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王》 在现实生活中寻找都市yy 看了很多的都市类(同类的乡士小说),发觉存在着一个很大的误区,为了yy,大多选择穿越回**十年代,或者借助一些玄幻类手段,给自己一些特殊资源,比如带着次元空间进入现实空间,觉得这样才能发达,才能yy。 比如现在正火的《随身带着一亩三分田》,我也很喜欢这本书。 这是一种好的构思,不过,我觉得,生活中本来就存在许多yy的东西,只要去挖掘,这些yy比异能类的yy更真实,更刺激。 人类本来就创造了许多奇迹,这些奇迹在普通人看来就够yy的了。本着这种想法,我才决定在现实中寻找yy元素,写这本乡土小说。 说到这里,我要说说这本小说中的猪角喂养的小蛇,请不要拿现实中的蛇与它相比。它是这本书的yy基础点,它的特异,是我赋予它的,在现实的蛇身上是不存在的,当然,现实中也许真的存在这样的神秘的蛇,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当然,我不会让它呼风唤雨,只是适当地夸张它的特异。 我是个新人,想写些新的东西,你如果有好的建议,请在评论区写出来,让我分享。\ 创意灵感来源 写这个小说的创意灵感来源于小时候『奶』『奶』给我讲的一个故事。 那是一个有点悲剧『色』彩的故事。 “古时候,有一个小孩子养了一条蛇,他叫他菜花蛇。小蛇很听话,小孩子经常给它捉青蛙吃,长得很快。可是,蛇越来越大,小孩子不能在家里喂养它了,将它放到后面的山里。 他想蛇的时候,只要到后山里叫声:菜花蛇,菜花蛇。蛇就会来到他的面前,亲热地与他玩耍。可是蛇长得太快了,没两年,就长得如水桶粗了。但是,与孩子的友谊还是那么好,再后来,比水桶还粗了。 有一天,小孩子的爸爸突然病了。病得很厉害,医生看了后说,要龙肝做『药』引才能治好。不然,就得死掉。 可是,到哪里才能找到龙肝呢?小孩子哭啊哭,找到了菜花蛇。 ‘菜花蛇,我爸爸要死了。’ 菜花蛇问明了情况说:‘你不要哭,我就是龙,你到我的身体里面去,割一小片肝去给你爸爸做『药』引吧。’ 小孩子听了,转哭为笑。菜花蛇张大了嘴,让小孩子进了他的肚子里,忍痛让小孩子割了一片肝。回去给爸爸吃了后,爸爸果然好了。可是不久后,爸爸的病又犯了,医生说前次的龙肝太少,要多点儿才能完全治好。 小孩子又去找菜蛇。 菜花蛇很为难,前次割肝,痛得它死去活来,现在还要割片大点的,那不是要命么?不过,它是小孩子养大的,不能不回报小孩子,只好答应他再去割肝。 这次,小孩子想,必须割块大的肝,才能治好爸爸的病,于是狠心地割了下去。撕心的疼痛让菜花蛇差点痛昏过去。它强撑着要小孩子快点出来,可小孩子看了看手里的肝片,怕还是治不好爸爸的病,又下刀割了一片。菜花蛇终于忍受不了痛苦,嘴巴一闭,晕了过去。等它醒来,小孩子已经死在他的肚子中了。” 『奶』『奶』说这个故事,那时只觉得好听,现在才知道,『奶』『奶』是告诉我,为人不能太贪心。如果小孩子不是太贪心,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悲惨结局了。 当然,《大蛇王》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只不过灵感却是从这里来的。\ 上架公告 上架了,第一个感觉就是不知道说什么话。 心中有些激动的,新人新书,记得沙发大编找我的时修我很激动,签约的时候很激动,今天上架了只能压住激动的心情了。 一路走过来,首先要感谢沙发大编,当然也要感谢其他大编,但最要感谢的是读者,是你们把票票给了我,把点击给了我,给我支持。 其中xiaomao113、我是老夜猫、哈哈我来也、鱼卡子、拒绝谈话、阿.列宁、梦―觉醒、随意东西、shanshanshan……这些打赏我的朋友,他们给的不是打赏,而是支持,当我的动力消散,有些疲累的时候,想到还有这么多的朋友喜欢我的小说,我就又有了动力,就不再觉得累。 特别是shanshanshan,被老道介绍来之后,几乎每天都来支持。 只有感谢,好多书友每天都把全部票投给了我,甚至有书友故意多点击来支持我,我还有什么话说?只有一个字――写!我会写完这本书,这是我的保证。 这是我的第一本书,我要作的不是能捞多少钱,而是能捞多少人气。 我要完成的是努力打造我的写作风格,用这本书,让我在----读者心目中有一个轻轻的烙印――乡村的烙印,让他们看到小村鱼儿这个名字,就能与乡村小说连在一起。 如果能达到这个目的,就是我最大的成功。 人要有感恩的情感,我会永远感恩,感谢指点我的编辑,感谢支持我的书友。 \ 第三更的时间要晚一点儿. 今天是星期日,为了点击榜,第三晚的时间相对要晚一点儿,可能在十二点四十左右.谢谢各位的支持,已经有21张月票,我比较满足的.\ 蛇的故事(书友上传) (你如果有蛇的故事,请交给我,我来上传。请注明你的名字。) 一、新宾挖蛇事件:事情是这地,永高速公路修建时,当时有个头头,在挖出大蛇的前一天晚上他说他做了个梦,是蛇托梦给他告诉他先别动工,它要搬家让他们在等几天在动工,但是工头也没在意啊,第二天就开工了,然后挖沟机就挖到蛇了,一共是两条蛇,一条蛇是被从中间给挖断的,被挖断的蛇有俩电线杆那么长,估计得有另一条蛇当时就嗷嗷叫唤,当时开挖沟机的司机就吓那了当时就蒙了,另一条蛇跑掉了,被挖断的那条蛇在送往北京还大连的途中死亡,然后司机就埋怨工头,蛇托梦给你怎么不说,工头给开挖沟机的司机赔的钱,死的蛇鉴定了120多年(估计准定有冠子,因为大的蛇都有冠子『迷』信点说就是不是个精就是个仙)好几百斤重(怎么也不能过300斤吧)有的人说一千多斤我感觉是纯粹扯淡 二、明朝方孝孺的故事 明朝方孝孺未出生以前,他的父亲选择了一块地,四面八方风水很好,他就准备造一个坟墓,将他的祖先骨骸埋葬。结果当天晚上作了一个梦,梦见一位穿红衣的老人,向他礼拜,哀求说:“你所选的风水地点,正是我住了很久的地方,我哀求你再宽延三天,等待我的子孙搬到别的地方去后,你再造坟墓,我一定报答你的恩情。”恭恭敬敬的说了三次,千叮万嘱,要求三天后才掘土,然后礼拜而去。 方孝孺的父亲梦醒以后,自己想说哪里有这种事情?梦中的事多是虚无漂渺的,已经看了明天吉日,哪能再延三天?就命令工人开工掘地。掘至地下,发现一『穴』,『穴』中有红蛇数百条,他就用火把红蛇全部烧死。 当天晚上又梦见那一位红衣老人,满面怨恨,啼啼哭哭向他说:“我至心哀求你,你竟然把我子孙八百全部烧死在火中,你既然灭我族,我亦要灭你族。”后来这个烧蛇的人,坟墓做好后就生了方孝孺。 方孝孺的舌头尖如蛇形,后来长大成人,官做到翰林学士,是学问很好又忠又孝的人。到了明太祖死了以后,北方的燕王,想要夺取他侄儿惠帝的帝位,就引兵南下攻入南京,一切文武百官都投降,唯有方孝孺不肯投降,燕王就命令方孝孺写榜文诏告天下说:“燕王为保护明朝江山而攻入南京城。”方孝孺知道事情并非如此,就写出报告说:“燕贼篡位。”立即触怒了燕王,大发脾气就:“你不怕灭九族吗?”方孝孺就答:“灭十族怎么样呢?”燕王听了大怒,就说:“好!我就灭你十族。”但燕王一想,只有九族,哪有十族,想来想去,他有老师,亦算上一族吧! 诸位,以上是历史上的事实,方孝孺是红衣老人来投胎的,也就是被烧死八百条红蛇的首领。这次被杀的十族,共八百人,与烧死的八百条蛇是同一数字。你看因果报应岂不是丝毫不爽吗? 外篇:蛇故事五则 说之前,我先说明,有些故事是我从老人嘴里听来的,可信度有多少,我没法知道。 其次,我介绍一下我家乡的地理环境,否则人家觉得我好像说话夸大几十倍一样。 我家乡人口密度很小,在气候上属于暖温带大陆『性』气候,属于丘陵地带,植被丰富,北边数十多公里是唐王避暑行宫玉华宫,并有连着数百公里的大山脉。 南面和东面各有一河,河水不能说大,但到一处汇成一支,便成了泾河的干流,泾河是渭河的干流,渭河是黄河的最大支流。 我生活的地方远离境内的煤矿、陶瓷、水泥等现代企业,冬有白雪盖群山,夏有洋槐覆大地,秋有秋实,春有春归,自然生态环境如今仍保持的仍然很好。 哦了,开始讲故事。 之一“千里马”是鸡冠蛇的外科医生1989年,我七岁,被母亲送到学校读书,过了一周,头肿的像个大面团,嘴里嚷嚷不想念书。 我母亲无奈,就让我在家玩耍。 有一日,我去我姑家,我姑家住在半山腰。 门口有个大柴垛子,垛子旁边是一条自山上下来的石砌的水渠,为了防止有人取柴时掉进水渠中,我姑父在门口这块水渠上盖了个大石板。 因我怕我姑家的狗,便一边坐在门口的大石板上一边叫我姑先把狗拴好。 我姑拴好狗出来拉我,见我坐在地上,怕『潮』湿,便开玩笑的说:“快起来,看你勾子底下是个啥东西。” 我不知道我姑是开玩笑,吓的一起。 谁知,下面果真有一物,是一乍长的一条黄蜈蚣,全身黄亮亮的,嘴里却噙了一根长长的细草。 蜈蚣顺着石板往下爬,眼看到水渠里面去了,我好奇,便跟过去看。 一看吓了一跳,只见那石板下面的水渠中卧了一个不知什么怪物,像蛇不是蛇,头上有个冠子。 像龙不是龙,没有爪子,盘成小脸盆一大堆。 那怪物不知道受了伤,身子上开了个大口子,正在流血。 而流血处站着几只壁虎。 壁虎我们平常叫做“蝎虎”,但与蛇为伴的壁虎,我们通常叫做“千里马”,认为那是一种特别奇怪的“蝎虎”。 但凡平时有人打死了蛇,那是不能有“千里马”在旁边的,老人常说,“千里马”能让蛇活过来。 我摆手让我姑来看,我姑一看,拉了我就要走,说:“你知道那是啥东西,那是鸡冠蛇,咬一口没命了。” 但我非得看个究竟,于是我姑叫我来我姑父还有我的几个表姐,一起来看。 只见那蜈蚣将嘴里的草给了那壁虎,壁虎在嘴巴里含着含着不知道又怎么成了线一样的东西,在那鸡冠蛇的伤口上咬来咬去。 过了好长时间,那蛇游出来,游到柴垛子上,我们都看清楚了。 跟平常的蛇差不多,身子是青『色』的,头上有个肉冠子,怪异的是,身子不流血了,那伤口也看不太清楚了。 我姑父说:“造孽哩,咋见了这丑东西了,不知道谁家可要出事哩。” 我姑说:“你胡说啥呢胡说呢。” 我姑父说:“多少年都没见过鸡冠蛇了,只当这东西都没有了呢。” 蛇后来钻到柴垛子中去,我姑父一把火将柴垛子全烧了。 第二天,我跟随我母亲去地里种玉米,玉米地里有自来水厂从河里打水引的一根粗水管,离地三尺高,我上去骑着玩,骑了两下,掉了下来,摔断了我的右胳膊。 去富平八里店捏了几次,又去韩城的专科医院,后来再到西安的红十字会医院,医生用铁钉在我胳膊上扎,问我知道疼不,我说知道了。 而这,已经是一年以后的事。 所以,我再上小学,已经九岁了。 之二年馑打蛇年馑刚开始没名字,到了遭了年馑的那一年,吃东西吃的多,家里人以为他是个祸害,也给他起名叫年馑。 年馑与我外爷年龄差不多,但轮辈分,我把他叫哥,他见了我外爷叫三爷。 因为这个故事是我小时我爷给我讲的,我不知道具体是那一年,但大约是集体食堂的那个阶段,年馑那个时候三十多岁。 说是有一天,他去莲花祠的地里种荞麦,到了地边,看见两只大黑蛇,约有茶碗粗细交缠在一起。 他不懂这是蛇在**,只想这俩还洋的不行,还拧麻花呢。 拿起锄头就打,可能也是因为那俩蛇忙着呢,也可能是因为那俩蛇交缠在一起不方便,总之,他就打死了一条,而另一条也受了伤,跑了。 渭北地区种小麦是小暑时节,这个时候有一种可以用来榨油的植物叫荏子也就熟了,现在的人很少见到荏子,那油吃了『性』寒,容易拉肚子,但却能制『药』。 根据我估计那东西肯定都绝种了,荏子油极其难吃,我小时最怕吃的两种东西,一是肥儿丸,二就是荏子油。 现在叫我想来,我还是那句话,我宁愿吃屎,都不吃荏子油。 年馑白天在地里种荞麦,晚上就去打谷场打荏子,农业社里人都在。 年馑洋洋得意的告诉了那些人他白天打死的蛇,还把蛇的尸首拿出来给人看,说你看这多大。 正说间,只听见跟蚕吃桑叶那声音一样,沙沙沙的直朝打谷场来。 人们起身一看,我的妈的数不清楚的长虫正朝打谷场来。 年馑一看却来了劲了,说:“狗日的来的好,打!”抡起棍子就打,农业社里人一看,没有办法啊,也打。 打了不知多少时候,有人就把旁边照明的马灯里的煤油朝蛇泼,泼了再点,蛇成了火蛇,火蛇朝荏子里冲,幸亏当晚的稔子都不是太干,干的就是打过的那些稔子杆儿,人们就把荏子杆也扔过去烧。 终于蛇退了,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反倒还没事,觉得这事情带劲的很。 当晚,年馑他妈从农业社的食堂里偷了几个鸡蛋,放些清水在锅里清蒸成荷包蛋,放了些糖精,吃了。 谁知鸡蛋和糖精相克,老『妇』女半夜肚子疼的难耐,开了窑洞的门准备出去寻医生,一开窑洞门,蛇像打开阀门的『潮』水一样涌了进来。 缠到老太太身上,细的钻到鼻孔,粗的堵住嘴巴,连撕带咬。 因为糖精鸡蛋中毒,吃了年馑他妈的肉的蛇也死了一地,后来村里的壮汉收蛇的尸体都是用粪笼抬呢,你可想而知那是多少蛇?我外公说,年馑他妈那死的那是迄今为止他见过最惨的。 年馑的几个舅舅来他家差点没把年馑打死。 你说这蛇神奇不神奇,儿子打了蛇,蛇找他母亲报仇。 人们都说年馑打死的那都不是一般蛇,肯定是蛇王。 我08年春节回家还见年馑了,在我外爷村中一个麻将馆里,他与一群老眼昏花的老头“抹花花”,嘴里一边说输的太快,一边嫌麻将馆的茶叶不行。 我远远的叫了一声:“年馑哥呃!”他也没听见。 我喜欢那些将要老去的人们,他们一生中身上曾发生的那些荒唐、无聊却传奇的故事让我在深夜里回味无穷。 之三我与黑乌梢有水的地方是水蛇,没水的地方是“土布袋”和“黑乌梢”。 水蛇我们叫做“绿菜花”,因为那不是全绿,身上也有花纹。 “土布袋”是什么蛇我不清楚,但是在动物园中见的蝮蛇似乎也是这么模样,可是我能肯定它不是蝮蛇,因为我曾见过一只上半截是纯白『色』,下半截是土灰『色』的“土布袋”,教科文组织至今还没有发现过由蝮蛇白化过来的白蛇,所以蝮蛇是肯定不是。 在我成长的经历中最了解,见的最多的也就是“黑乌梢”,即学名叫做乌梢蛇的。 人都说,谁越打蛇,谁见到的蛇就越多。 小时候我们都眼睛尖,好好的走在平路上也能发现对面核桃树下的蛇,扑过去打死。 再走一会,却又在酸枣树根上看见蛇,又打死。 总之只要是惊蛰以后,中秋以前,那有的年份见蛇见的比青蛙都多,也是一概打死。 我妈总是说我总要受到报应的,因为只要我不回家,我家门口几乎就没什么蛇,只要我一回去,那蛇三天两头就横在家门口的柴堆上或者路中间,我打了又打,快把我妈气疯了。 但她又没办法,她生『性』怕蛇,我家门口有条小路,路边全是杂草,我每天晚上出去逛到十一二点,我妈害怕有蛇什么的埋伏着收拾我,就隔两三天用镰刀将拿草割一遍,她的想法是让蛇没有容身之所。 1998年,我上高中一年级。 五月一放假,我回去帮我叔叔在我家果园疏苹果花――苹果开花一般一开五朵,摘掉四周的小花,留中间一个大花,这样为了苹果生长的养分更充足,这就叫疏花。 早上九点多,我干了一会,觉得乏味的不行,就思量着去踩个点,找找兔跑的脚印,套个兔什么的去。 于是就走到地堰边『乱』看,到一丛用来编筐编笼的蕃条旁边,我发现了一个大洞。 再仔细看看,确实是有新刨开的土,还有『毛』发什么的。 我乐了,跑去找细铁丝准备下套。 再回来时,妈呀,吓我一条,两条大黑蛇各自盘做一堆,正卧在那洞口的一个平台上。 当时没别的人,我心中害怕,就说算了。 下午再来,再去看,那两条蛇还在,太阳将两条“黑乌梢”晒的明光闪亮。 我有时候太不理智了,我顿时就恶向胆边生。 从我叔叔的果园小房里拿了一个禅杖,那禅杖平时是用来栽西红柿什么的,在山上砍树枝给西红柿搭架用的。 我拿了那禅杖,一下下去,就铲掉了一个蛇的蛇头。 另外一条太快了,刷一下就进洞了。 我用禅杖挑了这蛇就四处给人看,我叔叔骂我呢,说:“蛇吃老鼠呢,你打的它是不是手痒了?”过了半个小时,我又去看,那洞门口竟然还有两条蛇,我再来了一下,再弄死了一个。 此处打住,我又开始我的学校生活,直到当年的十月一放假,家里开始摘苹果、卖苹果,我又去果园帮忙。 人都有好奇心,我还去那蕃条前看那蛇洞,发现没有任何什么痕迹,而且当时已经中秋时节了,我心想,这蛇肯定也是冬眠了。 下午三点钟,家里人都干活干累了,回去吃饭,说吃完了过来换我。 我叔叔家的果园占地狭长,蕃条所在在西头,我从这头走到那头,从那头走到这头,到处『乱』看。 果园东头的地堰中间有一株山桃树,山桃熟的很晚,吃起来先苦后香,我很爱吃,便跳下去摘山桃。 刚上到树上,我惊呆了,之间树对面有个小的土台,土台上有一大堆蛇,缠在一起成了一个球状的“蛇球”,那球的直径大约有一个脸盆大。 也是年少无事,我从树上折了一根粗枝,前面成叉子状。 我骑在树上,用那叉子去叉那蛇中最粗的一个。 谁知蛇很滑,我叉了这个没叉住,再叉那个也没叉住,一堆蛇全进了旁边的一个洞。 于是我下了树,又去找那禅杖。 等了半个小时,没见动静。 我不耐烦了,就跳到那土台上去看那洞口,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我站的那平台里面是洼陷进去的,在洼陷的部分盘了五六个大“蛇球”,我心里当时想,这完了,估计我是得遭报应了。 这就准备再爬回果园,也不知道心里当时咋想的,我就用禅杖对着那些蛇使劲戳了一下,这下好了,蛇堆一下『乱』了,四处开始『乱』爬,有的径直就缠在禅杖上了。 我慌了,忙跳下那个平台,跳到别人家的荞麦地里去了。 这时,家里的大人吃饭回来了,看见我在荞麦地里『乱』跑还不知道咋回事,就再上面跑着看,只见到处都是蛇。 家里人就在上面骂我,说我整天不干好事。 不过那天啥事情都没有发生,蛇也没有咬到我,也没有怎么着。 我仔细的想了,这窝蛇肯定是从蕃条那边转移过来的,我春天里打死了两条,蛇们觉得不安全,迁移过来了。 春天那两条“黑乌梢”叫我在妈学校的食堂,跟那食堂的师傅一起弄的吃了,吃之前量了一下,一个长两米整,一个长两米四三。 也称了一下,两条蛇总共十一斤八两。 吃之前在蛇的肚子里拨出了未消化完的老鼠,所以我吃时不是滋味,此后再也不吃蛇。 1998年之后,我叔叔家的地里再也没有过大批量的“黑乌梢”,都是“绿菜花”或者“土布袋”。 估计被我伤害了它们,打搅了它们正常的生活,不知又转移到什么地方去了。 之四众人说的蛇1、我外爷说他小时在山上放牛,天方才好好,却乌云密布要下大雨,只听一道闪电击在地上,跑去看,只见一粗如茶碗的大蛇被击成黑炭。 2、我五爷的儿子我也叫达达,有一日在伐木,远远看见一个枯木栽在地上,心想拿回去烧柴。 奔跑着过去,刚到跟前,枯木倒在地上,却也能爬行,之间两边禾稍均被扫开,路过一棵杨树,树皮被挂破,我达达去那树前拣了一小片蛇皮,上面的鳞片如小指甲盖大。 3、1997年,我爷买了只羊,买回后才知道是个独眼的羊,这样平衡感差,所以经过门前一处高堰要拉着走,时值暑假,我接了这个差事,有一日不知那羊发什么疯,竟然疯跑,我一不小心,让羊掉下高堰,羊没摔死,站起来跑了。 我爷我叔连夜去找,我叔拿的矿灯,寻到一处山崖,照『射』上面,只见山崖上贴着一条巨蛇,粗而短。 约有小热水壶粗,两米长。 4、我少不经事,与我姐去大队承包的果园中拾落果,只听有怪鸟在叫,我姐带我去看,之间一棵果树底下盘了筛子大一条蓝白相间的蛇,嘴里吞住一只狗獾,那蛇嘴扁。 我父亲闻知,要去看热闹。 寻了半天不见,猛一低头,却在堰下。 召集大队林场几个壮年人,抬了一个碾盘,从上面扔下去砸死那蛇,林场里的河南人拿了蛇回去炖肉,纯肉盛了一脸盆。 5、钻井队的人四处勘测石油,有一日,在山崖下发现半截蛇身子在山崖外,约有罐头瓶粗,几人无事,就用吊链捆了蛇身子,往出拔,拔出来时发现,是两条蛇。 这半截蛇之所以半截,是因为被另一条更大的蛇吞进肚子一半。 6、我十爷去林场,看一树酸枣长的好,要过去摘点带给孙子。 拨开面前的蒿,只见一条白蛇,盘的约半人高。 我十爷吓的魂飞魄散。 秋天,生产队在此大规模植树造林,有人一?头下去挖了个大洞,人往洞里一看,只见大小的蛇无数。 过了三十年,在水沟村湘水潭旁边,有人见一条巨大的白蛇带着一条略小的黑蛇在潭中游泳,传闻传来,我十爷说:“人说大蛇三十年一挪窝,那白长虫挪到水沟村去了。” 7、家里人的粮食屯里有了白蛇,人不会赶。 传言说,白蛇是给人来运粮的。 我二老舅一生笃信基督教,逢人说蛇比划了长短,便叫人吐唾沫,咬指头,说否则会有报应。 我二老舅说年馑的时候,有一三尺长的白蛇在他家的粮食屯里面。 我的疑问是:难道白蛇能懂基督教义,新约旧约?之五黄蛇是『药』蛇7,8月份我每次到我二姑家都要去她家玉米地,掰了玉米烧着吃。 有一天我跟我姑还有我表弟去她家玉米地。 因为地里还套种了些豆角,因为没来及吃,豆角都老了,我姑就想去摘了冬天当大豆煮着吃,她去摘了。 我和我表弟在一旁找野果吃。 有一荆科植物,学名我不知道,我们那里叫“蛇蜜”。 这个意思再直接不过了,就是这种荆科植物之下爱藏匿蛇。 这种东西也不见得很好吃,因为野生的东西,有了果实并成熟了,那都是为了传播种子,所以野生的野果,果肉很少,种子都很多。 但也总归能吃,我姑家玉米地里那片“蛇蜜”真大,我和我表弟吃着,丝毫没注意什么周围有什么动静。 过了一会就听见刷刷刷的声音,我们都觉得不对劲,不约而同的扭头去看。 果然,后面有胳膊粗的的一条大蛇,全身黄黄的,很亮的颜『色』,身上有一些小黑点。 我们俩没见过这种蛇,吓的冲上“蛇蜜”爬到上面的地里,再往下看,只见我俩吃蛇蜜的地方三五步远还有一条黄蛇,比那个略小一点。 原来,我俩吃“蛇蜜”,让它误以为我们要伤害这个更小的蛇。 我表弟抓了一把细土,朝着两只黄蛇洒――民间说法,蛇可以土遁,可以用细土来给蛇引路。 它们俩汇聚在一处游走了。 回到家中,我二姑父的父亲是一名老中医,听了我们对蛇的叙述,一下慌了手脚。 说,走赶紧找走,非得把那蛇捉回来。 我们不知道原因,就跟着去找,找了一下午也没找到。 那老中医才说了,黄蛇是蛇中的极品,它吃都吃的是山中最宝贝的东西,喝是喝最好的山泉,住则是在那有名贵『药』品的地方,要么是灵芝草,要么有肉芝。 而且洞口必有百年冰片,一只黄蛇能治一百个半身不遂的人。 我再也没有见过黄蛇,下次如果见了,我不吃它,我绝对要跟它到它的洞口看看,看真有那山之精华,地之灵宝,非得掘回来,发一笔洋财不可。 终篇感言 《大蛇王》完篇了,在此之际,我心『潮』起伏,不能不说几句。首先,我要感谢一直支持我的书友,特别是xiaomao113、我是老夜猫、哈哈我来也、地下2毫米、陌生dec过等许多书友,你们的支持,让我能完成这本书。 当然,这本书是有缺陷的。我是个新人,第一次在----写书,很多规则(隐『性』规则)不了解,因此,在写作过程中出了许多问题。比如有虑主情节,有郁闷情节,让许多书友离我而去。本书上架时有近一万五的收藏,但到此完本时,只有不到一万的收藏了。 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还是我功力有限。本书写得有些『乱』,原本是写蛇的,却写成了官场商场了,本来是写乡土的,却写成了官斗商争了。还有,第一主角竟然不是处女,在此,我向书友们道歉,真诚地道歉。 肯定有书友会认为这本书有烂尾嫌疑。确实,本书原来打算打满一百五十万字的,但是,由于某些原因,不得不提早了一点结束。最大原因就是因为和谐问题,官方不再推荐。本书自上架起,只有两次推荐,而与我成绩差不多的书,已经有十多次推荐了,有些上了大封推,有些上了小封推,而《大蛇王》虽然也达到了封推的条件,却什么推荐也没有。 说起来,书的成绩也不算太差了,在没有推荐的情况下,单章最高订阅超过了两千一百,如果有推荐的话,我相信三千应该能突破了。当然,这不能怪编辑,他们也是给了我很多支持的。只能怪自己开始没有写好,粗话俗语太多,某些方面描写有些过分。 这本书按大纲写,确实可以还多写些,但是,我却觉得此时结束,是最好的。故事发展基本上完结,如果说没有真正写出来的,只有肖莉与沙乐儿的感情发展没有好好地写,但是,我确实不敢写这些情节了。本来就有了三个女人的主角,再来一个,我怕大家骂我(嘿嘿……)种马后宫(本来就是后宫了)。 本书结束,新的开始即将到来。新书已经有了三万来字,编辑非常看好。可以先透『露』一点的是,将是官场文,将在新年后发出来。新书将不会再犯《大蛇王》的错误,而且,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 当大神可能有困难,但是,当个中小的“神”我还是有信心。我有信心新书将在官场文抢到一席之地。当然,这需要大家的支持,没有大家的支持,什么都不是。请大家继续支持小鱼儿! 最后在此预祝众书友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新书《盛世官场》上传,敬请支持 新书《盛世官场》正式上传,敬请各位新老书友鼎力支持! 本书写一个红『色』世家的子弟,被独自扔到一个偏僻乡镇拼搏,然后崛起的故事。他是个没有任何官场经验的青年,但有着从小被培养起来的正义。初入官场,被看成是个二百五式的人物,又有着很不错的武功,以及嚣张的『性』格。他要如何在复杂的官场生存并成长? 他始终保持着正义、坚韧、倔强,同时也成长着官场智慧。他喜欢将黑腐踩在脚下,将正义坚持到底是他的决心。 『性』格的缺陷与优点并存,有智慧与武力及隐权利,也有着无比的运气,有时与官场格格不入,但又能保护自己,与官场上的各种人物周旋。 我不知道中国官场需不需要包公、海瑞式的人物,但我想塑造一个官场英雄。这样的官场英雄在现实中也许不存在,但我觉得我们需要这样的人。 yy是必须的,但是,也是有限制的,请各位书友继续如《大蛇王》一样支持我,不胜感谢!!! 以下是书的链接,大家给我票票吧,感谢!感谢!再感谢! ..|/book/1502836.aspx 同时在这里推荐朋友的书《逆罚》\ 新作上传,大家给点力 鱼儿的新作上传,大家帮忙去点击一二,有票给我两票。新作叫《雷鸣传》,是我的转型玄幻作品。 大家给力,鱼儿不胜感激啊! [bookid=..|ame=《雷鸣传》]\ 第一章 无赖少年 第一章无赖少年 下沙村的沙乐儿,以前实实在在是个无赖少年。不过这不能怪他,八岁时父母离异,父亲出门在外,另娶了一个听说有几分漂亮的老婆,从此良心断绝,没有回过家,也没有寄过钱回家。好像他从来没有过沙乐儿这个儿子。妈妈也嫁了人,新老公的家庭有些穷,跟着老公在外打工,又生了一儿一女,很少回家,回家也从没有来看过他。 还好,他有慈祥的老祖父。八岁起,他就与爷爷相依为命,可是,十四岁那年,爷爷也病死离他而去,只剩下他一个人孤另另的在自家这个破败的院子里自生自灭。 爷爷过世后的那段时间里,他悲伤了很久,常常带着自己养的黄狗到爷爷的坟上去哭泣,与爷爷说话。不过,终究是少年,时间很快治好了他的悲伤,他又快乐起来,过得也很滋润。 爷爷死后,他没有再上学。十四岁的他,在现在这个世界,养活自己并不难。爷爷为他留下了不少粮食,还有三百五十二块钱,一头猪,一头牛,十五只鸡,二十三只鸭。三亩五分水田里,稻子长得喜人,五亩旱地分成果园与菜园,果园里栽了几十株板栗树,菜园里种着各『色』蔬菜。 他不算懒,没有人照管下的少年,每天还总在田里水间转悠。虽然还不是种田里手,但有样学样,田里的稻子不是长得很好,也没有荒着,菜园的菜也青的青红的红,够他吃的。说他无赖,那也是真无赖,比如村里谁家嫁女儿娶媳『妇』办喜宴,他就不客气了,也不送礼,大马顿刀地坐在席上,只管放开肚子吃喝。长者们善意地骂他: “你个野崽,也不封个红包就来白吃。” 骂他野崽,在这里其实也没有恶意。意思是他太“野”,不守山村规矩。他的耳朵听着,手中的筷子只管拈最好肥的肉往碗里放,一边用手背抹抹油嘴回话。 “三伯,你借点钱我封红包嘛,等我有钱了还你。” 众人大笑。三伯也笑着不生气,还往他的碗里夹肉。村里人朴实,沙乐儿吃贯了百家饭,没有哪个人真正嫌他。 如果菜园里没有菜吃了,或者看到别人的菜园里有好吃的瓜豆,他会毫不犹豫地摘几个。菜园的主人家看见了,他就甜甜的笑着。 “二婶,你家的瓜好甜,我摘个尝新鲜。” 主人家心里虽然生气,但也不好骂他。他是个孤儿,哪个又忍心骂他?好在他也不贪心,这种事情也不多做。 他不但赖,还混。常常做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二嫂,你看……你的裤子破了,肉肉都现出来了。” 二嫂银香,长得特漂亮,二十来岁,是他最喜欢的女子,因此总喜欢开她的玩笑。下沙村的人都姓沙,一个老祖宗下的种儿。不是长辈就是平辈或晚辈。 银香一惊,裤子破了,那可不是好玩的,头转来转去的看,没有看见破的地方。 “还没看见,屁股上呢,我都看见白肉肉了。” 银香赶紧捂住屁股,怕出丑,但转头再看,没有看到破洞,知道沙乐在耍她。 “你个死乐儿,看我不打死你!” 等她来找沙乐儿,沙乐儿早哈哈大笑着跑远了。引得周围的人一团烘笑,银香被笑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脸红得像红布,拿沙乐儿没有半点办法。 最出格的事,是他最喜欢下河洗澡。十五六岁了,总是脱得光溜溜的,到了岸上也不穿裤子。害得周围的女孩子羞得到处跑,而那些大婶大妈就骂他。 “小乐儿,你这么小就耍流氓,看我们不把你的小**割掉。” “大婶饶命……我可不是故意的,洗澡总不能穿着裤子洗吧?”他双手捂住自己的**儿,“再说,现在可不是小**了,这么大,还是小**吗?” 周围的大婶大娘哭笑不得。他的不但不小,还有点大。这些老女人倒是没什么,那些大媳『妇』有时可能会心跳不已。 最混的一次,闹的大笑话,现在还在周围几个村子里流传。那是夏秋相交的季节,他在河滩边放鸭子。一边放鸭子一边下河洗澡。洗了澡之后,也不穿衣服,在一棵树下倒头就睡。树下堆着稻草,睡时没有忘记用稻草将自己蒙头盖住,又恶做剧将一个破了一头的鸭蛋壳将自己的小**罩住。 不一会儿,他睡觉了。来了十多个『妇』女,到树下乘凉,其中就是银香。他的身体被稻草盖住了,女人们也没有发现他。 “咦,这里有个鸭蛋。” 银香看见那个罩住沙乐儿**的蛋壳,以为是鸭子下的蛋。鸭子常常在野外下蛋的,顺手捡了起来。捡起蛋壳,沙乐儿翘翘的**儿赫然伸展,银香吓了一跳,连退了三步。 “该死的,是谁?” 沙乐儿被闹醒了,翻身爬起来。众『妇』女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骂,骂得最凶的当然是银香。这样的事传得很快,一下午就传遍了村子。大家笑着,骂着,笑出了眼泪,骂得嘴合不拢来。不过那时沙乐儿还小,只有十四岁。 现在的沙乐儿已经十七岁了。十七岁的沙乐儿长得有几分有模狗样的,一米七八的个头,天天下田干活,在太阳下流汗,身上全是健美的肌肉,皮儿晒得油黑油黑的。他照样下河洗澡,不过,现在会穿条小裤鼻儿,不再光溜溜的。他很少再做那些无赖事混帐事儿,可是名声还是在外,村里村外的人提起他,总想起那个混帐笑话。 快秋天了,田里的稻子收了。他从田里回来,赶着一群鸭子,腰里别个小鱼篓,鱼篓里有一斤多泥鳅。他是捉泥鳅的好手,这个季节,每天干活之余,总能弄个斤儿八两泥鳅黄鳝回家。 天快黑了,回到家里,又去菜园里摘了几个茄子,扯了几棵葱,自己动手洗米做饭。他自己弄了个?气池,做饭有?气灶,不用烧火。一会儿,饭就香了。 “乐儿,乐儿哥。” 外面有人喊他。养的黄狗叫了起来。 “刚猛子,你喊魂啊?” 喊他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沙刚,绰号刚猛子。沙乐儿的家离大村较远,独门独户。沙刚儿的家在下面大村中,算起来他们是三代的堂兄弟,与他同年,比他小了月份儿。 沙乐儿放刚猛子进了院子。 “乐儿哥,你看我手里是什么?” 刚猛子亮出了手里的一个酒瓶子。酒瓶子里有大半瓶酒。 “什么东西,不就半瓶酒么?也值得显摆。” “这可是好酒。”刚猛子满脸的得意之『色』,“你看,邵阳津酒,五十多块钱一瓶的。今天我爹老子请村长喝酒,剩下这大半瓶酒,我顺手偷来了。你有好菜没有?” 下沙村,不到两百户人家,与上陶村一起,算一个村,而村长村支书都是上陶村的。下沙村总是受欺侮,办点事儿,不是请客就是送礼。 看着这半瓶酒,沙乐儿也动了心。 “没有什么好菜,就有泥鳅。” “那还不是好菜么?”刚猛子嘴巴里流出了哈喇子。这里的人很喜欢吃泥鳅,七八块钱一斤呢。 “泥鳅在陶缸子里喂着呢,你去捞斤把出来。” 他每天都能捉斤把几两泥鳅,有时自己吃些,天天吃就没有滋味了,不吃时放在陶缸子里养起来,多了去镇上卖些钱。 刚猛子最少捞了两斤泥鳅,沙乐儿瞪了他一眼,他只嘿嘿笑着。 “抠包,陶缸里多着呢,怕有五六斤吧,你捉泥鳅那么狠,我多吃几条能吃穷你啊?明天又捉来补上了。” 沙乐儿不再理他,饭熟了,他开始炒茄子。刚猛子将泥鳅淘洗干净,一屁股坐在小木椅子上。 “乐儿哥,小金呢?” “谁知道它哪儿去了,也许是找女朋友去了呢。” “嘿嘿,我们都没个女朋友耍耍,这条小蛇倒是滋润,去找女朋友了。” 听了沙乐儿的话,刚猛子又嘿嘿地笑了。小金是沙乐儿十岁时养的一条蛇,金『色』的蛇身,因此叫小金。想起开始时养这条蛇,沙乐儿现在还心虚。 十岁那年冬天,他还是个标准的顽童,有一次在雪地里,看到一条冻成了冰棍儿的金『色』小蛇,觉得好玩,就拿回家,放进一个小竹筒里,然后,用被子将竹筒子包起来。没有想到,蛇活过来了,不过病殃殃的,也不吃东西,成天睡觉。 他很着急,但是,不知道要怎么办。他怕爷爷知道了不让他养,就将蛇放在牛栏的一个砖墙洞中,用草将周围的缝隙堵死,不让它冻着,只是每天去看看它。 爷爷不知道他养了蛇。到了春天,蛇突然不再病殃殃了,他将它放出来,它在他的周围转了几圈。一只大公鸡过来想啄它,它凶狠地跳起来,在鸡的身上咬了一口,大红花公鸡蹦都没有蹦一下,就死了,红红的鸡冠子瞬间就变得墨黑。 他吃了一惊,知道是毒蛇,吓得胆战心惊,心中大叫我的妈妈耶。他不敢跑,小蛇很灵活,溜起来快很很。 “蛇儿,不要咬我。” 蛇儿好像听懂了他的话,只在他的脚边转圈子。然后嘶嘶了几声,爬过他的脚背,灵活地向外游去。他觉得自己的魂儿出了壳,在白云上飘『荡』,见到小蛇出了院子,魂儿才回壳,长长地吐了口气,脸『色』由青转白,再转红。 怕爷爷知道鸡是蛇咬死的,他将鸡提到后山里埋了起来,回来后,心中还咚咚跳个不停。晚上,爷爷不见了公鸡,到处找,但他不敢吱声。最后爷爷没找着,以为被黄鼠狼叨走了。 他庆幸自己过了一关。两天后去埋鸡的地方看了下,周围八尺方园的草与庄稼死得精光,枯黄枯黄的。要这被小蛇儿咬上一口,人就与这些草草一样了。 本来想小蛇走了,不会再回来了。可是,当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觉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在动,一看正是那条金『色』的小蛇,爬在他的脖子上,不断伸出舌头『舔』他。红红的蛇信子晃动着,不时『舔』在他的脸上,冰凉冰凉。 他被吓得身体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蛇儿,别吓我,你可是我救活的,别咬我。” 蛇儿倒是没有咬他,却从他的脖子上溜下来,往被窝里钻,先在胸膛上,再到了肚子上,然后爬过他的小**,还用蛇信子在他的小**上『舔』了『舔』,差点又让他的魂儿吓出了壳。他的眼泪流了出来,可是不敢哭出声来。然后,小蛇又从被窝里爬出来,又爬到他的脖子上,还是与先前一样,嘶嘶地吐着蛇信子,在他的脸上『舔』着。 “蛇儿,下去,不要咬我。” 蛇儿好像听懂了他的话,在他脖子上绕了几回,下去了。在地上不动,瞪着小眼看着他。他不敢下床,缩在被窝中,将身体裹得整整的。 爷爷早去了地里,不在家,他无助地将头也蒙起来。蛇儿见他没动静,又爬上了床,钻进了被窝,冰凉的身体又爬到了他的脖子上,还是伸出蛇信子『舔』他的脸。 “蛇儿……你是不是要我下床陪你玩儿?你……你不能咬我啊!” 他终于哭出声音来了。蛇儿又下了宋,在床下昂着头,看着**。轻轻地吐着蛇信子。沙乐儿看它这样子,不像要咬他。于是,穿上衣服,下了床。他也不穿鞋――穿鞋很麻烦的,天天要去水里玩,穿什么鞋啊。 小心奕奕地走出房间,小蛇在他的脚后跟着,扭动着小小的金『色』身躯,很欢快的样子。他走到哪里,小蛇就跟到哪里,他下田,小蛇也下田。见小蛇不咬他,他也不太怕了。 不过,心还是咚咚跳着。 爷爷回来了,看到小蛇,吓得老脸苍白。 “乐儿……这蛇……它会咬你的……快躲开。” “爷爷,它不咬我,跟我玩呢……昨夜它跟我睡的觉……” “什么?”乐儿爷爷脸『色』更加苍白,“如果它咬你……那可怎么是好?” 看着爷爷苍白的脸『色』,他心中也恐惧起来。想起那只被咬死的鸡,心中如何不怕?咬一口,就没有命了。 “那……那怎么办?” “打死它!” 听到爷爷的话,小蛇昂起头,咝咝地望着老头儿吐蛇信,眼中有凶狠的光芒。 “爷爷,不要打死它,我把它带到山里去吧。” 他怕蛇儿惹祸,带着蛇儿往山上跑。跑到山里,对蛇儿说:“蛇儿,你自己在山里玩吧,不要再跟着我了,爷爷会被你吓死的。” 蛇儿自己溜进了灌木丛中,不时还回头看他一眼,好似有些恋恋不舍。很快,蛇儿不见了,沙乐儿回了家。 没有见着蛇跟着乐儿回来,爷爷放了心。可是,当第二天沙乐儿醒来的时候,金『色』小蛇又在他的脖子上,还是缓缓地吐着蛇信子,在乐儿脸上『舔』着。 “蛇儿,你怎么又回来了。”乐儿知道蛇儿不会咬他,心中不再害怕它,轻轻地『摸』着它的背,“你回来没关系,但千万不能咬人……也不能咬鸡还有牛、猪……还有,不要让爷爷看见你,听到没有?” 不知道蛇儿听懂他的话没有,只见蛇儿撒娇似地爬到他的脸上,经过眼睛、鼻子、嘴巴,然后再爬下来。蛇信子在它经地的地方『舔』着。 “蛇儿,你白天还是去山里自己玩吧,晚上再回来,好不好?” 蛇儿没有什么动静,不过,在他身上爬了一阵之后,自己向屋外爬去,消失在院子里。从此后,蛇儿白天出去,晚上回来,没有咬过人,也没有咬过牲畜。乐儿爷爷再也没有见过它,以为蛇儿真的离开了乐儿。 直到爷爷死后,乐儿开始白天也带着蛇儿玩耍,村人也才知道他养了一条非常听话的小蛇。乐儿还给小蛇取名“小金”。 刚猛子经常到沙乐儿这里来玩,与小金混得很熟。他们正在说小金,一条金『色』的蛇儿,在夜『色』中进了院子。黄狗叫了起来,听到狗叫的声音,沙乐儿就知道小金回来了。 “小金……” 刚猛子见到金『色』蛇儿,叫了一声。小蛇却不理他,迅速爬到沙乐儿的脚背上,在他的脚背上嘶嘶地吐了会儿蛇信,这才昂头看刚猛子。 “小金,过来跟我玩。” 金『色』小蛇还是不理他,身体缠住沙乐儿的小腿,好像很快乐的样子。小蛇很小,沙乐儿捡到它的时候,只有筷子头儿大,六寸长,长了六年多了,也不到拇指儿粗,一尺来长,只是头上有个小肉冠,好像皇冠似的。 乐儿将泥鳅也煮好了。 “金儿,回窝里去。” 听到沙乐儿的喊声,小蛇竟然凌空飞起,进了梁上挂着的竹筒里。竹筒不大,沙乐儿在外皮上刻了许多花纹,还真有些好看。小蛇进了竹筒之后,不时将头伸出来,悄悄地看着下面的两人。 下面的两人开始喝酒。 “乐儿哥,稻子也收了,田里没什么事了,我爹老子让我下广州打工,你去不?” “去广州打工?”沙乐儿喝了一口酒,好像酒水很苦,眉『毛』都皱到一块儿了,吃了一口菜才好点儿,“我不想去。” 其实,他也想到广州去看看,村里人年轻人几乎都下广州了,只留下老人与孩子。二嫂子银香与老公都去了广州,呆在村子里实在太寂寞了。如果刚猛子也去了,那就更没有人与他说话了。 成天与老头老婆子们在一起,觉得自己身上都有股棺材板的味儿了。 “乐儿哥,我们一起去吧,有个伴儿。”刚猛子期待地望着沙乐儿,“我们去强哥的工地,帮他干建筑,他现在手下有两百多人呢,全是我们这一带的。” 刚猛子嘴里的强哥,是村子里的人,在广州打工,做了包工头儿,听说有两三百万了。过年回来都开着小车,现在是下沙村第一人物,在这周围的几个村都算是名人了。 “去广州打工,我家的牛、猪、鸡、鸭怎么办?谁来照顾?” “嗨,卖了呗。”刚猛子也喝茶口酒,他喝酒不皱眉头,显然是喝酒的老手了,“种田有卵的出息,累死了也只有个温饱,看强哥,现在多神气?给强哥干活的人,一个月都有一千多,一千多要买多少稻谷?” 刚猛子已经喝了几小杯了,脸膛红通通的。沙乐儿喝酒不在行,一小杯都没喝完,脸膛儿也是经通通的。 “这事儿我要再想想。” “想个卵子,你不想去城里看看啊?那里的楼房几十层高呢,女人水灵着呢,你看我们村里出去的妹子,回来多洋气?想在这乡下呆一辈子,你冤不冤啊!” 沙乐儿没有说话,不过心还是动了。他县城都没有去过几次,县城里的那些高楼大厦都让他咋舌不已,广州市可比县城大了多少倍,不去看看世面,真是有些冤。反正自己还小,如果城里不好呆,回来就是了。 少年的心开始躁动。 第二章 卖牛 终于没有抵挡住繁华大都市的诱『惑』,沙乐儿决定南下广州打工。在这个年纪,谁不想在灯红酒绿的大都市走一遭?广州的人,有人发了,有人裁在那里,但那里的钱确实比在乡下好捞。沙乐儿算了账,在家三亩水田,顶死天一年只能收五千斤稻谷,全卖了也不到四千元,除去农『药』化肥水电(天旱时要用电抽水),累死累活最多有二千块钱就不错了,再加上养猪、养鸡鸭弄点小钱,也只能有三千块钱的收入。听在广州打工的人说,只要不放『荡』,老老实实的干活,一个月净收入一千块钱是要赚的。 沙乐儿不是个没脑筋的人,别的人可以靠父母长辈,他虽然也有父母,但与孤儿毫无区别。他不想一辈子打光棍,那就得赚老婆本儿。 老婆本儿不是小数目,就他家现在的几间破瓦房,谁愿意嫁给他?没有小洋楼,别想有姑娘家上门。因此,在赚老婆本儿的前面,还得赚钱起屋。 听说他要卖牛,牛贩子上门来了。首先上门来的是村里的“黑心二爷”。“黑心二爷”是村里的名人,大名沙生水,以贩牛为生,心狠手辣,就是老爸老泰山的钱也能下狠手,在钱面前六亲不认,因此很是赚了些钱,虽然不能与包工头的强哥比,但在村里也是数二数三的有钱人了。 “二叔,你怎么有空来我这个棚棚里了?” “你这个野崽,二叔来看看你也不行?”黑心二爷满脸的笑,“听说你个野崽要卖牛牯子,二叔来看看,牛牯子呢?” “二叔坐,我给你倒碗水来。” “你个野崽,倒是有孝心。”黑心二爷端碗喝水,笑得如对面山上的野狐狸,“野崽,你也不小了,我有个外侄女,长得可水灵了,哪天我去跟我龙子他舅商量商量,让她嫁你,好不好?” 龙子叫沙龙儿,是他的儿子。也在广州打工。 “你外侄女叫紫草吧?还水灵呢,脸皮比我还黑,牙齿暴出了嘴皮儿,眼睛还一只大一只小,嘿嘿,你当我不认识啊?娶了她,我怕夜里做恶梦呢。二叔,你再黑心也不能拿自己的外侄女来赚钱吧?有事说事,没事不要拿我穷开心。” “嘿嘿,你个野崽,老子哪里黑心了,我说的是真话。”黑心二爷也不生气,和气生财,是他的信条,“我说的是真心话,紫草虽然黑点儿,牙齿暴点儿,但脸庞子还是满清秀的,腰条儿细,脚大手大屁股子大,胸脯子也大,一看就是旺夫相,娶了她,包你人发财发,有什么不好?何况你的条件,想找朵花儿『插』在瓶子里看啊,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啦。再说那花朵儿是能吃还是能喝?” 黑心二爷话丑理正。在乡下,漂亮的脸蛋儿也招人喜爱,但是,实实在在过日子,还是能吃苦的平常女子好。更何况沙乐儿家的条件差,只要能娶进个女人,就不算差了,哪有东挑西拣的资本? 不过,黑心二爷的话却惹火了沙乐儿。 “二叔,你觉得侄儿我,就没有出头日子,要穷一辈子了?” 他说这话时是压着火气儿,声音不是很大。黑心二爷心里一惊,知道自己差儿就把事情搞砸了。他是来买牛做生意的,不是来做媒的,再说,他那舅子,多半不愿意把女儿嫁给这穷小子,他也只是拿这事来忽悠忽悠小子,套套交情,好压压牛的价钱,哪里真心的了。 “野崽,你发哪门子脾气啊?”黑心二爷的脾气出名的好,为了钱,你把唾沫子吐到他脸上,他也不会动气上火,“二叔这不是为你好吗?我知道你是个好崽仔,十四岁就能自己养活自己了,还能捞钱挣外快,以后一定有出息的。” 这时候,又有三个牛贩子来了。这三个虽然不是本村的,但沙乐儿都认识,两个是上陶村的,还有一个是青山村的,与下沙村相邻,也就三四里地。沙乐儿嘴巴儿甜,急着搬凳倒水,一口一个伯伯叔叔的。 “黑心二爷,你来得还真早啊?” 说话的叫志和,上陶村的。 “嘿嘿,你们也来搅和哪样??也不想想,乐儿是我亲侄儿,他的牛还能卖给你们?” 黑心二爷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有些紧张。乐儿这头牛牯子,牙口好,个儿大,耕力出『色』,才四岁,放到牛市上去,再凭他们牛贩子的三寸不烂之舌,绝对能卖好价钱。 可是,来的三个牛贩,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价钱就不好说了。 “呵呵,还亲叔侄呢,黑心二爷,你也太不要脸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乐儿与你虽然同一个沙字,但最少也是相隔七?你这个亲叔叔怎么从不关心关心乐儿啊?” 几个牛贩子互相掐起来。沙乐看着他们互掐,心中高兴。只要他们愿意掐,这价钱就好说了。 这时候,看热闹的越来越多了。刚猛子也来了。 “乐儿哥,这些牛贩子黑心,不如我们自己把牛牵到牛市上去买呢。” “先看看他们出价吧。”乐儿心中有自己的把握,“出价低了,我们就牵到牛市上去。” 听这哥俩这么一说,四个牛贩子有些急了。不过,他们是成了精的生意人,脸上却平稳得很。 “乐儿,牛牯子我们看了,是头不错的牛牯子,不过呢,现在已经秋天了,不用下田了,现在卖不起价钱啊!” 陶志和首先发话。 “是啊,乐儿侄儿,你先说个价吧,我们砸『摸』砸『摸』。” 黑心二爷也开口了。 “一口价,三千。” 沙乐儿胸有成竹,说出了自己的价钱。 “三千……你……你的胃口也太大了吧?”黑心二爷首先张大了嘴巴,“乐儿,不是二叔说你,就算是金牛,也只值这个价呢。” 一说起价钱来,四个牛贩子异口同声,都说贵了。其实,他们同在牛市上混,心中早有默契,不管谁买着,价钱是一定要压的。 “最多两千,顶天了。” “我可以加一点,二千一,再没多的了。” “各位叔叔伯伯,牛是我的,钱是你们的,如果你们觉得价钱太贵了,钱还在你们的口袋里,牛还在我的牛栏中。”乐儿笑眯眯的,“你们不买呢,我明天牵到牛市上去,在那里我开口是三千二,没有人买,算了,我不去打工了,在家呆着,牛不是自己放着,嘿嘿。” 听到沙乐儿的话,四个牛贩子傻眼了,不过,他们是行家里手,这讲价钱,他们有的是招。 在他们心中,这牛绝对值三千,不说卖耕牛,就算卖牛肉,这牛也能出五百斤以上好肉,现在牛肉可以卖到六块一斤,最少也是三千块以上了。耕牛哪是肉牛可比的?到了开春,卖个四千只多不少。 农村喂牛,不用什么成本,每天放上山去吃草就行了,到了寒冬腊月,也不过丢几把不值钱的谷草给它吃。他们这些牛贩子,哪家没有几头牛囤着?放一头是放,三五头也是放,这牛买回家,与别的牛一起放,只等开春,就要赚一大笔。 只是他们想赚得更多些而已。 他们七嘴八舌敖价钱。从二千到了二千三百,但乐儿就是不松口,三千一个子儿也不少。村里来看热闹的也越来越多。刚猛子的老爸也来了,这是乐儿的亲堂伯,叫生田,平时对乐儿还算照顾,乐儿不敢怠慢,赶紧给他倒水。 “二哥,你评评理,乐儿这野崽,他说要三千就要三千,一个子儿也不肯少,哪有这么做生意的?” 黑心二爷凑到刚猛子老爸前,想讨个好。 “二弟,依我说啊,你们的心也不要太黑了,这牛牯子三千都卖得亏了。” “二哥,就你说大话不牙痛,三千?你以为是卖金子啊?”黑心二爷大为不满,“你想想,现在谁愿意出三千买牛,这么贵的牛,我买回去,还不知道能不能脱手呢?” “生水二弟,你们莫要太黑心,乐儿孤儿一样,卖个牛不容易啊。” “你这是说屁话,我的钱就来得容易么?” 两人不欢而散。黑心二爷又走到另外三个牛贩子身边去了。他们四个悄悄商量起来,开始把手伸进对方的袖口里,用手语讨论价钱。 价钱到了二千五百块,沙乐儿还是不松口。 “你这野崽,怎么这样死心眼啊?说多少就要多少,世界上哪有这样的事?” 黑心二爷有些怒气了。 “二叔,你别生气嘛。”沙乐儿笑眯眯的,“你买的话,我少二十块。” “二十块……你也太大方了,算了,你自己留着吧,我们是不买了。” 四个牛贩再也不肯加价,各自走了。 不过,乐儿知道,他们不会死心的,还会来的。这只是他们的招数而已。因此,他不急,笑眯眯地送他们离开。 卖牛之前,他打听过当前行情,三千这个价,绝对是牛贩子能接受的。 “乐儿哥,你真是不卖了?”刚猛子有些心急了。沙乐儿不卖牛,那就不能跟他一起出去打工了。 “你急个卵子啊!”他老爹还没有走,大声训斥,“好好跟你乐儿哥学着点,做事要沉稳,出去打工,更要学学你乐儿哥,多用些脑筋。” “刚猛子,你别心急,他们还会来的,不用多久,到了晚上,生水二叔铁定会再来。”乐儿笑眯眯的,“二伯,不走了,我弄些泥鳅,在我这里喝几杯。” “你个野崽,铁定有出息,你十七了吧,说得亲了,晚上我回去问问你二婶,看有没有合适的妹子儿,给你说堂亲事。” 沙生田也笑眯眯的,表示答应了。 “二伯,不急呢,我才十七,以后找到钱再说。” “也是,等你有钱了,说亲就更顺当了,到时候提亲的会踩烂门槛呢。” “老爸,我也十七了,找个媒婆给我也说堂亲事啊!” 刚猛子不满了。 “就你急!”他老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什么事不做,不知道谁愿意嫁给你!” “不说就不说吧,到了广州打工,我自己吊一个漂亮的,哼哼……稀罕!” 刚猛子嘟嘟哝哝走开了,他老爸叹了口气,沙乐儿望着他的背影直笑。 第三章 兰妹子与海英同学 当天晚上,黑心二爷就把牛牵走了,最终还是占了个小便宜,硬让沙乐儿少了五十元卖给他。临走时,他叮嘱沙乐儿,不要跟别人说实价,只说他是二千六百买的。沙乐儿也懒得问他为什么,就答应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他没有下地。因为家里还有鸡鸭粮食没有出手。正在刷牙,黄狗叫了起来。 “乐儿哥。” 他抬头一看,院门外站着个清爽的大美女,赶紧去开了门。 “兰妹子,你怎么来了?” 他光着背脊,嘴巴里还塞着把牙刷,说话含混不清。看着他那健壮上身肌肉,美女脸红了红。这个兰妹子也姓沙,是他的远房妹子,到底有多远,他也不知道,大概也就十来辈远近吧。 刷好了牙,兰妹子坐在院子里瓜架下的小桌子上。 “清早起来喜鹊叫,没想到还真的来贵客了。”沙乐儿开着玩笑。他们不但是堂兄妹,还是同学。从小学一年级起,就是同学。沙兰比他小一岁,刚刚初中毕业。 “贵客你个鬼。” 兰妹子低头笑了笑,脸又红了。 “兰妹子是越长越水灵了。”端出了稀饭,一碟子泡菜,“喝碗稀饭吧,美女。” “我不吃……” “客气么子?,又不是么子好东西。”沙乐儿将稀饭摆在沙兰的面前,然后自己也舀了一碗,呼噜呼噜喝起来。兰妹子不好推辞,也只好小口小口地喝着,那斯文的样子,倒像个城里小妞。 “哧溜――” 小金突然溜上了小桌子。 “蛇……”兰妹子吓得脸『色』苍白,身体发抖,一动也不敢动。沙乐儿哈哈大笑着,小蛇望着兰妹子慢吞吞地吐着红信子。 女孩子最怕蛇鼠之类的东西了。 “怕什么哩,我喂的,不咬人的。” “可……可看着我……还吐蛇信……” “小金,别吓她了,到我身上来。”听了他的话,小蛇哧溜到了他的手上,然后沿着他的光手臂,爬上了他的肩膀,再缠住他的脖子,头昂起来,在他的脸上扫来扫去。 “它……它这么听话?” “当然了。”沙乐儿继续吃他的稀饭,“小金好不好看?” “嗯,好看。”沙兰看它在乐儿的身上爬来爬去,也不咬他,胆子就大了点儿,“它是么子蛇啊,头上还有个冠子,像个皇冠似的。”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冠蛇?” “我可没有听说过么子皇冠蛇,只听说个五步蛇、竹叶青、眼镜王蛇……哪里有么子皇冠蛇??” “那是别人没见过,我看就是皇冠蛇,就算书上没有,我也叫它皇冠蛇。” “你这伢崽鬼,就喜欢瞎编。”兰妹子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死的能编成活的,草草能编出花来。” “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沙乐谦虚地说。 “还说没有,在学校读书时,一百回有一百回迟到,总能编出理由,老师都被你编得没办法,总是做坏事,做了坏事还编到别人头上去,让别人没话说。” “哈哈……我真有这么厉害么?我自己怎么没有觉得?。”沙乐儿这回真的觉得自己是个坏人了,“我以前很坏么?不过,就算坏,也是以前了,现在我可是很老实的人,绝对不做坏事的。” “鬼信你。” 兰妹子想起那个在几个村子流传很广的笑语,脸不由就红了。还好是银香嫂子碰上,不是她碰上,不然不羞死才怪。 “呃,我还没问你呢,你考上了县一中,该请我客吧?” “请你客?我拿么子请你??”兰妹子的脸『色』一下子阴了下来,头也低下来了,“我……我今天来,是想向你借钱呢。” “借钱?你想借我的钱请我的客啊?” 沙乐儿笑着。 “我哪有钱请你客……我爸说,家里没钱送我读书,只送我哥一个人。”兰妹子有些伤心,泪珠儿流了出来,“我哥也考上了一中。” “你哥吗?他读了三个初三了,如果不考不让,不如找个棉花团子碰死算了。”兰妹子的哥哥叫沙富田,比沙乐儿大一岁,“生贵大伯真是死脑筋,你才是读书的料,你哥……切,读完高中还得跟我们一样,浪费钱。” “谁叫我是妹伢子呢……我……我真的想读书……” “你的意思是……向我借钱读书?” 说起钱,沙乐儿警惕起来。 “我……我想了很多办法……没有办法可想了……”兰妹子抬起泪眼,“只要借五百块钱,我交了学费就行了。” “你不吃饭了?” “我自己带米去。” “吃菜呢?” “我……我带咸菜去,不吃学校的菜。” “你……你这不是自己作死吗?等考上了大学,人也变成骨头了。” “我不怕。”小女孩子眼里还有泪花儿,可眼里的光芒却非常坚定,这坚定的光芒如针刺一样刺他的眼睛。 “你不怕……可是,你么子时候还我钱呢?那可是我的老婆本儿……” “我读完大学,出来找到钱就还你。” “那要到猴年马月啊,我都老了,还讨么子老婆?” “……”兰妹子有些绝望地望着沙乐儿,绝望地笑了笑,“那……我走了。” “先别走,那……那我们再商量商量?”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刚猛子的声音。抬头看,还有个漂亮妹子跟着。 “沙兰。” 外面的妹子喊兰妹子。 “海英,你怎么来了?”兰妹子赶紧将泪珠儿擦了,站起来迎接海英。 “海英同学,么子风把你吹到我的茅草棚里来了?”沙乐儿哈哈笑着,也迎了出去,“快请进屋。” “你个鬼乐儿,我是来找沙兰的,不然,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你。” 海英姓陶,上陶村的,也是村里最漂亮的村姑之一。刚猛子见到她,眼睛里就全是狼一样的光芒。沙乐儿与她是小学同学,而且是同桌,没少受沙乐儿的欺侮。 “呃……海英同学,我可没得罪你。” “读书的时候,还没被你欺侮死,现在想想都寒心。” “嘿嘿,你的记『性』真是好……那么久了,还记在心里,是不是经常将小时候的事,翻出来想想?想起我的时候,是不是有些甜蜜蜜的?” 陶海英的脸一下子红得像布。 “你个鬼家伙,『乱』说些么子?” “我没有说什么啊?”沙乐儿脸不变心不跳,“我们是同学啊,回忆回忆是应该的嘛,呃,坐,我去倒水。” 他麻利地将桌子上的碗筷收了起来,进了屋。刚猛子也跟着他进了屋。 “乐儿哥,你的牛……?” “卖了。” “卖了?么子时候?” “你管这么宽干嘛?关你么子事?” “你总要请我喝酒吧?卖了那么多钱,要到镇上的馆子里去,请我喝顿酒才行嘛。” “我欠你的?”沙乐儿拿出平时不用的玻璃杯倒了两杯茶出来,“没门!” “抠门鬼。” 外面两个女生很欢地谈起话来。兰妹子与海英是很要好的同学,无话不谈的姐妹,只是海英成绩比兰妹子差些,没考上一中。 “沙兰,借到学费了么?” “还没有。”说起学费,兰妹子脸『色』就黯淡了,“看来没有这个命读书了。” “你成绩那么好,不读书太可惜了。只要读书,铁板上钉钉,以后是大学生。” 陶海英说。 “可是我命不好,没有钱上学。” “我哥从广州回来了,我跟他说起你的事,他倒是愿意借钱给你。” 兰妹子眼中顿时放出光来。 “可是,我哥有条件。” “么子条件?”刚猛子非常**。陶海英听了刚猛子的话,有点为难地脸红了。 “是啊,么子条件?”沙乐儿淡淡地说,“你哥,陶高龙那牲口,怕是没安么子好心吧?” “你……你怎么骂人?”陶海英有些生气了。 “你还以为你哥是么子好人??”沙乐儿不阴不阳地说着,“他翘尾巴我就知道他要屙什么屎,那牲口,嘿嘿,你说说看他有什么条件?” “我哥他……他要沙兰当他的女朋友。” “放屁!”刚猛子大怒,“他就是一大坨屎,也想吃天鹅肉!” “海英,你不要说了,我不读书,也不会做这种事的。”兰妹子哭了起来,站起来要走,“我……回去了。” “陶海英,亏你想得出来,还是兰妹子的好朋友,真是错看你了。”沙乐儿有些生气了,陶海英看着他的眼光,心中有些哆嗦。 “我……我只是说说啊……又没有真的要沙兰当我哥的女朋友。” “你说说……嘿嘿,你当刚猛子的女朋友,我也借你钱。” “好啊,海英,我们是同学呃,正好配成双。” 刚猛子咧开大嘴笑着。他那嘴巴就如猪嘴巴,嘴唇又宽又厚,虽然只有十七岁,但现在想女人都想得有些疯了。 “你们……你们欺侮人。” 陶海英夺门要走,沙乐儿拦住了她。 “好了,不要闹了。”沙乐儿笑起来,“我们是同学嘛,何必这样呢,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兰妹子,你也不要伤心了,钱……我借你吧,不过要打借条喔。” “乐儿哥,你真的愿意借我钱?” “我总不能看着你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吧?” “你以后一定要还我的,这可是我的老婆本儿。” “一定还你。” “不过。”沙乐儿坏坏地笑了,“我也有个条件。” “你也有条件?”陶海英看着他,“是么子条件?” “不难的条件,今天要跟我去镇里卖鸡与鸭。”沙乐儿突然板起脸来,“如果卖不完这些鸡与鸭,就不借钱,卖完了,我请客。” “我也去。”刚猛子大喊。 “海英,你去不去?” “为了沙兰的学费钱,我拼这一回了。” 陶海英搂着沙兰的肩膀,说了声对不起,两个女孩又笑了。 第四章 打工途中的风波 七月间,骄阳似火。沙乐儿与刚猛子一起,坐在火车上,同路的还有四个上陶村的人,他们是老打工的了,上车之后,就开始打牌。其中就有陶海英的哥哥陶高龙,陶高龙看着沙乐儿与刚猛子的眼光中,有些仇视的成分。 陶高龙满肚子坏水,沙乐儿懒得理他。 他们几个刚好占了一个空间的六个位置,打牌吹牛,口无遮拦。再说车上基本上是打工人,经历差不多,尽说些开心事,荤素不忌。 “乐儿,你去广东,不是去找你爸爸吧?” 其中一个叫陶亮,与沙乐儿倒是合得来,以前也在一起玩过。他一边打牌,一边跟沙乐儿说话。 “找他?”沙乐儿将头转向窗外,“他关我卵子事。” “噢……”陶亮知道沙乐儿的爸爸从来没有管过他,但话头起来了,就又继续下去,“你那爸爸还真不是东西,没挣几个钱,还吃喝嫖赌样样沾边,你那后妈就更不是东西了,把你爸爸的钱管得死死的,却在外偷汉子,偷的汉子又没有一个像样儿了……” “亮子,你别跟我说这些卵子事,不然我翻脸。” 沙乐的脸有些绿了。 “呃……不说了。”陶亮大声笑着,“乐儿,到了广州,我带你去找女人,发廊里的女人可漂亮了,货还便宜,包你爽到家。” 沙乐儿翻了个白眼,再也不看他。刚猛子却来了劲。 “亮子哥,那要多少钱来一回?” “嘿嘿,说不准,快餐嘛,五十就可以来一回……当然,也有例外,我有一回只用了三十,呵呵……便宜吧。” “嗯……真便宜。” 刚猛子的眼中现出崇拜的光芒,下面的东西将裤子顶高了。陶亮在广州混了五六年了,虽然没有捞多少钱回家,但玩得却很爽。 “刚猛子,要不要我带你去?” “要……不过我现在可没有钱。” “现在没有钱,有么子关系?,以后会有钱的,有钱时来找我,”陶亮猛然吼了声,“炸,嘿嘿,又赢了,数钱来。” “亮『毛』子,你别把刚猛子带坏了喔。” “带坏个卵子,他天生就是坏种。”陶亮一边收钱,一边哈哈大笑,“你看,他的裤子都快顶破了,嘿嘿,说不定是个大家伙,如果能找个富婆……他小子就有福了。” 刚猛子并不生气,想女人,他并不觉得害羞。哪个男人不想女人?特别是他这个年纪,对女『性』充满了憧憬。刚猛子很快就与他们打成了一片,沙乐儿郁闷地望着窗外。陶亮的话,完全破坏了他的心情。他现在对父母已经没有一点儿印象,八岁前的仅有的模糊印象早已经被淡化,再淡化,变成了空白。 可是,陶亮的话,让那成了空白的影象,又有了些模糊的影子。 “卵子『毛』……” 他无意识地骂了一句。然后,那模糊的影子变成了飞驰的原野,窗外的原野飞驰而去,又飞驰而来。树木,收割了稻子的稻田,房屋,行人,马路……然后,爷爷的脸占据了所有空间,爷爷的慈祥的脸,雪白的头发佝偻的背脊,一双布老茧的手。 眼睛有些湿润。 “乐儿……你要好好的活……不要像你的爸爸……以后……不要与他来往……自己好好地活……娶个老婆……” 爷爷的影像最后定格在这里。这是他最后的话,最后的遗言。沙乐儿不经意间捏紧了拳头,很紧很紧。 “乐儿,你打两把,我去上个厕所。” 陶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哦……要刚猛子打嘛,我不想打。” “乐儿哥,我没钱,你借钱我?” 刚猛子倒是很想打,但是沙乐儿看了看他。 “你打?”沙乐儿摇了摇头,“你那臭技术,有多少输多少,还是我来吧,宝『毛』子,你快点回来。” “屙泡『尿』,一会儿就来了。” 沙乐儿坐在了刚猛子的坐上,陶高龙与其余三人对了个眼『色』。他们同是上陶村人,在一起玩久了,懂得各自的眼『色』。沙乐儿看了他们一眼,同样清楚他们对眼的含义,不过,没有吱声。 他们打的是“天炸”,打法与争上游差不多。沙乐儿抓起牌,看了看其余人的脸『色』,笑了笑。 “好臭的牌。”沙乐儿将牌合在一起,“高龙哥,看你笑眯眯的样子,这把一定是你赢了。”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陶高龙得意地看着自己的牌。其余两人对了一眼,脸『色』有了变化。沙乐儿看在眼里,乐在心中。像他们这样的人,哪有可能一心一意配合别人?如果陶高龙赢了他们一样要掏钱。 沙乐儿的牌差,陶高龙的牌好,他们便放弃了围攻沙乐儿,两人开始压着陶高龙打。 “你们……” 陶高龙发现不对,脸『色』铁青,三轮过去,沙乐儿虽然没有出一张牌,但他们三个姓陶的自己窝里斗,大牌杀得差不多了。 沙乐儿出手了,此时,三个姓陶的没有多少回手之力了。 他很华丽地赢了一把。 “数钱来,数钱来,高龙三块,其余的两块。” 沙乐儿高兴地叫着,能打压陶高龙,他当然要笑。陶亮回来了,看着眉开眼笑的沙乐儿。 “沙乐儿,你赢了?” “小赢了一把。”沙乐儿收了钱,“你来,我不打了。” “赢了就想走?”陶高龙脸『色』很不好看,“再来,我要把钱赢回来。” “赢了当然要走了,我又不是二百五,不打了,你们打。” 沙乐儿没有理会陶高龙,把位置让给陶亮,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陶高龙背后瞪了沙乐儿一眼,眼中充满了恨意。他是个阴狠的人,与他合得来的人不多。陶亮他们也很少有人愿意与他来往。 “乐儿哥,借点钱我嘛?”刚猛子看了很久了,手早就痒痒的了。 “你想去输啊?” “我就一定会输么?” “当然一定输。”沙乐儿想了想,“就这七块钱,刚赢的,借你了。” “多借点吧,再来十块。” “门儿都没有。” 沙乐儿白了他一眼,然后,看窗外风景。这时,小金从小竹筒里溜了出来,爬到了他的手背上,吐出红红的蛇信,在他的手背上『舔』着。看着小蛇,沙乐儿眼里『露』出温柔的光芒,伸手在它的背上抚『摸』。 陶亮看见了小蛇,惊奇地收起了牌,站起来看蛇。 “乐儿,这就是你养的蛇么?好漂亮的。” “蛇?”不只是他们这几个座位的人看着小蛇,其余座位的人也过来看蛇了,“这不咬人么?” “好漂亮啊,头上还带着个冠呢,是什么蛇啊?”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蛇呢。”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小蛇也不怕人,昂起头看着大家,不时吐出蛇信儿。蛇信儿曲卷伸缩,不时不发出咝咝的响声。 人们虽然很有兴趣,但没有人敢靠近。 “你们别围着,让开,我去上个厕所。” 陶高龙站起来,破开人群,挤了出去。大家还是挤着看蛇。 “让开,你们在干什么?”突然几个乘警走了过来,“蛇,谁让你把蛇带到车上来了?” 这些乘警正是从陶高龙过去的那个方向来的,沙乐儿知道是陶高龙去报的信。他没有吱声,手动了动,蛇儿得到了信息,立即钻进了他的衣袖子,不见了。 “蛇?哪里有蛇?”沙乐儿笑着,“它不是蛇,只是一条小虫。” “明明是蛇,把它交出来。” 警察是威风的,特别在这些打工仔的面前,就更加威风了。这些警察,本来听到了陶高龙的报告怕列车里出事,才来的,但现在看见这么奇特的蛇,有人就有了心思。这样的蛇,说不定能卖个不错的价钱呢。 这个世界,奇特的东西,绝对是有人买的。 “我说了没有就没有,不信,你们搜啊!” 谁敢搜?那可是蛇啊,除了不要命了。可是,这些警察会甘心么?这么小打工仔也治不了,他们的面子往哪放? “你再睁眼说瞎话,我们就把你抓起来。” “抓我?我犯法了啊?”沙乐儿笑着,“想抓我去哪?我跟你们去,不过,你们最好不要碰我的身上……呵呵。” 警察们犯愁了。他们还真不敢碰沙乐儿,一碰之下,被小蛇咬一口,那可是要命的事。 “走,跟我们走。” “走就走,我又没做犯法的事,怕你们啊?”沙乐儿站起来,“你们说,去哪儿?” “去餐厅。” “去餐厅啊,你们请我吃饭不?”沙乐儿在他们前面,“你们离我远点?,千万不要被蛇咬了。” 警察们离得远远的。沙乐儿才与警察走开,陶高龙就回来了。望着沙乐儿的背影,一脸的得意之『色』。 “高龙,是你报的乘警?” 陶亮看出了苗头。 “报乘警,报什么乘警?” 陶高龙矢口否认,不过,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了。 “你狗杂种真不是人!”刚猛子大怒,抡起拳头就要打陶高龙,“老子打死你!” 陶亮赶紧拦住了刚猛子。陶高龙也不是善茬儿,跳起来也要与刚猛子干架,一下子,这里『乱』了起来。 那边,沙乐儿到了餐车。 “把蛇交出来。” 乘警越来越多。沙乐儿很镇定,别说只吓唬他,就算打死他也不会交出小金。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继续抵赖。餐车上的乘客与乘务员也有些围了过来。 “蛇,什么蛇啊?” 有人问。 “蛇在哪里啊?” “在他身上。”一个乘警说,“这小子顽固得很,就是不交出来。” “我身上哪里有了,你们搜啊?要不要我把衣服裤子脱了给你们看?” 既然耍起了赖皮,那当然不会就此放手,自然要继续耍下去。绝对没有人敢搜他的身,真正的蛇出来了,他们也没人敢捉。 “在身上?”有女乘务员脸『色』白了,轻轻地咬着嘴唇,“蛇不咬他啊?” “大家不要围着了,小心蛇钻出来咬了你们。” 警长来了,听到乘警解说,了解了情况。姜还是老的辣,一句话,就把所有围观的人吓跑了。警长微笑着走到沙乐儿的身边。 “小伙子,真的有蛇没有?” “没有。” 不管是恐吓还是这种微笑攻击,沙乐儿铁了心,坚决不承认。这时候,突然涌来了一群人,后面跟着乘务员。走在最前面的是刚猛子与陶高龙,刚猛子的脸上肿起了个包,陶高龙的右眼成了熊猫眼。 “他们怎么了?” 乘警问乘务员。 “他们打架。”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警长让别的警员去处理刚猛子与陶高龙的事,自己继续问沙乐儿。沙乐儿看刚猛子与陶高龙的样子,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一会儿,讯问刚猛子与陶高龙的警察来向警长报告,还是因为沙乐儿的蛇才引起来的打架事件。 “小伙子,你看,因为你,你的朋友也打起来了,快把蛇交出来吧。” “警长,我说了没有蛇,不信你们可以搜啊。” 事情有些不好控制了,警长也为难了。很多乘客涌向餐车,将门口也堵住了。车长来了,女的,很有些气质。 “老何,怎么回事?” 警长把事情的经过与车长说了,车长沉思了会儿。 “老何,算了吧,就算有蛇,能藏在他身上,说明是他养的宠物,不管他了。”车长看着堵在餐车门口的乘客,苦笑了笑,转向沙乐儿,“不过,小伙子,为了安全起见,你到我的休息室呆着,不能出来,不然蛇咬了人,我们就无法交代了。” “好,你们说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我没有蛇。” 警长也苦笑了。他也怕车里面引起更大的动静。 第五章 小金猎食 (各位有票的哥哥姐姐,兄弟小妹,把票投给小鱼吧.) 沙乐儿在列车长的休息室里,睡了几个小时,火车到了广州。列车长打开休息室,他才醒来。 “小伙子,到地方了,该下车了。” “多谢大姐。”沙乐儿装出乡下小子憨厚的样子感谢让他有地方睡觉的车长,“多谢多谢。” “小伙子,你真的有蛇没有?” “没有,绝对没有。”沙乐儿一脸的诚实样子,坚决否认。 “你这小伙子真不老实啊,下车吧,我不是警察,只要列车安全,不会管你的。” 沙乐儿又是一脸诚实而憨厚的笑容。阅人无数的有着锐利的洞悉人劣根『性』的列车长弄糊涂了,难道他真的是被冤枉的,真是没有蛇带在身上?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到站了下车了,她还管这么多干么? 沙乐儿比刚猛子还先下车。刚猛子扛着两个人的行李,从车上挤下来,满脸的汗水。陶高龙也下了,冷着脸,没有打招呼,走向出站口。另外两人只淡淡地打了个招呼,也走了,只有陶亮走下车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乐儿,你小子有胆量,在警察面前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谎,死不说真话,佩服,以后再聚。” “么子胆量?。”沙乐儿谦虚地笑着,“不过,到是当了回列车长,睡了回不花钱的卧铺,嘿嘿,比你们舒服多了,这还得感谢陶高龙那狗屎。” “看把你小子美的……再见。”陶高也不喜欢陶高龙,但是,终究姓的是一个“陶”字,不想得罪他,也不想评议他。 “呃……亮子,能不能带我们去找强哥?我们不识路。” “呃……这个……我们不是一条线……不过……走吧,我送你们去。” 陶亮带他们两人出了广州站,映进眼睛的是一片高楼大厦的海洋。 “天啦,这么多楼,这么多车,这么多人……往哪走?” 刚猛子惊叹,但他的眼睛马上被漂亮的女人吸引住了。沙乐儿也被震撼得有些傻了,看了好一会儿,没有挪窝儿,心想掉进城中,还不『迷』路死啊?直到陶亮喊了一声,他们才想起要坐车去番禺钟村。强哥的工地就在那里。 小半天后,他们到了钟村。现在的钟村是广州市新火车站,繁华无比,那时,这一带不怎么样,从大石到钟村还是山林,钟村也只是一个很小很破的镇。钟村外面,看起来有些高楼,进了里面却大部分是低矮的民屋,街道里的铺面也在低矮的房子里。包工头强哥的工地在外面的公路边,自己在街道上租住一套老式民屋。 三人正穿过一条小巷,缠在沙乐儿手臂上的小金突然动了。哧溜一声,冲出了袖口,然后,如飞一样,向一幢小洋楼的二楼冲去。沙乐儿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见二楼的阳台上面,有个老头一边给一只画眉喂食,一边逗弄着画眉。 “啊――蛇――” 老头惊呼一声。这一声,将走在前面的陶亮与刚猛也惊动,一齐抬起头来。小金已经冲到鸟笼边,正向老头发威。 小蛇尾巴缠在鸟笼上,向老头咝咝地吐着红信,老头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看老头摔地上了,小金冲进了竹笼――小金身儿小,很宽松地从笼子的栅栏冲进去了,画眉哀叫一声,被小金一口咬住脑袋,接着往下吞。小鸟的身体可比它的身体大多了,沙乐儿看过别的蛇吞食,吞大的东西还是比较困难的,只能慢慢地往下咽。画眉不算大,但与小金的嘴巴比,大得多了,小金能吃得下吗? 这胆大包天的小蛇啊,小强盗啊,敢从人的手里夺食,这祸……惹大了。 沙乐儿心儿狂跳,但又不敢说话。二楼的屋里面的人听见了老头的惊叫声,一个中年人开门快步走了出来。 “老爹,怎么了?” “蛇……蛇……” 老头手指指着鸟笼,吓得舌头都大了。中年人一看鸟笼,吓得大叫一声,差点也摔倒。看到小蛇还在吞食画眉,赶紧扶起老头儿,退进屋里。 “打蛇……快来打蛇!” 进了屋,关了门,中年人才敢大喊起来,好几个人涌到了窗前,看着小蛇吞吃画眉,但没有一个人敢开门出来。这样公然在人前猎食的蛇,还没有人见过。 楼下,很多人过来围观,指指点点。沙乐儿与刚猛子三人也扎进了人群中,装模作样地与大家一起观赏蛇吃鸟。 “这蛇太大胆了,要是进了屋,还得了啊?” 一个老头担心地说。 “是啊,不过,好漂亮的小蛇喔。” 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说。 “这种蛇还真是少见呢,头上还有个小金冠,皇冠似的……什么蛇啊?” 一个壮实的男小伙说。 沙乐儿没有听大家的议论声,只是担心地看着小金。这该死的小蛇怎么能这样,公然地猎画眉作为食物呢?要是被人抓住或打死了怎么办?刚猛子张着大嘴巴,惊异小蛇的强悍,陶亮与旁观者一样笑着。 小蛇吃画眉的速度很快。它的嘴的颌骨特别有力,一张一合,画眉的骨头就断了,不几下,就被蛇颌骨压成了肉饼,变细变长了,然后,往下蠕动,肚子上胀着一个大包。 四五分钟后,小蛇想出笼子,但肚子里有鸟儿,胀包的地方过不了栅栏,被卡住了。沙乐儿大急,这怎么得了,如果那几个人趁这个机会打死它……果然,如他所想。 “它被卡住了,打死它!” 屋里面的人觉得机会来了,有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手拿一条一米多长的棍子开门出来。小金显然感觉到了危险,凶狠地朝那小伙子嘶叫了一声,吓得小青年立即退回屋里。然后,小蛇回头凶狠地咬住栅栏,卡吧一声,竟然将栅栏咬断了。 “啊――” 人群中发出惊呼声。蛇竟然可以咬断鸟笼的竹栅栏,也太夸张了吧?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变态恐怖的蛇。沙乐儿也是一惊,心想小金该不会把自己的牙齿咬坏吧。不过,他也松了口气,小金逃出来了,不然一直这样卡着,那么如何是好? 咬断了栅栏,小蛇再一挤,身体就出来了,然后,顺着墙壁往下哧溜。 “快跑,蛇儿下来了。” 有人大叫,人群哄然散开,走得飞快。沙乐儿与刚猛子也随着人群走了几步,小金飞快地追上他们,一哧溜,进了沙乐儿挂在腰间的竹筒里。 它要在竹筒里安静地消化食物。 “天哪,乐儿,你的小金是么子蛇啊,那么凶狠。”陶亮终于见识到了小蛇的厉害,“要是它咬人,只怕天下大『乱』了。” “它不咬人的。”沙乐儿说得很坚定。 “那可不一定,要是有一天它发起疯来,可是要人命的。” 陶亮心中有些颤栗。 “我养它八年了,小鸡都没有咬过一只,别说人了。”小蛇是咬死过一只鸡的,不过有时候是不能说真话的。 “那它今天为么子去吃别人的小鸟?” “它不吃别的东西,只吃小鸟。” 沙乐儿有些无奈地说。 “蛇不是吃老鼠与青蛙吗?你这小蛇不同?在家的时候,你天天捉小鸟喂它?” “哪里要我捉,它自己会上树捉鸟。” “天啦,你这养的不是小蛇,是妖蛇。”陶亮摇了摇头,“你得看好了,它可是惹祸的太岁,明天只怕还会去吃别人鸟笼中的鸟。” 确实很头痛。在乡下,没有人喂鸟,自然不会有这样的事,可是这城里,喂鸟的老头多了。如果它天天猎食这些喂养的小鸟,还不『乱』了套?到时候只怕警察都要出来追捕这猎鸟小蛇了。 “你们千万不要说出去,不然,那家人来要我赔小鸟,就惨了。” “这还要你说?”陶亮瞪了他一眼,“你赔得起吗?这些老头养的鸟可珍贵了,几千上万一只,不过,还真解气,这些城里人,最喜欢欺侮我们乡下人了,小蛇给我们报仇了。” 陶亮是讲义气的人,同时对城里人有些仇视。 “不一个小画眉么,哪有这么贵的?” 一路说着,很快就到了强哥的家门口了。陶亮告辞走了,沙乐儿说等站稳了脚跟请他吃饭,然后与刚猛子站在门前,刚猛子张开喉咙大喊。 第六章 新的生活 包工头沙强见沙乐儿与刚猛子到来,没有兄弟间的亲情,甚至同乡情分都没有表现出来,屋没有让他们进,水没给他们喝一口,直接打电话叫来了沙龙。刚猛子有些不高兴,沙乐儿却没有太多的感触。 人间炎凉,在他的身上体会过太多了。 沙强吩咐沙龙将他们接去了工棚。沙龙是黑心二爷的儿了,是他们的的堂哥。父子两个不太一样,黑心二爷在村里的口碑不好,沙龙口碑却很不错。 他们堂兄弟间,管沙龙叫大龙。 “大龙哥,工棚住了很多人吧?” 沙乐儿问沙龙。他是担心小蛇,人太多的话,会很麻烦。 “几十个人住在棚子里,蚊子又多……唉,出门在外,没办法的。” “大家都住在棚子里吗?” 沙乐儿皱着眉头。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别人能住,他就能住,别人能吃的苦,他也能吃。只是蛇儿小金,会不会习惯,会不会惹出祸事来? “也有人自己在街上租房子住,有些人两口子都在这里打工的,不方便住在棚屋里。”大龙尽心地跟他们介绍,“租房子也不贵,一间房,七八十块一个月就差不多了,而且,可以自己做饭吃,棚子里的伙食很差的,还贵,五块钱一餐呢。” “那……大龙哥……现在街上有没有房子租呢?” 沙乐儿心有些动了。自己租房住,小蛇的麻烦就少了。 “你想自己租房住?” “是啊。”刚猛子也搭腔了,“我与乐儿哥一起住的话,一个人一个月只要四十块钱了,这样多好,乐儿哥,你说是不是?” “出门在外,捞钱也不容易,能省一个就省一个……不过,你们硬要自己住也行,房子倒是有,生贵叔旁边就有一间房,原来的住户刚搬走,立马就可以租来住。” 生贵叔也是下沙村的,是他们的堂叔,年龄只比他们大五六岁,两口子都在这里打工。生贵婶在士桥的一个制衣厂当工人,不加夜班就来钟村住。从士桥到钟村的公车很方便。 “太好了,乐儿哥,我们租下吧。” 刚猛子身上没有钱,只有乐儿点头,才有可能租下。 “大龙哥,我们租房子住算了。”乐儿看见大龙皱了皱眉,他知道大龙是个很节省的人,一定是认为他们这样太浪费钱了,赶紧补充一句,“大龙哥,你知道……我养了条小蛇的,跟大伙在一起住在棚屋里,怕弄出麻烦来。” “蛇你也带来了?” 大龙有些吃惊。村里人都不知道他养了一条很听话的蛇,只不过把蛇带到城里来,大龙没有想到。听乐儿这么说,大龙的眉头就舒开来了。 “是啊,我人一个卵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只有小金与我比较亲了,不带来没人管啊?” “那好吧,我带你们去,不过身上有钱没有,要交现钱的。” “我身上还有几个钱,大龙哥放心吧。” 三人不再往工棚跑,去了街上,找到了房东,很快就把房子租下来了。房子里床是现成的,只有一张,很大,两个人睡不成问题。广东天气热,只买张凉席,被子都不用买。乐儿狠了狠心,又花钱买了煤气炉、煤气与锅碗瓢盆,还买了油盐米,一个新家就成了。 “还得有个电风扇,没有电风扇,你们睡不成觉的。” 只得又买个电风扇。买的旧货,花了十块钱。钱从手里流出去,他心尖尖都痛。这都是他用汗水赚来的。 “你们新来,我没有钱请你们进馆子,买点菜,今天在你们的新家请你们,也算为你们接风洗尘吧。”沙龙读书时成绩不错,如果不是他爹钻进钱眼里去了,不送他,说不定能上大学,因此有时能绰几句文。他狠下心来,买了三斤猪肉,一尾鱼还有些蔬菜。然后又买了瓶酒。 一切弄好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乐儿烧饭作菜。 菜作好的时候,生贵叔与麻婶子也回来了。沙生贵瘦瘦小小的,麻婶叫王麻香,比起生贵叔来,反而高大些。乐儿将他们两个都请了来,热热闹闹地喝酒吃菜。 “乐儿,没想到你们搬到我们隔壁来住。”麻婶看着他,见他长得人高马大,又壮实英俊,就笑起来,“我们厂里有许多妹子,满漂亮的喔,要不要婶子我给你介绍个?” “婶子在取笑我吧?” 乐儿没有受宠若惊的样子,只是笑了笑,不过心里头还是满期待的。 “怎么会笑话你呢?哪天我就给你带个来,让你看看。” “多谢婶子了。” “婶子,你为么子就不给我介绍一个,看不起我么?”刚猛子着急了,“我也长得不丑啊,配不上你们厂里的妹子么?” “看你急的,想妹子想疯了吧?”麻婶咯咯地笑起来。她二十三岁,年轻得很,虽然说是长辈,但年龄没差太远,玩笑照开,“你当然不丑,不但不丑,而且满俊的嘛。只不过,我给你介绍,谁知道你爸妈会不会同意?要是他们说我多事,我不是里外不是人么?” “婶子说么子话呢?”刚猛子有些急『色』『色』的,“我爸妈哪里会不同意,他们巴不得我讨个老婆回去,不用他们再花钱了呢。” 大家轰然大笑。刚猛子也不脸红,觉得这天经地义,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好,那我也给你介绍一个,不过先还是好好捞钱吧,交女朋友也是要钱的。” “一定,我一定好好捞钱,到这里来不就是为了捞钱吗?”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大家喝了些酒,脸上红通通的,天气又热,几个男的能脱的都脱了,光膀子光大腿,还是汗如雨下。乐儿喝了好几碗凉水,热得受不了,汗水顺着他那黑黑的皮肤流下来,裤头都湿了。 生贵叔建议出去逛街。广州夜生活出名的热闹,人们十二点以前不会回家。在家热,逛街逛商场,有免费冷气。 出门之前,乐儿看了看小金。它安静地盘在竹筒中,看见他来看它,将头昂起来,向他亲热地吐了吐信子,才又低下去。他放下心来出门。真怕出事,带它这趟出来,只怕有不少麻烦了。 “这里的妹子好漂亮啊!”刚猛子一双眼睛只看漂亮的女孩子,看了胸脯看屁股,还啧啧地品评,勾引出一双双白眼。 街上灯火通明,比白天还亮,商店里货物琳琅满目,音乐声震耳欲聋。街上行人一拨一拨的,有逛商场的,大包小包地抱出来,有进馆子的,一个个喝得脸『色』通红。这就是广州的夜生活么? 这只是广州一个小镇的夜生活,而且是他们明见着的,真正的夜生活,他们这些穷孩子是没有资格享受的。 也许以后有。 不管怎么样,乐儿的新生活在这里开始了。 第七章 被通缉的小蛇 第二天,沙乐与刚猛子就开始在工地干活了。在广东,他们作的工作叫“铁工”,不是打铁的工人,而是钢筋工。建筑承包商将工程分成几个工种再发包,“铁工”、“木工”、“泥石工”……“铁工”只管钢筋的铺设扎制,张强是“铁工”的一个小包工头。 两人是生手,工资最低,每天只有三十五元,活最重――抬钢筋。“铁工”有“开铁”、“扎工”、“焊工”等工种,“开铁”就是将钢筋剪制成要用的形状,要求臂力强劲,“扎工”就是在工地上按图纸正式扎成建筑物所需的钢筋骨架了。 熟手不但工资高,活儿也轻些。工地上的骨干,每天工资在八十块以上。 广东的太阳太毒,大早上就晒得人流油,毒日头下,乐儿与刚猛子抬着两百多斤的钢筋,实在是辛苦。不过,沙乐儿吃苦惯了,挺得住,刚猛子就有些吃不消了。 “乐儿哥,这是人干的活儿么?” 他上有父母与两个姐姐,只一个独儿子,在家时,哪里吃过这样的苦?扔下肩上的钢筋,一屁股跌坐在荫地上,揭下头上的草帽?着风,打死也不站起来。 “我不是人,那些都不是人,就你是人?”乐儿也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再干几天,你的骨头就变成钢筋了。” “只怕不是变成钢筋,而是变成骨头渣滓了。”钢猛子沮丧地低着头,发着牢『骚』,“一天才三十五块,强哥在榨我们的骨头油?。” “有么子办法,他是包工头,我们不是包工头,有本事你也当包头去?”乐儿看看天上的毒日头,“这样干,还不如蹲在下沙村了,一天三十五,刨去饭钱,也捞不到几个钱。” “哼,娘的,哪天我也捞个包头工干去。” “好啊,以后我们都当包工头,坐在风扇下,工地不用来,只管数钱。”乐儿笑着,“走吧,管工的光头来了。” 看了远远走过来的光头,刚猛子不情愿地站起来,继续干活。 他们大清早来了工地干活,小蛇金儿玩得欢得很。乐儿出来的时候,它还在竹筒里盘着消化昨天的食物。乐儿走了没多久,它就溜下了地,然后顺着墙到了屋顶,很快消失在出租屋里。 小广场上,好几个老头提着鸟笼溜着鸟儿。鸟儿叫得欢,老头儿们坐在树下的椅子上听着鸟儿的叫声,高兴地吹牛打屁。 “刘老,这个笼子里的鸟,是我大儿子给我新买的画眉,托人从贵州买来的,说是花了五千多,你帮我看看,值不值这个价?叫得还好听?” 一个瘦瘦的老头儿满脸的得意,问旁边胖胖的老头儿,对胖老头挺尊敬的。胖老头儿一边甩着手臂做着健身,一边看着小鸟。 “好鸟啊,贵州的画眉很不错的。”胖老头是个识货的主,养鸟多年了,是鸟协的,仔细看了笼中鸟儿,点着头,“你看这画眉,红『色』羽『毛』,本就不多见,眉宽而梢翘,声音浑厚清脆,婉转动听,而且变化多端,五千已经很便宜了。” “呵呵……你是行家,这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是贵友他哄高兴故意夸大价钱呢。” 瘦老头的小鸟得到了胖老头的夸赞,心中高兴异常。其余几个老头也凑过来看,都说是好鸟儿。 “本来周宇周老大那只好画眉,与你的差不多,可是昨天被蛇吃了。”胖老头儿一脸的惋惜,“可惜了一只好画眉啊,而且是只斗鸟,也不知道哪来的小蛇,胆子那么大,周老大被蛇惊吓,病倒了。” “难怪他今天没有来溜鸟儿,原来是这亲啊。” 老头儿都惋惜地叹气。 “听说那蛇儿可怪了,金『色』的,吃了画眉不算,出去时,因为肚子里有鸟儿,身子大被挤着了,还把鸟笼咬坏了。他那鸟笼也价钱不菲,珍品呢。” 大家都骂起坏蛇来。 骂着骂着,一个老头突然张着大嘴,用手指着不远处的树上,身体发抖,连连后退。 “蛇……蛇啊……” 老头们一齐看向不远处的小树,映入眼帘的正是那条金『色』小蛇。金『色』小蛇盘在小树上,昂起头来,毫无惧『色』的望着几个老头儿,然后再看着鸟笼里正在放声歌唱的小鸟们,似乎在挑选小鸟。 “这……这……” 老头儿一齐后退,瘦老头儿眼中『露』出绝望的神『色』。果然,金『色』小蛇哧溜一声,到了瘦老头的那只新买来的画眉的笼子上,再哧溜一下钻了进去。 然后,婉转的鸣声嘎然而止,惨鸣声响起。金『色』小蛇一口将小画眉吞进了嘴里。 “我的画眉啊……” 瘦老头声音颤抖,顿脚拍手想扑过去。 “老洗,你想死了?” 胖老头抓住瘦老头,大家也都拦着了。不但不敢前进,反而后退到了很远的地方。觉得安全了,胖老头打了110的电话。不一会儿,警车呜呜地叫着来了。 两个警察走下车,问明了情况。看向鸟笼,画眉已经到了小蛇的肚子里。蛇胆包天,没有逃跑的意思,慢慢地吞咽着。一个警察拿着警棍试着走近鸟笼,小蛇猛地昂起头,眼睛『射』出凶光,发出咝咝的声音,恐吓警察。警察吓得连连后退。 “叼它娘,什么蛇,胆子这么大?” 警察面子受了伤害,放下警棍,拔出枪来。 “小宋,不能开枪。”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哪能开枪,伤了人可不是好玩的。同时,又怕蛇出来伤了人,赶紧驱散人群。小蛇终于将画眉吞食到腹部了,与昨天一样,一嘴咬断了一根竹栅栏,不慌不忙地溜了出来。溜到地面的时候,还昂头向警察们吐着红信子咝咝地示威。 接着,人们眼前一花,小蛇如飞般到了一棵树上,缠在树顶的小枝上,一边玩耍,一边消化食物,浑没把下面的人放在眼中。 “叼……这蛇成精了么?” 老头们哪还敢在这里停留,取下自己的鸟笼,迈开老腿就走。只苦了警察,怕小蛇下来伤人,还不敢走。 天快黑时,乐儿与刚猛子才从工地回来。回来时,看到很多墙上贴着“通缉令”,在全镇范围通缉一条金『色』小蛇。“通缉令”上写明了小蛇的特点与罪状,要大家注意安全,不要靠近小蛇,有机会可以干掉小蛇。 更叫人不可思议的是悬赏五千,死活不论。 乐儿的脸『色』变了。刚猛子大笑起来。 “闭嘴!” 乐儿怒吼了刚猛子一声。刚猛子看周围有很多人,赶紧闭嘴。回到家,乐儿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小蛇金儿。 金儿还没有回来。刚猛子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没想到你的小金儿还这么值钱,我们……干且拿它送到联防队去,五千块钱啊。” 可是,当他看到乐儿那阴沉的脸『色』时,才闭了嘴。 “你小子当心点,如果不想死,就不要去惹金儿。” “放心吧乐儿哥,我这不是开玩笑么。谁敢去惹它啊,咬一口可是要命的,只是它真是惹祸的小祖宗呢。” 刚猛子躺上**吹风扇,沙乐儿丢了魂似的在他面前团团转着,觉得头都转晕了,而且还一瓢一瓢地喝凉水,越喝脑门上的汗越多。 “乐儿哥,你不要转了好不好?我的头被你转晕了,真是的,快弄饭吃吧,凉水饱不了肚子的。” “你不会做吗?” 乐儿吃了火『药』般,一副要与人拼命的样子。刚猛子安静了下来,乖乖地做饭去了。乐儿一趟又一趟地去看竹筒,还是没有回来。小蛇白天根本不回家,关也关不住,也不敢关它,如果把它关得发起疯来,真不知道会不会咬人呢。 这野货,死哪去了,还不回来!吃什么不好,偏偏要去吃别人的笼中鸟,这不是找死么? 第八章 a片与明星 第二天,小金没有生事。乐儿有些疑『惑』,自己虽然对小蛇金儿训斥了一番,但它真的能听懂他的话? 接连几天,都没有发生事儿。小金白天还是没有影儿,夜晚乐儿睡着了,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回来的,不过第二天早上他睡来的时候,与在下沙村一样,总看到它在他的脖子上吐红信儿,『舔』他的脸。钟村到大石一带全是山林,它很可能又与在下沙村一样,在山林里玩去了。 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六天了,天天抬钢筋,他还无所谓,刚猛子有些受不住了。不过,老天有些照顾他,正想休息的时候,天下起大雨来。 下雨天工地上没法干,怕出安全事故。 “乐儿哥,我们今天可以出去好好玩了。”刚猛子按捺不住心中的欢喜。 “哪去玩?”乐儿也想玩一玩,不过又不想花钱,一天累死累死累活才捞三十五块钱,除去吃的喝的二十块都剩不下来,花起来心痛。 “我们去看录像好不好,刘喜说,有个好地方,可以看带劲的片子。”刚猛子眉开眼笑,“嘿嘿……也不贵,只要八块钱一个人。” 刘喜是他们的工友,贵州人,与刚猛子很谈得来,常常混在一起。 “八块钱一个人,还不贵啊?”乐儿皱着眉,“我不想去。” “今天我请客,不用你花钱。”这些天刚猛子吃住都是花乐儿的,心中早过意不去了。 “你哪来钱?” “我在强哥那里支了一百块,我们干了六天了,算算也有两百多块了。”刚猛子说起来有些不高兴,“我支自己的钱,他还叽叽歪歪的,真不是东西,还一个村的……哼!” “支了钱也不能『乱』花啊。” 乐儿在钱上有些抠。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刚猛子对钱没什么感觉,但他十四岁起就当起了自己的家,知道钱的珍贵。 “管那么多,以前在家里,一分钱老爸都管着,现在自己用汗水捞的钱,也不能用么?走吧,玩去。” 乐儿只得跟着他出去玩。走出小巷子,又约了刘喜。刘喜比他俩大,二十一岁了,在广州混了五年了。他是人们说的烂仔,四处打流,有偷就偷点儿,有混的就混几天,只有实在找不到钱找不到混的地方的时候,才在某个工地蹲下来,干一两个月,有了钱又走了。 刘喜带他们来的地方,当然不会是什么好地方。这是个地下录像放映厅,放的是日本的a片。刘喜是老鸟,这样的片子看多了,乐儿与刚猛子却是真正的乡下雏鸟,那种震撼,让他们全身充血,呼吸不稳,下面立即又硬又粗。 “来,抽支烟。” 这里是包间式的,可以轻轻地说话,也不怕吵了别人。乐儿从来没有抽过烟,亢奋中自然而然地接过烟抽起来,一口烟猛地呛得他咳嗽起来。 抽着烟,亢奋的情形有所缓解,但是,不一会儿,又血脉暴贲。刚猛子不自觉地抓住了下面的东西,脸上一阵『潮』红。沙乐儿也受不了,觉得下面的小弟弟流出水水来了。狠不得找个女人来干干。 一看就是两小时,沙乐儿的小裤衩早湿了。他们这样的处男,第一次看这样的东西,真是要命的。 两个小时后,三个家伙从录像厅里走出来。 “怎么样?带劲吧?” “带劲,太带劲了,要是我也能那样干一干,就更带劲了。”刚猛子还没有从亢奋中走出来,乐儿虽然好一些,但也差不了多少。 “娘的……那些婊子……也太贱了吧,不羞啊。”乐儿还沉浸在a片中的震撼内容中,没有完全脱身出来,“身体那么白……白得晃眼睛,那么漂亮,那么浪,实在是带劲……她们那么漂亮,怎么干这种事呢?” 片子里的人和事完全颠覆了他们的人生经验。在山村里,男男女女可以开玩笑,但这种事绝对不能想像。 “你们真是老土,这有什么了不得的?她们还不是为了钱?”刘喜笑他们老土,“只要你出得起钱,就算你要在大街上这样搞,也有女人愿意。” “你说什么话呢?”乐儿看着刘喜,“世界上能有这样的贱人吗?” “兄弟,你还没有见过世面,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疯狂,为了钱,人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喜欢的话,我带你们去玩一玩真正的女人,想怎么玩都行,十八式,四十八招,招招都可用,只要有钱。” 刘喜嘻嘻地笑着,一副老鸟的样子。 “我不去。” 乐儿心中也痒痒的,看了a片,心如火煎,怎么会不想女人?但他极力控制自己。他不像刚猛子那样做事不顾后果,考虑的问题多一些。 “刘喜哥,我去,你带我去好么?”刚猛子脸上充血,眼睛放光,“只是……我没有多少钱,不知道……” “也用不了多少钱,五十块也就差不多了,当然,要玩好玩的,那是不够的。” 刘喜很愿意当老师傅。 “刚猛子,你……最好也不要去,别把名声搞坏了,以后还想不想讨老婆?” 乐儿不希望刚猛子『乱』来。出门的时候大伯吩咐过他,要他照顾刚猛子。要是刚猛子出了事,寻思不好向大伯交待? “放心吧,乐儿。”刘喜笑着,“大家都是年轻人,出门在外,这样的事多得去了,锤子噢,有几个不找女人玩,除非下面的小弟弟有问题,出钱搞女人,谁来管你?” “你说什么呢?我也有问题吗?” 乐儿怒了。 “呃……我不是说你……”刘喜有些尴尬地笑了,“兄弟你的小弟弟绝对不会有问题。” 乐儿管不住刚猛子,也懒得管了,自己郁闷地向家里走去,路过一个报摊的时候,突然听见好多人在议论。 “那条该死的蛇,又出来了,好可怕啊?” 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一边看报一边对身边的男友说。 “小蛇还真厉害,呵呵,又到广场上猎鸟去了,已经吃了两只四五千块的画眉。它的肚子里装的不是画眉,是钱啊,两只小鸟就是一万来块,这样的食物实在是贵,一万块钱给我们,能吃多少好菜啊。” “就你馋,也去学小蛇啊。” “我要是小蛇啊,就先吃了你。老头们活该,谁叫他们去广场溜鸟?”男青年搂住女孩的腰,“我倒是觉得这条小蛇威风得很,你看这照片,金『色』的呢,头上不有个金冠样的东西,胆子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蛇。” “怎么能这样说话呢?老大爷们不溜鸟,养鸟做什么?”女孩子白了男青年一眼,“我家旁边就有位老大爷,好些天不敢出去溜鸟了,老老实实在家呆着,还用笼布罩起来,画眉都闷坏了。小蛇还真狡猾,人家不溜鸟,它也不出现,五六天了,老大爷想小蛇肯定到别的地方去了,才敢去溜鸟的。这不,他们去溜鸟了,小蛇也出现了。” “就是啊,小蛇帅呆了,你看它那样子,在笼子里吃鸟,一点害怕的神气都没有。”男青年嘻嘻笑着,“上报了,成明星了,再这样下去,警察们有得忙了。” “下次,说不定警察会用雷霆手段杀死小蛇,很多市民在抗议了,不杀它,大家都害怕。” “这样的蛇,肯定是保护动物,不会杀。” “但总不能让它威胁人的生命。” 沙乐儿没有兴趣再听下去,掏出一块钱买了张报纸。报纸上登着小蛇金儿的照片――在笼子里吃鸟的情形。照片拍得很清晰,它那不慌不忙镇定自若的样子,还真有几分神气。报纸上写出了小蛇这些天来的恶行,要大家注意安全,不要接近,不要被蛇咬了。 看着报纸,沙乐儿哭笑不得。该死的小金儿,再这样惹祸,想死了不是!人们会放过它?警察一定会想办法杀死它的。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东西能与人相斗,就算是妖怪出现在人类的地盘上,也只有被消灭的份儿。乐儿再也没心思逛街,快步向家里走去,看看小蛇是不是回家了。 得吩咐知道内情的人,千万不能把金儿的事泄漏出去。 他后悔带金儿来这里。 第九章 捕蛇王来了 (小鱼会尽量地快点上传,达到五万字,也请各位兄弟哥哥多投几票,帮助兄弟啊。) 小蛇金儿成了明星,在钟村,谈论它的人越来越多,茶余饭后,它成了谈论中心。这样的怪蛇,漂亮、奇异,不伤人,喜欢袭猎笼中的鸟儿,而且喜欢吃那些珍贵的鸟儿,好像有智慧似的。 很多人上网查阅小蛇的资料,但无法对号入座。 小蛇不但引起了普通市民的兴趣,而且引起了官方的兴趣。野生动物保护者协会、蛇类研究机构……一个个都出来了。不能杀害这条奇异的小蛇,是所有组织的第一共识,蛇类研究机构想捕获小蛇,研究它的种类,研究它的习『性』……野生动物保护者协会不同意,他们打出口号:不能捕获小蛇、不能伤害小蛇、只能驱赶小蛇到野外去…… 两大机构争吵起来。最后『政府』了面了,『政府』的决定是:为了保护市民,需要捕获小蛇,但不能伤害它,在不伤害小蛇的前提下,可以研究小蛇。野生动物保护者协会虽然有些异议,但『政府』出面了,也只好妥协。 这事『政府』责成市公安局主持,野生动物保护者协会与中山大学动物研究所协助。但是,要怎么样才能捕获小蛇呢? 市民反响大,『政府』出了面,公安局非常重视,由市公安局副局长亲自挂帅。为了万无一失,公安局找来了广东的捕蛇王冼东海。冼东海出生于广东东部的一个山村里,以捕蛇为业。他家的捕蛇史可以上溯五代,非常有名。 只可惜他们家一直单传,没能传下太多的捕蛇高手。他继承父业,从小跟着父亲捕蛇,练就了一双捕蛇神手。现在三十五岁,已经捕了上万条各种各样的蛇,成名之后,请他捕蛇的人更多了,特别是到澳洲徒手成功捕获排名世界毒蛇榜第三名的太攀蛇(taipabsnake)之后,名声大振,不但成了广东的捕蛇王,在全国也有名的捕蛇神手。 太攀蛇是连续攻击最快的蛇,肉眼几乎很难看清它的攻击过程。想徒手捕捉它,难度可想而知。 冼东海其貌不扬,个子不高,但一双眼睛有如蛇眼,毒、狠、锐,脸上疙疙瘩瘩,坑坑洼洼的,因为捉蛇时经常被毒蛇咬伤,毒素集聚,成了这样子。一又手,粗如树皮,坚硬如铁,锋利的小刀难以划伤,手指如小树枝,看起来有些僵硬,不过,捕起蛇来却是灵活异常。 只能用百毒不浸来形容他,在国内,再毒的蛇咬他一口,也只会让他有些不适而已。捕获太攀蛇的时候,出了意外,虽然成功捕获了太攀蛇,但手指被蛇的牙齿划伤了皮肤,有点毒素进入体内,结果昏『迷』了三天三夜,高烧不止。 还好只是划伤了皮肤,如果被太攀蛇正正咬上一口,估计他也没有命了。太攀蛇咬一口的毒『液』足以毒死五十万只老鼠,一百五十人,他的抗毒能力再强悍,也凶多吉少。 经过太攀蛇毒素的锻炼,他身体的抗毒能力更强悍了。国内毒蛇不能与澳洲毒蛇相比,最毒的眼镜王蛇也比太攀蛇的毒素差一百倍。因此,他虽然觉得小蛇金儿的样子不是普通蛇,也没有放在心上。 十多辆车,在早上六点多钟的时候浩浩『荡』『荡』出发,向番禺钟村出发。除了警察、野生动物保护协会与动物研觉所的人,最前面坐的当然是捕蛇王了,为了排除意外事件,还派了两个蛇毒医专家。 明星主人小蛇并不知道自己成了轰动一时的明星,更不知道『政府』已经派出了捕蛇王来对付它,还在小竹筒里安静地盘着,双眼微闭,不知道是不是在做香梦。沙乐儿已经发出,在街上买了两块钱的早餐,边走边吃,走向工地。 他开始学习扎工技术了。 小蛇金儿成了名星,让他更加担心,只是一筹莫展。他也为刚猛子担心,刚猛子这两天一直跟着刘喜,老在外面混,昨天没有来工地干活,昨晚一夜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怀着心事,他到了工地。工地开工早,中午太阳毒,早晨是最好干活的时候。他到工地的时候,带工的还没有来,强哥也没有到。他坐在一堆钢筋上,呆呆地望着远方,心中有些烦恼。 “乐儿老弟,来得这么早啊。” 一个三十来岁的工友走了过来。姓王,叫家富,也是同乡,王家塘的人,离下沙村只有十来里。 “王大哥,你早。” 沙乐儿有些心在焉。 “嘿,今天广场上好热闹,大家都在看热闹呢。” “什么热闹?” 随便问了一句。 “你不知道啊?”王家富有些神秘地说,“我们这里不是出了一条怪蛇么?今天市公安局的人来了,听说带来了一个捕蛇王,来捉那条怪蛇呢。” “什么?” 沙乐大吃一惊,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回头要王家富为他请假,说他也去看热闹了。王家富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咕哝了一句。 “年轻人就是爱看热闹。”然后又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 沙乐儿一口气跑到了广场,看热闹的人最少也有几百,被警察隔在外围。广场中的树上挂着十多个鸟笼,鸟笼里的画眉高唱着婉转的歌儿,动听极了。警车那边,有十多个不是警察的人,站在一旁。 “看,那就是捕蛇王,听说捕捉了上万条蛇了,好厉害的。” “有捕蛇王在,那条小蛇一定跑不掉了。”一个青年笑道,“小蛇还真是出名了,我要有它那么出名,就发了。” “发什么发?你也变蛇啊?” “我敢打赌,小蛇被捉住以后,一定会成为明星,说不定能演电影电视呢。”小青年争论着,“那么漂亮的蛇,而且那么聪明,哪里去找?” “你说个卵子,蛇会演电影?怕还会成为歌星喔!” 另一个青年不屑地说。 “说你二百五还不信,如果演蛇的电影呢?说不定它还会当主角呢,以前我看过一部电影,就是一头狗当主角,行销着呢。” 沙乐儿懒得听他们胡扯,挤到了前面,看着那个捕蛇王,眼中多少有着恨意。他心里着急,只盼金儿不要『露』面,千万不要被这个捕蛇王捉住。 “该死的捕蛇王,关你卵子事啊,也来凑热闹!” 他心里头骂着捕蛇王。看了看那两个还在争论的小伙,心中也在鄙视着,演电影,说他娘的胡话。他只要金儿天天陪在他身边就好,才不要去演电影,再多的钱,金儿需要吗?这个惹祸的小家伙,害死人了。 乐儿想去家里看看小蛇还在不在家里,眼角突然出现一缕金『色』的影子。金儿闪电般出现在旁边的小树上,还往他这个方向看了看,吐了吐蛇信。 “该死的东西,快回去!” 他想喊,但不敢喊出声音来。小蛇哧溜一声,没入另一个棵树的树冠里,迅速向鸟笼靠近。 “来了,小蛇来了,在那棵树上。” 一个长头发的年轻人发现了它,指着小蛇的方向,大叫起来。全广场的眼光,都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小蛇在一棵树上『露』出身体,小小的头昂了起来,骄傲地吐着红红的蛇信,这么多人在场,它也没有一丝惧意。 第十章 神奇的小蛇 沙乐儿绝望地看着自己的小蛇金儿扑向鸟笼。他不可能扑出去救它,如果人们知道小蛇是他养的,那几个被小蛇吃了画眉鸟的老头儿还不要他赔钱?能买得起四五千一只的画眉鸟的人,家里条件肯定不是一般的好,他能与他们斗? 他只是个乡下小子。 小蛇扑到鸟笼上时,正要进入笼子,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看向捕蛇王的那个方向。 冼东海一直坐着,闭着眼睛,如老僧入定。广场上喧声如雷的时候,也没有让他睁开眼睛。不过,自从小蛇进入广场,他就锁定了小蛇的方位。不用眼睛看,他也清楚地知道小蛇的位置。 这不是玄学,而是他的切切切实实的感觉。小蛇进入广场,他就感觉到了它的气息。多年的捕蛇生涯,他对蛇的气息非常灵敏,而小蛇的气息比起普通蛇来,奇特多了。 稳、狠、快、准,是捕蛇的要领。可是,自从感受到小蛇的气息,他发觉自己的气息不太稳。这是种不太好的感觉,在澳洲捕捉太攀蛇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心率加速,血流加速。 难道这条小蛇与太攀蛇是一个级别的?太攀蛇在世界毒蛇中排名第三,如果是一个级别的,应该非常有名。但是,据蛇类研究专家说,还没有发现任何的关于这种蛇的资料,这怪蛇是哪里来的? 他突然感觉到小蛇锁定了他。不由得心跳又加快了些,额上有了细细的汗珠。 睁开眼,镇定地望向小蛇,小蛇确实在看着他。人与蛇的眼睛对撞在一起,他的心又猛地跳了一下。从蛇的眼睛里,他看出了冷、锐、稳,眼睛不由得眨了眨,一丝慌『乱』不由自主地表现在眼光中。 小蛇好像敏捷地捕捉到了他的这一丝慌『乱』,吐了吐红红的信子。突然冲进鸟笼中,一口咬死了画眉,但是,今天它不吃,闪电般地冲出了鸟笼,身形一挺,扑向另一个鸟笼,不一会儿,十多只唱歌的画眉全部死去。 “天啦!小蛇疯了。” 人们惊呼起来。以前,它只咬死要吃的画眉,从来不伤其余的小鸟,今天这小蛇怎么了?在示威? 沙乐儿的心被什么东西揪紧了,气息不顺,喉咙被什么卡住了一样。金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残了?他跟着金儿到山中,看它捕猎食物,从来没有见过它这样的屠杀举动。 小蛇没有疯,只有冼东海知道它的目的,它在向他示威。这小东西,敢向捕蛇王示威,以为自己是谁?捕蛇王眼光陡地亮了,也站起了身体。他是蛇的天敌,绝对不能让蛇这么嚣张。 不过,他不是个莽撞的人,几十年的捕蛇生涯,练就了他细致入微的观察能力,不然早死在蛇嘴里了。他看见被咬的画眉,几乎没有动弹就毙了命,而且,瞬间身体变黑。也就是说,这是血『液』毒,血毒瞬间攻心造成的效果。可是,也不完全对,血毒瞬间攻心,画眉也会有挣扎的迹象,没有动弹就立即死亡,那么说明神经系统先一步瘫痪,这就说明,蛇毒中还含有神经毒素。 他对蛇的了解,在系统知识方面也许不如蛇类专家,但是,实际经验,没有专家能与他相比。世界上的蛇千千万万,但不管什么蛇,都只能含有一种毒素,没有听说过含有两种毒素的蛇。 这是什么蛇,身体里面的毒会含有两种毒素? 他本来想前进的脚,停了下来。这些想法,又在他的心中投下了阴影,这样的阴影对他的捕捉活动非常不利。 小蛇见它站起身来,也作出了反应,哧溜一声出了最后一个鸟笼,到了鸟笼的上面,身体侧盘,头高高昂起。双眼静静地看着捕蛇王。 广场上的几百人,一时悄然无声,几百双眼睛盯着蛇一捕蛇王。沙乐儿的心被揪了又揪,看着小金儿竟然与捕蛇王对峙起来,不由得有些震撼。大家的心都被揪了起来。 风都好像静止了。 捕蛇王终于向前迈动了脚步。捕蛇王不亏是捕蛇神手,向快消除了心中的阴影,全神贯注,步子平稳,可是,突然心中凛然,停住了脚步。因为小蛇突然从鸟笼上跃下,到了地面,他以为蛇主动进攻,急速做好捕捉架势。 可是,小蛇一见他停住了脚步,也静止下来。还是身体侧盘,立起有肉冠的小脑袋。一人一蛇又成了对峙之局。 “可恶!” 捕蛇王心中骂了一句。一层阴影又若有若无地在心中形成。一般的蛇,见到人只会主动逃跑,哪里会主动进攻?虽然它们有攻击天赋,但当面对人的时候,都是采用被动攻击形式,而且只有人直接威胁它们的生命的时候,才会攻击。 这小蛇似有灵智。当然,也许只是蛇的攻击天赋,但有这样的攻击天赋的蛇,也是了不得的蛇了。 捕蛇王又动了,非常小心,也非常镇压定,尽管心中有阴影,但是,上万次的临战经验弥补了这点危机。一步、两步……第一步都踩在人们的心上,更是踩在了沙乐儿的心上。小蛇一动也不动地盘着,一双小眼睛冷冷地盯着他,让他的背脊有些发寒。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人,他绝对会放弃这次行动。 名声有时也害人。名气大了,很多时候会身不由己。他只有一次机会,经过他的精确计算,这次机会只有零点七秒左右的时间,一击必须制住小蛇的七寸。失去这个机会,他很可能被蛇咬死。以小蛇的毒素,自身虽然对蛇毒有抵抗能力,身后还有蛇医专家,但也不一定能救得了他的命。 只有三步远的时候,他突然成了离弦的箭一样,赴向小蛇。此时的他,看起来如虚影一样,双手摇动,形成无数手影,封死了小蛇的所有逃窜的路。 沙乐儿的心差点跳出了喉咙,双手拳头捏得紧紧的,牙齿将嘴唇咬出了血。这一次,小金儿死定了。可是事实出乎他的意料,小蛇没有被抓住,捕蛇王却僵立着如石像一般,一动也不敢动。 “啊……” 人们终于看清了,小蛇趴在了捕蛇王的脖子上,红红的蛇信在他的颈动脉血管上扫动着。沙乐儿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有湿气将眼睛雾住了。人们不敢相住自己的眼睛,更不敢想像会出现这样的情形。 在动脉血管上咬上一口,捕蛇王将瞬间毙命。他自己救不了自己,别人也救不了他。捕蛇王崩溃了,冷汗一颗一颗地从额上流下来,闭起眼睛,身体战抖。 没有人不怕死,捕蛇王也一样。 可是,小蛇却没有咬他,身体一挺,跳到了地上,向不远处的小树溜去,速度不算快。有警察拔出枪来,想向小蛇开枪。捕蛇王立即向他摇手。 “不要开枪。” 他全身如水洗过一样,警察疑『惑』地看着他。 “它很可能是人喂养的,不会伤人,但你们开枪,不一定能打中它,激怒了它,这里只怕要死很多人。” “有人喂养的?” 公安局长与其他人有些不相信。 “不然,只怕已经死了很多人了,我也肯定是个死人了,它的毒,无人可解。”捕蛇王惨笑着,“对不起,我没有用,没有完成任务,告辞。” 捕蛇王不再坐警车,挤出人群,有些落寞地走了。小乐儿早就潜入人群,向工地狂奔而去。他心中有快乐,也有紧张,怕有人认出他就是喂养小金儿的人。 第十一章 警察来了 生活平静了下来,再没有捕蛇王来捉金儿了,沙乐儿暂时放下心来。老头们还在养鸟,不过不再在钟村溜鸟。每天早晨,十多个老头提着罩了笼布的鸟笼,坐上公共汽车,去士桥。士桥镇比钟村大多了,那里溜鸟的人更多,能交到的朋友也更多,老头们反而比以前更高兴了。 小蛇金儿不再在公众场合『露』面,淡论金儿的人也少了。不过,还是有人说,警察在调查喂养小蛇的主人,还悬了赏的。沙乐儿先是紧张了一阵,两天后还没警察来找他,也淡了。他的生活『色』彩也艳丽起来,麻婶真的给他介绍了一个女朋友。 女朋友是个四川妹子,叫周文丽,很漂亮的。周文丽不是经常来找他,近段制衣厂工作很忙,麻婶都很少回来了。从此,沙乐儿有了一份盼望,盼望那个四川妹子来。 他每天还是去工地,由于他学得快,已经成了熟手,工资加了十块一天。他做事有劲头,每天总是最早一个到工地。刚猛子与刘喜一起走了,好些天没有回来了。 太阳还是一既以往的毒,沙乐儿手拿一个铁勾,正在楼层上干活,突然,几辆警车开到了工地旁边,十多个警察下了车,后面还跟着个大家都有些熟的人――陶高龙。陶高龙一路还与认识的人打招呼,沙乐儿埋头干活,根本没注意。 “陶宝,你看见沙乐儿没有?” 陶高龙问陶宝。陶宝是上陶村的人,与沙乐儿一个工地。 “楼上呢。”陶宝往上面指,然后向上喊,“沙乐儿,有人找。” 沙乐儿抬起头来,看见陶高龙与十多个警察,心里“咯登”一声,心想糟了。一定是陶高龙知道了警察在找喂养小蛇金儿的事,向警察报告了。 “娘的卵子,狗杂种三番五次的阴我……”沙乐儿眼中一阵恨意,“好,你阴我,看我阴死你狗杂种。” 警察已经上了楼层。沙乐儿身边的工友早避到一边去了。打工的最怕的就是公安,在外打工,大多数人或多或少有些问题,比如小偷小『摸』,比如暂住证,比如**。 “你就是沙乐儿?” 一个警察问沙乐儿。沙乐儿立即装出一副傻傻的样了,嘴巴张着,口水流着,傻里吧叽地望着警察,口吃着,带着浓重的乡下口音。 “是……是,我是……沙乐儿,公安……你们……找我……咦,高……高龙哥,你……怎么跟公安……在一……一起,是不是……你砍电线卖……的事……发……发了?” 警察的眼光刷地看向陶高龙,陶高龙的脸『色』蓦然变得没有一丝血『色』。 “沙乐儿……你……怎么……怎么血口喷人?” “高……高龙哥,你……你怎么……学我……结巴……我……我的嘴巴……没有血,怎么……怎么喷……喷人?” 沙乐儿的嘴巴边的口水流得长长的,用手一抹,嘴角全是灰,脏脏的,看起来与真傻子一模一样。 “小李,把他铐起来!” 警官们立即把陶高龙铐了起来。陶高龙大喊冤枉。警察们最恼火的就是盗贼了,打工的人多,盗贼也多,什么都偷,特别喜欢偷电线。为了抓偷电线的偷,他们跑断了腿。突然有了线索,哪不家放走的? “公……公安……你们……怎么铐……铐高……高大哥?” 陶高龙为人差,一肚子坏水,以前也在强哥手下干过,没有人缘。这时候见他带着警察来,大家更是躲得远远的,只管低头干活,没有人听见沙乐儿在说啥。 “他在什么地方砍的电线?” 警察寒着脸,问沙乐儿。 “不……不知道……我才……才来……以前……前在家里……听……人胡……胡扯……的……” “你来广州多久了?” “十……十二天。” 警官们见沙乐儿傻里巴叽的,知道问不出头路来,又见陶高龙脸『色』变了,更加确定是真的,既然有了线索,他们自然有办法撬开陶高龙的嘴巴。看着陶高龙眼中绝望的神『色』,沙乐儿在心中偷乐着。 “陶高龙说你养了蛇,是吗?” “没……没有……蛇……蛇……好怕……怕的……会咬……咬死人的。” 一边说,沙乐儿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 “带我们去你住的地方看看。” “是……” 警官们带着上了铐子的陶高龙,还有沙乐儿上了车,一会儿,就到了他的出租屋。警察们到处翻看,自然一无所获。 “不用找了,一个傻子,哪可能养蛇。” “警官同志,他……他……他不是……傻子……”陶高龙想立功。 “他不是傻子,你是傻子?”一警官生气地踢了陶高龙一脚,“妈的,再说话打死你!” 警车呜呜地走了。沙乐儿一屁股坐在**,心在咚咚地跳着。该死的陶高龙,这回你自作自受吧。不过,尽管阴了陶高龙,他心中也没有多少欢喜的情绪,如果陶高龙的妹妹陶海英知道他阴了她哥哥,肯定会找他算账。 他以前对陶海英或多或少有些幻想,看来幻想注定要破灭了。 “要是别人知道我陷害了陶高龙,我还不被口水淹死?”心中想到这里,又是一阵烦恼,“他狗杂种如果真的偷了电线,那是要坐牢的……唉,这次真的有些过了。” 他摇着头,有些后悔。 “不能让别人知道我陷害了他,反正没有人听见我说的话,来个死不认账,他能怎么样?”他为自己开脱,“谁叫他三番五次地阴我呢?我是自找的……” 这时候,门口冷不丁进来几个人,吓得他一愣坐了起来。 “乐儿,刚才警察来找你干什么?” 沙乐儿看清来人,松了口气。进来的是大龙、生贵叔还有几个相好的工友,强哥也来了。 “你们吓死我了。”他站起来,“强哥,生贵叔……你们坐。” 七八个人自己找地方坐了下来,看着沙乐儿。 “乐儿,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强哥皱着眉,“你在我的工地干活,可千万不能干坏事。” “强哥,我天天在工地上干活,想干坏事也要有时间啊?” 沙乐儿有些不高兴了。 “是啊,我知道你干活诚实,因此这么快就提了你工资。” “谢强哥了。” 在这点上,沙乐儿还是挺感谢沙强的,他才干了十多天,就加了工资,有些人干了一个多月了,还是三十五块钱一天。 “不用谢,那是你干活干得好,如果干不好,我也不会加你工资。”沙乐儿是把好手,学得快,沙强怕别的包工头挖走他才加的工资,“你快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还不是陶高龙那个狗杂种。”沙乐儿一脸的激愤,“他为了得到赏金,跟警察说,那条吃画眉的小蛇是我养的,就带警察来了。” “是那个杂种啊,一肚子坏水,怎么他被铐走了?” “那我不知道了,也许是别的事吧,管他呢,他自做自受!” 大家都骂起陶高龙来,就他不仗义,自己的同乡也下毒手。沙乐儿乐得落井下石,陶高龙在大家心里顿时成了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家伙。 “好了,那大家去干活吧。” 沙强挥了挥手,沙乐儿这事一出,他的工地就受了损失。大家正要走出小屋,外面一阵小车的轰鸣传来,接着,小车停在了门口,穿着全套西装的刚猛子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 第十二章 玩爱情游戏的打工妹 刚猛子来了又走了。在外面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刚猛子就脱胎换骨,那个女人是他的女朋友,有房有车还有一个小工厂。他的女朋友姓金,叫虹,沙乐儿看不出她的年龄,不过应该不会超过三十岁,丰腴如脂,风『骚』入骨,漂亮得一塌糊涂。她对沙强没有什么感觉,但看到沙乐儿的时候,一双眼睛亮得耀眼,照得沙乐儿不敢与她对视,而身体机能明显发生了反应,全身亢奋。 还好,刚猛子与他的女朋友走得快,不然的话,他会更难受。 “天啦,好漂亮的女人,刚猛子怎么找到的?” 不止是沙乐儿有亢奋的感觉,其余男人也都有同样的感觉。看到刚猛子有如此造化,沙乐儿不再为他担心。看到同伴有了好的际遇,心中嫉妒心是有的,但更多的是高兴。 俗话说得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干自己的铁工,老老实实赚自己的血汗钱。他觉得生活并不错,特别是女朋友文丽来找他的次数多了起来,这种对生活的满足感就更强烈了。 文丽比他大了几个月,没有刚猛子女朋友那种勾人的成熟韵味,但是,『性』格火辣,苗条妩媚,漂亮多情,他已经很满足了。 “乐儿,我漂亮吗?” 两人走在街上,夜晚的灯光照在文丽的脸上,白?而红润,媚眼如丝,身姿婀娜。薄薄的衣裙勾勒出长腿、细腰、翘『臀』与丰胸。乐儿不由得吞口水。 “漂亮……” “那你怎么……怎么都不愿意搂……搂我?” 文丽媚笑着望着他,有戏谑与挑逗。 “呃……我……我这就搂……”乐儿伸出手臂,要搂她的腰。 “好了……嘻嘻……”文丽不等他搂她的腰,直接勾住了他的胳膊,“我就喜欢你这傻傻的样子。” 文丽将身体偎依在乐儿的身上,看着额上冒出细细汗珠的他。乐儿的健康的有些黑的英俊的脸,健美壮实的身体,也让她着『迷』。少女哪个不喜欢英俊的男孩子?乐儿长大以后,更是第一次与少女这样接近,闻着文丽身上的特有的少女体香,有点晕眩。 “乐儿,你知道吗,如果你穿上西装,不知道会『迷』死多女孩呢?” 文丽柔软的身体靠在他的身上,特别是被挽着的胳膊,紧贴着文丽胸脯,只觉得身体亢奋难禁。久了一点之后,他的胆子也大起来,长长而有力的胳膊,搂住了她的腰。女人的身体实在是太柔软了,手感就是好啊。 “乐儿,你也不老实呢。” “我不老实了吗?”乐儿笑了起来,适应了这种亲密之后,他的心思也活了起来,嘴巴里的话也流畅多了,“我很老实啊。” “好吧,你很老实。”文丽也搂住人的腰,“你是我的小老实,好不好?” 美人在怀,文丽的两个柔软的『乳』房挤在他的胸腹一侧,头刚好够着他的肩膀,靠着他的肩窝。 第一回,有这么美妙的感受啊。 “乐儿,你爱我吗?” 文丽娇笑着抬起头,望着他。 “爱……” “是不是像老鼠爱大米那样?” “呃……怎么会是那样?” “那是怎样子的?”文丽笑得更狠了,“你说说你是怎么爱我的?” “不知道……我只知道爱你。” “咯咯……”花枝『乱』颤的文丽在他的怀中拱了拱,“要是有个比我更漂亮,又有钱的女人喜欢你,你还会爱我吗?” “当然爱你。” “我不信。”不过,她的身体贴得他更紧了,“有首歌唱得好,爱如一场游戏,爱如一场梦,要是有一个有钱的,比我更漂亮的女孩喜欢你,你一定会丢掉我,去爱她。” “我不会,也不可能。” 乐儿说得很坚定,但是,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女孩子爱他,他真的不会么?文丽虽然漂亮,但是与他一样,是个没有钱的打工妹子。两人在一起,注定要过穷日子。 乡下来的男孩子,哪个不是怀着致富的想法才来打工的?哪个不想过上更好的日子?乐儿他只是个普通的乡下孩子,不可能抵挡钱的诱『惑』。 他的眼中,现出『迷』茫神『色』,文丽也一样。 “好了,不管那么多,只要你现在爱我就好。”文丽又娇笑起来,“我们哪里管得那么长远,如果真是有一个有钱又漂亮的女孩爱你,我会自动退出的。” “你说么子话?,我是那样的人吗?” 这时候,他突然看见贵叔与麻婶手拉手过来,忙松开自己搂着文丽的手。但是,文丽却按住了他的手,并且搂得人更紧了。 “贵叔,麻婶……” “呵呵……你们两个的进展很快嘛。”麻婶笑着,也没有放下贵叔的手,亲热地牵着。被麻婶这么一说,乐儿的脸红了,文丽没事人一样,笑着。 “麻香姐,你与贵哥也很亲热嘛。” “我们是老夫老妻了……呃……你以后可得改口了,我可是乐儿的婶子,你以后也得喊我婶子了。”麻婶笑着。 “麻香姐,你这不是占我的便宜吗?”文丽将脸贴在乐儿的胸膛上,“他是他,我是我,我们各喊各的,现在还只是朋友,要喊也要成了一家人才喊。” “好了,随便你。”麻婶也搂住贵叔的腰,也娇笑着,“我们不当你们小孩子的电灯泡了,走了。” 街上一群一群的,大部分是打工的青年男女,成双成对的很多。身处异乡,本来就孤单,就像来自不同地方的两条相濡以沫的鱼,在一起觉得有个依靠,互相有个安慰。 “文丽,我们去吃冰激凌吧,看把你热的。” “嗯。”文丽妩媚地笑了,“你真好,这么体贴我。” 乐儿买了两个盒装冰激凌,很有心地给文丽买的是粉红『色』的草莓冰激凌。文丽接过冰激凌,看了看乐儿。 “乐儿,你以前耍朋友没有?” “没有。” “骗人,看你样子,很懂女孩子的心思的,一定耍过朋友的。” “真的没有……” “看把你急的。”文丽对乐儿的表现很满意,“没有就没有,就是耍过女朋友我也不会怪你,有什么关系嘛,都这么大了……你与女孩子亲过嘴儿没有?” 乐儿的脸一下就红了。 “嘿嘿……你还满纯洁的嘛,脸都红了,没亲过是不是?想不想亲亲?” 文丽笑了眉眼儿都弯成了小月亮,脸上红扑扑的。可怜的乐儿身心亢奋,如醉了一般。亲嘴儿,他哪里尝过这样的滋味? “说嘛,想不想?” 文丽的脸挨着了他的脸,乐儿的呼吸紧张而粗重,热气从鼻孔中喷出来,喷在文丽的脸上。文丽吸入他男孩子的气息,眼中也现出『迷』离的光芒。 突然,两瓣如花瓣般轻柔的嘴唇,压在了乐儿的嘴唇上,但是,马上离开了。文丽娇笑着跑进了商场里去了。 妖精!一人词语在乐儿脑袋里的闪出。 第十三章 洪老板 洪老板是佛山“蛇王”,养蛇的养殖之王。不止是佛山有名,在全国都很有名。番禺钟村出了一条奇怪的蛇,捕蛇王冼东海都失了手。他与冼东海是朋友,非常要好的朋友。冼东海去澳洲捕捉太攀蛇就是为了他。 从冼东海的嘴巴里,他知道了“怪蛇”的一切情况。他是个“蛇痴”,哪里有好蛇怪蛇奇蛇,都会想尽办法弄到手。以他的财力,没有什么蛇弄不到手的,国内的蛇,他的蛇园里应有尽有,世界上的十大毒蛇,只有第一名的澳洲内陆太攀蛇与第二名棕伊澳蛇没有到手,不是财力不够,而是没有办法弄到手。 既然钟村有能够打败捕蛇神手冼东海的奇蛇,他哪能不心动?从冼东海的嘴里还知道,这条蛇是有人喂养的,那就更要弄到手了。 公安局里,他得到消息,公安局曾去找个打工仔沙乐儿,最终没有查出。公安局认定沙乐儿没有养蛇,但他却不放这条线索。 洪老板还是在工地上找到了沙乐儿。两辆豪华小车开进工地边的马路上,大家还以为是大建筑商来了。 一个四十来岁的壮健中年人下了车,两个大汉跟在他的左右。一看这个中年人就不是普通人,虽然不像一般的富商挺着个大肚子,但气势仪态,非同寻常,板刷头修得一根根头发立着,尤其两眼炯炯有神。 “请问,沙乐儿沙生先在吗?” 中年人亲自问一个工人。 “沙……沙乐儿先生?”那个工人先是愣了愣,是沙乐儿……有,在那边,沙乐儿,有人找你。” 工人热忱地喊起来。只要不是警察,打工仔们是很热忱的。 沙乐儿弓着腰在干活。听见有人喊,抬起头来。 “谁啊,风驼子,哪个找我?” “这位老板找你呢,快过来吧。” 沙乐儿有些疑『惑』,他不认识任何老板,再查一查祖宗三代,都没有当老板的,无缘无故怎么会有老板来找他?不过,既然有人来找他,总不能失礼。乡下人有乡下人的礼『性』。 脱下手里的手套,但用来扎线的勾子却拿在手里。 “你就是沙乐儿沙先生?” 中年人微笑着,和霭地问他。 “沙先生?我们这里没有沙先生,打工的沙乐儿有一个。”沙乐儿见人家大老板这么客气,也开朗地笑着,“我就是打工仔沙乐儿,老板我们认识吗?” “哈哈,沙先生这么直爽,那我也不客套了。”中年人掏出中华烟,“小兄弟不错,挺幽默的,抽支烟吗?” “我不怎么会抽烟。” “那就是会抽一点点嘛,来一支,别客气。”老板递了一支烟给沙乐儿,自己也拿出了一支,点燃了,沙乐儿却将烟卡在了耳朵上。 “我等会儿再抽。”沙乐儿笑了笑,“现在的手很脏的。” “哦……小兄弟干这活儿很累吧?”老板与他套交情。 “还算好,习惯了,就不累了。”沙乐儿有些纳闷地看着老板,“老板来找我有事吗?是不是刚猛子……” 沙乐儿想来想去,只有刚猛子与老板有关,是不是刚猛子出了什么差错,老板找上门来了。 “刚猛子?”老板摇了摇头,“我不认识,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找我?可是我……” “小兄弟当然不认识我了,这是我的名片,你看看。”老板拿出一张卡片递给沙乐儿,“我只是想与小兄弟交个朋友,你看这样好吗?我请你吃饭,吃完饭后,才告诉你我来找你的目的。” “吃饭?当然好了,洪老板请我吃饭,肯定有好吃的了……只不过,我在打工,靠打工捞钱吃饭,现在没有时间。” “小兄弟一天多少工钱?”洪老板非党温和地问他。 “不多,才四十五块。” “呵呵……小兄弟这样好了,我给十倍补偿你,怎么样?” “十倍?”沙乐儿还是摇了摇头,“这么多钱,可是,我还是不能去,我们的老板说了,今天要把这一块完工……而现在的工人又不太多,我不为了钱,误了老板的工期。” 洪老板的眼中亮了亮。 “小兄弟不错,肯为你的老板着想,一定有前途的。”洪老板脸上现出浓浓的笑意,“那这样好了,我晚上派人来接你,在士桥的禺山饭店请你,好不好?” “这样啊……”沙乐儿想了想,“可是……” “你放心,绝对不会对你不利的……哈哈,小兄弟戒心还挺强的。我好歹也是个企业家,还是有点名声的。” “哪……哪里呢,那好吧,先多谢了。” “一言为定。”洪老板拍了拍沙乐儿的肩膀,然后转向另一辆车的司机,“小李,你在这里等小兄弟下班,到时候接他到禺山饭店来。” 洪老板走了。沙乐儿怔怔地望着远去的车影,然后向干活的地方走去。大家围了上来,问这问那的。 “乐儿,那位老板是不是你的亲戚?” “乐儿,我发达了,有这样的老板来找你,肯定是好事。” “那辆车还停在那里,是在等着你吗?” 沙乐儿懒得理他们,自顾自地干起活儿来。一会儿,生贵叔到了他的身边,看着他。 “贵叔,给你烟,大中华的。” “你这鬼崽,没有事吧?” “没有什么事,那个老板晚上要请我吃饭。” “请你吃饭啊,太好了。”旁边的工友又搭腔了,“要不要我陪你去?” “滚你的吧,馋鬼。”贵叔骂了那人一声。 “生贵,我们也是乐儿的好朋友,你不能只想到自己,让我们也去吃顿好的嘛。”周围的人一边干着手里的活儿,一边起着哄,“乐儿真看不出来啊,还有这样的老板朋友,发达?。” “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你哄鬼去,不认识他,他会请你吃饭?怎么不请我们吃?” 沙乐儿掏出洪老板给他的名片,细细地看起来。洪老板叫洪家豪,佛山家豪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见他看名片,大家都围了上来。 “家豪有限公司,很有名的呃。” “大老板,是养蛇的,在电视出来过。” 大家又七嘴八舌的说起来。沙乐儿又皱起了眉头,他终于知道洪老板来找他是什么事了。肯定是因为小蛇金儿的事。看来打金儿主意的人真多呢。 他干活从来就很专心,可是洪老板走后。他就心不在焉的,总出错。大概出了十来次错之后,他将手中的勾子敲了敲。 “怕个卵子,去就去。” 嘟哝了这句之后,他干起活来就能全神贯注了。 第十四章 十万元的诱惑 沙乐儿坐上了小车,一路开向士桥镇。第一次坐小车,觉得格外新鲜。 “司机大哥,贵姓?” “姓李。” “李大哥,这个小车要多少钱啊?” “二十多万呢。”李『性』司机的话不多。 “好舒啊,这车还能喷冷呵,好凉快。”他张口结舌,好一阵才回过气来。他穿着一身上工的衣服,汗渍渍的,看着那洁净的坐垫,不太敢放屁股,“我坐上去,不会把垫子弄脏吧?” “老板吩咐的,怕什么,只管坐吧。” 沙乐儿这才敢坐实了。 “好软呢……有钱就是好……这车二十多万,把我卖了都不值这么多钱。” 车子很快,不一会儿,他们就进了士桥镇。“哧――”的一声,小车停在一间商场门口。 “下车吧。”李姓司机先下车,“去给你买身衣服。” “买衣服?我没有带钱。” “老板吩咐的,不用你出钱。” “这……这不太好吧,我怎么好意思占老板的便宜呢。”他一边说着,一边跟着司机进了商场。商场里的人都看着他们,一个身着整齐西装的小伙子后面跟着一个汗里吧叽的打工仔。 沙乐儿想『摸』一『摸』衣服,售货员脸『色』变了。 “不要『摸』,你的手脏呢。” 乐儿看了看手,确实脏。不过,心里头狠狠骂起来,“卵子的,看老子穷,等老子有钱了……”有钱了他不知道要怎么做,不地骂了后,心情就舒服了一些。 “给我拿套衣服,他穿的。” 司机瞥了售货员一眼,说了一声。售货员一听,脸『色』立马变了。 “好的,先生看这一套怎么样?” “他穿大小合适吗?” “合适……肯定合适,不合适可以来换的。” “要不要试一试?” “可他身上……” 司机看了看沙乐儿,回头点了点头。 “包上吧。” 沙乐儿直骂售货员狗眼看人低,不过,倒也没有太激烈的想法。他身上确实脏,如果试一下的话,衣服只怕就不能穿了。买了衣服,又买了双皮鞋。 衣服不是太贵,一套才三百五十块,皮鞋也不是最好的,才一百一。不过,沙乐儿可从来没有穿过这么贵的衣服,皮鞋更是没有穿过。三百五,再加一百一,共是四百六,那要干十多天呢。洪老板也太好了,对他这么好,他有些不适应。 无亲无故的,这么好,不会是好事情。他心里想,但既然来了,也不管了。 车子开到了禺山饭店的前面停下,门口的一个穿制服的人把车开走了。然后,沙乐儿跟着司机进了大厅。十多双眼睛盯着他的背影,如果不是司机带着,估计把人叉出去了。 “势力眼。”他心中不平。然后坐上电梯,上了楼。他与文丽逛商场的时候,乘过电梯,不过不相同。 “老板,客人请来了。” “哦,小兄弟快请进。”老板又转向司机,“小李,带小兄弟去洗澡间冲个凉,我们再去吃饭。” 好大的一套客房,房子里还有些客人,正在与洪老板亲密地交谈。司机带沙乐儿进了洗澡间。司机知道老板要他带沙乐儿来的目的,将怎么开水,怎么用小蓬头一一告诉了小乐儿,并吩咐洗好澡后穿上新买的衣服。 一切都这样新鲜。沙乐儿东『摸』『摸』西『摸』『摸』。 “我的娘呃,如果不是司机告诉我,要出丑,这些卵子东西还真不会用。” 半个小时后,穿上新衣服新皮鞋的沙乐儿走了出来。也将他的汗渍渍的衣服包在一起,放在一个塑料包中,提在手中。此时的他,与先前进来的他,判若两人,虽然皮肤有点黑,但是,看起来英俊挺拔,相貌堂堂。 “呵呵,果然是人要衣装啊,小兄弟一表人才,不知道会『迷』倒多少女孩子呢。” 洪老板开起玩笑来。 “谢谢洪老板了,我一个乡下小子……” “好了,走吧,我们去吃饭。” “我这衣服……”沙乐儿扬了扬手里的衣服,“不知道放在哪里好。” “这破衣服就不要了嘛。”李姓司机说了一声,”丢垃圾桶里得了。” “那可不行。”沙乐儿如宝贝一样护住自己的脏衣服,“明天还要干活呢,没有穿的怎么行?” “哈哈……”洪老板大笑起来,“好,小兄弟真不错,有了新衣不忘旧衣,就放在茶几上吧,回来再拿。” 几个人来到餐厅,洪老板与沙乐儿坐在一张桌子上,三个大汉与司机却不坐这桌,而是坐在另一张桌子上。 “小兄弟,你喜欢吃什么菜,点一个。” “我……”沙乐儿看着这华丽的餐厅,已经不知所措了,要他点菜更是不会。他吃过最好的菜是东坡肉,乡下办酒席总有这道菜,有肥有瘦,吃着满嘴油,在他看来是最好吃的菜了,因此脱口而出,“我最喜欢吃的是东坡肉。” “东坡肉?”洪老板听说过这个菜式,但他这样级别的老板,一般不吃这样油腻的菜,广东人更是不喜欢这样的菜式,他们喜欢的是海鲜之类,不过,沙乐喜欢,自然要满足,“小姐,来个东坡肉。” “老板,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这个菜式。” “没有这样的菜式?那……” “不过,我们这里有红烧肘子。” “小兄弟,这里没有东坡肉,红烧肘子行不行?” “好,没关系的。”沙乐儿随和地笑着,“只要是肉就行。” 洪老板笑了,包括那些保镖司机也笑了。很快,菜就上来了,两个人也是一大桌菜。沙乐儿一边喝啤酒,一边大嚼红烧肘子。这红烧肘子比起乡下的东坡肉好吃得太多了。 “好吃,太好吃了,我们酒席上的东坡肉,都没有这个好吃。” “慢慢吃,这里不家螃蟹,你不吃?现在的**蟹,可是最好吃的了。” 沙乐儿看着螃蟹,摇了摇头。 “那个没有多少肉,还是这个满嘴。” 沙乐儿大干红烧肘子,一会儿,就将整个肘子干了下去。洪老板看着暗暗乍舌。别的菜似乎不合他的口味,只稍稍尝了尝,就不吃了。 “好了,洪老板,酒足饭饱了,现在你说吧,要我作什么?” “不急,我们这边坐,边喝茶边谈。” 他们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小姐上了茶来。洪老板喝了口茶,然后,拿出一张报纸来,递给沙乐儿。 “小兄弟,这蛇你认识吧?” 沙乐儿一看,果然是为了自己的小蛇金儿来的。 “洪老板,你们不是警察派来的吧?” “哈哈……小兄弟说笑话了。”洪老板心中也兴奋起来,知道找对了人,“小兄弟放心,我们怎么可能是警察派来的呢?” “嗯,如果是警察,打死我也不会承认。”乐儿认真地说,“确实,这条蛇是我养的。” “太好了,小兄弟,你能不能卖给我?你出个价。” “卖给你?”沙乐儿摇了摇头。 “我给你五万元,怎么样?” “五万元?”沙乐儿吃惊地摇了摇头。一条小蛇,出五万块,五万块啊,那是怎么样的数目,回去起屋娶老婆就不用愁了,但他还是摇头了。 “五万元太少?”洪老板又笑了笑,“那再加一万。” 沙乐儿更是吃惊,更是摇头了。 “一口价,十万,怎么样?” “十万?”沙乐儿更是目瞪口呆了,“天啦,十万?” 不过,他还是摇头了。 “十万还不卖?” 洪老板仔细地看着沙乐儿。沙乐儿一直是一副乡下人的样子,该不会是扮猪吃老虎的角『色』吧? “不是的,洪老板,十万块钱对我来说,是一辈子都挣不来的了,可是……可是,你不知道,我就算愿意卖给你也没有用,你捉不住它的。” 洪老板松了口气。 “那没有关系,你把它放进我准备的铁网笼里就行了。” “放进铁网笼里?” 沙乐儿又摇起头来,这回摇得如拔浪鼓似的。 “不行,金儿不能被关在笼中,它会发疯的。”沙乐儿这次很坚决,“别说十万,就是给我一百万也不卖的。” 洪老板一下愣住了。自己是个蛇痴,也爱蛇,但是,一个穷小子,面前摆了十万块钱,却不要,而要那条蛇。而且,不是不喜欢钱,只是不愿蛇受苦。 “小兄弟,你不考虑考虑了?” “洪老板,金儿是从小与我在一起,我从来没有喂过它,也不用我喂它,但它从来没有离开过我。我没有亲人,它就像我的弟弟一样,要把它关在笼子里,我不卖。” 洪老板认真地看着沙乐儿。很久很久没有说话,久久地,他叹了口气。 “小兄弟,我服你了。我自认为自己是个爱蛇的人,但是,今天才知道你才是真正爱蛇的人。”洪老板看起来有些激动,“好,今天认识小兄弟,我非常高兴。” “多谢洪老板了。” “不谢,你能让我看看你的金儿么?” “行,那当然可以的……不过,现在不在身边。” “我知道,走,我们去你的住处,这样的蛇,看一眼也不错了。” 他们走出禺山饭店,开着车,一会儿到了钟村,进了沙乐儿的住处。看着车来,生贵叔与麻婶也出来了,当他们看到沙乐儿与洪老板一起从车上下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都围了上来。 第十五章 洪老板的邀请 生贵叔与麻婶都走了过来,沙龙正好也在贵叔这里玩,也走了过来。真是让他们吃惊,这房子里住的两个小家伙,先是刚猛子,交上的女朋友竟然是个花枝招展的女老板,而现在,沙乐儿也带着个大老板开着车进了这条小巷子。 沙乐儿下了车,生贵叔与麻婶差点儿认不出他来。穿着新衣服与皮鞋的沙乐儿,高挑英挺,哪里还像个打工仔? “贵叔,麻婶,没有事的,洪老板是我的朋友。” 沙乐儿向贵叔他们打招呼。 “呵呵,各位好,打扰你们了。” 洪老板也是一脸温和的笑容。接着,他的三个彪形大汉的保镖也下了车,洪老板吩咐他们在外面等着,自己与沙乐儿进了屋。 沙乐儿开了门,拉亮了灯,突然,一缕金乐一闪,洪老板吃了一惊,慌忙后退了一步,再看时,一条金『色』小蛇落在了沙乐儿的肩头上。小蛇也看见了他,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冰冷、尖锐,没有做出太凶狠的样子,只轻轻地吐着红信子。 这几秒钟的时间,洪老板的额上竟然冒出了细细的冷汗。他是与蛇打交道的人,喂养着大量毒蛇,但是,从来没有这种让他心惊的感觉。 当然,他喂养的毒蛇是在笼中,不会威胁到人身安全。但是,他不但是个养蛇能手,也是捕蛇好手,没有冼东海那么神,但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一般蛇是不可能威胁他的。 “金儿,洪老板是我的朋友,安静点。” 沙乐儿轻轻地『摸』了『摸』小蛇,小蛇眼中的敌意淡了点儿,眼中的光芒也没有那么冰冷刺目了。 “天啦,好一条凶狠的小蛇。” 洪老板心有余悸。 “是啊,洪老板,金儿好像对你有些敌意,一般的人到我家里来,它不会这样。” 沙乐儿给洪老板搬了一条塑料凳,然后让小蛇回自己的窝里去了。小蛇又冷冷地注视了一会儿洪老板,哧溜一声进了竹筒里。 “呵呵,没关系,也许我以前捕捉过不少蛇,它感觉到了我的这种气息。” 洪老板坐下来,抹了抹额上的冷汗。 “难怪?,我还以为它有些发疯呢。”沙乐儿笑着,“不过它很听我的话,只要我在,就不会有事。” 洪老板笑着掏出烟来,问乐儿要不要,乐儿摇了摇头,他自己抽了起来。一边抽一边看着这小小的房间。 “洪老板……你看我这里也没有茶水……真是对不起。” “呵呵,小兄弟说这话就不对了。”洪老板笑着,“我在你这年纪的时候,也是个穷小子,记得当时想吃顿猪肉都很难得,别说喝茶,吃饭都成问题,渴了就喝瓢凉水。” 听了洪老板这话,乐儿心里有种温暖的感觉,没有先前拘束了。 “小兄弟,下午我听你说,才四十五块钱一天,不如到我那里去干,我一个月给你三千,包吃包住怎么样?” “三千?” 沙乐儿吃惊地望着洪老板。三千块一个月,一天就是一百块了,工地上的管事都没有这么高,而且,有时候没工干,闲着就没有钱拿。 “怎么,嫌少?” “不……不是的,这么多怎么会嫌少呢?可是我什么都不懂,我……” “小兄弟,不懂可以学啊。” 沙乐儿心中也很欢喜,可是,他突然想到文丽。如要去了佛山,文丽怎么办呢?他已经把文丽当成真正的女朋友。他是个负责任男孩,没有太多的花花肠子,初涉爱河,对爱情看得很重。 “洪老板,能不能过些日子……一个月能赚三千块,我做梦都会笑醒呢。” “小兄弟,三千只是『毛』『毛』雨,你守着个聚宝盆呢。” “聚宝盆?”沙乐儿有些懵。 “先不给你说,再过十来天,我那里有个赌斗蛇,全国的有名蛇王都会来,如果你的蛇真的厉害,说不定就真发了,再也不用打工了。”洪老板吸了一口烟,抬起头来,“当然,其中还有很多事情,如果你愿意参加,过几天到佛山来找我。” “赌斗蛇?” 沙乐儿确实不懂。洪老板也不跟他明说,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兄弟,你如果抓住这个机会,就可能一飞冲天,自己考虑吧。”洪老板也是从穷人过来的,也是个『迷』信之人,相信命运。他愿意拉这个与他有缘的小伙子一把。但是,他认为,有些东西要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命。他说到了这个程度了,如果沙乐儿还是不开窍,那说明这小子没有这个福气,没有这个命,也就不必拉他这一把了。 没有福气的人,你给了他发达的机会,也会失掉的。 “我愿意啊……只不知道要怎么办。”沙乐儿也不是个傻子,也不想一辈子这样卖苦力。也许是他福至心灵,再没有了刚才的『迷』茫,神情变得急切起来,“洪老板,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听你的。” 听沙乐儿这么一说,洪老板眼睛亮了。本来站起来的身体又坐下了。又仔细看起沙乐儿的脸相来,看得沙乐儿有些不自在了。 “洪老板又不是相姑爷,这么看我做么子?。”沙乐儿心中在嘀咕。 “小兄弟,我一惯相信福贵有命这句话,也阅人无数,看你脸相应该是个有福之人,英雄出草莽,说不定以后会大有作为。这样吧,你有手机没有?” “没有。” 洪老板转向门外,喊他的司机,司机进来了。 “老板。” “你去买个手机来,好一点的,再充两百块钱的话费。” 司机答应一声,出去了。洪老板又与沙乐儿扯了会儿,不久司机就回来了,递给他一个摩托罗拉的手机。 “给沙小兄弟吧。” “给我?”沙乐儿一脸的惊愕,“这个……很贵的……我可没有这么多钱。” “哈哈……小兄弟,你收下吧,有了这个东西,我们就好联系了。”洪老板这回真的站了起来,“如果你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以后在我那里工作,可以从工资里扣啊。你把我的电话号码记住。” 沙乐儿大为感动。洪老板先是为他买衣服皮鞋,现在又为他买手机。他们素不相识,也不怕他以后不去佛山了。 看着沙乐儿眼睛有些湿润的样子,洪老板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走出屋去。沙乐儿赶紧走出去送他们,看见车开去很远了,他还挥着手。 “乐儿,怎么样,那个老板找你做什么?” 围观的工友一下子全涌进了他的屋。 “乐儿,你好帅喔。”麻婶看着沙乐儿,“穿着新衣服新皮鞋,就是不一样,很贵吧?” “呃……不是我买的,是……是洪老板给我买的,还有手机呢。” “天……这手机很贵的,我去看了,要两千六百多块呢,洪老板真舍得。”麻婶笑着,“洪老板肯定是没有儿子,是要你当他的儿子,对不对?” “哪里……麻婶你真是的!” “不是要你当儿子,那就是要你当他的姑爷了?这就更好了,你有福了,以后可不要忘了麻婶喔。” 大家都看着乐儿。乐儿有些急了。 “麻婶你怎么『乱』说呢,哪有这回事?” “那就奇怪了,不是要你当他的儿子,也不是要你当他家的姑爷,那为么子要给你买这么多东西呢?他有病??” 沙乐儿苦笑着,又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解释。 第十六章 伤害 第二天,沙乐儿照样上工地。工地上,他一边干着活儿,一边唱着歌儿。 “乐儿,你个野崽,怎么这样高兴啊,是不是捡到钱了?” 一个年龄有点大的工友笑着打趣他。 “华叔,他钱到是没有捡到,倒是捡到个小妹子,不然会这么高兴么?” 沙龙也打起趣来。 “你们都错了。”一个与沙乐儿差不多大的叫陈富生的小伙子抬起头来,“乐儿是捡到个大老板,你们没的看到吗?昨天那老板一定是乐儿干爹,要带他去享福呢。” “富生野崽,你『乱』说么子呢,那是你干爹,好不好?” “我要是有这样个干爹,做梦都要笑醒了呢。”陈富生笑嘻嘻的,“那样,我就不用在这里累死累活了,嘿嘿,有了这样的干爹,街上的妹子随我挑。” “挑你个脑壳呢。”华叔笑骂道,“你做梦去吧,看你那小眼睛大嘴巴的,一看就知道是苦哈哈相,注定要跟我一样,当苦哈哈一辈子?。” “华叔,你个老倌就量死我了?说不定我哪天中了彩票,五百万在手里,想要么子样的妹子不行?” 陈富生也不恼,一边用铁勾儿风快地绑着扎丝,一边说笑着。他每天都买彩票,就是没有看他中过。钱都打水漂了。 吹牛斗嘴,这也是一种减轻劳动强度的方法。 “呃,乐儿,昨天那个洪老板真的是你什么人?” 华叔不再与陈富生斗嘴,转向沙乐儿这一边。 “不是我什么人啊,以前从来就没见过他。” “骗鬼去吧。”陈富生鄙视沙乐儿,“他怎么不来找我,专门来找你,还开两部小车来?” “我……你们爱信不信……”沙乐儿觉得自己跳进珠江也洗不清了,“我有那样的亲戚还用来这里当苦哈哈么?早就寻个有空调的地方去了。” 大家看了看他,点了点头。可是,为什么洪老板来找他呢?难道洪老板吃干饭没有事作,可是来找沙乐儿也找不到乐子啊? 大家见这里问不出所以然来,转移了话题,又斗起嘴来。 “乐儿,那天我看到你女朋友了,好漂亮呢。”陈富生就是喜欢与沙乐儿斗嘴,“看你们好亲热噢,亲过嘴巴没有?” “亲你个鬼倒头。” 乐儿笑骂着,不过他心里很甜蜜。他们亲嘴可不止一次了,现在还觉得嘴巴香呢。昨天晚上,他跟麻婶说了,要文丽今天下班后来一趟。他要跟她说好消息呢。他打算去佛山,洪老板答应他三千一月,还包吃包住,以后他有了钱,就可以给她买好看的衣服了。 商场里的衣服好贵的,好一点的衣服要几百块钱一件。文丽最喜欢去看衣服了,特别是那些专卖店里的衣服,看了又看,『摸』了又『摸』,但最后只得走出去,然后在店外叹气。 “唉,穷人就是穷人啊,这些衣服都是给富人穿的。” 乐儿看了那件衣服,要一千一百多块。娘的卵子?,一件衣服这么贵,一个月的工资都买不起。但乐儿看着文丽难受的样子,心里面痛。 要是他发财了,第一件事就是给文丽买了这件衣服。可是他知道以现在的情况,他只是作梦。一个月除掉吃的,累死累活也捞不到一千块,这样的血汗钱,哪舍得用来买衣服? 不过,等多干几个月,他还是决定给文丽买件好衣服。 “乐儿,卵子的,想么子呢?发呆了?”陈富生哈哈大笑着,“一定是想你的女朋友了,想办法弄她上床,她就是你的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巴。” 沙乐儿瞪了陈富生一眼。陈富生不知道乐儿为什么发怒,还是嘻皮笑脸的。 “搞么子?,发么子气?”陈富生直起腰,“女人不弄上床,还搞么子?供起来当菩萨啊,嘿嘿,我要是有那样漂亮的女朋友,第一就把她弄上床……” 沙乐儿不想与他噜索,跑到另一边去了。不过,那边的人也在谈女人,他们淡的是发廊里的女人。 男人们出门在外找拼,远离家乡,远离自己的女人,偶尔去找那些做人肉生意的女人,是很正常的情形。男人好『色』,不只是有钱人,打工的苦哈哈也一样。而且,这些谈论女人的男人,并不一定去找过那种女人,有些纯粹是找乐子斗嘴而已。 “乐儿,你小孩子,到一边去,我们说的小孩子不宜。” 一个满脸胡子的二十七八岁的家伙,笑着对乐儿挥了挥手。 “黄胡子,你以为乐儿还做不出儿子来啊?只要给他个女人,照样能做出儿子来,说不定比你还强呢。” “乐儿,把你的小弟弟拿出来与黄胡子的比比,看哪个的大。” “哈哈……” 众人笑着,乐儿苦笑。终于收工了,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里,麻婶还没有回来。他赶紧冲了凉,换上新买的衣服,然后,坐在风扇下吹着,等文丽来。他准备去馆子里,炒几个小菜,请文丽吃一顿。 等人的时光是最难熬的,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他去了路口看了三回,还是没有见到人影。贵叔在家里做饭,看他这急猴样子,笑了。 “乐儿,你没魂样的等女朋友,还早呢,她们加班一个小时,还要一会儿才能来。” “贵叔,他们今天么子就加班呢?” 沙乐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然后坐到了贵叔的家里,看贵叔做菜做饭。贵叔是个模范丈夫,饭做得好,菜也炒得香。 “乐儿,等会儿与我们一直吃饭了。” “不了,贵叔,我想请文丽去馆子里吃呢。” “就你有钱,有钱也要当钱用,那馆子里有么子好吃的东西?贵得要死。”贵叔不由得嘟哝起来,“买点肉呀菜啊,自己做,又方便又实惠,何必去馆子里浪费呢?” “嘿嘿……贵叔,我不是也想浪漫一回嘛。”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沙乐儿赶紧走出去看,不是麻婶,更不是文丽。 “乐儿,你个鬼崽的魂被文丽勾走了吧?” 乐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时,外面又响起了脚步声,还有麻婶说话的声音。他赶紧迎出去,可是,只看见麻婶与另一个女工。 “麻婶,文丽呢?” “文丽啊……哦,她说今天有事,不来了。” 无比的失望,挂在沙乐儿的脸上。垂着头,就要回自己的屋里。 “乐儿,一起吃了,饭多着呢。” “好吧。” 乐儿笑着又回到贵叔的屋里。贵叔盛起了菜放在了小桌子上,又为老婆盛饭,乐儿魂不守舍地端着碗。 “乐儿,魂又飞走了?快吃饭啊。”贵叔皱起眉,“真是的,那个文丽怎么回事嘛,这鬼崽的魂儿都不在了。” 麻婶看着乐儿。 “乐儿……” “嗯,麻婶?”乐儿感觉麻婶脸上的神『色』不很对。 “我觉得……我觉得你不要等文丽了。”麻婶笑了笑,有些尴尬的样子,“麻婶另外再给你找个比文丽更漂亮的。” “麻婶,文丽怎么了?” 乐儿放下了碗,直愣愣地望着麻婶。 “先吃了饭再说。” “不,麻婶你先说。” “唉,文丽另外吊了个人……是我们厂的一个管事,香港老板的亲戚……” 这回,沙乐真的傻了。一口饭在嘴巴里,都掉出来了,还没有感觉到。 “她……她为么子……为么子……” “好了,她给你写了封信,你吃了饭再看吧。” 沙乐儿愣了一阵后,埋头吃起饭来。只不过,他根本不知道饭与菜的滋味。 第十七章 离去 伤心,没有伤口的伤害,只是看不见的心在流血。此时的沙乐儿就是处在这种境地中,魂儿已经离他而去,剩下的只是一个躯壳。他双眼无神,吃饭的动作是那么机械,饭粒不时地掉落地上。 这个很快就十七周岁的少年,第一回处于这样的伤心。他的真诚,被无情地践踏,他的纯情被人如弃敝履。其实,他并知道什么是爱情,对爱情感想只是少年的未成熟的梦而已,但是,这也是少年最执著的最珍惜最纯洁的感情,容不得沾染、欺骗。 也许,在他成熟之后,会觉得自己这时候的感觉很好笑,但在此刻,他觉得自己受了严重的伤害。 “乐儿,怎么了,好好吃饭。” 麻婶没有想到乐儿的反应会这么大。 “是啊,乐儿,你怎么这样没有出息?”贵叔有些生气了,“那周文丽有么子了不起,值得你这样伤心?她不要你,你还不要她呢,你有这个样子,还怕找不到女朋友?” “就是嘛,明天我就给你找个更漂亮的……”麻婶笑了,“再说,你也没有失去么子东西,你又没给她买过么子,你不得到搂得到抱了么,说起来还是你占便宜了,没想到你比我半老婆子还死脑筋,么子年代了,要放开些。” 沙乐儿终于回过神来了,冲两个长辈笑了笑。 “贵叔,麻婶,没事的,不要为我担心。” “这就对了。”麻婶笑起来,“现在的女孩子都一样,都想找个有钱的老公,哪像我这个半老婆子,嫁给你贵叔,就在这一棵树上吊着了,不到吊死的那一天,就不会下来。” 沙乐儿被麻婶逗得笑了起来。 “麻婶,你哪里老了,看起来比我还年轻呢。” “你个鬼崽,就是嘴巴甜,好了,没有事就好。”麻婶笑着,“现在的伢子妹子啊,谈朋友就像玩家家游戏,你是第一回谈朋友,等有了第二回第三回,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还第二回第三回?” 沙乐儿的大脑有些缺氧,一时转不过弯来。 “咯咯……等你在广州这边混久了,肯定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谁知道你会谈几回?”麻婶看着沙儿的傻样儿笑得很开心,“不是婶子教坏你,以后谈上合意的女朋友,先把她哄到**睡了再说,咯咯……” 麻婶笑得把碗都放下了,饭也喷了出来。乐儿也笑了,这一笑,心情也好多了。 “贵叔,麻婶,我明天想离开这里。” 笑了一阵,吃完了饭,乐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要离开这里?”麻婶与贵叔有些吃惊,特别是麻婶,很关心乐儿的,“你为么子还想不开?,跟你说了这么多了,还不懂?” “不是的,麻婶。”乐儿想通了,脸上的神情也明朗多了,“昨天洪老板跟我说,要我去他那里,每个月给我三千的工资呢,还包吃包住?” “三千的工资?” 这回是贵叔与麻婶的脑袋缺氧了。 “是啊。” “他没有骗你?” “洪老板是大老板,开着大公司,他骗我一个穷小子干么?”沙乐儿撇了撇嘴。 “他不骗你,那你们是亲戚?不然他那么大老过跑来,特意请你去他那里工作,又给你买衣服买鞋,又给你买手机,还给你三千块钱一月,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我有什么亲戚,贵叔不晓得么?”沙乐儿一直没有给别人说过蛇的事儿,贵叔麻婶虽然知道他养了蛇,但因为蛇闯了祸,都给他保秘着,“洪老板是养蛇的,来找我,是因为小蛇的事,他想买我的小蛇呢,出了十万块,我没有卖。” “你个鬼崽,十万块还不卖,真以为是个宝啊?” 贵叔惊骇无比。 “是啊,十万块呢,我们打一辈子工,也挣不了十万啊,你一天苦哈哈地在毒太阳下流汗,也只能挣四十五块,要挣多久才能挣十万块啊?”麻婶也急了,“你个傻崽,真是个二百五,这段时间吃多了猪油蒙住心了?” 麻婶痛心疾首。 “天菩萨,十万块啦,有了这十万块,老婆本就不愁了。如果周文丽知道你能得到十万块钱,她肯定会跟着你了。” 沙乐儿有些尴尬。 “贵叔,麻婶,洪老板买了蛇去,就把它关在笼子里,我不忍心嘛。” “你这傻崽,就是心肠好,可是心肠好有么用啊?”麻婶再一次痛心疾首,“它不过是条蛇,关在笼子里就关在笼子里,有么子了不得??” “麻婶,你知道我十岁就喂养小金儿了,它随着我,与我做伴,比亲人还好呢。”沙乐儿抬起头来,一点儿也不后悔,“我还年轻,老婆可以慢慢说,再说,洪老板答应给我三千一个月,又包吃包住,这不是小金儿带我的福么?” 麻婶还要痛心疾首地教训沙乐儿,贵叔说话了。 “这么说,乐儿做得不错。好心有好报,乐儿对小蛇这么好,肯定有好报的。有三千块一月,又包吃包住,三年就挣回来了。有这样的好工作,更长久些呢。”贵叔笑了,“鬼崽,好好干,不要『乱』花钱,你撞到贵人了呢。” 听老公这么说,麻婶也想清楚了,脸上又堆起了笑容。 “是哩,我们家乐儿是个有福气的人,才这么久就撞上了这样的贵人,周文丽是没有福气的,不跟着我们乐儿,不然以后一定会享福的。”麻婶笑脸如花了,“你长得又标致,以后找个好婆给麻婶看看,让麻婶脸上也有光。” “多谢贵叔,多谢麻婶了。” 乐儿眼中微微地有了泪光。他虽然有父母,但是父母的影子都在他的心中淡化了,一直形同孤儿。贵叔是他的堂叔,虽然远了点儿,但在下沙村算是比较近的了,而且比较一直关心他。 回到自己屋里后,他就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以前的衣服,都是在工地上穿的,都成了破烂货了,都扔了。锅碗瓢盆之类,他也没有用处,一切都交给贵叔处理。 掏出周文丽给他的信,想了想,『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中。他有时候,是个很决断的人,继续分了手,就没有必要再给自己寻找麻烦。 第二天,他睡了个懒觉,太阳老高了才去找强哥。强哥听说他要离开,非常惋惜。乐儿是个肯干活的人,脑袋又聪明,不管多难的活儿,都能很快上手。 “乐儿,何必走呢,好好干一阵,活都熟了,我还想让你干管事呢。” “多谢强哥了。”乐儿笑着,“要是我在佛山混得不好,再来找强哥。” “唉,你有贵人相助,三千块钱一月,还包吃包住,这样的好事我当然不能拦你。”强哥笑了笑,“你去吧,我给你把工钱算给你,然后当哥的请你吃顿饭。” “多谢强哥。” 下午,他给洪老板打了个电话,然后去士桥,坐上了去佛山的车,离开了钟村。在士桥,又想起了周文丽,苦笑了笑,毅然转身而去。 这一去,与周文丽不可能再相见。 第十八章 美女李莹 两个小时后,沙乐儿到了佛山。佛山是珠三角的一个重要城市,经济发展迅速,城市规模也越来越大。下了画,看见到处是高楼,乐儿不敢『乱』跑。 他心里七上八下的跳。早上打电话时,洪老板的语气是很高兴的,但是,乐儿总有些担心,觉得这有些儿戏。他一没有知识,二没有手艺,洪老板真的会给他三千一月的工资吗? 又拔通了电话,告诉洪老板他到了。 “小兄弟,就到了啊。”洪老板倒是很高兴的样子,“你在车站等着,我在开会,让人来接你。” 乐儿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放下心来。他哪也不去,就在车站门口的一棵树下,等着来接他的人。 身边走过很多人,车过很多车。半小时后,一辆白『色』的车停在他不远的地方,从车上下来一个让他惊艳的漂亮女人。女人身材高挑,穿着白『色』布裙,沙乐儿读的书不多,没有好词可以形容,只一个字,美。一种不敢直视的美,在他的眼中,如果说刚猛子那女朋友是一个女神的话,那么这个女人就是观世音菩萨。 “天菩萨,世上有这样美的女人啊!” 这是他心中的赞叹。 女人下车后,没有离开车门,扫视了一下周围,眼光扫过他的时候,在他的身上停了一会儿。这一会儿差点将他的魂魄勾出,他赶紧把眼睛转了个方向。 然后,女人打起手机来,同时,沙乐儿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你是沙乐儿先生吗?” 手机里的声音,与女人的声音,他同时听到了,那声音说不出的好听。他的脸有些红,轻轻地走过去。 “这位大姐,我是沙乐儿。” 他有点结巴。女人给他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那种高贵,让他不敢仰视。一个乡下孩子,没有见过世面,又哪里与这样的女人交往过?周文丽虽然漂亮,但是与他是同阶层的打工者,站到一起就感觉亲近。 “你就是沙乐儿?” “是的,大姐……” “那上车吧。” 沙乐儿拉车门,但怎么也拉不开。女人皱了皱眉头,亲自伸手为他拉开了车门。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没有坐过这样高级的车,不会开门。” “坐好了。” 女人面无表情地说。然后开动了车,进了车道。 “大姐,贵姓?”坐在车上,沙乐儿话又多起来。别人帮你,问人姓氏是起码的礼貌。 “我叫李莹。”女人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耐烦了,“你不要一口一个大姐好不好?我是不是很老了?” “不老……那里呢,大姐……你最多二十岁,看起来比我还年轻呢。” 李莹确实不老,最多二十多岁。她本不想与沙乐儿说话,但沙乐儿左一句大姐右一句大姐,喊得她心中『毛』『毛』的。可是,她又不好发脾气,看这少年确实诚实,喊她也是真心的,只好苦笑了。 “好了,你实在要喊,就喊我莹姐吧,我二十二了,你呢?” “好的,莹姐,我十七了。” 沙乐儿见女人与他说话了,高兴地应了一声。他本来还差一个月才有十七岁,不过按乡下的习惯报年龄,本来就要报虚岁。 “才十七啊,长得挺结实的嘛。”李莹见他乖巧,嘴巴又甜,倒是生了些好感,“怎么不读书了呢?” “家里穷,早就不读书了。” “哦……”李莹又看了他一眼。 “莹姐的声音好好听噢,像唱歌似的,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李莹笑了笑,“就你的嘴巴多。” “嘿嘿。”沙乐儿憨厚地笑了笑,“不说话怪闷的……我是说莹姐好漂亮,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姐姐……” 女人都喜欢听别人说她漂亮,而且是出自这个看起来诚实的乡下少年之嘴,李莹自是欢喜。 “没想到你这个乡下小子也会油腔滑调……你有姐姐没有?” “没有……我就一个人。” 沙乐儿的神『色』有些黯淡。 “你是孤儿吗?” “也是……也不是。” “为什么?也是也不是,什么意思?” 李莹诧异地望了沙乐儿一眼。 “我有父母,但是,八岁起就没有见过他们了,爷爷也死了,这算不算孤儿?” “你父母怎么了?为什么不来看你?” 李莹更诧异了,同时有些同情。 “不知道。”沙乐的话语中有些堵,“他们离了婚,八岁就不要我了,都在外打工。” “哦……”李莹摇了摇头,脸上也好像有些伤感,“没想到你也这么可怜,那么以后就喊我莹姐,当我是你姐姐吧。” “莹姐真好。”沙乐儿笑起来,脸上充满了快乐,“我有你这么漂亮的姐姐,梦中都要笑醒了……莹姐,我以后就有姐姐了。” 沙乐儿与男人在一起,话不是很多,但与女人在一起,特别是比他大一点的女人在一起,话可多了,而且嘴特甜。才几下功夫,李莹就成了他的姐姐。一路有说有笑的,很快就到了地头。 离开大路有三四里路的样子,一座低矮但却很大的山被围了起来,里面有许多房子。车子开进了大门,又穿过几幛大楼,在一幢气魄的小楼前停下。 “到了,下车。” 他们刚下车,沙乐儿就看见洪老板从楼里出来,后面还跟着几个肥面大肚子的人。洪老板看见乐儿,高兴地与几个老板模样的人分手,迎了上来。 “小兄弟,来得很快嘛。” “洪老板好。” “小莹,几天沙小兄弟就由你安排,让他在蛇园里看看。”洪老板拍了拍李莹的肩膀,“呵呵,千万不要慢待了他。” “董事长放心,他认我当姐姐了呢。” 李莹笑眯眯的。 “洪老板,我……我不用工作吗?” 洪老板看着他,想了想,又大笑起来。 “放心,从今天起就给你算工资,一月三千,一分都不少你的。” “这个……我怎么好意思,不干活拿钱……” 沙乐儿讪讪地笑着。然后,洪老板又吩咐了一些话,就开着车走了。洪老板走后,李莹有些不解地望着沙乐儿。 “乐儿,你是不是洪董的亲戚?” “你说洪老板?”乐儿摇了摇头,“不是的,我们前天才认识呢。” “那他怎么对你这么好?”李莹也摇了摇头,“奇怪,走吧,我先带你去你的宿舍。” 李莹带他到了另一幢楼,喊管楼的打开了一个房间。房间不是很大,但是却是一室一卫,带有风扇也有空调。见房间里只摆了一张床,沙乐儿有些诧异。 “莹姐,这房间只我一个人住吗?” “是啊,你不喜欢吗?”李莹『摸』了『摸』床,“这里是我们公司的技术人员住的房间,一人一间,洪董吩咐你也享受这种待遇。” “啊――” 沙乐儿又兴奋,又诧异。 “来,我告诉你开空调,我想你肯定不会用。”李莹白了他一眼,“记住了。” 李莹手把手地教会了他用空调。享受着空调的冷气,沙乐儿乐得咧开嘴傻笑着。与昨天相比,简直天上与地上的差别。 真是撞上贵人了。 第十九章 试蛇 来了两天了,洪老板事忙。沙乐儿没有任何工作,只跟着李莹参观蛇园。蛇园的规模大得吓人,李莹说,现在蛇园的规模在八十万条,每年还在扩大。 沙乐儿惊得张口结舌。 “莹姐,养这么多蛇,谁能吃这么多蛇肉啊?” “吃蛇肉?”李莹笑得捧着肚子,“亏你想得出来喔,天啦,养蛇是拿来吃蛇肉的吗?” “不吃蛇肉,拿来干嘛?”沙乐儿见李莹笑,跟着笑,“我们乡下,打了蛇就是用来吃蛇肉的,很香的。” 李莹不得不给他解释养殖的蛇的用途。当他听说在国际市场每五克蛇毒可以卖到一千美元,蛇胆蛇干蛇油都是宝的时候,张着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李莹还告诉他,洪老板的家豪公司旗下不但有这个蛇园,和蛇园中的加工厂,另外还拥有『药』厂、蛇油膏厂。 沙乐儿的无知,不但让李莹惊讶,也让她快乐。再加上沙乐儿故意装傻,说些不着调的话,更是让她笑得肚子痛,沙乐儿还陪着她傻笑。 “乐儿,你是装傻故意逗姐笑的吧?” “哪里,我本来就傻嘛。” “哼……你还敢骗我,看我不敲你。”李莹作势要敲他,他躲了下。两人的关系真有点像姐弟了。 洪老板终于来找他了。 “乐儿(老板也叫他乐儿,不叫他小兄弟了,乐儿也叫他董事长,不叫他洪老板了。),你的蛇呢,在身边没有?” “没有,它疯去了,要晚上才回来。” “那好,晚上我们试试你的蛇,看它的威风。” “试蛇?怎么试?” “当然要让它与别的蛇斗一斗了,看看它能不能斗赢别的蛇。” “没有问题,一般的蛇不敢与金儿斗的,见到它就趴下了。” “不敢与它斗?”洪老板有些惊讶,这种情况他还没有见到过,“你以前让它斗过蛇?” “以前我带它出去玩,碰到蛇的时候,那些蛇一见它就吓晕了。” 乐儿提起金儿,总是满脸的自傲,信心百倍的样子。 “有这么玄?”洪老板的脸上有些不信的样子,“那好,晚上我们就看看它的厉害。” 洪老板走了。李莹疑『惑』地看着沙乐儿。 “你有蛇?” “是啊,董事长出十万块,我没有舍得卖呢。” “十万块不舍不得卖?是什么蛇这么珍贵?”李莹真有点看不懂这个看起来有点傻的便宜弟弟了,“十万块,可不是小数目啊。” “我本来也想卖的,但是董事长说买来要关在笼子里,我就不卖了,金儿就像我的亲弟弟一样,与我亲着呢,我不能看着它受苦。” 李莹怔怔地看着沙乐儿,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看他机灵的样子,不但不傻,反而很聪明。可是十万块钱,对他来说绝对是天文数字,因为与蛇亲就有这么大的力量? 她摇了摇头,就跟在董事长的后面走了。她住在一幢独立的小别墅里,沙乐儿只在别墅外面看过里面,漂亮得一塌糊涂。 晚上,小蛇金儿快乐地回来了。一回来,就扑到乐儿的身上,用它的红信『舔』他的脸。这已经成了它习惯,就像小狗向熟悉的人摇尾巴一样。 沙乐儿带着小金,随着洪老板与李莹,不家另外两个人,来到了一幢平房中。平房中有个大厅,大厅中有个大平台,平台上有个大铁笼。四围是看台,看台上摆着椅子。洪老板与李莹坐在最近的一个看台上。 很快,有人送上了茶水。 “乐儿,先来喝水。”洪老板对沙乐儿说,然后,转头吩咐另一个精干的年轻人,“董华,去抓一条最凶猛的眼镜蛇来。” “董事长你们喝,我不渴。” “乐儿,有没有把握,你的小蛇会赢?” “应该有把握吧,不过,我没有看见金儿与眼镜蛇斗过。”乐儿轻轻地『摸』着小蛇,小蛇安静地趴在他的肩膀上,“蛇进来,看看金儿的样子,我就知道了。” “先看看战斗力,如果真有战斗力,你我合作可以找一大笔钱的。” 乐儿只笑了笑,四面看着这个大厅。这里肯定是斗蛇厅。四周看台的位置最少也有五百来个,来看斗蛇的人不少呢。 一会儿之后,董华与另一个年轻人抬着个铁笼子来了。铁笼子里关着一条一米五六的眼镜蛇。小蛇金儿一闻到蛇的气味,就暴躁地发出咝咝的叫声。 董华将铁笼放进了大铁笼。 “乐儿,有把握吗?虽然是普通眼镜蛇,但打斗还是很厉害的。” “没问题。”乐儿看着小蛇说,“金儿在发威呢,我只要一放手,它就会冲上去了。” “那好,你先让它进大铁笼吧。” 乐儿松了抚『摸』小蛇的手,小蛇身体一挺,如一道金『色』闪电般冲进了大铁笼,落在此小铁笼之上,身体盘起,一双蛇眼冷冷地盯着眼镜蛇。眼镜蛇与它比起来,大了三分之二,盘在笼里,感觉到了威胁。 “乐儿,你的蛇会赢吗?那么小,眼镜蛇一口就吞下去了。” 李莹有些担心地看着两条形体极不相称的蛇。更何况眼镜蛇虽然不能排上世界毒蛇的榜上去,但凶名昭著,不是普通的蛇。 “不用担心,等着看好戏吧。” 乐儿充满了自信心,根本不担心金儿有事。他多次看小蛇金儿与别的蛇打架,知道它的习『性』。 “好,董华,把眼镜蛇放出来。” 洪老板有些,有些期待地看着大铁笼。董华听到老板的话,先把大铁笼关上了,然后用铁钳把关眼睛蛇的铁笼门打开。 铁笼的网眼很小,就算小金也进不去。此时,铁笼门打开,小金一下就窜到笼口。眼镜蛇立即竖起了宽大的扁头,发出咝咝的叫声。可是,这不敢进攻,反而一点点地后退。 “咦,这小蛇是有些名堂啊,眼镜蛇明显胆怯。” 洪老板笑起来。 小蛇金儿,反而安静了,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眼镜蛇,虽然红信在嘴外卷动着,但不再发出咝咝声。 “金儿,先退回来,让眼镜蛇出了小笼子再打。” 很奇怪,小蛇好像真的听懂了沙乐儿的话,身体缓缓后退,但头不动,眼睛还是盯着小铁笼里的眼镜蛇。 但是,眼镜蛇再也没有王者之风,缩在角落里,只是发出咝咝的威胁声,硬是不敢出小铁笼。 “董事长,眼镜蛇不出铁笼,没法打啊?” “哈哈,有趣,我对你的这条小蛇越来越有信心了。”洪老板大笑着,“董华,把眼镜蛇赶出来。” 董华用铁钳捅着小铁笼的后面,眼睛王蛇只得慢慢地往前爬,看着一米多远的小蛇,冷静地盘在那里,冷冷地望着它,只得昂着头,红信闪动,做出一副凶相,想把小蛇吓退。 眼睛晕终于出来了。小蛇金儿也突然动了。盘着的身体猛地挺起,化成了缕金光。大家眼睛花了下,等清晰的时候,小蛇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盘起了身体,而眼睛蛇的七寸上,冒出了八个小血洞。 也就是在刚才眼花的瞬间,小蛇就在眼睛蛇的七寸上咬了四口。 眼镜蛇还中咝咝地吐着蛇信,但头却竖不起来了。接着,金光又起,等大家再看时,眼镜蛇已经倒趴在了地上,头再也抬不起来了。 “天啦,这小蛇的速度也太快了。”洪老板满脸喜『色』,“不错,真是不错,比起太攀蛇来,攻击的速度也不差,只不过太攀蛇比它大得多,它很可能不是太攀蛇的对手。” “董事长,没有比过怎么知道呢?” 沙乐儿得意地笑着。大铁门开了,小蛇哧溜一声,又到了他的肩头上。 第二十章 黑虎蛇 洪老板用手指敲着椅子的扶手。 “太攀蛇……还不能让太攀蛇出场。”洪老板沉『吟』着对沙乐儿说,“太攀蛇与黑曼巴的攻击能力,是最厉害的,黑曼巴我有几条,太攀蛇却只有一条,如果太攀蛇被斗死了,损失太大。而且,我也怕你的小蛇吃亏,它太珍贵了,我请教了好几个蛇类研究专家,都说世界上还没有这种蛇的载,如果它被吃掉了,还真是一大损失。” 蛇是吃蛇的。小蛇金儿个头太小,一旦落入蛇嘴,逃不脱被吞吃的命运。这条小蛇世界上只此这一条,就算深山老林中有几条,也还没有被发现,别说是条活的,就是死了弄成标本,十万人民币也买不到。 洪老板是个精明的生意人,有头脑的企业家,不然,他会出十万买这条小蛇?他买到这条蛇,不说别的,摆在这里当成炫耀品,也不止值十万元。乐儿在这里不干活,只要有这条小蛇在,每个月工资三千块,洪老板也是赚的。小蛇会吸引多少人的目光?多少蛇类研究专家、多少蛇类养殖专家、多少蛇类生意人会来这里? 沙乐儿与李莹都没有想到这条蛇这么珍贵。沙乐儿懵懵懂懂,不知道它的价值,李莹是个精明人,听到说世界上还没有这种蛇的记载,知道这条蛇绝对是宝贝。她真是替乐儿高兴了。小蛇的价值肯定不止十万元,这小子是傻人有傻福,十万元没有出手。 当然,如果献给国家,就算是国宝,国家最多奖励他一万两万,但如果卖给外国研究机构,百万美金也有可能。 只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乐儿一个乡下少年也不可能找到这样的渠道。 “这样吧,先弄条黑虎蛇来试试。”洪老板发话了,“不过,乐儿要记住,如果小蛇有怯敌的感觉,千万不要逞强。” “好的,董事长放心了,金儿精明着呢。” 黑虎蛇,世界毒蛇排名第八,但是,有研究机构排出世界最凶悍的蛇的排名,它与东部虎蛇的排名都在第五。黑虎蛇、虎蛇、东部虎蛇,都是澳洲的蛇。虎蛇在澳洲非常多,算是普通的蛇,但是,它的凶悍与毒,绝对不普通。 毒蛇相斗,毒是没有用的。斗的就是凶悍、狡诈与速度。虎蛇以凶悍闻名,黑虎蛇尤其凶悍。 黑虎蛇其黑无比,很快用笼子抬了过来,放进了大铁笼中。小蛇金儿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在乐儿的肩上动了动,眼睛盯着黑虎蛇,而黑虎蛇却在笼子躁动着。 “乐儿,有把握没有?” “金儿没有什么动静,大概……大概是没有把它放在眼里。”乐儿轻轻地用手抚『摸』了一下小蛇,小蛇朝他的手吐了吐蛇信。 “这是外国蛇,它是不是没有见过……不知道危险?”洪老板不想让乐儿的小蛇有闪失。这条蛇的价值不在斗蛇,而在于它的珍稀。 “让它们斗一斗试试看,反正金儿灵活,斗不赢也能躲得开。”乐儿看了看小蛇,小蛇一又眼睛冷冷地看着铁笼中的黑虎蛇,“看金儿的样了,不人输的。我们乡下的蛇,实打实的,能赢就能赢,不会来虚的,它一定有把握。” 李莹轻声笑了起来。蛇也分乡下的城里的了?难道乡下蛇比城里蛇诚实?洪老板也为这句话笑了起来。 “那好,你放你的蛇进去吧,注意一旦不敌,让小蛇逃开。” 乐儿轻轻地『摸』了『摸』小蛇。 “金儿,去咬它!” 小蛇像真的听到了命令,身体在他的肩膀上一弹,就进了铁笼。它也不进攻,只是静静地盘着,冷冷地看着小铁笼里的黑虎蛇,黑虎蛇也看到了小蛇,它不像眼镜蛇那么畏葸不前,有些躁动,不时地咝咝吐信子,发出威胁。可是,小蛇在它的威胁面前毫不所动,盘在离小铁笼前两尺左右的地方,安静地看着它。 “嗯……看来这小蛇还真有些不一般,黑虎蛇好像感觉到了威胁。” 李莹笑笑说,洪老板点了点头。然后吩咐董华打开小铁笼。小铁笼一打开,黑虎蛇暴躁地冲出笼门,但是,冲到离小蛇不远处,却又不住地后退起来,不住地扭动身体,不住地左右游动,蛇信闪动,咝咝声不断,样子更加威猛了。 李莹一洪老板紧张地看着铁笼子。董华与另一个青年,更是弯下了身体。乐儿看着董华两人的样子,禁不住笑起来。 “金儿,咬死那卵子东西。” 李莹听到乐儿的粗话,看了他一眼。乐儿一看到李莹的眼光,知道便宜姐姐的意思。她已经好几次因为他说粗话教训他了。 小蛇听到乐儿的声音,突然化成一缕金光,身体弹了起来。黑虎蛇的反应也不慢,身体回缩,蛇头凶猛地回转,望着金光回咬,大大的蛇嘴长开,『露』出可怕的可以喷身毒『液』的蛇牙。只是速度虽然很快,还是慢了半拍,背上出现两个小小的血洞。 这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人的眼睛跟不上小蛇的速度,等大家看清楚的时候,黑虎蛇受伤,小蛇已经安静地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金儿的卵子劲大,金儿加油。” 乐儿大叫。看台上,李莹这回没有责怪乐儿说粗话,脸上现出微笑,洪老板看着小蛇,先是有些吃惊,然后也微笑了。乐儿本来是很小心的,有李莹在他是不会说粗话的,但激动,粗话随口就出来了。 黑虎蛇受了伤,更加暴躁,似乎怒气上来了。头部立起,快速向小蛇冲了过去。小蛇似乎也发怒了,身体再次弹起,有如金『色』闪电。它不再停止,一次次落在黑虎蛇的背上。每落下一次,黑虎蛇的背上就多二至四个血洞。 一会儿之后,黑虎昆游动的速度慢了下来,虽然还在咝咝吐信子,但是,背上、七寸上的血洞,已经让它没有了战斗力。 “好了,乐儿不要让它们打了。” 胜负已分,洪老板想让它们停止战斗。可是此时,乐儿也办法让小蛇停下来。小蛇叮在了黑虎蛇的七寸上,直把黑虎蛇蛇咬得趴下,再也不能动弹。然后,昂起头来,咝咝的向乐儿吐蛇信儿,好似邀功请赏。 “好了,看你那臭屁样儿,不就咬死了一条黑虎蛇吗,有么子了不得的?。” 乐儿笑如老巫婆。嘴巴里在骂着小蛇,心里却禁不住高兴。铁门打开了,小蛇又回到乐儿的肩膀上,咝咝地吐着蛇信,『舔』着乐儿的脸。看那亲热样儿,李莹都有些嫉妒了。 “天啦,这是什么蛇啊?”洪老板虽然失去了一条虎蛇,但脸上却满是笑意。 “董事长,还要不要比了?”李莹也为乐儿高兴,特意问洪老板。 “比。”洪老板拍了拍扶手,“不过今天小蛇也累了,明天让它与黑曼巴比一比。如果能战胜黑曼巴,这回我们可以好好赚一笔了。” 大家高兴地离开了斗蛇场,洪老板邀请乐儿起支市里喝一杯。洪老板亲自开车,李莹、乐儿一起高兴地向佛山市而去。 第二十一章 泥鳅、黄鳝与王八 沙乐儿每天都起得很早。在乡下每天清早要下田干活,不但别人会说是懒汉,庄稼种不好不说,名声坏了,想找老婆就难了,没有愿意嫁给懒汉。 可是这里没有庄稼活可干,每天起来,他就到李莹的小别墅前面的路口坐着。李莹也起得很早,只要不下雨,就会在小路上跑步。 这里幽静,很少有别的人来。别墅前面两棵大树,树上小鸟啾啾叫着,婉转清脆。乐儿心想,小金儿也很懒,现在还在竹筒里睡懒觉,不然这些小鸟只怕有难了。 只坐了一小会儿,李莹穿着运动衣出来了。 “莹姐,早。” “你不睡觉,天天起来这么早干嘛?又不锻炼身体。” “我这身体还要锻炼么?”乐儿穿着背心,身体的线条股肉块看得清清楚楚。他摆了个姿势给李莹看,“挑两百斤的担子,轻轻松松。” 李莹看他那均称的身体,那块块有形有样的肌肉,那充满青春活力的神态,眼光流动,但随即板起了脸。 “不运动,起得这么早干嘛?睡你的觉去。” “我来看姐跑步。”乐儿傻傻地笑着,嘴巴却真是甜。 “我跑步有什么好看的?”李莹还是板着脸,但忍不住还是笑了。 “姐跑步就是好看嘛。”乐儿也跟着她慢跑起来,“再说,我早起惯了,不起来难受。在乡下的时候,这个辰光已经下田干活了。” “你会种田么?” “姐你不是笑话我么?我可是种田能手,从小主跟着爷爷下田的。”乐儿骄傲地说,“田里地里活,没有我不会干的。” 两人边跑边说,乐儿说得高兴了,说起他在乡下的糗事来。说他十四五岁时下河洗澡如何如何,说他怎么吓女孩子。听得李莹咯咯地笑。 “没想到你还是个农村小流氓嘛!” “哪里……姐,我可是好人,那时候小,不懂事嘛,十六岁以后,我下河洗澡绝对是穿小底裤的……嘿嘿,不过,妹子们见我下河从来不干靠近。” 听了他这话,李莹笑得更是弯下了腰,跑都跑不动了。见李莹笑,他也跟着傻笑。 “喂,你除了种田当农村小流氓,还会什么?” “姐,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把我的名声传臭了,我讨不到老婆的……我都说了,那是小时候的事情,现在我是个好人……嗯,除了这些,我是捉泥鳅的好手,下田捉泥鳅捉黄鳝,谁也比不过我,还能捉王八呢。” “你又说粗话了,看我打你。” “姐,我哪说粗话了?”乐儿不满地说,“本来说是王八嘛,我认识王八的脚印,顺着它的脚印,很快就能找到它,王八汤可补了,都说滋阴壮阳呢,不过我吃过很多次,一点感觉都没有。” 李莹的脸红了,但是看乐儿一本正经的样了,又笑了。 “你会捉泥鳅,不会是说大话吧?” “这我还要说大话吗?”乐儿充满自信,“我不下田都可以捉到,站在田埂上都可以捅到黄鳝。” “那好,今天没有事,我们去捉泥锹好不好?” “哪去捉?” “山那边一片水田,肯定有泥鳅。” “好呢。” 吃过早饭,两人出发。李莹穿着一身运动服,将长长的头发束起,更显得青春清纯。乐儿穿着t恤短裤提着个小桶。 “姐,你这样子更好看了。” “你小子知道什么是好看?”李莹脸『色』有些发红,“在村里的时候,是不是喜欢看漂亮女孩子?” “那当然了,我常与刚猛子一起,坐在路边看人过路,看好看的妹子嫂子……嘿嘿,刚猛子可坏了,尽盯着……那小子生来就是坏种,坏得透顶。” “你没有跟着他干坏事?” 听到李莹这话,乐儿的脸红了。不得不承认跟着刚猛子干过坏事,不过,他把责任都推到了刚猛子的身上了。李莹看他的窘迫的样子,心里偷笑。两人很快到了山后,真的是一片水田,稻子已经收割。 “咦,有黄鳝。” 才走到田埂上,乐儿就发现了黄鳝洞。他脱下鞋,交给李莹。 “你这小子,还要我给你提臭鞋么?” “这……那放在这里好了,回来的时候,我们再来拿。” “好臭。” 李莹看了看他的鞋,不过,她不审找了根草绳将鞋子绑了起来,给他提着。乐儿下了水田,只是用手往黄鳝洞里一捅,一根小蛇一般大的黄鳝“哧溜”一声从另一个洞时窜了出来。乐儿的另一只手只一『操』,就将黄鳝抓在手中。 “乐儿,你好厉害喔。”李莹由衰地佩服了,“怎么你往这个洞里捅,黄鳝却从另一个洞里出来了?” “呵呵,黄鳝的洞有两个洞口,往这个洞口捅,当然要从另一个洞口出来了。” 李莹看着小蛇一样的黄鳝,满脸兴奋。她与蛇打惯了交道,倒是不怕黄鳝。乐儿进了水田,不时出手,回回不落空,不是泥鳅就是黄鳝。李莹走在田埂上又叫又跳,完全是个小女孩的样子。 一会儿,就捉了几十条在桶里了。 “乐儿,把桶提出来给我看看。” 乐儿笑呵呵地把塑料桶提出来,李莹看着桶里的黄鳝与泥鳅,咯咯直笑。走过一块又一块水田,乐儿突然发现了爪印。 “王八脚印。” “王八脚印?”李莹这回不说乐儿说粗话了,“真的有王八?” 不过,说完脸上还是有些羞红。 “你慢慢地跟着我,王八老大不小呢。” 乐儿是老手,慢慢地寻着王八的脚印往前走,到了一个小水坑边,脚印进了水坑。 “哈哈,一定在这里了。” 说完,乐儿放下塑料桶,小心地将手伸向一个小石『穴』中。 “出来。” “王八,好大的王八啊!” 李莹顺着乐儿的话说惯了,一叫一跳的,头上的马尾辫也一飘一飘的。此时兴奋之中,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也说粗话了。王八有三四斤重,小锅盖大小呢。乐儿望着王八傻傻地乐着,将王八放进桶中。 “好了,不捉了,回家咯。” 李莹将臭鞋扔给乐儿,执意要提着桶。两人向蛇园走去。刚到门口,碰上洪老板开车回来。打开窗户,问他们干什么去了。 “乐儿捉泥鳅去了,你看,好大一个王……甲鱼呢。” “捉了甲鱼?” 洪老板下了车,一年王八,也是满脸兴奋。 “好小子,没有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这可是野生甲鱼,市场上买都买不到呢。走,我弄瓶好酒来,到餐厅里让师傅弄出来,好好吃一顿。” 王八、黄鳝、泥鳅都是野生的,当然好吃又大补了。餐厅的师傅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野生王八,立即动手做起了霸王配鸡。 第二十二章 黑曼巴 (各位兄弟姐妹,请放心收藏,本书已在签约中,保证不会tj,还请多投几票,谢谢先.) 下午,李莹换了一身职业装,看起来是个高级白领。 “莹姐,不管么子衣服,到了你身上就漂亮了。” “你倒底是说衣服漂亮,还是我的人漂亮啊?我的你的口气,好像是说我的人不漂亮,而是衣服漂亮?” 李莹戏谑地浅笑着。 “呃……当然是姐的人漂亮了,同样的衣服穿在别人的身上,为么子没有姐漂亮呢?” 乐儿有些狡猾地傻笑着。 “你这家伙,说你傻吧……有时候却让人感觉特聪明,你自己说说,倒底是傻呢还是聪明?” “姐……这个问题很难回答的。”乐儿挠了挠头,“我是乡下人,实打实的人,乡下人会有多聪明啊?” “咯咯……你这乡下人……有些特别喔。”李莹盯着乐儿笑着,“下回你带我去你们乡下玩玩,我也想当乡下人呢。” “乡下人有么子好当的?苦哈哈的……又丑又穷,你呆不下的。” “谁说的,董事长以前也是个乡下人……而且,跟着你去乡下,一定很好玩,你会捉泥鳅,捉黄鳝,还会捉王……甲鱼,我跟你学啊,好不好?” 乐儿又挠了挠头,傻笑起来。 “好是好,只怕你吃不了那苦。” “那个你不要管,我只问你答应不答应。” “当然答应了,我有个城里的姐姐去乡下,乡下人一定眼馋死。” 两人又胡扯了一阵。李莹越来越喜欢与这个便宜弟弟在一起吹牛了,心中轻松无比。看到乐儿,她觉得看到的是蓝天白云、青山绿水、庄稼禾苗……心开阔,人舒畅。 “姐,你给我说说黑曼巴,是什么蛇啊?凶不凶?” “当然凶了。”李莹想着晚上乐儿的小蛇要与黑曼巴打斗,提醒一下也好,“世界上的蛇很多,也很凶狠,但一股是不主动攻击人类的,黑曼巴是唯一敢主动攻击人类的蛇。” 李莹细细地介绍起来。 黑曼巴,也叫黑树眼镜蛇。非洲最大的毒蛇,体形不是很粗,但是修长,成蛇一般超过二米,最长记录达到四点五米。头部方形,灰褐『色』,最独特的是口腔内部为黑『色』,上鄂前端在攻击时能向上翘起,毒牙能刺穿接近平面的物体。 非洲,黑曼巴是最富传奇『色』彩的蛇。令人畏惧。不仅有几米长的身体,致命的毒『液』,更可怕是的它的攻击『性』与速度。传说它短距离比马不跑得快。传说有一条被围捕的黑曼巴,几分钟内杀死了十三个围捕它的人。攻击时,瞬间可以窜到一米以上。 李莹说得绘声绘『色』,乐儿也有些惊心。这样说来,黑曼巴实在太凶恶,金儿与它斗,有没有胜算? “乐儿,如果没有胜算,就不要斗了,你的小蛇很珍贵的,不要出意外才好。” 李莹很担心。单从形体上比,黑曼巴就是小蛇的七八倍大小,小蛇速度快,但攻击力有限,要杀死黑曼巴也非常难。 “不怕。”乐儿想了想,“金儿对危险非常**,好几次遇到了老鹰,都逃掉了,要是我发现它害怕,就不斗了。” “随便你了。” 晚上到了,洪老板来了,另外还来了一个人,洪老板称他为三老板,很尊敬他的样子。在夜里也戴着墨镜,跟着三个保镖,非常神秘。李莹也不知道他是谁,坐得远远的。 “洪董,开始吧。” 黑镜男淡淡地说了一声。洪老板示意董华将黑曼巴放进大铁笼中。小蛇还是稳稳地趴在沙乐儿的肩膀上,只看了一眼黑曼巴,就又慢不经心地升出红红的蛇信,在他的脸上『舔』起来。这是它表示亲热的最常见的方式。 “乐儿,有没有把握?” 洪老板问了乐儿一声。乐儿抚『摸』了金儿的背部,点了点头。 “有。”乐儿笑了笑,“金儿没有感觉太大的危险。” “那好,把小蛇放进笼子里去。” 乐儿『摸』了『摸』小蛇,手指指了铁笼里的黑曼巴。小蛇“哧溜”进了铁笼。小铁笼中的黑曼巴一见小蛇,立即撞向铁笼门,张开大嘴。黑黑的大嘴如一个噬人的黑洞,接着,长长的蛇信吐了出来,凶狠地发出咝咝声,眼中的冷光罩住了小蛇。 黑曼巴有很强的领域感,二十米的范围内,是它的领地,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只要进入它的领地,它会毫不留情地攻击。在这方面,它可以说是疯子,不管对方有多强大。 小蛇金儿不是以前的样子,身体盘起,小小的有金冠的蛇头昂起,冷冷地盯着黑曼巴。小铁笼打开了,黑曼巴愤怒地向小蛇冲了过来,如一道黑『色』闪电。所有人的心都被揪紧了,尤其是沙乐儿,牙齿咬着嘴唇,双眼眨也不眨一下看着小蛇。可是面对如此凶狠的攻击,小蛇竟然还是不动,眼光冷冷地着黑曼巴。 黑曼巴不亏是以速度与凶悍著称的毒蛇,瞬息就到了小蛇的面前,张开大嘴噬向小蛇的有着金冠的蛇头。此时的沙乐儿额上冷汗流了下来,洪老板与李莹也紧张得张着了嘴。可是,当黑曼巴冲到小蛇前三寸的距离的时候,小蛇的身体猛然弹起,它的小小身体就如装上了弹簧,如一道金『色』闪电,在黑曼巴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又从高处落到了黑曼巴的身上,张嘴就是一口。 这一回,它的咬法又不相同,不是连续噬咬,而是狠狠地下口,就如它咬断鸟笼的竹栅栏时一样。这一嘴下去,被咬出了一个指头大的血洞。 黑曼巴暴怒了,身体的腾痛更加激起了它的怒火与凶残。身体猛然蜷缩,尾巴抽向小蛇,头也飞快地向小蛇噬去。 小蛇金儿瞬息又弹了起来。这回,它高高地弹向笼顶,小小的尾巴从细小的笼格穿出去,紧紧地缠在铁丝上,身体高高地吊着,来回晃『荡』着。 “天啦,这是蛇成妖了,用的什么招数?” 李莹这才松了口气,轻轻地叫了出来。听得出来,她的声音里充满着高兴,显然她是希望小蛇赢的。乐儿脸上的神情轻松了下来,可是嘴唇却有些痛,刚才在紧张中咬得有些破了。洪老板眼中也现出喜悦的光芒,浑没有把自己的珍贵的黑曼巴当回事。 “这小蛇,有点意思。” 墨镜男也笑了笑,脸上的冷气也淡不了少。 黑曼巴虽然受了伤,但这点伤似乎没有影响它的凶悍。它的头昂起,不时地窜向小蛇,但是,不管怎么样,它都够不着小蛇,冲了三四次之后,不得不落下,可就在它落下的一瞬间,小蛇又冲了下来,在它的背上咬了一口,然后故技重施,又弹起身体,尾巴缠在了铁丝网上。 “这场不用比了,你的黑曼巴死定了。”墨镜男脸上不但没有了冷气,而且喜气洋洋了,“老洪,小蛇有了这一招,不管什么蛇与它斗,它都立于不败之地,这生意有得做了。” “嘿嘿,我就说了,小家伙会给我们带来好运。” 没有多久,黑曼巴死于小蛇之口。洪老板让李莹带着沙乐儿离去,自己与墨镜男走向他们的办公大楼。 “乐儿,你的小蛇简直成了精了。” 李莹与沙乐儿走出斗蛇场,满脸喜『色』地看着趴在乐儿肩膀上的小蛇。小蛇斗了一场,有些累了,但还是不时地吐出红信,『舔』沙乐儿的脸。 沙乐儿很兴奋,珍爱地『摸』着小蛇的背脊。 第二十三章 朴素的理想 各地养蛇人的聚会活动,两年一次,全国各地的养殖大户轮流举办。当然,有资格举办的养大蛇大户并不太多,到现在为止只有四人。洪老板是发起人之一,第一届就在他这里举行的。 离活动不有十多天,这些天洪老板让沙乐儿跟着李莹学习蛇的养殖知识。沙乐儿初中没有毕业,知识有限,但是,李莹惊奇地发现,他的学习能力非常强,给他讲解的理论知识,只须一遍就能雇记住百分之六十以上,两遍之后,基本就记住了。 “乐儿,你以前读书的成绩一定很好吧?” 乐儿憨厚了笑了笑。 “不很好。”他摇着头,“以前想读书没有用,不愿意读书,只想帮爷爷干活,成绩不太好,天天捣蛋,同学们都怕我。” “你个捣蛋鬼,如果好好读书,考个大学不成问题。” “我不做读大学的梦,那时候饭都吃不饱,哪有钱读大学?”乐儿神『色』有些黯淡。 “不读大学也没有关系,好好学养蛇吧,你会有出息的。”李莹安慰他,“洪老板小时候跟你的情况差不多,也没有上过大学,可是有几个上过大学的人比得上他?你只要好好学,说不定也能像他一样有大出息呢。” “我哪能跟洪老板比?”乐儿又傻傻地笑了笑,“我只想尽量地捞些钱,然后聚个老婆,养两个小孩,在乡下不受别人的白眼,也不受气。” 说到这里,他的神『色』更黯淡了。他想起了周文丽,不就是因为他没有钱才离开他么?如果他有钱,还会从他的怀抱里跑掉? “咯咯……你才十七不到,就想聚老婆了?小『色』鬼!”李莹妩媚地瞪了他一眼,“不过你的想法却不错,生为男人,就是多赚钱,保护老婆孩子。只不过,你靠打工卖苦力,是赚不了多少钱的。” “可是我没有一没有本钱,二没有知识技术,不靠打工卖苦务,哪捞钱去啊?” “现在不是在学养蛇的知识吗?以你的聪明,很快就会成为好手,以后可以自己养蛇,这是个好产业,能赚很多钱的。” “可是……我学会了也只能打工,没有本钱。” 沙乐儿现在只想学会养蛇技术,在洪老板作工这里多捞些钱。自己养蛇,想都没有想过,办养殖场,要多少本金啊? “你现在有个好机会赚钱。” 李莹的声音轻了起来,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人才说的。 “有什么机会?”沙乐儿听说有捞钱的机会,黯淡神『色』一扫而光。 “你轻声点儿。”李莹又扫了周围一眼,见没有人,才凑近他的耳朵,“这回洪老板与那个三老板,肯定要让你的小蛇参加比斗,你要向他们多要些我,懂了吗?” “多要钱?要多少钱?” 沙乐儿陡地起了精神。 “我想,最少也要百万以上。”李莹想了想。 “百万以上?”沙乐儿张大了嘴,如何肯相信?一百万,那是什么概念?有一万块钱的话,他睡觉都要笑醒了。 “你以为一百万很多了吗?”李莹撇了撇嘴,“哼……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孩子……你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要跟别人说,更不要说我教你的……听到没有?” “姐,你放心,我怎么会说出去呢?” 李莹还是摇了摇头。 “我这回只怕是惹祸了……董事长一定会认为是我教你的……真是,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事?脑袋进水了。”李莹气恼地敲了一下沙乐儿的脑门,笑了笑,“你这家伙是个害人精。” 沙乐儿看起来傻傻,但做起事来一点儿了不傻。他跟着技术人员继续学习『操』作:给蛇喂食、取蛇毒、治蛇病,甚至从活蛇的身体里取胆汁,别人几个月都不一定能会学会的东西,他几天就学会了,而且动作准确,胆大心细。旁边的李莹看得乍舌。 “你这家伙……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了?” 李莹无语地摇了摇头。 “姐,我做得不好吗?” “不是不好,是太好了!”李莹带着沙乐儿走出蛇园,“你这家伙不但脑袋瓜灵活,而且手这么巧,肯定是天天在我面前装傻……看,又傻笑了。” “姐……我本来就傻,哪是装傻嘛。我只是个乡下傻小子,不过,养蛇看起来也是我们乡下人的活儿,干起来当然就上手了。” “我们坐再回去,有些累了。” 两人坐在一个山坡上。静静的山坡,风吹着小树与青草。 “乐儿,要是你有了钱,你最想干什么?” “嘿嘿……当然先讨个老婆,然后嘛……不知道了。” “是不是要娶个很漂亮的老婆?”李莹戏谑地笑着。 “当然……不过……”乐儿看着李莹傻笑着,“也不是……只是……” “只是你个头……你看着我干嘛?不会动坏念头,娶姐姐当你的老婆吧?”李莹开着玩笑,不过说这话的时候,脸红红的,有些不自在地笑着,“坏家伙,我看你要讨打!” “哪敢哪……”乐儿也脸红了,期期艾艾的,“我只是……只是想,要娶个姐姐这么漂亮的老婆,那就……不行,我哪敢想啦,姐姐就像天上的嫦娥,我就像只癞蛤蟆,像姐姐这样漂亮的女子,想也白搭。” 李莹卟哧又笑了,看着乐儿。凭形貌,这小子确实不错,要身高有身高,健壮英挺,充满了阳刚之气,如果生在城里,再读个大学……别说是她李莹,就是比她更漂亮的女孩,也会生爱慕之心。可是……可是生在乡下又怎么了?这小子这么聪明,而且肯干、坚韧,一旦有了机会,肯定会有大作为,到那时,又哪是那些绣花枕头可比的? “哎……我想这些干么?”李莹蓦然发现自己想岔了,脸上微微有些发烫,“我这辈子已经发誓不嫁人,就算要嫁……也不可能嫁给一个比我小五岁的男孩儿啊?” 想到这里,她又卟哧一声笑了。乐儿奇怪地看着李莹,看着她奇怪的样子。 “姐,你笑么子啊?” “我笑么子?笑你这个傻瓜啊!” “我……我可笑么?”看着李莹娇憨的样子,乐儿有些呆了。 “呆子,不要『乱』想了。”李莹板了板自己的脸,“你想娶个漂亮的女人也不是不可能,如果像洪老板一样有钱有作为,再漂亮的女人也愿意嫁给你了。” “这……怕比摘天上的星星还难。”乐儿拨浪鼓一样摇着头。 “没志气。”李莹啐了他一口,“你现在正有机会,好好学习养蛇技术,弄到了本钱,也回去办个养殖场,说不定就成功了。如果志气都没有一点,哪里会成功?” “我真的能够办养殖场?” “你的脑袋瓜又不比别人差,有什么不能?”李莹板着脸训他,“当然,如果有帮你的人,成功的机会就更大了。在你们乡下,成功的机会比城里更大,最好有领导帮你。” “我认识的最大领导就是村长和支书,有么子用?” “村长与支书也是有用的,比如承包养殖用地,有他们帮忙,就好办多了。”李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心帮助这个便宜弟弟,老是为他着想,“只要有了钱,就可以认识更大的领导,只要你肯干,什么事干不成?” 乐儿想了想。村长与支书,那是好办的,只要请他们吃喝几顿,包准与你热乎得很。村里有荒山,狗不拉屎的地方,种树树不长,种庄稼就更不行了,荒在那里长着一片片的狗尾巴草,他们巴不得能承包出来。再说镇上的领导,他虽然与他们没有关系,但有了钱相信也能摘好关系。沙强以前也与他们没有关系,现在有钱了,有些镇领导自动来巴结他呢。 “嗯,如果有钱了,我试试看。” 他点着头。如果真有了钱,他相信自己能办好养殖场的。这几天,他会了不少技术活儿,养蛇不是太难。 他自信不比沙强蠢,乡下人,比较实在,只会拿自己身边的人来比。沙强能与领导搞好关系,他也行。 第二十四章 生日礼物 第一桶金 李莹一直给沙乐儿灌输蛇的养殖知识。当听说一克蛇毒在国际市场能卖到二百多美元的时候,沙乐儿张大了嘴巴。一克蛇毒才多少啊?这段时间,沙乐儿取过很多次蛇毒了,有些蛇一次就能取毒十多克,实在是太赚钱了吧。 “姐,那洪老板一年能赚多少钱啊?”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洪老板的资产已经上亿了。”李莹看着他那张口结舌的样子,感觉好笑,“不但蛇毒很贵,蛇胆、蛇肝、蛇油、蛇身全是宝,就能蛇蜕也是『药』材。” “这个……养蛇真是个发财的行业呢……要我是养蛇成功……嘿嘿……” “看你傻样,又傻笑了。”李莹骂了他一声,“不然我要你回去养蛇呢?” “是啊,这样我不真是动心了。” “这以后再说吧。”李莹的秀气细长的小手指弯起来,在他的头上轻轻地敲了一下,“走,上我那里去。” “上你那里去?”李莹从来不让他去她的小别墅,今天却邀请他了,他有些受宠若惊。 “看你那傻样,快走吧,只有这一次,以后还是不能去的。” 说完,李莹率先进了自家的小园子,开门进了屋。乐儿也随着走了进去。 “姐,你的家好漂亮啊,皇宫有这么漂亮不?” “少来了,坐吧。” 李莹给他倒了杯水,然后上楼,一会儿下来,手里拿着一套西装。 “祝你生日快乐,这是我这当姐的给你的生日礼物。”李莹将西装放在乐儿的手上,“上楼去换上看看。” “我的生……生日?姐,你怎么知道的?” “傻样儿……你以前跟我说过,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你在车上跟我说过的,今天是农历七月十三,对不对?” “姐……你对我真好,我不从来没有过过生日呢。”说着,乐儿的眼睛有些『潮』红,“这衣服……我穿着太可惜了吧?我个乡下小子,哪能穿这么好的衣服?这要很多钱吧?” “你哪有这么多问题?也不贵,只是一千多点儿,快穿上我看看,乡下小子现在穿西装的多了,真是没出息。” 乐儿不敢再顶嘴,抱着衣服上了楼。按照李莹的吩咐,进了左手的一间。这一间里,放着一个大衣柜,衣柜关着,看不到里面的衣服,但旁边的一个大鞋柜却是没有门,里面摆着四五十双各式各样的鞋。 “天啦,姐要穿这么多鞋么?” 摇摇头,他将门关起来,开始穿西装。不但有西装,还有衬衫领带。雪白的衬衫,蓝中带白的条纹领带,西装是黑『色』的。 他脱下自己的t恤,穿上白衬衫,再套上西穿。他的衣架子极好,往穿衣镜前一站,差点儿不认识自己了。 “我……我有这么帅么?” 想以前,自己才进城时,纯粹一个乡下小子,穿着带着泥巴的衣服,脚上一双满是干黄泥的运动鞋,脚上没有袜子,土头土脑。而现在,哪不有半点乡下人的影子?他又是兴奋又是扭怩。 他不会打领带,一手拿着自己的t恤与裤子,一手拿着领带,下了楼。李莹的眼前也是一亮。 “喝……我还以为是哪位少年公子来了呢。” 李莹打趣着他。他的脸有些红。 “姐,你笑话我呢。” “我笑话你干么……佛要金装,人要衣装,现在出去,哪个还敢说你是乡下小子?”看着他手里的领带,“你不会系领带吧?” 乐儿点了点头。 “我给你系吧,傻样儿。” 李莹拿起领带,给他系起来。乐儿闻着李莹身上的香味,有些晕。而且李莹的身体不时在他的身上挨挨擦擦的,手指碰着他的脖子,更让他气息混『乱』起来。李莹闻着他身上的雄『性』气息,气息同样也有些异样,脸有些红,心跳有些加速,手也没以前灵活。她的个子在女孩子中算比较高了,但乐儿还是比她高半头多,粗大的喉结,说明他已经是个很强健的雄『性』了。 “不要『乱』动,” 李莹气恼地轻喝了一声。尽管手没有以前灵活,还是很快地打好了领带。然后,站得远了点看他。 “不真是猪模狗样的帅。”李莹微笑着,“现在跟我走,董事长在市里面给你摆了一小桌,为人庆祝生日呢。” “董事长为我庆祝生日,这……我我如何受得起?”沙乐儿又傻笑起来。 “也不知道董事长扭了那根筋,为你庆祝生日……得意了吧?” “哪里……我哪值得董事长为我庆祝生日呢,这个……还真不好意思。” “当然是你为董事长做了贡献?……走吧,别让董事长等我们。” 一边开车,李莹一边给董事长打了电话。很快到了饭店,沙乐儿也没有看饭店名号,怕走丢了似的紧跟着李莹往里走。他的眼里只有李莹,没有注意周围的眼光,特别是服条小姐的眼睛没少往他身上瞄,李莹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微笑。 “死家伙,还真是少女杀手啊!”她在心里骂着,“如果是个花心家伙,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少女。” 心里骂着,脸上却平静得很。他们两人,男的英挺,女的漂亮,在别人的眼中,是金童玉女的一对,直到进了包间,才没有了目光的跟踪,李莹不用眼睛看,也能感觉到这些目光。感觉不到的只有沙乐儿。 包间里冷气开着,很凉快。服务小姐进来上茶,手里往茶杯里倒水,眼睛瞄着沙乐儿,水漫出了茶杯。 “喂,水满出来了。” 李莹戏谑地笑着,服务小姐脸一红,忙不迭地道歉。 “咯咯……”服条小姐出了门,李莹就开心地笑起来。 “姐,你笑什么?” “笑你是块木头。” 就在这时,洪老板进来了。听见了李莹的话,诧异地问是怎么回事。李莹将刚才服务小姐的行为说了一遍,洪老板也笑起来。 “乐儿,看来你的魅力不小啊。” “呃……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啊?我哪有……” “你是块木头,当然感觉不到。” 三人又笑话了一阵,把乐儿说得满脸通红。菜上来了,洪老板开了瓶红酒,三个都倒上酒,然后碰了一杯。 “乐儿,祝你生日快乐。” 洪老板和李莹一起与乐儿碰了杯,喝了口酒。 “乐儿,我以前说过,要让你发财,今天就来兑现我说的这句话。”洪老板满面红光,“不过是有条件的,条件就是你必须让你的小蛇金儿,参与最后一场与蛇王的赌斗赛。” “与蛇王赌斗?” “是啊。”洪老板平静地望着乐儿,“通过这几天的观察,你的小蛇只能用神勇来形容,更重要的是,它就算斗不赢别的蛇,也不会输,只要拿出那招倒挂金勾,下面的蛇根本拿它无可奈何,不然,我会拿钱去打水漂?” “好,我答应。”乐儿的脸上又浮起傻傻的笑容。 “那你告诉我,你要多少钱?” 洪老板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李莹低下了头,怕洪老板觉察出自己教唆过乐儿。乐儿喝了口酒,好像是一脸兴奋的样子。 “董事长……钱当然是越多越好……你不会……不会给我几百万吧?” 他张着嘴,还是那傻样儿。 “你这小子,胃口不小啊。”洪老板并没有生气,“你要那么我干吗?” “当然是讨老婆……”乐儿充分表现出乡下小子的气质。 “哈哈……讨老婆也要不了这么多钱啊?” “还有……我想有钱了回乡下,也办个养殖场,也……当老板,嘿嘿……” “小子,看起来你傻傻的……是在懵我吧?”洪老板颇有寻味地看着乐儿,“你精明着呢,嘿嘿……好啊,说不定真能成个人物,这个给你。” 洪老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晃了晃。 “这是一百万,算是你的了,密码在这个纸袋里。”将银行卡与纸袋递给乐儿,“一百万办养殖场是不够的,我另外再给你五十万,不过要压在你的小蛇上,要是小蛇赢了,你这五十万说不定就变成二百万了,但要是输了,这钱就是别人的了,有信心没有?” “有……多谢董事长……你的大恩,我……” 乐儿眼睛发红,话语不清了。一百万啊,洪老板就这样给了他。他激动、感激,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李莹更是再一次发觉这家伙精明到家了,要钱要得一点痕迹都没有。她本来怕他的话一出口,洪老板就会发现是她教唆了他,没想到乐儿掩饰得这么好。 “乐儿,把眼泪擦干了,祝贺你也成了百万富翁。” 李莹笑着举起了杯。洪老板也举起了杯,乐儿没有擦眼泪,让泪水在眼中快乐地流着举起了杯,三人碰了一下,然后乐儿一饮而下。 “李莹,我也给你下五十万,要是输了,这钱就算了,要是赢了,你可要记得还我的本儿。”洪老板望着乐儿,“乐儿,一切看你的小蛇了,你的李莹姐可是帮了你不少忙,不要让她失望。” “一定,多谢董事长。” 三人笑了起来,又举起了杯。李莹知道,他们能够得到这样的好处,那么只要小蛇赢了,洪老板得到的肯定是他们的几倍。 第二十五章 蛇客云集 回到宿舍,沙乐儿几乎一夜没有睡着。拿着银行卡翻来覆去地看,泪水一遍遍地流下来。一百万啊,这是什么概念的数字?靠自己卖苦力,干一千年也干不出这么多钱。他想起了苦死的爷爷,想起以前吃不饱饭的岁月,想起自己为了不使爷爷太苦不愿去上学。 如果爷爷在的时候有这么多钱,说不定现在还健在。如要那时候有钱,说不定自己也上了大学。如果自己在前一段时间有钱,周文丽肯定不会离开自己。 小蛇回来了。一回来就溜到了他的身上,伸出蛇信在他的脸上『舔』着。 “金儿,多谢你。”沙乐儿流着泪抚『摸』着小蛇的背,“你是我的福星呢,我的小福星呢。” 小蛇没有听他的话,只是『舔』着他的脸。泪水流下来,它也『舔』着,好似他泪水里的咸味让它着『迷』,『舔』得很快。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了。等它醒来,太阳已经老高了。他翻身而起,先去看了看竹筒中的小蛇。小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这一段时间,它出去得很早。他洗了脸刷了牙,就去找李莹。 “乐儿,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晚?” 李莹故意板着脸。 “嘿嘿……昨夜睡不觉。” “一定是抱着银行卡睡的觉吧?” “姐你怎么知道的?” “傻样儿,猜的。”李莹一边继续跑步,一边笑着,“有了这么多钱,当然会睡不着。” “嘿嘿……姐一猜就猜出来了。” “等会儿我送你去改密码。” 一个小时后,李莹开着车送沙乐儿到了银行,很快改了密码。洪老板非常细心,用的是沙乐儿的身份证复印件开的银行卡。 “乐儿,你不请客么?”李莹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请……当然请……姐要吃什么?” “你身上有多少钱?” “还有一千一百零五块。”他老实地告诉李莹。 就这么点钱就想请我?卡里有那么多钱,也不取点出来用么?” “那是整的……打散了,就不是一百万了。”乐儿傻傻地笑着。 “老抠儿!”李莹开心地笑了,“那请我吃碗粥算了。” “就吃粥?”乐儿有些歉意地笑了笑,“那也太简单了……等我有了钱,一定请姐吃更好的东西,还有……给姐也买套好看的衣服。” “噗――”李莹正在喝水,这一笑把水吐了出来,“还要等有钱么?你现在没有钱?小气鬼,快走吧。” 两人欢欢喜喜去粥店吃了碗粥。李莹只是逗他,她也很高兴啊。不只是乐儿得了钱,她也有大收获。只要小蛇能赢,洪老板给她压的那五十万,不知道会有多少回报呢。 三天后,各方客人陆续而来。李莹与沙乐儿带着十多个青年职工,迎接各方蛇客。李莹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人如仙子,沙乐儿则穿着李莹给他买的那身西服,人如金童。没有客人来的时候,旁边的女迎宾一个个瞄向他。 李莹是主要领导者,还有别的事情要安排,很少在大门口站着。沙乐儿是主要迎宾人员,与别的人一直坚守岗位。 “乐儿兄弟,抽烟不?” 旁边的一个男职工是专门取蛇毒的技术工,带着乐儿取过蛇毒,认识他。 “高昌大哥,我不会。”乐儿会抽烟,但没有烟瘾。从来不买烟,只抽别人的。到了这里,别人的烟也不抽了。 “你叫乐儿啊?嘻嘻……早就认识你了,只是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一个女职工趁机搭腔。接着几个女孩子都围了过来,将乐儿围在中间,叽叽喳喳地说起来。乐儿的嘴巴本来是很甜的,特别在女孩子面前,但女孩子太多,他不知道先与谁说话,一会儿他的额角上就冒汗了。 “乐儿,你是董事长的亲戚吗?” “乐儿,你与董事长助理,关系很好啊,她是你亲姐吗?” …… 突然,外围的几个男职工紧张地将身体站直,而女职工们还在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乐儿有些招架不住地揩着额上的汗珠。 “你们这里很热闹嘛?” 女职工们一惊,齐刷刷地站开,身体站得笔直。李莹款款地走了过来,脸『色』有些不好看。眼光冷冷地左右扫『射』着。 “姐……”乐儿轻声地叫了一声。李莹看了他一看,冷冷的。 “下回再出现这种情况,你们自己知道后果。”李莹一个个看向女职工,然后,目光罩住乐儿,“沙乐儿,跟我走。” 沙乐儿跟在李莹后面,惴惴不安。 “姐……我……” “你挺招女孩子喜欢的嘛?”李莹不给他好脸『色』。 “我没招她们,是她们……” “你没招她们,她们都这么喜欢你,如果你招她们,只怕她们都要疯掉了。” “我……我……” “好了。”李莹又噗哧一声笑了,“以后少与她们叽叽喳喳的,现在跟我在我身边,我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听到没有?” “是……姐,好多人啊,还有外国人呢。” 沙乐儿见了李莹脸上的笑容,知道没事了,嘴巴活起来。他跟着李莹到了接待室,里面人来人往。李莹与很多人都认识,不时打着招呼。十多个外国人,说着英语。李莹不时用英语与他们交谈。 沙乐儿惊羡地看着李莹。 “姐,你好厉害喔,英语说得如吃饭一样方便。” 只有两人在一起的时个,乐儿称赞李莹。 “吃饭一样,还喝粥一样呢。”李莹妩媚地笑了。 两天后,交流会正式开始了。在展览室里,排着几百只铁笼,笼里关着各种各样的蛇,有大有小,各『色』各样。二百多客人来来往往,观看着这些蛇。不时有人摄像,热闹极了。 这可苦了沙乐儿。他成了展览品了,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大厅中最显眼的地方。很多人围着人,但看的不是他,而是趴在他肩膀上的小蛇。 “这是什么蛇啊?从来没有见过呢。” “好奇怪的小蛇,头上还有个金冠……你们见过这样的蛇吗?” …… 最叫乐儿受不了的是这些人老是照像摄影,闪光灯把眼睛闪得都流泪了。后来李莹给他送来了一副墨镜,才好受点。 洪老板与李莹亲自为大家解说,忙得不亦乐乎。 “小兄弟,我们照张相。” “小兄弟好帅哟,与小蛇一起是绝配,人英俊蛇也漂亮……来,我们拍张照,把小蛇拍得清楚点儿。”说这话的是个女养蛇者,显然是个大老板,拍完了照还牒牒不休,“小兄弟,跟着我好不好,每月开你一万块,干得好另外还有奖金,等会儿我去跟洪老板说。” “哈哈……有龙大姐包养,这小子有福了。”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打趣着,“恐怕是个雏,功夫不行,龙大姐会失望的。” “姓刘的,去你个老不死的。”女人笑骂着。 “洪老板。为什么不把小蛇放进铁笼中?” …… 一拔又一拔的客人来到乐儿的面前,洪老板亲自介绍小蛇,嘴都说干了。最隆重的是十多个老外来的时候,洪老板与李莹在前面引导。见到小蛇,老外们一个个激动得手舞足蹈,有人『操』着谁也听不懂的汉语与乐儿说话,有人直接说英语。还好有李莹在,帮他们翻译。 老外的中间,有几个人是蛇类研究专家,不时与李莹用英语交谈,对着小蛇指手划脚,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每个人都要与乐儿拍照,当然是为了与小蛇拍照。 “董事长,金儿有些烦躁了。我怕……” 沙乐儿站得累了,金儿面对这么多人,也有些不愿意了。洪老板怕恼了小蛇,赶紧吩咐乐儿把小蛇带走。 这是他们的宝贝,不能有闪失。 不顾客人们的围观,乐儿在几个保安的保护下才冲了出去。 第二十六章 赌斗蛇 赌斗蛇的比赛,是在第三天才开始。程序很简单,先由蛇的主人标出底标,比如说蛇主人标出十万元底标,那么挑战者就得先拿出十元万赌注押在台面上。这二十万元只是两个蛇主人自己的赌注,输赢是两个蛇主人的事。然后,再由赌盘负责开出盘口,场内所有人就可以下注了。 开盘人正是洪老板带过来的墨镜男三老板。他们是这个方面的专门机构,组织得很专业,在广东的业界内很有名气的黑赌机构。乐儿也看出来了,洪老板肯定是与墨镜男的机构一起合伙举办这次赌斗活动。 洪老板红光满面,乐儿的小蛇金儿,为他争得了很大的面子。昨天,展出的蛇,进行了“新蛇王”评比活动。以新、奇、毒等三个方面为基准,由蛇类研究专家打分,有官方机构参加。不管中方的专家还是外国专家,都给乐儿的小蛇打了满分。 小蛇金儿的照片,迅速传向外国媒体机构,许多大报登出了小蛇的照片,并且以新发现的蛇的种类介绍它,赋名金冠王蛇,纷纷称它是大自然的精灵。 家豪公司名声大振,外国与蛇有关的商业机构,纷纷与洪老板表示出合作意向。这轰动效应,比家豪公司花一百万打广告,效果好得多。洪老板还从乐儿那里取得了以“金冠王蛇”及“金冠蛇”为标志的产品商标的冠名权利。 洪老板是个成功的老板。他能够从一个乡下穷小子一跃而成为出名的集蛇养殖与蛇产品深加工一体的企业的成功的老板,得力于他的脑筋,还有他的独到眼光。看起来他在乐儿的身上花了巨金,其实,他才是最大的赢家。 赌斗蛇的活动开始了,专家与官方人员早已经离去,而参与赌斗活动的人却蜂拥而来,越来越多,看台上坐了近五百人。 参加赌斗的人大部分人不是养蛇人,有些是真正的赌博者,有些人是特别邀请来的有钱人,不在乎钱,只在乎心跳。 最先赌斗的蛇,比较小儿科。标底最少五万,赌斗也从五万标底的蛇开始。一条眼镜蛇首先进入了赌斗的大蛇笼。大蛇笼有十五个平方大,高二米五。标底的蛇镜蛇用小铁笼放进了大铁笼中,等待着挑战者。 赌斗的蛇要两方的主人都同意才能进行赌斗,很快,另一条差不多级别的眼镜蛇进了蛇笼。主持人介绍了两条蛇的特点与战斗经历,都是新蛇,以前没有赌斗过,个头差不多,如果不是它们身上分别贴着一号与二号,根本分不出谁是谁的蛇。赌方组织者开出的盘口是1:1,人们三三两两地下了赌注。看不到蛇的实力差别,下的注都比较小,三千两千的,没有上万的赌注。总赌资不到二十万,加起来也只有五万多的位差。盘方宣布开始,两头蛇斗了起来。 赌盘虽然不大,但是,赌斗的人热情却高。下了注的人狂喊着,没有下注的人也有些加入喊叫的行列。两条蛇在呼喊声中大战起来。实力差不多的蛇,打斗起来更好看。两蛇打斗没有什么章法,也没有受过特别的训练,只是凶猛地缠斗在一起。 一会儿之后,两条蛇身上血痕累累。缠绕的身体分开了,二号蛇的体力差了点儿,很快逃向角落里,趴在地上起不来了,一号蛇体力消耗同样巨大,也没有多少力气继续打斗,但头还是昂着的,嘴里吐着红信。 一号蛇获胜。赢者大声叫好,输了的垂头丧气。 再次出场的是一个非洲埃及眼镜蛇,标底二十万。埃及眼镜蛇,也是攻击很凶猛的蛇类,放在斗蛇铁笼中,咝咝地张嘴吐信,很明显是经过斗蛇训练。主持人说明了它的特点,以及战斗经验。它也是一条新出炉的斗蛇,以前没有赌斗记录。 没有养蛇经验的人对非常蛇有些『迷』信,觉得非洲蛇都很厉害。看着蛇的眼光很热烈,但很久没有出来挑战的蛇,盘口方正要将蛇撤下去的时候,一个懒懒的声音传了出来。 “让我的蛇试试吧。” 这是一个来自贵州的一个小养殖者。蛇很快就出来了,一条土生土长的眼镜蛇进了铁笼。土产的眼镜蛇俗称饭铲头,因为它的头形如饭铲。这条眼镜蛇的个头与埃及眼镜蛇要略小一点儿,气势也不差,一进斗蛇笼中,昂头吐着信,朝着埃及眼镜蛇发出咝咝的叫声。 主持人简单地介绍了土生土长的眼镜蛇的特点。这条蛇也没有参加过以往的赌斗蛇活动,没有任何记录。 两个蛇主人同意斗蛇之后,盘口开了出来,还是1:1。赌注的天平倾向埃及眼镜蛇,那上贵州小老板闭目养神,根本没有看斗蛇笼,也不知道他是有把握还是没有把握。不过,跟在他身边的一个小个子,又上了十万赌注。 此次的赌资差位近三十万,埃及眼镜蛇的赌注大,如果埃及眼镜蛇赢了的话,开赌机构要赔三十万左右,相反他们就能赢利五十万左右。洪老板一直没有出场,显然在幕后『操』作。他的身边有一个观察分析五人小团体,都是斗蛇的权威人士。 盘口不是『乱』开的,是要经过研究才能决定的 沙乐儿没有去看比斗,他与自己的小蛇金儿在一间有闭路电视的屋子里,独自观看着比赛。金儿有时也看一看电视的蛇,但没有多大兴趣,大多数时间蜷曲在他的肩头,将头缩在身子里,时不时昂起头伸出蛇信『舔』他的脸。乐儿很兴奋,看着神态凶猛的埃及眼镜蛇,觉得比土生土长的眼镜蛇赢率大得多。 土生土长的眼蛇眼看起来不起眼,但是,几个斗蛇高手,都没有轻看这条蛇。果然,黑『色』的埃及眼镜蛇气势汹汹地冲向土生土长的眼镜蛇的时候,土生土长的眼镜蛇迅速游动,非常有策略地不与它纠缠,在游动中,抓住机会准确地攻击凶狠的埃及眼镜蛇,非常有效。 埃及眼镜蛇凶猛、暴躁、攻击能力非常强,但是,它的攻击准确率差得多。土生土长的眼镜蛇也被咬了几口,但是,埃及眼镜蛇的身体上的伤口比它多得多。慢慢地,埃及眼镜蛇的动作慢了起来,攻击也弱了下来,此时,土生土长的眼镜蛇发威了,一口咬在埃及眼镜蛇的七寸上。 下注埃及眼镜蛇的人傻了眼,不一会儿,自己的上注对象趴在地上,成了死蛇,而土生土长的眼镜蛇高高地昂着头。 乐儿大跌眼睛,骄傲地看着自己的小蛇。 “哼,如果与我的金儿比,都得死。” 贵州小老板赢了三十万,开赌机构也赢了三十多万。更加恶猛的比斗在后面,下面要出场是正是一条凶狠的黑虎蛇。 黑虎蛇在世界凶猛蛇榜中排名第五。此蛇的标底也不算高,只有三十万。 第二十七章 眼镜王蛇 白天斗了十八场,大家都累了。组织方宣布,最精彩的比斗,将在晚上进行。现在场上只剩下九条蛇,最低标底是五十万。 洪老板让所有赌客在自己的食堂进餐。蛇园的食堂够大,两层,每层可以容纳三百二十人左右。 菜肴丰富,最富特『色』的就是蛇肴了。十人一桌,除了蛇肉制做的菜肴外,还有海鲜、时菜,酒水任取。一时间,餐厅内热火朝天,人们呼朋唤友,喜气洋洋,那些赢了钱的人,喜逐颜开,就算输了钱,也都是输得起的人,同伴熟人,相互举杯。 当然,也有许多人去了佛山市区。晚上八点才继续开始赌斗,时光还早。 客人在餐厅内热火朝天吃饭的时候,李莹却正在教沙乐儿怎么做戏。他们今天晚上要在斗蛇大厅中演一曲好戏。沙乐儿是主角,李莹当配角。 不到七点钟,客人们就已经集聚斗蛇厅。当然,大角『色』还没有来,沙乐儿也跟着李莹在散步,小蛇金儿在他的肩上。 “姐,我们是不是在骗人?” “你说呢?” 李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不知道……” “反正我不管,如果你不能做到,你就要赔我钱,五十万喔,你最少要赔我五十万,听到没有?” 李莹妩媚地笑着。看着李莹的笑容,沙乐儿总觉得骨头都有些酥脆。 “姐,你说什么我都会听你的。” “屁话,我要你死你也听么?” “姐要我死,我去死好了。”乐儿傻傻地笑着。“不过我知道姐对我好,一切都为我着想,哪会让我死呢?” 李莹听着乐儿的话,眼睛里有些雾气,伸手牵住乐儿的手。 “傻子……今天好好听我的话,好好去做,听到没有?如果做不好,你自己没有钱,姐也没有钱了。” “姐放心吧,我没有傻到这个程度。”乐儿傻傻地笑着,望着李莹。李莹是怕他临阵脱逃,或者临场发挥太差,出了破绽。 说着说着,她带着乐儿走进了斗蛇场。斗蛇场人声鼎沸,洪老板与其他大佬都没有来。乐儿让小蛇进入他的衣服里藏着,不让别人看见。 八点钟到了,赌头斗准时开始。洪老板放出了两条蛇,一条黑曼巴,另一条是他的唯一的太攀蛇。黑曼巴标底五十万,太攀蛇标底八十万。 此时的赌盘主持人换成了李莹。她一身白『色』衣裙,还是那仙子一样的,飘飘欲仙。她往斗蛇笼旁边一站,热烈的掌声如『潮』水般响了起来。 黑曼巴先进入斗蛇笼,这是晚上的第一次赌斗。洪老板的黑曼巴,在剩下的斗蛇中,排名第六。场上一共还有三条黑曼巴。 “好吧,让我的蛇与洪老板的黑曼巴斗一场。” 说话的姓刘,是湖北的一个蛇养殖大老板。在全国也是有名的养蛇人,身体胖如弥勒佛,笑起来眼睛全部陷进肥肉之中。 他的蛇也是一条黑曼巴。斗蛇中,人们最喜欢养的就是黑曼巴。黑曼巴本身攻击凶悍,不用特殊训练,也能斗得不错。而且,刘老板的这条蛇,在前一届的斗蛇比赛中,获得过第四名。是一条训练有素的蛇。 做为大老板,如果没有一条蛇出战,别人会笑话的。同时还不能与级别太低的蛇相斗。洪老板比刘老板还强势,能够与洪老板的蛇相斗,面子上就没有说的了。还剩下的蛇都非常强势,最强势的是浙江老板折东望的眼镜王蛇,另外还有女老板龙荷花的太攀蛇。洪老板的太攀蛇也排了出来,他觉得与这些蛇相斗更没有胜算。 与洪老板的黑曼巴相比,刘觉得自己的蛇应该更强势一些。他的黑曼巴,经历了不少战斗,前一届赌斗蛇取得第四名,再前一届得到的是第三名,因此觉得有些胜算。 刘老板的黑曼巴一放入斗蛇笼,掌声雷动。因为,这条蛇多次战斗,很多人认识,蛇身上伤痕累累,三战而不死,就算以前的第一名第二名都没有它的辉煌战绩。更重要的是,这条黑曼巴年龄并不大,区区八岁而已。 李莹声如黄鹂,介绍着两条蛇。洪老板的蛇没有经过战斗。盘口还是1:1。大部分的人投的是刘老板的黑曼巴。蛇的名,树的影,他们相信刘老板的黑曼巴,还能再造奇迹。 果然,洪老板的黑曼巴输了,输得很惨。死在了刘老板的黑曼巴的毒牙之下。 河南省的季老板想与洪老板的太攀蛇相斗,洪老板坚决地推辞了。 “对不起,我的太攀蛇刚买来不久,没有受到训练。” 季老板养的是一条眼镜王蛇。洪老板自觉自己的太攀蛇不是眼镜王蛇的对手,直接拒绝了季老板的眼镜王蛇的邀斗。 眼镜王蛇在世界的毒蛇排名前十名的榜上无名,但在凶猛榜上排名第一。这个种族的蛇最喜欢食用别的蛇,出名的凶狠好杀。季老板的眼镜王蛇进入大铁笼很久,都没有蛇向它挑战。 浙江的折东望老板的也是眼镜王蛇,但季老板没有胆量让自己的蛇与折东望的蛇一较长短。折老板的眼镜王蛇,长有四米五,粗如小树,不是一般人的蛇能够制服的。 折东望在养蛇界非常强势,不管是在财力上还是养蛇的经验上,在国内无人可比。洪老板与他相比,只能算是二流。几乎每一次折东望参加的赌斗蛇活动,赌斗蛇王就没有脱过手,他说他的蛇是第二,没有人敢说是第一。这一回,他自己没有来,来的是他的儿子折富海。带着钱与蛇,还有三个高手级保镖。 他的眼睛王蛇放进了大铁笼。眼镜王蛇在笼子中,粗长的身体盘在一起,堆起来如小山,头高高昂起来看着众人,吐着黑『色』的蛇信,眼光冰冷。 李莹站在斗蛇笼不远的地方,为大家介绍这条硕大无朋的眼镜王蛇。这条眼镜王蛇是第一次参加赌斗蛇活动,没有战胜经历与没有战败记录,但是,在捕捉它的时候,花费了无数的人力物力。折老板请了十二位捕蛇高手参加这条蛇的捕捉活动,有中国的捕蛇高手,也有外国的捕蛇之王,但在围捕的时候,还是有五大高手被蛇咬伤。 “天啦,这也太拉风了。” 场内人们嗡嗡地议论起来。太强势了,众人在心中嘘着气。 此蛇的底标是二百万。谁的蛇要与这条蛇比斗,就得先拿出二百万放到赌台上去。那里也押着折老板的二百万。 所有眼光都看着铁笼中的眼镜王蛇。折富海坐在三个保镖的身边,无比得意地看着笼中的蛇。它的这条蛇,在家里训练时,只三个回合就打败了自家的前一次参与赌斗蛇活动并获得了第一的内陆太攀蛇,只不过,这消息没有传出家门,只有区区几个人知道。 如果有人知道这个消息,不知道会如何疯狂? 谁敢与此蛇挑战?这样凶猛的大蛇,是蛇类的巅峰。斗场内所有的蛇,没有一条蛇能与它的形体相比,而且,它还是条无比凶悍的眼镜王蛇。一般的蛇,只怕放进去,就被它连骨带皮吃掉了。 赌场内的气氛微微有些冷场。大家是来赌钱玩耍的,这样的凶蛇还有哪人的蛇敢与争锋?没有了赌,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可是,偏偏有人走向斗蛇笼。这人就是沙乐儿,肩膀上趴着条金『色』小蛇。 “洪董,让我的金儿与它比斗!” 乐儿指指自己肩头上的小蛇,再指指笼中的大蛇王,众人先是大惊,然后大笑起来,这不是自己找死么?就那条小蛇?漂亮倒是漂亮,但还不够眼镜王蛇一口的。 洪老板也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看着沙乐儿。李莹则是直接斥责乐儿,要他不要在场内捣『乱』。 可是,乐儿一副比定了的样子。 小蛇只是冷冷地看了笼中的大蛇王一眼,然后就趴着闭目养神,将头放在小小的身体下面,一动不动。 第二十八章 决胜 (四千字的大章,求票求收藏) “乐儿,你怎么不听姐的话了?”李莹喝斥沙乐儿,“你的小蛇怎么可能是这条眼镜王蛇的对手?眼镜王蛇本来就是最凶悍的斗蛇,更何况这条蛇还经过训练,这不是找死么?” “姐,不用怕的,我的小金儿也不是普通的蛇,捉蛇王冼东海也斗不过它呢。”乐儿骄傲地昂着头,轻轻地抚『摸』着小蛇的背,“牛屎堆堆再大,也臭不过半截狗屎。眼镜王蛇不就个儿大些吗?我看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我的小金儿可以吃到落在树尖尖上的小鸟,这条眼镜王蛇能吃到吗?” 沙乐儿抄着乡土味极浓的口音说着。这群人中,就有捉蛇王冼东海的身影。只不过,他一直缩在一个角落里。听到沙乐儿的这番话,好几个认识冼东海的人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不想理会这些眼光,将头低了下去。 “岭南王冼先生……” 墨镜男三老板喊了一声,冼东海没有办法,只好抬起头来,苦笑了一声。 “三老板……我不再是岭南王了,再也不捕蛇了。”冼东海落寞地站起来,“那位小兄弟说得对,我败在了那条小蛇的手里……再没有勇气从事捉蛇的行业了。” “这条小蛇真的很厉害?”墨镜男有些吃惊地看着冼东海。 “我不知道……不过,我为洪老板在澳洲徒手捉了太攀蛇,没有出太大的岔子,而却失手在这条小蛇身上。现在,我见到任何蛇,手都颤抖,再无法捉蛇了。” 曾经的捉蛇神手岭南王,失手在这条小蛇身上,竟然再也不也捉蛇了。人们看向小蛇的眼光再也没有先前那种轻视了。 “你们可以看一看前段时间广州市的各种报纸,对这条蛇有报道的……我……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岭南王冼东海站了起来,“三老板、洪老板,还有各位,冼东海告辞。” 说完,捉蛇神手岭南王再没有看其他人一眼,孤独地走出了斗蛇大厅。背有些弓、步子有些颤抖,人也衰老了不少。 “斗……斗啊,让我们来这里干什么了?不斗蛇,吃了饭没事干吗?” 有人大叫起来。 一时间,赌徒们群情鼎沸,都要求赌蛇,场面大有不可控制之势,开赌机构的保镖们,都围在了三老板的身边。 “洪董……你看?” 墨镜男『露』出为难的样子,喊住了洪老板。洪老板装出一副苦笑的样子,看了看斗蛇场,看了看乐儿。 “沙乐儿,你上来。” 沙乐儿大步走上看台,整个一个愣头青的乡下人的样子。 “你要让你的蛇赌斗,有钱没有?”洪老板严厉地看着他,“折老板开的底标是二百万,你有钱吗?” “没……我只有一千一百块钱。” 这回沙乐儿老实了,低下了头去。 “你没有钱起什么哄?” “我……我是看没有人敢与眼镜王蛇赌斗,心中有服气……才这样子……那就算了,不赌斗了。” “嗯……你倒好,自己没有钱,却把我架到了火上烤着,现在你叫我怎么办?”洪老板苦笑着,“各位对不起,这只能怪我贪心,想借用乐儿小兄的蛇为我家豪公司造点势……在这点上,我确实得到了实惠。各位不要闹,这样好了,我求求折老板看,如果折老板答应把底标降下一半,我就出一百万,打水漂也好,让大家乐一乐吧。” 洪老板的眼光落在折富海的身上,众人的眼睛也看向折富海折老板。 “折老板……你看能不能把标底改一改?” “洪老板,你也太搞笑了吧?”折富海一动不动,脸上浮出冷笑,“你洪老板还在乎那一百万?不斗就算了,又不是玩小孩子过家家游戏。” 折富海年少气盛,根本不想给洪老板面子。他们浙江折家与广东洪家明争暗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折家一直压洪家一头,爽着呢。 “好……折老板年少有为,说得好,洪某算倒霉,输钱也不能输了面子是不是,这场赌斗我接了,不就是二百万么,总比丢人好。” 洪老板脸『色』非常不看。让人将钱送到了赌台上,直接坐在他的位置上喝茶,再不看别人一眼。折富海一脸得意,与自己的手下笑逐颜开。 李莹气恼地看了沙乐儿一眼,沙乐儿傻傻地笑着,没有没肺的样子,浑不把洪老板与李莹的生气当回事。 “姐……洪老板不会输的,你放心好了,看我的金儿怎么咬死眼镜王蛇,不是吹牛的,我根本没把这眼镜王蛇放在眼角角。” “你不是去给菩萨多烧几柱香,保佑你的小蛇不被眼镜王蛇吃掉吧。” 大家听了望着沙乐儿哈哈大笑。盘子很快开出来了,1:2的盘口,买眼睛王蛇胜的赌家,投赌一块钱,如果眼镜王蛇赢了,只能赢得五角钱,而小蛇赢了,投赌一块钱就以得两块钱。 场内气氛瞬间热闹起来。 “玩一玩吧,玩小点儿。”一个带着两个保镖的年轻人抽着大雪茄,『露』出白白的牙齿笑了笑,“小三,拿一百万上去,赌眼镜王蛇。” 他的马仔立即提着一个皮箱上了台,砸出一百万。 “刘北陆,别人都这么给我们脸,我们自己不能不给自己脸吧,少砸点吧,三百万。” 折富海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儿,向身边提皮箱的人挥了挥手。身边的人立即走向台上,砸出三百万。 场子中人声鼎沸,只有墨镜男三老板与洪老板的脸『色』不好看。特别是洪老板,见折富海那么神气,怒了。 “华仔……没有人为我们的蛇捧场,我们也自己为自己捧个场,别让三老板亏得太多,也投一百万吧,反正都亏了,不在乎这一点点儿了。” “洪董……是不是……我们不必要这样吧?” “少废话,这是你的钱吗? 洪老板大怒。华仔哪里不敢说话,乖乖地将钱送到了台上。不到一个小时,砸在眼镜王蛇身上的钱就超过了一千三百万,而砸在小蛇身上的除了洪老板那一百万外,只有二十万。这些钱都是那些小角『色』赌上的,反正钱不多,干且赌个回报高的。 有人不在下注。 终于到了斗蛇的时候了。此时的沙乐儿虽然还是那副傻傻的样子,但心中却有些忐忑不安。他也看出眼镜王蛇的不凡,凶悍无比。只要小蛇金儿有一次失败,落在眼镜王蛇的嘴里,就逃不过被吞吃的命运。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将小蛇金儿送进了大铁笼,然后指着大眼镜蛇。 “咬死它!” 小蛇一进笼中,立即精神起来,身体盘着,头高高地立起,看着小铁笼中的眼镜王蛇。眼镜王蛇一见它,盘着的身体动起来,咝咝地张着嘴,游向小蛇。小蛇与它相比,就如一头小狐狸与大象相比,差别实在太大了。 关着眼镜王蛇的铁笼被打开了。它先是慢慢地游出笼子,根本没有将小蛇当成打斗的对象,只将它当成了食物。 它此时的样子正是扑食时的样子。它最喜欢扑食的就是蛇类,落在它眼睛里的蛇,没有几条能逃脱的。奇怪的是,乐儿的小蛇也不动,神态专注地盯着眼镜王蛇。嘴里的蛇信慢悠悠地卷动着。 眼镜蛇曲曲的身体,突然伸展开来。这是它扑食时的绝招,它的头突然如闪电般地动了,扑向小蛇,张着的大嘴里,毒牙狰狞地闪着寒光。 小蛇吓呆了一样,还是没有动。场子里很静,静得针落地的声音都可以听见。有人的手掌做好了鼓掌的动作,只要眼镜王蛇一嘴咬住小蛇,他们就可以欢呼胜利了。可是,很快,他们的心悬了起来,眼睛王蛇到了小蛇身前尺把远的时候,小蛇的身体突然如弹簧般地弹了起来。 洪老板、墨镜男与李莹并不惊奇。他们看惯了小蛇的绝招。小蛇弹起的瞬间,眼镜王蛇的噬咬落了空,但头随着惯『性』继续向前冲,而小蛇轻灵地落在它的身上,张开小嘴就是一口咬上。顿时,眼镜王蛇的身上,就留下了一个伤口。 准备欢呼的人傻眼了。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小蛇竟然有这样的招数。折富海的脸『色』很不好看,坐着的屁股提起了几寸。 眼镜王蛇愤怒了。猛然甩动尾巴,拍向小蛇,而且头也猛烈地回噬。小蛇的身体又弹了起来,飞向空中。但此时,沙乐儿的心差点儿跳了出来,眼镜王蛇回噬的速度太快了,准确无误地咬向飞往空中的小蛇。如果不是小蛇此时来了个绝招,它的尾巴就落进眼镜王蛇的嘴里了。 小蛇的尾巴蓦然一甩,险而又险地脱出了眼镜王蛇的大嘴,准确地伸进了顶上的铁丝网中,缠住了铁丝,身体吊在空中。 “呃……” 这是那些投眼镜王蛇的人的叹息的声音。 “好……”这是那些投注小蛇的人的欢呼的声音,“小蛇好样的,加油!” “哈哈……”洪老板哈哈大笑地站了起来,挑战地望向折富海,“这小蛇还真有两把刷子,没给我丢脸。” “笑……笑个鸟,等会儿有你们哭的。”折富海气哼哼的,铁青着脸,“看那小蚯蚓能躲几回!” “哈哈……不就是堆大牛屎吗?有么子了不起?!”沙乐儿大声叫着,浑没有把强势的折富海当回事,“金儿,咬死大牛屎。” 洪老板听到沙乐儿的声音,心中爽极。只有李莹剜了他一眼,让他闭上了嘴巴。 眼镜王蛇怒极。在其它的蛇面前,它哪里吃过这么大的亏?竟然被蚯蚓一样的小蛇咬了一口,伤口无怕谓,但挑战了它的尊严。套用一句流行的话,眼镜王蛇发怒了,后果很严重。它一次次扑向小蛇,扑向空中,但怎么也够不着小蛇。一次次摔落下来,摔得上面的木头地板梆梆地响。 趁此机会,小蛇不时扑下来,在眼镜王蛇的身上轻轻咬上一口,再跃上网顶吊着。这样的噬咬对眼镜王蛇的伤害不大,但作用却很大,它的目的似乎就是要激怒眼镜王蛇。 “妖蛇,这小蛇一定是成精了。” “眼睛王蛇不被它咬死,只怕自己也会摔死。” 折富海从愤怒中镇静下来,听了大家的话,人也清醒了很多。看着一次次摔得地板咚咚作响的眼镜王蛇,他掏出了一个碧绿的小竹哨子,轻轻地吹了起来。声音轻轻细细的,悠扬而婉转。 眼镜王蛇听到竹哨的声音,竟然安静了一些。它不再跳起来,愣了愣神,转过头来望向声音发出来的方向。 洪老板听见竹哨声,脸『色』变得很不好看。折家训蛇有绝招,他终于见识到了。折富海见自己的眼镜王蛇安静下来,脸『色』变好了。可是,随即脸『色』苍白,因为他看见小蛇趁眼镜王蛇愣神的一瞬间,如一道细细的光芒从顶上扑了下来,一下子缠住了大眼镜王蛇的七寸。 如几道金『色』的细箍,小蛇紧紧地箍在大眼镜王蛇的七寸上。眼镜王蛇想转头噬咬小蛇,但哪够得着?它又暴怒着全身在地上滚打、扑击、扭曲,想甩掉小蛇。 “天啦,眼镜王蛇完了。” “这是什么蛇啊!” “金儿,咬死它!”乐儿兴奋地大叫起来,“咬,咬它的头!咬它的脖子!哈哈……” 小蛇一口口地咬着眼镜王蛇,一会儿之后,眼镜王蛇的头上就鲜血淋淋。折富海看着眼镜王蛇在地上翻滚、咝叫,眼中充血,狠不得冲进去帮助它。 赌眼镜王蛇赢的人傻眼了。赌小蛇胜的人笑疯了。洪老板在笑,墨镜男带着巨大的墨镜,看不出他的笑,但是脸上欢喜的神『色』还是能看出一点点来。李莹是轻轻的笑,沙乐儿一串串的大笑。 眼镜王蛇的生命力太强悍了,头与下鄂被咬得稀烂了,两只眼睛被咬暴了,还在不停地翻滚,尾巴抽打地面。 “走!” 折富海蛇也不要了,带着自己的手下,双眼充满仇恨地走出了大厅。他输了钱又输了面子,比被洪老板狠狠地抽了他的耳光还难受。 眼镜王蛇终于不动了,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但小蛇还是不放,直到差不多将它的脖子咬断,才松了口。头高高地昂起,如战场上的英雄接受大家的欢呼。 第二十九章 意外之痛 沙乐儿来到佛山,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他福星高照,财运临身。看着身上的两张银行卡,他如在梦中,直到十多天过去了,『摸』过去『摸』过来,还觉得不真实。 两张卡上的钱加起来是二百五十万,这种以前在梦中都不能出现的天文数字,在现实中却成了真。 除了卡上的钱,洪老板又因为他在赌斗蛇过程中的出『色』表现,奖励了他两万块钱的现金。他拿着钱的时候,热泪盈眶。他没有说话,只流着泪向洪老板深深地鞠躬。 “姐……你看这钱……” 离开洪老板,找到李莹。他的脸上满是笑意,但泪水却没有止住。李莹深深地看着他,用纸巾给他轻轻地擦去泪水。 “真是个傻子,有钱还哭什么?该笑啊。” “是……我要笑……哈哈……我终于不是穷光蛋了。”他的嘴里哈哈哈的,泪水却还是不干,“我……我也有钱了,姐,我去给你买件衣服好么?我以前答应过你的。” “好,弟弟为姐姐买衣服,姐当然高兴了,你是我的小福星呢。” 李莹快乐地笑着,眼角妩媚。沙乐儿的到来,他的小蛇也让她发了财。她开着车,带着他很快到了街上。 “姐,你要买什么衣服……我不会选……” “傻瓜,天快要冷了,你自己也没有什么衣服,我带你去先给你买件『毛』衣吧。” 李莹想了想,开车到了左丹奴专卖店。前次路过这里,看到店里新进了批『毛』衣,样式质量都不错。 她为他挑了一件。 “姐,那你呢?” 李莹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式『毛』衣,很不错,只不过与他买的那一件是情侣装。她怎么好意思买?一个服务小姐走了过来,拿起『毛』衣向李莹推荐。李莹脸孔发红,拉着乐儿就走。 “姐,你怎么不买那件衣服,很好看啊?” “好看你个头,姐要买贵的……你舍得不?” “舍得,绝对舍得,姐只管拣贵的买。” 看着乐儿又傻傻地笑起来,李莹开着车就往回走。 “姐,怎么回去了?还没有买衣服呢。” “姐知道你的心意,不过姐的衣服多着呢,不用买了。” “这……怎么行?” 沙乐儿终究拗不过李莹,不久就回到了蛇园。 斗蛇过后五天,洪老板就出国了。沙乐儿继续学养蛇,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学了很多东西,但是,养蛇的知识还真不少,要『操』作的东西就更多了。 这天,他从养蛇棚回来,在办公楼溜了一圈,没有见到李莹。天快黑了,他冲了凉,正准备去吃饭,手机响了。 “乐儿……快来救姐姐。” 他吃了一惊,电话中传来李莹的哭声。 “姐,你怎么了?在哪?” “在后山……你快来。” 后山指的是小别墅后面的山,没有养蛇,也没有多少树。沙乐儿以最快的速度向后山冲去。 “姐……姐……你在哪?” 天『色』有些暗了,他一口气到了山上,四面扫视,却没有发现李莹的影子,也没有发现别的人。一般人是不会到这里来的,乐儿倒是经常与李莹爬到山上来看风景。 “乐儿……姐在这里。” 乐儿听见了李莹的声音,声音里夹着哭泣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看到一个陡峭的坡下,李莹穿着一身裙装躺在地上,身上沾满灰土落叶,头发散开。他飞快地向下跑去,坡虽然陡峭,但他是个在山上攀爬惯了的乡下人,纵跃如飞。 “姐,怎么了?” 一向有女强人气质的李莹,见到沙乐儿,泪如雨下,大声哭起来。乐儿急急坐地将她抱住,李莹抱住他的脖子,就如受伤的小女孩抱住了来救自己的哥哥一样,扑在沙乐儿的怀里嘤嘤地哭泣不止。 “乐儿,姐差点……摔死了……” 此时的李莹哪里还有平日当姐姐的样子。她的平日的强大不复存在,脆弱表『露』无遗。在沙乐儿强健的怀抱中,她如一朵柔软的花。她的脸贴着乐儿的脸,流下的泪水也沾在了乐儿的脸上。她不再痛哭,轻轻地抽泣。 “姐,你哪里受伤了?” “我的脚脖子崴了……好痛……身上也被石子擦伤了……乐儿,姐的命好苦……要是没有你,我……我真不知道找谁去。” “姐,不要怕,我背你回家。” 乐儿安慰着李莹。李莹一只脚穿着鞋,另一只脚上的鞋不见了,脚肚脖子肿得老高。裙子也撕出了口子,『露』在外面的小腿与手臂上都有小面积的擦伤。很显然,她是在山上崴了脚脖子,然后从山上滚下来的。 她柔软的身体压在他的身上,特别是双『乳』压在他的胸脯上,使他感觉到了某种刺激。她虽然在哭泣,但吹气如兰,弄得他这个乡下少年很不好意思,而且……他的身体很不自然地有了某方面的反应。 更恼火的,他还是个童子鸡。 因此,他极力压制着这种感觉,极力地逃避这种感觉。尽管李莹名义上是他的姐姐,而且,他心中也把她当成真正的姐姐看待。 天快黑下来了,再不下山,等会儿就看不见路了。 好不容易将她放在了自己的背上,然后,向山上攀爬。李莹抱着他的脖子,还不得不将双腿扣住他的腰。他只能一只手托着她的『臀』部,另一只手抓着坡上的树枝杂草攀升。此时的李莹也有了异样的感觉,不但感觉到了他的强健,同时,她的双『乳』在他的背上摩擦所带来的感觉、沙乐儿的手托着她的『臀』部所带来的感觉、她的双腿扣住沙乐儿的腰所带来的感觉……都是异样的感觉。她的脚脖子很痛,被擦伤的地方也火辣辣的,但是,在这种异样感觉的压制下,反而轻松了一些。 她没有回避这种感觉,相反,她有些享受这种感觉。她将自己的脸紧紧贴着乐儿的脸,双手也抱得紧紧的……她的脸在发烧,心跳也在加快。 “我……我这是怎么了?” 她在心中问自己,对这种感觉有反抗,因为她比他大,因为他喊她姐姐,因为他们心中以前一直都是非常纯洁的,而现在……但是……她此时的心中有一片小小的温馨在漫延,她想多享受一会儿现在这种情形,甚至,她想放纵自己的这种感觉。 “乐儿,你喜欢姐姐吗?” 她情不自禁地问了这句话。这句话在别的场合,在别人听来,也许没有什么,但是她心中因为异样,听到自己问出这样的话来,就有些不同了,因此稍微有些害臊起来。 “喜欢。”乐儿老实地回答,“姐是对我最好的人。” 听到乐儿喜欢自己,她的脸贴得更紧了些。身体也贴得更紧了些,包括她的坚挺而丰满的双『乳』,包括她修长而『性』感的双腿,还有她的双臂。 乐儿脸上见了汗。这是自然现象,背着个人爬陡坡,付出体力肯定是要出汗的,但是,还有另一种汗水。做为童子鸡的他,女人一切对他来说都很**,更何况这样的亲密接触?如果背上的不是李莹,他早就想法万千了。 终于爬上了山坡。 “乐儿,要不要歇一会儿?” “不……我们还是快些下山,天快黑下来了。” 乐儿见到了山头上的那只鞋,鞋跟断了,卡在石头缝隙中。 “姐……我给你捡起鞋来。” “不要了……” 李莹将身体往上提了提,双『乳』不得不在他宽厚的背上重重地摩擦。这又使她的脸红了红。乐儿听了李莹的话,也不去捡鞋了,背着她小心地向山下走去。 第三十章 没有月亮的夜晚 天差不多完全黑了下来,还好天气晴朗,天空中没有月亮有星光,照着山路。沙乐儿小心地背着李莹下了山。星光朦胧,晚风习习,两人心中所想各不相同,李莹乖巧得像只小白兔,伏在沙乐儿的背后,一动不动。脚下的路不太明,沙乐儿也不敢迈开大步。 路上没有人,不然,只怕又要出花边新闻了,说东道西,人人都喜欢。指不定有人会说这是猪八戒背媳『妇』呢。 推开门进了花园。别墅不大,花园不小。没有一个人影,只有小树在夜风中摇曳,有落叶飘零而下。 李莹的身体有些下附,乐儿双手托住她的『臀』部,将她的身体往上挺了挺。自己的嫩『臀』被乐儿这个强健的少年捧在双掌中,这样搓『揉』着,有时乐儿的手指不经意间还会碰触到『臀』峰中间的那个最**的地方。李莹全身发烧,差点呻『吟』起来。 忍不住快乐的颤抖窜上她的脊梁,窜上她的大脑,窜向全身。只能死死抵挡这种快乐的颤抖,抵挡这致命诱『惑』。 终于进了屋,轻轻地将李莹的身体放进沙发里。李莹轻轻地呼一声痛,崴了的脚触在了地上。 “姐……很痛么?”乐儿紧张地问李莹,“我打电话,要救护车送你去医院?” “不……我身上脏稀稀的,衣服也破了……别人看见不以为是个疯子呢。”李莹轻轻地说,眼睛瞄了一下乐儿,见乐儿头脸上都是汗,“乐儿过来,姐给你擦擦汗。” 她是神态是如此地温柔。 “不用……姐,你不去医院,我给你『揉』『揉』脚脖子,会好一些。” “嗯……” 乐儿握住李莹的脚。鞋子没了,袜子还在。只不过白袜子满是泥土,土黄『色』的了。乐儿将她的袜子脱下来,现出一只漂亮光洁的玉足,只是脚脖子红肿。他轻轻地『揉』搓起来。 脚被乐儿握在手里,痒痒的,被轻轻一『揉』,又痛起来,李莹脸『色』又桃红了。皱着眉头,轻轻地哼了出来。 “姐……很痛吗?”乐儿关切地问,手停了下来。 “不……不很痛。” 李莹忍住痛,轻轻地咧出一个笑脸。乐儿笑了笑,又轻轻地『揉』搓起来。李莹看着眼前这个对她如此之好的小男人,这个关怀备致的高大强壮的小男人,心有所动,温柔的感觉如水一样漫过心头。 “乐儿,你去冰厢里拿些碎冰,用个塑胶袋装了,放在脚脖子上给我敷敷。” “好的。” 屋里有冷气,乐儿头上身上的汗水消了。他轻快地走到冰厢里,按李莹的要求,从一个冰盒里倒出冰块,用塑胶口袋装了,再拿一块『毛』巾包住,放在李莹的脚脖子上。 冰敷之后,李莹的感觉好了一些。 “乐儿,姐身上脏,想冲个凉……你给我去楼上……我的衣柜里,把我的睡衣还有……还有小裤,拿下来,好么?”李莹说着,脸红得如桃花,“我……我走不动,上不得楼。” 听到拿睡衣与小裤,乐儿的脸顿时也成了关公。他迟疑了一下。 “那……我……我自己去吧。” “不……姐,你别动。” 乐儿忙按住想起来的李莹,咬了咬牙,上了楼。按李莹的吩咐,打开衣柜的抽屉。大抽屉里,整整齐齐码着李莹的内衣、内裤、睡衣、『乳』罩……衣服上淡淡地散发着幽香。看着这些东西,乐儿只觉体内热血狂奔,下面裤子被顶出个帐蓬来。他将顶起来的帐蓬按了下去,夹在内裤的裤管里,帐蓬才平了。 睡衣很多,有好种颜『色』。他取了一件白『色』的系带睡衣,又取了一条下面印有一个小动物的小内裤,红着脸下了楼。 看着一个大男人为她抱着自己贴身的东西下来,李莹也羞得脸儿通红。她挣扎着想下地,但钻心的疼痛让她轻呼起来。 “姐……” 乐儿关切地喊了声。 “乐儿,抱姐到浴室里去,好不好?” “这……我……”乐儿脸『色』通红。 “乐儿,姐动不了……我……”李莹的眼中又涌出了泪花。 “好了,姐不哭,我抱你就是了。”乐儿咬了咬牙,将李莹横抱在怀中。他的双手有力,抱起她一点不费力。可是,这样抱着一个大美人儿,下面的东西又顶起了帐蓬,而且高高的,让他很难为情。 开了浴室门。浴室很豪华,大大的浴缸,两个人在里面可以打水仗。乐儿依言将李莹放进没放水的大浴缸里,又为她拿了『毛』巾、洗发水与淋浴『露』,还半拖鞋放在浴缸边。 “乐儿,你出去吧。”李莹见他做好了一切,吩咐他,“不过,你不能走,等会儿要把我扶到楼上去。” 乐儿脸『色』涨红地点点头,走出去,将门带住。坐在沙发上,将不争气的帐蓬狠狠地按了下去。为了缓解心中的冲动,他将电视开了,看起电视来。可是,他的眼睛虽然看着电视屏幕,电视中演些什么东西,却没有看见,满脑袋里李莹的脸,或嗔或笑,或喜或怒,或羞或骂,?『露』的小脚、脖子边的白嫩的**、睡衣、小裤也不时在他的眼前晃动。 他这个乡间童男,看起来也许非常粗鲁,但内心却有些保守、羞涩和纯真。特别是在李莹这种在他看来美若天仙的大学生生、城里妹子面前,还有些自卑心理。这段时间来,他对李莹产生了真挚的姐弟感情,有时不兔幻想一下她的美丽,但马就会骂自己是牲口,不该有这种龌龊的想法。 只不过今天,两人肌肤相亲,脑袋里的幻想已经由不得自己压制。他几次站起来,走到浴室门口。听着里面的哗啦啦的水声。 他出来的时候,只带了带浴室门。门没有关严,有一条小小的门缝,可以看到里面的一些情形。只是,他不敢靠得太近,远远地从门缝中看进去,没有看到李莹洗澡的情形。他的心咚咚地跳,看一眼之后,马上又如做贼般地退回来。 罪恶感在他的心中徘徊,挥之不去。 童男对自己**的控制能力,比成年男人差得多。他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经有柳下惠的素质了。 水声停止了。乐儿充满负罪感地赶紧离开。一会儿后,浴室里突然传出一声重物着地的声音,接着传来李莹的痛呼声,然后是哭声。 “乐儿……乐儿……” 李莹在哭中喊着乐儿。乐儿一惊。 “姐……你怎么了?” 他很着急,不知道李莹怎么了,但又不敢立即冲进去。 “乐儿,快来扶姐一把……呜……” 浴室里的李莹痛哭着,乐儿推开了门,看见穿着睡袍的李莹痛苦地倒在地上,趴着站不起来。 “姐……你怎么了?” 乐儿再不顾其他,走过去想扶李莹起来,可是,李莹的脚脚子刚才又崴了一下,再也站不起来。 “乐儿,姐站不起来了……呜……好痛……” “姐……乐儿抱你出去。” 乐儿迟疑了一下,向李莹伸出手去。 “嗯……” 李莹挣了挣,想欠起身体好让乐儿抱她。没有想到她一挣一扯,本就已经松了的睡袍带子散落了。一对白玉似的没有穿『乳』罩的丰满『乳』房抖了出来,同时,睡袍散开,春光乍泄,只有一条绘有小动物的小裤遮住下面,其余全部『露』在乐儿面前。 “乐儿……” 李莹已经被乐儿抱在怀里,此时再没有去拉睡袍,反而一把搂住了乐儿的脖子,全身结实地贴在了乐儿的怀中。 第三十一章 选择离去 (第一卷写完了,各位兄弟姐妹,看了这一卷,可能有些失望,作为乡土小说,写的是都市的环境,但这是个必要的过程,下一卷,大家可以看到什么是真正的乡下生活.呵呵,相信我,把票票给我吧,如果再让你们失望,你们就骂我吧.) 沙乐儿觉得自己怀中抱着的是一团火。这团火烧着李莹自己,也烧着乐儿。乐儿的紧紧地将李莹抱在怀中,李莹也紧紧地搂着乐儿的脖子。 “乐儿……抱姐姐去……楼上……嗯……” 沙乐儿气息越来越粗,很快地抱着李莹向楼上走去。李莹的睡袍,向一边飘『荡』,她的美丽的侗体,展现在乐儿的眼中。 “乐儿……” 李莹抬起头,突然将嘴巴盖住了乐儿的嘴巴。 “嗯……唔……” 乐儿的嘴巴被堵住,接着,一点丁香伸进了他的嘴里。两人已经到了李莹的卧室,乐儿想将李莹放在**,李莹抱着他的脖子没有放开,两人一同摔在**。 “姐……” 但嘴巴又被李莹的嘴巴堵上了。李莹如疯了般缠在他的身上,乐儿的身体如被烧红了一般,压在李莹的身上。李莹一只手放开了乐儿的脖子,悄悄地下伸,『摸』到了乐儿的下面。那如杵的东西,被小手一攥,顿时,乐儿身体硬了起来。 “姐……” “乐儿,你是处男吧?”李莹的脸上一片娇艳,“姐让你做真正的男人,好吗?” “姐……我……” 此时,李莹的睡袍已经完全散开,白玉般的侗体,变成了淡淡的红『色』。乐儿再也不能自持,大手『摸』住了那白玉兔似的『乳』房。李莹一声娇呼,身体颤抖了一下。而她的双手,为他脱起衣服来。 此时的乐儿,已经没有思考能力。他不用李莹为他脱衣服,自己三下两把就脱得精光。健美的身体,出现在李莹的眼底,而下面那粗杵样的东西,让李莹惊呼。 “姐……我要……” 他的手撕起李莹的小底裤来,只是笨手笨脚的,怎么也弄不下来。 “乐儿……不要急……嗯……唔……小笨蛋……我自己来。” 乐儿是童子鸡,第一次是如此笨拙、『性』急。李莹明显是熟女,动作熟练地引导着乐儿,将他引导到了不爆发就要爆裂的境地。她在人前,是那么冷艳,在**却火辣无比。 “乐儿……慢点……轻轻地进来……唔……” 乐儿进入她身体的一瞬间,她只觉那东西如硬杵般将她填满。她一点也不隐瞒自己的快乐,欢快地叫着,身体迎合着乐儿的动作,每一寸肌肉都充满了活『性』,颤动、扭动。她的崴了的脚脖子,在**的作用下,也没有觉得痛了。 只不过,第一次的乐儿,没有几下,一股热流就泄了出来。 “姐……我……” “傻瓜……你是第一次,没有关系的。”李莹亲吻着乐儿,“你让我很快乐,非常快乐,下一回,你一定会让我更加快乐的。” 李莹很幸福地搂抱着乐儿,将自己的身体完全塞在乐儿的怀里,每一寸肌肉都贴着乐儿的身体。如一只温顺的小猫,脸『色』娇艳地望着乐儿。 在昨天,她还只把乐儿当弟弟,但是今天,她勾引了乐儿。她没有羞愧,只有快乐,此时想来,她早就对这个小弟弟存了心了。她以前曾经做过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与乐儿做这样的事。那时,她还深以为自己有这样的梦而感到羞耻。 如果没有这次崴了脚,她肯定还是以弟弟看待乐儿,没有想到这次因为崴了脚而水到渠成。 “乐儿,你爱姐姐吗?” 她温柔地望着乐儿,手掌抚『摸』着他的脸。 “爱……不过……我……” “只要爱就好,别的你不要多想……嗯……今夜,我让你成为我的男人,你喜欢不喜欢?”李莹又开抬挑逗乐儿。柔软的手在他的身上抚『摸』起来。 “喜欢…… 乐儿有些羞涩。此时,他又觉得自己雄了起来,身体里的热流在她的手掌下快速流动、集聚。他只有疯狂的渴望与渴求。他的手,先还有些僵硬,他的心,先前还有些负罪感,但现在,一切不适离他而去。 “乐儿,你好棒,是个真正的男人了。” 第二回,乐儿还是有些生涩,在李莹的引导下疯狂着。李莹以好几种体位,取悦着乐儿,将自己一次次带入高『潮』。当乐儿又一次放热流『射』入她的体内的时候,她终于叫不出来了,无力地瘫软在**,喘息着。 乐儿躺在他的身边,望着脸『色』『潮』红的李莹笑了起来。 “乐儿……你笑……笑什么?” “姐……我厉害不?” “嗯……厉害……姐有点受不了……不过姐喜欢。” 半个小时后,第三回又来了。两人无拘无束地疯狂着,乐儿不再要李莹挑逗,反而挑逗李莹。他用李莹教他的方法,让她兴奋,然后,现学现卖,用李莹教他的几种体位方式,让她尖叫、晕眩、喘息、快乐、颤抖。他『揉』搓着李莹娇艳而美丽的侗体,让她一次次掉入兴奋的黑洞,再一次次醒来,再一次次疯狂。 “乐儿,你让姐成了最快乐的女人……最美妙的女人……我要睡了,好疲软……” 看着李莹睡去,不一会儿,乐儿也闭上了眼睛。三次疯狂,体力消耗不是一般的大。当他在李莹的手指的轻抚下醒来的时候,窗上已经有了曙『色』。 “姐……” 李莹没有吱声,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而柔软的小手,又『摸』着了他的关键部位。这一夜最后的狂欢又开始了,最终,李莹再次在天旋地转的快乐中结束。 “姐……你嫁给我好么?” “乐儿……你让姐歇会儿……” “嗯……姐,天要亮了……”乐儿将李莹的身体抱在怀中,“姐……你不愿意嫁给我吗?” “咯咯……小傻瓜,姐不要你负责的。”李莹将头拱在他的怀里轻笑。 “姐,你为什么不愿意嫁我?”乐儿有些失望。他以为他们已经有了这样的关系,那么就一定要成为夫妻。因此他执着地问。 “乐儿,姐只想做你的女人……但是,却不能嫁给你。” 李莹有些黯然。 “为什么?”乐儿急了。 “乐儿……”李莹轻轻地吻了乐儿,“你是个小傻瓜,难道现在还没有看出我与洪董的关系吗?” “洪董?什么关系?” “你知道洪董为什么让我住这么好的别墅?为什么能开着小车?他为什么给我那么多钱吗?”李莹叹了口气,“因为,我是他的情『妇』,是他的三『奶』……嗯,也许是四『奶』了。” 李莹的话如惊雷,轰得乐儿懵了。 “乐儿……对不起,姐……姐是个女人,想过好日子的女人……你是不是认为姐不知羞耻?姐……唉……可是姐真的喜欢你,喜欢作你的女人,只是姐不能嫁给你。” “姐,你别说了。” 乐儿坐起来,开始穿衣服。 “乐儿……你?” “姐……我要走了。”乐儿的样子有些伤心。 “好吧,你也该走了,被别人看见你就不好了,回宿舍去吧。” “不……姐,我要回乡下去了。” “回乡下?” 乐儿点了点头。此时,他的脸上的神『色』,再没有乡下少年那种幼稚,显现出来的是一种带着些悲哀的沉静,还有点伤心。 “乐儿……我……我会来找你的。” 乐儿听见了李莹的话,没有回头,也没有再说话。穿好衣服,走出卧室。李莹听着他的脚步,下了楼梯,开了门,一路出去了。李莹有些茫然,有些心痛。乐儿的绝情而去,如有东西扎了她的心。 “乐儿,是我伤了你的心么?可是,你这不是伤姐的心么?你以为姐愿意过这样的生活么?你……个倔强的家伙,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哪怕你去了天涯海角,我也会来找你的。” 她喃喃地说着。将头埋在被子里,眼里有泪,这一夜情,是孽情还是什么情?轻轻地咬着嘴唇,自己是个可耻的女人吗?她,一个素以冷静智慧著称的白领女强人,一个冷艳的知识型都市丽人,一个见惯了大风大浪,在情场上经受过考验的女大学生,却因为一个乡下小子而自坠情网。 她觉得自己变傻了。 “乐儿,你走了,也是我该离开这里的时候了。” 她凄然笑了笑,用被子将头盖住,让泪水在枕巾上流着。也许她愿意自己变傻,如乡下女人一样傻。 第三十二章 阮英 沙乐儿离开佛山,坐在去广州的车上,徐徐远去。他不时回过头去,看着越来越小的城市,眼中再没有『迷』茫,相反,少年的脸上有了一种与他年龄不太相称的沉着与淡定。 “姐,谢谢你,让我成为了男人。” 女人是火炉,煅烧男人,让男人由铁成钢。李莹不是普通的女人,但当她成为沙乐儿的女人之后,这个火炉的熊熊烈焰,烧去了他的稚嫩与粗浮,并且在最后关头的一瓢冷水,让他得以淬火,成就了他的刚『性』。 也许,他是把砍山刀,也许是把垦荒锄,也许是把开山斧,虽然还没有开刃,还没有耀眼的锋芒,但只要经过磨砺,总有光芒四『射』的一天。 他的身边坐着一个打工妹,样子还不错。不过,此时的乐儿的眼光再不比以前,她的衣服看起来不错,光鲜亮丽,但从质地上可以看出是地摊货。这样的地摊货是打工妹的首选,她们不要求什么品质,只要从外表上光鲜漂亮就行。 当然,她们也没有能力追求品质。别说她们,就算那些女大学生,真要追求生活品质,也不容易,一套衣服就可能用去她们几个月或者半年的工资。所以,为了追求生活的安逸与品质,很多漂亮的女大学生,以她们的**为代价,选择当有钱有势人的情『妇』与二『奶』。 想起李莹,他的心有些痛。 钱是好东西。看着身边的打工妹子,他不由又想起了周文丽,那个骗去他初吻的打工妹。如果现在她还在他身边,并且知道他已经是百万富翁,他想让她脱光上床的话,她绝不会迟疑半分钟。 “你好……” 打工妹笑着与他打招呼。乐儿笑了笑。 “我叫阮英,你是大学生吗?” 看着乐儿的衣着样子,她觉得他不像是她们这样的普通打工仔。现在,很难在乐儿身上闻着泥土的气息,在家豪公司的两个来月,他没有晒多少太阳,脸上的油黑早已经洗尽,身上的泥巴也洗得干干净净。而且他的衣服一看就不是普通货『色』。 “不是……我与你一样,是个打工仔,叫乐儿。” “真的……你进的厂还是打的散工?” 女孩子活跃起来。乐儿说出的身份拉近了他们的距离,而乐儿的英挺让她兴奋。 “原来在一家公司,刚辞工。” “你一定赚了不少钱……穿这么好的衣服,那你现在愿意不愿意进厂?” 阮英开始坐得与他有些距离,此时靠了过来,紧挨着他。 “什么厂?工资高吗?” “服装厂,工资当然高了,好好干,一个月一千多呢。”阮英甜甜地笑着,“我有熟人在那里,可以介绍你进去的……你可以学打板啊什么的,要是当了师傅,可以拿两千多呢。去不去?我们……我们一起进厂好吗?” 乐儿沉静地微笑着看着阮英。他清楚地感觉到这个女孩子已经爱上了他,当然,是被他的相貌与衣着所征服。只要他说愿意,这女孩就是他的了。他笑了笑,突然伸出手臂,搂住了她的肩膀。女孩没有抗拒,顺势靠进了他的怀里。 “乐儿……你快说嘛,愿不愿意?” 阮英的脸有些红。靠在他的怀中,有些幸福的感觉,同时,有些迫切地希望乐儿答应与她一起进厂。此时的两人,就如是在一起很久的情人了。乐儿笑了笑,突然附在她的耳朵边轻轻地说了一句。 “你要是愿意与我上床睡觉,我就与你一起进厂。” “你……流氓……” 阮英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想挣扎着脱出乐儿的怀抱,但乐儿的手臂不放开她。看着她通红的耳根,得意地笑了,并且轻轻地在她的耳根吻了一下。这一下,阮英的身体哆嗦了一下,不但再无力挣扎,反而上身伏在了乐儿的膝盖上。 “怎么……不愿意?” 乐儿坏笑着。阮英『露』出她的牙齿,在他的腿上狠狠地就是一口。乐儿痛得吸了口冷气,车上的人太多,他不敢叫出声来。阮英松开了口,红着脸抬起头来。 “你再敢『乱』说,我就咬下块肉来。” 乐儿不再逗她。但是,这一番**,让他感觉到愉悦,他已经完全脱离青涩,再也不是那个见了女人就脸红的小子。他的欲火勃然雄起,阮英本就伏在他的腿上,看到他的裤裆突然撑起的帐蓬,脸更是如充了血一样。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听起来是歪理,但却实实在在,特别在少男少女中,少女总是崇拜坏小子。乐儿的“坏”,反而激起了阮英的痴『迷』。 不过,乐儿没有再挑逗她,让她脱离他的怀抱,将身体坐正。只不过,她还是紧靠着他,挽着他的胳膊。 “阮英,你几岁了?” “十八……你呢?” “我比你大一岁。” 乡下说的岁数都是虚岁。阮英说十八岁,实际是十七周岁,与乐儿差不多。乐儿故意多说了一岁。 “那你是我哥了……乐儿哥,你喜欢我不?” 她的话说得很轻,轻得只有他能听见。乐儿轻轻地点着头,只是,他心中真是喜欢她吗?会娶她做老婆吗?不会,他摇了摇头。阮英样子不错,看来心地也单纯,但是,他只是有些喜欢她,还没有爱上她。 其实,爱在他的心里并没有什么概念。在乡下人来说,爱不重要,生活才是重要的,男女在一起,是为了生儿育女,在艰难的生活中互相扶持。 只是,他不再是懵懂的小子。他的心中,虽然不明白自己要做什么,怎么做,但有一条很明确,那就是他憋着一股气――他一定要成功,一定要让自己成为别人不可轻视的人。他要成为一个如洪老板那样的强强势人物。 在想到女人的时候,最先在他大脑里出现的是李莹。尽管想到李莹的时候,他就会摇着头,下意地想把她的影子摇掉。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广州。乐儿背着包,阮英拖着个大箱子。人多太挤,乐儿不得不为她拿着。 阮英下了车,两人要分手的时候,突然抱住了乐儿的腰,将头贴在他的胸口。她的个子只到他的肩头,仰着头才能看他。 “乐儿,跟我一起进厂嘛。” “不去。”乐儿搂着她的肩膀,知道她已经对他真正动情,“我要在广州玩两天,你想不想跟我玩?” 他说这话的时候,在思量着自己会不会与她真的好。“不……你会干坏事的。” “你这么怕我做坏事……我有那么坏吗?”乐儿笑着,在她的『臀』部拍了一下,“那走吧,你要去哪里,我送你上车。” “我……我要去黄浦。” 乐儿送阮英去坐公车。乐儿与阮英都不知道公车在哪坐,不过乐儿肯问人。很快到了公车站。到处人山人海,在这人山人海中,阮英紧紧地挽着乐儿的胳膊。 公车来了,人们陆续地上车,阮英也准备上车。可是,当她要踏上公车的时候,突然离开上车的人流。 “乐儿哥……我……我想跟你玩。” 乐儿有些吃惊地望着阮英。然后笑了。 “你不怕我做坏事?” “我……我……你要做就做……”阮英脸如酒醉,脖子都红透了,“我就要跟着你,不管你做……做什么。” 公车走了,下了车的人也走了,只留下两人站在一起,阮英搂着他的腰不肯放开。 第三十三章 落难的银香嫂 沙乐儿还是将阮英送走了。想欺骗这个纯朴的妹子很容易,但是,很可能毁掉她的一生。上天待他不错,他不能伤天害理。 送走了阮香,沙乐儿去天河书城买了些养蛇的书,然后,心痛着住进了王子假日酒店。李莹说过,钱就是挣来花的。只有会花钱的人才会挣钱。他还没有学会挣钱,但决定花花钱,感受感受高品质的生活。 钱是不骗人的,花了大价钱的客房实在太舒服了。 然后,他开始游广州,在街上信马由缰地『乱』走着,一边走一边看着街边的风景。走得有些累了,就在街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看美女过路。以前,都市里的美女在他的眼里与天上仙女差不多,现在,他觉得自己与她们没有那么大的差别了。 因为他觉得眼前的这些都市美女,与李莹比起来,差个档次。 不过,都市里的美女比起乡下美女,那确实有看头些。胸是胸腰是腰,穿着打扮也养眼,肤『色』细嫩得如瓷器上的白瓷,又细又光滑。 看够了美女,他又走路看起风景来。不知觉走到了珠江边上。 “好大的河啊。” 珠江边上的风景很好,沿江有草坪、花树、街椅、栏杆。江上有船,不时的嘹亮地亮出“嗓子”叫唤几声。沿江修有酒楼,有些如船屋似的。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了,看看天『色』暗了下来。他准备回去了,突然,在江边草地上围了许多人,而地上还躺着一个人。 “快去喊警察吧,这人晕过去了,也不知道是谁,在这里坐了三天两夜了。” “三天两夜了,是不是疯子?” “是疯子也是疯婆子,你没有见她是个女的吗?” 乐儿走过去,草坪上一个女人倒在地上,他突然觉得有些眼熟,赶紧走过去。 “银香嫂?” 众人一见来了个认识的人,赶紧让开道。乐儿走近一看,不是银香嫂是谁?只是脸『色』苍白,衣服脏『乱』,披头散发,有些不成人形了。 “小伙子,你认识她吧,快送她去医院吧,不然只怕来不及了。” “你们知道这地方哪里有医院?” “往前走,右拐就有家小医院。” 乐儿顾不得问情况了,抱着银香嫂就走。这一跑一颠,银香嫂醒了。看清是乐儿,没有喊出声来,眼泪就流出来了。 “乐儿……” “嫂子,不要说话,我带你去医院。” “我……我没有……。” 她似乎没有了力气,很快又晕了过去。还好医院不远,是家私人开的小医所。乐儿将银香嫂放在病**。 “医生,快给看看,是什么病?” 医生见病人晕厥了,伸出手把了会儿脉,再翻开眼皮看了看。再用听诊器听了一会儿,看着乐儿。 “好有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吧?” “我……我不知道,我刚刚才看到她。” “你是见义勇为了?”医生看着他,“那谁为她开医『药』费?” “我开。”乐儿拿出钱包,掏出一大把钱来,“要多少钱?我赶紧治,她是我嫂子。” 医生看他掏出的一大叠钱,眼睛亮了亮,同时,也有些尴尬的样子。他赶紧拿出了葡萄糖,打起了点滴来。然后才跟乐儿说。 “你们这些亲戚,怎么搞的,她没有病,是饿的,估计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饿的?” “是啊。”医生在写字台边坐下来,开始开『药』,“吊了这瓶葡萄糖,估计就没事了,不过还得开些『药』。” 乐儿交了医『药』费,然后看着银香嫂。银香嫂姓罗,是小罗村的人。也是村里的第一大美人,在他十四岁的那年嫁到下沙村的。农村人讲究个早生子早享福,结婚都比较早,银香嫂就是十八岁那年嫁给他的堂兄沙金海的。那时人们都说,沙金海好福气,娶了个大美人儿。就是小小的沙乐儿也有暗恋这位嫂子,与刚猛子一起偷看着她洗澡,只不过那洗澡的地方,墙很严实,没有缝,无法看见,只听见过洗澡弄水的水声而已。 此时的银香嫂也不过二十一岁。 村里的第一美人儿,现在躺在**,脸上脏脏的,好像几天没有洗脸了,身上的衣服又脏又『乱』,脚上趿着一双拖鞋,两只脚也乌黑。再看眼眶深陷,哪还是美人?就如一个乞婆似的。 不过,小半瓶葡萄糖吊进血脉,银香嫂的脸上就有了点血『色』,好看了一些。银香嫂动了一下,醒了过来。 “银香嫂,不要动,好好躺着。” 看见乐儿,银香嫂的泪水又淌了出来。然后,将眼睛闭着。可闭着也挡不住泪水,流过的地方,在脏乌的脸上淌出一条沟来。 “银香嫂,你先躺着,我去给你买套衣服来,你的衣服脏了。” 银香嫂没有说话,只管自己流着泪。乐儿只好吩咐医生,好好照顾银香嫂。他已经交了医『药』费,医生不怕他跑掉,自然答应了。 很快,乐儿就买来了一件女式t恤与一条牛仔裤。也不知道合不合身,只是向服装老板描述了银香嫂子的身高。自然也不是太好的衣服,他急,没有去太远的地方,不放心银香嫂子一个人在医院。 “小兄弟,你挺快的嘛。” 医生笑着说。 “我没跑远,就在那边买的。”乐儿也笑笑,“医生,给点水好不好,我让我嫂子洗洗脸。” “去那边打水吧。” 乐儿打来了水。他刚才买衣服的时候,就买了条『毛』巾。银香嫂还在哭泣落泪,乐儿自己将『毛』巾打湿了,为她擦起脸来。 “乐儿,我自己来吧。” 银香嫂终于停住了哭泣,从乐儿手中接过『毛』巾,自己洗了起来。 “银香嫂,你搞么子?,把自个儿弄成了这个样子?” 听了乐儿的话,银香嫂停止了洗脸,又流起泪来。 “好了……好嫂子,我不说了。”他看了看银香嫂的脚,还有两片破了的拖鞋,皱起了眉头,“嫂子,你的鞋不能穿了,我去给你买双来。” “乐儿……不要了,我……我也不想活了。” 说着说着,她又大哭起来。乐儿可真是手足无措了。不过,他还是问出了她穿鞋的码数,跑了出去,一会儿功夫就买了双皮鞋来,还是高跟的。 葡萄糖已经输完,银香嫂的脸『色』也好看多了,身上也有了点力气,挣扎着想起来。乐儿赶紧扶住她。 “嫂子,你先休息一会儿,然后把衣服鞋子穿上,我带你去吃饭。” 银香嫂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医院里没有别的病人,病房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乐儿把门关上,走去与医生吹牛。 “小兄弟,我看你这嫂子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你要好好照顾她,别出什么意外。” “受了刺激?” 乐儿『摸』了『摸』额头。看样子确实是这样的,不然她老哭么子劲?女人受了刺激是很严重的,吃『药』上吊跳河都可能干出来。要是她也来这么一套,那就害死人了 “还有,她好几天没有吃饭了,出去的时候,找个粥店先喝碗粥,不要吃干的东西,那样伤胃。” 医先还是很有医德的,当然前提是足额交钱,不交钱一律免谈。正说着,银香嫂子歪歪扭扭出来了。此时换了一身衣服,样子好看多了,特别是穿着高跟鞋,屁股被牛仔裤包着,衬出了结实的圆『臀』与修长的腿,身上的浅绿『色』t恤又有点儿洋气,虽然还不能与这都市女人比美,但下沙村第一美人的样子似乎回复了。 告别了医生,乐儿见她还有些歪歪扭扭,就想去扶她一把,没想到她整个儿都靠在了他身上,远远看去的话,还以为他们是对亲蜜的情侣在逛街呢。 第三十四章 都是女人惹的祸 (凌晨还有一更) 满街的灯红酒绿,广州的夜美极了。沙乐儿带着银香嫂找到个粥店,让她吃了两碗粥,自己也将就吃粥了。广东的粥,出名的好,不过有些粥乐儿不是吃不惯,最喜欢的是瘦肉皮蛋粥。 银香嫂一句话也不说,喝粥的时候都在流泪。乐儿也不问了,吃完粥,打了个的回酒店。的哥是个健谈的中年人,一见银香嫂只是流泪,的哥还以为是两个子伴嘴。 “兄弟,你怎么能这样对待老婆?快好好哄一哄吧。” 倒是把乐儿闹了个大红脸,银香嫂虽然在抽泣中,听到这话也红了脸,还睁着泪眼望了乐儿一眼。 “司机大哥,她不是我老婆。” “不是你老婆……我知道,现在还没有结婚,是女朋友,对不对?那就更不应该吵嘴了,看把你女朋友弄得眼泪婆婆的,多可怜。” 乐儿哭笑不得。 “她是我嫂子。” “啧啧……你这小兄弟还真是不好说啊,嫂子也敢欺侮,看你哥不揍你。” 乐儿实在无话可说了。还好,车很快就到了。 “嫂子,你不要流泪了好不好?”乐儿心里烦着呢,“不然进了酒店,别人还真的以为我欺侮我老婆了呢,真是的,又不是死了老公,这么伤心干嘛。” “他死了才好呢!”银香嫂一屁股坐在酒店外小花园的花池上,眼泪流得更快了,“你进去吧,不要管我,我死了好了。” 乐儿有些奇怪了。银香嫂一惯来对沙金海要多温柔有多温柔,从来没有骂过沙金海,这会儿怎么这样咒起他来了?乐儿不但不烦了,反而笑了起来。一会儿,他就套出了她的话。原来,沙金海另外找了个女人,而且是个发廊女。三天两头去找她,到后来,当着银香嫂的面也敢亲热了。 这不,她一气之下,离开了沙金海,身上没有分文。在广州流浪三天了,三天里水米没进,一下昏到在珠江河边。 他不再劝她了,让她哭,可是哭着哭着,她却抱住了乐儿。都是女人惹的祸,乐儿叹息了一声,有些为银香嫂抱不平。 “可恶的沙金海,你搞女人就搞女人了,可对自己的老婆也太恶毒了吧?一分钱都不给,就赶她出来了,还要我为你的老婆治病、买衣服……嗯,亏死我了,等会儿老子搞你老婆,给你戴个绿帽子,把亏的找回来。” 乐儿想到这里,嘿嘿地笑了。 “乐儿,你笑么子?” “没笑么子。”乐儿脸上现出坏笑,“我说嫂子你哭有么子用啦?金海哥『乱』搞女人,你就找个野老公,给他戴绿帽子嘛,不能便宜了他。” “乐儿,你说么子话呢?” “他那样的坏蛋,你就该给他戴绿帽子,气死他。”乐儿站起来,笑着,“我开玩笑呢,你不要当真,不然沙金海会找我算账的。我们进去吧,你身上都有股臭鱼味儿了,难闻死了。进去洗洗干净。” 银香嫂脸红了。她出来了这么多天,没有洗过澡,这广州的天气又热,实在是满身臭味。如果不是乐儿给他买了衣服换上,铁定人们会以为她是流落街头的疯婆子。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来。跟着乐儿向酒店里走。可是快进门的时候,她又站住了。 “乐儿,你住这里?” “是啊,有么子问题吗?” “没……可是这里很贵的……你发财了,住这样高级的地方?” “你管我发财没发财,还是多管管沙金海吧,哪天我见到他打他一顿为你出气。” 他拉着银香嫂进了大厅。银香嫂的身上的怪味让很多人退避三舍。很多人以奇怪的眼光看着乐儿与她。乐儿没有理睬他们,又开了个房间。 带着银香嫂进了以银香嫂名义开的客房里,乐儿正想出去,银香嫂却关上了门,拦住了他,瞪着他。 “嫂子,怎么了?” “你不是要我找野老公吗?我就找你。” 银香嫂的眼中有一种让他害怕的光芒,充满的野『性』与疯狂。 “银香嫂,你疯了吗?”乐儿吃惊地后退了一步,这个一惯温柔的女人,真是有发疯的迹象,“你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 银香嫂没有动,嘴角有些冷笑的意味。 “没想到你是个没有卵子的货。” 这句话虽然说得轻,但对乐儿来说,却有如一击闷棒。这是句乡下的土话,意思是没胆子的人,当然还有别的意思。在乡下被人骂娘都可以忍受,如果被人骂成没卵子的货,那就绝不能忍了。 卵子,就是乡下人的说的男人下面的那东西。如果被人说成是没卵子的货,那就是说这人是任人欺侮的货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乐儿眼中燃起了怒火。 “你敢说我是没有卵子的货?” “我一个女人送到你门上来了,都不敢搞,不是没卵子的货是么子?” “罗银香,你先洗干净了,看我等会儿搞死你!” “我知道你卵子大,怕你么?”银香嫂走向浴室,还回头补了一句,“要是你今天走出门了,以后我天天喊你没卵子的货。” 乐儿那个气啊,差点儿把卵子气爆。这一段时间与李莹相处,沾了一些都市人的气息,野气消磨。但是,他宁愿当一个原汁原味的乡下人,也不要被人说成没卵子的货。乡下人缺少文化,耍阴谋用脑筋的人少,抡拳头的人多,如果没有了野气,就会被人骂成是没有卵子的人,无法在乡下立足。 “乐儿,开不开水。” “你这个蠢婆娘,开个水都不会,难怪男人会去偷人。” 乐儿怒气冲冲地进了浴室,可眼前的一幕,让他目瞪口呆。银香嫂一丝不挂地站在那里,见他进来,也不用东西遮遮羞。 “好看吗?” 看着她那一丝不挂的**,乐儿吞了泡口水。这**虽然没有李莹的那样晶莹剔透,没有那样的韵味,但是却更加健壮,丰满的『乳』房傲然挺立,而平坦的小腹下面那一溜黑『色』的绒『毛』,细细的盖住了小小的埠头。 “蠢婆娘,我今天不搞得你喊救命,就不姓沙!” 乐儿开了水,三下两把将自己脱得精光。银香嫂早看过他下面的东西的,十四岁的他就让她惊呼了,此时,更是让她大呼。 这一夜,在乐儿的怒气之下,罗银香喊了无数回救命。 第三十五章 回乡 女人一旦强悍起来,那就没得治了。罗银香现在正是这个样子,从上火车起,她就粘着乐儿不放。也不怕别人看见,还好没有碰到熟人。 “野老公,等会儿到了邵宁,我们再去开个房。” “呃……”乐儿紧张地看着周围人反应,还好她的话是在他的耳朵边说的,其实根本就没有人注意他们,车上男男女女这样搂抱着的多得去了,“你这个死婆娘,这么多人你还喊,变态啊?” “做都敢做,怕么子?” 罗银香一副不屑的样子。乐儿纳闷,昨天这个女人还一副贞节温柔的样子,今天怎么就这样了。 “你不怕我怕呢,我还要讨老婆的,你把我的名声搞坏了,哪个还嫁我?” “不嫁你更好,你就一直做我的野老公了。”罗银香咯咯地笑起来。 “放屁,我一个大好的崽儿,就落在你一个野婆娘的肚皮上,美死你。” 罗银香根本不生气,只是看着乐儿笑。 “放心吧,我不会坏你名声的。” “要是沙金海知道了,不打死你。” “哼!”罗银香满脸凶狠,“以前,我实在是太好让人欺侮了,以后再看看,他敢欺侮我,我砍死他!卵子小得像香签,还『乱』搞女人。以后我就是泼『妇』,他不惹我就算了,敢惹我,不把他家搞得鸡犬不宁就不姓罗。” 乐儿打了个寒战,女人就是得罪不得啊,一旦变成了狮子,那就厉害了。不过,听到她说的脏话,眼里满是暧昧,哈哈大笑起来。 罗银香任他笑,却附在了他的耳朵边说了起来。 “你的卵子倒是大,但是整天夹在裤裆里,还不是与没卵子货一个样?” “死婆娘,你讨打!” 罗银香一副任你打的样子,动也不动。乐儿一时没得奈何。他们是晚上坐的车,第二天下午才到邵宁市。 “乐儿,去开房,听到没有?”罗银香拉着他的手不放,“反正天快黑掉了,歇一夜明天清早再走嘛。” 乐儿看周围没有人,狠狠地在她的『乳』房上『摸』了一把,把她『摸』得哼出声来,不过,却更是眉飞『色』舞。 “死女人,等会儿打死你!” “关上门,我任你打。”罗银香献媚地笑着,“我一辈子都让你打,好不好,你喜欢打屁股不是打哪里?” “我看你迟早会被沙金海打死。” “他敢!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罗银香么?”罗银香的眼里又现出强悍的光芒,“这辈子,任你打,任你骂,除了你,谁敢动我一指头,骂我一句,我就和他拼命,咬也咬死他!” 听了这话,他心里头微微有些感动,轻轻地搂住她的肩,叹了口气。他不是很懂女人。许多女人水『性』杨花,但也有许多女人只要真爱上了某个男人,就会一辈子死心塌地。你打她骂她折磨她,她还是此心不改。就像喂家的狗,打它骂它,它还是会向你摇尾巴,绝不会反叛你。 罗银香可能就是这类女人吧。 第二天,他们到了双桥镇。这是真正的家乡了,下沙村离这里只有八里地。到了这里,罗银香再不放肆了,与乐儿拉开了一些距离。乐儿看了看她,想了想,掏出皮夹子,数出五百块钱递给她。 “你干么子?我又不是卖给你。” 罗银香很生气地望着她。 “快到家了,你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拿去买点东西吧。” “我为么子买东西?沙金海那样对我,还想给他的父母买东西,做梦!” “你回来了不回娘家?” 听了这话,罗银香收下了钱。眼中有了泪影。 “乐儿,还是你对我好。”银香轻轻地说了声,然后眼睛亮了,“咦……乐儿,你怎么有这么多钱,发财了?” “发鬼的财。” 乐儿不再理他,快步走到肉摊前,买了块猪肉。又进了商店,买了两瓶酒与一些水果糖。罗银香不再跟着他,自己走了。看着她的背影,他的眼中现出复杂的神情。摇了摇头,又买了一条烟。 他又在街上悠转了一阵,十点多钟了,才向下沙走。从镇上到下沙,只有一条沙土的马路。没有车,只能走路回家。 才进村口,他的黄狗就叫着摇着尾巴跑过来了。出门时,黄狗托大堂伯喂养着,此时看着,没有退膘。 “啊黄,你个狗崽不认识老子啊?” 乐儿高兴地『摸』着黄狗的头。黄狗伸出舌头在他的手上直『舔』。 “乐儿,你个野崽怎么就回来了,发财了啊!” “二伯,你老健旺啊。” 乐儿笑哈哈地拿出烟来散。人越来越多,特别是小孩子,都围了过来。他一个个打招呼,递烟。 “乐儿,鬼崽仔一定挖到金牯牛了,发这么好的烟。” 他买的是金白沙烟。在农村,一般中老年人都抽旱烟,抽卷烟的少得很,就算抽也抽一块几『毛』钱一包的烟,就算村里最大官儿陶支书抽的也只是块儿八角钱一包的烟。金白烟可是十块钱一包的。 “发财,发么子财??”乐儿咧嘴笑着,“回来了,打肿脸充胖子,也要买包好烟哪。” 很快到了堂大伯家,又拿出水果粮散给小孩子们吃。小孩子们拿着了糖,高兴地一哄而散。 “乐儿,你个鬼崽这么早回来做么子?也不多捞些钱才回来,现在地里又没有多少活儿。”大伯亲切地笑着,一脸的皱纹如犁沟,“『乱』花钱买这么多东西,那钱是好找的么?” 乐儿也不答话,把肉与酒拿了出来。婶子高兴地拿进去弄菜去了。 “刚猛子呢,没有回来?” “大伯,刚猛子可发达了。”乐儿笑着,“他没有写信打电话回来吗?要是他回来啊,肯定人给你带个如花似玉的儿媳『妇』回来的,说不定还会带个孙儿回来呢。” “这话怎么讲?” 乐儿大伯皱起了眉头。乐儿绘声绘『色』地讲起刚猛子的情况来,大伯本来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那个死崽,就是不安分,不过,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老了,也管不了喽,让他瞎折腾去吧,只要不『乱』来就好。” 婶子没有出来,一直躲在门后听着,这时也忍不住走了出来问乐儿。她的脸上笑得皱纹都成了花风。 “没想到我们家的刚猛子也有这样的造化,乐儿,你为么子不找个老板当老婆呢?” “婶,你以为老板那么好找啊?我哪有刚猛子那样的本事,找得到早就找去了。” 听了乐儿的话,婶子更高兴了,大伯骂了她一句,才屁颠屁颠地进了厨房。而这时候,下村有人闹了起来。下沙村分上村与下村,乐儿大伯这里是上村。乐儿自家单在村子的背后,不算上村也不算上村。 “咦,下村哪家又在扯皮了?” 大伯皱起了眉,但他不是个喜欢管闭事的人。又与乐儿说起话来。乐儿却是听出来了,那声音正是罗银香的。 “大哥,在家么?” “生土,快进来,乐儿回来了呢。” 进来的是乐儿的亲堂二伯,生田大伯的亲兄弟。长得矮挫挫的,眼睛很小。 “二伯,快坐。”乐儿递上了烟。 “乐儿,发财了吧。” “发么子财?。”乐儿又给他倒了碗水,“外头就是不好捞钱,才回来的。” “生土,下村谁家在吵啊?” “生树家呢。”生土抽着烟说,“他儿媳『妇』在吵呢,说是金海那鬼崽在外头找了女人,吵得厉害了。” “那媳『妇』儿可是个识大体的人,从没与人红过脸,怎么吵了?” “这回可凶了,还说要去找野男人给金海那小子戴绿帽子呢,嘿嘿,那小子该,有这么好的老婆在身边,还去找别的女人。” 大伯又皱起了眉。乐儿知道是怎么回事,没有吱声。这时候,婶子端出了菜来,生田大伯喊二伯也坐上了桌子。他没有将乐儿买来的酒打开,而是舀了自家烤的米酒筛上三大碗。乐儿好久没有喝家乡的米酒了,端起来就喝了口。 “大伯,这米酒烤的太好了。” “好喝就多喝的,一大缸呢。” 两大碗煮的猪肉摆在桌上,还有鸡蛋、青豆。乐儿也不客气,大吃大喝起来。 第三十六章 拜访支书 陶沙村由两个自然村组成,但是,支书与村主任一直被上陶村占着,特别是支书一职,十八年来一直没有动过,一直握在陶世仁的手中。 陶世仁有三兄弟,他是老大,老二叫陶世义,在县公安局工作,老三掏世荣,在县『政府』工作。他们是陶沙村最强势的家庭,没有人家可比。像沙强这样的暴发户,陶沙村有两家,可是与他们这个家庭,还是没得比。 他们家的后代,也开始崭『露』头角。陶世仁的大儿子,部队里退伍之后,也进了公安局,听说很有前途,陶世义与陶世荣家的孩子就更不用说了,现在虽然还没有踏入社会,但肯定错不了。 沙乐儿已经不是以前的沙乐儿了。回来之后,首先想到的就是去拜访陶支书。李莹教给了他许多东西,给他说得最多的就是,要想成事,搞好人际关系最重要。陶支书不止是陶沙村的支书,通过他家的势力,还可以交结更多有用的人。 他买了两瓶酒,一条烟,共两百多块钱的东西。这些东西在外面不算什么,但在乡下,已经是很重的礼物了。乡下没有贿赂一说,上陶村与下沙村依山带水,通婚、结亲,早已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从外面回来,带点礼物去拜见长者,无可非议。 “支书大伯。” 乐儿笑呵呵地走进了陶支书的家。 “哦,是乐儿啊,你个野崽回来了啊,快坐。” “是啊,支书大伯。”乐儿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就在桌子边的长凳上坐了下来,“大伯抽烟,以前在家里没出息,从来没有来孝敬过大伯,不敢上门来年十三大伯,这回出去,也捞了几个钱,买了两瓶酒,才好意思来呢。” “你个野崽,说么子话?。”支书看两瓶酒与烟都不错,笑眯眯的,“我们不是亲戚也是近邻,更何况你爷爷是我最敬重的老人,想当然,他不但庄稼上是把好手,而且还读过书,在我们陶沙村算是先生呢。只是你爸爸太不成器,不然,你们家的日子好过呢,你爷爷也不会死得这么早。” 说起爷爷,乐儿眼睛就红了。 “你也不要伤心,你爷爷有你这样的懂事的孙儿,九泉之下也安心了。” 沙乐儿一向在村里的口碑不错,主要是他对爷爷孝顺,对长辈尊敬,更何况大家一直把他当孤儿看。村里人不是很纯朴的,就算陶支书也不例外。 “陶支书在吗?” 一个很甜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接着进来一个漂亮而有些洋气的女孩。 “丰老师啊,快请坐。” 丰老师?乐儿是知道村里老师的。陶沙村小学,就两个年级,三个老师,都是陶沙村的民办老师转正的,一个姓沙,是他的一个叔叔,别外两个一个姓陶一个姓李,都是上陶村的。陶老师是上陶村本村人,李老师却是嫁在上陶村的女老师。 “陶支书,这位是谁啊?” 丰老师落落大方,看着乐儿部陶支书。 “哦,我给你们介绍一下。”陶支书笑呵呵的,“乐儿,这位是丰老师,真正的名牌大学生,来我们村小支教的,这位叫沙乐儿,刚从广州打工回来。” 丰老师注意地看着沙乐儿。沙乐儿在李莹的薰陶之下,有几分都市少年的气息,不像别的打工回来的人,虽然在外面很多年了,还是脱不了粗鲁气质。特别是乐儿穿着的衣服质地不错,一开始她还以为他是城里读书回来的学生呢。 “你好,我叫丰殊雅,陶沙学校的老师。” 丰老师大方地向乐儿伸出了手。如果是以前,乐儿一定会手足无措,但经过李莹的**,也算见过世面了,同样落落大方地轻轻地握住了丰老师的手。 “我叫沙乐儿,打工仔。” 乐儿微微笑着。看到沙乐儿落落大方的样子,丰老师更是有些惊奇了。在陶沙村的这几个月,见的农村青年也不少了,没有几个能这样与她握手的。 “你在外打工,为什么回来了呢?现在离过年还早啊。” 丰老师很有兴趣地与沙乐儿谈起来,倒是冷落了陶支书。不过陶支书可没有什么不满,反而走到后面去倒茶去了。 “我在外面走了一圈,觉得外面打工,捞个钱也不容易,要想成点大器更难,还不如回来,自己做点事情,比打工强。” 李莹一直鼓励他自己创业。以前,他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是,当李莹告诉他,她是洪老板的情『妇』时,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做一个洪老板一样的人。丰老师问起他为什么不要外打工,想了没有想就回答了。 “咦,你的想法不错啊。”丰老师惊奇怪地望着他,似乎兴趣更浓厚了,“不过,你回来想干点什么呢?” “养蛇。” 乐儿再一次没加思考地回答。 “养蛇?” “是啊。”乐儿很有信心地微笑着,“我在佛山打工,就是学习养蛇。佛山的家豪公司,以蛇的养殖为主业,已经有了上亿的资产。” 乐儿将李莹告诉他的信息慢慢地与丰老师说着。 “天啦,没有想到养蛇也是这么大的产业。”丰老师的眼中闪着光芒,很兴奋地样子,“利润这么丰厚,确实值得发展。”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非常投机的样子。这时,丰老师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看了看,站起来。 “不好意思,有人找我。陶支书,我不打搅你了,沙乐儿,下回有机会我们再谈谈好吗?” 丰老师很有礼貌地向他们告别。乐儿送出大门,他不知道这个漂亮的老师为什么对他创业养蛇有这么大的兴趣。 “她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心里想着,哈哈大笑起来。当然,他不会真的这样认为,只是自己笑话自己而已。 “乐儿,丰老师好像与你很谈得来啊。”陶支书出现在他的身边。笑得皱纹如老丝瓜皮子,“你知道她的身份吗?” “她不是老师吗?还有么子身份?” 乐儿有些诧异地问老支书。 “她可不是一般人,大有来头的。”老支书神秘地笑了笑,“她是我们县委书记的独生女儿,你可不要在她身上动歪心思。” “……”乐儿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县委书记的女儿,还到我们这样的学校来?” “这个,我也不知道了。”陶支书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东西,不是我们乡下人想得通的,她来我们这样的小学,肯定有她的目的。走吧,陪我喝两杯。” “支书大伯,酒我就不喝了。” “你这个鬼崽仔,给我拿那么多东西来,酒不喝,那就提回去。” 乐儿无奈,只好坐上了桌子,陪支书喝酒。 第三十七章 贵人 乐儿回到村里,拾缀了屋子、菜园子。他家菜园子是村子里最大的,全部自留地都在这里,三亩多点地,又与自己的家紧挨着。在江南,地少人多,能够有这么大的菜园子的人家,不多见。 这得力于他的家远离村子,自留地又集中在一起。同时也得力于他的爷爷。他爷爷在村里是有点名声的,老抗美援朝的军人,党员,在朝鲜战场上打过美国鬼子,负过伤,有军功的,曾经是以前的大队治保主任。包括老支书在内,村里人都很尊重他,如果不是儿子不成器,家里哪会败落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家南边是沙土公路,与公路只隔一百多米,一片小竹林在公路与家之间相连。这片小竹林也是他家承包的山地,一条小沙土路穿过竹林通到家门口。西边二百多米远的地方,是小沙河,站在家里的院子里就能看到小沙河里清亮的水在缓缓流淌。 菜园子里不全种的菜,他一个人能吃多少菜?不种有红薯与花生。好几个月没有管菜园子,杂草疯长,把地里的肥分都吃掉了。菜园子里有口井,是爷爷在世的时候打的。这样的井在南方非常少见,南方人的井是自然的泉水井,只有北方人才用这样的井。乐儿爷爷当兵的时候,在北方呆过,才能打出这样的井来。 打水灌园,非常方便。 太阳有一竿子高了,乐儿也挖翻了一垄菜地。今天的小蛇金儿没有出去,跟着他在菜地里玩耍,金『色』的身影,在红薯地里或者花生地里窜动。黄狗与它玩得疯了,也在地里出出进进。它们俩很久没有在一起了,今天似乎特别疯。 “沙乐儿。” 一个清甜的声音在园外的屋子旁边喊他的名字。 “哪个啊?” 乐儿在园子里应声,一个漂亮女人随着声音进了园子。 “丰老师啊,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不欢迎?” 丰殊雅穿着一声明黄『色』的运动衫,估计是高档货,衬得她身材飘逸,婀娜多姿。在早晨的阳光下,娇艳的脸庞更是秀『色』可餐。 “哪能呢,丰老师光顾寒舍,我的破园子都生辉了。” 乐儿也绰了两句文的。逗得丰殊雅一阵娇笑。乐儿心中乐啊,自从在陶支书那里知道她是县委书记的女儿,就想攀上她的关系,只是找不到机会。今天她自动上门来找他,心里乐滋滋的呢。 “你在干活,我能帮你做些么子?” 难得丰老师,也说着乡里话。 “不用了,丰老师的手是玉手,是拿笔杆子的,哪能干这样的粗活呢?”乐儿笑呵呵的,“别弄脏了你的衣服与手啦。” “好你个沙乐儿,还怪会说怪话的嘛。” 乐儿拗不过她,让她拔香菜里的杂草。丰殊雅没干过农活,初干点农活,觉得非常新鲜,高兴得很。可是,她突然尖叫起来。 “蛇……蛇啊!” 她跑得倒是快,一下子窜到乐儿身边,躲到乐儿的身后。漂亮的脸蛋儿吓得粉白粉白,双手抓住他的衣服,惊恐地看着金『色』小蛇慢慢游过来。乐儿哈哈大笑。 “你……你笑么子?” “不要怕,它是我喂养的小蛇,不会咬人的。” “你喂养的?”丰殊雅瞧着沙乐儿,“真是不咬人?” 小蛇游到沙乐儿的脚背上,亲热地缠住他的小腿,吐着蛇信子。乐儿也亲热地『摸』着它的背。看得丰殊雅眼睛都瞪圆了。 “金儿,到一边玩去,别吓坏了丰老师。” 黄狗也过来了,朝着小蛇叫两声。小蛇一窜就上了黄狗的背上,然后再一窜,进了红薯地里,黄狗追了上去。 “天啦,吓死我了。”丰殊雅拍着自己高高的胸脯,女孩子天生怕蛇,“这蛇儿,你喂了多久了?” “十岁时就喂养了,七年了。” 乐儿有些骄傲地望着在红薯地里窜上窜下的小蛇与黄狗。 “好漂亮的小蛇喔,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小蛇呢。”丰殊雅不由得也把眼光投向小蛇,“头上还有个金冠,皇冠似的,么子蛇?” “嘿嘿……我这蛇可是希罕的蛇,世界上还是到现在还只发现了这一条。” “你吹牛吧?” 丰殊雅有些不信。 “才不吹牛呢。”乐儿自豪地笑着,“前不久,我带着它在佛山参加了一个蛇的展览会,好多外国人都参加了,都说是第一次发现这个种类的蛇,它的照片不但上了广州的报纸,还上了外国的报纸,还得了十万块钱的奖金呢。” 乐儿故意这样说。他不想让自己的钱『露』白,让别人惦记着他的钱口袋,但也不能总装穷,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可是,如果花钱太多的话,别人会怀疑他的钱的来路,到时候说不清楚。这样找个借口,花钱就方便了。 “十万块?”丰殊雅倒是没有把十万块钱放在眼里,但是听说奖金就十万块,还是有些吃惊,“天啦,真是条金子蛇呢。” “嘿嘿,有人出高价买我的蛇,我没有卖呢。” 乐儿慢慢述说了洪老板想买他的蛇的经过,还有李莹告诉他,这条蛇的真正价值。这条蛇如果卖到外国人的手里去,别说十万人民币,就是十万美金也不成问题。丰殊雅听了之后,打量他的眼光又有所不同了。 一个穷打工的乡下小子,能抵挡住十万元的诱『惑』,绝对当刮目相看了。她作为县委书记的独生女儿,来支教当老师,是有她的用意的。她这个漂亮女孩,绝不能用花瓶式的女孩看待,从小就被家里的政治氛围薰陶的她,读大学就立下了从政的理想,而且志向不小。以她的背景从政,其实很简单,在父辈的支持下,平步青云说不上,但在县里或市里当个平安官,比在树上摘桃子还容易,但是,她也知道在父辈的羽翼下,想真正成为天空中的鹰就很难了。她想做的就是官途上的鹰。 她父亲也非法支持她的想法。要想在官途上真的有一番作为,仅靠他们这些老家伙的关系还不够,如果有了自己的基础,再加上他们这辈老家伙的关系,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对沙乐儿感兴趣,可不是因为他长得帅,而是因为她觉得他是个可以利用的垫脚石。 “这么珍贵的蛇,你可要保护好了,千万不要被人偷去了。” “哼,哪个敢来偷,被金儿咬一口,就算有十条命也要报销。” “它很毒么?” “广州的蛇专家说它是最毒的蛇中的一种。” “你不是说它不咬人么?” “只要不惹它,它是不咬人的,但要是有人敢惹它,可厉害了。”乐儿得意地说,“广东有个捉蛇王,叫冼东海,捉蛇的人都叫他岭南王,在番禺的时候想捉它,差点被它吓死,现在再也不敢捉蛇了。” 乐儿又跟他描述了冼东海捉金儿时的情景,说到兴奋处眉飞『色』舞。 “天啦,这……小蛇成精了。”丰殊雅有些惊惧地望着还在玩耍的小蛇,“不过,你回来想怎么干你的事业呢?” 这才是她的主要目的。 “现在哪谈得上事业,先只能小打小闹,等经验丰富了,再想办法弄大些。”乐儿也想搭上丰殊雅这条关系线,丰殊雅对他养蛇这么有兴趣,当然要跟她说说了,“过些天,我先弄些蛇养着。” 两人又谈了会儿,丰殊雅肯定了他的想法。 “你还能与佛山的洪老板联系吗?要是有他的帮助,你的事业就更有把握了。” “联系洪老板……应该能够的,洪老板对我很好的。” 乐儿脸有些红,笑了笑。他搞了洪老板的女人,如果知道了,洪老板别说帮助他,只怕要他的小命儿。不过,丰殊雅没有注意他的神『色』变化,听了他的话,反而很高兴。 “你先与他联系,再好好想个完善的方案,我倒是可以帮帮你的忙,说不定可以弄个扶贫项目,给你弄些资金。” 丰殊雅抛出了橄榄枝。乐儿大出意外,心想自己真是遇到贵人了。扶贫项目他是知道的,双桥的砖厂就是扶贫项目,现在红火得不得了。普通人是弄不到这样好事的,双桥砖厂杨老板的哥哥就是副县长。 这样的好事,能够落到他的身上么?他有些不敢想。 第三十八章 带着丰老师捉螃蟹 乐儿带着丰殊雅向小沙河边走去。太阳太毒,两人都戴着斗笠,丰殊雅戴着斗笠,另一有番风情。 丰殊雅是贵人,不可待慢了,乐儿留她吃午饭,家里没有拿得出手的菜,就跟她说下田去捉泥鳅。听说捉泥鳅,她来了兴趣。城里长大的她,对乡下事总觉得新鲜,就跟着他一起走。 “丰老师,你敢不敢吃螃蟹?” “吃螃蟹,敢啊。” 丰殊雅走在田间的小路上,一脸的兴奋。螃蟹她吃多了,海蟹河蟹大闸蟹,清蒸红烧麻辣味的都吃过,只是没吃过乡下的螃蟹。 “那我先带你去捉螃蟹。” “好啊,哪里捉?” 她是个有心计的女孩,但是,终究还年轻,也才二十二三岁的样子,对这样的新鲜事充满了乐趣。 “螃蟹咬不咬人?” 她有些怕,螃蟹张牙舞爪的样子,对她这个城里长大的娇娇女来说,是可怕的东西。乐儿笑笑。 “注意就不会咬到了,而且,被它钳着也不是很痛的。” 他没有带她去河里捉,螃蟹在小溪流中更多也更好捉。他们来到河边的一条小溪流中,顺着小溪往上走。丰雅殊脱了鞋,手里提着,小心地下了水。一双小脚白得如玉,但从来没有光脚下过地的她,一着地就痛呼起来。 “丰老师,你就在岸上看着好了,不要下水了,看你细皮嫩肉的,别刮了脚底。” “不……水里多好玩啊。” 溪水清亮见底,又凉快。她轻轻地下到水里。水不深,只淹上脚脖子。底上的泥被冲刷得干干净净,只有一些圆圆的石子儿铺着。 “好凉快,好舒服啊!” 乐儿教她怎么捉蟹。这样的蟹不大,大多躲在小石块下面。揭开石头,就见螃蟹们惊恐万状地逃跑。乐儿是老手,手一伸就捡大的捉,捉好后,用稻草绑住腿。 “好可爱的小螃蟹喔。” 丰殊雅小女孩子般地大呼小叫,但就是不敢下手去捉。可是,看着乐儿轻轻松松,一小会儿就捉了一大串,也不见被钳子钳着,心有些动了,有些惊惧地伸手揭开了一块石头。只见一只大拇指大的小解惊慌失措地逃跑,麻着胆子捉了下去。 “哎……我也捉到了只,好可爱的小螃蟹。” 乐儿看她那大惊小怪的样子,心里觉得可笑,不过不敢笑出来。不过,她这样子还真是可爱,就像个没经世事的小妹子,清纯如水。 乐儿接过她手里的螃蟹,串在谷草上。其实,这样的小螃蟹哪能吃?只是不想打击她而已。 “乐儿,你带着漂亮妹子是谁啊?” 不远处突然出现几个娘们,其中一个是罗银香。 “二婶,好是学校的三老师呢。” “丰老师啊,好漂亮呢。”二婶笑着,“你们在做么子,不是在捉螃蟹吧?” “正是呢。”沙乐儿笑着,看了一眼罗银香,发现她眼里有一种不和善的光芒。 “你捉螃蟹呢,不要把漂亮丰老师的螃蟹也捉了。” 果然,罗银香发难了。不过,她是笑着说的,别人看她是在开玩笑,只有乐儿知道她在吃醋呢。其余的三个娘们果然大笑起来。 “乐儿,捉螃蟹就捉螃蟹,小心别夹了手噢。” 罗银香又补了一句。 “罗银香,你个死婆娘,不说粗话会死啊?”乐儿怒了,“捉螃蟹捉螃蟹,哪天看捉了你的螃蟹。” 听了乐儿的话,娘们儿笑得更欢了。 “银香,乐儿说要捉你的螃蟹呢。”乐儿喊二婶的女人大笑起来,“不过乐儿,银香的螃蟹可是有点厉害,小心把你的夹坏了。” “他还以为我怕他呢,来捉啊!” 罗银香越来越嚣张了,其余几个女人笑得捧着肚子。乐儿被笑得脸皮都红了,大怒,捏了一团泥巴,就甩向她。这团泥巴甩得太准了,不偏不倚,正好打在罗银香的左『乳』上。天气热,她穿得薄,可以看见里面的『乳』罩,而泥巴将『乳』罩也盖住了。 “沙乐儿,你个砍脑壳死的,看我也用泥巴扔你。” 罗银香也要用手去挖泥巴打乐儿,被二婶哈哈笑着挡住了。 “银香别闹了,乐儿是童子鸡呢,脸皮薄,还有丰老师在呢。” “他是童子鸡,哪个知道呢。” 银香狠狠地瞪了乐儿一眼,被二婶拉着走了。丰殊雅看着她们的背影,一脸的沉静。她是个聪明女孩,虽然不太懂乡下粗话,但她们的话那么直白了,哪还有不懂得意思的。只不过她故意装不懂。 “这群疯女人,气死我了。” “乐儿,她们说么子呢?” “没有说么子,就是发母猪疯。” 丰殊雅听到他的话,嫣然一笑。农村人说粗话,那也没有什么,如果不说粗话才怪呢。他们又捉起螃蟹来。 “呃……乐儿,我被螃蟹夹住了……好痛。” 丰殊雅突然尖叫起来。左手的小指被一只小螃蟹夹着,甩也甩不开。 “不要动,我来给你弄开。” 乐儿三下两下就将螃蟹的钳子弄断了。丰殊雅看着手指上的红印,眼泪都要出来了,如小孩子般吹着伤处。乐儿想笑不敢笑。 “好了,我们上岸吧,螃蟹够吃了,我去捉泥鳅。” 丰殊雅笑了笑,眼泪还在睫『毛』上挂着呢。其实也不是很痛,只是在惊慌中,心里害怕才这样的。与乐儿上了岸,她穿上鞋,看着乐儿下了水田,捉起泥鳅来。乐儿是捉泥鳅的老手,会捉泥鳅的年轻人都不在家,田里泥鳅多。他的手往水里一『操』就是一条。 “乐儿,你好神喔,泥鳅是你喂的吗?” “田里泥鳅多着呢,你看好多的浊水脚印,每个浊水脚印里就有泥鳅。” “泥鳅不是在泥巴中吗?怎么会在脚印里?” “天气热,泥鳅喜欢在田里的脚印里,大概那里凉快吧。” 乐儿在田里捉,丰殊雅在田埂上兴致勃勃地看着他捉。不到半个小时,乐儿看看有斤把泥鳅了,太阳也快到顶上了,就上了田。 “不捉了吗?” “该回去做饭吃了,够我们吃一顿的了。” “我看看。” 螃蟹与泥鳅都在乐儿腰的小泥鳅篓子里,泥鳅吐着沫子,倒是与螃蟹相安无事。 “好多呀,你有这手艺,都能发家致富了。” “这样能捞几个钱啊。”乐儿有些憨厚地笑了笑,“走,我们再去水库看看,要是你的运气好,有好吃的呢。” “么子好吃的?” “王八。”乐儿取下泥鳅篓子,在水中洗了洗,“我放了夜钓的,要是有王八上钓,你就有口福了。这里的王八绝对是绿『色』食品,野生的。” 听了乐儿一口一个王八,丰殊雅有些脸红,不过,这里人男女老少都叫甲鱼为王八,也不能怪乐儿。她只是尴尬地笑了笑,就跟着乐儿去了水库。 水库不远,在北边的山坳里。 第三十九章 打屁股 (各位大哥大姐,投几票也让鱼儿高兴高兴啊,票票太少了,故事真的这么差么?) 沙乐儿捉王八有一手,钓王八也有一手。 钓王八,事实上比钓鱼简单。特别是夜钓,只要放下钓,第二天去看看就行,不是什么技术活儿。只不过,钓王八与钓鱼完全不同。首先是钓钩,用的是直针,传说姜子牙钓鱼用的是直钓,说什么愿者上钩,很可能就是钓的王八。 钓王八用的钓钩是普通的缝纫针,将针鼻的一头锤掉,然后横绑在鱼线上,就成了。也不用鱼杆,只用竹片削薄,能『插』进土里去而且又能缚鱼丝就行了。钓饵当然也不同了,一般钓王八用猪肝,切成长条,将针横穿在猪肝块里,不能『露』出针面来。 把穿了猪肝的针(鱼丝绑住的,鱼丝要长一点儿),抛进有王八的深水中,就好了。也不用守着,只需要将缚鱼丝的竹片『插』在隐蔽的地方。王八吃食很猛,一口就吞下要吃的食物,当它吞下带针的猪肝后,到了脖子里,针就打横了,再也吐不出来。钓丝要长,王八喜静不喜动,吃下猪肝之后不会『乱』跑,一般不会拉断钓丝。 昨夜,乐儿下了八个夜钓钩,带着丰殊雅跑去一看,竟然有两只王八上了钓。 “丰老师,你的口福实在是太好了。” 第只王八拉上来,竟然有三斤以上。三斤重的野生王八,山塘水库不太多了。丰殊雅惊奇地看着这一切,大开眼界。 “丰老师,把王八踩住,我去取另一个。” “我……我不敢。” 乐儿没有办法,只好用块大石头将王八压住,又取出一只两斤多重的王八。两人喜孜孜地回家。对于丰殊雅来说,不管是螃蟹、泥鳅还是王八,吃并没有多少兴趣,但这个捉的过程,让她得到了快乐。 “乐儿,你个野崽终于回来了。”还没有回到家,就碰到大伯来找他,“陶支书在找你呢。” “支书找干么子?” “那我就不知道了,快回家吧,他在等着你呢。” “好。”乐儿与丰殊雅加快了速度,又回过头来,“大伯,等会儿来家里吃饭,带两壶米酒来。” “你个野崽弄到么子好菜了?” 大堂伯笑眯眯的,没有好菜,乐儿是不会喊他去吃饭的。听到乐儿说吃王八,两只眼睛更是眯成一条缝了。 陶支书在他的门外等着,黄狗守门,他也不敢进院子。一见乐儿与丰殊雅,就迎了过来。 “支书大伯,么子事找我啊?” “不找你,找丰老师呢。” “陶支书,么子事啊?”丰殊雅有点诧异。 “县里打电话来,说要你回去一趟。” “咦,怎么不打到我的手机上?” 丰殊雅掏出手机,看了看,果然有个未接电话。乐儿笑呵呵地告诉他,捉泥鳅的地方没有讯号。丰殊雅打了电话,并没有大事,只是她妈妈想她了。乐儿喊住支书,一起吃饭。 “有王八啊,你个野崽真是不错,有这样好吃的东西,我还会走吗?”陶支书笑呵呵的,“有酒吗?” “大伯一会儿带酒来。” 乐儿的手艺不错,清蒸王八、清炖泥鳅、醋醮螃蟹,再在菜园子里摘了些瓜豆,炒了个青菜,三个男人喝着酒,兴头很高,丰殊雅尝试着喝了点王八汤,差点把舌头吞下去,也不淑女了,连喝了两碗。说是比县里大饭店的好吃多了。 丰殊雅吃了饭就先走了,三个男人就放开了。两个五十来岁的老头,也脱掉了上衣,赤膊上阵,一边喝一边斗着嘴讲着荤话。 “支书,今天回去**就有劲了。”生田大伯大笑,脸红得像关公。 “你个老倌子,黄土都埋到脖子上了,还像『骚』公鸡样的。老婆子的皮都皱成抹布样子,两个『奶』子像布袋,搞起来还有哪样劲?” 陶支书同样脸如关公,此时也没有了长者风范了。 “你是大支书,搞个水嫩的嘛。” “生田老倌,你是找死嘛,嘴巴也不贴个封条,我是那样的人吗?” 两个老头酒喝好了,嘴也斗好了,腆着肚子走了。乐儿有些累,也有点醉意,收拾了碗筷,躺在竹子做的凉**就睡了。等他醒来,天已经麻麻黑了。嘴里有点渴,拿了个大竹筒子,到村子里的泉水井里打了一筒子泉水,喝了一气,也不想吃夜饭了。 夜风吹着还热,走到菜园子里,将衣服脱光了,在水井里打了两桶水,冲了个透身凉。他这里洗澡冲凉最方便,没有人来,想怎么冲怎么洗都行。 “痛快啊!” 他只穿了条裤衩子,回到院子里,开了沼气灯,点了盘蚊香,拿出本养蛇的书,躺在竹制的凉**看起书来。村里年轻人都不在家,玩都没有玩的地方,只有这样了。 读书很辛苦,很多字认识他,他不认识字,只得翻字典查字。读一读,两三个小时就过去了。黄狗突然冲夜『色』茫茫的竹林叫起来。 “死狗,叫魂么?” 他骂着,可猛然,院门口来了个人。 “你个死婆娘,来找打啊?” 来人正是罗银香,手里还提着东西。看见她,乐儿皱起了眉头,但也只得开了院子门放她进来。 “你不是要捉我的螃蟹吗?我送来你捉了。” “死婆娘,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来得正好。” “进屋嘛,你不怕别人来看见我们捉螃蟹?” 罗银香媚笑着,故意挺着胸脯往他身上擦。乐儿还真是怕人看见,只得关了院子里的灯,进了屋。进了屋,罗银香放下手里的东西,望着他笑。她身上有股子香气,下穿着深『色』裙子,上面穿着浅蓝『色』的紧身t恤,把她的身材勾得腰细『乳』高。 “你还笑,看我不打你。” 乐儿确实有些生气,顺手将她拉到床边,按住她的头,顺手褪下她的裙子与小裤,对着半边白白的屁股就打起来。一打一个红手印。边打边骂。 “乐儿,你轻一点嘛……哎哟,痛……” 白嫩的屁股,被打得满是红手指。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坏我的事,『乱』说话。” “乐儿,不要打了,我再不敢了嘛。” 乐儿放了她。她也不起来,就那样伏在**。乐儿看见她的眼里有了泪珠,想来下手有些重了。 “打痛了么?” “我打你屁股,看痛不痛,用那么大的力,打真老婆也不能这么下手嘛。” “你该打。”乐儿狠狠的样子,“你知道丰老师是谁吗?” “不就是丰老师吗?还能是谁,皇帝家公主啊?”罗银香不屑地撇了撇嘴,“不就是洋气点吗,喝了点墨水吗,我也喝过墨水的,高中毕业呢,哼,她的螃蟹嫩么,也不一定比我的嫩啊,我也才二十一岁嘛,你就那样护着她么?” “该死的婆娘,我打死你。”乐儿气得又在她的屁股上重重拍了一掌,“别人是县委书记家的女儿,你这不是找死么?” “县委书记家的女儿……”罗银香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了,“那她还来当哪样老师?” “别人喜欢,你管得着么?” “嘿嘿,我的野老公真威风呢,县委书记女儿的螃蟹也敢捉。”她看他有暴走的倾向,终于有些害怕了,“好了,乐儿,以后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这一回嘛。你看我对你多好,给你煨了鸡汤来呢,快喝下嘛,喝下等会力气大。” 乐儿这时才看见她放下的东西,是个土陶缸。看了看陶缸,看了看她,她的眼中又满是媚态了。走到她身边,在她的有些红肿的屁股上轻轻地抚『摸』了几下,她顺势扑进他的怀里,眼泪不争气地流着。 第四十章 起屋 这里建房叫起屋。沙乐儿的家是一层的青砖瓦房,多年没有检修,已经有些破烂了,一到下雨时,天上下大雨,屋里下小雨,得用盆盆罐罐接着雨水。以前想修修补补没那个钱,现在有了钱,也该翻修了。 现在的农村,修的新房都是小洋楼式的水泥建筑,外表好看,住在里面冬天冷死狗,夏天闷死鸡,他不喜欢。在佛山时,洪老板请他去一个山庄吃过几次饭。山庄外面看不怎么样,只是普通的红砖瓦房,但里面,全木板装修,又漂亮又洋气。在那时他就留了个心眼,好好地看了看,觉得自家也这样搞一搞,比起那种水泥盒子式的水泥洋房好得多。 家家盖水泥小洋楼,木料没了用,新木料便宜不说,拆旧屋的上好木料,只能当柴火烧。乐儿决定就建山庄式的那种房子。第一步,他三钱不值两钱地收了许多旧木料。旧木料比新木料不好,以前的树大,木料更结实。第二步,他买了水泥,运来了几车砂石。修房子之前,他要修蛇园。 蛇园不用盖大,只要能养千条左右的蛇就可以了。就选在自家的竹林里。竹子不用砍,只要修好围墙就行。 周围村子里就有好些砖匠瓦匠木匠,也不出门打工,专门在周围村庄盖房。他很快就请到了一班师傅,说好了价钱,不包吃,每天每人四十五元,包吃三十八块。小工就更好请了,现在家闲时节,大伯二伯叔叔婶婶们都可以请来,不包吃也只是二十五元钱,包吃十八块。 说干就干。他是多管齐下,蛇园房子一起上马。盖蛇园主要是用小工,挖基脚。蛇园的围墙基脚很重要,要挖下半米深,再用石头水泥灌浆,怕的是蛇打洞。房屋就好办了,旧房的墙不用拆,原来的青砖墙结实着呢,只要把顶揭了,再加上一层就好了。 木匠请了六个。刨的刨,锯的锯。先是改门窗。以前的窗户太小了,屋里光线不好。 一进场就几十号人,罗银香热心极了,与大伯娘一起负责做饭做菜。 “乐儿,你个野崽真是捞到钱了啊,这一下要花好几万呢。” 歇息的时候,大师傅陶世禄端着半碗酒对乐儿说。乐儿买了两坛米酒,大家歇工时,想喝水的喝水,想喝酒的喝酒。 “不多,能捞我少钱呢。” 乐儿一脸的笑容,散烟给大家抽。 “听说你一回就捞了十万,还没捞到钱?”旁边的一个泥工一边抽烟一边说,“你那小蛇真是个宝呢,哪里去了。” “嘿嘿,它自个儿到山里疯去了。” “可千万别给人偷去了,金子做的蛇都没它值钱哟。” “不怕的,广州的捉蛇王都捉不到它,我们这里哪个有这个本事?”乐儿自信地说,“它毒着呢,要是咬一口,命就丢了。不要命的才敢去惹它。” 大家都知道这条蛇的毒『性』大,确实也没有人敢下手。 “你个野崽真是好命,养条蛇就十万块,我们养猪养牛,一辈子也捞不了这么多钱。” “人比人气死人啦,你看看沙强,以前还不是与我们一样是泥腿子,在泥巴里打滚,现在怎么样了,小车开着,城里头房子买着,听说还小老婆养着,我们是一辈子也别想了。” 大家说东道西,有斗嘴的,有骂娘的,还真是热闹。 “乐儿,起了屋,要说老婆了吧?”一个姓肖的泥工坐在地上,对乐儿说,“要不我给你做个媒,我的侄女桃花,十九岁,正好配你,嫁给你算了。” “肖麻子,你算了吧,就你那侄女,也是满脸麻子,乐儿会要?” “黄拐子,是不是你想把你家黄花菜嫁给乐儿啊?”肖麻子唾沫横飞,“麻子怎么了?我家桃花『奶』子大屁股大,嫁过来保证生两个胖乎乎的儿子,你家那黄花菜『奶』子小腰杆小屁股小,比得过我家桃花?” “你放屁,我家黄花菜哪里屁股小了?” 乐儿听着他们骂起来,哭笑不得。旁边的人还起着哄,笑的笑闹的闹。罗银香听说有人要给乐儿保媒,尖着耳朵听着,眼睛不时地瞟着乐儿。不过,她可不敢答话了,说不定又要讨乐儿打一顿屁股。 还好,大师傅要大家干活了,这架才没有再吵下去。大家歇工时,虽然吵吵闹闹,但一开工,就埋头干活了。说话也边干活边说。 三天后,上梁了。 “乐儿,你准备的公鸡呢?今天晚上去偷梁木要用噢。” 陶大师傅站在高高的女墙上,跟乐儿说话。这里有个习惯,梁木要在夜里偷来才好。不管是谁这承包的山林,别人去偷梁木,是不会说什么的,事后打个招呼,再请喝杯酒吃顿饭也就行了。 “好了呢,两只红公鸡,雄着呢。” “那就好,夜里我带五个人去偷梁木,你也要去的。” 上梁是个很重要的仪式,偷梁木要用公鸡的血去煞,上梁的时候,也要用公鸡去煞。夜里,在陶大师傅的带领下,去了罗家山偷了一棵四尺围的杉树做梁木。先用公鸡去了煞,将鸡血洒在地上与树上,然后再放鞭炮,用红布绑在树上,才砍树。 这哪里是偷梁木,明目张胆嘛。 第二天上梁,就热闹了。生田大伯要他摆几桌,讨个热闹,讨个吉利,他拗不过。买来了几十斤猪肉、时鲜小菜、海带粉条,由生田大伯亲自主厨。又人村子里借来了桌子板凳,锅碗瓢盆,就在还没盖顶的新屋中安席。 上梁了。 红布绑着的梁木被递上了房顶。人们一边递,一边喊着“升”,这是讨口彩,意思是家业上升之意。贺客来了,大家都递上红包,里面钱不多,三块五块,十块八块。乐儿的亲戚不多,主要贺客是村里人。 没有想到的是陶支书来了,村主任也来了,还有丰老师。 “沙乐儿,你怎么不起座水泥洋楼啊?”丰老师笑着问他。 “没有钱啊,能起座这样的屋,我只怕作梦都要笑醒呢。” “就会哭穷,我又不向你借钱。” “嘿嘿……”乐儿笑着,看起来有点憨厚,对这个以后要用着的女孩,却不敢不说真话,“那种水泥洋楼只是外面光鲜,里面却不怎么样,我这里,到时候里面全用木料装修,保证不比水泥洋楼差。” “咦,你是有点不同啊。”丰殊雅点了点头,笑眯眯的,“事事有自己的想法,不随波逐流,不错,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你这样的人。” “你别夸我了,请入席,没好吃的,别怪。” 丰殊雅一到,罗银香的眼睛就瞟上她了,只不过,也只在暗中。一会儿之后,坐无虚席。以前,他沙乐儿只在别人的酒席上吃别人的,没有想到今天自己也办起了酒席,自己也觉得有了几分面子。 更重要的是,陶支书与陶主任人亲自来送礼祝贺。这在村人中来说还是有几分荣耀的,很多人办酒席,请还请不到他们呢。 第四十一章 捉蛇(一) (昨天喝酒喝大了,晚上没能上网,只传了一章,各位原谅下) 半个月后,不但房子盖了顶,蛇园也弄得差不多了。他没有用泥瓦盖房,这地方雨水大,这样的泥瓦不但容易破,还经常往下滑,漏雨很厉害。他去县城买了铁皮彩瓦,钉起来又好看又结实。 院子的两边,左边修了洗澡间,右边修厨房。厕所也是重新修的,统统都盖了铁皮彩瓦,蓝『色』的瓦顶非常醒目。洗澡间与厨房都不大,但弄得也很漂亮,洗澡间中全部贴了瓷砖,没有弄浴盆,他想等完全修好了,要木匠打个大木桶,如古代人那样。 如果来了美人儿,也如古代美人沐浴那样,弄些花瓣放进木桶中。想到这里时,自然想到了便宜姐姐李莹,也只有李莹才配得上用花瓣洗浴,还有丰老师似乎也马马虎虎。想着美人就着花瓣入浴的情景,他有些傻气地笑了,嘴里流出了哈喇子。 旋即,他的神『色』又黯淡了。 李莹已经成为过去,不能再想了。 蛇园弄好了,但是没有蛇可养。他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买蛇苗。洪老板那里是有蛇苗供应的,但买几百条蛇苗,去那么远太不划算了。再说,他对洪老板有愧,洪老板让他赚了那么多钱,而他却搞了他的女人,不太好意思去见他。而且,秋天快过去了,要不了一个月,蛇就要冬眠。小蛇苗在一个月里长不太大,冬眠时死亡率比较高。 最好的方法是去捉蛇。 他没有在山中捉过蛇,不过,倒是不怕捉蛇。在佛山洪老板那里,给蛇取毒、打针喂『药』都要动手捉蛇,他倒是里手,但那是在蛇园中,在山里捉困难多了。 不过他还是想试试。 泥水工们的活干完了,只有六个木匠还在为他装修。他交待了怎么装修,也不用守着,只让罗银香给他们做饭吃,自己带着小蛇金儿还有黄狗出发了。 “乐儿,你要干么子去?” 罗银香见他带着小蛇金儿与黄狗出发,手上还带着皮手套,提着几条装化肥用的编织袋――当地人称蛇皮口袋,愕然问他。罗银香对他真是死心塌地,卖命地给他干活。不过,他还是开她工资的。 “捉蛇去。” “捉蛇,你不要命了?”罗银香的脸『色』发白,“你会捉蛇么?” 乐儿扬了扬手中的工具,满脸的自信。罗银香看着他的背影,都忘记干活了,只在求菩萨保佑他。乐儿不是盲目自信,他身上的小包里有蛇毒血清,还有针管,也是从佛山带回来的。 如果真被蛇咬了,也不会死的。 进了山时,乐儿命令小蛇带他找蛇。小蛇似乎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兴奋地到处『乱』跑,好久都没有找到蛇。 突然,黄狗叫了起来。 “碰到野兔了?” 乐儿心想。山里只有小野兽,野兔最多。找不到蛇,打只野兔回去也不错。他带着小蛇向黄狗那边跑去。等过去一看,面对黄狗的却是一条眼镜蛇,饭铲般的头立起来,向着黄狗咝咝地吐着蛇信。 “哈哈……好你个死狗,别人狗拿耗子都是多管闭事了,你倒好,拿起蛇来了,不过你立功了,回去给你块大骨头。” 黄狗听到主人的夸奖声,讨好地叫了几声,在主人的身上挨挨擦擦的。 “滚一边去,你死狗**了?我又不是母狗,**找母狗去。” 乐儿笑呵呵的,黄狗听到主人的呵斥声,有些委屈地到一边去了。小蛇金儿看了看主人,看了看黄狗,又看了看眼镜蛇,似乎懂得了乐儿要做什么了。它身子一弹到了眼镜蛇的面前,眼镜蛇一见它,吓得倒退了一点儿,却又不敢退得太多,头也不敢扬起来了。 “呵呵,还是金儿厉害。” 小蛇听了乐儿的话,吐出舌头在他的腿上『舔』了『舔』。黄狗不服气地汪汪叫了两声,它说它是功臣,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反了你了,再去找,不找到三条蛇,今天回去没有你吃的。” 乐儿轻轻地踢了它一脚,黄狗汪汪叫着,摇着尾巴讨好地钻进了灌木丛中。这黄狗就是受虐待的种,你越是踢打它,它越高兴。乐儿皱起了眉,想起了罗银香,罗银香怎么也有了黄狗的德『性』,你打打她的屁股,她高兴得很,百依百顺,不打她屁股,她反而有些不踏实,有时间就围着你身边转悠。 摇摇头,银香就像是棵粘粘草了,粘在他的身上,扯都扯不掉。不过,还真是委屈她了,有时,乐儿还是会给她点小甜头小温存的,得到甜头与温存的罗银香,屁股摇得比黄狗的尾巴还欢。 轻轻地伸出手去,抓住“温顺”的眼镜的七寸,放进了“蛇皮口袋”,扎上袋口,再上征程。有了收获,他高兴地唱起歌来。他唱得最拿手的是“太阳出来??喂,上山岗?喂……”。一嗓子扯起来,山谷回应。 农历八月间了,山里没有了什么果子,只有楸籽与野板栗等硬果。正好面前有棵野板栗树,上头的板栗『毛』壳裂开着,红黑『色』的板栗『露』了出来。他想起为他干活的罗银香,便将『毛』壳板栗搞下来,放在地上,用脚踩踩,将暴出来的板栗捡进一个蛇皮口袋里。 这一棵板栗树上就整了三四斤板栗。 “罗银香,撑死你!” 一边骂,一边再唱着“太阳出来??喂……”,向前走去。小蛇金儿突然出现,缠住了他的脚脖子。 “金儿,是不是找到蛇了?” 小蛇放开他的脚,向前游去。他是懂得金儿的意思的,一定有所发现,于是有些兴奋地跟着金儿走。很快到了一片石岩处,发现一个小洞。金儿钻进小洞,他在外面守着,不一会儿,一条大乌梢蛇,带着八条小乌梢蛇出来了,金儿在后面跟着,就如赶羊似的。 这明显是一窝乌梢蛇。 “哈哈……金儿,你太能干了。” 既然金儿能赶蛇,他也懒得捉了。把口袋张开口子,让金儿将蛇赶了进去,再扎住口子,九条乌梢蛇到手了。 “金儿,上来。” 小蛇一听他的话,哧溜一声溜上了他的肩头。乐儿亲切地在他的蛇冠子上亲了一下,用手『摸』着它的背。 “好样的金儿!” 听了乐儿的话,金儿哧溜一声弹起,又进和密林中。这时候,黄狗狂吠起来。乐儿抬头一望,黄狗在对面的山坡上狂跑着,一边跑一边叫。 “咦,死黄狗,你又发现蛇了?” 乐儿乐颠颠的向那边跑去。小蛇也现身了,跟在他的后面,小小的身体在林中快如风。一会儿一人一蛇就到了黄狗狂吠的地方。 “死黄狗,见到么子了?” 黄狗守在一个土洞边,望着洞口叫着。那个洞口有些大,应该不是蛇洞,不过也不一定,肯定有东西在洞里。 小蛇哧溜一声钻进了洞里,突然,一只灰『色』野兔从洞中狂奔出来,黄狗吠了一声,一口咬在兔子的脖子。然后讨好地摇着尾巴,将咬死的兔子放在乐儿的面前。 “咦,你个死黄狗,正事不干,逮起兔子来了,不过也算你一大功劳,回去给你块小骨头吃。” 乐儿笑得如小狐狸似的。抓到了蛇,还打到了兔子,这收获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还好带的蛇皮口袋多,将还没嗯气的兔子丢进一条袋子里,又吼起了“太阳出来??喂,暖洋洋?喂……”。 山谷无人,空谷回应。 第四十二章 捉蛇(二) (昨天教师节,与老师们喝酒庆祝去了,又只上传了一章,欠两章,下星期每天三章补上。) 夕阳西下。夕阳下,层林尽染,好一派山里风光。乐儿在山里砍了个小树当扁担,挑着蛇皮口袋从山里出来。黄狗跟在他的后面,小蛇盘在他的肩头,迈开大步走向村里。 满载而归的乐儿,唱着山歌,惹得好多人都看向他。 “乐儿,你个野崽弄回了么子好东西,这么高兴啊?” 一位堂婶问他。 “蛇,嘿嘿……捉的蛇。” “捉的蛇?”只要是正常人,对蛇都有些畏惧,这些女人就更是这样了,“你捉蛇搞么子?蛇不咬你?” “捉蛇当然是拿来卖钱?,还拿来玩么?” 乐儿大声说着。婶婶嫂子们都是从地里回家,小孩子们也赶着牛羊回家。牛羊咩咩叫着,还有鸭子嘎嘎叫着,好不热闹。大婶二婶们只吆喝一阵走了,几个三十多岁的嫂子却等着乐儿,有人还想伸手去『摸』蛇皮口袋。 “别『摸』,咬到你莫怪。” 乐儿大声吓唬她们,伸手的女人赶紧缩回手。 “乐儿,你还真有两手呢,发了财也不请嫂嫂们吃点东西。” “桂花嫂,你要吃么子东西,尽管说,我去买来。”乐儿也知道嫂子们只是开玩笑,真要请她们当然也是来者不拒。 “乐儿,桂花嫂的男人快一年没有回家了,你说她想吃么子?” 旁边的桃红嫂子呵呵笑起来。 “桃红,你做死啊?看我不掐死你。” 顿时,几个女人笑做一团,你掐我我掐你,打闹起来。无拘无束的笑声在田间回『荡』。乐儿从小在这种环境中长大,不但不尴尬,反而大笑起来。 “嫂嫂们,你们要是夜里睡不觉,尽管来找乐儿,乐儿包你们睡得安稳。” “你个死乐儿,还真是长大了。” 桂花嫂大笑起来。 “他个卵子可大了,小时候就与大人的差不多,桂花嫂,要不要喊乐儿与你睡几夜?说不定你就不再想有富哥了。” 几个女人说起粗话来毫无顾忌。乡里女人,从来就无拘无束,男人们大多长年累月不在家,『性』饥渴免不了,说说粗话也是一种缓解,就算真的找回把野老公,也没有人说她们,只要男人回来了,不再『乱』来,大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年轻男人,几乎没有在家的,与长辈『乱』来,那就是『乱』伦了,这可是犯了大忌。 这就与男人在外面,偶尔与别的女人『乱』来一回,去找找鸡婆,也无可非议一样,女人们绝不会与老公闹。 “我倒是想,不过乐儿现在是有钱人,看得上我这老螃蟹?” 桂花嫂大笑着,乐儿不敢搭腔,不然真是要被这些女人吃了。 “乐儿,银香天天为人干活,跟你那么好,是不是与你有一腿?”另一个叫桂圆的嫂子说话了,“她年轻又漂亮,她那螃蟹可是有劲,别让她把你的嫩卵子夹断了噢。” “呵呵……是啊乐儿,你肯定不是童子鸡了,别害臊么……你看,我们说对了吧?” “说对你们的螃蟹……再『乱』说,我不认你们是嫂子了。”乐儿发急了,恶狠狠的,“再『乱』说,我放蛇了。” “呃……你个死乐儿,不就说说吗,发这么大的气干嘛?你敢放蛇,看嫂子们不把你的裤子脱了,打你的屁股,再把你扔卵子吊起来。” 在强悍的女人面前,乐儿的脸终究还嫩,没几个回合就败下了阵来,逃也似地跑了。几个女人在后面哈哈大笑。 最后一丝夕阳光从山头落了下去,山村沉静下来。乐儿回到了自己的家,木匠们早回家了,只有罗银香一个人坐在院子门口等他。看到她,乐儿心中不由得一热,这个女人还真与自家的老婆一样,不,应该说比自家老婆还好呢。 “乐儿……你回来了。” 银香一见他,竟然流出了眼泪。 “你哭么子?” “我怕你被蛇咬死了呢,这么晚才回来。” “我被蛇咬死了,关你么子事?” “嗯……你是我野老公嘛。”银香屁颠屁颠地为他开院门,“你是先吃饭呢还是先冲凉?饭还热着呢。” 乐儿很饿了,中午在山里只烧了几个红薯吃。不过,他得先把蛇放时蛇园。他将蛇皮袋放下,拿出那个装有野板栗的丢给银香。 “么子?”银香怕是蛇,吓得后退了一步,但看了看乐儿的脸『色』,只得小心地捡起打开,然后一声惊叫,“啊,板栗,这么多啊,多谢你了乐儿。” 她就如一个得了糖果的小女孩子,高兴得不知道怎么才好。板栗虽然是小东西,但在她看来意义不同,说明乐儿关心他。要不是看到有人来了,她巴不定就要扑到乐儿怀里去了。 来的人有两三个呢,其中一个是乐儿大堂伯。 “乐儿,听说你捉了蛇了,我们来看看新鲜。” 大堂伯笑呵呵呵的。另外还有远房的生财二伯与黑狗三伯。乐儿起了屋,又听说发了财,在村里的威望马上就起来了,以前不太瞧得起他的人,也对他笑脸相迎,有了巴结的意思。黑狗三伯就是这样的人。 “呃……快坐,银香嫂,麻烦你帮我把兔子剐了,再煮好了,等会我们喝几杯。” 人前人后,乐儿还是喊银香为嫂子。 “好呢。” 银香答应得可爽快了。这个女人倒是满能干的,煮饭炒菜更是把好手,地里活也爽快。说起来又是高中生,要不是金海这回实在太伤了她的心,实在是个非常不错的媳『妇』。 有酒喝,有好菜吃,三位堂伯更是笑容满面了。生田堂伯是他的亲堂伯,对他自己是真心实意的好,另外两个看乐儿混得风生水起的样子,陶支书与村主任都与他交往,自然也想与他套近乎。 “乐儿,你捉了多少蛇啊?” “二十多条呢。” “好家伙,你个野崽还真有出息,蛇在县城听说价高得去了,不说别的,你以后只要捉蛇就要发财了,这二十多条蛇怕不卖三四百块呢。” 生田堂伯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这侄儿他是从小当亲儿子一般看待的,在农村,家族是非常重要的,你家里没有人,别的家族就会踩到你的头上来,如果家族中出了个有能力的人物,家里人都会沾光。 乐儿打着电筒,提着两个蛇皮袋向蛇园走去。 “乐儿,你这蛇园围墙建得这么高,花了不少钱吧?”黑狗堂伯无话找话,为的是套近乎,“都是用水泥糊的,要多少水泥啊。” “也不多,几千块吧。” “你看你看,你这野崽有了钱说话的口气都不同了,几千块说像是几块钱一样的。” 黑狗堂伯不无嫉妒。 进了蛇园。蛇园里分成许多小园子。大蛇要与小蛇分开,不然大蛇会吃掉小蛇,毒蛇要与无毒蛇分开,不然会打架。各个小园子里又分成小蛇屋,同亲的蛇尽量放在一起,同时还建有小水池,让蛇可以喝水乘凉。 一共捉了二十三条蛇,五条眼镜蛇,七条菜花蛇,剩下的是乌梢蛇。出了蛇皮袋,它们游动起来。三个堂伯在小园子的外面看着,一片啧啧声。 “走了走了,回去喝酒了。” 乐儿高兴地带着三个回到屋里。屋还没有装修好,在院子里摆上了桌子。银香就如女主人一样,兔子肉还没有焖好,先端出了给乐儿留的菜,为大家倒上米酒,四人高高兴兴喝了起来。 第四十三章 捉蛇(三) 捉了一天的蛇,又喝了酒,沙乐儿觉得累,冲了凉早早就睡下了。这些天罗银香只在这里帮他煮饭干活,也没有缠着他,做好了菜就先回去了。 一夜睡得很沉,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了,突然听到黄狗叫,接着院门开了。乐儿一下子惊醒,还以为来了贼。正想起来,但是,从狗的叫声里他就听出了,来人一定是熟人。听到的脚步声也很熟。 接着,门开了,一个人影闪了进来。这些天,屋子在装修,他在洗澡间里铺了床。天气热,也不用盖被子,就只穿了一条小底裤,大仰八叉地躺在竹制的冰**。在?胧的夜光中,他看清进来的是个女人,他在狗叫的时候就猜出来的是谁了。 “罗银香,乌七麻黑的,你来做么子?” “来陪我的野老公啊。”罗银香压低着声音,咯咯笑着,“好多天没有陪你了,你不想我?” “你个死女子……” 乐儿的话还没有说完,罗银香已经扑上床,压在他的身上。压得床咯吱咯响着,接着急急地用嘴巴堵着他的嘴,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 “死女子,你轻点儿,把凉床压垮了。” “压垮就垮,地上照搞。” “娘的,你的『奶』子好像又大了些了,有『奶』水没有?” “你吮吮不就知道了?” 她的咯咯笑声更畅快了,手迫不及待地伸进了他的小底裤里,一把握住了肉杵一样的东西,忍不住发出一声愉悦的呻『吟』,乐儿也迫不及待地将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温玉般的『奶』子盈手,轻轻地『揉』搓着,然后嘴巴揍了上去。两人都是上下其手,不一会儿,凉床那咯吱咯吱地声音就响得更厉害了,银香那有些压抑的哼叫声,也变得一声比一声高亢。 夜『色』中,竹林里的竹子在夜风中舞动,发出沙沙的声音,一百多米远的小沙河上的水,在天光的反映下,如一条绸带子一样闪着光,蜿蜒而去。轻雾在原野上飘动着,这寂静的的原野上的这栋屋子里的声音在轻雾中飘『荡』。还好,夜『色』深沉,原野无人,只有黄狗偶尔冲着叫声喘息声不断的小屋轻轻地吠两声。它可不敢大叫,主人一旦发怒,又要挨揣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叫声与喘息声才归于寂静。 雄鸡一声声地叫起来。东方有了曙『色』,罗银香醒来了,看着还在熟睡的乐儿,轻轻地吻了一下。两人都一丝不挂地躺在凉**,也没有被子盖着,一切都尽收眼底。娇小的她又白又嫩(经常『裸』『露』在外面的地方被太阳晒黑了),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小的地方正好,大的地方大得非常有振撼力。雄壮的乐儿身上全被太阳晒黑,只有小底裤遮住的地方白得耀眼,胸阔腰圆,肌肉均称,一股一股的,显得非常有力量。当她的眼睛再次瞄到乐儿下面的一柱擎天的粗大的东西的时候,身体一阵颤抖,禁不住爬上了乐儿的身上。 “死女子,还想干么子?找死啊,木匠们就要来了。” 乐儿醒来,怒目以对。 “怕么子嘛……还早呢。” 罗银香媚笑着,一手握住他的肉杵,轻呼一声自己『插』了进去,然后无比享受地运动起来。乐儿生气了,一翻身爬起来,压在了女人的上面。一巴掌重重地打在她的肥嫩的大屁股上,女人痛快地大叫了一声,顿时,曙光初照的屋子里风光无限。 太阳东升,木匠们来了。不过他们来的时候,银香已经心情畅快地在忙东忙西了,乐儿为了不让别人看出来银香在他这里过的夜,也进了菜园子,干起了活儿。黄狗与小蛇在菜园子里兴奋地窜着。 “乐儿,昨天捉到蛇没有?” “捉到了呢,二十多条。” “这么多,你小子还真厉害,捉蛇也是里手。” 乐儿与木匠的大师傅扯了一会儿,安排了怎么装修。其余木要匠已经在干活了。罗银香手脚快,没有多久早饭就弄好了。 出发捉蛇的时候,太阳有一竿子高了。不时与村里人打招呼,大家都知道他去捉蛇,尽管知道他有条威风漂亮的金『色』小蛇,也看过多次,但见了在他肩头上盘着的小蛇还是要指指点点说一番。 “啧啧,这条小蛇可为你个鬼崽捞了不少钱了。” “这小蛇该没有成妖吧?还会赶蛇让你捉?” 小蛇不理他们,将头盘在身体下面,好像在睡觉。乐儿走向东边的小山,昨天在南边的山上捉,今天换地方了。 村东边的第一座山叫肖家山,原来是肖家人的产业。山不大,下面是竹林,上面是杂木林。黄狗最兴奋,带头冲进了浓密的竹林中。 “死狗,这么急干嘛?山里面又没有**的母狗。” 乐儿笑着骂狗,也进了竹林。小蛇还是盘着,不时地抬起头来,伸出蛇信习惯『性』地在他的脸上『舔』『舔』。 竹是『毛』竹,成片成片的竹海一样。晨风吹拂,竹林摇动,鸟儿在竹枝上飞着叫着。小蛇金儿突然动了,身体一弹,到了一根竹枝上,接着又是一弹,如闪电般向上冲去。竹子上有一只翠绿的小鸟在唱歌呢,哪想到大祸临头?金儿一闪就到了它身边,一口咬去,只叫出半声,就落入了蛇嘴。 乐儿看惯了小蛇猎食,不以为奇,继续前进。小蛇吃完了小鸟,自然会跟上来。 “太阳出来?喂,喜洋洋喂?……” 他又唱了起来,惊起一群飞鸟。下面田里种着晚稻,一只鹧鸪不知疲倦地叫着。这里人叫鹧鸪为禾鸡,很笨的一种鸟,但要捉它也不容易。更何况乐儿没有时间去捉它。 黄狗在稻田的边上冲着不知道藏在稻苗中哪个地方的禾鸡狂吠,乐儿没有理这条蠢狗,只是坐了下来,等小蛇跟上来。 一会儿之后,小蛇就跟了上来。小鸟在它的腹部撑得老大。它弹身上了他的肩头,又盘起来消化起食物来。 走了两座山才捉到第一条蛇,不过后面就顺利了,连捉了三条眼镜蛇。有小蛇金儿在,找蛇容易,捉蛇也很容易。黄狗『乱』窜,蛇的影子都没有找到,昨天它找到一条蛇,那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而已。 中午了,乐儿准备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昨天没有带吃的,只在别人的地里偷挖了三个红薯,烧了吃,今天他带来了干粮――罗银香为他准的饭盒。他走出山,下面有股山泉,还有几口无人管的小野塘。 黄狗跑得最快,很快就冲到了野塘边。它冲着野塘大叫起来。 “叫死呢,死狗。” 他没有理它,走到山泉边,喝了几口水,小蛇也从他的肩头上溜下来,在山泉中喝起水来。它的红信一『舔』一『舔』的,就像小狗喝水一样,好可爱的样子。 黄狗还在叫,而且叫得越来越欢了,一边叫还一边追,好像在追什么东西。这引起了乐儿的注意,快步走了过去。 “哇,发财了。” 小山塘边,一只小王八在水边上,黄狗想咬它,但它缩进了壳里去了。这小王八只有二三两,乐儿没有看上眼,可是他发现了老王八的脚印。从脚印看,绝对是只大王八。 迅速脱了鞋下了塘。塘水不深,泥巴却不浅。他顺着王八脚印,发现了一个块石板,石板下面正在冒水泡呢。 “就在这里了。” 他是捉王八的里手,慢慢地伸下手去,一下就『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还在动。双手『操』下,一个锅盖大的王八『露』出水面。 “老王八啊!” 他惊喜地叫起来。老王八将头缩进了壳里,少也有四五斤,这可是少见的好东西。拿着它上了岸,黄狗又来讨欢,这回乐儿没有踢它,还『摸』了『摸』它的头,让它高兴得又叫又跳。 塘里的小王八绝对是一窝,不过,乐儿准备放过它们。这是他的“罗莉”养成计划,等它们长大了再来一锅端。 第四十四章 闲言碎语 七天功夫,抓了一百三十六条蛇,其中菜花蛇最多,八十一条。菜花蛇也叫王锦蛇、王蛇等,因为它的头顶上有个王字。菜花蛇是无毒蛇,只能做为肉蛇。另外乌俏蛇有二十七条,眼镜蛇十五条。其余的蛇就是杂七杂八的了。 乐儿不打算再去抓了。因为没有东西喂养它们。就这些蛇,他还可以捉些泥鳅、黄鳝与各种杂七杂八的鱼喂养,再多些的话,就喂不起了。 养蛇,首先就要从饲料上抓起,没有饲料,如何喂?有了这些蛇,可以先积累些经验,同样也可以积累些种苗。真正要喂养的话,得从明年开始。 房子已经装修好两间,全原木的装修,一点砖都看不见,木面刨得细细的,等完工之后,再刷上漆(他已经打算好刷清漆,保持木面的原始纹理)。 “乐儿,好漂亮的房间啊。” 罗银香站在外面看,脚上的鞋有泥巴,不敢进屋。乐儿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他的屋从外面看是没有那些水泥的小洋楼式的屋好看,但进了屋就知道谁的漂亮了。更重要的是这样的房子,冬天保温,夏天凉快。 六个木匠还在紧张地又锯又刨。楼上他暂时不装修,下面除了堂屋有三间房,两大一小,大的一间有十五个平方以上。他一个人住,还富余着呢。现在把楼上的装修好了,放着反而旧了,以后再住进去不好看了。 他想要装修第二层也等娶老婆再说了。 堂屋没有用木料装修,也与别人的房子一样用水泥抹了面,刷了白粉。打了水泥地面。在农村不比城市,来串门的人,脚上泥巴多,你不能让他们脱了脚再进屋,那样就得罪人了。堂屋正好做为这样的会客室。 农村的堂屋还是安家神敬祖宗的地方。祭祖的时候,要烧钱纸烧香点烛,甚至还要洒鸡血。这里的习惯,过年的年猪都要在堂屋里杀,而且要在地面上洒些猪血,讨的是吉利。因此弄成瓷砖地板都不合适。 外面的院子也打成了水泥地面,只留出了果树与葡萄藤的地方空着,用砖砌了一圈。 他正在观赏自己的新屋的时候,一个老『妇』人向他家这个方向走来。老『妇』说起来也不算太老,只有五十多岁,以前还是很健旺的,快速衰老只是近一个多月的时间,骤然间老了五六岁似的。 过来的正是他的堂婶,罗银香的婆婆,沙金海的老娘。 看见她走过来,他就觉得烦恼来了,她来肯定不是来看他的新屋的,也不会是没有事干来与他说闲的。肯定与罗银香有关。 罗银香正在洗菜,低着头没有看见自己的老婆婆。 乐儿不想回避也没有回避,打开院门走了出来,迎接这位堂婶。 “婶娘,你老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乐儿啊……婶娘来看看你的新屋……好漂亮的新屋,乐儿是发财了哩。”老『妇』说着,但眼中却有泪光。 “这样啊,婶娘快进屋。”乐儿笑呵呵的。 “不进了……乐儿,婶娘有些事想跟你说说。” “么子事,婶娘说,乐儿听着呢。” 这时候,罗银香也听见了自家婆婆的声音,抬起头来。脸上顿时有了怒气。老『妇』也看见了罗银香,心中就有些虚了。不过还是说了起来。 “乐儿,你能不能让你银香嫂子回去,外面有闲话呢。” “闲话?”乐儿明知故问,不过也有些怒火,肯定是有人吃了饭没事干,嚼舌头了,“么子闲话啊?” 说闲话的人不排除那些嫉妒他的人。乐儿家本来是村里的弱势人家,一下子强势起来,新屋修起来了,还建了蛇园,陶支书与村主任也拉上了关系,眼看要混得风生水起,总有嫉妒的人。 这些嫉妒的人,总要想办法损损他。泼污水、嚼舌头,败坏他的名声,是一条途径。眼看罗银香天天在这里帮他煮饭,就算没有事也能说出有事来。 乐儿一问,老『妇』却又不好说话了。她总不能直接说乐儿与她的儿媳『妇』有一腿,是她儿媳『妇』的野老公。俗话说捉『奸』捉双在床,这样的事,无凭无据的,就算真的有凭有据,她也不好开口,那不是往自家的头上扣屎盆子么。 “也没有么子闲言碎语啦……我只是想让银香回去。” “婶子,你这就不对了。”乐儿此时表现出他的强硬一面,冷下了脸,声音也高了八度,“我正正当当请银香嫂为我做饭,每天开二十块钱的工钱,背后那些嚼舌头的、往我头上扣屎盆子的,最好不要让我知道,我知道了,就挖他家的灶,捣他家的门,看我乐儿说得出做不做得出来。” 乐儿这明显是在向村里那些想败坏他的人示威。挖灶捣门,是乡下最恶毒的事情。那是表示双方仇恨无法化解了。乐儿放出了这样的话,说话的人就要想想能不能斗得过乐儿了。 “乐儿,没有人说呢。” 老『妇』可不敢让矛盾升级。现在已经焦头烂额了,再弄得这个新近掘起的乐儿不满,那就真不好办了。 “那婶子你在说么子呢?” “我……” 这时候,罗银香火气冲冲地过来了。 “老不死的,你来这里想干么子呢?”罗银香不但怒气冲冲,而且眼中有了泪水,“你家小的不把我当人,你们老的也不把我当人。你家小的屁本事没得,搞女人的本事倒不小,有钱人才包二『奶』,你家那个穷光蛋也包二『奶』,好光彩呢。你到这里来是要败坏我的名声吧,那叫你儿子回来,与我离婚,你以为我赖着做你家的儿媳『妇』呢?” “银香……你……” 老『妇』气得哆嗦起来。自家的这个儿媳『妇』以前出名的温良贤淑,可是这回回来就变了个人,对他们两个老人是出口就是老不死。 “我怎么了?”银香擦了擦眼泪,“我还没有被你们家欺侮够吗?你以为我们罗家就好欺侮吗?好,我现在就去喊我罗家里的人来,大家把话说清楚,离婚也好,打官司也好,看我们罗家人怕不怕你们。” 事情一下就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几个木匠赶紧过来劝说,老『妇』人怕闹得银香真的去把罗家人喊来了,就不好收拾了。这事本来就是自家儿子不对,罗家人又强势,银香有四个哥哥,混得都不错,在乡下也是有面子的人,一旦来了,她拿什么话去说去? 在几个木匠的劝说下,老『妇』抹着泪走了。打落牙齿往肚里吞。看见堂婶抹泪走了,乐儿就对银香说。 “银香嫂,你回去吧,我把工钱开给你。” “乐儿,你也欺侮我么?”银香抹起泪来,“要是我现在回去,还真以为我怕了他们了。还有那些嚼舌头的,扣屎盆子的,又有得嚼的了。” 几个木匠也说,身正不怕影子歪。要他们不要理那么多。他们天天与银香在一起做事情,银香做事情手脚麻利,嘴又甜,很得几个木匠的好感。都帮着她说话。 乐儿倒也不怕外面的闲话。 在村里,不强势点,是很难立足的,有些不怀好意的人,就算不直接计算你,闲言碎语也要堆死你。你强硬了,如标杆一样立直了,那些人反而怕了你,安安静静闭嘴了。 第四十五章 大姐回娘家 沙乐儿没有兄弟姐妹(听说他老爸娶的后老婆生了个妹子,不过,他没有算在自己的亲人里面),但是堂姐有五个。大伯生田有三个女儿,只有刚猛子一个儿子,二伯生土两个女儿一个儿了。 大姐桃花回娘家来了。 大伯让婶子请乐儿去吃饭。大伯有请,乐儿是肯定要去的。不过他也不好空手去,去上陶村的小卖店里买了两瓶国公酒,两斤点心。国公酒是『药』酒,对中老年人有益。点心是给大姐的,大姐有小孩,用来逗小孩子嘴。 大姐虚岁三十五了,大儿子比乐儿小不了多少,读初中了,额上已经爬满了皱纹。乐儿记得小时候,是最喜欢大姐的。那时的大姐在他的眼中,又漂亮又善良。十九岁出嫁那年,他才有两岁。那是个冬天,大姐穿着大花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胸前挂着块镜子,眼里虽然挂着泪花,但整个人充满了喜气。大姐出嫁后,很快有了孩子,叫亮,只要回娘家,总带着小孩子来与乐儿和刚猛子玩,总忘不了给他带点小嘴儿,两颗糖、几颗花生、一把蚕豆……乐儿可喜欢了。 “大姐……” 见到大姐,他还是有些激动。现在的大姐很少回娘家。家里事多,而且也不富裕,近年公公瘫了,成了个钱窟窿,想回来也没有多少时间。 “乐儿……”大姐看到乐儿,手在围裙上擦着,眼泪不由就流下来了,“好乐儿,都这么高了,成了男子汉了,也出息了,该讨老婆了哩。” 乐儿从小是苦孩子,大姐很关心他,也想帮他,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乐儿起了新屋,有了作为,她为他高兴呢。乐儿笑呵呵的,帮大姐擦了眼泪。 大伯看她落泪,有些不高兴了。 “好好的,哭么子?,乐儿有了出息,高兴才对啊。” 大伯对女儿没有好脸『色』。女儿他当然心痛,但终究是人家的人了,而且家境又不好,时不时来娘家借点钱拿点米。她今天就是来借钱的,儿子女儿读书要钱,公公病又发了,丈夫在外面打工也找不到几个钱。大伯是有些钱的,刚猛子刚给他寄回了一千块,昨天才取回家,可是,他只借了一百块钱给女儿,而且因为心痛钱而大发其火。 “大伯,你发么子火?。”乐儿笑呵呵的,“大姐多久才回来一次呢。” “不回来才好呢,每回来不是要钱就是要米,好像我有个钱窖,取不尽呢。” 乐儿不理大伯,拉着大姐到了外面院子里。悄悄拿出五百块钱,塞到大姐手里。大姐看到这么多钱,手就颤抖起来了,眼泪也不争气地流出来了。 “这么多钱……乐儿,你……” “别说话,小心让大伯听见。”乐儿笑笑,声音轻轻的,“不就五百块钱么,先用着,不用你还的,要是不够,再来说声。” “这钱我哪能要……你才起了屋,又要讨老婆的……” 大姐激动得手脚无措。这些年来,到处借钱,亲戚们都怕了她,哪还借得到钱?老父亲都这个样了,能借给她一百块,已经菩萨心肠了。没想到乐儿一出手就是五百。有了这笔钱,她就可以松口气了。 她还要说话,没想到里面的老头发话了。 “乐儿给你了,就收下吧,扯来扯去的好看吗?真是穷命穷八字,一辈子不得好。” 老头子精着呢,看到乐儿拉女儿出门,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桃花不敢再说话,赶紧将钱塞进衣服里,给了乐儿一个带泪的笑脸。然后帮娘做菜做饭去了。 乐儿笑嘻嘻地走到老头子身边,老头子却没有给他好脸『色』。 “你钱多烧的吧?”老头子吧嗒着旱烟,“她那里就是个无底洞,家里的那个老不死也不死,不知道用掉了多少冤枉钱,把个家搞得穷死烂烟……以后就是有钱也不要『乱』花,要花在个正地方。” “是……大伯。” “她娘,你们弄了么子菜?把鸡杀了没有?”老头子磕了磕旱烟锅子,冲着厨房喊。 “在杀呢。” “大伯,还杀鸡啊?”在乡下,杀鸡招待客人,那是贵客的礼数,大伯绝对不是为了女儿回来杀鸡,那就是因为他了,“吃个饭,还杀么子鸡?。” “呃……我杀我家的鸡,关你么子事?我想吃鸡了呢。” 大伯白了他一眼。乐儿无奈地笑了笑。这个倔老头子,他可不敢惹。他从小把老头子当亲爹一样看待,老头子也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看待,从不生分。他不怕任何人,只怕这个老头子。 菜上来了,绿油油的炒青菜、白生生的葫芦瓜炒红辣椒、黄澄澄的炒鸡蛋,丝瓜汤上飘着亮晶晶的油星子,凉拌苦瓜的上面,堆着红油辣椒与葱白丝,一个土陶的大钵装的是刚刚出锅的母鸡块。 这样的菜是城里人吃不到的。他们在超市里买的美其名的“绿『色』”菜,是绝对比不上这里的菜的。菜园里从来不会用化肥农『药』,土壤里绝对没有残留的毒素。喂鸡也不是拿来卖的,是客人来吃的,喂鸡不用喂粮食,吃的是草草上的小虫子长大的,那股子香味,闻一闻都食指大动。 乐儿为大伯倒了一小碗国公酒,自已倒了一大碗香稻糯米水酒。这种水酒是这里的特产,不用蒸馏,用泉水泡在糯米甜酒里酿成。入口甘甜醇清爽,喝过三五碗也不打头,很难喝醉,只是一旦喝醉,没有十多个小时是醒不来的。 “婶娘大姐,快上桌子吃。” 婶娘与大姐没有上桌来。家里来客人,女人一般是不上桌的,大姐说起来是客人,但有大伯在,她也一样不敢上桌。 “桃花,乐儿要你来,你就来?。” 听了老爹的话,乐儿大姐不敢不来,但只拈了点小菜就要下桌。大伯瞪了她一眼,从陶碗里夹了鸡大腿放在了她的碗里。乐儿看见大姐转头下桌时,眼泪颗颗掉落在碗里。大伯其实非常心痛这个从小就乖巧的大女儿。 一老一少,光了膀子,大吃大喝起来。 “乐儿,听说生树老怪的老婆去找你了?”老头子喝得脸红红的了,话也多起来。他脸上的笑容有些暧昧的味道,“你是不是真的与他那儿媳『妇』有一腿?” “大伯,你怎么为老不尊呢?” “嘿嘿,你瞒得了别人,却瞒了我。”老头子滋地喝了一小口酒,“银香那小媳『妇』儿倒是长得水灵,在我们下沙村怕是寻不出第二个。” 乐儿很无奈地听着,有些尴尬。乡下人有个不成文的约定俗成的话:笑假不笑真。现在,一般人就算是开玩笑也不也在他面前开他与银香的玩笑,因为他发了话了,哪个敢『乱』说,他要挖人家的灶,捣人家的门,也只有老头子才敢说了。 “搞了就搞了,怕个卵子。”老头强悍地喝了一大口酒,“嘿嘿,看他们下村的人敢放个屁,哈哈……他们下村出了个沙强,以为了不得了,嘿嘿,我们上村也出了个乐儿,背后有支书与村主任撑腰,还与县委书记的女儿关系不错,这还怕他们个卵子!” 丰老师是县委书记的女儿,早就传开了。 下沙村说起来是一个老祖宗下的种,但经过两三百年了,早就不亲了。村子分上村与下村,自然而成两个村落,虽然紧挨在一起,却一直在明争暗斗。以前在人民公社的时代,上村与下村是两个不同的生产队,现在是两个不同的村民组。这些年上村被下村压着,因为下村出了个沙强,而且沙强带着几个比较亲的兄弟也多找了些钱,比起上村来富了一些。大伯早就看不顺眼了。 乐儿听了大伯的话,只是苦笑,将一碗酒仰头喝了下去。 “你与刚猛子要争气,好好地与下村的沙强比一比,不要输了志气。” 没有想到,老头子将乐儿与罗银香的关系提到了这样一个高度,乐儿真是无话可说了。不过,他又不能不同意大伯的话,上村如果再不出几个强人,是会被下村人压着的。这样的情况在清明节祭祖的时候,就更加明显了。 近几年来,下村在祭祖时的嚣张与强势,让上村人很不爽了。 下村的村民组长是沙强的老爹,大伯是上村的村民组长,是上村的领头人。 第四十六章 送王八 (上三江了,各位大哥大姐,鱼儿希望借这个机会,在这里先谢谢你们的支持,同时请大家多投票多收藏,希望能冲冲榜。下周起每天三章。) 乐儿这几天忙得不亦乐乎。蛇要吃食,他白天或者下田捉泥鳅黄鳝,或者下河网小鱼,晚上还举着电筒捉青蛙。 这还只有一百多条蛇,要是再多些,还这样饲养的话,累死他也忙不过来。因此,他在考虑挖塘养鱼养泥鳅黄鳝与青蛙。蛇,吃一样的东西还不行,佛山的家豪公司就建有大型的白老鼠养殖场地与鹌鹑养殖场地。这些都是蛇食。 可是,白老鼠要怎么养,他真的不知道,养鹌鹑就更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与知识了。大蛇吃小鸡,养小鸡他倒是有点经验,现在他就养了十多只小鸡,但那是用来自家过年吃的。十多只小鸡此时正围着他转呢。 十多只小鸡,他只放养在竹林里,根本就不用喂粮食,甚至也不用管它们。它们白天在竹林里找食,晚上自己会回到园子里的鸡笼里去。但是,喂蛇的话,数量多,这样喂显然是不行的。 要是有便宜姐姐李莹在这里就好了。每当为这些事情忙得头痛的时候,他就想起李莹来。李莹是洪老板的助理,对这一切都非常在行。 从竹林里走进菜园子里,花生过几天就可以收了。收了花生,就用这块地挖池塘。这块花生地大概一亩左右,挖成池塘养鱼养青蛙,不知道能养活多少蛇。 “乐儿,你转来转去的,转么子??” 罗银香在忙着,看见乐儿一会走进竹林,一会儿走进菜园,还皱着眉,就关切地问他。 “你不要管这么宽好不好?转个卵子……娘的,愁都愁死了。”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罗银香白了他一眼,进了院子。木匠还在干活,乐儿又请来了一个很有名气的篾匠,带着几个徒弟,专门制作竹器,什么竹躺椅、竹凉床、竹沙发……不但在四邻八乡有名气,在县城也有了点名气。 这里竹子多,大的小的干的湿的都有。乐儿想房子有了,没有家具不成。买家具要笔不小的钱,而且与他的房子的风格不合,因此就想打套竹制的家具。 竹制品大师在乡下还是叫篾匠,姓刘,带着六个徒弟。这又有得一阵忙了,本来想让罗银香回去,但罗银香倔起来像头牛,就是要在这里呆着,赶也赶不走。这么多匠人要吃饭,反正也要煮饭做菜的,乐儿只好将就她。 这时候,马路那边有车子响。这里偏避,很少有车来。罗银香听见车子响,接着在竹林那边停了下来,就踮起脚尖看。看见丰老师带着两个男人向这边走来,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不过,还是扯起嗓子喊乐儿。 “乐儿,丰老师来了。” 乐儿听见声音,从菜园里走出来。丰老师已经带人快走到屋边了。沙乐儿迎了上去,笑呵呵的看着丰殊雅。两个男人一个是矮胖的中年人,另一个是戴眼镜的青年人。 “丰老师,你这是……” “沙乐儿,我们是来看你的蛇园的,听说你已经养了蛇了?”丰殊雅也笑呵呵的,“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人双桥镇的党委书记黄书记,这回是县委的罗秘书。” 乐儿一惊,没有想到来了两个这么大的人物。他虽然算是双桥镇的草民,但从来没有见过党委书记,而县委的秘书,在他的心目中就更是大人物了。 “黄书记,罗秘书,你们好。” 乐儿还算镇定,笑呵呵的。 “你叫沙乐儿吧?”黄书记也笑呵呵的,而且向沙乐儿伸出了手,“我听丰老师说你是个有为青年,特意来看看呢。” “对不起,黄书记,我刚才在干活,手没有洗,很脏。” 乐儿有些尴尬地说,没敢伸出手去握手。黄书记也看见了他的手上有很多黄土,笑了笑也缩回了手。 “呵呵……没关系的,我们先看看你的蛇园好不好?” “好啊,就在那里。” 他带着三人向蛇园走去。在人怕蛇,不敢时蛇园,乐儿也不会让他们进蛇园。不过,围墙外边本来就修有梯子,可心爬上围墙看蛇。三人分别从不同的梯子爬了上去。看到了一百多条蛇在蛇园各自的区域游动,很有兴趣的样子。 “你这蛇,喂它们吃什么啊?” 黄书记笑眯眯的问乐儿。 “我正发愁呢,现在蛇少,我天天出去捉泥鳅黄鳝与青蛙给它们吃,累都累死了。”乐儿皱着眉说,“明年就不行了,我正准备挖池塘养鱼与青蛙呢,不过,只喂这些还是不行的,明年也许要养小鸡或小白鼠才行。” “小白鼠也能喂蛇?” 黄书记有些惊奇地问。三人走下了梯子,走到了一起。 “蛇最喜欢吃的就是老鼠了。”乐儿在这方面是行家里手了,“也是最好的饲料了。” “看来你对养蛇有一套嘛?”黄书记一这称赞他一边问他问题,“喂的蛇以后卖到哪里去呢?” “蛇有毒蛇与无毒蛇,我这里面的菜花蛇就是无毒蛇,这样的蛇只能做肉蛇,乌稍蛇可以制成蛇干,卖给制『药』厂,毒蛇主要是取毒卖蛇毒了,国际市场上很贵的,比黄金还贵呢。” “哦……” 就在这时,突然来了五六个人,由陶支书领着走了过来。 “黄书记,你来了也不打个招呼,要不是小刘秘书来告诉我,我们还不知道呢。” “呵呵……陶支书啊,你们村里可有个大人才喔。”黄书记与陶支书握了手之后望着沙乐儿,“这样的人才,你可要支持他,好好致富,也带着大家致,养蛇是门非常好的致富门路嘛。” 陶支书连声应是,一个劲地表扬沙乐儿。 “好了,沙乐儿,我们看了,很不错,好好干!” “黄书记,你们就走啊?”乐儿心中很高兴,但是没有『露』到脸上来,“吃了饭再走,我这就去做饭。” “哈哈……吃饭嘛,以后再说了。” 他们走向车那边。乐儿突然喊住了丰殊雅。 “丰老师,我有点东西送给你呢。” “东西,什么东西?” “你跟我来说知道了,绝对好东西。” 丰殊雅笑着。 “还这么神秘呢。”一边走一边说,“好,我跟你去,罗秘书,你等着我。” “那我也跟你去吧。”罗秘书一直没有说话,“黄书记,我们马上来。” 沙乐儿带着丰殊雅与罗秘书进了院子,打开了洗澡间的门。 “乐儿,你的屋真是漂亮喔。”丰殊雅没有立即跟着时洗澡间,而是进了堂屋去看屋子,“哇,装修得这么漂亮,嗯,比我家还好呢。” 乐儿有些憨厚地笑了笑,然后从洗澡间的提出了一个红『色』塑胶水桶,揭开了盖子。里面一个大王八在浅浅的水中划拉着四腿。 “甲鱼……好大的甲鱼啊。” 罗秘书首先惊呼起来。丰殊雅走出了堂屋,也看到了大王八。 “你要送我这个?” “这是我前几天在一个野塘里捉来的,绝对的老王八,没有十多年长不成的。”乐儿傻傻地笑着,“我不是送给你,而是送给你爸爸,这样的野生老王八,我们这里也很难看见了,运气好才碰到了这一个,绝对是补身子的。” 罗秘书有些惊异地看着沙乐儿,点了点头,有些欣赏地笑了笑,说。 “没想到你还这么有心呢。” “我们年轻人吃了没有用,因此一直留着。” “沙乐儿……那我给你钱。” 丰殊雅也很高兴。 “丰老师,你这不是打我的脸么?我们乡下人虽然没有钱,但送出去的东西还收钱,别人也会骂我的。” “这……好吧,反正你有的是本事捉这东西。” 丰殊雅笑了,爽快地收下了。罗秘书在沙乐儿的肩膀上拍了拍,笑着说。 “沙乐儿,好好干。” 说完还悄悄地向他竖起了大拇指。乐儿笑着目送他们离开。 第四十七章 村助理 (各位兄弟姐弟,支持鱼儿一把,鱼儿也冲冲榜,多投几票,雄起!谢谢了.) 镇党委书黄书记亲自来找沙乐儿的消息在陶沙村很快就传开了。这可是块大石头砸进了水面,在村里溅起了很大的水花。不但有黄书记还有县委的秘书也来了,至于秘书是什么级别的人物,村民们是不知道的,也不用知道,但是,从县上来的,那就了不得了。 “我们下沙村要出大人物了?。” “乐儿这个鬼崽,从小就看出有出息,可不,这回真是出息了。” “县上都来人看他了,这还了得了?陶支书都没有过这样的待遇呢。” …… 反正,乐儿在村民中的威望陡然提升,看他的眼光都不同了。当然也有嫉妒他的人,但怎么嫉妒也不敢表现在明面上。平日不可一世的强沙的老爹生元,见了乐儿也换了脸,笑呵呵的不说,侄儿长侄儿短的要多亲热有多亲热。 “乐儿,哪天让你婶子做几个菜,上我家吃顿素饭,喝两碗米酒,呵呵。” “好呢。”乐儿也笑呵呵的,“二伯可要多做几个好菜喔,我提酒来。” 他心里却在鄙夷老东西,以前见了他从来都是鼻孔朝天,喊他都爱理不理的。现在亲热了,他才懒得理呢。 最高兴的当然数大堂伯了。特意为他摆了酒,把上村的几个有点威望的老头都请来了,大家都扬眉吐气,称赞乐儿。乐儿招架不住,可是在大堂伯的面前,就算招架不住也只得忍着,害得他喝了一肚子酒,脑袋昏昏沉沉。 不过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一切都是丰老师的功劳,他还真不知道丰老师为什么对他这样好呢。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木匠篾匠都回了家,只有罗银香不在院子里为他看着家。 “乐儿,你怎么喝这么多酒,醉了吧?” “高兴……喝这么点酒,哪会醉?” “还不醉,话都说不明白了。”罗银香暧昧地笑着,“这回可神气了,提亲的只怕要踩烂门槛了。” “你管得宽呢。”乐儿摇了摇头,酒让他有些难受,“关你么子事?” 罗银香生气地在他身上掐一把,然后将他扶到凉**,有些寂寞地回家去了。更奇怪的事是三天后,陶支书亲自来找他,告诉他黄书记找他,要他去镇上一趟。他问陶支书,黄书记找他做什么,陶支书摇头说不知道。 “肯定是好事,你去就是了。” 这里去双桥镇不到十里,虽然有马路,却没有交通工具。只不过,在沙乐儿的眼中,这十里路,眨眼功夫就能到了。他本想为黄书记带点什么,但是,家里还真是没有好东西了。泥鳅黄鳝都喂了蛇,又没有钓到王八。 只好空手了。 一个小时,他就到了双桥镇。今天他虽然没有穿西装,但也穿了套在这里来说是比较高档的衣服了。进了镇子,他没有立即去找黄书记,先去理发店理了头发,将皮鞋上的泥士浮灰擦掉,再在市集上转了一圈,没有看得上眼的东西,这才走向镇『政府』。 镇『政府』大院在双桥镇的西头,乐儿虽然从来没有进去过,但大门的位置清楚得很。进了大门,大门旁边有个传达室,一个老头儿正望着他。 “大爷,你好。” 乐儿满脸笑容,老头儿却板着脸。乐儿虽然穿着周正,也一表人才,但老头儿在这里守门几十年了,一眼就看出他不是官门中人,自然没有将他看在眼中。 “你找哪个?” “我找黄书记。”乐儿见老头是个势力眼,神情也淡淡的,“是黄书记要我来找他的。” “黄书记?”老头的脸『色』立马变了,笑得脸上的皱纹缩在一起,“你是黄书记的亲戚?” 乐儿摇了摇头。他虽然年轻,但早看惯了世态冷暖炎凉,他只是笑了笑。 “黄书记说有急事找,打电话要我快点来找他。”乐儿小小的撒了个谎,“大爷,黄书记的办公室在哪?” “那边……那不是陈秘书吗?你找她就好了。”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亮丽女子从楼上下来,走向另一幢楼。长而飘逸的头发,高耸的胸『乳』,『性』感的『臀』部……乐儿顾不得欣赏,赶紧走了过去。 “陈秘书你好。” 亮丽女子看着乐儿,英挺的模样儿让她走了一下神,随即眯起了眼睛。 “你好,有事吗?” “我叫沙乐儿,陶沙村的,黄书记打电话找我,让我来见他。” 乐儿微微地笑着,看见美女没有表现出急『色』『色』的样子。阵秘书是很漂亮,但与李莹比就差多了。不管碰到什么样的漂亮女子,他总是拿她与李莹比,他觉得还没有遇到比李莹更漂亮的。 “哦……你就是沙乐儿,长得满帅的嘛。”陈秘书的微笑更亲切了,“我知道,电话还是我打的呢,跟我来吧。” 人长得帅就是有亲和力。美女秘书一边走一边摇动着『性』感的『臀』部,并且亲切地问这问那,很快到了三楼。推开了门。 “黄书记,沙乐儿来了。” 陈秘书的声音里有一种特殊的魅力,只是沙乐儿有点儿受不了,心中有什么刮着似的。黄书记正在桌上写着什么,看到沙乐儿,抬起头来,脸上笑眯眯的怪亲热。 “沙乐儿,快进来,呵呵,小伙子今天很精神嘛。” “来见黄书记,怎么也得把黄泥巴弄干净些,不然把『政府』的地板弄脏了,不好看哩。” “哈哈……你小子还挺会说话嘛。”黄书记很满意地看着他,“小陈你先去忙吧,我与乐儿有点事要谈谈呢。” 听黄书记亲热地把沙字去掉,直接叫他乐儿,美女秘书勾魂地笑了笑,就出去了。乐儿只看了她的屁股在出门时风『骚』地扭了一下。黄书记看着那风『骚』的屁股,眼中有股火。 “妈的,『骚』屁股。”黄书记也不避讳沙乐儿,轻轻地骂了一句,然后起身亲自为沙乐儿泡茶,这倒是把乐儿弄得受宠若惊了。 “你知道我叫你来干嘛吗?”黄书记点了支烟,乐儿只是笑笑,摇了摇头,黄书记吐出口烟,还是一脸笑意,“是县委丰书记的秘书小罗给我打的电话,小罗你认识的,那天与我一起去看过你的蛇园的,嘿嘿……他说要我关照关照你。” 沙乐儿惊异了。 “小罗敢打电话,那肯定是丰书记的意思,呵呵……没有想到,丰书记竟然关心起你这个小家伙了……”黄书记的胖脸油光闪亮,“关照你嘛,这个好办,你先当个村官干干吧,怎么样,不过,支书是不可能的,你不是党员,村主任是要选的……先当个村助理吧。” 村子里哪有这么个官儿?乐儿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村官。不过,能当上村官,不管是什么官儿,对他来说都是好事,万事起步难嘛。 “呵呵……村里本来是没有这样的职位的,不过嘛这是临时安排的,别的职位不好临时变更,先干着再说。”黄书记显然是早想好了,“不过呢,有我支持,有个名字就行了,想干事情,那还不好办?你们的支书与主任还不是听我的……” 沙乐儿是个聪明人,早就听出了书记话里的意思,也就是说以后陶沙村里的事,他这个村助理的权利说不定比支书与村主任还要大呢。其实他要村里的权利有什么用,只不过有了个村官的官衔,在村里就有了地位,别人再也不敢小看他了。 当了村官,大小也算个人物了。 “多谢黄书记。” 乐儿装出一副憨厚的笑脸。 “你小子很会办事嘛……好好干,有事情找我。”黄书记看着他顺眼,“嗯,你比起你们的村主任会办事多了,以后当村主任也不是不可能,好好干吧。” “黄书记,我……能不能请你吃顿饭?” 黄书记眼睛亮了,仔细地看着沙乐儿,然后笑了,很开心地笑了。 “哦……你年纪轻轻的,倒是很上道啊,好,我也听说你打工捞了些钱,这顿饭我吃了,不过,你可不能在小面馆里请我吃饭喔,要好好地宰你一顿呢。” 说得这么亲切,沙乐儿哪能感觉不到?只不过越是这种时候,他就越会装,傻傻地笑着,很憨厚的样子,让人放心。 县委书记亲自要他关照的人,是必须关照的。他自然知道丰书记的独生女丰殊雅到陶沙村来支教是为了什么。看来丰殊雅选定沙乐儿当棋子了,那么这个沙乐儿以后肯定是有大用的。 他是丰书记一系的人,是丰书记一手提上来的。他自己常说自己就是丰书记的狗腿子。丰书记要用沙乐儿,他能不把沙乐儿扶上马? “书记说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对镇上吃饭的地方不熟。” 黄书记哈哈大笑着,然后打了个电话。 第四十八章 蛇鞭酒 (谢谢各位兄弟姐妹的支持,终于上新人榜了,而且也上都市点击榜了,呵呵!) 黄书记带着陈秘书,与沙乐儿一起上了车。车也不是什么好车,一辆有些年纪的三菱吉普。不过,在这样的乡镇有这样的车也不错了。 沙乐儿虽然是双桥镇土生土长的人,但对镇上的饭楼酒店却不清楚。以前别说进酒店,就是进小面馆也不可能。乐儿坐在副驾驶位,书记与陈秘书坐在后面。他们俩在后面做什么,乐儿自是不管,只听着陈秘书的『性』感的笑声不断。 出了镇两三里,来到一个风景不错的地方,几亩鱼塘,一片青竹,一幢漂亮的楼在绿竹掩映之中。前面用竹子扎了个牌门,上面写着“绿竹鱼庄”。黄书记到来,老板亲自迎了出来。老板胖乎乎的,满脸是笑。 “罗胖子,你老婆花香婆呢?” “就在里面……黄书记请进。” “卵子,看着你这一堆肉就恶心,叫花香婆来迎接我嘛。”黄书记笑着,他自己也是一堆肉,却厌恶别人,不过看他们却是很亲热的样子,显然开玩笑开惯了,“狗日的,想着你脱光了躺在花香婆身边的样子,我就有火,真是鲜花『插』在牛屎上。” “黄书记,是不是也想让我这枝鲜花在你这堆牛屎上『插』『插』?” 说话间,一个鲜嫩如水蜜桃的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笑眯眯的走了出来。也不是很漂亮,微胖,却不显胖,细皮嫩肉随便掐一下都会出水,狠不得让人想如吃水蜜桃一样咬上一口。这就是罗胖子的老婆花香婆。摇摇摆摆地走到黄书记的身边,黄书记也不管罗胖子在不在身边,顺手就在她『性』感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花香婆咯咯地笑着,扭动着屁股。 “卵子的,『骚』货啊,你要勾引我也要等罗胖子不在的时候嘛。”黄书记得意地笑着,“等到夜里,你把罗胖了赶远点,再来勾引我,罗胖子你还不滚远点儿,看着你就来气。” 罗胖子只是笑。 说着话,进了饭店。罗胖子真的走远了,花香婆叫来了一个小妹子领他们上楼,进了小包间。黄书记『色』『色』地看着小妹子。 “小彩妹,你的『奶』子是越来越大了哩,要不要我给你『摸』『摸』?” “黄书记,我的这么小,没么子『摸』法,你看陈秘书的才有味?。” 彩妹子咯咯笑着,望着陈秘书。彩妹子最多也就是二十二三岁,没有陈秘书那么丰满,不过胸『乳』与屁股也是极口。眉『毛』又细又长,脸皮白嫩,嘴唇红润,秀『色』可餐。 “你这小『骚』货,是不是找打?” 显然他们是开惯玩笑的,陈秘书并不生气,也是咯咯笑着。小彩妹见黄书记的胖手伸向她,灵巧地一闪,就躲开了。 “黄书记,这个哥哥是哪个啊,以前没见过呢。” 彩妹子直勾勾地瞪着沙乐儿。沙乐儿尴尬地脸红了。他没有习惯这样的场合,有些不适应。 “咦,还会脸红啊,少见呢。”彩妹子走到乐儿的身边,用高高的胸脯在乐儿的背上蹭了一下,“小哥哥,要不要彩妹子我带你去玩玩?” 见彩妹子调戏沙乐儿,再见沙乐儿一脸的尴尬样子,黄书记哈哈大笑起来,用暧昧的眼光看着乐儿。 “乐儿,你怕么子,就与她去玩玩嘛,包你满意。”又转脸对着彩妹子,“我乐儿兄弟还是童子鸡呢,让他陪你玩可以,你倒贴多少钱?” “童子鸡?好办啊,我们的童子鸡三十块一只,这个嘛,我加倍……” 笑着,她闪出了包间。陈秘书也说去洗手间,走了出去。包间里只剩下黄书记与乐儿。黄书记掏出烟点上。 “卵子的,『骚』货啊,只可惜我现在没有当年的雄风了……哎,乐儿,老王八大补,听说你是个捉王八的高手,能不能给我捉个老王八,我也补补,搞死这些『骚』货。” “王八是会捉,只是现在的老王八越来越少了,没地方捉。”乐儿笑了笑,“不过,滋阴壮阳我倒是有办法。” “你有办法?” “是啊。”乐儿又憨笑起来,“蛇鞭酒是滋阴壮阳的最好的东西了。” “还有蛇鞭酒?我只听说过牛鞭马鞭,怎么没有听说过蛇有蛇鞭?” “蛇有公有母,公蛇当然就有蛇鞭了。”乐儿现在对蛇的知识,在双桥镇那是无人可比,“蛇鞭泡的酒,比起老王八来,厉害多了。” “那你有蛇鞭蛇吗?”黄书记急急地问。 “现成的没有,杀几条蛇,取出蛇鞭泡上就有了。” “哎……你那里不是有很多蛇吗?”黄书记眼睛亮了,在乐儿的脸上扫来扫去,“乐儿,你干且回去抓两条蛇来,我也很久没有吃蛇肉了,我们弄个龙凤呈祥,蛇鞭正好泡酒……哈哈,认识你真是我的运气呢。” “蛇当然没有问题,我现在回去抓。” “让车送你,快去快回,我再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 半个小时后,乐儿抓了两条菜花蛇回来了。黄书记笑得满脸的肥肉堆在了一起,与陈秘书一起出来,亲自看乐儿取蛇鞭。 “乐儿,这蛇怎么分母啊?它又没有『奶』子与卵子,你怎么分出来的?” 在这个圈子里,这些人反而没有什么顾忌,说话粗俗得比农民还农民。问这话是正是陈秘书。她显然知道了黄书记要用蛇鞭酒壮阳,高兴得满面发光。乐儿却有些尴尬,一手抓住了一头蛇的七寸,做起了示范。 “看,捏这个地方,这不,蛇鞭出来了,这就是公的了。” “哈哈,真还没有想到蛇也有卵子,今天开眼界了。” 黄书记哈哈大笑。 “黄书记,么子事这么高兴啊!”一个理平头的三十来岁的人走了进来。 “谢大炮,你还来得满快的嘛。” “有蛇肉吃,还不快跑点儿?”平头哈哈笑着,“再说,难得你黄书记请我吃饭,我不快跑点儿,怕只有汤泡饭了。” “今天不是我请你吃饭,而是乐儿兄弟请我们吃饭。”黄书记红光满脸,“来来,我介绍一下,这位叫沙乐儿,乐儿,这位是我们双桥镇的派出所长,谢威军谢大炮,你以后叫他大炮就行了,有事找他。” 黄书记附在谢大炮的耳朵边说了几句话。 “谢所长,你好。” “卵子,喊么子所长,以后叫我大炮就得了,当然,要是你想喊我大哥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说笑了几句,都看乐儿杀蛇。乐儿将蛇头钉在一个木柱上,先是活取蛇胆,取出后立即让罗胖子将蛇胆泡在酒里,接着活取蛇血,将尾巴割断,让蛇血流出。 “乐儿兄弟这一手,一看就是行家。” 谢大炮由衷地赞叹。 再剐了蛇皮,取出蛇鞭,泡进乐儿专门带来的一小瓶米烧酒里。 “咦,这是么子?”谢大炮大为奇怪。以前他也喝过蛇胆蛇血酒,但没有见过这东西。黄书记开心地笑着,又附在他耳朵边说了几句。 “还有这样的好东西?太好了,乐儿兄弟,哪天给我也弄点儿。” 谢大炮急不可耐地盯着那一小瓶蛇鞭酒,酒中的那个小蛇鞭在酒中飘浮着。 “没有问题。” 乐儿打着包票。 这一顿,吃得好不高兴。酒足饭饱之后,谢大炮硬要拉着乐儿去“好地方”乐一乐,乐儿以天快黑了要回去照顾蛇为由,才脱了身。 黄书记高兴地让司机送他回家。 第四十九章 吵架 (感谢啊,兄弟姐妹的支持,终于在榜上站稳了.) 乐儿从镇上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黄狗听见声音,汪汪叫着迎了到了竹林里,罗银香也从院子里迎出来。木匠篾匠都回家了,只有她如一个主『妇』似的等着男主人的归来。 “你怎么还不回去?” 乐儿很高兴,满身酒气,脸红得如关公。 “你没有回来,我怎么好回去,要是家里少了么子东西,还以为是我偷了回去呢。”罗银香笑着,“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刚才是车子送你回家的么?” “是啊是啊,给我倒点水来喝,渴死我了。” 罗银香屁颠屁颠地去泉水桶里舀了一大竹勺子水。乐儿笑着接过仰头全灌下肚子去。罗银香又给他把竹勺子放回厨房。 “今天这么高兴,捡到钱包了?” “比捡到钱包还高兴呢。”乐儿眉飞『色』舞,“嘿嘿,我也当官了呢。” “当官,当么子官?刀把子光(官)还是锄把子光(这地方的官与光同音)?”罗银香还以为他喝醉了呢,“快去睡吧,别说酒话了。” “你个死女人,量死我做了光么?”乐儿怒气冲冲的。 “真的当官了?”罗银香看他不像是说酒话,“在镇里做官?” “还县里官喔,我有那命吗?”乐儿白了她一眼,“当然是我们村里的官了。” “真的……”罗银香有些信了,“么子官?支书还是主任?” “助理。” 乐儿神气地说。 “助理是么子官?没有听说过呢。” “以前是没有过,是黄书记亲自封的官儿呢。”乐儿仰在竹躺椅上,啪的一声打死了一只蚊子,“明天他就通知陶支书,我在村委会有办公的位置了。” “真的啊……”罗银香笑得如狐狸精似的,走到乐儿的身边,压低了声音,“我的乐儿老公就是有本事,以后……我就再也不受人欺侮了。” “谁是你的老公了,快回去吧,别人又要嚼舌头了。” “野老公不也是老公么?” 罗银香轻轻地甜蜜蜜地说,倒是没有纠缠他,乖巧地走了。她心中真是甜蜜呢,乐儿虽然不是她的真正的老公,但在她心中,那是比真正的老公还亲的,她不只是将自己的**交给了他,心与灵魂也一起交给了他。现在乐儿当了村官,能不喜么? 乐儿冲了凉,躺在凉**,翻来覆去睡不着。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没有职位的村官,但总算是起步了。想以前的岁月,一个孤儿般的少年,哪个看得起他?特别在十四岁左右的时候,先是爷爷年老体衰还有病在身,除了大伯来帮帮他们,从来没有人上门看过他们,不到十四岁不到的他就自己犁田种田。爷爷死的时候更是凄凉,大伯请了道士草草做了场法事,守夜的人也只有刚猛子与几个姐姐家的人,出丧上山的时候,上村的男人来了些,下村人几乎没有一个男人到场,乐儿一家家下拜跪求才勉强将爷爷的棺材抬上了山。 想到这些往事,他就泪如泉涌。 不过,他从来没有恨过别人,只是从小看惯了世态炎凉的他,比一般的少年更懂事而已,也更渴望自己能在村里出人头地。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当他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老高,外面有吵闹声。他赶紧起床,穿了衣服就冲了出去。 院子外面,两个女人正在对峙。一个是罗银香,另一个是陶海英。陶海英一见他,就指着他大骂起来。 “沙乐儿,你就晓得当缩头王八,喊个野女人挡住我,我看你缩进这个野女人的裤裆里去好了!” 沙乐儿一听,脸『色』铁青。正要发火,罗银香发泼了。 “小『骚』母狗,你说么子?”罗银香也是脸『色』铁青,“你是哪里来的母狗,**了去找公狗啊,来这里撒泼……” “你……你是哪里的烂货……你才是母狗,你才**了找公狗哩……母狗……” 陶海英也是个泼辣货,但是终究年龄小,骂起人来哪是罗银香的对手。罗银香以前很少骂人,但现在完全变了样儿,骂人撒泼,一套一套的,陶海英被骂得哭起来,但也不示弱,一边骂还一边骂。 “小『骚』母狗,下面的烂螃蟹还没有长『毛』吧,这么小就**了,**了找我们乐儿有么子用?找公狗才有用?。”罗银香一边骂一边向前走,“你到这里来撒泼,是被公狗搞烂了搞破了发痒了忍不住了还中怎么的……你再敢在这里撒泼,我就撕了你。” “你才是『骚』母狗烂母狗发『骚』了发痒了发霉了……呜呜……沙乐儿,你不得好死……” 陶海英一边哭一边骂着。沙乐儿忍住气,走了过去。 “银香嫂,你先停一停。”他怒气冲冲地望着陶海英,伸手指着她的脸,“陶海英,我惹你了还是搞了你没数钱,到我这里来闹,真以为我好欺侮?” 他气极了,话也说得很恶毒。 “沙乐儿,你不得好死……呜呜……你对我哥做了么子事,你心里不明白?你狼心狗肺,烂心烂肺烂肚子烂肠子……你还让这个女人来骂我,好,你有种,看我们陶家人是好欺侮的么?你们姓沙的敢欺侮我们陶家人,等着吧,还有你这个千人骑万人日的女人……我就要看看……” “小『骚』母狗,你敢骂乐儿,还敢骂我……我撕了你!”罗银香本就见不得人骂乐儿,陶海英不但骂了乐儿还骂了她,“你们陶家人是土皇帝呢,就是土皇帝我也要撕了你这个不知道羞耻的『骚』货烂货。” 两个女人瞬间就打在了一起。陶海英哪里是罗银香的对手,一下子被罗银香压在下面,两人脸上都抓出了道道血痕,衣服也撕开了。罗银香啪啪啪的连打了陶海英几个耳光。 沙乐儿终于知道陶海英来干么来了,肯定是陶高龙那个坏坯子回来了。他听说陶高龙在广州公安局受了不少苦,关了十多天,出来后又大病了一场,这回是陶海英来为他找场子了。乐儿看着两个女人打着,也不去管。罗银香肯定吃不了亏,正好让她教训教训这个姓陶的女人。 刚才陶海英那句陶家人怎么怎么的,沙家人怎么怎么的,惹火了他。上陶村是个大村,也是个大姓,八个村民组,一千多人呢。沙家人一直被陶家人压着,上百年了。压了上百年了,还想再压上千年么? 木匠与篾匠开始一直在看热闹,这时围了过来,但他们是男人,两个女人打架不好去拉。又看到乐儿无事人一样站在旁边,只好喊几句。 这时候,突然几个人从竹林里走了出来。当先一个正是陶支书,紧跟着他的是村主任陶世文。而下沙村的人也听见了这边的吵闹声,好些人过来了。 “银香嫂子,不要打了,你们快点放开。” 乐儿赶紧大声喊了起来。 “陶支书,你们来得正好,她们两个发疯了……你看……我也不敢拉她们。” 看着两个在地上撕打的女人,陶支书气得脸『色』铁青。 “你们还要打吗?” 还是陶支书的面子大,两个女人放了手,不过嘴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骂着。陶海英一见陶支书,骂得更伤心了。 “大伯,他们欺侮我……呜呜……” 陶海英是陶世仁的远房侄女,虽然隔了几代,终究有些血脉关系。 “你在这里丢人现眼,给我滚回去!” 陶海英睁大了眼睛,看着发怒的大伯,也不敢哭了,然后扭头就走,一边走还在一边发狠。 “沙乐儿,你给我记着,我们姓陶的不会这么给你欺侮。” “陶海英,我敢欺侮你们姓陶的吗?”沙乐儿真的生气了,“我今天说了一句话了吗?你打上我的门来,骂得我狗血淋头了,还想怎么的?要把我吃了吗?想吃了我,去烧火烧水啊!” 陶支书真是气死了,指着陶海英的背影咬牙切齿。 “你……你这个该死的女子,我要打死你!” “支书大伯,你也看到了,我不知道她为么子要来我这里闹,大清早的我还没起床呢,真是的……这些师傅们都可以作证的。” 沙乐儿满脸委屈。几个师傅一致说陶海英不像话,一点道理都不讲。 “乐儿,你不要跟她做一样见识,她个疯女子,发疯了呢,回去后我要好好地让她的父母教训她,真是没家教啊!”然后,他脸上浮起了笑意,“我们来是有好事通知你呢,刚才黄书记打电话来了,告诉我们,你以后就是我们村的助理了。你年轻有为,黄书记说了要好好用你,让你在村里发挥作用。走,我老头子今天给你摆酒,庆祝庆祝。” “大伯,不有主任,这怎么要得,还是在我这里,你对我比亲侄子还好,该我孝敬你们才是。”沙乐儿一脸致诚,“我这就去卖几只鸡来,才砍点猪肉来……大伯,走,上屋里坐着。” “乐儿,你有这份心,还怕以后不来吃你的?”陶支书笑眯眯的,“今天你一定得听我的,给我这个面子,还有把你大伯也喊上,那个老倌,多少年没有上我那里去坐坐了。” 乐儿只好顺水推舟。 第五十章 摆酒席(一)一更 陶支书其实心中也不乐意沙乐儿当上村助理。以前,陶家人一家独大,欺死了沙家人,现在也绝不愿意看到沙家人有翻身的机会。他接到黄书记的电话之后,立即给在县『政府』工作的老三陶世荣打了电话,告诉了这件事,陶世荣当即吩咐,不能阻碍这件事,必须拉拢沙乐儿,帮助他,让他成为自己阵营的人。 他虽然是老大,但陶家拿主意的是老三陶世荣。陶世荣没有多说话,但告诉他,只要不拿沙乐儿开刀,他这个支书的位置非常稳固,相反,如果阻止沙乐儿进入村委,不但他这个支书位置不保,陶世荣自己在县里的处境也将非常困难。 自家的利益第一,陶家其他族人的利益,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因此,他要在第一时间摆下酒席,祝贺沙乐儿当上村助理,高姿态表示他支持沙乐儿。村主任陶发文是他的一个远房侄儿,对此非常不满。 “叔,我们要这样给沙乐儿抬桥子么?”陶发文郁闷地说,“你现在这样给他脸面贴金,他以后的尾巴还翘到天上去了?还把我们放在眼里么?” “你不想给他抬桥子,想给他抬桥子的多着呢。”陶支书瞪了他一眼,“你以为你的卵子大,了不得?没看到黄书记对他是怎么样的态度?你的卵子比黄书记的大?” “可是……这也太那个了吧?” 陶发文还有些不甘心。 “发文崽,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别说我们要给他抬桥子,就是你世荣三叔都想给他抬桥子呢。”陶支书叹了口气,“你这样的脑筋,老叔怎么说你呢?我以后还想让你代替我的位置,这样我哪放心啊?我们这不是为沙乐儿抬桥子,是为黄书记抬桥子,是为县委丰书记抬桥子,你懂了么?” 陶发文摇了摇头。他不但郁闷,而且脑袋里一锅子粥。 “好了,我也不跟你多说了,以后你只要听我的就行了,我让你抬桥子就抬桥子,要是不听我的,你就好自个儿去奔吧。” 既然自家的老叔都说了这样的话,他陶发文脑袋里虽然还是一锅子粥,胸腔子里满心子的结,也不敢有反对的意思了。他最听陶支书的话。陶支书不但是他的远房老叔,老资历摆在那里,县里还有两个当官的兄弟,在陶沙村,哪个不服?没有陶支书的支持,他能当村主任吗? 因此,他跟在陶支书的后面,来为沙乐儿报喜。可是,当他看到陶海英被罗银香撕打得脸上破了,衣服烂了的时候,心中的怒火烧了起来。陶海英是他的亲堂妹子,是他二叔的女儿。他们陶家人,什么时候受过沙家人的欺侮? 当即要发飚,可是,陶支书冷冽的目光,让他心寒,只得忍下了这口气。不过,他可没有陶支书那样的好脸『色』,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 沙乐儿自然看到了他的脸『色』,只不过,他像没有见到一样,脸上的笑意如春天的桃花一样灿烂。 “支书大伯,陶大哥,那你们先走,我去喊我大伯。” 沙乐儿见陶支书坚持要摆酒席,也顺水推磨。特别是大伯,如果村里人知道了支书请他吃酒席,那么在下沙村的面子立即就大了许多。他也想满足大伯的虚荣心。 “乐儿,那你要书点?,黄书记说了,他也要来,专门为你庆贺呢。” 这也是让陶支书最郁闷的事了。沙乐儿只是一个小小的村助理,黄书记一个镇党委书记竟然要亲自来庆贺他。村主任陶发文先前没有听到这件事,此时一听,也吃了一惊。 “大叔,黄书记要来?” “是啊,他打电话来的时候就说了,一定会到场的。” 陶发文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啊?一个没有真正职位的村助理,竟然让镇党委书记亲自上门,这还有天理么?他明显感觉到了威胁,有了沙乐儿,他的村主任的位置能坐稳么? “大伯……黄书记真的要来?” “这还有假?陈秘书在电话里说得清清楚楚的,镇党委书记说的话,我有卵子说假话?” 乐儿的脸上发红。还真是没有想到黄书记给他这么大的面子,昨天晚上吃饭时却一丝风都没有透给他。 “那……陶大伯,我也做个菜来,黄书记最喜欢吃了。” “你要做么子菜?”陶支书笑着,“你还怕大伯没有菜你吃啊?” “不是的大伯,我也没有好菜,这里有蛇,弄个蛇肉来,大家都尝尝鲜……” “蛇肉啊……好,太好了,我也好多年没有吃过蛇肉了。”陶支书大喜,“有了蛇肉,这酒席就更丰富了,我们这里没有特产,这也算是特产了。” 陶支书一行人走了。乐儿到蛇园里抓出两条公蛇,杀了,泡了蛇鞭酒与蛇胆酒,然后要罗银香去通知大伯,并要大伯在家弄只公鸡来。 罗银香脸上被陶海英挠了几条血痕,胸『乳』也是一样,不过,她兴奋着。为了乐儿,她受了这点伤,不但不觉得痛,反而心里痛快。听了乐儿的话,屁颠屁颠地去了。 不一会儿,大伯就来了。他也得到了消息,早听来看热闹的村人说了乐当村助理了。本只是要来打听清楚,走到半路遇到罗银香,得了确切消息,高兴得唱起年轻时唱的山歌来。罗银香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乐疯了。 还好只疯了一会儿,立即回了家,抓了只大红公鸡,抱了来。乐儿要罗银香去杀鸡,自己处理蛇。 “乐儿,你真的当官了?” 生田大伯还是有些不踏实,问了一遍又一遍。 “哪里是么子官啊,只是村助理,算不上官。” 乐儿谦虚着。 “哪个说不是官?既然有村助理这个号,就是官了。”老头子有自己的把握,嘿嘿笑着,“卵子的,你这官可是黄书记亲自封的,哪个敢说不是官了?呃……陶世仁那老倌子真的说要请我去他家吃酒席了?” “当然了,这还有假么?” “哈哈……大伯这是沾了你的光了哩。”大伯笑着脸上皱纹纵横,“那老倌子,小气鬼,哪有别人吃他的,只有他吃别人的……今天总算可以吃他一顿了,我也有面子哩。” 乐儿没有说话,一心弄着他的蛇。他将蛇切成段,再舀了勺清水涮干净血丝,然后放进陶缸子里。 此时罗银香也把鸡弄好了,站在一边。 “乐儿,我来吧,你一个男汉汉会做么子?” “就你会做,龙凤呈祥你会做么?” 龙凤呈祥这个词,罗银香是知道的,不过这样的菜她可没有做过。于是,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乐儿做这道菜,心想学会了以后就能帮乐儿忙了。看着乐儿将整鸡放进陶缸里,头在上面,然后再将蛇肉一段一段地摆在鸡的周围。 “银香嫂,你给我烧火,先烧大些,越大越好。”有大伯在,他叫她嫂子。 “哎……” 银香将火烧得旺旺的,不一会儿,陶缸里的肉就咕嘟咕嘟冒开了。又烧了十多分钟,乐儿又发命令。 “把火压小一些。” 罗银香有些不解地望着乐儿。这火一会要大,一会儿又要小,么子事嘛。 “照我说的做。” 罗银香立即照做,把火压小了。大伯在旁边看着,心里笑眯眯的。 “银香媳『妇』,你今天立功了。” “生田大伯,我立么子功了?” “你为乐儿骂了姓陶的人,当然就立功了。”大伯笑呵呵的,“以后只要有人敢一乐儿这里闹,你就像今天这样,撕嘴都行。” 罗银香的脸有些红了。不过,当“龙凤呈祥”炖好的时候,乐儿给她舀了碗汤,让她也尝鲜的时候,她不只是脸红,而且一脸的幸福样子。 第五十一章 摆酒席(二) (不多话了,尽量多更感谢大家.) 乡下摆酒席,是非常隆重的仪式。结婚要摆酒,大寿要摆酒(三十而立起,在乡间有点面子的人,每到十数这个岁数都要摆酒,既四十五十……这地方叫大寿或大生,平时的生日叫小生),小孩子出生要摆酒……除了这些大事,平时也有摆酒席的,就如今天陶支书为沙乐儿摆酒席。 这样的酒席,是长辈摆给晚辈的,在陶支书这个角度上来说,也是上级摆给下级的,意义上是很隆重的,表示长辈对这个晚辈很看重,以后会全力支持这个晚辈在事业上取得成功。这也是一种姿态,等于向村里人宣布,他陶支书以后就是沙乐儿的靠山。 从此以后,哪个想找沙乐儿的麻烦,就要想想自己的斤两,能不能对付得了陶支书的怒火了。这表示找沙乐儿麻烦,就是不给陶支书面子。 沙乐儿很高兴,懂得陶支书摆酒的意思。陶支书这样做,给足了他面子,他是很感激的。只不过他也不是傻子,不明白陶支书摆酒的深层的意思。陶支书这酒席,那是摆给镇党委书记黄书记看的,说得更实在一点,是在为黄书记摆酒席。再说黄书记要来,这酒席一摆出来,黄书记就是他的坐上客,他面子上也有光彩。 摆这样的酒席,自然要请村里有威望的人坐席,只有过今天不同,黄书记要来,陶支书没有再请无关的人,陶家只有村主任陶发文。 乐儿与大伯走向上陶村。上陶村与下沙村只相隔不到两里路,生田老头也没有白吃的意思,带了一坛子米酒。这坛酒是三年前的桂花酒,用当年的香糯火酿制,然后按一斤糯米兑一斤泉水的比例泡制成水酒,封装起来。 这种酒在这个地方,是有名的“藏”酒。藏酒有很多讲究,如果是三月桃花开的时节酿成的酒,叫桃花酒,八月桂花开的时候的酒叫桂花酒,九月**酒,十月与十一月十二月乡下人不知道什么花开,酿造的酒没有花名,其余几个月天气太热,不宜酿酒,更不宜制作“藏”酒。 生田老头的这坛酒虽然不到十斤,但“藏”三年,那就不是一般的酒了。这样的酒,一般客人是吃不到的,只有贵客上门才能喝上几碗。陶支书请他坐酒席,那是给他面子,下沙村还没有人能坐上陶支书家的酒席(婚丧嫁娶类的酒除外)。乡下人讲究的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更何况陶支书在村里的地位摆在那里,是谁也取代不了的,平时想拉些关系还拉不上呢,现在能送点好酒,也有这番心思。 酒与菜(沙乐儿炖的龙凤呈祥)配成一担,老头不让乐儿挑,自己挑在肩上,稳稳走向上陶村。装菜的陶坛盖了盖,在炖制的时候,就用土纸封了口,现在更是封得严严的,尽量不让热气冒出来。沙乐儿炖蛇肉很有一手的,这样炖出来的蛇肉,香气不会外溢,营养全在汤中。 陶支书家外,停了两辆车,乐儿一看认出是黄书记与谢所长的。黄书记的车不太好,谢所长的就更差了,是人们说的那种“翻帮皮鞋”。他没想到谢所长也来为他捧场,心中大为感动。谢所长是有背景的,亲哥就是县公安局的谢局长。 乐儿很喜欢谢所长的直爽『性』子。 “乐儿兄弟,就等你了。”最先看到乐儿的正是谢所长,“咦,还挑了一担子来,这边是蛇肉,我闻到香味了,那这的是酒?” “谢大哥,这是我大伯藏了三年的桂花酒。” “三年的桂花酒?” 谢大炮也是本地人,对“藏酒”清楚得很。乡里人家,家家酿制“藏酒”,但三年的陈酿却不多。这样的酒最少要满足三个条件,一是要酿酒技术好,酒不发酸,不然就成了醋一样的味儿了。二要有很好的封藏技术,不然酒气跑光了,哪还有醇厚的酒味?三是不馋,能忍住嘴。前面两点还好办,有技术的人多了,但能忍住三年不馋的人不多。 不过,谢所长悄悄地将他拉到一旁。 “乐儿兄弟,这酒与菜虽然好,但没有蛇鞭酒好,黄书记喝了蛇鞭酒,那是一振雄风,嘿嘿……乐儿兄弟今天杀了蛇,应该有这样的东西吧?” “有……当然有了。”乐儿也笑呵呵的,拿出一小瓶蛇鞭酒,递给了谢大炮,“我蛇园的公蛇现在不多,以后多了,酒鞭蛇不愁的。” 谢大炮重重地在乐儿肩上拍了一下,高兴地咧着大嘴。 “好兄弟,以后有么子事,只管找我。” 两人走进屋里,黄书记一看谢大炮的脸『色』,就知道得了好东西,只是一笑,先与乐儿打招呼。村主任陶发文见谢所长与沙乐儿勾肩搭背的,心中就有些难受了,再看黄书记那么热情地与沙乐儿打招呼,让沙乐儿坐到他身边去,更是心大大酸。 沙乐儿一到,就开席了。 坐席是有讲究的。桌分四面,上席、下席、左右席。这里对上席与左右陪席没有讲究,但上席必定是德高望重的长者之位。黄书记自然是坐上席,黄书记要沙乐儿坐在他身边,沙乐儿坚决推辞,只坐在他的左边席位上。主人家本来要谢所长坐上席,谢所长不从,坚持要与沙乐儿坐在一条凳子上。 最后,上席还是由德高望重的陶支书坐了。 正要开席,没有想到外面突然车子响,陶发文立即出去,顿时满脸高兴。车来的正是陶家老三陶世荣。 “三叔,你怎么回来了?” “你这个鬼崽仔,还真会说话啊,这是我的家,我怎么不能回来了?” 陶世荣长得高高瘦瘦的,一双细小的眼睛里,闪动着精明的光芒。 “我……不是这个意思。” 陶世荣只是笑了笑,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后大步进了堂屋。 “老三……” “大哥……呃,黄书记与谢所长也在。”又看了一眼满桌子的菜,“我的口福好啊,黄书记,谢所长,你们可是贵客,还有这位就是沙乐儿侄子吧,呵呵,好几年没有见到了,现在都认不出来了。” “呃……陶老三,你怎么占我便宜?” 黄书记今天可是正襟危坐,可是陶世荣到来,他就放松了些,此时笑起来。陶世荣只是县『政府』办公室的副主任而已,比起他这个镇党委书记的职位低得太多了。 陶世荣诧异地望着黄书记。 “我叫沙乐儿为兄弟,你喊他侄儿,这不是占我便宜吗?” “哈哈……”谢所长谢威军也大笑起来,“就是,我也喊乐儿为兄弟,你却喊他为侄儿,这便宜你占得可有些大了。” “这个……这个……”陶世荣挠了挠头袋,笑着,“这个我可没有办法,我们陶家与沙家在这里可是住了几百年了,辈数是一定的,这屋子里可是有祖宗牌位的,我可不敢改了这辈份。” “好你个陶老三,哈哈……”黄书记哈哈笑着,“好了,开玩笑呢,看把你急的,你喊你的,我喊我的,嘿嘿,我知道你陶老三是个上道的人,职位也快升了吧?” “这个……怕是难了。我倒是不求升职,要是能到县委办去就行了。” 陶世荣笑了笑。他们心中都有数,陶世荣只要顺了丰书记的心,调到县委办还不容易?丰书记让自己女儿到陶沙村来,怕是与他们这几个人也有些关系。 想来陶世荣不但能调到县委办去,只怕还会升半格,将现在的副主任职位扶正了。他今天眼巴巴地跑来来,并不是因为想回来来看看老哥,主要目的恐怕也是为了向某些人表明他的姿态。有了正确的姿态,站好了队,才能在官场上官运亨通,当然,也要有本钱才有得选择,没有本钱的人,能有个位置就不错了。 陶世荣看来还是有一定本钱。 第五十二章 摆酒席(三)三更 (兄弟姐妹们,多投几票啊.) 陶支书的酒席办得非常成功,沙乐儿在酒席上表现得可圈可点。他倒酒、布菜,不但黄书记与陶世荣觉得不错,就是陶支书这只老狐狸也不能不承认,沙乐儿做得很好,比起陶发文来,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不时,他对黄书记谢所长与陶世荣甚至陶支书,说几句好听的话,让人感觉心里舒服,明知道他是在拍马屁,但很巧妙,不但不让人反感,反而心里头乐滋滋的。这就像掏耳朵,会掏的人,掏得你舒服无比,不会掏的,让你疼痛难忍。 “乐儿,好好干,我们指望你有大出息呢。” 陶世荣望着乐儿笑呵呵的,一脸的亲切。 “陶三叔,还有黄书记谢大哥陶支书,我只是头初学犁地的牛牯子,力气是有一大把,但没有你们这些掌犁把子的人掌好犁把子,不但犁不好田,只怕还会把犁拉断。”乐儿恭敬地站起来,装出傻呼呼的笑容,“嘿嘿,要是我这头牛牯子有不听话的时候,你们只管抽只管打,不要怕我痛了,我的皮厚着呢。” “说得好,说得好啊。”黄书记第一个赞扬,“有了这样的想法,只管好好干,别的不要多想,嘿嘿,有我们给你掌着犁把子,你想干不好都不可能。” 他这话也是说给大家听的,在告诉大家,他就是沙乐儿后面的掌犁把子的人。这掌犁把子的人当然也就是靠山了,乐儿心中也乐滋滋的,有了这样稳固的靠山,他还怕什么? 陶世荣脸带笑容点着头赞许,心想这小子还真是个人才。不由看了一眼木呆呆坐着的陶发文,又摇了摇头。两人待人接物的本领,完全不是在一个层次上。 “乐儿兄弟,我不管你犁不犁得好地,到了镇里就来找我,卵子的,要吃要喝要玩,保你痛快。” 谢大炮与他站得最近,用力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酒席散了,人也散了。乐儿与大伯回到下沙村,乐儿大伯已经喝得有些高了,只得将他送到家里,可大伯泪流满面地拉住他,不让他走。 “乐儿,祖宗有灵啊,我们沙家终于出了人物啦。” 乐儿不敢不认同大伯的话,但心中在说:祖宗有灵个卵子,有灵的话也不会一百多年来一直被陶家压着了。现在出了么子人物?就我吗?一个小小的村助理,就是人物了? 不过,他还是理解大伯的。大伯是被压迫得苦了的人,就如被石板压着的草,用尽力量将草茎儿往石板的外面伸,当能看到一点阳光的时候,那就等于看到了整个天空。现在的乐儿大伯他就是这种状况。 新中国成立几十年了,但下沙村从来没有人提过干、当过兵(除了乐儿爷爷,他当兵那时节,陶家人还没有认识到当兵是条政治大道,不然恐怕也没有当兵的命),沙家子弟读书也好像没有天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过大学生。 下沙村沙家出的只有老老实实的泥腿子,苦哈哈的种田佬。 “乐儿,拿纸烛,赶紧回去祭祖,我这也祭祖宗,是祖宗保佑呢。” “大伯,我家里还有些纸烛呢,前次起屋上梁买得多了,放着呢。”乐儿说,“不过,我现在不祭祖,要先上爷爷的坟上去,看看爷爷,给爷爷烧点纸去。” 想到爷爷,他的眼泪就出来了。大伯看着乐儿,他知道乐儿与他爷爷的感情,看着乐儿的眼泪牵线不断地流下来,心中也感慨起来。 “那走,我也去给二叔烧纸去。” 乐儿爷爷与大伯的父亲是亲兄弟。大伯的父亲是老大,乐儿爷爷排行老二,还有个老三是个五保户,现在还活着。 到了山里,乐儿经常来这里给爷爷的坟培土。乐儿与大伯一起『插』起香,点燃烛,烧起纸钱。乐儿大伯带着乐儿跪了下去,先叩了三个头。 “二叔……今天,我与乐儿来给你叩头烧纸了。”乐儿大伯也老泪纵横了,“乐儿出息了呢,现在才十七岁就当上村助理了,他长大了会更出息的……” 乐儿大伯说了一大通,乐儿只流着泪说了一句。 “爷爷,你好好睡觉吧,乐儿不会给你丢脸的。” 乐儿当上村干部的消息早在村里传开了,再经罗银香在村里宣传,不但人人皆知,而且都知道了是镇上的黄书记亲自封的官。这一下,村里沸沸扬扬,很多版本出来了。有人说,乐儿爷爷与黄书记的父亲(有说是爷爷的)是老战友,一起在朝鲜战场上打过美国鬼子,乐儿爷爷还救过黄书父亲的命…… 不过,版本虽然不同,但有一样是相同的,大家都非常高兴,不管是上村还是下村,大家谈起乐儿来,都兴致勃勃。怎么说他们是一个老祖宗下的种,与陶家比起来,他们亲得多。能有人在村里说上话,对整个下沙村来都是好事情。 当大伯与他烧纸回来,夕阳西下,村民们三三两两从田里回来。 “乐儿野崽,硬是要得,有出息。” 大伯二伯们向他伸出了大拇指。 “你以后就是我们沙家的顶梁柱了,要多为我们沙家说话哩。” “从小看大,乐儿这个野崽,从小就懂事,这不出息了吗?” 女人们开的玩笑就大了,特别是嫂子级的女人们,夕阳光照在她们的脸上,照着她们的快乐与笑意。 “乐儿,跟嫂子睡一夜好不好,让嫂子也沾沾你的官气。” “乐儿,你小时候就卵子大,现在出息更大了,嫂子我的『奶』子大噢,要不要跟我睡一夜,保你满意。” “辣椒嫂,你的『奶』子别把乐儿闷晕了,我们找你算账?。” “你个大屁股扭么子,是不是**了,要乐儿为你消消火?” 一片笑声,在夕阳里随风传散,传得很远很远。男人们骂着这些女人,但语气里也同样充满了善意与笑意。 大家都把乐儿看成村里的大人物了,好些人开始讨好乐儿。大伯走在乐儿的身边,一脸的骄傲,一边叭嗒着旱烟,一边笑骂那些说粗话的女人。 然后,他宣布,明天为乐儿摆酒。 “大伯,不要摆酒了,再这样下去,别人还以为我们是『骚』包呢。”乐儿不想把这事情弄得这么热腾腾的,“只是个村助理,没有必要摆酒席的。” “你说个卵子。”大伯勃然大怒,“几十年了,我们下沙村没有一个人能进村委会,你今天进去了,不摆两桌,别人还以为我是小气鬼呢。这事不要你『操』心。” 乐儿只有苦笑。 大伯有大伯的理由。乡下人比城里人还要面子,在他的角席,不摆酒席还真的不行,还真是有人会在背后笑话他的。乡下人宁愿自己穷,也不能失掉面子。不摆酒席,他失面子,摆了酒席,他挣了面子,从此后他在下沙村说话就有底气了。 第五十三章 雕花大床 (对不起,每天三更是我的极限了.) 大伯摆的酒席,在热闹的气氛中开始。下沙村所有的有些头面的人都请来了,其中面子最大的当然是沙强老爹了。不过,他就算是他,今天也不能不讨好乐儿,带了酒与腊肉,其余人有捉鸡来的也有捉鸭子来的,好不热闹。 乐儿对摆酒没有多少兴趣,可是,在这样的场合,却不能不打起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热情。两桌酒席上坐的都是长辈,他一个个地到跟前敬酒。酒是农家自酿的水酒,清爽甘美,也没有用酒杯的习惯,一『色』的瓷碗,一圈酒敬下来,十来碗酒进了肚子。 “乐儿,你个野崽有出息不说,酒量也海着呢。”沙强老爹沙生元喝得一张猴脸红得如血,但一双眼睛精明得如王八的小眼睛,“听说现在当官的第一就是要能喝酒,以你的酒量,以后当村主任,是坛坛里捉王八呢。” “大伯说笑话了,我哪里是当村主任的料?”乐儿已经看出了现任村主任陶发文对他有些仇视了,他还不想与陶发文闹,觉得也没有闹的必要,“王八有时也是咬人的,我怕被王八咬呢。” 众人大笑。有些人没有听出来乐儿话里的意思,但沙生元与沙生田却是听出来了。 “怕个卵,你是个捉王八的里手,哪回捉王八被咬到了?”生田大伯端着一碗酒,豪气满怀,仰头喝下,“不过呢,小心没错,先稳住了,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 “生田老倌说得对,先稳住,捉王八也要看准机会下手。”沙生元也是仰起脖子将一碗酒一饮而尽,“你能在村委说上话了,就得为我们沙家做主,可不要冷了大家的心。” 酒席吃了半天才吃完。回家的时候,乐儿的脚步有些飘飘『荡』『荡』的了。太阳正顶,天上地上热气腾腾,乐儿脱下上衣,光着健壮的上半身。俗话说辰时的太阳午时的风,辰时太阳不算毒,却没有风,晒得人皮子痛,正午太阳虽然毒,风却是很凉快的。 风吹得林林摇动,乐儿也着得舒服,迎着风亮起嗓子唱了起来,很快到了家门口。 “乐儿,你快活得很呢。” 正在干木匠活的大师傅笑呵呵的。 “罗师傅,歇歇吧,喝口水。” 乐儿递上了烟,罗师傅歇着,几个徒弟可不敢歇,烟抽着,活儿干着,两不误。大师傅喝着水,两人吹起牛来。 “乐儿,你的房子装修的是好看,可是,我看你没有床吧,是想到镇上买新式的床呢还是用么子床?” “你是大师傅,给我出个主意嘛。”乐儿笑呵呵的,“新式床睡得舒服,只是放在这屋里不好看,以前的老式床,现在做起来太麻烦,而且也没有好料呢。” “是呢,你的这些竹子家具放在房子里倒是与装修挺般配的,可是放张新式床在房里面就不配相了。”罗师傅叭嗒着烟,“老式床我倒是看到一张好的,我们大水田罗家住在花屋里的罗世文,有一张雕花大床,是以前分的大地主罗天富家的浮产,现在他家修了新房,他儿子赚了些钱,不喜欢这些老式家具,想脱手,你如果想要的话,可以去买来。那绝对是好东西,我做木匠活也几十年了,就算十个我这样的罗木匠也做不出那样的床来。” “真的?” 乐儿心思活了。这房子里要是摆张雕花大床,一定很好看。 “当然是真的了。”罗木匠有些骄傲地昂着头,“我的眼光在这方圆几十里,看木器还没有将别人放在眼中,那张雕花大床做工没说的,用料也没说的,上百年了,漆面还没有一点儿脱落,只是被烟薰黑了些。” “那还等么子?”乐儿站起来,“我们现在就去看看,要是合适我主买下来了。” “嘿嘿……你不要心急啰,价钱我给你去说,不过嘛,你总要给我两酒钱谢谢我吧?” 大师傅鬼着呢,在这里等着他呢。 “嘿,好你个老倌子呢,不就是酒钱嘛,只要你给我说个好价钱,酒钱少不了你的。” “我知道乐儿大方。”罗木匠的酒糟鼻更红了一些,“不过嘛,你给我酒钱,我也绝不会让你吃亏,保证给你说个好价钱。到了那里,你别吱声,一切听我的。” 大水田罗家也不远,翻两个小山头就到了。罗木匠是这里人,带着乐儿进了花里的罗世文家。罗世文家原来的花屋(清朝时有钱人修的房子,墙面抹了白灰,再画上花,青瓦白墙,很漂亮的房子,当地人叫花屋),已经被拆了,替代的是一幢外墙贴了瓷砖的水泥建筑,在这山村里很是有些高大漂亮。 “世文大哥在家吗?” 罗木匠在门外喊。门开了,一个很精神的老头走了出来。 “罗木匠啊,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他们进了院子,院子的一角摆着一张大床,乐儿眼睛一亮,不过随即装出平淡的样了。那张床被烟薰得黑黑的,但是,整个床架,雕了无数的花,花式繁复,有鸟有花,又细致又精妙。这些雕花被烟薰得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但床面经常触『摸』到的地方,却是漆『色』如新,虽然有些被磨光了,但木质却没有被磨坏。 除了床,还有踏脚板,竟然也没有坏,也是雕花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做出来的。旁边还有一张鼓形桌子,四个鼓形凳子,也都雕着花,被堆在一起。 “世文大哥,你得买酒谢我了,我给你带来了大买主了。” 罗木匠笑着,红红的鼻头一耸一耸的。 “买主?”罗世文看了乐儿一眼,乐儿今天穿着一身不太好看的衣服,裤子挽得高高的,一付乡下最普通的泥腿子样,不像是有钱的买主,“你说是来买这床?” “正是,你不是托我给你找买主吗?” “就是这个年轻崽吧?那么年轻崽,你出个价,价钱合适就卖给你了,这可是好东西。” “老伯你是主人,当然要你出价了。要是合适,我就买了,没有钱买新式床,只好买张旧床将就了。” 罗世文皱了皱眉。 “我也不出高价,八百吧,这可是一百多年的老货了,以前的大地主罗天富家的东西,想想就知道它的珍贵。” “八百?”乐儿装出一付吃惊的样子,“要是我有八百,就去买新式大床了,又软和,又好看,这样的旧床只能垫上谷草,摆在屋里丑死了。” “。”罗世文心中也有些不能确定床的价值了,“你看看这花?雕得多好,还有这料,听说是梨木的呢……” “不就一张床吗?”乐儿『摸』了『摸』床,“你看这黑不溜秋的样子,做柴火烧差不多了。” “那……你出个价吧。” “我出半价都觉得亏了……就三百。” “三百八……不卖,我当柴火烧算了,也不少几个钱用。” 罗老头有些不乐,皱起了眉头。 “你要当柴火烧,我也没有办法,反正这是你的东西。” “呃……” 罗木匠将罗世文拉到一边,两个人轻轻地说了起来。不会儿,两人过来了。 “乐儿小兄弟,我给你们拉个中吧,你也不要说三百八了。”罗木匠笑了笑,“这样吧,四百五,怎么样?” “四百五啊……木匠大伯,这……有些贵了吧。”乐儿的眼光溜向了那鼓形桌子与凳子,“四百五的话,加上那张桌子与凳子,贵就贵点了。” “加那桌子与凳子啊?”罗木匠看了看罗世文,“世文大哥,我看这桌子与凳子也没有多大用了,不过,乐儿小兄弟,你也不能让世文大哥白送啰,再加三十块,凑成四百八,数字吉利,怎么样?” 罗世文的这些东西堆在院子里好久了,没有人来买,当柴火烧又觉得可惜,乐儿出价到了四百八十块,心中虽然觉得有些亏,但也没办法了。当既拍了板,乐儿交了钱,算是钱货两清。 乐儿给了罗木匠一百五十块,算是酒钱了,条件是要他找人将东西送到下沙村去。 罗木匠自然高兴,喊来了六个人,以每人十五元的价钱,让人将东西抬着到下沙去,自己白赚了七十块。这里离下沙也就几里路,几个半老的汉子抬着送过去也不过一两个钟头。两个钟头能赚十五块,比给别人帮工划算多了。 皆大欢喜。 第五十四章 斗气 (啥都不说了,兄弟姐妹们记着投票啊.) 雕花大床抬回来了,乐儿喜形于『色』,罗木匠也高兴地**着烟。 “乐儿,你弄回这么张老床做么子?” 罗银香却皱起了眉头,满眼瞧不起的神『色』。 “你懂过屁。”乐儿没好气说了声,不过眉眼间还是遮掩不住喜『色』,“这是宝贝东西,你看花雕得真的一样,还有这料,这漆……现在看起来黑朴朴的,等洗干净了,你就知道有多亮了。去弄点肥皂粉来,用软布好好地擦。” 罗银香屁颠屁颠地倒了水来,放了洗衣粉(这里将洗衣粉说成是肥皂粉),拿了块干净的软布,擦洗起来。乐儿也不闲着,一起擦洗起来。 “轻点儿,手不要太重了。” “不就一张老床吗,看你心痛得,又不是新媳『妇』,那么轻干嘛?” 罗银香笑着。 “你说个狗卵子……真是的,有样比的?”乐儿挑了点水淋在罗银香的脸上,“再重脚重手的,就到一边去,我自己擦。” “咯咯……”罗银香的笑声脆生生的,“只怕你娶了新媳『妇』,也没有这么宝贝呢……不过呢,这漆还真是好,擦擦就亮了,照得出人影呢。” 烟垢擦洗掉之后,床就像新的一样,只有床的前沿磨得久了,漆被魔掉了些,其余的地方就如新的一样。罗木匠走近看,也是长长叹息。 “这古时的木匠,也不知道用的是么子狗卵子的法子,做得这么好,这漆是土漆,可是土漆我也漆得多了,哪能有这么好?你看这红,老天爷,红得这么光艳,还这么沉稳,一百多年了还这么新,啧啧……我再学一百年也学不到手。” “罗师傅,这块踏脚板,踏得有些花了,能不能补补漆?” 乐儿看着踏脚板上踏脚的地方,漆掉了些,有些心痛。 “这漆我哪敢补啊?”罗木匠皱着眉头,摇着头,“补是不敢补的,不过呢,可以用光油光一下,就这样了,补上去就像件好看的绸衣补了块破麻布,肯定丑死了,还是这样好些。” 床很好,鼓形桌凳就有些损坏了,特别是漆面,桌面的漆被磨去了不少,但还是锃锃亮发着光。木料特别结实,一百多年了还完好无损。 床与桌凳都放进了房里。这间房是卧室,没有放别的家具。罗木匠看着床与桌凳,又叹了口气。 “要是还有别的东西就好了,这样太空了些。” “大师傅,我再给我打听打听,要是还有这样的老家具,再给我说合说合,酒钱不会少你的。” 乐儿满脸喜气,递上了烟。 “好哩好哩,只要打听到,我就来给你说。” “大师傅,你看要不要打个弹簧的床垫……用谷草的话,是不是……” “用新式床垫?”罗木匠摇着头,“不妥不妥,这样的床放个床垫就不好看了……我听老人说,以前的地主老财,铺床也用谷草,只不过,他们将谷草用布袋子装起来。而且,谷草要把外面的叶子撕掉。装十多个袋子,铺在**,上面再压两床大棉被,又软和又舒服。” “这样……这样好啊,就这样了。”乐儿大喜,“银香嫂,交给你了,你先量好尺寸,再去缝衣匠那里打十多个大袋子,用谷草装好。” 说完掏出二百块钱交给罗银香。今天他要去村委会正式上任,没有时间去办这些事。罗银香接过钱,就去忙去了。 村委会在上陶村的村西,一幢两层楼的小洋楼,外面贴白『色』的瓷砖,里面也捕了地板砖。乐儿以前进去看过两回,但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坐在里。 他进了村委会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了两个人,一个是村主任陶发文,另一个是『妇』女主任田思华。田思华是上陶村的媳『妇』,从田家冲嫁过来的,高中毕业生,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她老公陶润祥,田冲中学的老师。 “沙乐儿啊,快进来。” 田思华一见沙乐儿,笑呵呵的。她长得漂亮,丰满的胸脯如要爆炸似的,细柳眉,眼睛亮晶晶的。是陶沙村有名的美人儿。 “田主任……呵呵,还有陶主任,你们来得好早啊。” “哼!”陶发文在写着什么,不过他的字写的实在不怎么样,见乐儿进来,抬眼看了看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然后,『露』出讥讽的笑意,“沙助理来了……嗯……也没有什么工作可以安排你,你看这地上很脏了,今天你就打扫卫生吧。” 田思华看了一眼陶发文,想说什么但闭上了嘴。 “好……好啊,我这就打扫。” 乐儿二话没有说,拿起扫帚打扫起来。先将纸屑垃圾扫干净,然后又拿起拖把,开始擦地板。 “沙助理,我也来帮你。” 田思华见乐儿干得满头大汗,忙起身要帮他。 “田主任,不用你动手。”乐儿笑着,“我这个助理,可能就是个扫地工吧,你坐你坐,别打湿你的脚了。” 田思华忙退了一步,没好『插』手了。陶发文看着乐儿满头大汗,嘴角翘起,一丝讥讽的笑意浮现出来。 “小子,想在村委会呆,累死你!” 这话他不好说出来,但他的神『色』中,清清楚楚地表达了出来。田思华有些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退出村委会,站到门外看风景。 乐儿擦好了地,又开始擦起桌子来。村委会摆了四张桌子,只有陶发文还坐在桌子前面。乐儿先将田思华的桌子抹干净了,接着抹了两张空着的桌子。只剩下陶发文的桌子了,乐儿看了看他,心中笑了笑,端着脏水走了过去。 “陶主任,让一让,别弄脏了你的衣服喔。” 他的话才说完,好似不小心,脚下绊了一下,“哗啦”一声,一盆脏水全泼在了桌子上,水花飞溅,全溅在了陶发文的身上。今天的陶发文穿着一件白衬衣里污渍。 “沙乐儿,你搞么子?” 陶发文的眼中全是怒火。 “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你看我一下子没注意,被拖布绊了下脚……这……如何是好,弄脏了你的衣服,来……我给你擦擦……” 说着就举起手里的抹布,差点就擦在了陶发文的身上。陶发文退得快,才躲了这一劫。 “嘿嘿……昏了头了。”乐儿手里举着抹布,装着傻,看起来无比地尴尬,“对不起,陶主任,实在是对不起了。” “我看你狗日的就是故意的!” “陶主任,你说么子呢?”乐儿不再嘻皮笑脸的,眼中有了怒火,“我与你有仇吗?不就是一件衣服吧,我赔你。不过你的嘴巴最好干净点!” 陶发文一时怒气不知道往哪里发,门外的田思华捂着嘴巴笑着。 第五十五章 撑腰 (第三更,什么话也不说了,只一个词:"感谢",兄弟姐妹们也不要忘了投票.) 乐儿又忙乎了一阵,把个村委会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 “陶主任,还有么子事要做吗?” “没有了。”陶发文气得要命,“你今天就回去吧,以后每天来打扫卫生就行了。” “这就是我这个助理的工作?”乐儿笑眯眯的,“好,太好了,你放心,我每天会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说完,乐儿头也不回就出了村委会。他心中在冷笑,这个陶发文想搞他的名堂,只不过最后还不知道是谁搞谁呢。他想到了黄书记那一头,心想黄书记不会这样耍他,肯定不会安排他来打扫卫生。 有黄书记撑腰,他怕什么?受了不公正待遇,干了小半天活儿,出了一身汗,但却很高兴地唱起了山歌。他高兴,陶发文似乎更高兴,也哼起了歌儿。 “陶主任,你高兴得很嘛。” 田思华走进村委会,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当然高兴。”陶发文一点也不隐瞒自己的快乐与观点,“他沙乐儿也想在这间屋子里站稳脚跟,我累都要累死他。” “你不觉得你有些过分?”田思华看着干干净净的村委会,又冷冷地说了他一句,“这里的卫生可是你老婆了的,一个月拿着二百块钱呢。” “卵子。”陶发文有些阴沉地望着田思华,“你的胳膊肘儿怎么往外拐呢?他沙家小子,也配进村委会?一个小小的村助理,也就是坨干狗屎,拿在手里文(闻)又文不得武(舞)又武不得,不打扫卫生还让他干嘛?” 田思华不想与他说话了,只是摇了摇头,又想走出去。在村委会也没有什么事做,与陶发文坐在一起,心中还气闷,不如回家看打狗看孩子呢。可刚要出门,陶支书进来了,后面跟着两个村民,抬着张书桌进来。 “思华,你要去哪?” “大伯,在这里也没有事,我回家了。” “沙乐儿呢,还没有来?”陶支书看了看屋子里,没见到沙乐儿的人影。 “早来了,打扫了卫生,陶主任让他回去了,要他明早再来打扫卫生呢。” 陶支书看着陶发文,眼中冒出了怒火。 “大伯……” “陶发文,你想干嘛呢?”陶支书的声音不高,但眼光却很阴沉,从中可以看出火光,“我看你不想干这个村主任了,是不是?” 陶发文虽然是村主任,但是在陶支书面前,他不但是小辈,而且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东西。陶支书不让他滚蛋的话,他一个屁都不敢放。 “大伯……他一个姓沙的进了村委会,还不整他一下……”陶发文有些心虚地望着陶支书,“你不知道呢,他在广州把高龙整惨了……我……” “我看你就是坨大牛屎,看起来堆堆大,狗屎都不如。”陶支书真正发火了,“你不知道高龙崽是么子东西?他吃人饭拉狗屎的货,不整别人就不错了,沙乐儿整他做么子?你要整沙乐儿,为你堂弟出气,也要看看角『色』,他有黄书记撑腰,你整他个卵子啊?” “他又不是黄书记的亲戚……” “你真是要气死我了……你的脑瓜子里装的是豆渣不是狗屎?村里有助理这个职位吗?为么子黄书记硬要给他个村助理?还有,为么子因为一个村助理他亲自来我们陶沙村?是我们陶沙村的水酒好喝?为么子你三叔要从县里赶回来?你以他是因为看我这把老骨头才回来的?” 陶支书一连问了好几个“为么子”,直接把陶发文问得脑袋发胀心子发慌。而这时候,电话响了。电话正在陶发文的身边,他抓起电话,才“喂”了一句,脸『色』大变。 他捂住话筒子。 “大伯,是陈秘书打来的,黄书记要沙乐儿接电话呢。” 陶支书脸沉如水。田思华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心想报应来得还真快呢。陶支书接过电话,脸上浮起笑意,与陈秘书说了几句,找了个借口。放下电话之后,又阴沉地盯着陶发文。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看你怎么收场。”陶支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陶发文还坐着不动,声音高了起来,“你是死人啊,还不快去把沙乐儿找回来?” “我……”陶发文只得站了起来,看到田思华,堆起笑脸,“思华嫂子,麻烦你去喊一下沙乐儿好么?我……” “我家龙崽没有看管呢,要回去了。”田思华没给他好脸『色』,朝陶支书笑了笑,“大伯,我回去了,有事喊我。” 说完,好扭着丰肥的大屁股,走出了村委会,看都没有看陶发文一眼。陶发文看着她的大屁股扭出了大门,心中那个恨啊,狠狠地在心中骂了句“”,只得自己去追沙乐儿。而这个时候,沙乐儿已经到家里了。黄狗摇着尾巴迎接他。 罗木匠正在给他打洗澡用的大木桶。 “乐儿,回来得这么早呢。” “没有事做,就回来了。”乐儿笑呵呵的,“来,抽支烟再干。” 散给了木匠烟,又上楼去看篾匠。篾匠在没有装修的楼上干活,师傅的活儿真是没话说,普普通通的竹子到了他们的手里,很快就成了漂亮的器具,竹沙发、竹餐桌、高背竹餐椅,竹茶几儿……罗银香见他回来,走出厨房,手里端着茶水缸。 她将茶水缸放在院子里的桌子上,将菜端到院子里,捡起来。乐儿在楼上看了一会儿,走到院子里,坐下喝起茶来。她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温柔。 “村里给你安排了么子事?” “屁事。”乐儿笑了笑,扫了一眼她那高耸的胸『乳』,微黑的手臂,“就这么巴掌大个村子,有么子事做?” 罗银香看他望着自己的胸脯,脸微微地红了。她好些天没有与乐儿在一起了,看了看他的**,心中就有了**,赶紧低下头来。 “村子小了,你是不是还想当镇长县长哩?” “当你个鬼,家长都还是光杆司令一个呢,以后娶了老婆,快快乐乐当家长就好了。” “没志气。” “就你有志气……” 这时候,黄狗叫起来。陶发文来了,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咦,陶主任,哪阵风把你吹来了?”乐儿放下茶缸,掏出烟来,“快坐,贵客呢。” “不坐了,忙着呢。”陶发文有尴尬,“你快去村委会吧,陈秘书打来电话,说是黄书记有事找你呢。” “狗卵子事,我一个村助理,也就打扫打扫卫生了,还会有我的事呢。”这下,乐儿不打算给陶发文好脸『色』了,“懒得接,你是村主任,官大嘛,接了就是了。” 他哪里不知道先前在村委会,陶发文是故意整他?他也用小计策整了他一回了,看着陶发文的白衬衣脏稀稀的,心里就觉得乐呵。这回,黄书记打电话来找他,自然要给这个家伙脸『色』看看了。 “乐儿兄弟,你去接下电话嘛,不然……不然黄书记一定会说我没有把工作做好,算我求你了。” 陶发文不得不低声下气。乐儿看着他低声下气的样子,心中就乐呵。不过,他也不想与他斗得你死我活,就一个村子,低头不见抬头见。 “陶主任,你回去吧,我这里有电话,等会儿我给黄书拔个电话就好了。” 乐儿掏出手机。他的手机还没有正经用过几回呢,回乡下后一次都没用过。这个时候的乡下,手机还是稀罕东西,特别是乐儿的手机,摩托罗拉的,算是好东西了,陶发文见都没有见过。此时见乐儿拿出了手机,嫉妒的心思油然而生。 “那我就走了。” “呃……陶主任,吃了饭再走嘛,做菜了呢。” “不了,还有事呢。” 乐儿没有送他,见他出了院门,接通了黄书记的电话。黄书记接到他的电话,先是大笑,然后问他的工作情况。 “屁的工作。”乐儿不由得心中有气,“陶发文给我安排的工作是打扫卫生,村委会的卫生是他老婆承包了的,每月两百块呢,现在他老婆只管拿钱,不用动手了。” “妈的,他陶发文敢跟我玩狗卵子花花的脑筋,我看他是不想活了。”黄书记大怒,口里也冒出了粗言,“你不要管他,打扫他老婆的小螃蟹呢,看我不整死他。” “黄书记……这……就不要整他了,你再整他,他还不恨死我啊?” “怕他个卵子,他算么子东西?有我给你撑腰,与他对着干好了,干死他娘的老螃蟹。” 黄书记在公众场合看起来威严而且文明,但一到了私下场合,那是比乡下二流子还二流子,嘴巴里粗话满天飞。这也说明了他把乐儿当做自己人看待了,乐儿自然知道其中的道理,只是笑着。 “我只是想,大家乡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必要搞得太僵。要搞他,也不急在这一时嘛,呵呵……我也不怕他,他那猪脑子,还不配我怕他呢。” 黄书记听了他的话,哈哈大笑起来。 “不错,你小子比他的脑筋好用多了。”黄书记挺高兴地笑着,“他脑子里的那点狗卵子花花,看来是玩不过你了,那你就慢慢地玩他吧,慢慢玩着整人才有意思呢。” 乐儿听得一脑门子汗。黄书记是整人专家了,整个人还要玩玩快感,想想就让人冒冷汗啊。还好是自己的靠山,不然,真让人害怕呢。 这时候,突然有人来喊罗银香,说她娘家的妈来了,正在与她的老公公老婆婆闹呢。 第五十六章 和事佬 (兄弟姐妹们,记着投上你们的票票,呵呵.) 罗银香风风火火地跑回家去了,乐儿只得自己做饭。十多张嘴呢,不能让大家饿着。饭已经焖好了,洗菜切菜,忙得不亦乐乎。乐儿以前里里外外一把手,种田做饭都是好手,做菜难不住他。只不过十多人的饭菜,做起来就有些累了。 这段时间多亏了罗银香帮他。 “开饭啰。” 乐儿笑着喊起来。十多个木匠篾匠笑呵呵地放下手里的工具,洗手洗脸。乐儿将菜摆在院子里的桌子上,碗筷摆好,酒倒好。 “乐儿,你炒菜还有两手嘛,味道不错呢。”罗木匠吃了一口菜,不由赞叹起来,“还真是人才噢,不但当了村官,还能养蛇种田,以后讨的老婆有福了。” “讨不到老婆呢。” 乐儿笑嘻嘻的,与大家一起举起手中的酒碗。 “明天跟我去我们罗家,妹子随你挑,**大的,屁股大的,眼睛大的……你挑中了我保媒。我们罗家五百多号人,有不少好妹子呢。” “好啊。”乐儿笑了笑,“不过呢,明天不行,总得做点准备嘛。” 大家一边喝酒吃菜,嘻嘻哈哈的。黄狗在桌子下转来转去的捡骨头吃,可突然向院子外冲了出去,汪汪地叫起来。 “黄狗,你又鬼叫呢,谁来了?” 他想伸长脖子往门外看,人却已经推开门进来了。来人正是沙强的爹沙生元。 “大伯,么子风把你吹来了,快坐,喝一碗。” “不喝了不喝了。”生元老头摇着头,满脸堆笑,“生树老鬼家闹翻天了,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来请侄儿你了。你是村干部,去帮帮忙,调解调解吧。” 沙生树,沙金海的父亲,罗银香的老公公。沙生元是下村的村民组长,也是下村最有脸面的人。一般人家打鸡骂狗的事,只要他出了面,没有平息不了的。今天罗银的母亲来闹事,估计闹得有些大了,他的脸面也不管用了。 “他们也太过分了,大伯的面子也敢不给?”乐儿乐呵呵的,“他们是因为么子事闹的啊?” 乐儿当然是知道的,但也得装模作样地问问。 “哎……你不知道啊,金海那鬼崽仔真不是东西,在外面搞了个女人,同吃同住在一起。这事被罗银香的老娘知道了,就来找麻烦了。罗银香的老娘是有名的泼『妇』,天啦,那个泼啊,少见呢,嘴巴工夫硬是不得了,骂了一个多小时了,没有一句重复的。” “不急……大伯先喝碗酒,我们再去。”乐儿笑着,“她有力气,让她骂够了。她那么厉害,但总有骂累的时候,等骂得力气小了我们再去,好说话些呢。” “呃……还是你有脑筋。” 生元老头在乐儿身边坐下来,端起了酒碗喝起来。一边喝酒一边与罗木匠聊着,不时吹捧着乐儿一两句。乐儿淡然地笑着,悠闲地喝着酒。匠师们喝好了,干活了,两人还悠闲地喝酒吃菜,把去调解的事忘了一般。生元老头喝得面红耳赤,脱了鞋子,双脚缩在凳子上,语话也多了起来,不时暴几句粗口。 “大伯,现在可以去了。” 酒喝得差不多了,时光也不早了,太阳有些西斜。生元老头在罗银香的老妈那里失了面子,不想再去,自己回家去了。乐儿带着黄狗,慢悠悠地走向罗银香家。 村子里的房子傍着小山建着,中间一条小溪流淌,小溪里,一群群的鸭子与鹅,将头伸进泥沙里,找着溪底的小鱼小虾与田螺,间或抬起头来叫着。 “乐儿,去哪呢?” “桃红嫂子啊。”乐儿看着前面的女人,“你吃了么子好东西,**鼓得那么大,都要把衣服撑坏了呢。” “你个鬼崽出息了,敢开嫂子的玩笑了,是不是想吃点『奶』?”桃红嫂子笑着,特意将两只大**用手抬了抬,显摆着,“要不晚上来我屋里,我给你留着门?” “我哪敢,到时你唆你家的黑狗咬我。”乐儿摇着头,“还是命重要。” 旁边的两个女人笑着。 “乐儿,你胆子也太小了,桃红的『奶』香着呢。” “桂花,你的『奶』是臭的?我挤点出来尝尝。” 说着,桃红嫂子就去『摸』桂花的**,桂花嫂子赶紧跑开。几个女人笑做一团,乐儿赶紧走了过去。 村里的房子,一家挨着一家,罗银香家的房子在村尾。有新房子与老房子,新房子是两层的小洋楼,不大,外墙也没有装饰,里面也只是刷了白灰,水泥的地板。老房子是瓦房,两老口住着。 “乐儿,你是去当和事佬的吧?”一个老头看乐儿向罗银香家走去,笑眯眯地说,“你是村干部了,这该管管这事了,闹得太不像话了。” “是哩三伯,你从田里回来吧。” 老头子牵着牛,赤着脚,腿上还有许多泥巴。乐儿在这里就已经听见了罗银香家的老房子里传来的叫骂声。很多人在看热闹,也有几个人在劝说。看到乐儿走过来,看热闹的让开了一条道。 “村干部来了,呵呵,乐儿野崽,你快去调解一下。” 一个年老的婶子张开没牙的嘴,笑呵呵地看着乐儿。乐儿也笑了笑,与众人一个一个地打着招呼。罗银香的公公公婆将自己关在一间房子里不敢『露』面,从那房子里传出了老『妇』人的哭声。 罗银香的娘坐在地上,只是骂,嗓子有些嘶哑了,但还是不停歇地骂,拉长着声音,好像在唱歌似的。罗银香站在旁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银香嫂子,这是你娘吧?” 罗银香焦急地看着乐儿,向乐儿点了点头。乐儿没有急着走到罗银香的老娘身前去,而是先去堂屋里舀了一竹勺子水,端了出来。 “大娘,你的嗓子都嘶哑了,来,先喝点水润润喉咙再骂。” 乐儿笑呵呵的。老『妇』人疑『惑』地看了看乐儿,她已经听众人说他是村干部了。这村干部不来劝解她,反而给她喝水,好再骂。 “你这个细崽仔,安的么子心?” 老『妇』人的头花灰白,脸上皱巴巴的,但脸模子还能看出一点罗银香的样子,年轻时肯定不丑。她接过乐儿手里的竹勺,仰脖子就喝了一气。 “大娘,你骂累了没有,肯定饿了。”乐儿接过老『妇』人手里的竹勺,“不嫌弃的话,先去我那里吃了饭,再来骂可好?” “娘……不要骂了,村干部都来看你了,你还骂。”罗银香也说话了,“看你累得不像样子了。” “不累,累了也要骂,这一家子不是人,我家银香哪里配不上他家那个砍脑壳死的没出息的东西了?”老『妇』人又骂起来,“砍脑壳死的呢,欺侮我家银香哩,死了也没人埋哩……” “大娘,先别骂了,看你气都接不上来了。”乐儿拉住老『妇』人的一只胳膊,“银香嫂子,一起扶大娘去我那里歇口气,吃点东西。” 罗银香立即挽起了老娘的另一只胳膊,半扶着拉起了她。老『妇』也确实累了,金海父母又不开门,也不接腔,她再骂也没有用。乐儿又是村干部,她也不能不买点面子,顺便下了台阶。 她一边走还是一边骂不绝口。 第五十七章 小蛇不见了 (评书区有同志提出了我算错了账,我在这里道歉,我的数学不好,算错了.大家多投点票啊,点推比差距太大了.) 走了一阵之后,老『妇』不要乐儿扶了,只有银香扔挽着她的胳膊。 “细崽,你叫么子名字啊?” “大娘,我叫沙乐儿。” “好名字呢,年纪轻轻就当村干部了,有大出息呢。”老『妇』的身体有些佝偻了,“你有出息,心又好,那个没良心的沙金海,又蠢又没出息,要不是当年银香死活要嫁给他,我才看他不上眼呢,没良心的东西,不得好死哟。” 罗银香与沙金海是同学。沙金海倒是长得一付好相貌,很是吸引罗银香,两人在学校里就私定终身。当时罗银香家里嫌弃沙金海家里穷,不让她嫁他,但罗银香铁了心,才没得奈何让她嫁了他。 老娘的话又勾起了罗银香的心思,想当年她那么漂亮,追她的人多着呢。而她鬼『迷』了心窍,铁心嫁给沙金海,现在想来心中充满怨恨,不由得眼泪成串地流下来。 “娘,是乐儿救了我的命呢,要不是他,女儿早没了。” 罗银香擦了擦眼泪,望着乐儿。如要没有自己的娘在身边,说不定她就扑到乐儿怀里去了,但此时,只是泪眼相望。她对沙金海的一腔恨意,化成了对乐儿的一腔柔情,但也不敢表达出来。 “怎么回事?”老『妇』眼中又有了怒火,“沙金海那没良心的要杀了你?” “不是的……”罗银香将她在广州差点死掉的事,跟母亲说了。 “天杀的呢,这么狠心肠哟……”老『妇』的眼中也有了泪影,“乐儿呢,多谢你了,天菩萨啊,要是没有乐儿,我女儿还不饿死了啊……天杀的沙金海,我与你没完,我要天天拜天,天天咒你,咒也要咒死你。” 乐儿心里打了个冷战。这里有个风俗,如果你恨某人,就点上香祭拜老天,然后咒你的仇人,你的仇人就会遭天遣。是不是灵验,没人知道,但是,这种作法让人心寒。 “大娘,何必呢。坏人总没好报的。”乐儿劝说着老『妇』,“银香嫂是有福的人,菩萨也不会让她有难。” “细崽,你真会说话呢。”老『妇』转向银香,“女儿,你明天回家去,家里有只养了八年的老鸡婆,你捉来谢谢乐儿。好人有好报,细崽你一定会有好报的。” 这里用老母鸡相谢,是谢礼中的最高规格了。 “大娘,老鸡婆是大补的呢。”乐儿笑了笑,“你老自己留着补身子吧,我年轻,身体壮着呢,再补就补成个胖子了。” 这里的人说是老鸡婆是老母鸡。大家对老母鸡情有独衷,年数越久的母鸡,价值越高。八年的老母鸡,是极品老母鸡了。 “『毛』『毛』崽啦,你是嫌礼太轻了?”老『妇』看着乐儿,“你是银香的大恩人,救了她的命,这样的大恩哪是一只老母鸡就行的,不过呢,礼轻情义重,以后我会常来走动的。” 乐儿苦笑着摇了摇头。只好答应收下老母鸡。这老太太倒是恩仇分明,对她好的人可以贴心贴肺,对她坏的人,咒天咒地咒十八代祖宗还不甘心。 很快到了家,大伯在家等着他。见到银香与她娘,乐儿为他介绍了,两个老人一下子谈起来。 “老嫂子,你快坐。”大伯笑呵呵的,“你们朱山罗家,我很熟哩,有个罗坤老大哥,以前与我在外面搭班作地纸。” “罗坤啊,那是我们一支的呢。” 乐儿给他们倒了茶,然后与罗银香一起进了厨房。罗银香淘米煮饭,他蹲在地上捡菜。 “银香,生树大伯两老口也够苦了,你就不要折磨他们了。”乐儿看着银香轻轻地说,“有气找沙金海撒,不要再『逼』两个老人了。” 罗银香点了点头。 “我都没有回去与我娘说过,不然她还不早来闹了啊。”罗银香眼中泪光点点,“这阵我也不找沙金海的父母闹了,不想理他们,也不想惹事,只要有你,我就是再有气也平了。” “喂,你怎么又扯上我了?” 乐儿有些气恼地望着她。她扭了扭屁股,脸有些红。 “我不就说说嘛……看你急的。”她的嘴巴嘟着,“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不会死缠着你的,等你有了老婆,我就走得远远的……你是黄花崽,我是个嫁过了男人的女人,我知道轻重的。” 她用她的屁股亲昵地撞了一下他的屁股,笑了笑,笑声中有些辛酸,眼泪无端地又流了下来。乐儿脸上有些红,望着她,心中也有了些柔情,眼光也温柔了许多,用手给她擦了擦泪水。 “要是我还是个黄花女,一定要嫁给你,缠也要缠住你。” 她又轻轻地说了声,眼中尽是妩媚。 终于打发走了银香娘。日子过得很快,天有些凉了,蛇快要冬眠了。房子装修好了,家具也打好了。罗木匠又给他找了个老櫃子,虽然没有雕花大床那么好,但也配得上,花了一百块就弄来了。 匠人都走了,家里一下子清静下来。不用煮饭了,罗银香也不好找借口呆在这里,乐儿按每天二十块的工钱算给了她一笔钱。她死活不肯要,但乐儿强迫她收下。 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发现小蛇金儿没有回家来。第一天他没有急,心想小蛇可能在外面玩疯了,忘记回家了,可是第二天还是没有回来,第三天又不见影子。这下乐儿急了,到处寻找。 “该不会有人偷了去吧?” 大伯也为他着急。 “应该没人能偷走啊。”乐儿的脸『色』憔悴,“可是……也不知道……” 心急上火,乐儿每天带着黄狗进山,到处寻找,找遍了周围的山山水水,见人就问,一点踪迹都不见。才五六天时间,他明显瘦了。 “乐儿,你的蛇不见了?” 陶发文有些幸灾乐祸。乐儿瞪了他一眼,气哼哼地走出村委会大门,又上山寻找去了。陶支书很关心他,田思华看他那样子,也劝了他几回。 罗银香也帮着他寻找。 “乐儿,我不相信金儿丢了。”罗银香看着乐儿说,“你想想,金儿是没人偷得走的,也没有人能杀了它的。” “可是,它哪里去了呢?” “会不会是找它的同伴去了?”罗银香温柔地望着他,『露』出浅浅的笑意,“它不可能是石缝里蹦出来的,一定还有同样的蛇,说不定是找了个老婆,谈情说爱的被老婆『迷』住了呢。” 乐儿的眼睛有些亮了。 “嗯,是有可能。” “因此你就不要急了,好好吃饭吧,看你瘦得像猴子一样子,我心痛哩。” 乐儿的脸上有了笑意。不过天气冷了,蛇园里的蛇已经不进食了,要进入冬期了。小蛇金儿如果还不回来,今年就回不来了。要回来也要明年开春之后才能回来了。 见乐儿脸『色』好了,罗银香顺势进了他的怀抱,双手环抱着他的腰。 “看你这些天魂都不在的样子,我好心痛哩,怕是老婆跑了,你都不会这么伤心。”罗银香妩媚地望着他,“要是你能有百分之一这么对我好,我死了都心甘了。” 乐儿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吻了吻她。这些天,她没有少费力帮他寻找,每天为他做好饭菜,不然他不知道怎么过来呢。 她在他的怀里轻轻扭动着,脸上发红。 “乐儿,你该洗澡了。”她轻轻地说,“你好几天没有洗澡了,身上都有股子味儿了。我们洗个鸳鸯戏水好不好?” 她感觉到他的下面硬硬地顶了起来,不由得心中快乐,用劲地顶住他,让他的肉杵紧紧抵在她的小腹上,然后小手滑了下去,轻轻地握住。 第五十八章 赶鸭子上架 (没想到上传就有一个月了,新书榜下架了,多话不说,谢谢同志们的支持.) 秋去冬来,天气开始变冷。蛇园里的蛇冬眠了,乐儿为它们做好了过科的准备,而且也开始在菜园里挖起了池塘。 小蛇金儿再也没有回来,乐儿恢复了以前的快乐生活。他坚信金儿会回来的。 每天去一趟村委会,没有事只坐坐就回家。这天,陶支书突然通知他去镇上开会,别的村只有支书参加,陶沙村多了个助理。 这个通知是陶发文接到的,他的心中似有虫子在咬一样,小小的助理能参加的会议,他堂堂村主任却无缘参加。他没有办法不传达这个通知。他再也不敢给乐儿穿小鞋了。每次给乐儿套小鞋,最后却反套在他自己的脚上了。 更气人的是村委会六个人,除了他其余四个人与沙乐儿打得火热,反而对他不冷不热。田思华尤其表现『露』骨,见到沙乐儿如见到情人似的,有说有笑,只要沙乐儿一离开,就冷若冰霜,话都懒得与他说一句。 “乐儿,这回与陶支书去开会,记着给嫂子我带点小零嘴回来噢,不然的话,看我放过你。” 田思华好看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好说,嫂子想要么子零嘴。” “这还要我来教你么?”田思华感觉到背后陶发文那冰冷的目光,但全无感觉一样地还是亲热地与乐儿笑着,“你也快谈女朋友了,要好好学学啰,要不要嫂子教你几招?” 乐儿笑呵呵地跟着老支书走出大门。 “会要下午才开,黄书记却要我们上午去,看来我是沾了你的光啊。” 陶支书笑呵呵的。他的老腿还很强壮,走起路来并不比乐儿慢。 “哪里,当然是我沾大伯的光了。”乐儿提了一只老母鸡,正是罗银香的老娘送的养了八年的老母鸡了,他一直喂着,这回上镇里开会,就捉了来,“大伯知道是开么子会么?” “不知道,费那个脑筋干嘛?”陶支书看着鸡,“这只鸡,有些年份了吧?” “八年了。” “八年了?那是宝贝啊。”陶支书拍了拍鸡头,知道乐儿抱着鸡上镇里的用意了,“嗯,你个鬼崽真是会做人啊,难怪黄书记对你那么好。” 乐儿憨厚地笑了笑。 乐儿与陶支书想直接上楼,进了黄书记的办公室。可是,还是没有逃过看门老大爷的火眼金睛。 “喂,站住!”老头从小房里走了出来,一脸的威严,“说的你们两个呢,还装聋,你们偷偷『摸』『摸』进来,想干么子坏事?” “哎……我们哪要干坏事了?”乐儿有些尴尬。 “还说没有干坏事,你手里的鸡是从哪里偷来的?”老头儿看见乐儿手里抱的鸡,眼睛发亮了,动作也快了,“把鸡放下……等等我给派出所打电话……嗯,还不放下?” 乐儿有些怒火了。不过,他还是笑『吟』『吟』的,轻轻地抚『摸』着鸡,走到了老头子的身边。 “老倌子,你是不是想吃鸡肉?”乐儿轻轻地促狭地笑着,“这鸡是从派出所谢大炮那里偷来的,中午黄书记要请客,谢大炮要来,你要不要一起去吃点儿?” 老头的眼睛终于亮了,似乎认出了乐儿来。 “呵呵……你看我这老眼昏花的,没认出小哥来呢,你不是黄书记的亲戚么,前回来过,黄书记还带你去吃饭呢。”老头儿拍了拍脑袋,“快进去,喏,陈秘书来了。” 老头笑得皱纹恨不得全挤在一起了,很快地进小房子里去了。陈秘书发现了他们,扭着丰『骚』的屁股快步迎了过来。风吹起她的长发,吹动着她的衣服,一双暴『乳』在风中显摆着它们的魅力。 “沙乐儿,陶支书,你们才来啊,黄书记等了好久了呢。” 陈秘书带着他们进了黄书记的办公室。黄书记坐在他的大办公桌的后面抽着烟,一见他们,站了起来。陈秘书为他们泡好茶,才风『骚』一笑,款款深情地扭着屁股走出去。 “陶支书与我们的小牯牛来了,别站着,快坐呀。”黄书记笑呵呵地望着乐儿与陶支书,开着乐儿的玩笑,看到乐儿抱着只母鸡,有些诧异,“乐儿,你个鬼崽来开会,还抱着只鸡干嘛?” “黄书记,你可不知道,这只鸡婆是宝贝呢,八年的老鸡婆了。乐儿专门抱来送你的。” 陶支书抢着回答了。 “八年的老鸡婆?哪里弄来的?”黄书记开心地问乐儿,“你个鬼崽倒是个有心人,这样的老鸡婆,少有呢。” “咳咳……我们乡下没有么子好东西,这是个老婆婆送给我的,家里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只好抱它来了。” “八年的老鸡婆了,还不是好东西?”黄书记高兴地白了乐儿一眼,“我正在找这样的老鸡婆呢。我老婆身子有些弱,老中医说她是气血虚耗,要用五年以上的老鸡婆炖当归白参,补血补气。我找了好久了都没有找到,嘿嘿,你帮了我大忙了。” 黄书记打电话让陈秘书将鸡给他送回家去。这才笑呵呵问起乐儿的工作来。陶支书一个劲地称赞乐儿,乐儿没有说话的机会,只是憨厚地笑着。说着,他们谈起了今天开会的内容。黄书记先给他们透『露』了一些。 “现在农村文化生活非常贫乏,县委为了活跃农村文化生活,决定以宣传部与文化局牵头,在全县范围内搞一次乡村文艺大汇演,每个村最少要有一个节目,先在镇里汇演,选取优秀节目,再到县里汇演,我看你们陶沙村,就以沙乐儿负责,陶支书做好后勤工作,怎么样?” 黄书记的话还没有落音,乐儿就跳了起来。 “不行……黄书记,我可从来没有搞过……这种狗卵子花花的事情,肯定要搞砸。” “呃……”黄书记皱起了眉头,“我还以为你个小鬼崽是个搞大事的人,看来丰书记与我都看错人了,就这点小事都不敢挑担子,你还能搞么子大事?” “我……我哪里搞大事的人?”乐儿尴尬地笑了,“我也就能搞些唆狗咬鸡弄鬼打架的事情,那里搞得了大事啊?” “放屁!”黄书记的声音高了起来,似乎变了脸,“我安排了的事,不搞也得搞,只能成功,不能搞砸了,搞砸了的话,看我怎么整你。” “这个……” 乐儿真有些懵了。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 “乐儿啊,有黄书记为你撑腰,你还怕么子?”陶支书笑眯眯的望着乐儿,“你们鬼崽脑瓜子灵活,不就弄个节目么,怕么子?我保证给你当好跑腿的,你要为我们村争光,弄个头名回来,到时候我们敲锣打鼓为你表功。” 乐儿苦笑着『摸』『摸』脑瓜子,看着黄书记,想推脱又不敢推脱。黄书记看着他那苦恼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你还以为我真会赶你这只鸭子上架啊?”黄书记点起支烟来,微微笑着,“你们村这回铁定能得头名的,要知道你们那里可是有个大才女喔。” 听了这句话,乐儿眼睛就亮了。 “好,这事儿我接了。” “我就说嘛,你的脑瓜子里面装的不是豆渣,这么快就想清楚了?” “黄书记说的才女,是不是丰老师?” “你这鬼崽一点就透嘛,丰老师在大学时就是有名的才女,有了她,你们村不拿头名还真是没有天理了。” 原来,黄书记早给他想好了,这才『逼』鸭子上架的。陶支书笑得『露』出了黄黑的大板牙,乐儿也笑呵呵的了。 “不过今天让你来,这只是小事儿,真正的事是县委罗秘书要来找你,等会儿我们一起去吃饭,罗秘书会赶来吃饭的。” “罗秘书来找我干嘛?” “那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他是丰书记的秘书,我还能管丰书记的事?”黄书记有些神秘地笑着,“不过,我敢肯定是好事。” 第五十九章 锣鼓还没响起 (这一章本来是要在凌晨上传的,没有想到坐在电脑前就睡觉了.此时才上传来.) 罗秘书与乐儿坐在办公室里,黄书记都避开了。罗秘书大概也就二十七八岁,做为县委书记的秘书,冷静、严肃。带着眼镜的脸,很清秀,标准的小白脸。 “沙乐儿,你知道我今天的来意吗?” 沙乐儿能猜出个大概,不外是养蛇的事。前次丰殊雅说起要为他弄个扶贫项目,大概是有点眉目了。不过,他忍住了惊喜。对罗秘书摇了摇头。 “县里有扶植你的意思,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成功,需要资料论证。”罗秘书脸上没有笑容,说话也没有感**彩,干巴巴的,“你自己准备拿出多少钱来投资?” “这个……我很穷……”乐儿憨厚地笑着,“大概能拿出个五十万吧。” 乐儿想要抓住这个机会,不能不『露』财了。 “五十万?”这一刻,罗秘书的脸上也精彩起来了,“你小子还穷啊……嗯,这就比较好办了,只不过,你能弄个计划书吗?” “我没读过多少书。” 乐儿老实地说。 “这个可以找丰老师嘛,她是个大才女呢。”罗秘书拿出烟,递给乐儿一支,乐儿摇了摇手,他自己点起了烟来,“你不是与佛山的洪老板熟么,联系了没有?” “他在国外还没有回来。”乐儿只得撒谎,撒起谎来,脸倒是不红,“我还有个姐姐,是洪老板的助理,她也能帮我的,说不定还能投资。” 乐儿决定加**码。说真的,他自己弄这个养殖场的话,还真是没有把握,真要上马了,他觉得厚着脸皮也得去找李莹,希望她能支持他。 “你不是没有姐姐么?”罗秘书显然对沙乐儿好好地调查过,“怎么又弄出个姐姐来了?” “不是我的亲姐姐。”乐儿脸有些红了,“是我的干姐姐。” “哦,那就抓紧联系。”罗秘书没有想到乐儿还有这样的关系,如果能把这些关系拉来的话,成功的几率就大得多了,“如果联系上了马上给我电话。” “好呢。” “你现在当村助理是吧?” “是的。”乐儿挠了挠后脑勺,“黄书记要我搞文艺节目呢。” “那就好好搞,在村里搞出些威望来。”罗秘书掸了掸烟灰,“节目要搞好,但要把主要精力放在蛇的养殖上,那才是你真正的事业。可以先确定养殖场的地点,把地头弄到手,应该能无偿得到,多找黄书记商量,他会全力支持你的。”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罗秘书事忙,不久就走了。乐儿是又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大机遇摆在了他的面前,有『政府』的支持,他的路好走得多,担心的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搞起来。 想了想,掏出了手机,拔了李莹的电话。可是,电话中传来的是李莹的手机卡已经成为空号。心中不由得凉了半截。 “姐,你搞么子嘛,不要我这个弟弟了么?” 乐儿心中有点儿苦。不过,他拍了拍自己的头,马上高兴起来。 “怕个卵子,我就不信搞不起来。” 这事不用急,急也急不来,先把节目搞好再说。回到陶沙村,家都没有回,就去找丰老师了。丰老师在学校吃住,学校在上陶与下沙村的中间地段,离上陶村近点,前面是小沙河,后面一座小山。一幢二层的砖瓦房,前面一个小『操』场,『操』场上红旗飘扬。 夕阳西坠,斜阳如血。深秋接冬,寒风已经起,学校前后的树木,飘飞着落----扬的提琴声。一个女孩长发飘飘,立在楼角拉着小提琴。琴声如落叶,与秋叶一同飘飞,乐儿不懂琴声,也觉得这琴声好听,呆呆地看着拉琴的人,听着琴声,心思与落叶一起起起落落,飘向远方。 琴声缓缓地落音,就如落叶轻飘飘地落地,乐儿也从琴声中抬起头。 “沙乐儿,上来吧。”丰殊雅显早就看到了沙乐儿。 “丰老师,你的琴声太好听了。” 沙乐儿上了楼,楼上丰殊雅的住处特意竖起了防盗铁栅栏。丰殊雅笑『吟』『吟』地看着沙乐儿,将他让进自己的小房间里。 “好香……” 这闺房,就是不相同,一股幽香让人陶醉。小房间看起来很普通,但在丰殊雅的布置下,却是那么典雅、温馨,充满了少女的浪漫情怀。 丰殊雅给乐儿倒了杯茶。 “你是贵客上门呢,只有茶招待你喔。” “嘿嘿……有勺子凉水,我就很满足了。” 乐儿憨憨地笑着,坐了一条小凳子。端起了茶来,用鼻子闻了闻,一股清香直入心肺,白生生的瓷杯里,十多根茶叶如一根根银针,直直地立在杯中。 “这茶叶好好看噢,还这么香,这样喝下去真可惜呢。” 说完,他一口气就喝下了半杯。这样的小茶杯,本来还不够他一口喝的呢,只是想丰老师才给他倒的茶,一口喝了,有点失礼,才没有喝干。 “你这样牛饮当然可惜了。” 丰殊雅白了他一眼。那一眼,却是有万种风情,乐儿也是一呆,不过他不太懂风情,只觉得那一眼让他心跳。丰殊雅是个端庄的大美人儿,并不是有心卖弄自己的漂亮与妩媚,这种惊心动魄的美是与生俱来的,一举一动都会自然而然地表『露』出来。 不过,乐儿没有用心去感受这种美。 “呃……我哪里是牛了?” “你自己不是跟黄书记说自己是牛牯么?” “这……你也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了。”丰殊雅笑了笑,又给他续了水,“真该给你喝凉水呢,这茶要慢慢喝,慢慢品。” “慢慢喝不过瘾嘛……嗯,还是喝凉水过瘾。” “对牛谈琴。” 丰殊雅笑得更开心了。 “嘿嘿……”乐儿笑呵呵地看着丰殊雅,“丰老师,要是我有个你这么漂亮的姐就好了,干且我叫你姐,好不好?叫你丰老师,怪别扭的。” “呃……你叫我姐,好啊,我正没有弟弟呢。”丰殊雅笑着,“不过,你的广州的姐联系到没有?” “这个……你也知道?”乐儿有些气恼了,“是不是罗秘书告诉你的?他真不够朋友,说给他的事,才没半天就传到你这里了。” “咯咯……我还知道你能投资五十万呢……哎,你这家伙很不老实啊,看起来憨厚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吧?肯定还有很多事瞒着我,老实交待,你倒底有多少钱?” “没有了……哎,财不『露』白,这回完了,大家都知道了。” 乐儿装出垂头丧气的样子。 “不老实,不过你放心,话到我这里为止,当然还有几个人会知道的,只不过绝不会传到村里来的。”丰殊雅逗着乐儿,“你肯定没有老实交待,不老实的话,就不要叫我姐了。” “丰姐……不要这样嘛……我很老实的啊,不过,你可不要传出去了,不然的话……我就不好要村里呆了……是还有些钱,不过真的不多了。” 乐儿一声“丰姐”叫得很甜。 “多少?” “百把万还是拿得出来的……就这些了,这回绝对老实了。” “百把万?”丰殊雅也惊呆了,“你不是中了彩票吧?” “没有,是小蛇金儿给我捞来的。”说到小蛇,乐儿神『色』黯淡,“只是金儿跑丢了,不要我了。” 丰殊雅早知道不蛇的事了。只好安慰了乐儿几句。 第六十章 搭起舞台 (各位兄弟姐妹,下一更要凌晨了.) 两人有说有笑,看看天要黑了,事情也谈得有了眉目,他得回家了。 节目由丰殊雅负责编排、导演,只是人手还没有着落。年轻人都在外头打工,家里的不是老就是小,还是丰殊雅脑瓜子灵光,给乐儿出了个主意。上陶村有十多个在镇里十三中读高中的学生。十三中在县里是个比较差的中学,在这里读绿『色』∷小说,只是为了混个高中毕业证而已。 如果能让十三中的学生参加演出队,那就再好不过了。 丰殊雅将乐儿送出学校。 “乐儿,节目要搞,但你的养殖场也要抓紧,最好是与你的干姐姐与洪老板联系上,就有把握了。” 乐儿点着头,但他的心中还真是有些烦恼。李莹的电话打不通,洪老板那里他又有些心虚,不敢打。再说洪老板会帮他的忙吗? 中午黄书记请的客,但现在也有些饿了。累了一天,想到回到家还要自己动手做饭,心中就有些窝火。傍晚的风吹得竹林哗哗做响,冬天就要到了,风已经有些冷了。在竹林里,他看到自家厨房的屋顶冒着炊烟。 “咦,难道家里来了个田螺姑娘?” 《田螺姑娘》是个很好听的民间故事,主角田螺姑娘是个田螺精,为人善良,经常偷偷地为故事中的小伙子煮饭做菜。他当然不会以为自己有故事中小伙子那么人品好,感动了田螺精,猜也能猜出为他煮饭的“田螺精”是谁。 想到银香对他的体贴,他的心中有些温暖,尽管这深秋不是太冷。他想悄悄地回到家,干点无赖少年的事情,黄狗却远远地迎来了。 “不要叫。” 他低声地威胁黄狗,黄狗与他相伴多年,自然知道主人的意思,只是在他的身边摇着尾巴。用尾巴在他的身上扫来扫去,讨好着他。 银香正在烧火,红红的火焰映着她的漂亮的脸庞,长长的眉『毛』细细的如柳叶一般,眼睛里闪耀着平静的光芒,充满了满足的感觉。 突然,一双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哈哈,抓住田螺精了。” 银香不猜,也闻出了乐儿的味道。 “我哪里是田螺精嘛。”罗银香顺势靠在他的怀中,脸红红的,不知道是火光照的还是血气上涌变红的,“我只是螃蟹精,你的螃蟹精。” “你敢变成螃蟹精,我把你的螃蟹壳都捣烂。”乐儿横蛮地『摸』住了她的**,“我只要田螺精,专门为我做饭的田螺精。” “我白天当你的田螺精,晚上当你的螃蟹精好不好?”罗银香宠着乐儿,让乐儿『摸』着,一阵阵快感冲击着全身,但她强忍住,轻轻地说着,“快去洗澡吧,天气凉了,不要洗冷水了,我为你烧好水了呢。” 两个火都烧着,小火上煮的是饭,大火上烧的是洗澡的热水。 “这不差不多。” 乐儿放了她的**,拿出一大包东西来,放在她的面前。她打开来一看,是一大包蜜枣,晶莹剔透,忍不住就丢了一颗放进嘴巴里。脸上的幸福表情,好像蜜饯甜进了心中。 “不要吃完了,留些给田主任。” “田主任?”罗银香一边嚼着蜜枣,一边妩媚地笑起来,“你是不是在打田主任的主意?嗯……田主任丰满着呢,屁股大,**肥,下面的螃蟹可是满肥嫩的……咯咯……” “笑你个鬼,尽想些鬼打架的事,我是公猪啊?” 乐儿生气地瞪着她。然后提了个桶,将热水舀进桶中,再倒进洗澡间的大木桶中。木桶太大,倒了五小桶水还只淹到一半,很快,他就泡进了热水中,一边洗一边哼起歌来。 第二天,乐儿去村委会去得很早。早与陶支书商量好了,今天要开个村民组组长会议,安排节目演出的事情。 在开村民会之前,村委会的几个人要开个碰头会。 乐儿第一个到,开了门,先打扫起卫生来。陶发文的老婆虽然承包了村委会的卫生,但一个月难得来两回,有了乐儿,这里的卫生情况好多了,门前面后也不再有猪屎狗屎堆堆了。落叶飘得厚厚的满地飞散。 先将屋外的猪屎狗屎清理了,再扫掉路上屋檐下的落叶,然后才打扫里面。乐儿脚长手长,打扫起来满快的。打扫完了,陶支书笑呵呵地来了,接着是田思华。 “乐儿,你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闲着没事,狗拿耗子就狗拿耗子,呵呵……你桌上有吃的噢,不要说我小气。” “呃……乐儿就是好,没有忘记嫂子。”田思华打开口袋,尖叫了起来,“蜜枣……太好了,好多年没有吃过了,这东西贵,舍得不买,还是乐儿体贴嫂子我,呵呵。” 顺手就丢进一颗进了嘴巴里。看她那样子,从嘴巴里甜到了心里。 “思华,也给大伯我吃两颗甜甜嘴巴嘛。” 陶支书走到田思华身边,看着田思华那小孩子般高兴的样子,笑呵呵的逗着田思华。 “大伯……你都老了还馋么子嘛?”田思华笑『吟』『吟』的看着陶支书,“喏……不过只能吃三颗……嗯……大伯,你怎么一把就抓了五六颗……嘿嘿,剩下的我拿回去给我的『毛』崽吃了。” 陶支书一边吃着蜜枣,一边看着拖地板的乐儿。心想这小子心眼儿好用,不时地不落痕迹地给人一点小恩小惠,田思华早已经被他的“糖衣炮弹”打中了,有事总站在沙乐儿的一边,而且,这村委会大概也只有陶发文与乐儿不凑合了,就算他这个老家伙,也打心眼里赞着乐儿。 村委会原来有五个人,陶到,一脸的铁青,谁也不理睬,好像别人都欠他钱不还似的。他不理睬大家,大家还不理会他呢,田思华看都不看他一眼,只与乐儿说笑。 “有人硬是装得像条卵子样……嘿嘿,乐儿,你也装装嘛,你的卵子又不是硬不起来,黄书记这么器重你,这回的节目演出,肯定能拿个头名回来。” 田思华咯咯笑着,气得陶发文直翻白眼,又不敢拿田思华出气。田思华也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她老公在田冲中学当上了教务主任,以后当校长也是可能的。他陶发文没有资本得罪这个胳膊肘儿往外拐的兄弟媳『妇』。 乐儿懒得与陶发文做意气之争,只是笑了笑。陶发文深感孤立,但越是这样越是恨上了乐儿。 开会了。陶支书直接发言。 “我们村委会,只是为乐儿搭上舞台,怎么唱戏,由乐儿自己定。”陶支书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陶发文,“我警告大家,不要想着拆台,哪个敢拆台,我饶不了他,黄书记更是饶不了他。丑话说到前头,哪个拆台,那就是破坏县委活跃农村文化生活的决议,哼,到时候只怕吃牢饭也不一定的。” 这话明显是对着陶发文说的。他也不想让陶发文太难堪,但是看陶发文近来的样子,怕他闯祸。他非常恼火陶发文,简直就是牛脑筋,黄书记那么器重沙乐儿,他还埋着头撞过去,要不是乐儿不想惹事,只怕早拿下来了。 陶支书摇了摇头后,其余村委发言。田思华举双手赞成,另外两个村委也没有意见,只有陶发文闷心闷气的。 “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 乐儿笑了笑,也只沉稳地说了一句,一切听支书的。 第六十一章 桃红嫂报名跳舞 (求票.) 开完了村民组组长会议,大家高高兴兴地散会了。陶支书根据沙乐儿的建议下了死命令,每个村民组最少要出一个人参加演出,年龄在十六岁以让,二十三岁以下。 参加演出的人,每天给八块钱的补贴。 八块钱不少了,一般只是从傍晚开始排练,每天不过三两个小时。这些学生崽一个月下来也能赚到二百多块钱,如果能获奖,镇里与县里还有奖励。 上陶村的村民组长们,倒是很高兴,他们组里有不少在十三中读书的学生崽,找几个演节目的还不简单?只有下沙村的两位组长愁眉不展。下沙村读书风气比起上陶村差了许多,像刚猛子这样的读了初中后,基本上去打工了。 按沙家人的说法,读书有卵子用,祖坟没有冒青烟,不出读书人,只出泥腿子,多少辈了,没有出个读书读的好的。全村也只有沙生火是个怪物,家里穷死烂烟的,却一定要送儿子沙富田读书,考了两届终于考上了县里的重点中学,女儿沙兰是读书的料,他却不送,只是沙兰拼死拼活地要读,从乐儿这里借了钱,他没有办法阻止。 三人走在回村的路上,两个村组长挠着头。 “乐儿,我们组想么子办法?” “还要想么子办法,不是有现成的嘛。”乐儿笑笑。 “哪里?” “我不就是一个吗?” “呃……你也算?”乐儿大伯醒悟过来,“我的脑瓜子生虫子了哩,一点儿也不灵光了,哈哈,不用愁了。” “你的脑瓜子生虫子了,还不找些农『药』杀杀虫?”生元老头不乐地开他的玩笑,“我却要愁死了,哪去找啊,不然把兰妹子喊回来?” 沙兰是下村人,正在他们组上。 “生元大伯,你别找沙兰了,她读书就够苦的了,在县城读书呢,能回来?”乐儿对沙兰比较维护,“你们组上也有现成的人啊。” “哪个?” “银香嫂子啊。”乐儿捡起块石头,向树上的一群小鸟扔去,小鸟看着石头飞来,呼的一声全飞跑了,“银香嫂子也是读过高中的,听说以前也跳得好舞呢,现在才二十一岁,正合适嘛。” “对啊,看来我的脑瓜子里面也生虫子了。” 生元老头望着乐儿笑笑。他早就知道乐儿与银香有一腿了,只不过他才懒得管。现在的乐儿可不是以前的乐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敢得罪? “我那里还有农『药』呢,要不要我给你杀杀虫子?” 乐儿大伯立即还以颜『色』。两个老头一路走一路斗着嘴巴子。跟着乐儿的黄狗突然叫起来,向还没有收的红薯地里冲了过去。 “兔子,兔子呢。” 乐儿大伯大叫起来,顺手抓了块土坷垃扔了出去。土坷垃刚扔出去就在空中散了,迎风飘起粉尘。 “你扔个卵子呢。”生元老头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嚷嚷道,“就你那眼『色』,也打得倒兔子,免子眼瞎了呢,扔你老婆的螃蟹去吧,我的眼睛倒被土灰『迷』了。” 黄狗追兔子没有追着,摇着尾巴跑了回来。看着两个老头儿斗嘴巴,乐儿不再理他们,与黄狗跑进竹林中,回家去了。家里没有再没有别的人,自己只好弄了点吃的。这段时间屁事不少,池塘只挖了个小坑。 去小坑旁边看了看,摇了摇头,只得暂时摆着,靠自己一个人是挖不出来了,等过几天请些人来挖,又得付工钱了。 钱大把地从口袋子挖出去,有种挖心头肉的感觉。风从小沙河吹来,有些寒意了。他迎着风,决定到村里去转转,顺便去找罗银香说说演节目的事。黄狗摇着尾巴要跟着他走,他吼了一声。 “在家里呆着,看好家。” 黄狗汪汪地叫了两声,不情愿地进了院子,坐在院门口,看着主人远去。 到了村里,打招呼的人很多。 “乐儿,吃了饭么?” “乐儿,来我家坐坐。” 几个女人在溪边洗衣服,其中有桃红嫂与桂花嫂。桃红嫂远远地看见了他,抬起头来喊着他。 “乐儿乐儿——” “桃红嫂,么子事?” 乐儿笑呵呵地走过去。几个女人都抬起头来,看着乐儿笑。 “嫂子与你说过事。”桃红嫂笑着,“你是去找银香的吧?她今天回娘家去了呢。听生元大伯说,村里要人演戏?还有发补助?” “是哩,我正找银香嫂说这个事呢。” “呃……给嫂子我报个名嘛,听说每天有八块钱的补助哩,这钱多好捞啊。” “你也去演节目?” 乐儿看着桃红嫂的大屁股大胸脯还有水桶一样粗的腰,不由得摇着头,笑了起来。也亏她敢想敢说了。 “你看我做么子?我的腰当然没有银香的水蛇腰好看了,不过也软着呢,咯咯……我以前也是跳过舞的,你去我们那里打听打听,很有名的呢,说不定比银香还跳得好看噢。” 桃红嫂充满自信。其余女人起起哄来,桂花嫂闹得最凶。 “桃红,先跳个我们看看……你那水桶腰扭起来,不怕把你的大**扭落下来啊?” “是啊,桃红你先跳个,不然乐儿怎么好给你报名?” “跳就跳,老娘还怕丑么?” 桃红嫂二话不说,走到大路上,嘴巴里一边叫着“咚锵咚锵咚咚锵……”,一边走起了步子,扭起了腰,摆起了手。兰花手还真是有模有样,步子也走了正正规规,只是腰上的肥膘太多,屁股太肥,看起来有些像水牛跳舞。 她跳的是秧歌舞,女人们大笑起来。 “笑……笑么个狗卵子啰?要是有条红绸子在手里,包你们把眼珠子看得掉落出来。” “咯咯……桃红,你的大**比你跳得好呢。”桂花笑得岔了气,“城里听说有跳么子**的,你要是脱了衣服,用大屁股与大**跳舞,包你大红大紫……咯咯……” “你要死了呢。” 桃红也笑了起来,走到溪边,用手拔起水就泼桂香,桂香也不饶她,也用水泼她,一时水花飞溅。 “别闹了别闹了。”乐儿喊起来,“水里有两个大螃蟹打架呢。” “哪里?” 女人们都望着水中。 “还没有看见啊?”乐儿也不笑,用手指着水中女人们的影子,“快看,不止两个呢,好几个呢,快看看你们的螃蟹落下去没有。” 女人们终于知道乐儿在说什么了。 “好你个小乐儿,敢取笑我们,做死呢。” 几双手同时拔水,一齐向乐儿泼来。乐儿哈哈大笑着赶紧逃走,众女人在后面笑得前俯后仰。欢乐的笑声随着秋风,飘向很远。 第六十二章 许翠花也要报名 在村里转了一圈之后,乐儿回到家里。他也不想出去了,躺在竹沙发上看书。堂屋里只摆了一张有些长的竹餐桌与竹餐椅,另外两面还摆了四张单人竹制沙发。他真正休息的地方是另一间,一张长长的竹制沙发外,还有两张单人沙发,茶几、酒柜、电视柜全是竹制的。长沙发上还摆着几个大海绵芯的布面垫子,躺着时用来做枕头再好不过。 书是蛇养殖的书。如果联系不上李莹,他自己也得干。养蛇与『操』作的知道与技能他都有,但对怎么建养殖场不在行。他看的正是怎么建养殖场的内容。 很多字不认识,一个个地翻字典。以前读的书少,要不是在佛山时李莹教了他许多知识,就更看不懂这些东西了。 想起李莹,他的眼中充满了惆怅。 看着看着,天渐渐黑了下来,正要去做饭,院门响了,黄狗只是呜咽地叫着,显然是熟人。而且不是一般的熟人,只有大伯与罗银香才能让狗这样。 “乐儿,在吗?” “在里面呢。” 乐儿懒洋洋地说,来人正是罗银香。她进了堂屋,脱了鞋踏进这间捕了木地板的房子。今天她穿一身牛仔服,头上扎着根马尾巴。乐儿的眼光自然而然地看向她的被裹得紧紧的屁股与被白『色』内衣勾勒出来的丰胸。 “好看吗?” 她轻巧地旋转了一圈,脸上尽是妩媚。青春的活力,不但洋溢在脸上,也洋溢在身上,如果不是这几年生活的重压,特别是沙金海给她的打击,二十一岁的漂亮的她,应该还能看到一些少女般的逗皮。 “好看,像狗尾巴花一样。”乐儿开心地笑,“手里提着么子呢?” “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点话吗?虽然在你的心中只是朵野花,但也不要说狗尾花嘛。”罗银香翘起了嘴巴,“我今天回娘家吃酒,没么子带的,喏,一些柿饼。” “嗯,那就算是野**好了。” “野**……嗯,我喜欢。”罗银香很欢喜的样子,“我也只能是**了,这一辈子是做不来那种春风中的桃花李花红杏花了……就做朵能傲霜的野**吧。” 她一屁股坐在乐儿的身边,乐儿顺势搂住她。她也顺势倒在了乐儿的身上。 “我才懒得管么子狗卵子花呢……”他的手从她的t恤衫里伸进去,『摸』住了她的丰『乳』,“还是这里好,嗯……这里不是花,只是颗小草莓。” “下面才有花呢,要不要看看?”她咯咯地笑着,拍开了那解开她的皮带要伸进她裤子的手,“天还没有黑呢,我去把门关了。” “下面只有草,没有花。” “当然有花了,只是你没有看到。” 她的脸红了,说得轻轻的。挣起身,出去把院门堂屋门都关了起来,然后回到乐儿身边,也不知道他看的是红草莓还是看的草还是看的什么花。 ———————————————————————————————— 第二天,乐儿早早来到村委会,奇怪的是今天有人比他来得更早。陶发文的老婆许翠花正在打扫卫生。 “乐儿,你来得这么早啊?” 许翠花他当然是认识的,但没有说过几次话。看着许翠花乐呵呵的样子,乐儿也笑着打招呼。 “嫂子比我来得早多了啊。” “哎……这里打扫卫生是我承包的活儿嘛。”许翠花一边挥舞扫帚,一边搭着话,“前些天我事忙,听说都是你为我打扫的,多谢你了。” “这有么子谢的啰,不就动动手嘛。” 乐儿心里说,太阳要从西边出了。这女人这样做,肯定有意图的。不过管她呢,他又不管这些事儿。 “乐儿啊,我家陶发文不会做人,牛卵子塞进脑瓜子里去了,你要多担待些噢。” “嫂子哪能这么说呢。”乐儿也帮着打扫,“陶主任是主任,我只是个跑腿的,干干活跑跑腿也是应该的。陶主任从来没有批评过我,对我好着呢。” 乐儿懒得跟他们较真,和着稀泥。 “乐儿兄弟真会说话呢,这我就放心了。”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扯着话头,手里也不闲着,还没有拖好地,陶支书就来了。 “大伯,你来了。” 许翠花笑眯眯的。 “你来得这么早干嘛?发文呢?” “那个牛卵子塞进脑瓜的人,还在睡觉呢。他说他不来了。”许翠花骂着自家男人,然后笑得像个狐狸精,“我来,一是打扫卫生,二是来报个名呢。” “你来报名?报么子名?” 陶支书诧异地望着许翠花。 “不是要演节目吗?”许翠花停住拖地,“我来报名参加演出呢。” “报你娘个脚趾噢。”陶支书大笑起来,“你看你那身段,还有你那年岁,来参加演出,不笑死人了么?” 乐儿望着许翠的身体,也笑了起来。许翠花身体比桃红嫂还粗壮,她来跳舞的许,估计水牛也能跳舞了。只不过她一点儿也不尴尬,笑得自然极了。 “我跳舞是不行,不过打个杂总可以嘛。”她张开布满黄牙的嘴巴,笑得很开心的样子,“参加演出每天有八块钱的补助呢,我也捞几个钱来用用。” 原来,她的坑挖在这里呢。她哪里是要参加演出,纯粹是捞钱来了。仗着她男人是村主任,有钱捞不来才是怪事了。 “你说过狗卵子呢……你娘的个脚趾,以为这是么子钱,这么好要?这是镇里按演出的人头拔下来的,参加演出的人才有,到时候你到台上去跳母猪舞?” 老支书也骂人了。 “大伯,这事哪会有这么死呢,难道就不兴有个端茶送水的?演出的人唱累了唱渴了就不兴喝口水?舞台脏了就不兴有个打扫的人?” 许翠花一肚子理由呢,摆明了耍赖也要补助。 “你不要烦我了,这事我不归我管,归乐儿管,只要乐儿同意了,我没有意见。” 陶支书踢起了皮球,这一脚就踢到了乐儿的怀里。许翠花一听,立即对着乐儿笑起来,乐儿一看头就痛了。 “乐儿兄弟,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帮嫂子这一回,我请你吃饭。” “嫂子……这事我也没办法。” “听说镇上的黄书记对你好着呢,只要你一句话,多我一个人还不好办?” “呃……这个我跟黄书记商量商量,要是他不答应,我也没有办法。” “你肯定有办法的。”许翠花笑得像母猪了,“这事就这样说定了,到时候我来领补助。” 说完了,许翠花放下了拖把,说家里母猪还没有喂,地也不拖了,扭着她那又大又难看的屁股走了。 “娘的个脚趾,这事是么子事嘛,一定是陶发文那个杂种搞出来的,哼……陶发文,我看他是真的不想干了。” 陶支书气哼哼的。 “大伯发么子脾气了。”说话间,田思华进来了,“乐儿还要你扫地啊?” 乐儿苦笑着。 “好了,陶大伯你也不要生气了,不就一两百块钱嘛,我去跟黄书记要,干且给田主任也要一份来。” “给我么子啊?”田思华不知道是什么事。 “演出补助啊。”乐儿笑着,“你就算是我们演出队的顾问吧。” “呃……有钱领,当然好了,多谢乐儿了。” 田思华笑『吟』『吟』的,陶支书也不苦恼了。 “我可不管噢,一切你处理了。” 老『奸』巨滑的老头子脸孔也有了笑意,信步走了出去。乐儿苦笑着拿起电话,给黄书记打电话。 第六十三章 泼妇 第二天恰巧是周六,丰殊雅为了排练节目,放弃了回县城,留在陶沙村。演出人员第一次集中,准备排练。 大家集中在村委会。六女六男,还正好配好了对儿。 许翠花也来了。第一天,她肯定要来挂号,表示她也是其中的一员,田主任也笑眯眯的来了,乐儿请示黄书记后,黄书记为了表示对他支持,特意给他加了三个名额,许翠花与田思华之外,还可以有一个领取补助的空亏。 这个空额,他暂时保留着,没有说出来。 一天八块钱,说多不多,但在乡下,也不算小数目了,到哪去平白无故地找八块钱去?田思华的老公,一个月工资也不到六百块呢。其余都是学生崽,一个月能捞二百多块,对他们来说是天文数字了。 许翠花有上陶村也是个有名的泼『妇』,陶支书对她都有些头痛。不过,今天看来很开心,见到乐儿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乐儿兄弟,多谢你了。” “这是哪里话呢,不用谢我,谢镇上的黄书记吧。”乐儿不想与她多说话。她恶名在外,翻脸比翻书还快,“你要有事,回去忙吧,我这里去找丰老师有点事情。” “今天没么子事呢,我看看再走。” 然后又去与田思华攀谈去了,田思华也不喜欢她,但只好掩饰好心中的厌恶,与她有一句没有一句地扯着。 丰殊雅安静地坐在乐儿的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人们出出进进。罗银香也不说话,斜身靠在一张桌子上,眼睛很少离开乐儿的身上。可突然陶海英进来了,她看见了丰老师,向丰老师走过去。 罗银香看见了她,突然站直了身子,向前挪了几步,刚好挡在陶海英的路上。 “呃……” 陶海英见罗银香挡在她的路上,两人的眼睛立即对上了。螃蟹遇上了螃蟹,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人眼光中都燃起了火花。两人也不说话,直直地撞在了一起。 “破母狗,你撞我干嘛?” 陶海英首先发难。 “小母猪,你瞎眼了?”罗银香岂是好惹的,立即还以颜『色』,“你**了,这么急急忙忙的,找公猪去啊?” 吵嘴骂架,没有出嫁的女人与已经出嫁的女人比,绝对不是在同一个级别上。出嫁了的女人可以随意『乱』骂,没有出嫁的女人却要顾着嘴,不然别人会说没有家教。陶海英也是个强悍的小女人,可有些话还是骂不出口的。 “呃……那里来的破螃蟹,敢在我们上陶村撒泼?骂我海英妹子,不想活了?” 所有的眼光都聚积到了这边,许翠花越众而出,目光闪耀着凶悍的光芒,在这些男女中,她就像辆坦克,向罗银香辗过去。 “你才是破螃蟹呢……烂货,我惹你了?这是你上陶村的地方?这村委会没有我们下沙村没有份儿?” 罗银香面对巨型坦克,也没有惧『色』。 “呃……你敢骂我?”许翠花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在上陶村也没有人敢与她对阵,下沙村的女人在上陶村敢骂她,那不是反了么?她疯了似地冲向罗银香,嘴里骂着,“小**,我撕了你。” 众人都在担心,如果被这巨型坦克扑住,那罗银香不死也得脱层皮。但哪想到罗银香身体灵活,在她扑到身前的一瞬间,向旁边一闪,巨型坦克就扑了个空。“轰”的一声,巨型坦克倒在地上。一对硕大的**先着地,如果地板不硬,说不定会砸出两圆形坑来。 巨型坦克显然摔得很痛,她的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别的人没有吱声,也不敢吱声,只在心中乐着。虽然他们都是上陶村的人,但没有几个人对她有好感。上陶村没有她没有骂过的人,从上到下,从老到少,没有几个没被她欺侮过。 她爬起来,自己吃了亏,而且吃在下沙人的手里,如何肯甘心?大家只是看着热闹,就连陶海英也站到了一边。 “烂螃蟹……烂母狗,也对我下手,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闭嘴!”乐儿走了出来,拦在罗银香的前面,脸『色』非常难看,恶狠狠地瞪着她,“你疯够了没有?疯够了就滚出去!” 乐儿很少发脾气,更是很少发狠,但是今天,他不能不发脾气,不能不发狠了。不然,这里还有他的立足之地么?这演出还能排练下去么?他怀疑这一切都是陶发文搞出来的。陶发文对他成为了村委会举足轻重的人物,早就不满了,这次镇上竟然让他来主持演出任务而把陶发文放在一旁凉着,心里就更是嫉恨了。 陶发文自己不敢出面来破坏这次演出,让老婆来搅搅局,不是不可能的。 乐儿的吼声,让许翠花怔了怔,但是,马上疯狂了。 “乐儿崽,你算么子狗卵子?敢喊我滚出去?”许翠花一屁股坐在地方,拍打着地板,一把鼻子一把泪地哭喊起来,“天菩萨呢……一个爹不要娘不爱的杂种也敢欺侮我了……我不要活了哩……**养出来的东西呢……有人养没人教的砍脑壳子死的东西呢……” “好,你闹得好。”乐儿脸『色』虽然铁青,但心中却没有失去冷静,“你闹得好,我倒要看看,这村委会是不是你们陶发文的家,第一,你不再是演出队的成员,没有半分钱补助。第二,我马上打电话请派出所的人来处理,我倒要看看,他陶发文主任竟然敢支使老婆来闹演出队,倒要看看他的卵子有多大。” 说完,他不再理许翠花,走到电话旁边,拿起了电话。 “我怕你呢,派出所是你们家开的呢,我们陶家还有人在县公安局呢,你打啊……看哪个死!” 许翠花继续撒泼。 “许翠花,你想着死啊?”田思华走了出来,“你想把陶支书拖出来,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哼,陶是真的不想干这个村主任了。” “你想当呢?可惜你的螃蟹小了点儿……” 许翠花是见人就咬。田思华气得脸『色』铁青,不过她还是走到了在拔号的乐儿面前。 “乐儿,先不要拔电话,请陶支书来了再说吧。” 乐儿看了看她。 “你的面子上了。”乐儿眼中冒着冷光,“今天陶支书不给我个说法,就让他来排练节目吧。” 丰殊雅一直没有吱声,看着许翠花表演,也看着沙乐儿处理事情。这时候点了点头,喊了他一声,乐儿走到她的身边。 “处理得不错,不能手软。” 丰殊雅朝乐儿笑了笑。田思华听了这话,脸上有些发白。她当然知道丰老师是什么背景,丰老师说了这话,陶发文肯定要倒霉了。不由得看了一眼地上的许翠花,心中想她真的不知道死活呢。 不过,陶发文的倒霉也不关她的事。她也觉得陶发文有些蠢,不知道他在部队当了那么多年兵,还入了党,是怎么混出来的。 “丰老师,让你看笑话了。” 田思华走到丰老师的身边,亲热地笑着。丰殊雅也笑了笑,只止于笑。许翠花这一会儿也不闹了,罗银香远远地离开她,走到沙乐儿的身后。陶海英本想走过来与丰殊雅打招呼,但看到沙乐儿与罗银香在,也不好走过来了。 一时间,村委会里安静了下来。 第六十四章 降服 陶支书来了。脸『色』铁青,去喊他的人早跟他把情况讲清楚了,气得他直哆嗦。 “大伯,你要给我做主啊,他们沙家人欺侮我呢。” 许翠花见到陶支书就像到了亲爹,又嚎了起来。 “闭住你的乌鸦嘴!” 陶支书勃然大怒。陶支书是个很温和的人,很少发脾气,许翠花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但是,她不是省油的灯,有的是招数,一哭二骂三上吊用惯了。 “好啊,大伯你也帮着沙家人来欺侮我……我不活了,死了算了,呜……天菩萨啊,你看看啊,我没有活路了哩……陶发文……你个没卵子的东西……老婆被人欺侮,也不敢『露』个面……呜……。” “滚……你想死去死好了,关我们屁事,我现在就打电话请派出所的来,让他们给你收尸好了。”陶支书冷冷的,“想死是你自己的事,想怎么死就怎么死吧。” “是你们『逼』死我的……我要告你们……。” “到时候你跟派出所的同志去说吧,到北京去告也行,我担着。” 陶支书铁青着脸,拿起了电话,开始拔号。许翠花一见陶支书来真格的了,吓得再不敢放泼了,一下子抱住了陶支书的腿。 “大伯……求求你不要打电话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她声泪俱拉掉了电话线,“我……老天爷,给我条活路啊……大伯,我错了……我该死……呜,我怎么不去死呢……” “你不是喜欢闹吗?不是喜欢撒泼耍赖吗,去派出所撒几天吧,那里随你的便。” “我不闹了……不闹了啊……我家里有三头猪两个『毛』崽呢,去了牢里哪个照顾啊……天菩萨哩……大伯,你饶了我这一回吧……呜……。” 陶支书拿着电话的手哆嗦着,狠狠地顿着脚,然后望着沙乐儿与丰殊雅那边。丰殊雅笑着站了起来。 “陶沙村的人在陶沙村的地位还真是低啊。” 丰殊雅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没事的。”沙乐儿也笑着,“我们下沙村的人习惯了,人少又没出息,受点气也是应该的嘛,哈哈。” 沙乐儿打着哈哈,但是,这话却比钉子还硬。如果没有丰殊雅在,这样的话就算全下沙村的人听了,上陶村的人也只当在放屁,但是有丰殊雅在,这话味儿就不同了。陶支书听在耳中,如有钢针扎在背上。 陶支书没有想到事情往这个方向发展。这么多年来,他们上陶村的人欺侮下沙人欺侮惯了,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了,从来就没有把下沙村民放在心上,他陶支书也一样。怪只怪这个该死的泼『妇』不知道死活地闹事,也不看看谁在这里。他更生气的是陶发文,简直是蠢猪啊,真是不知死活的蠢猪,不然谁关心这个问题? 现在不同了,下沙村出了个沙乐儿,而且沙乐儿后面有镇党委书记甚至县委书记撑腰,县委书记的女儿又盯上了这件事,这种状况不能不改变了。 而且,他陶支书现在就得有个表态,不然,这个丰老师不高兴的话,只怕不好收场。 “丰老师,你放心,这种现状我会尽快改变的。” “老支书,这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个来支教的老师,管不了这么宽,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丰殊雅摆了摆手,早坐下了,“如果不是沙乐儿请我帮忙排练节目,我早回县城去了。” 陶支书苦笑了笑。如果只是个普通支教老师,他鸟都不用鸟,但奈何不是普通的支教老师,而是县委书的千金,更何况,他家老三早给他透个信,丰殊雅到这里来支教肯定还别有所图,具体要图什么,陶世荣也不敢猜测。 “丰老师辛苦了。”陶支书看了看抱着他大腿不放的许翠花,叹了口气,“丰老师,乐儿你们看许翠花如何处理,电话线也被扯断了。” 乐儿与丰殊雅交换了个眼神。事情到这里地步,他陶支书又说到这地步,再让派出所来也不合适了,陶支书的面子总要给的。 “支书大伯,这也就卵子大个事情,惊动派出所对我们村委会也有影响,我看就算了。”乐儿笑了笑,“不过呢,如果翠花嫂子再来闹的话,那么这节目也不用排练了。” 陶支书松了口气,真的报派出所,还真是恼火呢。 “许翠花,你还不要起来!”陶支书咬牙切齿,“你以后再敢踏进这村委会半步,别怪我撕破这张老脸。这承包打扫卫生的事,你到今天为止了,我会与陶发文那个狗娘养的好好扯一扯的。” “大伯……不要……还是让我打扫吧,我改了还不行吗?呜……” “我告诉你,还是快点给我滚出去吧,我是再也没有力气与你扯了。” 他脸『色』铁青地自顾自地走出了门。 “乐儿……乐儿好兄弟你给我说说情吧,我以后把你当菩萨供着呢。” 见陶支书说的是真格的,许翠花泄了气,但那是个肥得流油的好事啊,每月两百块,白拿呢。 “翠花嫂子,我只是个跑腿的小角『色』,卵子小得很,哪能做这样的主?再说,你千万不要把我当菩萨供起来,折我寿呢。” 乐儿再也不想当和事佬了,转身走到一边去了。这样的泼『妇』,活该倒霉,而且那陶发文,也要让他知道锅儿是什么铸成的了。 许翠花又去求田思华,田思华又哪里给她好脸『色』了。她这才哭哭啼啼走了出去。她才出去一地儿,陶支书又进来了。 “乐儿,刚才我忘了说了。”他的脸上浮起了笑意,“这村委会打扫卫生的承包人,就在你们下沙村找个人吧,上陶村承包了这么多年了,也该换个地方了。” “支书大伯,这就不必要了吧?” “这事我说了算。”陶支书沉下了脸,突然看到旁边的罗银香,不由眼中一亮,“呃……我也懒得去跑下沙了,银香在这里,就交给银香算了。” “陶支书,这……”罗银香喜出望外。 “怎么?不愿意?”陶支书笑了笑。 “愿意,当然愿意了,谢谢支书大伯了。” 这哪有不愿意的?一个月两百块,一个月也就来打扫七八回的样子,而且个把小时就做好了。她在外打工,累死累活的,一个月也就才有七八百块,吃了花了用了,也就能剩三四百块。有了这事儿,再也不用出去打工了。 她当然知道陶支书是看在沙乐儿的面子上,不然哪能落到她的头上来。不由得看了沙乐儿一眼。同时,陶海英的眼光也落在了她的身上,有些嫉妒,有些怨恨,不过再也不敢吱声了。 “那就好。”陶支书笑了笑,“乐儿,丰老师,排练节目的事就交给你们了,有么子事跟我说,我一定当好后勤。” 陶支书走了,被许翠花这么一闹,村委会里有点冷场。乐儿笑呵呵地走到田思华的前面,掏出了一张百元票子。 “田主任,麻烦你个事好不好?” “么”田思华笑得很甜,“别那么生分,喊声嫂子嘛,亲热些呢。” “好的嫂子,等下我们训练完了,我想请大家吃顿饭,这里没有饭馆,只好自己动手了。我想麻烦你给我买两只鸡婆子,再买几斤肉,好不好?” 乐儿很开心地笑着,好像刚才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这当然是好事情,我这就去,村里就有卖的嘛。”田思华笑得眼睛眯了起来,“你们这些小崽仔,今天有口福了,好好练噢,不然嫂子回来了要打你们的屁股的。” 田思华是个聪明能干的女人,这么一说,气氛立即好了。大家笑了起来,看着乐儿与丰殊雅。 第六十五章 乡里妹子泥腿子郎 (兄弟姐妹们,新的一周又到了,这一周只有二类推荐,望大家与我一起加油,如果能上都市点击榜,星期一四更,其余时间尽量三更.) 排练开始了。排练场地选在学校的『操』场。丰殊雅用录音机放着音乐旋律。排练的第一个节目是一个舞蹈——《乡里妹子泥腿子郎》。 以前这地方流行过一首歌,也叫《乡里妹子》,先是男声: 乡里妹子城里来, 乡里妹子没穿鞋。 何不跟我到城里去, 上穿绸缎下穿鞋。 然后是女声: 城里伢子莫笑我, 我打赤脚好得多。 何不跟我到乡下去, 上得山来下得河。 这已经是远去的声音,很远很远了。就如风吹过原野,再无踪迹。丰殊雅排演的这个节目,并不是以这首歌为主题旋律,只不过趣味有些相同。舞蹈的造形非常夸张,以山里妹子的乡村劳动生活为主造型,如挑担、摘采……,舞出山里妹子的泼辣与爱憎分明。 丰殊雅自己做了遍示范,她不是乡下女子,动作婀娜多姿,惟妙惟肖,才舞完,迎来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泥腿子郎的动作,丰殊雅没法作,不过,她有光盘,特意从县剧团要来的,在她的电脑上放着,让六个男生自己模仿动作。 沙乐儿上山砍柴,下河『摸』鱼很在行,跳舞是第一次。不过,他的动作比一般人协调,身体条件也比学生崽仔们好得多,模仿下来,比所有人都像模像样。 下面『操』场上,阵阵咯咯的笑声不时地传到楼上来,六个男生心中痒痒的。 “『骚』的……笑么子笑嘛,害得我们都跳不成。” 一个叫陶欢的男生不满地说。 “欢崽,不要说野话噢……你心中痒,是自己『骚』,在想女人吧?”另一个叫陶有能的男生笑着,“看你的卵子快把裤子撑烂了。” 这个少年叫陶有能,长相不错,只是脸上长着大片大片的青春豆。这地方“说野话”是说粗话的意思。 “能崽,你不好意思说我呢,看你自己脸上的『骚』籽粒粒,快连板板了,不『骚』会长这么多?” 几个少年哄笑起来。 “哎,你们几个『毛』都没长齐呢,就说这些了。”几个少年乐儿都认识,他笑了笑,“快点练,你们说野话,不要被丰老师听到了,要吃爆栗子的。” 陶欢吐了吐舌头。 “乐儿,你的『毛』长齐没有?” 陶有能悄悄地对乐儿说。 “能崽,你人小鬼大嘛……我的『毛』长齐没有,你要不要看看?” 乐儿乐了。一边练习,一边笑着。 “你不就比我大了点月份嘛,还人小鬼大呢。”陶有能一副不屑的样子,“你记不得我们读小学的时候,还一起拿死蛇吓过陶海英她们呢。” “总之比你大嘛。”乐儿拿大人样看他们,想起以前在一起读书的时候的事,还是满快乐的,“你们是学生崽,是小孩子,我现在是村助理了,当然是大人了。” “乐儿,你把裤子脱下来啊,我们看看你的『毛』长得多齐了。”少年们起了哄,“乐儿,你说你长大了,搞过女人没有?” “肯定搞过了,去过广州的人,都搞过,是不是。” “等我们毕了业,也去广州打工,也搞几个女人玩玩。” 陶欢胆大起来,走到乐儿身边,悄悄对乐儿说。乐儿有些哭笑不得了,只得板起脸来,向楼下面指了指,看着丰老师在卖劲地教大家跳舞,大家不敢说这样的话了。不过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练习起来也起劲了些儿。乐儿比他们练得好,大家跟着乐儿练。 其实,他们都是十六岁以上的少年,乐儿也就比他们大一岁或几个月,以前都是同学呢,大家在一起没有什么顾虑。 练着练着,陶欢又走到乐儿身边。 “乐儿,海英的**好大喔,你不想与她谈朋友?” “是啊,如果我们不是一姓的,我早就与她谈朋友了,那么大的**,『摸』起来一定过瘾。”陶有能胆子最大,也最贼,“怕么子嘛,你写个情书,我给你送去。” “是哩你是村助理了,只要你追她,不怕追不上?”陶华松笑着,“香荷的也不小呢,她那屁股才有味,一扭一扭的,能看到小内裤勒的样子,好『骚』的。” “她不干的话,你弄条蛇吓她,包她就投降了。” “喂……你们还要不要跳舞?”乐儿真是服了,“想不想吃鸡肉了?再不好好跳,没得鸡肉吃,只能喝汤了。” “快跳……欢崽,就你是『骚』,还不跳。” 大家又跳起来。跳了一会儿,田思华喊了起来,乐儿赶紧下楼。田思华不但把鸡与肉买好了,还把鸡杀了弄干净了。 “嫂子,谢谢你了。” “谢么子啰,我每天有八块钱的补贴拿,不做点事怎么好意思嘛?” “那与我们一起去吃饭啰。” “不去了,家里有『毛』『毛』崽要管呢。”田思华笑呵呵的,“哇,跳得多带劲呢,你看她们哪个跳得好?” “当然是罗银香了……没想到她跳得那么好。”心直口快的陶春花口最快,“嫂子你看,她的动作多标准,跟得上丰老师了。” “是哩是哩……没想到罗银香的跳舞的行家,以前一定跳过的。” 这时候丰殊雅走了过来。她白净的脸上流着香汗,跳舞穿得少,一双不是很大的但很挺的**耸立着,乐儿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丰姐,不跳了吧。”乐儿笑呵呵的,“看把你累的,天『色』也不早了,过我那里吃了饭,也差不多天黑了。” 田思华听乐儿叫丰姐叫得那么甜,有些诧异地望了他一眼。丰殊雅清脆地应了一声,好像她真的是他的姐姐一样。 “好呢,不过我要先洗个澡,身上全是汗呢。” “去我那里洗,我那里有专门的浴室呢,包你比在家里洗得舒服。” “真的?”丰殊雅有些惊讶,不过回起话来很自然,“这里什么都好,就是洗澡不方便,那就去你那里了,姐妹们,走了。” 楼上的男生听到可以走了,都冲了下来。陶海英却有些扭怩地走到了丰老师的面前,有些扭怩地说话。 “丰老师,我……我就不去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看了一眼沙乐儿,又看了一眼罗银香。 “陶海英,这怎么行呢,我们是个集体,集体活动怎么能缺席?” 乐儿知道她为什么不愿意去,不就是与他和罗银香有些矛盾嘛。他现在是演出队的组织者,必须消除这些不和谐的因素。 陶海英望着他,眼光闪烁了一下。 “对啊海英,集体活动一定要参加,而且还有鸡肉吃呢,你不要怕吃穷乐儿,就算吃穷了也要吃。” 丰殊雅早就看出了陶海英与沙乐儿有些不愉快,于是开起了玩笑。陶海英也知道丰殊雅的身份,既然丰殊雅这么说了,自然不好推脱。 一行人唱着歌,说说笑笑的向乐儿家走去,深秋初冬的寒风,吹得沿路的树木竹子哗哗做响,斜阳下的乡下,格外漂亮。 第六十六章 抢手货 一更 (第一时间更新,大家多投票,如果能在榜上有个好位置,将更新四更,呵呵) 浩浩『荡』『荡』的队伍到了乐儿家。罗银香二话没有说,如主『妇』似的,动手做起饭来。大半天了,她的话一直很好,但是心中很快乐。乐儿保护了她,不但没有让她受到伤害,而且还得很了意外的惊喜,打扫村委会的卫生,活儿轻松,钱不少。这一个月下来,加上演节目的补贴,她就可以捞四百多,比起在外打工还强呢,更何况白天还可以照顾家里的活儿。 “银香嫂子,我来帮你做饭。” 陶春花心直口快,长相也不错,手脚也勤快。 “好哩,你淘米。” 两人在厨房里忙了起来。而其余的人,进了乐儿的家里,惊得目瞪口呆。就是丰殊雅也有几分惊喜。 “乐儿,你的房子好漂亮啊。” 她以前只听乐儿说要怎么装修,没有真正看到装修好的房子。 “哪有啊,一般般呢。”乐儿也有几分骄傲了,“我只是不喜欢水泥的水洋楼,像个水泥棺材。” 男生女生都是乐儿的同学,乐儿初中没读完就缀学了,但没有想到才几年时间,就修起了房子,而且这么漂亮,手里也很有钱的样子。 “乐儿,这要好多钱啊,你发财了呢。” 陶小青感叹着。乡下女孩成熟早,有句话说得好,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早就听说他发财了呢。小蛇为他捞了十万块,天菩萨啦,十万块,我们要苦挣几辈子才能挣这么多钱?乐儿有这和多钱,你嫁他老婆算了嘛。” 旁边的陶香荷笑着说。 “我倒是想嫁给他,只怕不要我呢。”陶小青笑着,开着玩笑,直接对着乐儿喊起来,“乐儿,我嫁给你要不要?” “说你娘个脚趾呢,你还在读书呢,就想嫁人了。”乐儿笑着,“你说笑话也不要说这样的笑话嘛。” “你要我的话,我不读书了呢。”陶小青脸孔微红,但并不怕羞,同样以玩笑口吻说着,“读书有么子用,也考不起大学。” 乐儿笑着没有说话,走开了。他跟男生说,他们不能进里屋,只能在堂屋玩。拿出了扑克牌,五个人争着打起“天炸”来。 “我说了嘛,乐儿不会要我。”陶小青厥着嘴,眼睛睃着其他人,笑得如狐狸精似的,“我又不漂亮……还是海英漂亮,嗯,相貌好,大**挺大屁股翘……不要打我嘛,我说的是真话哩,难道有乐儿这样的条件你还不愿意?” “你做死呢,我又没有惹你,说我干嘛?” 陶海英脸红了,偷偷看了乐儿一眼,见乐儿就如没有听见一样,笑呵呵地与男生说话,心里有些失落。 几个女生进了里间,又是一番惊叫。 “乐儿,带我去看看你的洗澡间。”丰殊雅当然不会羡慕乐儿的家,笑『吟』『吟』的,“是那一间吧?” “丰姐,是的哩,我去开门。” “呃……还真是不错哎……这个大木桶就是用来当浴盆的?” 浴室里其余的都是现代化的东西,墙上装有大镜子,只有浴盆是大木桶。 “是啊。”乐儿拍了拍大木桶,“放满水,再撒些花,是不是与公主们洗澡的地方差不多?只可惜没有花。” “美的你……”丰老师也笑出了声来,“再说我也不是公主,要那样的排场干嘛呢?” “丰姐比公主还漂亮呢。” 乐儿憨憨地笑着,每逢拍马屁的时候,他的笑容总是显得憨憨的。 “就你会说话。” 听了乐儿的话,丰殊雅也不由得脸『色』微红,但心中却是乐滋滋的。哪个美女不喜欢别人夸她漂亮?特别是年轻女孩子,不管有多端庄稳重,也总是希望别人夸她漂亮的,年轻男『性』的夸奖就更能讨她们的欢心了。 “你广州的姐姐漂亮不漂亮?” 丰殊雅似笑非笑地望着乐儿。 “漂亮。”乐儿点点头,神『色』有些黯然,“与你差不多漂亮哩。” “是我这个丰姐姐漂亮呢,还是那个李姐姐漂亮?” 丰殊雅盯着乐儿。 “这个……差不多,不好比呢。” 沙乐儿的心里,还是李莹漂亮。 “那一定是你那个李姐姐漂亮。”丰殊雅虽然笑着,但心中还是有些失落的感觉,“我倒是真想见见你那个漂亮姐姐了,与她比比漂亮呢。” 女人与孔雀似乎有一样的心理,喜欢比美。 “嘿嘿……”乐儿傻笑着,避重就轻,“我去给你打水烧水了。” 丰殊雅望着乐儿的背景,以她女人的**,谈起广州的姐姐时,觉得乐儿神『色』有些不正常,其中一定有故事。 “这个鬼家伙,喜欢他的少女还不少呢。” 她指的是屋里的那般小女生,陶小青就公开表示喜欢他,想嫁给他了,虽然是开玩笑的口吻,但意思明了。其余女生的神『色』,她们的心思虽然没有像陶小青那样表现出来,但看得出,也有那种心思了。就是陶海英,原来似乎与沙乐儿不对付,现在也有些想入非非了。 乡下的女孩子比较实际。能嫁个好老公,那就表示一辈子衣食无忧,荣耀、势力跟随而来。她们不需要用虚伪掩饰自己的神『色』,在追求自己的幸福方面,比起读书的城里女孩子来直接得多。 沙乐儿提着桶到菜园的水井中,打起了水,正要提到厨房里去,却听见罗银香在与世陶春花说话。 “银香嫂子,乐儿有对象没有?” “没有啊。”罗银香看着春花的神『色』,咯咯地笑了起来,“你是不是想嫁给乐儿啊?” “哪有?”陶春花脸红红的,“只是随便问问了。” “还瞒着我呢,看你的脸都羞红了。”罗银香笑着,“不过,这有么子好羞的?女人总要嫁的,嫁人当然要选好的嫁,你也十六岁了吧,可以谈对象了呢。” “乐儿哪里会看上我?”春花神『色』有些黯淡地说,“陶海英还差不多,比我漂亮。” “她……哼,死了这条心吧,你比她好一百倍呢。” 乐儿故意把脚步放重,两个女人的对话立即停止了。乐儿推门进去,陶春花有些扭捏,脸也有些红。乐儿当做什么话都没有听见,向两个女人笑了笑。然后把水倒进大烧水的锅里。他一连提了五桶,才停下来。 罗银香见他倒水,早把火烧燃了。不久,水烧热了,乐儿又将热水提进浴室,倒时大木桶里,再加了凉水。 几个女孩子也来看浴室了。 “乐儿,我们也在你这里洗个澡嘛,好舒服噢。” 女孩子们一脸的羡慕。乡下没有浴室,洗澡都是用不大的木盆,洗起来哪里人舒服?乐儿家不但房子漂亮,浴室也这么好,还有厨房也与乡下的不同。有沼气炉具,也有柴火灶,柴火灶也不会满屋『乱』冒烟,从高高的烟囱抽走了,有点烟冒进厨房,也有抽烟机抽着。 这里人家的柴火灶从来不用烟囱,烧起火来满屋是烟。 “要洗澡自己烧水去。” “你的木桶那么大,两人洗还宽敞呢,我们两个两个洗,一会儿就洗好了。” 几个女人争着去烧水。 第六十七章 偷狗(一)二更 (啥都不说了,刚下班就第二更.) 女人出浴,都说是最美的。丰殊雅那是没有说了,本来就人比花美,出浴之后,湿湿的长发披在脑后,换了一身白『色』的衣服,配上红润的脸蛋儿,满身香气,高贵的气质,小男生们虽然想好好地欣赏美『色』,也只敢偶尔偷望一眼。几个小女生,没有丰殊雅漂亮,但也比平时更娇艳了几分。 小『色』狼们肆无忌惮地望着小女生们,从脸上看到胸上再看到『臀』部。小女生们也不示弱,故意挺着胸翘着屁股,从他们面前走过。有人还故意把屁股扭啊扭的。 『色』狼们吞着口水,心里骂着**,嘴巴却紧闭着。 热热闹闹吃过饭,天已经黑了。丰殊雅带着众女生要回去,几个男生却不愿意走。 “我们要在这时打阵子天炸再走。” 陶有能说。 “呃……你们伢崽家不走,我们妹子家哪敢走啊?” “是勒,路上有鬼呢,有『迷』路鬼、吊死鬼、砍头鬼……哈哈……” 陶欢故意吓着他们。 “还有欢崽鬼……”乐儿瞪了陶欢一眼,“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乐儿,你不要去了,让欢崽与华松崽去好了,他们回去有事呢。” 看几个小『色』钣挤眉弄眼的,乐儿还真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这里离上陶也就里把路,肯定不会出什么事。只把他们送出竹林就回来了。 陶有能带着三个人还在打“天炸”。 “你们几个搞么子鬼嘛?装神弄鬼的样子。” “乐儿,我们今天晚上搞条狗来吃好不好?”陶有能一边打牌,一边笑着,“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做坏事了,嘿嘿,今天夜里有机会噢。” “呃……” 乐儿望着他们。这些家伙是干坏事的精怪了。大的坏事不做,小的坏事不断,偶尔偷个鸡,『摸』个狗,摘个西瓜打个枣……乐儿以前也是其中的一个,很久没有干过这个活儿了。当然,在乡下这只是些小『毛』病,并没有人真正当他们是贼,也知道他们只是图个好玩,又不是偷去卖,或者回家当菜当饭。 偷鸡的话,『性』质要严重些,而且不能上别人家里偷,只能在野外想办法搞只把。如果上别人家里偷,那『性』质就更不同了,是真正的贼了。偷狗,这里人一般不说是“偷”,一个“搞”字说明了问题,问题看你搞不搞得到。搞这名堂当然不能当个主人家的面,而且也不能去别人村子里搞,那样会酿成大麻烦,这是个技术活儿,一般人搞不成的。搞这种事情,不但有这些顽童级的人,很多成年人也干这事儿。 狗不同于鸡,这里人不把它们当成家畜类,因为狗是吃屎长大的,大部分不用喂食物,所以偷狗,在人们眼中就更不是偷了,只是好玩而已。 只不过,他如今不比以前。现在是村助理了,不再是那个顽童了,要是别人知道他又与这些小“鬼崽”聚在了一起干这个活儿,脸皮子上就不好看了。不过说真的,这事儿还真是有些吸引人的,一个词,刺激好玩儿。 “喂,乐儿,为么子不吱声?”陶有能看着沉思着的乐儿,“当上村助理了,胆子也少了?卵子小了没有?” “你个卵子才小呢,要不要比一比?”乐儿勃然大怒,但马上笑得如狼咧嘴巴,“以前又不是没有比过,你这辈子是比不我了,下辈子吧。” “比就比,这两年卵子大多了。” 陶有能别的敢吹牛,在这方面还真是吹不了牛。小时候不说,前两年还在一起比过呢,相差不是一点两点。 几个家伙一言不合,走进厕所比起卵陶有能与另外四个都如斗败了的公鸡,再也说不出话来。然而不服输的陶有能,提出比谁『尿』『尿』高。 没想到,他的水龙头虽然小些,但『尿』『尿』还真是有水平,得了第一。这下终于有吹牛的本钱了,笑呵呵的。 “乐儿,你肯定搞个妹子了,不然怎么『尿』不高呢,以前你可比我『尿』得高些。”陶有能望着乐儿直笑,“老实交待,大家都说搞个妹子的人就『尿』不高了。” “我搞不搞妹子关你卵子事啊?”乐儿大笑着,“你有本事搞去。” “娘的脚趾,要不是读这傻子书,我早上广州去了。”陶有能骂骂咧咧,“到了广州,还怕找不到女人搞?” 四个家伙系好裤子走出厕所。陶家三人继续打牌,乐儿捧着本书看头,陶家三个小子看他读书,又好奇了。乐儿小时候出了名的不喜欢读书,不是说他读不好书,而是出名的淘气,打架、吓女生、迟到、逃课是家常便饭。 陶海英、沙兰这些女生能够在他的魔掌下读完小学,真是有些顽强的。 “乐儿,你看的是不是黄『色』小说?” “卵子,你个『色』狼变的,就会想女人。” 既然不是黄『色』书,陶有能就不想看了,继续他们的打牌大业。过了一会儿,陶有能站了起来,走到外面去看了看。 “娘的欢崽他们两个怎么还不回来?” “是不是欢崽家母狗走草了?” 乐儿放下书,打算去泡茶喝。 “你还没有忘记怎么搞狗嘛。”陶有能笑着,“我让他们牵着狗到对河肖家村去了。” 偷狗的方法多种多样,十八般招式他们都会,不过在他们看来最好的方式,莫过于用母狗去引公狗了。牵条走草的母狗,到别人的村子里转一圈,然后不动声『色』地将母狗牵回来,拴在树桩上,只等着公狗来了。 不久之后,陶欢与陶华松果然牵着狗回来了。 “欢崽,怎么样?有戏没有?” 陶有能迫不及待地问陶欢。 “有我欢崽出面,还怕引不来公狗?”陶欢笑着指了指后面,“跟来了呢。” “看来你引公狗还有两手嘛,下回不用牵母狗了,只要你**就可以引公狗来了。” 乐儿笑西西的。 “我又不是母狗……呃……” 大家哄然大笑起来。陶欢差点暴走,在园子里拴好母狗就追打乐儿,乐儿像征『性』地躲了下,就看见一头黑公狗走过来了。 “走了,不要把公狗吓跑了。” 六个家伙跑回屋里继续打牌,不一会儿,就听见公狗与母狗的叫声,被拴在院子里的黄狗也狂叫着。 “乐儿,你家黄狗吃醋了呢。” “他家黄狗与他一样是『骚』公,你不知道啊。” “你们找死啊……我看该把母狗牵到你们身边来,让你们搞。” …… 陶欢走了出去,立即又走了回来,满脸的欣喜。 “搞上了,快出来。” 几个人走到园子里,看见公狗与母狗搞在了一起。公狗看见这么多人走来看它,似乎有些惊恐,但是哪里还能逃? “黑狗动作还真快呢。”陶欢拿起根木棒,“敢搞我们家的母狗,你不死才怪了。” 众人又哈哈大笑起来。陶欢问他们笑什么,他们都摇头,说是笑黑公狗与母狗的样子。 第六十八章 偷狗(二) (不说屁话了,呵呵^^) 公狗与母狗搞在一起,那是打也打不开,挣也挣不开。陶欢一柴棍打在公狗的头上,打得公狗汪汪地惨叫着,只是它无法逃脱,母狗被它拉得不住地往后退,它被拴在木桩上,也同样挣不开,痛得也汪汪惨叫。 “欢崽,不要打,那边还有呢,别把它们吓跑了。” 陶有能喊住陶欢,陶欢停住不打。 “你还想搞一条?” 乐儿问陶有能。 “搞一条也是搞,搞两条也是搞。”陶有能『奸』笑着,“你怎么变得这样胆小了,以前你巴不得把所有的狗都搞来呢,狗卵子噢,不就当个村助理吗。” “你娘的个脚趾,我胆子哪里小了?”乐儿不高兴地盯着他,“我现在能不注意影响吗?一条狗,要这么贪心干嘛?好了,搞吧,搞两条就两条,反正搞一条也是搞,搞两条也是搞,狗卵子的,一条吃,一条薰,腊狗肉才好吃呢。” 陶有能与其余人哈哈大笑起来。乐儿从家里找出条绳子来,扔给了陶欢。陶欢也是老手了,与陶有能一起,打了个活结,一下子套在公狗的脖子上,两人用力一拉,公狗就叫不出来了。 不过,公狗成了这样子,还与母狗搞在一起。这才是宁在母狗身下死,做狗也风流。狗的气量大,两人用力勒了几分钟,都还在挣扎,并且与母狗还连在一起。 “狗日的,这样都不**。”陶有能擦了把汗,乐儿笑着说道。大家听了乐儿的话,都哈哈大笑起来,“笑,还笑个卵子呢,没吃饭啊?” 陶有能与陶欢又用力一拉,终于,两条狗分开了。母狗汪汪叫着走到一边去了,公狗终于翻了白眼,没有气息了。不过,他们是打狗的老手了,别看公狗现在没气息了,但只要在地上吸一会儿地气,又能活过来。陶有能和陶欢用力将狗挂在树上,这才拍拍手,继续擦汗。 “狗卵子的,你们就看着,也不帮忙,下回该你们动手了。” 几个家伙再次回到屋里去,把这个地方留给公狗与母狗约会。那些公狗还真是不怕死,刚刚的那条黑公狗还挂在树上,它们见乐儿几个一走,三条公狗就跑了进来。由于只有一条母狗,很快地狗咬起狗来。 情场之上强者胜,一场狗咬狗的战斗打起来,黄狗赶走了另外两条狗,成了母狗的新情人。不过被赶走的两条狗还是不甘心,在园子外面悠转着,想等黄狗搞完之后再上。 狗在很多地方表现得很聪明,但在这方面,却是非常愚蠢。这种宁在情下死,做狗也风流的慷慨,实在是叫人摇头。 只不过,母狗有些抗拒,不肯就范。公狗不屈不挠,或温情,或凶悍,或脉脉含情,或『露』齿威胁,威胁利诱无所不用其极。 乐儿几个不喜欢看这种极其风『骚』的场面,进了屋里喝的喝茶,打的打起牌来。乐儿的黄狗被拴住在院子里,哼哼地叫着,好像非常委屈,不然它也加入抢夺“情人”的行列里去了。 “你想死哩,死狗。” 乐儿轻轻地踢了它一脚。 “它也想快活快活啊。”陶有能坏笑着,“乐儿你太残忍了,剥夺了狗的寻花问柳的快活的权利,小心它去法院起诉你。” “你是不是也想去快活快活?”乐儿也坏笑着,“我们不会打扰你的。” 大家哄笑。陶华松把喝在嘴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喷得陶有能一身。陶有能气得踢了他一脚。 陶有能还要追打,陶华松逃了出去。 “哎,又搞上了。” 陶华松在外面喊。 “欢崽,你家的母狗还真是风『骚』啊,这么快就寻上新老公了。” 陶祥贵也笑了起来。 “你家母狗『骚』,母猪『骚』,一家都『骚』。” 陶欢经常欺侮陶祥贵,没想到陶祥贵都敢说他了,大怒。六人一边说笑,一边走了出去。眼看着黄公狗与母狗搞在一起,又采用同样的手法,很快把黄狗挂在了树上。 乐儿从家里拿出两把剔骨刀,交给了陶祥贵与陶陶贵伦。剥皮的任务就是他俩的了。两条不怕死的公狗还在园子外转悠,陶有能与陶欢两人一人拿起一根柴棍,赶了出去,打得远远的。 “乐儿,有人来了。” 两人刚赶走公狗,就看见一个人在朦胧地月光下向这边走来。大家都是心中一惊,这可不是好事,要是狗主人找来了,还真不好办。几人正要将狗藏起来,乐儿看清了来人。 “没事的,是我大伯。” “吓死我了,你大伯早不来晚不来,是专门来吓我们的啊?” 正说着,生田老倌慢慢地走了过来。看见这么多人站在园子里,有些诧异。 “你们几个鬼崽在干嘛呢?” “嘿嘿……大伯,我们在玩呢。”几个人都叫生田老倌子为大伯,乐儿站在前面,结结巴巴地说,“搞了两条狗,想吃狗肉了呢。” “弄了两条狗?”生田老倌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但马上换了脸『色』,“乐儿,你现在是村助理,哪能做这样的事呢?” “大伯……不就搞两条狗吗,又没人知道。” 乐儿不怕别人,唯独惹不起这个老头。在老头面前不敢放肆。 “没有人知道?”老倌看了众人一眼,“他们要说出去呢?” “沙大伯,我们怎么会说出去呢?”陶有能笑着站到了前面,“我们都是乐儿的死党,从小就一起玩的,不就是两条狗嘛,有么子大不了的?” “是啊大伯,就算别人知道了,又怕么子?”乐儿笑呵呵的,既然做了,他就不怕,“我就不信敢把我吃了呢。谁还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不怕就不怕,有狗肉吃,我也想呢。”生田老倌的脸上又浮起了笑意,“你两个鬼崽,哪会剐狗,放开放开,我来。” 几个家伙见老倌子这样了,都开心地笑了。生田老倌是个老手,剐起来又快又好,不一会儿就弄好了一只。内脏只留下狗肝狗腰子,其余的都丢了。 “拿去洗了,肝与腰子炒两盘来吃,再砍两条腿炖了。” 大家欢呼一声,提着血淋的狗,从井里打起水来冲了起来。 不久后,狗肉下锅,生起了火,很快香味四逸。先炒狗肝狗腰子,炒了两大盘,先喝起酒来。一会儿后,大伯把另一条狗也剐好了,肉也炖好出锅了,乐儿又去把婶娘喊来,七八个人手撕嘴啃,大吃大嚼了一顿。 “明天夜里再来吃吧。” 陶欢牵着母狗,乐儿一边说一边送走了几个死党。 大伯只要了两个狗头拿回去炖吃。 两条狗自然是吃不完,剩下的乐儿用盐渍了,用来做薰肉。乐儿家的柴火灶有烟囱,烧的火冒不出烟来,只好一块块砍好,送到大伯家,让婶娘帮他放在柴火灶挂着,也不用特别薰烤,每天煮饭的烟火就够薰了。 狗肉好吃,腊狗肉更好吃。 第六十九章 动情 (求票票) 淘海英在乐儿家里吃了饭之后,没有立即回家,而是跟着丰殊雅去了学校。淘海英只比乐儿小了三个月,也有十七岁了,出落得高挑漂亮,在乡下也算是个美人儿了。她读书只是一般,考大学没有指望,但人却非常聪明,也很能干。 在乡下,丰殊雅没有谈得来的人,淘海英经常去她那里玩。两人虽然不是在同一品位上,但丰殊雅不讨厌她,一来二去,两人比较熟了,也还能谈上几句。 两人进了宿舍。 “丰姐,沙乐儿是个很讨厌的人啊,你怎么喜欢他?” “他很讨厌吗?”丰殊雅看着陶海英,笑了笑,“我不觉得啊,在农村,他是经较优秀的青年了。” “不就去广州捞了几个臭钱吗?有么子了不起的啊?”陶海英满脸的不屑,“看他那样子,好了不起似的。你不要被他的外表**了,他是个大坏蛋呢。” “他是大坏蛋?”丰殊雅有些惊诧地望着她,然后笑了笑,“他干了许多坏事吗?” “当然了,小时候我们是同学,他尽做坏事,老师都拿他没有办法,在学校里是出名的,陶有能他们几个最喜欢跟在他后面与他一起做坏事了。” “没想到他小时候不挺顽皮的嘛。” 丰殊雅对沙乐儿早调查得清清楚楚,连他小时候喜欢脱了裤子『露』出他的小卵子吓女生都知道,哪还要淘海英说。只不过,她在逗陶海英而已。她观察人有一手,早看出陶海英对沙乐儿有点意思,想套套她的话。 “那里是顽皮,就是坏,坏透了。” 淘海英咬牙切齿的样子,逗得丰殊雅笑了。她在烧水泡茶,水开了,倒时暖壶里。然后泡了两杯茶,一人一杯。 她一边吹着茶上的沫子,一边看着陶海英。 “丰姐你不信啊?他真是个坏透了的东西。” “我信,也知道他小时候是个坏透了的坏东西,不过呢,现在长大了,不怎么坏了啊?”丰殊雅笑呵呵的,“现在你是不是有些喜欢他了?” 听了丰殊雅的事,陶海英的脸微微发红。 “我才不会喜欢他,他差点把我哥害死了。” “他害了你哥,怎么回事?” 这事发生在广州,丰殊雅不知道,有些诧异,皱起了眉头。她正在计划扶植沙乐儿,自然要将沙乐儿的一切事情弄清楚。 “我哥打电话回来,说沙乐儿害得他被广州公安局抓了,出来后住了十多天医院呢。”陶海英的脸上现出愤恨,“该死的家伙,坏事做绝了哩。” 听了这话,丰殊雅却舒展开了眉头。既然是公安局抓的,那就说明沙乐儿没有做坏事,反而是做了好事。只不过,经过这段时间观察,觉得沙乐儿也不是那种喜欢告密的人,尽管有很多坏习惯,心地却是善良的。 这其中肯定还有隐情。 “你哥的为人你知道吗?是不是他们之中有一些说不表的事情呢?”丰殊雅这回没有笑,“你向着你哥是对的,但有些事情,还是要弄清楚。特别是我觉得你对沙乐儿有些感觉噢,不要因为没有弄清事实,而错怪了别人。” “我对他哪有么子感觉啊?”陶海英的脸又红了,“不过,我哥也不是好人,说起来比沙乐儿还坏呢。” “那就是了。”丰殊雅喝了口茶,不想多说话,“你也该回去了,有些事情自己想想清楚吧。” 陶海英往家里走,但心中尽是沙乐儿的影子,赶也赶不走。她恼怒地摇着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 回到家,一头睡在**,在**又是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 太阳不是一竿子高,而是两竿子高了,沙乐儿还在**睡得香香的。昨夜偷狗,吃了狗肉后,已经一点多了,锅碗瓢盆一样没有收,洗了个澡就睡了。 门外响起了砰砰的砸门声,他『迷』糊中听见罗银香在喊他,这才一骨碌爬起来。 “砸个卵子啊,这么早,我还没睡饱呢。” “睡,你就知道睡,看看太阳多高了?”罗银香走进院子,首先闻到的是一大股狗肉味儿,再看看厨房里摆满了家什,“你们昨晚在搞么子呢?这么大的气味,地上在开杂货铺啊?” 她一边说话,一边收拾起来。沙乐儿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想起来还要跳舞,吓了一跳。 “你怎么不早来喊我,这么晚了?” “你是吃了老鼠『药』闹晕了吧,刚刚还说我吵嘴你哩。” “嘿嘿……睡晕了嘛,你生么子气啰。” 他赶紧洗脸刷牙,等他洗涮好,罗银香也将东西归到了一起,洗了起来。乐儿喝多了酒,吃多了肉,骨里面有些不好受,头也晕晕糊糊的。看到地上有血渍狗『毛』,提了五桶水都没有冲干净,拿起竹扫帚死劲刷才刷去。 “你们搞狗了?也不喊我吃狗肉,没良心的。” “想吃,还有大半锅呢。” 罗银香揭开大锅,里面还有熟了的一条大腿,几块腰排肉。看着这些东西,不由得笑了起来。还以为是乐儿特意留给他的呢。 看着罗银香在笑,乐儿催了一句。 “还傻笑呢,快走吧,丰老师在等着我们跳舞呢。” “你不吃东西了?” “吃得个卵子下,肚子里饱着呢。”乐儿骂骂咧咧地往外走,黄狗被拴住,见他出去,汪汪叫起来。自然想跟着他一起去,“死狗,你想死了呢,母狗都走草了,别把你的小命儿给勾走了,还是在家里呆着吧。” “母狗走草了,还不让它出去,你好心狠噢。” 罗银香洗干净了锅碗瓢盆,跟在他后面,听他这样说,嘟哝了一声。 “你懂个屁,如果不是母狗走草了,我们能搞到公狗?”笑了笑,看着她那耸立的胸脯,坏笑起来,压低了声音凑到她的脸前,“你走草了没有?” “坏蛋!” 粉拳狠狠地砸了下来,乐儿赶紧逃开,而她自己脸上一阵阵红,胸脯一阵阵地起伏,身体里的电流一阵阵的『乱』。走到乐儿身后,没有再打他,而是轻轻的笑了起来。 “我走草了哩,把你的小命也勾了去。” “我怕你哩。” 两人一边暖昧地调笑,一边走向学校。学校里女生都来了,在『操』场上跳了起来,男生鬼影子都没有见到一个。丰殊雅见到他,皱起了眉。 “乐儿,你们男生昨夜干么子坏事去了,你这么晚才来,别的一个都不见?” “没有……”乐儿有些心虚,“哪里敢干坏事啊?” “嘿嘿……没有干坏事,我信了呢。”陶海英冷笑着,“身上一大股狗肉味,欢崽家的母狗又走草了,肯定是搞别人家的狗去了。” “你不说话别人会说你是哑巴啊?” 乐儿没好气地嚷了一声,奇怪的是陶海英今天不恶狠狠的如只斗鸡,而是笑眯眯的看着他,看得他心中有些发虚。 “你们说么子呢?”丰殊雅显然不懂陶海英的话,“母狗走草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沙乐儿,你干坏事没有?” “没有……真的没有” “可是我也闻到了你身上的狗肉味……哪来的?” “这个……这个……” 罗银香在旁边再也忍不住,“扑”的一声笑了出来。乐儿赶紧“恨”了她一眼,她才闭住了嘴巴,急急地走到远处去了。 第七十章 陶高龙要报复 (不说屁话,只求票票) 周末后,只有晚饭之后排练。现在男女一起在音乐旋律中合练了,几个男生进步很快,女生中却出现了问题,丰老师刚去楼上,陶春花就走了神,不是踩着别人的脚,就是与别人撞车。 “陶春花,你发『骚』呢。”陶有能对陶春花一点儿也不客气,“你的眼睛老往乐儿那边瞄么子?他脸上长了狗卵子花了?” “她不是发『骚』,是**了。” 陶欢也开言了。 “走草了呢,嘻嘻……” 陶华松也笑了起来。 “你才走草,你妈走草,你妹子走草,你爹也走草,你一家人都走草!” 陶春花被说得恼火了,脸红得像块红布,还青一阵白一阵。她怕陶有能与陶欢,这两人坏得头顶生疮脚底流脓,不敢与他们两个接锋,却不怕陶华松。一出口一大串,如冲锋枪一样喷『射』着怒火,用以发泄自己的羞怒。陶有能与陶欢幸灾乐祸地望着陶华松,陶华松很愤怒,但是在陶春花的雌威之下,还只得低下了头。 “呃……你们有没有完?”乐儿有些发怒了,“是叫你们来玩的吗?” “还不是因为你,招蜂引蝶。”陶有能坏笑着,“你走桃花运呢,不怕被勾走了魂儿?” “你才桃花运,信不信我踢爆人的狗卵子!” “我信……哈哈……跳舞了,快点。”陶有能大吼着,“哪个再走草,我牵条公狗来。” 丰殊雅听见下面的吵闹声,忙走了下来。丰老师一到场,大家立即就安静了。舞又跳得正常起来,尽管还有人走神,但好得多了。 这一切看在另外两个女人眼中,一个是罗银香,一个是陶海英。罗银香没有说话,只是戏谑地望着乐儿笑着,有些暧昧。陶海英也是默默地看着乐儿,眼中火辣辣的光芒,不得不让乐儿回避。 沙乐儿如何不知道这些妹子想什么,心中只有苦笑,换作以前没经世事,他早高兴得左拥右抱了,但是现在,他只能摇着头。 这些妹子都不错,姿『色』、心『性』在乡下都算是中上水平。特别是陶海英,绝对是上上之选,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貌有脸貌,心计也不错,娶回家眼里有看头,**有搞头,家里也不用『操』心。对他花痴般的春花,也是个本份的女孩,脸貌身材都很好,吃苦耐劳,贤妻良母类型的。乡下人要的就是这样的女子。 奈何乐儿却似乎心有所属,再也没有将她们放在眼中。 跳完舞,人们三三两两地往家走,陶有能拉住了沙乐儿,在一个偏避的地方嘀咕起来。 “乐儿,陶高龙回来了。” “哦。”乐儿看着陶有能,“他回来他的,关我么子事?” “你不是小心点,我听说他很可能搞你。” “他搞我?”乐儿眼中光芒四『射』,“我怕他么?” “你是狠角『色』,他也是狠角『色』,还是小心点噢。”陶有能边说边走,“他要搞你的话,肯定不是他一个人,跟他回来的还有两个呢。” 陶有能走了,乐陷入沉思。陶有能与乐儿关系非常铁,从小玩到大,也是个能打架的狠角『色』,并且与陶高龙他们的关系并不好。上陶村八个村民组,虽然也是一个老祖宗下的种,但同样有分歧,比如说陶支书是第一村民组,陶发文与陶高龙属第二村民组,而陶有能他们属第三村民组。陶家在这块土地上更是源远流长,在这里已经繁衍了二十多代,血缘关系自然也就更淡了。分村民组其实也是按血缘关系远近划分的,血缘关系近的都住在一块儿,分组也自然分在一个组。村民组与村民组之间自然就有矛盾存在。 最强势的当然是陶支书所在的第一村民组,第二就算是陶发文所在的第二村民组了,陶有能所在的第三村民组,地位低下,与下沙村差不多,甚至更受欺侮。因此,他们也心怀怨恨,反而与沙乐儿更亲近些,只是他不好在明面上帮助沙乐儿。 村村民组几十年了,村长这一职一直被第二村民组霸占着,陶高龙的爷爷就是老村长。陶高龙不但坏,而且在陶沙村也以心狠手辣出名。他已经二十四岁了,一直是陶沙村的狠角『色』之一。 他不但得罪了陶高龙,还得罪了陶发文,现在的陶发文对他恨入骨髓。陶发文与陶高龙又是亲堂兄弟,说不定他们联手来搞他也不一定。 明的他不怕,有黄书记与谢所长为他撑腰,陶发文在明里是绝对不敢搞他的,但是暗中呢?他每天晚上在小学校排练,回家很晚,要是在回家的路上,他们拦着搞他呢? “娘卖脚趾的,真敢搞我,我就搞死你们!” 他也是狠角『色』,小时候打架出了名的,在他们这个年龄段,陶沙村还没有人敢与他打架,特别是有刚猛子在的时候,弟兄俩出名的不要命,也是横着走的角『色』。 下沙村在别的方面搞不过上陶村,但在打架斗狠方面,一直不输给上陶村。 “乐儿,刚才能崽跟你说了么子?看你不高兴的样子。” 罗银香看着乐儿一边走一边皱着眉头,关心地问他。在这月『色』朦胧的晚上,她太喜欢了,轻轻地挽着他的胳膊,也只有这样的夜里没有人,她才能这样亲热地挽着他。挽着他的胳膊,她心里非常甜蜜,就算以前她与沙金海爱得要死要活的时候,也没有这样手挽手亲热过。女人没有不喜欢浪温的,这样的情景,才是恋爱的感觉。 乡下女人,没有几个有恋爱的感觉的,不是她们不喜欢,而是她们没有机会。这样手挽手臂,被人看到,人们会说闲话。 “没么子。”乐儿还是皱着眉头,“陶高龙回来了,想要搞我。” “搞你?”罗银香大惊失『色』。同一个村的人,陶高龙是什么人她知道,“他疯了,好好地要搞你?” “我以前搞过他,他要报仇呢。” 乐儿笑了笑。 “那怎么好?” “怕么子卵子啰,他搞我,我不会搞他?” 罗银香见乐儿这样有信心,心中就不怕了。她就是觉得乐儿威风,如果是沙金海,只怕吓得『尿』裤子了。有了这样的想法,她挽着的手挽得更紧了。 “乐儿,他想搞你,你就搞他妹子嘛。”罗银香咯咯地笑起来,“我看她有些**了,看着你的眼光都不同了哩,只所夜里都睡不觉,你要想搞她,分分钟搞定。” “我搞她,你不吃醋?” 乐儿笑起来。 “你吃么子醋?”罗银香叹了口气,“我是你的么子人啊,你要搞别的女人,还能被我管着?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就烧高香了。要不要我帮你的忙?我给你想办法搞她?” “呃……”乐儿看着罗银香,“你就不要掺和了,我对她不有兴趣,今夜还是好好搞搞你算了。” “真的……” 罗银香幸福地靠在他的身上,还没有上床身体就软了。她已经没『药』可救了,二十一岁的她,其实还是对爱情最看重的年龄,此时的她,心中就如一团火,烧着自己。 她宁愿把自己烧成灰,也跟定了乐儿。只不知道这是孽情还是爱情,情火只烧她自己还是连着乐儿一起烧。 第七十一章 月夜开打 (求票) 乐儿削了根四尺长的大木棒,一头小一头大,用的是最硬的小树——栗树。这种树不但结实,而且沉,用来打架,那是是好的工具。 他不敢大意,白天不怕,夜晚回来,必须小心。陶高龙不敢搞死他,但半搞个半殊废是敢的,到那时就算将他弄进牢房,自己这一生也毁了。 去跳舞,不但带了木棒,而且把黄狗牵上,这也是一大助力。没有刚猛子在身边,打架这类事情,实力大损,确实有些不好办。 “沙乐儿,你来跳舞带着木棒来干嘛?不牵着狗呢,把狗拴好喔,不要咬了人。” 丰殊雅见他这样,皱起了眉头。 “丰姐你不知道,近来大家说山里来了条狼,夜晚在山里叫呢,我跳完舞回家,要是遇到狼,手里又没有家伙,那不惨了?” “哦……这里有狼吗?”丰殊雅望了望四面的青山,“好像没有听说过这一带有狼啊,不过这样的话,带着木棒也好,千万不能出事。” 陶有能悄悄地笑着,知道沙乐儿为什么带着家伙。陶海英则皱起了眉头,眼中似乎忧心重重。往日的快乐消失了,沉默寡言,休息时人与大家在一起,心却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沙乐儿见她这个样子,更证实了陶有能说的是真的。她大概也在为他担心,当然更为她哥哥担心。她知道他打起架来那股狠劲,这大木棒落在头上,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更何况现在的他不是以前的他,他打了她哥可以说是白打,而她哥打了他,只怕牢房在等着。 “乐儿,你狗卵子的这根棒棒别说打狼了,就是野牛也被你打死了。”陶有能呵呵笑着,“遇到狼了不要留力,要下狠手,打死了我们吃狼肉,我们只吃过狗肉,还从来没有吃过狼肉,不知道好不好吃。” 陶有能话中有话。看来陶高龙在村里很不得人心,想搞他的还有他们陶家人。乐儿嘿嘿笑着,眼光中有股犀利的东西如刀子一样一闪而过。 其实,乐儿也知道,陶有能他们一房人,在陶被陶发文一房欺侮得有些惨,现在看他沙乐儿混得好,上面有黄书记支持,想跟着他以后混个出息。 俗话说得好,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乐儿也动心思,想在村里拉起自己的一帮力量。陶有能陶欢本来就与他是从小的死党,在一起合心,早就存心拉拢他们了。 上面虽然有黄书记撑腰,但是,村里有村里的规矩,有村里的原始力量。如果他没有一帮人,包括混混们,很多事情还是施展不开手脚的。陶发文搞他几次了,他一直隐忍着,因为他还没有将陶发文连根拔起的能力。 “管它狼还是野牛,千万别撞在我的手里,狗卵子的,撞到我手里,这根木棒管叫他们头破血流,不得好死。” 听了乐儿的话,陶海英脸『色』惨白。这回如果陶发文真的下狠手,乐儿也得下狠手了,如果陶发文也牵连在其中,那就一定要将他连根拔起。陶家在村里的势力将受到严重挑战,到那时,陶有能他们才真正会倒向他这边。 陶海英心中忧心忡忡,乐儿何尝不是提心吊胆?他不是武林高手,陶高龙肯定会喊人帮着搞他的,如果只有两个人的话,他不怎么怕,但有三人以上,那就很危险了。 回去的路上,朦胧的月光在云中行走,夜里的山路上,风吹得树木竹子哗啦啦作响。罗银香还要与以前一样来挽他的胳膊,乐儿让开了。 “你想死了啊?”乐儿的眼光让人害怕,“要是有人打我,你敢紧跑去村里叫人,听到没有?” “不……我跟着你。” “你跟着我干嘛?想找死啊,你这不是在分我的心吗?只要你跑脱了,那些人就不敢动手了。” 听了乐儿这样说,罗银香才点头答应。乐儿又嘱咐了一阵,让罗银香带着黄狗走在前面百米左右,他在后面跟着。 这一夜,他们白担心了,陶高龙没有出现,第二夜还是一样,到了第三夜,乐儿想了个办法,让罗银香带着狗走大路,他自己隐身在路边的树林中轻轻地跟着走。 出学校的一段路很安全,是平坦的庄稼地,最危险的地段是快到家的那段路,尽是林子,与他家的竹林相接。 果然,在朋亮的照耀下,他发现林中有三个人躲着,正是陶高龙与他的两个堂弟——陶新华与陶富树,手里都拿着大木棒。 “高龙哥,只有罗银香那个女人,没有看到沙乐儿。” 陶富树对陶高龙说。 “他肯定在后面,我们等着。”陶高龙阴狠地说。 “我们不如把这个女人拦住……嘿嘿,这个女人很有味道啊,搞起来一定有味得很。”陶新华是条『色』狼,这三个人哪个不是『色』狼?三人拉下戴在头上的长统袜,装成蒙面大盗的样冲出了林子,挡住了罗银香的去路。 黄狗狂吠起来,罗银香向后面看了看,没有见到乐儿的影子,心里就虚了。 “你们……你们想干嘛?” “嘿嘿……我们想干嘛?”陶富树『**』笑着,“我们只是想跟你睡觉,好久没有在山里打过野仗了哩,今天有乐子了。” “你们……你们敢,我喊救命了。” 罗银香往后退着,脸『色』惨白。她都快哭起来了,心中在骂乐儿还不出来救她。不过,她坚信乐儿一定会来救她的。 “你喊啊……嘿嘿……等会在我们的**叫,我们才高兴呢,你一定要叫大声点噢。” 陶新华也『**』笑起来。 “你们这些天杀的……你们不得好死呢……” 罗银香一边骂着一边往后看。 “先把她抓住,沙乐儿一定在后面……” 陶高龙的心思缜密得多。他的话还没有落音,从旁边的灌木丛里站出一条黑影,挥起大木棒向站在最靠近灌木丛的陶华新打去。 “小心……” 陶华新反应还算快,身体闪了一下,闪开了头,木棒沉重地打在他的右肩上,惨叫了一声,手里的木棒“砰”的一声落在地上。但是,陶高龙的木棒也向乐儿的头上打来,乐儿向前一冲,木棒打在他的背上,把他打了个趔趄。他一边向前冲,手中木棒向后扫去,明显地感觉到手中的木棒落到了实处,只听后面“哎哟”一声,正是陶高龙的呼痛声。 “黄狗,咬死他们!” 罗银香大叫,黄狗向三人扑去,现在唯一没有受伤的就是陶富树了,他举着木棒向乐儿扑去,黄狗一口咬住了他的小腿。 “呃……” 陶富树大痛,一棒向黄狗扫去,正正扫在黄狗的后腿上。黄狗吃痛,汪汪地叫着跳开了,但陶富树的腿上鲜血淋淋。 “你娘卖b的,老子打死你!” 陶富树要打狗,沙乐儿缓过来了,一边怒吼着,一边挥棒冲了过来。 “狗杂种,想强『奸』我嫂子,我打死你们!” 罗银香早逃了出去,一边往前冲,一边大喊救命。 “跑……” 陶高龙最先向林中逃去,乐儿看见他的头上,一大块鲜血从长统袜里面渗出来,显然刚才被乐儿打破了头。 没两分钟,三人狼狈地逃进了林中消失不见。 “狗日的,你们逃得了么?今天你们死定了。” 乐儿掏出手机,开始拔电话。 第七十二章 山村震动 (屁话不多说,感谢大家的支持,特别是送花送水拍砖的朋友,还有打赏小鱼的朋友,一并感谢,还请继续支持,我将以最好的状态写出最好看的小说感谢你们!) 在罗银香的喊叫下,下沙村的人一下冲来了许多人。这时候,乐儿已经打好了电话,谢大炮接到电话,火冒三丈。 “什么人有这么大胆子?我一会儿就到,看我不打爆他们的卵子,再送他们进班房。” 乐儿把具体情况讲了,并且告诉了他是什么人干的。 “老弟你放心,我这就带人来,他们跑不了的。”谢大炮的电话里很吵杂,显然在某个娱乐场所,“几条小杂鱼,一锅炖了还不够吃呢。” 看着村里的人来了,乐儿从地上站了起来,黄狗站在他身边一直叫着。乐儿的背上也火辣辣的痛,那一棒如果不是躲得快,打在头上,不把他打成个傻子才怪。 “乐儿,谁打的你?” 乐儿大伯怒气冲天。这老倌子手里拿着把锄头,双眼冒着火花。 “不知道呢,大伯没有事的,我没伤着。” “还没伤着呢,我亲眼看见那人用木棒打在你的背上。”罗银香眼泪汪汪的,走过来就揭他的衣服,“快看看,伤得么子样子了。” 揭开衣服,在月光下就看到一条紫黑『色』的棒痕,明显地在背上横着。 “天啦,要人命呢。痛吗?” “不痛啦……”乐儿看着大伯,“大伯,你不要担心,这点伤算不了么子的,他们三个没有讨到便宜,我打伤了两个,还有一个被黄狗咬伤了。” “还算不了么子,要是打在头上,你只怕就没有命了。”大伯吼起来,“狗杂种,要让我知道是谁,我一锄头就挖死他!” 乐儿苦笑着。大伯也是个脾气暴躁的人,找到凶手的话,他还真是下得了手的。乐儿很痛,但是他强打起精神,也不要罗银香的搀扶,向家里走去。大家七嘴八舌地谈论着,都很气愤,『乱』猜着。乐儿早给罗银香打好了招呼,要她不要『乱』开口,不然只怕这些人已经拿着锄头冲到上陶去了。 下沙村虽然内部也互相拆台,但对外时非常团结。沙家是小姓小村,方圆几十里上百里都没有姓沙的,再不团结的话,还不被人欺侮死?几百年来为抵抗外姓的欺侮,养成了强悍的村风,一人受欺侮,全村都会出动。 黄狗也成了英雄,大家都称它是好样儿的,能护主的狗,哪个不喜欢?罗银香只差没有把它抱在怀里面好好安抚它。它的后腿被打,一跛一跛的。 到了家里,乐儿卧躺在躺椅上,大伯要用酒给他『揉』起背上的淤血,乐儿摆了摆手。 “大伯,你们先出去下,等会儿派出所的就来了,我有些事与银香嫂子说说。” 派出所来是要录口供的,乐儿怕银香『乱』说,必须先与她说清楚。他这回存心要把陶发文与陶高龙拿下了,伤算不了什么,这事才是最重要的。 老倌子也知道这事重要,与大家出去了。两人在屋里叽叽咕咕了一阵,才让大家进来。老倌子这才拿起烧酒,给乐儿在背上『揉』起来,帮他化去淤血。尽管大伯用力很轻,但还是疼得乐儿呲牙咧嘴。 “狗杂种呢,下这样的狠手,有血仇也没有这样的呢。” 大伯一边『揉』一边骂着。 “大伯,我下的手也重呢,只怕他们比我还惨,有一个的头被我打破了,我看见出血了。” 乐儿强忍着痛笑着。 “那还不下重手?不下重手就被他们打死了。” 没有多久,马路上就响起了警车的叫声,很快,谢大炮带着三个警官冲了进来。 “谢大哥……” 乐儿要欠起身来,谢大炮按住了他,看着他背上的伤皱起眉头。 “那些狗杂种下手还真重呢,放心,跑不了他们的。” “谢谢大哥。” 乐儿大伯与其它村民都站在外面,谢所长要他们散了。老倌子安慰了乐儿几句,带着大家离去。两个警察把罗银香喊到一边,问起了口供,做着笔录。 见大家离去,谢大炮开起了玩笑。 “乐儿,你是不是搞了别人的妹子,才这样打你?” “大哥,我可是老实的好人。” “狗卵子的好人。”谢大炮笑着,“你这个家伙的家搞得还真不错啊……呵呵……不过呢,好人有屁用,像大哥我就是个坏人,你要好好向大哥我学习,嘿嘿……你说说,这样搞你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仇气了,那个么子陶高龙是么子角『色』,敢动你?” “他是我们村主任陶发文的亲堂弟,这段时间陶发文老是找我麻烦,我估计肯定是他在捣『乱』。” 乐儿一定要把陶发文拉下马来。 “嗯……有这个可能,你新上任,分了他的权,他怀恨在心,所以让人搞你。”谢大炮笑着,“来的时候我给黄书记打了电话,他说了,一定要把害你的人揪出来,整得他们死去活来,这个陶发文……嘿嘿,你放心,包在我身上,让他再也爬不起来。” “谢谢大哥了,等我伤好了,专门来谢你。” “你这小子,很对我胃口,不用谢我,我把你当兄弟,谢么了谢?” 罗银香的口供录完了,又给乐儿录了口供。这中间,派去抓人的警察打来了电话,人抓到了,做案的凶器全部到手。 “好了,一切搞定。”谢大炮大笑着,“我把你带到镇里去吧,你的伤不轻呢。” “不用了吧……这点伤,我们乡下人,没什么的。” “什么没什么?你懂个卵子,没有伤也装出有伤来,更何况你的伤还这么重。” 听了谢大炮的话,乐儿只发顺从地坐上他的车去了镇里。 ————————————————————————————————————— 陶沙村轰动了,警车的叫声把所有人都吵醒了。接着,陶高龙、陶新华与陶富树被戴着手铐带着了。三家人哭天抢地,旁边许多看热闹的,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有人表示同情的,也有人表示愤慨的,但大多数心中在幸灾乐祸。 大部分人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听了真相后,才知道他们打了新任村助理沙乐儿。 “天啦,这沙乐儿与派出所的关系怎么这样好?” 人们心中凛然,感觉到陶沙村的天要变了,再也不是上陶一家的天下了。 “他们三个鬼崽,怎么去惹人家么?人家当人家的村助理,关他们么子事?这不,惹祸上身了吧,说不定要吃牢饭了。” 这中间就有陶有能他们几个小崽仔,笑得什么似的。 …… 这事陶支书也被惊动了,三人才被抓走,他们的家里人,就去找陶支书了。陶支书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支书大伯,你想想办法吧。” 陶高龙的妈妈哭着求他。 “我想办法,我想卵子的办法啊?”陶支书终于大怒,“他们自己做孽,我能想么子办法?你们以为公安局是我家开的呢。” “还不是发文那天杀的……他成天就与高龙他们喝酒,唆使他们去打沙乐儿那个砍脑壳死的……呜……高龙啊,你怎么这样没脑筋啊?” “你说么子?” 陶支书大惊。 “还说么子啊……发文崽唆狗打架,现在他在旁边看把戏了……天杀的呢,怎么就出这样的事了。我的天呢,怎么办啊。” 陶支书张大了嘴巴,半天没有合上去。脸『色』更是铁青了。 “该死,真是该死啊,比猪还蠢,比猪还蠢呢……”陶支书再也坐不住了,“你们不要闹了,我没有办法,我得去看看沙乐儿,还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呢,这些没脑筋的,该死啊。” “他……我看到沙乐儿坐了派出所的车去镇里了呢,派出所长与他亲热得不得了。” “他的伤重不重?” “不知道……他是坐着的,没有见到么子伤。” 陶支书颓然坐在椅子上,摇着头半晌没有说话。他感觉到陶沙村的一切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中了,他再也掌控不了了。 他没有去找陶发文,这样没脑筋的人,不想见他了。想去找丰老师,但太晚了也不好去找,只得闭着眼睛,不闻不问。 第七十三章 陶发文被抓了 沙乐儿被强迫住进了镇人民医院。第二天,第一个来看他的是黄书记。不但他来了,还带着老婆来了。他老婆吃了乐儿送的老母鸡,还真是有些见效,脸上有了红润。乐儿还真不知道怎么称呼她。 黄书记看出了他的为难,哈哈大笑着。 “你小子与我称兄道弟的,叫嫂子好了。” “嫂子,多谢你来看我。” “你这个小兄弟,谢我做么子啰,我还没有多谢你呢。”黄书记的老婆不年轻了,姿『色』也是一般般,不过道是个贤妻良母,脸上温和的微笑叫人看了非常舒服,“听说你受伤了,嫂子给你炖了点鸡汤,等下你喝了,补补身子吧。” 说着把一个保温杯放在了床边的床头柜上。乐儿没有想到书记的老婆竟然亲自为自己炖鸡汤,大为激动。 “多谢嫂子……” “你这小子,哪有这么多谢的啊。” 黄书记在房里转了转,这一会儿功夫,医院的院长带着两个医生来了。 “刘院长啊,你来得正好呢。”黄书记笑呵呵的,开着玩笑,“沙乐儿是我的小兄弟,你们好好地给他医,有么子好『药』尽管用,他是小富翁呢。” “黄书记放心,绝对会好好医的。” 院长有些谄媚地笑着。 “黄书记,我不住院了,家里还有一堆事呢,再说排练节目的事,我们得抓紧,这点伤算么子嘛。” 乐儿有些急了。 “哎……你这么多话干嘛?叫你住就住,不要叽叽歪歪的。”黄书记瞪了乐儿一眼,然后转向刘院长,“刘院长,他的伤重不重?” “嗯……这个嘛,说重也重,说不重也不重。”刘院长笑了笑,“皮肉伤很重,但没有伤到筋骨。” “那……他要出院就让他出院吧,这小子的事情还真多,排练节目还真是离不开他。” “这样啊……那好,我多给他开点『药』,回去治也是一样。” “太好了。” 乐儿一翻身要从**下来,可是牵动了背上的肌肉,痛得他抽了口冷气。 “你这小子急么子啊?喝了鸡汤再下床。” 乐儿憨厚地笑着,正要喝鸡汤,陶支书进来了,手里提着苹果。 “黄书记,你也在啊。” 陶支书的老脸上浮起了笑容,可是黄收记却板着脸,不有说话。乐儿赶紧招呼陶支书,不让他难堪。 “支书大伯,快坐,我正要出院回去呢。” “哎……” “哎么子哎?你这老头也是的,我把乐儿交到你手里,要你好好照顾他,你看你把他照得成么子样子了?”黄书记脸上不见笑意,“他的伤这么重,还记着回去排练节目呢,你说你这个支书心里亏不亏?” 陶支书被黄书记一顿训,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脸上陪着笑,不知道怎么回答。 “坐吧坐吧,不然你家陶世荣还说我虐待你呢。”黄书记把他按坐在**,“不过呢,你们村存在的麻烦事还真不少啊。你们姓陶的在村里非常非常强势嘛,下沙村从来没有个当村官的,好不容易我让沙乐儿当了个助理,还被打成这个样子,要是他当了主任么子的,那还有命啊?” 黄书记把非常两个字咬得很重,陶支书有些冒冷汗。在陶沙村,陶姓强势,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以前上面也从来没有提过,此时他还真找不到好词来为自己开解。黄书记看着他,然后掏出烟来,递给陶 陶支书抽着烟,没敢开口。 “我觉得这种局面也得改变改变了。”黄书记停了停,慢慢地吐了口烟雾,“你们那个陶发文主任,很有些不像话呢,工作能力不行,还整天指使老婆到处搅场合,到处撒泼骂架,影响非常不好,这样的人怎么能搞好工作?” 黄书记在给陶支书敲警钟呢。 “黄书记说得对,我一定想办法改变现在这种状态。” “也不急,慢慢来吧,有些局面不是一天能改变的,不过呢,我已经听说陶发文参与了这次殴打沙乐儿的事件,派出所谢所长正在审理此事呢。好了,你们谈吧,我还要开会。” 黄书记皱了皱眉,又吩咐了沙乐儿几句,没等陶支书说话,带着老婆走了。陶支书这才松了口气。 “支书大伯,多谢你来看我。” “唉,乐儿真是对不起啊,你看黄书记都批评我了。” “嘿……支书大伯不要当回事,黄书记很好的人呢,有时也骂我,骂过后就没事了。他不喜欢的人他还不骂呢,这事情哪里能怪你呢?” “嗯……你个鬼崽说得有道理。”老支书也有些开心了,“真不知道你个鬼崽走么子狗屎运,个个都对你这么好,我也很喜欢你呢,做事有心计,人又乖巧。” 一老一小开开心心地说东道西,门又开了,这回进来的竟然是陶发文,手里也提着水果。陶支书一见他脸就变了。 “你来干么子?” 陶支书铁青着脸。 “大伯,我来看看乐儿兄弟啊……唉,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听说出了这样的事,那三个该死的鬼崽仔,闯出了这么大的祸。” “陶主任来看我,我不敢当呢。”乐儿也没有好脸『色』了,也不想给他好脸『色』了,“嘿嘿……我没有死,也没有残,你不太开心吧?” 听了乐儿的话,陶发文脸『色』变了,一时很白很白。同时眼睛中现出阴沉光芒,光芒闪烁着,脸上忽阴忽睛,一股怒气在心中生了出来。 “乐儿兄弟,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我一片好心来看你,驴心当成马肝肺了。” 乐儿也板上了脸,毫不客气,不过没有发火。 “你的好心我实在受不起,多受你几次好心的话,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你……” 陶发文脸『色』铁青,想发做,又忍了此时,外面响起了谢大炮爽朗的笑声,还没进病房就在大喊起来。 “乐儿兄弟,好些了没有?” 陶发文听到这个声音,身体明显地哆嗦了一下。 “谢大哥,我好多了。” 门开了,谢大炮带着三个警官大大咧咧走了进来,一眼看见了陶支书,然后看见了陶发文。 “陶支书你也在啊?”他笑呵呵地与陶支书打招呼,然后转向陶发文,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你是陶发文陶主任吧?” “是的……谢所长你好。” 一听他就是陶发文,三个警察一下子就扭住了他的手臂,亮锃锃的手铐“啪”的一声锁住了他的两只手。 “你们干嘛?我犯么子法了你们抓我?” “你教唆嫌犯伤害村干部,这条够不够抓你?” “我哪有?” “带走,让他去派出所说。” 谢在炮脸『色』冰冷地说了句,三个警察立即把陶发文带走了。然后乐儿又看见了谢大炮开朗的脸,笑呵呵的。 “老支书,今天中午我请客,不要回去了。” 陶支书脸上有些萧瑟,笑了笑,摇了摇头。 “多谢了,我今天要进县城去看看儿子呢。” “哦……”谢大炮还是爽朗的笑声,“是去看陶宝吧,很不错的小崽呢。” 陶支书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陶宝最小,与乐儿是小时的同学,学习不怎么样,没有考上高中,在县公安局当了协警。 “谢所长也认识我家宝崽?”陶支书眼中闪出了欢喜的光芒。 “嘿嘿……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家宝崽还是我的情面让他进协警的呢,不过,是你家世仁托的我,我与你家世仁关系还不错的。” 陶世仁,是陶支书的二弟,在县公安局做内勤工作。 “多谢谢所长了……二弟从来没有跟我说过,真是对不起,也没有感谢你,哪天上我家,我家有只四年的老鸡婆呢。” “不必了陶支书,我可不是为了你谢我说的这话,你家世仁早谢过我了。”谢大炮哈哈笑着,“当然了,哪回我去陶沙村,一定来吃老鸡婆。” 这时的陶支书是最开心的了,一扫刚才的郁闷。能够与谢所长把关系拉近一步,以后好处多多呢。他知道谢所长的亲哥是公安局局长,有了这层关系,以后保不定能让宝崽转正,对他来说,这才是真正的大事情。 第七十四章 忧喜不同 (昨天喝酒醉了,晚上没能上传.) 陶海英满眼是泪,想哭却不知道到哪里去哭。家里已经『乱』成一锅粥,出嫁的姐姐也回来了,与妈妈一起抱头痛哭,老爹只是皱着眉抽烟,长声短叹,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们这个家庭以前在村里也算个强势家庭了,爷爷当了十多年村长,声望很不错,但现在,哥哥被派出所抓了去,家庭面子已经『荡』然无存,哥哥的更不是知道会有怎么样的结果。 在家里心烦,出来走走,别人看着她的眼光也不像以前了,好像她得了麻风病似的,能躲就躲着她,不能躲也打着招呼就走开了。 “该死的沙乐儿,我前世与你有怨么,是吃过你的肉呢还是咬过你的骨头,碰到你总是这么倒霉呢。” 她把一腔怨恨又算到了沙乐儿的身上,但是现在她可不敢去惹沙乐儿了,骂也最多在心里头。 不知不觉,她就走到了学校。学生放学了,丰殊雅正在『操』场上散步。 “陶海英,你魂不守舍的,干嘛呢?” “丰老师……”陶海英才说话,就眼泪双流,说不下去了。 “不要哭,把眼睛哭肿了呢。”丰殊雅笑了笑,“是不是为了你哥哥的事心烦啊?” “嗯。”陶海英点了点头,无限的委屈,“都怪沙乐儿那坏蛋,不然怎么会闹出这些事儿来呢!” “哦……这回又怪沙乐儿么?”丰殊雅笑了,摇了摇头,“你哥哥不去打他,会出事么?还有你哥哥他们太不像话了,差点强『奸』罗银香呢,这回啊还真是惨了,如果判他们强『奸』未遂罪,再加上伤害罪,很麻烦了。” “会有多麻烦?” 陶海英吃惊地望着丰殊雅? “我不是学法律的,说不准,但这是重罪,肯定要判刑的。” “这怎么办?呜……” 丰殊雅由她哭去,继续散自己的步。陶海英蹲在地上哭了一阵,站了起来。 “丰老师,你能不能帮我哥哥他们想些办法……我妈她在家哭得烦人呢,一家人都愁死了。” “我能想么子办法啊?”丰老师摇了摇头,“这是法律上的事情,就算我是县委书记或县长也不能干涉法律啊,更何况我只是一个小学教师呢。” 陶海英双眼中写着失望。丰殊雅自然看到了她失望的神『色』,不过她没有理睬她,继续迈动她的步子,望着有些灰暗的天空。风从天空吹过,吹得暗云飞动。 “丰老师,我想不参加跳舞了。” “为么子呢?”丰殊雅并不吃惊,更没有急的反应,神『色』淡然,“你不参加的话,我们就少了一个人呢。” “我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妈妈整天愁苦,我如果再跳舞,一定会骂我的。” 她不是不想跳舞,而是觉得再跳舞的话不但妈妈会骂她,别人也会说三道四。会说哥哥都进牢房了,她还在快活。 “你自己决定吧。”丰殊雅还是神『色』淡淡的,但眼神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只不过,一个人要自己拿主意。说真的你哥哥他们很坏,比起沙乐儿来不知道要坏多少倍,他们得到现在这样的下场是自找的,要是这次他们逃脱了惩罚,以后还会变本加厉。如果你愿意用自己的青春与幸福给你哥哥这样的人陪葬,我也劝不动你的。” “可是……可是我……” 几片树叶被风吹落下来,有些落在她们的头上身上。丰殊雅捡起一片树叶,仔细地看起来,然后又抬起头,看着紧跟在她身边不肯离去的陶海英。 “我调查过沙乐儿,他虽然有许多坏『毛』病,但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丰殊雅一边无意识地玩着手里的树叶,一边说着,“可是你哥哥他们做的却是伤天害理的事情。这回要是没有沙乐儿在罗银香的身边,他们一定会强『奸』她的,而且强『奸』后会做么子事情还不知道呢,为了不使自己的罪行败『露』,来个先『奸』后杀也不一定。这样的哥哥,你觉得你有必要为他牺牲么?你牺牲有意义么?” 陶海英低下了头。 “而且,我觉得他们做过的伤天害理的事,不止这一次,以前也一定有过。” 说这话的时候,丰殊雅眼里『射』出一缕冷光,只不过陶海英低着头没有看见。她不再流泪,也拾起一片落叶,在手中玩着,脸上呈现出沉思的神『色』。 “自己多想想吧,你对沙乐儿有成见,不要被这种成见遮蔽了自己的目光。”丰殊雅从来没有跟陶海英说过这么多话,“像你哥那样的人,一百个也比不上一个沙乐儿。沙乐儿现在已经在展现他的『性』格亲和力与才能,为么子镇上的黄书与谢所长对他那么好?那是他的『性』格中有一种亲和力,能察颜观『色』,会用一些小手段拢络人心,而不象你哥那样,总在计谋着害人,以伤害别人为乐趣。不出三年,沙乐儿一定能够在村里、镇里甚至在整个县崭『露』头角,他已经有这个基础。” 陶海英有些惊异地望着她一直佩服的丰老师。 “丰老师,你好像很喜欢沙乐儿。” “是喜欢,但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喜欢。”丰殊雅笑了笑,“我与沙乐儿生活的层次不一样,生活的兴趣也不一样,如果我也是这乡村里的妹子,我也会像你们这些妹子一样喜欢他的,说不定还愿意嫁给他呢。” 丰殊雅开着玩笑。 “我就没看出他有哪样好来……嗯……他真有这么好?” 陶海英厥着嘴说。不过,她心中那个隐蔽的角落被触动了,只是,她再也不敢让这个角落见到阳光。她在竭力回避着这个角落。这个角落里收藏的,就是她对沙乐儿的喜欢。 “他好不好,你心中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你哥他们将受到法律的惩法,已经是铁板上钉钉的事,但让他们受的处罚轻一些,倒是有些办法。” “有办法吗?” 陶海英抬起了头来,急切地望着丰殊雅。 “我想……应该有些办法,但真正有办法的是沙乐儿,不过现在为时还早,你哥他们不会马上判刑,慢慢来吧。” “那多谢丰老师了……” “先不要谢我,等以后再说吧。” 她们说了一阵话,陶海英觉得好受多了,不久就离开学校回家了。而此时的沙乐儿家里,则是喜气洋洋。生田大伯、生元老头一大帮人在他的家里,高兴地笑着。罗银香也在,为他们端茶送水,进进出出忙得不亦乐乎。 “哈哈……姓陶的,你们也有今天啊!”生田大伯哈哈大笑,“乐儿,你为我们沙家出了口积了几百年的恶气呢。” “娘卖脚趾的,那个陶发文,我前段时间为强崽求他给办点事,送了几百块钱的东西,他还推东推西不情愿,这回裁到乐儿手下了,痛快啊。”生元老头也大笑着,“这回他的村主任肯定完了,乐儿,下回是不是你当村主任?” “我哪能行啊?”乐儿摇了摇头,“我才当了几天村助理呢,再说才十七岁,政策好像不允许当村主任的。” “是哩,你年龄小了点儿……不过有黄书记撑腰你又怕卵子呢?说不定黄书记给你改个岁数,弄成十八岁就可以当了。” 乐儿只是摇头,觉得这些老头子比起小孩子来还天真。当然,能够当村主任,他也愿意,谁不愿意自己走得更高更远? 乐儿让罗银香做菜做饭,留几个老倌子吃饭喝酒。这也算是个庆祝会吧,能把陶发文连根拔起,他算出了口恶气。 第七十五章 村里新主任 陶支书没有回来,在县城舒服地住着,就是为了躲开烦心事。两个弟弟轮流请他喝酒吃饭,日子过得逍遥又自在。可是,他突然接到黄书记的电话,要他第一时间赶回村里。 “回去吧,你终究是支书啊。”陶世荣笑了笑,“发文崽这回是完了,没了主任,你这支书也不在,有点么子事找谁啊?” “不要提那个比猪还蠢的东西……不是他,哪里会出这么多事?” 提起陶发文,陶支书就一肚子火。 “这……大哥,你也有责任呢。” “我有么子责任?我还教他去干这样猪狗不如的事?”陶支书发火了。 “你先别发火。”陶世荣笑了笑,“发文崽本来就没脑筋,你为么子要让他当主任?还不是你那老古董的思想做怪,陶家也是人,别人下沙村的人也是人,不要再有这样的思想了。再说,那么多陶家人,你能管过来吗?全中国上百万呢……嗬……你别发火,我是在劝你,先尽量管好自家的一亩两分地,陶家人的利益能管就管,不能管就不要强出头了。” 陶支书不发火了。 “特别是现阶段,你千万别强出头,要是得罪了黄书记、谢所长与丰老师几个人,宝崽一辈子也别想转正了。” 宝崽是陶支书的命门,提起宝崽,老头的头点得如鸡啄米似的。 “我有那么蠢么?会得罪他们呢……放心吧,我还没有老糊涂呢。” 陶支书赶到陶沙村的时候,吓了一跳。村里面停了好几辆车,黄书记的车来了,王镇长的车来了,谢大炮的破车也到了,还有县委的罗秘书也带着车来了,另外两辆是记者的车,车上写着市报的招牌呢。 怎么有这么大个阵仗? “黄书记……发生么子事了?” 陶支书有些心惊胆战,不但黄书记他们齐聚村委会,各组组长也来了。沙乐儿与其他几个村委会的人也在坐,还有丰老师也在。 镇长王朝伟与副镇长刘士龙坐在黄书记的身边,是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老支书啊,你终于回来了,就等你一个人了。”黄书记笑呵呵的,“快坐下来开会,非常重要的会议。” 以前开会,老支书肯定是坐在最显眼的位置,但是今天,他只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了下来,刚好乐儿在他的身边。 “乐儿,村里没有出么子事吧?你知道是么子会吗?” 陶支书轻轻地问,乐儿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黄书记他们突然就来了。” 很快,黄书记亲自主持会议,会议开始了。黄书记开门见山。 “同志们都知道,前几天我们陶沙村出了件大事,我们镇党委与镇『政府』都非常重视,而且,这件事惊动了县委与县『政府』。原村主任陶发文同志参与其中,已经触及了刑法,不能再担任村领导工作。但是,我们村的工作不能少了村主任,我们镇党委与镇『政府』特意为此事开了紧急联席会议,现在请王镇长宣布会议决定。” 下面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当然最响的是下沙村的两个村民组第的掌声。掌声中,王镇长站了起来,微笑着。 “陶沙村的同志们,我们今天给你们带来的是非常好的消息。”王镇长停了停,笑意更浓,“镇党委与镇『政府』一致决议,任命丰殊雅同志为我们陶沙村的村主任。” 王镇长带头鼓起掌来。大家面面相觑,丰殊雅对他们来说,是个非常陌生的名字,陶沙村没有这样的姓,更没有这个人。不过,既然镇长带头鼓掌,他们自己跟着鼓掌。沙乐儿与陶支书也很吃惊,他们知道丰殊雅是谁,因此眼光齐齐地看过去。 “同志们,你们也许不知道丰殊雅是谁。”王镇长看了一眼丰殊雅,丰殊雅站了起来,微笑着向四面点了点头才坐下,而在这瞬间,记者们的相机闪动起来,“这就是丰殊雅同志,你们陶沙小学的支教老师丰老师。” 这下,大家不只是面面相觑,而是张口结舌了。 “丰殊雅同志是大学生,有知识,有能力。现在国家提倡大学生到农村来当村官,带领大家致富……” 这里坐的都是老农民,对大道理不感兴趣。不过,丰老师变成了村主任,他们觉得新鲜好奇。下面开始发出嗡嗡的声音,不过在镇长眼光的压制下,不得不停下来。 会议进了一个多小时,大家听进去的不多,沙乐儿也听到不多的话,一个劲儿在想,丰老师为什么会当这个村官。她一个县委书记的女儿,到农村来当小学教师就叫人吃惊了,还来当村官,实在叫他想不通。 不过,他也很兴奋,很高兴。丰殊雅对他很好,有她当村主任,他以后的日子就更好过了。 陶支书眼中也有『迷』『惑』,不过,『迷』茫过后,他坚决支持镇党委与镇『政府』的决议,而且非常高兴的样子,热烈地表示欢迎。 丰殊雅也简短地讲了话,不过大家一样没有记住她讲了什么。 散会了,沙乐儿第一个冲了上去。 “丰姐,恭喜你当了村主任。” 村委会的人都围了过去,黄书记却把沙乐儿拉了出来,拉到了他的车上,关上了车门。 “沙乐儿,丰老师当了村主任,你必须好好地支持她的工作。” 黄书记非常严肃。 “放心吧,丰姐当村主任,我能不支持她的工作么?”乐儿年轻而单纯的脸上充满了喜悦,搓着手,“狗卵子的,太好了,有丰姐当主任,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黄书记高兴地看着兴奋的沙乐儿,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看出沙乐儿是单纯的高兴,没有掺杂一点别的东西。 “你个鬼崽这么快就认上了姐姐了?娘的个脚趾哟,真没看出来呢。”但马上黄书记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支持还不够,你得绝对听她的话,保护她的安全,如果她有半点损伤,看我不整死你。” “嘿嘿……哪个敢搞丰姐姐,有我沙乐儿在,村里人还没有生出这个胆来……他们敢搞丰姐姐,我就搞死他们,狗卵子的,我沙乐儿还怕他们?” 这时候,谢大炮开了车门钻了进来。他在车外就听到了沙乐儿的话。 “对,乐儿兄弟只管搞,我担着!” “好,我就要你这句话。”黄书记点了点头,“你下车吧,我们要走了。” “黄书记,谢大哥,吃了饭再走嘛,我那里有腊狗肉呢。” “腊狗肉……好东西啊,不过,我们人多,还得去招待他们呢,下回吧。” “谢大哥呢。” “一样,下回再来吃,给我们留着。” 看着车子绝尘而去,乐儿才回到村会委。大家准备散去。 “陶大伯,还有各位大伯大叔,今天是好日子。为了庆祝丰姐当上村主作,我请大家吃酒,好不好?” “好呢,有酒吃我们还有不吃的?” “我们要好好敬丰老师两杯呢。” “走吧,去乐儿家里。”乐儿大伯兴奋得小孩子似的,“我那里还有坛子老酒,今天拿出来了,管大家喝个够。” 陶支书笑眯眯的,拍了拍乐儿。 “好啊,鬼崽抢了先,今天就上你那里,明天我再请。” “支书,各位大叔大伯,我不会喝酒的。”丰殊雅笑眯眯的跟大家说。 “丰姐放心,大家敬的酒,我帮你喝。” 乐儿打着包票。丰殊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着头。十多个人浩浩『荡』『荡』地向乐儿家走去,一路上丰殊雅与大家说这说那的,很快打成了一片,好像她认识大家很久了。 第七十六章 推心置腹 沙乐儿买了猪肉、鸡、鸭与鱼。罗银香来了,大婶也来帮忙了。一时忙得热火朝天,乐儿堂屋里的桌子本来就大,十多个人都挤在这张桌子上,大伯把老酒坛抱来了,酒碗摆开,一碗碗地倒得满满的。 菜上来了,还没有上齐,大家就举起了酒碗。陶支书与丰主任坐在上席,陶支书第一个敬酒,乐儿要给丰殊雅喝,丰殊雅挡住了。 “我以后既然是陶沙村的村支书,当然也要学会喝酒,不过没有酒量,今天我就少喝点儿。” 说完,也学着大家的样子端起了酒碗,小小地喝了一口。这个举动,赢得了这些老村民的好感,一个城里妹子能与他们这些老农民一样喝酒,他们觉得她实在,亲切。 一个个轮流敬酒。这也是这里的习惯,她是今天的主客,大家自然要一个个敬她,没有想到她接下来了,尽管每一次都喝得很少,但一轮下来,还是喝得脸蛋儿发红,娇艳如花。 这席酒吃了很久。客人们一个个酒足饭饱地离去,但丰殊雅没有走。她的脸虽然很红,却没有喝醉,说明她的酒量不错。 看着丰殊雅留了下来,大伯也走了。只有大婶子与罗银香在收拾碗盘。 “大婶,你走吧,我一个人就行了。” 罗银香笑着对生田大婶说。生田大婶也笑着,一脸的皱纹皱在了一起。 “好哩,我家的猪还没有喂。” 乐儿大婶在村里以贤惠出名,从来不与生田大伯吵一句嘴,也从来不理村里人的闲事,不与别人说一句闲话,整天只知道低头干活。她跟乐儿打了声招呼,就一颠一颠地回家去了。乐儿正在跟丰殊雅说话。 乐儿今天喝得不算多,酒都没有上脸。他们俩坐在里间的竹制沙发上,丰殊雅喝着乐儿给她泡的粗茶。 “丰姐,我这里没有好茶,你只能将就着喝了。” 丰殊雅没有说话,轻轻地喝了一口酽茶,然后看了乐儿一眼。 “乐儿,你知道我为么子要当村主任吗?” 乐儿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也端起自己的大茶缸喝了一大口。 “那你想不想知道呢?”丰殊雅笑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看来你好像不感兴趣噢。” “丰姐要当村主任,肯定有你的目的。你比我聪明得多,我还有么子好说的?我只要支持丰姐就行了,你要我做么子我就做么子,绝对不会打结扣。” 丰殊雅笑了笑,点了点头。 “不过,我必须让你知道,但只能让你一个人知道。”丰殊雅又轻轻地喝了一小口茶水,从从容容地抚了抚额前一绺散『乱』的头发,“我的计划必须要有你的配合,才能成功,如果你不能成功,我的计划也成了泡影。” 乐儿看着她,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她是什么计划,而且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要怎么配合她。 这个时候,罗银香站在堂屋门口说起话来。 “乐儿,我这里收拾好了。” “噢,多谢你了。” “不知道丰老师要不要洗澡。” “好哩,我正想洗澡呢,不过我要先与乐儿谈点工作上的事儿。” “你们说哩。”罗银香爽快地说,“烧热水还要阵子呢。” 罗银香去园子里打水去了,丰殊雅又与乐儿说了起来。丰殊雅是严肃的,虽然脸上有着微笑,但神气非常认真。 “我到这里来当老师当村主任是有野心的,也得到了我爸的支持。”丰殊雅的声音很好听,说话不急不缓,听起来让乐儿觉得非常亲切,“我不可能在这里呆很长时间,但是,要借这里当块跳板,跳出去,只要我这一步走好了,以后也许能当县长甚至市长。” 乐儿有些吃惊地望着丰殊雅。 “按你们的话来说,我想当官,当大官。” 丰殊雅毫不隐瞒自己的想法,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好呢,丰姐当了大官,我也能沾些光呢。” 乐儿笑了,这句话他很明白。 “当然,只要我能当官,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她不是在许诺,而是以利益说明问题,“但是,要想往上爬,要想当大官,就必须有当官的资本,我来这里就是来捞资本的,我们叫政绩。” 乐儿能够大致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他不知道她说这些与他有什么关系,他只是个小农民,能帮助她吗? “你弄懂我的意思没有?” “不全懂,懂一些。”乐儿笑着,“你是说你要想当官,就像我们种田,要有种子,要有肥料一样,是不是?” “嗯,大致就是这个意思。”丰殊雅有些欣赏乐儿的理解力,“我要捞当官的资本与政绩,那就要落在你的身上了。” “我的身上?么子意思?”乐儿惊讶地问,“我身上有资本与政绩吗?” “你身上当然有。”丰殊雅直视着他,“现在,全国都在谈农民发家致富,特别是我们这样的贫困地区,当官的政绩就是带领农民走上发家致富的路。要是我有让陶沙村走上致富路,那就有了政绩了。” 乐儿终于明白了。他想起了这段时间的一切,丰殊雅以前就说过,要弄个扶贫项目来让他养蛇。他也是农民,要是他养蛇成功,那就是走上了发家致富的道路了。 为什么黄书记对他那么好?为什么谢所长对他那么好?还有县委的罗秘书为什么眼巴巴地从县里赶来,问他养蛇的事,还说可以无偿得到养殖场的承包地,原来,都是为了丰殊雅。 所有人都在围着丰殊雅转。 不过,他很高兴。如果得到了『政府』的扶持,他养蛇的成功率就大得多,以后不知道还能得到多少好处呢。现在,他就尝到甜头了。现在他多风光?能把陶发文都扳倒了,要是丰殊雅当了大官,那陶沙村还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啊? 丰殊雅看见他恍然大悟的样子,也笑了。 “现在你懂了吗?” “懂了,丰姐。”沙乐儿很开心地喝了一大口茶,“只要我养好了蛇,就能为你捞到资本与政绩,是不是?” “那你愿意不愿意呢?” “当然愿意了,这样对我有多大好处啊,说不定我就能成为大富翁了。”沙乐儿眉飞『色』舞的,“这是多大的发事呢,丰姐只管放心,我拼命也要把蛇养起来,丰姐有资本,我也有好处呢,丰姐以后当了大官,我也风光呢。” “你这家伙,满聪明的。”丰殊雅收起了笑容,“不过,这事只能你知我知,再亲近的人也不能让人知道,懂了吗?不然我就没有办法帮你搞抚贫项目了。” “知道,我不是傻子呢。” “你这个家伙如果是傻子,那世界上的傻子就太多了。” 乐儿又傻笑起来。 “不但你一个人富,在你富了之后,还要帮助其他人富起来。”丰殊雅又笑了,“你要赶紧联系你在广州的姐或者洪老板,这个项目越早启动越好。” “嗯……只是我姐我老打不通她的电话,洪老板现在又在国外,只怕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联系到他们呢。” “嗯……如果这产的话,等文化汇演之后,你去一趟广州嘛。不过这段时间,我们必须把节目演好,这也是大事情。” 两人又说了好久,罗银香那里的水烧好了,丰殊雅才停下来去洗澡,还不让罗银香走。罗银香趁机跑进里屋,与乐儿温存了一会儿。 第七十七章 不悔 (大家多投几票,给点鼓励啊) 丰殊雅洗完澡后,就回去了,乐儿直接将她送回了学校。她虽然当了村主任,学校老师这个工作还兼任着。 乐儿实在太高兴了,丰殊雅的一翻推心置腹的谈话,他看到了自己成功的曙光。想着光明的前景,不由得大声唱起了歌儿。几乎是一步一跳回到家中的,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家里静悄悄地,但当他走进房里的时候,罗银香笑眯眯地从竹沙发上站了起来,妩媚地看着他。 “你怎么还不回去?” “好人,我们俩好些天没有在一起了,你不想我?” “想你个螃蟹……呃……放开我。” 罗银香象八爪鱼一样缠在了他的身上。她刚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的,散发着澡发水的香气,身体上的皂香与体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比春『药』还凶猛的勾魂气息。脸孔娇艳欲滴,双唇红如朱砂,衣服只是一件薄薄的内衣,内衣里没有带『乳』罩,肥硕而坚挺的**看得清清楚楚,两颗红红的小草莓是那么显眼,也如两朵勾魂的火焰。他瞬间感觉一股火从身体最隐蔽的角落里迅猛地燃起来,从心底烧上心头,从脚底烧上头顶,而下面的东西直接直楞楞地一柱擎天,也如烧红了的钢钎似的。 “先放开我,我去洗个澡。” “要不要洗鸳鸯澡?”罗银香将**在他的胸口摩擦着,“我给你搓背,搓……” “好好呆着,不然我赶你走。” “好狠心喔……那你快点儿,我在**等着你。”罗银香吻了他一下,“快去吧,水烧好了的,快点喔。” 这一天忙得什么似的,不洗个澡,全身都不舒服,黏黏的汗泥一样,可是,那美丽而熟悉的**,那勾人疯狂的痴狂**的女人,水也浇不灭他心中的火焰。他将头泡进水中,怎么也得浇浇自己的火气,让情火再烧一烧女人吧。 罗银香将自己剥得干干净净,躺在乐儿的雕花在**,将被子盖在身上。两腿自顾自地绞动,水水从里面流出来,湿了大腿两侧,双手情不自禁地搓『揉』着自己的**,滑向小腹及更下面的地方,舌头不自然地伸出来,双眼『迷』离了。 “该死的,洗么子狗卵子嘛,这么久还不出来。” 她轻轻地骂着,在自己的抚『摸』下轻轻地呻『吟』着。乐儿进来了,她一下子掀开了自己的被子,泛着粉红『色』的**,『露』在乐儿的面前。 “快点上来啊,好人。” 呻『吟』一样的声音,充满了勾人心魂的力量。乐儿却不急,双手一下子罩住了她的**,轻轻地搓『揉』,然后慢慢地往下。 “不要……了……” 罗银香再也受不住,一下子把乐儿的小底裤子扒掉,两人缠在了一起。她如痴狂的母老虎,全心身地享受着这么男女之乐,乐儿同样也疯狂了,两团烈火在干柴中燃烧。她想叫,可是乐儿不让她叫,她只得用牙齿咬住枕巾低哼,身体强烈地扭动。 压抑的声音,似乎更让乐儿兴奋。罗银香全身心地投入,却支持不长,在乐儿的猛烈冲击下,一**的快感如『潮』水般一次次淹没她,不到两分钟,只听她嗓子里大叫一声,身体就软了下去,泄得一塌糊涂。 乐儿继续猛攻。女人不比男人,可以连续做战,冲击了几分钟之后,火焰又从她的小腹底下熊熊燃起,她美丽的**又如蛇一样强烈地扭动起来。她的身体的每一寸地方,都映出她强烈的快感与情焰,只是,火焰越猛,熄灭得也越快,最多两分钟,她又狂叫一声,再次从快乐的巅峰落了下来,瘫软如泥了。 “好人……饶了我……我不行了。” 乐儿不说话,他的大东西,在烈火中没有被烧软,滚烫的『液』体也还没有让它有半分疲惫之态,只是觉得罗银香的体内越来越热,而他也越来越兴奋。 罗银香的情焰被他一次次点燃,一次次熄灭。一次次被他带上云端,又一次次跌落。到后来,她再也扭不动,也叫不出来了,牙齿咬着枕巾,一次次地求饶,却一次次享受『潮』水般的快感。 当最后乐儿将热流送入她的体内的时候,她的全身泛起桃红,光洁的**上冒出了细细的汗水,泛着晶莹的光。 再没有后戏,也不需要后戏。只几分钟,两个累极了的人就沉入了梦中。也没有相拥,只有酣畅的呼吸声。 半夜时分,乐儿被罗银香弄醒了。不过,她没有再索取,因为前面的疯狂,她还没有恢复过来,只是静静地趴在乐儿的身上。 仅管屋里很暗,但两人还是能看清对方的脸。 “银香,你这样跟着我,以后怎么办?” “以后……我没有想过。”罗银香看着窗户,窗户上有着微光,“我有么子以后,只要能跟着你,就心满意足了。” “我不可能永远与你这样的,以后我要娶老婆,娶了老婆,我就不能跟你这样了。” “那……那我死了算了。”罗银香眼中泛出微微的泪光,为了不被乐儿看见她的泪光,转头又看向窗户,快速地让被子揩了揩眼睛,“自从离开沙金海,我的心就死了,要不是你救了我,也许就没有罗银香了,你为么子要救我呢?” “你说么子话呢?”乐儿搂紧了她,“活得好好的,为么子想到死了?” “我死了也不后悔。”罗银香坚定地说,“想当年,我爱沙金海,爱得要死要活的,为了嫁给他,不管不顾的,与家里都闹翻了,可是沙金海是怎么对我的?他不但去找别的女人,还当着我的面侮辱我,我得了么子啊?要不是你,我都变成白骨了,自从广州那一夜起,我就发誓这一辈子只做你的女人,再了不会让别的男人碰我了。” 罗银香也紧紧地拥着他,好像怕她离开似的。 “可是……” “乐儿,你不用为我担心,我现在不会想死了。”罗银香笑了起来,“这一段时间,你已经给了我很多快乐,这一辈子也享受不完了。你要讨老婆,只管去讨,我不会吃醋的,就算要吃我也只在自己的肚子里吃,不会坏你的事的……要是你不要我了,我就远远地看着你,只要你快乐……就好。” “你这个女人为么子这么傻呢?”乐儿叹了口气,“你不是去找沙金海吧,两人说好了过日子,你爱过他,他也爱过你的。” “他……永远也别想了……估计他也不会要我了。” “你们以前爱得要死要活,为么子他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乐儿有些想不通地问她,“沙金海也不是有本事的人,不可能像沙强一样讨个二『奶』啊?” “他要是有卵子本事讨个二『奶』又好了……”罗银香叹了口气,“他说我是只不生蛋的母鸡婆呢……我嫁给他三年了,肚子里还没有怀上崽,也许是真的呢,我与你也这么多次了,也没有怀上你的崽,恐怕真的是不生蛋的母鸡婆子了。” “是这么回事啊……”乐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大家还这么年轻呢,哪就知道以后不会生崽呢?” 罗银香眼中有泪,泪水挂不住,流了下来。 “乐儿,不要说这些事好不好,不生崽就不生崽,要是以后我成了孤婆子,你有了儿子,认我当干娘行不行?” “如果真的那样,当在行。”乐儿笑了笑,安慰着她,“不过,你怎么要可能是孤老婆子呢,放宽心吧。” 两人说着话,缠绵了一阵又酣然入睡。梦中,罗银香做了个美梦,梦见肚子里怀上了沙乐儿的崽儿。 第七十八章 拉拢 (求票) 乐儿正准备吃饭,黄狗叫起来,陶有能与陶欢带着学生妹子走进院子。 “死黄狗,你再叫,再叫我把你搞死吃了。” 陶有能望着黄狗大骂。 “喂……你们两个狗卵子的骂我的黄狗干嘛?” “你不好好教育好它,见了我们哥儿也叫,不搞了它吃了,留着干嘛?” 陶有能笑着,走进了乐儿的堂屋。 “吃饭了没有?” “没呢,特意来你这里赶饭的。”陶欢坐在餐桌旁边,看了看饭锅里面,“就这么点饭,这么点菜,吃么子啰?” “想吃自己去煮去。” “好呢。”陶欢爽快地站起来,就去淘米煮饭,“米在哪?” “就在厨房里,自己找。”乐儿回答着陶欢,回过头来,看着那个学生妹子,“有能崽,这个漂亮的妹子是谁?” “嘿嘿……我的女朋友,漂亮吧?”陶有能笑呵呵的,“丽丽,叫乐儿哥。” “乐儿哥……” 学生妹子微笑着,脸有点红。长得秀秀气气的,小巧玲珑,标准的乡下小家碧玉样子。看来『性』子温和,很听乐儿的话。 “丽丽的份上,我去炒点菜吧。” “乐儿哥,我帮你。”学生妹子倒是满勤快的,站起来就要帮乐儿。 “那怎么好意思,你是客人呢。” “叫她去炒菜吧,我有事跟你说呢。” 乐儿弄了些鸡蛋,还有一小块腊狗肉出来。学生妹子就去炒菜去了。乐儿看着陶有能,看得陶有能有些发慌。 “学生妹子不是你拐来的吧?” “哪能呢……她是我的同班同学,漂不漂亮?比陶海英漂亮不?” “你是想要我说么子呢?说你的丽丽漂亮?”乐儿笑了笑,“嗯……是有几分漂亮,但是说老实话,还是没有陶海英漂亮。” “你说句好听的话会死啊?”陶有能瞪了乐儿一眼,“陶海英不就是胸前的**大些吗,还有屁股翘些吗……不过,你搞了她哥,她恨死你了,还会嫁给你?” 陶有能大笑起来。 “放屁呢,我会喜欢她?”乐儿不屑地说,“天下的妹子死光了啊,三只脚的漂亮妹子没见过,两只脚的漂亮妹子多着呢。” “你喜不喜欢四只脚的漂亮妹子,我给你找个去?”陶有能哈哈大笑起来。 “你找死呢……你是不是搞多了四只脚的漂亮妹子?……” 两人斗着嘴巴,学生妹子手脚快,很快就端上了鸡蛋。只不过腊狗肉比较难做,只怕要等一会儿了。陶欢煮起了饭放在沼气炉上,也坐上了桌子。乐儿弄出酒来,倒了三大碗。 “你们今天不是上课吗?带着学生妹子逃课了?” 乐儿一边倒酒一边说。 “有狗卵子的上法,又考不上大学,弄个高中毕业证好打工。”陶有能端起酒喝了一口,“读不读书老师也懒得管我们,我们不在,他还开心呢。” “你们这样的捣蛋鬼,哪个老师遇到不痛?”乐儿开心地笑起来,“谈过几个女朋友了?” “哪有几个?”陶有能吃了口菜,有些含混地说,“就这一个。” “我信了。”乐儿也喝了口酒,“欢崽,他说的是真的?” 陶欢正在吃菜,听了乐儿的话,点了点头。 “要是你也读书就好玩了……嘿嘿,那学校就全是我们的天下了。”陶有能笑得很欢,“你狗卵子的这回搞得好漂亮嘛,嘿嘿……陶发文也栽在你手里了……呃,怎么让丰老师当村主任了啊?” “丰老师为么子不能当?” “我就想不通,她当这个村主任干嘛?”陶有能皱了皱眉,“当村主任又不发工资,她一个妹子家家,当么子村主任嘛?不怕人欺侮她?” “你敢欺侮她?” “我……我当然不敢。”陶有能看了一眼乐儿,发现乐儿的眼光有些刀子一样的光芒,心中有些跳,“我就怕有些不长眼睛的蠢卵子的找她麻烦。” “只要不怕死的,就去找吧。”乐儿脸上冷冷的,“我把话说开了,哪个敢找她的麻烦,我就搞死他,哼……我沙乐儿绝对说得出做得出。” “呃……丰老师是你么子人啊?”陶有能看着乐儿,有些不解了,“你不会找她当老婆吧?她会嫁给你?” “你狗卵子的嘴巴里吃了屎啊?”乐儿端起了碗,“来……喝酒,告诉你们吧,你们上陶村里肯定有些蠢事卵子的人不服气,想找麻烦……不过,我劝你们不要蠢,你们最好跟着我,好好地支持丰老师,以后保证有你们的好处。” 丰老师是县委丰书记的女儿,村里人除了陶支书与他,没有别的人知道。 “有么子好处?” “有么子好处?你们以后就知道了。”乐儿与两人碰了个杯,“在你们上陶村,你们三组是最弱的一组,比我们下沙人都不如呢,跟着那些人瞎起哄干嘛?” 陶有能眼珠子转动着。沙乐儿说的是实话,他们三组在陶姓里是最受欺侮的一房人,原因是没有出能出人头地的人才。他们被欺侮,还不能像下沙村的人一样敢反抗,只能吃了亏还要当哑巴。 陶有能早就有些判逆了,但是只能像小丑般地跳一跳,半点用都没有,根本没有人会理睬他。 狗肉端上来了。 “丽丽妹子,你快吃饭吧。”乐儿亲热地招呼学生妹子,“你看你是客人,却要你动手作菜,真是不好意思呢。” “乐儿哥,你家就你一个人吗?” “是啊。” 学生妹子盛了碗饭,坐在陶有能身边吃了起来。她吃得很细,小口小口的,菜也只吃一点点儿。并且很快就吃好了。 “丽丽妹子,你进去看电视吧。”乐儿看她不太自在,笑了笑。 “脱了鞋子进去噢。”陶有能对丽丽说,“关上门,我们要说话呢。” 学生妹子顺从地脱了鞋进了进间,关上了门,看起电视来。陶有能看着她的背景,皱起了眉,心中好像有事。 “有能崽,你怎么了,有事?” 陶有能干笑了一声,看了看陶欢。 “他把丽丽的肚子里搞出崽来了哩。”陶欢笑着,“现在没办法了,想去县里打胎,又没有钱,想向你借钱又不好开口。” “狗卵子的……你这家伙不真不是东西呢。”乐儿哈哈大笑起来,“借钱……借多少?” “借……一百块吧,到时候你从演出补助人扣,好不好?”陶有能看来还真是有些急了,“娘个脚趾的,才搞了两回就下了种,还真是准呢。” 乐儿又哈哈大笑起来,陶欢也笑着,只有陶有能哭笑不得。 “狗卵子的,要一百块?” “你不要小气得一百块也不肯借吧?” “我是说一百块钱就够了么?” “镇上到县城才五块钱车费,打个胎也就三十块钱,我都问好了哩,来回只要用五十块,吃点东西也够了。” “我说你是狗卵子还不信。”乐儿不笑了,“她一个这么小的妹子打了胎,你不买东西给她补一补?身子亏了,以后进了你家的门,她还怎么给你生崽养崽干活儿?” “没有钱嘛……又不敢跟老爹老妈要。” “好了……我借你一百,再送你一百,你可不要『乱』用喔,要给丽丽多买些补的东西吃,最好在医院住两天,不能亏了她的身体。” 陶有能望着乐儿,接过了钱,眼睛有些湿润。 “乐儿,以后我和欢崽就跟着你了,打架我们走前头,挡棍挡刀看我的。” “这是你说的噢……”乐儿笑着,“你还认为你们跟着我亏了呢,其实,哪个有这个胆敢动我?镇里谢所长我喊大哥呢,还有黄书记给我撑腰,只要你们跟着我,保你们以后有天大的好处。” 陶有能点了点头。这些他都知道,上陶村的人只要有脑筋的,哪个还敢动沙乐儿?陶高龙那么狠栽了,陶发文是村主任呢,也栽了。陶支书更是看黄书记的脸『色』办事,就算那些蠢家伙要动手,只怕被搞死的是他们自己。 第七十九章 丰殊雅的手段 排练节目是近段时间最重要的事情。丰殊雅既然成了村主任,那么对这件事的责任就更重了。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自然要烧足。 陶海英没有离开演出队。听了相殊雅的话之后,她内心的震动是很大的,更何况她本身就是个有心计的妹子。 现在推出了第二个节目,这个节目参加的人主要是三个,沙乐儿罗银香与丰殊雅。这是个舞台小品一样的剧目——《同在一片蓝天下》,沙乐儿与银香演两个去城里打工的乡村少年。他们没有上完学,为了生活(女生的父亲重病需要医『药』费),不得不出去打工。打工生活是短剧表现的主要内容,表现打工少年的喜与忧,伤与痛,苦与悲。丰殊雅扮演的是一个城市少女,大学生,她是两个打工少年的城市朋友,她分享两人的悲喜苦乐,帮助两个打工的乡下少年,最后,劝说他们回家去自己创业,建设新农村。 五幕短剧(其实只是五个场景,不用拉幕布),戏情绝对令人感动。主要戏份是沙乐儿与罗银香的,两人不用上学,干完活就可以排练,时间比较多,对打工生活又比较了解,很快就上了戏,效果非常不错。 而且,大部分戏不用去学校,两人在家里就可以排演,进展非常快。罗银香很有些演戏的天分,真实、不做作,动情处眼泪 “罗银香,你真是有演戏的天分呢。” 丰殊雅都不能不佩服。她的心中欢喜着呢,这个短剧才是重中之重,相信一定能拿到好成绩的。 不过,除了排演节目,她还有许多别的事要处理。 陶海英与她妈妈来找她了。陶海英抱着只大母鸡,她妈一见到丰殊雅就哭着跪下了。 “丰主任……你救救我家高龙吧。” 女人不会说什么话,只会哭。丰殊雅皱着眉,只得扶起她,让她坐下来说话。 “婶子,不是我不想救他们,问题是他们犯了重罪,我也没有办法救他们……呃……你别下跪了,跪也没有用的……我不是法官,就是法官也要尊守法律。”丰殊雅的神『色』有些冷,“海英,你扶住你妈……” 陶海英的妈妈头发白了一半了,看起来最少也有五十多岁了。 “丰主任……我只有高龙崽一个儿子,要是他进了牢房……我怎么活啊……呜……该死呢,那个沙乐儿怎么那么害人啊……” “呃……大婶,你不怪你儿子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怪起沙乐儿来了?”丰殊雅有了生气了,“沙乐儿惹你家陶高龙了?你家儿子要是打死了沙乐儿你们就高兴了?世界上有这个理吗?” “我……我也不是怪沙乐儿……可是……我……呜……天菩萨呢……我怎么办啊。” “丰老师……我妈不会说话,你不要怪她。” 陶海英这几天来明显瘦了。 “我不是怪你妈。可是你们自己想想,你们把一腔怨气发在沙乐儿身上,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难道是沙乐儿要你哥他们去打他?是罗银香惹了他们?沙乐儿与罗银香是受害人,现在反倒成了你们心中的罪人了,还有这样的天理吗?”丰殊雅装出一副非常气愤的样子,“你们有这样的想法,别说我在法院说不上话,就是说得上话,也不会去说。” “丰老师……丰主任……我说错话了……我们不怪沙乐儿,只怪我家那个蠢崽呢……呜……求你了啊,救救我家高龙崽吧。” “好了,大婶你也不要哭了。”丰殊雅温和了一点儿,“我现在做为陶沙村的村主任,也有责任帮助村民,我可以帮你们去说说情,尽量轻判,只不过,这事你们最好去求沙乐儿,他是受害人,如果他去帮你们说好话,比我管用得多。” “多谢丰主任了……只是……沙乐儿会帮我们说好话吗?” 听到丰殊雅愿意去说好话,老『妇』人脸上就有了人『色』,但要让沙乐儿为他们去说好话,她又为难了。 “你们回去吧,我去做做沙乐儿的工作,过几天我们就去县里走一趟。” 老『妇』人千恩万谢地走了。陶海英泪发婆娑地扶着妈妈。丰殊雅要她们把鸡抱走,但陶海英的妈死也不干,以为一只鸡就可以买他儿子的罪了。 不过,乡下人捉老母鸡送人,是最高级的礼了。 一下午,她这里就多了四只鸡。几家人争着抱来大母鸡,清一『色』的下蛋的红面老母鸡,只求她说个情。她苦笑着,平时吃饭,弄点猪肉之类的菜已经很觉得麻烦了,更不会杀鸡,也不会喂鸡,四只鸡让她头痛不已。 最后便宜了沙乐儿,一蛇皮口袋全提了回去。现在可舍不得杀,下蛋呢,也用着喂多少东西。不过,这几天还得关着喂,鸡来生地,放出去会跑丢,等关着喂上三五天,放出去就会自己回来了。 刚安置好鸡,黄狗叫了起来,来了个客人。 “沙乐儿……” “陶海英……你来有事吗?” 乐儿有些惊讶,一时愣住,看着陶海英忘了开门。 “你不想让我进来么?” 陶海英完全没有了以前的嚣张气焰,说着话,眼中就流出了泪来,顺着眼角挂到了脸颊上。乐儿赶紧开了门。 “别哭别哭,我最怕妹子家家哭了。” 听到乐儿的话,陶海英的脸上又绽出有些凄婉的笑来。乐儿带着她进了堂屋,问她喝不喝茶。她摇了摇头,看见院子里关在笼中的鸡,其中就有一只是她家的。 “我家的鸡都跑到你家来了哩。” “呃……这是你家的鸡么?”丰殊雅明明与他说过这些鸡的来历,但他故意装聋作哑,“我不知道呢,知道就不要了。” “我家的鸡你就不要了么?” 陶海英有些嗔怪地说,擦了擦眼泪,又绽出了笑脸儿。 “你家的鸡,我哪好意思要啊?”乐儿开着玩笑,“我怕你家的鸡啄我呢。” “放屁!”陶海英又剽悍起来,“我家的鸡是么子鸡,铁嘴巴鸡么?你……唉,算了,我是来求你的。” “求我?那怎么一点礼都不带?”乐儿笑起来,“怎么也要捉只鸡婆子来嘛?” “厚脸皮。”陶海英听到乐儿开玩笑了,心情也好起来,“你不是说我家的鸡会啄你么?怎么又要我家的鸡了?” “你家鸡婆子是铁嘴巴的,我的牙齿是钢的嘛,嘿嘿……我就不信钢的敌不过铁的。” 乐儿继续开玩笑。眼睛不时瞄向陶海英的胸脯,心想不知道那里面的两只“胖鸡”被人捉过没有。两只小“胖鸡”胖乎乎的挺可爱的,翘得老高呢。 “乐儿,你去公安局给我哥说句好话好不好?丰老师说了,只要你去说,我哥他们会轻判呢。” 乐儿早听丰殊雅说了这事。丰殊雅说她初来这个地方,想恩威并施,让村里人对她感恩戴德,以后好开展工作。乐儿自然不会反对她。 “好是好,可你也得送只老鸡婆给我嘛……我与丰老师去县里,少不得还要请人吃饭……哎……看来我还得蚀本呢,真是划不来。” “你答应了?” 陶海英江满脸的欣喜。 “我与你哥又不是血海深仇,丰老师已经跟我说过了。”乐儿乐呵呵的,“要是当夜知道是他对我动手,我就不报派出所了……同村的人嘛,要打再打过就是了,我又不是打不过你哥。” 乐儿装出一副大肚量的样子。 “你明明知道是我哥……这会来说好听的话了。” “你这不是冤枉我吗?我怎么知道是他们了,他们戴着面罩,我以为是那里来了流窜犯呢。” 乐儿一般不会说假话,但当他决定说假话的时候,绝对以假『乱』真。 “难道我哥的声音你也听不出来?” “他们戴着面罩呢,嘴巴也罩着,说话的声音会与平时一样吗?”乐儿有些不高兴了,“我既然是个歹心肠,还去说个卵子好话啊?” “还说你是个有气量的呢……我说的不对还不行吗?”陶海英突然温柔下来,脸上浮出讨好他的笑意,“我没有捉鸡婆子来,我个大美人来了还比不上一只鸡婆子么?” 陶海英突然风情万种,满脸妩媚。 “哎……鸡婆子可以吃……你……你个大美人能吃么?” “吃你们鬼啊,你就会吃……”陶海英又突然嚣张起来,挺起了她那有些份量的玉胸,“要吃吗?来吃啊,我送给你吃呢,要蒸还是要煮,随便你了。” “呃……” 沙乐儿一时还真的找不出话来,看着那坚挺的胸脯,吞咽着口水。 第八十章 县城行 九九年的隆山县城不大,也没有多少新楼,与广东珠三角比起来,简直是不堪入目。沙乐儿是隆山县人,却是第一次进县城。 隆山是个农业县,这里没有什么资源,要不是这些年人们出去打工挣了些钱回来,吃不起饭的地方多的是。这里总体说来是丘陵地区,但双桥镇是县里的山区,不过却不是最贫困的地区。 他们在车站下了车。此时的隆山县就一个汽车站,破破烂烂的,车站的人也不多。不过,县城里终究不是镇里可比的,人们也大不相同,看起来洋气得多了。 “乐儿,我今天带你见些人。”丰殊雅笑着说,“我请客,不过要你掏钱哦。” “呃……丰姐,这里是你的地盘哎。” “我能跟你比吗?你是大富翁咧,不能小气噢。”丰殊雅开着玩笑,“我穷得身上只有吃碗面的钱了,哪里请得起客?再说我给你介绍的人都是些以后用得着的人,你该谢谢我呢。” 他这个姐姐算盘打得精得很。 “好咧……”乐儿乐呵呵地笑着,“不过你先带我去银行,身上没有多少现钱了。” 丰殊雅带他上了公车,去了银行,取出三千元钱。县城还没有出租车,公车到不了的地方只能坐三轮车。不过县城很小,东西一条大街,走路也要不了几分钟。沙乐儿取出了钱,丰殊雅又向他要手机打了两个电话。此时的手机贵着呢,用的人不是很多,丰殊雅也没有。 打了个三轮车,两人到了四海酒楼。这是隆山最好的酒楼了,丰殊雅对这里很熟,直接要了个雅间。 不一会儿,上来了一个戴银镜的年轻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法院的服装。见到丰殊雅,亲热得不得了。 “殊雅,么子时间到的,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年轻人话说得有些慢,“去支么子教嘛,看你都晒黑了许多了。” 他根本就没有看乐儿一眼。 “魏华大哥,我先给你介绍一下,沙乐儿,我们村的村助理。” “你好。”魏华有些冷淡地伸出手,与沙乐儿握了一下,“嗯,我好像听到过……是了,村助理,有这个村官吗?” “你可不要小看他喔,只有十七岁,不过是个小富翁了……以后一定会成为大富翁的,很多事情我还要靠他呢。” 丰殊雅笑着,又给沙乐儿介绍魏华,告诉他魏华是法院刑事庭的庭长。魏华听了丰殊雅的介绍,有些惊异地看了沙乐儿一眼,点点头。沙乐儿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笑了笑,看起来有些憨态可掬。 他们才介绍完,一个爽朗的声音在雅间外面响起。接着,一个雄伟大汉进来了,脚步咚咚的。 “谢叔叔,你来得好快喔。” “嘿……殊雅请我吃饭,我还能不快点到?”大汉看了看魏华,“魏华也在啊,还有这位是?” “谢叔叔,我给你介绍下,他叫沙乐儿……” “沙乐儿兄弟啊,我早听我那个混账二弟早跟我说过了,陶沙村的养蛇能手是吧?嗯,不错,少年有为啊,哈哈……” “呃……谢叔叔,你怎么能喊他兄弟呢,那我不是吃亏了……那我还喊他叔叔?” 丰殊雅笑起来。 “哦……这也对,那我还是喊你小沙吧,哈哈……下次我也来陶沙镇看看,来吃你的蛇肉,好不好?” 谢局长随和地拍了拍沙乐儿的肩膀,坐了下来。 “只要谢局长肯去,我一定捉最好的蛇来招待。”乐儿还是憨态可掬的样子,“只怕局长忙,不会去呢。” “这不是真的,不一定有时间去呢。” “没关系,只等蛇冬眠醒来,我给局长送几条蛇来。” “好,那就说定了。” 谢伟才谢局长在县城里可是个跺跺脚都能地震的人物,不过看来沙乐儿很对他的眼,挨着乐儿坐下。 “乐儿,你是请客的主人,还是你点菜吧。”丰殊雅安静地笑了笑。 “丰姐,我只是个不懂事的乡下野崽,哪里懂得这些,你做主吧。” 他心痛钱,但是到了这里,已经由不得他了,到时候真得跟陶海英他们算算账了,实在是太亏了。心中心痛,脸上却是憨态可掬的笑容,没有半点心计。 “那你不要心痛噢,我尽点好的呢。” 丰殊雅还真是不怕他心疼,点的是甲鱼螃蟹山猪之类,酒也要了瓶茅台。那个时候茅台还没有现在这么贵,一瓶只有二百多块,可是二百多块才喝瓶酒,乐儿不心疼是假的。 “谢局长,魏庭长,我先敬你们一个。”乐儿在黄书记与谢大炮那里练了几回,已经有些酒场上的经验了,“我是第一次来县城,也是第一次上这样高端的酒楼,不懂规矩,你们不要怪我哩。” 他还真有些说假话的天赋,说起假话来与真的一样。他在广东的时候,不管是番禺还是在佛山,进的大酒楼哪是这个县城酒楼可比的? 谢局长哈哈笑着,魏华也对沙乐儿亲近了许多。四人碰了下杯子,三个男人亮了底,只有丰殊雅只浅尝了些。 “这茅台酒好辣,没有我们乡下的土酒好喝呢。” 乐儿皱着眉。另外三人看着他的样子,又笑了起来。接着是丰殊雅敬酒,几个回合下来,一瓶酒就见了底。 “殊雅,听说你是陶沙村的村主任了,不会是专程来请我们喝酒的吧?”魏华笑了笑,“有事先说,不然等会儿我们喝醉了,就说不成事了。” 丰殊雅安静地笑了笑,把这次来意说了说。 “谢局长,人犯还在你们那里吧?” “是呢,这个案子我过问过,人犯还在押。”谢局长也笑了笑,“这两天就要送你们那里来了。” “他们呢,可重判也可轻判,按他们的犯罪情形,三个直接作案的人犯完全可以定强『奸』未遂与伤害罪,两罪并罚可以量刑一年以上三年以下。” “哦……我的意思是量刑可以重点,判刑轻一点儿。” “你的意思是……” “量刑可以是三年嘛,不过可以判个监外执行什么的……你看行不行?” 丰殊雅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要好好地整一下这几个人,既让他们对她感恩戴德又让他们不得好过,完全在她与沙乐儿的控制之下,想怎么修理他们就怎么修理他们。 乡下人只要不直接时牢房,判多重都无所谓。人在外面,可以干活挣钱,面子上也好看些。只要人出去了,肯定会千恩万谢。 事情很快就办妥了。乐儿喝得有些高了,不过,还支持得住。丰殊雅没有回家,直接与乐儿回陶沙村。 “乐儿,今天花了这么多钱,是不是有些心痛?” “哪里呢,也不过花了一千来块,更何况丰姐是为了我结识两个大人物才这样做的,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你这个鬼家伙,刚才还一脸的憨厚,原来是装的啊?” “嘿嘿……嘿嘿……我本就憨厚嘛,哪里装呢?” “憨厚个鬼。”丰殊雅得意地笑了笑,“不过呢,这样我倒是更放心了,你有这样的心机,肯定能干好事情,不过,不要跟我耍心眼儿噢。” “我哪敢呢……我跟丰姐绝对一条心。” 两人上了车。路还好,不太颠簸,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双桥镇。乐儿虽然花了钱,心里却高兴。他想起了李莹的话,钱该花就要花,只要不『乱』花就不要心痛。他是个没有多少经验的山里少年,不过肯学肯记,正在开始成熟。 第八十一章 陶海英的攻势 (对不起,今天喝多了喝醉了,此时才回到家.) 陶海英确实是个很有心计的妹子。她当天没有上课,沙乐儿还没有回家,她坐在竹林里等他。 天气有些冷,初冬的寒风吹得竹林哗啦啦作响。密密的『毛』竹,随风摆动。竹子是长青植物,但还是有落叶落下。她捡起一片落叶,细细地看着,一头黄,另一头黄中有青。她的手指细长,也很细嫩,留着指甲。指甲在竹叶毫无意识地移动,她的思绪随风而动。 一个乡下妹子,没有个好的家庭,是很难嫁到好人家的。乡下人没有门第观念,但是,有些东西却比城里的观念重多了。无钱无势的家庭,只能受人欺侮,说话时腰杆都挺不起来,事事都看人脸『色』,有事无事被人踩着。 本来,她的家庭也算不错了。虽然已经没有了势力,但父母勤劳,家庭还算殷实,再说爷爷当过十多年的村长,脸面还是有的。可是,哥哥却不成器,混在广州,没有捞回钱来,却总是惹事生非,名声本就不好,这回是彻底栽了,栽得很惨。家庭名声败了,家庭情况也越来越差,再这样下去,就要彻底地被人踩在脚下了。 现在,哥哥这样的名声,想要讨老婆都很困难了。 那天听了丰殊雅的话之后,她想了很久。如果再不为自己打算,只怕自己也要毁了。丰老师看好沙乐儿,她静心一想,也觉得沙乐儿绝对是陶沙村最有发展前途的人。以前的沙乐儿,她是不会考虑的,孤儿一样的他,谁愿意跟着他受苦?可是从广州回来后,一切都变了,好像有钱了,而且还当上了村助理,并且得到了镇党委书记的器重。 不出意外的话,几年后村主任一定跑不出他的手心。大富大贵她没有想过,那太不现实了,但是如果沙乐儿当上了村主任,在村里就有了地位,就不会被人欺侮。沙乐儿又不是个喜欢游手好闲的人,人勤快,种田是把好手,家里肯定能过得殷实富足。 如果能嫁给沙乐儿,自己的家人也能得到照顾,再没有人敢欺侮。有了当村主任的妹夫,哥哥再没有本事,讨老婆问题就不大了。 正想得出神,有人喊她。 “陶海英,你在这里干么子?” “乐儿,你回来了,我等你呢。” “等我?”沙乐儿笑呵呵的,“你是想问你哥哥的消息吧,亏死我了,娘的个脚趾,为了你哥哥,我请客吃饭,一顿饭就吃掉了我一千多呢。” “吃了一千多?” 陶海英有些傻眼了。在乡下一千多块,那可不是个小数目,稻子才三十块钱一担,一千多块钱可以买四十担稻子了。一家人在田里辛苦一年,也就能收四五十担稻子,还要花化肥农『药』钱,最后能落下几个钱? “狗卵子的呢,茅台酒就喝掉了两瓶,菜是大王八大螃蟹……别说了,娘个脚趾的,好人真是做不得,要是再有几回这样的事,我还不被吃穷啊?老婆本都被吃掉了。” “乐儿,多谢你了……真是多谢你了。” 陶海英的眼里有了泪花。 “多谢有个卵子用。”乐儿郁闷地说,“你还是去谢丰老师吧,她才出了大力呢,没有她,就是人参燕窝,估计也请不到人来吃。她一个电话,就把公安局的谢局长与法庭的庭长请来了,法庭的魏庭长对她可好了。” “那……那我哥他们?” 乐儿看了看陶海英,又看了看周围,好神秘的样子。 “有丰老师出马……咳……你千万不要说出去,跟你爹娘都不要说噢……说出去的话,只怕会出漏子的。魏庭长说了,判是要判的,这样的重罪不判的话,他也担待不起,不过,可以不去坐牢。” 陶海英的眼中,立即『露』出了兴奋的光芒,泪花也随即闪了出来。 “这怎么说?” “魏庭长说了,刑要判,但可以想办法判成监外执行,不用进牢房,直接回家里来。”乐儿的声音很轻,好像怕别人听去了一样,“这话你千万不能传出去,要是传出去了,魏庭长也保不住的……听到没有,回家也不要说。这事要等他们真正出来了,才能说的。” 陶海英含着泪花点着头。有这样的结果,她哪还敢说出来?这回,她真正把丰老师与乐儿当恩人了。 “乐儿,谢谢你了。” “哎……你是该谢谢我噢,嘿嘿……不过只凭嘴巴谢我,有么子意思?”乐儿大笑着,开着玩笑,“我的嘴巴大,最想吃老鸡婆子了。” “鸡婆子没有了,鸡公还有,你要不要鸡公,不过还只有一斤多呢。” 陶海英也笑了起来,走在乐儿的身边,越走越挨得近。她知道乐儿在开玩笑,别说一只老母鸡,就是八只十只也值啊。乐儿一次请客就花了一千多块呢,有了这一千多块可以买多少老母鸡? “搞么子狗卵子啰……那就先记着,下回鸡婆子长大了,我再来捉。” 两个斗着嘴巴子,一会儿就到了乐儿的家门口。 “呃……你怎么还跟着我啰?”乐儿一手拿着钥匙,一边回头看着陶海英,“莫不是还想在我这里吃了饭再回去?” “呃……你这么小气干嘛?我一个大美女,在你家吃顿饭,也不愿意?” 陶海英又活泼起来,两眼含笑,有点儿脉脉温情的味道。 “美女又不能当饭吃……你再美女,关我么子事啰,又不是我的婆娘。” 乐儿轻轻滴咕了一声,开了门,只得将陶海英让进院子。陶海英听到了他的话,细嫩白净的脸庞飞上了红『潮』,只不过装聋作哑,大大方方地进了院子。 “沙乐儿,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呃……好好的脱衣服干嘛?这光天白日的……别人看到了,那可不好……” “死相,你的衣服那么脏了,脱下来我给你洗,你想么子呢?坏透了的家伙。” 陶海英又被弄了个满脸飞红。 “哦……你要给我洗衣服啊,那不早说清楚,我还以为……” “以为么子?” “没……没有么子,就是洗衣服嘛,不过,我怎么好意思让你为我洗衣服呢,我们无亲无故的……别人不会说闲话吧?” 沙乐儿故意笑着,不过很快将上衣脱了下来,递给了陶海英。 “口是心非。”陶海英心中有些甜,“哪个会说闲话啰,你给我们家帮了那么大的忙,我给你洗衣服也应该嘛,再说你请我吃饭,我不做点事情有些不好意思嘛。” “是呢是呢,要吃饭就得干活,那你洗吧,家里还有很多呢,被子要不要也洗了……我盖了很久了,早就想洗了。” 说完,他进了屋里,抱出了一大堆衣服,还真的把被子拆了弄了出来。只不过乐儿有洗衣机,水也方便,陶海英任劳任怨。 洗点衣服算什么,她吧不得天天来洗衣服呢。 第八十二章 桃红嫂子要保媒 (求票票) 陶海英正在心怀甜蜜地洗衣服,没想到黄狗汪汪地低叫了两声,一个漂亮的身影进了院子。她抬头一看,正是她的冤家对头罗银香。罗银香这段时间都穿得很漂亮,今天是牛仔裤套一件米『色』的海马『毛』的『毛』衣。牛仔裤把她的浑圆的屁股包得紧紧的,『毛』衣的『毛』长长的,也同样将耸立的丰胸勾勒得无比突出,长长的黑发披在肩头上,随风飘落。 论『性』感漂亮,陶海英比起罗银香来也差得三分。 陶海英看见了罗银香眼中的火光。 “银香嫂子,你来了?” 陶海英脸上堆满了笑意。 “哪个是你嫂子了?”罗银香脸上能刮得下霜来,“狗卵子的嫂子,你姓陶,我姓罗,这里姓沙,八杆子打不着。” “哎……嫂子别生气嘛。”陶海英知道如果过不了这一关,她就别想与乐儿好上,哪里敢发火,脸上的笑意没有减一分,“我以前错了,这里给你认错了。” “呃……”罗银香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见陶海英服了软,脸上的霜冻就减了许多,不过,要她就此放过陶海英也是不可能的,“你少套交情,我们这辈子是冤家对头,你也不必要对我服软,要骂就骂,要打就打,我们两个有得来。我知道你也是个厉害角『色』,能打能骂的,不是看上了我们乐儿兄弟吧?你就看上了他,我们两个也是冤家。” “嫂子,世上没有过不了的坎,更没有解不开的仇气。”陶海英察颜观『色』的能力也不错,“以前小妹不懂事,得罪了地方,哪回我杀只老鸡婆来陪礼道歉。” “你的嘴巴会说哩……今天我就不跟你斗嘴了,要与乐儿对戏去了。” 陶海英看着银香的背影,得意地笑了。罗银香是刀子嘴豆腐心,你硬她比你更硬,你软她也软。她有些愉快地洗着衣服,听着乐儿与罗银香在堂屋里对戏。 晚上吃了饭,陶海英回家去了,只剩下乐儿与罗银香在一起。罗银香看着乐儿笑着,眼中有些暧昧的神『色』。 “你笑……笑么子狗卵子呢?” “你是想搞陶海英呢,还是想娶她当老婆呢?” 罗银香继续笑着。 “娶个卵子,我与她哥是仇人,能娶她?”乐儿面上有怒火。 “那是想搞她了。”罗银香咯咯地笑起来,“你也是个花心大萝卜啊,她是黄花妹子,搞起来带劲啰。” “搞你个大螃蟹,就知道搞,总有一天要搞死你!” 罗银香笑得更高兴了,两人滚在了一起,乐儿使劲搓『揉』她,一会儿挠她的夹肢窝,一会儿挠她的脖子……把她搓『揉』得直求饶。 ———————————————————————————————————— 这两天除了跳舞,还算清闲。乐儿进了蛇园看了两回,蛇都冬眠了,保温做得不错,这些蛇过冬应该没有问题。 看到冬眠的蛇,乐儿想起了小蛇金儿,心中说不尽的担心,不知道小金儿在哪里冬眠过冬,会冷吗?看着灰蒙蒙的远山,一丝挂念随着寒风凛悠悠地远去。 田里也得管管了,明年还得种田呢。他家的责任田在村里算多的了,他爷爷的,他那个多少年没有见过面的爸爸与娘的田都没有抽走。村里人都在忙着田间管理,有人种了冬季农作物的就更不用说了,空着的田,也忙着种绿肥。 乐儿也趁着空闲去了田里,撒上了绿肥种子。这里人叫这种植物为“猴子草”,在冬天里会长得很茂盛,来年种田比起化肥来好得太多了。 “乐儿,你还种么子田么,专心当你的村助理得了。” 几个女人从田间路过,打趣他。 “说狗卵子话呢。”乐儿一边干活一边笑着,“不种田我吃么子?来你家吃啊?” “来咧,管你饱。” “不但管你饱,青莲嫂子还管你睡呢,咯咯……” 女人们快乐地大笑起来,而一个大嗓门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哪个要跟我乐儿兄弟睡啊?”来人正是桃红嫂,她走得很快,哪里有她,那里就有响亮的笑声与大嗓们的说话声。她今天用一块红帕子包着头,远远看去头上像团火,而她的笑声更是震得山响,“是青莲么?咯咯……那你的螃蟹有福了。” “桃红嫂子,你的螃蟹没有福么?”青莲不是桃红嫂子的对手,但也不示弱,“大海哥不在家,你的螃蟹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乐儿让你福气福气哩。” “我怕没有这福气了,乐儿能看上我的螃蟹……咯咯……”桃红嫂子一屁股坐在田埂上,看着乐儿,“乐儿,我今天有正经事找你呢,快点干完活儿,我等着你。” “桃红嫂子,么子事嘛?” 乐儿轻意不敢与这些疯女人搭腔,但桃红嫂子说有事,他不能不开口。 年轻女人们还不想走开,桃红嫂子开口了。 “你们这些女人,不想走了,真是想要与乐儿搞一搞?”桃红嫂子笑呵呵的看着她们,“就怕你们搞不过呢。” “还真怕他呢?” 女人们笑着走了,一边走还一边笑。桃红嫂子盘腿坐在田埂上,笑嘻嘻地看着乐儿,磕起南瓜子来。 “乐儿,我给你保个媒好么?” “保媒?”乐儿有些郁闷地望着桃红嫂,现在给他说保媒的多了,“我现在不想说老婆呢,才多大啊?” “呃……你个鬼崽仔别给我打马虎眼儿,你才多大?怕你的卵子还没有长起?怕弄个妹子在你**,你不会搞她?” 乐儿还真不敢跟桃红嫂气粗。她的嘴巴不留德,只要想说没什么说不出的。只得赔着笑,干着活儿。 “怎么不说话了?没话可说了吧?”桃红嫂笑着,“你个狗卵子的,想在我的面前打歪枪,还嫩了点儿……快点干完了活儿,跟我去我家,妹子在我家等着你呢。她配得上你的,是我的亲侄女儿,嘻嘻……你不要小看她,她爸爸是我亲二哥,是老师呢,家里的满妹子,又清秀又漂亮。不要以为你当了村官了,就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小心我把你的尾巴砍下来。” “嫂子……你饶了我吧。” 桃红嫂这回是铁了心了。他才撒完绿肥种子,就被她拉着,向她家里走去。 进了门,她一把将他按坐在椅子上。然后倒出南瓜子与花生,冲着里屋喊。 “莲妹子,倒杯茶出来。” “哎——” 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里屋回答,然后,一个小妹子端着杯茶走了出来。小妹子小巧玲珑的,脸儿红红的,胸脯平平的,就如树上挂着的一个青桃子。 小妹子看见乐儿,先是一愣,继而脸就红了。将茶放在桌子上,看着自己的姑姑,有些手脚无措。 “莲妹子,这是你乐儿哥。快叫吧。” “乐儿哥……” 小妹子的声音小得如小猫儿叫。乐儿只得应了一声。 “好了,你进屋子去吧。” 莲妹子如释重负,进了屋去。桃红嫂将门关严,才回头与乐儿说话。 “轻点声,她不知道我要给她说对象呢。” “嫂子,你侄女……不到十三岁吧?”乐儿郁闷地望着桃红嫂,“你哪能这样呢?” “胡说,满十四了,快要到十五了。”桃红嫂笑得很开心,“又不是要你们立马结婚,再等年把,十六了就可以结婚了,再说只要你真心的,早点结婚也不是不可以,妹子家的十四五岁就能生崽了呢,我能为我二哥作主的。” “呃……你说么子话呢?” 乐儿有些脸红了。 “乐儿不害羞呢。”桃红嫂继续轻声说着,“小妹子家家现在看起来要**没**,要屁股没屁股,但只要嫁了男人,要不到一年功夫,**也有了,屁股也有了,我家莲妹子肯定错不了。” “嫂子……我真的还不想说老婆,再说你家侄女也太小了,等她长大了再说吧。” “说起呢,我家莲妹子是小了点儿,不过你现在又不急着讨老婆,先说在这里不行吗?等她大了,再定婚结婚,好不好呢?” “嫂子,以后再说吧,我现在有事呢。” 乐儿飞也似的逃跑了。桃红嫂看着他的背影,跺了跺脚,不过随后又笑了。 第八十三章 镇上汇演 (有票的多砸几张啊.) 乐儿近来实在是太郁闷了,保媒的一个又一个,象桃红嫂这样的人大有人在。乡下妹子十四五岁订婚的不少,十六七岁的普遍,十七八岁结婚,正常现象。二十岁还没有找到婆家,那就说明这个妹子有问题了,如果二十一二岁还找不到婆家,那就麻烦大了。 乡下人订了婚不等于结婚,一般要走动个两三年再结婚。桃红嫂家的莲妹子十四岁多,如果能订婚,再走动过两三年,十七岁左右结婚正合适。 早养崽早享福,这是乡下人的观念,至今不变。乐儿十七岁了,正是订婚的年龄,他大伯都劝他找门亲事,上他的门给他说过好几次了。但是,乐儿就是不愿意,他心中恋恋不忘的是李莹。尽管他自己不愿意承认,但潜意里,这个意识很顽固地左右着他。 近来陶海英也尽找他的麻烦,时不时跟在他身边,亲密地跟他说话,俨然如两情人。乐儿想离她远点,但她如粘粘草一样。 “乐儿,你是不是跟陶海英搞上了?她的**『摸』起来舒服不舒服?” 陶有能有机会就开乐儿的玩笑。 “搞你个狗卵子!”乐儿有些怒地笑骂着,“我跟她搞么子?” “那你们……” 陶有能正要再往下说,陶海英立即出现在他们的眼界下。 “乐儿,你们在说么子呢?”陶海英笑呵呵的,温柔地望着乐儿,“看你的衣服又脏了,明天我去跟你洗好么?” “呃……就这点脏,我自己洗就行了。” “客气么子嘛,你们男人哪会洗衣服,冼得一块黑一块白的,还不如不洗呢。” “丰老师那边喊我呢……” 乐儿逃也似地走向丰殊雅那边。陶有能在他的后面哈哈大笑,陶海英瞪着恨恨地瞪着他。 “你笑么子狗卵子呢?”陶海英竖着眉,“你再敢在我与乐儿中间『乱』说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呃……你是母老虎吧?”陶有能不想与陶英斗,头也不回地走了,一边走一边嘀咕,“狗卵子的……我还怕你了?” 离在镇上汇演的时间越来越短了,丰殊雅忙了起来。她给县里打了个电话,两天后,罗秘书亲自从县剧团带来了小半车服装道具。陶沙村的演出队,正式穿上了演出服装排练,还请来了陶支书等十来个观众。 演出的节目征服了所有观众,陶支书看了舞台短剧《同在一片蓝天下》时,竟然落下了老泪。 “太好了,演得太好了。”陶支书的老心脏有些不能承受这种激动,“特别是银香,演得真的一样,嗯,我都落泪了哩,真是不好意思。” “乐儿,在外面打工,真的那么苦那么下作么?”田思华主任也是泪眼『迷』蒙,“天啦,打这样的工,也太悲惨了,真不如在家创业啊。” “真的比这还苦呢,就如我麻婶在制衣厂,活儿多的时候,工人做十六七个小时是常事。受欺侮,那就更是家常便饭了。” “狗卵子的噢,这样的工还打么子啰?” …… 真正的打工生活,有苦也有乐,当然,苦的时候那是比舞台上演的还苦,受欺侮也是常事。这种苦与乐在舞台上演出来,那就让人感觉到更突出了。 除了这个短剧,舞蹈也非常不错,很有特『色』。在欢乐的节奏中,大家舞得狂,舞得欢,充分表现了乡村妹子伢子在农作中的乐趣。那些以普普通通的干农活的动作,通过夸张变型之后,是那么好看,又那么真实,很有些专业水平。 彩排的成功,更坚定了丰殊雅的信心。她是一定要拿第一名的,新官的三把火,这第一把火,她一定要烧得旺旺的。 “乐儿,我演得好不好看?” 回家的路上,没有月光,乐儿打着电筒,罗银香紧挽着他的手臂。黄狗欢乐地跟在身边,跑前跑后。 “当然演得好,你没有听到老支书夸你呢。” “明天就要上镇里汇演了,我心里砰砰跳呢,你『摸』『摸』看。” “『摸』狗卵子呢,别东想西想的,好好地准备明天的演出吧,要是演好了,我们还要去县里演呢。” “你不喜欢『摸』我的,那喜不喜欢『摸』陶海英的?” 罗银香咯咯地笑了起来,这些天陶海英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她的眼中,只不过她懒得管,也不敢管。怕乐儿骂她。 果不其然,乐儿在她的屁股上“啪”的一声,重重地拍了一巴掌。 “你再说,我把你的屁股打肿你的。”乐儿郁闷地说,“烦都烦死我了。” “嗯……”罗银香差点呻『吟』出来,“我不说了,下回打轻点嘛,好人。要不要我去骂她,为你出气?” 罗银香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不要去惹她了,更烦呢。” 这一夜没有别的故事,两人各自回了家。第二天,没有任何意外,陶沙村的两个节目在镇里的汇演中,出尽风头,镇『政府』准备的节目都被压了下去。演出是在镇电影院进行的,当演到《同在一片蓝天下》时,抹眼泪的不知道有多少。 《同在一片蓝天下》毫无疑问地夺得了一等奖第一名,《乡里妹子泥腿子郎》也获得了二等奖,两个节目都要进县里参加汇演。 一等奖只有一个,除了奖状,有两千块钱的奖金,二等奖也有一千块钱的奖金。一等奖是沙乐儿上台领的奖,二等奖是罗银香上台领的奖,两人出尽了风头。 陶支书老泪纵横。 “天啦,我们陶沙村第一次这么风光啊,我当了快二十年支书了,第一回这么『露』脸呢。” 他拿着奖状的镜框,『摸』了又『摸』。 黄书记来了,先是与丰殊雅握手,接着是陶支书,然后走到沙乐儿身边,重重地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掌。 “好鬼崽呢,还真有一手啊。”黄书记哈哈大笑着,“今天我请客,专门请你们陶沙村的,嘿嘿,你们还要到县上演出呢,一定还能中头名,得一等奖,为我们双桥镇争光呢。” 说完,他的眼光在众人中寻找。 “咦,你们那个演得最好的罗……罗银香呢?哪去了?她把我的眼泪都骗出来了。” 大家一看,还真的没有罗银香的影子。 “呃……罗银香哪去了?”陶支书也皱起了眉头,“乐儿,你不知道吗?” “狗卵子的,她没有跟我说去哪了。”乐儿也有些担心,“我去找找看,你们先去等我。” “乐儿,我也跟你去找。” 陶海英站在了乐儿的身边。 “你不要去了,我一个人就好了,我走得快。” 乐儿急冲冲地找银香去了,陶海英在后面翘起了嘴巴。一队人浩浩『荡』『荡』向酒楼走去,黄书记与陶支书、丰殊雅有说有笑,高兴异常。小队员捧着奖状镜框跟在后面,兴奋极了,不但得了奖,还能与镇党委书记一起吃饭,是何等的荣耀。 乐儿找了遍街,也没有找着罗银香。他在心中狠狠地骂着。 第八十四章 罗银香有喜了 沙乐儿找了几圈没有找到罗银香。双桥镇就屁大点的地方,会哪去呢,小角落都找遍了没找着。 “死哪去了呢,真是的,也不与我说一声。” 他不放心罗银香,但黄书记打电话来催他了,只得去酒楼。等下午回到家里时,罗银香却在院子里等他了。 “你死哪去了哩,我在街上找遍了也找不着你,狗卵子的,不声不响就回来了,也不打个招呼。” 乐儿有些生气,一边开门一边骂着。罗银香却很高兴的样子,跟着他进了屋,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腰。 “你干么子呢,快放开,我不欢喜呢。” “好人,不要生气嘛……”罗银香将脸贴在他的后背,“我很高兴呢。” “不就演了好戏,要高兴得这个样子么?”乐儿感受着她的胸部贴在他的后背,心里有了欲求,语气也温和了些,“高兴也不要一个人行动啊,你不知道我担心你啊?” “我……我去医院了呢。” “你去医院干嘛了?”乐儿将她拉前面看着她,“你病了?” “没哩。”罗银香在前面还是抱着他的腰,一脸的温柔,如小猫一样紧紧地偎着他,“我去检查去了……我这个月不来那个了,而且想吃酸的东西。” “不来哪个了……呃……你么子意思?” “还有哪个意思啊?”罗银香今天看起来脸『色』更加娇艳,嘴唇红如画朱,“我……我去医院检查了,有喜了呢。” “有么子喜……” 乐儿张大了嘴巴。 “还有么子喜?当然是肚子里怀上了你的崽了。” 说完这句话,她将头埋在他的怀中,再不肯抬起。乐儿却如听到了一声惊雷。他觉得麻烦来了。 “你不是在说糊话吧?”乐儿不相信地将手贴在她的额上探了探温度,“是不是在发烧?” “我没有说发烧,也没有说糊话,是真的怀上了你的崽了。” “你不是说你不会怀崽么?” 乐儿有些烦『乱』。 “你的种好啊,下到我这块田里就发芽了呢。”罗银香满脸的幸福,但马上又转为愤怒,“沙鑫海那狗卵子的东西,自己没卵子,下的种不行,还怪我是不下蛋的鸡婆子,哼,我看他这一辈子是不会有崽了。” 说完这话,罗银香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可是当她看到乐儿紧锁的眉头的时候,心中一惊。 “乐儿,你不高兴么?” “我……我烦呢。” “乐儿……”罗银香突然流泪了,抱着乐儿也抱得更紧了,心里有些害怕,“你不会不要我们的崽吧?” “银香,我们坐” 乐儿在竹沙发上坐了下来,罗银香顺势坐在他的腿上,身体偎依在他的怀中。乐儿轻轻地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身体。两人很久没有说话,但是,乐儿感觉到了罗银香的抽噎。 “乐儿,留下我们的崽好么?不要让我去打掉他,我好想好想要个崽呢。” “银香,崽生养下来,会是我的崽么?”乐儿叹了口气,“你与金海没有离婚,生养下来也是他们家的崽啊。” “我跟他离婚。” 罗银香坚决地说。 “现在离婚也来不及了。”乐儿郁闷地说,“再说,我们也没有结婚,按你的话说,我只是你的野老公,崽仔生下来,以后他怎么作人?” “我自己养着,不要你们管。”罗银香泪流满面,“你这么狠心肠。” “银香,你想想,你生下崽与沙金海离婚,沙金海家会让你带吗?沙金海既然下的种没有用,他们家会把崽仔给你吗?”乐儿看着罗银香,“他们明知这不是沙金海的种,也要带着的养着,而沙金海以后会怎么对崽仔?他看到别人与他老婆生的孩子,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打他?我不想我的崽在别人家里受苦,像我一样,我八岁起就受着这样的苦,没有爹爱没有娘痛。” 说到这里,乐儿的眼泪也出来了。他八岁起就很少流泪了,但是想起没有爹爱没有娘痛的日子,想起被比他大的男孩子欺侮的苦楚,泪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银香看着乐儿流泪,哭得更厉害了。 乐儿说的是事实,任谁也不愿意自己的崽去别人家当崽,自己的崽受欺侮还不能说话,受苦还不能帮助。而罗银香的想法又不同,她因为自己嫁给沙金海没有生孩子而受沙金海的欺侮,现在才知道不是自己不能生孩子,而是沙金海没有能力。她自然想生下来,要证明给沙金海看自己能生孩子,要出心中一口恶气。 还有一点,她想生养自己的孩子,想做母亲。 但她也知道,自己做不成母亲了,乐儿一定不会同意的。 “银香,不要哭了。”乐儿安慰着罗银香,“我们还都这么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生崽,这个崽我们不能要。” 银香只得点头,但是,她忍不住自己伤心,压抑着自己的哭声。这种压抑的哭声更让人难受。 “你先在沙发上睡着,我去煮饭,你中午一定没有吃饭。” “不要,我去煮饭吧。” “躺着吧……”乐儿有些歉疚,“狗卵子的,我煮顿饭吃,不要与我争了。” 见乐儿生了气,罗银香顺从地躺了下去。两人吃了饭,一夜缠绵之后,罗银香终于答应在县里演出后,在县城的医院把肚子里的孩子拿掉。 为了安慰罗银香,接着的几夜,两人夜夜在一起。 “县城演出之后,我就去找沙金海离婚。”罗银香仇恨地说,“我要气死他个没卵子的东西,他个下不了种的东西。” “你要去广州么?” “嗯。” “你离了婚,就要回你们罗家了。” “我不回去。”罗银香猛然醒悟过来,“我哪还有脸回罗家,当年哭着闹着要嫁给沙金海,现在回去了,还不被人笑话死啊!” “那你怎么办呢?” “我就住在下沙村。”罗银香软弱地说,“我以后就在你家的竹林里搭个茅棚住下好么?我不想离开你。” “这……这怎么行呢?”乐儿头痛地说,“你离了婚,下沙人也不会让你住在这里的。” “乐儿,你不要让我走好么?”罗银香又哭了起来,“我只要能住在下沙村就行了,不会烦你的,你不要赶我走。你是村助理,只要你说不赶我走,哪个敢赶我走?” “好了,先不要说这事了。”乐儿拍了拍罗银香,“以后我要办蛇园,总有办法安置你的,只是我们两个,还真是麻烦呢。” 听了乐儿的话,罗银香开心地笑了,伏在乐儿的怀中,紧紧地抱着他。 这个敢恨敢爱的女人,实在是个痴心的女人啊。 第八十五章 家人 (祝朋友们国庆快乐.这一章是这一卷的最后章节,从明天起将进入新的里程,节奏会适当加快.很多朋友太慢,这个有些对不起,一是码字速度有点慢,再一个,应该很快要强推了,要留点稿子用.只是票票实在太少了,我有些脸红.) 山村轰动了。一个村演出队,将镇里的演出队比了下去,获得了第一名,另一个舞蹈也获得了第二名。陶支书兴奋之下提出摆酒,丰主任制止了。 “老支书,我们还要去县里演出呢,等我们从县里拿来第一名,你再摆酒庆功吧。” “好,好哩,等你们从县里回来,我还着大家敲锣打鼓迎接你们,摆酒为你们庆功,小鬼崽仔们,加把油!”老头眼中有泪光,“狗卵子的,真为你们高兴啊。” 演出的队员,谁不兴奋?他们这回出够了风头,学校的老师与好多同学看到了他们的演出呢,以后在学校有炫耀的资本了。更何况,他们得到了奖金,奖金最高的当然是乐儿、罗银香与丰殊雅,一等奖是他们的,三人两千块呢。二等奖他们没有要,全给了学生崽们。 获二等奖的人,每人得了一百块钱,乐儿三个,每人分了六百元,还剩三百块,丰殊雅提议给了支书一份二百元,田思华一百块。 “我们怎么好意思拿呐,这是你们辛苦得来了。” 陶支书脸上有光,当然有钱拿还是高兴的。田思华更是欢喜地为队员们跑上跑下,端茶送水,不亦乐乎。 如果再在县里取得好成绩,县里的奖金比镇里高多了。镇上黄书记说了,只要取得好成绩,为镇里争光,镇上还要重奖他们。 按乡下人的说法,学生崽们就如吃了“狗卵子”了,兴奋得不得了。 离去县城演出还有五天,为了获得更好的成绩,这几天演出队要加紧了排练。其实,他们已经演得很熟练了。不过,刚演出回来,丰殊雅与乐儿商量,还是放一天假。 这天不用去演出。乡村里彻底闲了下来,村民们还是三三两两地下田下地,只不过不走走,心里闷得慌而已。乐儿想起自己要在园子里挖池塘,决定与大伯商量商量,让大伯承包下来。 有好处自然要想到家里人,这大闲的冬天,有份活儿干,能挣些钱,哪个当农民的不愿意?刚想出门,门口却来了一行人。 “婶娘……呃,大姐,你们来了,快进屋。” 来的正是大姐桃花,身后还带着两个学生崽。大姐笑眯眯的,大婶子也满脸是笑,很高兴的样子。 “虎崽,莲妹子,快叫舅舅。” 两个学生崽亲切地叫了起来。 “虎崽啊,这么高了。嗯,莲妹子也有矮了,长漂亮了呢。” 虎崽是乐儿大姐的大儿子,见到乐儿,先是有些生,被乐儿牵着手,但马上就亲热得不得了。莲妹子有些害羞的样子,不过一会儿就话多起来了。 “乐儿舅舅,你的房子好漂亮喔。” 两学生崽,虎崽十四岁,莲妹子也十三了。看到乐儿漂亮的房子,兴奋得不得了。脱了鞋,在房间里跑来跑去。乐儿打开电视机,让他们看电视。 “舅舅,你发财了哩,电视机这么大,比莉妹子家的大好多喔,我家电视机都没有。”莲妹子看着电视就不动了,“在家里,我想去莉妹子家看电视,妈妈打我屁股呢。” “呵呵……过两年,你们家也会有的。” 乐儿笑呵呵的。 “我们家不会有的,爷爷有病,花了好多钱了,妈妈说家里一屁股账呢。”虎崽懂事地说,“不过等我再长大点儿,就可以捞钱了,我要买电视机呢。”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桃花姐给乐儿带来一口袋桔子。橙『色』的桔子,一个个滚圆滚圆的。桃花姐是九山岭上人,那里的桔子是方圆百里最好的蜜桔。 “大姐,你给我带这么多桔子呢,怕有二三十斤。”乐儿很高兴,“这么多桔子,要卖几十块哩,我哪能吃这么多啊。” “都是自家树上摘的,今年树上结的桔子多,还少了这二三十斤么?” 家里桔子丰收,也不是很多,二三十棵树,不过千来斤桔子。全卖了也最多千来块钱,只不过有这千来块钱,对她家也是大收入了。 “婶娘,杀鸡,笼子里捉只大鸡婆杀了,我再去买些肉来,等会儿把大伯也喝两杯酒。” “乐儿,哪能杀鸡呢,鸡下蛋呢。”桃花姐不让杀,“可惜了呢。” “不就是只鸡吗,管它下不下蛋呢。” 乐儿亲自动手,桃花拦不住,只是眼睛发红,小弟对她的好,只能在心中记着。乐儿欢欢喜喜杀了鸡,又去村里的屠夫生旺大伯那里买了三斤猪肉。他知道两个学生崽肯定好久没有吃肉了,让他们吃个够。 婶娘与桃花都是做家务的好手,没多久,一桌子菜就出来了。乐儿与大伯坐在桌子上,在剥着桔子吃。九山岭的桔子名不虚传,无籽,甜而不酸。菜摆上了桌,酒倒时了碗中,有大伯在坐,大婶与大姐都不敢上桌,两个小孩紧挨着乐儿,嘴馋地看着满桌的好菜。 “婶娘,大姐,快坐上来。” “我们坐么子啰。”桃花大姐笑呵呵的,“你们吃吧。” “乐儿要你们坐就坐嘛,管那么多规矩干么子?”大伯黑着脸,不过看着两个小孩子却很高兴,“虎崽,莲妹子,你们吃。” 大伯一人一只大鸡腿夹进了虎崽与莲妹子的碗中,两人埋头大嚼起来。乐儿婶子与大姐也坐上了桌子。乐儿看着他们的吃相,笑了起来,从裤包里『摸』出了皮夹子,拿出两张大人头。 “虎崽,莲妹子,舅舅好久没有见到你们了,没有给你们买东西,一人拿一百块钱自己买去。”乐儿笑了笑,“不然等会儿喝多了酒就忘了。” 虎崽与莲妹子看着钱,看看妈妈与外公,不敢拿。 “乐儿,这不行的,你要说老婆了呢。”大姐有些发急了,“虎崽,莲妹子,还给舅舅。” “呃……大姐,我说老婆也不靠这两百块啊。”乐儿摆了摆手,“再说我现在事情多,还没有心思说老婆呢。” “别推来推去,虎崽、莲妹子拿着吧,以后要学舅舅的样,做个有出息的人。” 听了外公的话,虎崽与莲妹子高兴地把钱收了起来。然后两人大埋头大战鸡与肉,虎崽的脑门上冒着细汗珠儿。这才是家庭的温馨,乐儿想以后娶了老婆,生两个孩子,一家人也这样围坐在一起,多快乐啊。 “大姐,姐夫在外打工,还好吧?” “他是死脑筋,只能干苦力,捞不到几个钱。” “没文化没技术,在外面打工也就是这个样子了。”乐儿想了想,“明年要他不要出去了,来我这里干吧,比在外面多捞几个钱呢。” “跟你干?”大伯的眼睛亮了起来,“乐儿,你明年要干么子大事?” “现在说着还早呢,再过一两个月才能定下来。”乐儿笑了笑,事情还没定下来,不好多说话,“大伯,我这里有个事,要在菜园子里挖口塘,这阵子有点儿忙,我没有时间挖,农闲了,你也没多少事,能不能带几个人帮我挖了,钱嘛,三千块钱你看够不够?” “狗卵子的噢,你的钱多呢,一口塘哪用得了三千?”乐儿大伯早看到了乐儿的菜园里挖了个大概的样子了。他喝了口酒,想了想,“也没多少土方,两千足够了,你挖塘干嘛?” “我养了蛇,它们也要吃东西,要用来养鱼养青蛙喂它们。”乐儿笑了笑,“自家人,价钱多几个少几个,有么子关系啰。” “那就二千五吧,顶天了,你有钱也不能『乱』用呢。”大伯拍了板,“桃花,家里也没有太多的事,你这几天就在这里帮着挖塘了,也弄几个钱吧。” “好呢。”大姐高兴地答应了,“还有乐儿,你的红薯都还没有挖,再不挖就要烂在地里了,我今天就给你挖了吧,再给你种点冬菜。” 菜园里的红薯不是太多,但一直没有抽出时间来挖,也没有时间种菜。这一下午,大姐大伯与婶娘就为他挖起了红薯,两个学生崽也帮忙。 红薯挖出来了,抹了泥,摆在菜园里晾着,干了水气好放进地窖里去。菜也种好了。一畦畦的,有白菜油菜香菜蒜与葱。 第八十六章 县委书记要接见 (祝国庆快乐!第三卷开始了,大家有票的票,没票的投个人气红火气,乡下生活喜欢热火,我为大家跳个秧歌舞。) 镇里去县里演出的一共只有三个节目,陶沙村占了两个,还有一个是镇直属的演出队。镇里包了一辆车,送演员上县里去。 陶有能气喘吁吁地跑来找乐儿。 “乐儿,能不能多搭两个人去县里?” “谁啊?”乐儿笑了笑,“是不是你的女朋友丽丽啊?” “就是呢,她硬要跟着去,还有她的一个好朋友也想跟着去呢。”陶有能皱着眉,“烦死了,像个跟屁虫似的。” “狗卵子的噢,你心中乐开了花吧?”乐儿哈哈大笑,“在女朋友面前出风头,你还会烦死了,跟我装样子吧。” “呃,我跟你说哦,要跟丽丽一起去的那个妹子,可漂亮了,是我们的校花呢。她看了你的演出,对你大有好感呢。”陶有能神秘地压低了声音,“想不想跟她玩朋友?她爸爸在外地工作呢,家里条件好得很。” “滚一边去吧,狗卵子的,有好的你还有留给我的,早不吃了?”乐儿打了他一拳,“不要烦我了,我都忙得焦头烂了。我找丰主任果有位置,就一起去了。” “一定要给我这个面子噢。” 乐儿跟丰殊雅说了陶有能的事情,丰殊雅告诉他这事陈秘书管着,要问陈秘书。听说是陈秘书,乐儿屁颠屁颠跑过去了。 “乐儿,不是你女朋友吧?”陈秘书风『骚』地扭着屁股,暧昧地笑着,“好吧,叫她们上车吧。” 乐儿闹了个大红脸,跟陶有能说了。两个妹子现了身,丽丽身边的那个女孩还真是漂亮,比陶海英还好看。高挑的身材,虽然不是学生,但腰细『臀』翘,脸皮白嫩红润,胸部发育得很好,一双眼睛水汪汪的,长长的头发扎成两条辫子。 陶有能给乐儿介绍,妹子叫肖莉,见到乐儿,眼睛大胆地看着他。 “乐儿哥吧。”她笑得非常好看,声音脆生生的,“我叫肖莉,丽丽的同学。” “肖莉妹子好漂亮呢,上车吧。” 乐儿看到坐在车上的陶海英,眼光如刀地望着他们,心中一阵发虚,而罗银香只是笑,只不过笑眯眯的眼睛里尽是暧昧。乐儿懒得理睬她们,跑到丰殊雅那边去了。丰殊雅轻轻地告诉他,今天晚上她爸爸在家里请他吃饭。 “呃……请我吃饭?”乐儿受了惊吓一般,要知道在乡下人的眼中,县委书记那是神一般的存在,“那……那我也没有弄点礼物。” “要么子礼物?”丰殊雅笑了,“在乡下就是礼多……摆酒、送礼,坐席还分上席下席,全是老一套,太麻烦了。” “礼多人不怪嘛。”乐儿憨厚地笑了,“我们乡下人,讲究个礼『性』,讲究个尊老嘛。” “好了,又是一大篇。”丰殊雅剜了乐儿一眼,“今天你可不要带礼物去,到时候只怕会把你的礼物扔出门来。” 大家都上了车,乐儿没有看陶海英他们,自顾自地与丰殊雅坐在一起。汇演地点在县城的大电影院,舞台设施不是乡镇可比的。灯光、音响及各种效果都非常专业,台下坐满了观众,全县一共三十一个节目,《乡下妹子泥腿子郎》排在第八出场,《同在一片蓝天下》排在第十六出场。 原来,大家看好的当在是县剧团的两个节目里,可是,陶沙村的两个节目一出场,县剧团的人惊呆了。 这是一个村演出的节目么?《同在一片蓝天下》演出时,又与镇上演出一个样,罗银香的演出,赚了观众的大把眼泪。县剧团专业演员的嚣张气焰立即被打了下去。陶沙村的演员也许没有他们的演技专业,但绝对比他们的节目更能打动观众。 本来,汇演只设了一个一等奖,但为了安抚县剧团,只得临时研究决定,弄了两个一等奖,剧团的《快乐乡村》与陶沙村的《同在一片蓝天下》平起平坐。不然传出去剧团的专业演员竟然被陶沙村打败了,剧团的日子还怎么过? 一等奖的奖金是五千元。《乡里妹子泥腿子郎》得了个二等奖,奖金两千块。 “天啦,我们发财了。” 罗银香笑得狐狸精似的,两眼眯成了一条缝。就在她笑不可支的时候,县剧团的团长来找她了,问她愿意不愿意到剧团当演员。 大家被这个消息打懵了,罗银香更是不知道所措。 “王团长,是正式的还是临时的呢?” 还是丰殊雅镇定,轻轻地问剧团团长。 “呃……这个……只能是临时的,正式的要县里批准呢。”剧团团长有些尴尬地说,然后感慨,“只不过,她不当演员实在太可惜了,好苗子啊。” “当临时演员也可以啊,工资呢?”丰殊雅还是笑着问。 “工资嘛……”团长还是尴尬地笑,“说真的现在我们剧团的日子不好过,一个月只能定在五百块。” “才五百块,这样的演员有卵子当法啊?” 陶有能首先嘘了起来,猛地暴出了句脏话。出来之前,丰殊雅跟大家定了规矩,粗话在乡下说说可以,但到了县城就不能说了。他粗话出口才想这条来,赶紧看了看丰殊雅,见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才躲到后面去了。 “王团长。”罗银香站了出来,“我也很想进剧团当演员,不过我的事情太多了,谢谢你王团长。” 王团长尴尬地退出去了。他也是没有办法啊,剧团的好演员都走了,留下来的都是走不出去的,家家有了电视机,谁还有心思看戏?本来经费就少,没有了好演员,更是雪上加霜了。王团长一走,大家哈哈大笑起来,如果没有出嫁之前有这样的机会,罗银香求之不得,现在,就算一月给一千块她也不一定同意。 她说话的时候,一直往乐儿这边瞟呢。见乐儿没什么表示,想来他不支持,她就更不会进剧团了。 最高兴的恐怕要算黄书记了,陶沙村演出队给他长了脸了,一个村队就夺了一个一等奖一个二等奖,就算一等奖是并列的,但二等也才设了三个。五个大奖双桥镇就占了两个,还有哪个乡镇有他风光? 他当即拍板,获得一等奖的每人镇上再奖五百块,二等奖的奖二百块,镇直属队虽然没有夺得好名次,每人也奖一百块。而且,今天回到镇里,由镇里请客,让大家大吃一顿。 几十个人走出了电影院,黄书记拍着乐儿的肩膀。 “乐儿,你狗卵子的硬是要得,一二等奖被你们拿完了。”黄书记声音很轻,显得非常亲热,“说,你想吃点么子,只管点。” “这个……是丰主任的功劳,没有丰主任,我们就是费再大的力气也白搭。” “这倒是。”黄书记看着丰殊雅与队员们有说有笑,没有去打搅她,“那就上车吧,回到镇上我好好地请你们,你们是我们镇的有功之臣呢。” “黄书记……今天可能不成了。”乐儿轻轻地对黄书记说,“丰书记请我晚上去他家吃饭呢?” “呃……”黄书记有些惊异了,“你狗卵子的硬是面子大呢,比我的面子还要大啰。丰书记也请我吃过饭,不过从来没有请我在他家里吃过饭喔。” 这时候,罗银香跑了过来。 “黄书记,我今天不回去了。” “你有么子事?”黄书记笑着,“你是我们的最大功臣呢,怎么能不回去呢?” “我……我要去看我姑姑,好长时间没有去看她了。”乐儿不知道罗银香在撒谎还是真的有个姑姑在县城,看不出她的破绽来,“姑姑身体不好,在住院呢。” “这样啊……真是太遗憾了。”黄书记笑了笑,“随你了,你去姑姑面前尽孝心,我哪能拦你呢。” “多谢黄书记。” 车子开动了,只留下了乐儿、罗银香与丰殊雅。罗银香先告别走了。 “丰姐,我去街上逛逛。” “好哩,反正吃饭还早,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丰殊雅是为乐儿着想,现在带乐儿去她家,乐儿一定很拘束,会很闷。丰殊雅坐上了公车,乐儿往罗银香走的方向走。 才转过一个街角,罗银香闪了出来,挽住了他的手臂。两人在人『潮』中,亲热地逛起街来。这样的情景,是她向往以久的了。 第八十七章 绑上县委书记的战车 (许多朋友问小蛇什么时候回来,现在是回来不了的,冬眠季节,它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蛇窟睡大觉呢。回来是肯定要回来的,回来的时候一定会带给大家惊喜。再说一下这本书的走向,我不喜欢现在的休闲模式小说,也肯定不会写成这样的小说,我要写的是纯粹的乡下生活,当然,如果全是乡下琐事,估计写个十来万字就没有写的了。乡村致富是本书的主线,而**不可能不写,这是表现乡下生活不可或缺的内容之一。很多朋友可能不喜欢,但我没有办法。编辑还是看好这种写法,推荐少不了。大家放心,我会写完的。) 五点钟,丰殊雅打电话给乐儿。此时的乐儿,已经与罗银香订好了旅馆。两人一人一个单间,只不过,乐儿正在罗银香的房间里。 “你自己到楼下去吃饭吧,不要『乱』跑喔,我吃了饭就回来。” 罗银香对乐儿千依百顺。看着乐儿出了门,心里就空落落的,也不想去吃饭了,躺在**发呆。自从跟上乐儿,她就走了好运,这回演出,只一个多月时间,奖金就几千了,还有帮乐儿煮饭,乐儿给了她一千,演出又有补助,以后给村委会打扫卫生每月还有两百,不管什么事都顺眼顺心。 想起以前过的日子,她就想流泪。沙金海家里本来就穷,他自己也只是生了副好相貌,力气不行,技术没有,打工吃不了苦,又没脑筋,捞不到轻快钱,反而不如她一个女人家捞钱多。他是家里的独子,被父母娇惯坏了,惯出了许多坏『毛』病。 初嫁给他,两人恩爱,吃苦她没有怨言,可是时间长了,热恋冷下来了,他好吃懒作自私自利的习『性』也显『露』出来了。田里重活反而得她一个女人家去干,他自己却在荫凉处,但是既然嫁给了他,她也认了,俗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有泪只能往肚子里吞。 她一直是个贤惠的老婆,省吃俭用,吃苦耐劳,只是没有想到她作得这么好了,沙金海却变本加厉,作出猪狗不如的事来。 树怕剥皮人怕伤心。她被沙金海伤透了心,在乐儿的抚慰下才慢慢地愈合。想着以前的痛,想着乐儿的好,下了决心去找沙金海离婚。她再也不要与沙金海在一起过日子了。 罗银香在作自己的打算,乐儿按照丰殊雅的指点,打了辆三轮车到了丰家门口。丰殊雅亲自出迎。 丰书记还没有回家,老保母在作菜。客厅里只有丰殊雅的母亲,一个四十多岁的知识女人在看书。 “阿姨(丰殊雅教他这样喊),你好。” 乐儿倒也大方。丰殊雅的妈妈本就是老师,在县一中教书(现在是副校长),生『性』温和,没有架子,在乐儿眼中像个慈爱的母亲,一见就生出亲近的心思。 “哦,小伙子挺精神的嘛,年轻有为噢。”丰殊雅的妈妈放下书,亲自给乐儿倒了杯水,“我姓伍,你叫我伍老师就好了,教了这么多年书,还是听别人叫老师舒坦。” 两人倒是谈得来。伍老师问他各种各样的事情,他都笑呵呵地答应,但当她问起家里人的时候,乐儿有些尴尬了。 “伍老师,我没有父母。” “哦,好可怜的孩子。”伍老师看乐儿的样子有些不开心,慈爱地笑了笑,“不用觉得自己可怜,要坚强些,你现在不是做得很好吗,比有父母的孩子不做得好呢。” 乐儿笑了,伍老师也笑了。丰殊雅看着这一老一少谈得来,就去帮老保母做菜去了。一会儿后,楼下车子响,伍老师笑了笑。 “嗯,我们家的丰书记回来了。”然后冲着丰殊雅喊,“小雅,还不去接接你爸爸。” “他自己又不是没有脚,我去接干嘛?” “呃……你这个没孝心的丫头。” 说着话,脚步声到了门边,乐儿赶紧去开门。一个头发有些银丝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脸上满是笑容。 乐儿第一次这么近的与县委书记接触,心里有些紧张。倒是丰书记打量了他一阵,哈哈笑起来。 “你是沙乐儿吧,嗯,很不错嘛,又高又壮。” “丰书记好。” “好,我很好,看到你我就更开心了。”丰书记爽朗地笑着,自己找了拖鞋换上,“小雅,菜还没有好吗?” 恰巧丰殊雅端出两盘子菜来。 “爸,把菜端到桌子上去。” “呃……我一回来就拉我苦力,我不没有喘口气呢。” “是啊小雅。”伍老师倒了茶来,一边走一边说,脸上洋溢着笑容,“丰书记是大人物呢,还让他干活么?” 乐儿看着这一家子温馨的样子,傻傻地笑起来。他看到的是一个在家里的慈父,却没有看到在官场上手腕如刀的丰书记。 隆山县,丰书记的强势,只要在官场上混的人,没有不知道的。他笑的时候,背后藏着刀,不笑的时候,那是手里明晃晃地拿着刀了。他的刀子舞得也不快,但刀刀着肉,能在他面前不冒寒气的人不多。 “来,乐儿,坐在我身边。” 丰书记亲切地招呼他。乐儿虽然有些拘束,但还是坐在了他的身边。脸上冒着傻笑,身体有些僵硬。丰殊雅拿出一瓶柔台酒与两个小杯子来,一人倒了一杯。 “哦,我好久没有喝酒了,今天高兴,喝一杯。”丰书记亲切地举起了杯,“来,乐儿我们碰一个。”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说起话来。不过丰书记不说官场上的事,也不提乐儿养蛇的事,只是问些家常。听说乐儿初中没议他要自学成才。 “乐儿,现代社会,没有知识是不行的,你总算有些底子,不要把书放了,得继续学习。以后不管做什么,都需要知识。” “爸,乐儿在学呢,我看他经常学习养蛇方面的知识。” “嗯,那就不错。” 这顿饭乐儿真的是得不舒坦,还是与黄书记与谢大炮在一起吃饭爽快,想喝就喝,想说就说,有时还可以说几句粗话,无拘无束。 丰书记只喝了那一小杯,乐儿当然也不好再喝。吃饭也是一样,丰书记只吃了一小碗饭,如果不是伍老师硬为乐儿盛了一碗饭,估计也不敢再吃第二碗了。他还只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用乡下人的粗话说,卵子还没有长硬。 乐儿小心地放下碗。丰殊雅将一杯茶放在他的跟前。 “走,乐儿,跟我上楼去谈谈。” 丰书记端起了自己的茶杯,率先走上了楼梯。乐儿也只得端起自己的茶杯,跟在丰书记的后面。 进了楼上的不客厅,丰书记自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指着他身边的沙发,示意乐儿坐下。他点起支烟,抽了一口,看着乐儿。 “乐儿,你知道吗,能来我这个客厅的人不多,你们的黄书记也没有进来过。” 乐儿不傻,但是拘束,听到这句话之后就更拘束了。丰书记看着他拘束的样子,也没有让他缓解压力的意思。 “这就是说,你现在是个很重要的人物,懂吗?”丰书记喝了口茶,“不只是对小雅,对我也很重要。” 丰书记没有要他回答。他的语音不快,声调平淡但却有一种威严。乐儿没有说话,但丰书记看出了乐儿懂得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县委与县『政府』联合作出一个决议。”丰书记轻轻地吐出一口烟,“我们要改变现有的散放式扶贫方式,因为这种扶贫方式作用不明显,而选择重点扶贫,再发挥重点扶植对象的作用,以点带面,带动一片富裕起来。” 乐儿没有说话,但是听得很专注,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丰书记。 “我与林县长各自挂帅,选择一个扶贫对象,进行重点扶植。”丰书记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我选择了你,因此,你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你失败了,就是我失败了,那么我在县里的地位就会受到打击,你懂了吗?” “嗯。” 乐儿点着头。 “很好。”丰书记也点了点头,“通过考察,你是有实力成功的,具体事情,明天让罗秘书来找你谈。” 乐儿走下了丰书记楼上的小客厅。他觉得自己的腿有些沉,不过走得很小心很稳,在这里可不能出丑。 第八十八章 沙兰 乐儿心事重重地回到了旅馆,只有八点钟左右。罗银香的房间门关着,他敲了敲门,里面竟然没有回应,又重重地敲。才听到有人在**翻转的声音。 “乐儿,是你吗?” “狗卵子的,快开门。” 乐儿似乎不高兴,声音有些沉闷。罗银香在乐儿走后不久就躺在**睡觉了,被乐儿的敲门声惊醒,赶紧开开门。乐儿进了房,银香把门关死。看见乐儿紧锁着眉头,回来也不说话,顺势躺在**,双手枕着头,双眼望着天花板。 罗银香乖巧地躺在乐儿的身边,将头靠在他的胸口,双臂环抱着乐儿。 “乐儿,你怎么了,受气了?”罗银香见不得乐儿不快乐,“狗卵子的丰老师,亏乐儿对你那么好,还让乐受气,下回见到你我好好骂你一顿。” 乐儿听了她的话,不禁苦笑。别说丰殊雅,就是县委书记面前,为了他,她也敢骂的。为了他,如果老天爷让他受气,估计她也敢捅老天个眼儿。 “你不要『乱』想,我没有受气,他们对我好着呢。” “狗卵子的,你没有骗我?”罗银香见他的眼角有了一丝笑意,心中就高兴起来,趁机在他的嘴巴上吻了下,“那你为么子不高兴,吓了我一跳呢。” “我哪有不高兴啊,你就是『乱』猜。” 乐儿抱住她,用力亲吻起来。罗银香更是狂野地缠住了他,嘴巴里吻着,手向下伸出,解开了他的裤子,伸进了他的内裤中。小手『摸』住他那一柱擎天的大肉杵时,身体颤动,一股热流立即窜向她的下体。一声勾人魂魂的呻『吟』从她的嘴中轻轻呼出。乐儿也是一样,被她的小手一『摸』,就觉得肉杵化成了钢钎,而且是被烧红的钢钎。 他的双手,毫不犹豫地伸进了她的衣服,握住了她丰满的**,轻轻地搓『揉』起来。一时间,房间里的温度提升了。干柴扔进了烈火,火焰冲天。 一番狂野之后,罗银香化成了一滩软泥,双眼娇媚地望着他,身体却是动不得分毫。 “你吃了饭吗?” 乐儿关切地问她。她摇了摇头,轻轻地喘息着。 “我也饿了,休息一会儿去吃饭去。” “丰老师没有给你吃饱?” 乐儿摇了摇头,没有吱声。休息一会儿后,两个穿好了衣服下楼。楼外就有馆子,现在正热闹呢。 第二天,不到八点钟,丰殊雅就打来了电话,要他赶到她家去,她带他去见罗秘书。他本是说好要陪罗银香一起去医院了。 “乐儿,有事吗?” 乐儿点了点头。 “县委的罗秘书有重要事情找我。” “那你去吧,我一个去医院就行了。”罗银香当然想让乐儿陪伴她去医院,但听说有重要事情,只好强装笑容,“你一个伢仔家去医院『妇』立科,也不合适。” “有么子不合适的?”乐儿嘟哝了一句,“只是罗秘书的事情有些重要,我们在县城多住一天,上午我去找罗秘书,下午再陪你去医院,明天才回去。” “男人就是干大事的,你只管去找罗秘书,我的事是小事情,自己会搞好的。” 乐儿还想说什么,罗银香推着他的腰,把他推出了门。 “快去吧,看你傻瓜一样,狗卵子的噢,大男人家家的,大事在先,不要婆婆妈妈的。”看有人过来,她又轻声说了一句,“快去。” 然后关了门。 乐儿打了三轮车。这里的三轮车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慢慢游”,找到丰殊雅,联系上罗秘书。没有去县委,而是在丰殊雅的房间里,三人密谈了很久。 也就是养蛇的事。 罗秘书讲了具体事项,县里将拿出一批扶贫资金支持他,但最多只能有一百万,第一阶段五十万,用以启动项目,第二批资金要等项目有了发展,等县委检验之后,确定有发展前途,才能启用。 当务之急是立项,确定养殖地点,将养殖地点承包下来。 锣鼓敲响好开场嘛。 谈好之后,乐儿心中有事,立即赶往医院。他也是第一次来医院,也不好问人(大小伙子问『妇』产科,有些心虚),好容易找到了,却没有看到罗银香。 “该死的女人,哪去了呢。” 乐儿心中有些焦躁,只得去问护士。护士看了他一眼,见他有些英俊,穿着也不错,就给他查了一下。 “罗银香,今天来过,不过已经走了。” “死女人,这么急着去投胎啊?” 焦躁的乐儿快步走出医门口,走得急,差点撞在一个人的身上。 “乐儿,你在这里干嘛?” “生火大伯,你……你怎么在这里?” 乐儿有些吃惊。沙生火,沙兰的父亲,村里出名的小气鬼。乐儿心想还好,罗银香没有跟他在一起,不然叫生火老鬼见到,回到村里还不知道会怎么传呢。 “在这时干嘛?”生火老鬼怒气冲冲,“还不是为了兰妹子,狗卵子的,真恨不得打死她!” “兰妹子怎么了?” 村里同辈妹子中,乐儿最喜欢兰妹子了。兰妹子温柔大方,吃苦耐劳,读书也是块料子。他们这一辈中,也就出了这一个秀才妹子了。 “还怎么了,病了呢,不然我进医院干么?”生火老鬼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大,“这还得怪你呢,不是你借钱给她读书,哪会出这种事?” 听说兰妹子生了病,乐儿也懒得跟他过嘴巴子劲了,催着老鬼带他去看兰妹子。 兰妹子住在内科。脸『色』苍白,骨瘦如柴。 “兰妹子,你怎么了?” “乐儿哥……”一见乐儿,兰妹子眼泪双流。 生火老鬼脸看着自己的女儿,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兰妹子不敢看他。 “哭……哭个狗卵子。”生火老鬼火气很大,“起来跟我回去,再不要读那狗屁书了,再敢说读书,老子打断你的腿。” “不……我要读。” 兰妹子虽然怕老爹,『性』子却是有些犟。特别是在读书这件事上,与老爹犟过好几次了。生火老鬼只想送儿子读书,儿子不想读,他压着他读,女儿想读,他不送她读。听到女儿已经这个样子了,还跟他犟嘴,生气地举起了巴掌。 “你打……打死我算了。”沙兰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流下消瘦的脸颊,“不让我读书,还不如打死我呢。” 看着生火老鬼的作为,乐儿不乐意了。 “生火大伯,你这是干嘛?”乐儿瞪着老鬼,“为么子不让兰妹子读书嘛?” “读书……一个妹子家家,读这狗屁书有狗卵子用?”老鬼的手指颤抖着指着兰妹子,“你知道她怎么病的吗?饿的,饿昏了被老师送来了医院,花了好几百块钱了,狗卵子的,几百块钱啊,把我这老骨头卖了也没有这几百块钱呢。” 乐儿吃了一惊。问明了情况才知道沙兰在学校从来不吃菜,只从家里带点米来,带点辣椒咸菜来吃。几个月吃下来,就是铁人也垮了,而且她又是发疯似的学习,昨天终于支持不住,在课堂上饿得昏倒了。 看着兰妹子消瘦的脸庞,乐儿心中那个酸啊。 “好了,大伯,你回去吧,这里一切交给我了。”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把她带回家,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了。” “兰妹子怎么给你丢人现眼了?”乐儿有些火了,“她的成绩那么好,你不觉得脸上有光,不丢人的人了吗?狗卵子的,我觉得你才丢人现眼,女儿读书,一分钱都舍不得出,让女儿饿成了这个样了,还好意思在这里说,如果是我,一头撞死算了咧。” “你……你这个鬼崽仔,说么子呢?” “我说么子,你让大家评评理,有你这样的父亲吗?狗卵子的还好意思在这里嚷,不丢人呢?” 看见周围的人都看着自己,老鬼有些恼羞成怒了。不过,现在的乐儿不是以前的乐儿,是村里的助理,还真不敢骂乐儿。 “你……你……嗯……”老头说着说着,抱着头蹲在了地上,“我不想要她读书吗?我要有这个钱啊……别人家的妹子在她这个年纪已经给家里捞钱了,她却还要用钱……我一分钱分作两半用还用不过来呢。” 乐儿看老鬼那难受的样子,心中有了些同情。乡下人土里刨食,确实没有多少收入。老头子其实不到五十岁,但看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就如六十岁的人了。 “好了大伯,你也不用难过了。”乐儿想了想,“以后兰妹子的学费与生活费,你就不用管了。” “你是说……你包了?”老鬼一下子站了起来,“那这次的医『药』费也包了?” “我包了还不行吗?”乐儿有些无奈,“我们村难得出个能读书的人……不过,兰妹子,你大学出来后,要还我钱的噢。” “乐儿哥……我以后一定会还你钱的。”沙兰眼中泪水如泉般涌了出来,“多谢你了,乐儿哥。” “你不要傻了。”乐儿坐在她的**,看着她,“等会儿我去你们学校为你交生活费,以后好好吃饭,不然读出了书,饿死了还有卵子用啊?” “我……” “别这样那样子,你只管” 沙兰含泪点着头。 “乐儿,那……你富田哥你也管管嘛,你是村助理呢。”老鬼笑嘻嘻的望着乐儿,“他也没生活费了呢。” “呃……是不是你的棺材板子也想要我给你买?” “嘿嘿……你是我侄儿,给我买棺材我也是能受得起的……不过我还死不了,等再过几年再说吧。” “卵子,一个子儿你都别想!” 乐儿不再理他,去给沙兰交了医『药』费,然后又去一中交生活费。钱倒是不多,自己带米的话,一个学期全部加起来也不到一千块。 第八十九章 蛇盘山 乐儿有些着急,在医院没有找着罗银香,回到旅馆一问,罗银香已经退了房,想来已经回去了。天『色』不早了,乐儿赶紧赶到车站,搭上去双桥镇的最后一班车。 回到下沙村的时候,很多人家已经睡下了。乡下人睡得早,乐儿悄悄地溜到罗银香的门口,好在她家也是在村头,没有狗。她家的灯还亮着,敲了敲门,罗银香见到是乐儿,满脸惊讶。 乐儿进了门,门又关上了。罗银香扑进乐儿的怀里,搂住他的腰不松手,眼泪流了出来。 “狗卵子的,你怎么悄悄回来了?” 他的声音很轻,在这里不像在自己家里,那里离村子远,不用担心说话被别人听见。 “我不想拖累你干大事嘛。” 乐儿没有再说话,任她搂着自己。心想这个女人真是有些傻,为什么对自己就这么死心塌地。他也真有些愁,不知道以后与她有什么结果。他手里拿着纸包,在县医院,他买了几支人参(红参)与山七,那是他问了卖『药』老头,打胎的女人吃什么最补身子,老头给他弄了几样『药』,花了两百来块呢。 他将人参『药』材的纸包给了罗银香,告诉她这些『药』材是些什么东西,怎样用这些『药』炖鸡吃。 “明天再到我那里捉只鸡婆子回来,千万不能让身子亏了。” 听了乐儿的话,罗银香泪流满面。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紧紧地搂着乐儿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中,身子一抽一抽的。以前的伤心涌上心头,此时的感动让她情不自禁。乐儿捧住她的脸,轻轻地吻了吻她,温情了一会儿,离开了她,悄悄在溜回自己家里。 躺在**,他回想起这几天的事,知道丰殊雅也只是利用他。不过,他只是个乡下少年,本来就没有什么身份,能够被县委书记利用,天大的好事哩。县里能够提供一百万资金,别人想被利用还没有这个机会。 尽管是个懵懂的乡下少年,也明白了许多事情。抓住这个机会,他就可能比沙强捞更多的钱。以前的理想,只想娶个老婆生两个孩子,过乡下富足安静日子,现在,他似乎是被裹挟着进入了波涛汹涌的浪涛之中。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熟的,当他被说话声吵醒的时候,太阳已经爬了一丈来高了。大伯带着几个人挖池塘有一会儿了。 “乐儿,你个鬼崽,这回可风光了,得了头名回来了,这是我们祖祖辈辈第一件这么光采的事哩。” 大伯笑呵呵的。挖池塘的只是大伯、婶子、大姐与二伯二婶子。进展不慢,再过两天就差不多了。 乐儿也加入了挖塘的队伍之中。 “乐儿,今天没有别的事了?” 大姐桃花也笑呵呵的,为这个有能力的小弟高兴。 “还有事呢。”乐儿将一筐土送到塘基上,笑着说,“等会儿我得去蛇盘山看看,想承包这片山。” “承包那片荒山?”大伯有点吃惊,“狗卵子的,承包那片荒山干嘛?种树?” “不种树,想在那里养蛇。” “养蛇?”大伯皱起了眉头,“你不是竹林里有蛇园了吗?还去那里养蛇,养那么多蛇干嘛?你个狗卵子的不要捞了几个钱就不干正事了,还是规规矩矩讨个老婆,好好种田是正事呢。” 乐儿笑了笑,正想跟大伯解释,陶有能在外面喊了起来。他只得爬出塘基,走出院子来。陶有能带着他的女朋友丽丽,还有肖莉站在自家的院子外面。 “你们今天不读书吗?” “放假呢。”陶有能向他眨了眨眼睛,像是在打暗号,“肖莉说要来找你玩,我就带她来找你了,今天没有事吧?” 肖莉一直看着他,微笑着没有说话。肖莉本来就长得很漂亮,今天穿着牛仔裤,米黄『色』『毛』衣外面罩着一件很洋气的红『色』风衣,在乡下就有鹤立鸡群的味道了。 肖莉是镇里人。双桥镇虽然小,但与乡下人比起来还是有些优越感的,更何况她在镇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呢。家庭又不错,妈妈开了个小商店,爸爸在外地工作。 “肖莉,有事吗?” “没有事就不能来找你吗?”肖莉妩媚地笑了,“找你玩玩不行吗?” “狗卵子的,我可没有你们清闲,再说我们这乡下有么子好玩的?”乐儿淡然地开了门,带着他们走进院子里,“我有事呢,要去蛇盘山看看。” 见乐儿的冷淡,肖莉不由得心里有些生气。她是镇里人,对乡下人来说从来就有优越感,乐儿虽然很出『色』,但终究是个乡下小子,却对她不冷不热。凭她的姿『色』气质,她想乐儿应该对她有求必应才对。 不过,她的微笑依然。 “去蛇盘山看么子?”陶有能根本没有看肖莉的表情,“这么多年了还没有看够?” “看够了不就能再看了?” 乐儿将众人让进了屋里,肖莉进了屋一看,不由得睁大眼睛。屋里的一切,让她有些震撼,他们镇上人家,有这么好装修的也不多。 “蛇盘山在哪?”肖莉有些兴趣地说,“带我去看看好么?” “一座荒山,有狗卵子看法。”陶有能坐在椅子上,“山上只有草,树都没有几棵,有么子好看头的,还不如在家里打打牌呢。” 不过,陶有能架不住两个妹子的兴趣,反对没有结果。 蛇盘山在下沙村与上陶村之间,在下沙村的东头,过了肖家山就到了,离下沙村也不过一两里路。它很显眼,周围的山翠绿一片,林木茂密,而这座山只有『毛』草。冬天的微微寒风中,与人等高的杂草黄了,人走在其中,外面很难看到。 这座山是属于村里的,以前在生产大队的时代,这里曾是大队的园艺场,栽种过果树,山林承包到户后也没有分到村里去。园艺场没了,山还是村里的,没有人管,有棵树也被村民们偷偷砍了,变成了现在这个样了,偶儿还可以看到一两棵没有挂果的桔子树。 黄狗跟在后面,一到荒山中,兴奋得什么似的,汪汪叫着冲了进去。 “好漂亮的山喔。” 肖莉高兴地进入草中,两个妹子似乎对草比对树更有兴趣。 “乐儿,草中没有蛇吧?” “冬天了,蛇早冬眠了,哪有蛇。” “没有蛇就好。” 两个妹子走在前头,陶有能与乐儿走在后头,陶有能暧昧地笑着,走在草中,一会儿看着前面的肖莉,一会儿看着乐儿。 “乐儿,怎么样?有感觉了吧?她比陶海英是不是漂亮得多?” “么子感觉?”乐儿故意装做不知,“卵子的感觉,她漂亮关我么子事?” “嘿嘿……不想与她玩玩朋友?” “我高攀得起么?”乐儿淡然地说,“她是镇上的花,我是乡下的草,有必要缠在一起么?” “狗卵子的呢,你没有看到她看上你了?” 这时候,黄狗汪汪地叫起来,在草中狂奔,两个妹子看向黄狗的方向。 “兔子……呃……兔子呢。” 肖莉兴奋的喊起来。兔子跑得快,黄狗追了一阵,就不追了。跑回乐儿的身边,摇着尾巴讨着好。然后又跑进草中,一会儿,又惊出了两只野鸡,拍着翅膀飞走了。 乐儿带着大家爬上了山顶。山不高,他记得山下有口泉水,按照书上的描述,这座山应该是养蛇的好地方。他想象着怎么建围墙,在哪儿建房子。这么大个地方,建起围墙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 “哎哟——” 肖莉突然摔倒了,捂着脚脖子叫起痛来。陶有能与乐儿赶紧到她的身边。 第九十章 李莹来了 (各位朋友,这几天压了两章没有传,因为星期三就接到编辑通知,下星期封面强推,一直没敢上来跟大家说。我的码字速度不太快,没有存稿,这几天拼命码字想存点稿子,争取在强推时表现表现,呵呵……大家原谅。再一个,我将把讨论版清理一下……) 肖莉的脚崴了,走不了路回家。 “乐儿哥,你背我回家好么?” 肖莉眼泪汪汪地望着乐儿。陶有能用肩膀撞了一下乐儿,乐儿却皱了皱眉头。 “你不愿意背我么?”肖莉想挣扎着站起来,可是一下子又摔倒在地,“哎哟,好痛,你们回去,不要管我了。” “乐儿,你狗卵子的,怎么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陶有能故意发怒了,“你的心给狗吃了呐?” “呃……那你不能背?” “我……亏你说得出来,我看你还真是个呆子呢。” “有能哥要背我呢。”丽丽一下子扒在陶有能的背上,“是不是,有能哥?” “嗯,我背丽丽……哈哈,我们走啰。” 说着,陶有能背起丽丽就走,丽丽在他的背上开心地笑着,笑声在荒草中飘『荡』。肖莉眼一红,又要挣扎着站起来。 “好了……我背你……” 看着走到前面去的陶有能与丽丽,乐儿叹了口气,只好蹲下身体,让肖莉趴到他的背上去。肖莉趴在他背上的时候,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乐儿,我很难看么?” 肖莉趴在乐儿的背上,轻声问乐儿。 “哪里呢,很漂亮啊。” 乐儿背上背着大美女,心中也有些慌,他不是圣人更不是柳下惠,柔软的身体在他的背上,刺激着他的感官。她倒是不重,背在背上也不吃力,但那种感觉,让他有些冒汗。特别是双手托住她的『臀』部与大腿根部的那种感觉,更是要人命啊。 问题是肖莉在他的背上还不老实,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将头伸向前面,用她细嫩的脸贴住他的脸,那股少女的香味让他心慌意『乱』,下面的小弟弟也反应强烈,硬硬地撑起了他的裤子。 “那你好像不太喜欢我呢。” 肖莉吹气如兰。 “不是不喜欢你,而是不敢喜欢。”乐儿心中本来憋着股气,她还叽叽喳喳的没完,“狗卵子的,你不要动好不好?” 乐儿忍不住说起粗话来。虽然说这是他们的口头禅了,但对一个镇上妹子,他还是很注意不说粗话的。肖莉不但没有停止动,反而将身体向上蹭了蹭,咯咯地笑起来。这一蹭,胸前的不是很丰满的**蹭着乐儿的后背,腹部也同样让他有了感觉,一阵热血奔涌,差点控制不住自己。 “我就要动,你把我丢下啊?” 她的双手抱得更紧了,脸也靠得更紧了。乐儿一生气,背着她小跑起来,一边跑一边颠着,可肖莉笑得更欢了。一直背到家,路上好多人看着,眼中『露』出怪异的神『色』,乐儿看了脸红红的,肖莉却没有看见一样,该笑还是笑,该乐还是乐。 乐儿真的被调戏得生气了,两只托着肖莉屁股的手不客气地在她的大腿根部『乱』『摸』起来。顺着屁股的股勾,『摸』向下面女人最**的地方。 “呃……”肖莉最**的地方被垄击,还是处女的她,立即全身火热,羞赧难当,从脸下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沙乐儿,你『摸』哪呢!” 她一口咬在乐儿的耳朵上。 “呃……” “再敢『摸』,我咬死你。” 肖莉又羞又怒,下嘴有些得,乐儿的耳朵上多了几个齿印。乐儿不得不老实了一些,不过心中挺乐的。一些坏念头从心中升起来。 “你再敢使坏,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乐儿坏笑着,“嘿嘿……好软的地方呢。” “你敢……”肖莉羞怒难当,“坏东西,大坏蛋,只要你敢再动我,看我把你的耳朵咬下来。” 两人闹着,很快回到了家。乐儿把肖莉放在椅子上,没想到肖莉却站了起来。 “咦,脚不痛了。” 肖莉眼中现出促狭的笑意,脸上一副胜利的样子。 “你……你耍我呢?”乐儿知道自己上当了,“狗卵子的,你根本就没有崴了脚啊?” “呃……先是崴了,不过这时好了。”肖莉眼中妩媚地笑着,“你背了个大美女,好像还吃了亏似的,呃,你是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乐儿彻底无语,只是苦笑。这些妹子家家一个比一个刁钻,他好像觉得自己跟不上形式了。看着陶有能与丽丽亲热的样子,他摇了摇头,心想自己没有在高中混过,还真是有些不能了解现在妹子们的心。 总算将陶有能与肖莉他们送走,心想松了口,不想陶海英又来了。 “呃……陶海英,你有么子事?” 陶海英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似乎与谁生着气。 “听说肖莉来找你玩了?你还背了她?” “嗯……你这是么子意思?”乐儿看着陶海英,“这事好像与你没有关系啊?” “是与我没有关系,只不过那**你也看得上眼啊?”陶海英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的男朋友最少也有一个班了呢,是我们学校最『骚』的**。” “她『骚』不『骚』关我狗卵子事啊?” “不关你的事还背她?” 陶海英白了他一眼,看起来似乎高兴了一些。 “她说脚崴了,我背她一下有么了不得了啰?”乐儿开起了玩笑,“要不你也崴下脚,我也背你一回?” “死支吧。”陶海英终于笑了,“我才不像那个**,也不知羞,不知道多少个伢子背过她呢。” 总算把陶海英送走,乐儿骂了一回,心想这些妹子疯了似的。还好罗银香去了广东,不然只怕又要多一番口舌。 随后的几天里,他与丰殊雅一起商量承包土地的事。陶支书也参加了,一起去蛇盘山看了两回,山下有几块地,是村民们私自开的荒,也得收回来。有三口池塘,以前是大队园艺场用水挖出来的,有小溪流池塘边流过,可以直接从溪流中放水进去。塘荒着,但似乎有鱼,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放养的,如果有人放养也得收回。这些事就由陶支书去办理。 陶支书与丰主任为此特意又开了个村民组长会,在会上商量了这件事。 “乐儿你个野崽,这回要搞大了,要发大财了呢。” “是啊,你个野崽,发了财不要忘了我们啰。” 乐儿只是笑。承包地基本上敲定,乐儿可以无偿使用这片荒山五十年,虽然有些人眼红,有些不同的说法,但是陶支书说是镇上黄书记的意见,那些有想法的人也不敢将意见说出来。敲定之后,就要订合同了。 镇上黄书记来了,要亲自己见证合同的签定。 “乐儿,要好好干喔。”黄书记亲热地拍着乐儿的肩膀,然后转向丰殊雅与陶支书,“这个扶贫项目是丰主任亲自立项启动的,以后会成为我们县扶贫的标志『性』企业,老支书一定要支持丰主任的工作,我向你们表示祝贺了。” “黄书记放心,我一定会全力支持的。” “有了黄书记的关怀,有了陶支书的支持,我相信这个项目一定会成功,一定会为这一方扶贫做出贡献。”丰殊雅淡定地微笑着,“当然,主角是沙乐儿,我们只能支持,成功与否,一切都得看他的了。” 乐儿没有说话,只是憨厚地笑着。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的手机很少响,知道的人也没有几个,这里只有黄书记、丰殊雅,还有派出所的谢所长谢大炮。乐儿赶紧掏出上显示的是个陌生的号码。 “乐儿,是谁给你打电话?”丰殊雅有些**,“不是你广州的姐姐吧?” “不知道哩,号码没见过。” 乐儿摇了摇头,想不接,但又怕真是地李莹,便按了接收键。 “乐儿……” 听到这个声音,乐儿愣住了。这是个非常熟悉的声音,也是个非常亲切的声音,还是个他做梦都想听见的声音。 “莹姐……是你么?” “当然是我。”乐儿听见了李莹的笑声,“快来接我,我认不得到你们村里的路。” “你在哪?” 乐儿激动得拿手机的手发起抖来。 “我在你们双桥镇呢。”电话里的声音是那么美妙,“我开着车呢,有马路到你们村里吗?” “有……我马上来接你。” 乐儿激动得满脸通红。收了电话,看着旁边激动的丰殊雅,好像她比他还激动呢。 “乐儿,真是你广州的姐姐么,快去接。” “嗯……那我去了。” “乐儿的姐姐……”黄书记不知道这件事,这里也只有丰殊雅知道乐儿在广州有个干姐姐,而且是养蛇的里手。不过黄书记看乐儿与丰殊雅的表情,知道来的是个重要人物,赶紧转向自己的司机,“小黄,开车送乐儿去镇里。” “黄书记,我也去接一下,麻烦你们先等一会儿。” 丰殊雅也迫切地想见一见沙乐儿这个姐姐。这个养蛇项目不但关系到她的前途,还关牵系到她老爸丰书记,能有一个养蛇里手,对项目的成功多了太多的可能『性』。 第九十一章 仙女下乡来 (强推了,感谢各位乡村的支持,有票的多投票,没有票的收藏一下,小鱼儿非常感谢) 乐儿心中的激动可想而知。多少次日思夜想,做梦也没有想到李莹会来找他。他坐在副驾驶员的位置上,头一直向前伸着,只是想早点看到她。 丰殊雅微笑着看着他,看他就像个小孩子似的快看到亲人一样,可想而知他对他那个姐姐的眷念之情的深厚。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女子会让他这样,几个月的接触,她发觉乐儿在女孩子面前控制力非常好,并不是那种见了女孩子就昏头的男孩子。 她没有说话,不过这情景让她有些感动。 “姐……姐……” 乐儿的手伸出车窗外,用力地挥动起来,然后头也伸出了窗外,大声叫喊起来。司机小黄自动将车开得慢了一些。丰殊雅看见前面的岔路口停了一辆崭新的车,与他们坐的车一样,是三菱牌,只是锃亮锃亮。 最吸引她的注意力的是车旁边站着的一个高挑女人,穿着一件米『色』的长风衣,长长的头发披在肩上,脖子上围着一条白『色』的围巾。风衣与长发在初冬的寒风中飘飞着,听到喊叫声,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转了过来,手向这边轻轻地扬了起来,眼中的微笑,在这么远的地方,丰殊雅看不清,但能感觉到。 越来越近,越近丰殊雅越感觉到女人的美。她自认自己的美丽也出众,但是,当她与那个在寒风的女人一比的时候,有一种嫉妒的心思在心中产生。那种高雅、大气的气质,不是一般人学得会的,丰殊雅有的只是与生俱来的静美,可以一比。 车慢慢地停下来,乐儿还没有等车停稳,就推开车门下了车。不过,他没有跑,只是轻轻地走到李莹的面前。 “姐……” “乐儿,傻了呢。”李莹笑着,“你是男子汉,怎么流泪呢?” 她轻轻地伸出细长白净的手指,自然而然地为他抹去了流在脸颊上的一颗泪珠。那种亲切,没有一丝儿做作,丰殊雅都看得有些呆了。 丰殊雅轻轻地推开车门,走下了车,走到乐儿身边。 “这位是……” “她是我们的村主任,丰殊雅老师。”乐儿立即为李莹介绍。 “哦……”李莹伸出了手,“没有想到,你们这里的村主任,也有所不同,这么漂亮。丰主任你好,我叫李莹。” “哪有李莹小姐漂亮啊。”丰殊雅也是落落大方地伸出了手,亲切地微笑着,“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乐儿跟我说过好多次了呢,他总是念念不忘地念叨他广州的姐姐,我的耳朵都快起老茧了呢。” “乐儿,你很想我吗?” 李莹脸上有了点红晕,有些幸福地笑着。乐儿点了点头。乐儿上了李莹的车,丰殊雅还是回自己的车上。两辆车向陶沙村开去,乐儿不审坐在副驾驶员位上,跟李莹说起回来后的情形。 “不错啊,我的傻弟弟当上村官了,这是很好的开端啊。”李莹亲切地笑着,“你说的那个扶贫项目是怎么回事啊?” 乐儿跟李莹说起了扶贫项目的事情。 “好,很好呢。”李莹有些激动的样子,“这是你起步的机会,我看啊,一个少年大富翁就要在这个山村诞生了呢。那就赶紧成立一个公司,姐也想当老板,参一股好不好?” “那当然好了。”乐儿兴奋地看着李莹,“我担心着呢,一直给你打电话,可是你的电话停了机,你来了我才有信心。” “嗯……”李莹开着车,沙土路不平,车子跳动着,“你这样可不好。你是男子汉,以后当了老板,一定要自信、坚定,不能被任何困难吓倒,才能成大事。只要你坚定,有信心,这个世界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有了姐,我什么都不怕。” 李莹看了一眼乐儿,不由得脸上洋溢起快乐与幸福。然后又问起了项目的进展情况,乐儿告诉她正要订土地承包合同。当乐儿说起可以无偿承包村里的一座荒山的时候,她沉思起来,此时可以看到陶沙村了。 丰殊雅坐的车早到了陶沙村一步。 李莹将车子停下,丰殊雅与黄书记陶支书迎了上来。丰殊雅为黄书记和陶支书介绍了一下,李莹落落大方地一一握手。黄书记惊异地看着美若天人的李莹,一连串的欢迎词脱口而出。陶支书更是有趣。 “天啦,我还以为是七仙女下凡了啰。” 村里的村民组组长早到齐了,生田大伯看到乐儿带回了这么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惊讶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了。不过,他没有机会打招呼,李莹来了,丰殊雅决定几个头头与李莹再商议一下项目的事,听听李莹的意见,再作决定。 村民组的组长们在下面等着,议论着乐儿与“仙女”。陶支书打头带着黄书记及李莹几个上了楼上的小会议室。 丰殊雅将项目的事详细说了一遍,比乐儿说得还仔细。 “我们对办企业本来就不在行,因此要向李莹小姐请教。” 丰殊雅笑了笑。李莹一直听她说话,这时候扬起了头来。她只微笑了一下,然后脸如止水。 她先是向大家道谢,感谢大家对沙乐儿的支持。 “这个项目,是肯定要做,也一定能成功。”她的目光坚定,口气肯定,“不过我有两点意见项目正式启动之前,我与乐儿将成立公司,当然公司以乐儿为主,我可能参股。这个项目将是我们公司的第一个项目,扶贫款项我建议改为扶贫代款,扶贫代款的年限要长一点。第二点,土地的承包不要无偿承包,这个项目的目的是扶贫,那么我们就不能侵占村民的利益。” 所有人都惊愕地望着李莹,乐儿也是一样,只不过他对李莹有着绝对信任,对她的才能只能用“崇敬”两个字形容,她既然这样提议,那就一定有她的理由。 李莹看着大家惊愕的目光,嫣然一笑。 “有句话叫做占小便宜吃大亏。”她脸上的笑意让大家如沐春风,“大家都是为了促进项目的发展,才这样关心乐儿。只不过,我们既然要发展,就要从长远着手,眼前的利益要看重,但更要看重长远的利益。我想,丰主任不会永远在这个村当主任,黄书记也不可能永远在这个镇当书记,你们以后肯定会上升,但我们的公司要在这里永远运作下去,那么一旦你们离开这里,换成别的领导,会怎么看待现在的事情呢?” 陶支书与乐儿对她的话不是太懂,但是丰殊雅与黄书记,那是人精了,一听李莹的话,立即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现在看起来无偿承包土地,会为乐儿省些钱,但是却在其中留下了隐患,一旦有存心不良的人拿这件事做文章,就会掀起风浪。黄书记是官场老手,丰殊雅早就看惯了官场上的争斗,自然知道这样一个小问题,是可以做出大文章的。 扶贫款项也是一样。现在的这笔扶贫款是不用还的,但是,一旦公司发展起来,眼红的人就会在这笔钱上做文章,甚至在产权上发生争议。到那时,别有用心的人,以『政府』的名义『插』上一脚,说国家投入了资金,公司的产权有国家的一部分,公司如何与『政府』打官司? 将扶贫款项换成扶贫代款,那就不会存在这样的隐患了。扶贫代款是无息代款,只要在还款期限上做点文章,那就与用自己的钱一样了。 而且,只要『政府』支持,可以在扶贫代款的代款额度上增加,并且不受『政府』的控制。看起来是吃了明亏,其实暗中占了大便宜。 丰殊雅与黄书记不得不叹息,李莹才是真正的企业家,这个项目不成功才是怪事情了。最后议定,扶贫款取消,换成扶贫代款的形式支持这个项目。土地也换成有偿承包,每年的承包费用是三千,先交十年,承包期限为五十年。 这样一来,黄书记与丰殊雅的工作压力也轻了,下面的村民组长们一阵欢呼,再没有了异常的声音。一片从来没有出过任何产值的荒山,每年能给村里增加三千块的收入,大家都觉得值。 会散了,乐儿与李莹回下沙村去。乐儿邀请黄书记与丰殊雅去家里作客。 “乐儿,我们今天就不去了,李莹小姐开了这么远的车,肯定累了,好好休息吧。”黄书记拍着乐儿的肩膀,“放心,我们以后的会经常交往的。” 生田与生元两个老头也坐上了李莹的车回了村。还好,乐儿在修房子与蛇园的时候,修了条路从竹林中进去,车子勉勉强强地开了进去。 才回到家,村里很多的小孩与『妇』『妇』就来看下乡来的“仙女”了。 第九十二章 被子上的女人味 (各位兄弟朋友乡亲请多投票感谢各位了.) 乐儿的家里挤得满满的,不是女人就是孩子。李莹看着这么多乡下人,向来立善于交际的她,也不知所措了。 “乐儿,你个野崽,在那里找来了七仙女啊?” 桃红嫂也来了。她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哪里有热闹,就必定有她。 “是啊,看不出来呢。”桂香嫂站在桃红嫂的身边,“这个鬼崽还有这一手,难怪那么多人给她说老婆,他死活不干呢。” 大家七嘴八舌的谈论着,笑着。乐儿也没有办法制止他们,尴尬地笑着。那些孩子更是挤着笑着,又打又闹,争着看“仙女”姐姐。这里的习惯,来了人,大家一方面看热闹,一方面是孩子来要糖吃。这不是吃喜糖,出门在外的人回来,大家也同样会来看热闹,回来的人事先做好了准备,总要买几斤水果糖带着,只要把水果糖一散,孩子们就会离去了。 问题是乐儿事先没有做准备,李莹不知道这里的风俗,自然也没有做准备。 “你们这些野崽,要翻天呢。” 生田大伯来了。他下了车,就去家里了,这回手中拿来了个纸包,纸包打开了来,正是刚才买来的水果糖。他知道李莹不会带水果糖来,进了村赶紧去买来了。 “吃糖……吃了糖快回去了。” 生田大伯笑呵呵地发糖,桃红嫂接了糖,又开起老头的玩笑来。 “生田大伯,你这回要合不拢嘴巴了哩,乐儿带回了这样的仙女,哪天要办喜酒啰。” “娘卖脚趾的,你这个烂嘴巴,就不知道闭一下子?你没有看见乐儿喊的是姐姐么?” 大伯笑呵呵地骂着。 “叫姐姐又怎么了?”桃红嫂向来管不住嘴巴的,“在**也可以叫姐姐呢,那样叫起来才有味呢。” “桃红嫂,大海哥在**叫你姐姐还是叫你妹子?好不好听?” 桂花也从来不放过可以找乐子的机会。 “当是叫姐姐了……叫得可好听了,你家有富是叫你妹子吧?你在**是喊哥哥呢还是喊冤家?” “好了,你们这些烂嘴巴,还不赶快回家?糖都堵不住你们的烂嘴巴子。” 生田大伯笑骂起来。人们这才一边笑一边往村里走。只剩下生田大伯了,他也不好赖在这里。 “乐儿,晚上到我家吃饭了。” 他也不用乐儿回答,背着手就走了。乐儿苦笑着望着李莹。 “姐……我们乡下人,就是这个样子。” “很好啊。”李莹笑着,“好热情呢,只是话我不是听得很懂,看来以后你要给我当翻译呢。” “姐你先坐着,我去泡杯茶来。”乐儿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看着李莹微笑着望着他,心慌意『乱』的。 “不要了,先陪我看看你的家吧。”李莹很有兴致地看着乐儿的家,“没有想到,你把家还弄得不错呢,嗯,没有想到你不有些品味啊,这些竹制家具很有些意思呢。” “姐,你去看看我买的雕花大床……是老地主家的大床,一两百年的东西了。” “一两百年的雕花大床,在哪?” 乐儿献宝似地带李莹进了卧室,看着满屋的老式家俱,顿时张大了嘴巴。 “天啦,这些家俱都是你找来的?在哪里买的?还有没有卖?”李莹惊喜的看着红漆的古老家俱,“这雕花大宋床,太漂亮了。” 轻轻地抚『摸』着古老的家俱。肯定是以前的大户人家的东西,特别是那张雕花大床,精致而繁复的雕花,每一寸地方都是精雕细刻下的杰作,散发着古朴与精细的气息,红『色』的漆,闪耀的是中华几千年的漆文化的光彩。 她细细地看着雕花大床的木质纹理,细长而白嫩的手指如抚『摸』着珍宝器物。 “这……该不是花梨木的吧?” “花梨木……你说的是梨树?” “傻瓜,哪是梨树?”李莹媚态顿生,乐儿的魂如勾走了一样,“花梨木是紫檀,整张床是不可能是花梨木的,但我看这些雕花一定是花梨木的,还有这鼓形桌与凳,也不知道是什么木质的。” “花梨木很值钱吗?” “当然了。”李莹没有看他,继续抚『摸』着床花,“你捡到宝了,这床要是在广州市,怕要几十万呢,就算不是花梨木的,也绝对是好木做的,不然一两百年了,不会没有一点儿损伤。” “几十万?” 乐儿变成了傻瓜了。 “好了,这床归我了,呵呵,躺在这张**,一定会做美梦的。”李莹看了看**的被子,鼻子抽了抽,“你这被子好臭啊,有汗臭味……嗯……怎么还有股子女人味?” “哪有啊……” 但是,在李莹的眼光下,他的脸红了。罗银香在这张**睡了不止一次两次了,可李莹的鼻子也太灵了吧,女人味都能闻出来。 “还说没有……你的脸都红了,现在不管你,等会儿我再审你。”李莹娇笑着走过乐儿,“走,跟我去镇里买被子,这些被子我是不盖的。” 乐儿垂头丧气地跟着李莹上了车。看着他的样子,李莹扑哧笑了,一笑又勾走了他的魂儿。 “姐……你今天为什么不要无偿承包蛇盘山呐?” 乐儿想转移李莹的注意力,不要再问为什么被子上有女人味。李莹见他问起这个,觉得有必要跟他好好解释。乐儿这时的注意力才集中起来,认真地听着。 “狗卵子的噢,还有这么多弯弯……” “你说什么呢?”听到乐儿说脏话,李莹瞪了他一眼。 “这……算不得脏话,这是我们这里的口头禅……大家都这么说话呢。” “以后在我面前不许说脏话……不准找理由。”李莹一边开车一边说着,“以后,你还得多读点书……嗯……我看你去参加自学考试,三年内拿下大专。” “姐……我初中没有毕业呢,这读书……太苦了吧?” “不要跟我讨价还价。”李莹故意板起脸,“再苦也得拿下大专,以后你要接触的人越来越多,事情也越来越多,脑子里没有些东西,很吃亏的。” 以前在佛山的时候,李莹就『逼』着他读书,没有想到才来下沙村,又『逼』着他读书。他一副苦瓜脸,能流出苦汁来了。 十多分钟后,车就到了镇里。李莹买了许多东西,被子、茶杯、窗帘……最后,还买了两瓶好酒。 “姐,你买酒干嘛?家里的香火酒好喝着呢。” “你以为是买给你喝的啊?”李莹将酒提到车上,“这是给你大伯的,你大伯对你很好吧?” “嗯……大伯是最关心我的人了,以前爷爷关心我,爷爷没了,大伯把我当亲儿子一样。” 回到村里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到了对面的山头上。寒风吹着山上的树木,太阳与树木一起摇曳着。李莹现在还没有心思去看风景,回到家里,就开始换床单被子。 “这间房以后就是我的了,除了你,任何人不准进来。” “姐……你太霸道了啊。” “嗯……这张床是我的了,你以后要自己再安张床了,我看了,还有一间房,你就在那间房里住了。” “那……我今天晚上呢?姐……我跟你睡好不好?” 乐儿涎着脸皮,看着李莹。李莹的脸一下子红了,妩媚地伸出手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 “你想得好,自己睡沙发去。” “姐……我好想你呢。”乐儿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了李莹,“先亲一个。” “呃……” 李莹在乐儿的袭击下,根本无法躲避,一下子被乐儿抱在怀中,嘴巴被乐儿结结实实地堵上。李莹想挣扎,可是乐儿的手抱得很紧。接着两人的舌头纠结在一起,呼吸声一下粗重起来。 “乐儿……回来了吗?” 外面响起了大伯的声音,接着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两人不得不分开来,乐儿不高兴地皱起了眉头,李莹却妩媚地笑了起来。 第九十四章 再见洪老板 (今天最少三更以上,求票票收藏) 李莹睡到十点钟才起床。刷牙漱口的时候,走起路来明显有些不方便,乐儿看着她走路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 “小坏蛋,再敢笑,是不是想吃栗子了” 说着,李莹的右手中子弓了起来。在佛山的时候,她喜欢在他的头上敲一敲,名为让他吃栗子。不过她今天说这话的时候,明显风情万种,脸微微红了。乐儿看得心中就不由得一『荡』。 “姐,我煮了粥呢,吃一碗么?” “嗯……你还会煮粥?” “我一直是自己做饭吃,煮碗粥还不简单么。” 乐儿把粥端了出来,为李莹盛了一碗。李莹看着热气腾腾的粥,吃了一小口。 “嗯,手艺不错,明天教教我。” “哪用你动手呢。”乐儿看着李莹吃粥,心里乐着呢,“等会儿我杀鸡,炖鸡汤你喝,还有三只老鸡婆子呢。” “昨天才在大伯家吃了鸡,今天不吃了。”李莹摇了摇头,“炒点青菜吃就好了。” “那怎么行?”乐儿急了,“不想吃鸡汤,那我去买点排骨,炖冬瓜吃好不好?” “嗯,那还差不多。”李莹点了头,“冬瓜可以减肥美容,好菜呢。” 喝了粥之后,李莹与乐儿商量,想打电话给洪老板,看能不能拉着他来投资。洪老板养蛇的技术力量雄厚,有他的加入,养殖蛇就更有把握了。 乐儿皱起了眉头。看着他皱着的眉头,李莹知道他的想法。她以前是洪老板的女人,乐儿一直耿耿于怀呢。 “乐儿,我们好好谈谈好么?” 李莹必须解开乐儿心中的疙瘩。乐儿顺从地跟着她进了客厅,两人坐在沙发上,她将自己枕在乐儿的腿上,紧紧地偎着他。 “乐儿,你真的喜欢我吗?” “喜欢。” “在你离开佛山的时候,我也当天就离开了佛山,再也没有见过洪老板。”李莹悠悠地说,“不过,我给他打了电话,把我们的一切告诉他,并且从此与他分手。” 李莹仰头看着乐儿,乐儿也望着她,脸有些红,将她抱得紧了些,她也依偎得更紧了一些。 “洪老板也算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很爽快地答应了我。”李莹叹了口气,“我本想忘了你,去日本与韩国玩了一趟,又是国内旅游了不少地方,可是,就是忘不了你,也不知道是怎么中了邪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眼睛有些发红。 “你现在要走上作企业的路,那就是生意人了。生意人就要有生意人的素质,肚量可以小些,但样子却要大气一些。”李莹又笑了笑,“只要对生意有利,仇人也得笑脸相迎。洪老板对你可是青眼有加,能够拉上他,对我们的事业大有好处。” “嗯……我只是有些不好意思见洪老板。” “放心吧,洪老板身边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呢。”李莹苦笑了笑,“他是个成功的老板,不会把我放在心上的。” 两人又谈了很久,乐儿的心结虽然没有去掉,但答应与洪老板合作。李莹也顺利与洪老板接通了电话,洪老板很高兴来与乐儿合作。 要等洪老板来了,谈好合作的事,才能注册公司。这两天没有太多的事情,李莹跟着乐儿去蛇盘山转悠了两趟。她很满意这个地方,呼吸着山里洁净的空气,吃着乡村里真正的饭与菜,心情愉快。这期间丰殊雅来过一趟,听说洪老板要来,她也很高兴,这意味着她的扶贫项目更加稳靠。 三天后,洪老板来了。 “哈哈……李莹,乐儿,终于又见到你们了。”洪老板一下车,就见到了迎接他的乐儿与李莹,“看你们一对金童玉女的样子,真是高兴啊。” 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但听到这样的话,乐儿的心中还是好受了些儿。李莹脸上虽然也笑着,但是很有分寸。 “欢迎洪老板。”李莹很简短地说了一声,像是真正的主人一样,而且直接称洪老板,其中的味道洪老板自然知道,“先去乐儿的家里坐一会儿吧。” 交际应酬,本就是她的强项。这样的称呼,最主要的是为了照顾乐儿的心情。一句洪老板,把她与洪老板的关系拉开了不少,表明她与他纯粹的只有生意上的关系,再也没有别的纠缠了。 洪老板带来了三个人。一行人走进乐儿的家中,洪老板一看乐儿的家,又爽朗地笑起来。 “乐儿的家不错啊,比城里的房间还有特『色』呢。” 乐儿憨厚地笑了笑。李莹亲自泡茶。不是乐儿的粗茶,而是李莹自己带来的,一套精致的白瓷杯,也是从镇上新买的。乐儿以前喝茶用大茶缸,现在在李莹的『逼』迫下,也学着用这样的茶杯喝高级茶了。趁着喝茶的机会,李莹给洪老板详细地说起了项目的情况。 “是扶贫类项目?”洪老板眼中透出的光芒中,有丝兴奋,“好啊,有『政府』支持,那就更有成功的把握了。” 三人一边喝茶,一边谈着关于将要组建的公司的一些细节。乐儿为主,投资一百五十万,李莹投资一百万,洪老板想多投资一些,但李莹只接受他一百万。具体的股分多少还没有到议程上。 洪老板首先要看看养蛇的地点。一行人在乐儿的带领下,直奔蛇盘山。 “蛇盘山,好名字啊。”洪老板笑着,“有这山的名字,我们就成功一半了,蛇盘山上养蛇,吉利啊。” 洪老板带来的三人,都是技术人员。到了蛇盘山一看,都说选的点不错,其中一人还带来了罗盘,架起罗盘,仔细地考究了一番。 “好地方,好格局啊。”原来这是个风水型的“技术”人员,“洪董你看,两水如蛇而来,水虽然小,但护住这坐山,绕而有情,财气凝结。再看东西小山如波,形成两条小龙,,而这座蛇盘山如两龙相戏的龙珠。北面比较平旷,三个小池塘接连排布,形成三财星形,将来把山门盖在北面,必定财源广进。” “好好好。”洪老板最相信这一套,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那么这里就可以定下来了,我们回去再商量商量就可以签约,然后就可以注册公司了。” 一行人回到了下沙村,婶娘已经在家里弄好了饭菜。丰殊雅听说洪老板到来,也赶了过来,乐儿从大伯家抱来一坛老酒,大家举杯相庆。 第九十五章 谈判 (求票求收藏) 当天晚上,洪老板开车去了镇招待所休息,李莹与乐儿好好地商量了一番。洪老板是生意人,看他郑重其事的样了,显然准备在这里好好投资一番。一百万对他来说是小数目,如果乐儿愿意,他愿意投资五百万当大股东。 李莹自然不会让他当大老板。 “乐儿……今天晚上,你不要再来了。”乐儿在她身边又蠢蠢欲动了。李莹哀求地捉住了乐儿的手,“这几天都被你弄得我走路都吃力了,你个傻瓜……嗯,实在是太厉害了,没有哪个女人受得了的,再这样下去,我都……乐儿……不要……。” 每天晚上都被乐儿弄得欲仙欲死,精疲力竭,身体大感受不了,乐儿一爬到她身边就有些胆战心惊。 “姐……今夜只搞一次好不好?” “乐儿……你……轻点儿……怜惜点儿……嗯……” 李莹要顺着乐儿的『性』子,再说,才被乐儿的手在她身上游走了几回,阵阵快感就冲击得她难以自制了,美丽肌体阵阵颤动,下面已经如小溪般流淌起来。又爱又怕的感觉,让她欲罢不能,两人迅速纠缠在一起。 乐儿上了之后,哪不有怜香惜玉的想头?李莹在他的攻击下也完全将自己打开,就像是春天的鲜花,完全开放一样。 她被一次次送上快乐的巅峰,一次次在快乐中昏『迷』,又一次次被快乐唤醒,再一次次在无边的快乐中沉沦。当最后的热流,将她完全淹没之后,她『迷』离的双眼都发直了。 “乐儿……今夜再也不要了,明天要谈判呢。”她稍微清醒之后,哀求着,“好弟弟,这次谈判很重要,今夜一定要好好休息。” “嗯……” 乐儿精神很好地笑着,『露』出白白的牙齿。将李莹拥在怀里,两人沉沉睡去。这一夜,他再没有搔扰李莹,一睡睡到了太阳高高升起。 李莹神清气爽地醒来,高兴地看着醒来的乐儿。 “好乐儿,起床了。” “姐,想吃什么?”乐儿起来就忙起来,“我煮莲子粥你喝好不好?” “嗯,乐儿真好。” 李莹妩媚地笑着,乡下的太阳是那么暖和,暖洋洋地照在身上。她只穿了『毛』衣,在园子里走着,那些栽下去不久的小白菜长势喜人,绿油油的很可爱。葱苗儿一丛丛的绿得发暗,蒜苗儿叶子长长的,随风摆动。 不时,她弯下腰来,伸出白嫩细长的手指,拔几根杂草。现在,她对菜与草分得清了,也知道杂草要拔除。只是偶尔看到菜叶上的小虫子,她不敢动手。 “乐儿,菜叶上有虫子呢。” 乐儿屁颠屁颠地跑进园子中,将虫子捉掉。园子里有几棵梨树与桃树,有小鸟在树上叽叽喳喳地叫着,黄狗汪汪叫着在她身边转来转去,追着飞进菜园啄菜叶的小鸟。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美好,就算不能赚钱,能这样平和安静地生活,也充满了乐趣啊。 “姐,吃粥了。” 李莹听见乐儿的喊声,轻轻地走出园子。洗了手,乐儿已经将莲子粥端在桌子上,香米白粥,透出莲子的淡淡香味。一碟泡菜,白的是萝卜,黄的是嫩姜,长长的是姜豆,红红的是辣椒。 这是乐儿亲手泡的,绝对是泡菜高手的手艺。酸萝卜切成小块,嫩姜切成了片儿,姜豆截成长条,辣椒是整个整个的。 李莹是广州人,不敢吃辣椒,但看着那鲜红的『色』彩,又怕又爱,看着乐儿将一整个辣椒放进嘴里大嚼,摇了摇头,只拣萝卜挟了一块放进嘴里,轻轻地咬了一口,微酸,微咸,味道正,脆生生的很爽口。 连喝了两碗莲了粥,马路上响起了汽车的声音。洪老板来了。乐儿呼噜噜地几口就是一碗,在美女眼中样子实在太难看了,李莹嗔怪地望着他,他傻笑着,照喝不误。 “洪老板,来得真早呢。” 李莹笑呵呵的,乐儿也收拾好了餐具,迎了出来。 “佛山还有一大堆事呢,必须尽快处理好这里的事,快点赶回去。”洪老板极有风度地笑着,“看你们俩红光满面的,是发财的征兆啊。” “谢洪老板的吉言,洪老板财大气粗,不只是红光满面,红光透顶呢,我们只是仗着洪老板发点小财,嘿嘿,大家发财啊。” 乐儿嘴巴学得还真快,以前在洪老板与李莹面前,说起话来都结结巴巴,现在却能自如地迅速回应。李莹欣赏地看了乐儿一眼,眼中含笑。 “嗯……乐儿也学会拍马屁了,了不得了。”洪老板眼中放光,“龙先生看你面相,说你以后成就非凡,嗯,看来是不错了。” 龙先生就是他带来看风水的先生。此时就在洪老板身边,眼光一直在乐儿与李莹的身上巡视。听了洪老板的话,满面堆笑。 “是啊,乐儿兄弟的面相骨格,是大财大富之格,而且……”龙先生看了李莹一眼,以开玩笑的口吻笑起来,“而且啊,女人缘极好,对男人来说,女人为财,财格好,女人肯定多,看你鼻头肥挺,两翼财炉正旺,偏财极隆……” 李莹看着乐儿,眼中含着很有味儿的笑间,看得乐儿大窘。心想这冼先生还真不会看事『色』,不知道是故意的还装聋作哑,明明李莹在他身边,还说这样的话。 “哈哈……乐儿,祝贺你。”洪老板大笑着,“李莹,你可要把乐儿看紧了。” “没事……”李莹苦笑着,“等他成了大财大富再说。大财大富的男人,哪个是好……人?” 她本来是要说“好东西”的,但迫于洪老板在场,临时改了字。她的话又引来洪老板的哈哈大笑。李莹说得不错,有财有势的人,实在是没有好东西,他洪老板的女人,两个巴掌都数不过来。 男人赚来了我,拿来干嘛用?特别是那些亿万富翁,名车名宅之外,就是漂亮女人了。名宅里没有几个漂亮女人放在里面,那不是大煞风景吗? 对他们来说,女人与花瓶虽然不是同义词,但也是近义词。 那些有钱的富婆也不是要养几个面首放在自己的名车里吗?在富婆的词典里,面首与宠物狗大概也是近义词吧。 三人坐了下来。又是李莹亲手泡的茶。 洪老板开门见山。 “我想要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价钱你们开。” 洪老板资金充足,只要股份,不在乎价格。李莹与乐儿对了个眼『色』,乐儿笑了笑,而李莹同样妩媚地笑了。 “洪老板,乐儿与我并不缺钱。”李莹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淡然地说,“县里的第一期扶贫代款可以提供二百万,是十年期的无息代款。”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洪老板盯着李莹,此时的他是狮子。 “乐儿与我商量了,只能接受你的投资一百万,我也是一百万,我与你一样,只能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乐儿占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李莹也开门见山,不绕圈子。 “乐儿投资多少,要占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乐儿投资一百五十万。” 洪老板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不过在笑的过程中,他的眼光却闪烁着。他是个成功的商人,讲究的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此时的他们,就像以前坚本不认识,只是纯粹的生意人。 “乐儿投资一百五十万,就要占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我投资一百万却只占百分之二十,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洪老板,这不用我解释了吧。”李莹知道洪老板在生意场上是老狐狸,他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而已。他的意思根本不在钱上,只在股份上,李莹也不点破他,只是笑着,“乐儿就像是支优质新股,看起来现在的成本一股只有一元,可是,实际上的价值应该是几十元吧。你是个老『操』盘手了,会看不清?” “哈哈……”洪老板又大笑起来,“在你李莹面前,我也不兜圈子了,我不在意现在投资的钱的多少,只是想要多占点股份,百分之二十,太少了。” “不行。”李莹坚决地摇头,“百分之二十是顶点了,而且你得无偿提供技术支援与陪训。以后的合作,你可以加大投入,多占股份,但现在不行,这次是扶贫项目,必须保持乐儿的绝对股份。” “以后……以后还有什么项目?” 洪老板看着李莹的坚决态度,知道在这次投资中,他只能达到这个程度了。其实,这样的小养蛇项目对他来说可有可无,瞄准的正是乐儿以后的发展。他这是明知故问。 “隆山县经济才起步,只要乐儿这个扶贫项目成功,以后还怕没有项目么?”李莹也知道洪老板在故意装聋作哑,她乐得也装聋作哑,“乐儿肯定会成为隆山县的扶贫明星,致富明星,到那时有了更深厚的经济基础,又有县委书记等官方的支持,在这块土地上,必定成为呼风唤雨的人物,经济建设会少得了他?” 乐儿根本就没有往长远想过,只是想着怎么把蛇养好。看着两人打嘴巴仗,有些话的意思又不明了,因此不是很明白他们的意思。不过他知道李莹是一心一意为了自己。在为自己争取利益。 洪老板没有说话,喝了口茶,沉思了一会儿。 “洪老板,你要想以后最大化地得到利益,那么现在必须尽力帮助乐儿把这个项目搞好。只有乐儿有了坚实的基础,才能保证以后在隆山县大展拳脚。” 洪老板终于抬起了头。 “好。”他放下茶杯,“如果不是你们,我还真信不过,生意场上瞬息万变,谁能保证以后的事?我只能把这个宝押在你们的人格上,那我们今天就去隆山县签合约。” 一锤定音。 第九十六章 被抓了 (继续求票票求收藏) 天已经微黑,乐儿与李莹在县城逛了一圈之后,有些饿了。 “姐,我们吃了饭再回村吧。” “嗯。” 李莹很高兴,在丰殊雅的陪同下,合约的签订,公司的注册都很顺利。公司注册之后,丰书记在县招待所设宴,为他们举行了宴会,也算是庆祝宴吧。洪老板很高兴,虽然宴席的规格不高,但有县委书记的面子,表明下一步公司的发展有了保障,这比吃高规格的宴席更令他满意。 不过,佛山离不开他。他也相信乐儿与李莹的经营能力,放心地让他们经营公司,宴会之后直接回佛山去了。一百万的投资,也值不得他坐镇这里。 乐儿带着李莹来到四海酒楼。要了个雅间,没有要酒,李莹点了几个精致的菜,乐儿点了个本地土罐炖鸡。乐儿吃得快,也吃得多,李莹吃得仔细,但吃得很少,细嚼慢咽。 天气有些寒冷,今天乐儿穿着的是李莹从广州给他买来的黑『色』风衣。他的身材在这南方小城里算是高大的了,李莹也穿着风衣,雪白的『毛』衣,脖子上围着一条比绸的小围巾,衬得她风韵绰约,美不胜收。两人走在一起,男的英俊,女的漂亮,金童玉女也不过如此。在这小县城里,特别引人注目。 他们走出雅间,来到大厅。准备开车回下沙村,从县城到下沙也就个把小时的路程。 “咦,哪来的妹子,好洋气。” 猛然间,碰上三个喝醉了酒的年轻人,脚步有些漂浮。看见李莹,眼中放光,神『色』也变得流里流气起来。 三个人二十来岁,听他们的口音,显然是县城人。看他们流里流气的样子,肯定是县城里的二流子。 “妹子,跟哥哥去喝两杯,好不好?” 说着,三人围了上来。李莹在商场上,那是没有说的,不管什么样的场合,都镇定自如,但看到这些二流子,就慌了。乐儿紧上一步,护在了李莹的前面,不由得怒火中烧。 “狗卵子的,你们想干么子?” 三人一听,先是一怔,然后放肆地大笑起来。 “真是狗卵子噢。”当中一个穿黑『色』西服的人,大笑之后讥讽地骂起来,“我还以为哪里钻出个洋鬼子来了,没有想到是乡下的野崽,哈哈……猪崽,哈崽,让这个野崽滚开!” 旁边的两个二流子一听黑西装的话,手一伸就拿出了两把跳刀,手指一按,啪地弹出了刀刃。 大厅里本来有不少人,但一看这架势,哪里还敢呆着。大厅里的经理眼看要出事,急了。跑了过来。 “龙老大,你不要在这里搞好不好?” “刘经理,你狗卵子的滚一边去。”叫龙老大的一瞪眼,“老子在哪里搞人,还要经你批准么,再叽叽歪歪的,老子的刀子不认识你。” “龙老大……” 刘经理还想说什么,但一看龙老大那架势,哪里还敢说话,战战兢兢地退向一边,有些怜悯地望着沙乐儿与李莹。 沙乐儿见两人拿出刀,『逼』向他们,心中也发『毛』,但看着身后身子发抖的李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他护着李莹后退,眼睛却瞄住了不远处的一个花架,花架上摆着一盆吊兰。 “跑远点!” 乐儿轻声向李莹说了声,突然发力,一下子蹦到花架前,端起吊兰猛力向其中的一人扔去,那两人一惊,大概没有想到还有人在刀子的『**』威下还敢动手,见花盆砸向自己,急忙想闪开,但又喝了些酒,动作有些迟缓,花盆正正地砸在一个人的肩膀上,一下被砸了个跟斗,另一个闪了一步后,大怒,持刀向乐儿冲来。乐儿没有练过武,但力气不小,『操』起钢筋制的花架,一个横扫,一下扫在了那人的头上,顿时血光迸『射』,栽倒在地。 “狗卵子的,敢打我的人!” 龙老大见自己的人被打倒,势如疯虎,也亮出了刀来,向乐儿扑过来,先前那个被花盆砸倒的人,也爬起来冲了过来。 “狗卵子的,打死你们这些杂种!” 乐儿打架也是狠角『色』,打倒了一个,信心大增,抡起花架向龙老大扫去,一下砸在龙老大的腰上。 “哎哟——” 龙老大应声而倒,可就在这时,被花盆砸了的猪崽,持刀刺向乐儿,乐儿后退迟了点点,那一刀竟然刺时了他的大腿,还算他退得快,只刺进一寸多深。 “狗杂种!” 沙乐儿一花架迎头砸下,猪崽一闪,没有砸中头,但砸在背上,一下子被砸得趴下。乐儿怒火烧起,又是一花架砸在他的背上,一声痛呼,再也动不了。 乐儿这边打得血花四溅,李莹退到了一个角落,掏出了手机。她的手机上正好有丰殊雅的号码,很快拔通了。乐儿腿上的血染红了裤子,龙老大被砸了倒之后,又爬了起来,但看着手里抡着花架的乐儿,步步后退着。 大堂经理赶紧走了过来,拦住还要动手的乐儿。 “兄弟,不要打了,你闯祸了。” “我闯么子祸,他们敢动刀子,我还不能动手?” “你知道吗?”刘经理低声说,“他是城西派出所龙所长的弟弟,你快点走吧。” “狗卵子的,派出所的所长要吃人吗?”此时,乐儿才感觉到腿上的疼痛,哎哟了一声,蹲了下去,“狗卵子的,我倒要看看他们能不能吃下我。” 这时候,李莹跑了过来,一见人腿上的血,脸『色』顿时煞白。 “乐儿,伤得很重吗?” “不重……” “出这么多血了,还不重吗?” 李莹哭了起来,赶紧取下脖子上的围巾,在他伤口上扎了起来。刘经理见她力气少,也帮着她扎。 “我们赶紧上医院。” “来不及了。” 刘经理叹了口气。外面已经响起了警车的声音。接着,三个警察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是谁在这里打架?” 为首的一个见坐在地上的龙老大与另外两人,大声吼叫起来。刘经理赶紧跑过去,但为头的警察拨开了他。根据龙老大的指点,冷笑着走向沙乐儿。 “把他铐了。” “你们讲不讲理?”李莹气得脸『色』铁青,“是他们动的刀子,你们不抓他们反而抓受害者!” 为头的警察看了李莹一眼,李莹的漂亮让他眼前一亮,但马上冷若冰霜起来。 “一切到派出所再说。” “他受伤了,要赶紧去医院。” “这么点伤,能死人吗?”另一个警察冷哼着,“敢动手打人,瞎了你们的狗眼了,也不看看是谁!” “别跟他们噜索了,喊救护车来,送他们去医院。”警察头儿再转过头来,“把他们带走。” 乐儿冷静了下来。 “等等,我先打个电话。” 乐儿用带着手铐的手拿出了手机,想给警局谢局长打个电话,但被警察一把抢下。 “还想打电话串供么?” 他看了看手机,见手机是名牌货,不由得心中一喜,就将手机收了起来。乐儿愤怒地看着他。 “你这样看着我干么?想袭警啊!” 猛地,他一脚向乐儿踹去。乐儿身体一歪,差点摔倒,李莹赶紧扶住他。 “带走,把女的一起带走问口供。” 两个警察带着乐儿与李莹走上警车。警察头儿走到刘经理面前,阴沉着看着他,低低地说了一句话,然后大步走向警车。 第九十七章 我们去广州吧 (求票求收藏) 警车到了派出所,派出所里大部分人下了班,现在只剩下一个值勤的,三个警察将乐儿与李莹带了进去,值勤的人扫了他们一眼,当他看到李莹的时候,眼中『射』出一缕有点『**』猥的光芒,看着这缕光芒,李莹打了个冷战。 该不会是进入匪窟了吧。 李莹有些绝望地想。 “带这个野崽进去,好好审审他,娘的个狗卵子的,敢到县城来打架伤人,看看他的骨头有多硬!” 值勤的警察也不是好鸟,眼光一直在李莹的胸脯上瞄着。两个架着乐儿的是协警,听了这话,嘿嘿地笑着,眼中的光芒凶狠地扫在乐儿的身上。 “黄哥放心吧,我保证让他吃么子吐么子。” “不要搞出外伤!”那个押乐儿与李莹来的头儿轻轻地说了一声,眼光阴冷地看着李莹。 “还要刘哥吩咐么?”协警付华荣笑着,“狗卵子的,干这活儿干多了,还会出漏子么?” “你们……你们敢动手打人?”李莹脸『色』苍白,听到他们的对话,知道这些警察要动手打乐儿,“你们这是犯法,知道吗?” “犯个卵子的法!”姓黄的警官不屑地看了一眼李莹,“这是我们的一亩三分地,我们说的就是法。娘的个狗卵子的,你们瞎了眼,也不问问打的是谁!” 就在这时,里面传出乐儿的惨呼声。李莹泪光闪闪地望着里面,又掏出手机,拔通了丰殊雅的电话。 “李小姐,我们马上就到了。” “你们快点吧,不然乐儿就要被打死了。” 李莹哽咽着收了电话,两个警官互相看了一眼,但马上有持无恐地淡然地笑了。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刹车的声音。丰殊雅走在前面,丰书记走在后面。两个警官看了两人一眼,丰书记向来低调,很少在公众场合出现,两个小警官还真的没有见过他。 “你们是什么人?” 虽然不认识丰书记,但丰书记的气度还是让他们有些吃惊。 “你们抓的人呢,赶紧给我放出来。” “给放出来?”黄警官阴沉地看着丰书记,“他在公众场合,打架伤人,你一句话就要放他出来么?” 丰书记听了这话,脸『色』阴沉,看了一眼正在安慰李莹的丰殊雅。 “殊雅,叫谢伟才快点滚过来!”丰书记眼中一片冰寒,“他三分钟不赶到这里,就让他滚到乡下去吧!” 两个警官听到这话,顿时感觉到大事不妙。眼前的这个人他们不认识,但谢伟才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公安局的局长。这个的口气这么大,只怕来头不小。正要想办法补救,但一辆警车尖叫一声,刹在派出所的外面。 谢伟才当先冲了进来,停在丰书记的面前。 “丰书记。” 丰书记脸『色』阴沉得让人心惊胆战,谢伟才也不敢再看,回头看着城东派出所的两个警官,大声吼起来。 “人呢?” “谢……谢局长,人在里面。” 恰巧一个协警从里面出来,没有注意外面来了这么多人,还没有时值班室,就嚷嚷了起来。 “黄哥,那个乡下野崽修理得差不多了,要不要再来点狠的?” 当他看到外面站着好多人,特别是看到谢局长的时候,心中就有了不好的感觉。谢局长带来了三个刑警,直直地走了过去,一脚就将他踢倒在地,冲进了审讯室。很快扶着乐儿走了出来。 李莹一见乐儿,快速冲了上去。 “乐儿……”她当众哭了起来,“我们……我们去广州吧,我不想在这里了。” 乐儿听了李莹的话,惨笑了一声。他此时头发零『乱』,衣服不整,嘴角有着血丝,而腿上的伤口大量地流出血来。 谢局长赶紧拿出手机,拔通了县人民医院的电话。丰书记此时的脸上就像是结了冰似的,直直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李莹与丰殊雅将乐儿扶坐在椅子上,乐儿弯着腰,想吐吐不出来,痛苦地抱着肚子。 恰在这时,值班的电话响了,谢局长正好在电话旁边,看了看电话上显示的号码。冲着姓黄的警官吼了一声。 “接电话。” 他按了免提键。电话里立即传来了一个男人粗暴的声音。 “黄孝平,打我三弟的人修理得怎么样了?” “龙……龙所长……” “娘个脚趾,狗卵子的敢打我弟弟,先给我把他弄个半死!” 打电话来的人正是城东派出所的所长龙朝贵。谢局长亲手将电话的免提键按了下去,声音断了。谢局长看了丰书记一眼,见丰书记如煞神一般,也不请示。 “华军,带两个人将龙朝贵给我押来!” 谢局长带来的刑警应了一声,三个人开着车呼啸而去。原城东派出所的警察面如死灰看着谢局长与丰书记。他们终于知道站在他们面前的是县委书记了。 “丰书记,龙朝贵有友副县长做靠山,我的话他也不听的。” 丰绿『色』∷小说打尽。”丰书记面无表情,“三天内直接向我汇报,如果没有效果,你自己打铺盖去乡下的哪个派出所呆着去。” 没等谢局长回话,走到沙乐儿的身边。 “怎么医院的车还没有到?”他的眼中冒出了火焰,“小江,送乐儿去医院,明天我再找医院算账。” 丰殊雅与李莹扶着乐儿上车。谢局长忙着打起电话来,一边安排县刑警队的人手,一边调动全县的派出所的力量到县城集中。 丰书记这一系列动作,何尝不是做给李莹与乐儿看的?如果沙乐儿因此而离开隆山县,他们的扶贫计划立即就得破产,而且一旦风声传出去,说从广州来的投资者是因为隆山县的治安太『乱』而走了,问题就大了。 这还不要传到记者的耳朵里去,如果在媒体上传出去,他这位县委书记就不要干了。 看着车子离去,丰书记的眼光更阴沉了。此时,县刑警队来了十多个人,全冲了进来,看见丰书记与谢局长在,一个个挺立着不敢动。 “他们这些人,你打算还留在你们公安系统吗?” 听了丰书记的话,谢局长瞪了刑警队长一眼。 “狗卵子的,你们是死人吗?”谢局长冲着刑警队员大吼,“把他们的枪下了,先看起来,好好查查他们!” 城东派出所两个警官面无人『色』,乖乖地被缴了枪,人也被铐了起来,而两个协警早就被打得在审讯室中趴在地上起不来了。这时候,原来的三个刑警将龙朝贵押来了。 “谢局长,我犯了么子罪?你要抓我?” 龙朝贵嚣张地走了进来,可是当他看见丰书记阴沉的眼光之后,身体颤了颤,不再说话了。 “除恶务尽!”丰书记轻轻地对谢伟才说了一句,“这一回,不要管他是任何背景,一查到底,哪个敢循私,我绝不轻饶!” 丰书记向外面走去,上了一辆警车。警车呼啸而去,谢局长狠狠地踢了龙朝贵一脚,将他踹倒在地,轻蔑地瞪了他一眼,吩咐了几句,带着刑警队长上了车,回了公安局。 第九十八章 龙副县长 (继续求票票求修藏,各位乡亲多支持!) 乐儿在医院自然得到了最好的治疗,院长亲自带实在医生为他检查。好在他的身体强健,在审迅室里的打击,主要落在肚子上,到现在为止还在胃**,没有别的内伤。大腿上的刀伤比较麻烦,缝了两层,每层五针。 李莹一直以泪洗面。此时的她,哪里还有在商场上的那种淡定而睿智的风度,完全是个小女孩的样子。 乐儿从治疗室推了出来。 “姐。” 看着李莹哭得泪人似的,乐儿亲切地笑了笑。他此时的身体状况已经好多了,有强健的体质作保证,恢复能力比一般人强些。 “乐儿,你没事吧?” “没事的。”乐儿没事人一样,“我壮得像牯牛一样,这点伤算么子?” 看到乐儿这样,李莹终于展颜笑了。丰殊雅一直陪伴着李莹,看到李莹笑了也松了口气,赶紧递上纸巾。 “吓死我了。” 李莹扶着乐儿,接过丰殊雅的纸巾,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其实,乐儿的腿伤很痛,只不过他得装出不痛的样子,忍着痛走得如正常人一样。 乐儿的病房是丰书记打电话让院长安排的,县里的领导人住的特护病房,单人单间,带有卫生间。他才进了病房,医生就带着护士来了。 “医生,乐儿的伤重不重?” 李莹第一个问医生。 “没有什么内伤,胃被击打,有**现象,吃点『药』就好了。”医生看着这个大美女问他,显得非常热情,“只有腿上的外伤,恐怕得多住几天院。” 医生让护士打好了点滴,两人出去了。乐儿看李莹与丰殊雅坐在床边,要她们去找睡的地方。李莹摇着头,李莹不去,丰殊雅也坚决要陪着。 她得稳住李莹,如果真的把乐儿带回了广州,就这段时间的心血就白费了,而且再要找这样的合作对象,非常困难,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李莹与乐儿这个组合,要资金有资金,要技术有技术,在这个资源贫乏的隆山县,哪有什么投资商愿意来? 她要借这个项目起飞,二十三岁的她,不能再等了。 乐儿又累又困,不一会儿,就轻轻地打呼噜。两个女人轻手轻脚走出了病房,房门口坐着个警察,谢局长怕再出问题,做了保全措施。看着警察,李莹还是有些感触,一个平头百姓,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很少见,足见县委对他们的重视。 丰殊雅敏捷地捕捉到了她的表情,心里笑了笑。不过,她还是没有直接劝说李莹不要离开隆山。两人进了旁边的大平台,相谈甚欢,不一会儿,两人不再互相称呼小姐,而是直呼其名。两人述及年龄,都是二十三岁,李莹只比丰殊雅大一个多月。 关系近了一步,丰殊雅终于试探地劝说起来。 “李莹,你还是想回广州么?” “我现在不能做决定,要看乐儿怎么想了。”李莹摇了摇头,“这里太『乱』了,我有些害怕。这回是运气好,乐儿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要是他……” “放心吧,你们的安全,以后会有安排的。”丰殊雅肯定地说,“我现在虽然不能承诺什么,但我相信会有安排的,更何况这回我爸爸下了狠心要整治县城的流氓团伙,明天就可能看到效果。” “等等看吧。” 李莹叹了口气。两人又谈了很久,当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乐儿醒了,非要她们去睡,李莹拗不过,只得随丰殊雅去了她的家里休息。 第二天,乐儿在灿烂的阳光中醒来,护士早已经为他打开了窗户,窗外就是高大的绿树,树上鸟儿啾啾地叫着,新鲜空气涌了进来。 “龙县长,就在这间房里。” 乐儿听见的是他的特护护理的声音,接着,穿着白大褂的护士小姐带着一男一女两个人走了进来。 “沙乐儿,龙县长来看你了。” 这位护士小姐看着乐儿,心想这个年轻的伢崽是谁啊,不但住进了特护病房,副县长都来看他了。因此看着他的眼神很有些不同。 乐儿惊诧地望着走在前面的高大男人,四十来岁的样子,微胖,不高,脸上带着笑容,可是却与丰书记一样给人威压。 “沙乐儿同志是吧?”龙副县长微笑,“我是龙朝云,听说你受了伤,特意来看看你。小吴,把东西放好。” 他的后面跟着的是秘书小吴。小吴是个女的,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她微笑了一下,将一大包水果放在桌子上。 “龙……县长,请坐。” 沙乐儿虽然吃惊,但这段时间见大人物的次数多了,早镇定了许多。他想起与他打架的人姓龙,城东派出所的所长也姓龙,很自然地就把他们联系在一起来。 “呵呵……你不要客气。”龙县长很自然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伤不是很重吧?” “哎哟……”乐儿故意想翻身,装腔作势地呻『吟』起来,“很痛啊,全身都痛呢,胃痛,胸脯也痛……还有这腿上的伤,痛得我睡不了觉……” 听了乐儿的话,龙书记脸上微微地变了『色』。 “这样啊,那你好好养伤。”他微笑着站起来,“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就不陪你了,让小吴陪你谈谈话。” 说完,他给吴秘书使了个眼『色』,自己走了出去。 “龙县长,你慢走啊。”他假装又要欠起身来,“哎哟……” 别的人没有来,偏偏这个龙县长这么早就巴巴地赶来了,他这里有糖吃么?黄鼠狼给鸡拜年,安的什么心?经过这么多事,乐儿的心细了很多,也喜欢用脑袋瓜儿想事,而不是用屁股想事了。龙县长如果不是和与他打架的姓龙的家伙有牵连,会有这样的好心?肯定昨夜丰书记与谢局长有了大动作,那个姓龙的三流子与城东派出所的龙所长被抓了,龙副县长会不会受到牵连他不知道,但肯定是急了。 那个姓吴的秘书坐在了椅子上,一双狐狸精样的眼睛微眯着。 “吴秘书,你要有事你去忙吧……哎哟……狗卵子的人哟,下手这么重,全身骨头都痛呢,还有脑袋瓜也晕得厉害……” 姓吴的静静地看着乐儿表演。她早问过医生护士了,沙乐儿身体根本没有事,纯粹是装的。其实她的心中很着急,因为龙副县长很着急。龙副县长的两个弟弟被抓,而且一夜之间,城东的所有流氓团伙被扫,这些流氓团伙都与两个弟弟有关。 这些流氓团伙不但是城里的治安毒瘤,还涉黑。欺行霸市,收保护费,甚至涉毒。这回丰书记似乎下了狠心,事先他一点都不知情,县『政府』也不知情。这样大规模的扫黑,一般要常委会提出动议,县委『政府』形成共识,才会进行,但这次是丰书记的临时决议,没有在常委会上提议过,也没有任何常委知道,不然怎么也不会这么被动? 两个弟弟不听话,他也是恨铁不成钢。这一回,不但不能救出两个弟弟,很可能自己也要受到牵连,他来看沙乐儿,一是作出一种姿态,这种姿态当然是做给丰书记与上面的人看的,希望能对自己有意;二是希望从沙乐儿这里打开缺口,打打感情牌。他与丰书记不是一条线上的人,但此时,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姿态,向丰书记打出信号,表示他在示弱。 丰书记会不会买他的账,那是另一回事。吴秘书自然能懂得主子的意思,不过,她看着乐儿的样子,心中非常反感,觉得这个家伙非常可恶。 第九十九章 耍了她一回 (求票求收藏,票票太少了,各住 吴秘书忍住一个乡下小子敢在副县长面前装模作样的嫌恶,强制自己在脸上浮起微笑。她强打笑容倒是得心应手,这也是一个秘书的必学课程,特别是年轻女秘书。 “沙乐儿,你一定要装腔作势没伤装伤吗?”吴秘书搂了搂自己的长长秀发,展开一个妩媚的笑容,“我早问过医生与护士,他们说你根本就没有太重的伤。” “呃……哎哟……好痛啊……”乐儿越装越过份,“医生说我没伤就没伤了么?狗卵子的,要是你被人杀一刀,然后再被警察打上几十拳头,你会不会有伤……我看是这里的医生没有好好地给我检查……哎哟……头好痛,还有肚子……腰也痛啊……我要离开这个医院,去市里的医院检查……狗卵子的医生,娘卖脚趾的……” 听着沙乐儿满嘴巴的粗话,吴秘书的脸有些发白。 “哎哟……吴……吴秘书,我要『尿』『尿』……你扶我去厕所好不好?”乐儿皱起了眉头,“嗯,这样不好意思,你这么漂亮,哪能让你扶我……去那样的地方?” 乐儿恶意地想,只要她扶他,一定要好好地吃一下她的豆腐。她还算漂亮,那翘起的屁股『摸』起来一定很软,还有高高耸立的**,要是不小心…… “呃……” 吴秘书愣了愣,望着沙乐儿。 “我……怕弄痛了你,你有伤呢,要是碰到你的伤口就不好了。”吴秘书很快就找到了借口,“那我去给你喊护士吧,这里是特护病房,她是你的特别护理嘛。” 乐儿看着吴秘书狼狈地跑出去,不由得想哈哈大笑一番,但是,他怕吴秘书听见,只得强忍着偷偷乐。 吴秘书很快进来了。他的特别护理可能吃早餐去了,一时找不着她。 “我就说这里的狗卵子的医生与护士不负责嘛……那么……我就在**『尿』了,吴秘书,麻烦你递一下『尿』壶给我好吗?” 吴秘书满脸通红。她是干嘛来了?来当护士了么?可是……她真是生气,而且没有完成龙副县长交待的任务,还不好直接走掉,只好弯下高贵的腰,去床下去拿那个臭『尿』壶。乐儿看着她一只手捂着嘴巴,一只手去拿『尿』壶的样子,偷偷地乐。 其实,那『尿』壶乐儿从来没有用过,洗得很干净,绝对没有臭味儿。只是吴秘书心中感到憋气,感觉臭不可闻而已。 “多谢……多谢吴秘书。”乐儿沤满脸憨厚的笑容,“那……你出去一会儿,我就『尿』了。” 吴秘书夺门而出,并且还没有忘记将门关上。乐儿根本就没有要『尿』『尿』,这纯粹是在胡搅蛮缠。他不知道龙副县长要来干嘛,这个女人秘书是跟着龙副县长来的,肯定是一伙的。他猜不出来他们来这里想干嘛,反正能搅黄了最好。就算搅不黄,也要让她吃点苦头。 他装模作样地“『尿』『尿』”,『尿』了好一会儿了还没有『尿』好。 “沙乐儿,好了吗?” “还没有呢。”乐儿好像在发脾气了,“狗卵子的,这怎么『尿』嘛,『尿』不出来啊。” 一边说,一边听着吴秘书在外面不耐烦的脚步声,一边忍住笑,还真是辛苦。 “还没有好吗?” 吴秘书真是不耐烦了。 “好了……这狗卵子的东西,真是不好用,『尿』不出来。”乐儿哐当一声将『尿』壶扔在了床下,装出气恼的样子,“不『尿』了,这样的捞么子,哪能『尿』出来嘛。” 吴秘书摔开门进来,看着乐儿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心中却忍住了好笑的心思。 “吴秘书,你一定有事吧?”乐儿皱着眉看了吴秘书一眼,“你是个大忙人,别在我这里担误了你的正事儿。” “哎……我只是个局外人,来提醒提醒你的……”吴秘书本来是有很多话要说的,但真要她说起来,一时还找不到话开口。不过当了好几年秘书了,心思动得快的,马上装出一副好人相,笑了山花烂漫,“你现在可是丰书记的大红人,大老板呢,年纪轻轻的就有这样的作为,我好佩服你的。” “吴姐,谢谢你的关心,我算哪样大老板啊。” 乐儿立即亲热地叫了起来。听了乐儿的一声“姐”,吴秘书有些愕然,猜不透这个家伙是真心这样叫她呢,还是有意这样叫她的。看起来他只是个乡下小子,粗而无文,也不是个油腔滑调的人。 不过再怎么说,她还是很高兴的。 “你就不要谦虚了嘛。”吴秘书妩媚的样子很『迷』人,“有丰书记的支持,你肯定会成功的,不过呢,也不要以为抱住了丰书记的粗腿,就万事大吉了。县里还有很多有势力的人,很多事情复杂得很。比如龙副县长就是本地出身的,跟着他的人很多,而且是现在的孔市长亲自提上去的人。” 孔市长当然是现在的大人物。这一点吴秘书没有欺骗沙乐儿,龙副县长确实是孔市长的人。 “吴姐,多谢你。你的意思是要我抱龙县长的粗腿?”乐儿笑着,看着吴秘书变了脸『色』,忙摇着手,“吴姐别怪我,我只是乡下小子,粗人,不懂得说话。” “哎……我真是服你了……” 就在这时候,外面响起一个中气很足的声音。 “乐儿,乐儿兄弟,你住在哪里?” “黄书记么?”乐儿听了大乐,“我在这里呢。” 吴秘书一惊,立即起身告别。她知道来人是双桥镇的书记,与龙副县长不对付,是丰书记的人。她在这里再也不能说话了,再呆在这里只会坏事。 “乐儿,我有事要走了,别忘了我说的话。” “好呢。”乐儿笑得像个猪八戒,“吴姐慢走,多谢你了。” 恰在这时,黄书记走了进来,看到吴秘书,惊诧地看了乐儿一眼。 “黄书记你好。”吴秘书笑眯眯的,“龙副县长要我来看看沙乐儿同志,再见,我还有事,先走了。” “哦……慢走。” 看着吴秘书的背影,黄书记皱起了眉头。 “这人狐狸精来找你干嘛?” “嘿嘿……她要我抱龙县长的粗腿呢。”乐儿哈哈大笑,“不止是她来了,龙县长也来了,说了两句话就走了。” “龙县长?狗卵子的县长,副县长而已,还不知道能不能当下去呢。”黄书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这些水果也是他们带来的吧?我先吃个。” 他毫不在意地拿起个苹果啃了起来,一边啃苹果一边问乐儿。 “你跟他们怎么说的?” 乐儿正要说话,丰殊雅与李莹走了进来。三个人又互相打了交呼,丰殊雅见那堆水果,笑了起来。 “黄书记,你提水果来是看人的呢,还是自己吃的呢?” “呃……我来看这野崽还要带水果来?”黄书记大笑着,“是龙朝贵与吴秘书来看他提来的,我顺便吃个,你们也吃啊。” “龙朝贵……龙副县长来看乐儿了?” “是啊,吴秘书刚才走呢。”黄书记瞪了乐儿一眼,“也不知道乐儿跟她说了么子呢,走的时候挺高兴的呢。” “我跟她说了么子嘛?不过耍了她一回。” “耍了她一回?怎么耍的她?” 几个人惊异地望着乐儿。乐儿绘声绘『色』地说起他耍吴秘书的过程来,听得黄书记哈哈大笑,而两个女人捂着嘴巴笑。 “乐儿,你挺坏的呢。” “岂止是坏,坏透顶了。” 丰殊雅笑得最欢,李莹笑得很开心。她开心的是乐儿有了心眼儿,在以后的生意上会少吃很多亏。尽管不是有意识的耍心眼儿,但在他的天『性』里,为人处世有一种别人没有的方正中不失圆滑,憨厚中藏有精明的素质。 没有心眼儿是做不成生意人的。 第一百章 授牌 (求票求收藏) 病房里很热闹,黄书记刚走,谢大炮就来了。他那大嗓门,整个医院都能听见他的声音,哈哈的大笑声,震得窗框震动。 “乐儿狗卵子的,你带了这么大美人回来,也不请我喝酒,狗卵子的回头我请你们喝,一定把你灌醉了,让人把你抬回家去。” 李莹被他说的脸蛋儿红得像红苹果。 “谢所长,你能不能文明点儿?”丰殊雅瞪了他一眼,“你是派出所的所长,别人见了还以为是你土匪呢。” “嘿嘿……殊雅妹子,我执法的时候很文明的,这不是自己人嘛,还那么文明,是不是有些生分了?” “谢大哥,等我伤好了,我好好地请你喝酒。”乐儿傻傻地笑着,“这医院里住着真是憋气,家里一大堆事呢,出院了。” 说着就要下床。 “不行……你的伤口要是感染了怎么办?” 李莹急急地拦住他。 “乐儿,你安心地住下吧,有事情我去给你处理。”丰殊雅也劝说他,他已经说了好几回要出院了,“再急也不在乎这几天嘛。” “狗卵子的噢……”粗话出口,乐儿就知道错了,看了李莹一眼,“姐……我以后保证不说粗话了。” “哈哈……”谢大炮看着乐儿那憋闷的样子,又大笑起来,“你还挺服管的嘛?” 他们才闹了一会儿,谢局长来了。在大哥面前,谢大炮终于老实了,想悄悄地溜掉,却被谢局长瞪了一眼,不敢再动。 “大哥……” 谢局长没有再理睬他。很高兴面向沙乐,坐在一把椅子上。这回可以说是大获丰收。龙家兄弟全被送进了拘留所,等着他们的是法律的制裁,而县城的流氓团伙基本上被端掉了。 这可是大事情,是一大政绩。他得好好感谢沙乐儿,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打黑行动不可能这么彻底,龙家兄弟更不可能栽得这么惨。龙家兄弟是他的眼中钉,背后有他大哥龙朝贵撑腰,一直没有办法拔掉,这次顺利拔掉,爽到家了。 他的司机提了一大提水果在后面跟着,趁他们说话的机会,将水果放在了桌子上。 “谢局长,还要你破费……” “你个鬼崽不要是吗?”谢局长拍着乐儿的肩膀,“不要我就提回去了……哈哈……以后不要跟我客气,到了县城就给我打电话,在隆山县还有哪个再敢动你一手指头,狗卵子的我剥了他的皮。” 他笑起来就原形毕『露』,神态脾气与谢大炮有得一拼。乐儿憨厚地笑着,丰殊雅与李莹只能苦笑。他还没有走,丰殊雅的妈妈又到了,也提了水果。 “嫂子……” 一见伍老师,谢局长就老实了,不久就告辞走了,走时还带走了谢大炮。 “乐儿,你受苦了。”伍老师慈爱地笑了笑,“丰书记事情忙,要我代他来看看你。” “多谢伍老师,多谢丰书记。” 伍老师又与他们说了很久,特别与李莹交谈甚欢。伍老师不但是丰书记的爱人,而且还是县一中的副校长,官场上的事情也是很**的,只不过她很低调,非常低调。除了学校的事,其他的事从来不『露』面。 今天她能来这里,不完全是丰书记要她来,还因为这事关系到自己女儿的前途。 人来人往,乐儿没有一分钟安生。他的精神不错,只是老是笑,笑得面神经有些受不了。最让人意外的是罗秘书来了,他没有提水果,而是捧来了一块牌子。 牌子是红木镶着一块铜板,铜板上雕刻着几个手书大字:大蛇王公司。字写得很有水平,李莹很有些书**底,看这字写得丰润而有骨力,学的是苏东坡。 见李莹仔细看着字,罗秘书有些得意地说:“这是丰书记手书的。” “丰书记还得这么一手好字?” “我爸爸坚持临贴,不管工作有多忙,每天临二十个字是必修功课。”三殊雅有些得意地说,“楷书学的赵体,行书学的书体。” “能把苏东坡的字写得这个程度,那不是一年两年的功夫了。”李莹由衷地佩服,“丰书记真是好雅兴啊,真是谢谢他了,亲手为我们写了公司铭牌。” “丰书记说,你们为隆山扶贫做贡献,他只能用几个字来表达他的心意,同时,这也是县委的一份心意。” 李莹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自己在乐儿受伤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要与乐儿一起离开隆山去广州,丰书记不好多说话,只好有这样的方式来劝说他们了。 乐儿看着铭牌。他没有想得太多,也联想不到太多的东西,只是觉得铭牌好看,而且是丰书记亲手写的,有些感动。 “多谢丰书记。”乐儿手抚『摸』着铭牌,“我们一定把项目搞好,来感谢他的好意。” 罗秘书眼睛亮了起来。不过,他还是看着李莹。李莹当然知道罗秘书是等着自己表态。她看了看乐儿,也现出欢快的意思。 “罗秘书,你回去跟丰书记说,我们公司是以乐儿为主,乐儿说的就代表了大蛇王公司的意思。” “好呢。”罗秘书完成了任务,淡定的脸上有了喜『色』,“我这就回去跟丰书记汇报去了。” 乐儿有些看不懂,丰殊雅却知道其中的意义。她倒是没有喜形于『色』,只是看着李莹,两人交换了眼『色』,会心地笑了笑。 “殊雅,既然乐儿做出了决定,那么我们就得行动起来。”李莹其实也是知道乐儿不可能离开这里的,早就有了打算,“我与乐儿这几天还离不开这里,但是养殖场的事不能拖。现在当务之急是要修一条到蛇盘山的公路,这里牵系很多事,恐怕不是我们能解决的。” 修公路就要占用地,而地都承包到户了,就算是山林也一样。这些事情不是公司能解决的,必须要『政府』协调,作村民的工作。 以前,大家只想到养殖用地,忽略了修公路的事。 “嗯,这是大事呢。”丰殊雅有些动容,“我这就与黄书记联系,拿出个方案来。” “也不要太急。”李莹看着雷厉风行的丰殊雅,“还有一件事要你帮下忙,我想让乐儿参加自学考试,在三年内拿下自考文凭。但我对这里不熟,想要你帮他办手续,顺便买些学习资料。” “姐……这事儿慢点不行么?”乐儿一付苦瓜脸,“现在的事情这么多,哪有心思学习啊?” “再忙也要学,别的事可以由着你,这事不能由着你。” 李莹板起脸来,丰殊雅非常佩服地看着李莹。乐儿见李莹这么坚决,只得郁闷地望着窗外,看着那些还在飘飞的黄树叶。 “这事好办。”丰殊雅笑了笑,“我让我妈去办,她内行着呢。” 两个女人交换了眼『色』,笑了笑。 第一百零一章 钉子户 (继续求票求收藏) 丰殊雅到了陶沙村,黄书记也来了。并且从市路桥公司带来了公路测绘人员,选定到蛇盘山公路的路线。 为了不浪费良田,这条公路基本上是从山林中穿行。大部分是下沙村的山林,只穿过两户上陶村的人的山林地。 丰殊雅与陶支书将要占用山林的户主集中起来,开了个会,在会上说明了要占用他们的山林修公路的事。 “我不干!”上陶村的陶世良当即跳了出来,“狗卵子的,他沙乐儿要养蛇发财,关我卵子事啊,要占我的山林地,我不干。” 在这一瞬间,丰殊雅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随即淡定下来。 “世良,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陶支书不能不站出来了。 “狗卵子的,你要我说么子话呢?”陶世良大声地吼着,“要喊你们爹呢!” 陶世良是第五村民组的人,家世也不错,大女儿中专毕业在市里工作,女婿在市电视台还当点小官,三个儿子也争气,虽然在外打工,但勤劳肯干,家里底子不差,人前人后说起话来很有底气,就是陶支书,他也不一定卖账。 更叫人恼火的是,他脾气暴躁,脑筋简单,发起脾气来不计后果。此时就如斗公鸡一样站在陶支书面前,瞪着牛眼望着陶支书。 陶支书气得身子发抖。 “陶支书,先散会吧。”丰殊雅谈然地说,随后转向众人,“不过,这条公路是肯定要修的,不管是谁也挡不住。山林是承包给你们,不是卖给你们,所有权归集体。” 大家离去,陶世良洋洋得意。 “狗卵子的,想从我的山里过,我用锄头挖,挖死一个算一个,嘿嘿……别人怕你们,我陶世良不怕!” 陶支书摇了摇头。这块滚刀肉,还真是麻烦。 丰殊雅决定先私下里做工作。当她把想法与陶支书说了之后,陶支书摇了摇头。 “没有的,他是条老牯子牛,谁惹他跟谁急,急红了眼谁都不认,只拿角角撞人。”陶支书苦笑着,“他以为他的女儿女婿好大的官儿呢,谁的账都不买。” “不管这些,做不通工作,只能来硬的。”丰殊雅看起来弱弱的样子,心底却很硬,“他女儿女婿是干哪一行的?” 陶支书把具体情况与她说了说。她只点点头,没有多说话。然后,她与陶支书亲自上他家给他做工作,果然与陶支书说的一样,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丰殊雅决定先去镇里向黄书记汇报,再做决定。 刚出村口,遇到了李莹的车。李莹将车停到她的面前。 “咦,你们怎么回来了?” “还不是他,挂记着这里的事,死活要出院。”李莹摇了摇头,“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住在医院里,闷都闷死了。就这么点伤,好得差不多了。”乐儿笑呵呵的,“丰主任,你去哪啊?” “唉……上陶村里有个老牛筋,硬是不让公路通过。我去镇里汇报一下,得想个妥当的办法。” “谁啊?” 乐儿皱起了眉头。 “陶世良。” “那老倌子啊。”乐儿也皱了眉头,“他是有名的老犟牛。” “是啰。”丰殊雅苦笑着,“他说你发财不关他的事,哪个从在他山里挖,他就挖死谁。不过放心吧,如果这点事都摆不平,那我就回县城算了。” “上车吧,我送你去。”李莹打开车门,丰殊雅上了车,又递给她一叠纸,“我这里有份策划书,你先看看,关于我们的扶贫计划。我们既然是扶贫项目,那就要有扶贫的措施,这几天我趁乐儿住院,写了这个计划,你看看,再给我出点主意。” “哦……”丰殊雅激动地拿着稿子,翻了翻,快速的看了几行,“公司加农户的计划,以公司带动农户养蛇……这是雪中送炭呢。” 李莹浅笑着,想倒车要往镇里去。这地方路窄,倒起车来很吃力。 “先不去镇里了,回村里。”丰殊雅扬了扬手中的稿纸,“有了这东西,我们先自己再作些工作,看行不行,如果不行的话再去镇里。” 从镇上来,先进下沙村,再到上陶村。李莹将丰殊雅送到了上陶村,才回到下沙来。 乐儿抱着丰书记送的公司铭牌下了车。 “姐,这块牌挂在么子地方?” “现在嘛……先挂在家里,等以后蛇盘山里的房子修好了,要挂在那里去。”他们在县里买了些东西来,乐儿要去提,李莹不肯,自己提了几大提,有些吃力地向家里走,边走还边说话,“我们这里得腾出一间房子来……房子太少了,得把楼上也装修了,我们住在楼上,下面暂时当办公室。” “装修吗?好啊,我明天就去请罗木匠,还要托付他买旧家具呢。” “嗯……我今夜画装修图,不能装修成下面的样子。”李莹笑了,“我要按我的想法装修,你要罗木匠多买些老家具来,特别是雕花的,就算不是家具也买来。” 两人进了家门,乐儿拿着铭牌在墙上比来比去,找个合适的地方挂。 “先不要挂吧,我饿了,去做饭。” “哪要你做呢,你不会做的,我来吧。” “你腿上有伤,好好坐着。”李莹将他按坐在沙发上,“你有时间我给你把书拿来。” 李莹给他拿来了书。丰殊雅的妈妈给他办好了自学考试手续,并且给他买了书。李莹要他学的是中文,她现在只是要提高他的知识水平,而不是要他学经营知识。 经营知识要学,也得以后再学。 李莹做好了饭,只做了两个很简单的菜,炸火腿肠,炒鸡蛋。她炒菜的水平实在有些差,不敢炒别的菜。 吃了饭,乐儿涎着脸看着李莹。 “姐,我们上床看书,好不好?” “你想什么呢?”李莹脸『色』飞红,“伤还没有好呢。” “我只是说在**看书嘛。”乐儿暧昧的笑着,“好多天没有跟你睡在此起了,我只闻着你的味道看书嘛。” “不要东想西想,伤好了再说。”李莹弓起手指,在他的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在**你不有心思看书?” 然后,李莹给他泡了杯茶。天气有些冷,坐在竹制的沙发上有些凉。李莹弄了床『毛』毯盖在乐儿的身上,自己也坐在他的身边。乐儿死皮赖脸地将她搂在怀里,倒是有些老实,没有动手动脚。 “明天我去弄些木炭来,在屋里生个火。” 乐儿说。 他有很多字不认识,李莹一个字一个字地教他,要让他完成自学考试,有些任重道远。不过万事开头难,只要开好了端,学习一阵子之后,他的学习能力也会提高,学习速度也会提高。 第一百零二章 强制手段(今天三更完) (厚着脸皮求票票求收藏) 这一夜,李莹还是没有拗过乐儿。被李莹压着,乐儿不得不坚直读到十一点。李莹不能不承认,乐儿虽然基础差,但接受得特别快,学过一次,就能记住百分之七十以上。她自己觉得没有他的接受力好,记忆力尤其恐怖,一夜之间就掌握了三十多个生字,组词、应用,没有一点儿问题,只是发音有点难搞定,乡音太重。 乐儿的伤口不能沾水,只能用热水擦拭身体。他背后擦不着,自然就得麻烦李莹了。穿着一条小裤鼻的乐儿,站在浴室里,那硬硬的东西,将小裤鼻大有要撑破的态势。 “你看你的东西,撑得寻么高干嘛?丑死了。” “姐,我管不了它嘛。” 乐儿嘻皮笑脸,李莹脸上红彤彤的,身体发热。给他擦了上身,还只得将他的小裤鼻儿脱下来。那雄壮的家伙猛地弹了出来,如一杆挺立的大枪,李莹将热乎的『毛』巾扔给乐儿。 “可恶的家伙,自己擦洗!” 然后转脸向一边,双手捧着涨红的脸蛋儿。心儿如敲鼓一般『乱』跳。她是个才二十三岁的女孩,一向衿持,自视甚高,与一般的男人在一起,她冷艳而不可侵犯,也只有与乐儿在一起之后,常常变得难以自持。 要为男人擦拭身体,在以前是不可想像的,但是今天,还要为他擦洗那个地方……尽管与乐儿在一起这么久了,心中还是羞得慌。 “姐,我洗好了。” “把裤子提起来,回房去。” 乐儿笑了笑,提起裤子回房去了。李莹这才自己倒上热水,将身体泡进了热水之中,闭起眼睛。乐儿那可恶的样子总在她面前晃动,而她更是脸红耳热,全身发烫。想起自己在与乐儿疯狂时的样子,叫得那么疯,摇得那么狂,甚至……一遍又一遍地求饶。 “我是个『荡』『妇』么?” 想到这里,她有种要发疯的感觉,用『毛』巾将自己的脸罩了起来。可是,那种快乐,那种一遍遍将她顶上云端,在云端上飘浮的快感,她永远也不能拒绝,也没有拒绝的意志力。想到那种快乐,不由得呻『吟』了一声,将『毛』巾从脸上拿开。 夏娃都不能搞拒的快乐,神都想偷食的苹果,她为什么要抗拒? “我只是乐儿的『荡』『妇』,他爱我,我也爱他,为什么要抗拒自己的快乐?我就是要做他的『荡』『妇』,永远的『荡』『妇』!”她自己偷笑起来,抚『摸』着自己晶莹的**,一种激流不由自主地冲击着她的身体,“我为什么要拒绝自己的快乐?绝不!” 此时的她,是那么妩媚,那么的勾人心魄。 打开自己心结的女人是快乐的,承认自己快乐的女人是美丽的,这种心态,让她对自己爱的人更爱,让她觉得生活美好。 这一夜,她怕乐儿的伤口崩裂,没有让乐儿动,只有一个动作:女上男下。这种出自内心的疯狂,让自己更疯狂,让自己更满足。也不知道在乐儿的身体上昏『迷』了多少次,多少次将自己送上快乐的云端。在飘浮的云端上向乐儿求饶了多少次,而每次清醒过来后,又疯狂起来。花谢花又开,一回之间几度春风。 不过,这一夜没有来第二次。对李莹来说,一次就让她受不了,第二回那是受罪了。欢乐之后陷入深度睡眠,再也不用怕失眠了。也不知道太阳多高了,鸟儿在窗外的树上叫得欢极了,而乐儿不见了身影。 “姐,快洗脸刷牙,吃饭啰。” 她起床走到院子里的时候,乐儿从厨房走出来,高兴冲她喊道。 “乐儿,不让你动手做饭,怎么又动手了?” 她妩媚地瞪了他一眼,不过心里却异常温暖。这个大孩子般的男人,就是她心爱的男人么?看他的笑容纯净得如井里的泉水,又如早上的阳光一样灿烂。 “姐,你煮的饭太难吃了,还是我来吧。” 李莹无语。她会做广东菜,但也是可怜的几个,手艺不出『色』。乐儿虽然不会做广东菜,但做出的口味实在不是她能比的,有清淡翠绿的也有味浓『色』艳的,从来不吃辣椒的她,也试着尝尝了。 还没有吃饭,丰殊雅来了。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啊。”丰殊雅的黑『色』『毛』衣外面只罩了件样式比较新的酱『色』呢外衣,长长的头发轻轻地扎了个马尾巴,看起来清新又大方,“在上陶村就闻到香味了。” “有么子好吃的啰,快坐到桌子上去。”乐儿下在炸荷包蛋,本来只炸两个的,见丰殊雅来了,又敲一个放进锅里,“喝点莲子粥吧。” 乐儿把菜端了出来。一碟三个金黄的荷包蛋,按李莹的口味只炸得六成熟,外而焦黄,里面却有流质。另一碟是青菜,翠绿鲜嫩,还有一碟泡菜,是最好的开胃菜。 “哇,你们的日子过得太好了,我好可怜喔,早上只能煮点白面条。” 乐儿赶紧给她盛上一碗莲子粥。李莹『迷』上莲子粥了。 “那就上我们这里搭伙算了。”李莹端着乐儿给他的莲子粥,笑眯眯的,“我们这里有大厨,手艺不是一般的好。” 乐儿又每人给了一个盘子,将荷包蛋放进小盘子里。然后才坐下来吃饭,看着两美女斯斯文文的样了,他有些郁闷,平时一个人喝粥的时候,那几乎是倒下喉咙,但现在也只得轻轻的,尽量不喝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来。 “殊雅,那个钉子户态度有好转没有?” 李莹一边吃粥,一边问丰殊雅。丰殊雅过来肯定是有事情的,她猜到大概也是这事儿。丰殊雅却是一脸阴郁的摇了摇头。 “没有任何进展,我把你的公司加农户的做法跟他说了,告诉他以后会有么子好处,还是油盐不进。看来得采取强制手段了。”丰殊雅外表是个冷静优雅的女孩,但内心里却传承着她父亲的遗传因的时候,绝不会手软,“挡在扶贫大业路上的石头,不管大小,我都会清理掉。有了你们这个计划,我可以放开手脚了。” 正是李莹起草的那个公司加农户的扶贫计划,让她的决心更坚定。因为这个计划切实可行,不但能让农户富起来,同时也可以壮大公司,双方都受益,不是那种只说大话而没有实际『操』作『性』的扶贫计划。 她已经打电话,将这个计划汇报给她父亲,得到了她父亲的首肯,也默许了她的强硬态度。 “呃……丰主任,要如何采取强制态度啊?” 乐儿惊醒地看着丰殊雅。 “我会让谢所长带着派出所的来维持秩序,不管他是不是愿意,马路必须修通。” “这个……这个不太好啊。”乐儿皱着眉,“我们乡里乡亲的,不必把事情做绝,而且世良二伯是个好人,他儿子强崽与我是好朋友,为人也很不错。” “再是好人也不行,他这个态度,公路没有办法修,会影响你们公司的进程。”丰殊雅说得斩钉截铁,“有些事情,你也不要尽想着做好人,必要时得罪人就必须得罪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乐儿笑了笑,“我有办法说通他,说不定他还会抱老鸡婆子送我吃呢。” “有这样的好事?” 丰殊雅有些怀疑地望着乐儿。 “村里的人和事我比你熟。”乐儿满怀信心地说,“那个老牛牯也有软『穴』,我们点住了他的软『穴』,他就可能送老鸡婆子给我吃了。” “你就知道吃。”李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不过,殊雅,乐儿有把握,还是照乐儿的想法做吧,我们做生意讲究个人和。” “嘿嘿……我们乡下人的想法,天大地大,吃最大。”乐儿笑呵呵的,“有鸡婆子不吃,要被天雷打的。” 两个女孩子无可奈何地望着乐儿,也笑了起来。丰殊雅本想立威,但见乐儿这样,这威也立不下去了。不过,能平平和和地办好事解决问题,比用强制手段的效果更好。只要陶世良软下去,别的人就不敢再跳出来了。 第一百零三章 乐儿出马 乐儿在小卖店买了两瓶国公酒。这酒价钱不贵,但中老年人最喜欢这种酒了。提着酒向陶世良家走去。他本来想一个人单独去,两人女孩子执意跟着去,丰殊雅说想学学他怎么跟老牛筋打交道。 老牛筋陶世良的家在上陶村的西面,后面是石山,院子不大,两栋两层的水泥楼在老屋的两边排开。老屋旁边还有牛栏猪栏(牛圈猪圈),前面是院子,只不过院子没有围起来。乐儿来到时候,老头子正在垒谷草。 冬天下雪的时候,牛不能让山,稻草就成了主要饲料。在这种晴天,得把稻草垒成草垛。草垛中间立根柱子,稻草捆成小捆,垒在柱了的周围。老头子站在草垛上面,他老婆在下面将一捆捆的草抛上去。 “陶二伯,堆草垛呢。” 陶世良看着乐儿带着两个女孩走进院子,脸『色』沉了沉。 “乐儿野崽,是不是又来说公路的事?”老头子没有好脸『色』,“告诉你,除非把我老倌子搞死,不然就别想。” “哎……你这个老倌子,怎么一点儿都不讲道理?”乐儿笑呵呵的,“我来帮你堆草垛子不行吗?” “你有这样好心?”老头子不给情面,“狗卵子的,黄鼠狼给鸡拜年吧?” 乐儿不理他,走到抛草的老婆子身边。 “二婶,我来。” “呵呵,乐儿,那就累你了。”说着笑呵呵地回屋去了。 “哎,老婆子你哪里去?不要乐儿野崽干,他没安好心哩。” 老婆子不理他,进了屋煮猪食去了。乐儿拿起草,轻轻巧巧地抛上去,老头无奈,只好接住垒起来。 “乐儿野崽,你跟我干活儿也不行,我不会给你情面的。” “老倌子,你不要这么可恶好不好?”乐儿也不给他情面,草一捆捆地快速扔了上去,“接着,别把你打倒了。” 乐儿抛得太快,老头子再也没有说话的时间了。两个女孩子坐在旁边的草捆上,笑着看一老一少斗嘴干活儿。不一会儿,草垛就垒好了。足有中四米高,园柱形,上面垒了个尖儿,像个屋顶。 “乐儿野崽,把楼梯给我拿来。” “嘿嘿……老倌子在上面喝点西北风再说吧。” “你娘卖脚趾的,再不拿楼梯来,看我下来用烟杆子砸你个狗卵子的。” 乐儿虽然说笑,但还是把楼梯拿来了。老头儿从上面下来,乐儿立即递上了烟。老头子挡开了乐儿的烟,自个儿拿起旁边的烟杆儿,装起旱烟来。乐儿也不生气,自己点起了烟,并且给老头子点火。 “你还提了酒来啰?”老头子叭嗒着烟锅儿,“还是乖乖地提回去吧,狗卵子的,我没见过酒呢。” “你放屁呢,我提来的东西还有提回去的?”乐儿才不管他,笑呵呵的吸着烟,他没有烟瘾,有时也抽一支,“你给不给情面关我送你酒么子事?以前在你家喝喜酒时,我不是没有送礼吗?算做补礼了。” “你个狗卵子的,以前在哪家吃喜酒送过礼了,哪回不是白吃白喝?” 老头子也笑起来。以前的乐儿就是个小无赖,只要有喜酒的地方,他准去,大马顿刀地坐在席上,吃自家的一样,从来不用送礼。 老头子恐怕更喜欢以前的乐儿。 “以前不是没有钱么?” “噢……现在有钱了,来欺侮老倌子了?”老头子狠狠地磕了磕烟锅子,“老倌子没有这么好欺侮呢。” “哎……老倌子说点道理行不行?”乐儿瞪着老头儿,“狗卵子的,我与强崽哥可是好朋友,哪会欺侮你?” “你与强崽是好朋友,关我卵子事啊?”老头子鲠着脖子,“你要发财,就要我拿出山来给你修公路?世上有这样的道理?” 老头子两眼向天,不再看乐儿。乐儿一点都不生气,乐呵呵的。他知道这个倔老头的脾气,是个顺『毛』,顺着他的『毛』好说话,逆着他的『毛』,老头儿立即就会赶他出去。 他又递给老头子一支烟,这回老头子接下了。他又连忙打燃火机给他点烟。 “老倌子,你不喜欢我发财么?” “呃……我哪不喜欢你发财了?”老头子瞪了他一眼,“你发不发财关我么子卵子事?” “我发财了当然对你也有好处,可以送你酒喝啊。”乐儿与老头子坐近了点儿,“远的不说,只说近的。我那里马上要开工,要是虎崽哥、刚崽哥与强崽哥到我那里干活,不但能照看家里的家活,还能捞更多的钱,你说对你有没有好处?再说远点,等我那里养好了蛇,再教大家养,一年捞个几万块不成问题,你说对你有没有好处?” 乐儿笑嘻嘻的,老头子有些心动了。 “真的能比在广州还能捞更多的钱?”老头子有些信不过地说,“你有那么多钱?” “我们公司的注册资金是三百五十万,钱够不够?” “三百五十万?你有这么多钱?” 老头子不知道三百五十万具体是多少,但听说过沙强捞了百十万就是村里的首富了,而且搞了个二『奶』。他明显有些心动,但他的老牛筋脾气,想让他马上松口是不可能的。 “那也不行,我的山就是不给修公路。” “老倌子,不要后悔噢。”乐儿还是轻轻的,嘿嘿笑着,“下回你来找我,如果不抱老鸡来,我是不会答应的。” “我……我后么子悔,狗卵子的,我没风过钱呢。” “好啊,我明天去找大姐与大姐夫,看你嘴还硬不硬。”乐儿站了起来,嘿嘿笑着,“记住,等你来找我的时候,抱着老鸡婆子来。” “狗卵子的,鸡『毛』都不给你。” 老头儿大怒,看着乐儿与两个女孩子走出院子去,以中有些后悔。他不动心才是怪事了,三个儿子在外面,家里的农活多,农忙季节必须得回来。来来去去,路费不说,两面都耽误功夫。 可是,他的牛脾气让他不能就这样转过弯来。 “乐儿,你还不是没有说通啊?”丰殊雅皱着眉,“这个老头儿,只能采取强制手段了。” “谁说没有说通?”乐儿笑呵呵的。 “他没答应啊?” “他嘴巴里没有答应,其实心里早答应了。”乐儿回头看了一眼陶世良家,“他那牛脾气,如果这样就答应了,就是怪事情了。不过放心,老鸡婆子我们吃定了。” “你别说大话噢。”丰殊雅还是有些不信。 “明天去找桃子大姐。”乐儿神秘地说,“那就是他的软『穴』。他谁都不服,就服桃子大姐,只要我们说通了桃子大姐,我们就有鸡婆子吃了。” 陶桃子,是陶世良的女儿。中专毕业后在市里当公务员。那是老头子的骄傲,桃子的话,老头子当圣旨。丰殊雅半信半疑,但去找一找陶桃子不是坏事,她听说桃子的丈夫是市电视台的,见一见也有好处。 电视台一个小官儿,她没有放在眼里,但如果能拉上关系,也是助力。还是乐儿说得对,能不动硬的就不要动硬的,能解决问题又能拉上有用的关系,何乐而不为? 第一百零四章 雕花窗与野鸡 (求票票求收藏) 从上陶村回到家,还才十点钟,丰殊雅有事没有与他们来下沙。 “姐,我去喊罗木匠来给我们装修房子。” “罗木匠,在哪?有多远?”李莹看着乐儿的腿,“你的腿有伤,哪能走路?” “没有多远的,就是山那边,四五里路吧。” “我也去。” 李莹不放心他的腿,要跟着去。而且她来了这么久,除了去看了几回蛇盘山,还没有真正在乡里走走呢。 来到乡下,总有些好奇。她换了衣服与鞋子,乐儿砍了根柴棍当拐棍,带着黄狗出了发。在村里小溪边,碰上很多女人在洗衣服。 “乐儿,带着仙女去哪呢?” 女人们开着玩笑。村里人都知道乐儿成了大老板,不过,玩笑照开。还好桃红嫂子与桂香嫂子不在,不然这玩笑又不知道开成什么味道了。 乐儿招呼了几句,带着李莹沿着竹山小路,向大水田罗家而去。竹林在风中摇曳,哗啦啦的,小鸟在林中喳喳叫着,阳光从竹子的缝中『射』下来,照着长满青苔的路。 “乐儿,这些竹子怎么不长笋呢?” “要春天才长笋呢,现在是冬天,不过再过段时间,可以挖冬笋了。”乐儿不能走得太快,黄狗在竹林里兴奋地窜来窜去,“冬笋比春笋好吃多了,特别是炖羊肉,味道可好了。” “把笋子挖来吃了,那不是没有竹子了么?” 李莹哪里懂得这山里的事儿,只是一切都觉得新奇。 “冬笋是长不出地面的,也不会长成竹子。” “长不出地面,那怎么挖啊?” “挖多了,有了经验自然知道在哪里挖能挖出冬笋来了。”茂密的竹林里空气特别清新,小路很少有人走,青苔上有些滑,乐儿不得不小心前行,“等过些天我带你挖冬笋。” 过了竹山,穿过一片水田。水田里不时可以看到田螺与泥鳅,割掉的稻茬上长出了新绿。李莹好奇地看着这些新长出的苗。 “乐儿,这就是稻子么?” “这样的稻子是没有用的,不会结稻谷的。” 穿过水田,开始爬松林的坡地。松林里不但小鸟多了起来,还有林鼠也不时出现在眼中。李莹惊奇地叫着,害得黄狗狂追不已。 爬坡过坳,穿山过田,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大水田罗家。乐儿来过罗木匠家,黄狗来到别人的村庄,村里的狗冲它吠叫起来。它夹着尾巴紧跟着主人,一步也不敢离开。 “罗大伯,罗木匠——” 乐儿在院子外喊了起来。很多人看着乐儿与李莹,李莹的美丽让他们一个个远远地站着,久久不肯离去。有些女人还指指点点的,谈笑着。 “乐儿啊,稀客呢。”罗木匠正好在家,“咦,你背后的妹子是谁?仙女妹子呢。” 冬天里,罗木匠的糟酒鼻更加红了。乐儿与李莹跟着他进了院子,罗木匠热情地倒出茶来,大碗的茶,李莹喝了一口,从嘴巴苦到了心。 “呵呵……我们这里只有粗茶,真是对不住呢。”罗木匠笑着,“乐儿,我正想来找你呢,罗世文那里有个老书柜要卖呢。他儿子全换了新家具,只剩下这个书柜了,你要不要?” 听到这话,李莹的眼睛首先亮了。 “要啊。”乐儿也同样眼睛亮了,“不过,价钱要便宜点儿,说好了价钱,我请你喝酒。” “放心吧。”罗木匠自信地说,“那东西在他那里一钱不值二钱的,现在谁还要这样的旧东西啊,也只有你要了。” “我正要请你帮我把楼上也装修了呢。”乐儿跟着罗木匠走出了院子,“先买了柜子,明天你就带人去我那里。” “好呢,这段正没工夫可做呢,在山里套野鸡,正好套了一只,等会儿你拿去吃了。”罗木匠撸了撸红鼻子,“初次见到你家的人仙姐姐,算是见面礼了。” 说着话,就到了罗世文家里。罗世文开了门,见着乐儿也高兴地打招呼,那个书柜就堆在院子里,还有那堆旧木料也堆着,只不过比前一次少了,肯定是烧火烧了。李莹看到那个旧木柜与那堆木料,木料中有几扇雕花窗还有些别的东西,顿时一丝兴奋上了脸。 “罗大伯,我想买你这个旧柜子呢,你开个价。” “随你了,给个两百怎么样?” 罗世文随口开价。 “两百?” 乐儿看了一眼罗木匠,罗木匠会意。 “世文大哥,这书柜后面破了个洞呢,我看一百五差不多了呢。” “好,那就一百五吧。”罗世文今天特别好说话,“我家洪崽要把它扔出去了。” 李莹走到乐儿面前,轻轻地附在他的耳朵边说了句话。乐儿一听,看了看那堆旧木料,笑呵呵地对罗世文说。 “罗大伯,我正要用木料装一下房子,你这堆费木料干且一起卖给我了。” “旧木料你也要?”罗世文大喜,“那你出多少钱吧。” “嘿嘿,这堆旧木料太大的用也没用,不过我急需木料,这样吧,我出两百块钱……唉,还得请人送回去……” “好哩……我正好也要清理院子,我家洪崽要把院子铺地砖,这些东西没地方放呢。” 乐儿立即数了钱,然后把罗木匠拉到院子外面,塞了两百块钱给他,要他找人把东西送回下沙去。罗木匠欢喜地去找人去了。 李莹一直在木料旁边转来转去,突然发现一把满是灰土的水壶,上面有铜绿。弃在一个角落里,她走近一看,水壶的底部有了裂痕,但其余部分还是好好的,壶身上隐隐还能看到花纹。 恰在此时,乐儿进为了。 “乐儿,我想要这把壶。” 乐儿走过来看了看壶。 “一把破壶啊,有么子用?”不过,他想李莹肯定看出有价值才要买的,赶紧回头看着罗世文,“罗大伯,这把壶卖不卖?” “这段时间也不见来修废铜烂铁的,你要的话,我拿秤来称一下,现在的铜贵呢,前次来收的是九块钱一斤,看有多重吧。” 过秤一称,两斤两,乐儿按价付了钱,李莹喜孜孜地左看右看,眉眼间全是欣喜。罗木匠喊来了人,扛起书柜与木料就走,李莹还想找些东西,突然发现木料下有堆废书,等木料搬完了,赶紧走上去看。发现一堆小孩子的书下有五六本线装书。立即把这些书拿在手里,书页没有太大的损坏,只有一本被老鼠咬了点儿。 “大伯,这几本书……” 她说的话罗世文听不太懂,但见她拿着书,又见她美丽的样子就知道她想要几本书。 “你是读书人吧?”罗世文大肚地笑了笑,“几本破书,你拿去吧,以前好多呢,全当引火柴烧掉了。” “哎……”李莹大吃一惊,这样的书当柴烧掉了,也太可惜了吧,这回能抢救出这么多,也算不错了,“大伯,那我给你钱吧。” 李莹掏出一张百元大票递过去。 “哪要这么多,几本破书当废纸卖的话,两三块钱就是多的了,你要给的话,给我十块钱吧。” 乡下人也讲价,但很少收自己认为不值的价。最后,李莹给了十块钱,拿走了书。乐儿早抱着罗木匠给的野鸡走了过来,高兴地与李莹一起向下沙村走去。 第一百零五章 陶桃子 (求票票求收藏,伸出手来握一握,交个好朋友呵呵) “大发了,大发了啊。”罗木匠带着人一走,李莹就大跳大叫起来,“天啦,多好的东西,几百块钱就买来了,我们真是『奸』商呢。” 此时,她比小女孩还小女孩子。那个书柜,古香古『色』,漆面完好,虽然背后有个洞,但并不影响它的价值。与雕花大床、鼓形桌凳是一套儿,花『色』漆『色』都差不多。那堆废旧木料里,有六扇雕花窗,雕得花式繁复,有花有鸟还有人物图形,栩栩如生。漆面虽然没有家具这么好,早被烟薰黑了,但只要擦拭一番,品相一定错不了。另外还有四个雕刻漂亮的龙头吞口,精雕细刻,同样栩栩如生,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只是漆皮有些脱落,由于木质好,雕刻面还是非常细腻,不错的艺术品。 乐儿听她一说,顿时惊得张大了嘴。 “那这些东西值多少钱?” “傻瓜,你就知道钱,这是不可多得的艺术品,有钱也买不到。”李莹妩媚地笑着,“我不是古董商,也估不出它们的价钱,总之是你赚了不少。” 乐儿一听,东『摸』『摸』西『摸』『摸』,喜不自胜。 “那你买的那把破铜壶有么子用呢?”乐儿疑问道,“我去给擦擦洗洗,用锅丝一擦就亮了,看看怎么样。” “千万不要擦。”李莹赶紧把铜壶护住,“一擦就坏了,不值钱了。” “呃……不会这么宝贝吧?”乐儿疑『惑』地说,“不擦亮,灰不溜秋的难看死了。” “你不懂。”李莹说,“这把铜壶少说也有一百多年了,我看了上面的花纹非常漂亮,但不能用锅丝擦,特别是上面的铜绿不能擦掉的,我自己会处理,这也是宝贝呢。” 她一手提铜壶,紧紧地抱着六本线装书。 “几本破书也拿回来,也是宝贝么?” “当然是宝贝了。”李莹欢喜地说,“这是康熙年间刻印的书呢,那家人以前一定出过读书人,只可惜别的书被烧掉了。” 乐儿不懂这些,只听李莹这么宝贝,肯定是不错的东西。他开始用细布擦拭书柜,李莹把铜壶与书放进房里后,也擦洗起来。通过擦洗,书柜『露』出了真容,红艳艳的漆面,是那么光彩,能映出人影来。 书柜上没有雕花,但各种曲面非常细致,线条简洁,造型古朴,饰有铜扣铜角铜环,铜扣铜角铜环上也雕了花。 干了之后,李莹又用干的细布细细地擦拭了一回,里里外外都弄得干干净净,漆面如新,铜饰锃亮。雕花窗扇只抬进院子里,放在雨飘不到的地方,再用塑胶布盖了起来。暂时没有清冼。现在清洗出来没有地方放。龙头吞口,要等罗木匠他们来了后,锯下来存放,也没有动。 “好了,我饿了,煮饭了。”乐儿与李莹洗了手,“今夜吃野鸡,打个电话叫丰主任过来吃吧,她肯定没有吃过这样的野鸡。” “野鸡养着不行吗?”李莹看着野鸡身上的漂亮羽『毛』,有些不忍心,“这么漂亮的精灵,就吃了,太残忍了。” “喂?怎么喂啊?”乐儿笑着说,“我们这地方,山上的野鸡多得很呢,再漂亮也是吃的,味道可好了,比家养的鸡婆子好吃得多,也算是山珍吧。” 市面上也有野鸡卖,但那都是家养的野鸡,哪有这样山中飞野地跑的真正野鸡好吃。李莹拗不过乐儿,打了个电话给丰殊雅。 丰殊雅很爽快地答应了。 乐儿先把野鸡杀了,去『毛』在清水中泡洗了半个钟头,上热锅里过了油,加上姜切片,葱切段,放进蒸锅里清蒸。 当然不止这一个菜,乐儿还弄了腊狗肉。不过他不敢告诉两个女孩是狗肉,很多女孩是不吃狗肉的。将腊狗肉清洗干净后,放在锅里煮上一会儿,将肉煮软了,又清洗一次,然后切成薄片,在锅里先焖一会儿,倒掉多余的汤汁,放入葱秉煸炒,香味四溢。两个女孩本来在家里喝茶谈话,闻到香味都跑了出来。 “好香啊。” “嘿嘿……吃起来更香呢。” 除了这两个荤菜,还有三个素菜,清炒红萝卜丝,清炒小白菜,菠菜鸡蛋汤。 “吃饭啰——” 乐儿将热气腾腾的饭菜当上了桌子,两个女孩闻着香气,食指大动。 “先喝野鸡汤,绝对的美容大补汤。”乐儿哈哈笑着,开着玩笑,“美女吃了皮肤更白嫩噢。” 两个美女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一人舀了一小勺放进碗中,尝了尝。 “好鲜,好香。” 两人异口同声。 “来,喝点儿水酒。” 乐儿一人倒了一杯水酒。水酒度数低,又可口,乐儿喝了四杯,两个美女只喝了一小杯,脸如娇花艳,眼如水波闪。美味佳肴,一顿饭吃得两个美女笑呵呵,吃到最后也不知道喷香的腊肉是什么肉。 “这是么子肉啊?”丰殊雅问,“好香喔。” “野兔肉……腊的,好吃下回再吃,呵呵。”乐儿不得不撒谎,因为他问过丰殊雅与李莹,都不吃狗肉。他不敢惹怒两位美女,“等到下雪了,我再弄些野兔与野鸡。” 交谈甚欢,不知不觉天『色』不早了。乐儿与李莹送丰殊雅回家,约好第二天去市里找陶世良的女儿陶桃子。 陶桃子在市委保密科当普通科员。三十七岁的她,不可能有多大的升迁机会了,不过,家庭和美,工作稳定,她已经非常满足。丰殊雅对市委很熟,很快通过熟人找到了陶桃子。 她的熟人是党委办副主任,姓姚,很年轻的男『性』。陶桃子正是他的手下。 “桃子,有人找你。”姚主任带着他们进了保密科。 陶桃子站直来,看着乐儿三个。 “陶大姐,你不认识我了?”乐儿笑着站到了陶桃子的前面,“我是沙乐儿。” “沙乐儿啊,这么高了,记得以前是个小淘气包呢。”陶桃子笑呵呵的,“快坐,我听说了,你现在有出息,当老板了。” 乐儿他们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姚主任趁机对丰殊雅说中午请她吃饭,要陶桃子也一起。丰殊雅挥了挥手,要他不要管他们。 看着两位漂亮的小姐,竟然能让姚主任亲自带来找她,而且挥挥手姚主任就走了,知道不是一般人。她本来就是个有着朴实农家感情的女人,对普通乡下来的乡亲,都很热情,更何况沙乐儿与丰殊雅身份不普通,就更加热情了。 “大姐,快下班了吧?”乐儿喝着茶问陶桃子。 “嗯,再有十多分钟就可以走了。” “你打个电话给姐夫,我请你们吃饭。”乐儿再不是以前那个乡下憨小子了,神态自然,笑容可掬,“我好几年没有见过姐夫了,也想看看他呢。” “那怎么行?”陶桃子摇了摇头,“你们难得来市里,当然得我请你们了。” “陶姐,你就不用客气了。”丰殊雅笑了笑,“特别不要跟沙乐儿客气,他是大老板呢,注册公司一出手就是一百五十万,我们拿死工资的一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钱,不吃他的吃谁的啊?” “话不能这么说……” “大姐,就让我请你们一次,给个面子嘛。” 陶桃子见沙乐儿坚持要请他们夫妻俩,在这办公室里也不好推辞来推辞去,只好答应了。给她在电视台的老公打了电话,那边很快地答应了下来。 第一百零六章 赵兴华 第一百零六章赵兴华 莹开着车。载着陶桃子顺路就去了电视台接陶桃子的兴华。 “陶姐。你老公姓么子啊?” “姓赵。赵兴华。” “在电视台干么子作啊?” 丰殊雅看似无意地问道。 “他是新闻采访组的。” “是组长吧。” 丰殊雅早听说陶世的女婿在电台当点小官了。赵兴华也是乡下农家子弟。大学毕业后进了电视台。 车子很快到了电视台。赵兴华在视大楼外面等着。他高瘦的个子。戴副眼镜。很书卷气的样子。车在他身边停了下来。他有些诧异地看着开车的美女。 乐儿下了车。 “姐夫。请上车。” “你是……沙乐儿吧?” “姐夫不认识我呢。可是认识姐夫的。”沙乐儿笑容可掬。“我与强崽是好朋友在他家见过你。” “哦……” 兴华上了车。坐在老婆桃子的身边。桃子很温柔地看着丈夫。没有说话。两人心有默契。不需要说话也能理解对方想法。 “桃子。怎么不喊乐儿他们去我们家里呢?” “哎……姐夫。我说了好久才说通大姐的。”乐儿连忙打断了赵兴华的话。“我给你介绍一下。开车的这位是我姐。叫李莹。旁边的这位是丰殊雅丰主任。现在我们陶沙村的村主任呢。” “哦……” 兴华惊异地看着李莹与丰殊雅。丰殊雅早在一个多月前他就听说了。大学生下乡当村官。是新鲜事物。 呢。”赵兴华微笑着。“而且。我听你们正在搞扶项目。正想来采访你呢。今天碰巧了。” 在丰殊雅的指点下李莹将车开了金凯大酒店。看来今天乐儿是要大出血了。丰殊雅正高兴着呢。不过她不动声『色』。脸上神『色』淡定。 这个扶贫项目。是必须要宣传的。而且也肯定要宣传的。电视台不主动。她老爸丰书记也会策划这个事情。不过。很能要在沙乐儿与李莹的养殖基地有模样后才能进行。她丰殊雅为什么到乡下来当村官?就是为了制造轰效应。以后可以平步青云。不然她直接就可以去县委机关。混个三五年。副科同样到手。不过要想再往上升就需要别的机遇了。 真正在仕途上能够混有声有『色』有两条途径第一条路是从下而上从基层干起。能力。有政绩。又有人提拔。这条路更坚实。第二条路就是从上而下。一出来就高。在省里机关或中央地一些部属机关起步有人关照。提上台阶。然后下来挂职积累工作经验。只要真正有能力。也很能平步青云。 丰殊雅选择从基层干起。只要这个扶贫项目干的有声有『色』。再加上媒体的宣传。立刻就能为政治新星。仕途自然好走。 不过她也不敢贸然就上媒体。趁上洗手间的机会。她老爸打了个电话。从洗手间出来后。她的神『色』更淡定了。等她再进入包间乐儿已经与桃子赵兴华两口子谈的很开心了。 李莹只是坐在旁边喝茶。笑眯眯地看着乐儿与那两口子交谈。 “大姐我们今天来。有事要拜你们呢。” “么子事啊。乐儿。” 桃子亲切地问乐儿。乐儿把修公路的事与她老爹坚决不让修公路的事情说了一遍。听的桃子皱起了眉。 “我家老爹啊。就是条老牛筋。”桃子眯眼笑着。“事的。我回去跟他说说。准会同意的。” “其实啊。我跟陶二伯说了的。他心里呢也同意了。只是一时要他改口。难着呢。”乐儿笑|呵地给两口子续茶。“只要大姐回去一说。二伯肯定没说的。” 这时候。丰殊雅坐下来。赵兴华问起了扶贫项|地事情。丰殊雅拿出了李莹的扶贫策书递给他。他是多年的老新了。对政治上的一些新事物。就如狗鼻子一样凭气味也能闻出其中地价值。他一看策划稿。眼睛就亮了起来。 “好。好啊!”赵兴华兴奋地笑着。“这样切实可行地扶贫项目。必定能成功。桃子你就不用回去了。上班呢。下午我去一趟。顺便做个专访。” “好啊。”丰殊雅淡定地笑了笑。“有赵哥地帮。公路的事肯定就没有问题了。” 她轻轻地就将称呼转换了过来。将关系拉近了一步。 “这样的扶贫项目当然要宣传。不是要宣传。而是要大力宣传。”赵兴华喝了口茶。转头望着乐儿。“乐儿。你想不想上电视呢。我把你放到电视上去风光风光?” 听了赵兴华的话。李莹有些紧张地望着乐儿。不过乐儿没有注意她的目光。 “姐夫。我就不要。”乐儿哈哈笑着。憨态可掬。“我长这么丑。上了电视。还不把看电视的人吓跑了啊?” 李莹松了口气。莞尔一笑。 “你这家伙。你要长的丑。那我还见的人啊?” 兴华也哈哈笑起来。大家都笑起来。 “姐夫。我只是个小人物。也没几个钱。要是你让我上了电视。我那几个钱。只怕也不安然了。”乐儿喝了口茶。“让丰主任上电视吧。这个项目是她一手安排的。跑东跑西。马不停蹄呢。” 乐儿有一个朴素的想法。钱不『露』白。现在虽然『露』白。但只是村里人知道。如果再上了电视。让天下人都知道自己有钱。只怕睡觉都不能安生了。他喜欢电视上的明星们。但自己不是明星。不必要去丢乖『露』丑。 “李小姐。你呢?”赵兴华望着一直不说话的优雅地李莹。“你不要跟我说你丑吧。要是再说丑。那电视上的那些明星也不要出来了。” 李莹淡淡地笑了笑。 “我跟乐儿的想法一样。”李莹了望乐儿与丰殊雅。再看着赵兴华。“我与乐儿就不必宣传了。这个扶贫项目可以宣传。但主要宣传对象还是丰主任。为了这个项目她牵线搭桥。很辛苦。” “李莹乐儿。你也要这么谦虚啊。”丰殊雅含笑道。“没有你们。哪有这个项目?” “不是这个意思啊。们只是生意人。生意人不能走到前台去。” 几个人还要就这个事说话。乐儿看菜上来了。 “狗卵子的。不说了。吃饭。” 一时兴奋。他冒出了粗话。李莹了他一眼。他赶紧坐下来。赵兴华哈哈大笑。桃子与丰殊雅也莞尔一笑。赵兴华只要了一瓶啤酒。乐儿也只好喝啤酒了。吃着喝着。又谈起了事情。 “赵哥。我们的项|现在也还不宜搞出太大的声势。”丰殊雅与李莹喝的是饮料。“以,再说吧。” “这个我会掌握分的。”赵兴华谈兴很好。“再说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我先做个专访。不能让别地媒体捷足先登了。” 乐儿不管他们谈什么。也不愿意『插』嘴。只是笑呵呵地给他们布菜。不时说几句笑话。弄的一桌人热闹非凡。李莹对乐儿有些刮目相看。他的这种天生地素质。最适合当生意人。生意场上讲究的就是“人和”二字。比“天时”“地利”还重要。 俗话说的好。闷声发大财。生意求利不求名。好大喜功的人。不是好的生意人。 “桃子嫂在市委很多年了吧?” 丰殊雅有意无意地看了桃子一眼。口气也是有意无意。赵兴华有些意外地看着丰殊雅。他知道丰殊雅不普通人。父亲是县委书记。市里面高层肯定也有人。她突然谈起桃子的工作。不会无的放矢。 “是啊。她没有政治素质。在政治上不**。在保密科一干就是十年了。还是普通科员。”赵兴华看着自己的妻子。“|呵。我家桃子工作勒恳。是干实际工的好人手。” 桃子笑了笑。 “我有自知之名。面没有人。削尖了脑瓜钻么子?”桃子很淡然。“只要把本职工作好。我就很知足了。” 李莹只是吃菜喝饮料。不管其余的事。乐儿更是一副憨厚的模样。拿起公筷给李莹拈一块桂鱼。 “嫂子工作能力强。那就应该到更重要的岗位上嘛。”丰殊雅也给桃子布了一筷子菜。“我的小舅。正是市委办公室主任呢。” 话说到这里。当然用再说下去了。赵兴华是聪人。桃子也不傻。两人立即与丰殊雅碰了一杯。桃报李丰殊雅等于答应帮助桃子在职位上往上走一步。|么赵兴华肯定也的为她的宣传好好地出力了。 桃子的资历在那里摆着。工作能力也在那里摆着。保密科不是重要的岗位。只要上面有人愿意轻轻地出点力。立即就能上升一步。当然。想有大作为是不可能了。但当个小股级是没有问题的。这也算不做弊。 做生意是交易。官场上何尝不是交易? 三人碰了杯。脸上有喜『色』。 利益各有所归。沙乐儿不管他们的事。李莹也同当做没有听见。官场上的事情。他们不能参与。也不想参与。 新书上架。来个小爆发。三天内每天上传10字。同时也厚脸皮求月票 第一百零七章 陶世良的老母鸡 大蛇王第一百零七章陶世良的老母鸡 |世良真的抱老鸡到乐儿家来了。一路上。人们他只老母鸡。有些奇怪。 “老倌子。你抱着鸡婆女哪去呢?” 他在村子里确实有些威望的。虽然脾气倔强。但为人正气。家底又不错女儿女婿又在市里工作。除了陶世仁之外。就数他家神气了。 “哎。抱去给乐儿那个野崽呢。”老头子不隐瞒自己的去向。“狗卵子的。还真是的抱鸡婆子给他吃。我家的兴华回来说了。乐儿那野真是为我们村做好事呢。只要他的蛇场搞起来。我们都沾光。” “狗卵子的。你这老倌子。前两天还在骂他那个野崽呢。这么快就想通了。”有个老头取笑他。“看他发财了。想抱他的粗腿了哩!” “你放屁。狗卵子的死老倌子。我是抱别人粗腿的人吗?”老头子大怒。“兴华说有理。几日是我的老筋脾气上来了。没想清呢。以后我们每家都能多捞几万块钱。你不欢喜?怕钱咬手呢?” “真有这样的好事?” 人们将信将疑。 “我家兴华说的还有错?”老头子一脸的不屑。“狗卵子的你有么子见识。我家兴华电视台的人。电视里的人都是他放出来的。这事还有错?”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不过。经老头子这么一说。还真有了几分信心。 “别的不说。乐儿野马上就要蛇场了。那么一座大山。多大的工程。要多少人干活我已经打电让我家强崽回来帮他干活了。乐儿野说了肯定比在外面捞钱多。总是眼前的好事吧?” “呃……”旁边的老头子们心动了。“这到是真的。只不知道乐儿真的能付那么多钱?要干了活儿没钱拿。那不是白干了?” “你老倌子瞎眼了?”老头子了下来。几个人抽起烟来。“狗卵子的真是不开窍。乐儿他就不说了跟他来的那妹就是大老板呢。开那样的好车能没有钱?听说比沙强崽的车好多了。还有前几天来的那个大老板一回就开两个车来。能没有钱?” 人越围越多。越来热闹。女人们也加入了斗嘴的阵式。你一言我一语。比起开会说话的人还多。经头子这么一宣传。大家都存了心思。要让自己的儿子男回来。特别是女人们。那是热切了男们一年难的回家一两次。她们天天睡冷床。哪有不动心的? “走了走了。狗卵子的耽误我的事呢。”老头子站起身来。“想要到乐儿那里去干活的。赶紧抱老鸡婆子去找他。迟了怕没有位置了呢。” 老头子骄傲的向乐儿家走去了留下一堆满脸期的老头子大媳『妇』。特别是这些大媳『妇』们。心头更是热切自家的男人回来。 “乐儿……乐儿野。快开门。”老子到了乐儿家的院子外面。六七个木匠正在园子里为乐儿干活。院门开着。但黄见老头子站在院子门口。冲着他狂叫。他不敢进死狗。狗卵子想死了呢。” “世良老倌。你抱鸡婆子送乐儿吃啊?”罗木匠与老头也是老交情了。看着老头子。哈哈笑起来。“来。先抽杆烟。” 这时候。乐儿出来了。赶开了黄狗。 “陶二伯你真送老鸡婆子给吃啊?” 乐儿笑呵呵的。 “你笑着卵子呢。” 世良老倌子把鸡递乐儿接了罗木匠的烟。抽了起来。乐儿也不客气半鸡放进了子里。李莹走出来。见乐儿把鸡放进笼子里。皱起了眉头。 “乐儿。你还真的|下母鸡啊?” “那当然了。”乐儿笑很开心。“老倌子的老鸡婆。没有几人能吃上呢。我不吃太可了。” “你也是个贪心鬼呢。”李莹现在开学这里的乡下话了。“老人喂个鸡容易吗?” “管他容易不容易。上门来了。不收老倌子还要怪我呢。”乐儿慢不经心的。“哎。老倌子。你家的鸡多啊送两只。” 世良与罗木匠正的开心。听乐儿这么说。瞪了他一眼。 “你个贪心的小鬼崽。另一只是送丰主任的。”老头儿笑了笑。“真是对不住她。多好的一个妹子。我却无缘无故怪她。我不好意思去见小妹子。你帮我她。” “姐。你打个电话丰老师来吃饭。她的这只老鸡婆算她请客了。”乐儿拿出烟来发给两个蹲在的上说话的老头儿。笑嘻嘻的。“老倌子。晌午饭就在这里吃了。我让大伯与罗木匠做陪。你喂的老鸡婆子。自己也吃块嘛。” 有木匠在。大婶给他在做饭。正好喊大伯一起来吃饭。乐儿选大的老母鸡让 了。又拿出腊狗肉。让大婶做。一会儿之后。丰殊|大伯都来了。丰殊雅与李莹在客厅里叽叽喳喳说欢。生田大伯与陶世良老头子两人在堂屋里喝老粗茶。抽着老旱烟。也谈的起劲。 婶将菜端上了桌分两桌。一桌在堂屋里。一在院子里。院子里的一桌是罗木匠的下吃。有酒有肉。剩下的在堂屋里。生田大伯与世良老头坐上席。罗木匠坐与左手边。乐儿坐手边。丰殊雅与李莹坐在下首。 有鸡有鱼还有狗肉。个男人喝老藏酒。两个女孩喝水酒。 “乐儿。这腊狗肉|香呢。” 罗木匠一动筷子就尝出狗肉味。两个女孩听了。望着乐儿满头的黑线。 “乐儿。你不是说这是兔子肉吗”李莹首先发难。她现在刻意在学乡下话。“你个鬼崽真是讨打呢。” “姐……这腊的狗与兔子肉不是差不多嘛……呃。我是怕你们不吃……不要打。以后我不说假话了” 其余几人哈哈大笑。两个女孩也有太大的反应。只是不再向狗肉里伸筷子了。乐儿那个闷啊。这么好吃的狗肉。为什么女孩子就抗拒呢?会吃死人吗? 两个女孩子很快就吃好了。又回到客厅里去喝茶了。剩下几个老少爷们喝的更起劲了。几斤老酒下去。一个面红耳赤。喷着酒气。大怎么也不肯上桌。她近来可欢喜了。罗银香去了广州。村委会的卫生就她打扫。一个月能挣两百块呢。 “乐儿……乐儿……” 外面传来了大嗓门。一听就是桃红嫂子的声音。乐儿还没有出门。两个女人就风风火火闯进来。手还抱着老母鸡黄狗与她们老熟了。自然不会冲她们叫。 “桃红嫂子。桂花嫂子。你们抱着鸡婆子来干嘛?” “当然是有求你的事了。”桃红嫂大大咧咧的。“听说你要招工了呐。我还不来为你大海哥占个好位置?” “哎……这也不用抱鸡婆子来啊?我们是么子关系啊……嘿嘿……先喝杯老酒再说。快。桂花嫂也是这个事吧?” 乐儿一边说一边接下老母鸡。放了鸡笼子里。两个女人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乐儿给他们倒了满满的两大碗。老倌子们也不理她们。他们吃好了好了。在喝茶斗嘴巴子。她们也不管老倌子们。 轻轻巧巧就喝下了。 “乐儿。给你大海与有富哥安排个么子工作呢?” “大海哥与有富哥石匠手艺。蛇盘山正要开石料。让他们两个带些人包这个活儿吧。”他与李莹商量蛇盘山要趁冬季赶紧开工。正要人手呢。“你们打电话他们早点回来。马上要开工呢。” “好呢。”桃红嫂快嘴快舌。“|你可要给足工钱哦。” “我还会亏两位哥哥么?” 两位嫂子风风火火来。风风火火去。她们到了村里。大嗓门一说。村里就开了锅。不一会儿就涌来了十多个抱鸡婆的。乐儿笑呵呵的全收下了。接着。上陶村的也涌来了。没有一个空手都抱着老母鸡。一时热闹非凡。 四五十只老母鸡。乐儿家的鸡笼子少。装不下。生田大伯赶紧回自家给乐儿拿来了两只大鸡笼。母鸡在笼里欢快的叫着。送鸡来的人也欢欢喜的回去了。 “乐儿。你要开养场呢。” 丰殊雅与李莹走出来。很开心的笑着。 “嘿嘿……乡里乡亲的。不收下不合适啊。”乐装出无可奈何的样子。“我们乡下的俗。送老鸡婆子是最高礼节。如果不收。那就是看不起送礼人。心里会不欢喜的。 你看我收下了他们的鸡婆子。他们多高兴啊?” “我看你真是个鬼崽呢。”李莹嘴里说出了一的道的乡下话。“比鬼崽还鬼。这么多鸡。开个养鸡场也差不多了。” 笼里的鸡在院子里叫的耳朵受不了。气味也难闻。怕李莹受不了。乐儿都将它们放在子里。罗木匠乐呵呵的与乐开玩笑。 “罗大伯。你好好的给我寻几件老家式。我送你两只老鸡吃。”乐儿笑着。“只要你觉的合适的。不用我去。你说好价收来就好了。楼上的房子没有东西摆。” “好呢。” “我先把钱放在你手里。你看着给我收。要是有那旧的铜锅铜壶旧的线装书也给我收着。我姐喜欢那些东西呢。破的也行。” 乐儿掏出一千块钱。交给罗木匠。事情越来越多。他也没有空去收那些家具了 第一百零八章 陶高龙出狱 一章) 通往蛇盘山的马路开工了这只是修条『毛』马路,推平路基,铺上砂石就行了。这算是基础设施,由镇里负责,县路桥公司派来了一台挖掘机一台推土机,隆隆在开进山里。山村顿时热闹起来。村里很多小孩子老人没有见过这些玩艺儿,围了几重人,观看这个场面。路面上的绣树早被清理了,也没有多少不平的地方,估计两三天就能推出路基来,两边挖条沟,然后再铺上砂石压一压就行了。 丰殊雅在镇里办事,打来电放,告诉乐儿,陶高龙他们的案子今天开庭审理,要他去通知道陶海英。 乐儿来到了陶海英家。陶海英去读书去了,乐儿想了想,决定去镇里一趟。也没有要李莹去送他。腿伤完全好了,走走路锻炼一下也好,几里路,一会儿就到。 到了镇上的中学后,学生们正在做课间『操』。乐儿一眼就看见了陶有能,陶有能也看到了他。同时也看到了肖莉,穿着学生服的肖莉也很漂亮,别的女学生都扎着马尾巴,只有她披着长。 没有看见陶海英。 学生们哪里是做『操』,有些人手都懒得抬一下,有气无力的样子。课间『操』做完,陶有能跑了过来。 “乐儿,你来学校干嘛?” “你去给我找一下陶海英,她哥今天要出来了。” “哦……那你等着。” 这时候。肖莉也看见了他。婀娜多姿地走了过来。寒风吹动着她地长。眼睛里尽是妩媚。她地身边还跟着几个女生。 “乐儿。你是来看我地吗?” “是啊。来看你做『操』呢。”乐儿哈哈笑着。“你是在做『操』呢还是跳舞啊。而且是软骨舞呢。” “听说你从广州拐来了个漂亮地妹子?” 她毫无顾忌地走到他身边。还挽住了他地胳膊。一副亲热地样子。旁边好多男生怒目看着他。好像他抢走了他们地情人。乐儿想甩开她。但看到这些不友善地目光。反而不动了。 “呃……你说么子话呢?” “咯咯……我早听陶有能说了。”她娇笑着,“而且,听说你成了大老板,投资好几百万呢,你哪来那么多钱啊?” “你管呢?关你么子事?” “我当你女朋友好不好?”肖莉突然轻轻地在他耳朵边说,“你是小富翁,我当你女朋友也就成了小富婆了。” 说完这话,她的脸也红了,不过,还是咯咯地笑着。乐儿不理她,正好这时陶海英跟着陶有能跑来了。陶海英一见肖莉的样子,眼中就『露』出了仇视地神『色』。肖莉岂是好惹的主儿?同样仇视的眼光看着陶海英,挽着乐儿的手更紧了。 “放开,我有事呢。” “找她?”肖莉不屑地丢了个眼神给陶海英,“那么丑你也看得上眼?” “呃……我有正事的。” 说完挣开肖莉的手臂走向陶海英。陶海英却向校外走去,看也不看他。等出了校门才停下来,眼中泪花出来了。 “乐儿,我哥真的要出来了么?” “是啊。”乐儿慢不经心地说,“丰老师给我打的电话,今天宣判,宣判后就出来了。” “乐儿哥,你跟我去接我哥好不好?”陶海英一副可怜的样子,“我对县城不熟悉,找不到地方呢。” “呃……我也不熟呢。” “那我们一起去找嘛。”陶海英挽住了乐儿的胳膊,“好不好嘛,乐儿哥。” “行……那你放开我啊。”乐儿有些急了,这些妹子怎么了,大街上那么眼睛看着他们呢,“你看看,这象么子样子嘛?” “我就挽着。”陶海英似乎有些伤心,眼泪都到了眼眶边了,“肖莉那能挽着你,我就不行么?” “我与你们没有么子关系,你们挽着我干嘛啊?” “我就要挽着你。” 她不但不放手,反而紧贴着他。他很无奈,只好任她挽着,还好没有熟人看见,不然跳进长江也洗不清了。 一路走进车站,总算没有遇见熟人,乐儿一身是汗,在大冬天地真是难为他了。他掏出钱来,让她去买车票,自己给李莹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他去县城办事了。李莹有些急,怕他在县城再出事。他给她解释了好一会儿才说清楚。 “那你早点回来。” 这句话里寄托了千言万语。陶海英买到票来了,两人很快上了车。刚好在双人座的一个位置上,陶海英毫不犹豫地靠在他的身上,还握住他的手。 “呃……你这样很不好看啊。” 乐儿皱着眉头,想挣开手来。 “又没有人认识我们,你怕么子嘛?”陶海英满脸的幽怨神『色』,“从广州带来个漂亮妹子,就不喜欢我了呢。” “这与你有么子关系嘛?” “要是我们……那个,就有关系了。”陶海英的脸上血红,“嗯……不管了,能靠一会儿是一会儿, 呢。” “你们都疯了么?”乐儿想不通,“我与你们都没有么子关系啊。” 陶海英不理他,只是紧紧地靠着他,挽着他的手臂再抓紧他的手。她很安静,脸上似有一种幸福的表情。见她这样,乐儿闭起了眼睛,像睡觉的样子。 他在想,洪老板带来地那个“大师”说他很有女人缘,难道是真的么?可是这女人缘他消受不起,也不希期这样的女人缘。简直是添『乱』呢。 罗银香去了广州与沙金海离婚,要是她在,更添『乱』了。现在不在,总有一天会回来的,他估计也快回来了,这事还不知道怎么与李莹解释呢。 他只要李莹,有了李莹,他已经觉得非常幸福了,再不想别的女人来添『乱』了。 “乐儿,你带回来地那个妹子好漂亮啊!” 乐儿没有说话,回头望着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我偷偷地看过她呢,真是漂亮,难怪你不喜欢我了。”陶海英笑了笑,笑中有种幽怨,有种凄婉,“我知道你有了她,就不会喜欢我了,可是,我就是想与你在一起。嗯,我只这样靠靠你,看你还满是不耐烦的样子,好像吃了好大地亏一样。” 还好,离县城不是很远,很快就到了。可是到了县城,乐儿也知道到哪里去接陶高龙他们。乐儿想了想,掏出手机,给谢大炮打了个电话。 “老弟,你在哪?”谢大炮声音很大,“在县城吗?” “是呢,我来接陶高龙,他今天宣判,我不知道在哪接他。” “接他?”谢大炮非常惊讶,“你狗卵子地脑瓜里进水啦?来接他干嘛?” “唉,冤家宜解不宜结嘛。”乐儿嘿嘿地笑着。 “我在县城呢,你在哪,我来接你。” 不一会儿,谢大炮开着破车来了。看见他与陶海英在一起,有种恍然大悟地表情。 “哈哈……原来这样啊。”他哈哈大笑着,“狗卵子的,我还以为你多好心呢,原来有妹子陪着你啊。” 陶海英闹了个大红脸,但她并不回避,反而有些高兴。 “大哥,你怎么『乱』说呢。”乐儿却有些不自在了,“她是陶高龙地妹子,硬拉着我来接陶高龙的。” “别解释,我知道。”谢大炮动车子,“我还以为你是好人呢,没想到啊……哈哈……这样好呢,我们有相同爱好。男人嘛,就该玩玩。” “你说个卵子呢,我哪有啊?” “哈哈……” 破车一路狂奔,很快就到了法院地外面。有人从法庭出来,好像是散了的样子。乐儿与陶海英下了车,就看见陶文出来了。 “陶大哥……” 陶海英喊了起来,陶文看了他们一眼,别过头去,走了。接着,就见陶高龙三人走了出来,陶海英立即跑了过去,眼睛双流。 “哥……” “海英,你怎么来了?” “我……我是与沙乐儿一起来接你的。”陶海英指着远处的乐儿,“他在那边呢。” “哼!谁要他来接了?” 陶高龙一脸阴沉,眼中满是怒火。 “哥,你不要怪他。”陶海英哭着说,“如果不是他与丰老师,你们哪里能出得来啊。他与丰老师请了法庭的庭长和公安局局长,才判了你们监外执行呢。 ” “他有那样好心?” 陶高龙的脸『色』缓和了一点儿。 “哥,新华哥,富树哥,沙乐儿真不是坏人。”陶海英泪如雨下,也擦一擦,任泪珠颗颗掉落,“他现在投资了三百五十万办了公司,县委书记都对他好得不得了,要钱有钱,要势有势,他还怕你们么?可是,他来接你们了,是你们去打他,不是他打你们,是你们错,不是他的错,你们要是还这样,以后我们在陶沙村还有立足的地方吗?” “狗卵子的,他……他哪来那么多钱?” “我也不知道。”陶海英终于擦了擦眼泪,“还有个广州妹子来找他呢,好漂亮的,也是大老板,开着地车好漂亮呢。” 陶高龙非常惊震,此时的他如泄了的皮球,再也没有劲了。 “你看,他喊的谢所长来接你们呢,还说要请你们去大馆子去吃饭呢。” 就在这时,谢大炮开着车走了。乐儿走了过来,陶高龙三个看着他,眼中又燃起了怒火。乐清楚地看到了他们眼中的怒火,不过,他根本不在意。 这三个人对他根本不存在威胁了。 “你们三个还这样看着我啊?我们真是有仇么?”乐儿笑呵呵的,“走吧,这里不好看呢,那么多人看着我们,先去找个地方把头理了,想找我打架,吃了饭再说吧。” “走吧,哥。” 陶海英拉着陶高龙,几个人走向街上 第一百零九章 罗银香回来了 四更完如果有月票请给我一张呵呵)) 公路的路基修好了,一条马路直通蛇盘山路不宽,只够两辆车错车。施工人员一边在挖两边的沟,一边往路基上铺石子,压路车推着个大轱辘在路面上压着。 洪老板派来了技术人员,在蛇盘山设计规划图。乐儿这里没有住处,与陶支书丰主任协商后,暂时在村委会上的空房间里搭铺,由大蛇王公司给村委会租金。 乐儿家的房子还没有装修好。李莹的设计更加有品味。地板与天花板全部用实木铺满。顶上是铁皮瓦,如果不铺满的话,中间没有隔热层,冬天冷夏天热。四周设有柱子,形成一个框架,墙脚部分,镶有一米五高的木板。墙脚板以上,很多地方『露』着呲牙咧嘴的红砖。六扇红漆的雕花窗,被当成画幅,装饰在楼上的那间大客厅里(堂层顶上的那间),被『裸』『露』的红砖衬托出来,格外漂亮。 四个龙吞口,被锯了下来,李莹让罗木匠做了四个坐子,将它们放在上面,放在大客厅中做为摆设,看起来古朴而又时髦。充满了文化气息。 楼上只有三间房,中间是间大房,是客厅,左右两边是两间卧室,乐儿与李莹一人一间。只等装饰好,就可以搬上去了。 楼上从梯子起打着木栏杆,漆上暗红的漆『色』。 早上,十点钟左右,乐儿陪着李莹在楼上安排木匠怎么干活,一个人背着背包从竹林那边走过来。寒风吹动着绣林,也吹动着那人长长地头。 “乐儿,是不是来客人了?” 李莹先看见向这边走来的,乐儿正低着头看装饰的木料,顺便回了一句。 “哪有么子客人?” “那不是吗?”李莹指给他看。“背着大包呢。” 乐儿一看。脸『色』变了变。 “银香。罗银香。”乐儿赶紧装出笑容。“是我堂嫂子罗银香呢。从广州回来了吧。” “她不回家去。跑我们这里来干么?”李莹**地现乐儿地神『色』有变。“很年轻很漂亮地女孩啊。就结婚了么?” “二十一岁。结婚三年了呢。”乐儿皱起了眉头。“正与丈夫闹离婚。这回她就是去广州与丈夫离婚地。才回来。” “与丈夫离婚?为么子?” 李莹说起乡下话来很好听也有此流利了。她也皱起了眉头。显然乐儿不但神『色』有变,语气也有变,不像先前那么快乐了。难道她与乐儿有什么关系?她想起刚来的时候,闻到乐儿的被子上有股子女人味。 那味儿该不是这个女人身上的味儿吧?想到这里又看了乐儿一眼,乐儿不但不开心,而且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乐儿” 那个走过来的女人看见了乐儿,老远地喊了起来。 “银香嫂,你回来了。” “不要于喊我银香嫂。”李莹看那个小女人满脸笑意,很兴奋的样子,继续冲乐儿说着,“我离婚了,只要拿到离婚证,就不是嫂子了,现在也不是了,马上就可以拿离婚证呢。” 不一会儿,罗银香就进了院子。看见木匠们在干活,而且是熟悉的罗木匠,先跟罗木匠打了个招呼。黄狗不但不朝她叫,而且迎了上去,对她摇头摆尾的。李莹观察入微,见黄狗这样动作,那么这个女人肯定在这里熟得很了。 “乐儿,还不下去呢。”李莹见乐儿有些神不守舍,嗔怪地说了他一声,“你银香嫂都进屋了。” “管她呢。”乐儿脸上有些怒气,“狗卵子的,回来干嘛呢!” “呃……”李莹没有想到他会说这样地话,“你说么子话呢,这里是她的家,她为回来去哪里?” “那就回她的家里去啊……嘿嘿……姐,我有些心烦呢。”乐儿讨好地笑着对李莹说着,“我这就下去,你也下去么?” 乐儿不想李莹下去。他甚至想永远不让她们见面,那样就不会有事生了。他怕李莹知道他与罗银香的事之后,会离他而去。 他不止是喜欢李莹,还有依恋。也许是他从来没有过母爱,李莹对他地爱,不止是男女之爱,还有母爱的一种补偿。在她地怀里,除了**,还感觉母亲般的温暖与踏实,安宁与祥和。尽管这只是存在于他的潜意识里,但非常牢固。 当感觉到他与李莹的感情受到威胁时,他会恐惧与不安。 “你是不是不想我下去?”李莹笑了笑,笑容里很温和,让他感到安心了一些,“你银香嫂子很漂亮呢,走吧,我也与她见见面,她都等好久了。” “管她呢。”乐儿不爽地说,“我又没有要她等,狗卵子的真是的。” 他确实有些手足无措,粗话满嘴,也不管李莹在不在身边 第一百一十章 李莹的烦恼 张月票了非常感谢啊 罗银香吃了饭就回家去了,走的时候几乎是一步一回头,一腔幽怨她走之后,李莹陷入了沉思。 碰以这种事,任何人都会烦恼的。她是个观察细致入微的人,罗银香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她的眼中。罗银香的哀伤、幽怨、有苦无处诉的样子、看乐儿时的温柔眼神,都明确地告诉她,罗银香与乐儿有不一般的关系。 她千里迢迢从广州起来,又与乐儿夫妻般地住在一起,现在现乐儿竟然与别的女人有暧昧关系,她要怎么办?离开还是留下? 乐儿不敢打搅她,也不敢进屋。他看起来是个有些粗鲁的乡下少年,其实有着很细腻的心思。他感觉到了李莹与往日的不同,感觉到了她的烦恼,感觉到了她的忧郁。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在外面走来走去,丢了魂一样。 “乐儿,你不要走来走去,我心里『乱』得很。” 乐儿的脚步更让李莹心里混『乱』。他的脚步里传达出他的不安,他的烦恼与无奈。这种不安让她的心更『乱』。 “嗯……” 乐儿不走动了,在院子的小凳子上坐了下来,黄狗坐在他的对面,安静地看着他,不时咬咬身上痒痒的地方。冬天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暖融融的,他觉得有点热,将外衣脱下了。从院子里望向外面,山上虽然有许多树落叶了,但落叶的只是桐木、椿树等大叶树,这里多是绣子、马尾松与杉树等常绿树,还是郁郁葱葱,在寒风的吹拂下,在黄茅草的衬托下,更显生机勃勃。 李莹走了出来。 “姐……” 乐儿可怜巴巴地望着李莹嫣然一笑。但笑容中有些忧郁。 “走吧。我们去蛇盘山看看。” “好哩。” 乐儿高兴走跟在李莹地后面。黄狗也轻叫了一声。跟了上去。公路已经修好。他们顺着公路走向蛇盘山。路上遇着地人不时高兴地与他们打招呼。 山里郁郁葱葱。但田间就显得有些冬天地肃条了。不过种了油菜小麦与绿肥地地里。更显生气。那个绿啊。真是叫人喜爱。 看着这充满生机的田间风景,李莹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快乐与活泼。 “乐儿,你给我谈谈罗银香地事好么?” 李莹笑着对乐儿说。 “谈么了呢?”乐儿涨红了脸,“那个狗卵子的,唉……不好说呢。” 乐儿不自然地带出了粗话, “怎么不好说了?”李莹没有责怪他说粗话,似乎知道他的心中烦恼,“你说说她为么子要离婚吧。” “离婚?”乐儿有些怒气地踢了脚下一颗石子儿,“还不是金海那个狗卵子的,在外面打工时,公开与一个廊女住在了一起……” 乐儿将罗银香怎么因为沙金海与别的女人同居,没有带一分钱出走,差点饿死在广州街头的事细细地说了一遍。也说了他是怎么救了罗银香,不过只说到他救了罗银香为止,后面的事就没有说了。 听了乐儿话,想起乐儿那时正是乐儿离开她,离开佛山的时候,脸孔有些涨红。同时也叹息,一晃几个月过去了,现在却与乐儿走在了一起,双宿双飞。 “那个沙金海怎么那么恶?”乐儿的话,激起了李莹对罗银香的同情,“罗银香也太可怜了,她怎么那么傻,要不是你与她巧遇,说不定就真地死在广州了。” “是哩,不然她怎么会与沙金海离婚呢。” 乐儿也叹了口气。因为救罗银香,才引出了这么多的事来,不然现在也会这么尴尬。 “看罗银香的样子,很强悍的人啊,怎么那时会那么傻呢?” “她是伤心透了呢。”乐儿又踢出颗石子,石子踢出很远,砸在一棵绣子上,出“梆”的一声响,“她以前是我们村里最温顺的一个媳『妇』,没有哪个不说她好,对沙金海要多好有多好呢,从来只是低头做事,不惹事生非,沙金海太不是人了。” “你说说她以前的故事。” 李莹对罗银香产生了浓厚兴趣似地。乐儿把罗银香当然怎么与沙金海私订终身,怎么不顾家里的反对嫁给沙金海的事,细细地说了一遍,说到后来,现李莹的眼角涌出了泪花,才停了下来。 “姐,你怎么了?” “罗银香好感动人喔。”李莹擦了擦眼泪,“也可怜,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子,却嫁了个白眼狼。” “是哩。”乐儿也点了点头,“以前,罗银香不管沙金海打她骂她,都爱着他。狗卵子的,他是个懒家伙,农忙季节,怕太阳晒,拿着本小说书躲在屋里歇凉,罗银香毫无怨言在田里干活,回家来还给他做好吃的,真 没良心的狗卵子。” 看着乐儿气愤的样子,李莹又轻轻地笑了笑。 “那你呢,不会是个没良心地家伙吧?” “我怎么会呢……我要没良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谁要你誓呢!” 话虽然这么说,但李莹心中还是甜甜的,不过,忧郁的神情又上了她的眉头。他对她有良心,那对罗银香呢?她想起洪老板带来的那个相术大师说的话,说他很有女人缘,看来是真的了。 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蛇盘山。洪老板派来地三个技术人员还在测量、设计。这里倒不用太精密的设计,主要是要将蛇盘山分区,确定宿舍区、饲料养殖区、蛇养殖区。蛇的养殖区占最大的区域,还要分毒蛇养殖区与肉蛇养殖区。 “沙老板,李老板,你们来了啊。” 三个技术人员跟乐儿打招呼。乐儿拿出烟来,递给他们,李莹笑呵呵地向他们道辛苦。技术人员把图纸摊放在地上,给他们介绍工地的设置。 他们是专业人员,设计自然没得说。整个养殖区,将三口荒塘也包括了进来,鱼塘刚好可以养青蛙与鱼,并且还要扩大。养殖场地大门就开在池塘的北面,北面为饲料养殖区,有白鼠养殖区、鹌鹑养殖区、蝇蛆黄粉虫养殖区、蛋白粉干燥……西面有孵蛇区,东南面山顶是养蛇区。 “两位老板,这个养殖场现在就可以上马修建了。” 李莹看着乐儿。她对这里地人不熟悉,招人工当然只有乐儿了。但这里大部分人都在外地打工,要动工,得等外地的青壮回来。 “人手很快就要从外地回来,估计五六天内就可以开工了。”乐儿从图纸上抬起头来,皱着眉,“这几天就有五六十个回来,我把各项工程都承包出去,给他们定上时间完成,误不了明年养蛇。” “饲料地养殖场地,要先施工。”李莹说,“必须抢在明年三月份之前完工,蛇苗进场就需要饲料,乐儿要抓紧。” “好的。”乐儿望着李莹,“我想就在对面采石,已经跟陶支书与丰主任说好了,那片石山离这里近,不但可以节省人工,还可以节省资金。砂石地用量很大,砖从镇上的砖厂购买,王朝伟王镇长已经与我说了,他从中牵线,价格上可以便宜点儿。” 李莹望着那片石山,确实是采石的好地方,离这里只有三百多米远,中间又很平坦,只不过是一片旱地,种着麦子。 “那片麦子怎么办?”李莹知道乡下人对土地非常珍惜。 “那是我们下沙村的地,是生龙二伯家的,我答应给他五百元做补偿。” “五百元就够了?” “只是一条路,用完了再挖过来就可以继续种。”乐儿笑了笑,“这一整块地一季又能收多少,生龙二伯高兴得很呢,就是不给他钱,他也没有话说的。” 采石交给桃红的丈夫沙大海与桂花的丈夫沙有富。他们俩说是今天就可以到家。生贵叔与麻婶、大龙也是今天到家。他打算把土方的任务交给生贵叔。蛇园的围墙不像别的围墙,要挖入地下半米,全部用水泥砂石灌浆,这个任务就同陶强家三兄弟承包,人手由他们自己组织。 砖墙需要行家,前次给他起屋的师傅已经说好了,房子由他们修,围墙交给大龙,大龙也是砖匠出身,手艺不错。 木匠是现成的,罗木匠高兴得很呢。 这一切都安排好了,也跟李莹说过了。现在唯一缺的是一个能管理工地工账目与财务的人。这个人很重要,就如工地的管家,就算正式的财务人员也不一定能胜任。各种材料的进出,比如土石方的丈量记账,砖石水泥钢筋的出入记账……这需要靠得住的人。材料的管理他会交给大伯,包括比如土石方的丈量、砂石的量方,但记账管理还需要一个人。 两人愁好几天了。 “乐儿,你看罗银香靠不靠得住?” 李莹想起了罗银香,因为乐儿跟她说过罗银香高中毕业,如果由她暂时管理账目,能力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这个……她倒是靠得住。 ” 乐儿当然能信任罗银香。他哪有不知道罗银香对他死心塌地,就是要她为他拼命,也不会眨眨眼睛。只是,他有些不愿意再招惹她。 “那就让她帮我们管理施工场地的财务了。” “可是……” “可是么子呢?”李莹知道乐儿想什么,说了句当地话,“你还有更好的人选吗?” 乐儿摇了摇头,满脸的郁闷 第一百一十一章 出事了 大蛇王第一百一十一章出事了第二更) 月票,也求别的票再一次感谢maidinshanshanshan。||月票让我有更多的动力 乐儿与李莹很晚了才回到家更新迅速乐儿正想做饭吃。田大伯来了。 “乐儿。快去看看。大事了。” 生田大伯的神『色』很。乐儿吃了一惊。正在喝茶的李莹也吃了一惊。 “大伯。么子事啊” “大海野崽回来了桃红那个死婆娘要喝农『药』呢” 这实在是个比较让人吃惊的消息。怎么大海一回来。桃红嫂那个开心的大嗓门就要喝农『药』了?李莹也见过桃红嫂几次了。不但开心而且强悍。怎么就要喝农『药』了。 “是不是大海哥也在外面找女人了?” 乐儿皱眉头说。除了这事儿。不可能有另外的事沙大海应该是个稳重的男人。手紧不『乱』花钱。只好喝个酒。 “就是呢。听说在大海的钱包里翻出张女人照片。桃红那婆娘就大闹起来了。”生田大伯一副焦急的样子。“陶支书都来了。也没有用。那个狗卵子的拿着『药』瓶子不放手。打开了瓶盖了呢。” “乐儿。我们去看看吧。” 乐儿与李莹向村里走去。大伯在面。直接回家了。他是村民组组长。又是有威望的长辈。劝了很久没有劝住觉的有些失面子了。 沙大海的家外面围了个里三重外三重桃红嫂坐在二楼的阳台上手里拿着瓶打开了盖子的农『药』。一边哭一边骂。 “大海崽。你个狗卵子养的。找了个嫩螃蟹呢……呜……我在家里给你累死累活。又干田又干的里呢还要带崽仔呢…我不活了……不活了呢。” 于是下面的人就劝支书也被沙大海请来了。了几箩筐话。也没有用。沙大海蹲在的上。双手抱头抽着烟。一接一支的抽着。这个身壮如牛的大汉无比的痛苦。 “乐儿来了呢……快让让。让乐儿去劝劝……要出人命了呢。” 桃红嫂子的娘也来了。坐在的上哭。一边哭一边劝女儿。一边骂沙大海。乐儿一边与人打招呼。一边笑呵呵的走了进去。 “乐儿你还笑呢。” 李莹嗔怪的说乐儿她看见罗银香站远远的。看见乐儿来了。一双眼睛就落在了乐儿的身上。看到李莹。脸上有些红了。低下头去。 乐儿还是笑呵呵的根本没有事一样。老支书赶紧到拍着他的膀要他劝劝桃红。可不能出人命了。乐儿摇着头。说没有事。 “桃红嫂子农味道好不好?” 隔着老远。乐儿冲桃红嫂子喊起。桃红见到乐儿这样说。先是一愣。继而大恼。骂起乐儿来。 “乐儿你的砍脑壳死的。巴不的嫂子死呢。嫂子死了对你有么子好处呢。”骂着大哭起来。“我不活了呢。我要喝了呢。大海。你个砍脑壳死的。我死了。你去找那个嫩螃蟹呢……呜……” “哈哈……嫂子。我倒是不想你死呢。你死了我们村子就不热闹了。就没有那么多笑话了呢。不过有人巴不的你死了呢。”乐儿拿出烟来。散给周围的人。大家点起了烟。然后又快活的说起来。“你要死了啊。我一定给你烧|呢。嗯。我一定给你烧个大屋。你到了阴间。就有房子住了。你还要么子。我给你准备去。” 大家诧异的望着乐儿。他这不是在火上浇么? “你个狗卵子的。屋留着你自家烧用呢……我的命好苦啊……我在家累死累活呢。大海崽。我死了做鬼都不会饶过你呢……” “嘿嘿……大海哥。是桃红嫂子死了。你么子时候带那个妹子回家来呢?”乐儿叼着烟。笑嘻嘻的蹲到沙大海的身边。“嘿嘿……那妹子漂不漂亮?带回来不能睡桃嫂子睡过的枕头。还有桃红嫂用过的被子。有桃红嫂子的儿呢……还。你可要管好那个妹子噢。做后妈不能欺侮华华崽噢。不然我都不饶你呢。” “乐儿……你说么狗卵子呢?” 沙大海站了起来。狠的瞪着乐。好像乐儿与他是仇人似的。李莹却知道了乐儿的心思。笑眯眯的。乐儿不理沙大海。乐呵呵的抬起头来。 “桃红嫂子。我们的关系这么好。是你死了。我一定给你照顾好你的华华崽。他还小呢。绝不能让后娘欺侮她。”华华是桃红嫂的儿子。是她的心头肉。在哭呢。乐儿『摸』了『摸』他的头。“你放心的喝吧。一瓶子都喝下去。死的快呢。不会痛。喝少了。痛的很呢。” “你……狗卵子的乐儿崽。我与你没有完。”桃红嫂突然把农『药』瓶子丢到的上。躺在的上大哭起来。“脑壳死的沙大海。我不会如你的愿呢……呜……我的华崽呢……华……呜……我苦命的华华崽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这时候。桃红嫂的娘与桂花嫂他们。一涌上了楼。捡的捡农『药』瓶子。扶的扶桃红嫂。场面顿时的到了控制。 老支书抹了抹脑门子的汗。他的子都说哑了。时才松了口气。 “乐儿野。还是有办法啊。” “哪里呢。我只是『乱』说呢。”乐谦虚的说。“瞎猫碰到了死老鼠 “你这个瞎猫。眼睛亮着呢。” 旁边的沙有富笑呵呵的拍了拍乐儿的背。 “有富哥。你回来?”乐儿也拍着沙有富的背。“发财回来了。还不发烟?把好烟拿出来。支书大伯。抽有富哥的好烟。不抽白不抽。” “狗卵子的乐儿有就是脑瓜子好用小时候就这样了。” “是哩。难怪他能发大财呢。脑瓜子就是不一样。 ” …… 乐儿不理睬他们。拉住沙有富与沙大海。 “走。上我那里喝去。” “我……乐儿弟弟我哪能去啊……等会儿还不闹翻了天啊?” “怕个狗卵子呢。”乐儿笑着你在这里。桃红嫂才会寻死活。你不在。她哪会?还以为她真是疯了呢要寻死呢。” “不是怕吗?” 沙大海实在的说。他一脸的络腮胡子大嘴巴厚嘴唇。身体结实。确实是个老实人。他在村里的名声非常好。身壮力大。又肯帮人忙。是个三个巴掌打出个屁来的人。怎么在外面就有了女人了? “走吧。狗卵子的。叫你风流呢?”乐儿骂着等会儿桃红嫂气消了。我帮你说。就你只与那妹子亲了亲嘴。根本没有上过床。以后再也不敢了。哈哈……晚上你回去后再在床下跪一夜明天说不定桃嫂子就气消了。” “你说狗卵子呢。我哪里风流了?” 沙大海气的身子发抖。 “那……你那妹子的照片哪来的?” “还哪来的……”说着话沙大海有些恨意的瞪了沙有富一眼。沙有富摇了摇头。沙大海哼哼的。“反正不是我的。” 沙乐儿早看到了他眼神。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他也不敢多嘴了。不然只怕真的有人会喝农『药』了。 “走吧走吧。狗卵的。在外面尽干些丢人的事。”乐儿推了沙有富一下。“我还有事与你们商量呢。” 人们基本上散了。沙大海与沙有跟着乐儿走。罗银香远远的站在前面。眼睛没有离开乐儿。看乐儿与李莹走过去。装要回去的样子。 “银香妹子。你也跟我们去吧。我有事找你呢。” 李莹喊住了银香。 “莹姐。有么子事”罗银香喜出望外。她正找到借口去见乐儿呢。 “去了再与你说。” 李莹笑了笑。罗银香跟在她的后面。乐儿有些不快的看着她。她不敢看乐儿的眼睛。只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走路。 几个很快到了乐儿。 “莹姐。乐儿。我去做饭。你们说事吧。” “银香。你真勤快呢。”李莹不是嘲笑罗银香。银香确实很勤快。“那就麻烦你了。等会儿我也要与你说事呢。” “好哩。” 银香高兴的做饭去了。乐儿与沙大海及沙有富坐在堂屋里。李莹用乐儿用的大茶缸泡了浓浓的粗茶。她知道村里人喝细茶不过瘾。喜欢喝这样的粗茶。 “有富哥。你想害死大海哥呢。” 乐儿脸『色』有些沉。看着沙有富。 “我……我哪有呢” “还没有?”乐儿有些生气了。“狗卵子的。你敢说那张妹子的照片不是你的?” “呃……”沙有富低下了头。“你……你会算啊。狗卵子的你怎么知道的?” “哼。就你那个脑瓜。也就能骗骗桂花嫂子了。”乐儿给他们用大碗倒了茶。“大海哥做那样的事吗?你自己舍不的丢那张狗卵子的照片。就花言巧语放在了大海哥的钱包里了吧?你是不是还想与那个妹子再约会啊?” 李莹在旁边惊讶的听着乐儿的话。没有想到乐儿还有这本事。看着两个大男人。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了。 “乐儿……我是想桃红嫂心胸宽……没有想到。唉。我真是该死。你可千万别说出去。不然我家那口子不比桃红嫂。真的会喝农『药』的。” “看你们干的狗卵子好事。要是今天桃红嫂子真的喝下了农『药』。你们怎么办?你说说。你们怎么办?” “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干这样事了。”沙有富比起乐儿来大了十来岁。但却被乐儿的不敢还嘴。“乐儿。你给大海想个办法。把这个事儿摆平了。我给捉老鸡婆子吃。” “算了吧。狗卵子的夸么子海口?你给我捉老鸡婆子吃?你有这个胆量么?”乐儿不屑的说他。“没有桂花嫂子点头。你敢从家里拿出一根鸡『毛』出来?” 沙有富是有名的怕婆。 “是哩……嘿嘿……还是乐儿知道哥哥的苦处。”沙有富讨好着乐儿。“你脑瓜子活。给哥哥想个办法嘛。” 乐儿想了一会儿。 “只有把事情推到强崽身上去了。” “呃……这个对了。”沙有富拍下大腿。“就把屎盆子扣在强崽的头上。反正他又不怕。搞的女人多着呢。” 沙大海黑着脸。不说话。不过此脸上也好看了一些。他为沙有富背的锅多了去了。也只有他愿意为有富背黑锅。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不准上床 脸皮求票票各种票票都要嘿嘿)) 乐儿与沙大海及沙有富谈好了采石的碎石机由乐儿买,这里只生产大石块与碎石子,沙子用河沙,小沙河里有淤泥,要去县城的邵沙河边去买。 三人向村里走。沙大海不敢回家,乐儿得去当和事佬。看着沙大海人高马大,怕老婆却怕得要死,只得摇头。 “大海哥,你人这么高大,卵子却那么小,这么怕桃红嫂?” 乐儿笑嘻嘻地对沙大海说。 “嘿嘿……大海哥的卵子也不小,肯定是桃红嫂子的螃蟹大,他压不住吧。” 沙有富也趁机取笑沙大海。 三个男人没了女人,又喝了酒,又斗起嘴巴来。乐儿好久没有说过这样的粗话了,偶尔说一说,心里舒坦。乐儿看了沙有富一眼,嘿嘿笑着。 “有富哥,你的卵子大呢,一点儿都不怕桂花嫂,嗯,等会儿我把照片事给桂花嫂你那卵子还大不大得起来。” “乐儿,好弟弟,你千万不能这么做啊。”沙有富声泪俱下的样子,“狗卵子的你不知道我家桂花那脾气呢,要是她知道了这事儿……就……” “活该!”乐儿高兴地走到沙大海身边。“大海哥。等会儿你就直说。他做坏事哪次不是让你背黑锅。卵子小。又喜欢做坏事。你要再给他背黑锅。总有一天会被他害死地。” 沙有富在旁边看得心胆俱裂。 “嗯……以后我才不管他地事了。从小给他背黑锅。狗卵子地。我地背都要背成罗锅子了呢。”沙大海嗡声嗡气地说。“今天就差点害死我了。要不是乐儿。我还不知道怎么样收场呢。” 沙大海狠狠地看了沙有富一眼。这两兄弟是亲堂兄弟。同年地。从小在一起玩大。沙大海比较憨厚。沙有富小脑筋多。沙有富干了坏事。大多都是沙大海给他背黑锅。当然。沙有富也不是坏人。做坏事也只是做些小坏事。不会伤天害理。 沙有富哀求地看着沙大海与沙乐儿。 “大海哥。这回就饶过狗卵子地了。下回他再让你背黑锅。你就把黑锅罩到他头上去。”乐儿嘿嘿地笑着。“看他还敢不敢!” 沙有富有些想哭。不过,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确实不敢了。说说笑笑,几个人到了沙大海的家里,桃红嫂见乐儿几个来了,又都喝得脸红脖子粗的,眉不是眉眼不眼。 “砍脑壳死的乐儿,你来干么子?” “呃……桃红嫂,我要不来,你就冤枉死大海哥了。” 乐儿笑呵呵地,坐在凳子上。桃红嫂的老娘也在坐,沙大海不敢坐,如罪人似的低着头,沙有富坐在一旁。 “我哪里冤枉他了?照片都带回来了,宝贝样的收着呢……”说着,桃红嫂的眼睛里又涌出泪水,“我不会便宜他的,狗卵子的,想带妹子回这个家来,没门,过来了我把她的螃蟹都捣碎!” 强悍的桃红嫂,又恢复了她的泼辣。她旁边地老娘皱起眉头看着她,想说话不敢说。沙大海脸上铁青,掏出烟来蹲在了地上抽起来。 “嫂子……你先调查清楚再喝农『药』嘛,要不要再喝,我去给你拿。” “拿你个砍脑壳死的……还用调查吗?他把照都收了,还用得着调查?”桃红嫂鼻涕都流出来了,“我现在老了胖了丑了,他狗卵子的喜欢嫩螃蟹了呢。” 桃红嫂子脸『色』黯淡。 “我说狗卵子的桃红嫂,你不要疑神疑鬼好么?”乐儿不再开玩笑,“你说大海哥是那样的人吗?你都与他结婚十多年了还不了解他?再说他这个样子,满脸的络腮胡子,哪个妹子会与他好?他有很多钱吗?他的钱寄给你没有?” “呃……钱倒是每月都寄回来了……可是,谁知道他在外面捞了多少钱?我又没有数。” 桃红嫂终于有些缓解了。 “那个妹子漂亮不?” “漂亮呢。” “那就是了。”乐儿有意看了沙有富一眼,“要是大海哥像有富哥一样,脸宠子又好看,还差不多。” 沙有富脸『色』大变。 “乐儿……你狗卵子的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 “嘿嘿……我只是打比方,有富哥这么着急干嘛?”乐儿坏坏地笑了,“嫂子,我给你审出来了,是强崽哥的照片呢,也只有他能吊到这样漂亮的妹子了。” “那他为么子拿给大海?” “他也有难处啊?”乐儿笑了笑,“身边有两个了,还去弄个,也怕家里起火呢。” “狗卵子地呢,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是坏呢!”桃红嫂脑瓜里也没有多少弯弯拐拐,一听乐儿的说法就相信了,“他沙强崽来害我们呢,大海,我们去他家找他们算账去!” “算个狗卵子账呢?” 沙大海终于闷声闷气地说话了。 “ 桃红嫂,沙强崽不在家你找哪个算账?找生元大伯个和事佬成功了,“照片呢?哪去了,我也看看到底有多漂亮的妹子?” “你个砍脑壳死的乐儿呢,家里有个仙女样的妹子,还想别地妹子呢?”桃红嫂脸上终于有了笑意,“我烧了呢。” “就是了,你烧了还去找生元大伯,怕是找死呢!”乐儿走到她身边,轻轻地笑嘻嘻地说,“你还不去安慰安慰大海哥?你冤枉了他,不怕他晚上不和你睡一张床?” 桃红嫂也是个知错就改的人,赶紧走到了沙大海身边,搀起他,一脸地“憨媚”。乐儿与沙有富看了,赶紧逃出门去。桃红嫂的老娘也进了里屋。 乐儿为别人当了和事佬,却不知道谁为他当和事佬了。他们走了后,李莹也正与罗银香说事。餐桌了上片狼藉,罗银香正在收拾,李莹也要帮忙。 “莹姐,你不要动手。”罗银香笑着,腮上有两个小小地酒窝,“你不是做粗活的人呢,看你地手细皮嫩肉地,洗碗就洗粗了。 ” “么子话呢。”李莹笑了笑,“我就不能了?” 不过,罗银香硬是不让她洗,只得站在旁边看着。罗银香那双手确实很粗糙,老茧重重,也不知道干了多少重活儿粗活儿才变成这样的。说起来罗银香比她小两岁,但看起来比她还要老相点儿。 “银香妹子,以前一定吃过很多苦吧?” “嗯……”罗银香一边洗碗,一边不以为意地抬起了头来,“我们乡下人不怕吃苦呢,干点活儿,不算苦。” “我听乐儿说过你的事。”李莹叹息一声,“你是个苦人儿呢。” 听到这话,罗银香的眼泪就涌了出来。 “都过去了。” 罗银香的声音很轻,但其中地委屈、苦楚,只有她自己知道。 “对呢。”李莹笑了笑,“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我与乐儿商量,我们公司想请你干点事情,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要干事情?”罗银香赶紧擦掉眼泪,“那我哪还有不愿意的?” “蛇盘山那边马上就要动工了,我们缺少一个靠得住的人管财务,乐儿说你靠得住,又是高中毕业,我们想请你做这个事情。” “管财务?”罗银香眼中燃起很亮的光芒,不是因为工作好,而是听到乐儿说她靠得住而兴奋,当然也有惊愕与欣喜,“可是……可是我能行么?” 李莹停了一会儿,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罗银香。罗银香控制自己心中的欢喜,低下头来洗碗,洗了第一遍再洗第二遍。 “你是高中毕业生,能力上肯定能胜任。”李莹这回没有笑,“只不过,这是个很重要的工作,工地上的材料进出、工人的工作量的计算都要管好,等于是把我们地家当交给你,不但工作多,而且责任重,你会很累而且很苦的。” “我不怕苦。” 李莹看见她在洗第三遍了。 “不但要不怕苦,还要管理好,不能出差错。”李莹看她要洗几遍,因为她在洗第四遍了,“特别是记工人的工作量,不能讲人情,必须把好关,那可是钱,你要记多了,我与乐儿就要多出钱。” “我一分钱都不会多给别人的。”罗银香咬了咬嘴唇,看了看碗,又洗了起来,眼里的泪水又不争气地流出出来,“一分钱都不会多给。” 李莹笑起来,因为罗银香把碗洗了五次了,好像还要洗似的。 “先每个月给你两千块工资,如果干好了还有奖金。” “两千块?” “你觉得是太少还是太多?” “又不是重活儿,哪要得了这么多?” “不多。”李莹轻轻地说,“只要干好了,以后四千五千甚至一万都是有可能的。” “我不要那么多钱,只要你让我在公司里干活就行了。”罗银香噙着泪花抬起头来,“我会干好的,绝不出差错。” 李莹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怕李莹知道了她与乐儿关系,把她赶出公司。她只求能在乐儿的身边,不求有多少钱。 “不要再洗了,你已经洗第六遍了。” 罗银香尴尬地站起身来,将碗放进碗柜中。 “你回去吧,明天开始上班。” 罗银香回去了,乐儿回来了。李莹在喝茶看书,见乐儿回来,抬着望着他。 “乐儿,今天你自己在自己地房里睡。” “姐……”乐儿看着李莹,见李莹的神『色』静如止水,立即沮丧地垂下了头,“嗯……” 月『色』很好,月亮也很圆,乐儿从堂屋里的小保间里的窗看着外面,很晚都睡不着。这间房早就铺好了床,但今夜是他第一次在这里睡觉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双桥砖厂 四更齐了求票票) 乐儿与李莹到了镇里找王朝伟镇长王朝伟上县里开会去了,找黄书记,也一样在县里开会。乐儿打电话给王朝伟,王镇长显得非常热情。 “沙乐儿啊,你好你好,我们的扶贫大老板呢,是不是砖的问题?” “是啊,王镇长,我们马上就要用砖了。” “你去找杨秘书,我马上打电话给她,要她带你去。”王镇长哈哈大笑着,“双桥砖厂也是县里支持的扶贫企业,你们要互相支持嘛。” 乐儿觉得这话里不像是做生意,有点不对味儿。李莹就在乐儿的旁边,电话里的话她听得很清楚,皱起了眉头。她也感觉到王镇长话里面的政治『色』彩。 两人对望了一眼。 “乐儿,周围哪里还有砖厂吗?”李莹皱着眉头问乐儿,“稍微远一点的地方也无怕谓。” “大富砖厂,在富田村,离这里有八里地,就在到县城的路上。私人办的。” 就在这时候,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长女子走了过来。 “你是沙乐儿吧?”女人身材不错。只是脸上有几颗雀斑。有些显眼。“我是镇『政府』地杨秘书。” “杨秘书。你好。” 杨秘书地眼光落在了李莹地身上。银显然李莹地漂亮引起了她地注意。不管走在哪里。李莹地漂亮不可能不引来别人地目光。 乐儿给杨秘书介绍李莹。两个女人握了握手。人地名儿。树地影儿。沙乐儿现在已经是镇里地名人。杨秘书自然非常亲热。 三人上了车。向双桥砖厂开去。乐儿也知道砖厂地位置。就在他们来地路中。马路上有条分岔。进去后只有两里来路。一路上。杨秘书给他们介绍双桥砖厂。 “砖厂地老板叫杨华民。是杨副县长地高堂弟呢。” “哦……” 这些情况乐儿是知道的,李莹又皱起了眉头,觉得这里的商业空气很不正常。自然,这里不可能与珠江三角洲相比,那里的商业氛围已经成熟,各种关系已经理顺,『政府』基本上不干扰商业行为,而这里,县里本来就没有什么企业,特别是私企都只是小打小闹,像乐儿他们投资三百多万的企业已经是很大地私营企业了。 商业保护现象严重,很多小企业是某些当官的谋私利而设置的扶贫企业。这些企业并没有多少经营能力,办的这些企业就是为了吃扶贫款。 杨副县长叫杨华荣,他的堂弟杨华民,就是利用他的关系才办起了这个扶贫项目的砖厂。很可能,他自己也会在里面分成。 李莹对这里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但是,凭她的智慧,在这些天里,多少还是『摸』清了一些情况。如果不是有丰书记撑腰,她还真些后怕。 车子很快进了砖厂。砖厂里冷冷清清,没有工人,也没有动工,只有几千块砖坯,歪七倒八地『露』在空气中。就这些砖坯也基本上不能用了。 “杨秘书,这个砖厂倒闭了吧?” 乐儿皱起了眉头。李莹将车停下。 “没有呢。”杨秘书笑了笑,“我对这里很了解,平时没有业务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有了业务,马上就开工了。” “乐儿,我们急需砖用,双桥砖厂现做地话,我们没有时间等,会耽误工期。” 李莹脸『色』有些冷,口气也有些冷。 “嗯……那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看李莹要把车倒回去,杨秘书急了。 “沙乐儿,这样可不行,王镇长说好了,你们一定要在这里买砖呢。” “呃……这是么子话?”乐儿有些不高兴了,嘴里粗话也跑了出来,“这里一个砖的影子都没有,我买么子砖?狗卵子的我等着砖急用呢。” “李小姐,你先停下车,我给王镇长打个电话好不好?” “好吧,你打电话吧。 ” 李莹叹了口气,心中也很不高兴。心想这些当官的还真是奇怪,为什么要硬『性』『操』纵私营企业商业行为呢? 很快,杨秘书下了车,接通了王镇长的电话,把情况反映给王镇长。 “乐儿,王镇长要你接电话呢。” 乐儿接过电话,电话里传来了王镇长的哈哈声。乐儿抢先说了起来。 “王镇长,这里一块砖都没有,我们急着等砖用,我们没有时间等。” 他的口气有些生硬。 “哈哈……乐儿,你不用这么急嘛。”王镇长继续打着哈哈,“双桥厂是县里支持的扶贫企业,你的企业也是扶贫企业嘛,两个企业理应联手,打造我们县地扶贫企业。我知道双桥砖厂的生产 只要有业务,很快就能生产出来,误不了你多少工卖我一个面子嘛。” 乐儿大怒真想破口大骂。不过,他还是忍住了。他虽然是个乡下少年,也没有读过多少书,但是,也想不到堂堂一个镇长就这么没有水平。 “对不起王镇长。 ”乐儿稳了稳自己的情绪,“不是不卖你的面子,我们地工地已经启动,工人在工地等着砖用。工期如果不能按期完成,明年就会错过养蛇的季节。而且,我们公司不是我一个人地,还有另外两个老板。” 李莹一直听着乐儿说话,听到乐儿的应答,倒是有些开心。没有读过多少书地乡下少年,能够滴水不漏地应答,实在是很不错了。 乐儿说着话,与李莹交换了个眼神,李莹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他的想法。 “乐儿,我想你们再急,也不在乎十天半月吧?再说,双桥砖厂一旦生产,相信七八天就能出砖,你只要等七八天,能误得了多少工?”王朝伟似乎因为乐儿不给他面子,有些不高兴了,“你要知道,双桥砖厂是杨副县长地亲堂弟办的,你帮助双桥砖厂就等于是帮助杨副县长嘛,以后有事情也好办得多了。” 王朝伟这等于是在威胁了。李莹一直在旁边听着,也是脸『色』铁青,倒是杨秘书显得非常高兴,轻轻地哼起歌来,好像在说:你们很厉害吧?我看你们厉害去!乐儿见她这样子,更是气不打一窍出。 “王镇长,狗卵子的我这个养殖场不办了!”乐儿终于原形毕『露』,大其火了,“还好呢,才刚动工,没有损失多少钱,不然以后还不知道会闹出么子情况来,我惹不起,走了。” 王朝伟这下急了。如果沙乐儿真的因为这件事走了,他这个镇长只怕也要干了。他『逼』得沙乐儿这个扶贫项目泡了汤,丰书记会让他好过?虽然他不是丰书记一条线上的人,但是在这件事上,他可不敢惹丰书记。 “乐儿……你别急嘛,有事好好商量嘛。”王朝伟赶紧安慰乐儿,“我这不是与你商量嘛,也是为了你好嘛。你的养殖场可是我们县的大扶贫工程,丰书记亲自挂的帅,这已经是个政治任务,哪能说不干就不干呢?我的意思是你先与双桥砖厂的杨厂长商量下,看能不能在不误你的工期的情况下,让双桥砖厂与你合作。” 王朝伟嘴巴里这么说,早恨得咬牙切齿了。一个小小的村民,也敢与他堂堂的一个镇长作对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过他还真的得忍,这边是丰收记,那边是杨副县长,这个任务就是杨县长交给他的。而他是杨副县长一手提起来的。 双桥砖厂已经经营不下去了,砖的质量差,价格还高,谁来买他们的砖?杨副县长很着急,大蛇王公司这回是个大工程,需要大量的砖,如果拉到了这笔生意,必定能大嫌一笔,砖厂也能维持下去了。 这是扶贫企业,倒下去,不但没有了财源,政绩也受损。因此,他指示黄镇长千方百计要拿下这笔生意。可是,现在砖厂没有煤,没有工人,没有资金,又如何生产?他黄镇长也是急得抓头。 乐儿敢对他大骂狗卵子的,也是有所依仗。他也想通了,如果把所有当官的都看成爹娘,以后叩头都难叩,别说像黄镇长这样的人还是来使绊子的。养殖场他是肯定要办的,但用不干了来吓吓王镇长,肯定能取得好效果。 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的,心里还是有些弯弯拐的。 果然,王镇长不敢威胁他,跟他说了许多好话,要他先去与杨厂长谈谈。 “谈谈就谈谈吧。”乐儿下了车,“姐,你就在车上了,这里太脏了,我去就行。” 看了乐儿与王镇长的谈话,李莹也放了心,乐儿铁定不会吃亏。她听了王镇长的话之后,也不想与砖厂的人有交集,根本就不想在这里买砖,乐儿肯定也是这个想法。 “杨秘书,我们走吧。” 这时的杨秘书乖多了,敢跟王镇长骂狗卵子的,她敢惹?乖乖地跟着乐儿往厂里走。厂区不小,静悄悄的狗都没有见到一只。 “杨厂长,杨厂长?” 杨秘书喊起来。 “那个狗卵子的在喊?” 总算有人声了。虽然这人怒气冲冲的,但杨秘书还是『露』出了笑容。他们向着声音传出的地方走去,很快听到了麻将的声音,接着听见了几个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一个长相凶恶的家伙从屋中走出 第一百一十四章 无赖 脸皮求票票) 乐儿跟着杨秘书走过去一脸凶相的光头认识杨秘书,向杨秘书打了个招呼。 “光头,杨老板呢?” “狗卵子才知道他的下落。”光头闷闷不落的,“昨夜打了一夜麻将,现在不知道到哪个婊子那里睡觉去了。你找他么子事?” “快去找他来,有重要事呢,王镇长吩咐的。” 杨秘书有些急。 “找个卵子,我输了一千多了,要扳本呢。”说着又走了回去,“你自己找去吧。” “那里告诉我他的手机号。 ” 光头没有理睬乐儿,乐儿巴不得与他说话,站在一边看着周围的烂摊子。只有一栋不大的屋,两个开间,一间锁着,另一间正是那个男人出来的屋子。 这也叫砖厂么?就几个打麻将地。还能生产砖?再看看那些砖坯。一碰就烂稀稀地。烧出来地砖能用?打死他也不会在这里买砖。把钱丢水里不能打几个水漂漂呢。 杨秘书拿到杨厂长地手机号码。拔起号来。但怎么拔都是关机。愁得她脸上地雀斑更明显了。 李莹在下面按起喇叭来。 “杨秘书。我们走吧。杨厂长不在。在这里也没有狗卵子用。” “沙老板。你先等等。我去跟他们说说。” 乐儿皱着眉。很有些不适应这个称呼。但还是点了点头。杨秘书进了屋之后。他走向车边。跟李莹说了几句。站在车边等杨秘书。突然。从屋子里走出五个大汉来。杨秘书跟在他们地后面。 “沙老板……等等……” 杨秘书在后面喊着。光头走在前面,一会儿就到了乐儿身边。 “沙老板,嘿嘿……我们没有想到是沙老板呢,快请进屋里谈。” 光头笑呵呵的。 “你们杨老板不在,谈么子?”乐儿一点兴趣也没有,说着就要开车门上车,“等你们杨老板回来了再谈了。” “哎……我已经给杨老板打了电话,嘿嘿,他一会儿就来。”光头笑嘻嘻的,“兄弟们,请沙老板进屋喝茶。” 四个大汉也不说话,挽的挽手臂,推地推背,也不管乐儿愿意不愿意,一会儿就将乐儿推进了屋里。杨秘书在后面跟着,满脸的得意之『色』。李莹看这个情景,心中着急。 这是什么事啊?绑架? 她想进屋去,但是知道自己进屋也没有用,反而坏事。她想了想,赶紧给丰殊雅打了电话。 “李莹,么子事啊?” “殊雅,你赶紧打电话给谢所长,要他到双桥砖厂来。” 李莹地口气很急。 “么子事这么急啊?”丰殊雅也听出了李莹的语气里的焦急,“好,我先给谢所长打电话。” 不一会儿,丰殊雅打来了电话,告诉她谢大炮在县里,说是马上赶过来。然后问是什么事,李莹把事情跟丰殊雅说了一遍。 “哼,王朝伟,不要理他。”丰殊雅有些怒气地说,“他想打么子主意,我知道,你先不要管乐儿,自己开车出来接我。” 李莹知道自己在这里也没有用,只好开车去接丰殊雅。 乐儿被他们拉进屋里,屋子有两间,里面一间外面一间,里面铺着床,外面摆着麻将桌,显然向个人在打麻将。 “沙老板,打两圈?” “我不会打。”乐儿冷冰冰地说。 “狗卵子的呢,不就有几个钱吗?”光头将乐儿请进了屋子后,脸『色』就不好了,“我杨华堂请你打麻将是看得起你呢,兄弟,我们继续。” 乐儿冷冰冰地看着他们,看着杨秘书。杨秘书脸上现出讪讪的笑容。 “光头,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沙老板呢?” “我还要怎么对他?狗卵子地,不识抬举!”光头坐在桌子边,边搓麻将边说,嘴巴里叼着支烟,“兄弟们,不要理他,我们打牌。哼,多少老板,到了这里还不是一样软着求我们?” 乐儿的脸『色』很难看。 “杨秘书,要是杨老板再不来,我就走了。” “你走?试试看?”光头凶狠地瞪着他,“看哪个能够走出这间屋?” “哦,看来你们是想绑架我了?” 乐儿心头那个怒啊,不过,他也不想吃眼前亏,他们五个呢。杨秘书想坐也不是,站着也不是,也不敢看乐儿的眼光。光头听了乐儿地话,冷笑了一声。 “随你怎么想了。”他的眼中凶光又是一闪,“狗卵子的,沙老板,沙个屁,在我杨家的地盘,是想进就进,想走就走地么?不见了我大哥,谁想出去,我打断他的腿!” 乐儿再懒得说话,坐在一把椅子上,闭着眼睛。他不怕,只要他不出去,李莹一定会想办法的。他也想打电话,让他们狂一会吧。看来这个砖厂的杨老板也不是好东西,仗着他们的副县长堂兄杨华荣,在 了不少坏事呢。最少强卖这种事干了不少了。 用这种方法做生意,也能长久么? 光头又输了钱,大骂起来。 “杨秘书,你狗卵子的在这里走来走去地,『骚』呢?” 杨秘书一听,气得脸都青了,但她又不敢说话。光头的堂哥是副县长,而她只是个小小地秘书。她也学着乐儿的样子坐了下来,闭着眼睛,一滴眼泪悄无声息地从眼角流了下来,赶紧擦了一把。 也许是光头转运了连赢了几把,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之后大声唱起歌来。坐久了,有些累把臭鞋子脱了下来,双脚蹲在凳子上搓着麻将,一股臭气得人死。 外面响起震耳欲聋地车马达的声音,接着几个人大步向这边走来。 “大哥来了呢。” 光头笑了笑。来地人很快,他还没有笑完,门被一大脚踹得“轰”的一声,差点儿散了架。 “哪个狗卵子地……” “嘿……狗卵子的,敢聚众赌博,给我靠墙站好!”进来地正是谢大炮,“乐儿兄弟……呃,你怎么一直不出去,你家妹子等得掉眼泪了。” “他们绑架我呢,不让我出去。” “么子?”谢大炮突然拔出枪来,“翻天了呢,把他们都铐起来,哪个敢动,我这杆枪好久没有用了呢,今天要开开红了。” “谢大炮,你敢!” 光头咆哮起来,眼中凶光直『射』。 “狗卵子的,敢喊你爷爷的外号?”谢大炮用枪指着他,走了过去,猛地一枪柄敲在他的肩膀上,“你绑架人,还敢嚣张,把他先铐了!” 光头被一枪柄砸得趴了下去,其余人本来还要嚣张,但见光头被制服,被谢大炮带来的四人全都铐了起来。 “谢大炮你有种!” 光头被谢大炮亲自铐了,而且铐得非常歹毒,疼得他咬牙切齿。谢大炮一脚踢在他地腰上,满脸大怒。 “你狗卵子的是不是要拿你的副县长堂哥来吓我?”谢大炮恶毒地踩在他地脚上,“我怕呢,好怕呢!” 以前,谢大炮还真的得给他们留几分面子,但是这回,他底气足了。他来的路上就给他哥打了电话,他哥要他好好处理,不要怕他们上头有什么人。 有了这句话,这几个杂鱼,他自然要好好修理修理。杨秘书在旁边战战兢兢,硬着头皮走了上来。 “谢所长……这样不好吧?” “狗卵子不好,你也在场,他们竟然敢绑架来买砖的沙老板,你说说,要不要抓起来?”谢大炮阴阴地笑着,看着杨秘书地胸脯,“哼,还好没有出大问题,我问你,要是出了大问题,你负责得起?要是沙老板因此撤回投资,你负责得起?” “这……他们只是不让沙老板出去。” “这还不是绑架,那要怎么才算绑架?”谢大炮嘿嘿地笑起来,“小李,做好记录,记录好刚才杨秘书说的话。” “谢所长……我……” “杨秘书,你有责任协助我们工作,你刚才说的话,不能不负责吧?这里可有这么多人呢。”谢大炮看起来粗豪,其实粗中有细,“当然,事实俱在,他们跑不了,嗯,还聚众赌博,有他们好看的呢。” 谢大炮表演着,就地问起杨秘书来。沙乐儿也做了笔录,按了红手印。杨秘书有苦说不出来,脸『色』铁青。按完手印,赶紧到外面打电话,报告王镇长这里生的事。 王镇长那边哑火了。 乐儿不管他们,这此家伙活该如此。李莹把车开了进来,他坐上了车,丰殊雅也在车上。 “乐儿,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乐儿摇了摇头,“只是他们不让我出来,看来他们以前就是这样做生意的,强买强买,不然怎么会垮得这么快?” 丰殊雅听了这话,沉思着。 “唉……这种局面再不改变,我们隆山县就永远没有办法展了。” “是啊,这样地环境,谁还敢来投资?” “我爸爸早就看到了这一点,我想他会想办法改变这种局面的。” 两人叹息了几句。 “乐儿,我们去哪里?” “去大富砖厂吧,我们必须把砖地事情弄好。” 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乐儿一看,是王朝伟的电话,他没有动,让手机响着。 “王镇长来地电话呢。” 乐儿朝坐在前面的两个女孩子笑了笑,将手机放回口袋里。丰殊雅脸上地神『色』很不好看,不过她没有说话。 他们到了大富砖厂,一打听,大富砖厂的老板到下沙村找乐儿去了。看着大富砖厂热火朝天的场面,大家都没有说话,调转车头打道回府 第一百一十五章师公 乐儿与李莹赶回下沙村的时候,大富砖厂的老板申大富等了大半天了,正与罗木匠他们在抽烟吹牛呢他是个二十七八岁的乡下崽,理着平头,矮敦壮实,穿着也不是太讲究,笑呵呵的,浑身都透着精明强干的气息。 他给李莹与乐儿都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乐儿早打听好了市价,现在的红砖每块基本上是一角二分。乐儿把申大富请进堂屋,两人喝着粗茶,交谈甚欢。 “沙老板,价钱不降,但你是大主顾,优惠是应该的,别人进厂拉是一角二分,你呢我送货上门,在下沙村点货,也是一角二分,怎么样?” 两个谈了好一阵了,乐儿坚要他压点价,申老板坚持着自己的价钱。他说价钱不好改,这里压了价,别的主顾面前不好说话。他诚信经商,不能自己打自己耳光。 乐儿与李莹商量了一下,觉得可以接受。 “申老板,那我们是不是签个合同?”李莹笑着说,“说真的,冲你的诚信,我们有意与你长期合作呢。” “这当然好了。”申老板的眼睛闪闪放光,“你们是投资几百万的大公司,能够与你们长期合作,是我财的大机会呢。签合同倒是无所谓,我打听清楚了沙老板的为人,绝对相信他。只不过,我有个条件,每十万块砖结次账,我们砖厂小,资金不能压得太多。” 儿也爽快地答应了,“合同还是要签地,不是我们信不信对方的问题,而是我们要按正规手术办法,人情是人情,生意是生意,你说呢?” 从公司设立之时。洪老板、李莹与沙乐儿就商量好了。一切要按正规公司地『操』作办事。公司之初。由李莹暂时任总经理兼管财务。乐儿任董事长。洪老板只是董事。只是现在地办公设施与办公室都还没有弄好。人员也还没有招聘。还不能完全正规。 李莹起草合同书。乐儿与申大富不是喝茶了。而是一人倒了杯老酒喝起来。 “申老板。你地砖厂抢了双桥砖厂地生意吧?怎么他们没有找你麻烦?” 乐儿想起双桥砖厂。心里就不快活。 “你怕他们不想找我麻烦呢。那些狗卵子地。正规生意不好好做。专搞些害人地勾当。他家有副县长。我家也有人呢。我三舅是市法院院长。他敢找我地麻烦?” “难怪了。不然我怕他们早把你地砖厂砸了。” “那些猪狗样的玩艺儿,好多人被他们害苦了。”申大富喝了口酒,“不过害人害自己,现在还有哪个到他们那里去买砖?” 他说了会儿话,李莹把合同书写好了。申大富看了,在上面按了手印,乐儿也按了手印,乡下人也就不用去公正了。 乐儿要留申大富吃饭,申大富摇了摇头,说自己还有很多事,天『色』也不早了。他是骑单车来的,跨上单车,留下一路铃声。 明天要正式动工,几个承包人也回来了。乐儿早让大伯通知了他们,今天晚上大家在他家集中,吃个饭,把事情再说一说,还得签个合同。 该是做饭的时候了,大婶没有来,罗银香却来了。 “你来搞么子?” 乐儿地神『色』不好看。 “我也是你们公司的员工嘛?”罗银香没有管乐儿的脸『色』,笑呵呵地,“莹姐说了,从今天起,我就正式上班了。大婶事多,我顶替她给你煮饭嘛。” “那还不快点,多搞几个菜,人多呢。” “知道了。” 罗银香手快,不一会儿,生贵叔与麻婶来了。 “乐儿鬼崽,没有想到你一下子就搞出个这么大的阵式来。”麻婶昨夜才回来,这才与乐儿见面,乐呵呵的,“我们也搭你的福了,不用出去打工了。” 乐儿傻乎乎地笑着。麻婶看见罗银香在做饭,赶紧帮着捡菜洗菜了。接着陶强来了。自从在广州一别,两人就没有见过面。陶强虽然比乐儿大了两岁,但两人一直比较合得来,关系不错。 “乐儿崽,你了呢。” 陶强与乐儿来了个熊抱,乐儿掏出烟来,递上一支,说了说分别后地情形,人们就陆续到了。一时之间,堂屋里闹哄哄的,李莹也出来跟大家打招乎。 大家都知道李莹与乐儿的关系,同时也知道她是总经理,几个年龄大的只是热情地与她说了几句,陶强却开了几句玩笑。 大伯与罗木匠一起进来。 “乐儿,还有件大事你没有做呢。” “么子事?”乐儿觉得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 “得找个师公祭山啊。”大伯与罗木匠抽着旱烟,“我刚才与罗木匠商量了一下,大水田罗家的罗师公最好了,这么大的事,不祭山不行地。” 解释一下:师公是巫师一类的人,公是男地,婆是女的,因此有师公巫婆之说。楚湘一带, 地地盘,这里对巫的信仰最盛,因此这里还盛行 去商量下。” 乐儿进屋与李莹商量了一下。广东人非常信神鬼之说,李莹见多了。哪个公司开业,不好好地烧纸祈神?既然这里有这样的风俗,她当然不能反对。 “大伯,日子是定了的,那么明天还来得及么?” 开工的日子也是找人看了的。既然日子定好了,肯定不能变。 “乐儿,这样吧,我现在就回去请罗师公。”罗木匠取下嘴巴里的烟杆,“等会儿你专门做几个菜,师公是要好好招待的。” “好呢。”乐儿脱不开身,不然是得他亲自去请地,“那就拜托罗大伯了。” 罗木匠急匆匆地走了,天还没有黑,估计两个小时就回来了。菜摆了上来,酒也摆了上来,十多个人热热闹闹地围坐在一起,一边吃一边说。李莹也坐在席上,她只与罗银香麻婶说话。她早与乐儿商量好了,由乐儿传达要传达的事项。 三个女人没有喝酒,很快就吃好下了桌。男人们又是喝酒又是抽烟,谈得热火朝天。罗银香下了桌就又弄菜去了,麻婶与李莹进了里面的客厅。 “麻婶,你也才二十多吧,就当了婶子了,真是不得了呢。” 李莹打趣地说。 们乡下人同姓的住在一起,我家生贵是小房嘛,辈份就大了。”麻婶看着李莹那美丽的脸,“生贵比乐儿大六岁呢,大龙比生贵还大一岁呢,都要喊我婶子。” “麻婶多在岁数了?” “二十三了呢。” 们同年呢。” “你就不要喊我婶了嘛,怪不好意思的呢。”麻婶咯咯地笑着,“我叫麻香,你叫我麻香就行了。” “那怎么行呢,乐儿喊我姐,我喊你麻香,他会不高兴了。” “也是……我们乐儿有福气呢,是做大事的人。”麻香心里乐开了花,“他从小可怜,也最懂事了。” 李莹与麻婶谈了很久,公司以后需要大量地人才,她多留了个心。麻婶也是高中毕业,能吃苦又有文化,是乐儿的婶子(堂婶,但比较亲),说不定以后要在蛇场里担任比较重要的职务。 酒也喝好了,事也谈好了,人们慢慢地散去,罗银香又弄好了菜,罗木匠带个罗师公来了。罗师公五十多岁,一部长长的胡子垂在下巴上,头胡须花白了。看起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乡下老头,不怎么神秘。 酒菜又摆在了桌子上。大伯先前没有与那些年轻人喝酒,这时候乐儿把他从家里喊了来陪罗师公。三个老头谈得投机,罗师公一个劲地向大伯称赞沙乐儿。 祭山要准备祭牲与烧纸鞭炮。罗师公认为,这样的祭典,要隆重点,最好用猪当主祭牲,公鸡是少不了地,而且得多准备几只公鸡,山场的东南西北还有采石的地方,都要用鸡来降煞气。 “乐儿崽,你自己拿个把握吧?” 生田大伯一边喝酒,一边对乐儿说。 “没问量,就照罗师公说地办法。”乐儿也心痛钱,但是既然要搞就搞隆重点儿,“不过我没有喂猪,到哪去买猪呢。” “我的猪栏里就有两头猪呢,留一头当过年猪,另一头就给你了。”生田大伯哈哈笑着,“不过你个鬼崽也不能把我老头子吃亏吧,我也不要你的高价,按市价就行了。” “好呢。”乐儿想了想说,“那么明天干且就办场酒席,我请村里的老老少少吃喝一顿,算是感谢大家。” 儿崽有气魄。”罗私公笑着捋着自己地胡须,“是做大事的人啊。” “那是呢,这个鬼崽做事,不比常人。” 罗木匠从乐儿这里捞了不少钱了。房子装修得差不多了,又可以进蛇盘山干活了。有了这桩大的活儿,他最少也可以捞万把块钱,不是小数目了。 “上陶村也要请些人来呢,陶支书是肯定要请的,还有陶世良那老倌子,好人呢。” “请人的事就麻烦大伯了。” “还有很多事呢,我看你再去找找生贵。”大伯点着头,“明天清早就要去买纸烛香火,还有鞭炮。你要办大场面的酒席,就还得办些菜,要不少人手呢。” “好呢。”乐儿说,“大伯要多『操』心了,你当酒席总管,我地事多,没有时间照顾这些。” “放心吧,有你大伯,还怕办不好?” 又说了一会儿,罗木匠与罗师公回去了,乐儿送大伯回家,又去了生贵叔家一趟。 这一夜,他还是没能进李莹的房间。等他回到家地时候,李莹已经进房睡下了,门也落了锁。乐儿叹了口气,只好进了自己的小房间。 第一百一十六章 疯狗 巳时祭山巳属蛇,山是蛇盘山,以后又要养蛇概按这个意思选的时辰。巳时是早上九点到十一点,九点以前必须把所有事情安排好。 七点以前,生田大伯已经把到镇里买菜的人安排好,李莹将一千块钱交给罗银香,既然以后她是工地管理账目的人,那么现在就由她经手钱财了。 九点钟之前,要把活猪弄到蛇盘山去,乐儿正要去大伯家,却来了两辆车,一辆是镇长王朝伟的,别一辆就不知道是谁的了。 看到王朝伟的车,乐儿就头大,心中有些火气,但对方是镇长,该给的面子还得给。 “沙乐儿……哈哈……现在该叫你沙老板了。” 王朝伟打着哈哈,带着杨秘书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个挺着大肚子,满头肥油的大汉。大汉穿着不伦类的西装,腋下夹着黑皮包。 “请坐。” 乐儿也打着哈哈,他现在的待人接物的水平,有能用普通乡下少年水平来衡量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的水平很是不错。别人打哈哈,他也会打哈哈。 李莹很快地泡上了茶来。 “王镇长,你们谈,我去生田大伯那里看一下,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呢。 ” 她不愿意与这些人纠缠。与这些人打交道。她明显不如乐儿有经验。不如找个借口离开。王镇长点着头。那个油头肥脑地家伙不时地用眼睛看着李莹。『色』光直『射』。 李莹离去。王镇长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沙老板。我给你介绍下。这位就是双桥砖厂地杨厂长。我们县地杨副县长地亲堂弟。” 他把后面地话说得很重。似乎介绍地不是这个厂长而是杨副县长。乐儿谈谈地笑了笑。伸出手去与杨华民握了下。 “杨厂长是我们镇地大人物呢。几年前我就听说双桥砖厂了。也听说杨厂长是我们镇地扶贫能手。那时我还小呢。”乐儿心中冷笑着。嘴巴里恭维着。“喝茶……嗯。杨县长是大人物啊。我们这种小人物是没有面子认识地。只是听说是我们县地好领导。哈哈……。” “是啊,我们杨县长不但有能力,而且肯为人民办实事,双桥砖厂就是我们杨县长的关心之下办成的嘛,很好地支援了我们镇的建设,功不可没。” 王镇长继续打着哈哈,杨华民有些得意起来,翘起了二郎腿,一摇一摇的。 “不是我说呢,狗卵子地没有我,我们镇就不会展这么快。”嘴里叼着烟,摇着头,“新的镇府大楼的修建用的是我地砖,学校新教学大楼的修建是用地我的砖……哼,你们说说,还有那些建筑不是用我的砖?没有我,能建设得这么快么?” 人不知自丑,马不知脸长,大概说的就是他这种人了。乐儿笑着,也恭维着他。 “就是嘛,沙老板,你看是不是与杨老板合作?”王镇长终于提到正事上来了,“昨天杨老板不在家,那一切只是误会。你们都是我们镇的扶贫企业,理应互相合作嘛。” “是啊,只要沙老板与我们合作,我肯定给你最优惠的价格。一笔难写两个扶贫嘛,你说对不对?” 杨华民也哈哈笑着,掏出了烟,递给乐儿。乐儿接了过来,点了起来。 “当然了,我们都是扶贫企业,理应互相合作。”乐儿吐出一口烟,“你看我昨天不是去找你了吧,生了点误会,才没有合作成,只是……不瞒王镇长与杨厂长,我已经与大富砖厂签了合同,因此只能下次合作了。” “呃……你怎么这么快呢?”王朝伟地脸『色』刹时就不好看了,“我不是与你说了吗,你就不能等等?” “对不起,王镇长。”乐儿笑呵呵的,给他们续了茶水,“请喝茶,你也看到了,我们地养殖场今天就正式动工,杨厂长不在,大富砖厂的厂长却一直在我这里等着,他地价格合理,我当然就签合同了。做生意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我们这个养殖场必须赶在明年春忙前完工,那里等得起?再说以后合作的机会多得很嘛。” 王朝伟脸『色』越来越黑。 “大富砖厂,算么子东西,狗卵子地那合同不就是一张废纸吗?怕卵子啊,撕了不就得了?” 杨华民本来就常作强买强卖的生意,一张合同在他的眼里比一张白纸都不如。 “杨老板,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诚信。没有信义的生意人,谁还愿意与他做生意?如果我一次撕毁合同,那么下次也会有人撕毁我的合同。实在对不起,我不能这么做。” 乐儿摇着头。 “狗卵子的诚信,诚信有卵子的用啊?”杨华民大怒,“沙乐儿,我看你狗卵子的在故意耍我们呢!” 听了杨华民的话,乐儿也大怒。 “杨老板,你们昨天为了强迫我,已经关过我一次了,今天是不是要从 我绑去?” 王朝伟一看要坏事,昨天的事还没有摆平呢,要是今天再出事,那就不好办了。他没有想到沙乐儿敢当着他的面脾气,心里虽然很不高兴,但还是得当和事佬。 “杨老板,沙老板,生么子气呢?生意是谈出来的嘛,还可以谈嘛。沙老板,大富那边可以做,能不能分给双桥厂一些呢?” 这时候,外面又传来车子的马达声,也不知道是谁的车子。 “王镇长,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乐儿怒气末消,没有管外面是谁来了,脸『色』阴沉地再不给王朝文面子,“以杨厂长这个地『性』子与作为,我这一辈子不会与他作一分钱的生意。” “你个杂种……” 杨华民哪里受过这样的气?骂狗卵子那不算骂,但“杂种”两个字是真的骂人话了。他猛地站了起来,大声骂了起来。 “杨华民,你再骂一声……”乐儿气得手指都颤抖了起来,“狗卵子的你再敢骂一声,如果我不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我就喊你爹!” 乐儿在这里自然不怕杨华民。他也是打架地狠手,单对单还从来没有怕过人。 “沙乐儿……你?” 王朝伟也站了起来。 “王镇长,你是不是也要帮他打我?”乐儿生起气来,也不顾那么多了,“狗卵子的你到底是么子意思?”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显然很多人进来了。 “沙乐儿,狗卵子的我要捏死你,只如捏死只蚂蚁……” “谁这么大的口气啊?” 王镇长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坏了事。他正要说话,黄书记已经跨进屋来。后面还跟着谢大炮与陈秘书,另外几个警员抬着鞭炮与几捆横标。黄书记看到是王镇长与杨华民,脸『色』阴沉下来。 “乐儿,怎么回事?” “王镇长带杨厂长来要我买他的砖呢,我不买,杨厂长要捏死我呢。” “他敢!”谢大炮站了出来,“狗卵子的,把他铐了!” 几个警员要上前,黄----挡住了他们。 “沙乐儿,你怎么说的话呢?” 王镇长大急。 “王镇长,我说了吗?”沙乐儿生气地说,“你没有听见他说吗?我是普通老百姓,他哥哥是副县长呢,不过我就不信这天下是他们杨家的了,想捏死我就捏死我么?” 此时的王镇长就是有八张嘴也辨不白了。 “王镇长,我想问问你是么子意思呢?”黄书记轻轻地说,“还有杨华民,我看你是嚣张惯了吧?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地天,不是你杨家的?” “黄书记,我也是一腔好心啊!”王镇长本来就被黄书记压着,现在又被黄书记抓住了口实,也只能强辨了,“我只是来拉拉线,都是我们镇的扶贫企业嘛,能够合作,也是好事嘛。” “是啊,你是好心,就怕好心办了坏事。”黄书记阴阴地说,“你难道不知道双桥砖厂根本就没有能力生产了吗?你想把丰书记辛苦拉来的扶贫企业搞垮是吧?” 这个帽子太大了。一旦这个帽子被压实,只怕就把王朝伟就压死了。在县里,丰书记绝对是权威,县长虽然也在争权,但是,真正地权利还是在丰书记手里。 王朝伟不由得冒出了冷汗。这大冬天的,额头上冒出汗来,压力实在太大了。他真真想骂娘了,先骂杨副县长地娘,压了这么个任务给他,然后骂杨华民的娘,这个饭桶成事不足,坏事有余,最后骂黄书记黄银海的娘,骂他太毒辣。至于沙乐儿,他恨不得掐死这个敢与他做对的小崽仔。 黄书记大威风,那样诋毁他的双桥砖厂,却惹怒了杨华民。这个家伙有亲堂哥的撑腰,在双桥镇天不怕地不怕,急了骂王镇长那是经常地事,虽然对黄书记有些忌惮,但急了同样敢咬上两口。 他大概是觉得他堂哥比天还大。 “黄银海,你狗卵子的不要觉得自己是双桥镇地土皇帝就不得了了,我杨华民怕你个狗卵子!谁说我双桥砖厂没有生产能力了?” 黄书记一时怒火冲天,却把怒火完全压住。谢大炮已经跃跃欲试,只要黄书记说一声话,他就上去给杨华民一顿好的。 “我不是土皇帝,你却是土皇帝,我今天不让谢所长铐你,是看在你哥地面子上。”黄书记轻轻地说,“明天我会找杨华荣讨个说法的。” “你找我哥有狗卵子地用,有胆子的铐我啊!”杨华民又叫又跳,“谢大炮,我给你三个胆子,来铐你爷爷啊!” 谢大炮看了黄书记一眼,黄书记什么都没说,阴沉地走出门去,王镇长也只得跟着出去。谢大炮阴笑一声,向警员使了个眼『色』,挡住了杨华民的去路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丰书记的礼物 完成从明天起每天保持每天两更六千字不过时票票) 警员挡住了杨华民的去路,杨华民大怒他从来就没有把这些警员放在眼中,以前这些警员也确实不敢惹他。 “杂种,让开路!” 王镇长一惊,转头向后望去,杨华民一脚正好踢在一个警员的身上,一下把这个警员踢倒在地。警员大声地惨叫起来,抱着肚子倒在地上打着滚。 “你敢袭警,兄弟们,抓住他,铐起来!” 谢大炮要的正是这个结果。他掏出了手枪,第一个冲了上去,杨华民愣了愣,他的脚上并没有用多大力,怎么一下就把人踢倒了,还踢得在地上滚来滚去。没有让他愣过神来,谢大炮一枪柄击打在他的背上。 “嗷” 他痛叫一声,还想还手,另一个警员一脚踢在他的腿弯上,他轰然跪倒在地。谢大炮的手铐“当”的一声铐在他的手上,再一拧,他又嚎叫一声,两只手被铐在了一起。 乐儿一直在旁边看着,这下,他把杨副县长得罪透了。也不知道怎么了,前次碰到的是龙副县长家的人,这回是杨副县长家的人,而且碰到一次,对方就倒霉。自己是他们的克星呢?还是自己运气不好,命中就要与这些人成为冤家对头呢? 生意人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俗话说得好,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到处得罪人是生意人地大忌。 他又何偿想得罪人啊? 王镇长作梦也没有想到会弄成这样地局面。杨华民还在骂。恶毒地骂。谢大炮冷笑着。任他骂。见谢大炮不接腔。他又把骂地对象转到了沙乐儿身上。 “狗卵子地。今天有人护着你。这些人护不了你一世地。总有一天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乐儿不想与这只疯狗纠缠。快步走了出去。脸『色』也是非常不好看。甚至不想与任何人打招呼。他心中如何能高兴起来?这头疯狗随都可能扑来咬他一口。而且他确实说得对。不管是黄书记还是谢大炮。不可能护他一世。 就算丰书记也不可能永远呆在隆山县。不过。他也知道。如果没有这些人地庇护。现在就寸步难行了。 “黄书记。你也看到了听到了。想为家乡做点事情还真是难啊!” 他只有火上浇油,与杨副县长他们彻底对立。既然得罪了人,那就不要怕得罪他们了。算命术中有“财官相生”的术语。也就是说,人地命中如果有财星有官星,那么财能生官,官也能生财。因此生意场上需要官场上的人庇护。现在得罪了官场的人,那就必须有比被得罪的官更大的官来庇护,能够克制杨副县长地,只有丰书记了。 坚定地靠住丰书记这棵大树,他就不怕杨华民这样的疯狗。 黄书记他们在利用他,他就不能利用黄书记他们么?他的这句话,看似火上浇油,实际上同样是把黄书记架到了火上去烤。乐儿没有读过书,但他却有本能的保护自己的方向感,能够确定自己该怎么做而受到最小的伤害。 为什么很多没有太多文化知识的人,能够在很多方面比有知识的人能成就更辉煌的事业,那就是因为这些人有天生的本能,这种本能几乎是潜意识地,但却比那些只读死书的人更有效的不出错,保护自己,展自己。 黄书记听了他的话,不能不有所反应。 “乐儿,你怕么子?”黄书记看了王镇长一眼,“只要你好好地干好扶贫大业,为隆山县的扶贫大业做出贡献,别说一只疯狗,就是有再多再大的疯狗敢咬你,我们也会把他们弄死弄残!” 王镇长听了黄书记的话,更是脸『色』惨白。黄书记虽然只是一个镇党委书记,但说的话代表了丰书记的意思。此时的疯狗指地是杨华民,那么更大的疯狗,肯定指的是杨华荣副县长了,而他自己在黄书记的心目中大概也是只不大不小的疯狗吧。 不过此时他哪里敢开口?杨华民那个蠢材,仗着自己是杨副县长地亲堂弟,不但把事情弄得一塌糊涂,而且得罪了黄书记,把自己也推到了无法为自己推托的地步了。 “嗯,有黄书记地这几句话我就不怕了,狗卵子的,杨华民,我就不信这个天就是你们杨家地了,我在下沙村这个地方,么子时候得罪你了?你要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难道我做生意的自由都没有了么?” “沙老板,这一切都怪我好心办坏事。”王镇长只得接口,“你只管好好干,什么都不用怕,我与镇『政府』一定会鼎力支持你们。” “多谢王镇长!” 乐儿很激动地回了一句 >记却阴阴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黄书记,杨厂长……只是有些冲动,你看杨副县长那里……”王镇长看了看被铐地杨华民,望着黄书记,“能不能把他放了?” 他们是同级别的人,王镇长这样说话了,那表示是在向他请示了。 “王镇长……说真的这事叫我为难,杨华民袭警……”黄书皱起了眉头,“你的面子上,也看在杨副县长的面子上,我就担这回责任……哼,我会找杨副县长讨个说法的,狗卵子的还真是无法无天了。谢所长,把他放了吧。” “呃……黄书记,那我派出所的人怎么办?被打了就白被打了?”谢大炮有些不服地望着黄书记,“他哥是杨县长,就可以打我的警员了?我也要把这件事向上反映。” “算了吧。”黄书记淡淡地说了句,“先压着,我等杨副县长的说法,小刘先去医院检查,医『药』费由我们镇『政府』出吧。” “杂种!”谢大炮一边开锁一边狠狠地骂了一句杨华民,“下回再敢到乐儿这里来搞事,天王老子来说情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杨华民阴阴地看着谢大炮,看着沙乐儿。沙乐儿转头望向对面的青山,没有说话。 “黄书记,谢所长,沙老板,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王镇长哪还有脸再在这里呆下去? “好,你先走吧。”黄书记淡然地说,“丰书记派我来为大蛇王公司的开工典礼祝贺,还要等开工典礼完成后再走。” “哦。”王镇长看了桌子上放着的一大堆鞭炮与横幅,“看我这记『性』,怎么就没有想到买些鞭炮来呢,这是我们镇的大事呢,我们镇『政府』也理应来祝贺。开工典礼还要一会儿吧,我先回去买鞭炮,再制两条横幅,马上过来。” “是啊,县委与县『政府』都有横幅与鞭炮,我们镇党委也有,丰书记还亲自写了对联表示祝贺。”黄书记淡淡地笑着,“王镇长太忙了,这怪不得你。” “这段时间都忙晕头了。”王镇长顺驴下坡,“我常听说丰书记一手好书法,还没有见到过呢,黄书记,拿出来我们先开开眼界嘛。” 王镇长似乎又活了起来,表现出非常的热情。 “对啊,黄书记,我也没有看过呢。 ”谢大炮也叫了起来。 “好,大家” 对联是用两张红纸对接起来的,墨香淋漓。上联书:扶贫事业功在千秋利于万民。下联是:经济展上达党心下顺民意。横幅:祝蛇王事业昌盛。 恰在这时,李莹进来了。一看对联,就认出了是丰书记的笔迹。 “丰书记对我们大蛇王公司真是太好了。” 李莹也有些激动。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领导人亲自手书对联送给某个企业呢,更何况丰书记是隆山县的一把手,足见他对大蛇王的重视。 “丰书记真是书法家啊,不但字写得好,这对联的意思就更重要了。”王镇长也装出一脸的激动,吹捧着,“我们一定要彻底领会丰书记的意思,这是丰书记在教育我们呢。” “是啊,丰书记告诉我们,扶贫事业与经济展,是我们县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大蛇王公司是我们县扶贫事业与经济展的新,如果有人敢破坏,那就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黄书记看了一眼王镇长与杨华民,这也是在警告他们。 “是啊,哪个敢破坏扶贫事业与经济展事业,我王朝伟定与他们斗到底。”王镇长慷慨激昂地说着,“大蛇王公司是扶贫的新典型,哪个敢破坏,就是破坏我们镇的经济事业!” 只有杨华民站在一边,脸『色』阴沉,眼中如蛇眼般闪烁。 “黄书记,这幅对联我可舍不得挂出去。”乐儿笑呵呵的,“嗯,我要收起来,放在神龛上呢。” 黄书记听了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啊。”黄书记笑着,“陈秘书,你赶紧坐车去镇上,按对联的上的字,去重新制做一幅对联,这幅对联就让乐儿收着,乐儿也不用供在神龛上了,我们不兴这一套,收藏起来就好了。” “好呢。” 乐儿憨厚的乐滋滋地收起对联。李莹不由得笑了起来,心想这个家伙看起来傻乎乎的,做起事来却比一般人做得好。这话别人这样说出来,有人会说是拍马屁,但在乐儿做起来,那憨厚的样子,那只能说拍马屁拍得好。 这话传到丰书记的耳朵里,丰书记也会很高兴的idiaa 第一百一十八章 李莹离开 非常感谢投我月票的朋友,也感谢订阅的朋友,我从今天起每天定时两更,视月票的张数定,有月票我会加 王镇长与杨华民走了。谢大炮哈哈大笑起来。 “痛快,哈哈……今天狗卵子的王朝伟就像狗似的,还有杨华民,下回一定搞死他!” 那个刚才还在抱着肚子喊疼的警员小刘也一点事没有了,哈哈笑着加入了谈话。 “你们这些家伙,还真会装呢!” 黄书记见李莹在场,不好说粗话,不然早就暴粗口了。不过他也很高兴,简直是给了杨华荣一大耳光。杨华荣做为本地出身的副县长,在县里还是有些威望的,但这回无疑是对他当头一棒,并且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这回,我可惨了。”乐儿可怜巴巴的,“杨副县长一定恨死我了,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搞我呢。” “怕个卵子!”谢大炮拍了拍乐儿的肩膀,“有丰书记撑腰,你怕哪个?放心把卵子放在裤裆里,没哪个敢来惹你!” 谢大炮才不管李莹在不在场,粗话一串串的说得顺溜极了。 “是啊小乐,你怕么子呢?”黄书记也安慰乐儿,“丰书记有心要清理我们县的投资环境,哼,杨家那几头疯狗,这几年强买强卖,好几个到我们镇里来投资的老板都被他们吓跑了,不会有好下场的。而且我们县这种情况不少,丰书记说了,不将这些人搞一下,就不可能有人敢来投资,也不可能让我们县的经济有长足的展。” 听了这话。李莹神『色』动了动。不过没有说话。这时候丰殊雅与陶支书带着田思华来了。也拿着不少鞭炮。还有两条横幅。 “乐儿。李莹。恭喜养殖场开工啊!” 丰殊雅见到黄书记与谢大炮。几人又寒喧了一阵。李莹又泡出茶来。大家欢欢喜喜地说开了。 “我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呢。”丰殊雅笑呵呵地。“刚才罗秘书打来了电话。给大蛇王公司地二百万扶贫代款。已经批准了。要你们明天去办手续呢。” “哦。这确实是个好消息。”李莹笑呵呵地。“谢谢丰书记与黄书记了。还有谢所长你们这些所有关心大蛇王公司地领导。” “只要你们搞好公司。就是对我们地最大支持了。”黄书记笑哈哈地。“走吧。我们去蛇盘山。” “这个……黄书记你们先不要过去。”乐儿期期艾艾地说,“现在,师公正在祭山呢,我过去看看,你们先坐坐。” “祭山?”黄书记笑了笑,“那好,我们先等等,祭完了我们再去。” 乐儿来到蛇盘山,祭山的一切准备工作都作好了,只等乐儿来了。此时蛇盘山人山人海,好几个村地人都来看热闹了。罗师公在山门口的一侧,用土石垒了个小祭台,祭山用的猪鸡等祭牲都弄来了。 “快点乐儿,时辰到了。” 罗师公有些焦急地说,他穿着黑『色』的法衣,带着奇怪的高冠。 乐儿是主人,先点了烛,再点了第一柱香,接着点上纸钱。罗师公也点上香,接着辅祭的大伯也点了香,烧起纸钱。 罗师公跳起了神神蹈蹈的神舞,几分钟后,他睁开眼睛,喊了一声。 “上祭!” 大伯递上了公鸡,罗师公抓住公鸡,又是神神蹈蹈地一番念念有词。公鸡不停地叫着挣扎着。罗师公念完后,望蛇盘山拜了三拜,拿起刀,将鸡杀了,然的拎着公鸡围着祭坛将鸡血淋在祭坛上。 近两百斤的猪被拖了上来。罗师公不会杀猪,村里的屠夫生松二爷,拿起屠刀一刀捅进了猪地脖子,然后几个人同样拖着鲜血狂喷的猪,将血淋在祭坛的周围。 三牲除了鸡与猪外还有鱼,摆在供桌了。 乐儿继续烧香烧纸,大伯要人点起了鞭炮。在鞭炮轰鸣中,罗师公又跳起了巫师的神秘舞蹈,手里拿着一根桃树枝,他的几个徒弟打起了锣鼓。 弄了半个多小时,才完成祭山任务。罗师公又拎起公鸡与纸钱去了采石的山,以公鸡斩煞,烧了纸。 这边弄完,那边黄书记就来了。从马路上起,挂起了横幅,又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完成开工典礼。黄书记与王镇长都讲了话,并且,黄书记开了第一锄,顿时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正式拉开了蛇盘山养殖场建设的序幕。 鞭炮轰鸣中,八十多个工人同时挥起了手中的工具。 这一天忙到很晚,下沙村沸腾了。酒席上,上陶村也请来了许多人,一共办了十八桌,近两百人集中在打谷场上,人声鼎沸,喜气洋洋。 这天最忙的是大伯与罗银香。大伯跑上跑下,招呼客人,安排事情,一切都妥妥贴贴。罗银香买菜、借 借桌凳,全是她一个人,忙得团团转。大家都知道王蛇公司工地管账地,好多人开始巴结她了。 大家也知道她在与沙金海离婚。听到沙金海在外面当着她的面包养女人,打工的回了这么多人,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知道罗银香的遭遇,添油加醋的到处传着,大家同情她。很多人都骂沙金海,桃红嫂骂得最难听。 “么子玩艺嘛,狗卵子地要钱没钱,要力没力,要卵子没卵子,还去找别的螃蟹,也不怕小卵子被夹断了!”她本来就是个很有正义感地人,“我家大海亲眼看见,沙金海带着野女人打银香,打得她到处躲,要没有我家大海拉着,还不知会被打成么子样子呢。狗卵子的没有良心地,像银香这么贤惠的一个婆娘,田里田里下苦,土里一个人包了,家里还收拾得贴,不让沙金海吃半点苦,哪去找啊?还要受这样地苦,真是老天瞎眼了呢。” 这条消息不只是沙大海证实了,很多人都证实了。顿时沙金海成了村里的臭狗屎,没有一个人说他好的。 “人家沙强包二『奶』,那是人家有钱呢,狗卵子的他沙金海算哪根葱啊?” “是哩,一看就是没卵子的货,这回银香与他离了婚,看他打一辈子的光棍呢。” 人言可畏,只苦了沙金海的父母,出门都没脸见人。 李莹与乐儿也听到了这些话。李莹同情罗银香,同时也有些喜欢这个敢爱敢恨的乡下女子。罗银香不但勤劳,也很聪慧,手上活干得好,心里也很灵光,高中毕业,知识也算不错了,只不过,她对罗银香与乐儿的关系还是有些心结。 乐儿没有什么说的,只是觉得心里有些烦恼。他已经感觉到李莹知道他与罗银香的事了,这让他有些措手无策的感觉。 他恼怒,但火气却没有地方出。 蛇盘山的工程式全面铺开。这里的工程式质量要求不是太高。这里没有高屋建筑,要求最高的是围攻墙的水泥灌浆,怕老鼠打洞,蛇儿逃跑。除此之外,就是饲料区的建设了。罗银香绝对的尽心尽责,这事业是乐儿的,只要涉及到乐儿的东西,那是比她生命还要重要。 五天后,罗银香与沙金海的判决书下来了。沙金海缺席判决离婚。法院直接将判决书送到了罗银香与沙金海的父母手里。 当天下午,罗银香拖个箱子来到乐儿的家,这是她的全部家当。乐儿家已经完全装修好了。李莹的设计比起沙乐儿的设计又好得多了,品位那是没得说的。现代与古朴结合,旧与新的结合,天衣无缝。比如客厅,用的全是现代化沙,但看起来古朴又新『潮』。那古朴的雕花窗格,变成了装饰品,如画一样装饰在墙上,精美的龙吞口柱头,做了四个座子如展览品一样立在墙前,充满现代气息的沙与地毯,让人知道是新『潮』人的住处。 楼上三间房,中间是大客厅,另外两间是卧室,李莹占一间,将所有的古冬家俱都放在这一间里。乐儿占一间,罗木匠又给他买来了旧式床与几件家俱,只是没有以前买的那几件好而已,但在李莹的装饰下,绝对不是一般的房间可比。 罗银香没有了住处。她没有要沙银海家的任何东西,只拿了她的衣服与用品。 “乐儿,我没有住的地方了。” “你没有住的地方,关我卵子事啊?”乐儿生气地说,看了看楼上的李莹,“要不,你住村委会去吧。” 说完,乐儿脸上现出无奈而温柔的神『色』。 村委会两层房,楼上已经给大蛇王公司包了。村委会难开几次会,楼上一直空着,大蛇王公司还没有客房,因此租了下来。但乐儿刚说完,李莹出来了。 “乐儿,让银香住在楼下吧。” “姐……” 乐儿想说话,又不知说什么好。李莹走了下来。指挥罗银香将自己的行李搬进了以前自己住的房间。 本来,这间房也是要用做办公室的,现在给了罗银香住,办公室就用原来的客厅与乐儿住的寻个保间。 罗银香非常感动。 “莹姐……我……” “银香,你不要再说么子了。”李莹『操』着一口乡下话,“你以后也是我们公司的重要人物,再说你与乐儿的关系也不一般,住在这里应该的。” 罗银香欢天喜地住下了。只要能与乐儿住在一起,就算要她住在茅棚里,她也会很高兴的。他最害怕是就是乐儿不要她,那么她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李莹虽然让罗银香住下了,但是,三天后,她却离开了,回广州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月缺月圆 莹的离开,给了乐儿很大的打击自从罗银香回来他的态度就变了,再也没有以前那种亲昵。虽然她还是那么温柔,对他还是那么无微不至的关怀,但他感觉到了她心中有了冰。 “姐,你不要我了么?” 看着李莹拿着行李,乐儿此时是那么软弱,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来了。他对李莹的依恋,确实超出了男女之间的那种依恋。有李莹在,他觉得心中踏实,没有任何事情能难住他。李莹要走,他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乐儿,你是男子汉,不能流泪的?” 李莹掏出纸巾来,给他擦泪水,但他让开了。 “男子汉就不能流泪么?”乐儿自己用手背擦去了泪水,“姐,你不要走好么?我听你的话,你叫我干么子就干么子,我不会惹你生气,也会说粗话的。” 看着眼前这个大男孩子样的男人,李莹的眼睛也湿润了,顺手用纸巾擦掉眼角边的泪水。她忍不住伸手去将乐儿抱住。这个高大的男孩子比她高大得多,本来有将他抱入怀里的冲动,但却只能在他的怀中扬起头来。 “乐儿,姐没怪你。”李莹抬着的眼睛里雾气茫茫,“你一直很好,没有惹我生气。你生活在农村,说说粗话也无所谓。姐只是想离开这里,静心想想自己的事情,会回来的。” “我知道姐生我的气了。” “傻瓜。”李莹笑了笑,“我走了后,你要好好管理好蛇场修建,不然我真的不要你了。” “嗯……” 李莹必须要走了。不然怕自己真地走不成了。她拿着东西走下楼梯。罗银香正在打扫卫生。罗银香早知道李莹要回广州了。看着李莹拿下行李。她赶紧接住。 “莹姐……你不要走好么?” “银香。我不在家地时候。你要管好工地上地账目。协助乐儿管好蛇场地建设。”李莹淡淡地说了声。“还要管好乐儿地生活噢。” “嗯……”罗银香抬起头来。“莹姐。你是不是因为我才离开?我搬出去住。你不要离开好么?” “呃……你们怎么尽说些没脑子地话?我要是因为你才离开。为么子让你搬进来住?”李莹笑了笑。“不要『乱』想。我会尽快回来地。” 在这个有些寒冷的早晨,李莹离开了下沙村。看着车子离去,乐儿如丢了魂一样。站了很久很久,望着车子离去地方向。 罗银香有些焦急地望着他。 “乐儿,得给人招魂了哩!” 乐儿这才清醒过来。 “说么子狗卵子话呢?”乐儿走上楼去,“我们赶紧去工地,不早了呢。” 看到乐儿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刺激,她悬起的心落了下来。同时,她心中也高兴起来。李莹在这里,给了她很大压力,尽管李莹对她很好,但这种压力在无形中施加。 同时,她地心中升起一种渴求,这是心理上的渴求也是生理上的渴求,想到乐儿以前给她的快乐,心中燃烧起熊熊烈焰。 李莹走了,她是不是可以与乐儿再上床了?让她不思念**的那种**,绝对是假的,但是李莹在,乐儿对她冷冰冰的,她哪里敢往这个方面想? 想到这里,她地心中甜滋滋的,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笑么子狗卵子呢?”乐儿穿了工作服下了楼,看着她独自在笑,“还不想走呢?” 听了乐儿的话,就如秘密被撞破了似的,脸腾地红了。跟着乐儿向蛇盘山走去。乐儿的腿很长而且走得快,她要小跑才能跟上。 “乐儿,慢点嘛。” 寒风呼呼的,罗银香穿着棉衣还围了块火红的围巾,走起来围巾的飘动着,就如一团火。身上地棉衣是羽绒的,绿『色』的面子,看起来有些俗气,但在这冬天的山中,看起来充满了活力,寒气都被『逼』开了。 “乐儿,莹姐走了,你是不是在怪我?” “怪你做么子?” 乐儿有些怒气地回头看了她一眼。罗银香并不怕他,反而咯咯地笑了起来。 “莹姐是不是知道了我们以前的事?吃醋了呢?” “你再敢说这些狗卵子事,看我……不打烂你!”乐儿有些急了,“莹姐……莹姐怎么会吃醋?” “你没良心呢。”罗银香一脸地幽怨,“你打就是了,反正我是你的人,打死了还是你地人,你要打屁股不是打哪里,随你了!” “你……你怎么是我的人了?你关我么子狗卵子事?” “我现在离婚了,就是你地人了。”罗银香迎着凛冽寒风,“我知道配不上你,可是我又不阻止你娶老婆,只要你不扔下我 。” “狗卵子呢……” 乐儿脸『色』很不好看,再也不说话,加快速度走了起来。罗银香小跑都跟不上,也不跟了,步子慢了下来,望着乐儿的背影,开心地笑了。 天气很冷了,蛇盘山上寒风呼呼,但是,人们已经干得热火朝天。乐儿先来到采石场,沙大海与沙有富带着十二个人在干活。沙大海与沙有富在打炮眼儿,他们不用炸『药』,而是用地土硝,石头炸开后,还要再改小,然后放进碎石机里打碎。 石子的需求量很大。 “大海哥,先抽支烟。” 乐儿身上揣了好几包烟。大家干活儿也不用抽什么好烟,都是五『毛』钱一包的烟。每人拿了一支烟抽起来,大部分人是边抽烟边干活。 “大海哥,人手不够啊。” “没事的,等会儿还有几个人要来,你嫂子去她娘家喊人去了,她与你桂花嫂子也来帮忙呢。” “乐儿,你狗卵子的还不相哥哥们么?”沙有富笑着,他撑着钢,两个人抡锤子,“保证误不了你的工,只不过你的卵子是硬,钱也要硬喔!” “放心吧有富哥,我的卵子比你的硬,钱比卵子还硬呢,一个月结次账,不会拖一分钱。”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没有女人在,男人们说起话来没掩没拦的。这不但是乐趣,也能缓解身体的劳动强度。 “乐儿,要是有炸『药』就好了,那卵子力量大,硝的力量小,炸起来没力,你要是能搞些炸『药』来就好了。” 炸『药』是管制物品,要公安局备案批准才能买。 “我找谢所长问问看。” 他立即掏出手机,给谢大炮打了电话。谢大炮告诉他没有问题,他亲自去公安局给他办这事。不过告诉他,炸『药』要好好管理,不能出事了。 “好呢,有了炸『药』,我们就好干了。” 乐儿离开了他们。蛇盘山上搭起了几个棚子,一个棚子里专门放置水泥。另一个棚子里热气腾腾,大婶与二婶在煮饭。工人们中午饭在工地上吃,做饭做菜就交给大婶与二婶了。二伯生土脑瓜不是很灵光,乐儿让他晚上带着狗守工地看护工地物质。 专门有人挑来菜卖,罗银香正在与他们讨价还价,她是一分钱亏都不肯吃的。屠夫二伯生松每天都会把肉送上来,罗银香同样要过秤,一两一钱都算得清清楚楚。 “银香,你狗卵子的这么抠干嘛?是乐儿的钱呢,又不是你的钱。”卖菜的开罗银香的玩笑,“你离了婚,乐儿是不是给你好处了?” 罗银香抢过扁担就要打卖菜的人。 “你再敢『乱』嚼舌头,看我打烂的你的脑壳,砍脑壳的还想不想卖菜了?” “姑『奶』『奶』,么子脾气嘛,我开玩笑呢。” 卖菜人哪还敢『乱』开玩笑?明知道以前她与乐儿的关系,但也不敢『乱』说。以前她没有离婚,还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的,现在离了婚,说三道四的少了,但还是有,只不过罗银香根本就当做没有听到。 但哪个敢当面说这样的话,那简直是不想活了。她现在的泼辣,村里人是知道的,更何况她现在是蛇王公司的红人,大家干活都要求着她呢。 “乐儿,你找银香给你管账,真是找对了呢。”乐儿正与大伯生田在一起,大伯看着罗银香正在与人讨价还价,有些开心地说,“这个婆娘心狠手辣,不给任何人面子,有些事情我都做不出来呢。” “是莹姐要她管的呢。” “你还瞒着我。”大伯暖昧地笑着,“罗银香为了你,命都可以不要呢。这女子倒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喔,只可惜金海那狗卵子的没有福气啊。” 大伯正带着些婆娘在开挖围墙周围的路,不然砖石过不去,影响施工。大伯是工地的管理,现在的主要工作是协调各方面的工程进展,同时也要管工程质量。村里的女人没事干,人招集了一些,干些小事。女人工钱低,每天只有二十块(生田大伯定的工价),但只要有事干,能捞钱,哪有不乐意的? 干三天就是两担稻谷的钱了,在田里累死累活的一年才能种出多少稻子来?比种田划算多了。再说现在是农闭季节,在家里闭着也是闭着,好多人想来还得托生田大伯的路子呢。生田大伯家里已经有了好几只母鸡了,都是那些来干活的人送的。 乐儿没事就跟与大伯一起,抡起锄头干活,中午也不回去,在工地上与大家一起吃饭。他不回去,罗银香也在工地吃饭了 第一百二十章 陶有能要订婚 工地上一天,天快黑的时候才回家罗银香回家比家的时候,饭菜已经作好了。这大冬天的,热腾腾的饭菜实在是太对胃口了。 乐儿洗了脸洗了手,衣服也没有换就坐在了桌子旁。三菜一汤,一盘干菇炒肉,一碟子炒萝卜丝,一盘子炒青菜,再加上热气腾腾的鸡蛋汤。在农村,这样的晚餐比较丰盛了。罗银香盛好了饭,又倒上了两杯酒,一屁股坐在乐儿的身边。 “呃……你坐这么近干么?”乐儿皱了皱眉,“那边那么空,不会坐啊?” “跟你坐在一起亲热嘛,莹姐又不在,怕么子?” 乐儿不说话了,端起酒来就喝。罗银香却先端起酒来,笑眯眯地在他的杯子上碰了一下。 “搞这么多狗卵子花花呢?” 乐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却笑得更加欢了。 “我们这样像不像两口子?”罗银香笑得像狐狸,“这样多好呢。” “狗卵子的两口子。”乐儿真的怒了,“莹姐就是你害的才走的呢。” “你没良心呢,怎么会是我害的么?”罗银香不敢笑了,声音也轻了,“我又没有对她说么子,也没有做么子对不起她的事,怎么就怪我嘛?” 看着她那委屈地样子。乐儿有些不忍。声音就轻柔了许多。 罗银香一腔心思都放在他地身上。巴不得把心肺都掏出来给他。他哪能不知道。但是。他实在是烦啊。 他地一腔心思全在李莹身上。可是李莹却离开了。说是要思考思考自己地事情。要思考地是什么事呢?他地第六感觉告诉他。绝对与他有关。而且肯定是因为自己与罗银香地关系才导致这样。 罗银香先吃完饭。为乐儿泡了壶茶。乐儿吃完饭。洗了澡。换了衣服。拿起书一边喝茶一边看起来。 “乐儿。” 收拾完厨房。洗了澡。罗银香进来了。坐在了乐儿地身边。一双眼睛水汪汪地望着乐儿。双手自然而然地抱向乐儿。 “你想干么子呢?” 乐儿退了退,可是罗银香如八鱼一般缠住了他。她刚洗完澡,身上的股乐儿熟悉的女人香味让他血脉中热血腾腾,下面的东西立即如粗棒地顶了起来。更何况罗银香那柔的身体,那高耸的双峰全部压在他地身上。 她仰起头,红如涂失地双唇双开来,痴痴地望着他。 “我想你搞我呢。”她说话非常直接,乡下女人,从来不拐弯抹角,“你好久没搞我了,想死我了。” 一边说,她的手就一边伸进了他的裤子,『摸』着了他下面的东西。乐儿如被雷击,浑身僵硬,火焰立即从下面烧起。 可是,李莹的脸瞬间出现在他地大脑里。 “不行!” 乐儿挣开了罗银香,跳了起来。 “乐儿,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罗银香哭了起来。 “我……”乐儿看着罗银香泪流满面地样子,心又软了下去,但是想起李莹,他的心又硬了起来,“我不能对不起莹姐。” “那你就对得起我么?”罗银香痴痴地坐在那里,“我又不是要当你的婆娘,不要你娶我,只要当你的野婆娘就行了,只要你有时跟我在一起就够了。现在莹姐不在这里,你就不能对我好点么?” “我……” 看他迟疑,罗银香又走了上来,乐儿一闪又躲开了。 “不行,莹姐只要看看我的眼睛,就知道我干了么子事。”乐儿拿起书,“我去村委会睡,我……走了。” 乐儿逃出了自己的家里。罗银香见乐儿走了,号淘大哭起来。乐儿听见了她地哭声,逃的速度更快了,黄狗在后面汪汪叫着追着,乐儿骂了它几句,才不甘心地跑回去。 他快步向村委会走去。村委会两屋小楼,上面一层已经被大蛇王公司包下来了,原来是洪老板派来地三个技术人员住在上面,现在技术人员回广东去了,房间空了下来。 钥匙就在他的身上。 他走得很快,火烧着般地身体也慢慢地平复下来。走过绣山,上了马路。马路也同样穿过绣山松林。天已经黑了,寒风呼呼。前面突然有人说话。 “哪个?” 他看见两个人向这边走来。那两人明显一男一女,听到乐儿的叫声,男地顿时高兴起来。 “乐儿吗?我是陶有能,正去你家找你呢。” 两个人停了下来,另一个正是他的女朋友丽丽。两人搂在一起,笑着望着他。 “这时候了,找我干嘛?”乐儿走到他们身边,“走,有么子事去村委会说去。” “狗卵子的,这时候到村委会干嘛?” 陶有能有些奇怪地说。 “你管那么多呢?”乐儿瞪了他一眼,看丽丽冷得将脖子缩进了衣服里,不由得笑了 么晚了还带着女朋友出来,兜风啊?” “嘿嘿……当然是找你有事。” 三人很快到了村委会。乐儿打开一间房门。这一层楼有个小会议室,三间房。以前设计是做办公室用的,一间分成两间,里面一间外面一间。大蛇王公司租用后,当做了客房。里间当卧室,外面的这一间有办公桌与凳子。 **铺盖现成的,只是没有炉火,有些冷。乐儿把书放在桌子上,陶有能坐了下来,丽丽还是紧紧地偎着陶有能,眼睛却看着乐儿。 乐儿现在太有名了,才十七岁就有了大公司,百万身家,成了这些学生崽学生妹的偶像了。 “乐儿哥,你真的有几百万块钱么?” 小丽丽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乐儿。 “呃……你问这个做么子?” 乐儿不想回答。 “当然是眼红。”陶有能笑着,“狗卵子地,你怎么捞了这么多钱,打劫打来的?” “放屁!” “有能哥,这里好冷。” 丽丽的身体紧紧依偎着陶有能,还觉得冷。这是顶楼,上面的水泥楼顶没有隔热层,房子里有点儿热气也全跑光了,能不冷么? 这里也没有取暖设施。 “乐儿,你这里不烧个火能呆下去么?”陶有能说,“狗卵子的,我的鼻涕水都冻出来了,你这样呆着别弄成冰棍了?” “拿么子来烧?又没有炉子,这么晚了也没处弄啊?” “呃……我家里有木炭,拿着陶盆就能烧火了。”陶有能想了个办法,“走,我们去拿来把火烧起。” “你有事不说了?” “还早呢,烧起火再说嘛。” 陶有能带着丽丽去拿木炭去了。九山岭一带林木比较多,有专门烧木炭的窑,陶有能家老爸就在那里帮人烧木炭。带回来不少木炭。十多分钟后,陶有能就背着木炭带着丽丽又来了。丽丽的手中不抱着个烧木炭的陶盆。 找了几块木柴,先烧起火来,然后放进木炭,一会儿就红红火火了,屋里顿时就暖和了起来。就着红红的火,乐儿用个缸子烧起了水,抽屉里有茶叶茶杯,正好泡茶。 “有么子事,现在要以说了。” “嘿嘿……我与丽丽要订婚了。”陶有能笑着说,丽丽地脸上现出红晕。 “好呢。”乐儿笑呵呵地,“丽丽这么漂亮的一个妹子跟着你,不订婚像么子话?你家娘老子一定欢癫了。” “还欢喜癫了呢。”陶有能低下了头来,“愁都愁死了?” “儿子订婚,还不欢喜?” “这倒是欢喜,可是没有钱啊?”陶有能的眼睛里现出比以前成熟的神『色』,同时眼睛红红的了,忧郁写在了脸上,“我家本来就有穷,丽丽爸爸要一万块彩礼才肯订婚,还要给丽丽买衣服金戒指,再加别地花费,估计要一万三才能拿下来。我爸东借西借才凑齐了九千块,再也借不着了。” “难怪对今天对我这么好呢,又是拿木炭又是拿火盆,原来是算计我来了。”乐儿微笑着,“狗卵子的没安好心呢。” “乐儿我真地没有办法可想了。”陶有能搂着丽丽,“我喜欢丽丽,不然就不订婚了。” 丽丽的眼中也有了泪光。 两人是真情相爱。这种情况在乡下中学比比皆是,但是,能够最终成为夫妻的很少。丽丽爸爸只要一万块钱,不算多了。乡下虽然穷,但风气却不好,彩礼越来越高,没有两三万块钱很难娶个老婆。 “好吧,我的钱都投到公司里去了,不过几千块钱还是拿得出来的。”乐儿没有办法,总不能看着好朋友不帮,“你说个数吧。 ” “最少要四千。” “好吧,今天可没有。”火上的水开了,乐儿一边泡茶一边说,“明天写好借条来拿钱。” “多谢了乐儿。” 陶有能眼中泪光闪闪。这几天他爸四处借钱,受了多少冷眼,才凑齐了九千块钱。农村还很穷,能一手拿出四千块地几乎没有。 一分钱难死英雄汉,这话一点不假。 “谢个狗卵子呢,我们是兄弟呢,能帮上忙我能不帮你么?” “乐儿哥真好。”丽丽擦干了眼泪,妩媚地笑起来,“肖莉一直说要来找你,但怕你家李莹,不敢来呢。” “狗卵子的你们别给我添『乱』,我惹不起呢。” 乐儿哪里还敢招惹是非? “肖莉看起来疯,其实不那个地。” 乐儿的头摇得拔浪鼓似地。 “我不是说她不好,而是不敢惹她们。” 三人说说笑笑的好一会儿之后,乐儿说要看书,打他们回去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女孩子的心思 儿看书看得很晚,他的学习进度很他学习的最字词方面,但李莹在这方面给了他很大帮助,通过前面的学习,字词方面得到了长足进步,现在文章中的生字量急速减少,用来查字典用的时间减少了百分之八十。 李莹不的理解方面比较吃力了,但是,他不钻牛角尖,不懂的地方先记录下来,等以后李莹来了再说。 这种方法无疑是比较好的学习方法,随着阅读量的增加,前面不懂的地方,有些也能迎刃而解,这更加让他有了学习的积极『性』。 睡得晚,第二天也起得晚。没有吃东西,就直接到了工地。工程的进展也很快,现在的主要工程是修围墙。围墙很长,将一整座山围起来,有两三千米,这些天已经修了两百来米了。 从县路桥公司租用的一台挖掘机与一台推土机也进场了。现在正在挖场内的公路路基。路基从到南,从西面饮饲料区绕过。东南方面是蛇园区,公路不必进入。 公路不长,路基估计一天就能完成。然后,就要挖掘平整建筑地基,办公室与宿舍区为一块,修建两栋楼。办公室与宿舍放在一栋之中,再修一个餐厅。饲料区修建的要多一些,而且还准在南面修一栋现代化的箱式养蛇楼。 “乐儿。” 罗银香看见他,立即跑了过来。乐儿见她地眼睛有些红肿,知道她昨夜一定哭过很久,心中不由得生出了愧疚。 “你还没有吃早饭呢。”罗银香递上一份早餐,刚才从山上厨房的火上热了来,热气腾腾的白米饭与两个荷包蛋,“快吃吧,冷了呢。” 乐儿接过饭,心里一阵温暖,蹲在地上吃了起来。看着他大口地吃饭,罗银香脸上有了笑意。风很大,也很冷,她的脸冻得红通通的。 大伯走了过来。 “乐儿。你个野崽。怎么不吃饭来了?” “我在看村委会呢。那里现在没有人住。我看着呢。”乐儿边吃边笑。“起来晚了。就没有回去吃饭了。” “广州妹子回去了么?”大伯皱起了眉头。 “嗯……”乐儿不敢『露』出不好地神『色』。还是乐呵呵地。“她回去办事呢。还要请些能人来。以后事情一多。我们就忙不过来了。” “不到一个月就要过年了呢。她会在过年前回来吧?” 大伯有些关心地说。老头儿对李莹大有好感,再说乐儿如果能娶个城里妹子当老婆,他老脸也有光。 “不知道呢,我想会回来吧。” “要好好吃饭,年轻人要吃饭,你还在长身体呢。” 大伯关切地说,然后走去做事情去了。乐儿吃得很快,一会儿碗就见了底,将碗递给罗银香。 “吃饱了没有?” “饱了。”乐儿拍了拍肚子,“圆滚滚地呢。” 然后,他也去做事情了。挖掘车与推土机已经来了,乐儿拿出图纸,指挥他们干活。天气虽然冷,但工地上一片热火朝天,很多人都脱掉外面的棉衣,干得热气腾腾。 乐儿跑上跑下,没事就去大伯那里帮帮忙。下午快下工的时候,突然来了几个学生崽学生妹,陶有能带着陶欢与丽丽、肖莉来了。 “乐儿,乐儿”肖莉看见了乐儿,疯了似地跑过来。 “呃……你们来干吗?”乐儿对跑过来的陶有能皱了皱眉头,“我忙着呢。” “你昨天不是说了吗?”陶有能笑呵呵的,“我地借条开好了。” “你晚上不会送到村委会去啊?”乐儿有些恼怒,“这么冷的天,你带着她们来干么子?这里只有西北风喝,又没有风景看。” “呃……沙乐儿,我们来看看你的工地,你么子火?”肖莉站在一块石头上,风吹得她的长飞舞着,俏脸含威,不过马上就笑了,“这么冷的天,跑来来看你,你不感谢我们,还火呢。” 远处,罗银香的眼光如利箭般『射』向这边。乐儿不用看也能感觉到这偻锐利的光芒,只是苦笑了笑。 “好了,我感谢你们这些狗卵子的家伙还不行吗?”乐儿不想与他们打嘴巴仗,“你们看好了,回去吧,工地上『乱』糟糟的,你们『乱』跑出了事就了不得了。” “会出么子事?” “那边马上就要放炮了,这边也有推土机挖掘机。很容易出事的,赶紧走吧。” 乐儿只想让他们赶紧走。 “你要我们走我们就走啊?”肖莉笑呵呵地,“那样我们多没有面子?我要好好玩一玩才走呢。” “你们要玩也随你们了,我有事呢。” 乐儿气恼地看了她一眼,这个女孩子实在太能折腾,他不想惹她。他不再理他们,向挖掘机那边走去。天快要黑了,他得招呼两个师傅吃饭,安排住的地方。 的地方当然是村委会了。肖莉一看他不理睬她,自 “呃,我跟你去。” 肖莉跑了过来。 “你烦不烦哪?”乐儿真的生气了,“你跟着我干么子嘛?这里忙着呢。” “我就烦你!”说着肖莉跑上来,与他排在一起走,乐儿生气,她反而笑得很开心的样子,“你的广州妹子呢?哪去了?” “关你么子事?” 这时候,罗银香走了过来。她怕乐儿脾气,笑眯眯的。乐儿却有些头痛,知道罗银香不怀好意。他不想与肖莉纠缠,但也不想罗银香搞出事端来。 “乐儿,这个漂亮的妹子是谁啊?” “这里没有你地事。”乐儿皱起眉头,“你快回去煮饭吧,两位师傅要去我们家吃饭呢。” “不急,来得及的。”罗银香笑得双眼如半月似地弯曲,有点小狐精眼地味道,“这妹子与你这么讲得来,我得与她亲热亲热呢。” “罗银香,你是乐儿的嫂子呢,我认识你的,你的舞跳得好极了呢。”肖莉笑眯眯的,“特别是你地表演,太棒了,害我出了好多眼泪。” 肖莉认识罗银香,但不知道她与乐儿的关系。见她这样子与乐儿说话,自然是很亲近地人,虽然有些『迷』『惑』,却有些巴结的味道。 “我不是乐儿地嫂子了,是乐儿地姐姐呢。”罗银香也变了个身份,现在离了婚不好说是乐儿地嫂子了,临时改换了身份,“妹子叫么子名啊?” 乐儿有些头痛地看了她们一眼,见罗银香没有撒泼,也就放了点儿,快步走到两个机手的面前。 罗银香是见过肖莉的,但故意装出不认识的样子。 “我叫肖莉呢。”肖莉是个活泼的女孩子,立即高兴地走到了罗银香的身边,亲热地搂住罗银香的肩膀,“那我也喊你银香姐了。银香姐,乐儿今天好大的脾气呢。” 罗银香本来是要来教训教训肖莉的,但肖莉对她这么亲热,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她现在地『性』子有些偏激,喜欢与人相斗,特别是有些仇视与乐儿走得近的女孩子。只不过,对那些向她示好的人,却硬不起心肠了。 此时肖莉的作为,自然消退了她的仇视心理。 “你是不是喜欢乐儿?” 罗银香单刀直入。她做事不喜欢拐弯抹角,要骂就骂,要打就打,心快口快。 “嗯,我是有点喜欢他。” 肖莉的脸有些红。 “只是一点点?”罗银香看着她,脸『色』有些不善了,“哼……你是看他有钱才喜欢他吧?” “当然。”肖莉没有看罗银香的脸『色』,坦然地承认,“他没有钱,哪个喜欢他?不过我从他演戏的时候就有点儿喜欢他了,现在看他有了钱,当然就喜欢得多点儿。” 听了这话,罗银香的脸『色』才好了点儿。 “看你这个妹子不错,还是提醒你一句吧。”罗银香心里对肖莉的看法不错,特别是肖莉地坦诚,大获她的好感,“你没有机会的,乐儿一腔心思都落在了李莹的身上了。” “就是那个广州妹子么?” 罗银香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眼角中有了点泪影。只不过风大,肖莉没有看出来。 “她很漂亮?” 肖莉对自己的美丽很有信心,最少在双桥镇,还没有同龄女孩子比得过她。 “你虽然也漂亮,但与她没得比。”罗银香摇了摇头,“比脸皮白,她地皮肤就像是水晶一样,身材好得没渣,城里人,知识又高,有车有钱,广州还有大房子,你拿么子跟她比?” “我不怕!”肖莉却是个倔强的女孩子,“我比她年轻,就算比输了也没么子关系。银香姐,你帮帮我好么?” 两个女人叽叽咕咕地说着,乐儿郁闷地在远处看着。 “罗银香,快回去煮饭了。” “好呢。” “银香姐,我也跟你去。 ” 罗银香、肖莉与丽丽向下沙村去了,陶有能与陶欢走了过来,嘻嘻笑着。 “你们两个狗卵子地,以后再给我添『乱』看我不搞你们!” “呃……你这是不识好人心,狗咬吕洞宾呢。”陶有能笑着,“乐儿,我不想读书了,也来你这里干活吧,读那狗卵子书没有一点儿出息。” “你现在觉得没有出息,以后就会觉得有出息了。”乐儿看了看工地上的人,“要来干活还不容易,去找强崽就是了,明年这里需要很多地人学养蛇,你总算认识几个字,来学养蛇吧。” “真的?工资高不高?” “不会比在外面打工差。” “乐儿,我也来。”陶欢也跳了上来。 “还有丽丽,我先给她报个名。” 那边采石地山上,沙有富在喊放炮了。天也黑了下来,大家开始向村里走 第一百二十二章 陶高龙又出事了 票厚着脸皮求月票 很奇怪的是三个女孩很快成了好朋友肖很善于交际,把罗银香哄得团团转,高兴得不得了。 “银香姐,乐儿是不是很喜欢你?”丽丽挽着罗银香的胳膊肘儿,抬起头来轻轻地问罗银香,“你这么漂亮,人又这么好,演戏也演得好。” “他哪会喜欢我。”罗银香有些幽怨地说,心中不无醋意,“他只喜欢他的莹姐,他的莹姐才是他的心肝宝贝呢。” “不会吧,银香姐。”肖莉比罗银香高点儿,搂着她的肩膀,“他让你为他管理财务,那是非常相信你呢。如果不喜欢你,会让你管钱管账?” “哪里是他要我管呢。”罗银香嘴里这么说,但心中还是很高兴的。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是乐儿信任她,不然李莹怎么会让她管?不过她的嘴巴可不能这样承认,“是莹姐要我管的呢。” 几人说说笑笑就到了乐儿家里。 “你们两个自己玩,我煮饭了。”罗银香没有开办公室的门以前的客厅现在成了办公室,李莹买了电脑等办公用品,真正有了办公室的气息。),“这是我的房间,你们进去玩吧。” 罗银香现在的房间,是乐儿与李莹住的房间。那些古董家俱被搬上楼去了,但买了新式家俱,床、沙与衣柜,都是崭新的。不过她更喜欢新式地家俱,在她看来洋气。 “天啦,好漂亮噢。”丽丽惊呼着,“银香姐,这些家俱都是乐儿给你买的吧?” “他是个老抠包呢。是莹姐买地。”罗银香心中暖融融着呢。丽丽与肖莉地羡慕让她地虚荣心有些得到满足。女人谁会没有虚荣心啊。这些家俱虽然是李莹买地。但是是乐儿掏地钱。“我这里哪算漂亮。楼上才漂亮呢。天啦。我看皇宫也就差不多了。 ” 罗银香夸张地说。不过她也没有见过皇宫。也没有见过更漂亮地房间。她对自己地住房已经非常满足了。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能住上这样漂亮地房间。虽然比起楼上地房间差些。但她并不嫉妒。 她也不敢嫉妒李莹。也没有资格嫉妒她。更何况李莹对她够好了。她不但能住这样地好房子。每个月还能拿两千块钱。这一切都是李莹安排地。 “银香姐。我们上楼去看看好么?” “上楼去?”罗银香有些为难。李莹不让一般地人上楼。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你们可不能在楼上『乱』翻噢。” 楼梯也是木楼梯,在房子的外面,但也盖了顶,雨淋不着。楼梯旁边有个鞋柜,柜子里放了各种尺码的拖鞋。上面两层锁着,罗银香告诉她们,那是乐儿与李莹地鞋,别人不能动的。 她们穿了托鞋上楼,先进了大客厅。 “哇” 两个女孩子惊呆了。别说丽丽是乡下女孩,肖莉算是见过些世面,见了这样的客厅也是惊得张着嘴巴半天合不拢。这样的风格,这样地摆设,不是炫目,而是惊撼。 “你们坐嘛。”罗银香又开了乐儿的房门,“这是乐儿的房间,你们可以进去,莹姐的房间,我可不敢给你们开,我都不敢进去呢。” “银香姐,我们只在房门口看一眼,行不行?” 罗银香有些为难地想了想,还是打开了房门,两个女孩子从门口往里看。 “天啦,这真是公主的房间呢。”肖莹满脸羡慕,“要是我能在那**睡一夜,一定幸福死了。” 罗银香赶紧把门关了。自己赶紧下楼煮饭去了,两人进了乐儿的房间。乐儿地虽然没有李莹房间那么漂亮,但哪是一般的房间可比?老式家俱自然没有李莹房间地好,可也不差,而且经过李莹的布置,加上地上地地毯,墙上的壁挂,古朴而洋气,与客厅地气息差不多。 “我要睡乐儿的床!” 肖莉一下子躺进了乐和的**,将头埋在被窝里。 “肖莉,要是你能嫁给乐儿,就幸福了。” “我一定要嫁给他!” “做春梦吧。”丽丽摇了摇头,咯咯地笑起来,“乐儿的莹姐像仙女一样,又有钱又有才,乐儿会要你?” “我比她年轻嘛。”肖莉抬起头来说,“男孩子总喜欢比自己小的妹子的。” “别在这里『骚』了,我们下去帮银香姐吧。” “我就『骚』。”肖莉把头埋得更深了,紧紧地抱着被子,好像那就是沙乐儿,“我一定要嫁给沙乐儿,一定一定……” 不久后,乐儿他们回来了。天黑了,肖莉回不了家了,吃了饭就在乐儿家里住了下来。乐儿还是在村委会住。 乐儿走的时候,肖莉拉住他,轻轻地说要睡他的床。乐儿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他唯一的想法是早点摆脱这个纠缠不清的女孩子。还好第二 回去上学去了,他松了口气。一连几天,都没人来>夜里在村委会读书,在学习中找到了些乐趣,上工地时也带着书与笔。 谢大炮给他把炸『药』弄来了,沙大海那边的采石进度更快了。挖掘机与推土机回去了,修房子的地基推平了,生贵叔正安排人在挖基脚。从外地回来了很多人,只差二十来天就要过年了,就算不是为了乐儿,很多人也回来了。 朱山罗家来了好几个人加入了干活人的队伍中,那是走罗银香的路子来的。工程的进展也更快了。围墙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过年前估计能完成三分之二。 乐儿走到了大龙那里。大龙与上陶的老砖匠陶世会一起承包砌砖任务,以沙大龙负主要责任。下面的房子很快要动工了,砌砖的人手有些不够。 “大龙哥,砖匠还得多些才行呢。” “放心吧,你赶紧买钢筋。”大龙笑呵呵的,“狗卵子的这们这里在外面打工的都是修房子的,要弄个建筑队人手都够,过两天又有好多要回来了。” “我明天就把钢筋买回来。” 乐儿正在说着话,手机响起来,一看是谢大炮的电话。 “乐儿,狗卵子的在干嘛呢?”谢大炮的声音永远是那么粗豪,“你们村的那个陶高龙又出事了,在镇里与人赌钱,输了钱打伤了人,看来得进监狱了。” “呃……这狗卵子的怎么会这样啊?”乐儿大惊,有些着急,“这样送进去,那……那还能出来啊?” 陶高龙判的是监外执行,只要犯事,那就得进监狱。这个家伙还真是不知道死活,监外执行都敢犯事。 “我说你就不要管他了,狗卵子的烂泥糊不上墙呢。”谢大炮很不喜欢陶高龙,“你的工地搞得怎么样了?快点养蛇,我想吃蛇肉喝蛇卵子酒呢,哈哈……。” “大哥……你能不能想点办法,不把那狗卵子的送走?” 乐儿想是一个村的人,还有陶海英的那层关系。 “办法是有,被打伤的人要五千块钱呢。”现在不在派出所,一切归谢大炮说了算,“呃……你是不是看上他妹子了啊,狗卵子的这么热心。” “哪里有啊,不管怎么说我们是一个村的嘛。” 两人说了一阵,谢大炮答应想办法与被打的人说合,但钱是少不了要出的,五千不出,四千是少不了的,还得他出面。 “大哥,你要你的人好好修理他一顿,让他长个记『性』,这狗卵子的太不是人了。他家里都被他搞得穷得水洗盐缸了。” “好呢,那狗卵子的就是讨打,不打怕还会犯事。” 他关了手机,大龙他们就围了上来。 “怎么了乐儿?” “陶高龙那杂种又出事了。” 乐儿把事情说了说,大家都骂开了。陶强听到这个消息都围拢来了。 “乐儿崽,你就不要管他了。”陶强狠狠地将手里的烟头扔在了地上,“那真是个杂种呢,狗杂种,好事不做,坏事做绝,把个好好的家搞穷得水洗了一样,要钱,他家哪还有钱啊,有几个钱也被他拿去赌了。” 乡下人喜欢说粗话,但不是真的骂人。说声“狗卵子的”那是含着亲热劲,不是很熟的人不会说,但骂人不同,骂人杂种那是比较狠的话了,只比骂娘差点了,如果到了骂娘的程度,那就要结仇怨了。 再比如“娘个脚趾的”或“你娘卖脚趾的”也是骂人话,但那是带着亲热劲的骂人话,大多是长辈骂晚辈才这样。 陶强家与陶高龙家算是比较亲的本家了,但实在对陶高龙气极了才骂的。陶虎陶刚也骂骂咧咧的,气得得了。 “强崽,你回去跟高龙崽的爸妈说一声吧,要他们想办法凑点钱吧。”乐儿无奈地说,“我去镇上派出所,先把人稳住在那里,总不能眼看着把他送进监狱坐牢,那样的话,陶大伯与陶婶还不气死啊?” “是哩,只是苦了我叔叔婶婶了呢。” 陶强说的是气话,同是本家,出个坐牢的他们脸上也无光。 乐儿急急地向镇上走去。工地上大家说开了,不管是上陶村的还是下沙村的,都竖着大母指称赞乐儿,一时乐儿成了英雄人物。 “要不是乐儿与谢所长关系好,早送县里,怕不把牢底坐穿呢。”生田大伯骄傲地说,“我们家乐儿真是好人呢,又有本事,为人又好,世上难寻呢。” “是哩是哩,高龙崽把乐儿当仇人,要是别的人哪还会去救他,不下蛆就怪了呢。” “这就是菩萨心肠呢。” 风呼呼地吹着,乐儿迎风急跑着 第一百二十三章 臭狗屎的悔恨 脸皮求月票 乐儿到了镇里,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找陶海英陶高龙不关他的事,只是看在陶海英与他们父母的份上才来的。 到了镇中学,正是上课期间,校园里静悄悄。 “老师,请问高一年级在哪?” 得到了老师的指点,他找到了高一年级,但是又不知道陶海英在哪个班,他只好从一班问起。高一年级一共四个班,最后在三班找到了她。 “乐儿,你怎么来找我了?” 陶海英看到乐儿,兴奋得脸儿都红了。 “你赶紧请个假跟我走。” “么子事嘛?”陶海英有些羞涩,“你看同学们都在看着我们呢,别人还以为我们在恋爱喔。” “你还有时间恋爱呢。”乐儿皱了皱眉,“赶快请假,你哥又出事了。” 陶海英地脸陡然白了。 “出么子事了?” “你先不要管。赶紧请假吧。他在派出所呢。” 听到乐儿地话。陶海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泪刷刷地流了出来。乐儿见这情形。急忙自己去给她请假。然后拉起陶海英就走。 才走出校园。陶海英就不走了。泪水淋淋地满脸都是。小手冰凉。 “怎么了?” “乐儿,我的心都碎了。”陶海英擦着眼泪,“不管他了,他死就去死吧,我们一家都被他害死了。” 乐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静静地看着陶海英。陶海英蹲在地上,先是流泪,然后抽泣起来,泣不成声,看她那样子,乐儿都觉得有些心痛。 陶海英的哭泣,引起了旁边人的注意。好些人围了上来,用有些鄙夷的目光望着乐儿,有人甚至开口说起了怪话。 “现在的年轻人真不像话,还是学生呢,一定是出丑事了。” “那个野崽是不是搞了那个妹子不认账?不然那个妹子哭么子?” 听了这些话,乐儿脸上有些烧。 “海英,起来看看去吧。” 陶海英听了那些人的话,也不好意思,只好站起来跟着乐儿向派出所走。陶海英见一路上有人奇怪地看着他们,只好擦干了泪水。 “乐儿,对不起。” “有么子狗卵子的对不起,快走吧,谢所长在等着呢。” 乐儿带着陶海英见到谢大炮。谢大炮破大骂陶高龙不是东西。 “狗卵子地么子玩艺嘛,赌钱输就输了,还打人。最后又被别人打得半死,被扭到这里来了。” 陶海英眼泪汪汪的在乐儿陪同下去看陶高龙。陶高龙被带到了一间小房子里,手被铐着,脸『色』惨白。肯定是被打惨了,一只眼睛乌青乌青的,半边脸肿着。见到陶海英进去,还将脸转到了半边,倒好像是陶海英欠了他很多钱似的。 乐儿跟在后面,见他这样子,气不打一窍出。不过他没有说话,陶海英一见他这样子,气坏了。 “乐儿,我们走,他死了也不关我么子事了!” 乐儿不说话,转身要走。陶高龙一见陶海英要走,急了。 “海英。” “你还喊我做么子?”陶海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我们还没有被你害死吗?爹妈没有被你榨干吗?你想坐牢自己坐去,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陶海英掩面而哭,跑了出去。 “叫爹与娘来” 陶高龙冲着陶海英的背影喊叫。 “你死了这条心吧。”乐儿也冷地说,“如果不是我要谢所长把你留着,早把你送进大牢里去,你狗卵子的还是人吗?喊你爹与娘来,来搞卵子啊?被你打的人要陪五千块钱呢,你拿钱来啊?” 说完,乐儿要往外走。陶高龙突然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用巴掌打自己的脸。 “我不是人哩,我不是人啊……” “现在打自己有个卵子用啊?”乐儿大怒,“又没卵子,又没用,你这种人活在世上真是浪费粮食呢。自己捞不了钱,还把个家弄得穷死烂烟地,你还有脸呢。” “乐儿……我不想坐牢,你把弄出去吧。”他突然向乐儿跪下,“我知道你跟谢所长关系好,你跟谢所长说说情,把我搞出去啊!”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乐儿却不肯相信他。 “把你搞出去?用么子把你搞出去,你拿钱来啊,五千块,有了五千块赔给你打地人,我就给谢所长说情把你搞出去。”乐儿不再给他留情面,“你就是堆臭狗屎呢,搞你出去干嘛?出去再打麻将赌钱打架?再去干坏事?” 自从出来,陶高龙天天上镇里打麻将赌钱,没有钱就在家里骂父母,直到弄到钱为止。家里本来还有两三千块,硬是被他败得干干净净。 陶高龙只是哭求。 “你自己先想清楚,我去跟你爹娘与你妹子商量下,看他们 意搞你出去。”乐儿往外面走,“我看他们也被你不但拿出钱来,也没心思搞你出去了。 ” “搞我出去啊……乐儿……我求你了。” 乐儿没有理他,走了出去。陶海英蹲在外面哭着。 “海英,你先回去劝劝你爹娘吧,只怕在家里急死了。”乐儿拉起陶海英,“这里我会跟谢所长讲的,应该没有问题。要想把你哥搞出来,还是先筹钱吧。我去市里拉钢筋,晚上回来,明天我们再来吧。” “嗯……”陶海英想起家里的老娘与老爹,心中也很着急,“乐儿,多谢你了……” “快去吧。” 乐儿走进谢所长的办公室。 “谢大哥,我晚上请大家喝酒。” “好。”谢大炮笑呵呵的,“有酒喝好啊,不过那个陶高龙真不是东西,没卵子地货,还搞三搞四的不知死活。” 乐儿又与他说了一阵,就去市里拉钢筋了。带着车,三个小时之后就回来了,将钢筋送回下沙村,又回到镇里,请谢大炮与其余警员好好地吃了一顿,九点多谢大炮才用车将他送回家去。 第二天,乐儿到了陶海英家。愁惨地气氛笼罩着这个家庭,陶海英的娘哭着,她爹也哭丧着脸,陶海英在喂猪。陶海英地娘见到乐儿,就哭得更厉害了。 “乐儿,你救救高龙崽……我的天哦,还叫我们怎么过啊。” “大婶,先不要哭,把他搞出来没有问题的,昨夜我请了谢所长吃饭,他也答应了。” 陶海英出来了,两眼泪汪汪的。他们家把牛卖了,把过年地猪也杀了,才弄到二千二百块钱。人穷气短,借钱也借不着,愁得两个老人没有半点办法。 “大婶,钱不用急,我这里还有些钱呢,先给你们垫着。”乐儿是财主,到了这个时候,也只好伸出手来帮他们一把了,“昨夜谢所长说了,今天把被打的人压压,要他们少要些钱。只不过高龙出来,还与以前一样地话,那就白搞一场了。” 听了乐儿的话,两个老人脸『色』就好看多了。 “乐儿,多谢你了,你真是好人,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不知道你那有我干地活儿没有?”陶海英地老爹站了起来,“我也帮你去干个活,家里成了这个样子……再不找点钱,明年就不知道怎么活了。” 说完,才头儿流下了老泪。 “陶大伯,你去找我大伯,要他给你安排个事。”乐儿看老头五十多岁了,但干活还是好手,“不过呢,依我地意思,还是要高龙回来了去干活,不然你再怎么干也好不起来呢。” “唉,那个不孝子呢,我如里劝得了他啊?” “只要你们狠下心来,就有办法劝他过来。”乐儿好人做到底,“他再不好好干活,以后讨老婆也讨不到呢。” “是咧是咧,愁死我们了呢。”陶海英地老妈两眼泪水不干,“乐儿崽啊,你这么懂事,我家这个不孝子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啊,他都地二十四了呢。” 乐儿与陶海英将陶高龙接了回来。在谢大炮的威胁利诱之下,被打的人被迫少要了一千块,乐儿也耍了手段,让陶高龙哭了又哭,才让谢所长放他出来。 这回陶高龙真正地焉了。 他想干活,乐儿亲自带他去找几个承包人,陶海英也在后面跟着,但是没有人愿意收他。 “要他?”生贵叔的头摇得比拔浪鼓还快,“狗卵子的我怕他给我捣『乱』呢,我降服不了他,也不愿意跟他打架。” “狗卵子地你自己说,自己是不是堆臭狗屎?” 乐儿也有火。陶高龙这回不敢顶嘴了,他也知道自己的名声臭,没有人肯跟他打交道。乐儿想了想,大龙那里就不必要找了,大海那里也一样,只有去找强崽了。 陶强看见乐儿带着陶高龙去找他,回头就跑。 “呃……强崽,你去哪?” “我屎涨,去解手。” 陶刚与陶虎横着眉看着陶高龙。 “虎哥,刚哥……”陶高龙看着两个大汉有些心虚,他在陶沙村唯一不敢惹地就是他们三兄弟,“我……” “你……你个卵子,狗卵子的,不但自己干坏事,还把新华与富树带坏,我真想一锄头挖死你!” 陶新华与陶富树在干活,这时也仇恨地看着陶高龙。好久后陶强才回来,看了看陶高龙。 “臭狗屎!” “强崽……” “不要喊我,听到你说话的声音就觉得臭。”陶强吐了泡口水,“想干活是吧?要不是乐儿带你来,我一脚就把你踢走。” 沙乐儿与他们说了一阵,终于把这堆臭狗屎推给了陶强 第一百二十四章 陶海英的报答方式 谢谢各位朋友的支持,订阅我还比较满意,已经超出月票实在是太少了,大家给几张啊,看着七张月票,真有些害羞呢 陶高龙倒真是老实了,干活也肯下力气了,每天甩开膀子,嘿哧嘿哧地不停地干着,也不与人说话,憋着一口气。 “高龙崽,你狗卵子的看哪里不顺眼,是不是想几下子把自己搞得干不动了好躺到**去睡觉?” 陶强不给他留情面。他这样干法,要不了两天就会脱力。陶高龙这才慢了下来。休息的时候,他一个人远远地蹲着或坐着,抱着头不与人说话,有时候会独自落泪。 乐儿这两天一直注意着他。 “来,抽支烟。” 陶高龙坐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呆,听到声音抬起头来。乐儿递烟给他,他接下了。乐儿挨着他坐了下来。 乐儿点起烟来,风大,点烟很困难,把自己点燃的烟递给他,他用烟接火把烟点燃了。两人没有说话,只是坐着,寒风从身上刮过,烟一吐出来就刮散了。 坐了好一会儿。 “高龙崽,是男人就要做个有卵子的男人,不要被人看扁了。”乐儿站起身来,一边走一边回头,“脸面是自己挣来的,人硬气卵子才硬气。” 陶高龙看着远去地乐儿。眼泪又涌了出来。从此后。他正常了很多。除了不与人说话。干起活儿来不再是那种赌气式地干法了。他也有力气。也不笨。活起干起好。陶强也有些刮目相看了。 这些天。乐儿也没有思念李莹。打了两次电话李莹都关机。也就不再打了。他还是睡在村委会。读书似乎给了他不少乐趣。他看得很认真。也学会了做笔记。只是字写得难看。不过别人都认识。 他还开始写日记。每天写个两三百字。记一些重要地事情或是有意思地事情。标点用不好。大部分是逗号。他开始看别人怎么用标点符号。终究还是读过书地。慢慢地会用些别地符号了。 学会了思考。笔记本里慢慢地有了思想地痕迹。 “咚咚……”门被敲响。 “狗卵子地陶有能。怎么又来了。我说了我要读书。不要来搞事情。” 乐儿有些怒气地骂起来。陶有能总是来这里找他玩,害他读书受打扰。他拉开门,一股寒风冲了时来,外面下着小雨,似乎还有小雪花。当他看清人却呆住了,门外站着地是陶海英,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围着围巾。 “呃……你这么晚了来干么子?” “你不让我进屋么?”陶海英妩媚地笑着,“外面很冷呢。” 乐儿只得让他进屋。屋里很暖和,烧起的木炭火红红的,乐儿又在火上添了些炭,让火燃得更大了起来。陶海英脱下外衣,『露』出里面的红『色』『毛』有,『毛』衣将她的身材勾了出来,有高有低。乡下妹子育较快,十七岁的女孩子已经很成熟了。 “快坐吧。” 乐儿给她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你在读书呢,嗯,还大学的?”陶海英惊异极了,“你看得懂吗?” “是我姐『逼』我读的,要我参加自考呢。”乐儿有些骄傲地抬起头来,“以前读不懂,现在马马虎虎能看懂一些了。” 陶海英拿起书与了的笔记本,书上划满了条条杠杠,笔记本也记得满满地。 “夜黑了,你来找我干嘛?” 听了乐儿的话,陶海英的脸倏地红了,只不过红红的炭火光映照下,这种红没有被乐儿现。 “我……我是来谢你的。”她抬起头,“你知道吗,我哥这几天不但在工地上干活,而且也在家里干活了,完全变了个人呢。” “嗯……那是他自己变好的,关我么子事?” “没有你,他不知道变成么子人了呢。”她的眼中涌出泪花,“你不知道我妈与爹多高兴呢,看着他干活,笑得么子样的,我好久没有见过他们的笑脸了呢。” “好呢,只要肯干活,以后还怕捞不到钱,还怕不会富起来?” 陶海英擦了擦泪,低下了头来。一时沉默了下来,也不知道陶海英在想什么。乐儿也不好,只是沉默地喝茶。 “乐儿,我真地要好好感谢你呢。”陶海英终于又抬起头来,“可是我们家已经穷得么子都没有了……我……我只把我的身子来感谢你。” 说完这话的时候,她满脸飞红,声音轻得只有他们俩听得见。外面寒风呼呼的,出了怪叫声。她是个处女,说出这样话来,自然是害羞的,羞得她不敢抬头。但她向来是个敢做敢为的女孩子,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却是满眼的坚定。 乐儿却吃了一惊。 “你狗卵子的说么子话呢?” “乐儿,我是真心的,你要了我吧。”说着她哭了起来,“我……从来没有跟别地男崽『乱』来过……我是真心的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捧住了自己地脸。 儿有些不知道所措,又不敢大声说话。他怕别人会处就有人家,尽管外面寒风呼呼的,就算大喊大叫也不一定有人听得见,但心理上有所担忧,哪里还敢闹出动静? “海英……你狗卵子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么子话么?是不是吃错『药』了?”乐儿有些怒气,“我有人了呢,我这一辈子只爱我莹姐,不会喜欢别的女人的。 ” 女人最容易钻牛角尖,特别是陶海英这种敢爱敢恨地女人。她的『性』格有些与罗银香相似,平时看起来很精明,但一旦钻进了牛角尖,那比一般人还蠢,撞上南墙不会拐弯。 “我知道你不会爱我,可是我爱你,我真心喜欢你。”陶海英还是流着泪,“我不要你为我负么子责任,我知道你不会娶我,但是我不怕呢,现在有几个女孩子出嫁时是黄花闺女?我不只是为了感谢你……” 天啦,乐儿头大了,捧住自己地头,想走出去,没有想到陶海英却挡住了门,不让他出去,一下子搂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地怀里。 乐儿挣脱了她,走到桌子旁边,将一茶杯水全喝了下去。 “你不要了我……我今夜就不回去……也不让你出去。” “你疯了呢?” “我就疯了呢。” 乐儿不说她疯了还好,一说她疯了,她还真是疯了。她疯狂地脱起自己的衣服来,乐儿想冲出去,但她却堵着门。乐儿转过头不看她,她还是疯了似地脱。 “你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么?” 她哭了起来,乐儿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她地身上只有了一个『乳』罩与一条小内裤,『乳』罩罩住了她的挺而存满的没有被人『摸』过的**,而往下,少女地平坦的胸腹尽现眼底,一条粉『色』的小内裤包住她的紧绷绷的屁股与下胯。 “你别疯了,冷呢!” 乐儿说着,但一股股电流冲击着他。他只是个少男,对异『性』本来就是渴望的,更何况自从罗银香回来后一个多月了,没有碰过女人。陶海英的身体是那么匀称,皮肤白嫩,在寒冷的空气中微微颤动。他只觉得热血奔涌,下体如铁,恨不得变成野兽扑上去,将这美丽而无暇的**搂在怀中,尽情地搓『揉』,然后进去她的体内,尽情泄。 他咬着牙忍着,身体也微微抖。 看到他地目光,陶海英见他不动,咬着嘴唇,疯般地将『乳』罩脱了下来,那圆而挺的**如受惊的兔子般跳进乐儿的眼中。而接着,她的手拉下了内裤,一撮还没有青的黄『毛』现出在乐儿的眼中。 “呜……” 内裤只拉到大腿上,陶海英哭着蹲下身体,双手抱住**。乐儿只觉得热血上涌,他冲进里面的房间,抱起被子走出来,将陶海英赤的身体裹住,一起抱进房内。将她丢在**,然后又将她地衣服『乳』罩扔在**。 被子虽然包裹了陶海英的身体,但他的手还是触及到了她的**,而且正是『臀』部,那一手的柔滑绵软,如火炭烙着他一样。他的呼吸粗重,把她扔在**的时候,被子散开,那白嫩的女『性』**又落进他的眼中。 “穿起衣服,不然……不然我……” 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也不敢再说什么。估计再停下来,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兽『性』了。他转身冲向房门,拉开门冲了出去。 “狗卵子地,我真是没卵子的人呢。” 他大骂自己,不过,寒风中夹着细雨打在脸上,燥热与血气就下去了一些,头脑也清醒了一些。他不能够……不是他不想,而是李莹如诅咒般锁定了他。 将衣服敞开,让寒风灌进胸膛。眼望着茫茫地夜『色』里,远处朦胧的山影连绵而去。那个方向是广州的方向,也不知道那个用诅咒锁定他的女人怎么样了。 在寒风中站定了,细雨将他的脸打湿了,头打湿了。房门开了,陶海英『露』出个头来,看着寒风中地他。她已经穿好衣服,脸上泪水未干。她慢慢走了出来,走到他的身边。 “没卵子地家伙。” 她轻轻地说了一句。 “你说么子?” 乐儿眼中闪过一丝愠『色』。 “我就要说,你是没卵子的家伙。”陶海英倔强地抬起头来,声音很轻,“还要不要我说?” 乐儿眼中闪过一丝狠『色』,突然抱住了她,像要把她『揉』碎似地。 “没卵子的家伙,想搞就搞,我脱了衣服都不敢搞呢。” 她说着,突然张嘴在他地手臂上咬了一口,然后挣脱了身体。 “我的第一次一定要交给我的。”她有些凶狠的说,“不然我就不结婚。” 乐儿僵直地看着她进入夜『色』中,慢慢地消失在寒风中。他摇着头,不知道想什么,好久后才回到房里。这一夜他再没有看进一个字,只是望着书页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广州的夜晚 月中了,各位乡亲手里应该有月票了,多投几张,作,尽量多更新的) 李莹到广州已经五天了,关了机,静静地躲在家里,没有与任何人联系她的房子在珠江边上,坐在阳台上就可以看江上风光。当初买这屋的时候,她就是因为能在阳台上享受这份被江风静静地吹,抬眼看风景的惬意。 她已经享受了五天的惬意,可是心中却越来越烦起来了。躺在自己钟意的躺椅上,旁边摆放着咖啡,手里捧着书,没有任何人打搅她。以前,她这样一个月,也觉得舒心惬意,可是现在才五天就觉得心中不宁了。 掏出手机,想开了机打个电话给乐儿,但愣了一会儿,又停住了,叹了口气将手机收了起来,继续躺下看上哪里好。那时的oq还没有现在这样热,大家用的是qicq,朋友倒是有几个,但是她却没有心思去找他们聊。 关了电脑,她信步走出去,上了自己的车,『乱』开着,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拿出手机想拔个最好朋友的电话,但最后还是放下了。最后,到了她以前常去的洒巴“橙『色』梦幻”,选了她最喜欢的靠窗位置,要了杯红酒。 天已渐黑,梦幻般的橙『色』,温暖着小酒巴,萨克斯的带些忧伤的乐声在酒巴里『荡』漾开来。这里不是很高端的酒巴,她也没有去分辨音乐是什么曲子,只是在这有些温暖有些忧伤地情调中慢慢地喝着红酒。 客人不多,没有人吵,只有偶尔有情侣窍窍私语,轻轻地相拥,淡淡地笑。她喝得很少,浅尝即止,只是让忧伤地情怀慢慢地在萨克斯的音乐中飘『荡』。脑袋空空地坐了很久,走的时候,那杯残酒还剩三分之二。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度过。终于,她打了电话给她最好的朋友余梦蓝。 “李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十多天了。” 余梦云以最快地速度到了她地家里。在客在里。她赤脚坐在沙上。静静地望着自己地好友。 “你过得好吗?” “很好。”李莹笑着说。“只有这几天不好。心中不能宁静。” 她起身泡了茶。她地泡茶技术一惯很不错。不是广东人喜欢地功夫茶。而是正宗地龙井茶。她喜欢龙井清谈而清香地味道。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谈着别后地各种各样地话题。余梦蓝是个非常现代意识非常城市意识地女孩。烫了地头。看起来有些前卫(是当时地前卫)。穿着也同样前卫。 她这样的人,应该去搞艺术或搞时装一类的事业,但她却是搞财务的。 “你现在过得怎么样?这段时间换了几个男友了?” 看到老朋友,李莹觉得开心了些。 “没有换几个,只换了一个而已。”余梦蓝轻轻地喝了口茶,纤细的手指上涂着指甲油,“你还记得那个卫言白么?” 余梦蓝咯咯地笑了起来。 “怎么不记得,就是那个小白了。”李莹也笑了起来,“你与小白弄在一起了?” “他现在正在火热地追着我呢。”余梦蓝妩媚地笑了笑,“他已经结婚两年了,现在他那小媳『妇』成了怨『妇』,前次还挡住我来骂我狐狸精呢。” “你本来说是狐狸精嘛。”李莹也乐呵呵地笑着,“也不知道你这狐媚子拆了多少个好家庭了,看什么时候你成了怨『妇』,才知道滋味。” “我会成为怨『妇』?”余梦蓝大笑起来,“我不会被任何人俘虏我的心,也会真的爱任何男人,与他们玩一玩可以,想套住我,没门!” “死相!玩独立人格也不是你这样玩的啊?” 余梦蓝是个彻底的玩独立人格地女人,视男人如草芥,鄙视婚姻。在她看来,结婚的女人是彻头彻尾的傻瓜,男人的玩偶。 “哎,我听说你找了个小男人,而且是乡下小男人?” 她目光灼灼地望着李莹。 “是的。” “哎……”余梦蓝睁大了眼睛,“你不是有恋童癣吧?那样地乡下小男人你也受得了?你太坠落了!怎么会成为这样一个人?” “你才恋童癣!”李莹脸有些红,“乐儿是个标准的男人,别看你地小白脸二十五六岁了,在我看来一分乐儿的男人味都比不上?” “乐儿?”余梦蓝双眼盯着李莹,“看你急地,你那小男人就叫乐儿?他多大了?” “十七。” 李莹的脸『色』不善。 “哈哈……笑死我了。”余梦蓝笑了弯下了腰,如男人般哈哈大笑,“你跟个十七岁地小男人上床?还说没有恋童癣,我看你完了,彻底完了。” “我跟她睡在**很女人,在他的怀里 底的是个小女人。”李莹想起与乐儿在**时候的『妇』似的疯狂,不自觉地脸红了,“只是你不可能躺到他的怀里去,不然就能真正体会什么是真正的男人了。” “咦……我可从来没有听你这么夸过一个男人,而且是个乡下小男人。”余梦蓝看着李莹认真的样子,不笑了,“你好像爱上他了,难道他真的那么男人?” “在他的怀里,我觉得我是个真正的女人,快乐的女人,幸福的女人。” 李莹幸福地笑了。 “我现在看都不愿意看你认为很男人的小白脸,那也叫男人么?” 李莹又加了句,一脸的鄙夷。余梦蓝不再说话,细细地看着李莹,认真地看着李莹。她似乎不认识这个冷美人了。她是知道李莹的『性』格的,冷艳的她,哪里会这样肉麻地称赞男人,而且是个乡下地小男人? 这天是不是变了?她抬起头来只看见天花板。 难道那真地是个极品小男人?不管怎么极品,才十七岁,她余梦蓝一定会哧之以鼻。 “李莹,你不会变得这么无耻吧?” 余梦蓝郁闷地说。 “什么叫无耻?”李莹打击着她,“你才无耻呢,看见英俊的小白脸就想勾引。我现在就无耻了,我喜欢我的乡下小男人,怎么样?” 李莹不示弱。她自己也郁闷了,难道自己真的无耻了?这样的话她以前是绝对说不出口地,而现在随口而出,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一样。 也许她染上了乡下人的『毛』病,心中喜欢的就心直口快地说出来。 “呃……天啦……你现在怎么变得如乡下人一样泼辣?” “我现在本来说是个乡下人,你才知道啊?”李莹笑了,“乡下人心直口快,泼辣大方,我真的成为乡下人了呢。” 余梦蓝如看怪物一样看着李莹。这哪里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李莹啊?那个跟她一样,要保持自己独立人格,坚决不被男人控制的李莹啊? 怪物,李莹绝对成了一个怪物了,一个被乡下小男人『迷』住了的怪物。 李莹却甜蜜蜜的样子,更叫她不可思议。李莹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自己谈起乡下,谈起乐儿就眉飞『色』舞,一扫这些天来的郁闷?为什么对乐儿赞不绝口?乐儿真地有那么好吗?好在哪里? 她想起乐儿喊她“姐”的样子,想起他那纯真的笑脸,想起他对她的关怀,对她百依百顺的样子。 “不可思议啊?”余梦蓝摇着头,“是不是他的**功夫好,让你『迷』上他了?” “他的**功夫当然好。”李莹觉得自己真是有些不要脸了,但她并没有为此感到羞耻,“你要与他在**啊,绝对要疯狂,绝对无比的『**』『荡』,因为你本来就『**』『荡』嘛。” 李莹咯咯地笑了起来。 “他真的这么神勇?” “不跟你说了,免得你惦记上他。” “那你在他的**是不是很疯狂,很『**』『荡』?”余梦蓝不怀好意地笑起来,“你是不是有心嫁给他了?” “嫁给他?”李莹摇了摇头,“我这样想过,他绝对是个值得嫁地人,不过,我不会嫁给他。” 说到这里,她神『色』有些黯淡。 “你既然那么喜欢他,又为什么不嫁给他呢?” 余梦蓝一边说话,一边给李莹与自己倒上茶水,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我比他大六岁。”李莹的眼中似乎有些空洞,“如果我跟他差不多大,我还真想嫁给他,与他长相厮守。但大了他这么多,我就不能嫁他了,你想想,等他四十岁的时候,我成了四十六岁的老太婆了,那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你怕他抛弃你?” “他倒不会抛弃我,但是,你想想我会是什么样地心理?”她又摇了摇头,“我不嫁他,但是……说真的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为好,不然就不会回来了。” “你不去了么?” 她又摇了摇头。 “我会去地。” 她轻轻地说,又想起了罗银香。她基本上知道了乐儿与罗银香的事。罗银香是勇敢地,不会如她这样想来想去,为了爱不管前是水还是火。水坑敢跳火坑敢闯。 “我准备明天就走,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回去?”余梦蓝奇怪地看着李莹,“这里才是你地家,那里只是你临时工作的地方。” “我不知道哪里是我的家,不过我更喜欢那里的家。” 李莹又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为自己的『迷』茫摇头还是为自己的选择摇头。但是有一点,她想下沙村那个家了。那里有她的事业,也有她的爱。 而在这个家,她觉得有些孤独i 第一百二十六章 说客 月票涨了四票为了感谢大家的支持今天加更一章 工程的进展真是不慢干活的人越来越多,冷冽的寒风中,工地上热火朝天。围墙如一条长蛇在伸展,第一栋房子的基脚已经打好,钢筋扎了,木工正在钉模板。第二栋房子的基脚开始灌浆,估计这两天内也能完成地基。 乐儿站在高处,看着整个初具规模的工地,心中有些自豪。毕竟这是自己的工地,不过钱也花了不少,但不能心痛,心痛也没有用。罗银香给他把各种账目把得死死的,每天在工地上跑来跑去,每一方砂石,每一寸混泥土……都要经过她的眼睛,经过她的尺子,量算得滴水不漏。 “乐儿,狗卵子的你真是请了个好管家婆呢,我们都怕了她了,硬是一粒米的亏都不肯吃呢,比给她自家的还算得精。” 几个工程承包人都善意地抱怨过。不过,罗银香也不把这些干苦力的人吃亏,量得精细算得精细而已,大家都欢喜。 这一点上,乐儿是很满意的,罗银香不怕苦不怕麻烦,整天不知疲累地干这干那。同时,她也高兴,觉得脸上有光,手上有权利,任何人都会高兴。虽然看到乐儿时,总会满脸幽怨,但也没有办法。 乐儿正想去采石场看看,需要的砂石越来越多了。陶欢远远边跑边喊,走了过来。 “乐儿,不好了,狗卵子的有能崽拿刀要去丽丽家砍人了。” “怎么回事?”乐儿大惊,“他狗卵子地疯了啊?” “不是呢,有能崽把订婚地东西都买好了,丽丽家突然反口了。”陶欢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丽丽爸爸把……把她锁起来了,不让她见有能崽,有能崽一生气,拿着刀就要去砍人呢,现在被他老爹抱着,我好容易把刀抢下了,只怕他还会去。” 乐儿有些懵了。丽丽家说得好好地。陶有能家又把东西买好了。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 “快走吧。狗卵子地我们镇不住他。只有你能镇住他呢。” 二话不说。乐儿跟着陶欢向上陶村跑去。 一边跑。陶欢一边与乐儿说着事情地经过。有媒人上门给丽丽保媒。对方家虽然也不怎么样。但比陶有能家好多了。丽丽爸爸动了心思。就反了口。想把丽丽嫁给那家人。 到了陶有能家。陶有能被他老爹关在屋子里。又叫又跳地。要去丽丽家砍人。他要砍死丽丽家老爸还有那个敢挖他墙角地对手。陶有能家老爹把陶支书请来了。陶支书劝着陶有能。但陶有能根本不听。只是叫着骂着。 见到乐儿来了。陶支书抹了把老汗。 “乐儿,快劝劝这个狗卵子的东西,娘个脚趾地,一点儿都不听话。” 陶支书不但是支书,也是陶有能的长辈,是敢骂人的。 “支书大伯,不要管他,他想死死去呢。”乐儿在门外骂了声,“狗卵子的家伙,拿把菜刀就以为他天下无敌了呢,没有一点脑子地。陶大伯,把门开开,让他去砍人,去找死呢。” 陶有能爹哪敢开门?看了看乐儿,再看了看陶支书,手抖着,一双手抖着。 “世贵哥,听乐儿的话把门开了,你能锁他一辈子?”陶支书叹了口气,“让乐儿劝劝他吧。” 陶有能爹终于开了门。 陶有能满眼是泪,手里又拿了把菜刀,想要冲出去。 “把刀放下吧。”乐儿瞪了他一眼,轻轻地说了声,“你以为现在是么子世界,砍了人你不赔命?你是命还没有那老倌子地命值钱?” “我……我不想活了。” 陶有能大哭。 “不想活了自己泡『尿』淹死算了,还去砍么子人?”乐儿把他的刀拿了下来,“这么点事就不想活了,你还真是个人呢?” “他们……他们太欺侮人了呢,狗卵子的,他们欺侮我,我就砍死他们。” 陶有能鲠着脖子直嚷嚷。 “是呢,你狗卵子的有出息呢。”乐儿挖苦着他,“有脑瓜不用,脑瓜还比不上把菜刀呢。你的脑瓜子里不是装的脑水,而是泡牛屎吧?我问你,你是不是真地喜欢丽丽?” “我当然喜欢她了。” “你喜欢她还要去砍他老爹,就是这样喜欢的啊?” “我……我……他们把丽丽锁起来了呢。”陶有能是真地喜欢丽丽,眼泪又流了出来,“我……” “好了,不要竖着牛脑壳了。”乐儿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喜欢丽丽,那就要想办法把她娶回来,拿把菜刀能娶回来吗?” “我哪有办法?” 乐儿想了想,看了看陶支书。 “支书大伯,我们去那个丽丽妹子家走一趟吧。”乐儿拿出烟来,散了一圈,“你是支书,说话比我压煞,也比我会说话呢。” “我老头子哪里说话压煞……咳……好吧,我们就去 看看他们是么子说法吧。” 陶支书有些不想去,去当这样地说事佬费力不讨好,说和了还好,说不和累一场不说,丢了名声还得罪人,但乐儿话都说出来了,他作为长辈又是支书,不去也不好。 “大伯放心。”乐儿笑了笑,“我看能不能把谢所长请来一起去。” “哎……要是能把谢所长请去,哼,那就有把握了。”陶支书立即信心大增,“有他出面,还能不给他几分面子?” 乐儿给谢所长打电话。乐儿轻轻地把事情经过说给谢大炮听了。 “呃……乐儿,你尽给我搞这样狗卵子的事情啊?”谢大炮笑起来,“好吧,看你地面子上,我就跟着你们去看看。” “多谢大哥了。” “嘿嘿……其实,那狗卵子地么子有能崽,要拿刀去砍人,这事我得管啊。 ”谢大炮打了个哈哈,“要是闹出了事情来,我们派出所也有责任不是?你们在村里等着我吧,我开车来接你们。” 陶有能的老爹老娘自然是感激不尽。 不一会儿,谢所长带着个警员来了。陶支书、乐儿带着陶有能上了车。丽丽家所在的地方叫申家冲,离上陶村也就七八里路。只是路不太好,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到。 丽丽家不在路边,离马路还有点远。申家冲在两座山之间,山不高,房屋沿山而建,大概有一百多户人家。一见车来,很多人围了上一来。这地方有些偏僻,虽然有马路但也很少有车来,偶尔来了个车,那还不看个稀奇? 小孩子最多了。有眼尖的认出其一个是谢所长,很吃惊。警察很少到山村来,村民们看见一行人直向丽丽家而去,交头接耳地说起来。 “青山家哪个犯事了?”那个认识谢所长的人说,“谢所长不是到他家去抓人的吧?” 丽丽的爸爸叫申青山。 有人去报信。申青山听到消息很是吃了一惊,他一个儿子在广州打工,难道是儿子出事了?惊疑地走出院子门,看见陶有能带着人来地,脸『色』就不好看了。 不过,他只是个普通山民,哪里敢得罪派出所长?赶紧迎了上来。 “谢所长,哪阵风把你吹到我这个狗窝里来了哩?” 申青山四十一二岁的样子,不算高大,但很健壮,看来是把干活的好手。家里没有水泥红砖房子,只是红砖瓦房,不过也是新修的,家里不太好也不太差,在农村应该是中下水平。说明他也是个能干地人。 谢大炮绷着脸。 “你是申青山吧?” “是哩。” “听说你把你家妹子关起来了?”谢大炮一脸的正经。 “是哩,她不听话呢,我不关起来她『乱』跑呢。” 申青山瞪了陶有能一眼,肯定是陶有能告地密,不然谢所长怎么会知道? “你知道不知道这是犯法的事情?” “这还犯法?”申青山不满了,“狗卵子的她是我的女,我关她犯么子法?谢所长你别吓我,吓不住我的。” “嘿嘿……你以为是你家的妹子就不犯法了么?”谢大炮在这种场合还真地不说粗话,“她是你的女不错,但她先是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地公民,是公民就受宪法保护,有人身自由的权利。你这犯了几条法呢,第一条是防碍他人地人身自由罪,第二条是私自关押公民罪,第三条我就不说了,如果你不信,可以去法院问一问,我在这里等着你,然后给你带手铐。” “这……这还真的犯法了?” 申青山听谢所长这么一说,将信将疑了。心中也犯嘀咕了。 “我有必要骗你吧?如果我骗你那也是犯了法,你可以到法院告我呢。” “那……那我把她放出来……只不过……” 他看了眼陶有能,不说话了。陶支书是老人精,赶紧上前,拉住了申青山。 “青山兄弟,我们不是来问罪地。”他笑了笑,“我先给你介绍下,我叫陶世仁,陶沙村的支书,谢所长自然是不要说了,你也认识了,这个小崽叫沙乐儿,是个大老板呢,与有能崽与你家丽丽都是好朋友。” “沙乐儿?”申青山眼光亮了起来,“我早听说了呢,说是开了大公司,要养蛇呢。” “大叔你好。” 乐儿拿出烟来,先给了申青山一支,再递给大家,只是没给陶有能。 “哎……谢所长,陶支书,还有沙乐儿,请到屋里坐呢。”申青山听说是来找麻烦的,脸『色』也好看了些儿,“你们是贵客呢。” “有能崽,你在外面站着。” 陶支书话了,陶有能哪里敢动,如根树桩子般站在门外。村里远完地来了很多人看热闹,围了几堆人 第一百二十七章 座上客 :一卷马上结束下一卷估计在下星期开始小蛇金儿呼唤月票) 围观的人越来越山村很少有客来,更何况是派出所的所长,来看看热闹是必然的。有人耳朵尖,听见了沙乐儿的名字。现在沙乐儿的名声还真是响,更何况这里离下沙村也只有**里路,也就隔了几座山,一两个村子,能不听到他的事么。 “那就是开大公司的沙乐儿么?” “狗卵子的好年轻啊,听说有几百万呢。” “要是哪个妹子嫁给他,就享福。” “你家云妹子正合式呢。”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开着玩笑,这下沙乐儿风头竟然盖过了谢大炮。 “王媒婆来了……嘿嘿……有好戏看了呢。” “她来又有卵子用,人家有派出所的所长在呢,她个媒婆子,还敢跟人家派出所长斗?” “说地是呢。” “她平时死地能说成活地。黑地能说成白地。猫卵子能说成狗卵子。这回看她还能翻出么子花来。” “还能翻出狗卵子花来呢。” 大家哄笑起来。王媒婆走得很快。走过陶有能身边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陶有能也不示弱。瞪了回去。而且吐了泡口水。看着陶有能仇恨地目光。她有些心虚。快步进了院子。 “青山兄弟。青山兄弟呢。” 还没有进屋。她就大喊起来。 “叫……叫么子魂呢?”申青山的老婆从侧门出来,“你个翻花嘴巴,到别人家去翻去,管你翻狗卵子花还是牛卵子花,只要不到我家来。” 申丽丽的妈妈却是恨死了王媒婆了。申青山把女儿关了一天一夜了,丽丽不肯吃不肯喝,寻死觅活的,把她急得快要上吊了,心痛得什么似的,只是不敢去惹自己的老公,不然早就把女儿放出来了。 而她把这些账都记大了王媒婆身上。 “呃……杏花,你说么子呢?”王媒婆脸上有些不好看了,“我来这里,还不是为了你们家丽丽好?让你家丽丽嫁给那样的穷鬼,你好过了?刘家多好呢,几兄弟都在外面打工,不说捞了金牛回来,家里三万五万是有的,嫁过去那是享福呢,亏你还怪我……” “那叫你家女嫁过去好了,我家丽丽没那个福气呢。 ” 丽丽妈正在抱柴去烧火,这下火气来了,将一抱柴草就往王媒婆身上扔去。 “我不跟你这个没见识地女人说呢。”她赶紧避开扔过来的柴草,推开门进了屋,“青山兄弟,青山兄弟。” 申青山正在与乐儿三个说话呢,见王媒婆进了屋大呼小叫的,也有些恼了。 “光天白日的,你叫么子魂呢。” “呃……有客人啊?”王媒婆并不恼,看见乐儿三个,笑嘻嘻的,“哟,还有穿警服地呢,是派出所的吧……哎……我也有个侄子在县公安局呢。” “狗卵子呢,你哪个侄子在公安局啦?” 申青山对王媒婆可是知根知底,毫不留情地揭了她的面子。 “我二姨家的女婿家的姑姑的表妹家地儿子,算不算我的侄子呢?”王媒婆嘴巴很快,没有半点羞『色』,说起话来像放机关枪似的,“你哪里知道呢……呃……这个不是陶沙村的陶支书吗?哎,陶支书,我们说起来也是亲戚呢……” “好了,王媒婆,你大概不知道我们来作么子的吧?”陶支书打断了她地话,“我们是来为有能崽说情的呢。” “呃……青山兄弟,我们可是说好了的,你狗卵子的可不能脚踩两只船。”王媒婆有些急,“我今天刚与刘家说好呢,彩礼都答应了,只要你定个日子就好。这可是个好人家,在桃冲刘家不说数一数二,也是上等的家势了,家里随便就能拿出三万五万来呢,那个有能崽,我还不知道么?家里穷死了,一万块钱还是东借西挪弄来的呢……那样的穷死烂烟地人家,丽丽妹子嫁过去还不苦死啊?” 申青山苦笑着给大家倒茶,没有说话。谢大炮只是抽着烟与乐儿说话,乐儿本来不怎么抽烟的,但也抽了起来,听了王媒婆的话皱了皱眉头。 “王媒婆,桃冲刘家,是哪一家啊?你说给我听听?”陶支书话了,“桃冲刘家我还是有些熟悉的,你说的是哪家啊?” “这个……就是刘业家呢。” “哦……刘业家很富有吗?狗卵子呢,别地我不知道,刘业家我却知道呢,他老婆是个病壳子,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当然,比起现在的有能崽家来是好点儿,也不到哪里去,可是,你就量有能崽不会富起来?” “岂止是好一点两点,天上地下呢。” 陶支书笑了笑,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你知道这个崽是哪个吗?” 他指着沙乐儿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嗯……这个崽 些样子,不过与刘家那个崽比起来还差点呢。” “哈哈……”陶支书哈哈大笑起来,“比刘家那个崽还差点?我看你是找抽嘴巴呢?狗卵子都要被你说成金箍棒呢。他叫沙乐儿,你不会没有听说过他吧?” “他是沙乐儿?”王媒婆愣了下,立即反应过来,谄媚地笑起来,“看我这嘴巴,真是个臭嘴巴呢。乐儿侄儿,对不起啊……刘家那崽,当然比不过你了,提鞋都不佩给你提呢。” 乐儿懒得跟她说话,只是笑了笑。为了缓和气氛,喝了口茶水。 “青山兄弟,你也看到了,要我说啊,媒婆地话真是听不得呢。”陶支书瞪着王媒婆,“王媒婆你还不要生气,狗卵子的你们媒婆就没有好嘴巴,到东家说西家,去刘家说李家地,狗卵子能被你们说成金卵子来。” 见王媒婆要说话,他又摇了摇手。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了再说。”陶支书也喝了口茶,“青山兄弟也听我说几句,要是你听了我说的话还觉得你家妹子不能嫁给有能崽,我们保证不多说半句话,拍屁股走人。” “你说呢,陶支书。” 申青山点了点头。 “说真话,现在地有能崽的家里是比不过桃冲刘业家,只不过,丽丽如果以后嫁给有能崽,我敢说一定胜过嫁到刘家去。”陶支书笑了笑,“你们也许不信,以后的事哪个知道啊?不过,我敢打赌,为么子我有这么大地信心呢?那就落在了乐儿的身上了。” 王媒婆又想『插』嘴,陶支书又打断了她。 “远的不说,我只说这个冬天。我们村有很多在外面打工的,在外面说没有捞到点钱是假的,但是,吃了住了用了,来来回回地,真正落到家里的能有几个钱?但今天冬天只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们在乐儿的工地干活,现在算起来,比在外辛苦大半年还多呢。这是为么子?与家里人吃在一个锅里,睡在一张**,吃住的钱就免了,捞到的钱全落进口袋里,是不是比在外面累死累活大半年捞地钱多?” 申青山点了头,王媒婆也不得不点头。 “有能崽与乐儿是最好的朋友呢,乐儿会不会照顾他们?”陶支书看了看乐儿,“乐儿明年要好多人手,如果丽丽与有能崽订了婚,肯定就不会读书了,那么到乐儿那里去干活儿,两人一个月不说多,加起来两三千是有的,又在家里吃,又在家里住,一年两三万块钱随随便便就落到口袋里了,干个三年就有十来万,到那时再结婚,你们说说风光不风光?” 申青山看着乐儿。乐儿点了点头。 “有能崽与丽丽妹子已经跟我说过了,放了假他们就不读书了,有能崽先在工地上干,开春后我就让丽丽她跟着学技术,他们两个年轻又有些知识,以后肯定不会差的。” “青山兄弟,我觉得你的眼光短了点呢。” 申青山老脸没有红,不过却有些不好意思了。 “是哩,照这样说来,我地眼光是短了。”申青山点着头,“你们那里是个好地方呢,不比我们这个山角落。” “王媒婆,你觉得呢?”陶支书笑眯眯地望着王媒婆。 “我还有么子说的?好的都被你们说完了。”王媒婆怒气冲冲,“青山兄弟,你可要想好了,世上没有后悔『药』吃的。” “都是你个老媒婆嘴巴翻的花呢,再不听你的话了。杏花,把丽丽放出来,杀老鸡婆子。”申青山大叫起来,“嘿嘿……谢所长,陶支书还有乐儿,你们都要坐上席呢。” “你的上席只能坐两个人呢。” 谢大炮笑着申青山。申青山正想说话,自家地老婆进来了。 “你个死没脑筋的,听了风就是雨,我跟你说了媒婆的话听不得,你就是不听我的,这回信了吧?看你把我的丽丽弄成么子样子了?”青山老婆终于敢威了,“王媒婆,你还不走,要我用扫把打你走啊?” “呃……你给我留点脸皮要不要得呢?” 申青山苦笑着。 “王媒婆,还不走呢?” 青山老婆真地拿起了扫把走了过来。 “呃……杏花,你家杀老鸡婆子,就不兴留我吃块鸡肉啊?”这老媒婆脸皮厚得没话说,“我还想给乐儿做个媒呢。” “哈哈……”谢大炮大笑起来,“好呢,赶紧给乐儿做个媒,狗卵子的是不是你家还有老妹子没出嫁?我想喝喜酒呢。” 乐儿无法,瞪了王媒婆一眼。 “大叔,那……那我去叫有能崽进来了,他只怕站苦了呢。 ” 乐儿也不要申青山说话,跑了出去,看见陶有能正与丽丽说得高兴,申丽丽满眼泪水,陶有能给他擦着。要不是有人在,两人早搂抱在一起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夜归 呼唤月票) 李莹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还带着余梦蓝。这时距过年只有半个月,余梦蓝说不想在广州过年,要跟她来乡下玩玩。她在广州市一家公司搞财务,并不是太得意。李莹与她是同学,知道她的财务能力,有心把她挖来大蛇王公司,她要跟着来玩,正中下怀。 天气不错,冬日的太阳暖洋洋的,但是,她们从广州出来,过了韶关之后就开始加衣服了。 到了邵宁市。太阳已经偏西,空气也更冷冽了。 “李莹,这里天气这么冷,会不会有雪下?”余梦蓝兴致勃勃的,“我很喜欢雪的。” “应该有吧。”李莹一边开车,一边说,“快到了噢。” “你是不是心跳得很快?”余梦蓝促狭地说,“快要见到你的小男人呢,我也很期待啊,我们的李莹公主这么痴『迷』的小男人,是什么样子呢?” “痴『迷』你个鬼呢!”李莹妩媚地笑着,“不要打扰我开车,手都僵了。” 其实,李莹的心中确实跳得快了起来。不知道乐儿在家好不好,是不是与罗银香又搞在了一起了。该死的家伙,招蜂惹蝶的家伙,该死的罗银香,为什么要对乐儿死心塌地呢?想到乐儿与罗银香,她心中有了吃醋的酸味。 这个罗银香跟在乐儿身边。还真是麻烦呢。 “这里地山好青喔。不是说冬天地山里。树都要落叶地吗?怎么这里地树不落叶呢?” 余梦蓝看着满眼地青山。白痴起来。她有时候非常白痴。常问些白痴地问题。 “白痴余梦蓝。你没有看到落叶地树吗?”李莹骂了一句。“你总听说过常青树吧?这些不落叶地树是常绿树。” “我又不是学植物学地。哪里会知道这些问题嘛?” 李莹无语。太阳已经完全落山。浓重地暮『色』从天边而来。车到又桥镇了。路越来越差。余梦蓝被颠簸得皱起了眉头。 “天啦,就在这样的小地方啊?” “当然不是在广州市……马上到了。”车子进了竹林,李莹看到了房子里的灯光,“就在前面呢。” 她说着话,心了砰砰地跳得更厉害了。停下车,黄狗狂吠着跑了过来,余梦蓝不敢下车,李莹打开车门,黄狗跑到她身边,兴奋地叫着,尾巴摇得如风中的狗尾巴草。 “阿黄,乐儿呢?” 黄狗用汪汪声回答,在她地身上擦来擦去。 “李莹,它不会咬我吧。” “下来吧,有我呢。”李莹看余梦蓝那心惊胆战的样子,咯咯地笑了起来,“混熟了,它对你可亲了呢。” 余梦蓝小心地下了车,黄狗并不注意她,只是跟着李莹走。听到狗叫声与脚步声,罗银香还以为是乐儿回来了,一边开院门,一边喊着。 “乐儿,是你回来了吗?” “银香,是我呢。”李莹进了院子,“乐儿不在家吗?” “莹姐……”罗银香看见李莹,惊讶地叫起来,“你回来就好了,快进屋,外面好冷呢。” 当她看到另一个大美人时,更吃惊了。李莹看她吃惊地望着余梦蓝,笑着给她们介绍了。 “你就是罗银香?”余梦蓝看着罗银香,“不错呢,很漂亮嘛。” 她说着话,看了看李莹。李莹跟她谈过罗银香,知道乐儿与罗银香有有系,才有这问。 “我乡下人,哪有蓝姐漂亮呢。”罗银香扭怩地笑了笑,“快进屋呢,外面好冷的。” 李莹领着余梦蓝进了屋。 “乐儿呢?”李莹这么久了没有见到乐儿,皱着眉问了起来,“没有出什么事吧?” “没有呢。”罗银香没能瞒住自己的表情,眼中有些红,“你回广州后,他就没有在家睡过,在村委会睡呢?” 李莹不由得一惊。 “为什么?你们吵架了么?” “没有呢。”罗银香有些尴尬,“他怕我吃了他呢……只在家吃饭,吃了饭赶紧就跑了,不在家里停留呢。” 罗银香脸『色』红。 “呃……这家伙……怎么会这样?” 李莹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不由得笑了。 余梦蓝也笑起来。屋里没有生火,罗银香一个人怕『乱』费木炭,只在厨房里烤火的。 “莹姐,我去喊乐儿回吧?” “不用了。”李莹笑了笑,“麻烦你给我们烧点水,我们先洗澡,坐了这么远地车,身上脏得难受。” “好呢。”罗银香要去烧水,突然想起屋里冷,“我先给你们搞个火,不然很冷呢。” 李莹带着余梦蓝上了楼,进了楼上客厅。灯亮了。 “哇”余梦蓝吃惊地望着客厅,“李莹……乡下也有这么漂亮的房子啊?” “怎么样?不比你广州的房子差吧?” “哎……简单太好了。”余梦蓝打量着客厅里的东西,“好漂亮的雕花啊?哪来的?还有这些…… 吗?这么大的客厅,这房子要是在广州,怕值几百万嗯……这是乡间别墅呢……爱死我了,这客厅是我的了。” 这时候,罗银香端了个火盆上来,火盆里的先是放了些柴火灶里的火炭,再加了些木炭,已经红通通地燃了起来。红『色』地火焰映在客厅里,冷冰冰的客厅里顿时有了温暖的感觉。 “多谢你了,银香。” “这还用谢么?” 罗银香下去了,两人脱了外衣,李莹打开房门。好些天没有进房间了,有种亲切的感觉,余梦蓝进了房间,下马差点儿掉了。她在广州说是白领,也只是工薪阶层,并没有多少钱,与父母住在一起,李莹那样的房子都住不起,别说这样的房间了。 “我不回广州了,我要住这个房间。”她有些痴呆地说,“老天啊,真是太不公平了。” “好啊。”李莹正要她这句话呢,“你不回去的话,我给你再盖栋这样的‘别墅’,带花园的。” “真的?” “当然是真地了。” 在广州来说,这样的房子还不能算是别墅级的,如果再将洗澡间厕所之类地设施改改,将菜园改成花园,种上花草,那就是绝对的乡间别墅。这个时候地农村,盖幢这样的房子,十万块就差不多了,李莹说地正是她对未来的设想,以后高级职工来了,确实要给他们盖些高级地房子,这种乡间别墅型的房子正合适。 只要大蛇王公司申请,盖房地土地应该也不成问题。 李莹泡了茶,两人一边喝一边谈着,余梦蓝兴奋不已。 “只可惜这里可供我追逐地男人太少了,不然我铁定要在这里住下了。” “我们大蛇王公司,以后肯定要招些高级职工,怕没有可供你追逐的男人?”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余梦蓝夸张地笑了起来。 “你就这么等不及了?” “嘿嘿……等会儿看你的小男人怎么样极品,要是真的是极品,你就要作好准备了?”余梦蓝坏笑起来,“我才不管你是不是我的朋友呢,咯咯咯……只要他对我的口味,我就吃了他,你小心点儿。 ” “你敢!”李莹变了脸,“不过,如果你能勾引去,那真是我没本事了。” “你对你的小男人很有信心嘛?” “你没有看到,我不在,他家都不回了?” 李莹得意地笑了起来。想到乐儿为了避开罗银香,自己去村委会住,就非常开心。没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对自己忠诚,就算李莹对爱情男女之情看得很透彻,也摆脱不了这种心理。 “那是没有出现我这样的美人儿呢。”余梦蓝继续坏笑,“到时候看我的手段,要你哭都哭不出来。” 罗银香在下面喊了起来,李莹带余梦蓝下楼洗澡。余梦蓝先洗,李莹在厨房里与罗银香说起话来,问起了工地地进展情况。罗银香对工地上的数据了如指掌,告诉她已修围墙的长度,房子的高度……连已经开采了多少方砂石、挖了多少土方等都说得清清楚楚。 李莹欣慰地看着罗银香。以罗银香的才能,对财务的运作自然不懂,主管不了公司的财务部门,但负责具体的事项,这样的角『色』就很难寻了,而且是非常重要的角『色』。她当然也知道罗银香本身对工作是个尽心尽责地人,但尽心尽责到这个程度,估计还是与乐儿有些关系。这个女人对乐儿的痴『迷』,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乐儿这样对她,她还无怨无悔。李莹自问自己绝不可能对任何男人痴『迷』到这种程度,对乐儿也不可能。 余梦蓝洗了澡出来。她们知道这边冷,都带了又大又厚的棉质睡袍来。 “你洗吧,我上楼了,在外面还是有些冷呢。” 李莹想了想,洗了澡还要换衣服去接乐儿,觉得还是接了回来再洗。 “你上去吧。”她看了看罗银香,“银香,我们先去接乐儿,回来再洗。” “你们都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 “你怕什么?这里没有鬼的,有黄狗守门呢。”李莹一边向外走一边说,“我们最多十来分钟就回来了。” 李莹带着罗银香动了车,不一会儿就到了村委会。村委会楼上地一间房里亮着灯光,一个人影映在窗上。 “乐儿在楼上呢。” “轻轻的,别吱声,我们去吓他一下子。” 李莹停下车,两轻手轻脚下了车,走上楼上。李莹走在前面,到了门前,用手轻轻地推了下门,门没上栓。接着,她猛地一推,门轰然开了。 “狗卵子地……呃……” 乐儿正在看书,见门猛地开了,还以为又是陶有能来了。刚开腔骂了一句,看见了李莹的脸,怔住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冷与暖 月票特别感谢shanshanshan的五张月票还有『毛』豆我月票的朋友今天继续三更本卷就要结束下一卷小蛇将要回归请大家继续投票给我这些字不收费我每章最少三千一百字以上有时达三千五百字)) 乐儿先是愣了呆了,一动不动地看着李莹,然后,眼里起了泪花,两行泪水流了下来,接着看见他满脸的激动 “姐……” 这声姐似乎叫得很艰难,接着,脸上绽开了笑容。李莹觉得这笑容印进了她的心中。好久不见的笑脸,今天一见,让她蓦然醒悟,不就是这笑容让她魂牵梦萦么?不就是笑容中的真情让她痴『迷』么?她不就是被这笑容勾引的么? 好温暖的笑容。 她想起他们初次见面的情景,那时的她是那么冷艳,而他那憨厚的笑容,他那一声声的乡下人的亲切的“姐”让她的“冰霜”融化。难道那时就被这笑脸勾引住了么? “傻瓜,见到姐不高兴么?” 李莹轻轻地走到他的身边,拿出纸巾给他把泪水擦掉。 “我高兴呢。” “高兴为么子还流泪?”李莹的嘴巴里自然而地说出了乡下话来,“真是傻瓜呢。” “嗯……我本来说是傻瓜呢。” 罗银香站在李莹地后面。一脸地嫉妒。满眼地幽怨。不过。最后还是绽出了笑脸。她觉得这时候地李莹她比乐儿还傻了。 “嗯……好臭。”李莹突然在鼻子边了。“乐儿。你多久没有洗澡了?” “我……我也不知道好多天了。”乐儿后退了一步。“嘿嘿……忘记了呢。” “姐。你走后他就没洗澡呢。”罗银香告起状来。“也不知道他怕我干么子。不敢在家洗澡呢。可能是怕我偷看呢。” 说完罗银香忍不住笑出声来。 “哪个怕你了?你『乱』说呢。”乐儿有些急了,“狗卵子的呢,我怕你做么子?” 李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快收起东西走吧,回去洗澡。”李莹板起了脸蛋儿,“臭烘烘的傻瓜,真好意思呢。” 他们上了车,罗银香坐在前面的副驾驶席上,不时回过头看后面的乐儿,捂着嘴巴偷偷笑。 “你笑……吃狗卵子了呢?嘴巴合不拢了哪?” 乐儿有些恼怒。可有李莹在,罗银香并不太怕他,笑得更厉害了。好在只有几分钟就到了家里。乐儿跳下车就要去洗澡。 “慢点儿,我先洗,不然木桶都要被你弄得臭死了,我还洗么子?”李莹俏脸儿笑着,“先把车里的东西搬回去,你这个苦力不在,东西没拿回去呢。” 李莹开了后备箱。后备箱塞得满满的,有水果有牛『奶』有干的海鲜……一大堆,乐儿搬了两趟才搬完。罗银香要帮他搬,李莹喊住了她,要她帮助她提水进洗澡间,她自己提不动。趁乐儿搬东西,李莹进了洗澡间。可等她洗好出来,乐儿不见了。 “银香,乐儿呢?”李莹诧异地问罗银香,“不会又去村委会了吧?” “哪会呢,你回来了,他喜都喜不过来了呢。”罗银香笑着,“他说他身上太脏了,会弄脏洗澡桶,先去河里洗过再回来洗呢。” “他疯了?”李莹大惊,“这么冷的天,他想死了呢?” “嘻嘻……”罗银香却不急,“姐,没事的,他从小就这样呢,我嫁来下沙村地时候,他十四岁,野死了,大冬天地也脱光了下河,下雪天都不怕呢。” “可是……他不冷么?”李莹还是急,“我去看看。” “不用去了,楼上的窗口就能看到他呢。” 她们正说着话,楼上的余梦蓝叫了起来。 “李莹你的小男人在做狼叫呢。”余梦蓝咯咯地笑着,“没看出来,你这小男人还真是有『性』格,这么冷的天敢下河。” 李莹赶紧跑上楼,就在客厅地窗户往外看。此时正好是家历十四,快圆的月亮出来了,照得地上雪亮。小沙河在一百多米无地地方,在这里看得清清楚楚。乐儿一会儿扎进河里,一会儿爬上岸来,对着夜空如狼般狂叫。 罗银香也上来了。 “咯咯……”她看到乐儿的样子,“他小时候就这样呢,经常不穿衣服吓小妹子。” “李莹,你的小男人真坏喔,我喜欢。” 李莹没有理她,只是看着小沙河上的乐儿。 乐儿叫几声,然后快速地又跳又舞的一阵子,再次跳进水中。他似乎赤条条的什么都没有穿,月光洒在他地身上,光闪闪的。洗了足足有二十分钟,才见他穿上衣服回来,一边走一边唱着山歌。 不过,离院子不远地时候,他停下不唱了。 三个女人看怪物一样,在楼上看着他进了院子。 “沙乐儿,怎么不唱了?”余梦蓝大笑着,她的声音里带着浓重地广 ,“好好听呢。” 乐儿已经见到这个漂亮女孩子了,但李莹没有介绍给他,不知道她的名字。听了她地话,只是憨态可掬地笑了笑。然后开始提水进洗澡间。 提水,上楼拿换洗的内衣,余梦蓝望着他暧昧地笑起来。 “乐儿,这位是我的好姐妹,余梦蓝,以后是我们公司的财务官。” “蓝姐……” “咦,你的嘴好甜呢。”余梦蓝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然后转头看着李莹,“我什么时候答应来你们公司了?” “你刚才还说不走了呢。” 乐儿笑了笑,走下了楼梯。 罗银香也跟着下来,李莹与余梦蓝还没有吃饭呢,沼气炉上焖着饭,快要熟了。李莹与余梦蓝坐在火边。火盆里罗银香又加了木炭,冒着蓝『色』火焰,火光映着她们的脸蛋儿,喝着茶,余梦蓝取笑着李莹。 很快,下面地厨房里飘出了香味,罗银香沙菜了。今天刚好生连二叔家的小鱼塘捉鱼,乐儿买了一条桂鱼,两条鲤鱼一条草鱼,只吃了一条鲤鱼,其余三条正在一个木桶中养着。这里是鱼米之乡,吃鱼很方便。 而且吃鱼是有讲究的,鸡吃叫鱼吃跳,就是说死鸡死鱼没人吃,吃鱼更是要随捉随吃。 罗银香把桂鱼清蒸了,又弄了半只干鸭,放了些剁辣子煮了,水气干了后再炒辣香味飘得满院子都是。另外是炒青菜,炒酸萝卜丝,鸡蛋汤。乐儿早洗好了澡,正在洗衣机里洗自己的臭衣服呢。菜摆上桌子,楼上的两个女孩下来了。 “吃饭了。” 桌子下放了只火盆,火早烧好了,屋里挺暖和的。乐儿穿得挺周正的,有女客在,他不敢放肆。下面穿的是黑『色』长裤,上面只穿了件白衬衣。洗了澡之后,脸白了,唇红齿白的,余梦蓝盯着他看,看得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憨态可掬地笑了笑。 “唉……难怪啊!”她暖昧地望着李莹,“难怪你这么痴『迷』呢,你这小男人只看外表的话,与刘德华有得一比呢。” “你这个花痴能不能小说两句?”李莹恼怒地瞪了她一眼,“乐儿,给她倒杯老酒,她是个酒鬼呢。” 国银香早把酒温好了,一壶老酒,一壶水酒。冬天喝酒,将酒倒在锡壶里,放在开水中温一温,酒地滋味不是一般地好。乐儿家里有两把壶,是他爷爷留下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代了。 “咦,这酒壶好漂亮噢。” 余梦蓝看着酒壶眼睛又亮了。抢过酒壶看了看,兴味盎然地为自己倒起酒来。 “乐儿,这酒壶以前我怎么没有见过?” “以前天气不冷,不用温酒嘛。” “这是不古董吧?”余梦蓝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酒壶,“造型满漂亮的呢,还雕了龙,有多少年了?” “不知道呢。”乐儿无害的笑了笑,“是我爷爷手里传下来的,爷爷说是从上辈传下来地,不过这样的酒壶我们村里多得很呢,都不知道是么子时候地了,想要的话送你一个。” “真的?太好了。” 物以稀为贵,既然这么多,肯定是不值钱的了。不管值不值钱,但这么漂亮的壳,又有这么多年代了,也是有收藏价值的。 余梦蓝地注意力这才从酒壶上转移到桂鱼上。冒着热气的桂鱼上,只洒了些细葱丝,汤『色』清亮。 “快吃呢,桂鱼凉了就腥了。”罗银香对李莹与余梦蓝说,“清蒸地,没有放辣椒。” 余梦蓝与李莹的筷子一齐伸了过去。 “不错,好鲜呢。” 喝酒吃菜,这间屋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温馨了。不一会儿,三个女人脸上有了酒『色』,煞是好看。吃完饭,李莹与余梦蓝上了楼,乐儿留下来与罗银香一起收拾碗盘。 “乐儿,你上去吧,莹姐等着呢。”罗银香笑了笑,但眼睛有些湿润,“才几个碗,我一个人就能收拾了。” 乐儿不吱声,将碗放在罗银香地洗碗盆边,脸上有些歉意,也有些温情。 “快去吧,我一会儿就洗好了。” 泪珠从罗银香的眼里落了下来,她赶紧低下头,不过乐儿已经看见了。乐儿踌躇了一下,看着罗银香弓着腰洗碗地样子,心头有些茫然,有丝惆怅。 “你忙了一天了呢。”乐儿关切地说,但转了转,没有他可以『插』手的地方,“那我上去了,你早点睡。” 听了乐儿这声关切的话,罗银香心里头总算有了丝温暖。看着乐儿出了门去,她知道乐儿心里还是有她的,只是重量比不过李莹而已。 楼上,两个女人在笑。乐儿又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看黄狗缩在狗窝中,才慢腾腾地上楼去。月夜非常安静,如霜的地上,树影飘摇,远山朦胧一片 第一百三十章 碑 本卷的要进入新的阶段大家可以猜与小蛇金儿有没有关系嘿嘿……继续求月票) 乐儿对罗银香确实有些愧疚,想以前罗银香也给了他不少快乐没有李莹的日子,两人在一起的日子很多,虽然没有感情基础,可是日久生情,乐儿也不是个无情的人,哪里能够看着她悲伤而无睹? 从广州回到家里,他修房起屋,罗银香就天天为他煮饭做菜,一切杂事都包在她的身上。后来排练节目,又朝夕相伴,甚到怀过他的孩子,并且在他的坚持下不得不去打胎。 以前,乐儿没有想过这些,这些天一腔心思都用在李莹身上,反而对她产生怨恨情绪,离开她到村委会居住。李莹回来了,把欢也带了回来。当他听到楼上的朗朗笑语,看到罗银香的落寞与眼泪,同情与愧疚一起在心中生起。 他爱李莹,到了痴『迷』的程度,要他与李莹分手,那是不可能的,但罗银香的样子,也同样让他心伤。 “一定要想办法让罗银香找个对象结婚,那样她就会慢慢忘记我的。 ”乐儿想,“只有让她有了家庭,她才会有快乐。” 这也许是他的自私,但绝对是好心,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他会在经济上照顾她与她的家,让她能过得比别的人好。一个乡下女子没有家,那是很悲苦的。 上得楼来,余梦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尴尬地笑笑,在火边的沙上坐下来。 “蓝姐,你到我们乡下来,没么好招待你的哦。” “拿你招待我就行了。”余梦蓝咯咯地笑着。见李莹眼光不善。忙抱住她地肩头。“李莹你别瞪眼睛嘛。我又不永远占着你地小男人。” “你就不能正经正经?”李莹没好气地掐了她一爪。然后温柔地看着乐儿。“她是个疯子呢。不要理睬她。不过她在财务上有一手地。我以后准备让她到我们公司来管理财务呢。” “呃……李莹。我答应了吗?”余梦蓝搂住李莹地腰。“要让我为你们当牛做马也行。不过你总要给我点甜头吧?” 李莹知道她要说什么。又在她腿上掐了一把。她一挣。睡袍摆动。下面就有些走光了。『露』出修长『性』感地白腿来。乐儿脸『色』微红。赶紧将目光调开。余梦蓝又是咯咯一笑。然后摆正了坐姿。 “好了。你别掐我了。”余梦蓝停住笑。“我说正经地吧。你们这里现在还用不了一个正规地财务人员。很浪费地啊。等真正展到要用我地时候。再来请我吧。” “可是我们这里地财务管理不正规。作为正规地公司。财务系统不正规会很麻烦地。”李莹皱了皱眉头说。“再说我是股份制地。我与乐儿没事。但其中还有个洪老板呢。” “这个好办,我趁这段时间给你弄一个财务管理系统,再把罗银香培训下,暂时由她管理账目,当会计的角『色』,由你自己暂代出纳,不就行了?” “要是我不在呢?” “那就由乐儿暂代你的职务嘛。”余梦蓝皱了皱眉头,“不过,这样也容易混『乱』,乐儿处理一些小的现金管理还可以,大的方面还得由你管理。好在你们公司现在的资金往来不是很多,有些事情暂缓几天也不是大问题,你离开十天半月地还是可以的嘛。” “嗯……。”李莹点点头,然后笑了笑,“那就这样吧。这些天你给我弄好这些,我们也不会让你白干的嘛。” “好了,我不当电灯泡了。”余梦蓝突然站起来,“我要睡雕花大床去了,嘿嘿……” 余梦蓝跑进李莹的房间,再伸出头来。 “你们动作小点噢,如果惊动了我,我跑到你们**来。” 她咯咯笑着,看李莹站起来,迅速关上了门,并在里面落了锁。 “余梦蓝,那是我的床!”她看余梦蓝关上门并落了锁,顿了下脚,脸上微红,“该死的女人……” 回过头来,看见乐儿的笑脸,她不由得脸又红了。来的时候她已经想得很清楚,既然喜欢乐儿,爱乐儿,为什么要跟自己做对呢?为什么不让自己开开心心地享受快乐呢,而且乐儿是那么爱她,有什么理由拒绝乐儿? 心理障碍去了,她的脸更加娇媚。 “乐儿……”她妩媚地笑了笑,坐到乐儿的身边,靠近乐儿轻轻地说,“这些天想我了没有?” “想……” 乐儿本还有些畏畏缩缩,但李莹却偎入了他地怀里,双手搂住了他的腰。 “姐也想你呢……好想好想……”说出这话,她觉得自己无比的轻松与快乐,生理上立即起了反应,只觉得阵阵热流往下涌入,身体立即酥软,脸上娇红如火,“乐儿,吻我。” 两张嘴唇吻在了一起。乐儿双手将李莹抱在怀中,香软的娇躯在怀里如一团火。 “乐儿,抱我上床,我……我好想……” 乐儿如闻仙乐,轻轻地将李莹抱起进了自己的房间,将李 地放在**。 “先关上门,锁上。”乐儿去关门,李莹突然闻到味道不对,“乐儿,你**又有女人味,又带女人上床了?不是罗银香地……” “哪里……”乐儿的身体僵了僵,“我一直在村委会睡呢,是陶有能地一个女同学在这里借宿了一夜……” “这还差不多……快上来……好冷呢。”李莹娇艳的脸全是妩媚,“你……你要温柔点……我怕呢。” 这一夜乐儿都很温柔,只不过他再温柔,李莹也受不了,被三番五次地推残,娇啼声声,只不知道别人听见没有。 第二天早晨,余梦蓝醒来地时候,已经看见乐儿正在帮罗银香弄早餐了。她看了眼没有现李莹,轻轻地推开了乐儿地房门,现李莹睡得正香。一头秀散『乱』地铺在枕头上,半边脸陷在枕头中。 余梦蓝将冰冷地手伸进了被窝里,恶作剧地『摸』在了李莹的肩膀上。 “乐儿别闹!” 李莹没有睁眼,将余梦蓝的手扒开。余梦蓝咯咯地笑起来,突然用力将被子揭开了,李莹一丝不挂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余梦蓝,你要死!” 李莹终于现是余梦蓝在作怪,赶紧把被子拉到身上。 “李莹,你完蛋了!”余梦蓝也钻进被窝中,“你昨夜叫得那么『**』『荡』,害得我睡不了觉!” “我叫得『**』『荡』不『**』『荡』关你什么事,滚出去,我要睡觉!” “我叫你睡……” 余梦蓝伸出魔爪哈李莹地痒痒,两一时笑作一团。她们起来的时候,乐儿与罗银香已经把早餐做好。 李莹与乐儿站在蛇盘山的高处,余梦蓝也跟着他们。看着热火朝天的建设场面,李莹非常满意。 “进展还真是快呢。” 寒风吹着李莹的长。她身穿着羽绒大衣,脖子上还围着白『色』的围巾,乐儿紧站在他地身边,一处处地指给她看。 “马上要过年了,再干几天就放假。”乐儿说,“外面的围墙差不多有三分之二了,白鼠养殖房已经盖好,只差里面的粉刷,在年前就差不多了。别外的黄粉虫、蛆等养殖场地也开了出来,开春就可以养殖了。” “宿舍要加快速度,争取早点盖好。”李莹说,“饲料养殖要先动起来,动起来就要有工人,没有宿舍不行。” 没过多久,丰殊雅听说李莹来了,也过来了。她也是经常来工地的人之一,三个女人很快就谈得很开心了。在呼呼的寒风中,又说又笑的。 丰殊雅告诉乐儿与李莹,电视台在年前准备报道养殖场,赵兴华会亲自过来制作节目。 “我从广州带了些海鲜干货来,有海参墨鱼,你回去的时候带些。” 李莹说。 “那怎么好意思?” 四个人一边说一边走,下面一个小山窝里突然暴出一阵呼声。那里正要平整土地,将来用来盖蛇舍。 “哎……挖出块碑来了。 “有字呢……都是些繁体字,不认得。” “狗卵子的呢,‘蛇盘山’三个字也不认得么?” “就认识这几个字,下面的字你认得?” 大家围着看碑。 碑上写着几百个字,都是繁体地,没有人认识。乐儿在高处看到,马上向那边跑去,三个女子也走了过去。 “乐儿,你狗卵子的挖出碑来了呢。” “嘿嘿……这繁体字,我也不认得。”乐儿看着碑,碑上的字保存得很好,大概是被埋在了土中,没有风化。 “快喊你的广东妹子来认,她是大学生一定认得的。” 不用喊,李莹过来了。她们学过古文,虽然繁体字也认得不多,但前后对照,还是能认出个大概。 大概意思是,这座山上有个洞,常从洞中钻出群蛇,在山上活动,其中有蛇粗如水桶,长约十丈,人们呼为蛇神,常在山下拜祭,这座山也被称为蛇盘山。 听到李莹的解释,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同时心中有些凛然,水桶一样粗的蛇,那还不吃人啊? “哎,你们看到洞口没有?” 乐儿不怕,高兴地问了起来。 “那是有个小洞口……是不是那里?” 不远处现出小半个洞口,还被草半遮半掩着。 “快挖开看看。” “挖开了……蛇会不会出来?” “这么多年没出来了,肯定不会有蛇出来了。”乐儿说着,“我来挖。” 乐儿动起手来,大家纷纷后退,怕蛇从洞里钻出来,那可不是好玩的。乐儿感到好笑,现在是冬季,哪里会有蛇出来?不一会儿,就挖出个洞来,里面深不见底,有阴风吹出,冷嗖嗖的,好像是阴河里吹出来的风 第四卷 惊蛰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下雪 新的一卷开张了,小蛇金儿将很快回归,而且将给乐商同时,新的重要人物出现。这一周很不错,单章订阅已经过了一千三,月票也有二十三张了,感谢大家,向大家致谢!有票票的请投给我,强调一句,这些字是不收钱的。) 腊月二十四,工地全部停工,工人回家准备过年了。春节要到了,工资也得,大蛇王公司下子就拿出三十五万多块钱,到了工人的手中。一百二十多个工人,有些干了近两个月,有些只干了半个来月,多的拿到了四五千块,少的也拿到了一千来块。比起在外地打工,强了很多。 有了钱,过年就要热闹多了。生贵叔两口子都在工地拿了七千来块钱,比起在广州半年累死累活,也少不下钱。生贵叔在广州一个月挣不到一千五,麻婶能挣一千还要加班加点地干,吃住用下来,两人能真正落到手里的不到一千五,加上来来回回,路上的费用,有多少钱到屋? 而且在广州不是每天都有活干,一旦歇下来,那就只能吃老本了。 早在两天前,市电视台就下来采访录制节目了,不过那是丰殊雅的事情,乐儿与李莹跟丰殊雅说好了,没有『露』面,倒是有很多村民上了电视『露』了脸,生贵叔与麻婶就得到了这个机会。 电视播出,丰殊雅顿时就成了知名人物,这几天忙得要命,省报记与省电视台记也来了,乐儿与李莹怕这些人找上门来,也不敢落屋。 “走,我带你们挖冬笋去。”乐儿扛起锄头,兴致勃勃,“明天买只山羊来杀了,用冬笋炖羊肉,好吃着呢。” 李莹与余梦蓝听了,自然也是兴致勃勃,只留下罗银香看家。黄狗摇着尾巴跟在后面。为了躲开记,乐儿带她们到了肖家山地竹林。 黄狗在山中窜来窜去的,兴奋得很。两个美女也是很好奇,瞧来瞧去不见笋子。 “哪来的笋子啊?” “当然在地底下了。” 乐儿笑了笑。走到一根竹叶青青得黑地竹子前面。端详了一会儿开了锄。不一会儿就挖出了一支绣笋。冬笋不冒头。得有经验才能挖得着。而不大。每条只六七两。大地也只有一斤多。两斤以上地那是很难遇到了。 “哎……真有笋呢?”余梦蓝满兴趣地看着笋子。“好吃吗?我没有吃过呢。” “当然好吃了。”乐儿看了看天。“我得赶紧挖。今天有可能下雪。 ” “会下雪吗?”余梦蓝跳了起来。“太好了。我还从来没有看过下雪呢。” “天上的云灰黄灰黄地,天又冷,是下雪的光头呢。” 乐儿边说边用力刨起来,一条竹根,他就刨出了四条冬笋。李莹兴味盎然地看着乐儿挖笋,余梦蓝老是看天,怎么看她也没有看出天上的去彩与昨天的有什么不同。黄狗突然叫了起来,一只野鸡猛地从不远处的草丛中飞了出来。 “鸡……这山里怎么会有鸡……呃……鸡的尾巴『毛』怎么那么长?而且这么漂亮?” “野鸡呢。” “那不要挖冬笋了,去捉野鸡嘛。” “捉不住呢。”乐儿笑了笑,一边挖笋一边说话,“没有铙,有铙就可认打了。下雪天可以安套子套住它们。” “怎么安套子呢?”余梦蓝又有了兴趣。 “套子就是专门套野鸡地,只有在秋天里或下雪天才有用。”乐儿抬起头来,“秋天里**要**,先要捉只野鸡婆子,放在套子的里面,野鸡公会来找野鸡婆,就可以套住了。下雪天野鸡没有吃的东西,在套子地后面洒些谷子,野鸡来吃,也能套上。” “你们好残忍喔。” 还没有下雪,余梦蓝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看着黄狗汪汪叫着追野鸡。乐儿这里又挖了一条大笋,李莹把笋子捡到篮子里。 “累不累?”李莹关切地说,“看你头上冒热气呢。” “才干这点活儿呢,只是冒了点汗。” 天上突然落下些盐粒似的东西,沙啦啦的响。 “嘿,真地下雪了,我们回去。” “这是雪吗?雪花不是飘着的吗?”余梦雪用手掌接了几粒在手中,“像盐一样呢。” “这是砂雪,我们叫砂粒子。”李莹提不动篮子,乐儿轻轻地提起,一边走一边解释,“你说的雪是飘雪,下雪一般是先下砂粒子,把地上下冷了,才会下飘雪。” 李莹与余梦蓝都觉得新鲜。李莹冬天去过北方,看到过雪,但是,下雪还有这样的过程,却是不知道。 两人在雪粒子中走着,兴奋极了,如两只快乐的鸟儿,蹦蹦跳跳的。到家地时候,一个穿学生装的女孩子迎了出来。 “乐儿哥,你挖冬笋呢。” “兰妹子啊,你们放假了?” “嗯 沙兰看着乐儿后面地两位丽人,脸红了,低下了头哥,我给你提。” 乐儿乐呵呵的把篮子交给沙兰。李莹提不动地篮子,在这个瘦瘦弱弱的学生妹子手里却显得很轻巧。 “这个妹子是谁啊?”李莹问了起来。 “我堂妹呢。” 乐儿为她们介绍起来。沙兰听了乐儿地介绍,轻轻地叫了两声姐姐。回到家里,罗银香出来了。 “才挖这十几条啊。”罗银香看着篮子里的冬笋说,“兰妹子给你送来好多呢,怕有三四十条呢。” “呃……兰妹子,你家老倌子今年这么大方了,送我冬笋呢。”乐儿笑着。 “我爹说你拿钱送我读书,他没有感谢地东西呢。”沙兰说得声音很小。 “好呢,我正愁挖得太少了呢,过两天送些去给黄书记与谢大炮。”乐儿洗了手,“你们坐着,我要大伯去给我买只羊杀了,今天下雪,正好吃羊肉火锅。” 乐儿向大伯家走去,等他回来的时候,天上已经飘起了鹅『毛』大雪,天地间一片苍茫,地上已经铺了白茫茫的一层了。沙兰已经回去了。 “乐儿,你的羊呢?” “大伯在杀呢,杀好了会送来的。” 李莹与余梦蓝如疯子般在院子里跳着,用手掌接雪花。雪花进手掌就融化了,一群麻雀从远处飞来,飞到菜园子里。 “哎,我们来捉麻雀吧。”乐儿笑着望着那群麻雀。 “捉麻雀?”余梦蓝正想做些什么呢,“怎么捉啊?” “你没读过鲁迅的《土》么?那里面写过呢。”乐儿想起了刚读过不久的鲁迅地小说土,卖弄起来。 “呃……你小子还知道鲁迅啊?”余梦蓝有些惊异了,“李莹,你不是说他只读过小学吗?” “你没见他现在正在读书吗?”李莹笑了,现在的乐儿还真是不可小瞧了,“他正在自学准备参加自学考试呢。” “他一个小学生参加自学考试?” “等会儿你考考他。” “我才懒得考他,还是捉麻雀虽吧,好玩呢。” 雪天里捕捉麻雀,是乐儿小时候得心应手的玩艺儿,现在的手艺还没有生呢。果然如鲁迅先生说的那样,先在园子里扫出了一块空地,在地上撒上稻谷,把一个竹扁用棍子支起来,长长地牵了一根线,远远地拉着。 李莹与余梦蓝兴致勃勃地看着他做这一切,等做好了,三人躲到了院子里,远远地看着园子。一群麻雀飞了过来。 “来了来了。” 余梦蓝兴奋地叫起来。 “别叫,吓跑了呢。” 李莹训斥她,她不敢吱声了。看着麻雀进了扫出的空地,开始往绣扁下面钻,顿时紧张起来。 “快拉,进去了呢。”余梦蓝压低声音说。 “不急,这些麻雀狡猾得很呢。”乐儿笑了笑,看着十多只麻雀钻进了竹扁下面,猛地一拉绳子,竹扁急急地罩了下来。在竹扁边上地麻雀一下子窜了出来,呼的一声飞远了,还有四只麻雀被罩住了。 “罩住了,罩住了。” 余梦蓝大呼小叫起来。乐儿也有些兴奋了,他终究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做这样类似游戏地事情总是很高兴的。 从竹扁下捉到了麻雀,用绳子绑住脚,被两个女孩子牵着,又叫又跳的。乐儿又继续布置,才两三个小时,就捉了十二只。 “交给银香吧,等会要她炸来吃,可好吃了呢。”乐儿看着两个如小女孩一样的大女孩,笑了笑。 “不行,我们要喂着呢。” “喂不活地。”这时候,乐儿见大伯用绣篮提着杀好的羊肉来了,“好吧,你们先喂着,今天先吃羊肉火锅。” 两个女孩听了格外高兴,拉着被绑住了脚的麻雀玩着。十多只麻雀被绑脚,拉在院子里又飞又跳的,两人笑得咯咯的。罗银香开始做羊肉火锅,乐儿在堂屋里与大伯喝茶。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堂屋里烧着火盆。大伯笑眯眯地,说起了刚猛子。 “那个野崽,不回来过年呢。” “大伯,只要他好,管他呢。”乐儿笑着说,“二姐三姐她们回来了么?” “不知道呢。”大伯抽着旱烟,“管她们呢,回来的话,大概会过来一趟吧。” 嫁出去地女,泼出去的水。在大伯心中,女儿是不比儿子地。女儿回来了当然好,不回来他也不会管她们。谈了一阵,羊肉火锅端上来了,炖好的羊肉,加上冬笋,再配上些香菜青菜。围着红红地火炉,喝着温好的老酒水酒,两个广州女孩声声叫好。 下雪了,也预示着冬天要过去了,春天要来了 第四卷 惊蛰 第一百三十二章 争面子 求票票 腊月二十七了,村里村外到处洋溢着年关的气氛。乐儿与罗银香这几天都有些忙,罗银香不但要准备过年的事情,还要跟着余梦蓝学习财务知识。余梦蓝很惊奇,罗银香非常有学习天份,一天忙这忙那的,但学习进展却非常快,一教就能上手。 乐儿更忙。这里过年,家家户户要杀过年猪,乐儿没有喂猪,只好买了一头,让大伯请人杀了。他正准备了礼物去镇里去县里。 黄书记那里肯定是得准备一份年礼,五六斤冬笋、一条羊腿、一只老母鸡,再加上李莹从广州买来的海鲜干货。这几天下雪,村里有人在山上套了不少野鸡,有人送了两只给他,他又花钱买了三只,给黄书记也捎了一只。谢大炮、谢大炮的哥,公安局局长也照这样的送了一份。丰书记那里就交给丰殊雅了,只是更丰厚一些,李莹带来的海参与鱼翅,拿了厚厚的一份礼。 另外,县法院的魏庭长、农行的行长也得送一份。 李莹开着车,先在镇上送了礼,然后亲自送丰殊雅进城。 收到礼物的人,自然高兴了。礼物是其次,主要是乐儿与李莹的这份心意,让大家开心。谢大炮尤其高兴,拍着乐儿的肩膀,“狗卵子的”说了一大串。 丰书记从来不收别人的礼物,但乐儿与李莹送的礼物他没有拒绝,并且亲自设家宴请他们吃饭。蛇场的建设很快,电视台录制地节目播放之后,在市里反响很大,这个项目引起了市委市『政府』的重视。 这是丰书记与女儿的“样板”工程,只要这个项目成功,不但丰殊雅直接受益,也同样是他的政绩。 他没有具体表什么态,只说了“大胆地干,不用怕什么,想尽一切办法把项目干好就行。”这就暗示了,一切有他与县委撑腰,别的人不用买账。跟丰书记在一起吃饭很压抑,不过听了这句话之后,李莹高兴。 乐儿没有往深处想,他反而没有李莹感觉到的太重地压抑感。丰书记亲自为他布了两回菜,看得丰殊雅都有些嫉妒了。 来到县城,他们又买了许多过年物资,大红灯笼、鞭炮、果菜。乐儿特意买了几十张红纸。 “乐儿,你买这么多红纸干吗?” “写对联呢。” “哪要这么多红纸写对联?” “村里的人家多,要写好多对联呢。”乐儿憨态可掬地笑了笑,“姐,你的字写得好,到时候来求对联的人多呢。” “呃……村里的对联都让我写啊?”李莹挽着乐儿的胳膊,“你也不怕把我累死?” 乐儿歉意地笑笑,然后又采购了不少水果糖。李莹不再问他,肯定是有用的。开车到家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了,下午三点钟了。 李莹先进屋,乐儿搬东西,见东西多,罗银香也来帮着他。 “乐儿,沙强崽回来了呢。”罗银香手里拿着四个大红灯笼,嘴里说着,“带着两个老婆呢,开着车,好神气呢。” “呵呵……他有钱嘛,神气他的呢。”乐儿找了两箱水果,走在罗银香的后面,“你眼红他啊?” “你说卵子话呢。”罗银香回头瞪了他一眼,“他有钱,你没钱么?你也去买个车开着嘛,以后娶三个老婆,比他还多一个,气死他!” “你才说卵子话呢。”乐儿笑呵呵地,“娶三个老婆?我有这么多饭给她们吃呢?” 罗银香气哼哼的,不再理他,快步回到家里,又搬了两回才搬完。乐儿开始挂灯笼,李莹也出来帮忙,余梦蓝远远站着指挥。 “乐儿,你怎么才买这么点鞭炮?” 罗银香在下面喊起来。 “还少啊,五万响呢。”乐儿挂上了两个灯笼了,“我以前别说五万响,一万响都买不起,嘿嘿……今年财了呢,好好地响个热闹。” 这里的鞭炮,一个鞭炮称一响。有一千一挂的,两千一挂的,最多的是一万响一挂地。乐儿今天买了五挂一万响的,花了四十多块钱。 “多个狗卵子呢。”银香很少在李莹她们面前说粗话,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说起粗话来了,“别人沙强崽听说买了五十万响呢,还有花炮,你不怕别人说你没卵子啊?” 放鞭炮是这里过年的一个风俗,家家都要放,再穷也不能穷鞭炮,互相攀比看哪家放得多。自然是家里越富有放鞭炮越多了,哪家鞭炮放得多,说明哪家富有。沙强以前是下沙村第一家,鞭炮那个多,没有人能比。 不过往年放个一二十万响也差不多了,这回买这么多鞭炮,明显就是要与乐儿比一比。乐儿现在是村里有钱人,他不能输给乐儿。 乐儿却不想比,现在他 钱了,但有些时候还是很抠的。 “你管那么多狗卵子事呢?”乐儿有些不快地说,“他放他的,那鞭炮一放就没有了,在烧钱呢,我没有他那么多钱烧。” “你……你气死我了。 ”罗银香从来没有跟乐儿生过气,这回脸蛋儿很不好看了,“我去买,不要你的钱,用我自己的钱,总该行了吧?他买了五十万,我买六十万,比死他。” “呃……” 罗银香气冲冲地出了门,一边走一边骂乐儿是抠包。乐儿看着生气地罗银香,一时愣住了。李莹也从来没有见过罗银灰生气,又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有些惊诧地看着乐儿。 “罗银香为么子生气了?” 在村里,李莹尽量用乡里话。她的乡里话说得不纯正,却非常好听。乐儿叹了口气,跟李莹解释起来。 “罗银香是为了你呢。”李莹笑起来,“她是为了你争面子呢。” “我要那面子干么?”乐儿不以为意地说,“用那些钱我可以做好多事呢。” 余梦蓝云里雾里,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李莹又给她解释了一番。她听了后大笑起来。 “嘿嘿……这乡下还真是好玩,还有这样争面子的。” “广州就没有了么?”李莹转头说,“有些老板为了争面子,花十万几十万的多的是呢,只不过没有用这种方法而已。” “嗯,这也对。” 他们正说着话,生田大伯来了。一来说直接问乐儿买了多少鞭炮,李莹有些惊讶地望着这个她也很尊敬的老头。 “大伯,我买了五万呢。” 乐儿一听老头子的话就知道了老头子的意思,不禁有些头痛。 “你狗卵子的才买五万,别丢人了呢。”老头子也生气了,“你丢得起人,我这脸老脸丢不起呢,你再去买,钱算我的。” 老头子生气地拿出一叠钱来,要递给乐儿。乐儿哪敢拿钱,摇着手后退,跟大你解释。 “大伯,我不是没有钱,只是想鞭炮放了,么子都没得,只是一地纸花,多可惜啊?” “狗卵子地,钱比面子还重要?”大伯一生气就要抽烟,这时拿出了旱烟杆来,“你也是这么大的老板了,过年才放五万鞭炮,也不怕别人笑话你呢。” 这时候,生贵叔与麻婶来了。生贵叔拿着块大猪肉,麻香抱着只大母鸡。生贵叔看见生田大伯在生气,将猪肉放下,先与他打招呼。 “生田哥,你在生么子气呢,大过年地。” “生么子气?”生田老倌子喷出一口烟来,“乐儿这鬼崽要气死我呢,他才买了五万响鞭炮,不是在丢我的老脸么?” “乐儿,怎么才买这么点啊?”生贵叔也责备起来,“他们下村地都在说呢,沙强崽要与你比一比呢,大家也想看看热闹,看你们哪个赢,我们比村都指望你赢呢。要是才放五万,只怕有人会说你没卵子噢。” 乐儿有种想哭的感觉。 “大伯,贵叔,你们放心。”乐儿只得放出个笑脸来,“罗银香去买去了呢,说是要买六十万,把沙强崽比下去。我……我只是没有这个必要呢。” “要得。”大伯地眼睛亮了起来,“罗银香硬是要得,佛争一炉香,人争一口气嘛。你又不是比他的钱少,为么子不与他比一比,还怕比不过他?我们上村被他们压得久了,如今你又是村干部,又是公司老板,要是比输了,说出去,哪个会说你有卵子呢?” 李莹一直看着他们说话。暂暂听出来,个人比变成了下村与上村的攀比了。她本来不想参与进去,但看到上村的人都指望着乐儿,心想确实也得为乐儿树立起威信,以后在村里说话更有底气。 “大伯,贵叔,你们放心,这也是我们公司的事呢。”李莹笑眯眯的,“我们公司也要庆祝,我们准备拿出一千块,用来买花炮(焰花),保证不会丢你们的脸的。” “哎,这就对了。” 生田老倌子脸上顿时有了光,满脸的皱纹中都含着笑意。 “姐……要买这么多干嘛?” “这个你不要管,我是公司总经理,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吧?” “一千块呢,买猪都要买好几个呢。”乐儿苦着脸,“我们的钱也不能这样用呢。” 不过没有人理他。生贵叔家刚杀了过年猪,给他送了块大肉来,还抱来只母鸡。乐儿要留他们吃饭,都说事儿多。傍晚的时候,罗银香挑了两蛇皮口袋鞭炮回来。 乐儿当然不会让她花钱,只得自己掏腰包。 第一百三十三章 眼红 大蛇王第四卷惊蛰第一百三十三章眼红 求票票 沙强风光的回到家更新迅速五六年来。村里数他最风光了。不只是下沙村。上陶村。这周围的个村。几人有他风光?十多万的小车开着。老婆两个带着。口袋里的票票沙沙的响着。村里没有人不奉承他的。 每年过年是必定要回来的。回来就必定要显摆显摆。噼哩啪啦放许多的鞭炮。把别人羡慕死。 可是今年回来。却人压了他的风头。几个月前还在他的工的为他干苦力的沙乐儿。竟然成了村里有名的老板。而且从他的工的拉了许多人回来。让他受了不|的损失。 沙强回来。最高兴的是沙强老爹生元老头了。屁颠屁颠的跑前跑后。老腰痛也好了。眼睛笑成了一条眯。特别是看到两个孙子一个孙女儿。那个高兴劲儿别了。两个孙子一个是沙强原老婆的。长的又矮又黑。一个是小老|的白白净净。孙女最大。当然也是原配的了。老头子最喜欢的是小孙子了。又聪明好看。 “爹老子。听说乐儿崽在家搞的场面大的很哩。是真的?” 沙强已经听到好多说乐儿的事。 “场面是不小呢。”生元老头脸『色』有些黯淡了。“狗卵子的不知道是走么子运呢。不但当了村助理。还捞了那么多钱回来。现在镇上的黄书记。村上的陶支书都把他看成宝贝呢。” “卵子。有么子不的了的!”沙强抽着烟。“要是我在村里。早当村里的干部了。还能轮到他?他有黄书记我还不是有王镇长撑腰?我怕他个卵子啊?再说他自己有几钱呢。钱还不是别的老板的?” “哎……是这个理呢。”生元老头乐呵呵的。“前回他们办公司来了个洪老板。听说投了不少钱。还有那个广州妹子。也是老板呢。我想他自己也没有多少钱不过狗卵子的。他能拉到老来投钱本也不小。” “他能拉到老板我就不能拉到老板了么?”沙|不知道是种什么心理。老大不舒服的。“卵子的与我打交道的老板。哪个不是多少亿的大老板?几百万算个卵子呢!” 生元老头是佩服儿的。他这个儿子给他争脸呢五六年了一直是村里的第一。哪个敢与他们家比富有?乡里人的眼界窄。只会与村里人比再大点的范|就是周围不远这些村子里的人。 谁家富了谁家了。一目了然。富了有人巴结穷了有人踩。富了昂首挺胸。可以气势凌人。穷了低头哈腰。强撑着为自己挣点自尊。 沙强不是个心胸宽的人。心『性』此。眼界也不。只是小脑筋不错。乐儿也是乡下人。眼界不宽。沙强比。小心眼儿少了些。心胸却宽了许多。 “强崽回来了么。” 沙强父子俩正在说。一个老头了进来。 “二叔。我回来了。” “发财了呢。”老头叫沙生青。“看你好大的场面呢。开着车。发财了。” 沙强发了烟给老头抽。才说着话。一个年轻人的音外面喊。 “强哥。强哥。” 一个矮壮敦实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正是沙生青的儿子。沙强的堂弟沙猛。 “猛崽。坐。” 沙猛也是给沙强打工。相对来说。沙强还是对他比对村里别的人要好些。比较照顾他。他比沙强早回了几天。 “强哥。乐儿那卵子的搞的好红火呢。你这回过年要多放些鞭炮。比死他!”沙猛大|咧的坐了下来。“他狗卵子的神气个卵子呢。嘿嘿。” “我买了五十万响呢。”沙强高的笑着。“就他乐儿也想跟我比?” “是咧。他能与强哥比么?” 一家人顿时笑了起来。他们自豪。有个有钱的人撑着。家里人自觉比别人要高一等。他沙猛在工的打工。就比别的人高十五块钱一天。 沙强回家来。惊动了下村的很多人。黑心二爷沙生水就是一个。他是沙龙的老爹。看着龙在修院墙。了起来。 “大龙崽。强崽回来了。你不去看看?” “看卵子呢。”沙龙没有抬头。续干着手里的活儿。“他回不回来关我么子卵子事呢?” “呃……”沙生不太喜欢儿子。儿子不像他。他看来没有多少脑筋。“他是你堂哥呢。又有钱。你还跟他打工呢。” “你别提我给他打工。还以为我占了他多大便宜呢。”沙龙回头瞪了老爹一眼。老不太喜欢他。他还看不惯老爹的为人。“你还以为我占了他的便宜呢。狗卵子的。我乐儿干。不到两个月两口子捞了七千来块。给他干捞了多少?一天给我四十五块。下雨天还的停工吃老本……不说了。等会儿是要去找他。他还欠 多块工钱呢。” 见儿子发火。这个心二爷不太敢说话了。他脑多。但却有些怕儿子。儿子说有理。他也确实知在乐儿那挣多。 他向沙强家走去。一走唠叨。 “他是你堂哥呢。家里有个有钱人。总比没有要强呢。没人敢欺侮。” 沙龙理都不理他。不过。他放下了工具。洗了手。然后去了沙大海与沙有富家。沙强都差他们的工钱。 沙龙与沙大海沙有富进了沙强家时。里面一片热闹。老头子好几个。其中有沙金海的老爹沙生树。老头子郁郁寡欢。其余是都是下村人。还有两三个年轻人见到沙龙他们进来。水强脸并不好看。 “龙崽。大海哥。富哥。坐吧。” 他强打起笑脸。发烟给他们抽。他们烟是接住了。但并没有坐。 “我们忙呢。要过年了。事情多。不坐了。”沙一脸沉静。“我们来。是来要工钱的呢。眼看就过年了。我们的工钱总经结给我们了吧。” 听了沙龙的话。沙强脸就青了下。 “狗卵子的。你们干到半中间不给我干了。还好意思给我要工钱呢。” 一听这句。沙龙他|就火了。 “你说么子?”沙的声音高了起来。“你狗卵子的还当老板。当卵子的老板呢。我们是给你做苦力吗?一天四十五块钱就都开不起。你与乐儿比比。别人一下子拿出三十五万工资。眼睛都没有眨下。我与我婆娘两个月不到。就捞了七千块。在你那里拿了几个钱?就那几个工钱你还要扣着。你狗卵子老啊?” “你在我屋里叫么子?” 沙强也火了。声音高起来。他本来就眼红沙乐儿。沙龙还正捅到了他的痛处。 “你认为我们想到家里来啊?”沙龙声音比沙强更高。“狗卵子的你不欠我工钱。用八抬大轿抬我都不来呢。” 这时候。桃红嫂子桂花嫂来了。 “呃……沙强。们不怕你是老板。要是不拿工钱。你就别想过年。” 桃红嫂说完。桂花嫂又上场了。两个女人本来说是不好惹的角『色』。生元老头一看不是。赶紧出来圆场。可是沙强却不给老爹面子。 “卵子。我就不拿工钱。你们咬我卵子呢!” 沙强在村里骄横惯了。哪里把几个堂兄堂弟放在眼里? “你的卵子大的很呢。要我来咬?”桃红嫂怒不可遏。“拿你的卵子出来。看我咬不咬下来。你是狗卵子呢。不拿钱。试试看你的卵子硬不硬。老娘房子都给你掀了。不怕你是狗卵子老板。” 本来一团欢喜闹翻了天。沙强那个||。如果不是有沙乐儿。哪有这样的事?以前也是一样欠他们的工钱。哪个敢来闹? 他不思量自己的错。却把账算在了乐儿的身上了。 “走了。”沙大海拉住嚷嚷不休的老婆。“狗卵子的明天再说吧。不给钱。大家都别过好年。那是我们的血汗钱呢。” 几个人怒气冲冲的出去了。几个老头子见不是事儿。也告辞走了。沙猛不好说话。沙强也欠着他的工钱呢。 “狗卵子的……” 沙强怒气没处消。差点把桌子上的茶杯砸掉。好外面车子响。生元老头出去一看。是黄镇长的车。 “强崽。王镇长来了呢。” 一听王镇长来了。沙强心里所有的气都消了。立即满心欢喜的出来。有了王镇长撑腰。他就什么都不怕了。他与王镇长一直关系很好。每次回来都要送一大堆东西给王镇长。吃饭喝酒。那就更不用说了。不过。王镇长亲自上门。还没有。 “王镇长。你好。”沙强脸上的容如春天开烂的花朵。“我刚回来。准备明天去拜见你的。真没想到你先来我这里了。” “嘿嘿……我有事来陶沙村。听说你回来了。正来看看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交谈甚欢。生元老头子赶紧吩咐做饭炒菜。王镇长进了家门。那可是天大的喜事。 “沙强。你在外面是老板。为么子不回来搞呢。”王镇长进入了正题。“你看现在沙乐儿搞的多红火?你比他聪明能干。本钱也厚。回来搞的话。一定能盖过他。” 沙强一下子弄不清王镇长的意思 “你要是回来干。们也可以给弄个扶贫项目呢。”王镇长笑着。“我还可以给你介绍杨县长呢。有他当靠山。你还怕不发财?” 好像是喜从天降。 吃了饭之后。沙强就跟着王镇长去了县里。 第四卷惊蛰 第四卷惊蛰 第一百三十四章 打架 各位的月票已经三十一章了只可惜我的码字速得准备点存稿下个月月初来个小爆不然是要多更两章的) 腊月二十八了,过年的喜庆气氛更浓了天气出奇的好,太阳暖洋洋的照着大地。上午的时候,乐儿在院子里摆了张桌子,李莹开始写春联。 这时候,还没有满街的印刷品春联卖,乡下人,如果过年不贴副春年,那简直就不叫过年,下沙村没有秀才式的人物,以前都是找个读了初中的人顺手写几个歪歪扭扭的字,贴到门上去,取个红火的意思而已。 大伯最先来讨对联了。李莹还没有给自家写好,就先给大伯写。 “莹妹子,不急,你先写好自家的。”大伯乐呵呵的,夸赞着李莹,“你这才叫字呢,我不认得字也觉得好看,与书上印的差不多呢。” “大伯你别夸我了。” “哪里是夸你,我们这里哪里找得到你写得这么好的,以前上陶村有个老秀才,倒是与你的字有得一比,可现在,就是上陶的陶祥崽也没有你写得好呢。” 陶祥是田思华的老公,当老师的,现在当教务主任了。生田大伯夸赞了一会儿,又与乐儿说起沙强来。 “乐儿,昨天镇上的王镇长到沙强崽家里去了呢。”大伯有些不高兴沙强,“狗卵子的,算么子东西嘛,就会拍马屁。” “管他呢。” 乐儿给李莹牵着纸。看着李莹写字没有抬头。这副对联还没有写好。好几个人就来了。都是上村地。纷纷与乐儿打招呼。好几个提了肉来。杀了过年猪。大家在乐儿地工地上捞了钱。心中高兴。提块肉来送算是感谢。 出奇地是陶强与陶有能陶欢也来了。都提着肉。陶有能还抱了只老母鸡。陶强还提了三块。他自己地一块。另两块是陶刚陶虎地。陶强没有结婚。还跟着老爹老娘过。 “嘿。你们这是搞么?”乐儿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中午在我这里吃饭了。一起喝杯老酒。 ” “好呢。”三个人都应着。陶有能脸皮厚。“乐儿。要杀鸡婆子噢。” “哎。你才抱了来就想吃啊?”乐儿开着玩笑。 “那当然,你笼子里还有那么多鸡婆呢,哪里吃得完。” 几个人笑呵呵的。村里人听到这里有写对联的,纷纷来了,李莹手忙脚『乱』的,余梦蓝也来帮忙了,负责裁纸。一时间这里欢声笑语不断,肉也越来越多,还有提羊肉牛肉的。 “晓得这样,我就不杀过年猪了,哪里吃得完啊?” 乐儿让罗银香将肉照单全收,一边开心地说着讨好卖乖的话。说话地时候还一付憨态可掬的样了。罗银香心细,一个个用笔在本子上记住了。这回送的东西,乐儿还是得回礼的,等到了新年挨家挨户去拜个年。拜年的时候也不用多少东西,一包糖,一瓶酒,还能再捞些东西回来。 罗银香又拿出烟来,撕开了放在一个茶盘中,放在桌子上让大家自己拿来抽。大家也不客气,有些人不能取一支,而是一边耳朵卡一支,手里再点一支,笑呵呵的。大家互相取笑,不以为意。 话说陶强从县里回来了。在县里见了杨县长,想到抱上了副县长地粗腿,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生元老头见到儿子喜气洋洋的样子,也跟着高兴。 “见到杨县长了?” “是哩。”陶强笑得合不拢嘴巴,“杨县长可好了,那么大的官,一点架子都没有,喊我兄弟呢。”陶强说得唾沫横飞,眉飞『色』舞,“狗卵子的乐儿崽,有么子了不起的哪?嘿嘿,我有杨县长撑腰,怕你呢。” 他想起杨县长的话,要他回来创业。杨县长答应给他牵线搞扶贫项目,不过,具体项目要他自己找,必须符合扶贫条件。他还没有想到搞什么,而且,广州那边他放不下,当包工头那是把稳的事情,一年少说也能挣个十多二十万,回来搞项目,看起来很风光,但风险极大,没有把握捞钱。 不过,能攀上杨副县长的关系,他就如吃了伟哥一样,按乡下话说他的卵子硬翘翘的,雄起来了。杨副县长常务副县长,抓全县农业地,权利大着呢。 “哎……那些人从哪里拿来的对联,字写得好呢。” 门外不时有人拿着对联喜洋洋地过去,被他看见了。 “听说是乐儿的那个广州妹子写的呢。” “嗯……”陶强想了想,“我也去看看,是么子狗卵子的广州妹。” “去吧,不管怎么说,乐儿崽也是村干部了,而且也算个老板,在我们下沙村是个人物呢,也要副对联回来。” “卵子人物。”沙强冷笑着,“我倒要看看去,他有多大的卵子呢。” 生元老头觉得儿子的语气里有点不对头的东西,皱起了眉头 背影喊着。 “你不要生起事来,大过年的了。” “生么子狗卵子事,他乐儿崽也敢跟我生事么?” 听了儿子的话,老头子眉头皱得更紧了。自己这个儿子捞钱是把好手,但为人却是极差,总以为自己了不起,不把村里地人放在眼中。对沙龙沙大海他们就是这样子,得罪人呢。有钱是好事,但得罪人就不好了。 沙强的口气里传出对沙乐儿极其不满的味道,老头子心中不安起来。 还没有到乐儿有门口,远远的就看见乐儿家热闹非凡,人们进进出出,笑声不断。有拿着对联从他身边走过的人与他打招呼。 “财老倌来了呢。” 大家见着沙强,也有打着招呼地,不过很多人不冷不热,没有把他当回事。沙龙沙大海与沙有富一起来的,都提了猪肉来,这时站在旁边,更是不想理睬他。 “沙强哥来了啊。”乐儿笑了笑,“贵客呢,抽烟啊。” 乐儿抬起头来,笑呵呵地与沙强打招呼。 “呃……烟嘛,我这里多地是呢。”他拿出烟来,“广州带回来了,来来,抽一支。” 沙强拿出烟来,在场的抽烟地人一人一支,有人接了,有人说抽着呢没有接。李莹觉得他的声音有些刺耳,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微微冷笑了后又继续写字。 乐儿却没有这样地感觉,对这样的话他向来感觉迟钝。 “乐儿崽,你搞的场面好大嘛?还搞了广州妹子回来了。” 沙强不冷不热地说起来,当他看到美丽的李莹地时候,不由得一股强列的嫉妒心在心中产生了。想他沙强在村里是第一号人物,娶了个小老婆看起来漂亮,也只是个打工妹,怎么能与这城里生城里长的李莹相比? 说话的语气里酸味就出来了。 “哪有强哥的场面大啊。”乐儿似乎也觉得他的语气里有不太好听地东西,皱起了眉头,不过还是一团和气,“你是多年的老板呢,我能与你相比么?” 乐儿也不抬头,李莹却抬起头来,冷若冰霜地看了沙强一眼。 “你说么子话呢?” 李莹的语气冰冷。不只是李莹,很多人都怒目看着沙强。 “我说么子话呢?”沙强大概还真想找点事儿。他本来说不爽,而现在似乎在村里人的心目中,乐儿成了中心,他被比到旁边去了,心中就更不爽了。他向来就不把上村人放在眼中,也从来没有把乐儿放在眼中。他就是想在这里威风,损损乐儿的面子,“你不就是个广州妹么?有么子了不起的?哼,说不定就是个**。” “沙强崽,你杂种骂谁呢?” 乐儿很少骂人。此时,他不但骂沙强“杂种”,人也随着窜了过去。 “就骂你了,你咬我卵子啊?”沙强怎么可能在乐儿面前服软,“娘卖x的你还以为你了不起了呢……呃……” 他的话还没有落音,乐儿的手掌挥起,一个耳光抽在他的脸上。乐儿这一巴掌力大,竟然将他抽得倒退两步,脸上五个红『色』指印清清楚楚地落在他地左脸上,嘴巴流出血来,不知道牙齿被打掉没有。他正要捂住脸,乐儿的脚又出来了,正正地踢在了他的小肚子上,一下被踢翻在地。 乐儿还要动手,周围的人立即拦住了他。 “沙强崽你的个杂种,敢骂我莹姐,我打死了你才过年!” 场面上一下子『乱』了,沙强被打了如何能服气,翻身起来就要扑向乐儿,旁边的人拉住,如何能动得了。 “乐儿崽你娘卖x的,老子今天不搞死你就不姓沙!” 乐儿听他骂娘,又要冲上去打人,陶强、陶有能与陶欢都拦住了他,而上村的好多人都挡在了他的前面。 “沙强崽,你骂乐儿的娘干么?”沙金河指着沙强吼起来,“他娘惹你了?我看你是有两个钱不知道自己姓么子了呢。” 沙金河是上村地,乐儿的远房堂兄。沙龙沙大海则劝住乐儿。 “乐儿,你说当他是只疯狗呢,别理他。”沙龙轻声说,“有几个卵子钱,以为自己是天皇老子了呢。” 李莹脸『色』有些不好看,走到乐儿身边。 “乐儿,你就当人是头疯狗好了。”李莹轻声说,“他不就是个小包工头么,听说在广州番禺是吧。好,我倒要看看他是多大的老板呢,他如果不跟我道歉,我要他这个包工头当到头了。” 大家惊异地望着李莹。沙强大怒。 “你个臭婊子……你当你是谁呢!” 乐儿一听他又骂李莹,猛地向前冲了过去,一连冲过五个人,要不是人实在太多挡住了他,沙强只怕又有一顿好揍 第四卷惊蛰第一百三十五章 犟牛的沙乐儿 求票票 场面『乱』成了一锅粥,对联也写不成了,很多人都骂起沙强村里没有几个看沙强顺眼的,更没有人去帮他了。 “哪个敢打我沙强哥!” 远远的一个人拿着根木棒冲了过来。沙强来劲了,来人正是沙猛。 “猛崽,去我们下村喊些人,把这里砸翻了!”沙强大叫,“娘个x的,打死他个娘卖x的,出了事我顶着。” “你顶着卵子,就凭你?”沙金河、沙大根、陶强、陶有能、陶欢十多个人都站了出来,拿起家伙挡住沙猛,陶有能拿着把锄头,对着冲过来的沙猛子大吼起来,“沙猛子,你过来,看我一锄头能不能挖死你?” “有能崽,我们下沙人的事,关你们卵子事啊?” 沙猛站在远处不敢过来了。 “你们下沙人不关我的事,如果你被人打死了,我还地吐泡口水呢,但是要对乐儿动手,先跟我这个姓陶的动手。”陶有能拿着锄头扬了扬,“你的卵子大,就过来试试。” “好……等我们下村的人来了再说。” “这里不是有好多下村人吗?”陶有能笑了起来。“沙龙。你打不打乐儿?沙大海。你打不打?” “关我们卵子事!”沙龙扬了扬头。“猛崽。你不要牵上我们下村地。关我们下村地卵子事啊?你要动手上来说是。不要牵到我们……狗卵子地。打死了也不关我地事。” 沙猛子惊愕地望着沙龙沙大海他们。沙强则气得脸『色』青。 “好……你们……乐儿崽。你等着。” “沙强崽。随便你来哪样。我都接着了。”乐儿走了出来。又指着沙猛。“猛崽。你要来打我是吧。过来。不用他们帮忙。你只要敢走过来一步。我今天不打你半死我就不叫乐儿。” “乐儿崽……” 看乐儿走上一步,沙猛子后退了两三步。他们年龄差不多,但沙猛在乐儿与刚猛子手里吃苦头吃多了,每次打架都被打得鼻青脸肿,从来没有得过便宜。一见乐儿就心虚,哪敢过来。 众人看这情形,都哈哈大笑起来。沙强嘴角流着血,脸『色』青得菜叶,掏出手机。 “好,你们等着……”沙强就不像个三十来岁的人,平时看还有些小脑筋,此时看就如一个弱智一样,“我不搞你们过不成年,就不姓沙。” 他拔了王镇长的电话,很快接通了。乐儿不屑地望着他,其他的人也是同情地神『色』。打架沙强输定了,想到官面上去,哪个不知道乐儿的关系好? “狗卵子的还不姓沙呢,要是讲话算数,早不姓沙了。” 有人讥笑起来。 “不姓沙的话,跟我姓陶算了,我认个野崽呢。” 陶有能更是过分。 “王镇长……” “哎……沙强,有么子事?” 王镇长有些诧异,才分手不久呢,怎么又打电话了。 “我……我被打了呢。”沙强掉眼泪了,懦弱地一面显『露』无疑,“你让派出所的来……好不好?” “哎,你在哪?哪个敢打你沙老板?”王镇长对沙强还是满器重的,特别是杨县长对沙强表示有兴趣之后,就更器重了。听说沙强被打伤了,当然就很重视了,“你告诉我,谁敢打伤你?我马上要派出所的人去抓他来。” 他就在人群中打的电话,手机声音大家听得清清楚楚的。听到黄镇长的话,乐儿的堂兄沙金河与沙大根有些担心。他们从广州回来不久,不太清楚家里的情况。 “我就在下沙村呢,沙乐儿这个娘卖x地敢打我呢,王镇长你一定要给我讨个公道啊!” 沙强听到王镇长的话,脸上又神气活现起来。 “怎么?你与沙乐儿打起来了?”王镇长吃了一惊,“你怎么会去惹他?” 听了王镇长的这句话,沙强的心当时就凉了半截。而旁边的人却乐起来,特别是乐儿的几个堂兄,那是眉飞『色』舞了,陶有能他们则早就知道是这样地结果了,因此没有惊讶。 “王镇长,是他打的我呢……他还叫着要打得我过不成年!”沙强又装出可怜的样子,“王镇长,你要为我做主啊。” “唉,谁不好惹,你要去惹他。”王镇长叹了口气,“还是与他和好吧,他是我们镇扶贫新典型呢。” “与他和好?”沙强怒气冲冲地看着周围幸灾乐祸的人,“娘卖x的,我沙强是这么好惹的么?他要我过不好年,我还要他过不好年呢。” “你不要闹了,我过来给你们调解调解。” 沙强还想强硬,王镇长加了一句。 “你最好不要闹,到时候我也保不了你。”王镇长地口气不太好了,“谁也保不了你!” 他必须威胁沙强,意思是杨县长也不会 强。他急啊,这个沙强与他关系密切,镇里很多人书记估计也知道。一旦与沙乐儿的事闹大,同样会牵系到他。再说,沙乐儿是扶贫典型,要是出了事,他怎么向上面交待? 郁闷呢,他皱着眉上了车。怎么只要与沙乐儿有关系,他都要倒霉?这沙乐儿是他的克星?在车上,他还不得不通知派出所谢大炮,真要出了事,他担当不起。 等王镇长赶到的时候,场面平息了许多。因为沙强的老爹与乐儿地大伯暂时镇住了场面。沙生元早听到了乐儿打了沙强的消息,本来是要直接出场地,但是,他却比沙强经验多多了。人老为妖,再说他的为人也是沙强可比地,在村里人缘还不差。 他知道直接找乐儿,是没有用的。他从小看乐儿到大,知道乐儿不是个爱惹祸地人,就是现在有钱了,还是与以前一样,待人和和气气,心地也宽厚,帮人的多,不会欺侮人。他对自己地儿子更是了解,知道一定是沙强先挑起的事情。 乐儿不是以前的乐儿,有钱就有势,镇上县上都有很好的人缘,沙强这回虽然攀上了杨副县长地关系,但也不一定能斗过乐儿。他耳闻过杨副县长的亲堂弟都在乐儿手里没有讨到好去,别说只是一般关系了。 村里能镇住乐儿的只有生田老倌子。因此,他先去找了乐儿大伯。 生田老头早知道乐儿与沙强打架的事了,本来是要去的,但听说乐儿打赢了,就稳坐在家里,要老婆子打了碗酒,高兴地喝了起来。架不住心中的快乐,一边喝还一边唱了起来。老婆子看了忍不住笑骂了起来。 “你是老疯子呢还是老癫子呢,唱么子唱呢?” “你狗卵子的懂个么子呢,我高兴唱!” 乐儿婶知道老头子为什么高兴,在老头子的骂声中笑着去做事情去了。生元老头来的时候,他还喝着酒。一见生元老头子,生田老头喊起来。 “生元老哥啊,快来喝一碗老酒,新烤地呢,味道不错。”生田老头看生元老头的脸『色』极差,心中就更高兴了,“老婆子,快打碗酒来。” “酒就不喝了。”生元老头苦着张脸,“乐儿与沙强崽打破头了呢,我是来求你去镇镇场面,哪还有心思喝酒呢?” “打破头了?”生田老头故作不知道,“他们怎么打起来了,在哪里打的?” “你就别给我装了。”生元老头苦笑着,“你是在喝酒庆贺呢,还在给我装。 我知道你高兴,高兴就高兴吧,我们怎么说也是一个老祖宗下的崽,你不能看着他们两个野崽搞得生死不容吧?” “呃……”生田老头笑了笑,“你说的也对,不过呢你老倌子也该好好地教教你家沙强崽了,以为有了几个钱就不把人放在眼中,你看他在村里有哪个愿意跟他来往的?” “你老倌子不知道我地苦处呢,他也没有把我这个老头子放在眼中呢,翅膀硬了,哪里还听我的话呢?”两个老倌子抽起自己的旱烟来,生元老倌子一脸的愁苦,“我还只能顺着他,不然我都敢骂呢。” “老哥啊不是说你,你也太软了,要是我早就两棒子打出去了!” 话虽然这样说,生田老头还是要给生元老头面子的,一边说话一边走出了门。不过他们两个老头也只是镇住了场面不生恶化,沙强鲠着脖子就是要找回面子,坐在地上不走。王镇到来时,正赶上这个僵局。 他先问明了情况,先是批评沙强,再批评乐儿。 “乐儿,你现在是老板,扶贫的企业家呢,怎么能打人呢?”王镇长先给他戴着高帽子,然后不痛不痒地批评,“这样的影响多不好啊。这样吧,你打了人,去给他陪个不是,和好了算了,好不好?” 乐儿本来气就不顺,王镇还要他去陪不是,有些火了。 “给他陪不是?门儿都没有。”乐儿轻蔑地望了沙强一眼,“他今天不给我莹姐陪礼,我以后见到他一次打他一次,狗卵子的,我看他不是吃人饭长大的,是吃屎长大的!” “呃……” “你要打我,来啊!”有了王镇长撑腰,沙强又嚣张起来,“娘卖x地,过来,看是你打死我还是我打死你!” 乐儿就要冲过去打人,旁边的人赶紧拉住他。 “够了,你们还有完没完?” “王镇长,他欺侮我可以,但是骂我姐,你就是把我抓去坐牢我都不怕!”乐儿双眼尽是恨意,“我又没去他家惹他,他为么子到这里来骂我姐?” “你怎么这么犟牛呢?” 王镇长一时毫无办法,摇着头。还好,谢大炮开着车来了 第四卷惊蛰 第一百三十六章 过年了 脸皮求票票每天两更保证月初时小爆)) 谢大炮来了,没有先跟王镇长打招呼,反而先跟乐儿打招呼王镇长只能苦笑,谢大炮与乐儿兄弟一样,而且有公安局长的哥哥(很有可能提升为县委政法委副书记),他也得罪不起。 “乐儿兄弟,你狗卵子的跟谁打架呢?” 他拍着乐儿的肩膀,笑呵呵的。不过,他也没有『乱』来,然后跟王镇长打招呼,沙强那里他眼睛都没的瞄一下。 “谢所长,你来得正好,乐儿像头犟牛,我没有办法做他的工作。” 王镇长苦笑着,递给谢大炮一支烟,谢大炮大大咧咧地接过抽了起来。吐出一口烟才说话。 “乐儿兄弟从来就是个好人,不犟啊?”他笑着,“我先了解一下情况再说吧,嘿嘿……他狗卵子的真是『毛』了还是有些犟,前回在四海酒楼,一对三还没有吃过亏呢,不过他不做出格的事啊?” “是啊。”王镇长望着乐儿那边,“本来错不在他,只是他出手打了人,我要他道个歉,他硬是不干,还说就是坐了牢也要打,你说他犟不犟?” “那一定是碰到他不能碰的地方了,是不是与李莹有关?” “正是呢。”王镇长笑了笑,“沙强骂了李莹,他就不干了,两方都不肯让步,我怕闹出更大的事情来呢。” “没事!”谢大炮望了望沙强。不怀好意地笑了。“他沙强到乐儿家里来闹么子?有几个臭钱了不起了?” “呃……话不能这么说嘛?”王镇长知道谢大炮不会让沙强得意。因此皱起了眉头。“虽然是他先不对。但沙乐儿打人也不对。” 谢大炮没有再与王镇长打嘴巴官司。直接走到沙强身边。 “沙强。这回又财了吧?我说你找了几个臭钱。一天到晚到处招摇个狗卵子啊?”谢大炮嘴巴就没有好话。“你跑到乐儿家里闹个么子狗屁嘛?他招你惹你了。你还要骂李老板。她是我们县地扶贫老板你知道么?他千里迢迢从广州跑我们这里来扶贫。你狗卵子地吃多了找她地麻烦啊?” “我……我……” “我……我个卵子。要求她一怒撤资回了广州。别以为你抱住了王镇长地粗腿。就是抱上县长地粗腿。你也是死翘翘地卵子一条。” 谢大炮先就是一顶大帽子扣了上去。 “乐儿崽打我呢……” “打你?打你哪了?”谢大炮看着他肿胀的腮帮,“没有打落牙齿吧?就是打落了你地牙齿你也活该,哼,故意跑到别人家来闹事,你还以为你有理了呢。” 沙强彻底傻眼了。 “王镇长……你看……” “你喊王镇长没有用,喊老天都没有用。”谢大炮冷笑着,“嘿嘿……听说你娶了两个老婆呢,嗯,还生了孩子……我看这是重婚罪,又破坏计划生育,你要不要我现在就把你抓到县法院去?今年你就在牢里过吧,狗卵子的,你还真以为你是根葱了呢。” 听了谢大炮的话,沙强面如死灰。旁边的王镇长也不敢说话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沙强重婚那是事实俱在,而且确实有三个孩子,破坏计划生育也是证据实打实的。他一个镇长,竟然与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他也会被牵连呢。 王镇长别过头去。 “算了,你就别给王镇长脸上抹黑了。”谢大炮看了看王镇长,心中有点爽,“狗卵子的还赖在这里,不走啊!” 沙强哪里还敢再说什么,灰溜溜地走了。王镇长对谢大炮笑了笑,明里是谢大炮卖了一个人情给他,其实呢,他是吃了哑巴亏有苦说不出来。 “王镇长,你放心,乐儿那里有我呢,他不会再找那个小暴户麻烦的。” “唉……还真是多亏你来,这个沙强真是不是个东西。 ” “哪里呢,王镇长真地要压他们,还用我出面么?哪个有这个胆子不给你面子?乐儿那家伙是有些犟,不过呢他不『乱』来的,这一点我是知道的。” “好……那就麻烦你处理了,我还有一大堆事呢,先走了。” 看着王镇长郁闷的样子,谢大炮差点冲着他的背影哈哈大笑。沙强走了,他老爹生元老头也跟着走了,那个沙猛子早就走了。很多人还没有春联,李莹笑着说明天再写,大家听了这句话,骂着沙强也都散了。 只有生田大伯还在笑眯眯地抽着旱烟。 “乐儿,你怎么就成了犟牛了呢?”谢大炮笑眯眯地走过去,“狗卵子地要整个沙强崽,还要打他么?哪个时候不能整他?” “嘿嘿……他骂我无所谓,谁叫他骂我姐。”乐儿对着谢大炮笑,但说起沙强,他的眼中又有了怒火,“他狗卵子的就是个吃屎长大的货,没吃过人饭。” 谢大炮哈哈 。 “是呢,乐儿野崽,你今天面子也挣够了,嘿嘿,他沙强崽以后在村里哪里还站得住脚,算了哩。”生元大伯一边说一边笑眯眯地回家去了,“过年我会要金河崽与大根崽来给你放鞭炮,你一个人放不过来呢。” 乐儿应着,请谢大炮与其他两个警员进屋喝茶。乐儿要留他们在家吃饭,但年关在即,谢大炮的事情太多了,没肯留下来。 谢大炮一走,余梦蓝抢先就坐到了乐儿身边。 “乐儿,今天你好威风喔。” 余梦蓝坐在他的身边,他很不安地退开了一点儿,害得余梦蓝与李莹咯咯地笑。罗银香也走了进来,加入了笑的行列。 “你们笑么子嘛?” “我们高兴才笑呢。”李莹开心地笑了,“你那一巴掌没有把别人的牙齿打掉吧?” 有男孩子肯为自己打架,哪个女孩子不高兴?这是天『性』,从原始社会就带来的人类的天『性』,没有哪个女孩子不想身边有能保护自己地强大男人,就算李莹这样的知识女『性』也不例外。罗银香就更不用说了,以前嫁了个“没卵子”的老公,别说为自己打架,就算站到自己前面为自己遮点风雨都不可能,现在地乐儿虽然不承认他们的关系,甚到不要她,但她还是感到自豪。 “李莹,你表哥不是番禺公安局的副局长么?” 余梦蓝突然说。李莹点了点头。她有个比她大十多岁的亲表哥,舅舅的儿子,在番禺公安局当副局长,对她挺关心的。不过她很少去见他,电话都打得很少。 乐儿从来没有问过她家里有些什么人,自然不知道她家里的情况。不过他也没有表示惊讶,也没有因为李莹有个公安局地表哥而动容,只是静静地听着。 “那个沙强不是在番禺当小包工头呢,嘿嘿,你不打电话让你表哥‘照顾照顾’他?” 余梦蓝娇笑起来,看起来有点心狠手辣的味道。 “我已经说过了,他今天没有给我道歉,我就要他地小包工头当不成。” “他敢惹你与乐儿,算他倒霉了。” 听了她们的话,乐儿却皱起了眉头。李莹见他皱眉就知道了他的想法。 “乐儿,你是不是觉得我狠了点?” 乐儿点了点头。 “姐,我打也打过他了,断他地财路就不要了吧。” “屁,对他那样的人渣就要狠一点。”余梦蓝皱起了眉头,“乐儿,我就是不喜欢你这点儿,没男子汉气魄,男人心要狠一点,硬一点,不然在这个世界上是很难成功地。” “乐儿,梦蓝说得对,我早就想跟你说了。”李莹轻轻地说,“这个世界也是人吃人的世界,并没有我们想像地那么美好。比如今天,要不是你的关系比沙强硬,倒霉地就是你。他绝不会对你仁慈的。他打倒了你,还会在你的身上再踏上一只脚,要你翻不了身。你是生意人了,在生意场上,要学会狠一点。不狠一点,寸步难行,不能做滥好人。” 乐儿看着两个数落他的女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这些道理他还是懂的,只不过一来他生来善良,二来终究与沙强是一个村子的人,才生不出下狠手地心思来。 他不再争论,点了点头。 当天下午,李莹、余梦蓝与乐儿上了邵宁市,开车转了一圈,买了一千多块钱的焰火礼花,又采办了一些年货。 第二天,李莹又为村里人写了好多对联。 过年了。大年三十,天空中又飘起雪花来,更增了过年的气氛。下午,乐儿一直帮着罗银香弄菜,李莹与余梦蓝也加入了厨房大军,只是她们俩是越忙越『乱』。余梦蓝比李莹的做菜技术要好些,干海鲜就是她教罗银香做的。 鸡鸭鱼是肯定要有的,鱼是桂鱼与鲤鱼,桂鱼清蒸,鲤鱼红烧,母鸡炖红枣墨鱼,烩海参,剁椒鸭子,羊肉冬笋火锅,炖猪脚……一共十个菜,取十全十美的吉兆。 “天啦,这么多菜,如吃得完啊?” “吃不完才好呢。”罗银香笑着,“今年有余有剩,明年家业兴旺呢。”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酒温好了,水酒老酒一样一壶,四人同举着杯,兴奋地碰了下。 “新年快乐!” 四人吃得热热闹闹,欢欢喜喜。 吃完饭不久,家里就来了好几个客人,生贵叔两口子带着小儿子来了,乐儿赶紧给了个红包,李莹也给了个。然后,金河与大根也来了,他们是要来放鞭炮的。 罗银香捧来了瓜子花生,大家也不上楼,在下面看电视,看春节晚会。这天晚上,天上焰火灿烂,鞭炮震天。 新年到了 第四卷惊蛰 第一百三十七章 惊蛰 明天回归.大家投张月票吧) 日子过得很快,一晃一个多月就过去了,余梦蓝早回了广州,而蛇盘山的工地也有几个项目完工了,外围墙已经完全修好,将整座蛇盘山围了起白鼠与其它饲料养殖的房子与设施也差不多了。 其间出了不少事,王镇长竟然被双规了,原因要从双桥镇砖厂说起。自从杨家几兄弟与乐儿冲突之后,丰书记就暗中派人调查双桥砖厂,这一查自然就查出事来了。双桥砖厂不但强买强卖,杨家兄弟还打伤打残不少人,好几个想到双桥镇来办厂投资的老板就是因为他们胡作非为离开的。 杨家兄弟自然没有好日子过,王镇长更是被牵连,很多被双桥砖厂强买强卖的老板就是他牵的线,再深入查下去,经济上也出了问题。 现在一般的当官的,只要查,哪有不出问题的?哪个的屁股是干净的?只是王镇长倒霉,查到了他头上了而已。 杨副县长也受到了牵连。这个砖厂本身就与他有关系,只是他的几个堂弟嘴巴紧,虽然有牵连,但还没有达到被双规的程度。其中,也有丰书记还没有要将他彻底拉下马的意思,隆山县现在是他的天下,但还是有牵制的力量存在。在有些地方,该妥协的还是要妥协的。再说,如果再从市里调一个来,还不知道能不能掌握在手心中。 他虽然还是当他的副县长,却被挤出了县委常委。看起来官职一样,但退出了县里权利结构的中心圈子。这个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龙县长就更倒霉了,也没有双规,却被降职处理,调离了隆山。 杨副县长被挤出了县委常委,公安局局长谢伟才却进了县常委。他是丰书记一条线上的人,县委常委中丰书记又多了一份话语权。 看起来这些事都与乐儿有关,其实,这是必然的。丰书记要清理隆山县的投资环境,而且也要更加牢固地掌握隆山县的权利,龙副县长与杨副县长自然要当其中,王镇长只是个牺牲品而已。乐儿充其量只是根导火索而已,但这样一来,乐儿成了名人了,县里没有几个人不知道他,再也没有人愿意去碰他了。 最大的受益是丰殊雅。王镇长被双规,提了一个年纪大的副镇长当代理镇长,她成了代理副镇长,兼任陶沙村的村长。 她的第一步跳已经跳出,下一步当然是镇长了。现在的代理镇长,只要不出错,下届肯定会进入人大担任一个职物,然后等着退休,而她在下一届就名正言顺的是镇长了。 当镇长也只是她的跳板而已,她是个志向远大的人,按现在地展趋势也看得出来。 这些事似乎都与沙乐儿有关,但沙乐儿却充耳不闻。他只关心他的蛇场建设,全身心地赴在上面。 洪老板来了一趟,带来了小白鼠与黄粉虫饲养的技术员,也带来了种鼠与种虫。在养蛇之前,先要把饲料解决。他对蛇场的建设非常满意,不但建设快,而且总共花了不到一百五十万,就有了这样的规模,是他没有想到的。 洪老板的到来,还确定了公司的养殖方案。第一步,公司只养肉蛇。肉蛇好养,销量大,技术相对来说也好掌握。这主要还是因为蛇舍的修建还不能全部完工,眼看蛇地冬眠期就要过去,不能担搁养蛇的季节,只能一边修建一边养殖。 有了洪老板这个股东,一切好办得多了。技术支援不用说,各种设施也是轻车熟路,买起来也要便宜一些。洪老板自己也是受益多多,现在地种鼠提供,以后的种蛇提供,当然是从他那里出来,这也是笔收入。 小白鼠与黄粉虫的饲养,需要招收饲养员。报名的很多,只收女的,陶海英与申丽丽也在其中。麻婶当上了小白鼠饲养的管理员,陶海英也当上了黄粉虫饲养的管理员。 两人满心欢喜,以后她们就是公司的管理人员了。麻婶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陶海英只是浅笑。她与陶有能申丽丽一样退了学,就是为了来大蛇王公司工作,机会难得,不能错过。从那次在村委会的事之后,她再也没有找过乐儿,见到乐儿神『色』不变,好像没生过任何事情一样,倒是乐儿会脸红。 不过,在没人地地方,她看乐儿的眼光就火辣辣的了,只不过也没有过火行为。这让乐儿放心了不少。 饲养白鼠与黄粉虫的人员开始上班。白鼠分小白鼠与大白鼠,但饲养方法一样,粉虫只有一种。饲养员在黄老板带来的技术员的带领下,一边饲养一边学习。饲养员最少要初中毕业,知识方面不存在问题,上手很快,特别是麻婶与陶海英,不但要学习饲养技术,还要学会管理,担子更重,花的精力也更多。 不过,她们俩比所有人都兴奋。 这也是一种地 征,更何况工资也比别的人高,更有学习动力。 不但有饲料饲养,还有配制饲料。比如小蛇先要用鸡蛋等东西用针管喂养,肉蛇催肥的时候,要用蛋白饲料灌输。这是技术含量比较高地一项工作,但相对管理就比较轻松点儿。乐儿选了几个有高中学历的男生,陶有能当了这方面地班长。 饲养员招好了,饲养也开始运作了。养蛇的人员也要开始招收,这方面都是男生,人数也很多,生贵叔、陶强、金河、大根作为第一批班长培训,其余如大龙与大海他们,等蛇舍完全竣工之后,也要加入饲养蛇地行列。 这些人现在只是记在名册上,要等蛇苗到来后,再在技术人员的指导下学习。这方面乐儿也是行家里手。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李莹是总经理,工作制度已经出台,员工除了学习技术外,还要学习工作制度与场规制度。同时,进入公司地员工都签订合同,三个月实用期,实用期满才是正式员工。正式的技术员工,要扣两千块技术培训押金,防止这些技术员工跳槽。 工资待遇不错,但管理制度是严格的,没有好的管理就没有好的企业。只有管好了企业,企业兴旺,员人地工资待遇才有保障。 乐儿将作为第一任场长,负责具体的日常管理。不过,在李莹看来,乐儿不是个好管理人员,只是暂时充当这个职务,很可能要从洪老板那里弄来管理人员,或在现有的人员中挖掘出『色』的场务管理人员。 她也不想让乐儿陷身具体事务中。他不但是董事长,而且是副总经理,以后必须跟她学习经营管理工作,要他学知识,参加自学考试,就是为此安排的。 梅雨季节,『**』雨)),工地上热火朝天。 梅雨中,沙强急急地赶了回来。他初五动身去的广州,刚到广州还没有吃口热饭,联防队的就过来了,查了这查那,还将他们带到联防队,搞了五六个小时,才放他们回家。 想到总能松口气了,他的工棚里也开始来工人了,上年还没有搞完的工程也要开始动工。可还没有动工,联防队又连夜突击检查工棚,一查就查出事来了。没有一个有暂住证,全部被带到了联防队,蹲了一夜,还有几个没有谢份证的,就更惨了。从没有身份证地人中,还查出了有犯罪嫌疑的人。 这一下,捅了娄子了。沙强被请到派出所,先是被凉在一边三四个小时,没人管没有问,等天快黑要下班的时候,终于有人问他了。但没有说几句,要他先回去,明天再来。 回到家,到工棚一看,工人走了大半了。 好容易动工,隔三差五的联防队就来突击检查,搞得工人们晚上睡不好觉,怨声载道,很多人又走了。奇怪的是别的工地工棚并没有检查这么严,只有他的工棚被频频光顾。他与联防队长本来也是有些关系的,经常请他喝酒吃饭,花了不少代价的,可现在,想见联防队长都不可能,就是见到了,也是冷冰冰地说有事,不答理他。 工期进展太慢,建筑大老板来找他了。如果不能按时完工,那就要他滚蛋。他没有办法,只好高价求助与他一样的小包工头,让他们出让些工人帮他完成工程。还好工程本来就到了尾声,勉强搞完了。但是,等到要工程款地时候,建筑大老板却不见他的面。 这样一晃就是一个多月过去了,工钱要不到,工人闹着要钱,他只好自己掏腰包了一部分工钱。想再搞工程,联系了好几个建筑大老板,没有人鸟他。 他心中那个急啊,可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终于有一天,他见到了联防队长,联防队长想到以前这家伙在他身上花了不少钱,勉强答应与他吃了一顿饭。 酒桌了,联防队长终于给他透『露』了一个消息。 “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啊。” “我在这里没有得罪什么人啊?”沙强皱起了眉头,哭丧着脸,“在这里,我哪敢得罪人?” “你不但得罪了人,而且得罪了大人物,就是我在他的面前也只是只小蚂蚁。”联防队长说了实话,“看在以前的面子上,我今天来与你吃饭,以后你别来找我了。” 沙强终于想起了李莹的一句狠话,要他当不成小包工头。他捶了一下头,脸『色』顿时变成死灰。没有办法,只好从广州匆匆赶回来。 他赶回来的时候,乐儿与李莹正在工地上。天上乌云密布,突然一声惊雷响起,大雨沱。 “啊,春雷……惊蛰到了。”乐儿看着天上,“蛇要醒来了,金儿该回来了呢。” 春雷动,万物苏醒。 第四卷惊蛰 第一百三十八章 小蛇金儿的风骚回归 回来了天不知道哪些兄弟给了我六张月票感月票) 沙强赶到家,他老爹很诧异 “强崽,你怎么回来” 沙强没有说话,脸『色』铁青,只是从车里把东西提了出来,走进屋里。生元老头也跟着进了屋,看着沙强那样子,肯定是出了事。 沙强哭丧着脸,坐了下来。他的老娘给他倒了杯茶,见他这个样子,不敢问他出了什么事,生元老头掏出自己的烟杆抽起旱烟来。此时他觉得自己很失败,这个他一直引以为豪的儿子,现才看出并不出『色』。 在家里与村里横霸道到了令人指的地步,而在当官的面前却像条狗。想到这里他就摇头,如果不是他在村里为人还好,只怕不会有人理他们家的人了 “强崽,到底出了么子事?” 生元老着吐出口烟,皱着问儿子。 “我……乐儿崽的那个广州婊子,一定搞的名堂。”沙强气哼哼的,满脸阴鸷,“她那边有人,而且是个当大官的,现在搞得我不能在那里落脚了。” 他有些想哭的感觉,对沙乐与李莹的恨意已经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了。 “你怎么还在骂别人?”生元头终于生气了。“你一天觉得自己有几个钱了。就了不起了。哪个人都不放在眼睛里了。你不去惹他们。会有这事儿?现在搞成这样子。你是活该!狗卵子地。现在王镇长都被捉去坐牢了。那是你惹得地?” “王镇长……坐牢” 他一直在广州。近来又烦。哪里会了解家乡地事情。听了老爹地话吃了一惊。王镇长是他在双桥镇最大地靠山。他敢在村里横行霸道。这也是一大原因。 有钱就有势。那是靠用钱打通官面人物。才能得势。靠山倒了。还有什么势?在广州他没有了立足之地。本来想回来搞扶贫项目。现在听说王镇长坐牢了。那还有什么搞头? “那可不是呢?”生元老头也有些丧气。“现在。丰老师那个妹子当了镇里地副镇长。她与乐儿地关系好着呢。现在地乐儿。不是以前地乐儿了。关系通天了呢。” 沙强地脸『色』更加灰白了。 “也不知道这个野崽走了么子狗屎运啊!” 生元老头又补了一句。 “爹,那个广州妹子,在番禺关系好着呢,上面有大官,我现在被搞得没办法了。”沙强终于低头了,“爹,你去给我说说吧。” “我去说有狗卵子用啊?”生元老头生气地瞪了儿子一眼,“别人广州妹子又没有惹你,你要去骂人家,现在好了,你吃亏了吧?别人是心软呢,不然把你搞死广州,你去阎罗王那里翻天去啊?” “我以前哪里知道她有那么大的关系啊?” “她有没有关系关你狗卵子事啊?”老头生气地磕了磕烟锅,“你不去惹她,她会让人搞你?我看你是不知道死活呢,以为自己本事通天了呢……” 话是这样说,但老头子还是要管儿子地事的。到了晚上,他带着儿子提着东西上了乐儿大伯生田老头家里。 老头子没有脸面直接去找乐儿,与生田老头子谈得来,求助他。 第二天,两个老头带着沙强去找乐儿的时候,乐儿正与李莹在小蛇园里看蛇呢。李莹没有进蛇园,乐儿在里面一个棚子接一个棚子地看着,蛇基本上醒来了,懒懒地在喝水呢。冬眠过来地蛇,第一个星期不太肯进食。 这些日子连日阴雨,今天却出奇地出了太阳。太阳一出,天气暖得多了,乐儿只穿了件衬衫,还觉得有些热,李莹也穿单薄多了,衬衫外面罩了件外衣而已。 “姐,小金不知道醒来没有,还不见回来。” 乐儿从园里出来,心情不好地望着远方。 “放心吧,会回来的呢。”李莹安慰着乐儿,“从昨天到今天,你都念了二十多回了。金儿不是普通的蛇,不会出意外的。” 乐儿点了点头,可是还心。 “以前它最多离开我四五天就会回来,这一次一去就是几个月。”乐儿狠狠地说,“这回回来,我要狠狠地教训它。” “你要怎么教训它啊?”李莹不由得笑了起来,“你心痛还来不及呢,舍教训它么?” 听了李莹的话,乐儿嘿嘿地笑了。他嘴巴里这么说着,心里那里舍得教训啊,只是因为想得太狠了,说句狠话而已。 “呃……你大伯还有生元大伯带着沙强来了。” 乐儿在园子里,看不到外面。李莹站在园子外面围墙地梯子上,远远地看得清清楚楚。听了李莹的话,乐儿皱起了眉头。 “他来干嘛?前次还没有被打乖?还要讨打?” 李莹没有说 是妩媚地望着乐儿笑。 “姐,你笑么子呢?” “这回沙强绝对不敢与前次一样了。”李莹心情有些愉快,“肯定是来赔礼道歉地,不过呢,我就这么话么?” 两个老头每人拿着烟杆,一边走一边抽烟,沙强在后面老实地提着一袋子东西,显得很沮丧。 走到乐儿家门口,才看见李莹正站在小蛇园围墙的梯子上。 “大侄女,乐儿” 生田老头冲着莹喊了起来。沙强有些嫉妒地看着这个大美人儿,嫉妒乐儿地好命。人比人气死人,这个与乐儿在一起的美女,不但有钱有才,在广州还有那么好的关系。如果他有这样地关系,在广州不财才是怪事了。 “大伯,有事吗?”李莹问了一,“乐儿在里面呢,蛇苏醒了,要弄一下。” “呃……你们先弄吧,我们在这里等会儿。” 两个老头儿蹲下来,抽着烟。暖融融阳光照着,不一会儿头上有些冒汗了。乐儿听说是沙强来了,就不急着出来,继续干着活儿,将蛇舍里地东西清理,有些蛇冬眠时死了,也得弄出来。 还好死的蛇不多,两百多条只死了三条。野生蛇地越冬能力比养的蛇要强些。 “好了,我们去看看他们有子事。” 乐儿走出了园。就在这时,突然有四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气喘喘吁吁地跑来,老远就喊乐儿。 “乐儿叔叔,乐儿叔叔。” “华崽,你们跑么子呢?卵子的别摔倒了。”乐儿远远地喊,“慢慢跑,么子事啊?” “乐儿叔叔,蛇……蛇……好多蛇啊。”几个小孩子一边跑一边叫着,“你养的那条蛇,带来了好多蛇……” 很快,几个小孩子跑到了他的身边。 “你们是说,金儿回来了?”乐儿惊喜交集,“在哪儿?快带我去看。” “蛇……好多蛇呢。”华崽与几个小孩子脸蛋儿红通通的,又是兴奋又是害怕,“怕有几百条蛇,你的金儿在前面带着……” “快走,带我去。” “乐儿,我也去。” 李莹也兴奋地喊起来,乐儿只好等着她。也不管大伯与沙强了,跟着小孩子就走。生田大伯与生元大伯站了起来。他们听到小孩子的话,同样很惊奇。 华崽一边走一边兴奋地说着,他们在山里放牛,突然看见了许多蛇,而且现领头的是乐儿养的那条蛇。还好蛇没有袭击他们,几个小孩子一边跑一边大喊着回来了。蛇是从肖家山那个方向来的,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在看这奇怪的事情。不过没有一个人敢靠近,都离蛇群远远的。 乐儿远远的看见了,两条金『色』的小蛇在前面,后面跟着两三百条各式各样的蛇。壮观的蛇的大军游得不快,秩序井然。 这么多蛇在一起,大家也是又害怕又兴奋,开始只是小孩子远远地观望,很多成年人听到消息也跑来了。 “姐,两条金蛇呢,一定是金儿带了个蛇妹回来了。” 乐儿大乐。 “该死的金儿,原来是泡妞去了。”李莹也笑起来,与乐儿站在一起,“你们个小孩子快到一边去。” 几个小孩子见蛇向这边来了,赶紧跑得远远的。 “乐儿,你的小蛇是妖蛇呢,这么多蛇听它的指挥。”不远处的几个女人喊起来,“肯定成妖了,天啦,我活了四十多年了,没见过这样的奇事呢。” “是呢,这蛇也会排队了,成精了。 ” 乐儿乐呵呵的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越来越近的蛇群。李莹有些害怕地站在乐儿的身边,这样的情景,要是拍下来到电视上去,一定会轰动的。 她知道乐儿的小蛇金儿神奇,但没有想到神奇到了这程度。难道这真是一条小蛇王?不然不可能召唤到这么多蛇,其中有大蟒蛇,金环蛇银环蛇…… 生田与生元两个老头也来了,沙强更是惊得合不拢嘴巴。他们远远地看着蛇的队伍。 “乐儿,蛇不会咬我们吧?” 看着越来越近的蛇阵,乐儿迎了上去,李莹跟着,但心中还是有些害怕。 “不会,有金儿在呢。” 乐儿是满心欢喜,这么久没有见到金儿了。小蛇也闻到了乐儿的气味,突然加快速度,另一条小金蛇也跟着它加快了速度。 “金儿……” 金儿“嗖”的一声到了他的肩膀上,伸出它的蛇信在他的脸上兴奋地『舔』起来,而跟着它来的小金蛇却对着他们起威来。 (推朋友的书不错的 第四卷 惊蛰 第一百三十九章 小蛇乐乐 会让大家失望谢谢大家的支持) 乐儿欢喜极了。可是,看到另一条小金蛇发威的样子,也有些头痛了,李莹更是缩到了乐儿的身边一动也不敢动。这条金『色』小蛇与金儿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没有金儿那么黄,而且冠子也小一些。 “金儿,这是你的老婆么?”乐儿笑道,“嘿嘿……你狗卵子的够风流的呢,快叫住你的小妹子。” 金儿突然溜下了地,到了别一条小蛇的身边,咝咝地叫着,那条金『色』小蛇不再发威了,而是先看看乐儿,又看看李莹,突然向李莹爬了过来。 “乐儿……” 李莹害怕地后退着,用力抓住乐儿膊胳。她可知道金『色』小蛇的厉害,被它咬一口的话,那真是救都没有救。 “不要怕,有金儿在,它不会咬你的。”乐儿也放心,“金儿,叫你的小妹子不要咬莹姐喔。” 小蛇金儿又爬到金『色』小蛇的身边,叫了起来。金『色』小蛇爬到了李莹的脚背上,一下缠住她的脚脖子,吐出红信,在她细嫩的小腿上『舔』起来。李莹全身发抖,肌肉发僵,但一动也不敢动,也不敢叫,只是脸『色』发白,没有了一丝血『色』。 “姐,它是在对你表示亲热呢。” “真的么?……可是……可是我怕……” 小蛇金儿又对着金『色』小蛇咝了一阵。然后身体弹上了乐儿地肩膀。那条金『色』小蛇见金儿这样。放开了脚脖子。学着金儿地样子。身体一弹到了李莹地肩膀上。吐出红红地蛇信。在她地脸上『舔』起来。 “天啦。这是么子蛇啊。通灵了呢。”远处地生田与生元两个老头叹息起来。“真是宝贝呢。难怪乐儿野崽走了狗屎运。蛇都伴他呢。” “是哩。这样通灵『性』地蛇小见呢。”生元老头附和着。“你看那些蛇都停住不动了。这金『色』小蛇一定是蛇王呢。” 沙强在后面。眼中显出嫉妒地光芒。没有说话。也不敢说话。 “蛇儿。你不会咬我吧?”李莹胆战心惊地说。“来。到我手上来。” 李莹伸出手来。小蛇看了看。从她地肩膀溜到了她地手上。缠住她地手脖子。吐出蛇信子在她地手掌心『舔』着。 “好听话呢。” 李莹终于不怕了,娇笑起来。乐儿笑着,也让金儿到了他地手上,然后,他在它的冠子上亲了一下。小蛇趁机吐蛇信儿『舔』着他的鼻子与嘴唇。 “好了,我们回去吧。”乐儿看了身后地群蛇大军,“金儿,你带这么多蛇来干么?” 金儿“嗖”的一声溜到地上,那条小蛇见它到了地上也溜了下去。两条蛇带着蛇群浩浩『荡』『荡』向他的蛇园而去。乐儿终于明白,金儿还记得他捉蛇的事,亲自把山上地蛇赶了过来给他养呢。 “乐儿,那条蛇是我的了。”李莹看着蛇群向蛇园而去,笑呵呵的,“我要给它取个名字,嗯……我看,就叫乐乐好了,嘿嘿……” “姐……嗯……怎么与我的名字有点相同?”乐儿皱了皱眉头,“嘿嘿……乐乐就乐乐吧,这名字好上口。” 李莹偷笑着,与乐儿肩并肩走向蛇园。 “乐儿,这些蛇是野生蛇呢,按野生动物保护法,是不能捕捉的。” “还有这样的保护法?”乐儿对这些法律不太了解,“我们这里哪个知道啊?管他呢,先养着,等蛇下了蛋,养出了小蛇,我们再放回一批蛇到山里去。” “这倒也是,只不过这些蛇太杂,不好养呢。” 蛇是吃蛇地,毒蛇又不能与肉蛇同养,而且不同种的蛇养在一起,也会争斗。这些野生蛇野『性』十足,就更难驯养了。 “我们把不好养地蛇放掉,只留好养的吧。”乐儿想到了嘴巴里地肥肉吐出来怪难受的,看了看金儿,“有金儿在呢,这些蛇也不敢捣『乱』地。” 李莹本想把这些蛇都放掉,但拗不过乐儿。养着就养着吧,估计也没有人来执法的。不过她不是决定以后放些蛇入山,不能破坏了这里的生态环境。 蛇进了蛇园,乐儿将肉蛇与毒蛇分开,再按不同的蛇种分养。还好原来的蛇也是野生蛇,合在一起,可以养在一起。 他在弄这一切的时候,蛇园外面围满了人,只不过没有人过分靠近。金儿与乐乐在他们身边游来游去,那些蛇在金儿与小蛇乐乐的身边,非常乖巧。 一切搞好了,乐儿带着两条小蛇出了蛇园。 “大伯,害你们等久了。 ”乐儿笑呵呵的,“呃……沙强哥也回来了啊。” 乐儿大度地笑着,好像从来没有打过架似的。李莹跟在乐儿的后面,没有说话。那条小母蛇盘在她的肩膀乖巧得很,她喜不自胜地逗着它。 “没有呢。 生元老头看看自己的儿子再看看乐儿,叹了口气,心想自己如果有乐儿这样 就好了,拿得起放得下,最少面对自己的仇人也能笑脸相迎。 几人一起进了屋,落了坐。 “大伯,沙强哥,不知道你们有么子事来找我们?” 乐儿泡了茶,一人倒了一杯。李莹带着小蛇乐儿上楼了,小金也跟着上去了。她当然是故意的,才不给沙强脸呢。看李莹一句话没有说上了楼,生田大伯没有说话,生元大伯苦笑着抽着烟。 李莹不是个好说话的人,看样子,这事不好办呢。 “乐儿,真对不起,强崽前回不是人,把李莹大侄女得罪了,现在来赔礼道歉呢。” “大伯,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还赔么子礼。”乐儿装憨,他也猜到了原因,肯定是沙强在广州被李莹的表哥搞了名堂,呆不下去了,这才跑来求情,“谁还把这事儿记在心里啊,我们早忘了呢。” 不过,看着沙强那哭丧着脸的样子,还真是解气。看来一味地做好人,并不是办法,俗话说恶人要有恶人磨,有时强硬一点更能得到别人的尊敬。 李莹当了这回恶人,沙强才会这样如哈巴狗一样地跑来求情。 “乐儿……”沙强终于坐不住了,“我前回不对……我错了。” “呃……你也会错?”乐儿脸『色』不好看了,“你最好不要提前回的事了,不提的话我忘了,你提起来我的火又来了。” 看着事情又僵了,生元老头推了推一直抽烟没有说话的生田老头。生田老头咳了咳,取下嘴巴里地烟杆。 “乐儿……过去地事情就算了,既然沙强崽认错来了,你也不要认死理了。” “大伯,倒底是么子事啊?”乐儿只得打起笑脸,“事情过了,我没有搞么子啊?你们说的话我不懂呢。” 生田大伯与生元老头对望了一眼。 “乐儿,是这么回事……” 生元老头将沙强在广州的事情与乐儿说了。 “大伯,你们有没有搞错呢?”乐儿皱起眉头,“我姐一直在我里,没有去过广州啊?我想她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呢?” “乐儿……你就不要推三推四了,那天……你家地……李莹妹子说了,要是我不赔礼道歉,就要我当不成包工头……这不是明摆着嘛?” 沙强再也忍不住了。乐儿一听他这话就火了。 “狗卵子的我就推三推四了,你要怎么的?”乐儿站了起来,“你还有理了呢。这事关我地狗卵子事,你本事大,去找那个搞你的人啊?来找我干嘛?” “你……” 沙强气呼呼的也站了起来。 “你……你么子你?是不是还要与我打架?我懒得理你呢。”乐儿一副无视他的样子,转脸向两个老头,“两位大伯,不是我不给你们面这事与我和我姐没有关系,我姐摆不平这事儿。第二,就是我姐有本事摆平这事儿,也不会去管,关我们么子屁事呢!” “乐儿,你先别生气嘛。” 生元老头看着自己地儿子,也有些生气了。平时看起来满机灵的,特别在当官的面前,满会说话的,可怎么在这里就猪一样的蠢了。 其实,沙强还是自尊心做怪。他老是觉得自己比乐儿强,比村里任何人都强,这回来向乐儿求情已经是放下面子了,哪里会真心实意的认错?这会儿听了乐儿地话,他气得脸『色』铁青。 “爹,我们走,不当包工头了饿不死我的。 ” “你还最好快点儿走!”乐儿冷地说,“把你地东西也提走。” “好……我走……” “沙强崽!” 生元老头气得站了起来,指头儿颤抖,生田老头拉住了他。 “生元老哥,你还是让他走吧,他在这里只怕么子事都谈砸呢。”生田老头也摇了摇头,“狗卵子的,你家沙强会给乐儿服软么?” 生元老头叹了口气坐了下来。乐儿也坐了下来。 “乐儿,算我老头子求你了,你饶了强崽这一回。”生元老头看着乐儿,“我知道他不是东西,但你看在我这张老脸上,放他一回好么?” “大伯,不是我不答应,就算能摆平这事地,也是我姐,要是我姐不答应,我答应了又有么子用呢?”在两个老头面前,乐儿不好再说狠话,“我等会儿跟我姐说说,看她答应不答应,要是她不答应,我也没有办法。” “是哩,李莹侄女又不是平常人,平白受了那么大的气,心里会好过么?”生田大伯笑了笑,“乐儿,你个野崽就给李莹侄女千道一万,我们都姓沙。” 别看生田大伯是个强硬地人,但心地非常善良,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类型 第四卷 惊蛰 第一百四十章 李莹远行 月票感恩啊) 丰殊雅当上副镇长后,大部分时间还是在陶沙村这里才是她的事业,只有把大蛇王公司办好了办火了,她才能在仕途上真正腾飞。因此,他经常到乐儿这里来,与李莹相谈。下一步当镇是铁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她当了镇长,也还得依托大蛇王公司的业绩做文章。大蛇王公司的展,如果能在全县内搞出大的效益来,那么不但对她,对她老爸丰书记也将是一大政绩。 养蛇,眼前当然是大蛇王公司的主业了,但是做大了以后呢?丰殊雅对乐儿与李莹提出了这个问题。 “嘿嘿……我没有什么远的想法,先把养蛇做好了再说吧。” 乐儿脚踏实地,一个乡下少年,眼界还不宽,野心也不大,『摸』着石头过河,乡下人的『性』格。因此,投资大蛇王公司,自己还留下一百万。 不过,李莹却是眼界宽广人,现在正是大变革时期,抓住眼前的机遇,把养蛇事业做好做大是大蛇王的第一步,就是远在佛山的洪老板,来投资大蛇王公司,也不是为了这点蝇头小利。 洪老板很唯,他认定沙乐儿将是个财运亨通的人物,因此特地找来了相师来给乐儿相命。同时,也认定大蛇王公司依托『政府』在隆山县大有作为。 “养好蛇是我们的第一步。”李莹淡说,然后看着丰殊雅,“殊雅,只要『政府』支持,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 丰殊雅懂得李莹的思。这也是交易,『政府』支持大蛇王公司财,大蛇王公司将在隆山的经济展上做出贡献,为丰书记及她打好政绩基础。 “这点不用担心。有我爸在。『政府』就绝支持你们公司。” “要是你爸离开了隆山县?”李莹笑着说。“比如高升了呢?” “我爸还不到五十岁。”丰殊雅也笑着。“就是高升了也会在市里。你们同样会得到支持。再说还有我呢。” 他们在蛇盘山地办公室里。蛇盘山地办公室宿舍已经全部搞好。 这里只有场部办公室。李莹地办公室还在乐儿家里。 现在人才紧缺。特别是管理人才。乐儿任场长不算称职。而且他地事儿多。不能老呆在养殖场。因此。李莹又安排罗银香当副场长。兼任财务现在地财务主管。这里所有地人。罗银香是最累地。场里地实际事务几乎都是她在处理。 还算不错,除了不会养蛇,实际事务安排得井井有条,同时,她也跟着学习养殖,现在正在学习养白鼠与黄粉虫。 白鼠非常不好养,程序多多。李莹安排她不去直接『操』作养殖,但是,要对养殖的程序充分了解,对养殖各环节有个细致的控制能力。 一万只种白鼠,已经产下第一胎,很快就要产第二胎了。 养殖场第一批准备养五万条蛇。蛇苗地问题,洪老板那里已经准备了三万多条,还有一万多条的缺口,李莹正准备出去一趟,恰谈蛇苗的购买。 五万条蛇,要吃地食物不是小数目。这一批引进的是半大蛇,也就是去年出生的蛇苗。这些蛇苗地食物开始还可以用黄粉虫,但主要是白鼠,两个星期一条蛇最少要两只白鼠,那么两个星期食用白鼠的总量就是十万只。 白鼠养不好,那就没有办法养蛇了。当然,还有其它食物,比如鱼、泥鳅、黄鳝与水蛇,黄粉虫之类。总之这个耗费是巨大的。 六七月份还将进一批蛇苗,那时的将是刚出生地小蛇苗了,数目也将达到五万条。而且到那时,先进的这批蛇苗也会产卵了,自己也可以孵出小蛇苗 乐儿留下丰殊雅吃了晚饭,李莹做准备,要出远门。这次不只是买蛇苗的事,很多东西都得采购。 沙强这些天没有出门,也没有去广州,天天在家里喝得酪酊大醉。生元老头天天与乐儿大伯来找乐儿,找李莹,李莹没有办法,答应这回到广州之后,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这回把沙强整得差不多了,只是在乡下,做事不能做绝,特别是生元老头还是个不错的老头,又有乐儿大伯帮着说话,只好“和”为贵。 第二天,李莹出了远门。 乐儿与罗银香看着车子远去,才回到家里。太阳初升,照耀大地。现在的太阳已经有些毒了,才出来的太阳就晒得受不了。冬衣早就脱去,罗银香穿着花衬衣,牛仔裤。这些天她比较累,但气是不错,唇红齿白地,头扎了个马尾巴,拖在后面。 “乐儿,场里么?” 罗银香问乐儿,乐儿答着要去。 “要不 一起走?” “你先去” 乐儿看着罗银香那丰满的胸『臀』,有些怕与她单独走在一起,有些心虚。特别是看着她那如熟桃子一样地身体,就更心虚了。那美丽的**,每一寸肌肤他都清清楚楚,可每一寸肌肤都让人有种不能安生地感觉。 罗银香没有多说什么,只笑了笑,便独自向蛇盘山走去。看着她离开,乐儿才松了口气,但相着晚上又是两人在同一屋檐下住着,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金儿,乐乐,我们走。” 两条小蛇游了来。看来两条小蛇感情很不错,游走时也是并排着地,吐蛇信都几乎是同一时间,同时身体一弹,上了乐儿的肩膀,一左一右,『舔』着他的脸。 “走,我们去蛇盘山玩去。 ” 很快到了蛇山,乐儿先去办公室,罗银香正在写什么,见他进来,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写了起来。 “罗副场长,我给你泡杯。” 乐儿笑呵呵的,泡了一杯,摆在罗银香的办公桌前。 “谢谢场长大人。”罗银突然妩媚地看了乐儿一眼,乐儿吓了一跳,“要你给我泡茶,实在不敢当啊。” “敢当的……嘿嘿,我去上面看看。” 带着小蛇到了山上,小蛇突然溜下,向山上的那块石牌窜去。 “呃,你们两个到哪去?”乐儿了上去,见小蛇直接游到了那个阴气森森的洞口前,“咦,你们两个到这里来干嘛?” 两条蛇朝着他咝咝的叫,然后,两条进洞中。 “呃……狗卵子的,你们俩进那里面去干嘛?那里……那里……你们的家不会在那里面吧?” 他想起李莹讲解的石碑上的字。这里曾经是大蛇出没的地方,难道这里与金儿有关?它们的蛇窝就在里面?很快,不见了两条小蛇的身影,不过乐儿不担心。他相信两条小蛇不会有事。 “乐儿,你狗卵子的么子呆?洞里有么子啊?” 陶有能看见了他,高声喊起他来。 “关你屁事,好好干活儿!”乐儿笑着,“金儿与乐乐进洞里去了呢。” 大家都知道金儿与乐乐是天天跟着他的两条小蛇,是他的宝贝。 “它们进洞里去干嘛?”陶强也在,随口问了句,“咦,莫非那里面有蛇窝?是它们的蛇窝?” “不知道呢。” 乐儿摇了摇头,又往洞中看了几眼,没有看到小蛇,只好离去。陶高龙也在干活,见到他也没有抬头,这段时间这家伙还真是换了个人似的,不但肯干活,而且干得也不差,只是很少说话。 掏出烟来,每人散了一支,大家抽起来。蛇苗还没有来,他们都还在帮着建蛇舍。等蛇苗来了后,他们就要学养蛇技术了。陶有能是学饲料制造的,这也是蛇饲料的主要来源之一,用蛋白合成饲料。 转了一会儿就转到了白鼠养殖的地方。白鼠繁殖很快,第一批鼠崽已经下了,很快就能再从中选出一批种鼠,进行再繁殖。 这是麻婶的地盘。 麻婶见到乐儿,当然是很高兴的。然后又转到了黄粉虫养殖的地方,正好遇到陶海英。陶海英只是火辣辣地看了他一眼,就不答理他了。 他这个场长还真是没有多少事,转悠了一阵就回到了办公室,罗银香出去了。他坐下来开始看书,很快就要考试了,这回他只考一门课《现代汉语》,能不能过关,没有把握。不过,他自认为自己进步很多了。 一会儿,罗银香进来了。 “乐儿,中午饭在这里吃还是回去吃?” “这里吃了。”乐儿抬起头来,“回家吃多麻烦呢。” “那我给你打饭来?” “去食堂,那里人多闹呢。” 食堂里确实很热闹,上百人吃饭呢,乐儿吃饭也要交饭票的,不过由罗银香代交。饭菜很便宜也很简单,饭随便,想吃多少自己舀,菜是一荤一素一汤。乐儿吃了两大碗饭,足有六两米的饭。 吃完饭之后,大家有休息的时间,大家三三两两地打起牌来。乐儿与陶有能几个打了两把,他的牌技很好,很快就赢了十多支烟。 “嘿嘿……你们的烟不多了吧,不和你们打了。” 乐儿闪人,进了办公室,陶有能在后面骂着。罗银香不在,他将门关住,又读起书来。他总觉得罗银香有些不正常,不过又不知道是哪里不正常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复燃 继求月票) 两条小蛇到天黑都没有出来,乐儿去洞口看了好几回,还朝着洞中大喊,但回过来的只有自己的声音 心是假的,但担心也没有用。 天黑了,除了值夜班的,大家都向家里赶。也有许多年轻人选择在宿舍里住,这里房子比家里好,年轻人又多,不过场规写着,严禁在场部赌博。他们最多可以输赢烟卷,贴贴胡子,不过,也觉得比在家里好。 乐儿是要回家的,李莹给他规定了,必须回家去住。在她看来,他是公司主要领导,尽量地与工人拉开距离,有利于管理工作。再说他必须学习,在场部与这么多年轻人混在一起,是少不了要玩的。 “,走了。” 罗银香喊他。 儿起身,“走。” 回去的不止他们两个,好人走在一。傍晚时分,太阳已经落山,西天红霞似火,大家有说有笑,非常快乐。 罗银香跟在后面,异常沉静。离村子不远,不久大家就分散各自回家了。 “乐儿。我先给你烧水洗。然后再吃饭。” “用水洗就行了啊。这么热地天气。还要烧么子狗卵子地热水?” 乐儿不以为意地说。 “冷水洗不去汗气。”罗银香没跟他多说话。只是将水打进烧水地锅里。坐下来烧起火来。“我先等会儿吧。要不了多少时间呢。” 她一边烧水一边在沼气炉上焖饭。手里还捡着菜。把所有时间都利用了起来。 李莹说了。要弄个太阳能热水器。就不用这么麻烦烧水了。只是这段时间忙。一直没有脱得开身来。乐儿想明天去市里一趟。买个回来。烧水费不少柴火呢。有了太阳能也可以节约一些。 一会儿之后,水就烧好了,乐儿洗澡,罗银香开始炒菜。等乐儿洗澡出来,已经炒好了两个菜,一个炒鸡蛋,一个炒菜苔。然后,煮了个汤,简单的两菜一汤摆上了桌,再打出半壶水酒来,给乐儿倒上。 她吃得很快,一直没有与乐儿说话。下桌的时候,乐儿还在喝酒,她自己也去洗澡去了。乐儿看着她地后背,觉得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他知道她不什么闷闷不乐,只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他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想让她另外找个男人,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喝了酒吃了饭,收拾好餐桌,又去洗碗。还没有洗完碗,罗银香已经出来了。 “乐儿,我来洗吧。” “我洗不一样么?”乐儿笑了笑,“怕我洗不干净?” “那你洗吧,你这男人还真是体贴人呢。 罗银香笑了笑,一边梳着长长的头,一边往客厅里去看电视。此时她只穿了一套棉睡衣,丰满结实的**与圆『臀』隐隐约约,走动时带出一股子女人地体香与洗水沐浴『露』地香味。这是股令男人血脉暴喷的香味,也是他非常熟悉的香味。 他摇摇头,继续洗碗。磨蹭了很久,有些不敢上楼。很长一段时间了,他都不愿意单独面对罗银香,平时有李莹在,他不用尴尬,但李莹走了,这种尴尬让他有些无措。 走上楼,进了客厅,看了一眼罗银香,就要进自己的房间。 “乐儿,坐坐看看电视,说说话嘛。 ” 罗银香说 “我要看书呢。” “你真是个无情汉呢,跟我说说话都不行么?”罗银香的眼泪刷刷地往下落,一定看着我就讨厌我呢。” 说着,她拿了纸巾擦眼泪。 “我怎么就看着你讨厌了?” 乐儿是个软心肠,特别是对待女人。李莹因此很担心他,不完全担心他在女人方面出问题,更是担心在生意场上不能硬起心肠来。商场如战场,软心肠地人,是不可能有大成就的。要想从别人口袋里捞钱,有时甚至不得不昧着良心。 他不但心肠软,而且天『性』纯良,这样地人在生意场上,别人看来说是懦弱。 乐儿坐在了罗银香的对面沙上,有个拘束不安的样子。 “乐儿,你怕我么?” “我怕你干么子?” 乐儿还认为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呢。 “不怕我,你坐到我身边来啊。”罗银香笑了起来,眼角边还有泪水呢,“我又不是老虎会吃了你。” “你狗卵子的说么子呢,我坐在这里不能跟你说话么?”乐儿想了想,“我忘记跟姐打电话了。” 说着,他要掏出电话来打。罗银香却站了起来。 “你打电话呢,我累了,要下去睡觉了。” 她给了乐儿个不好看的脸『色』,有些生气地走下楼去。乐儿听见楼下门响,接着有关门地声音,心想罗银香真是生气了,进 。 了气,这时才觉得压力减轻。然后打了电话,李莹接了电话,告诉他她已经到广州了,正在家里呢。 打了电话后,他一直看书,直看到十一点才睡觉。才躺下就睡着了,他的瞌睡好,只要想睡,头落下枕头就能睡着。 突然,他地门锁响了,接着一个人影进了他的房间。这样他也没有醒,进来地人正是罗银香,罗银香一直有他与李莹的门钥匙。 香钻进了乐儿地被窝。 “谁? 乐儿终于惊醒但听到他耳朵里的是罗银香的咯咯笑声。接着,一丝不挂的柔软的身体进了他的怀中,双臂紧紧地缠住了他。 “狗卵的,你要干嘛?” 罗银香没有说话,香软的唇落在了他的嘴巴上。 “唔……” 乐儿想挣起,罗银香地力气却很大,更何况罗银香的一只手已经『摸』进了他的裤裆,捏住了他的**。 “你再动,再动我把你地子给你扯下来!” 罗香横蛮地用力捏了下。这一下,乐儿如被雷击,呼吸顿时粗了起来。干柴遇到烈火,罗银香地香喷喷的**点燃了他体内的火焰,想挣扎也挣扎不了。很快,他的裤子被褪下,罗银香出一声尖锐的叫声,饥渴已久地她,在这声激动人心的叫声中,喘息起来。 “狗卵子地,看我不搞死你!” 乐儿终于变被动不主动。都经这样了,他还有什么说的?还有什么想的?罗银香娇笑着到了乐儿的身下,这屋子隔音效果好,她不怕别人会听见,只是尽情地尖叫。她的火辣,不是李莹能比的,就像只雌猫,拼命地抵挡,不让自己昏过去。 离已久地快乐,离她已久的雨『露』,让她焕出新地生命之光。 “好人……乐儿……”她『迷』离双眼直勾勾地望着黑暗中的乐儿,双手抓住乐儿地双臂,“乐儿……好人……”她已经叫不出来了,只是糊涂地喊着,让自己在快乐中『迷』失。 承受最后的雨『露』之后,她已经完全在满足中失去自己,一动也不动地趴在被窝中。当两人在晨曦中醒来时,乐儿望着床顶,眼神呆呆地。 “乐儿……”罗银香没有看他的眼神,只是抱住他,“你知道吗,我好幸福,好满足。” “狗卵子的,你真是个祸害呢。” 乐儿有些怒气地说。 “你是不是怨我?”罗银香娇笑着,小手又『摸』了下去,『摸』着了那个又爱双怕的东西,“我又不要你天天给我,只在莹姐不在的时候陪陪我,我就满足了,心甘情愿了。” “狗卵子的呢,做都做了,我还怨你干嘛?”乐儿苦笑了一声,“我也是个男人,做了的事情就要认账。” “你是我的好男人呢。” 罗银欣喜若狂,两眼挂上了泪花。她一直觉得乐儿再也不要她了,早就绝望了,听了乐儿这句话,心尖尖都颤动起来。 “好男人个屁,不就是你的野男人吗?” “以前是野男人,现在是真正的男人了。”罗银香仰起脸,脸上挂着泪珠,“这一辈子我只要你一个男人,就算你不要我,我也只有你一个男人了。” “狗卵子的呢,我想给你找个男人给你成个家呢,你跟着我算么子?” 乐儿是为她着想,要他真正与她结婚,他早就说过是不可能的。不是他不爱她,他有李莹,而且心中也有个疙瘩,在乡下,一个没结过婚的黄花崽与一个结过婚的二婚头结婚,别人会说闭话的。 他也只是个乡下少年,这种思想还是有的。就算他愿意与她结婚,大伯也绝对不会同意。多少人会反对呢。 “跟着你,我还要么子家?”罗银香抱住他,眼里又涌同了泪花,“要是你这样做,我这一辈子都恨你,下辈子还恨你。” “我是为你好啊。” 个狗卵子呢。”罗银香大怒,在他的大腿上掐了一下,“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比你年纪大,又是二婚头,但我又不要当你的正妻,你总比沙强崽强呢,他都有二『奶』,你就不能有二『奶』?而且,我不要公开当二『奶』,那样会坏你的名声,我只要跟着你,要是以后能悄悄地为你生个儿子,那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呢。” 乐儿还想说话,罗银香用嘴巴堵住他的嘴。 “好男人,再搞我一次,莹姐回来,我又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 ” 罗银香一脸媚态,身体早酥了,下面也一塌糊涂了。有了一次,第二次又有什么,乐儿翻身上马,罗银香又在他的身下忘情地尖叫起来。 对女人没有控制能力的男人,是不是有些悲哀? 第四卷惊蛰 第一百四十二章 宴席 票) 第二天了市里问太阳能热水器的问题,问了三个商家,最后敲定四千二百元,由商家送货上门,安装调试,不过必须有自来水。 自来水是个问题,蛇盘山倒是有自来水,但这边还没有。不过商家问明了情况,为他支了个招,可以自己装个水塔,把水抽到水塔上,就成了自来水了。乐儿想了想,这是可行的,园子里的水井里水多着呢,只要安个潜水泵就解决了。 他留下电话,要商家十天后送太阳能热水器到下沙村来。然后在街上逛了逛,在商场里,想到从来没有给罗银香买过东西,看到一套漂亮的裙装,就买了下来。 回到家的时候,天也快黑了,他在园子里转了会儿,大概地设计了一下,在哪里弄水塔,在哪里装太阳热水器。 园子正洗间的外面,就在园子里修个高墩,上面修水塔,安放太阳能热水器,然后拉根管子里洗澡间就行了。 他打算第二天就请人来水塔。 不久,罗回来了。 “乐儿,你回来了。”罗银香光焕发,有了爱情的滋润,脸上的光彩就更加明显了,也更加快活了,回来的时候哼着歌呢,“我马上煮饭。” 乐又看了一会鱼塘。鱼塘早在去看就蓄水了,现在已经放养了罗非鱼。李莹说,也不靠这些鱼养蛇,养些鱼来自己吃行了。因为没有时间去打草,就没有放养草鱼与别的鱼了。园子里还有两畦菜地,以前种的是白菜葱蒜之类,葱与蒜留着,其余的一畦种了四季豆,别一畦种了丝瓜苦瓜与辣椒。 菜苗郁郁葱葱地。长势不错。 “乐儿。水烧好了。你先洗澡吧。” “好呢。” 乐儿离开园子。去洗澡去了。是与昨天一样。等他洗好澡出来。饭菜也快作好了。只不过今天地菜丰富了些。蒸了个腊肉。杀地了过年猪。大部发都交给大婶薰制成了腊肉。中午罗银香特意回来了一趟。将腊肉烙了皮。刮洗干净。回来上蒸锅一蒸就成了。 腊地香味飘出来。乐儿食指大动。 菜也就三样。一个炒油菜苔。一个泡菜。再加上腊肉。乐儿一边喝酒。一边吃着。罗银香没有喝酒。端着饭碗一边吃一边妩媚地看着乐儿美滋滋地吃肉。不时地给他夹上一块腊肉放进碗中。 “你也吃啊。” 乐儿也顺手给她夹了块瘦肉。她吃了快些,吃完就去洗澡去了,等她出来,乐儿又在洗碗了。 “乐儿,我来洗,哪能要你洗呢?” “昨天不是我洗地?”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嘛。”罗银香蹲下来,没有扣好地睡衣里,两只白生生的**现在乐儿的眼中。她全身洋溢的那种春情与风媚,让人骨酥肉软,“你去休息嘛。” “呃……你这样子……” “我是样子是不是有些『骚』?”她咯咯地笑着,更加妩媚了,“我又不是在别人面前『骚』,在你面前有么子嘛?” “我看你的屁股好久没有挨打了呢。”乐儿皱起眉头,“我给你买了套裙子,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你去试吧。 ” “真地?”罗银香一有喜『色』,“在哪?” “在堂屋里呢。” 罗银香像个小女孩一样,向堂屋跑去。接着,里面传出惊叫声,然后,她穿着新裙装出来了。 “乐儿,好不好看?” 她在乐儿面前旋转着,裙子带起了一股风。 “好看着卵子,『骚』死了。”乐儿洗好了碗,将碗放进厨柜里,“看你那『骚』样子,像是捡到宝似的。” “就是宝呢,你买地东西,比宝还宝呢。” 说完,她抱着乐儿就亲,亲得乐儿一脸口水。乐儿气得在她的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在李莹面前,他不敢放肆,但在罗银香面前,他想怎么就怎么。罗银香被打,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高兴得什么似的。 乐儿上楼看书,她将裙子换了下来,又穿上了睡衣。她没有打扰乐儿看书,自己在客厅中看着电视,不时给乐儿送上一杯茶去。十一点多钟才上了床,一番疯狂之后,乐儿叹了品气。 “乐儿,是不是怕莹姐发现了我们的事?” “怕也没有用了。” “你就是太实在了,大男人的,撒谎都不会。”罗银香翘着嘴巴,“以后还要当大老板呢,总不能事事在别人面前说真话,该说假话的时候还是要说假话地。” “呃……” “本来嘛。”罗银香爬上乐儿的胸脯,那丰满挺立地**压在他的胸脯上,压成了两团肉饼,双手轻轻地抚『摸』着他,“我听说当老板地人,话都是三分真七分假,要是你假话都不会说,怎么当 ?” “狗子地好像你么子都懂。” 又在她的肉乎乎的屁股上拍了拍。 “这回要是你说了真话,看你怎么搞。”罗银香妩媚地笑着,“莹姐不会离开你吧?要是离开你就惨了,公司还怎么搞?” 乐儿是有些愁,与罗银香不搞已经搞了,看来也只有想办法说假话了。他也知道生意人不可能都说真话,在商场上说三分真话就了不起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当个真正的生意人,能不能当好老板。 第天,他在蛇里。下午的时候丰殊雅来找他。 “乐儿,黄书记请你吃饭呢。” “黄书记请我吃饭?”乐儿望丰殊雅,黄书记不是没有请过他吃饭,但还让丰殊雅来请他就有些不可思议了,“为么子啊?” “不为么子,也我的一他代表的是镇党委,我代表的是镇『政府』。” 黄书记让司机开着车了。乐儿哪能扫黄书记的面子,自然就跟着去了。在车上,丰殊雅只与他谈些养殖的事情,问了李莹的归期。 车开进了黄书记经常吃饭的地方绿竹鱼庄。黄书记早在等着他了,身边站着笑『吟』『吟』的花香婆。 也知道黄书记与花香婆什么关系,看起来总觉得有些暖昧。乐儿跟着黄书记来了几次了,每次都是这样,黄书记也不避开他,两人就打情骂俏的。 乐知道,这种事情在这些『政府』官员中并不稀奇,只要花香婆的老公不说话,谁敢来管这样的事?花香婆不到三十岁,不但长得俏,全身白嫩圆润,丰满的肉感,就如一个羊脂球,可是,又不觉得有赘肉。 与黄书记的老婆相比,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黄书记,我怎么好意思要你请吃饭呢,这顿饭算我的了。”乐儿子这种场合混久了,现在如鱼得水,“花香婆,等会儿可不能收黄书记的钱。” “好呢。”花香婆笑呵呵的,“乐儿子大老板,付顿饭菜那是小意思了。 我们是熟人了,给你打八折。” “不行。”黄书记却笑着拒绝了,“这顿饭是我们党委与『政府』请你的,绝不能让你开钱。” 乐儿**地觉得,这不是纯粹吃饭的问题,肯定还有别的事,也就不多说了。今天黄书记没有带陈秘书来,也没有叫上谢大炮,就他们三个坐在包间里。 上了一桌很不错的菜,还有一瓶错的酒。 酒是高度酒,丰殊雅要了一罐饮料。 “来,我们今天不醉不休。” 黄书记亲自给乐儿倒酒。乐儿也拒绝,黄书记好酒量,乐儿也不错,一瓶酒醉不倒他们。几杯过后,乐儿开口了。 “黄书记,丰姐,你们不完全请我喝酒吧?肯定有事儿,有事儿先说事儿吧,等会儿喝多了,就说不成事儿了。” “乐儿你这个家伙,现在是越来越成熟了。”丰殊雅笑了笑,“还是让黄书记给你说吧。” 其实,现在镇『政府』的权利大部分落到了丰殊雅的手里,只要他提出来,新上任的代理镇长马如龙,绝对支持她。 别的副镇长自然也敢得罪她。更何况马如龙老了,这一回能当上正职,也就是因为丰殊雅的原因。他也是官场老油子了,不管能在这个位置上呆多久,总之他是赚了。 “乐儿,你还记得双桥砖厂么?” “当然记得。” “现在已经彻底倒闭了。”黄书记又与乐儿碰了一杯,“杨家几兄弟也栽了。砖厂欠了银行的代款,砖厂现在暂时是银行封的。” “像他们那样干法,不倒才是怪事了。”乐儿说道,“他们还欠了代款?多少代款?” “五十万代款,是扶贫生质的,还有十一年才到期限呢。” “狗卵子的,这么个砖厂就代了五十万,要多少年才能赚回这五十万啊?”乐儿有些气愤地说,“败家子呢。不过,这个砖厂关我们么子事?” 黄书记没有马上说话,先与他喝了杯酒。 “我们想让你接过这个砖厂呢。” “让我接?”乐儿抰着的一筷子菜都忘了送进嘴巴里去,“要多少钱?” “不要钱。”黄书记轻松地说,“不过,五十万代款要跟着走。” “五十万代款?意思是说,我接过砖厂就要还这五十万?”乐儿望着黄书记,“这……这太让我吃亏了吧?这样的砖厂,要多少年才能赚回五十万啊?” 黄书记与丰殊雅苦笑着看着沙乐儿。五十万对这个砖厂来说,确实多了些,但是他们必须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沙乐儿 第四卷 惊蛰 第一百四十三章 蛇现蛇盘山 支持送月票的书友我就不在这里一一感谢了还请) 乐儿爽快地答应了接收双桥砖厂因为这是丰书记的意思,丰书记说,虽然这个扶贫项目失败了,但是不能给县里的扶贫大业造成影响。当黄书记说出这番话时,乐儿几乎没有思考就答应了。 黄书记与丰殊雅惊异地望着乐儿,脸上满是欣喜。 “呃……你这下子答应得这么快?” “那是当然了。”乐儿呵呵地说,眼中却闪动着乡下少年的智慧光芒,“丰书记的话,我没有可推托的,丰书记也不会让我吃亏的。” 乐儿举酒杯,黄书记与丰殊雅碰了一下。丰殊雅满脸笑意,心想如果乐儿到了官场,只怕也要官运亨通。他这种盲目的信任,却绝对不会吃亏的。有时看似莽撞、盲目,其实却是最能讨得上面欢心的人。 她想起过年前老爸请乐与李莹吃饭时,她老爸亲自为乐儿布了两回菜的情景。她老爸是很少这样做的,就算在官场上,在上级面前也很少这样做。只有小时候给她布过菜,长大以后从来都没有这样做过,因此看到他为乐儿布菜,都有些嫉妒了。这也说明老爸把乐儿看成自己的孩子一样,是多么喜欢乐儿了。 此时看到乐盲目信任自己的老爸,知道了老爸不什么喜欢乐儿了。 “嘿嘿……你小子还真是个精呢。这个砖厂看似有个大包袱,五十万的债务,没有人愿意接这个烫手的山芋,但我却知道这是个好项目,丰书记说了,以后县里有建筑项目,都用你的砖。”黄书记赞许地点着头,“现在就有个大项目要开工了,县一中面临改建与扩建,需要超过二百万块小砖的供输量。” “我就道嘛,丰书记给我的肯定是好事情。” “你要赶紧复生产。”黄书记交待他。“还有。你不与李莹与洪老板商量?” “这个厂先记在我地头上。用记在公司地头上。” “你自己还有资金来恢复生产?这可不是开玩笑地。一中扩建估计两个月后就要动工。”丰殊雅皱起了眉头。“恢复生产也要不少资金。” “公司要明年才能有收入。需要大量资金。我不能拉动公司地资金。”乐儿笑着说。“我自己本来留下了几十万作老婆本地。这回就拿出来恢复生产了。” “你……你还有几十万?你倒底有多少钱?”黄书记哈哈大笑。“没有想到你小子真是深藏不『露』呢。” 丰殊雅也莞尔笑了。这个沙乐儿。最初说是只有十万块。然后变成五十万。现在投资在大蛇王公司一百五十万了。却又说还有几十万。她真是苦笑了。不过。她也更高兴了。她是很喜欢沙乐儿地。当然不是那种男女之间地喜爱。而是把他当成小弟弟地那种喜爱。 “是啊,乐儿真是不老实呢。” “我老实啊……不过,不能『露』白嘛,要是别人知道了我有那么多钱,不好过日子呢。”乐儿憨厚地笑着,“这回是真的全部拿出来了,只有三十万了。” “狗卵子的,鬼才信你。 ”黄书记大笑,“这顿饭算是罚你不老,自己去结账吧。” “呃……黄书记,说好是你们请客地啊?” 乐儿装出很无辜的样子,不过马上笑了,屁颠屁颠地去结账去了。一顿估计也就一两百块钱,他现在不再是以前地那个看到钱就是命的抠门乡下小子了,知道了用钱的重要『性』。 小蛇金儿与乐乐还没有回来,修水塔的事情已经落实了,估计几天就能完成,然后就安水塔安太阳能热水器了。 这事交给沙龙去干。他想了下,砖厂也要马上恢复生产,他自己是没有时间去管理的,现在正在想让谁去当这个厂长呢。 他觉得生贵叔比较合适,沙龙也可以。这事有些定主意,昨天回家就给李莹打了电话,李莹夸他作得好。但这个管理选谁,她也拿不定主意,只是告诉他,一是这人要有管理能力,二是要忠心。 同时李莹也有些诧异,没有想到乐儿会当即立断,没有与她商量就地拍板。她意识到乐儿比以前成熟了,有了决断地能力,这让她很高兴。 想来想去,他决定让生贵叔与沙龙两人都去砖厂,沙龙的管理能力比起生贵叔来还要强些,为人也算正气,话语较少,是个实干地人,但生贵叔却让他更放心。由沙龙为正,管理全盘,生贵叔为副,管理进煤、账目、销售一摊子。 沙大海、沙有富等年级大一些的人都可以去砖厂。 数不要很多,但都要劳力好的。黄书记已经为他请员,这个技术员正是双桥砖厂原来的技术员,一直没有活干,而且也看不惯杨家兄弟的作为,早去广州打工了。 是黄书记专门打电话请的,他答应三天内赶回。 乐儿又把自己地想法打电话告诉了李莹,李莹觉得这样安排很不错。搞企业就是要会用人,有了管理人才,才有可能展 他现在养成了记事的习惯,每天地事情都记在随身带着的小本子上。砖厂地事安排好了,也同样记在本子上了。 坐在办公室里,蛇场的事不用他『操』心。 李莹打电话来,洪老板答应派个懂行懂管理地厂长过来。以后,还是由罗银香担任副场长,他自己可以抽出身来处理别的事了。 他正要坐外突然喧哗起来。 “……蛇……快跑,多蛇啊!” 乐儿一怔,哪来的蛇?蛇还没有运来呢,怎么就有蛇了?他起身要出去看,罗银香闯了进来。 “乐儿,怪事了,从那个黑洞里跑出好多蛇来,大家都在跑呢。” 她的话才音,陶有能陶欢就闯了进来。 “乐儿……乐儿快去看看呢,是的小蛇带着一窝蛇从洞里出来的,还有一条水桶般大小的蟒蛇,天啦,足有几丈长,嘴巴长开来,人都可以吞进去呢。”陶有能拍着胸脯,“太吓人了,大家都跑下来了,你的两条小蛇盘在大蟒蛇的头上,威风要死,妖蛇呢。” “小金儿与小乐乐回来了?”乐儿大喜,“我去看看。” 乐儿笑呵呵地往外走。 “乐儿,不要去,那么大的蛇,要是一口把你吞下了怎么办?”罗银香大急,拦住了乐儿,“我不让你去,莹姐回来要骂我的。” “放心吧,有金儿在,怕卵子呢。” 乐儿推开罗银香,走了出去。 “乐儿,我也去。” “你不怕么?”乐儿笑了笑,“等会可不要被吓哭了噢。” “我跟在你屁股后面呢。” 她真的揪住乐儿的衣服不放手。其余的人看着乐儿往山上走,也远远地跟在后面。哪有不怕的,那么大的蛇,蛇信子都有五六尺长呢。 “乐儿,你狗卵子千万不要去,那是蛇神呢。”生田大伯急匆匆走跑过来,“快去拿纸钱来烧,把香点上,要好好拜祭,千万不能得罪了它们。” “大伯,怕么子卵子呢。”乐儿笑呵呵的继续往上走,“有金儿在,我怕么子呢,前回它不是带了那么多蛇来,也没有惹事呢。” 生田大伯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不然那些蛇不么子没有下来咬人呢?也没有来追人,肯定是那条小蛇的功劳。天啦,这是么子小蛇呢,成精了么? “那你要小心点儿……我说你个野崽还是不要上,那条蛇太大了呢。” “不怕,我会小心的。”乐儿继续前行,罗银香牵着他的衣服,身体颤抖着,乐儿感觉到她的害怕,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苍白,没有人『色』,“呃……你狗卵子的这么害怕,还跟着我干嘛?” “不,我就跟着你。” 她虽然害怕,却倔强地摇头头,牵着他的衣服不放手。乐儿很快到了山上的那个小山窝边,一看还真是吓了一跳,罗银香双臂环住了他的腰,从他的腋下看出去,真是是花容失『色』,满山窝全是花花绿绿的蛇,乐儿认识这些蛇大多是腹蛇,只有一头大蟒蛇与一条小蟒蛇,大蟒蛇没有大水桶大,但普通塑胶桶大小还是有的,嘴一张,血盆大口足以吞下小牛子。小蟒蛇却很可爱,只有小腿粗细,白『色』的,在大蟒蛇的身这游来游去。 金儿与小乐乐盘在大蟒蛇的头上,头立起吐着信子。 “金儿……” 乐儿大叫了起来。小蛇闻到了他气味,身体一弹,大大蟒蛇的头上弹起,“嗖嗖”地向他这边而来,小蛇乐乐跟在它的后面,也一起过来了。 “你这家伙,怎么带来了这么多蛇儿?”两条小蛇身体一弹,一左一右落到了他的肩膀上,伸出蛇信『舔』他的脸,乐儿抚『摸』着它们,“你们可要管好它们,不要让他们到处『乱』跑。” 小蛇咝咝地叫着,突然溜下他的肩膀。 “金儿,你要我干么子呢?” 小蛇向前溜一下子,又停下来朝着他咝咝地叫,他只好跟了上去,走进群蛇中。后面的人群,这时走近了些,一个个惊叹着。村里的老人听到了消息,都拿着纸钱香烛走来祭蛇神了 第四卷惊蛰 第一百四十四章 蛇王转世 月票) 乐儿与小蛇金儿早就心灵相通,一看金儿的样子,就知道它是要他跟着它过去可是那边是水桶粗的大蟒蛇,金儿与他好,蟒蛇可是不认识他的,要是一口将他咬在血盆大嘴里,要不了多少天就会被大蟒变成粪便拉出来。 大蟒蛇看起来非常温驯,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偶尔抬起头来,看向乐儿这边。乐儿倒是没有看见它眼中的凶光,但是,心中还是在打着鼓。 “乐儿,不要过去。” 这回,罗银香没有跟着他,但看他走向蛇群走向大蟒蛇,脸上仅有的一点点血『色』也没有了,有种要哭的样子,喊乐儿的声音里更是颤抖不止。 “怕个卵子呢。”乐大起胆子,“有金儿在,没有蛇敢咬我。” 他与大蟒蛇越来越近,大蛇动都不动,只是尾巴甩了甩,好像是在欢迎他呢。小蛇金儿与乐乐身体一弹就上了大蟒的头上,乐儿站在大蟒的身边,不知道小蛇要他干什么。 这时候,村很多老人来了,远远地烧香烧烛,还有人摆出了供品。 老人中一直传着蛇盘山神,今天出了这么大条蛇,肯定是蛇神出世了。就算不是蛇神也是蛇妖了。 乐儿不有注意这些,看着金儿上了蟒蛇又滑下来,咝咝地朝他叫。然后又弹身上了大蟒蛇。这是什么意思?是要他也上大蟒蛇? “金儿。你要我去?” 金儿高兴地咝咝叫着。又滑来。再弹身上去。这意思已经很明了是要他也上大蟒蛇。但他心中打着鼓。要是大蟒蛇不高兴了可不是玩地。 他麻着胆子『摸』了下大蟒蛇。大蟒不动。他地胆子又大了些儿。一条腿跨过大蟒地身体。坐在它地七寸部位。大蟒地身体动了动。 “呃……” 他高兴地叫了一声。蛇身上凉凉地。滑滑地。大蟒突然动了起来。它地头昂起。将乐儿地身体带了起来。乐儿双手抱住蛇地脖子。身体悬了空。 “乐儿……” 罗银香大声呼喊直来,远和观看的人更是提心吊胆。 “乐儿鬼崽,你不要命了么?” 生田大伯大叫。一脸的焦急。 “不怕。”乐儿挺起身来,放开双手向大家挥舞起来,“狗卵子的,好好玩哦。” 大蟒也好像兴奋,不断地游走,游走时头抬得高高的。乐儿双腿扣住蟒蛇,金儿与乐乐弹到了他的身上,咝咝地叫着,好像在指挥大蟒蛇。下面的蛇也动起来,围着大蛇游动,那条白蟒也爬上了大蟒蛇的身上,缠住大蟒蛇的身体。 “天啦,乐儿是蛇王转世地么?” 有人在惊震中说了起来。 “是哩,一定是蛇王转世。”陶有能大声喊了起来,“乐儿,狗卵子的你好威风啊!” “嘿……嘿……” 乐儿朝大家拼命地摇着手,大蟒蛇转动着大脑袋,高兴地张开血盆大口,朝空中吐着五六尺长的蛇信子。 “对了,大蟒,就这样。”乐儿兴奋地指挥着大蟒,也不知道是大蟒听懂了他的话,还是本来说兴奋,带着他游向山窝边上罗银香的方向。 罗银香吓得回头就跑。 “乐儿,大坏蛋。” 乐儿哈哈大笑,小蛇金儿与乐乐也咝咝叫着,好像也很高兴。 玩了个把小时,乐儿觉得玩够了。 “金儿,我们不玩了,下去吧。” 小蛇金儿朝大蟒咝咝地叫了两声,大蟒蛇低下身子,乐儿跳了下去。然后抚『摸』着大蟒的背,大蟒一动动地任他抚『摸』。 “大蟒好乖哦。”乐儿笑着,“金儿,叫你地兄弟们回去吧,以后再来玩吧。” 金儿有些不懂,乐儿用手『摸』了『摸』它的背,然后走到洞口,手往里指指,又指了指山窝中的蛇群。金儿似乎听懂了,朝着群蛇咝咝地叫了几声,大蟒带头,往洞中。 “呃……那条白蟒好可爱。” 看着蛇群退回洞中,人们都涌了上来。 “乐儿,你狗卵子的太厉害了。”陶有能最先冲了上来,“你狗卵子的真是蛇王转世么?那么大的蛇都听你地话,嘿嘿,要是哪个敢惹你,放那条大蟒蛇出来,那还不把别人吓死啊哈哈!” “滚……滚一边去,你个狗卵子的就喜欢吓人。” “乐儿,大家都说那大蛇神呢,你连蛇神都降服了,太厉害了。” 陶欢上来。 “屁的蛇神,只是条大蟒蛇。”乐儿开心地笑笑,“它哪是听我的话,如果不是有金儿,怕不一口吃了我呢,它是听金儿的话。” 罗银香走到乐儿地身边,脸上终于回血了。年轻人都是那么兴奋,年纪大的都议论乐儿是蛇王转世,养蛇一定大财。 “好了好了,大家干活了。” 大家挥着手,“不就是条大蛇吗,有什么了不起地,它们出来玩呢。” 这个消息很快传开了,越传越玄,都说乐儿是蛇王转世。听到这个消息,丰殊雅也来他家了。丰殊雅没有事的时候,还是在陶沙村住,只有开会地时候,才去镇里。她的主要工作就是帮助大蛇王公司把养蛇事业搞起来,再把陶沙村地扶贫事业搞起来。 对她来说,任何时候,只要与养场有关的事都非常关心。 “乐儿,你这事要是让电视台的人知道了,那一定会出名的。” 丰殊雅笑着说。 “出名?”乐儿摇摇,“我不要出这样的名,对我又没有好处,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肥,猪肥了就要被杀了,人出了名,就有祸害来了。” “只怕不出名也要出名了。”殊雅妩媚地笑着,捻着手指,“现在全双桥镇都在传你的事呢,都说你是蛇王转世。” “狗卵子的,真是麻烦。” 乐儿皱起了眉头。 “出个名就这么可怕么?现可没有人敢惹你了,你蛇王转世哪个不怕啊?” “说是。”罗银香也帮腔,“吓都吓死了,还惹你么?那蛇真是可怕呢,嘴巴张开来,小牛能吞下去。” “哪天蛇出来喊我也来看看。”丰殊雅也想看看热闹,“那么大的蛇,一般的人哪里能看到?嗯,要是你这里搞个蛇公园,肯定也赚钱呢,看的人一定多。” 说了一会儿话,乐儿留丰殊吃饭。丰殊雅也不推辞。乐儿已经给李莹打了电话,告诉了蛇盘山出了大蛇的事。 他们刚刚吃了饭,乐儿突然接到了洪老板的电话。 “乐儿,听说你那里出了大蛇?”洪老板兴致勃勃地问起来。 “是呢,从一个没洞里出来的,洞里估计是阴河。” “那么大的蛇,我还没有见过呢。”洪老板笑呵呵的,“只有非洲与美洲的水蟒有这么大的,难道你那里也是水蟒?” “我不知道呢。”乐儿老实地回答,“洪老板,你怎么知道这事儿?” “你家李莹打电话告诉我的呢。”洪老板身边大概有女人,旁边传来女人娇媚的声音,“她还告诉我,你有两条小金蛇了,我想来看看。” 洪老板又与他谈了一会儿,问了一些公司的事情,最后告诉他,来的时候会顺便带蛇苗来,还带个他蛇场的副场来。 麻烦的事情还没有完,第三天,赵兴华也打电话来了。问起了那天的事情,说要来录个节目。第四天的时候,乐儿又接到了洪老板的电话,说是另外几个大的养蛇老板也想来看看大水蟒,并且还有广州的几个研究蛇的专家也要来。 天啦,才一小点事就惹出一窝事来,乐儿有些愁了。他把这事又给丰殊雅说了说,丰殊雅一听,这可是个宣传隆山县的好机会。 “乐儿,你立功了呢。” “我立么子功了?”乐儿不解地问。 “要来这么多大老板,还有专家,正好可以宣传我们县啊。”丰殊雅很兴奋的样子,“这对我们县的经济展大有好处,这事我得向上级汇报呢。” 乐儿挠了挠头。事情搞得越来越复杂了。 果然,丰书记接到丰殊雅的汇报后,亲自打了电话。 “乐儿,你又为我们县做出贡献了呢。”丰书主很少大笑,这次竟然大笑起来,“你真是我们县的大富星,这次我好好接待这批贵宾。我已经向市里汇报,市里要组织电视台的人来摄一个节目。我会派罗秘书与我们县『政府』办公室的同志来协助你搞好接待工作。” “丰书记,要搞这么大的阵式” “阵式越大越好。”丰书记笑着,“这关系到我们县招商引资的大事,县里会出一笔经费,你与殊雅一定要搞好这次接待工作,不能失误。” “是,我一定搞好。” 乐儿没有办法,只能答应。收了电话之后,乐儿郁闷地走到园子里去,水塔已经修好了,只等干了后蓄水了。他从水塔中接出一根管子,接到洗澡间与厨房,安上了龙头,以后再也不用提水了。 他已经打了电话,让太阳能的家送太阳能热水器潜水泵来。事情越来越多,丰殊雅又来了。 “乐儿,县『政府』办公室的马主任明天亲自过来坐阵,最先待的地方,放在市里。”丰殊雅是个很精干的人,“那里方便很多,客人住在那里,市里有车接送他们。” “那样就更好了,我也不用花钱了。” 乐儿张开嘴巴笑起来。丰殊雅知道乐儿有时候是很抠的,也笑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新场长是色狼 票) 很忙,非常忙他又联系了洪老板,要他多带些企业家过来,也可以多带些各方面的专家过来,一方面来看看蛇,另一方面顺便考察一下隆山县的投资环境,看能不能拉些资金来隆山投资。 “乐儿,你怎么成了zf的人了?”洪老板哈哈大笑,“这是zf的事,你管这么些干什么?” “洪老板,县委丰书记算是朋友加长辈,又对我们大蛇王这么关心。”乐儿一张苦瓜脸,“这是他的意思,我能不上心么?” 生意的,有官家支持才能真正财,看来你这方面做得不错。”洪老板夸着他,“我给你派了个场长来,管理水平还可以的,另外派了六个技术员来,他们随着蛇苗一起到,你要做好安排。” “好呢。” 乐儿没有多话,些兴奋。终于进入到养蛇的实质阶段了,干了这么久了,就是为了这事儿。然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乐儿告诉他,县里专门派了人在市里迎接他们这些企业家与专家们。 给洪老板打完电话,又给殊雅打了电话,告诉她这些事。然后,他去看外面安装太阳能热水器的人。水塔上蓄了水,太阳能热水器正在调试,基本上没有问题。 晚上就可用用烧的热水洗澡了,乐儿望着热水器傻笑了一阵子。更重要的是李莹要回来了,她说最多三天到家。 他的心里七下八下的,定这回一定要尽力装好,不能让李莹现他与罗银香地事。他要罗银香把他的被子全洗一回,换上新的,这样就不会有留下罗银香的气味了。他在不知不觉中改变自己,不知道是进化而是退化,但可以肯定是变坏了。 罗香也有些紧张。不过看着乐儿要她洗被子换铺盖。却偷偷笑了。 “你笑么子狗卵子呢?”乐儿他一边洗被子一边笑着。“吃了笑『药』了?” “我呢。”罗银香笑得更欢了。“乐儿会说假话了。能装了。我当然高兴。” “高兴个狗屁。”乐儿有点哭笑不得地感觉。知道罗银香为什么笑。“狗卵子地假话谁不会说?这都怪你呢。” “莹姐要回来了。今天晚上我房里睡。莹姐不会到我房里来闻气味地。” “我今天晚自己一个人睡。” 乐儿走了出去,带着黄狗去小蛇园去了。每天要到小蛇园来看看,蛇只要两个星期喂一次食,主要是用养殖场的白老鼠。这些野生蛇,捕捉白老鼠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只要放进白老鼠,不要半个小时就进了它们地胃里了。 昨天谢大炮打电话来,说是想吃蛇肉了。他只好捉了两条公蛇送到绿绣酒楼去,又把黄书记请了来,为黄书记泡了蛇鞭酒。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造就地。如果没有女人,男人就在不能算是男人,乐儿原本只是个纯朴的乡下少年,但在两个女人的造就下,不能不成熟。以前,他只想要李莹一个,但现在罗银香硬是让他没有了这种先择,那就只能想办法遮掩、蒙混,『逼』着他说假话。 李莹回来了。 乐儿再没有像前次一样,那样手足无措。见到李莹的车子,他跑了出去,迎接到车边。 回来了。” 他的笑容还是那么憨态可掬,不过,李莹却皱着眉看了他好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心地笑了。 “乐儿,想姐了没有?” “想了,当然想了。”乐儿打开后备箱,扛起李莹带回来的一个大纸箱,“姐走了这么多天,我哪能不想呢?” 李莹没有现什么不对,可是当她看见罗银香地时候,就现不对了。罗银香也亲热地叫她,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但是,她看见罗银香容光焕地样子,就觉得有些不对了。容光焕的背后,她感觉到了另一种东西,更何况,她在罗银香地笑意里面,出了不安的内容。是什么让罗银香不安地? 想到这里,她又看了一眼乐儿,现乐儿也有些尴尬的样子。 不过,她的脸上还是洋溢着笑容。甚至,她为罗银香买了一套衣服。她是个非常讲究穿戴的人,买的衣服自然不是乐儿买的可比。 “多谢莹姐。”罗银香有些手足无措。 “谢么子。”李莹又说起乡下话来,笑了笑,“你为公司出了大力呢,这算是奖励吧。” 乐儿也有份,一套西装。罗银香赶紧炒菜做饭,丰殊雅听到李莹回来的消息,也赶了过来。四人吃了饭就去了蛇场。 蛇苗要来了,要对蛇舍进行最后一次检查。 工人们在对蛇场进行消毒。 “强崽,要干好,千万不能漏了地方没消毒。” 消毒工人分成了三组,已经决定生贵叔与大龙去砖厂,乐儿另外安排了金河当组长有能与金河各领一组,紧张地干着。 子的放心吧。”陶强哈哈笑着,他全身冒汗,背着,“分好了人,按顺序消毒一个做一个记号,不会错的。” 了蛇舍上划了记号。工人们也很兴奋,终于要养蛇了,这对他们来说也是大好事,可以学技术领工资了。 李莹非常满意,崭新的蛇舍,中规中矩。 “乐儿,那大蟒是从哪里出来的,那边那个洞吗?” 蛇盘山那块的石碑还立在那里,那个洞李莹也是知道的。两条小蛇正在他们的肩膀上。她回来时,小蛇乐乐有些认生了,赖在乐儿的肩上不肯去她的肩上,费了好大劲,才重新认她。 那么多老板专要来看蛇,不要到时候没有蛇看,就不好了。罗银香去忙去了,他们三人走到了洞口。一到洞口,两条小蛇就兴奋起来,从他们的肩膀上溜下了来。向洞中溜去。 “金儿,回来。” 乐儿拦住了它们。金儿这看了洞几眼,没有进洞,又弹身上了乐儿地肩膀,小蛇乐乐也有样学样。 “看来洞下面是小蛇的家呢。”丰殊雅说。 “洞里隐隐约约能听到声,下面肯定是阴河。”李莹说,“照乐儿的说法,那条大蟒蛇肯定是水蟒,水蟒只有非洲与美洲有,在我们东亚从来没有出现过,没有想到这里却有,真是奇迹,因此有那么多专家感兴趣。如果真是水蟒,这地方是值得研究的。” 李款而谈。 “还有小蛇金儿这样地蛇种,界从来没有出现过,以前只现金儿这一条蛇,而现在又出现了小乐乐,那么说明有一个种群存在,这就更值得研究了。” 丰雅听了李莹地话,就更兴奋了。她关心的不是蛇的种群问题,而是这些东西能给隆山县带来多少热点,能带来多少经济与政治效应。 “能不能在这里建一个旅游点啊?”丰殊雅看着这周围,“这里有这样的蛇资源,那是全国都没有的,要是建成旅游景点,一定会热起来呢。” “可惜这里没有别地旅游资源,就这一个景点,很难有经济效应。” 李莹考虑的不只是热点问题,而是最终能获得多少经济收益。这里再没有别地旅游资源,而且隆山县是个贫穷县,本地人还不可能对旅游感兴趣,外地人来,只这一个景点的话,就算来了也留不住多少钱。 要是有配套的旅游设施,比如休闭农庄之类的去所,也还是有经济效益的。问题是休闲农庄之类,必须在经济比较达的地方。隆山县城那么小,出了门就到了农村,谁又会跑这么远到这里来休闲? 经这么一说,丰殊雅也认识到自己在生意经上,是不能与李莹相比地。点了点头,三人离开蛇洞,走向办公室。 这时候,丰殊雅的电话响起来。 是县zf办马主任打来地电话,通知道她,下午在县zf召开接待人员会议,商量接待事宜。特别通知沙乐儿要到场,如果李莹回来了,也必须到会。 “才回到家呢,澡都没有来得及洗,明天蛇苗又要到场了,还真是麻烦。” 李莹苦笑着说,乐儿没有说话。他本心觉得这回丰书记做的这事,没有太大地用处,但是当着丰殊雅的面,又不敢牢『骚』。 “到县城于洗吧。”丰殊雅笑着说,“那么大个县城,还怕不能给你找个洗澡地地方?” 三人也没有说多话,开着车去到了县城 会开得很无聊,下午没有开完,打算第二天接着开。李莹与乐儿心急如燎,想走又走不脱,马主任紧紧盯着他们。 离开会场,乐儿就大骂起来。 “狗卵子呢,开么子会嘛?大半天一点事情都没搞出来。” 丰殊雅苦笑着。 “没办法啊事,本来说是这个样子,要出效率难呢。” “殊雅,明天我们得早点回去。”李莹说,“蛇苗要到场了,必须回去指挥。” “我尽量去说说看。”丰殊雅有些无可奈何地说,“还真是麻烦,我老爸又去省里开会了。” 第二天,还没有开会,罗银香就打来了电话,蛇苗到场了。洪老板派来的人也来了。李莹赶紧要罗银香让洪老板派来的场长接电话,告诉他先行使场长的权利,安排工作。 两人只跟丰殊雅说了声要她代为请假,开着车就回去了。 到了蛇场,一切都在紧张地进行。一个瘦瘦的三十来岁的人在指挥工人们将蛇苗消毒,送进蛇舍。 罗银香离那个瘦瘦的人远远的。见乐儿回来,把乐儿拉到一边。 “乐儿,那个狗卵子的家伙是个『色』狼。” 乐儿有些吃惊地望着罗银香,再望向那个瘦瘦的家伙。 第四卷惊蛰 第一百四十六章 场长赖昌平 到说新来的场长是个『色』狼,乐儿皱起了眉头 “怎么是『色』狼了?” “你看他啊,尽往女的身上瞄,还尽瞄胸脯与屁股,不是『色』狼是么子?”罗银香脸『色』恨恨的,“狗卵子的你看啊,他又往莹姐身上瞄了……” 乐儿也看到了。李莹与他在说话,两人说的是广东话,而这个瘦猴不好好听话,却尽往李莹的胸上瞄着,一副垂涎三尺的样子。乐儿见他这样,就有些火气了。 “先不管他,你好好跟他学管理,把他的管理学到手了,我想怎么搞他就怎么搞他。” 听了乐儿的话,罗银香就欢喜了。现在这家伙是个香悖悖,动他不得。他的能力与经验,还没有人能够替代他,是绝对不能动他的。不过,他也得想办法才行,要这是这家伙在场里惹出什么事来,那就不好玩了。 乐儿想了想。 “你先回去,多弄几个菜,今天晚上先好好地招待他们。” “狗卵子的,这样的家伙还好好招待,给他们吃狗卵子呢。” 不过话是这么说,罗银香还是回去了。乐儿走向李莹,李莹也现了瘦猴总是瞄自己的胸脯,皱起了眉头。不过她还是忍住没有火,脸上是淡定的笑容。 见乐儿走过来,她赶紧介绍。 “乐儿,这是洪老板介绍来的场长,赖昌平先生。”李莹先介绍赖昌平,然后再介绍儿,“赖先生,这是我们公司的董事长兼副总经理,沙乐儿先生。” 一看董事长这么年轻英俊,赖昌平愣了愣,然后满脸堆起笑容。 “沙董事长,早听洪董事长说过了。”赖昌平倒是很有经验,很懂事地样子,“沙董年轻有为啊,这么年轻就办起了这么大的公司,佩服啊。” 乐儿也笑着向人伸出了手。 “欢迎赖先生到我们这里来工作。”乐儿轻轻地握着他的手,“洪老板也跟我说过,赖先生管理经验丰富,能力强。我们这里是个小地方,辛苦赖先生了。” “哪里……不过呢,我别的不懂,管理蛇场呢,不是我不谦虚,还马马虎虎过得去的。”他一口广东腔的普通话,还好乐儿去过广东,听得懂,“这里确实是小地方啦,要不是洪董要我来,我是不来地。” 乐儿在心里大骂狗卵子的了。不过,脸上却还是笑容。 “不过我们这里青山绿水,空气清新,你一定会生活很好的。”乐儿也想多说了,“晚上到我家里去吃饭,我与李总为你们接风。” “好的,沙董是个爽快人,我喜欢。” “那么赖先生就好好指挥大家干活吧,我们在场部,有事找我们。” 李莹淡定地说了声,就与乐儿向场部走去。瘦猴儿的赖昌平望着李莹地背影,吞着口水。直到李莹与乐儿走到场部了,才转过头去指挥工作。 工作倒是井井有条。经过消毒处理的蛇苗放进了新地蛇舍。这些蛇都是半大蛇,又是洪老板亲自选定的,都是好苗子。进了蛇舍后,大概是经过颠簸太久,晕晕糊糊的都不动,不过神气还不错。 一共三万六千蛇苗,几十个人紧干慢干的,也干到了天快黑了才干完。 话说乐儿与李莹走进场部,乐儿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狗卵子的,看他『色』『迷』『迷』的样子,真想打他一顿。” “咯咯……”李莹笑了起来,“你表现得不错吧?罗银香是不是说他『色』狼了?” “那不是呢,不用说,哪个看不出来啊?” “这人『毛』病不少,不过看样子经验还是不错。”李莹说,“我们现在缺少的是人才,先稳住他,以后再说吧。” “我跟罗银香说了,要她好好地跟他学。”乐儿点点头说,“只有学好了,有了我们自己培养的人才,我们才能硬起来,不过,也得跟他敲敲,不能让他『乱』来,别搞出事来才好。” 李莹看着乐儿,很有些高兴。 在这件事上,乐儿表现得非常好。第一表现了他地控制力,明明对赖昌平不满,但却能一直笑容满面。第二,也表现了他的远见与统御手下的手段。用为最顶层的人,不一定要自己有多大本事,只要能管理几个有本事的人就行了。 培养自己信得过的人才,培养对自己忠心的人才,培养自己的有能力的人才,是一个企业成功的关键。 这个赖昌平有能力,但『毛』病不少,不好驾驭。要让他为己用,得使出些手段来才行,实在不行,等自己地人才培养起来了,直接搞掉他。 两人说了会儿话,又出去看了看工作的场面,看了看蛇舍里地蛇,非常满意。李莹很累,乐儿要她先回去休息,自己盯在这里。 李莹走后,乐儿又走以了瘦猴的身边。 沙董,总经理好漂亮喔!” 瘦猴一直目送李莹走得不见了,才回过头来,满眼都是『色』『迷』『迷』。乐儿苦笑了笑,今天才见识了什么人叫『色』狼。 几个大车都卸完了,最后一个车只剩下一层了,太阳快落山了。瘦猴一直盯着大家,看来工作责任心倒是不错,还是有可取之处。 全卸完了,蛇苗也全进了蛇舍,天也黑了下来。不过蛇场有灯,也有值夜班地。 “沙先生,你们赶快冲凉,然后跟我去吃饭。” “好呢。”赖晶平招呼六个与他一起来的同伴,“走了,冲凉去。” 罗银香早给他们安排好了宿舍。乐儿在办公室等他们,几余地工人也冲凉,回去准备回去,不回去的准备吃饭。 “饭好了没有?” 乐儿还没有进家门,就喊了起来。 “快好。”罗银香长声地应道。 “哇罗副场长亲自下厨?”看到罗银香,瘦猴就眼直了,接着又看到了李莹,此时的李莹已经洗了澡,更是艳不可挡,他的眼睛就不动了,好久后才回过气来,“总经理……也住这里?” “是啊,请坐。” 李莹笑眯眯的请大家坐,亲自为他们泡茶。乐儿与他们说了一声就去洗澡去了。有了太阳能热水器,不用烧水,方便多了。 菜端上了桌子。十二个菜,有蒸腊猪肉、腊鸭子、清炖鸡、清蒸鲜鱼……乐儿已经洗好澡出来,罗银香没有上桌,去洗澡去了。 乐儿刚刚上桌,坐在李莹的身边,两条小蛇就“嗖”的一声弹身上了桌子,盘在乐儿的前面。 “咦……这是什么蛇?” 这些人都没有见到过金儿与乐乐,睁大了眼睛。瘦猴一看,他以前听说过,但也没有亲眼看到过。 “这就是斗死了大眼睛王蛇的小蛇?” 乐儿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们都是养蛇的专家级人物,本来是不怕蛇的,但是一听说是王冠金蛇,瘦猴就有些畏惧了。他早听说过这蛇奇毒无比,他们不怕蛇,那只是不怕普通的毒蛇,碰上世界上排名前几位的蛇还是害怕的。比澳洲的虎蛇、太攀蛇……而这两条小金蛇,那是比那些蛇还毒的蛇。 “这蛇……不会咬人吧?” “一般情况下不会咬人的。”乐儿笑了笑,“金儿,乐乐,上来。” 两条小蛇“嗖”的一声弹上了乐儿与李莹的肩膀上。六个技术员没有听说过这蛇的厉害,但看见瘦猴一副惊惧的样子,知道这蛇一定很毒了。 乐儿为大家倒酒。 “这是我们家乡的酒,大家喝喝看。” “哎……有啤酒没有?”瘦猴说,“我的酒量不行,白酒会醉人的。 ” “这是水酒,不醉人的,喝喝看。” 大家尝了一口,咂巴了一下。 “咦,好酒,好爽口。” “来,大家干一个。”乐儿举起了杯,“大家辛苦到这里来,我也没有好招待的,等过几天另一批蛇苗来了后,大家干完了,我再到镇上请大家吃饭。” 就在喝酒,瘦猴的眼睛也没有离开过李莹。这时他端起酒来,要敬李莹。李莹笑了笑。 “这一杯是沙董敬你们的,你们喝了我再敬你们。” 罗银香洗完澡出来,长长的头披在肩上,湿漉漉的,艳如朝花。瘦猴的眼睛又直了,直吞着口气。 所有人都看着瘦猴不雅的样子。 “大家吃菜。” 乐儿举起筷子,罗银香不乐地坐了下来。这一顿饭,大家都吃得有滋有味,唯独没有滋味的大概就是赖昌平了。 吃好了饭,大家又喝了一会儿茶,乐儿送他们到场里,才又回来。 罗银香已经把桌子收拾好,碗也洗好了。两个女人坐在客厅里喝着茶,给乐儿也泡了一杯,正冒着热气呢。 “乐儿,那个赖场长太讨厌了,我明天要换办公室。”罗银香郁闷地说,“要是天天在一个办公室里,还不烦死我啊?” 李莹看着罗银香直笑。 “是哩。”李莹笑归笑,但她也觉得这样不行,“乐儿,得想个办法才行。场里有那么多漂亮妹子,要是出了事就不好了。” 乐儿皱起了眉头。 “嗯……”乐儿喝了口茶,“有办法了。” “有么子办法?” “不以说给你们听。”乐儿神秘地说,“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就去办,不过这几天要盯住他,不要让他惹事才好。” “我明天上班身上揣把刀子,要是他敢惹事,我杀了他!” 罗银香狠狠的说。她真的去找刀子去了,拿了一把水果刀在手里,还扬了扬。李莹苦笑,乐儿笑哈哈的。 第四卷 惊蛰 第一百四十七章 盛会 二批蛇,李莹是跟江西老板老荷花订购的。 龙荷花也是被洪老板邀请来看蛇的老板之一。她亲自押运着一万四千条苗来了,跟着她来的还有她的女儿贺绿虹。 乐儿在佛山的时候就见过这位女强人,身壮体胖,笑口常开,而且很有正义感。她虽然是一介女流,但在养蛇界却是一方霸主,实力强劲,能够一次『性』拿出一万四千条半大蛇,就可以看出一斑。 蛇苗来了,龙老板也来了。 “龙大姐,多谢了。” 乐儿与李莹亲:开车迎到市里。一路将车开进蛇场,龙荷花带着女儿,开着自己的车过来的。她不是自己开车,有专门的司机。他胖大的身体从车里下来,接着是她的女儿。她那么胖,女儿却苗条得很。 “李总,你跟我客气什么?” 龙荷花总是笑得那么开,她的女儿跟在她的身后,看见沙乐儿,虽然有些害羞的样子,却并不逃避自己的眼光。 “绿虹也来。”李莹显然是认识女孩的。 “李姐。”女孩高兴地走到李莹的身边,“位就是沙乐儿?” “老板好。绿虹妹子好。” 乐儿也大大方方打招。 “呵呵……乐儿小哥啊。又长高了。”龙荷花笑哈哈地。“现在成大老板了呢。恭喜你啊。” 四人热情地打了招呼后。听乐儿叫她妹子。绿虹却有些不干了。翘起嘴巴。 “沙乐儿。你喊我妹子。你多大了呢?” “呃……反正比你大。你看我比你高多少呢?”乐儿脸有些红。 “你是哪年的” 绿虹不依不饶。两人一比年龄,而真是绿虹要大了几个月。 “咯咯……怎么样,不能叫妹子,要叫姐姐。” 小女孩得意地笑起来,乐儿却很郁闷。 “我们两个差不多嘛,也不要叫妹子姐姐的了,叫名字好了。”乐儿再不想认个姐姐了,“怎么样?” “乐儿好小气。”绿虹活泼地笑了起来,“好吧,我还怕被你叫老了呢。” 看着两个年轻人打嘴巴官司,龙荷花只是笑。这时候,赖昌平带人来卸车放蛇了。他一见绿虹,眼睛又直了。 “哇,好漂亮的小姑娘。” 他的眼睛毫不忌讳地停在绿虹的身上,肆无忌惮地看着她。 “乐儿,你这里的人好讨厌!” 龙荷花看赖昌平这样,眼睛一瞪。 “你个婊子养的,眼睛现敢『乱』看,我把你的抠了下来。” 赖昌平一惊,知道惹不起这头猛老虎,马上将目光从绿虹的身上离开,脸上堆笑。 “赖场长,你怎么可以对客人这么无礼?”李莹冷着脸,“到一旁去工作吧。”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地。” 赖昌平老老实实地走到一边去了,但不是不忘回头看了几眼。 乐儿苦笑着邀请龙老板母女去家里。 “李总,你们怎么请个那样的角『色』长?” 绿虹还是气鼓鼓的。 “是洪老板介绍来的,管理能力不错。”李莹笑了笑,坐进了车里,“只是心理上大概有此问题,我与乐儿都头痛呢。” 他们将车开到了乐儿家。乐儿亲厨,弄了六个菜。龙老板与绿虹对乐儿还会下厨大感兴趣,并且菜还做得『色』香味俱全。 当天下午,洪老板就到了邵宁市。住在隆山县订的假日宾馆中,丰殊雅赶来,与乐儿他们一起去了市里。 洪老板这回带了个千媚百娇的女孩来,一看两人亲昵的样子就知道是他的女人了。另外只带了一个司机兼保镖的男子。 见面自然是一热情无比的谈 “洪老板,又见面了。”龙老板富态无比地走过去,看着紧挽着他的胳膊肘儿的女子,“呵呵……这个妹妹是新吧?洪老板艳福不浅啊!” “龙老板见笑了。”洪老板哈哈大笑,“哈哈……人生在世,天日苦短,有福不享,也是要遭天遗的。嘉宁,这位是龙老板,还有这位是李莹李总,这位沙乐儿沙董,我们大蛇王公司的主要老板。” 美丽女子一个个点头微笑,看到乐儿的时候,不由得眼中光芒强了一些,笑意也浓了一些。她一个个地握手,表现得落落大方,当把她的小手放进乐儿地大手中的时候,手指似乎用了点力。 “乐儿,好久不见,你似乎又长高长壮了。”洪老板高兴地打趣乐儿,“你是真的与蛇有缘啊,听说这里的人都说你是蛇王转世的,有没有这么回事啊?” 跟着洪老板一起来的,还有七八个蛇类研究专家,其中有两个蓝眼睛高鼻子。马主任与罗秘书正在不远处交谈甚欢。几个女人走到了起,坐了下来,酒店的服务人员送上了饮料。洪老板却拉着乐儿走向外面。 “走,我们喝一杯去。” 跟着他,“阿龙,去车里取瓶红酒来。” 他们坐上电梯,进了洪老板的房间。洪老板很会享受,车里随时带着他喜欢地外国洋酒,不一会儿,保镖就取来了酒。 洪老板倒了酒,递给乐儿一杯。保镖自己去看电视。 “乐儿,新来的蛇场场长么样?” 两人轻轻地碰了一下杯子。乐儿不会喝红酒,不过有样看样,他学得很快,看着洪板将杯子轻轻地摇晃,他也轻轻摇晃,看着他轻轻地喝一口,似乎没有立即吞下去,他也一样。红酒进嘴的时候,并不觉得好喝,但在嘴里停这一会儿,他就感觉到了酒香了。 乐儿轻轻地将饮下,才回答洪老板。 “洪老板推荐来的,能力自没有话说。只是,赖场长似乎对所有女孩子都『色』『迷』『迷』的。今天早上,看见龙老板的女儿,也是『色』『迷』『迷』的,差点引起龙老板地怒火。” “哈哈……”洪老大笔起来,“那个该死的家伙,哪样都好,工作能力没得说,就是好这一口,叼他娘的,不然我早让他担任重要的工作了。” 乐儿也笑了笑。 “我怕他惹出事来呢,蛇场有那么多妹子。这才这几天,她们就给他起了外号,赖皮蛇了。” “,这事是得注意。”洪老板点点头,“这家伙是个花痴,也不娶老婆,挣的钱全塞到女人身上去了。你想办法每个星期到外面去发泄一下,应该就没有事了。” 洪老板有些暖昧地望他笑。 “我已经想好了,到镇里给他间房子,再给他介绍几个鸡婆,让他狗卵子地折腾去。” “咦,你小子挺在行的嘛?” “我哪里在行啊?”乐儿苦笑着,“我还不是要请别人去办,而且也怕他搞出事来,得托人保护他呢。” “前次先生给你看了相,你也是个有艳福地人,该享受就要享受嘛,不要浪费了青春。”洪老板笑呵呵的,“先生说你是蛇盘龟之相,不但是天财之格,而且天生异象,一两个女人不是你地对手,了不起呢。” 洪老板在这方面,绝对不是好人。 “洪老板,我是个老实人,你别教坏了我。” “哈哈……你这个家伙,是个老实人呢。”洪老板举着杯又与乐儿碰了一下,“用你们家乡话说,是个狗卵子的老实人呢。不过,你对李莹可要好点儿,她不但极其聪明,而且能力不错,家里也很有势力地,你以后娶她当正妻,其余嘛,男人生到这个世上来,能够享艳福为什么不享?我是老了,想享受也享受不动了。” 一老一少,在这里大谈特谈艳福,但下面打来了电话,说是浙江的折老板来了。 “这个老家伙来了,那得去看看他。” 两人举杯干了,下了楼。大会客厅里多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乐儿是认识的,在佛山的斗蛇场,用眼睛王蛇与小蛇金儿相斗,最后输给乐儿地人折富海。 “折老板,你好,没有想到你还带着公子来了。” 洪老板大笑着走向中国最大的养蛇老板折东望,两人双手相握。 “洪老板,听说你又有了新欢。”折东望是个温和的老头子,“呵呵……你现在发达。” 折东望开着玩笑,一双眼睛似闭非闭。他与洪老板握手,眼睛却看着洪老板背后的沙乐儿。洪老板正要为他介绍沙乐儿,他摆了摆手,冲着乐儿笑了起来。 “这位少年俊杰一定就是沙乐儿沙老板了。” 他先向乐儿伸出了手,乐儿也大主地伸出手去,脸上了笑意。 “折老前辈好。” 折东望握着乐儿的手不放,一双细细的眼睛打亮着乐儿,看了又看。 “好相貌,英雄出少,这话不假啊。”折东望回过头去,“富海,过来见过沙老板。” 洪老板有些诧异。折东望是个相当自负的人,很少夸奖人。他夸奖乐儿也就算了,还这么郑重其事地要自己地儿子交接乐儿,就有些不寻常了。 折富海一直望着女人那个方向,听了老爹的话,有些不情愿地走了过。他是认识沙乐儿的,沙乐儿那条蛇给他的印象太深了,现在还有些恨意 同时,他也有些看不起沙乐儿,因为沙乐儿不过是个乡下小子。但是,听到了老的话,不得不走过来。 乐儿向他伸出了手。 “欢迎富海兄到我们这个小地方来。” 折富海只是象征『性』地握了一下手,听到乐儿的话,也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膀。折东望看着儿子的表现,却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推荐朋友杀破羊羔的新作杀破羊羔是个老作者了用的是新马甲 第一百四十八章 轰动了 大蛇王第四卷惊蛰第一百四十八章轰动了 的人越来越蛇的老板来了。专家们来了。还是养蛇的老板。洪老板的人脉还真是不错不过都是来看热闹的。 电视台的人也来了。赵兴华领队。乐儿与李莹不愿意在镜头前『露』面。不过。不『露』面也不行了。特别是乐儿。他是主角。 “乐儿兄弟。你这可一定要配合我们。”赵兴华看着乐儿的苦瓜脸。笑呵呵的说。“人想在电视里『露』面还不行呢。” 丰殊雅自然少不了面的机会。她的落落大方。沉静淡定。给人非好的印象。她不多说话。第说一话都经过深思熟虑。很多时候。她看起来很低调。把功劳推到别的领导身上去。 这更说明了她的成熟。 绿虹最喜欢缠乐儿。却不喜欢折富海这个少爷。折富海应该是最有魅力的男生。人模样不说。他老爸不但是浙江的蛇王。在很多方面都有涉猎。身家是少也是五亿以上。 而且。折富海总找机会接触绿绿虹却是不冷不热。 不过。乐儿与莹先离开了。丰殊雅也借口协助乐儿跟着回了陶沙村。把招待的任务全权给马主任。 乐儿回到蛇场。银香就告状了。 “乐儿。那个该死赖皮蛇。你管不管?”银香脸蛋儿气的红通通的。“再不管我一刀捅死他。狗卵子的。今天他要去『摸』人家妹子的脸呢。” 银香发脾气了。李莹与丰雅都在。听了罗银香的话。李莹的脸也绿了。 “银香。你别急。”李莹定情绪。“你慢慢说。是怎么回事?” 罗银香说话。昌平就进来了。 “哎……沙董与李总都在啊?”昌平看气氛有些不对勉强笑了笑。“洪董没有来吗?” 乐儿瞪着他。 “沙董怎么了” “你狗卵子的是不是人啊?”乐儿真是发火了。“你到底想干么子?” “哎……沙董怎么人呢?” “我还想打人呢!”乐儿走上一。“你狗卵子的是不是讨打了?你告诉我。你还是人?” “沙董……”|乐儿发怒的样子。心中有些害怕。“什么事啊?你这样发火?” “你狗卵子的为什么去『摸』人家妹子的脸蛋儿?”乐儿强忍住心中的火气。“我没有跟你说吗?还没有一天你就『乱』来了。” “沙董。我要辞职回广州。去佛山去洪老板那。这里闷死人了。”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只有乐儿冷笑起来 “哦。你要回广州。那回去吧。在就走。”乐儿不冷不热的。现在倒是没有怒气了冷静了。“洪老板在邵宁市。大概明天就要来这里。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以为洪老那里。是你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么?” 赖昌平软了下来。洪老板早就跟他说过。在这里。就不要回佛山了。他没有别的本事也就会养蛇。 他需要钱。没有钱就玩不了女人。 “沙董。我不是这个意思。”赖昌平可怜稀稀的说。“我是说这里……没有……没有可以玩的。太闷。我工作干好了的。” 乐儿看着堆牛屎一的家伙。心中反而生不出气来了。 “你过来。” “去哪里?”赖昌平有些胆怯。“你……你可不能打人。” 李莹与丰殊雅好气又好笑看着昌平跟着乐儿出去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赖昌平频频回头。希望有能救他。 “没卵子的东西呢!” 乐儿在心里骂了一句。 “沙董……” “放心我不打你的。”乐儿只笑了笑。“你很想女人吗?” “没有女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听乐儿的语所很平和。他又笑了起来。“沙董。我们人在世。你说没有了女人。来累死累活干什么?还拼命挣钱干什么?嘿嘿……只要有女人。我再也不觉的了。” 乐儿掏出烟。递给一支。 “你把精力都放到女人身上了。还有心思干工作?” “错。大错特错。”赖昌平吐出一口烟。有些激动。“玩了女人。精力比平时更好。要是没有女人。才没有精力呢。” “狗卵子的。你简是头『骚』牛。”乐儿实在拿个家伙没办法了。“找女人好办。但是我警告你。在场里你要老老实实。等过了这几天。洪老板他们走了后。我去镇上给你租间房子。你有时间就可以住到镇上去。那里有的是婆。任你玩。” “真的?”刚才还旱的上的泥鳅。现在就像的到了水。赖昌平顿时神气活现了。“董事是我的知音啊。呵呵……只不过。我对这里的情况不熟。怕警察抓呢” “这个你放心吧。”乐儿皱起眉。“只要你干好工作。不去干 勾当。没有人抓你的。” 乐儿也不好再说什么。赖昌平终究是场长。的给他留些面子。但警告还是要的。 “还有。这几天不有再扰任何女人。不然你会知道后果的。” “沙董放心。”瘦猴高兴的跟在他后面。“最多看看她们。这里的女孩子实在是漂亮呢不比城里的女孩。又丰满又水灵。饱饱眼福。呵呵。” “那里去忙你的吧” 赖昌平屁颠屁的了。这家伙除了『色』。工作还|是起劲。也吃了苦。 “赖皮?” 乐儿再走进公室时候。罗银香还有些不满。 “工作去了。”乐笑了笑。“心吧。他不会再搞事了。” 李莹丰殊雅狐的看着乐儿。没有说话。 “你们歇着。我去看看金儿与乐乐回了没有。” 乐儿向蛇洞走去。但还没有到蛇的影子。他早让两条小蛇进了蛇洞要让它们把蛇带出来。来了这么多看热闹的。没有办法只好满足他们。 第二天早上。蛇还有出来。乐李莹殊|一直等着。坐在办公室里喝茶。他们有些心焦。如果蛇不出来。客人不知道会怎么说呢。直到下午。外面又沸腾了。罗银香闯了进来。 “出来了。”她跑急。有些喘。“去看这出来了两条水桶粗的蛇呢。狗卵子的好怕人。” “走。我们去看看。” 乐儿大喜。李莹也很兴奋。她还没有见过呢。 “慢点儿。我先打电话要客人赶紧过来。” 大家又如前次一样。远远的围观着。乐儿带着三女人跑了上去。相隔三十多米远的时候。丰殊雅与罗银香不敢前去了。李莹心中虽然有些害怕跟乐儿。 “乐儿。|水蟒呢。”李莹也前次一样抓住乐儿的衣服不放手。“慢点儿我怕呢。” “不用怕。有金儿与乐乐在。安全的很。” 两人走近了蛇群。金儿与乐乐还是与前次一样。盘在水蟒的头顶上。伸头带冠的小脑袋着四周吐着蛇信儿。当乐儿走到离它们攻八米远的时候。两条小蛇|索的从水蟒头上滑了下来很快上了他们的肩头。 不到一个小时客人们来了。电台的记者来了。蛇老板们虽是养蛇的也不敢走来。只是在三米开外看着。 “乐儿。真是水蟒呢。”洪老板远远的喊。“天啦。这里真的有水蟒。这么大的水蟒。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 电视台的记者开拍了。专家们也拍照了。两个外国专家非常兴奋。他们都带有长镜头机。调准焦距。他们最感兴的还是两条金『色』小蛇。中一个专家前次在佛山已看到过金儿。因为没有第二条蛇。很多专家只当是变异品种。这回有了乐乐。就可以肯定有个种群了。 “乐儿。它们真的会行凶吗?” 兴华冲着乐儿喊来。 “不会的。”乐儿笑着。“有金儿与乐乐在呢。” 于是。他带着摄制的人胆战心的走了过来。水蟒也是十大凶蛇之一。这么大的水蟒。可轻而易举的吞下一个人去。哪个不怕? 他们也不也敢靠的太近。在离蛇群十多米远的的方停了下来。 “乐儿。你前回不是骑到蛇上去吗?这回也骑。我们拍下来。” 乐儿不想当猴子被人看猴戏。但不住人多。洪老板与其他老板也喊了起来。他带着金儿向水蟒走去。儿一看金儿走了。也跳下李莹的肩膀。弹上了乐儿的肩膀。 “姐。你后退些。” 乐儿冲李莹喊。李莹没有乐儿保护。还是有些害怕。立即后退了一些。蛇群很安静。乐儿走向一条水-的身边。金儿先弹身而上。乐乐却上了另一条。乐儿跨过水蟒的身体。条水蟒正是前次骑过的水蟒。此时温驯的趴在的上。等乐儿坐稳的时候。它才抬起头来。 “…” 乐儿兴奋的向大家招手叫喊。远处的人也叫喊起来。没有叫的大概只有折东望了。眯着眼看着骑在蛇身上的乐儿。脸上波澜不起。 “快拍……”赵兴喊着摄制人员。 十多分钟后。乐儿才从蛇身上下来。肩膀上盘着两条蛇。走到李莹的身边。水蟒带着蛇群慢慢的钻进洞。这时人群才跑了过来。 “这下面一定是阴河。”有专家议论起来。“嗯。可以想象。这些蛇肯定还有别的栖的。它们可以在洞中生活。但必须要晒太阳。” “不错。估计有另外的栖息的。” 专家们议论起来。乐儿与李莹走向老板们。 这回真是轰动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寿酒 会结束了老板们陆续回去了,唯一让人惊诧的是儿说不出的亲近。乐儿对折老板不是很清楚,但洪老板最清楚不过。这个老家伙,不是容易接近的人,更不是个愿意亲近人的讨厌的老东西,而且出名的老谋深算。 奇怪的是,折老板最少也有五亿资产以上,而乐儿与他比,他拔一根『毛』都比乐儿的腿粗,这样向乐儿示好是为了什么?他儿子折富海明显对乐儿不对路,前次在佛山斗蛇时他的眼镜王蛇输给了乐儿的小蛇金儿,有些记仇,不知道折老板怎么**的,也突然对乐儿好了起来,主动与乐儿说话,有拉近乎的味道。 乐儿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得折老板和蔼可亲,像个长,以前他挺讨厌折富海的,一副冷冰冰不可一世的样子让他不感冒,但当折富海与他主动交往的时候,也不觉得太讨人嫌了。 折富海不但长得人模狗样的,而且还是很有心计的,知识也很丰富,丢掉冷冰冰的外壳多后,也不觉得难以接近了。 龙老板对乐儿没说的,她的女儿绿虹是最喜欢与乐儿在一起的。 “乐儿,是蛇转世?” 她常问些幼稚的话。在下这段时间,她总是跟在乐儿的后面,问这问那的,有些时候弄得乐儿哭笑不得。 洪老板开虹玩笑。 “小绿虹,你不是看上乐儿了吧?呵。” “叔叔,你『乱』说呢,在这里没有人陪我玩,我不找乐儿找谁?”绿虹气得跳脚,脸蛋儿红通通的,“嘻嘻,谁叫他是我弟弟呢。” “绿虹。你比我大天呢。老喜欢当我地姐姐。”乐儿有些不乐意了。 “大一天是姐姐呢。”绿虹不依不饶。小脸蛋地表情可爱极了。 “绿虹。你在家最小吧?”洪老板笑着。“定是最小地了。难怪这么喜欢当姐姐。” “洪老板还真会猜呢。我当乐儿地姐姐当定了。难得当回姐姐呢。这回要过足瘾。” 龙老板看着女儿与乐儿这样子。像男人一样哈哈大笑。还好。这些老板走得快。走之前。洪老板好好地教训了赖昌平一顿。 “阿平。你要是不好好在这里干。不听李总与沙董地话。以后就别想混这一口饭吃了。” 看样子这条癞皮蛇对洪老板非常敬畏,哪里敢说个不字?只是哭丧着脸。这样的人,做小事还行,干不了大事。 县里留着这些老板与专家在隆山好好地玩了几天,专家们想寻找小蛇金儿它们真正地栖地,寻找这种蛇的种群,但没有任何收获。 三天后,老板们与专家们回去了,县里也不是没有任何收获,老板们与县里签了不少的意向投资计划,但能不能真的来投资就不知道了。 乐儿与李莹松了口气。五万条蛇到了场里,一切正常。蛇的养殖正式启动。得利最大地还是丰殊雅,电视台不但现场拍了乐儿与蛇的活动,拍了看蛇宾客的场面,而且顺便为扶贫项目了个专访节目。 乐儿与蛇的节目轰动了邵宁市,而丰殊雅的扶贫专访节目则引起了zf上层的关注。一颗政治新星开始出耀眼地光芒。 县委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宣传的机会,罗秘书大作文章,专们以这个扶贫项目写了篇专题文章,在省党报上见报了。 这甚或至引起了省委与省zf的重视,觉得公司加农户的扶贫形式大可推广,是一条切实可行的扶贫途径。这样一来,丰殊雅不耀眼都不行了。 大蛇王公司虽然低调,但还是跟着出了名。 当然,能够达到这种宣传程度,是有人推波助澜地。赵兴华是一个,陶桃子顺利地升上了股级,他必然会投桃报李。再加上丰殊雅在省里与市里都有重要人脉,这事自然要放大处理。 下一步,当镇长是水到渠成了。 乐儿与李莹刚想放松休息一下,罗银香却说她家老娘六十大寿,她要回去祝寿。 “乐儿,银香母亲大寿,我们也该去祝贺一下吧?” “嗯。” 罗银香听到李莹与乐儿要去祝寿,高兴得不得了。乐儿与她的另一层关系自然不肖说,乐儿能去为她母亲祝寿,她心中自然甜蜜。乐儿与李莹身份不同,在四里八乡的哪个不知道?有他们俩去祝寿,她有面子,她家里也有面子呢。 自从嫁给沙金海,她就在家里没有面子,这回有了乐儿与李莹给她绷面子,哪里有不高兴的? 丰殊雅听说这事后,也说一起去,这就让罗银香更兴奋了。丰殊雅不但是村长,而且是镇长,镇长都去给一个乡下普通老太婆祝寿,这在乡下是多光彩的事?以后她们家在竹山罗家那就是最光彩的家庭了。 止如此,恰 与谢大炮也来陶沙,听了这事也说一起去。罗银了。 “银香,你先回去,告诉你家说黄书记、丰镇长与谢所长要去你家给你娘祝寿。” 李莹见罗银香不知道怎么办好,赶紧给她支了一招。 “好呢莹姐。” 罗银香满脸感激,风也似地回去了。看罗银香回去了,丰殊雅问起黄书记来。 “黄书记,还有别事吧?” “是呢。”黄书记笑『吟』『吟』地,“三后市里要组织一下参观考察团来这里,我只得跑来了。乐儿,李总,你们得准备一下了。” 乐着。 “看来不出名都不行了。” 听了乐儿的话,黄书记哈哈大笑来,李莹与丰殊莞尔一笑,谢大炮拍着乐儿的肩膀。 “弟,老哥我也沾你的光要『露』脸了。”谢大炮笑嘻嘻的,“参观团来了,里地保安工作由我负责呢。” “我才不要这样:名呢。”乐儿装着可怜的样子,“我们乡下有句话,人怕出名猪怕肥。猪肥了,死期就到了,人出名了,麻烦事就来了。” “哈哈……狗子地乐儿,你也不要把自己与猪比啊。” 谢大炮笑得哈哈的。 “乐儿,没有关系地,又不要你出招待费,一切费用由县里承担。”黄书记知道乐儿的意思,“你与李总只要介绍好你们地养蛇工作就好了。” “嗯……这还差不多。” 大家又讨了阵,天『色』不早了。 “黄书记,我们既然要去吃寿酒,那也得做准备动得身了。”丰殊雅说,“我们总得要带些寿礼呢。” “寿礼不用管了,你们每人封个红包,我这里捉两足老鸡婆去好了。”乐儿说,“我这里还有二十多只老鸡婆呢。” “那你是不打算封红包了?” 谢大炮说。 “我捉了鸡婆子,就不用封红包了吧?” “你还真是个小抠包呢。” “乐儿,还是封个红包吧。”李莹也笑道,“我们是晚辈,不封个红包不好看呢。” “那我不吃亏了吗?”装起一副苦哈哈的样子,“捉了鸡婆子,又封红包。我今天一定要多吃了肉,吃回来。” 大家又轰然大笑。他们封红包还不能少了,一人一百。这在乡下是大人情了,一般人封个二十块钱的红包算礼了。 “呃……还得加个尾巴呢。”乐儿说,“别人是寿酒,最好是一百零八块八角。” “哪有这么多零钱?” “我这里有,每人拿十块来,我给你们换八块八角。”乐儿捧出一个绣筒,绣筒里都是硬币,抓出一把硬币来,“谢大哥,你先来。” 他向谢大炮伸出了手。 “狗卵子的真是抠包呢,会做生意啊,十块钱没有,三角(脚)两角(脚)还是有的,你要不要?” 提起脚,谢大炮做势要踢。 “那……我不是又吃亏了吗?” 包好了红包,五个人出了。丰殊雅、乐儿坐在李莹的车上,黄书记与谢大炮有自己的车,一路向竹山罗家而去。 下沙村离竹山罗家有八里地,但路不好,开了二十来分才到。绣山罗家早轰动了,听到镇里的黄书记、丰镇长、谢所长还有现在风头正旺的大蛇王公司的老板要来为罗家老太祝寿,人们都在路口等着,看到车子到了,人就围了上来。 绣山村的支书与村长为头,罗银香的爹娘脸上笑开了花,站在支书与村长的中间候着。黄书记先下车,接着是谢大炮,然后才是丰殊雅。李莹与乐儿走在后面。 “黄书记,丰镇长……” 绣山村的支书与村长都是退伍军人,三十来岁的样子。 “黄书记,丰镇长,你们来……我……我个老婆子如何受得起啊?” “哈哈……老人家,银香算是我们的妹子,你是长辈,我们来祝寿是应该的嘛。”黄书记笑着,“你今天是寿星,我们晚辈应该好好地拜一拜呢。” “哪敢当……快进屋。”老太太眼角都有泪花了,“你们来,我脸上光彩呢,我家里光彩呢……快进屋。乐儿,你个细『毛』崽,还有这个仙女妹子,多谢你们了。” 席已经摆好,黄书记他们没有坐,都不敢入席。支书村长把他们五人引到神龛前面的『主席』,黄书记当然是坐上席了,谢大炮坐在他的旁边,丰殊雅与李莹坐一凳儿,乐儿被推到坐在黄书的下手边,支书与村长坐下面的陪位。 大家都伸头看着这一桌,很多人议论起来。 议论黄书记的少,议论乐儿与李莹的多。 第一百五十章 罗家的骄傲 又增加了三章月票多谢多谢 黄书记、谢大炮只是因为沙乐儿的关系,才来罗家喝这寿酒的。/首.发丰殊雅与罗银香相识已久,关系也还不错,也喜欢罗银香,但是,也还没有到为了她而来吃老太婆的寿酒的程度。但是,现在罗银香的身份不同,是大蛇王公司蛇盘山养殖场的副场长,还管着财务,在养殖场那是个重要人物,更重要的是与乐儿及李莹的关乡密切。 只要与养殖场有关的人和事,她都会非常。 镇上的几个重要人物全都出席这户普通农家吃寿酒,在乡下人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事情。罗银香家在村里的地位立即水涨船高。 以前,因为罗银香不听话,不顾家里长辈的反对嫁给了沙金海,他们家在村里的地位名声都受到了损害,罗银香的名声在村里更是不太好听,但现在,似切都改变了。 村里人在悄悄论。 “银香妹子的面子好大啊?” 三个女人一台戏,女人们一起,戏就热闹了。 “听说离了婚呢。” “以前一定是沙金海那个狗卵子的压了她的运道,这不,一离了婚,马上就转运了,听说还是大蛇王公司的副场长,还管着钱与账呢。” “听说工资高呢。几千块钱一月。走了狗屎运了。” “大蛇王公司地老板好年啊。还是个细『毛』崽哦。” “那个广州妹才漂亮呢。仙女下凡来啊。” 女人们七嘴八舌地。悄议论着。眼中不嫉妒地光芒。同时也对罗银香充满了羡慕。 “银香妹子也漂亮了啊。你看她穿地衣服啊。啧啧。狗卵子地怕是好几百块钱一套地呢。” “再过几年啊。只怕要穿金戴银了呢。”一个三十来岁地女人看着远处地罗银香。“人比人气死人了。你看她多光鲜。我们呢。哪个不是灰扑扑地。狗卵子地像是在泥巴中钻出来地一样。” “上林二嫂,你以前还骂她是**呢。” “以前是以前,以前她『骚』着嫁了沙金海那个看起来人模狗样地人,下面却没卵子的货,哪个看得起呢?”上林二嫂一边『露』出大**,『奶』着胸前的细崽,一边撇着嘴,“现在还能与以前相比么?听说蛇场地工资高,我等会儿去给我家的上林求求,看能不能到蛇场去干个工,总好过在外面打工。” “上林哥在广州打工,这么久没有回来了,一定~觉了吧?” “你个小螃蟹睡得着?”上林嫂笑骂着,“狗卵子的你男人不在身边,你会睡得安稳?” 女人们咯咯地笑了起来。乡下人很实在,只看实际利益。他们的眼界窄,格局小,不求大的富贵,只求生存得比别人好。乡下生存不容易,一点小利益也会让他们生活好一些。 这不能说他们是势力眼,生活艰难,本此。 绣山村原来有个妹子在外面作鸡,开始被人骂死,但当她穿金戴银带着城里男人回来,为家里大把大把地寄钱,人们反而不骂了,就是骂也带着羡慕地心理在骂。 罗银香在家里的待遇也从地底一下子窜到了天上,以前是家里地耻辱,现在是家里的骄傲。她是家里最小地女儿,上面有四个哥哥姐姐,大姐已经四十二了,大哥也三十八了。大姐叫金香,三个哥,大哥叫青松,二哥叫青柏,三哥叫青竹。三哥比她大五,算是最疼爱她的了。但自从她不顾家里人的反对,硬与沙金海结婚,也有些变脸。 以前,几个嫂子没有一个看得起地,都说她给家里丢人,失了家里的面子。因此,罗银香几乎不回娘家,想以前地岁月,那真是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这回完全变了样子。几个嫂子热情得不得了。左一个妹子右一个妹子,如争宠似的。弄得罗银香无所适从。 “妹子,你穿地是么子衣服啊,这么漂亮?” 三嫂羡慕的看着罗银香的衣服,眼睛里嫉妒。 “这是莹姐送给我的。”罗银香也觉得脸上光彩,终于在家里扬眉吐气了,“她从广州给我买回来的,一千多块呢。” “天啦,一千多块也舍得买?”二嫂嘴巴里啧啧有声,“一千多块,我们要买多少呢。” “你说的莹姐就是那个广州妹子吧?天仙样的人啊。” “银香妹子也漂亮了,你看多水灵?”大嫂嘴巴里同样啧啧着,“越来越好看了。” 罗银香这回回来没有买东西,但是,她现在有钱了,这几个月来,乐儿给她的工资就超过一万块了,还有去年演出捞的钱,已经有一万四五了。她给老娘封了个二百八十八块八角的红包,又给每个嫂子五十块。 嫂子们接钱在手,那个欢喜劲就不用说了。 大姐四十二岁,看起来就很衰老了。满脸的皱纹,头发都花白了。大姐家庭负担重,家境艰难,刚嫁 五年没有生孩子,但一生就一发而不可收,接二连女儿,最后才生了个男崽。这么多小孩子,哪有不辛苦的? 罗银香把姐姐拉到外面,塞了两百块钱给她。 “银香,你好福气呢。”姐姐流着泪,“以前我也为你担心,现在不用担心了,你遇到了呢。” “姐,我好着呢,你不用为我担心。”罗银香『摸』着姐姐头上的白发,“你自己也不要太累了啊,头发都白了,把云彩喊回来,我给乐儿说说,要她到蛇场来工作吧。” 云彩是大姐的大女儿,十九岁了,在外面打工。订了婚,因为大姐家庭负担过重,她得为家里多挣几年钱,估计这不会出嫁。 “好呢。姐老了啊,:有用了。”大姐凄苦地笑了笑,“倒是你,现在离了婚,再结婚就要找个好的了。” “我不结婚了!” “孩子话呢,女人哪能不结?”大姐有点像母亲般地笑着,“以后找个好男人,就不用吃苦了。” “大姐,我不结婚的。”罗银香坚决地说,“现在两千多块一个月呢,又不要男人养我,才懒得嫁人受男人的气呢。” 罗银香好像生气似地,不理姐,走了出去,酒席差不多散了。黄书记丰殊雅他们有事要去镇上商议,先回去了。罗银香要回下沙,乐儿与李莹等着她。村支书村长与乐儿他们一起把黄书记他们送上了车,罗银香母亲笑眯眯地对乐儿与李莹说。 “乐儿细崽,仙女妹子,你们来,我有话与你们商量呢。” “娘,你有么子嘛?”罗银香有些不耐烦了,“我要回去了呢,蛇场里还有一大堆事呢。” 罗银香说话也有了气,不怕自己老娘了。 “你这个妹子,急么子嘛?”罗银香老娘瞪了女儿一眼,“你还没有吃饭呢,先去吃饭,我跟乐儿细崽与仙女妹子说几句话。” “我不去,先听听说嚼么子舌头。” 一边说一边进了房里,老太太让搬凳让乐儿与李莹坐下,笑容满面。罗银香没有坐,她大姐与三个嫂子也进来了。 “乐儿『毛』崽呢,还有仙女妹子,你们今天给我挣了脸面了呢。”老太太是个泼女人,但为人却是不差,知道好坏,“不过还有事要麻烦你们。” “大娘,么子事你老直说吧。” 乐儿笑呵的。 “唉,我家妹子不听话呢,当年不听我们的话,死活要嫁给你们村的沙金海。”老太太停了停,看了看不满地瞪着她的罗银香,也回瞪了一眼,然后才慢吞吞地又说了起来,“你们看,这回离婚了吧。” “娘,你说这些话做么子?”罗银香气哼哼的,“还怕全世界不知道你有个离婚的女呢。” “你少『插』嘴巴。”老太太又是不悦地瞪了女儿一眼,“离了婚,我倒高兴了呢。那个沙金海一看就是个没出息的货,人模狗样的却是狗屎都不如,跟着他怕一辈子都翻了身呢。不过,女人总是要嫁男人地,她现在没有了男人,你们要是看有合适的,给绍一个,老婆子一定捉老鸡婆子感谢你们。 ” “娘,我不嫁了!” 罗银香大怒,同时脸红了。 “你说么子狗卵子话呢,女人哪有不嫁的?”老太太脸一沉,“女人不嫁男人,别人指你背脊骨呢,别人欺侮你呢,死女,再不听话,看我不脱了鞋打你!” “要嫁你们嫁去!”罗银香突然眼泪奔出来了,“我死也不嫁,哪个敢欺侮我?我现在又不用男人养,嫁个男人去受气啊?我走了,你喜欢嚼这样的舌头根子,使劲去嚼去,再嚼我死也不回来了!” 罗银香推开门出去了,饭也不吃就要往下沙走。 “哎……你吃了?” 老太太急了。 “我不吃你罗家的饭呢。” 罗银香眼泪也不擦,走出屋去,也不坐车了,直奔下沙。 “乐儿『毛』崽,仙女妹子,让你们看笑话了哩。”老太太叹了口气,也流泪了,“我这女『性』子又急又刚,是我没有教养好呢。以前吃了那么多苦,要不是你们,她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呢。” “大娘,你不要为她急呢。”李莹笑了笑,有些暧昧意味地看了看乐儿,看得乐儿耳根子发红,然后再笑着,“银香是个有主意地人,她现在又是我们公司的主要管理人员,肩上地担子重,工作也重,不想再嫁人,有她的道理。她人聪明能干,又漂亮,还怕找不到好人家?” “是哩,多亏了你们呢。”老太太听李莹夸罗银香,高兴得满脸皱纹都充满了笑意,“你们要帮我劝劝她,让她找个好人家。” 又说了好久,乐儿与李莹才告辞上车,半路上追上了罗银香。(未完待续,) 第四卷惊蛰 第一百五十一章 皮条客 忙,三个人除了吃饭,平时在一起说话的机会都很少来,罗银香要整理账目,李莹联系白鼠饲料、购置设备,购置『药』品……统筹安排公司事务,有时甚至不能去养殖场最轻松的是乐儿,但也要读书,三月份,他已经顺利过关了一门功课,现在要准备第二门功课了。这一次他准备考两科,放在读书上的时间就更多了。 现在,煮饭的事几乎被乐儿包了。不过他的事也很多,白天也得到处跑。 市里的参观考察团要来,很多准备工作要作。 但在参观考察团来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去做,为了稳住赖昌平,他说的话得兑现了。 他买了辆单车,去镇里方便了许多。吃了早饭,罗银香与李莹都有事忙,他骑着单车出去镇里。 到了派出所,谢大炮刚好在。 “呃……乐儿老板,你老板要个老板的样子嘛?”谢大炮看着他的单车,“骑辆单车,狗卵子的也不怕掉了你的面子啊?” “我现在穷得很呢。”乐儿笑着,“有辆单车就不错了,总比我走路好。” “你狗卵子的是穷呢,穷得只有钱了。”谢大炮给他泡了杯茶,“来找我有么子事?” “唉……这事还真不好说出口。”乐儿苦笑着,“我要租间房子,还要找个女人?” “租房子找女人?”谢大炮哈哈大笑起来,“你不是……哈哈……房子好说,女人呢,你要哪样子的女人?” 乐儿的脸都红了。 “找个鸡婆就行了。” “鸡婆?”还好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刚喝的一口茶全扑了出来,扑得办公桌了桌子的水,一份文件都弄湿了,“狗卵子的,不会吧,你耍我呢?你要想玩,我带你去市里,那里有好货『色』。” “说个狗卵子呢,不是我玩,但是真地要个……不过不是我要,而是另一个人要。” 乐儿把赖昌平的事细细地说了一遍。 “狗卵子呢,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谢大炮玩味地望着乐儿,“你这老板还真是当到家了,为手下职工当皮条客,全世界恐怕也就一个你这样的老板了。” “没有办法,这狗卵子地就这个爱好。”乐儿也喝了口茶,“蛇场现在少不了他,他对这个地方又不熟,自己找不到女人,我不怕他『乱』来搞出事来呢。只能先稳住他。哼,等我有了接替他的人,看不整死他!” 乐儿心中也是窝火得很。这事要是说出去,别人还不笑掉大牙啊。这事他只能找谢大炮,他对谢大炮放心,再说现在还得谢大炮罩着赖昌平,不然搞出事来被他们派出所的抓了,那大蛇王公司就更丢面子了。 “这事好办。”谢大炮突然暧昧地笑起来,“你想不想玩玩?我带你去,保证好货『色』,处的难找,但鲜嫩的还是好找的,嘿嘿……这是我的地盘,绝对安全。” “不不不,你可别害我,我不喜欢。” 乐儿的头摇得像拔浪鼓。 “呃……你是老板哎,哪个老板不爱这一口?” 谢大炮笑了笑,带着他出了门。很快找到了房子,一个月一百元租金,不错地了,有床有椅,搬进去就可以住。接着,他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一个风『骚』的女人来了。女人三十来岁,烫了个爆炸头。 “谢哥……”爆炸头一进屋,嗲声嗲气地喊谢大炮,“哎,还有位小兄弟啊,谢哥要么子安排?” 她暧昧地看着乐儿笑,谢大炮掏出烟来递给她一支,乐儿也接了一支。爆炸头吐出口烟,对着乐儿笑着。 “好了,柳叶儿,你别朝我兄弟『骚』,他不喜欢这一口。”谢大炮皱了皱眉,“再说你这样的老螃蟹,还想来个老牛吃嫩草么?” “谢哥,你说么子话呢?”柳叶儿媚态尽现,“老牛就不吃嫩草了?老牛不吃嫩草还不饿死啊?再说,要嫩草还不简单,多嫩地兄弟说个岁数,保证让你满意。” 柳叶儿咯咯地笑着。 “呃……” 乐儿额头上现出细汗来。 “咯咯……兄弟不是童子?我倒贴怎么样?”柳叶儿摇着她的大走向乐儿,“我也不老嘛,你看我哪里老了?看看我这,这屁股,哪里不够味儿了?而且**功夫可是一流噢。” 乐儿从没有进过风月场所,更没有与这些鸡婆打过交道,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哈哈……乐儿,你怕个卵子,让她给你弄个嫩妹子搞搞?” “乐儿……他就是乐儿老板?”柳叶儿有些惊讶地望着乐儿,“没想到乐儿老板这么年轻呢。咯咯……怎么样,乐儿老板,我这就 着嫩妹子来?” “好了,不要再逗我兄弟了。”谢大炮这才为乐儿解围,“你们这样的货『色』,我兄弟哪里看得上,今天来是给你这个弄个满足你的人呢。” “谢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你快说说,有么子好事。” “你管这么多呢,等会儿就知道了。” 乐儿早给赖昌平打了电话,只等了一会儿,手机就响了起来。赖昌平到了双桥镇,不知道怎么找他。他关了手机,与谢大炮说了声出去了。 “谢哥。”柳叶儿媚笑着,“什么事啊?” “你问这么多干嘛?等会儿会来个人,你与他说去。”谢大炮脸『色』不好看了,“还有,你嘴巴紧点,我兄弟是个嫩脸。” “谢哥,你还不知道我的嘴么?”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外面。” 柳叶儿哪有不知道谢大炮的意思的?微笑着坐在椅子上。她是双桥镇的鸡婆头儿,哪里敢得罪谢大炮? 谢大炮掏出支烟,叼着走出门去,下了楼。不一会儿,乐儿带着赖昌平来了。谢大炮给乐儿使了个眼『色』,乐儿,乐儿会意。 “上面那间房子就是你的了,自己上去吧。” 赖昌平满心欢喜,登登登上了楼。不一会儿,两个野男女就出了欢乐地叫声。乐儿与谢大炮慢慢地走出了小巷子。 “谢大哥,我们喝酒去。” “好。”两人坐进车里,“去哪?” “还是去绿竹鱼庄吧。”乐儿也坐进车里,“叫黄书记一起来,参观团的事还要商量呢,他给我打了电话,说要布置一下蛇场的气氛。” 不一会儿,黄书记来了。没有叫丰殊雅来,男人喝酒,有女人夹在中间没有乐趣,当然,陪酒的妹子除外。 半下午才到家,带回了一大捆横标。他带着横标直接去了蛇场,让罗银香安排工人将横标挂出去。 李莹在家里,场里只有罗银香一个人在。 “乐儿,你把癞皮蛇搞到哪里去了?” “要你管啊?”乐儿笑着,“他不是『骚』吗?让他『骚』个够!” 罗银香似乎明白了。 “你把他带到镇里去了?”罗银香走到他的身边,抱住了他的腰,“你真坏呢,这样的招也想得出来。” “你干嘛,有人会看见呢。 ”乐儿大急。 “那我去关门。” 罗银香放开他的腰,砰的一声把门关上,还把窗帘放下了。 “呃……狗卵子的大白天地你要干嘛?” 罗银香媚笑着又抱住了他的腰,仰着头,眼光『迷』离。天气热,她地衣服穿薄,一双坚实的在他地胸脯上不住地磨蹭着。这一蹭,衣服的扣子开了,被『乳』罩半包着地饱满的走光在乐儿的眼睛下。 更要命的是她的腹部也不时摆动,乐儿的那个大东西顶了起来,紧紧地抵住她的小腹。 “乐儿,亲我。” 罗银香眼光『迷』离,脸『色』『潮』红,妖艳如花,下面估计也估计流成小溪了。 “你是妖精呢。” 乐儿在镇上被柳叶儿挑逗,就已经上火了,而且又喝了酒,哪里还忍得住?双唇压了上去。罗银香唔了一声,身体软得如水。 “乐儿,我要。”罗银香轻轻地说着,像在说梦话,“莹姐在,我不能与你睡……我想呢。” 她一边说,一边解开了乐儿的裤子扣儿,小手伸了进去,舒服地『摸』住了那个大东西。任何男人都是充满占有欲的,更何况罗银香本来就是他的是他的。 他的手再也没有犹豫,将她的身体扭转,伸进了半包着的『乳』罩。放手的饱满温玉,是那么趁手,然后,轻轻地『揉』着那点直立的小草莓。 罗银香对乐儿的情爱是奔放的,从来不遮掩自己的快乐与兴奋。只是在这里,她不敢大声尖叫,但那压抑的轻哼,更具有刺激『性』。 “乐儿……好人……” 她穿着的是裙子,裙子也不长,乐儿掀开裙摆,就持到紧包着丰满屁股的粉红内裤。那白嫩的屁股任何男人看了都会疯。 两人走到了办公桌前,罗银香上身趴在办公桌上,屁股翘着。乐儿的手,先是轻轻地抚『摸』着浑厚细嫩的『臀』肉,慢慢向里,勾开了裤衩,触手混润。 **的地方被触动,罗银香又哼了出来。 乐儿也有些急不可耐了,轻轻地将她的内裤褪到大腿下面,将自己的大东西从前面裤扣处抽出。 一声声的压抑的闷哼声,在屋里回『荡』着。 第四卷 惊蛰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夕阳下的风流韵事 盘山到处悬挂着大红横幅,迎接检查团的到大找了二十来个婆娘组成一支秧歌队,腰里系着红绸,在大门口列开队伍,一面大鼓,由大伯亲自来敲。 黄书记、丰殊雅与谢大炮早早来了。他们来了,乐儿与李莹也只好『露』面,陶支书当然也在列。黄书记看到大门的秧歌队,非常满意。 “乐儿,你还挺会搞的嘛?” 黄书记笑眯眯的。 “哪里呢。 ”乐儿有些不好思地说,“是陶支书与我大伯搞的呢,听说市里的参观团要来,村里人可高兴了。只不过秧歌队队员,我每人给三十块奖励。” 其实主要出力的是大伯,支书也到过秧歌队几回,乐儿当然不会抹杀他的功劳了。 “嗯,不错,陶支,还有这位大爷,你们辛苦了。” “哪里呢,黄书记辛苦了。” 陶支生田大伯笑呵的。 “也有心嘛。你出钱。这就是你地支持嘛。”黄书记高兴地对乐儿说。“这钱不能让你们出。这是『政府』地工作。应该由『政府』出嘛。明天我让陈秘书送来。” 家欢欢喜喜。周围几个村子地人都来了。围在马路两边。真是野三重外三重。谢大炮带着警员维持秩序。镇里地警员不够。从县里抽了些人来。陶支书家地陶宝也来了。 一车子急急开来。从车上下来地竟然是县公安局长谢伟才与罗秘书。 “黄书记。这回带队来地是市委陈副书记亲自带他。来地还有副刘副市长。”罗秘书严肃地说。“丰书记特意让谢局长与我过来看看准备工作。来协助你们。” “陈书记要来么?”黄书记显得很激动。“太好了啊。你看我们都准备好了。还有秧歌队呢。是村里组织地。” 谢伟才没有理自己地弟弟。相反走到乐儿与李莹身边。一一握手。亲热得很。罗秘书与黄书记丰殊雅也一起走到沙乐儿与李莹身边。交待了一些事。 蛇场的工作汇报,安排给李莹,沙乐儿做为主人县里镇里的人一起接待参观团。不一会儿,马镇长也来了。 等了一个多小时,参观团的车队终于来了。大伯的大鼓打了起来,秧歌队也舞了起来,以黄书记与谢伟才为,后面跟着马镇长、丰镇长沙乐儿与李莹,一起迎接了上去。 这一次,乐儿硬是没有上电视,只有李莹在电视上『露』面。一场参观考察,搞了两个多小时,然后,车队才浩浩『荡』『荡』去了县城。丰书记走地时候,特意走到乐儿身边,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给了一个和旭的笑脸。 “累死我了。” 考察团一走,罗银香就喊了起来。乐儿与李莹原本是被邀请一起去县城的,但两人坚持说还有重要地事情,没去。 “姐,你也很累了吧?”乐儿笑笑,“搞了这大半,把人都搞晕了,我们回去吧,中午我做饭,银香,我们一起走吧。” “我还有一大堆事呢,你们先走,我把事情处理回。” “香,那就辛苦你了。” 李莹笑眯眯的,她很累,不过,没有罗银香累。罗银香管理具体事务,杂七杂八地事太多,跑上跑下的。李莹心想以后场里的事情越来越多了,还得配个办事人员才行。不然罗银香累死了也干不完。 中午三人一起吃的饭,乐儿煮的饭炒的菜,吃完后乐儿抢着洗了碗,没有让罗银香动手。罗银香知道乐儿体贴她累才这样做地,心保甜滋滋的。她是个很容易得到满足地人,乐儿不拒绝与她在一起,那是对她最大的奖赏。 爱一个人不要理由,她而且是个死心眼儿地人,死心塌地爱着乐儿,就是为乐儿累死,也不会哼一声,但看着自己的男人,在一些不起眼地地方体贴着自,心中充满了温柔。 “姐,我们下午去一趟砖厂好不好?”乐儿洗了碗,上了楼,“贵生叔他们几个已经进场了,技术员也到场了,现在正在修整砖厂设备,我想去看看。” “嗯,好吧。” “现在还早呢,你先休息下,我去小蛇园看看。” 乐儿去了蛇园。他每天到蛇园来看看。这里的野生蛇,非常生猛,长势更好。只是食量有些大,母蛇留来下蛋,那些公蛇得处理了。乐儿想起李莹的话,想放掉又不舍,吃了不少白鼠了,但不放掉,又怎么办呢? 绿绣鱼庄的罗老板说了好几次了,要乐儿给他提供蛇肉,他想搞蛇餐,但乐儿借口蛇还没有长大,没有答应。 近两百条成年公蛇,卖出去倒也能赚些钱。 看了一趟回到家里,乐儿想了想,觉得还是放掉一些算了。他把这个想法说给李莹听,李莹也同意。两说了一会儿话,罗银香要去蛇场了,乐儿也就与李莹一起去了双桥。 “姐,我想给砖厂改个名字,你给我想个。” “嗯……就叫隆兴砖厂吧。”李莹笑了笑说,“我们这里是隆山县,因此取个隆字,隆兴是兴旺达的意思,祝你的砖厂 达吧。” “好名字呢,就叫这名了。”乐儿笑呵呵的,“明天我去镇上做块扁,挂上去,算是开业仪式。” “开业还是隆重点嘛。”李莹一边开车一边说,“总要放些鞭炮,请人来庆贺庆贺,让人知道从此这个砖厂是你的了。” “好呢。” 两很快到了砖厂。李莹将车开到山边停了下来。这里远离村落,占地很宽,以后兴旺起来,有很好的展余地。 太阳有些斜了,光照在砖厂周围地山上,满目青翠。只有这一块,全部『露』出来。 “姐,你就在车里休息吧,到:是灰,好脏地,我” 李莹看了看,但地上全是灰土,空中也有灰。她点了点头,拿出一本书看起来。乐儿下了车进了砖厂。 沙龙、生贵叔、大海与有跟着技术员黄大庆在打扫检修机器。 “,你来了。” “,捡修得么样了?”乐儿拿出烟来,“黄技术员,这些机器还都能用吧?” “机还能用的,只是很久没有捡修上油了。”黄技术员接了乐儿的烟,“再有两三天,砖厂就可以开工了,你要抓紧进工人,运煤炭呢。” “这个好办。”乐儿看了看周围,“这里房子太少了,大家没有住处,再修两间房子,然后弄个水来从井里抽水,把自来水搞起,我们厂要搞就要搞个样子出来,不要被别人笑话了。” “好呢。”沙龙本身就是砖匠,“明天我就喊些砖匠来,这里还有些现成的砖,刚好够用,只要买些石棉瓦就行了。” 乐儿看着他们捡修,然后又转了转,想着应该在哪里建房。搞自来水很好办,水井现成的,只要砌个水塔就行了。还得修个洗澡间给大家洗澡,厨房原来是有的,只要整修一下就行了。 一晃两个多小时就过去了,太阳西斜,乐儿看看得回家了。走到车边,却现李莹在车坐上睡觉了。车门是关着的,但没有上锁,乐儿悄悄地开了车门。 李莹上午真是累了,睡得很香。脸蛋儿白中泛红,娇艳如花,而由于睡觉了,裙装地上衣扣子挣开了,『露』出洁白的『乳』罩与上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两颗红草莓。满头乌丝散在座上。 他吞了泡口水,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她的嘴巴。 “乐儿……” 她一挣要起来,这一挣,衣服全开,**全『露』了出来。乐儿一呆,一下搂住了她,手情不自禁地『摸』着了上去。 “乐儿……唔……这是野外呢。” 乐儿不说话,只是深深地吻着,坐上了车座。李莹在乐儿面前向来就没有抵抗力,乐儿这一吻,她顿时骨头都如酥了一样,全身没有了力气。而且,她的**被乐儿袭击,酥麻与兴奋袭击全身。 “乐儿,不要……” 当他地手完全伸入『乳』罩里的时候,李莹想挣扎,反而却如迎上去了一样。这样一挣,裙摆开了,『露』出了下面地小内裤,白『色』的小内裤上印着卡通鼠。乐儿一看,差点鼻血涌了出来,哪里还会放伸了下去,『摸』着小肚,然后…… “乐儿……我先车开过去点。” “嗯……” 乐一下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李莹一声惊呼,却是乐儿的东西抵住的下面。 “乐儿,你抱我坐到驾驶位上去……我……我开车……” 两人坐在驾驶位上。李莹打燃了火,车子向前开了起来。前面是一片树林,正好有个小坪地,很隐蔽。 乐儿迫不及待地将她的小内裤褪下。夕阳斜照,从车窗中映进来,照在他们的脸上。李莹双手抱住方向盘,在乐儿地折腾下,身体不住地摆动,头也『乱』了,甩动着。 好久之后,李莹才吐了口气,有气无力地躺在乐儿的身上,没有办法动毫了。 “乐儿,你变坏了呢。” “姐,我哪有变坏啊?”乐儿笑着,吻在她地嘴上,“我爱你呢。” “还说没有变坏呢,在这样的地方『逼』着我干这样地坏事,还说没有变坏呢。”李莹恢复了些力气,脸蛋儿更红了,“你是受我,不过,你爱的女人多啊。” 从这个方面讲,乐儿确实变坏了。以前哪会胡作非为,在这样地地方干出这样的事?一个男人的变坏,往往是无声无息的,自己可能还不觉得呢。 “哪有啊,我只爱姐姐一个。”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呢,我去广州的时候,你与罗银香干了坏事吧?” “姐……”乐儿有些手足无措。 “好了,不说了。”李莹看着乐儿手足无措的样子,妩媚地笑着,在他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现在只有我与罗银香,以后还不知道有谁呢。” 李莹动了车,将车倒回路上,向家里赶去,夕阳已经完全落下山去,只有夕阳的余光还照着大地。 第一百五十三章 蛇王谷(一) 大蛇王第四卷惊蛰第一百五十三章蛇王谷(一 于有喘口气了。养殖场工作非常稳定。赖昌平镇叶儿打火热。他的工资基就交给柳叶儿了。但工作热情高涨。虽然管不住一双『色』眼。但也没有惹出事儿来。大家习惯了他的这种『性』格之后。没有以前的那种抵触情绪。 砖厂也开始生产了乐儿从贵州进了两车皮煤一百二十吨。燃料充足。生活设施也搞好了。工人的工作热情很高。罗银香的三个哥哥都进了厂里。另外也有几个竹山罗家的人。-天产砖量达到五万以上。源源不断的送到县城去。 县一中的改扩建工程了。两百万块砖。够大家干几十天了。而且县人民医院要盖新楼。同样签了合同。这么大个县城。工程还不少的。甚至丰书记通过关系。让他在市里联系大工程。与市里的最大建筑公司省三建正在恰中。估计没多大问题。 谈生意。李莹是高手。与省三建的恰谈就是李莹主持。该用钱用钱。这些道道李莹很精通。如果能与三签订合同。那么就要加条生产线了。 乐儿自己买了台卡车。请了个司机。为砖厂专用。 闲下来之后。乐动了一个早就想动的心思。 “姐。我想去找儿与乐乐的家。”乐儿突然跟莹说。“你听那些专家说了没有。他们说那些蛇肯定有另外的栖居的。那么多蛇。栖居的一定不小。我想去找找看。” 听了乐儿话莹脸上有些发白。专家的话她也听到了。那些专家还特意去找过。但没有找到。只是。这是很危险的事情从那些从洞里出来的蛇看。栖居的的水蟒不是一条两条。 小蛇金儿与乐乐第一只带来了一条水-次是两条。到底有多条。谁也不知道 到那样的蛇窝里去。不小心就,骨无存。 “乐儿。我不想让你去。”李莹担心的。“这太危险了。” “怕么子呢。有金与乐乐呢。”儿无所谓的再说。如果真有危险。我会躲开的。而且我会些蛇毒血清去。就算被蛇咬伤了也没有事的。” “你从哪里走?”李莹看乐儿说的那么坚决。知道阻拦不住。“从蛇盘山的那个蛇洞吗?那下面是阴河。就更危险了。” “我不走那里。要是掉进阴河里去只怕就完蛋了。”乐儿笑道“金儿以前也不是从那里回去的一定还有别的路。有金儿带路。我相信不会有问题。” 银香听到乐儿要去冒险找金儿与乐乐的家。也反对但反对无效。只好给乐儿收拾行包。李莹给乐儿买了方便面饼干之类的食物。还要买些矿泉水带。乐儿笑了。 “山上有的是矿泉。还要带么?”大山对他来说。就像自己的家一样熟悉。山上有山泉。有野果。“带些干粮就行了。” 银香将干粮给他装在一个大背包中还弄了块大腊肉放在背包里。乐儿会带着黄狗一起走的这块腊肉算是狗粮了。 出发了。两个女人送了很远。一人一狗两条小蛇进了山。乐儿与金儿交流越来越顺畅了可再畅顺它还是蛇。不会说话。只能了解乐儿的一些简单动作指示。多意思还不能了解。乐儿将带着两条小蛇到蛇盘山的洞口。小蛇一见洞口就很兴奋。要钻进去但乐儿抓住了它。自己迈进一条腿又|了出来。 |蛇『迷』茫。不知道乐儿要它干什么?乐复的动作。从一些它熟悉的动作。他钻了几次蛇洞又退回。表示他没有办法进蛇洞。然后带着它们向另外的方向走的时候。它似乎有些了解乐儿的意思了。不过乐儿不敢肯定。 蛇在前面走。乐儿带着黄狗在后面跟着。看来蛇没有了解他的意思。几次又带着他转回了原的。乐儿不气馁。继续要它往前走。这回终于没有转回原的。 下午的时候。乐儿经走出了他熟悉的山区。进入了他从来没有到过的山区。山也大了起来。高了起来。山深林密。人迹也少了起来。 饿了。找到有山的的方坐下来。点水。吃点粮。他带了把刀。用刀割下小块肉喂黄狗吃。黄狗开始很兴奋。后来也累了。只是跟着走了。 每种时候。两条小蛇就会爬上他的肩膀。盘起身子休息。小蛇游的不是很快。乐儿也不急。慢慢的跟着。但小蛇不管是山崖还是陡坡都能上去。乐儿有时也只的攀高崖跟着。衣服破了。手脚上被荆棘划破了。留下了许多血痕。 夕阳西下。的找夜宿的的方了。乐儿也不去找人家。在山上找个洞『穴』铺上油布。再烧堆火。住了下来。有狗与两条小蛇在。根本不怕蛇偷袭。 黄狗趴在火堆旁边。两条小蛇盘在乐儿的身上。虽然是初夏了。但大山里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望着洞外天空。没有月。但星光满天。 “莹姐民银香在干嘛呢?” 他眨了眨眼睛想。也许在谈论他。为他担心呢。 确实是这样。此时。两个女人洗好了澡。吃好了饭。呆在客厅中。罗银香显的心神不宁。不时的站起来。坐下。 李莹又何尝不是心宁。但是。她心『性』本来就比较沉静。更何况她知道。要是她也表的心神不宁。罗银香的心就更会『乱』了。蛇场里还有很多工作需要罗银安排。不能出错。因此。她表看起来心如静水。 “莹姐。你说乐儿不会有事吧?” 银香那焦急样子。将她的心态暴『露』无疑。这哪是一般的担心与牵挂?完全是一个乡下妻子对丈夫的牵挂与担心了。李莹在乡下住了这么久了。对乡下人的一习『性』已经『摸』的很透。 乡下的女人是把男人看成是自己的天。自的神。有男人就有主心骨。一旦没有男。就没有了主心骨了。哪怕人刚刚才打过她把她打浑身伤痛。但只要男人门。她还是会为男人担心。会牵挂。 乐儿平时罗银香很凶。可罗银却百依百顺。此时的罗银香就是如牵挂自己的男人一样牵挂着。显的没有了主心骨了。 “银香。乐儿不会有事的。” “可是。我怕呢”罗银香的角有了泪影狗卵子的就是呢。为么子要去寻蛇窝嘛?寻那蛇窝有么子用嘛?” 看着罗银香焦急的样子。李莹也感动。虽然她有有疙瘩。她也想独自占有乐儿。不愿意与人分享同一个男人。但是。罗银香对乐儿的死心塌的。让她无法将|香赶走。再说。她的聪明不是一般的女人能相比的。她知道自己要赶走罗银香轻而易举控制乐儿只要自己一个也轻而易举。但以后呢? 乐儿对女人的心太软。她早知道乐儿与罗银香是怎么样的关系。是怎么样的情况下与罗银香发生关系的但日久生情乐儿与罗银香没有一丝情分是不可能。现在为了她。乐儿会狠下心肠来与罗银香分手但心中不可能不留下阴影。 这种阴影。在阳光媚的时。对她没有丝毫影响。但一旦出现别的阴云这种阴影就会限扩大可能因为这丝阴影而开成暴风雨。 有些男人是可以控制的。但有些男人生来是狼王可以控制一时。不可能控制一世。对这样的男人。与其控制独占。不如分享。在她看来。乐儿就是暂时还没有成熟的这样男人。她觉只要能在他心目中占有主要的位。就非常不错了。 所以。她明知道乐与罗银香旧复燃。也当做不知道。 “银香。过来坐吧。不要担心。” 银香顺从的坐到了李莹的身边她尊敬李莹。还不如说她心存敬畏。 “银香。你很爱乐儿吧?” 李莹微笑着。罗银香点了点头。可马上惊醒过来。 “不。莹姐。我没有。” “咯咯。”李莹笑的更乐了。“看你这样担心乐儿。就是瞎子也看出你爱乐儿。而|不是一般的爱。怕把乐儿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呢。” “莹姐。”罗银眼角的泪终于流了出来。 “你以为我知道吗”李莹还是笑着。“我前去广州的时候。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姐。你。你要怪乐儿。都是我不好。”|香心存惧意。怕李莹迁怒到乐儿的身去。“我…我明天就搬到蛇场去住。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你千万要怪到乐儿身上去。 ” 为了表明这一切都自己的错。罗银香将事情发生的过程细说了一遍。 “唉。其实。你对乐儿的爱。我都自叹不如。”李莹叹口气。喝了口茶。“我不会怪你与儿的。要是想责怪你们。早就责怪你们了。” “姐。你真的。真的不怪我们?”罗银香抱住李莹轻轻的抽泣起来。“我要是没有乐儿。我不知我活不活的下去。只要你不赶我走。我愿意生生世世为你当牛做马。” “傻妹子啊。你为什么要爱的这苦啊?”李莹抚『摸』着罗银香的头发。“你不用为我当牛做马。我们都是乐儿的女人。以后不必怕我。只不过。不能让别人知道。在外人面前不能太放肆。懂么?” “嗯。” “好好帮乐儿把事业搞成功。乐儿成功了。我们也成功了。乐儿不是个无情人。一定会对好的。” 银香哭泪人儿似的。李莹却觉自己有些不认识自己了。一个独立『性』非常强的女孩子。变的这样庸俗了。她摇了头。又苦笑了笑。 两个女人在议论乐儿的时候。乐睡的正香。没有打喷嚏。 第一百五十三章 蛇王谷(二) 二天清晨,乐儿被两条小蛇『舔』醒了金『色』的阳光从来,照进山洞。洞外一片鸟鸣,叽叽喳喳如在进行一场比赛。 睡了一夜,觉得有些冷,阳光照在身上,特别地舒服。黄狗冲着林子狂叫,休息了一夜,它也精神了。他收拾好东西,在一处泉水处刷牙洗了脸。然后,割了一块腊肉给黄狗,自己拿出饼干,将自己喂饱。 “出” 他大声喊叫着,叫声在山谷中回应。拿出手机看了一下,这里没有信号,怕浪费电,将手机关了。这才继续跟着两条小蛇前进。 两条小蛇自己会寻食物,不用为它们担心。它们亲热地紧挨在一起,向前游动,煞是可爱。跟着它们,翻过了一座山,又过了一座山。山中晨雾奔涌,站在山顶上,景『色』壮丽无比。乐儿拿出李莹给他的数码相机,连拍了几张照片。 当时的数码还是尖端产品,是李莹去曰本旅游时带回来的。 看着里面一张张美丽无的山景图片,乐儿也很兴奋。 这里经很少有大村落,大部分人家都是分散住在山中,住房也是吊脚楼式的木板房子。偶尔也能看到集镇,但乐儿不敢停留,怕分散两条小蛇的记忆。 很快到了一条河边,乐儿也不知道叫什么河。河不大,只是在这深山中,水流很急。一会儿从高崖上落下来,形成暴布,跌进深谷,一会儿穿过峡谷,冲撞在岩石上,如雪团一样散开,然后又聚在一起,咆哮着冲向前方。 乐儿皱起又眉,如果要河就麻烦了。 还好两条小蛇并不河。而是顺着河流向上游而去。乐儿一边走。一边唱着歌。深山无人。也没有大型野兽。倒是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他在行进地时。家里来了个客人。与贵生叔一起来地。客人是大富砖厂地厂长申大富。他带了个消息。市里各地地砖块全面涨价。虽然涨得不多。只有一分五到两分不定。但也不是小数目。 乐儿地砖厂每天出五万块砖。按每块增加一分五算。每天就多七百五十块钱。一个月能多进两万多块。 家里只有李莹在。李莹将他们请进屋里。 “李总。乐儿呢?”贵生叔问李莹。 “乐儿有事出去。可能几天才能回来。” “这狗卵子的怎么办?”贵生叔心急水火燎地,“别人都涨价了,我们还是原价,每天都要折几百块呢。” “贵生叔,你先不要急嘛。”李莹微笑着转向申大富,“申老板,你打算怎么涨价呢?” “我就是来与沙老板商量呢,也是打不定主意,但价是要涨的。” 申大富看起来很平实,但却是个非常稳妥的人。 “是啊,别人涨价了,我们不涨的话,别的老板会骂我呢。”李莹不紧不慢,“这个消息确彻吧?” “之百的确彻,我跑了好几个砖厂了,都涨了。” 看来申老板的话不是假话,不过生意场上,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李莹沉思着,了口茶,又看了看贵生叔与申老板。 “贵生叔,不管别人涨不涨价,我们都要稳住。已经签了合同的,要按合同办事,继续保质保量供应。”李莹淡然地说,“如果有大客户来,你再来找我。你们那里不是有电话吗,打个电话来就行了。” “可是,一中改扩建工程,是两百万块砖啊是四万块钱。” 贵生叔很心痛。 “就是再多,也只能按合同办。”李莹微笑着,“生意人不能只看眼前利益,要看长远利益。正在谈的还没有签订合同的生意,我会等乐儿回来之后商量办事,申老板,你说呢。” “李总说得不错。”申老板诚实地笑道,“我们厂也是这样地,以前的按合同办,现在主要是考虑以后的价钱,不知道李总有什么打算。” “我不能做最后决定,砖厂是乐儿的,要等乐儿回来才能最后定下来。”李莹点点头,“不过,我们这里比较偏远,价钱可以按最低的涨幅,应该比较合适。” 也是这样想呢,这次来主要是想与隆兴保持同样的价格。” “申老板是个好生意人,这回我们隆兴没有影响你的生意吧?”李莹笑了笑,“我们的压力很大,乐儿接这个厂,是接了五十万代款的。” “哪里话呢,沙老板与我一样是正当生意人,别人说同行是冤家,我却不这样认为。只要我们保证质量,把名声做出去了,到这个方砖地人就多了,生意反而会好呢。”申大富张着大“ 声坏,外面的人都不敢到这个方向来订货,我们大呢。” “有道理。”李莹有些诧异地看着申大富,觉得他的思路与众不同,“申老板说得有道理,现在是大展时代,到处在搞建设,我们的眼光要长远点,生意多的是,只看我们能不能抓住。” 又说了会儿话,申大富走了,生贵叔也要走,李莹叫住了他。 “李总,还有事么?” “生贵叔,你明天与有富哥到全市有点名气的砖厂跑跑去,真正地把别的厂的砖价弄清楚。”李莹望着生贵叔说,“最好详细点儿。” 总是所申板话?”生贵叔诧异地望着李莹,卵子的要是他说的是假话,我们这一涨价不是惨了!” “也不能说他是在说假话。”莹认真地说,“我们做生意,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任何时候都不能轻信别人,只有真正确定了,才能做出决定。” 话呢,还是李总考虑得周全。”生贵叔开窍了,“只是,别人会说真话吗?我怕那些厂地人会故意说假话呢。” “这就要想法了。”生贵叔不是生意人,李莹不得不给他出主意,“你与有富哥明天穿得好一些,冒充一下去买砖的老板嘛。” “好主意,我真是服了。干种事有富最在行了,有他与我一起出马,绝对错不了。” 生贵叔走了。这个消来得及时,与县人民医院还只签了意向合同,没有签最后的供货合同,要不然是麻烦事了。看来乐儿是个福人呢,才接了这个砖厂,砖块就涨价了。这个砖厂一年给他赚二三十万块钱不成问题。 李莹给乐儿试了示不在服条区。说明乐儿在大山中没有信号地地方。 已经是第三个早晨,太阳东升,背包里吃的东西不太多了,腊肉还剩下小半块。好像一直在爬坡,大部分时间是跟着河在走。河越来越小,越来越窄。乐儿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什么地方了,除了山还是山,偶尔穿过一块谷地,远远地看到集镇也不停下来。 行走的速度不快,因此他不觉得累。 走着走着,狗突然狂吠起着箭一样地冲了出去。这样的事出现不是一次两次了,一定又是现小野兽一类地东西了。前次乐儿都将它喊了回来,因为怕担搁行程。这次,他没有叫住它,带着小蛇一起追了上去。 吃了两天的干粮,嘴巴里实在没有味儿了。他决定打只兔子来改善一下生活,让黄狗也好好吃顿饱的。 一只灰『色』大兔子飞快地从灌木丛中窜走,黄狗见主人追了上来,更是来劲,直追上去。等乐儿赶到时,它守在一个小洞口边,紧紧地望着洞口。 兔子钻进洞里去了。 有金儿在,它钻到洞是藏不住的。 “金儿,去把兔子赶出来。” ,金儿就做过一回这样的事了。看了乐儿的动作,它带着乐乐向洞里钻了进去,不一会儿,灰兔呼的一声钻了来,黄狗也还利索,一口就咬住它的脑袋,使劲地甩着。 “黄狗过来。” 黄狗着兔子摇着尾巴过来了。他从狗嘴里把兔子取下来,兔子的脖子上被咬得血淋淋的,但还没有死。 找到一处泉水,将兔子杀了,皮子剐了,掏出内脏。皮子与内脏喂了黄狗,然后捡了些干柴,生起火来,在兔子上撒上些盐,烧烤来。 美美地吃了一顿兔肉,乐儿觉得力气倍增。太阳正了顶,热气蒸腾,在林子里还好,比较凉快。乐儿顶着太阳带着一狗两蛇又上路了。 人迹越来越少,以前还能看到几户人家,便走到这里时,好久都没有见以人家户了。这里树林茂盛,有些树有三四抱围,几乎没有见到过树桩,显然很少有人在这里砍伐。 这里的气息似乎与别的地方不同,尽管树上鸟儿叫得欢,但总觉得阴森森的。 小蛇金儿与乐乐似乎兴奋起来,不时地咝咝吐着蛇信儿。而且,他突然现了蛇,而且蛇还比较多,有些还缠在树上,似乎想捉树上的小鸟。 难道要到金儿与乐乐的乐儿也兴奋起来。两条小蛇明显地游得快了起来,向着小蛇游动的方向望去,那是个山头,但没有山尖,好像从半中间被斩断了。回头再往下望,下面还是山,但越过许多大山,远远的田坝地方,有很多大村庄。 乐儿又取出相机照了两张照片 第一百五十四章 蛇王谷(三) 看起来不是很高,但相当难爬,而且不时出现蛇来。乐儿更相信小蛇的在峰顶了。 终于登上了峰顶。 是么子地方?” 乐儿张着大嘴,脸上是惊世骇俗的表情。因为,这个地方太惊世骇俗了。山顶上是人大坑,有多大不知道,但是从乐儿这看过去,对面的树都是小小的。大坑的四周,陡峭如刀削一样,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石球从天空掉下来砸出来的一样。也不知道大坑有多深,几百米的下面,是个圆圆的大湖,湖水幽蓝幽蓝,如一块巨大的小晶嵌在大坑中。 这种坑,俗名叫天坑,很可能就是天下掉了的大陨石砸出来的。惊讶之后,乐儿举起相机,拍了起来。不时有蛇从天坑中爬上来,原来,下面山谷中的蛇就是从这天坑中出来的。只不过这些蛇都不敢靠近他们,见到他们就远远地避开,难道,小蛇金儿与乐乐的在天坑的下面? 两条小蛇突然到了乐儿肩上,咝咝地叫起来。 “金儿,乐乐,下面就是你们家吗?” 乐儿用手抚着两条小蛇。小蛇自然听不懂他的话,不知道什么。但是,它们咝咝叫着不停,非常兴奋,然后,从他的肩膀上弹了下去,开始向下溜,溜下一点儿,又回过来朝乐儿咝地叫。 “你们是要去吗?”乐儿苦笑着,“是我下不去啊!” 那刀削一般的绝壁,下只有一个死。两条小蛇见他这样,又咝了一阵,真正地爬了下去。绝壁虽然陡峭,但那只是对人而已,石壁上有缝隙、小树,乐儿看着它们下溜得非常快。 突然。湖水中溅起巨大地水。一条大水蟒从水中伸出头来。蛇嘴里有一条几十斤重地大鱼。乐儿赶紧拿出相机拍摄下这个场面。 “天啦。这真是乐儿地家啊。那条水不就是金儿带去蛇盘山去地那种蛇么?” 只是这条水蟒大了许多。 然后。他就看见水蟒从水中出来。爬上了湖边地平台。仔细看。平台上有无数地蛇在爬动。只是太远了。看不太清楚。花花绿绿地如植物一样。 爬出湖之后。爬在岸上不动了。长长地摆在那里。晒着太阳。 要是有望远镜就好了。乐儿想。他绕着这个天坑走起来。边走边看。能上天坑地地方。还只有乐儿刚上来地那个山坡。其余都是陡峭如刀削。天坑地周边。有小山峰。也有平地。乐儿走了三个多小时才转了一圈。 上面的蛇很多,但是只要乐儿与黄狗走过,它们都远远避开,乐儿知道,这是他身上有金儿与乐乐的气味,不然只怕有被咬的危险。 绕行的过程中,他一边走一边细细地看天坑地下面。又现了几条在水中捕食的水蟒,还有在岸上睡觉晒太阳的水蟒。 金儿与乐乐那样的小蛇,是根本无法看见的。 太阳西斜,大概还有两三个小时天黑,乐儿得下山了。山上蛇太多,没有了金儿与乐乐,他是不敢在这里安宿地。这回,他选择从另一边下山。当他走到下面的山谷的时候,听见了水声。他也走得有些渴了,便向水声走去,才走出几十步,看到了另一番景『色』。一个个大水盆似地石盆中,水光映着阳光,水边雾气腾腾,水中冒出三个个小碗大的涌泉。再走近一看,水边的雾气是热气。 他将手伸进水中,马上缩了回来。 “天啦,这里是温泉。” 他想也没有想,取出了相机拍下了温泉最景『色』。再一看,温泉中有小鲫鱼一样的红『色』小鱼。这种红『色』小鱼不时在涌泉中翻出,显然是随着温泉一起涌出来地。他赶紧又拍了两张照片。 “这种鱼好不好吃?” 他想抓条鱼来,但鱼儿滑溜得很,这样捞根本捞不住。他不白费力气,站起来一看,四周大大小小有二十三个这样的石盆。他站到高处,将整体的温泉全拍了下来。然后往下走,这些温泉在下面汇合,成了一条热气腾腾的温泉小溪流。 天『色』很早了,温泉周围也有蛇,不然他真想在温泉中洗洗身子。 先下山,在山下休息一夜再上来。 他顺着温泉小溪走,走了两百来米,却现另一条小溪与这条小溪混合在一起了。顺着那条小溪望去,是从山的另一边流下来的。这边地小溪热气腾腾,那边的小溪却冒着寒气。他走过去,伸手在水中『摸』了一下,有些刺骨。 小溪混在一起,水就不冷也热了。 真想顺着小溪上去看看,但太阳西坠,再不下山,就真地迟了。 他顺着小溪往下走,越往下走,蛇就越少,当他走到谷口的时候,再也没有见到蛇了。 “好奇怪啊。”乐儿心中想,回头望着山谷,“这些蛇为什么不出谷呢?” 天黑了下来,路有些看不清了,又走了一阵,天完全黑下来了。想想要走到有人家地地方,只怕还要好久,周围没有洞『穴』,只好找了个平坦避风的地方,烧起了火堆。 几天没有洗澡了,看着不远处地小溪,他走了过去。他脱下衣服,跳进水中,美滋滋地洗了起来。本来想把衣服也洗了的,但山上蛇多,明天还要上山,衣服上有小蛇金儿与乐乐的气味,蛇才不敢近身。要是将衣服上的气味洗掉了,只怕会被蛇咬死。 天上没有月亮,但有很星星。他看着星星,突然想到,温泉里有红『色』小鱼,为什么这里溪水里没有呢?难道这些小鱼也不出谷? 真是事情了。 但怪事情太多那天坑不是怪事?天坑中的水蟒与其他蛇不是怪事?还有小蛇金儿不是怪事?这温泉也是怪事吧。 多见了就不怪了。 乐儿从溪流中上来,穿好服。给火堆加了些柴,坐在离火远一点的地方,切了块腊肉抛给黄狗,黄狗汪汪叫着用嘴巴接住。 不是野?” 他看到一条葛藤,粗粗的,走过去刀刨起来,一会儿出野葛来。将野葛丢进火灰中,埋起来。上午烤的野兔还有一半没有吃完,拿出来放在火上烤了一会儿,用手撕着啃起来。半只野兔时肚,还吃了些饼干,才觉得吃饱。 “黄狗,放好哨!” 乐儿对着躺在火边的狗喊了声,黄狗汪汪地叫了两声,又趴下将头贴在前爪上,闭着眼睛养起神来。没有了小蛇金儿与乐乐,乐儿有些不放心,不过疲倦袭来,他添好柴,铺开油布,在火边的一块大石板上睡了下来,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早,暖烘烘的阳光,咝咝的叫起让他醒来。 “金儿,乐乐,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大喜,“我们走,再去看看温泉去。” 看到金儿与乐乐,他实在是太高兴了。一人一狗两蛇,顺着小溪往上走。这时不用小蛇带路了,乐儿让它们盘在肩头上。 很快,到了两溪分岔的地方,乐儿顺着那条寒冷的溪向上走。走着,突然又出现温泉那边一样的情景,只是这里的水冒着寒气,在这夏天里,『摸』着还扎手。 个石盆中,都有几个杯口粗细的涌泉。那边是温泉,这边是寒泉。怪事年年有,今天数最多。 两种泉水相隔不到半里路,在同一个山谷的两个偏坡上。温泉与寒泉都是从地下冒出来的,难道这地底下有两条河,一条是热的一条是冷的? 乐儿是无法解释这种现象的。 更奇怪的是寒泉中也有鱼,鱼的形状与温泉中的相似,只是这里的鱼是银白『色』。两条小蛇看见鱼,两声从乐儿的肩上溜下,窜进水中,一嘴就咬住了小鱼,两条蛇将砂『露』出寒泉,就在水中吞食起来。 乐儿算是捉鱼的老手了,但徒手他怎么也捞不起一条来。 拍了照,乐儿又在山中转悠了几圈,再没有现别的奇怪东西,更没有现人的踪迹。不止是这山谷中没有人烟,周围两三里内都没有人烟。 乐儿想,这里到处是蛇,上面山顶上,更是有金儿这种蛇王一样的存在,自己给这里取了名字蛇王谷,上面的天坑当然就叫蛇王天坑了。 家” 乐儿高兴地向外走。这里的风景也非常美,从山上往下望,远处|陌田野,集镇小村,历历在目,近处只是偶尔有一两栋吊脚木楼,依在山下路边。在山上不时看到,如果不是不知道离家有多远,他真是要把蘑菇采下为弄回家。 走了好久,才见到了人。一个老人,头上包着头帕。 “老大爷?你好。” 个野崽,不会上从山上下来的吧?” 老懂他的话,两人的方言没有多大区别。 “是呢大爷。” “你没吹牛吧,狗卵子的那山里尽是蛇,哪个敢到那里去?”老大爷不相信地说,“我还没有见过上过山的人呢,据说以前有过人上去过,但没有一个人能出来,都被蛇咬死了。” “嘿嘿……大爷,这里还是隆山县吧?” 们是隆山县堂冲乡呢,从这条路出去,走四五里路就到了乡zf了。” “多谢你了,大爷。” 乐儿乐呵呵地顺着路走,很快进了平地,再走了几里路后,到了一个小集镇,一问,这里就是堂冲乡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新的商机 感谢兄弟们的月票,以我月中上架,能有74张月票,。为了感谢大家厚爱,这三天每天三更,同时到了月初,还请大家继 李莹亲自将乐儿接回了家,因为狗不能坐班车,蛇也不能。他不想再像野人一样,从山中穿越回家了,只好打电话,让李莹接他。 一路上,乐儿将怕见所闻细细地讲给李莹听。李莹不让他坐前座,因为他身上太臭了,衣服破烂得像叫化子一样。 回到家,已经天黑了,罗银香一直翘相望。 “天啦,我们的叫化子回家了呢。” 罗银香打趣他,帮他把包接在手中。但她的神『色』是那么高兴,笑得是那么热烈,真正如一个妻子看到了自己的老公回家时一样的喜悦。 “你吃了笑『药』了呢,这么高兴。” 乐儿白了她一眼。她却忸怩了一下,显得有些害臊似的,脸有些红了。 “乐儿,把相机给我。”李莹迫不及待地说,“你快去洗澡,成野人了呢。” 乐儿赶紧拿出相机递给李莹。李莹很快地进了办公室,将相机存贮卡取出,『插』入电脑。乐儿有些不解地看了眼,赶紧去了洗澡间。 将热水放好。把全身地衣服脱了下来。扔得远远地。这才泡进水中。好舒服啊。还是家里好。被热水泡了后。手在身上轻轻一搓。一块块地油泥被搓了下来。爽啊! 正在这时。洗澡间地门开了。罗银香轻轻地闪了进来。 狗卵子地进来干么?快出去!” 乐儿大急。 “急么子嘛?”罗银香暧昧地笑着。“你衣服也不拿。等会儿光着身子出去啊?” 罗银香不但不出去。反而把门落了锁。 “你干么子,狗卵子的把衣服放下出去呢。”乐儿轻轻地威吓她,“莹姐在呢,你想死了?” 罗银香把衣服放下,咯咯地笑起来,然后走到他身边。 “放心吧,没卵子地货。”罗银香双手攀在他的肩膀上,“是莹姐要我来给你搓背的呢,她说你身上太脏,不搓一搓,洗不干净。” 乐儿的脑筋有些转不过弯来了,怔怔地看着她。 “死相!”罗银香满脸媚笑,“莹姐早知道我们地事了,以后我们不必要瞒着她了,她同意我们了呢。” “真的?” “不是真的,我敢进来么?看你狗卵子高兴的样子,呃……” 乐儿如闻仙乐,突然伸出手臂,猛地一把抱住罗银香,将她抱进了水中。 “我的衣服……” 她是和衣被乐儿拖进水中的,腿还在外面,双脚将鞋子踢掉了。 话还没有说完,嘴唇就被乐儿堵住,两人就在浴桶中热吻起来。 嘴巴不闲,手也不闲,一手搂住罗银香,别一只手解开了她的衣服。不一会儿就被剥成得一丝不挂。水上还漂着白『色』地『乳』罩与小内裤。 罗银香的小手也自然不闲,直接『摸』着了乐儿下面的大东西。浴桶够大,两人以前就玩过鸳鸯浴,这会得心应手。 这几天乐儿野人一样在外面,早就积聚了大量的精与火,罗银香更是饥渴难忍水中就干柴遇上了烈火,熊熊燃烧起来。 罗银香不敢叫,怕李莹听见,但在快乐的巅峰,还是忍不住,只是压抑着,从鼻也里哼出来。那快乐的调子,更是激起了乐儿的野『性』。 开始,罗银香狂野得不得了,几番**过后,不得不求起饶来,但乐儿玩起了野『性』,哪里会轻易饶她。 这澡也不知道洗了多久,如果不是夏天,水早就冰冷了。罗银香全身瘫软,趴在浴桶里软得爬不起来,乐儿却精力旺盛地走去冲淋浴了。 背也没有搓,乐儿想罗银香是没有力气给他搓背了,只好自己洗了五六次淋浴『露』,这才擦干身子,穿好衣服,走的时候,拍了拍罗银香的背。 “乐儿,别动我,我没力气。”罗银香有气无力的,“好乐儿,给我拿套衣服进来,不然我出不去了。” 乐儿笑着走出了浴室,先给罗银香拿了套衣服,再去看李莹。李莹还在电脑前看着照片,兴致勃勃,兴奋不已。 么看得这么高兴呢?” 他人后面拥着李莹地腰。 “乐儿别闹。”李莹被他一搂就全身软,“你与罗银香还没玩够呢?” 李莹脸『色』红。 “姐的气味好好闻,我香香。”乐儿死皮赖脸地搂着她,在她的耳朵根上轻轻地『舔』着,而手却『摸』着了她的,“姐好香,我好想姐呢。” “你没有想罗银香?” “我只想姐。” “你也变成个花心鬼了。”李莹白了他一眼,“乐儿先别闹,姐这里有事呢闹嘛,真是有事。” “那我亲亲。” 李莹无奈,两人吻在了一起,久久才分开。乐儿这才老实地推 子过来,与李莹照片。 “乐儿,你找到个聚宝盆了,我们真的要财了,大财呢。”李莹一边看着照片,一边媚笑着,“你真是财星啊,走到哪里都要财,而小蛇金儿真正是你的财星。” 乐儿不知所闻。 里是聚宝盆啊?” “你就只知道蛇与…看,这就是聚宝盆啊。”李莹脸红瞪了乐儿一眼,“这就是聚宝盆啊,这里风景这么奇特,又有蛇又有温泉与寒泉,要是在这里搞个旅游项目,财源滚滚而来,你说是不是聚宝盆呢?” 乐儿醒悟过来。 “真的呢,我怎么没有想到这里呢?”乐儿拍着脑瓜儿,“我笨呢,要是没有姐姐,这个聚宝盆就丢了。” “你的一门心思都在蛇的上面去了,哪里还会想到这些?” 李莹咯咯笑着,看着她妩媚的样子,乐儿忍不住又搂住了她。这时候,罗银香出来了,李莹要挣开,但乐儿就是不放,又亲了起来。 “要死呢,给罗银香看到了哩。” 我看看有么子关系嘛,反正我们都是乐儿地人。” “你个死女人,才放开你,就不得了啦。”李莹笑着呵斥罗银香,“刚才怎么没有大声叫呢?叫得那么轻,怕我听见啊?” 不敢叫嘛。”罗银香也过来搂住了李莹的肩膀,与乐儿搞那个的时候,叫不叫?” 李莹有杀了罗银香的心了。她狠狠地掐了罗银香一爪,把罗银香掐得尖叫起来。 “现在知道叫了吧?”李莹恶狠狠地,“还要不要再叫一声?” “不要了好狠心呢,腿被你掐青了呢。” 罗银香把大大地睡裤腿挽上去,『露』出白白的大腿,那里正是李莹掐着地方,只是有点红。但罗银香故意夸大其词地喊着痛,李莹笑了笑。 “乐儿,罗银香那里痛呢,快去给她『揉』『揉』。” 李莹这么一说,罗银香赶紧把裤腿放了下来,对着李莹媚笑起来, 痛了呢。”罗银香也看着电脑上的照片,指着天坑地那一张,这是么子地方,好奇怪的。” “这就是小蛇金儿地家,是个聚宝盆呢。” “聚宝盆,里面有宝吗?”罗银香的兴趣也来了,“我怎么没有看到有宝?” “宝都看到你了呢。” “那里?”罗银香的眼睛都凑到了电脑屏幕上去了。 李莹咯咯地笑了起来,慢慢地告诉她为什么这里是聚宝盆。 “我还真以为里面有宝呢。”不过,她还是满怀兴趣,你说在这个地方搞休闲旅游项目,能赚多少钱?” 李抬起头来,想了想。 “这样说吧,就算平均一天只有一千个游客,每人平均只消费一千块钱,那么每天的『毛』收入就是一百万,你算算,能赚多少钱?” “天啦……这可能么?”罗银香张着小嘴,『露』出细白的牙齿,“那么十天就是一千万,一个月就是三千万,一千就是三亿六千万,天菩萨呃……那不是专门要修建一座大房子装钱。” 不止是罗银香震惊了,乐儿也震惊了。一时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会有这么钱吧?” 里比较偏避,隆山又是个穷地方,平均一天一千个游客可能多算了点儿,但是几百个游客应该是有的,要知道这可是蛇的生态乐儿园,而山顶的天坑也少有。”李莹点了点头,“再说这里的温泉与寒泉非常特别,世界上再难寻到第二个这样地地方。要是周围还有别的景区就了,不过这里交通很方便,离南岳与张家界也不远,好好宣传,一定会火起来的。” 罗银香不敢想,乐儿也不敢想。 “我们还可以搞些项目,比如在县城开起蛇餐馆,再搞个蛇乐园,平时招待县里的人,游客来时,可以在县里先休息,吃吃蛇肉看看蛇,那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李莹向两个乡下妹子与伢崽展示了展蓝图。 “搞这么,那要多大本金啊?” 是最大的问题。”李莹说,“最少也要投资一个亿,很可能一个亿都不够。” “一个亿?”乐儿张大嘴巴合不拢来了,“哪去搞一个亿?抢银行啊?” “投资一个亿并不算多。”李莹看着傻瓜一样的乐儿,微笑着,“当然,就我们三个是不可能弄到这么多钱的,但是,项目这么好,到时候有人抢着来投资呢。” 李莹心中已经有了大概构想,只不过,先要把旅游开权弄到手,不能被别人捷足先凳。不过,按乐儿的说法,没有小蛇金儿与乐乐,任何人只怕也不敢进蛇王谷 第一百五十六章 关系 .晚上还有一章,预先呼唤下个月的月票,嘿嘿) 李莹与乐儿正想去县里找丰书记,丰殊雅却来了。这几天丰殊雅一直在村里抓计划生育工作,没有回镇里。 丰殊雅是春风得意,看起来比以前更漂亮了。她穿得比较保守,一套米灰『色』西装裙,高贵而典雅。秀眉如修,双眼有神,鼻子挺而丰润,嘴唇红而有形。 “殊雅,你怎么有时间来了?” “给你们带来个好消息。”丰殊雅轻轻地笑了笑,“你们不是与省三建有供应砖块的意向吗?是不是还不能确定下来?” “是呢。”李莹笑着,“三建的总经理胃口太大,我们没有能谈拢来。” 与丰殊雅,不必要遮掩什么。李莹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三建的老总索要回扣好处之类,开了狮子口,李莹没有答应。 “今天我舅打来电话,要我陪你们去市里一趟,应该能谈拢来。” “那太好了。”李莹也很欢喜,“有你舅的关系,那肯定没问题了,当然,也不会让你舅为难,生意场上的规矩我们还是懂的。” “我当然知道,你是生意精呢。” 丰殊雅调笑李莹。李莹笑了笑。要乐儿换了衣服。并且吩咐他带上钱卡。三人一起到了市里。先去了银行。乐儿取了钱。然后按李莹地吩咐。办了一张一万块钱地折子。另外买了两条好烟。每条烟里塞了一万块钱。 这时送钱地方法还不像现在这样可以明送。把钱夹在烟里。是很常用地方法。那时地我也值钱一些。一万块钱也不算小数目了。更何况这不是什么大项目。如果费太高。就划不来了。 丰殊雅打了电话。不久。丰殊雅地舅舅开车来了。 “哈哈……沙董。李总。我姓伍。” 丰殊雅地舅舅叫伍邵阳。长得高挑文雅。戴着眼镜。但一看就知道亲和力很好。当市委办公室主任地人。接触地人多。迎来送往是常事。 “伍主任好。”李莹地风度。在这个地方是没有几人比得上地。伸出手来与伍邵华握手。“今天来麻烦你了。” 乐儿也与他握了手。 先带你们去见一个人。”伍邵阳习惯『性』地笑了笑,“市建委的吴世华吴主任,今天的事情由他安排。” “好呢。”乐儿见过了不少大人物了,习惯了与他们打交道,笑容可掬,“伍主任,那我坐你地车吧。 ” 上车吧。” 乐儿拿了一条烟上了车。伍主任是带了司机的,乐儿先了圈烟,然后把那条装钱的烟递给伍主任。 “伍主任,我与丰镇长认的姐弟,初次见你,匆忙来也没有带礼物,刚刚买地一条烟,不好意思。” “这样就不好了嘛,你与殊雅是姐弟,那就是我的侄子一样,还要带么子礼物。”伍主任自然知道这不是纯粹的烟,微笑着接在了手里,“下不为例喔。” 伍主任健谈,一路上问起了蛇场与砖厂的情况。不一会儿就到了市委,伍主任没有上办公室,只是打了个电话,吴主任下来了。 伍主任把乐儿介绍给吴主任。他早与吴主任说好了的,吴主任自然知道沙乐儿的身份。乐儿也送上了一条烟。吴世华顺手丢在自己地车里,笑呵呵的。 “沙老板这么客气呢,你是伍主任地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嘛,不要见外。” “呵呵,我刚才才知道呢,沙老板与我侄女认地姐弟,也算是我的侄子一样呢。”乐儿是丰书记亲自安排来地,伍主任也知道乐儿对自己的姐夫与外侄女的重要『性』,自然要好好地推崇,“而且,还是我们市里有名的扶贫企业家,前些日子陈书记亲自带团去他的蛇场参观考察呢。” “知道的,沙老板现在是我们市里的重要人物嘛,放心,冯胖子不敢不买账。”吴主任也是个胖子,笑起一如弥来佛,“现在正筹建新火车站,他们想要这个大工程,正要求到我,今天是他请吃饭。” 冯胖子叫冯玉华,省三建的老总。 他正在凯华大饭店等着吴主任。 吴主任先下车,冯胖子带着小蜜迎了上来。 “吴主任,欢迎。” “呵呵,冯总啊。”吴主任挺着大肚子笑着,“我今天带来的人有些多噢,你要多准备些菜呢。” 伍主任与李莹、乐儿、丰殊雅都下了车。冯胖子见到乐儿与李莹,先是怔了怔,但随即笑呵呵的,称与伍主任握手,再与乐儿李莹握手。 “沙老板、李总,你们也来了啊,欢迎,欢迎啊。” “怎么,你们认识?” “认识,认识啊。”冯胖子成了精了,自然知道吴主任带乐儿与李莹来的目的,“我们正在商议合作问题呢,以前不知道是吴主任与伍主任的朋友,一直因为一些小问题没有谈成功,现在就好说了,吴主任与伍主任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嘛。” 呵呵,这就好。”吴主任打着哈哈,“ 是我们的好朋友,而且市委非常重沙老板,他可是名的扶贫企业家,冯总与他合作,也是支持我们市的扶贫大业,我向市里汇报的时候,也好说话呢。” “吴主任放心。”冯胖子引着大家往里走,“等会儿我们吃了饭,就把这事儿定下来。” 乐儿心中感慨,有关系就是好办事啊。要是没有关系,这事说不定就黄了。他走了丰书记这条线,算是抱上粗腿了。 酒席上,冯胖子的小女蜜杜依娜紧挨着吴主任坐着,丰殊雅与李莹坐在一起,伍主任挨着吴主任,冯胖子拉着乐儿与他坐在一起。 “沙老板,你真是年轻有为啊,看你的样子,现在还不到二十岁吧?”冯胖子的胖脸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像你这个年纪,还是个野崽玩泥巴呢。” “是啊,沙老板真是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啊。” 吴主任与伍主任随声呼和。酒菜上来了,冯胖子热情得很,先敬吴主任与伍主任,再与乐儿干杯。他的那个小蜜与吴主任打得火热,不但人『骚』,酒量也不错,与吴主任连喝了三个交杯酒,小脸『色』儿红通通地,脸上的笑容是列风『骚』了。 乐儿不是很注意她,但是,他不经意间看见吴主任的胖手『摸』着风『骚』小蜜地大腿,在她的大腿根上游动。冯胖子自然看见了,但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杜依娜便是媚眼如水,声音如蜜,开始叫着吴主任,很快两人就改了称呼,一个叫大哥,一个叫妹子,好像几百年前就认识了。 冯胖子地小蜜这么大胆勾引吴主任,肯定是他事前授意的。大家必照不宣,这是生意场上的常事,如果不是丰殊雅在场,估计冯胖子还会给他找个小女人来侍候。 酒席上气氛热烈,乐儿借花献佛,敬了大家几杯。丰殊雅与李酒喝地是饮料,同样与冯胖子他们干了几杯。 论漂亮,杜依娜哪里能与丰殊雅和李莹相比,一个端庄,一个高贵,冯胖子是『色』中饿鬼,但不敢对她们俩生出半点非分之心。 吃了一个多小时才散席,杯盘撤下去,又上了茶,吴主任与杜依娜紧挨在一起了,两人眉来眼去。 伍主任先告辞。 “殊雅,你跟去看看你舅妈吧,她很想你呢。” 她好久没有见着舅妈了,正想去看她呢。” 丰殊雅与吴主任、冯胖子及乐儿告别,李莹送她出了饭店才回来。 “依娜,你陪吴主任到里间去坐坐嘛。”冯胖子笑得如猪似的,“吴主任,里间有沙,你请移步,与依娜坐坐,我失陪一下,与沙老板李总谈点生意。” 里面还有一间,有床有沙。吴主任自然知道冯胖子是什么意思,哈哈笑着。 “沙老板、李总,我不打扰你们谈生意,先回避一下。” 杜依娜扭着**风『骚』地挽着吴主任的膀子时了里间,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了风『骚』的叫声。冯老板笑眯眯地,李莹与乐儿对里面的『**』乐充耳不闻。 “冯总,那我们谈谈吧。”李莹早做好了准备,把乐儿准备的存折与一张小纸片递了过去,“冯总看看,这个条件怎么样?” 纸片上写着李莹开出的条款。第一列出了价格,现在以每块一角四分算,以后根据市价浮动。第二,只要生意做成,给冯总百分之五的回扣,但必须每五百万块砖结一次账,结账付款后回扣给他打进他桌子上的这个账户。 冯总看了,点了点头。 “不错,李总是生意老手了,一切都做得滴水不漏。”冯总把纸条烧了,又笑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就喜欢与你们这样地老板做生意,这样吧,我们的一个工程大概一两个月内就要动工,是个住宅区建设项目,大概需要五千块砖地供需量,三年内建成。你们在三年内必须保证砖的供给,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李莹看了乐儿一眼。 “冯总,我们砖厂地生产能力不成问题,保证供应。”乐儿笑了笑,“那就多谢冯总了。” “哈哈……你们是不错的生意人,又是吴主任与伍主任地朋友,只要有能力保证砖的供应,我们别的项目也可以用你们的砖,明天你们来公司正式签订合同吧。” 其实,这样的生意,给他百分之五的好处,已经很不错了。就算是五千万块砖,他也可以得到四十万左右的回扣。 更重要的是吴主任能当着他们的面与杜依娜干那种勾当,说明吴主任把他们当成自己人。那么他收取回扣也非常放心。他宁愿做放心的生意,这样踏实。 他们这种人,同样是在踩钢丝,时刻保持着小心的心态。 里间吴主任与杜依娜的战斗进行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杜依娜叫声越来越高亢,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那么兴奋。 三人神『色』如常地谈笑着。 第四卷惊蛰 第一百五十七章 李莹的妈妈回来了 .今天的第三更,明天就是新的一月了,到现在为止,张月票,非常感谢给我月票的朋友,还有打赏订阅的朋友,希望从明天起,大家继续支持我!) 乐儿与李莹当天住在市里,第二天,签了合同后,又请了客,回家时,已经太阳偏西。签了这么大个单,乐儿高兴得很。五千万块砖,就是七百万的『毛』收入,乐儿怎么说也能有个百把万的净收入落入口袋。 这只是未来三年中的一张单子。 车子很快,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双桥镇。 “姐,我们还得进一条生产线呢。” 乐儿欢喜地说。 “砖厂是你的,不是我们的。”李莹白了他一眼,“主意要你自己拿。” “我的还不是你的吗?”乐儿将手放在了李莹的裹着丝袜的腿上,轻轻地『摸』着,“我们还分吗?我的不就是你的吗?” “小坏蛋,把手拿开,别影响我开车。” 听了乐儿的话,李莹心中甜丝丝的。尽管这许是乐儿哄她的话,但就算是哄她的话,她也感觉甜蜜。更何况,她知道乐儿是真心实意的。 乐儿嘻嘻笑着。 “姐。他们好坏呢。” 李莹知道乐儿指地是冯胖子、吴主任、杜依娜他们。 “现在地世道就是如此啊。”李莹叹了口气。“你会不会像他们那样坏?” “我怎么会呢?你以为我地畜生呢。”乐儿有些生气地说。“我有了姐。就不再想其他女人了。” “你不想罗银香?”李莹窍笑。 “不是嘛……那是以前的事……后来……唉。”乐儿有些沮丧,“我真是说不清呢。” “说不清就不要说了。”李莹不是责怪他,只是取笑他而已,“银香那么爱你,为了你,她命都可以不要的,我怎么忍拆散你们?” “姐真的不怪我?” “怎么不怪你?只是饶了你而已。” “姐真好,我要亲一亲。” “小坏蛋不要……开车呢……” 李莹把车开进了砖厂。 “姐,你还是停在这里吧,不要进去了。”乐儿下了车,“等会儿我回来,我们再与前次一样,搞一回好不好?” “你个坏蛋,快滚!”李莹羞得脸上血红,“你真是变坏了呢!” 乐儿哈哈笑着走了。进了砖厂,生产线正在紧张工作。看见乐儿来了,沙龙、有富与生贵叔迎了出来。他们都戴着口罩,戴着帽子,满身是灰。技术员黄大庆也同样满身是灰地钻了出来。他们干劲大。乐儿不是让他们吃大锅饭,按出砖数量计工资。 这一切都是李莹与大家商量后,订的方案,大家非常满意。 乡下人,只要有钱拿,不怕苦,不怕累,怕地是闲着无钱拿。因此,没有一个吃闲饭的,沙龙也与大家一样有制砖线上有岗位。就是生贵叔,只要在厂里,就会到生产线上来。 几个头头跟着乐儿进了厂部。 “乐儿,有事吗?” 他们取下口罩,沙龙问乐儿。 “有事,大好事呢。”乐儿掏出烟散给大家,“刚刚在市里订了张大单子,五千万砖块的大单子呢。” “五千万?”大家都张大了嘴巴,生贵叔又是喜又是忧,“天啦,狗卵子的这也太多啦,我们能生产出这么多砖吗?” “是啊,这里的几张单子的货还没有出来呢。”有富也担忧地说,“县人民医院马上就要供货了啊。” “狗卵子的担么子心嘛,以前怕没有活儿干,现在有活儿干了,又怕这怕那了。放心吧,这是三年的供货合同。”乐儿微笑着,“而且,我准备再进一条生产线设备,黄师傅,这要看你的了,你这几天要确实另一条生产线放在哪里,而且,你还要规划一下,说不定还要搞第三条生产线呢。” 黄技术员有些激动。 “厂长放心,我们这里就是搞五条生产线都有地方。” “狗卵子的不要叫厂长,叫乐儿就行了,亲热呢。”乐儿也吸了口烟,“那你一个能照看两条生产线吗?” “这恐怕有些难。”黄技术员皱起了眉头,“你不是让罗青绣跟我学技术吗?狗卵子地还不错,马马虎虎能上手了,到时候他管一条,我帮他看着点,应该还是可以的。 ” 罗青竹是罗银香的三哥,乐儿自然得照顾点儿。罗银香从来没有跟他说过什么,更没有要求过什么,但他不能不另眼相看。 又说了一会儿,看着天『色』不早了,乐儿跟他们告别。李莹今天没有睡,早把车倒好了,乐儿上车,她就发动了车子。 “姐,你怎么没有睡觉呢?” “睡你个小鬼头,又打坏主意了。”李莹将车开出了砖厂,妩媚地笑着,“乐儿,你真是变坏了哟。” “姐,哪有嘛。”他突然抱住李莹,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亲得李莹笑得咯咯地 将车开快,怕乐儿又搞突然袭击。 “姐,我们结婚好么?” 车子突然强烈地颠簸了一下,差点开出路面。李莹赶紧踩了一脚急刹车,车停了下来,李莹拍了拍胸,拍得一颤一颤的。 “姐,你怎么了?” 乐儿没有想到李莹这么大地反应。他早已经把李莹看成是自己的老婆了,因此认为结婚是理所当然的。 “我怎么了?我差点把车开到沟里去了。”李莹妩媚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又妩媚地笑了起来,“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们结婚呢。” “你向我求婚?” “嗯?”乐儿笑了笑,“按我们乡下人地习惯,我得准备彩礼,找个媒婆去向你家里提亲,可是,你的家在广州……” “傻瓜呢。”李莹一笑百媚生,“我们还要这一套么?我接受你的求婚,不过你又没有准备花与戒指,就这样一句话向我求婚么?” 李莹地脸红艳艳的,如三月地桃花。乐儿越看越爱,忍不住抱住她,两人的嘴唇合在一起,直到吻得喘不过气来。 “我明天就去市里买玫瑰花与戒指。” “嗯。”李莹娇笑着,“现在还不要,我们现在还不能结婚。” “为么子?” “我们现在哪里有时间和精力忙这个啊?”李莹望着前面,“蛇场、砖厂,特别是将要开发地旅游项目,不知道要花费多少精力一时间呢。再说,你才十七岁呢,结婚太早了。” “哪里早了,我们这里十七岁结婚多的是呢。” “十七岁结婚,能领到结婚证么?” “要么子结婚证呢,请个媒婆提了亲,办了酒席,进了洞房就行了。”乐儿搂着李莹不放,“我们这里都是这样呢,等到了年龄再去补办就行了。” “嗯,你说得不错,那结婚证有什么用?不过就是张纸而已。” 李莹说着,重新发动车子,不一会儿就到了家里。罗银香在做饭了,李莹洗了澡出来,饭菜已经摆在桌子上。 三人有说有笑地吃了饭,坐在客厅里喝着茶。 李莹地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广州的表哥打来的,也就是在番禺当公安局副局长的表哥。 表哥虽然关心她,却很少与她联系,这回打电话来,一定有事。 “小莹。”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表哥……” 李莹的声音有些激动。可是,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话。 “小莹,你妈妈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李莹脸『色』剧变。由白而青,再由青而白。她没有说话,只是牙齿咬着嘴唇。乐儿与罗银在旁边,客厅里很静,对方地话他们听得清清楚楚。 乐儿对李莹的家人一无所知,听到说她的妈妈回来了,心想她应该高兴才对,可为什么脸『色』变得那么可怕? 她没有说话,但眼中流出了泪水。她静静的一句话也不说,嘴唇不知道被她咬穿没有。 “小莹,姑妈想见你。” 对方所说地姑妈,当然就是李莹的妈妈了。 “不见!” 李莹狠狠地收了电话,泪水还在流。 “姐,你怎么了?” “没有什么……你们不要管我。” 李莹也不擦眼泪,神情变得呆呆地。乐儿不再说话,坐到了李莹的身边,轻轻地搂着她。李莹软弱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泪水还在流。她平时很理『性』,很少看到她发急或流泪。乐儿看到她流泪的场面,是在佛山时,李莹在后山摔伤了的那一回。 那一回,成就了他们的结合。 今天,他又看到她流泪了。而这次流泪,是因为她妈妈回来了,因为她妈妈想见她。为什么妈妈想见她,她会伤心流泪呢?肯定有很伤心地事。 罗银香拿着纸巾走过来,默默地为她擦干了脸上的泪珠。 “姐,不要哭。”乐儿心痛地亲了亲她地脸,握住她的手,“眼都哭红了呢。” “乐儿不要管我。”李莹地泪水又涌了出来,“你让我靠一会儿就好了。” “嗯……” 李莹静静地躺在乐儿的怀中,尽情地流着泪水。乐儿不再劝说她,只是从罗银香手里拿过纸巾,为她擦拭泪水。 电话又响了两次,两次都被李莹按掉了。 并且,她干且将手机关了机,丢在沙发上。流了很久地泪之后,她突然坐了起来,像个小女孩似的展颜一笑。 “好了,我现在好了。” 看着她的笑颜,乐儿又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就是嘛,不要哭,笑着才好看呢。” 乐儿也笑了,罗银香同样笑了,坐在了李莹的身边。三个人坐在一起,拥在一起,又互相看着笑了笑。 第四卷惊蛰 第一百五十八章 往事 .感谢xiaomao1130的月票与打赏,拜请大家把月票投限感激啊) 罗银香重新泡了茶,李莹的心情也平静了下来。 “姐,我听到是你妈妈回来了,你为什么还那么伤心啊?”乐儿笑着问李莹,“你妈妈要见你,你为什么不答应呢?” 李莹看了乐儿一眼,叹了口气。 “乐儿,你对我的以前还一无所知呢,那我就跟你说说吧,让你也对我有所了解。”李莹尽量平静自己的心情,“我问你,要是你妈妈要见你,你会怎么样?” “不见!” 乐儿回答得非常干且,而且带着一丝恨意。 “姐……你不会……不会也与乐儿的身世一样吧?” 罗银香看出点苗头来了。听罗银香这么一说,乐儿也望着李莹,李莹看着乐儿与罗银香点了点头。 “乐儿,你知道我在佛山的时候,为什么喜欢你吗?”李莹望着乐儿,“开始见到你时,我是不太喜欢你的,要不是你的嘴巴甜,我都不想理睬你呢。” 乐儿点了点头。 “姐那么漂亮,而我只是个乡下崽,你哪里会喜欢我呢?”乐儿笑着,“不过我一看到你就喜欢你了。” “贫嘴!”李莹白了他一眼,“才见到你的时候,我确实不喜欢你,但与你交往多了,你的乡下人的憨厚与纯真,还有你甜蜜的嘴巴,让我慢慢地开始喜欢你了。你还记得有一次我问起你的爸爸妈妈吗?当时你跟我说了你的身世,从那时我就开始喜欢你了,把你当成我的弟弟了,因为,我们俩的身世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李莹细细地说起了她的身世。 她的爸妈都是知识分子,在大学教书。在她五岁的时候,爸妈离了婚,把她丢给了她地外婆。外婆年纪大了,非常爱她。但是,她总是哭,要爸爸妈妈,可是,爸爸与妈妈又重新结了婚,而且妈妈还嫁了个外国男人。不久,妈妈出国了,爸爸重新结婚之后,也出了国。妈妈去了欧洲,爸爸去了美国。 此后,她再也没有见过爸爸妈妈。上幼儿园的时候,别人都有爸爸妈妈接,只有她没有,那时,她是多么希望自己的爸爸妈妈来接她啊! 别的小朋友说起爸爸妈妈是那么幸福,而她却总是孤另另的一个人躲在一个角落里,不与别的小朋友玩。也许从那时起,她就恨上了爸爸妈妈,也越来越孤避。 六岁半的时候,她上了小学,外婆年老体衰,病又多,虽然爱她,却没有能力很好地照顾她,有时反而要她照顾外婆。人长大了些,懂事了些,这时,她才真正地恨起了爸爸妈妈。特别是她在学校被男生欺侮,被女生骂地时候,就更恨爸爸妈妈了。 开家长会,她没有家长出席。常常躲藏起来独自哭泣。她没有朋友,对同学也冷漠,她唯一信任的大概就是外婆与表哥了。 表哥比她大十多岁,她读小学的时候,他已经读高中了。她被人欺侮的时候,只有表哥能为她讨回公道,也只有表哥带着她玩。她生长在广州市,但却很少去过公园动物园,要不是表哥,在她地童年也许不知道公园与动物园是什么样子的。 更悲惨地是在她八岁那年,外婆过世了。她哭啊,不肯去上学,躲在房子里哭,两天没有吃饭。 本来就够悲惨的了,没有了外婆,生活学习就更悲惨了。她只有一个舅舅两个姨妈。姨妈在外地,不可能照顾她。于是,她成了舅舅家的一员。舅舅舅妈是工人,八十年代工人的工资也不高。舅舅没说的,舅妈却不喜欢她了。 舅妈骂她,那是轻的了,不高兴的时候打她也是常事。她还有两个表姐,大表姐比她大七岁,小表姐比她大三岁,两人都不喜欢她,也常常骂她欺侮她,因此,她也恨她们。只有表哥在家的时候,她才能得到点温暖。 表哥考上了公安大学,在家的时候就更少了。她在打骂中度过了小学时代,直到表哥大学毕业,重新回到了广州,她地日子才又好过了些。 她说了很久,本来她强忍住不流泪,但后来,还是成了个泪人儿。 “姐,你吃了好多苦呢。 ”乐儿搂住李莹,“比我还苦呢,最少没有人敢欺侮我,可是你,受了我少苦啊!” 乐儿的眼睛也湿润了。 罗银香早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不住地拿纸擦着眼泪,可怎么也擦不干。看着乐儿与罗银香的样子,李莹却笑了,笑得如带『露』的梨花。 “银香,不要哭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幸福吗?”接着,她拥住乐儿,“乐儿,你知道吗,我与你在一起之后,才真正觉得我幸福了。” “姐,我们一定会幸福,会非常幸福的。”乐儿为李莹擦干了还挂在脸上的泪珠,“先苦后甜嘛。” 嗯,我相信,你一定会 福的。”李莹抱住乐儿,又抱住罗银香,“我们一,一定要快快乐乐,永不分开。” 此时此刻,这三个人是最快乐的时候,其中最快乐的要算罗银香了,因为李莹已经把她算在一家之中了。 “姐,你永远是我的亲姐。” 她把头埋在李莹地身上,抱住李莹不放手。 “那你们说,我还去不去见我那个妈妈?” “狗卵子的,不去!” 乐儿第一个大声说起来。因为他有切肤之痛,明明有父母,却必须自生灭,孤独地成长。受苦受累不算,那种没有亲人地感受,他是最了解的。 他自己还不怎么觉得苦,每想到爷爷地死,他就想流泪。不过,他觉得与李莹比起来,还是幸运的,因为他是男孩子,而且是个野孩子。 “对,不去。”罗银香抬起头来,“小时候不管你,现在长大了要见你,世上哪有这样地好事?” 李莹没有说话。 “姐,你表哥对你真好呢。” “嗯。”说起表哥,李莹有脸的温柔,“我读高中读大学都是表哥资助的。表哥看我从小可怜,因此对我有求必应,这世界要说亲人,除了乐儿与你,也就只有这个表哥了,当然我舅舅也是个好人。” 三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 “姐,想不想喝点酒?”罗银香突然提议,“我去炒两个小菜,我们喝点酒好不好?” “喝酒干么子?”乐儿问。 “我想喝点酒嘛,你们陪我好不好?” “去吧,我们陪你喝。 ”李莹笑着,知道罗银香的想法,“乐儿,我也想喝点儿呢。” 乐儿去打了水酒出来。水酒也做了改良,按李莹的说法,将水酒用三重细纱布过滤了三次,现在看起来清如泉水,再没有以前那浑浊的样子。 他们喝地并不多,三人才喝了一壶酒,两个美女喝得脸『色』微红,娇艳如花。喝完后,罗银香就笑着说去睡觉了。客厅里只剩下乐儿与李莹。 “姐,我们也去睡吧。” “嗯……” 李莹通过今天的事情,心理上生了一些改变,在她的心目中,已经把乐儿看成了自己的老公。在以前,虽然与乐儿如鱼得水,但多少还是有些矜持,而现在,这种矜持完全消散。久与乐儿与罗银香相处,互相影响,乡下人的思想感情也影响了她。此时的她,有了一种对老公的依恋与依赖。 这一辈子,他将是自己地一切。她把自己的幸福与快乐寄托在他的身上。 女人一旦有了这种思想,就会对自己的男人撒娇了。李莹从没有在乐儿面前撒过娇,可今夜,她媚眼如丝地看着乐儿。 “乐儿,抱上我上床。” 乐儿想地哪有女人般的细?只是,他看到李莹地样子,心里无比兴奋。他抱起沙上的美女,将她拥在怀中,满心的欢喜。而李莹搂住他的脖子,紧紧地贴住他,就像要将自己完全融入他的身体一样。 将李莹放在**,乐儿就要行动。可李莹阻止了他。 “乐儿,我们先说会儿话,好不好?”李莹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中,“我还有好多话要与你说呢,我们说完了,就任你……” 李莹有些娇羞地将头藏在乐儿的怀中。 “嗯,姐,你说。” 乐儿也紧紧地抱着这躯美丽的,柔软的令人向往地。 “乐儿,你知道吗?你今天向我求婚的时候,我差点把车开进了山沟,那是因为我激动,因为我高兴。”说着,李莹又流泪了,“可是……我给你的,不是处女,你不介意我吗?” “姐,你说么子话呢?”乐儿有些生气的样子,“姐是最好的,就算给我一百个处女,我也不换。” “你说的是真话吗?” “我誓,如果我说的是假话,我就遭天打雷劈!” 李莹没有阻止他誓,而是满脸幸福地看着乐儿。 “嗯,我信了。”李莹笑了起来,“我本想把我过去的一些事跟你说,但我现在不说了。乐儿,你要给我幸福,给我快乐,永远不与我分离,知道吗?” “一生一世,我不会与姐分离。” “我最怕分离。”李莹想起父母,心中就胆颤,她抬起头,看着乐儿,轻轻地,“乐儿,来吧,从今夜起,我的身体,我的心,我地快乐,我的幸福都是你地了。今夜,不管你怎么折腾我,我都会让你尽情折腾……” 她轻轻地张开自己的双腿,让乐儿把她剥得干干净净,毫无保留地交给了乐儿。这一夜,她是如此快乐,如此兴奋,如此满足。尽管她还是与往常一样,难以忍受乐儿折腾,但她觉得她地幸福满满的。 第四卷惊蛰 第一百五十九章 新项目 .再求月票,晚上还有一章 乐儿、李莹与丰殊雅一起到了县里。 “乐儿,李莹,你们这么神神秘秘的,是什么事啊,还必得单独找我爸?” “当然是大好事,但是这件事还不能让很多人知道。”乐儿笑了笑,“如果这事办成了,对我们县的经济展,非常有利。” “能影响我们县的经济?”丰殊雅有些不相信地望着李莹,“李莹,这是真的?” “不说大的影响,小的影响是有的。 ”李莹一边开车一加偏过头来笑了笑,“这是乐儿的功劳,直接影响还不足以让县经济有太大的改变,但间接影响力将是巨大的。” 蛇王谷一旦形成了旅游业,县里的各项服务业就会兴起,形成产生链,直接拉动经济展。人气旺了,经济有了起『色』,那么又可以拉动房地产业。 隆山虽然没有太多的资源,但交通还算不错,有铁路从县里穿过,贯通南北的高速公路也经过这里,如果县里出台一些好政策,吸引投资,到这里来的各种老板,说不定会选择这个不开的地方当做新的生业基地。 最主要的是要有好的经济环境,隆山在外面事业有成的老板不少,有了好的经济环境就不怕拉不到老板进来投资。 到了丰殊雅家,丰书记已经在家里等他们了。他们上了楼上的小客厅。 “丰书记。” 乐儿憨态可掬地展开笑脸,走上前去。 “坐,坐吧。” 丰书记望着这个大男孩子,脸上也展开了和煦的笑容。李莹落落在方地展颜微笑,落坐在沙上,丰殊雅倒上茶来,坐在李莹的身边。 “砖厂搞得怎么样了?” 平时,丰书记说的话非常少,但今天主动问起了砖厂。 “好呢。”乐儿笑呵呵的,“多谢丰书记,现在砖厂兴隆得很,一条生产线不够用了,正要准备增加一条生产线呢。” “不用谢我,我还要谢你们呢。”丰书记摆了摆手,“同一个厂,原来搞得无法生产,一到你们手里马上就经红火起来,你们才是真正的生意人,在我们县,像你们这样的真正生意人越多越好,这样才能真正展我们县的经济,只是……有些事情,就是我也控制不了。” 丰书记苦笑了笑。 “爸,没有生什么事吧?” 乐儿与李莹都没有说话,丰殊雅看出自己地老爸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哪有什么事?”丰书记喝了口茶,缓缓地抬起头来,“县『政府』也推出了扶贫项目,在全县推广水果新品种地栽培,水果的名字好像叫……李,这种水果我还没有吃过呢,好像是一种新型地稼接水果。” “好啊,隆山是山区县,种植水果是好产业呢。” 李莹笑了笑。 “嗯,如果种植成功,应该是很好的项目。”丰书记不想再谈这个事,皱了皱眉,“你们找我,有什么事?说来听听。” “丰书记,你先看看这个。”乐儿与李莹带来了相机,乐儿把相机打开,递了过去,“这里面的相片,你一定有兴趣的。” 丰书记一张张地翻起照片起来。 “咦,这是什么地方?”果然,丰书记有了兴趣,他看到的正是天坑的那张照片,“好奇特的地方,是哪个地方地?你们旅游的照片?” “丰书记,这是我们县的景呢。”李莹笑着,“前几天乐儿拍下来的。” 看老爸那么有兴趣,丰殊雅也凑了过去,兴致勃勃地看起来。 “我们县的?”丰书记有些不相信,“我在这个县好多年了,怎么没有听说有这样的好地方?” “是啊,如果是我们县境内的,那早就轰动了,我怎么也没有听说过呢。” 丰殊雅也有些怀地看着乐儿与李莹。 “再往下面看,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李莹也走过来,让丰书记翻着照片。丰书记翻到了天坑下大水蟒地照片,接连几张都是大水蟒。 “哪有这么大的蛇?”丰书记有点明白了,“是不是那地方,蛇很多,没有人进得去?” “是呢,丰书记一看就明白了。”乐儿笑着,“那里到处是蛇,没有人敢进去的,当地人说,进去的人绝对出不来。那里没有人住,要到山下五六里的地方,才能看到人家住户。” “我们县还有这样的好地方?”丰书记古井不波的脸上也现出了激动的神『色』,“乐儿,你是怎么现的?” “姐,你来说,我没有你的表达能力好。” 李莹微笑着把乐儿怎么现这个地方地过程说了一遍。丰书记与丰殊雅一字不漏地听着。 “乐儿,你那条小蛇真是条妖蛇啊。”丰殊雅先就出了惊叹。 “可惜啊,这么好的地方,有这么多蛇,除了乐儿,别地人都进不去啊。”丰书 知道了乐儿他们的来意,“要是能进得去,那就是我大经济增长点了。” 丰殊雅听了老爸的这番话,也知道了乐儿他们地来意了。 “丰书记,还有更让你吃惊的地方呢。” “哦?还有让我吃惊的地方?” 丰书记继续往下翻,翻到了温泉的照片。 “这是……” “丰书记,这里是温泉呢。”乐儿高兴地说,“不但有温泉,还有寒泉呢。” 丰书记怔怔地看着照片,久久没有说话。这样的地方,不但有风景,还有蛇与温泉,如果能开出来,那就是盆宝盆,但是,有那么多蛇,谁能去开?又不能将蛇消灭了,那样是破坏生态环境,再说,那里面有那么大的水蟒,那肯定还有比水蟒更凶险的蛇,哪个又敢进去打蛇?没有了蛇,这个地方也会黯然失『色』,价值下降。 他在心中婉惜啊。 丰殊雅很激动,也有婉惜的神情。 “丰书记,这个地方,别人开不了,乐儿却开得了。” 李莹的声音很轻,但在丰书记听来,却如震雷。 “乐儿能开得了?” “这个世界大概也只有乐儿能开得了。”李莹有些得意地说,“有他在,那些蛇就不会伤人,你还记得在我们蛇场那些从蛇洞里出来的蛇吧,那里的蛇就是这个地方的蛇去地,从来没有伤过人呢。” “对啊,我怎么就忘记了乐儿是神王转世呢,怎么就没有想起乐儿不怕蛇呢?”丰书记激动地拍了拍额头,开着玩笑,“乐儿真是我们县的福星呢。这个项目开出来,必定让我们县地经济上个台阶。” “乐儿,你怕真是神王转世呢。”丰殊雅开心地笑着。 “我们正是为这件事来的呢。”李莹也非常开心,只要这个项目开成功,那么她与乐儿将真正起飞。 “嗯……好,好啊。”丰书记亲切地笑着,“这可是个大项目啊,你们有这个经济实力开吗?要不要『政府』也投资?” 听了丰书记地话,李莹尴尬地笑了。丰书记看了李莹尴尬的笑容,知道了李莹所想。 “你的想法是对的,有了『政府』『插』上一脚,什么事都会搅黄了。”丰书记有些尴尬,“你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对事情看得很透。这件事是我们县的大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我也不敢冒这个险让『政府』『插』一杠子。只不过,你们有这个经济实力吗?” “丰书记,凭我与乐儿,当然不可能开出来。”李莹胸有成绣地说,“开出来最少也要上亿的资金,不过,我们可以拉资金啊,有这样好地项目,拉资金是非常简单的事。” 丰书记思考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这事没有还别的人知道吧?” “当然不会,我们只相信丰书记。”乐儿抢着说,“这个项目要是暴光了,只怕会打破头了。 ” “你小子倒是会说话啊。”丰书记笑着,话语里不无赞许,“不过你说|对,暂时不能让别人知道,等一切有了定数,才能宣传,不然,我恐也挡不住从上面『插』进来的脚。” 丰书记不是生意人,但他混在官场,对地方上的事情比李莹这个精明的生意人还吃得透。隆山县有了这样的好项目,上头地人一旦知道,肯定会『插』上一脚。县里的人他挡得住,但市里省里的大佬,他也没有办法挡住。 “现在你们先什么都不用管,县里的一切手续我给你们办妥。” 丰书记知道,这事必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办成功。第一要以最快的事度,把土地使用权弄到手,第二快速注册公司,还不能大张声势。 土地使用权是最重要的一项,可以使用承包、租赁或买断,最好当然是买断了,但那比较难,其实只要拿到开权就行了。 听了丰书记的话,乐儿与李莹自然是非常感谢。能遇到这样一个做为靠山的县委书记,实在是太幸运的,却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他。 “殊雅,你妈妈出差了,阿姨也不在,你会不会做饭?”丰书记心情好,“不然,我们拿出不招待两位贵客地饭菜了。” “丰书,我们出去吃吧,就去四海酒楼。” 乐儿抢着说。 “不去。”丰书记说,“我不去那些地方吃饭,今天就更不去那里了。” “那我来做,我会做的。” 乐儿『毛』遂自荐。 “爸,乐儿做地饭菜很好吃呢。” “嗬,还要客人做饭,真是不好意思,不过也没办法了,不然我们要饿肚子了。” 丰书记笑着,丰殊雅与李莹也笑着,乐儿憨态可掬地走向楼下,李莹丰殊雅也下去打下手,一时厨房里倒是很热闹了。 第一百六十章 再去蛇王谷 .大蛇王 第四卷惊蛰 第一百六十章 再去蛇王谷 (厚脸求月票) 乐儿做的饭菜。丰书记赞不绝口。威严的丰书记。终于像个平常人一样。在餐桌上有说有笑。他拿出了藏的茅台酒。丰殊雅与李莹也一人喝了一小杯。丰书记破纪录的喝了小杯。乐儿则喝了五杯。 “丰书记。你的书法真是功力深厚呢。” 酒桌上。一边喝一边谈起来。丰记酒量不太好。才两小杯酒。脸就红了。听了李莹的话。他很高兴 “李总书法大家吧?” “哪里呢。只不过练过七年。”李莹也只是在找话题而已。“丰书记的行书写的是东坡的寒食贴吧。大家都说东坡的字潇洒飘逸。可最难的是肥中见骨力。丰书记已经的了十分的真髓。哪是我们这些小字辈能比的” 丰书记工作这么多年。但一坚持书法临贴。自然是十分喜欢书法。只是他身为一县父母官。难与别人切磋谈论。 “听了李总的这番话。就知道高手。”丰书记现在已经把李莹真正的看做自己的子侄辈。因此也不再摆出威严的样子了。“不知李总学的是哪一家?” “,书学的是智永和尚。行书的是米。最喜欢米的蜀素贴。只是没有学到家。” “米襄阳的字跳脱出俗。但最学。好好。等会儿看看你的大笔。” 乐儿与丰殊雅不书法。望着两个书法『迷』笑起来。才放下碗。一老一少两个书法『迷』就去切磋去了。 “丰姐。你也去。来洗碗。” “乐儿是勤快人。就拜托你了。”丰殊雅最不喜欢洗碗。听到乐儿答应洗碗。高兴的上了楼。 李莹已经铺开纸。在砚台里倒了一的阁的墨汁。拿起笔就写了起来。她直接写蜀素贴落笔快而有力。干湿互用。 丰书记乐呵呵旁边看着。 “不错有米襄阳神韵。” “你们一老一少就互相吹棒吧。”丰殊雅笑眯眯的看着李莹写字。“我就看不出哪里好。电脑上的字好看多了。” 丰殊雅是故意调节气氛。她也看李莹的字很有功力。一会儿后乐儿洗了碗也上来了。丰殊雅看着乐儿。开着玩笑。 “乐儿。你这个弟弟要是经常在我家就好了。我就不用洗碗了。” “那我就经常来。”乐儿脸皮厚又有好菜吃又有茅台酒喝。洗碗就算我的了。” 这样的气氛在这个庭是很难的的。丰书记严肃伍老师沉静这样的欢声笑语几乎是不可能的。 直到丰书记去上班了。三个人才离开县城回双桥镇。 第二天。乐儿与李莹进了省城订制砖生产线的机器。两天后才带着设备安装的师傅一起回来。安装调试不用乐儿管。有黄技术员看着。不过乐儿每天都来看一回。这条新的生产线。是比较新的产品。比起以前的生产线技术含量要高一些。生产效率也好的多。一天可以生产八到十万砖块。 回来后的第三天。丰殊雅就打电话告诉他们。要他们去县里签字办土的使用证明等手续。他们以最快的_,到了县里。罗秘书亲自带着他们到国土局办理-续。 的是以租赁的形,办下来的。租赁期限五十年-年租金五万元。 李莹存了心眼。没有以大蛇王公办理这些手续。而是直接以乐儿的名义办理。接着用五十万注册了蛇王谷旅游开发公司。 只一个五十万的公司。根本没有引起公商局的注意。只不过有罗秘书陪同。办的快了许多。不到一个小时全部办好。 乐儿的钱已经所剩几了。 “姐。我在穷光蛋了。”坐在车。乐儿苦着脸李莹说。“吃饭都成问题了。” “你别给我叫穷。我知道你最少还有十万块。”李莹笑着说。“你不是想让我出饭钱?咯咯……我不出。这一辈子都要吃你的喝你的了。” “这十万块钱是最后的保命钱了。” “放心吧。我是大蛇王公司的董事长兼副总经理。工资可领的。,不着你呢。” “我们自己的公司也可以领工资”乐儿可从来没有领工资。“这是不把自己的钱从左边口袋里放进右边口袋里去么?” “那可不一样。公司还有洪老板的一份。我们的工资他也出百分之二十的。”李莹笑着。“不能便宜了。” “那是。他是大老板。拿他的钱是该拿”乐儿高兴的笑着。“那我有多少工资?” “这个我可以做主。我的工资定在每个月五千块。你的只有四千块。董事长不拿工作的。”李莹娇笑着。“现在算起你也有一万多块了。” “好呢。我再也不-,肚子了。” 两人向双桥镇而去。 “乐儿。蛇王谷是我们的了。”莹一边开车一边说着话。“我也想去看看呢。 察一下。你明天带我去好不好?” “好呢。” “我们去。再拍一照片。然后要准备拉资金了。”李莹打着算盘。“我相信洪老板折老板与龙老板都会感兴趣的。不过我们还是要拿大头。他们出钱。我们出项目出的。嘿嘿。这回你是发财了。” “项目也能卖钱?” “我们不卖。只要份。”李莹精明的闪动着眼。“拉一亿资金。我们以项目。最少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你算算个项目值多少钱?” “姐。我是太狠了?” 乐儿没有李莹的精明。生意上要达到李莹的水平。估计还要很长时间。 “狠?”李莹笑了。“狠是没有用。他们都成了精的商人。如果没有实际价值。从他们口袋里拿出一块钱都很困难。” “这个项目有这么的价值?” “等着看就知道了。” 李莹没有再与乐儿谈这个题。很快他们到了双桥镇。乐儿又去砖厂看了一眼。新的生产线安装很快。估计要不了两天就能完工。只要调式合格。就可以生产了。 只在砖厂呆了半小时不到乐儿就回到了车上两人回到家。乐儿又去了一趟蛇场李莹在家准备着去蛇王谷的物质。 蛇的长势良好。赖昌平在养蛇的理上内行的很。什么时候喂食。什么时候打扫蛇舍卫生。怎么防治病一切都做的井井有条。乐儿说他与柳叶儿打的火热。有时还带着别的女人来与他同宿。 银香做的更好。赖昌平的每一项工作。她都记着怎么做怎么安排从不漏掉一条。现在她也比较清闲了。李莹任命她的外女陈彩云当了场里的办事员。把她从具体的杂务中解脱了出来。 他首先见到的是赖平。 “沙董好。” 赖昌平见到他就很快上来一脸的讨好的。 “呃……赖场厂。这些天看你是精神焕发了。”乐儿看周围没有别的人打趣着他。“卵子的。柳儿『骚』不『骚』啊?” 赖昌平也知道这里人说“狗卵子的”并没有恶意。已经习惯了。 “『骚』。太『骚』了。”赖昌平谈起女。如吃了兴奋剂一样。“我就喜欢她那样的『骚』女人。太够味了。嘿嘿…有时候。她还别的女人与我一起玩**。刺激啊!” “我看你就是个『骚』猪公呢。”乐儿好笑又好气。“你本来就这么瘦。别让女人把你完全干。变成骨架子了。” “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绝对是『色』中饿鬼投生的。“我宁愿死在女人的肚子上。也不愿意毫无趣味的活着。我求过菩萨的。只有一个祷求。要他们保我六十岁还能玩女人。” “狗卵子的噢……” 乐儿彻底无语了。他这不是变态。是有病了。 “沙董。借点钱给我好么?” “借钱?”乐儿额头上起了黑线。“你的工资每月四千块。吃饭睡觉都不要你的钱。还不花啊?” “嘿嘿……还不是花在女人身上了么?”他毫不知耻的笑着。“玩一次**就花了四百块。有柳叶儿那里……沙总。你借五百块给我好不好?” “去找罗银香借去。不管” “我借过了。罗场长不肯借我。”赖昌平有些可怜的说。 “那说好了。下个发工资我要扣还的喔。”乐儿掏出钱包。拿出了五张钱递给他。“狗卵子的还好好用钱。我只借这一回的。” “是……沙董。多谢了。” 拿着钱。赖昌平去工作了。乐儿着他的背影。心想这家伙真是有病呢。乐儿一边想一边走。进了罗银香的办公室。 罗银香在算账。她现在已经是个非常出『色』的财会人员了。 “乐儿……你么子候回来的?”罗银香站起来。搂住乐儿的腰。“莹姐呢?” “她在家里呢。明我们去蛇王-。”乐儿拍了拍她的手背。“没关门呢。小心被你的外甥女看见。” “那我去关门?” “呃……你算了吧。 ”乐儿亲了亲她。亲热的搂了一下。『色』『迷』『迷』的在她的胸上『摸』了一把。坏笑着。“我是来告诉你。下月工资扣赖昌平五百块。” “为么子?” 有了乐儿的亲热动。罗银香就很满足了。怕乐儿进一步欺侮她。自动离开了他。 “他刚从我这里借了五百块呢。” “狗卵子的你借钱给他干么?”银香瞪了他一眼。“『色』鬼。拿着钱还不是送给鸡婆了?” “管他呢。你记着钱就行了。” 乐儿说完走出办公室。 第二天清早。李莹与乐儿出发。去蛇王谷。 第四卷惊蛰 第一百六十一章 蛇王谷的开发价值 .票月票.示月票啊 这回李莹准备得非常充分,不但买了高倍望远镜,还准备了长焦距镜头的照相机。没有带黄狗,只带着两条小蛇。 两小蛇很兴奋,在他们俩身上爬上爬下的,有时还钻进他们的衣服里去。弄得李莹咯咯地笑。 “乐儿,不要让乐乐拈进我的衣服里去,冰冰的痒痒的……呃……乐乐坏蛋,快出来。” 原来小蛇乐乐钻进了她的『乳』沟里去了,似乎还想钻她的夹肢窝,弄得她开车都不能安心。乐儿哈哈大笑。 “金儿,去叫你的乐乐妹子出来,不要搞得姐开不成车。” 金儿却不管,同样兴奋地在他的身上爬来爬去,甚至将它的蛇信探了探他的鼻孔,大概想看看这两个小洞里有什么东西。弄得他痒痒的,打了个喷嚏,把金儿吓了一跳,『惑』地望着乐儿。 玩了好久,两个小东西才安静下来,盘在后面的座垫上,不时用小小的有冠子的蛇头碰一下,甚至脖子交缠在一起,看起来互亲互爱的样子,好不可爱。 从双桥镇到金堂乡去,要经过县城,再往北三十多公里。双桥镇在隆山县是东偏南,金堂乡在隆山的北偏东。 在县城里没有停留,直接前往金堂乡。开始是大马路,路面非常不错,在离金堂乡还有六七里路的地方分岔,进入乡村公路,路况就比较差了。今天后一旦开蛇王谷,这段路就得重修。 车停在金堂乡『政府』。他们没有惊动任何人,乐儿背着大背包,带着李莹向蛇王谷进。一路山『色』葱,烟云飘渺。特别是在宽阔的大田坝里往山上望,云岚雾罩,随风而动。清新的空气,碧绿的田野,没有特别瞻目地景致,但只这一份田园风光,也足以叫人驻足不前,流连忘返了。 “乐儿,这里好美啊!” 李莹只背了个小包。一路上四处望着,似乎看不够。田野上,人们安静地在田间劳作,|陌之间,村庄井然,鸡鸣狗叫。李莹忍不住拿起相机拍起照来,一样样田园风光的照片,记录着这里的宁静和美、秀水青山。 “姐,快走吧,天不早了呢。” 乐儿催促着李莹,虽然还是早上,但太阳老高了。从这里到天坑还有十多里路,要在上面考察,也需要很长时间,然后还得返回来。 李莹加快了速度,追上乐儿。 快要接近蛇王谷了。 “呃……我们两个野崽,到哪里去啊?”哪天碰到的那个头看见他们向蛇王谷走,大喊了起来,“不能再上去了,上面是鬼蛇冲,有去无回呢。” 这里的人叫上面的山谷不鬼蛇谷。乐儿觉得还是蛇王谷好听些。 “大爷,没有关系的,我前次上去过一次呢。” “你个野崽吹牛皮呢,我七十多岁了,还没有见过从鬼蛇谷活着出来地人呢。”老头牵着一头大水牛,嘴里叼着烟杆,“不准上去!” “大爷,真的没有事。”乐儿笑呵呵的,“再见!” 乐儿与李莹还是向上爬。老头子大后面大喊,但喊着喊着,乐儿与李莹越行越远,转过弯,消失在山坳里。 “完了,这个野崽不听老人言,又是个枉死鬼。” 乐儿与李莹已经看到了蛇王谷的入口。李莹心中有些忐忑不安,紧跟着乐儿。一进谷口,就看以了乐儿说的小溪。小溪不小,最少水量不少,然后就看见了满地『乱』窜的蛇。小蛇金儿与乐乐一进谷就兴奋起来。 李莹美目顾盼,看着茂密森林中的美景。 “姐,我们先到顶上,再下来看温泉与寒泉。” “嗯。”李莹点了点头,看那些蛇纷纷躲避他们,也不怕蛇了,“这路好难走啊,乐儿拉着我。 ” 爬着坡,坡太陡,走起来很吃力,很多地方李莹必须有乐儿拉着才能上去。但是,越走越难走,拉着也上不去了。她一个城里长大的女孩,哪里能爬这样的山? “姐,你先等等,我把包放到上面后再下来背你。” “好。”李莹留了下来,“快点噢,我的呢。” 乐儿很快地下来了。 “姐,抱紧我地脖子!” 乐儿蹲下身子,将李莹背在背上。然后手脚并用,艰难地向上攀。李莹不很重,只有九十多斤,但是,背人不经背东西,如要是九十多斤的东西,他会轻松得多。李莹抱紧了他的脖子,双腿扣住他的腰,终于爬过了最陡峻的部分。 到了峰顶。 “天啦……这也太雄奇了!” 李莹放目四顾,先看周围地山势,山下宽阔的田园,如一块块翡翠镶嵌在大山的怀抱中,小溪与小河在其中穿行。再走向天坑那一边,向天坑里望去,立即被这 天坑『迷』住了。她的知识比乐儿丰富得多,知道这天上古时候,被天外大陨石砸成的。 想像着当时一颗巨大的星体,带着千丈火焰从太空中落下来,那声势是何等壮观?这个星体砸得如此之准,刚砸在大山之巅,一下把山巅砸平,砸出这个巨大地天坑。由于下砸的力量太大,瞬间山崩地裂,围着这个天坑形成一个巨大的山圈,四壁形如爷削。 当时如小山一样的岩石飞溅滚落,在圈外形成许多的飞来石一样的小山,千奇百怪。 同时,崩落的碎石土渣,堵住了一些原来的山谷,使这里绕着天坑外,又几乎形成了一人闭合的大峡谷。 也不知道这个天坑中何时有了蛇,估计天坑下的大湖连着阴河。当时下砸地星体震裂了地壳,有岩浆迸出,在阴河中与水相遇,形成了温泉。 而寒泉一定是另一条没有与岩浆相连的阴河,从夹缝中流出来形成地。 乐儿在架望远镜。 “姐,快看,那里有好多金儿一样的蛇。” 乐儿让开,李莹凑到望远镜地前面。天坑里的蛇何止万千?天湖周围有圈平地,平地上到处是花花绿绿地蛇,而一个洞口边上,看到十多条小蛇金儿一样的蛇,其中最大的两条有手臂粗细,如黄金浇铸而成,金光闪闪,好不威风。 没有蛇敢靠近它们的身边。小蛇金儿与乐乐早下去了,李莹突然叫了起来。 “金儿,乐乐……它们也过去了。” 乐儿赶紧凑过去,金儿与乐儿到了两条大蛇身边,非常欢快。大蛇很威严,如生来的王,其余蛇远远退避。 李莹赶紧拿出长镜头相机,对着这群金蛇拍下了照片。 接着,水蟒从湖里出来了,不是一条,而是五六头,就如湖怪一样,昂着巨大的头,还有一些爬上岸来。 李莹赶紧一张张地拍着照片。有了长镜头相机,这些照片不是前次的照片可比,绝对的清晰。不过,这普通相机,要把相片冲洗出来才能看出效果。 换了不少的角度,不到一个小时不拍了三个胶卷。 “好了,不拍了。”李莹收起相机,“天坑里面的情况都拍下来了,我们沿着天坑外的平台走走,看看还有没有可以利用的东西。” “那边山崖下有好多奇怪的大石头呢。” “走,看看去。” 这顶上一圈的平台上也有许多树木。这里并不是真正的平台,只不过比较平而已,同样有小山包,怪石。乐儿领着李莹走了过去,不一会儿,在悬崖下边的山谷中,有许多怪石,显然是当时天坑形成时的产物,有大有小,形态各异。 “嗯,这些风景虽然不足以吸引游客,但做为辅助旅游景点还是有价值的。” 不止是这一处,山顶四周除了乐儿上来的地方,全是悬崖,但悬崖下的山谷是与温泉峡谷相通的,其中还有几处小湖,几处溪流,几处小瀑布。 李莹一处处地拍了下来。 在天坑的另一边,悬崖下与谷相连的是更大更陡峻的山,连绵北去,形成一条长长的雄壮的山脉。地图上,这条山脉叫九龙山,山的那边,是另一个县——华县,同是邵宁市的辖区。五六里远的地方,一个从山脉上伸延下来的峡谷里有条长长的瀑布直冲下来,不过不是冲向蛇王谷,而是在蛇王谷的下面形成了小溪,流向下面金堂乡的田野,然后汇成了小河。 如果这里开成旅游区,这些都是旅游资源啊。虽然离蛇王谷有些远,但只要开得当,也会成为吸引人的地方。 李莹越看越兴奋,这里不止是蛇王谷有价值,周围的许多景致都有价值,只不过,中心价值在蛇王谷。如果没有蛇王谷,周边的各种景『色』就是垃圾,谁会专程来看这些东西? “姐,你看那边,有个大水库呢。” 往东边望去,一个大水库,水光泛波,水面一直绵伸延到蛇王谷的下面。这是隆山县的最大水库——金堂水库。旺水季节,有三十多平方公里的水面,就如大山中的一面镜子,镜子中也有小岛。水库四周,有许多小村落散落在山间。 “嗯,不错啊。”李莹用手遮蔽阳光,远远地望去,“依托蛇王谷,水库同样有开价值啊。这个水库如小湖,很有些湖光山『色』的味道,在水库上放些小船,同样也有泛舟湖上的感觉。” 在天坑周围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只有这一条道可以上下天坑,李莹走了这一圈,觉得开这里更有把握了。 “走,下去看看温泉去。” 第四卷惊蛰 第一百六十二章 绮丽温泉 .音弱弱地求月票) 两人走下天坑顶。 “姐,你饿不饿?” 本来还没有觉得,经乐儿一提,李莹只觉得腹中饥肠辘辘。 “饿了,到温泉边去吃干粮吧。” “干粮有么子好吃的,我想吃烤鱼呢。”乐儿笑着,“温泉里的红『色』小鱼好漂亮的,一定很好吃。” 两人很快地到了温泉边,李莹看到温泉又叫又跳。 “天啦,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奇特的温泉呢。” 广州的温泉是非常有名的,从化但是荔枝之乡也是温泉之乡。不但广州,在离广州不远的清远一带,也同样的温泉之乡,李莹对温泉不陌生,但蛇王谷这样奇特的温泉还是很少见的。不说温泉,只看那形如巨大澡盆的如玉石一样的石底泉塘,以及那突泉一样的泉眼,都叫人感到新奇。 李莹带来了温度计,放在水中一量,十多个温泉池喷出的水温全都八十三左右度。奇怪的是这么高水温,还有鱼儿活蹦『乱』跳的,游得畅快极了。 李莹忙着看温泉。乐儿忙着生火。他捡了些干枝。点起了火。火旺了。又加了几根大上些地干树枝。等烧出火炭了。才从背包里拿出小捞网。看准小鱼捞去。小鱼虽然灵活。但还是网到了两条。接着又网到了两条。用小刀将鱼肚破开。取出肚肠。串在一根小竹条上。用刷子在鱼地身上刷上带来地『色』拉油。 他把明火撤了。只留下火炭。将鱼放在火上烤起来。 “嗯……好香。” 李莹吸了吸鼻子走了过来。她用玻瓶装了几瓶温泉水。放进背包里。准备拿回去化验。此时鱼儿烤出了香味。鱼皮焦黄起来。 “姐。快来。鱼烤好了。 ”乐儿扬了扬手中地鱼儿。往鱼身上撒了些盐末。“我先尝尝。看有没有毒。” 乐儿折下一条小鱼尾,放进嘴巴里嚼起来。 “好鲜、好嫩、好香!”乐儿嚼了一会儿,“没毒呢,快吃,姐,快吃吧。” 乐儿拿出纸巾,包着一条鱼,递给李莹。李莹接过,轻轻地撕了一小块肉,品尝起来。 “好吃吗?” “确实好吃。”李莹地吃相非常文雅,用手撕了一小块肉放进嘴里嚼着,“这些鱼应该是阴河里出来的,不知道眼睛还能不能看见光。” “是瞎子鱼吗?可它们滑溜得很呢,捉都捉不住。” 阴河中没有光线,久了的鱼肯定看不见光,久而久之很可能瞎了。 “鱼儿不一定用眼睛看啊。”李莹双撕了一条鱼肉放进嘴里,“瞎了地鱼的感觉一定很灵敏,你去捉它,它就能感觉到了,不过看这鱼眼,好像没有瞎呢。” 乐儿又舀出一条鱼,捉住看鱼眼睛。鱼眼睛是灰白『色』,但还是有黑眼仁儿。左看右看看不出它是不是瞎的。 “如果不瞎,这些鱼一定经常能见到光,难道是天坑内地湖与这里相通?”李莹也看了看鱼儿,想了想,“一定是这样的,那么那个大湖也是温泉湖,可是,那边寒泉里也有鱼,那些鱼是不是瞎的呢?” “姐,我去捞几条来看看!” 乐儿把手里地鱼递给李莹,跟向寒泉那边。寒泉离这里有不到一千米的样子,是另一条山沟,中间隔着一个小山坡。乐儿跑得快,不一会儿主网了四条银白『色』的小鱼过来了,兴冲冲地跑到李莹身边。 “乐儿,你慢点儿,别摔跟头了。” “姐,这鱼也没有瞎眼呢,你看……” 李莹抓起一条鱼,鱼挣扎着。滑溜溜的,一下就掉在了地上。乐儿赶紧把鱼抓起来,捉在手里给李莹看。 “是哩,好像也不是瞎地。”李莹摇了摇头,“真是想不通呢,这么说来,寒泉与温泉完全是两个不同水源了,这座山下难道有两条阴河?” “管它呢,吃鱼。” 乐儿大咧咧地说,把银『色』小鱼也破了肚肠,刷了油,撒上盐末在火为烤了起来。银『色』小鱼的肉质更鲜嫩,李莹只吃了一个红『色』小鱼一条银『色』小鱼就饱了。 “乐儿,我去寒泉看看,装些水样品来。” 李莹拿出事先准备的玻璃瓶,向那边走去。谷中很多的蛇,但见到她就四处窜开,坚本不近她的身。 她虽然看惯了蛇,但还是怕蛇的,因此走得慢。这么多蛇,要是群起而攻之,任何人都不可能活命,咬也会把人咬死。这些蛇明显不是为了进食才来这里,因为就这么大地个地方,能有多少食物? 它们也许只是出来玩一玩,活动活动筋骨。天坑是它们的乐儿园,哪里愿意离开? 天坑里那么多蛇,肯定有稳定地食源。不然这些蛇早就冲出谷口,到处猎食去了。稳定的食源,一定是鱼了。天坑内地湖里,肯定有足够的小鱼。用望远镜观察天坑内 很多地洞**,这些洞**一定与阴河相通,蛇可以捕食。 李莹到了寒泉边,先量了水温,在零度左右,不结冰,却寒气『逼』人。选了三个寒泉池装了三瓶水,看着银『色』小鱼在水中游动,在泉眼上翻腾,不知道它们还能不能从泉眼里回去。 回到乐儿烤鱼的地方,乐儿已经把鱼吃得干干净净。李莹在玻璃瓶上贴上了标签,装进塑胶口袋里,放进背包中。 该收集的标本都收集了,李莹看着温泉,心中微动。 “乐儿,我要泡泡温泉。” “好呢,嘿嘿……。”乐儿显出向往的样子,“姐,温泉太烫了吧?” “这里是烫。泡温泉先要泡温度低点的,然后再泡高温的。”李莹看着乐儿笑呵呵的样子,不禁脸上飞红,“你个小坏蛋笑么子呢?又想干坏事了?” 一笑百媚生,乐儿如何还能忍住,抱住了李莹。 “姐……我们一起泡嘛。”乐儿将李莹搂在怀中,“两人一起泡才有味呢。” “呃……” 李莹还想说什么,乐儿一下子将她抱起来,向下面走去。 “坏蛋,现在越来越坏了。”李莹象征『性』在地他地肩膀上轻轻捶了两下,脸上如落了两朵红霞一般,“这里是野外呢,要是来了人……” “这里不会有人,只有蛇。” 乐儿哈哈大笑,顺着溪流到了下面的一个聚水坑边。也是个石底的坑,是被溪水冲涮成地一个深坑,形成一个一米见方的小池。 乐儿放下李莹。 “姐,我给你脱衣服好么?” “坏蛋。” 不过,李莹如小妻子一般顺从着乐儿,双眼微闭着让乐儿她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最后只剩下了小内裤与白『色』『乳』罩了。 “乐儿,不要脱……” 李莹靠在乐儿地怀中,不让他再往下脱。乐儿正好抱住她,在背后解开了李莹的『乳』罩背扣,李莹惊呼一声,又在他的背上捶了一下。再惊呼时,她地小内裤也被乐儿褪了下来。 “不许看……” 李莹双臂护住雪白,快速进了温泉水中。温泉水微带碧『色』,却是透明的,她虽然进了水中,但还是一样,将她妙曼的身躯完全呈现在乐儿的眼底。 乐儿早就在脱衣服了。水中地李莹将头如没入了水中,只留出鼻子与眼睛,看着乐儿脱光了衣服,现出一身匀称的结实的肌肉,他的身体不是很雄壮,但强壮有力。 雄壮的是他下面的东西,当他把小裤鼻脱下来地时候,李莹羞涩地将头扭开。乐儿没有急于下水,而是将衣服散开放在温泉池的周围。衣服上有小蛇金儿与乐乐留下地气味,这样,别的蛇才不敢靠近。 他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做起事来非常细心,在血『性』暴地时候,也能留下一丝冷静。就如他打架时一样,在四海酒楼,面对龙老三他们三个家伙,还能冷静判断形势,思考如何对付对方。 布置好一切,他才钻入水中,抱住那白脂玉一样的。 “姐……” “坏蛋……” 两人抱在一起,温泉泛起了涟漪。阳光从树叶地缝隙中透进来,照着蛇王谷。暖风轻轻吹着,树叶沙沙的响。 多么绮丽的风光啊。 从开始时的喘息,变成叫声。在这无人的原野,李莹也不愿意尖声大叫,她快乐而兴奋地扭动身躯,一次次地从亢奋到疲软。 好久后,两人才安静下来。温泉中,乐儿抱着李莹。 “姐……” 乐儿吻着李莹的脸与唇,耳朵与鼻子。双手还是不老实地『摸』着李莹的身体**部位。 “乐儿……抱着我,不要动。” 两个赤身相拥,李莹坐在乐儿的身上,乐儿坐在温泉里的石板上。八十多度的温泉,流到这里后,大概还有六七十度。这样的温度,初下水时有些烫,但只要在水中坚持一会儿就不觉得了。 两人大运动之后这样静静地在温泉里相拥,是多么惬意。温泉最易恢复人的疲劳,不一会儿,乐儿又雄挺起来,李莹感觉到了他的雄挺,想逃离他。 可是,在乐儿的怀里,又如期而至何能逃脱? “乐儿,姐真的不行了。”李莹哀求着,“下回……下回让罗银香也来,那样才能让你满足了。” 听了李莹的话,乐儿不得不按下自己的跃跃欲试之心。罗银香是强悍的,也不能忍受他的两个回合,李莹从来就不敢在第二个回合接招。 他在想,要是李莹与罗银香都在这里,会有多好?三人同浴鸳鸯泉,只羡鸳鸯不羡仙。想到这里,他不觉笑出了声来。 第四卷惊蛰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三爷爷的寿酒 .来说昨天要更三章昨天突然去朋友家吃他父亲的寿出来脸红)) 乐儿与李莹回到家里。这一回蛇王谷之行,将蛇王谷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但温泉与寒泉水要化验,照片要冲。这些,她都不想在这个地方进行,特别是泉水的化验,必须在权威的机构进行。 “乐儿,我们去广州一趟吧。” “去广州?”乐儿看着李莹,“姐,有事吗?” “没有事就不能去吗?”李莹媚态横生,“当然有事了,旅游项目的策划,必须有专业人士,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做好这个策划,然后才能拉资金。我想,我们也要去见一见洪老板了,这回有了蛇王谷,他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罗银香走了进来。 “姐,你们要去广州?” “嗯,家里就要靠你了。”李莹笑着,“怎么,舍不得乐儿么?要他今夜跟你睡。” “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嘛。”罗银香搂住李莹的肩膀,“我只是问问,你们都走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还有蛇场,我怕搞不过来呢,也有些怕搞不好呢。” 罗银香忸怩着,脸儿烫。能与乐儿睡,她当然喜欢了,不过,她说的也是真的,没有了乐儿与李莹,她总是没有主心骨一样。 “银香。你要学会独立管理这一摊子了。以后。可能很多时间。你都要独立处理事情。我与乐儿会非常忙。”李莹说。“不过。你也不用怕嘛。大胆管理。真有什么事不好处理。打电话给我与乐儿就好了。” 以后。她与乐儿地主要精力将放在蛇王谷地开上去。但这里也是非常重要。蛇场地建设可是费了县委丰书记还有丰殊雅很多心力地。并且也是个赚钱点。不能为了开旅游。就丢了这里。那就得不尝失了。 罗银香虽然在管理上还差了点儿。但是。她是自己人。忠心、勤勉、吃苦耐劳。而且。很多事情她最熟。大事情不用她决定。决策人还是乐儿与李莹。她只用管理具体事项就行了。这对她来说还是能胜任地。 这回去广州。还有一件事。就是要把余梦蓝挖过来。还得弄一个懂法律上地高手当顾问。事情得一步步来。 “乐儿——” 生田大伯在下面喊了起来。 “哎——” 乐儿赶紧跑下楼,把大伯让进了堂屋。大伯嘴巴里叼着烟杆,笑眯眯的。进了堂屋,他脱了鞋,盘腿坐在绣制沙上。 李莹与罗银香也下来了,与大伯打招呼。 罗银香赶紧泡了大缸茶来,给大伯倒了一杯。 “银香,赶紧做菜,大伯我们喝一杯。”乐儿笑呵呵地,“多炒两个好菜啊,弄个腊牛肉好下酒呢。” 罗银香笑眯眯地进了厨房弄菜去了。 “你个野崽呼呼喝喝地叫么子啊?”大伯笑眯眯的,“喝酒就喝酒,要弄那么多菜干嘛呢。” “大伯来,我还能不多弄几个菜?” “是啊,大伯好久没有来了呢。”李莹也帮腔,“你一天帮着乐儿忙这忙那的,辛苦呢。” “辛苦么子呢,乐儿还不是给我工钱么?”大伯听了李莹的话,心里如吃了蜜一样甜,“我一个月都拿一两千呢,还有乐儿婶子,又包了村委会打扫卫生,一个月也有两百,乐儿大姐又帮乐儿煮饭,现在家里也穷了。 ” 乐儿大姐桃花,被乐儿安排在蛇场食堂,不但是管理食堂地人,也是煮饭的师傅,姐夫在砖厂上班了,两口子加起来现在就有三千来块了,家里的日子红火起来了。她家老公公也有钱医治了,偏瘫也好了些,能坐起来了。 大伯表面上常常骂大女儿,但心里却是痛着地,见女儿有了好日子,哪有不高兴的? “大伯,还有事吧?” “嗯……”大伯抽着烟,“我想与你商量呢,后天是你三爷爷七十大寿……” 乐儿有个亲亲的三爷爷。他爷爷有三兄弟,爷爷排行老二,大爷爷就是大伯的父亲了。大爷爷与自己的爷爷都死了,只剩下这个三爷爷了。三爷爷是个五保户,耳朵有些背,背也驼得厉害,干不了田里地里的活儿,只有一个女儿,老伴也死去多年了。 三爷爷的女儿叫多香,是乐儿的姑姑,五十多岁了,家境也不好。 乐儿经常去看看这个三爷爷地,缝年过节,总要买些猪肉,送些酒去。 “哦,三爷爷七十了么?” 乐儿想起自己的爷爷。爷爷比三爷爷只大了两岁,如果不死,现在真可以享福了。想起爷爷,心中就慌,眼睛也红了。爷爷吃了许多苦,生病的时候舍不得花钱医治,痛得脸『色』青也不哼一声。 在病得快死了的时候,爷爷也只是教育他,长大以的 息,为他挣面子,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不能丢 爷爷死后,他虽然小,但很懂事,种田种地,养鸡养鸭养牛养猪,什么都干,活得不比别人差。 “乐儿,我是想,你现在有出息了,面子大,能不能给你三爷爷风风光光地办席寿酒。”大伯满脸期待地望着乐儿,“你三爷爷苦了一辈子,从来没有风光地办过寿酒呢,现在,他们这一辈的老人也只有几个了,我想看着他高兴一下子呢。” “好呢。” 乐儿抬起头来,想也没有想就答应了。 “钱呢,你也要先垫着,等办完了酒,再把你垫着的钱收回来。”大伯见乐儿这么爽快地答应了,高兴地磕了磕烟锅子,“你答应了,我们就得马上『操』办。” “好呢,大伯。”乐儿拿出钱夹子,“大伯,我不内行,你得劳心劳力呢。” “这还有么子好说地?”大伯笑眯眯的,“这本来应该是我与你二伯的事情,现在以你为头,我们出点力还有说的么?” 乐儿点了两千块钱交给大伯,一切由大伯安排。李莹本来要与乐儿立即去广州的,但有了这事,不得不推迟行程。 “莹妹子,你也得出把力呢。”大伯现在喊李莹为莹妹子了,他笑眯眯地望着李莹,“办寿酒是要写寿字与对联地,这就交给你了。” “好呢大伯。” 李莹爽快地答应了。 乐儿出面为三爷爷办寿酒,来吃酒的人肯定多了。乐儿不用『操』心,『操』心地事有大伯呢。他与李莹去了砖厂,砖厂的第二条生产线已经开始生产了,新产品就是好用,比那条旧地生产线每天生产量多出百分之四十,能生产七万块。 黄技术员对新生产线的『操』作技术也熟了,罗青竹很聪明,在砖机厂地技术人员的培训下,也基本上懂得了『操』作。 技术人员的工资比普通工人高得多。他感谢乐儿,罗银香更是感谢乐儿了,只不过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对乐儿的感激放在了心中。 吃寿酒的那天,上陶村与下沙村的人,几乎家家到齐了。乐儿把上陶村与下沙村的与三爷爷一辈的人全请来了,让这些头子坐在一起。当然,不会要他们送红包。 “乐儿野崽,真是个好崽呢。” 这些老头子难得有机会坐在一起喝酒吃肉,回忆年轻的时光。他们都是黄土埋到脖子上的人了,能聚一回是一回。 “这个野崽,有出息呢。” 乐儿三爷爷把乐儿拉在身边。 “乐儿,三爷爷多谢你了,没有想到我前六十年没有能风光地办席酒,七十岁的时候,你个野崽给我办寿酒呢。” “三爷爷,你说么子话呢?”乐儿笑眯眯的,“等你八十岁的时候,我再给你办席更大的寿酒。” “你个野崽就会说话呢。” 三爷爷老泪纵横。几余的老头都夸三爷爷福气好,有个这样孝顺的侄孙。 客人来了。蛇场的工人,几乎都送来了红包,上班的工人不能来吃酒,没有上班的全数到齐了。 三爷爷的堂屋神龛上,贴着个大大的红寿字。三爷爷穿着新衣服,在正中坐下来了,其余的老头子坐在两边。大伯带着二伯与其他小辈,一齐给三爷爷祝寿。 丰殊雅听到了消息赶来了。黄书记在县里开会,也让丰殊雅带来了红包。谢大炮亲自来了,还带来了三个警员。他的大嗓门老远就能听见。 “乐儿,还不快点来迎接我?狗卵子的好些天没有见到你了呢。” 乐儿赶紧跑了过去。 他不但封了红包,还买了五万响鞭炮。就在外面噼哩啪啦地放了起来。寿酒的仪式由陶支书主持,十多万鞭炮响过之后,大家入席,然后他大声致词。 这样场面的酒席,在下沙村还是第一次。生元老头与生田大伯坐在一桌,无限感慨。 “生田老倌啊,这样的酒席,我们下沙村以前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啊。” 以前,下沙村没有出过什么人物,那时别说丰镇长谢所长这样的人来吃酒了,就算要请陶支书来当个施仪,也是千难万难。 现在的下沙村,有了乐儿,再也不会受上陶村的人欺侮了。 两个老倌子与其余的老倌子一起,酒如水一样往喉咙里灌。 乐儿也被谢大炮拉住,两人一碗碗地灌着酒。李莹罗银香丰殊雅与他们坐在一桌,看着他们几个男人灌酒的样子,赶紧吃完饭跑了。 “大哥,再喝一碗!” 乐儿酒量好,派出所来的几个人只有司机不喝酒,其余几个一个个面红耳赤。谢大炮不久就舌头大了。 第四卷惊蛰 第一百六十四章 你不觉得你配不上么? .欢喜喜为三爷爷办了寿酒,村里村外没有人不说乐儿;支书高兴中也喝了不少酒,最令他高兴的是他的儿子陶宝成了公安局的正式工,并且分到了谢大炮的派出所。 “乐儿,你个野崽硬是要得。”陶支书与乐儿大伯在一起,脸红通通的,满嘴巴里都是酒气,“对长辈这么孝顺,要是我们村的年轻人都像你就好了。” 丰殊雅坐在一旁微笑着。现在农村的风气也不太好,对父母长辈孝顺的年轻人太少了。农村不但要抓经济建设,恢复农村传统的孝敬之风也非常重要。 她思考着正要开口,乐儿却先开口了。 “支书大伯,我有个想法呢。”乐儿让大家喝着茶,“以后,凡是村里的五保户老人过生日,上陶也好下沙也好,我都为他们办席酒,当然不要这么大规模,只请村里的老人在一起坐一坐,喝几杯酒,让他们乐呵乐呵。” “要得,好哩!”陶支书拍着大腿,“你这是义举啊!” “乐儿,你这个想法不错。”丰殊雅开口了,“我们不但要让这些老人晚年幸福,更要宣传这处对长辈的孝敬之举,在年轻人中形成良好的孝敬父母长辈的风气。” “嗯,丰镇长说得对。”大伯也开声了,一边说一这磕着他的烟锅,“现在年轻人,对父母长辈不孝顺的越来越多,有些甚至打骂父母,真是要遭天雷打呢。” “是啊,生田大伯说得对。”丰殊雅微笑着,“陶支书,我想这一段时间,宣传孝敬之风做为我们村的主要任务,先把我们村打造成了个孝敬父母长辈的榜样村。” 乐儿做为村助理,对村里事务也有责任。只不过,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处理。李莹突然接到表哥电话。表哥告诉她,她妈妈已经伤心地回欧洲去了,只不过给她留下了一笔钱。 这时候。客人们都已经散去。丰殊雅也有事。坐上谢大炮地车回了镇里。乐儿与李莹回到家里。李莹接着电话。显得很激动。 “表哥。我不要她地钱。” 李莹说得斩钉截铁。 “小莹。你真地不要?”表哥在电话里笑得很开心地样子。跟她开着玩笑。“可是笔很大地钱喔。一百五十万美元。你不要我可要私吞了。” “一百五十万美元?”李莹呆了呆。“哥。不会是真地吧?我现在要开一个项目。正缺钱用。这钱我要了。” “呃……你说话怎么不算数了。我还以为我财了呢。”李莹表哥大笑起来。“那你快点来广州吧。我有两年没有见到你了。听说你找了男朋友。一起带来我看看。” “好呢,我们正有事要来广州。”李莹看着身边的乐儿,妩媚一笑,“你可要请客的。” “你有了一百五十万美元,还要我请客,不要太抠了呢。” “吃你的是吃公费嘛,吃我的是吃我自己的钱,心痛呢。” 两人说笑着,乐儿心想要去见李莹的表哥,心中有些紧张。不过再紧张也得去,李莹表哥是她最亲最敬重地人,他得好好表现表现。 打完了电话,李莹坐到乐儿身边。 乐儿搂住她的腰。 “乐儿,我表哥要见你呢。” “嗯,我听见了。”乐儿有些忧愁地说,“去见表哥,要不要带点么子去?我们乡下地东西,你表哥一定看不上眼的。” 李莹听了乐儿的话,咯咯地笑着来,在乐儿的脸上亲了下。 “放心吧,什么都不用带,只要你表现出『色』,表哥就最高兴了。” “可是……我只是个乡下小崽,你表哥会不会……” 乐儿心中终究有些自卑。他不是大老板,也没有多少知识,更没有大本事,而李莹是这么漂亮这么出『色』,李莹表哥更是公安局长。 “乐儿,你是怕我表哥看不起你,是吧?”李莹笑眯眯的,“放心,要是表哥敢看不起你,我们就走,以后再也不见他。” “那怎么行?”乐儿有点急,“他是对你最好地人,也是你最亲的人,怎么能这样对他?” “乐儿,你才是对我最好地人,也才是我最亲的人,知道么?” 女生外向,难道李莹也不能脱俗?人们总说女大不中留,这是有道理的,李莹表哥要是听到了李莹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李莹已经完全背离了她以前的人生观。以前她是个崇尚独立的知识女『性』,从来就不愿意依附男人。也许是在乡下呆久了,有了乡下女人地思维取向,变得有些如罗银香一样了。 “姐,你真好。”乐儿拥住李莹,真情地说,“不过,还是不能伤你表哥的心。要是你与你表哥因为我而生分了,我一辈子都会难过地。” “傻瓜,我表哥是个见识广的人,怎么会因为你是乡下出身而看不起你?”李莹高兴地笑了起来,“要 这种小市民地想法,能这么年轻就当上公安局副局表现出『色』,他一定会喜欢你的。” “可是……我不但出身乡下,而且没有知识,没有本事……” “乐儿,我要生气了。”李莹板起了脸,“我选择地男朋友,一定是最棒的。你要有自信,自信自己是最好的。本来你就是最棒的,想想看,你现在才十七岁,就有了这样好的事业开端,有几个人能比上你?而且,你现在自考过了三门课了,一个初中没有毕业的乡下少年,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自考过关了三门课程,以后就算考硕士博士也有可能。在我看来,你是最聪明的人。” 乐儿被李莹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有几分潜力了,心情开朗起来。 “嗯……姐,我以后一定要做最棒的男人。” “在我眼里,你现在就是最棒的男人了。” 聪明的女人,总是能把自己的男人放在第一位,李莹无是聪明的女人。乐儿年轻,可塑『性』非常大,她要把乐儿打造成最优秀地男人。 这天晚上,李莹把乐儿赶到了罗银香的房里去了。第二天清晨,他们出去广州。乐儿是第二次来广州,到达广州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李莹的房子不大,只是两居室,装修布置得不奢华,但很有品位。她先打电话给表哥,告诉他,她与乐儿已经到了广州,明天才去看他。 她表哥约定明天晚上请他们在珠江边上的鱼屋酒楼里吃饭。 珠江边有很多大型的酒楼,依江面水而建,非常有特『色』。 两人冲了凉。 “乐儿,你饿了没有?” “饿了。”乐儿老实地说。 “嗯,那我们出去吃饭。”李莹想了想,“我约一下余梦蓝,要她与我们一起去,这次来,我们要把她带走。” 这是他们的任务之一。新项目的开,必须有更专业的财务人员,李莹能信任,并且认识的有能力地财务人员,只有余梦蓝。 余梦蓝的专业知识非常不错,学地专业是金融财会,现在不但是持证的会计师,还正在学习考试精算师。 余梦蓝听到李莹的话,非常高兴,而且听说乐儿一起来了,表示立即赶过来。 “还有个人要来喔。”余梦蓝在电话里说,“陆小松在我这里,他也要来看你与乐儿。” “呃……他来干什么?”李莹脸『色』变了变,“你是不是又与他在一起了?” “没有,他只是在追我。”余梦蓝笑得很开心,“这家伙以前追你很辛苦的,可惜你不给他机会,现在他说要来看看你的男朋友是什么样子地,为什么会得到你的芳心。” 陆小松就在余梦蓝地旁边,听了余梦蓝的话,脸『色』有些不好看。他与李莹、余梦蓝都是高中时的同学,两年前还在追李莹。现在的他,是一家大公司的部门副经理,也算是高级白领了。 李莹与余梦蓝约定直接在酒楼见面,因为乐儿饿了,她也饿了,来回跑担误时间。 乐儿与李莹到了酒楼的时候,余梦蓝与陆小松还没有到。李莹要了个小间,点了菜,才坐下来,余梦蓝与陆小松就到了。 “乐儿,嘿嘿,好像又长高了。”余梦蓝没有先与李莹打招呼,亲热地打量着乐儿,“陆小松,你与乐儿比一下,怕要矮个头吧?” “梦蓝姐……” 乐儿看着打扮前卫地余梦蓝,站了起来。陆小松向乐儿伸出了手,但神情有些冷谈。 “陆小松,很高兴认识你。” 乐儿没有说话,明显感觉到陆小松有丝淡淡的敌意。他也伸出手,两人轻轻地握了握,然后坐了下来。 “沙乐儿是吧?”陆小松笑了笑,“不知道是哪个大学毕业地高才生?” “哦。”乐儿坦然地笑了笑,“非常不好意思,我初中没毕业。” “初中没毕业?”陆小松装出吃惊的样子,摇了摇头,“那可不行啊,李莹是大学里地高才生,天之骄女,你不觉得你配不上么? 其实,陆小松早就从余梦蓝那里知道了乐儿的一切,这是他故意说地。 “是啊,我一直觉得我配不上莹姐,不过我在努力。”压力越大,乐儿反而觉得越轻松,他看得出这个陆小松一直对他有敌意,而他却不以为意,淡然地笑着,“好在我还年轻,有机会赶上你们这些天之娇子。” 他的平平淡淡的语气,反击很有力,却不动声『色』。乐儿经过近一年时间的学习,腹中已经有些墨水了。 余梦蓝有些不可思义地看着乐儿,乐儿不亢不卑的话语,让她觉得有些惊奇。李莹却有些得意地看着乐儿,眼中流『露』出毫无顾忌的爱意与欣赏。 第四卷惊蛰 第一百六十五章 很不错 非常不错 .上来了,李莹要了饮料,余梦蓝要来了啤酒。在广的人不多,而且广州白酒不好喝,乐儿宁愿喝啤酒也不愿意喝那无味的白酒。 “乐儿,我们干一杯。” 余梦蓝举起了杯子,乐儿也向陆小松举起了杯子,四人碰了一杯。 陆小松虽然有敌意,心中有些看不起乐儿,但表面上还是打起笑脸。四人说说笑笑的,看起来气氛很轻松。 “乐儿,你既然是李莹的男朋友,那就要与我们这个圈子融合起来。”余梦蓝『性』感地笑着,“趁这个机会,好好跟李莹与我们这些人聚了聚,大家认识认识。” “蓝姐,我是个乡下崽,与你们这些城市精英在一起,只怕会破坏你们的气氛。”乐儿摇了摇头,“一块泥巴放在一堆玉石里面,很不协调的。” “你这个家伙,看来学习成绩不错,很会说话了嘛?”余梦蓝回头戏谑地看着李莹,“李莹,乐儿这家伙说不定是当作家的料呢,当商人很可惜了。” “你没看出来吗?乐儿是块真正的玉石,经过琢磨,一定会成为美玉的。” “也没羞,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嗯,这句话不对……”余梦蓝妩媚地笑,“乐儿,你要不要给我也琢磨琢磨?我的手艺不比李莹的差。” “死没正经,滚一边去!” 两个女人嘻嘻哈哈地笑着,陆小松郁闷无比,只好邀乐儿喝酒。他实在弄不清楚,这两个在他看来都优秀地女孩,怎么眼光就这样差。一个初中都没有毕业的乡下崽,哪点好了? “乐儿,我说地是真话,好长一段时间李莹没有与原来的老朋友交往了,要是你不加入我们这个圈子,李莹也肯定不去,你要看着李莹与以前的老朋友断绝来往么?” 乐儿看了看李莹,又看了看余梦蓝。 “好吧,你们要我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听你们的。” “这才是好男人嘛。” 余梦蓝又咯咯地笑了起来。陆小松皱起了眉头,看着李莹。 “李莹,你这个男朋友好像没有主见啊?”他突然用广东话与李莹说了起来,“是不是因为他很听你的话,你才喜欢他的?” 陆小松的语气中不无嫉妒。 听了陆小松的话,李莹地脸『色』沉了下来。 “陆小松,你告诉我,要怎么才算有主见?” “做为男人,要坚持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行事准则。”陆小松盯着李莹,“像沙乐儿这样,你们一说他就改变了主意,哪里有主见?只是跟在你后面地巴尔狗。” 陆小松非常不客气。不过他用的是广东话,乐儿听不懂。 听了他的话,李莹冷笑起来。余梦蓝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陆小松,你说说你的行事准则是什么?”余梦蓝冷笑着盯着陆小松,“就是丢了以前的女朋友,再追求别的女孩子吗?” “这能混为一谈么?”陆小松不以为意,“我的行事准则就是时刻追求最好的,追求女朋友也是一样。 ” “这就是你为什么得不到真正爱情缘故。”余梦蓝淡淡地说,“你也只能与我这种玩世不恭地女孩子能玩在一起,但也永远不可能得到我的心。而且,这也是你为什么只能当小白领,而乐儿却能当老板的原因。” 听了余梦蓝的话,陆小松脸『色』白。 “我当白领怎么了?他还当不上。”陆小松盯着余梦蓝,“他只过是吃软饭,跟着李莹才混了个小老板,让他这样初中没有毕业的人,也能当上老板?” “他吃软饭么?”余梦蓝大笑起来,“你要搞清楚,是李莹千里迢迢跑去找乐儿,不是乐儿千里迢迢跑来找李莹,如果你有这样的软饭吃,只怕做梦都要笑醒了。” 陆小松自嘲地笑起来。 “那只能说李莹疯了。” “要是李莹为你这样疯狂,你会不会很荣幸?”余梦蓝嘲笑起来,“只不过恐怕不会有。” 看着两人还在争执,李莹摆了摆手。 “陆小松,我们是老同学了,我不想打击你。”李莹轻轻地笑了笑,“只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点儿事实,乐儿自己有个砖厂,按现在的收入,每年纯收入在百万以上。我们一起有个蛇场,他占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到明年我们蛇场的纯收入应该在五百万以上,佛山的洪老板争着要去与他合作,想加大股份投入,我们不干。他丢了两百万在那里,只百分之二十五地股份,放心地不闻不问。现在,我们要开一个大项目,投入将在亿以上,我相信很多大老板会争着投资。如果是你要搞个项目,你能拉多少老板来投资?有老板愿意把资金放在你那里不闻不问吗?你想过这是为什么没有?” 陆小松看着李莹,然后又看了看乐儿。 是人格的魅力。” “好了,我们不谈这些了,喝酒。”陆小松到也算是个洒脱地人,又用普通话说起来,“乐儿,祝你事业成功,我们干一杯。” “好。”乐儿笑呵呵地举起杯,“你们用白话,我一句都听不懂,说的什么啊?” “呵呵……陆小松说你吃软饭呢。” 余梦蓝大笑着。 “呃……嗯,说得有道理,我现在是吃软饭呢,要不是有莹姐,我们地蛇场铁定搞不起来,我的砖厂也不会有现在这么红火。”乐儿听了不但没有生气,还笑起来,“只不过,现在吃软饭可以,但不能一辈子吃软饭,陆大哥你说对不对?” 陆小松看着乐儿,看得很仔细。好像乐儿是个怪物,然后笑起来。 “好,我是比不过你,被你打败了。”他将杯子与乐儿地碰了一下,“在我看来你是怪胎,但也许只有你这样的怪胎才会成功。 ” 陆小松有时候会非常尖刻,但却是个洒脱地人,不然李莹与余梦蓝早就不会与他往来了。李莹不选择他而选择乐儿,他有些不服气,但现在,他知道为什么李莹会选择乐儿了。心中虽然有些难以释怀,不过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 既然没有机会,那就只有选择放手,因此,他也算得个男人。 这顿饭由开始的不和谐,到后来的气氛融恰,经历了两个男人的心路过程。到后来,两个男人互相攀酒,陆小松不敌乐儿的酒量,喝得面红耳赤。 第二天,余梦蓝到了李莹家里,她问起了新的项目,李莹仔细地给她介绍了新项目的情况,让她看了资料。 “天啦,你们要财了,大财了,我嫉妒啊。”余梦蓝夸张地说着,“我真想去啊,可是……” “是不是舍不得离开广州?” “当然了。”余梦蓝沮丧地说,“广州男人多,你们那里哪去找好男人?又不像你有乐儿。” “想办法弄个过去嘛,一旦营运,那里也要很多职业经理。”李莹笑着,“我看你也玩得差不多了,找个合心的准备结婚吧。” “哪里有好男人让我结婚?”余梦蓝妩媚一笑,“我还年轻呢,好吧你不要游说了,我答应你过去就是了,男人以后再说。” 余梦蓝这里说定了。五点钟地时候,李莹表哥打来电话,他已经订好了座。李莹带着乐儿出。 只在珠江对崖,但开着车却走了一个多小时。李莹表哥在酒楼等候好一会儿了,只有表嫂与小侄儿。 “东哥,嫂子,小明天。” 李莹差不多两年没有见过表哥一家了。乐儿看着李莹的表哥,个子也不算高大,但看得出很精干,一双眼睛很锐利。李莹表嫂三十来岁的一个城市少『妇』,保养得非常好,而小孩子看起来有些淘气,与李莹不太熟。 “明天,不认识姑姑了?”李莹买了个变型金刚,这时拿了出来,“看,喜欢不喜欢?” 小孩子四五岁地样子,一见变形金刚,高兴地抢了过去。 “不要理他。”李莹表哥笑了笑,“也不给我们介绍一下?” “沙乐儿。”李莹脸有些红,“这是我表哥,乐儿你喊东哥就好了,这是我表嫂,要不你也跟我喊表吧。” “东哥好,表嫂好。” 乐儿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 “坐……嗯。”李莹表哥笑着打量乐儿,“不错嘛,看起来很年轻呢,多大了。” “二十……二十一了。”李莹抢着说,“他看起来年轻,脸嫩。” “怎么了?”李莹表哥笑着看乐儿,“好像有些紧张啊?” “嘿嘿……要是在大排档就不紧张了。”乐儿笑了笑,“这里太豪华了,有些紧张,这里的空调吹的好像是热风,我肯定出汗了。” “哈哈……”李莹表哥大笑起来,“不要跟我打马虎眼,我知道你们俩是有钱老板,经营出『色』,有砖厂有蛇场,沙乐儿的为人也很不错,非常不错,听说还是蛇王转世呢,哈哈……。” “表哥,你调查我?”李莹脸『色』有些变了。 “我哪有时间调查你啊?”李莹表哥笑着,“是别人告诉我的。” 李莹无语。表哥对她太关心,找人打听打听,在他这个地位,还不简单?不过,她也很高兴,说明表哥对乐儿的感觉不错。 乐儿有些吃惊,怎么这个东哥在广州,对他的事都了解? 接着,李莹表哥交给她两个包,一个大包,里面装的是李莹妈妈给她买地衣服,是从欧洲带回来的,别一个是纸袋,里面是给她的银行卡与资料。 拿着这些东西,李莹的表情非常复杂。 第四卷 惊蛰 第一百六十六章 刚猛子的幸福生活 .天来,乐儿与李莹走了好几个地方,化验水质,冲.计咨询。第四天,乐儿突然想起来大伯嘱咐他去看刚猛子。 自从去年在番禺分手后,他就再也没有看到过刚猛子了。两兄弟从小要好,打架一起打,坏事一起做,他也有些想刚猛子的。 “姐,今天我想去看看我兄弟刚猛子。” 来时李莹也听了乐儿大伯要乐儿去看刚猛子的话,当然不会反对。 “嗯,来时大伯说了要你去看他呢。”李莹刚泡了一杯咖啡,在喝着,“那我送你过去。” “姐,你还有好多事要办呢,我自己去就行了。” 李莹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特别是设计师的事情还没有落实。设计非常重要,咨询的时候,有好几家建议做休闲旅游类设计,李莹觉得这是比较好的设计,蛇王谷周边旅游景点不多,相反这里温泉水质好,空气清新,没有任何污染,是最好的休闲疗养胜地。 李莹要他直接打的过去,但他不愿意花这个冤枉钱,执意坐公车去。李莹拗他不过,只将他送到了车站。 刚猛子在鱼窝头的金丽制衣厂。在车上,乐儿给他了打电话,刚猛子一听乐儿的声音,高兴得什么似的。 “乐儿哥,你来了,我到厂门口接你。” 转了车,到了鱼窝头下车。打了个魔托到了金丽制衣厂,远远地看见刚猛子穿着t恤站在大门口。 他的身材也高了,身体也魁梧了。 “乐儿哥……” 摩托车在刚猛子的身边停下,刚猛子一下子抱住乐儿。两人抱了又抱,那个激动劲,像两个小孩似的。 “乐儿哥,你怎么还是比我高呢?” 高兴之后,刚猛子看着乐儿皱起了眉。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厂里走。 “刚猛子,你在这里做么子呢?” “嘿嘿……我是总经理助理。”刚猛子得意地说,“走,先去见见我们的金总,你见过的,以前我带她去过我们在钟村的出租屋的。然后我们出去吃饭,嗯,去士桥吧。” 金总就是金丽,那次刚猛子带去出租屋的那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是这间厂地老板,香港人。 “乐儿哥,听说你财了呢。” “么子财。”乐儿笑了笑,“以前还有些钱,现在变成穷光蛋了,钱都投到养蛇场与砖厂去了。” 说着话,两人进了总经理室。总经理室中一个女人坐在大班台的后面,抽着烟,见到刚猛子领着乐儿进来,欠起身来。 “沙刚,这是你哥?” “金总好。”乐儿笑呵呵地走了过去,向金丽伸出了手,“我叫沙乐儿,沙刚的哥。” 金丽是个在商场上打滚多年的人物,一看乐儿的样子就不像个打工仔,而且穿着的衣服一看就是名牌。她有些惊异地望着乐儿,开始她还认为刚猛子地哥哥是个普通打工仔呢。看着乐儿向她伸出了手,也赶紧伸出手来与乐儿握了握。 刚猛子也不避嫌,走到金丽的身后,搂着金丽的肩头,一副亲热地样子。 “沙先生请坐,小菲倒茶进来。”金丽向外面喊了一声,“不知道沙先生在哪里财啊?” 金丽呈现的是一种俗气的美,如果用花朵来比喻她的美地话,就是那种没有花香没有品位但艳丽无比的大丽花。丰满、白嫩,富有肉感。 “我哥在家乡养蛇、办厂。” “哦。”金丽紧盯着乐儿,乐儿是比刚猛子更富男『性』气概的少年,更能吸引她,“沙先生年轻有为,一定是大老板喔。” “哪能与金老板比啊。”乐儿想为刚猛子造点势,也不夸大自己的产业,却也不无炫耀的意思,“我的砖厂一年纯收入大概在一百万以上吧,蛇场投入了六百万,但现在只有投入,学没有产出,明年以后,收入应该有五百万以上吧。” 不但金丽有些吃惊,就是刚猛子也有些吃惊了。 “乐儿哥,你真是大老板了哎。” “这也算是大老板么?”乐儿笑了笑,“金老板才是大老板呢。” 三人有说有笑,倒是投机得很。乐儿是老板,在金丽面前那是给他挣了面子,自是兴奋不已。金丽也兴奋,是因为乐儿比刚猛子更吸引她,心想这样的少年,要是能勾引到**去,肯定能让她快乐无比。只是她知道这只能想了想了,一是有刚猛子在,她没有勾引的机会,二是乐儿本身是老板,不亏钱,用钱引诱无用。 不过,她勾引男人从来是有自信心的,如果让她与乐儿单独在一起,觉得还是有机会地。只不过,她今天的事情多,已经与一个客户约好见面。 “沙老板,今天实在是脱不开身来,不然我要好好陪你吃顿饭。”金丽媚态毕 着,“对不起了,你在这里多玩几天,明天我就有+先让沙刚陪你好好玩玩。” “多谢金老板了。”乐儿笑了笑,“你只管去办事,我与沙刚好久没有见面了,正要好好聚一聚呢。” 金丽坐车走了。 “我们也走。 ”金丽一走,刚猛子蹦了几尺高,“嘿嘿……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好好玩一玩。” “玩狗卵子呢。”乐儿笑骂了刚猛子一句,“你白天在办公室当金丽的助理,晚上在她的**当她的助理吧?” “哈哈……当然了。”刚猛子笑得很开心,“晚上有女人搞,白天有工资拿,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一个月她给我一万五呢。狗卵子的就是太『骚』了,还喜欢皮鞭蜡烛之类的玩意儿,每天都要搞,不过我也不怕她,每次都把她搞得叫得像猫,嘿嘿……我很幸福吧?” “幸福个狗卵子!”乐儿没好气地骂他,“你就是喜欢搞女人。” “你不喜欢搞女人?”刚猛子笑得贱贱的,“哪个不喜欢搞女人?我才不管呢,你不知道,我还有别的女人呢,金丽经常去香港,她去香港我就去搞别地女人。今夜要不要给你弄个女人来搞,保证正点!” “滚你的吧!”乐儿捶了刚猛子一下,“我才不像你那样『乱』搞呢。” “我早知道了,你现在有好女人呢。”刚猛子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听说你与金海的老婆罗银香搞在一起了,嗯,那女人有味呢,我们以前最喜欢看她地**了,你还记得我们去偷看过她洗澡,只是没有看着。” 想起十四五岁时的荒唐事,乐儿有些无语,那时候干地小坏事实在太多了,现在相来有些脸红 两兄弟互相搂着肩膀,哈哈笑着。刚猛子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个女的,声音细细的,接到刚猛子的电话,很开心的样子。 刚猛子开动了摩托车,乐儿坐在后坐上,两人出了厂门。 乐儿对这里不熟,随着刚猛子在巷子里窜。不一会儿,到了一家小馆子前面,刚猛子停了车,锁住在小馆子的外面,显然他经常来这里,与老板很熟。 这是家小川菜馆,乐儿进了一个小包间。 不一会儿,来了两个小妹子。 “刚子哥。” 两个妹子长得柔柔软软的,听她们的话,好像是四川一带的人,不过乐儿不能确定。长辫子的妹子坐到了刚子的身边,另一个看了看刚猛子,看了看乐儿,不知道怎么办。 “嘿……雾花。”刚猛子对那个妹子说,“这是我哥乐儿,今夜就看你的了,快坐到他身边去啊!” “刚猛子,你干么呢?”乐儿沉下了脸,“我要妹子干嘛?” 看乐儿不高兴,刚猛子笑起来。 “不么子了不起嘛?这里又没有外人,搞一搞也没有人知道。”刚猛子才不管乐儿,咸猪手已经迫不及待地在身边的妹子的胸上『摸』了起来,“雾花,坐嘛,我哥可是老板呢,有的是钱。” 乐儿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雾花笑着坐到乐儿的身边,还偎到了乐儿的身上。 “呃……你坐一边去吧。”乐儿笑了笑,“我没有这个兴趣。” 刚猛子看乐儿真是不要妹子,又哈哈笑起来。 “乐儿哥,你是不是被管得严了?” “严么子严,我可不像你这样『乱』搞。”乐儿瞪了他一眼,“你狗卵子的真是『乱』弹琴呢。” “你不搞就算了。”刚猛子笑着,“雾花坐我这边来,今夜我们玩**,嘿嘿,我才不管,就喜欢『乱』搞!不过你可不能回去跟我家老倌子说喔。” 叫雾花的妹子坐到了刚猛子的身边,刚猛子乐得拥右抱。 不一会儿菜上来了。 “乐儿哥,喝啤的还是白的?” “喝瓶啤酒算了。” 乐儿不喜欢这种调调,兴致不太高,想着等会儿吃了饭去李莹那里。刚猛子『乱』搞,他也没有办法制止,要『乱』搞就让他『乱』搞去。 “老板,来箱啤酒。” “不用喝这么多吧,你等会儿还要开摩托呢。” “喝点啤酒怕么子?”刚猛子笑着,“我喝瓶白酒一样开,稳着呢。” 两个女孩子也喝啤酒,一人一瓶,对着瓶口吹。刚猛子还不时与她们来个交杯酒,搞得不亦乐乎。才喝到半途,刚猛子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一看,脸『色』变了变。 “你们两个不要说话。” 说完后才按下接收键。 “沙刚,快带几个人到士桥来,我被人围住了!” 是金丽的声音。乐儿一听,脸上现出怒气,骂了句粗话。( 第四卷惊蛰 第一百六十七章 救助金丽 .很失败到现在还只有7~张月票再厚脸求月票) 刚猛子脸『色』铁青。 “刚猛子,怎么回事?”乐儿的脸『色』不好看。 “金总被人堵在士桥了。”刚猛子一边拔电话,一边说话,“她的前助理阿昌,已经来闹过很多回了,要她赔尝一百万,说是青春损失费,还与我打过一架。阿昌好像买通了士桥的一个联防队长,很嚣张的。” 说着,他已经打通了电话,那边是金丽制衣厂的保安。 “龙崽,带十个兄弟出来,在路口等我。” “刚猛子,么子事啊?” “跟我去打架,金总被堵在士桥了,又是阿昌。”刚猛子眼『露』凶光,“穿上你们的保安服,狗卵子的,我就不信搞不平他们,要搞就把事情搞大点儿。” “刚猛子,这值得么?” “狗卵子的快点出来,不要噜索!” 刚猛子关了手机。 两人女孩有些害怕地看着刚猛子。刚猛子皱着眉看了她们一眼。 “你们回去吧!” 刚猛子口气有些生硬。两个女孩子不敢说话。 “快走。我有事。”刚猛子看着乐儿。笑了笑。“乐儿哥。没事地。又不是一次了。我们这边占理呢。你先一个人在这里吃饭。我搞平了回来陪你。” 说着。他要往外走。 “慢点。”乐儿有些生气,“你这个助理的工作就是职她睡觉,为她打架?” “嘿嘿……哥,我又没有文化,也没有技术,不干这些能干么子?”刚猛子笑了笑,有些苦涩的味道,“她一个月给我一万五呢,我总得做些事。” 乐儿看着他,摇了摇头。 “你说阿昌买通了一个联防队长?” “应该是,也许与那个联防队长是亲戚。”刚猛子拿着头盔,“你不要管,我们人多呢,也不一定要打架,就算打,我们怕他们个卵子啊,联防队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走吧,一起去。”乐儿早站了起来,“我先打个电话。” 乐儿拿出手机,拔了李莹的电话,告诉她这里的事情,要她给东哥打个电话,看能不能摆平这事儿。乐儿打电话地时候,刚猛子已经动了摩托车。 “乐儿哥,你不要去了。”刚猛子有些为难地说,“这又不关你的事。” “你要你那些兄弟不要去了。”乐儿坐在刚猛子地摩托车后座上,“我与番禺公安局的一个副局长认识,应该能摆平这事儿。” “不会吧?”刚猛子有些不相信,“你真的认识副局长?那我们还怕个狗卵子啊,他一个联防队长,在公安局算个屁!” “走吧,我已经打电话过去了。”乐儿催了一声,“我看摆平了这事儿,你跟我回去算了,不必要在这里混了。” “不回去呢,我喜欢这个工作!”刚猛子想也没有想就回绝了,“嘿嘿,在这里多带劲儿,有高工资拿,有女人搞,等我玩够了,赚够了钱,再回去聚个老婆过日子。” 摩托车冲了出去,不一会儿到了路口,路口有五辆摩托车在等着他们。每辆摩托车上坐了两个人,手里都拿着橡胶棒。但是看起来都没有多少劲的样子,兴头不高。以这样的人都打架,不用打也输了。 “龙崽,你们等会儿听我地,不要『乱』来。”刚猛子停下车,对着为头的说,“这是我哥,来帮我的。我们不要打架就打,听见没有?” “刚猛子,他们有联防队撑腰,只怕搞不过他们。” 龙崽长得个子不算高大,但看他那双眼睛光芒四『射』,就知道是打架地狠手。听他们的口音,显然都是隆山人。但是,看他的样子,明显不愿意出力。 “怕个狗卵子,我哥认识公安局长呢。” 刚猛子神气活现。 “认识公安局长?真的?”龙崽怎么看乐儿也不像是认识公安局长地样子,能认识公安局长,怎么也得有小车吧?能与他们混在一起? 虽然乐儿样子不错,穿得也不错,一身行头能值多少钱? 他们虽然是刚猛子的关系进来当保安的,但不是给刚猛子卖命的,与联防队做对,绝对不明智。刚猛子似乎看出了他们的心思,在外面混久了,他也不是以前的刚猛子了。 “狗卵子地还不信呢,走!”刚猛子冷笑着大手挥动,“你们去也就是给我们壮壮声势,用着你们出手呢,狗卵子的想进来地时候,一个个大话通天,要你们干点事的时候,都想当缩头乌龟了。” “刚猛子,不要这么说得难听嘛,我们只是混口饭吃。” 龙崽有些不高兴了。 “不出力就想混饭吃?”刚猛子也生气了,“不想干都回去,狗卵子地,我不求你们,乐儿哥,我们走!” 乐儿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他们。刚猛子轰开油门,冲了出去。 金丽的制衣厂大部分制品 。这个厂也不只是她一个人地,好几个人的股份呢,港来的不只是客户,还有他们的股东。在一个比较偏远的有农家风味的酒楼吃饭,本来她也怕阿昌找到她,才定在这里的,没想到还是被阿昌现了。 乐儿与刚猛了赶到的时候,看见不远的地方有十多个联防队员站在路中间。看见刚猛子与乐儿到来,挥手让他们停下。 “什么事?” 刚猛子停下来,联防队员走了上来。 “查车。”联防队员冷冰冰地说,“有证照没有?” 刚猛子从来说没有办过摩天楼托车驾驶证。在这里玩摩天楼托的有几个人有驾驶证?车倒是有牌照,是金丽特地为他买的。 “没有。” “无证驾车,先扣起来!” 几个人早围住了刚猛子,拿起手铐就要动手。乐儿知道,对方早做好了准备,挖好了陷坑等着他们跳呢。刚猛子要挣扎,乐儿要他不要反抗。 “大哥,就算无证驾驶,也没有犯罪,用不着铐起来吧?” 乐儿说得不急不缓。 “你是什么人?”那个为头的冷着脸,“你们一伙的,不会是去干什么坏事地吧,一起抓起来,带回联防队。” 扭住刚猛子的人分出两个来抓乐儿。 “不用你们动,走好了。”乐儿冷笑着,“我先打个电话!” 看到乐儿一脸地冰冷,又镇定自若,那些联防队员只是站在他的两边,没有动手。乐儿拿出手机,又拔了李莹的电话。 “莹姐。” “乐儿,你在哪?”李莹有些着急,“你兄弟的事摆平了吗?” “没有呢,联防队员挡在路上,要抓我去他们联防队呢。”乐儿苦笑着,“与东哥联系上了没有,不然这事还真不好办呢。” 他不是为自己担心,而是为刚猛子担心。他的老板被堵,不及时赶去地话,肯定会火。 他倒是不希望刚猛子在这里混下去,但现在无证驾车,说不定摩天楼托车也会被没收。 “联系上了,他说马上就会派人过来。” “嗯……” 他还没有说完,那个联防队的头头吼了起来。因为他听见了乐儿与李莹的对话,说起了他们联防队。 “打完了没有?”联防队头头一脸地阴沉,“带走!” 两个队员又要冲上来扭他。他侧头瞪了他们一眼,两人迟疑了一下。 “是不是也要铐上我?”乐儿伸出双,不过你们要想清楚了,我没有干任何违法的事。” “违不违法由你说?”头头儿满脸怒火,却更加阴沉,“去联防队就知道了,铐上!” 两个联防队员“啪”的一声把乐儿的双手铐上了。再推着他们往前走,才走了几分钟,前面响起了警车地声音。 听到警车声,联防队员停了下来,警车上的人也看到了他们,“哧—”的一声把车停在他们的身边。 五六个警察下了车,最前面车里下来的是个胖胖的警官。联防队地头一见他,立即满脸谄媚地走上前来。 “陈所长,你怎么来了?” 陈所长阴阴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向乐儿与刚猛子。 “你们哪个是沙乐儿?” “我就是。”乐儿走前一步,乐儿笑眯眯的,“陈所长你好,我不知道犯了什么法,被他们铐了起来。” “对不起。”陈所长脸上堆起笑容,然后转向联防队员,“还不把手铐打开?” “陈所长……” “先把他抓起来。”陈所长脸『色』冷峻地指着联防队头儿,“谁给你们这个权利『乱』抓人?你们这不是在维护治安,而是在破坏治安。” 乐儿看得出,陈所长虽然声『色』俱厉,但只是在做做样子给他看。 “陈所长,我们也没有受到多大伤害,这事就算了吧。”乐儿不能做恶人,刚猛子还要在这里混呢,“我们有朋友在那边被人堵住了,得赶紧过去,只请各位大哥把摩托车还给我们吧。” “还不把摩托车还给乐儿兄弟两个?”陈所长微笑着,“乐儿兄弟上车,我们一起过去,我们就是接到通知,有人竟然有人敢围堵港商,才过来执法地。” 陈所长带着乐儿,坐上了车子。刚猛子骑上摩托,先向前去了。等到他们赶到,围堵金丽的人早跑了。 肯定是那个联防队地头头一见不好打的电话。 金丽得救,自然欢喜得了不得。她带着地客户与股东,早吓得差点『尿』裤子了,这时才松了口气。她要请陈所长吃饭,陈所长拒绝了,给了她一张名片,告诉她如果还有人敢『骚』扰她,打他的电话,他会及时赶到的。 乐儿自始之终站在后面的阴影中。 第四卷惊蛰 第一百六十八章 李莹之痛 .票位有月票的给一张非常感谢) 乐儿去了刚猛子那里,李莹忙着自己的事,取回了温泉与寒泉的化验资料。温泉与寒泉的水质非常出『色』,温泉主要是硫酸盐化物泉水,另外还含有碘盐、盐、盐、盐……微量元素多达几十种。是品质非常好的温泉,在国内处于顶级状态。 寒泉是优质矿泉水,品质不比法国的维希皇家矿泉差。如果把寒泉开成饮用矿泉,必将大有市场。 照片取出来了,他将照片整理成资料,配上文字,装订成册。 正在家中忙碌的时候,余梦蓝来了。 余梦蓝自己煮咖啡。在这里,她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一边煮咖啡一边与李莹聊着。 “乐儿呢?” “去看他堂弟去了。” “他堂弟?” “他大伯的儿子,叫刚猛子。”李莹整理好资料,在沙上坐下来,余梦蓝的咖啡也煮好了,“生田大伯你知道吧?乐儿的亲大伯。” “哦。就是大家说地生田老倌子啊。当然知道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乐儿。余梦蓝突然说了一句。 “严东凡今天来找我了。” “严东凡?”李莹脸『色』突然变得非常差。口气也如冰一样冷。“他找你做什么?” “他说想与你聚聚!” 余梦蓝也看见了李莹地脸『色』。但还是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找我聚聚?” 这声音有点像是地狱里传出来的了。不是冷而是寒,如刀尖一样的寒意了。余梦蓝都感觉到了寒意,一时不敢再往下说,好久之后,她见李莹又喝起了咖啡,才叹息一声。 “这些年来,我也多多少少听到过他的事。”余梦蓝轻轻地说着,看着李莹的脸『色』,李莹脸无表情,她才又说了下去,“其实,他现在也只是表面风光,过得却并不好。虽然娶了个有钱的老婆,在家里没有半点话语权。『潮』洲的赖氏家族,会让他过得舒服么?” 李莹没有说话,心里有地是咬牙切齿的恨意。 “这些天,听说他老婆去欧洲了。” “你不必再说了。”李莹突然变得淡然起来,话语也轻松了一些,只是语气还是那么寒冷,“我要等到有能力的一天,再送他下地狱。” 余梦蓝看了李莹一眼,不敢再说下去。两人轻轻地喝着咖啡,很久没有出声。 余梦蓝当然知道,严东凡,是李莹之痛,就如一把刀子一直刺在她的心窝子里。他们都是高中时的同学,严东凡比李莹大了两岁,但两人又从高中一同考入了中山大学。读大学时,两人就是恋人。 毕业后,两人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当时,李莹在广州,严东凡在深的赖氏房地产。他确实是个出『色』地男人,不但人长得英俊酒脱,肚子里也有货,在赖氏房地产很快崭『露』头角,受到重用。 同时,他也引起了赖氏的一个女孩子的注意。赖氏房地产地老板是『潮』洲著名的赖氏家族的人,那个女孩子叫赖嘉玲,是老板的女儿。 当时地赖氏房地产,已经有二十多个亿,要是能娶上赖嘉玲为妻,那么比他自己奋斗一百年还管用。他是个出『色』的男人,同时也是个有野心的男人。有了这样的机遇,如何肯放过?于是使出千般手段,讨好赖嘉玲。 赖嘉玲本来说看他顺眼,而他的才能又得到了父亲的认可,不久,两人就开始交往。但李莹却蒙在鼓中,还一直心属严东凡。严东凡能力上出『色』,德行上却不怎么样,在深圳与赖嘉玲交往,在广州却也没有放弃李莹,两人还是如恋人一样。 半年后,严东凡要结婚了,骤然宣布要与李莹分手。 李莹本来就因为父母离异,从小被抛弃,受尽了苦楚。这样地打击,几乎要了她的命。一病就是一个多月,在表哥、余梦蓝这些同学地照顾下,才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病好了之后,她离开了广州,几乎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 离开广州地她,时了佛山洪老板的公司当洪老板地助理。她年轻貌美,洪老板先看中的就是她的美貌,然后才现她的才能。洪老板是『色』中老手,也不知道李莹的身世,还以为李莹只是个普通女孩子,起了『色』心。 洪老板有个无数的女人,对女人甚是有一套,在他看来,女人一是要哄,哄还不行就用钱,没有女人不爱钱的。对李莹起了『色』心之后,自然就用起了他惯用的手段。他对李莹照顾有加,就如对自己的女儿一样。 李莹正处在伤心的阶段,见一个父辈般的老板这样关心照顾她,对洪老板的戒心就消除了一些。洪老板经常带她去见客户老板之类的人,酒桌上,酒自然少不得要喝一些。李莹也能喝些酒,但从来不会把自己喝醉。 可是有一天,不知道怎么,并没有喝过量,就喝得人事不省,等她醒来的时候,现旁边睡着洪 她知道自己中了圈套,连遭打击,哪里还有活的心 她一心求死,也不做过分激烈的事情,就是不吃不喝。 这一下,把洪老板吓倒了。一经打听,李莹的背影还不是他惹得起的,当时就懵了。他是个能上能下的男人,不然也不可能从一个贫家子,打拼起这么一大份家业,当时他就给李莹跪下了。 绝食进行到第五天,水米不进,人昏了过去。洪老板也不敢告诉她的表哥,只好趁她昏『迷』之时,给她输营养『液』。 等她醒来,洪老板只是哀求。答应给她钱做为补偿,并且保证以后绝不会有同样地事生。李莹只是不答,开始还流泪,后来泪水也没有了,连续昏『迷』了三次,却不得死。 她恨啊,但她最恨的还是严东凡,这次受辱之事,她也把恨算到了严东凡的身上。既然死不成,她就存了一份心,这一辈子一定要想办法报复严东凡。 她接受了洪老板的两百万赔偿。并且,洪老板还把蛇场里的小别墅腾给她住,从此,他没有敢再跨过这栋别墅。但她自认为自己拿了洪老板的钱,常常私下里嘲笑自己是洪老板包养的情『妇』。 本已死心不再嫁人,没有想到却碰到了乐儿。她对满身是心眼地男人深恶痛绝,乐儿的纯朴与憨厚却打动了她,让她有了好感。但是,她也没有要嫁给乐儿的心思,但没有想到阴差阳错,却与乐儿纠缠到了一起。 乐儿因为她一句,她是洪老板的二『奶』而负气离开,从此她就没有安过心。乐儿离开佛山后,她也随着离开。她只是想忘记乐儿,到处旅游,却越是想忘记,思念就越深,终于忍不住去见了乐儿。 这一路走来,她的辛酸只有自己知道。今天听到余梦蓝提到严东凡名字,已经有些愈合的伤口,突然又绷裂了。 余梦蓝与李莹都没有说话。直到余梦蓝看到李莹地眼角有了一颗晶莹的泪珠,才知道自己闯了祸。 “李莹,我不是故意的。” 余梦蓝揽着李莹地肩膀。 “没事的。”李莹拿纸巾擦掉自己的眼泪,又坚强起来,笑了笑,“我不是这么容易被打倒的。” 吃了那么多苦,她能不坚强么?苦难中磨砺出来地人,轻易不会被打倒的。 “你现在有了乐儿,应该感到幸福了。”余梦蓝见她笑了,又开起玩笑来,“象乐儿这样纯情的男孩子,这个世界不多了。” “你嫉妒了吧?” 为了缓和气氛,李莹也开起玩笑来。 “我是嫉妒,如果再有个乐儿这样的男孩子,我也愿意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余梦蓝咯咯地笑着,“不然你把他让给我算了。” “你想得美。” 两人又笑做一团。 李莹现在很满足,但她心中总有些觉得亏欠了乐儿。自己比乐儿大,而且又不是处女之身,这是想补尝也补尝不了的事情。 “乐儿不回来了吗?” “不知道呢,下午才打过电话,他也说不一定,说不定要陪刚猛子玩一玩。” 看着外面华灯初放,李莹想着乐儿,手机却响了起来,上面的号码正是乐儿地。正是乐儿打电话来,要她联系她表哥,帮刚猛子摆平金丽的事情。 她给她表哥打了电话,表哥立即表示没有事。但她还是不放心,心中不能安宁。 “李莹,看你走来走去地,肚子饿了没有?我们出吃点东西去。” 李莹也有些饿了,两人到了外面的街上,找了一家客家餐馆,点了几个菜,还没有吃饭,乐儿又打来了电话。 这正是乐儿被联防队拦住时打地电话。李莹再次给表哥打了电话之后,心更加不安了,草草的吃了饭,开着车就向番禺而去。 她赶到番禺地时候,事情早就改决好了。乐儿再没有去金丽制衣厂,与李莹会合后,直接回市区。 “姐,还是当官好啊。” 乐儿突然冒出一句无头无尾的话来。 “怎么了?”李莹开着车,路上的车很多,她聚精汇神地开车,说话也没有转头,“当官当然好了,特别在中国,官面上没有靠山,做生意也是很难的。” “嗯……”乐儿应了一声,“你看金老板,也算有钱了,又是香港老板,但今天要是没有你表哥,只怕要被几个混混儿搞得下不了台,破财免不了。” “不错,这样的情况在广州还好一些,要是在隆山,你没有丰书记撑腰,更加难做呢。” 乐儿感叹了一阵,不再说话。李莹问乐儿吃了饭没有,乐儿实话实说,两人开车到一个川菜馆,吃了饭才回家。李莹更喜欢广东菜,但乐儿不喜欢广东菜。不过川菜在广东,也少了应有的麻辣,她更是叫少放些辣椒花椒,还是能下口的。 第四卷惊蛰 第一百六十九章 老蛇折东望 .儿与李莹又忙了两天,资料都准备好了。然后筹备会,其实这个会,他们只打算邀请洪老板、龙老板与浙江的折老板。这三个老板都是有实力的老板,只要这三个老板实心实意投资开这个项目,已经足够了。 招资会设在假日酒店。 先来的当然是住得最近的洪老板。洪老板是带着他的新宠爱一起来的。乐儿与李莹亲自迎接他们。 今天的乐儿穿着一身高级西装,李莹也正式得多,也同样穿着一身西装裙装。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乐儿西领带,人又高大英俊,在李莹身边一站,再也不是以前的乡下乐儿,端的是气度不凡。 洪老板仔细打量着他们俩。 “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啊!”洪老板大笑着,“你们俩不是要订婚吧,请我们来?” 乐儿的脸红了红。李莹神『色』不变,引着他们上了楼,进了会议室。酒店的服务员送上了茶。 “洪老板,桌子上有资料,你先看看。” 李莹先把一份厚的资料递给洪老板,洪老板狐地接过。 “哦,我看看。”洪老板兴致勃勃地翻开了资料夹,翻得很快,“这是什么?好奇怪的地方,呃……蛇?天啦,金冠蛇,这么多,还有这么大的金冠蛇?” 洪老板抬头看着李莹与乐儿。李莹与乐儿坐在沙上喝茶。没有说话。洪老板又看了起来。这回。他看得仔细了一些。 看他看得那么认真。他地那个妖艳漂亮地女人也凑了上去。一起看起来。 看了不下半个小时。洪老板才看完这份资料。 “这是哪里地?”洪老板满脸惊震。“这里……这里简直是蛇地乐园啊。还有温泉。多么奇特地温泉。你们在哪里弄来地这些资料?” 他相信李莹与乐儿拿这些资料给他看。肯定有地放矢。 “洪老板。我们请你们来地目地。都在旁边地那份资料里呢。你看看再说。” 李莹微笑着指着洪老板旁边地那份薄一些的资料。那是李莹编的项目策划书,只有六七页纸。洪老板迅速拿起来,翻开看起来。 他先是大概地翻了一下,接着一字不漏地看起来。他的小夫人对策划书没有兴趣,继续看着图片资料。 “洪哥,这地方好奇怪也好漂亮,我们去看一看好不好?” “先别说话,到一边去看去。”洪老板皱了皱眉,嫌女人打扰了他,然后又继续看起策划绿『色』∷小说上看到国外地温泉开专业机构——海森机构。在网上看了很多温泉设计方案,现在最时兴的是spa温泉产品系列。现在时兴的是度假+商务会议+乐+spa+~观光模式。 她觉得这个模式非常适合蛇王谷。当然,她还列举了其他几个模式,末来的开,可以以自己的特『色』为主选择开。 洪老板看完了策划书,久久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乐儿与李莹。 “好项目好生意啊!”他叹息了一声,“乐儿,蛇王谷一定是你找到的吧?” “嗯……天坑是我的小蛇金儿的家,是这它带我找到的。”乐儿有几分地说,“那条大金冠蛇一定是金儿的爸爸呢。” “这就是你地福分。”洪老板笑了笑,“这样的蛇,已经通灵,没有人能驯服,也不知道你走了什么狗屎运,对你那么亲。” 乐儿笑了笑。金儿对于他,就像是自己的亲人一样,从小与他相伴,当年他穷成那样,洪老板出十万块都没有卖,如果卖了,哪还有今天的幸运与成就? “洪老板,你觉得这个项目怎么样?”李莹也笑了笑,“有没有兴趣参股?” “这样的项目,只要是商人都会看出它的价值,我当然愿意参股了。”洪老板恢复了一个商人的冷静,“只不过,有折东望参与,我有些担心,他是条老蛇,毒着呢。” “折老板……是个很坏的人吗?”乐儿没有觉得折东望有什么异常。 “岂止是坏,是毒!”洪老板笑了笑,“算得条生意场上的毒蛇。” 李莹也知道折东望是个精明的商人,手段毒辣,不然也不可能成就那么大地事业。 “洪老板不用担心,就算他参股也只是股东,我们不可能让他掌管项目的。 ”李莹笑了笑,“他再精明,公司的管理权不在他的手里,也没有用。当然,他可以选择不参股。” “嗯……来了再说吧。” 洪老板对折东望非常了解,同是养蛇人,折东望是国内养蛇业的真正霸主,三个洪老板也比不过他一个。 他们喝着茶,洪老板问了问蛇场地情况,对蛇场的经 意。接着龙老板到了,还是带着她地女儿贺绿虹。 贺绿虹像只小画眉似的,见了乐儿就高声喊了起来。 “乐儿弟弟,你好帅喔。” 乐儿尴尬地笑了笑。这个大他几天地小妹子就是喜欢当姐姐,看着调皮的女儿,龙老板笑呵呵地直乐。 “洪老板,你与小夫人也在啊,是不是我们几个蛇王又要聚一聚了?” “老蛇头东望也要来呢。”洪老板对这个女蛇王还是很喜欢的,当然不是喜欢她本身,而是喜欢她直爽的『性』格,“刚才打来了电话,已经到了机场,估计一个小时之内能到达。” “哎,乐儿,李莹,你们让我来,有什么事啊?” “别急龙老板,先喝口茶,再看看这个。”洪老板抢先把资料递给龙老板,服务小姐也把茶送了过来。 “呃……喊我来叫我看画片……这是什么?” 龙老板是养蛇的老板,对蛇当然**了。开始她不是很有兴趣,但只看了三幅照片,马上就挪不开眼睛了。 贺绿虹一直跟着乐儿,亲热地坐乐儿身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李莹看着她直笑,她很明显看出绿虹对乐儿有好感。 “乐儿弟弟,哪天跟我去江西玩好不好?” “呃……我没有时间呢。”乐儿脸有些烧,“好多事情等我做。” “就你忙。”绿虹翘着嘴巴,但马上又笑了起来,“那这几天带我在广州好好玩一玩,我们去番禺香江动物园好不好?” 乐儿有些尴尬地不知所措,李莹为他解了围。 “绿虹,等办完了事,要乐儿好好地陪你玩,要不要我陪你啊?” 李莹开着玩笑,听了李莹的话,绿虹也有些脸红了。 “当然要,我们一起去嘛。”绿虹闪着清亮无比的眼睛,“莹姐是广州人,正好当导游呢。莹姐,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没有?” “好玩的地方多着呢,越秀公园,白云山你都没有去过吧?” 这边几个年轻人有说有笑,那边龙老板看得聚精汇神,洪老板不时地与她讨论几句,相反只有洪老板的小夫人似乎有点无聊。她特别想加入乐儿三个的阵团,可是却不知道要怎么样『插』上话。 她的眼光在乐儿身上停留的时间最多,但又躲躲闪闪。 一旦别人现,马上闪开。 龙老板还没有看完资料,折东望带着儿子折富海来了。 “好热闹嘛。” 所有人都出去迎接他们父子。没有办法,都是养蛇人,人家底气大,是养蛇界的霸主,不给几分面子是不行的。 折富海这回没有前回那么了不得了,见了乐儿几个,微笑着打着招呼,特别是见到绿虹,热情得有些过分。 “乐儿老板,你也我们几个聚来这里,有什么好事吧?” 折东望对乐儿一直很感兴趣的样子。一双小眼睛含着微笑。一般的人是很难见到他的微笑的,大多数时间见到他都是半睡半醒的样子。 乐儿正要说话,洪老板又笑了笑。 “折老板,先喝口茶再说吧,乐儿要你来,肯定是有好事等着你。” “哦……” 折老板看了看乐儿,又看了看李莹。见两人无动于衷的样子,摇了摇头进了会议室,服务员端上茶来。 折老板没有喝茶,却看到了桌子上摆着的资料。龙老板看的那份还打开着,正好落在了他的眼里,不由得眼中精光现出,就像是蛇睡醒了一样。 “这是什么?” “这就是乐儿为你我们准备的,你先看看吧。”洪老板笑了笑,“这茶越喝越没有味道,还是来两杯红酒吧。” 洪老板不喜欢这样的清茶,喜欢的是功夫茶。功夫茶在『潮』地区非常盛行,浓、酽是其最大的特『色』。这里没有功夫茶,就只好选择另一喜好—红酒了。 折东望没有为他所动,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看资料。看不出他脸上的神『色』,真如一条冷冰冰的蛇一样。 折富海也拿起一份资料看起来,虽然他也有几分他老爹的『性』子,但年轻人神态就没有老头那么控制得好了。他一脸的惊震,脸『色』阴睛不定。 “来,乐儿,先喝一杯!” 洪老板与折老板比起来,那是豪爽多了。折老板身上的阴气太重,让人在他身边觉得冷,洪老板虽然也有四十多岁近五十了,却还有阳刚之气。 李莹与龙老板谈得很融恰,绿虹本是跟着乐儿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但乐儿听了洪老板的喊声,不好扫洪老板的兴,只得走过去端起一杯红酒,与洪老板干了一杯。 第一百七十章 事发突然 .位老板都表示有兴趣。这样的资源,只要投进钱去,地赚钱,这样的项目哪个不愿意投资? 但是,就如三只狮子都看中的了猎物,却都在打量着怎么去吃猎物,要怎么样下口才能得到咬住最好吃的没有骨头的那一块。 三人都看着李莹与乐儿。 他们两人费这么大把力,那是有条件的。李莹提出的条件是:乐儿以资源入股,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另外百分之七十的股份,用来筹集一亿五千万元资金。 “李总,我对这个项目也很感兴趣,不过,乐儿凭资源就要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不是太多了点儿?”折东望那半睡半醒的眼睛开出了一条缝,望着乐儿与李莹,“能不能再少占点股份?” 折东望这么一说,另外两人也望着乐儿与李莹。 “折老板,我给你们算个账好不好?”李莹从容不迫地笑了笑,“按我们筹集资金的数目,百分之七十的股份一亿伍千万,每百分之十是二千一百多万。那么百分之三十就是六千四百万弱一点。” 乐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李莹的身边。 “各位是老前辈,对商场上的事情比我更清楚。”李莹继续不紧不慢,笑眯眯的,“如果我与乐儿不是为了更好地展,而把这份资源拿出去拍卖,大家觉得能不能拍出一个亿来?” 折东望没有立即说话。他不说话,洪老板与龙老板也看着,直到折东望又睁开了眼睛。 “这个。我们都是养蛇地。对温泉市旅游市场并不是很了解。估计不出资源地实际价值。”折东望也笑了笑。“这样吧。这是大事。是几千万上亿地大投资。必须先了解一下。找专家研究一下。才能做出决定。你们两位老板认为呢?” 确实。这是大事。任何人也不能随时做出决定。 “折老板说得对。这么大地投资。我也只能说对这个项目感兴趣。但要投多少资。怎么投。还得先研究研究。”洪老板笑了笑。“这样吧。乐儿李莹。给我们点时间。五天后。我们再来谈好不好?” 龙老板也附和着。这样大地投资。任何一个老板也不会仓促做出决定。 “五天。太仓促了点儿吧?”折东望又抬起眼睛。看着洪老板。“我得找专家预测一下开地前程。研究一下开地可行『性』。恐怕不是几天就能决定地。” 洪老板看了看折老板。没有再说话。 李莹看了看大家,想了想。 “这样吧折老板。”她皱起了眉,觉得自己在商场上还是有些嫩,很多事情考虑得不周全,但现在又无可奈何,“大家说的不错,这是大投资,是要好好研究。不过,请大家在二十天之内给我答复,不管参不参股,我都非常感激大家。” “嗯,二十天应该差不多够了。”折东望看起来很温和,“那就这样吧,希望我们能共同投资,打造好一个能赚钱的旅游产品。” 当晚,李莹宴请了大家。第二天折东望父子借口去上海找专家研究,回浙江去了。洪老板也走了,只有龙板带着绿虹,准备在广州玩两天。乐儿没有办法,与李莹一起陪着娘俩在广州地几个景区痛痛快快玩了两天。 “乐儿弟弟,你答应到江西来玩的喔,不能食言地。”绿虹上飞机的时候,笑眯眯地与乐儿告别,“来,拉拉勾,不来的话是小狗。” 乐儿无奈,只好伸出手指与她拉了一下勾。两人看着龙板与绿虹进了闸才离开,出了白云机场。 “乐儿,绿虹有些爱上你了呢。”坐在车上,李莹打趣着乐儿,“你是不是有些喜欢她?” “我哪有啊?”乐儿有些急了,“这些天都被她烦死了,跟屁虫一样。” 李莹看乐儿急的样子,咯咯笑起来。乐儿一看她笑的样子,伸手搂住了她地腰。 “姐,你再要取笑我,看我怎么折腾你。” “别……乐儿,这里车多,会出事的。” 李莹被乐儿一搂,心里就『乱』了。这里车流如『潮』,稍不注意就会撞在别人地车**上,乐儿也赶紧放开了手臂,让她安心地开车。 “乐儿,事情没有办好,我们是回隆山去等消息呢?还是在广州等?” “回隆山去吧,家里的事多呢。”乐儿想也没想就决定了,“而且在这里花钱如流水,可惜呢。” “才花了多少钱,你就心痛了?”李莹笑了,“你真是抠包呢,只你的砖厂一年就要进上百万,才花这点钱就心痛啊?” 话虽然这样说,但李莹也很高兴。这绝对是好品质,做为生意人,能不花钱的坚决不要花。精打细算是生意人的本『色』。 “钱当然是越多越好,花一点就少一点嘛。”乐儿振振有词。 当天,李莹采购了许多东西,给罗银香与丰殊雅买了礼物 儿大伯买了些东西,也没有忘记自己与乐儿,吃的一大堆,后备箱堆得满满的,第二天回了隆山。 “回家!” 乐儿下了回,就喊了起来。在家地感觉真好,这块土地他才是真正的主人,在广州地茫茫人海中,他没有一点儿归宿感。黄狗听见喊声,早汪汪叫着跑了过来,尾巴摇得如花儿一样。 “黄狗,你身上好脏呢,把我的裤了弄脏了。”乐儿轻轻地踢了黄狗一脚,“狗卵子地,我这套衣服两千多呢。” 罗银香听他的叫声,跑了出来。 “乐儿,莹姐。” 她看着乐儿穿西装打领带的样子,有些傻傻的了。 “呃……你傻了啊?”乐儿在她丰硕的**上拍了一下,“还不拿东西?” “天啦乐儿,我差点认不出来你了。”罗银香讨好地笑着,**被乐儿这么一拍,身子就有些**的感觉,“穿着这套衣服,比新郎官还好看呢。” “新郎官你个鬼,快拿东西啦。” 乐儿自己拿着一大堆东西。李莹关了车门下来。罗银香一边拿东西,一边翘起了嘴巴。 “姐,你们去了这么多天,我一个人好想你们。” “你想乐儿吧?”李莹开着玩笑,“肯定只想乐儿一个,没有想我。” “我才不想他呢,只想姐。”罗银香脸上红扑扑地,“你不要拿,我再来拿两次就拿完了。” 李莹开车有些累,也就没有拿了。回到家,她先洗澡,乐儿帮着罗银香拿了回东西,看李莹进了洗澡间,罗银香趁机扑到乐儿怀里,双臂紧搂着乐儿。 “乐儿,想我了么?” “想,想你个大螃蟹呢。”与罗银香在一起,他总喜欢说些粗话,粗话让他有种亲切感,“狗卵子的,我都忙死了。” “真的想我的螃蟹了?”罗银香妩媚地抬起头,脸蛋儿红红的,“是不是想搞我的大螃蟹了?咯咯……我好想呢。” “狗卵子地快去做饭吧,我饿了呢。” 乐儿说着话,手却忍不住『摸』进了她的『乳』罩里,那触手地丰满,让他的热血猛地窜了上来。罗银香被她一『摸』,忍不住哼了一声,身体软得像团面。 “嗯……我……我的螃蟹流水水了。” “『骚』螃蟹……快去煮饭吧,等会儿莹姐就出来了。”乐儿把手从『乳』罩里拿出来,“我饿得狠了呢。” “再抱一抱。” 两人温情了一会儿,罗银香去煮饭了。这天晚上,三人又温馨地坐一饭桌上,乐儿喝着自家酿造的水酒,有说有笑。 “乐儿,我心里总有些不安。” 吃了饭,三人坐在客厅里的是候,李莹突然说。 “不安么子呢?” “我也不知道不安什么,但我知道我担心地是什么。”李莹皱着眉头,“我老是觉得折老板有问题,这种不安就是他带给我的感觉。” 乐儿想了想,折东望给人地感觉确实不太让人安心。 “管他呢。”乐儿心很宽,“我就不信他能搞也么子狗卵子花花来?” 当晚他们睡得很早,李莹累了,要早睡。把他留给了罗银香,罗银香欢喜得不得了,早早地勾着乐儿睡了。 这一夜的风情不必说,罗银香的**勃,把这些天的思念之情全部释放了出来。她的粗野与疯狂,让乐儿都有些吃惊。 第二天,乐儿与李莹先去了蛇场。蛇场运行得非常好,蛇的长势良好。然后,又去了砖厂,砖厂运行越来越顺,两条生产线,工人也多了。罗银香从他们绣山罗家喊来了五个工人,都是与她家关系比较好地。 砖厂每天要出十三万砖块,产销两旺。生贵叔不但把账管得好好的,还与有贵一起,又拉来了几桩生意。 第三天,丰殊雅突然来访。李莹把给她买地一套衣服送给了她,她自然很欢喜,但是告诉了他们一个不好的消息。 “乐儿,今天我接到我爸地电话,你们蛇王谷的旅游开项目可能遇到麻烦了。” “麻烦?么子麻烦?” “我也不知道。”丰殊雅说,“我爸要你们悄悄地去县城找他,我们一起去吧。” 李莹没有说话,但脸『色』不太好看了。她一直在防范,但没有想到还是出了麻烦。是什么麻烦,她不敢肯定,但心中猜到了一点,是出在折老板那里。 折老板会给他们制造什么样地麻烦呢?她皱着眉思考着。在她看来,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麻烦啊,蛇王谷的开,各种证件齐全,他们要怎么下手呢? 丰书记要他们悄悄地去见他,肯定是他也无法阻挡的麻烦。 这事出得太突然,李莹真是有些头大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折富海的阴谋 .广州看了乐儿与李莹带来的资料之后,折东望与折富忙忙地赶回了浙江。他们哪里是找人论证蛇王谷的开价值?看到蛇王谷的资料之后,这父子俩就被蛇王谷的资源震撼了。 两人又从浙江直飞南省。 南省有他们的老关系林副省长。折家与林副省长不但关系很铁,而且有些亲戚关系。两人打的主意,就是独吞蛇王谷的资源,自己开。当然,完全独吞是不可能的,林副省长的儿子林雄,搞了一个旅游产品开公司,靠挂在省旅游局的下面。近几年凭着在省里的关系,混得风生水起。他们要借助林副省长的力量,把蛇王谷的资源搞到手。 “爹,沙乐儿一看就是个傻瓜嘛,这样的人,也想搞这样的大生意,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折富海一直瞧不起沙乐儿。 “他是傻瓜?”折东望的双眼倏地睁开,“富海,你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沙乐儿虽然看起来憨直,但并不傻,只是没有经过商界的磨练,在商界再滚打几年,说不定就能成为商界高手。” “他成为高手?”折富海一直搞不清老爹为什么看重这个乡下小子沙乐儿,“就凭他?我就不相信。” “这个世界除了你自己,你还能看得上谁?”折东望冷冷的,“你还记得他的那条小蛇吧,看起来人畜无害,温驯可爱,但当它面对你地眼镜王蛇的时候,却是那么凶猛。你觉得那沙乐儿是不是与他的小蛇有点相像?” 想起沙乐儿的小蛇金儿,折富海打了个冷战。他饲养的眼镜王蛇几乎无敌,却死在了那条小蛇的嘴下。 “爹,他不是那条小蛇,我也不是眼镜王蛇。”折富海眼中也现出冷芒,“我不是蛇,但必须比蛇更毒,商场如战场,如他那种婆婆妈妈的『性』格,绝对是给我垫脚的。” 折东望看着儿子。就如看到了年轻时地自己。虽然年轻时也走过很多弯路。但不管怎么都成功了。有了现在如日中天地事业。 年轻人必须有闯劲。对年轻人来说。这是重要地。因此。他没有再责怪儿子。一个商界地强手。必须在商战中成长。就算失败了也能站起来。那才是强。 看着儿子。他肯地点了点头。 ———————————————————————————————— 李莹开着车。车上坐着乐儿与丰殊雅。李莹脸『色』不好看。有些阴沉。乐儿却笑呵呵地。没事人一样。 “姐。你好像不高兴呢。” “折东望那条老蛇,气死我了。”李莹狠狠的咬着牙,“我们好心邀请他一起参股开蛇王谷,他却要吞独食,我真是瞎了眼呢。” “姐,蛇王谷还在我们手里呢,急么子?” 如果不是丰殊雅在车上,他又想要抱抱了。 “乐儿,丰书记如果不是压力太大,怎么可能要我们去县里?”李莹摇了摇头,“蛇王谷不会是我们的了。” “没有人能夺走蛇王谷的。”乐儿自信地说,“想夺走蛇王谷,还要看他们有没有命开呢。” 李莹看了乐儿一眼,笑了笑。她知道乐儿地意思,蛇王谷不是一般的人能进去的,不过她随即又皱起了眉头。折家养蛇高手很多,捉蛇高手也不少,还有驯蛇高手。在佛山斗蛇时,那条眼镜王蛇就是经过驯化的。普通人不能进去,不代表折家人不能进去。 不过,在乐儿的影响下,她还是开心了些。 “姐,不过也不便宜他们。”乐儿笑着,“我们前期花了不少钱了,如果不能把钱陪给我们,就算是老天爷来了,我也不会把蛇王谷给他们的。” 丰殊雅也加入了他们的谈话,不一会儿,就到了县城。没有去丰殊雅的家里,丰书记悄悄到了县城外的一个鱼塘边,一边等他们,一边钓着鱼。 只有罗秘书陪着他。 看着李莹开着车到了,罗秘书让她停了车,将他们带了过去。 这简直有点像在搞地下工作。 乐儿最先看到了丰书,见丰书在钓鱼,没有敢大声喊。 “乐儿,李总你们坐吧。”丰书记还是多钓着鱼,但看得出他有些走神,“这回去了广州很久嘛。” 乐儿大咧咧地坐在丰书记身边,李莹与丰殊雅没有坐。 “丰书记,给你添麻烦了。”李莹轻轻地说。 “我的麻烦倒是不大,只是给你们自己添了麻烦。”丰书记眼睛还是盯着池塘,“你们也太不小心了,怎么把资料泄漏了呢?” “是呢。”乐儿笑着说了起来,“这事不能怪莹姐,我们在广州招资呢,没有想到其中有人起了坏心眼。不过没有关系地,这只能说我们没有这个财运,不得这个财。” 看着开朗的乐儿,丰书记沉重的心情要好了些。 “这回我也顶不住啊。”丰书记叹了口气,“是省 副省长亲自过问了,他说蛇王谷是国家的资源,不能,要由省里开。” “副省长?这么大的官啊?” 乐儿出惊叹。在他眼中,丰书记已经是了不起的大官了,副省长那是比丰书记大了多少倍的官。 丰书记没有说话。 “丰书记,不知道是省里的什么公司来开蛇王谷?”李莹咬着嘴唇轻轻地说,乐儿开朗,她却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蛇王谷,那绝对是个聚宝盆,就要这样拱手让出去,哪里能心甘? “这个啊,你问问罗秘书吧,他收集了资料地。” 罗秘书听了丰书记地话,将资料递给李莹。李莹打开纸袋,罗秘书收集的资料很齐全,说明丰书记确实是尽心尽力了。 李莹看着资料,脸『色』越来越白。 想来开蛇王谷的有两家公司,打头的公司是南省大华公司,总经理姓林,叫林雄。另一家公司是浙江省东望集团公司旗下的子公司——富海责任有限公司,总经理是折富海。 看到折富海地名字,李莹咬了咬嘴唇。 “大华公司的总经理林雄,一定是林副省长地什么人吧?” 李莹轻轻地问罗秘书。 “嗯,林副省长的儿子。” 罗秘书说得很简短。李莹也在商场混过,虽然与折东望这些老家伙比还有些稚嫩,但看到这些资料之后,当然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他们是没有办法与这些人相斗地。 “丰书记,我们把蛇王谷让出去可以,但是前期我们花了许多钱,他们总要赔偿损失吧?”乐嘻嘻的,“我只是个小农民,不了大财无怕谓,但用出去地钱,是不能白白地丢水里打漂漂的,他们必须还给我。” “嗯……这个要求不过分。”丰书记点了点头,“你们用了多少钱?” “这个嘛……我们没有算呢。” “丰书记,赔偿的事你不好出面。”李莹笑着说,“反正他们要取得蛇王谷的开资格,必须找我们,到时候由我们自己与他们要吧,你就告诉他们乐儿同意把蛇王谷地开权让给他们,就行了。” 这样,丰书记当然乐意了。他也怕卷进里面去,来头太大,没有办法顶住。丰书记没有钓着鱼。看着丰书记半天没有钓上鱼来,乐儿有些手痒。 “丰书记,还没有钓上鱼啊,看我的,我也来钓鱼。” 鱼塘的主人备有鱼杆,显然丰书记与鱼塘主人相熟,听说乐儿要钓鱼,立即拿出一根鱼杆来。乐儿拿起鱼杆,装上鱼饵,抛下水去,奇怪的是丰书记的鱼钩半天没有鱼咬钩,乐儿的不一会儿就有鱼咬钩了。 拉起鱼杆,一条近三斤重的青鱼『露』出水面。 “嘿……你这小子?”丰书记有些愕然,自己钓了半天没有钓上一条来,这小子才五六分钟,就钓了一条大鱼。 丰殊雅与李莹看着大鱼浮出水面,高兴地叫了起来。 “快拉上来。” “快拉,别让它跑了。” “上了钩,它还跑得掉么?” 乐儿钓鱼不是里手,但捉鱼是里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快就钓上了鱼。鱼被拉上了岸,两个女人七手八脚去捉鱼,鱼蹦跳着哪里是她们能按住的?乐儿笑了笑,只伸出一只手,往鱼~里一扣,鱼就到了手上。 “乐儿再钓。” 丰殊雅来了兴趣,蹲在乐儿身边。乐儿装上鱼饵,抛下水去,两个女孩子迸息看着水面,十多分钟后,鱼又咬钓了。 “快拉——” 乐儿不急,慢慢地把鱼杆拉起,一条红鲤鱼又『露』出了水面。鲤鱼比青鱼小,但也有两斤左右重。 “你这小子……”丰书记无语了,“鱼也认识你?怎么只咬你的钩?” 乐儿嘻嘻笑着,又抛下了鱼钩。 “我就不信,还有鱼上你的钩。”丰书记看着乐儿地鱼漂,忘了自己的鱼钩。 “爸,鱼咬钩了。”丰殊雅突然看着父亲的鱼漂沉了下去。 “哎……终于有鱼上钩了。” 丰书记也笑了起来,可是拉起来一看,却是条一寸多长的小杂鱼。丰殊雅看后咯咯地笑起来,李莹也忍不住笑了,只有丰书记郁闷无比。 让他更郁闷的是一会儿之后,乐儿又钓起了一条大鱼。鱼塘主人走了过来。 “丰书记,就在这里吃饭了吧,三条鱼,够你们吃了。” “嗯,老夏麻烦你了。” “哪有麻烦呢,你们继续钓,我去做菜。” “乐儿,你小子钓吧。 ”丰书记收起了鱼杆,“这些鱼欺侮人呢。” 乐儿憨厚地笑了,丰殊雅大笑,李莹只是轻轻地笑,旁边的罗秘书都忍不住笑了。鱼儿不认识丰书记,只认识鱼饵。 第一百七十二章 我是小农民 .求月票有月票的都给我吧) 乐儿与李莹回到了家里。第二天,林雄的助理就打来了电话,要他去县里把蛇王谷的开权办理交接手续。 “对不起,我要下田干活,没有时间到县里来。”乐儿一听那人说话的口气就生气了。完全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势,好像乐儿是随意喝呼的小狗。乐儿向来对人和气,但那是别人也对他和气的时候,现在,这些强盗抢进了家门,还趾高气扬的,不但要乐儿把财产拱手送上,还必须低声下气,是可忍孰不可忍了。“我是小农民,要干活才有饭吃,不像你们狗卵子的游手好闲也活得那么好。” 说完,他啪的一声挂了电话。又想了一下,干且把电话线拔了下来。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又是笑『吟』『吟』的了。 “姐,今天我们去捉泥鳅好不好?” 李莹还怕乐儿生气呢,看着了的笑容,她就放了心。他看着乐儿一系列的动作,知道乐儿想做什么了。 乐儿当然是要耍耍林雄与折富海。现在着急的不是乐儿,而是林雄他们。他们想要尽快得到开权,乐儿偏不如他们的意。 如果不是因为丰书记的关系,乐儿才懒得理他们呢。现在丰书记已经把乐儿说服了,乐儿答应交出开权,那么这事就与丰书记的关系不大了。 “好呢,我们就当逍遥自在的家民好了。”李莹也笑得很开心,“就是不挣钱,我们也能活得好好地嘛。” 乐儿很久没有时间去捉泥鳅了,想起这从小就喜欢地旧业,有些心痒痒的呢。他脱掉身上的好衣服,换上一身旧衣服,系上鱼篓,打着赤脚。李莹也换了身运动服,但不敢像乐儿一样洒脱,把鞋也脱掉。她从没有打过赤脚,地上的砂石,得厉害。 五六月间了。田里地禾苗绿油油地。已经打了苞。有些已经冒穗了。乐儿也不下田。只在田上走着。眼睛扫着田边地泥中。遇到泥鳅地时候才下手。 只要一伸手。必定有泥鳅或黄鳝到手。久而久之。李莹也找到了些窍门。一是找泥里地眼儿。还有泥脚心。只要泥脚心是浊地。一定有泥鳅。 “乐儿。你看那里有个眼呢。” “嗯……”乐儿笑了笑。“黄鳝呢。” “你怎么就分得出是泥鳅还是黄鳝呢?” 李莹觉得乐儿都有些神了。说是黄鳝就绝对不会是泥鳅。 “看泥眼儿,黄鳝一般在硬泥上钻洞,而且一般是有两个洞眼儿,它的眼儿比较圆,泥鳅地眼儿一般在稀泥里,眼儿不太圆。” “真的呢,你看那边还有个眼儿呢。” 李莹显得很兴奋,也觉得新奇。她想起台湾校园歌谣《哥哥带我去捉泥鳅》,那种小女孩地浪漫情怀,同样也存在于她这个二十三岁的城里女孩子的身上。太阳在头顶照着,天还早,不是太热,田间的风轻轻地吹着,禾苗随风起伏,就像是一片片绿浪涌起。 清新的空气,带着青草的气息。田上不时可以采到小野花,手里已经一大把了。真正地乡下女孩是看不起这样的小野花地,此时山上的花早开了,映山红也败了,但还有不少地花儿在绿『色』的树丛中绽放。 看到乐儿轻而易举地捉到了黄鳝,李莹又高兴得跳了起来。 “乐儿乐儿,好大地田螺哦。” “好吧,我把田螺也捡了,回去炒盘螺肉吃。” “这样的田螺我没有吃过呢。”李莹笑着,“我们那里都是吃小螺丝,有坑螺沙螺。我也很喜欢吃呢。” “我们这里不吃那种小螺丝的,只吃大田螺。” 田里的田螺很多,不一会儿就捡了小半鱼篓。 太阳渐渐大了起来,热了起来。 “姐,太热了,那边有眼沙泉,我们去喝点泉水,歇会儿。” “嗯。” 两人到了到了沙泉处,这里有棵几百年的大苍柏。乐儿洗着手,李莹走到沙泉边。 “哇,好清亮的泉水。” 李莹叫了起来,泉水中还有水草,小鱼在水草间游来游去,快活而无忧无虑。李莹双手去棒它们,它们灵活地从她的双手间逃脱了。 乐儿给她弄了张桐叶,在水里清洗干净,然后弄成一个漏斗形的“叶碗儿”。 “嗯……好有趣。”李莹拿着叶碗儿看了又看,然后舀了一“叶碗儿”水,轻轻地喝起来,“好甜的水啊。” “沙泉的水是最甜的了。” 乐儿开心地说。 “我觉得比矿泉水都好喝呢。” “姐,晚上弄些你没有吃过的东西你吃。” “什么东西,好吃吗?” 乐儿没有回话,爬上不远处的一棵树,这种树树叶大,就是刚才李莹用来舀水喝的桐籽树叶。乐儿采了很多桐籽树叶,然后洗净。 “新麦子出来了,晚上我用桐叶 子来吃,还做些米粉肉。” “我只听说用荷叶包米粉肉,这是什么叶子啊,还有股味儿呢。” “这是桐叶,桐叶米粉肉,也好吃呢。” “好。”李莹笑眯眯的,“这里好吃的东西就是多。” 一些蚱蜢飞来飞去,叽叽地叫着。李莹想捉只来玩,却怎么也捉不住。 “这也是好吃的东西呢,不过要等秋天。” “蚱蜢也能吃么?” “当然能吃了。”乐儿对山里的一切了如指掌,“秋在的土蚱>,把翅膀去了,用油炸来吃,可好吃了。” “这……我可不敢吃。” “可好吃呢。”乐儿笑着,“还有知了,也好吃。” 两人说了一阵,几人下田干活的女人走来喝水乘凉了,其二就有桃红嫂子与桂花嫂子。两个女人看到乐儿就笑开了。不过,看到李莹在,粗话收敛了一些。 “乐儿鬼崽,你今天有时间捉泥鳅了?” 女人们很高兴,男人都在乐儿地蛇场或砖厂干活,不但挣了钱,而且离家又近,想回家就回家了,夜里想快乐就可以尽情快乐。 “乐儿,捉螃蟹没有?” 桃红嫂是狗改不了吃屎,看到旁边地李莹,看着乐儿暖昧地笑了起来。乐儿一听,哭笑不得。如果没有李莹在旁边,他才不怕她们,可有李莹在旁边,他哪敢接招?看他不敢接招,女人们更笑得厉害了。 几个女人在桃红嫂子的带领下,拉着乐儿就向一边走。 “狗卵子的,你们要干么子?” 乐儿有些急,但五六个女人拉的拉手,推的推搡的搡,哪里能挣脱?女人们笑得非常暖昧而放肆。 “乐儿,你再敢挣,我们就把你的裤子脱下来,嘿嘿,看看你地卵子磨细了没有。” 乐儿知道这些粗野的女人在这方面是说得出做得出的,以前就干过这样的事情,记得有一次,有富哥就被桃红嫂带着几个婆娘把他地裤子脱了,害得好长一段时间他被成了大家的笑柄。 她们不为别地,只为找乐子。 李莹看着她们,不知道她们要干什么,不过她知道她们不会伤害乐儿。 “你们这些疯女人……呃……放手。” “你狗卵子的怕么子嘛,我们又不会吃了你。”桃红嫂子笑得桃红『乱』颤,“嘿嘿,就是要吃你,也只吃你的那个大卵子,咯咯……” 离李莹远了一些,女人们才停了下来。 “你们要干么子嘛……停……呃,再『乱』来我要生气了。” “还怕你生气么?”桃红嫂子笑得前仰后倒,“我们只想问问,城里妹子的螃蟹是不是与我们的一样,呃……是不是嫩些儿?” 听了桃红嫂的笑声,大家更是笑得喘不过气来。不过大家总算放开了他,他地手脚得到了自由。 “你们……你们这些『骚』螃蟹……桃红嫂,你再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乐儿生气地望着桃红嫂。 “呃……狗卵子的反了你了。”桃红嫂不但没有惧怕,反而笑得更开心了,“说,你要用么子办法收拾我?是不是要找个只有我们两个人地方?” “为么子要找只有我们两个的地方,就在这里收拾你!”乐儿坏笑起来,“你们几个看热闹吧,看我怎么收拾桃红嫂,嘿嘿,我们村地男人都被你搞怕了,今天……嘿嘿……” “好,乐儿,收拾下桃红嫂。” 女人们见有乐子,当即就反了水,站到了乐儿一边,大笑着看着桃红嫂。桃红嫂有些慌了,看着乐儿走向她,平时的勇气没了。 “你们这些死女人……呃……乐儿,城里妹子在那边呢。” 桃红嫂子赔起了笑脸。 “没事地,我今天就要脱掉你的裤子,看看你的大螃蟹……” 乐儿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死乐儿……你还真的敢呢,你再过来……狗卵子的,我怕你了还不行?” 桃红嫂子看看乐儿继续走向她,转身就跑。一跑两个大像两个大沙包一样晃来晃去,大**扭得如风。 女人们大笑起来。 “桃红嫂,你跑么子嘛?”乐儿也大笑起来。 “是啊桃红嫂。”女人们也起着哄,“你就让乐儿看看你的大螃蟹嘛。” “你们这些该死的女人,等着……狗卵子的敢反我的水。”桃红嫂逃到安全区,又嚣张起来,叉指指着女人们,“下回,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乐儿走到李莹身边,李莹虽然不懂他们在干什么,但看他们乐的样子,知道他们在开玩笑。乡下人虽然粗俗,但实在可爱。 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一看,是丰殊雅打来的。 第一百七十三章 乐儿之怒 .各位的月票与推荐票本书的订阅还是不错的了下周又有了页重磅推荐这一切都要感谢大家的支持有月票的请投给我不为上榜只为争个面子 丰殊雅打来电话,告诉他们,林雄与折富海来了,正在找他们呢。乐儿的手机关机,丰殊雅是借来找乐儿的机会,离开他们后才打的李莹的电话的。 “殊雅,你在哪?” “我在村里呢,你们在哪?”丰殊雅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只在下沙村呆着,与几个老村民聊天呢。 “乐儿在捉泥鳅。” “哦,你们好兴致啊。”丰殊雅笑着,“快回来吧,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我在村口等你们。” 乐儿与李莹不急。两人有说有笑起向村口走,丰殊雅在村口的一棵水桐树下,静静地看着前面的田野。 “殊雅,让你久等了。”李莹在前,乐儿在后,李莹笑眯眯的,“在这田野上走一走,心情真是舒畅啊,你怎么讨了这趟苦差事?” “是啊,丰姐。”乐儿笑着,“晚上我请你吃炖泥鳅。” “看你们这么快乐,我却烦死了呢。”丰殊雅皱起眉头,“黄书记不想与他们纠缠不清,早借口躲远了,我爸又说姿态是要的,就要我跟着他们来了。” “唉……这事情也让丰书记烦透了吧?”李莹有些歉意地说。“官场上也有官场上地烦恼啊。” “我爸倒是不怕他们。他们来头虽然不小。但上头我们也同样有人。只是不想与他们闹翻而已。”丰殊雅坦然地说。“杨副县长好像搭上了他们地车呢。” “那本来就是老狐狸啊。”李莹轻轻叹了口气。“大概是想借林副省长地力量翻身吧?” “他想翻身。那也得看他地本事了。”丰残雅脸『色』有些冷峻。“你们不用管那么多。该争地利益也不要相让。这些家伙不是好东西。不要太便宜他们了。” 李莹看着丰殊雅。丰殊雅敢说这样地话。那就有所倚仗。肯定也是丰书记地意思。 有了丰书记这个意思。那么就好办了。 乐儿也看着丰殊雅,他也再不是以前地乐儿了,早学会看事情分析事情了。也许是林雄那个家伙与杨县长或是林县长他们走得太近,引起了丰书记地不快。他心中乐着,只要丰书记撑腰,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丰姐,等会儿……我们给他们唱大戏,我唱白脸,你唱红脸,好不好?”乐儿憨厚地笑起来,“他们太欺侮人了,我们也要他们出点血,到时候我们平分好不好?” “呃……你想让我犯罪啊?”丰殊雅板起了脸,“钱是好东西,但对我来说是毒『药』。” “嘿嘿……我忘记了,丰姐是好官清官,不能要钱的。”乐儿厚着脸皮,“不过我不是外人,我是你弟弟啊,送点东西送点钱那是应该的。” “你这个鬼家伙,少打主意。”丰殊雅笑着,“我们的路不同,你求财,我求官,我第一要克制的就是钱对我地诱『惑』。” 丰殊雅是个心志坚定的人。她选定了仕途之路,每时每刻都在克制自己地各种。不管哪条路要想成功,那就必须放弃一些东西,特别现在是关键阶段,绝不能有任何差失。 李莹非常佩服丰殊雅的坚韧与克制。官途上,也有人贪财,但是,这些人永远都存在着危险,虽然一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官运亨通,但也很容易败『露』。 这样的人一旦败『露』,那就财官尽失,永无翻身之日。 当然,现在官场上风气不好,贪官多如牛『毛』,官官相护,不贪的人反而受到排挤例子比比皆是。但要做贪官,那也必须有资本,要融进一个贪官的体系,进入那个体系圈子后才行。那时,上下有人,只要不出格,走到哪里都有人护着,就不必害怕了。 像现在的林省长,公然敢让儿子来抢夺乐儿地蛇王谷开权,那就是有持无恐了。利益与共,这个利益也不是他一个人独得,他们的利益集团必定是共享利益。 一省当然不会只有他们这一个体系,别地体系有别的利益,关键是各集团各体系利益要取得平衡。林省长敢让儿子下来,那就是取得了别地利益集团的默认,这包括丰书记所在地利益体系。 因此,丰书记也不能坏了这件事情,将蛇王谷的开权让给他们是大前提。 只不过,丰书记也不怕他们。沙乐儿要为难为难他们,也是他乐意看到的。这也在暗暗告诉他们,这里还是他的地盘,他的地盘就得由他做主。在他的地盘上搞些利益,他可以忍,但要搞三搞四,与他的敌对势力联合起来搞他,那就不能忍受了。 杨副县长是他搞下台的,现在想与他们联手,而对手也默在接受,有勾搭的意思了,他能忍么? 这也许不是林副省长的意思,那就更应该做出回应了。因此,丰殊雅才有了那番话。丰殊雅听了乐儿的话,要演戏给他们看,正中下怀。李莹更是领会了丰殊雅那句话的意思, 就是丰书记的意思,心中更是高兴。 在家里,罗银香已经回来,开了门,放了林雄与折富海一行进屋。林雄一行六个,除了林雄折富海之外,是两个保镖一个助理,另一个是杨副县长的秘书申长,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人。 “你是沙乐儿的什么人?” 林雄的助理也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姓黄,叫天华,理着板寸头,戴着眼镜。他脸『色』不好看,因为早上乐儿的回话让他大丢面子,而刚才,他们一行竟然站在屋外等了一个多小时。 罗银香好心好意让他们进屋,却看他们一副不友好的样子。她的脾气除了对乐儿,别地人众来就不买账。这个男人凶巴巴地问她,她哪里又有好脸『色』? “呃……你管得宽呢?我是沙乐儿么子人关你么子屁事?”她双手『插』腰,皱起了眉头,“我还没有问呢,你们是么子人?到这里来搞么子?” “哎,你这个女人好嚣张的嘛?”黄天华大怒,“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我管你们是么子狗卵子人呢?”罗银香大怒,“就算你们是天王老子,我又怕你们了?你们出去!” “放肆!” 林雄脸『色』铁青。他做生意从来说是顺风顺水,上面有人罩着,哪个见了他不是笑脸相迎?就算笑脸相迎也要看他愿不愿理睬。 没有想到来到隆山县,在沙乐儿这里连番吃瘪,在外面受了一个多小时的冷落不算,才进门就要被这个女人扫地出门。 “放肆?”罗银香看这些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心中有些害怕,但是,她就是个拗脾气,偏是不服气,“我就放肆了,这是我们地家,在我们自己家里,倒是你们这些狗卵子不得了?你们给我滚出去,不然别怪我放狗赶你们走!” “你敢!” 一个保镖忍不住了。 “我不敢?”罗银香恶向胆边生了,“黄狗,咬他们!” 黄狗在他们吼地时候,已经在旁边轻吼起来,听到罗银香的喊声,立即扑上来。折富海有些害怕,匆忙躲到后面去了,林雄一声冷笑。 “军,把狗打死!” 站在他前面的保镖听到他的话,二话不说,一脚踢向黄狗。这是个高手,一脚踢个正着,一下把黄狗踢得飞了起来。黄狗哀叫一声,嘴巴里流出血来,军的保镖冷酷地踏上一步,一脚踩在黄狗地头上,只听见一声哀鸣,接着听到骨头的碎裂声。 等军把脚拿开,黄狗再也动不了了。罗银一看,黄狗七窍来血,眼见活不成了。她先是悲痛地看着黄狗,然后眼里充血,走到院子里,拿起大绣扫把,冲进屋里,抡起大扫把就打。她先打地当然是林雄。 “强盗,我跟你们拼了!” 在乡下,叫做打狗欺主,况且还把狗打死了。更何况这是乐儿的狗,是乐儿从小养大的狗,只要与乐儿有关的东西,罗银香就是拼了命也会保护。 扫把自然打不到林雄的身上去,另一个保镖伸手就挡住了,一把抢过扫把,罗银香也被他拖倒在地,额头着地,一个磕出个大包来。 “杂种,强盗!今天不是你们死就是我死!” 罗银香疯了,又冲出院子找东西,恰在此时乐儿三个走了进来。他早听到了叫骂声,先冲了进来。 “银香,搞么子?” 罗『奶』香一见乐儿,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乐儿,那些强盗把黄狗打死了?”罗银香骂起来,“还打我。” “么子?”乐儿大怒,“哪个狗杂种打死我的黄狗?” 乐儿虽然平时也讲粗话,骂狗卵子什么地,但骂狗杂种之类的话是非常少地。黄狗是他从小养大的,从小相伴,虽然有时也踢打它,但也是亲热地,哪里肯真正踢打?他一边骂着,一边脸『色』铁青走进堂屋,看着黄狗躺在地上,地上流满了鲜血,顿时眼泪就出来了。 “哪个狗杂种打死了我的狗?” “你骂谁?” 就在这时,丰殊雅冲了进来,拦在了乐儿地前面。 “林雄,你们……你们简直是无法无天!” “丰殊雅,我林雄无法无天又怎么样?” 林雄也铁青着脸。 “好,你们无法无天,我倒要看看,这个世界还有没有法有没有天!” 丰殊雅气得脸『色』皱白。 “好,狗杂种们,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也保不住你们!”乐儿咬着牙,“金儿,看住他们这些杂种,哪个敢动一动,就咬死他们。” 两条小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的肩膀上,虎视耽耽地望着前面的人。 “沙乐儿……你……”折富海一下子傻了,这里面的人也只有他知道两条小蛇的厉害。 “折富海,你这个杂种,我倒要看看你们今天谁能走出去!” 沙乐儿两眼红,死死地盯着折富海与林雄。林雄不知道厉害,嘴里阴笑着,就要让保镖动手。 第一百七十四章 人命狗命 .大蛇王 第一百七十四章 人命狗命 推荐票太少了,推荐与点击不例,实在是汗颜,请大几张推荐票) 林雄并不知道两条小蛇的厉害。他的两个保镖都是高手。特别是“军”。一个人能够对付三五个大男子汉。在保镖界有些名气。因此。当乐儿悲痛之中。说出气话。他觉的可笑极了。阴冷的脸上浮起不屑的笑容。 他正要命令保镖打手制服沙乐儿。教训沙乐儿折富海吓的脸『色』苍白。 “林总。不要动手?” 折富海看到林雄想让保镖动手教训沙乐儿。急的冷汗直流。他对两条小蛇的厉害知道非常清楚。沙乐儿在气头上。雄一旦命令保镖动手。沙乐儿肯定也下死手。保镖绝对不是小蛇的对手。会死在小蛇的嘴巴里。保镖一死。沙乐儿知道闯下大祸。说不定孤注一掷。以一命搏他们七命。要了两分钟。他们必定全死于毒蛇。 更何况。林雄已让沙乐儿处于极端的悲愤之中处于暴走边缘的沙乐儿现在就有不顾一切的苗头了。 别人死了可以。他却不能。 林雄转听到折富海的声音。回过看着脸无人『色』的折富海。他与折富海是表亲。而且两家关系一向很好。这一次更是两家要合作。因此比较照顾折富海的子。 林雄看见折富海的上汗水淋淋虽天气有些但在房子里。大家都没有出汗。因此。他认为折富海是生病了。 “身体没有不舒服。是……。” 正说话间林雄的保向乐儿迈了一步有伸手教训沙乐儿意思。两条小蛇盘在乐儿肩膀上。蓦然抬走头来地向“军”吐出舌头。军”的敌意引起了两条小蛇的敌意。“军”地眼睛冰冷。看起来毫无表情。但碰到两条蛇的眼睛时。一股寒气油然而生。 危险。极度危。是他瞬间的觉。这是练武人地第六感观给他的感觉。对说。第六感观比他的眼睛看到的更准。 感觉到危险。他立即后退。他的反应不谓不迅速动作不谓不快。但他后退的脚还没有落地。两条小蛇在乐儿的肩上一弹人们只觉是两条金『色』的影子闪过。 “乐儿……不要。” 李莹大急。她可不想乐儿挺而走险。惹出人命来可是。她的喊声慢了一步。喊声还没有落音。两条蛇已经落在了林雄的保镖“军地肩膀上。咝咝地吞着蛇信。张嘴『露』牙对准了他脖子上的大动脉。 强悍的“军”只觉的脖子上一凉接着听见了蛇的咝咝叫声。再也站立不稳。一**跌坐地上。 再强悍的人在两:-毒蛇的蛇信扫动自己的脖子的时候。又有什么胆量支撑自己?没有人不怕死身手再好的人也只有一条命。 “军。千万别动。”`海不但脸『色』变了。声音变了这蛇是最毒的蛇。” 叫军地保镖哪里还敢动?林雄这时知道。什么叫冷汗军的脸上尽是汗珠。他自己的脸上也同样尽是汗珠。再嚣张地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在他的意识里。他做事从来没有“过火”这个词语。特别是沙乐儿这样地小农民。里会放在他眼里?就算弄死了。他也有办法摆平。 当然。他还没有想到要把沙乐儿弄死。沙乐儿扫了他的面子。教训是肯定要地。弄断条把腿。打断胳膊也就可以了。可是现在。两条小蛇把他镇住了。 他嚣张。却非常怕。他这种不把别人的命当命看地人。把自己的命的非常重。在这一瞬间。他以为保镖被蛇咬了脸『色』苍白地他终于知道自己处于危险境地。沙乐儿的威胁不是吹牛。 他怕。李莹与丰殊雅更害怕。 看到小蛇并没有下嘴。李莹才松了口气。丰殊雅也松了口气。她们知道乐儿还有丝理智不然这事就难以收拾了。李莹搂着乐儿的腰。丰殊雅站在回头看着乐儿。她们的额有了冷。 “乐儿。别做傻事。” 李莹的声音颤抖了。身体也有些颤抖。眼泪有涌出来的迹象。 “折兄……这是什么蛇?” 林雄终于知道什么怕”字了。保镖“军”生悬于一线。小蛇一口咬下。生命会地上的那条狗一样结束。以保“军”的身手都不能避开两条小蛇的攻击。他们谁还有那个本事? “这种蛇……是刚出现不久的前次在佛山……它咬死了我的两米多长的眼镜王蛇。”折富海镇定了一望着沙乐儿。“沙乐儿。敢放蛇咬人。你真的不要命了么?你放蛇咬死了人。就不要赔命么?” “蛇要咬人。关我卵子事?”乐儿抑制住怒火。“它 生。畜生咬畜生。我管的了吗?只不过它们与我的朋友。你们打死了它们的朋友。它们要报仇。关我么子事?有本事的再杀了*?反正我是小农民。你们都是无法无天的有来头的人。打死了蛇也与打死我的狗一样。我有冤无处你们怕么子?” 乐儿虽然心痛黄狗的死。但现在理智已经回来。他的脸『色』也阴冷起来。看着躺在血泊中的狗。看时还在院子里哭着的罗银香。有杀人的冲动。罗银香额头上被出来的渗出血来。自己的女人也被打伤了他心中更是怒火忍。 “你……”折富海被“噎”的够呛。不过不敢再说气话。“沙乐儿。你能不能心平气和地说话?我们……” “我的心很平。气也很和。”乐儿不发脾气了。一脸的沉静。再没有明朗的笑容。“第一。你们是强盗。闯进我的家打死了我的狗。打伤了我家里的人。我与强盗说话第二。我是小农民。你们都大有来头。我们没有说话的必要。” 乐儿走出堂屋。 “罗银香。不要哭自己去擦点『药』吧。楼上有红『药』水。” 看着罗银香的样子。他有心痛。他走出堂屋。丰殊雅与李莹也跟了出来。罗银香听了乐儿的话。不哭了。去楼上擦『药』了。 李莹担心地望着乐儿。 “姐。你不要管。”乐儿摇了摇头。“今天就天王老子来了。也要给我个说法。不然他们就想办法把金儿杀了的了反正黄狗死了。他们再把蛇杀了的了。” “姐。我要出去走走。”儿皱眉头。没等李莹把话说完就打断了。“我去蛇场看看。” “乐儿……”丰殊雅不的不话了。“你先放了们吧?” “丰镇长。我没绑他们。他们想走自己可以走。不关我的事。”此刻的乐儿对丰殊雅也没有好脸『色』了。他没有怪丰殊雅的意思。但黄狗的死痛心。心里头确实不高兴。“再说。他们来头那么大。我有胆子不让他们走吗?” 乐儿头也不回地走了。看着乐儿的背影。不但李莹心急如焚。丰殊雅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殊雅。你赶紧跟你爸打电话。估计也只有你爸能说动他了。”李莹虽然急。但还没有『乱』了方寸。“我去跟着乐儿。有事你打我的手机。” “嗯。 ”丰殊雅也没有好办法了。“你快去吧。” 李莹急急忙忙追乐儿。丰殊雅看着他们的背影。咬了咬嘴唇。乐儿没有给她面子。但她不怪他。他已经够给她面子了。也够给她老爸面子了。蛇王谷的开发权。价值巨大不是一万两万数。而是千万之数。但他没有说二话就答应让出来。 这一回。实在是伤心了。不说面子。按乡下人话来说。打狗欺主。林雄冲进乐儿的家打死乐儿家看家狗。那是把乐儿欺侮死了。更有甚的是罗银香也被打伤。乐儿能不生气吗?何况是从小与他相伴的狗。一个形同孤儿的少年。狗就是亲人一样了。 里面的人早听见世面外人说话。听见沙乐儿走了。更是又惊又怕又气。折富海无计可施。林雄气面无人『色』咬牙切齿。 林雄仗着自己的身份。同样没有把丰殊雅放在眼中。他在屋里不敢动。要不是有求于丰殊雅。早就暴跳如雷了。但就在这种境地下。他的语气中的不善也显而易见。 丰殊雅听了林雄的话。也是怒火中烧。 “林雄。你怎么谁都咬?”丰殊雅的声音不大。但能听出她的怒气。“我没有管吗?我是一直在为你们吗?” 林雄那个气啊。如不是两条小蛇一直看着他们。他不。早就破口大骂了。但此时他确实不敢动。条蛇盘在他的保镖“军”的肩膀上。看似一动不动。但谁也没有胆气敢动一动。 丰殊雅先打了派出所的电话。让谢大炮赶紧过来。然后打了她老爸的电话。 丰书记一听女儿的电话。先是一愣然后。大概第一回暴了粗口。 “爸。你怎么骂人?” “唉……殊雅。对不起。爸爸不是生你的气。”书记叹了口气。“你先找回乐儿。尽量做他的思想工作。防止事态进一步恶化。我马上过来。” 丰书记摇了摇头。了想。拔通了市委江书记的电话。把这边的情况说了说。他也怕万一出大事。没谁能担当的起责任。 第一百七十五章 男人成熟 .今天的月票还是求月票感谢大家支持) 乐儿向前走,到了竹林,看着李莹跟了上来,停下等李莹。 “姐。 ” 乐儿回头笑了笑,等李莹走到他的身边,伸手搂住了她的腰。看见乐儿那充满阳光的笑脸又回来了,李莹反而流出泪来。 “姐,你怎么流泪了嘛?” “乐儿,你刚才吓死我了呢。”李莹紧紧依偎着乐儿,“看你那怒的样子,我真怕你一怒之下让金儿咬他们呢。” 乐儿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搂着她。 “姐,我们到竹林里坐坐。” 这里是大路,两人搂搂抱抱的不合适。在乡下,人们还见不惯这种亲昵的举动。太阳已经正顶,散着无穷的威能,炙烤着大地。不过,午时的风却很凉爽,吹得竹林哗啦啦的,竹叶摇动。 两人走向绣林深处。绣林幽静。中午地小鸟很少出来。知了却不知疲倦叫着。在一处草坪。乐儿坐下来。李莹斜倚着。头枕着他地大腿。 远处是花生地。花生苗青油油地。正午时分。没有人在地里干活了。几只羊拴在竹子上。也没有人管。它们吃饱了草。也在荫凉地地方乘着凉。 一片宁静与安闭。 “乐儿。我真不想与人斗。”李莹看着这安闭地景象。枕着自己心爱男人地腿躺着。泪水又流了出来。“我只想与你和银香一起。快快乐乐地过日子。” 乐儿用手给她擦去眼泪。 “姐。你放心吧。”乐儿叹了口气。然后笑了笑。“我一个小农民。有了你与银香。已经很满足了。更何况我们现在也算有些钱了。不再捞钱。也能过上好日子了。” “你是我们的男人,男人要有责任心,要珍惜我们知道吗?”李莹听了乐儿的话,也笑了,“你不能与别人拼命,就算弄死了他们,你也会赔命的,那我们怎么办?” “姐,你太小看我了。” 乐儿看着李莹的笑脸,忍不住在她地脸上亲了一下。李莹没有说话,静静地望着他。 “我看到黄狗死在地上的时候,确实有拼命的心了。”乐儿静静地说,“要知道,黄狗伴我多少岁月了啊。不过,我不会为了狗与他们拼命的,但是,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乡下人也不是好欺侮的。” “可你,快把我吓死了呢。” 李莹小女孩般翘着嘴巴。 “他们是大有来头的人,我与他们斗不是拿鸡蛋碰石头么?”乐儿一手扶『摸』着李莹地肩背,“读了这么久的书,我还是长了些知识地。韩信那样了不起的人物,都能伸能屈,我只是个小农民,就算丢些面子也无所谓嘛。” “嗯……你说得好听呢。”李莹不由得高兴起来,“今天才不是你丢面子,那个林雄才是大失面子呢。” “不过我终究是斗不过他们的。”乐儿有些落寞地望着远方,“他们太强大,我虽然有丰书记做靠山,但只能在丰书记的能力范围内才行。我也不好让丰书记为难,不过,蛇王谷他们是得不到的,我这么大大方方把蛇王谷拱手送给他们,倒要看看他们怎么去开,嘿嘿,到时候,只怕他们不好收场呢。” “他们有折富海在啊。”李莹说,“据我知道,折家有不少捉蛇地能手,虽然不能与捉王东海相比,但不止一个两个呢,而且还有驯蛇的,据说很厉害。” “一般地蛇他们也许不怕,但是蛇王谷那是金儿他们的家。”乐儿不些得意地说,“别说一个东海,就是十个洗东海一样的人也不敢在蛇王谷放肆。让他们搞吧,我们在旁边看热闹就是。” 李莹看着乐儿。 “难怪你这么大方放手,你也很坏呢。” “姐,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愿意去开蛇王谷,那是金儿的家,去的人多了,会破坏那里的环境地。” “是啊,那是蛇的乐园,要是破坏了,我们就是罪人了。” 两人亲热地说着话,乐儿突然现两百多米处有许多马蜂飞出飞进。 “咦,马蜂窝?” “什么马蜂窝?在哪里?”李莹吓了一跳,“不会蜇人吧?” “不会,离我们这里远着呢。”乐儿高兴地说,“姐,你在这里呆着,我去看看,要是地马蜂,我们有口福了。” “什么地马蜂?”李莹没有见过马蜂,但听说过马蜂地厉害,“乐儿,你可不要去捅马蜂窝。” “呃……好吧,哪天再说,反正它们跑不了的。”乐儿笑了笑。 这时候,李莹地手机响了。丰殊雅打来的电话,告诉他们丰书记到了。乐儿一听丰书记到了,马上跳了起来。 他也顾不上马蜂地事儿了。 “姐,丰书记来了,我们赶紧回去。” 乐儿拉起李莹,向家里走去。 “乐儿慢点嘛,我走不动呢。” 山里不好走,李 到山中来,地上的柴草绊脚。 “姐,我背你。” “会有人呢。”李莹倒时很想让乐儿背她,前后左右地看着,“别人看见了说闭话的。” “山里会有么子人呢,到大路上我再放你下来。” 乐儿二话不说,把李莹背了起来。李莹高兴地伏在乐儿的背上,咯咯地笑着。 山风徐来,吹着绣叶也吹着她的头。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头靠在她的肩上,是那么满足。 很快他们到了家,丰书记与丰殊雅在院子里,罗银香给他们搬来了凳子。黄书记与谢大炮也来了,两人站在院子外面望着,等乐儿的到来。 “黄书记,谢大哥。” 乐儿老远喊起来。 “狗卵子的,你们哪去了,害得我们等你。”谢大炮笑哈哈的,等乐儿走近,拍着乐儿的肩膀,“好小子,真是要得。” 他不敢大笑,也不敢大声说话,但那神气说明了他地立场。黄书记拉着乐儿,眼里虽然含着笑,但神『色』有些凝重。 “乐儿,有些事情该松要松,不要一根筋到底。” “黄书记放心,我不是死心眼儿。” “这就好。” 黄书记看着乐儿的笑脸,也放心了。乐儿快步走进院子。 “丰书记。” “乐儿,你与李总哪去了?”丰书记脸『色』平静。 “我姐开导我去了呢。”乐儿笑呵呵的,“不然我真是想不通呢。” 李莹跟在他的后面,听了他的话,愣了一下。心想这家伙还会撒慌了呢,不过心中却是甜蜜。 “想通了?这就好。” “嗯,想通了。”乐儿满脸的笑容,“我这就进去,丰书记放心吧。” 乐儿走进堂屋,看着几个人还是僵直地站着,两条小蛇早溜下了“军”地肩膀,在这些人的脚下游来游去。见乐儿进屋,一下子就到了乐儿地脚边,一弹身到了他的肩膀上。 “好了,林总,折老板,刚才对不起了。”乐儿微笑着,“姐,你带丰书记与林总他们上楼去,我把黄狗埋了去。” “哎。” 乐儿不再说话,也不怕脏,把死去多时的黄狗扛在背上,走到院子里拿了把锄头进了园子里。在园子的一角,把黄狗轻轻放下,挖起坑来。 坑挖好了,把黄狗放进坑里,看了好了会儿,才往黄狗身上洒黄土。 “黄狗,狗卵子的你安心去吧,等我哪一天有能力了,会想办法给你报仇地,不过我能力有限,如果报不了,你也不要怪我。” 一边往黄狗身上盖土,一边在心里念叨着。他没有流泪,也没有太激动,很快就把黄狗埋好了,如人的坟堆一样,用锄头将土筑紧,弄了个土馒头。 黄书记与谢大炮没有去楼上,这时走了过来。 “狗卵子地真不是人呢,我就不信他们有好报。”谢大炮轻轻地骂着。 “乐儿,看你身上都是狗血,先去洗洗吧。” “嗯。” 乐儿笑了笑。然后拿了换洗衣服进了洗澡间,十多分钟后出来了。再也没有人能看出他心存怨怼,只看出他满身的阳刚之气与朝气蓬勃。 他了上了楼。 “丰书记,林总,还有折老板。”乐儿笑呵呵的,“大家一定饿了,我这里没有好吃的,不好意思,这样吧,我请你们去镇上,有什么事,我们边吃边说,好不好?” “嗯……乐儿这个提议不错。”丰书记看着乐儿,心里落下一块石头,“小林,折老板,那我们就走吧。” 折富海看着沙乐儿,他不相信沙乐儿大度到这种地步了。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有些相信自己老爹的眼力了,能做到这种地步,不管那充满阳光的微笑是真地还是假的,他都不能不重新认识沙乐儿。 想起前头沙乐儿对他说地恨话,心中有些微微慌。 林雄神情有些复杂地看着沙乐儿。沙乐儿把他们折腾得有些惨,他还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哑巴亏,但是,有丰书记在,他是不能脾气了。 “林老板,早先真是对不起了,等会儿我一定多喝几杯向你们赔不是。”乐儿走到林雄跟前,“我还是很想与林老板做朋友地,当然,我只是个小农民,可能高攀不上。” “呃……沙老板,我也有些地方做得不对,希望你谅解。” “哈哈,林老板,大家都有不对的地方,那就一笔勾销了好不好,以后还要你多关照呢。” 丰殊雅与李莹走在一起,看着乐儿,皱起了眉头。李莹却很高兴。乐儿成熟了,能与仇人打哈哈,没有几个男人能做到。 这个世界,不管强到何种程度,但总有更强地存在。世界上喜马拉雅山只有一座,都要成为最高峰是不可能的。 第一百七十六章 尿毒症 .大蛇王 第一百七十六章 『尿』毒症 (拜求月票,有月票请支持,不胜感激!!!) 车队浩浩『荡』『荡』向镇里而去。出发之前。黄书记已经给绿竹鱼庄打了电话订菜。临上车前。谢大炮喊住要上李莹车的乐。 “乐儿。狗卵子的跟我坐。”谢炮大大咧咧的。“嫌我的车破啊?” “好呢。”乐儿一只脚已经上了李莹的车。迅速下来。“你还有破车。我破车都没有。嗯。有辆车。” 乐儿上了车。车上原有两个警察。一个开车。一个坐在副驾席上。乐儿谢大炮坐在后排。车破路烂。还开的猛。颠的人一跳一跳的。 谢大炮掏出烟来。递给儿一支。乐儿一个人时很少抽烟。基本上没有烟瘾。但别人递烟给他。他是不会拒绝的。同时。他也经常散烟给别人。从这点看他。实在是个没有原则的人。没有见的人。 乐儿没有觉没有见不。自己只是个小农民。要不是因为小蛇金儿。他还是个整天在田的里谋食的少年。或者在广州工的上当苦哈哈的打工仔。现在。不但有了自己的场。还有了砖厂。有了如花似玉的姐相伴。还有罗银香死心塌的跟着他。 人要知足。如果说他没有见。这个主见却是非坚定。 “乐儿。我跟你说个事。” “你是我大哥呢。有事还吞吞吐吐的。” 乐儿看着谢大炮。 “唉。不是我的事” 谢大炮叹了口气。乐儿第一回看他气。心里疑『惑』。谢大炮绝对的乐天派。能让他叹气的事非常少。 “是黄书记的事。”谢大炮狠狠了口烟。“你还不知道吧。嫂子了『尿』毒症。全身肿的像水桶似的。黄书记急的要命。” “了毒症。那赶紧治啊!” “治……那有*。”谢大炮看着乐儿。“现还在省城住着院呢。『尿』毒症不好治啊。只有换可是换一个要四十多万他又不是贪官。哪来那么多?” “难怪看黄书记脸『色』不好。”乐儿想起好久没有看见黄书记了。今天一见。憔悴多了这时才恍然大悟没有钱。那他怎么不跟我说?他这是不把我当兄弟了嘛。” 四十多万。乐儿也痛但是想黄书记一直把他当弟弟看而且。他那老婆也是好人对乐儿很好。也把他当弟弟一样看待。 “他怎么好意思跟你说啊?”谢大炮又叹了口气。“四十多万。他自己最多能拿个五六万来。一开口就是四十万。就算钱。也不是个数目。更何况他是镇党委书记。也不能『乱』开口” “狗卵子的。这时候了还想着么子镇党委书记。是当书记重要还是嫂子的命重要?”乐儿有些生气了。“那个镇党委书记不当又怎么了?会死人啊?何况他把我当兄弟看待。拿几个钱为嫂子治病。会丢了他个党委书记么?” 谢大炮拍了拍乐儿膀。 “我道你是好。” “这些都是狗卵子话呢。你停下车。我这就跟他说去。”乐儿往窗外看。他们的车在最前面。黄书记的车在最后面。“这么重的病。的急着治呢。” “你狗卵子的怎么也是个急猴子一样啊。”谢大炮笑了笑。“不急在这一时。也不是一时就能找到的。在你这里钱有着落。就好办了。只要医院找到就能动手术了。” “能不急么……” 乐儿笑了笑。 “先不要急。今天把你的事情摆了再说。”谢大炮动感情的说。“有你这个兄弟。是黄书记的福气啊。不然嫂子的病真的不好办呢。” 谢大炮绝对不是个好人。但讲兄弟感情。是肯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人。他与黄书记是多年的有着兄弟般感情的朋友。自前天黄书记从省城回来。告诉这个情况后。就一直在为黄书记焦急。 他自己也拿出了家里仅有的三万块钱。又在朋友那里为黄书记东挪西借。凑了一万多块钱。 其实黄书记也不是好人。背着老婆在外面『乱』搞的事情不少。但是。却从来没有抛弃老婆的法。他也是乡下人出身。乡下男人也许会与别的女人勾三搭四。但与老婆离婚的很少。他们把自的家看成是自己的根。老婆孩子是真的亲人。 不是他伟大。而是老婆死了孩子谁管?老人谁照顾?再说相沐以濡十多年。没有感情也有亲情。 车到绿竹鱼庄。乐与谢大炮的车先到。下了车等着。 丰书记本来是不想林雄他们交往的。但是。他有些话要说。到了绿竹鱼庄。他让黄书记要了一间房子。单独让林雄折富海沙乐儿与李莹进去。 大家就坐。服务员上了茶。 丰书记很严肃。静的看了看四个年轻人。林雄然嚣张。但在丰书记面前还是不敢放肆。最少表面上保持着对记敬。 “林雄。折老板。你们到我们县 。是支援我们县的经济建设。代表县委县『政府』欢迎” 丰书记面无表情的说。 “谢谢丰叔叔。” 林雄此时也只打笑脸。 “是啊。我感谢丰记。以后还要丰书记多多支持呢。”折富海的笑意很浓。他可没有林雄嚣张的资本。在这里。他才是真正的外来人如果没有林雄做主。他想在这里立足只怕很难。 他本就是个阴险的生人。知道生意人想做好生意。与当的官场打好交道的重要『性』。更何况丰书记是隆山的真正主人。时想巴结还巴结不上呢。 “不过。你们今天的作为我有生气。”丰书记板着脸。“要是今天出了大事。你们说怎么办?嗯你们生意人。讲究的是和气生财。林雄。我在县里接到这个信息时。是出了身冷汗的。当时我就汇报了市委江书记。估计江书记已经给你林副省长汇报了。” “丰叔叔……这个……” 林雄脸『色』有些苍白。他家爷子因为他经常惹事。已经警告过他多次。他家老爷子本不想让他经商想让他在官场上混以老爷子的的位。如果在官场上好好。早就风生水起了。但他从任『性』胡为。不是混官场的料。以他这样的头脑与『性』格混官场有老头子在罩住他或许能平安一段时间。但迟早会惹出『乱』子。弄不好他自己栽进去不算说不定还会牵连老爷子自己这才让他混商场。 “我不是来责怪你。这事过去了就算去了。”丰书记笑了笑我现在给你们介绍一。” 丰书记看着李莹。 “我先给你介绍一下大蛇王公的老总李莹小姐。”丰书记喝了口茶。“本来我对李莹李总的身份不太了解。但两个月前。我接到省公安厅江厅长的电话。他我照顾一下李总。当时我很好奇。还以李总是江厅长的亲戚。” 江厅是省公安厅正厅长。虽然没有林省长的官大。也是有些势力的。 丰书记看到了林雄脸上的肌肉动了动。他说这番话就是要警告林雄。要他不要想借着自己老爷子的势力欺侮李莹与乐儿。 “结果江厅长告诉。李莹只是他一个朋友的表妹。而他这个朋友是广州番-区的一个轻副局长。只不过他也告诉我。这个副局长前途不可限量。已经有消息传出要上广州市副局长了。还不十五岁。要是就能当上广州市公安局副局长的话。那确实前途不可限量啊。以后能走多远谁也不敢预料。” 听了丰书记的话。不止是林雄反应很大。折富海也是很吃惊的样子。广州市公安局长的官不是很大。但广州市的经济发展不是南省能比的。在广州市当个公安局长比在南当个公安厅厅。的位也不差。这些人中大概只有乐儿无动于衷。看着李莹微微笑着。李莹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表哥会知道她与乐儿的一切。 “表哥。我又是小孩子。他老是担心什么嘛。” 她有些气恼的翘起嘴 丰书记看着李莹气的样子。笑了笑。 “还的给你们介绍一下沙乐儿。”丰书记微笑着着沙乐儿。“你们初来隆山。不知沙乐儿。但在我们邵宁市。不知道沙乐儿的人不多。他现在是我们县的明星扶贫企业家。不但上了市电视台。还上过省报。市委江书记非常关注他。今天听到你们出了事。他差点亲自赶来了。” 丰书记这是要告诉他们。沙乐儿是邵宁市与隆山县的宝贝。最好不要动他。不然不但会引起丰书记的怒火。还会引起市委江书记的怒火。两把怒火一起烧。只怕林副省长也挡不住。 “丰书记。我只是小农民。哪里需要介绍啊。你还是介绍一下林总吧。” 沙乐儿笑呵呵的。 “嗯。是要好好给你们介绍一下。”丰书记笑了。他对沙乐儿的表现非常满意。“大。我们南省华公司总经理。也是我们林副省长的公子。” “林总你好。”乐儿站起来。向林雄伸出了手。“你是大有来头的人。也是大公司的总理。今天我有些对不住。希望你原谅。我想与林总交个朋友。不知道够不够格。 ” 如果是平时。林雄睬都不会睬乐儿。但是今天听了丰书记的话。又有丰书记在场。他不能不给沙乐儿面子了。 “好。我愿意交你个朋友。今天我也有不对的的方。希望你也原谅。” “好。这就对了。我希望你们能成为朋友。一起把我们隆山的经搞上去。” 丰书记的一番话。快的把大家融合起来。就算表面上的。丰书记也很满意了。他更满意的是沙乐儿。沙乐儿的表现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那个憨厚可爱的乡下少年。表现出一种不可多的的气度。 第一百七十七章 他们只是去送死 .月票鼓励二十张了呵呵拜求 酒席上,气氛热烈。乐儿酒量好,一个个地敬酒,就是林雄的保镖“军”,他也跟他碰了一杯。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真诚而无害,就是折富海也不觉得他是装出来的笑脸了。 “要是他这样的笑脸也装得出来,那就太可怕了。” 折富海心想,这时他才觉得老爹的眼力是何等的惊人。不管这笑脸是不是装出来的,沙乐儿在他心中,都是很难对付的人物了。 与一桌人碰了杯,乐儿脸微微地红了。 “林总,折老板,现在我们可以谈谈生意了。”乐儿笑呵呵的,“我们是生意人嘛,尽管是好朋友了,但好朋友也得明算账,明天我们就去县里签协议,把蛇王谷的开权让给你们。不过,前期我们花了大力气,忙了几个月,只找蛇王谷都花了差不多一个月时间,然后几次上蛇王谷,脚底都磨破了,人力物力都不是少数目,你们是大公司大老板,总不能让我这个小农民吃亏吧?” 林雄喝了两杯酒,脸就红了。折富海的酒量好,脸上还没有酒『色』。林雄看了一眼折富海,折富海点了点头。 “沙老板放心,我们怎么好让你吃亏呢?”他与林雄显然是有默契的,也许早就商量好了,“这样吧,我们大华公司给你五十万,怎么样?” 折富海做出一副大方的样子,好像他们吃了大亏似的。 “呵呵……五十万在我们这些小农民来说确实是大数目了,但对这个大项目来说,可以说是九牛一『毛』呢。”沙乐儿笑着,“但是我不说蛇王谷的开价值有多大,只说找到这个蛇王谷,如果是你们去找的话,不知道要花多少人力物力?呵呵……不说了,五十万就五十万吧,谁叫我们是朋友呢,朋友不能为了这点钱伤了和气嘛。” 大家一直注视着乐儿。李莹坐在乐儿地身边。但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丰殊雅坐在李莹地身边。听到乐儿地话。有些吃惊地感觉。 这个沙乐儿怎么这么会说话了?这是丰殊雅地第一感觉。就是丰书记也有这种感觉。 林雄有些坐不住了。这么多人在坐。而且丰书记也在坐。他本来就是来抢蛇王谷地。当然。是借着老爹地势力来抢地。但是他知道。一分钱不出就想把蛇王谷地开权抢到手。也是很难地。来时他家老爷子也吩咐过。不能太过激矛盾。在适当地情况下还是要给对方一些甜头。 终究这个蛇王谷地开价值太大了。 他是个纨绔子弟。横行无忌。但也面子。沙乐儿这话不是明显说他们大公司地人小气么?沙乐儿只差没有说“你们大公司五十万也说得出口”这句话了。实在话。五十万对蛇王谷地开价值来说。确实是个小数目。小得可怜。要是沙乐儿把这个开权拿去拍卖地话。只怕几千万也不成问题。 看到林雄地脸『色』。折富海知道了他地意思。立即打起哈哈来。 “乐儿,你觉得少的话,就直说嘛,我们是朋友,总不能亏了你。” “哈哈,不说了,来来来,大家喝酒。”乐儿又举起了酒杯,“不说这些没有意思的话了,丰书记黄书记都在呢,这是我们生意场上的事,不能影响他们地胃口,不管你们给多少,明天我都把开权给你们,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他够意思,那他的话就是说林雄他们不够意思了。折富海苦笑了一声也举起了杯,看着林雄。 林雄也举起了杯。 “这样吧,我们出个整数,一百万,乐儿你看怎么样?” “好,我接受,还是林大哥痛快。”乐儿哈哈大笑,“那么就这样说定了,为了林大哥地痛快,也祝你们开蛇王谷成功,我敬你们一杯。” 这不是明明白白地打折富海的脸么?这就是说折富海不是痛快地人了。但折富海也没有办法反驳,只好举着杯微笑着,打了脸还得充胖子。 这回丰书记也举起了杯。 “好,我也祝蛇王公司开蛇王谷成功,为我们隆山经济做出贡献。” 大家都举起了杯,看起来是一团和气。 然后,气氛似乎更融恰了,李莹与丰殊雅都纷纷表示祝贺。 眼看酒席圆满要结束,乐儿却又说话了。 “林大哥,折老板,我还是要提醒你们,蛇王谷蛇太多,开是非常危险的,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哈哈……乐儿,你忘记我们折家是干什么地了吧?”折富海得意地笑起来。 “哦……喝多了酒,忘记折老板家是养蛇的,当然不怕蛇了。”乐儿笑着,“不过,安全第一,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还是多注意的好。” “嗯,乐儿这话说得好,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丰书记是一县之主,安全是最重要的事,他不能不强调,“经济展很重要,但安全更重要, 切记。” “丰书记说得对,我们一定会注意安全的,绝对不出安全事故。” 折富海打着包票,乐儿只是微笑。很快,酒席在一团和气中散去,丰书记先走,接着是林雄他们去了市里。黄书记与乐儿做为主人,笑容满面地把他们送走了。 黄书记要回家。 “黄书记,我们一起去你家。”乐儿拉住了他。 “你们去我家干嘛?”黄书记看着乐儿,“我家可没有好吃的,再说刚吃了饭,你们不是想还要吃一顿吧?” 黄书记开着玩笑,但脸上的忧容明显看得出来。 “呃……我们去喝杯茶总可以吧。”乐儿笑着。 “走,黄书记你这就不对了,我们去喝杯茶你都不推三推四的,还是大哥呢。”谢大炮走进车里,“走,乐儿。” 乐儿上了谢大炮的车。黄书记看着谢大炮,似乎知道了什么。他叹了口气也上了自己的车,三辆车直开向他家而去。 下了车,进了屋。 “黄书记,你不够意思呢,不把我当弟弟看了。”乐儿没有坐,“嫂子生了那么重的病,你也不告诉我们。” “是大炮告诉你地吧?”黄书记瞪了谢大炮一眼,“你这大炮到处都放。” “你这本来就不对,乐儿又不是外人,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告诉乐儿,合适吗?”谢大炮不买账。 “嫂子怎么了?”李莹与丰殊雅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起来。 “嫂子得了『尿』毒症,要换肾。”谢大炮摇了摇头说,“你们没有看到黄书记地头都白了些了?” 黄书记回来才两天,又没有出去说,这里只有谢大炮知道,丰殊雅都还蒙在鼓里。 “黄书记,这真是你的不对了。”丰殊雅也说话了,“你不能一个人抗着,总要相信组织啊?刚才我爸在,你正好与他说说嘛。” “这是我的私事,我怎么好开口啊?”黄书记无奈地说,“我倒是想与乐儿说,但也是开不了口。” “你就是没有把我当弟弟看呢。”乐儿有些生气地说,“嫂子对我那么好,她生这么重的病,你都不告诉我。” “好了,乐儿不要生气了。”谢大炮拉着乐儿坐下,“黄书记,我已经与乐儿说好了,他答应拿钱给嫂子治病,你也不要太过分了。” 黄书记叹了口气坐下来,丰殊雅担当起泡茶的任务。 “好吧乐儿,我也只有求你了,钱地数目太大,我开张借条给你,但是,不知道么子时候才能还你了。” “狗卵子的呢,哪里要你还了,开么子借条嘛?”乐儿笑了,“你开借条我也不收。” “那可不行。”黄书记拒绝说,“你不收借条,我就不借了。” “呃……”乐儿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乐儿,黄书记要开借条你说收下吧。”李莹笑着说,“黄书记身份不同,你要是不收借条,别人会有说法的。” “哦……”乐儿看了记与谢大炮,又看了看李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狗卵子地官还真不好当呢,那好吧,我收借条行了吧?” 李莹笑了,谢大炮也笑了。 “乐儿,你这家伙这些天好像变得聪明了呢。”丰殊雅开起玩笑来,“今天没有想到你有那样的好口才呢。” “丰姐,我读了那么多书呢,你总不会希望我一辈子傻乎乎的吧?” 几个人大笑起来,谢大炮又恢复了一惯的笑声。黄书记落实了钱,心中宽了些,脸上地笑容也好看了些。 “乐儿,你今天怎么那么好说话呢?”谢大炮却不同意丰殊雅的意见,“我看你傻得很呢,怎么也要多敲那几个野崽一些钱嘛,一百万就把蛇王谷的开权送出去了,太可惜了。” “嘿嘿,他们是白送一百万给我呢,不要白不要。 ”乐儿笑嘻嘻的,“去开蛇王谷,他们是去送死呢。” “这话怎么说?”丰殊雅脸『色』变了变,“你说是蛇会咬人?那个折富海不是养蛇的人吗?还怕蛇啊?” “普通蛇他当然不怕,但蛇王谷的蛇不是普通蛇。” “那……要是出了安全事故,县里要担责任地。”丰殊雅是为她老爸考虑。 “我已经提醒他们了,但他们会听吗?”乐儿不屑地说,“别说是我说,丰书记说也没有用,折富海还以为他是蛇神呢。” 丰殊雅沉默着。 “殊雅,你也不要太担心,有些事情是阻止不了的,你爸也阻止不了。”黄书记比起丰殊雅来经验还是老道得多,“你爸要是说多了,说不定还会引起猜呢。” 丰殊雅点了点头。林雄地父亲是副省长,很多事情还真是不好说话。不过,她会回去与老爸说的。 第一百七十八章 当个田舍郎 .求票票) 乐儿砍来了一些绣子,院子里与园子里的瓜秧『乱』爬着,这段时间乐儿太忙,一直没有管理。现在,开权也移交给林雄他们了,钱也到手了。 他给了黄书记四十万,黄书记带着钱去了省城,只等肾脏到来就可以为老婆换肾了。 “乐儿,你搭瓜架啊?” 罗银香现在也没有以前忙了,蛇场管理工作很到位,赖昌平在蛇场管理上是把好手,蛇的生长态势非常好。罗银香也学得差不多了,赖昌平有时在镇上不回来,蛇场的管理就落在她的身上,不过,她的外甥女给她当了助手,现在已经上手了,大部分杂务不用她亲自处理,只需清晨去把工作安排好,空闲时间也多了起来。 她也跟着李莹学会了打扮,洗脸必用洗面『奶』,洗水沐浴『露』也要洗用品质好的,每天晚上还要做做面膜,看着鬼一样的面膜,气得乐儿常常骂她。 “你还要把自己的脸弄成狗卵子花呢。” “你管我呢,我就要把我的脸弄成狗卵子花一样。”她总是咯咯地笑,“我要把我的脸理弄得漂亮一点给我老公看嘛。” 她幸福得如春天的狗尾巴花一样。人本来就漂亮,跟着李莹久了,慢慢地有了丝李莹的影子,有了些城里女人的气息。脸皮起来越晶莹,皮肤越来越亮白,就是一头长也越来越光滑飘逸。红红的『性』感的嘴唇嘟起来,如红樱桃一样诱人。 “老公,亲我一下。” 她仰起脸。笑眯眯地看着乐儿。早晨地阳光照在她地脸上。看起来又媚又『骚』。没有人地时候。她喊他老公。有人地时候只喊他地名字。 她撒起泼来。村里人怕她。但撒起娇来。那是娇死人不赔命地 “亲亲亲。还没亲够呢。” “就是没够嘛。老公亲我一辈子都没得够。” “狗卵子地……” 罗银香娇笑着用双手环住他地腰。他只得在她红红地嘴唇上亲了一下。没有想到楼上却传来了咯咯地娇笑。 “银香,好不羞。” 李莹睡懒觉才起来,穿着睡衣,满脸娇红,长长的头散『乱』地披在背上。 “姐,你起了呀?”罗银香放开乐儿的腰,仰头望着李莹,“快洗脸刷牙,一会儿就开饭。” “乐儿你砍这么多竹子干嘛呀?” “搭瓜架呢。”罗银香代替乐儿回答,“院子都被瓜秧爬满了。” “姐,你睡饱了吧?”乐儿一边将竹枝砍下来,一边笑着跟李莹说话,“反正没有事情,多睡会儿嘛。” “睡饱了呢。”李莹快乐地伸了个懒腰,“闲着就是好,可惜我不会种田,不然当个农『妇』多好啊。” “种田我是里手,哪里要你下田下地地?” 李莹也不洗脸,蹲下来兴致勃勃地看着乐儿削竹枝,再把竹子劈开,动作利索准确。乐儿只穿了件背心,胸脯上手臂上的肌肉一块块地随着乐儿的动作有规律地运动。跟着平凡普通的田舍郎,她也自得其乐。 乐儿是个田舍郎,自己就当个田舍『妇』吧。这里青山秀水,生活无忧无虑,远离尘嚣与争夺,读读书种种田,悠然自得,大概陶渊明也不过如此吧。嗯,如果没有事的话,在园子里种些花,特别是**,过一过采菊东篱下,悠悠见南山地生活。 想换换生活气息的时候,再去广州呆上一月两月,与亲人朋友聚聚。以后再与乐儿生个儿子或女儿,生活该是多么美好? 看到罗银香在厨房里忙。 “银香,你自己先吃了去蛇场,我们等会自己弄。” “哎。” 罗银香自己吃了早餐,去蛇场了。乐儿劈开了几根绣子,破成一条一条地,那些竹子在他刀下是那么听话,想成块就成块,想成条就成条。 “乐儿,你好厉害喔。”李莹看得眼花缭『乱』的,由衷地称赞起来,“你好你什么都会干呢。” “乡下人如果这都不会干,那不要讨米啊。” “嗯,我去洗脸去了。”李莹笑『吟』『吟』地站起身来,“你饿了不?先吃饭吧。” “一会儿就破好竹子了。” 乐儿破好竹子后,先洗手吃饭。然后开始打瓜架,李莹给他递东西,不到半上午,瓜架打好了。乐儿将瓜秧扶到瓜架上,院子里还栽了棵葡萄,不过它本来就有架子,这回瓜架与葡萄架连在一起了。 阳光照在院子里,把瓜架与葡萄架地影子投在地上。乐儿脸上挂着汗珠,李莹拧了块湿『毛』巾递给他。 乐儿拾起工具,李莹帮着打扫卫生。 “乐儿。” 乐儿抬起头,远远看见桃红嫂带着儿子华崽走过来,手里还挎着个绣篮。乐儿觉得少了什么,看了看院子门,要是黄狗还在,早叫起来了。 想起黄狗,他心里就堵得慌,眼中闪过一丝怒芒。不过很快又平静 黄狗死了,谢大炮答应到县公安局给他找头狼狗崽 一个农家院子里,没有头看家狗,总觉缺样东西。 桃红嫂子走了过来。 “嫂子,快进屋。” “乐儿,我刚从娘家回来,带了些新苞谷,送些来给你们尝尝新呢。”桃红嫂笑呵呵的,华崽在娘的**后面拉着衣服,“华崽,快喊乐儿叔叔啊!” “乐儿叔叔。” “还有莹阿姨呢,狗卵子地就是没出息,碰到不熟的人只会往老娘地**后面钻。” 华崽与李莹不熟,有些怕生,躲在桃红嫂的**后面不『露』头。 “来,华崽,阿姨给你苹果吃。”李莹笑着进了贮藏室,拿出了两个大苹果递给华崽,“华崽,拿着。” 华崽接了苹果在手,才怯怯地喊了声阿姨。乐儿接了桃红嫂子地新苞谷。 “嫂子,多谢了。” “谢么子,又不是好东西,地里出产的呢,只是做麻烦,你们不会做。” 李莹看着半篮子苞谷,灿黄灿黄的,用玉米外面的皮包着。她从来没有吃过这样地,新奇着呢。 桃红嫂喝了一会儿茶就告辞了,乐儿又给捡了十多个苹果放进篮子里。 “狗卵子的我这生意要得呢,又占便宜了。”桃红嫂笑呵呵地看着篮子里的苹果,“这么多呢,我可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着桃红嫂子走出院子,消失在田野中。 “乡下就是好,东西好,人也好呢。”李莹拿着苞谷,“乐儿,苞谷就是玉米吧?就这样吃?” “嗯,这是糯玉米,很好吃呢。”乐儿拿出两个,“要烤来吃,甜着呢,我去烤来。” “我看你怎么烤。” 两人走进厨房,乐儿扒开柴火灶里的火灰,里面的火炭还红通通的,将火钳架在灶上,玉米放在火钳上,慢慢的,外面包着地玉米皮烤焦了,里面的玉米烤得焦黄焦黄的,乐儿拿下来,递给李莹一个。 “哇,好烫。” 乐儿笑起来,她赶紧掏出纸巾把玉米包着,轻轻地咬了一口。 “嗯,太好吃了。”糯糯地,甜甜的,“这才是真正的绿『色』食品,在城里哪里吃得上这样的东西啊?” “这是嫩苞谷打成浆做成的。”乐儿也拿起一个吃了起来,“苞谷要新扳下来地才好吃。” 不一会儿,罗银香也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个塑胶口袋,口袋里有东西在动。 “吃苞谷呢。”乐儿看着她手里的口袋,“手里提着么子东西?” “田鸡。”罗银香欢喜地说,“陶有能昨晚去捉了田鸡,给我们这些,二十多个呢,都是大个地,中午吃田鸡。” “田鸡是么子鸡?” 李莹看着塑胶口袋,不知道田鸡是什么东西。 “田鸡就是田鸡。”罗银香笑哈哈的,“青蛙呢。” “青蛙也吃,益虫呢。” “青蛙是益虫,但田里面多地是,成千上万,吃几只没事的。”罗银香笑着,“再说我们又不天天吃。” “快去烧吃吧,好吃呢。”乐儿笑了笑,“中午多弄两个菜,我们好好喝几杯。” “要得。” 罗银香拿起轻快地进了厨房,乐儿坐到李莹的身边,伸手要去搂她。 “你地手没洗呢,把我的衣服弄脏了。” 乐儿赶紧去手,然后坐在李莹地身边,再伸手搂住她。李莹顺从地偎在他怀里,嘴里还在吃着苞谷。 “姐,今夜我带人去把马蜂窝烧了。” “烧马蜂窝干什么?” “嘿嘿……那才是好吃的菜呢。”乐儿笑嘻嘻地,“那是窝地马蜂,把马蜂烧跑了,再把马蜂窝刨出来,里面的蜂蛹才好吃呢,你绝对没有吃过。” “嗯,怎么这里什么东西都好吃呢。” 她没有吃过马蜂>,但听人说过能吃的。以前她吃过蚕>,吃起来香香的不错。罗银香拿着烤好的苞谷进来,看见乐儿搂着李莹,也坐到他的另一边。 “乐儿,抱抱我嘛。” “呃……你狗卵子的怎么老是喜欢凑热闹?” 乐儿话是这么说,但还是伸出手去搂住了她,不但搂住了她,还不老实地从她薄薄的衣服里伸进手去,再进入『乳』罩,『摸』住了她的。 罗银香咯咯地笑了起来。 “乐儿,别『乱』『摸』,再『摸』我就想了。 ” “你想什么呢罗银香?”李莹看见了乐儿的小动作,“想就进房里去,不要在我面前『骚』。” “大中午的哪好意思嘛。” 罗银香脸皮够厚。李莹无语,轻轻地在她的腿上掐了一把,她夸张在尖叫着。 第一百七十九 陶有能的义气 .各位的支持月中了还是求月票) 乐儿本想晚上找陶有能陶欢几个晚上去烧马蜂窝,没有想到他转了班,要上夜班了。蛇场分白班夜班。主要是白天班,夜里上班的人不多,但还是要有人的。喂食、打扫蛇舍、治蛇病,等都在白天,但夜晚也得有人管理。 本来也可以找金河与大根的,但想了想,先放一段时间再说。 下午,乐儿与李莹去蛇场转了一圈,看着一切正常,很快就离开了,正想去田里看看。现在稻田的早稻已经抽穗,他想去看看抽穗的情况,没有想到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谢大炮打来的。 “谢大哥,么子事?” “狗卵子的陶有能与一些地痞打架,现在被抓在派出所,你来把他领回去吧。” “打架?”乐儿皱起眉头,“狗卵子的没事做了,怎么打起架来了。” “你来了再说吧。” 乐儿只好与李莹回家。 “姐,我要去镇上一趟。” “我送你去嘛。”李莹听到了他打电话。早听到了是谢大炮地声音。 “姐。是些鬼打架地事。麻烦得很。也不知道要多长时间。”乐儿笑笑说。“我骑单车去好了。又不远。” “好吧。早些回来。”李莹也不坚持。“乐儿。你学学开车嘛。又不是没有钱买车。买个车多方便呢。” “嗯。等过些日子我去办个驾驶执照。学学开车。” 乐儿骑上单车。飞驰而去。留下一路铃声。 已经是半下午了。太阳西斜。晚风已经吹起。坐在单车上。习习凉风在耳边吹着。马路上人不多。只是路不平。车子颠得厉害。 不到二十分钟到了镇上。 谢大炮正在办公室等他。乐儿将车停在外面,走进办公室。 “谢大哥,陶有能怎么打架了呢?” “你急么子,先喝杯茶。” 谢大炮亲自为他倒茶,然后又拿了支烟给他。这时候,陶宝跑了进来。 “乐儿。” “宝崽。” 乐儿看着陶宝穿着警服,挺帅的样子。他们几个一样大,只不过陶宝家庭情况好,很少与乐儿一样野玩。 “你狗卵子地穿着警服挺帅的嘛。” 乐儿拍着陶宝的肩膀,笑哈哈的。 “帅个卵子,那有你小子威风,当大老板了,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羡慕死你了。” “哈哈,宝崽,是不是想女人了?”谢大炮哈哈笑着,“要不要去找个女人玩玩?让乐儿掏腰包,你要么子样的女人?” 谢大炮开着玩笑。 “老大,你带我去就去。” “呃……你个鬼崽,是不是娶老婆的时候,也要我带你去才去?”谢大炮丢了支烟给掏宝,“小鬼崽卵子『毛』都没长齐,也想女人。” 陶宝被说得脸都红了。 “谁说我的卵子『毛』没长齐?” “我说呢。”谢大炮故意逗陶宝,“不信你脱了裤子来看看。” “脱就脱,我怕呢。” “呃……你狗卵子的有卵子了……”谢大炮哈哈笑着,“那到外面找个女人脱了看看,我们说了不算,要女人说了才算呢。” 陶宝知道谢大炮在耍他。 “宝崽,怕个卵子呢,不就是女人吗,怕么子?”乐儿也哈哈大笔起来。 “你个狗卵子的也逗我。”陶宝在乐儿的胸脯上擂了一拳。 三人开了阵玩笑,才又把话题落到陶有能地身上来。陶有能是与陶欢一起来地,在学校打的架。对方是一群社会上的小流氓,这段时间经常到学校去『骚』扰肖莉。肖莉与申丽丽是好朋友,与陶有能也是好朋友了,于是求陶有能帮忙。 陶有能是个讲义气的小子,带着陶欢与丽丽到了学校,刚好碰上那群小流氓。对方有四人,三言不合两语,就打了起来。陶有能与陶欢打架本来说是把狠手,这半年多时间在工地上练得一身力气,两人做好准备的,早带了木棍放在一个不起眼地地方藏着。 几个小混混打架不是他们两个的对手,但他们带着刀,一看打不过就掏出了水果刀来。陶有能与陶欢一看对方掏出刀来就跑,对方自然要追。等追到藏木棒地地方,两人抄起木棒,先就放倒了两个。 余下两个见势不妙,撒腿跑了。 学校在他们打架之前就报了警,陶有能与陶欢正骂骂咧咧地想走,警察来了。于是就被带到了派出所。 “打得好!” 沙乐儿听到陶介绍,大声叫好。 “打得好个卵子,打死人了不要赔命啊?”谢大炮没好气地瞪了乐儿一眼,“你要好好学习法律,还当老板呢。” “我怎么不懂法了,他们这是正当防卫嘛。” “正当防卫个狗卵子。”谢大炮笑了笑,“两个狗卵子的下狠手往死里打别人,打倒了别人求饶了还打断了 臂骨,现在臂骨断了,腿骨断了,在医院里住着呢 听了谢大炮这么一说,乐儿嘿嘿地笑了。 “打架嘛,当然要下狠手了,不然还不被别人放倒?” 这是他打架的经验,因此不以为然,还是觉得陶有能打得对。 “好了,这一次就算了。”谢大炮笑了笑,“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然这一回他们架是打赢了,但只怕要折财。这是自卫过当,不拘留他们,也要包别人的医『药』费,好在那几个混混不是好东西,我吓了那两家,才没敢找麻烦。你带他们回去吧。” “嘿嘿……多谢多谢。” 乐儿带着陶有能与陶欢,还有肖莉与申丽丽走出派出所。乐儿瞪了陶有能一眼。 “你狗卵子地好厉害啊,打架能手呢。” “嘿嘿,那是当然,打架我陶有能从来没有怕过人。”陶有能洋洋得意,“再说你与谢所长那么好,就是打出事了也不怕嘛。” “放屁!”乐儿大怒,“要是打死人了呢?别人有刀,要是他们捅你几刀呢?没脑筋地货,只知道蛮干,这回要不是谢所长保你,只怕没有几千块钱地医『药』费拿不下来,你的钱多了烧手?” “这个……我哪有钱嘛。” 听了乐儿骂陶有能,肖莉走到乐儿地身边。 “乐儿哥,你不要骂陶有能嘛,他是帮我呢。”肖莉挽住乐儿的胳膊,“那些小流氓天天到学校里来找我,我都不敢上学了,才让丽丽找陶有能与陶欢去教训他们。” 她把乐儿地手臂挽得紧紧的,一脸的媚笑。乐儿挣了挣,也没有挣开。 “呃……你放开手。” “我挽着怕么子嘛?”她咯咯地笑起来,“你要是我的男朋友,就没有人敢来找我的麻烦了。我真是烦死了,乐儿哥,当我地男朋友好不好?” “我有女朋友地。 ” 乐儿皱起了眉头。旁边的陶有能与陶欢哈哈笑起来。乐儿看着他们笑,更恼怒了。 “那……那你先冒充我的男朋友嘛,好不好?” 肖莉从乐儿演出时就有些痴『迷』乐儿了。现在,更是任何男生都不在她的眼里。乐儿不但英俊,而且有钱有势,哪个女孩子不想有这样的男朋友?乐儿不知道,现在学校里很多女孩子都知道了乐儿地名字,成了她们的偶像了。 乐儿成了肖莉找男朋友地标准。 “男朋友也能冒充?” 乐儿被美女拥着,可并没有乐滋滋的感觉。虽然肖莉也秀『色』可餐,而且小胸脯育良好,只是他家里已经有关李莹与罗银香。他并不是个贪心的人,有了李莹他就觉得是前辈子烧了高香了。 “冒充下有么子关系嘛?。”肖莉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孩子,撒娇更是她的长处,“乐儿哥,我真的很怕呢,那些小流氓人又多,又歹毒,是些亡命不怕死地家伙。我……我不敢在家呆了,到你那里去住些天好不好?” 她摇着乐儿的胳膊,一脸地娇憨。 “我那里没有住处。”乐儿想了想,“不行的话,你到蛇场去住吧,可是你不读书吗?” “那狗卵子地书有么子读法呢?”肖莉听到乐儿答应了,喜不自胜,“我又不是上大学的料,而且那些小流氓天天到学校来,我哪有心思读书啊?” “那些小流氓不怕,我跟谢所长讲一讲,要他整治整治他们,他们就不敢了。” “没有用地。”肖莉急了,“他们才不怕派出所呢,坐牢都不怕的。” 肖莉说的是事实,乐儿也知道这情况。这些小混混不是不怕派出所,而是恶习难改。他们靠的是耍流氓为生,如果吓唬吓唬就能吓住,那早没有流氓了。 “那你就到蛇场去住吧,吃饭不成问题,就在蛇场吃了。” “乐儿哥哥真好。”肖莉雀跃起来,“乐儿哥哥,那我干且到你的蛇场给你干活好了。” “你会干么子?又没力气,也没技术。” “我……我……你随便安排个活给我干嘛,不要工钱也行。” “先不要说这些吧。” 乐儿说是没有主见,别人一求他,他就心软。太阳已经到了山顶,晚风轻轻吹着,肖莉紧紧挽着乐儿,一脸的幸福表情。 “那你赶紧回去跟你妈妈说说吧,不然她要担心呢。” “哎。” 几个人送肖莉回去见她妈妈。她妈妈早就知道混混们找肖莉的麻烦,心中提心吊胆的。见肖莉与几个男生回来,吓了一跳。 但当她听说沙乐儿名字之后,脸上现出惊奇的神『色』,仔细地打量起乐儿来。把乐儿打量得不好意思起来。 沙乐儿的名字早在镇上家喻户晓,肖莉妈妈自然知道这就是现在名头最坚挺的沙老板。 第一百八十章 出大事了 .话求月票) 时间过得很快,肖莉在蛇场一住就是半个多月了。她与罗银香的关系不错,罗银香给她安排了床位,让她暂时在场部干些杂务,打扫打扫卫生。 她时常往乐儿家里跑,嘴巴又甜,莹姐银香姐地叫个不停,把两个女孩子哄得很开心。大概只有乐儿不开心,因为她来得太勤,害得乐儿有时想与李莹与罗银香亲热都得小心,怕她看见。 场里唯一个有敌意的是陶海英。陶海英工作非常勤奋,做得也非常好。当乐儿把肖莉安排在场里的时候,她就在背后骂起乐儿与肖莉来。 “狗卵子的『奸』夫『**』『妇』,咒你们不得开心!” 乐儿是不知道的,但肖莉经常与陶海英见面,陶海英总要找些麻烦刁难肖莉,有一次两人还吵起来。陶海英大骂肖莉是狐狸精。 这些事情自然有罗银香处理,乐儿离她们远远的。他才懒得自己找麻烦呢。谢大炮把狗崽送来了,很神气的一头小狗崽。 “乐儿,狼狗崽最好拴起来喂,尽量让它少与人接触,这样才能喂出它的狼『性』来,才会恶。”谢大炮告诉乐儿养狼狗的方法,“要是你用一般的方法喂,它与人接触得多了,就与普通狗一样,没有狼『性』了。” “谢大哥,我才不要它有狼『性』呢,要是咬了人就好了。” 乐儿很喜欢小狗崽,但是,他还是喜欢温和的狗。太凶地狗,在乡下不合适。在这里并不怕人进屋来偷东西,养蛇看家,也只是看生人,吓吓生人而已。 因此。他还是养普通狗一样养着狼狗崽。他给狼狗崽取了个“灰狼”地字。教一些活儿让它干。比如叼鞋。他回来时。就让小狗把他地鞋叼到脚边来。小狗很聪明。几次就学会了。金儿与乐乐与它也相处得不错。金儿常常戏弄小狗。逗得小狗『乱』跑。有时。金儿会跳到小狗地背上。或缠住它地脖子。 小狗也喜欢与两条小蛇玩耍。不时用牙齿轻轻地咬小蛇。但并不把小蛇咬痛。看着蛇与狗这么和睦。乐儿更是高兴。 可是。两条小蛇突然不见了。好几天没有回家来。乐儿担心起来。因为大华公司已经进场蛇王谷。乐儿听丰殊雅说。他们已经去过蛇王谷。折富海带来了十多个捉蛇高手。带着一个设计师进了蛇王谷考察。 十多个捉蛇高手还捉了些回来吃。 乐儿懒得管他们地事。只是金儿与乐乐不见了他才着急。怕金儿与乐乐回去。与那些捉蛇高手冲突。他对金儿与乐乐非常自信。才高明地捕蛇师也捉不住这两条小蛇地。 夜里了。大家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小狗伏在乐儿地脚边。用牙齿轻轻地咬着乐儿地鞋子。 乐儿突然接到丰殊雅的电话,他站了起来,走到外面去。 “乐儿,出事了,出大事了。” “怎么了,丰姐?” 乐儿听丰殊雅地语气非常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联想到的是黄书记的老婆,前几天就听说要做换肾手术了,怕她出事。 “蛇王谷出事了,死了人了。” “死了人了?”乐儿先是一愣,然后心中生出一丝快意来,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不过他还是装出关心地样子,“死了多少人?” “还不知道呢,还没有确切消息,听说二十多个人没有出来,捕蛇高手也有五个没有出来。” “这么多?” 乐儿也有些吃惊。没有出来,在他的估计下,那是永远出不来了。他想那些人肯定在蛇王谷打蛇杀蛇了。不然不可能那么大规模死人,而且捕蛇高手也死了。 捕蛇高手,不是普通蛇能咬着地,就算咬着了,他们身上有抗体,很难中毒。除非常是特别的蛇,毒『性』太大没有办法抵抗。 还有一种是蛇大规进攻,被咬得多了,再有抗体也没有用了。 乐儿估计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要大些。因为如果是金儿一族的蛇进攻的话,没有人能逃出来。肯定是那些捕蛇高手与工人打蛇杀蛇,引起了蛇群大规模的进攻造成地后果。 他挂了电话,没有说话。对死去的人他怜悯,但对林雄与折富海,他只有恨。出了这么大地事,果然不出他的意料,大华公司是不可能再开蛇王谷了,终于让他出了口恶气。 “乐儿,有什么事吗?” 李莹与罗银香都在他地旁边。看他接了电话后,表情怪怪的,李莹就问他。 “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罗银香最**,也最怕乐儿会出什么事,“哪里出大事了?是砖厂?” “你放狗屁呢,砖厂会出么子大事?” 他骂罗银香骂惯了,反正罗银香也不在意,有时他不骂她,她还得慌呢。这人是贱皮子,他越骂罗银香越喜欢。 来说,自家男人骂自己那是再正常不过,要是不骂了些不对了。 “是……我是乌鸦嘴,是放狗屁呢。”罗银香笑眯眯地,“乐儿的砖厂怎么会出事嘛,我这乌鸦嘴该打呢。” 李莹看着罗银香这样子就想笑。她也经常看到乐儿骂罗银香,但她也知道现在的乐儿对罗银香很好。嘴里骂,心中还是痛的。这也许是乡下男人的习惯了。 “乐儿,哪里出大事了?” “蛇王谷出大事了。”乐儿坐在李莹的身边,罗银香挪到乐儿的身边,三人紧挨在一起。罗银香故意靠在乐儿的身上,抱着他的手臂,乐儿任她抱着,“丰姐打的电话,说是二十多人没有出来,只出来了几个捕蛇高手。” “二十多人?” 李莹吃惊的张着嘴巴。 “那……大华公司不是完蛋了?”罗银香兴奋起来,将她的胸脯完全靠在乐儿的手臂上,大声地笑起来,“好呢,叫他们嚣张,叫他们打死我们的黄狗,这回他们一定死得很难看。狗卵子的,我太高兴了。” 李莹与乐儿都没有说话。 “你们怎么了,都不说话?”罗银香看着乐儿与李莹,“那个林雄死了没有?还有那个打死黄狗的家伙死了没有?要是他们都死了才好呢。” 李莹苦笑了笑。她知道罗银香对林雄与他的保镖的恨意,是这一辈子不会忘的了。任谁都不会忘记。罗银香亲眼看着黄狗被林雄的保镖踢死踩死,那么残忍,是没有人『性』的表现。而且她自己也被那个保镖拉摔跟头,将头打出个大包。 因此,罗银香此时的高兴,可以理解。 其实,李莹与乐儿何尝不高兴?只是不肯承认而已。大蛇王谷的开权被夺去,那可是个聚宝盆。 如果在乐儿手里,肯定不会出这样的事,只要开成功,成为亿万富翁完全是可能的。 “乐儿,这不关我们的事。”李莹笑着说,“我们也不抱高兴的态度,但也不必抱猫哭老鼠的心理。银香说得对,他们可以说是我们的仇人,他们倒霉,我们应该高兴。” “对。”罗银香在乐儿的脸上亲了一下,“姐,我们喝点酒庆祝好不好?” “我只是想那些死去的人很可怜。”乐儿沉闷地说,“不过,狗卵子的确实不关我的事,我警告过他们。” 李莹抱住乐儿。他知道乐儿有此自责。 这本来是可以避免的,但是,却生了。 “乐儿,这些人的死,责任在大华公司,在折富海的身上。”李莹说,“我们已经尽到责任了,再说我们也阻止不了。就是丰书记也阻止不了,更何况我们呢。” 乐儿点了点头。 “不知道丰书记会不会受到牵连。” “不会的,丰书记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受到牵连?” 李莹笑着。不过,以她的经验,丰书记多少会受到一些牵连的,但是不会太大。丰书记阻止不了这件事的生,但一定有能推脱的理由。 罗银香有些不乐意了。 “乐儿,你这么好心干嘛?”罗银香生气地说,“他们死不死人,关我们屁事。” “好了,我们不说这事了。”乐儿摇了摇头,也觉得自己管得太宽了,“喝酒,弄两个菜喝酒,我去炒菜。” 乐儿下去炒菜去了。罗银香冲着李莹笑了笑。 “乐儿就是心太软。” “他心不软,早不要你了。”李莹笑得很暧昧,“你等着看吧,他你的脾气了,今夜不让你叫天喊地呢。” “姐,那我们一起对付他好不好?”罗银香抱住李莹的腰,“我们睡一个床,就不相信两个人还对付不了他一个。” “你要死了呢。” 李莹的脸红了,掐了罗银香一爪。 “姐,这有么子不好的嘛,反正是他的人。” “你『骚』呢,我才不做这样的事。” 乐儿正在炒菜,不知道两个女人在说什么。他炸了个花生米,弄了盘泡菜。 “喝酒。” 他向楼上喊着,小狗率先汪汪地叫起来,跑下楼来,在乐儿脚边转来转去的。接着两个女人咯咯笑着下来了。罗银香倒了酒。还是喝的水酒,一人一大杯。 “乐儿,我们喝个交杯酒好不好?” 罗银香媚笑着。 “喝你个头呢,还交杯酒。” “好乐儿,喝个嘛,姐不会说我们的,要不你先与姐喝。” 罗银香坚持,李莹笑着,乐儿拗不过,只好与她来了个交杯酒。罗银香满脸幸福地将一大杯酒一饮而尽。三个嘻嘻哈哈,刚才的不快彻底消散在欢乐之中。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丰书记的招数 .二天,大清早乐儿与李莹就出,准备去金堂乡看看堂乡之前还是得先打听清楚情况。贸然去的话,林雄与折富海说不定还以为他们是去看笑话的呢。林雄心胸本来就不宽阔,折富海这回面子丢尽,不但如此,各种损失少不了,一定恼怒异常。 他们先到了镇上找丰殊雅,问清情况再做打算。 近些天黄书记去了省城医院,镇上很多事情丰殊雅得坐镇,因此,她好些天没有到陶沙村来了。 李莹已经先打了电话,直接上了丰殊雅的办公室。丰殊雅的办公室不大,但收拾得很有女人风格,干净整洁。没有太多的东西,一张三人坐长沙,一张办公桌,一把椅子,一个文件柜,但几盆绿『色』植物把办公室点缀得生机盎然。 “快坐,两位贵客还是第一次上我的办公室呢。” 丰殊雅笑眯眯的。拿出杯子泡了两杯热气腾腾的茶。看她的样子,显得很高兴。 “我们是么子贵客?” 乐儿笑笑,与李莹坐在沙上。端起茶杯喝了起来。丰殊雅去把门关好了,然后也挨着李莹坐了下来。 “当然是贵客了。”丰殊雅也端着茶杯,笑得很『迷』人,“按『迷』信的说法,应该是贵人。” “呃……”乐儿差点呛了水。 “丰书记好吧?”李莹听了丰殊雅地话。知道丰书记平安渡过这次难关。不过还是问了问。 “很好。”丰殊雅笑着说。轻轻说着。“不过。也算是乐儿地功劳了。” “我有么子功劳?” “你地功劳大着呢。” 丰殊雅轻轻地说起了这次地事情。本来在酒席上。丰书记听了乐儿地话。就对蛇王谷地开存了心。丰殊雅在听了乐儿一句话“他们是去送死后”。更是觉得事态严重。亲自回家与老爸说了。 蛇王谷地情况。乐儿是最清楚地。而且又是养蛇人。丰书记知道乐儿不是个『乱』说话地人。同时也知道乐儿养了两条神奇地蛇。对蛇王谷地蛇地了解不是别人能比地。 安全事故,国家向来抓得很严。开蛇王谷对县里的经济建设是好事,但是如果一旦酿成大地安全事故,那就是坏事了。不但蛇王谷的开不能进行,而且县里将承担大地责任。他是县委书记,那就是直接责任人。 因为一个安全事故,而丢掉仕途的人不少。很多人辛苦了十多二十年,却因为一个大的安全事故将所有心血全部断送。 如果他不事先采取措施,很可能他自己的仕途会断送在这件事上。 蛇王谷的开是大事。更重要的是林副省长亲自过问地项目,又是他儿子的大华公司负责开。蛇王谷地开一旦成功,不但能让隆山的经济上个台阶,而且在省里地地位也将上升,更能够与副省长搭上关系。这其中的政治利益,瞎子也能看出来。 此时地县委县『政府』两套班子,都在争夺蛇王谷开的末来政治与政绩利益。县『政府』一直没有在隆山县的经济建设上打开局面,几次扶贫也失利,要是这次蛇王谷开上还不能争得一些政绩利益,那么在以后的话语权上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县委班子的几个主要负责人,都有想法在蛇王谷的开上『插』上一脚,夺取政治与政策利益,只是主舵人丰书记一直没有表态。 丰书记也不敢轻易表态。不管是政治利益还是政策利益,都是不是他一个人的利益,而是关系到系到整套班子在隆山的利益。一旦县『政府』取得了这次利益的大部分,那就无形中会减轻县委以后在隆山的话语权的份量。 别的领导只看到利益,丰书记却看到的是个烫手的山芋。蛇王谷的开,他没有能力掌控,蛇王谷的开前途也没有办法掌握,对蛇王谷的利益的取得也同样不能掌握。 就算丰书记具有大智慧,也会在这种时候患得患失。他虽然信任沙乐儿,但大华公司是有实力的,特别是折富海的来历,折家在养蛇界是权威,养了几十年蛇的折家,对蛇的习『性』的掌握与对蛇的控制肯定是不错的,如果一旦他们对蛇王谷的蛇有了控制力,蛇王谷肯定开成功 一直两天,他都没有拿定主意。在大华公司拿到蛇王谷的开权之后,县『政府』的人不断地与大华公司套近乎,而县委的人没有丰书记的指示,不敢轻举而动。 两天后,丰书记在县委常务会议上做出的决定,让县委班子的人大吃了一惊。他把这次利益完全让给县『政府』,一切由县『政府』领导,协助大华公司主持蛇王谷的开。不过,他做出了三点指示。 一:县『政府』必须先拿出开安全措施之后,才能启动蛇王谷的开仪式。 二:必须有一个副县长专人负责蛇王 安全事务。 三:必须拿出安全事故预案。 丰书记也在赌,而且把赌注完全押在了乐儿身上。如果大华公司开成功,那么县委会失去很多政治利益,但如果一旦失败,那么自己就可以脱掉责任。 丰书记做这个决定是艰难的,但是,也不完全是因为沙乐儿的话而作的决定。就算蛇王谷开成功,也只是丢掉一些政治利益,县委书记他照样当得稳稳的。如果一旦生大的安全事故,开失败,将要承担的责任,会把他压垮。他的这个决定,只能说他选择了稳妥。 县『政府』以林县长为,欢欣鼓舞。他们都相信这次是他们的胜利,只要蛇王谷的开成功,县『政府』在以后不说压县委一头,但话语权的份量肯定会提高。再搭上了林副省长的车,以后的展将如搭上了快车一样飞速前进。 同时,他们相信大华公司一定能开成功。 大华公司来头大,上面有林副省长支持,不成功才是怪事。他们也知道蛇王谷的蛇很厉害,但有折富海在,相信这不会是问题。折家的身份在他们看来,完全不是沙乐儿能相比的,沙乐儿能上蛇王谷,折家更不在话下。 特别是当折富海带来了十多个捕蛇高手的时候,他们更是信心百倍。 最倒霉的还是杨副县长。他被打压之后,一直寻求重新振作的机会,大华公司的到来,他以为是机遇到了,主动请缨承担蛇王谷开的领导,主持安全工作。 他以为这回抱上了粗腿。 当大华公司的人带着设计师成功进入蛇王谷并且成功退出后,县『政府』一班人笑得如此灿烂,杨副县长更是红光满面。 当时,丰书记都以为自己判断有误,县委班子里面都传出了杂音。但当大事故突然生,县『政府』一班人顿时如进了冰窖,而县委一班人嘴里虽然没有说什么,脸上也是装着为死难过的样子,但简直把丰书记当成神明了。 “丰书记没事就好。”听了丰殊雅的话,乐儿松了口气,笑眯眯的说,“别的人不关我们的事。 ” 丰书记不倒,他就在靠山。现在他算看清了,做生意没有靠山,寸步难行。别说官面上的人,就是地痞流氓也能欺侮死你。 “谢谢你了,乐儿。” 丰殊雅说得很真诚。她也知道他们之间用不着这么客气,但她还是说了句。 “那我们还要不要去金堂乡了。” 李莹很开心。她开心的理由与乐儿差不多,大华的失败,给了他们以后的机会,同时也有打败对手的快感,更重要的是与丰书记的关系又加深了一层。经此之后丰书记在隆山几乎是一言堂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生意就更好做了。 “那我们就不去了。”乐儿说,“反正不关我们的事。” “我跟我老爸打个电话,说不定又要你出谋划策呢。”丰殊雅笑了笑,“现在很可能要去蛇王谷救人,只有你最了解情况。” “还救个狗卵子,早死完了。”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丰殊雅一边拔桌上的电话,一边跟乐儿说着,“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现在哪个敢进去?进去只有死。” “你也不敢进去?”丰殊雅望着乐儿,电话都没有拔了。 “你以为我真是蛇王转世呢。”乐儿苦笑着,“他们肯定杀了不少蛇,把蛇惹怒了,才出这样的事的。最好不要有人进去了,不然只怕会惹出更大的事来。” “寻你更得过去了。” 丰殊雅赶紧拔电话,但丰书记的手机关机。 “一定在开会,乐儿你先不要走,等会儿我再打。” “我觉得我们还是真接去吧,在路上再打。”李莹皱着眉头说,“这是要人命的事,何况丰书记在那里指挥,现在他的责任重大。” “嗯,那我们走。” 三人说走就走。天气很好,但天气越来越热了,李莹只得开了车子的空调。丰殊雅不停地给老爸打电话。 终于打通了。 “殊雅,有什么事?我们正在商量进山救人的事呢。” “爸,乐儿说最好不要进山,太危险,我们正赶过来呢。” “哦。”丰书记停了一会儿,“那你们快点赶过来,有乐儿在,我们就更好决策了。” “听到没有。”李莹打趣乐儿,“乐儿你成重要人物了。” “姐,我算哪样重要人物呢。”乐儿坐在后坐,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李莹的笑脸,“我去了屁用都不起,看看热闹吧。” 车子飞驰而去,两边青山在阳光中飞快地后退。 第一百八十二章 蛇祸人祸 .儿三个到了金堂乡。 蛇王谷开指挥部就设在金堂乡,全现在成了救护指挥部,现在成了救灾指挥中心。丰书记要求做的预案全部启动,有很多穿白大褂的医生,带着『药』箱却无所事事。 金堂乡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大小车就来了近百辆,武警部队也来了。救灾中心指挥由市委书记江富锦亲自担任,林副省长也来了。丰书记担任指挥。 乐儿三个见到了丰书记。 “乐儿,你来得正好。”丰书记心急如焚,“我们派出了武警救护队,现在被老乡们拦住不让上山,我们得去做思想工作。” 丰书记一起的还有几个大官模样的人。 “还上山?”乐儿大吃一惊。莫非这些人都不怕死? “不上山怎么办?”丰书记明显一夜没有睡觉了,“山上三十一个人生死不知,就算死了也要看到尸体才行。” “丰书记,现在派人上山,那只是送死,而且,一旦激起蛇王谷群蛇的更大怒火,只怕群蛇会冲出山谷,那么周围的住户人家,只怕要倒霉了。” 旁边一个大官模样的人正好听到了乐儿的话,走了过来。 “江书记,这是沙乐儿。”丰书记赶紧给江书记介绍,“他也不同意我们派人上山。” “沙乐儿,听说你是最了解蛇王谷情况的人,我们边走边说。”江书记神情严肃,“先去处理前面的事情,老乡们群情激愤,不要再酿成事故。” 乐儿没有说话,但只好跟着他们走,在他们的后面跟着一大群人。李莹与丰殊雅也要跟着走,乐儿回头向他们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回去。 丰殊雅在别地方面也许很有智慧,但在蛇的方面,她对乐儿佩服得五体投地,李莹知道乐儿是怕她受伤害,自然也听乐儿地。这里人多事杂,两个女人干且回到了车上。 “沙乐儿,你给我们说说蛇王谷上地情况,到底有多严重?” 江书记和蔼地对乐儿说,在这种情况下,他还保持着绝对的冷静,不亏是当大官的。 “江书记,我只是个乡下崽,说不好呢。”乐儿笑了笑,“我记得我们给了在华公司许多资料,不知道你看到没有。” “看到了,但是,山上到底有多少蛇,你能说个大概数字吗?” “平时,山谷里的蛇并不是太多,也就几千条吧,但是,上面的天坑里,恐怕不止十万条。”乐儿一边走一边说,“而且那里面的蛇有很多不是普通地蛇,其中有比水桶还粗的大水蟒,有金冠蛇。” “比水桶还粗的蛇?”江书记似乎也被吓住了。 “资料上有照片地。” 江书记点了点头。 “水蟒不是最厉害地,最厉害的是金冠蛇。”乐儿接着说,“金冠蛇能指挥别的蛇,大水蟒也听金冠蛇地。” “你说的金冠蛇就是那种金『色』地小蛇?” “是的。” “这么说来,金冠蛇就是这些蛇地蛇王了,它们还有了组织『性』了?” 江书记皱起了眉头。 “我不知道是不是蛇王,但是,它们能带领大批普通的蛇。”江书记问一句乐儿说一句。看着江书记皱眉头,他也住了嘴。 “江书记,这应该是真的。 ”丰书记看着江书记,“因为沙乐儿就有条金蛇小蛇,那条小蛇带着水蟒与大群普通蛇出现在他们的养蛇场,前次还上过电视的。” 江书记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这件事。 “沙乐儿,你的那条小蛇呢?” “好几天不见了。”乐儿笑了笑,“它不是我养的,我也养不起。它只是我小时候救的一条蛇,从小与我相伴,有了感情才跟着我,它想离开的时候,我也阻止不了的。” “与蛇也能培养起感情?” 江书记现出有些不信的表情,然后笑了笑。 “蛇也是有感情的,我不说我的小蛇金儿,在东南亚地区,很多人养蟒蛇看家看小孩子,如果不是有感情,蛇会那么听话么?” “嗯,有道理。”江书记点了点头。 “要是你带着你的小蛇能不能现在进入蛇王谷?”江书记看着乐儿,乐儿大惊。 “不行。”乐儿断然拒绝,“平时我带着它是敢进去的,但现在群蛇被激怒了,任何人进去都是死。” “真是这么可怕?” “江书记,你想想几万条蛇在谷中,别说是人,就是石头都会咬出坑来。”乐儿怕江书记要他带人进谷,那就死了,“依我说,那些武警也不要进去,我敢说进去了就没有一个人能出得来。” “他们都有防护的,全身穿了棉衣,外面还裹了皮衣,没有一处『露』在外面,蛇咬不着,应该没有问题吧?” 乐儿苦笑着。 “江书记,我说过里面还有蟒蛇,水桶般粗的蟒蛇出不来,但是几米长十多米长的蟒蛇多的是,蟒蛇不是靠毒咬人,而是缠 。”乐儿叹了口气,“除非带着大铁罩进去,不然|的。” 听了乐儿话,江书记顿时脸如死灰。他们不懂蛇,只想到不被蛇咬就没有问题才做出决定,真要是进去了,都死在了谷中,那他们头上的乌纱也戴到头了。 “江书记,快走。” 丰书记也是满脸苍白。三人不再说话,一行十多人放开大步往前走。两位书记怕武警冲开乡民进了蛇王谷。 好在不是太远,前面已经看到路口。几百乡农神情激愤,拦住路口,就是不让武警进入王谷,另外二十多个持枪武警想要把乡民赶开,还有二十多个穿得像粽子一样的武警跟在的面,被乡民推搡着。 很多乡民在焚香烧纸,望着蛇王谷地方向祭蛇王。 江书记与丰书记赶到后,果断中止了这次行动。准备回去再研究方案。 乐儿又跟着大家往回走,到了乡『政府』,他本想开溜,这里太危队,还是离开的好。江书记却把他看得死死地。 “沙乐儿,跟我们一起进去。” “江书记,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我那蛇场还有很多事呢。”乐儿苦着脸。 “不行,不管有多重要地事,都得放一放。”江书记也是苦笑了笑,“你是这方面的专家,这里离不开你。” “我算哪门子专家啊?”乐儿摇了摇头,“那我去打声招呼。” 江书记看见远处的车边,李莹在向他招手,只得让他过去。乐儿快步跑了过去。 “死了死了,这里太危险,狗卵子的我想回家了。” 乐儿急急地说。 “什么危险?”丰殊雅脸『色』也有些苍白,“怎么危险了?” “丰书记没有事,我说是我有危险。 ”乐儿知道丰殊雅是怕丰书记有危险因此担心。 “那你有什么危险?” “江书记抓住我不放,不会是想让我带人进蛇王谷吧。”乐儿愁地说,“我可没有这个胆量进谷。” “那我们回去,你又不当官。”李莹皱着眉头,“你千万别傻得命不要了。” “我不会这么傻的,江书记在招手呢,真是麻烦,我走了。” 乐儿没等李莹与丰殊雅说话就跑了。他追上江书记与丰书记,跟着他们进了办公室。办公室里早有一圈人围坐在那里了。这里办公条件不太好,坐的都是木椅子。 江书记示意沙乐儿坐在他旁边地椅子上。就在这时,一个头全白的老头子走了时来,身后跟着两个彪形大汉。看他那威风凛凛的样子,乐儿就知道是个大官。果然,江书记与丰书都站了起来,其余地人也都站了起来。乐儿也只好跟着站起来。 老头子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出奇地地方,而且精神不太好,但站在那里就是那么威严,让人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丰书记赶紧把最大的椅子搬到老头地**下。 “林省长请坐。” 原来这就是林雄的老爸林省长。乐儿不敢有不恭敬地表情,但心里却在骂着老不死。如果不是他,哪里会有这么多事?说不定自己已经带人在开蛇王谷了。 “富锦,你怎么把进山救援的武警全部撤回来了?” 老头坐了下来,看着站着地江书记问道。 “林省长,出了点小问题,差点出大事。”江书记站着毕恭毕敬,“这位是沙乐儿,蛇王谷是他最先现的,对蛇王谷的情况最了解。” “哦。”老头目光炯炯地望着沙乐儿,看得沙乐儿有些心慌,“小张,给沙乐儿搬张椅子,坐到我身边来。” 老头身后的一个大汉立即搬了一把椅子放在老头的身边,乐儿只得走过去。 “林省长……” “坐。” 乐儿只得坐下。这情景有些怪,江书记丰书记他们都站着,只有这一老一少坐着,乐儿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觉。 “沙乐儿,你说说出其了什么问题了?” “是……是这样的,武警穿了那么厚的衣服,毒蛇是咬不着了,但蛇王谷中有许多大蟒蛇,大蟒蛇是不咬人的,但是……武警进去的话,只怕一个都出不来了。” 开始乐儿的声音有些抖,慢慢地就稳定了。 “哦……你知道蛇王谷中到底有多少蛇?” “加上天坑里的蛇,十万条都不止。” “这么多?”老头子也动容了,“那你说怎么办?” “没有办法。”乐儿摇了摇头,“他们进谷之后杀的蛇太多,群蛇已经被激怒了,现在任何人进去都是死。” 老头闭起了眼睛,久久同有说话。 “唉,这不是蛇祸,是啊。” 好久之后,老头才叹了口气,说出了这句话。听了这句话,乐儿对老头的感觉大有改观。 第一百八十三章 我们也去捉田鸡 .河蟹章节大家别骂我)) 事情出乎意料之外,乐儿看着林省长的眼光也不同了。他一直把林省长当成大坏蛋的,但现在看来不算坏。 会议室里没有一丝声音,老头也不说话。好久后,他才扫了一眼会场。 “大家都坐下嘛,站着不累?” 乐儿回头看了一眼江书记与丰书记,两人神『色』自若地坐下了,并且向乐儿点了点头。乐儿不知道他们点什么头,郁闷地回过头去。 他很不适应这样的场面。特别是与林副省长坐得那么近,而且又是坐在台上,脑门上都是汗水了。 下面的人都静静地抬起头看着台上的人,看起来都是一样,而无表情。 “沙乐儿,你说说,如果是你开蛇王谷会怎么干?” 林老头没有与下面的人说话,自顾自地与乐儿说话。 “我……我也说不好,但是有一点我会做到,那就是保护蛇,不让任何人伤害蛇王谷的蛇。”乐儿说得很真诚,“蛇王谷的蛇在蛇王谷也不知道生活几百年还是几千年了,从来不出蛇王谷伤害人,那是它们的地盘,我们去开,还要伤害它们,太不厚道了。” 林老头没有说话。直直地看着乐儿。 “你说地有道理。”他点了点头。“可是。不伤害它们。那又怎么开呢?进了蛇王谷它们会咬人地啊?” 他给乐儿出了一道难题。这与会议地主题无关地问题。老头怎么越说越起劲。乐儿看着老头。想也没有想。 “要是想不出办法。那就不要开蛇王谷。” 乐儿回答得很干且。 林老头又点了点头。 “你说得很对。”林老头看着乐儿,“你对蛇有爱心,难怪听说你与蛇相处很好。那么现在你有办法进入蛇王谷吗?” 乐儿一惊,原来老头等在这里呢。 “没有办法,蛇群被激怒了,我进去也只有死。”乐儿摇了摇头,“别说是我,就是神仙也没有办法了。三年之内,我是绝不敢再进入蛇王谷地,我们最好不要再激怒它们,不然它们一旦冲出蛇王谷,那周围的人就倒霉了,不知道会死多少人呢。” 乐儿想起那些焚香拜祭蛇王的农民们。他们世世世代代在这里生活,是知道不能惹蛇王谷的蛇地,因此才拼死拦住武警进入蛇王谷。 “它们会冲出蛇王谷?” 老头子动容了。 “林省长,你想想,要是别人冲到这里来打我们,我们会不会冲出去报复?将心比心,蛇也是一样地。” 老头子沉默不语,低着头,一副很沉重的样子。 “林省长,这里没有我什么事了,我出去了。”乐儿坐在这里实在是难受,不自在,只想早点离开这里。 “嗯……你很不错,难怪别人说你是蛇王转世,这是有几分道理的。”老头子『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好吧,你出去吧,我们还要商量出一个对策来。” 乐儿大喜,哪蒙大赦。 “谢谢林省长。” 他轻轻地走出会议室,然后飞快地跑起来,直接上了车。 “开车,快开车。” “怎么了,乐儿?” 李莹动车子,丰殊雅惊讶地问乐儿。 “没什么,这里我一分钟也不想呆了,太危险了。” 车子离开,走了几分钟之后,乐儿才拍了拍胸脯,笑了起来。 “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乐儿笑着,“我就是怕他们硬让我带人进蛇王谷……嗯,还有那个老头也让我害怕。” “哪个老头?”丰殊雅问他。 “林省长那个老头啊。”乐儿舒服地躺在靠背上,“那个老头硬把我拉在他的身边坐着,害得我大气都不敢出,江书记丰书记都站着,一大帮人站着看着我,我哪里坐得自在?背上就像有蚂蚁在爬一样,好难受。 ” 两个女孩咯咯地笑起来。 “那也不用这么害怕啊?” “他问我现在能不能进蛇王谷呢,要是他强迫我进蛇王谷,那不是要我命?”乐儿笑了笑,“你有知道他身后站着地两个大汉,就像两把刀似的,那眼光都能杀死人。” “那是保护他地人呢。” “就是啊。”乐儿站正了身子,“要是他让两个保护他的人押着我进蛇王谷,那不死翘翘了?” 车子开上了县道,车速加快。三个人在车上有说有笑,乐儿也轻松起来。很快到了县城,他们去四海酒楼吃了饭,所有人都在谈论蛇王谷,说得神乎其神,说是蛇王怒了,带着几万条蛇要吃人。 大家的脸孔上都带着恐惧的神『色』。 他们吃了饭,丰殊雅也没有回家,直接回镇上了。乐儿与李莹回到家里的时候,才是正午,在阳才稍稍偏西。进了院子,罗银香没有在,小狗汪汪叫着扑了过来,那副亲热样子,像是好多天没有见到亲人的孩子一样。 李莹抱起小狗上了楼,乐儿看了看瓜架上地瓜秧,把瓜秧理了理才上楼,碰到李莹拿着换洗衣服下楼来洗澡。 “姐,要不要我给你搓背?” “搓你个坏蛋。”李莹在他的背上捶了两下,脸上飞红。 乐儿也不说话,伸手就把她横抱在怀里,向洗澡间走去。 “乐儿坏蛋,快放下我。” 李莹嘴里喊着,却又抱住了乐儿地脖子。乐儿将她抱进洗澡间,将门锁落下了。再把她抱到浴桶边,一只手拧开水龙头放水,然后剥起李莹的衣服来。李莹半推半就,任他剥她地衣服。 剥光了衣服,将她放进浴桶。 “乐儿坏蛋。”李莹妩媚地抬起头来,看着乐儿脱衣服,“你变得越来越坏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乐儿脱光了衣服,笑嘻嘻地跨进大浴桶,一下抱住李莹,两人在水中亲吻起来。嘴里亲着,手也没有闲着,李莹一把握住了他的大东西,而他则搓着她地羊脂玉一样的。 “乐儿……轻点……” 乐儿的嘴巴离开李莹的嘴巴,落到了她地地两颗红草莓上,轻轻地吮吸起来。她哪里还受得了,仰着头轻呼起来。 不一会儿,欢乐的颂歌更响亮了。乐儿坐在浴桶里,将李莹抱坐在自己的身上,双手握住她的腰。水是有浮力的,这样动起来似乎更省力。 李莹每次都会在快乐中昏『迷』过去,没有多久就进入了『迷』糊状态。 外面有人开院子门。 “乐儿,莹姐,你们在干嘛呢?” 是罗银香地声音,她听见了浴室里的声音,在外叫起来。她有浴室地钥匙,“啪嗒”一声,浴室的门开了。 “银香……救我……” 李莹在『迷』糊中听见了罗银香的声音,没有意识地喊起来。罗银香一听,将浴室门关了,笑嘻嘻地走了过来。 “姐,我来救你。” 乐儿看见她过来,放开李莹,一把抓住她。她惊叫一声,就被乐儿剥起衣服来,三下五除二被剥得干干净净。 罗银香是奔放的,声音是高亢的,等李莹清醒过来,罗银香已经抵受不住了。乐儿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亢奋,也许是大华公司失败让他潜意识里感到高兴,因此如此兴奋。 —————————————————————————————————— 大战之后,乐儿坐在客厅的长沙上,一边一个女人倦缩着将头枕着他地大腿睡着。三人都洗了澡,两女的头散着洗水地香气,脸上『潮』红未褪。 “乐儿,你现在太坏了。” 李莹轻轻地说,脸上不但『潮』红,而有满足之后的幸福神『色』。 “姐,我们两个都降不住他呢。” 罗银香力气恢复得快一些,轻轻地笑着。 “该死地女人,你怎么……也进去了?” “还不是你喊救命我才进去的?”罗银香咯咯地笑着,“姐,我是救你呢,好心没好报。” “救个鬼,你是忍不住了吧?” “嘿嘿……”罗银香抬起头看着乐儿,“乐儿,你累不累?要不要吃点补地东西?” “嗯,有点点累。”乐儿的手在她们身上『摸』着,“狗卵子的你有么子补的东西?” “夜里我们去捉田鸡嘛,田鸡补呢。”罗银香想了想说,“现在田鸡多呢,我们多抓点蒸来吃,蒸着吃的营养好。” “田鸡要怎么抓?”李莹也来兴趣了,“我也去。” “田鸡好抓着呢,晚上用大电筒照着它们一动不动,你只管抓。” “真的?”李莹的力气也恢复了一些,坐了起来,“乐儿,晚上带我们去抓田鸡。” “好吧,那得多准备两把大电筒,我们只有一把。” “我去买。”罗银香很快地坐了起来,“下面小店就有,还有电池也得新的。” 罗银香说干就干,咚咚咚下了楼,去买电筒去了。夜里吃了饭,休息了一会儿三人出了门。天上没有月亮,田里一片蛙声。 两个女子跟在后面,看着乐儿捉。乐儿沿着水边行走,李莹提着篓子跟在后面,最后面的是罗银香。 他们走近了,蛙声就停了,很快乐儿就现了一只。他的手向后面挥了挥,李莹与罗银香停止前进。乐儿用手轻轻一扑,一只大青蛙就抓到了手里。 “哇,好大一只啊。” “我也去捉。”罗银香走到另一条田埂上去了。 “乐儿,等会儿看见了,我来捉,看青蛙好笨的呢。” “嗯。 ”乐儿笑了笑,“别看它们笨,你却不一定能捉住呢。” “我试试嘛。” 一会儿后,乐儿现了一只大青蛙。他示意李莹去捉,李莹小心地走过去,用电筒照着青蛙,青蛙在电筒光的照『射』下并不动。 李莹很快地用手扑了下去。 “捉住了,我也捉住了一只了。” 李莹高兴得像个小孩子一样。 田野里夜风如水,凉快而清爽。吹过山林,吹过稻浪。 第一百八十四章 新的发展方向 .间过得很快,一年又过去了。乐儿十八岁了,这一了许多事,蛇场第一批肉蛇已经卖出,收入虽然还不能与投入持平,但有了好的展态势,只需要平稳展壮大,前景可观。 公司加农户的计划也正在实施中。陶沙村八百多农户,与公司签订了合同,由扶贫资金拿出五十万元,为农户盖起了小蛇园。 每户养蛇在一千条左右,由大蛇王公司提供种苗与技术服务,等到蛇出产时卖给公司,公司才回收种苗钱。技术服务是无偿提供的,饲料也同样先以记账的方式,等农户卖出蛇时一并回收本金。 大家算了账,一条蛇两年只净赚三十元,两年一户人家就可以赚三万元。 三万元对农户来说是小数目,而且,他们的田照样种,年轻人还继续在蛇场打工,各种收入算起来,不要五年,村里家家都是十万元户。 为了提供蛇饲料,大蛇王公司又建了一个蛇饲料养殖场。这个蛇饲料养殖场由陶海英当了场长,蛇盘山的饲料养殖全盘交给了麻婶。两人都成了大蛇王公司的中层干部。 由于各种往来账目繁复,罗银香又要管理蛇场具体事务,一个人已经忙不过来。在罗银香的推荐下,肖莉正式成了大蛇王公司的职工,帮助罗银香管理账目。这个女孩死活赖在下沙不肯回去,这回终于在大蛇王公司扎下了根。 乐儿的砖厂展更快,已经有了四条生产线,而且还有供不应求的态势。市里的展非常快,砖厂与另外两个公司又签了砖块供应合同。生贵叔与有富两人当副厂兼财务人员。生贵叔管钱,有富管账。 罗银香的另两个哥哥也当了生产班长,大海自然也是大班长了。 只有生田大伯总是生气,因为刚猛子就是不回来。 “这狗日地鬼崽。要是回来。还不为你当个管事地啊?” 生田大伯看着很多人在乐儿这里当了“官”。心中也是有些嫉妒了。要是刚猛子在家。乐儿肯定会让他管一方地事情。 “大伯。你不要担心嘛。我给刚猛子打过电话。他说要在外面再玩两年。等多挣些钱再回来。”乐儿笑着。“你放心。他只要回来。我肯定会让他当管理人员地。” “这还有说么?你们是兄弟。又人小那么好。你不照顾他谁还照顾他?” 听了乐儿地话。生田大伯就高兴起来。对亲戚乐儿是当然要照顾地。就说桃花姐。本来不是这里地户口了。但乐儿还是让大伯在他地蛇园旁边弄了块地。盖起了小蛇园。没事地时候照看着。 还有一件事。那就是乐儿当上了陶沙村地村长。这个十八岁地村长。在村里威望还挺高地。不管什么事。只要他出面没有办不好地。村里少不了斗狗骂嘴地事儿。只要他到场。基本上没有问题。 乐儿不但是村里人心目中的村长,还是他们地财神爷。以前哪有这样的好日子过?别说养蛇,只现在在乐儿的公司打工的工钱,就让大家过得比以前富裕多了。 大家见到乐儿,老人还是叫“乐儿野崽”,那份亲热就不用提了,年轻人不是喊沙村长就是喊沙老板。乐儿不让大家喊老板,更喜欢村长这个称呼。只有陶有能陶强这些玩得好的还是喊他乐儿崽。 乐儿当了村长,丰殊雅肯定就不是村长了。她现在是双桥镇的镇长,而黄书记不再在双桥镇,已经升为副县长了。以前地杨副县长,因为蛇王谷开的事件地失职,被降了半级,现在是农业局的局长。黄书记就是顶了他地那个位置。 现在双桥镇的党委书记是以前地罗秘书。罗秘书跟了丰书记多年,终于熬到镇党委书记的位置上了。 只有谢大炮没有变,还是派出所所长。谢大炮自得其乐,每天喝喝酒,玩玩女人,不进到乐儿这里抓几条蛇,蛇鞭泡成蛇鞭酒,蛇胆自然是蛇胆酒了。 隆山县的一切都在丰书记的掌握中,别的人几乎没有话语权,全只有一点他没有办法。现在全国各地都在抓经济,但隆山的经济怎么也搞不上去。一没有资源,二没有人才,三没人资本,怎么搞都是无米之炊。 整个隆山,现在双桥的经济建设是最好的。但也仅是沙乐儿搞得有声有『色』,大蛇王公司现在还是扶贫项目,五年免税,只有他的砖厂一年能提供十多万的税收。但就是这样,双桥镇已经是全县乡镇里,办企业办得最好的了。其余乡镇一片空白,就是县城隆山镇,也没有像样的企业,能够收到的税,都是从小商小贩手里抠出来的。 丰殊雅是个有野心的人。她算是踏上了仕途,但怎么走得好,怎么比别人爬得更快些,以后很多事情还得靠她自己了。 她是 人,在双桥想从农业上突围而出几乎是不可能的。要抓,但再抓也只是老鼠尾巴上肿一节,不可能有大的作为。只有把眼光放在乡镇工业上,狠抓一把,说不定就能抓出点名堂来。 但是,她放眼整个双桥镇,也只有沙乐儿可以依靠。大蛇王公司不用她管,也会展,这已经是她的招牌政绩。但仅一个养蛇场,展的速度太慢了。 她把眼光放在了乐儿的砖厂上。现在隆山的建设虽然还比较落后,但邵宁市的建设展非常快,对建材的需求越来越大,如果能把双桥镇的制砖业搞出规模,也不失为一条好路子。双桥镇别的资源没有,但泥土的资源多的是嘛。 双桥镇处在隆山与邵宁的中间,到邵宁市不到三十公里,依托邵宁市与隆山县的建筑业,把制砖业展起来,也是很实际的。 乐儿与李莹突然接到丰殊雅的电话,请他们在绿竹鱼庄吃饭。 “咦,丰姐请我们吃么子饭。?” 乐儿有些惊讶地对李莹说。 “吃饭?”李莹笑了笑,“肯定是有事,不然会搞得这么正式?” “她有事还要请吃饭么,只要开口,我们还有么子好说的?” 李莹想了想。丰殊雅自己没有什么事,私人有事的话,也不会以这种方式与他们商量。 “一定是公家的事。她当了镇长,新官上任三把火,是不是要烧什么火了。”李莹猜想着,“很可能是要我们给她加柴,好把火烧旺点儿。” 不管是什么事,两人是肯定要去的。乐儿现在也有了车,也是吉普,他的是丰田。 “乐儿,开你的车了。”李莹笑着,“我的省点油,你现在财源滚滚,我却吃老本儿,没有时账。” 乐儿嘿嘿地笑着。他的砖厂现在收益可观,确实是财源滚滚。两人上了车,乐儿坐在开车。他开得快,没几分钟就到了绿竹鱼庄。等待他们的不止丰殊雅,还有新的镇党委书记罗书记,也算是老熟人了。 罗书记不再是做秘书时的一脸严肃,拘于言笑。这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现在是红光满面,春风得意。 “沙村长,李总你们好。” “两位双桥镇的父母官亲自请我们,我们有些受宠受惊呢。” 李莹开着玩笑。乐儿与罗书记不是很熟,要是黄书记他早就哈哈大笑了,说不定两人狗卵子地亲热地开骂了。 四人进了小包间,酒菜马上就上来了。罗书记的酒量还不错,先与乐儿干了三杯。 “罗书记,殊雅,你们不会只是请我们吃饭吧?”李莹笑『吟』『吟』的,“两位都是新这上任,三把火准备往哪个方向烧?” 丰殊雅还是穿着一身素雅的衣服,端庄大方。 “还是李莹知我的心啊!” “你总不要乐儿知你的心吧?”李莹开着玩笑,“他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去**别人的心理的。” “呃……你们说我干么子?”乐儿吃着菜,“罗书记,我们再喝一杯。” 两人又碰了一杯。 “呵呵,李莹,我与罗书记现在的位置不好坐啊。”丰殊雅端庄地笑了笑,“说真的我找你们来,就是想让你们帮帮我们。” “我就知道你们的酒不好喝,菜也不好吃,喝了吃了是要付出代价的。”李莹也与丰殊雅碰了下杯子,她人喝的是饮料,“说吧,是不是要从又桥镇的经济展上把火烧起来?” “李莹,你做商人真是可惜了,应该从政。”丰殊雅给李莹拈了块鱼,“现在展经济才是大事,全国都在展经济嘛,但我们这里基础薄弱,要展谈何容易?只有靠你们了。” 丰殊雅开始说起了她的构想。 “乐儿,你觉得呢?能不能把你的砖厂做大做强?” 罗书记也加入了话题。 “这个……现在都四条生产线了。”乐儿皱起了眉头,“再说我们那厂,现在也没有展的地方了,四条生产线吃泥巴可怕啊。” “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们会给你提供方便。”罗书记说,“你的砖厂后面不都是土山么?只要你有决心做大做强,那块地盘我们想办法给你弄来。” 乐儿看了看李莹。李莹在旁边时,他总要经求她的意见再做决定。 “乐儿,我觉得罗书记的提议不错。”李莹点头说,“现在是个机遇,不说邵宁市,就隆山,我相信这几年内也要有比较在的展,全国形势都如此嘛。” 李莹都觉得可以扩大生产规模,乐儿也觉得可行,于是点了点头。 第一百八十五章 密谋 .儿的砖厂敲定扩建。场地问题不用乐儿出面,由镇好。 “那就多谢你们了。” 乐儿也高兴,只有规模做大,管理成本才会降低,同时,大公司总是选择大的砖厂当供货商,有了大规模,生意也好做些。 “谢什么呢?”丰殊雅笑呵呵的,“我们谢你才对,扩大生产就是展我们镇的经济建设嘛,我们镇『政府』的职能就是为企业当服务员的。” 四人碰了一杯表示庆贺。 “罗书记,殊雅,我倒是有个好项目,只是要担风险。” “什么好项目,你说说看?” 丰殊雅与罗书记眼睛又亮了起来。 “水泥。”丰殊雅眯着眼睛说,“我们隆山县没有水泥厂,邵宁市也好像像样的没有水泥厂。要是能这里办个水泥厂,应该不错。这里石山多,我想应该有原矿,只是我们没有那么多资金办大的厂,而小厂国家在九四年就禁止办了。” “办个大厂要多少钱?” “最少要两个亿以上。”李莹因为现这里没有水泥厂。早对这方面有些研究。还向行业地资深人员打听过。“国家规定。只有日产量在五千吨以上地水泥厂才会批复证。” 罗书记与丰殊雅交换了一下眼『色』。 “不过。现在小水泥厂多如牛『毛』。禁而不止。”丰殊雅笑着说。“各地『政府』都对小厂采取保护主义地态度。要想禁止在这几年之内是很难地。” “哦……” 书记没有表态。又与丰殊雅交换了一下眼『色』。这样地事。要他们官员直接表态是不可能地。他们想继续听丰殊雅地下文。 丰殊雅当然知道这中间地道理。 “我打听过,一个年产量四十万吨的小厂,只要三百万左右就够了。”李莹看了记与上殊雅,“如果办个这样地厂,我们还是有能力的,税收方面也应该不错的,更重要的是能带动很多服务业。” 一个厂,本身的税收也许不是很多,但是,这个产业开出来,能带动一大批就业与服务行业。运输、销售,这些都能带动税收。人们有钱了,自然要消费,又能拉动经济的展。这些罗书记与丰殊雅自然也知道。 “那你说说,会存在哪些风险?” “主要风险当然就是因为没有证,『政府』有可能强行封厂了。”李莹从容地说,“不过,有三年时间的话,就能连本带利收回投资了。” 听了这个话,两位镇主要领导人有些动心了。 “你们有决心办吗?”丰殊雅问李莹。 “办水泥厂摆明了有利可图,我是个商人,只要有机会赚钱,当然有决心了。” 李莹一边说话,一边给丰殊雅加上饮料,乐儿见李莹给丰殊雅倒饮料,也给罗书记倒上了酒。 丰殊雅与罗书记两个都没有说话。这种事说起来不大就不大,如果有别有用心的人要做文章却也是大事情,要他们直接做出决定是不可能地。 “这样吧,现在不可能给你做出答复,我们先咨询一下。”罗书记笑着说,“来,我代表镇党委先敬你们一杯。” 吃过饭,大家散了。乐儿与李莹也回家了。 “姐,你真的想投资水泥厂?” 坐在车上,乐儿有些担心地问李莹。 “当然,你不想?”李莹笑着问他,“办小水泥厂,现在绝对是暴利行业,我们投资三百万,年生产量四十万吨的话,投产后只要一年就基本上能回本。能干个三五年,我们就赚多了。” “你不是说国家不允许吗?” “国家不允许的事多了,经商要完全守法,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也不可能赚大钱。”李莹看事怀比乐儿更透彻一些,“『奸』商『奸』商,无『奸』不商。商家很多时候就是在钻国家地空子,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赚钱。” “嗯……这倒是。”乐儿点了点头,现在他读的书越来越多,接受的信息也越来越多,对事物地理解再不是以前的那个无知小子了,“三百万,你一个人投资吗?” “你不跟我投资吗?” 李莹妩媚地笑着。 “我现在没有太多的钱来投资了,现在银香里只有两百来万了,要投资扩建砖厂,就没有多少钱了。” “做生意,总不能老是看着自己口袋的钱。”李莹转头看着乐儿,“如果都像你一样做生意,银行就要垮台了。” “银行怎么会垮台?” 车子颠了一下,乐儿把车速减慢了些。 “银行是要给存钱地人利息的,要是不把存在银行的钱拿来投资,那就要亏本了。”乐儿虽然已经拿下自学考试四门课了,但对很多东西还是不懂,李莹有必要把这些东西灌输给他,“你可以以砖厂的名义贷 我出两百万,你贷一百万出来。我让你占点便宜,占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我两百万占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怎么样?” “嗯……要是银行能贷出款来,我就投资。” 说着话,车已经到了家。现在地乐儿也不是以前的乐儿了,百万在他眼里,也不算太多了。拿出百万块钱来,就算投资失败了,也还承受得起。 “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矿呢,必须有矿山才能办起来。” “小泥矿是什么矿啊?我们这里有吗?” 乐儿对化学更是无知了。 “水泥矿非常多,一般地石灰石就行,这里到处都是,但是必须有一座能供开采的大山,也就是有矿场。”李莹耐心地给乐儿解释,“而且矿场必须建在离居住区比较远地地方,因为粉尘污染太大。” 说起石灰石,乐儿就懂了。这里随便弄块石头就能烧石灰,当然麻石不行,还有红石不行。选烧石灰的石头他又是行家里手了。 “这还不好办吗?我们这里到处是石山呢,在峡山村那边有个灰山>,一大座山,寸草不生,周围又没有人家,不是正好吗?” “那我们去看看。”李莹说,“有公路吗?” “没有公路直接进灰山>,但公路通到了峡山村,从峡山村到灰山>还有三四里地,要修路才能进去。” “那明天就去看看。” 第二天,乐儿带着李莹去灰山>。将车开到了峡山村,峡山村在陶沙村地北面七八里地的地方。将车停在村里,两人步行进了灰山>。一座不太高的圆形山,尽是石灰岩,这座山又连起另一片山,要开采多少矿石都不成问题。奇怪的北面是石山,南面的山却全是红土山,周围没有一户人家。 “这里是个办水泥厂的好地方,附近有水源没有?” 李莹的脸上显出欣喜的神『色』。 “喏,翻过那个山坳有个山谷,山谷中就是个水库。” 乐儿指向东面一个山坳。这里的小水库很多,在大修水利的时代,这里的小水利系统非常达,几乎每个山谷都修成了小水库。 “嗯,不错。”李莹笑着,“再与丰殊雅商量商量,只要她能点头,我们就在这里办个水泥厂,不说多,每年赚个几百万不成问题。” “姐,干且办大点嘛,我去代款两百万。”乐儿听李莹这么一说,胃口又大起来。 “你投两百万,好啊。”李莹笑着,“不过我不准备增加,我们两人一人一半好了,设计一个年产五十万吨的水泥厂。” “姐,你没有钱吗?”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再往大投产,投资成倍增加,但再怎么投资,我们也没有两个亿投产成日产量达到五千吨的大厂,达不到国家规定的标准。”李莹显然深思熟虑,“这终究是违法的,我们不能把所有钱都砸在这里面,先搞小的,等赚到了钱,再看看形势而定。” 两一边走一边说,去看水库。翻上了山坳,水库就落在眼前。不是很大的水库,而且了也没有蓄满水,但如果只供应水泥厂用,那是措措有余了。 而且,如果水泥厂真的能达到国家标准,这个水库蓄水还有潜力,坝基可以加大加高,还可以将小沙河的水引进来。 “姐,我先找峡山村的村长套套近乎。”乐儿笑笑,“峡山村是我们这里最穷的一个村,村里人娶老婆都困难呢,没有女人愿意嫁这里来。村长马长我认识,家里也穷得很,我们来这里建水泥厂,他下巴还不笑落啊?” 峡山村在山窝里头,石山多田地少,吃饭都难,多少年了一起揭不了穷帽子。 “嗯,套套近乎可以,先不要把我们的目的告诉他了。” 他们回到峡山村的时候,车子停在村委会的外面。峡山村的村委会是峡山村最好的房子了,但比起陶沙村的来也差了许多。车子周围围了一堆小孩子。刚好村长马长从村委会里出来。 马村长也是看到村委会外面停了辆小车才过来看看的,还以为是镇上的人来了呢。但看到这么漂亮的小车,他认识是沙乐儿的,全镇也只有沙乐儿有这样的好车,镇里也没有 他们同是村长,他是认识沙乐儿的。只是人比人气死人,他哪能与沙乐儿相比?别人是大老板当村长,而他穷得卵子朝天,包里难得有几个钱。 “马村长,你好你好。” 乐儿一见马长,立即走了过去。马长有些受宠受惊的感觉,忙接过乐儿递过去的烟。他光着脊背,只穿了条短裤。上身黑黝黝的,被太阳晒得全是油汗。 第一百八十六章 穷人马长发 .长长得人高马大,但就是没有多少肉,脸上如刀刮不过看起来很有力量的样子。头如草,上面还沾着些草末儿之类的东西。三十七八的岁样子,手如树枝,又粗又大。 他是个实实在在的穷人。家里兄弟五个,还有两个没有结婚。照现在这样子下去,没结婚的两兄弟也别想结婚了。要房子没房子,要钱没钱,就是粮食也只能够吃饿不死。他是家里的老大,当过兵,回来后自己娶了老婆,又全家下力才给下面的二兄弟三兄弟娶上老婆,眼的兄弟也二十五岁了,这在农村是绝对的大龄了。 造成这样境地的原因只有一个字“穷”。 峡山村穷,远近闻名。穷得没有人当村干部,有力气的都出门打工了,现在村干部除了他只有一个老秘书,一个『妇』女人任,支书村长他一肩挑。支书他是必须干的,因为全村只有他一个退伍军人、党员,再找不到第二个党员了。村长没人干,也只好兼任了。 不用看别的,只看山窝中的村子就知道这里的穷了,没有一间水泥房子,泥墙黑瓦房也都破破烂烂的,只是勉强支撑着住。下沙河在灰山>的南面而去,这里吃水全靠水井。吃水不成问题,但农田灌溉就成问题了。 这里大部分是旱地。村中有一条小水沟流淌,人们也叫小溪。只有村头地泉水经久不息地流淌,再没有别的水源了。 村中有眼大塘,但也是死水,再在用水沟筑了个小塘沟,村里人洗衣服就全靠它了。 “狗卵子的沙乐儿,你个大老板跑我们这穷山沟里来干么?” 马长见到乐儿,满脸喜『色』。现在全镇哪个不羡慕沙乐儿?开村长会的时候,没有哪个不往沙乐儿面前凑,说是要粘点财气。 “马大哥,来,先抽烟。”乐儿也不抽太好的烟,但金白沙是要抽地,不过金白沙对马长来说,那是极品了。他一般情况下抽旱烟,只有出门的时候才买包三角五角的烟揣在衣包里,装装面子。 “狗卵子地资产阶级。尽抽好烟。” 马长笑着骂乐儿。 “马大哥。这也是好烟么?这是大众烟了。走出去那些老板都不接这样地烟呢。”乐儿打开车门。车中放着一条烟。还剩六包。拿出来全交给马长。“来。这几包算你地了。” “呃……这怎么好意思嘛?一包十块钱。六包就六十块呢。够我家一个月地生活了。”马长推拒着。“这个不能收。” “马大哥。你狗卵子地也真是。这不是特意去买地。你就当抽地是资产阶级地嘛。”乐儿板起脸。“资产阶级地烟。不抽白不抽嘛。” 马长哈哈大笑起来。 “好,这资产阶的烟我就收下了。”马长皱了皱眉,“你乐儿老板老远跑到我们峡山村来,我总要招待你吃饭不是,只是……实在没有好菜,更没有酒,真不好意思请你,狗卵子的我穷啊,穷死了。” 乐儿知道他说地是真话。乡下人留人吃饭,别说菜,总要见点荤腥,不然就是礼数不周。不要好酒,但总要点酒才像话。没菜没酒的,那还不如不留人吃饭。马长也是个实沉人,穷就是穷,不打肿脸充胖子。 李莹坐在车中,默默地看着乐儿与马长谈话。很多小孩子围住车子,叽叽喳喳地地,很多还好奇地看着她。他们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漂亮的人。 “马大哥,走,我请你喝酒去。”乐儿笑着,“去镇上,我再喊上谢所长,好好地喝一台。” “那怎么好意思?” 马长倒是有意,只是不太好意思。乐儿到了他的地盘,他没有请乐儿喝酒,反而要乐儿请他喝酒,面子上有些下不来。不过,他也很想与乐儿及谢大炮交往,乐儿与上面的关系好,那是明摆着的。 “走,上车,怎么像个婆娘一样呢。 ” “那……那我去穿件衣服,呵呵……你看我这样子,光着脊背,打着赤脚,怎么好意思上镇里?” “好,我等你呢。” 马长回家去了,乐儿坐到车上。 “姐,有了马长,我们的事就好办多了。”乐儿笑着,“这里穷,我们来开厂,他们拍双手欢迎呢。” “嗯,你现在是越来越会办事了。”李莹笑了笑,“等会我把你们送到镇上,你们男人喝酒,我就不打岔了,等你们喝完酒我再去接你。你要喝酒就不要开车了。” “好呢。” 谢大炮马长都是粗人,有女人夹在里面喝酒吃饭,有时说话都不畅顺。李莹懂得这个道理,乐儿当然也知道。 远远地看着穿着有些旧地t恤,套着塑胶凉鞋的马了来了。他地后面还跟着个小男孩子。 “爸,我也要去镇里。” “你个野崽,再跟着来 把你踢沟里去。” 小男孩子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跑了过来。马长停着了,小男孩子也停住。李莹看了笑了笑,车里放着几个大苹果,她拿起两个打开车门走下去。 “马大哥,这是你儿子吧?” 李莹笑『吟』『吟』的。 “就是呢,狗卵子地只知道张着嘴巴要吃的,我到哪去他也要跟着。” “叫么子名字啊?”李莹地乡下话已经有了进步,“来,两个苹果拿去吃吧,你爸爸要去办事呢。 ” 小孩子看着马长,想要拿又不敢。 “呃……这怎么好意思嘛。” 马长嘿嘿笑着。 “两个苹果嘛,逗逗小孩子而已。” “他叫哈崽呢。”马长回过头看着儿子,“还不拿着,只准吃一个,另一个给你娘,听到没有?” 小男孩子接过苹果,欢天喜地地向家里跑去,一边跑一边咬着大苹果。旁边地小孩子一个个流着口水,看着李莹。李莹有些为难,一共只有两个苹果了,这里有五六个小孩子呢,哪里分得来? 乐儿看见了,拿起苹果走下来。 “你……还有你两个野崽,这两个苹果要分给大家吃,听到没有?” 乐儿点着两个大男孩子说,然后把苹果递给了他们。两个男孩子接过苹果,带着一群小孩子呼啦一声跑了,那欢喜的样子没法形容。 马长看到这情形。 “唉,我们穷啊,让你们笑话了。” “笑话个狗卵子啊?”乐儿没好气地说,“我也是穷过来的,十四岁前还从来没有闻过苹果味儿呢。” “我知道。”马长心中好过了些,“不过你现在富了啊,大老板了呢。我们这个地方,狗不拉屎的地方,是富不起来。” 马长垂头丧气地说。 “马大哥,人是最难算的,地方也是很难算地啊?”李莹看着马长笑了笑,“说不定你们这里哪天就富呢。” “我不敢做这样的梦呢。” 乐儿动了车,颠簸着向双桥镇而去。在车上,乐儿给谢大炮打了电话。谢大炮正在镇里,爽快地答应了。 车到绿竹鱼庄后,李莹开着车回去了,乐儿点了菜,不一会儿,谢大炮就来了。 “谢所长。” 马长见到谢所长,站起来打招呼。 “哈哈,这不是马村长吗?”谢大炮大笑着,“狗卵子的与我乐儿兄弟勾搭上了,有前途。” “是啊,乐儿老弟是在老板,能与他在一起,有面子啊。” “面子个卵子。”谢大炮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他在一起,你要想着财。面子有卵子用,财才是重要的。” “我哪有财的本事?”马长诚实地笑着,“我做梦都想财呢,现在穷得裤子都快穿不起了,狗卵子的到哪去财啊?” “马大哥,不要灰心嘛。”乐儿笑着,“想财总有机会的,只是运气没有到而已。” “就是嘛。”谢大炮向外面喊,“彩妹子,泡点好茶上来。” 彩妹子风『骚』地重新泡了壶茶来。乐儿是这里的常客了,彩妹子早与乐儿熟得很了。常常主动与乐儿开玩笑,逗着乐儿,乐儿反而不敢『乱』开玩笑。 “谢所长,你来了就知道叫,难怪别人叫你大炮。”彩妹子光彩照人,“你看看乐儿老板,从来是规规矩矩的,哪像你……呃……” 显然是被谢大炮袭击了,彩妹子尖叫了一声。 “狗卵子地,我就知道你只看得上我兄弟,老哥我哪里不行了?看上了床,我不要你喊我叫爷爷。” “我现在叫你爷爷好不好?”彩妹子离他远远的,“谢爷爷,你就不要为难妹子嘛。” “哈哈……这狗卵子的,还真叫我爷爷呢,我可受不起,你还是叫哥哥动听。” 菜很快就上来了,满桌的菜,鸡鸭鱼肉都有。 “乐儿老弟,你点这么多菜,哪里吃得完。”马长皱着眉,“就我们三个人,浪费呢。” “狗卵子地马村长,不是吃你的,只管放开肚子吃。”谢大炮笑着,“你地酒量好不好,等会儿我们好好干几杯,乐儿的酒量我是搞不赢,看能不能欺侮你了。” 谢大炮一边开着邵**酒,一边笑骂着。 “谢所长,酒量嘛,我是马马虎虎的,喝个斤把酒还是不会太醉的。” “呃……你的肚子是酒坛子啊?” 谢大炮郁闷起来,看来他喝不过乐儿,也欺侮不了马长了。三人举起杯,先干了三个才吃菜,马长不客气,肚子里油水少,先从肥肘子开始,一筷子就弄到半个肘子到碗里,看得谢大炮与乐儿咋舌。 第一百八十七章 靠山 .长确实是个穷人。一桌菜,他干掉了三分之一,一个人干掉了一瓶。乐儿与谢大炮看了,心中震撼。 “狗卵子的,你是饿死鬼投胎啊?” 谢大炮不太给他面子。 “嘿嘿……你不知道我一个月没沾油星子了。”马长没有觉得不妥,还是大吃特吃,“你们吃啊,这么多菜不吃可惜呢。” “马大哥你尽管放开吃,不够再上。” 乐儿笑呵呵的。 “狗卵子的记住了,要是乐儿兄弟要你办事,可爽快点。” “放心吧,乐儿兄弟就是我亲兄弟一样。”马长心想我能为乐儿大老板干什么事?要是能干上事,那是运气呢,“乐儿兄弟有事要我帮忙,只管开口,我穷卵子一个,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别的事情,我马长眉头都不皱一个。” 马长虽然酒量不错,但一瓶烈酒下去,还是脸红脖子粗了。 “你别在酒桌上拍胸脯,真正要你办事的时候当缩头乌龟噢。”谢大炮瞪着他,“要是真要你办事的时候,推三阻四的,小心我收拾你。” “谢所长。我马长人是穷。但说话板上钉钉。一句是一句。” “好。这就好。”谢大炮笑着。“我们再来一瓶。” “来就来。”马长笑着。“现在还只是半醉。喝醉了怕个狗卵子地!” 又要来一瓶酒。马长一个人干掉了一半。这回是有五分醉意了。不过人还清醒。临出门时看着满桌还剩一半地菜。想了想。 “还剩这么多可惜了。我装回去给我婆娘崽仔吃。”他骂咧咧地。“狗卵子地他们跟着我这个穷汉。也是倒十八辈子霉了。两个月没有见过肉星子了。” “好。”谢大炮有些欣赏地赞了一个。“自己吃了还挂记着老婆孩子。也算条汉子了。” “彩妹子,把桌子上地菜打包。”乐儿也有些兴奋,“还有肉没有,再给弄块新鲜肉,一同打包。” “好呢,乐儿老板。” 彩妹子屁颠屁颠地摇着好看的**去了,看得谢大炮直流口水。 “乐儿,你狗卵子的真是有艳福。”谢大炮不怀好意地说,“你看看,听了你的话她跑得多快,哪天把她弄到**去算了,包你爽到天。” 马长在旁边听了,傻傻地笑起来。乐儿听惯了谢大炮这样的话,不放在心上。不一会儿彩妹子把打好了的一包菜交给马长,乐儿又数了新鲜肉地钱。 李莹开着车已经到了外面。谢大炮自己回去,乐儿与李莹直把马长送到家里,再回到下沙村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 回到家,乐儿洗了澡出来,两个女人坐在楼上客厅里笑谈着。 “乐儿,喝醉了没有?” 罗银香把泡好的茶端给乐儿。 “有点醉了。”乐儿坐下来,端着茶喝起来,“马长真是能喝,一个人就喝了一斤半,我比他喝得少点儿。姐,如果真能把水泥厂办起来,马长那里好办。” “现在要等殊雅地消息了。” “姐,我香香。”乐儿放下茶杯,就要吻李莹,李莹避了开去。 “乐儿,你嘴巴里酒味好臭呢。” 不过乐儿还是亲着了。 “乐儿,我也要香个。” 罗银香自动走到乐儿身边,送上了嘴巴。乐儿哈哈大笑,抱住罗银香就亲起来。手还不老实地『摸』住了她的。此时的她洗了澡,根本就没有带『乳』罩,被直接『摸』住了香软的一团。『摸』得她咯咯地笑起来。 “你们两个到房里去。 ”李莹看着两个闹腾地人笑着骂道,“在客厅里就胡来了,成什么样子?” “姐,我们一起去房里嘛。” 乐儿趁机抱住李莹的腰,一手一个。李莹被乐儿这一抱,身体就软了,一下靠在乐儿的身上。 “对,姐我们进房里去胡闹嘛,咯咯,反正你一个人也不是他的对手,到时候又要喊我,多麻烦呢。” “罗银香……呃……乐儿……” 乐儿搂着两人就向房里走。罗银香还帮着乐儿,李莹哪里抵得住?不一会儿,房里就响起了快乐的尖叫声。乐儿喝了得有三分醉,本来就兴奋,进房就将两人的衣服全部剥掉,在人滚在一张大**,红浪叠起。 “姐……我们两个一起来……嗷……” 一夜疯狂,也不知道他们弄成了什么样子。第二天清早,罗银香先起,李莹抱着乐儿香甜地睡着。乐儿醒来,看着李莹那晶莹剔透地,差点又起了火。 不过,他知道李莹累,忍住了冲动,亲了亲李莹,下了床。李莹在半睡半醒中睁开眼睛,喊了声乐儿,又睡着了。 大狼狗在院子里轻轻地叫起来。以前的狼狗崽儿现在长成了威武地大狼狗,但是,只是样子威武,乐儿硬是把一条好品种的狼狗养成了一条温驯 ,直立的耳朵,长而硬地尾巴,站着有半个人高 “小狼,不要叫,吵醒了莹姐,小心乐儿打你。” 罗银香『摸』了『摸』狼狗缎子般的皮『毛』。狼狗温驯地伏在了地上,不再叫了。 看它不叫了,罗银香进了厨房开始忙早餐,三个人的早餐很好弄。她把沼气灶打开,熬起了绿豆粥来。乐儿先看了看瓜架上的葡萄,今年院子里没有再种瓜苗了,葡萄藤已经长大,爬满了院子上的架子,落了小小的果实。 然后他开了院子门,向园子里走去。狼狗摇着尾巴跟在后面。园子里只种了一小畦葱蒜,其余地地方都种花了。池塘也从新打了池沿,水里放了鱼苗,种了荷花。 他打起水,给花圃浇了水。狼狗在园子里疯跑着追着早上飞进园子里几只蝴蝶。忙了半个多小时才把园子浇完。花圃分六畦,每畦种的花都不同。用小花盆一盆地分栽着,有玫瑰、月季、**……都还没有开花。 李莹起来了,也迎着早晨的阳光走进园子里。她还没有梳洗,一头长『乱』蓬蓬的披在肩上,睡衣罩住她修长地身体。她在池塘边看着早上浮头的红鲤鱼,还有草鱼青鱼。 “姐,洗脸吃饭吧。” 乐儿说。 “嗯。” 李莹走回院子,洗漱起来。一只喜鹊突然飞到院子里的那棵柳树上叫了起来,接着又飞来一只。 “嘿,有喜事呢,喜鹊飞来了。” 罗银香高兴地说。 “会有什么喜事呢?”李莹也抬头看着喜鹊,“花喜鹊好漂亮哦。” 喜鹊看着下面的人也不怕,在树上跳上跳下的,叽叽叫着,声音也很动听。等李莹洗漱好,罗银香已经把早餐端到桌子上了。 这时候,竹林那边有车子喇叭响。那边弄了个小停车场,乐儿与李莹的车都停在那里。一辆车开进停车场,丰殊雅从车里下来。 “丰姐,你怎么这么早来了?” 乐儿先现丰殊雅。 “来赶早饭呢,你们吃饭没有?” “还没有呢。”乐儿为她开开院子门,“正要吃。” 李莹与罗银香也迎了出来。三人亲热地打招呼。 “不把你地司机喊进来一起吃点?” “不用管他,他在镇里吃了早餐的。” 丰殊雅笑了笑,坐在餐桌旁。罗银香为她盛了一碗绿豆粥,拿了一个小馒头。罗银香以前不会做馒头,现在已经做得很好了。 乐儿也坐了下来。 “丰姐,这么早来,一定有事呢?” “就是来吃早饭的呢。”丰殊雅心情很好地样子,与乐儿开着玩笑,“好久没有吃你们的早餐了,有些想呢。” 乐儿当然不相信她这话,只是笑了笑。 李莹也相信丰殊雅带来了好消息,两只喜鹊还有树上叫呢,带来的肯定是好消息。 喝了一碗稀饭,丰殊雅终于说出了好消息。 “确实是带来了消息。”丰殊雅将最后一点馒头塞进嘴里,“我昨天去了县里,把你们说的项目跟我爸讨论了一下,你们可以放心大胆地『操』作。” “真的?” 李莹确定地再问了一声,不是为了要确定这个消息,而是因为心中高兴。看着丰殊雅再一次点了头,她笑得合不拢嘴巴了。 “现在,只要不真正违法,在我们县只要对经济展有利的事,都可以做。”丰殊雅又补充了一句,“而且各部门都要尽量开绿灯。” 办小水泥厂只是违规,并不违法。因为没有法律条文规定不能办小水泥厂,国家的文件并不是法律条文。丰书记也咨询了一下,现在很多地方也在修建小水泥厂,隆山没有好的资源,水泥矿也算是资源了。 有资源就要利用。这个经济穷县,有些事情上面也人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 “有靠山,就是爽啊!” 乐儿突然蹦出一句,李莹莞尔一笑,丰殊雅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乐儿一眼。乐儿现在深知做生意找靠山的重要。有了靠山,就算是违规『操』作,也没有人会说半句话,如果没有靠山,就算你规规矩矩,也会有人找麻烦。 有了丰书记这个靠山,他不管做什么,只要自己做好了,就一定会赚钱。他地砖厂,如果没有丰书记的支持也不会展得这么快。 不过,丰殊雅又如何不是要依靠他们? 得到了丰殊雅地这句话,李莹决定马上行动,去广州请专水泥生产与设计人员过来。这样的水泥厂,越早建成越好。同时她也考虑管理人才了,财务人才她还是一直考虑余梦蓝,水泥厂一旦动工,那就和须有专业地财务人员了。 水泥厂的管理人员也在考虑之内。这才是最重要地事情。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大伯被打了 .朋友的书《谋略异界》,求票票) 李莹回了广州,只带了一大袋子石头。这些石头与泥土都是灰山>上的石头与泥土。这里没有化验的设备,决定在广州化验之后,再带水泥生产技术人员与设计人员来就地考察。要等考察之后,如果适合峡山村建水泥厂,才办理相关手续。 家里只剩下乐儿与罗银香。 砖厂要扩建。不能不说丰殊雅的办事能力很强,雷厉风行,没几天就与罗书记把砖厂扩建的土地搞好了。扩建地没有住户人家,也没有多少耕地,两座红土山,原来是茶叶山,茶场没有搞起来,现在荒着,偶尔有几棵茶叶树也被荒草吃了。但土质正适合制砖,又正好与原来的砖厂连在一起。 一切麻烦事由镇『政府』出面解决,乐儿只出了十万块钱。合同书签好之后,乐儿请当地村干部吃饭。十万块钱到手,村干部也欢天喜地,本来就是荒山,放在那里也是没有用,又不用在村民中费口舌。 还是在绿竹鱼庄,罗书记与丰殊雅还有几个镇干部在坐。整整两桌,吃得热火朝天。酒店的老板罗胖子与花香婆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乐儿在这里请客可不是一次两次了,现在真正是他们的财神爷。彩妹子看着乐儿就抛媚眼,害得乐儿有时不得不躲着点儿。 最让乐儿高兴的是原来的黄书记,现在的黄副县长也来了。他现在的身份同,不过,本来就与花香婆有些暧昧关系,又是双桥镇压的老书记,自然大受欢迎,特别是那些村干部,哪个不巴结? 谢大炮自然在坐。这里与黄书记私人关系最好的恐怕就是谢大炮与乐儿。黄书记现在是春风得意,老婆治好了,自己又升了官。但这两件事似乎都与乐儿有关。没有乐儿,原来的杨副县长下不去,那么黄书记也升不上去。如果没有乐儿地资助,老婆只怕已经没命了。 感谢的话,黄书记自然不会挂在嘴巴上。到了他这个级别的领导,有些事情只要他出个面,那就是大作用。比如今天他的到来,那就是无声地支持了乐儿。 他也听说了乐儿与李莹要办水泥厂的事,酒席过后,又单独与乐儿去了一趟峡山村。与村长马长见了面,只与马长说了一句话: “马长。乐儿有什么事。你要尽最大地力量帮助。当然。帮助他也是帮助你自己。你应该明白其中地道理。” 老上级。现在地副县长亲自来说这一句话。把马长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是个实在人。也只回了一句话。 “黄县长。乐儿有什么事只要我做得到。我狗卵子地如果三心二意不出力。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黄县长只拍了拍他地肩膀。就与乐儿走了。马长有些懵。不知道这些天乐儿老是往这里走。还弄走了一大口袋石头。要在这里做什么。今天副县长也来了。虽然没有具体说要做什么。但他也不是个蠢人。猜想乐儿要在峡山村办什么厂之类。 可是办什么厂呢?不会在这里建蛇场吧?他拍了拍脑袋。 “管他呢。只要这个财神爷到里来建厂。那就是我们地福气。”他笑了笑。边想边往回走。一腔子地高兴劲儿。“狗卵子地沙乐儿。我们盼着你来呢。” 乐儿天麻麻黑的时候才回到家,还带着一身酒气。走进院子的时候,听到澡间有哗啦啦地水声,知道罗银香在洗澡。他箭直上楼,可刚进门,就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一股少女的香味冲进他的鼻孔中。 “呃……” 他想后退一步,看看是谁,没有想到那人却不但不退,还踮起脚跟,一下子搂住了他地脖子,如花瓣般的双唇印上了他的嘴唇。接着,他感觉到一点丁香伸进了他的嘴里,狂吻起来。客厅里没有开灯,有些暗。他没有看清是谁,但本能地也吻了起来。 柔软地身体,紧贴在他的身上。他感觉到在他身上压着,而他的下体不由自主地雄**来。不过,他本能地感觉这不是罗银香,也不是李莹。李莹与罗银香的体香他已经非常熟悉。 他忍住诱『惑』,将怀中的女人推开。接着听到咯咯的笑声,听到声音,他知道这是肖莉。他忙打开灯,看着肖莉远远地站在一旁,脸上飞红,还在得意地笑着。肖莉只比他小了几个月,十八岁地少女,育得更完全了。而且穿的是罗银香地睡衣,高高细细的身材,长长地飘逸的头,在灯光下衬得她更加妩媚动人。 “你……你怎么来了?” 乐儿地脸不由得也红了。 “我跟银香姐来的。” “你胡闹!”乐儿板起脸,坐在沙上,“我早跟你说了,我不会跟你玩朋友的。” 听了乐儿的话,肖莉愣了愣,眼睛里流出了泪水。 “呃……又不是我欺侮你,你哭么子?”见他流泪,乐儿有 。 “你……我……这是我的初吻呢。”说着她似乎更委屈了,“你……你就这么狠心,带骂我。” 说着,她的眼泪流得更快了。乐儿看着她,真是头痛呢。 “你别哭了好不好,等会罗银香看到还以为我与你有什么事呢。” “我就哭……”她说着却笑了,然后坐到乐儿身边,“你又没有结婚,追你是我的权利。” 乐儿离她远了点儿,她却赌气地又挨了拢来。 “呃……你说你烦不烦啊。”乐儿苦着脸,“我怕你了行不行?你与我不会有结果的,自己去找个好对象嘛,又不是只有我一个男人。” “我就喜欢你,看不别的男人嘛。” “狗卵子的怎么跟你说不清楚呢?”乐儿心烦意『乱』地说,“你这样只会自己受伤害,不会有结果的,到时候你会后悔的。” “受伤害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怕么子?”肖莉妩媚地笑了,“我喜欢受伤害呢。” “可是……” 乐儿正在为难地时候,罗银香上楼来了。肖莉这才将还挂在脸庞上的泪珠擦干,妩媚一笑坐得离乐儿远了点儿。还不忘用火辣辣的眼睛)了乐儿一眼。 罗银香见到乐儿,笑了笑。 “乐儿,你回来了啊。” “给我泡杯茶来。”乐儿有些生气,将头靠在沙背上,瞪着罗银香。 “哎……”罗银香看了乐儿一眼,“乐儿,你怎么不高兴啊,在外面受气了吗?” 罗银香自然不知道乐儿为什么生气。 “谁会给我气受?”乐儿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泡茶呢,我口渴。” “银香姐坐着,我去泡。” 肖莉抢着站了起来去泡茶。看着肖莉轻盈的样子,罗银香笑了笑,坐到乐儿的身边,但有肖莉在,她不敢太亲热。 “肖莉真勤快呢。” 肖莉完全取得了罗银香的信任。她是个成了精的人,罗银香在蛇场本来就大权在握,而且与乐儿关系好,瞎子也看得出与乐儿的关系不同寻常。她当然要好好巴结罗银香,只有巴结好了罗银香才能进一步与乐儿接触。 她自然知道乐儿爱李莹,两人出双入对。李莹又有钱有势,人又漂亮得一塌糊涂,学识也是不她这个小镇女孩能比的。但是,她就如着了魔一样爱上了乐儿,硬是要削尖脑袋往乐儿地怀里钻。乐儿越是警告她,她越是如灯蛾扑火一样。 恋爱中的女孩子就如灯蛾差不多,只看见灯火的美丽,而不知道火焰的威力。 肖莉将茶递到乐儿的手中,乐儿淡然地接了过来,轻轻地喝一口,再放在茶几上。然后,肖莉坐在罗银香的身边,罗银香打开了电视。 “你们玩,我去了。” 乐儿端起茶水,进了自己地房里。罗银香有些疑『惑』地望着乐儿的背影,不知道乐儿为什么没有笑脸,但有肖莉在,她也不好说话。 这一夜,肖莉与罗银香睡,而乐儿睡得有些晚,看书看到十一点多钟。第二天清晨起来,罗银香与肖莉已经把早餐做好了。 “乐儿,你今天还要去砖厂么。” “嗯……”昨夜的不快早已经消失不见,乐儿又『露』出朝阳般地笑容,“事情还多着呢,扩建的土地已经落实,要进工人平整土地了。” “乐儿哥,吃早饭。” 肖莉也是如朝霞般的明丽。青春的朝气,是那么强烈,真正地一朵等开的山花。乐儿在餐桌边坐下来,端起肖莉为他盛的白粥,轻轻地喝了一口。 事情太多,吃了早餐乐儿就开车去砖厂了。可是刚到砖厂,罗银香就打来了电话。 “乐儿,你大姐家出事了,大姐的公婆被他们村上的人打了。大姐请了假,大伯也跟着去了。” “怎么打的架?” “我也不知道呢,大伯与大姐如得匆忙,没有来得及问。” 大伯是个火爆脾气,去了会不会再与人打起来呢。乐儿地心有些不宁,但事情太多,又没有时间多想。 工人越来越多,原来的厂房不够住了。而且工人住在这里,太脏了,对身体也不好。他在想到镇上去买块地,在镇里盖宿舍。砖厂到镇里也五六里路,如果有单车,十来分钟就到了,走路也不过二十来分钟。 他把自己地想法先打电话给李莹商量,李莹觉得这个计划不错。在砖厂修房子,投资成本小不了多少,还不如在镇上修房子,以后的价值也大些。 有了这个想法,他又去找丰殊雅。丰殊雅也觉得这样比较好。生活区在砖厂,对工人地身体不利。 忙了半上午,又接到罗银香的电话,说是大伯在九山岭也被打伤了。听了这话,乐儿不由大怒。 第一百八十九章 闹事 .山岭所在的地方是九岭乡。不算是全县最偏避的地最偏避的地方之一。这里是真正的山地,与金堂乡一带是一条长长的大山脉。这条山脉的西北一方是另一个县——新花县。 九乡就在这条山脉的南面山中,现在公路还没有进入乡『政府』,开车去,只能停在山下,据说正准备修一条公路从九岭乡进入新花县,不过还没有动工。 大姐桃花嫁的村子就叫九山岭,离乡『政府』还有十多里路,是个偏避的小山村。坐车去是不方便的,相反从下沙走路,也只要三个多小时。因此,乐儿把车开到了家里,这时,家里已经有五个人在等着了。 陶有能、陶强、陶欢、大根与金河。他们都是罗银香安排来的,给他们算加班。 “呃……狗卵子的你们来这么多人干嘛?” “当然是跟你去九山岭打架了。”陶有能大大咧咧地笑着,“打架的事,当然要我们兄弟们出力了,你狗卵子的一个人就想去铲平九山岭啊?” “先去看看,打架能打出个么子名堂?”乐儿虽然心中怒火中烧,但还是很冷静,“我只是去看看情况,这样的事交给『政府』处理最好。” 乐儿现在不比以前,上层关系好,处理事情非常简单,再用着与以前一样拼老命与人打架。打架,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没有可以说理的地方才用拳头解决。 不过,乡下人还是喜欢拳头说话。受了欺侮,说理说赢了都觉得脸上不光彩。现在乐儿大伯被人欺侮了,那就是对乐儿的欺侮。现在乐儿是地方的头儿,不说村长,只他现在有钱人的身份,就不能被人欺侮了。 “乐儿,怕个卵子呢,先打了再讲理,反正是他们先动手。” 陶强也说话了。这几人都是打架地老手。也喜欢打架。更何况有乐儿撑着。打出事了有人顶着。他们地胆气就更足了。 “乐儿。不管打不打架。你都要带他们一起去。”罗银香说话了。“你不想打架。别人不讲理怎么办?要是别人先给你一顿打。不是白吃亏了?看样子那些人也是不讲理地人。” “就是哩。乐儿走。”大根是沙家人。生田大伯可是上沙村地组长与主心骨。因此他与金河最气愤。 “乐儿。我觉得我们沙家得多去些人。一下就把九山岭踏平了。看他们以后还敢欺侮大姐家。” 金河说得更歹毒。下沙人打架是出了名地。也是最齐心地。只要有沙家人受欺侮。每家都会出人出力。 不过。现在地人都在蛇场与砖厂干活。砖厂地人还根本不知道呢。乐儿姐夫也在砖厂。乐儿根本就没有与他说这事儿。还蒙在鼓里。 “别的人又没有惹大姐家,狗卵子的疯了呢都踏平。”乐儿想了想,罗银香地话在理,还是带几个去的好,“那就走吧,快中午了,都没有吃饭呢。” “乐儿,有馒头呢,大家先吃几个填填肚皮吧。” 罗银香拿出了馒头,但还是不够。乐儿想了想,大家边吃边走,再到小卖部里去买些饼干什么的吃。 走出村口地时候,乐儿想了想,还是觉得先给谢大炮打个电话好。因为进了山就没有手机信号了。他把情况跟谢大炮说了一遍。 “乐儿,先不要动手,九岭乡的派出所长与我是好朋友,我先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去处理。”谢大炮在这种事上还是不含糊的,“你们去别人地地面上去,要避免自己吃亏。” “好的,我们不会先动手的。” 乐儿收了电话。 “狗卵子的不打,先打了再说理嘛。”沙大根说得口水喷得老远。 “大根哥,先不要动手。”乐儿皱了皱眉头,“我们只有六个人,是在别人地地盘上,打起来说不定会吃亏。” “怕卵子,人多管屁用,打的时候只管往狠里打,哪个不怕?”陶有能不屑地说。 乐儿又叮嘱了一番,大家才上路。一路都是山,路也是羊肠小道,不过大家都是乡下人出身,别说有路,就是没有路也不在乎。乐儿小时候来过两次,还记得路,三个多小时后,就已经到了九山岭。 只是个小村,二十多户人家还是分散着住。都是木板房,只有一家人盖的是红砖水泥房,那就是打了乐儿大姐家人的房子。 这里的村子不像山下的村子,一个村很少杂有外姓,这里二十多户人家就有四个姓,最多地就是陈家,也就是与乐儿姐夫家打架的那个姓,有十一户。乐儿姐夫姓彭,这里姓彭地只有他们一家人。兄弟两个,弟弟彭高松,还没有结婚,也在乐儿的蛇场打工,早回来了,听说也被打伤了。 六个气势汹汹地进了九山岭村内。村里人一见几个年轻人地样子,就知道是彭家请的沙家人来了。 洪家与马家 欢喜,因为他们也在村里受陈家人地欺侮。只有陈们,有人马上就去报信了。 乐儿带着人进了桃花姐家里。桃花姐一见乐儿,就大哭起来。 “姐,先别哭。”乐儿安慰着大姐,“大伯呢。” “**呢。” 桃花姐的泪如泉涌,打了她还无怕谓,但打了老爹,她不止是心痛,还害怕。她从小就怕老爹,这回为了她挨打受了伤,哪能不难过? 大伯在屋里喊起乐儿来,乐儿大步进了屋。外面的几个小子在找家伙,见到桃花,大根问起来。 “大姐,那家在哪?” “根弟……你们都来了啊!那边呢。” 桃花指着对面的水泥房,也聚积了好些人。 “嘿嘿……兄弟们,冲,先砸烂了再说!” 陶有能拿起一把锄头,别的人也『操』起了家伙,大喊一声,就向对面冲去。对面只有三个男人,其余的都是女人孩子,一见这架势,女人们率先就哭喊起来。 “快进屋,关门!” 三个男人先还很英雄的,一看五人如狼似虎地扑过来,也心虚了,一闪全进了屋,把厚重的大门关上了。陶有能冲上去,“咚”的一声,一锄头挖在大门上。大根一棒子把窗玻璃砸得粉碎。 “狗杂种出来,看把你地卵子砸碎。” 到处是乒乓的响声,向个家伙见到能砸的都砸碎。躲在家的里的女人孩子大哭,男人们也不敢吱声了。 乐儿冲了出来。 “你们回来!” “狗卵子的,都躲起来了。”陶有能大笑着,“不过瘾啊!” 不过,听到乐儿的喊声,还是都回来了。全都走到生田大伯地床边。生田大伯也不是起不了床,但故意躺着。桃花的弟弟彭高松被打得包起了脑袋,半边脸肿着。也躺在凉**,桃花的公婆最早被打伤,又加上气,更是躺在**哼叽着。 还有一个瘫老头,此时更是唉声叹气。 “大伯,还有高松,你们放心,我们今天不打回来就不走了。”金河大声骂着,“那狗卵子地好威风呢,钻螃蟹里去了。” “多谢你们了。”彭高松笑着,但笑比哭还难看。 “你们别胡来,听乐儿的。”大伯板起了脸,“他们有卵子劲打人,就要有票子医,不让他们倾家『荡』产我就白活了半辈子了。” “沙大伯,你不知道哟,他家在乡『政府』有人呢。”彭高松苦着脸说,“他家老大在乡『政府』不知道当个什么办公室主任,老四在派出所,不然哪敢这么欺侮人呢?村里人都被他们欺侮死了。” “在乡『政府』当个狗卵子官就不得了啦?有乐儿在,还怕他们了?” 大伯大怒。 “那是……有乐儿在,还怕个狗卵子。” 见生田大伯怒,彭高松附和着。 “就是,他们当他们的官,我们打了他们狗卵子地,回去了,他们莫非还敢找到我们双桥镇去?” 陶有能不太喜欢动脑子。他就没有想到跑了和沿跑不了庙,他们是跑了,但桃红姐一家还要在这里生活下去。 见他们吵来吵去,乐儿皱起了眉头。这时桃花姐跑进来。 “不好了,他们家老四带着两个派出所的人回来了。” 桃花身子颤抖起来,说话都说不圆润了。她在这里受陈家的欺侮多了,看到陈家当官的回来心中就害怕。 “姐,不要怕,有我们在呢。”乐儿安慰着桃花姐,“我出去看看。” 乐儿走出门去。对面陈家地大门打开了,躲在屋内的人冲了出来。群情激愤地诉说着陶有能他们的暴行。 “狗卵子的,敢来砸我们陈家,他们不想活了?”一个穿警服的二十七八岁模样的小子大怒,显然他就是陈家地在派出所的人,“小李小王,我们过去看看,是些什么人吃了豹子胆,敢来砸我家。” 陈家五兄弟,两个在乡『政府』,另外三弟兄因为他们大哥地关系在周围包些小工程,在这个小山村算得上有钱有势了。 他们在九岭乡自我感觉也很好,以为自己是有面子的人,普通乡下人没有见识过大场面,山村人一家能有两个在乡『政府』工作,当然是很厉害地家庭,大家自然把他们当人物看了。因此,他们更加觉得自己了不起,在这个小山村根本不把别的人家放在眼中,为怕欲为。 乐儿看着三个穿警服地人走过来,冷冷地笑着。他跟谢大炮关系那么好,只要看警服就知道三个人只是派出所打工的协警,不是真正的警察。 陶有能五人也走了出来,乐儿不让他们拿家伙,一齐站着等着三个派出所的小子到来。 第一百九十章 势力如山压 .儿有些后悔没有带小蛇金儿与乐乐来,不然吓也吓狗着警服的家伙。他身后的五个人看着三个警察气势汹汹地过来,有要去拿家伙的冲动,但在乐儿眼神的制止下,他们没有付诸行动。 看着乐儿沉稳的样子,他们的心放了下来。三个协警察气势汹汹地过来,但看到乐儿板着脸,沉稳地站在那里,气势就弱了点儿。 “你们……谁闹事,砸我家大门与窗户?” 等到他们到了乐儿几个的身边,看着六个如狼似虎的家伙盯着他们,气势又弱了许多。他们是协警,没有枪可带。 “是我。”乐儿淡然地说,“只兴你们打人,不兴我们砸砸你们家的大门与窗户?” “敢砸我们家,你们找死!”虽然乐儿沉稳,但他们终究以为自己是警察,姓陈的小子以为自家的势力强劲,不怕九山岭这个小村势力最弱的彭家。也没有把乐儿几个放在眼中,“小李,小马,先把这个小子铐起来。” 另外两个小子亮出了他们的武器——手铐。 “要抓我,来啊,只怕你们没有这个胆量。” 乐儿冷笑着伸出双手来。 “狗卵子的,敢铐乐儿,打死你们!”陶有能巴不得动手打个过瘾,“大家『操』家伙,把这三个狗卵子的打出屎来!” 他先就『操』起了放在旁边地锄头。另外四个也『操』起了家伙。三个协警大惊。连连后退。 “你们敢袭警?”姓陈地小子脸『色』有些白。没有想到彭家来地几个小子胆大包天敢对他们动家伙。但他还是强作镇定。“你们是想吃牢饭了?” 乐儿冷笑着。向后面摆了摆手。示意在大家不要动手。 “你们地人打了人就可以逍遥法外。我们打了你们就要吃牢饭。你以为大牢是你们家开地呢?”乐儿不屑地笑了笑。“来。只要你们敢动手铐我。看你们地头是不是铁皮包地。打不打得烂。” 这时候。大路地山嘴边突然出现一行人。 “陈哥。所长来了。” 姓李的协警----,看到了那急匆匆过来的一行人。 “向乡长与李书记也来了……还有你哥。” “来得正好,看怎么收拾这几个胆大包天的狗卵子的。”姓陈地小子胆气又粗起来,他以为这些人都是他哥喊来的。他瞄了瞄跟在所长后面的两个真正地警察,好不得意,“狗卵子的,你们等着。” “我倒要看看,马所长要吃人!”乐儿心知肚明,这个马所长肯定是接到了谢大炮的电话过来的。 看到来了这么多人,陶有能他们自动把手里的家伙放下了。 一行人很快到了跟前,马所长脸『色』铁青。 “陈狮,哪个给你地胆子,不但你自己擅自行动,还把所里的人**来?” 陈家地小子叫陈狮,看着马所长的脸『色』,听了马所长地话,脸『色』立即变得苍白。 “所长……” “小李,你们把他们的手铐收回来,带他们回所里,让他们脱了这身衣服。”马所长对后面的一个警察说,“狗卵子地反了天了,『乱』弹琴!” 陈狮还想分辩,马所长转脸看着了沙乐儿。此时,乡长向家贵与书记李兴祥正与乐儿说话呢。 乡长向家贵是接了黄副县长的电话赶来地。谢大炮接到乐儿的电话呢,不但给九岭派出所地所长马华打了电话,接着就给黄副县长打了电话,随后又给罗书记打了电话。 黄副县长接到谢大炮的电话后,立即给向家贵打了电话。 “向乡长,乐儿是我的兄弟,要是他在你们九岭乡出了问题,我唯你是问。” 只这一句话,就把向乡长听得出了冷汗。他立即喊来治安办主任陈龙(陈狮的哥哥,陈家的老大)问明情况。本来他与陈龙的关系不错的,但听了陈龙的话之后脸『色』铁青。他也是乡下人出身,知道乡下人仗势欺人是常事,普通人家被欺侮了有理也没处告,估计陈龙家欺侮彭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如果平时陈龙家欺侮了彭家人也就欺侮了,他也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出大事,没有人会为一户普通老百姓伸冤的,但这回踢到铁板上了。 “陈龙,你狗卵子的欺侮人也不打听打听对方有什么势力?” “怎么了?乡长?”陈龙也是脸『色』大变。“那彭家没有什么势力啊?” “你们是不是经常欺侮别人彭家?” 向乡长沉着脸。 “也不是,我经常告诫家里人不要欺侮村里人的,只是乡下总少不了磨嘴巴的事,我几个弟弟又是暴脾气,不过从来没有打坏过人。” “你还是治安办主任呢,就是这样工作的?家里人都管不好,我看你这主任也不要当了。”向乡长气得嘴唇都抖起来,“这回我看你 场,刚才黄副县长打来了电话,告诉我彭家的一个小兄弟,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吧?” 听到这句话,陈龙就像听到了晴天里打了个炸雷,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们彭家,么子时候有个这样的亲戚了?” “沙乐儿,你听说过吧?” “沙乐儿?听说过,不是我们县的扶贫状元吗?”沙乐儿的名字现在全县的干部没有一个没听说过,但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会与一贯弱势的彭家联系在一起,现在与彭家的儿媳『妇』沙桃花联系起来,终于知道对方的来头了,“他……难道是……” 这时候,镇党委书记李兴祥也来了,同样是脸『色』铁青。他接到的是双桥镇的罗书记的电话。罗书记与他的级别一样,但身份特殊,以前是丰书记的秘书,是丰书记面前的红人,不是他能相比的。 罗书记的口气很温和,只是把情况告诉了他。然后又告诉他,沙乐儿是丰书记最看重的人就放下了电话。李兴祥做为九岭党委书记,如何会不知道沙乐儿这个人?又如何不知道沙乐儿是丰书记面前最红的人?虽然沙乐儿只是一个村长,但据他所知县里的两个副县长的倒台都与沙乐儿有关。 要是沙乐儿在九岭乡出了问题,他这个党委书记只怕也能危险了。 他听到向乡长把陈龙叫过来了,自己亲自跑了过来,见到陈龙哪有好脸『色』? “陈龙,你的家人到底想干什么?”李书记脸上明显有怒火,“你这个治安办主任就是这样当的?任自己的家人为非做歹,欺压村人?是不是你也有份?” “李书记……我哪有啊,我那几个兄弟……唉,我真是……” “李书记,我们先不说了,还是赶紧去九山岭村吧,千万别出了事,那就不好办了。” 向乡长知道肯定又有人给李书记打电话了。他心中在叹气,这个沙乐儿真是势力通天啊,如果出了事,他们乡『政府』与乡党委只怕都顶不起。 “好,我们快走,赶紧给马华打电话,要他也去。” 向乡长一听在理,赶紧给派出所长拔电话。 “向乡长,我们正准备出呢。”马所长在电话里火急火燎的,“我们这就走。” “那你们赶紧到乡镇府的门口来,我们一起走。” 马华不能不急。他一直不在办公室,值班员也有事不在。谢大炮打了十多个电话了都没有人接。他刚接着电话,谢大炮在电话中暴跳如雷,大骂他狗卵子。 “大炮,你先别骂,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还慢慢说,再慢点的话只怕你这个所长就不要干了。” 谢大炮骂了一通后才把事情跟他说了。 “这是么子大事啊?”马华慢不经心地说,“不就是村民打架吗?那还不是常事情吗?这边是陈主任家的人,我们的关系也算不错,这事情还真不好处理呢。” 陈龙是治安办主任,与他经常打交道,关系自然不错。 “狗卵子的你不好处理是吧,那我打电话要县公安局的来处理。” “呃……这点小事哪用得着公安局来处理啊?对方是么子人你这么紧张?” “马华,我们本来是好朋友,你要处理不好别怪我不讲义气,别说县公安局,如果出了事,省公安厅的厅长都可能来问你。” “天……谁这么牛气?” 马华也紧张起来。 “被打的彭家媳『妇』的弟弟叫沙乐儿,沙乐儿的名字你听说过吧?”谢大炮强压住怒火,“不说别的,他是我的弟兄,他为么子这样牛气,你还是办好事再去打听吧,现在他已经走了两个多小时了,应该快到九山岭了。” 听到沙乐儿的名字,马华知道陈家这回是踢到铁板上了。 他放下电话,立即召集人手,但现陈龙的弟弟,他手下的协警带着另外两个协警去九山岭了。其中一个是李书记的弟弟,另一个是他的弟弟。 这下暴跳如雷的人是他了。 还好,当他们气喘嘘嘘地赶到九山岭村的时候,还没有出事。他长出了口气,向乡长与李书记也同样出了口长气。 “沙乐儿是吧?”李书记哈哈笑着,“我是九岭乡的书记李兴祥,真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乐儿赶紧伸出手,笑呵呵地与李书记握手。接着李书记又介绍了向乡长,乐儿又同样笑呵呵地与握手。等马所长教训了手下之后转脸向他,他又主动伸出手去。 “马所长是吧,我听谢大哥说起你。” 马所长一直心惊肉跳,看到乐儿一副笑脸,这回总算放下了心来,赶紧与乐儿握手。 第一百九十一章 整治陈家 .山岭彭家,九岭乡的几个大头与乐儿交谈甚欢。可头一转,虽然还是满面笑容,但声音却冷了两分。 “李书记,向乡长还有马所长,我今天到这里来,想来你们也知道我为么子来了。”乐儿看着陈龙,“我姐嫁到这里,也有十多年了,在这里年年被陈家欺侮,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实在是被踩到水底了。但我从来没有来闹过,可是今天,我大伯也被打了一顿,我不能不来讨个公道,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法律管着,难道他们陈家是天王老子,心里再没有王法?刚才陈家的老四穿着一身警服,威胁要把我们送去吃牢饭呢,也不知道那牢房是他们家开的么?” 陈龙一听这话,额上就起了汗。被乡里的三个大头一瞪,更是脸『色』苍白。 “乐儿,对不起,这是我们工作失职。”李书记在官场上混久了,应对自如,“这事自然是陈家不对,我们会好好处理的。不过你姐家从来没有上乡里去讲过,我们也确实不知道,今天要不是你们双桥镇的罗书记给我打电话,到现在都蒙在鼓里呢。” “李书记,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乐儿笑了笑,然后叹了口气,“我姐是这里的弱门小户,哪有胆子去告啊,陈家有人在乡镇府工作,又有人在派出所工作,他们去告,那不是讨死啊?我们这么多人来了,陈家老四都差点把我铐起来送去吃牢饭呢。” 乐儿苦笑着,说得不轻也不重,但说的是事实。在乡下,没有势力的小户人家,到哪去告?把天捅个洞洞啊?只可惜没有这么长的棍棒。 如果没有乐儿,彭家只有一辈子受欺侮下去。 “乐儿兄弟,多的不说了,我们今天来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的。”向乡长笑了笑,“你放心,我们会拿出一个你满意的处理方案来的。” “处理倒不必,只要我姐以后不再受欺侮了,我就满意了。”乐儿看了一眼远远站着地花姐,眼里还含着泪花,“只不过,家里被打得躺了三个呢,这事我做不得主,要问我大伯,看他要怎么说了。” “呃……走,我们先进受伤地人,怎么还没有送医院啊?” 马所长也不放过讨好地机会。 “送医院。哪有钱啊。”乐儿笑笑。“我姐家有个长年瘫痪在床地老人。穷得只差揭不开锅了。我才来。还没有说上两句话。就碰到陈家老四要抓我们。还好你们来得及时。不然我们只怕真要被铐走了。哪还顾得上送人去医院呢?” “狗卵子地。看我回去怎么收拾这个没天理地家伙!” 马所长大怒地望着陈龙。 陈狮等三个协警已经被带走了。三个协警一个是他自己地弟弟。一个是李乡长地弟弟。本来还希望转正呢。这沙乐儿上面有谢局长撑腰。要是得罪了。别说转正。能不能继续当协警都不知道。 而这一切都是姓陈地搞地事。 一行人进了屋,乐儿走在前头。 “大伯,九岭乡的李书记与向乡长还有马所长来看你了。” 乐儿大伯早听桃花进去说了,这时看到这三个人,故意装出疼痛难忍的样子。 “哎哟……李书记,向乡长……还有马所长,我……没法起来,不能给你们见礼了。”大伯一边叫着痛,一边说着话,“这陈家人太狠了,他们打了我妹子家地人,我来跟他们说说理,他们不但不讲理……哎哟……还……对我拳打脚踢的,把我踢倒了还不算,还……还在我胸口上踩了两脚,怕踩不死我呢。” “老人家,你先别说话。”看着老头的样子,再看看旁边躺着的包着头的彭家老二,李书记怒了,“陈龙,你进来看看,这就是你说的从来没有打坏过人吗?” 陈龙听了,脸『色』苍白地走了进来。 “狗卵子的,我家那几个畜生,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他们!” “你也别回去了,马所长,你看该怎么办?”向乡长冷冷地说,“我想还是由法律来收拾他们吧。” “我马上去把他们铐了,送县里,狗卵子地真是无法无天了。” 马所长就是与陈龙关系再好,也不敢保他们了,说完就要向外走。 “哎……马所长你先慢点走,听我老头子说两句话。”乐儿大伯欠了欠身子,“我说……送他们去县里就不必了,大家乡里乡亲的,打了架只要讲清了也就行了。” 生田老头『性』子暴躁,但却是个好人。他这么大把年纪了考虑事情周全得多。自家女儿还要在这里生活,如果把陈家三兄弟都送到县里坐了牢什么地,那就真与陈家结了血仇了。陈家在这里是大姓,就算明里不敢整人,暗地里也会让彭家不好过。 乡下事,有很多牵扯。同一村人可以打可以闹,但把别人送到牢里去,那是要被人骂的,更会遭人嫉恨。 “陈龙,你看看老人家多通事理?” 李书记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向乡长何尝不是,其实他们也只是做给乐儿看地。打架斗嘴在乡下是常事,如果都送去县里坐牢,只怕牢房不够住。只不过陈家这回闹得太过了,也是得收拾收拾了,不然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闹出人命来呢。 “老人家,真是对不起了。”陈龙一脸的诚恳模样,“你放心,我会收拾他们给你老出气的。” “你是陈家老大吧,还是你……你当干部的懂事理。”老头子一脸的痛苦,“收拾就不要了,只不过我有两点要求,第一,你家人把我家桃花妹子家打成了这个样子,既然知道错了,总要买挂鞭炮来放放,表示你们的诚心。第二呢,这一家子都打成了这样,你们总得出钱医好,我桃花妹子家穷,自己拿不出钱来,我呢就算了……咳咳……这把老骨头不值得医,死了就死了……咳……哎哟……我还从来没有给人打过呢,还好我家刚猛子不在家,不然真要打成冤家了。” 赔礼道歉放鞭炮,是乡下最隆重的赔礼道歉的方式了。那就表示完全低头了,这在乡下是很没面子的事情。但事到如此,陈龙还敢说什么? “老人家放心,这就抬你们去医院,等你们治好了,我要我家那三个畜生放鞭炮来跪着赔礼道歉。” “不必……只要放放鞭炮就行了,跪着就太过余了,咳……” 也用陈家人帮忙,陶有能五个早寻了两张竹制凉床,绑上了竹杠,如滑杆一样。将两人老人抬到凉**,抬起来就走。彭高松伤得最重,头被打了个大口子,但年轻人血气旺,不用抬自己就能走。 这里只有先上乡卫生院。生田大伯说了,先上卫生院看看,如果没有大问题就在卫生院治,用不着去县医院了。 这里去县医院实在太麻烦,到了乡『政府』也还要走好些路地有公路。乐儿本想要他们去县医院的,但大伯开了口也不好反对。 “李书记,向乡长你们先走,我跟大姐说两句话来追你们。” 乐儿看大姐泪汪汪的。等李书记他们走远了,掏出钱夹来,数出一千块递给大姐。桃花不愿收。 “大姐,你收着吧,不过一千块钱,先添点家用。” 周围早围了一圈人看热闹,但都是杂姓的几家。这时都围了过来,今天陈家吃了倒了霉,被彭家搞输了阵仗,这些小户人家都高兴。 “桃花,这是你家兄弟啊。” 几个女人羡慕地围了过来。 “是哩,这是我乐儿兄弟。”桃花擦着脸上地泪。 “好哩好哩,你有这个兄弟总算能出口气了,以后看陈家还敢欺侮你们。” 大家一副大快人心地样子。 “要是我家也有个这样的兄弟,那就老天开眼了。”一个瘦得如柴棍的女人说道,“桃花,这就是你家那个有钱的兄弟吧?” 看着乐儿一拿就是一千块,有些眼红地样子。 “是哩,就是我乐儿兄弟呢。” 乐儿不善于与这些女人交往,又安慰了桃花几句,匆匆走了。一堆女人望着远去的乐儿叹息着,桃花深深地感到骄傲。要是没有乐儿,她们一家一辈子都翻了不身。现在终于有了盼头,在村里再也没有人敢欺侮了,更重要的是三口人都在乐儿那里打工,钱也宽松起来。要不了两年,老二也能娶上老婆,一家人不用受穷了。 天『色』已经不早,乐儿赶到乡『政府』地时候,谢大炮竟然也到了乡『政府』了。 “谢大哥,你怎么也来了?” “狗卵子的我不放心啊。”谢大炮哈哈笑着,“嗯,看来没有受欺侮,不然看我不把九乡的派出所砸个稀巴烂。” “大炮,你也太狠了吧。”旁边的马所长尴尬地笑着,“还好朋友呢,狗卵子地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嘿嘿……好朋友是好朋友,但要是今天乐儿受了气,我就不管你是不是好朋友了。”谢大炮瞪着马所长放肆地笑着,“你这里总有些好酒好吃的吧?天不早了,我肚子饿了,乐儿初来,你不好好招待招待?” “狗卵子的真不够朋友。”马所长给了谢大炮一拳,“放心吧,向乡长已经安排了,乐儿兄弟来,我们哪敢怠慢?” “马所长,哪能这样说呢,下回去双桥镇,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乐儿也哈哈笑着。 “那是当然要去的,怎么也要去让你这个财老倌破点费。” “呃……听说陈家的小子是你手下的临时工,去为难乐儿了?”谢大炮看马所长点了点头,冷着了脸,“你最好把他开了,不然你弟弟与李书记地弟弟都要倒霉。” “那狗卵子的,我还会留着么?” 为了自己弟弟与李书记地弟弟,马华肯定不会讲情面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丰殊雅的婚事 .儿他们是走夜路回到家的,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十二罗银香没有睡,一直等着他。肖莉还要跟着她来,但她看昨夜乐儿不高兴,没有上她来。 从乐儿他们走之后,她就一直心神不宁,怕乐儿他们出事。从天黑到此时,她已经到门外望了不下二十回了,直到狼狗在院门口兴奋地叫起来,她才高兴地跑出来。 “乐儿,回来了?”她打开院门,“吃饭没有?” “吃了。”乐儿懒洋洋地说,“累死了,先洗澡。” 看乐儿那样子,她赶紧给乐儿放好水,准备好换洗的衣服,没有打搅乐儿,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静静地等着乐儿。 乐儿洗好了澡走上楼,罗银香给她端来刚泡好的茶水。 “乐儿,我给你捶捶肩。” “我又不是老太爷,捶么子肩。” 乐儿喝着茶,看着电视。电视里正演一部韩剧,乐儿对这样的电视剧没有兴趣。罗银香站在他的背后为他轻轻地捶起肩膀来。 小手轻轻地捶在肩头上,确实很舒服。 “桃花姐家地事处理好了么?” “嗯。” 乐儿把处理地结果告诉了罗银香。罗银香听了很高兴。两人又谈了会儿。乐儿突然想起昨天肖莉地事情。 “罗银香。以后不要带肖莉来我们家。” “为么子呢?” “不为么子。我不喜欢。” 乐儿的语调有些生硬。他对肖莉老是来缠着他有些不耐烦了,罗银香显然没有看出肖莉对乐儿有非分之想,又被肖莉的甜言蜜语『迷』『惑』,才带她来家里玩,甚至过夜。 她不再问,既然乐儿不愿意肖莉来家里,就肯定不会再带来。 狗突然轻轻地叫起来。 “咦,谁又来了?” “肯定是金儿与乐乐回来了。”乐儿高兴地说,“两个小家伙回来,总忘不了戏耍小狼。” 狼狗叫小狼,是小时候取的名字,现在变成大狼狗了,名字却没有变。 两条小蛇与小狼玩得很熟,乐儿只要听到小狼那特别的轻吠声,就知道是两条小蛇在逗小狼。 不一会儿,两条小蛇就上了楼。欢快地跳上了乐儿的肩膀,伸缩着它们的蛇信在乐儿的脸上『舔』着。 两条小蛇经常不回家,回家总要与乐儿亲热个够。它们到处逛『荡』,人们都认识它们,知道它们的厉害。它们不伤害人畜,但也没有人敢伤害他们。 去年因为蛇王谷事件,两条小蛇两个多月没有回来过,乐儿担心了一阵子。大华公司自然没有能力再开蛇王谷,也不敢再开。大华公司的经济损失不是很大,但死了三十一人,对他们地打击很大的,尤其对折富海的打击是巨大的。 死在蛇王谷的人,后来从省军区派来了直升飞机,从空中进入蛇王谷,现三十一人全部遇难,而蛇王谷聚集了几万条蛇,地上树上到处是蛇。直升机没有敢降到地面,也没有去取死的尸体。 后来还是在乐儿的建议下,暂时放弃取回尸体的想法,直等到蛇冬眠的季节乐儿才带人进入蛇王谷取回那些人的尸骨。 玩了一会儿后,夜已深。 “乐儿,睡了吧,你明天还有很多事情呢。” 乐儿也困了,点了点头,两人安睡。第二天清晨起来,已经不见小蛇地影子,乐儿吃了早饭去了砖厂。丰殊雅与罗书记给他在镇上找到了修建砖厂宿舍区的地盘。镇粮站现在的业务收缩,只有新区在使用,旧区仓库一直闲着,而且房子已经残破不堪,成了危房。丰殊雅直接与粮食局联系,粮食局答应以二十万地价钱卖给乐儿。 粮食局局长亲自下来,带着乐儿进入废弃的粮站旧区。粮站旧区座落在镇西头,与砖厂离得最近。有现成的围墙,占地七八亩,三栋二层大瓦房,中间一个大坪场,栽着十多棵大树。房子是没有用了,但地盘不错。大门临街,正对着马路。 乐儿想,这里不但可以用做砖厂缩舍,而且可以把这里修成办公大楼。大蛇王公司马上就要进入收获阶段,客户往来,还是在镇上方便一些,将大蛇王公司的办公地点设地这里应该要好些。 以后如果能建成水泥厂,这里也可以成为水泥厂地办公地点。办公楼下可以建店铺,这里虽然不是镇中心地带,但随着这里的经济建设上档次,人流增加,原来的街道肯定不够。那么这里要成为以后的商业中心地带也不难,这边将是街道扩建的最佳地段,更何况有丰殊雅与罗书记在,以后镇商业区往这边展只是一句话的事。 “沙老板,怎么样?” 粮食局局长刘政和笑容满面。以前地粮食局,是县里最热火的局,但现在粮食局基本上无事可做,粮食局成了最冷清的局,他刘政和早就想挪挪位置了。他自然知道乐儿与丰书记及丰殊雅之间的关系。如果能拉拢乐儿,对他只有好处。 乐儿微笑着看着粮站内的那些摇摇欲坠地房子没有说话。 “要是沙老板觉得不满意,价钱上还可以少点嘛。”刘政和 没有吱声,以为乐儿不太满意,“其实,这里就是送不为过,你是为我们县的经济建设做贡献嘛。” “刘局长,这是国家的资产,你可不能送人情。”丰殊雅在旁边笑着,“不过,这里面地房子是不能用了,只是块空地皮,价钱上是可以少点。”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这里会破败到这个样子。不过我们局领导有共识,昨天就做出了决定,价钱可以下降到十五万。”刘局长胖乎乎的脸上小眼睛眯成一条缝,“这是国家资产,我们也很慎重啊。不但局领导开了会,而且还请示了县『政府』。” “嗯,多谢刘局长了。”乐儿笑笑,“十五万这个价钱我是能接受地,这里的房子都得全拆了,围墙也基本上要重修。” 其实,二十万他就很高兴了。这里以后绝对是块宝地,只要在临街修起铺面,一旦成为商业中心区,只铺面也能卖出二十万。 刘局长哈哈大笑着,罗书记与丰殊雅也笑了。他们哪里又不知道这里地真实价值?别说修商铺,现在想到镇里修房子的人不少,把这块地皮划成块出售给那些想到镇里来修房子的人也不止这个价钱。 别人来买,估计三十万也买不走。 乐儿也是个懂事人。饭是肯定要请他们吃的,并且决定塞点钱给刘局长。罗书记与丰殊雅不贪钱,但看样子这个刘局长绝对是喜欢钱的人。第二天去县里办手续的时候,乐儿弄了条烟给他,当然不是普通地烟,里面塞着一万块钱。 收到了烟与钱,刘局长亲自陪乐儿跑手续。 乐儿要请他们吃饭,丰殊雅笑着拒绝了。 “刘局长,我妈打来电话要我马上回去一趟,就不陪你吃饭了,罗书记你陪刘局长多喝杯酒吧。” “哦,丰镇长不必管我。”刘局长笑眯眯的,“沙老板请我吃饭,那是给我面子,我不能不吃。你有事就不必管我了。” 丰殊雅客气了几句,告辞走了。乐儿与罗书记、刘局长,又打电话喊来了谢大炮,在绿竹鱼庄摆开酒席的时候,丰殊雅匆匆地回县里去了。 她很纳闷,不知道老妈这么急喊回去有什么事。回到家的时候,老爸也在,而且家里与平时的气氛不一样。 “爸,妈,你们没有吵架吧?” 丰殊雅笑呵呵地坐到老妈的身边。 “你个鬼妹子,我与你爸吵么子架?” 老爸与老妈一人端着个茶杯,却没有喝茶。听了女儿的话,老妈笑了笑。 “没吵架这么急把我喊回来干什么?”丰殊雅翘着嘴巴,“我那里还有一大把事呢。” “呃……你这个鬼妹子,讨打是不是?” 丰殊雅老妈扬起了手掌,但丰殊雅却亲热地抱住了这条扬起来的手臂,笑得狐狸精似的。 “伍校长会舍得打自己的宝贝女儿么?” “殊雅,你几岁了?” “呃……你问这个干嘛?”丰殊雅觉得老妈特别不对头,“妈,你是不是烧了烧糊涂了,你地宝贝女儿几岁你不知道?” “二十四岁零三个月零十八天了。”丰妈妈亲热抚『摸』了一下丰殊雅的头,“没有想到我的女儿一眨眼就这么大了,嫁得人了呢。” “妈,你真是烧糊涂了么?说这么奇怪地话?”丰殊雅伸手『摸』了『摸』老妈的额头,“嗯,没有烧啊。” “你烧糊涂了呢。”丰妈妈笑着打了一下女儿的手,“别闹,有正事呢。” “什么正事啊?” “让你爸说吧。” 丰妈妈看了一眼丈夫。丰书记在沙上欠了欠身体,抬头看着丰殊雅。 “殊雅,今天你陈伯伯陈副市长来我们县检查工作,很正式地跟我说了一件事。”丰书记慢慢地喝了口茶,“这件事让我做难。” 邵宁市市委副书记陈善福,不但是副书记,也是市委常委,分管人事,是邵宁市举足轻重的人物。与丰书记关系非常好,绝对地一个堡垒里的战友,也是从隆山出去的,一直是丰书记的老上级。 “什么事这么严重?” “这事关系到你。”丰书记沉静地看着丰殊雅,“他想与我搭成亲家,他儿子陈亚维你是认识的,现在的市开区主任,与你地级别一样,正科级。” 听了老爸的话,她没有说话,脸『色』飞红,咬着嘴唇。 “我跟你陈伯伯说了,这事你们自己做主,不过,他既然说出了此话,我们就得郑重对待,你可以先与亚维处处再说嘛。” 丰殊雅还是没有说话。按说这是门好婚事,与陈副书记的儿子结婚,不但对她的展有好处,而且对老爸也有帮助。陈副书记不但在市里有很好的关系,在省里也有些根基。陈亚维她不但认识,而且很熟悉,小时候就在一个院里长大,只是很多年没有见过面了。 她从小就不太喜欢他,而且据她所知,现在地陈亚维的名声不太好。 第一百九十三章 低调建厂 .昨天两位同学的月票月票的朋友给张月票好可啊只能苦笑了)) 李莹回来了。非常高兴,带回了四个水泥厂的设计人员。 “乐儿,这是张工,水泥厂设计专家。” 李莹为乐儿介绍。乐儿热情的伸出手,与设计人员一一握手。经过化验,灰山>是优质水泥矿山,完全可以生产优质的高标号水泥。第二天大清早带着设计人员进了灰山>,张工举目四望。 “好大一片矿场啊,完全可以设计一个大水泥厂。” 另三个设计人员拿出测量器材开始测量。乐儿与李莹看着张工也加入了工作行列,两人登上了一个小山包。正在这时,从山口跑进一个人来。 “乐儿,乐儿。” “马大哥。 ” 来人正是马长。马长听村里人说乐儿带人进了灰山>,又看到了乐儿的车子,赶紧跑了来。乐儿大步迎了上去,李莹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没有眼上去。 男人谈话。女人尽量避开地好。 “乐儿。你狗卵子地带人来灰山>干么?这里有金子挖啊。” “是哩。就是来挖金子地。” 乐儿与马长找了块平整地石块坐下来。乐儿掏出烟来。递给马长一支。 “挖狗卵子地金子呢。”马长哈哈笑着。『露』出了嘴里地一口黄板牙。黄板牙上还沾着青菜渣。“这狗不拉屎地地方。狗屎都挖不到一泡。” “你错了。这里遍地金子呢。”乐儿吹出一口烟。“不然我吃饱了饭没事干。来这里瞎捣蛋?我正要跟你商量呢。” 马长『惑』地看着乐儿。 “你不要把我穷开心,还金子,还银子呢。” “金子没有,银子也没有。”乐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这里的石头还是有用的,搞好了,它们就是金子银子呢。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想在这里办个水泥厂,要是把这里的石头泥巴变成了水泥,那是不是与金子银子一样?” 马长惊愕地看着乐儿,接着一脸喜『色』。 “狗卵子的,那你不是又要财了?” “嘿嘿,不财我跑来这里搞鬼事啊。”乐儿得意地笑着,“不过,我在这里财,你们村里地人也同样会跟着我财呢,你不高兴?” “高兴,高兴死了呢。”马长狂喜地嘿嘿笑着,“狗卵子的,我们这里也就只有石头与泥巴了,只要你把石头与泥巴变成了金子,我们多少也要沾光啊,不然真是要把我们穷死了,要变成光棍村了。” “只要水泥厂办成,我保证你们村会成为周围最富裕的村之一。”乐儿望着远处正在工作的测量人员,“别的不说,以后水泥厂的工人,以你们村的人为主,当然,我肯定不会亏了你。” “我还能不相信你么?”马长终于看到了变富的希望,说话时嘴唇有些颤抖了,“狗卵子的看看你们陶沙村就知道,现在可是富得流油啊。你是财神呢,你走到哪里,哪里就变富,我们这个穷村,能沾沾你地财气是我们的福分啊。” 两人交谈着,马长久久不能抑制住自己地兴奋。只能一支又一支地向乐儿要烟抽。 “马大哥,你可以与你们的村委会及群众商量一下,这个山场的承包费用需要多少钱,最好在这两天给我个结论。”乐儿看了看**烟的马长,“然后,我们要写个承包协议,一旦落实好,我们马上就要动工。” “这还不好说吗?你给个数,村里的事由我做主。” 马长打着包票。他是村主任与村支书,村委会就他一个人说了算。 “这样不行。”乐儿知道他在村里大权在握,“就算是走形式,也必须走,你回去后最好开个大会,讨论一下这个事儿。我可以给你个底数,承包费最高不能超过二十万一年,而且你们要负责从村里将马路修通到这里来,修路费我给你们五万,只要能过两车地『毛』马路就行,一旦水泥厂落实,你们必须马上动工修路。” “一年二十万?” 马长惊愕地望着乐儿。 “嫌少么?”乐儿笑笑,“现在还不知道以后的展如何,这是我最多能支付地数了。” “不不,狗卵子的这么多哪能还嫌少啊,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了。”马长喜出望外,二十万哪,穷了一辈子的他哪里见过这么多钱?“这里只是荒山,屁用都没有,你一拿就二十万哪,我的天,真是财老倌呢。” 乐儿没有说话。二十万是他与李莹早商量好的,虽然是座荒山,但荒山到了他们的手里就是宝贝了。 “嗯……五万块修一条路,也就是两三里,只要挖平就行了吧?”马长笑得黄板牙全『露』在了外面,“这里进来也没有什么时候高坎,就只进了山之后难一点儿,好办。” “工程量不是很大,到时候我可以让我砖厂地挖掘机来帮忙。”乐儿沉静地说,“主要是公路的土地,要与承包户搞好协议。” “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如果这点事都搞不好,我这村长支书也白当了。”马长扔掉手里地烟头,这样的好事哪个狗卵子地敢为难,我打烂他的脑壳 “呃……这样可不行,不能还没有动工就引起矛盾。”马长虽然穷,但在村里绝对是霸主,但乐儿不想看到这样地事情,“还有,每年二十万的承包费也不要分了,我给你出个主意,你用这些钱买几台车,组成个车队给我们厂跑运输,一年就可回本,再想办法去贷点款,还怕不财?” “嗯……是哩,还是你个狗卵子的是生意精,难怪这么大的财。” 两人又谈了会儿,一切搞妥,马长喜不自胜地回村去办事去了。李莹这才走过来。 “姐,一切搞定!” 李莹妩媚地笑了笑。 “乐儿是越来越能干了。”李莹夸着乐儿,“走,张工他们先在这里干着,我们去镇上找殊雅与罗书记商量商量,再看看怎么盖职工宿舍。现在事情越来越多,等把宿舍建好,得请几个高级员工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乐儿也觉得自己快忙不过来了,可是好的人才难找。李莹告诉他,余梦蓝很快会过来,说不定还能将陆小松带过来。 “余梦蓝现在与陆小松确立了恋爱关系,余梦蓝过来,陆小松在那边混得也不是很得意,他是职业经理人,能力还是很强的。” 这些高级经理人过来,那么得为他们配备好生活设施。住房是最重要的,因此,李莹与乐儿商量,镇压里的职工宿舍不但要建普通工人地宿舍,还要盖一栋高级一点的宿舍楼。 办公楼可以缓盖。 乐儿的钱,现在用在砖厂的扩建工程上,正在申请贷款,但贷的款项要用在水泥厂的投资。李莹与洪老板取得了联系,这里的办公楼与高级职工的宿舍楼主要是为大蛇王公司修建的,可以从大蛇王公司提取一部分资金,另一部分资金由李莹提供。 车子很快到了镇里。乐儿与丰殊雅取得了联系,她在办公室等他们。 丰殊雅心里头压着块砖似地。她的婚姻问题让她感到压抑。这可以算是一桩政治婚姻,通过她地了解,陈亚维的生活作风非常不好。 陈亚维在市里有高级的住宅与外国进口的私家车,还不知道外地有没有住宅。做为他这种级别的官员,这是不正常地,更让她烦心的是他地私生活的烂。她也知道,现在的官家子弟,没有几个好人。 林副省长的儿子林雄就是个极好的例子。 陈善福选择她当儿媳『妇』,先考虑的是政治上地利益。他已经看出丰殊雅的政治素养与潜力,如果展好了,前途不可限量。丰家在官场上也是有势力地,强强联合,可以打造一个比较强大的政治势力圈子。 丰书记也是在为女儿考虑。女儿自己选择了仕途,那么在婚姻上就不能由着自己了。相信她也不可能随便选个商人或普通职员,只会选择在仕途上有助力地婚姻对象。如果单从这个方面考虑,陈亚维确实是个好的人选,但他也知道陈亚维地生活作风问题很大,不过纵观官场,有『操』持有势力有前途的年轻官员,有几个的生活作风没有问题? 有得必有失,丰书记有这样的自觉,丰殊雅也必须有这样的认知。这也是丰殊雅的烦恼。如果她拒绝这桩婚姻,必定得罪陈副书记的势力圈,认可这门婚姻的话,那么必将葬送自己的婚姻幸福。 乐儿与李莹进她的办公室的时候,她才将她的思维从自己的私事里拔出来。她已经知道了乐儿与李莹已经准备办水泥厂。 丰殊雅亲自为他们泡茶。 “先喝点茶。”丰殊雅笑了笑,“我支持你们办水泥厂,但有一条,你们必须低调。” 李莹与乐儿点了点头。 “这种事,『政府』不可能明确支持你们。”丰殊雅沉静地说,“不管怎么说,办这样的小水泥厂是违规的,我只能说我会尽最大的力量暗中支持你们,但你们也要知道,县里还有别的声音,虽然他们的声音现在不响亮,但终究是杂音。” 说了一会儿之后,乐儿与李莹走了。 “姐,我们办水泥厂是不是很危险?” “富贵险中求啊。 ”李莹笑了笑,“现在违规的厂多了,你在佛山呆过,佛山是陶瓷之乡,陶瓷业也是佛山的经济支柱之一,但最少有几百家违规小厂在夜以继日地生产,同样这些小厂也是佛山陶瓷业的支柱。隆山经济力量非常薄弱,想要完全按正规途经展经济,几乎是不可能的。当然,以后是肯定要规范化的,但现阶段我相信县委县『政府』应该有共识,会保护这种违规不违法的经济体,只有经过这个阶段,隆山的经济才有可能得到展。” “嗯,还是姐有见地。” “你不要吹棒我,以后全靠你呢。”李莹笑着,“我们现在还很弱小,经不起打击,只有真正强大了,才有力量抗风险,但是现在不抓住这个机会,我们很难强大。” “放心吧,姐,我会让你刮目相看的。” “我现在就刮目相看了。” 两人又到旧粮站看了一下,粗略地规划了一下才去峡山村接四个设计人员吃饭。 第一百九十四章 背后的刀子 .票谢谢先) 五天后,水泥厂的一切手续就办好了。以李莹的为法人注册,这是违规企业,李莹不想乐儿的名声受损。她要将乐儿打造成隆山的明星企业家,自然不能让乐儿有污点。 水泥厂就以峡山村的地名为厂名。峡山水泥厂落成,但还没有正式动工,张工把测量数据拿回广州,在广州设计。 不过,进入灰山>的公路已经开始修建了。马长雷厉风行,干劲冲天,带领村民加班加点的干,经过马长的宣传,村民们也欢天喜地。穷怕了的人,有了致富的希望,哪有不高兴的。听说要在灰山>办水泥厂,在外地打工的人也开始回归,都希望能在家门口的水泥厂谋一分工作。 这些天,乐儿几乎蹲在双桥镇了。旧粮站的房屋已经全数拆除,把建筑的任务承包给县建筑公司,要求他们在两个月内建成两栋宿舍楼。普通工人的宿舍楼修建四层,每层只有公共厕所与浴室。 高级员工的宿舍楼建成单元房,建四层,每套房都有厕所浴室。共四套大房六套小房,一个公共活动室。这里自成一个院子,下面有草地花圃。 李莹没有去镇里,而是在帮罗银香整理账目。蛇场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态势,现在已经养有二十万条蛇,其中十五万条肉蛇,五万条乌梢蛇。到秋天就可以增加到三十万条蛇的规模了。而且农户手中有近十万条蛇。 这样的养蛇场,在全国来说也是规模比较大的蛇场了。这样地大蛇场,蛇饲料的养殖也是非常大的,两个蛇饲料养殖场,开足了马力。 因此,账目繁复。罗银香一个人忙不过来,还好肖莉在罗银香的**下,也上了手,能帮上一些忙,管理两个饲料养殖场地账目。月底快到了,这是罗银香最忙地时候,李莹看自己有时间,就一起来帮她整理账目。 忙到了下午五点钟,两人才直起腰来回家。 “银香。肖莉地能力还不错嘛。” “嗯。她人很聪明地。两个饲料场地账目搞得清清楚楚。”罗银香提着个小坤包。“好奇怪噢。乐儿好像不喜欢她。不准她上我们家里去呢。” “我看你是个瞎子呢。没有看出肖莉喜欢乐儿?”李莹笑了笑。“肖莉肯定很会讨好你。把你地眼睛都蒙住了呢。” “她喜欢乐儿么?嗯……好像是呢。”罗银香拍了拍脑袋。“每次她看到乐儿。表情就有些奇怪。原来是喜欢乐儿。嘻嘻。没有想到是个狐狸精呢。” “你还经常把肖莉带回家。是不是还想给乐儿弄个回家?”李莹暖昧地笑着。“要是给乐儿再弄个狐狸精回去。看有你地好日子过。” 罗银香讪笑着挽住了李莹地手臂。 “有莹姐在,我怕么子呢。”罗银香讨好地看着李莹,“乐儿只喜欢莹姐一个,谁来也讨不了好去。” “你呀……还是小心点吧。”李莹用指头点了一下罗银香地额头,“但是你要知道,我比乐儿大六岁,你也大四岁呢,女人老得快……” “乐儿才不是负心人呢。” “我也知道乐儿不是负心人……不过呢,就是要给乐儿找,也不能找个肖莉与陶海英这样的,她们配不乐儿,要找就要找个配得上乐儿的人。” “姐……你真的要给乐儿再找个?”罗银香惊讶地望着李莹。 “只是说说呢,哪里就真找了?” “找就找个吧,反正乐儿那么厉害,再来一个他也受得住。”罗银香大声笑起来,“嗯,姐,我好想生个孩子呢。” “不行,现在可不是时候。”李莹板着脸,“你想想,现在哪有放心的人跟乐儿管理?要生也要等有了人能替代你才行。” “我知道呢,避孕『药』都吃得怕了。 ”罗银香苦着脸说,“也不知道么子时候才能生孩子呢。” “放心吧,最多两年。”李莹安慰着罗银香,“我也想生一个,我比你还大呢,但只怕这几年是没有时间生小孩了。” 说着,脸红了起来。 “姐,你想生个崽呢还是女?” “随便呢。” “我想生个崽,让他长和像乐儿一样。”罗银香开心地笑起来,“姐,你就生个女吧,以后长得像你一样漂亮,成为我们家的公主。” 听了罗银香地话,两人都吃吃地笑。夕阳照在两个女人的脸上,照着她们地幸福模样。她们回到家里的时候,乐儿还没有回家。 —————————————————————————————————— 市里正在举行有关全市经济展地大会。国家的经济展重心,由以前地沿海沿边,向中部推动。特别是长江中下游省份,正是经济展的最好时机。 扶贫、展经济是这次会议的中心词。而扶贫是与展经济紧紧想连的事情,也就是说,展经济是现在市里的重中之重,一切都要围绕这个重心运作。 市 记作了关于《放开手脚,大力展我市经济》的报告市各级党委,都要以经济工作为工作重点,解放思想,放开手脚,招商引资,狠抓经济工作。 市长黄坤元作了关于《展经济,是当前我市的中心工作》的报告。报告的意思与江书记的大同小异,都是要解放思想,放开手脚,大胆引资,大力开,把经济搞上一个新台阶。各级要层层落实,把经济工作搞上去。 会议还表彰了一批在经济建设中有成效的工作单位与个人。其中,隆山县双桥镇是经济展的先进单位,丰殊雅也是在经济展中有突出贡献的先进个人。会议还以双桥镇地经济展做为先进经验在大会上做了专门介绍。 丰殊雅被安排在会上介绍双桥镇扶贫与经济开的经验。一时之间,丰殊雅成了市里经济开的明星人物。 丰殊雅的掘起,引起了一个人地恐慌。这人就是隆山地林县长,他现在的日子非常不好过,以前引为自己左臂在膀的龙副县长与杨副县都被砍去,新任命的副县长黄银海是丰书记的人,丰殊雅地掘起,前途可知,他以后在『政府』中的话语权都将被淹没。 他不甘心啊。 他是市长黄坤元一手提起来地人,而且也有些拐弯的亲戚关系,不甘心的话只有去找黄市长。黄市长是从本地一步步爬上去的,根基稳固,在市里还是有语话权的。 散会后,他找了个机会直接去了黄市长家里。这个家他是经常走动的,黄市长地夫人说起来与他是有点远的表姑亲,他一直喊她表姐地。 表弟拜访表姐,名正言顺。 顺利地见到了黄市长,可是,黄市长的脸『色』很冷。 “坐吧。 ” 黄市长在小客厅接待了他。小保母送来了茶水,他端着茶水,没有喝。黄市长没有说话,他没敢先开口,坐在沙上看着冷脸地黄市长。 “林和,你来找我,是工作不好干了吧?” 黄市长自然知道他的情况,知道他在隆山如坐针毯,被丰书记压得死死地,抬头的机会都没有。 “不是不好干,是非常不好干。”林和叹了口气,苦笑着,“老领导,我没有给你增光,反而给你丢面子啊。现在丰殊雅又起来了,以后日子就更难过了。” 他不敢喊表姐夫,一直喊老领导。 “你跟我诉苦也没有用。”黄市长脸如千年冰冻,化不开冰,“你在县长的位置上干了四年了吧,你给我说说你干出了什么名堂?那丰殊雅当个小村长就能搞得有声有『色』,一个砖厂在你们手里搞得烟消火灭的,到了别人手里就那么红火。隆山的经济一无是处,就双桥镇能搞起来,你是不是也该反省反省自己了?” “是,我惭愧啊。”林县长一脸的觉痛,“不过,现在那个沙乐儿在搞小水泥厂,那可是违反国家规定的。” 听了林和的话,黄市长脸上顿时一阵阴冷。阴冷盯着林和,盯了好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林和,你也是从基层一步步爬上来的,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这么幼稚?以前我还觉得你在政治上挺**的,现在为什么反而越来越迟钝了?这样看来,你在县长的位置上确实是难以胜任啊。”黄市长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今天开会你就没有好好领会么?现在是全市解放思想,放开步子展经济的时候,你们隆山的经济基础那么薄弱,你要怎样才能把经济展起来?靠你这双手吗?现在的违规经济体还少吗?别说我们这里,就是沿海也是一样,大部分是靠违规经济体展起来的,当然,以后是肯定要收的,但不是现在。” 听了黄市长的话,林和额上泌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你好好去领会一下会议精神,如果还不能领会透,你这个县长就不要做了。”黄市长脸上的坚冰上多了层阴火,“你就是想杀人,也要先把刀子磨快了。” “是……”林和擦着脑门上的汗水,“我这就回去好好领会,一定吃透老领导的讲话精神……还有,杨华荣要我代他向老领导问好……” 杨华荣就是以前隆山的杨副县长,以前也在黄市长手下干过。 “不必了。”黄市长冷着脸挥了挥手,“等你们干出政绩来了,再来找我。” 林和擦着额上的汗走出黄市长的家门。现在他只有一门心思,按照黄市长说的回去好好磨刀子。他也不是真的蠢得如猪,只是被丰书记压制得太狠了,心『乱』了,满脑子想捅别人刀子,将别人捅翻,然后自己再风光起来。 听了黄书记一席话,他醒了过来,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的头脑,不然现在的位置都可能保不住。现在不是急于捅别人的刀子的时候,而是要隐忍,先把刀子磨快了,找准了机会再出手。 第一百九十五章 刚猛子回来了 .谢今天投月票的朋友了再求月票) 两个月过去了,砖厂的扩建及水泥厂的建设进展都很快。砖厂已经在新厂区安装新的生产线,招了近六十个新工人。如今,厂长还是大龙,沙大海与沙有富都当了副厂长,生贵叔总管专厂的财务,另外配了个会计,是罗银三哥的老婆。罗银香在他们罗家是大出了风头,大哥二哥都成了砖厂的生产组长,三哥成了主力技术员,与原来的砖厂技术员黄大庆一人分管一个厂区的技术业务。 而且,这次新招的工人,从他们罗家来了一大批。现在的她回到罗家,喊她吃饭的人数过来,每次从罗家回来,都是喜气洋洋。 双桥镇的普通宿舍楼已经修好,工人已经搬了进去。高级员工的宿舍楼也将峻工。峡山水泥厂在紧张的施工中,工程全承包给了张工所在的水泥厂施工队,并且与张工所在的单位签了协议,水泥厂建成后,由张工在这里任厂长一年以上,技术员也由他们负责,直到培训出新的技术员。 张工所在的单位不景气,很多工人都面临下岗。张工不但带来了技术员,还带来了十多个有经验的老工人。这当然是有代价的,按协议,不但要付给技术人员工资,还要付给张工单培训费。 按现在的工程进展,估计再过两个月就可以生产了。 隆山县现在官场上最得意的是丰殊雅,现在不说红得紫,但再没有人比得上她的声名了。政绩显著,现在双桥镇的经济是全县头一名,就是县城也无法相比。乐儿的砖厂蛇场效益极好,临近秋天,一大批蛇正在育肥准备出产,砖厂以前的四条生产线紧张生产,已经为镇里提供了三十多万的利税。 更重要的是水泥厂也快建成,这些产业为双桥镇的商业带来了显著变化。人们口袋里有钱了,消费也大方了,以前冷冷清清的街道,现在红火热闹,街道在扩展,各种店铺猛增。有了商业氛围,在外打工挣了钱地人,把他们的技术与财富带回,开始小打小闹地办小厂小企业。现在双桥镇就有两个小型皮鞋厂与一个『乳』罩加工厂,另一个服装厂也在动工了。 唯一让丰殊雅烦恼的是她地婚姻问题。 林县长改变了策略,从以前的敌视,突然改变面孔,变得热情起来。 亲自带人来乐儿地蛇场与砖厂参观取经。与乐儿交谈甚欢。称他是隆山县经济建设地功臣。 不过乐儿并没有被他地假面孔蒙住。表面上。他非常热情地接待林县长。但内心中提防着。随着接触面地扩大。他已经成熟。再不是以前地乐儿了。对待笑面虎。自然有对待笑面虎地招数。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与各种人交往都如鱼得水。 这天他正与李莹在水泥厂看施工进度。还是半上午。马长就过来要请他吃饭。马长不再是以前地马长了。现在手里也有些钱。请得起乐儿吃饭了。但手机突然响起来。罗银香打来地。 “乐儿。刚猛子回来了。” “狗卵子地。这个鬼家伙终于肯回来了。”乐儿笑呵呵地收了电话。“马大哥。这饭吃不成了。我家老弟从广州回来了。得回去呢。一年多没有见面了。” “那行,下回再请你,老鸡婆给你留着。” “好呢。” 乐儿与李莹上了车,匆匆赶回家。 “莹姐,我们一起去在伯家。” “嗯。” 李莹知道乐儿与刚猛子情同手足,当然不能不去。两人还没有时大伯的家门,就听到了刚猛子的大笑声。 “刚猛子。” 乐儿喊了一声,刚猛子正在与陶强陶有能大根几个说话,听到乐儿的声音,跳了起来。 “乐儿哥。” 他跑了过来,一下抱住乐儿,又拍又打的。 “狗卵子的,终于肯回来了。”乐儿推开他笑着,“在广州玩够了?” “嘿嘿……当然玩够了,不然才懒得回来呢。”刚猛子咧开大嘴笑着,“这回回来,准备找个好妹子结婚,再生两个儿子,好好过日子。嗯,听说你地蛇场妹子多,正好找妹子呢,呃……你也不介绍下,这位是嫂子吧?” 他看着李莹,哈哈笑起来。 “还是乐儿哥厉害,嫂子好漂亮哦。” 这一喊,把李莹闹了个大红脸。 “喊姐,现在还不是嫂子呢。”乐儿瞪了他一眼。 “喊么子姐。”刚猛子才不会依着乐儿,“我就喊嫂子,喊嫂子亲热嘛。” “你就是刚猛子吧,我早听乐儿说过了。”李莹先是红了脸,但马上就恢复了过来,“你还是跟乐儿一样喊我姐吧。” “嫂子的声音真好听。”刚猛子嘻皮笑脸的,“我不喊姐,我姐多着呢,别混起来了。” 李莹不再理他,陶有能与陶强他们站起来,喊着李总。他们可不敢与刚猛子一样放肆,这位李总『性』格沉静,看起来温和,但很多人都有些怕她。 “李总,刚猛子,乐儿,我们走了。”陶强站起来,其余的人也站了起来,“我们还有事,要去场里了。” “呃……吃了饭再走嘛,我娘正在做饭呢,等会儿喝几碗。” “下回吧,等下要上班呢。”陶有能笑了笑,“再说你们一家人吃饭,我们夹在里面也好。” 几个人走了出去,却遇到了大伯买肉回来,又被大伯挽了一回,但还是都走了。大伯满脸喜『色』,看见乐儿眼睛都笑眯起来了。儿子的回来,那是比什么都欢喜地。 大伯在家里只停了一会儿又出去。 “刚猛子,你的那个金丽呢?” “狗卵子的回香港了。”刚猛子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她要不回香港,我还不一定回来呢。” “那这回捞了不少钱回来吧?” “哪能跟你比呢。”刚猛子拿出烟来,给乐儿点了烟,“不过也有十多万,够我讨婆娘地了,嘿嘿,你现在面子大,给我介绍个漂亮妹子嘛。” “你这样的坏蛋,哪个漂亮妹子嫁你?” 刚猛子正要说话,大伯与罗银香进来了。刚猛子早知道了乐儿与罗银香地事,见到罗银香笑嘻嘻的。 “银香嫂。” “呃……刚猛子,你怎么『乱』喊呢?”罗银香又闹了个红脸,随即板着脸,“再『乱』喊年无撕你地嘴巴喔。” “我哪里『乱』喊了?以前也是喊你银香嫂啊。” 刚猛子才不怕她撕他的嘴巴。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银香嫂子越来越漂亮了,以前是我们村最漂亮的,现在……嗯,又有了个漂亮嫂子,哈哈……”刚猛子看着乐儿,“乐儿哥,你还记得我们去偷看银香嫂子洗不?” “呃……” 这回乐儿闹了个大红脸。罗银香的眼睛如针一样刺过来,同时也脸红了。 “你们两个鬼崽……” 看着罗银香的窘态,李莹笑了弯下了腰。 “乐儿,你以前干的坏事不少嘛?”李莹看着红着脸的乐儿,“还偷看过银香洗澡啊,刚猛子,你们是怎么偷看的?” “嘿嘿……那时我们小,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银香嫂子是我们村里最漂亮的嫂子,有一天我就与乐儿去偷看洗澡,嫂子别火,我们没有偷看到,嘿嘿。”刚猛子坏笑着看着乐儿,“乐儿,你那时就比我高,你看到没有?” “看到你个鬼!” 乐儿哭笑不得。那时他们真是坏,没有什么坏事他们不敢干的。但现在说出来,乐儿还是觉得有些脸红,也只有刚猛子敢说出来了。 “你也没有看到啊?”刚猛子哈哈笑着,“我只听见洗澡的水响,门太合缝了,什么都没看见,后来狗来了,还以为我们是偷东西贼呢,追着我们咬,差点把我的裤脚咬烂,还是乐儿哥厉害,捡起块石头一石头打在狗的头上,狗疼得汪汪叫。” “你们……你们真是坏蛋!” “银香嫂子,别生气嘛,那时小不懂事嘛。” “你现在更坏了。”罗银香顺手拿起旁边的一根小棍子就要打刚猛子,“看你还敢再坏。” “呃……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刚猛子做着鬼脸,“再说,你要打就打乐儿哥,是他出的主意。” “哪是我出的主意?都是你出的坏主意。” 乐儿无奈地看着罗银香。 “你比我大,当然是你出的坏主意了。”刚猛子才不给乐儿面子,“还有那回偷强猛子家的鸡,嘿嘿……都是你的坏主意呢。” “乐儿,你还偷过鸡啊?”李莹笑得都快支撑不住了。 “何止偷鸡呢,偷狗乐儿哥才是好手呢。”刚猛子看着两个女人乐呵呵的样子,更来劲了,他也知道两个女人绝对不会生乐儿的气才故意说的,“有一回,就偷了三条狗,用大铁锅炖了一头,喊来十多个人都没有吃完,剩下的两头狗,做成了腊肉,吃了好久呢。” “你们两个都是坏蛋。” 罗银香也忍不住笑起来。这时大伯把菜端上来了,瞪了眼刚猛子。 “他们两个啊,从小就坏,不过最坏的还是刚猛子。”大伯笑着对两个女人说,“三天两头有人来告状,我三天有两天要打他的**,真是气死人了呢。” “大伯,你要再好好打一打刚猛子的**呢,真是太坏了。” 李莹忍住笑看着刚猛子。有老爹在,刚猛子不敢再『乱』说了,只是嘿嘿地笑着。 第一百九十六章 林县长着急了 .票) 乐儿安排刚猛子暂时当蛇场的副场长,跟着赖昌平学习蛇场的管理。罗银香越来越忙,很多事情她没有办法管了,增加个副场长也是当务之急。 刚猛子没有多少文化,也没有技术,乐儿还真是不好安排他。让他当个副场长,如果能学到赖昌平的管理水平,是好事,实在学不到,就算给他安个闲职了。刚猛子接受了这个职位,只是他说想玩几天之后再上班。 他第二天就去县里买了台摩托车,骑了回来。『骚』包地在蛇场与村里到处兜风,展示着他的骑车技术。陶强与陶有能都嗤笑他,他却洋洋得意,狗卵子翘得老高。 “你们狗卵子的就妒吧,嘿嘿,你们也买来啊,到时候我们村组成个摩托车队,到街上冲一冲去,让别村的人羡慕死!” 他哈哈大笑着,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你冲个狗卵子,也与乐儿一样买个丰田来显摆显摆,我们就佩服你了。”陶有能装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就摩托,等忙过这阵子,哪个还买不起一个?” “嘿嘿,乐儿哥我不敢比,但比你们是比得上的。”刚猛子拍着自己的摩托,“看,六千多的呢,眼馋死你们!” 几个年轻人哈哈笑了一阵。 “呃……陶海英越来越漂亮了,我去追她去。”刚猛子与大家笑了一阵,突然想起陶海英,眼睛亮了起来,“狗卵子的慢慢干活,等我去追了漂亮妹子回来,夜里到我家里喝酒。” “嘿嘿……别被咬了回来啊!” 轰地一声。刚猛子加上油门。向蛇场外地蛇饲料养殖场冲去。不一会儿就冲出了大门。消失在围墙外面。 刚猛子是坐着乐儿地车去买地县城买摩托车。县里召开一个隆山县经济开地会议。乐儿做为隆山县经济建设地有功之臣。被安排在会上做展企业地经验介绍。 乐儿现在文化水平不错。亲自起草了言稿。不过。起草好之后还是请教了李莹。让李莹帮他修改了一遍。 “不错啊乐儿。有理有据。还满有文采地嘛。” 李莹高兴地看着乐儿地言稿。通过近两年地学习。乐儿现在过关了五门自考科目。写作上虽然还有些幼稚。但文理通畅。条理分明。这篇言稿包括两方面地见解。一是从当前形势谈企业展。一方面是从企业管理谈展。 写得最好地还是他把功劳都给了丰殊雅与丰书记,详细地写了办大蛇王公司的经过,将丰殊雅怎么鼓励他搞扶贫企业的经过写得丰满有力,他办企业能取得如今的成绩,都变成了丰殊雅的政绩。 李莹越看越满意。 “乐儿,你拍马屁的功夫不错嘛。” “哪里有拍马屁呢?”乐儿笑着,“我写的是事实,当时我找不到你,要是没有丰姐的鼓励,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搞呢,也不敢搞啊。” “你真是出门遇贵人呢。”李莹的眼睛没有离开稿子,“不过,你何尝不是她的贵人啊,有了你,她才能在官场上这么红。” “嘿嘿,大家互相帮助嘛。” “姐,你不知道他以前坏着呢。”罗银香笑了,还记着乐儿偷看她澡地事情,“那时候丰镇长还是丰老师,他还带着她去捉螃蟹呢。” 说到这里,罗银香红了脸。她还记得当天晚上被乐儿打了顿**,想着打**的滋味,心中觉得又甜蜜又有些羞涩。 “带丰殊雅捉螃蟹有什么坏的?”李莹咯咯笑起来,“你是记着他当年偷看你洗澡觉得他坏吧?现在是不是觉得有些幸福?” “姐……他可坏死了,不止偷看洗澡呢,还有更坏的呢。” “还有更坏地?什么事?”李莹来了兴趣。 “罗银香,我哪里坏了?”乐儿瞪着罗银香。 “姐,你看他不让我说嘛。”罗银香搂着李莹的肩膀,躲在她地背后。 “乐儿,你怕什么嘛,让罗银香说来听听,我们也高兴高兴。”李莹笑得捧着肚子,“反正那是小时候的事情嘛。” “姐,我偷偷告诉你。” 乐儿看拦不住,只好红着脸自己进了房里去了。罗银香在李莹的耳朵边说起当初乐儿洗澡后,将鸭蛋壳罩住,将身体用草盖着,害得她把鸭蛋壳当鸭蛋捡的事。当李莹听到罗银香将鸭蛋壳揭起来,看到乐儿的大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姐,你说他坏不坏?” “坏,坏透了。”李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想到不到乐儿小时候这么皮呢,真是坏蛋啊,怎么现在改『性』子了?” 听她们笑够了,乐儿走了出来。 “好吧,你们说我坏话,现在就看我坏给你们看。” 乐儿走到她们身边,将两个抱住,呵起她们的痒痒来,呵得两个在沙上滚着直求饶。 “乐儿,不要呵了,不然就把我们笑死了。” 李 搂住乐儿地腰,罗银香趁机跑开去。 “罗银香你敢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敢说我的坏话……哼……”乐儿突然把罗银香抓住,按在沙上,双手呵起来。呵得罗银香笑得直打滚。 “不要了,好乐儿,再呵就呵死我了。” 乐儿这才在她地**上打了一巴掌,将她放开。两个『妇』人笑得没有了力气,都趴在乐儿腿上喘着气。 这回去县里,李莹没有跟着去,因为水泥厂离不开人。会议开了两天,乐儿作了经验介绍之后,丰殊雅更是名声大起。这回来参加开会的有副市长与市委陈付书记,陈副书记以沙乐儿地言大做文章,盛赞丰殊雅对隆山经济建设的贡献。 同时,他也狠狠地批评了县『政府』地无能,虽然没有直接点名,但大家心知肚明。县『政府』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次成功的招商引资,也没有一个成功地扶贫项目。 这些话就如一巴掌一巴掌抽在林县长的脸上。此时的他,就哪被架在火炉上烤着,烤得他肉里流油了,但却没有办法灭火。 会议散后,林县长立即召集了与自己拴一条线上的几只蚱蜢,其中就是原来的副县长现在的农业局长杨华荣,另外还有易副县长。 “老易,老杨,我们这样不行了啊。”林县长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再这样下去,只怕我们地**坐不住了。” 看着林县长着急的样子,易副县长铁青着脸。 “没有一点办法啊。”易副县长抽着烟,“我已经接触好几个老板了,但没有一个愿意来的,一是我们这里没有资源,二是这里的投资环境差,没有投资氛围。” “我们这里的投资环境与氛围不是在改变吗?”林县长也**烟,“要多作工作,我们太被动了,老杨,前回黄市长也说了,没有政绩,想再让你起来也是不可能的,现在抓经济建设是全市的主弦律,在有在经济建设上有政绩,才有可能东山再起啊。” “老林,我难道不急么?”杨华荣郁闷地抬起头来,“狗卵子的我的背运也该走到头了吧,唉,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呛人。” “老杨,你怎么这样了?”易县长看着原来意气风的杨副县长,没有想到官运不好,人也变得如此颓废了,“我们不能靠运气,只能靠自己。” “话说得轻巧,要是你到了我这步田地,也试试?”杨华荣满脸地怨气,“好了,不说我了,我这里倒是有个人可以利用下,如果搞得好,说定能搞出点名堂来。” “哦,快说说看。” “这人叫沙强,是与沙乐儿一个村的人。”杨华荣默默地抽了口烟,“他是在广州打工的小包工头老板,应该赚了些钱,以前我接触过他,很有心机的一个人,也是个能成事地人。他是有心回来搞资投扶贫的。” 想起以前地事,他不胜感慨。那时,王朝伟还是双桥镇的镇长,是他的得力人手,是王朝伟拉来的沙强。想现在,王朝伟在牢里,而他也从副县长、县常委落到了农业局长的位置上了。 “那就赶紧联系。” 林县长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嗯……我回去就联系。” “老易,我们还要抓紧,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林县长将烟关按灭在烟灰缸里,“时间不等人啊,再不能搞出点名堂来,黄市长那里也顶不住。” 又谈了好一阵,易副县长与杨华荣才离去。他们在这里火急火燎的时候,乐儿却是在丰书记地家里,黄副县长与罗书记也在坐。几人谈笑风生,好不快乐。 “乐儿,你还要加把力,把事业搞上去。”黄副县长笑呵呵地喝着茶,“再拉些资金来,搞几个项目嘛。” “黄大哥,我也想搞,但现在缺少管理人才,就现在几个项目都施展不开了。”乐儿苦着脸孔,“现在不是钱的问题,是管理人才地问题,钱的话我姐手里还有一千多万,可是现在没有办法立项,只能一个个来,等把水泥厂搞好了,再想办法搞下一个。” “哦……李莹手里还有一千多万?”丰殊雅当然不知道李莹地钱,“天啦,她真是个富婆呢,哪来的这么多钱啊?” “是她妈妈给你。”乐儿笑了笑,“她妈妈在外国,给了他一百五十万美元。” “不急,乐儿。 ”丰书记沉稳地笑了,“你说得对,事情要一步步来,没有管理人才,『乱』投资是很危险地事。不过,你们不搞项目,要是能拉些老板来搞项目也行啊。” “这个……我只能尽量地试一试。” 『政府』抓经济,将以经济建设定政绩,官员们焦头烂额,最急的是林县长,再没有政绩的支撑,别说话话权,现在的位置能不能坐得住都是问题。 第一百九十七章 娘 .十张月票了感谢大家的支持~弱地再次求月票 刚猛子在陶海英那里碰了钉子,陶海英根本不给他面子,理都没有理他。讨了没趣之后他也不恼怒,唱着歌,飚着车离开了蛇饲料养殖场。 玩了两天后,他正式上班了。没想到他与赖昌平打得火热,很快就勾肩搭背的称兄道弟起来了。而且,三天两头地与赖昌平去镇上,夜不归宿,在镇上吃花酒,睡花妹子玩得不亦乐乎。 大伯听到了消息,拿起菜刀就来到了蛇场,找到刚猛子就在砍,要不是旁边人拉着,刚猛子只怕要血溅五步了。 “狗卵子的,你个王八蛋要死死远点去,回家来给我丢人现眼,我一刀砍死你算了!” 大伯气得眉『毛』倒竖,脸『色』青。罗银香赶紧给乐儿打电话,乐儿当时在砖厂。砖厂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新厂四条生产线的测试。听到消息,开着车风驰电掣地赶回了蛇场。蛇场闹成了一锅粥,几个人都拉不住大伯。 “老爹,你不要砍了嘛。”刚猛子笑嘻嘻的,“你就我一个崽,砍死了哪个给你接香火嘛?” “你娘卖脚趾的,我要你这样的香火有卵子用,砍死了我清静,祖宗也清静呢。”大伯在拉扯的人中挣动着,“我没有你这样的崽,你丢我的脸呢。” 乐儿大婶也赶来了,桃花姐扶着她,站在旁边脸『色』苍白。一见乐儿,赶紧跑到乐儿身边。 “乐儿,快去喊住你大伯呢,他真会砍人地呢。” “婶你放心吧。有我呢。 乐儿走了过去。大家看到乐儿来了松了口气。人们分开条道。大伯一看到乐儿。眼睛就红了。似有泪光。 “乐儿崽……你……你把谢所长喊来。把这个不要脸地野崽抓到牢里去……”大伯扔下了刀。“真是把我地脸丢尽了呢。” 大伯蹲到了地下。低头抽起烟来。 “大伯。你消消气。我来管他。” 乐儿看着刚猛子。也是气哼哼地。脸『色』很不好看。刚猛子看到乐儿地脸『色』不对头。知道乐儿生气了。他不怕老爹。也不怕老娘。就有点怕乐儿。小时候就有点怕。打不赢乐儿。脑子没有乐儿聪明。读书也没有乐儿地成绩好。与人打起架来。乐儿总是保护他。 后来虽然打架猛了,但还是对乐儿有种依赖。 “乐儿哥……” “不要喊我,我都丢脸呢!” “乐儿哥,我以后不去玩了还不行么?”刚猛子嘻嘻笑着,“不就是玩玩么,丢么子脸,就你们大惊小怪。” “放屁!”乐儿满脸怒气,“你再敢这样我捶死你,给我滚到办公室去,等会再来收拾你!狗卵子地,就会『乱』来。” “好,我滚。” 刚猛子还真有些怕乐儿捶他,嘻嘻笑着跑到办公室去了。乐儿这才走到大伯身边,劝慰着大伯。 大伯站了起来,看起来真有几分苍老的样子了。 “狗卵子的我真想把他砍死,我们家有了你就行了,能接上香火了,这个丢祖宗脸的王八蛋,我迟早要砍死他!” “大伯,你消消气嘛,气大伤身呢。”乐儿笑着递给大伯烟,又了周围人一圈烟,然后给大伯点上火,“放心,我会管住他的,他不会再『乱』来了的。” “嗯,你可要给我看死点。”大伯抽着烟往回走,走着又回头来,“晚上到家里来吃饭,把莹妹子一起带来。” “好呢。” 看着大伯走了,大伙儿大笑起来。陶有能笑得最开心。 “狗卵子的刚猛子真不是人呢,么子事都干得出来。”陶有能看着乐儿,“不过我佩服他,有胆量。”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哎哟一声。他旁边的申丽狠狠地给了他一爪子,揪得他跳了起来。大家又哈哈大笑起来。 “丽丽,我又没有说要跟他学,你吃么子醋嘛?” 他边说边逃。 “狗卵子的有能崽,也是怕婆娘地货。” 众人大笑。乐儿先不有去找刚猛子,而是去找赖昌平。赖昌平看到乐儿大伯拿着刀来找刚猛子,早躲起来了,乐儿找了几个地方才找到他,狠狠地训了赖昌平一通。 “沙董,这怎么能怪我呢。” 赖昌平有些害怕地笑着。 “还不怪你?要是你下回还带他去搞这样的事,狗卵子的看我怎么修理你。” “是,再也不敢了。”赖昌平嘻嘻笑着,“哪里是我带他的嘛,他是老手呢。” “娘卖脚趾的,你好好教他管理嘛,说不定下回我们再开个蛇场,缺人手呢。”乐儿也知道不能怪他,“只要你把他教好了,我不会亏待你的,嗯,双桥镇的宿舍很快修好了,你带好了他,我给你一套二室一厅的房子。” 他也算是高级员工之一,那些房子中本来就有他的一套。乐儿给他个顺手人情。果然赖昌平喜出望外,答应好好带刚猛子。 乐儿也真是头痛,刚猛子在广州真是学坏了,一时哪里收得了心?但这里不是广州,乡里人对这种事非常反感地。 办公室的时候,远远地就听到了刚猛子的笑声,正在说笑话呢。看到乐儿进屋,立即闭了嘴。 “乐儿哥……” 刚猛子不敢笑了,罗银香也不敢笑了。乐儿倒是没有脾气,递给刚猛子一支烟,两兄弟抽起来。罗银香赶紧给乐儿泡了杯茶。 “银香嫂,你这么分心呢,只给乐儿哥泡茶,我来这么久了都不给我泡一杯。” “你没手啊?”罗银香瞪了他一眼,“你这样地坏蛋,我才不给你泡茶呢。” 不过她说是这样说,还是给他泡了一杯。 “这才是好嫂子嘛,我是你最亲最亲的兄弟呢。”刚猛子涎着脸,“你们都说我坏,我哪里坏了嘛,不就是无聊玩玩嘛,有么子大惊小怪的呢?” “刚猛子,这是不是广州呢,你要是再敢去『乱』搞,我真的捶你的!”乐儿板起了脸,“这里是乡下,哪个会喜欢你这样的人?你想把大伯气死啊?” “就是呢,你再这样,哪个妹子会喜欢你?你以后婆娘都讨不到一个。” 罗银香也在旁边加火添柴。 “好,我不『乱』搞了还不行吗?”刚猛子喝了口茶,“乐儿哥,等会儿你陪我回家好不好,不然我家那老倌子真地会砍我地。” “砍死活该。 ”罗银香吃吃地笑起来,“谁叫你惹大伯生气的。” “我以后不惹他生气了嘛。” 刚猛子一直是个惹祸精,没有去广州前三天两头被他老爹打,**都被打出老茧来了。乐儿还有事,又叮嘱了刚猛子几句就去了砖厂。晚上他与李莹罗银香是在大伯家吃了饭的,刚猛子在老头子面前认了错,这场事才算完。 第二天乐儿还是去砖厂,到了中午地时候,罗银香又给他打电话了。说是大伯要他回家。他还以为又是刚猛子出事了呢,直接到了蛇场。 刚猛子在好好干事,没有出事。他走到办公室找罗银香。 “乐儿,大伯说你娘来找你了呢?” 听了罗银香的话,乐儿猛地眼睛直,脸『色』青中带白。 “乐儿,你怎么了?” “我没有娘!”乐儿叫了一声,坐了下来,“谁说我有娘来?” 乐儿坐在沙上,着愣,眼睛直直地,一支接一支地抽起烟来。罗银香知道乐儿的身世,八岁父母离婚,就再也没有管过他。八岁后,乐儿再也没有见过父母,这时猛然听到娘来找他,哪里受得住? 罗银香没有说话,只是给他泡了杯茶,静悄悄地坐在他地身边。想说话安慰乐儿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银香,你去做事,不要管我。” 乐儿缓过神来,温柔地看了罗银香一眼。 “嗯……” 罗银香应了声,默默地起身去做事去了。这时候,门开了,大伯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李莹。 李莹是乐儿大伯叫来的。 “乐儿,你娘来了呢。” “我没有娘。” 乐儿闷心闷气地说了声。 “娘卖脚趾地,你没有娘,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呢?”大伯大怒,“你只知道你的苦,就没想想你娘的苦呢?” “我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乐儿鲠着脖子说着,眼泪却流了出来。悲惨的童年与少年,让他受了太多的苦难。他自己受苦无所谓,但想着爷爷受的苦,他的心里就恨。 爷爷为了他,生了病还要下田干活。爷爷地死,有一半是累死的。他把这一切都归到了父母的身上去了。大伯见他流了泪,心也软了起来。 李莹坐到乐儿身边,握住了乐儿的手,眼睛也红了,她也是与乐儿一样的身世,受的一样的苦楚,知道乐儿心中的痛。 “乐儿,这不能怪你娘,你娘也是个苦人啊?”大伯抽起了旱烟,“怪只能怪你那个爹,他才不是人。你以为你娘想离婚么?他想抛下你么?” “她就不能来看看我与爷爷么?” “乐儿啊,你也要为你娘想想呢,我们做人总要为别人想想啊。”大伯也是一脸的苦,“你娘不容易啊,她也有恨,她不愿离开你,是你爹不要她了啊。我们乡下习俗,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又不能在沙家呆着养你,回家哥嫂又不要她,嫁了一个比她大十来岁地男人,家里还有两个孩子,那个苦你能想得到吗?后嫁的那个男人哪里又能让她再到沙家来看你呢?” 乐儿听了大伯的话,抬起了头来。他已经快记不起娘地模样了,以前他一直刻意要忘记父母的模样,但此时听了大伯地话,娘的形象又在他地大脑里浮现出来。 七岁以前他还是很幸福的,娘是个高大善良地女人。他似乎听到了娘喊乐儿崽乐儿崽的声音,声音充满了母爱。七岁以后父亲找了个女人,母亲时常哭泣,时常搂着他流泪。他似乎感觉到了娘心里那无声的痛苦。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在心里叫了声娘,眼泪又流了出来。 第一百九十八章 苦命 .儿娘姓杨,叫喜花。是木冲村的人,现在嫁在碧山;家。乐儿在大伯家见到她的时候,几乎认不出来的,完全没有了他记忆中的样子,才四十岁的人头花白,满脸皱纹,只是大模样还依稀有以前的样子。 乐儿长相像母亲,相反李莹与罗银香一眼看出来两人相像。乐儿母亲也是身材高大,只是背些佝偻了,满是皱纹的脸上,有些血痕,完全是一副老女人的样子。 乐儿进屋,看到她就怔住了,他娘也站了起来,怔怔地看着他,接着涌出了眼泪。眼泪在她小沟似的皱纹里往下淌。 看着乐儿怔怔地站着,李莹与罗银香也站在他的身后。 “乐儿崽……” 乐儿娘喊了声,就哭了起来。 “乐儿娘,别哭,见到乐儿该高兴呢。”大伯走过去劝着哭泣的乐儿娘,然后回过头来,“乐儿,傻了呢,不会喊娘?” “娘……” 乐儿喊了一声。这么多年没有喊了,他有些不习惯这个称呼,但当喊出这声娘之后,眼泪也流了出来。在他的心目中,娘还是满漂亮的,但现在的娘变得这么衰老。 “乐儿崽……娘……娘终于再见到你了……呜……” 娘儿俩抱在了一起。乐儿娘大声痛哭。看着乐儿与娘相会。这痛哭地样子。李莹没由来也流起了泪来。她大概也想起了自己地母亲来。母亲一直想见她。但她就是不给机会。看到此情此景。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 罗银香拿出纸巾递给李莹。李莹接过擦了擦。但马上又流了出来。 “娘。坐吧。” 乐儿扶娘坐了下来。他娘还继续抽泣着。 “莹妹子。银香。你们也坐啊。” 只有大伯笑呵呵地。这时。乐儿大婶也出来了。 “喜花,不要哭了呢,乐儿崽现在可是出息了呢。”乐儿大婶叹了口气,“你苦命呢,要是现在还在沙家,多好的日子啊。” “嫂子,我高兴呢……看到乐儿崽出息了,我高兴啊。”乐儿娘用树枝一样的手擦了擦眼泪,“我苦命没么子……苦惯了,只是苦了我乐儿崽……这么多年没爹没娘的……乐儿崽,娘……真是没办法啊。” 说着又大哭起来。 “好了喜花,乐儿崽没有怪你呢。”乐儿大婶坐在乐儿娘身边,劝慰着,“乐儿崽是个好崽呢,人好心好,又有能力,挣下了好大一份家业。” “嗯……我不哭。” 乐儿娘好容易挣出一个笑脸来,但笑比哭还难看。眼泪还是不住地往下流着。罗银香赶紧递上一份纸巾,乐儿娘接过纸巾,感激地看了罗银香一眼。 “好了,大家都高高兴兴的不要哭了。”大伯吸着烟,望着自家老伴,“快去煮饭,几时了还不煮饭?” “饭煮好了呢,我去煮菜。” “婶,我帮你。” 罗银香站起来,与乐儿大婶一起进了厨房。这时候刚猛子回来了,看着家里的情形也愣住了。 “狗卵子地不会叫婶啊?” 乐儿大伯冲着刚猛子吼了起来。刚猛子看着乐儿娘,明显认不出来了。 “么子婶啊?” “刚猛子……长这么高了呢。”乐儿娘却认识刚猛子,“崽呢,不认识婶了啊?婶老了呢,好多年没有见着你了。” “你是……你是喜花婶?”刚猛子终于有了点记忆。 “娘卖脚趾的,你是猪头呢。”自从前回刚猛子到镇上『乱』搞,老头子就看他不是眼,竖看也不是眼。刚猛子并不怕自家老爹,也瞪回了一眼,才坐到乐儿娘的身边。 “喜花婶,你真老了呢,我差点认不出来了,我记得小时候吃过你的『奶』的。”刚猛子看着乐儿娘,“喜花婶,你怎么这么多年不回来看乐儿哥呢?乐儿哥小时候可苦了,冬天里鞋都没得穿,下雪天都趿着双破布鞋,脚子都是肿地。” 听了刚猛子的话,乐儿娘眼泪又流了出来,痛苦地望着乐儿。李莹也看着乐儿,她从来没有听过乐儿小时候会这么苦。同时她也更佩服乐儿了,吃了这么多苦,但却没有一点心理阴影,依然这么乐观,依然这么心地善良。 她想起自己,与乐儿比,自己心理的阴影是巨大的,直到现在还不愿意认自己的母亲,而且这阴影给了她许多负面影响。 “崽呢……娘不是不想回来看你……可娘是苦命,哪里能回来看你啊。”乐儿娘又哭起来,“你是娘身上的肉呢,娘哪里不想你啊?娘记得为你做了两双鞋,想偷偷回来看你,被追了回去……差点没把我打死呢……呜……” 听了娘地话,乐儿也忍不住又流出了泪来。乡下现在的规矩好多了,以前的规矩乐儿是知道的,确实像他娘说的一样。像娘这样地身份,后嫁的男人是不会让她回来看儿子的。但是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心中只是一腔怨怼。 苦难中长大的孩子,怨怼中长大的孩子,愤恨常常会蒙蔽他的一部分清醒,让他看不清真像。 “娘,你不要哭了,我不怪你。”乐儿 得畅顺起来,“我现在不是很好么?” “嗯……娘不哭了。” 大家不再谈苦难,乐儿娘也时不时笑笑,但脸上总是蒙着一层看不见的悲哀。李莹细心,注意着她脸上地血痕,好像是被抓类似的痕迹。 而且,乐儿娘的手背上也有类似的血痕,李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大婶,你脸上手上的血痕是怎么回事呢?” 李莹亲切地问起来。这是乐儿地娘,乐儿已经认了,她能不亲切么?听了李莹的话,乐儿娘又悲切起来。 大家地眼光也落到了乐儿娘的身上。 “乐儿娘,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侮你?”大伯是老人精,对乡下地习俗了如指掌,“是不是你家男人前老婆的儿子婆娘欺侮你?” “没有呢。” 乐儿娘想隐瞒着什么,但神情慌『乱』,眼中现出更悲苦地神『色』。 “还说没有呢。”大伯有些怒气了,“现在乐儿也认你了,有苦不说出来,想忍到死啊?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你地脾气,没有事今天你不会来的。” “婶,你快说,狗卵子的敢欺侮你,我与乐儿哥打断他的骨头去!”刚猛子怒气勃,“乐儿哥现在要钱有钱,要势有势,还能让你被那些杂种欺侮?” “娘,到底是么子事?”乐儿听了大伯的话,也怒气勃生。看到娘现在地衰老的样子,一知道受了多少苦多少罪呢,“你也不要在龙潭村住了,你不好来下沙住,我到镇里安排套房子,你也不用吃苦受累了,我养着你。” “崽呢……娘不想活了……娘来看看你,本来就是想最后看一眼你……我不看一眼你,死也闭不上眼睛啊。”乐儿娘悲怆地说着,“不过,就是死我也拉两个垫背的,钟的那个老鬼我不会让他活命,还有易家的那个烂婆娘……” 说这句话的时候,乐儿娘咬牙切齿,一副想要活吃人肉地样子。 “乐儿娘,到底是么子事,把你恨成了这个样子?” 大伯对乐儿娘非常了解,她本是个温良贤淑的贤妻良母,不然也不会被乐儿爸欺侮成那个样子了。可现在,只见她一脸狰狞,不是受了大的刺激绝不会这样。 乐儿娘低哭着,哽咽着说起了这些年来的遭遇。她嫁到龙潭村钟家,钟家老头那时已经四十来岁了。那老头叫钟家富,本就是个暴烈的家伙,前妻虽然是病死地,但与他的暴烈也有关系。他对女人不是骂就是打,特别是喝醉酒的时候更是如此,动手就是往死里打。 她嫁过去的时候,他的儿子钟虎已经十八岁了,还有两个女儿,一个十五岁,一个十三岁。他那前妻的儿子叫钟虎,不但不尊敬她,而且只要有机会就骂她。老家伙也不改脾气,对她拳打脚踢的时候多。 他前妻地两个女儿,也不是省油的灯,小的还好点儿,大的同样是个泼『妇』型的女孩,成天与哥哥结成一伙,拿乐儿娘当出气筒子。乐儿娘自嫁到那家,除了当牛做马之外,就是一家人地出气筒。 可怜她一年后又生了个儿子。要不是因为又生了这个儿子,她只怕早就离家出走,到外面打工去了。她生的这个儿子叫钟明,倒是与她很贴心,人小却很聪明,可同样是哥哥姐姐地的出气筒。 还好,她后老公地大女儿很快出了嫁,可是,却又来了个更大的祸害。钟虎娶了老婆,而且这个老婆不是普通人家地,而是龙潭村最有势力的唐家的人。龙潭村也是个大村,有三个姓,唐『性』最大。钟虎这个老婆家又能易家最有势力的,老爹就是村里的支书。 这个女人叫唐翠花,长得又矮又丑,满脸的麻子,不然也不可能嫁给钟虎了。这个丑女人不但人长得丑,心也最恶毒。嫁到钟家后,不但霸占了绝大部分家产,房子也占了四分之三,只留给老头子及乐儿娘一小间。 有了这个女人,乐儿娘的日子就更没有办法过了。唐翠花为人恶毒狠辣,对乐儿娘骂是小事情,不高兴的时候打也是常事情。就是钟家老头子也常常受气,老头子受了气之后,不敢对这个女人怎么样,只把气撒在乐儿娘与小儿子的身上。 可怜小儿子现在才九岁,长得骨瘦伶仃,不过与娘非常贴心。今天早上,唐翠花突然又起疯来,大骂乐儿娘,乐儿娘只顶了句嘴,就拿起一根绣枝抽打乐儿娘。钟明人虽然小,却也敢帮着娘,拿起一根柴棍打了那恶『妇』一下,这下闯了大祸,那恶『妇』拿起扁担,一扁担就把小孩子的腿打断了。 乐儿娘身无分文,老不死的不但不肯拿钱出来为儿子医腿,还又打了她一顿。 说到这里的时候,乐儿娘泣不成声,同时也咬牙切齿。 “我与我明儿也不要活了,不过我也不会让他们活,等把他们弄死了,我与我明儿就一起吃农『药』死了算了。” 乐儿与刚猛子脸『色』铁青,李莹与罗银香哭得满脸是泪。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不要打出人命来 .向稳得住的乐儿,听了娘的哭诉之后,也稳不住了。还是人么?就是畜生也比他们好。娘也太苦命了,这些年竟然受了这么多苦,难怪变得这么苍老了。 “狗卵子的,走,乐儿,我们去把他们家先砸个稀巴烂再说。”刚猛子本来就是个易怒的人,“婶,你放心,我们给你出这口气,不把那一家人打着半死,我就不姓沙!” “等等……”乐儿虽然怒火中烧,但还是比刚猛子沉稳,“娘,你不要做傻事,有我呢。哼,钟家……狗卵子的看我怎么来收拾你们?还有……小弟呢?现在在哪里?还没有送医院么?” “乐儿……你们不要去,他们人多呢,龙潭唐家势力大呢……你不要管我……”乐儿娘擦着眼泪,“这是我的命,我用我这条命与他们拼了……我不要牵扯你们,我那可怜的明崽……还在家里躺着,哪有钱送医院哩?” “娘,你说么子话呢?他们欺侮你,我做儿子的不出头哪个为你出头?还有明崽,才九岁呢,我们要赶快去把他送医院,不然就成~子了。” 乐儿气得都有些颤抖了。 “是啊,婶,乐儿要是不给你报仇,他还算你的儿子么?那我都看不起他!”刚猛子大吼,“走,乐儿,不要坐你的车,坐我的摩托车了,方便,我们两个打了就跑,狗卵子的,一条腿换一条腿,再加一条腿的息。” “你闭住你的臭嘴巴!”大伯瞪着刚猛子,“你是个猪脑壳呢,你这是去出去为你婶出气吗?你这是去丢人呢,打了就跑,亏你说得出来,是他们有理还是我们有理?” 大伯训了刚猛子,回头看着乐儿与乐儿娘。 “乐儿娘,你不要怕,龙潭村唐家再势大,也大不过乐儿的,乐儿有县里的书记撑腰呢。”大伯叹了口气,“你真是命苦呢,不过苦尽甘来了,以后就与你的小崽一起搬到镇上住,你闲不住的话也可以帮帮乐儿。” “就是呢。婶。等会儿我也去。把那个唐翠花地嘴巴撕烂。再把她地腿也打断。为你出口恶气。”罗银香擦干了眼泪。然后望着乐儿。“不过乐儿。我们要多去些人。” “乐儿哥。把你地小蛇也带去。”刚猛子『插』言道。 “是哩乐儿。要多带几个人去。”大伯抽着烟说。“最好喊镇上地谢所长去。龙潭村我知道。是个大村。唐家也是个大姓。人多呢。你们上门去出头。不要反被人打了就不好看了。要谢所长给你出个主意。看怎么办才好。” “嗯……” 乐儿不是个『毛』躁地人。立即要刚猛子去蛇场喊人。又给谢大炮打了电话。要他来一趟。然后。他回了趟家。看小蛇在不在。 李莹与乐儿回家。两条小蛇刚好在家。与狼狗在玩耍呢。 “乐儿,你可不要打得太过了……这打架的事……” 李莹不了解乡下情况,对打架有些担心。 “姐,不怕呢。”乐儿笑了笑,“乡下不比城里,乡下的事,打架的事多着呢。 这样的事不打架,别人还说你软弱呢,以后更要欺侮你了。这样的事只要不打死了人,『政府』也没办法地。” “但是你的身份不同地,你现在是村长,又是县里有名的企业家,我看还是要谢所长去交涉,按法律办。”李莹皱着眉,“不管怎么说打架是野蛮行动嘛,而且……要是别人打了你呢怎么办?” “不怕,乡下事情,有时候按乡下规矩办效果更好。”乐儿笑了笑,“不出这口气,我会难受呢。再说等会儿谢所长来了,我也会跟他商量的,看他怎么说。” “嗯,你娘太苦了,以后要好好让她养养了,不然就让她搬来跟我们一起住嘛,我们也能照顾她。” “她不会来这里住的……你不知道乡下的规矩呢。” 乡下许多规矩李莹还不懂。所以罗银香离了婚立即搬了出来,也不回他们朱山罗家去。乡下离了婚地人,命很苦,原来的家不能呆了,回娘家又要受哥哥嫂嫂地气,也呆不下去的,最后出路只有再嫁人。 二婚头嫁人也嫁不了好人家的。 如果罗银香不是跟了乐儿,她也会很苦的,所以罗银香对乐儿那么好。 两人又回到了大伯家,大婶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大家吃饭呢。不一会儿,刚猛子带着一大帮人回来了,十多个呢。陶有能陶强大根银河都在。这些年轻人听说要跟乐儿去打架,一个个摩拳擦掌,兴奋得很。 “大家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呢。”大伯笑呵呵的,“坐,坐到桌子上吃饭。” “大伯,我们在场上吃过了呢。” 乐儿几个在桌子上坐下来,吃起饭来。乐儿娘心不安,吃着饭眼睛都没有离开过乐儿。还有坐在乐儿身边的李莹。 “乐儿大伯,这不会出事吧?” 么子事呢,把心放在肚子里吃饭吧。”乐儿大伯叹了这样子,只怕好久没有吃顿好饭了呢。” “是呢,喜花,吃菜呢。” 大婶给乐儿娘夹了几块肉,按在饭里。乐儿娘眼泪又差点流出来了,哪有好饭吃啊,能吃顿饱饭就不错了。 不一会儿,谢大炮开着车来了。 “乐儿,么子事?” 他风风火火地进来。大伯赶紧要他吃饭,他说也是才放下碗来了地。乐儿扒了碗里的饭放下了碗,与他走到外面,把事情给他细说了一遍。 “乐儿,没有想到你还有个娘呢。” “我没有娘,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地啊?” “嘿嘿,狗卵子的我是说从来没有见过你娘嘛。”谢大炮笑了笑,然后叹了口气,“这么说来你娘真是命苦呢。” “我一定要为娘出这口气地。”乐儿捏紧了拳头。 “不就是打个架嘛。”谢大炮无所谓地笑,“打就是了,不过不要打出人命来,打出人命来就不好办了。”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也不是生死大仇,哪会打出人命来呢?”为这样地事打架的多,但打出人命案来的少。 “那就行,你们快点,我给碧山乡的派出所长打个电话,要他等着我。”谢大炮拍了拍乐儿地肩膀,“狗卵子的,我好像成了你的手下了,跟你跑这跑那。” “你是我大哥嘛。” 谢大炮打起电话来,不一会就接通了。县里的派出所长他哪个不认识?就算他不认识,别人也认识他,就算不认识他也认识他那当公安局长的大哥。 碧山乡的派出所长姓刘,叫刘小凡。碧山乡与双桥镇相邻,自然打过不少交道。不过,他只说要去找他办事,要他在派出所等着。 有公路直接到龙潭。乐儿不知道怎么走,他与李莹都开着车,刚猛子的摩托也开着,后面还带了两个人,手里都拿着大木棒。乐儿与李莹的车每个车坐了四人,加他们自己一共十三人。罗银香也要跟着去,她说男人不能打女人,她去正好可以收拾那个唐翠花。 除了乐儿娘、罗银香与李莹,男人就有十个。罗银香坐李莹地车,乐儿娘坐在乐儿的身边,看着儿子开着这样地车,她震憾也骄傲。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有了这样的出息,成了大老板,与派出所长称兄道弟的。 她坐过车,但从来没有坐过这样的车。在她地心目中,这样的车只有当官地才能坐,但现在自己的儿子开着这样的车,自己也能坐上这样的车了。 “乐儿,你这个车多少钱买的啊?” “娘,这车三十多万呢。” “三十多万?”乐儿娘算不过账来了,“三十多万,是多少钱啊?” “婶,三十多万就是一百块钱一张的票子,数三十万张。”陶有能坐在后面,跟乐儿娘解释着,“乐儿是个大财老倌呢,有地是钱,你老人家以后就享福了。” “三十万张是多少啊?” 乐儿娘没有读过书,不清楚三十多万张是多少张。 “呃……你一张张数,数到一万,再数,要数三十多回呢。” “天啦,这么多啊?”乐儿娘张着嘴巴合不拢来了,“我乐儿崽真是出息了呢,这么贵的车也能买得起。” “嗨……别说买一个车,买十个他也买得起呢。” 这时,两条小蛇爬到了乐儿地肩膀上,伸着蛇信子在乐儿脸上『舔』着。乐儿娘吓坏了。 “乐儿,蛇呢。” “娘,不怕的,它们是我地好朋友呢。”乐儿笑了笑,继续开着车。 “是呢,婶,这两条蛇可是乐儿的宝贝。”陶有能地话也多,“你不知道呢,乐儿是蛇王转世呢,蛇都听他的话。” “『乱』说,乐儿怎么会是蛇王转世呢?乐儿是我生下来的呢……” 听了乐儿娘的话,后面坐着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下沙到碧山乡三十多里路,路面不是太好,但不到一个小时也就到了。前面谢大炮的车停了下来,乐儿也跟着停下。 他走下车,谢大炮走过来了。 “乐儿,你们的车就停在这里了。”谢大炮看了看下了车的人说,“千万记住,不要打出人命来了,我先去派出所,等会儿我带人来为你们压台收场。” “好呢。” 谢大炮坐着车向乡『政府』开去。乐儿走到李莹那里。 “姐,你就在车里不要下车了,我们要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注意安全……不要……” “放心吧,姐。” 乐儿娘下了车。她的身体颤抖着,罗银香走过来扶住她。龙潭村已经可以看到了,就在前面一里多地的地方。 第二百章 恶有恶报 .儿他们很快进了龙潭村。龙潭村是个很大的村子,排排的,乐儿娘的家就在离村口不远处。 “乐儿,你们在后面,等与婶先进去,打起来了你们再进去。”罗银香对这种事也是很有经验的,“听到我们打起来,你们要快点冲进来噢。” “好,你要注意不要吃亏,下手狠一点。” “我知道呢。”罗银香甜甜地笑了,“婶,我们进去。” “银香,那女人很凶的呢。”乐儿娘吃的苦头多了,心中有些害怕。 “婶,不怕呢,今天你只管威,越凶越好。”罗银香为乐儿娘打着气,“怕她个狗卵子的呢,她凶,我比她更凶,今天看哪个狠。” 罗银香本来就是个泼辣货,胆子大,现在有乐儿撑腰,胆气更足。听了她的话,乐儿娘胆子大了些。更何况有儿子在,有儿子为她壮胆,她也胆气足了些。 更何况她乐儿不要她在这里生活下去了,她不用看这里人的脸『色』了,心也狠下来。想起自己与小儿子在这里受的苦,心中的恨意如刀。 “银香,我先进去,你后面跟着。” 乐儿娘好像有了劲力。她本来就身材高大,比一般的女人有力气,如果单打,一般的女人不是她的对手呢。 罗银香落后了十多步远。看着乐儿娘进了一个院子。接着就听见里面骂了起来。唐翠花正坐在院子里地小凳子上织『毛』衣。一看到乐儿娘就骂起来。 “老螃蟹。老吃货。我还以为你钻洞里去了呢。死外面算了。回我家来干么子?”唐翠花欺侮乐儿娘惯了。肆无忌惮。还是与平常一样恶毒地骂乐儿娘。“是不是在外面找野老公了。老。丢我们钟家地脸呢!” 乐儿娘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同时听到了屋里小儿子地疼而哭地声音。心如刀割。此时。她再也顾不得了。 “小。我今天与你拼了!” 乐儿娘突然扑了上去。一下子抓住唐翠花地马尾巴头。猛地向后拖。把唐翠花拖倒在地。唐翠花出一声痛叫。乐儿娘狠了心。抓住头拖了十多步远。 唐翠花只觉得头皮都好像被揭了下来一样。 “**蹄子,破母狗,我打死你!” 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唐翠花做梦也没有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后母敢打她,头皮疼入心肺,急忙用双手握住自己的头,想挣起来。乐儿娘放下头,一脚踩在她的肚子上。 “嗷——老母狗……” 她正要挣扎着站起来的时候,罗银香冲了进来。顺手捡起地上的一根没有锄头地破锄把,照着唐翠花的小腿上就是狠狠的一下。 “臭婊子,你喊欺侮我婶子,我打死你!” 这一锄把打下去,唐翠花杀猪般抱着腿嚎叫起来。罗银香心狠,扬起破把,又是狠狠的一下,打在了她的腿上。也不知道打断了腿没有,只听得唐翠花那痛苦的哭声,就算没有打断腿,也疼死她。 “烂货,『骚』螃蟹,今天我就打死你!” 这时候,钟老头正在家里喝酒,听到外面地打骂声,冲了出来。 “呃……杨喜花,你妈的吃了豹子胆了……呃……” “婶,今天打死这个老猪狗老畜生!” 罗银香把破锄头把塞到乐儿娘的手里。乐儿娘拿着破锄把,眼睛红了。以前的恨一齐涌上心头。如疯般向老头子冲了过去,老头子见到自家疯般的婆娘,胆子立即寒了。仓惶后退,但刚喝了酒,站立不稳,一下子自己倒在了地上。乐儿娘冲上去,扬起锄头把就打。只不过她没有罗银香手狠,打得不重,但硬木的锄把打在身上,还是很疼的。 “老狗,我今天拼了你这条老命!” 不过,在乐儿娘打了几下后,他抓住了锄把。两个扯着锄把。罗银香站在他们的身边,一见他想抢锄把,一脚踢在他的腮帮上。 “老畜生,老猪狗,我今天帮我婶出出气!” 她接着又踢了两脚,然后看到旁边有竹枝,抓起一根竹枝,盖头盖脸地打起来。绣枝细,打在身上不会把人打出内伤来,但一条子抽下去,就是一条血痕,痛入骨髓。每一绣枝打下去,就见老头的脸上手臂上起了一条血痕。 罗银香用地力足,老头子用手臂护住头脸,在地上滚来滚去。 这时候,疼得在地上打滚的唐翠花想爬起来,但突然外面冲进来了十个手拿木棒的男人。乐儿为,凶神恶煞地看着她。 “有能崽,你带着人守住门口,不要让人进来了。” 乐儿铁青着脸,也看地上痛得打滚的人,挥起大木棒,几下就把窗户玻璃打得粉碎,接着,乒乒乓乓见东西就砸,一会儿院子里没有一样东西是好的了。 这时候,破屋里面传来了哭喊声。 “娘——娘——” “明崽。” 乐儿娘放下手里的破锄把,进了屋里。她的小儿子躺在**,脸『色』苍白。 “娘,我疼。” 乐儿娘泪如泉涌,搂住儿子。 “儿咧,不要哭,你哥来了,等会儿就带你去医院。” “哥……么子哥……不要……娘,哥 。” “明崽不怕,不是钟家的你那个猪狗不如的哥呢,是你乐儿哥,他开车来接我们了,等会儿就带你去医院给你治腿。” “我乐儿哥……我哪有乐儿哥?娘……外面在干么子?” “你乐儿哥在为我们出气呢。”乐儿娘搂着儿子,“明崽不要怕,你乐儿哥会把我们接走地,再也不受他们地气了。” “娘,乐儿哥会武功吗?”明崽扬起他那苍白的小脸,看着自己的娘,满眼期盼,“要乐儿哥教我武功好不好,等我学会了武功,哪个敢欺侮娘,我就打死他们,把唐翠花与他家里的人都打死!还有钟虎崽也要打死!” 小小的脸上尽是狠意。一个九岁地孩子,他活得比乐儿的少年童年还惨。整天不但自己要受打骂,还要看着自己地娘亲受一家人的欺侮,这个家庭他与娘亲是绝对地弱,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从小就种下了仇恨的种子。 这种仇恨展下去,注定是他与钟家地悲剧。等他长大,兄弟两人绝对是一辈子的仇怨。农村里兄弟反目成仇打生打死的不是小数目,很多的亲兄弟还不如邻居亲。 乐儿娘搂着自己地小儿了,泪如雨下。 此时外面,『乱』成了一锅粥。陶有能带着大伙儿守在院子门口,刚猛子跟着乐儿在院子里,把外的东西都砸了,只是没有进屋去。唐翠花双腿被罗银香砸了几大锄把儿,疼得站不起来,但此地看着乐儿与刚猛子凶神恶煞的样子,捂住自己的河马大嘴巴不敢吱声,眼里尽是惊恐,还以为是来了强盗呢。 罗银香停了手,笑『吟』『吟』地走到乐儿身边。 “乐儿,我做得好不好?” “嗯,不错,那女的打断了腿没有?” “你说那臭螃蟹,我再打她几锄把,保证让她的腿断得不能再断。” 说着,她捡起锄把,向唐翠花走去。唐翠花一见吓得要死,大声嚎叫起来。一边叫一边拖着腿向角落里爬。 “算了,看来她的腿就算没断也差不多了。” 乐儿皱起了眉头,听着女人的惨叫,他的心还是硬不起来。 “臭婊子,这回便宜你了。”罗银香气势汹汹地扔下手里的破锄头把儿,听见房里乐儿娘与亮崽地哭声,回过头对乐儿说,“乐儿,我先进去看看婶子。” “嗯。”门口陶有能在与人说话,刚猛子走了出去,乐儿也望向门口。 两条小蛇在乐儿的肩膀上兴奋地抬着头,咝咝吐信儿。 罗银香走过老头身边的时候,又狠狠地在他身上踢了两脚。 “老畜生,我踢死你!” “你们……你们是么子人?我们与你们无怨无仇,为么子打我们?” 老头子惊恐地抬手臂护住自己的头脸。 “老猪狗,平时你们欺侮我婶欺侮得高兴吧,今天我们要你们恶有恶报!” 接着,她又踢了两脚,这两脚踢在老头子的当面腿骨上,疼得老头子嚎叫着抽着气。他终于知道,这些人是来为受他们欺侮了十来年的他的后老婆报仇的。只是他太郁闷了,他的后老婆的娘家没有什么得力地人,舅子根本就不管自己妹子的死活,从来没有来往过,不然他们也不敢这样欺侮人了。 可是这些人是老婆子的什么人呢?他怎么也想不清楚。 乐儿没有管他,走到门口。陶有能与刚猛子带着人堵在门外,此时门外二三十步的地方围满了人,大多数是女人,但也有几个四十来岁的男人。那几个男人显得有些愤怒。 “你们是么子人?到我们钟家打人呢?” 看着刚猛子与陶有能一伙人都扛着大木棒,凶神恶煞地样子,他们都不敢靠前。这个靠前来问话的男人也被自家地女人拉着。 “我们是么子人,你们不要管,这里也不关你们的事,要是你们想管闲事,那就放马过来。”陶有能对这些无关地人倒是不凶,只是拿着大木棒在眼前扬了扬,“这家人欺侮我婶,你说我们该不该管?” “你们婶?”村人们糊涂了,“谁是你们婶子?” “当然是杨喜花了。” “杨喜花?”一人女人大着胆子接了话头,“她不是嫁在我们钟家么?怎么是你们的婶子了?” “他还是乐儿地娘呢。”正在这时乐儿出来了,“要说你们找乐儿说吧,他才是正主呢。” “那……那就是喜花的儿子?噢……我知道了。”女人『露』出笑脸,“好呢好呢,不关我们的事,喜花受的苦也够多的了,树成,回去,他们家造的恶报太多了呢。” 男人听了,也点了点头,看来他们也同情乐儿娘。 “不过,你们还是快点走吧,他家的儿媳『妇』的娘家有势力呢,你们怕难得惹得起。” 女人回头好心地提醒。 “狗卵子的今天我们专来惹有势力的呢!”刚猛子大大咧咧的扬了扬木棒,“就算他家势力顶了天,我们也不怕他们。” 围观的人们散去,不过大部分没有回家,远远地看着热闹。 第二百零一章 不是不报 .潭村的中间有条小河,在村中央有个小潭,潭水碧绿在潭里下水,不知道有多深。有人用绳子绑了块石头,下去了二三十丈还没有到底,因此人们叫它龙潭,村子也因为潭而得名。 龙潭村有三个姓,河北面住着村子里最大的姓——唐家,南面住着两个姓——钟家与黄家。两个姓加起来才有唐家人多。河中有两座石桥相通。 这边乐儿打了唐家的女儿唐翠花,早有人过桥通风报信去了。唐家到钟家也就两三百米的距离,石桥上突然冲过一伙人,手里拿着家伙,钟家的位置比较高,乐儿他们看得见他们过桥来,足有二十多个。领头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 “来了!”刚猛子兴奋地叫着,“等下大家往死里打!” 乐儿肩膀上的两条小蛇,好像感受到了乐儿的兴奋情绪,也兴奋起来。乐儿冷静地走到了刚猛了的前面。 “等会听我的。”他轻轻地说了一声,“不要『乱』,更不要怕。” “怕个卵子呢,再来多些也不怕。”陶有能笑呵呵的,“何况你还有两条蛇呢。” “大家只管打,不要打死人了,打断腿最好。”乐儿看着那些人冲过来了,身后还带着两头狗,汪汪地叫着,“不要往头上打就行。” “放心吧,乐儿。”陶强将木棒在地上敲了敲,“我们有分寸的。 ” 这些人中。陶强相对要理智一些。 很快。那伙人冲了过来。看到乐儿他们一个个手拿木棍。在钟家地院门口一字排开。乐儿在最前面。冷冷地看着他们。他们停了下来。 “狗卵子地杂种。你们是哪来地?敢到我们龙潭来打人。还打我姐姐。今天看你们哪个能走出龙潭村去!” 站在最前面地二十多岁地年轻人。个头高大。穿着件花衬衣。手里拿着一条木扁担。气势汹汹。听他地口气。肯定是唐翠花地弟弟了。 乐儿把大木棒扛到肩膀上。脸『色』冷冷地。 “你是哪个杂种?”乐儿很冷静地瞪着对方。“你以为你们龙潭村真是龙潭虎**了啊?我们来不是打架地。只是来问问谁欺侮我娘。只是轻轻教训了一下欺侮我娘地人。不过。你们要打架。上来就是。我们接着。” 听了乐儿的话,后面的人都把木棒扛在了肩膀上。 “来啊,杂种。”刚猛子大大咧咧地笑着,居高临下,“单打独斗也行,一起上也行,只要你们敢上来。” “哈哈……你娘就是那个贱女人么?你娘的,一个贱女人生下个杂种,也敢来我们村出神气,大家上去,打死他们!” 他嘴巴里喊着,却不敢上来,后面的人见着乐儿一帮人整齐凶狠,心中也打着鼓,虽然人多,却心虚着,没有一个敢上来,倒是两头狗汪汪地狂吠。 “你娘卖麻『逼』的狗杂种,敢骂我娘。”乐儿扬起了大木棒,“金儿,乐乐,先把两头狗咬死!” 乐儿在两条小蛇的身上『摸』了『摸』,两缕金光一闪,金儿与乐乐已经到了地上,接着又是一闪,很快地到了两头狗的前面,两条狗还没有来得及动作,已经被两条小蛇咬了一口。接着“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嘴巴里鼻子里流出了黑血,脚一抻死翘翘了。 “蛇——” 两条小蛇又回一了乐儿的肩膀上,唐家人眼睛直了。两条刚才还汪汪叫地大狗,只这一瞬间就死于非命,要是小蛇在他们的身上咬一口,那还有命么? 刚才还神气活现的唐家小子,脸『色』顿时苍白如死人。两条小蛇没有乐儿地命令,从来不咬人畜。但只要咬了,就没有能活命的。两条蛇小,他们一直没有注意,这时看到了凶悍的小蛇,只一瞬间就咬死了两头大狗,如何不怕? 刚猛子哈哈大笑。 “乐儿,让金儿把他们这些杂种都咬死,免得我们动手了。” 乐儿『摸』着小蛇,两条小蛇突然又窜下他的肩膀,这次地目标是姓唐的小子。姓唐的小子看见小蛇就想跑,可哪里跑得过小蛇?两条小蛇只一弹就到了他的肩膀上。伸出的蛇信闪动着。 “哐当”一声,木扁担落在了地上。 “你们……你们不要『乱』来啊……这……这是要命的,咬死了我,你们也要赔命……” 他后面地人一个个颤抖着后退。人们心中本来就怕蛇,而这么毒的小蛇哪个不怕?乐儿冷笑着走上一步。 “杂种,你们不是要把我们的命都留在这里吗?” “哈哈……乐儿,你看这狗卵子的『尿』裤子了,哈哈……裤子湿了呢。” 刚猛子大笑着看着唐姓小子的裤子,开心地大笑起来。 “你们……” “刚猛子,他不是要留下我们地命吗,你先打断他的两条腿。”乐儿今天是有心在这里闹一场,“看你的了。” “ 我地。” 这时候,远远地围了无数看热闹的,但没有人敢走上前来。前面桥上,又跑来一群人,最前面地是个五十来岁的汉人,高大地个子,虽然老了,但步子刚健。 旁边那些看热闹的,有人开溜了。有人在小声说着。 “回家去,唐霸王来了,免得被他看见了,不好说话呢。” “嘿嘿……他们唐家今天遇到对头了。” 人们陆续回家里去了,只有些女人与孩子还在远远地看着热闹。唐霸王是龙潭村的村支书,在村里横行霸道,村里人背地里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唐霸王。他的真名叫唐中荣。 刚猛子才不管这些人,提着木棒走了上去。 “杂种,对不起了。” 刚猛子哈哈笑着。 “你……”唐姓小子额上滚着豆大的汗珠,“不要打我……你们……” 刚猛子的木棒挥起,准确无误地打在唐姓小子的腿上。唐姓小子的嘴巴里传出一声猪被杀时那样的嚎叫声,接着倒在地上。刚猛子还要举起木棒,乐儿挥了挥手。 “算了。” 两条小蛇民溜了回来,乐儿把它们捉进自己的西装口袋里。两条小蛇乖乖地呆在口袋里,只伸出头来看热闹。 “狗卵子的……你们无法无天了,敢来我们龙潭村搞事……”老头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被打,气得身体打颤,然后指着自己唐家人,“你们……你们是死人啊,不会帮忙?” “来啊?你们不是要把我们的命留下吗?”陶有能也哈哈大笑着,“你们那么多人,来打啊,看咬不咬得下我们的卵子!” “二……二叔,他们有蛇……” “蛇?蛇胆哪里?” 老头子怒不可遏。 “你老……看……看地上地两条狗,就是……就是蛇咬死的。” 老头子看着倒毙在地上的狗,倒抽了一口凉气。他转过头来,用手指着乐儿。 “你们……你们是么子人?我们无怨无仇的,你们为么子下这样的毒手?” “我们是来讲理的人。”乐儿冷地盯着老头子,“你个老杂种不要血口喷人,我们下么子毒手了?是你们下毒手呢,你们打了我娘,我们来讲理,你们又带着几十个人来围攻我们,我们是死人不会还手么?” “好……好……我倒要看看你们今天怎么走出我们龙潭村……你们去几个人报派出所,另外多喊些人来,把路口堵了,今天……哼……敢来我们龙潭村打我们唐家的人,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么子狗胆!” 有人要向派出所去,可突然现下面的石桥上来了一行人。 “二叔……派出所的来了,还有易书记王镇长呢。” “好……正好,你们看住他们。 ”老头子快步向易书记他们走去,“你们等着,有人会来收拾你们。” 乐儿笑了笑,他看见了走在里面的谢大炮。乐儿后面人都大笑起来。很快,易书记一行到了乐儿跟前。 “怎么回事?额?你们怎么回事?是哪里地?”易书记装模作样地问着乐儿,“你们为什么到这里来伤人?” 乐儿已经看到谢大炮向他眨眼睛,知道他已经与易书记他们说好了。 “易书记是吧?” “嗯,正是,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易书记,是这么回事。”乐儿不慌不忙,“我娘被他们唐家人与钟家人打了,而且他们打断了小弟钟明的腿,那才是个九岁的小孩子,他们都下得了手,而且不给医治,我们来讲理,这个唐么子带着这一大帮人来打我们,还说要把我们地命留在这里,没有办法,我们只好自卫,这才出手。” 易书记铁青着脸,转头看着唐支书唐中荣。 “唐支书,这是怎么回事?你一个支书带着这么多人打架,真是无法无天呢!” “易书记……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是哪样的?这些人不是你们唐家地人?他们手里都拿着家伙,是来干么子的?是来玩的吗?” 这回,易书记怒不可遏了。 “这……”唐中荣看着自家的都拿着锄头棍棒的人,张口结舌,“可是……” “可是个屁!”易书记是个三十多岁的人,看起来斯斯文文地样子,但起怒来也不文明,“你狗卵子的我知道,你的外号叫唐霸王呢,在这龙潭村里是横行霸道惯了的,真有你的呢。” “我……” “你……你个狗卵子呢。”易书记不理他,“走,我们去看看那个被打地小孩子,哼,小孩子都下得了手,是畜生吗?等会再处理你们,恶有恶报,只是时候没到,你懂不懂?” 唐中荣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第二百零二章 亲情难割舍 .书记与王乡长理也没有再理唐中荣,只吩咐刘所长~情,就跟着乐儿走进院子里去了。 唐中荣感觉天要塌下来了一样。易书记与王乡长以前都是他家的座上客,只要来到龙潭村,是少不了会去他家喝酒的。他所以能在龙潭村横行,也是因为有易书记与王乡撑腰,不然势力再大,也不可能一手遮天。 同样也包括刘所长。可现在的刘所长神态冷淡,就如不认识一样。他不认识谢大炮,谢大炮讥笑地望了他一眼,然后拍了拍刘所长的肩膀,也跟在易书记他们进了院子。 “唐支书,你真是不得了啊。”刘小凡带着几个警察没有进院子,虎视眈眈地看着周围的人,“狗卵子的,还让他们在这里,是不是也要把我们也留在你们龙潭村?” 唐中荣脸『色』惨白,瞪了一眼自己唐家的人一眼,那些家伙还没有离去,手里的家伙还一直拿着。这些人都是他唐家的子侄,以有是何等威风,但现在,被唐中荣一吼,一个个灰溜溜地回去了。 “还不把你儿子弄回去,想在这里干么子?” “刘所长……我……我气不平啊!” 唐中荣实在是不甘心。 “你气不平,你想干嘛?”刘小凡上前一步,“你在村里也很威风啊,我看了一下,三个月内你就在村里打了三家人了,都记在案呢。等会儿我们一起算总账。狗卵子的,你的气不平,那些被你们唐家人打的村民气平不平?” 听了刘小凡的话,唐中荣心中咯噔了一下。这些事以前是处理过地,不管是易书记还是刘所长刘小凡,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要是真算起总账来,不要说村支书保不住,只怕唐家有几个人要去吃牢饭了。 他也不是个蠢人。看了看钟家地院子。难道杨喜花前夫地儿子地关系了不得?不然易书记与王乡长怎么会这样办事?难道那小子是个大人物?想到这里。他地背脊骨都有些凉。此时想来。易书记看那小子地脸『色』就不同。好像以前就认识地样子。只是在演戏给他看吧。 有易书记他们撑腰。他还想找回场子。那是痴心妄想了。硬不起来。就只能自认倒霉。只能服软了。 “刘所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带人来。是我家地……那个不成器地儿子带来地人。我才来呢。” “哼。你也是个聪明人。聪明人要做聪明事啊。”刘小凡冷冷地哼了一句。“今天地事。你如果还想搞点事出来。别说我没有给你打招呼。狗卵子地你别说当村支书了。跟你算下账。你不进牢房就是你家祖宗保佑你了。” “是……是……我知道。多谢刘所长了。” “我们也算是有交情了。不然我才懒得管你。”刘小凡阴着脸。“你自己想想该怎么搞吧。我也进去看看。” 说完,他背转身向院子里走去。 小屋里面,乐儿娘一直搂着小孩子。见乐儿领着这么多人进屋,她想起身,但走在前面的易书记摆了摆手。 “婶子,你快不要动,没动着孩子的腿了。”易书记亲切地说,“狗卵子地真是不是人呢,这么大的小孩子都下得了这样的毒手,我不会让他们吃好果子的。” 乐儿走上前。 “娘,这是乡『政府』的易书记呢,还有这位是王乡长。” 乐儿娘一听,吓了一跳。他不认识易书记与王乡长,但是名字是听说过的。这可都是碧山乡地大人物,以前的话听到名字都会吓着呢,可现在他们都喊她婶子。 “婶子别动,我来看看孩子地伤。” 王乡长走到小钟明的身边,小钟明疼得麻木了。 “不行,要赶紧送医院。” “易书记,王乡长,我们马上走,送小弟去双桥镇医院去。”乐儿抬头说,“多谢你们了。” “哪里话呢。”易书记笑了笑,“不过不能这样去,先把腿固定下,不然动了会加重伤势地。” “是呢乐儿。”谢大炮转头对刚猛子他们说,“你们几个去找几块绣片来,把他的腿用竹板固定好。” “好呢。” 几个人立即去找竹子去了。院子里就有一条晾衣服地竹竿,他们找了把柴刀,几下主劈开了,削成竹板,又找了些带子,将小钟明的脚给绑了起来。刚猛子这才将小钟明背起来往外走。 “易书记,王乡长,还有刘所长,多谢你们了,我们走了。” “快走吧,不要担误了你小弟治伤。” 钟家住的是后村口,乐儿十多个人从后村口直接向停车的地方走去。很多人远远地看着他们走出村去。很多人欢喜呢,能让唐霸王吃了大亏,是他们想做不敢做的事。 几个『妇』女走过来与乐儿娘打招呼。 “钟明娘,你们要走了啊?” “嗯啦。”乐儿娘笑了笑,虽然脸上还有些忧『色』,但气『色』还是好多了,“庆嫂,我以后不回来了,你们多保重。” “这个是你儿子吧,好后生崽呢。”叫庆嫂的『妇』女讨好地笑着,“养了个这样好的儿子,你脱苦海了呢,快去吧,别担误了治腿呢,真是造孽啊,钟明崽这么乖,也被打成这个样子了。” 天『色』已经不早了,刚猛子背着钟明健步如飞。乐儿娘心急,只匆匆说了几句话就小跑着追乐儿他们去了。乐儿娘抱着儿子坐在乐儿车的后排,罗银香坐在副驾位置上,陶有能与大根也坐在后面。 大家没有再说什么,乐儿开着车向双桥急驶而去。 “明崽,开车的是你乐儿哥呢。”乐儿娘又垂泪了,“要不是你乐儿哥,你的腿到哪去治啊?” “乐儿哥……”小钟明没有力气了,轻轻地喊了一声。 “明崽,你歇着不要说话,乐儿哥开车呢。”罗银香转过头来说,“等你的腿治好了,再与乐儿哥玩。” “嗯……娘……我不姓钟了,我跟娘姓好不好?” “嗯……好呢。”乐儿娘眼泪双垂,“乖崽呢,睡一会儿就到双桥了。” 听了钟明的话,大家又是辛酸又是高兴。 “明崽,好好睡一会儿,哥一会儿就送你到医院了。”乐儿一边开车一边说,“以后你就跟着娘姓,不要姓钟了。长大了要好好孝敬娘喔。” “嗯。”小钟明点了点头,“那我就叫杨明了,以后我跟老师讲,不要喊我钟明,要喊我杨明。” 小孩子累极了,腿上虽然疼,但还是睡觉了。 车很快到了双桥医院,乐儿亲自把小弟背进治疗室。先拍片,从片上看,腿上两处骨裂,软组织也受到损伤。 还没有检查完,丰殊雅与罗书记的到消息来了。接着碧山乡的易书记与王乡长及刘所长都来了。几个大人物都买来了水果。不一会儿,李莹与罗银得买来了生活用品与水果,还有盒饭。 小弟住上了院,乐儿娘坐在病**看着上儿子。 丰殊雅与罗书记都亲切地与她打招呼,亲热地喊她婶子。乐儿给娘介绍了他们的身份,乐儿娘有些手足无措。 忙了一阵之后,这里算是安定下来了。天已经黑了,易书记他们要走,乐儿哪里会让他们这样就走,又请他们在绿竹鱼庄吃饭。乐儿以前不认识他们,但他们都认识他。在前次的经济会议上,他们都听了乐儿的报告,同时也知道他是丰书记眼中的红人。 李莹与罗银香吃饭快,吃完了又去了趟医院。罗银香本来想留下来陪乐儿娘的,但乐儿娘不让。 只得与李莹一起离开回家。 等乐儿回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李莹与罗银香在看电视。 “是先喝茶还是先洗澡?”罗银香问他。 “快去洗澡吧。”李莹笑了笑,“看你一身臭汗呢,还满嘴酒气的。” 乐儿嘿嘿笑了,很快洗了澡出来。为娘出了口恶气,他很高兴。罗银香给他泡了茶,他端茶坐在两人的中间。可是,李莹却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眼中似乎还有泪影。 “姐,你怎么了?” “没有什么。”李莹喝了口茶,“看你与你娘相认了,我高兴呢。可是……我也想我妈了,她现在一个人在欧洲,孤单呢。” “姐,那你以前为么子不与你妈相认呢?” “我……我以前心里憋着气,不肯认她。”李莹眼中终于流出泪来,“可是看你与你娘相认,我觉得我以前想得太偏激了,也许我娘也有说不出的苦呢。” “是哩,姐。”罗银香也加入了话题,“天下哪有娘不爱自己子女的,一定是有苦衷呢。” “我表哥说了,现在我娘只有一个人,她的丈夫比她大将近二十岁,已经死了,那边的子女也都不管她,一个人好孤单的。”李莹接过罗银香递过的纸巾,揩了揩眼边的泪花,“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姐,那你就打电话与你妈妈相认嘛。”乐儿搂住李莹,“自己的妈妈呢,有么子不能相认的呢。” 李莹靠在乐儿的肩上。 “嗯,我这就打电话给我表哥,问妈的电话。” 亲情难心割舍,特别是母子亲情。尽管没有养育之恩,但一旦勾起来,是断绝不了的。李莹很快拔通了表哥的电话,问清了母亲的电话。不过,她只记下电话号码,还没有做好最后打电话的准备。 亲情难以割舍,但她要转过这个弯来还是有些困难,需要一定的时间。 第二百零三章 沙强也养蛇 .月票了这周又迎来了页vip推荐谢谢各位朋友请继续)) 沙强回来了。 沙强是原来的杨县长,现在的杨局长亲自去广州,做思想不工作搞回来的。其实,沙强自从被李莹的表哥搞了那一回之后,在番禺的包工头事业也不如意了。他原来跟着的几个建筑大老板知道了沙强曾经得罪过番禺的公安局长,就不怎么理他了。 并且,李莹的表哥已经进了广州市公安局任副局长,势力更大,哪天不高兴了,只要歪个嘴,沙强就得滚蛋。这些建筑大老板更怕得罪这些官面人物,尽管李莹表哥已经不为难沙强,但这些老板还是怕啊,番禺的小包工头多的是,随便喊喊就是一大堆,为什么要冒风险让沙强当自己的小包工头呢? 因此,沙强只能承包些小工地,比如一些私人的小建筑。这样一来,他的日子就难过起来。杨华荣亲自到广州做他的思想工作,他简直是瞌睡来了遇到了枕头,一拍即合。他的嘴巴会说,很快又说动了四个找不到工程的小包工头,五人凑足了三百万资金回到了隆山。沙强在五人中算是大老板,他一个出资一百六十万。 乐儿的成功,让他眼红。乐儿的养殖场,现在已经正式赢利了,这一年可以出产三万条肉蛇。蛇肉市场供不应求,广州、香港、澳门、日本与韩国,都是蛇肉的大市场,每年要消耗的蛇肉以上千吨计。而现在的野生蛇严禁捕捉偷猎,养蛇的人又并不多。像乐儿这样地蛇场,今年只是三万条蛇,一条蛇只有七百克左右,三万条蛇也只是二十来吨蛇肉。因此,蛇肉价高,特别是出口的蛇肉价格更高,达到一百七八十块钱一公斤。 三万条蛇,每条蛇除去成本,只算赚四十块钱,那么也能赚一百二十万。其余的如蛇皮蛇胆等还不算。到明年,肉蛇出产可达五万条以上,再加上农家散养的,可以出产六万条以上,只肉蛇一项就可纯赚两百万以上,还有乌梢蛇没有算账呢。 一旦产量达到顶峰期,乐儿的这个蛇场一年纯收入可达到五百万。沙强干了这么多年小包工头,也只赚了一百多万,养蛇的利润之大,足以让他狂。更何况有林县长支持他,有杨局长蛊『惑』他呢,不疯狂才是怪事情。 他回到家,就天天呆在县里。林县长把他待为上宾,亲自为他接风。 “林县长,杨局长,我敬你们一杯。”沙强举起杯,满面红光地向林县长与杨华荣敬酒。喝了酒,他却皱着眉,“养蛇这个项目好是好,只是我不有半点经验呢。” 沙强觉得自己风光无比。但心中却还是很担心。其余四个被他说动带回来一起投资地小老板也很担心。 “担心个狗卵子呢。”杨局长给他打气。他看了看沙强。附在他地耳朵边轻轻地说道。“你想想。那沙乐儿以前懂个么子?还不是把蛇养起来了?我可以给你想个办法。不但可以让你不费力得到技术人员。还可以让沙乐儿吃个哑巴亏。” 杨局长诡秘地笑了笑。 “么子办法?”沙强来了劲。他恨沙乐儿入骨。有整治沙乐儿地办法。正合他地心意。“那个杂种。我早就想搞他了。只怕搞不死他!” 杨局长更是恨乐儿入骨。如果有办法他恨不得吃乐儿地肉呢。如果不是乐儿。他现在还风风光光地当他地副县长。当他地县常委呢。 这事他这样热心。主要是想搞出政绩来。再来个大翻身。重现自己以前地风光。但心里那个隐蔽地角落里。还是想打压沙乐儿。为自己出口恶气。 不过他也知道,用一般地办法,现在想打压沙乐儿是不可能的,凭这个还没有见光的蛇场的运行,要压住风头正旺的沙乐儿,那是痴人说梦。但事情要一步步来,机会要隐忍着寻找。 “好,有你这句话,我们会尽力支持你!”杨局长笑了笑,“来,先喝酒,暂时不谈这事儿,现在的任务是喝酒。” 这里只有林县长、杨局长、沙强及四个小老板。不过,杨局长还是不愿意当着四个小老板说出他地计谋来,仅管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但不知道这四个人地秉『性』如何。他是有身份的人,何况还有林县长在,人多嘴杂地,有些话他不能随便说,一旦传出去,影响就大了。 沙强是个人精,既然杨局长不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也不追问。 吃完饭后,四个小老板各自进行各自地活动。这样的夜晚,他们自然不会错过寻欢作乐的机会。 林县长回家了,杨局长约了沙强在家里见面。 “坐。” 杨局长非常热情,亲自给沙强泡了茶。沙强肯定不会空手而来,他从广州 时候,就带了很多东西,不过早已经送出手了,自然局长的一份。此时,他只卖了一些水果。 杨局长虽然不当副县长了,但也还没有把这些点水果放在心上,不过这是沙强的一番心意,他还是很高兴的,主要是高兴沙强会办事。 “杨局长,你说给我拿主意,现在可以说了吧?” 沙强有些春风得意的味道。他掏出芙蓉王,递给杨局长一支,两个默契地坐在沙上。 “很简单嘛。”杨局长笑呵呵的,“你没有养蛇的技术人员,沙乐儿那里不是有么?去他那里挖啊!” “这……”沙强摇了摇头,“不好挖啊,乐儿崽那个杂种,很会笼络人的,只怕挖不来啊。” “办事先要有信心嘛。” 杨局长喝了口茶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不是我没有信心,而是他防范得非常好。”沙强苦笑着,“我也想过这一招,可我打听了,那个杂种蛇场里的技术人员都交了押金的,而且,现在他那里工资与副利都很好,蛇场又兴旺,要挖出人来实在难啊。” “呵呵……有些事,并不像你想像的那样,任何事情都不是铁板一块。”杨局长在官场这么多年了,搞阴谋诡计比沙强那是强百倍,“你也可以用利诱嘛,人都是贪心的,只要你出起了价,肯定有人会为你干的,事业的初步阶段,要舍得下血本,俗话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而且,并不一定要真的花大钱啊,可以先许下大愿,只要人到你那里,还不是你说了算?那些人从沙乐儿那里出来了,还敢再回去?据我所知,有一个人你是肯定能拉过来的。” “嗯……有道理,杨局长是老手了嘛。”沙强恭唯着杨局长,“哪一个我能拉过来?” “对沙乐儿的事,我们关注着呢。”杨局长笑了笑,“他那里有个陶高龙,你认识吧?” “陶高龙?认识啊。”陶高龙在陶沙村很出名,沙强哪有不知道的,“他就是个烂崽,尽干坏事。” “现在可不是烂崽了。 ”杨局长莫测高深地笑笑,“他现在是沙乐儿蛇场的技术骨干,而且是班长呢。” “哦” 沙强根本就没有注意过陶高龙。在他的意识里陶高龙一直只是个烂崽混混儿,没有半点兴趣。 “他以前可是沙乐儿的冤家对头,吃过沙乐儿的不少苦头,好好地挑唆一下,拉他过来非常容易吧?” “嗯。”沙强在大腿上拍了一掌,“好主意,姜还是老的辣啊,我佩服!” 两人都高兴地大笑起来,然后又商量起具体的『操』作方法来,越说越投机。沙强是越说越兴奋,两眼放光。 “乐儿崽个杂种,看我怎么收拾他,哈哈……等我突然把陶高龙拉过来,看不气死他!”沙强想像着乐儿被他气死的样子,开心得不得了,“再让陶高龙带一批人过来,我先许愿工资高一些,不怕他们不上当,嘿嘿,看我的手段吧。” 杨局长听着沙强的话,沙强很对他的胃口。只要沙强起来,他肯定也能从他这里捞笔好处,当然,现在是不能下手的,等沙强做起规模来,他有的是手段捞取好处。 想到这里,他也心怀鬼胎地哈哈大笑。 “还有一个人,你可以拉他,不过要慢些动手。” “还有谁?” “你还缺少懂行的管理人员啊。”杨局长得意地笑着,“他们场正好有个好场长,也就是那个广东人,听说非常好『色』。这样好『色』的人,要拉过来,是非常容易的。” “有道理。” 他们说的当然是赖昌平了。赖昌平好『色』,他们都打听得一清二楚,说明他们下了大功夫了。赖昌平这样的人缺点太明显,这种『色』鬼用『色』诱,没有抵抗力,只要动点小手段就不怕他不低头。 两人说到很晚才散。第二天,沙强就正式办理执照。林县长给他搞了个扶贫项目,与沙乐儿一样,给两百万扶贫代款。杨局长给他选了办蛇场的地址,正是他的家乡杨家沟。那里不但是他的家乡,也是他的真正的势力范围,尽管他不当副县长了,但家里人在那里还是控制一切。 沙强的模式也与乐儿的一模一样,以后也玩公司加家户的招数。 他的公司也与乐儿的差不多,三个字一模一样,只是改动了一个字的位置,把大蛇王公司变成大王蛇公司。他觉得大王蛇公司比乐儿的大蛇王公司还威风呢。 但他却不知道,大王蛇就是菜花蛇的学名。因此,他的公司只能叫菜花蛇公司。 第二百零四章 生意正忙 .月票支援我不敢说爆但保持稳定更新~绝以完~ 乐儿很忙,忙得团团转。李莹也差不多。砖厂新厂已经正式生产,新设备比老设备的生产效率更高。这些设备是现在的新技术的产物,同样四条生产线比以前的四条生产线的产量高出百分之二十。 生产有了规模,销售要跟上。他与市里的四家大公司签订了供应合同,为了把这些客户牢牢地掌握在手里,这些天他在市里大请客。除了几大公司的主要领导人,建委主任肯定是坐上客,伍主任当然也不能脱开,而且,通过伍主任的关系,他与开办公室主任陈亚维也拉上了关系。 陈亚维正是丰殊雅的男友,只是乐儿不知道。市里正在搞开区,陈亚维正是最红火的时候,走他的路子的人车水马龙,谁不想在开区里弄些好项目? 乐儿再不是以前的乐儿,请客也不只是请客那么简单了。这些人没有一个不是好『色』之徒,吃完饭后的放松活动,简直是五花八门。通过伍主任的点拔,乐儿以邵宁市的娱乐场所非常熟悉了,像市里这些领导,是不会到一般的娱乐场所去的。 他们有他们常去的地方。伍主任在几个高档的娱乐场所都给他办了金卡。纸醉金『迷』中,乐儿保住底线,有时不得不逢场作戏,但从不玩真格的。 这一趟就花了十多万,不过花得值,不但稳固了老客户,也弄了几笔比较大的新业务,足够砖厂全速运转了。 这几笔新业务是陈亚维给他拉的。在陈亚维的眼里,乐儿只是个小老板,有些看不起他,只不过当乐儿塞给他五万块钱的时候,才眉开眼笑,换了脸『色』,更何况乐儿是伍主任介绍给他的,他做了个顺水人情,在开区给乐儿拉了几笔大生意。 给的这五万块绝对值,只这几笔生意就足以弥补了,更何况以后还得用着他呢。 这家伙是个标准的公子哥儿,身边地女人个个漂亮。乐儿也没有刻意奉承,钱权交易而已。想在商场上混得风生水起,就必须把钱权交易玩得得心应手。不但送了这个公子哥儿钱,吴主任伍主任这两尊菩萨那里也烧了香。 五天没有回家。乐儿觉得很累。事情办妥。终于可以回家了。想到回家他就觉得浑身轻松。车到双桥镇地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他把车开进医院。进了医院。现李莹地车也在。一定是李莹与罗银香来看娘与小弟了。 小弟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地院了。小孩子恢复得快。乐儿老远就听到了小弟与罗银香地笑声。 “娘。” 乐儿进门。看到娘笑呵呵地。罗银香与李莹两个正坐在床头与小弟说话。 “乐儿。回来了啊。” 乐儿娘现在看起来年轻多了。以前那满是皱纹地灰蒙蒙地脸。现在也有了红润。肉『色』也白了许多。加上衣服穿得好了。再不是以前那个让人看了就心酸地老太婆了。 看到乐儿,他娘满脸的慈爱,现在看来,乐儿与她更多了几分相像。 “乐儿,你回来也不打电话。”罗银香一见乐儿,高兴得什么似的,“这么多天也不回家。” 李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乐儿,眼中含情脉脉。 “哥哥。” 小杨明大声叫起来。现在地小弟已经改名换姓,碧山乡派出所马所长亲自为他办妥了户口改名手续,而且把他们娘俩的户口也迁到了又桥镇。小杨明再也不是龙潭村的人了。大概这辈子也不会去认钟家人了。 乐儿走过去,『摸』了『摸』小弟的头。 “小弟,今天乖没有?” “我很乖的。”小弟杨起可受地小脸,他的小脸也有几分乐儿的模样,都有些像他们的娘。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不但腿好了,脸『色』也好了,红润白嫩,神情乖巧,“哥,我不想住医院,好久没有读书了,我想去学校读书呢。” “不行,要等完全治好了才能出院。”乐儿板起脸孔,“读书以后多的是时间,下学期留一级得了。” “不,我不留级。” “你不留级,哪能跟得上学习?” “姐姐教我读书呢,我跟得上的。” 李莹与罗银香风乎每天都要来一趟,每次来都要教小弟读一阵书。 “小弟很聪明地,应该能跟得上。 ”李莹笑着『摸』了『摸』小杨明的头,“好好读书,不然真是要留级了。” 乐儿娘一直没有说话,看着自己的孩子相亲相爱的样子,眼泪又溢出了眼眶。她脱离了苦海,小儿子也脱离了苦海,小儿子能有今天的生活,让她更开心。只不过,她不知道乐儿与两个姑娘是什么关系。两个姑娘都对他们这么好,而且与乐儿那么亲热,就像一家人似地,又不好问这样的事。 坐了一会儿 与娘说了一会儿话,问她生活是不是过得惯。乐儿弄了一套二居室地房子给娘与小弟住,家具是李莹与罗银香给买好的,生活设一应俱全。他娘已经在里面煮饭吃,只是要照看小弟,晚上都睡在医院里。 听乐儿问起,乐儿娘眼眶湿润。 “哪能不好呢?那么好地房子,王宫一样的,你又给了这么多钱,想吃么子都有。”乐儿娘用手背揩了揩眼睛,“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能过上这样地日子呢。” “娘,不要不舍得用钱。”乐儿知道娘节省惯了,绝对舍不得多用钱的,“你的身体底子虚,要好好补补。” “天天有肉吃呢,莹妹子与银香妹子每次来都要给我买肉,冰箱里多着呢。”乐儿娘望着李莹与罗银香笑了笑,“你们两个妹子,以后不要买了,吃不完呢。” 乐儿娘的家里彩电冰箱一应俱全。冰箱里全是肉与菜,与以前比,现在的日子是在天上了。想以前,一年到头难得见回肉,油都舍不得吃呢。 “娘,那我们回去了。” “嗯,天都黑了呢,快走吧。” 三人告别回家。吃完饭洗完澡,乐儿坐在沙上,李莹与罗银香一左一右躺在沙上,将他的腿当成枕头。 “姐,水泥厂工程进度怎么样了?”乐儿的手抚『摸』着李莹长长的柔,“主体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了,最多一个月就能生产了。”李莹舒服地躺着,玲珑曲线毕现,“张工真不错呢,带人加班加点地干。” 水泥厂在抢时间,因为听丰殊雅说,现在县里要加大基础建设,全县的县级公路都要修成水泥路。这是个好机会,不能错过。张工是个实干家,以前当工程师,有知识分子的实干精神。 “乐儿,沙强今天从县里回来了,听说也要搞养蛇场。”罗银香突然说。 “呃……”乐儿一愣,但马上就无所谓了,“他不说是眼红我们的蛇场搞得红火了赚钱了么?管他呢,他养他的,我养我的,井水不犯河水。” “我看他就是冲你来的呢,狗卵子真不是东西,不过看他能不能搞起来。”罗银香狠狠地说,“他的肠子弯弯多,不知道会不会有倒么子坏水呢。” “他的肠子弯弯再多,又与我有么子关系?”乐儿不屑地说,“他敢抽我的坏路子,看我不搞死他!不过我也没有么子可以让他使坏的。” “嗯,乐儿说得对,只要不跟我们使坏,我们就不管他,要是敢使坏,就好教训他。”李莹欠起身来,去泡了三杯茶,“银香,你把蛇场看好就行了。” “放心吧,蛇场不会有问题的。”罗银香没有起身,反而将她的胸部全压在乐儿的腿上,“过两天要开始制乌梢蛇干了,第一次制这东西,不知道制不制得好呢。 ” “不会有问题的,技术员是洪老板派来的得力人员,你只要协助管理好就行。” “起来吧,再不起来我打你的**了。” 说着乐儿在她的**上拍了两掌,拍得罗银香咯咯地娇笑着。罗银香坐起来,却不离开他,反而抱住了他的腰。 “姐,今夜要不要我们一起睡?” “一起睡你个鬼,要乐儿去你的房里睡。”李莹瞪了她一眼,“才几天没有与乐儿一起呢,忍不住了吧?” “嘿嘿……姐,你不想么?” 李莹被她说得脸红红的。也坐到乐儿身边,搂住了他的腰。 …… 第二天,吃了饭,乐儿与李莹一起去水泥厂工地。主体工程的立窑建得差不多了,其余的辅助工程也在紧张进行。还建了一栋两层的楼,一楼当办公室,二楼当宿舍。另外建了个食堂与澡堂。 以后大部分工人都来自峡山村,他们回家去住,不用宿舍,住在这里的都是张工带来的技术人员与熟练工人。 马长的干劲非常大,亲自带着村里的劳力当小工。有钱就有动力,他现在再也不是那个穷得烟都买不起的汉子了。乐儿把一年的承包费给了他,加上村里袋款的钱,买了五辆车组成车队。他的两个弟弟都当了司机,另外选了三个年青村民,一起到县里学了一个多月,现在已经在乐儿的砖厂运砖了。 有了钱,腰杆子就了起来。看到乐儿,他屁颠屁颠跑过来,递给乐儿一支金白沙,两人抽着烟。 “乐儿,等会儿到我家去吃饭,我要老婆子杀只鸡,好好喝几杯。” “好啊。” 乐儿答应着,可是手机响起来了,又是罗银香的电话。 “乐儿,不好了,刚猛子挨刀子了。” 乐儿大吃一惊。 第二百零五章 刚猛子挨了刀子之后 .张月票了多谢多谢继续求月票) 乐儿听说刚猛子挨了刀子,先是吓了一跳,接着就大笑起来。原来,刚猛子天天去纠缠陶海英,陶海英不胜其烦,一怒之下用水果刀给了他一刀子。他退得快,陶海英也是留有分寸,一刀只杀进大腿不到两公分。 刚猛子吓得逃出了蛇饲料养殖场,陶海英还不放过他,拿着刀子一直追到蛇场。 “狗卵子的,这家伙就刻收拾!” 乐儿收了手机,把事情跟李莹说了,马长也在旁边听着。李莹听了,也笑了起来。 “该死的刚猛子,活该!”李莹微笑着,“他这个家伙无法无天,不是厉害的妹子嫁给他,还不被他欺侮死啊?与陶海英配成一对倒是好事,以后陶海英一定能收拾得了他。” “嗯,是不错,陶海英泼辣,是个小辣椒,刚猛子与她配一对儿是很合适,只不过她不喜欢刚猛子啊,不然会拿刀杀刚猛子么?” “可以做工作嘛,刚猛子只要收了心,也是个不错的男人的。” 做工作,这工作好做么?乐儿苦笑了笑。他知道陶海英为什么不肯跟刚猛子交往,因为她一心挂着的是他。她说过要把她的第一次给他,不然就不出嫁。 也许是一时的糊涂话,但他的感觉告诉他,陶海英不是一时的气话。陶海英也是个固执己见的人,认死理儿。想想都头痛。 “管他们呢。他们地事情他们自己去搞。关我们么子事?” 乐儿不敢去管。甚至不太敢见陶海英地面。尽管这段时间陶海英并没有找他地麻烦。但每次见到她。她都会拿火辣辣地眼睛瞪他。就好像是他欠了她地账似地。 确实也是。一个少女自已脱掉衣服投怀送抱。却遭到拒绝。肯定会有这种反应。更何况她明显是钻进了牛角尖里出不来了。 “呃……刚猛子是谁啊?” 马长听着他们地话。笑呵呵地问乐儿。 “我堂弟。是个惹祸地小祖宗。” “我喜欢他这样的脾气,男人就是要有男人的『性』格嘛。”马长哈哈笑着,“下回有机会,要好好交交他。” 马长本身就是个有些横蛮不讲理的人,在峡山村也是霸王一个。『性』格与刚猛子有些相像。 “马大哥,你就不能捅这个马蜂窝了。”乐儿苦笑着,“你车队的车太少,要想办法再买些车来。现在可是赚钱地好机会啊。” “我到哪里去找钱啊?” 马长苦笑着。 “大活人还会被『尿』『逼』死么?”乐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去找丰镇长啊,她肯定会支持你的。这也算是扶贫项目嘛。” “嗯,你说得对。”马长眼睛贼亮,“狗卵子地,我们村这么穷,不扶我们扶谁啊?我这个狗脑子就是不会想事儿,兄弟,我这就上镇里,要是这件事办成了,我杀猪请你。” “猪就不用杀了,杀鸡杀鸭都行,猪肉哪有鸡肉好吃。” 乐儿哈哈笑着。水泥厂一旦投产,需要的运输力量就不小,现在他的砖厂也存在运输压力。这两天乐儿就想了要刚猛子投资办运输,他那十多万可以买两台车了,用不了两年就能把本儿赚回来。 “乐儿,你还是回去一趟吧,别闹出什么事来,刚猛子那脾气不好说呢。” “不会这么严重吧?” 乐儿挠了挠头,他不太想去参和这件事。可是,刚猛子那脾气真是很麻烦,陶海英也是个执拗脾气。弄不好还真会出事。想了想,决定还是回去一趟。 他先送马长去了镇里,然后直接开车到了蛇场。他回到场里地时候刚猛子已经去了镇医院。他第一个碰到的人却是肖莉。肖莉一见到他就板起了脸,扭头就走,倒好像她是乐儿的老板似的。 这一段时间肖莉都是如此,就是有事蛇场地事与他说,也是不冷不热,不咸不淡,说完了事马上就走。乐儿只能苦笑,不过觉得反而轻松。这些女孩子一个个都像团火,挨着她们就有惹火上身的危险,还是远点好。 他一边自嘲地笑了笑,一边走进罗银香的办公室。只有罗银香在,一见乐儿,风情万种的站了起来。现在的她,不再是以前的罗银香了,本身地就有资本,虽然不能说是天生丽质,但身材脸貌都是上上之选。经过与李莹的相处,学到了不少打扮自己地招数。皮肤更白嫩红润了,由于穿着合体,身段也更好地展现了出来,两条修长的腿包裹在白『色』地牛仔裤中,把个紧绷绷的**勾勒出来,『性』感十足。 “老公。” 她轻轻地叫着,搂住了乐儿地腰,将脸靠在他的胸脯上。没有人的时候,她最满足的事就是喊老公了。她一米六七左右的身高,靠在近一米八 身上,头只到乐儿的下巴下面,然后仰起头,张着 乐儿搂住她,在她的红唇上亲了一下,再在她『性』感的**上拍了一下。 “你就偏心,每次都打我的**,不打莹姐的**。” 罗银香妩媚地翘起嘴巴。 “呃……你不喜欢我打你的**,那我就不打了。” “没有呢。”罗银香松开抱腰的手臂,搂住乐儿的脖子,踮起脚跟,满脸媚笑地在他的嘴巴上亲了一下,“我喜欢呢。” “那今天晚上我脱了你的裤子用力打,嘿嘿,打肿了再说。”乐儿坏笑着,罗银香心儿一『荡』,靠得更紧了些,乐儿却推开了她,“刚猛子呢?” “去医院了。”罗银香咯咯地笑了起来,“刚猛子今天总算碰到对头了,把大家都笑死了。嘿,陶海英这个小螃蟹还真有两下子呢。” “伤得不重吧?” “哪有好重呢,只是个小口子,刚猛子是骑着摩托车去的医院。”罗银香给乐儿泡茶,“刚猛子这家伙就得教训教训,再不教训一下要上天了。” “这个死家伙……嗯……我去问问陶海英,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刚猛子肯定不会放手的,别闹出事儿来。” 罗银香用异样的眼光看了乐儿一眼。 “你想么子呢?” “咯咯……我想么子了呢,快去吧。” 乐儿向外走去。场里的人见了一个个亲热地与他打招呼,他也笑眯眯的。都是熟人,他该散烟的散烟,该说笑的说笑。出了蛇场,他的心里有些七上八下地进了场外的蛇饲料养殖场。 养殖场的人都穿着白大褂,见了乐儿打着招呼。这里只有陶海英有办公室,他径直走了进去。陶海英正在桌子上写什么,见乐儿进屋,他抬起头来。 “噫,沙老板,你今天有空来我这里啦?” 陶海英也穿着白大褂,女大十八变,她也是越来越好看了。仅管穿着白大褂,但还是看得出她的婀娜多姿。 乐儿很少到这里来,陶海英也知道他为什么不常来,因此他一进门就笑着讥讽他。乐儿不以为意,只是笑了笑,在陶海英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陶海英关了门,把窗帘也拉上了。 “呃……你拉窗帘干么?” “我喜欢。”陶海英妩媚地笑了,“这里是我的地盘,在你没有把我开除之前我说了算,想拉窗帘就拉窗帘。” 乐儿来了,工人们都进去工作去了,倒是没有人看他们。不过拉上窗帘,总叫别人猜想。他不想让人『乱』猜想,但看着陶海英的样子,又不好多说。 实在是有些头痛。 “我是来问问,你与刚猛子怎么了?” 陶海英正在为他泡茶,听了他的话,茶也不泡了。 “呃……你今天是不是来问罪的?”陶海英放下茶杯,瞪着他,“你把我送派出所好了,不把我送派出所的话,那个坏蛋下次再来我就杀了他!” “我哪有来问罪啊,真是的,刚猛子是有些坏,他活该好了么?不过男孩子总有个变好的过程,现在不是在变好么?”乐儿无奈地摇了摇头,“话又说回来,刚猛子也不算太坏啊,他的心很好的,只要管住了他,绝对不会差的。” 陶海英还是给他泡了茶,端给了他。 “你是来给我说媒的么?” 陶海英变得温柔起来,妩媚地笑了笑。 “我哪会说媒嘛。”乐儿尴尬地笑了笑,很不适应陶海英的妩媚与温柔,“我只是说事实而已。” 陶海英走到了乐儿的背后,突然搂住了他的脖子。乐儿身子一僵,不动不敢动。 “乐儿,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陶海英没有进一步有什么动作,只是温柔地将头靠在他的头上,“我说过,我要把我的第一次给了你,才谈婚说嫁,这是我的一个心愿,不完成这个心愿,我永远不嫁人。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刚猛子是个好对象,自己有钱,又有你在他后面给他撑着,但是我不完成我的心愿,不会与人谈恋爱的。” 说着,陶海英流出了眼泪。 “你说么子狗卵子话呢。”乐儿有些怒了,“刚猛子是我弟弟,我能做这样猪狗不如的事么?” “他又是么子好人么?难道他睡的女人还少么?”陶海英也不相让,“再说,我没有说要嫁给他。” “海英,先不说这些,你坐下来,我们心平气和地说说好么?”乐儿有些无奈,“我们都长大了,现在不是说小孩子话的时候了,对不对。” 陶海英顺从地放开他的脖子,走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第二百零六章 冲撞 .票) 乐儿头都大了。陶海英就如中了邪似的,念头都在乐儿身上。这不是爱情,只有一腔的痴『迷』或痴念在蛊『惑』她。 “海英,你想想看,你这样做有意义吗?”乐儿苦口婆心,“我与莹姐很快就会结婚,你这样不是在伤害自己吗?这样做了,你这一辈子不会安心,我也同样不会安心。” “我为么子不会安心,不这样做我才不安心呢。” 说着,陶海英泪光闪闪。 “海英,我把你也看成亲妹子一样。”乐儿很真诚,“我知道你喜欢我,说实在的我也喜欢你,你这么漂亮,如果不喜欢你,我就不是男人了。但是,喜欢是一回事,我不能与你结婚,因为我只能与一个人结婚。如果我与你做了那样的事,那么我就要为你负责任,不然一辈子都会心不安,你难道要看着我一辈子看到你就抬不起头来么?看到你就觉得自己是畜生么?” “乐儿哥……” 陶海英轻轻地拉泣起来。 “海英,人所以与畜生不同,那就是能控制自己的。如果我不负责任地与你生了关系,那与畜生有么子不同?你不能让我成为猪狗如的畜生吧?” 乐儿趁热打铁。 “乐儿哥……你不要说了。”陶海英抬起泪眼看着乐儿。看着乐儿地满脸真诚。心中有所震动。“那……那你要当我地哥哥喔。以后要保护我地。” “当然。以后没有谁敢欺侮你。我会把你当成自己地亲妹子一样保护你地。”乐儿松了口气。“这才是我地好妹子呢。” “嗯……不过。乐儿哥。你亲亲我好吗?我只要你亲亲我。” 陶海英眼里还是有狂热地光芒。 “你不会亲我一下都不愿意吧?” 她见乐儿迟疑。眼中又涌出了泪水。看着她楚楚动人地样子。乐儿为了一劳永逸。点了点头。陶海英欢叫一声。如一只燕子般投进了乐儿地怀抱。抱住了乐儿地脖子。 红红的嘴唇,印在乐儿的嘴上。一点丁香,伸进了乐儿的嘴中。好久好久,两人才分开,陶海英自动离开了乐儿怀抱。 “嗯……我地春梦醒了。”她有些惨然地笑了笑,“明天起,我就能安安心心地与别的男生谈恋爱了,以后也能安安心心地嫁人了。” “唉,你好傻呢。” “乐儿哥,这叫傻吗?有句俗话,哪个少女不怀春,你是我的第一个恋人,现在总算有了恋爱的感觉,我的心愿算是有了着落。”陶海英开开了门,安安稳稳地坐了下来,脸上浮现出真诚的笑意,“我刚才听了你真地爱我,我好高兴呢,有了这句话,有了刚才的吻,我这一辈子以后不管嫁给谁,都没有欠缺了。” 乐儿摇了摇头,他有些不能了解女孩子的心思,不知道肖莉是不是也与陶海英一样,也是这种心思。 “海英,你不想与刚猛子谈么?” “这就不用你管了,我以后与谁谈恋爱,那是我的自由吧?” “嗯……不管你与谁谈,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我都会送你们一份大礼。” “那你算话要算数噢。” 陶海英甜甜地笑了。 看着乐儿离去,望着他地背影消失,心中虽然有些失落,但同样如放了一块大石头一样轻松起来。 虽然没有完全得到自己看上的第一个男孩,但是,知道了乐儿的亲口说爱她,也是一种满足。不管是虚花也罢,少女的恋爱大部分时候本来就是梦幻一样。 乐儿回到蛇场,罗银香在等着他。 “乐儿,说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但应该没有问题了。”乐儿笑了笑,“以后就要看刚猛子自己的了。” “呃……没有想到,你还真有两把刷子呢。” 罗银香早就知道陶海英鼓乐儿了,但看乐儿这样子不像说慌,心中有些奇怪。他们在说话的时候,有一双眼睛一直看着这边,肖莉躲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眼光没有离开过乐儿。 乐儿与罗银香说了几句话,就离去了。李莹还在水泥厂工地,她没有开车去,他得去接她回来吃饭。 刚回到家,却听到刚猛子与沙强生了冲撞,现在正在村里大吵大闹,不可开交,有要大打出手地趋势。 “呃……刚猛子搞么子狗卵子嘛,怎么就与沙强崽搞起来了。” 乐儿问罗银香。 “还不是为了你?”罗银香笑呵呵的,“你快去看看吧,刚猛子带了五六个人呢,沙强崽身边只有华崽,只怕要吃亏。” 李莹皱着头,也催着乐儿去。乐儿倒是不急。 “没事的,沙强崽不敢动手的。”乐儿稳稳的笑了笑,“我先喝口茶,这一路口渴呢,喝好了慢慢再去。” 他对沙强地『性』格了解得很清楚。沙强是个吃软怕硬的角『色』,刚猛子带了五六个人,他哪里会轻易动手?那不是自 ?但乐儿还没有坐下**喝茶,乐儿在伯与沙强地老头来了。 “乐儿,快去看看吧,娘卖脚趾的……真是气死我了。”乐儿大伯气哼哼地,“我家的这个鬼崽我也压不住了,他只听你地话了呢,现在与沙强崽闹得好凶,千万别闹出事来。” “是啊,乐儿快去吧。”生元老头有点垂头丧气的样子,“乐儿你不要生气,沙强崽……我也没有办法呢,要他不要养蛇,他就是不听,世上么子事不能做,难道就只能养蛇么?这么蛇是这么好养的?他不知道你是蛇王转世才养得这么红火呢。” “大伯,你说哪样话呢。 ”乐儿笑了笑,“来,抽支烟,沙强哥想养蛇就养嘛,怕么子。现在蛇市场大得很,供不应求,又不会抢我的生意。我又哪里是蛇王转世了,只是大家『乱』说的呢。” “唉,乐儿是做大事的人,大人有大量啊。”生元老头苦笑了笑,摇着头,“要是沙强崽有一你半的肚量,我就高兴了。为了这事,我去庙里烧过香求过神呢,抽了几次签都是下下签,卦也打不过来。我要不要干,他牛一样犟着呢,与我吵了两回了。钱是他自己挣的,要怎么搞就搞他的去,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只是你去劝劝刚猛子吧,不要打起来,一家人打起来不好看呢。” 生元老头满脸落寞神情。乡下人信『迷』信,特别是老辈的人信得最厉害。这样地大事,老头子自然要去问问神的意思,事情也怪了,怎么问怎么不利。沙强仗着有林县长与杨局长撑腰,根本不信这一些。 “大伯,那些不能信的。” 乐儿还是有些尊重这个老头的。老头子懂道理,在村里也很有人望。他跟着两个老头赶紧去了村里。 村里闹得不可开交。战场在沙强家外面两百多米的地方,刚猛子带着大根、银河、陶有能陶欢与陶强,六个人雄纠纠地站在那里,刚猛子在最前面。 沙强一方只有华猛子崽站在他地后面,两个人显得人单势薄。 周围围着一大圈人,都是些女人孩子与老人。 “狗卵子呢,沙强崽,乐儿哥养蛇,你也养蛇,么子意思嘛?”刚猛子虽然腿上有伤,但不防碍他趾高气扬,“你就是个人渣,去年还无缘无故与乐儿哥打架,你以为你有两个臭钱了,了不起了啊?你算个卵子呢。” “你才算个卵子呢!”沙强脸『色』铁青,“我养蛇关你们么子卵子事?额?我找了钱你眼红了?眼红了又要搞么子,我怕你啊?” “你那几个臭钱个卵子!与我乐儿哥比比,你就算根卵子『毛』!” 两人吵着。刚猛子也没有要打的意思,他来吵就是故意胡闹,就是故意要扫沙强的面子。他本来就看不惯沙强的为人,沙强现在还欠村子里人的血汗钱呢。 再说,乐儿养蛇,沙强也回来养蛇,刚猛子就是觉得沙强与乐儿做对。不止是他觉得沙强与乐儿做对,蛇场里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因此陶有能他们也来了。 沙强气得不得了,想动手但他也不敢动手。刚猛子本来说是出了名不讲理地人,以前乐儿还无钱无势的时候他就是村里的惹事专家,没事也要找事的人,说白了就是个混混,打架出名的狠。他身后地华猛子更是在刚猛子手里吃过不少亏,每次打架都要被刚猛子打得鼻青脸肿。现在乐儿有钱有势了,他的气势就更足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在纷纷议论,都说沙强不对。在大家眼里,同行是冤家,乐儿在养蛇,沙强也养蛇,那就是沙强要与乐儿做冤家嘛。 乐儿到的时候,两方还是在『乱』骂着吵着,沙强嗓子都有些哑了。 “乐儿来了,快让开。” 围观的人一见乐儿,赶紧让开了一条道。 “刚猛子,你给我回去!”乐儿板着脸,“你真是没事找事呢,沙强哥要养蛇,关你么子事?闹起来好看吗?” “沙强哥,卵子哥!”刚猛子笑呵呵的,“好,我回去就是,好心没好报,黄泥巴打黑灶!” 刚猛子对乐儿做了个鬼脸,然后带着五个人笑呵呵地走了。 “乐儿崽,你真是高明呢,让刚猛子来找我吵。”沙强满肚子气没处泄,见了乐儿冷笑起来,“你这个村长好威风啊,想找我岔子自己来嘛,我接着。” “沙强崽,因为你年纪比我大,我才叫你声哥,你养不养蛇关我卵子事啊!”乐儿一听沙强的话,心中怒气就上来了,“我这个村长威风不威风,又关你卵子事呢!我来找你岔子,你以你是哪个呢!” 乐儿懒得理睬他,回身就走。生元老头还想与乐儿说什么,但看乐儿那样子,只是叹了口气,也没有理睬沙强,郁闷地回家去了。 第二百零七章 二姐三姐 .起今天停电直到此时才来电)) 刚猛子倒是有而不舍的精神,被陶海英刺了一刀,但还是没有吓倒他。第二天,他又去纠缠陶海英去了。 不过,这回陶海英不但没有拿刀对付他,反而有了笑脸,让他进了她的办公室。 “刚猛子,你真想追我?” 陶海英笑『吟』『吟』的。 “当然是真的了。”刚猛子大咧咧地笑着,“嘿,也只有你敢拿刀杀我了,要是我不喜欢你,不把你搞死才怪。” “放屁!”陶海英大怒。 “我说的是真话嘛,真的喜欢你呢。”刚猛子看着陶海英桌子的折嫩手,伸手就去『摸』,“你现在越来越漂亮了嘛,嘿嘿,又白又嫩的,眼是眼眉是眉,嗯,形容一下,我们读的书上是怎么说的了,柳叶眉,桃花眼儿。” 陶海英没有让他『摸』她的手,而且“啪”的一声打在他的手背上。 “你才是桃花眼呢!” “桃花眼不漂亮吗?呃……我记错了。好像是么子丹凤眼儿……呵呵……就是丹凤眼儿。” 听了刚猛子地话。陶海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他们是同学。刚猛子是有名地读『迷』糊书地人。真是难为他还能记起柳叶眉丹凤眼。 “你就是因为我漂亮了才想与我谈恋爱?” “当然了。你要不漂亮。我才懒得与你谈呢。”刚猛子直白地说。“蛇场里那么妹子呢。没有一个比得上你呢。” “哼……”陶海英脸上突然一片寒霜。“你与多少女人睡过觉了?” “呃……你问这个干么?”刚猛子有些尴尬地笑了。“也没有多少。不过我只爱你一个呢。” “你个烂崽……哼!” “我真地只爱你一个呢,以后要是我再敢与别的女人有来往,天打雷劈!”刚猛子举起了右?” 听了他的话,陶海英不由得笑了。 “我也不要天打雷劈,只一刀把你的卵子割下来!”陶海英狠狠地说,刚猛子听了打了个冷战,“你记住了,想与我谈恋爱,就要记住,不然小心你的卵子!” 说完这话,陶海英地脸红得像块红布。这下倒把刚猛子看得呆了,伸手又要去『摸』陶海英的手,但手到半途又缩了回来。 “我记住了,绝对不会!” “咯咯……嗯……那就『摸』了『摸』吧。” 陶海英伸出手,刚猛子一把抓住,细细地『揉』『摸』起来。他得寸进尺,还想更进一步。 “海英,我亲亲你好不?” “别想!”陶海英板起脸孔,“那……你想都不要想,等结了婚,我随便你亲……没有结婚之前,你敢亲……哼!” 刚猛子又打了个冷战。 “何必这么凶呢。”他又大大咧咧地笑起来,“那么我们赶紧结婚,今天回去我就跟我爹娘说,嘿嘿。” “你想得美呢,最少等两年。 ” “这么久啊……”刚猛子一副沮丧的样子,不过马上又大大咧咧地笑了,“两年就两年,我要起好新房子再娶你。” 当天下午,两人就手挽手出现在蛇场了。刚猛子一付趾高气扬的样子,好不得意。大家惊愕得下巴都掉下来了。 罗银香尤其惊讶,当时就给乐儿打了电话。 “乐儿,陶海英真的与刚猛子谈恋爱了呢。” “这有么子大惊小怪的嘛。”乐儿大笑着,“狗卵子的真快呢,刚猛子还真是有两手啊。” “这是你的功劳吧?”罗银香娇笑着,“你没有看到呢,他们两个现在手挽着手,在蛇场里好不亲热,好多伢崽妹子眼馋呢。” “你是不是也眼馋?”乐儿哈哈大笑。 “我当然眼馋了。”罗银香也笑着,“哪天我也这样挽着你,就不眼馋了。” 罗银香最向往的就是与乐儿手挽着手,在人们的目光中偎着乐儿。最开心地一次就是在县城演出的时候了,那回她就过了回瘾,尝了回恋爱的滋味。 当乐儿回家的时候,却听说二姐三姐回来了。这不是乐儿地亲姐姐,是刚猛子的亲姐姐。二姐叫梨花,因为是梨花开放地时候出生的,三姐叫荷花,是五月出生的。二姐比乐儿与刚猛子大七岁,三姐却只大三岁,与罗银香还是高中同学呢。 刚猛子四姐弟中,就三姐读过高中,但高中也没有毕业就出去打工了。两个姐都是在打工中认识的外地崽结的婚,嫁得很远,二姐嫁在江西,三姐嫁在湖北。都有三年没有回家来了。 其实前几天就知道两个姐姐要回来了,只是不知道确切的日子。两个姐姐与老公也一直在广东打工,日子过得不怎么样。现在听说乐儿在家里搞得风生水起,就想回来了。大伯曾经给乐儿说过,乐儿也答应了。 这不就回来了,老公也带着回来了。 二姐 ,有个三岁地儿子了,三姐是个精明人,说是现在要搞点家底后再生。 刚猛子早早地等着乐儿了。 “乐儿哥,老爹请你们下去吃饭呢。”刚猛子笑呵呵的,“二姐三姐回来了。” “呵呵……”乐儿笑着,“刚猛子,听说你今天下午与陶海英手牵手在蛇场大出风头呢,你狗卵子地还真是快啊。” “再快也没有你快啊。”刚猛子高兴地笑着。 “刚猛子,你得感谢你乐儿哥呢,没有他,你别想这么得意呢。 ”罗银香也是笑呵呵的,“昨天你乐儿哥去给你做地媒呢。” “真地?”刚猛子笑着,“难怪她今天这么爽快呢,嘿嘿,多谢乐儿哥了。” 乐儿苦笑了笑,想起昨天亲陶海英地事,现在心中还有些怪怪的,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的兄弟,不过他也实在是无奈。 当乐儿带着李莹与罗银香到大伯家的时候,二姐与三姐都迎了出来。二姐打了招呼之后就进去帮忙乐儿婶弄菜去了。 “乐儿,你这么高了啊。”三姐笑得最夸张,“大老板了呢,这回我们回来就是来给你讨口饭吃呢。” “三姐。”乐儿笑了笑,“三姐,你说么子话呢?” 乐儿觉得三姐地话有些刺耳。 “本来就是嘛。”三姐注意到了罗银香,“罗银香……你好漂亮了啊?” “荷花,这几年过得还好吧?”罗银香笑了笑,“我哪有漂亮了,还不是以前的老样子啊?” “还说呢,漂亮多了。”三姐的声音里有些酸酸的,“呃……你怎么与乐儿在一起了,还有这位姐姐是?” “姐,你的嘴巴真多呢!”刚猛子不高兴了,“这是莹姐,公司的大老板呢,而且是未来的嫂子呢,银香嫂子是蛇场的场长,乐儿哥最得力的助手。” 刚猛子是知道乐儿与罗银香的关系地,不过不好明说出来。 “呀,莹姐好漂亮噢。” “当然漂亮了,广州的呢,大学生,你能比?”刚猛子小时候与三姐关系就不太好,说话专门竟对她,“快去帮娘做菜吧,就你嘴巴大。” “呃……刚猛子,我刚回来呢。” “刚回来怎么了?大姐二姐都在帮忙呢,你特别些?” 刚猛子可是家里未来的主人。在乡下,男孩子才是一家之主,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地水。更何况现在的刚猛子也不是以前地刚猛子了,不但长大了,而且也有了钱。三姐也是知道的,她还真的不敢跟刚猛子斗嘴巴了。 “刚猛子,你对你姐就这样呢。”三姐有些委屈。 “你少说些话,我才懒得管你呢。”刚猛子翻了翻白眼,“有些事情你又不懂,在这里『乱』说,哼,快去给莹姐和银香嫂倒茶吧。” 乐儿真正以主人的身份说话了。 “刚猛子,你少说两句吧,三姐才回来呢。”乐儿笑了笑,“三姐,你不要管他,我来倒茶。” “哪能呢。”听了乐儿的话,三姐又高兴起来,“我就算嫁得再远也是这里的女儿呢,你们坐。” 两个姐夫看着乐儿,有些震撼地样子。他们以前也见过乐儿,但没有想到才三年不见,乐儿不但长大了,而且成了身家几百万的大老板了。 三姐夫掏出烟来,递给乐儿与刚猛子。 “姐夫,你们坐嘛。”乐儿笑着,为二姐夫三姐夫点了烟,“好几年没有见到你们了呢。” “是啊,没有想到你不但长成男子汉了,而且成为大老板了。” “么子大老板。”乐儿笑了笑,“你们这几年都好吧。” “嗯,还好。” 三人说着话,三姐坐到了李莹地身边。她姐妹们中最势力眼的人,听了刚猛子地介绍,当然要巴结李莹了。但这时候大伯回来了。 “荷花,你坐在这时干嘛?快去帮你娘做菜,菜多呢,你娘一个人忙得过来?” “爹,我就陪莹姐说会儿话嘛。” “先去帮忙,说话有的是时间呢。”大伯转向李莹与罗银香,“莹妹子你们自己坐会儿,一会儿就吃饭了。” 三姐不情愿地进了厨房。老爹是绝对地权威,也只有刚猛子敢反抗。 “大伯,我也去帮忙。”罗银香站起来。 “哪能呢,她们人多着呢。”大伯一边将两张桌子拼在一起,一边回着话,“我家这个三妹子嘴巴最多,银香妹子是知道的,莹妹子不知道呢。” “三妹挺心直口快的嘛。” 李莹也看出荷花有些势力眼,而且看了罗银香漂亮的样子,有些酸酸的样子。李莹也不喜欢这样势力眼的人,不过,这是乐儿的三姐,她当然要赞两句了。 第二百零八章 家里的杂音 .姐荷花,一脸的不高兴,就是在厨房里,也是满肚子在这个家是小心眼儿最多的,最势力眼的人,也是最懒的人。 “三妹子,你怎么了?” 她娘看着她阴沉着脸,关心地问她。 “娘,你不要问这问那好不好?关你么子事?” 荷花不耐烦地顶撞着娘。她从小就是这样,没有把娘放在眼中,也没有把大姐二姐放在眼中。老爹那是她不敢惹的,刚猛子那是老爹的心头肉,她也不敢惹,但别的人,她从来是以自我为中心。说白了她是个非常自私的人。 “三妹子,你别在我面前火,我为你们姐弟『操』碎了心,你现在一回来,就朝我火,我欠你的啊?” 大婶从来不火,但今天也火了。现在家境越来越好,刚猛子成了器,她也有些心气了。更何况荷花是嫁了的女儿,回家来就火,她也看不惯。 看到娘火,荷花一下子愣住了。今天一回来,好像家里全变了,从来都是逆来顺受的老娘也火了。 “三妹,你惹娘么子火啊?” 大姐与娘的『性』格差不多,但看着娘火也说了一句。 “你们都欺侮我。呜……”荷一听大姐地话。就拿出了她地拿手招数。哭起来。 “三妹。今天大家都高兴。你哭么子。哪个欺侮你了?你让老爹与刚猛子听到了。我们都要倒霉。” 听了二姐地话。荷花还真不敢哭了。翘着嘴巴擦干了眼泪。 “晓得这个样子。我真不该回来。”她轻轻地说。 “哪个要你回来了?”大婶又火了。“你几年没有回来。我们也过得好好地。没少吃没少穿。你不想在家呆。明天回去就是了。” 荷花呆呆地看着娘。知道自己过火了。走过去搂住娘地肩膀。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呢,我……我只是看罗银香那样子心中有些不舒服。” 大婶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女儿,有些不认识了似的。她对自己地女儿哪有不了解的?女儿势力眼,嫉恨别人,她是知道的,但到了这个程度,她实在是想不到。 “三妹子,别人罗银香碍你么子事了?”善良的大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我的女了呢。” “娘,你这是么子话呢?” 这时候,刚猛子进来了。四人女人都不吱声了。刚猛子皱了皱眉头,“娘,还没搞好呢?你们在做菜还是在绣花呢。” “就好了,摆起桌子,就好了。”刚猛子娘一看到刚猛子就眉开眼笑,“刚崽,你去把酒打好,娘这就把菜端上去。” “娘,你真是分心呢,对刚猛子就那么好,对我就这么凶。” “我还靠刚猛子养老呢,靠你们靠得住么?”大婶瞪了她一眼,“二妹子,端菜出去,你们都去吃饭吧。” 大家都坐在了桌子上。大伯要乐儿坐上席,乐儿坚决不肯,与刚猛子坐在一起,李莹与罗银香坐在一条凳子上。看着李莹与罗银香有说有笑的样子,荷花一脸的不高兴。 大姐夫也回来了。最后是大姐夫与大伯坐在上席,二姐夫与三姐夫坐在一起,大姐与大婶坐一条凳。还没有吃饭,二姐那睡觉的儿子哭了起来。大婶赶紧把他抱了出来。 “嘿嘿……我家亮『毛』崽还会赶饭呢。” 乐儿看着小孩子,赶紧掏出皮夹,数了五张百元钞。 “亮『毛』崽,舅舅不有准备红包,你是我们家的新客人呢。”乐儿笑呵呵地将钱塞到小孩子手里,小孩子奇怪地望着乐儿,抓住了乐儿手里的钱。 “乐儿,你拿这么多钱呢。”二姐从儿子手里拿过钱,数出四张要递给乐儿,“太多了,哪好意思呢。” 在乡下见面礼是要地,但一般的十块二十块就不错了,像乐儿这样一拿就是五百的很少见。二姐梨花不是个太贪心的人,倒是荷花眼里冒出光来。她们在外地打工,一个月能剩下地也就是几百块呢。 “收下吧,抢个么子呢,乐儿还在乎这几个钱啊?” 大伯见他们姐弟两抢来递去的,开了口。梨花见老爹开了口,只好收下,满心地欢喜。刚猛子见乐儿出手就是五百,有些埋怨乐儿的样子,想了想,只掏出两百来。 “真是的,乐儿哥你这不是让我出丑么,我是穷人,只有两百块了。” “刚猛子,你也出息了呢,两百还少啊,姐多谢你了。”梨花接过钱,笑呵呵地抱着儿子,“亮崽,我们今天财了。 ” “你们就是些贪心鬼,也没有见到你们给乐儿与刚猛子买点么子来。”大婶也笑呵呵的。 “娘,乐儿与刚猛子现在都是财老倌了,我们买了他们也看不上呢。”荷花接言道,“我们一个月才几百千把块钱,能买些么子。” “姐,我与乐儿哥的钱莫非是抢来的偷来地?”刚猛子瞪了姐姐一眼,“又没有要你买么子东西,娘也只是说说,你急 ” “好了,喝酒呢。”乐儿看着荷花的脸都白了,赶紧暗中捅了一下刚猛子,举起了杯子,“三姐,我们也在外面打过工,知道打工地苦处,以后日子慢慢就好了,来,大家喝一杯,我们今天是聚得最齐的一次了。” “还是乐儿会说话。” 荷花白了刚猛子一眼,刚猛子装着没有看见,与乐儿一起举起杯,敬了三们姐夫一杯。 顿时一家子热闹地喝起酒来。荷花看来比较强势,她老公在她面前一句话都不敢说。她老公叫赵庆涛,长相很错,清清秀秀地一个小青年,她估计也是看上了他的长相才嫁给他地。 酒过三巡,乐儿话了。这几个才回来的人都等着他给他们安排事情做呢。 “大伯,二姐二姐夫与三姐三姐夫都回来了,二姐与三姐我会安排事情给她们做,但二姐夫与三姐夫我有个想法。”乐儿放下酒杯,望着大伯,“在蛇场与厂里做事,就算工资高点也高不到哪里去,还不如自己做点事。” 两位姐夫望着乐儿,不知道乐儿是什么意思,难道乐儿不想让他们进他的蛇场或厂子?三姐荷花脸『色』马上就不好看了。 “嗯乐儿你说,你肯定是为了他们好。” 大伯深知乐儿地为人,才不会有别的想法。 “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刚猛子也有十多万块钱,放在银行里只有那么点利息。刚猛子,你还不如拿出来投资,要不了几年只怕就能翻几倍,就成了百万富翁呢。” “投资?我可不懂。” “现在我的砖厂与水泥厂有的是货拉,你不如拿出钱来,买两台车,搞个小车队,不用两年就能翻本,翻本之后再投资,你说要几年成为百万富翁?”乐儿笑了笑,“想不想搞?你不用担心,只要好好干,如果折本了,我赔你。” “真是好生意呢,当然干!”刚猛子笑呵呵的,“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你的脑浆子都是豆渣呢,要是你想到了,那大家都财了。”大伯也笑呵呵的,“乐儿,这样的好事,当然要干了。” 大伯现在对乐儿相信得到了盲目的程度了。 “二姐三姐,你们想不想干呢?我想你们一家两三万块总拿出出来吧?不够的话我再给你们添点,两人一起买台车,一年每家在车上也能找个两三万呢。” 三姐荷花心中在暗暗高兴,但脸上却摆出一副苦相。 “乐儿,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啊?”三姐笑呵呵地,“乐儿,你是个财老倌,干且就给我们一家买台车,我们好好感谢你嘛。” 听了荷花的话,大伯与刚猛子沉下脸来。 “你说话也不牙齿痛呢!”大伯有些怒了,“一台车就万,你以为乐儿的钱是捡来的啊?” “爹,乐儿几百万呢,帮帮我们怎么了嘛?” “乐儿哥几百万怎么了?”刚猛子把筷子往桌子上拍,“乐儿哥几百万就要把钱扔给你了?你一天算计来算计去,就会算计自家人,你要乐儿哥给你买车子,你不想想你给乐儿哥做过么子了?你们不要做就不做,乐儿哥,你一分钱都不要给她们,狗卵子地我真是看不惯。” 刚猛子脾气来了,那是老爹都不认的。他从小到大跟着乐儿混,不管打架做事情他都服气乐儿,大概就认乐儿一个。他就见不得别人打乐儿地主意。 乐儿见刚猛子了脾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三姐,我是有几百万,但是你知不知道我在银行里还欠着几百万呢。”乐儿也沉下了脸,“别说我现在资金紧张,就算有钱,那也是刚猛了那句话,我也不会这样帮你们。钱要靠自己去捞,我给你们提供了机会,想一分钱不出白拿钱,世界上没有这样的好事。要是你们不想搞,那我就给你们在蛇场也好,厂里也好,找个工作,不会亏了你们。” 荷花脸『色』有些白,紧闭着嘴巴。二姐夫见有些僵了,笑起来。 “乐儿,有你这样的帮助,我们已经非常感谢了。”二姐夫看了看荷花的男人,“三妹夫,你想不想搞呢?我想你们两三万块钱还是拿得出来的吧?” “嗯……”赵庆涛看了眼荷花,“钱凑凑还是凑得起来地,荷花你看呢?” “关我么子事,你想搞就搞。” “那就搞吧。”赵庆涛不是个傻子,这样的机会不抓住,那就真是傻子了,“乐儿,多谢你了。” “谢么子,一家人嘛,帮帮忙是应该地。”乐儿笑了笑,“一辆车少不了九万,你们出六万,我最少还得给你们补上三万,就是刚猛子的钱买两台车也不够,我也得添点儿,不过我只是借给你们,等你们有钱了还是要还我地。” “当然,这不是小数目。” 二姐夫高高兴兴地说。这时一家人才又高兴起来。 第二百零九章 最亲的人 .月票) 买车的事就谈妥了,现在买三台车,组成个小车队。 荷花不敢再说了,虽然心中有些不痛快,但也知道这是财的机会,如果乐儿不给帮忙的话,那就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乐儿哥,那我也要去开车了?”刚猛子很兴奋,“那我们明天就去县里学开车。” “刚猛子,你不能去。”乐儿轻轻地笑了笑,“你还是在蛇场干你的副场长吧,要好好跟赖昌平学呢。” “为么子?” “你的『性』格就不适合开车,而且你脾气暴躁,又爱『乱』来,在外面跑车,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人,与他们混在一起,肯定也会『乱』搞,赌钱。” “乐儿哥,我早就改了呢,哪里『乱』来了?” “嘿嘿……你现在是改了,但与那些烂崽混在一起,你能管住自己?陶海英又能放心你?”乐儿笑着,“而且,陶海英在蛇场,你只怕开车运货的心思都没有呢,还不每天跑回来几次?哪里能搞好运输。” 听到乐儿说起陶海英,刚猛子大大咧咧笑了。大伯与大伯娘却望着乐儿与刚猛子。 “乐儿。你们说么子呢?哪个陶海英?” “大伯。要恭喜你呢。”罗银香笑呵呵地。“刚猛子给你找到儿媳『妇』了。他就是上陶原来那个村长地孙女儿。现在蛇饲料养殖场当场长地海英妹子呢。可漂亮了。也很能干。” “真地?”大伯与大伯娘面『露』喜『色』。大伯也很高兴。“那个海英妹子啊。我认识呢。好妹子呢。要得。” 大姐没有说放。只是微笑着。她早就知道了。 “那还不把她带回来看看?”二姐与三姐高兴地笑起来。“先要带给我们看看。给你把把关嘛。” “还要你们把关呢。”刚猛子乐得什么似地。“别人上门来。要上门礼呢。你们拿?” 乡下妹子第一次去未婚夫家,叫“上门”,如果同意了是要拿上门礼的,其实就是一种订婚仪式。这份“上门”礼可不轻,没有几千是搞不下来的。 一家人欢欢喜喜说着刚猛子的事。好久后,乐儿才安排二姐与三姐的工作。 “二姐,你就去镇里给我管理食堂,那里比较简单,我也要个自己人去管才行。”乐儿看站二姐,“我在那里给你们家安排一间房子,就把家安排在那里。” “好呢。”二姐高兴地应承着,“我一定会管好地。” “乐儿,那我呢。” “你急么子嘛,乐儿哥还不会给你安排啊?” “三姐,你文化高些,虽然高中没有毕业,但总要强些。”乐儿早就计划好了,“你就在蛇场跟着麻婶学习养鼠与管理,学好了之后我再想办法安排你。” 荷花一听,脸『色』就不好看了。二姐都当了食堂管理,乐儿却没有给她安排一点职务。 “乐儿,你就这样对三姐呢。”荷花拿出了她的绝招,挤出几滴眼泪来,“罗银香一个外人,你都让她当场长,我是你三姐呢,却只让我去养老鼠。” 听到她说罗银香是外人这句话,大伯大婶大姐刚猛子还有罗银香的脸都白了。几个人的眼睛一齐盯着她,大伯更是脸『色』铁青。 “啪——”的一声,刚猛子将手里的酒杯摔在了地上,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的三姐,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乐儿也是脸『色』阴沉地看着她。 “我……我说错了么?” 荷花见着这么多人盯着她,心中就胆寒了。刚猛子与老爹气得说不出话来,大伯的嘴唇抖了。 “你哪有说错啊。”罗银香惨笑着,“你是乐儿的亲人呢,我本来只是个外人嘛。” 刚猛子站了起来,乐儿把他压下去了。 “三姐,你说到外人,我倒是要了。”乐儿压住自己地气,冷笑着,“不过我告诉你,罗银香这个外人在我心里却是最重要的人,我的家如果我与莹姐在,那是我们两个说了算,要是我们两个不在,那就是罗银香说了算。她是外人,我却觉得她比你这个亲人亲多了,你不说这句话我也不想说了,想我前些年,我无钱无势只是个没人管的穷小子的时候,你这个亲人关心过我没有?大姐每回回来,总要给我带点吃的,大伯喊我来这里吃饭的时候,二姐总要给我夹菜,大婶总是问寒问暖,只有你,哪次不是给我白眼?你骂我没教养没出息骂得不是两次三次吧?” 乐儿想起以前的事就冒火。荷花听了乐儿的话,脸『色』也苍白起来。 “那时沙强崽有钱呢,你当然要巴结他了,我只是个没有爹没有娘地穷崽,你哪里放在眼里?我能有今天,一是有了莹姐,没有莹姐我不可能展到这个样子,二是有了罗银香拼死拼命地帮助我。你说说哪个是亲人哪个是外人?”乐儿越说火气越大,“你以后再不要说这样的话,不然别怪我不认你这个三姐!” 说完,乐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一回,荷花是真的哭了起来。 “ ,别那样喝酒。”李莹关切劝着乐儿,然后转向花,我年龄比你大,只叫你名字了。对你的工作安排是我与乐儿一起商量的,乐儿是一腔好心呢,你现在对养蛇什么都不懂,对蛇场的工作也不清楚,安排你当场长你干得下来么?现在让你跟着麻婶学习养鼠学习管理,就是想让你学会了再安排你到重要的地方去呢。” “别说了。”乐儿气哼哼的,“大伯,我们吃了多谢了,银香,我们走了。 ” 乐儿郁闷地站起来就往外走。 “大伯,真是对不起。”罗银香也只得站起来,“都是我地不好,我不应该来的。” “银香妹子,哪能怪你呢……唉,只怪我管教不好呢。”大伯看着乐儿地背影,叹了口气,“你们一腔好心啊。” “大伯,你放心吧,都是一家人呢。”李莹笑了笑,“乐儿的脾气你还不了解么?他是最看重家人亲情的,荷花也不用担心,你好好工作,不会让你委屈地。” 看着乐儿走出去了,李莹与罗银香也只得匆匆追了出去。 “三姐,你如果不是我姐,我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刚猛子气得在墙在擂了一拳。 “我……” “你也不要说了,是我们把你惯成这个样子了呢。”生田大伯阴郁着脸,“你一来就把一家人都搞得不快活,现在你快活了吧?要不是你嫁人了,我真想抽你几巴掌呢。” “爹,我不就说了一句话么?” “你只说了一句话,你这句话伤了多少人地心你知不知道?”一直没有说话地大姐出言了,“三妹,银香妹子跟着乐儿吃了多少苦你不知道呢,从蛇场建起,乐儿还没有她『操』的心多呢,而且,你又不知道乐儿与她地关系,只会张着个嘴巴『乱』讲。” “她与乐儿么子关系?”荷花想着乐儿与银香的亲密样子,张开嘴巴一会儿合不拢来了,“难道他们……难道乐儿有两个……?” 她看着大家地神情,终于知道了乐儿与罗银香的关系。 “三妹子,你把嘴巴管严点,这事不能『乱』说了。”大伯警告着她,“要是你再敢『乱』嚼舌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哼,到时候乐儿哥不撕你的嘴巴,我都要撕你的嘴巴。” 刚猛子脸『色』还是阴沉着。 “刚猛子,我是你姐呢。” “你是我姐怎么了?在我心中,乐儿哥比你亲得多。要不你是我姐,我今天就打你了。”刚猛子一点面子都不给,“你好好帮着乐儿哥,我认你是姐,要是你坏乐儿哥的事,别怪我不认你是姐。” 刚猛子说完就走了沙上坐下了,打开了电视,看起来。 “好了,都看电视吧。”大伯见两个女婿都在,不好再脾气,“你们两个不要多心,乐儿是顶好地崽呢,跟着他你们只有财的。” 两个女婿也笑呵呵地,赵庆涛很有眼『色』,赶紧掏出烟来散给大家,然后走到刚猛子身边坐下来,与刚猛子说起话来。荷花这回勤快了,忙着与两个姐一起收拾桌子。 ——————————————————————————————————— 乐儿闷闷不乐地回到家里,进了自己的房间学习起来。他只要在家,就要学习几个小时,再有三科,他的自考就可以拿到文凭了。 罗银香赶紧泡好茶给乐儿端去,乐儿读书的时候她是不敢打搅他的,把茶放在写字台上就悄悄地出去了。 乐儿读书的时候,两个女孩子也看书。客厅里有个书柜,里面全是书。李莹比较杂,罗银香在系统地学习财会知识。 可是,今天罗银香怎么也看不进去,也在呆,后来干且坐到了沙上不看书了。 “银香,什么呆呢?”李莹看着她的样子笑了起来,“还在为荷花地话生气啊。” “姐,我真的是外人么?” 罗银香眼中泪光闪闪。 “你傻呢。”李莹坐到她的身边,“在乐儿心中,我们才是亲人呢,你没有听乐儿说啊,笨蛋。” 这时候,乐儿的门开了,进了客厅。他也有些看不进书去才出来的。 “你们在说么子呢?” “罗银香因为荷花的话想不开呢。” “屁,有么子想不开的。”乐儿坐在罗银香的身边,“她算么子东西?三姐,哼!我想认就认,不想认就不认她,你们才是我最亲的人呢。” “真的么?”罗银香泪光闪闪地搂住了乐儿地脖子,然后笑了,“有你这句话,我……我下辈子还跟着你。” “你再敢『乱』想,我就打肿你的**!” 说着,乐儿在她的**上拍了一掌。罗银香娇媚地呼痛,李莹在一边咯咯笑起来。看书看不成了,她干且打开电视,电视里正播着新闻。 第二百一十章 沙强出手了 .的一切事情都处理好了,三姐荷花不是个笨人,常聪明的人,弄清了形势之后,对罗银香好得不得了。工作也肯干,养鼠很快就上了手。 天慢慢寒冷起来,蛇开始要冬眠了,这几天蛇场是最忙的时候。刚猛子还在蛇场当场长,他的车队搞好了,三台车,两个姐夫与大姐夫的弟弟当了司机。乐儿给他搞了个公司规程,司机工资每月两千元,两个姐夫也一样,由二姐夫当队长,每个月只比其他人多一百块队长补贴。赢利之后,按六个份子算,刚猛子得四个份子,两个姐夫一人得一个份子。 收益好,司机每个月还有奖金的,奖金的多少由刚猛子说了算。 水泥厂也试投产了,产出的水泥在进行测试标号,前两个结果出来了,应该能达到,但要等最后一个测试件的结果出来才能定。 的标号不是太高,但对于一般建筑已经足够了,也就是说品质中等。中等就是不错的水泥了,设计之初的目标就是生产普通建筑用水泥。 试产成功,乐儿与李莹很高兴,张工也很高兴,只等最后测试成功就可以正式生产了。乐儿与李莹在镇上绿绣鱼庄设宴请张工和全体技术人员,每人了个大红包,张工的是五千元,其余的技术员每人也得到了一千元。 厂里的熟练工人,每人也同样得到了五百元的红包。当时的工资普遍不高,这五百元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很高的数额了。 这里高兴,另一方面却引起了乐儿的怒火。乐儿与李莹从镇上回家地时候,刚猛子来了。 “乐儿,今天我在镇上现,沙强崽请了陶高龙吃饭呢。” 陶高龙现在是刚猛子的舅子,但舅子也不行,只要对乐儿不利,他就不会放过。这事他还没有与陶海英说,直接来找乐儿了。 听了刚猛子地话。乐儿地脸『色』阴沉下来。陶高龙现在是蛇场地一个班长。也是技术骨干中地一个。 “乐儿。沙强现在没有技术员。估计是想从我们这里拉人过去。” “狗卵子地。只要他敢搞我地名堂。我就搞死他!” “那个狗卵子地本来主是个阴险地人。他肯定是想从我们地蛇场拉人过去。不然他搞卵子呢。”刚猛子满脸地气愤。“要不要我去搞他一顿?” “不要。”乐儿摇了摇手。“他有林县长撑腰。打能打出个名堂来么?打出事来了。反而是我们理亏。” “那怎么搞呢?” “不急,刚猛子。”李莹也怕刚猛子惹事,“不能打架,打架解决不了问题的。” “先不要急,等我明天找陶高龙问明情况再说。”乐儿稳沉了下来,“他来搞我,我总会想出办法对付他的,你先不要把事情搞出去。” “我哪敢说呢,怕海英知道了急呢。” 刚猛子嘿嘿笑着,他现在与陶海英已经正式订了婚,陶海英家的父母很满意,大伯也很满意。两个亲热得很,走哪都是手拉着手。 说了一会儿话,刚猛子回去了。 一会儿之后,罗银香也回来了。乐儿正与李莹喝着茶,谈论着沙强地事情。乐儿出奇地冷静,李莹都不得不佩服。 她也知道此时乐儿的心中是很气愤地,他没有想着要去计算沙强,只要沙强能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势,乐儿也绝不会有意去算计他。 但现在沙强来算计他了,他能不怒么?但只会怒地人是没有用的,只有在怒火中还能保持冷静的人,才是可怕地。 “你们两个在说么子呢?”罗银香顺口问了声。 “沙强想来我们蛇场挖技术人员呢。” 李莹笑了笑。 “狗卵子的,他地心真是毒呢。”罗银香又困『惑』地看着他们,“那你们还坐得住,还有心思喝茶呢?” “急个屁。”乐儿轻松地笑了笑,“我量陶高龙也不敢去,他去了他妹子不骂死他,蛇场的人也会搞死他,他还想在村里做人么?” “那可不一定,如果沙强给他很高地工资呢?”罗银香皱着眉头说,“他本来就是个不要脸的人,哪样事做不出来?” “哼,只要他敢去,我就搞得他这辈子后悔,下辈子也后悔。”乐儿悠闲地喝了口茶,“我相信他不会去的,现在他改变了许多了,做事情很踏实也很下苦,一个能下苦干活的人不会坏到哪里去的,而且他妹子又与刚猛子订了婚,我们算起来也是亲戚了。” “更何况他也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天渐渐黑了下来。乐儿心情出奇的好,帮着罗银香做饭,李莹也来帮着择菜了。一边做饭一边谈着余梦蓝与陆小松。他们过几天就要来了,李莹谈公司要正规化,公司越来越大,必须由职业经理人打理。 余梦蓝与陆不松来了后,还必须再招些职员。特别是水泥厂,必须有专业的营销人员与财务系统。 “姐,他们两个结婚了没有?” 乐儿问起来。 “没有呢。”李莹笑着说,“他们结不结婚都一样,反正同居在一起,两人的思想又很开放,觉得同居比结婚没有束缚。” “姐,我想结婚呢。”乐儿笑着说 是乡下人,思想没有他们开放。” “你与我结婚了,那罗银香呢?他一定会生气的。”李莹看着罗银香,“是不是,银香,你想不想结婚?” “想,做梦都想呢。”罗银香苦笑着,“不过这辈子只怕没有这个命了,只要你们结婚后不赶我走就行了。不过你们结婚吧,结了婚生了孩子我给你们看孩子好了。” 李莹扑哧一声笑了。又说笑了一阵,饭菜也好了。吃了饭,正要上楼,小狼叫起来。接着听到一个声音在喊乐儿。 “陶高龙?” 他赶紧开了门,果然是陶高龙。只有他一个人,看见乐儿,他笑了笑。乐儿很少见到他的笑脸,自从去年因为赌钱的事之后,他就很少讲话了。 “你怎么来了?”乐儿有些吃惊地望着他,“嗯……快进来吧。” 李莹与罗银香见到陶高龙也很吃惊。罗银香泡来了茶,陶高龙与乐儿面对面地坐了下来。李莹也有些好奇,与罗银香坐在一旁。 “乐儿,我来找你有些吃惊吧?” “嗯……是有些吃惊。”乐儿递给他一支烟,两人一边喝茶一边抽着烟。陶高龙扫了一遍房子。这漂亮的房间,让他的神情有些震撼。看了好久才回过头来看乐儿。 “你地房子真是漂亮呢。”他轻轻地吐出一口烟,“今天,沙强崽请我吃饭了。” “哦。”乐儿明明已经知道,但没有说出来,“他是铁公鸡呢,怎么想到请你吃饭了呢?” “是啊,他是铁公鸡呢,没有原因,他会请我这种烂人吃饭么?”陶高龙苦笑了笑,“他当在是有事求我了。” “他可是老板呢,也有事求你。”乐儿笑着,“以他的为人,只怕不安好心吧?” “他安着大好心呢。”陶高龙笑起来,“他准备给我高工资,请我去给他做事。” “给你高工资?多高的工资?”乐儿喝着茶,看了李莹与罗银香一眼,“他一定会很大方的吧?” 陶高龙讥讽地笑了笑。 “现在他当然大方了。 ”沙强坏,陶高龙也不是省油的灯,论起坏心眼来,也不比沙强差,“他说,要是我能从你的蛇场带去十个人去,就给我四千块一个月,工资高吧?” 乐儿哈哈大笑起来,陶高龙也笑着。乐儿知道,陶高龙既然这么说,肯定是不想去沙强那里了,不然就不会来找他说这事了。 “是高。”乐儿弹了弹烟灰,“他还真是下血本呢,只不过他说的是真话呢还是故意放出套子来呢。” “哼,他地做法我还不知道么?”陶高龙也弹了弹烟灰,“狗卵子的他玩这一手,以为我是傻子呢,等我到了他那里干起来之后,四千了,能拿够你给我们这些就不错了。” 乐儿不再笑,凝神望着墙上。好像墙上有什么东西似的,引得陶高龙与李莹罗银香也看过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然后,他们看着乐儿。乐儿没有抽烟,又低下了头想了一会儿。 “乐儿,你想么子呢?” 罗银香问了问,乐儿没有理她,还是皱着眉,然后抬起头看着陶高龙。 “那你是不想去了?” “我能去吗?”陶高龙盯着乐儿,“唉,你现在还是把我看成以前那个狼心狗肺地家伙吧?” “不是,其实我早知道沙强找你吃饭的事了,我都跟银香打过赌,说你不会去的。” 陶高龙望着乐儿。 “经过了这么多年,这么多事,我已经是二十七的人了,再不把自己当人看的话,这辈子只怕也没有人看得起我了。”陶高龙苦笑了笑,“只怕婆娘也讨不到了呢,更何况我妹子又与刚猛子订了婚,我再怎么也能做对不起你们地事了。” “我相信你。”乐儿笑了笑,“不过,我要你答应沙强,带十个人去他那里。” “乐儿,你疯了?” 罗银香大急。李莹却冲罗银香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陶高龙也有些不解地望着乐儿。 “沙强崽既然想搞我,那我们就能搞搞他么?”乐儿阴着脸笑了笑,“你应该懂得我的意思吧?” “嗯,好!”陶高龙眼中放出光来。 “不过,只怕要让你担骂名了。”乐儿笑着,“这骂名很重呢,你受得了吗?” “我本来就坏,那就再坏一次吧。”陶高龙笑了笑,“不过你以后可要收留我们,不要过河折桥,真地把我们扔给他们了。” “扔给他们?”乐儿笑了笑,“这一次要打就把沙强崽打趴下,要他狗卵子的永远也翻不了身。到那时,我让你当副场长,你带去地人也绝不会让他们吃亏的,只要干得好,以后当场长也是可以的,我们怎么说也是亲戚了嘛。” 听了乐儿地话,陶高龙又是兴奋又是凛然。现在的乐儿,也再不是以前地乐儿了。惹上他,只怕日子很难过。 不是乐儿变了,而是沙强与他的后台老板把他惹火了。当然,随着见多识广,变也是正常地。 第二百一十一章 倒闭三厂职工闹事引发的蝴蝶效应 .各位的月票请继续支持近来很多朋友因为陶海英希望大家在评论区说多提这方面的建议供我参加先握握手 隆山县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有三颗工业明珠——县化肥厂、县造纸厂、县卷烟厂。那时候,能进这三个厂当工人的,绝对是最耀眼的人物。但是,到了九十年代后,三厂光芒不再,到了九七年,三厂已经成为历史,全数倒闭。 三厂倒闭之后,存留着许多问题,工人是以工龄卖断的形式成为无业流民,但卖断的钱却没有全数拿手。县里穷啊,哪来这笔钱支出。只有上面拔出来的一部分钱到了工人手中,到现在,县里还欠工人一大笔钱。 几年来,工人断断续续地在闹。没有了工作,这点工龄卖断的钱也不能到手,生活无着,不闹才是怪事。县里也没有办法,财政本来就吃紧,在职的干部教师工资都很难到位,很多教师现在手中还拿着『政府』的白条,又哪有钱来改决这个问题? 工人的怒火终于爆了。三百多工人联合了起来,聚集在县『政府』大院,围得水泄不通。全县警察来了也管用,很多工人干且带来了铺盖铁锅,就在县『政府』大院中住下了,埋锅造饭,一时炊烟四起。 县里的几大头头脸『色』铁青,没有人敢出办公室的门。警察也只能保证这些愤怒的工人不冲上办公大楼。 县『政府』炊烟四起的时候,乐儿与李莹却正是高兴的时候,水泥标号出来,达到了5的标准。水泥厂正式生产,这天峡山村是有史以来最热地一天,在灰山>这个大山沟里,敲锣打鼓,鞭炮齐鸣。 到处披红挂彩,大红条幅挂满了各个路口与条个建筑物。 县里干部没有来,就是丰书雅与罗书记也没有来,只有谢大炮带着他的部下来了。他是知道县里正在焦头烂额,但在这种情况下,丰书记也没有调走他地警力,吩咐他带着自己的部下,好好在水泥厂维护秩序。 “乐儿,李总恭喜你们,又要大财了。” 谢大炮大咧咧地笑着。马长也跟在他地后面。也是满面春风。 “多谢多谢!” 乐儿带着几个人进了水泥厂地办公室。办公室就是三间。一间厂长办公室。是张工地。一间财务办公室。还有一间保安办公室。乐儿与李莹最头痛地是财务人员。还好余梦蓝与陆水松三天前就来了。 余梦蓝任财务总监。掌管蛇场、砖厂、水泥厂地所有经济运作。掌控财权。陆水松任副总经理。负责招聘人才。建立营销部与营销网络。 乐儿负现人事管理。人员调配。李莹还是任总经理。管理全盘。 罗银香做了余梦蓝地副手。主要管理水泥厂地财账。但蛇场还离不开她。蛇场地财账管理交给了肖莉具体打理。考虑到以后需要能信任地财务人员越来越多。把三姐荷花调到了蛇场。协助肖莉。一边学习财务管理。一边做些具体地事情。 刚猛子现在也很争气,跟着赖昌平学得很起劲,又有罗银香地帮助,对蛇场管理慢慢地在上手。 现在最忙的还是罗银香,余梦蓝坐镇在镇里,她要三地跑。蛇场、水泥厂与镇总部,三地来回跑。当然,主要工作地点在水泥厂。 乐儿正在教她开车,准备给她配辆便宜点的车。余梦蓝与陆小松暂时用李莹的车,两个都有驾照,但乐儿决定在总部配个司机。李莹只好与乐儿共用一辆车了,还好他们俩大部分时间在一起,实在要分开用的时候,她可以用总部的车。 罗银香带着她地外甥女陈彩云,教她学习财务知识,决定把她培养成自己的助手。陈彩云跟着罗银香很久了,而且也是高中毕业,对财务上地事情有些上手了,虽然还不能独当一面,但只要好好让她学些系统知识,这个目标也是很容易达到了。 最重要的是陈彩云做事很忠心,罗银香信得过。 李莹与乐儿正忙得不可开交地时候,丰殊雅打来了电话,要他们俩赶紧到县里一趟,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商量。 乐儿接到电话,皱起眉头告诉李莹这个消息。 “那还是去吧,这里也安排好了,有张工与银香在,还有谢大哥与马大哥在,应该没有问题,晚上我们回来,大家在镇里聚餐,好好庆祝一番。” 没有办法,丰殊雅地事情,他们不能不去。 乐儿又与张工和罗银香商量了一会儿。张工在炉旁紧张地指挥着,不过他是老经验了,一切都安排得非常妥当。 “你们快去吧,很重要的事情呢。”谢大炮笑了笑说,“现在县里正闹得不可开交,要不是你们这里开工生产,丰书记要我们留在这里协助你们,我们也早上县里了。” “么子事啊?” 谢大炮把三个倒闭厂工人闹事的事说了一遍。 “那么谢大哥马大哥,这里的事情要你们协助 ,晚上我再请你们喝酒。” “么子狗卵子话呢,我们是兄弟,还需要谢么?”谢大炮淡然地说,“快去,丰镇长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能担搁,不然她也知道你们这里忙,绝不会打电话来的。” 乐儿没有再停留,赶紧与李莹向县里而去。 县常委一直在开会,但一直拿不出方案来。财政没有钱,而且工人的这笔钱不是小数目,三百多万呢。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外面闹哄哄的,错在县里,不敢动用强制手段,怕激起民愤,把事情闹大。大家都皱着眉头,喝着茶。 “林县长,还是你说说该怎么办吧,你是一县之主呢。” 丰书记谈然地说。林县长就如热锅上的蚂蚁,追究起来主要责任还是在他身上。他作为县长,迟迟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但是,他说话又哪里管用?一切大权都被丰书记掌握着,说真的就是权利掌握在他的手里,他也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这个……主要责任在我,我没有能把这个事情解决啊。”林县长装模作样地检讨着,“这件事已经拖了三年了,一直找不到解决的方案,怪只怪我们县穷,财政上跟不上,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林和同志,现在不是检讨地时候,是要想办法的时候。”第一副书记易连山面无表情地说,“外面几百人在煮饭呢,他们是打算与我们耗上了,当务之急是必须得搞个方案出来解决这件事。” 林县长低下头,装出思考地样子。他心想:“你们不是强权吗?那还找我干么?自己想办法去。”其实,出了这件事他还高兴呢。俗话说死猪不怕开水烫,他现在就是死猪一个,要烫大家一起烫,大家都烫死了更好。 “我说啊,乡镇企业局也该换个人了,罗贵同志坐在那个位置,实在是不合适啊。”副县长刘海洪基本上也是倾向于丰书记的人,而罗乡真企业局局长罗贵,是林贵长的人,而三厂也是属于乡镇企业局管,因此他开火了,“现在中心任务是展我们县的经济,他再在这个位置上坐下去,这经济怎么展?” “我同意。”林县长突然抬起头来,“罗贵同志在这个位置上,五年了毫无建树,再这样下去我们县的经济展就是句空话。” 大家都惊世骇俗异地望着他。他这不是在割自己地肉吗?罗贵是他的人,他这么好心把自己的人撒下去?大家不知道他地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有丰书记向他扫了一眼,眼中光芒如刺,林各心中惊了一下。 不过,他终究也是县长,虽然处于绝对劣势,但偶尔还是敢与丰书记唱对台戏的。更何况,他正要让丰书记难受难受呢。 他扫了一眼在坐的人。 “我觉得丰殊雅同志非常适合坐这个位置,她在双桥镇搞得有声有『色』嘛,为什么不来这个最重要地岗位上挥更重要的作用呢?” 原来,他的坑挖在这里呢。大家心里一惊,好几个人的眼光看向了丰书记。黄银河没有记,不过他言了。 “林县长,现在双桥镇可是我们县经济建设的一面旗帜,你要丰殊雅同志来乡真企事业局了,如果那边出了事情,谁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啊?” “黄银海同志,我们刚才也说了,现在全县的工作中心是展经济,全县要展,就不能只顾着双桥镇吧?更何况丰殊雅同志来了乡镇企业局,不是能更好地领导双桥镇地企事业展么?” 林和也不是吃素的。 眼看就常委会就要成了争论会,丰书记敲了敲桌子。 “同志们,我们是不是跑题了?”丰书记也是面无表情,“我们要讨论地是如何解决外面工人讨要卖断工龄费的问题,乡镇企业局地事情可以另开会讨论嘛。” 乡镇企业局,现在正被架到火上烤着,不是个好位置啊。让自己的女儿到这个位置上来,他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呢。在个位置有风险,但是也是机遇,要是干好了,那就是直上青云地一把梯子,但要是干不好,那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林和提出要丰殊雅到这个位置上来,当然是没安好心。这个位置明显不好干,隆山经济薄弱,又没有资源,难以招商引资。他的意思就是要把丰殊雅架到炉子上烤烤,想看看她的笑话呢。 “大家现在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先休会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内不是让大家休息的,而是让大家想办法的,下午必须拿出一个方案来,不然我们以后就住在这县委大院也不要出门了。” 丰书记宣布休会。他正是要与女儿商量一下,问问女儿的意见。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立即给丰殊雅打了电话。丰殊雅接到电话后来了县城,但在路上给乐儿与李莹打了电话。 第二百一十二章 李莹的眼光 .儿与李莹直到丰殊雅家的时候,家里只有丰殊雅一个坐立不安地坐在沙上喝着茶。 直到看着乐儿与李莹进了屋,她才松了口气,心也稳了些。她自己还没有觉到,心中竟然对乐儿与李莹有了一种依赖思想。尽管依赖心理只是弱弱的一丝丝,但却实实在在地存在了。特别当她看到乐儿那温和的笑脸时,一丝温暖油然而生,勇气也油然而生。 “乐儿,李莹,快坐。” “姐,什么事这么急?” 乐儿坐在另一边的沙上,李莹却坐在了她的身边。 “丰书记呢?还有你妈妈呢?”李莹有些奇怪家里这么冷清,“老阿姨也没有在啊?” “我爸他们都被困在县委大院了。”丰殊雅苦笑着,“没有想出解决办法之前他们也不打算出来了呢,我妈去开会了,阿姨回家去了。 ” “我们也是刚刚听说工人在闹事呢。”乐儿笑了笑,“县『政府』拿出钱来给他们不就解决了么?那也是工人们的养命钱呢。” 乐儿同情弱,才说出这番话来的。 “你以为『政府』不想拿这么笔钱啊?”丰殊雅摇了摇头。“我们隆山是个穷县。在职地干部与教师地工资都不出来呢。教师工资已经欠了三个月了。再拖欠地话教师也要造反了。哪里能拿出三百多万给这些工人啊?我也有一个月没领工资了呢。再不出工资。我要到你家去吃饭了。” “呃……这么老火啊?” 乐儿没有想到隆山穷到了这个程度。 “哎。殊雅。你不是喊我们来。让我们支助『政府』吧?”李莹笑着说。“我们现在也很穷地。拿不出这笔钱。” “那倒不是。”丰殊雅起身给乐儿与李莹泡茶。“『政府』再穷也不会打你们两个地主意啊。现在你们两个可是我们县地宝贝。实在想不出办法也会向上面反应嘛。不过估计向上面反应也没有用。” “我要你们来是有关我自己地事情。要你们帮我参考参考。我拿不定主意呢。” “要我们参考,不是找到对象了吧?”李莹开着玩笑,“那带来啊,让我们看看先。” “你这个家伙,开我的玩笑呢。”丰殊雅脸却红了,“是关于我在政途上地事情,因为这回的事,县常委对原来的乡镇企业局的局长不满,林县长想给我下套,让我去乡镇企事业局当局长。” 乡镇企业局是由原来的工业局改过来的。 “是镇长大还是局长大啊?”乐儿对『政府』机构不了解,问了个丰殊雅认为是白痴的问题。 “论级别,科局级是同级地。”丰殊雅白了乐儿一眼,“这只是平级调动。只不过,我如果在双桥镇干下去,有你们两个给我挣政绩,往上升会非常平稳。乡镇企业局现在是个空架子,手下一个企业都没有,还拖着三个倒闭厂,当然,现在全县工作是以经济开为重点,要是能在这个位置上搞出政绩来,那又不同了。” 乐儿与李莹望着她,没有说话。 “因此,我爸也不敢做决定,要我自己拿出决定来。”丰殊雅心里显得有些『乱』,这是个重要关头,拿不定主意是可以理解的,“这是机遇,也可能是个让我几年都爬不起来的陷坑,所以想让你们给我参考一下。” “乐儿,你觉得呢?”丰殊雅先问乐儿。 “我啊,我可说不好。”乐儿想了想,又笑了笑。他现在也不是吴下阿蒙了,读了那么多书,早开始关心国家时事,在很多问题有了自己的观点了,因此丰殊雅才问他,“展经济是大趋势,我们隆山如果不能在展经济上下大力气,肯定是不行的,而且国家现在的展思路也是在向我们中部地区倾斜,我估计在未来几年必定会加大对地方经济的投入,这绝对是个好机遇啊。不过我可不敢给你拿主意。” “咦,乐儿现在还真厉害呢,对国家大势这么了解。”丰殊雅笑了笑,“我也知道这个趋势,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很难啊,就说现在吧,乡镇企业也就是你们搞起了这几个,招商引资这么久了,却没有一个项目落实。李莹,你觉得呢?” “我觉得乐儿说得对。”李莹望着乐儿笑了笑,“乐儿直觉非常好,而且他现在的眼光也很厉害呢。我觉得这是非常好的机遇,而且实际『操』作也不难嘛,很多地方已经有了经验,你也可以搞个经济开区。要招商引资,就要先把投资环境搞好,不然怎么可能落实项目呢?” “嗯……可是我怕把经济开区搞出来了,没有企业进来,那就麻烦了,现在的市开区都是冷冷清清地呢。” 丰殊雅有些患得患失。此时的她,显得没有以前有魄力。也许是她有了双桥镇的基础,不想放弃现有的政绩。 “俗话说得好,有了梧桐树,不怕招不来金凤凰呢。”乐儿也笑了笑,“我倒是觉得市开区存在地问题不是招不来投资的问题,而是开区『政府』没有真正为投资着想,只想从投资身上捞油水,却没有想到怎么样为投资谋求利益。我这一段时间仔细研究了广东一带地招商引资的招数,他们先是为投资着想,让投资的事业壮大,而不是杀鸡取卵,急急忙忙地从投资商身上榨取油水,比如三年免税五年免税等措施,『政府』千方百计地为投资商办实事解决实际困难等,这就是广东为什么能招商引资,各种产业欣欣向荣,而我们邵宁市的开区搞不红火的原因,当然,广东有我们没有优势,这是要承认的。” 丰殊雅与李莹都惊异地望着乐儿。 “呃……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 “乐儿,我看你应该从政,不应该当商人。”丰殊雅开着玩笑,“你这样说,我还真是有些信心了。” “是啊乐儿,你跟丰书记讲一讲,反正你现在是村长了,要他再展展你,让你当个镇长什么地,你一定能干得很好呢。”李莹也笑咯咯地起来。 “我才没有兴趣呢,像丰姐这样,工资都不起来了,有么子意思啊?” 听了乐儿的话,两个女孩笑得更高兴了。 “殊雅,要是你当这个乡镇企业局长,我支持你,如果搞出了经济开区, 一个到你们开区投资建厂办企业。” “真地?”丰殊雅看着李莹与乐儿,虽然看不出特别兴奋,但明显有控制自己情绪的迹象,“有你们支持,我就有信心。” “主意要你自己拿,不管你在哪里干我们都支持你。”李莹身子往沙背上靠了靠,“我们大蛇王公司本来就计划在蛇场展到一定规模,就要对蛇进行深加工,第一要建地就是以蛇胆为主要原料的制『药』类企业,隆山是山区,『药』材资源丰富,这是一大优势,只是具体在哪里建还没有定下来。 ” “嗯,那我决定抓住这个机遇。”丰殊雅又变得冷静与沉稳了,“这确实是个机遇,要是不抓住说不定我会后悔地。” “那我们祝贺你了。”李莹笑着伸出手,两人轻轻地握住,然后,李莹又提出另一个问题,“我听谢所长说,你们三个厂的厂址就在县城的河对岸?” “是啊?” “你带我们去看看好么?”李莹有些神秘地说,“说不定我们能给县里解决这次的难题呢。” “你是想?” “先看了再说,没有看到地方之前,我不敢『乱』表态。” 这次事件对丰书记来说是个大难题,如果李莹能解决这个难题,那是帮了大忙了。丰殊雅立即带着两个上车,乐儿开车,向县城外开去。 化肥厂应该叫氮肥厂,与造纸厂卷烟厂的厂区都在一个地方,形成一个工业区。隆山城在邵沙河地南岸,工业区在河的北岸,隔岸相望。河有五百米左右的宽度,有一条两车道的桥通向对岸。 乐儿把车开过对岸,先停在氮肥厂的大门口。厂区里并没有宿舍,也没有一个人影,原来的厂房门窗都被人拆除了,一片破败的样子。厂区不小,围墙倒是还算好,只有几个缺口,大体上还是完整的。 看了氮肥厂,东边接着氮肥厂的是卷烟厂,丰隔只是二十多米,也就是中间有条大道。卷烟厂相对肥厂要好些,好歹有个看门人,厂房也没有完全破损,还有些机器在生锈。厂区同样不小,占地有五六十亩的样子。 厂地西边是原来的造纸厂,三个厂都是沿河而建,原来的造红纸厂的废水直排河中。厂区与肥厂一样,也是破败不堪,一间完整地房子都没有了。 三个厂建地总面积在三百亩以上。 “殊雅,县里为什么不把厂卖出去,筹款付给工人?” 李莹皱着眉头问道? “哪个要啊?”丰殊雅看了看三个厂,厂区外是一片荒山,低而矮平,“氮肥厂原来不错,但九十年代后就一年不如一年了,设备老化,生产的化肥根本就不合格,年年亏损。造纸厂与卷烟厂情况也差不多,特别是造纸厂,不但年年亏损,污染也非常严重,这样地厂谁要?那时没有人要,现在变成这样的样子,就更没有人要了。” “嗯……以前县里要价多少?” “三百万,只要能把工人的亏空补上就行,但根本没有人问津。”丰殊雅指着后面的一片荒山,“这样的地方,办厂没有办法,空房子拿来干么子?” “那你去跟你爸爸讲,这个难题我给他解决,这三个厂的厂区我与乐儿买下了,就是三百万吧。” “你真买?买来作什么?”丰殊雅在政治上有头脑,但在经济上就没有李莹地头脑了,“你还是想好了,买这没有用的?” “这个你不用管。”李莹看着这片厂区笑呵呵地说。 “姐,我现在没有钱呢。”乐儿苦笑着,他完全相信李莹的眼光,李莹说买,那肯定是有价值地。 “你没有钱没有关系,我先借给你,一个一百五十万,怎么样?” “嗯。”乐儿望着丰殊雅,“丰姐,那就这样吧,你赶紧去跟丰书记说吧。” “那你们可不要后悔!” “后悔就后悔吧,就算我们帮隆山人民一把了。” 李莹望着邵沙河里清亮亮的流水,再望向对岸还很破烂地县城,在构想着未来这里要怎么样规划。 三人上了车,乐儿把车开到了县『政府』大楼的下面。 “你们先在这里等等我,我上去一下。” 丰殊雅下了车,直接进了县委大院。县委大楼院子里面全都是人,『乱』七八糟的一片。人们见丰殊雅进去,只是望着她,没有管她。 她当然知道常委开会的办公室,先找到老爸的新秘书小刘,跟他说了一下,要他进去说她有好消息要告诉大家。 秘书听了她的话进了办公室,一会儿就出来了。 “丰书记要你进去呢。”刘秘书笑呵呵的,“常委们听到你有好消息,高兴得不得了。” 丰殊雅笑了笑,推开办公室的门进去了。常委们已经很累,但累也没有想出办法来,一直干耗着。看到丰殊雅进去,眼光齐刷刷地望着她。 “坐吧。”丰书记抬起头来,指着旁边的椅子,“你说带来了好消息,什么好消息啊?” 丰殊雅没有坐,就站在椭圆形的会议桌的旁边。 “嗯,我是带来了好消息。”她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神情淡了些,“三厂工人买断工龄的钱有着落了,有人愿意出三百万买下三厂的厂区。” “什么?” 所有人都惊震地望着丰殊雅。这无是现在最好的消息,本来一个个面无表情的人,现在都现出了喜『色』。 丰书记波澜不振的脸也起了一丝波浪,望着自己的女儿。 “是大蛇王公司愿意出钱买下来。”丰殊雅淡然地说,“沙乐儿董事长与李莹总经理听到县里工人闹事的消息后亲自跑来,看了厂区之后做出了这个决定。” “他们……他们买那个干嘛?”黄银海最关心乐儿,听了这个消息吃了一惊,“他们为么子要买厂区?” “李总只说了一句话,就算是他们帮了隆山人民一把吧。” 大家久久说不出话来。他们还真以为李莹大公无私呢,殊不知李莹早看上了这块风水宝地的价值。 这块地不知道会为他们赚回多少个三百万呢。 第二百一十三章 派出所副所长 .殊雅进了县『政府』大楼,乐儿将车开到一边停下来。 “姐,你的意思把三厂的厂区地盘买下来,以后开房地产?” 李莹惊讶地望着乐儿。 “乐儿,你真是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呢。”李莹热切地望着乐儿,“你说说,你为什么这样想,这里买下来会赚钱吗?” “我这样想,是因为我对隆山的前景看好。”乐儿笑了笑,“现在中央政策,在经济建设上向内地倾斜,很多地方已经展起来了,我相信我们隆山也会改变现状。只要有好的经济开环境,就不愁招不到商引不到资。 其实县里有很多在外面打工找到钱的人,他们也愿意回来展。只要经济真正展了,县城肯定会大规模开房地产,老城区改造相对因难些,而沿河一带是以后最好展的区域。因此,你说要买下三厂厂区,我就想到你的用意了。以后那里将是地产黄金地段,肯定会赚钱。” 李莹顺势搂住了乐儿的腰,将头靠在他的怀里,神情激动。 “乐儿,我现你完全变了个人了。”李莹微微地抬起头来,“没有想到你现在的眼光这么好,比我还想得宽看得远呢。我也觉得隆山必定会展起来,不过没有往全国的经济展大形势去看,而你却把全国的展形势与隆山的展形势结合了起来,真是不了起呢。” “我每天都要看新闻联播的,看了之后就瞎想。”乐儿搂住李莹,在她的脸上亲了亲,“我哪能比得上姐呢?” “你不要拍我的马屁了,以后你必定比我强。”李莹叹了口气,“女人看事情总有些局限『性』,我也不能例外,这就是为什么男人总比女人强的道理了。” 两人在车里一番亲蜜。 县里地事情搞定了。丰书记非常感激乐儿与李莹。硬是要以县委县『政府』地义请他们吃饭。 “丰书记。不用谢我们。我们又不是白送钱给县里。”乐儿笑着说。“各有所得嘛。” “这在你们来说也许只是一桩交易。但对我们县委县『政府』地意义就不同了。”丰书记坦诚地看着乐儿与李莹。“两三年来。我们为工人卖断工龄地钱地问题。搞得焦头烂额。一直是个老大难问题。工人们多次上访。搞得我们很被动。市委市『政府』也在这件事多次责备我们。唉……我们太穷了。这回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乐儿与李莹没有留在县里吃饭。事情实在太忙。只好辞了丰书记地好意。 天越来越凉。蛇开始冬眠了。小蛇金儿与乐乐离开了乐儿。大概是回蛇王谷天坑去了。蛇场清闲下来。不过工人们也是有事做地。蛇虽然冬眠了。但照顾它们冬眠也很重要。 这几个月工人的工资照,只是少了奖金。工人们清闲下来,乐儿让刚猛子组织大家搞些文娱活动,在蛇场成立了锣鼓唢呐班、秧歌队、花鼓戏地演唱班子,一时间,蛇场反而比忙的时候更热闹了。 丰殊雅离开了双桥镇,到了县里担任乡镇企业局局长。本来,林县长打算让杨华荣回双镇担任镇长,但丰书记根本不给他机会。就地任命原来的唐副书记代理镇长,将谢大炮调进镇委班子,任政法委书记兼任派出所长。 丰书记会让杨华荣回双桥镇么?现在这里可是全县最重要的地方,只要是他不信任的人谁也别想进这套班子。唐副书记不但是丰书记的人,更是以前黄书记的老搭挡,能力不是很突出,但对丰书记忠心耿耿。这就够了,现在的罗书记才是丰书记一心要扶起来的人,未来的双桥镇将以罗书记为中心,这位新上任地唐镇长会一心辅助罗书记搞好双桥镇。 林县长可以说是绣篮打水一场空。 谢大炮春风得意,他也在派出所内搞了个副所长。任命资历最浅的陶宝上了这个职位,陶支书感激涕零,在家里摆开了酒席请谢大炮,乐儿当然也少不得在坐。 乐儿买了几十块钱的鞭炮,提了两瓶好酒,带着刚猛子,一到陶支书家,还没有进屋就与刚猛子先放起鞭炮来。他放鞭炮来贺喜,让陶支书大感有面子。现在村子里,哪家办喜事,乐儿能到场贺喜,没有人不感到面子有光的。 谢大炮早一步到,正在与陶宝地两个在县里工作的叔叔说着话。见乐儿到来,三人同时出来迎接,陶宝也从屋里跑出来,接过乐儿手里地酒。 “宝儿,你狗卵子的当所长了,以后可要照顾照顾我!” 刚猛子一见宝儿,轻轻地在宝儿肩膀上捶了一拳。他们三人都是小学时的同学,现在聚在一起格外高兴。 “刚猛子,你现在神气了呢,成财老倌了。”宝儿也很高兴,他以前是不大看得起刚猛子的,但现在刚猛子 了,两台车一个月就能给他赚一万多块,自己还有了几年只怕也是百万富翁了,自然刮目相看了,“狗卵子的,你赚那么多钱,该请我喝酒吧?” 他们两个攀谈着,乐儿跟着谢大炮与陶世义陶世荣进了屋。陶家两兄弟虽然在县里工作,但都是小公务员,陶世义混了个副股级,也到顶了,陶世仁在公安局搞内勤,副股级都没有混上,现在职务上反而比不上陶宝了。 陶支书也走了过来。 “陶兄,说真的,你们不要感谢我,而应该感谢乐儿呢。”谢大炮抽着烟,现在地职务不同了,口头禅也注意场合了,“这回是丰书记亲自指示,由于双桥镇企业比较多,要增加警力,特别是要搞好陶沙村、峡山村的治工作,这里要增派一个治安点,陶宝这才有上来地机会。” “呃……谢大哥,这关我么子事?陶宝能当上副所长,那是你的功劳,怎么往我头上扣。”乐儿笑呵呵地,“要在我们这里派驻治安点,那也是丰书记对我们这里关心啊,我有么子功劳呢?” 谢大炮深深地看着乐儿。 “乐儿,明人跟前不说暗话,如果不是你,双桥镇就不可能有现在这个局面,我也不可能进镇委班子。”谢大炮笑了笑,“这摆明了就是要我们双桥镇两套班子围着你转,协助你把企业搞好,把双桥的经济搞上去嘛。 ” “谢大哥……这……也太夸张了吧?”乐儿皱起了眉头。 “好了,不说这事了。”谢大炮掏出烟来,了一圈,“今天陶支书请我们来,我们只管好好喝酒,别地话就不说了。” 陶家在县里工作的两兄弟自然能理解谢大炮的话。陶支书的反应慢了些,但慢慢也回过味来了。陶宝能当上副所长,第一个就是沾了乐儿的光。 下一步,陶宝将派来陶沙村来驻点执勤,说白了就是来为乐儿的两个企业保驾护航。就算是谢大炮能进镇委,也是因为他与乐儿的关系铁,能为乐儿办事。 这席酒自然是吃得很热闹,陶宝与刚猛子很快就勾肩搭背,嘻嘻哈哈无比亲热了。陶支书也不敢再轻看这个混小子了,本来就有了经济基础,又有乐儿做他的后台,以后大老板不敢说,百万老板是板上钉钉的事。 “乐儿哥,我敬你一个。”陶宝跟着谢大炮混了这么久,也成了酒桌上的油子了,“我们谢老大跟我招呼过了,以后我就在你的地盘上混了。” 陶沙村这块地盘,本来是属于他们陶家的地盘。他老爹一直是村支书,而现在他说是乐儿的地盘,这其中地位的变更是无声无息的。陶支书倒也不生气,生气也没有用,事实如此,现在上陶村的年轻人都以乐儿的马是瞻,他这个支书说一千遍没有用,乐儿只要轻轻的一句话,大家争先恐后。 更何况,他家儿子以后还要靠乐儿的关系往上爬呢。 “宝儿,我们两个不但是同学,也是兄弟呢。”乐儿与陶宝碰了杯,一饮而尽,“一家人就不要说两家话嘛。” 两人比了比杯子,都见了底,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是呢,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你们几个要好好团结,互相向上,乐儿与刚猛子求财,陶宝要求得进步,步上高升呢。”陶世义笑呵呵的,“陶宝,我听说乐儿参加自学考试,很快就要拿到大专文凭了,你也要向乐儿学习呢,以后没有文凭,是很难进步的。” “二叔……要我读书啊?”陶宝苦着脸,好像读书比刚才的辣酒更苦,“乐儿脑筋比我好用多了,他以前是不想读书呢,不然我敢说我们村没有人能比得上他。我呢,看到字就脑瓜子大,就想睡觉,这书真是……不想读了。” 看着陶宝苦恼的样子,谢大炮哈哈大笑起来。 “陶宝啊,这书还是要读的。”陶世仁也苦笑着,“我也知道你读不进书去,不求你能掌握多少知识,但文凭必须要混一个,你赶紧入个党,我给你想想办法,去党校弄个文凭吧,不然是没有展前途的。” “嗯……这话不错。”谢大炮哈哈笑着,“我也准备到党校去混个文凭呢。” 乐儿摇着头。他也知道现在官场上都讲究个文凭,至于文凭有多少知识含量,那就不得而知了。 正在这时,肖莉打来了电话,说场上闹起来了。陶高龙带着陶新华与陶富树要辞职去沙强的蛇场,陶有能陶强他们一大帮人围攻着他。场上刚猛子不在,罗银香也去了水泥厂,没有个能压台的人在,现在闹得不可开招。 第二百一十四章 沙强设套 .高龙离开了盘蛇山养蛇场,走的时候,身上到处是唾乐儿并没有出场,他吩咐刚猛子去处理这件事,告诫他,任何事情都可以做,但不能动手伤害陶高龙他们。刚猛子真是想狠狠地揍陶高龙一顿,但乐儿有话在先,他又是副场长,只好忍住了这口气,拦住了气异愤的员工。 陶高龙没有挨打,但却被骂了祖宗三代,身上被人吐了好多唾沫。 乐儿对场里的情况一清二楚,有肖莉给他报告情况呢。陶高龙一离开场部,乐儿就给陶高龙打了电话。为了更好联络,乐儿给他买了个比较便宜的手机,但陶高龙声称是自己买的。陶高龙接到乐儿的电话。 “高龙哥,今天受委屈了!” “没有关系,我是坏人嘛,狗卵子的如果几泡口水也受不了,还怎么当坏人?”陶高龙轻松地笑了笑说,“只不过,你帮我劝劝海英,她只怕要恨死我了。” “这边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海英的,刚猛子那里你就更可以放心了。” 乐儿打完电话,也没有去蛇场,只是给刚猛子打了电话,要他带着陶海英到自己家里来。 “狗卵子的呢,陶海英我不要了!” 刚猛子生着气。 “你才是说狗卵子话呢,赶快带她过来,不然我要你好看。” 刚猛子只好去带陶海英。陶海英正哭得伤心呢。见刚猛子进去。看刚猛子一脸地郁闷。哭得更伤心了。刚猛子看到陶海英哭得这么伤心。心中也有些痛。 “别哭了。乐儿哥喊我们去他那里呢。” “乐儿哥喊我们去干嘛?”陶海英抬起头。满面泪水。如一朵带『露』地桃花。“他……他要怪我呢……呜……我真是倒霉呢。” “放心吧。乐儿怕我怪你还骂了我一通呢。”刚猛子铁青着脸。“不过你哥真不是东西。像他这样不要脸地人真是少见呢。 ” “你……” “我有说错么?”刚猛子坐在摩托车上,“上车,乐儿哥在等我们呢。” 陶海英只好上了车,双手搂住刚猛子的腰,将头紧紧地贴在他地后背。她心里不好过,泪水哗啦啦地流着。只几分钟就到了乐儿家,乐儿听见摩托车的声音,笑呵呵地亲自打开院门,接他们进屋。 李莹与罗银香都不在,去水泥厂了。 见到乐儿笑呵呵的样子,刚猛子与陶海英有些纳闷。 “坐……坐吧。”乐儿为他们泡茶。 “乐儿哥,真是对不起呢。”陶海英跟着刚猛子叫乐儿为哥,“我哥……真不是人呢。” “谁说的?”乐儿递给刚猛子一支烟,“实话告诉你们吧,他们是我故意让他们去的。沙强崽勾引你哥的时候,他就来给我说了,他本来不想去,是我安排他去的。” “你安排他们去地?”刚猛子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了,“为么子?” “你是猪脑子呢!”陶海英听了乐儿的话,腰杆又硬起来了,妩媚地瞪了刚猛子一眼,“这还要说么,肯定是乐儿哥想让我哥去搞沙强崽地名堂呗,真是猪脑子。” “这样啊……嘿嘿,那乐儿哥你为么子不早跟我们说嘛?”刚猛子刚才错怪了陶海英,此时不能不有所表示,“你看,害得我错怪我大舅哥了,海英你别生气嘛,你刚才还不是也在怪你哥?” “哼,你以后再敢说我哥的坏话,看我饶你。” 刚猛子只是嘿嘿地笑着。 “乐儿哥,你打算怎么搞沙强崽呢?” “现在还没有想出办法来呢。”乐儿笑了笑,“不过办法总有的,他沙强崽如果与我井水不犯河水,我们两不相干,现在狗卵子的搞到我头上来了,我就一定想办法搞死他!只是让高龙哥受委屈了,我以后会补偿他的。” “哪里要这么麻烦呢,我带些人去搞死他算了,狗卵子地他总要走夜路的。” 刚猛子总是脑筋简单。 “你真是猪脑子呢,你搞死了他,你自己不犯法不赔命啊?用你地命去赔他的狗命,你值得么?”陶海英怒不可遏,“你以后再敢动不动就与人打架,就再不要找我了。” “嘿嘿……海英你不要这么凶嘛,不打就是了。” 乐儿看着这一结冤家斗嘴,开心地笑了。刚猛子只有在这样凶地女人才管得住,才不会惹祸。 “这事,现在就你们两个知道,千万别说出去了。”乐儿吩咐着,“一旦说出去,高龙哥他们只怕不好办,我的计划也泡汤了。” “哪会呢,我们又不是猪脑子。”刚猛子笑呵呵的,“放心吧乐儿哥。” “戏要演得像点儿,以地提到高龙哥的时候,你们还是要表现出气愤来,沙强崽是个心重地人,别被他看穿了。” 说了一会话,刚猛子与陶海英离开了 ———————————————————————————————————— 乐儿这里在设计搞沙强,沙强那边也同样在设计搞乐儿。陶高龙这边才走不久,沙强那里就接到了电话。沙强在养蛇场也是有人的,很快就知道了陶高龙是怎么走地。 “好,这回一定让沙乐儿那杂种气死!” 沙强大笑着。与他一起的是杨华荣的堂弟杨华民。杨华民因为强买强卖,欺行霸市,还涉及到黑社会,打伤过一些来买砖的小老板。几罪并罚,坐了一年的牢房,才出来不久。他对乐儿只能用恨之入骨来表达,经地杨华荣的介绍,沙强与他一拍即合。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两个心黑手辣,没有道德观念的人在一起,还能做出什么好事来?两人一心要搞沙乐儿,处处计算着沙乐儿。 “陶高龙那边没有么子问题吧?” 杨华民问沙强。 “应该没有,那狗卵子的出来,没被人骂死呢。”沙强哈哈大笑,“陶高龙这里没有问题了,现在我们要开始第二步计划,把沙乐儿那杂种的场长搞来了。” “那个还不好搞吗?”杨华民阴毒地笑了笑,“一个『色』鬼,想怎么搞他就怎么搞他,我们设过套子让他钻,不但把他搞来,还让他白白地为我们干。” “哦,杨兄有么子好办法?” 杨华民把自己的主意细细地说了一遍。 “嗯,好主意!”沙强大喜,“哈哈……狗卵子地,有了这个主意,不怕那个『色』鬼不服服贴贴,而且我们还省一笔高工资。” “这样的事,是我们玩得不玩了的,万无一失。”杨华民神情横蛮凶悍,“别说只是个『色』鬼,就算他是铁打的我也有办法搞过来。” “那是……不过,等我先与他套近乎,再施展这个计划,那就万无一失了。” “随你吧,么子时候要搞他,你给我说一声。” 杨华民打着包票。 沙强早注意赖昌平的行踪与生活习惯了。他仗着会白话,没几次就与赖昌平套上了交情。沙强大方地请他喝酒、搞女人,俨然成了一对难兄难弟。 “赖大哥,我们真是有缘呢。”沙强以大哥与赖昌平相称,“你是个很有趣的人,也是个有本事的人呢。” “我有什么本事?”赖昌平大笑着,“我就有搞女人地本事,嘿嘿,论起搞女人,不是我夸的,绝对没有几个人能比。” “男人不好『色』,枉在世上走一遭呢。”沙强奉承着赖昌平,“你这是男人本『色』嘛,我们男人,不多搞几个女人,那不是白活了么?” “知音啊!” 赖昌平有想流泪的感觉。两人说着话,杨华民突然带着个漂亮而风『骚』女人进来了。 “杨大哥,你怎么来了?”沙强热情地招呼杨华民,“快坐,我们喝几杯。” “嘿,我们正要来吃饭呢。”杨华民大笑着,“沙老弟这位是谁啊?” 沙强给杨华民介绍了一番。杨华民立即与赖昌平热乎起来,称兄道弟地喝了一杯。才喝了不到两杯,杨华民的手机响了。他皱着眉走到一旁去接电话,然后急急地走过来。 “沙老弟,我兄弟那边出事了,你跟我跑一趟,行不行?” “可是……赖大哥在这里呢。” 沙强装出一副不好办的样子。 “沙老弟,你们有事不要管我,快去吧。”赖昌平看着那个风『骚』女人,眼睛有些直,“我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也要回去了呢。” “那好,我就不陪你了。”沙强装出很心急的样子,“下回再请你喝酒。 ” “玲珑,你吃了饭自己回去了。”杨华民对那个风『骚』女人说。 “杨哥,你快去吧,我马上就回去。”风『骚』女人摆了摆腰,“我这里不会有事的。” 杨华民与沙强急匆匆地出去了。出去后沙强把自己地车开到一个隐蔽的角落,然后两人大笑着坐在车里吸着烟,注视着餐厅门口地情况。 杨华民与沙强才一出门,风『骚』女人立即向赖昌平媚笑起来。 “赖大哥……” 赖昌平听了女人嗲声嗲气的叫声,骨头都酥了。 “小妹……是干哪一行地啊?” “咯咯……赖大哥看不出我是干哪一行的吗?”风『骚』女人对着赖昌平抛了个媚眼,“我是卖肉的呢。” “卖肉地?” “是啊。”风『骚』女人坐到了赖昌平的身边,“你想不想要?我卖肉给你?” 女人地手『摸』着他的大腿,然后『摸』向他地裆下,一下子抓住了他下面的那个东西。赖昌平哪里还能管住自己,伸手就搂住了女人。 第二百一十五章 赖昌平就范 .起今天停电:现在才更新下一章要到晚上十二点了原谅) 杨华民与沙强坐在车里,看着赖昌平搂着风『骚』鸡婆从小吃店时出来,一起走远,哈哈大笑起来。 “搞定!” 两人互相击了一掌。 “那女人是谁?”沙强笑着问,“有几分漂亮呢。” “沙老弟喜欢的话,想么子时候上就么子时候上。”杨华民哈哈大笑,“不但漂亮,**功夫也不错呢,也就是个鸡婆,我认识很久了。” “哦,看来起真的不错,很有味道呢,哪天玩一玩。” “想玩的话,等会完事了就可以玩嘛。”杨华民脸上现出**,“不然的话我们两个一起玩一下,这女人在**叫得可好了。” “嗯,那就这样玩玩,两人玩一个女人,我还没有玩过呢。”沙强哈哈大笑,“那女人能受得住么?” “哈哈,哪有受不住的?我早玩过这花样了,俗话说得好,当婊子的不怕卵子大嘛。以后你想玩么子花样,只管跟我说,保证让你快活死。” 两个人渣说得唾沫横飞。 “好了。可以行动了。” 沙强动车子。向玲珑地住处而去。 赖昌平搂着窑姐儿玲珑进了她地出租屋。两个狗男女也不用什么**了。直接上了床。一进屋内浪声大起。沙强与杨华民赶到。听到房内地**『荡』语。杨华民一脚就把门蹦开了。 **两个狗男女大惊。赖昌平翻身而起。 “赖昌平。你个杂种敢搞我老婆?” 杨华民脸『色』铁青,冲上去就是一脚,踢在赖昌平的肩膀上,差点把全身赤,瘦鸡一样的赖昌平踢飞起来。然后,又是一拳轰在赖昌平的脸上。顿时一只眼睛变成了熊猫眼,瘫软在床的一角,全身抖。 玲珑吓得缩向床角。 “你妈的个『骚』女人,敢偷野汉子,老子打死你!” 杨华民将玲珑从被窝里提出来,啪啪就是两记耳光,她的脸上顿时起了十个手指印儿,痛得大哭起来。 “华民哥,我……不是我啊,是他**我!”玲珑指着赖昌平,“他送我进来,一进门就把我按在**,我不从,你看……他……他把我的短裤都撕烂了!” 玲珑抓起**地那条撕烂了的破内裤,在空中摇了摇,如一面破烂的白旗,散出烂的腥臭气息。 “赖昌平,你个***杂种,你……老子还把你当成朋友,你竟敢这样搞我老婆!” 杨华民怒不可遏,气得浑身抖。 “杨哥,我没有……没有**啊!” “你没有**,那是我老婆勾引你了。”杨华民突然冲向厨房,抓起菜刀,“狗杂种,老子把你们一对狗男女剁了!” “华民哥,是真地他**我啊!呜……赖昌平,你不得好死呢!” 一看杨华民的样子,沙强赶紧抱住杨华民。 “杨哥,你千万别做傻事。”沙强扭住杨华民拿刀的手,“赖兄可能也是一时糊涂呢,你饶过他这一次吧。” “饶过他?”杨华民大怒,“沙强崽,你个杂种说风凉话不嫌牙痛呢,要是你老婆被人搞了,被人**了,你也饶过一次吗?” “这个……” “你放开手,老子今天就把他的卵子砍下来,看他下次还敢不敢**女人!” “杨大哥,有话好说……你不要……” 赖昌平看着明晃晃的菜刀,吓得要命。他是久在风流场上混地人,也不是傻瓜,对风流场上的一些流氓手段还是知道的。他已经感觉到自己今天是落入了圈套里了,但是明知道是落入了圈套也不敢说。 这才叫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只要他敢分辨,一顿死揍先就少不了,然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反正他今天是跳不出这个圈套了。 “杨大哥,我错了,只求你放过我,以后你要我当猪做狗我都没有怨言。” 赖昌平在**跪下。这个地方对他来说本来就是异地他乡,以前他依靠着乐儿地势力,在镇上的风月场上『乱』搞,没有人敢欺侮他,但现在,他只有求饶。 “是啊,杨大哥,赖大哥在求饶呢。”沙强做着好人,“再说,嫂子这事说出去,也不好听呢,更何况我们是朋友,事情不生也生过了,大家好好说嘛。” “好好说个卵子!”杨华民一脸凶相,把手里的菜刀扔在地上,“老子今天也不砍你,砍了你老子也要坐牢呢,老子只把你送到派出所去,让法院判你个**罪吧!” 杨华民连说了三个“老子”,一脸的流氓相。玲珑又缩进了被窝里,在被窝里着抖。 赖昌平也是个见过世面地人,此时反倒不怕了。他早看出了杨华民其实就在敲诈他,但他又无可奈何,反抗是没有用的,杨华民做到这一步了,不刮到油水是不可能放过他的,只有选择破财这条路了。 “杨大哥,你也不用把我送派出所了。”赖昌平光棍起来, 出所对你没有好处,对我就更没有好处了。怪只怪鬼,今天做出了这猪狗不如的事来。事情已经做到这地步了,你开出个条件来吧。” 杨华民与沙强对了个眼『色』,眼中现出怪异的神『色』来。他们一直把赖昌平当成了个一是无处的『色』鬼,但没有想到他此时不但镇定,而且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杨华民与沙强本来猜想处于这种境地地赖昌平只会害怕,然后示饶,那他们就好收拾他了。 但他们没有想想,赖昌平能有那样的管理水平,心思自然不差,而且在佛山洪老板那里就是养蛇场地副场长了,见识也是有的。如果不是他太过好『色』,大部分心思放在了女人心上,只怕也不是现在这种处境了。 不过,就算他见识才好,杨华民与沙强也吃定他了。 “狗卵子地杂种,你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可以搞我的老婆了?今天不说个一二三四来,老子不活剐了你才怪。” “杨大哥,今天落到了你地手上,我认裁了,你硬要剐了我,我也没有办法。”赖昌平既然想清楚了,就更镇定了,苦笑着转向沙强,“沙老板,你给我说说情吧。” 他本来是叫沙强沙兄弟的,现在改了口,因为他知道沙强也是杨华民一伙的人,这个套子是他们一起下,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只是他不知道沙强扮演了什么角『色』,要达到什么目地。 “杨大哥,大家都是朋友,赖大哥的话说到这个程度了。”沙强拦在暴怒的杨华民的前面,“这说明赖大哥是个耿直人,肯定也是不是知道玲珑是嫂子,不然我想信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地,你就开出条件来,把这件事了了吧。” “卵子,他是耿直人!”杨华民大声骂道,“好,我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事不出也出了,闹出去我的面子上也过不去,他拿五万块钱来,我就饶了他,不然说半个不字,老子今天打死他!” “杨大哥,你也太狠了吧?”赖昌平苦笑着。 “日你娘个鸟!老子先打你个半死再说!”杨华民瞪起三角眼,“老子今天打死了你,挖个坑埋了,看哪个来给你伸冤!” 杨华民一把如小鸡般托起赤的赖昌平,连续三拳打在他的肚子上,男大势沉,拳拳凶狠。赖昌平“哇”地一声,将先有吃的酒饭全吐了出来。 “杨大哥,你不要打了,我认账还不行吗?” 赖昌平知道,这个杨华民不是一般的角『色』,肯定民混黑社会地。就算把他打死了,然后真如他说的挖个坑将他埋了,有没有人为他伸冤,还真说清。 也许沙乐儿会让谢大炮为他查一查,但查不出破不了案的案子还少吗?就算破了案,杨华民得到了应有的下场,对他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先保住命再说吧。 “杂种,老子说得出就做得出!” “我认账了还不行吗?”赖昌平『揉』了『揉』肚子,苦笑着,“只不过你要我现在拿钱,我是真拿不出来,我全部家产还有一千二百一五块钱。” “你耍我?” 杨华民又扬起了拳头。 “杨大哥,你慢来。”赖昌平痛苦地摇着手,“我没有耍你,沙乐儿包吃包住每月给我四千块,有时还有些奖金,工资也算可以了,但我花销大啊,全花在女人地肚皮上了。你再打也没有用,我说的是实话。” “我才不管你狗卵子的,没有现钱,你就别想让我饶了你!”杨华民瞪起眼睛,“你搞了我老婆,一句白话就想过关么?” “我给你开张欠条好不好?不然就算你打死我,也没有用。” “一张白纸条有卵子用啊?你撒腿跑了,我找卵子要钱去?” “那……”赖昌平看了看沙强,“沙老板,你能不能给帮想个办法让我过了这关?钱我肯定会还你的。” 沙强叹了口气。 “谁叫我们是朋友呢。”沙强心中在偷笑,“这样吧杨大哥,让赖大哥开张欠条,我做担保,好不好?” “你做担保?”杨华民看着沙强,“嗯,你也算是个老板了,我能相信你,不过到时候他还不出钱来,你别怪我不讲兄弟情份,我只问你要的。” “放心吧杨大哥,我既然作了这个保,就绝不会食言的。”沙强笑了笑,“不过,赖大哥,我有个请求,我现在也在筹备一个养蛇场,你不如到我这里来干,我按沙乐儿给你地工资,再加一千块一月,包吃包住,每月五千,怎么样?” 赖昌平终于知道沙强的目地何在了,原来他的坑挖在这里等着他呢。他心里冷笑着,脸上却浮起笑容。 “行,我明天就跟着你了。” 赖昌平痛快地答应了。他能不答应吗?杨华民与沙强做这个套子,明显地用意就在这里,只要他不答应,不但会受皮肉之苦,而且还真的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第二百一十六章 乐儿的应对手段 .大蛇王第二百一十六章乐儿的应对手段 二天。赖昌平就离开了大蛇王公司。没有与任何人打也没有领本月工资。直接去沙强的大王蛇公司。赖昌平才到大王蛇`司。陶高龙就在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传给了乐儿。乐儿听到这个消息。一时脸『色』铁。 “乐儿。怎么了?” 李莹在他边。他们正在水泥。水泥厂正式运转。产销两旺。市里为了搞好经济开发的环境。正在大搞基础设施的建设。各县的乡镇级公路全部修成水泥路。这不止是邵宁市一个市的举措。而是全省的举措。全省都在轰轰烈烈搞基础建设。 这样一来。建材价格暴涨。水不但价格暴涨。而且有供不应求的趋势。峡山水泥厂水泥,不差。而且又比外面的水泥价格稍低。运输又近。市路桥公司与水泥厂签订了合。除了桥梁建设不能用这种普能水泥之外。其余全部水泥由峡山水泥厂供应。 水泥厂三班倒。加班加点的产。 这是赚钱的绝好机会。也是山水泥厂发展的绝好机遇。因此。乐儿与李莹几乎每天都要在水泥厂呆上几个小时。看乐儿接了电话。脸『色』变铁青。李莹知道一定出了事。 “昌平去了沙强大王蛇公司。” “呃……” “狗卵子的真不是东西!” 乐儿现在很少用“狗卵子”的这词了。只在愤怒的时候用用。也不知道他在骂沙强还是骂赖昌平。 李莹沉没着了一会儿。 “沙强现在要开始建蛇场。急需养蛇的懂行人员。赖昌平正是好角『色』。”李莹思考着。分析着。“沙强一定是耍了手腕。或者是给了赖昌平高工资。但赖昌平是洪老板那边来的人。而且与洪老板有一定的他怎么会不顾与洪老板决裂。开我们公司呢?” 乐儿看着李莹。 “嗯。这中间一定有名堂。不然就算赖昌平要去。也会大大方方辞职走嘛。”乐儿点了点头。“马上月末了。要发工了。他工资也不要他用钱向来没有划。口袋中有几个钱。这样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走了。一定是有不的已的苦衷。” 蛇场现在不是离不开赖昌平银香对蛇场的各项管理工作都能上手而且技术员充足。各项工作只要按部就班就不会问题。 更何况现在是冬眠节。蛇场的工作更好管理只是沙强这样挖走赖昌平乐儿生气了。他宁愿自己的手下闲着。也不想给沙强。 “赖昌平只是好『色』别的方面人品也不算差。工作更是尽心尽责。为什么会这样呢?”李莹也皱起了眉头。“我们下一步计划。还要建两个蛇场以上。也需要人才啊。” 蛇王公司。本来只是想以养蛇主业。然后发展蛇产品的深加工产品。规模越大。发展就越有利。因乐儿的砖厂与现在的水泥厂都没有让洪老板投资。两厂也不属于大蛇王公司的产业。但以后的蛇产品投资。洪老板都是要加入进来的。 因此。培养养蛇骨技术人员非常重要。赖昌平无疑非常重要。 “姐。我们先去镇看看。” “好吧。先去与张工与罗银香交待下。 ” 银香近段时间。一直在这里脱不开身。现在。在峡山村建了一栋不大的两层楼房。成了财务的办公室。还有一部分是谷内技术人员与老工人的住处。谷内粉尘太大。不适-居住。峡山村虽然也有波及。但相对好多。张工也在这里拥用一套居室的住房。把己的老伴也接来了。 打好招呼。乐儿开车。两人直奔桥镇。 双桥镇的办公楼正在修建。在高级职工的住宅里。赖昌平拥用一套小居室。乐儿将车开进院子。正碰见了娘。 “乐儿。莹妹子。|来了。”他娘乐呵呵的。正在给院内的花辅浇水。“你们来的正好。赖场长将他的房门钥匙留在我这里。要我交给你们呢。” “哦。那拿给我吧。” 乐儿娘现在工作轻闲。吃穿都好了。脸『色』红润。身体好了。头上的头发也好像黑了许多。慢的变的年起来。 余梦蓝正在小办公室内办公。她与陆小松住在一起。要了一套大房。现在的办公大楼没有建好。只好把办公室安排在没有用上的公寓里。她听到乐儿与李莹的声音。在楼上喊了起来。 “沙董。李总。你|来了吗?” 乐儿娘住在一楼。赖昌平的住房在二楼。他们走上楼去。余梦蓝也从四楼办公室下来了。余梦蓝还是爆炸头式。穿着也很新『潮』。在办公时间。陆小松订立了规定。下级对上级尽量用职务称呼。因此。余梦蓝也以他们的职务称他们。 “梦蓝。小松呢?” “他去跑销售网点去了。” |松是很专业的经理人 在已经在全市各县都设立了销售网点。正在把销售网,到外市去。 乐儿打开了赖昌平的房门。房内收拾的整整齐齐。就是他的私人物品也有很些东西没有拿走。 写字台上。压着一张纸条。乐儿拿起纸条。纸条写着。 “沙董李总:真是对不起。我走了。我有不的已的苦衷。不然真舍不离开大蛇王公司。如果以后还机会话。再来为你们工作了。但估计怕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是赖昌平的签名落款。 “怎么回事?” 余看到纸条上的容。问乐儿与李莹。 “你没有看见么?赖昌平离开。”李莹苦笑着。 “他为什么要离开?”余梦蓝有惊讶的问道。“去哪里了?” “了新成立的大王蛇公司。” “那不是个新成立的公司吗?会我们大蛇王公司好?” “你没有看到吗。说有不已的苦衷呢。” “屁。他有不的已的苦衷。肯定是为了女人。”梦蓝摇着头。“那个『色』鬼。真不是个东西。” 乐儿还在望着纸张出神。好像在什么问题。一直没有与余梦蓝说话。 “那个『色』鬼走了就走了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看着他就恶心!”余梦冲乐儿说道。“有时候还带着鸡|回来。搞的这像鸡圈似的上受不了他了。” 李莹却冲余梦蓝摇头。 “余总。赖昌平虽然有很多『毛』病。但不能不承认是个人才。我们大蛇王公司还要发展这样的人才不能流失。”乐儿回头侧望着余梦蓝。“再说。根据赖昌平的留言来|。很明显是大蛇公司用不正当的手段把他挖过去的很可能是给赖昌平设了套子赖昌平被他们阴了。有什么把柄抓在了他们的手里。才不的就范。” “嗯你分析有道理。”余梦蓝了笑如果是设圈套。那也一定是用女人作诱饵勾他上钩的。” “不错赖昌平是『色』鬼。『色』诱最有可能。”李莹点着头同意余梦蓝的话。“他们这不止是竟赖昌平。也是在竟对我。有想搞垮我们公司的意图。 ”乐儿这话显然带有主观成份。不过也不是没有道理。“想搞垮我们公司。那我就要好好下番功夫了。哼。我绝对不的便宜他们的。” “没想到。你的报复心还挺强的呢。”余梦蓝点了支烟。“不过商场如战场。有时候是的心狠点儿。” “要是把他们的公搞了会怎么样?”乐儿突然说。 “搞垮了?”余梦蓝。“不是没有可能啊。” “我是说把他们搞了。会不会让我们捡便宜?”儿哈哈笑起来。“他们是袋了款的。与我们是一样的扶贫项目。要是搞不下去了。会怎么样?” “你是说。如果他们搞不下去了。县『政府』会让我们接手搞下去?”李莹眼前一亮。“嗯。是有可能啊!” 余梦蓝怔怔的看着儿。她好像有些不认识这个大的胡子还只是绒『毛』的大男孩子了。想以前。那个些憨厚的少年。突然变成了这么有心的商人。确实有震撼。 “李莹。你的这个小男人。有些可怕了。”余梦笑着望着李莹。“我有些不敢相信。这还是以前的那个沙乐儿么?” “我当然是沙乐儿。”乐儿白了梦蓝一眼。“梦蓝。你觉的不吗?”李莹笑『吟』『吟』的看着乐儿问余梦蓝。 “不是不好。变的太快了。”余梦蓝拍了拍脑袋。“商场上弱肉强食。有他这样的老板。我会感觉更踏实。” “好了。不说这些了。”乐儿再|了一眼室内。“这个房间先给他留着。我们去找谢大哥商量去。” 乐儿与李莹很快找到了谢大炮。谢大炮大部分时还是留在派出所。只有开会的时候才去镇委。 “你们两个大忙人。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了?” “谢大哥。要你帮忙呢。” 乐儿把赖昌平的事说给了谢大炮。 “狗卵子的。我这派人去把赖昌平抓过来。”谢大炮听了就生气。“他沙强崽算个卵子呢。肯定有华民与他一起设套。杨华民本就有黑社会关系。我正要找他的麻烦呢。他才从牢里出来。看来又想进牢房去住了。” “不。大哥不要急”乐儿笑着说。“这事不用。先让他们好好的蛇场吧。时间还早呢。找到机会了再带赖昌平来问明情况。不过现在不要打草惊蛇。” 乐儿又把自己的想法细细的告诉了谢大炮。 “好。你这个办法好。看来你又有发财的机会了。” 哈哈大笑着。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丰殊雅的痛苦选择 .末,丰殊雅接到陈亚维的电话,邀请她周六在市邵沙面。她苦笑着,实在不愿意与他见面,但是又不能不去。 她当上了乡镇企业局的局长之后,现阶段还是以乐儿与李莹的公司为主,跑过几次双桥了。现在,县开区的立项计划已经报去了市里。县里没有钱,要建设开区,就必须有上面的拔款。 官场深入海,陈家在市里面有一定势力,如果取得陈家的支持,这个项目很快就能批下来。她一直在思考,将自己的婚姻幸福搭进自己的政治生涯,是不是划算。她与陈亚维完全不同的两类人,捆绑到一起,会有可能幸福吗? 政治上,只有功利,没有感情。问题是,她如果不与陈亚维捆绑在一起,又要与谁捆绑在一起呢?以她现在的身份,能随随便便确定自己的婚姻吗?想到这里,好感到一阵无力。她的婚姻必定是与政治挂勾的,政治婚姻,有必要谈感情么? 现在,她有些羡慕李莹与乐儿。他们可以无忧无虑地过神仙伴侣的日子,情投意合,出双入对,尽情享受自己的感情生活。想到这里,她的心中那块柔软的地方微微地痛。 摇摇头,让心中柔软的地方冷硬起来。既然已经选择了自己的路,而且已经爬过了一道道坎,那就要坚定地走下去。开弓没有回头箭,有得就有失。第二天,她就去了邵宁市。与陈亚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前两次都是在他的家里见的面,有他的家人在。 陈亚维很有“卖相”,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不胖不瘦,一脸的纨绔神态,略微有些苍白,让人感沉觉不太健康。与乐儿比起来缺少阳刚与真诚,但却多了丝城市人的优雅气息与浮华作派。奇怪的是她总喜欢将别的男人与乐儿相比。她自己只是潜意思里存在着这样地思想,自己倒是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对。 也许是她与乐儿接触得多,自然而然将乐儿当成了参照系。 按约定的时间,她来得早了一个多小时。没有办法,她从隆山赶过来,赶早不赶晚嘛。这一个多小时她也没有事做,她好静不好动,逛街不是她的喜好。邵沙酒店的对面正好有个咖啡吧,人不多,她进去选了个靠窗的坐,这个坐刚好可以看到邵沙酒店地大门。 要了一杯『奶』味咖啡,慢慢地坐下来,悠闲地喝着。 喝了半个小时左右。她看见了陈亚维到了邵沙酒店地大门口。他是自己开着车来地。下车后。让人将车停入了地下停车场。跟着他下来地是两个『性』感地美女。看着他亲热地搂个两个美女进了酒店内。她地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看那样子。陈亚维与两个『性』感尤物。绝不是一般地关系。 她地手有些抖。差点将手里地咖啡杯打洒。想就此离去。 不过终于没有离开。继续坐在咖啡吧里。咖啡吧里地萨克斯地乐声是如此忧伤。她对音乐不是很懂。更说不出是谁地曲子。但声音里地这一丝说不出味儿地忧伤与她地心产生了共鸣。她坚强冷硬地心也似乎有了伤口。 二十分钟后。她地心情暂暂平复。脑神经也变得冷静。她选择面对。而不是躲避。这是她最好地品质。不管什么事。再难她不退缩。 会面地时间到了。她又坐了十多分钟。才冷静地走出咖啡吧。进了邵沙大酒店。拔通电话。陈亚维告诉她。他在雅兰八号等她。服务员将她带进了餐厅小包间。只有陈亚维一个人在。没有站起来迎接她。冷地坐在椅子上。 她今天穿着一件米黄『色』风衣。默默地脱掉风衣,里面是一套深灰『色』的职业装。在这种氛围里,显得过到端庄严肃。 款款地在陈亚维的对面坐了下来。陈亚维喝着一杯咖啡。 “你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 “茶吧。”丰殊雅笑了笑说,“刚喝了咖啡。你带来的两个女友呢?” 丰殊雅单刀直入,陈亚维一听,脸『色』变了。 “你跟踪我?” “你觉得我会有这个兴趣吗?”丰殊雅冷冷的,“我从隆山来,怕迟到,来得早了点儿,没地方去,就在对面地咖啡吧里喝咖啡,刚巧看到你带着两个女友亲蜜地进了酒店。” 听了丰殊雅的话,陈亚维地脸『色』好看了些。 “你应该清楚我的为人。”陈亚维也没有回避,“你不是我喜欢地类型,我想我也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只不过,我选择与你为我地婚姻对像,当然如果你觉得满意,我们可以各走各的。” 这时候,服务小姐敲了敲门。显然是陈亚维吩咐过的。她端进了一杯茶,放在丰殊雅的面前。 我的生活,我希望你不要介入。”陈亚维毫不隐瞒,:里有长期包房,她们俩进了我的包房里了。” 他看着她,观察着她的反应。丰殊雅毫无反应地喝了口茶,表面平静,但内心却如翻江倒海。 好一会儿之后,她才抬起头来看着陈亚维,脸上毫无变法。 “那你将我放在什么位置上呢?” 丰殊雅的话很轻。 “你不介入我的生活,我自然也不介入你的生活。”陈亚维微微地笑了笑,“我想你懂得我们这场婚姻的『性』质。” 丰殊雅没有吱声。她又如何不知道这场婚姻的『性』质,但她还是挣扎着。这不是她要的婚姻。她是个青春少女,也有浪漫情怀,难道就这样断送自己的情感生活? 她轻轻地挪了下身体,眼睛看着桌子上的茶水。茶水中茶叶根根倒立,显然是好茶叶。眼睛看着茶叶,脑里却在冷静地思考着。这个思考了几百次的问题,一直纠缠着她,让她不得安生。 轻轻地抬起头来,看着陈亚维。 “好,那就按你所说吧。” 说出这句话之后,她反而觉得轻松下来。这就表示她答应了这桩婚事,但同时也将自己的一切浪漫情怀抛弃,以后很可能就是尼姑一样的生活。 当然,她如果要找情人,只是不闹得风风雨雨的,陈亚维也不会管她。可是,她会是这样的人吗? “你是个聪明人,以后也许比我在仕途上更厉害,哈哈。”陈亚维高兴地笑着,“跟你这样聪明的女人在一起虽然有些无趣,但说话却很轻松。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兴趣与我一起吃饭?” “我饿了,当然要吃饭。”丰殊雅直视着陈亚维,“不过不用你请客,我们按欧洲的做派,aa制,一人付一半的钱。” 陈亚维望着丰殊雅。 “好,就这样。” 陈亚维按了按铃,服务小姐迅速进来了。陈亚维点了三道菜,然后让丰殊雅自己点菜。丰殊雅也点了三道菜。 陈亚维又要了瓶红酒。 “放心,这瓶酒算我的。”服务小姐打开酒瓶,他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来一杯不?我们也庆贺庆贺?” “谢谢,我不喝酒。” 丰殊雅还真是自己开了自己的一份钱。吃完饭,买了单先行走出酒店,看着茫茫的大街人流,她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我这就回去么?” 她摇了摇头,不愿意回到县城去,甚至不想见到她老爸。孤独感油然而生,坚强的丰殊雅也有了软弱。 信步走到了市府广场,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坐了一二十分钟,拿出手机拔通了乐儿的电话。 “乐儿,到市里来接我一趟好么?” “嗯,我马上来。” 她在广场傻坐着等乐儿来接她。 其实这里到隆山的公共汽车非常方便,十五分钟一班,几乎不用等车。但是,她却选择等乐儿来。 一个多小时后,乐儿开车来了。 “丰姐,上车。” 丰殊雅看到乐儿,心中就一阵温暖。等的这一个多小时里,她不时地想,如果乐儿不来她会怎么样。她当然知道乐儿绝对会来,但这种想法却盘桓不去,而且微微地在心中此起了恐惧感,害怕乐儿不来,乐儿不来的话,她一定会很难过。 看到乐儿,她的心中掠过一阵欢喜,迅速上了车。 “姐,今天来市里开会啊?” “不是,今天是星期六,休息呢。”李莹没有来,丰殊雅心中似乎有些欢喜,坐在乐儿的身边,“我来相亲了,快要结婚了呢。” 她突然跟乐儿谈起了她的婚事,然后有些紧张地注视着乐儿。 “好啊。”乐儿高兴地笑起来,“姐结婚了,那我送你么子礼物呢?在市里送套房子给你好不好?” “不要。” 看着乐儿笑呵呵的样子,她心中竟然起了一种失落感。她知道乐儿一定会这样高兴的,但失落感却油然而生。 “那……那我给你买辆车好不好?”乐儿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笑着,“你说说喜欢么子牌子的车?” “不要不要……”丰殊雅突然有些烦躁地叫了起来,“你怎么老想着送我东西?我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可是我不知道送么子给你啊?” 乐儿转过头来,丰殊雅看着他的脸,自己的脸突然涨红了。因为她心中突然起了要亲乐儿一下的冲动,为这种冲动感心慌意『乱』。 她赶紧压住这种冲动。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丰殊雅向往的生活 .殊雅跟着乐儿到了下沙村。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蓝与陆小松休息,也一起到了下沙,李莹去了一趟水泥厂之后也回来了。 乐儿回到家的时候,李莹、罗银香与余梦蓝及陆小松正在打扑克,余梦蓝的声音最大,『摸』着一副好牌的时候就高声尖叫,『摸』到不好的牌的时候就唉声叹气。她的鼻子下粘的纸条最多。 余梦蓝与陆小松与丰殊雅已经很熟悉了。丰殊雅一进客厅,见到这么多人在,上午的不快一扫而光。 “好热闹啊,怎么周六也没有搞些特别点的活动?” “丰局长。”余梦蓝笑呵呵的,“好些天没有见到你了,这个地方哪有什么好去处啊?不过,大家聚到一起也不错呢。” “殊雅快坐。”李莹笑『吟』『吟』的,“今天到市里去办事啊?” “没有,相亲去了呢。”丰殊雅苦笑了笑,“相亲私事,不好用公家的车,才要乐儿去接我的。” “相亲?”大家都笑着看着她,李莹把粘在鼻子下的几根纸条,“那怎么就回来了?” “相完了亲不就回来了吗?”丰殊雅在沙上坐下来,脱下了外面的风衣。外面虽然有些冷了,但屋里还是比较暖和的,“又没有结婚,总不能赖在人家家里不走吧?” 打牌停了下来,几个人闹哄哄的说了一阵。 “丰局长。你来打。”罗银香笑了笑站起来。“等会儿吃烧烤。我去镇上买些菜来。” 罗银香现在也有车了。乐儿给她买了一辆面包车。办好驾驶证。方向她来回跑。乐儿正好进来。听到说吃烧烤。也来了劲。 “吃烧烤啊。那我去搞两条活鱼来啊。” “如去搞活鱼?”罗银香望着乐儿。“我到镇上买两条鱼回来就不行了?” “买来地鱼不好吃呢。饲料喂养大地。”乐儿笑了笑。“你快去吧。买些牛肉羊肉。记得带两箱啤酒。还有你们喝地饮料。我去大伯家借扳网。” 扳网也叫扳。一张四四方方地大网。用水竹撑起来。再用一根大『毛』绣系着。乐儿很快借了来了网。来到园子里。看到乐儿要网鱼。打扑克地也不打了。全部到了园子里。园子里栽种地**开了。池塘四周就摆放着鲜艳地**。 池塘不大,乐儿没有用来养杂鱼,而是按鱼塘的放养标准养了草鱼、鲤鱼、细鱼。乐儿没有太多的时间管理,大部分是大伯打草。 乐儿将扳网撑开。扳网很大,正方形地边长两米左右。 “乐儿,这东西能网到鱼么?” 余梦蓝兴致勃勃的蹲在乐儿的身边,像个小孩子。乐儿没有回答,只是自信地笑了笑。丰殊雅与李莹站在向盆花的旁边,也是兴致勃勃地着乐儿。陆小松帮着乐儿绑网杆。 很快,网挂在了撑杆的下面,乐儿握住大『毛』竹,将网撑了起来,放进水中。 “乐儿,你真是力大如牛啊。”陆小松呵呵地笑着,“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你帮不上忙的。” 大板落进水塘中,沉到了底。沉不住气的鱼已经在池塘中『乱』窜起来了。鱼塘中最沉不住气的是细鱼,它们是中层鱼,生活在水的中上层。最沉得住气的是鲤鱼,就算只有几寸深地水,它们也能藏住身体。 “起!” 乐儿大喝一声,将『毛』竹的头撑在地面,双手握住竹竿,扳网从水中升起,离开水面。 “鱼,好多鱼呢。” 余梦蓝又叫又跳。乐儿将扳网移向空地,放在地上。这一网扳上来,网中有五条鱼,两条草鱼,三条细鱼。 草鱼只有两斤左右,细鱼还不到两斤的样子。不过,有这样重的细鱼,比较好吃了,太小了没肉,太大了肉粗。大家都围了过来,乐儿把两条草鱼丢进了鱼塘,将三条细鱼捉进桶中。 “乐儿,怎么又把鱼放回去了?” “你吃得完啊?”乐儿笑了笑,“等不够再网。” “那是……这三条鱼都吃不完呢。” 说完,她伸手去『摸』鱼,鱼儿一晃,水花溅起,溅了她一脸,旁边的陆小松见她的狼狈样子哈哈大笑。 余梦蓝恼羞成怒,伸出手就在他的软腰处掐了一把,把陆不松掐得哇哇大叫,众人大笑。 罗银香也买了菜回来了。 “你们继续去玩,我与银香两个先把菜弄好你们再下来。” “不要我们帮忙?” “你们帮忙?”乐儿看了一眼余梦蓝,“只怕越帮越忙呢。” “那我们也不上去了,就在这里看着你们。”余梦蓝哈哈笑着,“我要监督你们,不让你们偷偷吃了。” 乐儿将鱼剐了鳞,破了肚子,将内脏抠出来。罗银香将牛肉与羊肉洗净了切成薄片,用绣签串好。放用作料盆里泡着,然后,再将鱼砍成一块块地也用竹签穿好。 不好与牛肉羊肉一起放,只用刷子刷上些作料。 等她把一切作好了,乐儿已经在院子里把木炭的炉子烧好了。红红的火苗窜动着,铁丝做成的架子放在火上,然后,将牛肉羊肉串放在铁丝网上。 “好了,大家请坐,吃烧烤。” 乐儿开心地笑着,李莹与丰殊雅赶紧将小木凳放在烤炉的周围,大家团团而坐。 “这才是生活啊!” 丰殊雅感叹着,看着忙个不停的乐儿。红红的火光映着乐儿的脸,他熟练地在牛肉羊肉串上刷着油汁。这种生活虽然简单,但是充满了生活的乐趣。 她想着以后地生活,结婚以后,将是怎么样的冷冰冰的生活啊?那种生活能叫生活吗?两个互不防碍的人在一起,冷冰冰的没有交集。她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受,如果要好选择,她绝对会选择这种平凡而快乐的生活方式。 只不过,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想到这里,她不禁脸上黯然。 乐儿打开了啤酒,他与陆小松也要杯子,对着瓶口就喝起来。余梦蓝一把抢过陆小松手里地酒瓶。 “我不喝饮料,还是酒来劲儿。”她喝了口啤酒,又放回陆水松的手中,“啤酒太凉,罗银香,把你们家地老酒拿出来嘛,饮料喝起来有什么味儿?” “我也喝酒,银香,给我来杯水酒。”丰殊雅一般情况下不喝酒,但今天她也想醉醉,“李莹,你呢?” “那我也喝水酒吧。”李莹笑了笑,“要醉大家一起醉嘛。” “好呢。” 罗银香将老酒水酒都打出了两壶来,李莹早拿来了杯子。 “来,我们干一杯!”余梦蓝举起了杯子,大笑着,“你们两个男人喝啤酒,我们女人喝老酒,颠三倒四呢。” 大家有说有笑,女人们喝了酒之后,脸红红的更是娇艳如花,话也更多。有些冷的晚秋,寒风也没有吹走院子里地热闹气氛。 女人们吃得不多,话很多。吃着吃着,丰殊雅问起水泥厂与砖厂经营的情况。 “丰局长,你尽管吃吧,再怎么吃了吃不穷这两个财主。 ”余梦蓝喝了口洒,手里拿着块烤好地鱼,看着罗银香与丰殊雅洒上辣椒粉吃,也试着洒了些,辣得她张着嘴吹气,“辣死了,嗯,不过有味道……水泥厂这个月超额完成生产任务,生产三万五千多吨,产值达到六百多万……咻……好辣……”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扇着,好像这样扇扇,就要辣得轻一些似的。 丰殊雅与李莹看着她那狼狈样子,笑起来。 “不要笑,我一定要学会吃辣椒……”她继续咬着有辣椒粉地鱼块,“要交税三十万以上……还有乐儿的砖厂,也同样达到了生产最高峰,将近生产了一千万百万块砖,产值达二百四十万,只这两个厂,年产值就要上亿元,双桥镇以后不出名都不行了。” 物价普通上涨,建材涨得最快,红砖从一角三分涨到了一角七分。当然煤炭也涨价了,现在用煤量非常大,砖厂还要好点儿,水泥厂地消耗,数字庞大。 他们基本上用地是贵州煤。用煤量太大,乐儿准备找个偏避的火车站弄个货场,自己亲自去趟贵州,自已去运煤。 从事业上来说,丰殊雅非常满意了。乐儿与李莹的展,必然会给她大力支持。她相信开区只要搞成,绝对会兴旺起来。 双桥镇有了乐儿的这几个企业支撑,运输业及其他产业都兴旺起来,经济形势越来越引人瞩目。依托双桥,依托乐儿与李莹,只要把隆山的经济搞上去一两个台阶,她在仕途上升的速度会越来越快,县级已经在望。 有这样的展前途,可是,她却在心中叹气。 “乐儿,李莹,你们下一步将怎么展呢?”她虽然在心中叹气,但还不能不能在仕途上走下去,并且希望越走越高,越走越远,“你们赚钱地速度越来越快,总不能停止下来吧?” 乐儿没有吱声,看着李莹。 “下一步我们先要把大蛇王公司扩大,很可能还要搞个养殖场,形成国内比较大的养殖规模,然后开始搞蛇产品深加工。”李莹不再吃,用纸巾擦了擦嘴,“大蛇王公司之外,现在还没有找到好的项目。” “哦,沙强他们不也在搞蛇的养殖吗?听说把赖场长也挖走了?” 李莹点了点头。 “没有关系的,我们的技术人员够用。”乐儿抬头笑呵呵的,“我们准备在现在的工人中加大培训力度,多培养些合格的技术人才。” 他嘴里笑呵呵地,心中却在挂记着赖昌平的事。这些天赖昌平竟然没有离开过大王蛇公司,镇里都没有去过。 第二百一十九章 定计 .一个月又到了我只能保证加油写在女角的问题上注意不使大家失望还是求月票 赖昌平的事,让乐儿一直窝着火。 十多天过去了,沙强的大王蛇公司已经破土动工,开始建设。有赖昌平在,技术上当然没有问题了,更何况还有陶高龙等三人帮助,管理上是没有问题的了。 乐儿还没有出手,也没有想出打击沙强的办法来。赖昌平非常奇怪,几乎是一步不离大王蛇公司,而且手机了停了,根本无法联系。 大王蛇公司的蛇场建在杨家坳,也是一座山上,山的名字本来叫螺山,他们建蛇场之后改了名叫王蛇山,蛇场的名字就叫王蛇养殖场。 乐儿打电话问了陶高龙关于赖昌平的近况。他没有发现赖昌平有什么异常,吃住在沙强给他安排的工棚里,只在蛇王山里,住了工作,不出屋一步,更不出山一步。这让乐儿非常纳闷,赖昌平这个『色』鬼难道转『性』了?没有女人他能活得了? 他想了个办法,要陶高龙去引诱他,让他到镇里去找女人。可是陶高龙来电话说,赖昌平现在好像对女人一点兴趣也没有了。沙强曾经给他找过女人到蛇场来,却被他赶走了。 这不是更奇怪了么?乐儿皱起了眉头。 “这家伙会忍得住不找女人?”乐儿收了手机,沉思着,“不会是沙强崽他们把他弄成太监了吧?” 想到这里,乐儿自己也禁不住笑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如果把赖昌平弄成了太监,赖昌平还不找他们拼命?只是这事情实在是透着邪门。赖昌平绝对地一个『色』鬼,却突然对女人不感兴趣了,实在是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听陶高龙说。赖昌平对大王蛇公司尽心尽力。每天都在呆在施工现场。不离开半步。 也知道沙强用什么手段。让赖昌平成了他地狗一样地人物。 乐儿实在是不死心。但又不敢让陶高龙暴『露』身份。去直接摆明身份了解他。陶高龙这颗棋子。在没有了解到赖昌平地真正想法之前。是不能动用地。 只有想别地办法了。赖昌平地神秘变化。让乐儿心中地疑团更大。柳叶儿与赖昌平一直保持着亲近关系。从柳叶儿那里一定能打听到一些消息。 他赶到镇里。先找到谢大炮。将赖昌平地事情与谢大炮说了说。 “大哥。你派人把柳叶儿找来。我想问问她。” “这个好说。” 谢大炮立即喊来一个对柳叶儿熟悉的警察,让他去找柳叶儿。看谢大炮安排好,乐儿掏出烟来。他一直抽的是十块钱一包的金白沙。 “乐儿,你现在生意越作越大,怎么还抽这种烟啊?”谢大炮摆了摆,有肉不吃豆腐,你看我这个穷人都抽芙蓉王呢。狗卵子的你还抽金白沙,不怕贬了你地身份啊?” 谢大炮掏出芙蓉王香烟,反递给了乐儿一支。乐儿呵呵笑着。 “抽个烟还有这么多讲究啊?”乐儿接着他的烟抽起来,“我不过是个乡下小子,有么子身份?” “你现在是我们县最大的老板了,还没有身份?”谢大炮哈哈大笑着,“你每天进的钱就是好几万吧,一包好烟都舍不得抽,真是服了你了。” 乐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那行,听大哥的,明天起我就改抽芙蓉王了。” “你应该抽大中华才是。” “不抽。”乐儿笑笑,“那么贵的烟,抽了不可惜么?好酒还有些用,这烟从鼻孔里一过就散了,有么子用呢?浪费呢,哪天我去买几瓶茅台来喝喝,怎么样,大哥是喜欢茅台还是五粮『液』?” 谢大炮无奈地哈哈大笑。 “你两种都买来,我们喝了茅台再喝五粮『液』不行吗?”谢大炮乐呵呵地,“我还真的没有喝过茅台与五粮『液』呢。” “好办,哪天我一样买一箱来,我们好好喝个够。” 说着话,柳叶儿风姿招展地来了。 “谢大哥,你找我有么子事?”柳叶儿还没有进门就咯咯笑起来,“咦,乐儿老板也在,乐儿老板,你是越来越俊了呢……” 说完,她地**挨着乐儿在沙发上坐下来,身体还往乐儿身上靠了靠。一股刺鼻的香味让乐儿有些受不了。 坐在这样地女人身边,乐儿浑身不自在。 “柳大姐,我有事找你呢。” “是不是要找个小妹子?这好说……你乐儿大老板,就算倒贴都有妹子愿意跟你。”柳叶儿肆无忌惮地笑着,“说说吧,要么子样的货『色』?” “你放屁呢,乐儿会看得上你们这些鸡婆?”谢大炮瞪了柳叶儿一眼,“好好听着,乐儿地事很重要呢。” 柳叶儿这才不敢『乱』说了。谢大炮掏出烟来发给她一支,她接着烟,抽起来。 “柳大姐,我想问问赖昌平的事。”乐儿温和地笑了笑,“赖昌平近来找你没有?” 『色』鬼,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呢。 ”提起赖昌平,柳叶儿大怒,“他不在你那里吗?我到处都找不到他,他还欠我一千多块钱呢。哼,就算他躲进肉**里去,我只要找到,看不搞死他!” “他一直没有来找你么?” “那个该死的,以前在三天有两天要来找我,现在不知道被哪个狐狸精缠住了,不要老娘了。”说到这儿,乐儿发现她的脸上有丝醋意,有丝怒意也有丝温柔,很奇怪的表情。她吐出一口烟看着乐儿,“不过奇怪了,镇里的『骚』狐狸我没有不认识地啊,也没有见过他地踪影呢,不会是死了吧?” “死你个鬼,他在杨家坳呢。”谢大炮又瞪了她一眼。 “杨家坳?”柳叶儿惊讶地看着谢大炮,“他在杨家坳干嘛?在那里找了个『骚』女人?被『迷』住了?” 谢大炮没有再理睬她。在她的心里,除了男女『奸』情就没有别的东西了,而且,赖昌平在她的印象里,那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色』鬼,除了女人就没有其他的了。 “那里新办了个大王蛇公司你知道吧?”乐儿笑了笑,“他就在那个公司里干事。” “他不在你的蛇场干得好好地么?”柳叶儿不解地望着乐儿,“他为么子要去那边?” “我也不知道。”乐儿笑了笑,“我怀疑是他中了么子圈套,不得已去的。” “中了圈套,怪不得呢,我说他为么子不来找我了呢!” “柳大姐,你去找找他,问问他的情况。”乐儿笑了笑,掏出皮夹子,拿出五百块钱来,塞到她的手里,“不过,你不能让人知道是我让你去地,而且,你自己也不能明目张胆地问他,只能悄悄的。” 拿着五百块儿,柳叶儿笑眯眯地。 “好呢。”她迅速把钱掏进自己的小包里,“他还欠我钱呢,我正好去找他。” “慢点儿,我给你写个纸条带给他。”乐儿走到谢大炮的办公桌前,“谢大哥,拿纸笔我用下。” 谢大炮拿出纸笔给他。他沙沙地写起来。 “赖场长,你好! 自你不辞而别,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你了,在大王蛇公司过得好吗?我与李总常谈起你,见到你留下的纸条,觉得你离开我们公司,肯定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不知道你有什么苦衷,如果信得过我,可以告诉我。我想你也知道,在双桥镇这个地方,我还是有些能力的,能解决一些问题。 我还是希望你能回大蛇王公司工作。 不多说,安心地生活。” 乐儿写得很简短。赖昌平并不笨,看到这个字条,肯定会知道乐儿地意思。乐儿把纸条递给柳叶儿。柳叶儿娇笑一声,顺手将纸条塞进她的小坤包里。 “柳大姐,这纸条要收好,千万别给大王蛇公司地人看到了。” “哦。”柳叶儿愣了一下,笑了笑,拿出纸条塞进她双峰立的『乳』沟里,“这样你放心了吧?” 乐儿点了点头,看着柳叶儿扭着风『骚』地**出了屋。 “大哥,我们吃饭去。” 又喊了陶宝。九岭乡李书记与马所长的弟弟,也转了正,分到了双桥镇,正好是陶宝地手下。谢大炮把他们两个也喊上,一起进了绿绣鱼庄。 吃了饭,乐儿回了家,等着柳叶儿的消息。 第二天下午,谢大炮打来电话,说柳叶儿见到赖昌平回来了。乐儿二话没说,开车十多分钟就到了镇里。 “柳大姐,问到了么子情况?” 乐儿见到柳叶儿,迫不及待地问道。 “那狗卵子的『色』鬼,没有跟我说一句话,我悄悄地把你的纸条给他看了后,看得出他有些感动的样子,但还是没有说话,只还给了我五百块钱,并且在钱上写了这几个字。” “拿给我看看。” 柳叶儿笑着把写字的钱拿出来,递给乐儿。钱上写着三个人的名字:沙强、杨华民、玲珑。其中沙强与杨华民他是知道的,但这个玲珑是谁? “这是么子意思?”乐儿抬起头来望着柳叶儿,“还有这个玲珑是谁?” “玲珑那个婊子,**呢。”柳叶儿骂道,“我却知道是么子意思,一定是他们三个人做的套子,让赖昌平上当的。” “哦?”乐儿与谢大炮都望着柳叶儿。 “那玲珑好一阵子了,一直与杨华民在一起,一边卖,一边搞些套套骗那些嫖客的钱。”柳叶儿是做这一行的,哪里不知道其中的道道?“那个沙强我不知道,但杨华民那个恶崽,做的坏事多了去了。” “你说说,他们是以么子手法做的套子?” 柳叶儿把大致的骗人招数说了一遍。乐儿听了,心中就欢喜起来。他已经有了主意,这个主意只要实施好了,绝对让沙强从此翻不了身。 第二百二十章 扩厂的思路与寿宴上的闹剧 .票的朋友请给我两张你们的月票是我写作的动力) 一切都安排好了。几天后,柳叶儿又传来消息,她从玲珑嘴巴套出,确实是沙强、杨华民与玲珑一起设下套子,诈骗赖昌平。谢大炮要马上动手抓捕三人,乐儿制止了他的行动。 “大哥,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合适的时候,才会有最好的效果。” 乐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谢大炮。 “乐儿,狗卵子的你还真有些阴险呢。”谢大炮哈哈大笑,“好的,就按你说的办。” “我这只是自卫反击而已,如果他沙强不存心搞我的名堂,我才懒得搞他呢。”乐儿笑了笑,“想计算我的不止是沙强一个人,他背后还有人指挥他呢。这回不出手就不出手,出手就要把他们一起搞倒。” 谢大炮知道乐儿指的沙强背后的人是谁。杨华民牵扯在内,背后的人呼之欲出,杨华荣从副县长位置上被搞下来,多半把满腔的恨记在了乐儿的身上。而杨华荣背后的人又是林县长。谢大炮也是镇委副书记了,对县里的政治形势看得一清二楚。 他早听说丰殊殊调往县乡镇企业局任局长的时候,林县长就想安排杨华荣来镇里任镇长,只是斗不过丰书记没有得逞而已。如果杨华荣来了镇里,他这个镇政法委书记自然也不可能上。 这回沙强回来投资,就是林县长与杨华荣牵的线搭的桥,如果搞成了,那就是他们的政绩。杨华荣有了政绩,还是有可能回来的。 “对,打蛇不死反遭咬,要打就一棍子打死他们!”谢大炮眼中谢出寒光,“我们不能手软,不把他们搞死就不要放手。” 两人哈哈大笑着。 “呃……乐儿。沙强崽送出张请贴来。说是初八是他爹地生日。请我去吃酒呢。” “哦……”乐儿正在喝茶。听到说抬起头来。“那没有几天了啊。我还不知道呢。生元老倌在村为人倒是不错。我得去吃酒。你要去吗?” “去个卵子。我才懒得去捧他地场。”谢大炮啐了一口。“他以为他搞了个扶贫项目了不起了。罗书记他们都拿到了请贴。不过罗书记可能要去一趟。不去地话也要送份礼去地。” 乐儿从谢大炮那里出来后。去看了娘与小弟才回家。 他早上与李莹在水泥厂分手地。回到家地时候。李莹与罗银香已经回到了家里。罗银香在做饭。李莹在静静地看书。看见乐儿进屋。只是妩地笑了笑。 乐儿坐到她的身边,她放下书,靠在乐儿的怀中,乐儿轻轻地搂住她。 “乐儿,我妈说要回来看我。” “哦,那太好了。”乐儿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么子时候回来?” 李莹听与母亲和好了,经常通通电话。 “她还说要回来看看她的女婿呢。”李莹娇笑着,“她听了我的介绍,对你非常满意呢。” “一定是你在夸我。”乐儿看着她的红唇,忍不住又亲了一下,“到时候他看到我,只怕会大失所望呢。” “她敢。”李莹翘着嘴巴,“她要敢轻视我的乐儿,我就不认她。” 说着,她搂住乐儿的脖子,看着乐儿,咯咯地笑起来。乐儿又要亲她,她笑着从他怀里钻出来。 “银香的饭菜应该做好了,我去摆碗筷。” 说完,轻盈地走下楼去。她做饭菜地技术实在太差,罗银香坚决不要她动手,她只好摆摆碗筷,有时洗洗碗。不过罗银香固执,碗都不让她洗。 煮饭洗碗,罗银香觉得是件愉快的事,但最喜欢的是乐儿与她一起呆在厨房,有时轻轻地调,是她最快乐的事情。 三人坐下来吃饭,罗银香也说起了沙强要为老爹办寿酒的事。生元老倌六十大寿,六十花甲,在乡下要大办酒席。 “他办酒席,还不是想出出风头?”罗银香不屑地说,“村里最不孝的大概就是他了,从来没有把生元大你放在眼里,好像他是老子,生元大伯倒是儿子一样。 ” “管他家的事呢。”乐儿给她拈了一筷子菜,“把嘴巴堵上吧,我们去吃酒就是了。” 罗银香一笑,虽然挨了乐儿地训斥,却反而心中暖烘烘的。 “我不去。” “我也不去。” “好,你们都不去,我自己去就行了。”乐儿笑呵呵的,“沙强崽为人差,但生元大伯为人好啊。” “你当然是要去的。”李莹吃完了饭,正在喝汤,“你不去别人会怎么看你啊?你是我们的一家之主,有你去了,我们去不去就不重要了。” 乐儿还是忙,砖厂与水泥厂的生意太好了,张工建议乐儿与李莹再建个窑,抓住这个机遇,壮大水泥厂,好好干几年。 李莹考虑现在的水泥厂是违规生产,现在虽然没人管,但不代表以后没有人管。 “姐,不怕呢 笑了笑,“按现在的这种产销势头,不用一年就来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你认为可以搞?”李莹看着乐儿。 “我想在我们这里,两三年内不会有人来管地。”乐儿笑了笑,“有了三年时间,我们早就把成本赚回来了,现在我们还是原始集累阶段,只管赚钱,别的暂时不必考虑。再说我们真找到了钱,以后可以贷款、引资,说不定能搞出个不违规的大厂呢。” 李莹望着乐儿。 “那就你做主嘛。”李莹挽住乐儿的手臂,“你的眼光比我好,我听你的。” “姐,你偷懒呢。” “我就是想偷偷懒,以后我还准备做专职太太呢。”李莹笑得很甜,“等我们有了孩子,我专门为带孩子。” “不行!”乐儿瞪着李莹,“孩子得带,企业也得管理。” 两人嘻嘻哈哈的说了一阵。乐儿想起要回去吃生元大伯地寿酒,就带着李莹先离开了。乐儿要李莹跟他一起去吃寿酒,李莹摇头。 “我看着沙强就生气,别在酒席上破坏了气氛就不好了。” 乐儿无奈,只好一个人去。他先开车去镇里买了鞭炮。乡下办寿酒,鞭炮放得越多越好,生元老倌为人不错,乐儿也喜欢,就买了五万响的鞭炮,还封了个二百八十八元八角的红包。 乡下封红包讲究个余数,一般为八、二之数。二百八十八块八角在乡下是个大红包了,一般人都二十多块的红包。 乐儿特意喊来了刚猛子一起去。放鞭炮也不容易,有鞭炮与大炮,鞭炮成串,大炮是散的,在放鞭炮地过程中间或放大炮,效果会更好一些。一般要两个人配合,一个放大炮一人放鞭炮。 “乐儿可,你买这么多鞭炮呢,有这个必要吗?” “嘿嘿……我现在她算是有点钱的人嘛,讲究个脸面呢。”乐儿笑了笑,“这算是我们两个地了。” “狗卵子的看着沙强就生气,真不想去呢。” “又不是为沙强崽做寿,是为生元大伯做寿嘛。”乐儿吩咐刚猛子,“你可别生事,生元大伯是好人呢。” “嗯,要不是生元大伯,我才懒得去呢。” 两人抬着鞭炮到了生元大伯家。已经很热闹了,这里吃酒,家家都要去地。上陶也一样,为的就是个气氛。 乐儿与刚猛子在房子外面二三十步地地方放鞭炮。先来的陶有能与陶欢跑了过来,帮着放鞭炮。听到鞭炮响,穿着新衣服的生元大伯跑出来了。看见乐儿,他打心里欢喜。 “乐儿,你放这么多鞭炮干么?” 乐儿让陶有能他们放鞭炮,自己掏出红包交给生元大伯。 “大伯,恭贺你,祝你寿比南山不老松,福如东海无边水啊。” 乐儿按着套路,说着恭贺的话。生元老倌笑得眼睛都眯到一起了,拉着乐儿的手,亲热得不得了,一直拉进屋里。 摆酒席是有很多规。神龛前一桌是正席,是最重要人物坐地。乐儿进屋的时候,正席上已经坐了几个重要人物了,有罗书记、新上任的唐镇长、杨华荣局长、镇里的两个副职,还有陶支书,只剩下两个空位了。 乐儿赶紧与众人打招呼,掏出烟来烟。他现在终于改了烟的品种,抽起芙蓉王了。罗书记与唐镇长,都非常亲热。杨华荣虽然心中充满恨意,但表面上还是很亲热的样了。 “乐儿,你坐吧。” “这是正席呢,我怎么能够坐。”乐儿不肯坐,“大伯,还有重要的客人呢,我去别地桌上坐吧。” “你不是重要的客人?你是村长呢,就坐这里。” 生元老头有些生气地将乐儿按坐在一个空位上,**刚刚挨着凳子,沙强出来了。见到老爹把乐儿安排在正席,脸『色』就变了。 “爹,你怎么『乱』安排,正席是领导坐的呢?” 乐儿一听,脸『色』也变了。打人不打脸,这是乡下人的规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扫他的面子,就是泥人也要生气的,只不过怒气在脸上闪了一下就熄灭了。生元老倌也是脸『色』变得苍白。 这不只是扫乐儿的面子,同样也是扫他的面子。当着这么多人地面,到底是沙强是老爹还是他是老爹?是他的寿诞还是他沙强崽的寿诞? “沙强崽,乐儿不是领导吗?” 沙强没有想到老爹来了这么一句,脸上也是怒气浮动,似乎在强压着。 “爹,你什么都不懂,在这里『乱』指挥么子?” “好了,大伯,我算哪门子领导。”乐儿笑呵呵的站起来,“各位领导,你们慢坐,我就不陪你们了。” 可这时候,陡然出摔碗的声音。乐儿一看,是刚猛子怒了。 第二百二十章 大扫沙强的面子 .票) 刚猛子脾气暴躁,本来就对沙强一肚子气,又看到沙强扫乐儿的面子,哪里忍得住?抓起桌子上的一个碗就摔在地上。 一声脆响,吓了大家一跳。沙强转头看到怒气冲冲的刚猛子,也是满脸怒气。 “沙强崽,给你脸要脸呢!”刚猛子几步冲到了沙强的跟前,手指差点指到了沙强的鼻子上了,“你狗卵子的神气得很嘛,我乐儿哥来吃酒,还放了那么多的鞭炮,那是给你面子!你还以为你卵子冲天了呢,要不是看在大伯的面子上,你就死了都不会来看一眼!” “刚猛子,你想干么子?” 沙强还真有些怕刚猛子。刚猛子干事情不管后果,惹火了他,那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干么子,我想打你满脸开花!”刚猛子咄咄『逼』人,“你狗卵子的先就说好嘛,只请领导,我们就不来了,要不在这张桌子上写好,领导专坐,我们还看不上呢!” “刚猛子……你不要闹好不好?”生元大伯气得脸『色』铁青,拉住了刚猛子,“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六十岁,要是五十九岁死了就好了嘛。” 听到老头儿这么一说,乐儿赶紧拉住刚猛子。 “刚猛子,你闹么子呢?”乐儿看着有些痛苦的生元老头,“大伯,对不起,刚猛子这脾气真是……我这就拉他回去。” 刚猛子是吃软不吃硬地人。看着老头子这样子。心就软了。 “大伯对不起。我不是冲你来地。我跟你认错了。”边说边笑。但马上又转脸对着沙强。叉指指着他地脸。“沙强崽。你小心点。今天不是看大伯地面子。我跟你没完。” “你要怎么地?”沙强在这么多领导面前丢了面子。哪里还忍得住。也叉指指着刚猛子。“刚猛子。你个杂种想怎么地?” 沙强骂刚猛子杂种。一下点燃了火『药』桶。刚猛子一下挣脱乐儿地手。一把抓起条板凳。对着沙强地头就砸了下去。沙强吓得抱头就往后跑。乐儿赶紧又抓住了刚猛子。 生元老头。几位领导地脸『色』都变了。这一板凳砸在头上。那还有命?他们怔怔地看着。却不知道怎么办。还好这时陶有能与陶欢跑过来了。也拉着了刚猛子。 屋内屋外围满了人。 “乐儿哥你放开,他敢骂我杂种,我今天跟他拼命!” 乐儿脸『色』铁青,瞪着刚猛子。 “刚猛子,还不把板凳放下?” “乐儿哥,我要问问他为么子骂我是杂种!” “你给我回去!”乐儿的声音大起来,“今天是大伯地寿喜,你闹个么子名堂!” 刚猛子听了乐儿的话,狠狠地将板凳砸在地上。 “沙强崽,你给我听着,今天是大伯的生日,我不找你,等过了今天我再来找你!”他一边说一边往外走,“你不跟我说出个一二三来,看我放过你!” 大家让开一条道,刚猛子怒怒冲冲地出去了。 “大伯,对不起。”乐儿有些歉意地对满脸痛苦的老头说,“刚猛子这家伙,真是头横牛啊!” “不怪你。”老头子气得手指颤抖,“怪只怪我活到了六十岁啊。” “你老千万不要这么说。”乐儿扶着老头的肩膀,“你在村里的为人大家都知道,真正是有德地长辈呢,老老少少,哪个不尊重你?唉,我代刚猛子向你老道歉了。” 他也不说多话,又走到罗书记面前。 “罗书记,各位领导,真是对不起,我回去会好好教训我那个堂弟的。” “是啊,沙老板,你那个堂弟确实不像话。”杨华荣抬起头来,看着乐儿,“说真的,像他这样的行为,抓起来都不为过。” “哦……”乐儿笑呵呵的,“是啊,杨局长就打电话让派出所来把他抓起来吧,我没有意见,他是该好好地受到教训。好了,我就不打扰各位领导了,先回去了。” 杨华荣地眼中闪过一丝阴芒,不过掩饰得很好,别人看不出来。乐儿看起来笑呵呵的,但这话里面却是有着鲠喉的骨头,让杨局长不能下咽。 “呃……我也只是说说嘛,他这种行为你是要多管教管教啊,不然真是容易闯祸呢。”杨华荣哈哈一笑,为自己找台阶下,“你不要走啊,坐下来,我们一起喝杯酒嘛。 ” 乐儿也是哈哈一笑。 “多谢杨局长了。”乐儿指着椅子,“这里可没有我地坐位,我再不知道趣点,不知道还会出么子事呢。杨局长,各位领导,你们多喝两杯,大伯,也祝你长寿健康。” 说完,乐儿就要往外走。 “乐儿崽,你先说清楚了再走!”沙强走了过来,气得脸『色』苍白,“你…… 带刚猛子就是故意来找麻烦的!” “沙强,你自重点儿。”乐儿淡淡地看了沙强一眼,“乐儿崽这三个字你没有资格叫,只有长辈可以这样叫我,还有就是关系比较好地兄弟可以这样叫我,我与你没有朋友兄弟关系,下回再这样叫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话如一记狠狠的耳光,抽在沙强地脸上。沙强气得身子颤,指着乐儿说不出话来。 “今天是大伯的寿诞,我是疯子,要来闹腾啊?”乐儿不屑地说,“大伯又没得罪我,从小对我很好,我来只希望大伯的酒席热热闹闹,大家欢欢喜喜为大伯祝寿,只是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变故,确实有些对不住大伯,我已经跟大伯道歉了。你的意思是我还做得不够,那你告诉我,要我怎么做才能放我走?” 听了乐儿的话,罗书记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在他看来,沙强不但『性』格偏执、狭隘,而且不知进退,道德水准极差,虽然有几分小聪明,但却完全不是与有“大聪明”的沙乐儿在一个层次上。 这样的人不可能成大事。可笑林县长与杨局长把他当成宝贝,想把宝押在他的身上,只怕又是一场空欢喜。 乐儿的几句话,就把沙强堵得说不出话来,脸『色』却阴沉得可怕。但那种阴沉在乐儿的眼里,基本上无视。 “你跟我说清楚,为么子要来闹?” “我闹了吗?”乐儿昂着头,也有些生气了,“我看你才在无理取闹呢,我放着鞭炮来祝寿也有错?你是不是还要把事情闹大点儿,好让大家看笑话?” 乐儿哪里又会怕他沙强?来软的他不怕,来硬的沙强也不是对手。 眼看着两人又要说僵起来,杨局长看着势头不对,再这样下去,沙强更难堪。 “沙强,沙乐儿,你们都是我们县的企业精英,应该团结合作,为我们县的经济展做出贡献,何必为了一点小事闹得面红耳赤呢?”杨局长向沙强摆了摆手,“沙强,为人要有气度嘛,沙乐儿,你也应该这样嘛。” “是啊,杨局长说得对极了。你应该气量大点,不要跟我这个小气量的人做一样嘛。”乐儿又笑了笑,“我还有事,先走了。” “大伯,我也有事情,先走了。”乐儿才开步走,陶有能就说话了。 “大伯,我也有事呢。” 陶欢也要走,接着,屋里就有二十来个人站了起来要走。都是些年轻人,向来以乐儿的马是瞻,乐儿要走,他们自然跟着走。 正席上的领导面面相觑,这些人一走,那就空了大半了,估计还有人会找借口要走的。这还成什么酒席? “呃……你们捣么子『乱』,走么子?”乐儿皱起眉头,“大家坐下吧,好好地为生元大伯庆祝,我真是有事。” “我们也真是有事啊。” “狗卵子的……你们这是拆我的台啊?”乐儿苦笑着,“有酒喝你们不喝,你们搞么子名堂?” 沙强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又气又怒,真不知道怎么办了。罗书记苦笑着站起来,走到乐儿的身边。 “乐儿,不管事情有多忙,有多重要,也没有为老人家庆寿重要嘛。”罗书记拍了拍乐儿的肩膀,“先坐下来,大家都坐下来,我们为老人家干几杯,祝老人家健康长寿。” 乐儿看着生元大伯那失落痛苦的样子,点了点头,带头坐了下来。那些找借口要走的人,看着乐儿坐了下来,也跟着坐了下来。 陶有能笑哈哈地走到生元老头的身边坐下。 “沙大伯,你不要生气,我们不是故意的,只不过心中有些生气。”陶有能掏出烟来递给老头一支,又给老头点火,“说实话吧,你老人家应该知道我们蛇场搞了个花鼓戏班子,乐儿早就已经安排,吃了饭之后,大家热热闹闹地为你老人家演一场呢。可是……唉,你说我们一腔好心,却得到这样的结果。” 老头抬起头来看着乐儿。 “大伯,不管怎么样,这戏是要演的。”乐儿笑着,“我没有生气,你老人家的寿诞我怎么能生气嘛。大家听清了,喝酒不能喝醉了,喝完酒吃完饭就开始扎戏台。热热闹闹地为大伯演一场。” 罗书记率先鼓起掌来,接着,屋里屋外掌声雷动。这里以前花鼓戏很盛行,但近二十年来几乎没人演了,乐儿不但组成了花鼓戏班子,还在县剧团请了两个师傅来教,现在学会了两个剧目,有板有眼挺不错的。 乡下人有戏看,哪有不高兴的?只有沙强似乎脸『色』更青更白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明 政治资本与开发决策 .经济开区已经正式立项,市经济开委为开区~专项开资金。丰殊雅以乡镇企业局局长兼任开办公室主任。 丰殊雅欢喜万分,立了项,有了钱,就不怕办不了事,终于有打开局面的本钱了。前一阵,她一直处于忐忑不安的心情中,患得患失的心情谁都会有,特别是她也算是功利心比较强的人,不惜将自己的个人幸福都押在了仕途上,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就更严重一些。 当她想松口气的时候,更严重的挑战却在等着她。开什么?怎么开?她没有经验,手下人也没有一个有这样的经验。 这种时候,她自然而然想起了沙乐儿。奇怪的是,她现在对沙乐儿的依赖思想好像越来越严重。当然,这也难怪,她一路走上来,都是依靠沙乐儿,从陶沙村村长到双桥镇镇长,再到县里来当这个乡镇企业局长也是沙乐儿给好出的主意。一旦有解决不了的事,先想的不是自己想别的办法去解决,而是让沙乐儿为她出主意。 沙乐儿的越来越成熟,开阔的眼界,也让她有了更信任的感觉。 她想起沙乐儿的时候,罗书记与几个镇领导正在为沙乐儿庆贺。沙乐儿去年成了镇人大代表,然后又被选为县人大代表,在最近的一次县人大代委员会上,他被增选为县人大委员。罗书记为他庆贺,请客地却是他自己。 乐儿并不想在政治上有什么作为,但是他也知道,在自己头上有几个光环的话,对自己的事业还是有好处的。一方面,自己在事业上展,另一方面,为家乡父老,尽一点力,把地方展起来,让大家过上更好地生活,也是好事情。 他不想沽名钓誉,只想实实在在地生活与创业,但是他越来越清醒的看到,在这个社会上,要想有所展,就必须与大环境融合在一起。没有大环境的支持,一个人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很难有所作为。 大环境促进个体的展,个体的展再促进大环境地展。不能与大环境融合,那就必定会被大环境抛弃,只有与大环境融合好了,才能得到大环境的保护。 这个大环境就是社会环境,而社会环境的展与变更是同『政府』主导地。比如他们的水泥厂虽然是违规企业,但在现在隆山的这个社会环境里能存在并且展,因为这个社会环境急需经济力量的支持,但一旦隆山地经济展到一定程度,水泥厂的经济支持力微不足道时,想再这样下去,生存就危险了。 他现在成为了县人大委员。这是他地政治资本。在政治资本地光环下。对自己地企业也有保护作用。同时也有制约作用。 政治资本也是一种资本。用好了同样能转化为经济资本。 “乐儿。我觉得你应该在政治上更有所进步。挥更大地作用。”罗书记亲切地微笑着。“先。你应该入党。我们地政党也需要优秀地企业家嘛。” “好啊。罗书记。”乐儿笑了笑。“我也想为我们双桥镇与隆山县地经济建设挥更大地作用。只是我不知道有没有达到入党地条件。” “你现在就非常好嘛。”罗书记呵呵笑着。“你先写个入党申请书。然后。好好搞你地企业。为我们县地经济展作贡献。这也是在接受党地考验嘛。” “我地文化基础不够。还真不会写申请书呢。” “没关系,我会让黄秘书给你先起草一个,然后你照抄一个就行了。” 镇委会原来的陈秘书跟着原来的黄书记调到县里去了,现在的秘书姓黄,是罗书记带来的新秘书。 喝着酒,乐儿接到了丰殊雅的电话,希望他与李莹去县里一趟,有事商量。李莹现在尽量的避免跟着他出来应酬,男人有男人的应酬方式,有时她在场,反而会让乐儿束手束脚。她现在的主要工作,是管理好公司,其余的事都交给乐儿。 乐儿的成熟,令她吃惊,乐儿的眼光,令她刮目相看,而办事能力,交往的手段,甚至不是她所能比的。 她就在镇里。现在,镇里的办公大楼已经盖好并装修好,正式使用了。六屋楼,在现在的双桥镇是最高最气魄的大楼,下面两层还没有使用,第一层是商铺,没有正式招商,第二层设计为超市,现在正在商讨是由自己公司经营还是招租。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公司决定在过年前,不管是招租还是自己经营,都要开业才好。 他们两人在办公楼有了自己的办公室。李莹今天就是在与陆小松及余梦蓝商谈论证超市的开经营的可能『性』与展前途。现在最大的困难是公司摊子铺得太大,人才缺乏,不然,进入商业领域也是很有前途的。 乐儿回到公司的时候, 在乐儿娘那里与小弟说话。小弟现在在镇小读书,错。乐儿与老娘小弟打了招呼。 “莹姐,论证的结果怎么样?” “我们觉得现在没有必要进入商业领域,现在不但人力不够,而且就算要进入商业领域,也要在以后进入比较大的市场,这块的利润太小,商业管理又很复杂,不必把精力浪费在这上面。”李莹望着乐儿说,“陆小松这两天就招商,把两层楼租出去。” “嗯,这是对的。”乐儿想了想,“这里就交给陆小松去处理吧,丰姐有事,要我们去县里一趟呢。” 乐儿与李莹也在这里弄了个大套间,屋里的家俱设施一应俱全,算是个新家。现在大部分时间在这里办公,工作之余可以休息休息。 两人回到自己的房间。乐儿坐在沙上,李莹为他泡了茶。 “休息一会儿吧,你喝了酒,睡了午觉再去县里也不迟。” “嗯,姐最好了。”乐儿一把将李莹搂在怀里,“姐陪我睡,我才睡。” “你是小孩子呢,还要人陪着睡。”李莹也搂住乐儿的脖子,浑身酥软,“不过不能干坏事喔,要乖点儿我才陪你睡。” 说着这话时,李莹的脸红红的,眼里尽是温柔,妩媚动人。乐儿将她横抱起来,进了卧室。一会儿之后,里面传来李莹咯咯的笑声,接着是撩拔人的喘息声与尖叫声。 疯狂无限,温情无限。温情疯狂之后两人睡得更香,乐儿醒来时已经两点过了。温玉满怀,乐儿看着赤着倦在自己怀里的李莹,有此温柔美人相伴,实在是自己的幸运啊。看着那白玉般的双峰上的两个红红的“草莓”,忍不住又吻了下去。 李莹的身体颤动了一下,眼睫『毛』如扇子般打开来,清醒过来。 “不要了乐儿,我们还要去县里呢。” “嗯。”乐儿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又在她的嘴上吻了一下,“那好吧,我们起床了。” “你先起……” 李莹娇羞地说。乐儿放开她,笑了笑,翻身起床,披上浴袍,进了浴室。过了十来分钟李莹才起床进入浴室。 到县里的时候,已经三点过了。 丰殊雅在办公室里等着他们。 现在的办公室,比镇里的办公室更好一些。作为经济开办公室,因为考虑到以后要接待客商,搞得比一般的办公室更好一些。 “丰姐,让我们来,有么子事?” 在公众场合,乐儿以丰殊雅的职务为称呼,但只有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亲切地叫丰姐。丰殊雅听到这亲切的叫声,心中感到很温暖。要知道乐儿现在真正是大老板了,蛇场、砖厂与水泥厂,都在疯狂地为他创造利润,但他对她的感情却没有变。 “不急,先坐着喝口茶嘛。” 丰殊雅没有让办公室的秘书来泡茶,亲自动手。她喝茶本来就讲究,与李莹有相同的嗜好。 一边喝茶,丰殊雅一边问着他们厂里的事情。慢慢地谈到了经济开区。 “现在开区已经在市里立项成功,开资金也拔到位了。”丰殊雅先是开心地笑,然后皱起眉头,“可是,我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动手了,请你们来,就是要你们给我出主意的。” 李莹看着乐儿。她从来没有在『政府』部门干过,对这方面的事情也不清楚。 “这方面,我也没有经验啊。”李莹再回头望着丰殊雅,摇了摇头,“乐儿,你呢?” 乐儿笑了笑。看着乐儿脸上的笑,丰殊雅就有了信心。 “乐儿,你快说说,你一定有主意的。” “我也没有好主意呢。”乐儿扫了两女一遍,“不过,自从丰姐当上乡镇企业局局长之后,我就开始注意这方面的事情了。我从网上找了些资料,研究了一下。” 乐儿停了停,喝了口茶。现在,公司里所有的电脑都上了网,家里的电脑早就上了网。乐儿也学会在网上学习了。 听到乐儿说自从她当上局长之后,他就开始研究经济开区的问题,丰殊雅心中又是一阵激动。除了她老爸,大概也只有乐儿对她的事这么热心了。 “一般的城市开区都分成两部分,一是工业开,一是城建开。” “城建开?”丰殊雅对这个方面有些想不通,“这也算是经济开?” “是啊。”乐儿笑呵呵的,“工业开区,比较简单,只要划定个工方,把交通设施搞好,再把配套的政策搞出台,然后招商引资就行了,但城建开,就比较复杂了。” 两个女人没有说话,静静地望着乐儿。 第二百二十二章 隆兴房开与烤红薯 .儿给丰殊雅讲述城建开的在经济开工起到的作用 “工业经济的开很重要,但要真正把一个城市的经济搞上去,城建开的意义更重要。”乐儿研究的城市主要是中小城市,“城建开,可以在比较短的时间内把经济搞上一个台阶,而工业经济的开速度反而慢一些。” “为什么?”两个女人都紧盯着乐儿,好像现在的乐儿倒成为专家了。 乐儿笑着,杯子里的茶空了。 “来,我给你倒茶。”丰殊雅笑『吟』『吟』地站起来,“你现在是老师了呢。” 乐儿接过茶,轻轻地喝了一口。 “其实很简单,『政府』的第一大目的就是圈钱。”将茶杯放在茶几上,掏出烟来点燃,然后微皱着眉头,“『政府』将地从农民手中收来,然后卖给房开公司,在这中间就能赚一大笔,还不算土地的税收。在那些大城市,有些地王的价格高达几亿几十亿,这就是『政府』富有的原因。然后,地产变成房产,一个小区动不动就是几亿的产值,税收猛增,『政府』能不富有吗?” 丰殊雅张口结舌。 “嗯,乐儿说得对,没有哪个城市不热衷于搞房地产开,『政府』大力推动房地产业,这就是原因。”李莹点头说,“广州就有十几亿的地王,地王再开出来变成几十亿的房产,税收也就上亿了。” “可是……我们这里这么穷,开房地产,有人来买楼吗?” 丰殊雅摇着头。贫穷落后地隆山。还没有房地产开公司。私人倒是修了不少房子。在这个穷地方。还没有敢吃螃蟹地人。 “我们第一家搞开。好不好?”李莹往丰殊雅身边靠了靠。“这个你不要怕嘛。小地方有小地方地搞法。这里当然不能像大城市。土地相对便宜。房价也相对便宜。” “丰姐。你不要小看我们这地方地人。这些年来在外地打工地人。还是有很多人赚到钱地。只要『操』作得当。肯定有人买房。也买得起房子。”乐儿微笑着。“很多地方。并不比我们富有。同样也开起来了。” “别地地方是怎么『操』作地?” 丰殊雅有些急不可待地样子。 “最普遍地做法是买房地人能拥有城镇户口。”看着丰殊雅也会着急。乐儿笑了笑。“农村人变成城市人。是很多农民所向往地。特别是年青人。在外面打工挣了些钱。能来城里落户。也是种荣誉。” “『政府』第二大目地,房地产开可以扩大城市的容量,让城市繁荣起来。”乐儿不但研究了城市的房地产开,也研究了政策,“现在全国各都在提倡农村城镇化,就是为了达到这个目地,让农民买房进城,加大城镇化的力度,就能更快地让城镇繁荣起来。人多了,商业肯定会繁荣,商业繁荣,税收增加,而且现在农村土地不够耕种,分流一部分人进城,成为城市居民,也能缓解农村的耕地不够的压力。” 两个女人看着乐儿,表情无比地精彩。好一会儿两人没有说话,好像在调动自己的思维,以跟上乐儿的思路。 “农民都进城了,他们怎么生活?” 丰殊雅的思路还是很清晰。她确实是个好领导,一心为民众民生着想。不过,似乎她的思路还是不够开阔。 “这个可能么?”乐儿的思路开阔得多,“我们县有三百多万农民,如果都进城,那还得了?那我们县城只怕要被挤破了。只要有十万农民进城买房,那就能把我们县地房地产开得轰轰烈烈了。” “你这个家伙……不会是个怪物吧?”丰殊雅怔怔地看着乐儿。 “我就是怪物。”乐儿调皮地张大双手,做出怪样,“我是怪物,要吃了你们!” 两个女人娇笑着抱在一起,躲避着乐儿的一双“魔爪”。三人笑了一阵,丰殊雅又问起乐儿,如何着手。 “先将开区划好,工业园区自然是少不了地,划定工业园区的范围,然后搞出城区规划图来,划定新城区,旧城暂时不要动,不但复杂而且造价高。 主要是开新城区,开前,要把基础设施搞好,特别是公路。” “嗯……总算有个大体思路了。”丰殊雅眨了眨眼睛,向乐儿伸出手,“乐儿,我们握握,算是我感谢你了。” “我们两个还要搞这些虚套路么?” “呃……你握手都不肯跟我握?” 丰殊雅瞪起了眼睛。她还从来没有与乐儿握过手呢,乐儿没有办法,只好伸出手与她轻轻地握了一下。丰殊雅握着他有力地手,脸却红了红。 然后又开心地笑 看着李莹。 “李莹,你这个男人还真是有些封建思想呢,不肯与女人握手。” 听了丰殊雅说乐儿是她男人,李莹脸也红了红。 “纠正一下,我们还没有结婚,乐儿还不是我的男人,只是我地男友。”李莹搂住丰殊雅的肩膀,“如果你喜欢的话,还有机会加入追他的行列,我没有意见。” “你要死了呢,开这样的玩笑。” 两个又搂在一起,咯咯地笑起来。两人都偷瞄着乐儿,乐儿却是沉稳地坐在那里品着茶,望着窗外,好似没有听见她们的话。 想着不到两年时间乐儿的变化,实在是让两个赞叹。一个没有上完初中的乡下少年,用了两年不到的时间,大专自考只差两门课了,而本身见识的增长,更是她们也自叹不如。以前,丰殊雅还多少有些看不起他,但现在,虽然不能说仰视,但绝对只能平视了。 而且,他的眼界、他的思路,不是她们能相比的。难道真的男人与女人天生就不同?男人的思路天生要宽广一些么? “姐,我觉得我们可以注册我们的房开公司了。”乐儿的眼光从窗外回到室内,转到两个女子的身上,“我们对这行不是很熟悉,也可以招揽人才了。” “嗯……”李莹坐了起来,“是可以注册了。” 三人讨论着房开公司的事,乐儿取名叫隆兴房开。 “隆兴房开,好俗气嘛。”丰殊雅摇了摇头。 “丰姐,你还以为这是红楼梦中的取名,来个----什么的啊?”乐儿哈哈大笑,“公司取名就是要要俗呢,我们房开公司的名字是要给老百姓记的,不是给读书人品的,俗气的名字才好记呢。 ” “不跟你说了。”丰殊雅做了个鬼脸,笑了笑,“你们房开公司有名字了,那就请我吃饭吧,算是庆祝。” “呃……殊雅,乐儿给你出主意呢,该你请我们吃饭吧?”李莹拍了拍丰殊雅的肩膀。 “我请你们吃饭,那好吧。”丰殊雅拿出钱包,数了数钱,“还有十八块三『毛』钱,只能请你们吃烤红薯了,离我们这里不远就有个卖烤红薯的呢,走,吃烤红薯去。” 三人走出办公室,去了烤红薯的摊摊上,一个买了个烤红薯啃起来。烤红薯的香味飘得远远的,吃起来也香。 “怎么样,好吃吧?”丰殊雅笑呵呵的,“两个财佬倌,跟着我吃红薯,是不是有些丢面子?” “丢鬼的面子,这红薯多好吃呢。” 李莹一片片地撕着吃,吃得津津有味的。 “嗯,好久没有吃烤红薯了,回家去自己烤来吃。”三人边吃边走,乐儿吃得快,“大婶晾的有大白薯,那才好吃呢。这红薯还要五『毛』钱一个,回家去一块钱可以搞一筐了。” “晾白薯?”两个女孩一齐看着乐儿。 “不知道了吧?”乐儿得意地笑着,“我们土话o薯,将大白薯挖来后,抹去泥土,把薯藤扎住挂在屋檐下,让风吹去水分,挂一个月左右,蒸煮烤都非常好吃。” “咦,从来没有吃过呢。” 丰殊雅啃着手里的红薯,停下脚步。 “那就跟我们一起去吃嘛。”李莹与她肩并肩,“走,上我们那里玩去,明天清早要乐儿送你回来上班。” “乐儿,那你明天早上要送我回来喔,我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丰殊雅忍不住晾白薯的诱『惑』。其实,她是能忍住很多诱『惑』的,但是,她现在觉得越来越不快乐,坐在办公室,想笑都不能,整天绷着脸孔,绷得皮肤都紧了。交往的都是些人心隔肚皮的政途上的人,说话做事都在想着怎么算计别人,人人一张假面孔。 请她吃饭的人倒是多,但哪个不是虚假的面孔?看起来大家笑呵呵的,在那笑呵呵的面孔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坏主意呢。 回到家里,老爸大部分时间不在家,在家也不喜欢说话。老妈也只是喜欢看书,老阿姨又说不上话。 只有与乐儿他们一起,开心的时候可以笑,不开心的时候还可以骂几句。她哪是想去吃烤红薯,只是借机去开开心而已。 “好啊,那我们先到市场上去看看有么子菜,今晚我给你们『露』一手。” “好久没有吃乐儿煮的菜了,正好呢。” 两个美女傍着乐儿到了市场,正好碰到有人在卖套来的两只野鸡,现在的野鸡最肥也最好吃,乐儿喜不自胜地买了下来。 第二百二十三章 初见丈母娘 .莹告诉乐儿,她妈要从欧洲回来看她,要他们俩去 “我不去,她想见我就到这里来见我嘛。”李莹耍起了小『性』子,“好像她是什么大人物呢,我才不希罕见她!” “姐……”乐儿看她耍起了小『性』子,觉得有些好玩,伸手搂住她的腰,调笑着她,“我还从来没有见你过脾气呢,嗯,你脾气的时候另有一番风情呢。” “风情你个小坏蛋,我的风情都给你了呢。”李莹轻嗔为笑,双臂环住他的腰,“乐儿,你想不想见她?不想见她的话就不要她回来了。” 李莹怕乐儿不想跟她去广州见她妈呢。 “姐,我哪里能不见呢,她是我丈母娘呢。”乐儿在李莹的嘴上亲了一下,“我们当然要去广州了,丈母娘老远从外国回来,我们不去迎接像么子话嘛?” 李莹听了乐儿的话,大概吃了蜜一样,以里甜滋滋的,双臂搂得更紧了。 “乐儿,你真好。”莹仰起头来,眼中有晶莹的泪珠,“要是你不陪我去,我……我真不敢去见她呢。我已经记不起她的样子了,也不知道她老了没有。” “不会的,肯定很年轻。”乐捧住李莹的脸,将她眼角的泪珠吻去,“你肯定与妈妈很像,我的丈母娘一定像我莹姐一样漂亮,是个漂亮的丈母娘呢。” “呃……把我跟她比呢?她都快五十岁了呢,哪里还会漂亮?”李莹今天特别想在乐儿的怀里,“乐儿,你现在倒像是我哥了……我好高兴,真想当你的小妹妹呢……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爱我疼我,不准欺侮我。” “我疼还疼不够。哪里会欺侮你?” 乐儿大笑着将李莹横抱起来。坐了沙上。李莹幸福地蜷缩在他地怀中。搂住他。将头拱在他地脖子上。如一只漂亮而安静地猫。 两人温情了好了一会儿。 “姐。你说我叫你妈妈么子好呢?”乐儿拍了拍她地背。“是叫丈母娘呢还是叫岳母?我是乡下人。叫岳母好拗口哩。不过叫丈母娘地话。太土了点儿。你妈妈一定不喜欢。我知道你妈妈是个大知识分子。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我这个土不拉叽地女婿呢。” “她敢不喜欢!”李莹有些蛮不讲理地抬起头来。“她敢嫌你土气。我就不认她这个妈妈。再说。你才不土气呢。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才不要管她喜欢不鼓欢呢。只不过。我们没有结婚。你还是叫伯母吧。或叫大婶也行。” 李莹咯咯地笑起来。她在想像着乐儿如果叫那个在欧洲呆了快二十年地老妈为大婶。老妈脸上地表情一定很好看。 不过她才不管呢,她就要老妈好看。 这时楼梯响,罗银香走了进来,看见这情景,咯咯地笑起来。 “罗银香,你笑么子?” “我笑了吗?”罗银香走到他们身边,开着玩笑,“姐,你都霸占乐儿这么久了,该我抱了吧?” “不让。”李莹也咯咯笑着,“要让晚上再让。” “你说话算数噢,到了晚上别赖账。” “今天我不赖账。”李莹从乐儿怀里下来,“我们明天去广州,今夜一夜都是你的了。” “你们要去广州?” “是啊。”李莹搂了搂有些『乱』了的头,“我妈要回来,要我们去广州接她呢。这些天你就要辛苦点了,特别是水泥厂,每天出货进货的,够你忙的。” “姐,你放心吧,张工是个大能人,管理得井井有条的,我那里也熟得很了,还有我彩云妹子帮着我呢。” “嗯,彩云妹子你要好好培养她,是个不错的妹子,她许以后你得从水泥厂抽出身来,那里就要交给她了。” “姐,你们又要办厂了?” “我们的生意肯定要扩大嘛。”李莹笑着,“你以后的事可能越来越多了,你也要更加系统地学习财务知识,不行的话去哪个大学,学个函授,正规地接受知识。” “我也上大学?” “当然了。”乐儿亲热地搂过罗银香的肩膀,“你是我们的一员大将呢,以后要挥更大的作用,把你的潜力全挖出来。” 第二天,李莹到了镇里的公司总部,又吩咐了陆小松与余梦蓝一番,才与乐儿上车去广州。 在隆山已经寒风呼呼,广州却还是阳光和煦,有人还穿着t恤。李莹先告诉表哥,他们到了。她表哥在仕途上一路青云,现在已经是广州市公安局的副局长了。她表哥要请他们吃饭,李莹拒绝了。 “表哥,我们先自己逛逛,好久没有回广州了,到处看看去,明天妈来了后,你一起请我们吧。” 李莹笑呵呵的。她更喜欢与乐儿的二人世界,不惜推了表哥的邀请。她表哥也是个洒脱人,非常清楚李莹的『性』格,自然不会怪她。 回了表哥的电话,李莹冲乐儿一笑。 “乐儿,累不累?” “不累。” 今天是两人轮流开车,两人都不算累。 “那我们俩出去逛街好么?”李莹挽住乐儿的手臂,讨好地笑着,“我们俩还没有好好地体会恋爱的感受呢。” 女孩子哪个不喜欢浪漫?李莹自从跟着乐儿后,两人一直在忙碌之中。虽然说恩爱无比,但浪漫却少了些儿。特别是两人相互挽着在街上漫步,几乎没有过。 “嗯。”乐儿点点头,“听姐的。” “我们去步行街,那里没有,正好散步。” 也开车,坐车去了北京路步行街。夜幕初临,街上华灯齐亮。李莹快乐地挽着乐儿的臂膀,徐徐而行。大部分人提着大包小包,只有少数人纯粹在逛街。也有如乐儿与李莹一样的恋人,手挽着手,当众亲热。 李莹看着前面的一对恋人,互相搂抱着亲吻,如在无人之境,不觉眼热。 “乐,吻我。” “这么多人呢。”乐还是有乡下人的观念,觉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吻,有些难为情。 “我不管。”李莹撒着娇,摇着乐儿的臂,“别人才不会管我们呢,谁会认识我们嘛?我就是要你当众亲我。” 李莹以前从来不撒的,更不会嗲,这会儿也撒娇了,标准的恋爱中的女孩子模样。乐儿看了看众人,没有人注视他们,于是大着胆子,紧紧地搂住李莹,李莹双臂搂住他的脖子,两人的嘴唇合在一起,当众亲吻起来。 也有好奇的人看他们一眼,但匆匆而去,更多的人视而不见。 “乐儿真好,我好高兴呢。” 两人没有买任何东西。这里的东西,李莹还看不上眼呢。 “乐儿,饿了没有?”李莹真正成了小女孩,“我们去吃麦当劳好不好?我好久没有吃了呢。” “嗯,我还没有吃过呢。 ”乐儿抬头看麦当劳的招牌,“尝尝去。” 他们逛到十点多才回家,不知道亲了多少次,还看了一场电影。回到家,李莹一脸的满足。这一夜两人特别疯狂,李莹将心身全部打开,毫无保留地献给乐儿。她享受着爱情,享受着快乐,同时也尽情地让乐儿享受她的身体,享受她的一切。 第二天,他们一觉睡到十点多,还是被电话铃惊醒的。 电话是李莹表哥打来的,告诉他们,她妈妈的航班是十二点左右,他与他们直接在白云机场会合。 李莹已经记不起妈妈的样子,没有表哥的话,她一定认不出来的。 两人匆匆起床,洗刷好之后,在外面吃了东西,开着车匆匆地去白云机场。她表哥先到,看到李莹与乐儿,先向乐儿伸出手来。 “东哥你好。” “好小子。”李莹表哥没有穿警服,也穿着西装,笑呵呵的,“似乎又长高了,生意好吧?” “嗯,不错。” “李莹,看来你过得很幸福嘛。”表哥看着李莹的更加漂亮的脸蛋儿,看着她快乐的样子,打心里高兴,“乐儿,你没有欺侮我表妹吧?” “东哥,你说什么呢?”听表哥说这样的话,李莹不干了,瞪着表哥,“乐儿怎么会欺侮我呢?” “哈哈……”李莹表哥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开怀大笑,“李莹,看来你是真的找到好男朋友了,现在就护着他了。” “那当然。”李莹挽着乐儿的膊胳,“遇到乐儿是我这一生最幸运。” 这时,广播响起来,欧洲来的飞机要进匣了。三人紧紧地盯着里面,李莹有些不安,紧紧地依偎着乐儿,好像要乐儿给她勇气。 乐儿感受到她的紧张,拍了拍她的后背,附在她的耳朵边。 “我第一次见丈母娘都没有紧张呢,你紧张干嘛?” 李莹听了他的话,咯咯地笑起来。李莹表哥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很高兴的样子。 “表哥,等会儿……我……我不知道喊不喊得出来呢。” “为什么喊不出来?”她表哥摇摇头,“你要记住,她是你妈,其实,她无时无刻没有想着你。” “我才不信呢……这么多年了,如果想着我,早就回来看我了。” 这时候,人们陆续地从匣口出来,有中国人也有外国人。一个穿着长裙,披着长的中年女人出来了,乐儿一看就有点面熟,与李莹有几分像呢。 “李莹,那就是你妈妈。” 表哥看着远远而来的女人,轻声对李莹说。李莹其实早认出来了,乐儿都能看出来,她会看不出来么?顿时,呼吸重起来,眼睛里有了泪花儿。乐儿心中也有点紧张,但他先拍了拍李莹的背,无声地安慰她。 (~弱地说一声:求票次感谢我是老黑猫) 第二百二十四章 母女相见 .个中年『妇』女,正是李莹的母亲。她先看到了李莹这是她唯一认识的人,接着看到了他身边的女孩——那个与她年轻时酷似的女孩,可以肯定是自己十八年没有见过面的女儿。她的脚步停了下来,然后,乐儿看见她的眼里涌出了泪花。 李莹的母亲叫陈珍华,现年四十六岁,但她的样子看起来最少比实际年龄小十岁。由于保养得当,脸上还没有见到显眼的皱纹,细皮嫩肉,上了淡妆。身材还如少女般苗条,穿着一看就很华贵的长裙,还有摇晃生姿的味道。 她停了一下,也顾不着擦眼泪,加快步伐过来。 “莹莹……” 出了匣,她泪流满面的地叫了一声。可是,倔强的李莹却掉过头去,向外走去。 “莹姐。”乐儿拉住莹,“不要这样嘛,你看伯母她多伤心!” “我还伤心呢。”李莹伏在乐的肩膀哭了起来,“我不想见她。” “姐,别耍小孩脾气嘛。”乐儿笑着,“好多人看着你呢。” 乐儿早准备了纸巾,赶递过去。这时候,李莹表哥扶着李莹母亲在长椅上坐了下来,正在劝慰着她。李莹母亲望向这边,也用纸巾擦着泪。 “我过去。”乐儿拍了拍李莹的肩头,“叫一声,就轻松了,她是你妈妈呢,是你真正的亲人。” “我不要她。有你个亲人就够了。” 李莹说着。不过还是随乐儿走了去。 “莹莹……我地女儿。”李莹妈哭了起来。“你不想认我了么?” 李莹看着妈妈。也是流着泪。终于。轻轻地叫了一声“妈”。接着。母女俩抱在一起大哭起来。李莹表哥笑了笑。示意乐儿跟他一起走向一边。很多人看向这边。但并没有表示太大地惊奇。他们知道这母女俩肯定有让人落泪地故事。 “东哥。” “嗯……表现不错嘛。”李莹表哥笑了笑。“让她们娘俩激动激动。我们不要打搅她们。” “哎。” 两个男人走到一边,说着话,远远地看着李莹母女俩先是哭泣,接着笑了起来。虽然笑着,但脸上的泪珠还在流,不过多是欢喜的泪水。 “莹莹,那个男孩子就是你的男朋友乐儿么?” 她们用广州话交谈着,乐儿离得有些远,听不清也听不懂,但看到她们眼睛看过来,就知道在谈论他。 不谈论他才是怪事情呢。 “嗯,他就是乐儿。”李莹瞪了母亲一眼,蛮横地说,“关你什么事?我的事不要你关心。” “他是我女婿呢,我能不关心吗?”李莹妈笑呵呵的,“高大英俊,而且看起来也很憨实的样子,还是我女儿有眼光啊,不过好像比你小啊?” “不跟你说了,我们走吧,大家都看着我们呢。” 李莹有些不给母亲面子,其实她也是在撒娇,十多年没有叫过妈妈,十八年没有母亲的女孩还是有些生气的。因此,就算她横蛮一点,能够相认,她母亲也还是非常高兴。 见他们站了起来,乐儿与李莹表哥赶紧走了过来。 “伯母,你好。”乐儿虽然有些紧张,但神态还是很自然,“我还拿东西。” 说完,他推着箱包的车子,向外面走去。李莹母亲微笑着看着他。 “你叫乐儿吧?” “嗯……伯母怎么知道的?” “我早就听东东说起了。”李莹母亲望了望自己的侄儿,再望望乐儿,“听东东说,你很不错呢。” “嘿嘿……那是东哥夸我呢,我只是个乡下崽,没有东哥说得那么好。” 看着乐儿的样子,李莹母亲很高兴地笑了。李莹母亲与李莹一起坐在车后座,乐儿开车。乐儿对广州的环境不熟,跟着东哥的车开进了广州市区。东哥早订好了酒楼为姑母接风洗尘,他们的车直接去了酒楼。 酒楼里,东西的老婆带着孩子早在等着了。 “姑妈。”东哥的老婆亲切地喊起来,“莹莹,乐儿,你们好。” “表嫂……小明天,你长这么高了啊。”李莹拉住小侄儿的手,“来,姑姑抱抱。” “不要……姑姑,明天长大了,不要抱了。”小男孩像个小大人,挣脱李莹的手,跑向李莹妈,“姑『奶』。” 一家人坐上了桌子,菜很快就上来了。 气氛非常好,李莹母亲紧挨着她,李莹皱着眉头,瞪着母亲,但母亲根不理睬这点儿,还是笑呵呵的。 “伯母,你这么辛苦回来,我与莹姐一起敬你一杯。” 乐儿乖巧,看了看李莹,李莹只好端起杯子,一起敬母亲。 “呵呵,还是我女婿体贴我。”老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想看。 “妈,我说过乐儿不关你的事。”李莹不悦地翘起了嘴巴,又轻轻地嘟哝了一句,“这会儿这么好,以前哪去了?” 她母亲听见了她的话,但是当成没有听见,还是笑呵呵的。她带了礼物回来,先给了礼物东哥一家子。礼物当然不普通,只东哥一只手表就是几万美元呢。东哥老婆笑得嘴巴都合不 “莹莹,跟妈去住酒店好么?”吃完了饭,李莹母亲旅途劳累,想去休息了。 “不去,我回自己家。 ”李莹有些生硬地说。 “那我也跟你去。”李莹母亲死缠烂打。 “想去就去吧,只房子小,你不要不满意。” “跟女儿住,哪有不满意的。”莹母亲阴谋得逞,笑呵呵的,“乐儿,开车,我们一起去,不过你要睡沙了。” “没事伯母。” 与东哥一家了手,李莹气哼哼地坐上了车,她母亲也跟着她坐上了车。乐儿开着车,李莹母亲一个劲地与李莹,可李莹不吱声。 很快到了家里,乐儿把个大箱包拖上了楼。李莹母亲特别高兴,房子只是两居室,但她看了又看。 “莹,你这房子太小,我给你买幢别墅好不好?” “不要。” “呃……就算我买给们结婚的礼物嘛。”李莹母亲又看着乐儿,“乐儿,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这个……要莹姐决定。” 乐儿看着李莹,笑了笑。母女俩还不对调,李莹老是呛母亲。 “莹莹……你不要这样对妈妈。”李莹母亲叹了口气,“妈妈是对不起你,真是对不起你,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可是妈妈这些年来也苦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莹母亲又流起泪来。看着母亲流泪,李莹心软了起来,搂住了母亲。 “当年你爸爸与我离了婚,他去了美国,我也一气之下离开你嫁了个德国人,跟着他去了欧洲。”李莹母亲擦了擦泪水,“但是到了德国后,不久就又离了婚,在那里举目无亲,为了生活,开始只能一边学习德语一边给一些中餐馆洗碗。其实那时哪天不想你,但是想你也没有用啊,八年之后,我才积累了一些资金,自己开了一定中餐馆,慢慢地打拼,然后,又用积累的资金慢慢办企业,三年前才终于有了一些规模。”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 “我一个女人,在外国他乡,身边没有一个亲人,你不知道有多苦啊?等有了些经济力量,多次打电话给你,可你又不认我啊。” “我认你,你知道我是怎么长大的么?”李莹泪如泉涌,”你受苦,你活该,为什么要到外国去?“ “莹莹……妈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你原谅妈好吗?” 说着说着,母女俩又抱头哭起来。乐儿不好打搅她们,赶紧泡了茶。 “伯母,莹姐,先喝杯茶。”乐儿把茶端在茶几上,“莹姐,以前虽然苦,但已经苦过来了,我们不必要老是想到以前的苦嘛,以后就再也不用苦了。” “嗯……”李莹心情好过了些,抬起头来擦了擦眼泪,“妈,你回来了还回去吗?” 李莹斜躺在母亲的怀里,看着母亲说。 “这次回来,我要好好地与你过一段时间。”李莹母亲也笑了笑,“不过还得回去,只不如果你愿我与你们一起生活的话,我把德国的事安排一下,再回来。” “稀罕你跟我们住呢。”李莹又翘起了嘴巴,“那你这回要住多久呢?” “这回我想过了春节再回去。”李莹母亲看女儿心情解了冻,也高兴起来,不过还是小心亦亦的怕女儿生气,“我跟你们一起过年好不好?乐儿,你欢不欢我啊?” “欢迎,当然欢迎了,只不过我们住在乡下,不知道伯母过不过得惯呢。” “乡下好呢,我就欢住乡下,空气好,还可以锻炼身体。”李莹母亲高兴得什么似的,“你们什么时候回去?慢几天好不好,我给你们买幢别墅,莹莹不要拒绝妈妈,再说妈回来也可以跟着你住啊!” “你想买就买嘛,不过我们在这里住不了几天,隆山的事情多着呢。”李莹虽然认了母亲,但还是不想给好脸『色』看,“你只说这样那样的,我与乐儿一点礼物都没有见到你的呢。” “咯咯……你为这个生气啊?我哪会不给宝贝女儿与宝贝女婿买礼物的?”她乐呵呵地笑着,“乐儿,你把那个箱包打开。” 乐儿按李莹母亲的吩咐打开了箱包,李莹娘先从箱包里拿出两个盒子来,打开一个,一阵珠光宝气照亮了三人的眼睛。盒子里摆着一串项练,耀眼的项练。 “妈,这……是什么项练啊?” “这也不算是太贵的项练,只不过是比较欧洲比较有名的珠宝大师的产品,十二万美元。”接着,她又打开一个盒子,里面躺着一人表,“乐儿,这是送给你的。” “妈,这表不会是在你们德国的跳蚤市场买的吧?” 李莹咯咯地笑起来,她已经看清了牌子,是江诗丹顿。只不过故意打击她妈妈。 这天晚上,她与妈妈挤在一张**,乐儿睡书房里。 (过渡章节但对整部小说来说也是很重要的环节各位朋友手里的月票有的话请投给小鱼~小鱼不胜感激 第二百二十五章 送人的古董 .莹母亲执意要给李莹买幢别墅,李莹与乐儿没有办法在广州。还好家里的事情都打理得不错,乐儿每天要与罗银香通电话,说几句有些肉麻的亲热话,问问家里的情况。李莹也每天打电话,远程处理公司的事情。 别墅很快选好了,是半岛旗下的建筑。李莹也很满意,价钱五百二十万人民币。接着就是办手续,这事最麻烦。不过有表哥的帮忙,比起别人来,那是好办多了。 乐儿有点百无聊奈的感觉,看看报纸,逛逛书店。书买了一大堆,这天突然在报纸上看到嘉士德拍卖的消息。 “姐,我们去拍卖会看看好不好?” “去拍卖会?”李莹有些『惑』地望着乐儿,“我们又不懂收藏,去拍卖会干什么啊?” “姐,你想想丰书给我们帮了那么多的帮,是不是该感谢下?”乐儿笑了笑,“马上要过年了,如果送他钱,他是绝对不会要的,他喜欢书画,如果给他买伯艺术品之类的东西,应该不错呢。” “嗯……还是你的脑筋好用。”李笑呵呵的,“可是我们不懂行,要找个懂行的人才好。” “那还不好办”乐儿看着你莹母亲在远处,轻轻地揽住李莹的腰,“有东哥在啊,要他给我们找个懂行的,我们也不买太贵的东西,太贵的东西我舍不得,丰书记也不见得收,主要是要买丰书记喜欢的东西。” “嗯……不错,我这就打电话问表哥。” 她表哥立即答应了这事儿。 “乐儿。莹莹过来啊。” 丈母娘在叫乐儿呢。丈母娘是越越喜欢这个准女婿了。她在欧洲生活了十多年了。『性』格活泼、开朗。有些欧洲人地『性』格了。李莹接纳了她。心情非常好像又年轻了十岁似地莹倒像对姐妹花了。 李莹与乐儿对望了一。笑了笑。 “要年了。那给丰殊雅与罗银香也买点礼物吧。”李莹轻轻地笑了。“再宰这位年轻地老太太一把她买两套好点地衣服送给她们俩。” “姐。你也狠了吧?”乐儿笑笑。“她为我们花了多少钱了啊?” “看起来她有不少地钱呢不宰白不宰。” 李莹咯咯地笑起来。基其实她也很高兴。以前形单影只,现在有个疼她的母亲,她也可以撒撒娇,不高兴的时候还可以拿这位年轻的老太太出出气。 她再生气年轻的老太太也高兴得很。 年轻的老太太正在一个有名的欧洲品牌店里看衣服,李莹挽着乐儿走了过去。丰殊雅与李莹高矮身材都差不多,罗银香稍微矮了点儿,但也是好身材。她以前就给罗银香买过衣服,知道罗银香穿衣服的尺码。 看上了两套衣服,自己试了试让服务小姐给包了起来。 “莹莹,昨天你才买了两套天又要买两套?” “你舍不得出钱,我自己有钱。”李莹直视着妈妈“不过几千块钱,看你小气的样子还以为你是大老板呢。” “好了,不要气我了,我的莹莹要买就买,就算把店里的全买下来,我也出得起这个钱的。”年轻的老太太却眉开眼笑,搂着李莹的肩膀,“还想买些什么东西,只管拿。” “那你得先给我多买些衣柜,不然我放哪里去?”李莹说着也笑了起来,“娘,我们明天去嘉士德的拍卖会呢,你去不去?” “去拍卖会干嘛?” “乐儿要去买点东西。”李莹看了看自己的母亲,“看你脸都绿了,小气了吧?不会要你出钱的。乐儿自己会掏腰包的。” “乐儿,你想买什么东西啊?” “伯母,我只买些小东西,十万块左右的字画类。”乐儿笑了笑,“这个不要伯母出钱的,是我买来孝敬一个长辈的,要自己掏钱才是自己的心意,伯母,到时候我也给你买个小东西,大件的我现在还买不起,伯母不要嫌弃喔。” 年轻的老太太大为感动。 “我哪会嫌弃呢?还是乐儿懂事。”但话刚出口,就觉自己的话语有话病,这不是说李莹不懂事么,赶紧改口,“当然了,莹莹比你理懂事了。” 哪里想到李莹根本就没有吃醋,而且笑得那么灿烂。 “当然,乐儿是最好的了。”李莹挽着乐儿的臂膀,“乐儿,你买的东西,要是别人敢嫌弃,就丢到垃圾桶里去,以后再也不要给她买了。 ” 年轻的老太太只有苦笑的份。 下午,李莹表哥介绍来的收藏家郎咸,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与乐儿和李莹见了面。收藏界,权威人士一般都是老家伙,一个三十来岁就能成了收藏界的名人,实在是有些了不起。 郎咸只要乐儿与李莹请他喝壶茶。但这壶茶价值也不菲。茶桩是『潮』州人开的 的是成了八年的顶级『潮』州单。这种功夫茶,乐儿尝,只觉苦,虽然苦后回甜,但郎咸除了收藏,好的就只有这一口。 “沙先生,李莹姐,不知道你们要些什么样的东西?” “我们也不需要太好的东西。”乐儿笑道,“我只是为了孝敬我的一个长辈,他的业余爱好只喜欢书法,如果有这方面的东西,十万块以内的我想买一两件就行了。” “就这点东西,就不用去嘉士德么?”郎咸一边享受着醇香好茶的滋味,一边笑着,“你的长辈既然喜欢书法,我那里有傅青主的一幅字,他一定会喜欢。你既然是陈先生介绍来的,我只收你本钱,十五万块就行了,另外我那里还有一方清朝的端砚也不错,八千块给你,不必要去嘉士德了。 ” “哦,那就多谢郎先生了。”乐儿笑了笑,“我还想买一两个古玉古花瓶之类的玩意儿知道郎先生有没有办法搞到呢?” 郎先生哈哈笑。 “收藏界我还是有点名气。”他笑道“我一不是教授,二不是国家收藏馆的人,你知道我的名气来历么?那就是我近年来收藏了大量的古玩意儿。” 言下之意,他人脉广藏路子非常宽。 他认识的人中有收藏界的人,也专打盗洞的地老鼠 “这两天,我通知你。”他又了笑“有几个老朋友会给我送些东西来,到时候我给你选一两件。” 第天,他果然邀请乐儿到了一个酒店的一个房间。房间的住的人早走了,只摆着五件古玩意儿。一件瓷器三件小型玉,还有一面铜镜。瓷器有些破损,乐儿并不做古玩生意,他只是想给年轻的老太太买点礼物而已。 他看中镜与两件玉佩。 “你真是没有眼光啊。”郎咸笑呵呵的,“这里面的这件瓷器价值最后,是均窑产品。看起来品相不是太好了还是价值最高的。这面铜镜虽然也是汉代的产品,但这类产品太多不值太多的钱,两件玉佩应该是元明时期的物品。” “嘿嘿……我的眼光只要放在生意上就行了不需要懂这些,而且这是送人的主要是品相要好。”乐儿并不因为自己在古董上没有多少见识而害羞,反而笑呵呵的,“郎先生开个价吧。” 郎咸却有些喜欢乐儿的脾气,不懂就是不懂,没有丝毫作态的模样。而且乐儿说得对,人要有专精,如果精力分散,反而会一事无成。 “八万块钱,三件都给你了。”郎咸哈哈大笑,“我只赚了你一顿茶的钱。” “那就多谢郎兄了。”乐儿把郎先生喊成了郎兄,“以后我说不定还需要这样的东西,那时再来找你,下回到我的家乡去玩,我有张雕花大床,据说是清代的,但不知道具体的年代,有机会也请郎兄帮我鉴定下。” “哦,好啊。”郎咸本也是狡猾的家伙,不然就会与那么多的“地老鼠”有关系了,不过,他也是豪爽人,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凶悍的“地老鼠”喜欢与他作生意了。乐儿是个诚实人,却不是那种诚实得变蠢了的人,相反眼中闪现着精明的光芒,因此两人有几分喜欢对方。郎咸想了想,“你们那里木雕很有些名气的,还有竹雕,清乾隆年间,你们那里的竹器绣雕,非常有名,是贡品,如果能在民间搜寻些这样的东西,你要送人的话,就不用找我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如果有这类东西,你拿来给我,我换你喜欢的东西。” 乐儿拿了三件古董回家,正好母女俩都在。 “伯母,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东西来了。” 把三伯古董一件件地摆了出来,年轻的老太太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乐儿与古董,满是笑意。尤其对那面铜镜感兴趣。 “好东西啊,都给我?” “当然呢,特意为伯母买的。” “嗯,乐儿是最好的。”年轻的老太太眉开眼笑,“现在你这样对长辈有心的孩子,实在太少了,这回,我也跟你们去隆山哦。” 两天后,别墅的一切手续已经办齐,他们顾不得到别墅里住几天,匆匆赶回隆山。临走之时,东哥送来了四瓶红酒,两瓶送给乐儿,另外两瓶要乐儿代他送给他们省公安厅厅长江波。 乐儿知道东哥的意思,这是在为他搭桥牵线,让他搭上江波的关系。江波也是个厉害角『色』,四十来岁就当上了正厅级,可以说是前途无量。搭上了这条关系线,以后爱益无穷。 四瓶红酒都是八二年的法国陈酿,东哥说江波最喜欢这类东西。 (求月票推荐票小鱼多谢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爱在冬夜 .第二百二十六章 爱在冬夜 儿从广州回来后记住了郎咸的话,就开始注意起绣雕绣器之类的古旧物品。这些物品因为民众的不知道情,有很多变成了柴火,祭了灶王爷,实在是太可惜了。能够收集起来,也算是抢救了民间艺术品。 但是他自己没有时间,也没有经验,能够做这些事的人,他只认识罗木匠。罗木匠有时间常来这里走走,倒是很容易找他。回来之后,他就带信给了罗木匠,要罗木匠给他打听这些东西。 “年轻的老太太”跟着过来,乐儿的家里顿时热闹起来。 当她见到乐儿的房子时,也惊奇起来。看起来是农家院子,但比起城里别墅来绝不逊『色』。这样的房子,在欧洲乡村也有很多。外面看起来不怎么样,但里面的装修上很有特点。冬天到了,在客厅里烧木炭火盆,灰多,飞得到处是,在李莹的设计下,乐儿又请人修了个大烟e;,然后在楼上的客厅里修了个大壁炉。 外面寒风呼呼,“年轻的老太”倒是不怕,西欧也有很寒冷的天气,她还在北欧学习滑过雪呢,况且在李莹的提示下,在广州买了厚厚的羽绒服穿在身上。但从寒风呼呼的外面,进入暖烘烘的客厅,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罗银香把壁炉烧得旺旺的,烧的大部分是树的根部之类的木柴,这种柴燃得很耐久,而且不浪费木材资源。 “伯母,我来帮你大衣吧。” “年轻的老太”穿着太厚,想下来有些费力,罗银香赶紧走上去帮她。 “谢谢。”“年轻的太”脱下衣服,满脸笑容,“莹莹,你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位美丽的女士?” “她叫罗银香没有听她喊我莹姐吗?”李莹只穿了件『毛』料的大衣,脱起来很方便,听到母亲的问话,白了一眼,“你的好奇心真是了不得,她是我们公司最重要的人物之一,掌管着水泥厂与我们蛇场的财务工作,也是我们的家庭成员之一。” “家庭员?” “年轻地老”有些不理解。 “有些事情你不必要完全。也必要问得很清楚。”李莹有些烦恼地说道“我们地家庭成员原来是三个。现在加上你是四个道了吗?” “知道了……” 她虽然并没有弄明白。心存『惑』。但也不敢再问了。欧洲人很注意别人地**。就算是女儿地也一样不追根究底。她在欧洲生活这么多年。自然养成了这种好习惯。李莹也怕她追根究底果知道了她们两都是乐儿地老婆。还真是说不清楚。 罗银香又赶紧为大家泡茶。热腾腾地茶水端到了“年轻老太”地手里。罗银香嘴巴甜“年轻老太”是李莹地母亲。当然要哄好了。 “伯母。你好年轻好漂亮噢。”罗银香笑呵呵地。“要是在外面单独碰到你。我怕要把你当成姐姐呢。” “呵呵……我有这么年轻么?” “年轻的老太”非常得意地笑着,眼光在自己的身上扫来扫去地打量着。 “你当然年轻了。”李莹也呵呵笑着“你是又年轻又漂亮的老太太,我们两人走出去的话别人一定会说你的我姐姐呢。” 李莹经常用“年轻的老太”来戏谑母亲。“年轻的老太”不但不生气,反而非常高兴。她快五十的人了一直保持着年轻人的心态。爱美、爱锻炼,节食减肥直保持着很好的身材与体态。 他们才坐下来不到半个小时,余梦蓝与陆小松来了。 又是一番热闹,李莹一个个给母亲介绍。 看屋里热闹非凡,罗银香赶紧去煮饭。余梦蓝本来说是非常健谈的一个人,与老太说着广东话,聊得开心异常。 陆小松打了招呼之后,与乐儿谈起工作上的事情来。 “乐儿,我为房开公司在省城找了两个人,一个叫马北华,在行内混得有些久了,换过两家公司了,对房地产这行很熟,另一个叫刘锦湖,大学刚毕业两年,工作时间不长,在省城的龙城房开公司任职,业务虽然没有马北华熟,但为人较好,潜质不错。” “哦,你找得很快嘛。”乐儿递给他一支烟,“他们现在在哪?约个时间我见见他们。” 两人也谈得越来越热闹。 “开饭。” 大家也不知道谈得多久,下面响起罗银香的喊声。晚餐非常丰富,还在广州的时候,乐儿就给罗银香打了电话,罗银香早做好了准备。特意买了桂鱼、牛肉。牛肉黄焖,桂鱼清蒸,再加上炖母鸡,血浆鸭,四个大菜,再加上几个炒菜,摆了满满的一桌子。 酒装 ,再把锡壶放在热水中温着,大家上桌之后才拿: “哇,罗银香,你好能干喔!” “年轻的老太”夸张地笑着,乐儿请她在上首坐下。大家吃得好不热闹,见李莹也喝那水酒,“年轻的老太”也要喝,一喝不打紧,一连喝了三杯。三杯下肚,竟然脸红如桃花。话也多起来,有了些小孩子的脾气,李莹只是苦笑。 这一夜,她与李莹睡在大**。当看到满房子的古老家俱与雕花大床的时候,又是吃惊不小。 “莹莹,这张大床归我了。” “怎么归你了?”李屑地看着她,“你以为你是谁呢,这么大年龄了也不害羞。这是我的宝贝,才不给你。” “嘿嘿……我女儿的不就是我吗?”她笑着左看右看,越看越爱,“我住这里就睡这张床,当然,是与我女儿睡一张床嘛。” “好好,你在这归你。”李莹无可奈何,“明天起,我上镇里睡,整张床都归你。” 两伴着嘴。这个年轻的太太喝了点酒,兴奋得不得了,东『摸』『摸』,西看看。这些古老的东西,确实不多见了。 这天上,乐儿却悄悄地溜进了罗银香的房里。这些天把罗银香闷坏了,她似乎在等着乐儿呢,乐儿进了她的房间,立即缠了上去。 “妖精,想我?” 乐儿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常喊她妖精。此时的罗银香真正成了下得厨房上得厅堂的女人了。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通过学习,账务方面也已经非常不错。独挡一面绝对不成问题。李莹准备让她读函援大学,系统学习财务知识,就是看中了她对乐儿的忠诚与学习上的潜力。要把她打造成一个真正的财务骨干。 她与乐儿在一起的时候,那实在是“妖”得很。为了取悦乐儿,千方百计,手段百出。身体柔如无骨,又大胆又疯狂。 “当然想老公了。”罗银香媚眼如丝,“老公,好好爱我,狠狠地爱我。” “来,先亲个。” 乐儿抱住她,两人疯狂地亲起来。乐儿才十九岁,正是爱得最疯狂的时候,罗银香比他大三岁,也正是**的年龄。干柴再浇上汽油,这火势哪能不猛。而且,这些天有“年轻的老太”在,乐儿也没有与李莹做**运动,火气有些重了。 “乐儿,不行了,下面流成小溪了。 ”罗银香骨酥肉软,“大老爷,我给你脱衣服,好么。” 她的小手,也不像以前粗了。现在虽然同样干家务,但注意保养自己,洗菜洗碗都带着手套,手不沾水,而且洗手也要用护手『液』。她轻轻地解开了乐儿的睡衣,乐儿也解开了她睡衣的带子。两只如高杯玉碗一样扣在她胸前的温软双峰弹了出来,接着,是一丝不挂的光光的**。 在乐儿面前,她没有什么可以保留的,也没有什么觉得羞耻的意思。她要的是无边快乐,同样给乐儿的也是无边快乐。她要用她的身体,将自己送到快乐儿的巅峰,也将乐儿送到快乐的巅峰。 她觉得只有完完全全属于乐儿,才是最大的幸福。 两人的睡衣全落到了地上,而两人却滚到了**。乐儿的大嘴,叼住了两颗鲜艳欲滴的樱桃,双手也在那如玉的**上游走起来,直『摸』到下面的青青草中的小溪流的源头。 “乐儿,搞我……” 罗银香急急地娇喘起来,急急地扭动起来。因为有“年轻的老太”在,她不敢大声叫喊,娇喘声也有些压抑。这样的压抑的轻哼与急喘,更激起了乐儿的疯狂。乐儿的疯狂,让罗银香也疯狂地扭动,让自己洁白如玉的身体,尽量地贴住乐儿,将自己的快乐传递给乐儿。 当乐儿进入她的身体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涨满了快乐,涨满了爱与『液』体。乐儿的疯狂与冲撞,让她身体颤抖。 没有什么比快乐更神圣的事,也没有什么比少男少女的情爱更快乐的事情。乐儿尽享受着自己心爱女人的**,尽情享受着这种快乐。这是一种生命的乐曲,一种生命的礼赞,是如此和谐与令人心动 乐儿现在正是演秦这快乐的乐曲的人。 冬天的夜是寒冷的,但这一室却是温暖如春。而且,春风几度,罗银香是花开花又谢,一夜几番花似锦,又是几番花成泥。 第二天,丰殊雅接到消息,第一个来看李莹的母亲了。得知老太太是欧洲的有钱老板,动起了心思,打起了主意。 第二百二十七章 贪欲人人有 .殊雅代表县委县『政府』邀请“年轻的老太”上县里去。太”也很喜欢丰珠雅,但先是因为丰殊雅与李莹及乐儿是朋友,其次才因为丰殊雅是个很有修养的人,而且这么年轻就在仕途上有这样的作为了。 “殊雅,等会儿我们一起去县里。”李莹瞧了一眼母亲,“我妈听我的,不去也得去。” “是啊,我听我家莹莹的。”“年轻老太”轻轻地笑了,“你们是这么好的朋友,而且你与你父亲又对莹莹与乐儿这么照顾,我自然得感谢你们,只是没有带什么好礼物,真是对不起了,听说乐儿给你父亲买了不错的礼物呢。” “妈,就你的话多呢!”李莹瞪了母亲一眼,“殊雅,我给你带了一套衣服,是我家‘美丽的老太太’花钱买的,就算是她的见面礼哟。” 李莹望着母亲轻笑着。罗银香的昨天就收到了,只是舍不得穿。 “伯母,这就不好”丰殊雅坐到老太的身边笑着说,“我这个晚辈没有给你买什么,还要你破费呢,怎么好意思啊?” “嘿嘿……这是莹莹给你买的,只是我掏的钱而已。” 李莹把衣服了出来。是一套黑『色』冬装,非常时尚的欧洲品牌,丰殊雅一看就喜欢上了。拿衣服在身上比了比,看起来非常合适。 “多谢伯母,多谢李莹了。” “不就是套衣服,谢什么呢?”老太高地笑着,“下回我从欧洲回来,我去巴黎给你们带些原装巴黎时装来,这也值不得几个钱的。” 女孩子最爱美。漂亮地衣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大家上了车乐儿把从郎咸那里买来地字与砚台收了起来。带去县城。 罗银留在家里。丰殊雅也坐进了乐儿地车。让自己地车回去了。 “我坐副驾位。殊雅你与家年轻地老太一起坐吧。” 李莹笑了笑。她更喜欢与乐儿坐在一起。这些天与老太在一起。没有与乐儿真正地亲近。心中有种饥渴感了。让老太与丰殊雅在后面叽叽呱呱兴奋地说着话。自己只是静静地在坐位上看着乐儿开车。 “乐儿。先去我家好么?” 车子快到县城丰殊雅在后面喊道。乐儿应了一声。车子拐进了左边地车道。向丰殊雅地家里而去。 她现在也是“伯母伯母”地喊过不停了,此时,她不再是以『政府』官员的身份,而是以晚辈的身份出现。这当然无可非议与李莹乐儿的关系那么好,不这样反而生分了。倒不是为了得什么好处,只是为了亲近一些。功利心当然是有的就是想把“年轻的老太”拉来隆山投资。 如果隆山出现了一个外资老板,那在意义上是非常重要的,对别的国内老板也是一大吸引力。 这样成为隆山招商引资的招牌。 丰家只有老阿姨在。 “殊雅,你爸爸真是县委书记?” “年轻的老太”扫视着丰家。家并不大设在她眼里就更寒碜了。现在的一个县委书记还住这样的房子,她觉得有些不帮配。 “是啊。”丰殊雅看出了老太的心思,“伯母是觉得我们家太寒~了吧?我家的房子,在县委县『政府』算是最好的了。” “清苦啊。”老太摇了摇头,“看来你与你爸爸都是好官清官啊。” “伯母,的官部分都是好官清官,特别在我们贫困地区的领导找个贪官出来还真的不容易,想贪也没处贪啊。”丰殊雅笑了笑“我们隆山因为乐儿与李莹的企事业,现在日子还算好过了些过,不管是干部还是教师,都还拖欠着工资,我爸也有两个月没领工资呢。国家承认增加的工资,一直没有办法兑现,特别是教师,工资还低|啊。因此,我们在大力展经济,从上到下都以展经济为工作重心。” 丰殊雅亲自泡茶。 如果说丰书记有什么嗜好,那就是喜欢喝好一点的茶,每天研究研究书法。丰殊雅泡好茶之后,给老爸打了电话,丰书记正在主持县常委会议,但听说从欧洲的老太来了,并且有可能来隆山投资,毫不犹豫结束了会议。 说一千道一万,现在的隆山,展经济才是要点,能拉来老板投资,那才是重中之重,那才是政绩,更何况是从欧洲来的老板?更何况来的是乐儿的丈母娘,李莹的母亲?常委们也尝到了甜头,乐儿与李莹的公司,不到半年就为县里提供了税收二百多万,而且隆山是贫困县,税要返还的。二百多万虽然不能解决大问题,但可以解决两个月的拖欠工资了。 拖欠的工资也是大家头上的一个紧箍咒啊。临近过年,如果不是这些钱救急,不知道多少人会上告,多少人会来县里闹事。 更何况砖厂与水泥厂拉动的运输业与服务业,带来的经济效应不比直接税收少。 “伯母,我爸结束了县常委的会议,马上回来。 ”丰殊雅乖巧地坐在老太的身边,“伯母,你看我们县这么穷,急需投资,你不考虑考虑到这里来投资?这里投资政策绝对优厚,李莹与乐儿 已经把生意做大了,开创了局面,你老人家如果来~更好么?” 丰殊雅看着火已经烧热了,就想趁热打铁。 “投资?回国投资,我还没有想过呢!” “现在回国投资是大『潮』流啊,伯母,多少人回国投资了?”丰殊雅看了李莹一眼,希望得到她的推波助澜,“你看啊,亲人都在国内,你一个人在国外,多孤单啊?” “嘿嘿……你这孩子的嘴巴倒是会说话啊!”老太笑呵呵的,“投资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不是做实业的,做的是资本市场知道怎么做实业呢。” 老太没有反感,过她也是老狐狸了,但是,女儿在这里,到这里来投资,不是不动心。因此,说话的时候,还特意看了李莹与乐儿一眼。 “不要看我,我不管你:_回来投资,到这里来是个好选择。”李莹板着脸看着老妈,“拿着几百万来投资,估计你也不成问题,反正我与乐儿能养活自己,又不需要你的钱不用为我们着想。” 老太不看李,却把目光投向乐儿。 “乐儿,你希望不希望我来隆山投” “我当然希望伯母来隆山资了你在我们身边,我们也好孝敬孝敬你老人家啊!”乐儿一直没有说话,听到老太的话,呵呵地笑了“莹姐当然也希望你来了,不然你从欧洲来回的跑,多难啊?要是十天半月不见到你,莹姐一定会想你的。” “真的?”太望着自己的女儿,“莹莹,乐儿说的是真的?” “假的呢。”李莹不望她只着乐儿,“我十多年没有见到你是好好地活过来了么?我有乐儿,才懒得在乎你呢。” 李莹明显在赌气。 “十多年了的莹莹吃苦了。”听了李莹的话,老太叹了口气后又开心地笑起来,“嗯,我是该叶落归根,多陪陪我的莹莹了,不过我不懂实业,让我想想……嗯……有像有个朋友是玻璃行业的,也是我们华人,要是能说动他的话,那就好了。” “伯母,太感谢你了!”丰殊雅眼中现出热切的光芒。 “你感谢我做什么呢?现在还早着呢。”只要是李莹的朋友,她都非常喜欢,“我就算投资,也是来赚钱的,这些年很多华人回国投资,据说很不错,都赚得满盆满钵的,我也有些眼红,嗯……我投个几百千把万是不成问题,只是必须有懂实业的人一起来投资,因此啊,我现在开的还是空头支票。” 丰殊雅还要说什么,门铃响了。她老爸丰书记回来了。 “这位是陈女士吧?”丰书记一脸笑容,热情地伸出手来,“我叫丰远方,欢迎陈女士来我们家做客。” “丰书记吧。 ”老太伸出手去,与丰书记轻轻地握了一下,“听殊雅说你把重要的会议结束了,实在是不敢当啊。” 两人客气了几句,丰书记坐下来。老阿姨为他端上了茶来。 “陈女士,我们为你的到来,安排了一顿素饭,就权为你接风洗尘吧。”两人说了些话,丰书记站了起来,“乐儿,李莹,我们一起去,你们是我们县经济建设的大功臣,我早就该请你们了。” 乐儿只笑了笑,李莹站起来客气了几句。 “丰书记,我有事找你呢。”乐儿笑了笑,“我们能上楼说两句话么?” “哦,什么事?”丰书记有些诧异地看着乐儿,“那好,我们上去。” 乐儿提了那个装有书法卷轴与砚台的包,跟着丰书记上了楼。然后,把两张东西拿出来放在茶几上。 “乐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丰书记,你先看看是什么东西嘛。” 乐儿憨厚地笑了笑。丰书记有些惊诧地先打开了卷轴,顿时脸现惊容。 “傅青主的书法?”丰书记凑近书法作品一个个字看起来,特别是落款的地方看了又看,“这……这是真迹啊,乐儿,你这是……?” “我知道你喜欢书法,这回到广州,特意从一个朋友那里要来的。”乐儿又把包裹砚台的纸打开,“还有这方砚台,不知道你老喜欢不喜欢。” “端砚啊……而且是有些年份的端砚,还有傅青主的卷轴,价值不菲,以我的能力是买不起的,可是,我能要这些东西吗?”丰书记看着乐儿,“乐儿,我非常喜欢这些东西,可是……” 丰书记摇了摇头。 “丰书记,这不是我拿来行贿的。”乐儿也笑了笑,“这不是送给丰书记的,只是送给我一个长辈的,难道晚辈送点长辈喜欢的东西也不行么?除非你不把我当晚辈看。” 丰书记久久地看着乐儿,然后笑了笑。 “乐儿,贪欲人人有,我也不能例外。”丰书记点了点头,“好吧,这两件东西我非常喜欢,是你送给我的,那我就收下了。” 他的意思是如果是别人送来的东西,虽然他有贪欲,但还是不会收的。 第二百二十八章 风流硕鼠陈亚维 .儿突然接到陶高龙的电话,赖昌平让陶高龙告诉他,股东,带着赖昌平一起去订了蛇苗。一共三家,一家是湖北的大荣蛇业,另一家是贵州龙山蛇业,还有一家乐儿是知道的,正是江西的龙荷花龙老板的荷花蛇业。都交了订金,数量是十二万条。 赖昌平早已经心在曹营心在汉了。现在的他,吃了大亏之后,再不像以前了,也变得心机深沉,再不好女『色』了。他怀着一腔怨怼,对沙强他们恨得咬牙切齿,不过由于他的表现非常不错,取得了沙强的绝对信任。 乐儿让陶高龙把自己的计划悄悄地告诉了赖昌平。赖昌平按计行事,从不联络乐儿,只是暗中将消息告诉陶高龙,再让陶高龙把消息传给乐儿。 知道了这一切,乐儿把消息告诉李莹。 “姐,湖北的大荣蛇业与贵州的龙山蛇业你知不知道?” 李莹自然知道对沙强施展的策略,她本身就是策划人之一,听了乐儿的话,知道与沙强有关。 “这两个蛇业公司我是知的,湖北的大荣蛇业的老板叫何大荣,贵州的龙山蛇的老板叫唐合喜,但是与他们不是很熟。”李莹皱了皱眉,“是不是赖昌平那边有了消息,沙强在要这两个地方买蛇苗?” “嗯。”乐儿笑了,“还有一个地方,是江西龙大姐那里,他们订了十二万条蛇苗交了订金。” “我觉得这事还是交给洪老板去,他对这些人比较熟。” 乐儿跟洪老板打了电,一切办妥之后,正想与陆小松去省城又搞到了陈亚维的电话。尽管乐儿不太喜欢陈亚维,但在生意上,只管利益,用不着管对方的人品怎么样,还是一直与陈亚维交往着。 “陈主任。你好。”乐儿打着哈哈“你这个贵竟然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 陈亚现在对乐儿早已经改观。不再将他看成小老板。有了大型砖厂与水泥厂。一年就是几百万上千万地收入有蛇养殖场。在邵宁市。已经挤身强豪榜地前几位。更何况他知道乐儿现在成了隆山地经济支柱。以后地展不可限量。 他也打着哈哈。 “沙老板也没有别地事。就是这段时间手里有些紧。想跟沙老板借点钱用。” 乐儿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公然索贿。不过他也知道。这家伙敢公然索贿。那就是有赚钱地项目。他不喜欢这家伙业务是要做地。现在与任何人做生意。索贿已经成了常事。 没有好处给你赚钱地生意? “哈哈……陈主任说笑话了。”乐儿笑了笑,“陈主任说个数目去筹措筹措。” “我最喜欢的就是沙老板的聪明,聪明人在一起用说多话。”陈亚维得意地笑着“你先给准备十万块吧,没有问题吧?” “行,我这就去筹措。”乐儿爽快地回答,“你要现金还是别的方式?” “我还是比较喜欢现金,看着舒服。” 陈亚维哈哈大笑。 乐儿收了手机,脸『色』有些阴沉,但是他知道,对方一定有个大项目。这点上,这个陈亚维倒是做得很好。只要收了钱,其余的事不用乐儿『操』心。他们市里这一般太子党,也是一个赛一个嚣张。 仗着有父辈的权利,他们有些肆无忌惮。 乐儿带着钱到了市里,直接到了邵沙大酒店。陈亚维早在等着了。他带着个女孩子,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确实是个尤物。他们两人坐在一个单间里,女人在他的怀中撒着娇,见乐儿进去,也没有半点尴尬。 “坐。 ” 他在女孩子的**在拍了两巴掌,站起身来,与乐儿坐到桌子边的椅子上,女孩子也紧靠着他坐着。他拿出烟,递给乐儿一支。 “没有好烟了,只能抽大中华将就了。”他笑了笑,“喝点什么?” “我……啤酒吧。” 他拍了拍手掌,服务小姐进来了。 “两瓶蓝带,再来瓶红酒。”他看也没有看服务小姐,只看着乐儿,“我们还是喝两杯吧,来几个我喜欢的菜。” 他常包在这里,这些小姐都知道他的脾气口味,点了点头就出去了。看她出了门,乐儿把装钱的纸袋放在桌子上。 “嗯,不错,我很喜欢你的『性』格。”他没有动手,只扫了一眼女孩子,“蓉蓉,收了。” 女孩子将钱放进自己带着的坤包里,眉开眼笑地搂住他的胳膊。很快,服务小姐送来了酒,不一会儿,菜也上来了。服务小姐给他们倒好了酒,站在旁边听吩咐。陈亚维皱了皱眉,冷冷地说。 “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们服务了。” 服务小姐出去了。 “来,走一个。”陈亚维举起杯,乐儿也 起杯来,两人碰了一下,“祝你生意兴隆。” 乐儿将红酒一饮而尽,亮了杯底。陈亚维倒也爽快,同样亮了杯底。 “亚维哥,我们喝个交杯酒。” 女孩子娇滴滴地撒着娇。 “嗯……”陈亚维笑着,“沙老板,要不要我给你也找个妹子来?一起喝交杯酒嘛,俗话说,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才是铁哥们,不愿意与我做铁哥们啊?” “妹子就算了。”乐在这种场合见得多了,也不以为意,“我可没福消受。” “你是嫌那些货不干净吧,回让蓉蓉为你介绍个师大的小妹妹。”陈亚维与女孩喝了个交杯酒,一边与乐儿说着,“蓉蓉,有没有师姐师妹,给沙老板介绍个。沙老板可不是一般的老板,年轻又有钱,高大英俊。 ” 蓉蓉娇笑着着乐儿。 “好哩,我的师妹不多,但师姐多了了。”她的眼眼放光,“沙老板要什么样的,我给你介绍。” “多谢多谢,这个就不用” “哈哈……”陈亚维开心地大笑着,“沙乐儿啊,么都好,就这点不好,那么多钱拿来干什么?不用来玩,再多钱有什么用?我知道你家里有个美女,叫李莹是吧?而且是广州的美女,但不能为了一棵树而放弃一片森林嘛。” “哪里,我是没有陈主任的好福气啊。” 乐儿也只得打着哈哈。 “没有想到沙老板还是个纯情种子呢。”叫蓉蓉的女孩子也调笑起乐儿来,不过随后就把注意力放在陈亚维的身上了,“亚维哥,我们来个新鲜的嘛。” “什么新鲜的?”陈亚维搂住蓉蓉的腰。 “你把酒喝在嘴里,再用嘴来喂我好不好。” “好,这一招新鲜,这是第一次玩呢。”陈亚维喝了一口酒,然后两人嘴对着嘴,将酒『液』渡进蓉蓉的嘴里,接着,大概舌头还在对方的嘴里搅了几圈,“甜不甜?” “甜。” 一对狗男女,乐儿有些看不下去了,不过又不好走出去。自己掏出烟来抽起来。陈亚维却不放过他,对着他哈哈大笑。 “沙乐儿,怎么样,你没有这样玩过吧?” 乐儿摇了摇头。 “沙乐儿,你做生意的眼光不错,但是,这样的心态,在生意场上很难混啊。”陈亚维也喝了口酒,“不过,我还是先跟你说说正事吧。” “呵呵,我是个乡下人嘛,对这口不熟。” “不熟就要学嘛……”陈亚维还真把乐儿当同类了,“我是觉得你很对我的脾气才跟你说的,告诉你吧,有桩在生意等着你呢,市里要搞安居工程,一个亿已经划拔到位,水泥与砖就算你的了,不过,你还得破费一下,这里有个号码,你打进十万块钱去就行了。” 陈亚维递给乐儿一个纸条,乐儿看了看,收进自己的皮夹里。这是个大工程,水泥与砖,赚个几百万不成问题,出二十万的血还是很合算的。 “你放心,明天就能到账。” “我就是欣赏你的痛快。”陈亚维拿起一支烟,蓉蓉赶紧给他点火,“跟你交往不用多费品水,这笔钱是给我的一个哥们的,他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只要你肯出血,这样的项目,包你赚饱。” 生意人就是赚钱,乐儿没有理由拒绝这样的赚钱机会。这是赚国家的钱,他乐儿不赚别人会赚,而且可能赚得更凶。 乐儿也点起了一支烟。 “你一定认为我很贪是吧?”陈亚维吐出一口烟,“你以前交往的都是好官,我知道你的一切情况,丰殊雅就是借助你的力量上来的,但我们走的是我们的道,现在,她的那种方式行不通了,就算她苦死,也不一定有我爬得快。” “你认识丰姐?” “哈哈,何止认识?”陈亚维更是大笑起来,“你与丰书记及丰殊雅的关系很好,但是你知道我们的关系吗?丰殊雅是我的未婚妻。” 乐儿如听到了一声惊雷,一时有些傻了。 “很吃惊吧?”陈亚维撇了撇嘴,“有些事情你是不知道的,我们这叫政治婚姻,丰殊雅说起来很漂亮,但我却不喜欢她那种类型的女人,一点味都没有,我最喜欢的就是蓉蓉这样的妹子了。” 听了陈亚维说起未婚妻,蓉蓉有些吃醋的样子,但听了后面的一句,又咯咯地笑起来。这天回家的时候,乐儿有些失神,差点将车开进了沟里去。 丰殊雅竟然会是陈亚维的未婚妻,他实在是想不通。 (各位朋友有月票的请给我张月票没有月票的请投张推荐票多谢多谢) 第二百二十九章 充满爱的日子 .儿第二天签订了合同。回到家里,“年轻的老太”了干农活,带着懂行的罗银香在园子里挖地种菜。她不让罗银香动手,只让她在旁边指点。 “伯母,这又粗又脏的农家活哪是人干的啊,你别累着了。”乐儿笑呵呵地打招呼,“银香,你要好好照顾伯母。” 罗银香苦笑。 “哪里会累?”年轻的老太笑呵呵地直起腰来,“干农活,一是锻炼身体,二是有趣呢,嗯,还真是门技术活儿,以后啊,我也不投资,你把这个园子给我,我天天干农活。” 乐儿苦笑着摇着头,心想你干农活,只不过三天新鲜,等三天新鲜劲一过,只怕就没有兴趣了。他又说了几句话,进了屋。 李莹早早地回了,正坐在壁炉前的沙上看书。 “乐儿,回来了。”李莹见乐儿屋,转过头来,妩媚地笑着,“事情办好没有?” “办好了。”乐儿李莹坐到同一个沙上,沙不大,两人坐着有些挤,乐儿搂住李莹的腰,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姐,我亲一个,好几天没有亲你了呢。” 李莹放下了书,搂住他脖子,两人热吻起来。壁炉里的火光映着两人的脸,无比的温馨。亲吻之后,李莹还是没有放开乐儿的脖子,妩媚地看着乐儿,媚眼如丝。 “乐儿,们好久没在一起了呢。” “嗯。那我们会去镇里?” 听了地话。李莹地脸红红地。经火光照着。更是艳丽如花。 “嗯……我想呢。”然后有些羞赧地笑了。将头温柔地靠在乐儿地肩上。身体软软地。但马上要站起来。“呃去给你泡茶。” “不要。先抱抱。等会再喝茶。” 两人静静地搂抱着。不时地热吻一番。亲热了一阵。李莹还是执意起身给乐儿泡了茶来。两人喝着茶。乐儿谈起了这次市里之行。 “姐。陈亚维真不是个东西。”乐儿脸『色』有些阴沉。“你知道么竟然是丰姐地未婚夫呢。” “殊雅的未婚夫?”李莹有些惊愕,“殊雅怎么会找这样的人当未婚夫?” 李莹不认识陈亚维听乐儿说过多次了,早对陈亚维产生了恶感。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来,但陈亚维说得很清楚,绝对错不了。”乐儿摇摇头,叹了口气“他明白地说不喜欢丰姐这样类型的女孩子。” “殊雅昏头了么?” “陈亚维说他们只是政治婚姻。”乐儿为丰殊雅担着心,“陈亚维身边的女人多得很丰姐绝对不会幸福的。” 听了乐儿说是政治婚姻,李莹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丰殊雅非常看重自己的事业,但是,为了自己的事业就要牺牲自己的婚姻幸福么? “殊雅太傻了。”李莹摇了摇头,“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自己的婚姻果找不到自己的爱人,这一辈子都会生活在痛苦之中那事业又有什么用?金钱权利又有什么用?” “姐,哪天你劝劝丰姐嘛。” “嗯……不过只怕没有用雅是个有主见的人,她决定的事是很难改变的。”李莹紧紧地拥着乐儿“与她相比,我幸福得太多了,有了乐儿,又有自己的事业,世界上没有几个我这么幸福的女人呢。” 李莹抬起头来,幸福地看乐儿。乐儿也紧紧地拥着她,他也觉得幸福,有事业,有爱情,天天与自己相爱的人相拥相伴,又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 “姐,我们去镇的。”乐儿笑嘻嘻地看着李莹,双手不老实起来。 “嗯……”李莹在乐儿的魔掌之下,也有些忍不住了,连忙挣开乐儿,红着脸逃跑,“我们快走吧,不然……不然……下面都湿了呢。” 乐儿哈哈大笑起来。两人穿了衣服,走了出去,与罗银香及年轻的老太打了个招呼,告诉她们,去镇上有些事,一会儿回来吃饭。 几分钟就到了镇里,冬天冷,乐儿妈也没有出门。乐儿从市里回来的时候已经去看过她,并且买了一大堆东西。两人没有再去看老妈,直接进了自己的房子。关了门,乐儿将李莹横抱起来,进了卧室,两人一起摔在软软的**。 李莹被乐儿压住,娇笑起来。 “姐,我给你脱衣服好不好?” “不要。”李莹扭怩着,躲闪着,“我……我的内裤都……都湿了,羞死人了。” 乐儿听了大笑起来,一把抱住她。李莹在他的肩头轻轻地捶着。 “都是你害的,还笑话我。 ” 不过,她马上就温馨地享受着乐儿给她脱衣解带的乐趣,等他将她的衣服剥光,她立即钻进了被窝中,乐儿拿起她 小内裤,看着下面有一块湿了的地方,顺手丢在自己也进被窝中。 两具火热的拥在了一起。被窝里有些冷,李莹将全身都缩在乐儿的怀中,很快两人身体里如窜出了火焰,互相燃烧起来。 年轻的身体,充满了对爱的渴望,也充满了爱的活力。对相爱的人来说,『性』是神圣的,是快乐的,羞耻反而是不正常的。相爱的人,爱就是力量,爱就是让两人感情升华的火焰。当两人相拥在一起的时候,李莹再没有了自己,只有爱与被爱。 乐儿的手『摸』遍了李莹的美丽,每『摸』到一处,都让李莹颤动。她恨不得将每一寸肌肤都融入乐儿爱的火焰之中。 “乐儿……给我……不要管我……”李莹眼光『迷』离,“就算我……昏『迷』了,也不要怜惜我……我要快乐……我要快乐的巅峰……” 冰冷的房间再不冷,只有火一样的爱。欢乐过后,李莹静静地倦缩在乐儿的怀里,轻闭着双眼。 “乐儿,我太幸福,殊雅太可!”李莹轻轻搂住乐儿,轻轻地地说着,“我不要权利,不要金钱,只要做最幸福的女人,就像现在一样。” 乐儿将李莹紧紧地拥住。 休息好之后,乐儿又与莹去镇上买了菜。本来想去陆小松那里看看,但时间不早了,买了菜就回家了。只是下午了,菜也没有太好的了,买了只羊腿,还有些时鲜蔬菜。 年轻老太干累了,早上楼休息去了。罗银香在做饭,乐儿没有上楼,帮着罗银香忙起来。 “乐儿,你一大男人,哪能要你做家务,上楼去嘛。” “我个就不能干家务了?以前我一个人的时候,每顿饭都是自己煮呢。” 乐儿帮着洗菜,罗银香其实非常喜欢乐儿在厨房时帮她。两人一起干活的温馨让她很享受。 “乐儿,你与莹姐是不是去镇里偷偷干那样的事去了?” 罗银香咯咯地笑着。 “干哪样事?你是不是也想干?” “我当然想。”罗银香轻轻地在他的脸上吻了下,又咯咯地笑起来,“下回,我们也去偷偷地搞一回,一定很刺激。” 乐儿洗好了菜,擦干了手,顺手在罗银香**上打了一巴掌,罗银香回了一个妩媚的灿烂的笑脸。打是亲骂是爱,罗银香最爱这种小情趣。 在乐儿的帮助下,饭菜很快好了。炒了几个小菜,弄了个冬笋羊肉火锅。将木炭火的铜火锅炉放在餐桌上,热气腾腾的,香气扑鼻,再洗了些香菜菠菜叶,准备边吃边涮。羊肉火锅不像北方,而是先将羊肉放入八角山等香料用高压锅炖好了,连汤带肉放进火锅中,香气浓郁。 温好了酒,四个人围坐在餐桌上。 “好香啊,银香妹子真是好手艺。” 年轻的老太对罗银香煮的食物赞不绝口。农家饭,看起来没有高档酒楼的菜式好看,但味道并不差,别有风味。她学会了几个乡下词语,忍不住卖弄起来。 虽然菜香酒醇,但三个女人吃喝得并不多,一会儿就吃好了。乐儿喝的老酒,吃得也多些,她们吃好了喝茶了,他还在慢慢品着。 小狼在外面狂吠起来。 “乐儿,乐儿崽。” “咦,罗木匠来了。” 罗银香赶紧起身去开门,乐儿也起身走到门外。只见罗木匠挑了一挑子东西进入了院子。先进入眼帘的是拆分在挑子两头的雕花漆器。 乐儿认识,乡下人叫抬盒。乡下人讲究礼数,办喜事送礼时,要把礼物放进抬盒中送去。这种礼数在前些年还很盛行,但现在大家都送钱了,抬盒越用越少了,不过还是有,但是,这种雕花的抬盒很少见,一般的只是画些喜鹊之类的花鸟,漆上红漆。 “罗大伯,快来,先喝酒。” 乐儿热情地把罗木匠让进屋里,罗银香赶紧倒了盆热水来,给罗木匠洗手。李莹笑呵呵地与罗木匠打了招呼后,母女俩兴致勃勃地看走雕花抬盆来。 罗木匠坐在桌子上,乐儿给他倒上酒,罗银香又温了壶酒来。 “好香啊,羊肉火锅啦。”罗木匠笑呵呵的,“莹妹子,抬盒好不好看啊?这也是百年的旧东西了,前不久我去一百多里外的一个亲戚家现的,知道乐儿喜欢这些旧东西,就买来了,里面还有两个小东西呢。” “多谢罗大伯了。” 乐儿端起酒杯,请罗木匠喝酒。两人的目光放在了酒与菜的上面。 (求月票与推荐票拜谢 第二百三十章 叶家老宅 .大蛇王 第二百三十章 ----着。现在还没有谈好价。只到处看了看。那些破旧的家俱上。大都是雕花家俱。下来也是不错的东西。说不可以修复。 乐儿又想起郎咸的话。说不定这东西能有大价值。但是。以他的眼光看也只是些垃圾而已。只不过看李莹兴致勃勃样子。知道这些东西不会一无是处。 很快。罗木匠带着四个主人来了。这房子不是一家的。就前面就住了四家人。后面搬走拆完的不算。 “乐儿。这就是四个主人家。”罗木匠一个个的给乐儿介绍。然后再介绍乐儿这是有名的沙老板。他想盖一栋旧式的房子。想买你们这些房里的废料。” 乐儿掏出烟来。都了烟。来围观的人也来了些。一包烟一会儿就发完了。 “这些破东西值么子钱。”一个了烟的老头着。“不过。如果盖旧式房子。这些东西又能有用了。” 大家-嘴八舌地说来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垃圾还是宝贝 .大蛇王 第二百三十一章 垃圾还是宝贝 个业主听说有人意来买这半,没有用处的废。自兴很。乐儿记起了丰书记说的话:人人都有贪欲。现在用为形容这些人。那是再好不过了。本来。如果能卖个一二千块钱。们就非常高兴了。在他们眼里。这些东西只能当烧。但有人愿意要。那就是宝贝了。一家人出口就要两万。他们修座新房子。也有两三万。而现在这完全没有用的东西却要万。乐儿苦笑了笑。李莹也苦笑了笑。不是他们出不起这个钱。但现在就是他们俩也不知道这些东西能不能值五万块钱。 这样的东西。说是垃圾就是垃圾。是宝贝就是宝贝。他们不是行内人。根本就拿不清它们的真正价值。这些东西看来黑黝黝的。而且有毁损。 做生意。那就要把事情当成生意来做。乐儿是生意人。而且在这方面也算是精明人。当初卖牛给黑心二爷的时候就可以看出他的生意脑筋了。现在的八万元。是可以做很事的。他买给丰书记的礼物才多少钱啊? 如果这些东西是真正的垃圾。那不亏大了? “一家两万啊。四家就是万。”乐儿对四个家主笑了笑。同时摇了摇头。“你们自己觉的这些东西能值这么多么?这样的价格。那我们就谈不拢了。”乐儿对他们的心理了解的清二楚。 “沙老板这里的东西都是宝呢你想想都是两百来年的东西了。能不值钱么?”一个业主唾沫横飞的说起来。“这样的东西。我们这的方是再也没有了啊” “叶叔。我是拿这些材料回去盖房子的你看都是些朽木了。再拆下来。还能有多少可用的啊?” “嘿……满天要。就的还钱是说拢来的沙老板回个价嘛。” 另一个业主笑呵呵对乐儿笑着 “要我说啊。”乐儿再次扫了房子一眼。“我早多给你们每家八千块。三万二千元你们想想吧。” “这……太少了” “你们先去商量商我们也商商量好不好?”乐儿看了一眼正在与另两个业主砍价的罗木匠。笑了笑。 两个业主去与另外两个业主去商量去了。乐儿与李莹交换了意见。罗木匠走了过来。 “罗大伯。”乐儿笑笑我给你四万块钱。你去与他们说价。说少了。剩下的归你了。高了我们就不要了。不过要给他们说清楚。卖给我之后。这老宅里的东西都是我的。他们再也不能说多话了。” 听了乐儿的话。罗木匠的眼睛陡的亮了起来。 “放心乐儿。我一定能把这生意搞下来的。” 这方面。罗木匠是老手了。他也道四个业主是在漫天要价。砍下价来。他绝对能赚一笔。这些天。在乐儿这里吃到了甜头。这回要是谈好了。自己就赚多了。 乐儿与李莹商量的结果。四万元是可以承受的。就算这些东西都是垃圾。当火也能烧一。 这些东西就算是有些价值。那也个麻烦。怎么脱手呢。谁会来买这些东西呢?乐儿与李莹看着罗木匠与四个家主谈的唾沫横飞。笑了笑往一边走去。 好一会儿之后。罗木匠欢喜过来。 “乐儿。成了。”罗木匠笑嘻嘻的。“一家九千成交。” “好。那要不要写个合约呢?他们拿了钱之后不会不认账吧?”乐儿笑了笑。“要是拿了钱又不认账而翻悔。那就麻烦了。” “这个倒不会。当然。写个合约也好。” “那烦你。找两个中人。要们写个合约吧。”乐儿掏出烟来。发给罗木匠一支。“钱我还是给你四万。多的算你的劳务费。不过。你要负责把东西拆下来。不能拆坏了。除了砖不要。其余的我都拿车子运回去……嗯。那两个石龟与门边的石狮都要拆走。” “好呢。”罗木匠爽快的答应了。这一下子就赚了四千块。钱来的也太快了。 “只要做好了。我再给你一千块的工钱。但一定不要拆坏。” 罗木匠眉开眼笑的到四个家主那里去了。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一个家主跑去找中去了。乐儿与李莹等着他们在他们谈的时候。乐儿打电话给砖厂的沙龙。要他派两台车过来。乐儿砖厂与水泥厂的运力不足。李莹一起买了辆车。三辆放在砖厂。请了司机。沙龙一起管着。 业主们很快请来了村长与支书。乐儿走了过去。这里虽然不属于双桥镇。但两个村领导都听说过沙乐儿。知道他是大板。见到他有些激动。 “沙老板。你好你好。” “叶支书与叶村长吧?你们好。”乐儿拿出烟来。发了一圈。“今天麻烦你们。多谢啊。等会儿我请你们去双桥镇吃饭。” 按乡下的规矩。请中人作证 请他们吃饭的。 “呵呵。吃饭就不要了嘛。他们这些破烂东西都能卖这么多钱。他们应该烧高香了呢。你放心吧。都是乡里乡村的。不会有麻烦事的。” 村支书抢先表白。 “饭是要吃的嘛。”乐儿笑笑。要是觉的去双桥太远。那就在近边找个饭馆。我们交个朋友。以后好多往来。” “能与沙老板交朋。是我们的福份呢。”叶村赶紧『插』进话来。“只是让你破费了。” 三人说了些客套话。就把合约签好了。乐儿了钱。四个业主喜不自胜的数着钱然后回去了。不久沙龙派来的车与人也到。 乐儿指挥他们把房里所的东西都搬上车运回下沙去。“大家注意。不要再把东西搞了。慢慢搬。用谷草绑好。” 乐吩咐大家。 起来了八个工人。工人们开始搬起东西来。这些工人乐儿都熟悉有富亲自己带队来的。 一件件家具搬上了。虽然都是黑黝黝的。架的还是很少。而且四家人的用器数量不少。 “乐儿这里有个子。里面还有些书呢。” 沙有富叫起来。手里抱着个不太大的箱子。箱子也黝黝的落满了灰尘。 “有富哥快抱。” 乐儿还没有反应过来。李莹却喊起来。她对书最感趣。沙有富抱着大木跑了过来放在李莹的面前。然后又指挥搬东西去了。 木子两尺来高。尺左右长。一尺左右宽。好是放在炉台上一样。全是黑黝黝的烟灰。根本看不清本来面目了。而且底部破了个洞。显然是老鼠的杰作。不过。子也雕有花纹。浮雕。花纹不是很清晰了。那些浅的方全被灰尘填死了。 李莹轻轻打开盖子。里面放着五本书。还有两个卷轴。也是乌黑抹漆的脏的不成样子有一本书被老鼠咬掉了一半。两个卷轴也被咬坏了木杆与一部分绫。李莹先打书。书页里面倒是干净的。纸张发黄但黑字清楚。上面还有些朱批。 将五本书都翻了翻。李莹也不知道是什么书。上面的繁体字虽然认识一些。但还是有很多不认识。她学不是中文。这有可原。 乐儿见李莹看书。拿起一个卷轴打开来。扑面而来的是一副山水画。用装过的。但许多已经被鼠吃掉。还好画心没有损毁。 “姐。这画好漂亮噢。 ” 李莹的注意力也放在了画上。看看提款。画名叫虞山烟缈图》。签名是王烟客。 “王烟客是谁?”李莹对书法有些研究。但对画作没有半点研究。虽然也知道几个古代画家的名字。如唐伯虎等吴门四杰之类。但对王烟客那是一点都不知道。 接着找开了另一个卷。一样是山水卷轴。看落款上的画题是《秋岚松风图》。落的名字是王原祁。李莹从来听说过这个画家的名字。 “画家的名字我都没有听说过。不过这倒是清朝的画。看画的这么好。就算不是名画家的画。也是有价值的。” 李莹笑着盖上了子。 子不大。里面的东西也不多。但却很沉。李莹要乐儿抱上小车去。乐儿抱在手里觉份量有些异常。 “。我们这些钱应该花不冤。我虽然不是行家。但就凭两幅清朝的画与那些书。也应该能达到四万之数。”李莹笑着说。“看画的笔不错。再不出名的画家。留了这么多年也应该有些价值了。” “就算亏些也无所谓嘛。这么多东西。特别是那些雕花。还是很漂亮的啊。”乐儿开心的笑着。“只是这些东西放在么的方呢?这么多。看来的专门修栋存放这些东西的房子呢。”“嗯。那就修吧。竹林边的小蛇现在也没有用。干且就修成一个储藏室。砖与水泥都是现成的。也花不了多少钱。” 两人计议着。不到一个小时。东就清理完了。全部用谷草包裹起来放进了大车里。 “有富哥。全部搬完了吗?” “搬完了呢。” “罗大伯。你明天就带人来拆这。”乐儿想了想。“这里要不要人看着呢?” “嗯。最好有人看。要是别人趁我们没有人看。把这些东西都拆去当烧就可惜了。”罗木匠点着头说。“明天我带人来。就不用看了。我们拆完了再回去可是今天我要回去喊我的徒们来帮忙。” 乐儿想了想。 “有富哥。你派两人在这里守吧。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呢。看守的人给五十块钱的班费。你还回去派人送铺盖来。现在冷呢。” 沙有富很快安排好看守的人。 第二百三十二章 人才 .儿与李莹回到家里,圆山叶家的事完全交给罗木匠。事实在,更何况得了那么多钱,哪有不尽心尽力的理?带着五个徒弟,又请了几个木匠,第二天起就开始拆房。 回到家后,李莹欢喜地把大木匣让乐儿抱回家里。然后,将书与画轴收起来,与罗银香清洗起木匣来。 “哇,好漂亮啊。”罗银香看着清洗出来的木匣,大呼小叫起来,“光闪亮的,这是么子漆漆的啊?” 李莹看着大木匣,眼中尽是欣喜。木匣只有匣盖有浅雕图案,匣身全身黑漆,用金线描出的去纹与牡丹图,栩栩如生。漆皮没有一点儿脱落,唯一的遗憾是匣底被老鼠啃了,而且破坏了匣侧板的下底边沿部分。 “这匣子是么子料做的啊?” 乐儿翻看着匣,认不出做料材质。 “这很可能以前就是书匣,以就是我的书匣了。”李莹得意地笑着,“哪天请罗木匠把底给补一块,专门装找来的旧书,嘿,还有那两个画卷。” 李莹宝一样的要将木匣抱回自己的房里。 “姐,还没有干呢,先要晾干,不然会起子的。”罗银香笑着,“看你那着急的样子,我又不会与你抢,先放在外面晾干吧。” 李莹笑了笑,但在下面她不放心,拿上了楼,搬了两条木凳,放在阳台上晾着。还守在一旁看着。罗银香看着她那样子,咯咯地笑着。 “你笑什么呢?”李莹笑着瞪了香一眼。 “么子宝贝呢。要这样守着。就是钱。你也没有这么守得紧吧?” “你才不懂了。这样地宝贝。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呢。” 外面太冷了一会儿。李莹还是进了屋。 “姐。我明天去省城。一是选一下房开公司地人才。二是完成东哥地任务。去看看江波江厅长。”乐儿不感觉冷。离壁炉有些远。喝着茶。读着绿『色』∷小说地老太。“妈。你要不要跟我们去省城玩?” “省城有什么好玩的,我还是在家与罗银香种花比较好玩。” 年轻老太的声音从里间传出来。 她『迷』上了种花。让罗银香开车,一起去市里的花鸟市场买了许多牡丹芍『药』之类的花根,又买了无数花盆,在园子里忙得亦乐乎。乐儿本想她干几天后,新鲜劲一过就不会再干了,没有想到这个老太做事情非常认真天天泡在园子里,哪里都不去了。 对没有干这种活的人是很累的,但她却能坚持不怕苦。这就是她的『性』格品质与魅力,爱上一行,一定会尽全力干好。也只有具有这样品质的人才能真正成功。 乐儿从她的身上看到了这种品质,产生了佩服之心。 她除了种花,就是上网。因特网不分国界可以在网上了解国际金融形势,与自己的远在欧洲的手下交流。她一直在资本市场打拼得了一定的成功。资本市场资讯非常重要,好在她的公司有了一定规模专门的投资专家与金融管理专家『操』作,不用她『操』心。 现在,她正在要他的研究人员研究国内的资本市场,有心进入国内进行资本投资。亚洲金融风暴还在继续,现在进入国内或亚洲的资本市场也许是好机会。 第二天,乐儿带着李莹与陆小松去了省城。 到处在搞基础建设,道路被挖得烂稀稀的,好在离高速公路不远,上了高速之后,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省城。 他们在麓山酒店住了下来。 “陆总,你跟马北华与刘锦湖联系一下,约个时间见面。” 乐儿吩咐陆小松。这两个人都是陆小松初步考察过的,对他们的情况比较熟悉。 “先约见哪一个?” “你安排吧。”乐儿笑了笑,“我们先去吃饭,今天下午都见见面好了,就在酒店。” “好呢。” 陆小松到外面打电话去了。乐儿与李莹要了一个房间,陆小松要了个房间。这样的招聘见面不好在房间里,陆小松在酒店租用了一个小会客室。 第一个约见的是马北华,陆小松觉得马北华在行业内的时间更长,对业务更熟悉一些,因此先约见。 时间还早,三个人先去吃了饭,然后陆小松回酒店睡午觉,乐儿陪着李莹逛商店。快要过年了,既然来了省城,顺便带些东西回去也是好的。 下午两点钟,乐儿、李莹与陆小松三人准时到了小会客室。马北华还没有到,乐儿拿出烟来,递给陆小松一支。 “小松,你与马北华约定他什么时候到?” 李莹皱起了眉头。 “约定是两点。”陆小松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经过了十分,摇了摇头,“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这个时候还不到。” “嗯,也许堵车吧。”乐儿也皱起了眉头,“再等等看。” 又等了十来分钟,还是不见马北华 。陆小松有些坐不住了,也显出恼怒的神情来。乐了笑,示意他稍安勿躁,可是又等了十多分钟,还是不见来。 “嗯,看来是个大人物啊。”李莹讥笑道。 “我打个电话问问。” “不用问了。”乐儿也看了看手表,“你告诉他不要来了。” 陆小松看了看乐儿,再看了看李莹,点了点头。然后拿出手机,拔了马北华的电话。一会儿后,电话通了。 “马先生,你好,我陆小松,一定很忙吧?” 陆小松脸『色』不是很好看。不,他的语气还是很冷静。 “陆总啊,不起这里确实有点事情。”马北华笑着,“我一个小时后到,一定不迟到了。” “不用了马先生。”陆小松的声音很平,“今天的约见取消了,你忙你的吧。” “呃……陆总……” 陆小松没有再:话,按断了电话,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拿出烟来,递给乐儿一支,似乎有些郁闷。 “陆总,怎么了乎有些不高?” “个家伙,真不是东西!”陆小松当然指的是马北华。 “这有什么关系呢,也许他真是个人才考验考验我们的耐『性』吧。”乐儿笑呵呵的,“只不过,他就算是人才我们也用不起啊。” 陆小松正想说话,手机响起来马北华的电话。 “马北华的电话。” 陆小松跟乐儿与李莹说了声,是征求他们俩的意见。李莹看了眼乐儿,乐儿摇了摇头。 “不用接了。”乐儿笑了笑,“看来是个喜欢耍小手段的人,我们不需要这样的人,姐说呢?” “嗯,是这样。”李莹笑呵呵的,“我们需要的是有务实精神的人,就算经验差点也不怕,经验是可以积累的嘛。像他这种喜欢耍小手段的人成不了大器。 ” 陆小松看着乐儿,点了点头。他以前多少觉得乐儿在经营上不专业,能够成功是倚仗李莹,但现在看来乐儿的眼光非常独到,甚至不是他所能比的。 “那么我们联系一下刘锦湖他能不能早点来。” “好,那就看看刘锦湖吧。” 乐儿起身去续茶水,先给陆小松倒好,才给李莹与自己倒水。虽然是小事,但陆小松看在眼中,心中还是有些感慨。 做为老板,乐儿也许专业知识有些欠缺,但是他对待员工的态度,实在是无可挑剔。这也许比具有专业知识更重要。 能抓住人才,让手下的人死心踏地的为自己干事情,那才是一个老板成功的关键。他陆小松以前来这里,心中有些不安,如果不是余梦蓝与李莹,是绝不会来这里的,但现在他觉得自己选择来隆山,选择沙乐儿这个老板是这一生最正确的事情。 他打电话给刘锦湖。刘锦湖立即接了电话。当听到陆小松要他早点来酒店的时候,他高兴地答应了。 “陆总,我早就来酒店了,一直在等着呢。” 小会客室很安静,乐儿也听到了刘锦湖的话。 “嗯,不错。”乐儿笑了笑,“他现在有岗位的吧?” “有,他们公司在省城算是有些名气了。” 一会儿,刘锦湖敲门了。乐儿亲自站起来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二十三四岁的小伙子,理了个平头,很精神的样子。 “请进。”乐儿笑了笑。 “陆总。” 刘锦湖看了看会客室里的人,只认识陆小松,所以先跟他打招呼。会客室里只有沙,陆小松请他坐下。乐儿亲自倒了茶水,送给刘锦湖。 “多谢。” 刘锦湖站起来,接过茶杯再坐下。陆小松给他介绍乐儿与李莹,当听到乐儿是董事长的时候,刘锦湖吃了一惊。 没有想到董事长会亲自为自己开门倒茶水,更没有想到董事长会这么年轻。他有些手足无措地站起来,乐儿却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坐。”乐儿拿出烟,“抽烟吗?” “谢谢,不抽烟。” “哦。”乐儿见他不抽烟,自己也就不抽了,将烟收了起来。 “刘先生不知道我们公司的情况吧?”乐儿笑了笑,“先让陆总给你介绍下,然后我们再说别的。” “不用介绍,我早知道了。”刘锦湖也笑了笑,“自从陆总找了我之后,我就去了隆山一趟,专门打听你们公司的情况呢。你们公司实力很雄厚,有水泥厂、砖厂与蛇养殖场,而且……沙董的名声非常好,我非常愿意去你们公司,只不知道我的能力能不能胜任。” 乐儿很惊异地看了看刘锦湖,很快地与李莹与陆小松交换了眼『色』,两人都点了点头。 (求票票大家手中有月票的给张月票月票要留给你喜欢的人书朋友那就给张推荐票吧一天了才四五十张推荐票有些羞人啊 第二百三十三章 公安厅长 .大蛇王 第二百三十三章 公安厅长 乐儿很欣慰的看着刘锦湖。在他来。刘锦湖能够这样一种非常好的品质。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有把握才能展开。能慎重对待自己。才能够慎重对待工作。房的产业的开发。更需要慎重与密。稍有不慎。酿成的大错是不可绝弥补的。 “刘先生。我们的房开公司。还是个空架子。而我们对房的产开发方面没有一点经验。也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你能不说。房的产开发的流程?” 乐儿笑了笑。首先当了主考官。 “房的产开发。现在还不是很规。特别是一些小公司。管理非常混『乱』。只是靠运气赚钱。一旦时运不好。那就只有垮台的命运。”说起专业知识。刘锦湖就了神彩。“正规的房的产开发。一般有七个阶段。第一阶段是论证阶段。那就是对项目进行论证。做可行『性』分析。看能不能开发成功。包土的能不能批。开发的价值有多大等等。第二阶段是策划阶段。通过论证。土的也获批了。那就要进行策划。要怎么开发。怎样开发才能获的最大利益。都要在这个阶段完成。第三阶段是方案设计阶段。要将策划具体化。形成开发方案。第四阶段是施工图纸设计阶段。形成建筑图纸。打造建筑模型。第五是施工管理阶段。到了这个阶段就可以同时进行第六阶段的营销阶段。当然主要是营销宣传。最后一个阶段是客户服务]段。开发完成产品完成。要为客户房服务。” 刘锦湖说的有条有理。而且神态沉静解释的也很清楚。说明他对这一行的专业知识有一定水平。 乐儿觉满意。李与小松也觉的满意。 “刘先生。你到过我们隆山。肯也对隆山进行了考察我们隆山现在的房的产开发还是一片空白。我们是第一家。按鲁迅先生的说法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你觉的我们进行房的产开发能够成功么?”李莹当起了第二个考官。 “我觉的那里的形势非常好。”湖望着李莹笑了笑李莹的美丽让他觉的有些眩目但还是沉静着。“隆山是比较。但是全形势都不错我相信隆山的面貌也会变。而且现在变的速度不很快么?隆兴房开是隆=的第一定房开公司这就是优势。我相信能成功的不然我也不可能下这个决心。” “嗯。先生说的错。”李莹笑着。“刘生先是业内精英。有你这番话。我们的信更足了。” 陆也问了几个问题。三人都比较满意。 “那我再问个问题。觉的你年薪要多少工资?”陆小松笑了笑。“这个问题你可以为回答。” “既然是陆总问了。我当然要回。”刘锦湖通过与乐儿他们交谈。现在也放松了很多。“我想我值一百万。” “哦?” 陆小松与李莹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哦了出来。 乐儿看着刘锦湖。后笑了笑。 “嗯……我觉你也值一百万。不我们公司现在还付不起这个数。”乐儿喝了口茶。“用你的能力。把公司到付的起你一百万的年薪。付一百万也是不可能的。” 陆小松与李莹又把光投向乐儿。 “我相信我一定能做到的。”刘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乐儿。“只要董事长与李陆总对我有信心。我就一定能做到。” 乐儿向刘锦湖伸出手。刘锦湖有些激动的握住了乐儿的手。接着陆小松也伸出了手。然后。三人交换了下眼『色』。乐儿点了点头。 “好。刘先生。我们现在百万付不起。不过每年十万还是付的起的。”陆小松看着刘锦湖说。“如果愿意。你就是隆兴房开的总经理了。” 刘锦湖这才真正激动起来。向李莹与陆不松伸出了手。 “我当然愿意。能够领导一个房开公司。从读书起就是我的理想。我也一直在向这个方向努力。” “那么。你要尽快办好这里的手。我希望你能点到任。在过年前。我们要尽力把公的大架构搞好。”陆小松行他大蛇王总公司副总经理的权利。“且。你可以用你的人脉。刮一些房的产方面的人才。尽快的搭好公司架子是你的责任。” 小会客室里顿时热闹。刘锦做为大蛇王公司的新人。乐儿晚上宴请了他。第二天。陆小松回去了。房开公司的事。乐儿与李莹全甩给了他与刘锦湖。 李莹还是与在家时一样的习惯。不愿早起来。乐儿要起床的时候。惊醒了她。她看乐儿要起床。懒的抱住了他的子。 “乐再睡会儿嘛。” “我肚子饿了。想去吃东西了。”乐儿也抱住她。在她的嘴上亲了下。然后在她的**上轻轻的拍了拍。“快起了嘛。等 还要去见江厅长呢。” “嗯……我陪老公去吃早餐去。”李莹这才答应。“不过你先起。我……上光着呢。” 乐儿哈哈笑着。穿衣起床。进了澡间冲洗起来。李莹趁机起床。昨晚被乐儿剥的干干净净的。不敢将身体全『露』出来。躲在被窝中穿上了小裤。然后披上睡衣。这才起来。 两人洗好出门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 他们早与江厅长约好。十一点在桂园相见。然后一起吃饭。 “乐儿。现在还早呢。我们外面吃早餐去。”李莹挽住乐儿的胳膊。“也不知道这里有么好吃的呢” “嗯。我们到外面问。” 两人一起下楼。在大厅问了服务小姐。服务小告诉他们桂园的早餐最有名。他们本来就要去桂园的。这下正好了。乐儿不知道路。又打听清楚了路才开车向桂园去。 桂园的早餐确实不错。大厅就人满为患。想找个小间。那是要预订的。只好在大厅里找了两个位坐下。早点的样式很多。李莹只要了红米粥与一盘鲜虾子乐儿的食量大。要了盘鲜虾子外。再要了笼猪肉包子。 时还早。两人开车去逛街。 “乐你为江厅带了些什么礼物?”“只带了东哥让我带来的红酒外一条烟也东哥给我的。带来了。”李莹表哥给了乐儿两条邓小平的那条长嘴熊猫香烟。乐儿带了一条来给江厅长。这种烟在市面上是看不到的就是『政府』中人也很难到。应该是比较好的礼物了。 乐儿不知道江厅长喜好也不道要给他买什么东西。又是第一次见面太重了的礼物不知道他收不收。太礼物又拿不出手。 “我觉于买两好酒吧。”“好呢。这里有红了。那就再买两瓶茅台酒吧。” 他们又逛了商场。了两顶级的茅台酒。还为自己买了一大堆东西。快到十一点的时候。才将车进到桂园。才到桂园。江厅长的电话就来了。告诉他们。他在雅兰5等他们。 乐儿与李莹提了东上了楼。请服务小姐带他们进了雅5。小间里只有江厅长一人在。看到他们进来。热情的站了起来。先向乐儿伸出手。两人握住。 “沙乐儿沙老板是吧?”江厅长放开手。又看着李莹。也伸出了手。“你就是陈局长的表妹李莹李小姐了。” “江厅长好。 ” 三人就坐。乐儿先拿出了东哥带来的两瓶红酒。 “江厅长。这是东让我们带给你的。” “哦。”江厅长眼睛亮了。“那小子还没有忘记的喜好啊。好酒。八二年尔多红酒。我们这里是找不到的。多谢了。” 乐儿又拿出烟来。 “这也是东哥给我。但我没有拿的出手的东西。就转送给江厅长了。” “特制大熊猫啊。”江厅长爽快的接过烟。“还是东东那小子有办法啊。我想找也找不到。也收下了。” 其实。这种烟虽然不好找。但以他的职位还是能找到的。看着乐儿又拿出两瓶茅台来。江长还是微笑。 “我真没有拿的出手的东西。只好买了两瓶酒。” “这就是好东西啊。”江厅长拉乐儿坐在他身边。“实我最喜欢喝的就是茅台。红酒我是不喝的。但喜欢收藏。今天我们就喝茅台酒了。” 江厅长个子高大。脸庞宽。浓眉大眼。看起来就很豪爽的样子。他很快谈起与东哥的关系来。他们是在公安大学认识。但他比东哥高三届。他读大三的时候。东哥才进校门。在球场认识的。东哥的个子不是很高。但球技很好。人也很不错。两人成了好友。 “那时。我们喝的是二锅。,们常常是一人一瓶。” 谈起那时的学生生活。江厅长眉『色』舞的。 菜很快就上来了。就在这时。江长的手机响了起来。 “到雅兰厅五号来。” 江厅长只简短的着手机说了声。就挂了电话。然后转向乐儿与李莹。 “今天让你们认识人。”江厅长笑着。“其实你们是认识的。而且打过交道。” “呃……”乐儿并不认识省城的人。 “那家伙不是个东。”江厅着。“他是林长的公子林雄。你们认识吧?再认识认识。对你们有好处。他虽然不是个东西。但如果成了好朋友。却是非常不错的人。” 江厅长的话还没有落音。门就被开了。林雄带两个人走了进来。 第二百三十四章 省城太子 .雄进来看到乐儿与李莹,愣住了。后面的两个小子与李莹,立即笑呵呵地与江波打招呼。 “林总,你好。”乐儿笑眯眯地站起来,向林雄伸出手去,“好久不见。” “沙乐儿,你怎么……?” “你没看见乐儿伸出手了?”江波瞪了林雄一眼,“还不握握手?” “是……”林雄笑了笑,伸手握住了乐儿的手,“你这小子,这回没有带你的小蛇来吧?那回把我的魂都吓掉了。” “蛇?怎么回事?”那个小子『插』进话来。 “没有呢。”乐儿与林雄都坐下“蛇冬眠了嘛。” 江波把带来的烟拿了出来,一人给了一包。 “大熊猫啊,大哥,哪里搞来的?”林雄拿着,很高兴地拆开,一人发了一支,“大哥你有路子,给我也搞两条嘛。” “屁,我哪来的子?让你家老头子给你搞嘛。”江波笑了笑,“这条烟都是乐儿给的呢。” 江厅长不是搞不到这样烟。这样说也只是为了抬高乐儿地身价。他今天把林雄叫来。就是要林雄好好地交乐儿这个朋友。这小子做生意不怎么样。但是。在这一省地生意场上。没有几个人不卖他地账。乐儿与他搞好关系地话。对他们地生意大有好处。 “别提我家老头子了。现对我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地。想让他给我搞烟。想都别想。”林雄看了看乐儿。“乐儿。你有办法搞这烟?” “我也没办法呢。这是我姐地表哥给我地。” “你姐……呵呵。我知道了。是李小姐地表哥吧?”林雄还记得丰书记给他介绍过李莹地表哥是江厅长地好朋友。“李小姐表哥现在是广州公安局地局长了吧?” “副局长。” 李莹回答得非常简短。她对林雄还有恨意。 另外两人听到说李莹的表哥是广州公安局的副局长,看着乐儿与李莹的眼光就不同了。他们都是省城的太子党圈子里的人只不过比不得林雄,林雄的老爹可是常务副省长五十四岁,还有上升空间,下一届很可能会是省长。 只不过他们的后台也很硬,能与林雄他们一起混,父母最少也是厅局级。两人是林雄的跟屁虫,跟在林雄的**后面,在省城要风有风,要雨得雨得不亦乐乎。 广州市公安局副局长,级别虽然不高,但是,那是个经济繁荣的地方,不是普通城市能比的。 菜上齐了。 “林雄,今天是喝茅台还是什么酒?” “大哥身边的是什么酒?”林雄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江厅长身后的红酒,嘻嘻笑着,“又是乐儿给你带来的吧?” “这两瓶酒?你们几个小子想都别想。”江厅长板起脸来“八二年的波尔多。” 江厅长亮了亮酒瓶。 “好酒啊,八二年的?极品啊。”林雄转眼望着乐儿“乐儿,你为江哥搞到这样的好东西了,也给我搞瓶嘛。” “这个……我倒还有两瓶过在家里,如果你喜欢回我给你带来。” “两瓶?太好了,不用带来了明天跟着你去拿。”林雄眉飞『色』舞,高兴地伸出手来,“伸手出来,那就说定了,不许反悔的。” 乐儿苦笑着点着头。伸出手来,与林雄击了一掌。 钱对这班太子来说只是个数字,没有几个放在心上,林雄虽然生意脑筋不是很好,但以他的身份,干什么不能赚钱?钱赚多了,那就要尽情糟蹋,尽搞些昂贵的稀奇玩艺儿。 两瓶八二年的洋酒,正是他们这班人所喜欢的。茅台五粮『液』这样的酒,他们是要多少有多少,不用钱也喝不完,但像这样的极品好酒好烟,就算他们也很难搞到。这班省城太子,个比个喜欢出风头,有着强烈的显摆心理。越难搞到的东西,越长面子。特别是在奢侈消费方面,都是玩命地比拼着。 他们只有喝茅台酒了。 林雄脑筋不复杂,只这一会儿,就与乐儿称兄道弟起来,以前的不愉快早忘得干干净净。几杯酒下肚,更是话也多起来。 “乐儿,你的酒量不错嘛。”江厅长看乐儿已经六杯酒下肚了,但脸上还没有改变颜『色』。他的酒量也极好,是有名的公斤级酒坛,难得碰上一个能与他比酒的人。见乐儿好酒量,哪会放过,举起了杯,“来,我们先干三个。” 乐儿谦虚了两句,举起了杯子。 “江大哥,也算我的一个,喝三杯。” 林雄也举起杯,要与乐儿和江厅长碰杯。 “你就算了,你那点破酒量,也敢跟我们比酒。”江厅长嘲笑着林雄,没有给他面子,“你还是留点酒量,晚上带乐儿去玩玩,不要喝醉了。” 林雄天不怕地不怕,老 敢捅个洞洞的人,但就怕江厅长。他老爹林省长也住他的时候,都要请江厅长出面。 他对江厅长是又怕又佩服。他们是太子,江厅长何尝不是太子出身?不然也不可能四十岁不到就混上省公安厅长了。 两人连干了三杯。 “好酒量。”江厅长笑笑,“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实在难得碰上好酒量的,再干三个。” 乐儿也只是笑笑,给江厅长与自己倒上酒,然后一杯杯地与江厅长碰杯。三杯亮了底,旁边的三个小太子看着他们的喝法目瞪口呆。 不一会儿,乐儿与江厅长干了十二杯。这时候,才看到乐儿脸上有了酒红『色』。 “痛快!” 江厅长酒也有点上脸了,但人都没有醉意。李莹有些着急了。 “乐儿,少点儿,别喝醉了。” “姐,我没事的。”乐儿又把酒杯到满了,自面前三杯,江厅长面前也是三杯,“呵呵,与江大哥喝酒,就是痛快啊。” 乐儿早改了呼。江厅长也是笑呵呵的。 “好们最后喝三个,不然李要心痛你了。” 李莹无可奈何地笑了。一顿饭吃了近两个小时,到最后乐儿也有些醉意了。走出桂园的时候,林雄邀请乐儿与李莹一起去玩乐儿有些醉意地摇了摇头。 “醉了,要回去休息了。”乐儿与他握了握手,“林哥,那明天就去我那里?或者我明天给你把酒送过来吧。” “我明天与你一起去吧,哪里好意思要你送来。”林雄笑呵呵的拍着乐儿的肩膀,“你真够意思呢,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 几个人告别之后乐儿上了车。上车前,他醉态可掬,可一上车就没有醉意了。李莹坐在驾驶席上,有些奇怪地看着乐儿。 “乐儿,你清醒了?” “嘿嘿,我根本就没有醉嘛。” “那你刚才是……?” “刚才啊?”乐儿得意地笑着“我是故意装的呢,不喜欢跟他们去混,林雄他们都不是好人,装醉了好摆脱他们呢。” “你这个家伙,鬼精鬼精的呢。”李莹也得意地笑了“你的酒量也太大了吧?我看江厅长都有些醉意了呢。” “从小喝酒长大的嘛。 ”两人亲热地说笑着,“我们现在去哪里玩呢?” “这里有风景区,去麓山玩玩去。”李莹欢喜地说。 麓山是这里有名的风景区乐儿李莹都没有去玩过。还有几个小时,他们手牵着手爬上了麓山。这里可以鸟瞰全市景如画。一条大河从城里穿过,两岸全是高楼。 “累了要坐坐了。” “喝点水吧。” 乐儿将手里的水拧开盖子递给李莹,要莹接过喝了一口。 李莹坐下来,乐儿也坐在她的身边。她将头靠在乐儿的腿上,惬意地闭起了眼睛。乐儿怜爱地轻轻搂着她的肩膀。 许多游客从他们身边走过。 第二天,林雄开车跟着乐儿去了隆山。乐儿把两瓶酒与剩下的那条熊猫烟都给了林雄。 “乐儿兄弟,多谢了。” 拿着酒与烟,林雄高兴得什么似的。乐儿留他吃饭也不吃了。 “下回到省城来,一定要来找我。” 他上了车,向乐儿喊道。乐儿挥了挥手,他才开车离开。看着林雄开车离开了,罗银香充满敌意地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 “乐儿,你为么子要把酒与烟给那个坏蛋?”罗银香恶狠狠地啐了一口,“送狗吃都不要送他吃。” 看罗银香那样子,李莹咯咯地笑起来。 “银香,我们是生意人。”乐儿也笑了笑,“我也不太喜欢他,但生意人有生意人的规则,俗话说得好,生意人只有永远的利意,没有永远的仇人。” “跟着他会有么子利益?”罗银香不高兴地说,“他只会害人呢。” “其实,跟他交往后,我反而觉得他为人也不是那么讨人厌了,对朋友他很不错的。”乐儿拍拍罗银香的肩膀,“我们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更何况是他江大哥为我们搭的桥,我能不理江大哥的情?” 罗银香不知道江大哥是谁,李莹又跟她解释了一番,她才释怀。乐儿看蛇园已经开工修屋。从圆山叶家拆来了许多东西,散『乱』地堆在四周。 “银香,你开车去镇里买些油布来,先把这些东西盖起来,不要淋坏了。” “好呢。” 罗银香开车去了镇里,乐儿让李莹回去休息,自己先给砖匠们发了烟,然后动手将杂『乱』的木料理顺,归类堆放。 只敢小声地说求票了呵呵 第二百三十五章 假账 .第二百三十五章 假账 轻的老太在园子里栽了许多花然后走了,去了香手下的投资专家们论证,到亚洲来发展,特别是中国来发展,现在是非常好的时机。 他们准备先在香港立足,再待机将钱弄到内地,在内地的股票资本市场投机。此时外资还不能进入中国的资本市场,要想进来那就只能想别的办法。 办法多的是,可以先注册公司,把钱打进公司里,再从公司拿出钱进入资本市场。 老太就是去香港寻找落脚点。她说在过年前赶回来,不过离过年也只有十多天了,这段时间大家都很忙,最忙的人还是罗银香。置办过年的东西,李莹一窍不通,乐儿事情太多,没有时间管这些琐事。 圆山叶家的老宅全部拆过来了,除了砖瓦与一些石块,能搬的都搬了过来。蛇园建的仓库也盖好了。非常简单的仓库,用砖砌了墙后,只在里面抹了水泥面,刷了层石灰,打了水泥地板,上面盖的是铁皮房顶。 乐儿指挥大家将那些破损家具与雕花的门窗全部清洗了一遍。这些垃圾一样的东西,经过清洗,『露』出了它们的本来面目,一件件破烂的家具,突然有了光彩。破虽然破,但是样式却非常精美,大部分的漆还没有掉落,黑中带红,雕花描彩,以前一定非常风光。 那些雕花窗,比家具还精。以前看上去被烟得黑黝黝,被窗纸一层层的糊得脏稀稀的,但这些东西反而保护了原本的漆『色』,脱漆的地方很少,清洗出来后艳的能映出人的影子来。 “天啦,太漂亮” 李莹大为惊喜有时间就守在边欣赏着。两根柱子,更是醒目,没有花,只是被漆成红『色』,下面虽然有些划痕不严重。罗木匠都说不出是什么木料的。 清洗之后,乐儿让人分别类地收进仓库中。仓库不怎么漂亮,但很大么多东西放在里面,还空着两间房子,再配上卷闸铁门,也很安全。其实样的东西,乡下人是看不上眼的,拿给他们也只能当柴,绝不会有人会打它们的主意。 烧火柴很多。房顶地木料与楼板全拆下来了。有些只能当柴火烧了。搞好这一切之后乐儿终于轻松了下来。 “姐。这些东西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呢。” 乐儿与李莹坐在客厅里着话。 “等过了年。请郎咸过来看看是否价值。”李莹捧着本书在壁炉前看着。“就算没有太大地价值们也有用。以后我们再修造一座真正地乡下别墅。正好用得上。” 正说着。肖莉突然来了。 肖莉已经很久没有来了。近来听说她在相亲。乐儿放心了很多。见她进屋。也没有以前那种紧张感了。 “乐儿,有事找你呢。” 肖莉坐下来,脸上没有笑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她取下包,从包里拿出几个账本放在茶几上。 “什么事?”乐儿皱着眉看着她,“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是很严重呢,你们来看看账。” 这时,罗银香也上来了,李莹也走了过来。 “肖莉,出了么子问题?”罗银香问道。 “乐儿,你三姐做了假账。”肖莉看着身边的三个人,“你们看,这些账都是她做的,但与白鼠养殖场的原始账目对不上,比起原始账目来,少登计了许多。” 她指着账目,一条条地对,一共有三十来条不对的账目,相差两三千块钱。这些账目是散户从蛇饲料养殖场领取小白鼠时的账目,他们实际领得多,而账目上登记的数目比蛇饲料养殖场上面的原始账目上的数字小了许多。等于散户们白领了许多白鼠。 这些账目都是乐儿三姐沙花作的。看着这些账目,乐儿脸上有了怒容。 “她这是搞么子名堂?” “肖莉,账面上的数目有多太的出入?”李莹轻轻地说。 “我算了一下,一共有三千五百八十二元的差距。” 肖莉的账目非常清楚,她弄得非常认真。 “我看啊,很可能是你三姐贪小便宜,与养蛇散户串通吃钱。”李莹冷地分析说,“你看这二十多笔账,都是这五家人的。为什么只错这五家人的账,而别的人家的不错呢?” “这个该死的沙荷花,我去找她算账去。”罗银香一听,心中就窜出了火花,“她吃了豹子胆了,敢这样做。” “她大概是想这些账目都掌握在她的手里,我们不是去清查,才敢这样做吧。”肖莉也有些厌恶她,“什么小便宜都想占,经常从蛇场里拿些小东西回家,实在没有拿的了,菜都会到食堂拿两棵,真是气死了。” “她看起来满精灵的,其 了呢。”李莹也有些生气了,“这么明显的账目,就知道了,她还以为别人都是瞎子呢。” 乐儿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有些阴沉。 “乐儿,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罗银香紧盯着乐儿,“再不处理她,只怕以后胆子越来越大了。” “哼,不处理!”乐儿的眼中冒出了火花,“这样吃里扒外的人,不好好整整她,她就不知道锅儿是铁铸的。银香,下午你拿这些账目到这几个散户家去,一家家地去问问清楚,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问清了再说。” “嗯。” 罗银香点了点。 “去弄几个好菜,肖莉辛苦好好地在我们这里吃顿饭。”乐儿又笑起来,“肖莉,听说你去相亲去了,相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肖一边收别的几本账册,一边冷冷地说,“没看上。” “哦。”李莹也笑着参加了谈话,“对方差了?是做什么的啊?” “是个军人,还是个尉官。”肖莉朝李莹笑了笑,“他的条件不错吧,是我配不上他呢。” “那是他没看上你” “也不是。”肖莉又笑了笑,“他说他很喜我,但我对他没有感觉。 ” “呃……肖莉,你不要特挑了嘛,有这样的好条件很好了啊。” “沙董,这是我的私事,好像不关你的事吧?”肖莉站了起来,“我不吃饭了,回去再吃好了。” 乐儿有些尴尬地望着肖莉,李莹咯咯笑着挽留肖莉吃饭。最后,肖莉还是留了下来,只是不与乐儿说一句话,一直与李莹聊着。乐儿无聊,下去帮罗银香做饭去了。 吃了饭,肖莉回去了。罗银香也拿着账本出发,去养蛇散户家去调查去了,这几家都是上陶人。 到了晚上,她才回来。 “银香,怎么样?” 罗银香回来,乐儿就急急地问起来。 “与莹姐猜测的一模一样。那几家人先还不承认,我一条条地与他们对,照着他们养蛇的数目,要吃多少食,他们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好招认了。”罗银香把账本放在茶几上,看着李莹与乐儿,“荷花真不是东西呢,就是她与这几家串通好的,少登记的那些白鼠,按钱折算,散户可以只拿一半的钱给她,她就是为了吞这点钱做的这样的手脚。” 李莹听后,摇了摇头。 “乐儿,要怎么处置荷花?” 罗银香对荷花还是有些记恨的。 “乐儿,你不要出面了,终究是亲戚,说起来也不好听,会丢了大伯的面子呢。”李莹轻轻地说,“你让刚猛子去处理吧。” 乐儿点了点头,给刚猛子打了电话,不一会儿,楼下摩托车响起,刚猛子来了。刚猛子这一阵非常得意,买的货车,才半年不到的时候,就赚了十来万,与陶海英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而且,他在蛇场的工作也尽心尽力的,进步也很快,自己独当一面,对蛇场的业务比较熟了。赖昌平走后,乐儿安排陶强为副场长,辅助刚猛子管理。陶强对养蛇非常熟练,有了他在,刚猛子就很少出错了。 “乐儿哥,么子事啊?” 刚猛子走上楼来,一见乐儿就大大咧咧地问起来。 “银香,你跟刚猛子把事情说清楚吧。” “么子事啊?” 刚猛子见乐儿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事情。罗银香跟刚猛子说起荷花的事来。 “狗卵子的,真不是东西呢,看我去整死她!”刚猛子还没有听完,就大怒了,“让她滚回他们家去,我没有这样的姐姐!” “刚猛子,你先听我说完嘛。”罗银香望着怒气勃发的刚猛子,摇了摇头。 “是啊,刚猛子,等会儿你要好好跟你姐说,不要发脾气。”李莹劝说着刚猛子,“她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分了,不说是不行的,只怕大伯会受不了,肯定会生气的。” “不发脾气?她还是人么?”刚猛子双眼冒火,“莹姐你才不要管,我不好好收拾她,就不叫人,狗卵子的真是气死我了。” “刚猛子,不要大吵大闹的。”乐儿也怕他闹出大动静来,“你就算打她一顿,又管么子用?你只要问问她,为么子这样做……你要记住你现在是场长,那里有一百多职工呢。管理不是靠发怒就能管好的。” 刚猛子没有回话,但那气鼓的样子,估计没有把乐儿的话听进去,在一心想着要怎么收拾他三姐。 第二百三十六章 大伯的怒火 .花一直赖在娘家不走,乐儿在蛇场给她家安排了着却不住,为的是能在娘家吃饭,又不用交伙食费。 大伯也无可奈何,终究是自己的女儿,而且是自己宠惯了的女儿,只好让她在家里白吃白住。刚猛子不喜欢这个姐姐,但他对这点伙食费没有看在眼中,也不管她。 可这一回,刚猛子气得要死,怒气冲冲地回到家里。 “沙荷花,你给我滚出来!” 他大喊大叫,大伯正在家里。听到他的喊叫声,走了出来。老头子现在最开心的就是儿子走上了正途,在蛇场干得有声有『色』,再也不『乱』惹事了,而且眼见家里越来越兴旺,钱财如泉涌般源源而来,老怀大开。 “刚猛子,你在叫个么子呢?” “我在叫喊个么子?你家的好儿,我的脸都丢尽了呢!”刚猛子阴沉着冲老爹吼道,“狗卵子的,真是该死,叫她立即滚回湖北去,我没有这样不要脸的姐姐!” 大伯娘到刚猛子的喊声,也走了出来,见刚猛子怒气冲冲的样子,心中有些打鼓。 刚猛子好久没有耍横了,这回是怎了? “刚猛子,好好说,不要发脾气。” 老太太劝着儿子。 “是啊。你好好说。发么子脾”大伯皱着眉头。“倒底出了么子事?” “我不发脾气?要沙荷花出来们问干了么子丑事。”刚猛子地声音低了下来。但脸『色』阴沉不出地可怕。“真是不要脸呢。要丢脸让她丢远点。” “出了么子事啊?你说清楚呢。”老太太有些想歪了。干丢脸地事不会找了野男人吧?因此急得什么似地。这一急眼泪就出来了。“她出去了呢。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别说老太太是老头子也有这个想法了。气得嘴唇直哆嗦。手里拿着地烟杆都掉到了地上。 “么子事。她做假账。贪蛇场地钱呢!”刚猛子气恼地坐了下来。“真是个死不要脸地货乐儿给他们赚了那么多钱了。还是贪心不满。叫化子烧火。只往自己**扒呢。” 听了儿子这句话,老太太松了口气头子也松了口气,但随即怒火又冲了上来。 “好做假账?做么子假账?”老头子瞪着刚猛子,手里的烟锅在旁边的墙上狠狠地砸起来“该死的货,她贪了多少钱?” 刚猛子把她怎么做假账么贪钱的事一五一十地给老爹说了。老太太在旁边也听得清清楚楚。 “刚猛子,你们搞错没有?她怎么会与别人勾起来吃乐儿的钱啊?” “搞错会搞错么?罗银香一个个去问了,都招认了,就是她去串通他们,搞得的钱她吃一半,那些养蛇户小交一半的钱呢。” 刚猛子没有给老娘好脸『色』,气咻咻吼着。 “这个该死的女啊,怎么就这个心计啊!”老太太气得哭了起来,“我们家里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不要脸的货了,鬼『迷』心窍了啊。” “哭,哭个狗卵子呢。”刚猛子气哼哼的,“叫她卷了铺盖回去,不要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好了,刚猛子,你也不要发脾气了,就照你说的做,让她回去吧,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这样子下去,还不晓得以后会怎么丢人呢。”老头子垂头丧气,“现在她多好活啊,不到半年就赚了五万多了,到明年铁定还要赚得多呢,她不想好好活,那是她自己的事,我也再不想管她了。” “就是呢,明年她与二姐他们就可以多买个车了,一年加上他们的工资,少也要赚十多万呢。”刚猛子沉静了下来,“让她们再去广州打工吧,苦死了活该。” “唉,可惜你三姐夫是个好人呢。”老头子抽起烟来,烦恼的时候,他就一锅接一锅地抽烟,“刚猛子娘,你去把三妹子找回来,刚猛子,你打电话也请你三姐夫回来。” “他爹,快要过年了呢。”老太太泪眼汪汪的,“我去给乐儿求个情,让他把他们留在这里吧,回去做么子噢。” “娘,乐儿哥没有要他们走,不过,他们有脸在这里呆吗?”刚猛子没好气地跟娘说,“三姐有脸呆,我还没有这个脸呢,她现在坑乐儿哥,哪天说不定就坑我了。” “她是你亲姐呢,怎么会坑你?” “亲姐?”刚猛子冷笑着,“在她的心里只有钱才是她亲爹亲娘,乐儿哥对她这么好了,她都要坑他呢。” 恰在这时,沙荷花喝着歌,快活地回来了。她哪能不快活呢,现在在蛇场的活儿轻松,工资也不低,半年不到两口子就捞了快五万块了,第一分钱都存在自己的存折上,在家吃住都不要钱,也不要她动手『操』劳,有时自己 都是老娘给她洗的。 村里还有哪有过得有她这知舒服的?现在她也学着罗银香那样,穿着洋气,每天涂脂抹粉的,搞得满身香气。她心里头就是不服气罗银香,觉得自己比罗银香脑袋瓜子又不差,脸模样也不差,为么子自己就没有罗银香过得好? 她还嫌乐儿没有给她个主管做呢,要是能与罗银香一样管着全盘的钱与开支,不知道会捞多少钱呢。 进了屋,她还轻轻地唱着,直到发现屋里坐着的三个人都阴沉着脸儿,才停下歌声来。 “爹,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她诧异地问起。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呢,马上你的东西,有多远滚多远!” 刚猛子着烟,怒不可遏。 “刚猛子,我又怎么惹你了?”荷花也不;气,“我踩了你的尾巴了啊?” 刚猛子猛地站来,扔掉手里的烟,用力砸在地上,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把荷花吓得倒退了几步。老太眼见不对,赶紧站在了他们姐弟俩的中间。 “刚猛子,有话不会好好说啊?”太太的脸上挂着泪珠。 “刚猛子,你要打我是吧,那你打啊?”荷反而撒起泼来了,“这屋又不是你修的,你当儿子的能住,我当女的就不能住了啊?你有么子权利要我滚?”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生田老倌子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得荷花倒退两步。老太太又赶紧护住。荷花捂住脸,怔怔地看着老爹,着老爹的手在颤动,好久才哭起来。 “爹,你为么子打我?”她也是个能哭能泼的主儿,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号陶大哭起来,“我不活了,我是个外人呢,你们一个个欺侮我……” “你不活了是吗?那塘里没有盖盖子呢,死了我就不用这样丢老脸了。”老倌子气得身体颤抖,“以前太宠你了,没有打过你,现在你嫁人了,本来我不该动手打你,但你那男人太没出息了,管不了你,我只好替他管管,你娘卖脚趾的,老子今天敲死你看又能怎么的!” “爹,我干了么子让你丢脸的事了?” “三妹子,你今天是找死呢还要问?”老太太心里气苦,看着老头子那生气的样子,又是心痛,“你想把你爹气死呢?我问你,你为么子要勾着外人,吃乐儿的钱?” 听了娘的话,荷花脸『色』瞬间惨白。 “娘,我哪里勾别人吃乐儿崽的钱了?”她双手捶打着地面,“天爷……我哪里有啊?一定是乐儿崽在我头上扣屎盆子呢!” “你……你这个该死的东西,你这个不要脸不要皮的东西,我今天拼着赔了这条老命,也要弄死你算了!”说着老倌子去找了把锄头来,“我今天一锄头挖死了你……” “娘……” 沙荷花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敢哭了,赶紧躲在老娘的后面。刚猛子赶紧夺下老爹手里的锄头。 “你跟她拼命呢,值得呢!”刚猛子生气地将锄头扔出了院子,“她算个么子东西?要钱不要脸的货,你跟他气呢!” 沙荷花本来还想撒泼吵闹,但见老爹气成这样,还真的不敢吱声了,躲在老娘的身后,死死地抓住衣角。 “你没有勾外人吃蛇场的钱是吗?是不是要当面锣对面鼓地问清楚?那少交钱的五家全都已经招认了,我们要不要再去对一次面?”刚猛子气得要死,如果对方不是自己的亲姐姐,早就动手了,“乐儿哥要冤枉你呢?只是你好意思去问,我还要这张脸不好意思去问呢。” 眼见着抵赖不过去,沙荷花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我不就是得了一千多块钱么?乐儿崽也太小气了,那么多钱,还在乎这一千多块呢,我明天还给他好了。 ” “你……?” 生田老倌气得两眼发晕,一晃身体一**坐了下去。这下把刚猛子吓得轻,大叫着扶住老头。 “爹……爹,你怎么了?” 老太也吓得不轻,赶紧跑过来也扶住老头,哭喊着。 “老头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老头子缓了口气过来,摇了摇头。 “我没有事,你让她收拾东西,跟着她男人回家去吧,我不想看到她了。” 荷花也是怕得要命,但看着刚猛子那要吃人的眼光又不敢走过来。可是听到老爹真要她回去,又大哭起来。 “爹,我不回去……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啊。” (多谢朋友们的月票与打赏次推荐朋友力作《无双国士》 第二百三十七章 心软的乐儿 .大蛇王第二百三十七章心软的乐儿 猛家一时闹不开交。沙花终于知道了事的。她如何愿意离开这里?再广州打工。那里不但苦。而且根本就找不到什么钱。累死累活一个月。人能存上一千块钱。那还是她从吃与穿里抠出来的。哪里能像在这里。两一个月有上万的收入。还轻轻松松。只要记记账就行了。回到家。吃的有老娘管。顿顿素齐全。 她不愿意回家。子冷冷的。 “你这里搞么子?”刚猛子看着她哭哭啼啼的。心中有些烦。掏出烟抽起来。“乐儿哥对你不好吗?你要搞他的名堂?把他搞垮了。你就高兴了?” “我。我哪里想把乐儿搞嘛?”花两眼泪汪汪的。“我不过就是想捞两个小钱。过才两千多块。我以后不这样搞了还不行吗?”生田大伯叹着气。坐在一把椅子上。老太太给他拿来个枕头。让他靠在枕头上。花赶紧去泡了杯茶来。胆怯的端给老。 老太太轻轻的老头子『揉』着太阳**。“爹。你就饶了这回吧。”花站在老头面前。“我回去。回哪里*?湖北他家那。穷么子的。要吃没的吃。要住没的住。我过不惯那里的日。再说这里一年能赚这么多。我。” 说着。她又哭来。 看她哭的可怜。老头子心中不由的生出一丝柔软。终究是自己的女儿啊。而且。他从小最痛的就是这个小女儿。 “你现在道这里好了那你为子要作出这样的事来啊?”老太太看老头子一脸烦闷的样子。出言数落起来。“在这里一年能捞这么多钱。这钱哪里来的?没有乐儿。捞狗屁的钱呢?” 我道错了嘛。”“知道错了管狗卵的用?”猛子又发起怒来。“我是场长呢。就算乐儿哥不把你怎么样。你做出这样的事来。我还有脸当这个场长啊?” “三妹你做出样的事情来。伤不伤人的心啊?”老头子也有气无力的说话了。“乐哪样没有照顾你?哪样没你们着想?你要这样对他?他的心冷冷?” “我。我鬼『迷』了心窍了呢。” “你不是鬼『迷』了心。是钱『迷』了心窍。”刚猛子笑着。“你只认钱。哪里会认的别人对你好不好?” 就在这时。外面汽喇叭响。花的男人与刚猛子二姐夫都回来了。 “刚猛子。出了么子事?” 赵庆涛与二姐夫风风火火走进屋赵庆涛张口就问。 “出了么子事?问你婆娘去。” 两人这才看见家里的气氛不对。赵庆涛听了刚猛子的话一愣。看着自家的老婆在那里流着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看着荷花。又不敢|她。 “回来了先坐吧。”生田大伯解赵庆涛的围。“他娘。你不要管我了。去煮饭吧。多弄几个菜。” 老太太看了看老头。些不放心但又必须去煮|。 “娘。我跟你去煮|。”今天花似乎勤了许多。平时喊都喊不动的人。今天主动要娘煮饭了。刚猛子的眼光如刀子一样剜了她一眼。 “爹你怎么了?” 赵庆涛看老头子那个样子。赶紧候起来。 “怎么了?你老婆的呢。” “荷花。荷花她怎么了?”赵庆涛看着刚猛子。大为紧张她又惹么子祸了?” “是啊。老爹。你儿不舒服?”刚猛子二姐夫也担心的问老丈人。 “没事的。”老头子笑了笑。对女婿他不好发火。且两个女婿都不错。“刚才有些发晕。现在好了你们坐吧。” 姐夫掏出烟来发刚猛子与庆涛。赵庆涛接烟在手。却有点烟。他知道花一定惹事了而且惹的事不轻。不然会把老丈气成这样子? 而且刚猛子也脸的怒气。 “刚猛子。荷花到底出么子事了嘛?” “出么子事。大事。”刚猛子对两个姐夫还是不错的。语气也柔和了许多。“她勾着外。吃乐儿哥钱。” “什么?”赵顿时也有了怒火。“她。她为么子要这样做?” “你问我啊?”刚猛子白了他一眼。“你这当男人的不知道是怎么当的。一个女人都治不了。一天被女人欺侮的如老鼠似的。我姐不听话你只管打。我不会帮她。”听了这话。二姐夫不由笑了起。赵庆涛苦笑着。 “别说打了。说句话都不行呢。要死要活的。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我家。都没有人敢跟她说话。唉。”赵庆涛无可奈何的摇着头。“只是这回。真是无法啊。我真是没有脸见乐儿呢。” 说着话。他郁闷无比。 “三姐夫。你怎么没脸见我了。”门外传来了乐儿的声音。乐儿与李莹走了进来。“不关你的事啊。” “。” 几个人异口同心的叫了起来。乐本来不想来的。但想到大伯是个要面子的人。不知道会为这事发怎样的脾气呢。这不就带着李莹下来了。 “大伯。你的脸『色』这么差。怎么了?” 乐儿看着大伯。些着急的说。 “还不是气的。”猛子有些怒火的说。“刚才都气摔倒了呢。” “大伯。这事有子好生气的嘛。”乐儿的手搭大伯的肩膀上。“唉。也真是的。事我不说也不好。说了你看大伯又生气了。” 李走到大伯身边看了看。 “没事的。妹子。乐儿。你们坐吧。”大伯打起精神。“刚猛子。你个野崽不会去茶水啊?” 刚猛子笑了笑。赶紧去泡去了。李莹却皱起了,头。 “大伯。天去镇医院检查一下。高血压呢。” “没事的。”大伯笑了笑。“我壮着呢。乡下人没有只有饿的『毛』病。有吃有喝就不会有别的病的。也不知道老婆子菜做好了没有。等会儿一起吃了。”刚猛子泡了茶端了上来。大家|茶在手。赵庆涛唉声叹气的。 “乐儿。真是对不起。没有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有点沉重。“你为我们安排好了一切。给了我们这样好的机会。荷花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真是觉的没脸见你呢。” “说真的。我心中有些不舒服。”乐儿望着赵,涛。“像肖莉与我无亲无故的。做的多好?从来没有占过我一分钱的便宜。也没有出过一分钱的错。倒是的三姐。却这样来搞我的名堂。也不知道她存的么子心呢。” 在这件事情上。乐儿不想妥协。人情归人情。但在公司的管理上是不能有半点让步。他对这个三姐也失望极。也再不想给她好脸『色』。要不是看在大伯的份上。他真要好好治治她。李莹一直在劝他。一家人不能做的太过火了。但沙花把事情做到了这一了。不给她点颜『色』看看也是不行的 赵庆涛有些羞愧。到不敢望着儿。低着头叹气。 “乐儿。真是对不起咧。”大伯也叹了口气。“这是我的错啊。从小把她惯坏了。我想让她跟着庆涛去算了。在这里丢人现眼的。我也没法做人呢。” 听了老丈人的这话。赵庆涛有些吃惊。他可不想回去。回去到哪里去找这样挣钱的的方? “大伯。这怎么能你呢。三姐又不是一岁两岁人了。”乐儿看着大伯。“他们回去不用了。还是在这里赚点钱。现在正是好赚钱的机会。特别是三夫。明年两位姐夫又可以买辆车了。辛苦点儿。要不了几年就起来了。我也不希望亲戚们的日子不好过啊。” 听了乐儿的话。赵,涛松了口气。 “乐儿。多谢你了” “不用谢我。”乐儿摇了摇头。“发家致富最终还是靠自己。我只是给你们提供个机会而已。你们都富了。我脸上也彩啊。” 花早知道乐儿来了。一直不敢出来。躲在门后面听着他们说话。这时候终于躲不下去了。流着泪走了出来。 “乐儿。三姐不是人。对不起你。” “三姐。说真的如果不是|伯与刚猛子的面上。我是不想认你这个姐了。”乐儿板着脸。“别人有搞我的名堂。倒是你与勾着别人来搞我的名堂。你不觉的你心亏么?” 乐儿冷冷的望着花。他本来说不怎喜欢这个三姐。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心中更是寒心了。 “我知道。我以,--不会这样了。” “以后?”乐儿还冷冷的。“以后你也没有这个机会了。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就算是我一个人的也不行。一个公员工必须遵守公司的规章制度。任何都不能特殊。你把你吃了的|份钱退还给公司。另外一份我会去收回来的。以后还是去麻婶那里去干吧。” “乐…我以后|证不会了。” “我不再相信你。”乐儿没有给她面子。“本来。我是想让你独当一面。总管这个蛇场的财务的。但现在已经不可能了。如果你不是我三姐。早开除你了。现在让你去麻婶那里。那是给你面子了。” 听了乐儿的话。荷花两行泪水直了下来。但乐儿当做没有看见。他现在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他心软了。 (求票票。。。) 第二百三十八章 好戏搭台 .要过年了,蛇场的花鼓戏班学会了几场好戏。请的傅教的,学了《打鸟》、《盘花》、《菜园会》、《丑人计》、《送表妹》等五个传统剧目,有板有眼的。乐儿又花钱置办服装与比较简单的舞台灯光音响设施。 这地方一直有着浓郁的花鼓戏氛围,但**中,戏班子都遭到了破坏,改革开放后,大家又忙于打工挣钱,农村里的戏班子几乎绝迹了,只有县剧团还有一套班子。但县剧团又困于经费,几乎无法开展演出活动。 前一次,沙生元老头的寿酒,演员们已经小试牛刀,出了些风头。看的人无不拍手叫好。他们演戏的水平也只是业余水平,但是,花鼓戏在这一带绝迹多年,能够在这缺乏娱乐的乡下演出花鼓戏,老的重温以前的欢乐时光,年轻的觉得新鲜、热闹,一时好评如『潮』。 有了这次成功演出,乐儿就动了心思,心想自己这几年捞了钱,也该回报乡亲们。因此决定,过年前在陶沙村大演三天花鼓戏,过年后再在镇里大演三天。 不光是自己的演出人员,同时也请了县剧团的专业演员同台演出。为此,他赞助了县剧团五万块钱。有了这五万块钱,县剧团的演员们就可以奖金,热闹地过一个年了。并且,演员们在这几天的演出中,演出费是另外算的。 过年前演出的子订在大年三十的前三天。腊月二十七的晚上开始上演第一场。这场演出的负责人由刚猛子与陶强陶有能担任,另外还有个指导班子,指导班子同陶支书牵头,计有沙生元、沙生田、陶老倔头等几个老倌子。他们对安排这样的演出有经验,在他们的指导下个年轻崽做得非常好。 舞台正在紧张的搭置,只好戏台子就可以布置戏灯光了。 乐儿买了一块钱的戏台灯具虽然比不上正规的剧团的灯光,但在乡下有这样的舞台灯光,已经非常不错了。 乐儿的事情太多。年前要各处送,客户要送,一些要好的官员要送为生意人,而且要亲自去,这样才显得出诚意是必不可少的环节。因此,他没有参与具体事务,只是没事的时候去过问一下。 出乎意外的是,林雄竟从省城赶来给他送来了一箱茅台酒与五条中华烟。他惊讶之余,有些不好收礼,因为他没有什么可以回礼的。 乡下人讲究礼尚来。有来就得有往。 “狗卵子地呢。”林雄见他推辞。用乡下戏骂起来。“我们现在是兄弟不是?送点东西也推来推去地爽直。更何况这些东西在我来说要多少有多少不用我花钱。嘿嘿……你如果下回能弄到好酒。给我搞一瓶两瓶就最好了。” 乐儿苦笑着。他又哪能搞到这些好东西?但不收又不好。 不过还是很高兴地。这个省城地太子。还真地把他当朋友了。并且看起来有些嚣张。但为人并不太坏呢。他不知道。现在这个太子对他是不坏。但对那些不喜欢地或是不顺眼地人。还是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想怎么欺侮就怎么欺侮。就像当初对他一样。 同时。他也有了些心思。与这些太子交往。有些事情还是比较好办地。他只是有商人。不想欺侮别人。但这个世界能欺侮他地人多得很。靠他自己还真是抵挡不住。这样地“强”人该交结还是得交结。 “姐。江厅长哪里。我们要不要送点礼了?”乐儿看着李莹。“江厅长对我们非常好呢。” “嗯……江厅长是不错的人,他最喜欢的是收藏极品红酒。”李莹想了想,“我们的年轻老太要从香港回来了,看她能不能弄两瓶好酒回来。” 李莹拿起手机,拔了电话。不一会儿接通了“年轻的老太”。李莹先问她什么时候回来,接着问她能不能搞两瓶好酒回来。 “好酒啊?是自己喝吗?” 年轻的老太对李莹从来是有求必应的,在香港要买两瓶普通的好酒还不简单吗? “不是,不说极品,也要市面上难得一见的好酒。”李莹淡淡地说,“用来送人的,送的不是一般的人,普通酒别人谁买不到?” “那我想想办法吧,不过很贵的。” “弄回来了我们付钱,老小气鬼。” 李莹笑着挂断了电话。其实,李莹虽然不喜欢林雄,但也看出了林雄的重要『性』。很多省长办不到的事情,这些小太子却是不费力气。因为省长不一定好出面,但这些小太子却横行无忌,别人看的还是省长的面子。 因此,两瓶酒中,有给林雄一瓶的计划。 “姐,我们戏台子搭得怎么样了,还有海报贴出去了没有。” 他们演戏,得到了镇委与镇『政府』的大力支持。 富乡下文化生活的大事,市县一直在提倡。再说,提升沙乐儿的知名度,自然要好好宣传一番。因此,当得知道乐儿要大演花鼓戏的时候,就要求弄些海报,在全镇张贴,并且,他上报了县里,丰书记当然也要宣传沙乐儿,立即又汇报到了市委。 这是大好事,也是农村的新事务,市委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新事物的宣传,责成市电视台要好好报导。 乐儿还没有接到市电视台要来采访报导的消息,不过他还是按照罗书记的要求,与镇中学联系,让镇中学的老师帮着写海报,然后张贴。 戏台扎在陶沙村村委会外面的大『操』场里。这里平时兼为打谷场,也是开群众大会的场所。加上大『操』场外面的树林山地,可以容纳一两千人。 众人纷纷与乐儿打招呼。乐儿包里揣满了好烟,一个个地烟。 “支书大伯,累你了。” 陶支书对这个活动非常心,带着几个老头一直蹲在这里指挥怎么搭台。多少年没有这样热闹了,让大家过一个喜气洋洋的年,也是这些老头的愿望。很多老头子都来了,有些出主意,有些帮着干活。 现在家家生了,年货早准备完毕,再加上这种喜庆气氛,这才是真正的过年气氛。 “乐儿啊,没有想到我们这些老倌还能看到这么喜气洋洋的过年场面啊。”陶支书望着戏台,望着远处挂大横幅的年轻人,“到处飘红挂绿的,这里又扎上了大戏台,这样过年的景象从古到今都没有过呢。” 大家接过乐儿的烟,喜滋地抽着,乐儿大伯尤其高兴。有这番场面,都是乐儿的功劳啊,没有乐儿,大家哪能过得这么富足?又那能有这样的喜庆场面? 不过他没有说话,只是满脸的笑意。 “大伯,我们的日子肯定是越过越好。”笑笑说,“还有,现在大家手里有钱了,都想批地盖新房,我有个想法,我们在小沙河边开一条长长的街,铸上水泥道,所有人都在河边修房子,修的房子都一个样式,都修成漂亮的洋房,到那时,我们村就真正好看了。” “好呢。”老倌子们都说好,“我们小沙河是风水宝地,依山傍水,这样建成了,不但好看,大家一定年年财。” “以后呢,我再投资建成自来水,大家用上自来水就方便了,不用挑水吃了。” 展望未来的时候,很多年轻人也围了拢来,兴奋地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大家想像着未来的新村子,一个个笑得合不拢嘴来。这里的年轻人是见过世面的,看到过外面新农村的面貌,那时他们想都不敢想,现在自己的村庄也快成为那样美仑美奂的村庄了。 欢欢喜喜说着话的时候,乐儿的手机响了。 乐儿走到一边接了电话,脸『色』有些阴沉起来。不过,看着众人欢喜的模样,笑意又浮在了脸上。 “支书大伯,宝儿回镇里了么?” 乐儿走到陶支书的身边,含笑问陶支书。 “回了呢,说是有事开会。” 陶支书说起自己的乐儿就高兴,这么年轻就当上副所长了,当然,不能与乐儿相比,但他想得通,世上有几个乐儿? 他不嫉妒乐儿,没有乐儿,说不定他的宝儿还是个临时工呢。 “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开完就回来。”乐儿笑笑说,“这里唱戏,治安非常重要,千万别让人捣『乱』出了事。” “你说得对,这是大事,到时候人多,一旦出事就了不得了。” “狗卵子的,在我们淘沙村,哪个狗崽子敢来捣『乱』,不把他的卵子打爆呢!” 有几个年轻崽在旁边叫起来。乐儿笑了笑,先打电话给陶宝,他的治安片就在这一带。办公室就设在陶沙村的村委会里。陶宝接到电话,听了乐儿的话,告诉乐儿马上就回来。然后,乐儿又打电话给刚猛子。 刚猛子带着一般人去贴海报去了。 “乐儿哥,我们的海报快贴完了,马上就回来。” 半小时后,陶宝带着两个正规警察与四个协警回来了。 “乐儿,谢书记要我多带了四个人回来,他说如果人力不够,会再派人来的。”陶宝笑呵呵的,“他也吩咐,这次演出是我们镇的大事,一定要做好保全工作。” 这时候,六辆摩托车呼啸而来,当先的是刚猛子。这六个年轻人是村里最先买起摩天楼托车的人,好威风的样子。 (兄弟们责编说有人投诉了有『色』情情节以后只能低调处理再不给推荐了好可怜啦票的给张票鼓励一下吧) 第二百三十九章 帝国红 .儿先把陶宝喊到了一边,告诉他,杨家冲的人有可能『乱』。刚才的电话正是陶高龙打来的。 陶高龙还没有回家,还在工地干活。沙强的大王蛇公司正在紧张的施工。他们没有考虑到建材大幅提价,现在蛇场的建设已经超出预算不少。但建设到现在这个阶段了,也只有硬着头皮搞下去。 虽然超出预算,但蛇园建设是肯定能搞完,蛇苗也能买回来,只是后面的流动资金会短一大截,得另想办法。养蛇的投入与产出周期在两年左右,这两年内要开工资,蛇需要饲料,养蛇饲料需要投入,不是一笔小资金能开资的。 沙强恨乐儿入骨,杨华民也一样,两人恨不得能吃乐儿的肉再啃他的骨头。乐儿风光无限,砖厂水泥厂蛇场无不大笔赚钱,而他们有左右为难的感觉,现在乐儿又风风光光大唱花鼓戏,让他们心如蛇咬。杨华民心生毒计,鼓动蛇场工人来陶沙村闹事。蛇场工人大部分是他们村的人,整个杨家冲以他们家的势力最大,他又是个地地道道的流氓烂崽,村里没有人惹得起他,无不怕他三分。在他的一半威势压迫之下一半蛊『惑』之下,决定以看戏的名义混进场内,然后捣『乱』。 他们自以为得计,看戏的人肯定不少,混在人群中,哪个会认了他们来?一旦捣『乱』成功,在大混『乱』中,他们更安全。 陶高龙打听到个消息之后,立即告诉了乐儿。乐儿也感觉到事态严重,一旦出事,那就好事变坏事里将不好收场。因此,才立即与陶宝商量。 “乐儿,这事责任重大,我看汇报谢书记为好。” 谢书记就大炮,现在当了镇党委政法委书记,人们的称呼也改变了。 “嗯,这也好是你打电话汇报吧。”乐儿了想,“一旦出事,我们都负不起这个责任。” 陶宝打通了电话大炮却要乐儿电话。谢大炮告诉他,先在村里组织一个联防护村队,人数尽量多一些。到时候,他会来亲自指挥。 听了大炮地话。陶宝放下心来。乐儿立即召集刚猛子等人在村委会开会。村里地百分之九十五地人都在蛇场与砖厂。召集起来非常方便。 很快。一支八十多地联防护村队组成了。刚猛子任大队长手下分成四个小队。在家临时接受了陶宝他们地一些训练。主要是纪律训练。还有一些简单实效地擒拿格斗动作。 “宝儿。这么麻烦搞么子嘛?”刚猛子不以为然。“一人拿个大棒。见到捣『乱』地人就给他一大棒。看他还敢搞!” “刚猛子。你是大队长呢!”陶宝威严地说“『乱』打人是犯法地。不然打人。这是纪律。如果这点都做不到。你这大队长就不要当了。” 这大队长是陶宝让他当地。现在听犯了错陶宝不要他当大队长了可不干。当这个大队长。他觉得威风呢。 “好是所长。听你地们不打人。”刚猛子哈哈笑着。“狗卵子地打这样地人也是犯法是没天理了。” 大家听了刚猛子的话,哈哈大笑。不过,打架方面,村里人没有不佩服刚猛子的,让他当大队长,也没有人不服。 乐儿没有时间陪他们,觉得这事小心为妙。他没有忘记自己还是陶沙村的村长,有责任做好安全工作,又到镇里走了一趟,直接找到了谢大炮。谢大炮想了想,唱戏的地方太宽,安全工作很难保全,想了想又去罗书记那里汇报,罗书记沉思了一会儿,建议他向县局汇报。谢大炮没奈何,只好跟他大哥谢局长汇了报。 谢局长说局里商量一下再给他答复,不久后告诉他,局里会调集力量来陶沙村协助他们做好安全保全工作。 乐儿天黑了才回到家里。冬天,天黑得早,实际上还只有六点来钟。 “乐儿,吃饭了吗?”李莹看书,早知道他去了镇里,“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妈搞到了两瓶好酒,七六年的帝国红。” 乐儿对酒一窍不通,不知道帝国红是什么酒。 “没吃呢。 ”乐儿坐下来,“帝国红比冬哥拿来的那些酒还好吗?” “那应该不是一个等级上的,帝国红本来就是顶级红酒,又是七六年产的。”李莹笑了笑,“这回我们的年轻老太真是花了功夫了,她说是香港一个老朋友珍藏的,她愿意出二十万港币一瓶的价钱,都没有卖给她,最后承诺等她回欧洲后给他搞三瓶回来,才勉强同意了。这酒在欧洲也许好找一些。” “这么贵?” 乐儿听后有些肉痛。一瓶二十万,两瓶就是四十万啊。而且那时的港币比人民币值钱,是一比一点一左右的比例。 “贵就贵点吧。”李莹也摇了摇头,她又何尝不心头肉痛?四十万对他们来说都不是小数目,能办很多事的,“江厅长就不说了,林雄那小子虽然不是个东西,但影响力不小,以后是肯定用得上的,只有这样的极品酒,才会真正打动他的心。” 乐儿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有些郁闷。做生意,关系的重要『性』,他早就体会到了,有些生意,不是那些营销学问能解决问题的,许多项目,全凭关系。 为什么他的砖厂一家独大?能展得这么快,那就是关系撑着。为什么全市的基础建设用水泥基本上是用他们峡山水泥厂的?那也是关系撑着。 以后的房地产项目,关系的重要『性』更是彰显。土地的拍卖,大概只有大城市才有,这些地方小城没有这一说,公开、公平那只是笑话,大多是暗箱『操』作。没有关系,当官的只要歪歪嘴巴,鼓动几个农民都能磨死你。甚至不用动嘴巴,只要不管不问,卖土地的农民也能磨得你没有脾气。 江厅长虽然干是公安,但是,他的能量也不小,不大不小是把保护伞。林雄那个混小子,就是他老头都拿他头痛,有他罩着,有些事情好办多了。 第二天,乐儿与李莹一起车去了省城接年轻的老太。到省城的时候,乐儿给江厅长及林雄打了个电话。他们今天的事情忙,得尽快赶回去,唱花戏的事情得守着,不能在省城担搁。 江厅长听给他带来了一瓶七六年的帝国红,顿时大喜。 “乐儿,真是七六年的帝国红?” 江厅长是收藏红酒的专家级人物,哪知道七六年帝国红是什么货『色』的红酒?只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是我莹姐的妈妈从香港的老友那里找来的,一瓶出二十万港币都不卖的。”乐儿得把价值告诉他,不然亏得慌,“还有一瓶是给林雄的,我再打电话给他。” “多谢,我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极品帝国红啊,恐怕在国内都很难寻到了。”江厅长狂喜的语气在话筒里听得清清楚楚,“我自己没有钱,不过等会儿我会向林雄借来,只不过,这不是钱能买到的了。” “江大哥,你这就见了嘛,钱就不要管了。”乐儿心中虽然肉痛,但还是要表现出大肚来,“你虽然是厅长,但钱没有我多的。” “哈哈……那是,那我就不说钱了,我是穷人啊。” 不给钱,那对乐儿来说才是最好的了,说明江厅长是真把他当圈子里的人看。如果硬要给钱,那表示的是生分,没有交情可谈,反而白费了这番功夫。江厅长做为厅长不是贪官,钱当然不会多,要拿出二十多万来肯定不容易,但权利是好东西,以后还怕没有机会给乐儿好处? 乐儿又打电话给林雄,那个牲口一听,蹦起三尺高。 “乐儿,你真是好兄弟啊,多话不说了,我马上来机场与你们会合。” 开车到了机场,不到半个小时,江厅长与林雄都到了。 “乐儿,狗卵子的真有你的。”林雄下了车,是冲向乐儿的,一下就抱住乐儿,拍打着他的肩膀,用乐儿他们的乡下话叫着,“我听江大哥说了,要几十万一瓶呢,这就给你开支票!” “林大哥,我知道你的钱多,不过酒不卖!” 乐儿笑着。 “不卖?那我就抢!”林雄也哈哈大笑,“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可是这酒太贵重了,我真不好意思白拿呢。” “林雄啊,你拿了那酒去,也是肥猪拱白菜,纯粹是浪费好东西呢。”江厅长摇了摇头,“你们这些小子会品什么酒啊?” “嘿嘿……江大哥,你不要小看我们。”林雄大笑着,“说真的,这样的极品酒我也舍不得喝,我也放进我的酒柜锁着,让那些嘴馋的小子们看着吃不着,馋死他们!” 他确实有这个想法了。 不过,他的想法与江厅长不一样,江厅长纯粹是一种对红酒的痴『迷』,只存在着一种欣赏,而林雄却是一种炫耀的心理。这样的极品酒难寻,喝掉就没有了,锁进酒柜里,就可以一直炫耀下去。 “看你小子能收藏几天!” 江厅长冷笑着。四人一边说一边向机场内走走。 第二百四十章 开场锣鼓 .儿回到陶沙村的时候才是中午。陶沙村到处悬挂着幅,鞭炮不时响起,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欢乐的气氛也日渐高涨。 “农村才真正有过年的气氛啊!”年轻的老太高兴地看着这一切,“只有到了农村,你才觉得真正是要过年了。” “妈,你自己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李莹一直没有问这事儿。 “一切定了调儿,具体事情有人去办,我就不用管了。”老太笑了笑,“我还是回来享受这乡村过年的气氛,呵呵,我多少年没有感受过年的热闹气氛了呢,乐儿,你买了多少鞭炮了?灯笼准备好了没有?” 人越老越怀旧。太想起小时候过年时的情景,那时多么喜欢过年的鞭炮声啊。过年才有新衣穿,过年才有年糕吃,过年才有糖糖吃,过年才有肉有鱼……她虽然是女孩子,但也跟着哥哥身后放鞭炮。 “伯母,鞭炮买得多了,十万,还有烟花,一切都是罗银香准备的,灯笼也准备好了,一只大灯笼,八只小灯笼。”乐儿笑呵呵的,“过年菜也丰富得很,鸡鸭鱼肉样样全,各样海鲜干货也多着呢。” 车进后看着那浓重热闹的气氛,老太更高兴了。 “村里要办么好事呢,这么热闹?” “唱花鼓戏呢。” “花鼓戏?”老太显得兴致勃“我以前也看过花鼓戏。李谷一地《打铜锣》、《补锅》。现在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她就是这些戏红了半边天呢。” 说着说着。老太太就起了这两曲花鼓戏地调子。别说她地嗓子还真好得有板有眼地。两个年轻人听了直笑。 “什么时候演。给留个好位置。”老太呵呵笑着。“有《打铜锣》《补锅》没有?” “没有吧。”乐儿看着兴奋地老太笑了笑。“县剧团好像没有准备这两个剧目。主要准备地节目是《刘海砍樵》、《天仙配》、《白蛇传》几个传统剧目。不然我问问他们。有没有这两个剧目?” “不要问了。这些戏我都没有看过呢。就看这些戏好了。” 到了家里罗银香已经把饭做好了。市里乐儿就给她打了电话。让也准备饭菜。才进家门。**还没有坐稳。谢大炮就带丰县公安局赵副局长来了。 赵副局长亲自带了十五个县局的警察来维持治安。乐儿跟他们打了招呼,李莹泡上茶来,正喝着,乐儿突然想起吃饭的事。 “赵局长,谢大哥,我忙昏头了记安排吃饭的事了,刚猛子安排饭局没有?”乐儿忘记了让刚猛子给警察们安排吃饭,“不行,现在还早,大家一起先去镇里吃饭,再回来商量事情。” 人太多了,近三十个警察,还有别的人。在家里坐不开,只好去镇里了。 “不用担心,刚猛子正在指挥弄饭呢。”谢大炮笑着“有你大伯与陶支书在,专门杀了个肥猪,买了鸡鱼办酒席一样呢,你也不要在家里吃了们一起去,大家热闹嘛。” 乐儿与谢大炮一起来到村委会。村委会里热火朝天大会议室里摆了八张八仙桌,在左侧的空地上打起了灶在忙着炖猪肉,浓烈的香气在几百米以外就闻得了。 刚猛子成熟起来了,在陶支书与大伯的协助下,有条不紊地安排各项工作。干活的大多是年轻人,也有些大娘大婶帮着煮饭洗菜,下厨的是陶沙村的两个最有名的厨子。 “乐儿,今天我给做主买了个猪杀了。”大伯见了乐儿,笑呵呵地走了过来,“这么多人吃饭,去买肉的话划不来呢。” “大伯,哪里话呢,你这样的安排才好嘛。”乐儿松了口气,“大伯,这几天的伙食你要多费心了。” 大伯是精打细算的人,这样的安排能省些钱。吃饭的人太多,而且不是一顿两顿,要连演三天。不但有维持治安的警察,还有那么多演员要吃饭。 吃了饭,赵副局长、谢大炮与陶宝开了个小会,讨论保全措施。赵副局长非常重视,因为这是丰书记所关注的事情。 他们先讨论的是那些捣『乱』的人会采处什么样的手段来搞破坏。只有知道了对方搞破坏的手段,才能更好地应付,大家都皱起了眉头。 陶宝突然笑起来。 “乐儿,你小时候也是个搞破坏的专家,我记得每次看电影,你与刚猛子他们都会搞出些事儿来,你说说你们采取的是么子手段嘛。” “呃……宝儿,你怎么喜欢揭我的伤疤呢?”乐儿听了陶宝的话,苦笑了笑,但随即眼睛亮了起来,“是了,在冬天,最好的捣『乱』办法就是往人群里扔炮仗了。一个炮仗扔下去,哪有不 我们小时候捣蛋,就是这样干的。” 这说放炮,有鞭炮与大炮,大炮就是炮仗,鞭炮也叫小炮。炮仗的威力大,如果扔在人的身上,会把人炸得鲜血直流的,有些特大号的,如果放的时候不及时丢出手,有可能把手指炸掉的,这种事出过不少。 乐儿小时候也干过这种事,只不过那时候没有钱,就算买也只能买价钱便宜威力小的,同时也买不了几个,危害『性』不是很大。但这次来捣『乱』的人是畜谋而来,会买哪一号呢?威力最大的那种可比雷管。 听了乐儿的话,赵局长与谢大炮有要流冷汗的感觉,弄不好真是会出人命的,而且炮仗一炸,人群肯定会『乱』,拥挤践踏之下,局势很难控制,非常容易酿成灾祸。 “乐儿,你觉得该怎么办为好?”赵局长先征求乐儿的意见,“大家都说说,该采取什么办法。” 谢大炮也把眼投向乐儿。 “先解决杨家坳那般危险最大的。”乐儿想了想说,“我派人到杨家坳一带的路口去埋桩等着,他们不来更好,如果来了,我们的人尾随他们,控制了他们的动向行踪就好办了。另外,再多张贴告示,用来警告恶作剧捣『乱』的人。有这么多警官在这里,那些恶作剧的人肯定不敢『乱』来了。” “嗯……这法不错。” 赵局长点肯,谢大炮也点了头。乐儿立即招来十多人,陶有能带队,安排他们按计行事。十多个人走了之后,乐儿才松了口气。 然后,谢大炮派人写告:第一条,不准带炮仗入场。有带炮入场的人,严惩不贷。第二条,不准在场内闹事,违严惩…… 告示贴出了二十多,路口、显目处都贴着。 安排好了这一,太阳已经挂在山顶了。乐儿与赵局长谢所长一起喝着茶,所有的人各就各位,井然有秩。村里人已经搬来了凳子占位置,刚猛子早在最前面安排了几十个位置,那是给贵宾坐的。 罗书记他们也会来。 突然,乐儿的手机响起来。 “乐儿,他们出了。”陶有能打来的电话,“我们按你说的,只派两个人跟着。” 乐儿把陶有能反映的情况向赵局长与谢所长汇报了。 “这些狗卵子的还真敢搞破坏啊!”谢大炮恶狠狠的说着,“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不一会儿,陶有能又打来电话,告诉乐儿那些人在镇上买炮仗。 一个个消息传来,证实了陶高龙来的消息是真实的,沙强与杨华民真是派人来搞他的名堂。这两人毒啊,这回如果没有陶高龙他们来消息,真是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天黑起来了,场上的电灯亮了,舞台上的灯光更是通明,锣鼓打了起来。场上已经聚集了许多人,罗银香带着李莹与年轻的老太也来了,刚猛子把他们安排在最前面。 不一会,罗书记他们的车来了,镇里来了六个干部。自然先是一阵寒喧,然后,乐儿安排赵局长与罗书记他们先坐,在坐的还是陶支书。 一切都安排好了,赵局长非常放心地与罗书记他们坐在一起笑谈着。乐儿又喊来罗银香,让她带着五个女孩子专门给领导与贵宾倒茶倒水。 几十个警察穿着警服威武地站在场子周围,还有几个穿着便衣与刚猛子带领的护村队混在一起,准备行动。 “乐儿,他们到村口了,一共三十二人,很好认的。” 谢大炮与乐儿立即按计划安排人,对这三十二个人布控。那三十二人,有说有笑地进了村,他们并不知道已经给他们安好了套子,只等他们入场。 乐儿与谢大炮远远站在村委会观察着一切。 “谢大哥,先抽支烟,不会有事的。” “几个杂『毛』,看等会不整死他们!” 谢大炮接过烟来,两人抽起来,看起来有几分悠闲,其余,他们心中也是紧张的。 看着那三十多个人进了村,有人看见了灯光下的告示,有胆小的紧张起来。悄悄地说起话来。 “不让带炮仗进场呢?”好些人身体在抖,“要受罚的。” “怕个卵子。”有胆子大的轻声喝骂,“狗卵子的胆小如鼠,他们又不搜身,怕狗卵子呢?” 化妆好的演员开始上台,锣鼓响声震天。这一伙人,有人大摇大摆的,有人着抖进了场。他们没有看见,前面已经有几十个人隐隐地迎着他们。 (谢谢大家的票票也谢谢你们的打赏还有你们的订阅这是我写作的动力 第二百四十一章 挂牌 .家坳那些东西很快就被搞定了。按设定好的计策,刚猛子来做。刚猛子做这些事得心应手。他带着两人,一不小心就撞上了其中一个胆子较小的人身上。 “狗卵子的你的眼睛是两个洞洞啊?走路也不好好走,撞我干嘛?” 那家伙仗着人多,胆气也不小。 “你狗卵子的敢骂人?”刚猛子大怒,一把揪住那人,“我打死你!” 那些一看这架式,个个大怒,可是突然刚猛子身边围上来几十个,个个怒目而视。先前在刚猛子身的正是大根与金河,两人冲上去就撕拉,一下就把那小子的口袋撕烂了,二十来个大炮仗滚落出来。 “狗卵子的,你敢炮仗进场啊,把他们这一伙人都抓起来!” 刚猛子这一声吼,七八十护村队员呼拉一下就围住了他们,接着,正经的警察们也围了上来。这架势太大了,周围的人看着他们,没有一个敢吱声。三十二个人看着正规的警察与这么多护村队员,哪里还敢反抗?一锅端进了村委会。 “,敢来们村搞破坏,打死你!” 刚猛子一脚在一个人的背上,那人一下子被踢得趴在地上,顿时嘴唇鲜血直流。他还要动手,陶宝拉住了他。 “你个傻货,打人不是样的。”陶宝悄悄地对他说,“一个个拉到旁边的小屋里来收拾!” 这两个人秘谋那边已经开台。乐儿请了罗书记上台第一个讲话。罗书记讲完话。锣鼓喧天。好戏正式开台。 陶沙村直演到年三十。这些天都是晚上演地。过完年后在镇里。是大白天演地。只能用人山人海来形容。这样大场面地花鼓戏演出。从古来。双桥镇大概也是这一年了。 在镇上演出地时候。丰书记带着县委班子地几大头头来了电视台来做了实地专访。然后在市视台上播出。然后又在省新闻联播上播出。隆山这次大出风头。当然风头最劲地还是双桥镇。 乐儿还是与以往一样没有『露』面。他远远地躲开了。他也实在太忙。自己要忙着拜年也有很多人来给他拜年。马长是第一个来拜年地。带来了一大堆东西。 过完年。老太太离开了下沙村。去了香港。然后要再从香港飞往欧洲。乐儿从初一起就一直在拜年。先给水泥厂地工人拜年。水泥厂不能停工。很多工人过年还在工作。虽然这些天地工资是平时地五倍。但乐儿还是一个封了一个两百块地红包。 接着又去了砖厂与蛇场留守地人员。也了红包。接过又去了县里丰书记、黄副县长等熟人拜了年。 初六的时候,余梦蓝与陆小松回家过年,从广州来了。隆兴房开,年前基本上搭好了架子,但很多具体事情还没有落实。 不但他们两个来了,刘锦湖也来了。他们是约好这一天在双桥碰头,然后一起来了下沙。陆小松与余梦蓝带来了许多海鲜,用桶装了小半桶活贝,四只用海水养着的又大又肥的活海蟹。 这些是李莹的最爱。 “梦蓝,你真好。” 李莹看到这些东西高兴得什么似的。好久没有吃活海鲜了,她还真有些馋,只是她不会做,罗银香也不会做广东菜,还是余梦蓝有些经验虽然自己动手也在行,但会动嘴巴。在她的指挥下罗银香做出了两道活海鲜。 鲜贝做起来非常简单,也就是洗干净了些油盐之类的佐料,直接煮出来。大海蟹也只是清蒸。 “好鲜啊!” 李莹吃得津津有味罗银香却吃得皱眉头,觉得太腥了。乐儿还好点,吃了不少,刘锦湖只浅浅地尝了尝。 “沙董、李总,我们房开公司的架子差不多搭好了,员工过几天就要来了,但现在办公地点、住宿的地方都还没有解决呢。”刘锦湖有些心急地对乐儿说,“有了办公地点,就得挂牌,开始运作了。” “这事已经安排好了。”三个人坐在一起,要莹与余梦蓝坐在一起,“不过现在要艰苦一点,我们县现在也没有写字楼,现在暂时只能把办公地点设在我们县原来的卷烟厂里面,我们早就请人稍微地装修了一下,增加了一些设施,办公、住都没有问题。” “哦……那没有关系。” “下午我们就,然后就可以挂牌了。”乐儿想了想,“县里的房地产开区也定下来了,这些天我们应该能落实土地,以后再怎么样运作,就要看你们的了。” “沙董放心,运作没有问题。”刘锦湖很高兴,没有想到沙董的办事效率这么高,“公司的各部门人员我们基本上招聘好了,挂牌之后,就可认立即开始工作。” 是个雷厉风行的人。 一行人立即出去县城,来到了原来的卷烟厂。看门的老头还在,这里虽然已经成了乐儿的私人产业,但他留住了老头看门,每月工资比以前还多了一百块。 “好大的地方啊?”刘锦湖进了卷烟厂,不亏是行家,“这是块宝地呢,不过现在还不行,如果把河对面这块地开出来后,这里的价值就显出来了。” 乐儿与李莹相视一笑。 “不止这里,那边的两个厂的地盘都是我们买下来的,现在放着,等以后开吧。”乐儿又指着河对岸的地,“我们现在要开的就是对面的这块地,正在与县开办交涉。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把手续办理下来。” 刘锦湖非常兴地看着这片地。 “乐儿,李莹,这片地就是那百万买下来的?”余梦蓝那里有这片地的资料,但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大片地,看着乐儿与李莹点头,便开起玩笑来,“你们真是『奸』商啊,这么一大片地才三百万,也太便宜了吧?” “你错了。”乐儿意地笑着,“我们是为了给县委县『政府』解围才买的这片地。” 乐儿把当时情况说了一遍。 “别看这么宽的地盘,现你拿出去,三百万也不一定有人要的。” 李莹补充句。 “这倒是,如果不,这些地就只是荒地,根本没有用处。”余梦蓝点了点头,“不过,到了我们手里,这里在未来就是黄金地段了。” 几个人边谈边说,走进了楼上。这些楼最好的也只有三层,是当年的办公楼了。不大,但最完好。乐儿把这幢办公楼简单地装修了一下,现在看起来又明亮又宽敞。 “这里就是隆兴的办公楼了。”乐儿带着他们上楼,笑了笑说,“怎么样?” “不错啊!好地方呢,又安静,又宽敞。”刘锦湖满意地说,“有这样的好地方,还有什么说的呢。” 他们一层层地走,一间间地推开门观看。 “我都愿意来这里办公了。”陆小松说,“那么宽的地方,早晨可以跑跑步,嗯,还有篮球场呢,只要把篮板修理一下,就可以打球了。 ” 篮球场还不算差,水泥的地面,只要打扫打扫就可以用了。 “嗯,等大家来了,先打扫这里的卫生,把篮球场也用起来。”刘锦湖开心地对陆小松说,“陆总,我们给你们留出几间办公室,你们也可以在这里办公啊,反正我们用不了这么多。” “这要沙董与李决批准呢。” 陆小松笑着望着李莹与乐儿。 “没事啊。”李莹笑着说,“这里也是你们的工作范围嘛,可以在这里弄个办公地点的。只不过你们可要两边都能兼顾。” 隆兴房开只是大蛇王属下的一家公司,大的财务权还是在总公司。不过,这几家公司都是分开核算的,产权非常明确。只是为了便于管理,才归于一起。 隆兴房开独立经营,但大的管理权与财务权还是掌握在陆小松与余梦蓝的手里,『性』质与水泥厂及砖厂一样。这样便于资金调配与管理,也便于运作。 “明天就可以把办公用品买来了。”乐儿又指着旁边的一幢比较完好的两层楼说,“那边是住房,上面住人,下面可以用做食堂与活动室。” 他们又走过去看住宅楼。这是老式楼,没有洗澡间与厕所,但乐儿早在下面装修了大洗澡间,厕所是原来有的,也只是修整了一下。 第二天,办公桌等用品就买来了。员工也来陆续地来了,乐儿又上市里买来了电脑等用品,安装了电话。 先来的员工开始打扫卫生,很快就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这里原来的环境也是不错的,水泥道,绿化带都有。第五天,球场上就有人打起篮球来。 第六天,隆兴房开挂牌。丰书记亲自来祝贺,来祝贺的还有县『政府』、农行及其它几个单位。乐儿买了十万响鞭炮,外在挂上了大红条幅,还特地从市里租来了两个大气球,带着长长的飘带飘在空中。 这里又热闹起来。 丰殊雅是最高兴的一个人,这表示隆山县的房地产开正式启动,她又成功地迈出了第一步。 “乐儿,李莹,恭喜你们!” 她笑呵呵地带着开办的人,送来了八个花篮,整齐地排烈在大门的前面。乐儿与李莹亲手将丰书记亲手书写的“隆兴房地产开有限公司”的大牌匾上罩着的红绸揭开。 一时鞭炮齐鸣。 (完本是我坚定不移的信念 第二百四十二章 打蛇要打死(一) .蛇不死反被咬。沙强就像条毒蛇,被搞了几次,没现在只要有机会就会咬乐儿几口,虽然回回没有得逞,但乐儿也火大了。 对这种人就不存有『妇』人之仁,打蛇就要打死。 隆兴房开挂牌之后,乐儿开始实施对沙强的大王蛇公司的打击。隆兴不但搭起了架子,也正式营运起来。以一万八元一亩的价钱,买了河边与老城区相连的四十亩土地,开隆兴的第一个房地产项目。 土地批到了手,乐儿成了甩手掌柜,完全抛给了陆小松与刘锦湖,财权还是由余梦蓝大揽,但隆兴有自己的财务部,而且财务下设置有采购组。乐儿没有安『插』一个人手,完全按正规的房开公司设置职能部门。 公司的规模越来越大,必须走正规管理的模式,摒弃家族管理模式,这是乐儿与李莹的共识。李莹是总经理,管理模式最终要经过她这里批准。现在,她大部分时间在镇总部坐班,罗银香也到了镇总部,任余梦蓝的副手,水泥厂的财务交给了她的侄女彩云妹子。 乐儿将陶有能到了水泥厂任副厂长,因为水泥厂的扩建项目也在论证之中,一旦开始扩建,张总一个人就忙不过来了。先让他跟着张总一段时间,学习管理,以后将是张总的一大助力。 最清闲的反而是乐儿,他在的主要任务就是读书。最后两科就要完成,他也将拿到专科文凭,而后,还要向本科冲刺。 天越来越了,惊蛰也将到来,对沙强的最后打击也将实施。年前大唱花鼓戏时,抓住的杨家坳的捣『乱』,也录了口供,证实主要策划是杨华民强也有份。只不过,谢大炮在乐儿的要求下,暂时没有动杨华民与沙强。 他要候时机一起与他们算总账。 眼要进蛇苗了,沙强与杨华民已经觉得成功在望。蛇园已经建好,蛇饲料养殖场也早就开始养殖,只等惊蛰到来,运进蛇苗,可在这紧急关头,广东突然来人找赖昌平,说他父亲重病很可能难以熬过这些天。 赖昌平这段时间表现得非常好。没有广东过年。一直坚守在工地上。指导蛇场与蛇饲料养殖场地修建。比干他自己地事情还上心。 但闻听父亲重病。赖昌平时两泪纵横。 “沙总。没有办法。我必须回家最后看老父亲一眼。”赖昌平抽泣着。“我不孝啊以前荒唐。从来没有孝敬过他老人家。要是现在再不回去。我这一辈子也不能安心了。” “可是赖场长。我们马上要去运蛇苗啊?” 沙强多。怕赖昌平一去不回。再说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没有赖昌平在。他很不放心。 “沙总。蛇苗是订好地接货地时候。只要检验好蛇苗会有问题。 ”赖昌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你总不能看着我成为一个不孝子吧?” “这……” 沙强也有些为难了,他是不想赖昌平回去,怕他一去不返,但是这样的事又怎么阻拦?皱着眉看着赖昌平与来喊他的青年。 “二舅,你这是怎么了?”来的人喊赖昌平二舅着赖昌平的样子,他有些气愤“你不是把你卖在这里了吧?出了这样的事,都不让你回去?” 青年的话把旁边的杨华民激怒了。 “狗卵子的你说么子话呢?”杨华民瞪着一对牛眼,“这里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他怎么能够回去?” “你骂谁?”青年勃然大怒,他的个子没有杨华民高大,但看那双手,看那身坯,好像不普通,好像也是个凶横的人,“叼你妈,你骂我?我说的是人话,你是畜牲听不懂啊?要是你老爸要死了,你回不回去?” 小青年的嚣张,让杨华民张口结舌,接着是大怒。在自己的地盘,竟然有人敢对他这么嚣张,敢骂他是畜生,而且旁边有那么多人听着,这面子怎么也得捞回来。 他本来就是嚣张惯了的人。旁边的沙强也吃了一惊,有心想拦住,但看到了杨华民已经火山爆了。 “杂种,敢骂老子……” 他的腿脚在杨家坳算是快腿了,没有几个人能躲过他的“快马”两腿。可是,他的腿刚伸出来,就碰到了一条硬如铁棒的腿,众人还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他就倒在了地上,只觉腿痛得要命,好像要折了一样。 “叼你妈,敢跟老子动手,你找死!” 小青年嚣张地骂着,不屑地看着躺在地上痛叫的杨华民。沙强脸『色』苍白,而周围的一群人傻了眼。 “华太崽,你们是死人啊?”杨华民一边痛嚎着,一边大喊,“打死这。” 华太正是他的光头堂弟,前回到陶沙村闹事被痛打了一顿。他一直是杨华民的打手,一听杨 喊,拿起自己的锄头。 “上啊,打死他!” 但他的话刚落音,小青年就动了。他只觉眼一花,脸上“啪”的声,火辣辣的,牙齿出血了,接着腿弯上中了一脚,跪了下去。 接着,小青年身形连闪,好几个人跪下了。其余的人哪里还敢再上,纷纷后退。 “杂种们,你们不是要打死我吗?上啊!”他的嘴角噙着冷笑,“只会下跪啊?” 光头崽有些凶不怕死,想站起来,小青年腿快,一脚踢在他的**上,一下扑出几尺远,来了个狗吃屎。小青年一不做二不休,一人赏了一脚,五六个人都踢倒在地。 他背对着杨华民,杨华民住痛站了起来,拾起一把锄头就要砍向小青年,哪想到小青年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身体一旋,腿来了个横扫,一下扫在杨华民的腰眼上,“咚”的一声,仰面倒在地上。 这一下,比始那一下重得多了。小青年拍了拍手,走向脸『色』苍白的沙强。 “沙老,你放不放我二舅走?” “放……然放他走。”沙强哪里还敢说个不字?后退了两步,陪着笑脸,“这样的事,我哪能不放呢?我也有老爹啊,对不对?” “沙总放心,我会快去快回的。”赖昌平感着对沙强说,“沙总这么体贴我,我以后一定会给你把蛇场打理好。” “二舅,不要说了,赶紧去收行李吧。” “嗯……” 赖昌平赶紧去收拾东西去了。小青年眼光冷锐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再次走向杨华民与杨华太。 “你们给我听好了,以后要是哪个敢欺侮我二舅,别怪我不客气!”他叉指指着地上的人,“叼你妈的,这小地方的人也敢这么嚣张,动不动就要打死打活的,你们这样的垃圾,来一百个都别想碰到我的『毛』。” 然后,他话也不说,走向赖昌平,与赖昌平一起走出了大门。众人面面相觑,看着二人离开。这一回,杨华民丢尽面子了,但这面子找的地方都没有。 赖昌平与小青年走出大门,走出杨家坳。 “赖昌平,叼你妈的这回又占了我的便宜了! 看周围没有人,小青年笑骂起来。 “阿龙,你也太凶了吧?”赖昌平大笑着,“终于给我出了口气。” 这小青年哪里是赖昌平的外甥?分明就是洪老板的保镖阿龙。这是洪老板与乐儿做的一个圈套,阿龙正是洪老板派来的。 不过,阿龙与赖昌平还确实有些关系。阿龙与赖昌平的母亲还真是有些说不清的亲戚关系,阿龙喊他舅也不为过,只是阿龙平时不愿认而已。这主要也是赖昌平以前太不成器了。 阿龙与洪老板与有些亲戚关系,赖昌平也一样。佛山历来尚武,阿龙就是佛山的,家学渊源,从小习武,曾经得过佛山市的散打冠军。 “快走吧,沙乐儿在市里面等着我们呢。” “沙总等着我们?” 赖昌平有些意外。 “是啊。”阿龙白了赖昌平一眼,“沙乐儿与洪董商量好了的,这回要给这个沙强好看。他说你穷得卵子丁当,回去不好看,但不好在镇里接我们,怕沙强的人看到,才在市里等我们,要给你些路费钱呢。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的,混成了这个样子。” “怎么混的?”赖昌平满脸恨意,“如果不是沙强与那个杨华民设了圈套,我会这个样子吗?叼他娘的,这回沙董最好搞死他们,叫他们永远翻不了身!” 说着话就到了镇里,上了开往市里的班车。乐儿早在车站等着他们了。 “沙董……” 看着沙乐儿,赖昌平眼睛就红了。乐儿对他各方面都关照,他好『色』,给他找了女人,还给他在镇里弄了那么好的一套房子,可是……他自己太不争气了。吃了苦之后,才想到乐儿的好处。 “赖场长,么子都不要说了,这段时间辛苦了。”乐儿拍了拍他的肩头,“不必要有什么想法,回来还是我的场长。” 说着话,乐儿掏出两叠钞票,一人五千递给他们。 “沙董,我怎么好意思要啊?”阿龙笑呵呵的接过钱,“洪董要我的来的,算我出差呢。” “一点小意思而已。” “那就谢谢了。”阿龙把钱揣进包里,“嘿嘿,下回还有这样的好事情,我还来。” 赖昌平接过钱,只是望着乐儿,没有说话。乐儿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上车吧,我送你们去火车站。” (多谢大家的票票还请继续支持我一定人品坚挺每天六千字准时上传) 第二百四十三章 打蛇要打死(二) .昌平与阿龙走后,沙强赶紧把杨华民扶了起来。 “杂种,偷袭我!”杨华民骂骂咧咧,为自己找台阶下。打架他从来没有吃过亏,而今天,他们这么多人,被一个小子打成了这样子,“下回……下回老子一定打出他的屎来!” 他嘴里这样说着,以里头却是知道,八个他也打不过阿龙那小子。想打回来,这辈子别想了。他这样想,其余的人也同样是这样想。 “你们这些杂种,跑得比兔子还快呢!”光头把气撒在那些没敢上场的人身上,“狗卵子的,你们老鼠胆子么?” 看着他们骂骂咧咧,沙强的头有些大。他最担心的是赖昌平一去不回,如果那样的话,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 “华民,这回还真麻烦呢,赖昌平走了,我们这里又马上要养蛇了,要是他不回来了,怎么办呢?”沙强满脸愁容,恼火地说,“马上要进蛇苗了。” “怕个卵子呢,他敢不回来?”华民有时候就是个蠢人,说出这句话后,想到赖昌平是回广东,如果不来,那有什么办法?还去广东去咬他的卵子啊?想了想,讪讪地看着远远在蛇园带人忙活的陶高龙,“我看没有他也没有么子关系,陶高龙也是养蛇里手啊,还有陶新华与陶富树,有他们在,应该不会有事的。” “唉,也只能这了。”沙强摇了摇头,“只希望赖昌平真的会回来。” 沙强早就安排陶高龙为副场长,有赖昌平在,他对陶高龙就没有那么好了,现在赖昌平一走,陶高龙就成了宝贝了。 这里沙强在烦恼的候,乐儿正是高兴的时候。他送走了赖昌平与阿龙第一步棋已经走出了。 开车回到双桥镇。李莹去隆山了。他看了娘与小弟。回到了家里。罗银香早回到了家。正在煮饭。 “乐儿。怎么这么高兴啊?” “当然高兴了。惊蛰一来。小与乐乐就要回来了久不见它们了。想它们呢。” 狼狗摇着尾巴在他地身边转来转去地。 “不止这点高兴事儿吧?”罗银香娇笑着。“肯定还有更让你高兴地事呢不是要搞沙强他们?” “就你聪明。” 乐儿亲热地白了她一眼。 “我不聪明,也不是傻子啊。”罗银香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将她柔软的身体紧贴在他的身上“你早就要搞沙强崽他们了,这回只怕他们跑不掉了。” 只有两个人在,罗银香总是要亲热亲热。不过她现在还真是聪明能干,家里一大堆事是她的司里的财务一大摊子她也是主力人员,干得得心应手。余梦蓝常常夸她,说比普通大学的财会专业的大学生还做得好。李莹给她报了个大学的财会专业的函授班,她工作家务之余,学习也成了重要内容。 成为财务专家,指日可待。 离惊蛰只有三天了天气热得快,大家只穿长袖衬衣。罗银香穿着件白衬衣服下摆扎在裤子里,皮带将细腰扎住勾勒出玲珑而又丰满的身体,上公司时会罩件黑灰『色』西装副白领女郎模样。 乐儿没有动,任她的丰胸贴在自己的背上,感受这种温馨。 “快作饭吧,吃了饭还要上公司呢。” 好久后,乐儿才拍了拍她的手。她笑着放开手,又忙了起来。 惊蛰过后第四天,两条小蛇回来了。亲热地爬到乐儿的肩膀上,用蛇信『舔』着他的脖子。李莹也在,与乐儿亲热后,又爬到她的肩膀上,凉凉的蛇信『舔』得她脖子痒痒的,害得她咯咯地笑。 同时,乐儿接到陶高龙的电话,沙强与他的三个股董出了。 “好。”乐儿兴奋地笑了,“是开始的时候了。” 不过,他没有马上行动,沉稳地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直到第六天的时候,才开车到了镇里,找到谢大炮。 “谢大哥,是收网的时候了。” “哦。”这次计划是乐儿与他一起策划的,“我马上安排。” 镇里的警察分两批人,一批前往杨家坳,一队直扑鸡婆玲珑的活动场所。他们已经基本上掌握了两个人诈骗犯罪的证据,本来早该采取行动了,但一直没有行动,谢大炮就是为了配合乐儿的计划,达到打击沙强的最好的效果。 打蛇要打死,为了把沙强彻底搞垮,才这样做的。当然,也是为了把沙强背后的靠山彻底搞垮。政治上从来没有手软的人,对待政敌,也与对待蛇一样,只要有可能,要尽可能一棒子敲死。 林县长与杨华荣在谢大炮看来,就是他的政敌。 这个策略的提出是沙乐儿,执行是谢大炮,没有别的人知道具体内幕。 玲珑很快就被抓了来。戴着手铐的玲珑,确实还算漂亮的脸上,苍白如纸,头凌『乱』,平时红红的嘴巴上 丝血『色』,两眼惊恐地『乱』转。 乐儿与谢大炮坐在办公室里,抽烟喝茶。 “要不要他们是怎么审讯的?” 谢大炮笑了笑说。乐儿摇了摇头。 “我不凑这个热闹。” “审这种女人,很趣的。”谢大炮恶趣味地哈哈大笑着,“她们会把怎么与男人上床,说得一清二楚。” 审讯这些鸡婆,自然要把们卖的过程问清楚,细节不能放过,只有这样才能算是完整的证据。碰到一些恶趣味的警察,还会故意问一些精细的情节。 谢大炮是审高手,自然知道其中的诀窍。 不过乐儿摇了摇头。 “我不参与。”他笑了笑站起来,“我还事,审好了,告诉我结果就了。” 就在这时,外面车响,华民与杨华太被铐来了。 “你们为么子抓我,我犯了么子法?” 杨华民不老实推下车的时候,大嚷着。陶宝是抓捕他的小组组长,向手下的一个警察使了个眼『色』。那人正是九岭乡马所长的弟弟马小九。马小九一见陶宝的眼神,带着两个人将杨华民推进了一间小屋。 接着,里面传出了杀猪般嚎叫声。 对杨华民这种在江湖上混的“狠角『色』”,审讯前打打他们的气焰,是非常重要的。他的犯罪事实已经确凿定是要先让他吃点苦头的。 陶宝喜不自胜地进了办公室。看着办公室就只有乐儿与谢大炮在,高兴地走到乐儿身边。乐儿拿出芙蓉王烟,递给他一支。 “杂种杨华民还想跑对天鸣了一枪,他就吓得趴下了,裤子都『尿』湿了。”陶宝得意地哈哈笑着“他狗卵子的看起来凶,其实是人软卵子货。” “看把你威风得。”乐儿笑笑,“你拿着枪,哪个不怕?” 又说了一阵里没有乐儿的事了,他告辞走了。谢大炮也不留他,知道他事情多。乐儿上了车,就给陶高龙打起了电话。 “哈哈……乐儿,这里全『乱』套了。”陶高龙开心地笑着,“现在这里群蛇无卵子的反而是我的官最大了。不过关我卵子事,让他们『乱』了。” 这种情形不用说乐儿也知道。沙强他们四个老板互相不信任,都去运蛇苗了。赖昌平远在广东乐儿已经安排他赶过来,不过不要来双桥到市地找地方住下,等待他的通知。 “高龙,你这几天把手机关了,不要接沙强的电话。”乐儿笑了笑,“你们场里还有没有能给沙强打电话的人?” “场里现在还没有安好电话,有手机的人好像没有了。”陶高龙兴奋地说,“如果沙强回来问起我为么子不开手机怎么办?” “这还要我教你啊?”乐儿笑了,陶高龙本来一肚子坏水,但现在在乐儿面前,好像没有主意,事事都要问乐儿,“你还找不到借口?” “嘿嘿……是,借口还不好找么?” 乐儿又与他说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项,才挂了手机。现在,沙强与这边完全失去了联系,一定会非常恼火吧,乐儿心里想。 这几天公司里的事情非常多。房地产开项目正处于论证阶段,在讨论开方案。研究潜在客户的购买力问题,然后好最后定价。 乐儿从派出所回到公司后,也进入会议室参加了讨论。 “我认为,这第一批房子,我们可以少赚点。”乐儿心中早就有了个想法,这时提了出来,“在不赔本的情况下,我想给县里的干部教师做点好事,凡是县里的干部教师买房,每平米优惠一百元,你们讨论一下,具体方案你们定,看是否行得通。” 大家的眼光都投向乐儿,乐儿继续表他的见解。 “我们县一直很穷,县里的干部与教师也不富裕。我们要在这里立足,先要打出名声来。”乐儿笑了笑,“当然,要在不赔本的情况下实施,也可以赚点小钱嘛。别看县里的干部教师不少,但这一回真正会来买房的也不会太多,我想我们承受得起。” “我同意。”李莹先表态,“这不但对我们公司的品牌有益,对市场展也有利。是吃小亏占大便宜的事。” “不错的主意。”陆小松了点了头,“第一步让市场热起来,这才有第二步第三步可以走嘛,不过我觉得优惠多少还得研究一下。” 公司虽然是乐儿与李莹的,但在公司的展上,乐儿与李莹都只是把自己定位在公司的一员上。乐儿与李莹从不做一人堂的事情。 (多谢大家的打赏与月票在这里推荐朋友的玄幻新--的老作喜欢看玄幻的可以很不错)( 第二百四十四章 打蛇要打死(三) .儿不是个太贪婪的人,也从来没有害别人的心思。强屡屡搞他的名堂,搞得他不能安静,就是菩萨泥人也要生气。 经历过生意场上的这几年,他的心也变硬了。有些时候该出手的时候就是得出手,只有把那些不识好歹的人打趴下了,他们才不会再来挑衅。 谢大炮打来电话,告诉他审讯已经结束,一切都按计划在进行。 “哈哈,这回杨华民没有三五年是别想出来了。” “他们干的『色』诱诈骗不止一回两回吧?” “岂止呢?”谢大炮声说,“这个狗杂种,这一年多来,专门干这种事,诈骗有十多次了,老惯犯。” 这样的垃圾就是得送进狱。 “沙强呢,有没罪名?” “他虽然涉及了赖昌平那件事,但情节不是非常严重。”谢大炮停了停。“坐牢不用,但拘留是可以的。” 乐儿些天一直在忙碌,没有去派出所。房地产开的方案已经定下来,图纸也拿出来了。小区的名字叫金碧园,很快就将破土动工。此时的房价低,只定价平米五百八十元。他正在与丰书记商量,县里的干部教师每户可以买一套房子,每平米优惠八十五元,四百九十五元起价。 丰书非常高兴。 “乐儿。你地价本来就定低。样你不是要亏本吗?” “没关系地。现在真正会来买房地干部教师不会太多。就算亏点本。也不会亏得太多。 ”乐儿也没有完全说实话。就算四百九十五元能保本甚至赚点儿。“再说水泥与砖材都是我自己公司地。县里各界对我这些年地支持够大。为大家做点好事也是应该地嘛。” 无商不『奸』。乐儿不算『奸』。但有些时候还是要计算成本地。 “好|好。”丰书记有些激动。“你不但为我们县地经济建设作出了不可磨灭地贡献而且还不忘干部群众。你这样地企业家少见啊。” 丰书记自己也决定买一套。这些年来,他还是有些积蓄的,再加上现在有乐儿这几大企业支持,县里的工资逐步稳定放乐儿与建行合作,买房人可以按揭买房压力并不大,他丰书记也决定按揭买房。 这里谈定了,一切由丰书记去安排去。丰书记特意开了个常委会,在会上讨论了这个问题,然后才向下面各级通知。 双桥镇打来了电话,沙强回来了。拉着整整九万条蛇苗浩『荡』『荡』地回来了,可回来还才下车出所的警察就来了。 沙强被铐上了手铐。 “你们干什么?我没犯法,你们为么子抓我?”沙强大叫大喊“我要向上面告你们!” “犯没有犯法,不是你说了算的到了派出所你就知道你犯没有犯法了。”这回来的不是陶宝,“要告,你告好了。” “等等,我打个电话! 沙强想给林副县长与杨华荣打电话,他身边的警察劈手夺过了他的手机。 “你想通风报信串供么?” 沙强被带走了,另三个老板面面相觑。杨华民不在,赖昌平不在,现在沙强也不在,只有陶高龙在。 “陶场长,现在怎么办?” “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我只管养蛇技术这一方面。” “这些蛇苗怎么办?”一个老板看着陶高龙,有些气急败坏了,“这你总知道吧?” “这个……先卸下来再说吧。”陶高龙招呼工人,“快,大家动手,把蛇苗卸下来。” “呃……蛇……会不会咬人啊?” 有人心惊胆战地说。 “蛇当然会咬人。”陶高龙淡然地笑道,“不过这些蛇都是装在口袋里的,又用纸箱装着的,大家只要注意点儿,别把蛇放出来了,就没事。” 九万条蛇苗,不是小数目。沙强想一口气把蛇场做大,一次『性』买了这么多蛇苗。工人们胆战民惊地把蛇苗从车上卸下来,然后堆放着。如果是有经验的人指挥,就可以一边卸蛇苗,一边给蛇苗消毒,再放进蛇园里去了。陶高龙不是不懂,但却故意装着不懂。只是站在旁边指手划脚地看着工人们慢吞吞地卸蛇苗。 他巴不得大家慢慢卸呢。这些蛇苗已经在车上呆了几天了,如果不快点卸下来,只怕会大量死亡。这正是他要达到的目的。 等蛇苗卸下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好了,今天大家休息吧,明天再搞。” “呃……陶高龙,这些蛇苗已经在路上三天了,还不快点放进蛇园,会闷死的。” 三个小老板着急上火地说。 “蛇放蛇园,要先消毒啊?” “那就消毒呢!” “消毒?”陶高龙笑道,“我不知道消毒『药』水在哪里,赖场长好像事先没有买好呢。” “那你不会买吗?” “我们不知道用么子『药』消毒啊?”看着焦急上火的三个小老板,陶高龙暗暗 “以前在盘蛇养蛇场的时候,都是赖场长配的『药』水,消毒干活。” 三个小老板一听傻了眼。 “那怎么办?”一个小老板暴跳如雷,“该死,狗卵子的赖昌平还没有来吗?” “来个卵子呢,别人家的老爹都死了,哪会来?” 三个小老板面如死『色』。就在这时候,赖昌平把电话打到了陶高龙的手机上。 “赖场长,你在哪” “我明天就到了。”赖昌平心愉快地说,“蛇苗到了没有?” “到了。” 听说是赖昌要到了,三个小老板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性』子急的那个,立即抢过陶高龙的手机。 “赖场长吗?你今天晚上赶到吗?” “我还火车上呢,明天早晨到邵宁。”赖昌平说着,其实他就在邵宁市开开心心地住在旅馆里。 “蛇苗到了,但没有消毒『药』水,你说说该怎么办?” 赖昌平告诉他,走的时候得急,忘记买『药』了。哪里是忘记买『药』了,分明是故意这样做的。不过赖昌平告诉了他们要买什么『药』。 “现在天黑了里再去买『药』去?”小老板怒气大,“狗卵子的不是要命吗?” “我明天直接从市里买回来。” 赖昌平偷偷地乐着。然后与乐儿通了电话,告诉了杨家坳养蛇场的情况。 三个小老板束手无策,如没关苍蝇一样,暴跳如雷也不管用。只好让蛇苗继续在包装箱里过夜。 乐儿微笑着坐在家里读书。专科已经考完,现在开始冲击本科。一个初中没有毕业的乡下少年了不到三年的时间自考过关专科,李莹都不得不佩服相住他用不了三年就能读完本科。 两个女人也在看书,她们也似乎对电视的兴趣不大。李莹很杂,罗银香现在也跟乐儿一样,在系统地学习。 读函授,拿文凭非常容易,但是要的不是文凭,而是系统的财务知识。看到乐儿拿到了专科文凭也非常努力。 沙强的一切都在他的『操』控中,但他并没有表『露』什么来是李莹与罗银香也没有从他的神『色』上看出什么来。他的沉稳,完全不相个才二十岁的少年。 第二天大炮告诉他,林县长听到了沙强被关的消息,已经打电话来要求放人。 “狗卵子的,他说放人我就放人么?”谢大炮哈哈大笑,“我要再好好拖一拖,再说他自己现在也承认了与杨华民一起坑害赖昌平的事。我有了证据在手,怕他个卵子。” “没关系,你就卖林县长个面子,让他回去吧。” “让他回去?”谢大炮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么快就让他回去?” “是的。”乐儿微笑着,“他现在回去,也无力回天了,估计他的蛇苗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呢。” “那好,我就放他回去吧。” 谢大炮知道了这情况,立即答应放人。他也暂时不想与林县长搞得太僵,不过,如果乐儿说要关沙强,他也不怕林县长,敢顶着干。 放人的同时,他又给林县长办公室打了电话,告诉林县长他让沙强回去了。不过,他强调了沙强有犯罪事实,完全是看他林县长的面子才放党沙强回去的。 可怜沙强这些天本来就没有休息,又被折磨了一夜,回到蛇场一看,气得差点昏过去,然后是暴跳如雷。还好,赖昌平及时回来了,还带来了『药』。不过,他又把『药』的份量放重了些,本来奄奄一息的蛇苗被『药』水一呛,又死了不少。不过沙强是不知道的,因为蛇在袋中,他也不知道是赖昌平耍了手段。 等到蛇园把蛇袋打开来一看,十成中只剩下一成是活蛇了。 “怎么会这样?” 沙强心一下子沉到了水底。 赖昌平拿起一条死蛇,看了看。 “沙总,你让当了。”赖昌平不冷不热地说,“这些蛇都是取过胆的,你看这里,这种蛇就是放养在蛇园里,都要修养好长时间才能恢复,别说在车上颠簸了这么久,不死才怪呢。” “么了?” 沙强一下昏倒在地,人们掐的掐人中,喊的喊,好久才把他喊醒过来。 “没事,你们继续工作吧。” “沙强,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我们怎么办?” 三个小老板大吵大闹。 “你们闹么子,我有么子办法?”沙强有气无力。 “你退我们的钱,不然我们与你没完!” 四个人大吵起来,赖昌平与陶高龙表面上在指挥大家工作,暗中乐着心花怒放。特别是赖昌平,更是觉得出了口恶气。 确实有不少蛇取了胆的,这其实就是洪老板与那三个供蛇的老板串通好的。 (兄弟们求票票啊 第二百四十五章 接受“烂摊子” .午,陶高龙突然给乐儿打来电话,说沙强与三个小老。 “不见了,哪去了?” “不知道呢,找遍了都找不着。”陶高龙哈哈笑着,“我想,他们一定是卷款逃跑了。” “卷款逃跑了?” 乐儿想了想,拍了拍脑袋。公司的钱不是他们自己的吗?还要卷款逃跑?但也只是一瞬间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大王蛇公司与他的大蛇王公司一样,是搞的扶贫项目,在银行贷了款的。他们自己的钱只怕早就用光了,现在卷的款一定是贷款。 想到这里,他不得哈哈大笑起来。这个扶贫项目是林县长与杨华荣牵的线,扶贫贷款也是他们帮助申请的,这回看他们怎么办。 林县长以为能扶起一个目,没有想到碰到的是四个不成器的家伙,不但政绩捞不上,反而会惹得一身『骚』。 其实,这也有们的责任。如果杨华荣不出馊主意,让沙强到乐儿这里挖人才,也不会引起乐儿的怒火,也不会有杨华民与沙强合伙坑害赖昌平的事情生,说定现在杨华民还逍遥自在呢。 他们这样的心态办公司,就算这没有遭受灭顶之灾,以后总有受灭顶之灾的时候,只是迟与早的问题。 “你先不要管,看等会儿们会不会回来,如果天黑还没有回来,你再给我打电话。” 乐收了电话。脑袋转了起来。沙强这一卷款逃。那个蛇场就经营不下去了。那么林县长他们会采取什么办法来还那几百万贷款? 估计银贷款还没有全部到位。银行是分期下款项地。根据以前地经验。很可能先期是两百万。现在法人代表卷款逃跑了。那么银行只好把蛇场封了。但相信县里会采取措施。会不会来找他? 县里只有他会养蛇且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接收这个蛇场。 他没有想到沙强会逃跑。这次打击虽然大如果想办法干下去。还是可以坚持地。他们手里最少还有些资金。不然就不会逃跑。 不逃跑地话信林县长还会帮助他们。再给他们去贷款。只要过了这个坎以后还是可以展起来地。 这就是心理素质。也是沙强地自私心理支配了他地行动。像他这种心理素质地人是很难成功地。 天黑的时候,陶高龙打来电话,双桥镇也找不到沙强与三个小老板。 “你赶紧打电话去派出所报警。” 乐儿笑得更开心了。 “乐儿你在笑么子?”罗银香看着乐儿,“么子事让你这么开心啊?” “沙强很可能卷款逃跑了。 ” “什么?” 李莹吃了一惊,望着乐儿。 “这很奇怪吗?”乐儿笑笑,“他那种人,看到蛇苗死得差不多了,就吓破了胆颗粒无收,干且就卷了贷款逃跑了。” 两个女孩望着乐儿。 “那你笑什么?”李莹也笑了“他逃跑了你高兴什么?” “你们想想,老板卷款逃跑了场怎么办?贷款怎么办?”乐儿悠闲地坐下来,“县里不会任贷款就这样没了吧?” “你在打蛇场的主意?”还是李莹反映快“呃……你是不是早就打这个主意了?” “没有啊?”乐儿笑呵呵的,“我哪里会想到沙强会卷款逃跑啊?不过,我知道他们肯定经营不下去的,如果他不逃跑,还想继续干下去,赖昌平与陶高龙他们就会反出来,那时,他同样无法经营下去。没有想到现在会这样,这样就打垮了他们。” “乐儿,我现你越来越可怕了。”罗银香吸了口冷气。 “我可怕?哪里可怕了?”乐儿将她抱住,“你怕不怕我?” 乐儿的手『摸』住了她的腰。她最怕就是乐儿『摸』她的腰,顿时咯咯地笑起来,那种又痒又酥的感觉,让她受不了,在沙上滚着。 “乐儿,饶我,我早就怕你了。” 三人都笑着,李莹看着两人玩得不变乐乎,也坐了过来。乐儿不再呵罗银香,而是一手揽住一个美人儿,让两个美人儿美滋滋地躺在他的怀里。 不一会儿,警车呜呜地叫着进了村子。派出所的人来沙强家里找人了。生元老头吓得不知道怎么办,等到知道沙强卷款逃跑时,一下子晕倒在地上。 没有找着人,谢大炮一个人来到乐儿家。 “哈哈,乐儿,这一手玩得漂亮啊!” “这怪不得我,是他们自己找死!” “沙强崽逃跑了,怎么办?”谢大炮喝着罗银香泡来的茶,“林县长知道这个消息的话,只怕要晕死!” “你还是赶紧回去找罗书记汇报吧。” “嗯……是这话。”谢大炮笑着站起来,“明天,你看县里会『乱』成么子样子吧,狗卵子的……哈哈。” 谢大炮大笑着走了。 “天啦,官场比商场还可怕啊。”李莹望着乐儿说,“殊雅还真是受得了,如果是我的话,只怕要 ” “姐,商场也不比官场好啊。”乐儿望着开着的门外说,“我们是经较幸运,有丰书记他们的支持,才顺风顺水,不然也很难走。” “嗯……你说得对,在我们中国,不管是混在官场还是走在商场,都要人脉好,不然干什么都难。” 第二天,三人一起去公司上班,刚刚才在办公室坐下来,罗书记就打来电话,要他去杨家坳。 他赶到杨家坳的时候,已经来了几辆小车。 丰书记与林县来了,还有农行的行长。大家坐在蛇场的新办公室里,脸『色』很不好看。特别是林县长,脸『色』如纸。 大家看到乐儿,脸上才浮笑意。 “乐儿,请坐。” 丰书记的秘赶紧给乐儿搬了把椅子,放在丰书记的身边。丰殊雅也在,离乐儿不远了乐儿个妩媚的笑脸。 “丰书记知道叫我来有么子事?” 乐儿敦厚地笑了笑。他现在不再那个憨实的少年,虽然看起来温厚,但大家都知道他在隆山的举足轻重。隆山没有他,经济展还只能是张白纸在的房地产开已经搞了起来,经济园区早已经破土动工,同样要他的支持。 因此坐的人没有一知道他的重要『性』。说得直点儿,一个县长副县长可以不要,但绝不能没有沙乐儿。 “非的事呢。”丰书记叹了口气,“看来又要你来收拾烂摊子了。” 听了丰记的这句话县长的脸『色』更难看了,低着头,抽着烟。经过此事,他在隆山的信任度将更加下降,不久的人代会召开,只怕他的县长位置再难保住了。 “大家都坐下来们开个小会吧。”丰书记扫了大家一眼,没有人敢吭声“小刘,你把情况简单跟乐儿介绍一下。” 他的秘书将情况向乐儿介绍了一下。乐儿哪有不知道的只是他装作不知道。听完小刘的介绍,他看了丰书记一眼。 “丰书记们的意思是?” “申行长,你。” “是。”农行行长朝乐儿笑了笑,“大王蛇公司已经从农行贷款三百万,现在业主卷款跑了,我们没有办法收到这笔贷款,只好暂时将这个蛇场封闭。我们只要能收回贷款就行。” 一切都在朝着乐儿的猜测展。 农行申行长的话非常简短。 “林县长,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吧?”丰书记面无表情地看着林县长,“现在,必须把损失降到最低限度,听他们财务室的主管说,账上已经没有一分钱,而且,拖欠工人的工资有二十多万,这个要怎么办?” 林县长只得抬起头来。走到这一步,他已经无路可走,但是,他还必须把这个烂摊子收拾。这个项目是他牵的头,农行的贷虽然不是他的保人,但是与他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把这个烂摊子收拾好,只怕他的政治生命到此为止了。 同时,他也确实指望不了沙强为他挣政绩了。 “我的工作失误啊。”林县长沉痛地开了个头,“一是没有看清人,没有想到沙强一伙是这么道德品质败坏的人,不但没有把项目做好,而且作出卷款逃跑这样的事来。二是我没有监督好他们,让他们有机可趁,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把这个蛇场出让,希望能把这个项目继续下去。沙乐儿同志,这只怕要麻烦你了。” “林县长的意思是把这个蛇场转让给我?” 乐儿望了望林县长,又望了望丰书记。林县长与丰书记点了点头。 “我们商量了一下,这个蛇场只有你有力量接手,因为只有你有这个资金,也只有你有这份技术力量,你看呢?” 林县长有些迫切地看着乐儿。 “这个……”乐儿皱起了眉头,“我也不知道他们花了多少钱,但我建蛇盘山蛇场,花了不到二百万,可现在这个蛇场,比我的蛇场还要小些,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现在欠农行就是三百万,还有二十多万的工人工资,不知道是否还欠着别的款项呢。” “你的意思是?” 听了乐儿的话,林县长脸『色』大变。 乐儿在吊一下他们的胃口。这个蛇场他肯定是要的了,只不过,总要讲讲价钱。当然,县里不可能再拿出钱来补贴,可是,总能捞些别的东西。 “唉,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说出事实而已,当然,现在建材涨了价,肯定要多花些钱。”乐儿停了停,“既然现在这里成了这个烂摊子了,县里又有这个意思,我做为一个搞企业的人,总要给县里分点忧,让我看看账目,哪果没有别的欠款,我接受这个烂摊子。” 听了乐儿这话,林县长才松了口气。他现在不求政绩,只求快些把这个烂摊子交出去。 (票票我要票票救命啊 第二百四十六章 好人 .第二百四十六章 好人 切都搞好了丰书记走的只对罗书说了一句话。 “你一定要协助沙乐儿同志把这个蛇场搞好,如果有敢捣『乱』的人,你只管严惩!”然后又转头向丰殊雅说,“你先在这里协助乐儿把一切手续办好,这是你的工作。 ” 等于现在,这个蛇场是乐儿的了,而以后的政绩也是丰殊雅的了。丰殊雅管的就是乡镇企业,这本身就是名正言顺的。 只把林县长气得脸『色』如秋后的茄子,但无可奈何。他搞的扶贫项目成了这样个破摊子,还要别人来为他擦**,还有什么好说的? 大车小车开出了大门,只有丰殊雅留了下来。 “乐儿,恭喜你又了一个发财的场所。”丰殊雅有些妩媚地笑着说,“要不了几年,这里又将财源滚滚了。” 乐儿嘿嘿地笑了笑。 “走,出去看看,我要安排些” 丰殊雅跟着走出门去,下梯子的时候,丰殊雅的高跟鞋突然崴了一下,身体前扑,乐儿迅速回身。丰殊雅正正地扑进乐儿的怀里。乐儿只觉得两团软肉撞在他的胸部,一种特殊的感觉油然而生。 “丰姐。摔着没有?” 他迅速压住了那种不谐地感觉。扶住丰殊雅。丰殊雅抬起头来。脸红红地。但随后妩媚地笑了笑。 “鞋跟了。” “你买地是子鞋啊?这肯定不是正品。”乐儿打趣着。“当局长地人。鞋都舍不得买双好点地正品。” “哪里啊。这鞋六十多块呢。”雅有些脸红。这鞋确实不算好。“我哪里能与你比啊。你是大老板呢。” 李莹与罗银香买地鞋现在最少也是几百块地些上千呢。 “嘿嘿,下回让莹姐给你买双好点的。”乐儿皱了皱眉,“你的鞋没法穿了啊,先去办公室坐坐,等我安排好了来给你修一修,不然没法走路了呢。” 丰殊雅只好一歪一歪地走进办公室去。回头看着乐儿的宽厚的背影,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 乐儿走到楼下,赖昌平与陶高龙正在指挥工人干活。 “沙董,怎么说了?” “唉蛇场我接下了。”乐儿笑了笑,“大家听着今以后,这里不再是大王蛇的产业,而是我们大蛇王公司的产业。大王蛇公司从今天起不再存在。赖场长以后还是这里的场长,陶高龙也还是任副场长,你们果想继续干的,可以留下来想干的,可以离开。但是,留下来的人,必须服从赖场长与陶场长的指挥,尽心尽力地工作,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只要干得好绝对不会亏待大家。” “我愿意留下。” “我也愿意留下。” …… 大家喊起来。说真的,给沙强干杨华民杨华太在,他们还真是不放心。那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人沙乐儿有口皆碑,没有不说好的。像现在的陶沙村是全镇最富有的村子了。 “沙董,我们一定会好好干的。” “沙董,沙强他们卷款逃跑了,那我们以前的工资怎么办呢?”有人担心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放心,以前的工资我会一个不少地发给你们的。” 听了乐儿的话,大家高兴地吹呼起来。 “沙董真是好人啊。”好些人大叫着,“要是没有你,我们的工资只怕泡汤了。” “就是,沙强那狗杂种,一直扣着我们的工资,嘴里说得好听,心里却如刀一样狠。” “还是跟着沙董好啊。” “好了,大家干活吧。”乐儿压了压手,“高龙,你让人把没有腐烂的死蛇都集中一起,我喊车来拉去下沙搞成蛇干,应该还能收回些损失。再将腐烂的蛇集中埋了,不要污染环境。” 陶高龙非常高兴。他终于熬出来了,成了副场长,不再是以前的烂崽了。他立即带着一帮人,带着手套清理起来。 安排好这一切,乐儿回到办公室,丰殊雅正坐在窗口看风景。 “乐儿,这个蛇场的名字得改改呢,不能再用以前的名字吧?” “嗯,这里以前叫圆山,那就叫圆山蛇场吧。”乐儿笑了笑,“等会儿我们到了镇里,去抽块新牌子,把这块牌子换了。” “不错,圆山蛇场,比以前的名字好听多了。” “把鞋脱下来吧,我给你修修。” 乐儿上来的时候,从工人手里借来了钉锤与钳子,还弄了几颗钉子。丰殊雅脸红发脱下鞋子,乐儿拿在手中,蹲在地上,认真地钉起鞋跟来。 他这个几千万家产的董事长,一时成了修鞋工。丰殊雅看着他低头看活的样子,有些感动,也有些异样的感觉。她看着这个少年一天天成长起来,而现在,已经是隆山经济发展的顶梁柱。要是没有乐儿,她不 干出些什么事来,这政绩就更不用说了。 她暂暂对他有了一种依赖思想,只要乐儿在,她就信心十足,不管什么困难都不怕。想当初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少年,而现在似乎比她强多了。知识上他已经成了大专生,用不了多久估计又是本科生了,而有些方面,她没法与他比。 要是他进官场,一定比她强。 “修好了。”丰殊雅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乐儿笑呵呵地站了起来,手里提着她的鞋子,“只是……可能不好穿了,先穿着,我打电话让莹姐她们过来一下,也来看看我们的新蛇场嘛。要她给你买双鞋过来。 “嗯,谢谢你了。” “谢么子嘛。” 乐儿温厚地笑然后掏出手机给李莹打电话。刚打完电话,外面车子响,乐儿将头伸出窗外,看到了谢大炮的那辆车。 “呵呵,谢大哥来了。” “乐儿,你在哪?” 谢大炮在下面喊了起来。走了出去,将谢大炮喊上楼来。两人一阵大笑,他们策划的一切,这么简单变成了现实,哪有不高兴的?不久之后,李莹与罗银香也来了,看着新的蛇场,都是一腔兴奋。 “乐儿,太好了。”莹兴奋地说着,“我们现在不用再建蛇场了。” “莹姐,我们去看看。” 罗银香拉住李莹向外。 “等着,我也去看看。” 李莹给丰雅带来了鞋子,不过她还是穿着旧鞋子,将新鞋子放在一边。乐儿与谢大炮抽着烟。 “哈哈,狗卵子的这里又是的地盘子。”谢大炮拍着乐儿的肩膀,“祝你财源滚滚达三江呢。” “谢大哥,这里的治安有些麻烦呢,怕那杨家人捣『乱』,你得给我想想办法。” “你自己搞几个人搞个护厂队嘛,我给他们搞些电棍什么的,哪个敢来捣『乱』?” 这天晚上,乐儿请谢在炮与丰殊雅吃饭,同时还有赖昌平与陶高龙。谢大炮见到赖昌平的地候打趣他。 “赖昌平,你这个『色』鬼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喜欢女人了?” 听了这话,赖昌平脸有些发青,然后叹了口气。 “我现在哪里还是『色』鬼,都已经成了**不举了。”他苦笑着,“再漂亮的女人,我也没有办法了。” “真的?你小子会这样?” “自从那回被杨华民他们坑了之后就这样了。”他沮丧地摇头叹气。 “哈哈……你这叫报应。” 这天晚上丰殊雅没有回县城,跟着乐儿他们回了下沙。她好久没有来下沙了,对这里总有种亲切感觉。 刚回到下沙,乐儿就见离院子不远处站着两个人。 “乐儿,你们回来了。” “大伯……还有生元大伯,你们怎么在这里?这么黑了?” “生元老倌找你呢。” “哦,快进屋吧。” 进了屋,开了灯,乐儿掏出烟来发给两个老倌。这才发现生元老倌脸『色』灰白,似乎苍老了许多。 乐儿招呼他们坐下来。 “乐儿,我是想来问问我家那个不成器的消息呢。” “唉,他们四个真的是卷款逃跑了。”乐儿吐出口烟,“今天县委丰书记与林县长都来了,追查此事。他们养蛇场欠农行三百万,还欠工人二十多万的工资。” “天啦……该死哟。” “沙大伯不用担心。”丰殊雅搭话了,“这多亏了乐儿,现在由乐儿接了蛇场,蛇场是他的了,账也由他来还了。说起来乐儿亏大了,不过他是好人,不然我们『政府』也头痛呢。” 听了丰殊雅的话,生无老倌老泪出来了。 “乐儿,真是亏你了。” “大伯,这是我应该做的呢。”乐儿笑了笑,“那蛇场还有些活蛇,要是没有人接手,那里就完了。” “是啊,生元老倌子,你家沙强太不像话了,为人哪能那样啊?” 乐儿大伯也开言了,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是呢,我一直不让他干这蛇场呢,蛇哪里是普通人养得来的?乐儿是蛇王转世呢,才能养蛇。他不听啊。”生元老倌叹着气,“乐儿是好人,要是没有乐儿,我不知道那畜生怎么收场呢。” “大伯,最好沙强哥这些年不要回来,回来只怕还是会被抓的。” 这不是乐儿在吓唬他。他这样卷款逃跑的行为,不被抓才怪。说了好久后,生元老倌子才千恩万谢离去,弄得乐儿有些不好意思。 (泪求票票各位朋友~小鱼在与责编交涉希望下周能有推荐在此这前请大家多多支持小鱼 第二百四十七章 结婚提上议程 .儿从市里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今天是省|冯胖子请他吃饭,现在的冯胖子反过来要巴结乐儿了,因为乐儿的房开公司招标承建单位,省三建非常想与乐儿合作。 省三建是市里的最大建筑公司,实力雄厚,乐儿也想与他们合作,只是他们是国有单位,办起事来反而不如一些私企的建筑公司效率好。现在有五六家建筑公司在与隆兴房开联系了,一家家都来请乐儿喝酒吃饭。 乐儿不为所动,把权利交给了陆小松与刘锦湖。最后定为招标,招标会定在市里,乐儿只是答应冯胖子,在同等条件下,将选择省三建为合作伙伴。 下了车,乐儿抱着两大束火红的玫瑰上楼。 李莹与罗银香都在客厅里新闻联播,现在别的节目不一定看,但新闻联播是一定要看的。看着乐儿进屋,看着他怀里火红的玫瑰花,两个女人眼睛都直了。 “乐儿,你买这么瑰花做什么?” 李莹的眼中闪耀着热切光芒。她是城市女孩,对玟瑰花的向往,比乡下女孩自然不同。乐儿也是个乡下男孩,对玫瑰花之类向来就没有放在心上,因此从来没有给李莹买过花。现在,他读了不少书,知道花对女孩子的重要。 不过,在他本上,还是觉得花不重要。乡下人重实,不喜欢那些浪漫的虚无缥缈东西,只有过,既然女孩子喜欢,李莹喜欢,为什么不让她高兴呢。 他知道李莹喜欢浪漫。 “今天是个好日子啊。”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两个女孩异口同声地。 “今天求婚地好日子呢。”乐儿呵呵笑着。“今天我要向两位美丽地女孩求婚。所以买了玫瑰花。” 乐儿单脚下。一手举着一束玫瑰花。向坐在沙上地李莹与罗银香低着头。 “美丽李莹小姐丽地罗银香小姐。沙乐儿向两位求婚。请接受我地玟瑰花。” 李莹与罗银香咯咯笑着。接过了乐儿手里地玫瑰花。 “美死你了,一求婚就是两个,这个世界怕也只有你一个坏蛋有这样的美事了。”李莹妩媚地笑骂着,“你求婚,就只有花么?” “有有戒指。”乐儿的心里乐开了花,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精美的小盒子“今天没有买到钻戒,等举行婚礼时每人买个钻戒,现在,这两个金戒指,当做我们订婚的信物。” 乐儿站起来先打开一个盒子,拿出一枚戒指住李莹的手,轻轻地在手上吻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把戒指戴在了她修长白嫩的无名指上。 “李莹小姐,吻个先。” 李莹脸带妩媚,白中泛红,怀中抱着玫瑰花。乐儿捧住她的脸,轻轻地在她红艳艳的唇上吻了一下。李莹心中早乐开了花眼里却有了泪影。带着泪影的笑脸,如晨『露』中盛开的粉红莲花。 旁边的罗银香早在等待中了。 乐儿放开李莹又把罗银香的手拿起。罗银香的手没有李莹的白嫩,多年的劳动她的皮肤有些粗糙。乐儿『摸』着这有些粗糙的手,心中有些感动。 “银香苦你了。” “不辛苦,有你这句话,我就是为你死了也心甘情愿。” 罗银香的眼中也是泪光闪闪了。 “银香,不准说不吉利的话。”李莹也是泪光闪闪的,“今天是好日子呢。” “嗯,姐,我不说不吉利的话,我只是高兴。” 看着乐儿轻轻地吻住自己的手,再把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她的心中是那么甜蜜。有了这枚戒指,她就什么都不求了。 然后,乐儿再吻在她的唇上。罗银香一只手抱住乐儿的脖子不肯放下。乐儿顺势坐在二女的中间,将两个抱住。 两人倚在他的怀中,虽然泪光闪耀,但都是那么幸福。 “乐儿,我想做新娘了,不然就老了不漂亮了。”李莹抬起头来,“我快要二十六岁了,我想做美丽的新娘子。” 一脸的娇媚望着乐儿。 “好,那我们结婚,我要给你披上最漂亮的新娘礼服。” “银香,你呢?” 李莹望着罗银香。 “我……”罗银香望着李莹与乐儿,摇了摇头,“我不要结婚,我看着你们结婚就好了,只要乐儿不让我离开他,我就心满意足了。” 乐儿不可能与两个人结婚,虽然他爱她们两个,但是,法律与世俗都不允许这样。 因此,罗银香心中尽管希望成为新娘,穿着漂亮的婚纱与乐儿手牵手走在红毯子上,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她爱乐儿,那就更不能让乐儿为难。 乐儿也确实为难,他可以与她们两个生活在一起,但却不能与两人举行婚礼。 “为什么不呢?难道你 婚纱?不想与乐儿走在红毯子上?”李莹却笑了起实话,想不想?” “想……可是,我不能。” “为什么不能?傻瓜,到时候,我们三个人,去一个远一点的城市里,专门为你与乐儿举行婚礼,不要别人参加,只我们三人,你穿着漂亮的婚纱,我给你当伴娘,让乐儿牵着你的手,走上红地毯,怎么样?” “真的?” 罗银香本来想这一辈子也不可能穿婚纱了,牵着乐儿的手走红地毯了,听李莹这么一说,她又有了希望,眼睛亮亮地望着乐儿。 “嗯,好办法。”乐儿呵呵的,“我们去北京,进最好的酒店,你高兴不高兴。” “嗯……我高兴,能这样,我这一子再也没有遗憾的事了。”罗银香幸福地倒在乐儿的怀里,“姐,谢谢你。” 李莹来下沙三年了,这三年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乐儿从一个对商业一窍不通的乡下少年成长为了一出『色』的商人,也从一个少年成长为一个出『色』的男人。李莹是看着他一步步成长的,她欣喜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女人,一个顺从他意志的女人。 她觉得跟着乐儿,是她辈子最大的幸福。乐儿必将更加强大,她愿意仰视他。罗银香也跟着乐儿三年了,这三年来是她最幸福的时光。她不要索取,只要能与乐儿在一起,就是她最大的愿望。 幸福简单的,也是单纯的。 “乐儿想子了。 ”李莹然说,“我二十五岁快二十六了不生孩子,就错过最好的生孩子的年龄了。” “嗯……那就生。” 乐儿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既然李莹提出了,他也觉得是应该的了。想着自己有了子女,会是什么感觉?他有些期待。 “我也要生要生个儿子。” 罗银香早就要给乐儿生孩子了,以前就怀过乐儿的孩子,要不然孩子都两岁了。农村女子,更看重生孩子。 “呵呵……那你们就都给我生嘛。” “那从现在起,就不吃避孕『药』了。”罗银香高兴地笑起来,“嗯,我才不想吃那种『药』呢难吃。” “嗯,我也不吃了。” “姐们要不要庆祝一下?” “庆祝,当然要庆祝了。” 罗银香去弄菜去了家里也有红酒,不过是普通的长城干红。幸福的人不需要好酒,普通干红,也让一家人喜气洋洋。 “姐,我们与乐儿喝个交杯酒,好不好?” “好,我们喝交杯酒。” 乐儿哈哈大笑,在外面,他从不做这样的事,但在家里,与自己心爱的女人,他觉得非常快乐。三人一起痛饮交杯酒,两女酒红上脸,更是娇艳。 乐儿少年心『性』,想着玩就要玩得痛快。 “姐,我喂你喝一口。” 说完,乐儿笑着含了口酒,搂住李莹的腰,嘴巴对着嘴巴,一口酒度进李莹的嘴中。舌头也进入了她的嘴中。 “呜,乐儿怪死了。” “我也要。” 罗银香把嘴巴凑了过来,乐儿同样喝口酒,两人又对吻起来。一时笑声盈室。两女也喝了酒,将香嘴印上乐儿的嘴巴,很快瓶子就喝干了。 一室春『色』无限。 结婚提上了议程。李莹想在广州举办婚礼,她想穿婚纱,这在乡下行不通。乐儿答应,在广州举行婚礼后,回来再补办一次。 时间确定在“五一。李莹与余梦蓝先回广州,乐儿在这里处理事情。现在的事情还真是很多,水泥厂决定扩建,但是,要求设计人员要考虑能持续展。也就是,以后可能要建成达标的水泥厂,这次扩建这考虑这个因素。 隆山的工业园区也快要完工了,一旦完工,『药』厂的建设也要付诸实施。 不过现在公司慢慢地走入正规化。陆小松已经招了六个大学生,这六个大学生虽然没有多少经验,但还是能帮上一些忙。 陆小松现在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培训员工。 罗银香忙得两脚不落地的。新的养蛇场很多工作没有走上正规,特别是财务方面。原来的财务人员乐儿没有用,将麻婶调到了新蛇场管理财务,而让三姐荷花接了她的位置。又调了申丽跟着肖莉学习财务管理。 不过,罗银香没有半句怨言。余梦蓝跟李莹去广州筹办婚礼去了,总公司的财务全落到了她的身上,新蛇场她又要带着麻婶。还好现在的新蛇场财务事务不多,只要一两天,再指点指点麻婶。 (各位朋友如果你对本书想法请在书评区告诉我非常感谢进求票票) 第二百四十八章 折富海的怨念 .第二百四十八章 折富海的怨念 富海够倒霉的了。那回与林雄合伙开发蛇王谷,一么多人,自然是要追究责任的。林副省长怎么也不可能让林雄负这个责任,而主持开发的又确实是折富海,那么这个责任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死了三十多个人,这样的大安全事故就是林副省长这样的强权人物,也包揽不了,有作处理是不可能的,结果,折富海被判刑三年,这还是林副省长活动了一下,折家又打点了钱,不然没有五至七年是出不来的。 折家不但折财,还把折富海搭进了牢里,而林雄却半点事也没有,折的钱的大头落在折家,折家哪有不怨恨的?虽然折家没有吱声,甚至还在表面上表示出友情,但心中的怨怼那是实实在在的,林副省长是老狐狸,哪有不清楚的。尤其是折富海,嘴中怨言早就传到了林家父子的耳朵里了,只不过,林副省长一笑了之,没有放在心上。 因此,自从出了那次事之后,两家的关系就冷淡起来。林雄自然知道折富海恨他了,但他只是撇撇嘴,根本就不把折富海放在眼中。 在他这样的官太子的眼中,折富海这样的商家子弟,实在不算什么。 有钱可赚的时可以搭理一下,不然,绝对不会鸟他。如果不是因为江厅长江波及李莹有个当广州公安局副局长的表哥的关系,他也同样不会鸟沙乐儿的。 折富海在牢中家财大,自然会想办法为他减刑。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只在牢中呆了一年左右就出来了。折东望一直把他软禁在浙江, 被软禁着的富海,心中的怨怼越来越大,每天什么事都不干,脾气越来越大里的东西都被他砸得差不多了。 他是折东望的小儿子,折东望一对他溺爱,看到他越来越严重地~陷入了怨念之中,心中也没有了对策。 不是没有对策,而是知道策没有办法实施。折富海在墙上画了两个人的头像,一个是林雄一个是沙乐儿,写上了名字,每天都要用飞镖击打。要相让他从怨念中解脱出来就只有让他亲自拿这两个人泄愤。 沙还好办一些。可以通过在生意上打击他而泄愤。但林雄那是绝对不能动地。想打林雄地主意。那不是找死么? 过东望对沙乐儿没由来地有一丝不好对付地感觉。他地感觉向来就像蛇一样。向来是非常灵敏地。这么多年来。他也是靠着自己地一些感觉。闯过了一些难关。因此。他不想让折富海去找沙乐儿地麻烦。 更何况合伙开发蛇王谷地事又怪不得沙乐儿。说起来自己还有些对不起沙乐儿。沙乐儿与李莹好心让他们入伙开发蛇王谷们却起了独吞之心。夺取蛇王谷地开发权。不过种心情在他是不存在地。他一向只有利意所在余从来不放在心上。 折氏企业。是他一手打拼出来地。但也有大儿子与大女儿地一番心血。他有四个儿女。女儿最大。老二是儿子。大女儿四十二岁了。大儿子也有四十岁了。这一儿一女。那是在折氏企业里花了大量心血地。因此。现在大儿子是总经理。大女儿也是掌管财务大权地人。 他有意让折富海去隆山。看能不能找沙乐儿泄愤。因此把大儿子与大女儿找来了。商量这件事情。 “爸。我不同意。”大儿子折富江首先反对。“他已经把三十多条人命与近两千万地资金抛在那里了。我们有多少个两千万?” 他们折氏企业,在当今也不算是大企业,虽然可以调动五个亿左右,但自己的资产实打实地计算的话,充其量也只有不到两个亿。一次『性』损失了近两千万,大儿子与大女儿非常心痛,对企业也是个沉重打击。 人才是一个企业的根本,他们是以养蛇起家的,一次『性』死掉了三十多个养蛇精英人物,对他们的养蛇事业也是个打击。他们现在龙去脉但养蛇,还涉及制『药』业与房地产业,需求的资金越来越多,营运起来也很紧张。 “爸,我也同意大弟的意见。”他的大女儿非常务实,也非常有才干,“四弟对那里根本不熟悉,我们也没有根本在那里,要对付那个沙乐儿谈何容易?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说不定又会与前次一样,把钱丢在那里,有去无回。” 折东望没有吱声,还是与以前一样,双眼微闭,似睡非睡。很久后,才抬起头来,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你们说的是有道理。”他的语气很缓慢,“可是,你们能看着你四弟这样下去么?他现在完全沉浸于怨念之中,再这样下去,一定会疯掉的。” “可是,如果让他去,再受到打击怎么办?” 他的大儿子语气有些尖锐。 “这个问题我已经想过了,而且我也派人去那边打听 ”折东望永远是那副无表情的样子,“沙乐儿还没有成气候,只有一个小型的水泥厂、一个砖厂、两个蛇场与一个刚开业不久的房开公司,真正资产也就两千多万,而且摊子铺得宽,资金需求量很大,更何况,他的水泥厂是违规的,我会派况伟江一起过去,由他掌管一切,打击沙乐儿就从他的违规『操』作的水泥厂下手。” 况伟江只有四十多岁,是们企业的副总,标准的老狐狸。在商界滚打多年,经验丰富,手段毒辣。 “那他们需要多少资金?” 折富江还是有些冷淡。 “先期给他们三万吧,以后看形势而定。” “三千万?”折东望的大女儿富梅皱起了眉头“我们现在的房地产业要大量资金,正要竞拍土地,资金本来就紧张,再拿出三千万,会对我们的房开公司产生很大影响的。” “这个我知道。”东望还是微眯着眼睛,“这里的资金我会想办法,你们不用『操』心。” 折富江与折富梅没有办法个还是老爹当的,老爹想要干什么事情,他们是阻止不了的。只不过,他们心中实在不愿意这样。 这事儿就定了下来。 定下来之后,折东望找来伟江,向他交待了一番后,又给林副省长打电话。先打了许多次,都是林副省长的秘书接的电话告诉他林副省长在开会,打到第八次的时候,林副省长终于接电话了。 “表,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东望说起来是折东望八杆子才打得着的表哥前一个有钱,一个有权,两家的关系还是不错的,虽然通过前次合作两家关系产生了裂隙,但林富省长还是尊称他为表哥。 “表弟啊,我哪里能担当得起你叫这声表哥呢?你是越来越辉煌了我在走下坡路。”折东望干笑着,“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富海是想到你们那里来做生意,不知道雄侄还有没有意愿一起合作。” “这个啊……算了吧这小子只会胡闹,不是作生意的料他还是不要再在生意场上混了。” “哪能这样说呢,雄侄在生意场上做得风生水起的……”折东望知道会是这个结果,“那么,这回富海来你们那里,会与我的助手一起来,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见他一面呢。” “很对不起,我这段时间可能要去北京开会,没有时间见他。” 两人又客气了几句。折东望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这个电话必须打。虽然要修复两家的关系是不可能了,但这表明了他的一种态度。表明了他对林省长的尊重,表明了他想延续以前的好关系的这种态度。 这次虽然借不到林副省长的力量,但估计林副省长也不会对折富海下手。这就够了,他这次并没有想到利用林副省长的力量。要知道,他这个两亿左右资产的折氏企业,在林副省长眼里也只是小蚂蚱。 而且,只有三千万的资金,林雄绝对看不上。 折家想对沙乐儿下手的时候,乐儿根本不知道。他沉浸于马上就要结婚的喜悦之中。他还没有去广州,因为陆小松与刘锦波觉得,得继续买地。一个房开公司,不屯些地,那是不可想像的。 他们要买的正是现在开发金碧园旁边的那块地,差不多有八十亩,中间有几个小山包,还有一些菜地。 这块地也是在经济开发区之内,是丰殊雅就了算,也就是说句话的问题。 “乐儿,恭喜你要结婚了。”丰殊雅笑呵呵的,“你现在还在跑土地,应该去广州了吧?到这里来也不给我们带些喜糖来。” “呵呵,我忘了。”乐儿转身就走,“我现在就去买。” “呃……我是开玩笑呢。”丰殊雅在后面喊着。 “那哪能行,这糖是必须要的。” 乐儿笑着上了车,去了商店买糖。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提着十来斤最好的糖。 “天啦,你买这么多啊?” 丰殊雅将糖一把把地抓给工作人员,又要办公室的秘书一个个办公室地去分发。工作人员听说沙乐儿要结婚了,大家都来恭贺他。 乐儿是他们开发办的贵人,而且,他为人随和,与大家关系非常好,更何况,大家都要买他的优惠房子呢。 与丰殊雅谈了一会儿,丰殊雅说只用刘锦湖来办这事就行了,她会安排好人员亲自为他办理这事的。 “到时,我会到广州来吃喜酒的。” 分手的时候,丰殊雅妩媚地笑着与乐儿告别。 第二百四十九章 婚礼进行曲(一) .蛇王 第二百四十九章 婚礼进行曲(一) 余梦蓝到了广州。两人开始张罗起婚礼。李莹听说女儿要结婚。立即从欧赶回了广州。 喜宴定在喜来登酒店进行。李莹与余梦蓝一起拟定喜贴。主要是他们的老同学。李莹已经很久没有与学联系了。贴就由余梦蓝代劳。 当然。李莹在广州还是有不少亲戚的。特别是李妈妈回来后。很多亲戚朋友又联系上。现在不但李莹是老板。她妈妈更侨。说不上财大气粗。但已经不是普通人比上。以前早不往来的亲戚朋友也开始往来了。 余梦蓝很高兴。李莹终于修成正果。要结婚了。李莹庆幸。能找到沙乐儿这样的终生侣伴。现在行男人有钱就变坏。相反。沙乐儿虽然一直在变。但是是变的出『色』。变的成熟。有钱了。但却保持了本『色』。 现在的沙乐儿。不但在商业上表现出『色』的能力。在生活上更是有自己的行为准则。自我束力极强。 这样的男人不。钱的男人有几个不胡作非为。有几个不是在声『色』犬马中花天酒的的?场上的的男人。家里红旗不倒。外面也是彩旗飘飘。而生意场上稍微的意的男人。那是家里外面都彩旗飘飘。 余梦蓝突然接到李前男严东的电话。 “梦蓝。听说莹要结婚了?而且男友是个乡下小老板?”严东凡的语气中明显有种蔑视。“想不到啊。她竟这样断送自己的婚姻。” “严东凡请说自己尊重自。”余梦蓝勃然大怒。“梦蓝是你叫的?你是什么东西?” “呃……”严东有些恼羞成怒。不过。他压住了他的火气。“我不过叫你一声嘛。以前是这样叫的嘛。你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而。沙乐儿是我现在的老板。如果你想侮辱他。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同学。再说你以为你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评价李莹?” 余梦蓝的怒气却比他大。 “余梦蓝。你真是没出息呢。”严东凡冷着你也算有点才气。竟然跑到乡下去为一个乡下蠢小子当手下还把陆小松拉去真有你的啊!” “放你妈的狗屁。你是什么玩艺?也不在镜子照照自己!”蓝岂是好惹的?“你还以为你是王子呢。嗯。也是王子。软饭王子。咯咯……” 俗话说的好打人打脸。蓝这是直接打脸了。严东凡为了自己的前途。不惜吃软饭了赖家的女儿看起来风光但却实实在在窝囊。 “我是软饭王子……好……好!”严东凡气要我们公司正好有个计划。将在南省发展我就是负责人。本来想拉你们帮我。让你与陆小松脱离苦海。既然你这样说。到时候看看。他一个乡下小老板。你们一个小鸡『毛』公司。哼……我要你们好看!” 这个严东凡的心态。实在是有些问题。好像看不的李莹结婚。更看不李莹好。他对李莹不但没有愧疚。反而想要打击李莹。现在李莹嫁给乐儿。他就把乐儿做了打击对像。 这类男人。无一不是心胸狭窄的。也是唯利是图的人。为了利益。他们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而且占有欲特别强。 读书时代。严东凡是学校里最狗模狗样的人。而且看起来满腔正义。的了李莹的爱。就算余梦蓝也觉的他不错。现在。余梦蓝才看清他的嘴脸。 “呸!”余梦蓝发狠。“你来。我们等着。我要看看你这个软饭王子有什么本事。” 余梦蓝见到李莹的时候。李莹正一个人在自己以的小家里。 这个家里。她很少住进老妈给她买的别墅去。还是鼓欢自己的这个温馨小窝。 “气死我了!”余梦蓝一**坐在沙发上。气哼哼的骂起来。“严东凡那狗娘养的真不是东西。今天他给我打电话了。说要收拾我们呢。” 听到严东凡的名字。莹脸『色』就白了。不过。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他算什么东西。要收拾我们?” 李莹冷冷的说。余梦蓝自己倒了水。一边喝一边与李莹说起来。 “他算的软饭王子么。你也太抬举他了。充其量就是个软饭赖蛤蟆。”李莹眼中有怒火。但神『色』没有激动。语气也很。“他要收拾我们。我还想收拾他呢。他在深圳我没有办法。到南省去。大家就过过招吧。” “他们赖氏公司财气粗。我们不一定搞的过他们呢。”余梦蓝有些担心。“而且。严东凡那个狗娘养的。也还有些能力。脑袋里的坏水不少。” “他在赖氏算个什么 是软饭的。有多少语言权呢?”李莹笑了笑。赖氏的大本营在深。能划拔多少资金去南省?更何况强龙不斗的头蛇。你以乐儿还是以前那个乡下少年么?而我。也不再是以前任人欺侮的李莹了。” 看着李莹冷静的眼神。余梦蓝点了点头。 “不错。”余梦蓝开心的笑了。“乐儿的人脉那好。如果严东凡去隆山。那就好玩了。那个沙强不很冲么。被乐儿直接玩死了。嗯。没有想到乐儿不显山不『露』水的。一出手就玩的这么漂亮。真是经典一手啊。” 听余梦蓝眉飞『色』的说起。李莹眼中一片温柔。 “乐儿不是毒辣的人。如果沙不去惹他。他才懒的管呢。”李莹也喝着水。“沙强实在是把他惹火了。他才出手的。” “不出手就不。一出手就一把人敲死了。他的心也不软呢。” 两人说着乐儿。只要与李莹一起。两人的话题乎很少离开过乐儿。 “乐儿怎么没有*。你的婚纱要他来最后定。你也真是的。自己的婚纱。自己定下来不就的了么?”余梦蓝有些满的说。“乐儿又不是多事的人。只你定下来的。肯定不会反对。” “我穿婚纱就是给儿看。只有他觉的好看我才要。” 李莹眼闪烁着幸的笑意。 “你啊。现在完全没有自了。什么时候都是以乐儿为中心。真不知道以前的李莹哪里了呢!” 余梦蓝不满的说。 “这样不好吗?我觉的很幸福。等我有孩子。我都想退休做专职太太呢。” “呃……这样可不。”余梦蓝瞪大了眼睛。“现在公司正处于发展之中。事情太多。你不能把担子都压在乐儿身上。” “这个……你说的对。”李莹想想。“现在公的人才不够。只有你与小松。还有刘锦湖也能独挡一面。小松在有些问题上。眼界还不宽。刘锦湖也存在同样的问题。都有局限『性』。真正能把握大局的只有乐儿。因此不能让乐儿入具体事务中。 ” “在你的眼中。只有乐儿是最完美的。”“我这是以事实说。”李莹如在沉思。眼睛没有看余梦蓝。就如在自说自话。“他在发展上有很好的方向感。这不只是他的直觉。也源于他对大政策的研究。能结合小气候的实际情况做出分析。在这方面我不如他。只是他生于乡下。有时脚放不开。再给他些时间。他一定会把我们公司带入更高层次。”听了李莹的分析。余梦蓝不的不点头。 “乐儿来?” “房开公司准--金碧园旁边的块的。他正在交涉。明天他就来了。” 第二天。乐儿来了。还带来了丰。 “殊雅。你怎么来?” 李莹非常高兴。 “你们的婚礼我能不来参加么?”丰殊雅笑笑。“只不过。我没有什么礼物送你们。只是来凑个热闹”人多了。珠江边的这个小窝自然是不够住了。 “走。我带你们去看我们的新房去。” 他们的新房布置在半岛别墅。李老妈在一手『操』办。她的手笔自然不小。丰殊雅进门。看着别墅里的一切。心中也是震撼。 “有钱就是好啊。”她看着李莹笑道。“样的别墅。我还只是听说过呢。今天终于见到了。” 这就是生意人与『政府』人的区别了。普通的的市级干部。就是省厅级干部。虽然威风。也别想住这样的子。但生意人能住。如果住进这样的豪宅里来。肯定要被查。 丰殊雅并不是羡慕。是确实有些震撼。她生于府官员家庭。看惯的是官场上的人与事。却一直住在隆山那个穷的方。哪有机会见识这样的豪宅? 李莹只是笑了笑。着她参观了一番。 乐儿才坐下来。手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雄的。“雄哥。你在哪?” “我刚下飞机呢。”林雄大笑着。“你们俩结婚。我自然要来凑凑热闹。搭带着来玩一玩。” “多谢。那我来接。” “不用了。你告诉们你住在哪就行了。我们自己来。” 看来。他不只是一个人来。还带了一帮人来。大概主要目的是来玩的。广州离南省不远。他们经常来玩。这里肯定有他们的窝点。 这帮太子爷过来。乐儿有些头大。 (小鱼继续拜谢大家!!!) 第二百五十章 婚礼进行曲(二) .殊雅正与李莹的妈妈谈得火热。她是走到哪里都不这会儿又谈起了请这们“年轻的老太”投资的事。 “呵呵,投资啊,我有这个意向,也说动了一个搞实业的朋友,不过他说要来考察之后再说,我再鼓动鼓动他,应该问题不大。” 年轻的老太这些天容光焕发,越发显得年轻了。 “伯母,太好了。” 丰殊雅很兴奋。 “你这个女孩啊,还真是很喜欢,就这股工作的劲头,就不得了啊。”年轻老太得意地笑着,“放心吧,就算找不到投资的合伙人,我也会来投资的,而且,我老太出马,找合伙人还不是大把大把的。” “妈,你别吹牛吧。 ” 李莹在旁边给老妈吹着风。 “妈会吹牛么?”老太其实成竹在胸,在生意上,她不是个随随便便的人,没有把握的事,是不会做的,“其啊,我那老朋友也有心来国内投资,正愁没有引进人呢。现在国内的投资环境好,建筑业大开发,玻璃的需求量大,玻璃业应该有进入市场的机会,他在玻璃行业,非常有实力,正可以大展拳脚。” 丰殊雅认真地听着。 “只不过。他要搞就不是小打小闹。们那里地环境他不一定能看得上啊。”老太笑了笑。“不过。把生产基地放在你们那里却正好。那里地石英之类地矿藏很丰富。” 几个女人正谈得兴奋。把林雄接了进来。林雄一行四人。其中一个挺着大肚子。脸上油光如水。显然是老板之类地人。而且应该是个不小地老板。 林给乐儿介绍了。这人叫刘云峰。是南天娱乐地老板广州主要从事酒店业与娱乐业势雄厚。 “恭喜沙兄弟。”刘云峰张着肥大地嘴巴笑着。递给乐儿一张名片。“我与林雄是最好地朋友。与你们地表哥陈副局长也认识地。” 看他们进来几个女人与他们打了招呼后。上小客厅去了。只有李莹留在下面。 “乐儿李莹,你们大婚,我也不知道送点什么礼物,顺便买了这座金佛你们与它一样,笑口常开,哈哈。” 林雄说完,他的两个跟屁虫中的一个,从包里拿出一尊六寸高的纯金的笑哈哈的弥勒佛,递给乐儿。 “雄哥这就不够意思了,你人到了我就非常感激了能收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贵重个屁。”林雄大大咧咧的,“你一瓶酒就是二十多万尊佛也过十多万,我最不喜欢你的就是婆婆妈妈的不给我面子是不是?还想不想与我做兄弟?” “好吧,我收下。” 乐儿无奈。 “这就对了。”林雄大笑起来,“我们是兄弟,互相之间不要计较钱,我要计较钱也不找你,找哪里搞不到钱呢?这尊佛也只是因为他笑得好看嘛,是个意思而已。” 乐儿知道,跟这个省城太子还真的不能客气,客气了反而不好。 “乐儿,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那个折富海从监狱里减刑出来了,又要到我们省来投资呢。”林雄有些不屑地笑着,“前回与我合作他吃了大亏,你知道他现在最恨的人是谁吗?” “那是他自找的,怪得谁呢?” 乐儿皱起了眉头。 “你这样想,他怕不会这么想了。”林雄吐出口烟来,“不然,他还跑来干什么?在他们浙江省人熟地熟,那里的生意环境也不差,还用得着跑到我们省来做生意?” 乐儿点了点头。 “那人本身就是个心胸小的人,大概第一恨的人是我,第二恨的人就是你了。”林雄笑道,“说真的,以前我也恨你,这并不需要理由,因为我们失败了,就该恨你,他大概也与我的心理一样吧。” 说完,林雄哈哈大笑。 乐儿皱起眉头,旁边的李莹也皱起了眉头。 “他当然会恨我,我们一起开发蛇王谷,他坐牢我没事,但是他恨我也不敢对我怎么样,那么他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对付你。” “他这样……不就是疯狗一样么?” “你说对了。”林雄没心没肺地笑着,“他就是疯狗……有时候我也像疯狗一样,想咬人就咬人,当然,不会咬真正的兄弟与朋友。” 乐儿摇了摇头,然后笑了。 “我不怕他。” “当然,我们还会怕他么?”林雄拍了拍乐儿的肩膀,“我已经把这事告诉江大哥了,他会有安排的。江大哥也会来吃你的喜酒的,不过要在结婚那天才来。” “江大哥也要来?” “他正好来与你表哥聚一聚嘛,他们已经好几年没有在一起了。” 说了一阵话,林雄跟着刘老板走了。刘老板说今天没有带礼物来,等结婚那天会来给他们祝贺。本来他们要请乐儿一起去吃饭,乐儿以事情太多,要去看婚纱拒绝了。 林雄他们一走,丰殊雅就下楼来了。 “乐儿,你怎 雄他们混在一起了?” “呵呵,怎么叫混在一起呢?”乐儿笑了笑,“我们是生意人,三教九流都要交结,更何况是江厅长介绍我们认识的呢。” 余梦蓝却看到了茶几那尊金佛,眼中被金子的光芒染『色』了。 “哇,好漂亮的金佛。” 她把金佛抱起来,左看右看的,桌子上还留有发票与保单,林雄还算是个细心人,把这些东西都要来了。 “真是纯金的呢,五万八千块。”余梦蓝看着发票与保单,“这就林雄送你的吗?他出手还真大呢。” 李莹看着余梦蓝的样子,了摇头。 “乐儿,林雄说,只怕是有几分真实呢。”李莹看着乐儿说,“折富海本来心胸就窄,他在隆山吃了大亏敢找林雄的麻烦只想把一腔恨意发泄到你的头上来。” “我又没有惹他。”乐儿笑了笑,“他来:生意我不管他,他找他的钱,我捞我的钱好不要找我的麻烦。” “如果他要找你的麻烦,估计他会从哪里下手?” 李还是有些不放心。 “姐,你不烦心。你穿上美丽的婚纱会是什么样子?我想一定很漂亮。嗯他的事有我对付,不要被这些事破坏了我们的快乐。”乐儿亲热地说,“他要找我们的麻烦,估计是从水泥厂下手的地方他找不上。” “那我就不管了。”李莹嫣然一笑,“我们看婚纱去,然后还要照相呢。” 所有人都相视一笑。看乐儿自信的样子,她们也放了心。李莹更是笑得愉快,轻轻地挽住乐儿的手臂,大家一起往外走。 其实李莹早看中了婚纱,因此带着乐儿直奔婚纱店。 “乐儿看这件漂亮不?” 李莹娇媚地望着乐儿。 “漂亮,穿在你身上一定非常漂亮。” “那我试试。” 店里的服务小姐带着李莹进去试婚纱去了。 “乐儿有些吃醋了。”老太看着乐儿,笑『吟』『吟』的“莹莹都忘记我这个妈妈了,眼中只有你。” 余梦蓝哈哈大笑,丰殊雅也微微地笑了,旁边招待他们的服务小姐也笑起来。 一会儿之后,李莹出来了。 “天啦,好漂亮啊!” 余梦蓝夸张地叫着,李莹看着乐儿。 “漂亮,真是漂亮。”乐儿乐呵呵的,“莹姐真是像仙女一样了,难怪我们村里的人都叫你仙女姐姐呢。” 旁边的服务小姐有些诧异地望着乐儿与李莹。乐儿说是村里的人,难道这些人是乡下的?可是怎么看也不像啊。 丰殊雅在旁边看着李莹穿着漂亮的婚纱,看着乐儿的笑脸,眼里微微地笑着,心里却叹着气。李莹的幸福,让她感慨自己的婚姻。她是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幸福的了。不过,随即压住了这种心思。 试了婚纱之后,又去了照相馆。在照像馆,李莹也穿着婚纱,与乐儿照了许多相,两人的幸福感觉,感染着每一个人。 又在街上吃了饭才回家,第二天还得去野外照相。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在自己的房间里,乐儿悄悄地给江厅长打了电话。两人商量着折富海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报复。 “乐儿,如果我是他,要来报复你,那就从你的水泥厂下手。你们的水泥厂是违规企业。他们只要买通某个媒体的记者,当然最好是中央级的大媒体,然后给水泥厂来个报道。没有人管的时候,你的水泥厂『政府』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有看见,但一旦在媒体上暴了光,那就不能不管了。” “嗯……是这个道理。”乐儿一边说话一边挠着头,“这事还真的不好办呢。” “你先不要管,好好地享受你的新婚吧。”江厅长笑着,“这事我先给你盯着,现在姓折的不是还没有来吗?来了再说嘛。” 两人说了一阵才挂机,乐儿想了想,又给峡山的马长发打了电话。 “乐儿,你不是在广州结婚吗,还有时间给我打电话?”马长发呵呵笑着,他现在也算是乡下富翁了,同样配了手机,“广州我们就不来了,等你回来再办婚礼的时候,我一定要大喝一顿,狗卵子的喝醉为止。” “马大哥,我有很重要的事给你说。”乐儿没有与他笑,“很有可能有人与我们的水泥厂过不去,会来记者到水泥厂采访,这段时间你要派人盯紧点,不要让陌生人进去。” “狗卵子的是哪个杂种吃饱了没事干?与水泥厂作对,就是想断我们的财路,哼,最好别来,不然搞死他!” 水泥厂是他们峡山村的财源,哪个敢断他们的财路他们真是敢拼命的。乐儿只好吩咐他不要『乱』来,怕他真的搞出事来。 (今天又增加了一张月票每天都能见到月票是件很开心的事多谢朋友们的支持 第二百五十一章 结婚进行典(三) .一马上就到,婚礼越来越近,各项准备也差不多了。举行婚礼的时候,江厅长提前到来,不过,他没有直接来找乐儿,而是与李莹表哥会面了。 “乐儿,你到陶陶居来,江厅长在这里,要找你喝酒呢。” 电话是东哥打来的,只要他一个人过去。 “陶陶居?”乐儿对广州一点儿不熟悉,哪里知道陶陶居在哪?“我不知道在哪里哎。” “你打的过来就好了。”东哥笑了笑,“陶陶居在荔湾这边,司机知道的。” 李莹听说东哥客,没有请她,嘟着嘴巴。 “东哥真是的,请客都不请。”随后又笑了,“他就是有点大男子主义,看不起我。我都好久就想去陶陶居去吃饭了,一直没有去成。” “陶陶居很有?” 乐儿问。 “当然有名了,一百多年的老店,招是康有为写的呢,你说有名没有?”李莹挽着乐儿的手臂,“不然你带我一起去。” 李莹地举动。引得丰殊与余梦蓝大笑起来。 “馋猫。”余梦蓝大笑着。“马上要结婚地人还有心思去吃饭。你们都走了。把我们留在这里啊?” “那我一起去。”李莹笑着。“我们地事情都弄好了。今天晚上出去玩一玩。殊雅还没有好好吃过我们广州菜呢。陶陶居地广州菜最有名了。” “好呢也好久没有吃陶陶居地菜了。只不过这时候去。只怕没有坐了。”余梦蓝地馋虫也勾起来了。“而且东哥只请了乐儿一个我们这么多人去不合适。” “那我们送乐儿到陶陶居之后。去爱群大酒店。那里地菜也不错。”这时候。年轻地老太从外面进来。“妈。我们去爱群大酒店吃饭去不去?” “去。这么热闹。我当然要去了。”老太最爱热闹“爱群地菜好正点。我做东。请你们吃。” 这段时间老太似乎又年轻了,精神焕容满脸。 五个人,刚好坐一个车。乐儿对路不熟,李莹开车。还只有五点多钟,但路上车多,开不快,到达达荔湾的时候经六点多了。 到了陶陶居,乐儿下车。李莹打电话。 “东哥乐儿我送来了,你要给我保护好喔。” 李莹兴高采烈。 “你也来了就进来一起吃嘛。” “不了,我们一大帮呢妈也在。”李莹咯咯笑着,“我们去爱群吃,等会儿我再回来接乐儿。” 李莹开车走了,乐儿进了陶陶居,房间里只有东哥与江厅长在。两人穿的都是西装,东哥把乐儿接进去,江厅长笑呵呵的。 “乐儿,恭喜,呵呵。” 东哥与江厅长也才来几分钟,菜还没有上。乐儿笑呵呵地打过招呼,菜也开始上了。东哥看着江厅长笑了笑。 “大哥,喝什么酒?” 他们以前在公安大学相交,有三兄弟,江波是大哥,东哥最小是老三。在大学里出名的能喝。 “三瓶茅台,一人一瓶。” “乐儿,你后天要举行婚礼,能喝这么多么?”东哥看着乐儿,“可别在这个在键时刻喝醉了。” “哈哈……老三,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江波拍了拍东哥的肩膀,“乐儿的酒量,那才是海量呢,我也不是对手。” “咦……乐儿,你跟我吃饭的时候,不是说不能喝酒吗?”东哥望着乐儿笑了笑,“原来藏了私啊?” “哪里呢……只不过跟东哥喝酒,我哪敢多喝?”乐儿憨态可掬地笑了笑,“也不是江大哥说的那样,我也的酒量也是一般般。” 三个人没有过多的客气话,菜上齐了,倒上酒,就喝起来。江厅长提议,先喝三个再说话。广东人喝酒不太在行,但东哥是个例外,喝茅台如喝水一样。一人三杯下酒,才举筷子邀江波与乐儿吃菜。 这里的菜是一绝,但三人对菜的滋味并不看重,哈哈大笑着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一会儿之后一瓶酒就干了。 这时乐儿知道了东哥为什么不喊李莹一起来吃饭,也没有带别的人来,原来要的是这种气氛。他与江波聚会,本来没有想喊乐儿来的,是江波要他喊乐儿来的。东哥也知道江波为什么要喊乐儿来了,原来乐儿不但酒量极好,而且极其豪爽。 每人已经喝下三两多酒了,乐儿开始还有些拘谨,现在却越喝越开,神『色』自然,笑容满面,话语不多,但总能恰到好处。 东哥暗暗称奇。三人喝一瓶时,点上了烟。这是喝酒人的休整时期。 “乐儿,折富海的事情,你不用多担心了。”江波抽着烟说,“我与林省长谈了谈你的水泥厂,也涉及到这个问题,他说我们省还有很多这样违规的企业。在贫困山区,经济基础太薄弱,这样的违规企业暂时还得生存下去。” “哦……” “林副省长认识你呢,而且对你的印象好像不差。”江波笑笑,“他还夸了一句说你是个人才,嘿嘿……他不怎么夸人的。” 江 副省长的私下交情很不错。林省长是南省的常务副位重。但在江波的眼中,他总的来说是个很称职的副省长,很可能是下届的省长。 现在官场上的人,没有私心是假的,有时也可能用自己手中的权利为自己的子女谋点私利,只要不涉及到国家利益,这种情况也不少。就如蛇王谷的开,那就是他利用手中的权利为林雄创造条件这并没有触及国家的利益,相反,对当国家还有利。 同样,他也没有触及法律切都在国法允许的范围内进行的。 “嗯……我见过他一面,那是林雄开蛇王谷失败的时候,他还拉着我说了许多话,是个看起来有些吓人的老头儿。” “能得到那个吓人老头儿的夸奖,你应该自豪了。”江波豪爽地笑着,“他还说了家想搞名堂,买通不到大媒体的,最多就是买通几个野鸡媒体的小记。中央也知道贫困山区的情况了展贫困山区的经济,对你们水泥厂这样的企业,暂时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过分关注的。” 东哥听了江波话点了点头。 “别说你们那里,就是我们里,这样的违规企业也还很多,在佛山,违规小陶瓷厂多如牛『毛』,想一刀切都收掉是不可能的,只能慢慢地整改、整合。” “这样说来担心了。”乐儿这几天确实为这事有些担忧,这时心就宽了“只不过,那些小媒体捅出去也会起反应。” 乐儿还是有些担心。 “这个不用怕,我们本省的小媒体绝对不敢对这样的事情出头『露』面的,外省的小媒体,理都不要理他们,根本不让他们进厂采访嘛。”抽完了烟,江波一边倒酒一边说着,“再说那些小媒体的通迅评论,没有几个人会重视的,说不定还会受到他们本省『政府』的打压,这样的违规企业哪个省没有?他们敢挑起事端,他们本省这样的企业也别想存活下去了。” 乐儿终究不是官场上人物,对这些事情还不是很了解。 “只不过,你们这样的企业,只怕也只有几年的存活期,终究会被取缔的。” “这我道。”乐儿笑道,“在办厂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不可能办长久,但只要能给我们四到五年时间,就能积累资金,办成有牌照的正规水泥厂了。” 两人都转头看着乐儿,然后笑了。 “你们生意人,都是『奸』商,随时随地都在钻正策的空子。”江波倒好了酒,“不说这些了,喝酒,还有两瓶呢,乐儿得先罚你三杯。” 乐儿笑呵呵的,表示认罚。由于没有了心事,这顿酒乐儿喝得舒畅,喝完了,两位公安系统的精英都有些酒意了,乐儿还是清醒如常。 乐儿非常感激江厅长,也知道江厅长喊他来喝酒,说这事也是一个方面。 婚礼举办得非常风光。穿着婚纱的李莹容光焕,是那么美丽。当乐儿牵着她的手走上红地毯的时候,掌声雷动。乐儿还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婚礼,这里他的熟人也不很多。江厅长、林雄、还有刚认识的刘云峰云老板、洪老板……大部分宾客是李莹的同学朋友与亲戚。 花车在街上穿行。车队不大,一共才六辆车,李莹一直甜蜜蜜地笑着,笑到半岛别墅、笑进洞房。 别墅里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 今天,这里只是他们两个人的天地,就是老太太也住进酒店去了。 “乐儿,我漂亮吗?” 李莹娇媚地望着他。 “漂亮,当然漂亮。”乐儿抱着李莹,“我的新娘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了。” “我们两个跳着舞好吗?”李莹热切地望着乐儿,“我今天要多的记忆,越多越好,等到我们老了的时候,我就天天说我们今天的事情。” “可我不会跳舞。” “没关系,只管踩着音乐的点子就行了,就像平常走步一样。” 李莹打开了音响,一支华尔兹舞曲的悠扬乐曲在客厅里轻轻地响了起来。乐儿揽住了李莹的腰,牵住她的手,慢慢地舞动起来。李莹脉脉含情地望着乐儿,心已经陶醉。乐儿的舞步随着音乐的点子走着步,两人并不在乎舞步,就像在音乐中散步。 “乐儿,我好幸福。” “嗯。”乐儿也脉脉含情地望着李莹。 “七八岁的时候,我就盼着找个有白马王子。”李莹幸福地笑起来,“不过,我的王子是从乡下来。” “我要为你生一大堆儿女。” “计划生育呢,哪能让我们生一大堆?” “我才不管呢,最少生三个。”李莹将头贴在乐儿的怀里,“我们可以到外国去生嘛,外国又不搞计划生育。” 一曲终的时候,乐儿横抱起李莹,进入了洞房之中。这是个美好的夜晚,外面华灯如织。 (请大家继续支持小鱼拜谢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投石问路 .婚之后,乐儿与李莹一起去云南旅游了一周,就回到等他们回到下沙的时候,大伯与罗银香已经在家里把一切准备好了。 大伯是一定要乐儿在下沙举办一次婚礼的,这回完全按乡下的规矩办事,穿大红吉服拜堂成亲。这一次酒席,比在广州还热闹,罗银香比办自己的事还热心,跑上跑下,忙得不亦乐乎。大伯也像是娶儿媳『妇』一样『操』持着,脸上尽是笑意。 又忙了五六天,终于可以歇口气了。 他们忙他们的,公司里的一切照样运转着,水泥厂的扩建工程已经运行十来天了,张工带着原班建厂人员,紧张地施着工。扩建工程完工之后,产量将比以前提高一倍。 陆小松似乎比乐儿还要忙。房开公司的事就完全交给刘锦湖了,金碧园旁边的八十亩土地已经办好了手续。陆小松近段的主要任务是搞好水泥的销售体系,他又招来了一批员工,已经把水泥销售体系扩展到了临近的江陵市。 值得一提的是,房开的成功开,引来了另外两家小房开商注册。两家小房开商的投入资金都是一百万,是本土的在外打工赚了些钱的人回乡开办的,还来拜访过乐儿与李莹。对他们来说,隆兴房开是隆山房开的领头羊,他们只想在隆山房地产开这块蛋糕中分取一小块。 乐儿与李莹对他们非常气。只有他们一家山房开热起来的速度会慢一些,多几家才能造就房地产业兴隆的气氛,这是乐儿与李莹欣于看到的。 这是生意中“热”效应。比如商业街,如果只有一家商铺,这条街要热闹起来非常难,但如果一条街都是商铺,不热起来都难。 流入隆山的越多,房地产业就会越兴旺。 两也进入了紧张的工之中。 “乐儿。折富不是要来吗?怎么还没有动静?”晚上。又恢复了以前地生活人温馨地坐在客厅中。“林雄不是吓唬我们地吧?” 李莹没有忘记富海地事。 听了李莹地话。罗银香抬起了头来。 “怎么了?”罗银香紧挨着乐儿坐着。在。抬起头来望着李莹。“折富海是前回来开蛇王谷地那个狗卵子地家伙?” 李莹点点头。 “他要来干么子?还想开蛇王谷?”罗银香笑了起来。“他们就不怕死么?” “哪里啊。”李莹走过来坐到罗银香的身边,“前次因为开蛇王谷失败,死了那么多人,他坐了牢,却把怨恨记到了乐儿的头上,想来报复我们,搞我们的名堂呢。” “狗卵子的来报复我们?瞎了他的狗眼,怕他坐牢还没有坐够呢。”罗银香大怒,“乐儿干且让金儿与乐乐把他咬死算了。” 这些天金儿与乐乐天天回来,不过回来得比较晚。 “你说狗卵子话呢。”乐儿笑着瞪了她一眼,“他来就来嘛,我们还怕他么?尽说些没志气的话。” 听了乐儿的话,罗银香笑呵呵地抱住了乐儿的腰。 “老公,我是说他可恨嘛。” 李莹看着罗银香一副讨好乐儿的样子,笑着起身,端起乐儿与罗银香的茶杯,将所有茶杯续满水。 “不过乐儿,还是要防备呢。” “我已经安排了。”乐儿接过茶水“江厅长说了,不会有事的,他们请不到大媒体的记,那些小报的记根本没有用,而且让马长注意了,如果现有形迹可的人去水泥厂准进去。他现在专门派了两个巡逻小组呢,而且跟谢大哥打了招呼,要他们也注意可的人别是那些背相机的人。” “嗯……折富海不会就只有这样的招数吧?” “听林雄说,这回折东望派了自己的助手跟着他来,我想他们还有后手吧。” 其实此时,折富海跟着况伟江到了邵宁市了。他们自然是住在最好的酒店——金凯大酒店。另外,有三个人刚刚从酒店离开,这正是况伟江有钱买通的三个记。 三个记都不是大媒体的记,况伟江倒是有个好朋友是大媒体的记,只不过,那个记不愿意趟这无趣的混水。大媒体的记,纪律非常严明,同时,自身的对政>治的嗅觉也非常强,知道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是不能做的。 不过,他抹不开面子,还是给他联系了一个小报的记,这个小报记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两个记。 相反,小报记没有大媒体的记的纪律严明。他们工资不高,收入不多,有时,就靠搞一些大媒体不愿意搞的新闻,借此增加收入。他们就像苍蝇一样,在鸡蛋上寻找裂缝,看是否有利可图。 他们最喜欢的是突『性』的灾难采访,比如矿难之类的采访,而且最喜欢的是私人『性』质的业主。一旦哪里生矿难,绝对会以最快 赶去。这是最好的捞钱机会,业主为了堵他们的嘴大把地塞钱给他们。 生活所迫,就像鸡婆一样,贞『操』就是圈卫生纸,只要有钱就能张开大腿,而他们只要有钱就能闭住嘴巴,那矿难场面再惨不忍睹也不关他们的事,同时有钱也能让他们张着大嘴巴夸大事实『乱』说一通,一点鸡『毛』蒜皮的事也会提到一个令人指的高度。 看着记们出了,况伟江微笑着,折富海却皱起了眉头。 “况叔,他们几个小记有用吗?” “折总,你以为用这一招就能打败沙乐儿吗?”况伟江笑了笑“这是不可能的,地方经济,地方上都是要竭力保护的,哪有这么容易打败沙乐儿?我这样做只是投石问路,看看这地方的形势。” “投石问路?” 折富海有些不所以地望着况伟江。 “是啊,我们是外来人,对这:方的情形两眼一抹黑,不明白情况,贸然行事,很容易出事的。”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光闪耀着,“他们几个成功也好,失败也好,对沙乐儿水泥厂的打击都不会大,他们只是我们用来试水深水浅的人。” “那我们要怎做?” 折富海心态曲,急于报复。 “折总吃不得热豆。”况伟江淡然地说,“我们先在这里好好呆着,不管干什么事,都要寻找机会,要谋定而动。” 折富海不话,眼光阴沉。 话说三个记公共汽车到了双桥镇,他们的打扮与外地口音很快惹起了人的注意,而且第一时间传到了谢大炮的耳朵里。接着,谢大炮打电话告诉了乐儿。 “他们是外地口音,背着相机该是记不会错。”谢大炮笑了笑,“我派人跟着呢,你再跟马长打个招呼,要他那边注意。” 乐儿挂了电话后,马上给马长打了电话。 “乐儿,放心吧,我早知道了。”马长哈哈大笑,“我早派了人在镇里了,而且,我已经张好了网只等鱼儿进网呢。狗卵子的,看我不玩死他们!” “呃……你可不能『乱』来。” 乐儿有些担心马长来狠的。那个家伙现在尝到了甜头,水泥厂那是他与整个峡山村的财路,哪个敢动水泥厂,那是敢拼命的。 “嘿嘿些兔崽仔都要搞你的名堂了,你怕么子?”马长嘿嘿笑着“狗卵子的,我不搞死他们要他们知道厉害!” 马长给他说他整人的计划,乐儿只能苦笑嘱咐了几句,要他注意分寸,才挂了电话。 他正在镇上,挂了电话后,信步走出了办公大楼。镇上的人流越来越多,运输业也繁忙起来了。以前到各村去,那只有用两条腿走路,而现在,镇上有了许多有篷的三轮摩托车。人们叫这种车为摩的,在镇里与各村穿梭,他们挣了钱,进出镇里的人们也方便了。 三轮车分两个站点,一个在镇西,一个在镇东,去峡山的山轮车都集中在镇东。乐儿信步向镇东走去。双桥镇就是一条大直街,大蛇王公司的办公大楼离镇东不远。 很快就看到了摩的集结点。也看到了三个外地人,还看见了三个外地人上了一辆摩的,开摩托车的正是马长的弟弟马长日。 马长日按哥哥的吩咐在镇上几天了,租了辆摩的,一直在集结点守着,也接客,他要接的就是记。 这也是他与其他摩的司机说好的,这几个人没人与他争。 看着马长日带着三个记扬长而去,乐儿只是笑了笑,又掏出手机与马长通了电话,要他掌握分寸,不能『乱』来,这才回公司。 “三位大哥要去水泥厂啊?” 车上,马长满脸笑颜。他的话真是多,问这问那的,三个记以为碰上热心人了,也与他义谈甚欢。 “正是。”一个戴眼镜的记笑呵呵的,“这里离水泥厂不远吧?” “不远,也就二三十里路,两个多小时就到了。” “有这么远?”三个记吓了一跳,“我们听说只有十七八里路吗?” “嘿,你听那些狗卵子的说呢。”马长日咧开大嘴巴,“我们这里说的里可不比城里的里,比如说翻过一座山,说的只是里把路,但走起来那就两三里也不止了,当然,要是走近路,也就十七八里,但那是要走山路的。” 四人一边走一边说,突然,车子叫了一声停下来了。 “狗卵子的噢,没油了!” 马长日跳下车,在车上踢了一脚。 (多谢多谢啊,能在小鱼儿困难的时候,给我月票鼓励,也只能说声谢谢了。已经四周没有推荐了,但有大家的支持,我的信心很足!!!) 第二百五十三章 可怜的记者 .长日大骂狗卵子的,在路上又叫又跳。 “兄弟,怎么了?” 戴眼镜的记从车篷里伸出头来问他。 “狗卵子的没有油了。” 马长日也在广州混过几天,说起普通话来,几个记还听得懂,当他用本地话骂起人来的时候,是一个字都听不懂。 “没有油了!” 马长日用“彩『色』”通话重复了一遍,这回三个记听懂了。 “怎么会没有油呢?”个长脸记脸『色』变了,“这半路上没油了,我们是不会给车费的。” “不给车费?”马日一听他们的话,哈哈笑了起来,“狗卵子的噢,还从来没有人敢不给我车费人,好啊,你们试试,不给老子车费,老子打不断你们的腿!” 顿时,马长日换了一脸凶相。 “你……你怎么不讲理?” “我就不讲理呢。你要搞么子?”马长起牛鼓眼。龇着黄板牙。继续用他那要生不熟地普通话与他们叫板。“我们本土本乡地人。都没有哪个敢黄我地车费钱。你几个外乡人。卵子硬嘛!” 说着。他从车箱里抽出根粗棍。在手心中吐了泡口水。抡了抡。木棍呼呼地带着风声在空中划了个弧圈。 看到马长日一脸横肉地起木棍。三个记害怕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而且他们是外乡人。底气先就泄了几分。 “弟。有话好说。”还戴眼镜地记经验丰富。“我们哪会赖你地车费钱。只不过我们对这个地方不熟。你在这半路上丢下我们。我们怎么去水泥厂呢?” 听了眼镜记地话。马长日把棍子往下顿了顿。还是一脸地戾气。 “这还差不多。 ”马长目看了看天阳已经西斜了,“敢赖我的车费我,你们也不问问我是谁。这样好了,我把车停在这里,带你们去水泥厂把钱给了,每人再加五块的带路费,一共三十五块。” 三个记哪里还敢节外生枝?眼镜记立即掏出钱包来,付了三十五元。 “走马路呢,还有十七八里路只怕天黑前是走不到的了,走小路的话,只有五六里的样子了。”马长日指着前方的山坳“看到没有?穿过那个山坳,再走两个山冲冲就到了。” 三个记互相看了看,商量了一下。决定走山路。听到他们决定走山路,马长日阴阴地笑了笑。 “狗卵子的那先要说明了比较难走一些噢。” “没事……只要能快点赶到水泥厂,我们也不怕的。” “狗卵子的那就说好了,等会走不动别怪我,跟我走吧。” 马长日将车停在马路边,迈开大步向山里走去。三个小跑着跟着,跟着他进了一片茂密竹林中的小路。 走过竹林又穿过松林。翻过册坳,又走过一个小山谷。 “呃……兄弟不是说只有五门里地吗?怎么还没有到?” 三个记累得气喘吁吁,有些『惑』了。望着这没有人烟的荒野黑森森的山林,几个人心中生出惧意。 “对我们乡下人来说只有五六里地,但对你们城里人来说,那我就不知道了。”马长口咧开大嘴,『露』出黄板牙,“翻过那座山,就到了,只要到了山梁上就可以看到水泥厂了。” 听了马长日这么一说,三个记腿上又有了劲气,跟着马长日爬起山来。爬到半坡上,马长日突然说: “你们先等等,我内急。” 说完就钻进了树林里,眼镜想喊住他,但刚回头,密林就将马长日的身影吞吃了。 “我们也坐坐吧,累死我了。”一个记在羊肠小路上坐了下来,“妈的,这哪里是人过的地方?人影都没有一个。” 三个人都坐了下来休息,可这一休息,就再也没有看见马长日了。 “他怎么还不回来?” 一个记慌了起来。眼镜脸『色』有些苍白,猜想今天只怕被人卖在这里了。不过还是不甘心地大喊起来,只有大山在回应他们。马长日溜到一个小树窝里躲了起来,听见了他们的感声,只是偷笑着。 “完了,那人……那人是什么人,肯定是故意这么干的……”另一个记也着慌了,“太阳快下山了,天要黑了,这山里有没有野兽啊?” “我们还爬不爬上去啊?” “爬上去看看,山那边到底是什么地方。” 三个人爬呼哧呼哧爬上了山顶,绝望地看着山那边,那是一片比这边还大的山脉,延绵远去,哪里有什么水泥厂。 眼镜苦笑着。其余二人大骂马长日。 “走吧,下山吧,不然天就黑了。” 可等他们下了山,忽然现,不知道走哪条路了。山里本来就没有路,只是一些牛羊踩踏或砍柴人走出 ,痕迹本来就不是很明显,如果不是熟悉的人,真走。 “往哪走?”一个记语气中带有了哭的味道,“天越来越暗了。” “今天晚上只怕走不出去了。”眼镜是个聪明人,知道着了人的道,虽然晚了些,“看来,那人是水泥厂的,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记身份。” “我们来得这么隐密,他们怎么会知道的?” “如果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他为什么这样对付我们?”眼镜打量着周围的情况,“他一不劫财,二不是神经病,费心费力地将我们带进这深山中来干什么?” “那……那我们怎么?” “今天夜只是要在这里过了,希望山里没有大的野兽,不然我们就惨了。”看着太阳落下山去,“这趟来得不值得啊……还是赶紧找个地方,捡些柴火,晚上生个火,一来不会太凉,二来也能防野兽。” 另外两个眼出绝望的神『色』,但眼看着越来越黑只好跟着眼镜找了比较隐蔽的地方,清理了一下,又赶紧拾了些柴。 那个始作俑马长日看着几个在山里丢了魂似的转悠,知道他们『迷』了路。 这地方到了夜里,就算经常在这里出入的人也很容易『迷』路。因此趁着天来没有完全黑,出了山里,在天黑之前到了马路上。 他故意把三个记带来,实这里与峡山根本是南辕弱辙,不是在一个方向上。再过去就是九岭乡了里能到水泥厂去? 的三轮摩的里,油箱根本就是满满的。他望了望边上的大山,哈哈大笑着坐上车火轰起了油门,直奔双桥镇。 刚到双桥镇,就接到了他大可马长的电话。以前穷得吃饭都成问题的马家兄弟现在是个个有手机。摩的也是借的别人的,当然是要给租金的。把摩的还了人马去了绿绣鱼庄,乐儿与他大哥在那里等着他。 “大哥,沙老板?” 进了小包间,年幸存只有乐儿与大哥在,笑着打招呼。 “坐吧,你把那三个家伙怎么样了?”马长沉沉地看着他“没有动手吧?” “没有。”马长日将马长的茶水端起,一口全灌进了喉咙“对付他们那样的角『色』,还要动手么?” 马长日一付得意的样子。然后兴高采烈地把怎么玩三个记的过程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得马长也哈哈大笑起来。 “乐儿,这样子搞搞他们算为过吧?” 乐儿也笑着摇了摇头。心想几个外乡人落到他们的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 “这帮家伙落在你们手里,那真是倒八辈子霉了。”乐儿一边喊彩妹子上菜,一边笑着说话,“山里没有野猪之类的大野兽吧?要是有野兽,别闹出人命来。” “这些年山里哪有大野兽啊?多少年没有见着野猪了,要是有野猪,我们倒好打只来吃呢。”马长不以为然,“依我说啊,有野猪才好呢,咬死那些狗卵子的杂种,敢来搞水泥厂的名堂,我看他们是不想活了呢。” 马长瞪着眼睛,着狠。菜上齐了,彩妹子笑『吟』『吟』地站在乐儿身边看着乐儿,亲热地将身体轻轻地挨着他。 “沙老板,你们要喝么子酒嘛?” 她的眼睛能勾人,丰满的身体『性』感而秀气的脸庞白嫩娇媚无限,马长与马长日的眼睛看她看得直了,不过他们不敢惹她,前次马长惹了她,被她泼了一身的凉水。 “你们这里最好的酒拿出来嘛。” 这里没有茅台之类的酒,最好的就是邵阳津酒了。彩妹子抱来三瓶,马长来喝过多次了,每次来都要喝几大瓶。 马长与马长日都是酒桶,不用杯子用大碗喝,三碗酒下肚,话多了起来。 “乐儿,还要怎么搞那几个狗卵子的?” “就按现在你们的方法搞他们,只要不搞死他们,让他们吃点苦头吧。”乐儿想想也笑起来,“那些狗卵子的坏事干多了,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 “哈哈……,明天我再派些人去,牵着他们的鼻子在山里悠转,保管他们这些狗卵子的一个月也走不出大山。”马长又转头向着马长日,“日崽,这事就交给你了,再把华崽、枫崽、龙崽三个带上,轮流换班,想办法把他们引到九山岭上去,那里山大,又没有大路,把他们搞得晕头转向,不搞死他们也玩昏他们。” 两个家伙本来就是刁民,满肚子都是坏水,再加上穷怕了,现在有了财路,哪容人来破坏?三个记算是撞上了瘟神了。 (小鱼郑重拜谢!!!你们的月票推荐票就是我写作的动力!) 第二百五十四章 工业园区庆典与制药厂 .的事,乐儿完全丢给了马长去办。他也没有时纠缠,而且也觉得马长的办法看似有些儿戏,但非常有效,也只有马长马长日这样的人才能想出来,那些记就该有这样的恶人磨一磨,让他们吃够了苦头再说。 现在很多事情,根本不用他出面,自有手下人去做,不然累死他也忙不过来呢。他现在开始学本科了,不过没有再学中文,而是学的政治经济学。同时,本科要考外语,李莹也要求他学习外语,只要在家,每天就必须跟着你莹学习一个小时的英语,这对他才是真正的头痛的事情。 他学习语言似乎比学习别的东西要吃力一些,不过他毅力不错,不但买了个“好记星”随时带着,还随时揣着单词的纸条,规定自己不管多忙每天必须记住二十个英语单词。 从最基础的二下六个字母开始学习,也真是为难他了。 不过,这些天在家的主要话题还是记的事,当乐儿把马长马长日的做为说给李莹与罗银香听的时候,两人捧着肚子笑。 “这回有他们好的了。”罗银香咬牙切齿的,“这些狗卵子的就该这样!” “乐儿,你给洪老板联系好有?县里的工业园区就要建好了,我们的制『药』厂也该上马了。”李莹却换了话题,“我们要给殊雅支持,争取第一家在工业园区安家。” “联系了,不过,他要多些股份。”乐儿逗两条小蛇,“他说要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股份,我还没有回答他呢,不过我原则上同意。” “要那么多的股份你也同意?”李莹望着乐儿,“制『药』业也是非常赚钱的行业呢。” “赚是肯定的,但是们没有半点技术力量,完全依靠他,再说我们现在的精力与资金主要放在水泥厂与房开公司上,同时还想真正地为全县的农民办点实事,如果精力与资金容许的话,很可能要搞个新项目。” “新项目?”李莹坐到乐儿地身边“什么项” “这还只是个想呢。因此还没有与你商量。”乐儿搂着她地腰。“我想搞食用油脂加工类项目。你看我们这里山多土多。没有矿产资源。种粮食地经济效益不高。如果种油菜籽。是条好路子。而且油菜籽种植在冬天。不会影响种稻子。 ” “嗯。是个好项目。食用油市场大。如果能形成品牌。是条非常稳妥地展之路。”李莹大为高兴。“这里种油菜籽地人现在就不少。春天油菜花开地时候漂亮了。只不过没有形成规模。一旦形成规模。经济效益一定很好。同时。农民们可以利用油菜花地资源展养蜂业。农民可以致富们也可以展。这也是对我们县甚至邵宁市地农业建设地一大支持嘛。” 罗银香也不看书了入了谈话。 “不但有菜子油。我们这里地山里茶籽也不少以在山上种茶籽树。展茶籽油种植业呢。”罗银香说起农业方面比李莹还内行了。“茶籽油比茶籽油价值更高。可以制成品质更好地食用油。” “银香,你的经济脑袋不错呢。” 李莹笑了笑。 “不过,现在还没有精力搞这个项目啊。”乐儿摇了摇头,“现在得全力以赴搞好水泥厂与房开公司,特别是水泥厂的扩建工程,我们必须要面对几年后,可能取缔这样的水泥厂的局面,现在就要在可持续展上下功夫。” 李莹与罗银香都点了点头。他们现在的扩建工程也是这样设计的,宁愿产量少点,但规划上必须能与以后的展接轨。因此,这次的投入主要是磨料厂,没有立即建窑。他们与湘江水泥厂签了磨料供应合同,湘江水泥厂是国有水泥大厂,由于近年基建项目在全省全面铺开,产量激增,磨料供应不上。 单纯卖磨料,自然没有卖水泥的利润大,但本着展的需要,宁愿少赚点儿。磨料厂是按国家的规格建设的。 这样的话,就算以后要面对水泥厂被取缔,磨料厂也能继续经营,同时,如果水泥厂真正要展,建设合规格的水泥厂,也就水到渠成了。这就是乐儿的眼光,以前以赚钱为主要目的,而现在他在向可以持续展为主要的经营目的转变。 丰殊雅打来电话,邀请乐儿与李莹去县里商谈工业园建设完工典礼的事。乐儿与李莹去了县城。 他们先去了自己的房开公司。金碧园的一号与二号楼已经快要封顶,三号楼四号也开始建设。前面的两幢楼完全卖出,大部分是县里干部与教师的优惠购买。买楼出乎意料的多,只要买入房子,每个单元可以有三个迁入县城的户口指标,对那些本来在县城做生意的乡下人的 尤其大。 三号楼与四号楼的房子才开始建,就已经基本卖出。 乐儿与李莹见到了刘锦湖。这家伙又网罗了不少人才,准备把房开公司升级。刘锦湖计划在三年内把公司升入三级房开。这一是要资产达标,二是要开的房产质量与数量达标,三是要人才达标。 “刘总,看你满面红光的,真是春风得意啊!”乐儿看着刘锦波哈哈大笑,刘锦波也哈哈大笑着。 “我是因为在沙董与李莹的座下才能春风得意啊。” 这家伙也会拍屁。 谈了一会儿工作,乐儿与莹才去与丰殊雅相会。现在的丰殊雅在官场上也是春风得意,在乡企局这个岗位上不到一年,就把原来毫无建树的县乡镇企业搞得红红火火。房地产开已经取得了不俗的成果,现在已经有了三家房开公司,而工业园也建成,马就又可以见效。这政绩是明摆着的,她在县里的话语权也越来越明显。 她明显在等乐儿与李莹。特别是见到乐儿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又是兴奋又是妩媚。 “迎两位到来,工业园建成典礼在三天后举行,你们必须得给我出些主意。” 办室的秘书端上了茶来,然后退了出去。 乐儿没有说话,只是端着茶喝了起来。 “这是你们『政府』的事情,我们哪里说得上话。”李莹也端着茶喝了一小口,然后又微笑着望着丰殊雅,“说吧,哪些事情我们能帮上忙?” 丰殊雅装出副苦笑的样子。 “工业园建成了,如果一家企业都没有,那我这面子放到哪里去啊?”她苦笑过后又甜甜地笑着,“你们可是答应的,只等我们的工业园建好,立即开办工厂,现在是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听了她的话,李莹咯咯地笑起来。 “李莹你笑什么嘛?” “我没有笑什么啊?”李莹摊了摊手,“这事你问乐儿啊,他早就给你打算好了呢。” “真的?”丰殊雅心里热乎乎的,“乐儿,你们打算投资多少建厂?” 乐儿又微笑了一下。 “我们与洪老板商量好了,打算投资一千二百万建制『药』企业。”乐儿望着丰殊雅那漂亮妩而又兴奋的脸庞,“不过这次洪老板是主要投资,他占百分之五十二的股份,由他派人管理。” “太好了!”丰殊雅激动得重重的拍了手掌,“有了你们这个大厂先进场,我们的工业园在市里就有了份量了。你们不知道,市委陈书记与黄市长都要出席我们的庆典活动。我们隆山是个贫困县,能这么快搞起了房地产开与工业园区,在全市是第一个县呢,很多经济基础好的县都还没有搞成。” 这回来参加庆典的人很多。市委市『政府』正是想把隆山的经济建设当成典型来抓,这么一来,丰殊雅就成了亮点人物。以她现在的年轻,就有了这样的政绩,以后的政途自然平坦而宽阔。 看着丰殊雅激动的样子,乐儿与李莹也很高兴。他们的展,也离不开丰殊雅与丰书记。丰殊雅有了政绩能平步青云,也将是他们的有力后盾。 “乐儿,李莹,你们俩必须有一个在庆典上作为我们县的优秀企业家言的。” “那当然是乐儿了。”李莹看着乐儿,“他不但是我们公司的董事长,而且是县人大委员,讲话更有份量嘛。” 丰殊雅也看着乐儿,两个女人都在等着乐儿点头。 “我看,还是洪老板来了,他言最好。”乐儿平静地笑着,“他是广东的企业家,能来我们隆山投资,有他做典型代表,将有更好的号召力。 要是我们家的老太在就更好了,可惜她那里还没有定下来,不然有了外商投资隆山,那才有轰动效应呢。” 他现在改了口,因为李莹常喊老妈为老太,因此乐儿在李莹面前叫岳母为“我家的老太”,这样更亲热。 当我,当着老太的时候,叫的是岳母。 “说的有道理。”丰殊雅不能平静,“洪老板要言,你要赶紧跟他联系,他要在明天赶到就好了,不过你也要言的。你才是我们县经济建设的大功臣,如果不言,估计市委陈书记都会骂我的。” “好吧,那到时候我就说几句吧。” 他不再是以前的乐儿,不愿意站到前台去。现在他的想法成熟多了,该站到台上的时候,也不能后退。政治资本也是一种资本,对自己的展有莫大的好处。 (今天编辑说大蛇王近期不会有推荐不过以后肯定有推荐谢谢各位朋友的支持 第二百五十章 宝 .山县的工业园区顺利建成并举行了庆典,市长书记儿与洪老板都在庆典上了言。洪老板虽然也是亿万富豪,但在广东,也只是个小鱼小虾,出风头的机会并不多,这样的风光场面还真是少有。 他又是个比较爱出风头的人,更让他高兴的是,市长书记与他交谈了很久,非常赞赏他为隆山的经济建设出力,希望他能拉更多的老板来投资。 乐儿低调多了。他作为隆山经济建设的功臣,市委市『政府』给他了一块大奖牌——邵宁市优秀企业家。市委市『政府』了奖牌,隆山县委县『政府』自然也要有同等待遇,也同样了奖牌,只是牌子比市委的小一点儿。 市县领导都在庆典上表扬了他,一致称赞他为隆山经济建设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他没有沾沾自喜,轮到他言,也是低调而谦虚的,只是强调自己所取得一切成果,都是在县委县『政府』领导与关怀分不开。没有国家的好政策,没有隆山及双桥镇的领导的关怀,大蛇王公司就不可能有如今的规。 他表示,以后一会与全公司的员工一起,尽最大努力,搞好企业,为隆山的经济作出更大的贡献。 简短的言,赢来了久不的掌声。他的低调,更引起了领导与观礼的民众的好感。回到家里,罗银香要把奖牌在乐儿的办公室挂起来,他却要她将奖牌拿回家放进贮藏室。 “乐儿,为么不挂起来嘛,多风光呢?” “风光,有什么风光的?”乐儿自嘲地笑,“不就是两块牌子么,还能让我们的公司多赚钱?” 老板还没有回广东,而是带着风水先生在工业园区找好地盘。这块有上千苗的地方,现在还没有别的主人,任挑任选。风水先生架起罗盘工业园区都踩遍了。 在东南面。风水先生终定下了地盘。 “不错。工业园区本来就河水绕。财从西来。东有青山。北盘大冈。财气不散。而这里是最聚财地地方。”风水先生笑呵呵地说。“洪老板在这里建厂。必定是一本成万利。” 洪老板对这个风水先生是非常信任地。听了风水先生地话把地盘定了下来。建厂地事。就完全交给乐儿。只等建好厂。其余地一切全部由他派人打理。 乐儿本来就对制『药』行业两眼一抹黑。而洪老板一直浸润在这个行业里。有他派人打理。正好可以减轻自己地压力。『药』厂地财务是独立核算地。但大地方面还是交给总工司打理。 洪老板在佛山地事多理好这一切之后就回去了。 工业园区建成之后。没有多久。就有三家小企业进来了。虽然每家只投资一两百万。但这是好地开端。有了这些企事业地进据。丰殊雅更有信心了。 这段时间,乐儿是比较悠闲的,每天转转,然后读读书。具体事物基本上不用他去『操』心了,只不过看着李莹与罗银香每天在公司忙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记被马长兄弟引入九岭山中,悠转了几天之后,什么都没有打听出来,灰溜溜地回去了。但乐儿还是关注着折富海,他们在市里的一举一动,都能进入他的耳朵里。 折富海没有动作,似乎在市里玩得很开心的样子。 只有一点引起了乐儿的注意。折富海近段时间与黄市长的小儿子打得火热。黄市长两个儿子,小儿子只有二十二三岁,也没有正经的工作,属于“混”的一代,算得上邵宁市的头号太子。 与林雄交往久了之后乐儿知道这些“太子”们的骄横与无知。折富海与他交往,只怕没有安好心。 不过们没有动作,乐儿也就管他们。水来土掩乐儿只想见招拆招,除了水泥厂有软肋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让折富海攻击。 就算是水泥厂这条软肋也不是好折腾的,相信折富海也知道了三个小记的遭遇。 这几天,乐儿闲来无事的时候,总要去收藏仓库看看。那里堆满了东西,近段时间罗木匠又给他找来了一些古旧的东西,有雕花类的木器、绣器,还有一些铜器与瓷器,但都是小东西。 “姐,我们找来了这么多东西,也知道有没有用,我想喊郎咸过来看看。” 李莹是总经理,看起来比乐儿忙得多,每天都要去水泥厂与总公司转转,因为有许多事务要她拍板。罗银香的事情也越来越多,看到了她的能力,余梦蓝把越来越多的事务交给了她。 通过系统学习,她这个财务副总监不但有实际的『操』作经验,而且也有了半桶水式的系统理论支撑,再不是以前那个只能记记账,管管小钱的罗银香了。 “嗯,这也是件事。”李莹点点头,“仓库里那么多东西了,如果有价值,可以处理一些,不然都装不下了。还有,等水泥厂的扩建工程告一段落,你与银香 行婚礼了。” “莹姐,我们不过是说说,还真的要举行婚礼啊?”罗银香本来在看书,听到李莹的话抬起头来。 “你不喜欢?” “我……当然喜欢。”罗银香早就向往穿婚纱了,前回李莹与乐儿举办婚礼,看着李莹穿婚纱与乐儿照的相,她心里就痒痒的了,“不过太忙了呢,我们么子时候去?” 说着,她又有些迫不及待了。 “你娘个脚趾的,会儿这么急了。”乐儿笑着揽住了她的腰,“没有听见莹姐说了,要等水泥厂扩建工程告一段落么?” 她顺势躺到在乐儿的怀,咯咯地笑着。 “我哪里急只是……我也想嘛。 ”她回过头来,“我是女人呢,也想与莹一样尝尝穿婚纱的滋味呢。” 着话,喝着茶,,这么温馨的家庭,大概也只有乐儿能享有了。第二天,乐儿就给郎咸打了电话。郎咸接到电话应立即过来看看。 对一个收藏家来说,有东西看看,这是一种诱『惑』。 第三天的中午,郎咸来了。他自己开着车过来的,车是悍马,穿着花格子的衬衫,带着墨镜,人潇洒车强悍。 才进了乐儿的客厅,郎咸就怔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装饰在墙上的雕花窗与几个雕龙柱吞口。接着看到了那把有些破的满是铜锈的铜壶。 “我不是进了文物展馆吧?” 乐儿笑着,李莹去泡茶。郎咸没有坐,而是直接走到了几个雕花窗前,仔细观赏了起来。看了雕花穿再看龙吞口。 “好像都是清朝中期的东西呢。”接着,他拿起了铜壶,左看右看的,“这个有点意思过也没有太大的价值。” 他这才坐了下来,微笑着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 “郎哥,这些东西没什么价值吧?” 李莹笑笑说。 “那倒不是。”郎咸也笑了笑,“这都是硬木雕花,大概是木的,就算搞现在的雕工,要雕一扇这样的窗户,也要上千万呢何况还是清中期的作品,品相也不错,一扇三五千块还是值得的,几个龙吞口,雕工大气而精细,两三千是值的,那把铜壶惜破了相,也只值个三五千块。” 听郎咸这么说,罗银香却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那把破铜壶都值三五千?”她不信地摇着头,“都破成那样子了,全身是绿锈丢在垃圾堆里都没有人要呢,还有这些雕花窗值三五千块?” 乐儿与李莹望着罗银香笑了起来。 “你不懂呢,这也算是古董了。”李莹笑笑“郎哥,进这里去看看有一张雕花大床,不知道是什么料做的,你给我们相相。” “带路。” 李莹开了房门,当那张雕花大床映入他的眼帘的时候,他当时就停住了脚步。 “苏式雕花大床?”他『揉』了『揉』眼睛,“这里怎么会有苏式雕花大床?” “什么叫苏式雕花大床啊?” “苏州一带的雕花大床。”郎咸没有回头解释说,“包括扬州、宁波一带地方的雕花家具,最是精细繁复,而又大气古朴,” “这床是以前的大地主家的,估计是从苏州一带请木匠来做的。”乐儿笑了笑,“他们家的房子,我们叫花屋,外面是粉墙,画了花的,也与苏州一带的房子有些像。” 郎咸再没有说话,直奔大床。看了又看,然后又掏出放大镜来,每条花纹都没有放过。 “天啦,这些雕花件该不是花梨木的吧?”一边看一边惊叹着,“嗯……这床架与前面的这块大床面,好像是楠木的,不过我不敢肯定,你们拿个电筒给我。” 看着郎咸一脸震惊的样子,乐儿知道这床肯定不会差了。罗银香屁颠屁颠地跑去拿了电筒来。郎咸也不避嫌了,先是爬到**,看雕花部分的背面。因为背面没有上漆,能看到木质的本『色』。 “这雕花部分,我虽然不敢肯定,但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是花梨木雕出来的,而且床架也同样有八万把握是金丝楠木的。”他说着,又钻到了床底下去看床面板的后面,好久才爬出来,“这……这床的面板也也好像是金丝楠木的,不说别的,这么大块金丝楠木,就不知道要值多少钱了。” “大哥,那这床值多少钱?”罗银香迫不及待地问道,“总要值个万把块吧?” “万把块?”郎咸笑了笑,“虽然我现在还不能肯定是什么木料做的,但现在我就出价五十万,肯出让的话,算我的了。” “不卖!一百万也不卖。” 李莹笑靥如花。 (在此艰难的时段的多谢各位朋友的月票一打赏千恩万谢才能表达我的心情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 震撼 .银香睁着大眼睛,死死地看着大床,然后看着李莹。 “姐,还是把床卖了。”罗银香笑眯眯的,“一百万啊,卖掉床,然用钱铺张床,我们天天睡在钱上,那要做多少好梦呢。” 说完,她咯咯地笑起来。 “滚!”李莹也妩媚地笑着,然后挽着乐儿的手臂,“嘿嘿,这是我与乐儿的床,钱再多也不卖,是不是,乐儿。” “当然,只要是姐喜欢的,再多的钱我们也不卖。” 李莹幸福地将靠在乐儿的肩膀上。 “郎大哥,这些桌子与那个柜呢?还有那两个瓷瓶,有没有价值?” 郎咸先拿瓷瓶,看了看品相,又看了看底上的落款,然后淡然地放下了。 “每个值三五千吧。” “这瓷瓶也值三五千?”罗银香也拿来看了看,“我看不出哪里好啊。” “是雍正年间地青花。”郎咸走向圆桌与鼓形凳。“雍正年间地瓷器太多了。因此卖不起价钱。” 一边说一边看圆桌。 “这圆桌大床是一套地。只不过用料可就没有床好了。”他看着桌子。又将头伸向桌子下面。突然又激动起来。“噫。这桌心也是楠木地!” 这回。他干且钻到桌底下去了。用电筒照着。用放大镜看着。看了好久才钻出桌子。 “你们……你们在哪里找到这些宝贝地啊?” “郎先生。圆桌是不是也很值钱?”罗银香紧盯着郎咸。 “我对家具类类的东西不是很内行,但既然桌心是楠木的,那是一定值钱了。” “楠木是么子木料啊?”罗银香有些困『惑』,“也不知道我们山上有没有。” “你以为楠木是你们山上的松树么?这么多?”郎咸对这个漂亮看起来没有多少知识的农村女子笑了笑,“楠木现在都快绝种了,在我国是珍稀树种,长得慢棵树要几百年才能成材。说起珍贵,花梨木第一,它第二,是论斤两算价钱的。特别是花梨木,比黄金还贵重。” 罗银香被吓住了了好一阵没有说出话来。 “郎先生,我们还有两幅画,你给看看。 ” 李莹打开书柜,从中拿出木匣放在桌子上。郎咸没有看画,先却被木匣吸引住了。摆手示意李莹不要动,紧紧地盯着木匣。 “这……这木匣该不是紫檀的吧。”他的手有些颤抖地打开匣盖“这很明显是清以前的书画匣,很可能是明朝的,而且……嗯……看样子,真是紫檀的了。” “紫檀又是么子木料?”罗银香睁大了眼睛看着匣子。这匣子是很漂亮,漆得黑中透红管是上面的雕花还是浅浅的浮雕,都是那么精细。可是,郎咸并没有夸这些工艺,而是夸木料好。 “紫檀又叫小叶檀,成长非常缓慢,几百年也只是小树,现在基本上没有紫檀大料的存在了。明朝的时候郑成功将南亚的可用的紫檀全部砍伐买来,清朝派人去过南洋,找不到可用的紫檀,还好明朝存放的紫檀还没有用完,但到了慈禧太后基本上用完了。”郎咸仔细说来,不但罗银香认真听着乐儿与李莹也一字不漏地听着,他们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知识“现在市场上的紫檀,是一种叫大叶檀的檀木本不能与小叶檀相比,而这个小匣子就是小叶檀的檀木制成的,这才是真正的紫檀木,而且这个匣子明显是明代的书匣,它的价值,我也估不出来。” 没有想到,在破烂堆中捡来的竟然是这样的宝贝,乐儿与李莹实实在在震撼了。 “你们这是哪里找来的?” 郎咸也很震撼,乐儿将怎么得来这东西的过程仔细地说了一遍。听得郎咸也是一愣一愣的。 “你们是说,要是你们不去把那幢楼买下来,这东西也将变成烧火柴了?” “肯定是这样的。”乐儿也用手『摸』了『摸』匣子,“我们去的时候,那座叶家老宅的后面几进都已经拆掉了,所有的东西都成了烧火柴呢。” “天啦……暴殄天物啊!”郎咸大叫着,“这是……这是犯罪……这么说来,你们还收了许多好东西?” 郎咸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乐儿。 “是的,我们把老宅的前宅全部拆来了,只有砖与石头没有搬来。” “那……那快带我去看看。” 郎咸有些急不可耐,抬腿要往外走。 “呃……郎先生,这里两幅画,你给我鉴赏一下啊!”李莹急忙叫住他,“两幅画就是从这个匣子里找着的呢。” “哦……”郎咸的眼睛冒出光芒来,“那我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郎咸小心亦亦地从匣子里拿出一个画卷,小心亦亦地在圆桌上一点点地打开来。这才是一个鉴赏家的动作。 “这个……王烟客的作品……而且好像从来没有记载过。”郎咸说话有些结巴了,“这绝对 作品,仿的是五子久的笔迹,而且是中老年时的作品 “这个王烟客很有名?”李莹也被郎咸吓了一跳。 “不是有名,而是大大的有名啊。”郎咸感慨一声,“清初画坛有四王,老大就是王烟客。王烟客叫王世敏,明代过来的人,这幅画是他的精品中的精品啊。” “那另外三个是谁?” “王世敏年龄最大,其次是王鉴,然后是王,最小的是王世敏的孙子王原祁,号麓台,也是最有成就的一个。” “王原祁?”李莹大,“另一幅画正是他的。” “王原祁的画?” 郎咸赶紧将另一个画卷徐徐打开,目不转睛地盯着画幅,满脸肃穆。当看到画头上的落款时,脸上的激动之『色』已经不能抑制,嘴唇也抖动起来。随着画幅全部打开,他的眼睛再也没有离开过。 “好漂亮的物啊!”罗银香在旁边笑了起来,“这也能卖几千块吧?” 她以为几千块已经是很高的价了。 “千?”郎咸苦笑着“不知道有多少个几千啊,只怕要上百个几千吧。” “一百个几千?那是几十万了吗?”罗银香看着被老鼠咬破的卷边,“那……要是把这边修补好了,是不是更贵了?” 李莹与都被她引得笑了起来。 “罗银香,不懂就不要『乱』说话人会笑话你的。”李莹拍了拍罗银香,“只要画是完好的,边上的绫破了没有关系的。” “你们笑话就笑话吧,只要能卖钱,我不怕笑话。”罗银香笑得很开心,“我本来就不懂这些有想到这样的破画这么贵,几十万呢……” 李莹与乐儿笑着,郎咸苦笑着摇头。 “你们的运气太好了。”郎咸看着李莹与乐儿,“不知道能不能出让给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吃亏的幅画,一百五十万,怎么样?” “不卖……我不卖。”李莹有些急了,“乐儿,不许卖,我要收藏。” “姐,这画又不能当饭吃了嘛,一百五十万呢。”罗银香想着那一百五十万,那崭新崭新的票子,是何等的诱人?“这样的话,还不如买几幅花的挂图挂在家里呢绿的,又好看又热闹。” “你……” “不卖就不卖只要姐喜欢,那就留着们又不少这几百万块钱。”乐儿笑着说,然后转向郎咸“郎大哥,我不懂这些,也没有兴趣但是莹姐要收藏,那就没办法了。” 郎咸神『色』有些黯淡,不过,他是个有名气的收藏家,家里收藏中也有四王的画,既然李莹不愿意卖,也好夺人之好。 “那你们还有什么好东西,快拿出来我看看。” “有,还多着呢。”李莹赶紧跟罗银香说,“银香,帮忙把书柜里的东西都拿出来。” 李莹不愿意离开两幅画,细心地卷着画卷。罗银香听了,赶紧将书柜里的收藏品一骨碌全拿了出来。有小型的木器与绣器,还有一些铜器银器。 “嗯……不错的东西,这些木器竹器都不错,很好的民俗文物啊。”郎咸一件件地看着,“像这几件绣黄产品,现在已经很难看到了。这是这个地方的特产,明清两朝是常作贡品的东西,还有这个抬盒……不错啊。” “这都是乐儿三钱不值两钱收来的呢。”罗银香笑得心花怒放,“这些也值钱吗?能值多少?” “嗯,有些值多些,多的几万,少的也少不了几千,它们的价值主要是民俗方面。”郎咸拿着那个绣黄贴的小笸,“这些东西都失传了,你们能保护下来,是功德呢。” “这多亏了罗木匠啊,看来我得感谢感谢他了。”乐儿拿起那个笔筒看着,“没有想到这样的东西也是文物了。” “这个笔筒不是简单的东西呢,好像是个很有名的雕刻师的产品。”郎咸接过笔筒看起来,“嗯,这里有落款,是马的,好像很有名。” 看了这些小件,乐儿带着郎咸去了收藏仓库。一进门,郎咸被吓了一跳。 “这都是叶家老宅拆来的?” “是啊。”乐儿得意地笑了,“我全拆来了,就是没有用的椽子都运回来了。” “这叶家一定是老家族了?” “大着呢,是我们这一带最有名的老家族了。”乐儿小时候就听说过叶家的故事,“听说他们在明朝时就有当大官的了,在清朝又有三代大官,良田万顷,庄园就有一百多个,骑着马都要几天才能看完他的田产呢。” 郎咸四面打量着各种东西,实在是太震撼了。 (~|不起昨天的那章不是二百五十章而是二百五十五章~小鱼再次多谢大家的月票与打赏十三章月票了只能说声谢谢 第二百五十七章 再震撼 .咸已经被雕花大床、紫檀书匣与两幅画大大的震撼了但当看到这满仓库的东西时,再震撼了一回。 他直奔向那些雕花窗。几十扇雕花窗美仑美,摆在四面墙前,非常抢眼。这些雕花窗不是普通的雕花,中间是故事人物,比如东方朔偷桃、麻姑献寿……也有孝经里的故事人物,还有文学上的故事人物,外层却是喜庆花鸟,栩栩如生。 他再翻看了木质,但却现只是比较好的硬木,没有特别珍贵的木料。 “嗯……这些东西在文物上的价值应该不错,不过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只是知道点皮『毛』。”郎咸虽然激动,却没有看到雕花大床那些东西时激动,“这些雕花窗的用料却没有特别的东西。” “郎大哥是说没有多少收藏的价值了?” 乐儿笑呵呵的。 “那也不是,这要这方面的家才能说清楚。”郎咸笑着,“我在中山大学认识一个教授,是这方面的专家,可以让他来鉴定下。” 不但有木的雕花窗,还有石雕的雕花窗。只是石雕的窗子都比较小,全部是故事人物,没有花鸟。雕的手段是圆雕,但人物上的衣纹却是浮雕形式,线条流畅精细,栩栩如生。 两个狮,经过多年的手『摸』风蚀,有些浮雕的花纹已经被『摸』平了。但同样栩栩如生,形态威武。 看了这些最引人注目的雕花窗之后,郎咸有些失望的感觉,信步走向两根大柱。大柱其实不大,只有两三尺转的样子。在他看来,这样的柱子更是只能做木料,可是,当他看到柱头上的木质的时候,突然兴奋起来。 “天啦……这……这不会是楠木柱吧?” “楠木柱?” 乐儿也低下头去看。但他实在是看不:名堂来。 “嗯……好像是金丝楠木柱啊。”咸又掏出放大镜细观看起来。“这……这不会是真地吧?这么大地楠木柱……你们这回真地是赚大了。” “郎先生。能赚多少钱啊?”听到赚大了。旁边地罗银香来了兴趣。“这两根柱子。能值很多钱吗?” “如果真是楠木柱。那我也不知道值多少钱了。”郎咸两根都看了很久才站起身来。“这么大地楠木柱地珍贵程度。实在不好估值了。你们大概不知道它们地珍贵程度。抗日战争进时期日本占领了北京。在故宫有个大亭子。原来是三根大楠木柱子。被日本人用水泥柱换了下来。千里迢迢运去了日本。你们想想。不说别地。这三根柱子地运费要多少?从这里就知道楠木柱地价值了。” “狗卵子的日本人这么可恶啊!”罗银香非常气愤地骂道,“我们国家的好东西都被他们抢了。” “是啊止是日本人抢了我们的东西,八国联军抢的东西才多,现在大多数好东西都在欧洲呢。” 郎咸对文物研究非常深厚,对这些自然是知道很清楚。 “那么……郎先生,这对柱子是不是要值百万?”罗银香还是对这两根柱子的价值更感兴趣。 “我还不敢肯定,要是真的是楠木柱,那不是一百两百万的事了,估计最少也要六七百万吧。” “六七百万?” 不止罗银香惊愕,乐儿与李莹也惊愕地张大了嘴巴。看着他们这惊愕的样子,郎咸摇了摇头笑着他们对这些东西的无知。 “我说过,现在的楠木是珍稀物种样大型的柱子已经非常少见,民间几乎绝迹了。”郎咸解释道,“现在只有故宫还有,别的地方我都不知道了。要知道,楠木虽然没有花梨木与紫檀值钱也是论斤两算价钱的,越大的楠木越值钱。” 乐儿、李莹与罗银香对望着满脸的喜气。 “也不知道你们说的这个叶家有多大的财势,能用楠木做庭柱见啊!”郎咸叹息着,“你们说他们早拆掉了后面的几进院子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好东西呢,真是可惜啊,要是你们不去买来这些东西,被当成烧火柴或普通木料,那就是暴殄天物了。” 看着两根柱子是好东西,郎咸自然对那些破家具感兴趣了。 “这些家具都是从叶家弄来的?” “是啊。”乐儿点点头,“只不知道是不是叶家原来的东西。” 那些家具实在太破旧了,大多数快散架了。因此,郎咸进来就没有把它们放在眼中。如果不是两根大柱子让他现了好东西,不一定就不会好好地看这些东西了。 郎咸捡起一块脱落下来的家具木板看了看,一看脸『色』又是大变。 “怎么了,郎大哥?” “这堆垃圾……只怕是金子。”郎咸说着,又很快地捡起一些散件观看起来,越看越兴奋,“简直就是金子嘛,这么多的好东西,看看,你 样堆着,太可惜了。” “郎先生,这又是……么子好东西?” 罗银香看他那个激动的样子,说起话来都有些结巴了。 “好东西啊,实实在在的好东西,那个叶家真是不得了啊,这些家具都是楠木的,只有后面的衬板只是普通的硬木板子。” “又是楠木的?”乐儿与李莹同时拿起一些家具散件看起来,“这……这就是楠木?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嘛。” 郎咸讥笑起来。 “那好,现在市面的红木家具随你挑,我用来换这堆破家具。” “郎先生,你想得好呢。”罗银大笑起来,“除非你用金子来换,你刚才都说了这些都是金子呢。” 这一大堆家俱中,最引人注目的是“神龛”了。 那个龛是多屋雕花,形状奇特,花纹多变,繁复而漂亮,只是太黑了,本来就被香烛之火得乌黑乌黑,后来又没有人管过是烟垢又是灰尘的,洗都洗不干净了。 现经郎咸一鉴定,整个“神龛”全是金丝楠木做成的,身价陡然高起来。所有家具中,也只有这个神龛是完好无损的。 神龛不小,分两层,上面是供奉祖先的:方,下层是供奉土地神的地方,两样组合在一起,漂亮极了。这大概也是叶家最重要的东西选料自然是好的,雕花也是请的最好的师傅。 看了这么多好东西,再震也平静下来了。 “我对这些东西只懂皮『毛』,还是给你们找两个行家来吧。”郎咸感慨地说,“这样的好东西,也不知道你们走了什么狗屎运碰上了。” 乐儿听了他的话,只是嘿嘿地笑着。一边笑着,一边翻看着里面的东西,突然咸喊住了他。 “那是什么?” 此时乐儿手里正拿着一块牌匾,正是正屋上面的牌匾,上面刻着“至孝堂”三个大字。后面落的款是:“石庵”。 郎咸一把抢过牌匾。左看右看,兴奋满眼。 “这又是么子好东西了?” 罗银香早凑了过去。 “这归我了。”郎咸笑着说,“乐儿,你们开个价吧。” “郎大哥,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们怎么好意思开价呢?”乐儿笑了笑,“既然你这么喜欢,就送你了吧。” “真的?”郎咸大乐。 “当然是真的了。” 乐儿也知道这肯定是好东西然郎咸不会那么感兴趣,不过算再好的东西,他也不会吝啬的。他看得出,郎咸一直没有对他们隐瞒什么,如果他想诈他们,有的是机会只是把这些东西说得一我不值就得了,反正他们三人对这些东西是两眼一抹黑。 郎咸诚心以待他们也诚心待他。 “这可是好东西喔,价值最少也在二十万以上|可能超过这个价值。” “呵呵……不就是二十万以上吗?”乐儿真诚地笑着,“你帮了我们这么多忙点你喜欢的东西给你,我们也是应该的嘛。” “那我就真的收下了。” “已经归你了。”李莹也笑了笑,乐开了口,再好的东西也不会改口的,“不过,你要告诉我们这是什么好东西。” “那是自然。”郎咸高兴得合不拢嘴巴,“这块牌匾本身是金丝楠木的,但更大的价值还是上面的字,你们看这个石庵,就是写这字的人。” “石庵很有名吗?” 三人齐齐地望着郎咸。 “说起石庵你们也许不知道,但说起刘罗锅你们该知道吧?” “刘罗锅?”罗银香这回知道了,“你说的是电视上的那个刘罗锅?” “对,正是那个刘罗锅。”郎咸用手擦拭着木牌匾上面的字,“刘罗锅叫刘,在清朝不但是个大人物,而且是个大书法家,这上面的字就是他写的。” 三人恍然大悟。 “刘罗锅的字很值钱吗?” 罗银香直勾勾地看着牌匾。这么值钱的东西,乐儿说送就送了,实在是太可惜了。只不过是乐儿开的口,再可惜也不好再说话。 “他的东西不是很值钱,也不是很差,重要的是这样的东西很少见,更何况这是刻在金丝楠木牌匾上的东西,拿去拍卖的话,应该在二十万以上,不过我不会拿去拍卖的,我很喜欢这东西。” “归你了,你不要客气。” “既然你们这样待我,那么等我的那个做古家具生意的朋友来了,我就好好地给你们侃侃价,保证你们不吃亏。” 听了他这句话,罗银香才笑起来。 (有朋友说情节展太慢~现在正在考虑改变这种状况多谢大家的月票与打赏 第二百五十八章 想求个心安 .咸的一个专门制作复古家具的老板来了。老板姓何,挺着个大肚子,满脸笑容,一双小眼睛闪闪亮。一看就是『奸』商的模样。 他是个识货人,眼睛毒着呢,当乐儿带他进了大仓库时,先是眼睛一亮,继而就又是平静的满面笑容,满在乎地打量满屋子的东西。 乐儿早就注意了他的神态变化,只是微笑。何老板这样的生意人,其实与小生意人的心态差不多,就如村里的黑心二爷。只不过,他的生意做得大些见的世面宽些,气度自然也大了些。 不像郎咸,虽然也是生意人,但是,郎咸更是个收藏家,而且手里的东西动辄几十百把万,更讲究的是一个“淘”字,心态与何老板又有所不同。 无商不『奸』,其实郎咸也脱不了这个“『奸』”字。但是,乐儿与李莹的表哥是广州市公安局的副局长,他可是要在广州混的,而且,他混的“人”可不是一般“人”,都是些地老鼠之类的家伙,真要惹火了乐儿与李莹,只要副局长表哥歪歪嘴角,他就要脱层皮。 他再『奸』也不敢到副局长的亲戚头上去。 更何况,他还真有些喜欢。这个乡下老板,看起来一团和气,也不怎么精明,但却明显不是好欺的主儿,有一种“精”在骨子里的感觉。 “何兄,你看这货『色』怎么样?” 郎咸笑着说。 “小郎,你要我来,就是看些破烂玩艺啊?” 何板走到了两根大柱地面前。只扫了一眼。又走到那一大堆地破家具面前。只不动声『色』地捡了一块散件看了一眼随手丢在地上。 “哦……那对不起了。你白来一趟。”郎咸向乐儿眨了下眼睛。乐儿自然会意。“乐儿。那我们出去吧。这破玩艺儿没有什么好看地。” “对。何老板是对不起。”乐儿笑了。“走吧。我们出去。要是愿意在我家里吃饭地话。就尝尝我们地农家菜。不喜欢地话。我们上镇地。听说你喜欢吃蛇肉。我让人弄两条蛇。好好喝两杯个朋友嘛。” 乐儿与郎咸一唱一和。表演得天衣无缝。 “呃……既然来了。我还是看看吧。” “有什么好看地嘛。不就是一堆破烂么。”郎咸笑着推何老板往外走“我也好久没有吃蛇肉了。乐儿是养蛇地好大吃一顿呢。” 何老板哪里肯走?可是,郎咸与乐儿硬拉着他出了仓库,他只得苦笑。乐儿让人捉了两条蛇,去了镇里,在绿竹鱼庄弄了一桌子菜,又把谢大炮请了来。郎咸乐儿与谢大炮都喝得开开心心的只有何老板魂不守舍的。 仓库里那可是一堆好东西。在全国来主,楠木基本上是无价无市钱也买不到的东西。别说那两棵大柱了,就是一点点破烂的旧家具也是复古家具店争抢的对象。如果还有别的人知道乐儿这里有这么多的楠木,只怕乐儿的门都会被踏破了。 他刚才在仓库里做这样的姿态当然是想诈一诈乐儿,想欺侮乐儿不懂行。 不懂行的人看来,那纯粹就是堆破烂。 因此,他一直在想办法计算着,此时别说只是吃蛇肉,就是吃龙肉也没有滋味了。 不一会儿,他把郎咸喊了出去,也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乐儿无所谓地只是跟谢大炮说笑,等郎感与何老板进来,郎咸还是先前一样笑着,何老板却是有些不自然。 酒桌上有谢大炮在,他一直没有开口谈这方面的事,直到吃完了饭,又回到下沙,他才期期艾艾地开口,开口之先,脸上堆满了微笑。 “乐儿兄弟,我们谈谈生意好不好?” “哦……何老板,我是个养蛇的,另外还有水泥与砖,不知道要谈什么生意?”乐儿明知故问,“何老板是要买呢还是要卖?” 听了乐儿的话,郎咸在一旁微微地笑着。 “哈哈,小兄弟说笑了。”何老板拿出软装中华来,一人了一支,三人抽了起来,“我是做复古家具的,看上的当然是你仓库里的那些东西了。” “那些破烂?”乐儿惊讶地看着何老板,“何老板收那些破烂有什么用?” “嘿嘿……那些东西,对一般人来说,那就是破烂,但对我们做复古家具的人来说,却能变废为宝了。”何老板脸皮厚,这话说得堂堂皇皇的,“乐儿兄弟,你开个价,好不好?” 他满脸欺待地望着乐儿。郎咸只是微笑着看着乐儿,从他的眼中,乐儿看出了戏谑的味道。 “何老板,我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你先开个价我听听嘛。” “这个嘛……”他看了看乐儿,再看了看郎咸,乐儿朝他微笑,郎咸却没有一点表情,从他的脸上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只好再次堆起笑脸,“说真的,那些家具实在是太破烂了些儿,两根柱子倒是好料,这样吧,我一口价,十万块,只要家具与两根柱子,怎么样?” 听了他开的价,乐儿率先哈 起来,随后郎咸也笑起来。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他装出一副不懂的样子。 “何老板,你开的价倒是满高的,十万块买一堆破烂,真是够意思呢。”乐儿停住笑声,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不过我不准备卖了,准备当柴烧。你看我们这里冬天很冷的,这客厅里有壁炉,要很多柴才够烧呢。” “当柴烧?” “何老板以为我不起?”乐儿没有笑,“说真的十万块我还是烧得起的,我的几个企业一年少说也可以为我赚个千把万,还真不在乎这十来万。再说,这些古旧的木料当柴烧,比起新砍的树好烧多了。” 何老板听出了乐儿的话之音,郎咸忍住了不笑。 “老何看就必要再谈了嘛。”郎咸终于忍不住了,皱起了眉头,“我是把你当朋友才喊你来的,乐儿可以说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再玩这一手,还有谈的必要么?” 何老板看了看郎咸,又了看乐儿。脸上非常尴尬的样子过,他好像半点事也没有,马上又是和气生财的笑脸。 “嘿……一回生二回熟嘛,以后我与乐儿兄弟也就是朋友了嘛。”何老板的那张胖脸挤在一起了,眼睛完全眯了起来,“我们是做生意的人嘛,生意场上讲究的是满天要价,坐地还钱,乐儿兄弟可以与我讲价嘛。” “好了,何老板:也不讲了,我想你也知道那些东西的价值,虽然说满天要价坐地还钱没有错,但你出的价也太离谱了吧?”乐儿也不戏耍他了“我现在决定不卖了,再多的钱也不卖了放在仓库里又不用喂它们吃东西,最多放些生石灰防防『潮』,弄几个换气扇通通风。我们是生意人,那我就要让那些东西最大价值化,你说呢?” “呃……乐儿兄弟,为兄刚才错了还不?”听了乐儿的话老板急了,“我出价百万怎么样?那些东西你也没有用,三百万卖给我你也不吃亏了吧?” 『奸』商『奸』商,从十万出到了三百万却还留了一大截的余地。乐儿苦笑着摇着头,郎咸也摇头。 “何兄,我觉得真的不要谈了。”郎咸站起来,“乐儿,我在广州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准备离开了,何兄你呢?” “郎兄弟,慢点……慢点嘛,不着急嘛。”何老板额上起了汗珠,“乐儿兄弟,我再加,五百万……这个价格……呃,如果不满意你可以还个价嘛。” “何老板,本来我是想卖的,但现在我真的不想卖了。”乐儿也站起来了,“那些是楠木不错吧?我昨夜上网好好地查了查,也大概知道楠木的价钱,也知道现在市场上基本上没有楠木卖,因此,我还想收藏几年,现在经济形势这么了,这些珍稀的东西只会越来越贵,我就让它们在仓库里给我增点值吧。” “这个……” 何老板实在是不想走。仓库里的东西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诱人了,只是乐儿的话到了这程度上了,看来想买下来是没有希望了。 郎咸拉着他出了门,乐儿送他们上了车。 “乐儿兄弟,你再考虑考虑吧,价钱好说嘛。”何老板不死心,“可以再加嘛,八百万,这个价钱在现在的市场上是比较公平的了。” 乐儿不想再与他谈,只是挥手与他们告别。郎咸是高兴的,手里有了块金丝楠木的牌匾,不说石庵的字的价值,单这块楠木牌,也值不少钱呢。 看着他们的车子离开,乐儿才回到家里。这些东西值这么多钱,他心中却有些不安了。只花了不到五万块,就拿来了上千万的东西。可是,如果那些卖家知道他们卖出的东西这么值钱,只怕会闹起事来。 晚上,李莹与罗银香回来的时候,他说起这件事。 “我们是不是该补偿补偿那几个卖家?”乐儿问她们俩。 “补偿?为么子补偿?”罗银香摇着头,“我们又不是抢来的,再说,他们当柴烧了,一个子儿都得不到呢。” “银香的话有道理啊。”李莹想了想说,“再说,你去补偿他们,他们不一定能理解你的心思,只怕要惹出多的事来呢。” “嗯。”乐儿点点头,“再说这也不是他们该得的,那些房产原本就不是他们的呢。我想这样好了,如果把这些东西脱了手,就拿些钱出来,帮助县教育局改造我们农村学校,现在的农村学校有许多危房,这也算是求个心安吧。” 李莹同意乐儿的说法,罗银香虽然不愿意乐和拿这么多钱出去,但乐儿开了口,她也没有反对的理由。 只要是乐儿说的,她无条件地支持。 (还是一句没有新意的话谢谢各位的订阅谢谢各位的月票谢谢各位的打赏要认为我这是在混字数我每章最少也要多一两百字嘿嘿 第二百五十九章 折富海的恶招 .第二百五十九章 折富海的恶招 儿心情很好,水泥厂的扩建工程进展非常快。一边始招工人。一旦扩建工程完工,那就得立即有工人上马。 水泥厂越办越大,峡山村的年轻人基本上进了水泥厂,现在得从别的地方招人。本着造福一方的原则,主要招的对象还是双桥镇各村的年轻人。 李莹这些天的大部分时间在水泥厂,罗银香在那里全面负责招员工的工作。 乐儿比较清闲,这些天大部分时候在镇办公大楼,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有事处理事情,没有事的时候就喝茶读书。 日子过得云淡风轻,舒适写意。最多有时叫上谢大炮去绿绣鱼庄喝几杯,在清淡的日子里加点调料。绿竹鱼庄里的彩妹子只要见到乐儿『露』面,那笑意就如新酿出来的甜米酒一样醇而甜。不过,纯粹只是喜欢看到乐儿而已,不一定有某种意思包含在里面。 这天李莹怀罗香去了水泥厂后,乐儿迎着朝阳到了办公室。自己泡了茶,一边喝着一边读起书来。 突然,楼下有吵闹声。他没在意,接着,有人在楼道里嚷嚷开了。 “沙乐儿在?” 这是个陌生的声音,从来没有在这里:现过。好像说话的人还不止一个,有好几个。而且不是这里的乡音,是邵宁市区的口音。 乐儿皱起了眉头,市里谁来了?而且这种嚣张的语气说话? “你们沙董啊。在那边地办公室呢。”回话地是一个刚招来地女大学生。 “日他娘地。这里地子还挺水灵地嘛。”又能那个嚣张地声音。有些流里流气地样子“妹子。等会儿哥哥办完事来找你玩。” “你们……” 那个女职员赶紧跑掉了。 乐儿想起身。想出门看看是谁。门口是有门卫守着地。门卫是怎么了。放了这样地人进来?心里不由得有些不高兴。 他还没有起身。门口就鱼贯而入六个人。前五个他不认识在最后面地一个人。却是非常熟悉地。正是前次开发蛇王谷地那个倒霉鬼折富海。 前面五个人,一看就不是善良人发怪异,衣服也有些怪异,特别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一脸的戾气。人很瘦,脸很白,一种有些病态的苍白,不过穿着却比他后面的四个家伙正常一些白衬衣还扎着领带,外面套着品质不错的黑西服。 乐儿看着他们,不动声『色』。 “沙乐儿,我们又见面了。” 折富海脸带戾气地笑着,望着乐儿。 “折富海,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乐儿现在与外人说话的时候,尽量用普通话,然后微笑着转脸向自己大马顿刀坐在沙发上的五个年轻人“还有这几位,我不认识呢。” 乐儿站起身来。 “既然来了就是客人,我给你们泡茶。” 五个人没有说话,穿西装的那个小子将一只脚事实丰皮鞋搭在茶几上。乐儿显得云淡风轻,脸上笑意有如林中清风。折富海也不请自坐马顿刀,好像这是他的办公室一样。看着乐儿为他们倒茶。 “日茶是人喝的么?” 穿西装的小子喝也没有喝,就将茶水倾倒在地上余几个也同样将茶水倾倒在茶几上,只有折富海呵呵笑着着乐儿。他这会儿非常解气,想看看沙乐儿有什么反应。他带着这几个人来这里,就是要来找麻烦的。 能看着乐儿吃蹩,他高兴,他解气。他就是要看沙乐儿吃蹩的样子。只可惜沙乐儿没有如他的愿。 “哦,非常对不起,我这里没有好茶。”乐儿淡然地说,神『色』虽然有些冷,但还是带着微笑,“如果你们觉得这茶不好喝,那可以回家去喝,像你们这样,好像有些不礼貌吧?” 听了乐儿的话,六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一边笑,一边阴寒地看着乐儿。乐儿神『色』不变地望着他们。 “日,礼貌?礼貌多少钱一斤?”其中一个如女人般搞了个爆炸式头发戴着墨镜的家伙取下墨镜,瞪着乐儿,“礼貌个卵子,我们为什么要对你讲礼貌?你算个卵子啊?” 听了这人的话,乐儿忍了忍怒气,脸上如结了寒冰,但语气还是不快不慢,不轻不重。轻轻地扫了几个人一眼。 折富海眼中含着兴奋与挑衅,他希望乐儿发怒。今天,他巴不得乐儿发怒,然后就有好戏上台。 可惜乐儿没有如他的愿。 “各位大哥,人是要讲礼貌的,不管是乡下人还是城里人,都要讲礼貌。”乐儿停了停,“人要交往,没有礼貌,会被人看低的。在我们乡下人看来,只有猪牛马狗这样的畜生才不讲礼貌,因为它们没有灵智,如果有灵智的话,我相信也会学着讲礼貌的。” 乐儿的话说得很轻,神『色』也没有大的变化。可是,那六个人脸『色』顿时充满了怒气。 “你个狗娘养的,敢骂我们?” 还是那个把墨镜拿在手里的人站了起来。 “我骂你们了吗?”乐儿没有站起来,迎着他的那阴沉的目光,“我只是在说事实讲道理,我们中国是文明古国,人经过了五千年的进化与文明的薰陶,早就学会了讲礼貌,只有畜生因为灵智没有开发,才不会讲礼貌,倒是你,骂我是狗娘养的,不知道你是猪娘养的还是如孙猴子一样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乐儿没有激动,但也不容这些人骂他的娘。他看得出这些人不是好东西,从那流里流气的样子,就看得出是些烂崽类的人,打架斗殴就如吃饭喝水一样平常。他不想与他们打架,到了现在这个地位,再像以前当无赖少年时一样打架,别人也会笑话他呢。更何况打起来他只一个人,是肯定打不过他们的,因此也不想激怒他们,但是,既然欺到头上来了,没有办法只能反击。 在他心中还有底线,那就是可以被人打,但不能没有血『性』。特别是当别人骂自己的娘的时候,他是不能容忍的。 只可惜两条小蛇不在身。不然这几个小丑,哪放在他的心上?不咬死他们,吓也要吓出他们的『尿』来。 “你个杂种,子今天废了你!” 墨镜男暴怒了,就要冲上来。 “小耳朵,先等等。” 西装男摆了摆手。墨镜男叫小耳朵,因的耳朵上有个小肉丁,在邵宁市也算是有些名气的混混了,跟着这个西装男之后,在邵宁市敢惹他的混混不多。他听了西装男的话,立即停下了动作,恶狠狠地瞪着乐儿,又在沙发上坐了下去。 看得出这个西装男才是这伙人的儿,看他那样子,也肯定不是一般人家的子弟。 折富在暗暗高兴。这『逼』就像婊子得到了**一样,脸『色』绯红,眼睛里的光芒兴奋而狂『乱』。这家伙应该可以算进神经病的范畴了。那次坐牢对他的打击太大了,心理阴暗而偏执到了癫狂地步。 看着这有些癫狂家伙,他只是觉得他可悲又可怜。 “沙乐儿,你不要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西装男冷笑着望着沙乐儿,“像你这样的小物,在我眼中,卵子都算不上。今天就算废了你,你也翻不了天!” 沙乐儿冷静地看着他,没有发火。 “你说得不错,我只是个小人物,确实算不上大卵子!”乐儿笑了笑,“看样子,你们都是黑道上的大人物了?只不知道我这个小卵子小人物,怎么惹到你们这些大卵子人物了?” “你真是找死?” 西装男瞳孔微缩。他没有想到沙乐儿敢对他这样说话,在邵宁市敢对他这样说话的人不多,特别是生意场上的人。哪个见了他不是客客气气?哪个敢得罪他? “呵呵,各位大人物,你们就是要废了我,也先报个号嘛。”乐儿转向折富海瞟了瞟,脸『色』冷峻,没有给他留一分面子,“只有这个人模狗样的家伙,我是认识的。不过,他折富海在我的眼中,也就是条茅厕里的蛆而已,狗屎都算不上。” 说这话的时候,乐儿神『色』也有几分嚣张了。 这些家伙就是来找碴的,说软话也没有用。而这些家伙所以来这里,大概都是折富海的恶招。 对待折富海这样的人,他用不着客气。 “瞎了你的狗眼,黄哥是黄市长的公子!”墨镜男抬起纹着恶龙的手臂,指着乐儿骂起来,“敢在黄哥面前这么嚣张,你真是找死呢。” 难怪这么嚣张。乐儿早几天就听说折富海与黄市长的儿子混在一起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黄市两儿一女,大儿子二女儿都很不错,都是科干部,只有这个小儿子,是市里有名的太子人物。 西装男正是这个太子。他此时冷笑着望着乐儿,二郎腿轻轻摇动着。从身上『摸』出软中华,弹出一支,旁边的小弟立即给他点上了火。 他本来就是要把身份透『露』给沙乐儿,不然沙乐儿怎么会就范呢? “哦……没有想到大人物来到了我这个小公司了。”乐儿呵呵笑着,“黄公子我以前没有见过,黄市长倒是见过几次,非常好的一个领导啊,他曾多次勉励我好好干,为我们隆山县的经济建设作出贡献,不知道黄公子有什么要指教我的呢?” 沙乐儿没有感到震惊,笑呵呵地望着众人。 第二百六十章 忍无可忍 .实话,乐儿对这些太子型的纨绔子弟,非常反感,~他非常要好的林雄在内。但是,做为生意人,他又不想得罪他们。他们的破坏力是非常可怕的,甚至他们的父母都拿他们无可奈何。 看着西装男这个纨绔,他有些头痛。他们肯定是受了折富海的怂恿来这里的,也不知道折富海给了他们什么好处,竟然能够让这个邵宁市的第一太子出马。 折富海有钱,这是肯定的,但做为生意人,把自己与这些纨绔子弟捆绑在一起,是非常不明智的。在乐儿看来,虽然可能一时得利,但长远来说,那简直在自找死路。这些纨绔就是一些人渣,是喂不饱的恶狼。 他们脑筋不多,但坏水不少,还不敢惹他们。一旦达不到他们的要求,那就等着他们**吧。 乐儿哪里知道此时折富海的心理。折富海现在纯粹不是一个心理健全的人,硬要打比方的话,他就是一条疯狗,只要能咬着乐儿,他就快乐。他爹给了他三千万,那就是给他来糟蹋的。 他的智囊况伟是反对他这样做的,更反对他跟着这个“太子黄”来找沙乐儿,但是他不听。他就是要来看看,沙乐儿是怎么被“太子黄”折腾。要用沙乐儿的痛苦来让自己泄,让自己满足。 “太子黄”听了乐儿的话,阴地笑起来。 “看来你这会上道了嘛。”他将自己的领带拉松了一点儿“只要你上道,我们就可放你一马,不然的话,哼,今天也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乐儿淡然地看着他。 “说说看。” “我与折总在隆山开办个房开公司中了一块地。那块地正好是你三百万买了地三个厂房。”西装男嘿嘿笑着。“我们也不白要你地。三百万。你去办转让手续。转让给我们富华房开公司。” 乐终于知道他们地来意了。先冷冷地看了解眼折富海。他确实有些火大了。以前他拉着折东望这个乌龟开蛇王谷。结果他横『插』一杠子。勾结林雄。硬是把蛇王谷地开权夺去。现在又勾着这个“太子黄”来夺他地地。 那三个厂房。现在地市价。大概值六百万以上。更重要地是。隆山县城开房地产地好地都在乐儿手里块地将是乐儿以后最有价值地地。乐儿现在还舍不得开。因为买地是厂房是房地产开用地。用不着马上开。可以囤积起来。 这样地地。说折富海。只要是搞房地产地。都想得到。 乐儿冷冷地望了一眼折富海。这一眼也不再是开始地那种沉静地眼光。而是利刃一样地光芒。折富海接触到这眼光不自禁地往后缩了缩。 看着他那样子。乐儿有些不屑地笑了后再望同“太子黄”。 “凭什么我要转让给你们?”乐儿的脸上再没有笑意,“我自己的地自己不会开吗?折富海,你个狗娘养的真不是东西呢,我要开蛇王谷,你要抢去,现在又想来抢我的地,你以为你是东海的大王八呢?” “太子黄”愣了愣。 “日你娘,敢跟我黄大哥这样说话?”墨镜男勃然大怒,“你狗娘养的照子亮点儿,我们黄大哥到这里来,算是看得起你了……” 墨镜男想动手,但又看到“太子黄”摆了摆手,再次住了嘴。 “黄大哥,这狗杂种在你面前还敢这样嚣张,不修理修理他,他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呢,还以为自己卵子大,能搞死大黄牛婆呢。” “他就是卵子大啊。”西装男冷笑着将烟蒂扔在地上,先是对墨镜男说话,然后再转向沙乐儿,“他现在是隆山县的红人啊,被隆山县委看成宝贝呢。不过,沙乐儿你听清了,别说是隆山县那些傻『逼』,就是市委里面那些人我也不放在眼中。 那块地你痛痛快快转让我们还好说话,不痛快的话,你也得转让,只不过效果不同而已。那样的话,我要让你所有生意都做不成。你不是有砖厂吗?你不是有水泥厂吗?那我就让没有一个人敢买你这些东西,而且,今天你不答应,我也要打得你答应为止!” 沙乐儿忍着,但终于有忍不住的时候。这个“太子黄”的嚣张,他有所耳闻,但嚣张到了这程度,已经碰到他的底线了。 他是生意人,同时也是二十来岁的青年人。通过这几年的找拼,他有了涵养,大部分时间,他用这种生意人的隐忍压制自己的血气。这是把这种压制当成是对自己的一种磨砺,不过现在他有压制不住的迹象了。 “黄先生。”乐儿冷着眼,生硬用黄先生称呼“太子黄”,“莫非邵宁市这块**的 成你黄家的天了?我就不太相信,你能一手遮天,黄遮天。实话告诉你,就算你老爹来要这块地,我也不会给!” “狗娘养的,真是给你脸不要脸!” 西装男再也不装模作样,一脚蹬开了前面的茶几,眼睛看了看墨镜男。墨镜男看到西装男“太子黄”的眼神,就如吃了兴奋剂,冲向乐儿,一把封住乐儿的衣领,啪啪就是两记耳光。 乐儿只觉得嘴里咸咸的,用手抹了一下,手上沾了鲜血。 “你个狗娘养的,竟然敢跟黄哥说这样的话,老子先打碎你的牙齿。” 说着他又要动,但乐儿左手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脖子。一口鲜血吐在了墨镜男的脸上,墨镜男一退想避开这口鲜血和着口水的『液』体,却不想乐儿也是打架的好手,血水才吐出,右拳快速两拳击打在他的左太阳**上,又两拳重重地击打在他的脖子上。最后这两拳很重,又正好击打在颈动脉上,墨镜男惨呼一声,眼睛翻白,摇摇晃晃就晕了过去。 乐儿一推将他推倒在地。 其余五人大惊,站起来就赴过来。 “你们想活命不要过来!”乐儿的声音不大,但却让五个家伙都停了停,“你们应该知道我是养蛇的吧?也应该知道我有两条厉害的小蛇吧!” 折富海一听,顿时后退步,**坐在沙上。他是被金儿与乐乐吓怕了的人,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小蛇金儿虽然没有咬过他,但他绝对知道金儿的厉害。 蛇普通人来说,没有不怕的。“太子黄”是个纨绔,对自己的命最看重。 “你们既然想了我,那我们就玩玩真的。”乐儿脸上也现出了恨『色』,“你们不想让我活,那我也只好拼命了,只要被我的两条蛇咬了的,估计走不出半步。‘太子黄’,你有种的就上来啊!” 乐儿知道,果五人同时赴上,他今天就惨了。蛇不在身边,也只能先吓吓这些混混。他相信,陆小松他们早就听到了动静,一定会有所行动,只要拖一拖时间,他就不怕了。 “怕个卵子……他的蛇不在这里!” “那就来啊!”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很多人叫嚷着冲向楼上,乐儿听出了正是砖厂工人的声音,不由得笑了起来。 “太子黄”脸『色』立即变了,正想要行动,五六个拿着锄头扁担的汉子冲了进来。接着,又涌进了十多个。 “乐儿,怎么回事?”为的正是贵叔,有焦急地看着乐儿,“你受伤了。” “贵叔,扶我去医院。”乐儿眼睛阴森森地看了一眼被围着的混混们一眼,“我的牙齿可能被打坏了,头也晕。” “嗯。”贵叔扫了一眼,乐儿与他对了个眼神,贵叔就知道怎么做了,“先看住这些***杂种,我扶乐儿去医院!” “太子黄”与他的小弟们都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刀具,声『色』俱厉地看着围住他们的乡下汉子们。 “你们……你们滚开!不然我们捅死你们!” 乐儿已经出了房间,立即放开了贵叔的肩膀。罗银香的三哥罗青绣也领头人之一,乐我向他招了招手。 “好好搞他们一顿,不要打死就行。”乐儿此时怒火难平,恶狠狠地说着,“那个穿黑西装的先不要动他。” “嗯。” 罗青竹点点头,满脸兴奋。乐儿不再管这里,快步走下了楼。接着就听到了罗青绣的叫嚷声。 “这些狗卵子的敢来我们公司闹事,还打伤了董事长,大家说怎么办?” “打死他们!” 大家喊口号般高声叫好。 “那个穿黑西装的先不要动他,等会儿专门收拾他,其余的一律先把腿打断!” 接着就传出了惨叫声。乐儿心中骂了声“狗卵子的打个架还搞出这么多名堂来”,就快步到了大门口,贵叔紧跟在他的身的。 “贵叔,不用跟着我,你上去看看,不要打出人命了。” “好的,你的伤不重吧?” “没事的。” 乐儿笑了笑。这时候,陆小松与余梦蓝跑了过来,他们早下了楼。 工人们就是陆小松喊来的。这时候,门卫走了过来,他一一拐的,显然被打得不轻。 “沙董,对不起,那些狗卵子的进门来就把我打晕了。” 就在这时候,警笛响起。谢大炮的车开在最前面,飞快地冲过来了。 (每天都有月票增加而且昨天的打赏不少谢谢大家 第二百六十一章 来自上方的威压 .大炮赶来,看见乐儿,一个急刹车把车停了下来,然忙跳下。后面的两辆摩托车也急急刹住。 “乐儿,怎么回事?” “从市里来了几个烂崽闹事呢。”乐儿谈然地笑道。 “你没有事吧?” “没太大的事,只是挨了两巴掌。”乐儿还是轻描淡写,“牙齿比较好,没有被打掉。” “狗娘养的,我去死他们!”说完,他就要往楼上冲。 “谢大哥,先不要上去。”乐儿住了他,“工人们正在收拾他们呢。” “好,先工人们将他们收拾够再说。”谢大炮知道乐儿的意思,示意后面的队员把警报关了,“哪个吃了豹子胆,敢来这里闹事啊?” “来头不小,黄市长的儿子,市里有名的太子爷呢。” “他?”谢大炮吃惊地望着,“你怎么得罪那个家伙了?” 乐儿苦笑着摇头。 “我哪里会得罪他啊?”掏出烟来。递给谢大炮与几个警员。“从来不认识他呢。” 点燃烟。乐儿想。 “贵叔。你赶紧让他们散了。回厂去。”看着贵叔跑上楼去。才回头对谢大炮说。“谢大哥。等会你们也赶紧上去。例行你们地公事吧。不然会说你徇情枉法就不好了。” “狗卵子地哪个会说我?”谢大炮笑了笑“怕个屁。他黄市长又管不到我们双桥镇来。” 不过话是这么说。看着工人们全跑了下来。然后散去。他还是带着四个警察上了楼。而就在这时。罗银香开着她地面包车来了李莹也在车中。 见到乐儿,罗银香急急停车。 “乐儿,你没有事吧?” 李莹还没有等车停稳就跳了下来。 “没有事。”乐儿笑了笑,“这不是毫无损吗?” “还说没事,你的脸都有些肿了。”李莹『摸』了『摸』乐儿的脸,“你看,还有手指印呢。” “乐儿,是那些狗卵子的来闹事?”罗银香拿了把两尺来长的大铁手下了车,“我去敲死他们去!” 她一副要拼命的样子,有几分悍气。 “你多么子事啊?”乐儿瞪了她一眼“快开车送我到医院去。” “去医院?你受伤了?” 她没有跑上楼去,赶紧跑过乐儿身边来。 “开车吧,没有事。”乐儿向她挥了挥手,“就算没有什么事,我也得去做个鉴定。要有证据才好说话。” “嗯。” 乐儿上了车,罗银香开着车去了医院。这里谢大炮带着几个队员上了楼之后,乐儿的办公室里,一片狼籍。“太子黄”脸『色』苍白地坐在沙上,脸『色』苍白满狠意。地上躺着五个人,无力地在呻『吟』,显然受伤很重。他们的身边,还有他们被打落在地上的刀具。 看到谢大炮穿着警服进去,西装男“太子黄”跳了起来,大声怒吼起来。 “你们这该死的警察,怎么现在才来?” “你是谁?”谢大炮皱着眉,他当然知道这就是乐儿口中的黄市长的公子,邵宁市有名的“太子黄”了,不过大炮还是要装着不认识他的样子,“你们为什么跑进来,把个办公室搞成这个样子?” “你放屁哪是我们搞的?” “你嘴巴干净点儿?”谢大炮大怒,“我接到报警电话有一伙流氓在这里闹事,是不是就是你们?” “谁是流氓你才是流氓!”“太子黄”一脸戾气,把火气全在了这帮警察的身上了“狗娘养的,你们赶快去把打我们的人抓起来!” “小刘,把这个嘴巴不干净的小流氓铐起来!” “是!” 一个小警察立即拿出了手铐。 “你们敢?”“太子黄”手指颤抖地指着谢大炮,“我是黄市长的儿子黄孝隆,你们有胆子就来铐我!” 进来的六个人,也只有这个家伙只挨了几下轻的,没有伤,还能叫嚣。 “你这个该死的流氓,敢在这里冒充黄市长的公子?”谢大炮装出一副大怒的样子,“黄市长是多么英明的人物,会有你这样的流氓儿子。小刘,这家伙敢冒充黄市长的儿子,给黄市长脸上抹黑,快点铐起来!” “是!” 几个警员憋住笑,冲上去就要铐这个纨绔。 “你们敢!”“太子黄”一见这些警察来真格的了,吓得往后退,声『色』俱厉地大叫。 “日你娘的,一个小流氓也这么嚣张!”两个警员冲上去就扭住了“太子黄”的手,将他按在地上,“我们最恨的就是你们这种小流氓了,你们这么多人,一定是个流氓团伙!” 小刘“卡”的一声,把“太子黄”铐了起来。“太子黄”杀猪般嚎叫起来。几个家伙趁机整这小太子,下的手不轻。平时这些太子耀武扬威 看着就来气,现在有机会整他们,还不好好整一下。 这大概也是他们这些警员的一种阴暗心理吧。谢大炮听着他的嚎叫声,只是冷笑了几声。趁机整一整这些家伙,心中也有些痛快呢。他一边笑一边叫另一个警员照着相,把里面的现场全拍了下来。 “蹲下!” “你们这些该死的……你们等着,高局长马上就到,等会儿有你们好看的。”这个嚣张的家伙被几个警员趁机踢了几脚,被按在墙角,但嘴巴里还在骂着,“你们等着,等会儿看我怎么搞死你们!” 这家伙哪里吃过这样的亏,心中已经暴跳如雷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在嘴里骂着。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小阴沟里翻船。此时他的心里,已经在谋划着要怎么样搞死沙乐儿子,也一边骂一边想着我怎么把这个可恶的小派出所长搞倒。 “所长,他还在骂。” “让他骂吧会儿送到派所去审问了再说,现在让他嚣张一下。”谢大炮不以为然地说,“这种小流氓我见得多了,只要进了审讯室,他们就老实了。” 谢大一边说,一边戴起手套,将地上的刀具捡起装进一个塑胶袋里,然后交给小刘,要他送回派出所去。小刘有些不明白地看着谢大炮。 “叫你送回就送回去,再电话叫人医院派救护车来这些小流氓送到医院去,等伤好了再审。” “是。” 不一会儿,医院的破救车呜呜叫着来了。镇里人都叫这辆破车为收尸车,因为叫声实在太凄惨了。几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上来,一个个把伤员抬上车。一次只能装两上,当最后把折富海抬上救护车的时候,警车呜呜,市公安局的高副局长来了。 高副局长以副局长市刑警队长,正是“太子黄”的舅舅市长的舅子。他带来了五个刑警,以最快的速度冲上了楼。 “舅舅……” “太子黄”一见高局长,喊了一声,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是谁把他铐起来的?” 谢大炮认识这个高副局长,高副局长却不认识谢大炮。 “高副局长,你好。”谢大炮没有一丝畏惧,不过还是装出一付恭敬的样子,“他是谁啊?他带着一群小流氓在大蛇王公司闹事,是我让人把他铐起来的。” “你是谁?” 高副局长冷冷地问他。 “我是双桥镇派出所长谢威军。 ” “还不把他的手铐打开?”身为副局长,在下面的派出所的人面前说话自有一番威严,“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道。”谢大炮也如乐儿一样,有时装出一副憨厚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跟乐儿学的,“他说他是黄市长的公子他这样……带着一群小流氓出来闹事,我认为他是冒充的给黄市长脸上抹黑,就叫人把他铐起来了。” 这家伙还真是有演戏的天份他的手下队员有人差点笑了出来,看到了刀子一样的眼光。硬是把笑声『逼』回了肚子里去了。 高副局长黑着脸。 “舅舅,他就是故意的。” “呃……我怎么是故意的?我以前又不认识你。”谢大炮不紧不慢地说,“再说,你们在这里胡做非为,我给你戴上手铐也不为过啊,更何况你一直在骂我们呢。” “谢威军,你身为派出所所长,怎么在这里胡言『乱』语?”高副局长黑着脸瞪着谢大炮,“孝隆来这里我是知道的,他是带着人来谈生意的,在谈生意的过程中被人打了,你不去抓打人的人,倒打被打的人抓起来了,你是什么意思?” “呃……” 谢大炮也常常黑白颠倒,但是,总得有些依据才能黑白颠倒,没有想到这个高局长却比他脸皮厚多了,招数也高多了。黑白颠倒起来,那实在……实在是没有话可说了。 “呃……呃什么呃?”高副局长转身看着“太子黄”,眼中又冒出了火焰来,“怎么还不打开手铐?” “对不起,小刘刚刚去叫救护车,送伤员去医院了,钥匙在他的手里呢。” “狗娘养的!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高副局长大怒。 “呃,高副局长,我们做错了么子事,你要收拾我们?”谢大炮听到高副局长,突然来了火气,“你做为局长,怎么一开口就骂人?” “骂了你,你要怎么了?” “我们能怎么?”谢大炮气得脸『色』铁青,“收队!” 他带着人就向外走,几个队员跟着他就往外走。高副局长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大的胆子,不但敢顶撞他,还敢当甩手掌柜。 (天天求票票……) 第二百六十二章 来头更大 .大炮根本就不怕高副局长。因为,他身为一个小镇长,高副局长虽然是市局副局长,但对他根本就鞭长莫及,管不着他。更为重要的是,这里是隆山县,别说是高局长,就是黄市长在有些事情上也莫可奈何。 他只要不犯大错,谁敢把他怎么样? 最为重要的是高副局长明显想整沙乐儿,想颠到黑白,捏造事实,而且有要他参与其中的意思。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抛开他与沙乐儿的关系不说,就丰书记那里,只要他敢对沙乐儿有所不利,会剥了他一层皮。 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与沙乐儿如亲兄弟一样,要他去陷害沙乐儿,就算不要他当这个派出所所长也不会干。 你高局长来头大怎么了?你来头再大,我不鸟你。而且,他现在有证据在手,那几个混混手里有凶器,他早留下个心眼儿,让小刘把凶器送回派出所去了。 看起来他粗豪,平时也确实粗豪,就如张飞一样,有时却心细如针眼儿,很多事情事先考虑得非常清楚。他收集了凶器,拍了照,这些都是证据。他高局长想颠到黑白,这一关就过不了。 在他的地盘上,如果还让伤害了沙乐儿,那他只能在棉花上撞死算了。 “站住!” 高副长在背后大喊。 “我会让小来打开手铐的。”谢大炮根本不理他“我还有很多事,你们市局的来了,比我高明得多,这里不需要我嘛。” 他一边说一边走。几个员也跟着他走。他地手下。那是没有人敢不跟着他地步调走地。他平时对手下非常照顾哪个敢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绝对不会留情。 高副局长走到了室。 “狗娘养地你敢。我撤了你地这个所长。” “高副局长。你最好不要骂我地娘。我地娘不是你骂地?”谢大炮地牛脾气来了。“你是局长就能骂我地娘了么?你有权撤我地职。现在就可以。我地枪在这里。你拿去。要我脱警服也可以现在就脱。” “你……” 高副局长气得直哆嗦。他一向在公安系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邵宁市也是个横行霸道地人。公安局戴局长都不是他地下饭菜。当然。这也是仗着黄市长是他姐夫。黄市长在市里又是强势人物。能够与市委陈书记分庭抗礼而不分高下地人物。 很多事情,在公安局里,他说的话甚至比戴局长还管用。他这样的人物竟然在这里受一个小派出所所长的气,叫他如何受得了? 可是,他还真是没有好办法。他要撤谢大炮的职,那完全是办得到的,但得找个理由慢慢来。更何况,这蛮牛般的派出所长,似乎根本就不把这派出所的职位当回事。 “局长,你先进去坐坐,我去劝劝他。” 一个小平头看着事情僵了,赶紧笑着对高副局长说话。这也是给高副局长找台阶然高副局长还真是难堪了。 高副局长没有说话,黑着脸转身进了屋里。 小平头三十多岁,显得很精干的样子。他见局长时了屋笑了笑赶紧向谢大炮跑过去。 “谢所长,等等。” 谢大炮见他追上来只得停住脚步。 “你们先回去,让小刘回来开手铐。”他阴沉地说“回去后全部下乡去,回家去也行上再回来。” 众人大笑。他们当然知道头儿的意思,那就是要他们不要趟这混水,乐得逍遥呢。挥了挥手,作鸟散状而去。 “市局同志有么子事?” 谢大炮故意装出一副浓重的双桥音问小平头。 “嘿嘿,我姓唐,唐胜利。”小平头满面笑容,“我们坐坐,好不好?” 唐胜利掏出烟来,递给谢大炮一支。两人就在楼下院子里的水泥凳子上坐了下来。 “唐同志不知道有么子事找我?”谢大炮吐出口烟来,“我还有事,镇委有个会议要我参加,我除了在派出所干这卵子所长,还干了个政法委书法。” “哦……难怪。”姓唐地笑了笑,“不过谢大哥,你何必与高局长作气呢?高局长是黄市长的舅子,我们当小兵的,还是听上头的好啊。” “我与高局长作气了吗?”谢大炮诧异地看着小平头,“兄弟,我对工作从来是认真负责的,与领导也相处得很好。从来没有也不敢与领导作气,更何况高局长是市局局长,我哪里敢得罪他?更别说与他作气了。 ” 谢大炮一脸正经。 “呃……谢大哥,我可是敝开胸怀与你说话呢。”小平头不些尴尬地笑了笑,“我也是为了你好,呵呵,你到这位置也不容易。” “多谢。”谢大炮一脸冷漠,“我也劝你一句,有些事 不要做绝了好,沙乐儿行得正坐得端,不是个任人长是大人物,也不一定能捏死了,更别说高局长了。有些事情,自己还是为自己留条后路好啊。” “你是说……沙乐儿有来头大的后台?” 这个姓唐的小子看来也不是省油的灯。不过,谢大炮不想与他再说了。 “对不起,镇党委会议要开始了。”他站起身来,“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捏死沙乐儿。” 他上了自己的破车,轰着油门绝尘而去。姓唐的小平头望着远去的车**,皱起了眉头。来时高局长已经跟他们说清楚了,沙乐儿就是一个乡下小子,只是丰书记看得起他,让他这几年赚了些钱。 高局长没有把记放在眼中。在黄市长在头上罩着,他怕过谁来?想了想,摇了摇头,而这时高局长带着人下来了。 “谢威军呢?” 高局长怒气冲冲地问。 “他是镇政法委书记,说是党委有会议,他去开会去了。” 高局皱了皱眉头。他没有想到谢大炮还是政法委书记,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不过,他马上冷笑起来。 就在这时,出所小刘来了。高局长脸『色』铁青地看着他,他不敢看高局长要吃人的眼睛,拿出钥匙给“太子黄”开了手铐。 “日你娘!”打开手铐,“太子”对着小刘就是一脚。小刘还算迅捷,连续后退了两步,才躲开这一脚。他的脸『色』也好看,招呼也不打,转头就跑。 不但跑,而且跑得很。 “舅舅,我走了。”太眼中阴沉如刀光,“狗娘养的敢搞我,看我怎么搞死他。舅舅你要在这里给我出口气,我回去搞别的事去,要他再也别想做生意。” “呃……你要干什么去?” “我看邵宁市哪个敢再与他做生意,看他的砖与水泥卖给谁去!”太子黄满脸戾气地说,“敢与我搞,我就要搞伤搞残搞死他!” 他是开着车来的,进了车,开着就跑了。 看着“太子黄”的车绝尘而去,姓唐的小平头问高局长。 “局长,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高局长怒气难抑,“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脑袋里面是泥浆子啊?先找到沙乐儿再说。” 听了高局长的话,姓唐的小子最会办事,马上就知道怎么干了。他要高局长等等,然后与另一个刑警再次上了楼,很快就下来了。 “沙乐儿住在医院里呢。” “他住在医院里?”高局长皱了皱眉头,“那就去医院。” 大家坐进车里,直向医院而去。他们刚走,陆小松与余梦蓝就现了身,直埋怨刚才那个嘴快的职员。 “你这嘴巴还真快呢,就你会说话?” 余梦蓝眼中神『色』很不善。 “余总……我……我不是故意的,他们是警察……我心想他们……” “好了,不要说了,回去打扫一下办公室。”陆小松沉着脸,“梦蓝,我们去医院看看。” 余梦蓝点了点头,跟着陆小松向医院走去。 高局长带着人进了医院,很快找到了沙乐儿的病房,气势汹汹地走了进去。沙乐儿装样子躺在**,李莹正坐在旁边给乐儿削苹果。看着高局长带着五个刑警进了病房,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们。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们是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姓唐的小平头看着沙乐儿与李莹,“这位是市公安局的高局长,你带着你公司的职员行凶伤人,我们要把你带回市局去。” “我行凶伤人?谁说的?” “我们已经问得很清楚了,等到了市局,审讯之后你就知道了。” 姓唐的小子一脸冷漠地说。 “谁说他是凶手?”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正是谢大炮来了,后面还跟着罗书记,“谁告诉你们他是凶手了?” “把他铐上,带走!”高局长轻蔑地看了谢大炮一眼,“回去审了就知道了。 ” “慢点儿。”罗书记走了上来,也是脸『色』冷漠,“你是高局长吧?我是双桥镇党委书记,我想你不能把沙乐儿同志带走,他是县人大代表,县人大委员,就算他真的犯了罪,也得先通知县人大党委会,等取消了他的人大代表资格后,才能审讯。” “没有这么多麻烦事,他是现行犯,我们有权利带走。”高局长冷笑着,“如果你们觉得我们错了,可以去告我,我等着。” 高局长根本没有把罗书记放在眼中,嚣张而冷漠。 (求票儿求票 第二百六十三章 四面来压 .副局长根本没有把罗书记放在眼中。他来自市里,l公局的副局长,职位比罗书记高,而且,头上有当市长的姐夫罩着,别说罗书记,估计丰书记来他也不会买账。更何况他横行霸道惯了,这样的事办了不止一起两起了,他办事时,市局局长兼书记戴清都不敢对他指手划脚。更何况罗书记这么个小镇里的萝卜头呢? 罗记气『色』青。最能控制情绪的他,也怒气勃了。 看着罗书记就要爆,沙乐儿摇了摇头。 “罗书记,你不用脾气,他们来头大,想抓我就抓吧。”乐儿笑着将双臂举起来,“来啊,想铐就铐好了,只不过你们要想清楚,现在铐上去容易,等会儿要打开就不容易了。” 说完这句话,乐儿也板起了脸。 “呃……你这狗娘养的敢威胁我们?” 高副局长旁边的一个小子听了乐儿的话,有些不乐意了,大声骂起来。他们跟着高副局长横行惯了,有高副局长在,也与主子一样横行霸道。(更多新章节请到、/〕 乐儿一听,脸『色』顿时青。 姓唐的小平头立即用手铐将乐儿铐了起来。他的手法倒是满快的,看来铐过的人不少了。 “乐儿……?” 李莹吓懵了,一见乐儿被铐,顿时就哭了起来。 “姐,不要哭,我的手被铐住了,没法打电话,你给江厅长打个电话,告诉他这里的情况就行了。” 乐儿本来不想麻烦江厅长的,这架式,被带到市刑警队去,只怕要吃亏。这些刑警现在都这样了,到了他们那里,不死只怕也要脱层皮。李莹被几个警察吓着了才没有主意,一听乐儿的话,镇定了下来。 她立即出了电话,拔起了电话号码。 乐儿的语气不重,在但在高副局长听来却是一大炸雷。 高副局长听了沙乐儿的话顿时就愣住了。他周围的刑警愣住了。高局长早打听清楚了沙乐儿的出身,只是下沙村的一个小农民,为他撑腰的最大的也就是县委丰书记。(手机浏览搜这时突然听沙乐儿要给江厅长打电话,他的表情很精彩,不过沙乐儿懒得去欣赏,只有谢大炮笑呵呵地看着他精彩的表情。 省里的厅长,他高副局长高星海认不全,但做为市局副局长,又何不知道江厅长谁?省里江的厅长只有一个,那就是公厅的江波江厅长。 一时病室里很静,他高星海也不敢说话了。 手机里传来了江厅长的声音。 “喂,李莹子啊,你与乐儿好吧?”江厅长的声爽朗而大声,周围的人也听得清清楚楚,“你们结了婚,就不认我这个大哥了,不来省城玩了。” 听了江波的话,李莹没说话却先哭了起来。 “怎么了,乐儿欺侮你了?”江波诧异问道,“那小子敢欺侮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不是,乐儿没有欺侮我,是……是有人要抓乐儿呢?” “怎么回事?”江波的语音里有了怒气,“谁要抓乐儿?” 屋子里一时气诡异,高副局长脸『色』苍白,其余几个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有大祸临头的感觉。(手机浏览搜只有谢大炮幸灾乐祸地笑着,慢慢地走到了乐儿的床前。罗书记开始是一脸的惊诧,然后也是满脸惊喜。 “我……我来跟江厅长说。” 高副局长脸上浮起笑意,想要李莹手里的手机。李莹白了他一眼,转过头去。 “是市公局的高副局长带了人来……”李莹这时心情轻松了些,说话就有条理了,“今天一帮流氓闯进我们大蛇王公司,把乐儿打伤了,乐儿住进了医院,高副局长来了,他不但不抓那些流氓,反而不问青红皂白要抓乐儿走……罗书记与谢所长为他说情都不行,现在……他们把乐儿铐上了……” 高副局长额上有了汗珠。 “江厅长,我跟你说两句么?” 李莹不给他电话,他急旁边大声喊了起来。 “李莹,哪个在旁边嚷嚷?” “是……高副局长。” “叫他滚一边去!”江厅长大声吼了起来,“你放心,没有哪个敢动乐儿一根寒『毛』的。(更多新章节请到、/〕你说的那个谢所长是派出所的所长吗?” “嗯。” “你叫他接电话。” 谢大炮早在旁边听见了江厅长的话,瞪了那个唐的小子一眼,接过了电。 “江厅长,你好,我是谢威军,隆山县公局双桥派出所的所长。”谢大炮心花怒放。 “你好,我是江波,省公厅的厅长,现在我命令你,将你的人都调来,保护好沙乐儿的安全,我会马上排你们市局的局长戴清过来。” “是!” 谢大炮把电话交回给了李莹。然后自己掏出手机,打到了派出所,将他的手下叫来。 他喊出去了,他也要派出所的人全部喊回来,到l。 李莹挂了电话,微笑着看着乐儿。 “姐,你现在再给丰书记打个电话,他是县人大主任,你问他我们这人大代表,还有没有全的人身自由,要是没有了,我就重辞了这个人大代表。(全格式〕” 罗记看着乐儿的一举一动。他没有想到这个才二十来岁的沙乐儿,遇事能这么定,处理事情有条有理,虽然不能说到了大山崩于前而面『色』不变的境界,能达到这个程度,已经非常不错了。 李莹接通了丰书记的电话。丰书记听了李莹的述说,很少怒的他,不由动怒了。别说沙乐儿是人大代表,就算不是人大代表,他也不会任人把沙乐儿无缘无故的带走。 “你放心,要沙乐儿也放心,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市人大,果市人大不能给我个说法,我立即上省人大,我倒要看看,我们的天下,哪个能无法无天!”丰书记停了停,“他是人大代表,没有人能随便拘捕他。我现在就通知道谢所长带人来保护你们,再让谢局长带人过来,我倒要看看哪个敢带沙乐儿走。” “谢所长在这里呢。” “叫他接电话。” 谢大炮又乐呵呵地接了电话。(更多新章节请到、/〕 “谢所长,你要好好保护沙乐儿。”丰记嗓子似乎有些沙哑,“他是人大代表,是有特别权利的,任何人都不得带走他,更别说审问他了。” “是!” 派出所的人来了,谢大炮一一安排他们,站在沙乐儿床的周围。那些平时根本不把治安民警放在眼里的刑警们,这时坐立不安了。姓唐的小子眼看不是事,瞄了高局长一眼,就想往外面溜。 “唐胜利,你想到哪里去?” 高局长眼光刀瞪着唐胜利。 “局长,我哪里不去,嘿嘿……『尿』胀,上个厕所。” “我也上个厕所。” “我也去,喝多了啤酒,『尿』多。” 五个一下就跑了三个。 谢大炮冷笑着看着他们。高副局长来回走动着,他现在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是好了。如果就这样灰溜溜走了,他哪里还有面子?不走的话,心里又觉得『毛』『毛』的。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戴局长,什么事?” “没有什么事,我奉江厅长的命令,正在全速赶过来。”戴清语气不带一点感彩,“而且,江厅长令你们,全部在双桥镇原地待命,不得离开。” “为什么?” “你去问江厅长去!” 戴局长没有多说半个字,立即收了机。这下子,高副局长心里就更『毛』了,走到病室外面,走到一个僻静角落,拿出手机,拔了个电话。 “清海,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 电话里传出来的是黄市长的声。 “姐夫,我……我可能有麻烦了。”高星海压低了声。 “什么麻烦?”黄市长有些诧异。 高星海把事情轻轻地说了遍。 “你……你是怎么搞的嘛?”电话里传出了吼声,“那沙乐儿现在是隆山县的宝贝,丰子华(丰书记的名号)会放过你?『乱』弹琴,你怎么就不动动脑子?” “姐夫……我还不为了孝隆嘛……” “屁!那死崽你管他做什么?他想死就死去好了!” 黄市长暴跳如雷了。这个儿子给他惹的麻烦数不清了,他真狠不得把他送到狱里去。可是,那是自己的儿子,恨归恨,送到监狱里去,那只一时气急时的想法而已。 黄市长很久没有说话。 “姐夫……” “不要喊了。”黄市长声里有了种软弱的东西,“现在,你赶紧去给沙乐儿赔礼道歉,丰子华这边,我给你顶着。” “还有呢……沙乐儿认识江厅长,给江厅长打了电话,这件事……现在江厅长了,让戴清过来了。” 这一下,又把黄市长打晕了。 “你……你这真是……唉,你叫我怎么说你呢?我也与江厅长不熟,与他搭不上话。”黄市长气恼地说,“现在,我也没有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你赶紧给沙乐儿赔礼道歉,我想办法赶过来。” “姐夫……那你快点儿。” 高星海终于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了,第一次感觉没有了把握。这时候,外面警车的警笛呜呜叫进来了。平时,只有他鸣着警笛让别人害怕,今天他听到警笛,心中没由来『毛』,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像有事情要生。 谢伟才带着县局的县刑警队的人来了。 (有月票的朋友.请继续支持谢先阅!〕 第二百六十四章 黄市长的烦恼 .镇医院大概是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天,警车一批~.来,都塞进了下面的小广场上。先是高副局长带来的车,接着是谢大炮的破车,然后,县公局一下子就来了三辆,十多个气势汹汹地进了医院住院部。 “生么子事了?” 很多医生与护士,还有病人及病人的看护家属都悄悄地躲在一边看着热闹。谁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大家看着所有警察奔去的都是沙乐儿住的病室,大家就开始猜测了。 “是不是那个沙老板沙乐儿犯了么子事?” “沙老板会犯么子事?”旁边的人立即反驳,“他人又,又是全县的红人呢,而且与谢所长那么,警察会来抓他吗?” “说的也是……可是,那些警察都去他那里干嘛呢?” 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家都摇着头。医生护士都不敢走近沙乐儿的病室,也进不去,门外早被警察围泄不通,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呢。 就在大家惊撼警车多的时候,突然又有警车呜呜叫着来了。(手机浏览搜这回来的更多,足足有六辆车,而且车非常。有内行的人看车牌说有三辆车武装的车牌。 果然,从车上下来十五个全服武装的武警,手里都拿着冲枪,一下子就冲到了病房外面,紧张布了岗。另三辆下来的是警察,其中一个当官模样的走在最前面一个当官模样的人。 “好大杀气啊!” 看热闹的人都缩回室内,只有个别人敢将头伸出门外偷看。 这一批来的人,正是戴清戴局长带的人。可是,他带着武警来干什么?这里需要武警来执行务吗?而且看这些武警,都是训练有素的样子,不是普通武警。 这也太小题大作了。 看着武警的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屋里的刑警,还有向支枪对着了高副局长。高副局长顿时大怒。 “你们这是搞什么名堂?拿枪对着我们干嘛?” 他虽然心虚,还是强装起威严,颤抖的手指指着持枪的武警们。但是武警们目光冷淡,一句话不说,还是用枪指着他。(全部小说超速更新:.〕 戴清带着十来个警察走了过来。 “戴清,你在搞什么名堂?为什么武警用枪对着我们?” 看着戴清,高副局长大怒,在局里,虽然戴清的资格老,又是局长兼书记,但他根本不买账。而且,他敢肯定,现在戴清坐的位置,用不了多久就是他的了。他才三十二岁,戴清已经五十岁了,以后市公局绝对是他的天下。 戴清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从来不与他争。这就越涨了他的气焰,在局里,戴清这个局长兼书记,还没有他说的话管用。 可是今天,戴清似乎不像以往,步伐坚定,神态沉静,根本就不看他一眼地走了过来,好像没有他这个人存在。对他的叫嚣也充耳不闻。 “把他们的枪下了!” 戴清走到高星海身边的时候,冷若冰霜看了高星海一眼,然后转向身后带来的警察。后面的警察立即奔到他的前面。(更多新章节请到.〕 “你们敢?”高星海大怒,同时脸『色』苍白,“戴清,我犯了什么事,你要下我们的枪?” 不但高星海脸『色』苍白,跟着他一起来的几个也是一样。看样子势不对,难道这些武警出动,就是为了下他们的枪?这像征着什么? 戴清带的警察面对高星海还真是有些害怕,戴清神『色』冷淡,不怒而威,并且看了眼武警,武警们立即拉动枪机,三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了高星海。 高星海的手,本来放在了枪套的位置上,一看这黑洞洞的枪口,立即把手移开了。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只要他敢『摸』枪,只怕从黑洞洞的枪口里面喷出来的就是枪子儿。 “你们还站着干嘛?”戴清阴沉地看了眼自己带来的人,“没有听见命令吗?把他们的枪下下来!” 警察们再不犹豫,立即冲了过去,将高星海与其余几个的枪下了下来。 “高局长,你给我个解释,不然我跟你没完!” 高星海还在叫嚣。(最新最全〕 “你等会儿跟省厅的同声解释吧。”戴清的眼神就如看一个囚犯,眼神冷冽,“把他们都铐起来!” “放开,我们没有犯罪……戴清,你这是公报私仇,等着……” “高星海,不要在这里叫听嚷了。”戴清这才示意刑警收枪,“我与你有什么私仇?大概是你觉得你与我有私仇吧?不过我可以透『露』一点儿信息给你,省厅早就在查你了,你不但有渎职嫌疑,而且有涉黑行为,有受贿行为……省厅的同志会亲自来提你们。” “放屁!放屁……” 他还在叫嚣,人却软了下去,另外五个也一样蹲了下去。戴清不再理他们,这才笑着走向沙乐儿 大炮与谢伟才的人还在护着沙乐儿,他笑了笑。 “好了,你们可以撤掉警戒了。” “是。”谢伟才笑呵呵地大声喊了声,然后就没形了,“戴局长,你今天真是威风呢。(全格式〕” “威风个屁!”戴清也开心地笑了起来,“我有你们威风吗?这位就是你弟弟谢威军吧?好样的,今天干。” 谢大炮在大哥面前不敢放肆,只嘿嘿地笑了笑。 “戴局长,乐儿还戴着手铐呢!” “哦。”戴局长回头朝警察们喝了句,“让他们把手铐钥匙交出来,过来把沙乐儿同志的手铐打开。” 然后,他走到沙乐儿的身边。 “沙乐儿同志是吧?我叫戴清,邵宁市公局局长。”戴清伸出手来,与乐儿握住,“我代表市公局向你道歉,局里的几个败类,让你受苦了。” 这时候,个警察跑了过来,拿起钥匙打开了乐儿的手铐。乐儿『揉』了『揉』手腕,苦笑着。 “还真是有些痛呢。” “乐儿,把手给我,我给你『揉』『揉』。”李莹心痛拿起乐儿的手,在他的手脖上轻轻地『揉』搓着。 “姐,我没有这么气的,不就铐了下吗?就当带了回大手镯。(手机浏览〕” 听了乐儿的话,大家都笑了起来。李莹也笑了笑,但看着他的手腕,眼睛就红了。 “还说没事,你看都破皮了。”李莹一边给他『揉』搓,一边娇嗔说着,“他们也真是狠呢,铐得这么紧。” “真是对不起啊,我是局长,这也有我的责任。”戴局长有些尴尬地说。 “你有屁的责任。”谢伟才在旁边笑道,“高星海那个坏卵子,仗着有黄市长做靠山,哪里会把你放在眼中?他做的坏事多了了,你能阻止他?” “唉……这是我无能嘛。”戴清又尴尬地笑了笑,有些苦涩,“自从高星海进了市局,我就无能了,别说高星海,局里能听我话的真是没有几个人呢。” “这回了吧。”谢伟才笑了笑,“你该谢谢乐儿才对呢。” “是啊,我真是得谢谢乐儿。”戴清真诚地笑了笑,“不然,我就只能在公局混吃等退休了,这回,应该还能好好干几年,为邵宁市再尽点力了。” 谢伟才与戴局长哈哈大笑起来。 正笑谈着,外面汽车响。不一会儿,一行人走了进来,为的正是黄市长。 “市长……” 谢伟才与戴清不敢再笑,恭敬地把黄市长打招呼。黄市只扫了他们一眼,那一眼看到戴清的时候,眼光刀,戴觉得心口在冒冷气。 然后,他箭直走向沙乐儿。 “黄市长……” “呵呵……沙乐儿啊,今天让你受苦了。”黄市长脸上浮起笑容,“真是对不起,我失职啊,公队伍里出了这样的害群之马,执法犯法,我代表市『政府』向你道歉。” 听了黄市长的话,乐儿脸上憨笑着,心中却是在讥笑。 官面子话说得真好听,自己的儿子横行霸道,自己的舅子执法犯法,却在这里说得光面堂皇。 “哪里……我也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被打了下,只要两三天就好了,被铐了下,我也没有放在心里。”乐儿还是憨厚地笑着,“我们乡下人,这点伤害不值得一提,就是再重点受的,只是……” 乐儿摇了摇头。 “怎么了?”黄市长很大肚地笑了笑,“有事只管说,我保证给你做主,以后绝不会让你再受到这样的待遇。 ” “没有么子呢。”乐儿摇了摇头,“我只是想我们平民百有些可怜而已,我是个人大代表都会受到这样的待遇,要是别的人,那不是要冤枉死了啊?今天要不是大家护着我,我被带到市里去,还不知道会受什么样的罪呢。” “嗯……这样的状况要改变,以后绝对不能有这样的情况生。”说完,他回转头,冷峻地冲着戴清,“戴局长,你听清了没有?你该下大力整改你们公局了。” 戴清在心中笑着,只能点着头,一连串地表示同意。 “戴局长,高星海是怎么回事?”说着的时候,黄市长突然一转话头,这才是他来的目的。 “市长,这我也不知道,是省厅下的命令,我只按省厅的命令办事。”戴清当然知道黄市长问话的目的,装聋作哑,把一切都推给了省厅,“而且这是江厅长亲自下的命令,他还说省厅马上会来人处理这事情。” “哦……你一点都不知道?” “我哪里知道啊?” 黄市长看着戴清,眉头皱着。他知道这事不同寻常了。 (握握同志们的手阅!〕 第二百六十五章 一物降一物 .市长没有去见妻弟,铁青着脸直接回到车里,再也没说话,带着自己的秘书回到了市里。他也没有去市『政府』,而是直接回到了家里。 他爱人在家,看到他脸『色』铁青的样子,知道他心中有事。她亲自泡了茶给他端过来,微笑着递给向他。她可不是家庭『妇』女,也是一付精明干练的样子。 “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嘛?” “你把茶放在茶几上吧。”黄市长没有接茶,而是掏出了烟,点了起来。他抽得很少,为了他的身体,老婆不让他抽得太多。 “老黄,少抽烟,有烦心事抽烟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你少噜索好不?让我静一静!”黄市长皱起了眉头,“我在外面烦死了,回到家里你也要来烦我,还让人活不?” 黄市长老伴很久没有看发脾气了。黄书记沉静,喜怒不形于『色』,发脾气的时候很少。 可是今天怎了? “我家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哪去了?” 黄市长不但想发脾气,而且有摔西的冲动。想起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就怒火难抑,有骂人打人的冲动。 “他……好几天没回家了。” “该死地东西!” 黄市长有要崩溃地感。站起来走向楼上地小客厅。这时候。下面客厅地电话响了起来。黄市长老婆忙拿起电话。 “姐……不好了。星海被……被省厅地逮去了!” 老太太一听。只觉得头一晕。差点倒。不过。她也是个意志坚强地人。不是普通『妇』女。也在市『妇』联任要职。 “桂雪。是怎么回事慢慢说。”她压住了声音。压住了心中地惊慌。“省厅为什么要抓他?” “我也不知道。”那边说话的是她的弟媳『妇』,说着就哭了起来,“我就知道他迟早一天会这样的,劝他也不听,姐,你要姐夫赶紧想想办法啊。” “你先不要急我打听清楚了再说。” 黄市长夫人立即挂了电话。奔向楼上,看见黄市长正在皱眉思考,满是忧思。 “老黄,星海是怎么回事?怎么被省厅逮去了?” 她心中急,但终究是见过世面的人弟虽然出了事,也还能让自己镇定。她看出黄市长大概就是在为此事心急上火。 黄市长久久没有说话,闭着眼如老僧入定。好久后睁开眼睛,看着老伴。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黄市长轻轻地说,“打听了好久,才知道是省厅办的案像在暗中调查有半年多了,我竟然被蒙在鼓里。” “什么事这么严重?”市长夫人脸『色』苍白,“竟然惊动了省里,而且省厅秘密行动调查他?这……这不是……?” “听说他涉黑、索贿,还与一宗牵系到省里的大案有关。”黄市长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他背着我干了多少不法事情大致了解了一下,只能用无法无天这样的字眼来形容他了听了都为之侧目。我现在不但保不了他,只怕对我也不利啊。” “这个该死的家伙……这可怎么办呢?我们去求求林省长?” 听到老伴这么说虽然有涵养,也哭了起来。 “不用去求了已经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接电话的秘书一直说他在开会,恐怕不是开会这么简单。”黄市长摇了摇头,“孝隆那个死崽也在给我找麻烦,这回我非常被动啊。” 因为沙乐儿的事,隆山的丰书记差点告上市人大,是他打电话阻止的了件事。丰书记还算卖了他个面子,在他答应绝不让沙乐儿吃亏的前提下,没有上告。 纵子行凶这个帽子在平时只是小事情,但在这个骨节眼上戴到头上,那就要命了。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在外面也做了不少坏事,一旦曝光,只怕也达到进监狱的程度了。 他们在这里急的时候,乐儿更是急得上火了。市里几个老板突然接二连三地打电话给乐,说是“太子黄”在找他们的麻烦,不准他们与乐儿做生意。 “乐儿,你怎么得在了那尊小菩萨了?”省三建的总经理冯胖子叹着气数落他,“就是黄市长本人,我都有几分办法,但这尊小菩萨我真是得罪不起啊?他不但有黄市长撑腰,背后更是有一帮烂崽,搞不好就在背后捅刀子,我惹不起啊!” “太子黄”在乐儿这里吃了亏,哪肯放过他?回到市里,立即找齐了一帮狐朋狗友,拿着家伙去找与乐儿有生意关系的老板们,威胁他们,不让他们与乐儿做生意。 他是吃了秤~铁了心,要整垮乐儿。 “狗卵子的,这还有没有完啊?我干且带着金儿与乐乐去咬死这个杂种算了!” 乐儿大怒。他当时正与谢大炮及派出所的警员在绿竹鱼庄喝酒吃饭。派出所的警员在今天 中一直维护着他。 很少发怒的乐儿,差点把酒杯砸碎。 李莹也在坐。 “怎么了乐儿?” 乐儿把事情告诉李莹与谢大炮。 “乐儿,别说气话。”莹安慰着他,“我们先把这事跟丰书记说一说,然后,找一找林雄。他是‘太子’,林雄是更大的‘太子’,说不定能降住他。” “乐儿,莹妹子说理呢,不能急,这可不是一般的事。” 乐儿这才点头,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我这就打电话。” 乐儿掏出手机,先拔了丰书记的话,把事情与丰书记说了一遍。丰书记一听,更是气了。黄市长跟他保证不伤害沙乐儿,他才没有上人大去告的,这还没有半天,就出了这样的事,叫他如何不生气? 更何况,沙乐儿的砖厂水泥厂是隆山的利税大户,生意受到影响的话,首先就要影响下个月干部教师的工资。更重要的是沙乐儿这样的在市里挂名的优秀企业家都会受到这样的压榨,不能发展起来,那么还有什么企事业敢来隆山发展?那么隆山的经济还有什么希望? “我这就跟陈书记打电话,明清早亲自去市里,一定会讨个说法的。” 丰书记又安慰了乐儿几句,才挂电话。乐儿又赶紧拔了林雄的电话。林雄接了电话,电话里有几个女人的笑声,肯定是在某个娱乐场所。 “乐儿狗卵子的今天舍得给我打电话了?”林雄『操』着隆山话在电话里哈哈笑着,“你肯定有事,不然是不会给我打电话的,什么事,说吧。” 乐儿把事情跟他说了。 “那个杂种搞你,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看我砸烂他的狗头!”林雄叫嚣着“你放心,今天晚上我就给你把事情搞定。” 林雄没有说第二句话,就把电话挂了。乐儿苦笑,这些太子爷脾气一个赛过一个。有林雄出马,他相信能把事情搞下来。 大家又安心喝起酒来。 那边,林雄带着两个跟屁虫,立即离开了酒巴,上了车直奔邵宁市。林雄也是个标准的坏蛋,但却非常讲义气帮朋友。 省城到邵宁市只有两百来公里,他们开车用不了两个小时。到了邵宁市也没有给黄孝隆打电话奔他的家里。 黄市长家在市府家属大楼里,林雄来过好几次。在楼下按了黄家的家里的门铃。 “高阿姨我,林雄。” “林雄?”市长夫人当然认识林雄了这位副省长的儿子没有好感,但又哪敢得罪?“快上来。” 进了黄家,黄市长只得从二层的小客厅里下来见他。尽管他是林副省长家的恶少,但也没有办法。 “黄叔叔好。” 林雄也不用招呼,坐了下来。不过,他肯这样打招呼,已经是很有礼貌了。可就这样,黄市与老婆还有些不安。这小子不会无缘无故半夜跑来家中。 “林雄,你有事吗?” “没事。”林雄笑呵呵的,“黄叔叔,阿姨,你们坐啊,我们找孝隆呢。” “找孝隆?他不在家呢。”黄市长老婆愁眉苦脸的,“那个崽一天给我们惹事生非,今天怎么也找不到他的踪影呢,电话也不接。” “没事,我打电话他会接的。” 说着,他拔了黄孝隆的电话,黄孝隆马上接了。 “雄哥,你在哪?” “狗东西,我在你家里,赶紧滚回来,不然我让你好看!” 他也不要黄孝隆回话,说完就挂了。旁边两个老的看到林雄这样,心中又惴惴不安起来了。 “林雄,你找孝崽有什么事啊?” 市长夫人小声地问林雄。 “没有大事。”林雄看起来很亲切地笑着,“林雄是不是还是整天『乱』搞,你们拿他没有办法啊?” “就是呢,这个死崽,都要把我们气死了。” “嘿嘿,这个你们放心,你们管不住他,我给你们管,保证不会再『乱』惹事。”林雄得意地笑着,“我现在就不惹事了,我老爸开心着呢。” 两老口望着林雄,不知道林雄是不是说的反话。林雄也不说多话,只是与两个跟屁虫抽着烟,说笑着。不一会儿,楼下车响,黄孝隆进来了。 “雄哥。” 黄孝隆没有跟父母打招呼,眼中只有林雄。 “来,坐过来。” 林雄笑眯眯的,可是黄孝隆刚到他身边还没有坐好,他抡起巴掌就是两下打在黄孝隆的脸上,打得清脆响亮。黄孝隆被打呆了,黄市长两口子惊呆了。 (有些朋友在书评说我对『政府』不满我只能苦笑 第二百六十六章 只有更嚣张 .儿与两个老婆坐在客厅里,三人都没有心思看书。力的感觉,这个世界有些东西实在让人觉得很无奈。生意人如果没有官场上支持,要做好生意,实在是难啊。像他这样也算是有关系的了,都被几个小流氓搞成了这样,那些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做生意,不知道会受到多少磨难。 “乐儿,那个林雄真的能搞定吗?” 罗银香非常担心。现在水泥厂与砖厂全负荷开动,只要几天不运出去,砖厂就会堆满,水泥厂的他库也会暴满。如果一周不能出货的话,那就只能停工了。 李莹也有些担心。 乐儿在与两条小蛇玩着,听了罗银香的话抬起了头来。 “不会有事的,就林雄搞不定,还有丰书记,丰书记再搞不定,哼,那我就只有与他们一拼了。”乐儿被『逼』到绝地的时候,也是不缺少血气的,“不过,我相信不会的,『政府』正在大力展经济,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想到这里,乐儿心就宽了。个小流氓,威吓几个小生意人还是有可能的,但是,对于乐儿这样的在隆山来说是经济支柱的企业,『政府』绝对不会不管。这已经触及了『政府』利益,别说“太子黄”的老爸只是个市长,还不能一手遮天呢。 说,黄市长也会因为这件事受到影响。 按今天的来看高副局长是完了。像高副局长这样无法无天的人,地方上肯定是有的,但也不会太多。大多数是像丰书记与黄市长这样的干部,每件事都谨小慎微,并不因为自己有权而『乱』来。 乐儿看两个女人心中安,笑着给她们解释起来。李莹不是没有智慧但有时候心会『乱』。自从跟着乐儿以后,她自己觉得总喜欢把乐儿当主心骨,自己反而没有主见了。 眼看就要到十一点林雄还没有来电话。乐儿今天有些累。想睡觉了。猛然听到外面有车子响。接着狗叫了起来。 “乐儿。开门!” “是林雄在喊门。” 李莹笑了起来。乐儿赶紧站起来去开门。 “林大哥。你们怎么这时候赶来了?” “你地事。我能不来吗?”林雄笑了笑后转向后面。“你看后面是谁?” 乐儿看到了黄孝隆,脸上红肿着,神情沮丧,垂头丧气的。 “快进来。” 乐儿开了门,林雄带着三个人走了进来。黄孝隆再也没有嚣张气焰,被林雄的两上小跟屁虫推着进来。 “银香,快泡茶。” 还没有上楼,乐儿就高兴地喊了起来。林雄见了李莹热地开着玩笑,叫着弟嫂。林雄与两个跟屁虫坐了下来,黄孝隆不敢坐,站在林雄的面前不敢动。 乐儿看着黄孝隆。 “林大哥,叫他坐下吧。” “屁,让他坐!”林雄眼光如刀刺在黄孝隆的脸上,“黄孝隆,给乐儿跪下认错!” 黄孝隆看着林雄,又看着乐儿,有些倔强地站着。 “你个杂种没有听见我的话是吗?” 林雄大怒巴掌打了过去,“啪”的一声,清脆地打在黄孝隆的脸上。黄孝隆站着不敢动打得摇晃了一下,低着头也不说话。 没有最嚣张只有更嚣张。平时不可一世的“太子黄”在比他更大的“太子”面前,就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世界上永远没有最强大的人强大的人也有牵制他的人。国家领袖是最强大的人了,但也不能为所欲为们也有许多制约。 看到“太子黄”现在的样子,乐儿心中释然。这些“太子”都有受制的时候,别说他这个生意人了。 生意人与官场上的人也一样,生意人有生意人的得意处,官场上的人有官场上人的难处。不管是生意人还是官场上的人,有些人活得游刃有余,有些人活得寸步难行,要看自己的处世态度。 “呃……你这个杂种还硬气得很麻!”林雄见“太子黄”还那个样子,气不打一窍出,怒气上来了,“胖崽,弄把菜刀,他的爪爪砍下来!” “哎……”胖的那个跟屁虫兴奋地站了起来,“我还没有砍过人的手指呢,今天砍砍个试试。乐儿,菜刀在哪,我去拿。” 这些小子没有好人啊。“太子黄”一听,额上就见汗珠了。砍人手指的事,他也做过。他也与林雄一起混过,知道林雄的凶残。在“玩”这个方面,他与林雄比,小巫见大巫。林雄说要砍他的手指,那绝对不是吓他的。 “雄哥……” 他终于软下来了。 “你肯叫我了?”林雄冷冷地望着他,“别说砍你的手指头,今天把你废了,你又能怎么的?还不跪下?” 乐儿看着林雄的样子,知道“太子黄”不跪是过不了关了。他没有要人跪 比别人高大一些的心理,也没有看到别人痛苦自己态,赶紧拦住胖子。 “林大哥,跪就不用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跑父母,哪能『乱』跪呢?”乐儿笑了笑,“说起来我们也无仇无冤的,只要黄兄弟给冯老板打个电话,不要让我为难就行了。” 林雄看着乐儿。 “乐儿,你就是心太软了。”林雄皱着眉头,“我杂种不是东西,不好好收拾收拾他,他还以为自己上得天了呢。” “林大哥,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嘛。”乐儿笑了笑,“你让黄兄弟坐下来吧,他只是受了折富海的利用而已,不然我们无冤无仇的怎么会来搞我的名堂嘛。” 林雄望着黄孝。 “杂种,你听清楚没有?”林雄了黄孝隆一脚,“那就坐下吧,你是猪脑子呢,折富海那狗杂种的话你也听?你不知道他现在狠死了我与乐儿吗?” “我……我里知道。”黄孝隆嘀咕着,“他……他一天哄着我与他一起做生意,我只是受骗上当嘛,雄哥,我明天去搞死他!” “不要动不说搞死别人,你有几个脑袋?搞死人不要赔命的吗?”林雄教训着他,“人要多动脑筋,不要猪脑子似的。他折富海是浙江人,他家在浙江生意做得大着呢,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找你做生意?他的钱没有地方花了,要从浙江跑到这里来送你花?” 林雄在黄孝隆的头上了一掌。 “还不坐下!” 黄孝隆委屈地坐了来。 “你个杂种想搞的名堂不想想乐儿是你能搞的么?”林雄教训着他,“他现在的地位是你撬得动的么?隆山县的所有干部都恨不得把他当菩萨供起来,你搞了他,只怕隆山县的人都会来搞你。你以你老爸官大得很好么?算个卵子呢。” 乐儿没有说话。他觉得林雄似乎变了个人,变聪明了。 “我这回来并不是帮乐儿的,其实是来帮你的你知道不知道?”林雄又在他的后脑勺上拍了一掌,“你以为你搞到乐儿了?做你的梦去吧,乐儿只是不想搞你,要是想搞你的话只要一个电话给江厅长,你知道他喊江厅长什么嘛?喊大哥呢。你做了那么多坏事,江厅长只要歪个嘴巴就送你去监狱,你还以为你牛气么?” 林雄一番番地教训着黄孝隆。 “你以为你老爸能罩住你?你也做梦去吧。”林雄拿出烟来,每人了一支,抽燃了才再教训,“你舅栽了你知道不知道?你老爸能保他么?这回他不死只怕也要脱层皮呢。” “我舅栽了?” 黄孝隆一直没有回家,不知道消息。 “你还不知道呢……可悲啊,你舅因为涉黑、贿赂还有别的事,被省厅逮去省一监了爸能保住他吗?说你是傻『逼』你还不信呢。” 黄孝隆如被雷打了一样。他敢在邵宁市横冲直撞,真正罩住他的人是这个舅舅。不管他做了什么坏事,只要一个电话会来为他擦**。 今天还从市里为他赶到双桥镇呢。他一时眼睛里空洞洞的,只有无助与惊慌。 看着霜打的茄子一样的黄孝隆雄冷笑着不再与他说话。 “乐儿,我跟他老爸黄市长夸下了口这小子以后不再惹事生非,说真的我现在也是个好人了。”林雄哈哈笑着“可是,要让他变成好人只怕不容易呢,这是个猪脑子,我给他想了个办法,需要你的配合。” “什么办法?” “嘿嘿……那就是让他跟着你。” “跟着我?”乐儿摇着头,“我那有能力管他了?” “我跟你说嘛。”林雄笑着,“这事对你也应该有好处的。你不是在隆山有房开公司吗?不会总在隆山,不出去开吧?” “嗯,以后肯定要出去展的。” “你不如现在就到邵宁市去开家分公司,我去游说黄市长,让他为这个猪脑子贷些款,然后参股你们公司。”林雄看着乐儿笑,“那样,你随便安排这个猪头个事情,把他拴着,他兴许就好些了。 ” 林雄这个提议是极有吸引力的。乐儿也在考虑自己的房开公司进入邵宁市,那里的市场更成熟些。只不过,现在邵宁市的房开公司远比隆山竟争激烈,想进入不太容易。如果黄市长愿意让这小子参股,那么公司在这个竞争激烈的市场就好干多了。 特别在土地项目上,那是绝对要占便于工作宜的。 (昨天平安夜忘记祝福大家希望所有的朋友年年平安月月平安天天平安票有五十张了谢谢大家 第二百六十七章 尽收太子为己用 .大蛇王 第二百六十七章 尽收太子为己用 市长有点儿焦头额的感觉了。一早上班。才办定。陈书记的秘书通知道一个小时后开常委会。还没动身。隆山的丰书记就来了。黑着脸。 “丰书记。请坐。” 看着丰书记来了。书赶紧倒茶。然后出去。轻轻的带上了门。丰书记望着黄市长。久久没有说话。只是脸黑着。 “子华。先喝点水。” 黄市长苦笑着。知道是来找麻烦的。有些讨好的掏出烟来。递给丰书记一支。他抽的只是十块一包的金白沙。与丰书记的一个牌子。说真的。这方面还不能佩服这些老同志。他们从五块一包的晋级到十块一包的。也用了两三年时间。比他的官级晋的慢啊。 不是抽不起芙王类的烟。而是觉的没那必要。他们这一代才真正有艰苦朴素的本『色』官员。 “黄市长。你底说话算不算数?”丰书记虽然着脸。但语气还是平静的。“我隆山经济你是知道的。刚有了点『色』。你儿子就要『乱』。现在生意都不让沙乐儿做了。底是么子意思?要是你不赶紧解决。我明天带着全县的干部教师。找你来要工资。” “你以为我是银行的呢?”黄市长哭笑不的。摇摇头。“子华啊。我家那个死。我痛的要死呢。真是想把他送到监狱去算了。” “我不管你送不送他去监。那你的儿子。我管不着。你为你的头痛。我要为我们这个穷县的干部职工的工资头痛发不起工资的话。我只有带他们来找你要钱。” 黄市长摆了摆手。 “放心吧这不会是问题。”黄长点点头我也不会看着事情这样发展下去。隆山现在的经济形势非常好。除了你这个领头羊之外。沙乐儿要记首功。能让他出问题吗?” 丰书记望着黄市长 “这就好。”丰书记点了点头。“不过。请市早点搞好。沙乐儿很急的。” “是你自己急。”黄市长笑了笑。“你不用担心了。我想现在应该已经没有问题了吧。” “哦?” “你不要这样不信任的望着我。”黄市长又苦笑了不过说实话。这不是我的功劳。功劳另有其人你可以打电话给沙乐儿。问问还有问题没有。”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丰书记哪还能不信?两又说了些工作上的事黄市长去开会。书记出了办公室后。打电话问了乐儿。确定没有问题了。回了县里。 黄市长开完会。回到家里的时候没有想到林雄沙乐儿早在他家里等着他了。林雄在他家里常常是神出鬼没想来就来。想去就去不足为怪了。奇怪的是沙乐儿。刚与己的儿子闹了场这么大的不愉快。怎么会来?而且还与自己的儿子一起来。看样子与自己的儿子还亲切友好的样子。 “黄叔叔。今天你客的。” 林雄大大咧咧的。就如在自己家里一样。 乐儿赶紧站起来。叫了声。 “呵呵。沙乐儿啊。迎你来做客啊。”他笑呵呵的跟乐儿打了招呼才回林雄的话。“你这个野崽。想吃什么。让你阿姨给你做啊。” 黄市长是林雄老爸林副省长的的力干将。对林雄自然很好。 “不行。今天黄叔请我们去酒楼吃吧。”林雄无赖的笑着。“今天这顿饭。你是一噢。你请我与乐儿吃这顿饭。绝对会让你高兴。” “哦。那好。我这就安排。”黄长呵呵笑着。“再说沙乐儿可不是普通客人。做为我们市的优秀企业家。为我们市的经济发展做出了很贡献。我做为市领导。请顿饭是应该的。” “黄市长。林大哥。还是我请客。”乐儿诚恳的笑了笑。“哪有市长请我们吃饭的道理?” “我知道你有钱。看把你烧包烧。不过你再多钱。这顿饭也要黄叔叔请我才吃。”林雄开着玩笑。“你请我。我还不呢。” “你这个野。怎么就如蚂一样叮着我了?”市长笑的皱纹叠起。“好了。沙乐儿也不要争了。这顿饭我请。我这就安排饭局。要不要请几个领导来陪你们?” “这就不要。要你这个市长我们就行了。” 林雄耍赖皮的水平不一 这顿饭只有林雄与他的两个跟屁及乐儿。还有市长一家三口。黄市长的大儿子与大女儿不在邵市工作。饭是黄市长的秘书来订的但订好饭菜。黄市长就打发他走了。 “黄叔叔。我要你请我们吃饭是有目的的。”还没有上菜。林雄笑嘻嘻的说开了。“不要为我们来吃你的白食。这是为了你好我们才来的。” “你这孩子。怎么说吃白食呢。”市长夫人笑呵的开口了。 “妈。你不懂就不要『乱』『插』言。”黄孝隆不高兴的打断了妈妈的话。“雄哥在说正事呢。” “呃。”这位市夫人从小把黄孝隆宠坏了。“你这个崽。怎么跟妈妈说话的呢?你看你。” 她还想数落黄孝隆。黄孝隆眉间 隐。有爆发的迹象了。 “好了。你不要说。等小林说吧。”黄市长向己的夫人摆了摆手。 “孝隆让你们头痛是吧?” “是噢。”黄市长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眉头皱起来。“孝隆。你再这样玩下去是行的。” “我不玩。干什么去?”黄孝隆一样的不卖自家老子的账。 “你。你就不能,正事么?” “我没兴趣。”孝隆也皱起了眉头。“你们这批斗我呢。再说我就走了。叽叽喳喳的有完没完?” “孝隆你怎么话呢?”还是林雄威风。这一吼黄隆就不敢说话了。这时候开始上菜了服务小姐问他们喝什么酒林雄要了茅台。 “黄叔叔。我们边喝边说吧。”雄一边说一边倒酒。“我们今天要说的就是孝隆的事。他以后有可干。” “哦。” “来。乐儿。我们一起敬黄叔一。”“好。” “孝隆。你也一来。” 黄孝隆没有办法。只好跟着林雄乐儿一起敬自己的父亲。 “黄叔叔。你安排一的事情。孝隆当然不干了。”林雄又与乐儿干了一杯才与黄市说话。“普通的工作。我也不干。不过我们安排的事他一定干。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安排他当老板。他还有不愿意的么?” 林雄看着黄孝隆大起来。 “他当老板?”黄长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那脑筋能当老板?小林你不要说笑话了。” 听了自己老爸诋毁自己。黄孝隆又有暴走的迹象了。 “黄叔叔。那你就错了。我也没有脑筋。不照样当老板嘛?而且是赚钱的老板。”林雄此时却有点老狐的味道了。“更何况这里有真正的老板当老师呢现孝隆也许当不好老板。但有真正的老板在旁边教他我就不信以后他当不了老板。” “真正的老板?”黄市长眼光转向了乐儿。“你说的是沙乐儿老板?当然。如果有沙老板这样的人教他。我也相信他会进步的。” 黄市长不是一般人。雄这一番话虽然没有明说。他也猜出个七七八八了。不过。他还是皱起了眉头。“孝隆没有经营生意的能力还好说。有乐儿老板教他。但是。我们也拿不出资本啊?”黄书记开着玩笑。“要本家。那首先就的有资本才能当成啊?” “黄叔叔。这个你放心。我与乐儿商量好了。”林雄望着乐儿。“乐儿。这个你来说吧。这主意是你拿的。还是你说的清楚一些。” 乐儿举起杯。 “黄市长。再敬你一。”乐儿也笑呵呵的。“资本的事你也可以不『操』心。” 几人又碰了一杯。 乐儿本来是不想与些太子爷有联的。他对这些太子爷没有好感。他们成事不足。坏事有余。不过。过头一想。家伙是惹麻烦的主儿。但如果利用的好。又如何不是一大助力呢? 唐朝魏征说的好。水能载舟。也能覆舟。这些太就如水。而他算是船。如果把他们用好了。那就是载舟的水。当然用不好。那就是覆舟的水了。 有江厅长为他撑腰。还有林雄在后面镇着这几个小太子。他有把握管好他。他们真成舟的水。 “黄市长。钱好说”乐儿放下酒杯笑了笑。“钱可以去银行贷款。” “贷款?”黄市长摇了摇头。“我们没有抵押之物。怎么贷款啊?” 不只是没有抵押之物。更重要的他不敢贷啊。把钱贷出来交给黄孝隆。那不是与抛在中差不多? “这个不用你们去抵押。由我们公司出面抵押不还是要算在孝隆的头上。如果亏了的话。也不用你们担心。由我们公司承担。只不过。孝隆必须听我的。而且丑话说在前头。我们必理好合同。” “这是当然。只是这样。那不是亏你了” 黄市长非常高兴。这样的好事情哪有不高兴的?不要出钱。白拿股份。当然。他也知道。有他的儿子参股。在业务上绝对是占便宜的。 “黄叔叔。你也不说这样的话。这主要是为了让孝隆安份。”林雄呵呵笑道。“不过。孝隆不能占太多的股份。不然乐儿就白忙活了。” “那是。只要能让孝隆安下心来。跟着乐儿老板学习经营。我们就烧高香了。” “我们隆兴房开将在邵宁市开办一个分公司。孝隆当副总。暂时主管宣传与公关。”乐儿望着孝隆。“怎么样孝隆?这是你的强项。” “嗯。多谢。” 黄孝隆眼中也似有泪光。 林雄已经与他交谈过很多了。只走上这条路才有希望。能跟着沙乐儿。不但稳妥。以后一定能发达。 第二百六十八章 丧家之犬 .大蛇王 第二百六十八章 丧家之犬 富海小腿被打断了。住在医院里。痛苦不堪。他本回可以报仇了。没有想到没有搞到沙乐儿。却反而把自己的腿打断了。 况伟江到了医院。 他一直不同意折富海采取这样的段报复沙乐儿。因为他知道沙乐儿在隆山的根基太深了。一个小太子想搞倒沙乐儿。无疑是做梦。 他不但经营经验丰富。社会经验更丰富。称的上是老狐狸。他劝说折富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在隆山立下足跟。再找机会打击沙乐儿。当然。他也知道。采取他的这种法也不一定能报复沙乐儿。 因为他细致的调查沙乐儿。沙乐儿经营非常稳妥。而且依托『政府』。关系非常好。不是折富海那种幼的想法。以为结了几个小太子。就觉的关系好到天了。相反。沙儿很少利用自己的关系而去达到营私的目的。虽然的风生水起。却都建立在为隆山经济建设的基础上的。 要打击报复根这牢固的人。他们一个外来户。望渺茫。几乎是不可能的。同时。在他看来。做生意。去刻意打击报复别的生意人。而且是与自己根本有利益冲突的人。是非常愚蠢的。和气生财。意人只有在利益上有不可调和的冲突时。才会相争。 但他拗不过富海。也无法阻止他跟着黄孝隆他们去找沙乐儿的麻烦。这不。出事了。他烦恼的看着折富海。 “折总。很痛吧?” “能不痛吗?痛死我了。”折富心理越来越脆弱。这才说话就哭了起来我日***乐儿。看我出去了不整死他” 他还在骂着还在做着梦。还是以为凭着他与黄孝隆的关系凭着黄孝隆的老爸是市长。一定能整倒沙乐儿。 “折总。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不要再搞沙乐儿了。黄市长的儿子都被打了。你们还有什么办法?”况伟才苦口婆心的着折富海。“强不压的头蛇。沙乐儿在这里的根基太深了。我们这样做。根本就不可能达到目的。”“放屁。”折富海不择言的骂起来他沙乐儿有什么了不的的。我就不信搞不死他。” 况伟江被骂。脸上就有了不高兴的神『色』。他是折望的智囊就是折东望也没有这样骂过他。 不过。他此时只能把折富海看成疯子。不想跟他计较。 他叹了口气这一直正是苦差。折富海不足以事。他的经验与智慧在折富海这里也起不了作用。只能听之任之了。 他郁闷的安慰了折海几句。然,走到外面去散步。伤筋动骨一百天。要他在这里服侍这个疯子一百天。只怕他也会疯掉。 他已经打了电话去浙江。折东望无可奈何的叹气会派个家里的亲人来照看折富海。 况伟江不想在隆山陪着折富海折腾了已经给折东望说明了自己的想法但是房开公司经注册并且作。请了十多个员工。买了一块三十多亩的的。现在折富海了。能躺在医院里。浙江又派不出合适的人选来。只好再留下来顶着。 这一夜。他在医院陪着折富海过的夜。 第二天。天一亮。折富海就要况伟江出去打听消息。黄孝隆没有来看他。也不知道闹的怎么样了。是不是黄孝隆也被打了。他心想要是黄孝隆也被打了才好。那么上面肯定会来追究沙乐儿的责任。 想起被打的那个场景。他心中就哆嗦着。那些该死的农民。实在是太野蛮了。 另外四个人也不是臂断了就是腿断了。都住在这个医院里。只是不是住在一个病室里。他现在住的是单间。其余的人都住的大间。有钱是好。他有心去找他们说说。又不能下的。腿上做着牵引。打着石膏。哪里能动? 躺在**很痛苦。但只要能把沙乐儿搞倒。他痛苦也值的。正在胡思的时候。况伟来了。 “折总。坏了。” 况伟江脸『色』很不好看。 “况叔。怎么了?” 看到况伟脸『色』。他的脸『色』立苍白起来。 “黄公子虽然没有被打。但是。只怕翻不了身了。他舅舅来逮沙乐儿。不但没有逮成。反而被抓了。”伟江沉闷的说。“乐儿关系不是一般的好。与南省`安厅的厅长称兄道弟的。这事直接闹到公安厅长里去了。” “怎么会这样?” 折富海顿时一脸的哭相。两眼空洞的望着窗外。 “折总。折总。” “我不信。” 折富海大叫起来。脸上有要发狂的迹象。可是。他不信又能怎么样?恰在这时候。谢大炮带着几个人进来了。 看 服的人进来。况江脸『色』大变。折富海的面孔更是线血『色』。他们在浙江时。别说这样的派出小警察。就是市里的公安局长都要卖他们折家几分面子。 “你是折富海。是吧?” 谢大炮面无表情。其余几个的脸却明显有敌意。看着几个小警察脸上的敌意与恨意。况伟江的心颤了一颤。折富海中更是惊颤起来。 “警官同声。不知道你们来找我们折总有什么事” 况伟江看折富海已经吓面无人『色』。紧出面部谢大炮。 “哦。不知道老先是折富海的什么人?” “我是折总手下。什么事尽管与我说。”况江满面笑容。赶紧拿出了烟来。发给几个警察。“我们从浙江来隆山投资。希望能的到各方面的照顾。”看着况伟江样子。谢大炮点了点头。 “老先生看来是个真正的意人。我们尊敬你这样来我们县投资人。只要守法经营。我一定会提供大的方便。保护你们的利益。”谢大炮当了这么久的镇法委副书记。口才比以前好多了。“只不过如果违法『乱』纪。那也是我们所不容许的。” “那是。我们一守法经营。” 况伟江的额上有了汗珠。 “可是。我们查勘。你们折却有违法经营的事实。”谢大炮脸『色』突然一变。“我们查到他为了达到勒索吞沙乐儿的产的目的。策划氓犯罪。现在。我们正在进一勘查。因此。在这一段时间。请他不要离开双桥镇。” “警官先生。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况江抹了抹额上的汗珠。“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况伟江并不不知折富海他们是为了乐儿的那三个厂房的的产而去找沙乐儿的事实。因此才有此话。 “我们搞错了?”谢大炮冷冷的说。然后又叹息了一声。“老先生。我们是用事实说话。绝不会诬赖好人的。你可以先问问你们的折总。他们做了什么事。” 又说了几句。谢大炮带着人出去了。 “折总。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跟我说说?” 况伟江有些怒气了。 “我们。”看着伟江发怒的样子。折富海心中有些慌『乱』。“我们。我知道怎么会搞成这样啊。” 其后。折富海把事情的经过细细的说给况伟江听。况伟江越听越惊心。越听脸『色』越白。折富海这种行为已经触犯刑法。是纠集流,。敲诈勒索的行为。说这里的官僚都是为乐儿说的。就是公正的判案。也完全可心判折富海的罪了。 “你。你怎么这样糊涂啊。这样的事也是能做的么?” 况伟江也没有主意了。 “这是黄孝隆出的意。我。”“黄孝隆?”况伟冷笑着。“孝隆会承认吗?他当然会把一切责任推给你。你才是我房开公司的老总。那只有你拿着才有用。现在你说是黄孝隆出的主意。谁会信?” 况伟江的脸由白变。在他看来。折富海此举不幼。而痴。 他是看着折富海长的。一直认为折富海头脑聪明灵活。是块经商的好料子。可是现在看。那点小聪明。只会害了他。 “况叔。那。那怎么办?” 况伟江悲哀的摇了摇头。他能有么办法?如果在浙江。他是有办法的。现在在这里。没有一点人脉。现在都不知道去找谁了。 “况叔。你去找黄好么?他爸爸是市长。一定有办法摆平这件事的。” “折总。你太幼稚了。现在出了事。黄市长为了给他儿子脱罪。只会把责任推到你的头上来。落井下石。还会为你说话么?”况伟江也有些绝望。“我对不住董事长啊。带着你把事情办到了这一步了。我只有请示董事长了。看他能不办法了。” 况伟江看了看折富海绝望的眼睛。心中不忍。 “你先别担心。”况伟江安慰折海。“这事情也许会有转机的。如果能求的沙乐儿谅解。也许有办法化解。” “沙乐儿。沙乐儿会帮我么?折富海的脸上现出仇恨与痛苦。“我不要。我就是坐牢也不要去求他。” 看着折富海歇斯底的样子。况伟江心情有些难受。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成大事?而他竟然跟着他一起来这里胡闹。 自己的一世名声只怕也要败在这个家伙的手里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 有容乃大 .大蛇王 第二百六十九章 有容乃大 富海的苦难一波接一波。况伟正在与折东望`电诉这里的情况。折东望气恼异常。表示自己会亲自来一趟。 他怕折富海又会有牢狱之灾。 没有打完电话。孝隆带着两个人冲了进来。折富海一见他。开始还高兴。但当看到他势汹汹的样子的时候。吃了一惊。 “打这狗杂种。” 黄孝隆冷眼指着折海。跟来的两个人扑了上去。“啪哩啪啦”就是一顿老拳。打的折富海大呼小叫。 “小黄。你这是干么?” 况伟江是黄孝隆的。一见这情形也懵了。昨还在一起称兄道弟。今天就如仇人一打了起来。他赶紧拦住两个小打手。两个小打手可不管他是谁。按住他又是一顿。 “小黄。你不能样。”况伟江一边挡着拳脚。一边呼喊着。“有好说嘛。” “好说。好说个卵。”黄孝站在一旁。叼着烟。冷笑着。“他这个狗杂种唆使我去跳崖。害的我好惨。老子见他一次打一次。” 折富海双手抱着头。泪双流。上身上也不知挨了多少拳头。还好自己护住了脸。没有打在脸上。 “。两天再来。” 看着许多医生与护士跑了过来。孝隆一招手。带着两个小弟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骂着。 医生与护士跑了进来。想况。况伟江摇了摇头。说没有事。 “打成这样了。还没有事?”一个医生瞪着眼睛问。“要不要报警我去给派出所打电话。” “多谢。不用报警。”况伟江一边道谢。一边摇头。他哪敢报警。再报警的话还不道会惹来什么麻烦。 这时候。另一个病室的看护家属说话了。 “刚才那三个人在五号病室看那四个被打的病号呢。听说那个穿西装的是黄市长的儿子。” 一听是黄市长的儿子动的手。医生护士哪里还敢说要报警。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给他们处了一个受伤的的方。就退出了病室。 伤不是很重。但是。对折富海是一个大打击。 “况叔。为什么不报警?” 折富海双眼泪流。看那样子。终软弱了下来意志好像掉了。他也是个公子哥儿。家里有钱有。在他们当的那也是只有欺侮别人的。没有人敢欺侮他。从小养了拔扈的『性』格。到南省一次与林副省长的公子-作。最后人财两折。自己还坐了牢。因为不服气。再次来找沙乐儿麻烦。结果又发展到这步田的。 而且苦难还没有到头。 况伟江摇了摇头。 “报警?你以为有么?”况伟嘴角上挨了一拳肿了起来“警察会去抓黄孝隆么?你别再幼稚了。这只会惹来更大的麻烦引来黄孝隆更大的报复。” “那。那怎么?”他软弱的望着况伟江。“况叔。你给想个办法啊。不然。不然他们还会来打我们的。” “富海。我做为一个长辈。只想劝你几句话。”况伟江郁闷的抽起烟来。“如果你还是坚持以前的想法。那么。我真是不想管你了。你只会惹来更多的麻烦的。” “况叔。我。改了还不行吗?”折富海可怜西西的。“我。我想回浙江去了。再也不想在这里呆了。” “你能这样想。那我挨了这一拳也值的了。你吃了这些苦也不是白吃的了。”况伟江点点头。“我看…我只有去找沙乐儿。向他求求情了。我们在这里没有根。没有。如果沙乐儿不追究你。再让他出面向警方说说好话。你还是赶开这里吧。” “沙乐儿。他会帮我们吗?” 折富海眼巴巴的望着况伟江。“富海。人要有雅。俗话说的好。百川归海。有容乃大。”况伟江在商场上滚打多年。见多识广。阅人无数。“你爸爸也是要我去找他。你爸爸说沙乐儿虽然只是个乡下少年。却是个有大器量的人。不会因为一些小事而计较你的。” “有器量的人?” 折富海还是有些不懂。 “做生意与做人一样。没有器量的人。是不可能成大事的。”况伟江看着窗外。“在这方面。我就不如你爸爸。不然我也是大老板了。所谓有器量。那不但作事要有气魄。要能容人。说简单点。就是要站高看的远。当你看到大海的时候。会计较一滴水是多少么?这是我从你老爸身上学到的。据我对沙乐的观察。他做事情很少斤斤计较。总是着眼大局。当。他的手下斤斤计较的人才。也就是具体为他做事情的人。” 折富海若有所 乐儿也在双桥镇。从市里回来后。就回到了办公室。他叫来了李莹陆小松余梦蓝与刘锦湖。将他`算在邵宁市建立房开公司的事先通报了一番。让大家讨论可行『性』。他黄市长谈好了公司怎么建立的事。 市长又拉来了一人。是市委副书记向家明的儿子向东阳。也与黄孝隆一样。是个无法无天的小太子。常与黄孝隆一起混。比较听黄孝隆的话。 向家明是市委第一副书记。市委常委。主管组织工作。也是大权在握物。又与黄市关系不错。 乐儿对拉来向东阳没有异议。但是他们两家只能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也是林雄提出来的。黄市长没有异议。 公司的几大主人物。听了乐儿的计划。余梦蓝首先就提出了异议。 “乐儿。你这是变相送钱给黄市长他们吗?” “梦蓝。你不要的这么难听嘛。”李莹笑了笑。知道乐儿的想法。“这是合作。我同乐儿的意见。现在我们公司。赚人气比赚钱更重要。而且。与这两个太子合作。只会赚的更多。不出意外的话。一块土就能把那一百五万赚回来了。” “可是。?” 余梦蓝只管财务运作。管经营的事。 “我也同意。”陆小松现在非常了。“我相信这种合作对我们非常有利。但是有一,。那就是这两个小太子不好管。我怕他们惹出事没办法收拾。” “这点放心。有林雄在背后镇着。他不敢『乱』来的。而且我们要订立合同。规定了他们的权限。黄市长与向书记也同意这样。他们俩的本意只是想管住两个小子。他们安稳下来不惹事。”儿笑了笑。“再说。他们成了老板。些事情还是会顾及的。” “好。” 刘锦湖没有意见。不过具事情他来完成。余梦蓝也要在资金做好规划。贷款的事有黄市长与向书记出面。不成问题。 陆小松负责全面协调。 会议很快开完。大各忙各的。反而只有乐儿无事。李莹也没有具体事情。水泥厂扩建工程在有序进行。进度很快。只要个把月就可投产了。 “乐儿。你现在是越来越有魄力。”大家走了后。李莹笑着与乐儿一起坐在沙发上。“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什么好消息?”乐儿揽住她的腰。“快说来听听。” “那你先亲亲我。” 李莹撒娇的抱住他。将头伏在他的怀里。乐儿捧她的脸。两人久久的吻在一起。好久后。两人才将嘴巴分开。 “你知道么。我怀了。”李莹含情脉脉的望着儿。满脸的幸福。“这些天我一直有不适。去医院检查。才的知是怀孕。” “真的么?” 乐儿大喜。一下将莹抱到自己的腿上坐着。 “这么说。我快要爸爸了?” 李莹幸福的点点头。 “我也快要当妈妈了。”她轻轻的『摸』了下自己的肚子。“我要为乐儿生个最乖最漂亮的小宝宝。” “我老婆也最乖最漂亮了。”乐哈哈大笑。“那我们要准备些娃娃用品了。” “哪有这么急的呢?”李莹娇嗔的瞪了乐儿一眼。“还早呢。” “我急着想当爸爸。” 两人蜜的说着悄话。然后。莹说起罗银香。 “乐儿。我看你与银香也举行婚吧。说不定哪天她也怀上了呢。” 她与乐儿举行了婚。总想着让银香与乐儿举行婚礼。现在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与罗银香自然不能在家乡大『操』大办了。只能悄悄的去远点的的方。而且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 “嗯。可是去” “去北京吧。” “去北京?”乐儿有些向往的笑了笑。“我还没有去过北京呢。正好去看看。” “可怜的乐儿。去的方真少呢 ”李莹双臂抱住儿的脖子。“等我们闲点了。你带着我们去周游世界好不好?” “好呢。”乐儿意的笑着。“么我们要怎么举办婚礼呢?又不能通知道亲友。”“就我们三人吧。只要银香高兴就行。”李莹轻轻的咬了咬乐儿的耳朵。咯咯笑起来。“到时候我来主办。你是不是觉的幸福?” “我当然觉幸福。有你这样的好老婆。这是我一辈子的福气。” 这时。桌子上的内部电话响了。是门卫打来的。说是富海房开的副总经理况伟江想拜见他。 第二百七十章 伸手不打笑脸人 .大蛇王 第二百七十章 伸手不打笑脸人 `海房开正是折富海的房开公司乐儿也知道况伟江。是富海房开的实际掌舵人。只不过。他对况伟江不太了。 “乐儿。不要理他!” 女人有女人的小心眼儿。智慧如李莹。这种小心眼儿也是存在的。更何况折富海老是想搞乐儿的名堂。她的心中一直恨恨的。 “姐。他是来我们隆山投资的人。对我们隆山发展有利嘛。先见见他再说吧。”乐儿笑了笑。“听说这个况伟江是个很见地的人。说不定能跟他学到西。再说吧。我们如果不见他。别人会说我们心胸狭窄呢。” 望着乐儿。 “就你的心胸宽。”李莹娇嗔一句。“他们都那么对你了。你一点都不记恨?” “不是不记恨。而是有些事情必要记恨。”乐儿笑了笑。“他们对我们不能形成真正的威胁。相反。山的房地产要真正的热起来。我们一家是不够的。开发的人越生意就越红火嘛。” 李莹这时觉自己与乐儿的差。这差距首先是心胸的差距。只有的远看的宽的人心胸才会真正宽广。乐儿首先考虑的是隆山的发展。但也人有隆山真正地发展了。自己才能发展起来。 现在隆山的工业园已有二十多家小企业落户了。别看这二十多家都是小企业。但带来的经济力量与效应还是不小的。越来越多的在外打工人把自己在外面赚来的资金与学的技术带回来。一资金不够。就几家联合聚小多。聚沙成-。 这一切都有乐功劳。乐儿为丰殊雅出了很多主意。比如方便小企业主的小额资金贷款通道。就是乐儿向丰殊雅提出后建立的。这些小老板贷款非常困难。但是现在。小企业主。在有了一定生产基础的情况下。小额贷款可以直接找开发区的贷款通道。贷款通道的工作人员会为他们与银行协商办理。最后只要自己签字就拿到钱了。 这样的机制越来越多的小老看中了开发区。前来恰谈的人越来越多。工业园区一欣欣向荣。 李莹不反对乐儿见况伟江。为了让他们轻松的谈。自己干且出去了。况伟江上来了。 况伟江生白净面两眼细长看起来就是有智慧的一个人。他是第一次见到乐儿。由的仔细打亮起 “况总请坐。” 乐儿也没有客气。折富海民该负荆请罪。见况伟江坐下来。他站起来亲自泡茶。他这里没有别的工作人员因此来人都是他自己亲自泡茶。 况伟江看着乐儿的一-一动。只是静静地坐着。 “沙董真是太客气了。我不好意思啊。”况伟江笑了笑。“折总在医院。不方便行动。此不能亲自来向你赔罪委派我来。还请沙董不要生气才好。” 那就是我们隆山的贵客。怎么会生呢?只不过。你们折总我有些想不透他的行为啊。说真的。他的所做所为是有些让我生气。 ” 听了乐儿的话。况江苦笑了笑。 “沙董有些话我好说。折总是我的老板。我不好说他。”伟江叹了口气。“不过。过几天我的老东家会来见你。他可是一直夸你的要我来找你。也是他的主意。” “哦。”乐儿有些意外。“是折东望老板吧。我见过好几次面了。他是大老板。财大气粗。而且。不管在眼光还是手段方面。不是我们这些年轻人能比的。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来找我呢?” 乐儿微笑着。他理解况伟江的话。折富海的现的作为。简直有些幼稚。在这样幼稚的人下面当差。肯定会为难。 听了乐儿的话。况伟江更是苦笑。他也知道折东望在开发蛇王谷的事上。让乐儿生气了不管任何人。气量再大。器再大。碰到这样的事情。也会生气的。 本来乐儿好心请折东望一起开发蛇王谷。没有想到折东望却在半途杀出。联合林雄夺取蛇王谷的开发权。虽然开发失。而且损失不小。但这只是怪他们自己没有做好。不能怪乐儿。 而乐儿也确实有生气的。 “沙董。以前很多情我不能很情。但从浙江过来的时候。折董给我提起过。”况伟江不太好开口。还好他的口才不。处理事情确实有一手。“折董跟我说。他这一辈子做的最大错事。就是开发蛇王谷。这件事。他一直觉自己不厚道。是当时觉的开发蛇王谷实在是太诱人了。被利益所驱使才出此下策的。” 听了他的 儿有些不高兴了 “况总。请不要提事吧。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折董的真心话。”乐儿的脸『色』有些冷。“我不以为这是他的真心话。因为。这回折富海来隆山不单纯是来投资的吧?” 况伟江张着嘴巴。哑口无言。 “沙董。折董这话倒真是真心话。只不过富海这次来。那是实在是有苦衷……这些还是留着他来跟你说吧。” 乐儿喝了口水。也观察伟江。 “况总。那我们就不说以前的事了吧。”乐儿笑了笑。“我想。况总不会只是为了折富海负荆请罪而来看我吧?” “有话直说吧。”乐儿不以为意。“不管怎说。们来隆山投资。就是在支持隆山的经济发展只要我能帮上忙。一定会尽力帮你们。” “沙董的器量真是没有的啊。”况江有些感动。如果换了是他。是绝对不会出手帮折家的了。这已经不完全是器量的问题。而是心态与心『性』的问题了我们折总想回江去了。因此要你帮帮忙。让他回去。” “他浙江去了?”儿皱起眉头。“你们的意思是不在这里投资了?” “这……这倒不是个意思。”况伟江摇了摇头。“次他对不住沙董。自觉无法在这里呆下去。因此想回去。” 其实。他是真的想在这里投了。他们本意就不是来投资了。现在折富海出了这样的问题。哪还有心思再投资?只是况伟江又如何能把这消息告诉乐儿? 乐儿虽然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但是。猜也猜的出。他们大概是觉在这里发展必定会受到各方面的打击。才会这。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也算是地头蛇了。 “他要回去。那就回去嘛。没有谁拦住他啊。”乐儿觉的有些奇怪。“再说。他不是受伤了吗?听说腿伤的不轻。这时回去不是会伤上加伤了?” 况伟江除了苦笑只苦笑。 “今天派出所的同来说了。因为他……与那几个人来你这里闹事。现在不能离开这里。”况伟江喝口茶。再抬起头来。“说真的。这也是他活该。只是……唉。现在看他还真是有些可怜。我们也想他先在这里治好腿。不然这么远。路上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可是。再不离开的话。只怕命都要丢在这里了。” 乐儿有些诧异。 “怎么-?” “你不知道呢。”况伟江指了指己的嘴角。“看到我这里了吧。就是刚刚不久前被打的。他也被打了一顿。” 乐儿早看到了他的此角擦了紫『药』水。一边肿大。只是不好问。听他这样说好像有人去找他们闹 乐儿首先想的是自己的人。刚猛是不能知道了这事儿。去找他们麻烦了。 “唉……就是黄市的儿子黄孝隆。” “黄孝隆?”乐儿想了想。不由的笑了起来。但随即知道此时笑不合时宜。赶紧忍住。“他怎么会去找你们的麻烦?” 乐儿想了想。一定林雄指使他们来的。林雄可是好人。折富海既然恨他。他就不会折富海好过了。 “这事不用担心。我去找他。让他不要来『骚』扰你们。” “能说的通么?” “唉。说真的。我也有些恨折富海。他实在是太份了。”乐儿冷着脸。“只不过。我们这里有句话。伸手不打笑脸人。你既然笑着脸来找我。我就帮你们这一回吧。其余的事。等折董来了再说。”乐儿送走了况伟江他已经猜想折家大概是要从这里拆资走人了。好容易有笔大资金流进县里来。让他们这么轻易走掉。是不是太让他好过了? 这时李莹进来。“况伟江走了么?”李莹也有些好奇。“他来干什么?” “黄孝隆去医院找折富海的麻烦。`了他与折富海。说是还要来。他来求我帮他们。” “帮他们?”李莹些恨恨的。“打死他才好呢。关我们什么事?” “呵呵……”乐儿高兴地搂着她。“这可不好。你现在可是怀着我们的孩子的。不能生气噢。”“你是不是答应帮他们了?”李莹搂住乐儿。 “还是姐了解我嘛。” “不是滥好心。我是想把他们的这笔资金留在隆山。”乐儿笑笑。“他们这是笔大资金啊。来之不易呢。” 第二百七十一章 丰殊雅的官场得意与婚姻苦恼 .殊雅在官场一路走来,顺风顺水,得意非凡。前不举,没有任何悬念被选为副县长,还是主管县乡镇企业。乡镇企业局的局长是她的人,也就是原来的开发区办公室副主任,由副股级跳了两级变成副科级局长。 这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姓黄,叫黄家全。在丰殊雅的培养下,很快就显现了他的才能。 现在,她要开始建立自己的势力圈。乡镇企业局与开发区办公室,牢牢地控制在她的手里。要想在县里有话语权,必须有自己的势力存在,不然一切免谈。 上面有老爹的支持,下面有自己的势力,想不顺风顺水都不行。最可怜的是县长,这次选举也毫无悬念地下去了,当了政协『主席』,以他这个年龄,如果没有意外,在政途上算是完蛋了。 黄银海当上了常委副县长,正县长是市里空降来的,姓洪,叫木华,四十二岁。当然是黄市长的人,但是,现在刚来,还『摸』不着情况,更别说控制力了。 但丰殊雅有丰雅的苦恼,婚事已经提到议程。她年龄也不小了,快二十七岁了的人,再不结婚就是老姑娘了。只不过,她宁愿当老姑娘,也愿意嫁给陈亚维,可是,不嫁又不行,现在当了副县长,如果悔婚,那更是要引起议论。 更何况陈副书记与老爸气相应,是官场上的同盟者,也是多年的老朋友。要是悔了婚事,只怕这个联盟就会不欢而散。 官场上看起风光无限,但在许多方面,却也很无奈。倒不如乐儿这样个生意人,在官场上广聚人脉,很多官员反而要看他的脸『色』。 她此时,坐在自己的办室里发呆。昨晚,父母已经给他讲了,陈家希望婚礼尽快举行她老爸也没有推托的理由。要她自己做出决定。 她很:_找人诉诉苦。一个女孩子,心里委屈有不想诉苦的?可是,她做为副县长,又能找谁拆苦去?又有谁能理解她的苦处?大家都觉得他们的婚姻是天作之合,她有苦倒不出来。 就是母他也不想找他们诉苦。现在父母搬进了乐儿盖地新房子。她却住在原来地老房子里想回家。宁愿一个人在老房子里喝茶看书。享受孤独。白天事多。大部分时间在开会。没有时间想心事。到了夜里。孤独会虫子似地啃噬她地心。尽管她坚强一个女孩子。再坚强有受不了地时候。 随着婚期地越来越近。心地苦楚与孤独越来越重。 想起了乐儿了起李莹。真正能说些心里话地还就是他们两人可是。她还是不好与他们诉苦。 正在想着乐儿。乐儿却来了。 乐儿是这里地常客。丰殊雅地秘书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 因此。也不用打招呼。只是笑了笑。就进了办公室通报。乐儿随着跟了进去。 在这里就如进自己的办公室一样。 丰殊雅见到乐儿,就如一直处于阴暗之中的人见到了一缕阳光一样。乐儿的那一脸阳光的微笑,总是让她温暖。 “乐儿,快坐。” 丰殊雅不要秘书泡茶,自己亲自动手,拿出自己喝的茶叶,秘书早已经习惯乐儿的这种特殊待遇,只是笑了笑就出去了。 “咦,李莹怎么没有来?” “她去看制『药』厂的工程进度去了。” 制『药』厂建在工业园区内,工程进度不慢,要在九月份交付使用。李莹也去看看,其实,这一切都不用她『操』心,那里有洪老板派来的人马指挥。制『药』厂的主要股份是洪老板的,乐儿儿得坐享其成。 洪老板在这一行是老手,他手下的人也不是弱兵,乐儿相信会取得不错的效益。 丰殊雅把茶端到乐儿的手上。 “丰姐,看你怎么瘦了些?”乐儿笑呵呵的,“不要太辛苦,把自己累坏了。” 听了乐儿的话,丰殊雅心中又是一阵温暖。 “哪里有呢?”丰殊雅却坐在了乐儿的身边,“你怎么不跟李莹去工地,让她一个人去?” 李莹穿着一身米灰『色』西装裙装,一副精干的样子。 “我们的事情比较多,分开行动,等会儿她会来这里与我相汇。” “有么子事么?”丰殊雅关切地问乐儿,真像是乐儿大姐一样。 “也没有什么事。”乐儿喝了口茶,在这里他不抽烟,因为丰殊雅不喜欢烟的味道。他哪里是没有事,而是不好与丰殊雅说。现在正准备去北京与罗银香举办婚礼,这事只有他们三夫『妇』知道。 “前几天听说黄市长的儿子来找你闹事了,处理得怎么样?”丰殊雅问乐儿,“我也没有来过问这事,听我老爸说,应该没有事了吧?” “正 这事来找你呢。”乐儿挪了挪身体,因为丰殊雅身他有些不自在,丰殊雅见他这样,只是微微一笑,继续听他说话,“我没有事,现在黄孝隆成了我的手下,对我唯命是从,只是折富海的富海公司可能撤资,那可是一笔大资金,既然流进来了,再让它流出去,有些划不来。” “怎么回事?” 乐儿笑着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丰殊雅聚精汇神地听着,望着乐儿一眨也不眨眼。 “你这个家伙,还满鬼的嘛,生意是越来越会做了,把黄市长与罗书记拉到了身边,以后就更好办事了。”丰殊雅由衷地高兴,虽然黄市长与她老爸是对立的体系,但乐儿是生意人,能与黄市长那个体系搞好关系,也是不错的,“折富海要回去,资金肯定要撤回去,要留下来,只怕不容易啊。” “是不容易,但也要想办法吧,折家是个不小的财团,能留在这里,对我们隆山的经济发展是一大助力。” “呃……你干且到我『政府』来干算了。”丰殊雅高兴地笑起来,“说真的,如果你来『政府』,相信比我干得好。” “那有这么回事啊?”乐儿也着,“我只是想为我们隆山尽份心而已,隆山起来了,我也有利嘛。” 丰殊雅久久:看着乐儿。 “我知道你是为了隆山发展,也是为了我的工作。”丰殊雅不由得叹了口气,“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大半功劳是你的,没有你的支持,没有你的出谋划策,只怕我还在你们村里当小学教师呢。” “丰姐,怎么说这样的话呢?”乐儿皱着眉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嘛,更何况,没有你与丰书记的支持,我们公司也不可能发展得这么快嘛。” 丰殊没有说话,只是近距离地看着乐儿。想起第一次见面,那是在陶支书那里,然后,他们一起去捉泥鳅捉螃蟹。那时的乐儿,还只是个毫无见地的乡下少年,虽然不乏灵气,但却实没有太多的闪光点。 那时,她还有些看不起他,是现在,在隆山,已经是个让人仰视的人物了,就是在市里,也有了一定的声望。变化之快,让人惊讶。同时,这个胡子还没有长粗的男人,又是这么宽厚、坚实,眼界之宽广,她觉得自己也是不如了。 这样的男人才是女人可依靠的男人,就算她这个女强人,也不能不承认,女人虽然强,但有时也要男人的肩膀靠一靠,苦了累了,能靠在自己可以依靠的男人的坚实的肩膀上或者宽厚的怀里,那是一种幸福。 陈亚维那种男人,是靠不住的,只会带来伤害与痛苦。 别说靠到他的肩膀上或偎到他的怀里去,只要走近他,就觉得难受。 “乐儿,借你的肩膀我靠一靠好么?” 丰殊雅突然轻轻地说。 “丰姐……你说么子话呢?”乐儿吓了一大跳。 “你不肯么?”丰殊雅突然抱住了他的臂膀,“我要出嫁了,我害怕……你是我弟弟,不能让姐姐靠靠你的肩膀么?” 说着话,丰殊雅一脸的哀伤。 “丰姐……” 乐儿不敢动,让丰殊雅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丰殊雅也不动,闭着眼,抱住乐儿的胳膊,两滴眼睛从她的眼眶里迅速流下来。 乐儿知道丰殊雅为什么害怕,因为他知道陈亚维是什么样的人,他想大概丰殊雅也知道了陈亚维的为人。 他一直觉得丰殊雅嫁给陈亚维,那是大错特错了,但是又不好说。今天看丰殊雅这个样子,心中也难受。他一直把丰殊雅当成真的姐姐一样,当他看到丰殊雅流出了眼泪,心中更是不忍,但还是不好说什么。 只有默默地让丰殊雅靠在他的肩膀上,希望能给丰殊雅一丝温暖。 “好了。”好久后,丰殊雅放开了乐儿的胳膊,抬起了头,拿纸巾擦干了自己的眼泪,“乐儿,你不会笑话我吧?” 她的脸上现出羞容,一缕红霞抹上洁白的脸庞。 “哪会呢。” “等会李莹来了,我们就去双桥镇,先去看看折富海吧。”丰殊雅不亏是女强人,脸上立即有了笑意,“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把他们的人与资金留下。” “放心吧,过两天折东望要来,我一定会说服他的。”乐儿自信地说道,“不过,先去看看折富海,让他安些心是好的。” “嗯……今天我去你家轻松一下,只有在你家,我才觉得轻松,什么都不用担心。” “好呢,今天我去弄些好菜来,亲自下厨。” 两人相视一笑。(,支持作者,支持!) 第二百七十二章 留住资金 (上) .大蛇王 第二百七十二章 留住资金 (上) 殊雅与乐儿李到了又桥镇。李莹不愿意去折女人肚量还是小些。乐儿只好先送她到公司总部。我然后再医院。 “我去买点水果吧。”丰殊雅说。 “好吧。我也买点。”乐儿笑了笑。“那个家。从感情上来说。我真不想去看他。” 丰殊雅开心地了。两人有说有笑地到了市场市场上人的基本上都认识乐儿与丰殊雅。丰书记在这里当了这么久的镇长。而乐儿是这里家喻户晓的人。很多人与他们打招呼。但他们却不认识这些打招呼的人。 正要买水果。丰殊雅的手机了。是罗书记打来不知道他从哪里到的消息。听说丰殊雅来双桥镇看望折富海。就打了电话来了。 “丰县长。你怎么想起去看折富海了?” 罗书记笑着问她。她把来意说了说。了她的话。罗书记决定一起去。他们只好等着罗书记来。 乐儿在水果摊上与侃着价钱。 “老板。苹果少点嘛。这红富士块一斤好不好?” “沙板。你这么大个老板。也在乎这点钱。”主是胖大嫂。笑呵呵的。“亏你说的出口呢?不过。丰要买的话。我就送五斤。” “嘿嘿……那怎么?我好久没有来东西了。不知道行情。价钱总是要说的嘛。”乐儿笑呵呵的。“买东西不谈价钱。别人还说我是二百五呢。” “有你这么精明的二百五大家都去当二百五了。” “好吧。那就按你说的价钱。给我们一样买五斤。苹果梨都要。来三份。” “好呢。” 乐儿不是想砍上价来而是要体验一下侃价的乐趣。丰殊雅笑眯眯地看着乐儿。觉那价的样子十分可爱。就像看到了最初看到的那个快乐而厚道的少年。 很快罗书记就来了 他没有坐车来。一见丰殊与乐儿。高兴地打招呼。三人提了水果。坐上车直接到了医院。 乐儿打前走。进了折富海住的病单间。折富海躺在**。一副痛苦的样子。况伟江在旁边坐着看着。见乐儿与丰殊雅罗书进屋。一副受宠受惊的样子。 他是认识丰殊雅与罗书记的。他来隆山的时候丰殊雅设宴款待过他们而罗书记与乐儿来过一次了 “况总。丰县长听说折总住院。就来看望了。”儿笑呵呵的“这几天没有人来『骚』扰们吧?” “没有……多谢你。”况伟江真正的有些感激沙乐儿丰县长。罗书记。我们……我们怎么好意劳动你们的大驾呢?” “况总。怎么能这样说呢。”丰雅的笑容如沐春风。“你与折总千里迢迢来我们县投帮助我们发展经济。我要感谢你们。现在折总住院了我们然要来看望一下。也只是表表我们的心意嘛。” 况伟江忙从三人手中接过水果。折富海有些疑,地望着三人。特别是对沙乐儿这样做有不理解。 “丰县长。罗书记谢谢你们来看我。” 折富海有些激动。他本以为这次将落入灾难之中。梦也没有想到沙乐儿反而为他解决了大麻烦黄隆再也没有来过。 而且。丰县长也来看他了。“折总安心住院等你医好腿。我们还等着看你在隆山这块土地上大放异彩呢。”丰殊雅的口才是一流的。“你管安心。不必要考虑别的事。我跟乐谈好了。只要你们守法经营不会有任何人找你们麻烦。而且。有困难的话直接找我就行了。” 折富海摇了摇头。 “哦?受了点挫折就要走了么?”丰殊雅望着折富海与况伟江笑了笑那真是可惜啊。总。你说呢?” “唉……我不能做决定。我们折董这两天要赶过来。他来了才能做决定。” 况伟江苦笑着。他已经知道丰殊雅的来意。 直以为你是个人物。没有想到。按俗话说。是银样蜡枪头呢。” “你?” 这句话很不好听了。折富海脸『色』马上变了。 “你不要不服气。”乐儿冷着脸。“你也就是会在背后搞些名堂而已。真正在商场上。枪对枪。刀对与我干。绝不是我的对手。当然。你从背后下手。也输了。” 折富海气苦着乐儿。 “好了。沙董。感谢你的一番好。不要再激折总了。”况伟江赶紧向乐儿摆了摆手。“一切等折董来了再说吧。好不好?” “ …况总。折富海如果这么走了。只怕一辈子都会在阴活。这一辈子是不可能有作为了。你说对。” 乐儿对着况伟江笑笑。 “是啊。这肯定会在折总心里留下阴影只是……” 况伟江摇着头叹气。 “是男人。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乐儿瞪着折富海。“你不要认为我轻视你。以你现在的心态。这一辈子你不会是我的对手了。也不会有大的作为。” 折富海气的说出话来。只是脸『色』苍白。“那么……丰县长。书记。我们走。”乐儿笑呵呵的说完。再转头望着况伟江。“况总。那我们告辞了。等折老先生来了。我们再谈到时候我请你们喝。” 丰殊雅与罗书记又安慰了折富海句。况伟江送他们离开。远远地看着沙乐儿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转去。 “难怪折董这么推这子。确实不一般啊!” 其实他哪里知道。时的折望见到的沙乐儿可没有现在这么多见解而且眼光也没有现这么宽广有些憨厚但从他的直觉上。感觉沙乐儿不一般而已。 折望有点相人术。人无数的他。能够从一个人的脸貌气质的发展与前途。 罗书记在镇『政府』门前要下车。 “罗书记。不然跟我们一起去吃。”乐儿笑笑。“今亲自厨。弄几个菜喝点我们乡下的老酒。” “算了。我还有许多事呢。” 乐儿也不勉强。到总部接了李莹。余梦蓝见丰殊雅来了也要跟着他们一起去下沙。等他们到了家。罗银香已经在忙碌了。 “银香-次来都辛苦你。不好思啊!” 丰殊雅与罗银香打招呼。 “哪里呢。我们自己也要吃饭啊。”罗银香系着围裙。在刷洗煮饭的锅其实。三人都分了工的莹姐不会做菜。她洗碗打扫卫生乐儿常常与我一起厨。其实三个人的饭。非常简单。会有多少事呢我一个做都不够做呢。再说你多久来了回啊?” “你也上去吧四个人正好打牌今天的饭菜我包了。” 乐儿走过来把她拉起来。 “对。银香。我们一起打牌。让乐儿这个大男人干干活。不会死坏的。”余梦蓝笑呵呵的。“我们好久有贴胡子了。我们也当回男人。” “乐儿。这太累你。”罗银香轻轻地说。“还是你上去打牌吧。” 快。” “你看看。就是有大男人主义的意识存在。”余梦蓝打趣着乐儿。“嘿嘿。他是怕我三个整他一个。不敢跟我们`。” 几个女人咯咯地笑起来。三四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在一起。乐儿这片绿叶反而显的格外耀眼了。罗银香好给乐儿穿上干家务的围裙。轻轻地笑着走了。 做做家务。在乐儿来。也是一种享受。他很视家的感觉。也许小时候太缺少家的温暖。对家格外依恋。在外面谈意也好。处理别的事情也好只要能赶回来。他就一定会赶回家里。很少在外面过夜。 他先洗了一大筐水果送到楼上去几个女人已经开战了。余梦蓝最先戴上了“胡子”。看见乐儿拿着水果进来。女人们都咯咯笑着拿水果吃起来。 银香一边『摸』牌。一边说起了八卦。 “那有么子稀奇啦。那个妹子。都相了三次亲了。”余梦蓝也学会了几句双桥话。有时会让人吃惊“那狗卵子的只怕又是一场空。” 李莹与丰殊雅看着粗话的余梦蓝。 “有了不起的啦。不就是说句乡下话嘛。这么惊奇?” 余梦蓝大笑着。乐儿退了出去。他进了厨房。皱着眉。真不知道肖莉是怎么回事。相了几次亲了。而且听说对方的条件都不错。但就是无法成功。而且好像问题出在她的身上。-次都是她出分手。 现在的肖莉已经是`司财务的一大中层主力了。由她统管两个蛇场的财务。账目清清楚工作非常错。同时。在罗银香与余梦蓝的**之下。也开始系统学习财会知识。 乐儿摇了摇头。肖莉现在见了他个老板。还像见了仇人一样。从来不与他打招呼相反李莹罗银香及余梦蓝相处的非常好。 乐儿想起孔夫子的一句话:“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过。他可没有肖莉那女子 第二百七十三章 留住资金(下) .大蛇王 第二百七十三章 留住资金(下) 东望从浙江过来了。这个老狐。没有直接去看望子。带着一个助手。到了双桥镇。先给乐儿打了个电话。希望见面。 乐儿既然想把他们资金留在隆山。就没有理由拒绝他。乐儿在办公室接待了折东望。老狐狸看起来与以前没有什么变化。精神不错。红光满面。一双眼睛微眯。永远看不出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折老板。请坐。” 乐儿很亲热地让坐。折东望也不客气。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的助手坐在一边。乐儿还是一如以往地亲自泡茶。 “沙老板不必客气嘛。”老狐狸微微地笑了笑。面皮只是轻轻地牵动了一下。“李总呢。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她啊。去水泥厂水泥厂的建工程快要完工了。她亲自去看看。” “没想到啊。短短的几年时间。们就发展到了这么大的规模。了不起啊。”折东望叹了口气。“从无有。从小到大。能够发展的这么快。实在是少见啊。”他也是白手起家。知道创业的不容。在创业初期那就更艰难了。他自己创业之初。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从无到有。到乐儿这种规模。花了十多年时间。但他自己就觉可以自傲了。可是现在看乐儿。只几年时间。就在这个方倔起。成为许多人仰望的人物。实在是他也不能企及的。 “折老板今天不是专程夸奖我的吧?”乐儿笑笑。“现在也不早了。是该吃饭的时候了我尽地主之请折老板喝酒。先坐坐我打个电话。让镇委罗来来陪你。我想丰县长听到消息。一定会非常高兴的。她嘱咐了我几了说折老板来了一定要通知她。” “呵呵。你们隆山人太客气常感谢隆山的领导。” 折望淡然地笑了沙乐儿要他吃饭喝酒。也没有客气。 乐儿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打起来。先打罗书记的罗书记说在开会。等一会儿赶来。的打丰殊雅的。丰殊雅说立即赶来。 “折老板那我们-等等。丰县不了一个钟头就过来了。我先打电话让饭店准备好。们一来我们就开席。” 泥厂现在规模有多大?益不错吧?” 他永远是那副沉静的样子。眼睛也似永远不会全部睁开。 “年产不到五十万吨的水泥。扩建工程主要是扩建磨料车间。等磨料厂扩建完成。每年能再出产百万吨磨料。”乐儿弄不懂折东望的意思但他也没有隐瞒产量现在我们正在往达标厂的目标扩建。急于扩大水泥的产量。” 折东望点了点头。 “你们有前瞻『性』啊。”折东望掏烟来。递给乐一支。然后抽了起来小水泥现可以说是暴利行投资小见效快但能『操』作的时间不会太长你们能这样做。足你们的眼光了不起。” “哪能与折总的眼光相比啊?” “我能有什么眼光”折东望摇了摇头。“老了啊。有些东西反而看清了。急功近利。不然也不会放弃你们。与林家合作开发蛇王谷了。这是我的大败笔。一生中最大的败笔啊。而且。还落下了不好的名声呢。不过相信你不会恨们吧?” 折东望苦笑了笑。 “说真的。当你们把蛇王谷的开发权从我手里去的时候。还是有些恨意的。”乐儿也苦笑了笑。“但后来想清楚也就无所谓了。在这个年代。好生意多的是。只怕自己把握不住。必只把眼光放在这个蛇王谷上呢?何必老是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呢?那样的话。当仇恨蒙蔽了又眼的时候。就再也看不清发展的方向了。我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发展了。” 折眼睛睁大了些。久久地看着乐儿。很久后才默默点头。 “一时间的的失是小事。器量的大小是大事啊。”折东望叹了口气。“器量决定一个生意人的最终发展。如果富海有你这样的器量。那我就放心了。我的几个孩子都是器量不足啊。就算我也比不你。你以后的发展不可限量。”乐儿摇了摇头。两人又谈了一会。罗书记先到了。与折东望热情地握手。 “欢迎折老先生来到我们隆山啊。” “哪里啊老朽汗*。”折东望笑了笑。“我子折富海在这里给你们添少麻烦。多亏你们包涵啊。特别是沙老板。大恩不敢言谢。我有愧啊!” 三人又说了会儿话。丰殊雅也到了。然后。况伟江也来了。 让自己的员工专门去医院去。 “折董。你来了……怎么没有去医院?” “况总。你说我是来拜访沙老板及丰县长和罗书记重要。还是去看那个不成器的东西重要?” 况伟江看了看折东望冷冷的面孔。点了点头。 “是我没有照看好折总啊。” “哪能怪你呢?”望的脸孔和了一些。“我还不知道他的『性』格么?你再有本事也管不住他的这反而不错。让他再吃点苦头是对的。” 两人没有再说什么。大家坐了车。进了绿竹鱼庄。 “乐儿。菜准备好。”彩妹子眼中似乎只有乐的存在。然后才看到丰殊雅与罗书记。笑了笑。“丰县长与罗书记也在啊。请进。” 大家坐上桌子。菜就上了。乐儿要了瓶茅台酒。这里喝茅台酒的人并不多。基本上是为乐儿准备的。乐儿倒酒。首先拿起了折东望面前的杯子。 “沙董。折董不喝的。” 况伟江忙拦住乐儿。折东望摆了摆手。 “今能与沙老板丰县长和罗书记喝酒。我就破戒喝一杯。”折东望今天的笑脸大概史以来算是最多的了。“不过沙老板给倒点。我已经三十年没喝酒了。” “好。折老板破戒。我不会喝酒。也半杯。”丰殊雅也笑起来。“祝折老板在隆山的生意兴隆。财利收。” 乐儿只好给丰殊雅也倒了半杯酒。折老板是老狐狸。哪有不知道丰殊雅的意思的?但他只是微微笑了笑。有说话。 等乐儿酒倒好了。率先举起了杯。 “丰县长。罗书记。请原谅我的不恭。”他笑了笑。“我要先敬沙老板一杯。然后再敬你们。” “哪里呢。就是我也该敬他呢。”丰殊雅笑,如花。“沙老板。别的我就不多说了。句俗话。一切在酒中。敬你一杯。 ”折东望举着杯子。“只不过我酒量有限。在酒上就只能点到为止了。” 起了杯子。 乐儿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领了这份心意。虽然折东望是生意人。这心意有几分是真几分是。不而知。话说到了这地步。乐儿也不好说什么。 接着。折东望又敬了丰殊雅与罗书记。 接着是乐儿敬酒。他是满杯敬酒-碰一杯就干一个。几杯酒下去。酒席上也热闹了一些。丰珠雅趁又提起投资的事。 “丰县长。你是怕我撤资吧?”折东望脸皮微红。比平时那张冷脸好看多了。“放心。有们这样的好领导。我不会拆资的。就是我儿子折富不愿意在这里呆了。生意还会下去的。” “多谢折老板对隆=经济发展的支持!”“不用谢我们来投资。也是为了来找钱嘛。”折东望转脸望着况伟江。“况总。如果富海要回去。这里就要托付给你了。” “折董。富海想留来了。” “呃……你不是说他想回去了吗?”折东望有些惊异。 “他本来是想要回去的。但是……前几天沙董去给他说了一番话。他决定不回去了。” “什么话有这么大的作用?” 况伟江把当时乐儿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折东望频频点头。慢慢地。两眼似乎有些湿气。 “好……好啊。”折东望望着乐。“沙老板我又欠了你个人情。我本想从此多了个废物儿子。没有想到你几句话就把他拉回来了。他既然能有在哪里跌倒。就要在里爬起的心思。相信他会真正爬起来的。” 乐儿也有些惊异。本来那天他存了激将之心。没有想到还真是起了作用。“富-经历了磨难。再有了这样的雄心。一定能干的很好的。”乐儿笑着说。 “宝剑锋从磨砺出。经历了磨难。会更坚韧。恭喜你了折老板。”罗书记也笑起来。 “沙老板。再给我点酒。我再敬各位一杯。” “沙董。你有酒精过敏史。这杯酒还是我代你敬吧。” 况伟江拦住了折东望。 “有酒精过敏史?折老板。那就要喝了。”丰殊雅也拦住他。 “这个……那况总。你就代我好好位一杯吧。多谢各位了。” 折东望的皮肤发红。似有过敏的迹象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北京行 .大蛇王 第二百七十四章 北京行 儿李莹与罗银坐飞机到了京。乐儿与罗银香一次到的北京。而且他们俩以前到过最远的的方就是广州。相对广州来说。北京又要大的多了。 李莹来过两次北京。对来说对北京熟。 他们下塌在北京喜来登大酒店。李莹选择这里。是因为有个“喜”字。相对城市来说。罗银香纯粹是个包子。乐儿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跟着李莹在广州过不少世面的他。比起罗银香就好的多了。“莹姐。我们要是把生意做到北京来。那就不的了。” 罗银香喜的挽着李莹的手臂。莹则挽着乐儿的手臂。 “在北京做生意了不了么?”乐儿看着这满天下的大楼。也有些神往。“总有一只要我们想北京做生意。就一定能来。不过看有没有这个必要。” 李莹知道儿这不是说大话。把意做到北京来。现在的财力也是有可能的。但是。暂时不是自己的的盘。还真的没有必要。 现在对他们。隆山与邵宁市才是他们的依山傍水的的方。有依靠有财源。只有在那发展到一定的规模。然后往省城发展才是最切实可行的。 罗银香崇拜的望着。如果不是跟着乐儿。别来北京做生意。到北京来玩一玩只怕也是在做梦。巴不定现在还在为几个小钱劳累奔波。 想到这一切的时候。她的一腔深完完全全落在了乐儿的身上。 喜来登酒店是界级的大酒店。设施都是一流的。他们没有要总统级的-房。只要了两间豪华房。李莹一个人住一间自从知道了自己怀了孕。她就将乐儿赶到罗银香那里去了。 “今夜。任你们两疯狂。”莹暧昧的笑着。“里可是疯狂的好的方。” “姐我们三个住一嘛。”罗银香红着脸。 “我才不与你们疯呢。”李莹看自己的还没有化的肚子。却是满脸的圣洁。“我要与我的孩子安静的睡觉。” 两个房间面对面。李莹要进自己的房间。乐儿也跟着进来了。 罗银香笑着时了另一间。 “乐儿。你怎么来我这里了。快去陪罗银香吧。” “姐。我『摸』『摸』我们的孩子好不好?”乐儿厚着脸皮。“让我听听看他她)在你的肚子里做什么。” “他(她)在做什么呢。在睡觉。”李莹妩媚的着乐儿。被乐儿拥在怀里。“你想『摸』就『摸』吧。不过不要想做坏事噢。那是不行的。” 说着脸也红了。 然后她躺在**。让乐儿把她裙子搂开。现一条洁白的小内裤。乐儿好些天没有与李莹亲势了不过。看李莹那圣洁的样子。只是将耳朵贴到她的肚皮上听着。好久后才抬起头来。顺势在她的肚皮上亲了一口。这一亲。李莹的身体颤了一下。赶紧将裙子放下去。 “什么有听到”乐儿笑呵呵的。“他大概是不理我这个爸爸。” “他一定在说你是个坏爸爸呢现在才一个多月哪里听的到?坏蛋。快去罗银香那里。”说着推着乐儿向外走冲了凉我们去全聚德吃烤鸭去。” 乐儿只的进了罗银香的房间。罗银香坐在沙发上。乐儿刚才被李莹撩有些火气。而进房。罗银香又缠了上来。 “老公。我也要想崽。你要好好搞我。给我搞出崽来。” 银香就如一团火焰。 “嗯。今天就把你出崽来。” 两人顿时纠缠在一起。一个热吻。足足有五六分。乐儿的双手伸进了罗银香的上衣里。住了那丰硕的**。 “老公。乐儿。给你服侍你。” 银香开始解乐儿的衣服扣子。将他的衬衣脱了下来。『露』出他那越发健美的胸膛。然后。解开了他的裤带。将拉链拉了来。 粗雄的蠢物直冲了出来。罗银香一把捞住。红红的双唇就含了上去。乐儿只觉一阵无比的舒爽。硕大物。挤满了银香的嘴。她一下一下的活动起来。头也是要命武器。那蠢物发雄壮起来。 终于。乐儿有些受不了了。将罗银香拉起来。开始剥掉她的衣服。那妙曼而结实的体。那么美妙。“乐儿。搞我。狠狠的搞我。” 银香呻『吟』着。乐儿再也忍不住。抱起她。有些粗暴的摔倒在**。暴风雨般的冲击。各种姿势的结合。罗银香是狂野的。一番番的被送入云巅。又一番番的浪起。 李莹是理解他们的。因此一直没有来喊他们去吃饭。静静的躺在**。想着乐儿。她也有**。但是。了孩子。她忍住**的煎熬。 机。看着新闻频道。 知道过了多久。乐儿才与罗银香开门出来敲她的门 “你们也太疯狂了。快一个小时了呢。 ”李莹妩媚的瞪着他们。 “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乐儿的厉害。你现在不给他。他还不拿我出气?” 三个人说惯了这种闺房话。乐儿才不管她们。这种房之乐。三个人都很快活。 “活该。看哪天乐把你搞的动不的。”李莹咯咯的笑起来。“走。我们去全聚德吃鸭去。给你补补身体。” “就是莹姐贴我”罗银香抱住李胳膊咯笑着。像个狐狸精。三人走出酒,。打了个的去全聚德。天还算早。全聚德还有坐。三人一边吃。一这谈着这几天的行程。 “你们俩去玩你们的。爬长城。再去**故看看。我来筹办婚礼。” 李莹吃很少。她对这些油腻的向来不是太感兴趣。只挑没皮没有油的瘦肉吃点。近来罗银香也怕胖。同样学着李莹。很少吃油腻的东西。只有乐儿吃津津有味。 “姐。你不去玩么?” 乐儿望着李莹。 “我玩过两次了。过长城。逛过故宫。好玩的的方都玩过了。”李莹温柔的看着乐儿。“再说我们要尽快把婚办好。殊雅也要结婚了。我们早点回去。” “” “唉。殊雅也不知是为么。会嫁给陈亚维。以后日子不知道怎么过呢。” 李莹想起丰殊雅。为丰殊雅感到可惜。 “她自己也很难过。大概有不已的原因吧。”乐儿想起那天丰殊雅借他的肩膀用的事。想起她的有些黯然神伤的样子。也叹息了一回。 “姐。还是我们命好。”罗银香知道了丰殊雅的对象是个风流家伙。 “当然了。乐儿这样的人。在男人中不多呢。特别是成功男人中。我看多了陈亚维那样的人呢。”李含情脉脉的望着乐儿。 三人吃了饭。回到酒店。 第二天。乐儿带着银香先去了**。两人照了不少相片。罗银香挽着乐儿的臂膊。是那么心醉。 “乐儿。我好幸福哦。” “哪里幸福了?”乐儿笑眯眯的望着罗银香。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 “跟着你我就幸福。” 接着逛故宫。罗银倒像个小孩子。见着那些摊上的小东西只要合意的就买。她看着巨大的宫殿。只是叹息几句。但并没有多大兴趣。但当看到珍妃井。又听珍妃的故事时。眼睛却红了。 “好可怜哦。” 一天下来。两人都玩累了。回到酒店的时候。李莹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明天我也可以跟们去玩了。”李莹笑呵呵的。“星期二举行婚礼。还有三天时间。我们还要去看看婚纱。照婚纱照。” “莹姐。你真好。” 银香抱住李莹的-膊不放。 李莹找了一家举行婚礼的公司。一切由公司办理。但价钱也不匪。包括酒筵在内。一共两块。 “就我们三人。还么子酒筵嘛?”罗银香心痛钱。 “婚礼就要像婚礼的样子嘛。只要了三桌酒筵。宾客也是婚庆公司的职工。他们也是要封红包的。”李莹笑呵呵的。“我说你们因为家里不同意。是私奔来结婚的。咯咯。” “私奔就私奔。”罗银香又抱住儿的胳膊。“要跟着乐儿。就算私奔也高兴。” 第二天。他们去看婚纱。看了一上午才定下来。罗银香穿着婚纱时。高兴的旋转了好向圈。 然后莹莹泪光闪耀。 “莹姐。哭。” “傻子。大喜事呢。什么?” “我是幸福的想哭嘛。”罗银香看着自己穿婚纱的样子。“多漂亮啊。以前只有在画片里看到这样的情景。没有想到我这辈子也能穿上。” 然后。又去照了婚纱照。忙这忙的。三天里哪还有时间去玩的。星期二到了。罗银香穿上婚纱。坐上了花车。婚庆公司一直到喜来登大酒店。虽然不算隆重。但一切都是按正常婚礼办来的。 婚庆公司不亏是专公司。请来吃酒人。都是公司的职员与家属。有免费大餐吃。一个个喜气洋洋。红包是公司包好发给他们的。到了酒宴上。大家说着祝福话。送上红包。 乐儿给满眼是泪的罗银香戴上了戒。要证婚人司仪的祝福声中。两人相拥而吻。 第二百七十五章 陶沙新村的建设 .大蛇王 第二百七十五章 陶沙新村的建设 儿三个在北京玩了几天后。回到了下沙。 雅还有一个多月举行婚礼。莹与罗银香给她带回了两套衣服。 回来后。乐儿还是以前一样悠闲的工作。但是李莹与罗银香都不放心他。要他上班上来着两条小蛇。 乐儿想哪里还有有种事。不想带。但两个女人不依不饶。再说李莹大部分时间也在总上班。想了想。正带着两条小蛇也不是累赘。玩聊的时候还可以与它俩玩一玩。就带着了。不过到了办公室。两条小蛇还是不安分。无事的时候就出玩了。玩够了就回到乐儿的身边。与乐儿亲热一番。 这些天有些忙。他除了公司。还是村主任。 近来想修新房村民多起来。都到村委会申请宅的。昨夜。刚猛子也找他。说是想结婚。要盖新房。陶有能陶强也有这个想法。 “刚猛子。你想盖多大的新房?”乐儿笑着。“要结婚。是想盖栋漂亮点的房子吧?” 两兄弟一边抽烟一笑着。刚猛现在在村里算有钱人了。他们的车队已经发展到九辆车。刚猛子一个人就拥有了六辆。二姐夫三夫两人也拥有了三辆车 不但刚猛子他们拥有了队。村里也拥有了车队。村里贷款一百万。买了八辆车组成了运输车队。乐让陶强离开了蛇场。到车队当了队长。而让陶欢与沙金河当了副场长。 运输是赚钱的行业。在水泥厂运输量更大。需要的车就更多了。镇里也有两个小型车队。大蛇王公司规定必须组成车队。与公司签定合约才能跑运输务。因此。很多散开也自发的组成车队。加入运输大军。 陶沙村这年。私人。但村里并没有多少钱。很多事情不好开展。特别是五保户完依靠乐儿的资助。乐儿想慢慢的打造村经营实体。有了钱好办事嘛。 “儿哥。我想把老屋拆了。再把旁边的那块的要过来。起栋大屋。” “刚猛子。我们村里的屋太『乱』了。设施也太落后了。”乐儿笑了笑你也在外面看到。那些发达村子。都盖着整齐的街道我们村也想这样。大家把屋建在一起。盖统一的模式。形成一条街。再建休闲广场。购物广场什么的。我再把自来水弄好。就如城里的房子一样。屋里厕所洗澡间。” “那就太好了大家在一起也更好玩了。”“因此。批的的事。-缓一缓。村委会研究后再报镇里。”两人抽着烟。“现在还是忙盖房也等秋后。不。是不是陶海英的肚子被你搞大了现在急了?” 两个女人在下面的厨房。乐儿与猛子说笑惯了。开起玩笑来。 “哪里啊。”刚猛子哈哈大笑。“卵子的不到洞房不让我上她。” “难怪你急着成亲呢。” 两人嘻嘻哈哈说了一阵。乐儿留他吃饭。现在的猛子也稳重多了。蛇场管理的井井有条。越来越的心应手。 “吃饭。” 银香在下面喊了来。李莹帮着她端菜摆碗。为乐儿与刚猛子打了壶老酒。 “大嫂。二嫂。搞这么多菜啊?”刚猛子看着李莹与罗银香。笑眯眯的。“嗯。还是两位嫂子的手艺好。狗卵子的乐儿哥你真是享福呢。” “刚猛子你说么子话呢?讨打吧?” 银香一惊。 “别打别打。”刚猛子笑呵呵的。厚着脸皮根-怕。“我与乐儿是兄弟。一家人在家喊着亲热嘛。你怕么子?” 李莹是有名份的。自然不怕刚猛子喊她嫂子。罗银香虽然与乐儿举行了婚礼。大家也心知肚明。但终究不能明媒正娶。不能公开称呼。 因此罗银香作势要打他。 看着罗银香的样子。李莹咯咯的笑起来。 “莹姐。你笑么了呢?” “看你急的。”李莹抿着嘴笑。“猛子又不是外人。你怕什么嘛。就叫吧。只不过刚猛子你为什么叫罗银二嫂啊?” “呃……这是因为银香比你小。你是大嫂她当然是二嫂了。” “叫就叫吧。还分子大嫂二嫂的。都叫嫂子嘛。”乐儿也笑了。“不过在外面不能『乱』叫的。” “这个我还不知道么?狗卵子的我又不是傻子。” 听了乐儿让刚猛子她嫂子。罗银香开心无比。她明明与乐儿是一对儿。却没有任何人外人承认。现在总算有刚猛子样喊她了。 “乐儿哥。我们干一。”刚猛子与乐儿碰了一。然后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乐儿。还是你有福气啊。婆娘两个。想我现在一个都没有。” “哪你也找两个去!”乐儿瞪了他一眼。 “我哪有你那本事?”刚猛子一脸苦相。“这一个还没到手。都像母老虎了。要是再讨一个狮子回来。我就不 。她们还不吃了兄?” 刚猛子的话。李莹与罗银香咯咯的笑。差点儿把饭喷出来。 有这个开心宝在。这顿饭吃无比开心。 刚猛子走了。三人坐在客厅里喝茶。李莹只是看着罗银香笑。 “姐。你笑么子嘛” “你今天开心了?”李莹将嘴附在罗银香的耳朵边轻轻的笑着。“刚猛子喊你二嫂。你知道为么子喊你二嫂么?” “为么子?” “没有什么。”李莹看了看乐儿。“后不会还嫂吧?” “你们两个胡说么呢?”乐儿听见她们的话。走到她们俩身边。左拥左抱我有那么贪心么?有你们两个。就是我福份了。” 三个又说笑了一阵。李莹然问罗银香。 “银香。你的肚子还没动静么?” “没有。”罗银可怜稀稀的望着乐儿。“老公。为么子结了婚。姐有了孩子。我就没有呢?” “们俩没有加油搞吧?”李莹自豪的『摸』着自己的肚子还是我的肚子争气。” “我也要……” 银香双手缠住乐儿的脖子。撒着娇。 “们今夜好好搞。争取给你把崽搞上。” 三人每天晚上都在饭后喝茶这段时间里。会快活的笑一阵。然后才开始读书。乐儿没有看-。是起草于建设陶沙新村的规划书。 他设想有几个方面。一新的址选在小沙河边。建成了个沿河大街。东起陶沙小学与村委会。西到下沙村这一段。第二按人头划分宅基的。临街建房。后面建园子。园子里可以养鸡养猪种花种树。第三-家必须建有沼池。用来处理植物垃圾与排泄物。第四。在村委会周围建成一个休闲广场。并建一购物场所。第五。统一建房样式。为了节省土的以三层楼房为。 自来水设施由大蛇王公司出钱援建。 第二天乐儿找到陶支书。两人论了这件事。 “乐儿。这是好事。但只怕村里的一些老家伙不会同意。” “陶大伯老人们同意。他们可以住在自己的老宅但盖新宅必须按村里的规定办。当然。我们就可先开个群众大会让大家讨论。我想年轻人肯定是同意这个方案的。” “嗯。先让大家讨论讨论。” 当天就开了群众大会。年轻人高兴赞好。老年人却不同意。反对最激烈的是陶强老爹陶犟牛。 “乐儿。你娘卖脚趾的搞么子名堂嘛?修房建宅是要看风水的。我们老宅顺风顺水的。谁知道后山(小沙河后面的那座山叫后山)风水好不好?” “是啊。支书乐儿。我们还是在我们的老宅旁边起屋好。住顺了。你看现在家家这么好。搬么子嘛?” 年轻乐意了。 “好。好个卵子呢。以前为么子不好?你们还没穷死呢?” “就是呢。前几年哪家好过了?还不是乐儿办起了蛇场我们才好起来的?老封建。你们不去住。住你们的老屋好了。我们要去新村起屋。” “你们卵子『毛』还没有长齐。懂个狗卵子呢。小崽仔们!”“你们卵子『毛』都掉没有了呢。又不懂现在的世界。只会当老封建!” 一时间。大会闹翻了天。老的骂的。小的不服的。乐儿看着只好苦笑。不过他也知道。这些老家伙不好说服。要服他们。也只好请风水先生来看看了 “陶大伯。这样好了。这两天你与老人们去请几个风水先生来看看。看沿河能不能建宅。如果不能在小沙河边建宅。那就另找个的方。这个新村建设。我们是一定要搞的。这样节省土的。大家生活也方便。”“嗯。这样不错。我明天就喊上犟牛与你大伯几个。去找两个风水先生来看看。” 看风水是『迷』信。但是现在『政府』也不反对。乐儿新村的决心不动摇。不过也顺应民心 “嗯。还是乐儿懂事。陶支书。田罗家的罗先生是个好风水师。我们明天去请他来看看。要是沿河的水好。那我也举双手赞成!” 老犟牛听儿的决定之后。立即来了兴趣。现在家家兴旺。日子一天比一天红火。他是常信服乐儿。 如果不是觉的风水大。早就赞成了。 散会之后。乐儿去趟镇委。将建新村的事情跟罗书记与镇『政府』汇报。这是农村新事物。建设新型农村一是中央提倡的。只是以前这里的农村不具备这个条件。现在陶沙村带了这个头。罗书记不但要支持。还决定在全镇宣传。整理成材料向上汇报。 第二百七十六章 丰殊雅的婚礼(一) .大蛇王 第二百七十六章 丰殊雅的婚礼(一) 支书几个老一辈。第二天就将风水先生请来了。罗。五十多岁。一个姓蒋。十多岁。都是这一带有名的水先生。 陶支书首先带他们来见乐儿。 “乐儿。这是罗先生。这位是蒋先生。我们这里场合大。把两位大师请来了。” “罗先生好。蒋先生好。” 乐儿热情的发烟。 “这位就是沙老。年轻有为。年轻有为。一看就是福相。福不可言啊。” 两位风小先生都恭维乐儿。乐儿现在的身家。几个不恭维的? “两位先生。这点意思是我私给你们当烟钱的。”乐儿笑呵呵的一人塞了五张老人头。“这是我们村里的大事。请两位先生一定好好看。看好了。村里有红包的。我再请两位先生喝酒。” “这怎么好意思?” 两位半推半就将钱揣进荷包。这回他们赚发了。普通人看风水。有个百把块钱就算错了。现在就已经到手了五百块。还只是乐儿私人的小意思。估计看后村里还有个大红包。同时。他们也知道乐儿的意。选的宅址是陶沙村的决定。说白了是乐儿的决定。乐儿的意思那就是定在这里。 风水风水。就算有。又是人能看出来的?他们风水先生为人看选址看的。也只是根一些师傅传下来的东西看看而已。是好风水坏风水他们自己也说不清。看风水的人有一句话。再好的风水宝的也要有福之人才能受的起。 乐儿现在走红运。走红运的的宅基的。丑也有八成好。他们还没有去看风水。心里就有了这种想法。只要按他们的看法不是十恶之的。绝对就没有问题了。 几个老头带着风水先生到了小沙河边。乐儿为了表示尊敬也跟着。两个还没有架罗盘只了看的形。就惊呼起来。 “好的方好屋场啊!” 首先惊呼的是罗先生。 “是哩。罗师说对。不用架罗盘也能看出这是好屋场。有大气运的好的方也只有沙老这样有大福的人才能选到这样的好屋场啊。” “罗先生。蒋先生。怎么说?”老牛也高兴了。不过还是要问个一二三四才放心。 “你看这里坐北朝。前有绿水绕。后有山如龟。左右通畅。财气旺盛实实在在是好屋场啊。” “罗师说的好。不过我们还是架起罗盘。好好推算一番。” 两人架起罗盘。从东走到西兴高采列。两人跑惯了江湖。嘴巴能言会道。几个老倌被们俩说的心花怒放。还有什不能确定的? 两人一番做作之后。的了个两百的红包。乐儿请他们俩与几个老倌子到镇里的绿竹鱼庄好好的吃喝了一顿。一个个喝的面如关公。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新村址定下来了。下一步就是如何设计如何建设的问题了。不过乐儿暂时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丰殊雅后天就要举行婚礼。李莹与他决定一起去县里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事。 乐儿与李莹赶到县里丰殊雅却在上班。 “殊雅。你怎么还不作准备。后天就是婚礼了?” 李莹有些吃惊。 “有什么要准备的?”丰殊雅淡淡的说。脸上有忧伤我工作这么忙。后天再说吧有老妈在『操』呢。” 乐儿与李莹都怔怔的望着丰殊雅。说不出话来。丰殊雅给乐儿与李莹泡了茶又亲手端给们。 “李莹。我没有你幸。” 丰殊雅叹着气。坐在两人对面的沙发上。黯然神伤。 “殊雅。不能这样啊。结婚是我们女人的大事。不能这么草率从事。”李莹看着她那样子。有些担心。“的婚纱定好没有?”“我不要婚纱。”丰殊雅摇了摇头。“我不要那东西。就穿普通的西好了。” “为什么不要婚纱”看着丰殊雅那黯然神伤的样子。也有些悲哀。“殊雅。如果的对方不满意。就不要嫁他嘛。何必这样自苦呢?” “我也不想嫁他。但是又不能不嫁啊。”丰殊雅叹了口气。“我不像你们。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官场上看似风光但束缚重重。哪有你们自由自在啊?” “丰姐。那为什么要当这官?难道当官比起自己的幸福来还重要?”乐儿皱起了眉头。“要世上。我想还是自己的幸福最。你何必让自己受这样的苦呢?” 听了乐儿的话。丰雅的眼里有了湿气。 “在政途上有所作为。是我的理想。”丰殊雅咬了嘴唇。“为了我的理想。牺牲上些东西也是应该吧。” “真是搞不懂。姐。我觉的你是走火入魔了呢。” 丰殊雅摇头笑了笑。有回答乐儿。 “莹姐。你陪丰姐说说话。我去刘 里看看。” 乐儿有些不适应这处氛围。开门出去了。丰殊雅看着乐儿的背景。眼神有些痴。不过很快就回过神。看着李莹苦笑。 “乐儿很关心你呢。” 李莹也苦笑了笑。殊雅点了点头。 “我知道。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帮助我。”丰殊雅看着李莹。“他把我看成姐姐。我也真他看成弟弟。” 两个女人久久有说话。默默的互相看着。 乐儿出了『政府』大楼。在楼下到了黄银海。黄银海现在是主管人事的副书记。县委常委。也是丰书记最坚实的盟友。 “黄书记。” “乐儿。来。上我公室坐坐。” 乐儿好久没有与黄银海相遇了。即笑呵呵的跟着他上了办公室。黄书记也亲自为他泡茶。然后掏出来。却是五块钱一包的最低级白沙烟。 “黄书记。你怎么抽这样的?” “怎么。你嫌这烟差?”黄书记笑着。“现在可是穷人还欠着你四十万呢。也不知道年马月才能还你呢。” “黄大哥。你怎么说样的话呢?”乐儿皱起眉。“大姐好吧?我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哪里好的来啊。不过也没有大问题只是要吃排异的『药』养着。”黄书记头发白了许多。人也有些苍老。他用几年运亨通。本来应该神采奕奕的。可是看起来并不怎么精神。笑声没有以前那样爽朗了。 看着黄书记子。儿不由皱起了眉头。觉他有些不对头。 “黄大哥。我到上面打个电话。 ” “嗯。你去吧。” 乐儿其实是想问问黄书记的情况是不是有什么难。但他知道黄书记肯定不会告诉他。走到外面。拔通了谢大炮的话。他知道谢大炮与黄书记关系最好。肯定知道情况。“谢大哥黄大哥看起来为么子精神不好?” “唉。精神好起么?” 谢大炮叹了口气。 “为么子”乐儿有些生气。他一定有么子难题是吧。为么子不告诉我?” “他不让我告诉你*。”谢大炮说起黄书记似乎也有些无奈。“他已经欠了你那么多钱。哪能再告诉你?” “怎么回事。你快说说吧。” “大嫂虽然换了肾。救了一命。但是。天天要吃排异『药』物那『药』又贵吓人他一个人的资。哪够花的?买『药』都买不起呢。” “狗卵子的呢。你赶紧到县里来。我等着你!” 他关了手机又回到了黄银海的公室。进去的时候。又是笑呵呵的模样了。黄银海问起他的公司的情况。听的乐儿说公司经营情况非好也是满脸笑。只是乐儿感觉到那笑容里充满了苦涩味道。 “大哥我去买菜。中午上你家吃饭。” “嗯。好。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喝酒了呢。”黄银海笑了笑。“不过。哪能要你买菜呢?会儿我去买菜。” “你干你的工作吧。我是闲人一个。买点菜还是会买的。” 乐儿出了门。先去银行提出了五块钱。然后去菜场买菜。等买好了菜。谢大炮的电话来了。说他到了县城。 乐儿提着菜上了车。进了县委家属大院。谢大炮在院门口等着他。 “大嫂。乐儿来看你了。” 谢大炮敲开门。乐儿呵呵的来。 “大姐。好久没有了。” “乐儿啊。快坐。” 黄书记老婆看起来脸『色』苍白。看见乐儿非常高兴的样子。乐儿看了看房子。房子倒是不错。只是没有几件家俱。仅有的几件家俱乐儿也是认识的。还是双桥的那些。 “谢大哥。我做菜。你喊黄大哥回来。我要好好训训他这个大书记。” 谢大炮懂的乐儿的意思。不由的开心的笑起来。他打电话。乐儿进了厨房。 “乐儿。哪里要你厨。我来。” “大姐。你我?”乐儿笑了笑。“我的手艺不错呢。” 乐儿乒乒乓乓的弄起菜来。不一会儿。厨房里就香味四起。黄银海也回来了。 “黄大哥。你今天要挨训了呢。”谢大炮哈哈大。 “我挨训?哪个敢训我?” “乐儿要训你呢!” “他敢!”不过他猜到乐儿为什么要训他了。摇头。“乐儿。还是我来做菜吧。” “你做的菜有我做的好吃?”乐儿没有给他好脸『色』。“你看你们家成什么样子了。油盐酱醋都不齐。也不知道你这个大书记是怎么当的。” 银海苦笑了笑。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丰殊雅的婚礼(二) .大蛇王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丰殊雅的婚礼(二) 会儿。黄银海的儿子与女儿读书回来了。儿子十七一。女儿十五岁。读初三。进门见到谢大炮。 “谢叔。你来了。”“哇。好香。有好吃的了。 ”说话的是黄银海的女儿。伸头向厨房。一看乐儿在做菜。“咦。这是哪位哥哥?” 乐儿以前没有见过银海的两个孩子。今天是第一次相见。 “叫叔叔。乐儿叔。” 银海瞪了她一眼。笑眯眯的。脸庞清秀。挺漂亮的样子。就是有些瘦。高压锅里正炖着鸡。喷出的香气让这个穿着校服的女孩有些流口水。 “乐儿叔叔……看起来是哥嘛” 小女孩子有些调皮。根本不老爸。倒是他哥哥有些。轻轻的走厨房。悄悄的用手拈了块卤猪头肉放进嘴里。然后溜了出去。 “哥哥偷肉。我也要。” 说着进了厨房。一手抓着一片卤猪朵。 “哥哥。你的的菜好香噢。” “那就多吃点。”乐儿笑呵呵的望小女孩。看出女孩营养不是很好。“你在一中读书。怎么这么瘦?” “天天吃白菜。能不瘦么?”小女孩做了个鬼脸。“妈妈一个月买不了两回肉。每回就买半斤。咦。今天买这么多菜。爸。你有钱买这么多菜。给我买个复读机。我要学英语呢。” 银海正在与谢大炮说的起劲。根本没有听她的话。 “不要找你爸爸。会儿我给你买去。” 乐儿轻轻的说。 “我不能要你的……爸爸会打我。”看出小女孩是个开朗的女孩不过黄银海家教比较严。“乐儿哥哥。你很有钱吧?” “嗯……有点钱。”乐儿一边炒。一边点头。“不要怕你爸爸。你想要么子跟我说他骂你我训他。” “你敢训我老爸?小女孩吃惊的张着嘴巴。“你是什么大官?” “嘿嘿……我是村长。比你老爸吧?” “吹牛……” 这时黄银海在外面叫她。 “。吵叔叔做菜出来玩。” “他哪里是叔叔嘛分明是大哥哥。”黄小琳走出厨房。不卖老爸的账。“不过大哥哥好帅噢。帅呆了。” 听了她的话。谢大炮哈哈大笑起来。 “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乐儿只比你们大的不多。”谢大炮笑着。“琳琳偷嘴啊。看满嘴油呢。” 一会儿后。乐儿出来了。 “谢大哥你把高,锅里的汽放一。菜差不多了。我去接我莹姐与丰姐。”乐儿边说边脱下围裙。“分钟就到了。琳琳。要不要跟哥哥一起去?” “乐儿哥哥。你说是的丰殊雅大姐吗?” “嗯……去不去?不去我走了。” “去。” “琳琳。不许调皮。” 银海在后面喊了一。小女孩做了个鬼脸。跟着乐儿上了车。其实李莹与丰殊雅早接到了乐儿的电话这时已经到了县委家属大院。只是还是丰殊雅的家里。 乐儿是出来给黄琳琳买复读机的。 “乐儿哥哥。你的好漂亮哦。”黄琳琳坐在车上。左看右看。“比我爸坐的车好多了。你真是能管爸爸的大官?” “当然。我是村长是正的。你爸爸是副书记。是副。是副的大还是正的大?” 一会儿就到了百货商场。乐儿领着黄小琳下了车。了商场。直奔买电器的的方。 “琳琳。自己读机。” “呃……我怕我爸骂呢。” “叫你挑就挑嘛。”乐儿笑了笑。“你不挑我给你挑。大姐。哪款复读机最好给我拿个。” 卖货的服务员拿出两个复读机乐儿试了试。立付了钱拉琳琳就走。几个人还在等着他们吃饭呢。不过到了下面的糖烟酒的的方。买了两箱牛『奶』两条金白沙烟还有一箱邵阳大曲酒。“琳琳。你想喝么饮料?” “我想喝……雪碧。” 乐儿又买了雪碧与粒粒橙。 “快。给我提些东西。不然菜都凉了。” 两人打仗一样。提着东西上了车。离家属大院没有几步路。来回也没有花上十分钟。等到黄银海家的时候。丰殊雅与李莹已经到了。 看着乐儿与琳琳抱着那么多东西进了门。黄银海皱起了眉头。乐儿不理他。黄小琳却有些害怕的躲着爸的眼光。 “开饭。”乐儿看着桌上摆好了菜。“我再去拿,东西。” 东西太多。一趟没有拿完。等拿东西。大家都坐在桌子上了。 “乐儿。你这样不行的。”黄银看着乐儿。“们是有组织原则的。” “狗卵子的组织原则。我不懂。”乐儿有些生气 他。“你看看两个孩子。都瘦成这个样子了。这不代了。你还这样。你喊我一兄弟。我喊你一声大哥。是白喊的么?这时有五万块钱。你给我写个借条吧。我照顾你的组织原则。” 乐儿拿出一摞钱丢在桌子上。气哼哼的看着黄银海。谢大炮在一旁偷着乐。黄银海看了看乐儿。再看看谢大炮。 “谢大炮。就你给我添『乱』!”吼了谢大炮这后。才回过头来看着乐儿。“乐儿。大哥不能-借你的钱了。原来的都还有么多呢。我哪还清?” “黄大哥。你还是男人是不?”乐儿起了眉头。“你就知道你以后还不起了?我这又不是贿赂你。是借给你。至与还不还的起。那是另一回事。如果你不收。那是你不把我当兄弟看。 ” “黄书记。你这么困难了。乐儿帮你。这不关组织原则的事嘛。”丰殊雅发话了。“难道你当个记。家里有困难。借钱都不能借么?组织原则中也没这一条啊?” “就是……收下了。”谢炮笑呵的把钱放到银海的谢前。“琳琳。给你爸拿笔与纸来。” “呃……” 小女孩-的跑进房。拿出纸笔来。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乐儿。好像乐我是外星人似的。 “那么……乐儿。大哥只能多你了。”银海眼中有了泪光。他也个强汉子。虽然在县里算是个人物。但经济压他喘不气来。 乐儿收了条。谢大炮开始倒酒。 “乐儿。你拿了这么多酒来。我们今天醉不归。” “不行……谢大哥。刚丰伯母说了。要乐儿去她那里。有事呢。” “哦……”丰殊雅结婚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丰县长要结婚了。嗯。有事情要乐儿那我们少喝点儿。” “嗯。不过没有关。我们三个喝两杯喝没问题。不会醉的。”乐儿笑着。“好久没与黄大哥喝酒了。当然的好好喝几杯。” “那是……你小子一个人喝两瓶也没。们能与你比?”谢大炮苦笑起来。现在与乐儿酒。那纯粹找醉。乐儿喝个斤把酒下去。就像没事人一样。而他喝半斤下去。就有些打醉拳了。 不再说话。知道乐儿有分寸。 “殊雅。你要结婚了。我这当叔叔的也没有么子送你的。只能祝你婚姻快乐了。”黄银海真诚的说。“那男朋友又是副书记的公子。两家结成一家。以后在市里说话更有力量了。你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银海是与丰书记兄弟论交的。且关系非同一。因此他以叔叔自称。这当然只是在里的时候。在公共场所还是以职务相称。 “就是。殊雅。你后可要照看我们点噢。”谢大炮也起哄。 丰殊雅听了他们的。只能苦笑。她能说什么呢打落牙齿只能往肚里吞。这里人只知道陈亚维是市陈副书记的儿子。是开发办公室的主任。却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看着丰殊雅的样子。乐儿赶紧岔开话题。 “丰姐的事暂时不。我们去祝贺就行了。”乐举起了杯子。“还是先喝酒吧。等会你们又要上班了。” “喝。我们预祝殊百年好合。白头谐老。早点我生个小侄儿。哈哈。” 谢大炮没心没肺的笑。却不知道这话每个字都如刀子一样扎在丰殊雅的心坎上。过她是个坚强的表面上看她还面带微笑。 慢慢的三个男人酒酣耳热。脱离了这个话题。谢大炮喝了不到半斤酒。就开始说话口龄不了。黄银不敢多喝。了三四两左右。只有乐儿。一杯杯灌下去。就如喝水一样。脸孔稍有点儿红。但眼睛清亮。没有半点醉意。 “李莹。你家这个人是个酒桶呢。” 丰殊雅看着乐儿喝酒。有些张口结舌。打趣着李莹。 “他啊。我也不知他的酒喝到里去了。”李莹却有些意的说。“从来没有真正看他喝醉过。” 乐儿还在与谢大炮喝。谢大炮是越喝越不服气。越不服气越醉。 “谢大炮。不要喝了。你不是乐儿的对。” “我还……没……” 还没说完。身体就滑下了椅子。躺在的上起不来了。黄小琳咯咯的笑起来。李莹与丰殊雅也咯咯的笑着。乐儿只好把他抱到沙发上躺着。也不好意思再喝了。 等吃完了饭。乐儿跟着到了丰殊雅家。伍老师正在家忙着呢。也没有乐儿多少事。只是要他借两个车当花车。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丰殊雅的婚礼(三) .大蛇王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丰殊雅的婚礼(三) 祝兄弟们元旦快乐,万事如意,74月票了,多谢啊!本绿『色』∷小说站已经八周没有推荐宣传估计下周还是不会有推荐,因此,我要求求兄弟们,月初的时候,多投我几张月票,这是种宣传谢谢,!!) 本来。乐儿要多弄几个车。一个浩浩『荡』『荡』的大车队送丰殊雅的。但是丰书记与丰殊雅都拒绝了。 “乐儿。不必要搞么大的声势我们是干部。这样搞。群众会怎么看?” 丰书记是个爱民的好官。丰殊雅来就对这门婚事只是抱着没有办法的态度。自然支持老爸。 只不过。这边不搞大场面。陈亚维那边却不一样。来接亲的浩浩『荡』『荡』十多个车。而且都是错的车。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眼球。丰殊雅与丰书记看着这个场面叹了口气。 但是他们也无奈何。丰书记当就给市委陈副书记打了电话。问他这是什么意思。“老伙记。我也没有办法啊。去亚维自己搞的。他说自己结婚。总要风光点儿。” 听了陈副书记的话。书记皱起,头。感觉有些不是味儿。 “老兄。亚维你管着点。这样下去不*!” “我知道。”陈副书记苦笑着。“知他是什么德行。哪天不在教育*。” 说完后又叹口气。等车队走后。家里就只剩下老了。亲戚朋友去的去吃酒。散的散去了。这里的风俗。女儿结婚。老爸老妈是不去送的。 看着女儿的车离开。书记脸『色』不。一口口地抽着烟尤其打完电话后。心情有些郁闷。 “伍老师。我们是不是选择错了?”丰书记抬起头为我现在是越来越担心了。” “我早就说过。陈亚不是个好丈夫殊雅也不怎么意的样子。” “可是……我怎么说呢?抹不开这个面子啊。而且。殊雅如果坚决反对。那我也好说话可是她?”丰书记摇了摇头。 了。现在说这些也迟了。只求殊雅有福吧。也希望老陈能管好自己的儿子我想他不希望自己儿子这样走下去。” 丰书记点了点头上了楼坐在沙发上发呆。 车队浩浩『荡』『荡』。乐儿开一个车。李莹坐在他的身边身边还有丰家的一些亲戚朋友。余梦蓝开着车。银香也坐在那个车上。 丰殊雅没有穿婚纱。但对穿着一身西装。这身西装的价值倒是不匪。是李莹老妈给她买只在胸前别着一朵花儿。面有“新娘”二字。本来她还不想化妆是李莹硬『逼』着她去的理发店化了妆。因为她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不化妆的话。实在有些不好看。 不过。穿婚纱结婚这个小地方确实不多。而像今天丰殊雅这种打扮。是最普遍的倒也符合这里的风俗习惯。 结婚场面非常大婚礼的举行在金凯大酒店。酒席也设在这里。丰殊雅家的亲朋好友她都来了最后代表也是省办公厅的一个副主任。副厅级主任是她的大伯丰子荣。自己没有来。只派了夫人到场。两家人只是平地很少走。 乐儿熟人很多。先是碰到省建一公司的冯胖子。冯胖子一见乐儿。着个大肚子哈哈大笑伸出手来。 “沙董。李总幸会幸会。” 他的两只眼睛眯到一起了。这家伙现在努力巴结着乐儿。特别是乐儿收服了太子黄孝隆之后。并成了房开公司。在邵宁市这个商业圈子里名声大起。房开公司一成立。没立即展开房地产开发。倒承包了市里的一个大建筑工程——市五中搬迁工程。市五在市中心。但是活动场所太小。而地皮的价值又太大。新建工程由隆兴房开邵宁分公司承包外。原来五中将改建成安居工程。也由公司承包。这两个工程干下来。公司不但能把所有贷款还估计还能大赚一笔。 承建的任务。冯总-就瞄上了。因此不但天天与黄太子他们套近乎。但那两个小太子异口同声要公司大老板决定。发今见到乐儿这个隆兴房开的大老板。哪会放过机会? “沙董吃完酒席。们再找地方放松放松?” “冯总。这就算了。我们事多。吃完酒席还送些人回隆山。”乐儿笑了笑。“下次吧。会是。” “那好。我们去找张桌子一起坐吧?” 冯胖子刚说完。市一建的刘胖刘总又见到了乐儿。腆着大肚子大步跨了过来。 “沙董。李总。你们好……呵呵。你们真是金童玉女的一对啊。”刘胖子对冯胖子根本是视。直接越他。伸出手来与乐儿握手。“走。我们坐一起。好喝几杯。” “刘胖子。你还要要脸?” 冯胖子大怒。 “呃……冯胖子啊?你打哪里钻出来的?”刘胖子哈哈大笑。我跟沙 碍你什么事了?” “你总要按先来后到吧?我在这与沙董说了半天了。你个棒『插』进来了。像话吗?还要拉沙董走……你以为你是谁啊?” 同行是冤家。这话真是不假。不。这两人经常归吵。却也是好朋友。 “冯总。刘总。那我们坐一桌吧。” 乐儿笑了笑。可正说着。宴会厅安静了下来。市市『政府』的几个官员到了。原来闹哄哄的人们一下让路。让市里的几位大员走过来。 冯胖子刘胖子来在市着。这时也不闹了。黄市长与罗副书记一眼看到了乐儿。先是黄市长走了过来。乐儿看他走向自己。赶紧走上一步。 “呵呵沙董啊。好。”他伸出手。与乐我了一下。“这位是你的夫人李总吧?” 李莹她伸出手去与人握了一下三还没有开声说话。罗副记又过来了。乐儿又是打招呼握手。冯胖子与刘胖自动站到一边。等着他们寒喧完才好打招呼。 “黄市长。我们一坐吧。沙董李总。要要与我们凑过热闹喝几杯?” 啊。” 这时。黄市长罗书记才发现旁边的冯胖子刘胖子一般把脸转向他们冯胖子与刘子赶紧与两位领导热情地打招呼。 市委与市府几位领导被安排在另个小雅厅。他们自然不会与大家一起挤在大厅里。大家能够在这里见到他们的身影已经了不起了。 别的人自然没有这个资格进入雅厅。不是市委与府的大领--也只有乐儿与李莹。冯胖子与刘胖子着乐儿与黄市长进了雅厅只是叹息了一声。 “人比人气死人啊。乐儿这小子真是好运气。”其实乐儿还真的不愿意与这些大领导在一起吃饭。这些领导看起来乐呵呵的。但谁都心里清楚很多时候就是死对头。 不过乐儿也不怯场。他酒量好一个个地敬。每人三杯。把这些领导看目瞪口呆。 “乐儿你干且到市办公室来工算了有你这的好酒量。我们就不发愁了。” 黄市长打趣着乐儿。 “我哪有那能力啊?”乐儿笑笑我就是做点小生意的料。坐在市府办公室里我怕打嗦呢。” 有了乐儿。这里气都好了很多。 新人来敬了酒。乐看见丰殊雅笑眯眯的。看起来很欢喜的样子。但他知道她的心中并不是这么回事。市里这些领导却非常高兴。特别是黄市长。 “殊雅啊你可是隆山的一员经济建设的一员智。今天你要好好陪我们喝一杯才行啊。” “黄市长。对不起。我不会喝酒。只好以果汗代酒敬你们了。” “那可不行。多喝点儿。” 丰殊雅坚持不喝。后还是以果代酒敬了一圈。 婚礼很热闹。但洞房却很冷。累一天的丰殊雅。等宾客散后。被双双送入洞房。许多子类的年轻又闹了好长时间。也渐渐散去。最后只剩下陈亚维与她了。 陈亚维坐在沙发上。看着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的丰殊雅。微微冷笑着。丰殊雅的神情也很冷。冷冷地看着他。而茶几上有水果刀落在了她的眼里。 “怎么样?新娘子。我们是不是该上床了?”陈亚维脸上现出『**』/『荡』的笑容。“我今天晚上尝尝你这个冰冷的老处女的滋味。看看是什么样的。” 『骚』扰我。” 丰殊雅心中燃烧起怒火。但眼光却比冰还冷。 “你以为你是谁呢?”陈亚维大怒。“你以为你副县长就不的了吗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害!” 他站起来。可丰殊雅猛地拿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 “你过来试试。我不介意在你身上留下几个血窟!”丰殊雅冷冷地拿着刀又坐下。“我告诉你。如果你能跟你那几个『骚』狐狸断交。那我可认当你真正意义上的老婆。不然。你别想碰我的身子!” “你还真以为你是什么货『色』呢。老子稀罕你这个老女人?”陈亚维也大怒。他本来喝了点如果不是丰殊雅的手里拿着刀。他真会赴上来。但看着那寒光闪闪的刀。他怒一闪。冷笑起来。“为了你这样的女人。与别的女人断交。你做梦去吧!” 说完。他拿出手机。了个号码。手机里传来个娇滴滴的女人的声音。 “亚维哥哥。今夜你洞房花烛。还舍的打电话来啊?” 我怎么来收拾你们!” 他轻蔑地看了一眼殊雅。打开门就出去了。丰雅把门关上反锁。两滴眼泪流了下来。 第二百七十九章 小蛇护主(一) .儿自然不知道丰殊雅与陈亚维的事情,当天就回到了香也坐在一起,由罗银香开车。一边走,三人一边谈论着丰殊雅。 “丰姐看起来倒是笑容满面,只怕心里头苦是很呢。” 乐儿叹息着。 “哪能不苦呢,如果不知道陈亚维的为人还无所谓,知道了他的为人,哪个女人嫁给他都倒霉,以后的日子只怕更难过呢。” 李莹抱住他的胳膊叹息着。 “也只有丰姐会样,要是我,早就闹翻天了!”罗银香开着车,气哼哼地说,“陈亚维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却是那样一个坏坯子。” 罗银香是个敢爱敢恨的,更何况她就吃过男人的亏,对陈亚维这样的男人就更恨了。 “殊雅的身份同,理想不同。”李莹摇了摇头,“她这样的人,注定会牺牲自己的婚姻爱情,追求自己的理想,只是代价太大了。对女人来说,在官场上混就更难些,而她又是个好强的『性』子。” 三人到了家,已经黑透了,还才坐下来,二姐三姐还有两个姐夫就来了。 大伯也来了。 “大伯。二姐三姐。还有两姐夫。请坐。” 乐儿赶紧坐。李莹与罗银香也与他们打招呼。罗银香赶紧泡茶。近段时间。三姐荷花也像变了个人似地。在蛇场地蛇饲养殖场里干得有声有『色』也不占那些小便宜。不玩小脑筋了。 这大概是因为在地收入让她不必要再玩这些小脑筋。他们两家有三个车。每家只这上面就有十多万地固定资产了。而且。资产地增加很快。两个姐夫是勤劳地人。为了发家致富。那是拼命地工作。 照这个捞钱地速度。估计要不两三年。两家都能达到四十万以上。 有了这样地收入。她还需要动那样地小脑筋么?同时也看到只要跟定了乐儿。发财发家那是铁板上钉钉地事。 她不傻。以前只是把精力都放在小聪明上去了。现在醒过来了。不但不再搞小动作。反而处处维护起乐儿来。到处宣传乐儿怎么怎么好。 “大伯,你们来有么子事?”乐儿问大伯,乐儿拿出烟递给大伯与两位姐夫,“你好久没有上我这里来了呢。” “也没有大事。”大伯抽起烟来,“你二姐三姐商量,想到我们这里盖房,不想回去了,因此来问问你。” 现在这里发展这么快,有钱赚,又能与父母兄弟姐妹在一起有乐儿当靠山,有些乐不思蜀了。 “在这里落户?这好啊……你们是想要宅基地吧?” “就是噢。”二姐笑眯眯的,“我们是嫁出去的,不过我与三妹子的户口还没有迁走,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里批宅基地呢。” “就是呢,乐儿你是大村长,应该能做主吧?” 三姐荷花也抢着说了起来。 “两位姐夫的意见呢?”乐儿笑着看两个抽烟的姐夫,两个姐夫只知道赚钱,在家里没有多少发言权。 “嘿嘿……我们啊,如果能批到宅基地当然愿意在这里盖房了。”两个也商量好了,“我们家里兄弟姐妹多,不回去也没有关系,这里比较好嘛。” “我想应该没有问题吧。”乐儿想了想,“不过要与陶支书商量下不能我一个人说了算,但是有一点你们要想清楚我们村里的田地也不很多,你们不能在这里分地且,宅基地恐怕要出点钱才行然别人可能不服。 ” “那要出多少钱?” 三姐荷花对钱总是很**的。 “应该要不了多少。”乐儿笑了笑,“两位姐姐既然要在这里落脚,那我就支援你们点吧,这宅基地的钱,我就给你们出了。” “谢谢乐儿。” 荷花的嘴最快,一听说乐儿愿意给他们出钱买宅基地,顿时眉开眼笑。但大伯却瞪了她一眼,看了老爹的这一眼,顿时脸又红了。 “那怎么好意思啊?”二姐也笑了,“我们在这里给你添了好多麻烦了。” “是咧……乐儿,钱还是我们自己出去,只要你给我们想办法搞块宅基地,姐就非常感谢你了。” 三姐荷花终于没有往钱眼里钻了。 大伯带着二姐三姐走了。乐儿,可能这种情形会不少,现在已经有很多嫁出的妹子回到了陶沙村来,在蛇场或水泥厂砖厂干活。现在陶沙村的经济条件确实不错,有很多人也开始凑钱买货车跑运输,这些嫁出去的妹子们也有参股的,或者是跟着娘家养蛇,想回来定居的不在少数。 第二天,乐儿召开了村委会,在村委会上讨论这个问题。 “是咧乐儿,好几家人来找我了。”陶支书立马接腔,“你这些天忙,我也没有来找你。” “哪大家拿个主意吧。” 乐儿开始发烟。开会的有支书、『妇』女主任、会计、秘书与民兵队长,还有各村民组的组长,乐儿大伯也在坐。 “乐儿,还是你拿个主意吧。” 田思华一边开会一边织着『毛』衣 女人也挺能干的,不但把家搞得井井有条,还养在,她老公的工资还没有她的收入高,有时她都想让老公放弃教师行业,回家到乐儿的公司来干了。 大家都附和着田思华的话。 “我看这样吧。”乐儿想了想,“搞新村建设也需要一笔钱,我们村级经济体现在虽然有了八台车,也赚了些钱,但那是要用来还贷款的,如果户口不在村里的,那就要出点钱来买宅基地笔钱用来修路搞街道建设,大家看行不行?” “我觉得可行。” 陶支书第一个表态。要建成街道,首先得沿着小沙河修一条马路,房屋就建在马路的一侧。这也是要笔大钱的,乐儿已经答应出资建自来水、翻修学校,总不能都让乐儿出钱。 陶支书表了态,余人也没有意见。大家接着就具体定下了价钱,考虑到这些人都是村里嫁出去的妹子,虽然收钱,但价钱不高。 然后委会几个又商量基地划分的事。那里大部分是荒山,但还有部分旱地,这些旱地必须丈量出来,以后想办法给原来的承包者补偿。 等把这些事完,一天又过去了。 当天夜里,乐又把当天讨论通过的事形成文件第二天交给了陶支书。具体工作,比如外来落户的登记等等事情,都交给了村委会的秘书与会计去搞。乐儿不要能把精力都陷在这里面。 第二天,乐儿与往常一带着李莹到公司去上班。李莹现在肚子不显,还坚持着工作。不过,乐儿不让她一个人单独去水泥厂了。水泥厂的扩建工程已经在收尾之中,其余的一切也安排好了。只是罗银香在那边蹲着,又有陶有能配合张工,陆小松招来了两个大学生加入管理层,再在原来的工人中选了两个有知识有能力的工人当车间主任,充实了厂部低层组织,还建立了保卫科。保卫科只有十个人,都是退伍军人担任。外层有马长发组织的村联防队,还有派出所也派驻了人员,那里的治安应该没有问题。 水泥厂的层,差不多完善了,只不过新来的两个大学生还有待磨砺而已。水泥厂以后是要发展的,不过,管理屋也只能一步步充实个大学生也是好苗子,经过磨练后,应该能挑比较重要的担子。 “乐儿,小蛇呢。” 临出门的时候,莹问乐儿。 “在下面与小狼玩呢。” 现在李莹是必让乐儿带着两条小蛇去办公室不可。 “乐儿是找几个好一些的保安人员,办公楼就一个守门的全工作还是得抓好。” “怕么子呢。”乐儿无所谓地摇头,“有小蛇跟着我们里又有谢大炮在,哪个吃了豹子胆来办公楼撒野?” “小蛇贪玩,不时时在身边,而且,它们也有冬眠的时候。”乐儿在这方面总是很固执,觉得没必要花那个钱在办公楼搞几个保安人员,但李莹总是不放心,“有些突发事件,谢大哥也不一定能及时赶到,比如前一次黄孝隆他们来就是例子。” 乐儿点了点头。 保安人员不人是为了他一个人的安全,经过前次那场打闹,办公楼的办公人员心中也不很踏实。镇上鱼龙混杂,安全因素也是得考虑在内。 两人开车到了镇里,两条小蛇一左一右盘在乐儿的肩膀上,一会儿互相嬉戏,一会与乐儿亲热。很快到了办公室,乐儿与李莹两人占着一间大办公室,办公室被隔成两间,外面比较小,只放着一张办公室,本来陆小松的用意是放一个秘书之类的人在这里,但乐儿不用,因此空着。 里间放着两张办公桌,并不是排在一起,两张办公桌占着两角,斜斜相对。乐儿的在左边,李莹的在右面。 办公桌的对面摆着一组沙发,右面还摆着一个大办公柜。 进门之后,乐儿打开了纯净水开关,只等烧开水泡茶。李莹打扫着办公室内的卫生。乐儿不愿多请人,办公室的卫生也是办公室的人自己打扫。就是他们也一样。 “姐,我来打扫。” 乐儿不让李莹干活,拿过扫帚自己扫起来,两条小蛇跟着他,在地上跑来跑去,有时还缠在扫帚上,一付快乐的样子。 “金儿,乐乐,自己去玩去。” 乐儿喊着,两条小蛇不听他的,又玩了一会儿,才从窗口溜出去。他还没打扫好卫生,电话就响了。李莹接电话。 电话是谢大炮打来的。 “乐儿,杨华民带着几个人昨晚越狱了,谢大哥要你注意安全,怕他跑到这里来。”李莹放下电话,“你快把金儿它们找回来,谢大哥说等会儿派人过来。” 乐儿皱了皱眉,从窗口往外望,金儿与乐乐已经不见影子了。 (预先祝各位元旦快乐上月初各位兄弟请多给我几张月票多谢了握握^^) 第二百八十章 小蛇护主(二) .大蛇王 第二百八十章 小蛇护主(二) 祝各位朋友新年快乐!祝所有支持大蛇王的朋友万事! 乐儿听到李莹的话。也是吃了一。他知道杨华民也算是个亡命徒。这回越狱。说不定就会来找他的麻烦。不过。他首先考虑的是圆岭蛇场的人。除了来找他的麻烦。很可能去那里找赖昌平的麻烦。 “狗卵子的。这些公安看个犯人都看不住。”哼哼的。“姐。你赶紧打电话去圆岭蛇。把情况告们。让他好安全工作。” 李莹非常紧张。脸『色』有些白。赶紧拔打电话。乐儿再拿出手机。打厂。要沙龙派些人来。过了今天再说。这些亡命徒不是开玩笑的。既然已经狗急跳墙越狱了。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沙龙哥。你赶紧十个力大些的人到总公司来。要快点。” 他没有给沙龙多解。收了手。 “我去其他部通知一下。顺便找个家伙。里没有可用的东西。” “乐……你快点回来。我怕。” 李莹本来就小。乐儿不在身边话。就更害怕了。 我。也不会这么快的。” 乐儿往外。刚走门边。就见杨华民带着三个人。手里拿着树棒进了外面的门。乐儿脸『色』大变。正想门。但杨华民也不是个弱角『色』。一步就跨到了门边。举起大棒就向想关门的沙乐砸下来。 乐儿只的后退他有想到杨华民来这么快。杨华民带着人立即进了门。后面的人把外面的门关上了。 “杨华民你想干么子?” 乐儿脸『色』也变了。对方四个人。里都有大棒。很可能是匆匆忙忙逃出来。还没有敢进别人家。没有找到刀子一类的东西。不然大概手里是刀之类的利器了。 看他们的样子。囚衣是换下来了。但穿的衣服『乱』七八糟的。脏稀稀的也不知道从哪里弄的。光天化日之下。大概也敢见光不道是怎么溜进来的。面且也不知道他们的这么准。准准地『摸』进了乐儿的办公室。 他们没有『逼』近乐儿。离他四五步的样子站着。乐站在李莹的办公桌的一边。办公桌一头靠墙摆着。只有一头能进入,位。乐儿就堵在这一头。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李莹。 “我们想干么子?杨华民睁着狠的眼睛冷笑着。“沙老板。你猜猜吧。” 乐儿看这些亡命之徒实在是不好对付。打的话。他一个人手里又没有东西。最主要还有个在瑟缩发抖的李莹。 因此硬出手是不智的。现在只能拖时间把望寄托在谢炮的身上。他说过已经派人过来了还有砖厂那边。会来人要能拖过十多二十分钟。就好办了。 于是他打起一脸容。拿出烟来。 “杨大哥。先不说的。抽支烟吧。” 这些人也是饿烟饿恼火了。在牢房里烟是最紧缺的东西。这些人都是烟鬼。见了乐儿的蓉王。眼光立即亮了。 “把烟扔过来。你别想耍花招。” 乐儿笑着把烟扔了过去。 “你们四个人。我还能耍哪样花招呢?” 乐儿显很。把火机抛了过去。杨华民先自己点燃一支凶狠的眼光没有离开过乐儿。然后才把烟递给杨华意。杨华意再把烟一支支地发给另外两个囚犯。 杨华民狠狠地吸了口。那舒服的样子。实在无法形容。 “沙乐儿。我们今天也可以算算账了。”杨华民了两口烟之后。又瞪着乐儿。“不过。你如果识相的话。我们好说话点儿。不然。你今天死定了。你这个娇滴滴的女人……嘿嘿。我们几个好久没有见过女人了正好开开。” 一双『**』眼。不断地扫视着李莹。另外三个也哈哈笑着。 “大哥……这女人水灵啊。我们有的乐了。哈哈。” 李莹立即吓的躲到了乐儿的,。紧贴着乐儿。乐儿心底里掠过一阵怒气。不过。他知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周旋拖延时间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于是。他又笑了笑。安慰着李莹。 “姐。你不要怕。我相信杨大哥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乐儿一只手拍了拍脸『色』苍白的面无人『色』的李莹。然后才转向杨华民。“杨大哥。你说是不是” 这话让杨华民的脸一阵发白。他们时间紧迫。必须赶紧逃离。不然抓住就完蛋了。他们来这里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搞钱。没有钱在路上寸步难行。沙乐儿这里是搞钱的好地方。第二目的才是报复乐儿。只要钱拿到手。然后就可以动了。 “嗯。你狗 挺聪明的。”乐儿的镇定给他很大的压力。但现在手。“现在给你一条活路。紧给我们搞笔钱来。说不定放你条生路。” “钱?”乐儿笑了笑。“好说。姐。你那里有多少钱。拿出来吧。” 乐儿一边说。一边拿出了自己的钱包。把钱包里的钱都掏了出来。接着。李莹也把钱掏了来。乐儿看了看。大概加起有三千来块钱的样子。“日你娘种。就这点钱?” 杨华意 “大哥。钱是有。但*。不然我到银行去给你们取?” “放你娘的狗屁!”杨华民向怒气冲天的杨华意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乐儿。你最好不要激怒我们。”杨华民的眼闪过一缕凶光。“先把你婆娘手上的戒指取下来。看来好像不错。” “当不错了。钻戒。三万多块呢。”乐儿少说了些。这颗钻戒原价是五万多。但他少报些价。是为了他们觉的钱不够。再让他弄钱。“姐。取下来吧。” 一切是为了延时间。他也知道。要他们觉的钱够了。只怕就会动手了。现在钱是小事情。命才是大情。尤其是李莹还怀着他的孩子。是绝对不能让她受伤害的。李莹取下交给乐儿。乐儿将戒指放钱的上面。 “华意。去拿来” 他没有动。手里的棒还故意在地上顿了顿。乐儿还是满脸微笑。让杨华意将钱与戒拿过去。 “哥。就这么点钱?”杨华意拿过钱退到原来的位置。看着杨华民。 “这点钱当然不够。沙老板。让你的出纳拿钱来吧。” “这个……我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放钱在办公室。”乐儿皱起眉头。“我们是规定不能放钱在办公室过夜的。” 着。 子。“那我就打电话了。” “你知道该怎么说的。 ”杨华民眼中凶光闪烁。示意另外三人。三人提起木棒。凶焰滔天地上前了一步。“只要敢『乱』说一个字。让你们去阎罗王那里捞钱去!” “我敢吗?”乐儿静静的。“我有这么傻的。” “快点。别噜索!” 乐儿拔号。他先拔陆小松。电话通了。 “陆总。余总在不?” “沙董啊。梦蓝刚去了银行。不知道回来没有。我去看看。” “嗯。要是回来了。我个电话。” 乐儿看着四个歹徒紧张的样子。没有多说一个字。后放下电话笑了笑。 “请你们等等出纳刚好出去取去了。” “小你去外面的门边听着声音。”杨华意看了一眼乐儿。“哼!” 乐儿一听他这话。中一紧。一把将李莹按在椅子下。杨华民与杨华意提着木棒冲了上来。他们知不能再在这里留下了。必须快点离开这里。 乐儿手里没有东西不等杨华民等人冲上来。他反向他们冲去。杨华民一棒打过来。乐不退反进。凶狠地向杨华民撞了过去。大木棒打在他的肩膀上。但是由于他冲的快。大木棒击打的位置是木棒的中间。力量不是很大。但乐儿这一撞立即把杨华民撞倒在地。 可就在这时。杨华意的木棒打了下来。正正地打在他的背部。 剧烈的疼痛差点让他趴下。但他知道是拼命的时候。不然。他今天死定了。李莹也死定了他忍住剧烈的疼痛。一拳轰杨华意。正中脸上。杨华意一声痛呼。连连后退。他们虽然凶狠。但是在牢里这么久。逃狱时又费了那么多力。现在体力虚很。 可是。他突然看到杨华民向李莹赴去。 “日你娘!”乐儿凶猛地冲了过去。一下越过办公桌。这华民正要挥棒击向李莹。李莹惊恐地蹲椅子旁边。这一棒下去。只怕头就开花了。乐儿一下扑到李莹的身上。“碰”的一声钝响木棒重重地打在乐儿的背上。 另两个也冲了上来。棒棍齐下。都打在乐儿的背上。乐儿还算精明将头藏了起来。不只怕头早开了花。 但这几下。他只觉喉咙一甜。一口血就涌了出来。他强行咽住。 “日你娘个杂种。今天就送你见阎王吧!” 杨华民大吼。棒棍还要落下窗口突然两条金光动。袭向杨华民与杨华意。 第二百八十一章 小蛇护主(三) .华民与杨华意凶恶狠毒,本来就是逃狱出来的,早已乐儿死地的心思。如果不是为了钱,他们一来就下手了。现在虽然只拿了不多的钱在手,但知道再在这里等下去就非常危险了。 乐儿被一轮棍棒打得差点儿吐血,再一轮棍棒下来,只怕不死也要残了,但两人正要第二轮棍棒置乐儿于死地的时候,打开的窗户上,两线金光一闪,冲进来的正是两条小蛇。杨华民与杨华意的大棒还没有落下,突然觉得手上一麻,接着就看到金『色』小蛇落到了他们的手背上。 “蛇……” 他们才呼出一声,立即头昏目眩,后退了一步,就一头栽倒在地。 “蛇……啊——” 另一个跟随杨民来的逃犯,本来与乐儿没有仇,而且,他也留下了一点心思,不想落人命在手。见杨华民他们下了狠手,他反而退在了一边。这时候,看见两条小蛇只咬了杨华民杨华意一小口,两人就栽倒在地,脸上立即黑了,眼见就不活了,吓得“扑嗵”一声跪了下去。 被杨华民派去看门的叫勇的逃犯,听到里面声音不对,跑了进来,刚一踏进门里,小蛇金儿身体一弹就落在了他的肩膀,“咝咝”地朝着他叫着。 “饶命……” 小蛇对着他脖子咝叫着,再凶狠的恶徒,这时也没有胆了。更何况地上已经躺了两个,此时全身乌黑都不颤动一下了另一个同伴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一见这情形,腿一软也跟着跪下了。 两条小蛇,是天下最毒蛇,只是平时不下口,人畜无害。此时见乐儿被人毒打,立即就发了凶威,哪里还留口。不过,由于平时乐儿不让它们咬人,咬了两个毒打乐儿的凶手之后,那就站在旁边的人他就不下口了。 乐被打得疼痛难忍道再有几棒。他就真地要见阎罗王去了。可突然听到逃犯呼蛇。棍棒也再没有落下来道是金儿与乐乐回来了。 他强着疼痛抬起头来。 “金儿……乐乐……” 两条小蛇听到乐儿地呼声。身体弹就到了他地身上。 “他们不动中不要……咬他们……”乐儿费力地想『摸』『摸』两条小蛇。奈何手臂抬不起来。“姐……没事了。” “乐儿……”李莹这才抬起头来。她吓晕了。现在还在打着哆嗦。“乐儿……你……怎么了?” 乐儿此时坐在了地上身体靠在墙上,嘴角一丝鲜血流了出来。脸『色』苍白情萎,手臂抬不起来了。 “姐……管住小蛇要让它们『乱』咬人。” “乐儿……你怎么了?”李莹将乐儿抱在怀中,大哭起来“乐儿,你不要吓我。” 两条小蛇似乎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弹身跳到办公桌上,向两个跪在地上的逃犯咝咝地发着威。 外面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很快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乐儿……沙乐儿……” 是谢大炮的声音。 “谢大哥,乐儿受伤了。”李莹大哭,“乐儿昏过去了。” 谢大炮在外面听不太清楚,但第六感觉告诉他,里面出了事情。两脚就把门崩开了,拔出松,带头向里面冲。 一看有人进来,两条小蛇倏地弹起。 “金儿……乐乐……” 看两条小蛇向谢大炮他们窜去,李莹大吃一惊。不过,小蛇没有咬人,而是咝咝地向谢大炮他们发着威。 谢大炮看着两条小蛇发威的样子,再看着房内的情形,大吃了一惊。他知道两条蛇的厉害,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乐儿陷入昏『迷』状态中,但不是非常严重。李莹的声音将他惊醒,吃力地抬起头来。 “谢大哥……金儿……乐乐,回来。” 两条小蛇听到乐儿的声音,立即弹身回到他的肩膀上。但还是充敌意地向着谢大炮他们的方向咝咝叫着发威。 “乐儿……”李莹紧紧地抱着乐儿,泣不成声。 “姐,没事的,不要担心。” 谢大炮这才走了过来。 “乐儿……怎么了,受伤很重么?”谢大炮回过头去,看着几个不敢过来的手下,“将他们两个铐了,赶紧打电话要救护车。” 一人打电话,另外两人走过来将跪在地上的两个面无人『色』的家伙铐了。处理现场的警察拿出照相机,将现场拍照。 “天啦,今天要不是两条小蛇在,就惨了。”谢大炮凶狠地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该死的杂种,死得好!” 这个场面,已经不是他能做了主的了。他赶紧打电话到了县局,请求他们来处理。县局听说抓住了逃犯,非常高兴。 “大炮,你立功了。”接电话的人高兴地说,“我这就汇报。” 接电话的内勤听说两个主犯死了,也没有在意。逃犯死了,那就死了。不过,谢大炮的大哥谢局长还是亲自带人来处理此事。 抓住了越狱逃犯是大一情,但死了两个人,就算是逃犯也是大事情。 救护车来了,镇医院看乐儿的伤情,不敢收他医治,只好送到县人民医院。进医院之后,一边输『液』,一边透视拍片b超。丰书记亲自到场,后面跟着黄银海、丰殊雅、谢伟才等县里的大小领导,再加上卫生局局长。看到这个场面,医院院长副院长都来了。院长就是以前的外科主任上去的,这次亲自挂师,带着全医院的外科大夫门对乐儿进行诊断。 “谢院长,有没有大问题?” 谢院长看着这大堆领导,额头上都有细密的汗珠了。 “丰书记,沙乐儿不有太大问题,内脏没有问题,主要是外伤严重,可能有轻度脑震『荡』,左手小臂尺骨骨折,背部大面积肌肉挫伤。” “哦……这就好。”丰记听说没有内伤就放心了,脸上有了笑容,“不过,你们一定要尽全力,尽快治好。” “丰书记放心,我们一定最好的服务,用最好的医生与『药』物。” “嗯……相信你们……不过,你最好亲自主持治疗工作。”丰书记看着谢院长,“要知道,第一,沙乐儿同志是勇斗歹徒受的伤,第二,他是为我们县的经济建设做出最大贡献的人,现在还要依靠他起带头作用。” 检查之后,乐儿沉沉睡去。丰书记带着一般领导回去了,只有丰殊雅留了下来。罗银香听到消息,带着乐儿妈来了。 乐儿妈坐在病床边,两泪双垂。罗香躲在一边掉丰眼泪,李莹知道了乐儿没有太大的问题,总算放下了心来。她也心痛,但现在,她不能心『乱』,公司的事情,家里的事情都要她做主。看着乐儿妈伤心落泪的样子,她只好劝慰。 “妈,你不用担心,乐儿没事的。”她早就改口喊乐儿妈了,但说着,自己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乐儿是一心顾着我,怕我受伤,不然他不会受这么重的伤的。” 丰殊雅已经听谢大炮把情况说了,大概知道了情况。她只能劝慰着李莹。 “李莹,你有了身孕,不能太伤心,会影响孩子的。”丰殊雅『性』格本来就坚强,办事也冷静,结婚才三天,就回来上班了。她望着乐儿受伤的样子,也心痛,但她必须冷静,“再说你看乐儿睡得多香,不会有事的。” “嗯……”李莹点点头,看着乐儿均匀地呼吸,睡得很香的样子,她又笑了,“妈,银香,不要哭,不要吵醒了乐儿。” 罗银香本来在抹泪,听了李莹的话,也笑了笑。乐儿妈抹了抹眼泪,看着李莹。 “莹妹子,你怀着崽呢,去找地方休息吧,这里我看着。” 乐儿妈望着自己的儿媳『妇』,怜惜说。 “妈,没事的。”李莹摇头,“我要在这里看着。” “姐,你去找个旅馆休息吧。”罗银香也劝慰李莹,“可不要把肚子里的崽累着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劝说。 “哪还用去找旅馆?去我那里休息,我们正好做伴呢。”丰殊雅笑笑。 但李莹坚持不去,一定要等乐儿醒来再说。不一会儿,公司里的陆小松与余梦蓝又来了。乐儿与李莹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杨华民一伙是直接溜进乐儿与李莹的办公室的。 乐儿住的是特护病室。此时,病室里堆满了水果之类。看望的人是来了一拔又一拔。 “哪个杂种敢伤了我乐儿哥,我去灭了他全家!” 外面走廊上,突然传来了嚷嚷声。罗银香赶紧跑了出去。 “刚猛子,你找死啊,乐儿正在睡觉呢。” 刚猛子与大伯二姐三姐都来了。听了罗银香的话,刚猛子立即闭了嘴。 “银香,乐儿伤得重不重?” 大伯满脸忧『色』地轻声问罗银香。 “有点重,手臂骨折了,背上一大片被打伤,还有轻度的脑震『荡』,不过没有内伤。”罗银香眼泪又出来了,“不过医生说没有太大问题,不用担心。” “杂种……”刚猛子双眼冒火,“那些凶手呢?” 他们只听到乐儿被人打伤,就匆匆忙忙来了,根本不知道具体情况。 “凶手被金儿与乐乐咬死了。” “咬得好!” 刚猛子压低声音,兴奋地叫着。 第二百八十二章 杨华荣起诉乐儿 .来的副县长,现在的农机局局长,杨华民与杨华意华荣突然起诉乐儿。{p)起诉理由是:沙乐儿以所养毒蛇伤害杨华民与杨华意的生命。 杨华荣看到杨华民与杨华意的尸体之后,悲哀无比。杨华民是他二叔的儿子,杨华意是他三叔的儿子。 当年,杨华民就是他以扶贫项目指使开办双桥砖厂,为他赚了不少钱。想当然,他是副县长,杨华民做为他的堂弟,在双桥镇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杨华意跟着杨华民,也同样风光着,可自从沙乐儿倔起之后,不但他连连走背运,杨华民杨华意更是霉运当头,因为强买强卖、勒索他人,伤害别的商人而坐了牢。 才出了牢房,又因为沙强的事,引出他的流氓犯罪事实,又二进宫。而且事,多少与沙乐儿有关。 更没有想到,这次逃狱,最后死在沙乐儿的小蛇嘴里。 他又是悲伤,又气恨。 “华荣啊,你要为民崽与意报仇啊!” 杨华民与杨意的父母哭泣着,求着杨华荣。 “叔、婶,你们节哀,我这就去法院起沙乐儿!”杨华荣不是一时冲动,但此时确实是怒气冲冲,“狗卵子的杂种,欺人太甚!” 杨华荣脸『色』铁青离开里,回县里去了。这回,他也是咬着牙了。反正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他想清楚了,想风光再起,已经不可能了。靠山倒的倒下,没有倒下的黄市长变成了沙乐儿的靠山。 人到了这一步。反而没有虑。他起诉少乐儿是有理由地。杨华民杨华意虽然有罪。但是。也不是沙乐儿可以致他们死命地。 然他知道。要告倒沙乐儿。难度不是一般地大是。就算为了出口怨气。他也要告。最少要让沙乐儿知道他地存在。要让沙乐儿不能轻看他。 他就是没有想想。杨华民他们地死乎是他一手促成地。没有他地怂恿。杨华民他们会狗胆包天。强买强卖。伤害别地人?后来。他又唆使杨华民帮助沙强搞沙乐儿地名堂取流氓手段欺诈赖昌平。最后又进了牢房。 他也没有想想。杨华民他们穷凶极恶天理不容了。 在他递出诉状后。丰殊雅就立即知道了。接着县委县『政府』都知道了。她脸『色』铁青。差点将手里地茶杯砸掉。 她没有想到杨华荣竟然有胆量恶人先告状。 这消息她自然要去告诉乐儿。这两天她每天都要去看乐儿有时一天要在医院呆上三四个小时。乐儿体质好,恢复很快。轻微的脑震『荡』没有留下后遗症,只是因为背有上伤,只能背朝上睡。 她下了班赶到病房的时候,乐儿正在与李莹说笑。听着他爽朗的笑声,丰殊雅觉得很开心。罗银香要在水泥厂呆着在水泥厂扩建工程已经全部竣工,新的磨料车间正式上马。在这关键时刻没有办法离开。 只不过,她每天下午必定会赶过来。 此时病房里只有李莹一个人,乐儿老娘也被乐儿赶回去照顾小弟去了。 乐儿永远是乐观的到他那爽朗的笑声,丰殊雅心中就开朗多了,不由得也微笑起来。她轻轻地走进病房。 “丰姐,下班了啊?” 乐儿笑呵呵地打招呼,背朝上躺着,左臂打着石膏,看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可偏偏他笑得那么开心。 “你这家伙,简直是打不死的小强!”丰殊雅笑得有些妩媚,“才两天,就没事人一样了,嗯,这样趴着看起来就像只大马熊……” 听了丰殊雅的话,李莹也咯咯地笑起来。乐儿则嘿嘿地憨笑,笑容里满是得意。他身体强健,恢复力极强,而且医院护理又好,只是手臂有些麻烦,背上的伤估计有下六七天就没有太大的问题了。 丰殊雅在乐儿的床边挨着李莹坐了下来。 “殊雅,你脸『色』好像有些不好。 ”李莹笑着说,“你新婚怎么就回来上班了?” “我没事,”丰殊雅瞪了李莹一眼,“新婚又怎么了?工作这么多,我第二天就回来了,不行啊?” 听了丰殊雅的话,李莹又咯咯地笑起来。只要乐儿没有事,她心中就没有什么难过的。她觉得自己平庸了,一切心思都放在乐儿身上,在很多问题上甚至不愿意动脑筋。但她愿意平庸,在她觉得这种状况才是她快乐的源泉。 反正公司展的大方向都由乐儿定,她乐得轻松。最多具体管管公司的事,而且公司在陆小松与余梦蓝的『操』作下状态非常不错。 “乐儿,杨华荣起诉了你。”丰殊雅突然说。 乐儿与李莹一时没有听 “起诉?他起诉什么?”李莹『惑』地看着丰殊雅说,“他为什么起诉?” “他是杨华民与杨华意的堂兄,乐儿的蛇咬死了他们,因此他起诉。”丰殊雅望着乐儿,“估计,下午谢伟才就会派人来找乐儿谈话,问一下情况。” 李莹有些紧张。 “他起诉就起诉吧。”乐儿倒笑了起来,“如果不是金儿与乐乐,估计我现在已经没有命躺在这里了……再说,金儿与乐乐不是我养的蛇,它们只是我的朋友。” 听了乐儿的话,莹又放松了。 “是啊,当时两条小蛇早出玩去了,乐儿怕我受伤,拼死用身体护住我,任他们打,人都差不多昏过去了。”李莹说到这里,眼睛望着乐儿,眼泪又出来了,满眼的深情,“我们也不知道小蛇怎么就回来了,无声无息地就咬死了杨华民与杨华意。” 丰殊雅也望乐儿。能拼死护住自己女人的男人,对女人来说,哪个不感动?她现在不想陈亚维,如果陈亚维处在这样的情形,别说护住她,不把她推出去为他当挡箭牌就不错了。 “放心吧,按当时的情形,乐儿是没事的。” 正说着话,外面突然跑一堆人来。还没进门就嚷嚷起来。 “乐儿哥,听说你受伤了?” 进来的是黄孝隆与向东,及跟着他们混的几个小太子。他们比乐儿稍小一点,因此喊乐儿为哥。 “隆、东阳,你们怎么来了?” “你受了伤也不通知我们?”黄孝隆转过头去,“把东西都放下,再去车里把所有东西拿进来。” 他们每人都提着一大堆东西。黄孝隆的意思是东西还没有拿完,车里还有。 “孝隆、东阳,你们拿这么多东西来,我哪里吃得了这么多?” 各种水果、滋补品都堆成小山了。 “这才多少啊?”黄孝隆与向东阳呵呵笑着,“嗯……这里有支老山参,是我老爸要我拿来的,向阳老爸也给你拿了一根,他们要我们向你问好,等有时间了再来看你。” 丰殊雅与李莹都看得张口结舌。这两个市里的大人物,不是很好说话的人,没有想到会对乐儿这么好。 “黄市长与向书记……这我怎么敢收?”乐儿笑了笑,“我的身体这么棒,哪里要用老山参来滋补?” “乐儿哥,你怎么喜欢说多话呢?”黄孝隆皱起了眉头,然后看着李莹,又呵呵笑起来,“他们要拿来,你就收下,自己不吃,给嫂子吃嘛。” 这些东西在他们眼中,自然算不了什么。乐儿没有办法,只好收下。 “乐儿哥,听说是逃犯伤了你?”向东阳眼里有些狂热,“听说你养的两条小蛇把那两个逃犯咬死了?那两条小蛇呢,能给你们看看么?” “两条小蛇在下沙呢,肯定在外面玩,等哪天我出院了,再带你们” 乐儿有些无奈地说。 “是两条什么样的小蛇,能给我们玩几天么?”黄孝隆也是满眼放光,“我听林雄大哥说了,他的保镖都吓得差点『尿』裤子,我知道他的保镖很厉害的,那小蛇一定非常厉害了?” 两个小太子,还是小孩子心『性』,听到奇事,那是非常好奇的。 “呵呵……”乐儿摇了摇头,“是很厉害,不过不是我养的,它们用不着养,只是我的朋友,除了我与你们嫂子外,没有人能接近它们。而且,世界上只有我们这里有这样的蛇,是非常珍稀的蛇类。” “哇!”两个小太子夸张地张着嘴巴,“要是我们也有这样的蛇就好了。” “金儿哪样的蛇太少见了,而且……你们也不可能养得了它们。”乐儿笑着,“不过想养几条宠物蛇那到是很容易,最好是养蟒蛇,好养,而且可以用来看家。” 两个家伙对望了一眼,眼中满是兴奋。 “真的么?我们也能养?” “当然能养了。”乐儿眼见两个家伙欣喜若狂的样子,心想两个家伙平时骄横无比,但与他们处好了,也算是两个不错的小子,“等我出院了,带着金儿与乐乐去给你们捉两条蟒蛇,再教你们怎么养。” “耶——”两个家伙互相击了一掌,“乐儿哥万岁!” 看得丰殊雅与李莹也莞尔一笑。正在这时,谢伟才带着几个警察进来了。必须要让乐儿与李莹把当时的情况亲自说一遍,做好笔录,谢伟才亲自带人来了。 (谢谢各位朋友的支持 第二百八十三章 杨华荣的悲哀 .孝隆与向东阳看着几个公安进来,满脸敌意。 “谢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乐儿笑呵呵地与谢伟才打招呼。听了乐儿的话,两个小太子才消除了敌意。他们从来没有把这些警察放在眼中。 “谢大哥,这是我的两个小兄弟,这位是黄孝隆,黄市长的儿子,那位是向东阳,市委向书记的儿子,现在是隆兴房开邵宁分公司的副总经理。” 谢伟才早就知道乐儿降服了两个小太子,与他们一起办了公司。听了乐儿的话,忙伸出手去。 “两位老总好。”谢:才虽然比他们大一辈,但在这两个小辈面前也不能托大,“我是谢伟才,隆山县公安局的。” “哦,谢局长啊。” 黄孝隆当然也知道隆山局局长的名字。听谢伟才喊他们老总,顿时笑逐颜开,两个逐个与谢伟才握手,神情也变得亲热起来。 “谢局长,你带你的手下到乐儿哥这里来干嘛?” “唉。”谢伟才叹了口气,“我们县的杨荣杨局长起诉沙总,我们只好来录一回情况。” “杨华荣?是哪个狗娘养。敢起诉乐儿哥?” “就是死地两个逃地哥哥。”谢伟才给两个小太子解释说。“是我们县地农机局局长。以前当过副县长地。” “杂种!”黄孝隆勃然大怒。“他那两个杂弟弟是越狱犯。还敢打乐儿哥。死了就死了。是蛇咬死地。关乐儿哥什么事?” “走们搞死他去!”向东阳地太子脾气上来了。那是什么都不管地天也敢捅窟窿地。“搞不死他。我就不姓向!” “嗯……敢搞乐儿哥。不搞死也要搞残他。看他咬我们地卵子去!” 黄孝隆阴沉起来。他阴沉地时候起来一副有脑筋地样子。其实只是阴狠。哪有什么脑筋? “黄总总,这可不行?”谢大炮赶紧拦住两个要暴走的小太子,“你们这一去,那不是害了你们的乐儿哥吗?别人不说是乐儿指使你们的?” “孝隆东阳,这不用你们『操』心了。”乐儿也笑了笑,“你们先回这件事我会摆平的。” 黄孝隆看了看乐儿,再看了看谢大炮。 “嗯……好,我们先回去倒要看看那个杨华荣有什么狗卵子劲!”黄孝隆招呼向东阳与基其余的小兄弟,“我们走乐儿哥,你安心治伤哪个敢搞你,那就是搞我们!” 几个小子呼啦一声跑了出着他们出去丰殊雅与谢伟才都无奈地笑了。 “乐儿,难怪黄市长与向副书记对你这么好,这帮祸害,如果任他们发展下去,迟早一天出事。”丰殊雅笑了笑说,“现在最少他们听你的话,能干些正当的事情了。” “是好多了,不过,杨华荣只怕有好受的了。”谢伟才苦笑着,“得罪黄市长他们,我都不怕,但得罪了这几个小太子,还真是心虚。” 谢伟才苦笑,乐儿何尝不苦笑。这几个家伙在公司倒是不错,反正只是挂名副总,实际事务不用他人『操』心,每天只是去接待一些来访的客人。大部分时间,他们还是在外头混,不过,在林雄的威胁之后,他们打架的事情少多了。 他们也不是怕乐儿,而是怕林雄与乐儿身后的江厅长。不过,他们明显佩服乐儿了,不然要他们喊别的人为哥,实在是有些难。 谢伟才让人问了乐儿当时的情况,做了记录。李莹早就问过也做过笔录了。 “乐儿,安心养伤,根据那两个被抓逃犯的口供,还有你们的说的情况,你没有任何责任。” “谢大哥,我们办公室装有摄相头的,当时的情况应该都有记录。” “有摄相头?那就更好了。”谢大炮一直没有提供这个情况,“那我们下午就去你们公司把记录调出来。” 谢伟才带着人走了。丰殊雅也邀请李莹去吃饭。 “姐,你跟丰姐去吃饭吧。”李莹这几天也累坏了,乐儿痛她,“丰姐,这支老山参拿去给丰书记泡茶喝吧。” “不要。”丰殊雅脸『色』有些不怎么好,大概因为婚事,与老爸有些冷,“他用不着这东西,我也不管他!” “呃……丰姐,你不是跟丰书记生气吧?” “他是大书记,我哪里能生他的气?”丰殊雅又笑了笑,“不过你要给我也收,送给我妈去,她前段时间生了病,身体有些虚。” “那就拿去给伍老师吧。” 乐儿将一棵老山参递给丰殊雅,丰殊雅大方地接过去了。然后两女笑着出了门,乐儿坐在**,眉头皱了起来。 杨华荣告他,他没有多少负担。杨华民与杨华意的死,他也没有想到的。小金儿与乐乐平时不伤人畜的,这次是第一次咬死人。他也 么好负疚的,两人该死,如果不是两条小蛇咬死了只怕已经没命,而且会连累李莹。 想了一会儿,他就懒得想了,拿起书看起来。他本科学的是金融管理,拿在手里的这本书是政治经济学。 一会儿之后,李莹就回来了。 “姐,你回公司还有那么多事呢。”乐儿劝说着李莹,“而且,你怀着崽呢,别把我们的崽累着了。” “我不累,崽也累不着的。” 李莹也说着乡话。 “姐,你听我的话嘛。”乐儿用手搂住李莹的腰,“过两天,我就是不出院,也准备转到双桥医院去了。水泥厂新的磨料车间要上马,我怕银香一个人在那边忙不过来,有你在,就没有问题了。” “那好吧,明天就回去上再来。” “不行,你这样走来走去我更不放了白天在那边累,晚上再到这里来睡不好,身体会受不了。”乐儿皱起了眉头,“你与银香都好好地在家呆着,要让小蛇在家里再给陶宝儿打个电话,要他们多留心你们的安全。” 李莹还想说什么,但转点头同意。 第二天李莹回去乐儿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在病房中。这天突然出了件事情,杨华荣的读书的小儿子,突然被几个小流氓打了一顿得鼻青脸肿的。 他的小儿子在一中读书,回来的路被人拦住,毫无理由地被狠揍,嘴角乌青,带着两只熊猫眼,流着鼻血回到了家里。 “铮崽这是搞么子名堂?” 看着儿子的样儿,杨华荣大怒。 “爸被几个不认识的烂崽打的。”杨华荣有两个儿子,这个叫杨铮七岁,“他们也不说话问是我不是杨铮,就是一顿拳脚。” 杨铮委屈地说。 “他们是哪里的?” “不知道……但听得出是邵宁市的口音。”杨铮一边用纸巾擦着鼻血,一边回答老爸的话,“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杨华荣的脸『色』阴晴不定。 “你这段时间得罪过么子人么?” “没有啊?”杨铮摇着头,“我现在哪敢得罪别人,以前的朋友都不找我玩了。” 想以前,杨华荣当副县长的时候,在县里也算是大人物了,杨铮算是个小太子式的人物,常与龙副县长家的孩子混在一起,与县里的一般小烂崽关乡不一般。是个只有他们欺侮别人的主儿。 可现在,老爸失了势,他也混不开了,一些烂崽反过来欺侮他。因此,这两年他一直躲着那些烂崽。 “他们说,还会来找我……不会打死我,但每天都会让我尝尝他们的拳头……爸,我不敢去读书了。” “你怕么子?”杨华荣大怒,可马上,又软了下来,似乎知道了是什么人打的,“也好,你这个样子,先请几天假吧,我等会儿给你们老师打电话。” 他第一想到的是沙乐儿,觉得是沙乐儿买通了烂崽来下毒手。现在沙乐儿财大气粗,买几个烂崽,那是易如反掌。他的脸『色』变得铁青,想告还无处告,一是没有证据,二是沙乐儿与谢大炮谢伟才的关系那么好,公安局肯定不会帮他。 自己坐在沙发上,阴沉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他杨华荣一向只有欺侮别人,现在反而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吃侮成了这个样子,心中实在不甘。 他的脸『色』阴晴不定,一会儿眼光闪烁,一会儿又唉声叹气。突然电话铃响了,吓了他一大跳。 “铮崽,接下电话。” 他不想接电话。现在,在县里举步维艰,也没有了朋友,员工也不是很买他的账,除了家人,几乎没有人打这个电话。 杨铮接了电话,突然脸『色』苍白起来。 “爸……不好了,大哥被打了。” “么子?”杨华荣一下子跳了起来,“怎么被打的?是谁?” “不知道……大哥被送进医院去了。” “送进医院了?” 杨华荣一下子软坐在沙发上。大儿子杨刚,前几年在卫生学校毕业之后,分在县卫生局上班,本来有大好前途的,但现在因为他的关系,只怕要想有所作为出人头地,几乎是不可能了。丰书记他们不会亲自为难杨刚,可卫生局那些人,哪个还把他这个以前的强势人物放在眼中?以前他得势的时候得罪了许多人,现在还不好好踩他的儿子?杨刚的处境,比起普通人还惨。 悲哀啊! 这是他此时心中唯一的感觉。 (各位朋友因为----的全勤奖标准变化心后每天更一章五千字更新时间在下午五点半谢谢大家) 第二百八十四章 肖莉的痴念与杨华荣的屈服 .午,乐儿吃过了饭,『迷』『迷』糊糊在**睡觉了『迷』『迷』觉得有人在吻他。长长的头发垂在他的脸上。 “姐……” 他以为是李莹,闭着眼睛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同时也任她吻着。丁香小舌伸进了他的嘴里,与他的舌头纠结着,可是,他感觉有些不对。李莹的吻他非常熟悉,两亲吻不说达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但也非常熟练了,可是……他觉得这次的亲吻有些生疏,舌头的动作有些僵硬。 他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人时,大吃一惊。 “肖莉……” 他这一惊想要开身体,但没有想到自己是受了伤的人,背上一阵剧痛顿时让他吃尽了苦头。 肖莉却咯咯地笑起来。 “乐儿哥,我的舌头甜不甜?” 然后看着乐儿呲牙咧嘴样子,心中又是一惊。 “乐儿哥,我弄你了么?” 乐儿本来很痛。但见她:张地样子。只好忍着摇了摇头。 “你…………你这是干嘛?”乐儿板起脸孔。“你这不是在作践自己么?” 肖莉却不理他。亲热地坐到地身边。欺侮他身上有伤。笑嘻嘻地又要亲他。乐儿躲避着。她却横蛮地抱住了他地头。亲不到嘴巴。只好在他地脸上亲了几下。 “我初吻。献给了你。你还骂我……咯咯……还喊我姐。再喊声听听。好好听噢。”她不禁用手指『摸』了『摸』自己地嘴唇。一副沉『迷』地样子“我们再亲个嘛。” “亲你个鬼……好听你个鬼。”乐儿只得板着脸孔。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你一个黄花妹子。哪能这样?要是别人看到了怎么说你?叫你好好地去相亲怎么一个都没有成?” “我地事要你管么?”肖莉突然变脸。“你管我相不相亲?你管我相亲成不成?你都不管我。我为么子要你管?我管别人怎么说我呢。我愿意!” 肖莉突然变成眼泪欲滴的样子。乐儿看着她,实在是头痛。肖莉变了变得越来越漂亮了。女大十八变,二十来岁的肖莉红齿白,娇艳如花。她的身材极好,一米七零左右的个子,不算高,但也不算矮。 她的胸不是很大,但也不小。穿着粉白『色』的连衣裙上收束着,把个酥胸束起。腰细、胸挺、『臀』翘。 见乐儿看着她突然又笑了。 “乐儿哥,我漂亮吗?” 这个多变的女孩会儿哭一会笑的,叫人捉『摸』不住乐儿无奈地看着她。说这话的时候还故意挺了挺胸。 “漂亮,非常漂亮。” “那里喜欢我不?”听了乐儿的赞赏,她妩媚地笑了起来,“你最喜欢我哪里” “呃……你怎么这样说话?” “不这样说话,还哪样说话嘛?”说完,又媚笑着坐到了乐儿的身边,乐儿怕她又『乱』来亲她,身体挪了挪,听得肖莉又咯咯地笑起来,然后抓住他没受伤的右手臂摇起来,“你说说嘛你喜欢我哪里。” “呃……喜欢就喜欢……还喜欢哪里。” 肖莉脸『色』有些红,娇笑着。 “乐儿,我嫁给你好不好?” 她大胆说出这句话,一脸的羞红。她读书的时候虽然胆子大,看起来是个疯妹子,其实,从来没有与哪个男生发生过亲近关系,也没有与男生谈过恋爱,手都没有拉过。 自从在那次乐儿演出,看到舞台上的乐儿之后,就恋恋不忘,纠缠到现在,痴『迷』着他。 相了几次亲,都是她无理退掉。几次的相亲对象都不错,但是,就是看不上眼,因为在她的心中,乐儿已经将空间填满了。 有些女人痴心的时候,那是不管不顾的。她们一心一意地只想着自己痴『迷』的对象,对别的人充满着排斥。 “你说屁话呢?”乐儿有些火了,“你不知道我结过婚了?” 但是,火归火,却发不出火来。他又何尝不知道肖莉对他的一片情意?但是,他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她的这片深情。 “当然知道。”肖莉又妩媚地笑起来,像个小妖精似的,“不止是有李莹姐是你老婆,还知道银香姐也是你老婆呢。” “呃……你……” 乐儿张口结舌。他也知道,很多人知道他与罗银香的关系,但是,没有人会指出来。罗银香一个年纪轻轻地女人,各方面都不错,却心甘情愿住在他的家里,如果是普通关系,打死都没人相信。 可是,虽然心知肚明,却没有人愿意指出来。谁愿意因此得罪乐儿?就算是罗银香的家人,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 看着乐儿有些心急的样子,肖莉又咯咯地笑起来。 “乐儿哥,你有两个姐姐了,为么子不要我这个妹子嘛?”她一下子变得乖巧起来,“乐儿哥,我……我就与罗银香一样,给你……给你当个地下老婆好不好?” 说完这话,肖莉霞飞满面,将头埋在乐儿的被子上。 面对肖莉**的求爱,乐儿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外面突然传来了谢大炮的声音。还没有时屋,就大声嚷嚷了起来。 “乐儿 哈……呃,怎么……肖莉妹子也在?”谢大炮看到了你们俩……哈哈……肖莉妹子,你不会对乐儿也……” “谢大哥,你说么子呢?”肖莉突然板起脸,“我来看看沙董不行啊?真是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被肖莉这一通抢白,谢大炮张口结舌。 “呃……肖莉妹子,你吃了炮仗了?这么暴?” “我就吃了炮仗了,你想怎么?”说着,肖莉又咯咯地笑起来“谁叫你『乱』说话的?” 听着肖莉的抢,谢大炮一时愣住。 “谢大哥,坐吧。”乐儿看着谢炮说不出话来,也笑了“肖莉开玩笑的呢到县里有事,特地来看看我这个伤员。” “乐儿哥,你解好呢,看把你急的。”肖莉对乐儿的解释有些不满意了,瞪着乐儿“你怕么子呢?就算我们在谈情说爱又怎么了?犯法了?谢大哥是派出所长,也管不着我谈情说爱吧?” 谢大炮看了看肖莉乐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要,真是要得,肖莉妹子敢做敢为,谢大哥支持你!” 听了谢大炮这句话,肖莉脸了。 “谢哥在开玩笑呢,你还真信啊?”肖莉又妩媚地笑起来“你可不能『乱』传,李莹姐与银香姐听到了不剐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啊?” “谢大哥,你也真是的么『乱』说呢。”乐儿也有些慌了,“肖莉妹子可是黄花大闺女,『乱』传出去,她怎么找婆家?” “你们俩怎么回事啊?我这不是开玩笑嘛。” 看着乐儿焦急的样子,谢大炮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掏出烟来,递给乐儿一支。两人抽起烟来。 “乐儿哥,谢大哥,我走了,你们慢慢说。” “肖莉妹子,这么急走啊?” 谢大炮哈哈笑着。 “我看完了乐儿,不走还赖在这里啊?” 肖莉一边说着一边出了门。 “乐儿,你们两个不是真的在谈情说爱吧?”谢大炮望着乐儿,“这肖莉妹子可是我们双桥镇的大美人噢。” “谢大哥不要『乱』说,哪有这没影子的事?” “哈哈,不说这事了。”谢大炮看着乐儿,“伤好了些没有?” “好多了,没有多大伤的,再过两天我就回双桥了,这里太不方便。” 谢大炮也只是来看乐儿的,两人说着说着,又说起杨华荣起诉的事情来了。说着杨华荣,谢大炮就破口大骂,说他不是东西。 杨华荣以前强势,得罪了不少人。谢大炮也被他压过,想以前杨华民杨华意那两个杂碎,仗着杨华荣的势,从来不把谢大炮这个派出所长放在眼中,在双桥镇为所欲为。 “狗卵子的杨华荣,他还以为他是副县长呢,下回就要好好整整他了。”谢大炮也不是个好鸟,打击报复这种活儿干得多了,“他不是强吗?我要看看他有多强,总会有把柄落在我们手里的,嘿嘿,他没有把柄,他的儿子会有,只要拿住他们的把柄,看不往死里整他!” 乐儿摇了摇头。 他不会出面搞杨华荣,但是有人搞他,又关他什么事?他不是坏人,但也不想一味地做善人。 其实,此时的杨华荣,已经焦头烂额了。小儿子被人打了,大儿子接着又被打得住院了。他不由得有些火大了。 可是,火大又能怎么样?他如疯了的野兽般在家来回地走。 最后,他还是拔通了谢伟才办公室的电话。 “谢局长在吗?”他忍住怒气。 “不在。”接电话的是办公室里的内勤,口气有些生硬,“谢局长出去了。” 杨华荣“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狗卵子的……” 他气得直哆嗦,一**坐在沙发上。如果是以前,这些内勤哪个敢这样跟他说话?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被吓戏,这就是他现在的感觉。 电话打不通,他只得赶往医院儿子。 此时他心急如火,没有车,只得找了个三轮车。想以前,他自己配有车,不是好车,但出入方便。这一切都让他火气上升。 他已经过了两三年这样的日子,平时已经习惯了,只是今天,实在是让他怒气频生,阴暗心理蹦了出来。 好容易进了医院,却看到儿子躺在走廊上一张**。头上的伤已经包裹好了,血渍浸出了雪白的纱布。 “刚好,怎么在外面?” “爸,医院没有床位了。” 他儿子垂头丧气地说。 “狗卵子的,没有床位了?”他今天实在是压不住自己的怒气“我去找院长!” “爸,你不要去找了,有用么?”杨刚拉住了老爸的衣服,“医院能够给我住在这里就不错了实没有床位。” “楼上的特护床位也没有了?” “爸现在不是副县长了,那特护床位是我能住的么?”这小子倒是明白事理,“唉,不要折腾了,我住这里没事的。” 听了儿子的话华荣一阵气馁,只得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刚儿得重不重?” “不算太重,但医生说要住院观察两天。”杨刚神『色』黯淡,“也不知道是么子人,上来就打,我又没有得罪人,真是的。” “你不识打你的人吗?” “只听出他们是邵宁口音。”杨刚摇了摇头“肯定是社会上混的人。” “这些该死的家伙,你弟弟也被打伤了。”杨华荣怒气难抑“你先安心在医院住着,我去公安局讨个说法。” “爸……” 杨刚想喊住老杨华荣根本不听他的,怒气冲冲地出了医院。又叫了辆三轮车奔公安局。 他怒气冲冲地进了谢伟的办公室。 “谢伟才……谢局,你好。” 谢伟才刚回来,有些惊地望着脸『色』铁青的杨华荣。 “哦……局长,请坐。”谢伟才纳闷地望着这个怒气冲冲的家伙,站起来为他泡了杯茶,“杨局长这么怒气冲冲的,有事?” “没有事,我来这里干么子?” 杨华荣重重地坐在沙发上,像沙发与他有仇似的。 “嗯……事,那就” 谢伟才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杨华荣以前是事县长,两人共事多年,现在也是农机局的局长,他还是要给些面子的。因此神情温和地坐下来后,掏出烟递给杨华荣一支,两人抽了起来。 “你知道不知道,今天我两个儿子都被打了。”杨华荣无比郁闷吐出口烟,“打他们的都是邵宁市过来的烂崽。” “不知道呢,没有报警吗?” “我这不是来报警了吗?”杨华荣怒气难消。 “那好,我去请人给你做笔录。” “做笔录,有个卵子用啊?”杨华荣看着谢伟才,蔫了一些,“老谢,我们也是老同事了,我也没有得罪过你,你不能真正地帮帮我的忙么?” “老杨,我是局长,你也是局长,你怎么说这样的话呢?”谢伟才也望着杨华荣,“只要我能帮上你,我能不帮吗?不过,说句真心话,这回只怕帮不上你,很可能我没有这个能力。” 杨华荣望着谢伟才,好久后才叹着气。 “我知道,你与沙乐儿关系很好。”杨华荣又有了怒气,“这事明显是沙乐儿指使人干的,他财大气粗,你不好去找他是吧?” “老杨,你说么子卵话呢?”谢伟才瞪着杨华荣,“说句真话吧,这事我知道,却不关沙乐儿的事,但只怕我没有办法管得了。” “你知道?” 谢伟才点了点头。他把那天在沙乐儿病房里遇到黄孝隆与向东阳的事与杨华荣细细说了一遍。 “是沙乐儿极力阻止他们,不然,他们早就亲自来找你的麻烦了。” “真是他们?”杨华荣听说是黄市长的儿子黄孝隆与向副书记的儿子向青阳找人来打的人,就泄了气,“他们……他们为么子要这么做?” 他失神地背靠在沙发上,好像也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他在县里已经立足维艰了,现在,又被市的里的两个小太子盯上了。他自己不怕,但两个儿子怎么办? 他也有耳闻,听说那两个小太子混蛋得很,在市里横行霸道惯了。 “老杨啊,不是我说你,这次你起诉实在是不智啊。” “为么子?他沙乐儿指使自己养的蛇,咬死了我两个兄弟,我起诉都不行么?” “杨华荣,你还真不要跟我发脾气。”谢伟才见他说话有些不客气的样子,也有些气了,“你想告他,我又没有拦你,我只是以老朋友的身份跟你说说而已。你那两个兄弟本来就该死,他们不但逃狱,而且行凶,沙乐儿当时自卫的能力都没有,如果不是两条小蛇咬死了你那两个狗卵子的兄弟,他就被打死了。而且也不是他让小蛇咬的,被抓住的那两个逃犯有口供,沙乐儿的办公室也有装有摄像头,留有影像,不信你可以” 杨华荣久久地不再说话。 “我也知道告不倒他,可是……”杨华荣又沉默下来。 “你自己想想吧。”谢伟才神情冷了下来,“你要继续起诉,我会公事公办的,现在,我叫人进来做笔录,但是,我们也是人,也有我们做不到的事情。” 杨华荣站了起来。 “不用做笔录了。”杨华荣也冷冷地说,“你转告沙乐儿吧,我撤诉。” 他再不停留走出公安局,打了三轮车回到家里。 他老婆回来了。 “老杨,你在干嘛?”他老婆在一个学校当老师,看着他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屋里有些黑,他也没有开灯,她开了灯问他,“出么子事了?” “你的两个儿子被打伤了。” “怎么回事?”他老婆大惊,“他们在哪?” “是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他仰起头来,“小铮在楼上,刚儿在医院。” 他老婆没有说话,跌坐在他的身边,两口子默默无语。 (各位书友今天起天一章五千字定在下午五点半上传) 第二百八十五章 村车队的经营漏洞 .书记没有想到杨华荣会来找他。在隆山这么多年,不是他一系的人,走在他的对立面,而且是中坚力量。这在官场是正常现象,倒也没有什么个人恩怨。 “老杨,坐吧。” 丰记还是比较亲切地接待了他。秘书给他泡了茶,丰书记又递了支烟给他。 杨华荣接过烟,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抽着,很久没有说话。 “丰书记,我过来……主要是找你汇报一下,我现在的一些思想上的认识。”杨华荣抬起头来,“这些年来,我在思想认识上似乎出现了些偏差啊,特别对现在的经济建的认识不足,导致我在这方面的思想觉悟落后,不但没有为我们县的经济建设出上力,还制造了些麻烦,应该检讨啊。” 杨华荣也是个聪人,知道再与丰书记对抗下去,只有更进一步被忽略。他自己就算这个样无所谓,也知道自己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达到以前的势力,他还有孩子,经过昨天的事情,他进一步感觉到再这样下去,自己孩子以后在县里立足将举步维艰。 “呵呵,你是老同志,思想上有些偏差,能及时认识到,这是难能可贵的。现在,我们的工作重点是发展经济,把我们县打造成经济强县是我们的目标。”丰书记直视着杨华荣,“只是,你说制造了些麻烦,不知你是指的那些方面,我没有觉得啊?” 丰记不可能任他几句话就相信他。 “唉,主要是对沙乐儿同志的事情。”杨华荣有些沉重地说,“他为我们县的经济建出了大力,但我在这方面认识不足,因为两个堂弟的事情起诉了他。这不是为我们的经济发展制造了麻烦么?” 沙乐儿在丰书记的心目中的地位,在现在的隆山是没有人能取代的。(全格式〕他愤怒过后,冷静下来再思考,知道这回在丰书记心目中,造成了更坏的影响。如果不能消除这种影响,说丰书记,只怕全县人都会敌视他。 而且,自己为两个罪大恶极的堂兄弟出头,那不是把自己放在了放在了罪犯的阵营么?如要是以前,他与他们撇清关系划清界限还来不及呢,没有想到这回冲动之下会干这样的蠢事。 想到这里时,他打了个寒颤,这才感觉到后怕而来找丰书记。 “这件事并没有做错啊?”丰书记神『色』有些冷,打起了官腔,“法律是公平的,任何人都不能违犯法律,沙乐儿同志为我们县的经济建设做出了贡献不假,他的行为只要触犯了法律,我们也绝不能包庇他,因此你起诉他,我支持你!” 听到丰书记的官腔,杨华荣苦笑,有苦说不出来啊。从丰书记的冷冰神态里他就知道丰书记在这件事上,不是在生气,是非常生气。 沙乐儿是丰书记树立起来的典型人物,而且,杨华荣两个堂兄弟的死,责任不在沙乐儿。他起诉沙乐儿,那不是明显无理取闹么? “丰书记,我也是没有弄明白其中的情节,才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情,昨天我去找谢局长了解了情况,知道沙乐儿同志没有责任,因此,我今天已经撤销了起诉状。” 他只出一付诚恳的样子。 “哦……你真的搞清楚了?” “是的,沙乐儿同志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责任。 ”杨华荣看着丰书记脸上的冰有松动的迹象,心中轻松了点儿,“如果从根子上挖,还是我有私心在做怪啊,为了自己的两个罪孽深重的兄弟,而去起诉没有的同志,为我们县的经济建事业抹黑,实在是不应该。不过丰书记放心,我绝对会消除不好的影响,亲自给沙乐儿同志赔礼道歉。” “呵呵……如果真是这样,那你是应该去赔礼道歉。”丰书记脸上有了笑意,“老杨同志,你是老党员了,不管处理什么事情,我们始终要坚持党『性』,站在党的立场上。” 杨华荣出了丰书记的办公室后,心里轻松了不少。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有大作为,最少还能在农机局局长的位置上坐下去了。最重是他放出了这个姿态后,县里各部门的人对他的敌视会有所减轻。 以后,他还会来找丰书记多谈谈自己的思想,不求能升官,只求自己能不影响自己的孩子的发展。 出了县『政府』大楼,他买了些水果去了沙乐儿那里。 沙乐儿并没有把杨华荣起诉的事放在心上,只不过他提了东西来赔礼道歉,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还是接受了他的好意。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也是沙乐儿的处世原则。当然,这是在没有触犯他的逆鳞的前提下。 杨华荣是彻底老实了,乐儿也相信他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了。这个一心想对他不利的人,在背后搞了不少手脚,最后只能灰溜溜的,想到这儿,乐儿心中还是有些得意的。 “乐儿哥。” 杨华荣前脚才走,肖后脚就进来了。她披着长长的头发,穿着粉红的连衣裙,款款地走进了病室。她满脸妩媚,婷婷玉立,顿时让病室增『色』不少。 “你怎么又来了?” 乐儿皱起眉头。看着这个痴情于他的女孩子,说他不动心是假的,是,他不想惹太多的情债 “我是来欺侮你的。”肖咯咯地笑着坐到他的床边,“莹与银香都不在,你又有伤,我正欺侮你。亲亲……好不好?” 说着话,满脸飞红霞,看儿的心尖尖都在颤动。 “你不要胡闹不好?”乐儿阻止着,“工作不干,天天往这里跑,要是你妈妈知道了,还不气死?” “她想生气,气死好了。” “你真不孝呢。” “谁说我不孝了?”肖又咯咯笑起来,“看你的样子,真像是我哥似的,可惜我不要,我只要你当的……” 她定定地看着乐儿,没有把说完,眼中有渴望,牙齿咬了咬嘴唇,然后看着乐儿的嘴唇,又咯咯地笑起来,将脸凑到乐儿的脸前。 乐儿赶紧开。 “肖,我知道你喜欢我,是,你觉得你这样会幸福么?”乐儿正『色』说,“你也知道我的情况,为么子要这样傻呢?还是去找个称心如意的人结婚吧,以后只要我能帮着你,我就一定会帮你的。” “你管我幸福不幸福呢?”她又变成了付横蛮的样子,“我就傻,我喜欢傻,只要你愿意与我在一起,我愿意傻一辈子,幸福一辈子。” 说着话,的眼泪就出来了。 “你哭么子吗?” “你不要我,就哭。” 说着,扑到他的怀中,嘤嘤哭起来,乐儿看这样子,用他没有受伤的右手搂住了她。感受到乐儿的温柔,仰起头来,带着泪的脸,又妩媚地笑起来。 “乐儿哥,吻我。” 她嘟起艳红的嘴唇,乐儿有些心猿意马心,禁不住就吻了下去。两人吻在一起,肖又臂环住了他的脖子,有些疯狂伸出自己的舌头。 两人年差不多,肖一直在苦苦痴恋他而到,今天,乐儿终于主动吻了她,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她柔软的胸部,抵在他的胸前,那里面一团火,火在熊熊燃烧。乐儿能够感受到这团火的热度,自己心中又何尝不是一团火在燃烧? “嗯……肖……” 乐儿的右手轻轻地推开了她。她一脸羞红地看着自己痴恋的人儿。 “乐儿哥,我还要。” “肖,我们不能这样……我……” “乐儿哥,我知道你怕莹与银香姐知道了,会影响你的家庭……我们……我们偷偷的好不好?”肖莉一脸羞红,“我只要和你在一起,不要别的。” “这怎么行?”乐儿看着,“这对你不公平。” “我不要公平,只要你。” “不行……以后再”乐儿有些苦恼地皱着眉,“不是莹与罗香的问,而是我自己的问,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而且……这对你来说……我们还是不要这样好不好?你不会幸福的。” 肖感受到乐儿的烦恼,只静静地赖在乐儿的怀中。同时,在心中笑着,乐儿心软,只要这样,一定会成功的。 她绝不会放开乐儿。 “肖,你回明天不要来了,我明天要转到双桥医院去了。” “在这里住得好好的,你去双桥医院干嘛?” “这里不方便,很多的事情要处理,在那边方便些。” “嗯……那我偷偷去双桥医院看。 ”肖妩媚一笑,“只怕莹与银香天天会陪在你身……我不管,反正要来看你。” 她就像个偷吃了糖的小女孩,吃出味来了,再也放不开。 第二天,乐儿转回了双桥医院。到了双桥医院,来看他的人就更多了。县城有些远,到了双桥来看他也方便了,村里的人,蛇场的人,水泥厂的人,结着队来。乐儿一天没有得到清静。 李莹与罗香亲自把他接回双桥的,罗香回来后就去了水泥厂,磨料车间正式上马,很多人与事都得磨合,乐儿不放心,只能辛苦她。李莹守着,接待来看他的人。 他住的还是单间,直到天黑,才清静下来。房里堆满了东西,可以开个水果杂货了。正想着可以清静了,陶强又进来了。 “乐儿,些没有?” 陶强也学会了开车,天带着村里的车队跑运输。虽然有些累,但精神非常。 “强哥,坐。” 陶强放下手里的水果,坐了下来。乐儿递了支烟给他,两人抽起来。 “乐儿,一是来看你,二是有些事情要跟你” “哦,是车队的事?” “嗯。”陶强点了点头,“车队里有人搞名堂,运输不起劲,可是用的油不少。唐三这个月报的油钱,比我们多得多,而运输量却比我们少,大家都在议论。” “唐三?”乐儿皱起了眉头,“就是陶会计的那个外甥?” “嗯。”陶强有些郁闷点头,“我们规定只能在双桥加油站加油,别的油站加的油不能报销,他却在县加油站加油,陶会计也给他报销了,而且,修车费不少,车能有多少修车费啊?大家的意见很大。” 乐儿皱起眉头,道陶会计又打起了小算盘。在双桥加油站加油,是乐儿规定的,与双桥加油站签订协议, 了杜绝司机这种打自己小算盘。 “他与你们加的油的量有多大的出入?” “应该有千把块钱的出入。”陶强有些怒气,“而且他的运输量比我们都少,他的油用在哪里去了?我说了他,他还顶撞我,找借口说他的车耗油量大,车有问。陶会计也说我故意找麻烦,这样下去,只怕别的司机也会这样干了。” 村车队的司机,基本上是从别的村找来的司机,还有外人。这个陶会计,在村里是长辈,陶强要喊他叔,当了多年的会计了。以前村里没有什么收入,也没有人查过他的账目,这回村里有了车队,收入也大了,大概小算盘就打起来了。 “这事情好办,不用担心,过两天我就回去处理这事情。”乐儿安慰他,“只不过,车队的经营模式有问,有许多漏洞可以给司钻空子的机会,看来一改了。” “嗯,是有问,我们车队与刚猛子的车队比,收入就差了许多。刚猛子的车队,天都是拼命拉货,我们的司机只要有机会就不想动。” “那你该怎么办才?” 乐儿笑了笑。 “这个……我没有想过。”陶强搔了搔头,“嗯……我觉得采用承包的方式比较好。” “嗯,有道理。”乐儿正是要考察考察陶强的能力,“你具体” “我觉得不如把车承包给司机,油钱、修车费都由司机负,村里只按收入提成。这样大家多运多得,干起来也有劲了。” “不错。”乐儿选定陶强当车队队长,那就是看在他的头脑灵活,又比较稳健,而且也正气,“那你具体拟个措施,就按你的办法办。” “好呢。”陶强高地笑起来,“那么,唐三那小了的事,怎么办?” 村里陶强等一干年轻人,现在对乐儿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只要乐儿说的,没有不心服口服的。就算有些小心眼的人,也不敢跳出来与乐儿做对。 “这个放心,我会处理的。”乐儿笑了笑,“他们那点水平,还处理不了么?你要好好干,多动些脑筋,以后村里还会发展别的项目,只要车队干了,都由你挑头。” “放心,我一定能干的。” 乐儿现在在村里说话的威信力,那是陶支书也比不上的。乐儿说要搞村车队,立即就搞起来了,没有钱,那就去贷款,一贷就是一百万。让他陶支书能有这个魄力?能办了?因此陶支书也非常聪明,他乐得清闲,还是与以前一样,在村里调解调解家长里的事,大事都交给乐儿。 “下一步,我想把村企业搞大起来,现在有了车队还不行,要成立公司,由你当公司经理。”乐儿早就对村里的企业有了规划,“不过,这就要看你的能力了,果能力不行,那只另找别人了。” 说着,乐儿笑起来。 “我能力不行,可以学嘛。”陶强也跟着笑,“有你这个老师,还怕学不会?” “你不要拍我的马屁,关键在你自己。”乐儿正『色』说,“这不是开玩笑,车队只是第一步,果车队也搞不好,就算我把你抬上去,别人也会服。” “嗯,我知道。”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陶强才回村里去。病室里只剩下李莹与乐儿。 “乐儿,你还真有点当官的气势呢。” 李莹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开起玩笑来。 “哈哈,我好威风啊。”乐儿也开着玩笑,“好大个村长啊?” 才说着话,罗香进来了。她是从水泥厂直接过来的。 “银香,水泥厂顺利吧?” “顺利,当然顺利了。 ”罗香与李莹挤坐在一起,挨着乐儿,“主要是新工人,还没有磨合好,工作起来协调『性』不好。” “嗯,这是必然的。”乐儿提醒着罗香,“这不是太重要的事,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安全生产。” “张工早就对新工人进行了全培训,制定了全规程。” “嗯,这就好,必须按安全规程生产,宁肯产量少些,全必须保障。”乐儿笑了笑,“莹,我今天不想在医院住了,回我们的宿舍去住好不好,到老娘那里去吃饭。” “你这伤能行么?”李莹有些担忧。 “背上的伤差不多完了,没有问。”乐儿看着笑呵呵的银香,“你笑么子呢?” “我也要在这里住,多天没有与你在一起睡了,想呢。” “就你这蹄子,总想这样的事情。”李莹不由昧地咯咯地笑起来,“乐儿的手臂吊着呢,你不怕把他的手臂弄伤了?” “哪里你想的那样啊?我只想与乐儿睡在一起……” 三人说笑着,李莹与罗香把乐儿扶下了床。其实,他只左手不能动,别的地方没有大碍了,两个人不放心,一定要扶着他。 (还是一句话谢谢大家的订阅、月票、打赏。很多朋友在讨论区说应该收了丰殊雅,等着吧,会让大家满意的。 第二百八十六章 空降摘桃而风雨欲来 .间过得很快,一晃眼两个月过去了这期间出现了 乐儿处理村车队的事只是小事一件。陶强向他反映情况后的第三天,他回到了村里,找到陶会计。 “陶二叔,请把村车队的账目我看一下。” 听到乐儿的话,陶会计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有点黑有点苍白。 “乐儿,你不相信我陶二叔么?”陶会计的脸除了黑,又有了些仓惶神『色』,“我在村里也是当了十多年会计了,从来没有出错。” “我不是怀疑陶二叔的能力,但是,村车队有些问题是必须要解决的,查查账目不为过吧。”乐儿笑了笑,“陶二叔的能力那是村里公认的,我相信车队的账目也不会有问题,但村里有些谣言,说陶二叔与你外甥串通起来,吃车队的钱。我们查一查,大家才能放心,也才能还陶二叔一个清白嘛。” “是哪个吃饱了没有事干,嚼舌头呢?哪有这回事啊?” 陶会计有张,但还是想抵赖。 “陶二叔,俗话说得好,无风不起浪,有有这回事,拿出账本来一查不是清楚了吗?”乐儿也有些火了,“你不要推三阻四的,你准备好账本,下午我带人来查。” 不再与他多说,回身就走。看到乐儿了火,陶会计就更慌张了,等乐儿回了下沙村,他立即跑去找陶支书了。 但这种事。又是乐儿出面。陶支书又哪里敢包庇他?对他大了一通脾气。骂得他狗血淋头后。只得去找乐儿。 陶支书想给陶会计说两句话。原因是陶会计当了这么多年会计。想给他保点颜面。但乐儿却皱起了眉头。 “陶大伯。我也不是想破了他地面子。但是你想想。我们车队建立这么久。现在就搞起这种名堂只想着为自己谋私利。以后还想展么?要不了几个月。这人车队也得垮了。这一百万贷款怎么还?群众怎么想。我们村委会以后还有谁信服?”乐儿递了支烟给陶支书。并且给他点了上火。“而且。我还想把我们村办企业搞大起来。现在一个车队都搞成这样子了。这村办企业又怎么搞?” 陶支书听了乐儿地话点了点头。 “是这个理。” “我想把我们村搞成全县甚至全市最富有地村。那就必须展村办企业。现在我们地村办企业还只起步。要展。就必须完善管理制度。”乐儿一条手臂吊着。眉头皱着。“说真地。陶会计以后不管是在才能上、思想上都已经跟不上形势回。要他外甥将多报销地钱退回。我们就不处理他了。” “嗯,钱当然是要退回的。” 陶支书听了这句话,脸『色』明显轻松了点儿。 “陶大伯,我有个提议。 ”乐儿望着陶支书,“以后,村办企业与村里的财务分开管理,这有利于村办企业的展便于管理。陶会计还是管理村里的一摊子,但没有权利『插』手村办企业这一摊子。当然,他有权监督企业财务管理。” 乐儿这一招,那就完全架空了陶会计。陶支书听了脸『色』有些僵硬,但马上又笑了起来。陶会计跟着陶支书十多年了,对陶支书言听计从,这样一架空在村里的话语权就又降了一级。不过,他并不计较这一些,现在乐儿一心为村里展出力,就算自己没有话语权也无所谓。 村里展了,他也一样得好处。村车队几个月就找了二三十万了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年就展成几百万的企业了。这是切切实实的好处。 这事很快就处理好了。村里成立了公司陶强任经理,单独设立了财务出纳由陶强暂时兼任,乐儿选了生元老倌当会计。 乐儿本想找个年轻人下沙还真是找不到合适的。沙兰不错,但她肯定能上大学,只有她哥沙富田了,但沙富田还有两个月才毕业。乐儿想先让生元老头干着,等沙富田毕了业,如果没有考上大学,再让他跟着生元老头学着管理。 生田大伯也推荐生元老头。 生元老头自从沙强出了事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苍老了许多。现在听乐儿要他当村公司的会计,似乎又有了生气,年轻了几岁。 处理好村车队的事情以后不久,罗银香突然现自己也怀孕了。她怀孕的反应比李莹的大得多,整天吐着酸水,只想吃酸的东西。 “姐,酸儿辣女,我只想吃酸的,怀的一定是个儿子。” 罗银香得意地说,眉眼间满是幸福的感觉。乡下人还是有重田轻女的思想,罗银香也不例外。 “看你得意的?”李莹笑呵呵的,她的肚子已经有些样子了,微微的凸起来了。看着自己的肚子,她高兴地笑着,“我喜欢女孩子,要生个小公主来。” 看着两个幸福的女人,乐儿也很高兴。手臂还没有好完全,还是打个石膏,挂着绷带。 “姐,你还是到广州不然岳母天天打电话来,她都急得不行了。” 那个年轻的老太在广州香港来回跑,香港公司赚了不少钱,买了放许多红筹蓝筹,而且顺利地打入了大陆股票市场。 开始,李莹没有把自己怀孕的 诉她,她只是每个星期与李莹通次话。现在,听说跑到下沙就来了好几次,每天要李莹赶紧去广州,她好照顾女儿。 女儿有了身孕,她那高兴劲,就用说了。只是李莹舍不得离开乐儿,一拖再拖,不肯去。 “再过段时间再”李莹抬头望着乐儿与罗银香,“倒是银香有些麻烦呢,一旦显出肚子来,就非常不好办了,别人会怎么说?” “我……我才不怕呢。”罗银香笑着说,“反正是乐儿的,别人” “这样不好,你不能公然说是乐儿的老婆吧,现在乐儿入了党,又是市人大代表旦被人知道了他有两个老婆,有人会嚼舌头的。” 乐儿前个月成了正式党员。在有些问题上确实得注意影响了。 “可是……” 罗银香望着乐儿。 “不然,干且跟我去广州吧。” “不行。”罗银香摇摇头,“那里不止你一个人,伯母会怎么说我们呢?” 罗银香顾着李莹老妈。 “呃……我与我妈住在别墅里,你住我原的房子,不在一起的。”李莹满有把握的,“到时,我们两人也有个照看嘛。” “……姐说得不错,不过没有人照顾她又不会说广州话,也很麻烦的呢。”乐儿想了想,“不如,我到省城去买套房,银香把你家老太太接去照看,可能要好些。” “再去买套房子,要多少?” “你是我老婆道买套房子不应该么?”乐儿瞪了她一眼,她就是钻进钱眼里了,什么事都精打细算。“不然就跟姐去广州,不然就去省城,在那里有房子了,以后我们在省城也有个落脚处嘛。” “这个……我听你的。” 罗银香搂着乐儿的右胳膊,头贴在他的膀子上。 “姐,你说呢?” “嗯,买套房子是对的以后去了省城也免得住酒店了。”李莹笑着,“只是乐儿,只怕你要跑断腿了,一会儿要去广州看我,一会儿又要去省城看银香……你可不能不去看我喔。” 李莹是公司的总经理,罗银香也是公司的主唱人员,一旦两个公司的主角都离开了子就压在了乐儿的身上,而且,还得去看她们。罗银香这里好说,两个多小时就到了,李莹那边开车要十来个小时回就两三天了。但是,能不去看她么? “那是当然的我保证一个月去广州一次,省城这里好办点儿离得近。” “罗银香,我嫉妒你了。” 李莹瞪着罗银香。 “姐你也到省城,与我一起好了。”罗银香咯咯笑着,“我们两个在一起,也有个说话的人,那样乐儿就不那么辛苦了。” “不行啊。”李莹摇了摇头,“我妈现在都急死了,要是不去广州,她还不天天跑来骂我啊?”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第二天,乐儿就去了省城,在碧青荷园买了套跃层房,二百一十二个平方。不过,省城的房价不算高,此时只一千八百元一个平方,这么大一套房也只有三十多万。 只不过,省城的房子都是『毛』坯房,要自己装修。乐儿又找了家装修公司,立即装修房子。现在不是很急,罗银香最少还要三个月才会显出肚子来,还可以在下沙生活一段时间。 这买房子的事情,他没有敢告诉任何人。 没办法,必须保密。 李莹赖在下沙不愿意去广州,但一个月后,她不能不去了。乐儿将李莹送到广州,这时,她的肚子已经不小了,穿起了宽松的孕『妇』服。 老太太早安排好了一切,保姆有了,一切都妥贴得很。李莹的到来,老太太高兴得合不拢嘴巴。自己的女儿有了身孕,那就等于自己有孙子辈了。人的年龄越大,越希望看到自己的后代繁衍。 乐儿大广州陪了李莹三天。家里的事情太多,不得不走。李莹送他离开时,眼睛里有了泪花,但还是含泪笑着,只是要他早点来看她。 公司走入正轨,陆小松招来的大学生,已经成为公司的主力。各方面运转极为有效力。现在赚钱最多的是水泥厂,磨料车间生产正常运转之后,真是财源滚滚。下一步,乐儿就要扩充水泥生产线了。 他打算引进最生进的水泥生产线。有了规模之后,只有产量还不行,必须在质量上下功夫,这样才有竞争力。 回来不久,他又成功成为省人大代表,将参加省人大会议。可是,这还不算大事,最大的事是县领导结构的变化。 省里突然空降了一个县委书记来隆山。丰书记调任市委副书记,管党群这一口。新来的县委书记姓高,叫高龙腾,原是省农业厅的一个副处。很年轻,只有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父亲是省计委党组书记。 从一个副处,能空降到隆山当书记后的力量自然不可小瞧。市委书记江富锦亲自带他来上任。更麻烦的是,他竟然带了个常务副县长唐清明来,而且市里安排他替代了丰殊雅,管理乡镇企业与经济展这一口。 这个副县长原来是邻县邵西县的一个副县长,能够与新的书记 势空降隆山,肯定与这个新来的书记关系不错。 这就如在隆山生了一场地震。黄银海倒是升了官,当上了隆山县县长,原来的县长调回市里另行安排。丰殊雅还是任副县长,但分管农业。 很明显,强势空降的高龙腾是摘桃子来了。隆山县处于良『性』展阶段这几年的经济展,在省里也是挂得上号的。有了这样的经济基础,有了这样的展态势,只要不生大的意外,那肯定会做出成绩。 现在的房地产开,已经形成了不错的格局,一共有五家比较大的房地产公司。由于经济形势不错在掀起不小的购房热,前景不错。工业园区已经有六十多家企业,虽然规模都不大,但态势不错,而大蛇王公司的制『药』厂已经建成,很快就能投产。 这里是丰书记经营多年的地方,县里主要领导基本上是他一系的人。他这么强势空降,能否强势扎根还是未知数。 乐儿第一时间到了这个信息,他采取静观的态度对待这一切继续悠闲地工作生活着,以不变应万变。他当然知道,丰书记调走,而强势空降了一位书记,自然会对他有所影响,但能影响到什么程度,还只能 办公室也在议论这件事。 “沙董的书记到任,会不影响我们公司的动行?” 陆小松有坐不住了。要知道,在小县城,『政府』的态度对私有企业来说,影响非常大。就比如水泥厂在还没有生产许可证,要是县领导要刁难真有些麻烦。 “呵呵,这我也不知道。”乐儿笑了笑“不有一点,任何领导来了要展经济,这是大方向嘛。” 着乐儿沉稳的态势,陆小松有些佩服。但乐儿嘴巴里虽然这么说,心中何尝又不是有些担心?水泥厂一直是块心病,没有生产许可证,那就不能安稳。但现在,要达到生产许可的规模,确实还有一段距离。 陆小松离开办公室后,也皱起了眉头,想了想,给丰殊雅拔了个电话。 “丰姐,县里换了新领导,有么动向没有?” “有,气死我了!”丰殊雅在乐儿面前向来不隐瞒自己的情绪与观点,“简直是『乱』来嘛,一切都『乱』了。” “哦……” 乐儿从她的语气里感觉到一种不太好的东西。 “你到县里来……”丰殊雅想了想,“不,你到我家里来接我,我上你家与你谈谈,罗银香在家吧?” “现在不在家,等会儿就回家了。”乐儿笑了笑,“她不在家又有么子嘛,你怕我?” 乐儿开着玩笑。他明显感觉到丰殊雅有压力,开玩笑缓解一下。 “你这个家伙,敢开我的玩笑,快点过来。” 乐儿与陆小松打了招呼。现在李莹不在,他顶替着她的角『色』。然后下了楼,开着车去了县城。此时天『色』不早,他一边开车一边跟罗银香打电话,告诉她早点回家,多做个人的饭。丰书记走后,伍老师也调去了邵宁市。 丰殊雅一个人住在新房子里,把县委大院里的旧房子退给了『政府』。 乐儿将车停在楼下,没有上楼,在楼下给丰殊雅打了个电话。这是他的隆山房开建的金碧园小区,三期工程全部完工,一幢幢崭新的楼房下面,是宽阔的生活区,花草树木整齐,在园区里还建有一个小湖,人们在园里休闲。 金碧园入住率已经达到百分之九十多,隆兴房开又在兴建新的小区。 看着现在的景象,想像着以前县城那破烂的样子,乐儿也有些感慨。这里融入了他的一份汗水啊。 丰殊雅下了楼。天气还热,下了班,她的穿着不再是那身职业装,而是换了一身浅绿『色』的连衣裙。这样看起来,多了几分朝气,多了几分靓丽。 “丰姐,这样看起来好漂亮喔。” 乐儿由衷地笑道。 “漂亮个鬼,都要变成老太婆了。” 丰殊雅妩媚地笑了笑,看着她的笑脸,乐儿的心跳了跳。打开车门,丰殊雅上了车,乐儿也不停留,开着车向下沙而去。 “丰姐,新领导上任三把火烧起来了先烧的是哪把火?” 听了乐儿的话,丰殊雅的脸『色』就阴郁起来。 “当然烧起来了。”丰殊雅有些难受地偏头看着窗外,“只是他们是『乱』点火,只怕这样烧下去,我们隆山才初见成效的经济就要浇没了?” “怎么了?第一把火烧在哪里了?” 乐儿对这个方面自然比较**。 “第一把火烧工业园区了。”丰殊雅有些愤愤然,“他们来到的第一件事不是要如何展隆山的经济,而是在想办法怎么捞钱。第一事就是要在工业园区收管理费,说是现在隆山经济好了,『政府』却还是与以前一样穷。 ” 乐儿有些愣住了。没有想到这把火是这样烧的。 他有些风雨欲来的感觉。 (请大家继续支持月票,我是最需要月票的人!支持小鱼,让我以更大的热情写下 第二百八十七章 终成眷属(上) .大蛇王第二百八十七章终成眷属(上) 殊雅与乐儿一路到了下沙天经黑了。乐儿也是。新来的县委书记。第一把就这样烧。那给出的是什么信号? 隆山虽然现在的经济发展态势不错。但是。就这么几家企业。而他的是重头。现在。已经把火烧到了工业园区。难道会烧到他这里来? 两进了门。丰殊雅虽然不经常来。但狼狗的记忆力极好。认识她。她一进门。就对着她摇头摆尾的。在她的身上挨挨擦擦的。 “小狼。好久没有到你了。嗯。好高啊。” 丰殊雅伸手在它的头上抚『摸』了一下。 “丰姐。你来了啊”银香在厨房忙着。“你们上去。一会儿饭就好了。” “要不要我帮?” 丰雅进了院子。感觉亲切。在办公室。她现在感觉烦与压力。回到家只有自己一人。给她冷冰的感觉。别的的方她又从来不去。也只有这里有亲切了。 进了客厅。乐儿为她泡了茶。 “姐。县里要从工业园区的企收管理费。那也收不了多少啊?”乐儿皱着眉。“工业园区里正是招商资的时期。这样一来。还有几家愿意进来的?” “就是啊。”丰殊雅着茶杯。脸写着郁闷。“他们这就是杀鸡取卵的行为。这样一来。只怕工业园区就毁了。” 两人闷喝着茶。好一会儿乐儿才又望向丰殊雅。 “他们就来了两个。县里还这么多领导。难道就任他们胡来?”乐儿也同样郁闷。黄大哥现在是县长难道他也同意他们这样做?” “哪里啊。”丰殊雅无奈的摇头。“他哪里有那么糊涂。只是。他。在有些方面还是软了。我听说昨天开的常委会。唐清明在会上提出这个方案。黄县长与其他几个常委都反对但高龙腾拍了桌子。说出了事他一个人顶着。强行通过了这个方案。” 一个县委书记竟然这样拍了桌子。来他的强势不是一般的强势。不是无知就是背后的力量太强大无所顾忌。 “那你没有问一下你爸?” “我打了电话。”丰殊雅望着窗。“老爸只是要我保持静默。” “” 乐儿猜想。高龙腾家伙的背后肯定强大。不然。看着自己的老巢都被人放火了。还忍的住。这里可是经营了多少年才有的局面。他能忍住别人在这里放火?更何况自己的女儿明显被人欺侮了。 如果不是对方后台强硬。看着有些搬不动。只怕也不会容忍了。当然也有看戏的成份在内。先让你折腾。一旦把局面折腾不可收拾了再出手不迟。可是工业园区里的那些企业能经受住折腾?到时候把大家的心都折腾的冰冷了。再怎么收拢来?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乐儿。丰姐。下来吃饭了。” 罗银香喊来。 “走。丰姐。吃饭。” 银香做了几个好菜。特别有丰殊雅喜欢吃的腊鸭掌。丰殊雅不怕辣腊鸭掌里尽是红的辣椒。另外是清蒸鱼与蒸腊肉都是乡下风味。 乐儿喝老酒。丰殊雅与罗银香一倒了一杯水酒。 “丰姐你对现在工作怎么开有么子想法呢?” 一边吃。一边说起话来。三人不不慢的吃喝。并不担误说话。 “能有么子想法?”丰殊雅明显她的新工作有抵触情绪。“我对农业不是很熟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隆山县山的多。农生产没有特『色』。不好也不坏。以前。吃饭都不够。现在。大部分人都在外捞钱。家吃饭的人少。口粮是不愁了。 改革开放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改变农业生产的模式。更没有改换思想。没有想想农业生产也可以发展经济。 “本来。我是有想法的。准备在水泥厂的扩建工程之后。在县里搞一个食品油生产的企业。与县里合作。把我们县搞成油料作物种植基的。”乐儿喝了口酒。“我们县现在农业生产观验落后。总认为只有种稻米等粮食作物才是正统。看现在山东等省。大规模的种菜种果树。形成特『色』规模种植。效益非常好。我们隆山搞成油料作物生产基的是很有条件的。油菜种植。那是不用说的。不担误两季稻谷种植。在田里冬天种植油菜。等于是三=场阔。荒山上可以大面积种茶籽儿。茶儿油也是我们这里的特『色』油。品质比一般的花生油菜好。一旦形成规模生产。经济效益不估量。” 丰殊雅听了乐儿的话。眼睛一亮。她本来对现在工作。没有信心。听乐儿这么一说。信心上来了。 “乐儿。你的想法真是很好呢。” “这并不要费么子脑筋。也不是么子新招。只是比较适合我们隆山的县情。”但随后。乐儿的眼神暗淡下来。“不过。现阶段只能先观望了。丰姐。你放心。不管你干哪行。我一定全力支持你。” 听了乐儿的话。丰殊雅心中一阵温暖。这个世界上真正关心她的人。除了父母。就只有乐 看着乐儿那真诚的眼神。她更是感动。 她知道乐儿为什么现阶段只能观望。现在这种形。不等形势明朗。任何人也不会在隆山投资。 “乐儿。你觉我现在应试采取子态度对待工作?” “丰姐。现在。我觉的还是丰书记说的好。还是采取观望的态度比较好。不宜过激。当。工作还是要积极的。”乐眼里望着丰殊雅。“也不必要想么子招儿。你现在干的再好也只是为新书记做嫁衣。而且。他们还不一定支持你。何必那么累呢?” “你这家伙。挺狡的嘛?”丰殊雅妩媚的笑起来。“不错。现阶段也只能采取这中方式面对工作了来。我们干一杯。” 三人碰杯。其实。两个女人哪里是碰杯只是用嘴唇沾了沾杯子。罗银香酒量大。但现在怀了孩子。不喝。丰殊雅从来就只喝一点点儿。 这。吃的其乐融融。 第二天清晨。乐儿送丰殊雅上班。本来丰殊雅的心情已经比较轻松了。但到了办公室就接到开发办公室的电话。 开发办公室都是她人可是。在副县长唐清把他们全除开来把他们晾起来。他自己从原来的单位调来了几个人。在开发办成了一个开发区管理小组。管理费的收取等一系列事情全部独揽。 大清早上班。本轻松的心就这样破坏了。当然。这说明她的心态还不行。还不具备官场老手的资格。 “这样好啊。你们乐的休息嘛就让他们干去。” 丰殊雅压住火气交待了他们应意的事项。才放下电话。初农业具体事情有下面农业局办。她郁闷的看起书。 这天是周末。周末对别人来说。是非常高兴的事情。但对她来说是非常烦恼的事情。她名义上与陈亚维结了婚。有名无其实。但是。样子还是要作出来。-个周末她都要去市里一趟。住进他们的“新房”。 陈亚维并不回家。只是带着女人在邵宁大酒店鬼混。但是。对她来说。只要走进那个房就有压力。睡觉都不能安稳。可怜的她。尽管把门上了栓。睡觉也脱衣服。 这天。她早早的去邵宁市。现在父母到了邵宁。因为婚姻的事情她对父亲有些怨恨。但是一周没有见到母亲了。还是想 在母亲家吃了饭。没有与老爸说几句话。自从结婚后。她与老爸说的话越来越少。特别现在工作上又不顺心。老爸不能给她拿主意。就更不想说话了。 老爸问了问县里的情况。她说了个大概。老爸吩咐她。静观其变。也自顾自的走进了自己的书房。 她又与老妈说了一儿话。老妈问了一些她与陈亚维的生活情况。“殊雅。你与陈亚维是怎么回事?他也从来没有来看看我们。就算工作太忙。我们搬来这里。他也应该来” 老妈对陈亚维这个婿极度不满。 “妈。他不来就不来嘛。有我来看你们还不够么?”李莹只好撒谎。为了掩饰自己的表情。搂住了母亲的腰。将脸埋在她的身上。“要人来看你。你才高兴么?” “你这个丫头。他是我女婿。一家人就这么冷冰冰的么?”她老妈不高的说。“唉。你还是早点回明天喊他来吃午饭。” “他愿意来就来管他。” 不过。她也不想再在母亲家呆下去了。拿起自己的小包出了门。母亲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担忧的神『色』。 丰殊雅打了个“的”。去了“新房”。“新房”五楼。她慢慢的爬了上次爬楼。脚下去灌。 到了门前。打开了门。她的心中一惊。屋里有灯光。伸头往里一看。陈亚维正在客厅里。还有两个女人。那一眼。让丰殊雅惊的飞快后退。也羞脸『色』如血。 她看到。陈亚维坐在沙发上。裤子褪下了一半。而一个艳丽的女孩子将脸埋在他的胯间。上面。他将另一女孩子的衣服脱开。『露』出酥胸。而他正在用力『揉』搓着那对白兔一般的**。她退的快。但陈亚维早听到了门钥开门的声音 “丰殊雅。丰副县长。来了这么急着走干什么?不来与我们一起玩玩?哈哈。” 丰殊雅一脚已经踏出了门外。听到说话声。两泪双流。 “陈亚维。你太无耻了。” “我无不无耻关你卵子事。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个副县长了不起了。你脱下来你那东西比谁的漂亮?” 丰殊雅哪里还能听去。“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关门的瞬间。还听见亚维的意的声。 她一边流泪。一边-下了楼。有人上楼来。看着流着泪奔跑下楼。有些疑『惑』。 “大概是与男人吵了。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不像话。” 一对老人夫『妇』着她流着泪奔下楼。叹息着。下了楼跑上的行人更多了。她只的掏出纸巾一泪一边小跑。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对我这么不公平? 边跑。一边问着老天。但老天哪里会回答她。她向。只管走。她要往哪里去?回母亲家么她摇着头绝不能回母亲家。但是。去哪里呢? 她走的慢了些。只是心中疼痛压抑难受。街灯如画。明亮如白天。一对对情侣有说有笑的从她的身走过。有人肆无忌惮的在街上相拥抱。互相接吻。旁若无人。她只想有个朋友在身。安慰自己。只想伏在某个人的里大哭一场。 不知道不觉她到广场。这里人是邵宁市人们-闲的的方。广场周围有许多椅子。这里的椅子很有特『色』看起来是以原木作成的粗犷而又精细。 夜晚。这里的人不很多。她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她拿出手机。但不知道要打给谁。出现在她大脑里的人影。第一个是乐儿。 她想也没有想。拔了乐儿的电话。 “丰姐。你在哪?” 听到乐儿的电话她的眼泪又不自禁的流了出来。 “乐。来接姐好不好?” 她的语调里不由自主的带了哭腔。乐儿自然听了出来。 “丰姐你怎么了你在哪里。我马上来接你。” “我在邵市。在广场上。” “丰姐。你没有事吧我马上就来。你等着我。” 她收起了电话。流着眼泪。此时的她。再不是那个副县长。而是一个女子。一个被人欺侮了的弱女子。 “嘿。妹子。哭么子啊?哥们陪坐坐?” 突然。三个流里流的年轻男子起了过来。一下子坐在了椅子的旁边。丰殊雅一惊。赶紧站起来就走。 “哎。妹子走么子啦?陪哥哥们一会儿嘛。” 几个人跟上来。丰殊雅看着他们跟上来。又惊又怕。不过她总算是见过世面的。立即掏机。 “你们。你们再来。我就报警了。”那些人见她掏出了手机。也不敢跟上了。 “妈的个婊子。装子装?跟老子们去睡。老子们给你钱嘛。” 丰殊雅赶紧找人多的的方坐了下来。惊魂未定。又拔了乐儿的电 “乐儿。你快点。” 乐儿才开出十多分钟。听了丰殊话语中的哭声。吓了一跳。只安慰了一句。加大油门。向邵宁市狂奔。先是乡村公路。开不快。但也怪吓人的。到了高速公路后。超了一辆又一辆的车。 才四十多分钟就到邵宁市。夜晚车辆不是很多。用了十来分钟才到了广场。他将车停在广场边。 “丰姐。丰姐。” 他焦急的大喊起来。多人都惊讶的望着他。丰雅听到乐儿的叫声。心中一振。想站来。但脚下无力。只向乐儿招了招手。“乐儿。我。我里。” 看到乐儿。她心里只觉的无比踏实。乐儿看见了。小跑的过来了。 “丰姐。你怎么了?”丰殊雅没有说话。眼泪双流。一下就扑进了他的怀中。的哭起来。看着他们两个这样。旁边休息聊天的几个老者起身走向旁边去了。 “丰姐。你怎么了?不要哭。” 乐儿只抱着丰殊雅坐在椅子上。心中无比惊憾。丰殊雅向来沉静而坚强。今天是怎么了。哭的这么伤心。更要命的是双臂死死搂着他。在她的怀中哭的一颤一颤动的。哪果不是遇到了别的伤心事。是不可能这样的。 丰殊雅一直处于伤心与惊惧之中。刚才那三个小氓惊破了她的胆。而伤心的情绪一直有离开她。只有在乐儿的怀中。她才感觉安全安定温暖。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乐儿只好她抱住她。她柔软身体在怀中。不免引起异样的感觉。只是。他对丰殊雅从来没有过邪念。但是。丰殊雅此时的样子。就算是木头人也会有感觉的。那柔软的胸部。在他的胸前一颤一颤的。两人的衣服都不是很多。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那种要人命的柔软触沉。而她身上的女『性』味道又刺激着各种感。 “丰姐。别哭了。” 丰殊雅也好似哭够了。抬起头来。看着乐儿。眼中带着泪。她的双臂松开。突然环住了乐儿的脖子。嘴唇迅速印在了他的嘴巴上。 “丰姐。” “乐儿。” 丰殊雅突然疯了似的疯狂的吻了起来。旁边有人着。但并没有什么人有反应。现在的年轻人这样的事情多了。大家多不怪。 “丰姐。” 乐儿的惊震无以复。丰殊雅的柔软如花瓣的嘴。带着些惊颤。带着香气。而她的身体。完全到了他的怀里。她着侵略『性』的动作。激起了乐儿的反应。这种时候。他还是个二十来岁的男孩。正是『性』最冲动的时候。哪有不起反应的? 顿时。两人如胶如漆。嘴唇相印。舌交。 第二百八十八章 终成眷属(下) .人都有些疯狂起来,此时的他们,再没有天空大地,只有他们俩存在了丰殊雅虽然生硬,熟能生巧,慢慢地舌头就灵活了,而乐儿更是老手。 丰殊雅虽然快二十七岁了,这却是初吻。初尝男之爱的她,疯狂索要着乐儿的舌头。她的身体被乐儿紧紧地搂着,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丰……” 乐儿还是有些理智,轻轻地呼唤起来。丰殊雅也清醒了,两人的嘴暂时开了,的脸『色』飞红,却没有回避,定定看着乐儿。接着,她又将嘴唇印了上去。 “走……我们上车吧。 ” 丰殊雅的声轻得如蚊子叫,放开了环着乐儿脖子的双手。脸上的红晕,一直没有褪去。可脚刚落,差点摔倒。 “丰……小心。”乐儿赶紧扶住她,“我……我抱你上车。” “嗯……” 丰殊雅点点头,双臂又环住了乐儿的脖子。旁边很多的眼光望着将她横抱在胸前的乐儿与,还是有些害羞,将头埋在他的怀中。 乐儿将放在前座上,才开开驾驶室的车门,坐上了驾驶室,发动了车子。 “丰,去县里么?” “不……”丰殊雅痴痴地望着乐儿,咬了咬牙,“乐儿,带我去省城好么?” “去省城?” “嗯……”丰殊雅突然又搂住他的脖子,吻了他一下。 乐儿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去省城,是,他向来不违她的吩咐。 “丰,那……我给你系好安全带。” 乐儿附身向,给她将全带系。然后开动车子,向高路开去。从邵宁市到省城,走高路只要一个多小时,非常方便。 “丰,我们去省城干么?” 乐儿一边开车,一边问。听到乐儿的问话,丰殊雅又是一阵脸红。 “你不要管,开着车就行了。” 乐儿不再说话,将车开得飞快。夜晚路上开车比白天更好,他直接将车开到了小时一百三十公里的速度。不到一个半小时就到了省城,是,此时也不早了,已经晚上十点多钟了。 “丰……我们去哪?” “去……我对省城不熟,你找个酒店开过去。” 乐儿看了看丰殊雅,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还是将车开走了。他当然不会找一般的酒店,这里比较大的酒店有王子假日酒店,而且离这里最近。 他将车开到了酒店。酒店的停车场就在酒店的前面。 “丰……到了。” “嗯……”丰殊雅有些迟疑,但又咬了咬牙,毅然下了车,挽住了乐儿的胳膊,“我们开房。” “丰……你……” “你不喜欢我么?”丰殊雅有些羞急,“我……你去不去?” “好嘛……可是丰……”乐儿还想说什么,看着丰殊雅的样子,又不忍心,两人到了台前,乐儿还是有些期期艾艾,轻轻地问,“姐……” 丰殊雅也不说话,放开了他的手,自己去开房。她只开了个双人房,开房理由是夫妻。乐儿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在这里又不好说话。 丰殊雅也不说话,拿了卡,拉着乐儿的手进了电梯,上了八楼的八一五房间,用卡打开了房间。两人进了房间,关了门。 “丰……你这……” “乐儿,你不要说话,先坐下。(更多请到〕”丰殊雅将乐儿推坐在沙发上,“你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丰殊雅给了个凄婉的妩媚的笑脸。乐儿点了点头,看见乐儿点头,丰殊雅顺势又倒在他的怀里。 “乐儿,你知道吗,我快崩溃了。”丰殊雅两行泪水流了下来,“今天……嗯,不说这些,只要你喜欢我,就行了。你知道,今天我给你的是我的初吻,还从来没有男孩子吻过我,可是,我喜欢,而且,我今夜要把我的身体给你。” 丰殊雅此时很清醒,也很坚定。 “丰……这个……” “你喜欢我是吗?” 丰殊雅在乐儿怀中仰起头来。乐儿又点了点头。 “那就行了。”丰殊雅决绝地说,“我没有喜欢过别的男孩子,以后也会去喜欢了。你放心,我只要这一夜,以后不会再纠缠你的。我不会结婚,也不想结婚了,是我要这一夜。” 丰殊雅说着,两行眼泪又流了下来。 乐儿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知道一定是受了刺激了。看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她虽然流着泪,但眼神坚定,而且执着。 “丰……这样太委屈你了。” “我不委屈。”丰殊雅真正妩媚起来,“不过乐儿,你不要叫我丰好吗?叫我一声殊雅。” “丰……嗯……殊雅……” “嗯……”丰殊雅先是凄婉,然后展颜,那一笑,是如些妩媚与勾人心魄,“乐儿,说一声,殊雅我爱你,就算不是真心的我也喜欢。” 乐儿看着这样子,心中真是有些痛,不由自主将搂紧,脱口而出。(〕 “殊雅我爱你,我是真心的。” “乐儿我也爱你,尽管我们只一夜,我真是爱你。” 在他的唇上亲了下,“这一辈子我都会记住这一你的话。 ” 乐儿听了,心不是滋味,主动亲了下去。两人嘴唇与舌头再一次狂热地纠缠在一起,久后,丰殊雅才挣开乐儿。 “乐儿,今夜我要像个娘一样……我先去洗澡,你等着我好么?” 乐儿唯有点头,看着轻盈地走进洗澡间。洗澡间一间玻璃房,与卧室相隔只是半透明的花纹玻璃,能隐隐约约地看见丰殊雅在里面脱衣服,也能隐隐约约地看见她那美丽的水声哗哗,看着里面的人影不能不引起他的幻想。 好久,妩媚地穿着大睡袍出来了,走动之间,会『露』出光洁的腿,甚至那细白的大腿也晃了出来。 “乐儿,你去洗吧。” 乐儿赶紧进了洗澡间。他一边洗,一边隐隐见她在外面,用『毛』巾弄头发。她的头发很长,先是用『毛』巾包着,这时打散开来,用干『毛』巾『揉』搓着。 然后,将灯灭了,进了被窝里,静静地等着他。 乐儿洗澡出来,站在床前静静地看着丰殊雅。大灯都已经灭了,只有床头壁灯散发出温暖柔和的光芒,照着在床头的丰殊雅。她的脸『色』平静,白的脸庞放在乌黑的长发之非常紧张,眼中透出不安,可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坚定情绪。 “乐儿,上来吧。” 她的声有些颤抖,又无比温柔。乐儿此时心中的火焰已经被点燃,那被子下面的堪称完美。平时在这方面控制力比较好的他,此时也有些按奈不住。 他进了被窝,丰殊雅那颤抖的身体被包裹在浴袍之中,有些害怕但又坚定地靠了过来,进入乐儿的怀中,双臂也缠住了乐儿的脖子,然后双眼微闭,嘴唇微张。 乐儿哪里还有忍住?双臂将紧紧抱住。 “丰……” “不要叫我姐,叫我殊雅。”丰殊雅固执地纠正他。 “殊雅……我爱你。” “乐儿,我也爱你。” 两片火的嘴唇再次合在一起,两具如红炭的身体也合在了起。两人的浴袍散开相亲。 “乐儿……我去弄些纸……我要把我的处女红收藏起来。” 丰殊雅突然说,挣开他,将一圈纸巾了过来,打开垫在身下。然后,两人真正地纠缠在一起。乐儿第一次与处女行夫妻事,丰殊雅的紧张,让他也紧张起来,只不过,他终究是老手了,很快就让丰殊雅变得激动无比。 这一夜,是这样美妙,是这样**,丰殊雅尽管第一次,是,在乐儿的**下,同样是**勃发。尽管有痛,尽管有羞,还是痛饮了这杯爱情之酒,虽然有苦涩的味道,却完全沉醉其中。 第二天早晨,丰殊雅先醒来,看着孩子一样熟睡的乐儿,她忍住了要再吻他的冲动。她动了下,下体传来疼痛。痛得她差点叫出志音来。尽管忍住了叫声,还是惊醒了乐儿。乐儿一把搂过她。 “殊雅……” 他昨夜不知道叫了多少次这个名字,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障碍了。 “乐儿……不要了,我疼……” 丰殊雅娇呼一声。 “我亲亲。” 两人搂抱在一起,嘴唇合在一起,甜蜜亲了起来。 “乐儿,我起了。” 乐儿放开她,在被窝中,把自己的睡袍穿。乐儿看着起身,看到**的纸巾上落红点点,丰殊雅羞红着脸把这些有落红的纸巾收了起来,小心叠起来,放进了她的小坤包中。 然后,去洗涮。乐儿也只起床,穿着睡袍,伸了个懒腰,然后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听着洗澡间里的哗哗水声,不时回过头去看那映在玻璃上的模糊人影。 世事难料,没有想到这冰清玉洁的丰殊雅,竟然成了自己的女人。但以后要怎么办,他有些头痛。丰殊雅说是只与他这一夜,他却不愿意。没有这种关系之前,他从来没有要占有的想法,可一旦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叫他对她不闻不问,那是不可能的。 丰殊雅的身份不同,是副县长,有职有权有身份,而且现在又是有夫之『妇』,虽然有名无实,这个名也是麻烦。他还没有考虑要怎么跟李莹与罗银香交待这件事,一旦那两人知道了,又会怎么样? 不过,他相信李莹与丰殊雅不会为难他。 胡思『乱』想了阵,丰殊雅出来了。 “乐儿,你去洗洗吧,我要穿衣服了。” 新为人『妇』的女人,娇羞是自然的。虽然乐儿是自己愿意献身的人,要当着他的面将浴袍脱下穿衣服还是有些难以为情。 “穿着穿嘛,你的身段那么,还怕被我看见?”乐儿厚着脸皮开玩笑。(更多请到〕 “你……坏蛋!”丰殊雅突然在他身边坐下来,在他的大腿上掐了一下,那脸上的风情却让乐儿醉了,“没有想到你也这么坏。” “噢……”乐儿痛呼一声,捧住她的脸就亲了起来,丰殊雅想挣开,哪里挣得开,既然挣不开就只有享受这甜蜜了,两人又吻了起来,没够似的,久之后乐儿才放开她,“ 昨夜都被你咬了好几口了,现在还要掐我,痛呢。 “呃……我”丰殊雅脸红着将他的浴袍的肩上部分打开,看见五个深深的月牙形牙印,变了,“谁叫你那么……那么凶……搞得我受不了,不咬你咬谁?” 话虽然这么说,还是心痛轻轻地抚『摸』着。 “很痛吧?” “不痛。”乐儿笑着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你再咬我也不会怕痛的。” “嗯……那我就还咬你!”丰殊雅娇媚无限,“乐儿……我们今天不回去……夜里……夜里还住这里,么?” “当然。”乐儿突然把她横抱起来,在屋里转了圈,“简直是太好了。” “我是你的新娘,那你今天要带我去逛商场……而且,我要买婚纱,虽然不能在外人面前穿,我要挂在衣柜里,想穿的时候,就穿一回,还有,我要穿给你看,不好?” “好,我还给你买戒,算是我们新婚的戒指,不好。” 乐儿与李莹及罗香生活了这么久,道女人最看重形式,因此,他们才千里迢迢跑去北京与罗香举行婚礼。罗香因为有了那个婚礼而高了很久很久,次看到自己的婚纱就眼光痴痴的。 “嗯……我白天不戴,只晚上戴着睡觉。” “为么子呢?” “不要你管,我喜欢。”丰殊雅喜孜孜的,“那快去洗涮吧,我们马上出发。” 乐儿洗涮好,两人出了房间,刚走了几步,丰殊雅就娇呼起来。 “怎么了,殊雅。” “还不怪你,痛。”丰殊雅娇媚地瞪了乐儿一眼,紧紧地挽住乐儿的胳膊,“嗯,这样好点儿。” 乐儿大笑着,两人下了楼,乐儿又补办了续住的手续。 “乐儿,你不要开车了,打的吧,那样还方便些。” “好的。” 两人在路口打了的,先到了省城最大的百货大楼。丰殊雅紧紧地挽着乐儿的胳膊,亲密逛起来。 “首饰区在三楼,我们先上三楼吧。” “不,慢慢逛,还早呢。” “你不痛了?”乐儿笑眯眯的。 “痛你个鬼。”丰殊雅看了看周围的人,有些心虚似的,脸红得像红布,妩媚而又艳丽,声压得低低的,“你不会慢点啊?我要先试婚纱。” 洁白的婚纱试了件又一件,人是奇怪的动物,见到婚纱之类的东西,那热度少有八十度以上。 她一件件地穿着乐儿看,转着圈子,个方像也不疼了。乐儿觉得穿哪件都好后花了二千五百八十八元钱,买了件。 “乐儿,花这么多买婚纱你心痛不心痛?” “才二千二百八十八,就是二百二十八万我都不心痛。”乐儿当然是当工的,“等会儿我们买个最大的钻戒。” “咯咯……我今天一定要花钱花心痛起来。”丰记一改平时那端庄稳重的神态,就像年轻了十岁,又变成了小女孩模样,挽住他的手臂,一脸调皮的样子,“不过,我不要最大的钻戒,要最漂亮的钻戒。 ” 以前,从不花乐儿的钱,今天,花安理得。她没有选大钻戒,只了颗八万多块的钻戒,意大利的名钻。 “乐儿,看不?” 她的手指有点消瘦,**细长,带着金的钻戒,实在是很漂亮。她平时是不戴戒指之类的,哪个孩不喜欢这类东西。不过,买下后,并不戴在手上,而是装在盒子里。 “怎么不戴上呢?” “夜里要你给我戴上。” 逛累了,两人进了一家麦当劳喝了杯牛『奶』,吃了点炸鸡腿与汉堡。乐儿吃这些东西没有味道,丰殊雅却非常喜欢。乐儿为了陪她,不被她看了不喜欢这些东西,吃了八个鸡翅,三个汉堡,一大杯可乐。 丰殊雅看着他吃东西,都有些痴了。 两人一直逛到晚上华灯初放,又要乐儿买了束玫瑰,才找了家酒楼吃饭。丰殊雅本想去吃西餐,知道乐儿不喜欢,才改吃辣味湘菜。丰殊雅要乐儿上了瓶红酒,要庆祝自己成为『妇』人。 回到酒店,丰殊雅喝了红酒,脸『色』酡红,如花艳。她穿上婚纱,把戒指给了乐儿。 “乐儿,现在举行求婚仪式。” 乐儿真是有些吃不消人的浪漫情怀,不过,又哪忍心不让丰殊雅高?他拿着红玫瑰,学着西方绅士的模样,单腿着。 “殊雅,给我吧。” 丰殊雅忍住笑,接过玟瑰。 “嗯……本小姐接受你的求爱。”接着又伸出了指,“把戒指给我戴上吧。” 这扮家家的游戏,却给了丰殊雅极大的快乐。女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只要与心爱的人在一起,再来点浪漫情调,比给她什么都强。 就算这是扮家家式的游戏,也高无比。她觉得这一天是她有生以来最高的一天。她就以这样扮家家的形式将自己完全交给了乐儿。 第二百八十九章 河马大张口 .期天的下午,乐儿带着丰殊雅回到了隆山。(pm)丰殊雅,她准备离婚。乐儿给她把东西送上了楼,想留下来,丰殊雅亲了他一下之后,把他推了出来。 “乐儿,你想搞坏我的名声么?”丰殊雅严肃地说,“以后有的是机会在一起,何必急在这一时呢?” 听了丰殊雅的话,乐儿不再坚持,下楼回到了下沙。 “乐儿,这两天都不回来,害我一个人在家。”看到乐儿,罗银香就埋怨起来,“我老是想你。” “有事情呢。” 乐儿只好撒谎。好乐儿给她买了套衣服回来,看到衣服,罗银香翘着的嘴巴就下来了。她本来就没有生气,只是撒娇而已。 天已经不早,乐儿与罗银一起做饭。 “银香,你跟你了没有?”乐儿一边烧火煮饭,一边问正在切菜的罗银香,“你也该去省城了,好像能看出点肚子了啊。” “哪里看得出呢?”罗银香看了看自的肚子,“在外面,我不穿这样的衣服,穿些肥大点的衣服就看不出来了。” “不行啊,还是去省城吧。” 乐儿放了块柴在炉子中。饭还是烧柴火地好吃。大部分时候。罗银香做饭还是烧柴。 “我了省城。家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了。谁给你做饭吃啊?” “我自己不会做吗?”乐儿瞪了她一眼“我一个还不好办啊。不想做地时候。就在双桥娘那里吃。想做地时候。自己就做点儿。你怀个崽一天忙来忙去。我很放心吗?” 看乐儿有点脾气了罗银香笑得更欢了。 “那就如嘛。我娘答应了。” “你娘没有说么子?”乐儿看着罗银香。“她没有说你?” “她能说么子?现在你这样的大老板……只是她说,我没名没份的,有些不高兴,被我骂了一通吱声了。”罗银香一边说一边不担误切菜,“也答应去照顾我了。” “不然,我明天就送你” “哪里要这么急?” “有么子急不急的?”乐儿又没有给她好脸『色』“现在公司一切正常,沿有你也运转得了,听我的,明天就送你去里一切都准备好了。” 两人吃了饭,坐在沙上,罗银香斜躺在乐儿的腿上。乐儿斜靠在沙上看着收,罗银香安逸地闭目养神。 旁边的电话响了,乐儿伸手拿起来。 “沙董在家啊。” 电话里是况伟江打来的,乐儿让他们留下了资金东望为了更好地运转资金,先让况伟江帮丰折富海打理。 “况总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定有事吧?” “呵呵……是有些事,刚才请新来的唐付县长吃饭呢。”况伟江虽然笑着声音里有些郁闷的味儿。 “哦……现在就搭上了他的关系啊?况总就是不一般啊。”乐儿开着玩笑。 “屁呢,搭上他的关系?”况伟江口气里的郁闷味儿更浓了同时有些怨气,“沙董啊,只怕我们这些在隆山做企业的有些不好受了。” “唐副县长说什么了?” “那是只大河马啊,嘴巴张得不一般的大。”况伟江叹了口气说,“他今天下午打电话给我们,说想找我与折总谈谈,正是要吃饭的时候了,与他谈还能不请他吃饭么?” 况伟江说到这里停了停。 “吃顿饭,那是没有什么,我自然要找最好的地方请他吃饭,点最好的菜,喝最好的酒。只是,这吃饭喝酒只是附带的事情啊。” “那主要的事是什么?”乐儿淡淡地说。 “主要的事?”况伟江苦笑了笑,“主要事情是要钱。他说县里没有一辆好车,要我们这些企业家损点款。” “县里买车要我们捐款?”乐儿也皱起了眉头。 “损点款也就捐点款嘛,只是他不是狮子大开口,而是河马大张口。”况伟江有些恼火地说,“我当即表示愿意捐款,而且当即答应捐两万块,可是你猜他怎么说?” “他要十万?”乐儿的话语中有些火气。 “你说对了。”况伟江哈哈大笑,“他对两万块钱根本没有看在眼里,说我捐两万是打叫花子,还说像我们这样规模的企业最少也要十万以上。县里所有企业都要捐,最少也不能低于五万,他们这不是在抢人么?” 乐儿一时也愣住了。 像折氏企业,自己的企业,捐个十来万倒是捐得起,但工业区那些小企业,现在正在起步阶段,都是打的由小做大的算盘,起步资都是东挪西凑搞来的,本来就困难,要捐五万,那简直就是要让厂子倒毙。因为有些厂五万块的流动资金都不一定有,把钱捐出来了,还怎么经营? 这就像要个才出生的小孩子背上百十斤的东西,不压死才怪。 “况总,你没有问问他,他们吃不吃人肉?” 乐儿开着玩笑,但语气里也有些火气。听了乐儿的话,况总哈哈笑起来。 “他们啊,别说人肉,就是人心也敢吃呢。”笑过 正『色』起来,“十来万,对我们来说并不算什么,:就知道,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沙董,你的关系好,他们应该不会对你动手。” 况伟江也是在试探。现在,在隆山沙乐儿是大小企业的领头羊,大家有看着他的意思,况伟江也同样想看看沙乐儿的反应。 沙乐儿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 “呵呵,我关系好,可惜他们不认识我。”乐儿自嘲着“他们既然敢这样搞,也同样不会放过我,嘴你们河马大张口了,肯定不会对我狮子小开口的。” 况伟江叹了口气。 “沙董,我们可是你留下来的,得想个办法,这样下去后这生意就没法做了。”况伟江也是只老狐狸,想把乐儿架到火上去烤,“生意才刚刚有些起『色』,隆山的房地产业也才有点起『色』,这样一折腾,这里的经济要受到打击地产业马上就会冷下来,我们公司现在已经买了不少地,在样的形势下是不敢开时候只怕要请你帮忙,转让给你们隆兴了。” 乐儿实在是郁闷。况伟江然没有明说,怪他把折氏的资金留下来,但明显有这个意思在其中。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不宜开。乐儿也得做出反应,明天就得研究一下对策了。 中国人做生意(指的是私企),特别在这小地方做生意,永远与『政府』的大气候联系在一起,与主要领导的意志态连在一起,一旦有风吹草动业就会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很多小型企业会因此而倒闭。 当然些巨型大企业除外,还有一些野鸡型的极小企业除外。巨型企业根底太深般人不敢触霉头,小野鸡型企业收就收,可以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可以与『政府』玩捉猫猫的游戏。 乐早就开始研究中国企业的生存方式与展模式,能展壮大的企业,没有一个不是依附『政府』,找到了大树当靠山,直到展成为一方的经济支柱,才能真正不受威胁,而他现在的情况还差得远。 只不过,新来的县委书记与这个唐副县长这样做杀鸡取卵的事情,他预测长不了。但现在关键是他要采取什么策略。 他想观望,但也决定先试试水深水浅,同时,还得依靠别的企业的力量抵制,但又不能成为出头鸟。 “况总,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乐儿打着哈哈,“再说,我这几天也没有时间,明天要准备去广州看老婆,然后又要参加省人大会议。唉,先躲躲再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听了乐儿的话,况伟江却大笑起来。 “沙董,你原来有了好办法,哈哈……不过,只怕躲了初一躲不了初二啊。” “躲一天算一天吧,实在躲不过了再说。”乐儿也大笑着,“人是活的,总不能被『尿』憋死,总能想到办法的。” 两人说了一阵,况伟江知道了乐儿的做法,稍微放了些心。乐儿也是故意给他这样的信息的,既表示了自己的处置方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又没有给人以口实。 况伟江有了乐儿的这番不是表态的表态,也就有了主心骨,有了处置的办法。乐儿相信,县里大多数企业,都在看他的表现。在他们看来,乐儿是风向标。他们巴不得乐儿与县里新领导唱对台戏,等看够了戏再做打算。 乐儿不想让人看戏,但是,当事情『逼』到了自己的身上,有些事情却又身不由已。他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躲,然后也要看看风向再决定自己的行动。 “乐儿,出么子事了?” 罗银香知道来了新县委书,也知道一些大概情况,但不知道新领导有可能打自己企业的主意的可能。 “没有事的,你不用管。”乐儿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些事情是男人的事,你只要管好你肚子里的崽儿就行了,要是没有让我的崽过好,看我打你的**。” 罗银香听了乐儿的话,心中一『荡』,媚态横生,双臂紧紧地搂住了乐儿。 “不许再打我的**,不然以后我让我的崽为我报仇。” “哈哈,我好怕呢,那现在先打。” 乐儿在她的**上打了几巴掌。不过没有用力,罗银香用嘴咬住他的大腿,但哪里会真咬?她才舍不得咬呢。 第二天,乐儿早早地在总公司与陆小松、余梦蓝及刘锦湖开了会,商量眼前应对策略。隆兴公司暂停在隆山的房地产开,只是将现在正在进行的工程结束,先观察观察再说。加大邵宁分公司的房地产投入。 制『药』厂暂缓开业要做好开业前的准备。 然后,再安排罗银香离开后的人事安排,暂时由肖莉负责罗银香的工作。 这里工作安排好,罗银香也将她的老娘接来了。乐儿没有在家停留,直接送两人去省城。他上午刚走,唐副县长下午就来公司了。唐副县长指名要见沙乐儿。 “唐县长,真是对不起董今天刚去了广州,然后,从广州去香港澳门洽淡生意。” 陆小松按乐儿安 事。唐清明的脸『色』不好看。他个子不高,矮而肥,不大,眉『毛』稀疏巴很大,厚厚的嘴唇。 “你们公司规模不小嘛,生意做到香港澳门去了呢。” 他皮笑肉不笑地左看右看小松给他泡了茶。 “哪里啊,公司还是初创阶段,各方面的条件还很差。”陆小松一边端茶给唐清明及他带来的人,一边应付地笑着“生意做到香港澳门,是因为我们两个蛇场的蛇肉主要供应地在香港澳门。” 陆小松小心应对着。这家伙的一双小眼睛乌溜地转动,一看就是肚子里坏水很多的人。不过,有了沙乐儿上午开会时做的安排,也没有慌张。 “听说,你们的峡山水泥厂你们公司最赚钱的企业,一定为你们公司赚了不少钱吧?” 唐清明斜躺在沙上脸的轻松。峡山水泥厂是大蛇王公司最大的软肋,乐儿走的时候分析了这个原因。 “哪里赚了钱啊?”陆小松苦笑着,心想这个家伙果然不怀好意“为他展二期扩建工程,水泥厂到现在为止,还欠银行一千多万贷款呢,估计要五年才能还清。” “哦……你们这样的违规水泥厂也能到款啊?”唐清明哈哈大笑着,“据我了解,九八年国家就规定了水泥厂必须达到日产五千吨,才能达标,你们违规建厂,那是与国家政策作对啊,这样是行不通的。” 该来的肯定要来。陆小松里在流汗了,不过,表面上还是很镇定。 “我也知道违规,因此二期工程没有扩建水泥生产线,只是扩大磨料生产线的投资。”说到这里,陆小松又变得淡然起来,还是沙乐儿有眼光,没有急于投资水泥生产线,不然铁定有麻烦。他笑了笑,“当然,第三期工程,我们将建成达标的水泥厂。唐县长这次来,是来淡关于水泥厂违规的事?我们第一期工程急于建成水泥厂,那是因为现在县里的基础建设需要大量水泥,水泥厂虽然有违规之嫌,但生产的水泥是达标的。” 清明摆了摆手。 “我做为县里主管乡镇企业的副县长,自然要弄清我们县各企业的情况。”他的像王八豆的小眼睛盯着陆小松,“只不过,违规就是违规,不管什么理由都是违规,只不过,我们今天来的意图不是讲违规的事,而是另有其事。” 陆小松微笑着,也不回避唐清明的眼光。 “唐县长,这样吧,我们不如先去吃饭,边吃边说。”陆小松坚决贯彻沙乐儿的意图,“你看也快到吃饭时间了,这里没有大酒楼,不过那边绿竹酒楼的菜还是有些特『色』的。” “吃饭不用急,现在还早呢。”唐清明喝了口茶,“先把正事说完吧。” “那好,唐县长请说。”陆小松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现在沙董与李总都不在,只要我能做主的,唐县说的,我一定照办。” “那就好。”唐清明不是皮笑肉不笑,“你们我们县是个穷县,而我们县委县『政府』就更穷了,现在仅有的几辆车,也都破得不成样子了,这有损我们县的形象嘛。因此我们县『政府』做出决定,请县里的企业支援我们,给我们买几辆车。” 这家伙终于出牌了。 “哦。”陆小松脸上有些惊愕的样子,“我以前一直在广州市,第一次到内地的县里来工作,不知道县里的规矩。当然,支持县委县『政府』,打造形象工程,那是应该的。” 陆小松在心中冷笑。这真正是婊子立牌坊,形象工程,县委县『政府』的形象工程,关商家的什么事?商家按规定纳税交税,就是对『政府』的最大支持了。 “嗯……看来你是明白人,这就好说了。”唐清明吧叽着大嘴巴,“这样吧,我们县『政府』通过研究,小业主最少不低于五万元,中等的不低于十万元,你们是全县最大的企业,我想最少也不能低于五十万元这个数吧?” “五十万?” 陆小松张着嘴合不拢来了。沙乐儿走的时候,说过他们会狮子大开口,但没有想到开了这么大的口。他大概以为大蛇王公司是印钞的吧。 “你们这么大的公司,不至于五十万也拿不出来吧?”唐清明有些不耐烦了。 “唐县长……这……这实在有些困难。”陆小松一脸苦笑,“现在……我们公司铺的摊子太大,现在流动资金都准备贷款呢……这五十万,实在拿不出来啊……而且,我只是个打工的,我手里的权限在五万以内,超过五万块,要沙董与李总才有权批。” 听了陆小松的话,唐清明的脸『色』倾刻就得非常难看,眼光阴沉。 “真的拿不出?” “实在是困难啊……这样吧唐县长,沙董回来就会去贷款,等贷了款……我想应该……咳咳……这实在不是我能做主的。” “好,那就等着” 唐清明起身就走,也不吃饭了。 第二百九十章 局面 .乐儿开着车,罗银香与老娘坐在后排。 “乐儿『毛』崽,你现在可是我家的姑爷崽了,以后可要对我家银香好点噢,不然我骂都要骂死你!”老太太虽然老了,但身体却不错,牙齿掉了几颗,说起话来却还是很利落,“你个野崽呢,娶了我家银香就不要娶别人嘛,你到好……” “娘……你说么子呢?”罗银香不乐意了,“你再嚼舌头个不停,我要乐儿马上送你回去,不用你跟我去了。” “呃……你这个死女崽,气死我了,要名没名,要份没份的……” 老太太还要噜索,罗银香瞪了她一眼。 “乐儿,停车,让这个多嘴的老太婆下去!”罗银香发怒了,“娘,你想气死我啊?我又没有要你认我这个女儿,也没有要你认乐儿,你再嚼,再嚼你自己回去。” “好了,你个女崽,真是心生外向呢。”老太太张着缺牙的嘴巴笑了,“你都跟乐儿『毛』崽有崽了,我还能怎么的?再说,乐儿『毛』崽这样的人我到哪里找去?你又是二婚,乐儿『毛』崽不嫌你,我就谢天谢地了。” 乐儿一直没有说话。他也『插』不上嘴。很快到了省城,直接开进了碧青荷园。家里的家私都置办齐备了,乐儿打开门,老太太一看,愣住了。 “这……这屋我可不敢进去。” 老太太看着自己的满是泥.土的布面乡下鞋,硬是不敢迈步子。 “进来吧!”罗银香对老娘恶声恶气.的,将鞋柜里的一双拖鞋放在她的脚前,“你个老癫婆子还怕时屋哩?” “这屋……也太好看了……” 老太太却是服罗银香,罗银香.骂她,她也笑嘻嘻的。在门外把满是泥巴的鞋脱下了,光脚穿上拖鞋,才进了屋,可拿着自己的泥巴鞋子,不知道放在哪。 “拿给我。” 罗银香伸手抢过鞋子,放进了一个塑胶口袋里,然.后丢进了装垃圾的筐中。 “喂,银香,你把我的鞋放进那里干嘛?” “不要了。” “那我回去穿么子?打光脚板啊?” “你放心吧,不会让你打光脚板回家的。”罗银香又笑.起来,“真是老癫婆子。” “银香,等会儿去给岳母买两又鞋,再多买几件衣.服吧。”乐儿笑了笑,“岳母不用担心,银香会给你买新鞋的,城里不兴穿你这样的布鞋的。” 听了乐儿喊她.岳母,老太太笑得满脸的皱纹。她看着沙发前的地毯,又奇怪了。 “乐儿『毛』崽……这么漂亮的毯子,怎么铺在地上呢……多可惜呢?” 乐儿与罗银香又笑起来。罗银香也不跟她解释,在房里转起来,乐儿的手机响了,是陆小松打来的。 “沙董,你走后不久,那个唐副县长就来了。” “嗯……他肯定会到公司去的。”乐儿没有觉得意外,“他说什么了?” “他先是说了一大堆,主要说我们水泥厂是违规厂,大概有威胁的意思。”陆小松轻轻地笑起来,“然后就狮子大开口了,要我们公司最少出五十万为县委县『政府』买车,树立县委县『政府』的新形象。” “五十万?他这是河马大开口了。”乐儿有些轻蔑地笑道,“说真的,丰书记在的时候,说要买车,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但是他们这种行为我看不惯,不要理他们。” “嗯……我按你安排的说了,但他很生气的样子呢,饭也不吃就走了。” “那不正好省了顿饭钱吗?”乐儿大笑起来。 “可是……说不定他们会使坏,会不会拿我们的水泥厂开刀?那可真是我们的软肋呢。”陆小松一直都有些担心水泥厂,“要是他在水泥厂上使坏,我们就得不偿失了。” “你以为给了这五十万就能万事大吉了么?他们这样的人是喂不饱的,这回要去五十万,尝到甜头后,下回说不定就要百万去修他们的县委机关大院了。他们的机关大院不是有些旧了吗?而且是老式房子,要不要树立新形象?” “嗯……是有这种可能。” “不是有这种可能,只要这次要钱顺利到手,下次百分百会再来要钱。”乐儿叹了口气,“问题是,他们要到的钱,会不会落进自己的口袋里去还很难说,只为了公家,他这样的人只怕不会花这么大的力气。” 乐儿心知肚明。这次,唐清明他们要去的钱,肯定有一部分钱会用去买车,但也肯定有一部分钱会落进他们自己的腰包。 如果单单只这一次五十万,给他们就给他们了,折钱免灾,未尝不是好事情,但怕的是喂不饱,吃到了甜头后,会想尽办法再吃。那就是个无底洞了。 “沙总,你说的是有道理,但是,他们会不会在水泥厂的问题上做文章使坏?要是那样的话,我们就得不偿失了。”陆小松有些担心地说,“不然,干且给他们这五十万,如果以后没有别的动作了,我们就算送他们了,要是他们还是喂不饱,那这也算个证据呢。” 乐儿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 “你说的有道理。”乐儿沉沉地说道,“只要我们不给他们钱,他们肯定会在水泥厂上面使坏的,不过我也不是软柿子,任他们捏。只是,你说的有道理,先给他们五十万,看他们吃下去之后有什么反应,不过也不能轻易给他们,先看看他们的手段吧。” “好呢,看他们吃下去会不会泻肚子吧,嘿嘿。” 陆小松高兴地笑起来。 两人定下了这件事,乐儿有些郁闷。生意也不是那么好做的,比如这件事,他要硬挺不给钱,也是能挺过去的,唐清明不一定能得逞,但是,只要唐清明在隆山,肯定会一直使绊子,到后来会更难受。 除非常能将唐清明直接搞走,让黄银海与丰殊雅真正掌握隆山的大权,那样才能有好日子过。但是,这太不容易了。高腾龙来头不小,要把他扳倒不容易。不过,唐清明太嚣张,做的事情太过分了,搞倒他反而要容易一些。 先让他疯狂疯狂吧,要让人灭亡,必先让其疯狂。等他疯狂够了,自有人会收拾他的。只不过,到那时,只怕隆山的经济基础也毁得差不多了。 毁了就毁了吧,先保住自己再说,丰书记他们这些领导都没有办法阻止,他就更无能为力。水泥厂投进去的钱太多,不但现在是几大企业中最赚钱的,而且他觉得水泥行业的发展,绝对有前途,不能让人在此时毁掉它。 有时,向后退一步,是为了更好地前进。 他与罗银香住了一夜,第二天,开车去了广州。 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李莹了。 下午到了广州,将车开进别墅,小保姆早就对他熟了。 “先生来了啊,夫人在健身房做孕『妇』『操』呢。”小保姆笑呵呵的,“先生好久没有来了,夫人天天谈论你呢,要不要我去告诉夫人?” “呵呵……小云你去忙吧,我自己去见她。” 小保姆忙去了,乐儿悄悄来到健身房的外面,从半开的门缝往里看。只见李莹只戴了『乳』罩,穿了短而大的运动裤,坐在垫子上做孕『妇』『操』。她的肚子已经高高隆起,不过,看她的脸『色』非常健康,红润而有光泽。 此时,在南省已经有微微的秋意了,但广州还很热。李莹的身上,汗水淋淋,在光洁的皮肤上流淌着。 看了好一会儿,没有舍得推门进去。直到看着她的孕『妇』『操』告一段落,才推开门。 “姐……” “乐儿,你来了。”李莹的眼中满是惊喜,但随即翘起了嘴巴,“也不先来个电话,你等等,我全身是汗,先去冲冲凉。” “不,先抱个。” “全身是汗呢……” 乐儿才不管她全身是汗,轻轻地抱住了她的肩头。她则紧紧地拥住他的腰,满脸的幸福之态。 “乐儿,我好想你呢。” “我也想你,只不过近来事情多。”乐儿笑着拍了拍她的背,“嗯……你先去冲凉,这样小心会感冒。” 李莹高兴地去冲凉去了。乐儿开了这么久的车,也进了另一间冲凉室,冲洗起来。冲了凉换了干净的衣服,不久,李莹就出来了,这次穿了套大孕『妇』服。很多女人怀孕之后,脸上就长些雀斑什么的,李莹脸上倒是光洁如前。 两人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开足了空调。 李莹头枕着乐儿的大腿,满足而舒服地侧躺在沙发上。 “乐儿,你怎么这么久才来看我?” “不是才二十多天吗?”乐儿握住她的手,笑着拍了拍,“这一阵公司里的事比较多,事情也比较复杂,正在想办法处理呢。” 李莹回到广州后,乐儿就要求她安心养胎,不要管公司里的事。每天给她打电话,也只是问问好,报喜不报忧,尽量让她安心。自己来了,免不了与她说说。 “什么事,这么棘手?” 乐儿叹了口气,把隆山现在的局面与李莹细致地说了。 “这才几个月,就变成了这个局面?”李莹叹了口气,“在我们国家,最怕的就是这样的事情。领导层变脸,生意人就遭殃,你与丰书记及市里其他领导反映这么件了吗?” “还没有。”乐儿摇了摇头,“现在反映什么呢?工业区收处管理费,大概不止隆山一县,别的地方也有,只是他们太急了些,就算要鸡生蛋,也要等鸡长大了才行,现在这个样子,分明是杀鸡取卵嘛。先让他们折腾,总有一天他们会自食恶果的,等过几天我要去参加省人大会议,到时候再与市里几个领导说说。” 然后,他又把与陆小松商量的对策详细说了。 “嗯……这样做是对的,现在关键是要保证水泥厂的生产。”李莹抱住乐儿的腰,“水泥厂是最赚钱的时候,也是发展阶段,尽量多赚钱,然后再扩建成达标水泥厂,就能松口气了。只是我们这样做,唐清明他们就更加肆无忌惮,苦了工业园区那些小厂小企业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现在只能自保。”乐儿有些郁闷,“那是丰书记与丰殊雅他们的一番心血,他们都没有办法,我就更没有办法了。” 说起丰殊雅,乐儿心中就有些歉然。他与丰殊雅的事情,觉得有些对不起李莹。李莹现在正在孕期,他却与丰殊雅搞上了。虽然迫不得已,但自己真想拒绝,还是有这个控制能力的。 他自然不敢跟李莹提起这件事。 “乐儿,怎么了?”李莹看着乐儿皱眉,惊问他,“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乐儿赶紧摇头,“我只是想,唐清明拿了这五十万之后,会不会再出招。” 两人说了些话。乐儿在这里呆了三天,每天陪李莹散散步、逛逛街、说说话,又温馨又轻松。 李莹妈几乎每天都要从香港过来看了莹。看起来这个年轻的老太非常高兴。她在香港赚了不少钱。亚洲金融风暴对亚洲是很大的冲击,但对她来说正是赚钱的好机会。同时,她进军国内股票市场,只不过还没有展开拳脚,只是试探『性』地作研究『性』的投资。 乐儿的到来,年轻的老太也非常高兴。只不过她每天清晨都会开车去香港,在广州呆的时间不多。 第二天下午,陆小松打来电话。 “沙董,上午唐清明又派人来了。” “哦,是来要钱的吧?” “是啊。”陆小松笑了笑,“我们就像是被蚂蟥叮上了,不吸饱血他们是不会松口的。” “那你给他们钱了?” “给了三十万。”陆小松轻轻地笑了笑,“我跟他们诉苦,告诉他们这三十万是你指示我们千方百计筹集来的,这个月工人的工资还没有着落,嘿嘿,就算要给他们,也不能轻轻松松上他们拿了。” “嗯,你这一招不错。” 乐儿也笑了笑。 “只是他们肯定不会放手,不拿足钱,只怕还会来。” “一切你拿把握吧。” 现在的陆小松各方面的能力,都足以信任总经理这份工作。他不但业务很熟练,管理到位,更重要的是对事时很**,能比较好地处理这些事情。 两人又就公司的工作交换了一些意见。然后,乐儿又把这个情况告诉了李莹,李莹放心不小。第四天,乐儿离开广州,去南省省城,准备参加省人大会议。 他在广州为罗银香及老太太买了不少东西。离省人大会议开会还有两天,但各地市代表团已经陆续到达省城。 邵宁代表团也到了省城。乐儿赶去与他们相会。邵宁代表团以江书记为团长,黄市长为副团长,住在南省宾馆。 乐儿的到来,两大领导抽空单独接待了他。先是江书记在自己的房间里接待了他。江书记倒是满面笑意,但看起来有些勉强。 “沙代表,辛苦你了。” “江书记,你们才辛苦啊。”乐儿也发现了他的表情不是真正热情,“我只是个普通代表,只是跟着你们就行了,而你们却是百事缠身。” 乐儿不亢不卑,正襟危坐。 “你们县新的书记到任,你要支持他的工作啊。” “哦。”乐儿笑起来,“我哪里敢不支持工作?只不过我只是个普通老百姓,支持的力量有限啊。这回县『政府』说是要打造新形象,置买新车,要我们这些企业捐钱,我不就热心出钱了吗?只不过现在资金紧张,他们要五十万,我还只挤出三十万来,这个月工人的工资有些困难了,当然,再困难也得支持!” 乐儿看起来憨憨的样子又出来了。他是故意说出新来的书记与副县长在隆山的作为的,想看看江书记的反映,可是江书记听到这事之后,一脸的平静。 “这就好……有你们企业家的支持,『政府』才能开展好工作,隆山才能真正发展起来嘛。” 听了江书记的话,乐儿几乎气炸了肚子。这是什么意思?有这样支持『政府』工作的?这样隆山会真正发展起来? 放狗屁!这是乐儿想说的话。一股愤恨从心底冲上,不过,被他死死压住了。他可是有那么几个企业的董事长,要为企业负责,为工人负责,也是为自己的钱负责。几大企业都是他与李莹及很多人的心血凝成的啊。胳膊拧不过大腿,生意人与官家拧劲儿,有劲也使不出来。 “唉,不过另外二十万,就得缓缓了,这个月实在挪不开,得等下个月筹措了,不过江书记放心,绝对不会少了这二十万的。” 这回乐儿没有笑,脸沉如水。 江书记笑呵呵的。乐儿没有多坐,很快离开了他。乐儿出来之后,压着怒气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自己泡了杯茶,慢慢地喝起来。 这些翻手为云履手为雨的官僚们,都是些狗屁,今天一套,明天一套,哪里是真正想把地方搞好啊?每时每刻都在想着自己的利益。 “狗屁!” 乐儿恨恨地骂了一声。不过,他又想起丰书记、黄银海与丰殊雅他们这些真正的好官来,怒气又惭惭消散。这些官僚也不能一棍子批死,还是有很多好官的。只是现在黄银海与丰殊雅被新来的高书记及唐清明压得死死的,这个局面实在是有些让人喘不过气来。 不久,黄市长却到他的房间里来找他了。这到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黄市长以前与他不怎么对路,但因为黄孝隆的事,他们在邵宁反而成了最好的关系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 忍耐 .乐儿对官场认识不是很清楚,但是,经过刚才与江书记的谈话,更加深亥地认识到了官场的险恶,认识到官家对商家的控制力。隆山这样比较偏僻的山区县,企业要想完全正规化暂时还不要能,『政府』也知道这种情况。但是,为了地方的经济发展,他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可以利用这种方法来控制商家。 峡山水泥厂就处在这条峡缝里。如果得罪了这些官老爷,他们立即可以让水泥厂休克甚至死亡。 乐儿比较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处境。 看到黄市长进来,他苦笑着让坐、泡茶。 “沙董,别客气,坐吧。”黄市长只是一个人来,“做为人大代表,我来看看你。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没有,黄市长,多谢关心。” 乐儿强打起笑容。 “怎么了,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遇到什么烦心事了?”黄市长笑呵呵地看着他,“刚才江书记召见你,不是批评了你吧?” “没有……哪里呢,江书记很关心我的,他要好好支持新来的县委高书记的工作,把隆山的经济搞上去。” 乐儿只好打起精神。他不知.道黄市长的意思,也不敢夹到市委书记与市长之间去。尽管黄市长因为黄孝隆非常感激他,但在自己的利益面前,他对黄孝隆的那点关系又算得了什么?要是他妨碍了黄市长在仕途上的利益,相信黄市长绝对会一脚踢开他,说不定还会捅他一刀子。 在这个**的时候,他不能不小心行事。 “这就好。”黄市长打着哈哈,“现在以.经济发展为工作重心,这次省代会的『政府』工作报告,现在虽然还没有出来,但我相信还会是以经济建设为重点,因此,你要抓住机遇,在隆山轰轰烈烈地搞你的企业,把隆山的经济搞上去,我们市『政府』绝对会支持你的。” 乐儿愣了一下。 “多谢,多谢市长与市『政府』的支持。” “有些事情你不要多想,不管是.谁,只要阻碍了经济建设,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你要放开步子,放大胆子,切切实实地搞好你的企业。”黄市长唱着高调,“你现在是省人大代表,为什么选你当代表,那是因为你在隆山的经济建设中做出了贡献。你是人大代表,而且也要尽一份人大代表的责任,不但你自己要把企业搞好,还要带领隆山的企业家们,把隆山的经济建设再推上一个台阶。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在人代会上以提案的方式提出来,这也是你的权利嘛。” 乐儿又是愣愣地望着黄市长。他也研究了人大代.表的一些权利与义务,但也知道,有些东西是虚的。可是,黄市长在暗示什么? 他也不是傻子,微微思考之后,就大致知道了黄市.长的意思。 “黄市长,我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级别的人大会议,.有些事情不懂。”乐儿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不是与市人大会议与县人大会议的议程相同?” “议程是相同的,.你参加过市人大与县从大会议,应该知道议程,人大代表提出议案是权利也是义务嘛。” 听了黄市长的话,乐儿又憨厚地笑起来。 “嗯……我想想,如要有提案的话,我一定提出来。” 黄市长亲切地拍了拍乐儿的肩膀,哈哈笑着,两人又谈了一会儿,黄市长才告辞,乐儿送出自己的房间。 自黄市长出去,乐儿回房间想了想黄市长话中的意思。黄市长的话与江书记的话,很明显表示了他们之间的矛盾。江书记显然是站在了高龙腾的一边,黄市长没有明明白白地指明自己是反对面,但从意思中也明显地透『露』出不是高龙腾一条线上的人。 书记与市长之间的矛盾,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存在的,只是大与小的问题。当然,这不触及党『性』问题,而是话语权的争夺问题。两个地方管理体系,就算都想搞好地方,这种争夺也是存在的而且不可或缺的。 隆山新书记高龙腾及副县长唐清明虽然与黄市长不是不条路,黄市长当然有心打压他,但是,看来高龙腾的后台不是一般,他不敢明着来,只好想些别的办法了。他肯定是知道高龙腾与唐清明在隆山的作为,知道乐儿心里头有怒气,让乐儿在人代会上搞个提案出来,大概是想将乐儿当枪使使。 乐儿自然不会轻易让人当枪使。 隆山参加人代会的组长是高龙腾,副组长是黄银海。丰殊雅没有来参加。乐儿想了想,决定找黄银海商量商量。 “黄大哥,有空没有?” “乐儿啊。”黄银海大部分时间还是称呼他的名字,“我本来想找你呢,但江书记找了你,黄市长又找你,我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有事吗?” “我们出去喝酒去。” “哦……好啊,去哪里。” “我在酒店下面的车里找你。”乐儿知道在酒店里不方便,还是在外面好些,“也不知道丰书记有没有时间,如果能把丰书记一起喊到就好了。” “呵呵,我试试。” 乐儿把车从酒店的地上停车场开了出来,到了酒店前,不一会儿,黄银海就下来了。此时天『色』不早,大家都吃过了晚饭,街上华灯溢彩。 黄银海上了车,乐儿发动了车。 “乐儿,等等丰书记。” “哦,丰书记有时间吗?” “丰书记也想找你谈谈呢。”黄银海笑了笑,“你是不是心里很焦急啊?” “是有些急。”乐儿对黄银海不隐瞒什么,“现在县里,有些事情办得实在不怎么样啊,工业区已经一片惨淡,折氏的况总都在找我诉苦了,当时真不该把他们留下来呢。” “唉……我也有些头痛啊。”黄银海看了看外面,“丰书记来了,想来他会有话说的,不然不会这么急急地想找你谈话了。” 乐儿也看见了丰书记从楼上下来,按了下喇叭,丰书记顺着声音走了过来。黄银海打开车门,下了车,让丰书记先进车来。 “丰书记……” “开车吧,你不是请我们喝酒吗,有话喝酒时再说。” 车开到了桂园。乐儿来过这里几次了,比较熟悉。三人上了楼,空位不是很多,但还是要到了一个小间。 他们来的主要目的不是吃饭,而是找个安静的谈话场所。乐儿只要了大龙虾与几个特『色』菜,来了瓶茅台酒。 “呵呵……与大老板在一起,就是好啊,随时都能喝上茅台。”黄银海开着玩笑,“这些是么子菜啊?好像是大龙虾吧?我们南省也有这样的大龙虾?” “说是澳洲大龙虾,空运来的吧。”乐儿笑了笑,“我也不是很懂,以前跟着林雄来这里吃了几次而已。”乐儿苦笑着,“动筷子尝尝吧。” 在南省能吃到货真价实的大龙虾的地方不是很多。别说黄银海没有吃过,丰书记估计也没吃过几次。 “嗯……我也是第一次吃这东西,尝尝。” 丰书记也笑呵呵的。乐儿看着丰书记的眼光有些闪烁,倒不是因为企业的事,而是因为丰殊雅的事。如果丰书记知道了他与丰殊雅有了那种关系,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反应,该不会大发雷霆吧? 不过,他想丰书记应该不会知道的,丰殊雅不会把这样的事情告诉丰书记的。这段时间,丰殊雅好像不愿意给他打电话,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乐儿倒是厚着脸皮打了几次,但都回避着前次在一起的事情,只谈谈工作与乐儿水泥厂的事。 “乐儿,在想么子呢?” 丰书记笑呵呵地问乐儿。 “没有……呃,只是些烦心的事。”乐儿心中一惊,赶紧把心思收回来,“来,喝酒。” “酒就少喝些吧。”丰书记皱起眉头,“你这阵很心烦是吧?高龙腾给了你许多的烦扰?是不是去找你的岔子了?” 丰书记与黄银海都把目光望向他。 “高书记我还没有见到他呢。”乐儿不以为意地说,“两个新领导我都没有见到,只有唐副县长到过我公司,不过我不在。” “他去找你?有事吗?” 丰书记看了眼乐儿再看了眼黄银海。 “丰书记,这事我知道。”黄银海沉着脸说,“高书记他们说要改换我们县委县『政府』的形象,向他们这些企业家去捐款了。乐儿,他向你们公司要了多少钱?” “不多,五十万。” “五十万还不多?”丰书记脸上的神『色』很不好看了,“银海,你怎么没有跟我说?” “丰书记……这事我知道你也有难处,而且,这件事也没有在县委常委里提出来,县『政府』也没有决议,我觉得暂时先压压为好,所以没有惊动你。” 听了黄银海的话,丰书记的脸『色』好看了些。 “丰书记,这件事今天我已经跟江书记说了一下。”乐儿笑了笑,“在我来说,这点钱是小事,不过看唐副县长的意思,只怕这点钱喂不饱啊!” “喂不饱?他还要怎么的?”丰书记看着乐儿,“他还要把隆山这点刚有起『色』的经济形势败完才罢手?” 今天丰书记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乐儿与黄银海交换了一下眼『色』,但都没有说话。 不过乐儿想想也对,任谁也会发脾气。隆山现在的这点经济基础完全是丰书记带着大家打造的,特别是自己的女儿一手管理,而现在,女儿反被放到一边去了,让这些败家子『乱』来,能不有气吗? 不过,他也只是在两个完全信得过的人面前才这样。而且马上沉静了下来。 “江书记怎么说?” “他只是要我支持新书记的工作,努力把隆山的经济建设上一个新台阶。” 餐厅内的气氛有些沉重感。丰书记皱着眉没有说话,黄银海『摸』出他的五块一包的烟来,乐儿赶紧拿出自己的烟,递给他一支,乐儿自己也抽了起来。 丰书记不抽烟。 “是啊,高龙腾的根子很硬,江书记也没有办法啊。”好久后,丰书记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你们都暂时忍耐一阵再说吧,这种情况不会持久的。” 乐儿苦笑着,黄银海也苦笑着。 “丰书记,他们这样搞法是不会长久,但是,隆山折腾不起啊。”乐儿有些无奈地说道,“现在工业园区内,那些小企业就怨声载道人心惶惶了。这个样子,想再招商是肯定不行,我怕的是现有的企业也会垮掉啊。” 丰书记沉默着。 “丰书记,高龙腾的背后,倒底有多硬的后台啊?他实在是太肆无忌惮了。” “他父亲只是审计局的党组书记,但他大伯是省委常委副书记,你说有多硬的后台啊?”丰书记摇摇头,“别说我们没有办法,江书记也没有办法,这绝对是个烫手的山芋。” 黄银海张着嘴好久没有闭上。他现在的日子才苦,与这样一个太子式的书记共事,这压力有多大啊。 乐儿有些头大。 “可是,他这样搞,那个省常委副书记就不管吗?” 乐儿没有在官场混过,自然不知道其中道道。 “第一,他不一定能知道,就是知道了,那又能怎么样呢?这最多是工作方法上的问题,不涉及贪污**。”丰书记又摇了摇头,“就算隆山真的被搞垮了,那又怎么样呢?一个县的经济发展影响不了全省大局,他最多是离开这里,去另一个地方折腾。” 乐儿无语,黄银海也无语。 “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现在的隆山算是我们市的一个经济发展比较快的典型县,江书记不会放任不管的,还有黄市长呢。”丰书记又安慰乐儿,“你那里他们还是不敢动手的,一旦你那里不行了,隆山经济全垮掉,我估计,人代会后,江书记会找他谈话的。” “别的我倒是不怕,就是水泥厂,头痛啊。” 三人吃得闷闷不乐,又说了许多话,但乐儿还是没有得到能解决眼前难题的办法,只能暂时忍耐,走一步算一步。 乐儿回到了酒店,有些闷闷不乐。不过还是给李莹及罗银香条了电话。李莹问了人代会的情况,罗银香跟乐儿说了个有趣的事。 “乐儿,我娘真是气死我了。” “怎么了?”乐儿有些吃惊。 “她啊,去菜场买菜,每次去都要找人吵架,不是说别人短了秤,就说别人算多了钱,不吵一架肯定不会回家,搞得菜场里的人不跟她做生意了,可是别人不跟她做生意,她也要与别人吵,别人又不能不卖菜给他。” 乐儿哈哈大笑起来。 “你还笑,现在菜场的人都怕了她了。” “怕她就怕她吧,这样不吃亏啊。” 说笑一阵之后,乐儿心情好了些。 但此时,如果他知道县委新书记高龙腾在做什么,只怕心情未必能好起来了。乐儿刚从桂园出来,高龙腾带着几个朋友就与一个人进了桂园,如果晚出来一点儿,就能碰上了。 请高龙腾与他们朋友进桂园的人,正是李莹的前男友严东风。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但看样子关系不错,很亲热的样子。 可是巧的是,高龙腾与严东风刚刚上楼,就碰到从楼上下来的林雄。林雄是这里的常客,几乎每天都要来桂园吃饭。 高龙腾也是省城太子圈中有名的人物,但他却不愿意见到林雄。他看不起林雄这样的人,但是又惹不起。他大伯虽然是省常委副书记,但已经六十来岁,再也没有上升的空间了,而林雄的父亲这一届人代会很可能就能当上省长。 他倒不怕林雄老爸的官大,而是林雄在太子圈中出名的难缠,简直就是个无赖,省城的太子圈中,除了与林雄臭味相投的人,没有几个愿意与他纠缠的。特别是他们这些想在仕途上混的人更是如此。 可是,想回避却来不及了,林雄看到了他。 “高四眼,你个杂种也来桂园吃饭了?”高龙腾戴着眼镜,林雄一直喊他四眼,“怎么,不认识我了?当了个破县委书记两眼朝天了?” 接着,林雄看到了严东风。还没有等高龙腾回话,他又笑起来。 “哦,原来是软饭总经理请你吃饭啊?哈哈……软饭总经理,你抱上粗腿了啊?” 林雄喝了酒,似醉非醉的样子。严东风正是赖氏企业在南省分公司的总经理,但是,经济大权却紧紧握在他老婆手里,久而久之,林雄知道了他的情况,就喊他软饭总经理了。 林雄本来就是个无法无天的人,对严东风这种吃软饭的人更是不屑一顾,哪里会把他放在眼中?严东风曾经想攀他这棵大树,但林雄鸟他。 “林雄,你想干什么呢?” 高龙腾有些怒气了。 “我想干什么关你卵子事啊?”林雄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呃……四眼,我喊他软饭总经理,你是不是要打抱不平啊?要不要来一下,单挑还是群斗,随你。” “呃……林总,高县长,都是自己人,不要伤了和气嘛。”严东风却没事人似的,对要雄呵呵笑起来,“林总,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喝一杯?” “卵子,跟你们喝酒。” 林雄趾高气扬地下楼去了,临走时还向高龙腾竖了根中指。 第二百九十二章 严东风的毒计与围攻县政府 .高龙腾与严东风进了桂园。严东风也算是有身份的人,而且,也确实有些能力。来到南省没有几个月就打开了局面,与高龙腾等几个有身份的太子打得火热。他最想交好的是林雄,可惜林雄跟本不理他。 “杂种!” 高龙腾气得脸『色』铁青。刚才林雄那嚣张的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真是气死他了。但是,他又无可奈何。 比后台,他没有林雄硬气。眼看林雄父亲就是省长了,而自己只有个在审计局长书记的老爸,大伯虽然也强势,但以后终究不能与林雄的老爸相比,更何况大伯退居二线的日子不多了,一旦退居二线,那么,他的后台就瞬时垮掉。 比嚣张,那他更不能比了。林雄不想当官,很多事情无所顾忌,他能与他一样嚣张么?现在,他也就是能在隆山嚣张一下。 被林雄那么嚣张一番,他觉得大为丢面子。 “高书记,你别生气,这有什么可生气的呢?” 严东风笑着劝慰高龙腾。 “是啊,龙腾哥,你现在是书记了,再过几年就是一方大员了,那时威风着呢。” 其余向个与高龙腾交好的.朋友也劝着高龙腾,不过,没有一个敢说林雄的坏话。虽然林雄不在这里,也怕被风吹进林雄的耳朵里去啊。 经大家这么劝慰,他总算有了些面子。 “哼,什么东西嘛,就知道胡作非为。”.他看了大家一眼,“嗯,大家抽烟,我们好好乐一乐。” 菜上来了,酒上来了。菜是好菜,酒是好酒。 “高书记,恭喜你高升,这里敬你一杯!” “好说,如果有严总的帮助的话,那就更好了。” 高龙腾高兴地举起了杯,与严.东风碰了一下。严东风感觉有些奇怪,高龙腾今天对他不是一般的热情。 “高书记年轻有为,二十多岁就当上了县委书记,前.途不可限量啊。”严东风拍着马屁,“我只是个商人,如果能帮上高书记的忙,那是绝不会推托的。” “好,有你这句话,那我敬你一杯。” 高龙腾亲自为严东风倒酒,严东风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高书记,哪能让你倒酒呢?” “不,这杯酒我是必定要倒的,也是要敬的。” 听高龙腾说得这么郑重其事,严东风心里却有.些戒备了,也有些担心了。他交结高龙腾,只是因为高龙腾背后的后台硬,花点钱买这些关系是划得来的,但听真说要他帮什么忙,他是为难的。 首先,经济大权.在他老婆的手里,而且决策大权也不是他说了算。再说,如果帮点小忙,钱数在几万块之内,还能挪挪,多了的话,他可真是拿不出来。 除非是公司认可,因为关系需要,可以花这笔钱,他才能拿出来。 但高龙腾亲自敬他酒,他又不能不喝,而且还得硬着头皮问要帮什么忙。 “呵呵……你放心,我们是朋友,请你帮忙,那是你要得利益,而我得政绩。”高龙腾大笑着,“我现在的隆山县,是个穷地方,只有几家小企业,我想拉几家大企业过去,把那里的经济搞起来,因此,第一个就想起你了。” 高龙腾在隆山敢那么胡作非为,原来是有打算的。他并不是个傻子,而只是看不上隆山现在的那几家企业,认为那样的土包子企业实在摆不上台面,而是想拉几家大企业过去帮他撑台面。 严东风所在的赖氏集团,虽然在全国来说算不得大房地产商,但也是有几个亿甚至能动用十多亿的商业集团。如果有这样的几家大企业进居隆山,他还怕那些小型的土包子企业垮掉?就算全部垮掉又怎么样? “哦……帮忙当然是可以的,不过,隆山……不知道隆山有什么资源?” 严东风有些头痛了。他们是做房地产的,去隆山能做什么?因此只好含糊其词。 “资源?”听了这个词,高龙腾摇了摇头,“这个……倒是没有听说有什么资源存在。” “没有资源?”严东风亲切地笑着,“如果能帮上忙,我绝对没二话,只不过我们公司是做房地产的,那么我们到那里投资能做什么呢?投资房地产吗?我想那里容不得太多的资金……这个……还真是头痛的事呢。” 听了严东风的话,高龙腾也有些傻眼了。去隆山以前,他从来没有在基层呆过,根本不知道基层要怎么开展工作,只是凭空想像要怎么做。是啊,请大企业大资金进隆山去开展什么项目呢?那里没有资源,只有山地与河水,就算河水也不充足。 “这个……项目当然要你们商家去找了,我只能提供好的政策与工业环境,你们是我的朋友,我会给你们更好的条件。别的我也不懂呢。” 他有些尴尬。此时心里有点凉悠悠的,原来的一腔愿望,被严东风这轻轻的一句话就打破了。 “嗯……这个我们可以先去考察一下,不过,我们是做房地产的,没有做过别的项目,只怕有些困难。”他委婉地推拒着,但突然心中一亮,记起了他的李莹与沙乐儿在隆山,“呃,隆山不是有个沙乐儿吗?好像挺有名的” “有屁的名,只不过是个土农民而已,开了几家土包子企业,要规模没规模,要效益没效益。” 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不起农民,去当县委书记,只是去当官而已。他根本就没有去了解过沙乐儿的几家企业,而且也是凭想像觉得沙乐儿的几家企业没有规模。其实他哪里知道,沙乐儿的几家企业,只扩建后的水泥厂的产值就快达到两亿元了,几家企业加起来,纯利润三千万只有多了。 这样的规模,根本不是严东风在南省的房地产公司能比的。房地产公司看起来运作的资金不少,其实,那都是银行的钱。只要批了地,立了项,就可以与银行合作,让银行贷款,五百万就可以搞一个二级房地产公司了。 严东风他们在南省的房地产公司,自己真正拥有的资金,大概也只有千万左右。 “他办的是什么企业呢?” 严东风想尽量多地了解沙乐儿与李莹。他曾经向余梦蓝夸过口,要收拾沙乐儿与李莹的企业。 “有蛇场、水泥厂、砖厂,还有个县级的小房开公司。” “水泥厂?”严东风眼睛突然亮了,似乎嗅到了钱的气味,“他有水泥厂吗?” “嗯……一个小水泥厂,不值得一提。”高龙腾皱起眉头,“没有达标的水泥厂,现在只是违规生产,也不知道哪天国家就会叫停,那就不存在了。” 高龙腾没有多大兴趣,严东风却兴趣来了。 “有多大?年产多少?” “多大……这个我不是很了解。”高龙腾不解地望着严东风,“你问这个干什么?如果想知道,我马上可以打电话问清楚。” “有用,有大用呢,如果投资水泥行业,别说几千万,就是上亿也是可能的。”严东风知道水泥行业现在是最赚钱的行来,但是不容易开办,“高书记,你问问看。” 真正投产一个达标水泥厂,要两亿以上,但其中一项就是矿山问题。一个矿山要多钱,有时很难说。沙乐儿的水泥厂最便宜的就是矿山,几乎没有用什么钱。那些荒山上的矿石几乎是无偿使用。这不知为他省了多少钱。 听说能投资上亿,高龙腾的兴致也来了,立即打电话问唐清明,很快得到了答案。 “听说年产量在五十万吨。” 高龙腾也皱起了眉头,只从这个数字看,五十万吨不是小数目啊。严东风听到这个数目也有些吃惊。他是干房地产的,知道水泥的价格。五十万吨只产值就近亿元了,这哪是个小企业?而且还有砖厂与养蛇场及房地产公司。 他以前一直轻视沙乐儿,觉得一个没有知识的小农民能有多大气候,但现只听说一个水泥厂就有这么大的规模,轻视的心思就去了。 还想打击沙乐儿与李莹,如果是在隆山,怕不被压死才怪。不过,他觉得机会来了。 “高书记,如果你能够想办法让我们公司兼并沙乐儿的水泥厂,我们公司应该可以大量投资,立即将水泥厂办成达标的国家级水泥厂。”严东风目光灼灼,“而且,只要你能达成这个项目,我想我们公司也会给你一笔不匪的辛苦费。” “辛苦费就不用提了。”高龙腾呵呵笑起来,“还用什么兼并,只要把他们的厂子关停,然后你们买下来,不就更好了?” 严东风顿时心中狂喜。这是发财的好机会,如果真能这样的话,可以以最便宜的价格买下来,那就等于财源滚滚啊。 “要是能这样,我保证能让公司投资。”严东风也有些迫不及待了,“明天,我就向总公司汇报,只不过,真的能关停那个水泥厂?” “别的我也许不能,但关停一个违规的水泥厂,那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严东风抬起头来,满面威风,“哼,在隆山,我说的话还没有人能违抗。” 此时的他,比林雄还嚣张。 他自到隆山后,一系列的事物,完全独揽,有时都不用拿到常委会上研究,就像是他家里的事情一样。就算拿到了常委会上研究,也只是做做样子,他说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因此,他就觉得自己是隆山的土皇帝了。 听了他的话,大家一片恭维。但是他觉不知道,第二天隆山就出了大事,几百辆大车,围住县『政府』大楼,隆山县交通完全瘫痪,从邵宁市到隆山的路也全线阻塞。 第二天,正是省人大会议开幕的这天。邵宁市的人大代表团进了会场,自然,手机全关。这样的场合,哪个还敢开手机? 远在两百多里的隆山,两百多辆货车,在马长发的带领下,开到了县城,全部堵在县『政府』大楼前及各通道。这么多货车,声势浩大,全县城的道上到处都是车,而且一直阻到了从县里到市里的公路上,造成全线运输瘫痪。 事情的起因又出在唐清明的身上。人大代表走后,隆山县突然出台了一则规定,凡是运砖运水泥的车,每台车收取管理费五十元到一百元。并且立即在各公路上设立了关卡与收费站点。 唐清明实在是肆无忌惮,当然,他肯定是得到了后台老板的指示才敢这么作的。这件事别的领导没有一个事先知道的。司机们事先也不知道,当把车开到这里,几十个收费队员挡住要收费的时候,大家还懵懵懂懂的。 而且,最先被拦的正是马长发的弟弟马长日,这几年水泥厂在峡山建成后,他们赚了不少钱,气势也不一样了。而且,他又是个横蛮不讲理的人。车被拦了下来,并且说要收费,他跳下车来暴跳如雷。 “狗*的,你们这些杂种,收费,收你**费?老子天天在这条道上跑,从来就没有听说要收费。” “狗*的你骂谁呢?你个杂种眼瞎了啊?看那横标没有?还有这里盖有大印的通知,你眼瞎了看不见吗?”收费队员也是唐清明纠集来的一帮平时游手好闲的家伙,有些干且就是混混,因为他也知道,一般的人是收不到费的,“你个杂种睁开眼看看,还敢骂我们,打死你!” 这些收费队员都是拿了家伙的,拿起家伙就有要打人的架势。 “打,你个杂种打下试试?” “你个杂种敢不交费,打了你又怎么了?” 接着,就有人打了马长日一拳。马长日哪里能吃亏,也挥拳打起来,但哪能敌得过这么多混混的手?几下就把他打倒在地,这时,后面的车开了上来,看到马长日被打,拿起车上的铁棍就冲了过来。 混混们一看这架势,有些人就跑起来。 “你们敢抗交管理费,还敢打人?” “**大爷,你敢打我哥,老子打死你!” 最先冲上来的是马长日的弟弟马长富,挥起铁棍就舞,后面的一声喊也挥舞着铁棍冲过来。混混们看着车越来越多,司机越来越多,哪里还敢硬抗?拔腿就跑,一哄全散了。 大家赶紧把马长日送到医院。混混们下手有些重,木棒敲在了马长日的头上,一条大裂口有两寸多长,鲜血直流,脸『色』苍白,有休克的样子。送到医院急救。 一会儿之后,马长发来了,接着刚猛子来了。两个家伙都是急『性』子,又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马长发看着弟弟的样子,怒气大发,一声大吼。 “把车开到县『政府』去,问问那些官老爷们,他们是想整死我们还是想搞么子!” 峡山村车队现在有四十多辆车,马长发现在绝对是大老板了。而且他为人豪爽,这些司机都服他。他又是峡山村的支书兼村长,说的话有气势。 “走!狗*的,他们这是不想让我们活了呢!” 两百多辆车,车上还装着货,轰隆隆开向隆山县城,马长发开着弟弟的车,第一个堵在了县『政府』的大门。 看着这么多的车开了过来,把县『政府』堵得死死的,『政府』大楼一下炸了锅。现在又是非常时期,书记与县长都在省里,留在县里的都是副职,而且,现在黄县长说话都不管用,这些副职又管什么用?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唐清明冲了出来,看着下面的车队与闹哄哄的人群,脸『色』发白,再看着常务副书记及几个副县级领导,“你们都看热闹,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啊?” 几个副县级看着他一脸狗仗势的样子,脸『色』一变,都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出来,能说话的官太爷出来!”马长发大叫着,“都钻进哪个螃蟹壳里去了,哎,收车管理费的时候有人,打人的时候有人,这时候都死光了吗?” “出来——” 旁边的人也大吼。一时吼声如雷。唐清明脸『色』顿时苍白,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不管了,钻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抖索着打起电话来。 他打的电话当然是高龙腾的,但是,那边的电话早关了机,正在人大会场里呢。不止是他打电话,所有的领导都打起电话来,但主要领导无一不是在开会。 丰殊雅也在打电话。不过,她打的是罗银香的电话。 “银香,你知道马长发的电话号码吗?” 丰殊雅的语气很急。 “丰县长,你要他的电话号码干嘛?” “快说吧,急事。” 罗银香经常在峡山水泥厂,确实有马长发的电话号码,赶紧告诉了丰殊雅。丰殊雅得到电话号码后,立即拔通了马长发的电话。 “马长发,你在搞么子名堂?” 马长发听出是丰殊雅的声音。他对丰殊雅是非常尊重的,一是丰殊雅曾经是双桥镇镇长,又为水泥厂出了不少力,二是丰殊雅与乐儿关系好,不尊重行么? “丰县长,县里又出台了车管理费,每辆车运一次水泥、磨料或砖,就要交五十到一百块钱,这是抢人啊?而且,他们还打伤了我弟弟,我们犯了么子死罪了?” “有这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千真万确,现在我弟弟在医院躺着,人事不醒。” 丰殊雅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啊?他只好要马长发先不要生事,等着解决问题。 第二百九十四章 态势明朗 .省人大会议的第一天,邵宁市就出了这么多事情。江书记与黄市长都已经怒到了极点。黄银海指示隆山县里的留守的副书记易连山处理事件,让他向闹事的司机们宣布废除运输管理费征收条例,并由『政府』医治受伤的马长日。可是却遭到唐清明的反对,唐清明坚决不同意废除条例,要县公安局抓捕闹事的司机。 唐清明几乎是在电话里咆哮。 “这是高书记安排的,你们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黄银海勃然大怒,但他还没有说话,黄市长黄坤元抢过了黄银海手里的电话。 “唐清明,你是什么东西?黄县长的指示就是代表市委与市『政府』的决议,市委与市『政府』做的决定你都无视,你想干什么?”黄坤元脾气本来就有些火暴,这时更是怒不可遏,“现在安排你,从明天起,去市党校学习,将你的工作交接给丰殊雅同志暂时负责。” 黄坤元这回没有与江书记商量。他本也是个喜欢独断专横的人,只不过,他不像高龙腾那么没水平。 “我……没有……我只是在执行高书记的决定,我不去……” 唐清明终于意识到不对了。 “你不去,那就打好铺盖,想滚那里去滚哪里去!”说完,挂了电话,气咻咻地坐了下来,好半天后才抬起头来,“老江,对不起,我没跟你商量就做出了这个决定,如果你觉得我处理得不对,你拿出处理意见吧。” “有什么不对的,在这种时候,.就得快刀斩『乱』麻。”江书记笑了笑,“银海同志,你再安排一下,快点将事情解决。” 会议室里最急的是江书记。江书.记说完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丰书记与黄市长对了一下眼神。别的人虽然看不出两人是什么意思,但两个老狐狸内心自然清楚各自的意思。 “好。” 黄银海脸上『露』出了笑容,立即.又拔打起电话来。打完电话,会议室里又陷入一片沉静之中,大家都在等着隆山的好消息。 一会儿之后,隆山县常委副书记易连山来了电话。 “黄县长……马长发说不能相信我们的话,说我们说一.套做一套,反复无常,必须要县长或书记签字画押再盖上大印他才能相信。” 大家愕然地看着黄银海。 县党委与县『政府』在群众心目中就成了这样的形.象了?就是这样的威信了?黄银海苦笑着看了乐儿一眼。 “乐儿,马长发应该相信你,你给他打个电话吧。” 大家的眼光立即投向沙乐儿。 “呃……黄县长,刚才高书记都说他们是我在背后主.使的,我这样再打电话,只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乐儿眼光扫着江书记与黄市长,“电话我可以打,马长发也比较相信我,但是,你们可不能冤枉我,说我主使他们闹事。” 见好就收,乐儿.做事从来只做八分八,要留下一分二的余地。马长发他们闹事已经达到目的,该收场了,再过分就不好收场了。 “哪里会冤枉你,只要解决了这个事情,你就是***臣呢。”现在第一是要平息事件,越快越好,江书记笑起来,“你哪有机会主使他们?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都在会场里,手机都关了机的,你怎么去主使?” “嗯……就是嘛,江书记就是包青天呢。”乐儿呵呵地笑起来,“那我马上打电话。” 说完,乐儿掏出电话,拔通了马长发的电话。 “马大哥,县里都做出决定了,你们狗*的怎么还在闹?”乐儿大声地说起来,“长日哥的伤,你不用担心,市委江书记与黄市长他们都在这里,我在这里听得清清楚楚的,他们说的话你还不相信?” “呃……我们哪里知道嘛……县里那些狗*的,刚才还要公安来把我们都抓起来,我哪敢相信嘛?”马长发骂骂咧咧的,“那些狗*的黑心货,巴不得把我们生吞了下去,骨头都不吐出来,长日的脑瓜上被打了两寸长的口子,现在还没醒呢,要是以后变成傻子了怎么办?” “我已经说了,『政府』会负责的,就算『政府』不负责,我负责总行了吧?”乐儿早就知道了马长日已经醒过来了,不会有大事,马长发这么说,是在故意夸大伤势,“你现在相信了没有?赶紧回去拉货吧,都把心放在肚子里,不要再闹了。” “狗*的,行,我们马上去拉货。” 乐儿收了手机,看着几个领导。 江书记松了口气,黄市长也笑呵呵的了。但他们心中也憋气,这么多领导说了半天没有说通,沙乐儿一个电话几句话就摆平了。这又是个什么信号?两位领导在松了口气情况下,也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沙乐儿在双桥可以说是一呼百应,要是惹火了沙乐儿,他带头闹起事来,那还得了?只不过,他们接触沙乐儿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沙乐儿虽然年轻,但却是个不错的人,法制观念也比较强,不然真会有睡不觉的感觉了。 “沙乐儿同志今天为我们解决了大问题,值得表扬啊。”江书记乐呵呵的,但也不放过敲打沙乐儿的机会,“你现在是党员、省人大代表,不但为一方的经济建设做出了贡献,而且也要为一方稳定做贡献,你在隆山的威望比较高,特别是双桥一带的群众都听你了,在稳定方面,你也得多做些工作,千万不要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沙乐儿听了江书记的话,心中也吃了一惊,看来今天的表现有些过了。心想与这些当官的在一起,真不好混。明明是他们求他打的电话,现在把事情摆平了,反而不放心他了。知道这样,他才懒得打这个电话。 “江书记……你的意思,好像这事又与我有关了……”乐儿皱起了眉头,“我只是个奉公守法的小农民,嗯……现在也算是个村官,在领导的关心与帮助下,办起了企业,一是为自己找条出路挣点钱,二是为穷乡村们做点事情……” 他还没有说完,江书记就笑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哈哈,你多心了,我们都知道沙乐儿是个好同志,不然大家也不会选你来当人大代表了。”江书记打起哈哈来,“我的意思是你现在是人大代表,不但要搞好自己的企业,还要为多为『政府』分忧,帮助『政府』把地方上的稳定工作做好。” “哦……”乐儿笑起来,又现出了憨厚的神态来,“江书记放心,只要我有能力为『政府』出力,我绝对不会藏半点力气的。没有『政府』的关心与支持,哪有我沙乐儿的今天?不说别的,地方上如果不稳定,我的企业又怎么搞呢?” 听了乐儿的话,江书记点了点头。 “不错,你虽然不是行政人员,但思想觉悟不低,政治素质也不错嘛。”江书记笑眯眯的,“今天记你一***,我们在坐的领导心中都有数,以后都会支持你搞好企业。” 坐在旁边一直没有吱声的丰书记及黄银海都松了口气。他们的心中都向着沙乐儿,不希望他受到伤害。 官场险恶。在小地方做生意,就更险恶了。小地方的商人,不只是奉公守法就行了,一旦与官场冲突,那么就只有火灭灰冷,想怎么打击你就怎么打击你。 事情圆满解决,会议结束,大家都出去吃饭了。江书记与黄市长今天似乎也和解了,坐在了一桌,丰书记也在坐。 “乐儿,过来与我们一起吃饭。” 江书记看见乐儿,笑呵呵地招呼他。这当然是一种示好的意思,乐儿本来有些不喜欢与领导们在一起,但江书记开口了,也只好走过去。 以后的几天,一切都非常顺利,省人大代表会议圆满结束,林副省长成***当选为省长。并做了省『政府』工作报告,两个工作重点引起了乐儿的注意,一个是经济工作,一个是反腐工作。 发展经济为重点,这也是全国工作中心。全国上下都在围绕这个中心作文章,南省做为内部省份,经济与沿海省份比起来落后了许多,这个重点是重中之重,而工作报告中,又将发展乡镇经济,放在了一个比较重要的位置。 在发展乡镇经济的报告中提出的口号还是解放思想,发展经济。 这对乐儿来说,是非常好的信息。在这一点上他分析,峡山水泥厂,应该还能继续发展。乡镇经济要发展,不可能那么正规。大概这也是解放思想的一个方面,省里绝不会在现在这个阶段,取缔不规范的乡镇企业。 这就是机遇,他必须抓住这个机遇,把自己的企业做大做强起来。 开完会之后,乐儿随代表团一起回到了邵宁市。他人缘好,几天时间里,他认识了许多人,大家都喜欢这个全团年轻得令人发指的人大代表与企业家。只有一以戴着眼镜的眼睛,时常会如蛇目一样『射』出冷芒。 阴毒的冷芒的主人正是隆山县委书记高龙腾。他这次受到的打击之大,是前所末有的,这都拜乐儿所赐。他本来就冷冰冰的,又看不起别的人,因此,在团里几乎没有朋友。总是一个人孤独地孤芳自赏。 乐儿才懒得理他。其实,就算他愿意理睬高龙腾,去与他交往,估计也是自讨没趣。何必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呢? 而且,他相信高龙腾再没有机会明目张胆地来欺侮他了。他的爪牙唐清明送到了市党校去了,而且,江书记与黄市长已经明确了隆山县必须要按组织规则办事,任何人也不能超出常委会之上做出决定。 那么,隆山就基本上掌握在黄银海的手里了。隆山常委都是丰书记一手提起来的人,心很齐,可以说是铁板一块,高龙腾明义上是县委书记,实际上已经没有了权利,完全架空。除非他还敢与以前一样强势地拍桌子。 不过乐儿也没有妄自觉得自己可以高枕无忧了。莫说高龙腾本身后台强硬,就说他不出手,官场变幻,谁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子? 因此,他觉得林雄那条线必须更牢固些。如果能接上林省长那条线,得到林省长的支持,那么只要林省长在位,就真正能安心搞企业了。 乐儿直接到了隆山,去县医院看望马长日。 恰巧马长发也在医院。 “乐儿,你个狗*的回来了。”马长发哈哈大笑,“这回风光啊,当上省人大代表了,看你红光满面的样子……是不是还走桃花运了?” “走你个狗*的。” 乐儿在马长发肩上捶了一拳。马长发亲热地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乐儿把买来的水果补品放在桌子上。马长日头上包着纱布,但看起来脸『色』不错,正坐在**啃苹果。看见乐儿,乐呵呵的。 “长日哥,好得很快嘛。” “嘿……我们这身板,这点伤算么子?”马长日憨笑着。 “别管他,他是属狗的,命贱,死不了的。”马长发也不是以前的马长发了,『性』格没变,但样子变了,虽然还不胖,但脸上有肉,身架也满了,又穿着西装,有点老板的样子了,“走,我们喝酒去。” 马长发大大咧咧的,拉着乐儿要往外走。 “哥,我也去喝酒……这些天嘴巴里淡出狗*味儿来了。”马长日说着就要起身。 “喝,喝个狗*,老老实实在医院呆着,不然看我打断你的狗腿。”马长发凶狠地瞪着弟弟,“等好了,随你喝!” 马长日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但在马长发的面前,那是小老鼠见到猫。马长发这一发威,顿时就萎了。马长发也不管他,拿起自己的老板包,就与乐儿往外走。 两人坐在一个小酒馆里,只要了几样家常菜,大喝起来。两人的酒量都不错,但都要开车,只买了一瓶酒。 乐儿深深感到,还是这样喝酒痛快啊。大家是粗人,不用勾心斗角,也不用担心什么,随意呼喝,偶尔还狗*的骂几句。 “乐儿,这里喝不过瘾。”马长发眼看着酒瓶里倒干了,“还是回峡山去,我让我婆娘杀只鸡婆子,再搞几个菜,痛痛快快喝。” “算了,我出去好久了,还有事呢,等明天没事了,我来峡山找你。” “好吧,那就说定了。” 两人分了手。马长发又回了医院,他的货车停在医院的外面。乐儿想回双桥,先去见陆小松与余梦蓝,但刚发动车,却接到了丰殊雅的电话。 “殊雅,想我了?”乐儿嘻嘻哈哈地笑着。 “想你个鬼头。”丰殊雅笑哭着他,但听她的声音,情绪明显不错,“你到我的办公室来,我有事找你。” “嘿嘿……好呢,我想你呢。” “不准『乱』说……你还是不要来这里了,有那个四眼……我怕他看见了你来找我,又拿来作文章。”丰殊雅想了想说,“等天黑的时候,你到我家楼下来接我。” “好呢。” 乐儿爽快地应着,他有些想入非非了。自从那回两人分手之后,还一直没有见过面,乐儿确实有些想她了。以前没有那种关系,乐儿想她那是非分之想,也不敢想,但现在,他想就是正常之想了。 丰殊雅高兴,却不是因为要见他而高兴,而是她现在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而且还兼管着农业这一口而高兴。她也没有想到高龙腾他们垮得这么快,唐清明才蹦达了这么点时间就送进了市党校。 据她的了解,这里面有乐儿的一份力量促成的。有些东西看起来偶然,其实又是必然的发展。 也许只有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是意外。 天『色』还早,乐儿趁这个时间去了房开公司。其实,一切情况他都知道,他就算一年不到房开公司来,房开公司一样能很好地运转。 这一段时间,房开公司暂缓开发新区,主要精力放在了市里。不过,随着县领导的正常化,这里又将大搞了。 直等到天快黑了,乐儿车开到丰殊雅家的楼下,打了电话。不一会儿,丰殊雅匆匆下楼来,进了车中。 “快走吧,不要在这里停着。” 丰殊雅脸『色』红红地看着外面,有些做贼心虚的样子。乐儿看她样子直想笑,赶紧发动车,向外面驶去。 “殊雅,你今天好漂亮呢。” “别废话,快开车吧。”丰殊雅妩媚地板着脸,她坐在后排,尽量地将自己隐在椅子背后,“等会儿我有正经事与你说呢。” “嘿嘿……我们一边亲热,一边说正事。” 乐儿厚着脸皮笑着。丰殊雅被他这么一说,脸更红了。 “你再说……” 丰殊雅突然从背后伸过手来,在他的腰上死劲掐了一把。乐儿顿时痛得吸了口气。 “殊雅,你别这么下黑手嘛,痛呢。” 这时车已经开出了城,丰殊雅也不用躲了,听着乐儿痛呼,咯咯地笑着,乐儿从后视镜里看到她那风情万种的笑脸,心中『荡』了一下。 丰殊雅确实比以前漂亮了。女孩子有女孩子的漂亮,但到了她这种年龄,如果没有爱情的滋润,那就会显得有些冷气。 女人有了爱情才会更美丽。 第二百九十三章 乐儿发飚 .上午会才散会,大家走出会场,纷纷将自己的手机打开,邵宁市大部分领导的手机都叫了起来,铃声各异,但听了电话之后,大家的脸『色』差不多,苍白、愤怒。 乐儿也接到了电话,电话是丰殊雅打来的,他赶紧跑到一边。 “殊雅,给我打电话,是想我了吧?” 乐儿看到是丰殊雅的电话,开了句玩笑。因为这一阵丰殊雅不太理他,从不给他打是话,就算是他打电话过去,也最多是短短地嗯啊几句,而且有些冷冰冰的。 有时候为了能多说几句话,他不得不死皮癞脸的。 “死到一边去!”丰殊雅笑骂了一声,“还有时间乐呵,隆山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么子大事?”乐儿一惊。这里在开人大会议,那边出事,有些不可思议。 “马长发带着两百多辆车,把县『政府』堵住了!” “这……殊雅,你在开玩笑吧?”乐儿.有些不信了,笑了起来,“他吃多了没上茅厕,撑住了?” “你还有心开玩笑,这里都闹翻天了,真是的!” “马长发真的带着车把县『政府』堵.住了?”乐儿听语气,听出丰殊雅说的不像是玩笑话。这下确实吃惊了,“他为么子这样做?发癫了?” “唉,这也怪不得他。” 丰殊雅把了解的情况细细地.说了一遍。乐儿越听越气愤,这不是明显竟对他吗?运水泥与磨料及砖的车征收车管费,隆山县只有他有水泥厂,砖厂也是他的最大。 他不由得把眼光瞄向也在接电话的同龙腾,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这家伙了。他不由得火气上升,眼光中就带了恶恨恨的神『色』,恰巧高龙腾的眼睛也向他瞄来,两的眼光碰在一起,高龙腾的眼光中也似乎带有怒火,当即两人的眼光就碰出了火花。 不过,也只是这一碰而已,乐儿迅速扭转了头。 “乐儿,你赶紧让马长发回去吧,不然只怕要吃亏的。” 丰殊雅有些心急。她知道马长发与乐儿是好朋友,.她怕乐儿的朋友吃亏。 “殊雅,你不要管这事,什么事都不要管。”乐儿的脸.『色』阴沉沉的,有些可怕,“你现在只是一个副县长,县里有多少比你官大的呢,还轮不到你担心嘛,只管放宽心坐在办公室里,也装装样子与别的人那样看起来着急就行了。其余的事,我来搞定。他们闹他们的,只要不打不砸,就不用担心。” 丰殊雅本来怕.马长发他们出事,只想一心把事情平息下来,听了乐儿的话,知道了乐儿的用心。 现在该急的不是她,应该是高龙腾与唐清明他们。出了这事也许是好事,最少可以给高龙腾他们敲敲警钟,让他们别胡作非为过分了。更何况,高龙腾他们出台的这个管理费收取项目,不正是竟对乐儿的吗? “嗯,我知道怎么作了。” 丰殊雅有些郁闷地应了一声,然后两人挂了电话。乐儿收了电话,闷着头往前走,恰巧高龙腾也阴沉着脸,闷头横走过来,一下撞在了一起。 高龙腾抬头看见乐儿撞了他,大怒。 “你瞎眼了啊?” 乐儿本来就气得够呛了,被高龙腾撞了,还被他骂,顿时恶向胆边生。 “你骂谁?”乐儿大声吼起来,“你个四眼狗,不知道好狗不挡道啊?” 高龙腾一下愣了。 “你……你敢骂我?” “就兴你县委书记朝天,想骂人就骂人?不兴我们普通老百姓还句嘴?”乐儿正要找他出气呢,“你自己看看,倒底是哪个瞎眼了,我向前,你横撞过来干嘛?” 他从县里征收车辆管理费这件事上,已经看到,这个县委书记是彻底要收拾他了。就算再忍让,也不会有什么太好的效果,不如闹一闹,最好把这个县委书记的名声闹臭,把他赶出隆山去。 而现在,正是好机会。县里在闹,这里再给他闹一场,看他怎么收场。 从这点看,沙乐儿做为一个优秀企业家,还是不够格啊,当然更不懂官场上的一些潜规则了。当商人,是永远不能与官家作对的,圆滑、隐忍、长袖善舞才是优秀商人的应有品格。他这样做,只会给自己找麻烦。 不过,他终究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就算再成熟,也有他的局限『性』。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稳住,那就有是他有些不正常了。 高龙腾哪能让一个普通农民这样骂他?正想再开口,却看到了市委江书记的如刀目光。他这才霍然一惊,同时看到了许多目光投向这边。这里不止是自己市里的人,还有许多别的市里的人,那些眼光里,有各种各样的内容,但大部分都是不屑与讥笑。 一个县委书记,在这样的场合,与一个普通人大代表闹成这样,而且是他先口出恶言,不说对错,首先就是他没有县委书记的气度,更没有县委书记的脑筋。 这样的人也能当县委书记,这是另一种目光里的东西。很多人在摇头。当然,也有许多冷漠的目光。 乐儿看了一眼江书记的目光,知道不能再过分了。又恢复了阴沉的脸『色』,不理任何人,气冲冲地向前走去。黄银海想喊住乐儿,但张开嘴,硬是没有喊出声音来。 “今天中午不要吃饭了,先开会!” 江书记脸『色』阴冷地看着高龙腾。黄市长脸无表情,但眼中『露』出讥笑,只是没有人能看出来而已。他高兴,高龙腾这是在给江书记丢脸,而且,丢得大了。 大家都冷冷地走向车上。乐儿已经开着自己的车,早就离开了。 到了酒店,乐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给马长发打了个电话,布置了他们怎么做,然后,就默默地坐在沙发上喝茶。 而酒店分给邵宁市的小会议室里,人大代表们都脸无表情的坐下了。几个民间来的人大代表还无所谓,以江书记为首的几个领导,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远在隆山,那里正在闹事。而且这是人大会议期间,一旦给省里知道,江书记只怕在邵宁市很难坐稳了。隆山的事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这里高龙腾与沙乐儿闹了起来。 说不定,这事就与隆山联系了在一起。高龙腾出台了收取运输管理费,而且,只收取水泥、磨料与红砖的运输管理费,那不是完全竟对沙乐儿吗?这个高龙腾为什么与沙乐儿过不去?有仇? 江书记脸『色』变换,不过,他没有时间想这事情了。 “大家都来齐了吗?” 江书记的语气有些阴寒。这里只有市里的几个领导及隆山的人大代表,其余县的代表都去吃饭了。现在隆山闹事的消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好像……只有沙乐儿同志没有来了。” 他旁边的一个人大代表说了一声。 “黄银海同志,沙乐儿是怎么回事,怎么没有来开会?”江书记不看高龙腾,而是望着黄银海,“你没有通知他吗?” “是的……我这就去通知他。” 黄银海走出会议室,给乐儿打了个电话。 “么子鬼会议,不我开,不关我的事。” 乐儿的气还没有消。 “乐儿,快下来吧,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你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份不同,还有那么多工人要依靠你,隆山的经济发展还要依靠你呢。”黄银海笑着,“再说,你总不能让我为难吧,刚才江书记点我的名通知你。” 听了黄银海这句话,沙乐儿才冷静了点儿,下楼来了。 黄银海与乐儿进了会议室。会议室里沉闷的气氛,让人压抑无比。江书记看着乐儿进来,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虽然有冷芒,但还算是比较温和。 “现在来齐了,我想,现在大部分同志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在这里开会了。”江书记扫了高龙腾与黄银海一眼,“此时,我们省人大会议正在胜利召开,可是,在我们市,在隆山,却出现了大闹县『政府』的事情,而且,到现在还没有解决。” 他又扫了一眼隆山的干部与代表们。 “你们说,这是什么『性』质的事件?这简直是在给我们市抹黑,要是这事闹到了省人大,我们还能不能坐在这里开会?我们还有没有脸坐在这里开会?” “我们现在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解决这次事件,现在隆山的同志说说你们的办法。” 他的语气是严厉的,眼神也是严厉的。黄银海低下了头,大家的眼睛,落到了高龙腾的身上。 “高龙腾同志,你先说说。” “我以为……我以为这事……”高龙腾哪有什么解决办法,他看了一眼沙乐儿,眼中显出恨意,“我以为这事,沙乐儿要负责任,我怀疑这事就是他在背后主使的。” 沙乐儿愕然,大家都愕然望着高龙腾,接着又把眼光看着沙乐儿。 沙乐儿先是愕然,接着怒火升腾。 “你……你个狗*的……”沙乐儿都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你个杂种放狗屁,我看比狗屁都还臭……今天,你不给我说出个一二三四来,我跟你没完,这里说不清楚,我跟你在人大会议上说,我到要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个说理的地方,是不是你能一手遮天了。” 沙乐儿虽然有些失去了冷静,但还没有失去理智,趁机给高龙腾扣了个帽子。大家都没有想到高龙腾在这个时候,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高龙腾同志,说话要有证据,这话也是『乱』说的吗?”黄银海终于忍不住了,“沙乐儿同志是我们县选出来的人大代表,你做为县委书记,怎么能够这样信口开河?” 江书记气得要死,有些脸如死灰的样子。他就不明白,省委常务副书记把侄儿交给自己,交给自己的怎么就是这样的货『色』? 这样的人来当县委书记,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黄市长却在一边冷笑着望着江书记,江书记看了一眼他的冷笑的脸,更是气恼。 其实,高龙腾也不是蠢,而是根本就没有基层当领导的经验。他本来大学毕业才五年时间,先是在省直机关,只四年就上升为副处级,其实,哪里是有能力胜任?只不过是因为后面有靠山而已。 在省直机关,后面有强硬的后台,当然好混,不用动脑筋也能混得有声有『色』,不但不用看上级的眼『色』,上级反而要看他的眼『色』。也因此养成了飞扬跋扈的『性』格,不把下级放在眼中,也不把上级放在眼中。 又是家里的独苗苗,父母把他宠坏了,在社会上又同样受宠,哪里知道社会上的复杂?他大伯也是因为自己眼看就要退居二线,只好从速培养他,硬把他塞到了自己的老下级,邵宁市江书记的手里。 江书记实在是拿到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但在此期间,隆山的事情,已经危及到他江书记的地位,如果解决不好,他**下面的位置有可能摇动。再也顾不得老上级了,近的谋不好,哪里还能谋远处? 高龙腾还想说什么,江书记向他摆了摆手。 “高龙腾同志,你现在可以退会了。”江书记淡然地说,“你现在去吃饭吧。” 听了江书记的话,高龙腾脸『色』深紫,腾地站了起来。 “江书记,为什么?”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江书记大为光火,声音很高,但接着声音又平和下来,“你现在出去吧,过几天,我会去与高书记汇报的。” 听了江书记的话,高龙腾一下脸如死灰。江书记嘴里的高书记,可不是他这个县委书记,而是他大伯省委常委副书记。 “好,我出去!” 高龙腾气冲冲地出去了,但出去之前,恶狠狠地瞪了沙乐儿一眼。 “幼稚,实在是幼稚啊!” 高龙腾刚刚出去,黄市长就冷冷地来了一句。 “老黄,你也不要幸灾乐祸吧?”江书记苦笑着望着黄市长那老狐狸一般的脸,“要知道隆山的事情可是你『政府』的事情。” “老江,我哪里幸灾乐祸了?”黄市长笑起来,“其实是非常好处理的事情,就看我们的处理态度了。这一切都是高龙腾搞出来的,你说呢?” “现在不是讨论责任问题。”江书记又冷冷地说了一句。 “唉,事发有因啊。”黄市长转脸向黄银海,“黄县长,你们县怎么就搞出个这样的馊主意?为什么那样收运输管理费?一车水泥就收一百元运输管理费,也太离谱了吧?” “我也不知道啊?”黄银海委屈地看着黄市长,“现在,我们县『政府』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权利,县常委形同虚设,高书记说要怎么就怎么,常委不通过他拍桌子,说出了事他负责,他是书记,我们还有么子说的?收取管理费的事,我也是才知道的。” 听到黄银海的话,市里的两位最高领导都大吃一惊。 “『乱』弹琴,让你当县长,就是白拿工资?”黄市长勃然大怒,“你们为什么不向市委市『政府』反应?” “黄市长,我们也有难处啊。”黄银海苦笑着说,“我们反应上来,你们又要说我们党政不团结了,高书记那么强势,一切都由他负责,我们还能说么子呢?工业园区收管理费,『政府』要改换形象向各企业捐款,这次收取运输管理费,都是他与唐清明搞出来的,我们没有一个人同意的,他们硬上马啊。” 黄市长脸『色』难看地望着江书记,其实,他是知道一些情况的,只是一直没有发难,而现在正是发难的好机会。 “江书记,看来把隆山县『政府』撤了算了,隆山县常委也撤了,还虚设着有什么用?” 他阴沉地看着江书记。 “老黄,先不要纠缠于这个问题,等一会儿再说这个,现在先解决问题。” 江书记如何不知道高龙腾在隆山的事?他早就警告过几次了。只是高龙腾独往独来,也没有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 “那好办啊,只要撤了收取运输管理费的决议,那些闹事的司机还有什么闹的?” “黄市长,只怕没有这么简单。”黄银海苦笑着,“收取管理费的执法队打伤了司机,而且听说打得挺重的,现在住在医院昏『迷』不醒呢。” “执法队是些什么人?怎么还打人?”江书记直瞪瞪地望着黄银海。 “我听县里的同志汇报,唐副县长亲自招的队员,大多数是街上的无业混混儿,打架斗殴那是常事。” “『乱』弹琴,真是『乱』弹琴。”江书记望着黄银海,“老黄,这个唐清明,原来在邵西县,也没有这样,没有听说他『乱』来啊?” “在邵西县他敢么?”黄市长阴沉着,“那里哪有他说话的权利?现在,他以为自己抱上了粗腿了,还不嚣张一下?” 不言而喻,都是高龙腾搞的。 “既然打伤了人,那就医人嘛。”江书记没有再在这事上纠缠,“银海同志,你赶紧安排,撤销收运输费的条例,伤者由『政府』出医疗费,让他们先散了,后面的事,再商量。” 黄银海听到江书记的话,赶紧往隆山打电话。但打着打着,眉头又皱了起来。江书记与黄市长听着,脸上怒气又升了上来。 第二百九十五章 丰殊雅有喜了 .乐儿这段时间不在家,就让刚猛子为他看家。在路上他告诉刚猛子他回来了,不用他上来看了。 到了下沙,丰殊雅下了车,还是很紧张。还好乐儿这里是个单门独户,没有别人,天又黑了,远处就算有人也看不见。她这才紧挽着乐儿的手进了院子。 小狼早就叫了起来。等他们进了院子,开了灯,小狼亲热地跑到他们身边,尾巴摇着,一会儿挨挨乐儿的腿,一会儿跑到丰殊雅的身边。另一条还比较小的狼狗,被铁链子拴着,见了乐儿,亲热地摇着尾巴,但对丰殊雅却有些敌意。 这是乐儿特意养的看家狗,谢大炮说要养条凶点的狗才行,现在不像以前了,怕贼心惦记。当然,一般贼是不敢来的,两条小蛇的威名,那不是开玩笑的。哪个不要命? 新养的狗名字叫小虎。 “小虎,不准『乱』叫!” 乐儿见小虎冲着丰殊雅发威,轻轻吼了一声。谢大炮说了,养狗要想凶猛,得拴着关着喂养,把它们的『性』子打熬出来。所以这条狗一直是拴着喂养的。 丰殊雅见小狗发威,有些怕,.越过它到了楼梯口等着乐儿。乐儿走过来,突然伸臂将她横抱起来。丰殊雅一声惊叫,随后抱住乐儿的脖子,在他的肩上轻轻地咬了一口。 乐儿就这样横抱着她开了客厅.门,也不开灯,坐到了沙发上,两人吻在了一起。丰殊雅变得凶猛起来,紧紧地抱住乐儿的头,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如痴如醉地纠缠在一起。 自在省城献出了自己的第一.次,又已经二十多天了。她不想乐儿是不可能的,但是,她是个控制务很强的人,不管怎么想他,也控制自己的情绪。而且,她确实有不与乐儿再往来的想法。因为她的职业如此,很多事情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 有得就有失,为了她的事业,她有牺牲自己感情的.准备。这段时间心情本来就不好,工作上不顺利,婚姻上失败,一切都让她压抑。但这次事业突然又出现在转机,心情又畅快了许多。加之她确实有许多事情要与乐儿商量,才主动打电话找乐儿的。 “小贼……嗯……” 刚刚把嘴唇分开透了口气,她才说了几个字,又被.乐儿堵住了。又是一番热吻,乐儿的手不老实地『摸』着了她胸前的**,『揉』搓起来。 “嗯……先放开。” “不放,你为什么喊我小贼?” 乐儿不依不饶。 “你偷去了我的心,不是小贼是什么?” “那我还要再偷,全部偷到手。” “不……乐儿,好小贼,我肚子饿了,先煮饭我吃好么?”丰.殊雅推开了乐儿的手,“求求你了,再给我找套李莹的睡衣,我去洗个澡。” 乐儿已经的身.体里已经有些火气了,下面支起了个大帐篷。丰殊雅突然在他的帐篷上轻轻地拍了一下,脸红得如火。 不过,她确实饿了。而且,她还有事要与乐儿说。 “好吧,等吃饱了再收拾你!” “快去……” 丰殊雅有些媚眼如丝了,赶紧赶他走开,不然也忍不住了。乐儿这才走去开了灯,进了李莹的房间里,拿出一套睡衣来。 乐儿煮饭,丰殊雅洗澡。 “殊雅,要不要我给你搓背?”乐儿笑呵呵地在浴室的门边喊。 “滚一边去,偷心贼。” 乐儿笑着进了厨房。冰箱里没有多少菜了,乐儿去园子里摘了些青菜苔,蒸了个腊肉,炒了个鸡蛋。想了想丰殊雅喜欢吃辣的,又弄了半只腊鸡,先煮了一会儿,再洗净切炒。他的饭菜还没弄好,丰殊雅已经洗好了。 “乐儿,要不要我帮忙?” 丰殊雅披着湿湿的头发,穿着李莹的睡衣站在门口。 “不用了,你去把头发吹干吧。” 丰殊雅妩媚一笑。 “你还真是好男人呢,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丰殊雅咯咯地笑着,“出去是标准企业家,回来是标准『妇』男。” “那当然,不然你会看上我?” “死开去。” 丰殊雅脸红着笑了,然后上楼去了。一会儿之后,厨房里飘出菜的香味。这种辣香味把楼上的丰殊雅都引得**了鼻子。 她在想,如果早先自己嫁给乐儿,这是多么幸福的生活。再有个孩子,这家里又热闹又温馨,可是现在……想起孩子,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一丝担忧现在脸上。 “吃饭啰——” 丰殊雅吹干了头发,正在看电视,乐儿在下面喊起来。她的肚子在咕咕叫了,赶紧关了电视下了楼。乐儿已经把菜摆在桌子上,一个蒸腊肉,一个炒腊鸡,一个炒鸡蛋,还有一个淡菜苔,另加一个西红柿蛋汤。 标准的四菜一汤。 “哇,乐儿好能干噢。” “先喝点酒,饭还没有熟。” 他用电饭锅煮的饭,煮得比较慢。乐儿打了水酒,先给丰殊雅倒了半杯,自己倒了一杯老酒。 丰殊雅在乐儿的身边坐了下来。灯光下,两人端起了酒杯。 “殊雅,我们喝个交杯酒好不好?”乐儿坏笑着。 “不……” “喝嘛。” 乐儿将手臂穿过丰殊雅的手臂,丰殊雅迫于无奈,只好与他交杯喝酒。不过,看她的样子却是非常幸福的,红红的脸蛋儿娇艳浴滴。 “乐儿,你知道吗,我离婚了。” “离婚了?”乐儿有些意外,“ 这么快啊?” “是我提出离婚的,陈亚维倒是很爽直地答应了。”丰殊雅皱着眉头,“他巴不得与我离婚呢,反正有那么多女人,哪会在乎我?” “陈亚维只怕会出事。”乐儿是知道陈亚维是个什么样的人的,“他肯定有贪污**的行为,这次省代会上又把打击贪污**当成中心工作来抓,迟早有一天会栽了的。” 乐儿叹了口气。他是为陈亚维叹气,像他那样的条件,好好干,绝对有出头的一天。而且,能娶上丰殊雅这样的老婆,却又不珍惜,如果他与丰殊雅一样,实实在在地干好工作,再珍惜这份婚姻,前途似锦呢。 “乐儿,你叹么子气?” “我是觉得陈亚维眼瞎了啊,有你这样的女子他不珍惜,却与那些『乱』七八糟的女子混在一起,迟早毁掉自己。” “你个偷心贼……要是他……他珍惜我,哪还有你的份?” 一时,丰殊雅娇羞无限,脸上霞飞。乐儿忍不住将她搂在怀里,她抬起头来,含情脉脉。乐儿在她的唇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是啊,要是他珍惜你了,哪还有我的份?”乐儿哈哈笑起来,“还是这样好,我的殊雅才属于我呢。” “小贼,我现在离了婚,做你的专业……专业情人……你是不是很高兴了?” “我当然高兴。”乐儿神采飞扬,“有个县长当老婆,哪有不高兴的?” 乐儿的眼睛落在她高耸的胸脯上。 “现在不准『乱』想,还没有吃饭呢。”丰殊雅将自己的**埋在乐儿的怀里,嘟着嘴,“整天都想干坏事,也不是好东西……你都……都两个老婆了,还想收我做老婆,真是个贪心鬼。” 丰殊雅哪里不知道他与李莹罗银香的关系。不过,乐儿说她是他老婆,她还是有些高兴的,最少说明乐儿没有轻看他们的关系。 “嘿嘿……那是我人品好嘛。”乐儿得意地笑着。 “你当然人品好,娶了这么多……老婆……还人品好呢,也不羞。”丰殊雅在他的脸上掐了掐,“我才不做你的老婆呢……嗯……本来不想来见你的了,可是……” 乐儿又在她的嘴上吻了下。 “先不要胡闹,我跟你谈点正经事。”丰殊雅坐正了身体,“现在我又管乡镇企业,又管农业,累都累不过来,你们的『药』厂该开始制『药』了吧?” “马上要收蛇胆之类了,应该近期就要正式制『药』了。”乐儿早就在考虑这个问题了,“设备都已经安装好了,技术人员也调试了,只等广东那边派工人来。我已经与洪老板商量好了,下个月就正式生产。” “嗯……这还差不多。” “你放心吧,不管你是管农业还是管企业,我都会支持你,搞农业的话,我就帮你在农业经济上打开路子。农民只种稻子不行,收入不高,积极『性』也不高,如果再加上经济作物,收入高了,不但富裕了,积极『性』也会高起来,绝对让你工作出成绩。” “我知道,小偷对我最好了。”丰殊雅幸福地望着乐儿,“可是……要是我调到别的地方去了呢?” “那我就跟你到别的地方去嘛,哪里不能赚钱?” “嗯……饭熟了吧,我想吃饭了。” 乐儿跑进厨房,饭早熟了。他给丰殊雅盛了饭,自己也舀了一碗。他可不想多喝酒,破坏今晚的气氛。 两人吃好了饭。 “乐儿,你去洗澡,我来洗碗。” “哪能要你洗碗呢。”乐儿笑呵呵的,“你是我的女皇呢,去客厅喝茶吧,我一会儿就洗好了……嘿嘿。” 乐儿『色』眯眯地看着丰殊雅。 “小『色』鬼……” 丰殊雅落荒而逃。乐儿看着她那娇好的背影,哈哈笑着收拾桌子,洗碗,然后洗澡。一边洗一边乐。 乐儿上了楼,丰殊雅慵懒地半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乐儿关上门,熄了大灯,坐到她的身边。 “乐儿……我想了……抱我上床。” 丰殊雅媚态尽现,向他伸出了双手。乐儿轻轻抱起她,进了房里。 “乐儿……关上灯。” “不……我开着床头灯,你的身体这么漂亮,我鼓看着……” 乐儿的呼吸重了起来,开始剥她的衣服。丰殊雅闭上了眼睛,任他将自己的睡衣剥光,接着,又将她的『乳』罩剥掉,**玉立,乐儿吻上了两颗红草莓。 丰殊雅不喊不叫,只是闭着眼皱起了眉头,微张着嘴,身体微微颤动。 这一夜,不再是第一夜,她真正地体会到了做女人的快乐,当乐儿狂野地将她一次次地带入快乐的巅峰,她只是咬着嘴唇,实在忍不住了,只是张着嘴巴,指甲掐进了乐儿的双臂与肩膀。 “不……不要了……。” 乐儿却不再温柔,直到最后两人一起相拥着颤栗,相拥着将最后的快感融合在一起。丰殊雅被乐儿拥在怀中,已经没有动的力气,甚至没有睁眼的力气,好久之后,缓过劲来的她,又轻轻地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小贼……你累死我了。”她一脸的满足神『色』。 “快乐吗?” “嗯……”她伸手抱住他,“可是……我只怕有些麻烦了。” “么子麻烦?” “我早该来月经了,可是这个月,一直没有来,只怕……只怕怀孕了。” “怀孕了?”乐儿有些吃惊,但接着兴奋地笑起来,“我的枪法这么准?” “小贼,我咬死你!”丰殊雅突然发飚,不但咬他,还掐他,“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你还在乐呵。” “你没有去医院检查吗?”乐儿不再开玩笑。 “在隆山与邵宁,我好去检查吗?”丰殊雅愁肠百结,“要是真怀孕了,我怎么办?你为我想过吗?” “这个……那就生下来嘛。”乐儿又呵呵笑起来,“那这个周末,我带你去省城检查,要是真怀孕了,生下来好了,我们又不是养不起。” “你说得好听,我这张脸皮不要了吗?”丰殊雅气恼地用她的粉拳捶打着乐儿的胸膛,“你个小贼,我好歹是个副县长啊。” 说着,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此时的她,如还是那个老阴深算气度沉稳的副县长,分明是个撒娇、任『性』、生气的女孩。乐儿任她打,双手搂抱着她光溜溜的身体,那绸缎一般光滑的皮肤紧贴住自己的身体。 “不哭……我的乖乖不哭嘛,哭就不好看了。”乐儿吻着她脸上的泪水,“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你还是副县长呢,还怕想不出个办法来?” 听了乐儿叫她乖乖,她又笑了。 “你以为是个副县长就有主意了?到时候挺着个大肚子,别人怕不笑歪嘴巴呢。”丰殊雅说到这里,乖巧地将脸靠在他的胸脯上,“还有组织上会怎么样?到那时只怕不开除我的党藉才怪。” “开除就开除,我这个家庭党收下你了。” “乐儿,不要开玩笑好不好?”丰殊雅温柔地抚『摸』着肩头被她咬过的地方,并不是咬得很重,但牙印还在,“要是别人知道我这个副县长与你有这样的关系,你以为你的日子会好过么?先不说我老爸老妈那里,只陈家那里,他们就会恨死你了。而且,我的前途一旦受到影响,我老爸老妈那里会怎么样?你想过没有?” 听了丰殊雅的话,乐儿打了个寒噤。 他还真是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这事情如果泄漏出去,他只怕立即就会被人把脊梁骨指穿。他如果只找那些普通女孩子,再多别人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丰殊雅不同,她是隆山县副县长,而且是领导与老百姓眼中的好县长,一旦她的形象在大家面前被打碎,那会怎么样?而且打碎这个美好形象的就是他,他的日子会好过? 很可能成为公众心目中最无耻的人。而且只怕会被人编成故事广为传播。有多少个版本,那就要看那些编市井小剧的人的喜好了。 到那时,只怕走到哪里,哪里人就会说**贼来了,赶紧把自己家的女儿藏起来吧。很可能就成了田伯光,江湖好汉们一个个都要来灭了他。 “小贼,怎么不说话了?” “嗯……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些危险。”乐儿看着丰殊雅,“我们以后不能在这里亲热了,得换个地方,才安全些。” “该死的小贼,你在想么子呢?” “我说的没错。”乐儿想想说,“我明天就去省城买套房子,以后我们到了周末就去那里相会……嘿嘿,不行的话,我们去北京买,总不会有人知道我们的事情了,只不过北京太远了,还是在省城吧。” 丰殊雅望着乐儿,真的被她打败了,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忍不住又在他腰眼上掐了一把,这一把有些重,掐得乐儿叫了起来。 “我叫你这个小yin……贼想入非非……” “冤枉啊殊雅,我是在想办法啊。”乐儿怕她再发威,握住了她的双手,“我说的是实话,不管你有没有怀孕,省城的房子都必须买。而且买套大的,那样才有安全感,在这里我都被你说得有些心惊肉跳了。” “你还知道心惊肉跳啊,那还每天打电话『骚』扰我。”丰殊雅有些委屈地说,“我都愁死了,不过,要是真的怀上了,我绝不会把孩子拿掉。我要生下小宝宝……嗯,给他(她)取个什么名字呢?不能姓沙,跟我姓丰……丰沙……殊乐……对,就叫这个名字,我们俩的名字都在里面了,而且男孩女孩都可以用,你说好不好。” 女人善变,也善于幻想。一下子她就高兴起来,不再愁闷,想起自己的小孩子出世,一时脸上有了母『性』的光辉,眼睛也笑得弯了起来。而且,也为她给孩子取的名字得意。 第二百九十六章 游刃在百事纷纭之中 .乐儿天还没有亮就把丰殊雅送到县城的家中。 没有办法,有些事情确实得谨慎,不然会非常麻烦。现在的事情太多,而他又只有一双手一个大脑。并且有些事情是不能用别人的手去办的,必须亲力亲为。 他从乡下少年走到现在的企业家,虽然是乡镇上的企业家,但已经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高度。在事业成的过程中,他的心『性』也慢慢成熟。特别是这次与高龙腾相斗,他现在还没有胜利,但也没有失败,高龙腾还是在做他的县委书记,他的企业也还在正常运转,不过他知道,很多事情本身就不丰在绝对的胜利与失败。 商场如战场,但与战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就算是战场上也没有绝对的失败与胜利,也许在一个小战役中胜利了,但却可能对大战役而言是一种失败。 实在说来,得罪高龙腾是不明智的,也是不划算的。高龙腾的背后,有着很雄厚的势力,以他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承受他背后势力的一击。 当然,高龙腾背后的势力不一定会为高龙腾发动一场在他们看来微不足道的攻击,但他还是必须寻找强大的支撑点。 他在自考专科的时候,读过.庄子的《疱丁解牛》。以前读的时候,还是一知半解,庄子将“疱丁解牛”看成是“道”,他觉得有些牵强,但现在深深体会到,这真真是“道”,可以放在许多领域的“真理”。特别是当他与现在的生意场联系起来后,更是深深地理解了这一点。 《疱丁解牛》的精髓就是疱丁解牛.时能避开骨头,刀子能在骨缝间游走,将一头完整的牛割成一块块的肉,而不伤刀刃。按现在的战略思想来说,就是“避实就轻”,将骨头周围的皮肉与筋全割掉了,那“硬”骨头自然就脱掉下来而不能对刀刃形成阻碍。 做生意也是一样。有些“官”就是.生意场中的“牛骨”,就算他这把“刀”再锋利,砍在骨头上还是会卷口、崩裂,只有在筋与肉中游走而不碰及骨头,才能“游刃有余”。 现在对他来说,高龙腾所代表的势力就是硬骨头,.他的“刃”碰了一下,“刃”虽然还没有伤,但骨头也同样存在。下一步,他的刃要怎么游走,才能不触及这块“硬骨”,那就要看他的“道”的深浅了。 他深深感到自己的“道”还肤浅得很。要想“游刃有余”,.就必须静下心来,不能急,不能怒。前次与高龙腾的硬碰硬,那是“道”的失败。 从县城出来,他直接去了省城。 跟丰殊雅说过,要在省城买套房子,当成两人的“.欢乐窝”。超/快这事也不能等,而且,他急于去省城与林雄见一面,同样不能等。 到了省城,他没.有急于买房子,而是买了份报纸,在报纸分类广告的房地产信息中,寻找合适的楼盘。 他想买的是已经精装修的那种房子。买粗坯房自己装修太麻烦,他现在也没有太多的精力放在这上面。可是,省城的楼房模式清一『色』的是没有装修的粗坯房,二手房他又不喜欢。最后,看到别墅栏,才找到合适的。 省城只有别墅才是精装修好之后发卖。 这里的别墅并不贵,只三千多一平米。最好的涟江枫山别墅,也只有三千六百一平方。一次『性』付清还可以打九五折。 他将车开到枫山别墅区。这是个城熟别墅区,已经到了第三期,环境物业管理都非常不错。座在枫叶山上,面对涟江,一座座独立别墅,座落在绿树与红叶之中,一座两百五十平米的别墅,精度装修,家具齐全,外带花园,也才九十多万。 枫山很大,别墅区里又修有小池塘之类,池塘里种着荷花。 不过,这是别墅区,离城区不近,虽然别墅区的外面就有公交车,但没有小车还是不太方便。只不过,不出别墅区,呆在里面也能生活。别墅区里有购物场所,菜米油盐应有尽有。别墅区很多,里面有小区巴士,二十四小时有保安巡逻值勤。 “不错。” 乐儿后面跟着售房服务小姐,一边看,一边点着头。 “那先生看中了哪座?” 服务小姐很漂亮,也很热情。 “那边。” 乐儿前面一半亩莲塘,花花正红。碧绿的荷叶下,锦鲤自由自在地游动。池塘四周用落有三座别墅。乐儿选中了前面是池塘后面是小山的别墅。 私家花园不大,只是用木栅围着。花园里的草皮已经种好,花却要自己去种,几棵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小树,比较显眼。 服务小姐带他进了别墅,只有两层楼,装修得不错,走的是简洁现代的路子。家具齐全,只要带齐牙刷牙膏进来就可以住了。 站在阳台上,可以看到涟江上的碧波与船只。后面有树叶在风中被吹动的声音。 “就这里了。” 乐儿很高兴。他禁不住在想,是不是在这里买下三幢,以后李莹、罗银香与丰殊雅都搬进来,那样才有意思。三个老婆各住一幢,没事时可以串串门,一起乐呵乐呵。她们不是喜欢打扑克牌吗,加上自己正好。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笑出了声来。不过,暂时还不敢这样做,一是没有经得三个女人的同意,怕反而弄巧成拙,二是现在经济上也不允许。他打算三年内把水泥厂搞成正规的企业,再也不用担惊受怕。钱要用到水泥厂的扩建上去。 有了意向,他拔通了丰殊雅的电话。 “乐儿,你在哪?” 此时已经到了中午,估计丰殊雅正在家中。 “嘿嘿……我正在省城看房子。”乐儿得意地笑着,“为了建成我们的小欢乐窝,我当然得勤快点啰。” “美得你……” 听到这个消息,丰殊雅还是非常高兴的。乐儿把房子的情况与她仔细说了。 “别墅啊,那得多少钱?”丰殊雅有些吃惊,“你也不能太浪费了,小心李莹知道了,有你的苦头吃。” “这哪能叫浪费呢?为了你,我才不怕浪费。”乐儿也是个知道讨欢心的主儿,“不到一百万呢,这点钱我还是拿得出来的。” “我知道你是大富翁,也用不着这么浪费嘛,你还有那么多的事要做呢。” 丰殊雅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爱人对自己好?以好的身份,同样没有能免俗。 如果没有孩子,她是不愿意真的与乐儿搞个安乐窝的,尽管她已经下了决心不再找男人结婚,也只存在乐儿这一份情,但也打算有机会的时候与幽会几次。做专业情人,她的心还有些放不下架子。 但现在发现自己有可能怀孕,就有了另一种心思了。孩子不可能光明正大地生下来,不可能明目张胆地与她一起生活,那么总要有个地方安顿。 同时,她也把自己的心牢牢系在了乐儿的身上,死心塌地当他的地下老婆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甜蜜的悄悄话。 “乐儿……我有麻烦了。” “么子麻烦?” “我离婚的事,老爸老妈知道了,今天打电话来要我回去,肯定有场暴风雨了。”丰殊雅有些郁闷地说,“老妈打来的电话,语气里就很生气了。” “这不用担心的,你老爸老妈都是讲理的人,你好好跟她说嘛。”乐儿不担心,“你把陈亚维的情况与他们说清楚,他们知道了,不会怪你的。” “嗯…超/快好了,我要准备准备去邵宁呢。” 乐儿又缠着她说了一会儿话两人才关了机。 丰殊雅那里答应了在这里买房,乐儿准备办手续。交钱、签合同,忙了一下午才忙清楚。房产证没有这么容易搞好,但拿着了合同,就表示这房子的主权是他的了,可以住进来了。拿着了钥匙,办好了入住手续及出入别墅区的出入证,进入别墅,各个房间又转了一圈,在客厅的大沙发上坐了会儿。此时天『色』不早了,这才开着车离开。 他要去找林雄。 他去找林雄的时候,丰殊雅从隆山回到了父母的家。老爸老妈都在家里,老爸在书记,老妈阴沉着脸坐在客厅中。 “妈。” 丰殊雅笑容满面地坐到了老妈的身边,亲热地搂着老妈的肩膀。 “殊雅,你说你什么好呢?”老妈真的生气了,“你现在还是小孩子吗?已经是副县长了呃,怎么做事就没有分寸呢?” “妈,我怎么没有分寸了?”丰殊雅也不笑了,“我哪里没有分寸了嘛?” 在家,她不是副县长,是个会发小脾气的女儿。 “你离婚,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跟我与你爸说说?”伍老师有些训学生的样子了,“这叫有分寸吗?说离婚就离婚,你叫你爸与我怎么面对你陈伯伯?你又怎么面对你陈伯伯?” “妈,你们太自私了吧?”听到老妈说起婚姻,她的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你们只想你们没有脸面对陈伯伯,想过我的感受吗?如果能过得下去,我会离婚吗?” 听了丰殊雅的话,看着自己的女儿泪流满面,伍老师又心痛起来,但还是板着面孔,一副冷酷老师的样子。 不过,她拿出纸巾,给丰殊雅揩了揩脸上的泪珠,语气柔了下来。 “殊雅,你与陈亚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怎么了?” “他到底怎么了,难道你与爸爸一点都不知道?”丰殊雅冷着脸,不再流泪,“应该说,是陈伯伯没脸见你们,也没脸面见我,而不是我们没脸见他。” 伍老师看着自己的女儿,有些懵了。她看了看女儿,看了看书房。书房的门开着,丰书记正坐在写字台的前面,他前面放着本书,但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丰书记,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出来跟我说说?”伍老师看来是真的不知道陈亚维的情况,看着女儿的样子,知道女儿一定是受了大委屈,不由心中有了火气,“你出来告诉我,陈亚维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 “妈,这不关爸的事……大概他也不太知道陈亚维的情况。” “他会不知道?”温和敦实的伍老师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怒火,“他眼睛不方便?主算他眼睛不方便,他手下的人眼睛也不方便?” 丰书记叹了口气,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好了,你也不要发脾气了。”丰书记坐在了母女俩的对面,“说不完全了解陈亚维是假的,但确实不是非常了解,到了市里后,才对他有个比较详细的了解,知道了详细情况后我才知道铸成了大错,唉……是我害了殊雅,离婚了也好……老陈也知道了这件事,今天还在与我说,说对不起殊雅呢。” 伍老师脸『色』更不好看了。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结婚是终生大事……你就这样决定女儿的终生大事?”这位老师嘴唇有些哆嗦,“你们……你这不是毁了殊雅吗?” 在家一向强势的丰书记,也不能强势了。 “当时老陈来跟我说的时候,也说过陈亚维有些缺点,但他有信心让他在结婚后改过来。”丰书记神情落寞地看着老伴与女儿,“我向来比较相信老陈,他一向言之有信,哪想到这回是这样的情况……殊雅,爸爸对不起你,爸爸从来没有这样粗心做过事情……你陈伯伯也悔恨……” “爸,不要说了,我没有怪你们,也许这是最好的结果。”丰殊雅苦笑着说,“婚姻对我来说可有可无,我现在一心只想在事业上干出点成绩来,婚姻只会拖我的后腿。而且我自己一直觉得我不可能有非常幸福的婚姻,与别的人结婚也是一样。” 丰书记有些不理解地望着自己的女儿,伍老师也同样不理解,认为女儿是在说气话。 “唉,你们想想吧,现在的世界不是你们年轻时代的世界了。妈,你觉得现在有几个爸爸这样的男人?特别是年轻人?”丰殊雅叹了口气,“太普通的人我不会嫁,别人也不敢娶我,不普通的人,特别是现在政界有些能力的年轻人,有几个没有坏习惯的?就算没有陈亚维那么坏,我也同样受不了的,最后为了保持家庭形象,就算同床异梦还不能离婚,我又哪有幸福可言?” 丰书记没有说话,却认同了女儿的话。 “殊雅,这样的话,你还不如当个普通人,找个普通的值得爱的人结婚,幸福快乐的过普通人的生活。”伍老师搂住女儿,“你这样,就算事业再辉煌,又有什么了不得?牺牲自己的人生幸福而去拼事业,又值得么?” “妈,有得就有失。”丰殊雅笑起来,“我不想过普通人的生活,也不会过普通人的生活,我有我的理想,如果不能实现我的理想,同样没有幸福可言。” 丰殊雅安慰着老爸老妈。特别是老爸,大概一直有些自责,为她的事有些痛苦。她不想他们痛苦。 而且,她有不可告人的事情。 “殊雅,要是你是个男儿多好啊,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伍老师心痛地望着女儿,“我本来……本来还想你给我生个外孙呢……你这样……” 老人谁不希望有自己的后代?怡孙之乐,是老年人最快乐的事情。丰书记与伍老师只有丰殊雅这个女儿,如果丰殊雅不结婚,那么就意味着他们再也没有这种快乐了。 因此,说到这里,伍老师禁不住有些神『色』黯然。 “妈,你不要这样嘛,我又不定不再结婚,如果能碰上合意的,还是会结婚的。” “嗯……这就好。” 丰殊雅看老妈的样子,她本来已经愁肠百结的心里却在暗暗高兴。如果她真的是怀孕了,说不定还能给老妈安慰。说不定能解开这个结。她知道自己与乐儿的事,迟早会让老爸老妈知道的,到那时就靠孩子来缓解了。 想到这里,不由得心里笑了。 “爸,我本来与陈亚维有名无实,本来是想维持下去的,但现在不能不离婚。”丰殊雅望着老爸说,“陈亚维胡作非为,生活糜烂不说,肯定有贪污腐的事情,总有一天会出事的,如果不离婚,到那时不但他栽了,还会牵连我的。” “是啊,我也一直为这事情担心呢。” 丰书记点了点头。 “陈亚维到底变得有多坏?这么可怕,老陈也不管管?”伍老师看着自己的老公与女儿,“这样下去不是毁了吗?” “不但陈亚维毁了,老陈只怕也要毁在他这个儿子的手里呢。”丰书记叹了口气,“老陈现在痛苦异常,吃不好睡不好,头发全白了,不知道如何是好啊。” “他要管严格点啊?” 他们一家与陈副书记关系一直很好。本来以为是亲上加亲,没有想到变成了这样,不过伍老师还是为老朋友担心。 “他不想管么?可管得了么?”丰书记摇着头,“物欲横流,非常危险。” “还是我家殊雅好,又乖又聪明能干。” 伍老师开心地笑起来。丰殊雅却有些脸红,如果他们知道了她与乐儿的事,又会怎么想呢? 第二百九十七章 学会享受 .乐儿与林雄一起在桂园碰面吃饭。今天林雄带着个小妹子,二十来岁的样子,如一朵出水的白菡,清丽动人而无半点红尘味儿。 “乐儿,你个狗……家伙,好久不打我的电话了,今天怎么有时间请我吃饭了?”林雄还是以前那副样子,本来要用“狗*”三个字,但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友,改了口,“前次开人代会都不来找我,今天一定要多罚你几杯酒。” “没问题。”乐儿笑着,“林大哥也不给我介绍介绍?” 乐儿看着旁边的美人儿。美人儿虽然美,乐儿却有免疫力,从来不会有『色』『迷』『迷』的眼光出现。不过,他也不是无视,而是大方地看着对方。 “雪琳,我的女朋友。”林雄高兴地拉着美人儿的手,“雪琳,这是我的好兄弟沙乐儿,你们的年龄应该差不多大,不过你别看他才二十来岁,现在可是鼎鼎大名的沙董,手下资产过亿。” “雪琳妹子你好。”乐儿笑呵呵的。 “乐儿……这名字很特别呢。”雪琳也很大方,显然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你喊我妹子,有没有大呢?” “当然比你大了。”乐儿拍了拍.胸膛,“你看我这么高,你才多高点儿,会有我大?” 听了乐儿的话,小妹子咯咯地笑起来。 “你看那边那个老太太,你比她高.得多了,是不是比她还大?” “嘿嘿……她是不同的,不能比。”乐儿.也不尴尬,“我二十二岁了,你肯定只有十**岁吧?” “你小瞧人,拿身份证出来,我们比比。”雪琳向乐儿伸.出了手。 “这个就不用拿了吧,你又不是公安局的。” “我就是公安局的,现在正是在读警官大学。” “你读警官大学?”乐儿不相信地看着她,摇着头,“我不.信。” “真的噢,乐儿还是老实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吧,.雪琳是高手呢。”林雄搂住雪琳的肩膀,“雪琳的身手不是一般的厉害,估计你这样的三个不是对手。” “你们两个就骗.吧,还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呢。”乐儿不以为意,“雪琳这样子是未来的警官,还是高手,打死我都不信,说是电影学院的还差不多。” “雪琳,拿你的学生证给他看看,吓死他!” 没想到雪琳真的拿出了学生证,警官大学大二学生,今年二十二岁,刚好还比乐儿大了十多天。乐儿拿着她的学生证,看看她真人的样子,再看看相片,如假包换。如果说这是假证件,这假证件也做得太真了。 “怎么样,没骗你吧?”林雄得意地笑着,“现在该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 “是不敢拿出来吧?”雪琳狡黠地笑着,“肯定比我小,快喊姐姐。” “唉,就小了十一天,真是气人呢。”乐儿郁闷地看着雪琳,“看你这样子,任何人都会说你是妹子的……” 林雄大笑,雪琳咯咯地笑。 “雪琳姐,我叫你雪琳姐还不行吗?” 乐儿只得叫姐姐。 “乐儿弟弟,看你叫得这么委屈,是不是不甘心啊?”雪琳倒是有些喜欢乐儿的样子,开起玩笑来,“要不要姐姐给你买糖吃?” 她简直是倚老卖老,笑得如开心的狐狸。三人又笑了一阵,菜上来了。林雄特意点了几个清淡的菜,酒也只喝了点红酒。这顿饭,雪琳吃得很高兴,林雄更是得意。 “乐儿,跟你商量个事。” “林大哥,有什么事直说嘛,哪有这么多弯弯?” “哎,你的丈母娘不是在欧洲吗?”林雄看着雪琳,“我想给雪琳订两套欧洲正版的时装,不能要国内进口的那种,最好是直接订做的,这只有你有办法了。” “林大哥,你对雪琳姐真是体贴哦。”乐儿打趣着,“这个好说,我现在给莹姐打电话,雪琳姐,不知道是要休闲服呢还是晚礼服之类的?” “我不需要。”雪琳摇着头,“我们以后穿的是警服,哪个要穿欧洲时装呢?” “现在还不是警察呢,就算是警察了,上班穿警服也就行了,下班还穿警服?”林雄不依她,“乐儿,休闲服与晚礼服都订,不要在乎钱,这个钱我拿得出来的。” “林大哥,钱你是要出的,这是你的心意当然得你出钱,雪琳姐你说呢?”乐儿笑嘻嘻的,“不过呢,我与雪琳姐初次见面,当然也得送点礼物……嗯……以我的名义送衣服不太合适,就以我莹姐的名义送吧。” “行啊,你小子现在脑筋里的弯弯多了呢。” 林雄笑着。乐儿拔通了李莹的电话。他们是天天都要通好几个电话的,这次就没有多说甜言蜜语了。乐儿直接说出了意思,正好李莹老妈在她身边。 “乐儿,妈说可以,她会让人去找巴黎的服装大师设计,要雪琳小姐的三围与身高。” 乐儿关了机,把李莹的话转告给了雪琳。其实林雄两人听着乐儿打的电话,早听清内容了。雪琳也不忸怩,将自己的三围与身高告诉了乐儿。女人谁不喜欢漂亮服装?这个雪琳看样子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身上穿的就是名牌,只是,直接让巴黎的服装大师设计衣服还是头次,心中也有些期待与兴奋。 直接找巴黎的服装设计大师设计衣服,价格肯定不菲。林雄名下的大华公司虽然经营得并不怎么好,但也有一两亿的资产了。以他的身份,只要挂个名,钱财就会滚滚而来。哪在乎几十万块钱。 乐儿在生意场滚打久了,再不是以前那个待人接物都有些拘束的乐儿了。林雄的友谊,在生意场上,那是块金字招牌,任何人都不能小看。而且与林雄处久了,发现他为人并不差,最多是有些太子的那些臭脾气。如果拿来与陈亚维及高龙腾比,又不知道好多少倍。 能送套时装,加固双方的友谊,是比较便宜的了。更何况他对雪琳的感觉不错,就算是认了个这么好的姐姐,送点礼物也是应该的。 三人吃了饭,林雄要送雪琳回家。 “乐儿,我们一起走,等会儿去龙江洗浴城去放松放松。” “林雄,你又要去鬼混?”雪琳脸『色』板起,秀眉也竖起了。 “哪里会呢?”林雄讪讪的笑着,“雪琳你放心吧,我早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说我与乐儿在一起,是绝不会做坏事的,只是陪乐儿去放松放松,你不信的话,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不去。”雪琳笑了,“我相信乐儿,看样子就知道他不是与你们同流合污的人。乐儿,给姐看好了林雄噢。” “放心吧雪琳姐,你看林雄哥这么紧张就知道了,他现大大概是看花不是花,只有心中的一朵雪莲花了。” 听了乐儿的话,雪琳又咯咯地笑起来。 雪琳的家也住在省委大院内。将她送到大院门口,林雄也不进去,只看着她进了大院,两人开车直奔龙江洗浴城。 龙江洗浴城在省城非常有名。集温泉、桑拿、洗脚、按摩、健身娱乐于一体。只不过这里的温泉品质不是太好,但在省城有这个去处,那真是不错了。 这些娱乐场所,没有几个不认识林雄的。林雄到来,值班经理亲自来招待他。 “林总,好久没有来了啊?” “王经理,这位是沙董,我的好兄弟,你给他搞张金卡吧,以后他自己来,你们要跟我在一样招待他。”林雄没有给满脸是笑的经理太多的好脸『色』。 “好,好的,你们稍等。” 不一会儿,王经理就拿来了贵宾金卡交给乐儿。然后,林雄理都没有理他,带着乐儿就进了温泉浴池。 开了一个小池,两人进入水中。小池在一小间内,全部是实木装修。 “乐儿,你不但要挣钱,还要学会享受。”泡在温泉中,林雄微闭着眼睛,“享受是一种心态,学会了享受,你挣钱也就更有动力。” “林大哥,我是乡下人,哪里会享受啊?”乐儿苦笑着,“从小受苦,能够吃好穿好,就是享受了。” “不能总想以前,要向前看嘛。”林雄微微笑了笑,“我会带你去省城所有的比较享受的地方看看,只要进了这个圈子,你肯定就会享受了。” 这时候,有人在敲门。 “进来。” 林雄看也不看一眼,轻轻地呼了一声。门开了,进来一个身材苗条但胸高『臀』翘的女孩,脸模也不错,秀眉细长,鼻圆唇红。她轻轻地关上了门,走到池边。 “林哥,好久不见你来了。” “媚媚,今天不要下来了。”林雄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位是我的好兄弟沙乐儿,等会儿去给我们开个vip贵宾房,再给乐儿叫个美女,给我们按摩就好了。” “林哥……” 女孩似乎有些哀怨。林雄却挥了挥手,女孩不敢再说什么,有些委屈地走了。 “呵呵,林大哥,雪琳姐的威力真是大啊!”乐儿看着女孩出去,哈哈大笑起来,“是不是我在这里妨碍了你?” “你小子也来打趣我。”林雄并不恼,“有了雪琳,我还在乎别的女孩?嘿嘿……你小子也差不多嘛,从来没有看见你对这种场所的女孩动过心。” “我不喜欢快餐式的娱乐。”乐儿哈哈笑着,“就如我不喜欢快餐盒饭,不喜欢一次『性』的东西一样,我喜欢经久耐用的,越用越有感情的东西。对待爱情也一样。” “狗*的……你还真是不一般呢。”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接着,两人去了桑拿房蒸了一会儿,再回来泡了半个小时。 “走了,搓背去。” 林雄起身。两人去了搓背房,在那里用黄盐搓了背,在淋浴室冲洗干净,进了贵宾房。那个叫媚媚的女孩带着另一个女孩子,早在等着他们了。 这间贵宾房只有两间床。林雄没有说什么,躺在了**。乐儿也学着他的样子,躺在**。 “林哥。” 叫媚媚的女孩子坐到林雄的**,先拿出了修剪指甲的工具,给他修剪指甲。林雄一直没有吱声,微闭着眼睛,任媚媚给他修剪。 “这位帅哥老板,姓什么啊?” 媚媚叫来的女孩,也是个非常『迷』人的女孩子。能来林雄的贵宾房的女孩,当然是这里一等一的女孩儿。她笑起来很好看,很『性』感。高高的胸脯,细腰翘『臀』,看得乐儿都有些冲动了。不过冲动只是冲动,不代表他有什么想法。 “我姓沙,妹子叫什么啊?” “我叫莲莲。” 女孩一边媚笑,一边给他修起指甲来。先修手指甲,再修脚指甲。不能不说这些专业人员的服务水平就是不一般。接着,先是脚底按摩,痛、痒、麻,然后是舒服,舒服到每一个细胞里去。 那柔柔的手指竟然有那么大的力,这有些让乐儿想不通。 “帅哥……舒服不?要不要加点力?” 乐儿点点头,接着,更强烈的感觉到来。看着乐儿皱着眉头享受着痛苦与舒服,女孩子笑弯了眉。 脚好了,是手臂了,从手指开始,又是一番『揉』搓,一番折磨,但却还是那么舒服。等手臂完了,她突然跨到**,骑坐在他的身上。她们穿的都是蓝『色』的短裙,这一跨骑上来,那白『色』的小内裤就『露』在乐儿的眼前。 好丰满的『臀』部。接着,她跪在**,开始对他的头颈按摩起来。她的手在动,髋胯也在动,那白嫩的大腿,白白的内裤,那柔软的裆部,全压在他的身上。还有那饱满的**在他的眼前晃动。 “帅哥,舒服不?” 女孩娇笑着,非常轻柔地在他耳边说着。 “嗯……舒服。” “要不要再舒服一点?”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诱『惑』力。 “当然要。” 他的话才落音,女孩身体弓下来,小腹全压在他的身上,双腿用力夹住。身体亲密地接触着,但主要力量还是有手下,从头到颈,再往下。接着,她的胯部接触到了他最**的地方,那铁杵被她的胯部压住。 “哇……好大……” “再大也只属于我老婆的,不属于你们。” 乐儿强自压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轻轻地开着玩笑。听了乐儿的话,女孩轻轻地笑起来,胯部压得更紧了,还轻轻地摩挲着。双手继续从颈往下按摩。 “想不想带我出去玩?” “不想。” 乐儿轻轻地说。不是不想,而是压迫着自己的想法。**谁都有,何况他正是那种火气最旺的年龄呢? 前面按摩,再是背部按摩,敲击、脚踩、拍打。折腾了足足一个多钟头,乐儿只觉浑身舒服。再看那边林雄,似乎与媚媚的姿态更暧昧一些,不过,林雄也与乐儿一样,没有真正发生什么。 莲莲出去了。 “林哥……” “嗯……陪我躺一会儿吧。” 林雄轻轻地说。媚媚有些激动的样子,但也只是躺在林雄的身边,林雄搂住她,两人都很安静。一会儿之后,林雄要她也出去了。 “林大哥,你真是狠心呢。”乐儿笑着。 “嘿嘿……那是当然。” 两人抽起烟来。此时的一支烟,那是非常舒服的。 “林大哥,我也想求你件事情。” “什么事,你说。” “你能不能安排我见你老爸一次?” 这才是乐儿这次见林雄的中心任务。 “你想见我老爸干嘛?”林雄望翻转身来望着乐儿,然后摇着头,“只怕很难,我爸那人……对我从来就不怎么样,你还不如找江大哥呢,他与我老爸的关系好。” “哦……”乐儿点了点头,“那……你老爸有些什么爱好?” 林雄听了乐儿的话,有些诧异地望着乐儿。 “你想贿赂我老爸?” “怎么说得这么难听呢?”乐儿哈哈笑着,“我不会这么想的,贿赂?到了你老爸这种地位,贿赂能打动他的么?我只是想知道他喜欢什么,如果能见到他,总得有些话题啊。” “这样还差不多,我老爸那人,你如果去贿赂他,那只有倒霉的。”林雄笑了笑,“他兴趣不多,只是喜欢喝茶。” “喝茶么?”乐儿想起丰书记也喜欢喝茶,但他却对喝茶的文化不是太懂,“喝什么茶呢?能不能告诉我?” “他喝的茶难喝死了,夫茶。”林雄不在意地说,“他喝茶的名堂多了,不是经常喝这种夫茶,有闲的时候,从来不要别人动手,一个人呆在茶室里,用一个小泥炉,烧起木炭火,慢慢地煮,还不许有人去打扰他。” 夫茶乐儿就更不懂了。 “再没有别的爱好?” “好像没有了。”林雄皱起眉,“嗯……以前他喜欢研究民俗文化,收集了不少一钱不值的民间破玩艺儿在书房里,也没有人敢动他的。” “民俗?那就好了。” 乐儿高兴地笑起来。 “怎么了?” “那就能找到话题了。”乐儿高兴地笑道,“我虽然不研究民俗文化,但也收集了许多你说的那种民间的破玩艺儿。” “你收集那些玩艺儿干嘛?” “好玩嘛。”乐儿吐出一口烟,得意地说,“你不知道那些破玩艺儿,其实挺值钱的。也算是对民间艺术的一种保护。” “你搞的东西还不少嘛?” 晚上从龙江洗浴城出来后,乐儿回了罗银香那里。回去的时候非常晚了,但罗银香还是非常高兴。第二天又在省城呆了一天,找了江涛,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江涛答应给他安排,不过说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第二百九十八章 高龙腾蠢蠢欲动 .第二天,乐儿早早地回了隆山。这天是周末,他要接丰殊雅到省城去检查是否怀孕。同时,也让她看看给她买的新房。 他没有先去隆山,而是回了双桥镇。 公司一切正常,隆山的房开公司准备开发新区,正处于论证阶段。现在乡镇企业局又回到了丰殊雅的手里,企业的发展又正常起来,人们对经济发展的心态又回复正常。不止是自己的房开公司准开发新区,折氏也一样。 陆小松来到了他的办公室,接着余梦蓝也进来了。 “沙董,有件事不太正常。” 陆小松先开言,乐儿起身递给陆小松一支烟,与陆小松一起坐到了沙发上。 “先坐吧,什么事?” “昨天,高书记带着严东风到峡山去了,而且进了水泥厂。”陆小松点燃了烟,“水泥厂的人又不好拒绝他进厂。” “严东风?” 乐儿记得这人是李莹读大学时的男友,李莹曾经跟他谈过,但对他的具体情况不太清楚。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乐儿,这家伙很坏,在你与李.莹结婚的时候,他跟我打过电话,被我骂了一通。”余梦蓝显然对严东风没有好感,“他们的赖氏集团现在派他在南省省城开办分公司,而且……他有可能对我们公司不利。” “哦……”乐儿眼光还是很平和,“他们赖.氏不是搞房地产的吗?不会是想来隆山开发房地产业吧?” “应该不会。”陆小松持否定态度,.语气很肯定,“赖氏是大公司,不会来县城开发房地产。” “那他来我们这里干嘛?”乐儿也吸了口烟,“而且是与.高龙腾一起来的,而且来水泥厂,有么子企图?” “我看……只怕是想对水泥厂不利。”余梦蓝有些怀疑地.说。 “对水泥厂不利?” “嗯……我想也有这个可能。”陆小松抬头看着乐儿,“水.泥厂现在是非常赚钱的行业,他们不会也想搞水泥吧?” 乐儿沉默了一会儿。 “他们要进入水.泥行业,也用不着来我们厂啊?”乐儿弹着烟灰,但显然上在思索,“而且是与高龙腾一起来的,有么子企图呢?” 他好像在自己问自己。 自己前次与高龙腾有冲突,让高龙腾很没面子,一个县委书记被自己属地上的一个小农民搞得没面子,心中怒火肯定很足。而且,高龙腾在县里被架空,第一大因素是因为马长发带领司机闹事,第二大因素大概是与他的冲突。 高龙腾不是个有肚量的人,肯定有要搞他的心思。只是,不知道他用什么手段来搞他,难道想借严东风的力量来搞他? 严东风只是个商人,商人办法是什么呢? “严东风难道是想在隆山再搞家水泥厂,然后把我们挤垮?”余梦蓝打断了乐儿的思索,“以他们的力量,完全可以建成一家达国标的水泥厂,那样我们就无法与他们竞争了。” 乐儿点点头。 “是有这种可能。” “那我们如何应对呢?”陆小松皱着眉。 “以为变应万变。”乐儿却笑了笑,“他们就算要在隆山开办水泥厂,也不是马上就能生产的,立项,选厂址,选矿山,然后再建设出一相达国标的水泥厂,最短的时间也得两年,经过两年时间,我们积累了资金,也可以着手把水泥厂建成达国标的厂了。” 乐儿心中已经有了一张蓝图,在三年内建成达国标的水泥厂。以现在的规模,要把水泥厂建成达标厂,最少还需要一亿以上的资金。 水泥厂现在的纯收益一年达一千万以上,再过两年,自己再与李莹一起筹集些资金,然后贷款一部分,是有这个能力的。 陆小松与余梦蓝走后,乐儿立即拔了丰殊雅的手机。 “乐儿,你在哪?” “我回来了,在双桥呢。”乐儿听声音,丰殊雅的身边没有别的人,于是开起玩笑来,“想我了没有?” “想你个鬼,一天到晚就不想正事儿。”丰殊雅笑骂道,“我离婚的事,暴风雨已经过去,老爸老妈那一关总算过去了。” “太好了,等下班的时候,我接你去省城。” “嗯……我等会儿要下乡,回来后再给你打电话。”丰殊雅心中有些温馨,“先挂了,有事呢。” “慢点儿,我还有事。” “么子事,快说。”丰殊雅急急地说,“他们在等着我呢。” “高书记那里是否从省城来了个人?” “是啊,他们已经去省城了。”丰殊雅有些不解地说,“你问这个干嘛?” “不干嘛,那个人是不是来隆山投资的?”乐儿笑了笑,“他可是大老板呢。” “大老板?可是没有听说啊,不过看来与高书记关系比较好,两人亲热着呢。” “那好吧,你去忙你的,早点来电话。” 乐儿挂了电话,坐在椅子上。想了想,又给林雄打了电话。 “林大哥,你知道严东风不?” “严东风那个吃软饭的家伙啊,当然知道了。”林雄大咧咧地笑着,“你问他干什么?那种吃软饭的家伙,我才赖得鸟他。” “我想知道,他与高龙腾的关系。” “嗯,他们的关系不错,我给常看到严东风请高龙腾去桂园吃饭。”林雄嘻嘻地笑着,“也只有高龙腾那样的家伙,愿意与严东风在一起了。怎么了,高龙腾又想给你小鞋穿了?怕他们卵子,有事你告诉我,我摆平他。” 乐儿苦笑了笑。 “倒是没有什么,但昨天高龙腾带着严东风去了我的水泥厂,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乐儿停了停,“林大哥,你帮我个忙,打听下高龙腾与严东风有忙些什么。” “这个好办。” 乐儿这才松了口气。现在不知道高龙腾想搞什么名堂,但乐儿知道,高龙腾带严东风来他的水泥厂,肯定不怀好意。 忙了一阵,乐儿回了下沙。这段时间李莹与罗银香都去生孩子去了,他也老在外头跑,家里没有人住,刚猛子给他看家。 回到下沙,他主要是要进仓库看了看那些收藏品。仓库建在原来的小蛇园里。乐儿为了安全,又在蛇园养了些蛇。这些蛇是散放在仓库周围的,主要起的作用是看护仓库。 有了这些毒蛇,小偷绝对不敢进入蛇园,就算他要进入仓库也要带着金儿才行。 小蛇金儿与乐乐,还是在下沙,就算他不在,它们也会进家门去。刚猛子为他看家都提心吊胆的,不过乐儿早让两条小蛇与刚猛子亲近过,它们不与他亲热,但也不咬他。 乐儿回到家的时候,两条小蛇正在与两条狼狗玩耍。看见乐儿,倏地弹上了他的房头,亲热地用它们的蛇信在他的脸上扫动。 “金儿,乐儿,想我了吧。” 乐儿怜爱地抚『摸』着它们,然后带着它们进了蛇园。蛇园里的蛇到处『乱』爬,有些挂在窗户上,有些缠在仓库周围的小树上。见到乐儿带着两条小蛇进去,倏地溜到一边去了。 乐儿打开仓库门。换气扇一直在转着,只有一股石灰味儿有些刺鼻。 仓库里东西更多了。罗木匠一直在给他收集旧货,他在乐儿这里拿到了不少好处,算算有二十来万了。用这笔钱,他在村里修了大房子,俨然成了大水田罗家的富有人家。现在,他干且不干木匠货了,走系串户地成了收旧货的专业户,足迹也越走越远。 乐儿也不知道他收集来的那些东西有没有用,但只要是他收来的,他一律按他说的价钱付钱。 仓库里的东西分门别类地摆放在木架上,就是两根大柱子也专门用木料做了个大架子摆着。民俗的旧货越来越多,有木雕、竹雕、瓷器、木器与竹器。他选了几件品像好看的拿上,放进了车里,准备送给林省长。 准备好这些东西后,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丰殊雅还在乡下检查工作。乐儿趁这段时间,给李莹打了个电话。李莹再过两个月就要临产,他每天都要与她打电话说半天甜言蜜语。 “姐,想我了没?” “想。”李莹幸福地说,“想你也不来看我们,我只好与小宝宝说话。” 乐儿可以想像李莹说这话的时候,一定是『摸』着自己肚子的。她那圆圆的大肚子里,小宝宝不太老实了。 “小宝宝没有踢你?” “踢呢,你的崽,会那么老实么?”李莹甜甜地笑着,“不过这会我在让他听音乐,可老实了。” “他敢踢我老婆,看他出来我打他的小屁屁。” “咯咯……我才舍不得让你打呢。”李莹笑得很开心,“我喜欢他踢我呢,虽然有些痛,但这种感觉好幸福的。” “嗯……以后他一定会被你宠坏的。” …… 两人一说就是半个小时。收了电话,他就开车向县城而去,在路上接到了丰殊雅的电话,告诉他她已经从乡下回来了。她没有回家,也没有进县『政府』,找了个理由在百货公司下了车,等着乐儿接她。 乐儿很快就到了。 丰殊雅越来越漂亮。以前她也很漂亮,但脸上总有些灰灰的冷若冰霜的气息,而现在,脸上一片艳阳,美丽的气息从内到外散发,遮也遮不住。 “乐儿,我有些累,睡一会儿。” 她系好安全带,就靠在椅背上舒畅地闭上了眼睛。乐儿看了看她那美丽的容颜,笑了笑,然后平稳地开着车。 不一会儿,丰殊雅就睡着了。 车子上了高速路,不到两个小时到了省城。下了高速路,进了城里,车速慢了下来。 “乐儿,就到省城了吗?”丰殊雅醒了过来,“这么快啊。” “我们先去吃东西呢,还是先回家?” “我要先洗澡换衣服。” “嗯……那我们先去买睡衣『毛』巾之类的东西。” 乐儿将车开到了一家大超市。丰殊雅手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带,除了买睡衣洗发水之类的东西,又买了两套衣服。 “乐儿,衣服好贵噢。” “怕么子,只管买。” 丰殊雅也不想给乐儿省钱,买了两套两千多的衣服。这要在以前她是不敢买的,工资不到一千,哪里敢买这些奢华的东西? 然后,她又去买了些菜米油盐之类的东西,乐儿手里提了两大包。 出了超市,外面已经华灯初放。正好超市旁边有家麦当劳,丰殊雅看着那闪烁的霓虹灯,就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乐儿,你去把车开过来,我去买两份汉堡。” 乐儿把东西放在了车上,把车开过来,等着丰殊雅出来。省城的夜晚是美丽的,高楼上的霓虹灯都亮了,马路上车如河流。 丰殊雅提着一包东西走过来,乐儿为她打开车门。 “喏,先吃两个汉堡。” 递给乐儿一个,她自己先拿着牛级喝了起来。乐儿不喜欢这样的食品,但也只好接过汉堡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向枫山别墅区开去。二十分钟后,他们进别墅区。 “乐儿,房子买在这里吗?” “嗯,好不好?” “太好了。”丰殊雅妩媚地笑着,“要不是你,我这一辈子只怕也住不进这样的地方呢。” “这只是很普通的别墅,等以后我们再买真正的豪宅。” “不要了,有这样的别墅我就非常满足了。”丰殊雅摇了摇头,“难怪那么多人要**,谁不想住这样的房子,过这样的日子啊。” “那你想不想**啊?”乐儿笑呵呵的。 “我还用得着**吗?” 很快车到了自己的别墅外面,乐儿停下了车。 “哇,好漂亮的房子。”丰殊雅看着属于自己的小别墅,就像个小女孩得到了个漂亮的巴比娃娃一样,“乐儿,亲一个。” 乐儿轻轻地将她搂在怀里,亲了起来。 “好了,等会儿再亲。”丰殊雅推开他下了车,“钥匙呢,给我。” 乐儿把钥匙递给她。她欢愉地跑去开门,乐儿提着东西也跟着她进了别墅。丰殊雅将所有的灯都打开了,一间间地看房子。 “乐儿,这不是童话世界吧?” “嘿嘿,这样的童话世界也太简单了吧?” “就是童话世界。”丰殊雅挎着乐儿的手臂,“是我的童话世界,我好快乐。” 如果有陌人在这里看到她,一定会认为她行为轻佻。 然后,她又放开乐儿,欢愉地跑上楼去。乐儿微笑着将菜米等物放在了下面的厨房里,也上了楼。没有人不喜欢好的美的东西,丰殊雅也不例外。她尽管是副县长,但只有二十多岁,而且,是在自己的爱人面前,不隐瞒自己的快乐。 她并不轻佻,相反在平常时间非常稳重。官场上的人,没有伪装是很难生存的,他们只能把快乐儿深深地压在心底。在自己的爱人面前,她将一切伪装都脱下来了,将自己的欢愉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乐儿面前。 也将自己对美好东西的喜欢之情展示在乐儿面前。 那么多**官僚灯蛾扑火一样,还不是为了占有世间的好东西?得到美好的享受?让自己的身心都得到满足与欢乐。 乐儿上了楼,坐在沙发上。 “乐儿,我们来个烛光晚餐好不好?”丰殊雅坐到乐儿的身边,“可惜没有买蜡烛。” “那还不好说吗?”乐儿搂住她,“先亲个,我去买。小区里就有购物中心。” 两人搂在一起,长长地吻了起来。 丰殊雅进了洗浴间,乐儿下了楼,发动车子去购物中心。他回来的时候,丰殊雅还没有洗好。乐儿下了厨房忙了起来。 不一会儿,丰殊雅围着大大的浴巾下来。下面『露』着修长的小腿,上面『露』出象牙般的洁白的肩膀与脖子,**也有一小半『露』在外面。 “乐儿,要不要我帮忙?” “呃……你这样子,哪里是来帮忙的?是来帮倒忙的吧?” “我哪里帮倒忙了?” “还不帮倒忙?”乐儿看着她那『露』在外面的小半**,“你在这里,我哪里还有心思做饭做菜?” 听了乐儿的话,丰殊雅咯咯地笑起来。 “我就是要诱『惑』你,亲我一个,我去布置烛光。” 乐儿的手里拿着菜,身上也围着围裙,不好搂她,只低着头在她的嘴巴上亲了下。她满足地上了楼,点烛光去了。 厨房很大,设施齐全。乐儿打开煤气炉,架上锅。他只准备了四个菜,一个红烧扁鱼,一个焖大虾,一个炒青菜,再煮个豆腐白菜汤。 “菜来啰。” 乐儿将菜端进餐厅。餐厅里蜡烛已经放好,专门的烛光蜡烛,一小个放在玻璃杯中,小小的火苗燃起。 丰殊雅在楼上,听到乐儿的喊声,跑下楼来。 “呃……你穿的衣服……还让不让我吃饭?” 丰殊雅穿着『性』感的睡衣,半透明的轻纱,将她的**隐隐约约地透『露』在他的眼里。 “好看吗?”丰殊雅转了半圈,“我特意买的,就是为了诱『惑』你嘛。” “嗯……我先洗手……” 等乐儿把围裙换掉,洗了手出来,餐厅的大厅已经关掉,四个烛光燃起,丰殊雅穿着半透明的睡衣坐在餐椅上,面前摆放在酒杯。 一瓶红酒摆在桌子上。 第二百九十九章 拙劣 .经检查,丰殊雅确实怀孕了。 从医院出来,丰殊雅的脸『色』都不太好。 “乐儿,我怎么办?”丰殊雅在车上,伏在乐儿的怀里,哭泣起来,“怎么办?我还要工作,要是别人知道我怀上了孩子,会怎么看我?我还有脸做人吗?” “那就不要工作了嘛。” 乐儿拍了拍她的背。 “你说得好听呢?”丰殊雅抬起头来,泪珠挂了脸上,“我不要工作了,都工作这么多年了,我容易吗?” 已经是副县长了,要她放弃,哪有这么容易? “还有我老爸老妈……我怎么说?”她的粉拳捶打着乐儿的肩膀,“我给他们说,我是你的情『妇』,怀上你的孩子了?还不把他们气死啊?” “嘿嘿……不能说得这么难听,是我的老婆嘛。”乐儿轻轻地温柔地拥着她,“先不要哭,哭坏了不漂亮了呢。” 这确实是个难题。要她放弃工作,几乎是不可能的。 把孩子拿掉? 乐儿摇了摇头,他不同意,丰殊雅也说过不会这么做。 发动车,向枫山别墅而去。 “乐儿,你说我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丰殊雅用纸巾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此时温柔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还是喜欢男孩,要是生个男孩子,我妈一定会很高兴的。” 刚刚还愁得不行的丰殊雅,此时.却一脸温柔。乐儿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呢?” “没有啊。”路上车比较多,他开得.比较专注,“对我来说,男孩女孩都一样,只要你喜欢就行。你说伍老师喜欢男孩子?” “还伍老师伍老师的……没心没肝了。”丰殊雅像个普通.女人一样翘起了嘴巴,“你别看我妈是个老师还当个副校长,却是个老土封建,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呢。” “好啊,那以后不叫伍老师了,叫岳母大人。” “美得你……嗯,还是叫伍老师吧。”丰殊雅皱起眉头,“我都.愁死了,怎么过老爸老妈这一关呢?” “船到桥头自然直。”乐儿笑呵呵地看了她一眼,“难.道你老爸老妈真的舍得把自己的亲外孙拿掉?到时候丰书记与伍老师要打要骂,我都担着,让他们尽情出气好了。” “就你的脸皮厚……” 说到这里,她又满脸温柔。 这两天,乐儿极.尽温柔之能事陪伴丰殊雅。星期天下午天黑了,两人才回到隆山。将丰殊雅送到家里后,他才回到下沙。 刚在家坐定,就接到了林雄的电话。 “乐儿,你只怕要注意一下,现在高龙腾正与严东风在一起,与他们一起的还有省环保局的几个家伙,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竟对你。” “省环保局?”乐儿的心颤了一下,“他想干什么,你听现在省里关于环保有什么措施没有?” “这个我不知道了。”林雄想了想,“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 挂了电话,乐儿心中有些不安。又拔通了丰殊雅的电话。 “殊雅,睡了没有?” “想睡,可睡不着。”丰殊雅的声音里有些撒娇的味道,“坏蛋,我想你陪我睡。” “呵呵……那我过来陪你。” “不要……你想害死我啊?”一听他要去陪她,她又急了,“在这里你给我老实点儿,不要来找我,有事吗?” “我主要是想关心关心你。”乐儿呵呵笑着,“不过有个小问题想问问你,现在省『政府』关于环保问题,有没有什么新举措?” “没有啊?”丰殊雅感觉到了他有些不安,“出了什么问题了?不过环保问题一直在提着,只是很多事情『政府』睁只眼闭只眼而已。” 乐儿把高龙腾在省城与省环保局人员一起吃饭的事情与她说了。她也沉『吟』起来,环保问题说是大事就是大事,没有人追究的话,那也没有人管。如果高龙腾要从这个问题上来找乐儿的麻烦,还真是有可能。 只是,各级『政府』一直在保护暂时有环保问题的企业(除了一些污染特别严重的除外)。如水泥厂因为一般都建在山里,污染问题不大,『政府』要靠这些企业增加财政收入,自然不会来管。 不管不是不可以管,如果『政府』想找这些企业麻烦的话,完全伸出手来。 打完电话后,乐儿皱着眉头躺在沙发上,心中有些烦燥。这个高龙腾是与他铆上了,似乎不把他搞垮不甘心。 民与官斗,实为不智。高龙腾做为县委书记,虽然在县里权利架空,但他的背景强大,用不着他后面的大人物说话,只凭着关系,要搞他也轻而易举。别说他的水泥厂是不达标的厂,就算达标了,还不能鸡蛋里挑骨头? 这就是民营企业的辛酸啊。没有好的政治环境,要想把民营企业搞出名堂来,难啊!许多本来很有前途的民营企业就是倒在了『政府』的脚下,而这种事情发生得最多的是在贫困地区。这些地区没几家民营企业,当官的也贫困,想尽办法从民营企业骨头里榨油,最后只有倒闭一条路可走。 乐儿摇了摇头,现在要想与高龙腾修好关系,只怕更不容易。 唯一办法就是硬扛。水泥厂是现在他们是赚钱的企业,也是投资最多的企业,如果水泥厂垮掉,那对他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被『逼』到悬崖处了,他没有退路。 正在烦恼的时候,突然又接到广州的电话。不是李莹的,而是老太打来的。 “乐儿,你快来,小莹……小莹肚子痛得厉害。” 听了老太的电话,乐儿大吃一惊。 “岳母,莹姐怎么了?” “她刚才不小心滑了一下……现在肚子痛得厉害。” “我马上来……送医院没有?” “医院的车来了……我送她去医院。”老太急得可能也在流泪了,“只怕动了胎气,你要快来。” 乐儿哪里还能管水泥厂的事。他收了手机就向外面冲,发动车子就上了路。妻儿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算得了什么? 不过,开车他还是很冷静的,车速虽然快,但夜晚路上车少。很快就上了高速路,他将速度提到了一百四十码。 一路狂奔,不到五个小时就到了广州。 这时已经夜深,广州的街道上车辆也不多。打了电话,问明了医院,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 老太接的电话,知道他来了,在医院外面接他。 “岳母,莹姐怎么样了?” 开了五个多小时的车,他已经很疲惫,但心急如焚的他把车门摔上就往医院里冲。 “乐儿,别急,没事了。”老太见他这个样子,笑了笑,“动了胎气,但医生给她安了胎,已经没事了。” “噢……这就好。” 乐儿腿有些软,滑了一下,差点摔到。 “慢点,你这小子就是『性』子急。” 看着女婿这样子,她这个做丈母娘比较满意,同时也有些心痛地扶住了他。丈母娘痛女婿,大概也是规律了,何况她只有一个女儿也只有一个女婿。 “没事的,我去看莹姐。” 老太带他进了『妇』产科的病室。是普通房间,因为是临时就医,医院的房间本来就紧张,能进入普通病房还是东哥的面子。 李莹睡觉了,神态很安祥,大大的肚子将被子顶了起来。乐儿在她的身边坐下来。也许是感觉到了什么,李莹突然睁开了眼睛。 “乐儿……你什么时候来的?” 李莹一脸惊喜。 “躺着别动,我刚到呢。” “乐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李莹的泪水流了出来,伸出手来抓住了他的手,“当时我好怕,就要妈妈给你打电话了。” “说什么话呢,不通知我,看我不打你的**。”乐儿说出这句话来,才想到旁边站着岳母,不由得脸上有些讪讪的笑起来。 李莹脸上发红,但却非常快乐。 “不要管我,你们亲热你们的。”老太太笑呵呵的。 “妈,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乐儿在这里就好了。” “是啊岳母。” “好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亲热了。”老太促狭地笑了笑,“明天早上我再来。” 其实现在已经三点多了,离天亮也没有几个小时了。老太太又说了几句,轻轻地走了出去。 “乐儿,亲我一下,我好想你。” 乐儿笑着在她的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睡吧,不要累着了。” “你也休息下吧,开了这么久的车,一定很累了。” “不累,看老婆孩子哪里会累?”乐儿将她的手放进被单里,“你睡着了我就在椅子上睡一会儿。” 李莹点了点头,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乐儿看她睡着了,也伏在**打起瞌睡来。他实在是太累了,不一会儿就轻轻地打起鼾来。 这一睡,直睡第二天早晨。李莹先醒来,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看见他醒来,轻柔地笑了笑。 “姐,你醒了。” “嗯……看你累成了这样子。”李莹心痛地说,“你回家去好好睡一觉吧。” “我哪里累了。” 乐儿站起来,活动活动了身体,伸了个懒腰。睡了三个多小时,他的精神好多了。 第三百章 淡定(上) .该来的要来,躲也躲不过的。十点钟的时候,乐儿正与李莹有说有笑,陆小松来了电话。一看是陆小松的电话,乐儿就知道高龙腾出招了。不过,他不想让李莹知道这件事,影响心情,对胎儿不好。 “姐,我出去接个电话。” “什么电话啊,还要避开我接呢。”李莹妩媚地笑着,“是不是罗银香的电话?快去吧。” 乐儿笑了笑,走出病室。 “沙董,出事了。” 陆小松的语音很急。 “什么事?”乐儿皱起眉头,“是不是高龙腾带人到峡山来了?” “你怎么知道?”陆小松听了乐儿的话,心态似乎稳了点儿,“高龙腾带着省环保局的人来了,来的人还有严东风。” “严东风?”乐儿没有想到严东风会来赶这趟混水,“他还干什么?” “不知道,也许是跟着高龙腾来看热闹的吧?” 看热闹?没这么简单,乐儿想。.严东风大小也是个老板了,而且手下的业务不小,有闲心几百里跑来看热闹? “你先去峡山看着,我在广州暂时.走不开,有事情不用急,能处理的处理,不能处理的及时把情况告诉我就行了。” 乐儿收了手机,进了李莹的病房。 “乐儿,什么事,看你脸『色』不太好。” “没有什么。”乐儿笑了笑,“水泥厂.有些问题要处理。是陆小松打来的电话,我可能今天要回去。” “水泥厂?”李莹有些**,“是不是有人找麻烦?” “没有呢,只是销售上的问题,你不用担心。”乐儿想瞒.着她,“主要是销售渠道的运作问题,陆小松召集了几个销售经理回来开会,要我回去商量一下,下阶段的运作。” “这样啊,那你回去吧,我这里没有事的。” “不用急,等会儿再说。”乐儿谈定地笑了笑,“陆小松现.在只是在召集开会,还没有最后决定开会,他还得先拿出方案。” 乐儿不想直接与高龙腾打交道。他先让陆小松.与他们接触,看情形再做打算。这中间存在一下缓冲的问题,就算陆小松与他们谈崩了,还有他可以出面。如果此时他直接出面,一旦谈僵了,那就没有缓冲的余地了。 他坐在李莹的.身边,李莹深情地握着他的手,望着他。 而远在双桥镇,高龙腾带着三个省环保局的工作人员及严东风,开着三个小车到了峡山。趾高气扬地下了车。 他们看着小村里一幢幢新修的红砖楼房,稍稍有些惊奇。经过这么多村子,峡山村的房子最新了。 峡山村的人看来了这么多陌生小车,很多小孩子围了上去,同时也引起了马长发的注意。峡山村现在特别热闹,车来车往,不过基本上是大货车。 峡山水泥厂的住宅区座落在峡山村,还有厂部办公楼也在这里。山里面只有几个车间办公室与治安办公室,还有仓库之类的设施 “嗯……那边是办公楼,我们上去吧。” 高龙腾看了看不远处的三层小楼,上面有块牌子写着峡山水泥厂。 今天厂办轮到陶有能值班,看见很有派头的五个人走进办公室,立即满面笑容地从办公桌的后面站了起来。 他还以为是新来的客户代表呢。 “哦……几位朋友,请坐。” “你是水泥厂的负责人吗?”高龙腾一付高高在上的表情,“请你们水泥厂的负责人来说话,我是高龙腾。” “高龙腾?” 陶有能并不知道高龙腾就是隆山县委书记。他关心的只是厂里的事,对『政府』上的事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因此听了高龙腾自报家门,有些茫然地望着他。 “你们是来购买水泥的吗?很抱歉,现在没有货供应。” “高书记,看来你在你们县里没有名气嘛,哈哈。”一个环保局的人哈哈大笑,然后转向陶有能,“兄弟,这位是你们隆山县的父母官高龙腾高书记,你的眼睛还真大啊?” “高书记?”陶有能神『色』稍有惊慌,但随即稳定下来,“对不起,高书记你们请坐。我叫陶有能,水泥厂的副厂长,不知道高书记来我们水泥厂,有什么指示。” 陶有能赶紧去泡茶。 “不必麻烦了,找个能负责的人来说话吧。” 高龙腾有些不耐烦地说。 “今天我值班,水泥厂的事我今天能做主,高书记有指示尽管说。”陶有能笑呵呵的,“不过,高书记大驾光临,我们不能草率招待,我这就打电话给公司,请公司领导来接待你们,你们先请坐吧。” “那你打电话吧,最好是沙乐儿过来,我们很忙,要他快点。” 陶有能拔了公司电话,接电话的是陆小松。他把情况说了,陆小松大惊。 “你好好招待高书记,我马上赶到。” 陆小松放下电话,赶紧坐上车赶往峡山。在峡山刚下车,就碰到了马长发。 “陆总,你这么急,有事啊?” “高书记来了。”陆小松下了车,“只怕是来找水泥厂麻烦的。” 陆小松轻轻地告诉马长发。 “狗*的,又来找么子麻烦了?” “不跟你说了,我得上去见他们。” “怕个狗*的,有麻烦跟我说。”马长发一副无怕谓的样子,“哪个敢找水泥厂的麻烦,要先过我这一关。” 陆小松苦笑着走进了办公室。进门看到高龙腾与三个环保局的工作人员满脸的不耐烦的神『色』。 “高书记你好,让你们久等了,我是陆小松,大蛇王公司的副总经理。” 他热情地伸出手去,可是,高龙腾就如没有看见似的,根本没有理他伸出的手。陆小松不由得心中有了怒气。心想就算你是国家『主席』,也要尊重人啊。不过他没有生气。 “沙乐儿呢?” “对不起,高书记,沙董去了广州了,他老婆怀孕,出了点事在住院。”这时候,他看见了严东风,“哦,东风也在啊?来隆山了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老同学了,你当了老板了就看不起我们这些打工仔了?” “陆小松,要叙旧得等会儿,现在高书记正在处理公事呢。” 严东风淡漠地笑了笑。 “高书记,你难得抽出时间来我们水泥厂,这里没有好招待的,我们去双桥或者县城好不好?也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给我们一个表达我们对你的敬仰之情的机会吧。” 陆小松轻松地笑着。 三个环保局的人看了一眼陆小松。听了陆小松的话,他们有些动心,他们这些人哪有不知道现在执法的潜规则的?陆小松说这句话,明显在暗示,他们可以拿到好处。 有好处谁不想拿?高龙腾家庭经济条件好,也许不稀罕拿好处,但他们这些普通的机关工作人员,经济状况并不怎么样。而且这样面对企业家的机会很少。 他们是高龙腾请来找这个水泥厂麻烦的,『政府』并没有政令要查封没有达标的水泥厂,而且他们的行动,没有得到局里的指示,只能算是私自行动。这样的行动是不合法的,当然,查个不达标的水泥厂,在他们看来也没有好害怕的。 他们看着高龙腾。要不要好处,高龙腾说了算。 “你不必要说这么多,也用不着跟我套交情。”高龙腾冷冷地看着陆小松,“这三位是省环保局的同志,我只陪他们来执法的。” “执法?执什么法?”陆小松故意装聋作哑,似笑非笑,“我们的水泥厂一向守法经营,按时交税,就算是支援县委县『政府』的形象工程,也是最积极地捐款。我们违法了吗?呵呵……几位是省环保局的?我们在环保上好像没有存在什么问题啊?没有超出的标准,我们有监测烟气排放装置的。” “哦……你们厂没有到国家规定的产量标准吧?” 环保局的一个戴眼睛的人看着陆小松。 “嗯……是的,不过,我们有三年扩建计划,三年内将达到国家规定的产量标准。”陆小松也不想热脸贴冷**了,神情有些冷,“如果各位要看文件,我可以提供。类似我们这样的水泥厂,现在我们南省还有不少吧?省里最近好像没有出台这方面的政令文件。” “你懂的不少嘛?” 眼镜儿冷冷地说。 “我们做企业的,如果了解『政府』的政令,怎么开展生产呢?” “哼,看来还得你来给我们上课啰?”另一个高个子环保人员脸有怒气,“我们今天到这里来,就是来责令你们停产整顿的。” “停产?”陆小松现出讨好的神『色』,“各位领导,请,我们厂几百号人呢,要是停产了,他们怎么生活?而且,就算整改,你们也要给个期限吧?我还没有听说过一棍子把企业打死的例子。” 这时候,陶有能有些怒火了,但陆小松给了他个眼『色』,要他不要发做。陶有能有些怒气地走出办公室。 “少来这一套,从今天起,你们水泥厂停产整顿,并且罚款五十万。” “对不起,我虽然是公司副总,但没有这个权利。”陆小松笑了笑,“你们先坐着,我打个电话向沙董汇报一下。” 陆小松冷冷地走了出去。看着陆小松走出去,严东风得意地笑着,高龙腾却皱起了眉头,一副并不高兴的样子。三个省环保局的人互相看了看,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而就在这时,楼下有人大骂起来,并且有很多人向楼上涌来。 第三百零一章 淡定(下) .陆小松在门外打电话,门是开着的,屋里的人也能听见陆小松的声音。可打着打着,楼下喧哗传了上来,接着有人向楼上冲来。 高龙腾听见了下面的喧哗声,走出门外,接着就看见两个高大的汉子怒气冲冲地走过来。 “狗*的,哪个要水泥厂停产?” 来人正是马长发,后面跟着的是村里的一个村民马华。峡山村的人百分之九十姓马,说起来都是一个祖宗下的种。这马华就是马长发的远房侄儿,现在在村里担任治保员,长得人高马大,满脸横肉。 看到马长发与马华冲过来,高龙腾禁不住有些心寒。 “陆小松,这是谁?” “我是你祖宗,狗*的,是不是你要水泥厂停产?你们这些当官的吃了饭没事做,一天到晚就想着怎么计算别人,是不是没钱用了,要来搞些钱?” 马长发不等陆小松说话,就吼了起来。 “你……” “你个卵子……告诉你们,哪个敢.让水泥厂停产,我就让他走不出峡山村!”马发长瞪着一双斗鸡眼,“我们村是个穷村,靠着水泥厂才有今天,哪个敢断我们的致富路,就是我们全村人的仇人,我们这些苦哈哈,才不管什么卵子官!” “你……你想干什么?你无法无天啊?” 高龙腾也有些怒气了。 陆小松眼看不是事,赶紧站到马长发的身边。 “老马,你这是干什么?”陆小松拍了.拍马长发的肩膀,“我们正在谈事情呢,这是县里的高书记,你先下去。” “高书记……哼……狗*书记,我听说.过了,哪里有他这样当官的?才来我们隆山几个月,就把隆山搞得乌七八糟,这样的人也能当书记,不知道是哪个瞎了眼的人提的他!”马长发一边走一边骂,然后还回过头来威胁,“高书记,告诉你,你能为我们老百姓想点办法,让大家有口好饭吃,我们尊敬你是书记,要是你断我们的致富路,我们这些穷怕了的苦哈哈不认识狗*的书记!” 高龙腾气得脸都青了,嘴唇发乌。他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在哪里不是被人捧着?今天被一个村民骂得狗血淋头,能不气么? 他立即拿出手机,拔了县公安局的电话。 “我是高龙腾,请你们谢局长接电话。” “高书记……呃……谢局长下乡去了,我这就联系他。” “让他一个小时之内,带人到双桥镇峡山村来!” 高龙腾脸『色』铁青地吼叫着,收了手机。同时,眼光如.炬地看着陆小松,似乎刚才马长发来闹事,都是陆小松安排的。 陆小松笑了笑,进了办公室里面。 “高书记,还有三位环保局的领导,刚才我与沙董.联系上了,他同意水泥厂停产,但罚款没有!”陆小松淡定地坐了下来,“三天后,我们水泥厂停止生产,但因为我们现在流动资金困难,罚款是拿不出来的,还有,请环保局的同志拿出停产通知书来。” 陆小松与沙乐.儿通了话之后,心中有了底,看起来对停产没有半点抵触情绪。自己泡了杯茶,轻轻松松地喝了起来。 三个环保局的工作人员却皱起了眉头。既然对方答应了停产,那么罚款自然就不必交了。但问题是他们不是局里派出来的,手里哪有停产通知书? 高龙腾没有说话。 “陆小松,现在公事办完了,你该招待我这个老同学了吧?” 严东风嘻嘻笑着看着陆小松。 “哦……”陆小松心中一动,想套出严东风的来意,轻轻地笑起来,“严东风,你说我为什么要招待你?说出个理由来。” “陆小松,我们是同学,我知道你的才能,你在这样一个小公司里,才屈你的才了吧?”严东风看着陆小松,想从他的脸『色』中找出变化来,“不如到我手下来工作,怎么样?” “哦……”陆小松不动声『色』,“现在水泥厂要停产,大蛇王公司面临大困难,我到是有想法离开这里,只不过,到你那里去,你给我个什么角『色』?让我去给你的公司扫地?” “哈哈,你这家伙怎么想的呢?如果你愿意与我配合,我保证你比现在风光实惠。”严东风很得意地样子,“你们水泥厂停产,以你们的财力,要想整改成合格水泥厂是不可能的,我计算了一下,以你们厂现在的情况,要整改成合格水泥厂,最少也要一个亿,你们大蛇王加起来也不值一个亿吧?” “嗯……你说得不错,那又怎样?” 陆小松似笑非笑。 “峡山水泥厂现在还欠农行一千万的贷款吧,水泥厂停产,用什么还贷款?” 严东风也似笑非笑。 “不错,是欠农行一千万,看来你下了番苦夫嘛?”陆小松眼光灼灼地望着严东风,“如果水泥厂停产了,确实是很难还款,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好像与你无关啊?” “哈哈,现在是与我无关,不过,如果你与我合作,我可以买下水泥厂啊,以我们的财力,一个亿只是小意思。”严东风也眼光灼灼地望着陆小松,“只要你与我合作,我绝对不会让你吃亏,保证你有好处,只要能买下水泥厂,我们公司会立即投资整合扩建,将水泥厂扩建成合格的水泥厂,以后还是由你打理,怎么样?” 严东风抛出了一颗糖粒,大大的糖粒。只可惜陆小松对他太了解,这颗糖粒吃在嘴里只怕会变成毒『药』。 “哦,这当然好。”陆小松笑起来,“不过,你能给我多大的好处?” “你要多大好处?” 严东风似笑非笑地反问。 “你不怕我狮子大开口?”陆小松也不看周围几个人,逗着严东风,“我是知道这个水泥厂的潜力的,我也不要多了,一百万,怎么样?” “一百万,小意思嘛,我答应了。” 严东风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不过,他心中却在冷笑,一百万是这么好要的么?也不怕硌了牙齿撑破肚子,他自己的私房钱也没有一百万呢。 “那好啊,把钱打到我的账上,我就同意与你合作。” “呃,老弟,你事还没有干就要钱,这不符合规则吧?” “与别人合作,我可以先干活后拿钱,比如与沙乐儿我就完全放心,但与你合作,必须先拿钱。”陆小松哈哈大笑着,“老同学,我们俩谁还不知道谁是什么德『性』?” 一这瞬间,严东风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打人不打脸,陆小松这是在抽他的脸呢。 “陆小松,你在耍我?” “我为什么耍你?”陆小松正『色』地说,“你把一百万打到我的账面上,我们的约定还是有效,不过,我量你也做不了这个主。” 听了陆小松的话,严东风有些恼羞成怒了。 “陆小松,你不要后悔!” “严东风,你以为你们这样就能整垮大蛇王公司?”陆小松有些轻蔑地看着严东风,也扫了一眼高龙腾,满眼不屑,“你们赖氏是有钱,但你能做主么?我还要告诉你,你不要后悔就好,看你怎么承受李莹与沙乐儿的怒火吧。” “沙乐儿一个小农民,算什么东西,我还怕他的怒火!” “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陆小松还是那轻蔑的笑,“他是小农民,可是,他与省公安厅的江波厅长称兄道弟,李莹的表哥你知道吧,他现在虽然还只是广州市公安副局长,但你们赖氏听说要到广州发展,千万不要承受他的怒火才好。” “还有说到钱,大蛇王公司是不能与你们赖氏相比,不过可以告诉你,李莹的妈妈,在欧洲也算是事业有成,大概一两亿欧元是有的,你,这个水泥厂有没有能力改建成”陆小松继续冷笑,“我劝你还是别做白日梦了,以为抱上了高书记的粗腿,就想打大蛇王公司的主意,你还不够格!” 听了陆小松的话,不但严东风的脸『色』瞬间成了铁紫『色』,高龙腾与三个环保局的工作人员脸『色』也变了。他们对沙乐儿不了解,高龙腾也没有了解到沙乐儿的关系,以为沙乐儿只不过是个土财主而已。 而且,陆小松的话中带刺,也让高龙腾大怒。 “陆小松,你说话注意点儿,不要带刺,我与严总只是朋友关系。” “高书记,我是非常尊敬『政府』领导的,我们大蛇王从上到下,无一不是如此。”陆小松自从与沙乐儿沟通之后,胆气就足了,“我们大蛇王公司的沙董与李总,为什么在隆山创业,那是因为隆山穷,沙董想为乡亲们致富出点力,事实上也是如此,你不知道这里以前有多穷吧?在现在这个年代,他们饭都吃不饱,没有妹子愿意嫁到这里来,可短短的两年多时间,全部有了新房,妹子们争相嫁到这里来。再看看隆山,在几年前,不管是机关工作人员还是教师,哪年不打几个月的白条?现在怎么样了?从无到有,能让隆山经济达到现在这个程度,以前的丰书记他们耗废了多少心血?” “你是说高书记来隆山,是破坏了隆山经济了?”严东风心中的闷气没有办法出,这里找到了机会了,“你好大胆子啊,陆小松。” “我没有这样说过,你也不用把高书记扯进来压我,你们已经做得很绝了,沙董已经答应停产,你还想怎么的?莫非还想不出一分钱把我们水泥厂收归己有?”陆小松冷冷的,却如刀子般刺在严东风的眼里,“不过,你要这么说,我也无所谓,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谁为他们做了好事,他们记得很清楚。” 高龙腾眼光如刀地看着陆小松。 陆小松惹无其事。莫非他还能把自己吃了?沙乐儿已经跟他说了,既然高龙腾做到这一步了,也不必要在他面前唯唯喏喏了。 撕破了脸皮,那就只有斗下去。尽管是不明智的选择,但已经被他『逼』到悬崖边上,不能被他一棍子打死。 “还有,沙董说了,既然停产水泥厂,还要请高书记给这些水泥厂的工人找条出路,并且,我们这个月要发工人工资,但税收只怕交不上来,得申请减免这个月的税收,到时候还请高书记为我们美言几句。” “你说够了没有?” 高龙腾沉声低吼起来。 “够了,现在请三位环保局的同志给我停产通知吧,我好去通知工人,准备在三天后停产,让他们去找高书记安排工作。” 陆小松笑嘻嘻的。 “没有通知。”戴眼睛的高个子断然拒绝,“我们只有口头通知。” “哦……口头通知?”陆小松摇着头,“『政府』做事,总不能老这样啊?前次来公司要钱搞『政府』的形象工程也没有收据,五十万块钱我现在还没有办法向财务记账,不知道这账要怎么记,现在来停工厂的产,也没有通知,你们也太儿戏了吧?对不起,没有书面通知,我们没有执行的义务。” “你们敢!” 瘦高个勃然大怒。 “呃,同志,我们是肯定百分之百千分之千执行省环保局的命令,不然这样吧,你们开个字条,我们也执行。”陆小松伸出手来,“你们也得考虑我的难处吧。没有依据,我怎么向董事会交待?” 三个环保局的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后又看着高龙腾。 “王灿,你开个条给他。” 高龙腾脸『色』阴沉地看着陆小松。 “龙腾,这……” 王灿就是那个高个子的戴眼镜的,显然是当了点官的。因为他们这是擅自行动,没有得到局里的批准,怕开条子责任,有些犹豫不决。 “一切责任由我担!” 高龙腾语气里有点怒火了。他来的时候趾高气扬,难道就这样灰头灰脸地什么也不做跑了?那他以后来能立足么? 就算以后有什么事,他也要担着。再说,又能拿他怎么样?他的背后有大树撑着,天塌不了,地也陷不了。 “是啊,王同志,你怕什么,高书记官大,他能担得责任起的。” 陆小松皮笑肉不笑。 第三百零二章 事态扩大 .沙乐儿还是在广州市陪着老婆。峡山水泥厂的事,他保持淡定的心态。心急吃不得热豆腐,既然知道了高龙腾铁心要搞他的名堂,那么再急都没有用。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就只能与高龙腾斗一斗了。高龙腾虽然背景了得,要动他非常困难,但做事情却是任『性』而为,所做的事情漏洞百出,并不是没有与他斗的办法。 高龙腾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就算是铁块也得敲一敲。 他给李莹削苹果。 他削得很好,手很沉稳。这是美国苹果,广州叫蛇果,也不知道苹果与蛇有什么关系。看着那长长的果皮,又细又匀,李莹笑了起来。 “乐儿,你与杜月笙有得一拼了。” “杜月笙是谁?” “你没有看过《大上海》或《上海滩》?他是上海青帮的大头目,与蒋介石都是称兄道弟的人物。” 李莹妩媚地笑着。 “嗯,吃吧,我肯定做不了杜月笙,只能做沙乐儿。” 乐儿将水果刀放在小桌上,.微笑着望着李莹。李莹接过苹果细细地咬着,慢慢地嚼着。她吃东西从来就很细致。 “乐儿,我想出院,小宝宝安静得很,应该没有事了。” “那怎么行?动了胎气呢,还是在医.院先住住,安好胎气再说。” “那……你去问问医生好不好,住在.这里太憋闷,你在这里陪着我也太辛苦。”李莹可怜巴巴地望着乐儿,“乐儿,我真的感觉非常好,求求你了。” 恰在此时,医生进来了。 “医生,我想出院。” 李莹喊起来。 “你感觉怎么样?”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我给你.检查检查看,问题应该不大。” 女医生瞧了瞧乐儿,乐儿赶紧让开。她掀开被子,给.李莹检查起来。一会儿后,抬起头来。 “没有什么事了,开些安胎『药』回去吃就行了。” “太好了。”说着就要起床。 “慢点儿。”乐儿赶紧去扶她,“你这么心急做什么?” “我想回家嘛。” “你先等等,我去办手续,开『药』。” 乐儿出去办出院手续,开『药』去了。半个小时之后,.他才回来。手里拿着中『药』袋子。 “乐儿……要吃中『药』啊?好苦的。” “为了我们的宝.宝,苦一点也得吃。”乐儿笑着把李莹扶下床,“老婆要乖噢。” 听了乐儿的话,李莹咯咯地笑起来。 乐儿把她扶到车上,又给她系好安全带,这才到了驾驶座上。可还没有开车,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李莹,怕李莹怀疑什么,不好下车接电话。 “小松,什么事?” “沙董,事情……搞大了,马长发带着全村人把高龙腾围起来了,还有好多的司机,现在『乱』糟糟的一片,路上也被车堵死了。” 乐儿好久没有说话。 “闹就闹吧,也让高龙腾难受难受。他不是很牛吗,那就让他牛去。”乐儿笑了起来,“你不用管,不过要让人吩咐马长发,千万不能动手。” “好的。” 乐儿笑着挂了电话。 “乐儿,什么事你在瞒着我?” “没有啊。”乐儿在她的脸上亲了下,“安心养胎,别说没有什么事,就是有事你老公也能摆平的。” “可是乐儿,你不告诉我,我心中会一直挂着这事儿。”李莹不是一般的人,联想着今天乐儿的种种作为,知道不会是小事情,“我知道你现在成熟,但我总会惦念着呢。” “好吧,告诉你得了。”乐儿笑了笑,“隆山县的新任书记要停我们水泥厂,今天带了省环保局的人去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他自以为背后有强大的势力,以为可以为所欲为。”乐儿毫不着急地发动了车,向半岛方向而去,“不过,他没有用的。” “那……水泥厂怎么办?” 水泥厂是整个大蛇王公司最赚钱的企业,而且为了扩建,现在还欠银行一千万。这么说停产就停产了,那损失会有多大?她能不着急么? “他停的只是水泥厂,你怕什么?”乐儿不急,“他要我们停那就停下来是了,这个月只有五天了,停了产,我们正好赖着一个月税不交,要求减免税收,我看是他们坐不住,还是我坐不住。” “可我们的损失呢?” “我们的损失不会太大的。”乐儿胸有成竹,“他们只停水泥厂,停就停了,但相信他们也停不了多久,我会想办法的。再说,水泥厂停了,我们的磨料厂还可以继续生产。在这段时间里,我们不生产水泥,只生产磨料,他总没有办法停我们的磨料厂。” 李莹一听,恍然大悟。难怪这家伙坐得住。水泥不生产,是有些损失,但现在的水泥厂主要是磨料生产,不生产水泥对厂里来说,损失是可以接受的。 这就是乐儿的前瞻『性』了。当时扩建的时候,李莹与陆小松还就这个问题与乐儿争论了一番,觉得应该抓住机遇,大量生产水泥,多赚钱。 此时,他们才看出乐儿的长远观,不是他们能相比的。 “你这家伙,难怪这么淡定呢,伏笔在这里啊。”李莹放下心来,“嗯,你说得对,是要好好地给这些当官的一个教训了,要不要联系下我表哥及江厅长?” “暂时还不要,我想去找林省长。”乐儿觉得此时找江厅长他们作用不大,“我想一回彻底解决高龙腾,看看能不能办成这事儿。” “这有可能吗?你不是说高龙腾北景很深吗?” “事在人为。”乐儿的车进了车流,慢了起来,“慢慢来吧,不过,今天只怕要赶回去,不能陪你了,要不了多久,黄县长他们肯定会打电话来。” 李莹知道了马长发正在闹事。马长发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而且在峡山村威望极高,又认死理儿。他认定乐儿是他们峡山村的恩人,是不会让人对水泥厂不利的。 这事儿只怕还只有乐儿能摆平。 “你回去吧,我这里不要担心。”李莹高兴地说,“你要快点处理好那边的事,下个月我就要临产了,你要来守着我噢。” “这还要说吗?就算那边『乱』成了一锅粥,我也会在这里守着你。”乐儿前面的车很多,他只能一步步地跟着车流慢慢地走,“钱重要,但有我的老婆与孩子重要吗?” 李莹很平静,平静地看着乐儿,但眼中充满了柔情。将李莹送到别墅,两人温情了一会儿,乐儿就出发回隆山。 “乐儿,要保重身体,我与罗银香都不在,你别太辛苦了。” 看着乐儿离去,李莹眼中闪出了泪花。 乐儿开车上了华南高速道,手机又响了。这回是丰殊雅打来的。 “乐儿,你在哪?” “我在广州呢,莹姐不小心滑倒,动了胎气,我昨夜赶来的。”乐儿一边开着车,一边平静地说,“有事吗?是不是想我了?” “想你个鬼。”丰殊雅压低声音笑骂着,“李莹没有事吧?” “没有事了,刚刚出院。” “这里出大事了,你知道了吧?” “知道了。”乐儿的车加了速,一边开车一边说着话,“陆小松早打电话给我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这事你不用管,尽管你是副县长,但高龙腾是书记,你在旁边看热闹就行了。”乐儿笑了笑,“我会处理的好的。” “马长发被抓起来了。” “抓起来就抓起来吧,又能把他怎么样?现在的态势如何?”乐儿镇定地说,“你给谢大哥打电话,要他护住马长发,不被打就行了。” “谁会打他?谁又敢打他?现在一片混『乱』,高龙腾被村民与司机团团围住,看样子他也有些害怕了,但还强撑着。”丰殊雅笑起来,她理解了沙乐儿的用意,“我才懒得管呢,只是黄县长有些心急,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很为难的。” “他也不用为难啊,这事的责任人不在他,出了事,自然有高龙腾兜着。” “可是……他不能不急啊,估计等会儿他会给你打电话了。” “他急什么,跟市里打电话嘛,让市里出面。”乐儿笑道,“高龙腾职位比他高,他处理下来,高龙腾不但不会感谢他,甚至还会恨他呢。” 丰殊雅觉得乐儿说得不错。高龙腾在县里本来火气就大了。这回被峡山村民与司机们围住,大失面子。他本来心地狭窄,没有大局观,智商情商都只那么高,黄银海就算摆平了这件事,他也不会感谢的。 说不定,事情会更麻烦。 “好了,不说了,我正在开车呢。” 两人挂了机。可不一会儿,黄银海就打来电话。 “黄大哥,你急个什么啊?”乐儿笑呵呵地说。 “还不急,这样的局面,不好控制啊。” “不好控制,就要上级来控制嘛。”乐儿自然是话中有话,“你认为是尽快让局面平息好呢,还是让市委来了之后,再让局面平息好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黄大哥,你自己想想吧,我觉得你不必要心急,当然,要做出心急的样子,还是让市委市『政府』来处理的好。” “嗯,你说的有些道理,我怕出大事啊?” “现在局面怎么样?” “现在僵着呢,不过,村民虽然群情激愤,但没有人动手打人的现象。”黄银海叹了口气,“高龙腾被死死地围住,谢伟才带着人在护着。” “市委市『政府』知道了没有?” “我通知了,估计江书记与黄市长要不了多久就赶过来了。” “我也在赶回来。估计三点钟之前能赶到。” 黄银海挂了电话。他是在厕所里打的电话,走出厕所,外面全是混成一片的人群。他只好走进办公室三楼。此时,高龙腾与三个省环保局的人还有严东风都在楼里。三个省环保局的人脸『色』苍白,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还好,有公安局的谢局长带着民警守着楼梯口,村民才没有冲上来。 县里的主要领导几乎都来了。也都挤在这层楼上,束手无策。高龙腾硬要谢伟才把马长发抓了。马长发被警察拘禁在一房办公室里,没有上铐,笑呵呵的。 “兄弟,抽烟不?” 他『露』出自己的一口大板牙,笑呵呵地拿出自己的芙蓉王,递向身边的两个警察。两个警察哪敢接他的烟? “不抽,你们看不起我老马?呵呵,我知道了你们是怕那高龙腾那狗*的,怕他个卵子呢,他会当么子书记?我看让他吃屎还差不多!”马长发张开嘴大骂,他的声音本来就大,整幢楼都听得见,“一来就把隆山搞翻了天,鸡犬不宁,今天停水泥厂,明天只怕要停砖厂了,停了这些厂,我看全县的人都吃屎去!” 他不但骂得粗,还骂得恶毒。 “你们怕他,老子不怕他,他咬了我的卵子去啊?老子不犯法,只是个苦哈哈的农民,现在刚过得好一点,他狗*的就来停厂子,这厂子与他有仇啊?”马长发一边骂一边哈哈大笑,“我看他就是二百五,这县里搞得好好的,他来就搞得『乱』七八糟,大概是看我们苦哈哈日子过好了,他不高兴了,来搞破坏的。狗*的我们与他有仇啊?我们过得好点儿,关他么子事,要来断我们的财路?” 警察们面面相觑,哪个敢接他的腔?那边高龙腾听了脸『色』铁青,只是看着谢伟才与黄银海他们。但谢伟才不理睬他,已经把马长发抓起来了,还想怎么的?想激起民变啊?下面几百上千的民众围着呢。他们虽然大都坐在那里,有些在骂,有些在拉家长。这样的状况已经非常不错了,一旦激起民变,他们这点警力,还真是没有办法抵挡呢。 黄银海与丰殊雅都在,但大家都默默地坐着。抽烟的抽烟,喝水的喝水,一筹莫展。 “我再去跟马长发谈谈吧。” 黄银海站起来,走出办公室,进了关押马长发的房间。 “呃……黄县长,抽烟。” 马长发掏出烟来,递给黄银海一支烟,黄银海接过来抽了起来。皱着眉头,望着马长发。 “马长发,你是**员不是?” “是的。” “那你为什么带着大家闹事?” “我带着大家闹事了吗?你去打听打听,哪个是我带来的,而且,他们闹事了吗?他们一个个坐得好好的,没有闹啊?” 马长发翻着白眼,咧着嘴『露』出他的黄板牙。 “还没有闹!”黄银海突然一拍桌子,“你一个**员,村支书,村长,不好好带头干活,都聚在这里干什么?” 黄银海拍桌子,马长发却压根儿不怕。还是『露』着他的黄板牙嘻笑着。 “黄县长,我们**人是带着大家致富的是不是?” “是啊。” “我是村支书不假,是村长不假,我这村支书村长这几年是不是把村子带富了?” “嗯,这几年峡山村是富了,但富了就可以『乱』来了?” “我们没有『乱』来。”马长发看着黄县长,“『乱』来的是你们,是高书记,他凭什么停水泥厂的产,凭什么断我们的致富路?他不让我们好过,我们来说几句话都不行么?难道**的天下,就是你们当官的说了算?” “你……唉,你这个家伙,怎么是个死脑筋呢?胳膊拧得过大腿么?这么闹有什么好处?” “黄县长,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呢。”马长发突然流下了眼泪,“你想想我们前些年过的是么子日子?五尺汉子,混个饭饱都不行,现在这样的年头孩子们还要半饥半饱。那些年,我一块三一包的烟都抽不起,上镇里开会,想绷个面子,买包一块三的烟都要婆娘把鸡蛋卖了才能凑出钱来,现在刚刚好点儿,他高龙腾就要来断我们的致富路,我们不闹,等着再过以前那牛马不如的日子么?” 看着马长发流泪,旁边的几个警察都摇头了。这种情形,他们见多了,现在的隆山过这种日子的还多着呢。 高龙腾来到隆山,不扶贫,不思发展经济,搞得人心惶惶,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才这么几个月,就搞出了这么多事来,他们的心中怎么会没有数? “你们这么闹,还有理了?” 他们正说着,冷不丁上来了一行人。 “江书记,黄市长,你们来了。” 黄银海站起来,江书记与黄市进了屋,其余的人站在外面。马长发不认识江书记与黄市长,但听黄银海这么喊,知道是市里的头头到了。 “你就是马长发?” 江书记威严地说。 “是。” 马长发在这些大官们面前,心中还是有些不安。他不是胆子大,而是形势所『逼』。 “你是**员?是村支书与村长?” “是。” “你这样的思想水平,够**员的格吗?够村支书村长的格吗?”江书记有些怒气,“就是有天大的事,难道没有组织纪律了?” 江书记是想压一压马长发。前次带领司机们闹事的也是马长发,这次又是马长发。不压一压,真不知道马王爷长着几只眼儿了。 可是,江书记却不知道马长发是个倔脾气儿,越压越倔。听了江书记的话,他的脖子反而直起来了,双眼直视着江书记,再没有害怕。 第三百零三章 局面升级 .江书记是一市长官,首先当然是要维护『政府』的脸面。马长发一而再地带头闹事,已经让他忍无可忍。他带来了二十来个武警,就是想采取强硬手段,制止这起事端。 民众闹事成了惯『性』,那么以后点点事都会采取这种极端方式。这是『政府』绝对不能容忍的。稳定,对于一届『政府』来说,那是比天还大的事。可以没有政绩,上级最多说他没有能力,但不能保证一方稳定,那就是不这个『性』质了。 当然,他也非常厌恶高龙腾了。这个害群之马,自他来到邵宁市,就没有让他好好过安宁日子。不过,那是官场的内部问题,就算高龙腾做错了,也首先要维护他的面子。 一个县委书记的面子,那是与『政府』的面子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这已经不是官官相护的问题了。可是,当在他刀子一样的眼光下的马长发,反而一改委缩,反而直起了腰与脖子,抬起了头来,心中反而有种不好的感觉了。 “江书记,我觉得我这个党员没有降低党的威信,更没有损害党的利益。我是个党员,更是个穷苦农民,我带着我们这个穷得吃不上饭的村子,能吃上饭了,讨不到老婆的男人们,能讨到老婆了。**是干什么的?那就是带领广大民众翻身做主人,过好日子的。自从村民过上了好日子,哪个群众不说**好?”马长发目光灼灼,让江书记有种被灼痛的感觉,“最少,我认为比高龙腾那个县委书记的觉悟高,起的作用好。他到隆山来干了什么?让哪个群众致富了?让哪个穷人脱贫了?他是来断我们的致富路,让我们广大村民再去过那贫穷的日子!我做为**员,难道不能与他争几句?” 江书记有些无语,不过,他官.场老手,如果不能对付这个小村长,那还不如撞死了。 “你的意思是你带着村民闹事对.了?你还有没有党『性』?我们**人,一点原则『性』都没有了吗?” “江书记,你别给我与村民扣这.样的帽子。”马长发直视着江书记,“第一,我没有带着他们闹事,你可以去问他们,我带他们闹事了吗?第二,他们也没有闹事,他们闹什么了?是打人了还是骂人了?难道来问一问为什么要断我们的致富路也错了吗?” 马长发好歹也当过兵,并在部队上入了党,扳这样.的歪理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而且,他确实没有带头闹事,村民知道要停产水泥.厂,早就拥来了。并且,他在村里的威信之高,无人可比。他没有带着闹事,但他一出面找高龙腾论理,这些村民才不管高龙腾的背后是天王老子呢。他们只认识他们的村长村支书马长发,哪有不来助威的? “你还强词夺理,那他们围在这里干什么?上千人.围在这里,你们要干什么?你一个村支书,不能维持一方稳定,还有理了?” “江书记,我们这.里很稳定,非常稳定,以前穷的时候,有人在外面偷甚至抢,现在还有在牢里坐着的,但自从富裕了,就再也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了。我们苦农民,没有大的志向,只要有饭吃有衣穿过好日子,哪个愿意去做这样的事?”马长发也不急了,“他们围在这里,就是因为以后又要过那种苦日子了。” 江书记脸『色』煞白。 “呃……马长发,你还真有理了?”黄市长见江书记怒气冲冲,但又找不到好话说,赶紧『插』上来,“你先不要说这些,赶快把村民劝走,有事情可以慢慢说嘛。” “好,江书记,黄市长,我可以去说,不过你们要答应我个条件。”马长发嘻嘻笑起来,“你们停立水泥厂也可以,但是,要给我们找条活路,我们村贷款了两百多万买车跑运输,要是没有了水泥厂,不但马上变成穷光蛋,而且会欠一**债,你们想办法给我们免了这笔钱吧。当然,这些人中还有很多不是我们的村民,是外面来的司机,他们也都是贷款买的车,两三百辆车,估计总共在银行里贷了千把万,当然,我不管他们,只要把我们村的贷款给免了就行了。” 黄市长与江书记的眉『毛』皱起来。 “你以为我们想与高书记唱对台戏啊?你们封的是沙乐儿的水泥厂,关我们屁事呢。可是你们停了水泥厂,那我们就没活路了。”马长发笑得更好看了,一口黄板牙全『露』在外面,还掏出烟来,“来,江书记,黄市长,抽支烟,消消气。” 黄市长摆了摆手,江书记青着脸,没有理睬他。 “呃……你们一定是赚我的烟不好,肯定是抽大中华的吧?以后我只怕这样的烟也抽上了,只能抽一块三一包的了,还是自己先过过瘾吧。你们当官的就是过得舒服啊,不用愁,钱大把大把的只管用,哪里用得着管我们这些穷苦老百姓的死活?”他一边说一边点燃了烟,笑得更开心的样子,“如果你们不答应我这个条件,那你们想抓我去坐牢就去坐牢吧,免得在村里烦恼。” 说完之后,他也不坐沙发了,直接坐在地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马长发,我不是说了那些事以后再商量吗?你还真以为我们拿你无可奈何啊?” “黄市长,我不是在跟你们商量吗?如果这个条件也达不到,我如何去劝大家离开?”马长发自嘲地笑了笑,“我只是个小农民,权在你们手里,枪也在你们手里,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们苦农民哪有说话的权利?” “你……” 两个邵宁市的大佬,都气得脸『色』铁青。 “马长发,你怎么这样啊?” 黄银海在一边发急。可马长发也不理睬他,自顾自地抽烟。 “黄银海同志,像马长发这样的支书,你们是怎么把关的?” “江书记,这峡山村只有他这个党员。”黄银海苦笑着。 “只有他这个党员?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不发展党员?” 江书记怒气冲冲,把火气发往黄银海的身上。黄银海只是苦着脸,但心中也有怒气了,只不过他强压着怒气。在他心中,这马长发本来就是个不错的支书与村长。 原来在另一个办公室里的领导,都过来了,在走廊上看着。丰殊雅有些担心,心想这回还真是闹大了,只怕不好收场。 “江书记,你以为我稀奇这个支书与村长吗?从今天起,我还不干这吃力不讨好的支书与村长了,哪个愿干哪个干去!” 马长发也有些要暴发了。 “哼……你还想当支书么?” 江书记眼如冷芒。 高龙腾没有笑,也没有高兴。他还是有自知之名的,这里闹成了这样,江书记肯定恨死他了。不过,他的心很稳,觉得没有什么好怕的。 也许,他也有了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觉悟了。 “随便,我太高兴了。” 马长发破罐子破摔了,更加不理人了。 “先把他铐起来!” 江书记也大怒了。 “来吧。”马长发伸出了手,“我等着呢,你们当官的也就是这点本事了,我们穷苦百姓就像路边的野草,任你们割任你们踩了。” 黄市长听了江书记的话,却皱起了眉头,不过也是不置可否。黄银海更不敢说话,外面的大官小官们更没有人敢吱声了。 “黄银海同志,你现在去向外面的群众喊话,要他们散了。”江书记要采取强制措施了,“马中尉。” “到!” 一个穿武警服的军官大声应道。 “采取行动,哪个再带头闹事的,一律抓起来。” “是!” “把马长发带上警车去!”江书记一条条地发布命令,“哼,无法无天了。” 隆山县的警察立即去推马长发。 “不用推,要杀要剐随便。”马长发倔『性』上来了,“要去哪,你们带路,我会跟着,上刑场也没说的。” 他们向外走去。 外面的人群本来还算安静,大家有站有坐,还有说笑的,但一见到马长发,就炸了营。 “你们为什么抓人?” 人群蜂拥而来,将他们堵住。 “乡村们,你们不要闹了,谁再闹抓谁!” 黄银海只好硬起心肠喊起话来。 “要抓人,抓我好了。” 马华首先冲上来,接着几个冲上来。武警得到了命令,立即将前面的几个铐上了。可是,这不但没有吓住人,反而一大群人冲了上来。 “你们为什么抓人?还有天理没有?” “乡亲们,他们不给我们活路,还抓人,都抓去好了,我们跟着他们吃饭去。” 很多人喊起来。场面立即有没法控制的感觉,不但是青壮年往前冲,老人、『妇』女、孩子都往上涌来。 “放开我爸爸……你们这些坏蛋……” 有孩子拉住武警的衣服,大叫起来。女人们叫着也哭喊起来。上千人都向前涌,武警能抓人,但这么多人怎么抓?还有女人孩子怎么抓?他们已经铐了十多人,但青壮涌上前的越来越多,手铐也不够。 这里人太齐心了。 马长发眼睛朝天,戴着手铐,一边走还一边抽烟。村民们也不打,只是涌上来,喊叫着,你要铐,他们平静地让你铐,但就是不后退。 这是马长发早就跟他们说过了的,不能打人,也尽量地不要骂人。他们激动,他们气愤,但他们记住了马长发的话。 江书记脸『色』铁青。 “乡亲们,你们不要让了坏人的当,赶紧散了吧。” “你放屁,狗*的马支书犯了么子法?” “你们当官的都是黑心鬼,不管我们老百姓的死活。” “放开马支书。” …… 群情汹涌,马路上围死了的货车,很多都鸣起喇叭来。一时声势更加浩大,水泥厂几百工人也出来了,但陆小松挡住了他们。 江书记还要说话,但声音太大,一个武警递给他一个扩音器,他对着扩音器大喊起来,不过,声浪还是压住了他的声音。 武警也压不住阵势了,人群中有些小孩子大哭起来。 “江书记……”武警带队的中尉有些担心地看着人群,“要不要鸣枪警告?” 江书记摇了摇手,脸『色』铁青。 “大家上楼去吧。”他只得上大家退回去,怕闹出更大的事情来,不说别的,如果场上踩死了小孩子,他都没法收场,“你们守住办公楼的入口。” 他知道,自己的强制措施是失败了。他不知道,这里的民风本来就强悍,纯粹的刁民,历来都是抱团成堆的,马长发就像是他们的族长,家里有五兄弟,堂兄堂弟就更多了。全村本来就是一家子,而且马长发为人极好,在村里威望有加。 穷怕了的人们,是这么好说服的么?在他们来说,穷比坐牢还可怕,再说,马长发早教育了他们,他们这样做没有犯罪,只是争得应有的致富权利,『政府』判不得他们罪,更不可能让他们坐牢。 江书记、黄市长与黄银海到了楼上之后,开了个小会。 “老江,看来这样解决不了问题啊?” 黄市长皱着眉。 “这策略不是我们来之前商量好的吗?” 江书记还是一脸铁青。 “是这样不错,便现在看来行不通啊。”黄市长反而面无表情了,“现在已经两点多了,再这样下去,天黑也处理不好。天黑之后,我担心会出更大的变故。” “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觉得还是只能说服马长发。” “能说服得了吗?”江书记也面无表情了,“他那个人太嚣张了,不治治他,以后更没有办法管他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关键是现在要解决问题。” 黄市长拿出烟来,第给江书记与黄银海一人一支,三人都抽起烟来。 “那你去做做他的工作吧,他现在对我有抵触情绪。” “我只怕也没有用。”黄市长苦笑了笑,“黄县长,你想点办法吧。” “我已经做他的思想工作一上午了,没有用啊。”黄银海无奈地摇摇头,“关键是他们说的也是事实,水泥厂停产,他们就没有了致富路子,而且,贷款了那么多钱买车跑运输,没有了货源,他们用什么还贷款?就算现在解决了问题,这也是隐患啊!” 黄市长点点头,看着江书记,江书记沉默不语。 “老江,我们是得在源头上解决问题啊。” 黄市长的意思很明显是要在高龙腾的身上解决问题。 “老黄,我们不是达成协议了,今天不问这个问题,以后再说,你怎么又提这个了?” 江书记明显心情不好。 “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听了江书记的话,黄市长也有些怒气了,沉默着抽烟。 “老黄啊,你以为我不想解决这个问题么?可是你想过没有,现在解决,牵扯太大啊。”江书记听到了黄市语气里的怒气,“不但有高龙腾的背后的人,还有环保局,这么搅来搅去,我们受得了么?” 黄市长又不说话了。他也知道,高龙腾背后坐着尊大神,而且环保局的人也不敢得罪。环保局看似没有太大的权利,可是他要是利用起自己的权利来,麻烦事多得很。 江书记与黄市长都抽起闷烟来。 “银海同志,沙乐儿呢?” 江书记突然抬起头来。 “他啊,在广州呢。”黄银海也抬起头,“他老婆怀孕临产,昨晚突然滑倒,住了院。他昨晚就去了广州,今天听到这里闹事,已经在往这边赶,估计三点钟以前能赶回来。” “哦……” 江书记脸上现出复杂的神情。 “他是什么反应?” “知道省环保局要水泥厂停产,他同意了。” 黄银海看着江书记脸上复杂的神『色』,有些不知道他想什么。 “他同意得挺快的嘛。” “胳膊还拧得过大腿么?”黄银海叹息一声,“如果水泥厂停产,我只怕县里的财政收入又成了问题,工资也成了问题了。”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 江书记脸上显出不耐烦的表情,黄银海也不说话了,而且神情有些冷。看江书记的样子,似乎对沙乐儿有些不满,甚至有可能怀疑沙乐儿与这件事有关。 他是肯定会维护沙乐儿的,不觉有些为沙乐儿担心。 听到江书记的口气,黄市长不禁也看了他一眼。不过他表情沉静,眼皮儿都没有动一下。 “银海同志,你有沙乐儿的电话吧?” “嗯……有。” “那你给他打个电话,问他到了哪里了。” “好的。” 黄银海拿出手机,拔打沙乐儿的电话。 “沙董,你到哪儿了?什么时候能到?” “黄县长,已经到邵宁市了,很快就到了。”沙乐儿在电话里说,黄银海一般情况下总叫他乐儿,只有在别的人面前打电话才会喊他沙董,因此,也喊他黄县长,“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唉,还是没有得到解决。” 黄银海一边说话,一边看着江书记与黄市长。但两人都面无表情,就没有多说话。 “我很快就到了,到了后再与你联系。” 两人收了电话,黄银海又把沙乐儿的话跟江书记与黄市长说了一遍。那两人还是没有表情地点了点头。 第三百零四章 借力(上) .此时,江书记对沙乐儿都有些恨意了。马长发带着人两次闹事,他怀疑其中就在沙乐儿的主使,就算没有主使,但造成这个局面,沙乐儿的这个水泥厂也要担着干系。 在他在来说,『政府』是不会有错的。 尽管高龙腾不是个好领导,但是,『政府』的面子『荡』然无存的时候,他的怨念可想而知。更何况,高龙腾的伯父,省委常务副书记把高龙腾交给自己,现在却弄成了这个局面,他能没有怨念吗? 他来之前,就有心思借这件事整一整沙乐儿及与他有关系的人。马长发是一个,县里的人他也想给点颜『色』看看。如果不是顾虑丰书记在市里有些力量,他不得不平衡,真想在隆山县好好地搞一下。 丰书记现在是市委常委,而且工作作风都是没有丝毫缝隙可寻,并且还牵系有其他势力存在。他现在,在市里的语言权,并不比黄市长高,一旦丰子华倾向黄市长,这个平衡立即会被打破,他将出现严重危机。 隆山县的经济这几年确实搞得不错,但一点政绩在他眼里并不算什么。邵宁市现在的穷县多了,没有政绩的县也多了,但对他的地位没有丝毫影响,相反,如果隆山不能保持稳定,才真正会威胁他的位置。 这就是当官者的心态。地主.再穷,又不是穷的他,只要他的官位不动,那又有什么关系?经济发展是要抓,但当经济效益与他的政治地位相冲突的时候,那完全可以舍弃经济效益。生意人在他们的眼里,只是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 很多本来很有发展前途的企业,.最后一个个垮掉,并不是经营不好,而是垮在了政治利益之下。 沙乐儿回来了。 他的车也进不了峡山村,路完.全被堵死了,走了两三里路才来到这里。 江书记看到他回来,脸上神『色』冷冷的,黄市长虽然.没有摆出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但也不是那么亲热。 沙乐儿也没有什么表情。 “江书记,黄市长,你们好。” 他淡然地打着招呼,也没有主动去与他们握手。他.掏出烟来,江书记摆手拒接,黄市长与黄银海接过了。他也不管,自己点燃了抽起来。 他早已经知道了这里的情况,知道了马长发被.铐了起来,而且已经被江书记直接撒了村支书与村长,而且,还铐了些村民。 『政府』想用强处.理此事,那么,也已经准备抛弃这个水泥厂,那么他在在『政府』的眼中,也是个可以抛弃的人了。 回来之后,看着江书记一脸冰冷,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因此,他一路上已经想好了对策,能不能还不能肯定。 他对『政府』深深地失望,这使他在心理上也产生了负面影响。 “沙董,你看……这里出了这些事,你能不能去劝一劝马长发,让他去劝说村里散了?” 黄银海最先开言。 “黄县长,你太看得起我了。”沙乐儿面无表情,“劝他当然是可以的,只怕我没有这个能力,而且,到底是怎么回来我也不了解,怎么去劝他啊?” “这个……” 黄银海望着沙乐儿,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沙乐儿,这件事就完全与你无关吗?” 江书记突然脸『色』铁青地出言了,声音中藏着一种刺骨的寒意。沙乐儿一听他的话,眉『毛』立即皱了起来。 “江书记这话是什么意思?”沙乐儿声音不大,但明显有些怒气,“你是怀疑什么,请直接说出来。你可以去调查,如果我与这件事有关,可以用法律来制裁我,但如果没有调查,就『乱』怀疑,我希望能收回这句话,我也是个人大代表。” 江书记听了沙乐儿的话,冰冷的脸上陡然现出一丝怒气,但他压住了这丝怒『色』,又恢复了冷冰冰的神『色』。 “我会调查的。” “那好,我现在要去水泥厂安排工作,这里暂时借给你们。” 沙乐儿回身便走。 “呃……沙董,先等等。”黄市长眼看局面就僵了,赶紧想拉回沙乐儿,“有事好好说嘛,这么急着走干什么?” “黄市长,真的对不起。”沙乐儿还是一脸平静,“没有办法,水泥厂马上得关停,我必须去安排职工清退与各种事情,几百职工,需要发工资还有善后事项,再说,我也准备结束在隆兴的房开公司,房开公司本来准备扩大开发,现在必须终止。” “水泥厂……这里……嗯……可以安排,可是房开公司为什么要终止?” “黄市长,你觉得我还能再在隆山经营下去吗?”沙乐儿脸无表情,“且不说隆山现在的经济形势已经不适应搞房地产开发,只说我我现在的情况,难道还适应再在这里经营吗?我打算离开这里,还是去经济基础与政治基础比较好的地方发展好些,再在这里经营下去,只怕被人弄死了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呢。” 沙乐儿的脸『色』非常不好。 又何止他的脸『色』不好,江书记、黄市长与黄银海的脸『色』都非常不好。尤其是江书记,脸『色』不止是铁青,而且是苍白,铁青与苍白之中又蕴含着无比的怒气。 “不过,我还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情,这次水泥厂被停产是不正常的,我怀疑是有人故意『操』作,想吞并水泥厂,从中捞取好处,因此,我已经把这事情反映到省公安厅,省公安厅会马上派人过来查处此时,大概个把小时后就会赶到了。”沙乐儿不紧不慢,“我是准备离开隆山去外地发展,但也不可能让人这样来欺侮我!” 说完,他冷若冰霜地转身走开,离开这里,向水泥厂走去。 丰殊雅早看到了沙乐儿,但她不好走过来,只在一旁听着,这时听到沙乐儿的话,心中不由怒火升了起来。她也算是个能克制自己的人了,但见乐儿受这样的气,再也克制不住自己。 她走进江书记与黄市长在坐的那个办公室,冷漠地望着江书记与黄市长。 “江书记,黄市长,你们两位领导都在,这个副县长我不干了,现在回去就写辞职报告!”丰殊雅眼中有了泪光,“我辛苦扶持起来的企业,隆山经济好容易有了今天这样的规模,你们一下就完全毁掉,谁愿意来干谁来干吧!” “小丰,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书记大惊,没有想到丰殊雅会这样反应激烈。他可以不管沙乐儿的表现,也可以不管隆山经济的兴盛衰落,但是,丰殊雅一旦辞职,那就不是一般的事情了。省里会怎么看这件事情?隆山的百万老百姓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并且,市里还有个丰子华坐在那里,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会不会弄得邵宁市地震? “我没有别的意思,是心灰意懒,这工作干不下去了。” “小丰,你是**员,工作有压力,可以调整嘛,但不能撂挑子啊。” “就因为我是**员,我才这样做。因为我是『政府』领导,才这样做。我这个**员,我这个副县长,还有什么脸坐在这个位置?”丰殊雅的眼泪终于出来了,“隆山从一穷二白,到了今天这个局面,容易吗?就这么毁了,以后如何发展?我已经没有这个信心,也没有这个能力了。” 黄市长冷冷地看着江书记。他正在心中暗暗高兴呢,要看看江书记怎么摆平这件事情。这件事如果不能摆平,那只会对他有利。如果能看对手的笑话,为什么不看? 他也不知道江富锦怎么了,会把火气发到沙乐儿身上去。当然,他知道原因,但却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这么做。 江书记如何不知道黄市长在看着他。此时,他也心『乱』如麻,但是,他现在又如何能软下来?丰殊雅这是在拆他的台,如果丰殊雅是老狐狸,顾虑会比较多,可是丰殊雅还只有二十多岁,看起来确实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又不像老狐狸们那么圆滑。 这就恼火了。 他又哪里知道,现在的丰殊雅是沙乐儿的人。 “丰殊雅同志,一个党员,遇到一点困难,就能退缩吗?有困难,我们解决困难,只有百折不挠的党员同志,才是真正的**员。” 江书记口才不错,不然也不可能到了市委书记的位置上,丰殊雅一时竟然找不到话来回答,好久之后,才憋出话来。 “百折不挠才是真正的**人,我们县用了几年时间才搞起来的经济,一天之间就全毁了,我要怎么样百折不挠?”丰殊雅咬着牙齿,“我再百折不挠也只是瞎折腾!” 她说完这句话,就退了出来,泪水淋淋的她,也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老江,我们这样处理真的对吗?” 黄市长突然出言了。 “老黄,这种时候了,我们能不能保持一致才是关键啊!”江书记眼光深邃地望着黄市长,“我们不能『乱』了阵脚。” “『乱』了阵脚?这不是敌我矛盾吧?”黄市长眼光灼灼,“好,一切听你的,但对现在这种处理方法,我保留自己的意见。” 说完,他也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第三百零五章 借力(下) .在几大官老爷勾心斗角的时候,沙乐儿到了水泥厂的里面,见到了陆小松、张工、陶有能。 “沙总,怎么办?” 陆小松有些紧长,张工与陶有能也是一样。 “什么怎么办?” “水泥厂啊?他们要停我们的工,怎么办?” “哈哈……这么好停工的么?”乐儿却哈哈大笑,拿出烟来,一人发了一支,“先抽烟,到里面坐着说话。” 点上了烟,大家进了里面的车间办公室。看到乐儿笑呵呵的,大家都松了口气,望着乐儿,不知道他有什么锦囊妙计。 “水泥厂怕什么啊?”乐儿坐下之后笑道,“就是省『政府』真的要大力封杀没有达标的水泥厂,我们也不怕,不生产水泥,可以生产磨料啊,一样可以生存。水泥厂有标准,磨料厂没有这一条。当然,制熟料行业利润就差多了。” “对啊,我们都白担心了。”张工笑起来,他最担心的就是停产了,“这个标准我知道,磨料厂没有这个标准的。” “真是的,我都想带着工人,也.与马长发他们一样去静坐了。”陶有能笑着,“狗*的高龙腾真不是东西呢,我们与他有仇啊?” “你们与他没有仇,他与我真是有.些仇气了。”乐儿摇了摇头,“那家伙气量窄,真不知道他这样的人怎么当上官的。” “草包官从古就有,现在也一样,.只要有关系,有背景,当个县委书记也没有什么。”陆小松有些轻蔑地说,“只是别的草包不会自高自大,有自知之名,他这个草包还自以为了不起,不把别人看在眼里。” 陶有能与张工都笑起来。 “还好他是个草包,不然要搞起我们来,还真是很简.单。”沙乐儿摇了摇头,“他的心眼太少,手段也不高明,只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呃……那个严东风可是个毒角『色』噢。”陆小松有些担心.地说,“他的花花肠子多着呢,要小心他才行。” “我看也不怎么样啊?”乐儿笑笑说,“他自以为抱上.了粗腿,想不花钱把我们厂搞到手,这回正好利用他,让他们有好受的,等会儿省公安厅的来了,你要去做份笔录,哼,先小小的搞他们一下,让他们清醒清醒。” “省公安厅的会来?” 陶有能兴奋地.大声嚷了起来,他可是知道乐儿与省厅江厅长的关系的。 “有什么稀奇的?”乐儿白了他一眼,“我把陆总给我的情况,跟江厅长说了,他说这正是契机,可以发挥下,所以就派人来了。” “怎么发挥?” 陶有能双眼放光。 “他不是跟陆总说了嘛,要他还留在这个厂,以后跟他干,那就是说只要停了这个厂,他就可以拿到这个厂了。他又是与高龙腾一起来的,这说明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还不能发挥一下?”乐儿笑呵呵的,“你狗*的脑袋比以前越来越笨了。” “哈哈……狗*的我笨就笨,从来没有说过自己聪明过,只要水泥厂没有事,就最开心了。这回有他们好看的了。”陶有能没心没肺地大笑,“害我们担心这么久,你狗*的要请客,请我们喝茅台酒。” “喝酒好说,等这事儿摆平,我们就去喝酒,茅台管够。”不过,说到这里的时候,乐儿又皱起了眉头,“不过,这回只怕惹上更大的麻烦了,江书记对我是横看不对眼,竖看也不对眼儿,还有,马长发与几个村民也很麻烦。” “江书记以前不是很好的么?” 陆小松有些震惊地说。得罪了市委书记,对一个企业家来说,那无疑是有着灭顶之灾的后果。如果这样,前途堪忧。 “此一时彼一时啊。”乐儿摇了摇头,“以前我给他们捞政绩,他当然对我好了,而现在,我们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困忧,他会高兴么?” “给他狗*的造成么子困忧了?我们现在不是还在给他挣政绩么?” “这也是高龙腾给惹的啊。”乐儿抽了口烟,“高龙腾背后的靠山大,江书记得罪不起,而现在被马长发两次闹腾,高龙腾前途就不好说了。这样一来,江书记的日子会好过么?他还不把一腔怒火发到我们头上来?” “那……那我们怎么办?” “事情是不好办,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就不信他能搞垮我们,邵宁市也不是他一个人说的算,只要我们守法经营,怕个卵子。”乐儿把烟蒂扔掉,“再说,我现在正在找更大的靠山,到时候谁搞谁还不知道呢。” 乐儿本来是不想与官斗的,但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再不斗就只有死路一条。要与官斗,那就只能借官的力量,让他们官斗官。 商场如战场,他现在的理解,不完全是商与商之间的争斗,真正的战斗是官商之间啊。生意人背后没有靠山,想做大起来,简直是扯蛋,特别是乐儿这种白手起家的商人,又处在这种环境之中。 此时,确实如他所想,在他们的办公室里,官斗升级。 在黄市长出了办公室之后,江书记面无表情地直直地坐着。他想掏烟出来抽,但身上没有带烟,黄银海赶紧拿出烟来,却是五块一包的盖白沙。 “江书记,不好意思……我抽的烟太差,要不要抽一支?” 江富锦只觉烦恼,向黄银海伸出了手,黄银海递过了烟去,又赶紧打上了火。 “银海,你的生活也太苦了吧?”看着这普通的五块一包的白沙烟,江书记有些感慨地说,“你们隆山确实有几个好同志啊,你一个,丰殊雅一个,都是非常不错的同志,廉洁自律,工作踏实肯干,唉……我也非常头痛。” “江书记,我们隆山穷啊……前几年的情况你是知道的,现在刚刚好过点,形势有了转变,不但能发起工资了,偶尔还有些奖金,可又出了这事儿,这样下去,我只怕也干不下去了,工作压力不说,再苦我也能承受,但生活压力受不了啊……如果再出现发不起工资的事情,我宁肯去摆小摊了。” 黄银海有些痛苦地摇着头。 “你怎么说这样的话?” “江书记,我说的是实话。”黄银海恳切地说,“现在每月能领到工资,我还能抽起盖白,如果发不起工资,哪怕只有一个月,我也无以为继啊。” “你的生活怎么会这么困难?为什么不给组织说?” 江书记也没有想到自己手下的一个县长生活会到了无以为继的地步。 “我是个**员,能给组织添麻烦么?而且我们隆山本来是个穷县,也是有心无力啊,更何况不是小数目。四年前我老婆又肾坏死,如果不是沙乐儿资助了四十万,早就变成一堆白骨了。换肾之后,每月排异『药』物又是笔大开资,前不久他又资助了我五万元,当然,这账是要还的,我这辈子还不起,还有儿子嘛,儿子再还不起,还有孙子嘛,哈哈,愚公移山精神还是学过的,反正他也不催我还钱。” 黄银海哈哈笑着,不过两滴浊泪流了出来。看着这个不到五十的汉子,白了一半的头发,江书记久久说不出话来。 “唉,银海同志,真是苦了你了。” “不,我不算苦,真正苦的人你不知道呢。”黄银海苦笑着,“江书记,我要跟你说句心里话,马长发同志其实是个好同志啊。” “你不要为他求情,这样无组织无纪律的人还是好同志?” 听到马长发,江书记就发怒了。 “江书记,你先别发火,听我说完嘛。”黄银海微笑着,“马长发有五兄弟,前几年,我还在双桥镇当书记,他是我说了无数话才愿意当支书的,没有人愿意当村长,也只好让他一个人兼。当时,只有他与二兄弟娶了老婆,三兄弟三十岁了还娶不上老婆。你也看到了这地方,都是狗不拉屎的荒山,种树树不活,种粮粮不长。四十岁以下的都出去打工去了,在外打工再苦,也能赚几个钱回来啊,在家蹲着,在这狗不拉屎的地方种粮,吃饭都成问题啊,但他没有多说话,干下来了,而且,尽管苦,干得还不差,各项任务都能完成,特别是计生任务,还得过奖励,可是自家,日子却是全村最苦的。” 黄银海看着江书记的表情,江书记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在听着,于是他又说了下去。 “自从沙乐儿在这里办了水泥厂,他们才真正致富了,下面的三个兄弟都娶了老婆,家家开始盖新房,如果在两年前你来这里,别说新房,茅草房都是歪歪扭扭的啊。”黄银海抽着烟,如沉在过去与现在不同的情景中,“为了致富,沙乐儿给他支了招,让他贷款买车,在村里搞起了运输车队,这日子是越过越红火,可是……唉,以前那么苦,他们都没有闹过事,可现在,他们是实在不愿意回到过去的苦日子里去啊。” “为了致富就不要组织原则,不要组织纪律了么?就要闹事了么?” 江书记眼里又『射』出了寒光。 “他这样做当然是错误的,但主要责任还是我们『政府』没有做好思想工作啊,但也是没有想到事情出得这么突然。” “好了,你的苦心我知道了,唉,我又何尝不知道我这样做,有些问题,但是,你又如何知道,我的苦处啊。” 江书记终于吐出了心里话。 “我知道江书记的苦楚,但是江书记也要想想,沙乐儿的关系也不同寻常,只一个电话,省公安厅就会来人,而且,我听说林省长也很重视他,这事情只怕都不好处理呢。” “林省长也很重视他?” 江书记终于动容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知道,只知道他与公安厅的江厅长是称兄道弟的,而又听说江厅长与林省长的关系非常好,沙乐儿又与林省长的儿子林雄是好朋友,也是江厅长牵的线,这中间的关系只怕也不简单啊。” 江书记坐不住了,站了起来,走到窗口,看着下面的静坐的群众,眉头皱成了个川字。他不是太清楚江波的关系,但知道江波在公安厅长的位置上非常强势,隐隐约约听人说他的关系不全在省里,在北京也很深。 沙乐儿与江波关系好,他早就知道了,但是,与林省长也有关系,那就是很麻烦的事了。这等于是将他架在火为烤啊。这边是省委常务副书记,那边是新任的强势省长,他要怎么办?他敢得罪哪一个? “江书记,我觉得不必要担心。”黄银海好像了解了江书记的心思,微笑起来。 “你有什么主意?” “省公安厅的人不是要来么?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一切交给公安厅的人得了,我们等公安厅的人办完事之后再说嘛。” “嗯……”江书记的眉头舒展开来,“不错,有点道理。” 江书记有些欣赏地看着黄银海。 “老江……”黄市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大事不好。” “什么事,这么急?” “刚才接到林省长的电话,林省长知道了这里的情况,大发雷霆。” 黄市长脸上又兴奋,又着急,他没有想到林省长会亲自打电话给他,而没有打给江富锦。这表示什么? “怎么说?” “我不敢隐蔽,把具体情况汇报了,他听了之后,说我们是『乱』来。特别对把村民扣起来是『乱』来,说我们不理顺民情,却动用高压手段,这样如果激起了民愤而出事,就要我们都别干了。”黄市长头上有细细地汗珠,“他要我们做到两点,第一,要把事情处理好,让民众满意。第二,不能影响隆山县的经济发展,要促进隆山县的经济发展。” 江书记抹了抹额头,汗头上全是冷汗。 “那我们开个会,把丰殊雅也叫来。” “好,我去叫。” 黄银海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心中却乐开了花。走出办公室就笑了起来。 “殊雅,过来。” “黄县长,什么事?” 黄银海轻轻地把刚才的消息告诉了丰殊雅,丰殊雅的脸上立即浮上狂喜的神『色』。 “这个家伙,不但把省公安厅搬动了,还把林省长搬动了。” “走吧,江书记要你去开会。”黄银海笑了笑,“这回不辞职了吧?” “当然,我傻啊。” 丰殊雅妩媚地笑了,跟着黄银海走进办公室。关上门,四人正要开口说话,外面又传来喧闹声,接着门被推开了,江书记与黄市长的秘书现身在门口。 “什么事?” 江书记皱着眉头问。 “江书记,黄市长,省公安厅与环保局的同志到了。” “环保局的同志也到了?”江书记又吃了上惊,“那老黄,我们先去见见他们。” “嗯……走。” 省公安厅的来了三个人,省环保局的来了两个。江书记的秘书首先给江书记与黄市长介绍环保局的两人。 “江书记,黄市长,这位是省环保局的第处长。” “江书记,黄市长,我们环保局的同志给你们添麻烦了。”张处长一一与江书记与黄市长握手,“我们局里的三位同志,是以私人名义来的,严重违反了我们局的组织纪律,扰『乱』了你们这里的经济秩序,实在是对不起,我们会严肃处理的,当然听公安厅的同志反应,他们有违法的嫌疑,首先要随公安厅的同志去厅里审讯之后,我们再拿出处理意见。” 省环保局的三个人,此时脸『色』苍白,满眼怨怼地望着高龙腾。但高龙腾此时也脸『色』苍白,抱着头坐在沙发上。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此时竟然惊动了省公安厅与环保厅。省公安厅与环保厅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而且这消息也传得太快了。 再说,他也不明白这事与省公安厅有什么关联。 黄市长的秘书又给他们介绍了公安厅的三位工作人员。 “呵呵,江书记,黄市长,我们接到沙乐儿同志的报案,立即赶来了,这事非常严重,最主要是『性』质非常恶劣,请给我们把水泥厂的同声请来,我们先要在这里做份笔录。” “我去吧。” 丰殊雅这回特别有精神。也没有要江书记与黄市长答应,已经转身向外走去。江书记与黄市长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她一个副县长怎么这么热心。 丰殊雅才不管这些,脚步轻快地走向水泥厂的内部,一边走一边打起电话来。 “乐儿,好消息。” “殊雅,什么好消息?” “省公安厅的同志与环保局的同志来了,公安厅的同志要你们厂知道情况的人来做笔录,快点叫他们来吧。” 她笑呵呵的,一腔郁闷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省环保局的也来了?他们来做什么?” “他们说,先前来的那三个环保局的人是私自行动,扰『乱』了我们的经济秩序,要处分他们呢,你们的水泥厂不用停产了。” “好,我马上叫他们过来。” “你等着我,我想跟你说话呢。” 她在办公室里憋了那么久,早想与沙乐儿亲热地说几句话了。因此她也不回转,继续向里走。 第三百零六章 如何补裂 .陆不松与陶有能高兴万分地向峡山村走去,张工也笑得合不拢嘴里去了车间指挥生产去了。小小的办公室里,只有乐儿一个人坐着,他暂时还不想去见江书记与黄市长。他不想生气,如果想生气的话,实在是有生江书记与黄市长的气的理由。 走到房子外面,远远的看着丰殊雅款款而来,他心里很温暖。 “乐儿——” 丰殊雅远远地招手喊他。他微笑着招了招手,走上去迎她。 “你怎么来了?那边没有事了?” “事儿多着呢,不过我想来看看你嘛,不欢迎啊?那我回去了。” 丰殊雅妩媚地笑着。 “你想回去,我背着你去好不好?” “不要……你想害死我啊?” 丰殊雅脸一红,但也知道乐儿只是吓吓她而已,禁不住咯咯地笑起来。两人慢慢地向办公室走。 “还是这里好,跟着那些人在一起就憋气。” “当然了,跟我在一起肯定开心了。”乐儿呵呵地笑着。 “哎,你不但让江厅长派了人.来,还把林省长的关节也打通了啊?”丰殊雅看着乐儿,脸上满是喜『色』,“没想到你这么大的神通呢。” “没有啊,我哪与林省长交往了?” 乐儿有些不解地望着丰殊雅。 “那林省长会亲自打电话来?” “林省长亲自打电话来了?”乐儿皱.起了眉头,想了想,“那一定是江大哥想的办法。江大哥真是好啊,林省长怎么说的?” “你猜。” “我猜啊,一定是表扬了丰殊雅同志。” 丰殊雅卖关子,乐儿逗她玩。 “去你的。”丰殊雅妩媚地推了他.一下,“林省长的电话当然是对你有利了,他说第一要处理好这件事,要理顺民众关系,不能让民众产生怨恨。第二不能影响隆山的经济发展。这不摆明了,要好好地让你在隆山继续发展么?你还说要离开隆山发展,害得我跟江书记发了一通脾气,准备辞职不干了呢。” “哈哈……我那只是故意气江书记,你没有看到江书记.那副嘴脸啊,好像要把我吃下去呢。”乐儿乐呵呵的,“我才不会真的离开这里呢,花了这么多心血,我会离开吗?而且这里还有你在呢,是不是?不管他们怎么处理,他们根本影响不了我的生意。” “你这家伙……真是可恶,害我担心。”丰殊雅又捶了乐儿.一下,“如果他们真的停了水泥厂的产,那你怎么办?” “这个不用担心,停产水泥,但我现在的主要产品.是熟料生产,他们只能停产水泥,不能停产熟料生产,这个厂还能继续运转。”乐儿狡黠地笑了,“再说,我来的路上,江大哥就给我吃了定心丸了,我怕么子?” 丰殊雅久久地看着乐儿。 “你这个家伙,怎么会这么狡猾?” “我是生意人啊?.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然就难以生存了。” 两人说着,走进了车间办公室。乐儿突然抱住了她。 “亲一个。” “快放开,别人看见了。” “别人谁会进来啊?” 他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丰殊雅在他的怀里也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便嘴与乐儿的合在了一起。 “馋嘴,好了吧。”从乐儿的怀里出来,她拉了拉自己的衣服,“现在,江书记只怕反而要拍你的马屁了呢,咯咯。” “他拍我的马屁干么?” “他们都以为你与林省长关系深厚,敢不拍你的马屁么?”丰殊雅坐下来,“这回省公安厅的来了,环保局的来了,这说明高龙腾是在违章『操』作,你这里根本就没有事了。如果你要不合作,硬要追究这件事,高龙腾就不好过,那么他也为难了。” “高龙腾,哼,这个家伙必须要想办法把他弄走,不能让他在这里瞎折腾了。” “怎么弄走他?你没有看到江书记一直在保他吗?” “江书记保他,那我就找个更大的官来牵制他。”乐儿有些坚定地说,“他在这里,我是放不下心发展的,不知道哪天他又发疯搞我一下,麻烦呢。” 丰殊雅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这个高大帅气的家伙,想几年前还只是个乡村少年,什么都不懂,没有想才短短的几年时间,现在成了自己的男人,让自己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还有能力与市委书记周旋了。 他还在读书,并且自考的本科文凭也很快能到手了。现在的自学考试,并不比真正的大学考试容易,相反还要难一些,以他初中没有毕业的基础,几年夫就达到了本科毕业水平,这容易吗? “殊雅,要是隆山让黄大哥当书记,你当县长就好了。”乐儿笑道,“那样,我一定帮你把隆山搞成经济强县,工业与农业都得到比较大的发展。” “这可能吗?你还以为你是市委书记呢。” 丰殊雅瞪了他一眼,那这一眼却是这么勾人心魂。 “有什么不可能?”乐儿却是乐呵呵的,“现在高龙腾再在隆山呆下去,我想他也没有多大意思了,他一走,这就很可能成为现实,你已经是副县长了嘛。” “我的资历太浅,这是非常困难的。”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嘛。” 他们在这里乐呵呵的,高龙腾却是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了。看着公安厅的人来了,环保局的人来了,他知道这次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趁人没有注意,他偷偷地溜出来,想离开这里。可是,他才走出办公楼,就被村民发现了。大家都知道他才是这次事情的罪魁祸首,马支书被抓了,村里好几个人都被铐上了,于是呼啦一声大家围了上来。 “高书记,你没有把事情搞清楚,就想走么?” 有老成一点的还喊他书记。 “姓高的,你狗*的就想溜了啊,只怕没有这么容易!” “是啊,姓高的,你拿出个说法来,水泥厂碍你么子事了?” 群情汹涌,大家也不打他,只是围住他,冲他嚷着。他脸『色』苍白,心中又怒火成丈。 “你们想干什么?” 他一边后退,一边吼着。 “我们不想干什么,你断我们的财路,你想干什么?”有年轻人也不怕他,跟着他吼起来。 守楼门的几个武警看到了,赶紧冲了过来,把他拉了出去。村民们的愤怒似乎被引发,大声喧闹起来。惊动了江书记与黄市长,两人赶紧跑过来。 “怎么回事?”江书记看着高龙腾,脸『色』铁青,“高龙腾同志,你要干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高,也怒气不可抑制了。 “江书记,高书记想离开这里,村民们围上来了。” 一个武警向江书记解释。高龙腾则脸『色』苍白地昂着头,并不怕江书记。 “我想离开这里,难道我人身自由也没有了吗?” “好,你有人身自由,但是你知道你是隆山的县委书记吗?”江书记压制着自己的怒气,“你把这里搞成这个样子,什么事都不管,拍拍**就走,你对不对得起你的这份职责?” “我没有什么对不起的,这个水泥厂没有达到国家规定的标准,我就有权来让它停产。我倒是觉得,你们对得起你们的职责吗?”他不但没有觉得自己错了,反而觉得自己有理,“国家的规定就是一纸空文吗?你们不能执行国家法令,反而说我执行法令错误,到底是我对不起自己的职责,还是你们对不起自己的职责?” 高龙腾是个倔强的人,在他的骨子里,甚至看不起江书记。更何况现在他一肚子火气没处发泄而难受呢。 他不怕江书记,也不怕黄市长。他父亲的官不比这两人小,更何况还有当省委副书记的伯父,家族里有那么多人可以为他撑腰。这个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家伙,还以为他在家里一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呢。 “你……很好,看来我们都不如你,省委书记省长还有你伯父高书记都不如你,只有你知道国家法令,是吗?” 江书记的眼中寒光闪闪。 “省里的事情我管不着,但我是隆山县的县委书记,那么在隆山有违规定的事情,我就要管,而且要管到底!” 江书记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脸『色』越来越冷,好像在思量着什么。一直在旁边冷冷看着的黄市长,只是冷笑了一声。 “高龙腾同志好威风啊!”他也压抑着自己的怒气,“你口口声声国家法令,那我问你,你来到隆山,就向各商家强制摊派,名为改变县委县『政府』形象,搜集资金,这也是国家法令允许的吗?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口里一套,心里一套,手里还有一套,我看你是目无国法,目无组织纪律,根本不够格当县委书记,等处理了这事儿,就是老虎**我也要『摸』一『摸』!” “好,我等着!” 高龙腾竟然公开叫板了。 黄市长只气得甩手回身就走,连江书记都不看一眼。下面的群众看到了这一幕,大为诧异,有人突然喊了一声。 “高龙腾,狗*的滚出隆山去!” “狗*的滚出隆山去!” “我们不要这样的县委书记。” …… 高龙腾不怕江书记,也不怕黄市长,但看到这一浪高过一浪的吼声,心中颤抖了,脸『色』苍白了,心中害怕了。他往武警后面躲了躲,怕这些愤怒的群众冲上来,把他撕了。江书记看着他的动作,心中不屑地冷冷笑了。 他只得上前。 “乡亲们,听我说。” 他拿起话筒,喊了一声,手摆了摆,想让大家安静下来。但一时哪里安静得下来?不知人群中谁喊了一声: “大家不要喊了,听听江书记说什么。” 刚才听到江书记训高龙腾,大家也对江书记有了些好感,听到喊声,喧闹声立即停住了。 “乡亲们,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水泥厂不停产了,你们的致富路也不会断了。” 开始,大家都愣住了,但马上欢声如雷。 “好!” “江书记,感谢『政府』啊,我们明天就去庙里烧高香,保佑**万万年。”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汉在江书记的前面不远的地方,“只是,请江书记把马长发那野崽放了吧,他是个好崽呢,还有其他的人也放了吧。” “好的,老人家,一会儿他们就会出来了。” 江富锦此时哪里还会扣着马长发他们。接着,他瞥了一眼高龙腾。 “大家听我一句话,你们在这里等着是可以的,但是,高书记要离开,就让他离开吧,有我在这里做主,如果不兑现我的话,你们只管问我好了。” 大家没有说话,不过,退开了一线。高龙腾冷笑了笑,转身就走,从人缝中穿过。江书记懊恼地摇着头,心想自己怎么会答应省里的那位高书记,把这么个惹祸的祖宗搞到这里来。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不过,他怕高龙腾出事,赶紧喊了谢伟才。 “谢局长,你派人去跟着高龙腾,安全的把他送到县里去。” “好的江书记,我亲自送他过去。” 谢伟才立即带了两个人,跟上高龙腾。江书记看谢伟才带着人赶上了高龙腾,才回到楼上。但才踏进办公室,就迎上了黄市长那冷冷的目光。 “老黄……” “老江,我是忍不住了,如果你不能处理一下,别怪我不跟你合作。” 在高龙腾的事情上,黄市长一直忍着,与江书记合作着,但现在,他再也没有这个耐心了,也忍不住怒气了。 “老黄,你以为我愿意这样么?”江书记有些痛苦地摇着头,“这样的人,我又能忍他么?可是,上头那位,我没有办法啊。” “那是你的事,你再把这次的事情与他交流一下嘛。” “前回的事与他交流,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江书记无奈地摇头,“他打电话来说,小江啊,高龙腾不成熟,我是知道的,就是因为不成熟,我才交给你来培养他啊。我相信你的能力,就算他是块石头,也能塑成好的作品的。” “狗*的……那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不来管了?”黄市长没好气地骂了一声,“那你说,现在一头有林省长,怎么办吧?哼……我跟你合作了这么些年了,现在,我不想这么为他顶缸了!” “好了,这件事我们先摆着,赶紧把这里的事情处理一下吧。” 江书记也知道林省长出了头,黄市长有了底气,以后再想护着高龙腾,就有些麻烦了。他也不可能得罪林省长,那个在省里一直强势的老头子。 “这里的事情,现在不是很简单了吗?把人放了,把事情说清楚不就行了?” “事情处理是简单了,但马长发的事情,总要处理一下吧。” “你还真想把他撤了啊?”黄市长今天有些高兴,刚才的不愉快很快就放在了一边,“老黄啊,我觉得我们开始的处理有些过火了,按现在林省长的指示,我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再说,这峡山村只有一个党员,你莫非还派个党员来当支书?” 听了黄市长的话,江书记摆了摆手。 “我没有真正要撤他的支书,但总要教育教育吧。” “那你交给黄银海吧,他是黄银海的部下,他更合适。” “不,我还是亲自去跟他说吧,不然只怕他对我有成见了。”江书记苦笑了笑,“你去让武警把别的人放了,我去做他的思想工作。” 江书记来到了马长发呆的那个办公室。 “把他的手铐打开。” 江书记面无表情地对看马长发的警察说,那些警察立即将马长发的手铐打开了。马长发没事人一样看着江书记。 “江书记,不送我去牢里吃牢饭了?” 他一笑,当面的黄板牙就『露』了出来。豪爽之态毕现。 “哼……本来是想送你到牢里去的,但我听黄银海说你平时还不错,这才来放了你。”江书记冷冷的,脸上却又现出一丝笑容,“你真是无法无天,两次闹事都是你领头,一个**员,就是这点觉悟?你要相信组织嘛,哪能这样胡闹?” “江书记,我只是个普通老百姓,虽然要是党员,但我们老百姓还是觉得吃饭重要。”马长发一脸苦相,“还是把我送到牢里去吧,要我看着大伙儿再过以前的苦日子,我实在是无法忍心。” “你看看你,还是这种态度,一点**员的觉悟都没有。你觉得你这样闹就能解决事情吗?为什么不相信组织?”江书记板起了脸,“现在事情已经解决,水泥厂不停产了,你还要闹下去吗?” “水泥厂不停产了?” 马长发先是愕然,然后突然跪了下去,给江书记叩了两个头。 “多谢江书记,你是我们的大恩人啦!” “呃……你怎么来这一套?你还是**员吗?”江书记更是愕然,“快起来,这不是我的劳,而是组织的劳,你做为**员,以后要好好地学习才行啊!” “是……我一定好好学习。”马长发翻身起来,掏出了他的芙蓉王,“来,江书记抽烟,我这就去吼那些该死的不知道好歹的家伙,让他们散去。” 江书记接过他的烟,马长发又给他点了火,这才冲出门去。 “大家散了,在这里围个么子狗*啊?是不是还要江书记发糖给你们吃?” “我们在等着你出来呢。” 众人看见他安然无恙,哈哈大笑,这才纷纷离去。 第三百零七章 和气生财 .这边人群散去,装了货的车辆也开始离开。马长发又生龙活虎地出现在马路上,指挥车辆,疏通道路。 乐儿与丰殊雅从水泥厂出来了。 “江书记,黄市长,多谢你们了。” 乐儿笑呵呵的,一团和气。 “沙董,你可真是厉害啊!”江书记也呵呵笑起来,好像刚才的不愉快根本不存在,“我们在这里心急火燎的,你躲起来舒服地抽烟喝茶。” “那里啊,我一直在心急火燎呢,你想想,如果水泥厂停产,是多大的损失,我在这里投资已经达一个多亿了,要是关闭了,我还能活么?”乐儿叫着苦,“多谢你们这些领导,能让水泥厂不停产,你们真正是我们的父母官啊。” “哈哈……你这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服你了。”黄市长却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好好搞经济,把隆山的经济搞上去,林省长打电话来说了,这次事件不能影响隆山的经济发展,这一切就要靠你了。” “两位领导放心,沙乐儿绝不会辜负你们的信任。”乐儿掏出烟来,一个个地发烟,“我已经在镇里头安排了素饭,请江书记与黄市长不要嫌弃才好。” “饭就不要吃了吧,你只要搞.好这里的经济建设,我们就非常感谢喽。” 江书记打着哈哈。 “呃……江书记要不是嫌弃我们这里.的饭菜粗糙,要不就是怕我到市里来蹭你们的饭。”乐儿不依不饶,“要知道,我这是想给自己多挣些面子呢。” “老江,不吃这小子的饭,他的嘴.多着呢,不管了,吃他一顿再说嘛。”黄市长现在是一心要与沙乐儿把关系搞铁,“沙乐儿,你请我们吃饭,总不会真的让我们吃粗茶淡饭吧?弄两条蛇给我们尝尝鲜,我好几年没有吃蛇肉了。” “好的,我这就安排。”沙乐儿装出满脸兴奋,打起了电.话,然后,又是满脸兴奋的,“你们两位市里的主要领导给我面子,以后,我就气粗喽,哈哈……下回与他们吹牛,我也有资本了,那狗*的折富海一天跟我吹牛,说他与哪些领导吃过饭,与哪些领导喝过酒,我一直输给他,现在,看他还跟我比。” 江书记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沙乐儿。看着他此时.的这一脸的憨厚,不知道他是真憨厚呢还是故意装的。不过,他还真是有些佩服这个小子了,年纪轻轻,不但在事业上有了这样的规模,而且不管在什么场合都能表现出『色』。 再想想高龙腾的表现,如果有沙乐儿一半的脑.筋,只怕前途就不可限量了。 “来,沙董,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省环保局的张处长。” 黄市长看到张处长走出来,赶紧过来介绍。 “张处长,多谢你了,这么远还赶过来。” 乐儿伸出手去,张处长笑呵呵的握住了他的手。 “哦,你就是沙乐儿沙董?久闻大名啊。”张处长的手还摇了摇,“沙董年少有为,佩服,真是佩服。” “张处长这么说,我脸皮厚,不然这张脸不知道往哪放了。” 两人打了些哈哈,乐儿要张处长留下来吃饭,张处长以工作忙推脱,只等公安厅的同志做完笔录就必须马上赶回省城。 这时候,陆小松刚刚出来。他赶紧把陆小松拉到一边,悄悄地说了一通。陆小松点了点头,立即到外面打电话去了。 这些人为了他从省城而来,乐儿自然不能亏了他们。他让陆小松给他们打点一下。这些人都是以后企业用得着的,现在投点资,以后好办事。 陆小松是聪明人,一点就透。给余梦蓝打完电话,自己也立即赶回双桥作准备去了。 五个红包,张处长两万,其余的一个一万。陆小松以双桥等着他们,等他们的车到了双桥,陆小松把他们请到办公室。 别看他们的省机关的人,收入却并不高,拿了这么重的红包,自是心中欢喜。更何况,是厅长与局长亲自让他们来的,这说明沙乐儿与上面的关系好。又能得好处,又能与上级关系处理好,何乐而不为? 陆小松送走了张处长,立即赶到绿竹鱼庄。蛇场早把蛇送来了,而且已经处理好。 “老板娘,这蛇做成什么菜啊?” “陆总来了啊,做个龙凤呈祥,再来个龟龙双吉,怎么样?” “老板娘新学的手艺啊?” “新请来个大厨,手艺不错呢。”鱼庄生意兴隆,老板娘春风得意,“我们托你们大蛇王公司的福了,能不好好请个高手来么?” “今天可要好好『露』一手噢,市委书记与市长都要来,要是搞好了,那你们的名气就大了。” “市委书记与市长都要来?”老板娘先是愣神,接着狂喜,“还是小沙老板有面子啊,好咧,我亲自动手,做两个好菜。” 绿竹鱼庄所有的人都动了起来,不一会儿,乐儿陪同江书记、黄市长及县里一众领导到了绿竹鱼庄。 一顿饭下来,大家其乐融融。江书记也乐儿与乐儿搞好关系,现在,有林省长撑腰,确实还没有人能动得了乐儿,他江书记也不会去触这个霉头。 乐儿更是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事,这是他的聪明之处。民不与官斗,就算他靠上了林省长的关系,也不会得罪这些管他的官。 “江书记,黄市长,你们尝尝这里的龙凤呈祥。”乐儿一边劝酒,一边劝菜,“绿竹鱼庄特意请来了一个会做蛇肴的大厨,手艺相当不错。” 有时,他亲自布菜。 “不错,味道真是好,可惜市里面没有这类好菜。”黄市长高兴地赞叹着,“乐儿不如去市里开着蛇肉馆,只怕不赚钱都不行噢。” “现在哪有精力再搞这些啊,三年内,我一定要把水泥厂搞成达标企业,需要的资金最少一个亿,另外还有制『药』厂马上要投产。当然,如果有人搞这个项目,我倒是可以出个份子,蛇肉保证供应,大厨我也可以去广东请来。” “呃……江书记,你内弟不是搞酒楼生意的嘛,如果将蛇肉菜肴搞上去,一定会火的啊。”黄市长呵呵笑着,“看他现在的生意不怎么好啊,说不定这样一搞,就起来了。” “哦……江书记,别的我不敢说,如果要蛇的话,我不免费供应,但绝对平价供应,而且,我去给他找大厨,广东人喜欢吃蛇肉,手艺不是我们内地人可比的。” 乐儿递上去一根小橄榄枝。 江书记的夫人,非常照顾自己的小弟,但经营水平实在是上不了台阶,酒楼生意一直不死不活,没有赚到什么钱。他的夫人为了他使尽了力,但就是扶不上去。江书记本人也出了不少力,可也见效甚微。 “咳……我那内弟……”江书记苦笑着摇了摇头,“实在不是做生意的料子啊,别说做蛇肉,只怕做龙肉也不行。” “嘿……老江啊,这里有个财运菩萨坐着,你怕什么啊?”黄市长的儿子与乐儿办的公司,现在赚了不少钱,当然,这里面有市里的市政工程的照顾,江书记也一直支持着,于是,他也想帮江书记促成此事,“乐儿是生意精,他手下人才济济,合伙搞一个嘛。乐儿,这也是你发财的机会嘛。” 乐儿如何不知道黄市长的意思。 “陆总,你有没有把握在市里把蛇肉品牌搞起来?”乐儿笑呵呵地望着陆小松,“我看调查一下,这应该是个赚钱的机会噢。” “沙董,我明天就派人做市场调查。”陆小松也是人精儿,“我想这是可行的,尽快拿出可行报告来。” “江书记,不知道你内地有没有这个兴趣,当然,要等可行『性』报告出来之后,才能定。”乐儿举起了杯,“要搞那就必须能赚钱,不然我是不搞的,我想你内弟那里也一样。” 江书记不心动是假的,他也举起了杯。 “好啊,如果能这样当然好,他是我一个大包袱,很麻烦的包袱,如果你能把他扶起来,我先谢你了。” “不说谢字,来,一起喝一个。” “呵呵,预祝你们合作成,我也凑个热闹,喝一个!”黄市长举起杯,三人一饮而尽。 这顿饭的气氛非常好,作用也不错。江书记与黄市长他们满意而去,乐儿与隆山县的一班人送他们上了车。 “乐儿,那我们也走了。”黄银海与乐儿告别。 “黄大哥,我有个事情与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啊,还要商量?” 黄银海高兴地说。 “当然要商量了,总得取得你的同意啊。”乐儿与黄银海站在一起,“制『药』厂马上要开工了,我想让嫂子去厂里,到办公室管理一下内务,不用她动手,只要她指挥一下就行了,你不会心痛不让她” “哎……你小子商量这个事啊?”黄银海知道乐儿是要帮助他,“可是,她能行吗?”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乐儿与黄银海一起抽着烟,“你这是看不起嫂子,这样不好啊。” “对啊,这样太好了,还是乐儿想得周到。”丰殊雅也在旁边,“嫂子闲着也是闲着嘛,那里离家近,来回也方便,又不用力气活,嫂子能胜任的。” “那我还有什么说的呢?只能谢谢你了。” 黄银海握住乐儿的手。 “不早了,嫂子在家等着你呢,你们走吧。” 乐儿把他们送上车,丰殊雅趁别人不注意,送给了乐儿一个妩媚的笑脸。看着车子绝尘而去,乐儿松了口气。 饭虽然吃得轻松热闹,但大家喝的酒并不多。 “老板娘,再给我们搞一桌。”乐儿向老板娘喊道,“彩妹子,有茅台没有?给我搞几瓶放着。” “哎——”彩妹子脆脆地答应着,“有呢。” “沙董,还要请谁?” “今天该庆祝一下嘛,你打电话通知马长发与张工及陶有能,让他们过来,我们庆祝一下。我答应他们喝茅台的。” “好呢,是应该庆祝!” 眼看公司事业欣欣向荣,陆小松也高兴。做为一个经理人,能碰到一个好老板,能看到公司快速发展,也是最大的幸运。这不只是收入的问题,他自问自己现在的收入也算可观了,与余梦蓝加起来一年有六十万,而且有分红。随着公司的发展,他们的收入只会越来越可观,沙乐儿是不会亏他们的。 “今天余总没有来,也叫来,我们一起乐一乐嘛。”乐儿开着玩笑道,“是你去接她,还是我去接她?” “还是我去接她吧。” 陆小松在给陶有能他们打电话,一边回答沙乐儿。 “那好,我去峡山接张工他们。” 乐儿发动了自己的车子,向峡山而去。这是个热闹欢快的夜晚,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坐在了一起。 余梦蓝也倒了一杯茅台酒。 “乐儿,今天严东风那个鬼也来了?听小松说他与高龙腾合起来想吃我们水泥厂?”余梦蓝面有怒『色』,“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们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他今天已经受到惩罚了。”乐儿与大家一起喝了一杯,“这回他应该有好受的了,他想到攀上了高龙腾那棵高枝,只怕会摔死他。” 严东风被带去了公安厅接受审讯,估计不会太好受。他这里明显有勾结『政府』人员,妄图吞并别人企业的嫌疑。一旦坐实,不但他要接受惩罚,主是高龙腾及三个环保局的人员也不会好过。高龙腾有背景,不会有太大的事,但严东风这个外来人员,只怕会背黑锅。 “搞死他才好!”余梦蓝狠狠地说,“我也不会这样放过他的,哼,等着瞧。” “你要怎么不放过他啊?”陆小松笑着问她。 “不要你们管,我有治他的办法。” “梦蓝姐,这事你就不用出面了,有我呢。”乐儿笑了笑,“搞他还不简单?只要他在南省,就不怕他飞上天去。” “不,我就是要治他一治,不是个东西的东西,真不知道我怎么会与他是同学。” “好了,不谈这些,我们大家一起干一杯。”乐儿举起杯,“马大哥,你要多喝一杯,以后尽量不要这样搞了,会让『政府』非常难看的。” “管他们个狗*,那高腾龙是什么东西嘛,哼,我才不怕他,只要不惹到我们身上来,我当然不会闹事,搞到我们身上来了,难道就看着他们搞不成?” 马长发还是一脸的横蛮不讲理,乐儿摇了摇头,然后与他连干了三杯。这天晚上乐儿喝得有些醉了,回家好好地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就上了省城。 好些天没有见着罗银香了,虽然天天打电话,但总是有些想她的。 进了家门。 “乐儿野崽,你好多天没有回来了呢。” 老太太似乎更精健了,气『色』非常好。 “娘,你一天就是叨唠,出去跳舞去吧。”罗银香眉开眼笑,挺着个大肚子从房里出来,“乐儿,听莹姐说,县委书记高龙腾要停我们水泥厂的产?” “嗯,已经搞好了,不会停产的。”乐儿看老太太出去了,“你跳什么舞啊?” “她现在可快活了,没有事做,跟着小区的一班老太太打得火热,老太太们天天跳秧歌舞呢。” “这样好嘛,没有事做还不闷坏她啊。”乐儿搂住罗银香,“在做么子呢?想我了没有?” “天天想你呢,可是事情多,好几天才来一回。”罗银香笑眯眯的,两人坐在沙发上,罗银香将头枕在乐儿的腿上,轻轻地躺着,“跟你在一起,就是舒服。” 乐儿在她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怎么也不出去走走,上医院没有?” “一个星期去一次医院,我对你的崽可好了。”罗银香『摸』着自己的肚子,“小家伙会在肚子里动了呢,你『摸』『摸』。” 乐儿『摸』着她的肚子。 “你才六个多月,莹姐快要临产了呢。” “她不知道莹姐生个妹子还是儿崽。”罗银香抬起头望着乐儿笑,“让莹姐先个妹子,我先个带把的儿崽,像你一样。” “走,我带你出去走走去,不能天天在家里不动。等会儿我还有事要出去,晚上才能回来。” “嗯……你还有么子事?” “要去找江大哥呢。” 乐儿带着罗银香出了门,在小区里慢慢地散步。秋天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罗银香紧紧地搂着他,在阳光下是那么幸福。 “你想吃么子?我带你去吃。” “我就想吃酸的……不用了吧,在家吃好了。” “我下午才去找江大哥,我们先出去玩一玩嘛。在外面吃了饭再回来。” 罗银香哪有不喜欢跟他出去的?挽着他的胳膊,慢步在大街上,那是多么的浪漫?两人上了车,先去超市买东西。她一直挽着他的胳膊不放,乐儿推着购物车,看着喜欢的东西就往车上捡。 买好了东西,乐儿将东西放进车里。 “走,我们去麓山玩玩去。” 罗银香来了这么久了,还没有去过麓山。两人欢欢喜喜上了麓山,没有爬到高处去,只在下边的林子里走着。 第三百零八章 关系投资 .罗银香怀有身孕,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乐儿只带着他在麓山下的风景区游了游。罗银香是最容易满足的女人,挽着乐儿的手臂,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游一游,她就高兴得不得了。 “银香,想吃点什么?” “我只想吃了点酸的东西。” 她近来骨口不太好,妊娠反应比较强烈,脸皮不是很好看。她自己虽然会做菜,但总是找不到合口味的菜材,营养靠吃些补品补贴。 “你这样可不好,看看你都瘦了呢。” “可是,我吃东西就泛胃想吐,而且吃不下。”罗银香发愁地说,“我自己倒是没有事,就是怕肚子里的崽受苦。” “你自己这样也不行啊,身体垮了怎么办?” “我自己的身体壮着呢。” “壮……这样子还壮,面黄肌瘦的……哎,不行,那我们回去吧,我给你做个酸味老鸭汤,补补身体。” “酸味老鸭汤?怎么做啊?” “我在桂园吃过,会做的。” 乐儿扶着罗银香上了车,开车回家。在离家不远的菜场停了车。 “你在车上呆着,我去买菜。”乐.儿说,可想了想,“不行,先送你回家吧,车里的空气不好呢。” “不,我在车里等你。” “乖点噢,不然我会打你**的。” 听到打**,罗银香心儿一『荡』,就.满眼媚丝了。乐儿将他送到家里,才逛到菜市去买菜。时间还早,这时江厅长在上班呢。 他在菜场先买了泡萝卜与泡辣椒,然后,去买了鸭。 可是鸭子看起来都是嫩鸭。 “老板,有没有老鸭?” “老鸭?”老板看着这个身着不凡.的小伙子,“你要买老鸭吗?有是有,只不过要等时间,我得让人送来,而且价钱有些贵。” “多少钱一斤?” “这要养鸭户亲自送来,少也要二十块一斤。” “价钱不是问题,不过,要是在野外养的那种,我是养.鸭出身,一看就知道噢。” 乐儿笑了笑。 “你是放鸭出身?”卖鸭子的老板看了又看乐儿,“不像.啊。” “嗯……看来得到田里干干活了,不然要脱离农民的.本『色』了。” 乐儿笑呵呵的,看着老板打电话。 “等十五分钟,就送到了。” 买了鸭子回家,.乐儿在厨房里忙了起来。先在铁锅里将鸭子过了回油,然后,放进砂锅里慢慢炖着,放上泡萝卜泡辣椒。 罗银香跑到厨房里来,看着乐儿。 “出去……去等着吃饭。” 乐儿推着罗银香出门,罗银香反抱着乐儿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不松手。乐儿一把抱起了她,出了厨房,将她轻轻地放在沙发上,在她的**上轻轻地拍了两下。 罗银香媚眼如丝,满脸幸福。这顿饭,她吃得那么香,鸭汤酸辣,味道十足,乐儿给她用筷子撕了块鸭脯放进她的碗里。 “下回我从乡下带老鸭子与老鸡来,你得好好补补了。” “谢谢老公。” 罗银香眼睛红红的。 “呵呵……乐儿你这个细『毛』崽,就是体贴人呢。”罗银香家老娘笑得老眼眯在了一起,只见皱纹不见眼了,“我家银香真是享福啊,想我怀银香那阵儿,哪有好吃的,每天还要下田去干活。” 吃完饭,老太太又出去了。她现在活得才真正叫快活,每天在外面与一班老太太搅在一起,身体越发健旺。 “我去洗碗。” 乐儿站起来,开始收拾餐桌。 “老公,哪能要你洗碗呢,我来。” “好好坐着,不要这么多话。”乐儿一脸温暖的笑意,“我洗碗也是行家里手嘛,嗯,好久没有下田干活了,这次回去,要下田干干活去,不像个农民了。” 他心情愉快地洗着碗。有种难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 这段时间,他整天在跑,只有一件事没有落下,那就是读书。最后一门课,外语还没有过关。 不止是他读书,罗银香也在读书。她读的函授,学校就在省城,有时间,她就开着车去学校当旁听生,不懂的问题也可以及时问老师,进步神速。 这浮生半日闲马上就要结束了。五点的时候,他给江厅长打了电话。 “江大哥,我有事找你,你有时间吗?” “那好,你先去我家,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江波的家,乐儿去过几次了。 “银香,我出去了,晚上回来。” “抱抱我嘛,老公。” 乐儿抱了抱罗银香,又亲了亲她。然后,开车去江厅长家。江厅长的老婆叫黄玲,三十五六岁的样子,很漂亮的一个知识分子,非常有风度。 乐儿来了好多次了,她当然认识了。 “哦,乐儿兄弟啊,请进。” “嫂子,我跟大哥约好的,他要我来家里等他。” “哎,你这个小兄弟,到省城来就一定要到家里来嘛。”黄铃也非常喜欢沙乐儿这个年轻的老板,“静诗,沙叔叔来了。” “哪里是叔叔嘛,叫哥哥还差不多。”江波的女儿十四五岁的样子,聪慧而调皮,从来不肯喊沙乐儿为叔叔。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笑嘻嘻的,“乐儿哥,你才多大嘛,叫你叔叔,你是不是很老了?” “你这个该子,真是讨打呢,读书去。” “呵呵,静诗想怎么喊就怎么喊嘛。”乐儿笑着在沙发上坐下来。 “乐儿哥,你这么小就当大老板了,借点钱我用好不好,我都穷死了,妈妈每天给我两块钱零用钱,真是老抠。”江静诗虽然年龄小,但读高一了,成绩非常不错,也很用,不过妈妈零用钱卡得很紧,少得可怜,因此翘着嘴巴,“老抠妈妈,明天同学过生日,要买生日礼物呢。” “嗯,我正给你准备了呢。”沙乐儿突然从怀里掏了一张存折,“这个给你。” “给我?” “你看,上面是你的名字呢。” “真的?” 江静诗接过存折,看了一眼。 “哇,这么多零?一个两个……五个零啊,这么我钱,我发财了。” 正好,黄铃泡茶端过来。 “静诗,拿来给我。” “又不是给你的,乐儿哥给我的。”江静诗拿着不给,藏到了身后。 “快拿来。” 黄铃板着脸。江静诗只好拿给老妈。 “乐儿,你怎么给静诗这么多钱?”黄铃变了脸『色』,“不行,这么多钱不能收。” “嫂子,这是给静诗读书用的。”乐儿笑呵呵的,“静诗,不能『乱』用哦,等你考上了大学才能用的。” “不行,二十万呢,我们不能收的。” “嫂子,我一个水泥厂一天都不止赚二十万呢。”乐儿笑了笑,“这不是用来贿赂你们的,我做生意绝对守法经营,用不着贿赂的。这只是给静诗的嘛,静诗过几天不是生日了么?我事情多,不一定能赶来,今天先给她嘛。给她存着,到时候说不定会出国留学呢。” “乐儿哥,你怎么知道我过几天就过生日了?” “我当然知道,还有今天是七号,还有五天你就过生日了。”乐儿记事本上记着的呢,“嗯,到时候如果我有空,就过来。” “不要,我要与同学们一起过生日……不过,你倒是可以参加,让我的同学看看,这么年轻的大老板是怎么炼成的。”江静诗眨着大眼睛,“你真是了不起呢,也就比我大六七岁吧,就是大老板了,你是怎么当大老板的?到时候跟我的同学说说你的成经验。” “小孩子不要打岔。”黄铃又吼了江静诗一声,“乐儿……” “嫂子,你先收下,等会儿我跟江大哥说。”沙乐儿又转向江静诗,“静诗,你过生日打算怎么过?在什么地方过?这样好不好,你说个地方,我给你安排,你只管把你的同学带来就是了,要不要开个生日party?” “生日party?当然好了。”江静诗回头看着妈妈,“可是你看看我妈妈的脸,她会答应吗?” “乐儿,你可不要把她惯坏了,这小孩子现在名堂就是多,好的学不到,这些习惯一学就会。”黄铃显然是老师一类的人,“虚荣心一个比一个强,追求物质享受,金钱至上,这是非常不好的现象,静诗现在也是天天与别人攀比。” “妈,你的思想已经落后了,现在什么时代了?老抠就是老抠,天天跟我讲究勤俭节约,大家都不用钱,谁去消费去?我们的经济怎么发展?”江静诗可是优秀学生,“虚荣心怎么了?虚荣心也是一种动力,看怎么对待虚荣心了。难道一点虚荣心都没有,天天吃白菜萝卜就是好人了?” “嫂子,你看静诗很有思想深度呢。”乐儿看着母女俩打嘴巴官司,觉得好玩,同时也惊异这个小女孩能有这样的思想,“我也赞同静诗的观点。只有在物质条件得到发展的情况下,才能在精神上的享受方面发展。虚荣心不好,但利用好了,确实是自身发展的动力,当然,这也可以叫做上进心嘛。” “哎……你们两个怎么联合起来对付我了?” “那是因为你的观点不正确,引起了我们共同的愤慨。”江静诗咯咯笑着,“爸爸回来了,要辨论的话,由爸爸来当裁判。” “什么事啊,讨论得这么热烈?” 江波进了家门,笑呵呵的。 “还有什么事,你女儿联合了乐儿,攻击我呗。” 黄铃接过丈夫的包,把丈夫拉进房里。一会儿,江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乐儿的那个存折。 “乐儿,这可不好。” “大哥,这是给静诗的,你们怎么这么固执啊?” “我知道你有钱,拿钱给大哥我用,我也很高兴,不过,我们现在也不需要很多钱。”江波笑了笑,“嗯……这样吧,环保局的罗局长,近来在给他儿子筹钱去留学,你不如把这些钱送给他或借给他,他一定会感谢你的喔。” “我准备好了呢。” 说完,他又拿出另一个本本,递给江波。 “你这家伙,是不是钱没处放了,身上揣了几个这样的”江波看了上的数字,“好吧,那我就收下了。” “就两个本本。”乐儿笑了笑,“说真的,你们帮我大忙了,我那水泥厂停产一天,也不止损失这四十万呢。” “这个忙主要还是林省长帮的,罗局长那里,可是林省长开口的呢。” “哎,江大哥,我正想拜托你呢,你能不能安排我跟林省长见个面?”乐儿这个打算已经很久了,“听说林省长爱好民俗研究,我收集了许多民俗方面的东西,想请他帮我鉴赏鉴赏呢。” “你这家伙挺有心的嘛,这个都知道?”江波本来就对沙乐儿很欣赏,“这个我给你安排安排,不过你的民俗方面的东西上不上得台面噢?林省长这方面研究非常不错,很精深的,普通东西怕是看不上眼。” “绝对是精品,而且数量不少呢,可以开个民俗馆了。”乐儿笑着,“大哥喜欢不喜欢这样的东西,我送你两个?” “我对这方面没有兴趣,不过,你先拿个好一点的来,我先送给林省长去鉴赏一下,会面的机会就更好安排了。” “那我现在就去拿。” “不用这么急嘛,你既然来了,那就先与罗局长见个面,我这就打电话约他。” 江波打电话。乐儿趁这个机会,轻轻地与波静诗耳语起来,东静诗不时地点头。江波打完了电话。 “约好了,我安排在桂园,你先去桂园等他,我慢点来。”江波看了看女儿,“你们俩在说什么呢?好像有什么秘密似的。” “爸爸知道是秘密还问什么?” 江静诗咯咯笑着不理爸爸。 “乐儿哥,再见了。” “呃……你这孩子,怎么喊乐儿哥了,要喊叔叔的。” “他那样子,像叔叔吗?”江静诗向乐儿诡秘地一笑,“乐儿哥,过两天我给你打电话。” 乐儿出了江家,到了桂园,在江厅长订的房间等着罗局长。他知道江厅长的意思,送钱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当着别人的面好。 这点钱,交好了罗局长,对他的水泥厂大有帮助。就算建成了达标厂,要申请达标,也要通过罗局长。 关系投资或感情投资,比生意投资更重要。 第三百零九章 女人心 .过去好多天了,江厅长还没有与林省长联络好,也不知道林省长是不是不想见自己,但乐儿却不能等得太久了。李莹快要临产了,他准备去广州一段时间。 自己快要当爸爸了,他心中兴奋着呢。 “乐儿,这个周五,我们去广州好不好?” 他正在打算的时候,丰殊雅突然来电话。 “你去广州?去做么子呢?” “我去玩玩嘛,你不让我去?”丰殊雅突然翻了脸,“哼,是不是把我把我们的事情告诉李莹听?是不是怕李莹揪人的耳朵?你要不让我去,我就哭了。” “不是……当然不是了。”乐儿大汗,这丰副县长这样的招数都使出来了,“去,一起去就是了,你哭了我心痛啊,那你要请半天假才行噢。” 乐儿没心没肺的笑着。 可乐儿还真是有些头痛,丰殊雅突然提出在去广州,肯定是去看李莹的,不会真的把他们的事情说出来吧。说出来,不知道李莹会是什么反应呢。 不过,说出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丰殊雅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不让李莹与罗银香知道,也太说不过去了,这样丰殊雅也委屈啊。 风流是要付出代价的。 周五中午,乐儿接了丰殊雅,一路向广州进发。 “殊雅,这阵子高龙腾还在折腾不?” “他还折腾什么?这段时间他.谁也不理,常务会都不开,要不是有黄县长在,估计县里都要瘫掉了。”丰殊雅高兴地说,“不过这样也好,县里的工作还正常些,工作也好干些儿。” “不过,他在那里蹲着,我总不放心.啊。”乐儿皱起眉头,车已经到了高速路上,“那家伙,就像颗定时炸弹一样,不知道哪天又做出叫人想不到的事情来。” “你不是想把他弄走吗?可是他.背后的势力太大,只怕不行啊。”丰殊雅也皱起了眉头,“江书记与黄市长是不可能弄得他走的。” “是啊,实在不容易。”乐儿叹口气说,“我在联系林省长,.可是,一直没有回信,只怕要见到他非常难了。” “你见林省长?为了弄走高龙腾?” “那当在不是,我又不是你们官场上的人,只是想借.林省长的势,不受欺侮而已。”乐儿笑了笑,“他是大人物,我这样的小人物,难得一见啊。” “见不到就见不到吧,反正现在高龙腾也没有理.由找你的麻烦,想找也要掂掂他的斤两了,不怕又与前次一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那可不一定,你.不觉得他的心智有些问题吗?”乐儿转头望了丰殊雅一眼,“不是说他智力有问题,而是心理上有问题,根本就不适合当官。” “嗯,是有这种感觉,做事情只凭自己的好恶,又胆大妄为。”丰殊雅说,“别说是当县委书记,当个局之类都不合格。他这种人只适合当个副手,但也非常勉强。” “不说他了。”乐儿摇了摇头,“你怀孕的事情,你跟你爸妈说过没有?” “哪敢说啊?”丰殊雅郁闷地背在椅背上,“打不到机会,想想就头痛呢。现在都一个多月了,再过两三个月,肚子就大了,那时可怎么办?” “车到山前必有路,办法总能想到的。” “你当然是不用担心,反正又不要你挺着大肚了,也不要你生孩子。”丰殊雅瞪了他一眼,“你只乐呵呵地当爸爸。” “嘿嘿……我当然要乐呵呵的了,很快就成为三个孩子的爸爸了。”乐儿得意地笑着,“不然的话,干且辞职,在商场上大干一场,凭你的才智,绝对会干得非常出『色』的。” “不,我不干,我要是辞职,只所会把我老爸老妈气死。” “那……再过两个月假装生病,请一年假去北京治病行不行?”乐儿出馊主意,“那样的话,别人就不知道了。” “我这么好的身体……如何装病,而且这里的工作怎么办?” 丰殊雅丢不下她的工作。装病倒是条路,但一旦装病,工作得放弃一年以上,对自己的政途是非常大的影响。 “你就只知道工作么?那官当大当小,又有什么关系?等你回到工作岗位上之后,我再好好地帮你搞政绩,还不行吗?”乐儿自信满满,“你以后不管是管农业还是管工业,我都让你政绩显著,保证让你快快升官。” “这还差不多。” 丰殊雅终于笑了。她知道,如果实在找不到办法,装病确实是办法。 两人一路上倒是有说有笑,乐儿开车也不那么寂寞。四个来钟头后,就看到广州市了。乐儿早给李莹打了电话,告诉她丰殊雅会来看她。 但到了市区,正是车流高峰时期,反而慢起来,到达别墅的时候,已经六点多钟。李莹挺着个大肚子亲自出来迎接。 “呃……莹姐,你挺着这么个大肚子,还出来干什么?”乐儿赶紧扶住她,虽然有小保母在一边,他还是不放心。 “丰县长来看我了,我能不出来迎接吗?”李莹笑呵呵的,将身体靠在乐儿的怀里,“殊雅,怎么好意思要你来看我?” “我来看看你这个大肚婆啊。”丰殊雅也笑呵呵的,也扶住了她的另一条胳膊,“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想你了啊。” “你想我干什么?”李莹轻笑道,“我又不是男人,呃……听乐儿说,你与陈亚维离婚了?” “是啊。”丰殊雅瞅了乐儿一眼,“已经一个多月了。” “那样的男人,离了也好,跟着他是受罪呢。” “是啊,还是跟着乐儿好。”丰殊雅又瞟了乐儿一眼,乐儿听了这句话,心都跳出来了,“乐儿这样的男人靠得住啊。” “你羡慕我了吧?”李莹根本没有往别的方面想。 “我才不羡慕你。”丰殊雅咯咯笑着,“不羡慕你才怪呢。” 三人说笑着,到了里面。饭菜已经备好,只管开餐了。 “我们是先吃饭呢,还是你们行冲凉?” 南省那边已经秋凉了,而广州这边还热得要命,暑气如蒸。 “我要先冲凉。”丰殊雅说,“感觉身上汗津津的。” 别墅里有多个卫生间可以冲凉,丰殊雅去冲凉,乐儿也去冲凉了。乐儿有些提心吊胆的,不知道丰殊雅会不会把他们的事说出来。他有些怕,也有些期待。反正这事不可能永远瞒下去。他相信李莹不会有过激的情绪。 而且他们情有可原嘛。他为自己找着理由。 男人冲凉快,乐儿很快就冲好出来了。小保母去做菜了,乐儿坐到李莹的身边。 “姐,岳母呢,没有回来?” “她现在忙着呢,盯在香港。” 李莹母亲,那个年轻的老太,现在是意气风发,在资本市场上如鱼得水。她一边在欧美市场上打拼,一边在香港市场与大陆市场如鱼得水。 “是不是赚了很多钱了?” “嗯,她说很不错,欧美市场差点儿,香港市场这里,按她的话说是在挖金矿。我们大陆市场这边暂时有些低『迷』,但她说应该不久就会热起来了。” “老太太赚这么多钱干么啊?” 乐儿也很高兴。 “嘿嘿……她说啊,等下个孩子生下来,要跟我姓李或者跟她姓陈,她要把她的财产都传给这个孩子。”李莹看着乐儿,“你同不同意?” “我有么子不同意的,姓什么不是我的孩子了?”乐儿大咧咧的,“这个孩子跟你姓都可以啊。” “不行,这个孩子一定要姓沙。” “那行吧,都依你。” “乐儿真好。”李莹依偎在乐儿的怀里,“有你这样的老公,我好幸福呢。” 这时候,丰殊雅出来了。 “你们俩太亲热了,李莹是不是在我面前显摆啊?”丰殊雅咯咯地笑着,“看你们好幸福呢。” “我当然幸福了。”李莹拉着乐儿起身,“走,吃饭去。” 小保母只会做广东菜。 “殊雅,尝尝吧,不知道你吃不呼得惯我们广州菜?”李莹给丰殊雅拈了块白切鸡,“尝尝看,我们广州菜比较清淡,不过这白发鸡的味道你应该吃得惯的。” “怎么还有血丝啊?” “这样才好吃呢,你试试看,这绝对是正宗的方式白切鸡,小妹的手艺不错的。”李莹表扬着小保母,用广东话喊小保母,“小妹,你也吃啊。” 丰殊雅有些战战兢兢地尝了块,进了嘴里倒也不觉得难吃了。她虽然喜欢吃辣的,但也不拒绝这清淡的食口,小保母是客家人,客家菜本来就非常有特『色』。 客家丸子,乐儿就非常喜欢。 他只喝了瓶啤酒,吃了三大碗饭。看着他吃饭,旁边细嚼慢咽的女人们,就知道了男人为什么力气大。 吃完饭,大家在客厅坐着喝茶。 “李莹,什么时修的临产期?”丰殊雅坐在了李莹的身边,乐儿坐得比较远,一边喝茶一边偷听着他们的谈话。 “嗯,还有一个星期。” “很快就要当妈妈了,快不快乐?” 丰殊雅一边笑着,一边瞄了乐儿一眼。 “当然快乐了。”李莹满脸幸福地『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满是母『性』的光芒,“我们女人,最快乐的事情,就是有自己的孩子。” “看你妊娠反应不是很大嘛,应该怀的是女儿。” “女儿才好呢,我就想要女儿。” 丰殊雅心里有些不宁。她到这里来干什么的?就是谈李莹的孩子的吗?她又看了一眼乐儿,当然,她没有指望乐儿会把他们的事情告诉李莹。 “李莹,我想与你到你房里跟你说说话。” 丰殊雅下了决心。 “什么事情还要去房里?这里不行吗?又没有别的人。” “不行,我只与你一个人说。” 丰殊雅咬着嘴唇,李莹有些惊诧地望着丰殊雅,觉得她此时有些忸怩,有些不对。 “那好,扶我一把。” 丰殊雅扶着李莹站起来,两人向房里走。丰殊雅回头望了乐儿一眼,乐儿也正好在看她们,两人眼光相对,乐儿的眼光闪烁了一下。 看着两人进了房间,他赶紧溜出门。 还是躲一躲的好。 两个女人到了房里,在沙发上坐下来。李莹的卧室里摆着张双人沙发,两人相拥而坐。李莹看着丰殊雅,可丰殊雅突然流出两滴晶莹的泪来,顺着脸颊流到两腮。 “怎么了,殊雅?” 看到丰殊雅的眼泪,李莹有些着慌。 “我到这里来,一是来看你,二是去看海,三是准备投海。” “投海?投海干吗?” “投海自尽。” “你说什么话呢?疯了啊?” “我没有疯。”丰殊雅笑了笑,“我真有这样的想法。” “怎么了?”李莹也笑了笑,“受到什么刺激了?都不想活了?” “哼,这事儿你要负责。” “我负责?我负什么责?”李莹反而不急了,“说吧,什么事情要我负责?” “你没有把你家乐儿管好。” “乐儿怎么了?” “乐儿……他……他把我的肚子搞大了,要不要你负责?”丰殊雅的脸红了,但又流出泪来,“所以要你为他负责。” “呃……你……你们,是怎么回事?” 丰殊雅不说话,却抱着李莹哭了起来。 “殊雅……你不要哭,把事情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丰殊雅还是哭,不说话。 “呃……快说啊,怎么回事?” “这事怪不得乐儿。”丰殊雅抬起头来,“是我勾引他的。” “你勾引他?” 李莹不信地摇头,她知道丰殊雅的为人,更何况她是不是一般人,是个副县长。但是,乐儿也不是个随随便便的人啊,这是真的么? “是的,就是我勾引他的。” “你们俩真有这么回事?”李莹这回真有些信了,“你还真的怀孕了?” 丰殊雅点点头。 “我现在是真想投河投海了啊。”丰殊雅揩了揩眼泪,“我说的是真的,都怀了快两个月了。” 李莹望着丰殊雅,没有说话。 “李莹,你别担心,我只是来与你说说话,减轻心里的压力。”丰殊雅不流泪了,变得平静起来,“也不会真要你们负责的,小孩我要生下来,但我还养得起的。要是你不高兴,我会离开乐儿的。” “殊雅,我只是不敢相信,你怎么会与乐儿在一起了?”李莹震惊,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了,“你放心,我不会撒泼的,也不会与乐儿离婚,当然也不会『逼』着你离开乐儿,罗银香我都能让她呆在乐儿的身边,何况你了。” “你真想听故事?” “是的,我想听听是怎么回事。” “好吧,那我就说给你听。” 丰殊雅从她结婚起,把与陈亚维之间的情形都说给了李莹听,最后说到了陈亚维公然带着两个女人在家里『乱』来,再说到她伤心之下,怎么与乐儿走在了一起。 “天啦,我们女人的命怎么有时候会这么苦?你一个天之骄女,怎么也这样呢?”李莹有些感动地说,“这么说来,你与乐儿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处女?” 李莹一直耿耿于怀,因为她与罗银香与乐儿结合的时候,都已经不是处女了。她觉得她们有些亏对乐儿。乐儿的第一次是完完全全给了她的。 听了李莹的话,丰殊雅点了点头。 “陈亚维那个畜牲,我会给他么?”丰殊雅有些凄然地说道,“本来,我只是想与乐儿那一次之后,就再也不与他来往了,也不嫁人,可是,却发现自己怀孕了。” “咯咯……我家乐儿本事真是大呢,一次就让我们的县长大人怀孕了。”李莹咯咯笑起来,搂住丰殊雅的肩膀,“我本来想,乐儿会给我们找个妹子呢,没有想到他又找了个姐姐,这家伙是个御姐控吧?” “你还说风凉话呢,我现在愁死了呢。” “我说的是真的。”李莹笑了笑,“你知道那个肖莉吗?” “肖莉?我知道啊,不是蛇场的那个财务人员么?” “是啊。”李莹摇了摇头,“那个妹子也是对乐儿死心塌地啊,相亲无数次了,但没有一次相亲成,听说男方条件都不错,可是她就是不同意,次次告吹。” “乐儿这家伙,是不是招惹她了?” “没有,我还没有嫁给乐儿之前,她就对乐儿有意思了,那时我们的蛇场还没有办好呢。”李莹笑着说,“乐儿总避着她,但看来她不死心。因此,我以为他会找个妹妹带给我们呢,没有想到又把你这个姐姐带回了家来。” “呃……你是不是有病啊,李莹,看着自己的老公与别人好,你好像还很高兴似的。”丰殊雅望着丰殊雅,“要是我,早把他的腿肉给掐烂了。” “呃……你这个女人才有病呢,好好的一个女县长,却来给他当老三。”李莹咯咯地笑起来,“我有什么办法啊,难道你与他这样了,我去找他撒泼骂街?知足常乐,只要乐儿心中有我就行了。” 丰殊雅怔怔地望着李莹。 “我不管,要是他还敢有别的女人,看我不掐他。” “好呢,那我们跟着你享福了。” “把他叫进来,我们先欺侮欺侮他,好不好?” “欺侮欺侮他?怎么欺侮他?” “我们俩掐他,你掐左腿,我掐右腿,掐得他告饶为止。” 李莹大寒,丰殊雅却咯咯地笑起来,也不发愁了。李莹喊乐儿,小保母说他出去了。 “这家伙,大概知道要受皮肉苦,早早地躲起来了。” 丰殊雅狠狠地说。 第三百一十章 当爸爸了 .乐儿在夜『色』中看着风景。这里的夜晚又与白天不同,凉风习习,格外舒服。丰殊雅在外面找到了乐儿。 “乐儿,你这个家伙,一点担当都没有!” “哪里啊,我怎么没有担当了?”乐儿笑眯眯的,“你们姐妹谈话,我又不『插』不上嘴,就出来走走。” 丰殊雅走到他的身边,也是笑眯眯的。 “你理由还多呢。”她突然伸手,揪住了他大腿上的一块肉,“我看你还没担当。” “殊雅……痛。” “咯咯,活该!”丰殊雅一脸妩媚,“李莹舍不得掐你,我可不管,咯咯,疼了吧?还要不要来一下?” “不要了……”乐儿突然搂住她的腰,用力将她搂在怀里,恶狠狠的,“好啊,你白天掐我,看我晚上怎么对付你!” “我不怕,有李莹在呢,今天你边都挨不到!” 两人向家里走去,李莹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好啊,乐儿,你的胆子不小呢,.大白天在我面前就与丰殊雅卿卿我我的。” “姐……没有呢。”乐儿赶紧放开丰殊雅,.跑向李莹,“姐,我亲亲你。” 说着搂住李莹,吻住了她的嘴。 “你有了丰姐姐,还要我啊?”李莹.搂住他的腰,“好啊,你现在把殊雅领回家了,下回准备领哪个啊?” 丰殊雅也走了上来,望着他笑。 “我哪还敢啊。” “哼,他再敢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他。”丰殊雅瞪了乐儿.一眼,“李莹,要是他以后还敢招花引草的,我们一起整他,好不好?” “你舍得吗?”李莹挽住了乐儿的胳膊。 “就是嘛,你舍得吗?”乐儿笑呵呵的。 “你就自恋吧。” 看到丰殊雅到了快步走向他,他赶紧放开李莹,跑.了进屋去。夜『色』虽然浓,但灯光灿烂,丰殊雅见他跑了,也不追他,挽住李莹的胳膊只是咯咯地笑。 “总算有他怕的人了。” “主要是你宠着他啊。” “你没有宠着她呢?”李莹望着丰殊雅,“你还真舍得.掐他啊?” “我就真掐他,让你心疼。” “只怕有人比我还心疼呢。” 乐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其实丰殊雅也很高兴,李莹已经认同她,那么她就是这个大家庭中的一员了。虽然她是个很独立的人,但是,在融入这个大家庭,还是有种归宿感。 最主要是她与李莹合心。李莹不但是个好女人,也是个有智慧的女人,见识不错,人又漂亮雅美,更好的是她的『性』格,气度恢弘,让人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感觉。 “姐,殊雅,要不要打牌?”乐儿讨好地说,“我陪你们。” “打牌?三个人打什么牌?” “斗地主、拱猪,都是三个人打的啊?”乐儿笑了笑,“我们隆山的天炸,姐不会打,不然我们来点小惩罚就更好玩了。” “我也不会打。”丰殊雅说,“我就会升级。” “我看,还是下跳棋吧。”李莹向丰殊雅眨了眨眼睛,“输了的贴纸条。” “不要贴纸条,贴纸条不好玩,还是亲嘴吧,输了的负责亲嘴,赢了的当然是赏受亲嘴的滋味了。” 乐儿得意地大笑着。 “美得你呢?”丰殊雅被他这赖皮样子逗得咯咯大笑,“输赢都是你占便宜,不干,贴纸条。” 最后,乐儿违拗不过两个老婆,只好同意贴胡子。他当然知道自己只有输的,被两人围截阻拦,没半个小时,胡子就贴到额头上去了。 两个美女咯咯地笑,一家人其乐无穷的样子。 “姐,你要睡觉了吧?这样玩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呢?”乐儿无可奈何,只好想办法不打了,“殊雅,你也要多休息,不然,对皮肤不好。” “你别想耍赖,继续玩。” 两个美女不买他的账,不久,脸上又贴了十多张纸条,满脸的纸条飘飘。 “好了,饶过他了。” 李莹终于开口了。 “就你心疼他。” 丰殊雅一边收棋子,一边笑着。 第二天,丰殊雅坐飞机回了南省。李莹要她多玩天再走,她说手里的事情太多,是主要是要想办法说服老爹老妈。 李莹也知道丰殊雅这是烦恼事。她一个副县长,却与乐儿是这种关系,父母也是有面子的人,如何能想得通?要是别人知道了,他们面子又往哪里放? 因此,既然丰殊雅这么说,她也就不留她了。 “姐,你马上就要到预产期了,还是住到医院里”丰殊雅走后,乐儿劝李莹,“在医院方便些。” “不急,床位已经定好了,等两天后再去,在那里,你不方便呢。” 李莹说的也对。在医院里什么都不方便,还是在家里好。这天下午,年轻的老太回来了,见到乐儿非常高兴。 “岳母大人,听说你赚了不少钱呢。” “当然,这段时间是赚钱的好机会,特别是香港,金融大风暴之后的恢复时期,正是投资的好机会,估计三年后,我的资本最低估计也可以涨三倍。”老太太兴致很好,“大陆的资本市场,我们也估计会末来的两三年,一定会大涨,只是大陆的资本市场政策『性』太强,投机『性』也强,机会与危险并存,不过,我还是投了不少,你们的生意怎么样?” “我们的生意也很好。大陆的房地产业,估计在末来会飞速发展,岳母不如在广州来进入这个市场。”乐儿的在局观念很强,这缘于他对中国经济发展形势的认识,“而且,在这个领域投资不但具有高发展『性』,高收益,而且稳妥。最重要的是,现在正是进入这个市场的最好机会。” “你在这个领域有研究吗?”年轻的老太望着乐儿。 “我们国家现在的经济发展快,经济增长速度快,这主要归于外来投资在工业方面的大投入,也是因为以前我们的工业化程度低,工业产品匮乏,需求大。但随着供需的慢慢饱和,以后仅靠工业与出口这方面要保持这种增长速度,就比较难了。要保持这种增长速度,就必须有别的方面的增长。房地产方面,将是保持经济增长的一块大蛋糕,现在,已经凸现出这种趋势了。” 李莹一直在静静地听。她有些惊诧,乐儿什么时候眼光这么锐利了?而且,能看到这么大的局势了。 她也经常看报纸,但还没有看到这样的分析报告。 “嗯……你说的不错。”年轻的老太点着头,“你的经济头脑不错嘛,有前途啊。我这次回香港,向我的投资顾问们提一提这个方案,要他们从这方面入手,再分析一下。” “乐儿,那我们的发展方向呢?你想过没有?” “我们现在的发展方向就很好啊?”乐儿笑了笑,“随着房地产的发展,建材就要首先发展,我们的水泥厂与砖厂,在未来几年,是黄金发展阶段。水泥厂必须在三年内达到国家规定的标准,而且,还要扩大生产。反正峡山的矿厂贮量丰富,隆山遍地是水泥矿石,如果怕峡山的矿石采完,可以异地采集矿石进行生产。” “建材方面现在也是暴利行业,砖厂也要发展,不过,再发展就要发展新技术了,红砖的生产,是高耗能产业,随着经济的发展,以后在能源方面将会卡得越来越严,如果没有新技术的支持,也很难搞下去,国家以后肯定会出台限制红砖生产的政策。” 年轻的老太与李莹都睁着眼睛看着乐儿。 “怎么了,岳母,莹姐?你们这样望着我干什么?” “看你是不是怪物啊?”李莹笑了笑。 “嗯,我看就是小怪物。”年轻的老太也笑着乐儿,“有你这样的脑筋,你的不管做什么生意,想不成都难噢。” “那不一定,比如资本市场我就不行。” “那当然,资本市场的水更深,那必须有专业化的知识。就算是我,没有顾问部的话,也寸步难行。” “那么乐儿,水泥厂的扩建,你有计划了没有?” “暂时还没有详细的计划,但我想拉林雄入伙,现在他老爸是省长,以林省长的年龄,干两届是没有问题的,有了他这个保护伞,就更好经营了。” “那……你打算给他多少股份?” “嗯,最多不超过百分之十五,我不能把这只下金蛋的鸡都送给别人。” “看来你胸有成竹了嘛。” 李莹的脸上,浮出得意。这是因为乐儿是自己的老公而得意。 “只是大计划,等孩子出生后,我就准备实施这个计划了。” 一家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眼看离预产期只有两天了,李莹还不愿意住进医院,但在乐儿的坚持下,只好住了进去。 这回订的是个单人病房。在这里,病房是非常紧张的,不是有钱就能住到单间的,这也是李莹表哥的关系才得到的。 李莹不让乐儿回家,坚持要乐儿与她一起睡。 “姐,还是剖腹产吧,这样更安全些。”两人躺在**,李莹枕着乐儿的手臂,非常安逸的样子,“而且,剖腹产能更好地保持身材喔。” “不行,我还要生呢。”李莹摇着头,“我才不管身材,不过,我如果身材不好了,你不可不要我。” 李莹嘟着嘴巴。 “哪里会呢,你永远是我的好老婆。” “是不是你的心肝宝贝儿?” “是。” “要是我成了水桶腰,也还是你的心肝宝贝?” “那就是水桶腰心肝宝贝嘛。” “老公真好。”李莹把头拱进乐儿的怀中,“我就算成了老太婆,你也要把我当成心肝宝贝,好不好?” “你永远是我的心肝宝贝。” 两人卿卿我我,甜蜜无比。 到医院的第二天晚上,李莹的肚子突然痛了起来。 “姐,是不是要生了?”乐儿大急。 “你去叫医生来看看。” 乐儿屁颠屁颠地跑去喊医生。医生来检查了一番。 “还早呢。”女医生笑呵呵的,“洋水都没有破,不用急的,胎位很正,应该能顺产。” “那还要多长时间?” “估计还要四五个小时,如果痛得厉害了再来喊我,今晚是我值班。”她知道这是有关系的产『妇』,不然住不进这样的病房,很热情,“不要紧张,这很正常的。” “可是她痛,怎么办?” “生孩子哪有不痛的?” 医生出去了,李莹紧紧地抓住乐儿的手。 “乐儿,你的崽又踢我了,他想出来呢。”李莹的额上有了细细地汗珠,“这个孩子,就不体贴他**妈。” “生下他来,看我打他的小屁屁。” “不准打……噢……小家伙,你轻点儿啊。”李莹痛叫着,“好疼。” “疼得很厉害吗?那我去喊医生。” “不要去喊,她刚刚出去呢。” 痛了一会儿,好了些儿。乐儿轻轻地给她擦额上的汗珠,一脸的紧张。 这样痛一阵,歇一阵,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后,女医生又来了。 “医生,她很疼呢。” “好吧,先进手术室去检查一下。”女医生看乐儿那副紧张的样子,笑眯眯的,“你快要当爸爸了,但也不要急嘛。” 说完,她安排与她一起来的护士,将李莹送到手术室里去。乐儿跟着到了手术室的外面,一圈一圈地转着圈子。但一会儿,又把李莹推出来了。 “还早呢,打了针催产素,估计还要一两个小时,先去病房里休息吧。” 真是折腾人啊,还是阵痛,一阵阵地痛。 “乐儿,快去喊医生,孩子在动了。” 乐儿听了,赶紧跑了出去。这回是真的要生产了,进了手术室,很快,里面就传出一阵阵高市亢的叫声。 李莹妈不在身边,他打了个电话。 “岳母,快来吧,李莹在产房呢。” “乐儿,不要急,我这就来。”李莹妈安慰着乐儿,“我马上过来。” 晚上路上车少,老太太很快就自己开车过来了。乐儿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着,看到老太太来了,赶紧迎了上去。 “怎么样了乐儿?” “她在叫呢,肯定很疼的。” 乐儿的脸上一脸的惶急。 “没事的,生孩子哪有不疼的呢。” 终于,听到了一声响亮的婴儿哭声。 “生了。”老太太的眼里有了泪水,“乐儿,你当爸爸了,我也当外婆了。” “我当爸爸了吗?” 产房的门开了,李莹被推了出来,脸『色』苍白,人似乎昏了过去。护士的手里抱着孩子,但他不去看孩子。 “姐……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乐儿,看到孩子了吗?是个女孩,你高兴不?”李莹艰难地笑了笑。 “你辛苦了。” 那边,老太太抱着小孩子,自己也像个小孩子,满脸的兴奋。乐儿没有去看她,而是推着李莹进病房去了。 第三百一十一章 温馨家事 .女儿出世,乐儿高兴得合不拢嘴巴。最重要的是李莹恢复得很好,气『色』也不错,女儿的身体状况也不错。 “姐,辛苦你了。” 乐儿握着李莹的手。 “生孩子是女人的义务,哪有什么辛苦的?”李莹脸『色』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精神很好,“我还要生呢,听老妈讲,第一个困难些,第二个就不这么困难了。” 这时候,躺在旁边的小婴儿大声的哭起来,哭声有力,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鼻子却皱到了一起。 “小丑鬼,你哭什么?” 乐儿笑呵呵的。 “才不是小丑鬼呢。”李莹抱起婴儿,“你是个坏爸爸,我们的金子最漂亮了。” 女儿的名字是乐儿取的。乐儿说,他是沙,女儿是金子,取了四个字:沙里金子。李莹说太土气,乐儿说大俗大雅。李莹拗不过他,却也觉得这名字不错。 李莹当着乐儿,敞开了怀,将.自己的**『露』出来,把**塞进小金子的嘴中。小孩立即狂吮起来,再也不哭了。 第三天,李莹就出了院。不是怕用.了钱,而是在医院不方便,乐儿辛苦。 回家五天后,余梦蓝就来了。 “李莹……李莹。” 余梦蓝大呼小叫着,冲进房里。 “梦蓝,快坐。” 李莹正在『奶』孩子,乐儿在厨房.里为李莹炖汤。他坚持要亲自动手,在一位老中医那里要了产『妇』的『药』膳方子,专程回下沙带来了八只乡下的大母鸡,为李莹调理身体。 别人吃鸡都是杀了放在冰箱里冻着,他说那样就.不鲜了。因此,把剩余的养着。在别墅里养鸡,大概他这里是第一家。 “乐儿,不如我们在别墅里开个养鸡场了。”岳母曾戏.笑他,“你把鸡放到花园的角落里去噢,不然这别墅里一股冲天的鸡粪味儿,太不协调了。” 岳母话虽然这么说,但心中那个高兴,溢于言表。.从这些小事里面,充分看到了乐儿对女儿的真情,这不是花言巧语的那种真情,而是实打实的情义。 “好呢,岳母放心,我会及时打扫的。” 他弄了个大纸.箱,将鸡养在里面,放在花园的角落里,一天打扫三次,将鸡粪埋在地里,等发好了酵,再做为花肥养花。 此时,他正在宰杀母鸡,因此,余梦蓝没有见着他。 “李莹,你都做妈妈了。” “我还不做妈妈,都老了呢。”李莹快乐地笑着,“我二十七岁了,还不能做妈妈啊?倒是你,也该与小松结婚了吧?” “不急,三十岁再结婚不迟。”余梦蓝看着小婴儿,“来,给小侄女我抱抱。” 她抱起小孩,小孩子睡得正香。红红的小脸蛋儿,已经不再是刚出生那会儿那样皱巴巴的了,脸上有一层晶莹的光芒。 “像你呢,将来一定是个小美人胚子。”余梦蓝轻轻地在小孩子的脸上亲了一下,“叫什么名字啊?” “沙里金子。” “好土气的名字噢。”余梦蓝笑呵呵的,“一定是乐儿那个小土农给取的名字吧?也只有他会给女儿取这么个名字。” “不准你这么说乐儿,我觉得这名字很好呢,哪里土气了?” “我才说他一句你就也就疼了?”余梦蓝咯咯笑了,“这名字猛一听有些土气,但想想却有些特别,沙里金子,从沙里淘出的金子啊,还真是呢,小金子。” 她正细声细气地喊小金子,小金子蓦地一声哭起来,那么大的声音把余梦蓝吓了一跳。 “喂,小鬼,你哭这么大的声音干什么?姑姑又没有掐你?” 余梦莉哭笑不得。 “给我吧,宝宝饿了呢。” 李莹接着小宝宝,搂起自己的衣服就喂『奶』。 “喂,李莹,你自己喂『奶』啊?” “我不自己喂『奶』,还请你喂『奶』啊?”李莹看着宝宝将**含在嘴里就不哭了,这才抬起头来望着余梦蓝笑,“我当然要自己喂『奶』了。” “你不怕自己的身型变了啊?”余梦蓝皱起眉头,“到时候,你的腰变成了水桶腰,看乐儿还要不要你。” 现在的女人,很多不自己喂『奶』了,特别是有钱的女人,更是这样。喂『奶』不但**有下坠的危险,身材就更会受到摧残。 “乐儿才不会不要我。” 李莹自信满满。 “你坠落了哎。”余梦蓝瞪着李莹,“漂亮才是女人的最大本钱,一旦没有了漂亮,男人就不把你放在心上了。我看啊,乐儿给你下了**『药』了。” “他下了**『药』,我也愿意吃。” “没救了,你没救了啊!” “什么没救了啊?”恰在这时,乐儿进来了,“咦,余姐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呢?” “我正在说呢,你是不是给李莹下**『药』了,她这样『迷』着你?” “下**『药』,没有啊?” 乐儿不知道所以然,睁大眼睛望着余梦蓝。两个女人见他这样子,都咯咯地笑起来。余梦蓝笑得花枝『乱』坠,捧着自己的肚子怕笑痛了。 女人天生是爱笑的动物,针鼻儿大的小事也能笑得肚子痛的。 “吃了笑『药』了呢,余姐?”乐儿看着余梦蓝,“姐,鸡汤马上就好了。” “乐儿,叫小妹去煮汤就好了,她会煮好的。” 李莹不笑了。 “她煮的没有我煮的香嘛,是不是?” “哦……”余梦蓝也不笑了,望着乐儿,“乐儿是去给李莹煮汤去了啊?” “他每顿都要亲自动手,不但找老中医开了『药』膳方子,还专门去下沙买了乡下的母鸡来,你说乐儿好不好?”李莹满脸的得意,“有这样的好老公,我还怕什么?” “你就得意吧。” “好了,乐儿,等会儿你与梦蓝去外面吃饭吧。” “我才不去呢。”余梦蓝笑了笑,“在广州还要他带我去吃饭啊?你怕饿着我?” “哪里是怕饿着你呢?”李莹笑笑,“乐儿天天呆在家里,家里的菜太清淡,不合他的口味,他与你一起出去改善改善生活嘛。” “哦,原来你的心安在这里啊?” “姐,这个你不用担心。”乐儿望着李莹,“这半岛就有不错的馆子,半亩田那里的饭菜很好的,余姐,等会儿我带你去吃,你不要把舌头吞下去了。” 乐儿又出去了。 “李莹,你知道严东风前次到峡山去了吗?” “他去峡山?去干什么?” 李莹听到严东风名字,并没有什么激动,眼中有些淡漠。这事儿乐儿没有跟她说过,因此不知道。 “哼,他真不是东西。”余梦蓝愤愤地说,“他跟着隆山县的那个高龙腾高书记,去封我们水泥厂呢。他打的好算盘,想趁这个机会,将水泥厂吃下去,也不怕撑死了他。” “什么?”李莹的眼中有了怒火,“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不过,让乐儿把他整惨了,让公安厅的人把他抓起来了。” “那个该死的东西。”李莹有些咬牙切齿的,“好,他还敢对我们下手,我不会放过他的。” “就是,我们整死他!”余梦蓝拍了拍李莹的手背,“你也不急着去整他,以后慢慢地整他,有的是机会,不过,我不会让他好过的,这回回去后,先小小的整下他去。” “嗯……我现在不能出门,等我恢复好了之后,再想办法。”李莹望着余梦蓝,“你有什么好办法?” “想整他还不简单么?他一个吃软饭的,家里有个醋娘子,只要小小地动个脑筋,就让他日子凄惨,惨不忍睹。” 她们正在商量着怎么整严东风的时候,乐儿给李莹端鸡汤进来了。 第二天,余梦蓝就回隆山去了。她现在很少来广州,来了后也只是与朋友同学聚聚就回去。 余梦蓝走了,丰殊雅却来了。 她是坐飞机来的,乐儿专门去白云机场接她。 “殊雅,你不忙吗,这么快又来了?” “李莹生了孩子,我能不来看看吗?”丰殊雅坐在乐儿的旁边,妩媚地笑着,“生个丫头,你高兴不?” “当然高兴,女儿才乖呢。” “你希望我生个什么?是儿子还是女儿?” “儿子女儿,我都喜欢。” “我希望生个儿子?”丰殊雅笑了笑说。 “为什么?难道你也重男轻女?”乐儿瞟了她一眼,“你的思想不会这么落后吧?” “不是我的思想落后,而是我爸妈的思想落后。他们还是有些老思想的,更喜欢男孩子。”丰殊雅看着前面的车流,“生个男孩子,爸妈那一关就更好过了。他们也会更高兴些。” 老一辈的人,不管是不是当官,这思想还是有些老一套,几千年的旧思想早在他们的大脑里打上了烙印。 “他们只生了我这个女儿,就有些遗罕了,而且我还不争气,让他们伤心。如果生的是男孩子,也算是给他们补偿吧。” “殊雅,让你受苦了。” “我才没有受苦,就算受苦,也是我自愿的。”丰殊雅转过头来,看着开车的乐儿,“只要你对我好点就行了。” 一个多小时才到了半岛,丰殊雅直奔李莹的房间。 “殊雅,快坐。” “你别管我,先看看我们的女儿。”丰殊雅抱起了沉睡的小金子,很有兴致地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亲,“小金子,快叫妈妈。” “呵呵,应该叫三妈,咯咯……”李莹笑起来。 “你就打击我,三妈就三妈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丰殊雅翘起嘴巴,“你不就是个大妈吗?看把你得意的。” 两个女人互相取笑着。 “宝宝不吵吧?” “嗯……才不吵呢,天天睡得香香的,饿了就哭,吃饭了就睡。” “金子,沙里金子,真是我们的小金子呢。”丰殊雅轻轻地摇着,小孩的嘴动了动,似乎很舒服的样子,“小金子,三妈好喜欢你呢。” “你还真的当三妈啊?” “当三妈就当三妈,有什么大不了的?”丰殊雅轻轻地摇着小孩子,“事实如此,我能改变吗?” “咯咯……以后我们的家就热闹了,妈妈有三个,孩子一大堆,想着就兴奋。” “我兴奋不起来,我愁呢。” “你跟你爸爸妈妈说过你与乐儿的事了?” “悄悄地跟我妈妈说了。”丰殊雅苦着脸,“把妈妈气死了,要不是我把经过给她说了,她肯定会来找乐儿拼命的。” “那你妈妈那里已经说通了吧?” 李莹关注地望着丰殊雅,丰殊雅点了点头。 “她那里暂时没有问题了,但妈妈也不敢跟爸爸说,主要问题就在爸爸那里。”丰殊雅皱着眉头,“我不敢回家,也不敢接家里的电话。” “可怜的殊雅。” “这还不是最烦恼的,妈妈说了找机会与爸爸说,最烦恼的是我怎么办,这肚子里的小家伙在一天天长大,再过两个月,是无论如何也瞒不住人了,到时候我怎么见人啊?” 丰殊雅把宝宝递给李莹,愁肠百结地坐在床边上。 “鸡汤来了。” 她在愁肠百结的时候,乐儿端着碗鸡汤笑呵呵地走了进来。丰殊雅只好展颜笑了笑,李莹端着鸡汤,却放在床头边的柜上。 “快喝吧,凉了就不能喝了。” “等会儿……不会凉得这么快的。” 就在这时,乐儿的手机响了。一看是江厅长的电话。 “乐儿,恭喜你当爸爸了。”江厅长爽朗地笑着,“当爸爸了,很高兴吧?” “呵呵,江大哥啊,嗯,我高兴呢。” 乐儿边听电话边走到了门边。 “告诉你个好消息,林省长从北京开会回来了,我给你提了一下你想见他的事,他答应了,下个星期六见你,你有时间吧?” “有,当然有。”乐儿听到这个消息,非常高兴,“多谢大哥了。” “不用谢。”江厅长呵呵笑着,“你要做好准备,林省长是不轻易见人的。李莹恢复得怎么样?小宝宝好带吧?” “好,一切都很好。”乐儿连声说着,“大哥放心,这机会我会把握好的。” 又与江厅长说了一会儿话,乐儿才收了电话。 “乐儿,你要去见林省长?”丰殊雅问乐儿。 “嗯,已经筹划好久了。” “你还真是有两下子呢。” 丰殊雅听了这个消息,心中又好过了些。乐儿事业顺利,也是她所谋求的。现在她自己百事缠身,如果乐儿的事业再有不顺,那还不愁死人啊。 第三百一十二章 严东风的灾难 .乐儿在周五的时候回了下沙,然后又开车去了省城。李莹产后恢复很好,又已经过了十多天了,宝宝小金子也非常健康,又有小保母及老太太照顾,他没有多少后顾之忧。 丰殊雅一起与他到的省城,将丰殊雅送到别墅后,天『色』还早。他先联络林雄,很快与林雄在一家会所相见。两人在公所里的酒巴喝起红酒来,听说乐儿是为了与他老爸见面的,林雄叫了起来。 “老爸要与你见面?” 林雄大为惊讶。他知道自己的老不喜欢与商人面见面谈事,更何况在省城,乐儿还只是个小商人而已。多少大商大贾都邀不来这个机会。 “怎么,你不喜欢我与你老爸见面?” 乐儿笑着。 “哪里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有些嫉妒。”林雄喝了口红酒,“这说明我老爸对你很看重,说真的,老头子从来没有与我好好说过话,每次见到我都是冷面冷眼的。” “谁叫你不乖呢?”乐儿嘻嘻笑着,“这大概是江大哥的关系,没有江大哥的面子,你爸不可能见我。” “切,这你就不知道了,那老头.不见的人,谁的面子也不会给。”林雄白了乐儿一眼,“江大哥是有面子,但也只是他自己在老头子面前有面子,但要老子看他的面子见不想见的人,想都别想。” “呃……你家老头子不会这么不讲人情吧?” “讲人情?”林雄哧了一声,“叫他讲人情?” “好了,不说这个了,欧洲来的衣服,.你女朋友还满意吧?” 年轻的老太给林雄的女朋友.把衣服从欧洲带来了,是半个月前乐儿给他的。李莹要生孩子,乐儿把衣服给他之后就去了广州。 “不错,你这回帮了大忙了。”乐儿说起这件事,林雄喜.形于『色』,“以后说不定还要请你帮忙呢。” 正宗的欧洲时装,不是大路货可比的,也不是那些.打着欧洲时装招牌,但实际上是国内厂家批量生产的货『色』可比。这是欧洲名时装师亲自设计制作,价格不菲。 两人说着,又谈起了水泥厂的事。乐儿本想让林.雄参股,共同扩建水泥厂。但既然要见林省长,觉得还是先跟林省长提过后合适一些。 “高龙腾还在找你的麻烦没有?” “暂时没有,以后会不会再去找麻烦,就不知道了。” “他敢,下回他再.去找你麻烦,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林雄一脸的蛮横,“他高龙腾算个什么东西?就会装『逼』,自己觉得自己像根葱。” “呵呵,好呢。”乐儿想起严东风,那家伙实在可恶,“呃,你这段时间,看到严东风没有?” “那个软饭佬啊,不是被抓起来了吗?”林雄不屑地说,“他以为抱到了高龙腾的粗腿了,也跟着去瞎闹腾,这回吃不了兜着走的还能跑了他,傻*一个。” “高龙腾暂时不要管他,以后再说,这个严东风,必须让他吃点苦头,要是有机会,你帮我修理修理他,行不行?” “那还不好说么?那个傻*软饭佬,想怎么搞他就怎么搞他。”林雄阴险地笑道,“你说要把他搞成什么样子?” “在不伤残的情况下,多搞他几次。” “你挺慈悲的嘛。”林雄哈哈大笑,“这样的小角『色』,我见到一次修理一次,保证让他皮泡脸肿。还有跟着高龙腾去的那三个环保局的傻*,也一样搞他们,直到搞得他们认不他们的爹娘为止。” “他们是『政府』人员……不要把事情搞大了。” 乐儿在『政府』人员上,不想让林雄使用暴力。 “不要担心,我有分寸的。” 林雄在省城,那是他玩的地盘,现在老爹当省长了,他反而收敛了许多,不像以前那样惹事生非了。不过,收拾几个小角『色』,不用他出面,也能搞得妥妥贴贴。 又说了一会儿话,乐儿本想回去陪丰殊雅吃饭的,但林雄硬是要请他去桂园吃饭,还叫来了他的两个跟屁虫做陪。 江厅长不是非常喜欢与林雄在一起吃饭,因此乐儿也没有叫他。四人坐上了自己的车,浩浩『荡』『荡』到了桂园。 世上就是巧事多,他们正要下车,就看见严东风带着几个人也下了车来,还有两个警官一起,说说笑笑的,好不快活。 “洪兄,这回多亏你了,今天我要多敬你几杯。” 那个叫洪兄的回转头来笑呵呵的。他穿着一身警服,个子高大,很年轻。 “严总,好说,是朋友嘛,该帮忙自然要帮忙。” “严兄这回也要多喝几杯,开开心嘛。”与严东风来的一个中年人,笑容满面,看样子也是个生意人,“这回吃苦了。” “妈的,没有想到会栽在隆山,哼,沙乐儿那个杂种,我会与他算总账的。” 严东风眼中一片阴光。 林雄与乐儿在车里都听得清清楚楚,林雄气冲冲地下了车,乐儿也下了车。 “严东风,你这个软饭王,要与谁算总账啊?” “林……林兄……我没有……” 严东风看到乐儿与林雄下了车,与沙乐儿在一起,首先就慌了。林雄走了过去,也不再说话,首先就踢了他一脚。林雄力气不大,这一脚踢上去也没有多少力,但却踢在严东风的小肚子上。严东风顿时抱住了肚子哼起痛来。 “喂,你干什么?” 到桂园来的人,没有几个不认识林雄的。但那两个警察,虽然在西华区公安局的刑警队当队长,到桂园的机会却是不多,也不认识林雄。 “我干什么?关你鸟事,滚一边去!” 林雄眼睛一瞪,人高马大的警官反而倒退了一步。他们也知道能到桂园来吃饭的,都不简单,但这个人看见他穿着警服还这么嚣张,他就有气了。 “你无故打人,还这么嚣张?”警官也牛气,立即掏出了手铐,“我看你是想到公安局去蹲几天了?” 林雄还没有见到这么嚣张的警官,林雄正要发作,他的两个小弟冲了上来,一脚踢向洪警官。洪警官一见这两个小子踢他,竟然不敢避开,实实在在受了这一脚。 “洪鸣久,你**找死啊。”这两个小子显然是认识这个警官的,“这是我林大哥,林雄,你瞎了狗眼也敢拿出手铐来?” 那个洪警官没有见过林雄,但却听说过林雄的名字,立即脸如土『色』。 “向兄弟……这是……这是林哥?” “林哥是你叫的?”林雄阴沉地看着他,“你个杂种要铐我,来啊?我看你们的公安局有多大?” “对不起……我……有瞎了眼,不知道是林哥在这里。” “你先别叽叽歪歪的,等会儿才找你算帐,妈的个杂种,有个手铐耀武扬威的。”林雄铁青着脸,“小三,你问问这个吃软饭的,他要怎么找乐儿算账,现在先跟他算算账。” 他的两个小弟也不说话,提起严东风就打。除了两个警官外,跟着严东风来的人只怕自己小生了两条腿,跑得比兔子还快。 两个小狠,严东风被踢了几脚,疼得在地上滚着。两个警官话都不敢说。 “林哥,今天算了。” 周围远远的已经围了不少人,几个保安远远地站着也不敢过来拉架。乐儿想到明天还要去见林省长,要是林省长知道他与林雄在一起打人,只怕就泡汤了。那才是大事情,赶紧出面劝阻。 “哦……”林雄看了乐儿一眼,然后向两个小弟挥了挥手,“那今天就便宜他了,等他找乐儿算账的时候再说。” “你个杂种,乐儿你也敢惹,你不找死啊?”那两个家伙也是小太子,严东风以前还请他们在这里吃过饭,但敢惹林雄,哪里还认他?“你不是知道他是林哥的朋友啊?” 严东风爬了起来。 “林兄……对不起。” “滚!”林雄喝了一句,“下回不要被我碰到,碰到你一次打你一次,瞎了你的狗眼了,你个吃软饭的也敢跟乐儿算账。” 严东风抱关鼠窜上了车,哪里还敢在这里吃饭? “乐儿,为什么不好好教训教训他了?”看严东风走了,林雄问乐儿。 “算了,明天还要见你老爸呢,要是他知道我们在这里打架,只怕不好了。” “嗯……这个倒是。”他点点头,回过头来看了看两个警官,“严东风以后再修拾他,你给江大哥打个电话,问问他是怎么管他的手下的。” 林雄的太子『性』格上来了。 “林哥……我……不知道是你,要是知道是你,打死我也不敢啊!”洪鸣久自然知道他嘴里说的江大哥就是江厅长,装出一付可怜地样子笑道,“林哥,你就原谅兄弟这一回吧。” “林哥,他叫洪鸣久,是西华区公安局洪局长的弟弟。”林雄的小弟向铭德也跟着洪鸣久向林雄赔笑脸,“算起来还是我表哥,你就放过他这一回吧。” “哦,是你表哥啊,那就算了。” “|这样啊,洪警官,那我们一起上去吃饭吧。”乐儿本来就不想惹事儿,“再那位兄弟一起叫上,我请客。” “你说是沙董啊……” “我叫沙乐儿。”乐儿向他伸出了手,“洪兄还多关照。” “走吧,别在这里叽叽喳喳了。” 林雄甩了这句话,蹬蹬地上楼了。不一会儿,几个人就吆三喝四地喝起酒来,两瓶茅台酒拿下去之后,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你兄我弟,亲密无比。 这里快快乐乐地在喝酒,严东风垂头丧气回到家。 “妈的个『逼』,林雄个杂种!” 家里没有人在,公司的财务是他老婆管着,现在还在办公室。他气得要死,身上到处都痛。本来就够晦气的了,为了捞他出来,公司已经花了不少钱,请的是西华区洪局长出的面。因此,他请了几个生意上的朋友,还有洪局长的弟弟,准备去桂园喝酒,一是感谢,二是为自己冲冲喜。 没想到却碰上了林雄与沙乐儿。 他大骂着,发泄着自己的怒火。 “沙乐儿,林雄,你们这些杂种!老子……老子……气死老子了!” 他一直觉得沙乐儿只是个乡下小子,没有什么关系,没有什么见识,也没有什么财力,是他可以任意欺侮的对象。没有想到,他的关系竟然这么好,官场上有公安厅长罩着,外面又有省长公子林雄挺他。 更叫他气恨的是,李莹的妈妈竟然回来了,而且是个大富婆。早知这样,他又怎么会放弃李莹跟着赖家这个母老虎?他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比,实际上只是赖家的一个用来赚钱的奴才。钱被赖家母老虎死死把握着,抠点钱出来,那是要费尽心思。 “日,我衰啊!” 他衰,他衰的日子还在后头呢。不一会儿,他老婆回来了,看着他的泡肿的脸。 “你怎么了?” 他老婆现在是腿粗腰圆,生了两个孩子女『潮』洲女人,都是这样子,**大得如门板。他们的孩子不在深圳,在这里的就只有两口子。 “没有什么,不小心撞了一下,衰透了。”他赶紧站起来,“我去煮饭。” 他老婆看了他一眼没有吱声,坐到沙发上看起电视来。这一夜没有出什么事,第二天,九点多钟的时候,这个母老虎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秘书突然来告诉她。 “赖总,有人找你。” “你没有看到我在忙吗?”母老虎一边写一边瞪了秘书一眼,“什么人?有预约吗?” “是个女人,她说……她说是严总的……老情人。” “你说什么?”母老虎放下了笔,“你再说一遍。” “是……是那个女人说的。” “她在哪?”母老虎一张胖脸上怒气勃发,“叫她进来……” 女秘书出去了,母老虎狠狠地将笔甩在地上,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一会儿之后,一个漂亮的女人进来了。 进来的女人正是余梦蓝。余梦蓝穿着灰『色』的风衣,戴着茶『色』眼镜,高挑的身材,腰肢苗条,风度翩翩。母老虎一看,气就不打一起出。 第三百一十三章 民俗专家的林省长 .乐儿并不知道余梦蓝到了省城,更不知道她会去找严东风家的母老虎。那个母老虎看着余梦蓝风姿如画,比现在的她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一种嫉妒之心油然而生。 听到余梦蓝说是严东风的老情人,一双眼睛立即如要吃人一样。余梦蓝却冷笑着。 “看你这个水桶腰,难怪严东风又来『骚』扰我。”余梦蓝有些恶毒的望着母老虎,“这个样子了,管住自己的男人也情有可原啊,只不过,如果他再敢来『骚』扰我,别怪我不客气!什么玩艺儿,一个吃软饭的家伙,也配来找我,瞎了他的狗眼了。” “你……” 母老虎张大嘴巴,气得脸『色』如土。 “你管不住他就算了,他想去找谁找谁去,就是不要来『骚』扰我,什么东西!” 余梦蓝怒怒冲冲的,也不让母老虎有说话的机会,转身就出了办公室,下了楼。坐上自己的车子后,哈哈大笑起来,觉得极有成就感。 她知道,今天严东风有好受的了,不死也要脱层皮。 离开赖氏公司,她在省城兜.了一圈,买了些东西,就往回走。还没有到邵宁,手机响了,一看是严东风的。 “余梦蓝,你想干什么?”严东风气急.败坏,“我什么时候与你有关系了?什么时候来『骚』扰你了?” “严东风,你佩么?”余梦蓝咯咯笑.着,“就你这个吃软饭的,算什么东西!” “你……那你为什么来找我的麻烦?” “找你的麻烦?”余梦蓝冷笑着,“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死了狗都不会吃。告诉你,找你的麻烦的人多着呢,李莹现在生孩子,没有时间找你麻烦,我只是代劳而已。你不是要搞死我们大蛇王公司吗?我们等着,看是你死,还是我们死!” “你……你们……” “你等着哭去吧!” 余梦蓝快乐地挂了手机,开着车,唱着歌。心想严东.风肯定是被他家的母老虎收拾狠了,才打电话来责问她的。 想着严东风被他的母老虎收拾,她心中就舒畅。.一边高兴,一边拔了李莹的电话。笑着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李莹。 “怎么样?我这事做得漂亮吧” 她得意着。 “嗯,你还挺恶毒.的嘛?”李莹笑着骂她,“咯咯,还老情人呢,陆小松不找你的麻烦才怪。” “他敢!” “好啦,你这蹄子,我知道敢惹你的男人不多。”李莹笑着,“昨天乐儿打电话给我了,说是让林雄好好地收拾了严东风一顿,打得皮泡脸肿的。” “乐儿也收拾他了?他活该被收拾!” “他只怕在南省,难以呆下去了,林雄还会收拾他的。”李莹也恨恨的,“嗯,就是要他死得很难看,才能消我心中之恨。” “嘿嘿……等他回到深圳,再让东哥找人收拾他,一定要搞得他无处安身才好!” 女人的报复心强,严东风注定要成为丧家之犬。 ————————————————————————————————————— 这天,乐儿很早就起床了。 “乐儿,还早呢。”丰殊雅搂住他的脖子不放手,“再陪我睡一会儿。” “殊雅乖噢,我要去见林省长呢。”乐儿笑着亲了她一下,“等我见过林省长,再回来陪你。” 丰殊雅扑哧一声笑了。 这家伙现在是越来越肉麻了。这也难怪,丰殊雅现在正处在艰难之中,他不能不对她体贴一些。而且,她在官场上很大度,但在爱情上似乎很小气,也很**,她很脆弱,很容易受到伤害。 他起了床,洗漱完毕,见时间还早,在外面运动了一下,这才开车出去,找地方吃了早餐。又打电话找到林雄,让林雄带他去见林省长。 省府大院,有警卫人员站岗。他们见到林雄,没有吱声放行。两人的车时了大院,停在一栋独立的小楼前。 乐儿取出车上的三件物品,跟着林雄上楼。 他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大官之家,有些拘束。客厅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墙上挂着名家字画,虽然不是古画,但也价值不菲了。 “我出去的时候,老爸做运动才回来,不知道吃过早餐没有。”林雄在家也不敢大声说话,“老妈出去旅游去了,还没有回来,你随便坐。” 乐儿有些忐忑不安地坐了下来。这时,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出来了。 “黄姨,我老爸吃过早餐没有?” “小雄啊,林省长吃过早餐了,在书房呢。”『妇』女是林家的保母,看到乐儿,笑了笑,“小雄带来了客人啊,我去泡茶。” 林雄点了点头。 “阿姨不用客气,我刚喝茶来呢。” “那怎么行呢。”『妇』女知道,能来这个家的人,都不是简单人物,但乐儿这么年轻,她以为是林雄的朋友,“来,小哥喝茶。” “黄姨去忙吧,他是我爸要见的客人,等会儿我就带他去。” 在家里,林雄看起来很乖,对保母都轻声细语的,与在外面比,完全换了一个人。 “哦……是林省长要见的人啊。”保母笑了笑,“那小哥你先等等吧。” 林雄有自己的住房,也很少回家。回家受约束啊,气氛压抑,他这『性』格的人哪里受得了?不过,他知道老爸的习惯,这个时候在书房是不会见人的。 林雄『摸』出烟来。 “抽一支。” “在这里能抽吗?” “没事的,不必这么紧张。” 林雄笑了笑,两人一边抽烟,一边说着话。林雄的眼光落在了乐儿带来的东西上面。 “乐儿,这是什么东西啊?” 他指着的是一个木桶。 “只是个木桶,我对这行也不太懂,只不过收来这东西的时候,卖家说这东西已经传了六七代了。” “那不是几百年的东西了吗?”林雄『摸』着木桶,“这是做什么用的啊?该不是马桶吧?还有盖子呢,这么漂亮的马桶还真是少见呢。” 林雄的话才落音,里面传来了脚步声。接着,乐儿见过面的那个威严的老头子从里头出来了。 “林省长。” 乐儿站了起来。 “呵呵,沙乐儿啊,坐。”林省长对乐儿一笑,摆了摆手,眼光却落在了那个木桶上,“哦,酒桶?这么漂亮的酒桶,少见啊!” 看得出,林省长对这件东西很感兴趣,眼睛里亮晶晶的,有一丝兴奋透出来。林雄见到老爸,赶紧后退了两步,让出位置。 “八仙酒桶,好东西啊。” 林省长明显是行家里手,非常仔细地看着桶上的雕花。那些雕花雕的醉八仙,而周围又雕了一些花鸟。两个把手,是龙的吞口。 足足看了二十多分钟,林省长才抬起眼来。 “沙乐儿,你这些东西是怎么找来的啊?” “这个……我托了一个人,专门走乡串村,为我收购这些东西。”乐儿站在他的旁边,“他的足迹已经走了好几个县了。” “你一个做生意的,怎么想起收购起这样的东西来了?” 林省长有些好奇。 “这是……我有个广州的朋友,是个古董收藏家。他告诉我,我们隆山一带,原来有许多好东西,特别是木雕与竹器很有名。”乐儿憨厚地笑了笑,“当时我买了一张雕花大床,原来主人家要当柴火烧了的,他看到后说是非常好的东西,要我收集这些东西,也算是保护民俗文化。我这就开始收集了。” “那么说来,你收集了很多了?” “也不是很多,有一百多件吧,不过也不知道好不好。”乐儿『摸』了『摸』自己的头,“我不懂这些,好的坏的真的假的都收来了,听说林省长在民俗方面很有研究,因此拿来给你鉴赏。” “好东西,这个酒桶,已经不多见了,如果被烧掉了的话,实在太可惜了。”林省长『摸』了『摸』酒桶,“我见过几个这样的酒桶,但还没有见过这样好的酒桶。这是我们南省一带特有的风格,在贵州苗族侗族也有这样的酒桶,只是精美程度就差远了。看这雕刻的风格,应该是清朝早中期的产品,不可多得啊。” “这有什么好的?雕花都成这个样子了。”林雄在旁边嘀咕道。 “你懂个屁!”林省长瞪了林雄一眼,“你就知道喝酒打架,还懂得什么?” 林雄一看老爸发怒,就不敢吱声了。他拍了拍乐儿的肩膀,递了个眼『色』,就悄悄地溜了出去。林省长看见他出去,也当做没有看见。 “林省长,里面还有两件小东西呢。” “哦。” 林省长眼中放光,打开了桶盖,拿出两件竹器来。 “贴竹黄?”他先拿出那个盒子样的东西,上面雕有双龙戏珠,“多少年没有见过这样的好东西了,这是你们那地方特有的东西,现在也失传了。在清初就是贡品了。” 贴竹黄,是把竹子的青蔑剔掉,只用里的竹黄,贴起来,制作成器具。漂亮、巧夺天工。而这件制品,明显是精品。 乐儿不懂这些,但看林省长那激动的样子,知道这是好东西。这样的东西,他一共只收到了两件,还有一件是李莹收藏的那个针线盒子,比这件还精美,李莹交待过不送人的。 他还带来了一件竹雕笔筒。林省长无不喜爱有加,乐儿也看着欢喜。 第三百一十四章 茶道是心道 .林省长在南省是强势人物,也是个大忙人。但却也有两大爱好,一是研究民俗化,收集民俗物品。二是茶道。 沙乐儿给他带来的三件民俗物品,加上前次托江厅长带的那一件,都是民俗文化的精品。他是知道这几件物品的价值的,不但年代久远,而且其本身就是非常精美的东西,别说是历史上遗留下来精品,就算是现代,如果能制作出这样的,价值也肯定不菲。 可是,有些东西现在已经失传,比如那贴竹黄作品,基本上绝传了,因此,能得到一件,那就是精品中的精品了。 金钱对他的诱『惑』力不大。他从不收受贿赂,更不用说贪污了,但这些小物品对他来说,诱『惑』力却不小。醉心民俗研究三十多年,虽然不是大家,但比起一些徒有虚名之辈,他的底蕴更实。 “小沙啊,你这些东西实在是太好了,对我的诱『惑』力太大了。可是这几样东西价值不菲,我又是个穷老头子,等会儿让林雄付钱给你了,好不好?” 林省长笑呵呵的,那几件东西他是爱不释手。 “林省长,这些东西值不了多.少钱,我也没有出多少钱收购来的,只要你看得上,我那里还有一些的,下回给你送来。哪里谈得上钱呢?”乐儿没有想到林省长对这些物品表现出这么大的兴趣来,“这样的小东西就有一百多件,还有些石雕、大木雕之类的东西。” “这些东西我是喜欢,但是你不要.再诱『惑』我老子了。”这个威严的老头摆了摆手,“我收集了三十来年了,也收集了些东西,但这么好的还真是没有。你的那些东西可不要失散了,唉,要是能在我们省办个民俗收藏馆就好了。” “民俗收藏馆?” “嗯……这可是大德噢。”林省长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这些东西,如果让年轻人都看看,能知道祖宗们手艺之精美。这些手艺再传承下去是难了,但有这些实物留存在世上,祖宗前辈的辉煌也就留存了下来。” “好啊,办个馆是可以,只是我不懂民俗研究。”乐儿知.道林省长的意思,“我可以投资,也可以把这些物品拿出来,可是不懂得怎么搞?” “这个好办,我省民俗研究还是有几个专家的,我可.以给你介绍。”林省长想了想,“这些东西你也用不着捐献出来,这终究是你花了钱收购来的。可以搞成私人收藏馆嘛。有了这个收藏馆,那些研究民俗的专家们,也有了用武之地,对他们的研究大大有益。” 林省长与沙乐儿谈了一会儿收藏馆的事情。但.沙乐儿到这里来,可不是为了研究民俗的,而是想谈一谈隆山情况的。 当然,这次能与.林省长坐在一起,本身就是重大收获。 “呵呵,你送了我么多精美的东西给我,我无以为谢,就请你喝杯茶吧。”林省长笑了笑,然后转头向里面喊了声,“黄嫂,炭火烧着了没有?” “好了。”保母在里面应了声,“已经放在茶室了。” “那我们走吧。” 林省长走在前面,沙乐儿跟在后面。 “我这茶室,你可是第一位客人。”两人到了茶室,林省长笑了笑,“林雄也不敢进我这个茶室的。” 能上林省长里家做客的人本来就不多。就是有事,林省长也不会带到家里来,更不可能进他的茶室。 他的这个茶室,不大,装修得古香古『色』的。中间一张四方的木桌,木桌上摆着一套广东人用的那种茶具。一个木制的茶盘,上面放着一把紫砂壶,几个紫砂的小杯。 地上,放着一个紫『色』的小泥炉,炉中烧着木炭火。 “坐吧。” 这里没有沙发,只有木制的圆凳。乐儿坐在一桌子旁边的一条凳子上。林省长给小泥炉加了几块木炭,然后,将泥炉旁边的一把铜水壶,灌上水,放在泥炉上。这小铜壶不大,古『色』古香的样子。 另一边放着个木桶,桶里是清冽的水。用来舀水的是一个竹勺。 乐儿静静地看着林省长灌壶,烧水。 “小沙,你除了做生意,还喜欢什么呢?” “我?”沙乐儿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 “年轻人嘛,充满了活力,当然不会喜欢我们老头子这一套了。”林省长也坐到了桌子旁边,“我很忙,但是,每周总要抽出时间来亲自煮茶,并不是对茶道痴『迷』,而是对心的一种追求,茶道在我看来,就是心道。” 乐儿不知道林省长跟他说这些做什么。其实,林省长并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对沙乐儿有些喜欢,便把自己的喜好说了出来。 他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这些事,就是他老婆也只知道他喜欢自己煮茶喝茶,林雄更是不能理解他这一套。 乐儿没有说话,因为他也不能理解林省长的话,只是望着老头子。 老头子无疑是睿智的,一又充满智慧的眼睛一看乐儿就知道乐儿不能理解他的话。 “其实,也不能算是什么道了,我只是在这个小小的茶室里,寻找一小片心的空闲地带。”林省长微笑着,“平时,我很忙,心很累,充满了喧嚣,更少不了勾心斗角。因此,每周,我总要来这里,亲自煮茶,自酌自饮。在这里享受宁静与悠闲,用这茶水冲涤内心的噪动,让自己处于一种内心的暂时空白。” 乐儿有些懂,但又不完全懂,但是,他却看到了老子心中的孤独。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孤独。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老头子有些可怜?” 林省长似乎读懂了沙乐儿眼中的东西,微微地笑起来,而且心中动了动。 “哪里呢……” 这时候,铜壶中的水开了。林省长提起铜壶,先冲洗紫吵壶与小茶杯。他的动作娴熟,木制的小镊子夹住小茶杯,里里外外地冲着,然后,又仔细地在紫砂茶壶上冲着,直到一小壶水冲完。 又把小铜壶灌满水,放在小泥炉上。这才将茶----闲甚至是孤独。” 乐儿还是一脸茫然。 “哈哈……你不懂是不是?” “嗯,我不懂。”乐儿老实的回答。 “不懂没有关系,因为处在你这种年龄,如果心如我一般老了,那就不好了。”林省长眼里只有睿智,“一个人,不管是在官场还是在商场,心总是处于噪动之中,整日喧嚣不定,久而久之,这颗心就难免产生急躁、负面之类的情绪,有时,就会被这种情绪左右自己的行为,会被很多东西所诱『惑』。因此,能够在心中保持有一块宁静的地方,就能清除这种情绪,这样做起事来,才能时刻处于清醒状态,这样你懂么?” “嗯……这我有些懂了。”乐儿点点头,“我有时也会这样,特别是心很累的时候,心中烦躁,想发火,做事情也不注意后果了。” “呵呵……你是个好小伙子,不像林雄那种浮躁不定的人,因此我才跟你说说这些。” “多谢林省长。” 乐儿有些激动。老头子能跟他说这些,那是真的很看重他。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喝茶。” 铜壶里的水开了。这回,林省长真正开始泡茶。先是用开水将紫砂壶中的满满一壶茶叶放满了水,然后,再盖上壶盖,用水在外面淋着,将壶中的第一道茶倒掉,将茶杯淋了几回。然后,再回满茶水。 放下铜壶,端起紫砂壶,快速将小茶杯倒满。 “来,喝一杯。” 乐儿没有这样喝过茶,更没有想到喝杯茶还这么麻烦。他学着林省长的样子将小茶杯一饮而尽,只觉苦香满嘴,忍不住『露』出难受的样子。林省长看着他的样子,只是笑了笑,慢慢地喝着茶。 他又给乐儿续了一杯。再苦,乐儿也得喝下去。 “不好喝吧?” “嗯……好苦。”乐儿点点头,“不过,这时候嘴里有些回甜了。” “不错,你已经有点会喝茶了,先苦后甜也是一种境界嘛。” 一老一少,慢慢地品着茶,不说别的事情。老头喝茶的时候,微闭着眼睛,全心全意都在茶上。乐儿学着品茶,对这种先苦后甜,苦中回甜的滋味让他慢慢有了些感觉。 喝完了一开,林省长又泡了一开。乐儿慢慢喝着,慢慢地体会老头的煮茶喝茶的心情。在这样宁静的环境中,这样煮茶喝茶,想像着茶水将自己一腔的累苦洗涤干净,将一腔的浮躁喧嚣洗涤干净。 万丈红尘,不是这一杯小小的茶水能涤洗,但却可以洗净自己心的一角。也许并没有洗去,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也许林省长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好了,今天的茶就喝到这里为止了。” 林省长站了起来,乐儿也跟着站了起来。 “林省长,煮茶一定要山泉吗?” 走出茶室的时候,乐儿突然嘣出了一句。 “嗯,这是必须的,我不求茶好,但水确不能马虎。”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有非常好的泉水。” “哦……”林省长回头看着乐儿,此时他们又到了客厅,客厅里很安静,“坐下,在什么地方?” 乐儿坐了下来。 “在蛇王谷。” “蛇王谷?”林省长的眼中有丝玩味的笑意,“蛇王谷里不是温泉吗?” “有温泉,也有冷泉。温泉滚烫,冷泉寒冷刺骨。”乐儿嘿嘿地笑了,“我们去做个化验,那是可比法国皇家矿泉的矿泉水呢。” “有品质这么好的泉水?”林省长摇了摇头,“可怜,再好的矿泉也没有办法开发。你不是想来跟我谈泉水的吧?” “嗯……本来,我有些事情想跟你反映反映的,不过,我想开发蛇王谷,而且想与林大哥一起开发。” “还敢去开发蛇王谷?”林省长倒是有些诧异了,“你不会真的是蛇王转世的吧?” 林省长开起了玩笑,因为那次在隆山,他听人说过,说沙乐儿是蛇王转世。 “哪有那么回事?” “不是蛇王转世,你怎么还敢去开发蛇王谷?”林省长直视着沙乐儿,“蛇王谷的开发价值是大,但太危险,前次开发已经死了那么多人,我不会同意的。” “其实……开发蛇王谷不会有危险。”乐儿小心地看着林省长的脸『色』,“当然,要措施得当。” “嗯……没有危险?什么意思?” “我去过蛇王谷很多次,对那里的情况比较了解,只要措施得当了,确实不会有危险。”乐儿不回避林省长的目光,“第一,不能破坏那里的环境,让蛇王谷的蛇能与以前一样生活,不受人的影响。我们可以将蛇王谷的温泉引出来,在外面建温泉中心。第二,在里面可以建成完全封闭式的观光设施,观光客人与蛇处于两个相对隔绝的环境,这样不但不会破坏里面的环境,客人也安全。第三,要选定好的施工时段,到了冬天,蛇是要冬眠的,选在这个时段施工,就没有问题了。” 这是乐儿心中早就有了的蛇王谷开发措施,说起来条条是道。 林省长久久地望着沙乐儿。为什么当时林雄与折富海就没有想到这些问题呢?那时林雄与折富海急近利,没有选项时段,强行进入,引发人蛇大战,最后酿成惨剧。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折富海是养蛇世家出身,根本就没有把蛇放在眼中,派捉蛇高手强势进入,而林雄也『迷』信折家的养蛇经验。 第三百一十五章 承诺 .一老一少,谈得很投机。林省长对沙乐儿很有好感,不是此时,而是三年前开发蛇王谷出事后处理事故的时候,沙乐儿就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年轻的小伙子身上的一些特质,让老爷子感兴趣。这么年轻,就白手起家,搞起了这么大的企业规模,以至于隆山县的经济发展,都要依赖他的发展。也就是说,隆山现在离开他,又会跌回原来那一穷二白的境地。 一个县的经济形势,在他这个省长眼里,倒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一省之长,要关注的是全省全盘的经济发展,一个县好一点差一点,对全省的经济影响极微。可是,隆山县的经济发展却是全省贫困县经济发展的典范。 南省在全国来说,经济实力只能算是中游偏上,经济发展很好的县市不少,但是,贫困地区也不少,这些贫困县,找不到经济发展的路子,找不到出路。林省长一直在关注隆山的发展,那就是希望能从隆山经济发展的经验中,给贫困县找到一个经济发展的模式。 如果能带动一批贫困县,稍微向上发展一步,那就能让全省经济实力向前一大步。这也是林省长见沙乐儿的原因之一。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发蛇王谷?” 林省长盯着沙乐儿。 “我现在还没有这个经济实.力。”沙乐儿眼睛一眨不眨,迎接林省长的注视,“这三年里,我得把我的水泥厂扩建工程完成,这需要一个亿以上的资金。其实资金不是大问题,只不过,隆山现在的情况让我很为难。” “哦……那些地方为难?”林省长大致知.道了前一段时间隆山的情况,但不是了解得很清楚,“是隆山县『政府』让你为难吗?” 乐儿点了点头。 “这一段时间,隆山县委县『政府』.的一些行为,让我无法适应,『政府』还好,主要是县委,有些事情实在是让我困扰。我曾有离开隆山去广州发展的想法。”沙乐儿苦笑着,“说真的,贫困地区的经济发展,不完全是经济基础薄弱的问题,而是与『政府』的发展政策与领导的发展思路有很大的关系,政策环境比经济环境更重要。越是贫困的地区,经济发展的政策环境就越差,企业对『政府』与政策的依赖也越重,显得非常脆弱,像我发展到了这一步了,都有离开的心思,那些才刚刚起步的企业,就更不用说了。” 听了沙乐儿的话,林省长拧起了眉『毛』,也像陷入沉.思,显得有些凝重。 好一会儿之后,林省长才抬起头来。 “你说的这些话,对我们省困难地区的经济发展非.常重要,下面的县市干部,一味地强调经济基础太薄弱,经济发展困难。”林省长的眼中炯炯有神,“从你的话来看,他们这种说话有很大程度是在为自己无能做辨护,更是为他们一些不良行为打掩护。我们省委省『政府』也老是在考虑如何提高贫困县的经济发展基础,而不是加大力度在经济发展的政策环境上下夫,现在看来,这是个误区。” 乐儿还要说话,林省长摆了摆手。 “你先歇歇,我让我的秘书来。” 林省长站起来,拿起电话拔打起来。然后,又回到.沙发上,拿起沙发上的烟,递给乐儿一支,乐儿赶紧打起火给他点烟。 乐儿自己也抽.了起来。看着林省长又沉入了沉思之中,不知道林省长在想什么,为什么这么郑重其事。 很快,林省长的秘书就来了。秘书姓吴,叫吴德厚,一个三十多岁的精干的男子,戴着眼镜。 “小吴,这位是隆山县的沙乐儿同志,隆山县的私营企业家,也是隆山经济建设的臣,隆山经济建设的支柱人物。” 林省长郑重其事地介绍沙乐儿,吴秘书赶紧与沙乐儿握手。 “小吴,我正在与沙乐儿同志在讨论困难地区的经济发展策略问题,非常重要,算做一次重要的调研活动,你做个记录。”林省长的语气很慢,“沙乐儿同志认为,贫困地区的经济发展,经济基础不是最重要的因素,政策环境才是最重要的因素,我认为非常有道理。” 吴秘书沙沙地记录起来。 听了林省长的话,乐儿苦笑了笑。没有想到,来拜访林省长,却变成了调研活动。 “乐儿,你说说你的发展经历,与这段时间里,隆山县委县『政府』的作为,给你及你们隆山的企业家带来了什么样的困扰。” 林省长的口气不知不觉间,变得亲热起来。乐儿只得将他的发展过程,详细地说了一遍,然后,又将高龙腾到隆山后,的一系列不正常的活动,以及产生的不良影响,具体地叙说了一遍。 林省长在这个过程中没有『插』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吴秘书也祥细地做着记录。 “这个高龙腾,简直在胡闹!”乐儿说完之后,林省长轻轻地说了一句,“从这可以看出,一个好的班子对一个地区经济发展的重要『性』,也说明了政策环境对地方经济发展的重要『性』,没有好的政策环境,就算是有了比较好的经济基础,也不可能发展好地方经济啊。” “林省长,如果隆山有一套好的『政府』班子,我敢说,不出五年,我能帮助隆山,走进全省的经济强县之列。”乐儿必须要把高龙腾挤走,“说真的,我以前鼓励我岳母来隆山投资,而现在,我却在劝阻她来隆山投资。如果隆山有一个好的政策环境,我岳母可以从欧洲带进上亿美元的投资,仅这就能让隆山的经济建设上个台阶。” “你岳母也是企业家?” “她一直在欧洲发展,在欧洲的资本市场,很有些实力,现在一边在欧洲资本市场投资,一边在香港市场投资。”乐儿不是在炫耀,而是利用这一点来加重自己在林省长心中的法码,“她有很多朋友是搞实业的,本来想与另一个实业家合伙到隆山来投资玻璃制造行业,在两年前就有了意向。” 林省长点了点头。 “不错,如果能拉来这么多外资,隆山的经济立即就能上一个台阶,更重要的是外资的拉动作用,能拉动别的投资商来隆山投资。” “我还有个计划,想利用隆山的自然环境,搞农业经济。” “农业经济?”林省长似乎对这方面更有兴趣,“你打算怎么搞?” “隆山一带,都是山区,种稻子虽然不错,但经济收入不是太好。”乐儿娓娓而谈,“但是,那里的菜籽、茶籽的生产却很好,也是传统种植项目,只是没有规模生产,形不成产业链。我想以这片土地为依托,在隆山办个食用油企业,打响品牌,发展油菜与茶籽规模种植,这样,大规模的农民直接受益,带动隆山的整体经济发展。” 一直低头做记录的吴秘书,这时也抬起头来。 “嗯……这是个很好的想法啊。”林省长开怀笑起来,“难怪你的企业能搞起来,高龙腾为难你的水泥厂时,有那么多民众为你说话。办企业之先,首先想到的是民众的利益,富民利民,企业家们都应该向你学习啊。” “林省长,你太夸奖我了,我没有这么好。”乐儿没有因为林省长的表扬昏了头,“真实的我只是个生意人,首先想的是企业能不能发展,当然,一个企业能不能发展,那是与民众支持分不开的,没有民众的支持,立足都成问题了,还谈什么发展呢?因此,我在办企业之先,确实是要想一想,当地民众会得到什么利益,在他们得到利益的情况下我又能得到什么利益,还有一点,必须取得『政府』的支持,虽然我守法经营,但没有『政府』的支持,那就更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沙乐儿毫不隐瞒自己的观点。 “哈哈。”林省长却大笑起来,“你很好,说的也很直接。下面的一些同志,思想觉悟不高,或者是水平不够,或者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使得你们这些企业家感到困挠,这种情况不可能完全杜绝,但我们会尽量减少。你只管大胆干,嗯……我准备把隆山当成我的调研基地,过些日子,我会去看一趟,有些事情,我会处理的。” 林省长确实很高兴。吴秘书也很诧异,这种开怀大笑很少能看见,但今天他听到省长几次开怀大笑了。 也许,这里没有官场上那种沉重的气氛,也许,他对沙乐儿确实很欣赏,这一切让他快乐开怀。 “多谢省长,这样,我就敢放开手脚大干了。”乐儿也欢乐地笑着,“有你为我撑腰,我准备把各种计划提前实施,近期就做贷款计划,实施水泥厂的扩建工程。” “嗯……你再,你们隆山的干部,最出『色』的是谁?” “这个……我可不好说。”乐儿挠了挠头,“我不是『政府』的人,不好评价领导干部。” 乐儿憨厚地笑着。 “你不是省人大代表吗?有这个权利的。” “呃……这到是,要我说,还是前一届领导好,特别是丰殊雅同志,年轻,有知识,有头脑,有魄力,有干劲,如果没有她的扶持,我想我不可能发展到今天这个样子。”乐儿岂会在这样的好机会面前,不把丰殊雅抬出来?“当然,这只是我的看法,但她作出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 林省长点点头。 “丰殊雅我知道,是隆山的老书记丰子华的女儿,这样年轻有为的干部,我们应该重点培养。” 沙乐儿没有形喜于『色』,表现出沉稳。当他告辞出来的时候,心中的狂喜让他差点唱起来,发动车子,出了省委大院,才压抑不住大笑起来。 他给拔了林雄的电话。 “乐儿,怎么样?老头子没有发脾气吧?” 林雄有些紧张。 “没有,他请我到他的茶室喝了夫茶,又说了很多话,这才从你们家出来呢。” “不会吧?”林雄有些不相信,“他会请别人去他的茶室?” 林雄诧异。据他所知,还没有别人的进过那个茶室品尝过老爷子亲手煮的茶水。他这个做儿子的,更是不敢踏进茶室一步。家里有两个禁地,一个是老头子的书房,一个便是这个茶室。 “你没有进去喝过茶?” “我敢吗?”林雄怨怼啊,“我一定是他捡来的儿子!” 乐儿哈哈大笑。 “过几天我再来找你,我们可能要合作呢。” “合作什么?”林雄不解的问,“是老头子说的?” “嗯,是老头子同意的,我想你也肯定会很高兴的,我挂机了,车子太多了。” 乐儿收了手机,向别墅开去。他没有先打电话,丰殊雅知道他在见省长,也不敢打电话,怕打搅他,就是打电话也是白打,因为他的手机是关机的。 当他的车开进别墅,老远就看到丰殊雅在门前的小花园里等着他。 她看到了他的车,老远挥起手来。 “乐儿——” 她喊起来,看样子有些激动。就像个小女孩子在等她的小情郎。乐儿把车开进停车处,跳下车,丰殊雅奔了过来。 “来,抱抱。” 丰殊雅真的扑进他的怀里,乐儿将她横抱起来。 “你怎么不在家呆着,到外面来干什么?” “等你嘛,这么久不回来,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丰殊雅翘起嘴巴,“怎么样?林省长对你如何?” “不怎么样,他骂了我一通。” “骂你?为什么?” 看着她着急的样子,他大笑起来。 “你坏,坏蛋,害我担心!” 绣拳用力捶打着他的肩膀。两个嬉笑着到了楼上,乐儿亲了她一下,把她放在沙发上。谈起了与林省长见面的经过。 丰殊雅越听越高兴。 “林省长会把隆山当成他的调研基地?” “是啊。”乐儿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有人只怕会当县长了。” “谁啊?” “我家的那位小气包包啊。” “你说我?”丰殊雅无限欣喜,“可能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你现在已经是副县长了啊?” “那可不同,副县长与县长完全是两个概念,有人一辈子也不可能踏越这半级。” “你是别的人吗?”乐儿开着玩笑,“你是年轻有为,有知识有能力有眼光的我的老婆大人啊!” “贫嘴!” “我说的是真的,林省长也称赞你,说要大力培养你这样的年轻干部。”乐儿这回没有笑了,“我估计高龙腾很可能调走,黄大哥可能当书记,那么你很可能就是县长的人选了。” 一抹欣喜浮现在丰殊雅的脸上。 第三百一十六章 前程 .省纪委突然派人到了隆山,调查高龙腾到隆山上任后,带来的副县长唐清明的一系列作为,及他经手的各种账目。 很快就查清了唐清明的问题。第一,他借打造县委县『政府』形象工程为名,任意向县里的各私营企业硬『性』摊派,形同勒索,影响极坏。第二,无组织纪律,无原则『性』,没有经县常委会备案通过,强行立项收取水泥、红砖等运输管理费,酿成司机聚集县『政府』抗议事件,影响极坏。第三,私自从各企业而收取款项,无正当手续,款项没有提交县财政局,越权使用,而且在使用过程中,有贪污行为。 只此三条,决定了唐清明的下场,被双规。 从头到尾,没有提到高龙腾。邵宁市委市『政府』震动,隆山县委县『政府』比较平静,很多高兴的人也只在心中暗暗高兴。丰殊雅在自己的办公室,喝着茶。她知道,乐儿的活动起作用了,隆山县委县『政府』的工作,将完全回到正轨上。 隆山的经济发展将出现一个小**时代。 她给乐儿打了电话,告诉他这一切。 “呵呵,这是预料中的事情,像他们这样『乱』来的人,就一定包藏有私心。”乐儿只是笑了笑,“他们是自食其果。” “可是,高龙腾还是稳稳的,没有动静啊?” “他应该在这里呆不下去了。他的背景强势,不可能将他双规,唐清明是替死鬼。”乐儿不是官场人物,但对官场的一些游戏规则还是知道一些的,“这是个信号,高龙腾不会有事,但肯定不会在这里呆下去了。” “嗯。”丰殊雅又如何不知道官.场的游戏规则,只是与乐儿说说而已,“你在做什么呢?” “我在准备贷款文件。” “哦,那你忙吧。” 市委江书记很烦。自从高龙腾来.到隆山,他就被搞得很被动。黄市长却很高兴,他正在听秘书汇报情况。 “从省里传来消息,前几天林省长见了沙乐儿。” “哦,唐清明的事与沙乐儿见林.省长有关?”黄市长脸上明显有喜『色』,“这小子了不得啊,看来林省长很信任他。” 黄市长庆幸与沙乐儿的关系不错。特别是自己的.儿子黄孝隆与大蛇王公司合作成立了房地产公司之后,关系更进了一步。本来他只是因为沙乐儿的关系让儿子走上了正道,又赚了钱,所以才对沙乐儿假以辞『色』,现在,沙乐儿与林省长有了这么亲密的关系,那么,自己这方面的关系就要向更亲密的层次推进了。 正高兴之时,电话响了。秘书赶紧接电话,但一看到.电话上显示的号码,就停住了拿电话的手。 “市长,是省长办公室的电话。” “省长办公室的?”黄市长一惊,立即拿起电话,“是吴.秘书吗?你好,我是黄坤元。” “黄市长啊,我现.在通知你们,十八号林省长会来隆山检查工作,你们作好准备工作。”吴秘书的口气很冷淡,“林省长是来调研的,隆山县的优秀企业家沙乐儿同志是调研对象之一,到时候要他参加座谈会。” “好,我们一定做好准备工作,保证林省长能很好地展开调研工作。” “还有,省委已经做出决定,将隆山县的县委书记高龙腾同志调回省直机关工作,隆山县的人事要有大调整,林省长觉得隆山县的副县长丰殊雅同志是个原则『性』强,工作能力强的年轻同志,应该好好培养。”吴秘书还是那无感情的声音,“隆山县的领导班子需要你们市委市『政府』研究决定,然后再报上来。” “是的,丰殊雅同志是个非常不错的同志,从最基层干起的,工作成绩有目共睹,我会与市委江书记及其他同志,慎重决定隆山的班子问题。” 挂了电话,黄坤元心中有了底。立即让自己的秘书通知市府办公室,办理接待林省长的工作。然后,又拔通了丰殊雅老爸丰子华的电话。 他很少与丰子华直接联系。他是市府的最高领导,而丰书记应该是江书记一系的人。他虽然有心拉拢这个在市委威望不错的副书记,但却一直找不到机会,现在正是示好的机会。 “老丰啊,我刚刚接到林省长秘书小吴的电话,隆山县的班子要大调整,高龙腾要调回省直机关,你对隆山是最熟悉的,你在隆山县的县长人选上有什么意见啊?” 这个消息太突然了。丰书记是官场上的老手,从唐清明的事件上,已经嗅出高龙腾要走的味儿了,但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 更奇怪的是他与黄坤元之间没有太多的交集,以前甚至与黄坤元之间有些不一致。这黄坤元突然向他示好,是什么意思? “哦。”丰书记的众多想法在大脑里过了一遍,“这样啊,这可是大事情,我想你与江书记的意见才是主要意见吧?” “呵呵……你是常委一员嘛,我想先征求你的意见。” “这个嘛,黄银海同志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嘛。” “黄银海同志的能力是不错,不过,吴秘书说林省长很欣赏丰殊雅同志,要我们大力培养呢。”黄坤元笑了笑,“好吧,我先与江书记勾通。顺便告诉你个好消息,林省长要来隆山县调研,指名要沙乐儿参加讨论会。” “林省长要来隆山调研?这确实是好消息,那我们得好好准备。” 放了电话,丰书记又是高兴又是烦恼。高兴的是自己的女儿得到了林省长的重视。既然林省长说要培养她,这回提升县长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了。不到三十岁成了女县长,上面又有林省长的重视,前途不可限量。 可是他也很烦恼。 他已经知道了丰殊雅怀孕的事情。如果是结婚之后怀孕,那是他会非常高兴,可是,丰殊雅离了婚,而且,他已经知道孩子是沙乐儿的。 这让他没有办法接受。他对沙乐儿的人品一直是很赞赏的,但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如何还能保持以前的那种心态?尽管他也知道这事儿怪不得沙乐儿,沙乐儿只是被动成了丰殊雅的情人。 如果沙乐儿没有老婆,那么丰书记也会欣然接受沙乐儿,问题是沙乐儿已经结了婚,有了老婆与孩子。他尽管是市委副书记了,但思想还保持有一些中国古老的意识。这个现实他如何能够接受? 他要丰殊雅打掉孩子,并与沙乐儿断绝关系,再找个合适的人结婚。丰殊雅断然拒绝了。她说可以与沙乐儿断绝关系,但孩子却不会打掉,也不会再结婚。 这个女儿,以前是非常听话的孩子,但现在,却变得这么固执,甚再也不回家见他的面。并且他也知道,她并没有与沙乐儿断绝关系。 并且,他也知道了林省长见沙乐儿的事情,联想到现在林省长对丰殊雅的重视,说不定这事儿就与沙乐儿有关。 有了林省长的关系,女儿的前程肯定会超过他。 “唉,我为什么要自寻烦恼呢?”丰书记摇了摇头,“儿孙自有儿孙福,她硬要这样生活,我又怎么能管得了呢?” 他正要为自己泡杯茶,电话又响了,这回是江书记打来的电话。 “江书记,有事吗?” 他当然知道江书记是为什么事打来的。 “刚才接到省委通知,隆山县的高龙腾同志,要调回省直机关,隆山的班子要动一动,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哦,隆山的班子要大动么?” 丰书记装做什么都不知道,明知道故问。林省长既然关照过了,肯定是与省委书记及高龙腾的大伯高副书记已经取得了默契,隆山的班子问题,估计省委省『政府』有了大概的取向。看起来是由市委市『政府』决策,但绝对不会脱离省委省『政府』意见。 “不,我想还是要保持隆山主要班子的稳定。”江书记沉沉地说,“主要班子人选最好在现在的班子内产生。” “既然有了人选范围,我就不好多说话了,我女儿也在那个班子里嘛。”丰书记笑呵呵的,“我绝对支持江书记。” 江书记其实也只是打电话来表示两人的关系过硬,取得丰书记的支持而已。官场上,有些事情,看起来只是一个电话,但要表达的东西去是电话背后的隐『性』内容。 第二天,在市常委会议上,很快就通过了隆山的班子。由黄银海任县委书记,丰殊雅任代县长。市委与市『政府』的配合出奇的好,没有异议地通过决议。 另外,原来的县公安局长谢伟才,也得到了升迁,出任县政法委书记,县委常委。 新的班子组成,隆山县立即有了一番新气象。县里的企业家们,听说丰殊雅当了代县长,心中的隐忧尽去,开始新的投资。 丰殊雅第一件要办的事,是准备林省长的调研活动,这也是市『政府』这一段时间最重要的工作。 “丰县长,是不是要恭喜你了?” 乐儿也在第一时间知道了丰殊雅当上了代县长,笑嘻嘻地开着玩笑。 “恭喜你的鬼脑壳。”丰殊雅满心的欢喜,“你赶紧到县『政府』来,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呵呵。” “叫你来就来,哪有这么多名堂?”丰殊雅也乐呵呵的,“十八号林省长要来调研,过来商量一下怎么接待他。” “这个嘛,你们县『政府』商量就行了嘛。”乐儿还是一付开玩笑的口吻,“这是考验你这个新县长的能力的时候了。”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限你一个小时内赶过来。” 乐儿笑了两声。他其实就在县城,陆小松、余梦蓝也在,研究房开公司的发展方向,以及以后几年的发展大策略。 房地产开发不是乐儿的主要项目,主要项目是水泥厂的扩建。他已经做好了贷款计划,也找了农行行长。虽然贷款的数目巨大,但现在,乐儿与林省长交好的消息在县里传开,而且他的企业负债率不到百分之三十,信誉良好,这笔贷款没有问题。 当然,贷款的潜规则乐儿是懂的,该拿出手的,他也不会吝啬。大干一场的时候到了,只要能有五年稳定时期,他将真正成为『政府』也不敢小瞧的资本家。一旦水泥厂的扩建工程完成,拿到国家规定的合格证,他将再无后顾之忧。 然后,与林雄开发蛇王谷。 他现在只得与陆小松余梦蓝,没有办法,丰殊雅让他赶到县『政府』去,他不能不去。 进了丰殊雅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只有丰殊雅与她的秘书。见到乐儿到来,秘书为他泡了杯茶,就出去了。 “当了县长,得意不?” 乐儿笑嘻嘻的。 “当然得意,你小心点,别让我拿到你的把柄。” “我有什么把柄你拿?” 乐儿有些愕然。 “哎,你别把我当瞎子。”丰殊雅端着茶杯坐到他的身边,“那个肖莉是怎么回事?” “肖莉,没有什么事啊?”乐儿看没有人,搂住了她的腰,“她现在是制『药』厂的财务部长,是我的得力手下。” “不会成为你**的得力助手吧?”丰殊雅似笑非笑,“嘿嘿,我与李莹商量好了,等李莹出了月回来,我们再去与罗银香订立协议,如果还有人加入我们这个家族,你小心点儿!” “怎么会?绝对不会。” 乐儿信诉誓旦旦。 “你知道吗,我老爸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情。”丰殊雅不笑了,“他要我打掉孩子,与你断交。” “打掉孩子?那你……” “孩子不会打掉,不过……”丰殊雅似笑非笑,“与你断交我答应了。” “这怎么行?你怎么舍得与我断交?” “要是你表现得好,我会好好考虑,要是表现不好,那就只好断交了。”丰殊雅咯咯地笑起来,“现在就看你在接待林省长的事情上怎么立了,如果不能接待好,那就不要来找我了。” “老婆大人,你好狠心啊。”乐儿将她搂得更紧了,“放心吧,这几天我准备去一趟蛇王谷,给省长大人去弄几桶蛇王谷的山泉,再弄些蛇王谷的鱼儿,保证让省长大人称心满意。老婆大人就等着升官吧。” “去蛇王谷?” “嗯。” “不要去,那太危险了。” “放心吧。”乐儿轻轻笑着,“你要不要去,我们一起去温泉里洗洗鸳鸯浴。保证你非常安全。” “不正经的家伙,看我收拾你不!” 乐儿发出一声惨叫,腰上被狠狠地掐了一下。 第三百一十七章 盛世年华(终篇) 六年之后,二零零九年的春节前夕。以前的林省长,现在的林书记(南省省委书记),在邵宁市与隆山县领导的陪同下,正在隆山视察调研。 三十而立的沙乐儿,陪伴在林书记的身边。此时的他,还是那么阳光朝气,只是更显稳重成熟,在一省的省委书记的身边,也显得高大淡定。他的旁边,是已经成为邵宁市市长丰殊雅,林省长的另一边,是原来的市长黄坤元,现在的市委书记。 黄银海也在陪同之列,他还是隆山领导班子的班长,以他的才能,县委书记这个职务已经是最巅峰了,跟随在他身后的是当过丰书记秘书的原双桥镇党委书记罗玉山,现任隆山县县长。 车队从邵宁市出发,直奔隆山。后面跟着长长的记者的车队。 林书记视察调研的第一站是双桥镇陶沙村。双桥镇现在是全省有名的亿元镇。最有名的是这里的养蛇业与建材业。养蛇业几乎覆盖了全镇,农户养蛇达百分之七十以上,形成了大产业。乐儿的水泥厂日产量达到了六千吨,原来的砖厂推行新技术,矿碴制砖,城市的建筑残渣制砖成了这里制砖的主要项目。 不过,林书记主要观察的是.这里的农村建设。自进入双桥,就看到一个个新农家村落,清一色的新房规划得井然有序,房屋造型划一。 车队并没有在双桥镇停留。此时.的双桥镇已经成了一个小城镇,规模已经是以前的三倍以上,有了十八层的高楼。 穿过双桥镇,车队开向陶沙村。.现在的乡村道路,已经是全水泥路。不到十分钟就到了陶沙村。 车队停了在村委会外面的广场上。村委会早已经.翻修,一幢五屋楼的欧亚式的建筑里,已经很现代化了。里面除了会议室,还有各种***能室,如图书室、阅览室、体育健身房、乒乓球室…… 乐儿还是陶沙村的村长,陶书记也还是书记。现在.村委会下属单位比较多,村里的各种产业都已经公司化,乐儿任村总公司董事长,陶有能任总经理,只不过他的能力有限,另外聘请了两个专业经理人为副总经理。 村公司的资产已经达到三千多万。 “盛世啊,这就是盛世!” 林书记看了这一切,感慨万端。在村委会转了一.圈,又随着乐儿去观看村住房的建设。走出村委会,广场上已经聚积了许多老年人。 这里是村休闲.中心,五十岁以上的老年人,就不用工作了。每天在广场上游一游,在村委会的棋牌室里打牌下棋,其乐无穷。省委林书记来了,老人们都来看热闹了。许多老年人带着自己的孙儿,乐儿大伯也在其中,带着刚猛子的五岁的孩子。 “伯伯,伯伯。” 刚猛子的儿子华崽。小崽如刚猛子一样,胆子极大,这么大的阵仗并没有吓倒他,见到乐儿就赴了上来。乐儿抱起他,呵呵笑着捏了捏他的小鼻子。 “华崽,伯伯有事,快去爷爷那里,好好玩。” 华崽还想赖在乐儿身上,乐儿把他送到大伯身边。大伯身体很好,头发虽然白了,但脸色红润,容光焕发。 “乐儿,哪个是省委书记啊?” 这时候,林书记走了过来,与乐儿大伯及周围的几个老人握手,问一些生活及生产方面的话题。老头老大娘们无比兴奋,大伯更是觉得脸上有光。 现在,村里除了乐儿是大富翁之外,刚猛子也身家几百万了,就是三个姐姐,也都在这里扎下了根,将房子修在村里,二姐三姐已经是百万富翁,以前生活最困难的大姐,家里也有几十万块钱的存款。 此时的陶沙村,已经成了一个小镇模样的大村落,村里人嫁出去的女儿们,都回到村里来建房,小沙河上架起了三座水泥桥,两岸临河建成了两排整齐的房屋,街道俨然。 乐儿没有回家。他的家也翻建了,现在成了真正的乡村别墅,但大部分时间只有罗银香在家。 视察过陶沙村,林书记又去了一趟水泥厂,不过过多停留,只在水泥厂外面的峡山村下车看了看。峡山村也如陶沙村一样,村子重新规划,重新候建。马长发领导下的峡山村办企业也成了两三千万的大公司。 现在的水泥厂是隆山县的创税大户。平均每天的产值在一百五十万元以上,年产值在五亿以上,利税可观。 很快,车队离开了双桥镇,进入县城。 县政府今非昔比,八层的大楼气魄非常。时近中午,县委县政府早安排了盛大的招待宴会。官员们倒是不太多,但记者不少。 宴会安排在“华盛蛇宴”。这是大蛇王公司创办的一个餐食品牌连锁店,现在,不但在邵宁市与隆山有分店,在省城也有几间店了,生意非常兴隆。原邵宁市江书记的内弟也有股份,不过只限于邵宁市的一间酒楼。 下午,林书记又参观了隆山工业园区。现在的工业园区,已经聚集了五家中型企业。大蛇王公司的旗下的制药公司、隆鑫食品油业公司,及李莹母亲有投资的隆华玻璃公司,另外还有折氏参股的一家高科公司、南兴轮胎企业。 小企业已经有了一百多家,特别是小商品业,已经成了南省小商品的主要生产基地。特别是五金制造业,商品已经流通中西南大部分省份,年产值达到了三亿以上。 小商品带动了批发业,在县城南,建设了一个小商品批发城,隆山的商业空前繁荣。商家如蚁,现在的隆山县城,是六年前的八倍规模,发展之快,前所未有。 经济的发展,带动了县城的房地产业,隆兴公司在隆山已经建了十二个楼盘,业务已经不局限于隆山,公司总部搬迁到了省城,并且,参股广州市的茂华地产。茂华地产的主要股东是李莹的母亲,经过这几年的投资,她在香港与内地资本市场获利十亿人民币以上。 大蛇王的公司总部也搬迁到了省城,这里只有公司分部,在隆山立稳足跟的大蛇王,这里已经不能满足发展,必须在更广阔的天地里伸展拳脚了。 晚上,林书记带领大家,进据大蛇王温泉观光休闲娱乐会务中心。 蛇王谷的开发,在四年前动工。到现在为止,已经投资四个亿,在一年前已经营运。冷泉在三年前就已经开发出来,瓶装冷泉已经打入全国市场,占有率虽然还不高,但风评非常好,桶装水已经占有了南省百分之三十的市场。 林雄以温泉中心董事长的身份出迎自己的老爸一行。这里的投资,林雄占百分之三十五,乐儿只占百分之三十,折富海占了百分之十五,广东的洪老板占百分之十,江西的龙荷花龙老板占百分之十。 “林董,你辛苦了。” 乐儿笑呵呵的。现在的林雄再不是六年前的那个太子爷,而是真正的企业家。他结了婚,生了儿子,举止稳重、气魄。 林书记看着自己的儿子终于走上了正轨,也不像以前那样对待他了。 林雄带着迎宾队伍,笑呵呵地将这一行人迎进温泉中心。 “今天接待了三个*级团队,一个是国家级的会务团队,还有两个省级的。”安排好一切之后,林雄与乐儿会面,“马上要过年了,这生意却还是这么红火,老爷子也来凑热闹。” “生意红火你不高兴啊?” “当然高兴了,我只是炫耀炫耀嘛。”林雄也很少来这里,这里有职业总经理,他今天是因为老爸来这里,来表现表现,“你要不要泡一下?” “嗯……泡一下,我还有事要赶回下沙去,明天再来。” “我们一起泡。” “你不要找个小妹妹陪你?”乐儿开着玩笑。 “我还敢吗?” “哈哈……嫂子真厉害,你这么威猛的人都管得服服贴贴。” “嘿,有人管是幸福的男人嘛。” 两人笑着进了一个小温泉池子。这里有大温泉池,可以容纳上千人,还有许多小温泉池子。这里的设计、设施都是一流的。除了温泉,蛇王谷的观光,吸引了世界上的各种客人,有蛇类爱好者,也有蛇类研究者。 再加上这里风景宜人,大型水库,高山瀑布,特别是阳春三月,这里油茶花开的时候,那个壮观的景象,就如身在花海之中。 丰殊雅一整天都没有与他说几句话。这样的场合,他俩是有默契的。 乐儿从池子里出来,就接到了丰殊雅的电话。 “乐儿,今天你是在这里住还是在哪里?” “我要回下沙一趟,好些天没有回去了。” “我也去,找个借口到县城,你在县城我原来的家那里等我。” “你不怕林书记找你?” “没事的,晚上没有活动了,有黄书记在呢,我找个借口就出来了。” 乐儿开着车离开了温泉中心,直奔县城,不一会儿,丰殊雅的车也开了出来。但到了县城,她就把司机打发去了县招待所。 三十六岁的丰殊雅,已经是地级市的市长。她的漂亮与风姿不改,只是比以前丰满了一些,是官场上少有的漂亮女市长。 乐儿还是开着以前的那辆丰田。李莹都劝他换车,但他坚持说这辆车的状态很好,没有换。丰殊雅上了车,坐在后坐,尽量不露面,不让人看见她。此时已经是市长了,她更要注意这方面的问题。 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因为泡了温泉,她的脸色红润娇艳,长长的还有些湿的头发披在肩膀上。平时,这头秀发是扎起来的,显得很精干。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是很多。丰殊雅的老妈现在退休专职在省城别墅带孩子。丰殊雅生了个男孩子,是伍老师的心肝宝贝。丰书记现在也调到了省里,他看到女儿已经上位,已经处于半隐退的状态,在省政协任职,基本上也是在家与老伴一起怡孙为乐。 “殊雅,我好久没有看到乐殊了,还好吧?” 那两老口还是不接受乐儿,因此乐儿不敢去红山别墅看儿子。儿子叫丰沙乐殊,他没有见到儿子几次。 “你是不是特想念儿子?” 丰殊雅轻轻地笑了。 “当然想了,我好孤独啊。”乐儿也笑呵呵的,“李莹带着几个崽在欧洲,你的这个崽我得不到见,真是辛苦啊。” “李莹还真能生呢,已经三个了,她打算生多少个啊?” “她喜欢小孩,我也不知道她打算生多少个。” 乐儿想念李莹。李莹后两个孩子都是在欧洲生的,而且把国藉也弄到德国去了。后两个都是儿子,现在也是德国藉。 “她今年要回来吗?” “过几天就回来了。”乐儿想了想,“今年我想大家聚一起过年,你能不能把儿子带到广州去,过完年再带回来,让他也与他们兄弟姐妹见个面嘛。” “我回去商量商量。”丰殊雅苦笑着,“看能不能说通他们。” 很快到了下沙村。乐儿早就给罗银香打了电话,告诉她他与丰殊雅要回来。车子直接开进了院子。翻修过的乡下式别墅里,有了车库。 “殊雅姐。” 罗银香跑了过来。 “银香,你是越来越漂亮了。” 这么多年了,丰殊雅与乐儿的事,罗银香早就知道了。 “进去说话,站在外面喝冷风啊?” “我们两姐妹说说话,碍你什么事了?”丰殊雅白了乐儿一眼,“是不是见不着儿子,要把气撒在我们身上?”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三人还是进了屋。现在的房子,有了欧亚式房子的尖顶,三屋房子,装修不算太豪华,进了室内,还是有以前的那种风格,但房子的设计结构好得太多了。两条大狼狗在院子里自己的狗屋里,看见乐儿与丰殊雅,跑了过来,摇着尾巴,表现得非常亲热。 罗银香做好了饭菜。 “先吃饭吧。” “嗯,我都闻到腊肉香了。”丰殊雅还是喜欢辣味腊味,“银香,有没有鸭脚掌?” 腊的鸭脚掌,一直是丰殊雅的最爱。 “有呢,听说你要来,我特意做了一大盘。” 菜上来了,只有五菜一汤,但个个都是乐儿与丰殊雅最喜欢的菜式。罗银香又将烫好的老酒与水酒拿上桌。 “银香,明天把这边的事情安排好,后天去广州了。”乐儿喝了口酒,“就可以看到儿子了。” “李莹姐带着石头回来了么?” 听到可以见到儿子,罗银香的泪花就出来了。罗银香生的是儿子,乐儿取名叫沙里石子。小名叫石头。李莹带着他去了欧洲,只有李莹回来的时候才能一起呆一段时间。李莹一年一般是暑假寒假回来两次。 “嗯,这回我们家来个大团圆,一起去广州过年。” “银香,你这么舍不得儿子,那就不要让儿子去欧洲嘛?” 丰殊雅看着罗银香的眼泪,劝她说。 “不行,我一年能见两次,能与儿子聚一月两月就心满意足了。”罗银香擦了擦眼泪,“石子现在可厉害了,说得一口好外语呢,有国外呆着,能学到更多的东西。要是在家跟我呆着,能学得么子呢?” 让儿子跟着李莹去欧洲,是罗银香的主意。李莹不忍心,但她硬是坚持着。如果儿子在家,她没有时间管他,只能交给自己的老太太,老太太那性子不知道会把外孙教什么样子呢。 奇怪的是,罗银香也想再生孩子,可是,这么多年了却再也没有怀过孕。 第三天,乐儿与罗银香一起去广州。 “乐儿,还是开着我的车去吧,你这辆车到了广州,别人还以为你是在哪里捡来的呢。” 罗银香现在开的是一辆崭新的宝马。乐儿的车与她的车放在一起,就像一只土鸡与一只凤凰在一起。 “好吧,你开车。” “你也该买辆新车了,这么旧的车,哪里符合你的身份吗?不然我们换辆车?” “一辆车就能说明自己的身份了么?我这车有什么不好,我喜欢,才不跟你换呢。” 两人交换着开车,只用了六个多小时就到了广州。李莹带着四个小孩子在门口等着他们。一见罗银香,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子就冲了过来。 “妈妈——” “石头,你长好高了呢。”罗银香的泪花又不争气地出来了,将儿子抱在怀里。 “爸爸,爸爸……” 沙里金子跟在石头的后面冲了过来,接着,四岁的儿子陈沙乐水,也跟着姐姐跑了过来,只有两岁的儿子沙乐涛在李莹的怀中。 “哈哈……金子,乐水。” 乐儿将女儿与儿子一手一个抱在怀里,然后看着罗银香怀里的石头。 “石头,你还没有喊爸爸呢。” “爸爸,我也要你抱。” “那好,过来。” 乐儿把儿子乐水放在肩上,一把又抱起石头,乐呵呵地走进屋里去。到了屋里,将两个孩子放下,坐在他肩上的儿子却不愿意下来,高兴地揪着他的头发,嘴里发出驾驾的声音。 “乐儿涛,爸爸抱抱。” 可是,小儿子不认识他,反而偎得妈妈更紧了,乐儿强行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爸,我们也要骑马。” “哎,爸爸怎么变成马了。” 乐儿乐颠颠的,让三个孩子轮流骑着玩,欢乐的笑声满屋飞扬。 “金子,石头,乐涛,安静下来。”李莹一个个拉住孩子,然后问乐儿,“乐儿,殊雅来不来?” “她是肯定要来的,不知道乐殊来不来。” 才说着话,乐儿的手机响了。正是丰殊雅的电话。 “乐儿,到机场来接我们,我们马上上飞机了。” “儿子也来了么?”乐儿大喜,“嗯,我这就过来。” 乐儿正要走,罗银香又说话了。 “小妖精怎么还不来?” 正说着,入口车子响。一辆宝马又进了院子。 “说曹操,曹操到。” 李莹笑呵呵的。车子停下,从车上下来个丽人,正是肖莉。肖莉又抱下个两岁大的漂亮的女孩来。 “莹姐,银香姐。”肖莉向李莹与罗银香打招呼,“乐儿哥哥,帮我把车里的东西拿出来。” “爸……爸爸。”小女孩向着乐儿伸出了手来,“抱。” “晶晶,爸爸抱。” 乐儿从肖莉的怀中抱过女孩。小女孩立即咯咯地笑起来,小手揪住了乐儿的耳朵。 “小妖精,刚说你呢,你就来了。” “公司里有些事情,我忙完了才来。” 三个女人进了屋里,乐儿把女儿交给肖莉后,开着车去机场接丰殊雅。 盛世年华多欢乐,美满人生庆今朝。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