳县皮肤病医院的门诊大楼。县皮肤病医院原是县政府专为麻风病病人设置的专业医院,原址在离县城100余华里一个四面环水的小岛子上,搬到县城还不到两年。当年医治麻风病人,不收任何费用,开支全靠政府拨款,职工吃的是皇粮,医院有没有病人,职工均旱涝保收,衣食无忧。现在变成了皮肤病防治医院后,政府财政拨款就停了,用医院职工的话说,是断奶了,职工也就由皇亲国戚变成布衣庶民了。医院要创收,医生护士也要自食其力,可干部职工一时拉不下架子,医生还是当年的派头,护士还是原来的样子,接待病人仍然是原来那种守株待兔式的,来了病人就治疗,不来病人就闲聊,就怨声载道,怨天忧人。这样以来,医院的收入常常是捉襟见肘,入不敷出,有时连职工的工资也发不出来了。职工拿不到钱,心就凝固不到一块,人心不齐,也就收入更加减少,这样恶性循环,医院眼看就要撑不下去了。 吴四爷要找的高人,这家医院应该有! 那些有身份的,有权有势的,当官的,不敢来,怕这怕那,我吴四爷一个游医,一个无业游民,死猪不怕开水烫,没有什么可怕的,就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玩过女人,患有性……病,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和老婆闹闹别扭,没有党籍,没有工作籍,你总不会开除我的游民籍,让我去做官去吧? 吴四爷带着一个叫朱清家的病人遗忘在他那儿的化验单,来到了桃阳县皮肤病防治医院。 性……病科在二楼,吴四爷一直从一楼走到二楼,也没有看到什么病人。 性……病科坐诊的主治医师是一位干瘦的小老头儿,吴四爷定神看了看他的胸牌,模模糊糊的看到,姓名:黄树良。年龄:58岁。职称:副主任医师。 吴四爷心想:不知这位干瘦小老头儿是不是高人? 黄医师吩咐吴四爷在他桌边坐下,拿起桌子上的老花眼镜架在鼻梁上,侧身,歪头,两眼露出镜框之外,看着吴四爷:“看病?” 吴四爷心想:废话,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不是来看病的,难道我是来看戏的呀?说实话,我是来借招儿的,你教我吗?他心里这么想,但话不敢这么说。他扯谎说:“是的。我……下身不舒服,尿道口时常有脓状物流出。请您给我看看?” 黄医师很热情的,他看了看吴四爷,微笑着说:“行。这样吧,你先到楼下挂一个专家号,买一本门诊病历,然后我再给你认真地看看。”说着将眼镜取下。 吴四爷站起身说:“好,我去挂号,买病历。”他一边走,还一边嘀咕,“真麻烦!”挂了一个专家号,花了4元。吴四爷重新上楼,将挂号单和病历本递给黄医师。 黄医师将病历放在诊断桌上,拿出笔,重新戴上眼镜,翻着眼珠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吴四爷说出那张化验单上的名字:“朱清家。” 黄医师翻开病历,又问他的岁数家庭住址,并全部写在病历上。接着又询问现病史、既往史,最后还问家族史。 黄医师取下眼镜,认真地问道:“你晓不晓得,你老婆有不有和你同样的症状?” 吴四爷心里想,这老头真稀奇,我看病,你怎么扯到我老婆身上去了?我看病是问病人有没有婚外性生活经历,目的是看是不是因婚外性生活而染上性病了,难道和老婆做那事也能得那病?吴四爷不可思议地望着老头。 黄医师说:“你没认真了解吧?”他见吴四爷还像傻子似的,又说,“你最近和你老婆有过房事吧?” 吴四爷不高兴地说:“有怎么样,没有怎么样?” 黄医师说:“这种病是两个人的事儿。有,她也得治,光你治没用。没有,就你治就行了。” 吴四爷想了想,说:“没……有吧。” 黄医师见他说得不太肯定,更不信了:“没有?你这年龄……像老虎似的,会没有?” 吴四爷见黄医师特认真,心里好笑,本来自己来就是来说瞎话的,也就不想和他绕来绕去了,就扯谎说:“我没老婆了,离了。” 黄医师这才“哦――”地拖了一个长音,点了点头,才没有打破砂锅――闻(问)到底了。 吴四爷在自己心里说:切,真麻烦!难怪病人不敢来治病呢,一进门全部底细都暴露无遗了! 吴四爷见黄医师在病历上写了整整一页,以为写完了,没想到黄医师站起身对吴四爷说:“你过来,将裤子脱了,让我查查体。”说完走向墙角的屏风里。 不是真金,就怕火炼。吴四爷一听说脱裤子检查,吃了一惊,一检查这不就要露馅了!都说正规医院的医生看病不认真,这话原来有假……吴四爷赶紧把皱巴巴的纸条儿递给小老头儿,说:“我前天在您们这儿做了化验的,您瞧,这就是。”意思是说我这病已经确诊了,不必再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了。 黄医师戴上眼镜,看了看化验单,点了点头,吴四爷以为那干瘦老头不查体了……没有想到,黄医师说:“查体是一道不可少的程序。”仍然要吴四爷脱裤子,硬要查体。 吴四爷赶紧说:“不是已经确诊了吗?就免了这道程序吧。” 黄医师不高兴了,他说:“你不让我查体,我怎么写病历呀?是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 已经写了满满一页了,还要写啊?吴四爷假装害羞,说:“让我脱裤子,光着屁股,我怕丑。” 黄医师皱了皱眉头,问道:“我又不是女的,你怕什么丑啊!是你治吗?” 吴四爷以为医生有些怀疑,就说:“是呀,说实话,我治疗过很长时间了,前不久还找一个叫吴四爷的江湖游医治疗过,内服药用过,外用药也用过,就是不见效。”吴四爷扯谎真扯到家了,黄医师恐怕做梦就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病人”,就是那个江湖游医吴四爷。 70.小姑娘 70.小姑娘 黄医师不高兴了,他严肃地说:“一个大男人,怎么忸忸怩怩的,你要对你自己负责撒,还是让我检查一下吧。”见吴四爷还是摇头不同意,他又说,“你们怎么总喜欢相信那些江湖骗子呀?你就不怕把自己的病耽搁了?你看你,一个简单的淋病,就治疗了那么长时间!走了那么长弯路,要是再复杂点的疾病,还不要病人的命呀?其实,医治这淋病并非难事,只要治疗得当,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痊愈的。”说着皱起眉头,拿起笔在“查体”一栏里写上“病人不同意查”几个字。 吴四爷听了黄医师的批评,不但没有不快乐,心里还特别高兴:这下有戏了,这老头一定有绝妙招术。 黄医师开完处方,递给吴四爷,说:“你原来的口服药不用吃了,外用药也不要用了,就按时来打针吧。” 吴四爷拿了处方,谢了黄医师,走出诊室。他看了看处方,处方是用拉丁文开的,不认识,他又不好意思去问医生,没办法,他只好去交钱,然后再取药。取出药,才知医生开的是两小盒淋必治注射液,一盒两支,一共有四支。只到这时,吴四爷才知道正规医院是用这种方法来治疗淋病的。 吴四爷拿着两盒淋必治注射液,心里别说有多高兴了,用正规方法治疗,刘主任的难题不就能解决了! 吴四爷回到他的黑诊所,正要给史可良打电话,说马上用新方法给刘主任治疗,突然想到这药要用注射的方法打入病人的体内,自己并不会打针啊?后悔当年读初中到卫生所开门办学学习打针时没认真学,不然也不会着这个急了。 吴四爷又陷入了困境之中。 吴四爷如此简单的就学到了高人的招术,可问题又来了,吴四爷不会打针呀,读初中的时候,开门办学时到红旗卫生所学过医,也只学会了用注射器扎南瓜,屁股没有扎过。再说,刘主任的屁股是好扎的吗?吴四爷想来想去,只有再请人帮忙了。 请谁呢? 吴四爷想到了“盐三瓶”,别的个体医生都有不拿正眼瞧他,只有厚着脸皮去求“盐三瓶”了。吴四爷到扫帚街去找“盐三瓶”,她正在给一个老头诊断病情。吴四爷低三下四地求“盐三瓶”去帮忙,“盐三瓶”却拿起了盘子,摆起了架子,不愿自己亲自出马,不屑一顾地说:“打小针啊,我……让小丽去吧。” 小丽是“盐三瓶”的女儿,刚从卫校毕业。也姓吴,全名叫吴小丽。若硬要用八竿子去捞,在一百多年前,可能还和吴四爷是一家人哩。她就读的卫校是成……人性质的中专学校,不包分配,卫校毕业后,男友叶佳是城市商品粮户口,凭在县卫协会当主任的老头子叶光生的关系,被招到了县卫生防疫站,穿上制服,成了防疫干部。而吴小丽却是农村户口,没办法招工,只好跟老娘在门诊里打下手,当护士。自然,叶佳和吴小丽两人的恋爱关系也就自然断线了。 要吴小丽去,吴四爷有些担心,怕小丽太年轻,技术不精,将事情弄得更糟了,于是脱口跟了一句:“嗯,让小丽去?”听口气是对吴小丽不信任。 “盐三瓶”不高兴了,说:“嗯,你瞧不起啊?我家小丽可是卫校护理专业毕业的哩,也算得上是科班出身了,人又聪明,在屁~股上扎一个小针,还不是小菜一碟啊!”在母亲的眼里,女儿肯定是最优秀的。 见“盐三瓶”不高兴了,吴四爷连连赔不是,他说:“呵,不是,不是!我不是瞧不起小丽,只是她……太年轻了,我这个病人又是一个重要的……人,我怕差了毫米,错了千里……” “盐三瓶”翻了眼吴四爷,说:“你要信不过,那你就另请高明去撒。”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不是……”吴四爷一急,竟然语无伦次了。 “盐三瓶”给那老头诊断好了,开了处方,并拿了药,对吴四爷说:“要么……你等会儿,小丽打针,你在旁边瞧瞧?” “盐三瓶”开好处方,拿好药,就喊:“小丽,出来打针。” 吴小丽正在里屋看书,她“哎――”了一声,放下书走了出来。 吴四爷一看,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大美女,边笑着说:“哎呀,几年没见,都就长成漂亮的大姑娘了哩!几年前我看到还地上滚得一身灰,脸上鼻涕拉乎的……” “盐三瓶”笑着对吴四爷说:“你那几年前,不知过了好多年了。” “嘿,是有几年了。” “盐三瓶”指着吴四爷对吴小丽说,“小丽,思邈叔,你还认得啵?” 吴小丽一边配药,一边朝吴四爷笑笑,说:“嗨,怎么不认得啊,我们回回喊的四叔哩。”吴小丽说着提出药瓶,将药瓶挂到铁勾上,就为那老头静脉穿刺打点滴。 吴四爷只见她先要老头躺到床铺上,一手拿着那老头的手,用止血胶带缠住了手腕,用另一只手在老头的手背上擦拭了几下,接着拿起一次性输液器的针柄,将针头穿入了老头手背上的静脉中,见有血回到管里,便解开了止血胶带,然后用胶布固定好针头,接着又扭了扭上面输液器管子上的开关,控制了一下液体的流速,说:“大爷,针打好了,有事您叫我。”吴小丽打针动作熟练,几乎是一气呵成的,吴四爷看惊呆了。 那老头也说:“小姑娘打针真快,锥针的时候,我竟然没有感觉到疼。” “盐三瓶”得意地对吴四爷说:“你看怎样?打小针……那就更不在话下啦。” 吴四爷算是见识了,不得不佩服说:“小丽真能干,没想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哩。” “盐三瓶”说:“你的意思是说,我没小丽水平高?”长江后浪推前浪,她虽这么说,可心里却乐开了花。 吴四爷笑着说:“我们……吴家人就是聪明,就是有能耐。” “盐三瓶”也笑着说:“什么好事儿,都往自己怀里扒。” 万事俱备了,吴四爷才与史可良联系。史可良联系好了刘主任后,才告诉吴四爷,在某某宾馆某某号房间见面。 吴四爷带着吴小丽来到了他们说的房间。刘主任的疗效仍然不佳,心里很不高兴,正窝着火,看到吴四爷就想发脾气…… 71.侄女 71.侄女 吴四爷带着吴小丽来到了他们指定的房间,刘主任和史可良都等在里面。 刘主任的疗效仍然不佳,心里很是不爽,正窝着一肚子火哩,见了医生,真想发脾气。门打开,见医生后面还跟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便强忍住了怒火,没有发作。 吴四爷小心翼翼地对刘永主任说:“嗯,恐怕传统中医不适合医治您这病了,我想,我想用西医再……试试。以前的药都不用了,就打针吧!” 刘主任也没有办法,反正已经治到这种程度了,怎么摆弄,也只有听你医生的了。 史可良说:“你别再让我们失望了啊!” 吴四爷没敢做声,拿出淋必治注射~液,让吴小丽配药。 吴四爷见刘主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吴小丽,就介绍说:“护士是我的侄女。”又对小丽说,“这位是刘叔叔,那位是史叔叔。” 刘主任朝吴小丽点点头。 吴小丽心里说,切,我帮你的忙,虽然也挣钱,可也不该喊陌生人为叔叔啊。 吴小丽穿着洁白的连衣裙,挺拔的胸,细细的腰,露出两个圆润白晰的长臂,文雅又不失性……感。她配好药,微笑着,用甜甜的声音轻轻说:“您解开裤带,我给您打针吧。” 刘主任本来不高兴的,一见吴小丽,一听到她甜甜的声音,乌云就散了,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了。他听话地解开裤带,脱下裤子,露出臀部,老老实实地坐在了椅子上。 吴小丽先拿出用碘伏液浸泡过的棉签,在刘主任的屁股上轻轻擦拭了几下,然后把注射器扎进了刘主任臀部的肌肉里。淋必治浓度较高,容易凝固,虽然用的针头较粗,但还是要用力推压,吴小丽用尽吃奶的力气,药水进入体内,仍然很慢。 吴四爷看着吴小丽打针,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怕她打针不能让刘主任满意。可刘主任一看漂亮的女孩子便有了精神,他借回头看打针,嗅到了吴小丽的体香,他看着吴小丽有点笨拙的样子,吞了一下口水,心里说:这小姑娘挺可爱的,好像还是一枝含苞的花儿。 打完针,吴四爷说:“每天打一针,得打一星期。” 刘主任和史可良都点头,没有说话,刘主任仍然怀疑是不是有效。 从宾馆出来,吴小丽问:“四叔,那病人是谁?是干什么的?神秘兮兮的。” 吴四爷说:“我们当医生护士的,当打听的则打听,不当打听的就闭紧嘴巴,装糊涂,我也不知他是干什么的。” 吴小丽回去跟她老娘说:“妈,四叔的那个病人,好像是一个做大官的,神秘兮兮的。” “盐三瓶”说:“管他是做什么的,你打好针就是了。” 吴小丽没有说话,她心里自有主意。 吴四爷再带她去给刘主任打针,她就越发显得热情,有时还献点殷勤,弄得刘主任高高兴兴的,眉飞色舞。 吴四爷见了,心里说:操,姥姥的!鬼丫头,比她老娘心眼儿还多呢!他又想到了胡莎,要是她会打针,说不定会将刘主任弄得神魂颠倒,一切难题都会摆平,就是治不好,他也许也不会怪罪我的…… 吴小丽给刘主任打着针,刘主任还无话找话,问:“嗯,这个……明天还是你给我打吧?” 吴小丽正用着力气,用尽气力回答说:“嗯,明天是我。” “那后天呢?” “后天?看您想不想要我来撒。” “怎么不想呢?” “想我……就来撒。” 刘主任说:“嗯,这个,小丫头的针……打得不错嘛” 小丽谦虚地说:“要是打得不好,您……只管批评。” 吴四爷和史可良见刘主任和小丽说着话,蛮投缘的,便知趣地走到外屋,两个人喝起茶来。 刘主任见跟前只有他们两个人,就笑笑说:“嗯,这个……不批评。不过……不过……要打屁~股哟!” 小丽弯着腰,撅着屁~股,手里握着注射器,正聚精会神地往刘主任的屁股里注射药水,听到说“打屁~股”,她条件反射,屁~股情不自禁地动了一下…… 刘主任看到了,笑着说:“呵呵,这个……没想到,你胆儿还真小哩!” “嗯,我天生就胆小。” “你胆这么小,恐怕还没有男朋友吧?” “没哩,您给我介绍一个呀。” “好啊,你这么漂亮,肯定有男孩子喜欢撒,不过谈恋爱,胆子要大一点啊!” “为什么呀?” “男女之间……那胆子不大怎么行啊?” 针管里的药水注射完了,小丽拔出针,用棉签在针眼处擦了擦,还故意用力按压了一下他的屁~股,歪着头,眨着两个水淋淋的大眼睛,撒娇地说:“嗯――嗯哼……刘叔叔……您好坏哟!” 打了几天针还没有喊过叔叔呢,今天一喊,刘主任心就要酥了。 刘主任撸起裤子,连穿边说:“你这丫头,真调皮,好可爱哟!” “您喜欢我呀?” “是啊!” “我怎么看不出来呀。” 以后再来给刘主任打针,吴四爷和史可良就呆在外屋喝茶。 吴小丽单独为刘主任打了一个星期的针,自然,眉来眼去,打情骂俏是免不了的。 刘主任心情好,治病的疗效也跟着就好,不到半月,他的症状便出奇的消失了。 吴四爷再次见到了刘主任和史可良。 刘主任平常居高临下的神态没有了,变得平易近人了,也不打官腔了,高兴地说:“不错,不错,真的不错!” 吴四爷也笑逐颜开,他说:“您脱了裤子……我再给您检查检查吧。” 刘主任脱下裤子,突然问:“耶――你的侄女怎么今天没来?” “侄女?”吴四爷一下子不知是谁了,他想到了吴小丽,说,“今天有一点小事,要不要叫她这时候来?” 吴四爷心里想,难道刘主任是想要吴小丽来给他检查? 刘主任说:“这个,这个……就算了吧,以后有的是机会哩。” 吴四爷看了看刘主任的阴~茎,淋病的症状几乎全部消失了,心里有些兴奋,说:“您现在感觉如何?” 刘主任说:“以前的那些症状都没有了。”说着看了看史可良,“看来,看病,不一定非得找专家,找教授,民间也有名医啊!” 史可良也附和说:“古代的扁鹊、华佗都是民间名医。” 吴四爷听后,有点飘飘然了,他说:“民间名医算不上,要说我祖辈世代就在民间行医,不过他们做的是口腔科,主要是看牙。”说他胖,他还真的喘了一下。 刘主任说:“哦,原来是这样,你怎么不像其他个体医生一样,在大街上公开挂牌行医呢?” 吴四爷不敢直说自己不是正规医生,没有受过专业教育,没有学历,没有职称,不具备行医资格,也不会真正的行医。 72.解难 72.解难 吴四爷吞吞吐吐地说:“这个……现在医疗市场管得严,没,没……关系办不了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 刘主任考虑了一会儿,说:“这个,这样吧,你先去找找地方,租个门面,看哪儿好行医。这个,我和卫生局的贾局长、曾局长、范局长几个局长都很熟的,我抽时间给他们打一个电话,让他们给你开开绿灯。我想,这个,我的……面子他们总会给的。” 吴四爷回到旅社,把这事和周先生说了,同时还说出了自己的重重顾虑。 周先生一听,心里说,狗日的,还真的攀上高枝了哩!他看了看吴四爷说:“像你这样偷偷摸摸地干,也不是长久之计,只有正规的公开的开诊所,开医院,才会有光明的前程啊。” 吴四爷并不是不想干,他是怕自己狗肉上不了正席,本来,他就不会看病,不会治病,原先做江湖游医,偷偷摸摸的干,靠的是骗,靠的是混,治好了,是病人的造化好,治不好也该病人倒霉。真要有人来扯皮,他就混,实在混不过去了,就开溜。要是公开行医了,就要在卫生局备案了,你的生庚八字就要捏在卫生局的手里了,若再混,恐怕就难混过去了,特别是再遇到难于对付的病人,想开溜,你也只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了。[.超多好看小说] 周先生见吴四爷仍顾虑重重,就鼓励他说,“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机会来了,千万不要错过,一定要紧紧抓住,不要松手。我说过,你要出人头地的,你忘了?这就是机会呀!” 吴四爷本来就想干,再有人帮忙,再有人在后面打气,就豁出去了,说什么也要使出全身解数大干一场。他心里想:退一万步说,就是干砸了,大不了再去干江湖游医。 吴四爷请周先生帮他去找房子。 他们在县城里转了好几天,看了好几处都不满意。最后在贺家沟街寻到了一套民房,吴四爷和周先生进去看了看,吴四爷问:“这屋怎么样?” 周先生没直接回答,又前后看了又看,低头说:“这儿风水不错,门面朝南,通风又向阳。这儿人气旺,在这一带居住的居民不少,前面不远就是全县城最大的菜市场,再往前走一点是一家叫旺旺的大超市,人来又人往。这儿的地名更是不错,贺家沟,这个‘贺’字拆开了就是‘加’和‘贝’两个字,‘加’是什么意思?就是有了再有;‘贝’知道吧,宝贝的贝,什么是你的宝贝?现在这种社会还有什么比钱更宝贝的?这‘沟’字更有说头,它与‘钩’字谐音,钩是什么东西?有人用它来钓鱼,有人用它来吊挂物品东西,当年姜太公能钓来大周王朝,难道你就钓不来万贯财富?我先把话搁在这儿,你要是在这儿开了门诊,将来就是想不赚钱就难。你看,这两间房子的后面还有几间房子,要是以后生意做大了,还可把这扇墙上打一扇门,就把后面的房子连在一起了。后面的房子就可以做观察室,注射室,药房什么的。这儿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你说这儿是不是好地方?” 周先生说得吴四爷满意,解释得更让他乐滋滋的。 吴四爷见周先生蛮开心的,想起了那天的事,就问道:“哎,周先生,那天你是不是在和小翠闹矛盾啊?” 周先生像没事似地说:“是啊,她怀上了,准备手术刮胎,医生一检查,说子……宫膜太薄,不能刮,怕将子……宫刮穿了。她还没有结婚呢,子……宫穿了,她将来结婚了生孩子怎么办?要是不能刮胎,那她肚子里的孩子不非得生下来啊?我一急就和她吵架了。” 周先生轻描淡写,让吴四爷吃惊,他说:“我日的,这还真是一个难事哩,左右都不行。嫂子要是知道你在外面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她不要和你拼命才怪哩!” 周先生面无表情地说:“哪呀,不光我老婆,就连我的宝贝女儿也要和我拚一个你死我活呢!” 吴四爷担心地问:“难道小翠不和你拼命?” 周先生说:“她呀,她是更难对付了,她要我和我老婆离婚,再和她……结婚。” 吴四爷说:“天啦,那么说,三个人的命运都攥在你的手里哒?” 周先生苦笑一下,说:“嘿嘿,谁说不是?” 吴四爷替周先生捏一把汗,他说:“切,你还笑哩,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扎进河里,自我解脱了!” 周先生一脸怪笑地反问:“呵呵,为什么要自杀,熟话说,宁愿世上熬,不愿土里埋。何况同时还有几个女人喜欢你,好事哩,你怎么舍得去寻短见喔?” 吴四爷不解地问:“我日,这么难的事儿,难道你周先生还真的能通神?能迎刃而解?” 周先生得意地说:“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我不是说过吗,一个人迷路了,就去问问道,有了仙人指路,你不就脚下有路了?” 吴四爷原以为周先生说这话是为自己出谋划策呢,没想到是在为他自己找出路。吴四爷不敢相信,问:“你真能解决?” 周先生得意地说:“要是不能解决,我还有这么安稳啊?不早像你说的跳河了啊!” 吴四爷好奇,问:“你还真是易经大师哩,你是怎么解决的?” 周先生说:“医生说不能刮胎,但没有说不能流产啊,我去咨询了医生,那位医生说,解决的办法并不难,等小翠怀到四个月后,去做人工流产,这不就解决了。” 吴四爷突然明白过来:“姥姥的,原来如此简单,我怎么没有想到啊?” 周先生说:“所以说,这世上的事,就像老虎、扛子、鸡和虫,老虎吃鸡,鸡吃虫,虫蚀杠子,扛子打老虎,一物降一物。俗话说,世上无难事,只要有心人,有出难题的,也就有会答难题的。” 吴四爷和房东谈好价格,将房子租了下来,下了定金,预交了房租,可刘主任那边却没有了消息,向史股长打听了几次,都没打听到什么确切的消息。 租的房子空着,租金照样交,虽说“有出难题的,就有会答难题的”,但,吴四爷还是急得像锅里蚂蚁…… 73.红颜薄命 73.红颜薄命 再说说留在北京的胡莎。 胡莎的父亲胡昌寿从辽宁营口农村赶来,将她从派出所领了出来。见心爱的女儿在北京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胡昌寿心如刀绞,说什么也不让胡莎留在北京了,硬是强行将她带回到营口老家里。 胡莎在老家里呆了一段时间,通过闭门思过,也觉得干这种事一不安全,二是挣钱也不多,三不是长远之计。她想起了那个游医吴四爷的话,不如趁现在还年轻,岁数还不是太大,学一技之长。她在家里呆了一些日子,无所适从,她才跟她父母说:“爸,妈,咱想了想,这样长时间混日子也不是一个办法……我想了想,想去读卫校,学护理,将来毕业了去当……护士。” 父母一听不成器的女儿想读书,当然高兴啊,就托人到县卫校去打听。她的父母托熟人找到卫校一位姓潘的老师,说出了女儿想读卫校的想法,没想到潘老师是一位热心快肠,乐于助人的人,他拍着胸脯说:“大哥,大嫂,你孩子读卫校的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9月1日要你的女儿带上钱来学校正式来报名就是了。” 现在的老师真好说话啊,胡莎的父母谢天谢地。其实,县卫校目前招生困难,大学本科毕业生就找不到工作,莫说中专生了。谁还愿意让自己的孩子读中专?没有生源,学校怎么办?学校给每一位教职工下达了硬性招生指标,每人招生5名,超额者奖,完不成任务罚。潘老师正为招生的事犯愁哩,胡莎她们却自己找上门来了,自然,潘老师求之不得哩。 果然事隔不久,胡莎收到了县卫校寄到家里的录取通知书。 1996年9月,胡莎成了县卫校护理专业的学生,学制是3年,两年半的文化课,半年的临床实习。(.好看的小说)不过,她没有参加当年的成……人中考,还没有学籍,还得等第二年参加成……人中考,毕业证也得退迟一年拿。 胡莎坐进了漂亮的教室,也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好好读书,学一点真本事,将来做一名合格的护士,堂堂正正的做人。 胡莎下了一万个决心要走人间正道,可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她仅仅在卫校读了一个学期的书,正放假呆在家里,突然家里遭遇不幸。身体健康的母亲正和父亲在地里干活呢,无缘无故地摔了一跤,倒在地上就不醒人事了,她和父亲将母亲及时送到了乡卫生院,经医生检查诊断,她得了脑溢血,虽然及时抢救,脱离了生命危险,可落下了右侧上下肢偏瘫的后遗症,后又经过治疗和肢体功能锻炼,勉强能生活自理。人是救过来了,可花了家里不少钱。 胡莎家里承包有20多亩地,母亲曾是父亲做农活的得力助手,母亲病了,农活只能靠父亲一人了。 父母除了胡莎这个闺女,还有一个儿子,小胡莎两岁,叫胡志强,正在读高三,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了。虽然父母从牙缝里挤,从鸡屁股里面抠,省吃俭用,积攒了一点积蓄,可那是准备给胡莎的弟弟读大学用的。计划赶不上变化,就那点积蓄,母亲患病不得已花了一些,胡莎读卫校原本不是在家里的计划之内,万般无奈又花了一些,本来就不多,这样东支一点,西支一点,那点点积蓄就所剩无几了。家里过日子过清贫一点不要紧,要紧的是担心弟弟读大学的学费成了问题。胡莎的父亲没黑没夜地干,还是入不敷出,更无节余。 胡莎看到父亲,40多岁,苍老得就像60岁的老头,她寒心酸鼻,心疼不已。她心里急,可又帮不上什么忙。 胡莎在学校,在要好的同学中,自然要流露一些心事来。 胡莎一位女同学叫何英,长得矮胖,油黑脸蛋儿,嘴唇乌厚,牙齿像小玉米粒儿,灰黄色,排列还不整齐。脸蛋儿的确不敢恭维,可胸部丰满,如两座高山;臀儿圆大,就像一个大筛子,身子的三围还算过得去。她就睡在胡莎的下铺,比胡莎小两岁。 何英有一位朋友,叫张薇。她经常到寝室里来找何英,次数多了,胡莎也认识了。 张薇长得一般,大脸蛋,大块头,她的岁数要比何英大两岁,和胡莎差不多,可穿着讲究,全身是名牌,还珠光宝气,金项链、金耳环、钻戒一样不缺,来来去去就是坐车打的,从不步行,出手更是大方,花钱似流水,经常请何英和胡莎下馆子吃饭。 这天晚上,张薇又在一家小酒店请何英和胡莎吃饭,好吃的,好喝的,随便由何英和胡莎点,毫不吝啬。还骂骂咧咧地说:“妈拉巴子,钱是啥,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了不花是傻子,只要痛快,就尽情地花。” 几个小姑娘一起混熟了,说话也就随便了,胡莎和何英都称吃张薇的是“吃大户”,是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因为她们从不请张薇吃饭,张薇还是继续请,还请得心甘情愿。 胡莎见张薇特有钱,就问张薇道:“哎,你是整哈工作的呀,钱为啥来得这么容易?” 张薇笑了笑,诡秘地说:“切,啥工作?妈拉巴子,自由职业者。” 胡莎听说过自由撰稿人,自由代理人,以为她是干那样的工作的,羡慕地说:“哇,你贼尿性!真让人羡慕!” 张薇谦虚地说:“呵呵,没哈!自己劳动自己享受,妈拉巴子,没人管,不受限制,有兴趣时就整,心情好就多整,想咋整就咋整,随心所欲,逍遥自在。”她停下来看看胡莎说,“听说你手头不是太宽余是不?”听张薇说着满口粗话,却又不像是干自由撰稿人那样的事儿的文化人。 胡莎点点头说:“嗯勒,我老妈病了,老爸一个人养活一家人,有点扛不住了。” 张薇从小提包里拿出一个漂亮的钱包,从里面抽了5张100元的票子,大方地说:“来,给你,先花了再说,需要时,你再吱一声。” 张薇真讲义气,可胡莎就难为情了,怎么好意思要她的钱呢?认识的时间也不是太长,更不用说交情了,虽然胡莎手里正缺钱,但她仍然推辞说:“我现在……花的有,到时候没时,我再找你……要。” 张薇不高兴了,说:“靠,你别给我扒瞎了,妈拉巴子,我最见不得人磨矶,你别让我急眼了,拿着,只当是借我的,等你有了,你想还时再还我。” 看张薇特认真,就接了过来。说实话,这钱正是及时雨,雪中炭,胡莎手里连生活费也不多了。她一边将钱放进自己口袋里,一边不好意思地说:“嗯,我……到时一定……还你。” 张薇关心地说:“要不……你帮帮家里?” 胡莎叹息一声,说:“唉――我怎么帮啊,我还在读书哩。” 张薇说:“你有休息时间啵?” 胡莎说:“有啊。” 张薇靠近胡莎小声说:“你利用休息时间出去……‘走穴’,问题不就解决了。” 胡莎苦笑一下说:“哇,‘走穴’?我又不是明星,又不是歌手,不会唱歌,不会跳舞,怎么‘走穴’啊?” 张薇说:“有你这自身自然条件,妈拉个巴子,只要你愿意,我做你的经纪人,为你牵线搭桥,保靠你大把赚钱,大把攒钱。” 张薇正说着,她包里的手机电话响了,张薇打开包,从里面拿出手机,放在耳边。只见她一边点头,一边不停地说着:“嗯勒。” 胡莎和何英看张薇打着手机,羡慕不已,连那些吃饭的人也用一种惊奇的目光看张薇。那时手机尚未普及,手机就像一块砖头,模拟信号,信号时有时无,接打电话都得拿出吃奶的力气,对方勉强才能听得到,因而,只要有人打手机,人们准以为是在吵架。要是在大街上打手机,一街的人一定都能听得到。在一个并不发达的小县城,拥有手机者更是凤毛麟角了。 张薇打完电话,正要放进包里,何英像看稀奇地从张薇手里拿过手机,笑嘻嘻地说:“嘻,你让我看看这……手机。” 张薇说:“小心拿好,一万多块哩!” 何英像烫手似的,赶紧又将手机还给张薇,说:“哇呀,还是不看吧,弄坏了我这……一辈子就赔不起。” 张薇放好手机,说:“妈拉个巴子,迟不找,晚不找,等咱吃饭时找。姐妹们,咱有事得先走了,改天再请你们吧。”说着匆匆走出小酒店,见到的士,一招手,的士立马停下,司机顺手打开了门,她一低头,一弯腰,坐进车里,只见的士屁股后面一冒烟,不见了。 好潇洒啊!胡莎看惊呆了。 何英说:“来,她潇洒她的,咱们先整饱肚子再说。”说着“叭叽叭叽”大吃起来。 ―――――――――――――――――――――――――― 注释:贼尿性:真有本事,有能耐。东北土话。 扒瞎:毫无办法,无法解决。东北土话。 74.赚外快 74.赚外快 听说胡莎的弟弟胡志强考取了北京一所名牌大学,乡亲们都来祝贺,可胡莎的父母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一年要四、五千元的学费,再加上生活费,家里那点积蓄,实在是杯水车薪。一家人为胡志强的学费发起愁来,没办法,胡莎的父亲只好厚着脸找亲戚、找朋友、找邻居东借西凑,才让胡志强勉强到了北京,上了大学。 胡莎的弟弟胡志强的学费好不容易解决了,胡莎的学费又成问题了。开学了,胡莎只好硬着头皮去求潘老师,请他帮忙说说情,央求学校领导同意将她的学费往后缓一缓。 可学校并不讲信誉,没过多久,班主任就开始催欠学费的学生交学费了。实在走投无路了,胡莎想到了张薇,就向何英打听张薇的下落。 何英说:“你别急,张薇过不了几天……准要来,现在不是开学的时间还不长么?” 果然,没过几天,张薇提着漂亮的小包来了,照样是请她们两人吃饭。 胡莎心里有事儿,面对好饭好菜,吃得也不香,她迫不及待地向张薇打听有关那个“走穴”的事儿。 张薇见胡莎打听“走穴”的事儿,喜出望外,她单独拉胡莎到校园内一个没人的假山旁坐下,然后对她说:“嘻嘻,我跟你说,你想整那事,你得想好啊,妈拉个巴子,到时候你别赖说是……我拉你下水的。” 胡莎看她神神秘秘地,猜测说:“嗯,你们不会是在演二人转吧?我可不会唱,也不会表演。” 张薇一扬头,摆摆手说:“啥呀,二人转?王八、戏子、吹鼓手,那是下三烂,是当着众人出丑卖相的事儿,妈拉个巴子,咱们不整那事!” 胡莎不明白,小心翼翼地问:“那……‘走穴’是咋会事呢?我真有些不明白。” 张薇看了看胡莎,笑着说:“嗨,妈拉巴子,我就实话……跟你说吧,免得你七猜八猜的,也猜不到正题上。(.无弹窗广告)” 胡莎等着用钱呢,她迫不及待地问:“那是啥事,我做得好不?” 张薇看了看胡莎说:“嗨,那有啥做不好的,妈拉巴子,就凭你这个漂亮的脸蛋儿,做那事肯定吃得开,不用说,那就跟香饽饽似的。” 胡莎心里一惊,不会又是重蹈覆辙干在北京干的那个老本行吧?她胆怯地问:“是做啥呢?你巷子里赶驴,就直说吧。” 张薇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说:“嗨,也不是做啥大不了的事儿,妈拉巴子,就是晚上到高级宾馆里给客人……按……摩,提供……全套……服务。” 果然是做那种事,胡莎明白了,她看了看张薇说:“呵,你的自由职业就是干……那事啊?嘻,那还不如演二人转呢!演二人转只卖脸,不卖身子,不卖灵魂……” 俗话说,笑贫不笑娼,张薇一点也不觉得丢人。她扬了扬头说:“嗯勒。那可是高级宾馆,高级客人,高级消费呐。怎么会比演二人转差呢,二人转是站在舞台上敞着让众人看,我们做那事儿是关着门,谁也看不到,谁也不知道。” 胡莎皱着眉头,紧抿着嘴巴,低下头,像是在沉思,没有说话。 张薇见胡莎不反驳自己了,估计她是动心了,她就趁热打铁说:“我们还可以在人不知鬼不觉里挣大钱,就目前一般行情,一般的女孩子一次可挣脱600元左右,在宾馆内做暗桩的人,每次只向我们提成100元,剩下全是你的。我说的这只是行情啊,妈拉个巴子,你长得这么水灵,岁数又小,就跟一个中学生似的,你要是会耍手腕,玩个啥心眼儿,一次弄个一千两千的,也不是没可能的。[]” 胡莎一听原来是干自己以前干过的,不过自己干得没有张薇她们漂亮,没挣多少钱,若按她说的,要不了几次就能将自己的学费问题解决,多干几次弟弟的学费也不成问题了。 张薇见胡莎没说话,以为她看不起这下流工作,就说:“妈拉巴子,咱们干这事,里子里面是脏,可面子上却光亮得很。出了宾馆,谁也不晓得咱是干哈的,到了服装店,我狂烧钱,人家还以为我是富姐呢,售货员跟在你屁股后面,跑得屁颠屁颠的,将你当她的祖宗对待。” 胡莎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嘿嘿,你还说是……‘走穴’呢,说了半天原来是干……那事儿啊?” 张薇也笑了,她看了看胡莎说:“靠,你当是啥?你以为是跟毛阿敏一样走穴啊!” 学校催学费催得急,胡莎又想不出别的什么好办法来了……她不放心地问:“嗯,假若,假若……派出所里的警察抓住了……咋办?” 张薇又一仰头,手一扬,笑着说:“呵呵,你还担心这个啊!你放心,宾馆里的暗桩……是干什么吃的?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给我们发出信号,立马穿好衣服规规矩矩地和客人唠磕。哪个法律说不准向客人提供唠磕服务了?再说,那些客人也不是一般人,要么是大名鼎鼎的企业家,要么就是当大官的……安全得很。” 胡莎想,那种事自己也不是没有干过,反正自己早已不是纯洁的女孩子了,干10次和干100次又有多大区别?不如横下一条心再干她几次,一解自己家里的燃眉之急。于是,她一咬牙说:“嗯,管它呢,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你哪天带我去试试。” 张薇高兴地说:“行,那我们就是同事了。妈拉个巴子,你这行头还不行,得穿漂亮一点,还有,要装出有学问的样子,说是大学生,你得学点文学呀,历史呀,地理呀,外语什么的,和客人们得有共同语言。” 胡莎伸一下舌头,做了一下怪脸说:“哇,要求这么高啊!这知识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积累的,我勤奋一点儿学就是了。” 张薇在胡莎的身上也花了不少心思了,今天终于达到目的了,张薇立即引胡莎见了宾馆里的一个暗桩,那个暗桩看了看胡莎,哇,这么养眼的女孩子啊!当即表示满意,要她随时听候通知。 一个星期天的晚上,张薇来叫胡莎,说要她上班去。胡莎稍作打扮,便跟着张薇打的到了宾馆。 这是这个县最大的宾馆,也是最高级别的宾馆,是接待县里最尊贵客人的宾馆。 胡莎跟在张薇的后面走进宾馆,吧台服务员见了她们,并未理会,她们直接上楼,去敲客人的房门。门开了,是一位穿着睡衣的40岁左右的男人正在倒开水。 张薇将胡莎推了一下,胡莎进屋,点头打招呼说:“您好,我可以进来吗?” 张薇看到胡莎上了道,就趁机离开了。 那男人高兴地:“哎呀,欢迎,欢迎。要不,喝一杯开水吧?” 胡莎本是老手,有些日子没干了,重操旧业再干这事,竟然脸红了。她关上门说:“谢谢!我是……来为您服务的,您不用……客气。” 门一关,屋里只剩下一对陌生的男女了。那男人笑眯眯的,无话找话说:“哎呀,妹子好清纯啊,还害羞呢,不会还是学生吧?” 胡莎点点头,靠近那男人,小声说:“嗯嘞。大哥,您躺下吧,我给您按……摩。” 那男人又笑笑,看了看胡莎,听话地躺到床上,两眼瞪着天花板说:“嗯,你按不按……咱不是太稀罕,有你陪陪就成。哎,你……多大了?”这是一个很隐私的问题,一般女孩子回答起来是蛮暧昧的。 胡莎脱去外套,将自己的小包放在床角,坐到床沿上,低头说:“您猜猜。” 那男人瞪大眼睛说:“我猜啊,看你像十七、八岁,刚刚熟透的样子。” 胡莎在男人的身上揉着,说:“哇,您真有眼力。”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那男人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胡莎在那男人的身上按了按,摸了摸,轻声轻语地说,“嗯,您将睡衣……脱了……可以啵?” 那男人坐起来,将睡衣脱了,又躺下,他看着胡莎在自己身上揉着,叹息一声,问:“哎――你天天为客人按……摩,不累吗?” 胡莎用手摸着那男人的胸脯子,细声细气地说:“这个,咱……不是天天做,只是偶尔做做,我还上课呢,不过我还是……很累的。” 那男人闭着眼睛,养着神,像怜香惜玉似的,他睁开眼睛说:“你要累了,别……按了,陪我躺会儿。” 胡莎故意吃惊地问:“哇,躺您身边啊?” 那人点点头,将手盖在胡莎的纤纤细手上。 胡莎说:“哎呀,那多不好意思呀。” 胡莎羞答答地躺到那男人身边。躺了一会儿,胡莎说,“没枕头呢,我将头枕到您胸前行啵?”胡莎像小猫似的,将脸贴到了那男人光光的胸脯上。 细嫩的脸蛋儿紧贴在光光的胸脯上,那男人就像突然被电击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将手搭在了胡莎的背部,体贴地问:“嗯,你这样躺着舒服吗!” 胡莎故意奉承说:“喔哇,舒服哩。你真是好男人,会疼女人,做你的老婆肯定幸福,我真羡慕你老婆!”在外面沾花惹草,还会让老婆幸福?胡莎的奉承话说得有点离谱了。 那男人说:“你真讨人稀罕啊,我老婆要能像你一半就好了。” 75.好心人 75.好心人 胡莎将头抬起来,眨大眼睛,睫毛一张一合地望着他说:“切,你扒瞎,我躺在你身边,二虎八叽的,你咋没扒拉我一下啊!” 那男人突然伸出双臂一把抱住了胡莎,脸贴着脸说:“切,不瞒你说,我早流哈拉子了,五极六瘦了,心里刺挠了不得了啦。(.)” 胡莎的脸往外躲了躲说:“切,你又忽悠我,不说真话……”她看到那男人的下身仍然是平川,用手摸了摸,笑笑说,“呵,你还没啥反应呢!要么……我给你做做肾疗吧。” 那男人动了动身子,松开胡莎问:“哈肾疗?我还没听说过呢,你做吧。[.超多好看小说]” 胡莎睁大眼睛看着那男人说:“嘻嘻,看样子你还不算是老手呢,连肾疗就不知道呢!”说着在他下身摸捏起来,像一个魔术师似的,不一会儿,就让那男人的胯间有了明显的反应,她一扬手说,“嘿,这就叫做肾疗。你看,呵,行了,后面……就看你的本事了。” 那男人感到从未有过的硬挺,突然爬起身子,来了一个老鹰抓小鸡,扑向胡莎…… 那男人尽兴着,如同腾云驾雾…… 胡莎却寻思着如何耍手腕……她“呜呜”地哭泣起来。 激情中的男人看到胡莎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滚了出来,他小心地问道:“咱……伤害你了?” 胡莎闭着双眼,泪如泉涌,摇摇头说:“呜呜,没呢!你别停下,我……正想要着呢……呜……” 那男人见这小女子如此柔情万种,如此动情勾魂,更加激动起来…… 时间不长,一场运动战就到尾声了。 胡莎拿卫生纸打扫战场。 明明那男人那方面的能耐不怎么样,胡莎还拍马屁地说:“呜呜,大哥的功夫贼尿性哩!” 男人坐起身,心想,要是老婆能和这小妮子一样体贴,我还会出来采野花吗?当自己不中用时,她还做啥肾疗,硬是让你中用了。要是老婆,她早把你鄙驳得一钱不值,让你躲的地方就没得!这妮子服务得真不错!把你伺候得如入了仙境一般。他突然想到这女子流泪哭泣,一定是遇到什么难题了,于是就问:“嗯,小妹妹,你先会儿咋哭了?” 胡莎看了看那男人,皱起眉头,然后低下头说:“嗯,见你是一个大好人,是一个会体贴人的好男人,我就给你实说了吧。最近我家有些点儿背,老妈病了,弟弟要上大学,我也在读书,学费问题抓瞎了,学校又催得急……想到同学们都在开心地玩耍,我却在这儿干这个……所以我的眼泪就止不住……就往外流了。我怕扫了你的兴,你先会儿问时,我没有……告诉你。” 那男人听了此话更加感动,不知道她在耍心眼儿,他说:“哦――红颜多薄命,穷人家的女孩子长得就是水灵,可他妈的命不好!妈拉巴子,富人家的女孩子个个长得像母夜叉似的,却命好得很。”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叠钱,说,“1000元。要是有缘,下次若还能遇上,我一定多给。” ―――――――――――― 注释:稀罕:喜欢。东北土话。 二虎八叽:老实,傻。东北土话。 流哈拉子:流口水。东北土话。 五极六瘦:闲的没啥意思,抓心挠肝的感觉。东北土话。 刺挠:痒。东北土话。 贼尿性:特别有本领,能办事儿。东北土话。 76.老头 76.老头 这天晚上,胡莎和何英下晚自习回寝室,开门时一不小心将左手的小指夹破了皮,鲜血直流,她赶紧到学校附属医院买了一张创可贴,将手指缠上了。[]刚准备进寝室,张薇风风火火地找来了,她站在楼梯口拉住了胡莎,两人走了几步,见人少了,她才说:“哎,胡莎,走,咱们上班去。” 胡莎犹豫了一下说:“嗯嘞,你等等我,我上去……换套衣服。” 张薇等不及了,连说:“得了,得了,不用换了,妈拉个巴子,一个老头,应付一下得了。” 张薇说着拉着胡莎就走,出卫校大门,门口有一辆的士在等她们。 干了一些日子,胡莎才晓得,张薇是她们的顶头上司,手下有好几个小姐,平时的活儿都由她安排,每次要上交的100元提成也是交给她,她究竟转交多少钱给那个宾馆里的暗桩,那就不得而知了。 照例是张薇将胡莎引到房间的门口。 胡莎轻轻敲门,门轻轻地打开了,胡莎走了进去。 胡莎打量一下开门的男人,说是一位老头,看起来并不显得老,头发三七分,并往后梳,整整齐齐的,眼睛上架着金边眼镜,脸上刮得光光的,看起来像一个讲究的知识分子。他好像刚洗过澡,穿着睡衣,身上有股沐浴露香味。见了胡莎,笑呵呵地说:“呵呵,好年轻,好漂亮啊!好像还是一个学生哩!”换了嫖客,可说的话却是一样的。 胡莎朝他笑笑,低着头假装害羞地说:“嗯嘞,……人家本来就是学生嘛。”见老头儿花白头发还是湿的,她看了一眼卫生间,见“财”起心地说,“哎,我……能不能也到浴室里冲一下身子?” 老头儿还是一说话就笑呵呵的,他说:“呵呵,可以的,可以的,怎么不可以呢,好,你……去冲,我先等等。” 胡莎丢下手里的小提包,当着老头的面,就开始脱衣服,一件一件地脱,连纹胸和小裤衩就没有剩。脱光了衣服,然后光着膀儿,露着臀儿,一扭一扭地走进了浴室。 老头张着嘴,惊得目瞪口呆…… 不一会儿胡莎又出来对老头说:“喂,你进来指一指,看哪条毛巾是洗脸的。” 老头正发着呆呢,听到胡莎跟他说话他才醒悟过来,他连忙笑着说:“哎呀,那是我用过了的,再给你用,不是太好吧?我下去再买一条新的。”说着“咚咚咚”跑出去了。 不一会又跑了进来,将新毛巾放到浴室门口的椅子上,见浴室的门没关,他的眼睛没有朝里看,而是低着头说:“哎,毛巾我放在门口了。” 胡莎假装生气地跺脚说:“哎呀,你给我拿过来撒,我等着毛巾用呢!” 老头四处看了看,像做贼的,将毛巾拿进浴室,看到赤条条的胡莎,正用喷头冲洗着身子,屋里满是雾气。 胡莎笑着对那老头儿说:“呵呵,真爽,真舒服啊!” 老头低头笑笑,没有回答。 胡莎见老头不敢正眼看自己,又笑着说,“哎哟,你还不好意思啊?呵呵,你在家里敢……看你老婆洗澡啵?” 老头将毛巾递给她,不知是心慌,还是害怕,反正没有说话。 胡莎接过毛巾,做一个鬼脸,故意用哭腔调儿对老头说:“呜呜,你……帮我搓搓背嘛,背后……人家……洗不到哩……” 老头看着胡莎光滑的身子,眼睛就直了,他犹豫了一下,从胡莎手里拿过毛巾,不声不响地在她背部擦拭起来…… 胡莎闭着眼睛说:“嗯,你帮我往背部抹抹沐浴露吧……” 老头听话地挤出沐浴露放到自己的手心,然后往胡莎背部抹…… 胡莎说:“嗨,你用点力呗,从上往下抹……” 一只枯枝般的手,在白嫩的身子上揉捏着……老头还是没说话,心里想,老了老了,还来做这种荒唐事儿,要是子女们晓得了该怎么说啊!他听话地为胡莎抹着沐浴露,抹到臀部时,老头竟然停了下来…… 胡莎用脚跺了跺地板,撒娇地说:“嗯嗯,人家那……上面也要抹嘛!” 老头听话地接着往下抹,他展开五指,掌心紧贴着光滑的圆臀,按压着柔软的肌肉,尽心尽力地抹摸着……抹好了臀部,接着往下抹,一直抹到了小腿……老头心“砰砰”直跳。 胡莎仍然闭着双眼,站立着,一动也不动,让老头抹着…… 此时,静得一点声音就没有。 浴室里的水蒸气慢慢减少,老头在里面呆的时间不短,眼镜片上结满了小水珠儿。他取下眼镜说:“镜片太朦胧了,看不清了,我,我出去擦擦。”老头也没管胡莎同意不同意,说着就走出了浴室。 胡莎将喷头拿在手里,冲洗着自己的身子…… 老头儿的睡衣有好几处打湿了,他也没管,坐到了床沿上,想稳定一下激动的情绪……坐了一会儿,老头从眼镜盒里拿出擦拭眼镜片的麂皮巾,将眼镜的镜片擦了擦,接着戴上眼镜,然后端起事先泡好的浓茶,猛喝了一大口。看得出来,老头儿很紧张。 胡莎从浴室走了出来,头发是湿的,身子也是润的,仍然是一丝不挂。她走近那老头,飘来一阵清香…… 老头抬头看着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天底下竟然有如此大方的姑娘,年龄相差这么悬殊,她也不觉得害臊。他抬头,张开嘴说道:“你,你……”不知说什么好。 胡莎头一偏,做着怪模样儿说:“我,我……咋啦?没见过女人没穿衣服呀?难道我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啊?” 老头见胡莎光着身子,挺着胸,抿着小嘴,微笑着就要靠近自己身子了,他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来,身子向旁边挪了挪。 “咱又……不是怪物,看把你吓得……像老母鸡似的。” 胡莎爬上床,仰身躺着,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老头儿。 “哎,咱们开始吧,你也脱了……上来吧。” 老头放下茶杯,犹豫了一下,接着取下眼镜,放到床头柜上,快速脱下睡衣,上了床…… 77.落红 77.落红 那老头很显然是事先喝了壮阳药的,精力很充沛,几乎是轰轰烈烈,甚至是奋不顾身,其干劲儿不亚于年轻的壮小伙子。(.无弹窗广告) 胡莎也配合得很到位,也是全身心的投入。 事情可以说是圆满做结束的,看得出来,那老头蛮满足。 胡莎起身下床,去浴室拿衣服,顺便又用水冲了一下身子,穿好衣服出来,明知故问道:“嗯,这个……您还满意吧?” 老头很得意地笑了笑,他穿上衣服,戴好眼镜,正准备收拾弄得乱七八糟的床单时,无意中,他看到床单上有一小团血迹……老头心里一“咯噔”,他提起床单兴奋地问道:“喔啊,姑娘,你是你一次?是……处……女之身?” 胡莎被问得模明其妙,她瞪大眼睛看着那老头,她也看到了老头手里床单上那个小血迹,心里一惊,犯起嘀咕:我那地方恨不得要生老茧了,怎么会出血呢?但她突然明白了,那肯定是手指上的血,老头儿误会了。胡莎故意低下头,装着非常害羞的样子,抿着嘴巴,没有说话。 老头看胡莎羞答答的,就神经质地说:“呵呵,我的天呐,你……是我开的苞?没想到呢,真没想到呢!” 胡莎不敢正面回答,顺水推舟,点了点头。 老头从钱包里拿出钱,兴奋地说:“嗯,我打听过,行情是600,我……多给你200,行不行?” 胡莎见老头是一个阔人,肯定是当今时髦的vip有钱佬!她就得寸进尺,摇晃着身子哭着脸说:“呜呜,人家还是学生呢,你可以做我爷爷了,我跟你是第一次……呜呜,小女子将……女儿红就给你了,这点……钱您拿得出手?您这不是寒酸咱吗?您没有打听过开苞费是多少吗?您也太……抠门啦吧,呜呜,人家一笑就值千金呢,我就让您开苞了,才值……那点儿?” 老头挺大方的,又加了两张,递进给胡莎说:“好吧,给你1000,这下总够了吧?” 胡莎接过钱,数了数,装进口袋,笑着说:“哎呀,人家开苞是三到五千呢!看你老人家虎拉吧叽的,便宜你算了,我再买一送一,送给你一个打奔儿吧。”胡莎说着取下老头儿的眼镜放到床头柜上,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留下一个淡淡的口红印儿…… 老头儿呆呆的,用手摸了摸被胡莎刚打奔儿过的脸…… 胡莎看着傻傻的老头儿,伸出受伤的左手指,招招手说:“大爷,拜拜!” 老头儿仍然没有出声…… 胡莎回头,见老头儿仍然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她又转过身来,笑着说,“嘿嘿,大爷,你捡了大便宜,可别说小女子身子贱啊!”说着开门笑着摇着屁股走开了。 遗憾得很,老头儿却没有看清她受伤的手指,他将眼镜取下,对着镜片哈了哈气,用布抹了抹,放到了床头柜上,等了片刻,他又从床头柜上拿起眼镜戴上,看了看这床单,想了想胡莎的话,还是没有弄明白,心里说:看这小妮子像青楼柳巷里的情场老手,怎么还会是少女之身呢?自己风流快活了快一辈子了,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蹊跷事儿呢…… 这次无意中的“女儿红”事件,竟然给了胡莎一个大启发,她在心里合计:何不用类似的方法假装清纯少女,骗骗那些大傻男人们?于是,胡莎趁手指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又偷偷将手指上的血弄到了床单上,没有想到,竟然又骗过了几个男人。 过了几日,胡莎的伤口好了,想在床单上弄血,却没有了,她真想趁那男人不注意时,将自己的手指咬伤,让它流血,但她又下不了狠心,她怕疼痛。 一天到小饭馆吃饭,见厨师杀鸡时,鸡的鲜血直流,她灵机一动,何不用鸡血代替…… 她用一个小方便袋装上鸡血,放到小提包里。 到了宾馆,就将小包放在枕头边,趁男人不注意时,将鸡血弄到床单上…… 男人们见到了床单上暗红色的鸡血,还真将它当作了女儿红。 有的还自作聪明地说:“嗨,难怪羞羞达达,忸忸怩怩呢,原来是……第一次。” 胡莎听后只差没笑得喷饭!傻男人们,难道你们就看不出来,那清纯……是本小姐装出来的? 胡莎用了此妙招,便将小生意做成了大生意,次次大手笔,次次事半功倍,次次大获丰收。没用几月,银行就有了5位数的存款,自己的学费解决了不说,还时不时给北京的弟弟汇钱寄物。 78.智斗 78.智斗 这天下午,张薇又来到了卫校,请何英和胡莎吃饭,张薇悄悄告诉胡莎说:“妈拉巴子,今天有一条大鱼,只有你才能搞定他。[.超多好看小说]下晚自习你直接到校门口,我打的来接你。” 下晚自习,张薇来接胡莎时说:“妈拉个巴子,那个家伙是一家大型国企的老总级人物,不是油田的,就是钢厂的,坐宝马,住豪华套房,尿性得很。几位小姐,我挨排儿(a)掰扯掰扯(b)了一下,只有你去才能将那家伙搞定。” 张薇先给胡莎戴上高帽子,哄哄她,然后再让她去干活儿。 胡莎跟着张薇走进宾馆,两人坐电梯上楼,敲了敲门,见门打开,张薇离开了,胡莎进了那家伙住的房间。让胡莎惊奇不已的是,那房间比她想象的还要豪华漂亮,不光有睡觉的卧室,还有喝茶唠磕的会客室,供人娱乐的象棋麻将室,休闲的健身室,唱歌的ktv室…… 胡莎走进来,有点像红楼梦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按道理,住这种档次的房间,一定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可看那房间里的男人,却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样人模狗样,头发稀疏,皮肤粗糙,小眼睛,厚嘴皮,抽着烟,拖着鞋,就像乡下的土财主,还没那次那个虎拉吧叽的老头儿讲究,有气质。胡莎心里说:宾馆这么好的房间给这人住,真是浪费了!胡莎没用正眼看他,没想到人家早就不高兴了。 那人板着脸孔说:“哼,做小姐的也拿奉(c)?我整了半包烟了,你们才显身儿。” 胡莎见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全是烟屁股,还冒着青烟儿,看样子是等了多时了。但,就是多等了一会儿,也不该当着面说这样的话啊,小姐怎么啦?不能拿奉?只让你们这样有身份地位的拿奉,摆谱?既然你瞧不起小姐,你叫小姐来做什么?真让张薇她们说准了,看来还真是一个难侍候的鸟儿! 胡莎虽这么想,可并没有这样说。她还是有礼貌地说:“哎呀,对不起,真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那人也不说“没关系”,看了一眼胡莎,仍然没有笑脸,他说:“不过,虽说姗姗来迟,可模样还算周正,也算清纯,不然……”不然,后面没有说,也不知他想说什么。他又点然一支烟,吸一口,吐着烟圈儿说,“小姐,你抽一支烟啵?” 那家伙抽的是软包装的中华牌香烟。 胡莎摆摆手说:“您抽,我……不会。” 那人不言语,走进kvt室拿起一只竹箫,说:“哎,我抽一根烟,你吹一支曲子,先营建一下氛围。” 胡莎强装笑脸说:“哎呀,不好意思,吹那种箫……不会。” 那家伙拉长脸,不高兴地说:“你吹哪种萧会?你这不会,那不会,咋陪客人?” 来采花,还搞得盛气凌人,如此严肃,能营建什么样的氛围啊! 胡莎见这个人见面就不给好脸色看,真想给他一个下马威了,可她还是笑嘻嘻地说:“嘻,不瞒你说,床上的……十八般武艺,吹拉弹唱……本小姐还是属一流的,等会儿可以让你见识见识。” 没有让胡莎想到的是,那人说道:“你只会干那个?那不和低级动物差不多了?” 说什么话呢?还会不会说话啊?不会烧香得罪神,不会说话得罪人! 胡莎也不高兴了,说:“嗨,本小姐只会卖身,不会卖艺。客人找小姐难道是为了听歌看戏?想听歌看戏,古时有歌妓,当今有歌星,你……找她们去。” 那人说:“没想到你长了一付漂亮的脸蛋儿,还长有一张会整话的嘴皮儿,肯定下面的玩艺……也能整事儿。” 胡莎不想和这人闲扯了,想快点例行公事办了那事儿……就立即走人。 她不耐烦地说:“客人,别在这客厅里白唬了,你说得对,我那玩艺……还真没有人说不行的……应对客人绰绰有余……进卧室入正题吧,我的衣服是……我自己脱呢,还是有劳客人动手帮忙脱呢?” 那人说:“哎,不不,等等,不急,咱们先……唠唠磕。” 其实他也想做,可下面的玩艺儿……还没有反应,软绵绵的,他怕小姐笑话。 胡莎不知道,还以为客人在故意刁难自己呢!就信口开河地说:“那也行,反正是按小时收费。唠……哈?” 那人惊奇:“唠磕……也要钱?” 胡莎笑笑,干脆就把假话说到底吧。 她说:“喔哇,客人不会不懂这道上的规矩吧?我一进你这门,整个身子交给你了,上床是肉体上的交易,唠嗑是心灵上的交流,一个样,不收费,我进来这么长时间不就白扯(d)了?” 那人说:“可那两样相差……贼远呢……” 胡莎说:“呵,还是知道……哪轻哪重啊,你该想通了吧?那就……上床吧。” 胡莎说着要脱衣服。 那人还是感觉自己不行,又赶紧说:“不不,还是先唠磕吧。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们在陌生人面前脱衣上床……就没有羞耻的感觉?” 胡莎一听,脸上也挂不住笑了,她说:“嗨,莫不是我那有功夫的玩艺……把你吓住了吧?不敢上床了?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呀?是想先熟悉了再脱衣上床?那不成了……包二奶了?咱们做生意,避的就是熟人哩!” 那人说:“二奶?本人正人君子也……” 胡莎挖苦地说:“喔哇,不会吧?” 胡莎的话中话是:住宾馆找小姐,还正人君子也? 那人说:“怎么不会?你不信?你们这种人,以为大家都和你们一样下……贱啊……” 胡莎皱起眉头:“说什么话呢!出口就伤人,……不会有病吧?” 那人也皱起眉头,说:“有病?哈病?” 胡莎冷笑一声说:“哎哟,看你怂样儿,不是说性病,不是说艾滋,这是高级宾馆,绝对干净,绝对安全。我是说客人有那……病。” 那人说:“别扯,我有……哈病?” 胡莎一本正经地,说:“贼尿性的……人容易患的病,比如脑子进水,比如狂燥……” 那人说:“妈的,你直说精神病不就得了。” 胡莎说:“还有,还有中年男人的常见病,比如肾虚,比如前列腺炎,还比如阳萎、早泄……要不,怎么谈‘床’色变呢,备不住是那玩艺儿……不中用了。” 79.嘲讽 79.嘲讽 还真是说准了。 那人急了,就像被掐准了七寸,点准穴位了,不高兴地说:“你,你……太下流!” “说准了不是,急哈?不行就用手,或者用嘴嘛,咱也不计较……” 那人一听,只差跳了起来,这不是嘛达(e)咱吗?他一急竟然骂人了:“妈拉个巴子,你这虎哨子,下贱女子,不要脸的……还知廉耻……二字啵?”一连妈了好几句脏话。 胡莎见那男人失态了,心里感觉好笑。 她冷笑一声,不温不火地说:“呵呵,你急眼了?文明……一点脏话的,可我们讲……职业道德,提倡的是……和谐。要说廉耻,本小姐得和你掰扯掰扯。在所有人的面前,我是说不起话,没脸见人,唯独在你们这种……腐败分子,既要立牌坊又要当婊子的……贪官污吏的面前,我感到自豪得很,我们凭劳动吃饭,虽然出卖的是……肉体,但做的还是生意,你买我卖,不偷不抢,不剥削,不寄生,不贪污,不不劳而获……睡觉高枕无忧,不怕半夜……鬼来敲门……” 那人说:“你横踢马槽,真能扯,本人不是哈政府官员,腐败谈不上,是干企业的,廉洁得……很。” 胡莎嘲笑道:“哈哈,干企业的?一定不是干私营企业的吧?私企老板睡一晚上的瞌睡,是绝对不会讲这么大的排场,住如此豪华的套房的。肯定是干国企的。我听说过,离我们这儿不远有一个油田,当头头的个个是大款,年薪几十万,可他们手下还有一大批下岗工人,以贩卖小菜养家糊口。好多国企都有是这样被头头们掏空之后垮掉的……” 那人说:“片面之词,市场经济,优胜劣汰,大浪淘沙,能者多劳……” 胡莎抢着说:“得了吧,能者多劳,是能多捞就多捞吧?整一个工程,10万20万就到手了;住一次院,票子就像雪花一样飞到手中……这,你不该……没经历过吧?” 那人恼怒了:“放屁!人长得漂亮,思想偏激,还肮脏丑陋,难怪会沦落到青楼卖笑之地步呢!本人廉洁得很。” 胡莎仍不冷不热地说:“嘿,你看,你看,又急了不是,说到痛处了吧?我伦落?你嘛达我是不是?你说得对,可我卖笑,用的是自己的……身体,卖的是自己的……灵魂。你坐宝马,住豪华套房,叫小姐……你还高喊……廉洁,难道这些都是你自个儿掏腰包吗?” 那人不耐烦了,说:“你这人耍磨磨丢,本人不愿意和你这种人唠嗑了,掉身份!大门没锁,你请自便吧!” 胡莎说:“下逐客令?没这么简单吧?” “你还想干什么?……上床?说实话,本来是想过……可一见到你,你那虎哨子,本人就不稀罕了!现在没兴趣啦!” “嘿,是被我那玩艺儿……吓破胆了吧?你要是有尿性,能和我奉陪到底,不说两个小时,只要能坚持到一小时,我分文不收……” 那人皱着眉头重复说:“你那虎哨子,本人不稀罕!” 说得一点底气也没有了。 干这一行,还没有哪个嫖客这样鄙视过自己! 胡莎气得不行,说:“你叫本小姐来,就是想侮辱……中伤我的……是吧?你也没拉泡稀屎照照,看自己是什么德性!好!今晚就算本小姐倒霉,受了一次精神强~奸吧。但,你总得将帐结了吧?” 她看了看那男人的裆部,到现在还是平平的,就接着说:“靠,要是换了别人,裆部早顶成山丘了,你到现在还是……你要是有尿性,就将那玩艺儿……拿出来瞧瞧,要是能整事儿,我还是那句老话,分文不收。” 那人不接胡莎的话茬,他说:“既然没有和你上床,也就没有想给你结帐的意思。” 胡莎一听火了:“哼,看你道不貌,岸不然的,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地痞无赖。只听说有赖赌债的,可从没听说过赖嫖债的。你真要这样,别怪本小姐……耍熊了!” 那人得意地笑着说:“嘿,小姐,你别整错了,咱们什么时候嫖过?” 胡莎激动地说:“嫖了,上床了,那是本小姐的工作,是自愿的,可按市场行情收费,一次600元。而你却将本小姐约来,进行的是心灵蹂躏,精神伤害,人格侮辱,这是你强迫的,属于强暴,收费就得翻倍:1200元。” 那人更急了:“呸,你这烟花女子,还要脸不要?给老子滚,滚远远的,不然,咱叫保安了。” 胡莎本来愤怒了,但压往火气,仍用不温不火语气吓唬他说:“好,这样吧,我就听你的,我滚,还远远的,和你在一起,你那玩艺……又不中用,呆着也是白扯,反正你登记的工作单位和你的身份证我都看了,改天到你单位,再去拜访你,请你的纪委书记和你的老婆,都听听我们今晚唠磕的录音,让他们也受受教育吧。我走了,拜拜!” 那人一听吃惊不小:“我日,你?你录了音?” 胡莎转过身说:“呵,咋整,不行啊?干我们这一行的,又没有315,国家法律也不保护,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要是遇到一个犟眼子,或者耍熊的,像你这样二虎八叽的……要维护咱们小姐的合法权益,自己不多一个心眼儿,咋整?” 那人一听,像泄了气的皮球,甘拜下风:“好,好,好,我认倒霉,将钱给你。” 那人掏出钱,数了6张,胡莎说“不行”,他只好极不情愿地拿出1200元递给胡莎,还恶狠狠地对她说:“我要是生有你这样的闺女,我一定掐死她。” 胡莎接过钱,嘲笑地说:“呵呵,你那模样,一辈子也生不出像我这等值钱的身子来。”装好钱,心里还气,又对那人说:“你的闺女要是模样像你,你就是再搭上钱,恐怕也不会有男人要。”说完扭头就走。 “等等,你将录音带留下。” 胡莎笑了笑,压低声音说:“切,你二虎八鸡(f)的,又不是记者采访,本小姐从不携带什么是录音设备,再说,做那种事,有自己给自己录音的吗?你这个唬哨子(j)!” ―――――――――――――――――――――――― 注释: (a)挨排儿:按顺序。东北土话。 (b)掰扯掰扯:分析分析。东北土话。 (c)拿奉:摆谱,拿架子。东北土话。 (d)白扯:白干了。东北土话。 (e)嘛达:瞧不起。东北土话。 (f)二虎八叽:.傻呼呼的。东北土话。 (j)唬哨子:意为傻b。东北土话。 80.复查 80.复查 吴四爷租了房子,既没装修装门面,也没有开张营业,房东感到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呢? 房东当家的是一位胖老太太,她主持全体家庭成员开了一个碰头会,一家人在一起分析了原因,可也没有分析出什么结果来。 年轻漂亮的儿媳妇提出议案说:“哎,老娘,要不这样,您老人家亲自跑一趟,看是不是租房的那个人出了什么意外了?” 不管事不当家的老爷子首先表态说:“好,我看这个意见要得。”说着站起身,要出去下象棋。 惧内的儿子见是自己的老婆大人提出来的,拍马屁的机会怎能放过,当然也举双手赞成:“老娘,你跑跑腿,正好运动减减肥。” 老太太瞟了一眼儿子,说:“哦,跑腿的事都是你老娘的,你老爸吃了饭只下棋?你老婆喊打,你就跟着就喊杀,你们两口子就是这么孝敬你们老娘的?” 儿媳妇得理不饶人,没理也不饶人,她开玩笑地说:“老娘,你儿媳妇只是议会的一名议员,提的只是议案,千锤打锣,一锤定音,拍板定夺的大锤还是掌握在议长大人您老人家的手里,最后盖棺论定,还是你说了算。”显然,儿媳妇对婆婆独揽大权有意见。 老太太想,自己主持家里的全盘工作,大家又都如此信任自己,也就当仁不让了。 老太太风风火火找到吴四爷开在旅社里的黑诊所里,见面就对吴四爷说:“吴医生,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呀?怎么房子租了几个月了,还没见你开张营业啊?” 老太太心是好心,词却用得不是太恰当,吴四爷听了感觉有些逆耳,真想说:“我葫芦里卖的是毒药!” 其实,吴四爷比这老太太还要急,心里说:你急什么,房租费我没少你一分,我不租,你的房子还不是闲着?你那位置又不是处在闹市区,我开诊所行,干别的就不一定行了,谁租你的房子?他心里这么想,可没有这么说。 他说:“我比您还急,急得如坐针毡,开诊所的执照卫生局还没有批下来,急有什么用?您不会是要我公开无证行医吧?那我可不敢,抓住了谁负责任啊?” 说得好象自己是尊纪守法的好公民似的,你开地下黑诊所,不是仍然没有执照吗? 那老太太笑了笑说:“我不急,我是替你急,这叫生娃子的不急,接生的急。只要你熬得住,我急啥?” 花钱租着房子闲着,谁想这么烧钱啊!吴四爷真想去问问刘主任,可人家是帮忙,只是履行义务,又没有责任非得帮你,说不定人家就是说说而已呢?也许是你自己捡了棒槌就当针(真)了。 老太太走了,吴老幺领上来一个女病人。那女人走进吴四爷的诊室就指着吴老幺说:“我说不要他引,他非要引,我又不是不知道地方。” 吴四爷一看,是上次没有治,送药水给她,在宾馆见到的那个漂亮的年轻的女子。 明知她来过,吴四爷明知故问道:“喔,你来过?” 81.再见美女 81.再见美女 那女子直接坐到吴四爷的诊断桌前,坐下来看了看吴四爷,吃惊地说:“哎呀,医生,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那天……你不是还给我检查过吗?你难道忘啦?对了,你还送给我洗下身的……那种药水的呢!” 吴四爷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那女人的跟前,装模作样地摸了摸后脑勺,然后点了点头说:“哦,对,我想起来了,你那天来咨询过,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就走了,没有治疗……哎,我每天就要接待病人,来来去去的,我哪能都记得住啊!不过,你……我倒是有印象的。[.超多好看小说]”说完又回到椅子前,用眼睛看了看椅子,然后坐了下来。 那女人不相信,她面对着吴四爷,眨了眨眼睛,歪着头说:“切,你说你对我有印象,怎么今天不记得我了呢?见了我好像没见过的。” 吴四爷一听那女人这话,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说:“嘿,怎么不记得呀,我还从来没有向哪个病人送过药呢,你是第一个,我怎么会忘记呢。”他用手揉了揉眼睛,又笑着说,“只是我眼神不是太好,一时没有认出你来,嘿,你一提醒我就想起来了。” 那女人抿了抿嘴唇,笑着说:“哈,我还以为你真的忘了呢。” 吴四爷看着那女子,小声问:“哎,你……洗后感觉怎么样?症状有改善吗?” 那女人又抿了抿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嗨,我自己洗,不是太顺手,看不到,请姐妹们洗又难为情,自己马马虎虎地洗了洗,哎,好像有点感觉,但不是太明显,也许是洗得不到位吧。” 只要你没有说无效,只要你能第二次来,我就要将你死死咬住,不让你再像上次那样,到嘴的鸭子又飞了。吴四爷想了说:“洗那儿……只是药物外用,只是辅助治疗,真正起作用的还是内服药,你还得吃药,要想疗效好,就必须两种方法相结合,一起上。(.好看的小说)你看,你简单地洗了洗,就有效,要是来一个内外夹攻,不就更有效了?” 那女人被吴四爷说动心了,本来,她也想治,不然不会再次来的。她打定了主意说:“嗯,你要有把握,行,那你就给我开一点药,让我吃吃看吧。” 吴四爷见她被说服,认为机会来了,心里高兴,面上却不露声色,还一本正经地说:“你,怎么称呼?” 那女人犹豫了一下说:“嗯,这个……我姓宋,哎,你叫我小宋就行了。” 吴四爷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好的,我给你开药,让你回去试试。不过,你先让我诊断诊断,认真地检查一下。”说着又站了起来。 小宋眨了眨眼睛,红着脸,也站起身子,小心翼翼地说:“喔哇,还要再查呀,上回……你不是检查过吗?” 吴四爷心里说,你不想让我看啊,我偏要看,我不欣赏够,怎么能放过你呢!他走到小宋的面前正色地说:“嗯,上次你没说治,我只是粗略的看了一下,你今天要治,我还得认真地检查检查,诊断准确了,才能对症施治撒。”对于漂亮的女人,窥视一番,吴四爷这个色鬼,这样的机会,他是不会放过的。 上次看了那么细致,还是“粗略”呀?小宋上次当着这个医生脱过一会,这次胆子稍大了一些,她往前走了半步,四处看了看,抿起嘴巴脱下裤子,害羞地说:“嗯,这么检查,嘻嘻,怪不好意思的。” “嗯,在医生的面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瞒你说,我天天这么检查,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吴四爷嘴里吹着牛皮,可心里却像看稀奇的,他瞪大眼睛,低着头,抿着嘴巴,是看了又看,看了还不过……瘾,他还伸出手在小宋的胯间故弄玄虚地拨弄了拨弄,见尿道口稍稍有一点红肿,就用手指压了压,然后轻声问道:“哎,疼啵,我压得你感觉疼痛不?”由于紧张,说话声带有颤抖了。 小宋闭着眼睛,一咬牙,什么也不管了,就让吴四爷检查着。她听到吴四爷在问自己,就回答说:“哎呀,痛,你,你……你轻一点按压,怪疼痛的。” 吴四爷用手摸着,装模作样地问道:“哎,你告诉我,平时有没有尿频、尿急、尿痛的现象?” 小宋红着脸,斯文地说:“有,有哩!有时喜欢跑厕所,有时痛,有时还痒呢。”胡球乱问,竟然歪打正着。 吴四爷看着小宋的隐秘处,弄得是春意激荡了,他下身有了反应,他继续弯着腰,低着头在那女子的裆中拨弄着,“哦”一声说:“好,我晓得了。”吴四爷说着直起身子,伸了一下胳膊,那小宋还以为检查好了呢,正要穿起裤子,吴四爷锁着眉头说,你等等,你不是自己洗不顺手,不方便吗?好,我顺便给你好好冲洗一下。”他还没有欣赏好呢! 小宋感到意外,瞪大眼睛吃惊地问道:“是吗?嘻嘻,你……给我冲洗?”“你”字的语气说得很重。 “嘿嘿,我经常帮病人洗呢,嗨,我们洗,是专业的,有工具。”吴四爷拿来一个注射器,从一个瓶子里吸入药水,又说,“嗯,我用这个给你洗,比你用手洗方便多了。哎,你将腿张开一点,我用这个给你冲冲,用这个,里外都能冲到。” 小宋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呜,你用力小一点嘛,小心把我的裤子弄湿了。” 吴四爷将药水喷射到她的患部,来回地喷射了几遍,感觉冲洗得差不多了,才放下注射器,拿起一根棉签,又轻轻地在上面擦拭起来。他卖力地为那女子冲洗着,擦拭着,心里觉得好笑:自己为什么生得就是这么贱呀,竟心甘情愿地为陌生女人洗下身!想想自己还不是太贪色了,看人家女人漂亮,才有这种心事,不知别人会不会认为自己是变态?他一边擦,一边想。 两人都没说话,显得气氛有些尴尬,吴四爷无话找话道:“你是不是有时腰还发酸,小腹还发胀发痛啊?” 小宋正闭着眼睛,也在想,这医生该不是一个色鬼吧,利用治病的机会占女人的的便宜,要是这样,那就亏大了:人家出卖色相是挣钱,我这身上让人家看了,还摸了,自己还花钱!她听到吴四爷问她,她答道:“哎,是的,说得不错,有时小肚子发胀,疼痛。” 吴四爷说:“好,找到病根了,治起来就容易了。” 其实已经冲洗得差不多了,只是心里还想多拨弄一会儿,但时间太长,又怕引起了病人的怀疑,吴四爷极不情愿地说:“冲洗好了,你穿上衣服吧。” 小宋穿好裤子,红着脸说:“嗯,你是……比我自己洗得要好。” 吴四爷低着头说:“嗯,你还没有……结婚吧?不然要老公给你洗,那就方便了……” 小宋说:“还没呢,人家还是……大姑娘呢!有男朋友,可要他洗,他肯定会使坏……”说完,脸红得像大红灯笼。 吴四爷一本正经地说:“男朋友……那不成,他怎么能控制得住那……诱惑?这些日子,你千万要避免……行房事。我给你开点药粉,你用温水冲服,早晚再用药水这么洗两次。平时多喝点水,多吃点水果。再就是要保持下身干净,别穿化纤内……裤。” 别看吴四爷是一个游医,是一个骗子,可这些话说的还是非常正确的。 小宋说:“好,我听医生的。”心想,这医生已经占了我的便宜,不该看的地方他看了,不该摸的地方他摸了,对他已经没什么秘密了,不如就要他给自己冲洗,于是又红着脸说,“要不,以后……我要是有时间,就请医生再帮我洗洗?” 吴四爷正求之不得哩,可他当婊子还想立牌坊,好像是正人君子似的,他看了看那漂亮的小宋说:“呵,我看这样吧,平时还是你自己洗,若实在不行了,让我给你洗一洗,不要来得太勤罗,我也很忙的,隔他三日两日的,我抽出时间帮你洗一洗。”他又看了看小宋的脸说,“嗯,毕竟是男女有别嘛,来次数多了,莫让别人说闲话。嘿,我一个大男人不要紧,可别坏了你的名声。” 小宋听后觉得好笑,看你长得是什么质量啊,谁会和你有那种让人说闲话的关系啊?她点点头说:“嗯,知道,再说,要是天天来,我也没时间啊!” 吴四爷拿出21包用佛派酸和淀粉和拌的药粉,几板增效联磺片,一大瓶用洁尔阴洗液配制的药水,一起递给她,说:“这药粉一日三次,一餐次一包。这增效联磺片上有说明,你照着说明喝。这药水你是知道的,是外用的,一天洗两次。” 小宋收下药,吴四爷象征性的收了150元钱。 小宋走出门,又转回身子走进屋说:“我还想看看你那本书……” 吴四爷拿出那本有关皮肤性病的书,递给那女子。心里嘀咕:“难道她对我的诊断有怀疑?她不会是想拿这书上的图片和自己的症状作比较吧。” 小宋翻开书,寻到一页,低头看了看,指着那图片说:“切,在什么时候,遭罪的都是女人,男人快活了,享受了,拍拍屁股走人了,可女人敞开的门却关不住了,那些病菌也就趁虚而入了……” 82.看手相 82.看手相 开诊所的事还是没有消息,实在是等不住了,吴四爷到县民政局史可良那儿去打听。 吴四爷走进史可良的办公室,只见史可良忙得不亦乐乎。 史可良见吴四爷来了,客套一番后对吴四爷说:“你看,我们就如此之忙,刘主任肯定更忙,目前正是一年的尾声,一方面上级要下来进行干部考核,另一方便还要下去考核下级,各级干部都要进行调整,该上的上,该下的下,可想而知,这时,刘主任可能还抽不出身来!哎,那事儿你别急,刘主任既然答应帮忙那一定没问题。” 吴四爷叫苦说:“史股长,您不知道,我租房子就租了几个月了,一天没用,还付房租费……” 史可良见吴四爷着急,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安慰说:“兄弟,你别急,这也不是急的事,一口吃不成胖子,只要刘主任能抽出身,他出面,这事准十拿九稳能办成。” 吴四爷没办法,只好说:“唉,只要真的能成,多等等也……没关系……” 史可良将身子靠近吴四爷,诡异地说:“嗨,急它干什么,该搞么事就搞么事。哎,对了,你不是想见识见识俄罗斯小妞吗?有一家小酒店请了一个俄罗斯小姐当服务员,皮肤又白又嫩,身子又丰满,我今天带你去……看看?” 吴四爷笑笑没作声,心里还想着门诊的事儿。 见吴四爷犹豫,史可良从抽屉里拿出一板药说:“哎,我这儿有药哩,你先将这壮阳药吃下,等会儿到了那儿,正好赶上这药发挥作用……到时候,保证你的感觉,与你和你老婆做时完全不一样。” 吴四爷想:管他呢,姥姥的,他们当干部的就敢,我一个平头百姓怕什么?于是高兴地说:“好,我……今天就跟史股长去见识见识。” 他拿过药,放进口中,喝一口水吞下。 吴四爷要将剩下的药还给史可良,史可良说:“剩下的……你留下吧,如果今天用后觉得过……瘾,以后想用就用。” 史可良看了看时间,说:“好,我们去吧。这段时间太累了,我也……去轻松轻松!” 说着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懒腰。 吴四爷跟着史可良打的到了那家小酒店。 一个负责接待的女服务员热情地说:“欢迎光临!请问您们是几位,是在大厅,还是到包房?” 史可良扬了扬手,说:“两位,当然是到包房啦!” 他们跟在那位女服务员的屁~股后面进了一个包房。 包房不大,但用屏风隔成了两个部分,前面放着餐桌,里面放着长条沙发,有电视机及卡拉ok设备。很明显,前面是吃喝的,后面是玩乐的。只要进了包房,吃喝玩乐就不用出屋了。 一位小姐进来点菜。这小姐模样挺清秀的,算得上漂亮。 史可良笑着对她说:“呵,小姐蛮漂亮哩,细皮嫩肉的。” 那小姐一笑,说:“哈,客人真会话,谢谢!”说着伸手递过菜谱。 史可良接过菜谱,看到了她伸过来的兰花指,笑着说:“哎呀,看小姐的手相,小姐以后一定是有福之人哩!” 那小姐看了看自己的手,高兴地说:“客人会看手相啊?” 史可良一脸得意,说:“是呀,我研究手相科学已经有十多年了,看手相的准确率达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那小姐有些动心了,她开玩笑地说:“哎,你……该不是日哄人达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了吧?” 史可良说:“嗨,你不信?不信我给你看看,看我说得准啵。” 史可良说着用左手拿着了小姐的右手,是摸了又摸,捏了又捏,还用嘴在手背上亲了一下。 那小姐手一缩说:“你这是在做什么啊!哪你这样看手相的?” 史可良紧紧抓住她的手笑着说:“这是给小姐看手相的礼节,你不晓得啊?” 他让小姐的手心摊开,用自己的右手食指在她手心比划起来。 史可良装腔作势地说:“嗯,你应该……,你应该不是独生女……” 那小姐马上笑着说:“呵呵,我说你日哄人啵,你说错了撒,我爸妈就我一个孩子。” 史可良一听,一脸尴尬……。 那小姐见史可良没说准,高兴了,又重复说:“呵呵,我说你日哄人啵,你说错了撒。” 史可良笑了笑,辩解说:“我没说错,我说的是应该,应该你晓得啵?要不是实行计划生育,你应该还有妹妹和弟弟……” 这是学的算命瞎子们的伎俩,你若是独生女,就算准了。若不是独生女,算错了,也不要紧,说是应该是,因为实行计划生育而不是了。 那小姐说:“那你给我看看别的……” 史可良又装腔作势地看了又看,大惊小怪地说:“哇,你的爱情蛮曲折哩,你看,你的爱情线分了好几道岔儿,你是不是谈了好几个男朋友了?” 那小姐抿着小嘴儿笑了笑,调皮地做了一个鬼脸,没有说话。 史可良得意了,他高兴地说:“我说准了吧?从你的爱情线看,恋爱多谈几次,以后婚姻就一帆风顺了。” 那小姐笑着说:“你的意思说,我的爱情曲折,婚姻是一帆风顺的?” 史可良看了看那小姐,笑着说:“那不一定,婚姻和谐不和谐,还得看你的手背。” 说着翻过她的手,看了看她的手背,发现手背上有两颗小小的深褐色的痣,便说:“婚后,你对你老公二心二意,不专一……” 小要缩回手,说:“切,你又在瞎说。” 史可良紧紧捏着她的手,一本正经地说“我是根据你的手相说的,你看,这手背上有两颗痣……这两颗痣,除了有这层意思,还可说明一个问题,就是……你的瘾特大,是你老公的两倍,他一次满足不了你……” 那小姐赶紧将手缩了回去,放到身后,然后说:“我晕,你这是睁起眼睛在说瞎话……” 那吴四爷在旁边一直没吭声,这时也忍不住“嘿嘿”笑出声来。 点好了菜。 史可良问那小姐道:“哎,你们这儿的……那个俄罗斯小妞还在不?” 小姐笑笑说:“还在呢,但这会儿正在别的包房里……服务,您们要是需要,等会儿让她过来。” 史可良说:“嗨,我们就是向着她来的,她不来还行?” 那小姐离开了,吴四爷和史可良在里屋看着电视。 吴四爷笑着说:“史股长,你看手相的……那套我也会。” 史可良说:“呵,我是闹着玩,逗逗乐儿。” 很快,菜就端上了桌子。 他们关起门,开了空调,脱了棉衣,喝起了啤酒,谈起了俄罗斯女人。 稍有文化底蕴的人说起俄罗斯女人,自然要想到列夫托尔斯泰的小说安娜卡列尼娜中的俄罗斯女人:安娜卡列尼娜,她一袭黑衣,漂亮,高雅而又端庄。 可他们两人都没有拜读过托翁的那部小说,但他们都知道俄罗斯女人漂亮是出了名的。 史可良喝一口啤酒,吞下肚子,砸砸嘴,然后说:“吴医生,你晓得啵,俄罗斯另一个名字叫‘美女之邦’,说明俄罗斯女人漂亮啊!” 杯里啤酒喝完了,史可良一边给自己酌酒,一边说:“呵,吴医生,我多喝一点,你少喝一点,你留着精力去尝俄罗斯小妞的鲜儿。” 吴四爷倒了一杯啤酒,却没喝,他用筷子挟住菜放进口中,一边嚼一边说:“嘿,都说俄罗斯女人漂亮,我看……主要是她们眼睛明亮,皮肤白皙,身体丰满吧……”说着咽下菜。 史可良说:“我听说过一个顺口溜:挣美国的工资,住英国的房子,吃中国的菜肴,娶俄国的老婆。这才是世界顶尖级的男人,这样过,才是男人过的天堂般的日子。” 吴四爷说:“哎,史股长,您知道我第一次从电影上看亲嘴是什么时候吗?” 史可良问:“什么时候?” 吴四爷笑笑说:“是1970年。” 史可良不信:“切,你没吹牛皮吧?那个时候正是文化~大革命呢,恋爱两字说都不敢说,还有亲嘴的电影?笑话!” 吴四爷笑笑说:“嘿,您不相信啊?” 史可良说:“当然啦,我还不晓得吧,那个时候放电影,要么是革命样板戏沙家浜戏灯记……要么是南征北战,地雷战,地道战……哪有什么亲嘴的镜头撒!” 吴四爷得意地说:“呵,史股长,您忘啦?您没有看过列宁在1918的电影吗?那上头,瓦西里就抱着他漂亮的老婆亲过。那个时候,我已经13岁了,看着男人抱着女人亲嘴,我的血就沸腾了,下身那玩艺膨胀得梆梆硬。” 史可良说:“哈,你说这个电影呀,哦――我想起来了,是有,是有!我们看列宁在1918,看了一遍又一遍,为的就是要看那个镜头。记得瓦西里还对他老婆说过一句名言: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吴四爷笑着说:“嘿嘿,所以我们现在边喝酒边等,俄罗斯女人……会有的。” 说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83.外国美女 83.外国美女 这时有人敲门,史可良打开门,果然,应证了那句“面包会有的”的话,进来一位女人,她面带笑容地说:“嘻嘻,二位好!我是……娜达利亚,是专门来为您们……服务的。[.超多好看小说]” 吴四爷一看,只见那女人赫发碧眼,丰……乳肥臀,皮肤白皙,虽然天气较冷,她却穿得不是太多,能显出她的好身段。吴四爷在心里说:姥姥,这俄罗斯女人真他……妈丰满! 娜达利亚大方地走到桌子边,史可良要给她酌酒,她说:“哎,真对不起,我已经陪了好几轮客人了,酒不能喝了。”她怕客人不高兴,将身子向史可良靠了靠说,“嗯,酒不能喝了,我……可以提供别的……服务撒。” 吴四爷高兴地说:“呵呵,那行,喝酒没意思,我就没喝酒,我就愿意接受别的服务。” 史可良对吴四爷说:“嘿嘿,你不喝酒,是因为你有……特殊使命撒。”又转身指了指吴四爷对娜达利亚说,“好,你不喝酒也行,今天你……就将这位领导……服务好啊!要是服务不周到,我可找你们老板呢!” 娜达利亚走到吴四爷身边坐下,拿起酒瓶给吴四爷倒酒,嘴里说:“好,你放心,我会让他满意的。” 吴四爷推推娜达利亚手里的酒瓶子说:“我……不喝酒呢。” 史可良向娜达利亚招招手,要她将酒倒给自己,看着她酌酒,笑着说:“呵,要是服务不好……该怎么办?你说说。” 娜达利亚不假思索地说:“随便……您们怎么处罚都行。” 史可良笑着说:“呵,这可是你说的啊,服务不满意,我们可真的要处罚你的哟!” 娜达利亚毫不犹豫地说:“那……当然。” 史可良淫笑地说:“呵,到时候,你可要脱下你的……裤子,乖乖地让我们这位领导打屁股的啊!” 娜达利亚故意用哭腔说:“喔哇,不嘛,你们好……坏啊。”说着将肥圆的臀部摇了摇,卖弄了一下风……骚。 史可良看了看娜达利亚,做了一个鬼脸说:“哎,我酒喝高了,想睡,我就在桌上躺一会儿吧,小姐,你别管我了,你进去陪陪这位领导吧,你把他服务好。” 史可良说着伸出双臂就将身子趴在桌子上。史可良可能还真是累了,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 娜达利亚将吴四爷搀进后屋,打开电视机,拿起话筒说:“哎,客人,我唱支歌你听听……好啵?” 吴四爷伸出右臂挽住了娜达利亚的腰,靠在沙发上,他看看她的脸说:“好,你唱吧,唱一首抒情的。” 娜达利亚歪着头说:“行,唱纤夫的爱行啵?” 吴四爷点点头说:“行,那当然行啊!” 娜达利亚正要唱,却用手扯了扯衣领说:“哎,这屋里的空调温度有些高,我脱了外套……再唱。”她脱了外套,里面是紧身的红色羊毛衫。 吴四爷挤着两眼看着她的身子说:“你……穿这身衣服更好看了,你的身材曲线全显出来了,高山平原一清二楚……” 娜达利亚笑着反问:“是吗?你当着说好看,背里不知该怎么说呢!” 吴四爷笑呵呵地说:“呵,你猜我会怎么说?” 娜达利亚翻一眼吴四爷说:“切,哪个晓得撒,嘴长在你鼻子下面在,再说,男人的心事又摸不透!” 吴四爷色迷迷地说:“嘿,你晓得我最喜欢看你哪儿啵?” 娜达利亚背过身子说:“我晓得你又要瞎说。” 吴四爷眨着眼睛说:“两个地方,一个是前胸上的两座山峰,一个是你身后又圆又肥的大腚儿。(.无弹窗广告)” 娜达利亚红着脸说:“我晓得,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的脸你不喜欢看啊?” 吴四爷淫秽地说:“男人在练床上功夫时,喜欢闭着双眼,看不见脸,只喜欢用手摸那两个地方。” 娜达利亚又拿起话筒,对吴四爷说:“和你说不上腔儿,不和你说了。纤夫的爱,我们两人唱好啵?我唱女声,你唱男声。” 吴四爷看看电视屏幕说:“呛,我不会唱,要不,不唱了,你就陪我做做别的。”吴四爷伸手抱住了娜达利亚。 娜达利亚警惕地问:“哎,你想干什么?我们这时酒店,可不是美发厅……”伸出手要推开他。 吴四爷吞了一下口水说:“你骗哪个?难道你不干那个……” 娜达利亚看了看沙发说:“你看这儿连床就没有,原本就不是干那种事的地方,再说,现在派出所管得紧呢。” 吴四爷将手伸进了她的羊毛衫内的前胸上,她没有拒绝。吴四爷得寸进尺地说:“只要有情趣,管它有床没床,这沙发不也是一样。”吴四爷说着就将身子压在她身上。 娜达利亚让他拥着,看了看外屋说:“那可不行,你看外面还有你朋友,当着人面做那事……我可不干。” 吴四爷也看了看外面说:“他酒喝多了,已经睡熟了。我没喝酒,就是来尝尝鲜的,看俄罗斯女人是什么味儿。” 娜达利亚推了推吴四爷说:“还有什么新味儿?都是女人,不管是哪个国家的女人,那个……还不是一样的。” 吴四爷头一歪,眨巴眨眼睛说:“嗨,我不信,要不,你脱了裤子……让我瞧瞧你那个,让我见识见识,看和我们中国的女人是一样的啵。” 吴四爷虽这么说,可奇怪的是下身并没有反应,吴四爷想,史股长给的壮阳药该不是假的吧?要么是药量不够,他想到这儿,他拿出那药又补喝了两粒。 娜达利亚不解地问:“耶,你喝的什么药?不会……是春……药吧?这儿可不是你发泄的地方啊!”她有些紧张起来。 吴四爷厚着脸皮,将手伸进了羊毛衫里,摸着了她的胸部。她的胸部又肥又大,用手盖不住,摸在手里,又揉软,又有弹力,他掰开羊毛衫的领口,朝里面看了看,那颜色就像白面馒头一样,又白又嫩。 娜达利亚用手推了推吴四爷的手,皱着眉头说:“好哒,好哒,莫把我的羊毛衫弄坏哒。” 吴四爷抽出了自己的手。 娜达利亚瞪了瞪吴四爷,扯了扯自己的衣服。 吴四爷又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左手,想起史可良看手相,他说:“哎,我……给你看看手相。” 娜达利亚惊喜地说:“哇,你还会看手相啊?” 吴四爷学史可良的样子说:“怎么,你不相信我啊,我研究手相科学已经有十多年了,看手相有百分之百的准哩!” 娜达利亚摊开手掌,高兴地说:“是吗?那你给我看看。” 娜达利亚的手又白又嫩,握在手里又揉又软。吴四爷摸了又摸,看了又看,信口开河地说道:“哎呀,你……”故意吊她的胃口,不往下说了。 娜达利亚果然着急了,她摇了摇臀说:“嗯,你快点说撒,怎么吞吞吐吐的呀。” 吴四爷看了看她,还是吞吞吐吐地说:“你这……手相不是太好……我说了怕你不高兴。” 娜达利亚当真地说:“只要你不骗我,你说,我不生气。” 吴四爷用小老鼠眼睛看着娜达利亚诡笑地说:“从你手相上看,你以后的婚姻……不是太顺,红颜薄命……” 娜达利亚不信,皱起眉头说:“你鬼扯,你从哪儿看的?” 吴四爷用手指着她掌心里的爱情线说:“你看,你这爱情线有好几道横线,说明你要结几次婚,每次都有第三者插足……” 娜达利亚也认真看了看,那爱情线还真有几道斜横线,她哭丧着脸说:“不会吧?我的命这么苦啊!” 吴四爷趁机说:“命是天生的,运是后养的,命运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你可以改变它嘛。” 娜达利亚由忧转喜,问:“这还能改变?” 吴四爷淫笑地说:“当然啊……”又故意买关子,不说了。 果然,娜达利亚上当了,她忍不住问道:“你往下说撒,怎么改变啊?” 吴四爷说:“你让我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娜达利亚大方得很,她指着自己的脸说:“行,你亲这儿。” 吴四爷抱着娜达利亚的头,却在她的嘴唇上狠狠地亲了一下口,被娜达利亚推开了。 娜达利亚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说:“这下你该说了吧。”做了一个丑脸,“你好脸厚啊,要你亲脸,你竟然偷了我的初吻……” 吴四爷看着娜达利亚湿润的嘴唇,仍然吊着她的胃口,他笑着说:“嘿嘿,一般我只看手相,不告诉人家怎么化险为夷……好歹你让我亲了你,我说话算数,好,我告诉你……” 娜达利亚等不及,不耐烦了:“我晕,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啊?直接说不就得了。” 吴四爷歪着头说:“好,我告诉你,你听着……,就是婚前多跟上几个男人,婚后不就可以和一个男人白头到老了……” 娜达利亚高兴地说:“嘿,你是说要我多谈几次恋爱啊?” 吴四爷诡笑地说:“是啊,还要多和几个男人上床……今天,我就可以算一个……”话虽这么说,奇怪地是,怎么今天下身没有反应啊,仍然是软绵绵的…… 84.奇怪 84.奇怪 娜达利亚知道自己上当了,绕来绕去,还是绕到这上面来了。她缩回手,发现吴四爷看的是左手,就吃惊地说:“嗨,我晓得你在胡说八道撒,人家看手相都有是男左女右,你却看的我的左手。你这个骗子,根本不会看手相。” 吴四爷弄了一个大红脸,是自己一时疏忽忘了这一茬儿了,他辩解说:“嘿,你晓得个什么呀,男左女右说的是我们中国人的……” 娜达利亚用手指着吴四爷的鼻子说:“你看你,绕了一大圈子,还是绕到那……话题上来了。” 吴四爷的头往后仰了仰,舔了舔嘴唇说:“哎,不瞒你说,我们到这儿来,就是想尝外国妞的鲜的。” 娜达利亚摇晃了一下身子说:“我不是说过吗?哪个国家的女人……还不是一样的。” 吴四爷捧着她的脸说,“你看,你的头发,眼睛、鼻子、皮肤都我们中国女人不一样,肯定那地方也不一样。” 娜达利亚推开吴四爷的手说:“切,你说鬼话!除了你说的那几样不一样,其他全一样,你看,我说话就和你们一样。” 吴四爷感到奇怪,是啊,这俄罗斯女子怎么一直说着流利的中国普通话呢?普通话中还带浓浓的桃阳土音。他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问道:“耶,是的呀,你的中国话怎么说得这么地道啊?你说句俄语让我听听。” 娜达利亚笑着说:“实话告诉你吧,我从小生活在中国,当然中国话说得流利啊,说俄罗斯话,我不会。” 吴四爷不信,他歪着头说:“不会吧,你是在中国生的俄罗斯人?” 娜达利亚摇了摇头说:“我实话告诉你吧,我老爸是桃阳人,我老妈是新疆人伊犁人。” 吴四爷还是感到奇怪,他问:“耶――你是中国人?怎么长得像俄罗斯人呢?你看你的头发、眼睛、鼻子……都跟外国人一样一样。” 娜达利亚笑着说:“嘿嘿,你感到奇怪呀?我听我老妈说,她祖父是俄罗斯人,是十月革命前跑到新疆伊犁来的。” 吴四爷失望地说:“搞了半天,原来你是一位假俄罗斯人啊。” 娜达利亚纠正吴四爷的话说:“要说我是俄罗斯人,也没有错,因为我老妈是俄罗斯族人,我的民族是俄罗斯族。” 搞了半天还是咱中国人,再加上那壮阳药没有药效,吴四爷一点兴趣也没有了,要是咱中国女人,那玩艺……我见多了。 吴四你去喊史可良,史可良真的趴在桌上睡着了,嘴角还流着长长的涎水。 吴四爷站在史可良身旁喊道:“史股长,您醒醒。” 史可良揉揉眼睛,直起身诡笑着说:“哎,服务得还行吧,还要不要打屁股?不会你早已经打过了吧?” 娜达利亚崛起肥大的屁股笑着说:“好,让这位领导……打一下。” 吴四爷举起手看似要打,却轻轻地落在她肥大的屁股上,摸了摸,揉了揉说:“这么柔软的屁股,哪个舍得打啊!” 史可良结了账。 吴四爷对史可良说:“妈的个b,忙乎了半天,那俄罗斯小妞是假的,她老爸就是咱们土生土长的桃阳人。” 史可良一听忙说:“你别瞎说,这家酒店还指望她这个金字牌招牌招揽顾客呢!” 吴老幺和周先生各自吃了晚饭就在旅社大厅里下象棋。 小翠到医院做了无痛人流,出院就被周先生送到她老家做月子去了。本是危于累卵,结果被他化险为夷了,一高兴,喝了一口小酒,便与吴老幺对奕起来。 周先生的棋艺不高,吴老幺的棋下得更是臭,两个人乌鸦不笑猪黑,算是棋逢对手,相得益彰。 这下棋人有一个通病,就是不服输,都认为自己比对方水平高,就是输了,也会给自己找理由,不承认是对方下赢的,而是自己不小心失误输掉的。 周先生的水平与吴老幺相比,地上滚到芦苇席上――要高那么一蔑片,自然赢得比吴老幺多两盘,吴老幺赢少输多,心里正窝着一肚子火。 晚上7点多钟,吴四爷在外面和史可良吃了饭回来,见到他们两人在下棋,没有理他们,要直接上二楼。要是平时,他总是要凑上来杀几盘的。 吴老幺一抬头看到了吴四爷,见他无精打采,像打蔫了的茄子,便问道:“喂,四哥――哪个惹你了啊?不会是和哪个吵过架的吧,怎么……像参加了葬礼似的呀……” 吴四爷见吴老幺越来越不尊重自己了,回过头大声骂道:“哎,老幺,你狗日的……今晚上是吃了粪的吧,说话怎么这么臭啊?” 周先生也说公道话:“老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没大没小,有你这样说哥哥的吗?” 吴四爷拉长脸说:“稻场上的石磙也有大小呢!你老幺说话就没得个大小,你以后再这样说多,小心老子用巴掌煸你。” 吴老幺指着吴四爷对周先生说:“周先生,你看,我四哥现在就像是一个火药桶子,一捅……无名火就暴发了,我说什么了,你还想动手……”他没有说自己说话不好听,还认为是吴四爷火气大。 吴四爷没有理他,独自上楼了。 吴老四对周先生说:“四哥说要公开开诊所的,我估计准是戏还没开演,就扯了幕布没戏哒,所以他心里头烦,我一惹,他就冒……火星子。妈的,今天该老子倒霉!” 吴四爷一人坐到床上想:那史可良是不是在成心骗自己啊?给的药没药效,介绍的俄罗斯小妞是假的! 感到奇怪的是,自己面对皮肤白皙,丰……乳肥臀,超级性……感的小妞,竟然无动于衷,不说冲动,连兴趣就没有,下身的器官根本没有反应,就是平常没有吃药,也没有这样无能啊! 吴四爷甚至怀疑史可良的药,不仅不没作用,相反还对性……功能有抑制作用。 吴四爷用壶烧了一点温水,脱了衣服洗澡,他看着自己的身子,在心里说:姥姥,你还是真爷们儿吗? 他打了肥皂,便用手在身上搓揉,搓着搓着,没有想到,他感觉自己的身子有些异常,好像有些发热了,头有些发胀,心跳也加快了,血直往上涌,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性情也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突然有了浓厚的兴趣,真想上床和女人做那种事,脑子里就像放电影,全是和女人缠绵的画面。 再看下身,更是吃惊不小…… 吴四爷心想:不好,莫不是史股长的那药后发制人,真的发挥作用了? 不想倒好,一想,欲火就烧得更旺了,体内就像有一座活火山,有无数的岩浆想向外喷射,他开始神摇意夺,心荡神迷,烦躁不安起来,实在是打熬不住了…… 姥姥的,来一头母猪老子就想上。 操,真有些饥不择食了…… 吴四爷在床上强忍了一会,实在难受,边起床穿上衣服,自己在心里说,今天要是不做那事,就得撞墙了…… 呜呜,还是到美发厅里找小姐,解决燃眉之急吧。 吴四爷心急火燎地来到一家美发美容厅。 可吴四爷来的不是时候。因为到了年终,离过春节也不远了,派出所为了净化社会环境,以崭新的面貌迎接新年,便对美发厅、酒店、宾馆等服务行业进行了整治。派出所之举,有人说是挂羊头卖狗肉,或者说是声东击西,旗号打得响,可实际上是为了职工的福利,目的是创收,挣过年费。不管怎么说,人家这次是动了真格的,有的美发厅还真的被逮了小姐,捉了嫖客,罚了款,挨了屁。一人被蛇咬,十人怕井绳,于是,“美发界”风声吃紧,一有风吹草动,就草木皆兵。 吴四爷的腿还没有跨进美容美发厅的门槛,嘴里就喊:“哎,有小姐吗?来一个漂亮的。” 这家美发厅老板娘是一位40多岁的妇女,看着高声嚷嚷的吴四爷竟然起了疑心。 吴四爷的模样与举止反常态,一般找小姐的男人,大都头发梳得光光的,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可眼前的家伙一点也不讲究,好象刚睡过觉似的,两眼惺忪,小眼睛睁就睁不开。更让人不可信的是,目前“美发界”正处在战争状态,其活动早转入了地下。他倒好,进门张口就明目张胆地喊要找小姐,还要漂亮的,要不是派出所派来的暗桩和卧底,谁敢有那么大的胆量? 老板娘用一种嘲笑的眼光看了看吴四爷,心里说:哼,派出所,你们太小瞧老娘的反侦察能力了,你们肚子里的那点花花肠子谁个不晓得呀?不就是找一个民工假扮成嫖客,等正在进行交易时……然后警察再破门而入,人脏俱获,捉奸捉双吗?老娘我……是不会上你们的当的。 老板娘用蔑视的目光瞧了瞧吴四爷,然后对他说:“我们这儿是做正当生意的,剪头,理发,刮胡子,修眉毛,染发,烫发……你要找小姐到别处去!” 这老板娘自作聪明,谁就没有坑到,只是将吴四爷坑得不轻。 85.突然回家 85.突然回家 吴四爷心急呀,东方不亮西方亮,这家不行我另找他处吧!出门还嘀咕:“骚婆娘,你日哄哪能个撒,剃头的刀子就没看到,还理发、刮胡子哩,你刮个球啊……” 吴四爷又来到了另一家美发厅,可这“美发界”实行的是类似于过去保甲联保似的防派出所,应对警察,一旦发现怀疑对象,一个电话,所有的美发厅全做好了防范准备,在这家不行,就是到哪家也莫想行。 吴四爷马不停蹄地跑了好几家,没想到一瞬间,这所有的美发厅全变成了做正当生意的了,连打扮得妖里妖气的小姐也不舌躲藏到哪里去了。 吴四爷快要撑不住了,心里想,操,看样子只有打的回老家让老婆解决……燃眉之急了,可回家有一百多里哩!他心急火燎地拦了一辆的士,问的哥道:“哎,到孔庙乡吴家湾村要多少钱?” 的士司机看了看吴四爷那个样子,也不像抢出租车杀司机的歹徒,就直截了当地说:“晚上了,也不打表了,一口价,100元,你要行,我们立马就开车。” 姥姥的,这和进美发厅找小姐差不多了。搞自己的老婆还要花这么多钱,这日子过成什么样了!吴四爷拉着车门问:“哎,要跑多长时间?” 司机问:“有急事?” 吴四爷点点头说:“没急事,火烧眉毛了。” 的哥说:“夜晚路上车少,开快一点,个把多小时吧。” 没办法了,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吴四爷爬进车里说:“行,你开快点儿。” 吴四爷的老婆熊小红在家,做梦也没有想到老公会这么晚回家。她吃了晚饭,洗了澡,一番梳妆打扮,便在家等老相好的“吴大炮”到来哩,因为那厮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了! 两个男人同时到来,那情景将是什么样?读者大人也许要为瘸子熊小红捏一把汗吧…… 晚上9点多钟,“吴大炮”终于来了。 熊小红假装生气地说:“死鬼,这些天你死……到哪里去了,和老娘一个照面就不打了?” “吴大炮”感到受了冤屈,诉苦道:“唉,到年底了,乡里布置的任务多,村里也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儿,一天到晚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屁就没时间放。再说,又到了孝敬乡里的头头们的时候了,你不亲自去烧香拜佛,没准代你送礼的人就抢了你的头功,明年能不能继续干,就说不准了。” 熊小红翻了一眼,调侃地说:“切,我以为你被你老婆的……肉褶子衔住了哩,脱不开身了呢!” “吴大炮”苦着脸说:“天地良心,我大……老婆老了,睡觉是和她睡,可我有个把月没有惹她了,抱着她,就像抱着一根柴火棒子,哪有那个心思啊。我还是喜欢我的小……老婆,又白晰,又水灵。你看,我一有时间就到你这儿来了。”说着就伸手摸她的脸蛋儿。 熊小红瘸着腿退了一步,似笑非笑地说:“呸,谁是你的小老婆啊?想做那……事时就想到我了,过日子还是想着那个满脸褶子的老婆……” “吴大炮”笑着说:“嘿嘿,不知古时候娶三妻四妾的男人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我只有两个女人就分不开身,那时候的女人要是争风吃起醋来,还不要将男人……五马分尸啊!” 熊小红咂咂嘴说:“啧啧,看把你得意的,谁是你的女人?让你偷了几次腥,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你以为你是皇上啊,还三妻四妾,你怎么不说三宫六院啊?人家皇上还有皇后、嫔妃、美女、佳丽三千呢!” “吴大炮”嘻皮笑脸地说:“你以为女人多了好啊?那多伤身子啊!还是两个好,一明一暗,在明的吃,和暗的睡……” “吴大炮”抱住了熊小红,伸手要关灯。 熊小红按住他的手说:“切,你见不得人啊?我想亮着灯看你的丑态……” “吴大炮”也不管什么丑态不丑态了,抱着她的身子,就将嘴伸到她的脸蛋儿上啃了起来,接着就脱她的衣服…… 此时,吴四爷坐着的士到了熊小红小药店门口,付了钱下车,见屋里有灯光,心里嘀咕:“姥姥的,老婆这么晚了还在搞什么呢,怎么没有睡啊!” 吴四爷三步两步窜到门前,用力一推,门从里面锁上了,他一边“砰砰砰”地敲门,一边喊:“喂――小红,开门,小红……快开门!”吴四爷实在是忍不住了。 可里面屋里的序幕刚完,正戏正要开场呢,突然听到外面急促的敲门声和叫喊声。“吴大炮”非常恼火外面的敲门人,他小声嘀咕道:“妈……的,迟不来,早不来,正在关键时刻,竟然有人来打扰老子的好事,熟话说,宁拆三座庙,不拆一宗婚,不知是哪个狗日的,选准这个时候来敲门,真他……妈的……缺了八辈子阴德了!” “吴大炮”将偷腥的事也当成了婚事儿!他虽然有天大的不满,但还是不敢大声嚷嚷,他毕竟是干的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事儿!还好,外面焦急等待的吴四爷只顾着急,并没有听见。 熊小红的身子被“吴大炮”压着,她以为敲门的人是来买药的,她要“吴大炮”不吱声,她用力大声问道:“谁呀?是不是哪儿着火了啊,门敲得这么急,你等一会儿,等我穿了衣服起来开门。” 吴四爷听到了熊小红的声音,赶紧说:“我,是我,你男人吴老四,快开门!” “砰砰砰”又敲个不停。 “吴大炮”和熊小红都听出是吴四爷的声音。这声音,在里面听起来并不是太大,可有炸弹一般的威力,竟将屋里的一对男女吓得魂飞魄散…… “吴大炮”和熊小红两人面面相觑,竟然一时呆若木鸡,不知如何是好。幸亏熊小红还算醒悟得快,她推了一下“吴大炮”,他才反应过来,他赶紧穿了衣服下床,四处寻了寻,没处可藏,还是钻到床下面去吧,心里还说:妈的个b,钻床空,轻车熟路,老子也不是没有钻过的。 见“吴大炮”藏好了,熊小红披上衣服,才马不停蹄跑出去开门。 “吴大炮”在床下想,幸亏将那锁修好了,要是像上次吴老幺一样,一推门就撞进来了,那就惨了!从这一点看,还得感谢那吴老幺小狗日的哩。 吴四爷进来,埋怨熊小红说:“姥姥的,外面好冷!你睡得真死啊,喊了半天你也不开门,有哪个等着在,成心想冻死老子吧?睡觉的时候怎么连灯也不关,我以为你还没有睡呢!” 熊小红红着脸说:“哼,哪个晓得是你回来了撒,已经半夜啦,搞突然袭击呀,……我还以为是哪个得急症的人买药的呢。”熊小红有些不自在,眼睛看着地,也不敢抬头看吴四爷,说着就转身爬上床,钻进了被窝里。 吴四爷只知道自己现在是想那事难忍,没有注意到老婆的异常表情,见她上床时,圆圆的臀部正对着自己,他洗也不洗,迫不及待地脱了衣裳,跟了上去…… 熊小红说:“啧啧,几天没拢身子,就成馋猫了,像几辈子没沾过荤似的,你也不晓得来点前戏什么的,就是唱歌,前面也应该有一段儿过门撒。” 吴四爷早等不及了,管他过门不过门,伸手在她身子上一通乱摸,他吃惊地说:“哎呀,姥姥的,你还说我呢,你看你,操,越来越水灵了,水分越来越足了……” “吴大炮”在床下听到了,感到好笑:“吴四猫,你这个傻逼,你当你老婆还是十七八岁啊,一挨到男人的身子就湿润了啊?你狗日的不会想到吧,那是老子的功劳,没有我和她做前戏,她会有水分?老子倒成无名英雄了,妈的,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床下是水泥地,又硬又凉,上面的人正在享受呢,可下面这位开路先锋,也就只能躺在水泥地上活受罪了。 吴四爷迫不及待地上了熊小红的身子……接着,床就开始摇晃起来。 这床是木床,最下一层垫着一床陈旧的棕毛垫子。床一动,那棕毛垫子中就有棕毛和灰尘下落,全落到了“吴大炮”的身上,不一会儿,他就全身发痒。 吴四爷和熊小红没再说话,正尽职尽责的行使着夫妻间的义务和责任…… 吴四爷沉默了一会儿,笑着说:“姥姥的,你这一亩三分地,是政府分给我的自留地,是发有土地证的,相当于专利,我不在的时候,不晓得有人惦记啵。” “吴大炮”在床一听,吃惊不小:难道他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 86.迭宕起伏 86.迭宕起伏 熊小红闭着双眼,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听到吴四爷说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做贼心虚了,她在心里想: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了?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再就是,他为什么要深更半夜回来呢?熊小红心里虽有疑惑,但不敢问,她还是故作正经地说:“你,你……以为你老婆是……潘金莲呀?长得漂亮呀,是水性扬花的女人呀,有谁惦记啊!” 吴四爷想就没有想就说:“嗨,‘吴大炮’那个老色鬼,就跟西门庆差不多,仗着他是村里的土皇帝,手中有权,一天到晚贼头贼脑的,恨不得一天跑你这儿三趟,你以为老子不晓呀,嗨,没准他姥姥的就是想做这方面的文章呢。(.好看的小说)” “吴大炮”听到吴四爷提到自己,心里一惊,还以为他发现了自己与熊小红有染呢! 熊小红脸一红,故作镇静说:“哼,人家没……老婆啊?会想你的老婆?别自作多情了!” 吴四爷咂了一下嘴说:“呛,他那老婆呀,那也叫老婆?干枯得就像……木乃伊,用火柴一点,没准就会燃,哪能和你这水淋淋的身子相比啊!姥姥的,他就不想……老牛吃嫩草,搞一搞肉多的女人啊!那他姥姥的每次到你这儿来是想做什么呀?” 熊小红装着不高兴地说:“会做什么呀?买东西呗!村里来客,买烟买茶全在我们这儿买。” “吴大炮”在床下听了,心中气愤得不得了,妈的,老子的老婆再干枯,也没有干枯到那种点得燃的程度啊! 熊小红怕吴四爷说的话太难听,“吴大炮”在床下听了心里难受,想换一个话题,就说:“呃,你要不放心,你就把你老婆栓在裤带上,走到哪带到哪,免得你起疑心。(.无弹窗广告)”她明显是做贼心虚。 吴四爷扬扬头说:“哎,你还莫说,等我在贺家沟的诊所开张了,你就去陪老子。那‘吴大炮’一天到晚在你身边转悠,我还真有点不放心呢。哎,你说三狗哥吴道德的大儿子吴俊,那模样长得像他啵?姥姥的,我看长得跟他一模一样的。” 熊小红也听人议论过,那时吴道德在外地当兵,吴道德的老婆汪凤兰是大队里的妇女主任,‘吴大炮’是大队的民兵连长,他们两人暗中有一手,吴俊长得就像是“吴大炮”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熊小红知道“吴大炮”在下面听,她“嗯”了一声没回答。 “吴大炮”在床下真的听到了,他在心里骂道:“吴老四,你狗日的和老婆翻云弄雨,还堵不住你的臭嘴巴啊,你管他像不像老子啊,他是老子的私生子,你不服气呀?妈的,你老婆不是上了有避孕环,老子也能让她给老子生一个儿子。” 提到吴俊那孩子,“吴大炮”却非常得意,因为那个私生子虽然没有公开认自己,可他是自己的血脉啊,更让他高兴的是,那吴俊聪明听话,还考取了南京气象学院,成了名牌大学的学生。 这事儿又让“吴大炮”想起了他的初恋情人,吴俊的母亲汪凤兰,心里更是难受起来…… “吴大炮”在床下绻缩着身子,不敢动弹,大气就不敢出,连打喷嚏放屁就得忍住,更不敢睡觉,怕打鼾让吴四爷听到了。地上又冰又凉又硬,真难受,他只好用听床声来消磨时间,见木床不停地摇晃,真怕这床不结实,要是突然塌下来,自己就遭殃了,砸伤了自己不说,那我们两人的秘密肯定就暴露无遗了。 吴四爷又没有说话了,熊小红情不自禁发出了轻轻的叫喊声。 “吴大炮”在床下听着,没有想到狗日的吴四爷的床上功夫如此了得,做了不少于一个小时了,也不见他歇一歇,要是自己早不行了。原以为吴四爷的功夫比自己差呢,今天算是开眼界了,与他相比,自己只能算是三脚猫功夫了。 “吴大炮”哪里知道,人家吴四爷是吃了壮阳药的。又过了一会儿,突然,床发出的声响越来越大,像是要天塌地陷了似的。 “吴大炮”在床下却提心吊胆,生怕那床摇塌了!不一会儿,床声聚然而止,上面没有了动静,这时,空气就像凝固了,就是地上掉下一根针,恐怕也会发出响声。 静了几分钟后,床又地动山摇了一下,将床下的“吴大炮”吓了一跳,接着心就提到了嗓子门口…… 吴四爷牯牛一样翻身坐了起来,将身子扑到床沿上,伸出手往床下摸。 “吴大炮”看到了吴四爷伸到床下的手,吃了一惊:莫非是他听到床下的动静了?身子只往角落里缩…… 熊小红正在心里高兴着哩:老公这次的水平怎么这么高啊!时间好长啊!她突然看见吴四爷翻身坐起,接着又趴在床沿上,将手伸到床下摸起什么来。她也吓得不轻,心里“嘣嘣”直蹦,她赶紧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吴四爷低着头,闭着眼睛说:“还能干什么?老子憋得慌,要屙尿了。” 熊小红和“吴大炮”都虚惊一场。 “吴大炮”在床下在心里骂道:“狗日的,吓死了老子好多的白细胞!心一直被提在手里,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以后不得心脏病才怪呢!” 熊小红在被窝里伸长脖子说:“哎,你是寻尿壶吧?切,一个大男人……还在屋里屙尿?”她怕吴四爷寻尿壶发现了“吴大炮”,就说,“尿壶是我放的,我晓得地方,你让开,等我给你拿。”熊小红说着将身子扑到床沿上,伸出手到床下找尿壶,可尿壶被“吴大炮”不小心弄到床空里面去了。 “吴大炮”见熊小红找尿壶,赶紧拿尿壶递给她。 熊小将尿壶放在床前,对吴四爷说:“你尿吧,一个大男人……像一个娘们儿似的,你到外面屙,鬼会把你吃哒啊?” 见老婆今天对自己想得真周到,想必今天一定是让她满足了。吴四爷衣服也不穿,光着身子跳下床,脸朝上,眼睛也懒得睁开,将两腿分开,挺起肚子,站着,用手握着那个东东说:“嗯,外面冷,老子不想穿衣服撒。”吴四爷说着就对着尿壶屙出尿来。那尿就像一根水柱子,“咚咚”地由上往下一个抛物线落入尿壶中,水珠儿四溅,有的溅到了“吴大炮”的身上和脸上,“吴大炮”用手摸了一下嘴巴,轻轻地咂了咂嘴,臊味直往他的鼻孔里钻。 幸亏吴四爷是站着尿,看不到床下,要是像女人一样蹲着尿,那就要出大乱子了,发现“吴大炮”了。吴四爷解决了内急,正要弯腰去拿尿壶往床空里面放,熊小红赶紧说:“你别往里面放,我还没尿哩!”熊小红是怕吴四爷弯腰放尿壶时发现“吴大炮”了。 吴四爷回头打趣地说:“嘿,你见人屙屎喉咙痒,看我尿,你也想尿。” ‘吴大炮’绻缩在床空最里面的角落里,提着心,吊着胆…… 吴四爷直起身子,爬上床,仰身躺下,叹息一声说:“唉――姥姥的,好累!好像到田里耕了田的。” 熊小红本来没有尿,她下床蹲在尿壶前,用了用力,挤出了一点尿。熊小红说:“条件反射,听到你屙尿的声音,我也想屙,可屙,又没多少尿。”她趁机歪头朝床空里面看了看,见床下的“吴大炮”冷得缩成一团,像一只狗似的,忍不住想笑…… “吴大炮”歪着头,看着熊小红屙尿。 吴四爷闭着眼睛问:“你在下面做什么?还不快点屙了上来撒。” 熊小红朝“吴大炮”做了一个鬼脸,又对床上的吴四爷说:“我想把你的龌龊东西……让它们慢慢流出来撒。”熊小红尿毕,将尿壶放到床空里。 那尿壶里不仅有两个人的臊尿,还有熊小红所说的“龌龊东西”。“吴大炮”用左手捏着鼻子,用右手示意熊小红将尿壶放到别处。熊小红无声地笑了笑,没有理他,意思是说:你先受受委屈吧! 原来有一个张硬纸板块儿盖尿壶的,这时也不知被“吴大炮”弄到哪儿去了,熊小红自语道:“耶,那盖尿壶的硬纸壳子哩?”伸出手掰了掰“吴大炮”的一只腿,只见那硬纸块儿被“吴大炮”坐在了屁股下面,熊小红抽出那个硬纸块,盖在了尿壶上。 “吴大炮”直接睡在了水泥地面上,冷得牙齿只打架,全身发抖。 熊小红歪头看了看“吴大炮”,见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就找了一件旧棉衣,丢在地上,用脚踢进了床下。 “吴大炮”如获至宝,用棉衣捂住了自己的身子,看样子,还得在这床下像狗一样绻缩一夜了。“吴大炮”侧卧在床下,只垫了一件破棉袄,腰直不起,头没地方放,横不得,直不了,地板又硬又冷,简直和坐牢还难受。再加上吴四爷和熊小红睡在床上,盖着热乎乎的被窝,还打呼噜、放屁、说梦话,制造不雅声音,也让他心烦意乱。 87.天快亮吧 87.天快亮吧 特别是吴四爷,翻一个身,就像驴打滚似的,地动山摇,弄得那木床“咯咯”作响,棕毛垫子里的龌龊东西直往下掉,床下空间有限,“吴大炮”躲就没办法躲,不用说,那些脏东西全都落到了他的身上。(.无弹窗广告)还有,身边尿壶的臊味,一阵一阵扑鼻而来,更让人受不了。“吴大炮”睡在床下,想睡却不敢闭眼睛,一闭上眼睛就做恶梦,就见吴四爷手执大砍刀追杀自己。不能睡,就要胡思乱想,想了更是觉得窝囊,自己一个堂堂的村支书,手下有几千号人马呢,列队站到一起,浩荡荡,要是搁到战争年代,手下有这么多兵,少说也该是一个团长了。还有,这吃了这么大的亏,受了这么大的罪,还不敢往外说,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吞。 “吴大炮”只盼天快点亮,只有等吴四爷那狗日的走了,自己才能被解救出来,获得解放,获得自由…… 这时的“吴大炮”在床下度时如度年,他在心里说:老天爷呀,你快天亮吧…… 总算熬到天亮了,吴四爷翻了一个身,熊小红也立即醒了。她一直不敢睡得太死,她还担心着床下的“吴大炮”呢,若自己的老公发现了“吴大炮”,必牵出藤,带出瓜,自己也脱不了干系,所以她时时提防着,生怕有一个闪失。熊小红见吴四爷醒了,就关心地说:“哎,你醒了?还早呢,多睡会儿。”其实,熊小红嘴里这么说,可心里巴不得他早一点滚蛋,吴四爷一分钟不走,就多一分钟的危险。 吴四爷却不了解熊瘸子的心理,他看了看窗外说:“唉,天亮了,我不能睡了,我得起来走了,诊所里的事儿不能耽搁,我们守的就是时间,只能我们等病人,不能让病人等我们啊。”以为老婆真心想留他多睡一会儿,还作解释。 熊小红假惺惺地说:“嗯,要不,我起来弄早餐你吃了再走。” 老婆要为自己弄早餐,这是前所未有的事呢!吴四爷心想,肯定是老子这回的活儿干得好,满足她了,老婆对我的态度就不一样了,看来,下次回来时还得吃那药。吴四爷穿好衣服,心里想,你对我好,我也不能对你不好啊,于是痛爱地说:“我还是到城里买了吃吧,你多睡会儿,你一个人在家里照看店子也不容易。” 熊小红想了想说:“要不这样,你到了城里,给我到医药公司进一点货,放到你们那儿,到时候我去拿。进货的单子我已经写好了,原准备我今天去城里进货的,单子就放在前面柜台下放零钱的小盒子里。” 老婆的指示,岂有不照办的理?吴四爷立即说:“行。”说着下床弄水漱口洗脸,接着拿了进货单就去开门。 “吴大炮”在床下等不及了,心里骂道:“狗日的吴四邈,你快一点走撒,你走了,老子就翻身得解放哒撒。”“吴大炮”听到开门声就往外爬,正要伸出头,却见吴四爷又“咚咚咚”地走进里屋,吓得“吴大炮”赶紧又往床空里钻,慌乱中头碰到床上了,发出“轰”地一声响,一紧张,差一点弄翻了那装满尿的尿壶,盖在尿壶上的硬纸片被撞落在地上。“吴大炮”又躺到床下,就像一条狗似的,张大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心里还说:吴四猫,你还不快走,还在磨蹭么事啊! 吴四爷听到了“吴大炮”在床下碰头的声响,对熊小红说:“耶,刚才是什么在响喔?哎呀,好大的臊味,是不是尿壶泼了啊?” “吴大炮”一听,吓了一身冷汗,完蛋啦,他那狗日的发现老子了! 熊小红也听到了“吴大炮“弄出的响声,正在惊恐之中,听到吴四爷问自己,竟然吓了一跳。她翻身的时候,突然急中生智特地用了一下力,让床又发出一声响,她说:“嗨,什么在响啊,我翻了一个身,床在响。”她赶紧将身子扑到床沿上,捡起硬纸片,盖上尿壶又说,“还没有泼出来呢,尿壶稳稳当当的。” 吴四爷半信半疑地说:“是吧?我也觉得床好像动了一下。”吴四爷走近床沿,弯腰,用手拍了拍床,头还想往下伸…… 熊小红见状,吓得不轻,毫毛和头发全竖起来了。她想,他想干什么?莫不是要往床下看?那怎么能让他看啊?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她急中生智地说:“怎么,还想吻别呀?来,亲一个。”终于将吴四爷的注意力转移过来。 吴四爷伸手摸了摸老婆的脸说:“姥姥的,你什么时候也学得浪漫起来了?” 熊小红娇滴滴地说:“嗯,你昨晚好棒啊,好舒服!来,再亲一下。” 还是老子的活儿做了好,老婆才对我这么好!吴四爷要走,敷衍地在她的嘴上亲了一下,他说:“我想了想,你的货,还是你自己去进吧,让老幺一人在诊所里,我不是太放心。”说着将那进货单放到床上,还用手摇了摇床。 “呜,你想搞什么呀,想把床摇塌啊?”熊小红故意用哭腔说。 “嘿嘿,这床已经不是太牢固了,只要一动,它就响。”吴四爷说着走出里屋,开门走出了屋子。 又是一场虚惊,“吴大炮”三魂吓跑了两魂。“吴大炮”听到吴四爷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了,他才敢从床下爬出来……他直起身子,伸了伸胳膊和腿,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说:“妈的,老鼠子舔猫须,好危险,差一点就被发现了,栽在吴四猫狗日的手里了。狗日的吴四猫,一辈子的罪,让老子昨夜一下子全受了!” 熊小红笑着说:“该,活该,看你还想偷腥的啵!你将床弄得好响,把我也吓得要死!” “吴大炮”有些后怕,他眨着眼睛说:“妈的,要是四猫那狗日的发现了该怎么办呐,那不死路一条了!”脱了脏衣服就要往熊小红被窝里钻。 熊小红也说:“是呀,好险啦!” “吴大炮”抱着熊小红说:“嗯,狗日的吴四猫深更半夜里回来做什么的?好像他什么事就没做就走了?” 熊小红也说:“奇怪呀,他回来做什么的呢?深更半夜的,搞的还是突然袭击,他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哒啊!” “吴大炮”伸出手摸住了熊小红的前胸,说:“幸亏老子躲得快。妈的,看样子以后我们还得小心一点儿。” 熊小红以为他还要做那事……她用手推开了“吴大炮”的手,说:“你是晓得的,我被老四折腾了一两个小时,又提心吊胆的担心床下的你,觉也没睡好,这会儿身子还没有还原,腰酸背疼,你别像馋猫似的,伸脚动手的打歪主意。” “吴大炮”见识了吴四爷的本事,自惭形秽,根本没想做那件事儿,就自己那点三脚猫功夫,他怕熊小红取笑。他说:“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先暖暖身子,你的身子热乎,让我取取暖,差一点要了我的老命,冻死我了。村里还有好多破事等着我呢,我得马上走,吴老四没发现老子,别让人看见了。” “吴大炮”裹紧被子,贴着熊小红的身子,暖了一会身子,便爬起来,将小药店的门打开一条缝隙,打量了一下屋外,见大米加工厂和木材加工厂的门都还紧紧地关着,他便侧身从门缝里挤出来,直往村委会办公室走。一边走还一边想:妈的,这次真是狐狸没打着,惹了一身臊。正低头快步走着,突然身后有人喊了一声:“吴书记――” “吴大炮”吓了跳,心里说,不好,不会是鬼吧,从哪儿冒出来的,一会儿看还没人影的,从熊小红那儿出来,一定被他看到了。怕被人看到还是被人看到了,“吴大炮”回头一看,原来是村会计吴白眼。 吴白眼的眼睛长得怪得很,他的眼珠儿黑瞳仁小,白眼珠儿多,大伙私下里就给他取了这么个绰号。他笑嘻嘻地说:“吴书记,你好早啊!” 不怕红脸关公,就怕笑面刘备。 “吴大炮”见吴白眼笑里藏刀,话中有话,忙扯谎解释说:“嗨,我昨天在乡政府多吃了几块粉蒸肉,回来喝了几口凉水,就把肚子弄坏哒,拉稀,妈的,我昨天夜里跑了七八趟茅房,我赶早跑来买了两板佛派酸,在熊小红那儿倒开水喝了几粒,嘿,现在就好多了。”看到吴白眼风尘仆仆的,心里说,狗日的,莫不是到哪儿打了野的吧?于是也诡笑地说,“你……也蛮早啊!这么早从哪儿回来的呀?” 吴白眼心里说:我亲眼看到你鬼头鬼脑的从小药店里出来的,出来后还把人家的门关上了,还两眼惺忪,像是刚睡醒似的,你不解释倒好,一解释更说明你做贼心虚了。见“吴大炮”说自己早,忙说:“我是从县城搭早班车回来的,没回家,直接来到了村委会。” 这吴白眼昨天上县城办事,没赶上末班车,在旅社住了一夜,今天坐的头班车回来的,下车的时候还看到吴四爷在那儿等车呢。一想到吴四爷,心里想:这不对呀,这次还真冤枉了“吴大炮”呢,吴四爷在家,他怎么会在那儿睡觉呢?吴白眼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堂堂的支书,会在床空里躺了一夜。难怪法院会判冤假错案呢,看来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差一点就误会人家大书记了。 88.美女复诊 88.美女复诊 吴四爷搭车到了县城,在外面早点摊子上吃了一碗面条,走回旅社时,那个吴老幺还没有起床,正抱着一个枕头趴在床上睡得香甜得很呢! 吴四爷低头弯,轻轻走到床前,伸手拍了一下吴老幺的屁股,大声说道:“嗨――老幺,你这个懒虫,太阳快要晒到屁股了,你还不起来呀。嘿嘿,看你睡觉的姿势,准是夜里做梦……娶媳妇了吧,要么是……逛窑子了,你快点起来,让我检查检查床单,不用说,你肯定画地图了。” 吴老幺翻了一个身,不情愿地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嘟嘟啷啷地说:“哎,四哥,你……妈的烦不烦人啊,我正抱着……一个大美女快活呢,被你这么一拍,活生生的一个女人硬是不见了!你得赔偿老子的……精神损失。” 吴四爷笑着说:“行,哪天老子到发廊里弄一个肥猪似的‘野鸡’来,从晚上陪你到第二天早晨,让你一次抱一个够!嘿嘿,就怕你到时候吃不消。” 吴老幺一边穿衣服,一边笑着说:“好,四哥,这可是你说的啊,说话得算数呢,钱得你出,不准反悔。吃不吃得消你莫管,就是弄得老子起不来床了,也不要你叫救护车。嘿嘿,四哥,那鸡……你说哪天弄来?” 吴四爷随便说说的,吴老幺当了真,真要出钱了,吴四爷又舍不得了,他往前走了走说:“好,你今晚睡觉的时候再把枕头抱着,搂紧一点,梦里抱张曼玉的钱我就给你出。” 吴老幺将手伸到衣服袖子里,停下说:“切,四哥,你这个小气鬼,说了半天还是让我搂着枕头……做梦!哎,你什么时候能大方一点啊?嘿嘿,还是在北京好,老子到澡堂子里睡女人的钱你就给,妈的,回来了病人多了,赚的钱多了,可待遇还差些了。[]” 吴四爷笑笑说:“嘿,老幺,你真想女人了?” 吴老幺又停下穿衣服,看着吴四爷说:“哪个男人不想女人啊?哎,四哥,你告诉我,你昨天夜里到哪里鬼混了一夜?” 吴四爷本想拿吴老幺开开心的,没想到惹火烧到自己了,他赶紧说:“我能到哪去?我回老家了。” 吴老幺立即说:“嘿嘿,四哥,你回去,不用说,肯定和四嫂快活了……弄得我一个人在这里打光棍,受煎熬,抱一个枕头,你还笑话我。” 隔壁的周先生听到他们两个男人有说有笑的,站在门口也来凑凑热闹,他笑着说:“嗨,你们哥俩有什么喜事啊?说得那么开心啊!” 吴四爷指了指吴老幺的床说:“嘿嘿,我们老幺白天跟我干,夜里自己做工程师。” 周先生瞪大眼睛说:“没想到,吴老幺,你真有本事,是做什么的工程师啊?” 吴老幺穿好了上衣,提着裤子说:“周先生,你别听我四哥的,他是瞎子嚼锅巴,瞎嚼。” 吴四爷走到门口笑着说:“嘿嘿,是真的,是绘图工程师,不信你看床单上的地图,就是他亲自画的。” 周先生一听笑着说:“嗨,吴医生,你真日白扯,我还以为是真的呢,原来是拿人家小伙子寻开心,都怪你,你当哥的不该给弟弟找一个女人啊,尽让人家放空炮!” 吴四爷走到走廊上,看了看周先生的房间里,吃惊地问:“耶,周先生,怎么不见小翠啦?” 周先生平淡地说:“她回娘家了。” 一般上午的病人少,看病大多数在下午。 下午2点多钟表,上次治病的小宋又来了,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嘻,医生,我又来了。(.无弹窗广告)” 吴四爷一看是那漂亮的小宋来了,心里欢喜得了得。呵,主动送上门来了,今天该老子欣赏个够啊!他笑着问道:“哎,你这几天……感觉怎么样啊?” 小宋不好意思地说:“嗯――这个……好像还行吧,要不,今天麻烦……医生再帮忙给我洗洗,嘻嘻,医生,你说行啵?” 吴四爷心里一喜,可面上故意装出很正经的样子,他看看小宋,一本正经地说:“呵,行,行!这会儿还没有病人,我闲着,怎么不行呢!”说着去将门关上了,但没有锁上。吴四爷知道,楼下有吴老幺守着,一般人是不会不经允许随意闯进屋来的。 上次让吴四爷洗过,这次熟练了,小宋脱下裤子,张开两腿,闭上了眼睛。 吴四爷伸手在小宋的下身摸了又摸,捏了又捏,恨不得嘴都快要吻上去了……他拿起注射器吸满水,就开始为她清洗下身…… 这时,熊小红也到县城医药公司进了货,觉得回家还早,就想:到老公那儿去看看。 熊小红一瘸一拐地走进旅社大厅,吴老幺看见了,高兴地说:“嘿嘿,四嫂,你来了?四哥正为病人看病呢,你在下面坐一会儿,等会儿再上去。”说着就去拉她的手,想要她陪自己坐一会儿。 和吴老幺拉拉扯扯,熊小红怕被别人看到了。她小声说:“老幺,你别伸手动脚的好不好?你就不怕别人看到了说闲话?嗨,我现在上去的,他看他的病,我又不会影响他个什么。”说完就往楼上走,吴老幺想拉她,却没有拉住。 熊小红走上楼梯,还站在走廊上歇了歇,他走到吴四爷的门前看了看,见门关着,她轻轻一推,门开了。熊小红朝屋里一看,大吃一惊,身子一歪,还差一点跌倒了,她赶紧拉住了门框。她看见自己的老公的整个头部……正对着一个年轻女人的裆部……有点像h片里的镜头……怎么看也不像是治病。 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儿,胸闷,气短,肚子里的酸水只往上涌,熊小红赶紧将门关上,什么也没有说,又一瘸一拐地退了出来,匆匆下楼,一声不响地坐到了大厅里,生着闷气。 吴老幺见状走过来,见熊小红一脸不高兴,嘻皮笑脸地问:“嘻,四嫂,你怎么啦?四哥是不是骂你了?我说叫你别上去嘛,你非不听,这一下好,挨四哥骂了。” 熊小红没好气地说:“哎,老幺,你说什么呢,你四哥在给病人看病正忙着,我先在下面坐会儿等等他。” 二楼吴四爷的屋里,一个瘸女人突然推开门,进来一个不速之客,也将吴四爷和小宋也吓得不轻,吴四爷一看是自己老婆,一慌张,手里的棉签差一点就落在了地上。 小宋不知熊小红的底细,她埋怨说:“切,哪儿撞进来的一个瘸女人,也不晓得敲门,直接闯入,真没教养,她这么进来一下不要紧,把我的白细胞被她杀死了不少呢。” 吴四爷一边为小宋擦拭下身,一边赔不是说:“嘿,对不起,真对不起,吓着你了。”看了看屋外说,“那个老幺怎么回事,在下面呆着,什么作用不起。” 小宋被吴四爷清洗得干干净净,她从提包里拿出自己准备好的干净毛巾,自己又将下身擦拭了一遍,穿好裤子说:“切,医生,又不是你吓的,你说什么对不起呀,是刚才那个病人的素质太差了。” 小宋将熊小红当病人了。 吴四爷赔不是说:“嘿嘿,还是我们的工作做得不细致。” 小宋提上包,扯了扯衣服,看了看吴四爷说:“嗯,又麻烦医生了。好,你忙,我走了。”转身下楼。 在大厅里,小宋看到了坐在长条凳子上的熊小红,用余光瞧了一眼,挺起胸走出了大门。 熊小红看到那个漂亮的女人提着小包,饱满的屁股一摇一晃地走了,才上楼,见到正在洗手的吴四爷,嘲讽地说:“哎呀,你这治病治得好啊,把脑壳就伸到人家女人的裤裆里去了,那地方的气味真好闻,是吧?” 吴四爷回头看了一眼熊小红,皱起眉头,一本正经地说:“哎,小红,你闭起眼睛瞎说什么呀,我在给病人治病哩,你没看到啊?” 熊小红站在屋中间说:“耶,难道男人的裆你也这样钻?恐怕只是对……女人吧?” 吴四爷没好气地说:“我是专门治性病的,不弄人家裆里,你说我弄哪儿啊?难道你要我弄人家的上面?那上面上口腔科,可我不会。” 熊小红听了吴四爷的这话,她心里的火气消了不少,她眨了眨眼睛说:“嘿嘿,你不会是天天钻女人的裆吧?难怪你的床上……功夫见涨了呢,原来是练出来的啊!” 吴四爷理直气壮地说:“你瞎说什么呀,治病哪能分男分女?你要不信,你等会儿,看我给男病人怎么弄,难道我跟男人也做那种事?” 男人越是气势汹汹,越是证明他有理,熊小红反而感到心虚了。她知道是自己吃错了醋,诡辩说:“你看我的……就没他们看得细……” 吴四爷翻了一眼熊小红,走近她说:“切,滚球蛋,你又没有性病,我看你那地方做什么?臭死的,要不,你脱了裤子,张开腿,我现在给你仔细看看?” 熊小红往后退了一下,让了让身子说:“我那儿……被你昨夜弄得一踏糊涂了,难看死了。” 89.美女之祸 89.美女之祸 再说说吴四爷的贵人刘主任。 几个月过去,转眼到了1997年11月,桃阳县里的领导班子要进行调整,市委组织部派人照例对县委常委成员进行考核。市委组织部邵部长亲自找刘永志单独谈话,是推心置腹,苦口婆心,足膝长谈,千言万语归纳起来,无非就是要让刘永志准备挑更重的担子,担任更重要的职务。明明是刘永志求之不得的事情,邵部长硬是说得像要上刀山下火海似的,还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辜负了自己的一片苦心。 刘永志为了应对上面的考核,忙得不可开交,鞍前马后,前呼后应。 刘永志为了忙自己的事儿,倒把吴四爷的事儿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半月后,市里的报纸、电视等媒体同时对刘永志等几位要担任要职的同志进行了公示。刘永志看到报纸上自己的照片和内容介绍,不敢马虎,怕有半点闪失,生怕有人给市委组织部写检举信,故意坏他的事。他干行政工作多年,从乡里一直干到了县里,平步青云,虽然在工作中有与同僚意见不统一的时候,但所幸没与谁树敌。那些同僚们,都是猴精猴精的,虽然有些不服气,但谁也不愿干损人不利已的事,把人家弄下来了,为必你就能上。 有些基层群众对自己有意见,传说自己好色,和某某女人有暧昧关系,作风不检点,但,那也只是街论巷议,传传小道消息而已,无真凭实据,说不到点子上,点不到穴位上,击不中要害,伤不着皮毛。(.)他突然想到了治疗性病的民间医生吴四爷,那家伙长得贼眉鼠眼的,可还真有两下子。自己好像还曾经答应过要帮忙公开行医开门诊的,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兑现,他会不会对我有意见?要是他把自己得性病的事儿全抖给了市委,那不就是点了自己的死穴,要了自己的小命吗?想到这儿,他吓了一身冷汗,便赶紧给卫生局的贾局长打了电话。 这贾局长今年54岁,还差2个月就要满55岁。 目前我们干部制度实行的是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符合“三化”条件你就上,不符合你就下。 “上”字好说,上司该提拔的提拔,同事该举荐的举荐,人人都可出一把力,提上去了你就成了伯乐,人家就要感激你一辈子的知遇之恩。可一说到“下”字,人人都缩回了手脚。人家为党工作了一辈子,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没有苦劳总有疲劳吧,没有疲劳总有过烦恼吧?顶头上司更是难于启口,更是下不了手,手背手心都是肉啊,让谁“下”都心痛。同仁同僚更张不开嘴,平时处得蛮好的,你为什么要在人家美味佳肴里放死苍蝇,坏人家的菜呢?还是组织部门有办法,就在年龄岁数上做文章吧:副科级干部50岁是一道线,正科级55岁是一道线,不管是谁,不论你功劳多大,不管你业绩有好多,不管是智者,还是庸者,一刀切。岁数到了就让位,后浪推前浪,新桃换旧符,一视同仁,凭身份证,凭户口簿。[]岁数成了下台干部的台阶,下来了不是我没干出成绩,不是我没有本事,是岁数不饶人,是告老还乡,下来了也不是丑事,心里没有负担,思想上不带包袱,无官一身轻,成老百姓了,就可放开胆子斗地主、打麻将了。 话虽是这么说,可大多数当干部就怕有人说自己老了,有的人连50岁生日都不敢过。过了,就等于向大家宣布,自己离“一刀切”不远了。 谁不愿意就这么当领导当到死啊?当领导多好啊,天天有饭局,是鲍鱼吃着,茅台酒喝着,白天有人敲门送礼,夜里有情人让你去敲她的门……是出门坐小轿车,跑远路累不到,走泥泞路难不到。上班办公室里有空调,热不到,冷不到。下级见了,是弯着腰,点头哈腰,领导长领导短,恭维话说着,递茶倒水,马屁拍着。就是上厕所,也有人跟着,只差帮着擦屁股了。要是一旦被一刀切了下来,早晨宣布的,中午就没人理你的了,你再想坐你平时坐的小轿车,那就莫要想了,门就没得人给你开,就是平时弯腰见你的人,也立即挺起胸膛了,看见你就不像不认识的了。就是不把你气死,也要把你气得半死。 贾局长的岁数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既可以说是54岁,也可说是55岁,“一刀切”了没有错,不“一刀切”也没有犯错,这就要看掌刀把子的人了,要是有人替他说句话,将刀稍微往外偏那么一点点,就切不着了,就可多为党工作一年,多为国家作一年的贡献了。 贾局长知道,刘主任已经在媒体上公示了,肯定要担任更重要的职务,就是不说以后如何,就是现在,他也是县委常委,也算得上是掌刀把子的人,要是县委常委在讨论科局级干部任免时,他能为自己说句话,自己就有可能不被“切”下来了。再说,这贾局长曾在下面卫生院当过院长,而刘永志正好在那个镇担任党委副记,两人虽然没有很深的私人交往,但也有工作上的联系。若硬要说起来,人家刘永志还解过自己的围呢。 贾院长手下有一名年轻的女护士,模样儿标致,脸蛋儿漂亮,性格也开朗,为人更不错,让他爱不释手。他一冲动,就将她从护理第一线调到了医院长办公室,担任了政工员职务。别看这小小政工员,在小医院就相当于院长秘书,对外待人接物,对内上传下达,有时还可代表院长处理一般性工作,实权有时比副院长还要大。 这样以来,院长和她虽不是形影不离,可在一起的时间多,不在一起的时间少,成了近水楼台,由此,贾院长免不了比别人多看她几眼,偶尔也有“不释手”的现象。 说句实话,哪有正常的男人见了漂亮的女人不动那种心思的呢?当然贾院长也有那种想法,可他有那贼心,却没那贼胆,最关键的是害怕她的男朋友,她的男朋友是派出所里的一名警察,你脑壳再坚硬,总硬不过手枪子弹吧!于是,贾院长对自己心仪的女子,只有想过,只有看过,只有握过那纤纤小手,最出格的恐怕就是有过几回四目对视,也不知有没有眉宇传情,仅此而已。 没有想到,这蛛丝马迹被一个躲在暗处的人看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那个人是谁,他一纸匿名信寄到了县纪委,说贾某某经济和作风有问题。县纪委领导看到信中的内容,认为还是让下面的同志先处理为好,便将检举信打回到了镇纪委。 那贾院长也听到了风声,本来,只要自己身子正,不怕半夜鬼敲门的,组织上他没有害怕,怕就怕她那当警察的男朋友,怕他一时糊涂,持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镇纪委刘书记拿到了检举信,通过了解,也觉察到了这一点,怕闹出人命,便及时派多人分头进行了明查暗访。果然,一调查,问题多多,不仅捕风,而且还捉影,可真要逐个落实,却又都无真凭实据,等到盖棺论定时,只是子虚乌有了。 让贾院长感到激动的是,刘书记亲自到卫生院召开全院职工大会,还了他清白。事后得知,再晚几天还原事实,那个警察就要下狠手了…… 当贾局长接到了刘永志的电话后,虽然自认为是举手之劳,但仍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现在办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的确有困难,我给您汇报一下目前的情况,我们现在收到的申请书就有200多份,已经批准了30多家,就我们县城的人口,这就已经多了,省市两级主管部门一直要我们裁减二分之一,我们正考虑调整呢。”贾局长并不是不想帮忙,他将困难说得越大,说明帮的忙就越大。 可电话那头的刘主任不高兴了,你这不是明显在找借口,不愿帮忙吗…… 90.虚惊一场 90.虚惊一场 贾局长见刘永志没做声,猜想他准是不高兴了,赶紧转过话头说:“既然您刘主任说话了,我们就是有困难,也要克服困难,没有办法,也要想办法了!” 听到这话,刘永志这才“嗯,这个”放心地放下电话。 贾局长放下电话,立即将医政科科长陈化志叫到了自己办公室,一反常态对下属和蔼可亲起来。 陈化志对吴四爷比较了解,知道他文凭、职称什么也没有,从未学过医学知识,原本是一个农民,仅凭对性病一知半解,就私下行起医治起病来,是应该取缔、打击的对象。实事求是地说,吴四爷根本没有资格申请合法办理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 贾局长见陈化志一脸愁云,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细语地说:“我晓得有困难!不瞒你说,他是一位县领导的朋友!领导第一次求我们,我不好回绝。你想想办法,动动脑筋……” 陈化志想了想,还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小声说:“这……事办起来太……困难了。” 贾局长微笑着看着陈科长,语重心长地说:“世上无难事,只要有心人,困难总能克服嘛!再说,这正是年轻干部能力锻炼的机会……” 陈化志在局机关干中层干部有些年头了,属元老级的了,一直想挤身于局党委,进入领导班子。听到此话,想了想说:“行,让我想想办法吧。” 贾局长露出笑脸,高兴地说:“呵,我晓得你有办法,但,这个……你也要不违反国家政策啊!” 陈化志心里嘀咕道:真有意思!明明是违反国家政策的事,还要你不要违反政策!没有犯事你是爷,犯了事你还是爷,我替你去做孙子。(.)一旦有事,你一点责任也没有,全由我一人担着。没办法,胳膊扭不过大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明知不能办,也只好硬着头皮照领导的意思去办了。这个陈化志也不是省油的灯,没有两刷子,他也不会在局机关里立稳脚跟。要是换了别人,肯定办不了。他在离开贾局长前,拍着胸脯说:“局长,这事儿您交给我吧,您只管去告诉县里的那位领导,叫他的朋友来找我。您放心好了!” 贾局长往他身边凑了凑,高兴地说:“好,我晓得你有办法!” 局里一把手交待的事情,哪个敢怠? 第二天早晨一上班,陈化志就带着办事员小曹来到旅社,还没走进大厅,就被吴老幺看到了。 吴老幺以为他们是来查黑诊所的,便马不停蹄地跑上楼去,告诉了吴四爷。 吴四爷一听,大势不妙,赶紧锁上门躲避吧。 他锁上门,想往外跑,吴老幺说:“哎,四哥,他们已经到大厅里了。” 吴四爷在走廊里急得直打转,不知往哪躲,看到周先生的家,心里说,看周先生的门锁住了啵,他用手一推,运气好,还真没有锁,他挤进身去,立即将门关上了。 那周先生起床去菜市场买菜去了,屋里只有小翠在睡觉。周先生走时,要小翠起来将门锁上,小翠答应了一声,懒得动,没起来,也就没有关门。 吴四爷知道小翠回娘家了,以为床上睡的是周先生,他看也没看,就爬上床,掀起被子,往床上一躺,伸出手抱住小翠就说:“我日,这医生当的……就像做强盗似的,老子到你这儿躲一躲,陪你睡睡觉。” 小翠看到吴四爷鬼鬼祟祟闯了进来,还直接钻进了自己的被窝,吓得要死,心想,自己刚引了产,还在月子里……吴四爷竟然要做那……这要命也使不得啊!吓得她半天才回过神来。 小翠就要大叫…… 吴四爷听到动静,用手捏了捏,感到好吃惊:姥姥的,周先生,你的胸怎么像女人啊!转身一看,睡在身边的人并不是周先生,竟然是周先生的相好小翠,吓得赶紧跳了起来,难怪胸部好丰满,好有弹力哩! 吴四爷见小翠要大叫,卫生局的人就在门外面哩,又怕她叫出声了,立即伸手将她的嘴捂住了…… 小翠见吴四爷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更让她吓得不得了,还真以为他要下手施暴哩……她连连摆手,求道:“使……不得啊,我还在……坐月子哩……” 吴四爷用手堵住了她的嘴巴,自己吓得也不轻,心里说,周先生不是说将她送回娘家去了吗?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天上掉下了林妹妹? 吴四爷在她耳边小声说:“哎,你别怕,卫生局里的人来了,我到你这儿躲藏躲藏。” 吴四爷见小翠不停地点头,才松了手,吴四爷小声对小翠说:“你听,外面有人说话哩。” 只听陈化志说:“唉,我们来早了,他们还没开门呢。” 小曹说:“要不,陈科长,我们到下面等会儿?” 陈化志说:“走,到下面坐一会儿,等等再来。”“咚咚咚”走下了楼。 吴四爷听见脚步声走远了,才敢说话。 吴四爷气愤地说:“佬佬的,我日你们的娘,这么早就来找老子的麻烦,今天肯定一天都有不会太顺!” 小翠这才相信吴四爷是来躲卫生局的人了,她说:“哇,你还迷信这个呀?” 吴四爷说:“怎么不信,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你说,他们这么早来一弄,我一天的心情还能有踏实的时候啵?” 小翠穿着睡衣,不好意思起来穿衣服,只好用被子将身子盖着,继续躺在床上。可这时感到膀胱发胀,要小便,见吴四爷坐在屋里,只好忍着。 吴四爷坐在屋里,不敢出去,而一个大男人坐在一个女人的卧室里,却又显得尴尬。 小翠看着吴四爷傻傻地坐着,想起先会儿,以为他要强暴自己……忍不住笑起来。 吴四爷不知道小翠先会儿有那种想法,以为笑自己躲避卫生局的样子,便问:“你笑我狼狈,是不?” 小翠不好意思地说:“嘿嘿,不是的,我笑我自己。先会儿你捂住我的嘴巴,我以为你要那个我……哩!” 吴四爷一听,呵呵一笑说:“嗨,你想到哪……去哒,兔子不吃窝边草撒,再说朋友妻不可欺,说什么我也不会做那种事啊!” 小翠红着脸说:“切,我又不是他的妻……只是我正坐月子,要是平时……还真可以考虑……” 吴四爷一听,吃惊不小,难道小翠也对我有意思?姥姥的,老子长成这种模样,竟然还有女人喜欢自己! 吴四爷认真地看了看小翠,的确没有打她主意的念头,周先生对自己没话说,自己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吴四爷见她额头系了一条毛巾,知道她是在做月子,便转移话题问:“听周先生说,你不是回娘家了吗?怎么像玩魔术似的又在这里呢!” 小翠锁紧眉头说:“嗯,这个老周,他想甩包袱,将我送到娘家,哪有在娘家做月子的道理?老周想快活,是他造的孽,我就是要他侍候我。” 吴四爷低着头说:“哎,小翠,做月子还到处跑呀,你就不怕伤你的身体吗?” 小翠苦着脸说:“吴医生,你是医生,我才给你实说。我的身体好不了了,做过几次月子,每次都没照顾好,记得第一次刮胎后,没过几天,又被那男人轻薄了一次……现在经常肚子疼,腰发酸,我的身体算是被男人们给毁了。” 吴四爷怕她将话越扯越远,他转过话头问:“哎,周先生呢?” 小翠侧头看了一眼门说:“他买菜去了,没准快回来了。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会儿,我憋得不行了,肚子好胀,要小解。” 91.躲出艳事 91.躲出艳事 吴四爷叹息一声,说:“唉――我在你这儿呆着,也不是一个事儿,要是让周先生看到,他会怎么想?” 吴四爷想出去,又怕被卫生局的人看到了,他将门打开成一条缝,看外面没人,便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 正想去开自己的门,突然听到有上楼的脚步声,他以为是卫生局的人又上来了,赶紧又将门锁上了,想再躲藏到小翠的屋去,正准备推小翠的房门时,只听身后有人喊:“吴医生,你要找我?” 门被吴四爷推开了一条缝,朦胧看见小翠露出白嫩的屁股,正在小便。可能是因为憋的时间太久的缘故吧,这时像打开了闸门,急切的尿冲击盆子“哧哧”作响。 小翠见门开了,也吓了一跳,可正尿到一半哩,也顾得那么多了,硬是屁滚尿流地将一泡尿屙完了才起身,连尿盆也没管,就爬上床,盖上了被子。 吴四爷回头一看,竟是周先生在问自己,他手里提着刚买的菜,吃惊地看着自己。吴四爷想,不好,周先生不会认为我在偷……窥小翠吧,脸一下子情不自禁地红了起来,不知怎么说好。 周先生走到门前,看看里面,见装尿的瓷盆还放在床前,尿还在冒热气,明显是小翠刚屙的。他又看看不自在的吴四爷,没好气地说:“你?偷窥小……小翠啊?朋友妻不可欺,有你这样的朋友吗?” 吴四爷张了张嘴,更不知怎么说才是了。 周先生进去,用脚将门一踢,“咣”地关上了。(.) 吴四爷仍呆立在门口。 只听周先生在里面说:“小翠,叫你将门锁上,你不听,你知道屋外有人在偷看你屙尿啵?” 吴四爷听到了周先生的话,感到万分冤屈,没想到躲避卫生局,竟然引出这么一个是非来!晓得会弄成这样的,倒不如让卫生局逮住好了。 吴老幺看见卫生局的人坐在大厅里,便到外面躲起来,暗中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陈化志和小曹坐了一会儿,看了看门外说:“走,我们上去看看。” 小曹自作聪明地说:“陈科长,不用上去了吧,他来上班,必从这大厅里走,我们在这儿守株待兔,一定能碰见他。” 他们以为吴四爷不在这旅社里住。 吴四爷在周先生的门前站了一会儿,思前想后,认为周先生误会自己了,要是不跟他解释清楚,他说不定就当真的了。油灯不拨不亮,话到嘴边不说不明,于是他就轻轻地敲周先生的门:“周先生,周先生,我们聊聊。” 周先生开门出来,不耐烦地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亲眼看见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啊?” 吴四爷歪着头说:“哎,你让我进去,你……你真的误会我了。” 周先生指指床说:“小翠刚引过产,正坐月子呢!” 吴四爷这个时候想:卫生局你想来你就来吧,我老吴豁出去了!他对周先生说:“好,那就到我的屋里说吧,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说着开锁,打开门。 周先生进屋,两眼瞪着吴四爷说:“嗨,看你怎么辩解,我倒想听听你编的故事,看动人啵。” 吴四爷愁眉苦脸地说:“唉,周先生,你真的误会我了,我们是这么好的朋友,你帮过我多次,你误会我,我心里很难受。熟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我再好色,也不会打小翠的主意呀!” 周先生不信,他小声说:“要是别人跟我说,我肯定不信,可我是亲眼看到的,难道我的眼睛也出了毛病?” 黄泥巴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吴四爷有一种跳进黄河里也说不清的味道了。他用手挠了挠了头发,也不知说什么好了,他发誓说:“周先生,我对天发誓,我要是对小翠有歪心事,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出门就遭电霹雷轰,或者说被汽车撞,不得好死!” 周先生双手一摊说:“你看,你看,没话说了吧?诅咒有什么用!好,我问你:你说,你准备到我门前做什么去的?” 吴四爷实话实说道:“我听到你的脚步声,我以为是卫生局的人来了,准备到你屋里躲避去的。再说,我也不知道小翠在屋里啊,还有,我的眼神不好,屋里又那么暗,我怎么看得清啊……” 吴四爷到他屋里躲卫生局也不是第一次了,再说,小翠从她娘家回到这儿来,吴四爷并不晓得啊,可能真是误会吧,周先生想了想说:“嗯,事情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就到此就止吧,以后不再提了,这次我信你,算我看走眼了。” 周先生回到屋里,对小翠说:“那个吴四爷,见了卫生局的人,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吓得要死。” 小翠笑笑说:“呵呵,可不是,先会儿还跑到我们屋里躲避了好一会儿呢。”还好,没有说吴四爷钻过自己的被窝。 周先生一听,吃惊地问:“妈的,那个瞎子先会儿进来过?” 小翠点点头。 周先生一听忿然脸色大变,原以为吴四爷只在门外呆过,没有想到早进来过,明知小翠在屋里,他还要推门进入,他安的什么心……周先生又来到吴四爷这边,气愤地说:“狗日的,你进过我屋里?” 吴四爷坦白地说:“嗯,卫生局来时,没办法,我就进了你屋里,原以为是你在睡觉,哪知是小翠,我可没对她做什么过格的事啊,不信你问她!”还没做过格的呢,人家的酥胸你就摸捏了!可周先生不晓得,要是晓得了更不得了了。 周先生不高兴地说:“妈的,以后你别再到我屋里躲避了!”说完便回到自己屋里。 吴四爷坐在那儿像傻子似的,一动不动,将最好的朋友得罪了,以后再遇到难题找谁去? 下面大厅里,陈化志等了一会儿,等不住了,就对小曹说:“等不得了,我们下次再来吧。”说完就出门走了。 吴老幺赶紧跑上来告诉了吴四爷。 吴四爷气急败坏地大声说:“卫生局,姥姥的,我操你八辈子祖宗!” 中午,史可良来到吴四爷租住的旅馆,眼睛四处看了看说:“你的门面找到了吗?办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的事儿,刘主任已经给卫生局打招呼了,贾局长要你去办。听说他们来找过你,说你不在呢。” 吴四爷听到史可良这么一说,一拍大腿,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来找我去办诊所的执照去的呀!吴四爷后悔不已,恨不得要打自己的耳光,一个天大的好事,被自己弄得一塌糊涂了! 吴四爷到县卫生局找贾局长,贾局长说:“你这事我晓得,你到医政科找陈科长吧,我已经给他打招呼了。” 吴四爷来到医政科,说明来意,递上申请书和有关材料。 陈科长收下申请书说:“你现在的地方开诊所绝对不行,你得重新找一个地方。” 吴四爷点点头说:“嗯,地方我重新找了,在贺家沟。” 陈科长说:“门面得像一个样子,别再像搞地下工作的。”接着又询问了一些基本情况,用笔记下,然后说,“你先回去吧,你可以开业了,到时候我们通知你来取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就是了。” 吴四爷一听兴奋不已,只差没跪下地给陈化志磕头,他千谢万谢了之后才离开。 吴四爷走了,陈化志拿起吴四爷送来的资料,冷笑一声,便放到文件柜的顶部,束之高阁了。 92.挂牌行医 92.挂牌行医 吴四爷却认为是出奇的顺利,都说大树底下好乘凉,吴四爷这回算是充分地体会到了。吴四爷找周先生,想请他帮忙给诊所取一个名。 周先生仍然对吴四爷有意见,他说:“去去去!你别找我,找我得花钱,取一个名1000元,看你愿意不愿意,若行,我就给你取。” 没想到吴四爷说:“行!1000就1000!只要名字取得响亮,出多少我就愿意。”吴四爷的真正目的是想和周先生重修旧好! 周先生拿出那本易经翻了又翻,又拿出铅笔在一张空纸上画了起来…… 吴四爷伸长脖子看了看,看不明白。 周先生装模作样画了几张纸,最后,他拿出一张新纸,在上面写了四个大字,没说话。 吴四爷见周先生将名字取好了,拿起那纸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思邈诊所”四个大字。吴四爷没有弄明白,怎么忙碌了半天取了这么一个简单的名字啊,他说:“那……不就是我的名字么?只是将我的姓去掉了……” 周先生没有反对,他说:“嗯,就是取的你的名字上的两个字。就是因为去掉了你的姓,这内涵就丰富了,就不简单了。” 吴四爷还是没有弄明白,看着周先生,眨了几眨老鼠眼。 周先生说:“我告诉你:吴四邈是你的大名,用思邈二字证明这诊所的主人是你。去掉那个吴字,既可是你,也可是别人……” 吴四爷还棒槌一根,一窍不通。 周先生眨眨眼睛说:“哎,你知道药王庙么?你知道药王庙里供奉的那个药王是哪个啵?” 吴四爷摇摇头,不知道。 周先生说:“那药王就和你的名字一样,只是人家姓孙,叫孙思邈,是古代西魏陕西人。人家不仅是神医,药王,还长命百岁,他活到了120岁。你这诊所沾上了人家药王的王气……你说你这诊所的名字取得要得啵?” 吴四爷一听,喜出望外,连说:“好,好!没有想到这名字里还有这么多学问哩。” 吴四爷要付钱,周先生说:“唉,省了吧,你用那钱去找女人吧,一次少花一点,多找几次,别再兔子吃窝边草了。” 吴四爷说:“嗨,周先生,你还是记着那件事儿啊?我对小翠真是没歪心事!实话告诉你吧,我在北京时,也有助手,东北人,长得比小翠漂亮,还比她岁数小。” 吴四爷请人做了一个大牌子,镶上金色的“思邈诊所”四个大字,高高的挂在了门框之上的墙壁上。 吴四爷正式公开地开起了诊所,一下子从江湖游医,摇身变成了正儿八经的坐堂医生。 房东老太太看到吴四爷的诊所开业了,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下来了。老太太并不是对房子人家没有使用仍要收房租,心里过意不去,关键是怕人家改变主意不租了。 她高兴地说:“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盼来了啊!” 吴四爷穿了一件白大褂,却一点也不像白衣天使。说他像杀猪的吧,他却没那么蛮横。说他像像厨房的大师傅吧,他又长得没那么富态。他戴上白帽子,倒有点像一个尼姑。白大褂在他身上,或立,或坐,或走,都没有穿出医生的风度与气质来。 吴四爷坐堂,吴老幺发药,一前一后,一唱一和,算是大戏开锣上演了。 开门首日,来了一位老头,说有点感冒,想买点感冒药,进来对吴四爷说:“医生,你说我吃点什么药好?” 吴四爷一下子被问住了,一时不知怎么说好,好在平时自己也患过感冒,也吃过药,他看了看那老头,结巴地说:“您,您吃vc银翘片试试。” 那老头付钱买了药,说:“还是个体门诊好,处方就不用开,不像大医院,又是挂号,又是开处方,还要划价,真麻烦!” 吴四爷笑笑说:“那是。”心里却想,要是那老头要我开处方,还真开不好呢! 老头手里拿着药在诊断室里转了转,说:“喂,这门诊是才开吧?执照就还没挂出来呢!” 吴四爷说:“是啊,执照还在卫生局呢,没发下来。” 老头不客气地说:“照说,你这还不算是合法行医!执照挂到墙上了才算数。”说着,他又自语道,“不过现在……都没按规矩来。” 老头转了转又来到了诊断桌前,坐到椅子上,说:“医生,你给我测测血压,我头有点晕,看血压高不高。” 吴四爷一听,吓出了一身冷汗,血压还不会测呢! 他当过游医,对付病人有经验,他装模作样地在抽屉里和药房寻了寻,然后说:“哎呀,一忙乱将重要的东西就忘了带来了,老人家,您下回再来测行啵?” 巧妇难做无米之炊,连血压计就没有,当然不能难为人家啊!老头只好作罢。 吴四爷听那老头说,墙上挂了执照才算合法行医,吴四爷想,我们搞了半天,还是让病人怀疑,还是不算是真正的合法行医。于是,他跑到卫生局医政科,要求陈科长快点将执照批下来。没有想到陈化志说:“你急什么?你安心开你的诊所,我们不找你的事,还有谁找你的事啊?” 其实,陈化志牙根里就没有想给他发什么执照――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他的做是:先收下吴四爷交来的申请书,暂不给他办有关手续,也不发证。但口头上通知他开门公开行医,对外号称说他是有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的。陈科长将此总结为:卫生局瞒天过海,思邈诊所暗渡陈仓。 这样做好处有三:一是领导的忙我们帮了,他的朋友可以公开行医了;二是遮了众人的耳目,他是经过卫生部门批准了的行医者;三是假若真有人较上劲儿了,让上面知道了,追查起来,也查不出我们的问题,实际上我们并没有给他发证。严格说来,他们是钻了国家政策的空子,是滥用人民付予他们的权力。 执照的事让吴四爷放了心,可还有一件事让他骑虎难下。他只会看性病,其它的病都看不好,上次来了一个要测血压的,算是应付过去了。要是来一个要你输液打针的,你怎么办?要是来一个伤胳膊断腿的,要你接骨头连筋,你怎么办?吴四爷一想,吓得将诊所的门关上了。 房东老太太见了,说:“切,开诊所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啊!”她担心那诊所开不下去。 93.众矢之的 93.众矢之的 桃阳县的支柱产业是酒店舞厅发廊澡堂子,由此又派生了一些赚钱的行业,其中就有小诊所,小门诊,小药店,小专科,同时也产生了一批英雄豪杰,其中就有江湖游医、庸医、混混、行医骗子、医托。 兽医站换一个牌子就成了诊所,裁缝店拾掇拾掇就变成了门诊部,瓦匠、木匠也把瓦刀、斧头卖给了铁匠铺,换上听诊器,当起了看病的大夫。 厨师、屠夫连白大褂就不必换,就直接坐诊行起了医术。 于是乎,小诊所、小门诊,就像雨后春笋,明的,暗的,有证的,无证的,遍及桃阳县城的大街小巷。 一个人在一条小巷里打了一个喷嚏,就有四五位所谓的医生跑出来笑脸相迎,都号称自己有祖传秘方,专门医治呼吸系统的疾病。 1998年春节后,有一位好事者作了一下粗略统计,仅在桃阳县城区,大小门诊就有多达200余家。 这样以来,就形成了一股强有力的势力,敢与政府开的大医院抗衡了,竟然还小鱼吃起了大鱼。 除了县人民医院财大气粗,没有受太大的影响外,中医院、妇保院、皮肤病防治医院等一些底气不太足的医院,都被啃得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眼看那些医院就要爬下了,那些院长和医务人员们,却不从自身的原因找起,苦练内功,而把医院难于生存的责任全推给了小门诊和小诊所,说是他们抢了自己的病源,抢了自己的饭碗。 于是乎,就纷纷给县卫生局提意见,强烈要求整顿医疗市场,取缔黑诊所,打击非法行医者。 非法行医者成了众矢之的。 万不得已,县卫生局只好召开局党委会议,讨论研究了三天三夜。 领导们废寝忘食,推掉一切私事,包括父母生日,自己的结婚纪念日,孩子的婚礼等等,大公无私,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 讨论去讨论来,最后才定夺,要县卫生协会主任叶光生牵头,招兵买马,借调人员,安排车辆,成立桃阳县卫生执法大队。 对于执法大队队长人选问题,领导们又开会三天三夜,又推掉一切私事,幸亏没有人死在会议中,要不然又要出现一位把生命献给改革开放事业的公仆,成为党员干部的楷模。 几位主要领导:贾局长,曾副局长,范副局长,都是决策人物,还有杨纪检书记,李工会主席都有发言权。 几位党组成员各自都有自己的人选,谁都想为这医疗市场整顿工作添一块自己的砖,加一片自己的瓦。 究竟谁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呢,人们争来争去,也争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还是人家一把手贾局长公正又公道,他怕大家相互间的矛盾,越争越大,怕诸位的积怨越积越深,就宣布:大家都不要争了!并要提出自己的人选。 55岁的贾局长去年底没有被“一刀切”,卫生系统的职工们都言传:原因是卫生系统蜀中无大将,后继乏人,没有合适的接班人。 贾局长心里知道是什么原因,当然他不会跟别人说啊!可他在内心里对刘主任心生感激,私底下没少偷偷去拜访拜访…… 他扫视了一下被人们言传为不是将才的局党委成员们,然后一锤定音地说:“哎,这个,就让仙花镇卫生院里的胡求高来干吧!” 大家都感到意外,可谁也没有做声。 人家是一把手,让大家民主,是给足你们面子了,有民主也得有集中呀!盖棺论定的工作还得一把手来做撒。 胡求高,怎么会是胡求高呢?这位胡求高,大家都了解。他曾担任仙花镇卫生院的院长,是一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一位医生对卫生院分配方案不太满意,就找胡院长理论,话不投机,三言两语,就开骂了,接着两人就动起了粗,使用了拳脚。本来是那医生先动的手,是胡院长是可忍熟不可忍才自卫还击的,可那医生枯瘦如柴,肌肉不结实,骨头骨密度不高,经不住打,胡院长仅出了一拳,他鼻子就歪了,就满脸满身是血了,倒在地上了。虽然抽血检验了,做b超检查了,还拍ct,做核磁共振了,也没有查出什么问题来,可人家还是眼不睁,口不张,茶食不进,卧床不起,“嗯嗯哼哼”地叫痛喊疼,辈情牌打得非常逼真,弄得全院职工义愤填膺…… 眼看要引起公愤了,官逼民反……出大乱子了,身兼工会主席的副院长,组织召开了全院职工代表大会,代表们举手表决一致通过,弹劾罢免了胡求高的院长职务,副院长义不容辞地主持了卫生院的全盘工作。可上面的领导却与下面的群众有不相同的观点,那观点一出口,就被下面的人们打上了“官官相护”的标签。 当家三天,猪狗就嫌。这胡求高在下面卫生院领导全盘工作,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没有苦劳总该有疲劳吧,怎么能说让他说下就下了呢! 贾局长心生同情,但,贾局长并没有从同情的角度来考虑,而是从这次医疗市场整顿的需要出发的,他说:“这个胡求高,连自己手下的员工就敢动手,对于非法行医者,他会手下留情吗?” 既然对非法行医者要重拳出击,就要启用这样的铁腕鹰派人物,大家也就提不出什么反对的理由了。 要进行医疗市场整顿了,人们议论纷纷,却在吴四爷的脑子里,概念是模糊的。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他对如此公开地开诊所,还有一点水土不服。原先开黑诊所,只须防卫生局和药监局,跟他们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就行了。就是一时疏忽被逮着了,请他们到饭店酒店里开一桌饭局,再请他们到歌厅舞厅里陪小姐唱唱小曲,再拿出千而八百的钞票,烧烧香,拜拜佛,就摆平了,就平安无事了。这下倒好,招牌还没挂稳,各路神仙全来了。 卫生局要收医疗市场管理费,药监局要收药品监督监测费,税务所要收个人收入所得税,公安派出所要收特种行业管理费,城管环卫所要收卫生费,卫生协会要收会费……收费五花八门,要钱千姿百态。来的都是爷,来的都是神,个个眼神能灼穿铁板,人人嘴巴比刀子还锋利,张嘴就能把墙壁割开一道口子。都说是公事公办,少一个子儿不行,多一分钱不收。谁说情也不好使,不给就摘招牌,就抬你的诊断桌子,就搬你的观察床,就没收你的药品,收费没商量! 这白道的爷好不容易伺候好了,滚蛋了,可黑道的大爷又带着小喽罗们找上门来了,口口声声要保护诊所的安全,可一张口,比狮子的口还要大,不怕把你雷趴倒在地上。 你要是不积极激纳,立马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更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这收费并不可怕,只要能赚钱,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可怕的是,吴四爷至今还没有适应过来,原先当游医,看的就是性病,行医就是行骗,干的是偷鸡摸狗的事儿。现在成正规军了,不仅要看性病,还要看感冒、发烧、便秘、拉稀,更要看头痛、眼花、耳鸣、鼻塞、咽干、胸闷、气短、背沉、颈僵、肩硬、腰酸、手麻、打嗝、放屁、腿抽筋,不仅如此,而且还要看得懂化验单、x光片、ct片、核磁共振片。很显然,吴四爷是棒槌一个,擀面杖儿一根,拿来吹火,一窍不通。 人家开诊所,病人是多多益善,可思邈诊所却是半开半关,来了性病病人就开,来了常规病人就关,吴四爷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生怕来了常规病人。虽然是在半停业状态,可各种费用却和其他诊所一样,一分钱也不能少交,吴四爷算了算,入不付出,做的正是亏本买卖,还不如以前开黑诊所。 94.借鸡生蛋 94.借鸡生蛋 遇到了困难,吴四爷又想到了周先生。 熟话说:“打不散的亲戚,骂不开的邻居。”周先生见吴四爷遇到了难题,并来求自己,说明他还心中还没有忘了自己,再说,朋友有乱,拔刀相助,是自己的天性啊!周先生想了想说:“嗨,这有什么难的?你请一位医生不就行了!” 吴四爷一拍大腿,高兴地:“哎呀,我怎么忘了这一茬呢!” 借鸡下蛋,是吴四爷惯用的方法,每次山穷水尽,走投无路时,化险为夷就是用的这招儿啊!怎么一忙糊涂,连这一招就忘了呢! 吴四爷听说孔庙乡卫生院的张医生和胡医生退休了,就想请他们来诊所坐诊。[.超多好看小说]他们的水平虽然都不高,可行医工龄均高达30余年,临退休前,还被评为了副主任医师职称。副主任医师是什么啊,那可是相当于副教授啊,那可就是我们崇拜的专家啊! 吴四爷去请张医生,张医生说:“唉,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了,不想再和病人们打嘴巴官司了,想歇歇了,想修心养性,打打麻将,钓钓鱼,下下棋,过一段养尊处优的日子。”人家婉言谢绝了。 吴四爷再去请胡医生。这胡医生虽然60多岁了,可性格还没有变,爱出风头,一听说吴四爷要请他去坐诊,挺高兴的,他说:“好哇,再到城里发挥发挥余热啊,老有所为嘛。” 吴四爷想,这下问题可以解决了。 可事与愿违,胡医生这边却出了问题。 那天,胡医生和几个老头在麻将馆打麻将,开始时,火气不是太旺,输了一些钱,后来,打了一个特大的胡,成了他运气的转折点,眼看就要转败为胜了,不料,一激动,一兴奋,接着就头一歪,趴到麻将桌上了,随别人怎么喊,他也不理了…… 麻将友们感到事态严重,七手八脚将他送到医院,医生做ct检查,脑血栓形成,中风了,没有生命危险,但治疗过后会留下后遗症,半身瘫痪。 吴四爷提着水果和麦乳精之类,到医院去看望胡医生。 胡医生嘴角歪斜,左侧上肢和下肢不能动弹了,说话舌头僵硬,让人听起来费力了。 胡医生见了吴四爷,摊开右手,表示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坐门诊的事无能为力了,你另请高明吧。 吴四爷失望了,立即说:“嗨,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胡医生躺在病床上,看了看一筹莫展的吴四爷,就向吴四爷招招手,示意有话要说。 吴四爷像孝子似的来到胡医生的病床前,伸出双手捧着了胡医生的手。 胡医生眨了眨右边的眼睛,口词不清地说:“我,我……给你介绍一个人,他……准行。” 吴四爷急不可待地问:“您说的是……哪个?” 胡医生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你……是认得的,我们……卫生院里的……胡医生,就是那个……胡子王,他辞职了,在……广东干了些时……,回来了,在家里……呆着,正……没事做哩!” 说到胡子王,吴四爷当然晓得,前一段时间,关于他的故事,在孔庙乡传得纷纷扬扬,吴四爷常回家,也听到了一些传闻。 95.风韵嫂子 95.风韵嫂子 这个胡子王姓王,单名一个九字。但没人知道他的真名叫王九,病人们都以为他姓胡,所以都喊他胡医生。现已过不惑之年,脸黑,肥胖,两只眼睛奇大,且外凸,两腮及下巴长满了黑胡子。其胡子的生命力特强,早晨刮去,下午便扎手,晚上就是半寸长的黑胡子了。因为这张长黑胡子的黑脸,曾吓跑了多少娇柔女子,至今他仍孑身一人。 胡子王的职称让人羡慕,是副主任医师,相当于副教授。可他穿上白大褂,走出医院,到菜市场买菜,常被人误认为是杀猪的。坏事是因为他这张凶恶的脸,好事也因为他这张有特点的脸。 孔庙乡卫生院的院长是一个小个子男人,有人夸张地说:用手一把握住他的腰,头尾都看不到了。他一人上街,连卖水果的妇女就敢欺负他,用烂水果日哄他不说,还缺斤短两。到外地出差,被别人欺负得“虾子无滴血”是常事。可小个子院长带上胡子王就大大不同了,竟然可以免不少麻烦,诸如遭劫、遭窃、遭白眼等等,就是院长误踩了人家的脚后跟,人家一看后面跟一个凶神恶刹的黑汉子,本是一个粗人,却也学起斯文人来,还没等院长说出“对不起”,他就抢先说一句“没关系”了。 自然,胡子王也没少从院长那捞到好处。实际上,胡子王特老实,就是外强中干那种。他给病人看病,却常常被病人骂。现在时兴这个,病人骂医生。早年,是门难进,脸难看,现在翻过来了,兴起了病人骂医生。谁叫我们是你的衣食父母的呢?你吃了我的,穿了我的,用了我的,我骂你几句还不行吗,何况挨骂又不会让你少长几斤肉!起初,病人们看着胡子王的模样,不敢骂。可试了几回,原来他也是从贵州来的驴,纸老虎!骂吧,不骂白不骂,骂了也白骂。 有一个病人也姓王,叫王碌,是乡税务所的,不过不是收税大臣,是伙夫。 他们两人一拉家常,王碌大王九一岁,胡子王说:“那你就是我王九的哥了。” 王碌谦虚地说:“岂敢!不敢当啊!” 胡子王接着又说:“哥哥要看得起小弟我,我们结拜为兄弟好不好?” 王碌说:“嗬,我一个伙头军,能有教授兄弟,高攀了!” 胡子王笑逐颜开,说:“我是王九,那你就王八了。” 医生不敢直接骂病人,变一个法子骂一下,来一次礼尚往来。挨骂的人还挺高兴呢,成了副教授的哥哥,当然高兴啊!两个人真的成了酒肉兄弟,成了酒肉不分家的一家人。 王碌有家有室,自然王九到王碌家的时间多。(.好看的小说)喝了酒的王碌说:“兄弟,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常来。” 胡子王也喝了酒,胆儿也大了:“我早就把你家当我家了。” 王碌连连点头说:“这样好,这样就好!” 胡子王说着从腰包里拿一张100元的票子来,用命令的口吻说:“嫂子,再买两瓶酒来!” 这嫂子,叫菊香,实际上比王九岁数小。 王碌说:“哎――怎么要你花钱?” “一家人咋说两家话啊,哥,我在我家还不许我花钱?” 菊香看着王碌,没有伸手接钱,王碌说:“也是,你就拿着吧,一家人还分什么你我啊!” 胡子王看着嫂子转身出去买酒,心里说,这女人虽不是二八佳人,可也风韵犹存,狗日的王碌艳福不浅哩! 他喝一口酒说:“哥,小弟我今天不把你喝醉,我不姓王,我跟你姓。” 王碌心里想:狗日的,尽占便宜,跟老子姓,还不是姓王。 嫂子买来酒,要找他剩余的钱,他用手一挡:“嫂子,你留着,我下回还来!” 两个人都喝到掏心窝子的时候了,王碌叹息一声,小声对胡子王说:“唉――哥有一件难于启口的事儿……想求你帮忙。” 胡子王说:“哥,你说,只要我能帮得上的,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义不容辞!” 王碌说:“你看我象一个男人吗,我在你嫂子面前直不起腰啊,我是属骡子的,你明白吧?” 胡子王说:“哥,你不急,我是医生,你这可能是输精管堵塞,做手术就能解决。” 王碌挺高兴的:“真的吗?” 胡子王点头,实际上这是胡子王在说酒话,在安慰王碌,导致不孕不育的原因是多方面的,许多因素是用手术解决不了的。 胡子王说:“不过,这事儿不能急,等我多查一点资料,慢慢来解决。”说着和王碌碰了碰杯,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子,接着说,“嫂子生孩子的事,包在兄弟我身上了。” 王碌高兴地:“那好,我先谢谢你了。” 胡子王常到王碌家,说是来蹭饭,要和哥哥喝酒的,实际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另有目的。 常来常往,便知道了王碌的上班规律,王九专等王碌上班了来,来了还故意问:“哎,嫂子,哥哥怎么又不在家啊?” 菊香知道胡子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他上班去了,食堂里正忙碌着呢,嫂子陪你还不行吗?” 这菊香,原本是乡下妹子,学了理发手艺,在这孔庙乡集镇上开了一家小理发店。 王碌见她长得漂亮,常去理发。 菊香听说王碌是乡税务所的,端着铁饭碗,旱涝保收,虽然两人岁数相差七八岁,两人还是你有情我有意,谈起了恋爱。 只到结婚了,菊香才知王碌只是税务所里的一名烧火佬,想反悔,却生米做成了熟饭。 是一个烧火的就不计较了,自己也不只是一个剃头的啊! 最伤脑筋的是,他还是一个不中用的男人,结婚好几年了,翻地翻得勤,也不见他播种,更不用说开花结果了,至今连一个孩子就没有。 菊香见了胡子王,见他长得像水浒传里的黑李逵,开始时,对他有些不寒而栗,后来时间长了,见他有本事,还出手大方,还是副教授,便慢慢对他有了好感。 胡子王笑着说:“呵呵,嫂子陪我当然好啊,可你总不能陪我喝酒撒!” 菊香笑了笑,说:“呵,不瞒你说,我会喝酒,可我不喝,我怕……我喝醉了你趁机欺负我……。” 胡子王说:“嗨哎,你是我嫂子,我喜欢就喜欢不过来哩!” 菊香说:“嗯,你喜欢我?我怎么看不出来呢!” 96.蹊跷怀孕 96.蹊跷怀孕 胡子王说:“啊,你不信?要不……我喜欢了给你看看。(.)” 菊香脸泛红云,小声说:“哪个信撒,你怎么喜欢,还不是只是喜欢在嘴上。” 胡子王看到菊香羞达达的样子,估计动手动脚应该没问题,伸出手抓住菊香说:“我喜欢抱你……” 菊香想闪身躲开,被胡子王像抓小鸡似的抓住了,她说:“哎呀,你好坏啊,你的胡子扎得我好痒……” 从胡子王怀里挣脱出来,并没有恼。 胡子王得寸进尺,说:“哦,我想起来了,我答应过哥哥的,你生孩子的事包在我身上了……” 菊香假装板着面孔说:“你,你……想干什么哇?” 胡子王说:“我想……我想帮哥哥的忙,让你……生孩子。”说着抱住菊香就亲。 菊香用手推着王九,说:“哎呀,别,别,你的胡子扎得我肉里面了,好疼……你看,你看你的身后,王碌回来了……” 胡子王听说王碌回来了,忙松手,转达过身看了看,见四处没人,就说:“好啊,你吓唬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超多好看小说]” 菊香见胡子王上了当,笑着往里屋跑,见王九跟过来,便要关门,胡子王用手一推,挤进里屋,一把将菊香抱住,横放到床上。 菊香见胡子王真要下手了,一本正经地对他说:“哎,做那事也没什么意思,为那事犯错误,不划算。” 胡子王说:“嫂子,你不晓得,自己的……吃得不香,偷别人的……吃得才香哩!”硬是来了一个老鹰扑食,将菊香叼在了嘴里。 进行之中,胡子王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说:“哎,好奇怪啊!你不会和王碌从没那个过……吧?你好象还是黄花闺女哩……” 菊香也感觉不一样,有一种不一样的疼痛、发晕、气短、紧张、害怕等难于言表的滋味……菊香没有回答,她眼睛半闭着,轻轻地咬着嘴唇……她就像在云中,在雾中,身体就要被溶化掉了……菊香没有想到,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撞击,还真能产生如此美妙的火花……这种感觉,以前她从来没有过,她甚至认为,自己今天才算是真正做了一回女人,要不是碰上这胡子王,恐怕自己这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这男欢……女爱的美妙。于是,菊香紧闭着双眼,将自己意念于梦中,将自己放置在悬崖之上,用尽全力与野兽搏斗,她情不自禁地嘶声力竭地喊叫着…… 一阵暴风骤雨过后,两人都精疲力竭,衣服被汗水浸透。 胡子王要起身,菊香将他的身子抱得紧紧的,真想将自己化成一滴水,溶入他的体内…… 从此之后,当王碌上班后,菊香便盼胡子王到来。 几个月后…… 菊香开始出现呕吐,想吃酸,吃起东西来狼吞虎咽,有明显妊娠反应…… 那王碌起先以为菊香感冒了,没有在意。 后来感觉不对劲儿,就问菊香道:“哎,你怎么了?” 菊香不好意思地说:“嗯,你看不出来啊?我……有了。” 王碌知道自己有重量是几斤几两,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胆怯地问:“你,你有身孕了?” 菊香的脸上泛起了红云,幸福地点了点头。 难道铁树开花了? 王碌不相信菊香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说:“耶――怎么会呢?” 王碌一连好几天便软硬兼施地套菊香的话,想摸清那孩子究竟是谁的。 起初,菊香一口咬定说是王碌的。 王碌冷笑道:“哼,纸是包不住火的,你今天不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到时候孩子生下来了,模样长得像谁,那不一目了然了?就是从长相上看不出来,我们也可做dna呀……” 菊香毕竟做贼心虚,听王碌这么一说,最后防线不攻自破,她承认肚子里的孩子是胡子王的。 王碌一听,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犹如万箭攒心,肝肠寸断,全身的血液直往上涌,他差一点站立不稳,栽倒在地。 他自语道:“狗日的,当医生的,不是他妈的好东西!我将他当兄弟,他却把我当傻子。” 王碌心里想了更不是滋味,难怪他拍胸脯子说,菊香生孩子的事儿包在他身上了呢,他狗日的早有预谋,自己还傻兮兮的谢谢他!他狗日的将老子卖了,老子还帮他数钱哩…… 王碌一口气堵塞在了胸口,脑子也转不过弯来,他看了一眼菊香,没再理她,一个人不声不响地走出了家门。 这天晚上。 胡子王在急诊室值班,突然,有人用三轮车送来了一个喝了敌敌畏农药的病人。 胡子王看到菊香跟在后面涕哭,再看喝敌敌畏的人,竟然吓了一跳,那人是王碌! 王碌得知菊香怀的是胡子王的孩子后,心里难受,想不开,觉得受了奇耻大辱…… 他一个人离开家,在食堂里找到了一瓶用来灭蚊蝇的敌敌畏,喝下了…… 胡子王赶快组织人员进行抢救。 王碌一见抢救自己的医生是胡子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愿配合。 胡子王要从他的鼻孔往食道里插入洗胃管,他死活不让,插好了,也被他七弄八弄弄了出来,搞了半天,才将那胶管插好固定稳,然后才进行洗胃。 洗胃的同时打上吊瓶,用上了急救药…… 可折腾忙碌了半天,却不见王碌动弹了。 胡子王要护士测血压和脉搏,护士说,测不到了。 胡子王赶紧一手打开手电筒,一手翻开他的眼睑,查看瞳孔,只见瞳孔已经变大…… 王碌“挂腊鸭”死了! 两个护士将他抬到太平间。 啊,人命关天啦! 胡子王惊惶失措…… 97.受辱 97.受辱 第二天早晨,医院突然来了百十来号各式各样的人,由菊香领着,扛着花圈,打锣敲鼓,放鞭鸣炮,搞得医院乌烟瘴气,一片狼籍。 还有一群人,那些老太太,中年妇女,堵住院长办公室的门,扯住了院长的衣裳,七推八拉,说要讨一个说法。 小个子院长举着双手,就像一个俘虏,被女人们架着。 他哭丧着脸说:“患者服用的是剧毒农药敌敌畏,我们已经尽力抢救了……” 可王碌的家属就是不听,个个咬牙切齿的,七嘴八舌。 “哼,我们家王碌来你们医院时还能活动,还能说话,思维清晰得很。” “来的时候是活蹦乱跳的,健步如飞。” 大伙是越说越玄乎。 “没有想到,到了你们医院竟然断气了……” “你们是开医院的,还是开黑店的?” “你们这不是劫财害命吗?” “妈的,草菅人命!” …… 根本没人和你讲道理,把卫生院说成是阎王店了。[] 院长被一群女人们弄得狼狈不堪,头发乱槽糟的,西服皱巴巴的,脸上还挨过好几次老太太们的五爪扇儿。 众人折腾了院长还不解恨。 有人高声说:“耶,那胡子王在哪里?打死那狗日的,让他去偿命!” 胡子王早躲得无影无踪了。 他们将尸体抬到候诊室,烧纸、放鞭、磕头……烟雾缭绕,闹了一个星期。 医院打110报警。 警车开到医院,警察一见是医疗纠纷,表示无能为力,撤了。 医院没办法,只好和他们谈判,可他们要出了天价,硬是要医院赔偿20万元才肯罢休。 眼看尸体要发臭了,他们也不管,接着闹。 胡子王不敢上班,怕被病人家属穷追猛打。 这天晚上,他胡子王不顾挨打,偷偷跑到院长家,对院长说:“院长,就让我自己赔吧,您看他们现在把医院弄得正常的医疗工作就无法开展了……” 按医院规章制度,出了医疗事故医院负责赔偿80(百分号),责任人负责赔偿20(百分号),若要责任人一人全赔,以情以理都说不过去,再说,胡子王根本没有什么责任!可现在医院被弄得一塌糊涂,每天的损失也不少,如果这样长时间拖下去,医院的损失说不定还不只这个数呢!于是,院长一跺脚,一咬牙,答应了患者家属的不合理要求,医院拿出16万,王九拿了4万,终于将事态平息了。 让人们没有想到的是,事隔不久,胡子王向院长打了辞职报告。 辞职后,他被广州一家民营医院请了去。更让人们没有想到的是,有人在广州看到胡子王和王碌的老婆菊香在一起,据说他们结了婚,还有了一个小男孩。还有人说,王碌就是因为发现老婆怀了人家的孩子才与老婆吵架,并一气之下喝了敌敌畏的…… 至于卫生院赔的16万元和胡子王拿出的4万元,也是厨屋里打酒堂屋里卖,都进了胡子王的腰包…… 吴四爷听说胡子王在县城买了房,通过胡医生了解到他家的详细地址,就上门去请。 吴四爷敲门,开门的是一位30多岁的女人,吴四爷估计她就是胡子王的老婆菊香。 吴四爷说:“胡医生在家吗?” 菊香看了看吴四爷,一个不认识的丑男人,她皱着眉头问道:“哎,你是?” 吴四爷笑笑说:“您肯定不认识,我是开诊所的,想请胡医生去坐诊。” 胡子王在屋里听到了吴四爷说话,就大声说:“好,请客人进屋里说话。”见吴四爷进屋,问,“诊所证照是齐全的吗?无证行医我可不干。” 吴四爷进客厅坐下,菊香端上茶。 吴四爷听了胡子王的话,一下不知如何回答,你说齐全吧,现在什么证都有没有到手,你说不齐全吧,人家卫生局正在审批之中,已经要自己开张营业了。 吴四爷说:“这……证照没问题,只是还在审批中……” 胡子王没等吴四爷的话说完,就说:“这样吧,等你证照发下来了,再说吧。我不做偷偷摸摸的事,那样掉身份。” 听了胡子王的话,吴四爷垂头丧气,心里说:请一个医生,怎么也这么难啊! 98.聘人才 98.聘人才 吴四爷准备站起来离开,但又一想,再说说看,哪有一说就好,一请就去,一拉就走的人呢!也许人家只是想摆一下架子,显一下身价呢!太容易了,人家还值钱吗?古代刘备请诸葛亮是三顾茅庐才请动的,我怎么能一遇到困难就打退堂鼓呢! 吴四爷想了想说:“胡医生,是这样的,县委办公室的刘永志主任是我的朋友,证照是他在帮忙办,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发下来的。(.好看的小说)” 让吴四爷没有想到是,这句话立即起了化学反应。 原来还有这么硬的后台啊! 胡子王沉思片刻,说:“哦,是这么回事啊!这个刘主任我听说过,好象现在已经是县委副书记了。” 吴四爷见胡子王松了口,说:“虽然证还没发给我,可诊所开张,是卫生局通知的。” 胡子王说:“如果这样的话,我先去坐诊,不过卫生局追究非法行医的责任,可与我无关啊!” 吴四爷高兴地说:“那是,由我全权负责。” 胡子王说:“待遇……” 吴四爷说:“那好说,你到了我那儿,我们再好好商量,保证不亏待你。” 请好了胡子王,同时还请了一位年轻的护士。 这护士姓魏,叫魏梅,30岁,卫校毕业后分配到一家镇卫生院里当护士,因家在县城,再加上卫生院近几年形势一直不景气,每月工资只有200多元,于是便辞了职。她的针打得不错,特别是小儿头皮静脉穿刺,往往是一针见血。 正式上班之前,吴四爷请医生胡子王和护士魏梅在“醉好楼”吃饭,请周先生作陪。 周先生见请了医生和护士,诊所已初具规模了,边喝酒边给吴四爷出起主意来。 周先生说:“去年底,诊所草草开业,到今天也算是试营了几个月了。现在又请来了胡医生,魏护士,胡医生是副主任医师,可以说是副教授吧,也可以算是专家吧,你不妨大张旗鼓地开一个专家门诊。同时择一个黄道吉日,搞一个正式的开业庆典。” 吴四爷端起酒杯说:“来喝酒,魏梅不喝酒,就用开水代酒吧,我先和女士碰杯,来,今后你恐怕最忙,又要打针,还要化验。等生意好了,我买了b超,再请一个人。” 和魏梅碰了杯,举杯对胡子王说:“来,胡医生,我们碰碰杯,你是我们诊所里的顶梁柱,天塌下来也是你顶着,要是诊所将来发达了,办成医院了,你就是院长……”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给我戴这种高帽子。 胡子王碰了碰杯,笑笑说:“呵,我一定效犬马之力。” 吴四爷又和周先生碰杯:“嗯,周先生,我们也碰碰,你是我的智囊,蜀国军师诸葛亮,有你出点子,诊所不愁不兴旺发达。” 周先生谦虚地说:“呵,我可没做什么,只是在后面摇了摇鹅毛扇子……罢了。” 吴四爷笑着说:“你还莫说,没周先生这摇扇子,扇风,我这诊所还真办不起来呢!” 周先生谦虚地说:“切,没那么大作用吧。” 吴四爷又说:“我们大家一起碰碰杯,以后我们齐心协力干,诊所就拜托各位了!” 大家点点头,碰了碰杯。 吴四爷又对周先生说:“说句实话,我这人偷偷摸摸地搞习惯了,大张旗鼓地搞我还有些水土不服。” 胡子王也说:“周先生说得对,搞一个像样的开业庆典,最好还拍一个广告……提提知名度。” 胡子王担心没病人。 周先生说:“不是刘主任扶你上马,你也开不了诊所,他现在是县委副书记了,在桃阳县,可以说能呼风唤雨了,再请他送你一程,帮忙帮到底,开业时来露一个面,那你的诊所就不一般了,恐怕连卫生局也要刮目相看了。” 吴四爷说:“对了,民政局的史股长也升为副局长了,请他帮帮忙。” 酒店派来促销小姐,见有女客人,便知趣地离开了。 胡子王说:“还有一个人你要能请来,更能蓬荜生辉。” 吴四爷问:“谁?” 胡子王说:“当年下放到红旗公社卫生所里的王树儒你还记得啵?他在我们省医疗卫生界可是大名鼎鼎,名字响当当啊,听说他是中国工程院院士,是享受国务院津贴的著名医学专家呢!” 吴四爷说:“嗨,他呀,怎么不记得,那年我们到红旗卫生所开门办学学打针,他还送给我一支注射器呢。他住在哪儿?” 胡医生说:“听说他住在省医科大学,据说他和老伴都退休了,好象目前正被郝所长接到乡下旧地重游,你要郝所长做做工作,也许他能来。” 周先生说:“你可以去请了试试嘛,来了求之不得,不来也没有什么关系。” 离开“醉好楼”后,吴四爷去找史可良。 史可良寻思了片刻,低声说:“我看这样,我们不能单纯地把它当作是个体诊所开业,从某种意义上讲,你这也是为我县的民营事业作贡献嘛。对了,县里的新班子成立后,正全民动员搞招商引资,你是从北京回来的,这不正是在家乡投资吗?你投了多少钱?” 吴四爷这些年偷偷摸摸的连骗带宰确实赚了不少钱,这次开诊所,交租房定金,装修门脸,购置桌椅,进药品器械,再加上请客送礼,满打满算投了20多万元。 吴四爷说:“嗯,有20多万吧。” 史可良轻轻摇了摇头说:“少了,少了,除了这些,你就没有一个意向性投资的打算吗?” 吴四爷赶紧胡吹道:“有。我打算买尖锐湿疣激光治疗机,前列腺微波治疗机,电脑三维正骨机,还有尿液分析仪、b超机……投资要过七位数吧。” 史可良说:“哦,是这样的,刘书记是县里招商引资领导小组的副组长,我们照这个思路跟他说,我想,刘书记是会大力支持的。这事儿……由我来出面跟刘书记说。” 史副局长不亏为干行政工作的,在官场里混时间长了,的确能混出能耐来了。 开一个不起眼的小诊所,经他嘴里的舌头这么一说,就变成了光面唐皇的“招商引资”了,在北京干了一段时间药贩子、江湖游医的吴四爷,摇身一变成了回乡投资的“投资者”了。 这样以来,请县里的领导参加开业庆典,那就名正言顺了。 第二天,吴四爷又马不停蹄地租了一辆的士,去找当年在红旗公社卫生所当所长的郝所长。 老所长早已回到了农村老家。郝所长担任所长的时候,其农民身份仍然没有改变,仍然在生产队里拿工分,领取口粮。七十年代末,农村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分田到户,生产队解散,郝所长没有地方领取工分和口粮了,卫生所又不能发给他工资,吃饭成了问题,万般无奈,只好辞职回家种责任田。郝所长回家之时,在卫生所当医生的王树儒也落实政策,右派平反,不久便回到省城,恢复工作,到原来的医学院当起了教师。 1989年秋天,郝所长老伴的眼睛患白内障,到省城找王教授帮忙,王教授虽不是眼科医生,但还是把郝所长和他老伴接到自己家里,住了下来,并领他们到眼科找他熟悉的专家,请名家进行治疗,并由那位著名专家亲自主刀,成功做了手术。自此,他们便有了往来。 99.拉大旗 99.拉大旗 在省城时,王教授多次在郝所长面前提到,想到原来下放过的地方走走看看。(.无弹窗广告) 今年春节过后,郝所长就把王教授老俩口接到了孔庙乡自己的家里,一住就是一个多月。 吴四爷到郝所长家见王教授,吴四爷说:“王教授,您还记得我吧?” 王教授摇头。 吴四爷说:“1974年,我们学生到卫生所开门办学,学打针,您还送我一支注射器呢!” 王教授想起来了,“哦――”了一声说:“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记得你还送了我不少鸡蛋呢!” 吴四爷趁机说明了来意,说他在县城开了一家诊所,开业那天想请王教授去剪彩。 还说这事连县委就很重视,刘副书记还要亲自去作报告。 这边,吴四爷对王教授说,刘副书记要去。 那边,史副局长跟刘副书记说,吴四爷请来了省里的专家王教授。 这样以来,刘副书记觉得,连省里的专家就这么给面子,自己再不去,就说不过去了。 王教授听说连县委书记就去了,也不好推辞了。再说,王教授过去是以右派身份下放到这山沟子里来的,一干就是好几年,受人白眼,穿一两次小鞋,应该是常事,可王教授自己觉得受了委屈。今天再以著名教授的身份旧地重游,目的之一就是想让过去那些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人,刮目相看! 孔庙乡卫生院得到消息,请王教授去指导工作,王教授竟然高兴地接受了邀请,在当年上班的诊断室坐了半天诊。(.好看的小说) 省里的医学教授要到孔庙乡卫生院坐诊! 消息一传出,全乡的父老乡亲,过去找王教授看过病的,没找王教授看过病的,都说自己是王教授的老病人。过去瞧得起王教授的治病技术的,瞧不起王教授的治病技术的,也都来说恭维话巴结王教授。那些患高血压病、糖尿病、肝炎、肾炎等重病的,一些患感冒发烧上吐下泻小病小灾的,全来要王教授治病。来的人一多,就有看上的,没有看上的,有的只让王教授看了看,摸了摸,有的连摸就没有摸着。 说来也怪,那些看上了的,患了多年的病,王教授开的药还没有吃,病就好了一半。那些没有看上病的,只被摸了摸的,虽然没有治疗,也觉得好了七八分。有些老病号,当年被王教授治疗了多年,也不见效,可这次仅看了看,就觉得症状就减轻了许多。这些天,王教授一直听的是恭维话,见的都是崇拜自己的人,有些飘飘然了。很自然,吴四爷用小轿车来接他,他就高兴地携老伴前往了。 农历三月初八,贺家沟街好不热闹。 吴四爷的几个哥哥嫂子和妹妹妹夫等家人领着七大姑八大姨等亲戚们来了。 老家的村干部乡亲邻居们在村支书“吴大炮”的带领下来了。 周先生带着小翠来了。 “盐三瓶”来了。 过路的,上街的,看病的,买药的,看稀奇的,凑热闹的全来了,会场内外人头涌动。 早晨8点钟,庆典仪式正式开始。 史副局长穿着笔挺的西装,系着红色的领带,胸口戴着红色小花,手里拿着话筒,信步走上主席台,主持庆典仪式。 史副局长清了清嗓子,大声说:“女士们,先生们,敬爱的领导,尊敬的来宾,可爱的朋友:庆典仪式正式开始――”话音拖得很长。 等声音一落,立即鞭炮声齐鸣,锣鼓声喧天,音乐声嘹亮。 一条红色的绸带被两位穿着红色旗袍的礼仪小姐牵上了主席台,王教授、刘副书记、贾局长三位重量级人物,在热烈的掌声中慢慢地走上了主席台。 王教授站立在中间,刘副书记站立在左侧,贾局长得消息听说刘副书记要参加吴四爷的庆典,也不请自来,他站立在王教授的右边。 一位礼仪小姐用盘子端来三把大剪子,他们三人用右手拿过大剪子,用左手握住红色的绸布,在史可良的号令声中,三把大剪子同时剪断了红色的绸带。 台上台下再次响起阵阵掌声。 首先是刘永志副书记讲话。 讲稿是史副局长写的,自然把吴四爷回桃阳县城开诊所,说成了是响应县委县政府“招商引资”的号召,回家乡投资的。 说吴思邈同志是身在他乡,在外面通过打拚,首先富起来了,心里却想着还没有富起来的故乡,装着还没有富起来的家乡人民…… 把一个在北京当游医偷鸡摸狗的吴四爷,说得思想境界如何之崇高。 刘副书记还呼吁在外地发展的“桃商”们,向吴思邈同志学习,以他为榜样,回来建设家乡,报效家乡父老。 刘副书记重要讲话讲毕。 接下来,史副局长会声会色地把当年王教授送注射器给吴爷的故事讲了一遍,好象他就是当时的见证人似的。 自然,史副局长没有说这注射器,是吴四爷在读初中时,到卫生所开门办学中送的。而说成了是吴四爷当年到医院实习,由于表现出类拔萃,王教授有意要重点栽培,才把他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心爱的注射器送给了吴四爷。 史副局长在时间、地点等一些地重要地方有意进行了模糊处理,让人一听,好像吴四爷在医学院校读过书,是王教授的得意门生似的。 也吴四爷不晓得从哪儿找了一支目前已经不常见的,已旧迹斑斑的玻璃注射器,硬说它就是王教授当年送给他的那支,还请人做了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子,将注射器装进了里面。 今天又在庆典上拿了出来,请王教授当场在盒上签上大名,然后再次递到吴四爷的手中。 送注射器仪式一完,贾局长也上台做即兴发言。 说什么个体民营医疗机构,也是我国医疗卫生事业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个体门诊,小诊所,也为我国的改革开放、搞活经济、人民的身体健康保驾护航,做出了自己应有的贡献,云云。 庆典活动中,自始至终有一位留着披肩长发的男人手里拿着照相机,不停地按着快门,同时闪光灯也不停地闪烁着。 县电视台也异常重视,一下派出了两路人马,新闻部和广告部都派出了自己的精锐部队,主持人拿着话筒,记者扛着摄像机,也在人缝中窜来窜去。 庆典结束,自然要宴请各位来宾。 县委副书记刘永志因公务繁忙,不能参加宴会,临走时,还没忘问吴四爷一件事儿:“哎,你的侄女怎么没看见?” 当庆典搞得热火朝天时,只有卫生局医政科的陈化志科长捏了一把汗,暗暗叫苦,他没有想到吴四爷会如此张扬,更没有想到县委刘副书记也会闪亮蹬场,最要命的是电视台,一旦将此内容播放出去,其影响将不同凡响。 这样以来,恐怕他既不发证,又让他行医,这“两全其美”的妙招也不奏效了。 想取缔吴四爷的诊所更是不可能的了,合法给他发证吧,他又不够资格,真让陈科长犯难了。 果然,吴四爷搞了这次庆典,经县电视台在新闻节目里一播放,再加上一天好几次地广告宣传,一段时间,全县人民都知道了桃阳县城区有一个诊所叫思邈诊所,有一个医生叫吴思邈。 吴四爷一下子就成了桃阳县家喻户晓的明星级人物。 100.父女相见 100.父女相见 早春三月,在南方桃阳,已经是桃花盛开了,可在东北,还冰天雪封,树上还看不到半点色彩。 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胡昌寿有两个孩子,女儿胡莎在县城读卫校,儿子胡志强在北京读大学,都不在自己身边,自然挂念。 特别是老婆,虽然自己手脚不灵敏,可她还是惦记着两个孩子,他们是不是渴了,是不是饥了,是不是寒了,一天到晚瞎操心,老唠叨。 儿子胡志强在北京,天高皇帝远,没办法去看他,可女儿胡莎就在县城,不远呀,总该去看看吧!自己脚步短,就要老伴上趟县城,去看看女儿在学校过得咋样。 见胡昌寿有些磨叽,就说:“嗯,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心头肉,你一点也不心疼,你当他们是我从娘家带到你胡家的‘带肚子’啊,好象你不是亲爹似的。” 胡昌寿不高兴了,白了一眼老婆,说:“嗯嘞,我是后爹,这下行了吧。” 胡昌寿说着就弄吃的食物,拿用的东西,装进了一个曾经装过化肥的编织袋里,往肩上一扛,出门去搭车。 到了县城,胡昌寿怕去早了影响胡莎上课,就在街上逛了几圈,一直到了傍晚,他才背着鼓囊囊的袋子来到卫校大门口。 可那个门卫狗眼看人低,不让他进,以为他是进校园内捡拾破烂的。 胡莎正在上下午最后一堂课,门卫通知班主任说:“门口有人找胡莎。(.无弹窗广告)” 胡莎来到大门口,一看是自己衣衫不整的父亲,看到父亲的一身扮装,心里有一种失落感。 自己穿戴得虽然不像有钱人家的小姐,可也算是体体面面的,可父亲穿得却像在街上讨米要饭的叫花子,要是让同学们晓得了,多掉面子啊! 胡昌寿也看到了穿得有些城里人,胳膊上挽着小提包的女儿姗姗走来。 见了父亲,胡莎劈头就问:“爸,你咋来了?” 好象老爸不应该来似的,胡莎生怕被同学们看见了,连忙将父亲引离了校门。 胡昌寿也没看出女儿拉长着脸,他高兴地说:“莎莎,我给你带来了你稀罕吃的烙饼和……” 胡莎不耐烦地:“爸――”拉长声调,“你别再瞎操心了,我缺哈我自己回去拿,你在家里照顾好咱妈,别大老远往我这儿跑了。” 她从父亲肩上拿过编织袋,打开看了看,皱了皱眉,提在手中。 火盆焐水缸,凉了大半截,胡昌寿热情骤降。 胡莎说:“爸,我先给你找一个旅社住下,再出来吃饭。” 胡昌寿小心翼翼地问:“你们学校没哈空地儿,我将就着住一宿,住旅馆又得花钱。” 胡莎就是怕父亲丢人现眼,他还想到学校里住,她说:“我们班上的同学都是女生,宿舍有空地儿,你也不能去呀。[.超多好看小说]” 也是,男女有别啊! 胡昌寿只好跟在胡莎身后,走进学校附近一家旅社,登记好床铺,然后提着编织袋出来吃晚饭。 父女两人走进小饭馆,刚到桌子旁坐稳,要了两碗面条,还没端上来,何英和张薇寻了来,将胡莎叫出屋外。 胡昌寿只听一姑娘对胡莎说:“哈,妈拉巴子,终于找到你了,宾馆的客人等得好急,你快点去上班。” 胡莎为难地说:“哎呀,我老家来人了,今晚我不得闲,你再找别人去吧。” 张薇说:“妈拉巴子,恐怕又是一个难侍候的鸟,除了你,可能没人能应付得了。” 胡莎一脸无奈,说:“老家人大老远来找我,我咋能不管人家就离开哩……” 张薇没等她话说完,就问:“哎,你老家来的是谁?” 胡莎见张薇没拿正眼瞧自己的父亲,知道她瞧不起,她扯谎小声说:“我一个叔。” 张薇一听,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是你爹呢! 张薇合着双手,压低声调对胡莎说:“胡莎,我求你了!” 虽说是在求自己,但胡莎见张微的眼睛里泛着绿光,她有些害怕。 她结巴地说:“我,我……我进去跟我叔打一个招呼。” 胡昌寿正吃着面,见胡莎进来,就问道:“她们都是谁?” “同学。” 胡昌寿递过那碗面条:“你咋不让她们进来吃饭?” 胡莎没有回答老爸的,却说:“爸,我不吃了,你都吃了吧,我有事得先走了,明早再来看你,我同学还在外面等着我呢。” 胡昌寿不放心地问:“莎莎,你要去做哈?” 他听到她们在外面说宾馆呀上班呀,他有些警觉起来,生怕自己的女儿旧病复发了,再去干见不得人的事。 胡莎听到外面的士的喇叭声响,一定是张薇在催自己。 胡莎站起身扯谎说:“爸,我在县宾馆做钟点工,我不能陪你了,我走了。”放下10元钱,拎起那个编织袋就走。 走到的士门前,胡莎对张薇说:“你稍等,我将这东西拿回寝室就来。” 张薇拿过袋子看了看,说:“你上车,将东西给我。”她提到手里,“妈拉个巴子,还挺沉呢。”看到前面有一个垃圾桶,顺手将袋子丢了进去。 胡莎说:“你?那可是我爹妈从老家捎来的啊!”虽然不值钱,可老人们的情意却价值连城啊! 张薇从腰包里掏出100元,说:“给,这是你的损失。” 胡昌寿看女儿匆匆忙忙的,跟出来看一个究竟,见她钻进了一辆的士,不一会儿从车里还丢出了一个什么,他走到垃圾桶前一看,竟是自己从家里带来的那个袋子。胡昌寿提起袋子,心如刀搅…… 胡昌寿回到旅社,躺在床心里难受极了,他有不祥之感,女儿一定没干钟点工那么简单。一个钟点工,上班还要打的士,这不符合常理啊!他放心不下,便想到宾馆去探一个虚实。 在哪家宾馆呢? 她好像说的是县宾馆啊。 心里不踏实,就到县宾馆找找看吧! 胡昌寿直身来到县宾馆大门前。保安打量了一下他的穿戴及模样,知道他不会住宾馆,不让他进。 他着急地说:“嗨,我女儿在这儿上班哩,我是来找她的。”好说歹说,保安才让他走进院子里。 胡昌寿进了宾馆的院子,院子里有好几幢楼房哩,也不知胡莎在哪幢楼里上班。他犹豫了一会儿,壮着胆子走进了最近的一幢楼里,见到一个值班的女孩子,问道:“请问这位小妹妹,你认识一个叫胡莎的钟点工啵?” 那女孩子看了看胡昌寿,心里说,这么大年纪了,还喊我小妹妹!她摇摇头说:“不认识。” 胡昌寿失望地要往外走,那女孩子说:“这位大伯,你找错地方了吧,我们这儿没哈钟点工。” 没钟点工?不会呀,她好象说的就是县宾馆啊!胡昌寿像泄气了的皮球,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一个男人大声嚷嚷,好象在动手打一个女孩子。 那个挨打的女孩子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哭泣起来。 他感觉那哭声好熟悉,有点像胡莎的声音…… 他打了一个寒颤,心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上,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101.黑汉 101.黑汉 张薇照例引着胡莎到了宾馆,在房间门口敲了敲门离开了。[.超多好看小说] 门没有锁,胡莎推门进了房间。 进去一看,这恐怕是这宾馆最普通的房间了,屋里除了一台电视机和一张小床外,再没有什么东西了。 一位30多岁的黑大汉坐在床上抽着烟,见胡莎提着小包进屋,喜出望外,立起身将烟灭了,“嘿嘿”两声,朝胡莎傻傻地笑了笑。 胡莎看到了他满口黄牙,嗅到了他浓烈的烟臭味,下意识地朝后退了退。 黑汉又“嘿嘿”两声,说:“嘿嘿,你模样儿……贼绝,一看就稀罕你!”说着脱下上身的衣裳。 胡莎是从自己的父亲的眼皮子底下跑来的,心里总有一个疙瘩。再看那黑汉的身子,胸脯和肩膀上的肌肉一个疙瘩连一个疙瘩的,发达得像一个拳击运动员,似乎有九鼎大吕,降龙伏虎之力,心中便有点不寒而栗。胡莎胆怯地说:“你躺床上,我给你按……摩吧……” 黑汉扬起右手一挥,说:“哎,咱是直性子,白纸上落墨,木板上落钉,喜欢直来直去,咱来这儿就是寻下扇儿(a),七吃喀嚓(b)干那事儿的。”说着脱下自己的裤子,裸露出了健壮的全部身子。(.好看的小说) 胡莎干了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健壮,火烧火燎的嫖客,她胆战心惊地说:“心急吃不得热豆腐……” 黑汉不耐烦地说:“拉倒吧,那是说给二椅子(c)男人听的,你看我,强壮得像牯牛似的,早流哈拉子了。” 胡莎睁大眼睛瞧着他。 黑汉说着走过来拦腰将胡莎横抱起来,丢到床上。他说:“你自己脱吧,要我脱……就将你的衣服扣子全扯了。” 胡莎赶紧脱下自己的衣服,心里想,今天算是碰到一个像野兽一样的猛男了。果然,那黑汉上床后,动作粗鲁,活动幅度特大,弄得胡莎的整个身体就像被钉在了十字架上,只有手和脚能勉强活动,腰部臀部被固定得死死的,一动不能动。没有用到多大一会儿,胡莎就连鼻孔也好像被堵塞了,出气吸气都很困难,只好张开嘴巴,喘着粗气。胡莎和众多男人过过招儿,还是第一次遇到想举旗投降甘拜下风的男人,她只好全身心地投入,长叹短吟,负隅顽抗。 一般男人在尽情享受时,总喜欢闭目塞听,这黑汉倒好,两只眼睛一直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胡莎的脸蛋儿。看着心急火燎的黑大汉,胡莎想:一看就是一个粗人,智商一定不是很高,肯定是一个马大哈。(.无弹窗广告)于是,胡莎照例想如法炮制,再次冒充一次处~女之身。她几次想打开放在枕……边的小提包,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鸡血,都没有成功。好不容易逮住一个机会,黑汉闭上眼睛了,可胡莎刚将那装鸡血的小方便袋打开,他的眼睛又睁开了,仍然死死盯着胡莎的脸蛋儿,看他的样子,恨不得要将胡莎吞进肚子里去。 胡莎快要坚持不住了! 黑汉却兴犹未尽。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大戏才到了尾声,黑汉翻身仰躺到床上,叹息说:“妈拉巴子,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床上功夫比赛,要有,咱一定能拿到名次。” 再长一点时间,胡莎就要喊救命了。她慢慢地直起腰,坐起来穿衣服,问那黑汉:“哎,房间里没卫生间?” 没想到那黑汉说:“哼,你个唬哨子(d),这儿怎么会有那玩艺?你当你大爷是款爷,住得起套房啊?” 胡莎皱着眉头说:“啧,你看这身子贼埋汰(e)。”胡莎是想他看到身子上的血。 黑汉果然看到了胡莎腿上的鸡血,惊奇地:“耶,妈拉巴子,你还真是没开过苞的?” 胡莎不敢口答,只是点了点头。 黑汉坐起来,又发现了床单上的血,更信了。 黑汉傻傻地对胡莎说:“嘿嘿,咱胆子大,上馆子吃饭不问价,找下扇子也没问价,你这开一次苞要多少钱?” 胡莎看了看黑汉,没敢漫天要价,小声说:“1000吧。” 黑汉子挺爽快的,他笑着说:“嗯嘞,图的就是这个乐子,开苞1000,价格还算厚道。”他甩出一叠钱,大大咧咧地说,“给,你数数。” 胡莎接过钱装进提包,迫不及待地说:“大哥,我走了。” “嘿,你走吧,咱也不想留你住一宿。” 胡莎迈腿走了几步,感觉身子里好像还塞有什么东西,不舒服,头重脚轻,双腿无力。 胡莎出门,黑汉便收拾床铺,发现了那个装鸡血的小方便袋,他拿起来看了又看,见里面还有暗黑色的血液。 咋这里面有血? 难道这血是事先装到里面去的? 他突然明白过来,原来那女子的少女之身是假的,那血是从这里面弄出来的…… 唬哨子! 妈拉个巴子! 俗话说,怒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这黑汉又是一个火暴性子,平时就受不得半点糊弄,在这种事上竟有人敢忽悠他,他怒发冲冠,气得暴跳如雷,想就没有想,就破门追了出去。 胡莎刚走出那幢楼,就听到身后有重重的脚步声,她回头一看,只见那黑汉手里拿着那个装鸡血的小方便袋,气势汹汹跑上来。她吓得半死,心里说:不好,他发现了……一紧张,两腿走路就更加不利索了。 胡莎每次就做得天衣无缝的,没有想到这次阴沟里翻船,失手了。 黑汉跑上来二话不说,迎面就是几拳,打得胡莎头昏眼花,直冒金星,她用手一摸,发现鼻子被打出血了,便用卫生纸按住鼻子,蹲到地上哭泣起来。 几个服务员听到吵闹声过来说道:“哎,一个大男人怎么打一个小女人?” 黑汉说:“她呀,她脚底上的泡是自走的,头上的包是自找的,咱为哈要打她?你们去问她。” 服务员们估计到是怎么回事了,知趣地离开了。 大门口的保安准备走过来看看的,见服务员们走开了,他也站回到原处,没有理会。 ―――――――――――――――――――――――――――――――― 解释: (a)下扇儿:指情人。东北土话。 (b)七吃喀嚓:干脆。东北土话。 (c)二椅子:不男不女的人。东北土话。 (d)唬哨子:傻b。哨子指女性生殖器。东北土话。 (e)贼埋汰:非常不干净。东北土话。 (f)耍狗坨子:指演戏演得不好的意思。东北土话。 102.发怒 102.发怒 黑汉将那小方便袋往胡莎身上一丢,说:“你这唬哨子,老子最见不得耍狗坨子(f)的了,你贼尿性,整到我头上来了!把钱拿出来,退给老子,不然,让你死得好看。[.超多好看小说]” 胡莎全身发着抖,一边哭泣着,一边从提包里拿出钱,胆战心惊地递给黑汉。 黑汉拿过钱,抽了几张甩到地上,愤愤地说:“给老子滚,远远的,别再让老子碰上了。” 这时,胡昌寿冲过来,看那女子捂住脸,又不敢确认是不是自己的闺女,只好半道上站住。 黑汉看到了胡昌寿,说:“二虎八鸡的,哪疙瘩来的?是想狗拿耗子是不是?滚开,老子拳头可不认人哩!” 胡莎抬头定眼一看,自己的父亲从天而降。挨黑汉骂的竟然是自己的父亲,她起身提起小包就往外跑,哭声更大了。 胡昌寿也看清了胡莎,见胡莎哭着从保安身边跑出了大门,上了大街,怕她出什么意外,便紧跟其后,喊道:“闺女,闺女――” 黑汉一听那老汉喊闺女,便说:“操,这个唬哨子,原来是父女两人合伙忽悠人,世上还有这样的父女!” 胡昌寿也跑到街上,由于心急,不小心摔了一跤,扑在地上,口里还喊:“闺女――” 胡莎看见父亲摔倒在地,又转身跑回来拉起父亲,哭着说:“爸,你打我吧,是女儿不争气……” 胡昌寿七窍生烟,气愤已极,他颤悠悠地站了起来。[.超多好看小说] 胡莎看到父亲的膝盖出血了,心痛地说:“爸,你玻凌儿盖伤了。” 胡昌寿明白胡莎的钟点工是干什么了,他拉住胡莎,差一点喘不过来气,连骂人的力气就没有了。他缓过气后说:“我,我……玻凌儿盖没事,走,咱们回。”他瘸一瘸地走着。 胡莎和父亲步行到旅社,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对于胡莎这扶不上墙的烂泥,本来,胡昌寿满腔怒火,义愤填膺,真想狠狠谴责痛骂她一番,甚至狠狠打她一顿的……当他们进了旅社,在灯光下看到女儿青一块,紫一块的脸,想到在宾馆的狼狈样子时,便又有了恻隐之心,怜悯疼爱起来,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啊!于是寒心酸鼻,不禁流出泪来。自己要有本事,女儿会受这样的罪吗?俗话说,逼良为娼。要是咱家日子过得充裕,她会去做那事吗?胡昌寿开始自责起来。 胡莎到洗手间洗了洗脸,从镜子里看了看自己,她大吃一惊,差一点认不出自己来了!左眼框青了一大块,像熊猫的黑眼圈儿,鼻子里的血没有流了,可上嘴唇肿了起来,嘴角皮肤发紫,和猪八戒的嘴巴差不了多少……胡莎用手捂住脸,蹲下身子,情不自禁地嚎淘大哭起来。 呜呜,咱命真苦啊…… 胡莎哭了一会儿,擦干泪水,来到父亲住的房间。“爸,我……回学校了。” 胡昌寿一把拉住胡莎说:“哎,你……这模样……回去后,同学们……要问你,你……咋整?” 胡莎一时没有想好,真不知道如何面对同学们。 胡昌寿说:“唉,要不这么整,你……睡这床上,我去找旅社老板要一床褥子,我就在这地上将就一宿。” 本来就对不住父亲,怎么能让他再受这样的罪呢?胡莎说:“那咋成呢。” 可也没什么好办法啊! “嗯,备不住同学们都睡了,我回去……直接上床睡觉,没人……会知道的。” 胡昌寿想了想,胡莎睡在这儿也不合适,虽说是父女,可毕竟男女有别,说出去不好听啊。于是,他犹豫地说:“那……也成,你……明日跟老师请一个假,随我回家,等脸上的伤养好了再来上学。” 胡莎回到学校寝室,同学们都睡得正鼾,还真没有人看到她的脸。她轻手轻脚地上床,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同学们都起来洗漱准备去上课,她却还蒙着头大睡,何英推了推床说:“胡莎,快起床,你今天不上课啊?” 胡莎脸朝内,身子没有动,轻身说:“你先去,我有点不舒服,睡一会儿起来去跟班主任请假。” 胡莎等同学们都上课去了她才起来,洗漱后,才去老师办公室向班主任请假。 咋天夜里已经编好了故事:说是晚上陪乡下来的父亲上街,不小心踩到一个男人的脚后跟,话不投机,便吵了起来,后来那男人动了粗,打了自己。 班主任看到胡莎变了模样,什么话没说,准了假。 胡莎随父亲回到家里。 胡莎走进院子,一见到母亲,就哭着喊着扑了过去:“妈――”说不出话来。俗话说,女儿遇到娘,无事哭三场。何况胡莎有满肚子的苦水,她更是痛不欲生。 母亲看到女儿的模样,惊呆住了,问:“啊!莎莎,你……咋整啦?”两个女人一下子抱在了一起,失声痛哭起来。 男子有泪不轻弹,可胡昌寿见老婆女儿如此伤心,眼泪也唰唰地往下落。 哭泣了一会儿,母亲用手捧起女儿的脸,心痛地问道:“哎,莎莎,你究竟是咋整了?眼睛、鼻子和嘴都被整得轻一块紫一块的!”胡莎只是伤心地痛哭,没有回答。 她怎么说得出口呢?她甚至对那可恶的黑汉也恨不起来,是自己有错在先啊!是自己人心不足蛇吞象心太大了,一次600元还嫌少,想一口吃一个胖子,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将事情给弄坏菜了。 女儿越是不说,做母亲的疑心越重,越是放心不下,越是想问出一个子丑寅卯来。母亲就像挤牙膏,也没挤出东西来。她推开胡莎,来到胡昌寿跟前:“她爸,你告诉我,莎莎……她……咋啦?” 胡莎的父亲胡昌寿是一个实诚人,他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见瞒不住了,就将自己在宾馆看到的原原本本的说了。 他们不知道,胡莎母亲患的这种病,就是不能急,不能伤心,更不能激动。可这时,上面这几样,她全占上了。她听到丈夫的话后,如同晴天霹雳,就像在火上又浇了一瓢油,能控制得住吗?她突然感到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就像洪水,直往上涌,胸发闷,眼发花,头就像要爆炸了一样……她眼前一黑,上身重,下身轻,站立不稳,欲倒……她本能地伸出手在空中抓了抓,可什么也没有抓住,一个倒栽葱,倒在了地上。 103.气死老娘 103.气死老娘 本身脑血管就破裂过一次,今天又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此必凶多吉少! 胡莎听见母亲倒地声,赶紧跑过来,喊:“妈,妈――” 母亲已经昏迷。(.好看的小说) 胡莎大声喊父亲说:“爸,快弄拖拉机,将妈弄到医院。” 胡昌寿喊来邻居,人们七手八脚将胡莎的母亲弄上了拖拉机。 胡莎握住母亲的手,守在她的身边。 胡昌寿开着拖拉机,加足油门,以最大的马力行驶。 在摇摇晃晃的车厢里,胡莎看到母亲慢慢睁开了眼睛,她紧紧地拉住了胡莎的手,瞪着眼睛,用尽力气,一字一句地说道:“莎,你……要……走……正……道……”话还没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胡莎连连点头,说:“妈,我一定听你的,只要你好好的,我一定听你的,妈――” 到了医院,医生一检查,说是第二次脑血管破裂,还没来得及送上手术台,就断气了。 俗话说,宁死当官的爹,不死讨米的娘。母亲去世了,胡莎说什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会儿是好好的,还一直在问我咋整了,咋说走就走了哩!娘没了,我们家以后的日子该咋过啊! 胡莎扑在母亲的身上,大哭起来,声嘶力竭,声音凄惨…… 连医院围观的人,也被感染,觉得心胆俱裂,暗然泪下! 胡莎一个劲地哭喊着:“妈,是我……不孝,是我害死了……你呀,让我随你……一起去吧!”说着将自己的额头直往母亲尸体上磕。 人们将尸体弄上拖拉机,胡昌寿伤心地慢慢往家里开。 胡莎在车厢里仍然扑在母亲的尸体上,哭得死去活来。 到了家,亲戚邻居们闻讯赶来。亲戚们将紧抱着母亲尸体的胡莎拉开了,看到漂亮的胡莎变了模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两个饱含泪水的眼睛,红肿得像灯笼似的…… 亲戚们难过地说:莎莎这小妮子,真孝顺,悲伤过度,竟把自己弄成这种样子了!个个悲痛万分,也心痛万分…… 得到亲戚的电话,弟弟胡志强也从北京赶了回来。火化送走了母亲,看到姐姐的模样,知道她几天来,粒米没食,滴水没沾。弟弟劝道:“姐姐,妈走了,谁不伤心?可你也要爱惜你自己的身体呀,看你将自己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你自己不心痛,我和爸心里可不好受啊。” 胡莎流着泪说:“呜呜,是我害死了咱妈啊,弟弟……难道你……就不恨我?” 胡志强说:“姐,你别太自责了,人死岂能复生?你以后好好过日子,就是对咱妈的补偿了。” 胡莎的死对她触动很大,决定金盆洗手,不再做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了。她从小提包里拿出一个银联卡,对弟弟说:“弟弟,这是我给你攒的学费和生活费,一共3万5,密码是你的生日,你只要不认为钱埋汰,你省着些花。” 胡志强激动万分地说:“姐,我晓得,为了我上大学,你牺牲得……最多!” “姐只有一个要求:你必须出息!只要你出息了,让我做鬼我也干。我觉得那钱供你读完大学节省点应该够。家里也没有需要花大钱的地方,姐也准备走正道了,恐怕姐以后挣钱就没那么快了,姐帮不上你了!” 胡莎是下了一百个决心不再那种事了。没想到,事情没那么简单。张薇那厮却不依不饶,像一只苍蝇,一直叮着她,一直缠着她,不松手。就像过去的妓……女,想从良,还得过鸨子那关…… 胡莎在家呆了一段时间,脸上的痕迹已全部消失,她又回到学校上课,耽搁了一段时间,有许多课被搁下了。好在考试时监考不是太严,带夹带,偷看临桌的答案,递小纸条,搞舞弊,监考老师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师立在讲台上说:“要严肃考场纪律,发现舞弊者将没收试卷,考试作废。”说得又狠又厉害,吓死了胆小的,胆大却知那只是一只纸老虎。胡莎七折腾八糊弄,还能弄个勉强及格。 放学后和星期天,胡莎都是呆在学校寝室里,要么看看书,要么在床上躺一躺,要是实在看书看不下去了,就翻翻女性杂志,有时一个人到网吧上网,做网民,在论坛上发帖,喧泄一下自己的苦闷……同学们邀她上街去逛商场,上网吧,她都以心情不爽为由婉言谢绝。同学们一想,也是的,人家的母亲刚刚去世,可能她还没从悲伤中解脱出来吧,哪有心事去潇洒,去发狂,去疯癫啊? 胡莎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张薇找上门来了,热情得很,说要请胡莎和何英吃饭。 胡莎知道,这饭是不好吃的,是鸿门宴!自己已经是铁了心要金盆洗手,不再干那事了的,在饭桌上,张薇一定会重提那事。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拿了人家的手短,这顿饭真让胡莎犯难了。 张薇见胡莎一反常态磨磨叽叽的,犹豫不决,心里有几分不高兴了。 胡莎也看到张薇拉长了脸,便笑着说:“行,我们去吃饭,这次我请客。” 张薇听说胡莎要请客,更感觉奇怪了,心里有了不祥之感:她是不是不想跟自己干了? 三个人进了一家小饭馆,坐下来点了菜。 张薇假装出笑脸问道:“胡莎,这些天你咋人间蒸发了?妈拉巴子,连人影儿也瞅不见了,我还以为你看准哪个客人和他私奔了呢!” 胡莎那晚挨打的事,她也听宾馆的暗桩说过,她假装不知道。 胡莎正好找到一个机会不让张薇继续往下说,她叹息一声,说:“哎――我母亲突然去世了,我在家呆了一些日子……”说着眼框儿就红润了,眼泪在眼睛里打着转儿。 何英也说:“是的,胡莎这些日子一直精神不爽。” 胡莎流着泪说:“呜呜,我妈……是让我气死的,她知道我在宾馆干那种事后,一气之下便倒地了,就脑……出血了……” 张薇见胡莎心神沮丧的样子,没再说话,这顿饭还真让胡莎埋了单。 104.雷人秘诀 104.雷人秘诀 两天后的晚上,张薇又来找胡莎,没有请吃饭,而是将她拽到校园内一座没人去的假山旁坐下,开门见山,单刀直入地说道:“妈拉巴子,你这些日子没上班,咱们损失不轻。” 胡莎见这地方没路灯,光线有些暗,她晓得张薇找自己没什么好事,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还是有些胆怯,她说:“我妈……我妈她临死前最后一句话,就是要我不干见不得人的事了,要我走人间正道。” 张薇不高兴地说:“哼,是吗,你想洗手不干了?” 胡莎点点头。 张薇跺着脚央求说:“妈拉巴子,你今晚再干最后一次,行啵,我求你了!” 胡莎低着头说:“唉,那天晚上我挨打你不晓得,差一点要了我的小命,到今天我的腰还疼着呢,弯腰就不成,咋做那事啊!” 张薇歪着头说:“你,你说的意思是腰好了……再上班,是不是?” 胡莎求张薇说:“张薇,你……再找别人吧,我实在不能再干了,再干就要气死我老爸了……” 张薇伸手狠狠捏了一下胡莎的脸蛋说:“哼,谁叫你爹妈生出像你这狐狸精一样的模样的?你能招惹男人们稀罕,身子值钱!你要长得像何英那模样,保靠没人找你。”张薇气愤愤地走了。 胡莎以为和张薇的恩怨就此了结了,哪知,第天晚上张薇又来了,还带来了两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她们又将胡莎喊到那座假山后。张薇说:“妈拉巴子,你不干也不成了,事情是你起的头,现在没办法收场了。” 胡莎吃惊地问:“耶,什么事是我起的头呀?我可没干啥别的事呢!” 张薇扬了扬眉毛说:“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这么快就忘了?你那少女之身是咋整的?弄得那些客人们都向我们要没开苞的小女子,妈拉巴子,我到哪整那么多没开苞的少女去?” 那两个女孩子站在旁边傻笑着,没有说话。 胡莎也没说话,正在心里琢磨着对策。 张薇说:“妈拉巴子,那些客人们也二虎八鸡的,竟然信你。现在谁不晓得,要找没开苞的女子,除非到幼儿园里去找。” 胡莎心里想,我那是一个损招儿,自己吃的亏还小吗?不能告诉她们,要是她们吃了亏,还不是要怪罪自己! 张薇说:“妈拉巴子,我就琢磨不透了,你那地方可以说出身入死,身经百战了,已经是蛇大洞粗,像南瓜圈子了,那些傻男人竟然还认为你是没开苞的少女!你是咋整的?” 看来不交给她们一点东西,她们肯定是不会善甘罢休的。[]胡莎胡扯道:“你说对了,要说自己是少女之身,还得看那男人是不是二虎八鸡的,要是一个精得像孙猴子似的,他肯定不会信,还会将事情整坏菜了,就像我那天一样,钱没挣到,还挨了一顿臭打。” 张薇不耐烦地说:“你说具体一点,别磨磨叽叽的弯弯绕了,妈拉巴子,我现在烦着呢。” 胡莎犹豫了一下说:“嗯,见了客人,要害羞,装着哈也不懂,见了男人的身子你要感觉稀奇,像从未见过的,入正题时,你还皱着眉头没命地喊疼痛,央求他用力小一点,完事了,你还傻哭,说身子疼痛,腿就不敢走路了。” 张薇笑着说:“嘿,妈拉巴子,那你不是老黄瓜上涂绿漆,充嫩啊?” 那两个女孩子听了也想笑,都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胡莎看了看那两个女孩子说:“谁说不是?这还不算完,还得会一样本事。” 张薇张大嘴问:“哈?” 胡莎上本正经地说:“会收缩你的下身,将男人咬得紧紧的……”说得有些玄乎了。 张薇不信,歪着头说:“你白唬,谁的那儿会动?” 胡莎一本正经地说:“你见过耳朵会动的没?你的耳朵不会动吧,为什么人家的会动,练出来的嘛。女人的那个器官也是有神经的,只要常练,它就会听你的话。见了二虎八鸡的男人,你就说你是没开苞的少女,你就将你的那个器官收缩,将他咬得紧紧的。男人要是精豆子,你就别挣那个快活钱,不下那个功夫,别冤枉使那劲儿,嗨,我告诉你们,那劲儿使多了,也伤身子。” 张薇翻了她一眼说:“切,你忽悠吧,妈拉巴子,你今天去给我们做做示范。”说着就来拉胡莎,那两个女孩子也来帮忙。 胡莎感觉不妙,想跑,被她们三人死死地抓住了双手被剪到背后。 张薇恶狠狠地说:“你当我们真的是来听你白唬的?你今天要是不去,妈拉个巴子,我们就将你整死在这儿。” 胡莎想,这地方平时很少有人来,她真要将自己整死了,还真没人发现,她想大喊救命,张薇打了她一巴掌,说:“妈拉巴子,你个唬哨子,再喊就立马整死你。” 她要胡莎走,胡莎不走,她拖了几步,胡莎被绊倒在地上,她们怕她跑了,就掐脖子,压腿,将她紧紧按在地上。 胡莎被她们弄得呼吸困难,感觉世界末日就要来临了…… 正在这危机时刻,来了几个男人,其中一人大喝一声:“喂,你们在做什么?” 张薇她们听到喊声才松开手,直起身来。 胡莎从地上爬起来,一看是学校保卫科孙科长领着两位年轻的保安。他们的到来,正好给自己解了围。 孙科长厉声地问:“喂,你们是哪个班的?不像话,同学们都在上自习,你们却躲在这儿打架!我前几天就注意到你们了,到这种地方来,知道不会干什么好事!” 保安将她们都弄到了保卫科。 一个年轻的保安指了一下胡莎,对孙科长说:“只有她是我们学校的学生,那三个不是。” 孙科长问张薇:“哎,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张薇翻眼看了一眼孙科长,小声说:“没单位,自由职业。” 那个小保安,平时就注意到了漂亮的胡莎,真后悔自己没有巡逻到那假山后面去,不然来一个英雄救美人,该有多好啊,没准就和漂亮的女孩子拉上关系呢! 他看了看张薇她们,想为胡莎出口气,就对孙科长说:“科长,校外的几个女青年一看就是社会上的渣滓,你交给我来处理,给一点颜色让她们看看,妈拉巴子,看她们以后还敢进来欺负我们学校的学生啵!”他搓了搓手,要拉她们走。 105.走穴的代价 105.走穴的代价 胡莎听说过,学校保安捉到跑进校园内的社会上的流氓,触犯法律的送到派出所,对于没有犯罪的,采取的方法就是一顿好打,一直打得他求饶为止。胡莎明白,张薇在学校挨了打,她会放过自己吗?不如做一个顺水人情,给她们求求情,说不定我帮了她,她会良心发现,不再纠缠自己了呢!胡莎指着张薇扯谎说:“孙科长,她是我的表姐,是我欠她的钱没还,她才打我的,您们放了她们吧!” 张薇一听,也说:“是,她欠我500元,一年多了没还哩。” 孙科长看了看胡莎,又看了看张薇,想了想说:“哦,原来是这样啊,你们亲戚之间,有事好好商量嘛,何必拳脚相向呢?又都是女孩子,打架多难看啊!”说完朝外一挥手,“你们都走吧,下会可不能这样了。” 这保卫科长解决问题也太简单了吧。 胡莎将张薇她们送出校门外,张薇说:“嗨,你今天还算识相,可我们的事还没完哩,你等着,妈拉巴子,有你好日子过的。” 胡莎以为张薇在吓唬自己,她是自己在给自己找台阶下。此后,张薇没再到卫校找胡莎的茬儿,胡莎过上了正常的日子,安心地读起书来。可这看似平静的生活却隐藏着更大的危机,胡莎并不知道。 一天早晨,在卫校大门外,一位自称是县宾馆工作人员的女人叫住了一位正要进校上课的女教师,并递给她一张纸条儿,说:“请您将这条儿转交给学校领导。” 那人说完就消失在了人群中,动作快得让那位女教师想看清她模样就没来得及。 那位女教师一看,只见纸条上写着:“你校学生胡莎在宾馆进行色~情交易……”女教师没有往下看,感觉事情重大,严重影响学校声誉,便将纸条交给了校长。 校长是一个50开外的男人,思想较为守旧,见学校出现了这样的事,脸一下红到了耳根,好像是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似的。他立即安排保卫科的孙科长牵头,学生科协助,进行了认真调查。 他们走访了宾馆、学校门卫、与胡莎同寝室的同学、班主任等相关人员。 班主任说,胡莎经常不上晚自习。 门卫和何英说,胡莎有时下晚自习后还要外出。 宾馆服务员看了调查人员手里胡莎的照片,说,这位女孩子经常夜晚出入宾馆房间,与男客人打得火热。 班主任还补充说,更大的嫌疑是,她母亲去世时,她在家呆了近一月,很有可能是堕胎引产了…… 几个人通过分析,得出结论是:那纸条说的内容,八九不离十,是事实。 校长准备亲自找胡莎谈话。 胡莎听说校长亲自找自己,一路上想,有什么重要的事呢,还劳校长亲自出马?她忐忑不安的走进校长办公室,见班主任、潘老师、孙科长和学生科科长也在场,心里更是有了一种不祥之感。 校长见了胡莎,没说话,不声不响将那张纸条儿递给了她。 胡莎接过纸条儿一看,犹如晴天霹雳,她大惊失色,脑子突然“轰”地一下,差一点就要倒地。 班主任见状,立即站起来一把扶住了她。 这时的胡莎,面如土色,呆若木鸡。 大家看到胡莎的表情,都也明白了八九分。 校长说:“学校已经掌握了一些情况,但锣不敲不响,话不说不明,还是想问问当事人,兴许是大家曲解了呢!你说说,究竟是咋一回事?” 没有想到,胡莎流着泪说:“呜,我对不起学校……”胡莎蹲下,失声痛哭起来。 大家面面相觑,相互小声交头接耳起来。 校长说:“胡莎,你也没有反驳,好象是默认了事实。我看这样,你自己写一个申请,主动退学,这样……你也体面一些……” 胡莎听到校长此语,哭声更大了,央求道:“校长,我已经改了,呜呜……求您们让我继续上学……”胡莎说着用乞求的目光去看潘老师,潘老师却将目光转向他处。 校长严肃地说:“此事非同小可,是经过校委会慎重研究过的,不杀一儆佰,将来学校会出更大的乱子的!” 胡莎说:“呜呜,我……改了还不行啊!呜呜……” 校长说:“学校处罚你不是目的,你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不给你一个教训恐怕以后还会犯同样的错。你要真的不愿退学,学校只好开除了……” 胡莎出校长办公室时,两腿就像灌满了铅,沉重得挪不动脚,到寝室的路程不远,她也不知用了多长时间。她爬到自己的床铺上,盖上被子,嚎淘大哭起来。 胡莎晓得,那纸条一定是张薇们所为,这人呐,学坏容易,想改好,真难啊! 这次犯错,母亲被气死了,书也读不成了,付出的代价也太沉重了啊! 同学们见胡莎睡了一天没有起床,都有来劝她,只有何英躲得远远的,不敢见胡莎。 潘老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想到刚才胡莎乞求的目光,可怜巴巴的,而自己却只能是袖手旁观,无能为力,心里充满内疚和自责。 本来,在胡莎这件事上,学校和教师也有管理上的责任,现在却让她一走了之,学校也太不负责任了吧?她这样灰溜溜地回家,咋向家长交待? 潘老师也是40多岁的人了,女儿也在读高中,自己也是家长,换位思考,他更加难受了。 潘潘老师经过认真考虑,有了主意,不如让她提前去医院实习…… 想到这儿,他找到胡莎的班主任,班主任也非常同情她,两个人一拍即合。 这样做,一方便给家长一个善意的谎言,认为胡莎仍在学校读书,另一方便,她离开了学校,给学校也有了交待,可以说是两全其美。 上晚自习时,潘老师和班主任买了两个面包和一并牛奶,来到寝室,见胡莎睡在床上没起来,一天没吃没喝,哭得像泪人儿似的,两人心里都难受。 潘老师眼睛也有些湿润了,对胡莎说:“这个,你也别过于难过了,我和你班主任都想帮你,可胳膊扭不过大腿……这样吧,你先别回去,我和你班主任找学生科科长说了说,你先跟三年级的同学去医院实习,学习护理技术,等学有所成了,我们再帮你找一个门诊,让你去做护士,只是文凭不太好弄。” 走投无路的胡莎听了潘老师的话,好像开云见日,似乎看到了一点点希望,她悲喜交集,感激涕零,欲说话,却说不出来,情不自禁放声哭泣起来。 106.似鬼似人 106.似鬼似人 话又说到桃阳。 在贺家沟街,离思邈诊所不远,住着一个有意思的人物。这人大名叫岳建国,外号药罐子。从他的名字就知道他是哪年生的,他排行老十,是他父母的幺儿子,就像黄瓜,是秋后收园的秧子瓜。他是他老娘生育生涯中的收山之作,自然天生其体质没有他哥哥姐姐们健壮,从小就禁不起风雨,长得皮包骨。从脸上看,眼窝深深的,鼻梁高高的,两侧颧骨和下颌骨一目了然。喉结长在细细的脖子上,就像挂了一个鸡蛋。两只腿儿又细又长,模样儿有点像驼鸟,走路就像三天没有吃饭似的,让人感觉风一吹就要倒,一倒就要飞起来的样子。他在一家工厂上班,可请病假的时间多于上班的时间,自然,报药费在全厂职工中是名列前茅。这药罐子,是同事们给他取的绰号。可药罐子这种看病自己不掏腰包的好日子没有过多久,工厂倒闭了,他成了下岗工人。那年,他整整50岁,正是知天命之年。再就业自然无望,哪个企业愿意白白地养一个成天抱着药罐子病假多于上班还要报销药费的主?只有靠政府发放的最低生活保障金度日子了,看病是看不起了。 再说他的家庭,70年代父母相继去世,哥哥姐姐都已成家立业,独立了门户。药罐子近30岁的时候,从乡下穷山沟里娶来一个媳妇,那女人长得又黑又胖,壮实得就像一头牛,成天有使不完的劲儿……就是在床上夫妻间例行的作业上,她也气贯长虹,如风卷残云,让万夫莫当。那手无缚鸡之力的药罐子和她演对手戏,要差好几个档次哩,自然药罐子独力难支,不能满足那女人的需要,为此,药罐子瘦得皮包骨的屁~股上,没有少留那女人的手指甲印。不用说,自从将女人接进了门,药罐子就失去了男人的地位,没了尊严,说话没声,放屁不响…… 老婆大人磕着瓜子,看着那台不太清晰、雪花点多于图像的黑白电视,指使药罐子做饭,洗衣服,扫地,跑前忙后地干活。到了晚上,还得端洗脸水,倒洗脚水,遇到洗澡时,还要为她按摩,搓背……就像一个奴仆。即使是这样,稍不如意,就要挨老婆的拳头,每次都吓得他只往床空里躲,气得老婆嗷嗷大叫,又是拍床,又是跺脚,还恐吓说:“哼,你出不出来?”意思说,你出来我不捏死你。 药罐子见肥胖的老婆进不了低矮的床空,得意地将一句名言直接借鉴了来:“嗨,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 有时没来得及逃脱,就被老婆骑在了胯下,弄得他直向老婆喊求饶赔不是…… 最要命的是他们婚后只开花不结果,膝下无子,原因自然是怪药罐子的种子是空壳儿,没有发芽率,不中用……没有孩子,夫妻二人也就没有了安全纽带,婚姻危机四伏。 人家免强和他凑合了几年,不知怎么七鬼八鬼,那女人便和一个外地来的黑大汉接上了火。那黑大汉在一建筑工地抬石头,也力大无比。他们两人明来暗去,情逢对手,相见恨晚,激情便燃烧上了……据说药罐子也发现了蛛丝蚂迹,有言传说药罐有一回还捉奸在床……只因自己力不从心,敢怒没敢言,只好揣着明白装糊涂,装聋作哑,只当没看见…… 那女人见药罐子宽宏大量,并没有悬崖勒马,反而得寸进尺,认为药罐子奈她不何,也没有和药罐子道一声“拜拜”,就为了追求真正的爱情,和那黑大汉私奔了。可结婚证仍然捏在药罐子手里哩。那女人虽然在跟别人同枕共眠,可仍然和药罐子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 药罐子成了有老婆的孤家寡人,自然是饥一餐饱一顿,再加上囊中羞涩,自己照顾不了自己,如此日积月累,便小病弄成了大病,旧病加上了新病,人就长得不像人样子了。夜晚走在大街上,不知要吓趴多少路人,知道的晓得他是药罐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鬼呢!遇到过年过节,县长和县委书记都来关怀,送钱又送物。 有一年,年轻的县委祁书记一看他木乃伊般的模样,只差没动情地流出激动的泪水来,就指示手下的人带他到县第一人民医院检查检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什么高血压病、心脏病、糖尿病、哮喘病、乙肝、前列腺炎、颈椎病,腰椎间盘突出……分明就是一个活着的病例标本。 除了政府,他某个姐姐偶尔也来帮帮他。可光靠政府照顾,亲戚帮助,自己不能挣钱,莫说治病,就是活命也难啊。药罐子的身体每况愈下,有人说,看来,药罐子想活到六十花甲是非常难的了。 那天,吴四爷的思邈诊所搞开业庆典,药罐子也摇摇晃晃地去看过热闹。 因为药罐子的形象具有很大的吸引力,虽然吴四爷正在运筹帷幄,还是在万忙之中看到他了,而且还有很深的印象。 “妈的,诊所挨得再近,老子也沾不到什么光。”药罐子一边说,一边一晃一晃愤愤不平地走了。 思邈诊所开业的广告在县电视台播出后,引起了巨大的反响,有了很大的知名度。 可电视台广告部总监小蔡说:“金杯银杯,不如患者的口碑,你找几个病人帮你做广告,比你自己自吹自擂要好几倍哩。” 病人?吴四爷突然想到了开业那天看到的那个瘦得像鬼的药罐子。 这天,吴四爷来到了药罐子家徒四壁的家。 药罐子正躺在床上“哎哟哎哟”地喊身上疼。 吴四爷进屋看了看这个家,又打量了药罐子,然后自我介绍说:“我姓吴,就是开思邈诊所的,大家都叫我……吴四爷。” 药罐子的背呀腰呀腿呀正疼了不得了,他瞟了一眼吴四爷,也没精力答理,更没兴趣说话,眨了眨眼睛,就在心里嘀咕:嗨,你不自我介绍我也晓得,那天诊所开业就看到过,开一个小诊所也搞得神乎其神的,要是开一家大公司,还不要把天翻过来呀!有钱人就是把钱不当数,也不晓得我们这些没钱人的日子是过得有多么的艰难……你来找我做什么,不会是来拉生意的吧?拉生意也不睁大眼睛看看,看我像瞧得起病的人吗? 药罐子“哎呀”了几声,也没从床上坐起来,还是用眼睛了瞟了瞟吴四爷,带理不理:你再有钱,官再大,人不求人一般大,人穷,骨气可不能穷……他躺着身子,一点也不热情,甚至还有仇富的心理……。他有气无力地说:“哎哟,我的老天啦,你找我做什么呀……” 107.免费的晚餐 107.免费的晚餐 吴四爷作了自我介绍,药罐子翻眼看了一下,“哎呀”了几声,也没从床上坐起来,躺着身子有气无力地说:“哎哟,我的天啦,你找我做什么呀……哎哟,你看我这个样子,黄土快要埋到脖子了,没法子啊,人穷害病,阎王催命,我躺在床上正等着小鬼来请我喔!” 吴四爷这次登门,目的是来请他治病去的,一听这话,吴四爷以为药罐子在找机会骂自己,就说:“你也不晓得我是来做什么的,你怎么就说话伤人呢?” 药罐子吃了一惊:“哎哟,你误会了,我没说你,我们一没仇,二没怨的,怎么会骂你呢,哎哟,我是说我自己活不长了,让小鬼来把我请到阴曹地府里去撒。” 吴四爷长得丑,没有想到还有比自己长得更丑的。 那药罐子躺在床上,脸色腊黄,皮肤干枯,就像一具骷髅,要是他不出气,不哼哼呀呀的,恐怕哪个也不会认为他是一个活人。 吴四爷看着药罐子,觉得怪可怜的,他皱了皱眉头,说:“你怎么不上医院呢?这么拖着,也不是一个办法啊!” 药罐子说:“哎哟,哪个敢啦,医院的门槛高着呢,我的脚步又小,腿子又短,迈不过那么高的坎儿撒。” 吴四爷一听,明白了,可能是没钱上医院。[.超多好看小说]吴四爷说:“哦,是这样。我那儿没门槛,要不,你到我那儿去,我要我们的专家给你治,保证不收你一分一厘。” 药罐子听说是免费治病,兴奋地一下子活了过来,他坐了起来,换了一副表情,望吴四爷笑了又笑,那笑模样儿,比哭还要难看多少倍!他笑得合不拢嘴,说:“哎哟,还说的吧,还有这样的好事喔?呵呵!” 药罐乐呵呵的,晃晃悠悠地下床,穿上破鞋,一晃一晃地跟在了吴四爷的屁股后头。 吴四爷将药罐子引到到思邈诊所胡子王的诊断桌前。 胡子王给他测了测血压,听了听脉搏,让他伸出舌头看了看,摸了摸腰,捏了捏腿,诊断了一下,接着,魏梅给他抽血化了验,然后胡子王给他开了药。 药罐子心里感觉有了希望,精神状态也就不一样了。他拿着药,高高兴兴地往家里走,奇怪得很,他晃动的身子竟然也平稳了许多,碰到熟人,他还说:“哎哟,哪个说天上不会掉馅饼啊,这不,这不就砸到我的脑壳上了嘛!” 熟人咧咧嘴,望着他笑笑,不作答,三步并着两步,离开了,生怕沾上了晦气。(.) 药罐子照胡子王的分咐吃着药。 两天后,吴四爷吃了中饭,嘴里咬一根牙签儿,又登上了药罐子的门,询问疗效如何? 本来,药罐子还感觉不出什么疗效,就是有疗效也没有这么快啊!但药罐子免费接受了人家的治疗,这话不好意思说出口,便违心地说:“呵,还……不错,效果蛮好呢!” 吴四爷一听,信以为真,于是来了精神,他笑着说:“你能不能将这话……在电视里对着大家伙说说?”见药罐子没张嘴,补上一句,“实话实说,不要添油加醋,也莫言过其实。” 天上还真不会掉馅饼啊,搞了半天,醉翁之意还真不在酒哩,原来以为是遇到救世的活菩萨了呢,哪知他们给我治病是假,想利用我做广告才是真哩!药罐子身体不好,可思维并不差,他聪明得很。药罐子笑着说:“那,那……不是成了卖狗皮膏药的――做广告了呀?” 吴四爷看药罐子降低了热情,说:“嗯,……也可以这么说吧。” 药罐子抬头看了看吴四爷,没有做声。 吴四爷说:“我们可以付你钱。” 药罐子正等米下锅呢,一听说钱字,心里猛“咯噔”了一下,一激动,连话也说不出了:“这……” 吴四爷见药罐子来了兴趣,用牙签剔了剔牙缝,拿到眼前瞧了瞧,见牙签上挑着一丝儿肉沫儿,用手弹下,说:“200元,怎么样?” 对吴四爷来说200元就像从牙缝里剔下来的,不值什么,可对药罐就是大数目了,你想,一个月的低保拿多少钱?一下子就要给200元,药罐子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 吴四爷见药罐子这呀那的,理解错了,以为他嫌少,赶紧说:“300元怎么样?” 药罐子摇头表示:多了多了。可药罐子一激动,没有将自己心里想说的话说出声来。 吴四爷没明白,相反还把他的意思弄反了,以为他还是嫌少呢,心里骂道:狗日的,胃口还不小呐!一吐牙签,说:“500元,这该够哒吧?” 药罐子摇了摇头,突然发现自己弄错了,不该摇头,应该点头才是呀,于是,他赶紧又连连点头,说:“行,可以,好,要得,够哒!”兴奋得就像在接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语无伦次。 吴四爷回诊所给县电视台广告总监小蔡打了一个电话,很快,电视台派来了一个扛摄像机的小伙子和一个拿话筒的漂亮女孩子。 那女孩子拿着许筒走到药罐子面前,说:“我教你这么说……” 药罐子打断她的话说:“这个呀,我会,天天看电视,就是泥巴老爷儿也学会哒沙。不瞒你们说,我这人全身都是病,唯独这嘴皮子还是健康的。” 摄像机镜头对准了药罐子,话筒举到了他的嘴边。 药罐子扯了扯皱巴巴的衣裳,揉了揉眼睛,感激涕零地说:“我是县城贺家沟街人,我原来血压最高达到190,血糖最高达到17.8,头痛眼花,胸闷心慌,腰酸背痛,睡不着觉,吃不下饭……在思邈诊所治疗后,高血压降到了120,血糖降到了6.1,我现在头不痛了,心不慌了,腰腿疼痛也好了,一觉可以睡到大天亮了,一餐要吃三大碗饭了……我的运气好,我遇到扁鹊了,我遇到华佗了,我感谢思邈诊所!”说到动情处,还用手抹一把眼泪。 扛摄像机的小伙子说:“ok,一次成功!相当成功!” 那女孩子也佩服说:“还真是会说,形象、声调、情感都恰到好处,天生是拍广告的料。吴医生,你就干脆聘请他为你诊所的形象代言人吧。” 第二天,这个广告在县电视台播出,据说反响激烈,谁不相信一个瘦得皮包骨的病人的话呢?思邈诊所的病人,一时间踏破门槛。 108.左右为难 108.左右为难 陈科长看到吴四爷铺天盖地的电视广告,赶紧将没有给吴四爷真正办证的实情一一向贾局长作了汇报。[] 贾局长一听,心里的火苗直往上窜,想往下压,却压不住。 “哼!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把我弄得如此难堪,如此被动!他开业的时候我也去了……让我如何跟刘书记解释?纸是包不住火的,你得赶紧想出办法来进行弥补。” 吴四爷申请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的材料,被陈化志丢在了文件柜的顶子上,上面已经落了厚厚一层灰尘,原本陈化志煞费苦心想出的妙招就是:先不给他发证,而让他不声不响地营业的。可没有想到,那吴四爷竟然不甘寂寞,如此张扬,弄得全县人民都知道了。要是哪个人真的较上劲儿了,认了真,那不就露馅了?严格地来说,目前,吴四爷的思邈诊所还是属于非法的!陈化志本想自作聪明的,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明白人感到火烧眉毛了,糊涂人却屁事儿没有。吴四爷不但没有感觉到危机,而且还要大展拳脚。他将诊所的招牌越是做越大,是挂得越来越高,人们隔着几条街道就能看得到“思邈诊所”几个大字。大门也换上了厚厚的玻璃,玻璃上贴着红色的“专家门诊”几个字,格外醒目。 吴四爷干得热火朝天,卫生局医政科的陈科长却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经过再三权衡,陈科长决定要给吴四爷颁发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想把这烫手的山芋踢给吴四爷自己。 可能有人要问,办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是吴四爷求之不得的事儿,为什么还说是烫手山芋呢?根据我国的医疗机构管理条例,在县级以上的城区行医,行医者必须是取得医师以上职称者,吴四爷就是因为没有学历,没有职称,才让刘书记走路子的,明显不够条件。 吴四爷这么一糊弄,倒让主管发证的陈化志左右为难了。你不发他证吧,人家是响应县委招商引资的号召回家乡投资的,后面还有县委副书记撑腰哩,再说,自己当时还跟贾局长拍了胸脯子的啊!你说发给他证吧,他不够条件,给他办证是违法的,要是有人追究起来怎么办?贾局长是不会承担责任的,他早就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了,曾跟我说过“不要违反国家政策”的,到时候肯定归自己一个扛着。再说,若硬是给他办了证,他要是出了医疗事故怎么办?俗话说:会医的医生治病,不会医的郎中夺命。这可是一个人命关天的特殊行业,让这样的人行医,那不等同于谋财害命吗? 陈化志真不知如何办,贾局长刘副书记得罪不起,国家法律更是不敢得罪。(.好看的小说) 陈化志想了几天,也没有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实在没招了,陈化志想,不如这样,我满口答应你吴四爷办理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却要吴四爷提供有关材料,包括医师职称。巧妇难做无米之炊,不是我陈某人不给你办,是你提供不出有关材料给我,没有发证给你,责任不在我,而是因为你没有配合。这样以来,烫手山芋不就给了吴四爷自己了! 陈科长心想,让他自己来退申请,让他自己打消申办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的念头。这样以来,领导没得罪,国家法律也没有违反。 4月初的一天,陈科长打定主意,复印了一份中华人民共和国医疗机构管理条理,亲自来到了思邈诊所。 吴四爷见陈化志来到了自己的诊所,受宠若惊,以为卫生局的大科长亲自来关心自己的,视察他的诊所的呢!他领着陈化志在诊所里转了又转,陈化志看了看专家诊断室、性病治疗室、药房、观察室、化验室、配药室,诊断床、病床、消毒锅……还有一间所长办公室。小诊所需要的该有的都有了,其“硬件”的确无可挑剔,还真在鸡蛋里找不出什么骨头来。 陈科长来到办公室,拿出复印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医疗机构管理条例复印件,递给吴四爷说:“吴医生,这是我国的医疗机构管理条例,你认真读一读,学习学习。记得你到卫生局找我的时候,我说叫你到时候到卫生局去领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的,本以为是举手之劳,没想到现在遇到麻烦了,上面特别强调,在县城以上的地区行医的,不管是开门诊,还是开诊所,行医者都必须递交医师职称的原件方可办理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 吴四爷一下不知所措,好像被人迎面打了一闷棍。 陈化志将医疗机构管理条例的复印件交给了吴四爷后,接着说:“你的医师职称在诊所里的话,现在就交给我,若不在,就要赶快想办法弄来,再交给我。你是贾局长给我打了招呼的,我才来提醒你的。我们马上就要整顿城区的医疗市场秩序了,得赶紧把你的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给办了,到时候要是把你当无证行医者处理,那就麻烦了。” 吴四爷接过医疗机构管理条例翻了翻,最近有些忘乎所欲的吴四爷,被当头泼了一身凉水,一下懵住了,不知所云,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原以为背靠上一棵大树就好办事了,就万事大吉了,哪晓得忙碌了那么长时间,竟是瞎忙。到目前就止,自己还只能算得上是无证行医者。他本来是一位农民,在外混了一段时间的游医,连医师职称见就没有见过,哪能有那玩艺呀。他真不知道,是自己倒霉遇到了一位大公无私的干部呢,还是在哪个环节疏忽了,出问题了。 吴四爷要留陈科长到“醉好楼”吃“便餐”,被陈化志一口谢绝了。吴四爷赶快去包来一个红包,陈科长更是说什么也不收,一个劲儿地要吴四爷抓紧时间去弄职称。 如今这社会,交情深,深不过老酒一口闷,感情好,好不过钞票把纸包。爹亲娘亲,不如钱亲。千好万好,不如有钱好。一对父子去买彩票,中了500万,本来是天大的好事,可因分账不赢,父子反目为仇,还打起了官司。一对夫妻也因中了500万大奖,结果恩爱的生活竟然翻转了一个个儿,夫妻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硬要离婚,分道扬镳。 都说钱是万能钥匙,钱是敲门砖,可陈科长竟然对钱就不屑一顾,要么是这办医冶机构执业许可证的事儿彻底没戏了,要么就是陈科长疯了!傻了!呆了!混蛋了!送走了陈化志,吴四爷一下子像泄气的皮球,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只差没有一口气咽死。 109.关门在家 109.关门在家 胡子王见神气的吴四爷一下子变得愁眉不展,劝他道:“你先别着急,你先找周先生商量商量,他的点子多,也许能出谋划策,想出好好主意。再说,还有刘书记那棵大树呢!” 也只有如此了。晚上,吴四爷拿着医疗机构管理条例到旅社二楼去敲周先生的门。 “咚咚咚”敲了几下,没人应。难道周先生们不在家?吴四爷贴门听了听,听到屋里有不大的说话声,好象是在看电视,他又敲了敲,屋里还是没有反应。可能出去玩去了,忘了关电视吧。吴四爷下楼,到大厅里等一会儿。 大厅里有一胖一瘦两个人在下象棋,也是老住户,吴四爷认识,相互打了打招呼,就站在旁边看下棋。 其实,这时周先生和小翠都在那个屋子里,也听到了敲门声,只是没有理而已,因为他们两人在聚精会神地看黄……片。黄……片是小翠弄回来的,目的不言而喻,是想让周先生受一点启发,学习一点技巧,提高一下那方面的工作能力。光有激情不行,还得有真本事,显然,周先生和小翠不是在一个起跑线上,若硬要划等级,可能要相差好几个级别。俗话说,老不娶少妻,可能其道理就在这儿。 今天晚上,小翠和周先生早早的吃了晚饭,小翠收拾了餐桌,洗了锅盆碗筷,便烧水和周先生洗了澡,换了干净睡衣,两人便坐到电视前看电视。看了一会儿,小翠诡秘地对周先生说:“哎,将电视声音开小一点,我们看一张好看的碟,让你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不翠打开vcd机,放入一盘光碟。不一会儿,电视上出现了一男一女光着身子的画面。片子是国产的,女的很漂亮,很丰满,说着不知是啊个地方的土话。男的很壮实,肌肉很发达,说的普通话也不是太标准,一看就知是一对功夫了得的男女。 周先生吃惊不小,他说:“我日,死小翠,你从哪儿弄的……这么下流的碟子,还是a级的哩,你是不是养油了,骚得不行哒呀?” 小翠不满意地说:“切,你还说我呢,你哪次满足过我了的啊,每次就只能让我吃了个半饱……只把我的那个小虫子勾出来了,你就一拍屁股……不管了……” 周先生笑着说:“呵呵,你要是真熬不住,哪天我把你送到青楼里去,借他们用一天,让你一天到晚接客……看你的瘾还大啵!” 小翠抿着小嘴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电视屏幕,竟然没有将周先生的话听进耳朵里,要是听到了,肯定没好果子给他吃。(.无弹窗广告)她说:“让你看你就看,哪有那么多屁话呀?你好好看,学着点儿。” 电视画面上,出现了不堪入眼的一幕……小翠用手捂着嘴巴,瞪大眼睛,睫毛一张一合,一丝不苟地看着电视画面。看到精彩处还说一句:“我哇――老周,你看,你看人家多有技巧啊!” 说到技巧,就等于揭了周先生的伤疤。周先生不服气地说:“哎,那是……演戏,真的……哪有这样的?又不是牲口……” 小翠不是只和周先生有过肉体上的接触,有比较才有鉴别,在她接触的几个男人中,属周先生的功夫最差的。小翠用鼻子哼了一下说:“哼,哪个像你呀,老牛吃嫩草,快一辈子哒,还没有吃会……” 周先生胀脸红了,想说啥,张了张嘴,没有说出声。 小翠淫荡地说:“哼,老牛吃嫩草……是那么好吃的呀,我不把你的血吸干,是不会放过你的。”说着就像一个青楼卖春的女人,色迷迷地去扯周先生的衣服。 周先生一甩袖子,假笑地说:“我日,你不看碟,你想做……么事啊?莫不是……” 小翠歪着头,撒娇地说:“嗯嗯,是的,老周……我现在就想要了……” 小翠脱了睡衣,本来就没有穿纹胸,一看就知道她春意盎然……人家女人主动挑战了,周先生也不能是狗熊啊,只好硬着头皮,仓促应战。不用说,又是打的一场无准备之战,自然激情的火焰燃烧得不是很旺,战斗力也不尽人意。 小翠提出要求说:“嗯嗯,我要你和碟子里面的男人一样……” 周先生一听,吓得腿就软了:“呜哇,我的天啦,你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吗?” 正这此时,吴四爷来了,在外面敲门,周先生心里想,狗日的来的正是时候,不然我这老命难保了。周先生一激动,恨不得要大喊吴四爷救命恩人了!有了借口,周先生要起身穿衣服。 小翠抱住周先生不放,摆手示意,轻声轻语说:“管他的,哪个叫他来的不是时候的呀,让他在外面敲去。” 周先生在她耳边小声说:“狗日的,像是老吴,这床声这么响,他在外面一定听得到。” 小翠撒娇地说:“嗯嗯,谁他是哪个,我不管,嗯……” 敲门没人应,吴四爷只好又到楼下去看下棋。 那个瘦子下赢了,很得意,对吴四爷说:“吴医生,你来一盘?” 吴四爷说:“你俩接着下,我观观战。我有急事儿,我在等周先生,周先生回来了我就得走。” 瘦子说:“嗯?周先生?他在家哩,你怎么在下面等啊?” 吴四爷:“是吗?”他们怎么不理我呢? 那胖子也证实说:“是的,他在家,我还看到了的。” 吴四爷甩开两腿,扭头就“咚咚咚”地跑上了楼。 敲了敲门,然后大声喊道:“周先生开门,是我,是你吴老弟。” 110.迟不来早不来 110.迟不来早不来 周先生没办法应付小翠,心里想:老吴啊,你快来敲门吧!正在此时,他终于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和叫声,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立即在里面应道:“好,好,我知道了,你等等,我马上开门。” 周先生在里面答应了,已经先斩后奏了,小翠也就没有办法再阻挡了,她抿紧小嘴,用手指狠狠指了指周先生,做了一个鬼脸。周先生下床,还不承认自己不中用,他低头在她耳边小声说,“嘿嘿,不怪我,是吴医生坏了我们的好事,他在外面死命地叫……” 小翠不瞒地说:“你找借口!” 吴四爷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周先生穿好了衣服,看电视上的男女还像蛇一样的缠在一起,他赶紧关了电视,然后才将门打开。 吴四爷进屋,心里虽然急得像锅里的蚂蚁似的,可他还苦中作乐地说:“呵,你们两个在屋里搞什么鬼名堂啊,怎么弄了半天才开门呀?” 看到小翠,故意惊喜地说:“喔哇,我日,小翠,几日不见,你怎么越来越漂亮了?长得有点像林青霞了,好性感啊,人见人爱,哪个男人看了就要流口水了!” 小翠斜视吴四爷一眼说:“切,你总是找老周的吧,你马屁拍错地方了沙,你看,老周的脸拉得好长了,像驴脸,吃醋啦。” 周先生趁机想将自己功夫不行的责任推吴四爷,他说:“你呀,迟不来早不来,晓得啵?你坏了我们的好事儿。” 吴四爷看了看床上弄得皱巴巴的床单,又看了看他们两人的表情,笑着说:“不会吧,这么早,你们就上床演大戏了?难怪周先生不高兴呢,是不是我拆了你们的戏台子啊?嘿嘿,要嘛我先回避一下,你们接着演。” 小翠做一个怪脸说:“他正要谢你哩,我给他布置了四道题目,他只完成了一道,正着急着呢,你来了正好给他解围。” 揭了周先生的短,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别听她胡扯。”转过脸问,“你找我不会有什么事吧?” 吴四爷一下苦着脸说:“怎么不是呀,又遇大难题哒。”吴四爷一五一十地将卫生局的陈化志要他提供医师职称一事给周先生说了。 周先生知道了来龙去脉,安慰吴四爷说:“切,天塌下来了有高个子顶着嘛,你怕什么呀?你的身后不是还有刘书记吗?” 他看完了医疗机构管理条例,说:“哎,是不是他们想要你弄一个假的呀,现在做假证的那么多,弄一个假职称不该有什么问题吧?” 吴四爷一听,心里豁然开朗,茅塞顿开,高兴地说:“嗨,还是你有办法,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招儿呢?我明天就从墙角上抄一个电话号码,问问看。” 周先生说:“你先别急,你去找一找史局长,要他给参谋参谋,说不准他路子宽,能想出更好的办法来呢!” 我专门来找你的,想你帮帮出出主意,你竟然把我往史可良那儿指。吴四爷犹豫起来,没有往外走的意思,周先生又说:“这事不找路子肯定不行,也许史局长能有什么熟人可以帮忙呢!” 没办法,周先生说的也许就是办法,吴四爷皱眉苦脸地走了。他的脚刚跨出门,只听小翠在屋里说:“把门关上,哪个敲门也别理了。” 吴四爷在心里说:姥姥!小翠不把老周那把老骨头弄散架是不会放过他的。 吴四爷找到史可良。 史可良为难地说:“这个……办假证不是上策,搞得不好就会错上加错。可办真的又办不了,这还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哩。” “怎么说不是。”吴四爷说着,张着嘴看着史可良。 史可良却稳如泰山,他想想说:“但是,话又说回来,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熟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世上没有淌不过的河,没有过不了的坎儿,我们多找几个人想想办法,太空就有人上去了,这点难题难道就解决不了哒?” 吴四爷苦着脸说:“姥姥的!我现在是骑在老虎背上了,业开了,广告也在电视上做了,名声已经在外了,我只有破釜沉舟了,也不想有什么退路了。” 史可良胸有成竹地说:“我们既然支持你上马了,我们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半途而废。职称的事我不是太清楚,得找一个明白人了解了解。人事局里吴科长我们曾在一起共过事,虽没有多大交情,但说说话是没有问题的。” 听了史可良的话,吴四爷有些激动了:“幸亏遇着您和刘书记了,我这一辈子都有不会忘记您们恩和情,一辈子都要感激您们。” 史可良笑笑说:“你也别说客气话了,你先在家里候着消息,我先打电话和吴科长套套口气,看他怎么说,若有戏,我再带你去找他。” 史可良的办事效率真不低。 第二天晚上,他打来电话说:“喂,吴医生呀,吴科长这人挺爽快的,他答应我们在一起聊聊,你那事可能有戏了。你得准备准备,我们不能空手套白狼啊!” 吴四爷知道史副局长要他准备什么,便用纸包了2000元钱带在了身上,随史副局长去见人事局的吴科长。 晚上,他们到了吴科长家,他夫人出来开门,与客人打了招呼后,便喊里屋里的吴科长:“光烈,来客人了!” 吴科长从里屋出来,伸出手:“哎呀,史局长,稀客!” 吴科长与史可良握了握手,也伸手与吴四爷意思了一下,引他们到客厅坐下。 吴夫人端来茶,史可良也不客气,接过一杯,抿了几小口,对吴四爷说:“这位就是我给你说的吴科长。” 吴四爷起起身,微微朝吴科长点了点头,然后坐下。 史可良又回过头对吴科长说:“这位是你自家子,也姓吴,思邈诊所的吴医生。” 吴科长发烟,史可良接了一支,吴四爷摆手说不会,吴科长自己叼一支在嘴里,然后用打火机点燃,说:“吴医生是哪里人?” 吴四爷回答说:“孔庙乡吴家湾人。听您夫人刚才叫您好像您是‘光’字派?” 吴四爷攀起了近乎。 吴科长吸一口烟,吐出烟雾说:“我叫吴光烈,是‘光’字派。” 吴四爷一听,一阵欣喜:“敢问您上下几辈是什么派?我祖父那辈是‘正’,我父亲那辈是‘大’,我们这辈是‘光’,下辈是‘明’,连起来是‘正大光明’。” 111.敲门砖 111.敲门砖 吴科长说:“我父亲叫吴大贵,上下四辈应该也是‘正大光明’。” 史可良在旁边听了也高兴了:“呵,你们真是同宗同族的自家人了,这下更好说话了。” 吴科长说:“那是。” 吴四爷更是笑逐颜开。 可吴科长回过头,话题一转,对吴四爷说,“嗯,你的事儿……我听史局长讲了,你也不是旁人,我就直说了,你这事不好办,是违反国家法律的事,弄得不好就要有人丢帽子,挪位置。” 史可良一听瞪大了眼睛,你既然不能办,干吗还要我们来聊聊啊? 吴科长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书房,从屋里拿出一叠文件,对吴四爷说:“来,你先看看今年我们县里事业单位评聘技术职称的文件。” 史可良和吴四爷各自在看着红头文件。 屋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吴四爷一看,傻了眼。 吴科长说:“医院是国家事业单位,职工名单是在人事局备了案的,职称是评聘出来的,你们也看到了,文件上明文规定,参评最基本的条件就是:医院在职、在册、在岗人员,连临时工,停薪留职人员就不能参评。像你这种情况,要评职称,首先要解决你在哪个医院在职、在册、在岗的问题。可这话好说,做起来比蹬天还难。你想进医院,就得先解决编制问题,要解决编制问题,还得通过县委常委讨论。就是大学生分配,想进县人民医院,拿10万8万也很难进去。解决了这个问题,别的条件,比如学历呀,从事医疗工作的年限呀……等等都好办了。” 史可良觉得吴科长扯远了,便朝吴四爷使眼色。 吴四爷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红包,放到吴科长面前的茶矶小桌上。 吴科长用眼扫了一眼那红包,感觉还有些厚度,估计数量不会太少,假客套地说:“嗨,一家人,这样就见外了。” 吴四爷强装笑脸客套说:“呵,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怕得要命,要是真的没办法解决,这钱不打了水漂? 吴科长接着先会儿的话题说:“不过,话又说回来,法律的条文是死的,可执行法律的人是活的,你那事,动动脑筋,也不是不能想出办法来……” 这吴科长,“见了鬼子才挂弦”。 史可良觉得有办法了,凑过身子说:“你说说看”。 吴科长神秘地说:“我们得好好策划策划。” 吴四爷也感觉柳暗花明了,他有些兴奋地说:“您说,我听您的。” 吴科长沉思了一会儿说:“我看这样,你先找一家医院,卫生局管辖的不行,得找社会办的,企业办的,像南河农场职工医院,像县纺织厂职工医院。它们虽然也是医院,可它是企业性质,职工没有在人事局备案,多一人少一人没有人管。” 看得出来,这是吴科长早已想好了办法,说不定还有人这样做过,只不过他不是一见吴四爷的面就托盘而出了。 吴科长看了看吴四爷,说:“县纺织厂职工医院熟不熟?听说他们已经承包给了一位姓张的福建莆田人了。我们就找纺织厂职工医院,一是离得近,来去方便,二是院长是外地人,好说话。” 史可良说:“医院的张院长不熟悉,可朱厂长我熟。 吴科长说:“我们可以以县纺织厂职工医院的名义填表申报有关资料。医师资格属初级职称,由初级职称评审委员会审批,初级职称评审委员会由县人事局组织有关人员组成。办医师职称,我们直接批,不太好,若有人揭穿了,上面怪罪下来,你我都脱不了干系;主治医师属中级职称,由中级职称评审委员会审批,中级职称评审委员会由市人事局组织有关人员组成。正好我们现在的行政区划在调整,史局长晓得,我们县原属东江市管辖,现在要划到锦河市了,我把你的材料报到东江市人事局,请老上级帮忙,反正要分家了,他也不会再那么铁板一块了。我们就申报主治医师职称,让东江市人事局批,就是以后有什么事,认为职称有问题,一、我们没有责任,不是我们批的;二、就是有人想查,我们现在属锦河市管了,再到东江市,想查也不好查了。” 吴科长从文件堆里找出几张空白的表,对吴四爷说:“我把申请表和评审表都给你,你回去填写好了,就去找纺织厂职工医院盖章”。 史可良也对吴四爷说:“你先填好表,我给纺织厂的朱厂长打个招呼,让他跟张院长说说,你再去找医院的张院长。” 吴四爷和史可良告辞了吴科长出来,吴四爷长长出了一口气。 史可良说:“这不,没什么问题了吧。” 吴四爷激动地说:“太谢谢您了。” 史可良说:“填表……动作快一点,趁热打铁,赶快填好了交给吴科长,免得夜长梦多……。” 吴四爷连说:“好,我晓得。”说完问史可良道,“史局长了,几点了?我们找一个地方喝几杯啤酒吧,每次都是您破费,今天也让我也坐坐东吧。” 史可良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说:“还早呢,8点过一点点儿。你想喝酒?” 吴四爷说:“嗯,有一点馋了,想和您喝几杯。” 史可良压低声音说:“那好,你想喝酒,我今晚带你去一个地方,那才是叫喝酒。你喝过唇酒啵?” 吴四爷听史可良说,唇酒,以为是纯酒,心里想,喝白酒肯定都是被卖酒的人勾兑过的,里面参入有水,可啤酒应该是纯的,于是便说:“您是说喝纯啤酒啊?” 史可良笑了,拍了一下吴四爷的肩膀,说:“呵,看样子你是没喝过,今天让你见识见识,着实过一把瘾。”说着伸手拦下一辆的士,说,“到长安大酒店。” 他们坐的士到了长安大酒店。 这是一家民营企业,三楼以上是客房部,一楼二楼是餐饮部,一楼是一个大厅,可容纳300多人同时就餐,是举行大型宴会的地方。二楼是包房,是接待零星散客的地方。 史可良将吴四爷引到二楼包间坐下,服务小姐立即送上茶水,问:“客人几位?” 112.肉杯唇酒 112.肉杯唇酒 史可良说:“就两位。快点拿菜谱来,我们点菜。” 小姐礼貌地说:“您们稍等,马上就来。” 这位小姐刚出门,又进来一位拿菜谱的小姐,她将菜谱递给史可良。史可良毫不客气地点了菜,那位小姐笑着问:“请问客人,您们要喝什么样的酒?” 史可良笑着说:“你说呢?到你们这儿来,就是要突出你们这儿的特色,喝唇酒呗,啤的,来4瓶!” 拿菜谱的小姐会意地朝他们笑笑,退出了包房。不一会儿,菜端了上来,4瓶啤酒也放到了桌子上。 吴四爷纳闷,怎么只见啤酒,不见喝酒的杯子呢?他想问,他又怕人家说自己是老外,被人瞧不起。按常规,是菜没上,先上酒杯和筷子的。 史可良见准备好了,朝吴四爷笑了笑,拍拍手说:“好,上肉杯!” 这时包房的门被打开,进来两位年轻美貌的小个儿姑娘,看样子估计有18岁左右,都穿着深绿色吊带小褂儿,上面乳峰露出一半,下面肚脐眼全露在外面,下身穿一条白色的超短……裙,两个小腿儿又长又白。 她们一人手中拿着一个玻璃杯子,笑盈盈的,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了进来,在吴四爷和史可良身边,一边站一个。 两位小姑娘将酒杯放到桌上,用起子打开了啤酒,然后将啤酒倒入杯中,说:“先冲冲杯子。” 吴四爷以为小姑娘是要用啤酒冲洗杯子,再将啤酒倒掉的,没有想到姑娘一口将一杯啤酒全喝到了自己口中,然后吞入肚子里。 吴四爷心想,这酒店有意思,冲洗杯子的酒竟然被小姑娘喝了。 小姑娘说:“好,肉杯冲洗好了,开始吧。” 那小姑娘说着一屁股坐到了吴四爷的大腿上。 吴四爷好生欢喜,看了看史可良,另一个小姑娘也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吴四爷开始还有了不好意思,见史可良搂着那姑娘,自然得很,他也伸长胳膊抱住了坐自己大腿上的那个小姑娘的腰,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她的脸,是看了又看,还用鼻子闻了闻。 小姑娘大方地拍了一下吴四爷说:“你是属狗的吧,你在闻什么呀?” 吴四爷想到小姑娘刚才说冲洗杯子,就说:“我看杯子冲洗干净了啵。” 小姑娘说:“切,干净不干净,你用眼睛看,谁要你用鼻子闻啊?”说着,她张开嘴说,“你看,干净啵?” 吴四爷凑近看了看,又用鼻子闻了闻说:“嘿,还行,好象有股什么香味儿。[]” 小姑娘听到这话,高兴地说:“这话说得差不多,我们嘴里一天到晚嚼口香糖,肯定有香味啊!” 吴四爷故意说:“哎,小姑娘,我有口臭。” 小姑娘吓了一跳:“你莫吓我,我的运气这么不好啊!”凑近吴四爷闻了闻说,“嘻,虚惊一场,闻不到。好,开始喝酒吧。” 吴四爷看史可良和那个小姑娘搂搂抱抱的,玩得很开心的,他也点点头说:“好,开始吧。” 小姑娘将杯子倒满,吴四爷正要去端,却被小姑娘端在手里了。 吴四爷以为小姑娘要喂自己喝,哪知小姑娘端到自己嘴边喝了一大口,鼓着腮帮子就往吴四爷嘴边凑。 吴四爷一时措手不及,身子情不自禁地往后让,弄得那小姑娘忍不住,一笑,将口中的酒喝到自己的肚子里。 那姑娘笑着说:“哎,你怎么不喝呀?别弄得客人没醉,‘杯子’先醉哒。” 史可良看到吴四爷如三日新妇,有些拘束,就笑着说:“嗨,你看……我喝。”说着就将嘴凑到那个小姑娘的嘴上,将小姑娘口中的酒喝到自己的口中,吞下后,还用手扶住小姑娘的脸蛋儿,用舌头在她嘴唇上舔了舔,然后咂咂嘴说,“杯沿上的酒,别浪费了。” 那小姑娘也笑着说:“切,吝啬鬼,撒一点就要了你的命啊!” 原来是这么喝酒,这小姑娘的口腔就是酒杯,难怪叫肉杯呢!这样喝,谁不会呀,心里骂史可良道:姥姥的,还是当副局长的呢,想着玩,玩女人,竟然玩出这么稀奇古怪的名堂,真让老子大开眼界了! 小姑娘看了看吴四爷,又喝了一大口啤酒,鼓着腮望着吴四爷。 吴四爷张开大嘴巴,一下子将那小姑娘的整个小嘴儿都含在了自己口中,那肉嘴唇儿,柔柔的,软软的,心里充满了快感,吴四爷用力将小姑娘口里的酒吸入自己的口中,那啤酒,既有原来的酒味儿,又有小姑娘口中的味儿,五味齐全…… 不过吴四爷没有立即咽到肚子里去,酒含在嘴里,心里觉得好笑,忍不住低头一笑,将口里酒全喷了出来,竟然将怀里小姑娘的腿子喷湿了。 吓得那个女孩子从吴四爷的怀里站了起来,站到了地上。 她皱着眉头说:“我晕!”她用手扯了超短……裙,“弄湿哪儿不好啊,恰恰弄湿了这儿……” 坐在史可良腿上的那个小姑娘说:“嘻,像撒尿了。” 吴四爷不好意思地说:“嘿,我这是大姑娘上轿,第一回,没喝好……” 史可良得意地说:“呵,有意思,够刺激吧?” 吴四爷拉过那女孩子重新坐到腿上,连说:“对不起,再来,我们再来。” 其实,吴四爷是故意的,他晓得自己喝酒有多大能耐,他怕三下两下就喝醉了,就享受不了这种乐趣了。 吴四爷每喝一口酒,都是撒出的多,喝进去的少。 大家图的就是一个乐子,所以也就没有人计较。 吴四爷用肉杯喝着唇酒,手还不安分地的小姑娘身上摸来摸去。 小姑娘假装生气地说:“晕,喝着唇酒,你的手还不老实,闲不住。” 吴四爷没说话,史可良指着吴四爷说:“嗨,我们老板喝酒有一个习惯,就是喜欢把玩酒杯儿。”史可良谎称吴四爷是老板,让别人认为他们两人是做生意的。 吴四爷用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脸蛋儿,轻轻捏了捏。 113.戏酒 113.戏酒 史可良的手正盖在那个小姑娘的胸脯子上,他看了看她的胸脯说:“妈……的,要是这里面能装酒就好了,恐怕喝的人还多。” 那小姑娘拍一下史可良,说:“哼,你真会想,我的屁眼能装酒,你喝啵?” 吴四爷看着那个小姑娘,长得如花似玉,真不相信她会说出这样龌龊的话来!吴四爷说:“哇,那儿不行,那儿的气味太那个……你靠前一点的那个东西装酒,就是有臊味,保证也有人喝。” 坐在吴四爷腿上的小姑娘说:“我晕,那是人造啤酒,你想喝啊?我和她调换一下,让她来。”小姑娘说着就要将屁股挪开,却被吴四爷抱住了。 吴四爷脸贴着她的脸说:“我就是喝,也要喝你酿造的沙。”用手摸一下她的屁~股,说,“你下面的唇酒,可能要比上面的唇酒还要吸引男人呢!” 史可良笑着说:“嘻,要是用那儿,喝唇酒的男人还不要挤得打破脑壳喔。” 坐在吴四爷的腿上的小姑娘说:“你们男人心最花,有了五样,还想六样,想喝那儿装的酒,到洗手间喝去。” 吴四爷低头在那姑娘的下身嗅了嗅,眉开眼笑地说:“哎哟,不会是使用的次数太多吧?一点臊味就没有了,做肉杯好得很。” 坐在他腿上的小姑娘扯了扯裙子,假装生气地说:“放屁,本姑娘还是黄花闺女呢!” 吴四爷故意装着吃惊地问:“嗯?不会吧?真的没用过,那不……还是荒地一块?” 史可良笑着说:“嘿,我们这位老板就是拓荒的好把式呢!要不,让他给你开垦一下?荒废了怪可惜的。” 坐在吴四爷腿上的小姑娘说:“喝酒,把你们的臭嘴都堵住。” 吴四爷说:“真的,我是拓荒牛。” 那小姑娘没理吴四爷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将嘴凑到吴四爷的嘴边。 吴四爷正准备张嘴接住时,她又调皮地故意将酒从嘴里流了出来,吴四爷没接住,弄了一身,裤裆也湿了一大片,吴四爷哭笑不得地说:“切,你怎么像母狗屙尿啊?” 那小姑娘听了吴四爷的话,忍不住笑,一张嘴,嘴里的啤酒喷洒了吴四爷一脸。 惹得史可良和那小姑娘都哈哈大笑。 那小姑娘笑着说:“嘻,你看到母狗屙尿是这么屙的?” 小姑娘算是报了一箭之仇,脸上乐开了花。 吴四爷站起来说:“姥姥的,走上街,人家还不以为老子尿失禁,撒尿了哩……” 小姑娘乐呵呵地拿来纸巾,给吴四爷擦拭脸上的酒沫子,吴四爷一边擦一边说:“嗨,我这叫做狐狸没打着,惹了一身臊。” 小姑娘又坐到吴四爷的腿上,摇晃着身子撒娇地说:“哼,谁是狐狸喔?” 吴四爷说:“好,我错了,你不是狐狸,是狐狸精好吧?” 小姑娘说:“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来我再给你好好喝一口。” 这次,吴四爷等她的嘴一凑上来,他就张嘴将她的嘴巴含住了,还用力吸,将啤酒吸到嘴里咽下了,还是不放,竟将她的舌头也吸到了自己嘴里,紧紧含住,不放松。 小姑娘舌头疼得直叫唤,舌头动不了,说不出话,不停地用两个小拳头打着吴四爷的胸脯子。 吴四爷松开嘴,那小姑娘说:“哎呀,你好坏!” 吴四爷捏住了小姑娘的手,色迷迷地看着她说:“哎,你好可爱哟,像勾魂的,弄得我魂就不在身上了……” 小姑娘笑笑说:“嘻,我又不是妖精耶,能把你弄得失魂落魄啊?” 吴四爷抱紧那小姑娘说:“你怎么不是妖精啊,你看,你把我弄得控制不住了,我下边那个东西就起反应了……” 那小姑娘低头瞟了吴四爷的下身,赶紧看到别处,红着脸说:“你好坏……” 史可良笑着说:“喂,你们两个说,我们两个男人相比,哪个更坏一些呀?” 两个小姑娘异口同声地指着史可良说:“看长相,你比他坏,可他也不是好人。” 史可良说:“我们男人坏,你们女人心狠。你看,这啤酒,在外面一两块钱一瓶,到你们这儿就是100元一瓶了。” 吴四爷一听,吓了一跳,100元一瓶,4瓶不要400元啊!他喝到肚子里的酒不多,大多数酒都被自己浪费了。 浪费的可都是钱哪!姥姥的,喝一瓶啤酒,就可和一个小姐上一次床了! 结账埋单的时候,吴四爷有些心痛,可玩得开心,刺激,吴四爷对史可良说:“喝唇酒,不知是哪个最早想出的骚主意,真会想,将男人的心都喝花了。” 史可良说:“人嘛,光阴就是几十年,活着,就是图一个快活。” 吴四爷说:“姥姥的,现在的人真会玩,恐怕过去会玩的皇帝也没这么玩过。” 第二天,史可良给纺织厂的朱厂长打了一个电话,朱厂长又给张院长打了招呼。 吴四爷买了几斤水果提在手里,去找纺织厂职工医院的张院长。 张院长拿着那表看了看说:“这印章好盖,可这一盖,你就成我们医院的职工了,职工花名册上就要添上你的大名了。” 吴四爷点头说:“嗯,那是。” 张院长话锋一转,说:“既然成了我们医院的职工,你总得为医院作作贡献吧?你在外面挣大钱,象征性……交一点管理费怎么样?一年交千而八百的,拔出你九牛一毛。” 姥姥!没办法,吴四爷只好回家拿了800元现金交给了张院长,他才在表上盖了章。 后来,吴科长到东江市人事局为吴四爷办理职称证书,吴四爷又交给他3000元。 没几天,吴四爷的职称证书终于办回来了。 4月底,吴四爷拿到了沉甸甸的主治医师资格证书,他激动万分:“这下我才真正成了国家承认的医生了。” 原来是萝卜干儿,现在是干人参了。 吴四爷把主治医师职称证书交给了卫生局的陈科长,陈科长拿着那本本里外看了看,感到非常吃惊,自语道:“这世道,思想有多远,就能走多远,真的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办不到的呢!” 这山芋又被踢回到陈科长手里了。 114.门没关严 114.门没关严 吴四爷是一位有恩必报的人,没有史可良的鼎力相助,就没有他吴四爷的今日。他选了一个星期天,约史可良来打麻将。 史可良说:“我看刘书记有没有时间,若他来,我不请自来。” 刘永志听说是吴四爷约打麻将,便来了精神。 别看那些当官的在外面职位不低,趾高气扬,甚至能呼风唤雨,可在家里地位往往排在最后,若论资排辈,孩子第一,老婆第二,自己屈居第三。财政大权自然就掌握在老婆大人手里,工资奖金如数上缴“家库”,平时和过年过节有人送礼,也是送到家里,直接到了老婆的手里,自己想截留一点儿也不是很容易。“上面”拨下来的零用钱也是有限度的,只够你吃点口香糖和小零食什么的。好在吃喝烟酒都不愁,不过想背着老婆大人干点别的就不行了。可当官的就有背着老婆大人干别的嗜好,比如金屋臧娇,包二奶,找情人什么的,那钱包里就捉襟见肘了。这时,刘永志正在为钱的事犯愁呢!刘永志有一个嗜好,就是喜欢偷……窥。当领导了,这个臭毛病还是改不了,一有机会,就偷看女人脱衣服或者洗澡。有时连老婆洗澡他也偷偷看,还看得津津有味,垂涎三尺。 老婆发现了,高兴地说:“切,你想看,就进来看沙,正好给我搓搓背。” 可一进去,又没兴趣看了。人就是生得这么贱,没到手的都是好的,偷着吃时才觉得香,等到手了,只有三天新鲜感,第四天就视力疲劳了。 那年,刘永志在省委党校学习,一次去拜访一位在省银行工作的桃阳老乡,那位老乡不在家,家里只有老乡的老婆,刘永志刚坐到沙发上,仅喝了几口老乡老婆端上来的茶,老乡就打回电话,说他出差回来了,行旅有好几个呢,不好拿,要老婆去车站接他。 这位老乡每次到下面银行检查工作,回来都是满载而归。 他老婆接完电话,笑逐颜开地对刘永志说:“呵,不好意思,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接老苏,老苏马上就回。” 刘永志站起来说:“这个,我也走吧,反正没什么事儿,我在省委党校学习,时间长着哩,改天再来拜访。” 老苏老婆却很热情,说什么也不让走,说:“哎,那不成,你先坐一会儿,老苏马上到。只是,只是让你先坐一会儿冷板凳。”她打开电视,说声,“你看电视吧。” 苏夫人去接老公去了。 刘永志看着电视,拿起摇控搜寻了一下节目,没什么好看的,想看新闻联播,又没有到时间。他正感到无聊,突然听到卫生间有声响,好象还是水喷撒的声音…… 刘永志天生有猎奇心理,就像蚂蟥听不得水响,一有动静就想探一个究竟。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卫生间门口,幻想天上掉下来一个林妹妹…… 他用手将门推成了一条缝,朝里一看,吃惊不小,真是心想事成,想风就来雨…… 卫生间里,一个赤条条的女人面向里背朝外在洗澡。 里面有水雾,看得不是太清楚,但白嫩的大腿和臀部还是一目了然。 准是天老爷显灵,知道我有这个爱好,特地安排的吧! 刘永志开始紧张而亢奋起来,心里“砰砰”直跳。 更让刘永志没有想到的是,不一会儿,那女人晓得他看不清楚似的,竟然将喷头关了,水雾在慢慢消失,他越看越清楚了…… 只见那女人一直面朝里,在往身上抹沐浴露,从脖子开始抹,一直抹前胸、腹部、腿部,接着又反手抹背部、臀部…… 抹好了沐浴露,又用手搓了一会儿,她又打开了喷头的开关,水雾又扑满卫生间…… 刘永志看着,吞了一下口水,只见那女人转过身来,模模糊糊看出,好象还是一位少女,她仰着头,用双手搓着脖子及胸部,只见前胸那两个东西在云雾中一蹦一跳的,喷头里的水珠在她洁白的肌肤上飞溅,然后又汇集成水流,顺着沟壑流淌…… 刘永志偷偷的看着,心里充满了刺激与惬意,心里痒痒的,像有一个东西在血液里爬…… 好象那沐浴中的少女,被水淋着,闭着眼睛,也在尽情享受之中…… 刘永志偷偷地窥视着,手抓着墙壁,拚命地用力…… 见那少女在水雾中不停地走动着,刘永志怕那少女发现了自己,更怕老乡夫妇突然回来了,刘永志看了一会儿,依依不舍地回到沙发上坐下,继续看电视。 可电视的内容一点也提不起他的兴趣,心里老想着卫生间里的少女,他不自觉地站起,又不自觉地来到了卫生间门前,想推门,门却被反锁上了,刘永志心想,不好,会不会是自己偷看被少女被发现了? 他失望而不安地回到沙发上,装模作样地看起电视来。 不一会儿卫生间的门打开了,走出来的果然是一位少女。 那少女看到了一本正经看电视的刘永志,朝他笑笑说:“呵呵,您稀客!” 刘永志打量了一下那少女,只见他披着湿泷的头发,穿着睡衣,脸蛋虽然说不上特别漂亮,可身材是男人最喜欢看的那一种,胸部挺拔,臀部圆翘,非常性……感。 他笑了笑,问:“你是?” 没有想到那少女挺大方的,好像对他还蛮熟悉,她热情地反问道:“嗯――您是刘……叔叔吧?” 刘永志点点头,说:“不错,嗯,这个,我是姓刘。” 那少女笑容可掬地说:“我听我叔说过您,我也是桃阳人,在省城读大学,马上就要毕业了。” 原来是老苏的侄女,刘永志说:“哦,你……怎么称呼?” 那少女仍然笑着说:“呵呵,我叫苏燕,你就我燕子就行。” 两人正聊得投机,老苏夫妇回来了,他们拎着大包小包。 老苏见到刘永志,放下手中的包,高兴地说:“哎呀,刘书记,稀客,稀客!”说着走到刘永志跟前,伸出双手和刘永志握了握手。 苏燕的婶婶向她招招手说:“燕子,你过来帮忙。” 苏燕“哎”了一声过去将老苏丢下的包往贮藏室里提。 刘永志笑笑说:“呵呵,出差辛苦啊!” 115.老乡见老乡 115.老乡见老乡 老苏重新走到门口,换了拖鞋,又走回到客厅,说:“哎,是啊,太累啦!” 刘永志也说:“出的门多,受的罪多。[]可你们不同啊,你们是领导下去检查工作……” 老苏坐到沙发上,递给刘永志一根烟,先用打火机为刘永志点燃,然后点燃自己的烟,吸了一口,说:“那是,我们在省城,一个处级干部,只是一个干具体事情的,就和办事员差不多,可到了县级银行里,我们就是钦差大臣了,那就客气得了得,一客十陪……” 刘永志笑笑说:“那当然啦,你的级别不低啊,就和当地的最高父母官一样高了。” 老苏看了看自己的家说:“哪跟哪啊,你看,都是县处级,我们这条件……怎么能和人家县太爷比啊!” 老苏老婆和苏燕笑呵呵地从储藏室里走出来。 老苏的老婆说:“老苏,别光顾着和客人聊天,别忘了出去吃饭啊!” 老苏站起来说:“走,刘书记,我们到外面吃顿便饭。” 刘永志客套地说:“哎,别太客气啊,别太破费啊!” 到了酒店,坐进了包房。 老苏给刘永志酌着酒说:“刘书记,我们没有把你当外人,你也别客套,我孩子在外地读大学,今天,你光临寒舍……就我们四个人,我们两口子,加我侄女……我们两个老乡,青岛啤酒,来一个一醉方休……” 还没有喝酒,就像醉了似的,说话结结巴巴的。 还没等老苏的话没说完,苏燕就抢着说:“叔,你说什么话哩,你们两个老乡,难道我不是老乡啊?” 老苏笑笑说:“好,算你一个。” 老苏老婆假装生气说:“还有我哩,就把我一人当外人啊!” 老苏笑笑说:“好,你算半个桃阳人。” 苏燕靠近刘永志,抱起他的胳膊,调皮地说:“要说桃阳人,只能说我和刘叔叔是桃阳人,叔只能说曾经是桃阳人,现在和婶一样成了省城人。” 老苏老婆笑着说:“哎呀,我还没看出来哩,燕子的脑子还转得真快哩,还没有回桃阳,就和桃阳的父母官结成统一战线了哩!” 刘永志说:“怎么,苏燕分配回了桃阳?” 老苏收住笑容,正色地说:“哪是分配啊,是我托关系找的临时工作……以后……还想拜托你提携关照哩。” 刘永志后来才知道,苏燕读的是成……人性质的大学,是自费的,户口仍然还是农业户口。她叔叔老苏托关系将她弄到桃阳工行做临时工,因为户口问题,转不了正。 户口农转非问题,成了苏燕的头痛难题。 他们为什么对刘永志如此客气,就是想请他帮帮忙。 刘永志从省委党校毕业后,回桃阳县担任了县委办公室主任,还是县委常委,自然,解决一个人的户口问题,那就是举手之劳了。 刘永志不仅为苏燕转了户口,让她招了工,转了干,还让她留在了县银行的机关,担任了副科长。 苏燕由小鸡变凤凰,自然要投桃报李,可苏燕家住农村,家里又没有像样的有价值的东西,再说,就是条件好,家里有像样的东西,送到人家手里,人家不一定能瞧得上,人家家里什么东西没有啊!用什么办法感谢人家呢?苏燕犯难了。苏燕思前想后,也想不出好办法来,她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灵机一动,也许我这算得上丰~满性~感的身子他不会看不上吧?没办法,只好以少女之身相许了,想必这种礼物人家一定不会拒之门外,于是便主动约刘主任吃饭,泡歌厅,一来二去,就顺理成章地投入了刘永志的怀抱,做了人家的地下情人。 他们第一次到宾馆开房时,刘永志并没有急于和苏燕上床,而是要她脱光了衣服,他要好好地欣赏她的胴……体。苏燕脱衣服时,刘永志要她到卫生间里脱,他还是从门缝里偷……窥,他要从她的背后的背部腰臀部一直看到前面的面部胸部腹部……又从头上看到脚下,每一个地方都不想放过…… 苏燕听话地在卫生间里脱得一丝不挂。 刘永志在门外用一双鹰一样发亮的眼睛盯着苏燕的身子,不时还吞一下口水。 苏燕本来就不好意思,知道刘永志在门外窥视,害羞地小声说:“嗯,你要做什么嘛?瞧得……人家怪不自在的。” 刘永志呆呆地说:“啧啧,这个,太清楚了,来一点雾就好了,朦朦胧胧的,就像你那天洗澡……” 苏燕吃惊地问:“啊,哪天?哪天你看到过我洗澡?” 刘永志笑着说:“呵呵,那天在你叔叔家……这个,你不知道噢?怎么后来……将门锁上了?” 苏燕说:“哦,是那天啊!嗨,那天我晓得我婶去接我叔去了,还听到客厅里有人看电视,无意中发现卫生间的门没有锁,于是就锁上了。” 原来她并没有发现自己,刘永志笑了笑,他笑自己当时做贼心虚。 苏燕说:“喔哇,你那天就偷……窥过我哇?那天你就看到过我的身子?哎呀,你好坏呀!” 刘永志得意地笑笑。 苏燕咂咂嘴说:“啧啧,难怪人们说,现在的当官的,满嘴仁义道德,满腹男盗女娼呢,你也是那样的啊?” 刘永志调侃说:“是啊,做官了,养尊处优了,对那……的要求,自然要比普通老百姓要高一些喔,可老百姓不理解啊!现在是刁民多于顺民,没办法啊!” 苏燕笑着说:“晕,不和你说了,也不给你看了,好像你还受了委屈似的。” 刘永志连忙关上卫生间的门说:“别,别,我还没看够呢!” 苏燕难为情地说:“切,我就这么像傻瓜似的让你看啊?” 刘永志把门开成一条缝说:“嘻,你想跳裸舞啊?好,你跳一个让我看看。” 苏燕越发不好意思了:“你把我当神经病啊?切,我是不会光着身子跳舞的。” 刘永志又吞一下口水,低头看到了便池,他说:“那你……那你蹲下解溲,屙尿……” 莫说,还真要屙尿,苏燕抬头看看门外,红着脸说:“你没见过女人上厕所啊?解溲有什么好看的啊?”说着蹲到便池上,屙起尿来。 116.捞钱有招儿 116.捞钱有招儿 刘永志在门外就听到了“哧哧”的尿声,他笑着说:“我不叫你屙,你还晓得屙啵?你看,你屙了好多尿啊!” 苏燕尿好,站起来说:“嘻,这样该行了吧?我本来就想解小溲,你七弄八弄,就弄忘记了。[.超多好看小说]”说着就要走出卫生间。 刘永志又将门一关,连忙说:“别,别,我还没看够呢。” 苏燕皱着眉头说:“哎,你还要我做什么呀?” 刘永志说:“要不,要不……你洗澡……像上次一样,我在外面偷偷地瞧……” 苏燕看了看门外,苦笑地说:“切,你真会折腾人……洗澡有什么好看的!” 苏燕打开热水器的开关,真的洗起澡来。 不一会儿,雾气缭绕,苏燕的身子在里面慢慢朦胧起来。 刘永志在门外静静地看着,可心里还是觉得没有那次在她叔叔家里偷看过……瘾,这苏燕,也不会浪漫一点,脱衣服的时候,不让我瞧……你不让我瞧,我非要瞧,而是偷偷地瞧,那才过……瘾,那才刺激,那才惊心动魄! 苏燕在里面认真地洗着身子,还是像平时洗澡一样,每一个地方都搓揉着…… 刘永志看着看着,突然突发奇想,要不我亲自进去给她洗洗。[.超多好看小说]于是,他打开门,走了进去。 苏燕见刘永志突然闯进来了,故意惊惶失措地喊:“哎呀,你进来做……什么?我快洗好了,你快快……出去。” 你不让我进,我非进,刘永志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刘永志进入卫生间伸手就去摸苏燕的胸部,苏燕身子一缩,“咯咯”笑着说:“嘿嘿,你怎么像一个流氓啊?” 刘永志没有说话,手在她的臀部上又狠捏了一把,然后抱起她,走出卫生间,将她放到床上。 苏燕赶紧用被子将身子盖住了。 刘永志也脱衣服钻进了她的被窝里…… 苏燕闭上眼睛说:“呜,你们做官的,人前是圣人,人后是色鬼……” 刘永志哪还有嘴说话啊!这次刘永志心旷神怡,心满意足,可时间一长,两人在一起的次数多了,刘永志又觉得偷得吃才香,一旦敞开让他吃,三天新鲜感已过,他就觉得乏味了,再拉她的手,就像拉老婆的手,就像自己左手拉右手,就想着和她分手了。 苏燕本来是出于感激才献身的,自然求之不得,她表示同意,不过她装着痛苦的样子,流着泪说:“呜呜,我将我的处~女之身就献给了你,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算是我的初恋,我真舍不得离开你,呜呜……”说着失声大哭起来。[] 刘永志是情场老手,见过许多女人哭泣,他不慌不忙地哄她说:“好,我补偿你,补偿你的青春损失……有机会……想办法让你担任副行长……” 哭泣了一会儿,苏燕擦去泪水撒娇地说:“嗯,呜呜,我不要你补偿!我在移动公司看上一款手机,你买给我做一个留念,我想你时,就看看你送给我的手机。” 没有想到这个尾巴真好甩,一甩就掉,还有情有意呢! 要分手了,人家提一个小小有要求,也不过份啊!于是,刘永志满口答应。可到移动公司一看,要近万元呢!自己的工资都如数上交给了老婆大人,目前手中的私……房钱只有4000多一点儿,还差一大截子呢。 等着钱花怎么办? 当官的凑钱有办法啊!刘永志曾想到装病,住院治疗。这样以来,自然就有人要来探望病人,那些老同事,老部下,新同事,新部下,认识的,不认识的,有事相求的,目前没事等以后有事相求的,就会挤破病房。 探视病人送点红包,给点钱,这不算送礼吧,不算行贿吧,可这容易让老婆孩子参与,不管红包里有多少,都会被老婆收缴入了“家库”,自己只能落下几个漏网之鱼。再说,若动静闹大了,就会让纪检部门察觉了,就会把你当腐败分子,调查你,“双规”你。这装病,对积攒私……房钱来说,也不是万全之策! 一分钱能难倒英雄汉,可刘永志还差好几千呢! 这装病不行,可急着用钱怎么办?有些领导勇于探索,也善于发现,也善于总结。他们发现打麻将这招儿不错,打麻将人数少,目标小,不容易引人注意,还来钱容易,还来得合情合理,更来得心安理得。就是万一让老婆知道了,他也可理直气壮地说:“我打麻将去!”麻将有输有赢,若老婆想打听你赢了多少,想收缴“家库”,你可以赢了也说输了。再说,大多数人的老婆有这种心态:老公打麻将输点钱,总比把钱给别的女人,养二奶强。 打麻将要和下属打,要和有求于你的人打,要和请你去打的人打,这样,他们就不会让你输,要是让你输了,你输的是钱,可把他自己的面子输了,假若以后有事有求于你,他怎么好有意思向你开口啊?因此,对有些当官的人来说,麻将一响,黄金万两! 刘永志接到史可良电话,听说打麻将,心里一喜,真可谓雪中送炭啦!他在电话里说:“嗯,这个,是忙了一点,但……加加班,再把时间挤一挤,我看还是能挤出时间来的。” 史可良也在电话那头说:“嗨,工作是干不完的,当领导的也要劳逸结合嘛!工作重要,身体也要紧啊!” 刘副书记说:“嗯,这个,是的,是的,你说得不错,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这个,你要吴医生找一个……安静一点的地方,我们在一起聚一聚,……切磋切磋。” 打麻将要四人才行呀,目前三人缺一人怎么办,史可良和吴四爷俩人商量:把人事局的吴科长叫上怎么样? 吴科长听说有县委刘副书记,这是难得的接触领导的机会,就是天大的事儿也没这大呀,他便把原计划和老婆孩子到老婆娘家看岳父岳母的事儿给推了,应邀陪刘副书记打麻将。 吴四爷带了10000元,心里说:“妈的,老子钱是准备了的,只看狗日的们有没有本事赢了!” 星期天早晨,他们便在一家酒店的包房里摆开了阵势。 刘永志坐了下来,看了看四周,皱着眉头说:“哎,这个,这个酒店没安排服务员啊?” 史可良说:“老板,安排一个服务员,要漂亮一点的。” 刘记志笑笑说:“嘿,这个,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没美女怎么打麻将啊!” 吴四爷说:“耶,怎么回事?安排了的呀。” 117.下马发威 117.下马发威 这麻将牌,全国都是一样的,可打法就千姿百态了,有名的打法有四川麻将、武汉麻将、杭州麻将、上海麻将,广州麻将等。[.超多好看小说]最有刺激的当属武汉麻将,其打法的中心内容就是“红中赖子开杠”,手里有红中必须开杠,杠上开花了是大和,杠不开翻一番。赖子可以替牌,是万金油,你想它是啥,它就是啥,但有两个以上的赖子不能和屁和(小和),必须杠,赖子开杠翻两番。 说武汉麻将刺激就刺激在开杠和翻番上,打武汉麻将,嘴里说打得小,其实并不小。比如说打一分的,和屁和是一元,要是杠上八杠,翻上它八番,就是256元了。会打的往往会小和打成大和,有时你输得快要脱裤子了,一次来了4个赖子3个红中,杠9杠,一次就可进账就可高达1536元,反败为胜成大赢家了。 吴四爷他们打的是武汉麻将,麻将桌是电动的,不需要打麻将的人码牌。 茶水由酒店提供,有专职小姐负责。烟,吴四爷买了一条中华牌香烟放在旁边,谁想吸自己拿。 服务员没来,吴四爷给每一个人泡了一杯茶。(.好看的小说) 吴四爷刚回到座位上坐下,就有人敲门,吴四爷打开门,大家眼睛一亮,进来一个漂亮的小妞。她嘻皮笑脸地说:“嘿,对不起几位客人,我来晚了。” 史可良说:“将屁股崛起来,我让我们打一下。” 那小姐妖里妖气地说:“呀呀,这位客人好不正经啊!好,我受罚,我亲你们一下,这总行吧。”说着就在每一个人的脸上亲了一下,个个脸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口红印儿。 吴四爷觉得蛮过瘾的,就说:“你这不是受罚,是给我们的见面礼,这不能代替受罚。” 小姐摇了摇身子,假哭着说:“呜呜,这还不算啊,怎么才算罚呀?呜呜。” 史可良说:“老办法,打屁股撒。” 小姐撒娇的说:“呜,你们好坏哟,四个男的欺负我一个女的。”她朝吴四爷看了看,吴四爷给她使了一个眼色,她来到了刘永志身边,低头弯腰崛起屁股说,“好,我就听那位客人的。还是这位客人文雅,我让他罚。” 刘永志笑笑,用手摸了摸小姐圆圆的臀部说:“好,就算罚你了。” 小姐直起腰,笑嘻嘻地说:“我的眼睛看得就是准,谁好谁坏分得清得很,还是这位客人好,怜香惜玉,舍不得打。” 史可良说:“我也怜香惜玉,你过来,我给你揉揉那儿。” 小姐调皮地说:“切,我已经受罚了,不理你的了!” 小姐搬了一个凳子来到刘永志的身边,笑逐颜开地说:“嘿嘿,我挨这位有修养的客人坐,人们都说我是福星,走到哪,就给哪带福气。今天,我要让这位心肠好的客人福星高照,成大赢家。” 事先,吴四爷曾给这小姐50元小费,并交待说:“你除了倒茶,还有一个任务,在打牌的时候,就是给我们的重要客人指点江山,不能让他输。” 那小姐心领神会地说:“嗯,这个我知道。” 她坐稳当了,就对刘永志说:“我当您的参谋,你出牌得听我的。” 刘永志又认真地打量了一下这位大方的小姐,看模样儿标致得很,性格也开朗,倚娇作媚的,挺可爱的,就亲热地问道:“嗯,这个,你……你会啵?” 小姐睁大眼睛眨了几眨,看着刘永志说:“哈,您瞧不起我呀?您先打几圈,等会儿……我再替您打几盘,看……看我的水平,保证将他们三个打得人仰马翻,落花流水。” 刘永志伸出胳膊抱了抱那小姐说:“好,这个,你给我保驾护航,要是输了,就将你卖了。” 那小姐一翻眼睛说:“哎呀,我现在又不是你的人,怎么能卖我啊!我是你的参谋哩。” 吴四爷说:“参谋不带长,放屁就不响。” 史可良笑着说:“吴医生,你今天要是听她放一个响屁,你肯定就不会输了。” 说完笑话,刘永志对大家说:“这样吧,我们四人,只有老吴是当老板的,我们三人都是工薪族,打小一点儿,一条的加肥,500元封顶,行啵。” 三人都点头赞成,领导开了金口,哪个还会表示异议? 一条的就是一元,就是一分的10倍。加肥的意思是,一盘最少是50元,按算你应该给10元,但必须给50元,若按算要给60元,那你就要给100元了。500封顶,就是超过500元还是给500元,哪怕按算是一万元,也只给500元。要是不封顶,硬算,算到你抵押房子卖儿卖女的可能性就有。 头一盘刘永志坐庄,还没打几张牌,吴四爷便连碰直碰,碰了4碰,手里只有一张牌了,明显是碰碰胡,大胡,还杠了两个红中,其他三人也都开口吃了牌,刘永志也杠了两杠。 不管哪个当了炮手,让吴四爷胡了,就封顶了,大家都得付500元。 刘永志估计吴四爷不会胡这么大的胡的,他接我们来打麻将,肯定不会让我们输的,他看了看史可良和吴光烈,为了配合吴四爷把假牌打得像真的一样,营建一个紧张氛围,他故意说:“这个,老吴是碰碰胡,大家出牌都得谨慎一点儿啊。” 史可良也以为吴四爷不会胡那么大的胡,一边起牌,一边放心地说:“哪个晓得他要什么呢,他胡牌是他运气好。”他起了一个赖子,不能胡,手里还有一个赖子呢,只好开杠,一杠杠了一个发财,他看了看桌子上,见已经打出了两个发财,心里就放心了,回头对吴四爷说,“我就不信你还要发财。”“嘣”地一声,将发财打到了桌子上。 吴四爷喜出望外,说:“哈,我胡了!史局长,感谢您,您不开杠,我到哪儿胡去呀!” 吴四爷将手里的牌翻开,大家一看,正是发财。 三人都傻了眼。 118.杠上开花 118.杠上开花 谁也没有料到,吴四爷竟然胡了一个顶级大胡! 吴四爷看了看大家,个个满脸沉重,像死了亲老子似的,眨巴眨巴着眼睛,只差要哭了。[]他却得意得很,他高兴地说,“嘿,俗话说,富贵险中求,这句话还真没错哩!四个发财,已经出来了两个了,我手里拿着一个,很难胡了,只有一个发财没出来了,哪个晓得它在杠上,已经完全没有胡的可能了。没有想到,史局长开杠,把它开出来了。胡绝发财,还真胡着哒,这叫天无绝人之路啊,嘿。”吴四爷说得唾沫直飞,大家都低着头,没有一个人答理他。 吴四爷头一盘就来了一个下马威,一点客气也不讲,那三个人的心里都“咯噔”了下,纳闷了:这吴四爷是怎么啦?他不会是一个混球吧! 特别是那高高在上的县委副书记刘永志,他更没有想到的是,那吴四爷牙根就没有打假牌的意思,自己好傻啊,还以为他不会来真格的呢,还配合他打假牌!想到这里,他就像吃了一只苍蝇,心里难受极了!他一边拿500元钱递给吴四爷,一边还在心里想,这姓吴的晓不晓得规矩啊,今天不会要放老子的血吧? 刘永志心里有些紧张起来。(.好看的小说) 吴四爷收下1500元钱,见大家都不做声,他故意笑着说:“哈,这兆头不是太好。俗话说:赢头盘,输百盘。” 听到这句话,史可良开心了,他笑笑说:“嘿嘿,麻将场上好像是有这个说法,今天的输家已经有主了。” 打了几盘,史可良和吴光烈都胡了几个屁胡,刘永志还没有开张,连屁胡就没有胡,他心里更加紧张了,额头上开始出汗了。今天本来是来筹钱的,看样子要赔了夫人又折兵,钱没有筹到,反而还要输钱。 那小姐坐在刘永志的旁边更加着急,人家花钱雇我来为他指点江山,保证他只赢不输的,现在倒好,他连一个屁胡就胡不到!她急得是看了左家看右家,又是出谋,又是划策。她还借着给客人添茶,看他们的牌,回来给刘永志出主意。 这盘,13张牌,刘永志手起10张将牌,是打将一色的绝妙坯子,他正低头盘算着,坐在对面的吴四爷不声不响地打出了一个两条,刘永志手里有一对两条哩,他没看到,也没有反应。(.好看的小说) 那小姐在旁边急了,大声喊道:“快点儿,碰两条!” 吴四爷的下家史可良正伸出手要起牌,被小姐一声喊,吓得赶紧将手缩了回来,就像被开水烫了手似的。 刘永志看了看,手里还真有一对两条,他说:“哎,等等,我碰两条。哎,这个,谁打出来的,怎么没听到喊啊?” 小姐说:“你打麻将是在做什么啊,要眼观八方撒,莫不是光顾了看我这个美女啊,想歪心事啊,而忘了正事吧?” 刘永志说:“我正在考虑,要是我输了,用什么办法把你卖了。” 小姐说:“你先打你的麻将,放宽心,有我这个福星在,你是不得输的。要是真的输了,也不要你操心,哪个赢了,我就跟哪个走,抵押一段时间。” 吴四爷笑着说:“好,我等会儿赢了,就把你带回家里。” 史可良说:“你弄回家看你怎么分身,两个老婆,还不要争得打架啊!” 吴四爷说:“我有办法,我排一个值班表,上半夜跟她睡,下半夜跟我老婆睡。” 刘永志碰了一对两条,开了口,手里还有两张不是将了,摸了几圈,又来了一张两筒,又来了一张五万,将牌来齐了,可以胡牌了。 史可良打出了一个五条,刘永志没有理。顺胡不如顺摸,一摸摸了一个八条,胡了。 可刘永志还是不想胡,觉得胡得太小,反正见将牌都能胡,胡的机会多得很,心里想着红中来开杠,假若杠上开了花,不就大获丰收,输家变赢家了。 刘永志将起到手的八条打了出去。 开始,大家都怀疑他是打将一色,见他打出了一个将牌,于是就放心了。 刘永志起了几圈,结果要星星来了月亮!红中没起到,却起来了一张赖子,这不是更好吗? 坐在身边的小姐高兴地喊:“嗨,开杠,杠上开花。” 刘永志看了看那小姐,笑着说:“嘿,这个,好,就听你的,杠上开花。” 说完就要伸手去拿杠上的牌,没有想到,手却被那小姐用手按住了。 那小姐说:“哎,你别拿,人们总是把女人比着花,我才是花,我拿牌才会杠上开花。” 她左手早已在桌子上偷丛拿了一个八万,她用右手去拿牌,拿过牌没有直接翻开,而是在手里捏了捏,然后她伸出左手,摊开,故意吃惊地说:“哎呀,果然开花了,是八万。” 她这偷梁换柱的手法的确高明,他们三个人谁也没有发现,吴四爷虽然有怀疑,但也心照不宣。 将一色,杠两翻,而且还是硬的,不用算了,大家都封顶了,刘永志一次进账1500元。 一直没有说完的吴科长有些纳闷了,刘书记不是打了将牌的吗?怎么还是打的将一色哩?他不解地问:“刘书记,您不是打了将的吗?” 刘永志得意地说:“是呀,我打过一张八条,这个,这个,将一色我早胡了,不过,这个,我嫌胡得太小,我想等红中开杠,所以我将它打出去了。” 那小姐也在旁边插言道:“功夫不负有心人,没想到想红中来赖子,杠上开花了。” 那小姐偷偷看了看右手里捏的牌,却是一个西风,她悄悄丢到桌子上,笑着胡说道:“嘿,我的手是金手,谁要开杠让我拿,保证你杠上开花。” 刘永志胡了大胡,高兴,他伸长胳膊挽住了小姐的脖子,让小姐的身子靠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拿出一张钱塞到小姐的胸口里,还用手在里面摸了摸,笑着说:“嗯,这个,奖你100,另加一个吻。” 说着抱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119.妖女助阵 119.妖女助阵 刘永志接着又胡了几把,开始兴奋起来,而吴四爷却打得只有图像没有声音了。 刘永志得意了,便调侃起来,他说:“嗯,这个,这个……打麻将,牌品如人品,一个人的……人品如何,从打牌上就看得出来。有的人……总爱胡屁胡,说明这人……爱贪小利,很吝啬。而有的人打到最后,手中的红中赖子经常都被杠完了,有时输很惨,有时又赢很风光,表明这人很豪爽,很大气,是干……大事业的人。” 史可良和吴光烈没有胡过大胡,听了刘永志的话,脸红了。一心想巴结刘副书记,借他这个梯子往上爬的,生怕领导说自己不是干大事业的人,于是再有屁胡就不敢胡了。 那小姐靠在刘永志的身上,指挥打这张,打那张,果然火气旺得了得,连连胡大胡。小姐高兴地拍着手说:“哈,是我给你上的火,我是你的福星,你得上税。” 刘永志在她胸部先后塞了5张100元,他用手摸了摸小姐的前胸,又捏了捏她的屁股,对他们三位说:“嗯,这个,这两个地方的弹力还行,还是黄花闺女,你们哪个想打炮,等会儿找她,我已经埋单哒。” 小姐回过头对刘永志说:“晕,您不会是放牛的吧,打炮?怎么说得这么没文化喔!” 史可良笑了笑,问:“你说该怎么说?” 那小姐一本正经地说:“那叫过‘生活’,直截了当一点就是,做~爱。(.)怎么官儿做得越大,越是显得没文化,没素质喔!” 吴四爷牙根就没有想赢钱,成心是想送点钱给几位领导花。可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古怪,越是不想胡牌,越是来好牌。这盘,吴四爷来了三个赖子三个红中,他瞎打,睁起眼睛瞎开杠,却杠的全是要的,手里有七万和九万,一杠来了一个八万,刚好瞌睡遇到枕头。手里有一对九条,下面已经打出一个九条了,一杠又来了一个绝九条,真是神来之笔。杠第三个红中时,更是让人不可思议,不求仁,却得仁,又杠来了一个赖子,胡了!吴四爷看了看他们三人,全开口了,若胡的话,每人都得出500元,吴四爷干脆瞎玩,不胡,将四个赖子一扑,暗杠了,结果杠起了一个东风,他看也没看,往桌子上一甩,口里说:“东风。” 刘永志高兴地伸出手拿起东风说:“哈,东风,我胡了,硬碰碰胡,洗三家。” 刘永志又进账1500元。(.) 刘永志收了钱,还自语道:“嗯,这个,怎么不见赖子哩?赖子不会出国考察去了吧?” 吴四爷故意问:“哎,什么的赖子?” 吴光烈看了看自己的牌说:“是八饼,我没得。” 史可良也说:“嗯,我看就没看到。” 吴四爷故意打了自己一巴掌,后悔地说:“哎呀,该死,我输糊涂了,我把四个八饼暗杠哒。” 他把扑着的牌翻开,全是黑圆点儿,黑压压的。 那小姐看戏不怕台高,高兴地说:“嘿,你打轻了,要是下不得狠手,你出50元钱请我帮忙,我使劲儿扇!保险能让你的脸上留下一个五指扇儿。” 吴四爷说:“嗨,你看戏不怕台高,我又让你进账100元了,你等会儿我跟你过‘生活’。” “我晕,你也没有给我钱,我怎么要和过‘生活’?要过是是和这位客人撒。” 他们从上午一直打到吃中午饭,吃完饭他们又接着打,一直打晚上八点才吃晚饭。 吃饭前,他们各自清理了自己的战果,刘副书记是大赢家,赢了6000多元,加上手中的4000元,刚好可以给苏燕买手机了。史可良赢了800多元,吴科长输了500多元,吴四爷是大输家,输了近7000元。 吴四爷说:“我眼睛不好,牌技欠火候,让几位领导见笑了”。 要是在平常的麻将桌上,那位输钱的仁兄一定会寝食不安的。可他们赢的赢得高兴,输的输得开心,赢的输的都心知肚明。 吃饭了,刘副书记端起酒杯,和大家碰了碰,心满意足地说:“嗯,这个,老吴够朋友,我们几位,今后要多支持支持他。” 吴光烈没想到,吴四爷背后还有刘副书记这棵大树,他也举杯说:“一笔写不出两个吴字,我们是兄弟,我回家问过我家老头子,他说我们祖上就住在孔庙乡吴家湾村。只要吴医生开金口,兄弟我赴汤蹈火也不说半个不字。” 史可良说:“吴医生,我们局有一辆桑塔拉轿车,七八成新,一把手说要卖,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刘副书记说:“嗯?怎么要卖车?你们局资金紧张了?” 史可良说:“不是,我们又买了一辆蓝鸟王。” 吴四爷说:“我眼睛不好,我想要我老婆去学驾驶,考执照。哪天我去看看,行,就买了。” 刘书记说:“对。有辆车方便多了。” 吴光烈想了一会儿对吴四爷说:“对了,当务之急你还有一件事情必须赶快去得做,就是文凭,已经是主治医师了,怎么连大专文凭就没有呢,这哪能行啊!” 刘书记说:“对。这个,大家多给他出出主意,多多扶持。” 史可良说:“文凭的事嘛,好解决,报一个函授班就行了。我的文凭不就是这么来的么?学不学没关系,考试的时候胆子大点儿就行了,我的课本翻就没翻,考试就及格了,文凭就弄到手了。” 吴四送走了刘永志他们,没忘了找那小姐过“生活”。 那小姐说:“晕,一个玩笑你当真了?” 吴四爷说:“你是我玩的女当人中最值钱的一个,花了我近7000元,连你就得了650元。” 那小姐说:“本小姐今天高兴,破例和你过一回‘生活’。” 他们进了一个房间,吴四爷抱住了那小姐…… 那小姐说:“你牌技不行,不晓得你的床上功夫怎么样?” 吴四爷将小姐压在身下,喘着粗气说:“你等一会儿不就晓得了。” “还没开始哩,就喘气了,肯定水平不是会太高……” 120.告别情人 120.告别情人 吴四爷回到老家,就和老婆熊小红商量,要她将这小药店关了,要她去诊所里帮忙,钱让外人收,吴四爷有些不放心,他要老婆去掌握经济大权。(.) 熊小红有些不愿意,她说:“嗨,好不容易将这小药店经营得像模像样了,好几年了,已经有感情了,说关就关了,我真有些舍不得哩。” 其实,她心里有些舍不得“吴大炮”,他们两人明里来暗里去,像谈情说爱,上床也像新婚,洞房花烛,恩恩爱爱的,过得有滋有味儿,若一到县城,这一切都化为乌有了。 吴四爷不知道老婆的心事,他说:“史局长单位有一辆桑塔拉小车,10多万买的,有8成新,说7万卖,我请了一个内行看了看,说那车不错,买了不吃亏。我给史局长包了一万元的红包,让他帮我打通关节,我4万元就买下来了。” 熊小红高兴地:“哈,你买了小轿车啦?” 吴四爷得意地笑了笑,说:“嗯。我眼睛不好,你去驾校学开车,以后车就由你开。” 熊小红说:“哇,我们家有车了,要是在城里买了房子就更好啦。” 吴四爷笑着说:“买房子还不是迟早的事儿啊,只是目前我们还只能住在诊所里。” 熊小红说:“要是买了房子,那我们就是城里人啦!” 吴四爷说:“等我们买了房子,就将女儿吴明娟转到县一小去读书。” 熊小红高兴地说:“呵,那我们一家人,也就不再东一个西一个了。” 要离开吴家湾了,是不是该去给“吴大炮”一个消息,让他知道啊? 熊小红从小药店里出来,边走边东张西望,边和熟人打招呼,不经意就来到了村委会办公室。 办公室里坐着“吴大炮”,还有吴白眼。 熊小红进门高声嚷道:“哎呀,两位大领导忙着哩!” “吴大炮”和吴白眼都抬头对她笑笑,又低头干他们的事儿。 见他们不理自己,就走到吴白眼桌子前,对他说:“吴会计,怎么好长时间没见你到我小店里买烟买酒了啊?” 吴白眼抬起头,停下手里的活儿,翻开白眼珠子,笑着说:“嗨,只怪乡里的领导们不下来检查工作撒,他们哪回来,吴书记不是要我到你那儿去买东西呀。” 熊小红说:“你们不支持我,我那小店也就只好关门罗,从明天开始,你们再买烟买酒,就直接到乡里去买吧。” 吴白眼吃惊:“怎么,不干啦?” 熊小红扯谎说:“嗯,赚不到钱呗!”说着就离开了。 “吴大炮”听了心里一怔,当时没有吱声,因为有吴白眼在场。他七磨蹭八磨蹭,等吴白眼下班回家了,他才急匆匆地来到熊小红的小药店。 熊小红正在收拾货架上的药品,正准备将那些药品打包装入纸箱内。 “吴大炮”看到熊小红,劈头就问:“怎么,你要离开这儿?” 熊小红低着头,没有停下手里的活儿,没有回答。 她见到了老情人,心里有些难受,鼻子有些发酸,眼泪也在眼框里打着转儿。 “吴大炮”跨进屋,见她没理,继续问道:“哎,你怎么啦?” 熊小红还是没有回答,她放下手里的药品,低头跑进里屋内。 “吴大炮”将门关了,锁好,也跟进里屋内。 熊小红坐在床沿上,将身子扑在床头的抽屉桌上。 “吴大炮”过去拉起她,问道:“你怎么啦?” 熊小红抬头,眼睛红红的,她头一歪,撒娇地伸开双臂,抱住了“吴大炮”脖子,将头躺在他的肩头上,“呜呜”的哭泣起来,一边哭泣,一边嗲声嗲气地说:“呜,老四……要我到城里去……呜呜……” “吴大炮”说:“哎,他还真想将你栓在他的裤腰带上哩!” “吴大炮”也有些动情了,眼睛有些湿润了,说话声音也变腔调儿了。 熊小红哭腔说:“呜,恐怕今后我们不能再这样了……呜……” 没有情人的人恐怕不知道,这情人之间就是和两口子不一样。 哪位哲人不是说过么,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两个人结婚后,就成了一家人了,就如同一个人了,因而就少了恋爱时的卿卿我我,就是床上的那种爱,也成了法律赋予的职责和义务了…… 而情人就不同了,两人在一起,完全是因为喜欢,因为爱,因此,两人之间,永远是情话,永远是爱抚,永远是难于割舍,永远处于恋爱之中……没有谁强加于你,更没有法律的条条框框,纯粹是自由与自愿的…… “吴大炮”紧紧地抱着熊小红,越是要失去时,越是感到珍贵。这种爱情甜蜜,不会进入坟墓,但生命力短暂。 “吴大炮”曾经有过这样的失去和煎熬,当年汪凤兰要到部队随军的前一个晚上,他们在山上的一棵树下,汪凤兰也像熊小红今天一样紧紧地抱着自己,掏心窝子的话说了一夜,两个人也恩恩爱爱缠绵了一夜……那场面……在“吴大炮”的脑海里一幕一幕地展现出来,就像电视连续剧…… “吴大炮”感觉肩膀有些发热,他才回到现实中,他看了看熊小红,看到她的眼泪将自己的肩头上的衣服浸湿了一大片。 “吴大炮”伸出手掰起熊小红的头,看了看满是泪水的脸蛋,低下头,他用自己的脸去擦拭熊小红脸上的泪水,一遍一遍地擦拭,熊小红闭上了眼睛,“吴大炮”的脸触到了熊小红的嘴唇,他感觉滚烫,他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熊小红睁开了眼睛,她说:“我去弄点菜,我们两人喝一杯酒吧。” “吴大炮”说:“好,我帮你。” 熊小红说:“不用,你就呆在屋里,别让别人看到了,莫到这种时候了,还被人家看到了……” 果然,熊小红刚出去,就有人来了。 来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她走进外屋,吃惊地说:“哎呀,小红,怎么把药都收起来了呀?” 熊小红从厨房里走过来说:“嗯,我不干了。花姐,你要买药?” 121.躲避是非 121.躲避是非 花姐感到可惜,她说:“啊,这么好的生意不做了?这屋不就空着了?” 说完就要往里屋走,像一个贼似的,东看看西望望。 熊小红正想喊住她,她的脚步却已经迈进了里屋…… 熊小红一下傻眼了…… “吴大炮”还在屋里哩! 熊小红心里有鬼,生怕别人发现了,这时也就没心思在厨房里弄菜烧饭了,快点过去打圆场去吧。熊小红刚跨进外屋,就听见花姐高声说:“哎,前面开店,后面住人,这地方多好啊,怎么不干了呢,小红,是不是吴四猫耐不住寂寞,要你去啊?” 熊小红赶紧走进里面屋里,四周看了看,耶,“吴大炮”那家伙哪里去了呢?不会是又爬进床下面去了吧。花姐没有看到“吴大炮”,她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了地。 她回花姐的话说:“呃,我们家老四要我去跟他帮忙,他在城里忙不过来,就要我把这小药店关了。你要买么事药?我把那些药都收起来了,也不晓得放到哪个葙子里了,要不,你干脆到吴三娃子的卫生室里去买吧。” 花姐像警犬似的,用鼻子闻了闻,吸了吸气,她说:“哎,小红,你这里屋好象有一种什么气味啊?” 熊小红也吸了吸鼻子,看了看四周,然后说:“不会吧,我怎么闻不出来呢!” 熊小红一低头,看到了床下面的尿壶,盖在上面的硬纸块被撞掉到地上了,肯定是尿壶的尿散发的气味。[]她心里想:说不定是“吴大炮”慌乱中不小心撞掉的哩。 花姐也看到了尿壶,她捂住鼻子说:“哇,原来是臊味,真是的,小红,你早晨连尿壶也不倒,就是不倒,你弄一个盖子盖上也行撒。”说着走出里屋。 熊小红说:“我原来是有盖子的,不晓得怎么弄掉到地上了。” 花姐在外屋说:“哎,都收起来了。” 熊小红说:“花姐,你要买么事药,到吴三娃子那儿买吧。” 花姐走了,熊小红赶紧跑进里屋,只见“吴大炮”狼狈地从床空里爬了出来。 熊小红见状,忍不住哈哈直笑。 “吴大炮”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说:“妈的,我在你这儿钻床空是钻会了的。” 熊小红用手指了一下他说:“哪个叫你见不得人的哩!” 熊小红炒了一盘花生米,一盘鸡蛋,两盘素菜,她端到里屋,放到一个小桌子上。 “吴大炮”看着菜说:“嗨,我们俩人还没单独吃过饭哩。” 熊小红拿来一瓶白酒,叹息一声说:“唉――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吴大炮”拿过酒瓶,说:“哼,那不成,哪天我到城里,约你吃一顿饭,你不去啊?我就不信他四猫真的能将你栓在人他的裤腰带上。” 熊小红端着饭说:“你喝酒,我陪你吃饭。” “吴大炮”正准备倒酒,听说熊小红不喝酒,就说:“你不喝啊?我一人喝没意思,那我也不喝了,两人在一起吃饭也蛮惬意的。” 熊小红见“吴大炮”不愿意一个人喝酒,她放下饭碗,站起来找了一个小酒杯说:“我少喝一点,陪陪你,第一次在一起吃饭,怎么能不喝酒呢!” “吴大炮”为熊小红酌了一小杯酒,然后又给自己倒满了酒。 熊小红端起酒说:“熟话说,怪酒不怪菜。来,我们还是碰碰杯。” “吴大炮”碰了碰杯,喝了一口酒,用筷子夹一粒花生米放入口中,咀嚼着说:“你别说菜不好,喝酒的人,只要有一盘花生米就行!何况还是我心上人炒的菜,就是是一盘咸菜,在我的心里,也是最好的下酒菜。” 熊小红只是用嘴呷了一小口酒,她笑着说:“哎呀,倒底是在官场上混的人,你说的话,让我好感动哟!看来,我还得多和你喝几杯了。” “吴大炮”说:“反正今天是最后一次,要不,我们就来一个一醉方休,你看怎么样?” 熊小红故意装纯地说:“嗯,我还没有喝醉过哩,我也不晓得我喝醉后是什么样子。” “那我们今晚就醉他一回?” 熊小红端着酒杯说:“来,我们喝,不管醉不醉,我舍命陪君子就是了。” “吴大炮”饮下酒,咂咂嘴说:“我可不是什么君子,我也不愿意做他妈的什么君子。” “难道说……你愿意做小人?” “妈的,钻床空的人,你能说他是君子?” 熊小红笑着说:“不是君子,是……馋猫。” “在你的面前,我没有尊严,妈的,我也不要他妈的什么尊严,我愿意做小人,做你的孙子,天天躺在你的怀里……” 熊小红说:“你还没有喝多少酒,怎么就开始说醉话了啊?” “酒逢知已千杯少,妈的,我们今天就敞开肚子喝,看能喝多少酒!” 熊小红说:“我怕喝醉了你干不成正事了。” “正事?这夜里还有什么狗屁正事?” 熊小红狐媚地说:“好,这可是你说的没有正事啊!等会儿你别惹我啊!” “吴大炮”一下明白过来,连忙说:“哦,你说那事啊?人家武松喜欢打醉拳,我们就不能做一次醉爱?” “嘻,只要你有那个本事,老娘我……奉陪到底。” “吴大炮”拿起酒瓶看了看,一瓶酒已经喝了一大半了。 他盖上瓶盖,然后说:“幸亏你提醒,喝酒要喝足,但不能喝醉。喝足了,血管就膨胀了,全身的神经都充血勃了起来,精神头特旺,干劲十足,就像服用了壮阳药的差不多,活儿也就做得好。要是喝醉成烂泥巴了,连墙就扶不上了,怎么做大事啊?” “呵,你不喝了?” “嗯,不喝了,就像老爷车,油上好了,该上路了。油要是上得太满了,那就要撒了。” “晓得是这样的,该不提醒你的,让你喝,喝醉得跟烂泥巴一样……” 酒不喝了,饭也不吃了,“吴大炮”抹抹嘴,然后拍拍床沿说:“唉,今晚……恐怕是最后一次啊……来,准备开始啊!” 熊小红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媚笑地问:“你要干什么呀?” 122.花好月圆 122.花好月圆 “吴大炮”红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熊小红说:“你看你现在的样子,脸红红的,搔首弄姿,风……骚得很。干什么?你说我要干什么?” 熊小红故意逗他说:“怎么?酒醉饭饱了,还有什么事要干啊?快点回去抱着老婆睡瞌睡去。” “吴大炮”拿眼珠子瞪她。 熊小红笑着说:“切,你还赖着不想走啊!” “吴大炮”说:“哈,你要撵我走啊?今天随便你怎么撵,我是不会走的,今夜要是不和你在一起,晓得什么时候还能在一起啊,说不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到了城里,你这块肥肉,晓得又要被哪只狼叼走啊。” 熊小红说:“切,我没有男人啊?照你说的,我到了城里又要找新相好啊?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啦?” “吴大炮”晓得自己说错了话,就说:“嗯,你走了,我心里就是不舒服。(.无弹窗广告)” 熊小红说:“嗨,我走了,村里还有那么多空着房的女人呀,男人都外出打工去了,到了晚上,女人一个人睡在床上,难道不寂寞着啊,你不晓得再找一个去啊?” “吴大炮”说:“你不晓得啊,我心里只有你呀!再说,村里的那些女人,一天到晚在庄稼地里摸爬滚打,耕田锄地,放牛喂猪,脸被风吹得像树皮似的,身子被太阳晒得像黑泥鳅似的,满身的猪粪、牛粪味儿,哪能跟你比啊!” “吴大炮”说着拖起熊小红,将她搂在怀里,就亲吻她的脸蛋儿。(.好看的小说) 亲着还说:“你瞧你,风吹不到,雨淋不到,太阳晒不到,长得细皮白肉的,说实话,男人看了,哪个不就想搂在怀里啊……” “吴大炮”嘟着嘴唇,像猪找食似的,在熊小红的脸上、脖子上、胸前乱一阵乱拱。 熊小红狐媚地说:“切,还是毛猴子啊?等不得了?想吃老娘的……那啊?像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似的,心急火燎的,桌子上乱七八糟的,我的碗筷就还没有收拾哩。” 收拾个球啊,老子等不得了! “吴大炮”什么也不管了,抱着熊小红往床上一滚,嘻皮笑脸地说:“嘻,你这蚌壳肉好吃,可就是不常有,今天要好好吃一顿。” 两人在床上疯狂地滚了起来。 纠缠了一会儿,熊小红要坐起来,“吴大炮”死死地按住她不让,她说:“我的鞋还没脱哩,将床单弄脏啦。”说着起身将鞋子脱下,“咚咚”砸到地上。 他们两人都脱了衣服,熊小红小猫似地蜷缩到“吴大炮”的怀里。 “吴大炮”动了动身子,小声问:“呃,就这样睡觉啊?” 熊小红抿着嘴,妖媚地说:“哼嗯,你搂着老娘睡觉,你这还不满足啊,你还想做什么呀?” “吴大炮”说:“你说呢?”说着手就顺着她光光的肚皮往下滑…… 熊小红赶紧挟紧两腿,扯谎地说:“莫往下摸,你老实一点,我的大姨妈来啦……别把你的手染红了。嘿嘿,今天恐怕要让你空欢喜一场。” 熊小红用这一招骗过老公吴四爷,她用同样的方法来骗野……男人“吴大炮”。 “吴大炮”一听,心一下子凉了半截。他连忙将手缩了回来,哭丧着脸说:“不会吧,你大姨妈……那不是在成心捉弄我们啊!最后的晚餐,实指望扎扎实实地吃一顿的,呜,好伤心啊!” 骗住了他,熊小红得意地笑着说:“嘿,让你失望了啊?”看“吴大炮”像傻子似的,又笑着说,“嘻,老娘骗你的。” “是吗?”“吴大炮”喜出望外…… 123.放荡 123.放荡 第二天,熊小红就到了县城。 车买了,开车的人也有了,车的问题算是解决了。接着,吴四爷就开始考虑吴科长所说的文凭问题。 吴四爷到县电大问了问,人家说没有医学专业。 他又到县卫校打听了一下,学校说要等明年参加全国成人高考,要考语文、数学、外语之类,一听说要进行这么多考试,竟然把吴四爷吓了回来。 胡子王从一张报纸上看到一个叫“北京乡村医生中医进修学院”的学校在招生简章,便告诉了吴四爷。 吴四爷找来一个放大镜,看了看招生启示。其主要内容为:函授,免试入学,学制两年,实行学分制,可提前毕业,毕业颁发打有钢印的费每年1500元,报名费200元。 吴四爷觉得这所学校适合自己,便寄了报名费,报了名。 半月后,吴四爷收到了正式的入学通知书。打开入学通知书,无非就是祝贺他成为本院学员,成为了天之娇子,云云。并嘱咐他及时汇寄本年度学费1500元,以便办理学籍等等。 吴四爷想:看来,收到这入学通知书还不算是正式入学了,必须寄了学费才真正算数,这大学也太重视经济效益了吧。[]吴四爷如数汇出了学费,心想,这下该成了正式大学生了吧? 半月后,吴四爷又收到学校一个包裹,吴四爷打开包裹,里面有一牧精制漂亮的校徽,几本薄薄的印刷粗糙的课本,还有一大叠油印的考试试卷。 吴四爷吃惊说:“我日,还没有学习呢,就要考试了?” 胡子王拿起来看了看,也觉得不可思议,就猜测说:“可能这些试卷是作业题吧。” 吴四爷翻了翻书,那些试卷上的试题书里都有。 我不信,照着书本抄,还做不出那些题吧? 吴四爷真的认真看起书来,还一边看书,一边做试卷上的试题。 他夜以继日,除了给性病患治性病,就是干这个,有时茶不喝,觉不睡,只差头悬梁,锥刺股了。 熊小红看不下去了,就挖苦他说:“嘿,人过30不学艺,你就过40了,一天到晚抱着一个书本子,没完没了地啃,还读什么大学呢,也不怕人家笑掉了大牙。” 吴四爷看了看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的老婆,又回头看着书本,低头说:“哼,人家80岁还学吹鼓手呢!你没听说啊,人要活到老,学到老?哪个像你啊,头发长,见识短,只晓得吃,只晓得睡。[]” “我是猪啊,只晓得吃,只晓得睡?” “我可没有说,是你自己说的啊!只晓得吃,只晓得睡,那不和猪一样了么?” 熊小红不服气地说:“看你学得那么吃力,我才关心你哩,你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我看我的书,又没影响你,你操哪门子心撒?” 熊小红瞪大眼睛说:“切,怎么没影响啊?你开着灯,我怎么睡啊!” “开着灯你睡不着啊?” “嗯。” 开着灯,熊小红还真的睡不着哩。 吴四爷回过头说:“我不信,怎么那天半夜我回家时,你就开着灯睡觉呢?还睡得好死啊,我喊了半天门,你才起来开,差一点把老子冷死了。” 哪是开着灯睡觉啊,那是“吴大炮”在里面鬼混哩,只是你吴四爷太马大哈了,没有发现。 熊小红一时语塞,脸红了,可惜吴四爷低头看着书,没有看她的脸。她想了想,扯谎说:“那天晚上啊,我可能是太困了吧,忘了关灯了。” 很明显,熊小红“开着灯睡不着”这个理由没有说通。 吴四爷笑笑说:“我说吧,你开着灯睡得着撒!” 熊小红开始耍赖了,她说:“你忘了我的习惯哒呀?嗯,我大姨妈昨天走了,今天利利索索的,我好想和你做那事儿哩……你光顾着看你的破书,却把我们夫妻间的正事给耽误啦!” 吴四爷低头看着书说:“哎,你等会儿,这书本我还真有一点啃不动哩,吃下了消化不了,等我多嚼嚼。” 熊小红在床上扭了扭腰,竟然把睡衣脱了,只穿了一个小裤衩,爬过来拉吴四爷:“嗯,我不嘛,我现在就想要了……” 吴四爷抬头一看,妈的,人家连衣服就脱了,白嫩的身子在眼前晃荡着,他放下书本说:“哎呀,你这个骚娘们,真骚得不行了啊?你想啊?妈……的,谁不想啊?” “你想?你想你就上床上来撒。” 吴四爷伸出指头打了一个手势,小声说:“小声一点,吴老幺在隔壁哩,小心他听到了。” 熊小红听到说吴老幺,她又老老实实地坐到枕头上了,扯着被子将身子盖上了。 吴四爷说:“你莫急,稍等片段,等我把这页书看完……” 熊小红小声说:“嗯,你要我等一会儿也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 “你做的时候要久一点儿,像上次半夜回家一样。” 吴四爷一听,伸了一下舌头,吓得要死…… 那次可能是吴四爷床上生涯中唯一最光辉灿烂的一次啊!熊小红不知,那可是吃了壮阳药的哩!你以为你的老公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啊!吴四爷想:我要是有那么大的本事,老子不养他妈的三妻四妾才怪哩…… 今天没有准备,肯定不能满足那骚婆娘的要求…… 本来是想看完书上床的,熊小红这么一说,今天还真不能跟她做那事了。要是满足不了她,自己的屁股上的肉还不要被她咬掉一大块去啊!吴四爷寻思:今天无论如何都得找一个理由,回绝了那个骚婆娘,不然倒霉的是自己啊! 吴四爷合起书本,转过身子,坐在椅子上,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小声对熊小红说:“哎呀,今天我又看病又看书,腰酸背痛,头昏脑胀的,太累啦!要不……等明天,明天我不读书,用专门功夫来陪你。” 吴四爷的目的是明天吃了壮阳药,做好了充分准备后,再来和你做那事。 可熊小红小声撒娇地说:“嗯嗯,我不嘛,呜呜,我现在就想要……呜呜……” 124.强迫 124.强迫 见老婆要求强烈,几乎是央求,可吴四爷还是胡扯道:“强拧的瓜不甜,我今天没那兴趣,你硬要赶鸭子上架,我下面没反应,就像上战场的士兵没武器,怎么打仗啊?现在这个样子,那……怎么行啊!” 熊小红一听,抿了一下嘴,笑着说:“武器?武器不是长在你身上在呗,你又没有进宫,又没人要你当太监,哪个会把你的那……阄割了啊!那么小一丁点儿,割下来切碎了炒了,当下酒菜,一个人喝二两酒也不够撒,哪个会动那个脑筋啊!”说完就捂着肚子嘿嘿直笑。[.超多好看小说] 揭了吴四爷的短,吴四爷当然不服气啊,他瞎说道:“嗨,你嫌我的那……小啊,乡下里的叫驴子的那……大,你敢要啵?” 熊小红爬起来,红着脸说:“你的那……小,可犟脾气和犟驴子一般大……你让着点你老婆不行啊,非要说赢的!好,你说赢了,我奖一个大屁给你吃!”熊小红说着就要揪吴四爷的耳朵。 吴四爷坐在椅子上,斜着身子躲着熊小红伸过来的手,笑笑说:“哼,你就是想捣乱我读书,故意逗我说话……跟你说,你等着,我明天不整得要你向我求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看你以后还瞎说啵!” 熊小红抱起枕头,歪着头说:“晕,你牛b烘烘的,你那点能耐,这么多年,我又不是没有领教过的……将来兵挡,老娘几时怕过你啊!” 随你怎么说,我今天是不会惹你的,等我明天吃了壮阳药,长能耐了,再来跟你短兵相接,过过招! 夫妻亲热,是义务,也是责任。听说,有人还打官司索要什么性权利哩。有人离婚,也拿那事说事。那事儿,还真成了一种离婚的理由,比感情破裂还好使哩,一离一个准儿。 老婆的那个要求,不能不满足啊! 第二天晚上,吴四爷早早的吃了史可良给他的壮阳药,而且还加了药量。昨天亏待了老婆,今天得加倍补上。可熊小红在驾校学完车回来,进门就嚷嚷道:“哎呀,今天第一次开车上路,我的妈呀,好紧张,好累啊,真想好好地大睡特睡一大觉。”她草草洗了一下,马马虎虎地吃了几口饭,就上床呼呼大睡了。 吴四爷将灯开得亮亮的,她也不嫌开着灯睡不着觉。 开始,吴四爷并没什么反应,喝了药跟没喝药差不多。见老婆睡了,也没在意,没人打扰,他就一门心思地看他的书,做着作业。没想到,到了半夜,他突然有了感觉,就像上次一样,全身就发生了异常,连手心脚心就发热,脑壳发胀,心跳也似乎加快了,血好象也要往上涌…… 妈的,那药终于起作用了,脑海里全想的是那种事儿。 吴四爷合起书本,伸了一个懒腰,弯着腰走到床前,低头看了看老婆,轻轻地掀起被子,拍了拍她的身子,揉了揉她的肥臀,想弄醒她。可老婆睡得像死猪一样,只“嗯嗯嗯”了几声,伸出舌头舐了舐嘴唇,咬了咬牙齿,翻了一下身,又进入了梦乡。 吴四爷钻进了老婆的被窝,躺到她的身边,伸长胳膊抱住了她的身子,对着她的嘴唇亲了一会儿,可老婆并没反应,仍然将眼睛闭得紧紧的。做那事儿……是夫妻二人共同的事儿啊!姥姥的,像抱着一个充气娃娃似的。 姥姥的,睡得好死啊! 吴四爷蹲在床上,看着熟睡的老婆,一点办法也没有。可这时,他的生理需要却异常迫切!姥姥的,老子今天干脆来一次先斩后奏,不经她允许,来一次强……暴,看她以后还张嘴说我不中用啵!其实,熊小红早就醒了,她觉得这样也非常有意思,所以她一直故意装没醒,将眼睛闭得紧紧的,任凭吴四爷摆弄。 吴四爷已经迫不及待了,快速地脱着她的衣服,小声说:“老婆,对不起了,没经你允许,老子要强行下手了。” 熊小红听了,想笑,忍不住睁开了眼睛,故意大惊失色地说道:“哎呀,妈呀!”吓得吴四爷赶紧直起腰来。她揉了揉眼睛,吃惊地笑着说,“哎呀,你是想趁熟睡之机,强……暴良家妇女呀!” 吴四爷冷笑了一下,说:“嘿嘿,你吓死老子了!你要是再不醒,老子还真要强迫……了!”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紧了老婆的身子…… 熊小红有气无力地小声说:“你的动静小一点,搞得唬死人的,这墙不是太隔音,哐当哐当的,吴老幺就睡在隔壁,别让他听到了。” 吴四爷吃了壮阳药的,这会儿正发挥着作用哩,也顾及不到那么多了。他说:“姥姥的,老子不管,老子又不是偷腥儿,怕屁?他喜欢听让他听。” 熊小红还是小声说:“人家还是小伙子呢,你不怕我们影响他,要是他一时忍不住……出去瞎搞……强……奸了女人……看你怎么办。” 吴四爷减小声说:“以前说,八十年代各顾各,现在是九十年代了,那就更是要各顾各了,只要我们快活,别人,管他呢!他犯法,该他去坐牢。” 125.隔墙有耳 125.隔墙有耳 妈……的,好戏又开场了!天天这么折腾,狗日的们也不怕伤身子。 那吴老幺睡在隔壁,听到吴四爷屋里的床声响起,有些睡不着了,知道两口子又在做什么,他有些吃醋,愤愤不平了。 隔壁“咣当”的响一下,他的心就收缩一下,就像有在拿刀子捅他的心窝子。 熊小红的身子吴老幺享受过,想像着那堆白嫩的肉正在让别人受用着,他心里当然不是滋味啊! 吴老幺隔着墙,只好忍气吞声…… 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们的动静也该小一点儿撒,你们也不怕别人欠得荒!吴老幺睡在床上,听着隔壁“咣当咣当”的响声,他的生理上自然也有了强烈地反应…… 吴老幺听了一会儿,突然心血来潮,用手掌拍了拍墙壁,心里说:你们不顾老子的感受,妈……的,老子一不做二不休,也给你们寻一点不快活,来调戏你们一下。于是,他用力拍着墙壁,还大声地喊道:“四哥,四哥――” 吴四爷正聚精会神地补着昨天没上的功课哩,突然听到了吴老幺的拍墙声,接着又听到吴老幺隔着墙喊“四哥”。吴四爷仰起头,望着吴老幺睡的方向不满地说:“哎,老幺,你深更半夜的鬼哭狼嚎地喊什么啊?你不怕吓着左右邻居了啊?你不想睡觉,人家还想睡呢!” 你们在睡觉?骗哪个撒!吴老幺想笑,他扯着噪门问:“四哥,你屋里是不是有一台什么机器啊?” 机器?姥姥的,他是什么意思?吴四爷没有弄明白,就说:“什么机器呀?我屋里什么也没得。” 吴老幺忍不住笑出声来:“嘿,怎么一到夜里就听到‘咣当咣当’声呢?” 姥姥的,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吴四爷不高兴地说:“你年纪不大,经验还蛮丰富呢!你是太平洋的警察啊,你管人家‘咣当’不‘咣当’呀!” 吴老幺说:“噪声太大,吵得我睡不着。” 熊小红用手指点了一下吴四爷的额头,小声说:“叫你动静小一点撒,你不听。” 吴四爷的壮阳药正发挥着作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床的“咣当”声又有节奏地响了起来。 吴四爷刻苦地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终于把那些试题全部做完了。这吴四爷口头上能说会道的,有时甚至能口若悬河,可一到动手动笔写字的时候,就如同赶鸭子上架了。吴四爷看着自己做好的试题,连自己就有点不好意思了:字写得歪歪扭扭的,卷面涂改得一塌糊涂,卷纸也弄得皱皱巴巴,有墨迹,有茶迹,有水迹,甚至还有唾沫和鼻涕的痕迹。 吴四爷将试卷展开,放平,叠在一起,用手抹,用手压……摸了又摸,当年照顾自己的女儿吴明娟时,也没有如此用心过。毕竟自己注入了那么多心血,用了那么大功夫,花了那么长时间啊!不管怎么样,都要寄给学校,让老师们看,让那些教授们看,看我吴思邈这个大学生的成绩怎么样?吴四爷慎重地用挂号特快信寄出。 半月后,吴四爷又收到了学校寄来的一个大大信封。他以忐忑不安的心情拆开了信封,里面装有两页a4的白纸。第一页是成绩单,原来吴四爷做的作业竟然是考试题,他的每一科都在70分上下。第二页是征求意见书,其内容是: 尊敬的吴思邈同学: 根据您的学习成绩,经班主任推荐,您可提前毕业。若愿意提前毕业,并早日取得大专毕业文凭,请将下年度学费1500元、试卷费50元、教师解题费50元、文凭成本费50元、邮寄费50元,共计1700元汇往本校财会部。可邮寄,可银行转账,开户银行:某某银行,银行账户:某某号。 吴四爷看了这两页纸,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他照信中的要求汇寄了1700元。 1998年9月底,吴四爷收到了学校寄来的毕业文凭。 吴四爷将文凭拿在手里,看着红色绸缎面上烫的金黄色“毕业文凭”四个字,只差没有流下眼泪。他颤颤悠悠地翻开文凭,只见白纸上用电脑打印着: 吴思邈同学于1997年9月至1999年7月在本校学习两年(相当于大专),成绩合格,准于毕业。 方方正正的宋体字,上面压印有北京乡村医生中医进修学院的钢印、鲜红色的校长印章和北京乡村医生中医进修学院大红公章。吴四爷看着文凭上的学习时间,有点好笑,他1998年4月报名到1998年9月就毕业了。自己一个初中生,没有用到半年时间,就把整个大学读完了,文凭就到手了。不知是因为吴四爷特会读书呢,还是人家学校本来就是这种做法。那些十年寒窗才读完小学、初中、高中,然后再读大学的莘莘学子们,是不是太笨了一点? 吴四爷将所谓的文凭拿给胡子王看,想炫耀一下。 胡子王翻开文凭一看,文凭只有学校的公章和钢印,不见教育行政部门的钢印,再看内容,相当于大专,证明还不是大专啊!哎呀,老吴,上当了啊!可话到嘴边了,胡子王没有说出口…… 126.一枝独秀 126.一枝独秀 事隔不久,桃阳县城开展了轰轰烈烈的整顿医疗市场的活动。(.好看的小说)大街小巷都扯有大红横幅,县电视台,县广播电台,每天都有关于医疗市场整顿的内容,花红柳绿的宣传车也不停地在马路上跑。 卫生执法大队的胡求高队长派叶佳和小曹通知吴四爷到卫生局去开会。 吴四爷还在老家当牛倌时在生产队开过会,10多年一直没有人管,没有人问,更不用说开会了。吴四爷一听说开会,竟然心里有些紧张,心里有些激动起来,好像要做官了,要入任途了! 吴四爷到卫生局会议室,各路英雄已陆续入场。 卫生执法大队里的小曹领他去登记,负责登记的夏会计要他交会务费100元。 吴四爷有些不明白,夏会计说:“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会议中的笔墨纸张,会议结束后的餐宴,全用此开支。” 来到卫生局的个体医生,吴四爷大多数不认识,只认识那个郑天国,可人家又不拿正眼看他。心里说,怎么“盐三瓶”没来呢?他正左顾右盼时,只见“盐三瓶”的女儿吴小丽来了。她也不认识那些个体医生,见到吴四爷挺高兴的:“哎,四叔,你先到啊!” 吴四爷问:“哎,怎么……你的妈没来?” 吴小丽翘着小嘴说:“切,人家当医生的忙呗,特差遣我当她的全权代表,有什么精神回去再向她汇报。”吴小丽代母亲签了名交了钱,便到吴四爷旁边坐下。 会议由胡求高队长主持,这胡求高中等身材,头大,脸圆,虎背熊腰,四肢粗壮,肌肉结实,平头,身着西装。他眼睛特别有说头:眼大,主要表现在眼珠,眼珠大,瞳仁却小,眼珠不仅是大,而且还往外突出,让人感觉眼珠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一皱眉头,眼睛聚光特别集中,就像两束激光,没有人敢与他对视。他的朋友和他开玩笑说:“你入错了行,不应该当医生,应该去当警察,或者做法官……要么做黑社会老大。” 吴四爷看了看与会的个体医生,问吴小丽道:“听说县城有200多家诊所,怎么今天只来了三四十人呀?” 小丽也说:“听我妈说是有200多家,可大多数是无证行医,合法行医的只有30多家。” 他们正小声说着话,只听胡队长大声说:“我们鼓掌欢迎范局长来参加我们今天的会议。(.)”话音未落,掌声四起。 吴四爷一看,模糊感觉那范局长就是当年孔庙乡卫生院院长范国发,就问吴小丽道:“那范局长是不是原来孔庙乡卫生院的范院长呀?” 小丽说:“好像是吧,我也不晓得。” 胡队长说:“大家安静,范局长非常重视我们这次会议,他从万忙中抽出时间才来到我们这里,说明我们这个会议非常重要。现在请范局长作动员报告,大家欢迎!”大家都跟着他鼓掌。 照胡队长的说法,范局长来参加会议是给足了大家的面子了,人们弄不懂的是,作为分管副局长,参加这样的会议难道不是他份内的工作吗? 范局长在台上拿着事先准备好的讲稿,讲这次医疗市场整顿如何重要,如何有深远的历史意义,如何有重大的现实意义……讲得飞沫四溅,讲得手舞足蹈,讲得声形并茂。 会场鸦雀无声。 可下面的人,真正听的少,打瞌睡的多。 吴四爷感到新鲜,想听,可越听越听不明白。既然是整顿医疗市场,打击取缔无证非法行医者,可为什么不把无证行医者叫过来参加会议呢?干吗要讲给合法行医者听呀? 范局长作完报告就离开了会场,说还要去参加另外一个会,真是忙得马不停蹄啊!接着医政科陈化志上台宣读了几个有关医疗市场整顿的文件。最后,卫协会主任叶光生讲这次医疗市场整顿的具体步骤、任务、目的、要求和目标,似乎一场轰轰烈烈的人民战争就要开始了。 会议结束,胡队长领大家到卫生局食堂就餐,10人一桌,坐了满满四桌,叶主任、陈科长、胡队长和几位法大队的成员坐了一桌,个体医生各自随意坐。 吴四爷和吴小丽坐的那一桌,大家基本上都相互认识,只对吴四爷和小丽感到陌生。 大家见吴四爷身边坐着一位漂亮的女孩子,以为他魅力不小,就寻着与他搭腔儿。 一位操外地口音的人对吴四爷说:“你,好像有点面生啊。” 吴四爷说:“是呀,我刚从北京回来。你好像不是我们本地人喔?” 外地人说:“我姓祁,名叫祁化祥,邻县全州人。” 坐在吴四爷旁边的一位说:“他是县委祁书记的老乡。” 祁医生说:“我和祁书记是一个村的,我们村来桃阳县有三人,除了我是行医的,还有两位是搞建筑包工的。你贵姓?” “免贵姓吴,叫吴思邈,诊所在贺家沟。” “是思邈诊所吧?名字如雷贯耳,诊所干得规模不小啊!”一位医生说。 另一位医生也说:“是吴大医生呀,久闻大名,久闻大名!”看看吴小丽,又问,“这位漂亮的姑娘是?” 吴四爷介绍说:“扫帚街阎医生的女儿,吴小丽。” 菜端上来了,10菜两汤,6荤4素,有粉蒸肉,糖酥鱼,卤牛肉,红烧肉,宫宝鸡丁……菜还不错。他们互相酌酒,吴四爷旁边的那位和吴四爷碰杯,敬罢酒,说:“吴医生,在北京干得好好的,回来有什么好?” 祁医生向吴四爷介绍说:“这位是县门坡的罗医生,罗先比。” 吴四爷叹息一声说:“哎,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的,不像祁医生,大树下面好乘凉。再说,生活不习惯,吃不惯,住不惯。” 一人插话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出门在外,没靠山,你站不住脚啊。” 吴四爷赶紧接话,说:“请问您贵姓?您这话一针见血。” “免贵姓祝,叫祝国康,门诊在三眼井。” 127.巧遇 127.巧遇 有一个人一直没有说话,祁医生对吴四爷说:“吴医生,何院长你得认识认识,来,咱们三人碰碰杯。(.无弹窗广告)” 他们碰了碰杯。祁医生接着说:“何院长原是县纺织厂职工医院的院长,5年前辞去公职,自己干,他是我们个体医生当中唯一的副主任医师,开的是专家门诊。” 何院长谦虚说:“哎,别喊院长,我叫何建贵,和大家一样都是个体医生。” 吴四爷听说曾是县纺织厂职工医院院长,立马问:“耶,吴道德你认识啵?” 何院长看了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说:“他呀,怎么不认识?我就是接他的手当的棉纺厂职工医院的院长。” 吴四爷说:“在老家,我们是邻居,都姓吴,是一族,我叫他三狗哥。他命不好,现在还在坐牢。” 何院长说:“他呀,他是自作自受。”他朝四周看了看,又低声说,“在这儿最好不谈他,他不是什么运气不好,我和他熟得很,他就是一个二球货。在纺织厂,他跟着厂长坏书记的事,搞两面三刀,结果他成了厂长书记明争暗斗的牺牲品。在孔庙乡卫生院,你好好的干好你的医生不好啊,偏偏又跟院长打得火热,要管什么基建,结果又成了别人贪污腐败的替罪羊。(.无弹窗广告)不说了,我们不说他了,来喝酒,来一口尽!” 吴四爷也学着何建贵的样子四周看了看,他看到郑天国正举着酒杯讨好同桌的医生们,点头哈腰的,似一条哈吧狗。 吃完饭,大家相互握手,有的还说:“以后常来往,相互通通讯息。” 吴四爷早就想这样和同行们交往,只是没有人理他。 吴小丽和吴四爷走出卫生局,刚走到县卫生防疫站门口,吴小丽看到一个穿深蓝色制服的小伙子,骑着摩托车带着一个小姑娘慢慢迎面驶来。 吴小丽对吴四爷说:“四叔,你先走,我和我同学说说话。” 吴小丽对那骑摩托车的小伙子喊:“叶佳,叶佳……” 叶佳正准备进防疫站大门,听到喊声,将摩托车停了下来,回头一看是前女友,怔住了。 想回避是来不及了。 吴小丽见叶佳有点不自然,看了看他身后的女孩子,俏皮地说:“哎呀,穿了一身制服就不认得老同学了啊!” 用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打量那个女孩子,只见她皮肤粗糙,面色腊黄,单眼皮,厚嘴唇,长相不敢恭维,与英俊潇洒的叶佳比,简直就是白马王子与丑小鸭。(.无弹窗广告) 吴小丽心里想,如此不般配,也不知他们是怎么被撮合到一起的? 叶佳和那女孩子下车,显得有些尴尬。 叶佳问吴小丽道:“呵,到卫生局开了会的吧?” 吴小丽调侃说:“晕,我哪有资格到卫生局开会啊,我一个开个体门诊的人的女儿。” 叶佳傻傻地笑了笑。 那女孩看着漂亮的吴小丽,心里说:“怎么回事?两人一见面说话就带刺啊?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瓜葛吧!” 吴小丽见那女孩子朝自己笑了笑,她又怪腔怪调地说:“哎呀,叶佳,你好小气哟,这位漂亮的小姐是你女朋友吧?你怎么也不向我介绍介绍呢。” 她将漂亮二字特地加重了语气。 叶佳脸一下子红了,明显不漂亮嘛! 那女孩子却大方得很,她说:“我们刚处,说女朋友还谈不上。你们不会是卫校里的同学吧?哎呀,好漂亮啊!让我想想,你像哪个影视明星……,哎,对,像孙俪。” 吴小丽笑着说:“哎呀,叶佳,你的女朋友的嘴好厉害啊,立马一顶高帽子给我戴上了,让我张不开嘴了,我有孙俩那么漂亮吗?” 一位路人从吴小丽身边走过,听到她说话,也回头朝她看了看,看得她有些不自在了。 那女孩子认真地说:“嗯,我说的是……大实话嘛,你确实漂亮。哎,你……是不是他卫校的同学?” 看得出来,那个女孩子是想打听吴小丽的底细。 吴小丽用大眼睛盯着那个女孩子,爽快地说:“是呀,我们是卫校的同班同学啊。不瞒你说,我们在卫校的时候,同学们老拿我和叶佳开玩笑,寻开心,说我们两人是天生的一对呢!”说着“呵呵”假笑了几声。 那女孩子想笑,却笑得不是那么自然,她问:“呵,是吗?哪你一定是……校花罗!” 吴小丽瞟一眼叶佳说:“哪儿啊,我才不是什么校花哩,他的眼睛长在额头上在,我在他眼里只是一根狗尾巴草,他哪瞧得上我啊!” 叶佳从头到尾都是傻傻地笑一笑,不做声。 那女孩子笑笑说:“切,我怎么没看出来呢,他的眼光……还那么高啊!” 是啊,连你那么丑的女孩子他就看得上,当然不算高啊! 吴小丽说:“你不晓得啊,他在学校是大家公认的白马王子哩,他的屁~股后面常常跟着一大群美女呢除了上厕所,走到哪儿就不会少美女!” 那女孩子笑笑说:“我还不晓得呢,叶佳还那么有女人缘。” 叶佳对那女孩子说:“切,你……别听她瞎说,她在学校时,就是有名的怪话皇后,一出口就是怪话,成天怪话连篇。” 那女孩子笑着打量着吴小丽说:“不会吧,可能就是……喜欢和你说怪话吧。” 吴小丽故意说:“嗨,我和他一见面,就打嘴巴官司,好象我们前世有仇,是冤家似的,常斗嘴。” 那女孩子说:“叶佳要是不喜欢你,把你当冤家,还真有一点难让人相信哩!”她又对叶佳说:“你说是吧?” 叶佳脸红了,他吱唔地说:“同学嘛,有什么亲家呀冤家呀。” 那女孩子看了看他们两人,抿紧嘴巴问吴小丽道:“女同学漂亮就是讨男同学喜欢,追你的男同学一定很多吧?” 吴小丽笑笑说:“呵,我可没那么大的诱惑力……” 这时,来了两位穿制服的,他们对叶佳说:“哎,叶佳,你怎么不请客人到家里呀?” 叶佳朝对方笑笑,算是作答了。 三个人站在路口,真不是说话的地方。 吴小丽看叶佳一直显得不自在,就说:“哎,你们回家的吧,我不打扰你们了,我也得回家了。” 128.重温旧情 128.重温旧情 那女孩子以女主人的姿态说:“要不,你也进去玩一会儿?他的同学嘛,怕什么。(.无弹窗广告)” 吴小丽笑笑说:“切,我可不当电灯泡哩!再说,我也不愿做不受欢迎的人,我要是进去了,说不定就有人要拿扫帚将我往外扫呢,我可不自找没趣了。哎,拜拜!” 叶佳知道吴小丽说的是自己的母亲不欢迎她。 吴小丽说完招招手就迈步走了。 吴小丽表面上笑呵呵的,可内心里却流着泪,叶佳是她的初恋,不仅曾经有过海誓山盟,而且还有肌肤上的龙腾虎跃,吴小丽曾毫无保留地向他献出过处……女之身,叶佳也曾给过她人生第一次撕心裂肺的疼痛和快感,恐怕这一辈都要刻骨铭心了。 本来两人是知根知底的同学,两人又情投意合,相亲相爱,仅仅只是吴小丽是农村户口,叶佳是城市户口,他们两人的距离就拉开了,就不门当户对了,一对鸳鸯,硬是被拆散了。 吴小丽低头走在回家的路上,情不自禁流出泪来。 正在此时,一辆摩托车“哧”地一声停到了吴小丽的面前,将她吓了一跳。[] 吴小丽抬头一看,竟然是叶佳。 摩托车并没有息火,还有“轰轰”的发动机声响,叶佳两腿撑地,一手拉住吴小丽的胳膊,说:“哎,上车,我送你回家。” 吴小丽眼圈儿红了,堵气地说:“谁要你送啊,我又不是没有长腿子的,你回去陪你的女朋友去吧。” 虽这么说,却没办法挣脱叶佳抓得紧紧的手。 吴小丽半推半就地坐上了叶佳的摩托车。 她坐在叶佳期的身后,真想像以前一样将脸贴在他的背上,再伸展双臂将他的腰紧紧搂住。 可她今天没有这样做,因为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那个资格了! 她紧紧抓住摩托车的后座,闭着眼睛,心里想,要是能这样坐一辈子也行撒。 吴小丽感觉摩托车的马力减小了,她睁开眼睛,发现叶佳并没有送她回家,而是来到了城东的东湖边。 东湖建得非常漂亮,有垂柳,有花草,有假山,有望湖亭,有湖边小桥,有健身器材,有情侣椅……,实际上就是桃阳县城没有大门的公园。 摩托车停了下来,叶佳下了车。 吴小丽仍坐在摩托车上。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只见东湖边有三三两两成对成双的男女,像是情侣,大多相拥而坐,有的还在疯狂地接吻,就像在无人境地。 吴小丽苦笑一下,小声说:“切,这个地方……适合我们来吗?应该带你的女朋友来才对呀。” 没有想到,叶佳却说:“我跟你说,我们两人在一起,不提她……好不好?” 叶佳朝那些情侣们看了看,就要拉吴小丽下车。 吴小丽将身子往旁边让了让说:“你送我回去吧!你也快回去,别让你的女朋友在你家独守空房啊!” 叶佳用手抓紧了吴小丽的胳膊,认真地说:“管她呢,她和我的老妈打得火热,一天到晚把老人家哄得晕晕乎乎的,团团转。” 吴小丽被拉下了摩托车,她苦笑一下说:“嘿,会哄人好呗,将来婆媳关系融洽撒。” 叶佳皱着眉说:“这不好说,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哄了左就顾及不到右,哄了上就顾及不到下。会哄人,恐怕有遗传,她老妈就会哄人,原本是一个水平不高的护士,七哄八哄当上了卫生院的院长。她老爸却是一个医生,常被她老妈指挥得团团转。她老妈当了院长就只顾哄上了,却将下面的职工得罪了,她调走的时候,职工们放鞭炮烧纸钱,说是送瘟神。” 吴小丽笑着说:“哈,你是怕她哄了你老妈,就顾及不到你了撒?” 叶佳没有正面回答吴小丽,他说:“她舅舅还会哄人,几年前还在镇里当副书记,不知怎么哄的,现在到县委组织部当了副部长。” 吴小丽恍然大悟,她扶着摩托车说:“哎呀,好大一棵树哟!难怪呢,为了那个姑娘,你老妈要死要活呢!” 叶佳说:“你是晓得的,我是独子,我老妈太势利,我要是不答应那桩婚事,我老妈就要寻短见自杀。” “嗨,你是孝子。” 叶佳丧气地说:“唉,没办法,生到这个家里了!我常想,我要是和你一样生在农村多好啊,我们两人就可以在一起了撒,就可以树上的鸟儿成双对,我耕田呀,你织布……。” 理想和现实相差太远。 吴小丽打断他的话说:“你生在福中不知福啊!虽说出生由不得自己,可爱情可以自己选择啊!说白了,还是你自己立场不坚定啊!城里人找农村人做老婆,目前也不是没有,为什么你就不能啊?你若真的生在农村了,你想进城就难了,就是进城了,你的身份还是没有变,和城里人比,还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隔着十万八千里哩。你看,我们两人不就是被这……给拆散了吧?我常想,有争男女平等的,怎么就没得争城乡平等的呢!” 吴小丽说自己爱情不坚定,他无法反驳,他总不能为了自己的爱情,而让自己的母亲寻短见吧。见她说起了城乡差别,他刚好可以回避了那个话题了。 叶佳说:“嗨,你莫说城乡有差别,就是在一个单位,职工的身份也不平等,招工进单位的是工人,大学分配进单位的是干部,工人和干部比,就低人一等,一样干活,工资却不一样。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抽到卫生局执法大队了,马上要进行医疗市场整顿了,你们诊所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吴小丽说:“哎呀,祝贺你高升了,成了卫生局里的干部了啊!整顿?我们的诊所证照齐全,会有什么问题啊?” “嗨,那算什么高升啊,就是临时抽用,整顿结束又回防疫站了。整顿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注意一点,不过,你们诊所就是有问题,也没关系,有我给你们通风报信撒。” “那就感谢你了。” 叶佳痴痴地望着吴小丽说:“切,谁让我喜欢你的呢!” 129.我的心里只有你 129.我的心里只有你 “你……现在还喜欢我?我晕,有了女朋友,还说这样的话,我以前听多了,现在听了,感到……恶心。” “有这么这么严重啊?我的话又不是闹药。” “我不喜欢那种虚情假意的,一个大男人,矫里矫情的,说一套,做一套。” 叶佳见吴小丽像生了气,就拉住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他看了看周围,小声说:“好,我不说了,今晚我们去酒店开房,以实际行动来证明。” 吴小丽甩开他的手说:“切,你真会想,谁要你以开房来证明啊!你家里有女朋友等着在,你不回去,还要去开房,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啊?” 叶佳笑着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撒,我们又不是没开过房的。” 吴小丽说:“嗯,那不一样,那时你是我的男朋友,开房是我心甘情愿的,今天算什么事呀?算你吃了碗里护着锅里呀,还是要把我当你的二奶,小妾啊?”吴小丽睁大眼睛盯着叶佳。 叶佳看着吴小丽,想起了第一次和她开房。 那天,他们两人玩得很晚,送吴小丽回学校时,学校的大门已经关了,没有办法,他们两个人手牵着手在大街上游荡,他们走了很长时间,一直到感觉累了,他们才停下来,叶佳抱住了吴小丽,关心地问:“你累了啵?” 吴小丽躺在叶佳的怀里点了点头。 他们两人就这样紧紧地搂着,站在大街上。 默默的,两人相互听得到对方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吴小丽小声说:“你送我到旅社吧,我实在是太困了。我住旅社,你回家住。” 叶佳早就有去旅社开房的想法,只是不敢说。 他们找了一家招待所,登记开了一个房间。 叶佳送吴小丽进了房间。 吴四爷坐到床上,两眼看着叶佳说:“好了,你可以回家了。” 叶佳嘴里说:“好,你睡吧,我马上走。”可两只腿,一动不动。 两人又沉默起来,相互对视着。 叶佳见吴小丽没有留他的意思,就失望地慢慢往门的方向走去。 吴小丽心里也“砰砰”跳动,看到可怜巴巴的叶佳,心里也有些不忍,当叶佳走到门背后,就要开门的那一瞬,她突然张嘴“哎――”了一声。 叶佳听到了吴小丽的声音,也猛然一个转身,一步跨回到床边,抱紧吴小丽一阵热吻。 吴小丽闭上了眼睛,沉浸在无比兴奋之中。 在这个难忘的夜里,叶佳终于得到了他所爱的女人的全部,他听到了她嘶心裂肺的喊叫声,他看到了她染在床单上,由少女变少妇的女儿红…… 回到了现实,叶佳期见吴小丽和自己保持着距离,和那晚判若两人。 这时,天色已经更加暗了下来,远处的人只能看到轮廓了,但白天看到的两个人,现在都合二为一了。 叶佳四周看了看,一把抱住了吴小丽,一边亲一边说:“你是晓得的,到什么时候,我的心里就只有你!” 吴小丽挣扎着,推开他,不让他亲吻。 “我晕,我想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当你是明朝的皇帝呀,随便就可以占有民女啊?你再这样,我就大声叫喊,说你非礼我了!” 叶佳仍然握着她的手不放,有些失望地说:“嗯,还真是人一走茶就凉啊?” 吴小丽脸上仍挂着泪珠儿,她一歪头说:“是的。” “你别这样绝情,好不好!” 吴小丽哭着说:“呜呜,你颠倒黑白了,这话应该是我对你们说的!已经……这样了,你还来……欺负我。我晓得,你说要送我回家,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叶佳放开了她,手足无措。 吴小丽哭泣着说:“呜,好几年的感情,说断就断了,呜呜,想找你的人就找不到。你当是流水呀,关上闸门就了事了啊!呜,我们是人撒,是有思维的撒,你想做了断,要恩断义绝,你总要给我一个说法撒,呜呜……” 叶佳静静地望着吴小丽,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在与吴小丽分手这件事上,现在想起来,的确是自己做得太欠缺了,没有把事情说明白。说分手,以为不见面了就一了百了了,弄得自己也难于释怀,直到今天自己仍然喜欢着她。给她一个说法,就是有一千个理由,他现在也说不出口了。 一个是自己心爱的人,一个是给予自己生命的人,面对着两个难于割舍的女人,要叶佳做出选择,确实太难了。叶佳曾经想说服自己的母亲,没有想到母亲是铁了心了,还动员了所有的亲戚朋友来劝告他,假若和吴小丽结了婚,吴小丽的户口怎么办?她的工作怎么办?以后生了孩子,孩子的户口怎么办?孩子没有户口,将来上学怎么办?这一系列的问题,的确是自己无能为力,没办法解决的。 这还不算,母亲还以死为要挟:“你若不和吴小丽分手,我就跳楼自杀……”在爱情和生命之间,叶佳胆怯了,退缩了,他最终选择了后者!这对自己和吴小丽来说,的确是太残酷了! 吴小丽看着叶佳低着头,那种可怜巴巴的样子,想他舍弃心爱的人,而去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也很可怜的,但她还是得理不饶人物说:“怎么不说话了呀,你不是能说会道的吗?是理亏了吧!” 叶佳抬起头看着吴小丽,求她说:“好,我不惹你了好啵?也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喔!我现在送你回你们的诊所去。” 吴小丽看到叶佳眼睛里是湿润的,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叶佳发动了摩托车,吴小丽坐到了他的身后,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脸贴在了他的背上,闭上了双眼,她想象的空间里,同现了过去了的一幕一幕…… 所以有人说,女人是水做的,女人的心没有一颗是铁打的。 叶佳将吴小丽送到了扫帚街诊所门口,摩托车停了下来,吴小丽下车要走,叶佳一把抓紧她,吴小丽问:“你想干什么?” “我想证明我心中只爱你一人。” 叶佳抱住吴小丽狂吻起来,吴小丽这次没有拒绝,眼泪似泉水一样往外涌…… 130.土匪蹬门 130.土匪蹬门 整顿医疗市场,实际上就是打击无证行医者。 吴四爷的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还没有真正到手,心里不踏实,跑了好几次卫生局医政科,就是找不到陈科长。 吴四爷心急如焚,跑到卫生协会去找叶光生主任。 叶主任兼任这次医疗市场整顿领导小组组长,县卫生协会腾出了两间房子作为了执法大队的办公室,门口,“桃阳县卫生协会”的牌子旁,又挂了一块“桃阳县卫生执法大队”的牌子。 叶主任把自己的办公桌搬到执法大队的办公室办公,用他的话说,就是把指挥部搬到了前线,他要亲自披挂上阵,与无证行医者短兵相接,真枪真刀地干。 吴四爷走进办公室时,叶光生、胡求高和几位队员都在办公室。 叶光生见了吴四爷,说:“你证照齐全,怕什么呀?” 吴四爷心想,可能证还在陈科长手里吧,便放下心来。 回到诊所,放开胆子干了起来,胡子王在专家门诊接诊普通病人,他自己亲自坐诊性病专科,照样是无病找病,小病找大病,大病找更大的病。 果然,医疗市场整顿与吴四爷他们关系不大,胡求高领着执法人员撵得无证行医者鸡飞狗跳墙,他们却平安无事。 有意思的是,那些凶神恶煞的卫生执法人员,平时路过思邈诊所,连看一眼就没有看,好象这思邈诊所不存在似的。 胡求高想找吴四爷擂擂肥,吃餐把饭,弄条把烟……他手下的叶佳说:“吓,人家是县委刘书记的铁哥们儿,你去惹他,除非你不想在这桃阳县混了。” 你小子晓得个屌啊?可转念又一想,他不晓得,他老子应该晓得啊!肯定是他老子叶光生在家里有交待吧。 胡求高一直没敢上吴四爷的门。 只有一次,实在是忍不住了,胡求高和几位执法队员将车停到了思邈诊所的门口。 当胡求高带着虾兵虾将下车时,正是中午吃饭时间,胡子王正张罗吴老幺去买盒饭。 吴老幺出门时刚好迎面碰上了进门的他们。 机灵的吴老幺转身就往后面办公室里跑,他要将消息告诉吴四爷。 “四哥,不好,狗日的……土匪们来了。” “哪,哪……个山头的?” “卫生局。” “他们呀,姥姥的,你怕一个球啊,纸老虎也把你吓得像掉了魂似的。” “嘿,妈的,开黑诊所的时候……养成习惯哒。”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们来做什么的呢? 吴四爷站起身,慢腾腾地往前面走。 胡求高在诊断室,并没有搞什么执法,而是和胡子王在说着俏皮话。 都是卫生系统的人,他们以前就很熟。 胡求高对胡子王说:“哎呀,都说我入错了行,应该去当法官,我看王九才是真正入错了行哩。” 胡子王一笑,说:“你真会扯,哪个说你应该去当法官啊?我只听说你应该去当黑社会老大,就凭你这张脸,你就可以笑傲江湖,呼风唤雨了……” 胡求高两眼一瞪,就能让人不寒而栗。 小田和魏梅远远的看着他们两人,他们的容貌一个比一个凶恶。 胡求高指着胡子王说:“切,你还说我呢,你看你那个屌样,演黑社会老大妆就不要化得,戴上墨镜就行哒。” 胡子王也不示弱:“你晓得啵,贾局长为什么要你来当执法队队长啊?就是看重的你这张有特点的脸……” “嘻,你晓得啊,你是贾局长肠子里的蛔虫啊。” “你没听到啊?全县卫生系统的人都这么传哩!” 他们正扯淡时,吴四爷迈着方步,慢慢地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哈,胡队长,稀客,稀客啊!” 老远就伸出手要握手,好象非常热情似的。 吴四爷和胡求高握了握手,又和几位执法队员握了握手。 胡求高指着一个帅小伙子说:“叶主任的公子,叶佳,你认得啵?” “认得,认得,怎么不认得哩,和我的侄女吴小丽是卫校里的同学。都还没有吃中午饭吧,走,到‘醉好楼’,我坐东。” 另外两人,一位姓曹,一位姓李,两位岁数都不大,都在30岁左右。 吴四爷是一位明白人,大神好拜,小鬼难缠,这些人也得罪不得。不就是一餐饭么,几百元,只当是走在路上遭窃了。 叶佳说:“吴医生是吴小丽的叔叔啊?” 吴四爷笑着说:“是啊,以后你得照顾照顾哩!走,吃饭去。” 胡求高笑眯眯地说:“呵,我们只是路过,随便进来看看。吴医生,你别讲客气!” 明显是假客套,那胡求高还假装要走,吴四爷握住他的手说:“嗨,是吃饭的时候了,总不能饿着肚子走吧。” 吃饭的时候进门,还怕不是有意来蹭饭的? 胡求高看了看几位队员,假惺惺地说:“哎,吴医生执意要讲礼性,留我们吃饭,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嗨,我这人最怕在酒店吃饭了,一上桌子就要喝酒……吴医生,简单一点,四菜一汤……” 胡子王接着胡求高的话说:“呵,紧吃不光……” 胡求高笑笑说:“王九,走,我们哥俩喝一杯去,看我能把你喝倒啵。” 胡子王用眼角瞟了胡求高一眼说:“嗨,你把我喝倒啊?恐怕能喝过我的人还没有生出来。今天,有吴医生陪你们就行,我走不开,我要接诊病人。” 胡求高说:“好,牛b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哪天我单独会会你,看你的酒量有多大。” 吴老幺已经将盒饭买了来,嘴里喊一声:“呃,吃饭罗!” 吴四爷将胡求高他们带到了“醉好楼”,进了一间房间,五个人坐好。吴四爷敲着桌子说:“快点,拿菜谱来,点菜。” 一个服务小姐拿着菜谱跑了进来,口里说:“好呐,您请点!” 点了四个菜,吴四爷说:“行了。” 胡求高瞟了一眼小姐记在纸条上的菜名儿,心里说,狗日的,这姓吴的好小气啊,请我们吃饭,说得热闹得很,就点那几个屌菜,把我们当叫花子啊!他嘴里没说,心里可一百个不痛快。 131.酒泼了 131.酒泼了 服务小姐准备走,吴四爷说:“有陪酒的小姐吗?” “有啊。” “要她早一点来陪我们。哎,那个凤儿还在不在?” “凤儿?哎呀,你运气真好,她放了一段时间的鸽子,前天才回窝,上菜时就叫她过来。” 吴四爷笑着对胡求高说:“那个凤儿,淫荡得很,你们等会儿好好戏弄戏弄她。” 胡求高心里不痛快,向吴四爷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很快,菜端了上来。 凤儿也妖里妖气地走了进来,笑嘻嘻地说:“哎呀,几位都是帅哥啊。” 她和胡求高打了一个照面,胡求高故意将两个像牛卵一样大的眼睛一瞪,吓得凤儿后退了好几步。她吞吞吐吐地说:“这……这几位……好像是法院的呀?” 除了吴四爷,他们四个都是穿着深蓝色的制服。 吴四爷借坡下驴笑着说:“是啊,你蛮有眼力呢,这位是法院里的胡院长,那三位年轻的是法官,今天你好好服务,你以后打离婚官司可以找他们了。” 凤儿一边给大家酌酒,一边说:“哎呀,看你说的什么话啊,我还没有结婚呢,怎么扯到离婚那儿去了啊!好,第一杯,我们大家一起干杯。[]” 大家碰了碰杯。 吴四爷说:“还是老规矩,从院长这儿开始,到我这儿收尾,你一个一个地喝,一个就不能少。” 凤儿看了看桌子上的菜说:“不行,要我陪酒,你得先加几个菜。” 吴四爷说:“行,只要合作愉快,多点几个菜没问题。” 凤儿跑去拿来菜谱,一下又加了4个菜。 吴四爷说:“你一来,收入就翻番了,你老板肯定满意你的工作。” 凤儿说:“谢谢你给我留了面子,你要点多了菜,我就没办法做工作了。” 又加了四个菜,而且都是贵重菜,胡求高这才晓得吴四爷并不是小气,原来他是在用这个方法讨好小姐哩。于是,心里也就舒畅了。 胡求高笑嘻嘻地对凤儿说:“哎,你先和吴医生喝,我先取取经,看你们是怎么喝的。” 吴四爷说:“那怎么行呢,先和院长喝,最后到我这儿。” 凤儿说:“院长,我听东家的,来,我先和你喝。” 凤儿走到胡求高面前,用哭腔说:“呜,院长,你心好狠啊,你就让我站着啊?” 胡求高说:“我去给你搬一把椅子啊?” 凤儿说:“现存的地方,你不让我坐啊。[.超多好看小说]” 吴四爷说:“她要坐你怀里。” 胡求高低头看了一下双腿,凤儿就坐到上面,但有点害怕,两腿有些发抖。 胡求高抱着凤儿的腰说:“这样喝酒好吃亏呀,一手要端酒杯,一手还要抱美女。” 叶佳他们三人年轻人忍不住只笑。 吴四爷说:“抱着美女喝酒,难道还把你吃了亏啊?” 胡求高说:“不是,这抱得有些不顺手,要不,你骑在我腿上?” 凤儿放下酒杯,一跨腿,面对面骑在胡求高双腿上,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胡求高赶紧说:“这不成,我受不了,你这不是要让我犯错误啊?” 凤儿噘着嘴说:“哎,你要我怎么坐啊?屁~股对着你啊?” 胡求高说:“那更不成,软绵绵的臀儿对着我,我更忍不住……” 凤儿在胡求高的怀里不知如何坐,她说:“切,你没有见过女人的啊?” 吴四爷插嘴说:“哪有没见过的呢,你年轻些撒,你性……感些撒!” 凤儿端起酒杯说:“不和你们说了,来,喝了酒再说。” 胡求高抱着凤儿喝了那杯酒,当凤儿从胡求高怀中下来时,胡求高趁机将口中没有吞下的酒吐到了凤儿的裤子上。 凤儿没有发现,她走到叶佳面前说:“小帅哥,我们怎么喝?” 叶佳赶紧站了起来,端起酒杯笑笑说:“我们碰碰杯就行了。” 小曹和小李也和叶佳一样和凤儿碰了碰,算是了事了。 凤儿端着酒杯来到吴四爷面前,吴四爷抬头一瞧,好像凤儿的裆部湿了一大块,他伸手一摸,还真是湿的哩,他笑着说:“耶,凤儿,你是不是有病啊?” 凤儿说:“切,我有什么病啊,身体健康得很。” 吴四爷收住笑,一本正经地问:“你是不是有尿失禁啊?” 凤儿低头一看,哎呀,裆里湿了一大块。她看看胡求高,胡求高捂住嘴笑。她问胡求高道:“院长,你是什么时候弄的呀?” 胡求高连连摆手笑着说:“我没弄,我没弄哩!” 吴四爷低头用鼻子闻了闻,深出一口气说:“凤儿,你撒尿了,好大的臊味哟!” “你放屁,肯定是撒的酒。” 吴四爷笑着说:“哎呀,凤儿,你莫放,我们都在吃饭哩,影响空气。” 凤儿端着酒伸到吴四爷的面前说:“不和你们说了,你们喜欢瞎说,来喝酒。” 吴四爷酒杯就不端,仰起头说:“你把我当年轻人啊,和他们一样,碰一下杯就了事了啊?” “怎么,你还想怎么喝啊?” “起码和院长一样吧?” “好,我坐到你的腿上。” 吴四爷赶紧站起来说:“那不行,你那儿是湿的,你坐在我怀里,别人还以为是我屙的尿哩!” 凤儿笑着说:“你真会扯!那我怎么和你喝啊?” 吴四爷说:“你喝过唇酒啵?” “什么唇酒?” 吴四爷说:“用你的嘴唇装酒,让我喝。” 胡求高和那三个年轻人本来相互着敬酒,一听说用嘴唇装酒,大家都看了过来。 胡求高说:“我是说要你先喝撒,你果然有高招。怎么喝的,你们喝一个让我们看看。” 凤儿说:“你们别听他胡扯,哪有这种喝法?” 吴四爷用老鼠眼看着凤儿说:“看你喝不喝,我点名要你来,又给你面子另点了那么多菜,我够意思,看你够意思啵。” 凤儿一下子不出声了,好像有所触动。 胡求高也说:“你要够意思,以后的机会多得很,只要我们来,我们都点名要你……” 几个大男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她。 132.牛B游医 132.牛b游医 凤儿已经骑在虎背上了,她一咬牙说:“好,本小姐就失一回身,让你占一回便宜。” 吴四爷笑笑说:“呵,你别这么说好不好?我又不是跟你上床……” 凤儿说:“那行,喝到到口里的酒一点就不能弄撒!” 胡求高说:“好,我支持,我监督,他要是弄撒了我们按住他灌他一瓶酒。” 凤儿喝了一大口酒,抿着嘴巴往吴四爷嘴边凑,吴四爷张开嘴,将凤儿软软的嘴唇咬住,将她口中的酒全吸进了自己嘴里。 几个男人都像看稀奇,拍着手叫好。 没有想到,上次和史可良喝唇酒喝的是啤酒,今天喝的却是白酒,吴四爷喝到口里又苦又辣,有酒味,还有凤儿口中的味儿,气味熏鼻子,吴四爷想吐,凤儿和胡求高都围了上来,不让他吐。吴四爷本想吐的,不知怎么七弄八弄,竟然吞了下去,弄得吴四爷眼泪鼻涕一塌糊。他咂着嘴说:“姥姥的,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把自己坑了。” 凤儿说:“嗯,你还喝啵?” 吴四爷把头摇得就像货郎手中的鼓。 胡求高说:“我喝。我不怕吃亏!” 凤儿说:“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想喝这种酒啊,下回吧。下回你来,你点我凤儿的名,我一定和你喝。” 他们吃完饭从“醉好楼”出来,胡求高说:“吴医生,你捉弄女人还有一套哩!” 吴四爷笑笑,头有一点晕, 晚上收看本县电视台的节目,电视新闻报道说:我县医疗市场整顿成果辉煌,经过一个月的市场整顿,共打击游医、假医等非法行医者130余人,取缔非法小门诊、黑诊所120余家,罚没药品、医疗器械和非法所得30余万元。 吴四爷听后冷笑两声:姥姥,又在吹牛皮! 每次进行医疗市场整顿都是雷声震天,雨下几滴,网撒得遮天盖日,也只是打了一些小鱼小虾,那些消息灵通者已得知消息闻风而逃,有的回了老家,有的外出旅游,只等风声过后,再打回马枪,照样开门行医。 只有少数消息不灵通的,或者不信邪的,结果被胡队长带人封门没收了药品器械,还处于了一定数额的罚款,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有一个年轻人,名叫曾友礼,二十八、九岁,本县大洼乡九曲河村人。 这人既胆大又机灵,从县卫校毕业不久,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便私下偷偷开起了小门诊。 他花1万多元从省城买回一台前列腺微波治疗仪,专门治疗前列腺疾病,干得还不错。没有想到好日子没过多久,县卫生局就开始了医疗市场整顿,一些小门诊都纷纷关门,避风去了。 可曾友礼倒想,最危险的时候就是最能挣钱的时候,他似乎看到了商机,他把接诊室选在一家民房的一楼,把治疗室选在另一家民房的二楼,诊断后的病人,再由人领到让人寻不到的治疗室去。这一招儿还真凑效,病人比以前要多了好几倍。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一位执法大队的线人将曾友礼的情况报告给了卫生执法大队。 叶光生要胡求高摸清曾友礼的底细,看他身后有没有后台,有没有靠山。 叶光生似乎决心已下,他要抓顶风作案的典型。 胡求高派人调查后,回来汇报说:“查了他家的上下三代,没发现有什么重要人物,担任过最高职务是他爷爷,他曾经当过生产队的副队长,但当的时间不长,不知什么原因被拿下了。目前的情况是:他老爹老娘都是修地球的农民。”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查清了底细后,叶光生才下定决心,要亲自去处理游医曾友礼。 这天,叶光生和胡求高开着执法车,带着执法大队的全班人马,在曾友礼的小门诊不远处埋伏下来。 他先派执法队员小曹扮成病人,然后打入了曾友礼的治疗室。 小曹见治疗室里有了病人,有治疗设施,可以说证据确凿了,便用手机发了信号。 叶光生和胡求他们得到信号,立即冲上了治疗室。 执法人员突然从天而降,曾友礼一下子措手不及。等他会过神来,只见执法队员正搬着医疗设备和药品要下楼。 曾友礼见状,感觉大事不好,前列腺微波治疗仪花了自己1万多元哩,投资还没有收回呢,要是被他们搬走了,那不是雪上加霜了!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急中生智,大喊一声:“住手,都给我住手!” 这一喊不要紧,却把叶光生他们吓了一跳,大家全愣住了:一个小毛猴,面对执法如山的众人,不胆怯,竟有如此之气魄? 大家都回过头来看曾友礼,曾友礼说:“我是华侨家属,哼,你们不能这么对待我!” 叶光生不信,笑着说:“嗨,你吓唬哪个,你是华侨家属?” 曾友礼理直气壮地说:“嗯,我舅舅刚从日本回国。” 胡求高说:“嘿,看你个屌样,猪鼻子上插葱,装大象!” 叶光生拉了一下胡求高,小声问:“这是怎么回事?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千万别弄错了啊。” 胡求高小声回答:“真对不起,叶主任!我们查了他父亲那边,没有想到他母亲那边还有这么硬的亲戚。” 胡求高问:“东西还搬不搬?” 叶光生说:“等等,等我了解一下。” 说着便用手提电话联系大洼乡卫生院,卫生院又联系九曲河村主任,得到回答是:他舅舅的确是刚从日本回国。 叶光生赶紧又联系县委统战部,统战部的同志一听说是从日本回国的华侨家属,也没有进行核实,立即回答说:“你们处理华侨家属,一定要慎重,不要因为你们工作上的疏忽,而影响我县的统战工作,你们要顾全大局呀!” 叶光生说:“妈的,幸亏没轻举妄动,不然就犯大错误哒。” 叶光生只好要执法队员放下搬在手上的东西,要胡求高对曾友礼作了一下简单的询问,进行了一下登记,给自己下了一个台阶,撤了全部人马。 133.老外嫖宿 133.老外嫖宿 这曾友礼怎么突然想出这么一辙来了呢? 巧得很,前些日子他看了一则县电视台的新闻,又听人们议论,才给了他的灵感。 前不久,日本北海道一位叫山本的农民来到了桃阳县,想贩卖桃阳县特产兰草花,便住到了县宾馆。这个小日本是一个花心萝卜,还在日本时就听说过,在中国玩女人便宜,到内地更便宜,就和在日本刮一次胡子差不多,那家伙一住到宾馆就和当地的小姐联系上了。 县宾馆里住了一个外国人,这还了得?宾馆负责人把这一情报送到了县政府接待办领导的办公桌上,接待办的领导一看非同小可,他又马不停蹄地向县政府分管机关工作的常务副县长做了汇报。 这一折腾不要紧,县委、县政府、县人大、县政协四大班子的主要头头都被惊动了,他们做父母官多年,还没有接见过什么外宾呢! 我国是礼仪之邦呀,外宾莅临我县,我们不能怠慢人家啊!于是乎,县委书记要带着各部部长打头阵,县长要携众局局长紧随其后,人大主任也要由手下干将拥簇着走走过场,政协主席也是同级别的领导啊,于是他也要请县里的民主党派陪同,进行最隆重的接见。(.好看的小说)就这样,县里的四大家头头,都要以次将那日本农民折腾一回。 当接待办的办事员找上门来,想要向那日本农民说明县里四大家领导的意图时,人家大门紧闭,害得那两位办事员敲了半天的门。 人家关起门来,正准备和三陪小姐进行国际交流呢,只是摸了摸,亲了亲,还没有来得及脱衣上床呢,就听到外面“咚咚咚”地敲门。 不会是中国公安来了吧?这可是国际行嫖啊,要是被抓了,这不是给咱大和民族丢脸吗? 那个小日本吓得全身只哆嗦,看看房间里,又没地方可躲,只好硬着头皮去开门。 办事员进屋,看到屋里还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哎呀,没听说外宾携带有夫人秘书之类啊! 一打招呼,人家说的是中文,是地道的桃阳人。没有想到,这小姐比咱们领导还性急,竟然抢在前面接见人家外宾了。 其中一位办事员用结结巴巴的日语说明了来意。 那日本农民立刻眉开眼笑,原来是虚惊一场,不是公安来抓嫖的,而是该县最高长官派人来请自己为座上宾的。于是,土得掉渣的日本北海道农民伸出大拇指,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说:“中国人,大大的好!”接着还用日语说了一番“要为中日友好效力”等等外交语言。 这个日本农民山本,在他自己的祖国,没有人拿正眼瞧他,没有想到到了异国他乡中国的一个小县城,竟然受到政府官员们的顶礼膜拜,又是高规格地接见,又是设宴款待,成了电视上本县头条要闻,弄得这位日本农民是风光无限。 没有想到,这山本小日本一阵风光,竟把他该办的正事给忘到九霄云外了。 那家伙自从到了中国,就像一个哑吧,谁也不认识,和谁也说不上话。就是说话了,大家也听不明白,没有人和他交流。这下好,身边还有了会说日本话的翻译,虽然水平不是太高,虽然日本东京话和北海道话还有很大区别,但连说带比划加猜测,还是能明白七八成意思。他天天由那个半拉子翻译带着,和官员们握手,赴宴,喝酒,上电视,逛娱乐场所,花天酒地,忙得不亦乐乎,连屁就没有时间放。这么一闹腾,竟然耽搁了贩卖兰花草的大好季节。 生意没做成,得宝山空回啊!县里的四大家领导把这事当成了了头等大事,要亲自到火车站相送,年轻的县委祁书记还连连检讨说:“山本先生,后会有期!来的时候我们没有到车站迎接,实在是失礼,到我们桃阳县后,又照顾不周,还望山本先生多多海涵!山本先生回国后,望能多多介绍宣传我们桃阳啊!” 北海道的某个村子,也就是日本的穷乡僻壤,他一个穷酸农民,能向谁宣传啊?就是他想宣传,也没有人理他啊!可他却像日本首相似的,用日语说:“我代表大日本帝国的人民向伟大的中国人民表示衷心地感谢!嗨!”一个九十度,弯腰鞠躬,行了人家大和民族的一个正宗礼。 弄得所有来送客的官员,赶紧低头,像默哀似的。 小日本上了火车,祁书记才挥手致意,带着浩浩荡荡的人马离开。 那小日本坐在火车上,但有一件事却难于释怀,放不下心来。在火车就要关门开动前的那一瞬间,他跳下了火车,又偷偷住进了县宾馆里,他和那位小姐的接见还没有结束呢。 县宾馆里有一位小服务生,是一个愤青,具有强烈的爱国热情和民族自尊心,他看到那个倭寇又偷偷潜回宾馆了,没过多长时间,还见到一位漂亮的小姐进了他的房间,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狗日的,你这倭寇,你的祖辈侵略咱们中国,在中国实行三光政策,烧杀掠抢奸淫妇女,现在咱中国强大了,咱们中国的小姐是让你倭寇嫖的吗?老子是抗日英雄的后代,妈……的,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老子向公安举报你,看你还牛b烘烘啵!于是,他打了报警电话。 那个山本小鬼子做梦也没有想到,在这个充满和谐气氛的宾馆里,还有一双仇恨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自己。他得意忘形地关上门,一伸双臂,口里道:“哟西,花姑娘的干活!”抱住了那位小姐,接着就上了床。 两个人的语言虽然不通,没办法亲切切,意深深地交流,可床上的那套把戏和咱中国的嫖客没什么不同,无非是先亲,再摸,然后做那种事……只是在具体的肉体交流中,就像两个哑吧,说的人,完全靠的是手势,或者嘴势,听的人,完全是靠神会,或者靠意会……一对跨国野鸳鸯,就这样默默无声地纠缠在了一起。 用的时间不多,那个日本农民便心满意足了。他看着那个漂亮的小姐,伸着大拇指,连连称赞。心里说:比家里的那个满脸褶子村妇老婆要强百倍千倍啊! 外面,那个愤青报了警,半天没见警察们到来,生怕那家伙一完事,一拍屁~股走人了,急得在门外只打转转。 134.回马枪 134.回马枪 所幸的是,那个日本农民也和我们中国农民一样,有着浓厚的小农意识,他把钱看得特重,他以为玩中国小姐真的像他在日本剃头刮胡子差不多,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人家小姐收费实行的是双轨制,是看人下菜,对自己的同胞是一个价,对国际洋嫖客又是一个价。为什么一样的生意要两样做呢,小姐的做法是有她充分的道理的。就像这个日本农民,和我们中国农民比,虽然都是农民,可境遇却有天壤之别。我们的农民想见县长,想上访,站在县政府的大门口,将嗓子就喊破了,还是见不到。你倒好,躲在宾馆里,县长就派人来请。就凭这一点,多向你收一点钱,还不应该啊! 可这山本小日本自不量力,竟然想和咱中国嫖客平起平坐,拿出两三百元人民币递给小姐,就想吃定了人家,哪晓得那小姐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横竖不吃他那一套,岂能为了这个傻里傻气的日本农民,而违反自己做生意的双轨制原则啊!两个人竟然讨价还价起来。这样以来,就给动作并不快捷的警察来“捉贼捉脏,抓奸抓双”创造了有效时间。 两个人正争得不可开交时,有人敲门,那日本农民还以为又有人请他去赴宴呢,兴冲冲地打开门,让他吃惊的是,门前却站着的不是笑容可掬,点头哈腰的官员,而是几位气宇轩昂,态度严肃的外事警察。[.超多好看小说] 那山本小日本,就像他爷爷小鬼子当年突然见到我从天而降的敌后武工队一样,两腿发软,吓得只往后退,就像一个怂包。 警察也吃了一惊,这人不是电视上看到过的县领导们接见过的日本贵宾吗?再看房间里,只见那个小姐手里拿着钱,还呆在那儿,于是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警察将日本农民和小姐都带到了公安局。 究竟对那家伙是怎么处理的,老百姓不得而知,只听说县公安局出入境管理科的官员又亲自送他到了火车站,这次好像不叫欢送,正式的叫法叫:驱逐出境。 那个日本农民在桃阳没有贩回兰草花,资金上大亏了一笔,回国挨了村妇老婆一阵臭骂,发誓不再到桃阳县来了。 按常规,接待外宾是对等接待,桃阳县这么一次乱搞,在老百姓眼里:外国农民在中国,也相当于县处级干部了。 曾友礼想,若按此类推,从日本回国的华侨,就是级别稍低一点,恐怕也应当是科局级吧,于是在危急之中,便使出这一招儿来,没有想到竟然灵验了,起作用了。 等叶光生他们发现其中有诈,再去查曾友礼时,他早把医疗器械全部转移了,人也逃之夭夭了。 曾友礼的舅舅确实是刚从日本回国的,不过他是县外事办在全县范围内招的青年农民,作为研修生在日本帮忙插秧、收割庄稼,种了一年的地回来的,个个晒得像黑泥鳅,比在国内干农活还要累。这样从日本回国的农民,前前后后有好几批,在全县有好几千人呢! 经过一段时间的医疗市场整顿,一些胆小的无证行医者关门回家了,该种地的种地去了,该外出打工的打工去了,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去了。 一些胆大的也学乖巧了,见到卫生执法车来了,就赶紧关门,每次执法队来最多只能抓到一家。那一家被查,还没被查的全关上门,哪也不去,就跟着你执法人员看热闹,等你一离开,他们就开门。 就是被抓到了也没有什么要紧,小门诊里没有药品,没有医疗器械,只有一张诊断桌,那桌子也不值多少钱,你搬走了我再买。 就这样,东家被取缔了,西家又开了,西家被取缔了,东家又开了,按下葫芦浮起瓢,无证行医者和执法大队打起了游击战。 叶主任坐着执法车,转来转去,被转晕了,把头就转大了,便甘拜下风,不和他们玩猫和老鼠的游戏了,回到卫生协会干他的本职工作去了。 只有胡求高,成天坐着执法车,风驰电掣,忙得不亦乐乎,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 说句心里话,胡求高也不愿意把无证行医者斩尽杀绝了,你想,卫生执法大队又不是一个常设机构,其工作人员都是从各医院抽来的,要是没有了无证行医者,胡求高们不是就没有事干了? 整顿期间,到吴四爷诊所来的病人要比平时多好几倍,忙碌得胡子王天天喊累,埋怨说:“比卫生院的病人还多!” 护士魏梅更是一人顶两人用,从早忙到晚。 吴四爷和熊小红正庆幸找了一个好护士。没想到,正在节骨眼上,魏梅要辞职,发牢骚说:“实在忙不过来了!眼睛一睁,就手不住,腿不停,配药,静脉穿刺,还代化验,一天到晚忙个不停,就是机器人也承受不了哒撒!” 吴四爷好说歹说,左劝右劝,许诺加薪,还添了一名叫田英的小护士,给她当助手,这才勉强答应继续干。 胡子王负责的常规专家门诊,每天门庭若市,来就诊的病人比肩接踵。 吴四爷负责的性病专科,病人也络绎不绝,史副局长介绍了不少病人,病人又介绍病人,每天可以说是财源滚滚,日进斗金。 熊小红每天收款、结账、存钱时,乐得合不拢嘴。 吴四爷花钱在郊区买了一幢小洋楼,女儿吴明娟已经读小学六年级,他们把她接到城里,转学到了县一小。 熊小红学会了开小轿车,她开着桑塔拉接送女儿,没事了就上美容院美容,到温泉去泡温泉,过上了城里有钱女人的生活。 年轻的游医曾友礼到思邈诊所串门,见到如此多的病人,羡慕得不得了。 他在诊所里转了转,也没看到墙上挂有什么行医许可证,心里说:狗日的,人比人气死人,老子偷偷摸摸地干,还被赶得鸡飞狗跳墙的,人家大张旗鼓的干,竟然没有人来放一个屁。 胡子王给病人看着病,打趣地对曾友礼说:“你们为什么会成为被整顿的对象?就是上面没人。” 一位正打着吊瓶的病人也说:“胡医生说得是,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三个女人睡觉’的问题,你没有解决好。” 曾友礼长得一表人才,没有工作,还没有正式立业,更不用说成家了,近30岁了,没有老婆,连女朋友也没有。他听了那位病人的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135.睡觉问题 135.睡觉问题 药房里的吴老幺,蚂蟥听不得水响,哪热闹,他就要往哪儿钻。他为病人发了药,伸长脖子,也来凑热闹。 护士魏梅给病人吊上吊瓶也来听他们讲。 那位病人笑着说:“嘿,一个是寡妇睡觉――就像胡医生说的,上面没人。要是你上面有得力之人,给你办了合法手续,你就不是无证行医了,谁还敢惹你?就是上面有一个虾兵虾将,在查你的时候给你透个风,报个信,你得到消息就转移了,他们也就查不到你了。” 曾友礼说:“切,你是说的以前的寡妇睡觉,现在的寡妇,睡觉的时候还愁身子上没人?熟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从哪儿说起呀?现在的女人,能耐得住那种寂寞?” 胡子王为病人开好处方,抬起头说:“嗨,你说的是风~流寡妇,忠厚老实的寡妇睡觉身子上面会有人吗?” 吴老幺说:“狗日的,现在这世上还有寡妇么?恐怕头一天死了丈夫,第二天就有继任者了。妈……的b,那离婚的女人就更不用说了,婚还没有离,就有相好的候着了,头一个丈夫的被窝还是热的,第二个男人就钻进去了。” 胡子王笑着说:“嘿,你们莫看吴老幺呢,岁数不大,经验可丰富呢!” 护士小田个儿不高,长了一个油黑脸,脸上还有处不规则的斑点。她也忙里偷闲,想来听他们说话。一听到他们议论“寡妇睡觉”,脸一红,就要离开。 吴老幺嘻皮笑脸地说:“田英,你莫走撒,听听嘛,学习学习。” 这吴老幺真不是一个好东西,我还没有结婚呢,就要我学习寡妇!小田拿白眼珠子翻了吴老幺一眼,没有理他的,转身离开了。 曾友礼看着小田的背影,眼睛盯着她的屁股,说:“我,我……曾托过我的老师蒋正华,蒋老师说他和卫生局的耿直元科长是大学同学,能给我走路子,没有想到蒋老师到省里进修去了。” 吴老幺皱着眉头说:“切,找卫校的老师有个球用啊,直接找卫生局的人,用烟酒,用钞票,实在不行,就用美女……,狂轰乱炸,把狗日的们弄晕了,老子就不信,王八蛋们就不肯帮你的忙。” 吴老幺满口脏话,好象他有丰富的经验似的。 那位病人又说:“他说的情况,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个‘女人睡觉’问题了。妓女睡觉――上面的人常换。你刚好托人拉上关系了,可那人不干这个了,换人了,你得重新拉关系。” 吴老幺一听说妓……女,他又来了兴趣,他说:“这个说得对,妓……女身上的人是不会固定的,张三下了,李四上,李四下了,王麻子上,一天到晚不会闲着。” 曾友礼愤愤不平,一拍大腿说:“妈……的,我们当医生行医,竟然和老实寡妇、妓……女一样了!” 胡子王纠正他说:“嗨,你别弄错了,人家说的是当游医,偷偷摸摸地行医的那种人。像我这样正大光明地坐堂行医,谁管啊!省里发的副主任医师职称证书,国家发的执业医师资格证书,就是是傻瓜寡妇,上面没人,谁敢在我面前放一个屁喔?” 吴老幺又插话说:“哼,做游医,你还想和妓……女比?妈……的,你做梦去吧!你就没有听人说过吗?狗日的妓女们,派出所的警察把她们请了去,妈……的个b,他们好吃好喝热情款待她们,就像供奉他们的八辈子祖宗似的,求她们提供嫖客线索,以便抓一个嫖客,罚款5000元。王八蛋们早就将她们当成了摇钱树,财神爷了,地位高得很,你一个游医,还想跟她们比?你差得远哩!” 曾友礼皱着眉头说:“狗日的,卫生局支持卫校拚命地招生,一个学生收学费好几千,毕业了又不安置工作,你自己自谋职业开门诊吧,他们又不允许,三天两头地查你!一个堂堂的学过医的人,搞得连妓……女就不如。” 胡子王说:“中专学校迟早是要关门的。” 曾友礼见那个病人说了一半没说话了,就问:“哎,还有一个女人睡觉的问题呢?” 那个病输着液,没有参与他们的争论,一个人闭眼打了一会儿盹,口角淌出涎水,听到曾友礼问自己,忙用手揩一下下巴,咂咂嘴吞下口水,说:“啧,第三个是,老婆睡觉――自己人搞自己人。你干得好好的,卫生局是怎么知道的?肯定是有人举报的撒。谁举报的你?不用说是你的同行,是熟悉你的人。” 是呀,我搞得那么隐蔽,接待病人是一个地方,打针治疗又是一个地方,卫生局是怎么知道的呢? 曾友礼最恨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那种小人了! 是谁向卫生局告的密呢? 难道真的像那位病人说的是“自己人”,是同行? 我也没和谁结梁子啊,虽说同行是冤家,可也不该做这么绝啊! 那人是谁呢? 离自己最近的当属青泥沟的郑天国诊所和贺家沟的思邈诊所,平时就喜欢争抢一下病人,在背后相互说一说诋毁对方的话,可自己在医疗市场整顿期间,主要进行的是前列腺疾病的治疗啊,没有和他们争感冒病人啊,与郑天国应该没有什么冲突啊! 听说吴四爷性病专科也治疗前列腺疾病,会不会是他举报的自己呢? 看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就不像一个好人!他的诊所里也没有看到什么许可证啊,怎么他就能干得热火朝天的呢? 吴四爷那狗日的嫌疑最大!还有,为什么那长得像李逵似的黑胡子医生,一见我就说我上面没人呢?肯定他知道内情。 曾友礼是有仇必报的人,他多次到思邈诊所,和胡子王套近乎,想从他那儿弄一点什么线索。 可人家读过大学,还是副教授,智商高得很,嘴上就像上了锁,说天谈地,就是不露半点破绽。 从胡子王那儿讨不到便宜,他想到了护士小田,打起了她的主意,不信她也和胡子王一样,露不出丝蚂蛛迹。 136.天真丫头 136.天真丫头 曾友礼想去思邈诊所约小田,又怕小田拒绝,给自己难堪。(.好看的小说) 曾友礼知道她住在吴四爷新买的房子里,便想在她回去的路上“邂逅”她。 他在她回去的必经之路守株待兔了两个晚上,终于见到她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曾友礼故意低着头迎面走过去,让小田看到了他。 果然,小田看到他,对他说:“哎,你眼睛长到额头上了吧,认不得人了啊?” 曾友礼故意吃惊地:“哎哟,是田英啊,我没注意,有眼没识泰山,我以为是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呢,没看到,不好意思!” 小田问说:“切,我当你瞧不起人呢,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你能看到了就和没看到一样啊?” 曾友礼辩解道:“我一没做官,二没买马,哪有瞧不起人的资本啊!” 小田问:“哎,你要上哪去啊?” 曾友礼说:“我的肚子饿了,想到馆子里填饱肚子去,你吃哒啵?” 小田笑着开玩笑说:“哎,还没有哩,你请我去撮一顿啊?” 曾友礼认为机会来了,就笑着说:“嗨,那还用说?我请你,不去是小狗。” 小田笑着说:“呵呵,我是开玩笑的,你去吃吧,我去怕你女朋友看到了,吃醋。” 曾友礼拉住了她的一只胳膊,一本正经地说:“我是真心想请你啊,看你给不给我面子!” 在小田的眼里,曾友礼长得一表人才,自己相貌一般,两人在一起,如同白马王子与灰姑娘。她高兴地:“好啊,让你破费哒撒!” 他们两人进了一家小馆子,在一个角落里的位置上坐下。 这是一家夫妻店,掌勺的是老公,端盘子跑堂的是老婆,这个时候店里没有什么客人。老板娘端来茶水,问道:“二位吃点什么?” 曾友礼说:“小田,你点一个你最喜欢吃的。” 小田想了想说:“嗯,来一盘炒黄瓜。” 曾友礼说:“嘻,黄瓜?你喜欢吃黄瓜?好,我替你点一个,来一盘女孩子都喜欢吃的,红烧鱼块。” 小田笑笑说:“呵,我又不是馋猫儿。”说着舔了舔嘴唇。 曾友礼朝她笑笑:“嗨,哪个女子不吃鱼啊。”他又朝老板娘说,“另外再来一盘青椒炒肉丝,还有一碗西红柿鸡蛋汤。” 两人喝着茶,等老板炒菜。 小田说:“哎,你刚才的话只说了上半句,还没有说完哩。” 曾友礼摸了摸头,说:“嗯?说完了喔,没了。” 小田说:“上句是哪能个女子不吃鱼,下句呢,你忘哒?” 曾友礼笑了笑:“哦,你晓得,那就不说了。” 喝了一会儿茶,菜端上了桌子,曾友礼问小田:“田英,你喝点什么?” 小田说:“嗯,我什么也不想喝,就喝开水吧。” 曾友礼要了一瓶啤酒,打开倒入杯中,然后举起杯说:“来,我们干杯!” 小田举起开水和他碰了碰,问:“哎,我们为什么干杯呢?” 曾友礼说:“为我们邂逅干杯。” 小田笑了一下,说:“不,为你请我吃饭干杯,以后还多请几回。” “行,就依你的。” 曾友礼挟了一块鱼放到小田的碗里,内行地说:“我听说啤酒可养颜,你喝一口啤酒试试?” 小田吃了那块鱼,说:“行,我从没喝过,让我喝一口试试。” 曾友礼要拿新杯子给她倒酒,小田说:“不用,就喝你杯子里的。哎,你不嫌我的……嘴唇脏吧?” 曾友礼递给她啤酒,笑着说:“嗨,世上有男人嫌女人嘴唇的吗?” 小田红着脸说:“你再瞎说,我不喝哒。” 小田端起啤酒,张开嘴喝了一口,吞下,皱着眉说,“哎呀,像放坏了的淘米水味儿。” 曾友礼笑着说:“人家都说像马尿味,你没喝出来?要不,再喝一口?” 小田抿起嘴说:“不,我不再上你的当哒,再喝就醉哒,我明天还要上班,上班好累啊。” 曾友礼趁机问:“哎,你们那儿治前列腺炎的病人多不多?” 小田说:“前一段时间少,近一段时间多得很。我们老板可高兴啦,他说:这医疗市场整顿真好。” 曾友礼在心里说:狗日的,老子的病人肯定都到他那儿去了,卫生局端我的锅,他是最大的受益者,不用说,向卫生局告密的一定是他! 终于从小田的话里套出话来了,狗日的吴思邈,我操你八辈子祖宗! 于是在心里发誓:老子是不会放过你狗日的! 曾友礼将一瓶啤酒喝完了,又要了一瓶,他打开,倒入自己的杯中,端起酒杯,对小田说:“这是刚打开的,你再喝一口,保险和先会儿的味儿不一样,不信你试试。” 将杯子伸到了小田的胸前,不离开。小田没办法,只好又喝了一口。 “你骗人,还不是那味儿。” 曾友礼将小田喝剩下的啤酒端到嘴边,一仰脖子,一口而尽,吃了一口菜,边嚼边说:“靠,你们老板的快乐,是建立在我们的痛苦之上的。” 小田伸了一下舌头,说:“不……不会吧?” 曾友礼低声说:“切,无毒不丈夫!以前你们那儿病人少,是因为我那儿病人多,现在你们那儿病人多,是因为我关张哒,你说是不是你们老板的快乐是建立在我们的痛苦之上的?弄得我的饭碗就被砸啦!”说着又一仰脖子,一口饮下一杯啤酒,皱起眉头,样子像是很忧愁似的。 小田见他是借酒消愁,忙说:“别再喝了,举杯消愁,愁更愁。” 曾友礼说:“嗯?我不喝了……你喝呀!”递过过杯子。 小田从他手中拿过杯子,说:“我喝。”一仰脖子喝了一大口,咽下时,还差一点呛着了。 曾友礼伸着大拇指笑着说:“你真够意思,够朋友,谁要娶了你,谁享福!” 小田喝了几口啤酒,脸红了,伸手锤了一下曾友礼,说:“你醉哒。” 曾友礼说:“没呢,我还可以喝一瓶。” 小田怕他再喝,就说:“晕,没醉怎么说酒话呢?你再喝,我先走了。”假装站起身来。 曾友礼一伸手抓住了小田的胳膊,说:“别,我听你的,不喝了,好,吃饭。” 137.酒后失贞 137.酒后失贞 他们吃完饭埋单从馆子里出来,下台阶时,曾友礼没主意,一脚踏空了,向前窜了好几步。 小田关心地问:“哎,你是不是醉了?” 曾友礼摆了摆手,说:“没哩!我还可以再喝一瓶,不信你跟我进去,我喝给你看。”说着就要进馆子。 小田没办法,只好说:“我信,走,我们回去。” 他们走到大街上,曾友礼问小田:“哎,你怎么回去?” 曾友礼想将小田骗到出租屋。他故意装醉了,小田长得虽然不怎么样,曾友礼心里想:没得干饭,吃吃稀饭也可解解饥沙!今天机会难得,不如把诱到屋里,占占便宜。有女人,总跟没得女人强撒! 小田不知他心怀鬼胎,她说:“你别管我,你先想你自己怎么回去吧。” 曾友礼故意疯颠地说:“我怎么回去?嗨,这还用想?熟门熟路,直接走就是哒。”说着就往反方向走。 小田一看,越发感觉他是醉了,她大声说:“哎,你走反了!你还说你没醉,连方向就弄不清楚了!看来得送你回去了。” 小田喝了几口啤酒,胆子也大了,她伸手去拽曾友礼。 曾友礼趁机将手搭在了她肩上,还故意不往回走,认为自己走的是对的:“你才弄不清方向呢,我天天走还不知道方向啊!” 小田感觉曾友礼的身子在往自己的肩膀上压,她用着力说:“切,你真醉了,走反了。” 小田扶着曾友礼东倒西歪地一路走一路歇,迭迭撞撞地回到了曾友礼临时的家。 进了屋,小田说:“哎,终于到你家了,好不容易。”扶到一个凳子上让他坐下。 小田刚一松手,曾友礼故意要倒下…… 小田见状,又赶紧去扶住他,还说:“嗨,还说没喝醉哩,坐就坐不稳了。” 小田看了看这出租屋,见屋子不大,像是人家的厢房,屋里只有一张桌子和床,她就说:“哎,要不这样,还是把你弄到床上躺着吧。” 小田个儿小,曾友礼个子大,小田拽起曾友礼说:“嗯,像一头大牯牛,好重。”小田好不容易将曾友礼弄到了床上,为曾友礼脱下鞋,拍了拍他说,“哎,你睡吧,我该回了。” 曾友礼没有说话,等小田转过身正要往门外走时,他从床一跃而起,突然一把抱住了小田。 小田听到身后床响,吓了一跳,以为发生什么了哩,正想回头看时,却被曾友礼抱住了。 曾友礼的举动有点突然,小田一下子措手不及,一时真不知如何应对。 曾友礼在她的耳边小声说:“嗯,你先会儿在馆子里问的下半句,我现在告诉你:哪个男人不沾腥。” 小田傻傻地呆在曾友礼的怀里,没有回答,突然见曾友礼的嘴唇盖在了小田的嘴唇上。起初,小田拚命地挣扎,见曾友礼将自己抱得越来越紧,两只脚就要悬在空中了,身子被挤得连喘气就困难了,就停手了。 “嗯哼,你快掐死我了!”小田从鼻孔里挤出一句话来。 曾友礼并没有松手,而是用脚将门关上了。他开始用力吻着小田的嘴唇,试图将舌头伸入小田的口中,小田紧紧地咬着牙齿,不让他进入。 小田又从鼻孔里发出声音来:“嗯,嗯,我快要出不来气了,再这样,你就要弄死我了!”话音里带着哭腔儿。 没想到,小田嗲声嗲气的语调让曾友礼更加激动,更加亢奋了,开始用力用自己的胸脯挤压小田的胸脯,小田的两个像小兔一样的东西被挤得四处逃窜,她的两只脚,只有脚尖还能触到地上了。 小田真要喘不过气来了,张开嘴巴,呼吸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快松手吧,我让你……” 曾友礼放下小田,歪着头吻着小田的嘴唇,小田也伸开双臂抱住了曾友礼的脖子,张开了自己的牙齿…… 曾友礼迅速将舌头伸了进去,小田调皮地轻轻用牙齿咬了咬曾友礼的舌头,曾友礼吓得连忙将舌头缩了回去。接着,曾友礼又用力吸吮起来,将小田的舌头吸入到了自己口中,并用自己的舌头将小田的舌头顶在上腭下,就像吃棒棒糖,用自己的舌头磨擦着小田的舌头…… 不一会儿,小田的口中满是口水……小田被曾友礼弄得神魂颠倒,全身变得就像没了骨头,软绵绵的,只要曾友礼一松手,就会像一团泥巴一般,摊到地上。 这时,曾友礼怎么舍得松手呢,他的嘴没有离开小田,只是开始从小田的嘴唇慢慢往下移,吻着下巴,脖子,轻轻地咬住了她的锁骨,稍稍停了片刻,然后张开嘴巴,伸出舌头,在小田的颈部狂舔起来,有大量涎水流在了上面,嘴唇和舌头同时磨擦着小田的肌肤,发出了“叽哩叭啦”地响声…… 小田闭着双眼,被曾友礼舔得全身痒舒舒的,就像被高压电电击过一样,体内仍有电流像蚯蚓在至上而下地游动,好象自己变得不是自己了,似乎变成了一阵风,或者是一朵云,在空中慢慢地飘舞……这时,她感觉自己被拦腰抱起了,真地横在空中,在慢慢移动,接着就像飞机一样在空中飞行,不知过了好一会儿,飞机软着陆了,先是屁股接触到地面,然后是背部,再后就是后脑勺,再就是双脚了…… 小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仰躺在了曾友礼的床上,只见他正在脱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被他脱下来,整个身子一丝不挂地就要展现在他面前了……小田想挣扎,可全身一点力气就没有了,四肢就像散了架,神经已经不会条件反射了,血液好象也不会循环了,一切都处于短路状态了,小田只好任凭他摆布了…… 小田心里很清楚,知道曾友礼想干什么,知道他的举动非常过份,但她已经没有能力拒绝了,自己的四肢,自己支配不动了…… 曾友礼掰弄着小田一丝不挂的身子,奇怪的是,你怎么掰,她就怎么动,掰成什么样的姿势,就是什么样的姿势,软绵绵的,好象没骨头似的。 曾友礼害怕了,以为她怎么样了,他小声喊了喊:“田英,田英!” 小田没有动,也没有作声。 小田怎么样了?他在在卫校里学过,有人突然受到某种刺激后,就会导致猝死……曾友礼心里“嘣嘣”直跳,她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138.缠绵 138.缠绵 曾友礼有些害怕了,以为小田怎么样了,不会是休克了吧!好在自己是学医的,懂得基本的医学常识,他用手摸了摸她的颈动脉,又在她鼻孔前检查了一下呼吸,还不放心,还将耳朵贴在她的胸部听了听…… 小田虽然没有反应,但心里却清楚得很,对曾友礼的举动感到好笑,她故意想吓吓他,当他将手伸到自己的鼻孔前看有没有呼吸时,她故意屏着呼吸…… 曾友礼摸小田的脉搏很正常,可呼吸感觉不到,他紧张了…… 小田见曾友礼在自己的胸部快速比划了几下,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部,看样子要进行心肺复苏……当曾友礼正要按压时,小田长长出了一口气…… 曾友礼看到小田在正常呼吸,他才放下心来,说:“田英,你吓死我了!” 小田仍然没有说话,只将眼睛睁开看了看。(.好看的小说) 曾友礼看着像一团泥巴一样的小田,心里说:想要她配合是不可能的了,一切都得靠自己了。曾友礼将自己的手伸到小田的身后,抱住了她的脖子,嘴贴到了她的嘴唇上…… 不知过了好一会,曾友礼发现小田的舌头自觉地伸进了自己的口里,好像还在不停地绞动,她的两个胳膊也不由自主地放在了曾友礼的背部,慢慢在用力,口里还发出“嗯哼嗯哼”轻轻的叫声。(.好看的小说) 本是干柴烈焰,此时更让曾友礼心急火燎…… 曾友礼感到小田抱自己的手越抱越紧了…… 曾友礼就像一匹脱了缰绳的野马,在原野狂奔起来…… 小田紧紧地抓住曾友礼的臀部,就像落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张开了大嘴,急促地出着粗气。 事毕,小田要起来穿衣服,曾友礼不让,并将小田紧紧地搂在怀中。 小田柔柔地问道:“呃,原来你一直没醉?” 曾友礼笑了笑,说:“呵呵,你终于说话了!我……酒醉心灵哩。” 小田将头埋在曾友礼的怀中说:“撮一顿饭就‘买黄瓜’了,唉,我这身子也太贱了吧!” 曾友礼抱紧小田说:“切,我们又不是嫖~妓,怎么能拿贵贱来说话呢?” 小田将脸贴到曾友礼的胸脯上,问:“哎,你女朋友呢?” 曾友礼将脸贴在小田的脸上说:“嘿,真好笑,你打着灯笼寻灯笼啊?我的女朋友……不是在我怀里吗?” 小田笑着用两个小拳头在他的胸脯子上锤着,说:“哎呀,你真坏!” 小田像小猫儿一样一直绻缩在曾友礼的怀里…… 早晨起床,曾友礼弄水让小田洗身子,小田说:“哎呀,男人真脏,弄得我也粘乎乎的。” 小田要去上班,曾友礼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说:“嗨,田英,今晚我还请你吃饭,请你吃炒黄瓜。” 小田皱紧眉头说:“切,你做梦去吧,我再也不上你的当了,吃了一顿饭,我把自己整个人就卖了。” 曾友礼吓唬她说:“你要真不去,那我喊别人去。” 小田心里不高兴,可嘴里还是说:“你喊,哪个……怕你喊啊。” “田英,你放心,除了你,我是不会喊别人的。” “哪个管得到你啊?”口里虽这么说,可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小田去上班,头还有些晕,身子里好像还有不适感,两腿走路只打晃。到了思邈诊所,吴四爷问:“哎,田英,你昨晚上哪去了?怎么没有回去呢?” 小田低着头说:“嗯,同学请吃饭,在她那儿打了大半夜麻将,瞌睡也没有睡着脸红了,用手捂住嘴巴,打了一个呵欠。 魏梅高兴地问:“哎,你昨晚打麻将了?是赢了,还是输了啊?” 小田哭丧着脸说:“哎,别提了,输得惨。”心里说,我把身子就输给人家了,让人家折腾了一夜,你说惨不惨? 胡子王也来了,听说打麻将,也来了兴趣:“哎,谁打麻将了?怎么不喊我呀。” 吴老幺说:“胡医生,你不陪嫂子,怎么想要去打麻将啊?” 胡子王说:“嗨,哪有天天陪的,那样也伤身子啊!” 吴老幺笑着说:“胡医生,你去打麻将,我不怕伤身子……” 胡子王说:“小狗日的,你多大呀,你不怕我打断你的腿子?” 正说得起劲,来了俩位夹公文包的男人,说是县民政局史副局长介绍来的,要拜访吴医生,有要事相商。 吴老幺听说是史副局长的熟人,便把他们引到了后面,对吴四爷说:“四哥,史局长介绍的客人要找你。” 吴四爷以为是史副局长介绍来的病人,正要引他们到治疗室,没想到来人伸出手要握手,倒像是要公干的干部,他们拥着吴四爷退回到了办公室。 吴四爷趁握手打量了俩位。 一位是干瘦的小老头,估计60岁左右,鼻梁上架一副金边眼镜,脑门上的头发没几根,要是摘下那眼镜,模样有点像电影演员葛优。 一位是中年人,40岁上下,矮胖,头和脖子看不出明显的界限来,可惜没留长发,不然就像歌星刘欢了。 吴四爷请他们坐下。 瘦老头毕恭毕敬地递上名片,自我介绍说:“鄙人姓鲍,贱名鲍壮,原为县一中教书匠,退休后在县作家协会当差,算是老有所为,发挥余热吧。” 吴四爷拿着名片,眯着两眼,翻过去,翻过来,看了又看:字太小,看不清楚。 胖大头见状,介绍说:“鲍老师是我县著名作家,省作家协会会员,县文联副主席,县作家协会常务副主席,出版过多部长篇小说,其中一部正准备拍摄成40集电视连续剧。作家协会主席由县委宣传部的杜部长兼任,实际上鲍老师就是一把手。” 介绍罢老头,便自我介绍:“本人姓金,叫金梅焕,我和您是同行,我在县妇幼保健院上班,不过不是医生,是开救护车的,县民政局史局长是我初中同学。” 瘦老头补充道:“金同志是作家,诗人,县作家协会副秘书长。” 你们作家诗人到我这诊所里来搀和什么啊?吴四爷一脸茫然,不解地问道:“您们找我?” 139.专家 139.专家 鲍老师见吴四爷一脸茫然,就解释说:“我们今天来贵地,目的有三,一是听民政局史局长介绍说,您是一位豪爽大气之人,善交朋友。[.超多好看小说]今天相见,果然您和善可亲,气度不凡,我们来,就是想与您桃园结义,交交朋友。” 吴四爷容貌丑陋,经作家如此一说,倒成了高大伟岸的美男子了。吴四爷知道他是在说恭维话,但这话他真爱听,听了心里美滋滋的。吴四爷打断鲍老师的话说:“您们都是我们县里的大人物,我一个无名之辈,怎能和您们平起平坐,若能和您们成朋友,我是三生有幸。” 鲍老师一听,觉得可以继续往下说了:“彼此,彼此。第二个目的就是想对您进行形象‘包装’。我看电视上您作的广告,介绍您是主治医师,这怎么行呢?您要成为医学专家,教授,那才有宣传力度啊。” 吴四爷笑笑说:“呵,那不成了……吹牛皮了?” 鲍老师接着说:“所以,我们要来给您做‘包装’撒,让您真正成为医学专家,成为著名教授。” 吴四爷感起了兴趣,看了看时间,说:“哎,是吃晚饭的时间了,走,我们找一个地方,边吃饭边谈。” 他们在一家小酒馆的包厢里坐下,吴四爷点好饭菜,要来茶和酒,说:“鲍老师,您接着说。[]” 金梅焕要给鲍老师倒茶,吴四爷抢过茶壶,将鲍老师的杯子倒满。 鲍老师见吴四爷有浓厚的兴趣,他喝一口茶,咂咂嘴,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小本本,翻开,换上老花眼镜,看了看事先准备好的内容,说:“我们单说这‘医生’二字,医生跟医生就不一样,人家吴阶平、裘法祖是医生,小巷子里摆地摊卖假药的二秃子,人们也叫他医生。都是医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医生当好了就会成专家了,成吴阶平了,当不好一辈子就只是医生。当医生的,只会诊病治病不算有本事,有本事的医生不仅病看得好,还写论文,出版专着,搞医学发明。” 吴四爷说:“写论文,搞发明?我不瞒您说,我初中毕业,哪会干那些玩艺呀!” 鲍老师说:“只要您信得过我们,您把这事全权委托给我们,让我们给您做,您不用操心,保证将来您的大作、发明样样有。” 菜上齐了,吴四爷给鲍老师和金梅焕将酒酌满,给自己倒了小半杯。 三人碰了碰杯,鲍老师挟一筷子菜放进口里,嚼了嚼,然后咽下,说:“您得先到县民政局登记成立一个医学研究所什么的,搞搞研究。这个容易,民政局的史局长你们是朋友,要他帮帮忙,很快就会批下来的。批了,您就在您诊所的大门旁挂一个牌子就得了。” 这个吴四爷也觉得有把握,说:“好!我听您的,马上去办!” 鲍老师说:“这样以来,您不就成了研究所的所长了?我们再把精力用多一点,再把步伐加快一点,我保证,不除三月五月,您就能成为一部书的主编或者副主编,研究成果就会得国家级、世界级大奖,接着就加入国家级、世界级医学学术团体――协会、学会什么的。” 鲍老师越说越玄乎,吴四爷有点半信半疑。 半天没说话的金梅焕也插嘴说:“您的办公室还得卖两书柜,不然我们给您弄的奖章、奖杯都往哪儿放啊?” 吴四爷笑着说:“哈,这个容易,马上买就是了。” 金梅焕说:“还有,你要买几本大部头的医学柜里,也可显得你是做学问的人啊。” 鲍老师见吴四爷完全顺着自己引的路子走了,就说:“跑腿的事我们做,可我们得先小人后君子,丑话说在前面,那些费用得您自己掏腰包。” 吴四爷说:“嗨,那是肯定的。费用不会太大吧?” 鲍老师笑笑说:“嘿,这要看怎么说了,钱这东西,在没钱人眼里,百元十元就算是大数目,而对有钱人来说,成千上万元也不看在眼里。” 鲍老师的话说得模棱两可,说了等于没说,是多是少,吴四爷仍然没有弄清楚。 鲍老师趁热打铁说出第三个目的。“还有一件事,您得支持。县作家协会办了一个杂志,名字叫明天,我们成立了一个理事会,理事长由县委宣传部的杜部长担任,目前的理事有县纺织厂的朱厂长,县医院的常院长,桃阳宾馆的赵总经理,还有几位也是我县的知名人士,若您愿意,我们再加上您。” 吴四爷说:“嗯,您说的几位都听说过,只是没有打交道。您说只要我愿意,我就能和他们一样成为张三李四?”吴四爷知道是理事,故意开玩笑说成是张三李四。那朱厂长,常院长,在桃阳县,名字响当当,如雷贯耳,他们就愿意做,肯定那差事不差。吴四爷高兴地说,“我愿意!” 金梅焕纠正说:“不是张三李四中的李四,是理事!” 鲍老师说:“人家吴医生是在说笑话呢,谁不知道什么是理事啊!”说完又对吴四爷说,“只要您成了我们杂志的理事,在杂志上,您的名字就和他们排在一起了,将来在我们桃阳县,您的名字也要响当当。到时候我们还要开理事会,你们就可相互认识了!” 吴四爷糊涂了,心想,这世道不知是怎么了?当初想结识一个个体医生,人家就不拿正眼瞧自己,没过多长时间,到卫生局开了一个会,就认识了一大帮个体医生,看样子以后还要开什么理事会,还要认识县里的知名人士。好像自己要坐上直升飞机了,从一个不被人们瞧得起的游医,似乎一下子也变成知名人士了。 吴四爷差点醒不过神来,傻傻地说:“嘿,您们不会白让我当这理事吧?” 鲍老师说:“那也不是,您得给明天杂志掌掌舵,出出主意,资金困难时,支持支持!” 原来绕了半天还是要钱,吴四爷问:“那,那……需要支持多少?” 鲍老师说:“呵,说了不怕你笑,1000元不多,500元不少,我们主要用于杂志的印刷费和作者的稿费。不过,您不是白给,我们得为您写一篇文章,发表在明天杂志上,为您作宣传。我把这个任务已交给美女编辑小张了,让他来写。” 金梅焕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宗色的记事本,说:“我们把文章的题目就拟好了,叫悬壶济世,为民治疾,到时候让她来采访你。” 吴四爷说:“哈,您们事先都准备好了啊?” 鲍老师和金梅焕笑了笑。 三个人,除了吴四爷喝酒不行,他们两位都是酒桶,一瓶白云边酒,三个人边说边喝,没多大功夫,就见底了。 吴四爷扯起嗓门喊道:“服务员,再来一瓶。” 鲍老师拉住吴四爷的手说:“今天就算了,我们成朋友了,以后的机会多着呢。 140.沾腥馋猫 140.沾腥馋猫 桃阳人喜欢把“干”字说成“混”字。 大街上两人相遇。若有人问:“你最近工作怎么样?”被问的人总是这样回答:“一般,一般,瞎混呗!”有人虽然不这么回答,但还是说,“混得还行”,或者是说,“混得不错”,始终不愿说,“干得如何”。 吴四爷从北京回到桃阳县城,可算混得不错,可还有比吴四爷混得更不错的。 吴四爷那晚请县作家协会的鲍老师他们吃饭,送走他们后,时间已晚,天色已暗。 吴四爷也冷静下来,心想:这事真的像他们说的那么容易吗?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莫不是想要骗自己?这事也太玄乎了点,回去得多琢磨琢磨,还得请周先生帮忙参谋参谋。吴四爷眼神不好,边思考边走着路,走到了一个垃圾桶旁,没注意,不小心将一位捡拾垃圾的人撞倒了。奇怪得很,那人大黑天还戴一顶大草帽子,把脸部遮得严严实实的。 那人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大声骂了一句:“哼,怎么搞的,没长眼睛呀?”还小声咕噜:“他……妈的,人倒霉,喝凉水也塞牙,放屁也砸到脚后跟。”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骂什么啊?吴四爷正要扬长而去,可听这声音好耳熟呀! 吴四爷伸手就要去掀那人的大草帽,那人手一推,非常恼怒地说:“嗨,你,你……还想干什么啊?” 吴四爷听到这声音,心里一惊,虽然眼睛不好,可耳朵没问题,大声问道:“哎呀,是三狗哥吗?三狗哥!”那人想走,被吴四爷用手拉住了。 那人没有走脱,只:“唉,思邈兄弟,是我。没有想到这么晚了,还能碰上熟人。” 吴四爷感到奇怪,他问道:“耶,三狗哥,你怎么干……这个呀?” 吴四爷的三狗哥,就是当年孔庙卫生院里的吴道德,因管基建贪污受贿而坐牢。 吴道德一脸愁云,一副哭丧的表情说:“嗨,不瞒你说,思邈兄弟呀,我刚从‘里面’出来,说了不怕你笑话,没办法啊!你两侄子等着花钱呐,吴俊在南京气象学院读书,吴洁在县卫校读中专,吴俊还节俭一点,吴洁花钱就了不得了,我叫他人民币推销员。你是晓得的,我们家就你凤兰嫂子一人挣工资,她们企业公司形势也不行,钱怎么够花哩,没招儿了,我现在真是‘屁股’当量词了啊!” 吴四爷不解地问:“怎么讲?” 吴道德苦笑一下说:“呵,就是欠了……一屁股债撒!”“一”的后面是“屁股”,“一”是数词,“屁股”不就是量词了?有一则有关“屁股作量词”的故事:有一小康工作组要离开工作了一年的农村了,村民们去送他们,一位村民说:“你们没来之前我欠了几屁股债,感谢你们一年的工作,我现在只欠一屁股债了!” 吴道德在这种时候还保持乐观主义心态,吴四爷欲哭无泪,从内心里说,吴四爷真想帮帮他,吴四爷挠了挠后脑勺说:“哎,三狗哥,别干这个了,我和县委刘书记很熟的,我去跟他说说,请他帮帮忙,让你恢复工作,再汉你的医生。哎,三狗哥,你目前有什么难事儿,尽管跟我说,说不准我还能帮上忙哩!” 吴四爷本想从口袋里拿点钱给他的,但口袋里钱只有几百元,也帮不上他多大的忙,不如明天拿几千元送到他家里,给他们家解解燃眉之急。 吴道德低着头说:“唉,我白天呆在家里,晚上天黑了我才偷偷出来捡。我这个样子,真没脸去见人啊!思邈兄弟,你看到我这种样子,莫笑话我啊!” 吴四爷说:“嗨,坐过牢的人多着呢,这没有什么了不起,谁会笑话谁啊!”与吴道德分手后,吴四爷回家,晚上连觉就睡不着,躺在床上跟老婆熊小红说起了吴道德的事。 熊小红也说:“切,三狗哥混到这种地步也够可怜的!” 吴四爷更感到内疚:“我们都住在县城,也不晓得他们家这么困难,早知道,我们应该去帮帮他们。” 熊小红说:“吴道德也够可怜的,老大吴俊聪明啊,又不是他亲生的,长得像他妈多好啊,偏偏要长得像他亲老子‘吴大炮’,不知吴道德心里怎么想。” 吴四爷替吴道德难受,他说:“看到大儿子吴俊的长相,他肯定难受呗!” 提到“吴大炮”,熊小红便想到了和他缠绵的情景,心里就有了想做那事的意思。她想撩老公,就说:“我的乳罩好紧,你给我松开,我将它脱了。”扣子在后面,熊小红翻过身子,吴四爷解下了,熊小红脱下纹胸,又翻身面对着吴四爷说,“这样好舒服。” 吴四爷喝了酒的,酒劲十足,就像枪上了镗的,哪禁得起她的撩拨啊,他伸出手摸了摸老婆的前胸,还用嘴吻了一下。 熊小红感觉很舒服的,但她故意说:“切,你……没见过的呀?尝味儿啊!” 吴四爷色迷迷地说:“嗨,姥姥的,你没听说过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今晚得熟悉熟悉,不然再过几天就认不得哒。”说着伸手抱住了她的臀部。 熊小红闭上眼睛享受起来,嘴里说:“切,馋猫儿,什么时候……能将你喂饱啊!” 吴四爷摸捏着老婆说:“哎,你这儿是不是鸦片呀,怎么越吃越上瘾啊?姥姥的,天天吃也吃不饱。” 熊小红在吴四爷的身下有气无力地说:“嗯,喂不饱的狗。” 吴四爷闭着眼睛,一边抽动着身子,一边说:“也是的,想到三狗哥,也怪可怜的,那‘吴大炮’屁大一点官儿,还利用职权玩了他的女人。” …… 完事了,吴四爷还没有忘了他的三狗哥,他对老婆说:“我明天带一点钱,到他家去看看他,若他需要,我就借给他一点儿。” 第二天,吴四爷处理了几个性病病人,就到上午10点多钟了。他看了看时间,就跟胡子王说:“来了性病病人,你先给我稳住,要他等我,我要不了多会儿就会回来。实在等不了的,你就给他们看。” 吴四爷怀揣了5000元,去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轻车熟路,吴四爷打的很快就来到吴道德家。 的士刚开进吴道德住的小巷里,吴四爷一眼看见了停在他家门口的救护车和一辆小轿车,他心里想:不好!不会是三狗哥有了过不去的坎,一时想不开,就做了什么蠢事吧……?吴四爷不敢往后想,心“嘣嘣”直跳,跳下的士,就去敲门。“咚、咚、咚”敲了三下,没有人应,他又用力“嘭、嘭、嘭”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应,他又加大力气来敲…… 的士刚开进他住的小巷里,吴四爷一眼看见了停在吴道德家门口的救护车和一辆小轿车,他心里“咯噔”一下,口里说:不好!不会是三狗哥有了过不去的坎,一时想不开,就做了什么蠢事吧……?吴四爷不敢往深里想,心“嘣嘣”直跳,跳下的士,就去敲门。“咚、咚、咚”敲了三下,没有人应,他又用力“嘭、嘭、嘭”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应,他又加大力气来敲,这才有人来开门。 门“吱”地一声打开一条缝隙,伸出一个年轻女人的头来。她打量了一下吴四爷,见门前立一个小眼睛,勾鼻子,大嘴巴的矮个儿丑男人,皱紧眉头,问道:“你找谁?” 吴四爷本来就紧张,怕吴道德有一个三长两短,又突然看到一位画着深色眼影,涂有浓浓的口红的女人,竟把他吓一大跳,以为遇到鬼了呢。 141.幺鸡 141.幺鸡 吴四爷发着呆。 那个开门的女人不耐烦地再次问道:“喂,你究竟找谁啊?怎么不说话?” 吴四爷才回过神来,连说:“呃,我找我三狗哥,就是住在这儿的吴道德。” 那女人并没有让吴四爷进去,而是说了一声:“好,你等等,我进去跟你问问。”关上门走了,吴四爷被凉在了门外。 姥姥的同工异曲上哪有这样接待客人的?吴四爷趁和那个女人说话时,从打开的缝隙中看到里面烟雾缭绕,这会儿又听到门背后闹哄哄的,有说有笑,有戏有闹,还有麻将哗啦啦的响声,不像出了事的样子。 吴四爷立在门外,的士司机也等得不耐烦了,按一下喇叭,喊着说:“喂,老哥,还等不等你。” 吴四爷挥挥手,说:“哎,稍等,稍等片刻。” 不一会儿,那女人再次打开门,对吴四爷说:“好,你进来吧。” 吴四爷走过客厅,进里屋,四处看了看。 那位开门的女人说:“吴院长,您的远房堂弟进来了。” 果然,他们在打麻将。屋里满是人,除了打麻将的,还有看麻将的,人们有说有笑,没把刚进来的人当一回事。[] 让吴四爷吃惊的是,今天的吴道德与昨日的吴道德判若两人,他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的,身着笔挺的西装,系着崭新领带,身边还坐着一位年轻妖艳的女人。他嘴角衔一支香烟,聚精会神地打着麻将,连头也没有抬起,边打麻将边说:“四猫,你找一个地方先坐一会儿,等你凤兰嫂子下班回来了,跟我们一起到长江大酒店去吃饭。”连称呼也变成喊乳名了,昨晚还喊思邈兄弟哩。那长江大酒店,是桃阳县城最大最豪华的酒店。 吴四爷看着现在的三狗哥,想着昨晚上的三狗哥,这世道,变得也太快了吧,就像川剧里的变脸,真有点让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怀里还揣着5000元钱哩,这时也不知是该拿出来呀,还是不该拿出来。 吴道德还要说什么,就听他身边的那位女人说:“哎,吴院长,碰幺鸡,朱主任打出的幺鸡。”只见那个女人穿着低领上装,一低头,那两个玩艺就要跑出来了。 吴道德看了看身边的女人,眯起三角眼说:“幸亏你眼睛尖,一眼看到了朱主任的幺鸡了,不然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哒。” 幺鸡就是一条,麻将桌上,一般将一条戏称为男人的生殖器“鸡鸡”。 那朱主任眯着小眼睛说:“嘿,我的幺鸡可不能让小马看见哩,那是我老婆的专利。” 坐在吴道德身边的小马扯了扯自己的低领,歪着头说:“晕,看你牙签划出来的小眼睛,想必你的幺鸡也不是一个什么成器的东西,就是不是专利,是哪个想仿冒啊,还是哪个想盗版啦?”说得大家都哄堂大笑。 朱主任有些不好意思了,说:“照你说,我打的幺鸡没人吃罗?我刚才打的怎么有人帮忙抢,还只往自己胯下扒呢!” 小马伸出手指着朱主任说:“你们看他的得意忘形的样子,眼睛眯成一条缝了,好像真有几女人喜欢你,天天抢你的幺鸡似的。” 大家正在寻开心时,上家打了一个3条,吴道德说:“等等,让我看看。” 小马伸出手帮吴道德摆了摆牌说:“条一色,和了!朱主任,你被洗了,看你还瞎说的啵!” 吴道德兴高采烈,说:“算一算,看洗三家了没有?” 小马说:“不用算,洗了。” 他们三人每人递给吴道德一张100元的钞票,乐得他合不拢嘴。 吴四爷想,这300元,吴道德要是捡破烂的话,要捡多长日子啊! 吴四爷先会儿还为吴道德捏一了把汗,以为他扛不住了,脑子一时转不过弯,寻短见了,门前的救护车是来抢救他的呢!没想到人家是当院长了,那救护车是载着他的下属们,来他家拥簇他走马上任去的。吴四爷心想,现在三狗哥肯定没什么困难了,自己准备的钱肯定没有用场了!又见他们有说有笑,对自己不冷不热的,连看就没有看一眼自己,站了一会儿,也就没有找地方坐下。再说,外面还有的士在等他,何况诊所里还有事忙着呢,于是,就对吴道德说:“三狗哥,你忙吧,我走了。” 吴道德仍然没有抬头,也没有挽留他,说:“好,你慢走啊,我不送你了,有时间再来玩啊。” 吴四爷走出里屋,只听身后有一个女人说:“切,吴院长,您还没有走马上任呢,就有亲戚找上您门来了。” 那个朱主任也说:“这世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落魄时没人理,一旦发达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就来了。” 吴四爷听了心里不是滋味,真想回去扇那姓朱的几耳光!老子求他个球啊?晓得他一夜之间就变了的,我来做什么? 吴四爷走出吴道德的家,隔壁有一老头正躲在那辆小轿车旁向吴道德家探头探脑,见到吴四爷有点不好意思,自语道:“唉,三伏天的气候,说变就变!” 吴四爷猜测,这老头可能知道点情况,就打听:“喂,大爷,你知道不知道吴道德当上哪儿的院长了?” 老头说:“你从他家里出来就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呀?看你脸色,是不是碰钉子了啊?说起这家人啊,街坊邻居没有一家和他们来往的,说起他们,没有人不砸嘴的!可人家会混啊,一个拾荒的,摇身一变,成了医院院长了!听说好像是县皮肤病医院的院长吧。” 吴四爷上了的士,那老头还在自言自语地唠叨。 你看,比吴四爷还会混吧?昨晚还穿着破破烂烂的满地里捡拾垃圾,今天上午就西装革履成为堂堂的医院院长了。更让吴四爷感到怄气的是,昨晚还在可怜人家,还想去帮人家一把,只过了一个夜晚,姥姥的,人家就反过来瞧不上自己了! 142.头衔 142.头衔 事后才知道,吴道德能当上县皮肤病医院的院长,不是没有缘故的。 有小道消息传:是吴道德的老上司,卫生局副局长范国发帮了大忙。 前不久,县皮肤病医院的原院长因故辞职,院领导班子进行调整,卫生局召开党委开会讨论,副局长范国发建议,医院一把手向社会公开选聘,让应聘者在全院职工大会上公开辩论,由卫生局组织人员组成评委,当场投票,当场打分,当场宣布录用者。 这本来就符合当前的卫生改革政策,再加上,范副局长在开党委会前就说服了贾局长和曾副局长,开党委会只是走走过场,因而,没有谁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今天早晨召开县皮肤病医院全体职工大会,卫生局通知吴道德到皮肤病医院参加竞选辩论,范副局长事先做了评委们的工作,自然,吴道德以高分当选。 会议一散,原来的医院干部一窝蜂地跟着吴道德的屁股后面,小轿车、救护车都开到了他家。 为什么范副局长要帮吴道德呢?有人私下议论,说吴道德过去在孔庙乡卫生院做过范副局长的替罪羊。 吴道德对吴四爷不冷不热,倒帮了鲍老师他们大忙了,开始,吴四爷对鲍老师他们所谓的‘包装’还有些犹豫,经过在吴道德家的冷遇,使吴四爷下定决心要让他们‘包装’了。 连三狗哥就瞧不起自己,说明我目前的身价还不够份量啊! 吴四爷请周先生做参谋,史副局长帮忙,申请成立了一个疑难病研究所,把写有“桃阳华夏中医疑难病研究所”字样的牌子挂了起来。同时把办公室作了一下布置,买了两个书柜放在了办公桌的后面,又到县新华书店买了好几本医学柜里,还把那个玻璃注射器放在了显要位置,并把自己和王树儒教授的合影放大后,挂在了办公室的墙上。 万事俱备了,见鲍老师他们还不来找自己,心里有些急,恨不得想主动去找他们,可又怕他们见自己心情太迫切,而提高要价。 一月后,鲍老师和金梅焕来了。 他们可能也揣摸到了吴四爷的心里活动了,故意拖了拖时间,想吊一吊他的胃口。见是火候了,他们才来。 鲍老师说:“北京有一位医科大学的教授,叫郑胄,花10多年的时间编了一部名叫1000例中医疑难病验案,由于这类书籍销路不是太好,出版社不愿出版,建议他自费出版,可他家里人反对,用他的私房钱又不够,所以他想找两个副主编,每人出一点钱,帮他把这书出版了。他已经在本校找了一个叫鲁攸篪的副教授,现在只差一位了。” 吴四爷说:“我要愿意,我将怎么做?” 鲍老师说:“书,人家都编好了,您出点费用就行了。上印上您的彩色照片和简介,你就是这部书的合作者了。对了,为了让您的简介内容更有份量一些,我们已经替您申请好了世界中医疑难病联合会,您汇寄了入会费和今年的会费,您就是世界中医疑难病联合会常务理事了。” 金梅焕说:“您先看看我们给您写的简介。”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来,递给吴四爷。 他们知道吴四爷眼睛不好,便用2号黑体字把a4纸打印得满满的,只见上面写着: 吴思邈,男,1957年11月生于桃阳,汉族,大学文化,华夏中医疑难病研究院院长,世界中医疑难病联合会常务理事。祖辈6代行医,本人行医20余载,在中医疑难病的实验室研究和临床实践中,成绩斐然,曾多次主持和参加学术交流会议,在省、部级以上刊物发表有价值论文10余篇,研究成果多次荣获各级政府大奖。 吴四爷看了,笑着说:“嘿嘿,这还是说的我吴思邈吗?” 只有姓名、性别、年龄、民族是真实的,其它的,要么是小的吹大了,少的夸多了,要么就是无中生有了。 鲍老师笑着说:“呵,是作了艺术加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嘛!可这是我们作了深思熟虑的考虑之后,才最后定的稿啊!人家主编、副主编都是教授、副教授,您也是副主编,却是一个小县城里小门诊的小大夫,这怎么行呢?再说印在书上也跟人家不相匹配呀!只要您让我们包装,一些您目前还没有的,以后慢慢都要为您补上。” 金梅焕说:“还有,今后您的广告内容也得改,把‘吴医生坐诊’改为‘由世界中医疑难病联合会常务理事、1000例中医疑难病验案一书的副主编坐诊’。” 吴四爷说:“嗯,要弄好这两样,要花多少钱呀?” 鲍老师说:“您先别急,我们知道,您的诊所经营有方,管理得当,在桃阳县是名震四方,病人踏破门坎,是财源滚滚,经济基础好,但光有经济基础不行啊,得上升到上层建筑上来呀。” 先给你戴高帽子,抬高你,把你吹到云中雾里,让你脑瓜充血,交感神经兴奋,等你有些冲动了,容易犯糊涂了,然后再直入主题。 鲍老师接着说:“这样吧,您先把世界中医疑难病联合会的事儿给办了吧,入会费是2000元,年度会费是500元。”见吴四爷没有立即做出反应,连忙补充说,“对了,忘了告诉您了,世界中医疑难病联合会的总部在香港,他们每年举行一次学术研讨会,发邀请书邀请世界各地会员参加会议。” 果然,吴四爷脑袋一热,说:“行!”就要吴老幺从当天的营业款中,拿出2500元交给了鲍老师。 鲍老师收下钱,乐呵呵地说:“呵呵,等我们收到会员证,就立即送过来。副主编的事,等我们把东西寄过去了,人家回了话,再来告诉您。” 他们还要吊吴四爷的胃口,要把他的胃吊到嗓子口,让他急不可待。 143.美女编辑 143.美女编辑 大约20天左右,鲍老师终于送来了世界中医疑难病联合会寄过来的会员证和常务理事聘书,吴四爷笑逐颜开,拿着印着英文和中文繁体字的证,问鲍老师:“唉,这好使吗?” 鲍老师说:“当钱使恐怕不好使,拿它去买烟打酒,人家不会给,可当面子使保准行,到时候您去香港参加学术会就能体会到了,和你坐在一起的人可都是世界级专家啊!您得学点儿英语呀,简单的日常用语。” 吴四爷说:“嗨,学那已经来不及了,中国话就说不标准,在北京的时候,常被别人笑话。” 鲍老师说:“你好。谢谢。请坐。再见。您总会吧?” 吴四爷想鲍老师告诉他当副主编的事,可鲍老师只往别处说,只字不提那事。 等不及,吴四爷忍不住问:“那副主编的事,人家怎么说?” 鲍老师不温不火地说:“起初,郑教授听说您是县级科研所的所长,有点不大愿意,后来看了我们给他的简介,得知您是世界中医疑难病联合会的理事,就不再鸡蛋里头挑骨头了,免强同意了。” 吴四爷说:“姥姥的,条件要求好苛刻呀!” 鲍老师说:“郑教授花了10多年的心血啊!要不是手头紧,说什么也不愿意把自己千辛万苦呕心沥血创作出来的作品,添上别人的名字啊。[]”故意把郑教授说得像遭了天灾人祸似的,让吴四爷觉得,好像自己捡了一个大便宜。 吴四爷问:“他要我出多少钱?” 鲍老师说:“说到出版社要的费用,人家郑教授也蛮讲义气,说您在基层工作,不能和他们在首都工作的人比,只要您出7000元。” 吴四爷心里面能接受,可嘴里却说:“也不便宜啊!” 鲍老师说:“您说这话就有点亏心了,不是遇到这次机会,您恐怕拿着钱也买不着。再说,人家还要返回100册书给您,每部定价在180元左右,您若能把书卖了,就是卖半价,也可赚2000元,再说,您也不缺那点钱。” 吴四爷如数将钱交给了鲍老师。 没想到,两个多月过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了,吴四爷急了,就去向鲍老师打听,鲍老师说:“我们比您更着急,我已经电话联系北京了,郑教授说,书稿还在出版社审查呢!先由责任编辑看稿,再交主编审稿,1000多页码,别说审,就是读,也要花好长时间啊!” 吴四爷不明白,没有别的办法,也就只有等了。 又过去了一月,瘦猴鲍老师和胖头金梅焕来了,见了吴四爷,鲍老师说:“告诉您一个好消息,书稿通过终审了,马上就要进印刷厂印刷了。今天才接到郑教授的电话,他要您赶快汇寄印刷费4000元。” 吴四爷听到鲍老师前说半部分时,挺高兴的,可听到后面,脸就慢慢沉了下来。这鲍老师们也够鬼的了,要钱不一口气全要了,一次一次地要,大数变小数,整数变零数,每次让你不痛不痒的,不伤筋动骨,只破点皮毛,让你以为花要钱不多,干了大事,可到最后还是把你的血全喝了,一分钱没有少要。等你发现你花的钱不少了,物超所值了,可已经来不及了。大江大河就飞越过去了,最后一道小水沟,难道你就不想跨越了? 吴四爷也想,多的钱就花了,就这4000元了,虽然心里有点堵得慌,但还是一咬牙,一跺脚,一狠心,二话没说,就把钱如数给了鲍老师。 这回快,不到一个月,金梅焕开着一辆救护车把书拖来了,100本书装了好几大纸箱子。吴老幺和金梅焕把书抬到了办公室。 吴四爷迫不及待地把纸箱子打开,用双手搬出一本书来,放到办公桌上。 书像知音杂志那么大,厚度却有城砖那么厚。封面有两层,外层是铜版纸,上面印着彩色的古装人物针灸推拿姿势的图案,图案上面印有隶书“1000例中医疑难病验案”的名下面用黑体字印着“主编:郑胄,副主编:鲁攸篪、吴思邈”。里层用灰色的厚厚的硬版纸精装。将书打开,白色铜版纸扉页上,上面是郑胄的半身特写照片和简介,下面并排着鲁攸篪和吴思邈的照片和简介。扉页背面除了印有主编和副主编的姓名外,还有按姓氏笔划排列了20名编委的名字。翻过扉页,目录和正文均印刷精美。这部书,从封面装帧,到内文印刷,以及所用纸张,都是高水准,高质量的。 吴四爷放入书柜两本,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一本,还在胡子王的办公桌上也放了一本。他翻着那本书,爱不释手,有来访者,便介绍说:“这是我当年在北京时参与主编的。”他特地送给刘副书记、史副局长每人一本。在周先生的建议下,又给卫生局的几位局长和叶光生主任及陈化志科长每人送了一本,送时,总忘不了要说:“是我当年在北京时参与主编的。” 有人怀疑吴四爷的能力,但看到上面有他的照片和简介,虽然有话想说,也就说不出来了。 吴四爷看着书柜里还有空地方,自语道:“鲍老师说给我弄奖杯奖章的,怎么没有影儿了?” 事隔不久,鲍老师打来电话,邀请吴四爷去作家协会开理事会。 作家协会在县文联内,有两间房间,一间是作家协会的办公室,一间是明天杂志的编辑部。 吴四爷走进明天编辑部,一位漂亮的女孩子正准备出来,见到吴四爷,笑着问:“您是?” 吴四爷见到漂亮的姑娘,就眉开眼笑,他说:“我姓吴,是来开会的。” 那女孩子笑得更灿烂了,伸出纤纤细手,与吴四爷握了握手,说:“您是思邈诊所的吴医生吧?我姓张,您就叫我小张吧,我听鲍主席说过您。” 吴四爷高兴地点点头说:“哦,小张你好!”还想握一握人家的小手,却见人家没有伸出手。 小张说:“开会在会议室,我领您去。” 144.女孩患处 144.女孩患处 理事会在文联的小会议室召开,会议请了宣传部的杜部长,还有文联的主席、常务副主席、秘书长,再就是所谓的理事会成员了。 吴四爷跟在小张的身后走进了会议室时,人差不多到齐了。 鲍老师见到了吴四爷,赶紧起身迎接,并安排到一沙发上坐下。 小张端来茶,笑容可掬,小声说:“吴医生,您喝茶。” 吴四爷看着小张笑时露出的洁白的牙齿,心里说:那嘴唇儿,那牙齿,真他妈的迷人! 会议由鲍老师主持,来了一段开场白,就请杜部长做了重要讲话。 杜部长的讲话,其内容无非是要那些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家们,支持桃阳县的文学事业,以文学带文化,以文化促经济,让文化搭台,让经济唱戏,让桃阳的各项建设腾飞,建设发展的桃阳,建设和谐的桃阳……云云。 轮到理事们发言,内容就更简单了,有的还说两句“为桃阳的文学事业作贡献”的话,有的干脆表态,我捐明天杂志多少钱。他们大都为国家企业或事业单位的头头,捐钱捐的不是自个儿的,所以个个张的是大嘴,说的是大话。朱厂长说捐款2000元,常院长竟然要捐3000元,赵总经理说的话更大,说要捐款5000元,他们搞起了捐款竞赛。 吴四爷没办法,总不能比朱厂长还少吧,就当当场拿现金给了鲍老师2000元。哪知,他们说归说,做归做,在会上说得热闹,搞的只是数字游戏,实际运作时,他们不像吴四爷可带现金,他们要让作家协会的人拿着收据到单位去拿,给多少,得看单位的情况,得看领导的心情,搞得不好,他们开出的只是空头支票,一分钱都不给。弄到最后,有的只捐了1000元,有的只捐了800元,有的更少,只捐了500元,吴四爷倒成了捐款最多的了。 鲍老师觉得不好意思,说:“您就当副理事长吧,除了杜部长,就是您了。您的社会职务又多一个了,对了,还缺一个大奖,一个奖杯什么的。这事我们得抓紧点儿办。” 吴四爷也笑着说:“呵,再有一个奖杯,我那书柜里就装满了。” 鲍老师说:“哎,您那研究所,得研究一点什么东西出来撒!记得我小时候,在农村我们老家,有一位邻居老大爷,就会用山上的草药治疗烧伤,疗效还蛮好的。难道您就不会弄一个什么东西,搞一个什么发明,让我们拿去参赛,然后再获大奖吗?” 吴四爷挠了挠后脑勺,研究什么呢? 吴四爷当上了副理事长,第二天,明天杂志社的美女编辑小张就来到了思邈诊所。(.) 胡子王正在为病人诊断病情,一抬头,看到了一位窈窕淑女站到了眼前。 胡子王这一抬头不要紧,却将小张吓得后退了好几步,胡子王的两腮和下巴上,胡子长了半寸长,猛一看,就像水浒传里的李逵。 小张没有提女人常提的小包,而是手拿一个采访本,穿着得体,披肩发,白白的皮肤,炯炯的眼神,显得朴素、大方、庄重、漂亮。 小张有些胆怯地问胡子王道:“请问,吴医生在不在?” 在药房发药的吴老幺一抬头,两只小眼睛就在病人中看到了漂亮的小张,口里情不自禁地说:“我日,来了一美女!” 吴老幺见她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不像是看病的患者,见她在向胡子王打听四哥,就跑出来笑着说:“哎,你找吴医生撒?他在后面呢,我带你去。” 小张看到从药房里跳出来的瘦猴一样的年轻人,热心快肠的,微笑着说:“好,那就麻烦你了。” 小张向胡子王点点头,笑了笑,跟着吴老幺向后面走去。 吴老幺将小张引到了办公室,说:“你先坐一会儿,吴医生还在治疗室为病人治病哩。” 小张刚坐下,听说吴四爷正在为病人治病,就对吴老幺说:“我是明天杂志的编辑,今天来采访他的,我也想进去看看,看他是怎么治病的。” 吴老幺乐呵呵地说:“呵,好,好事儿,我去跟我四哥说。” 小张笑着朝吴老幺点点头。 吴老幺跑到治疗室的门前,敲了敲紧闭的门,大声说:“四哥,来了一个大美女,狗日的,人家要采访你。” 吴四爷最近添置了一台b超机和一台超脉冲二氧化碳激光治疗仪,请了一个刚从县中医院内部退养下来的中年妇女,人称朱大姐,专门做化验,做b超。 这会儿,吴四爷和魏梅正在用激光为一个患尖锐湿疣的女患者进行手术治疗。 他听到吴老幺在屋外说有美女要采访自己,便将激光刀递给了魏梅,只身走出了治疗室。 吴四爷出门一看,是明天杂志社的编辑小张,他认识,连忙脱去戴在手上的医用无菌手套,高兴地伸出手说:“你好!欢迎,欢迎你来指导工作!”紧紧地握住了人家又白又嫩的纤纤细手。 小张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她说:“吴医生,你别太客气哒,我是奉命来采访你的。你正忙吧,我能不能也进去看看撒?” 美女的要求谁还会拒绝?何况吴四爷又是一位好色的男人,他巴不得天天有这样的美女陪在自己身边。还有,吴四爷一看到小张笑时露出的洁白的牙齿,就垂涎三尺……他笑着说:“呵,你看可以,但得有精神准备啊,别将自己吓着了!” “有这么恐怖吗?别吓唬我撒!”小张真的有些紧张了,脸上没有了笑容,小嘴也紧紧地抿住了。她跟在吴四爷的屁股后面,进了治疗室。 治疗室里的灯光很亮,一个女孩子成半仰卧姿势躺在一个手术床上,双腿张开,那……被扩阴器扩得大大的,就像老虎张着血盆大口!只见那女孩子的那……地方,长满了凹凸不平密密麻麻像乳……头一样的肌肉,一个一个的小“乳……头”连成一片,就像西兰菜花一样,表面湿润,还有灰白色的分泌物,样子真难看,真吓人! 小张看了看,皱紧眉头,差一点叫出声来,她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感到恶心,真想呕吐,身上发冷,生起了鸡皮疙瘩。 145.艳女赴宴 145.艳女赴宴 小张看了看那女孩子的患部,皱紧了眉头,还差一点叫出声来。她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感到恶心,真想呕吐,身上发冷,生起了鸡皮疙瘩。 吴四爷和魏梅看到小张的模样,抿嘴笑了笑。 小张瞟了一眼那个女青年的脸,让她吃惊的是,那脸蛋儿长得非常漂亮,猛一看有点像某个漂亮的女明星。 吴四爷手执激光刀,伸入了那女孩子的两腿之间,慢慢切割那一个一个的小“乳……头”。 小张看了只皱眉头,小声问:“疼痛啵?” 魏梅说:“进行了局麻的,不是太疼痛。” 小张看了一会儿,受不了,走出了治疗室,到办公室坐下。想必那个女孩子,一定是美发厅里的小姐,一定是遭过不少罪……看到别人,想到自己,有些同病相怜。自己独自一人到这城里闯荡,虽说是编辑,可这杂志是内部出版物,收入没保障,工资更是有钱就发,没钱就伸长脖子等着。编辑部也是草台班子,没有正式编制,说不准哪天说散伙就散伙了。至于写作水平,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晓得,文章写得是不少,可能在省级以上的刊物上发表的却凤毛麟角。(.好看的小说)唯一在省刊上发的那篇散文,还差一点就要以身体为代价。经鲍主席推荐,认识了省刊一位责任编辑,自己带着一大叠稿子去拜见他,他看了看稿子,连连点头说:“不错,不错!一次可以发一组,只少四篇!” 说得小张心花怒放,好象自己马上就要成为著名作家了。没有想到那长得像猪八戒一样的男人,竟然伸出手将自己的手握在了他的手里,眼睛还色迷迷地盯着自己的胸部,臭嘴巴还慢慢往近凑。自己虽然极不情愿,可有求于人家,连手就不敢往回缩,只有闭着眼睛听天由命了。幸亏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有人敲门……不然会发生什么事情,不敢想象! 那编辑的目的没有达到,结果只发了一篇散文。不过,就凭这篇散文,自己在桃阳文学界,便有了一席之地。好多文学爱好者,为之奋斗了一辈子,也没能在省级刊物上发表一个文字呢!可在编辑部里,那鲍主席那么一大把年纪了,也心怀鬼胎,时不时借机会在你身上摸一把,捏一下……说起来和那女孩子没多大区别,都是靠脸蛋儿吃饭,要不是自己的模样儿还算说得过去,恐怕早被饿死卧尸街头了。 吴四爷走出了治疗室,只见那个接受治疗的女孩子也出来了,她长发,大波浪,大大的眼睛,性……感的嘴唇,一说话便露出笑脸,甚是可爱,恐怕谁也不会想到,她的下身会是那个……样子的,不堪入目。 吴四爷到办公室坐下,小张问:“哎,那女孩子得的什么病,真恐怖!” 吴四爷一连脱工作服挂到墙壁上,一边说:“她得的是尖锐湿疣,也就是性……病中的一种。” 小张说:“她不会是美发厅里的小姐吧?怎么没有安全措施呢?” 吴四爷说:“没有打听,不过这种病,就是使用了安全套,也不一定保险。” 小张说:“唉,这个女孩子付出的代价……太大啦!” 吴四爷说:“呵,看样子你蛮同情她呀,我每天就接诊这样的病人,司空见惯,已经麻木了。” 小张打开采访本,用握笔的手指着墙上王树儒教授和吴四爷的合影问:“你是师从这位老教授吧?” 吴四爷“嗯”了半天才说:“七十年代我们开门办学的时候,跟他学过医,若按那时算起,已经有20多年了。” 小张又指着书柜里的那像砖一样的书问道:“这是你在北京和几位大学教授合著的著作吧?” 吴四爷答非所问地说:“嗯,我在北京呆了一年多哩!” 小张搬下那部大部头书,翻了翻突然问:“耶,你是怎么想到要……学医的呢?” 吴四爷一愣,不知怎么回答,又“嗯嗯嗯”了半天,说:“可能是……偶然……机会吧。” 吴四爷是冒充医生查看了胡莎的下身之后,下不了台了,才壮着胆子干游医的,可这怎么说得出口呢!想到这当游医的经历,他自己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在心里说:嘿嘿,说起干这一行,还真有点戏剧性呢!要是会写小说,写成书,一定会是一本畅销书。吴四爷的举动让小张弄得莫明其妙。吴四爷收住笑,说:“嗨,可能是水到渠成吧。” 小张听了,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一个理由吧,反正回去动笔写的时候是要添油加醋,添枝加叶,进行艺术加工的。就当小说写,只要名字是真的,上不反党反政府,下不指名道姓攻击老百姓,不涉黄,不宣扬暴力,随便你写成什么样,也不会有人来干涉,你就是将主人翁吹到天上去哒,知道的人也只桃阳这巴掌那么大一丁点儿位置,就是撑破了天,也就是锦河市那团簸大一点儿地方。 小张又问了一些鸡毛蒜皮,估算了一下吴四爷在北京和桃阳治疗的病人数,核定出了为多少患者解除了病痛和为国家为社会做出的贡献,等等,算是采访结束了。 小张要走,吴四爷拉着她的手,硬是要留她吃饭。 小张推不脱,就对吴四爷说:“哎,你的电话在哪,借我打一个电话。” 吴四爷见她愿意和自己去吃饭,高兴地说:“电话在药房,你随便打。” 吴四爷在办公室收拾了一下,小张便在药房打完了电话。 吴四爷和小张来到一家小酒店,点好了酒菜,正要开始吃饭时,鲍老师骑着自行车来了,下车就说:“吴医生,你礼性真大,太客气哒,请小张吃饭就行了,还请我。” 吴四爷本想和美女单独吃一顿饭的,没想到半道上杀出了一个程咬金,心里不痛快,可嘴里不好说,只好假惺惺地说:“快请坐,正好我们两人好好喝一杯。” 吴四爷说着看了看小张。 小张笑着说:“呵呵,是我打的电话。” 鲍老师坐下,拿起筷子,问:“你的科学发明搞得怎么样哒?” 吴四爷愁眉苦脸地说:“还没有想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