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只想要个孩子》 第1章 “啊啊!!!”尖叫声贯彻了整片森林,叶婉清闭着眼发出尖叫声从上空掉落下来,受着树枝的阻力索性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惊吓过度的她躺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呼呼…还好,还好,我还没死,太好了…呼…吓死我了。” 头上原本梳得整齐的马尾辫现在却成了鸟窝似得,粘着树叶和稻草。站起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环视四周看看自己现在掉到哪里来了。原本计划着毕业就去旅游一次,和人约好一起去黄山旅游。没想到刚爬上山顶还没开始欣赏眼前的风景,脚下却一失足掉落到山崖里去了。 “哎…先找找出口在哪吧。这么冷清,还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人。”叶婉清随便选了一个方向一直走了下去,大约走了两个小时候,终于让她看到了人类生活的足迹。 叶婉清看着不远处的城镇,揉着早已饥饿无比的小腹,高兴于终于找到了一处有人在的地方,激动的差点跳了起来。“耶!终于能有吃的了,美食等着我呀!我马上就用你来填饱肚子了。”飞奔向城门跑去。 “站住!”两把长矛把叶婉清挡在了城门前。 叶婉清顺着眼前的长矛向旁看去,没想到是两名身穿古装的大哥挡了她的去路。准备伸手拍在他们两身上。“额,两位大哥,你们干嘛拦着我。”叶婉清随奇怪,但又想起自己现在迷了路,揉着头嬉笑问道:“请问这里是哪儿?我迷路了。” “休得无理!我们乃蓝州城的守卫,岂容你这乞丐在这里胡搅蛮缠!” “额…乞丐?”叶婉清错愕,低头重新打量自己,发现确实有些糟乱。看起来确实有些像。“那个,守卫大哥,能不能让我进城?” “城主下令,现在临城青州城正闹饥荒,不得放任衣冠不整者,面黄肌瘦者,无理取闹者进城入内,需去集聚营待上一天,由军医检查完毕后,方可进城。”站在叶婉清左边的守卫指着他自己的右手方二十米处,搭有简陋帐篷的集聚营。 被带到集聚营中的叶婉清,环视着四周的环境。“小伙子,你也是从青州城那边走过来的吧?”一名躬着身躯的老爷爷朝叶婉清走来。 “嗯?不是的,老爷爷,我是从嘉市过来旅游的,爬山的时候不小心滑落下山,才来到这里的。老爷爷您知道嘉市怎么走吗?”对于摔下山后,所遇到的人和物都有些奇怪。不免问起这当地人,看看怎么回嘉市了。 “嘉市?老朽可没听过。现在我们所在的是蓝州城郊外,兴许蓝州城里会有人知道也说不定。小伙子别气垒了。”老爷爷瞧着叶婉清一脸沮丧,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老爷爷我是男孩?”叶婉清打量着自身,由于是夏天,头发被她扎成马尾式样,身上穿的是牛仔短裤加短袖条纹衬衫,裤腰上挂着个小布包。脖子上戴有一条挂有海豚吊坠的银链,手上则是戴着前不久新买了手表。怎么看都不像男孩呀! “哎!”老人看了叶婉清如此的行为,不经替这孩子感到担忧,连自己的性别都分不清楚了,看来那里应该有点问题。老人一脸惋惜的看着叶婉清的脑部摇着头,“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难道还分不清自己的性别吗?哪有女娃像你穿的这么□□的,哎,罢了罢了,老朽还是带你到一旁休息下吧,免得你这孩子一头雾水的到处乱逛。”语毕,不等叶婉清多做反应就拉着她到男眷休息处休息。 “呕…”男眷休息处里刺鼻的汗臭味向叶婉清扑来。难受的她一刻都不想多做逗留。“老爷爷,我突然想起还有东西留在外面了,我现在去拿。” “诶!这孩子…”老人还没说完,受不了这股子味的叶婉清早已逃也似的跑了。 直到跑到一颗大树底下叶婉清才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呼…呼…还是外面的空气好。今天就呆在这吧,看这天色应该也不会下雨。”抬头看着晴朗的天空,靠着树干,席地而坐。 在集聚营呆了一天的叶婉清被带到军医处检查,确认她身体上没有任何问题,很健康,蓝州城的守卫这才放叶婉清入城。 “包子诶,新鲜出炉的包子诶。诶!这位小哥,你要不要买个包子,刚出炉还热乎着的包子,要来一个吗?”大街上,卖包子的小贩拦住了叶婉清的去路。 “嗯,给我来一个。”叶婉清摸摸肚子,确实是有些饿了。 “好嘞,小哥,这是你要的。”小贩把包子包好放在叶婉清的手上。 “多少钱?这个够了吗?”叶婉清从布包里掏出一张二十的人民币递给小贩。 “诶,小哥,这包子只要两文钱!你这给我张涂了鸦的纸张也不能当钱呀!”小贩一脸郁闷的看着叶婉清,怎么这人搞不清楚状况吗?看这人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居然还想吃霸王餐! 叶婉清揪揪自己的头发,怎么越接触这,越觉得像古代的生活了,这不是一座古城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拿错了钱,这个不要了,谢谢你。”说着便把包子放在了桌上,然后走开。 人生地不熟的叶婉清只能到处在街道上乱串。身上没有可用的钱币,落脚地都还没找着。 “站住!”突然,一名侍卫挡住了叶婉清的去路。“有事吗?”叶婉清看着她面前带刀的男子,把他从上到下都打量了一遍,叶婉清现在越来越肯定这不是她所熟悉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透露着一股古风。只是不明白初来乍到地她怎么就招惹到了别人。 “我家主子有请,这位姑娘还是随我一起来吧!” “如果我不去呢?”说完扭头就跑,她才没这么傻,别人随便说几句就让她跟一个陌生人走的。 “劝姑娘你还是乖乖跟我走一趟吧。”发着银光的刀身被搭在了叶婉清的身上,吓得她当场就不敢动弹。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叶婉清举起双手投降。“这位大哥,我错了,你带路吧,刀剑无眼,万一真伤到了也不太好,我保证绝对不跑了。” 求救的眼神向四周看去,希望有人能挺身而出,帮她脱离苦海。 可周围的人看着这名侍卫的眼神好像都是一副看到自己喜欢的明星出现在了眼前,眼中早已冒着星星,沉迷于其中。有的还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叶婉清。 知道没人会来救她的叶婉清低捶着头,跟着侍卫后面走,暗自记下所走的路线,既然其他人不能靠,那么只能靠自己了。 侍卫把叶婉清带到了一家客栈的二楼,推开包厢的门,让叶婉清进去。 “呵呵,欢迎你,外来者,欢迎你来到枫之大陆,颜国。我是霄。”一头银丝的男子出现在叶婉清的面前,嘴角含着微笑。 “这么说,这里真的不是中国?为什么我会在这?”早已满肚子疑问的叶婉清终于找到了一个能为她解答的认了。 男子并没有急于回答叶婉清的问题,而是把叶婉清拉到座位上坐好,替她沏了杯茶摆放在她面前后。这才回答起她的问题。“你现在所在的地方是颜国蓝州城,是颜国七大主城之一。这里确实不是你原来的国度。至于你是怎么到这里的…我只能说一切都是天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等你该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了。”男子一副闲云野鹤的样子,给叶婉清的感觉这就是个神棍,什么叫该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这话她都会说好吗!“你…” “啪啪…”自称名叫霄的男子拍了两次手掌,房门再次被人推开,是那名带叶婉清进来的侍卫此时正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这些都是送你的,以后还请自求多福,保重。阿蒙,我们回去吧。”银发男子霄带着侍卫男子阿蒙走到门口时,又停住了脚步,回头向叶婉清说道:“对了,还有一句话要送姑娘你,既来之,则安之,好好想想以后该怎么过活吧。荷包里有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和一些碎银子全当是送你的见面礼,好了,话都说完了,阿蒙我们走吧。”说完便带着侍卫男走了出去。叶婉清愕然,“喂!等等!难道我不能回去了吗?”不过等叶婉清追出门去之后,那两人早已不知所踪。 此时二楼包厢里,只剩下叶婉清独自一人在那。回到桌前检查起银发男子特意留给她的东西,一个是装有银两的钱袋,一套男装摆放在盘中,以及一本有关颜国的史书。 “颜国史记?那人说的对,既然来了,就想想以后的日子该怎么继续生活下去。先读完这个有个了解再说。”一下午的时间,叶婉清都呆在包厢里没有出去过,直到把那本史书看完才出来。 客栈的掌柜在柜台无精打采的撑着下巴,来回拨动着算盘上的珠子,客栈里的店小二则在那有事无事的擦着桌子,显得十分清闲。 叶婉清向掌柜的走去,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把还在云游中的掌柜唤了回来。 “这位小哥,你有什么事吗?” “掌柜的,我想问问刚才带我过来的人是谁,你知道吗?” “哦,你说霄大人?我只知道他是京城来的大人物,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 “这样啊。”叶婉清环视了下四周,有些奇怪,这里怎么会这么冷清。“掌柜的,怎么我坐了这么久,都不瞧你这进几个人呢?” “哎…这位小哥,你是刚来这的吧。听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我这间客栈因为个别原因,导致现在面临将要倒闭的局面,哎…我正愁要不要贴个告示出去,看看能不能把客栈转手出去。”掌柜的有些不舍的向客栈内四周看去。 第2章 就在叶婉清和掌柜谈话的时候,从门外进来了几个壮汉,一个个手拿棍棒,见东西就砸,其中一人还拎着一个被打的满头大包的糟蹋男子向着叶婉清他们二人走来。 “爹…爹救我。”满脸伤痕的糟蹋男子痛苦的向着掌柜的求救。 “掌柜的,钱准备的怎么样了?要是再不还钱你儿子这条命可就没咯。”其中一个来讨债的壮汉嘲讽似的看着掌柜,抬起脚,一脚踢在糟蹋男的肚子上。“啊…!爹!快救我,爹,孩儿知道错了。救救我。”糟蹋男痛的只捂着肚子,还不忘向他爹求救。 “哎,这位大爷,您高抬贵脚,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钱的话我会还,能不能再宽限些时候,现在我实在拿不出一千两那么多银子呀。”掌柜的一副谦卑的样子,极力讨好着来人。只希望能在多宽限几天给他,复杂的眼神看着那蜷缩在地的不孝子。但他们家就只有这一支独苗,能不呵护着吗。哎。 “掌柜的,我们老板念在你为人本分,并不想多加为难于你,所以给了你们一个月的有效期限,但你儿子欠了我们赌坊这么多钱,总是应该要还的吧。”说完又是一脚朝掌柜的儿子踢去。 “你这个逆子,好的不学,偏要去学赌博,你这不是要气死你爹我才善罢甘休吗!”掌柜的又气又怒又无奈地指着满身糟乱的儿子骂了起来。 “爹…我错了,我知道错了,爹你一定要救我呀。孩儿还不想死。呜…”说完还哭了起来。 而叶婉清在一旁全是听清楚了,原来这掌柜的儿子赌输了钱,欠了一千两银子之多,而掌柜的现在又拿不出这么多钱。 顿时心生一计,或许可以这样也说不定。“等等!”叶婉清向前走了一步,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积聚在她的身上,掌柜的为难,壮汉的探究都被叶婉清收入了眼中。 “有事吗。”壮汉看着眼前这贸然跑出来打搅的人究竟想说些什么。 叶婉清微笑着冲他点点头,然后从他身边路过来到掌柜的身边。 掌柜的满是疑惑,“公子这是?…还望公子你早些离去吧,免得被我们父子俩所牵连。” “掌柜的,刚才我在一旁都听的差不多也了解了一些情况,我这里有个主意,或许可以帮到你也说不定?” “什么主意?公子请讲,切莫欺骗在下就好。”掌柜听叶婉清有办法帮他们父子俩脱困,眼睛不时闪过几丝希望,却又怕眼前这位公子帮不上自己。 “咳…是这样的,掌柜的不是想卖掉这家店吗?正好我这有一千两,不知道掌柜的是否同意转让出来呢?”说完从钱袋里拿出那唯一张千两银票。 “这…”掌柜的有些为难,他这家店如果在平常的时候,绝对不止这个价,不过看看自己那凄惨模样的儿子时,咬咬牙,点头答应了。“好,我答应。” “那这张银票现在是属于掌柜的了,快拿去吧。” 掌柜的把银票还给壮汉之后,点头哈腰的送他们出门,才回过身向叶婉清点头道谢,从内阁拿出房契交到了叶婉清的手里,以后这房子所属就是叶婉清的了。 “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额,我叫叶婉清,而且我是女生,不是男生。掌柜的别误会了。”叶婉清挠挠头解释道。 “掌柜的如何称呼?” “我姓宁名福。我那逆子则叫宁虎。”宁福一边介绍自己,一边指着一旁早就站起来的宁虎说道。 宁虎瘸着腿走到叶婉清面前,脑海里不时回想起这段日子以来,身边的人对他和他爹都是敬而远之,深怕有个万一拖累到了他们,自家的生意也因为这些打手时不时的来催催钱,导致他们一家的客源慢慢开始人越来越少,直到今天就只有叶婉清一位客人,他爹原本想转卖掉客栈,可惜不知什么原因,原本一些想要买的买家都纷纷拒绝了,这让宁虎自己本就愧疚的心,更加觉得对不住他们一家子,都是他的错,尤其是对不起他爹。朝叶婉清深深聚了一躬,泪眼婆娑地说道:“叶小姐,以后我宁虎这条命就是您的了,有什么事尽管交给我做吧,竭尽全力我也会为小姐您吩咐的事做好。” “你别这样,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叶婉清扶起宁虎,心里其实是真觉得没为他们做过什么,虽然见他们家遇到困难,忍不住想要帮帮忙,但最主要的则是叶婉清初来乍到,她急需一个落脚处,以及一个可以为她现在的情况有所帮助的人,最终也促使着她之前的行为举止。 “不,小姐您不必这么说。您对我们一家的大恩,宁虎就是这辈子也会记住的。”宁虎说完又走到他爹宁福面前,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不会轻易下跪,这回宁虎拖着受伤的脚跪倒在了宁福的面前,朝着宁福磕了三个头,额头上也被磕破了头。“爹,都是孩儿好赌拖累了爹,让爹把最后一点家业都给卖了,都是孩儿不孝。对不起爹。”说着又重重的朝地面磕了几个响头。看的宁福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把满身是伤的宁虎扶了起来,让他坐在长凳上休息,免得伤上加伤。“哎,知错能改就好,也怪我,从小你就没了娘,做爹的我也没多加管教你,让你变成这个样子,不过你最对不起的不是对不起我,而是我那好儿媳妇啊,你说你平时对她打骂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把火气撒到一个妇人身上,还把她赶回了娘家,你说,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好好把她接回来,我们一家也好团圆,然后找个安静的地方落脚,度过余生。这点家业在我死了之后也总归会是你的,现在没了也就没了吧,现在耽误之急就是你好好养伤,然后去把我那儿媳妇接回来,听清楚了没!”以前宁虎的脾气就很臭,经过了这次磨难之后,性子也比之前好了不少,而在以前那段时间里,自家儿媳周翠萍对他儿子宁虎的百般容忍他是看在了眼里,对他的孝顺,街坊邻居都是有目共睹的。却被这不孝子给活活赶出了家门,这让当时的宁福气的直言要把宁虎赶出家门,无奈家中就一支独苗,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爹,你别说了,孩儿知道对不起翠萍,孩儿现在就去接她回来。”宁虎吃力的站了起来,准备现在就去接人回来,好让他们一家团聚起来。 “等等。”叶婉清出声阻止了打算出门的宁虎。“你这样子出去不太好,让你媳妇看到这么狼狈的样子,她会怎么想,你至少也要清洗一下自己,然后再去找她也不迟。” “对对,虎子,你就听叶小姐的,到后院去洗洗,我先拿点金疮药出来给你涂伤口。”宁福说着便走到后院原来属于他的房间里拿了一些金疮药出来,只等宁虎去清洗干净后,帮他涂抹上去。 “嗯,爹,小姐我现在就去。” 叶婉清目送宁虎离开之后,对身边的宁福说道:“不知宁掌柜之后有什么打算?” 闻言,宁福露出一丝苦笑,“走一步,算一步吧,先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暂时安顿下来。” “嗯,那不如宁掌柜继续留下来,继续做你的掌柜,后院的屋子,您也可以接着住。你看怎么样?” “叶小姐,你的意思是…”聪明如他,宁福当然听懂了叶婉清所说的意思。 “正如你想的那样,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叶婉清笑容满面的看着宁福,等待着宁福的答案。 “我愿意,我愿意,谢谢叶小姐的收留。”对宁福来说,这家店就相当于他的孩子一样,从无到有,这其中的酸甜只有他这一路走来的人才能体会得到。现在要他放手,心里难免有许多不舍,不过现在叶婉清能让他继续在这里工作,这使他感到高兴不已。 “那以后就拜托宁掌柜你了,还望你多多照顾才是。”说着叶婉清俏皮的眨眨眼说道。 而这时宁虎也清洗完毕,走了出来,宁福上前为他涂抹着金疮药。弄完之后的宁虎相比之前整个人都精神很多,宁福也乘此时候也给他讲了下他的决定。“爹,既然这样,那我更应该现在就去接翠萍回来。” 宁福思考了片刻,答道:“那好,你去吧,爹在家等你们回来。” “我和宁大哥你一起去吧,我也想多熟悉一下蓝州城的环境,毕竟这以后是我要生活的地方。” 宁福点头觉得叶婉清说的有理,朝宁虎说道:“小姐她既然这么说了,虎子你就带小姐一起去,多熟悉熟悉蓝州城也是好的。” “爹,我知道了。那小姐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第3章 “宁大哥,以后在外能不能称我为叶青,我想以男装来示人。”路上,一身男装的叶婉清同宁虎商量着以后在外都称呼他为叶青这个名字,而不是开口闭口都喊小姐。女装在外行走多有不便,而男装则无碍她一些行动。 “嗯…?这个,我知道了,不过我不能坏了规矩,以后宁虎在外就称小姐您为少爷吧。” 叶婉清颔首,好吧,少爷就少爷吧,她也不强求了。 “前面不远处的小巷子里就是翠萍的娘家,我们快点过去吧。”宁虎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小巷子,脚步也不由快了很多。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终于到了周翠萍的娘家,门前的宁虎明显有些激动,抬起手准备敲门,却听见里面的哭闹声,而这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分明就是他家娘子翠萍的声音。 不由分说的一举把门推开,就见他家娘子正被她娘拿着棍子打骂。 “打死你这个不孝女,让你给我丢人,让你丢人。” “娘,求你别打了娘,我的肚子,娘,这里的可是你的外甥啊!娘。别打了,求您。” “住手!”看此情形,眼见下一棍又要打到周翠萍身上,宁虎高喊一声后,迅速上前把周翠萍涌入怀中,为周翠萍挡下了那一棍棒。宁虎闷哼的一声,让处在他怀中的周翠萍清醒过来,看清楚来人是谁后,委屈地的开口喊了声:“夫君…” “娘子,我在,我来接你回家了。”宁虎把周翠萍紧紧抱住,任由她在他怀里哭泣,发泄这段时间压在内心的委屈。 “你来干什么!害我们家翠萍害得还不够惨吗?!”翠萍她娘拿着棍子指着宁虎,这段日子,街坊邻居的那些三姑六婆每天见到她时都是指指点点的,说什么自家女儿不守妇道,休书还没写的情况下就被赶了出来,这让一向好面子的周氏心里极为过不去,回家对着女儿的脸色也就没好过,现在又得知女儿怀了两个多月的身孕,要女儿把孩子打掉,这样她们家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才能好过一点,可怎么说女儿都不愿打掉孩子,一直坚信着宁虎会回来接她回家。这可让周氏彻底的爆发了,周翠萍回来的这两个月,她周氏受了多少闲言闲语,现在居然还敢反抗,随手抄起棍子就往周翠萍身上打。 “娘,我知道我对不起翠萍,我知道错了,以前我宁虎就是一混蛋,家里放着这么好的一个娘子不知道去疼,反而成天到晚的在外面鬼混。娘,我从现在开始改,要是做不到,就让一道雷把我宁虎劈死。娘,我这次来是想接翠萍回家的,请您能够答应。” “别叫我娘,我不是。还有翠萍现在不是你们宁家的人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翠萍她不会愿意回去的。” “咳…周夫人,为何你不问问你女儿这当事人的意见呢?在我看来你女儿可没有半点不愿和宁虎回家的意思。”跟在宁虎身后走进来的叶婉清从刚开始她就观察着这三人的神色,看得出周翠萍对宁虎的感情还是在的,而刚才宁虎或许没注意听周翠萍说的话,全被周翠萍被打一事吸引了所有注意力。“况且您家女儿此刻怀有身孕,难道你还想留着她在家里,让周围的人看笑话吗?”叶婉清示意周氏朝门外看去,就见街坊邻居都围在门口看热闹,对里面发生的情况指指点点的。这让周氏本就不悦的脸色,更加发黑了。走到门口处,把门用力合上,让那些看热闹的人都吃了个闭门羹。 “跟我进去。”周氏黑着脸朝屋内走去,路过宁虎三人时,出声示意她们跟上。 ‘啪’周氏冷着脸坐在木椅上,右手用力朝木椅旁的木桌拍去。“宁虎,你还有脸来。” 厅内,宁虎搀扶着周翠萍和叶婉清一同站在周氏面前。 “娘…”周翠萍刚开口就被周氏给打断了。“住口,现在没你说话的份。你看看他现在这样子,满脸伤痕,又嗜赌如命,你和他回去做什么,继续吃苦?继续过那种天天被人上门讨债的日子?翠萍啊,不是娘心狠,娘是恨你执迷不悟呀!你看看你都被他赶出家门,还挺着快三个月的肚子,你说你和他回去做什么!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周氏看着周翠萍是又爱又恨,恨她对宁虎的执迷不悟,都被赶出家门了,还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 “娘,是女儿不孝,相公他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周翠萍说完看了眼宁虎,“我相信相公会改过的,而且我不想孩子还没出生,他就没了爹。娘,女儿求您让女儿和相公他回去吧。”说完朝周氏跪去。 “你…!”周氏气结。 “娘子?我要当爹了?”宁虎这次可抓到重点了,他家娘子居然怀有身孕了,他马上要当爹了,满心愉悦地宁虎咧嘴大笑,不断的重复着一句‘我要当爹了’。“嘶。”宁虎用左手手掌捂住因大笑嘴边裂开的伤口。 “相公,你没事吧?”周翠萍听到宁虎的痛呼声,眼神满是紧张又担忧。 看的宁虎连连摆手。“没事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一脸傻笑,挠着头。“翠萍。”宁虎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谢谢你愿意相信我,这一次我可以保证我从此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还有我们的孩子,从今往后再也不赌博了。” “娘,您放心,以前的赌债都已经还清了,请您再相信我这一次,把您的女儿翠萍交给我,哪怕再有一次对翠萍不好的地方,我一定跪走到您的面前向您负荆请罪。我爹还有少爷可以替我作证,我是真心想要悔过的。”说完和周翠萍一起朝周氏跪去,只求周氏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大手掌牵着周翠萍的小手掌,稍稍用力捏了捏。 “娘…” “哎,罢了罢了。翠萍你也别说了,娘老了,你们自己的事就自己去处理吧。都起来吧,宁虎还不扶她起来,不知道她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吗?” “是是,翠萍快起来,娘答应我们了。我们一家终于可以团聚了,真好。” “相公…”周翠萍脸上的温馨仍人都可以看出她此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满心喜悦地她觉得,相公他或许真的改了,可还没等周翠萍高兴多久就觉得肚子开始隐隐作痛,脸上浮出痛苦的神色,双手捂着肚子。 “娘子,娘子,你怎么了?”宁虎见周翠萍突然这么痛苦,有些急,“少爷,娘你们快过来看看,翠萍她是怎么了?” “女儿,你怎么了?”周氏问声,立马走了过来,看女儿痛苦的神色,让她也跟着焦急。 “娘,女儿肚子好痛…”周翠萍额头上不断有冷汗冒出,可见疼得有多厉害。 “宁大哥,快带着嫂子去找大夫,她有可能动胎气了。”叶婉清见周翠萍捂着肚子连说肚子疼,想着前面的棍打,现在又跪了这么长时间,孩子保不保得住也还说不定。 “对,对。少爷说得对,我现在就带翠萍去找大夫。”慌忙中宁虎打横抱起周翠萍,抬脚就往外跑去,原本就扭伤的脚,现在的承受力却又要增加了不少,可为了他家娘子以及还没出世的娃,宁虎只能咬着牙硬撑过去。 叶婉清正准备追上宁虎同他一起去,却被周氏拉住了手。“周夫人?” 周氏从手腕上退下一个玉镯,放在叶婉清的手心里。“把这个拿去吧,翠萍这丫头以后就托你多多照顾了。老妇我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也就这镯子能抵些钱,你就拿去吧。” “周夫人,这个我不能收,嫂子我自然会对她多加照顾,这个您就放心吧。”叶婉清推脱着,不愿收下。 “这次也有老妇的原因在里面,你就拿着吧,换些钱,也好给翠萍看病。公子再不跟去,估计就怕要追不上了。”周氏微笑着向早已消失于大门不见的二人。 “嗯,那我就告辞了,周夫人保重。”说完朝着宁虎追去。 医馆,年迈的大夫正坐在椅子上朝宁虎吹胡子瞪眼睛,满脸的不悦。“知不知道,要是再晚一步,你家娘子的命可就不保了,就连肚子里的孩子也都快没了。你说你是怎么当人家相公的!”气的这名老大夫不停地揪着他的白色山羊胡,要不是他技术高明,估计这会就要一尸两命了。 “王大夫,您就别说他了,都说了一个时辰,您就还是先让宁大哥他去看看他家娘子吧?”叶婉清暗自扶额,她还是头一回遇上这么能说会道的大夫。这王大夫帮周翠萍安抚下腹中痛楚之后,得知宁虎是周翠萍的相公,把宁虎拉至大堂就开始教训起他来。听的叶婉清头都是大的,也为宁虎感到可怜,前不久才被丈母娘给训了顿,现在又被这热心肠地王大夫给好好教育了一课,不知是喜,还是悲。 “等会,我先给他处理下,你看看他现在这样子,现在不治,以后绝对会落下毛病。”说着手指朝宁虎肌肉上戳去,疼得宁虎直呲牙。 “大夫,我不要紧,让我先看看我家娘子吧?”虽然疼,可宁虎还是想先看看周翠萍的情况。 “你现在进去有什么用,现在她正在里面休息,你去了反而会打搅到她,还是先帮你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老夫我也好治疗。”不顾宁虎的反对,掀起宁虎的衣袖就准备查看。 看得叶婉清都有些脸红,这王大夫胆子太大了。 “等等!等等!”宁虎也反应了过来,见叶婉清还在房内,小麦色的皮肤也有了一丝红晕。尴尬地说道:“少爷,您能不能先出去?” “啊?哦,我马上出去。”叶婉清掀开布帘站了出去。临走时还听见那名王大夫嘀咕了句“都是男的,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第4章 “啊!”屋内穿出宁虎的一声惨叫,这可把帘外的叶婉清吓了一跳,没多想,掀起布帘就走了进来,“宁大哥…你怎么了…”本是以为出什么事的叶婉清,一进来就看见王大夫刚把宁虎的脚松开,而宁虎则光着上半身坐在椅子上疼得他不停地呲牙呼疼。“你们这是…?” 王大夫拍拍手,站了起来,“他的脚脱臼了,只是重新帮他接好。” “啊!少爷您怎么就进来了?快出去,快出去,要是被我爹看到了,估计又要骂我了。”宁虎发现叶婉清又进来了,而他还光着膀子,心里想着这要是传出去对叶婉清的声誉不好,最怕的就是让他爹知道了,估计又得说上他一顿了。 “我以为…我现在就出去,你们好了再告诉我吧。”哎,叶婉清心里叹了一口气,她这不是担心他吗,叫的那么凄惨,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半个时辰后,王大夫掀开布帘走了出来,一脸笑意。“我说你们这些小伙子还真有意思,一个比一个羞涩。想当年老夫跟着军队去打仗时,都比你们要大方的多了。” “王大夫,您以前还当过兵?怪不得您现在的身体还能这么硬朗。对了,我大哥他怎么样了?” “哈哈,小伙子,不要以为我年纪大了,就比不过你们这些年轻人。你大哥没事,让他回家休息个两三天,在吃些固本培元的药就没事了。他现在去看他娘子去了,我们就在这等他们出来。” “有劳王大夫了。”叶婉清抱拳向王大夫行了一礼,以表感激之情。 王大夫摆手道:“没事,没事。老夫只是在尽身为一名大夫该做的事而已。” “少爷。”这时宁虎扶着周翠萍走了出来,周翠萍原本因痛楚而惨白的脸色,此时也看起来好了不少。 “宁大哥,你和嫂子觉得好点了没?” 周翠萍松开宁虎扶着的手,向叶婉清与王大夫施了一礼,“今天,我和夫君有劳少爷您了,也多谢王大夫的救命之恩,妾身无以为报,只能想两位施个礼以表谢意。” “嫂子别客气,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叶婉清上前把周翠萍扶了起来,然后头撇向王大夫看去,“王大夫,今天谢谢您了,这是付他们的诊金不知道够不够。”叶婉清从荷包里掏出三分之一的碎银递给王大夫。 “够了,够了,你带他们回去吧,记得这几天都少沾凉水,少吃辛辣食物。”王大夫手一挥,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多谢。”三人向王大夫道谢后,便走出了医馆。 “你们现在这等会,我记得宁大哥你给我说过这附近有一马行,我去借辆马车过来,你们先在这等我。”叶婉清知道他两人这几天行动上不能太操劳,想起之前宁虎一路给她介绍蓝州城时,有提到这附近有间比较有名的马行常驻在这。便想去租一辆车来。 “少爷,还是我去吧。你对蓝州城还没有我熟,还是我去租马车吧。”宁虎不好意思总是麻烦叶婉清,开口提出他去租马车的想法。 “不用,我记得路,来的时候宁大哥你说过的。你在这好好陪陪翠萍姐,我去去就来。”叶婉清说完就顺着记忆向马行走去。 马行里都是形形□□的人牵着马车或者单匹马驹从门口进进出出,显得热闹非凡。 叶婉清上前随意找了一位正在给一匹棕色马驹梳理毛发的青年男子抬脚就向他走去。“你好,这位小哥你这马出租吗?我想租一辆马车。” 青年男子把叶婉清上下打量了一遍,一看叶婉清就知道他涉世未深,不然不会这么开口说话。顿时觉得可以乘机多赚一笔,扬起笑容,手摸着棕马的毛发,“出租,单匹马五两银子,马车十两银子,出城还要额外多加些银子。” 叶婉清内心骂道黑商,这里这么热闹来租马车的又不只有她一人,别人一开价都是五两银子,到他这就翻了一倍,这不是欺负她吗! “呵呵,这位小哥,小弟我刚给家人付了看病的钱,身上也就五两银子,不够付租马车的钱,你看能不能算小弟便宜点?我就去城西的那家聚丰客栈,离这不是很远。” “不行,不行。我可不能坏了我们马行的规矩,要是当家的知道,我为了这点事就给你优惠,我可得扣赏钱的。这可使不得。” “马行的价格都是固定死了的吗?”叶婉清心里偷笑,但面上还是保持着不动声色。 男子坚定点头称道:“对,固定死了的。” “嗯,谢谢这位小哥。我去找下你们当家的。麻烦你了。”说着叶婉清掉头作势向大厅走去,准备去里面找找马行老板。 而这时年轻男子也终于意识到不对的地方,急忙上前拦住叶婉清,“诶,这位小哥,你找我们当家的有什么事吗?” “哦,我刚才看见别人开五两的价格就能租一辆马车,你不是说价格都固定死了的吗?我得去向你们当家的说说,不能坏了规矩不是。”叶婉清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回答着面前这名青年。“所以,你不用感激我,我先去了。”说着饶过这名青年男子,向前继续走去。 心虚地青年男子,又一次拦住了叶婉清前进的步伐,“这位小哥,你还是不要多管这些事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前后我会向我们当家的禀告这件事的,你就不用操心了。”其实男子心里是想说,你就不用多管闲事了。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还是觉得自己去比较好,万一又有客人上当消费就不太好了。放心,我不会把你说出来的。”手拍在男子的肩上,露出一副我会替你保密的表情。跨过男子的身边,继续向前走。 此时这名青年男子终于意识到叶婉清想举报的人,完全就是他。不由得有些惊慌。“大哥,大哥,你别走诶。我错了,你别去诶,我那辆马车借你,分文不收,这样总可以了吧。”要是丢了这份这么好的差事,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找到这样子的。本想乘机赚一笔,没想到最后自己还倒贴进去了。这可真是个什么事呀! “呵呵,那就谢谢你了。用完我就还给你。”叶婉清笑眯眯地上前拉住马绳,没花钱也租到了车,发自内心的感到开心。 “记得天黑之前牵回来还给我。”青年抬头看了看天,现在大约正午,太阳落山之前也够他用个来回的了。 “嗯,谢谢这位大哥。”叶婉清笑眯眯地道谢,不过随后想到了些什么,正儿八经的咳了几声。“那个,要不,大哥你陪我去吧,这样你也不怕我不还你的马车了不是。” 青年想想也是,于是就答应了下来,两人一同坐着马车离开了马行,路上叶婉清得知这名青年男子叫熊二,在家排行老二,家里人没文化,不识几字,也就按数字顺序给他们三兄弟取了名。 而叶婉清则自称叶青,刚从小村庄里出来,打算在蓝州城落脚。 没多久两人便来到了宁虎与周翠萍面前。“宁大哥,嫂子,我回来了。”叶婉清从那车上跳下来,打算扶他们两人上车。“我扶你们上去。” “辛苦少爷了,少爷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不能总是让你受累。”说完就自己爬了上去。随后把周翠萍也拉进了马车。“少爷,你也快上来吧。” “嗯。”叶婉清单手撑在马车上,身子靠着手腕上的支撑力跳坐在了木板上。与熊二一起坐在车厢外赶车。 没多久马车就来到了聚丰客栈门前,“吁…”熊二把栓绳用力向后拉住,让马车停了下来。“到了。” 众人都下车之后,“熊二,今天谢谢你了。以后有需要租借马车,我会直接找你的。”叶婉清嬉笑着拍着熊二的肩膀。 “行,以后有什么就找我吧。那我先走了,还要赶回去,就不多说了。”熊二回以一笑,向叶婉清道别后便牵着马车往回走了。 “宁大哥,我们进去吧。” “是,少爷。您先请。” 聚丰客栈门前此时正挂着一个暂停营业的牌子,推开门刚走进去,就见宁福正背对着他们拿着扫帚扫着地上一些碎屑。前面那些支离破碎的桌椅都被清理干净了。 “爹,我们回来了。”宁虎站在那手牵着周翠萍来到宁福身前。 宁福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直起身子,看到宁虎时脸上没什么变化,不过当他再看到被宁虎牵着的周翠萍时,宁福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的,“好,好,很好。”现在他们家全是真的一家团聚了。感觉到眼里的湿润,抬起手掌向其抹去,原来是眼泪,喜极而泣。 “宁大叔,怎么都哭了。”叶婉清知道宁福是高兴所致,不免打趣道。 宁福擦掉泪水,十分感激的说道:“叶小姐,我这都是因为高兴才这样的,现在我们家终于团聚在一起了,可以好好过过安稳日子,你说我能不高兴吗?” “是是是,不过还有一件事,我想宁大叔你听过之后,兴许会更加高兴也说不定。” 第5章 宁福皱眉,“哦?不知叶小姐想说什么?” “这个就劳烦宁大哥和宁大嫂告诉你了。我说的对吧,宁大哥?”叶婉清偏头眨眼向宁虎看去。 宁虎点头,把待在他身边的周翠萍拉到身前,想到妻子肚子里还有一个属于他的孩子,难免不会露出喜悦的神情,连牵着周翠萍的动作都轻柔了不少。满脸幸福的向他爹宁福说道:“爹,孩儿就快要当爹了,翠萍她怀了我的孩子,现在快满三个月了。” 听到这消息,宁福当场愣住了,“真的?!”看到翠萍有些难为情的脸时,喜悦慢慢爬上了宁福略有皱纹的脸上,“不错,不错,翠萍啊,这段时间苦了你了,现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也好让我这个做爹的好好补偿你才是,以后要是虎子再欺负你,你就告诉爹,爹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打断他的腿!”说着狠狠瞪了一眼宁虎。吓得宁虎直缩脖子。宁虎想想又觉得这样自己很没面子,故意挺直身子,懊恼的说道:“爹…!我这不是再改吗!”又转看一旁的妻子,“翠萍,你会相信我的吧?” “妾身相信相公。”羞怯地低首,手指搅着手绢。 叶婉清的视线一直注视着眼前三人,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团聚,她也替他们感到高兴,不过,注意到宁虎的伤势和周翠萍刚保住的肚子,他们两个都应当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几天,王大夫开的药也还没有煎好。“咳咳,虽然现在打搅你们一家团聚显得有些不礼貌,不过宁大叔,宁大哥和宁大嫂都应该多多休息才是。”从怀里拿出草药包递给了宁福,“这里还有他们两人等会要服用的药,麻烦宁大叔帮忙煎下药。我没煎过。”叶婉清觉得此时脸有些烫,颇为不好意思。 宁福接过药材包,腾出一只手突然向自己的额头拍去。“光顾着高兴去了,你们两个赶快回房休息,其他的我来做,走走走…对了,顺便和你们说会住房的事,后院的几间房之前我都简单打扫过了,虎子你和翠萍还是住左边第一间房,我则搬到你旁边的二号房,叶小姐你就住原本的主卧在右边第一间房,两边房的中间是客厅,还剩下右边第二间房就作为客房吧?虽然后院的地方不大,但每个房都隔了一米多的距离。叶小姐你觉得怎么样?”来到后院,叶婉清入眼的便是一个简单型四合院,院中心有一个大花坛,里面种着一些花草树木,正前方是大厅,两侧则是住房每边两间。“嗯,行。”宁福见叶婉清同意,顿时舒了一口气,他想着儿子和儿媳妇是要住在一起的,他作为一个男性,也自然而然地选择搬到了左边的房间,如果继续住在右边,传出去可能会影响到叶小姐的清誉。 “爹,我和翠萍就先回房了。” 宁福点头,“成,我一会就去厨房给你们煎药。”目送宁虎他们二人进去之后,目光询问似得看向叶婉清,“叶小姐要不要先参观你今后住的房间?” 叶婉清摇头,“宁大叔,我陪你去煎药吧。我还有些事情想和您商讨会。” “嗯,那行,叶小姐随我到厨房来。”二人穿过大厅,叶婉清发现原来大厅后面就有一间厨房,见宁福熟络的从橱柜中取出由陶瓷做成的煎药壶,把药材放里面,用文火慢熬。 然后从一旁的角落拿了两把小木凳出来,分别摆放在陶瓷煎药壶的旁边。“叶小姐,请坐。” “谢谢宁大叔。”叶婉清弯腰坐了下去。见宁福也坐稳之后,叶婉清接着道:“宁大叔,其实我是想了解聚丰客栈以前的运行模式是怎么样的。” 宁福了然,“其实我也大概猜出了叶小姐想说些什么,先说说这间客栈的地理位置吧,他处于城西最热闹的一条主街区,平时人来人往的人流量都是最多的,如果不是我那不孝子,想必我还没有起要贩卖这间客栈的想法。就算要买也会…”说到这宁福停了停,他知道叶婉清会懂他的意思,如果没有这档子事,他就算要卖也不会同意出这个价钱。 对此叶婉清只是安静的听着,等候着宁福把下文说完。 “后来我那逆子欠了全城里最大那家赌坊许老板的钱后,几乎每天都有人上门要债,要不是许老板念在我们之前打过一两次交道,不然也不会宽限一个月的时间给我们还债。哎,那时候也有想过要转卖掉客栈,不过今天刚谈好的买家,隔了一天之后却说不要了,想起那时候就觉得心口多少有些烦闷。以致后来一直没售出去,再后来叶小姐也看到了,要不是多亏叶小姐的帮忙,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去了。” 叶婉清低首思索,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为什么哪些打定主意要买的人,隔天却又拒绝了,这其中又有了些什么? “宁大叔,您和赌坊的老板是怎么认识的?” 宁福陷入回忆,“前不久,许老板带着他的几个朋友来店里吃饭,因为许老板在蓝州城属于比较重要级的人物,所以那天是我接待下来的,热情的和许老板含蓄了几句,许老板临走前还夸我这店不错。嗯?好像还问我有没有想法把手里这家店转卖出去。” 叶婉清多多少少也猜出了点什么,接着问道:“那宁大哥是什么时候欠下许老板的赌资?是在许老板来吃饭前还是后?” “嗯…?我记得好像是在许老板来这吃过饭过了四五天的样子,头次追债上门的时候我才知道那个孽障居然瞒着我欠下那么一大笔赌资,追问之下得知我那孽子也不清楚怎么就去了许老板那家赌坊,还欠下这么一大笔钱。…等等!难道…?”宁福陈旭事情的经过,顺着叶婉清给他引导出来的思路走下去,越想越心惊,难道这一切都是许老板设计好的?仰首拍额,为自己的后知后觉感到懊恼。“恐怕之后那些打算买的买家也和他离不开关系吧?” 叶婉清颔首,“我猜可能是他看上这家店了,想出办法要从你这夺过来。不过却突然出现了一个意外点,也就是我,原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也能捞到一块肥肉,却被我这个计划之外的人给破坏了。想必他现在应该很懊恼吧。” 其实叶婉清猜的不错,一群人去讨债,拿铺子,却带回来的是一张千两银票,说这是宁虎还债的钱,当下就把许可维气煞不已,原本正喝着茶等候佳音的许可维,到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利息没捞着,店铺也没拿到,他还出了人力,药力,怎么算都是他吃亏,手里端着的青花瓷茶杯想也没想就往那报信的手下身上砸去!“一群群都是废物,我许可维像是缺钱的吗?!啊!居然房契都没给我拿回来!我养着你们是吃干饭的吗!!”手抓着银票在众手下面前甩去,刚好把银票有章的地方露了出来。 官银!大大的两字覆盖在了角落。此时显得这两字格外的醒目。 “你!说说!这银票是谁给的?”许可维虎着脸随意指着眼一个跪在地上等候他发落的属下。 “这是从一个面生的少年那得来的,不清楚这人的底细,不过可以确定他不是蓝州城的人。” “哦?去查一下这人的底细。”许可维对于叶婉清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起了兴趣。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居然敢坏他的好事。 “是,属下马上去查。”许可维挑眉示意手下的人快去。 露出一丝嘲弄,重新坐回主椅上,挥手,众下属听命退下。 这时从门外走进一名妙龄女子,腰间别着根软鞭,欢快的步伐向许可维跑去。“爹…”女子一靠近便抱着许可维的手臂左右摇晃撒着娇。 惹来许可维一击敲头。“婷儿,是不是又闯祸了?” 妙龄女子也就是许可维的女儿许诗婷听了许可维的话,不由得鼓起腮帮子,嗔怪道:“爹…!婷儿难道只有遇到麻烦的事才会来找你么?哼!” 许可维俯首,颇为头疼,他这个女儿要是闹起来,这几天他就别想睡个好觉,谁让他从婷儿小时候就开始宠着她,想要什么都会给她。还真是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着了。“好了,好了,爹说错了,婷儿到爹这来是想做什么吗?” 许诗婷托着下巴,想着今天看见的人,满眼都是心心,“爹,婷儿想给你说,今天我在城西街上看到霄大人了,婷儿还是头一次见到真人,以前都听别人说霄大人怎么怎么样,没想到真人比他们说的要好很多,气质沉稳,不轻浮,模样上乘,十分的俊美。爹,你说婷儿还能在见到霄大人吗?” 许可维皱眉,霄大人?难道是那个霄大人?他为什么会在这!难道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过吗?“婷儿,你确定没认错人。” 许诗婷回了个白眼,她是那种会认错人的人嘛?!!“嗯?虽然距离有些远,但婷儿绝对没有认错人。”态度显得有些傲慢,一副我绝对不会看错。 第6章 厨房里,宁福叹了口气,“我怎么就没早看出他的企图呢?哎,这都怪我识人不清。现在这家店落到叶小姐的手上,也算值得了,却不知叶小姐打算怎么处理它?”虽然客栈最终还是转到了她人手里,宁福想,总比落在许可维他手里要强的多,至少叶小姐还能留下他们全家,继续在这里生活。 叶婉清颔首,“其实我想改建现在客栈的布局,把原来的客栈改为一个又能吃饭,又能娱乐的居所。不过…” “叶小姐有话不妨直说,我宁福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 “其实这还只是一个想法,具体的布置,要等我熟悉客栈后才能制定出来,不过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我身上的钱不够用来实现这样的计划。”叶婉清掏出只剩下五十两的碎银,要是做大的改动也是不可能的了。最多也只能选几处细微的方面做些改动。 宁福一愣,他最初还认为能认识霄大人那样的大人物,应该是不缺钱的,刚看出叶婉清有些为难的时候,还以为是在别的方面,想了很多种,唯独没有往钱字这方面想,“这个叶小姐,宁福身上也所甚无几,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呀。”哎,前面一个多月每天都被人上门要债,家里的钱慢慢都被掏空,唯独剩下客栈这最后的不动资产,现在却连这不动资产都被挪用了,此时他们这一家早已成为两袖空空了。如果需要人力,他们家倒是可以派的上用处。“叶小姐如果缺人力,需要干些体力活,宁福我倒是能帮上叶小姐些许的忙。” 叶婉清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晚点在考察一下,再决定怎么做,能节约点,就节约点。‘呲,呲。’药材煮出来的杂质泡沫沸腾了出来,滴在火炉上,经过高温瞬间蒸发掉了。“宁叔,药,溢出来了。” 叶婉清站了起来,向后移了一步,把位置腾出来让给宁福,在一旁看着宁福是怎么处理的。“看这药材也快煎好了,叶小姐,你先去休息会,或者去逛会吧。” “那好,宁叔我先到处熟悉下。”现在在那里她叶婉清也帮不上忙,不如听取宁福说的意见,先熟悉一下以后要长待的居所。 决定先去卧房看看,刚踏入卧房的门,四处环视,门前就有一个描绘着山水的屏风摆放在了眼前,叶婉清只能选择绕过去。明媚的阳光从小窗洒落下来,临窗的木桌上也洒满了阳光。桌上摆着一小叠宣纸,旁边放着一枚端砚,笔架上挂着几支粗细不等的毛笔。檀香木的架子床上挂着天蓝色的纱帐,床边摆放着一张木制的梳妆台,台面摆放着一面铜镜和一把月牙形的檀木梳,台下则有几个抽屉,可以用来存放衣服等物品,整个房间显得朴素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单调。这样的布局叶婉清觉得还不错,呆了一会过后,又转身去了前院客栈,客栈分为两层,上面住房,下面用餐。因为聚丰客栈原本也不是什么大型客栈,最多也就是中下的位置,二楼的住房,大大小小加起来也才八间而已。大致参观了一会,叶婉清来到了一楼,把厨房和其他地方都仔细观察了一遍,向那唯一一个还坚持在这继续做事的小二要来了一支笔和白纸。随后便快步走回了房中,把通过考察想出来的事物通通书写了出来。 停停写写,‘刷…刷…’笔在纸上快速的飞舞,这一写就持续了几个时辰。直到宁福过来敲门让她去大厅吃饭。“叶小姐,可以去用晚膳了。” 叶婉清停笔,思绪还没完全拉回来,愣了几秒。道:“宁叔,门没锁。你进来吧,正好,我有事想和你商讨一下。” 宁福听后,眼眉微皱,尴尬道:“叶小姐,宁福还是不进去的好,毕竟是小姐的闺房,一般人还是不能随便进出的。” 额,叶婉清明显一愣,她怎么就忘了这里是古代,讲究着男女有别。男子不会随意进入女子的闺房。把写好的几张宣纸叠整齐,拿在手里,起身朝门口处走去。打开门,就看见宁福在门外等着。嘴上露出向上的弧度,“宁叔,刚才不好意思,实在是我没注意那么多。其实,我是想给你看看我的计划书。”叶婉清把准备好的计划书递到宁福的面前。 “恩?计划书?那我来看看。”说完便仔细查看起里面的类容。越看越心惊,有很多东西,他宁福都闻所未闻过,尤其是现在资金短缺,有很多项目都不能一一实现,叶婉清的计划是现在先从食材上下手,有了好菜,并且味道又好,又有卖相,不怕没钱进账。不过虽然有食谱,可这厨子上哪去找?唯一在他这做事的只有前厅里那小二哥了。颇觉得有些惋惜,计划虽好,但也要有人来实现才行。“叶小姐…,你的计划是不错,不过宁福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话一刚落宁福又叹了一口气。 “宁叔,有什么话您就直说,没关系的。” “其实,叶小姐,你想的很好,不过这计划虽好,也要有人来实施才行。”宁福指着其中这最初的一步,厨艺。“叶小姐,你看,例如这厨房,光食材配料暂且不讲,最主要的是现在我们缺少的是至少要有为数一名的厨师来担当这个重则才行。” 叶婉清噗嗤一声没忍住,原来宁叔是在担心没有厨子的问题,强压着笑意,向宁福说道:“原来宁叔是在担心厨子的问题吗?”充满笑意的目光看着宁福,见他点头,才接着说道:“嘻嘻,其实宁叔你不用担心这个,我写的这些菜色,都是我会做的,不然我也不会把它的做法都写出来,还写得这么清楚。您说对吧?” “说的也是,是我多虑了,不过我们现在资金不是很充裕,这些材料要怎么办?”宁福想想也对。见厨子这事解决了,但这些配料,要怎么办?他们现在资金可不是很充裕啊。想着又轻叹一声。 叶婉清拍掌,“好了,宁叔,你就别想太多了,那些配料都不难,需要的配菜,我之前也向小二哥询问过了,都是低价位的,所以以目前的经济来说,还是能支持我们赚回本的。”随即又想到了一件事,垂下眼帘,“宁叔,其实,还有件事,我想把店的名字重新更换一个。” 宁福听完沉默了,扭头将目光朝前院的客栈看去,久久不能回神,眼里满是不舍。现在听见要换招牌,顿时心里有些难过与不舍,“叶小姐,这家店已经属于你的了,虽然宁福对它还是很不舍。不过,叶小姐也可以不必多为宁福想,叶小姐觉得怎么做行,那就放手去做,宁福十分感谢叶小姐您的收留,也很荣幸能留在这里继续当掌柜,继续照顾这个宁福我从小看着成长的‘孩子’,光是这样宁福也是知足了。”宁福把看向前院的目光拉了回来。目光显得十分诚恳。 随之,又有些好奇,叶婉清想把它改成什么名字。“叶小姐,恕宁福冒昧,不知叶小姐想改成什么样子的名字?” 叶婉清抬头朝天空看去,夕阳染红的天,让叶婉清想起了在现代的家。孤身一人来到这里。想到这随之一笑。“就叫无名居吧。”无名,这世上原本就没有她这个人。为何她会突然出现在这,那个送她银两的男子到底知道些什么?这些叶婉清现在都不能解答,只能听从那男子离开前留下的话,既来之,则安之。好好把现在过好,将来才有机会去找寻真正的答案。 “无名居吗?呵呵,真应了我们此时的状况了。”宁福颇为自嘲的说道。 “那过几天,虎子伤好的差不多了,我让他给叶小姐您做块招牌出来,现在能省就省点吧。” “恩,那就拜托宁叔你了。宁大哥,休养的这几日,我就出去逛逛,买些食材回来,先尝试做几次,让宁叔你们也尝尝,看成不成。”叶婉清拍额,嘟着嘴道:“差点忘了,宁叔,你就别再叫我叶小姐了,从今开始,我们不就是一家人了吗?叫我婉清就好了,要不叫其他的也可以,反正不要叫我叶小姐,感觉很生分。” 宁福摇头,“那不行,叶小姐你现在是这的主人,而宁福我现在不过是叶小姐的家仆而已,如果叶小姐这个称呼觉得生分的话,那以后宁福就将叶小姐的称呼,由叶小姐改成小姐好了。”在这点上,宁福是不肯退让的,虽然他知道叶婉清是个好相处的人,不过规矩还是规矩,必须要有人遵守才行。 叶婉清低耸着身体,心里叹了一口气,宁叔您也太固执了。 “那就这样吧。宁叔,刚才不是在叫我去吃饭的吗?现在我们赶紧过去吧。不然宁大哥他们一定等急了。” “恩,对,虎子和翠萍现在身体不适合多走动,现在就过去,免得等急了。”宁福和叶婉清便一同朝大厅走去。不过两人刚好跨进大厅的门,就同想出来寻找他二人的宁虎撞了个照面。 第7章 “虎子,你怎么出来了,怎么不好好在里面呆着?不知道你现在不宜多动吗?”宁福眉毛一皱,朝宁虎轻喝道。 宁虎缩缩脖子,“爹,我这不是看你和叶小姐这么久还没回来,打算出去寻你们吗?” “恩。既然这样,就赶紧进去吃饭吧。待会爹有事同你讲。” “宁大哥,进去吧。我现在肚子好饿了,快进去一起吃吧,嘻嘻。”叶婉清捂着肚子,嬉笑着。 “恩。” 三人一同走入厅内,正坐在桌边等候大家到来的周翠萍见众人来了,忙准备起身向宁福和叶婉清行礼。 却被叶婉清拦了下来。“翠萍姐,你就别行礼了,快坐下,多休息休息。挺着个肚子,不难受么。” “谢谢叶小姐关心,孩子现在挺乖巧的。”周翠萍轻抚着肚子,脸上洋溢着喜悦与慈爱。 宁福点头,对叶婉清说的话很赞同,他也不想看到自家儿媳妇挺着个肚子整天向他行礼,毕竟他也要为他以后的孙子着想才行。“小姐,您坐这。”宁福把原本家主坐的位置让给了叶婉清坐。他则坐在叶婉清的右边的第一个作为。儿子和翠萍则坐在对面。 而叶婉清并不知此事,还以为是宁福给她准备的位置。扬起笑容,“恩,谢谢宁叔。”叶婉清在家主位置上坐了下来,她是真的饿了,拿起筷子准备夹菜,却看到另外三人都没动筷子。疑惑的问宁福。“宁叔,为什么你们还不开始吃?不是都饿了么?” 宁福握拳在嘴边干咳了一声,“是这样的,现在这个家,小姐您是家主,家主没动筷子,我们是不能动的。”末了还接了一句,“这是规矩。虎子和翠萍以后要称呼叶小姐为小姐,以后她就是我们这个家的一家之主了,知道了吗?” “爹,我们记下了。”宁虎替周翠萍一起答到。 哎,叶婉清心里叹了一口气,把刚要举起的筷子,重新摆放在了桌面。视线在三人身上扫了一圈,其实这些规矩,让一向随性惯了的叶婉清显得有些不适,“宁叔,宁大哥,翠萍姐。既然你们说以后我就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那么是不是我说的,你们都要照做?” 宁福点头,回道:“是的。” 叶婉清眼光再次扫向宁虎和周翠萍,见他们都点头,那就是真的了。挺直着身板,正色道:“那么,接下来,我就来立一条家规,那就是,吃饭就是吃饭,不要把规矩也带到餐桌上来,这样我这个做家主显得十分不适,吃饭时就应该随意一点,这点要求不过分吧?能不能做到?” 宁虎和周翠萍都听了叶婉清的话后,都将询问的目光看着宁福。在他们心里,现在还是习惯性的认宁福是他们这一家的家主。 宁福低眉沉默会,嘴角露出一丝轻笑,笑他自己,明知道叶婉清不喜欢太多规矩,却还是顺着以前那些繁琐的规矩来做事,果然是习惯问题。温和的眼神带着一丝歉意,“小姐说的对,既然小姐都说随性一点,不再把规矩带到餐桌上,那我们就该遵守,不能白费了小姐的一番心意。” 听罢,叶婉清笑了,由衷的开心道:“那我们开始吃饭吧,我可是饿了好久呢。”说完带头开吃起来,饭间的气氛明显比刚开始的时候要放松很多,吃饭之余,还随口聊了几句。 就这样十天的时间过去了,宁虎的伤也早好了,周翠萍肚子里的孩子也在健康的成长,而叶婉清和宁福这几天可就忙于店铺的事情,现如今总算是好了。门上的招牌也换成了‘无名居’,所有的菜色也都准备齐全,只等明天正式营业了,而这些天都是关门整顿,并没有开启对外的营业。 厅内,叶婉清放下笔,如是重担的呼出一口气。“宁叔,你看看怎么样?”把写好的纸张递交到了宁福的手上。 宁福在叶婉清身旁的位置坐了下来,仔细看着里面的内容。半响,“小姐,我觉得没问题,就这么办吧。”这些天他也尝试过了小姐的厨艺,对这菜上信心可谓是十分充足,他们完全可以把本钱赚回来,只要尝过他们家的菜色,不怕不会再来。想到这,宁福情不自禁的露出一丝笑容。 第二天一大清早,叶婉清以及宁福一家都早早起了床,叶婉清依旧是一身男装,头发随意的束起,一身蓝色长袍,脸上透着一丝兴奋,她的店终于要开张了。 无名居门前,叶婉清,宁虎以及宁福三人站在那,每人脸上都显得十分开心,宁福把买来的鞭炮悬挂起来,等着宁虎吆喝的时候,同时放响鞭炮。 宁虎拿着铜锣,敲响铜锣大声吆喝着,“大家快来看看,快来看看,好消息,好消息。本店新店开张,前二十的顾客,每人可以免费点三道菜进行享用,今日特惠每人点餐都可以享用八折优惠,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呀。”鞭炮声,敲锣声,把路人都积聚了过来,但没人愿意上前去尝试他们家的菜。因为这些人都认识宁福和宁虎,由于宁虎之间嗜赌,从而惹上了这城里最不好惹的许可维,这个黑白两道都有人脉的人,虽然现在赌债还清了,但这留下来的余威还没有散去,所以没人愿意上前,只是围在那凑着看看热闹而已。 宁福见没人愿意上前,而是指着他们这个方向指指点点,隐约可以察觉出这事和他们有关系。看向叶婉清的眼神都满是歉意。 叶婉清自然察觉到了宁福的目光。安慰的说道:“宁叔,别在意这些。没问题的,总会有人愿意尝试,我们先看看吧。”目光坚定的往人群看去,不经意间,人群前出现了一位正在众人面前乞讨的老人,虽说这老人比之前消瘦了不少,但叶婉清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正是当日在集聚营的那位老爷爷,也是她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里,第一个对她好的人。没想到只是过了区区几日,这位老爷爷原本就驼着的背,现在更加严重了,整个人也清瘦了好多。在众人满是嫌弃目光,见到他靠近自己都唯恐避之而不及。 看到这,叶婉清眉头深皱,举步就朝那位乞讨老者走去,也没向一旁的宁福说声就独自走了出去。“公子?”宁福见叶婉清独自走了出去,有些疑惑。不禁喊了声。却没见叶婉清回应,只是看着叶婉清朝人群走去。 在众人探究的神情下,叶婉清径直走到了乞讨老者的身边。只听他正在向他面前的民众乞讨。 “这位老爷,请可怜可怜老朽吧,老朽还有一年幼的孙子,现在正饿着肚子,求您施舍点吧。” 而被乞讨的对象,却抬起脚向老者踢去,直接把老者踢倒在了地上,还一脸嫌弃的说道:“滚开,要乞讨找别人去,别碍着大爷我的眼。”说完还拍拍鞋子,仿佛那上面沾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叶婉清本就离老者还有点距离,见老者被踢倒在地,瞬间怒了,跑过去把老者扶起。担忧的问道:“老爷爷,您没事吧?” 此时的老人由于多日未曾进食,现在又被重踢了一脚,显得十分虚弱,浑浊的双眼半睁开的看着叶婉清。“谢谢这位少爷,老朽没事。”显然这个时候老者还没有认出叶婉清来。 “老爷爷,是我,我之前和您在聚集营见过面,还是老爷爷带我进去的,您还记得吗?” “咳,咳,原来是你呀。看你现在过得这么好,老朽也替你感到高兴。”老者唇角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心里替叶婉清感到高兴,初次见到叶婉清的时候见她身上穿的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叶婉清,穿着上比遇到他的时候要好太多,面容上也浮着健康的红润。本还担心这孩子脑子不怎么灵光,独自跑出去,肯定会遇到麻烦,遇事肯定会吃亏。现在能重新见到她,他心里也落下了一块石头。 轻声慢语的说道:“恩,老爷爷,等会我带您去吃点东西,您先在一旁休息会。”把老者扶到一旁,让他先休息会,随后脸色沉了下来,走到那名男子面前,就是他刚才踢了老爷爷一脚。“道歉!” 男子显然被叶婉清唬愣住了,随后又反应过来,看着眼前叶婉清的样子,怎么看都像一个小白脸,满身都是书生气。颇为嚣张的说道:“凭什么大爷我要道歉,是他先惹本大爷的。” “道歉!”叶婉清还是沉着脸喝道。 男子见叶婉清依旧如此,完全不曾理会他说的话,不由也有些怒了。“不去!…”还没说完接下来要说的话,直接被踢飞了出去。 “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谁。”叶婉清重挥了下衣袖,转身便朝老者走去。 被打倒在地的男子捂着脸,从地上爬了起来,怒了一声,就朝叶婉清跑去,一拳就打向叶婉清的身后,却被叶婉清轻易躲过,瞬间双手抓住向她打来的那只手,直接一个过肩摔把这男子重新摔在了地上。打完还拍拍手。若无其事的看了眼地上的男子,说道:“真脏。” 显然男子被气炸了,一口气没喘过来,瞬间就晕了过去。走到一旁把老者扶起,朝无名居走去。迎面而来的是满是担忧的宁福和宁虎,他们是见到他们家小姐居然和人打起来,不由的准备跑过去帮忙。没想到还没等他们靠近,这场打斗就已经结束了。“公子,你没事吧?”宁福上下打量了下叶婉清,就怕有个万一,没注意伤着可就不得了了。 叶婉清扶着老者笑笑,摇头。眼神瞟了眼躺在地上的男子,向宁福说道:“宁叔,把这人列入无名居的黑名单,从今往后不准他踏入无名居半步。” “是。”宁福应下,同情似地看了眼那倒地不起的男子,居然敢得罪他们家小姐。叶婉清不说,他也会这么做的,只是现在无名居还刚起步,没那么多资金以及人脉,不然这男子也别想从这里轻易的走出去,这次只能算他走运了。 第8章 “啪啪。” “叶老板果然胆色过人,真是英雄出少年。许某佩服。”围观的百姓纷纷向两侧靠去,把中间让出一条道来,中间走出一名身着华服,满脸从容的男子,叶婉清眯眼,看着迎面走来的男子,他身上的气势,穿着,都在说明这男子不是普通人。刚才的掌声与话语必定出自此人。 “这人便是许可维,他身后的是他唯一的掌上明珠许诗婷。”宁福附耳在叶婉清耳边向她说明眼前之人。 叶婉清了然的点头,果然,看来这一尊不请自来的佛,想送走可就不容易呀。想罢,把老者交与宁虎,让他先带老者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目送宁虎和老者走了进去,叶婉清这才朝许可维他们一行人走去。哈哈一笑,抱拳。“在下叶青,是这无名居的新负责人,不知许老板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许可维听罢,放声一笑,“许某是特意来祝贺叶老板新店开张,不知叶老板是否欢迎许某携小女进去坐坐。” “那是自然,许老板,许小姐请。”叶婉清引着许可维等人走了进去,找了个靠窗的桌,扭过头,亲和力十足的淡笑照常摆在叶婉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瑕疵,“许老板,许小姐,请坐。” 见二人坐定,把示意宁福拿来的菜单在许可维和许诗婷的面前一人摆放了一本。客气的说道:“今天是小店正式开张营业,进来前二十位客人都可以免费品尝三道菜肴。许老板,许小姐,可以看看想吃哪几道菜。” 许可维听后,扬眉,“哦~!看不出叶老板这么大方,那么我就不客气了,叶老板就麻烦你直接把你们店最拿手的几道菜拿上来吧。” “行,那容许老板稍等片刻,在下去去就来。宁叔,麻烦你在这帮忙招待一下。”叶婉清礼貌的退了出去,今天这两人也算是他们第一位客人了,她得好好招待才行,不管他来这是为了什么。 许诗婷见叶婉清离开,颇有些疑惑,为什么不叫这人去准备,反而留下这人,他爹去其他地方的时候,可都是老板亲自接待的,现在居然把他们父女扔在这就不管了。顿时有些不悦,手摸着腰间别着的软鞭。不客气的问道:“你们老板,怎么不亲自在这接待?反而把我们父女那在这独自出去了。这是何道理?难道是看不起我们父女么?” 宁福知道这位小姐从小骄横无礼,目中无人,显然此时得罪她是不明智的选择。“许小姐,请您稍安勿躁,我家公子只是去厨房给二位准备菜肴去了。稍后便会回来的。” “哦~!这么说叶老板居然还会厨艺,这可真是不多见。”许可维之前没有阻拦许诗婷是因为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不过现在却听见这叶婉清居然亲自下厨,这从中足以证明叶婉清不是不尊重他们,反而把这点做得出奇的好。头一次正色的看了眼宁福,以前他可从没把这人放在眼里过,只是想得到他手里的东西罢了。不过现在叶婉清让他起了兴趣。 “宁掌柜,别来无恙,前段时间真是多谢你家公子对我们赌坊的照顾了,不然现在也遇不到像叶老板这么好的人了。” 这话让宁福感到气愤十足,脸上却还是笑容满面:“那都是多亏了许老板的照顾,才能让我们有机会遇见公子,为此还要多谢许老板才是。不过以后犬子自然由我们家公子照看,就不劳您的大驾了。” “哪里,哪里。以后还要请多多关照才是。”两人你来我往的打着哑语,让直性子的许诗婷有些坐不住了,“喂,你们家公子在哪?本小姐要去看看。” 宁福听罢,警惕了起来,这要是让这丫头进到厨房里,那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万一有个不顺心的,瞅着鞭子就往哪抽,那可就完了,现在他们最缺的就是银子了。哎。 “许小姐,厨房那等油烟污渍之地,许小姐这千金之躯恐怕进去多有不便。” 许诗婷执拗气上来了,取下软鞭就朝地面抽取。“你家公子去的,为何本小姐就去不得。” “这个…”宁福有些词穷,好在这个时候许可维发话了。“婷婷,不许胡闹。” “爹……”许诗婷撇嘴,颇为懊恼的收回软鞭,怄气的重新坐了回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叶婉清端着托盘走了回来。“不好意思,让两位久等了,由于时间不够,就只能做出这几道菜来。” “无碍,只是能有幸吃到叶老板亲自做的菜,许某还是愿意等的。”许可维客气的说道,而许诗婷则不悦的看了眼叶婉清,从鼻中发出轻哼的声音。 叶婉清对此只是笑笑,随后转头向宁福说道:“宁叔,麻烦你帮忙去厨房端最后一道菜上来。”叶婉清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托盘,又看了下身后跟着的宁虎。笑着朝宁福看去,好似再说,你瞧,我们都拿不下了。 宁福应下,便快速朝厨房走去。而叶婉清则把托盘放置于桌边,把其中一道盘,端了出来,轻放于桌面。打开上面的盖子,一股热气跑了出来,随后入眼的便是一道红色酱汁的菜。“首先是第一道,青椒肉丝。许老板,许小姐,可以先品尝试吃。” “你这菜这么红,怎么吃啊。”许诗婷见到这别样的红色汤汁,就不愿动筷子,虽然菜香已经飘入到了鼻孔,不过一直怄着一口气的她显然不愿这么轻易放过叶婉清。 “哈哈,小女从小就被许某惯坏了,才会如此,叶老板可不要与孩子计较才是。”许可维的言下之意便是,我女儿还小,不懂事的地方,你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叶婉清当然听懂了这话,“在下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许老板难道也不愿意尝尝在下做的这道菜?” “既然这样,那许某就尝尝。”许可维拿起筷子,夹了些青椒肉丝放入口中品尝起来。闭上眼十分享用。 见此叶婉清端出了第二道菜,麻婆豆腐,“接下来,请尝尝这道麻婆豆腐。” “好。”许可维一脸温和的笑,不过这次与之前的笑不同,这次的笑意深入到了眼里。因为叶婉清做的菜确实不错。想着女儿还在一旁怄气,哄道:“婷儿,陪爹一块尝尝叶老板做的菜,确实味道,口感都挺好的。”一道简单的菜肴,往往就能测出一个厨师的厨艺,遇到可口美食,他这个做爹的自然不会亏待自家女儿。 “婷儿不要。”说完看了眼,就撇过头去。但内心还是有想法吃的。 “难道许小姐是不敢尝试在下做出来的新菜色吗?”随意的口气,加上那淡漠的一撇,顿时把许诗婷许大小姐给激到了。“你!!哼!谁说本小姐不敢!吃就吃!”说完用汤勺挖了一勺送入唇中。嚼了两口吞下,随后又挖了些到自己的小碗里吃,没想到这家伙做的菜居然这么好吃。“喂,小子,为什么你做的菜和别人做的不同?麻婆豆腐本小姐也吃过,不过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叶婉清暗自挑眉,没想到这许大小姐居然能察觉到。看来她也没她想的那么不堪。“许小姐真是厉害,因为的这麻婆豆腐是六位一体而非传统的五位一体。” 许可维放下筷子,“那可否告知许某,这第六位是什么?” “酥。” “酥?” 叶婉清点头,这可是以前她迷了很久的中华小当家,每次看完之后都会去研究这菜怎么实现出来,那时候院长妈妈还在一旁微笑的看着她捣鼓着这些,没想到最后居然还真让她成功了,味道也不错,所以堂而皇之的做饭这一工作就落到她手里,想想叶婉清眼神都柔和了不少,嘴角露出温柔的笑。 就像一股清风吹过,让许诗婷看了忍不住一怔。好在没多久,便反应过来,暗自懊恼。她怎么就看这家伙看呆了呢。 “那接下来还有什么菜色?叶老板就快点端上来吧。许某可是迫不及待想要尝尝了。” “宁大哥,麻烦把你手里的菜端上来,谢谢。”叶婉清回头示意身后的宁虎上前,分别把两个大碗摆放在许可维父女二人面前,揭开碗盖,没有如之前两道菜一般冒出热腾腾的气体,显然是一碗冷面。“这一道是马铃薯冷面,由马铃薯制作成的面,两位可以试试。” “恩,这一道清爽可口,没想到马铃薯居然还可以做成面食,叶老板真是英雄出少年呢。”许可维这一次是真心实意的夸奖,因为叶婉清做出来的确是超过了大多数人的厨艺,想着刚叶婉清让宁福去端最后一道菜,想必味道也别有一番滋味。 “喂,不是说还有一道菜吗?怎么还不来?”许诗婷吃的正上瘾,却还不见下一道菜上来,不禁拍起桌来。 叶婉清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她已经忍许诗婷很久了。尤其是她总是‘喂喂喂’的,听起来就不舒服,“许小姐,在下是有名字的人,叫叶青,不是叫喂。如果许小姐再不注意,那就不要怪在下直接无视许小姐你了。” “你……” “咳咳。”许可维假咳了一下。“叶老板还是先上菜吧。” “好。”冷意十足的瞟了眼许诗婷。 许诗婷见叶婉清如此对她,恨得手发痒,看这家伙的眼神,好像就是在说,再有下次,就对她不客气。 许诗婷怒了,取下腰间的软鞭,就朝叶婉清打去,还从没有人像叶婉清这样对她。 第9章 许诗婷眼见一鞭没打着,扬起手准备第二鞭向叶婉清打去。“有种你就站着别动,看本小姐不抽你!” 叶婉清翻着白眼,站着不动让你打,她才不傻叻。要不是一直注意这丫头的动向,这一鞭可就要落在自己身上了。 “少爷,你没事吧?”宁虎上前紧张的问道,随后怒视着许诗婷,唬道:“许小姐,你怎么能这般无礼。就不怕别人看了笑话去吗?” “哼!本小姐就打怎么样!你要是还敢拦着,本小姐连你也一块抽了。”语必,许诗婷拿起鞭子就往他们二人身上抽去。 宁虎誓死挡在叶婉清面前,半步都不肯离开。看得叶婉清都急了,这宁大哥怎么就这么一根筋,站在她前面不动,也不挡。眼见鞭子就要打过来了,叶婉清从宁虎身边划过,眼明手快的抓住了鞭尾,用力往身后一扯,把许诗婷猛然拉了过来,本来叶婉清想让许诗婷吃些苦头,身子想往一旁侧去,好让许诗婷不会扑倒在她身上。 不过往往事与愿违,就在叶婉清侧身的时候,宁虎由于担心许诗婷会撞到自家少爷,便想把叶婉清推至一旁,没想到这一推却没有推好,突如其来的推力让叶婉清也跟着许诗婷一样站立不稳了,在叶婉清同许诗婷错愕的神情下撞在了一起,并且,嘴对嘴碰在了一起。 原本打算在一旁看热闹的许可维见自家女儿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瞬间脸色就青了。疾步上前把还处在呆愣当中的许诗婷拉了起来。关切的问道:“婷儿,没事吧。” 回过神来的许诗婷,此时两眼布满雾水,委屈的抿着唇。“爹…”又看了眼还在发呆的叶婉清,自己的清白就让这家伙给毁了,这让她以后怎么见人。想想就越发委屈,上前朝着叶婉清就是一巴掌。“混蛋,我讨厌你。”说完就哭着跑出去了,连一旁掉落在地的金丝软鞭都忘记拿了。 被一巴掌打醒的叶婉清,看着许诗婷说完那句话就抹着眼泪跑出去了,她也很想哭好么,这也是她的初吻呀,哎。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 “叶老板,此事,许某不会当做没看见,就这么算了的!希望这几日叶老板能给许某一个答复。”弯腰捡起女儿许诗婷落下的金丝软鞭,头也不回的走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看来古代的生活也不是那么舒坦的,叶婉清又叹了一声。 “少爷,对不起,是宁虎的不是,少爷您罚我吧。”宁虎低着头向叶婉清认错,这次又是因为他的不对,才会导致这个结果的。 叶婉清颔首:“确实该罚。那就罚你,把宁叔手里的菜去端给老爷爷吃吧,然后把这里收拾一下。”指着刚从厨房回来的宁福,反正现在也没人吃,不如一起送给老爷爷吃吧,毕竟这道菜的工序最多,用的时间也最长。不能浪费。又看了眼身边凌乱的桌椅,所幸就都丢给宁虎去整理了。 来到二楼包厢,推开老者所在的包厢,就见老者正在那狂吞食物,手也没停过,把能带走的食物,都要往自己的衣兜里兜着些。 “老爷爷。”叶婉清对此只是笑笑,并不介意。只是轻柔的唤了声老者。“吃的还习惯吗?”叶婉清在去厨房做菜的时候,也替老者做了些五彩粥与一些清淡的食物,老者的身体因为多天未正常饮食,所以这段时间严禁油腻食品给老者吃。 虽然叶婉清的声音很轻柔,但还是把老者吓到了,见清楚来人后,又扫了眼桌上的美食,顿时觉得心生歉意。“对不起呀,小伙子,老朽我不光吃了你给的食物,还擅自想把它拿走。”愧疚的低下头,也没有再动桌面上的食物了。 叶婉清面上一笑,“没关系的。老爷爷,您就放心吃好了,不够的话,我接着给你做,您看怎么样?” 老者望着叶婉清略有些迟,“这…不劳烦了,现在老朽也吃的差不多饱了。今天真是谢谢你的招待。这些食物老朽可以拿回去吗?老朽还有个孙儿在等着老朽送吃的回去。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老者说着抹了把湿润的眼角,迟缓地伸出手从怀里把包好的烧卖,馒头拿出来,期待着能得到叶婉清的许可。 直到现在叶婉清才知道原来老者并不是孤独老人,反而还有个孙儿,当时她也没想太多,一心只想知道她在什么地方,怎么才能回去。 闭眼抚额,就在这时,叶婉清做了一个决定,“老爷爷,你想要就拿着吧。只不过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晚辈?” “老朽姓沈,单名一个明字。” “恩,那晚辈以后就叫您沈爷爷吧,您可以叫我婉清。” “好,好,万青。能再次见到你老朽真的替你感到高兴,当初老朽还担心你过得不好呢。”说着,沈明都不好意思说下去,说得多了反而会觉得他在拍马屁一样。随后想起这么长时间没回去,自己孙儿怕是要饿坏了。急着向叶婉清说道:“万青,老朽要回去了,老朽那孙儿也是饿了好几天,得把这些赶紧给他送回去。” 叶婉清见沈明面露急色,也知道他是急着回去了,便把原本就想好的话说了出来。“沈爷爷,我同您一块去吧。” 叶婉清被沈明带到了疑似垃圾场的地方,这里污水,垃圾随处可见,破烂的屋房,都不知道屋上的遮瓦还能有几片存在。看到这样的场面,叶婉清明显怔住了,她没想到原来城西还有这么一条不像街的街道。不自觉的握紧双拳,看着前面带路的驼背老者,叶婉清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到了,老朽的孙儿,就在里面。”屋前满是垃圾,污水,眼前的门也只是轻挂在上面了而已,仿佛风一吹便会迎风而倒似的。 “沈爷爷,您一直住这的吗?”叶婉清不敢置信的眼眸对上那双被日子压的满是浑浊的双眼。 对此,沈明也只是点头,很自然的走了进去。 “爷爷,爷爷,你回来啦,小宝好想你…”这时原本呆在屋子里的小家伙,见到自家爷爷回来了,兴奋的跑上去抱住他,在爷爷的怀里蹭蹭,亲热的唤着眼前的亲人。 沈明满是皱纹的脸此刻也露出了慈祥的笑容,粗糙的手掌摸着孙儿的头,“小宝好乖,来,爷爷给你带了好吃的回来了,爷爷把它放在桌子上,小宝坐在旁边吃。”把带回来的食物统统摆在破了一个角的方桌上。 “好。”沈小宝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沈爷爷,您孙儿好乖巧。”说着上前,抬手揉着沈小宝的头发,笑道:“小宝,你好。” 小宝睁着大眼迷糊的看着叶婉清,眨眨眼,扭头向沈明看去。 沈明会意,“小宝,叫万青哥哥。” “万青哥哥,你好。” 叶婉清看着沈小宝一脸阳光的笑容,觉得她来的还不算晚,她在无名居的时候就想好了,这次跟来,是想把沈明和他的孙儿沈小宝一块接了去。正好她那还有一间多余的房子不是吗。 “万青,老朽先带小宝吃点东西。你随便坐。”沈明拉着沈小宝来到桌边,让他坐在桌边,柔和的面容,盯着眼前吃得正欢的孙儿。不经又想到了他自己这年纪都是随时就要进土的人,留下这个年幼的孙儿,到时候他又该怎么过活,不经意眼里流出一丝悲情,恰好被一旁的叶婉清看了去。 “沈爷爷,其实我这次和您过来,主要想和您商量一件事。” “恩?万青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老朽虽懂得不多,但能用上老朽的地方,你可以直说无妨。” 叶婉清笑笑,看着沈明一脸正色的说话,突然觉得,她这个决定似乎蛮不错的。“沈爷爷,其实我想让您和您的孙儿一起到我那去住。不知道您同意吗?” 沈明一脸错愕,带处在那里不动。反倒是沈小宝抬起幼稚的小脸,天真的问道:“去那里,爷爷和小宝能吃饱饭吗?小宝是不是不要受其他人的欺负了?也没人会欺负爷爷?” 叶婉清看着眼前这年幼的孩子,抿着唇,怜惜的揉着小宝的脑袋。“小宝乖,以后小宝和爷爷都不会受人欺负了,以后我来保护小宝和爷爷。” 这时,沈明也回神过来,叹了一口气,还是决定拒绝叶婉清的提议,毕竟他们只是见过一两次面,没有必要对他们爷孙俩这么好。 “万青…谢谢你的好意。老朽觉得还是不能随你去,断不能增加你的负担。毕竟我们不是亲人,你没有必要为了老朽与老朽的孙儿这么好。” “那沈爷爷您也不为您的孙儿小宝想想?他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难道让他继续在这里生活下去,受着他人欺负,永远也抬不起头?不能接受好的教育。况且沈爷爷您年纪大了,不是更应该好好享受现在的每一天吗?难道还要继续过着到处乞讨的日子?万一有个小病什么的,谁还能在您身边照顾呢?”叶婉清越说越理直气壮,“虽然晚辈说的可能不太好听,但晚辈确确实实是再替沈爷爷您着想。如果您是在意是否是亲人问题,那在这,我叶婉清认沈爷爷您为我的爷爷,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晚辈并没有一个亲人陪在自己的身边,而到这里来的第一天,是爷爷您对我第一个好的人,现在爷爷您有难,生活上过得不如意,如果做晚辈的还不伸出双手来帮一把,那我还算是人吗?” 沈明叹气,看了眼叶婉清,又往沈小宝看去。“小宝,你想和他走吗?”指尖指向叶婉清,把这个决定权交到了沈小宝的手里。 第10章 沈小宝手里拿着馒头,朝沈明点点头,奶声奶气的说道:“想,万青哥哥说可以让爷爷和小宝以后都能吃饱饭,还能不被别人欺负,小宝想去。” 沈明闭目,深呼吸一口气,睁开眼,“那好,那就去吧。以后我们爷孙俩就麻烦你了,万青。” “好。”叶婉清爽快的应道。不过有件事还是要声明一下。“爷爷,我不叫万青,我叫婉清,叶婉清,是个女子。” “什么!?万青你不是男孩??!”沈明左右打量了一圈叶婉清,还是看不出,这人哪里是女子了,最多也就是书生气多了点罢了,有点不确定的问道。 叶婉清微笑点头,解释道:“爷爷,我这不是为了方便外出吗。你看,我真的是女子。”说完把高束的头发松了下来,满是笑意的看着沈明。 看得沈明直摇头,只呼道:“老朽这次还真看走眼了,婉清你不会怪老朽吧?” 叶婉清摇头,随后两人又聊了一会,便让沈明和沈小宝收拾些衣服随她回去。 两大一小回到无名居时,只见宁福,正在门口来来回回的急走,叶婉清有些不明,开口喊道:“宁叔,你怎么在门口呆着?出了什么是吗?” 只见宁福见他家小姐终于回来了,盼星星盼月亮的。正打算开口,却被一道声音给打破了。 “快看,快看。是无名居的叶老板回来了。” 叶婉清闻声,弯着脖子从宁福身边向里看去,就见此时一屋子人正呆在里面等着她。有些惊讶,她才出去多久,怎么这么多人了?“宁叔,这是怎么回事?”指着屋内的人问道。 “哎,公子,他们都是等着您来给他们做菜,都是来吃饭的。先前看到许老板那样嘴刁的人都称赞您的厨艺,所以他们都愿意等您回来后,再给他们做菜。” 听到这,叶婉清很高兴,原本觉得不会转变的这么快,没想到现在转机这么快就来了,“宁叔,你先让翠萍姐帮我把爷爷和小宝安排到我旁边那间空屋里住吧,以后他们俩人也是我们这个大家庭的一员了。还有让宁大哥来厨房帮我的忙,居内的客人就麻烦宁叔你先招待了。” 随后,叶婉清就朝厨房奔去,准备需要用到的菜和材料,一一都摆放在灶台上。 很快,宁虎就从他爹宁福那里拿来了点菜单。叶婉清一目两行的快速把点菜单暗记了一遍,把需要同样的菜的客人,一一列出来,然后把需要菜的总和放在一起炒,炒好之后再分盘。就这样,陆陆续续忙了一天,太阳总算是落山了,叶婉清虚脱的靠在背椅上,喘着粗气。中餐都是随意潦草的吃了几口。周翠萍体贴的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叶婉清。“小姐,先喝口水缓缓吧。” “谢谢翠萍姐。”叶婉清伸手接过,端着茶水便喝了几口,感觉似乎好了点。 而宁福则在一盘拨着算盘,算着今天的盈利。算盘‘啪啪啪’的响个不停。没多久总算完了,把账本兴奋的拿到叶婉清面前,“小姐,您看,这是今天我们不算成本赚到的毛利润,没想到头一天居然就这么好,除了前二十名领了牌的客人是免费可以享用三道菜之外,其余的人都是八折优惠,在这样的条件下,我们居然还能赚到一百八十多两银子。按照顾客的反应,那道十两银子一道菜的水晶凤凰评论是最好的。客人都说吃了都停不下来,吃完了还想吃。嘻嘻。小姐,您可真厉害。” 叶婉清听了也很高兴,毕竟第一天就这么成功,不过想到以后自己每天要累成这样,脸又苦了下来。“宁叔,虽然今天赚了这么多钱我很高兴,不过,要是以后每天都这么累,迟早我要累趴的,有什么办法么?”叶婉清嘟着嘴,伸手向前伸直,有气无力的趴在桌面上。今天可把她累坏了,如果没有宁虎在一旁帮忙,估计会更累。 “这个…”确实他们人手不够,就连周翠萍这名孕妇到最后也过来帮忙端个菜什么的。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天他们这几个人就要累趴了。这可不见得是件好事。“不知小姐有什么主意?” 叶婉清眼睛不时的转动一下,突然想到一个办法,猛然从桌面上爬了起来。“宁叔,我们招工吧?提供一日三餐。每个月二两银子。你看怎么样?”眨巴着眼睛盯着宁福。 “咳咳,小姐,二两一个月会不会太多了?一般招工最多也就是给五十文钱到一两银子的样子。而且,就算我们现在招,也不一定能招到合适的人选。”宁福也考虑到重新招人进来,可又要为人老实稳重的,却不是那么好找的。 “唔…回头我去问问爷爷,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还有,从明天起,每天熬些粥出来给那些难民吃吧。最近不是有很多难民进城来讨生活吗?” “好,明天一早我就去准备,小姐,您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就交给我们来收拾好了。”宁福有些心疼他家小姐这孩子,今天这里最累的也就是她了,因为只有她会做,并且做得那么好,这一天下来也确实是累坏她了。 “恩,宁叔,那我回屋了。”叶婉清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房里,脱下衣服,把自己整个身子都泡在浴桶里。长舒了一口气。由于太舒服,眼睛慢慢的沉了下去,睡着了。直到浴桶里的水变冷后,才被冷醒了过来。打了个喷嚏,擦净身子,把干净的衣裳换上,便走了出去。一会,会由给她提热水的小二哥负责倒出去的。 走到隔壁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爷爷,您在不在?我是婉清。” ‘吱’的一声房门开了。 “是婉清呀,进来吧。”此时的沈明已经清洗了一遍,换上干净的衣裳,此时整个人都显得精神很多。 “万青哥哥…你怎么才来见小宝?”只见一个身穿花裙的小萝莉向叶婉清跑来,抱着叶婉清,在其身上蹭蹭。 “小宝?”这次轮到叶婉清惊讶了,原来小宝居然是个女孩,之前头发凌乱,脸色也是脏兮兮的,倒是没看出来原来小宝是女孩子,而沈明又一直孙儿,孙儿的叫,还真让她以为小宝是男孩子。想毕,弯腰抱起小宝,在她干净的小脸上亲亲,“小宝真可爱,好乖。以后在家里就叫我姐姐,不能叫哥哥,出了家门之后才能叫哥哥懂了吗?” 小宝摇头,嘟着嘴嚷嚷道:“不要,你是小宝的哥哥,不是姐姐,以后小宝长大了要嫁给哥哥做娘子。”说完在叶婉清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嘻嘻的直发笑。 看着眼前这么淘气的小宝,不由想捏一捏她的鼻子,虽是想,手却也行动了起来,在她那小鼻子上面捏了捏。“小东西可真淘气,不准胡思乱想,这么小就鬼灵精了。” 回复她的只有沈小宝的傻笑。 “嘻嘻,看来这孩子还挺喜欢黏你的。婉清啊,这么晚了,找爷爷有什么事吗?”沈明慈祥的笑容看着眼前这两孙儿的互动,满眼都是温馨幸福的感觉。 叶婉清抱着小宝坐在房里的椅子上,开口说出来意。“爷爷,其实我是想问您,有没有信得过的熟人和您一起来蓝州城的?现在无名居急缺人手,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顺带还可以帮忙让一些人度过些难关。” “有,原来和爷爷一个村里的老王家,他们家一口都为人老实本分。你看他们行不行?”沈明见有机会帮到老熟人一把,自然是高兴万分,把他们一家的情况都说给了叶婉清听。 听罢,叶婉清便让沈明明天一早把老王家一家人都带过来看看。见过了之后,才能决定要不要聘用。 第二天,一早,便有一小波人等在无名居外,等着他们开门做生意。见门终于开了,便一股拥了进去,纷纷找位置坐好。唤着小二要上昨天吃过的菜,却被告知,早上只有面食加一些开味小菜可吃,众人虽觉得有些扫兴,不过既然来了,那就点点东西吃吧。总不能白跑一趟。 “小二,来碗牛肉蛋面,再来碟花生。” “小二,这里来碗马铃薯冷面。再来盘凉拌菜。”这里话还刚落那里就开始叫喊了。“小二这里来一盘翡翠饺子。再来盘青菜。” 一大早就开始热闹起来,好在叶婉清昨晚给宁虎做了些特训,至少今天比昨天要进步很多,叶婉清也轻松了不少。 这时,沈明把老王家一家三口人都带了过来,“孩子,我把老王一家人都带过来,你给看看合不合适?” “叶公子好。”三人都先行向叶婉清行李问好。沈明按照叶婉清的要求,并没有把她是女子的身份告知老王一家。 “恩,你们好,不必多礼,随意点就好。”叶婉清把手里的工作暂时转交到了宁虎的手里,用毛巾擦干净手,笑着说道:“爷爷他应该跟你们说了工资待遇方面的问题吧?一日三餐全包,每月还能拿二两银子。不知你们觉得还有什么地方不妥?可以提出来没关系。” 第11章 “公子,您给的工钱很多了,只是能让我们做些什么事情?”王铁山作为老王家的当家人,当然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们能有这个机会来争取,也多亏了沈明的推荐。 叶婉清依旧淡笑,目光不留痕迹的打量着眼前的三人。想必这位说话的就是老王王铁山了,而中间则是他儿子王子强,再过去点便是老王的媳妇俞红梅吧。“王大叔,可以让你去前厅帮忙点单和传菜吗?”目光又转向王子强和俞红梅那,“王大哥,你则去后院柴劈好,和水缸里的水挑满可以吗?王婶,你就负责厨房里的菜的清洗和卫生吧?你们说怎么样?能适应下来并且让我觉得满意的话,你们明天就可以正式上工了。” 老王家一家三口互相对视了一下,然后坚定的点头,今天他们特意穿的干净点出来,就是为了能以后过上好点的日子,这段时间在那条街简直可以说是看遍了人生百态,所以叶婉清交给他们的任务都认真十足的努力做好。 一上来,三人的适应能力都很强,没多久就熟悉的差不多了,厨房里,杂物房里的东西放哪也都了解清楚了,传菜上菜的工序也记了下来。确确实实给叶婉清减轻了不少压力。 闲暇之余,还熬了一大锅粥,让沈明带着沈小宝,一起到门口前摆着路边施粥铺,专门分给那些受到灾害来兰州城避难的人群。 在众人分工的合作下,一天的时间又过去了。关店后,叶婉清把老王一家三口都聚集了起来,通知他们明天可以来正式上工了,不过衣服的话,叶婉清让宁福找了几件工整点的衣服,交给了三人,算是暂时用的工作装。说完便让三人回去了。 叶婉清也想到了那个一直坚守岗位的小二哥陈冬,给他的月钱也由一两纹银提升到了二两。 坐在无名居内,挺着宁福统计的盈利给她听后,食指敲桌,思考着,“宁叔,我想现在人手也够了,把原本制定下来的制服样本,送到裁缝铺里定制几套回来吧,每人两套,可供换洗着穿。你觉得怎么样?” 宁福点头,确实,现在他们的衣服都显得凌乱,人多的时候反而有些不打眼了,确实该定制服装了。“那行,我等会去趟裁缝铺,去订些衣服回来。” 就这样过了三四天的时间,叶婉清每天的日子都过得有条有序的,新定制的工作服,每人一手两套也都到位了。 工作服,男士服务生都是一套小西装搭配着,头发都要求束起,不能随意散落扎起。厨房则是男的黑色立领长袖一套,衣遍都有一条红色线条围绕。女的则是红色长袖一套。 而这些天叶婉清也没见到许可维父女再次找上门来,想想应该早就忘了她这个小人物了吧。每次做菜的时候,叶婉清都会把该注意的事项告知宁虎,让他牢牢记住,然后等空闲的时候让宁虎学着做几道菜,慢慢的三个月的时间也过去了,宁虎在这三个月间也得了几分叶婉清的真传。 无名居的客人也越来越多,店铺的位置明显都有些不够用了。当晚,叶婉清就同宁福商量着收购两边相邻的店铺,把中间打通,几间店铺连在了一起,早就订好的计划也展开了实施,毕竟刚开始,无名居并不是单纯的饭馆,只是受到金钱的限制才会这样,而现在金钱早已不成问题。这三个月所赚的银两早就够实施计划了。 叶婉清把无名居的左边店铺做成娱乐区,右边店铺则做成澡堂区。中间还是做饮食区。三大区域正是当初叶婉清所构想的。 娱乐区,有麻将室(含扑克牌);你画我猜,有奖竞答活动室;棋局对弈活动室(包含象棋,围棋,跳棋,飞行)。 澡堂区,设有温泉汤池,分为男女隔开的两个大浴池,还有几个间则是独立的小包间,里面有小型汤池。适合那种达官贵人享用的。 饮食区,则是把二楼的客房全部更改成了大型包厢,每间包厢的格调都不相同,分别为春兰、夏竹、秋菊、冬梅四个包厢房,下面则是大厅。 人手也从原来的七八名,增加到了二十多名。都是从沈明原来所住的那条街里的人挑选出来的,每人都签了五年合同,待遇也从原来的二两升到了五两,每个区又有一个小领班,小领班能领到的工钱足足有十两之多。并且在接待客人的时候得到的小费都能归个人所有。这使前来上工的人们,每天都是笑容满面,干劲十足。 而这些人在生活物质上得到了改善。叶婉清建议住在城西贫民街区的人都自发的打扫干净自己所生活的居所,毕竟一个舒适的环境住起来才是最舒心的。叶婉清为此还主动掏钱出来,在药铺中买了大量的艾叶草,发放给了住在那里的每一个家庭。里里外外都熏上一次,杀杀菌。这样病魔也会远去。 有这么一个为员工着想的好老板,员工都不想去其它地方了。工作上也都更加勤奋,用叶婉清的话讲。用自己的双手来创造自己的未来,这才是最踏实的。 现在厨房里叶婉清也只是在旁打下手,主厨的位置也慢慢交给了宁虎,还有新近的几名原本就会些厨艺的人,经过几天的培训,就都上手了,分工明确,每人负责一小块区域。 就这样叶婉清也越来越清闲下来,只等宁虎完全上手之后,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好久没出去好好逛过街的叶婉清,今天特意穿了一件青色长袍,头发高高竖起,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就出门去了。 热热闹闹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吆喝声,而叶婉清则早已让大多人识得,知道她是无名居的老板。一路上都有很多向她打招呼的人。叶婉清只能笑着回礼,时间一久,嘴巴都有些僵硬了。 边走边揉着自己的嘴角,眼睛向四处观看,眼尖的看见前面一抹熟悉的身影。赶紧用手遮挡住自己的脸,装作对面前这摊子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原来,叶公子也喜欢些女人家用的东西呀?”耳边一道女音状似恍然大悟的说道。 叶婉清嘴抽了几下,知道许诗婷已经看到了她了,所幸把手拿下,干笑着说道:“原来是许小姐,不知这个许小姐是否感兴趣,要是喜欢,在下买来送你如何?”叶婉清晃着手里刚随手拿起的胭脂盒。 谁知许诗婷小脸一红,鼻中轻哼一声,右手快速夺过叶婉清手里的胭脂盒,“那就多谢叶公子了,本小姐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叶婉清错愕,她还真干脆,不过说出去的话,就要履行。扭头朝胭脂小铺的老板问去。“老板,这盒胭脂多少钱?” 小铺老板一脸献媚的推荐道:“叶老板,真是好眼力,这是由上好的桃花加早晨的无根露水做成的上好胭脂,只要十两银子。” 叶婉清皱眉,“老板,五两卖不卖?不卖我们就还你,正好前面还有一家胭脂铺。”这老板明显坑她,想当初她在现代逛街购物的时候,那次没成功砍掉一大截,这老板明显见她要送人,而许诗婷又喜欢。乘机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 说着很自然的把许诗婷手里的胭脂拿了过来,放在小铺老板的摊位上。见他还没反应,顺手便拉着许诗婷的手往前走。“诶……叶老板,叶老板,等等。”当下反应过来的胭脂小铺老板,拿起那盒胭脂,就追上了叶婉清二人。 “叶老板,这个卖你了,你砍价可真厉害。”说着把胭脂交还到了叶婉清的手里,一盒原本二两银子的价格,现在卖五两出去也是赚了不少,笑眯眯的说着好话。 叶婉清笑笑,很自然的付了银子。伸手掰开许诗婷的手掌,把胭脂盒重新放在她的手心里,“许小姐,这个就当在下为上次的行为向许小姐陪个不是了,希望许小姐能多多包涵。”温和的语调,真诚的目光,使本就被叶婉清拉着手而脸红的许诗婷,想起上次两人的触碰,让她脸上的红晕越佳明显了。 许诗婷又羞又气的说道:“哼,这个就算利息,上次的事,本小姐这么久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了,现在本小姐决定要收本钱,以后本小姐去你的无名居你都得亲自接待!听见了没有!” “额…行,只要许小姐来,在下定当亲自相迎。”叶婉清合扇抱拳向许诗婷施了一礼。 得到肯定答案的许诗婷嫣然一笑,转身轻快的向前走去,还时不时的回头朝叶婉清笑笑。 叶婉清加快速度跟了上去。“许小姐怎么一个人在逛街?” “你不也一样么?”许诗婷反驳道,堵住了叶婉清继续想问下去的话。她今天这次其实是出来散散心的,这几个月以来她都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不出来,每每下人那传来有关无名居老板叶青的事,她都鸵鸟似地当做不知道,直到前几天他爹许可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说要是她再不出门,便准备叫人去教训叶青一顿,然后压到她面前来,如果她愿意嫁给他,那么他爹就会逼着叶青娶她。为了阻止她爹,这才出了几个月未曾踏出半步的房门。今天和她爹说想一个人上街散散心,没想到竟遇上了他叶青。难道这明明之中都是注定的吗?那天无意中叶青夺去了她的清白,她自己当时除了羞怒之外,居然还有点窃喜,难道是她疯了不成。 第12章 “额…那行,如果没有其他事,在下就先行离去了,就不打扰许小姐你的雅兴。”叶婉清拱手告辞。 许诗婷睁大着双眼不可思议的盯瞪着叶婉清,怒道:“叶青!你就这么想把本小姐甩掉吗?!”要不是她今天心情不佳,没有把她那条心爱的金丝软鞭带出来,要不然她早就一鞭子甩过去了。这混蛋叶青,她不就说了一句吗!居然想把她甩掉,门都没有。 叶婉清甩手把手上握着的纸扇打开,轻轻地摆在胸前慢慢摇晃。“许小姐,你可不能这么说,在下只是不想打扰你继续逛街的雅兴而已。何来甩掉一说?” 许诗婷咬唇,雾水慢慢积蓄在眼睛里,显得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叶青,你混蛋!就知道欺负本小姐。”晶莹地泪珠也从眼里流了出来,为什么眼前这人总是要欺负她呢,上次也是,这次也是。难道就不能好好对她好点吗? 叶婉清见许诗婷哭了,当下便有几分慌色。从衣袖里拿出手帕,替眼前这位眼泪直流的许大小姐擦拭着泪珠,轻声哄道:“许小姐,你怎么突然就哭了,你看,周围都有人看着,多不好,不清楚的人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快别哭了好吗?” “唔…叶青你混蛋,都是因为你欺负本小姐,上次的那事也是,这次也是。你就不能好好待本小姐好点吗!”许诗婷泪眼汪汪的看着叶婉清替她擦拭眼泪,最后忍不住扑到叶婉清怀里哭了起来。 叶婉清尴尬的往四周看看,见路人都围着她俩,顿时尴尬不已。低头看着怀中之人,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最终僵硬着身体让许诗婷在她怀里好好哭够了再说吧。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许诗婷抽泣着鼻子,抬头用哭肿的泪眼盯着叶婉清几秒,声音掺着一丝失落,嘶哑地说道:“难道本小姐哭成这样,你都不愿意安慰一下本小姐吗?本小姐就那么让你叶青入不得眼吗?” “没有的事,许小姐不要想太多,在下觉得许小姐很好,只是在下自幼便有婚约在身,恐怕要让许小姐失望了,白白辜负了许小姐你的这片情。”要是现在叶婉清还看不出来许诗婷对她有意思,那她这二十一年也就白活了。只能随口扯了谎,先搪塞过去再说。 听到叶婉清居然有婚约在身,许诗婷用力把叶婉清推开。眼泪又不自觉的落下来:“叶青,我恨你!”许诗婷捂着眼便跑开了。 而叶婉清则向后退了两步,身子就重新站稳了,复杂的神色看着远方早已跑得不见踪影的许诗婷。叹了一口气,闲逛的心情也没有了,叶婉清只得打倒回无名居。路人见没热闹可看,没多久就都散了,只是不知道谣言又会是怎么传出去的。 这一头,许诗婷一路奔回家,用力推开自己的房门,随后把自己反锁在了里面,倒在床上捂着被子蒙头大哭。 家丁见状,忙把许可维找了回来。许可维一听,顿时大怒!居然让他的掌上明珠哭的那么凄惨的跑回家。当下就派人去查,是谁把他家宝贝惹哭的罪魁祸首,把罪魁祸首带到他家婷儿面前认错。 赶回家的许可维来到女儿的闺房前,急拍打着门,“婷儿乖,快把门打开,是爹回来了。和爹说说是谁欺负你?爹给你出气去。” 屋内许诗婷听见此话,不由又想起了叶婉清,眼泪噼里啪啦留的更凶了。 “婷儿!开门!婷儿!”许可维一直拍打着房门,可就是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心急如焚的他怕女儿会做傻事,抬脚就朝门踹去,一脚就把房门踹开了。目光在女儿房间里四处扫荡了会,就见女儿正趴在床上哭的凄惨,身子都有点轻微颤抖。 这可把爱女如命的许可维心疼坏了,走过去坐在女儿的床边,有些粗糙的大手,轻轻抚着许诗婷的头,给她无声的安慰。随后轻叹一口气道:“婷儿,告诉爹,发生什么事了?” “爹…他欺负我,唔…,他说他有婚约在身,不能再接受我了。怎么办?爹~。”许诗婷扑进许可维的怀里,无助的说道。 许可维眯眼,想了会,“是谁?--是叶青?” “恩…,爹~,女儿心好痛,怎么办?”许诗婷紧抓着许可维胸前的衣衫,把头埋在许可维的怀里,她觉得自从那次唇间的触碰之后,许诗婷就知道叶青对她来说已经是不同与别人的了。又从下人那得知发生在叶青身上的事宜,越来越觉得叶青是个有才有貌的人,原本漂浮在心湖上的那一片花瓣,也越来越往湖底深处陷去了。 许可维试着轻拍女儿的背脊,安慰道:“爹派了人,把他带来这了,相信一会就到,不管怎么说,我许家的女儿也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神色间有了一丝狠泣。 听见这话,许诗婷从许可维怀里探出了头,神色有些慌张。“爹,别让他来,女儿不想见他。” 许可维摇头,“现在去可能也来不及了。”他觉得有必要让叶青那小子,在自己女儿面前好好道个歉,然后把原来那婚礼给退了,换成娶他女儿。 这时,门口有家丁来报,说是已经把人带过来了,询问许可维是不是要带进来。 许可维点头,没过多久就见两名手下带着叶婉清走了进来。 叶婉清被带到许家两父女面前,心里叹了一口气,还没踏入无名居的门就被请到这里来了,她怎么就和这家人有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呢,尤其是当她见到许诗婷时,就更加确定了。 面色如常,拱手道:“许老板,许小姐好。不知找在下过来有何事?” “呵呵,叶青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家婷儿。你不给个说法吗?”许可维冷笑,上位者的气势全开,朝着叶婉清扑去。 叶婉清并没有在气势上输给许可维,反倒是一如平常的温和语气。“是吗?如果在下一时不察而惹得许小姐伤心落泪,还望许小姐能多多包涵,在下也是无心之过。”心里却道,她对她许大小姐不感兴趣好么!她从小到大的愿望就是能有一个与她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宝宝,怎么着也不会同意这一门亲事的。 叶婉清的话,惹来许可维面上一唬,呵斥道:“许某不管你以前如何,你既然当众那么多人的面轻薄了我家婷儿,这次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婷儿颜面全失,你让她以后还怎么去嫁人,许某脸上也觉得无光。许某也不要求你什么,三天后,到许府来下聘礼提亲。” “许老板,这未免有点强人所难吧?想必许老板也知道在下有婚约在身,万不能再娶。”叶婉清面色不悦,拱手拒绝,目光又转到许诗婷的身上。“难道许小姐也希望这样吗?” “叶青…如果你不愿意,那本小姐我也不想强迫你。只是以后只能选择常伴于寺庙青灯左右,本小姐贞洁声誉都到你身上去了,以后也无脸再去面对他人,只能选择出家这一条路了。”许诗婷见叶婉清是不愿娶她的,也不想强求,她也有她的骄傲,她的骄傲不允许她这么做。只是,以后的日子就只能呆在寺庙中度过了。 哎。叶婉清暗叹一口气,许诗婷这样又算是何苦呢。心里有些沉闷,要是现在告诉她,她非男儿身,估计也别想活了。露出苦涩的一笑。“容许在下回家想想,许小姐,切莫急坏了亲人才是。许老板,你看这样可成?” “就这么办,希望叶老板也不要让许某失望才行。”许可维言下之意便是,你若不答应,那你也没必要在蓝州城混下去了。 回去的路上叶婉清都是一步三叹气,这么大一个难题摆在她面前,这要怎么办才好,无名居现在还处于刚起步阶段,还不足以对抗这条地头蛇。也不能让她的心血就因为这次而腹水东流了去。想罢,叶婉清又叹了口气。 不知道走了多久,拖着低沉的头回到自己房里,就连路过大厅时,宁福叫她的时候也没有听见。 无力的趴在床上。想着,她到底那点吸引到许诗婷了,她改行么!哎,只有三天时间而已,难道真让她去娶许诗婷回来不成? ‘扣扣…’叶婉清的房门被敲响。叹了一口气,随后爬起来看门,就见宁福一家三口,沈明爷孙俩五个人都站在门外,还一脸担忧的看着她。难道他们知道什么了?怎么传的这么快。 “你们怎么都来了?进来坐吧。”把门敞开,让众人进来。 宁福担忧的问道:“小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怎么瞧您这一脸沮丧的样子。”宁福开口说出了众人所关心的话。 “哎,宁叔,你们知道吗?许可维让我娶她家女儿,而且只有三天的时间给我考虑,三天之后就要我带人去下聘礼。不然许小姐就要去寺庙出家了,这样许可维也不会放过我的,明明我的无名居才刚刚起步。好郁闷,好心烦。” 第13章 宁福眉头一皱,“这许可维怎么可以这样,这不是硬把你往这事上逼吗?” “许可维不知道小姐你是女的?那只要把小姐您是女儿身的身份说出去,这场婚礼不就不用结了吗?”宁虎眨着眼无辜的说道。 “不不,如果把婉清的身份透露出去,那无疑就说明婉清是有意要欺瞒他们父女,而许可维也必定不会轻易放过无名居的人,尤其是婉清。”沈明摇头,十分不赞同宁虎说的话。如果真这么说了,那婉清定会是第一个遭殃的人。“婉清,你是怎么想的?” 叶婉清颔首,“一时我也想不出来有什么对策,先观察一天看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事没有。” “小姐,有传闻说小姐你与那许小姐似乎闹了些矛盾,这是真的吗?”周翠萍回想着一些来无名居的客人,轻声议论着今天白天叶婉清与那许诗婷之间的事,要不是她刚好要出门去买点东西,偶然得知此事,或许还不会这么早就知道了,担忧的看着叶婉清。 一丝苦笑浮现在了叶婉清的唇边,“确实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也不知道怎得就把许小姐给弄哭了。”她真的很无辜好吗?“你们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安静待会。想想怎么应对这件事情。”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打搅小姐您了。”宁福带着众人向外走去。 在几人当中,沈小宝则走在最后,原本是跟着他爷爷沈明后面走的,快踏出房门时,又迅速转身朝叶婉清奔去,充满灵气的眼睛抬头仰望着叶婉清,一双小手抓住叶婉清的大手,闷闷地说道:“万青哥哥,你不能娶那许小姐。” “怎么突然这么说?”叶婉清淡笑,伸手在沈小宝头上□□着那柔顺的发丝。 沈小宝见叶婉清居然还笑,鼓起腮帮子,气鼓鼓的说道:“因为哥哥你以后是要娶小宝的啊,所以不能再娶别人,小宝要做哥哥的娘子。” 叶婉清汗颜,干笑起来。“小宝乖,将来小宝是要嫁人的,所以不要再信口胡说了,让人听了去,可不好。爷爷知道了可会打小宝屁屁的呢。” “不嘛~不嘛,小宝就是喜欢哥哥。”沈小宝摇晃着叶婉清的双手撒娇耍赖,楚楚可怜的眼神对视着叶婉清。 叶婉清抚额,知道说再多也没用。“来,姐姐带你回房去休息。”牵着沈小宝的手往隔壁房间走去。 途中,沈小宝翘首闷闷地说道:“小宝喜欢叫哥哥,不喜欢叫姐姐,所以你是小宝的哥哥,不是姐姐。” 叶婉清满是无奈的面容,“好,好。小宝喜欢叫就怎么叫,可以吗?” “嗯~!”笑眯眯的点头。 这时已经来到了沈小宝和沈明的房间。面对着沈小宝,弯下身躯,成四十五度角,手揉着沈小宝的头,说道:“小宝,快进去吧。” “那,哥哥,小宝进去了。”沈小宝一步三回头的向叶婉清挥手告别,眼里满是不舍。 叶婉清目送沈小宝进去之后,便重新回到了房里。想着三天后,要怎么去面对它。这可真是个难题。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这三天里叶婉清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哪也不去。而这三天叶婉清都在想哪个方法最合适用来解决这个问题。但叶婉清最终还是选择最糟糕的选择,那就是告诉许诗婷真像。这样的选择,不管以后怎么样,至少她心里的负担就不会那么重了。 一大早,叶婉清就推门而出,向着许府的方向走去。可奇怪的是,越往许府走,这路边的人也越来越奇怪,最后还多了些穿衙役服的官差衙役。这使叶婉清的的步伐也慢慢加快了起来。直到叶婉清来到许府门口,满是震惊的呆在原地。因为她看见的景象不再是以前到处都显示着生机的许府,而现在,门前的两个红漆圆柱上都喷洒着鲜血,穿着衙役服的官差衙役每两人一组,都抬着一个掩盖着白布的尸体出来。 怎么会这样?满心疑虑的叶婉清急忙向前奔去,拦住一位官差衙役,问道:“这位官差大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那位被叶婉清拦住的官差衙役,眼睛在叶婉清身上打量了下。才开口说道:“如你所见,许家遭人暗杀,被灭门了。” “那许诗婷,许小姐呢?她没事吧?”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自己找找吧。”说完这名衙役挥挥手,就继续抬尸体去了。 叶婉清面露急色,快步穿过这些人,往内院走去,一间房,一间房的找,直到叶婉清走到书房时,就见人把许可维的尸体掩面抬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叶婉清一个人在这里,地上还余留着一滩黑红的血迹。 低沉着脸,满心的怒火,到底是谁这么狠,把他们一家一夜之间都给灭门了,现在只剩下许诗婷没有找到了。害怕又一条鲜活的生命从她眼前消失,明明几天前还是那么活蹦乱跳的。 心中的苦闷,促使着叶婉清破吼大喊道:“许诗婷!你到底在哪~!?许诗婷~!许大小姐!!” 隔了几秒,见没人回应,叶婉清沮丧的垂下了双手,打算再去别处寻寻。 正当叶婉清抬起一只脚准备踏出去时,疑惑的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去,竖起耳认真分辨刚才她听到的微弱声音。 ‘咚咚~咚咚~’叶婉清走到一个书架前,她确定是这里发出来的声音。喊道:“有人在里面?” 声音便的更急促,这让叶婉清知道里面确实有人被关在里面了,迟疑地问道:“是许小姐吗?” 敲打声似乎比刚才还重了。 叶婉清知道许诗婷就在里面,面上不禁一喜,许诗婷能逃过一劫正是太好了,在书房里找开关,她要把这书架移开。学着电视里的情节,把书架上每本书都搬动一下,房里的花瓶都转动或者移开一下,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开关,最后抱着试试的心态往书桌地下敲去,还真让叶婉清发现了一处不同,往里一按。 ‘吱~’书架正自动的往外打开,叶婉清急忙走过去,就见许诗婷被堵着嘴,手也被捆住关在里面。“许小姐,你有没有怎么样?”叶婉清蹲下身子,把许诗婷嘴里的丝巾拿掉。关心的问道,手里的动作也没停下,把捆住许诗婷的绳索都给揭开了。 “呜哇~叶青!叶青!呜~我爹他呢?他没事吧?”手脚被解开之后,许诗婷害怕的扑进了叶婉清的怀里,颤抖的声音表达了她此刻的不安与焦躁。 被突如其来的重力给扑倒的叶婉清,伸手拥住了许诗婷,无声的用手轻轻拍打着许诗婷的后背。等她慢慢收住了抽泣声才开口说道:“你爹他…已经…走了,你们家现在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对不起,我来晚了,没能帮上你。”叶婉清低头朝窝在她怀中的许诗婷,只觉得胸前的衣服被她抓的越来越紧了,胸前透着衣裳也感觉到了一片温湿。 许诗婷咬着唇,手掌紧抓着叶婉清胸前的衣服,闷声痛哭。一夜之间,她的世界就全部都变了,自己的父亲没了,家里那些关心她的人,现在也没有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冷冰冰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现在唯一的寄托,也就是这个她身前这个专门来找寻她的叶青了。许诗婷想在他怀里把不好的情绪通通都发泄出来。 半个时辰后,许诗婷的情绪慢慢平稳下来。抬起头与叶婉清对视,无神的目光涣散的看着叶婉清,沉默了半响,声音中掺着无助,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以后该怎么办?爹没了,家也没了。我成了一个没有家的孤儿。”眼泪悄无声息的又从许诗婷的眼里流出,脸上透露着一股悲凉的面容。 “会好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许小姐,你要坚强,要相信你能活地很好。”叶婉清摸着许诗婷的头,温柔的说道。 可是许诗婷好像还是没有听见叶婉清的话似地,还是目光呆滞的看着叶婉清。 心里默叹一声,知道此事对许诗婷的打击很大,从地上扶起许诗婷,准备先把她带出去再说,现在呆在这恐怕会让她的情绪更加不稳。 许诗婷任由叶婉清扶着走,头也无力的低垂着,目光无神的看着地面,在路过那滩血迹时,许诗婷突然尖叫起来,“啊~!血~!血~!”颤抖的语气,手抖的指向那滩血。 叶婉清暗怪自己怎么忘了这个,忙把许诗婷拉到自己怀里,让许诗婷的头枕着她脖子。右手轻轻抚着许诗婷的后脑,左手也轻轻拍打着后背。柔声道:“没事了,没事了,乖乖的,别怕,别怕。”等许诗婷再次平静下来,叶婉清才继续说道:“许小姐你把头枕在在下脖颈里,在下现在抱你出去,你眼睛别往外看。在下得罪了,还望许小姐你多多见谅。”叶婉清由于以前练过一段时间散打,力气比一般女孩都要大一些。而许诗婷的体重意外的又轻很多,抱起来不是很费劲。为了防止许诗婷再次睁眼看到此时许府的景象,怕是更加糟糕,叶婉清事先从怀里拿出帕子,用它蒙住了许诗婷的眼睛。 第14章 叶婉清打横抱起许诗婷就往门外走去,路过那些来来往往工作的衙役,许诗婷一直用力环紧着叶婉清,头枕在叶婉清的脖颈里任由叶婉清抱着她。 却不料,刚踏出许府大门就被人拦截了下来。 “差大哥,有什么事吗?”叶婉清抬眼朝眼前这人看去,这人身穿侍卫装,腰间别着一把大刀,此时正挡住了她二人的去路。 “城主有令,请叶公子与许小姐去一趟城主府。” 叶婉清低头看着怀里抱着的许诗婷,摇摇头,道:“这位差大哥,你也看到了,此时许小姐的情绪还不适合去面见城主,可否请差大哥代为通报一声,称叶某在许小姐情绪稳定后,自会主动前去拜会城主,不知可否行得通?” 这名前来传信的带刀侍卫,看着面前这两人,回想着城主说过的话,把叶青和许诗婷带到他面前去,如果实在不行,也不能硬逼。 带刀侍卫移步向一旁侧去,让出道,“既然如此,也不多加为难你二人,只希望待许小姐情绪稳定下来之后,还请记得去城主府走一趟。” “那就多谢这位差大哥了,叶某过些时日定当上门答谢。”叶婉清笑着点头向带刀侍卫致谢,随后疾步如飞的抱着许诗婷朝无名居后面走去,走正门的话就必须要经过无名居的饮食区,才能走到后院,现在她抱着许诗婷进来多多少少会引起诸多的闲杂言语。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叶婉清抱着许诗婷终于回到了居所,踢开房门,把叶婉清放在自己床上,让她休息,解开蒙在她眼睛上的帕子。起身准备去打点水来替许诗婷清理一下。却不料自己的衣角被人拉住,根本就走不了。“许小姐,你这是?” “别走。” 叶婉清俯首,对上那双无助的眼眸,露出一丝笑容,“…我不走,就在这陪你。” 闻言,许诗婷安心的闭上了早已疲惫不堪地双眼睡了过去,只是手还是抓着叶婉清地衣角不放,仿佛只有这样许诗婷那不安地心才能平静下来。 良久,叶婉清在确认许诗婷熟睡过去以后才轻轻把许诗婷抓在手里的衣角抽了出来,蹑手蹑脚地朝屋外走去,去给许诗婷打点热水过来,许诗婷现在地那张脸早已花地不成样子,得给她擦擦才行。 叶婉清刚出去没多久,一道刺耳地声音把许诗婷惊醒了过来。“啊…”一睁眼入目的便是一柄飞刀,这可把许诗婷给吓坏了。 带冷静下来之后,才发现飞刀上绑着一张纸条,警惕地环绕四周,发现没什么人出现,小心翼翼地把飞刀从床头板上取下来。打开一看,许诗婷激动地捂住了嘴巴,防止自己再次发出声音,泪水从眼角涌了出来,只因里面那熟悉的字迹所影响。 “婷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或许爹爹早已不在人世,爹爹想告诉婷儿不要想着为爹爹报仇,因为敌人太过强大,婷儿你敌不过他。 还记得爹爹在你过生日的时候送了婷儿一块玉佩吗?你可以拿着这枚玉佩前去紫都投靠你姑妈逍遥王妃,她看到玉佩后便会收留你的。 如果不想去,那婷儿就去城主府找城主,爹爹把所有的资产通通转到了你的名下。 记住,爹爹只希望一点,那就是让我的宝贝婷儿能好好的活下去。 叶青是个好男子,婷儿要好好把握,爹爹怕是看不到我们婷儿嫁人的样子了。 珍重, 爹爹留。” “爹…婷儿好想你。”整封信读完,许诗婷早已泪如泉涌,双手用力把她爹爹留给她的信纸紧紧的拥在怀里,仿佛上面还有着爹爹地味道。 这时,叶婉清端着水盆进来了。一眼就瞧见许诗婷正抱着身子在那抽泣。走过去,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下她的肩膀,问:“怎么了?” “叶大哥……”许诗婷扑向叶婉清的怀里,在她怀里闷声痛哭。哭够了才从叶婉清的怀里出来,把手里握着的纸张递给叶婉清看。“叶大哥,这是爹留给的我遗言,为什么要留下婷儿一个人在这人世间?” 叶婉清看完后,伸出手在她头上揉了揉,安抚下她此刻的情绪,虽然最后一句她实在不能认同,她可不要娶妻,她只想嫁个好儿郎,然后再生一个萌娃就好。但看在情绪低落的许诗婷时,只得耐心地安扶道:“许小姐,我想令尊一定是想要许小姐你能很好的活下去,如果许小姐不嫌弃的话,可以现在我们这暂定下来,你我与姐妹相称,你看如何?” “姐妹?”许诗婷梨花带雨的面容此时露出了一丝茫然。 叶婉清点头,她对她并无爱情的情感存在,虽然此时说出来会显得残忍一点,但假设许诗婷要在这落户的话,她的身份也是瞒不住的,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当断则断,不能再拖沓下去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只是男装示人总得要方便许多。今天原本是想去你家和你说清楚此事的,但却不想发生了这种事……” 许诗婷捂着双耳神情痛楚的叫道:“够了!你出去!你出去!我不要听!你出去啊!” 看着又开始哭泣的许诗婷,叶婉清也不好受,但她不想欺骗她,乘着现在还没有发芽,就给摘掉。轻轻合上了木门,在门槛上坐了下来,等她情绪稳定下来之后再进去。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客房里听不到任何迹象,不放心让许诗婷一个人在房里的叶婉清,蹑手蹑脚的把门打开踏了进去,鼻尖却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腥味。只见许诗婷正虚弱的躺在床上,手搭落在床边正滴着血珠,一把黑色的小刀上沾了几抹红再加上地上那一小滩血迹,显然时间已经很长了。 “许诗婷!你疯了吗?这么想死,混蛋,别死呀!”叶婉清急的眼眶都红了,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说了。这是干嘛呀,吓唬谁呢!专门来下她的吗?好想哭的感觉。慌忙把手帕在系紧。朝外面拼命大喊,“快来人!快去找大夫来!快来人啊!” “怎么了?怎么了?”闻音而来的宁福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 “宁叔,快帮我找大夫,许诗婷她割腕了,快去给我找大夫。”叶婉清红着眼,冲着还不太清楚情况的宁福说道。 闻言,宁福立马往外跑去请大夫。叶婉清双手死死的扣住许诗婷手腕上的大动脉,不让她在流血出来。气呼呼的向许诗婷怒道:“你不知道换种方式吗?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这么想死,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你要是对我是女的这么介意的话,你可以冲着我来,毕竟是我先骗你在先。你怎么这么傻,不准睡,把眼睛给我睁开,不许合上!”看着许诗婷虚弱的样子,双眼无力的在那,随时都要混过去的状态。 “不……用……你……管,走……开。”许诗婷未受伤的一只手想把叶婉清推开。 惹得叶婉清眼睛一瞪,胡闹!都这样了还这样,“我怎么不用管了!好歹你现在躺着的也是我的床,躺着的地方也是我的地盘,为什么我就不能管?我偏不走,你起来咬我呀!” 可能许诗婷被叶婉清的言语激怒了,一口就朝叶婉清的手臂上咬去。 “啊!!好痛呀,你还真咬,你属狗的么?”叶婉清疼的直呲牙,想不到她居然还真咬她,她怕疼呀。 “少爷,少爷,大夫请来了。”这时宁福领着大夫回来了,“张大夫,麻烦你了。” 一名留着山羊胡的老大夫跟在宁福伸手踏入了房间,“病人在哪?我给看看。” “大夫,在这,您快点过来给治治吧。”叶婉清见大夫来了,急忙出声道。 看着大夫给许诗婷处理好了伤口,叶婉清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次她可不敢让许诗婷一个人留在房里。把任何有菱角和尖锐的东西,通通收了起来。 晚上许诗婷在她床上休息,她自己则躺在软榻上休息。 连续半个多月的时间,许诗婷的伤口才总算愈合完全。要去拜访城主府的事也被推脱到后面的日子里了,隔天就让宁虎去城主府跑了趟,说明了情况。 这半个多月来,许诗婷也渐渐看开了,虽然和叶婉清相处的不是很融洽,但比之以前也好了很多。 对于叶婉清的女子身份,许诗婷还是介怀的,虽然情感还是有,但却不能接受自己的另一半是女子的身份。但姐妹的身份却是不太合适的。只能以朋友的定义来维持两人之间的关系。 而这半个月,许诗婷一直是霸占着叶婉清的床,作为期满她的报复心态,明明知道这半个月叶婉清睡软榻睡的很不安稳,甚至有一两次还落了枕,却还是假装看不到,任由叶婉清在她面前疼的呲牙咧嘴的。 “许小姐!许大小姐!你现在伤好了,是不是该把我的床还给我了?我认床的好么?”半个月下来叶婉清已经瘦了一圈了,原因她认床,在其他地方她睡不习惯。 第15章 抗议了几天下来,许诗婷终于答应了把房间还给叶婉清,她自己则搬到另外的一间厢房住了进去。 这天,风和日丽,叶婉清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休息,享受着这难得的没有许诗婷打扰地清净。 “少爷,门外有自称是城主的贴身侍卫求见。”一名在无名居的小二跑到后院向叶婉清禀报。 侍卫?叶婉清把该在眼睛上的书本拿开,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有说是什么事吗?” “回少爷,那人并未与小的多说些什么,只吩咐让小的代为通传一声。”小二毕恭毕敬的答话。 “恩,我知道了,去领他进来吧。”叶婉清淡道。 不一会,小二就领了一名侍卫打扮的男子走了进来。 “叶老板。”男子一见到叶婉清就开口说出了本次来意,抱拳行了一礼,说:“城主让我来问问许小姐的伤可好些了?” 见到来人,叶婉清想了起来,差点被她忘记的事情,原本是打算等许诗婷伤好之后就带她去面见城主,没想到这几天两人之间得闹腾,让她全然把这事给忘在了脑后,这不,城主等不及了,派人来催了吗。 叶婉清回礼,抱拳朝侍卫客气了一番,“侍卫大哥,实在不好意思,许小姐伤也才刚好,所以就耽误了两天,还请城主多多包涵,明日我便带着许小姐前去面见城主,向城主请安问好。” 侍卫见目的达成,该传达的都传达到了,该回了,“既然如此,那我便回去向城主交差了,告辞。” 叶婉清把侍卫送到门外,客气地说道:“侍卫大哥,慢走,有空来我无名居坐坐。” 送走了城主的贴身侍卫,转身准备朝里面走,却被刚泡完温泉回来的许诗婷拦住。 许诗婷:“叶婉清,今天你做饭吧?我想吃。” “好。”叶婉清满口应了下来,“对了,刚城主排了侍卫过来问你的身体好了没有,看看你什么时候去见见他。” 许诗婷低眉抿唇,情绪低落下来,显然又想起了她爹许可维。“恩,我知道了,你有回他说什么时候去吗?” 叶婉清见许诗婷低落的情绪,忍不住抬手想去安慰安慰许诗婷,却被她躲闪了过去,只能把手收了回来,“恩,明天去。” 刚回到后院,许诗婷目光看向前方,开口说道:“恩,那就这样吧。我先回房了,吃饭时让小宝来叫我声就好。” 叶婉清揉了揉鼻子,伸了个懒腰,好无聊呀,现在无名居走上了正轨,有宁福帮忙打理着,她也就落了个清闲,等许诗婷的事情处理完,她想出去走走了。来了这么久还没好好游历一番,真是对不起自己。 晚饭是叶婉清下的厨,桌子上坐着沈明爷孙俩,宁福一家三口和许诗婷还有她自己。这顿饭吃下来是少有的安静,人人都低着头吃着自己面前的饭菜,没有多说几句,就连年纪最小的沈小宝都乖乖的坐在那吃饭。饭后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餐,叶婉清便同许诗婷一同去了城主府。 城主府内。 高座上正端坐着身材魁梧高大的城主,人如其名,蓝州城城主毕魁,正一脸和悦同行完礼的叶婉清二人说道:“随便坐,不用这么拘束。” “谢城主。”叶婉清抱拳行礼,同许诗婷落坐在一旁木椅上。 待二人坐定,城主毕魁笑说,“都说现在人人都知蓝州城又出了位年轻有为的俊俏少年,无名居的掌舵者叶青。果然闻名不如一见,今日一见果真如传闻所说一般。” “城主客气,如果没有城主的扶持,在下也不能这般顺利,能有一口酒一口饭吃的日子。”叶婉清确实挺感激他的,如果不是在他默许的情况下,来历不明的自己恐怕不是这般容易在蓝州城落脚。 毕魁听罢,哈哈大笑,连说了三个好字,他现在越来越欣赏叶青了,当初如果不是霄大人特地嘱咐他,让他为叶青行个方便,不然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他如何放心这人在他的地盘肆意妄为。 同叶婉清聊了会,毕魁便把目光放在了许诗婷身上,原本嚣张跋扈的大小姐许诗婷,原有的嚣张气息早已不在,安安静静的落座在那,一动也不动,安静的听着他和叶青说话,看来她父亲的死给她带来很大的打击。哎,想他以前同她父亲情同手足,从小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现在他兄弟家就只剩下她女儿这么一个后人尚在人世,不免看向许诗婷的眼神中有了一丝怜悯之意,自从他当上城主之后,大小琐事颇多,一直没找到机会同他这兄弟好好聚聚,结果最后一次见面,却是交代他的遗嘱。 毕魁道:“想必叶小兄弟身边的便是许大小姐了吧。不知身体恢复的如何?” “恩,在下身边这位正是许诗婷许大小姐。”叶婉清答。 “婷儿谢谢城主大人的关心,婷儿身体已无大碍。”许诗婷起身朝毕魁屈身行了一礼。 “哈哈,婷儿快起来,身体刚恢复,就不要行这些虚礼了。”毕魁笑,随即朝叶婉清说道:“城主府内后园风景不错,前段日子刚移植了一批名贵花种,叶小兄弟要不要去欣赏一番?” 叶婉清起身朝毕魁行了一礼,毕魁现在明显就是想支走她,看了眼许诗婷,朝毕魁说道:“那就多谢城主的一番美意,在下其实也对这些很感兴趣。” “肖武,带叶小兄弟去参观一下后园。”毕魁抬手示意一旁的亲卫带叶婉清离开。 “是,大人。”肖武走至叶婉清跟前,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请随我来。” 叶婉清跟在肖武的后方,一路欣赏着城主府内的风景,脑海里想着留许诗婷一个人在那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毕竟今天城主要见的主角是许诗婷。 也不知过了多久,毕魁和许诗婷终于聊完了,在仆人的陪同下,许诗婷来找叶婉清一同回去。一路上二人都没有说几句话,一直到家门前时,许诗婷此时的嗓音有了些许嘶哑,显然是哭过后的结果,“叶婉清,这些日子谢谢你的照顾,明天我就要搬到城主府去住了,那里有我爹留给我的东西在,我必须要去。” 叶婉清闻言,虽然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但这些日子一来的相处,还真有些舍不得,可她却不能阻拦她人的选择。“恩,我知道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好。”许诗婷低着头,让叶婉清看不出她此时的表情。 第二天,得知消息的宁福等人都跑来送许诗婷离开,这次叶婉清没有来,这种分别的时候太伤感,让她想起了小时候呆在孤儿院的时候,所以这次叶婉清缺席了。 距离许诗婷搬走之后,已经过了一星期了,这一周里许诗婷都没有来找过她。 叶婉清这日,照常在无名居的各个区晃悠了一圈,便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躺在大树下的摇椅上,闭着眼放空自己。 晚间,宁福把白天的账目送给叶婉清过目,叶婉清一手撑着头,一手捧着账本,许久后,突然朝宁福说了一句,“宁叔,你知道最近哪里比较热闹好玩吗?要人多的那种,我想出去走走了。”这些日子闲来无事,叶婉清越发觉得孤单寂寞,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叶婉清都是如此觉得,饶是如此,叶婉清那个小小的愿望在她心里越滚越大,导致现在让她迫切的想要一个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恩?恩,听说红州城最近要举办三年才举办一次的花魁大赛,很多慕名而去的人很多,小姐如果想看热闹的话,可以去看看。”宁福想了想,好像最近就只有红州城有举办花魁大赛,人又多还热闹的地方。 花魁大赛?青楼?叶婉清顿时眼睛亮了一下,“宁叔,那个什么花魁大赛什么时候开始举办?” “好像是在下月初六那天举办,为期两天。”宁福答。 叶婉清点头,“那坐马车去要多久才能到?” 宁福回道,“坐马车的话大概四五天的样子便能到,骑马的话就要快些两三天就能到目的地。” 叶婉清咬着毛笔杆思考,她不会骑马,要去的话只能坐马车去,而现在离下月初六,还有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应该够她把无名居的一些事情嘱咐下去。 隔天,叶婉清就召集了无名居的几个高级管理层员,把该分配的事情都安排了下去,她不在的日子就由宁福掌舵。 拒绝了宁福的好意,把宁虎留了下来,让他在家好生照顾周翠萍这个孕妇,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出现。 叶婉清就只雇佣了一辆马车送她去红州城,车夫便是之前遇到过的熊二。五天后,终于一路平安无险的来到了红州城,距离花魁大赛的日子还有五六天的时间。 不同于蓝州城的风格,红州城满街都是红木建成地二层楼房,街道用大理石铺砌而成,路上形形□□的人在街边行走,两旁都有来自各地的小铺子。想来都是被三年举行一次的花魁大赛所吸引来的。 这几天,叶婉清都在红州城内闲逛,欣赏着红州城地风采,顺便看看有没有符合心目中的人选,因为在叶婉清心里做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想来次419,因为她想要一个孩子,又不想让人约束住她的自由,她不想像这里的女人一样,什么是都已夫为主,自己没有任何自由。直到花魁大赛开始的前两天,叶婉清才终于确定下来。 因为她终于找到了符合她心目中能有资格成为她家宝贝孩子父亲的人,正坐在一家酒楼里,同一位黄衫长袍的男子坐在一起的青年,那人一身天蓝色长袍,头发被冠高高竖起,整个人看上去虽然有些瘦弱,却不影响他的整体英俊的样貌。 这两天叶婉清都偷偷跟在他们二人不远处观察打量,能成为她孩子父亲的不光要有出色的外貌还必须很好涵养,身体也要健健康康地,这样她才放心。 第16章 这日阳光明媚,红州城郊外凉亭里歇脚,莫文朗手执纸扇,偏着头朝莫禹泽轻笑道:“想不到,你我二人的魅力如此之大,后面那人可追随你我两天了,哈哈。” 莫禹泽没什么表示,只是端着茶杯喝了口茶,继续看着风景,对于跟着他们的那人并不感兴趣,只因早已察觉到那人对他们不会有什么危险,不然也不会当做若无其事地样子。 离这两人不远处,叶婉清正躲在凉亭外的一颗树后,低头看了看之前买来的桂花糕,肚子饿的时候吃,结果吃多了口渴,她又没有带水出来。抬头看着那两人正坐在凉亭里悠闲地喝着茶,暗自咽了咽口水,她是真的口渴了。 此时正是午时刚过,太阳最厉害的时候,虽然叶婉清她自己是躲在树荫下的,可是还是抵不住太阳的炎热,她也想去亭子里歇歇脚,乘乘凉。 “你们好,在下可否进来讨杯水喝?这大热天实在口渴的厉害。”实在忍不住的叶婉清从树后走了出来,来到凉亭前。 却被一男一女两护卫给挡住了,冷着面看着叶婉清。 “嗯,卫,岭,让这位小哥进来吧,这太阳实在厉害了些。”莫文朗指着空着的石凳,接着说道:“这位小哥,不用客气,请坐。” 叶婉清扬眉看了眼莫文朗,笑着点点头,在石凳上坐下,坐下时不忘偷偷打量坐在她对面的莫禹泽,这还是她都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这人。 莫文朗把叶婉清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看来这人是冲着表弟来的呀,可看表弟那模样却是毫无反应,自己在那喝着茶,显然没有开口说话的*。 莫文朗勾起唇角,他倒是对这人靠近表弟莫禹泽是有什么目的感兴趣,伸手拿起茶杯替叶婉清倒了杯水,“小兄弟喝茶,看你嘴都干了,快喝点水润润喉。” “谢谢。”叶婉清收回了打量莫禹泽的目光,伸手接过莫文朗的替她倒得茶水,不客气的喝了几口,没办法,实在是太渴了,早知道就不买那桂花糕吃了。 “这位小哥怎么称呼?”莫文朗摇着扇子问道。 “恩?在下姓叶,单名一个青字。”叶婉清答,随后问道:“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在下温朗,身边这位是在下表弟温泽。”莫文朗挑眉说道,真名可不打算告之。 “嗯,你们也是来看花魁大赛的吗?”说完,叶婉清又看了眼莫禹泽。 “可以这么说,这么说叶兄弟也是来看大赛地不成?要同在下兄弟二人一起去观看吗。”莫文朗看看自家表弟,又看看叶青。而他二人的侍卫,卫和岭还是站在凉亭外看守。 叶婉清抿着茶杯,眼珠子在眼眶中转了转,摇摇头,“谢谢温……你的好意,在下习惯一个人了,还是不打搅的好。”本来想称呼对方温兄的,但又感觉怪怪的,温兄,温兄,文胸,文胸,于是便改了口。 “表哥,我们该走了。”莫禹泽道,起身准备离开。 莫文朗摇摇扇子,“表弟不在坐会?” 莫禹泽没再说话,直接朝外走去,临走前看了眼叶婉清。 “诶,表弟,你怎么不等等你表哥我!”莫文朗见莫禹泽真走了,也跟着起身,准备追上去,“既然叶兄如此,那我和表弟二人就先走了,告辞。” 叶婉清起身相送,道:“告辞。” “卫,岭,快跟上。”莫文朗挥挥手朝卫,岭二人示意跟上,再不跟上,小表弟可就走远了。 叶婉清又给自己添了杯水,目送二人离开,这次莫禹泽给她留下来的感觉就是不爱说话,挺冷的一个人,不由抿心自问这人真的是个好人选吗? 可随后又说服自己,这人的言行举止都极为优雅,显然受到过良好的教育,虽说莫文朗也挺好,不过却给叶婉清一种轻浮的感觉,不太靠谱,她不想她以后的孩子也会遗传了这样的性子。 现在知道这二人会去看花魁大赛,叶婉清准备就在花魁大赛落幕的那晚动手,一得手就立马跑路,这样又能有热闹看,又能完成心愿两全其美,光想想叶婉清都觉得美美地。 花魁大赛如期到来,各个有名的青楼纷纷派出了自家最好的姑娘,整个赛事办的极为浓重,各家都是各显神通,诗词歌赋舞,样样都精彩十足,让叶婉清饱受眼福,声称自己这趟没白来。 大赛最终得冠的是紫州城,紫都来地香楼夺去了冠军。 大赛落幕了,但叶婉清没有忘记她还有一个目的没打成,早已花钱买‘凶’准备妥当了,嘻嘻,今晚就能如愿以偿,宝宝呀,你可要挣点气,快到我肚子里呀,这样我才能把你养得白白胖胖地。 经过了两天的时间,花魁大赛终于落下了帷幕,身为表弟的莫禹泽在花魁大赛最后一天陪着自家表兄太子殿下看完了整场比赛后,原本打算回客栈稍作休息,好晚上陪表兄坐船游湖,欣赏夜晚红州城的景色。 却不想刚回到房里,挥退近卫,关门准备更衣沐浴的时候,却被一阵迷香迷晕了过去,好在反应灵敏,吸入的不多,这不昏迷了还不到半个时辰就醒了过来,奈何初醒时双眼较为模糊,只觉得有人此时正压在自己身上,那人的样貌很模糊,看不太清楚,又感到胸前有一丝凉意。顿时脑子清醒了不少,伸手就朝那人抓去,却因被人下药的缘故,此时身体还是软绵绵的没恢复过来,抬起的手没抓住那人的衣襟,反而只抓住了一条链子。听到一声吸气的声音,以及落荒而逃时发出地关门声,让莫禹泽意识到她的身份被识破了,用力咬舌,疼痛使她清醒过来,但全身还是乏力,没有一丝力气。深呼吸,现在也只能安静的等自己恢复过来在想办法解决,颔首看着手心里闪着荧光的海豚项链沉默不语。 而这厢叶婉清正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处,嘴里不停的喘着粗气,心里暗自为刚才的行为感到险峻。 拍着胸口缓缓气,刚刚好险,差点没把她给吓死,摸摸有些疼痛的脖子,这次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经看走了眼,还把她最珍惜的海豚项链给弄丢了。好想哭,为什么呀,为什么她想要个孩子就这么难呢?好不容易看到有个符合她审美条件的人吧,想不到居然是个男扮女装的妹子,想想之前,自己还紧张万分的摸摸自己脖颈上的坠子,犹豫着要不要动手,要知道那条丢失的项链是当年她十八岁生日那天院长妈妈给她买的海豚项链,作为她的成人礼物,来到这里之后,每次睡觉前叶婉清都要摸摸项链上的海豚,想念院长妈妈的思念才会好上许多,这个相当于她在这里的平安符,现在却没有了,她又没胆子回去取。 起初刚踏进房,下定决心不能放弃,蹑手蹑脚的爬上床,看着床上那张完美的睡眼,叶婉清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这人长得真好,那他的基因应当也是极好的,怀着这样的情感,叶婉清颤抖着手替那人退去外衫,看着渐渐被自己脱去衣服的美人,呼吸越发重了,这颗心也绷得紧紧地。 可当她看到那么一抹类似于用来束胸的衣料时,轰,整个思绪都被炸开了,不会吧?照她这个几率她真的可以去买福利彩票了,说不定还能中个五百万神马的也说不定。食指忍不住想去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朝那处戳了戳,虽然柔软的触感让叶婉清觉得很好,可还是改变不了任何事实的真相,这人是女的,不是男的。 好死不死地偏偏这个时候又看见这睡美人有醒来的征兆,还没来得及逃,就见那人朝她伸来的魔爪,还好她躲得快,不然被抓住了就不得了了。 趁乱逃跑时,只觉得脖子巨疼了下,当时只顾逃命要紧,并没有多加理会,匆忙得逃出了那个是非之地。回到她自己租住的另一间客栈时,这才发现她脖子上面的项链没了,白皙的颈脖上还残留了一丝泪痕,隐隐还有一丝血丝露了出来。 第二天天一亮,叶婉清逃也似的退了房,拿着自己的包裹就催出这熊二赶车准备回蓝州城了。 而这厢回到自家客栈中的莫禹泽则阴沉着一张脸,让四周的人都知道她今天的心情很不好。 “表弟,你这是怎么了?你坐在这看这个链子看了很久了,这链子是有什么问题吗?”太子莫文朗今早出门就发现自家表弟真一脸阴郁的表情坐在大厅内喝着茶,时不时的拿着一条银项链看看,越看脸越黑,他可是好久都不曾看过这个表情十分内敛的小表弟出现这么明显的神情了,心里还暗自佩服那人,居然能把他家小表弟气成这个样子。 莫禹泽摇头,并不打算多说,把项链重新放回自己的怀里,遇上这种事她也没脸和莫文朗说,“小事而已,表哥不必在意。” 内心却是把暗算她的那人狠狠地记在了心上,要是被她逮住,看她怎么收拾他,敢吃她颜国逍遥王世子的豆腐,也真真是好样的。 “那就继续赶路吧,也该出发了。”莫文朗说道。 莫禹泽点头,“恩,我让岭去准备。” 在叶婉清离开后的不久,莫文朗兄弟二人也离开红州城了。 天有不测风云,突然间下的大雨把所有人都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不,同样是往蓝州城去的莫禹泽一伙人同叶婉清不期而遇了。 一座破庙里,容纳了这几人的暂住。 车夫在破庙里拾了些干稻草与木头堆了个火堆,让叶婉清烤干稍微淋湿的外衫。“少爷……”回头准备告知叶婉清可以烤火了,却看见叶婉清正盯着破庙门口刚走进来的一伙人看去,看着神情显然有一会了。 “恩?什么事?”叶婉清眨眨眼,好像车夫大叔刚有在叫她,瞬间就收回了目光,为什么这些人也在这,这不是自投罗网么,叶婉清瞬间沮丧无比。 “咦,这不是叶青吗?你也在这呀。”刚拍掉身上雨水的莫文朗抬头就看见他家小表弟正盯着前方看,这不顺着目光看过去,就碰到了熟人。 “恩,准备回家了。”叶婉清看他们四人一身湿哒哒,指着面前的火堆问道:“要过来一起烤下火吗?” 莫文朗拍拍衣袖,领着自家小表弟往叶婉清走去,“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叶兄这是要去哪?”莫文朗脱去外衫交给卫让他负责烤干,自己则换上新的衣衫穿上。 “去……你们去哪?”叶婉清反问道。 “蓝州城。” 啊?不是吧?叶婉清怎么也没想到这二人也是要去蓝州城的,这可完了。 “叶兄还没回答我的话。”莫文朗眯着眼。 “我去,我去青州城。”叶婉清说完,好似又强调一般点点头。 莫禹泽坐在那寒着脸,心情还没有恢复过来,颇为心烦,根本没有心情打理叶婉清,从怀里拿出那条被扯断的海豚项链思索。 一直都有留意莫禹泽的叶婉清看见项链时,明显呆愣了下。 莫禹泽拿在手里的项链分明就是她的海豚项链,原来真的落在她那里了,要怎么拿回来呢? 叶婉清收回目光后,莫禹泽疑惑的朝她看了一眼,直觉告诉她这人跟她要找的人有一定的关系存在,尤其是自己拿出那人留下来的项链的时候,明显就感觉叶青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又重了几分,这就不由得让莫禹泽怀疑了。 破庙里,叶婉清坐在那仿若如坐针毡一般,浑身不自在,尤其是看见那莫禹泽时不时投来的怀疑目光,让叶婉清更加坐不住了,雨稍微小点,叶婉清就催着熊二赶车离去。 莫文朗推推依旧坐在火堆旁的莫禹泽说道:“表弟,我怎么觉得这叶青怪怪的?” “嗯。”莫禹泽看了眼门外又看了眼项链,赞同道,不管有没有联系,她自己都会把这一切查清楚的。 第17章 直到回到无名居的时候,叶婉清才觉得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潇潇洒洒呆在家里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得生活,可自己终究抵不过无事可做的日子来的无聊。 “哥哥,哥哥。”这时,沈小宝从外跑到了叶婉清的闺房,兴高采烈地唤着她。 叶婉清一把接过向她扑来地沈小宝,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坐好,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怎么了?小宝。” 沈小宝从身后拿出编用稻草编织好的小鸟献宝一样地伸到叶婉清面前,“哥哥,你看,爷爷教小宝编的,送给哥哥你。”笑嘻嘻的看着叶婉清,等着求表扬。 叶婉清笑着摸摸小宝的头,从她手里接过,“谢谢小宝,我很喜欢,咱们家小宝编的真棒。” 见叶婉清很开心的接受了她送的礼物,沈小宝也跟着扬起了明媚的笑容。 “为了奖励小宝,我们一起出去买小宝爱吃的糖葫芦和薄荷糖怎么样?” 沈小宝听着高兴地直拍掌叫好,从叶婉清身上滑了下来,迫不及待的去牵叶婉清的手,催促道:“哥哥,我们快去吧。” 城西的大街上,叶婉清牵着沈小宝的小手,路过小吃店,想吃得统统都买了些。 逛了许久,零嘴也买了不少,小宝一手抱着吃的,一手扯了扯叶婉清的衣角,“哥哥,小宝口渴了。” “那,我们去前面茶楼休息下。”正好前面有一家茶楼,叶婉清便带着沈小宝走了过去。 “客官,里面请。”见有客进来,小二赶忙走了过来迎接。 “麻烦给我个二楼靠窗的位置,谢谢。”叶婉清道。 “好嘞,请往这边走。”小二把叶婉清和沈小宝引领到了二楼靠窗的位置,在叶婉清二人落座前,拿着抹布快速地把桌面擦了擦,待她们坐好后,问:“客官想来点什么?” “恩?来壶清茶就好。”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的这就去给您拿。” 没多久,茶便端来了。叶婉清分别给二人一人倒了杯,看着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好几包零嘴,不由笑了笑,“小宝,还有没有想吃的?” 沈小宝嘴里含着一块薄荷糖,思考着,可想了半会时间还是没有想到还有什么她想吃地,于是摇摇头,含糊不清地说道:“没有了。” 而另一边,莫禹泽同莫文朗从城主府走了出来,这段时间他们就在这儿落脚。 “表弟,我们先去无名居看看吧,城主不是说最近那里比较好玩热闹。”莫文朗回想起之前刚到不久,便问了城主他们要寻之人在哪,得知此人正住在城主府内,但这人又是早出晚归的主,连续几天都没碰的上面,所以也就不急,只是让城主帮着转达他们这次的目的,看看是否愿意跟他们离去。闲来无事,就想好好在蓝州城玩一玩,被城主告之几处人多热闹之地,由于其他几处都比较远,所以莫文朗选了最近的无名居。 “恩。”莫禹泽撇头看了眼跟着的小厮,道:“带我们过去。” 无名居外,看着眼前门庭若市的场景,莫文朗暗自称奇,这儿生意未免太火了吧,踏步走了进去。 “客官,里面请。” “听说你们这有许多新奇玩意,给我们介绍下。”莫文朗摇着扇子说道。 “好的,无名居分为三个区域,分别是娱乐区,澡堂区,饮食区。”负责接待的小二向莫文朗几人介绍起来。 半响,莫文朗对泡澡没兴趣,家里有的是浴池可以泡,对吃饭也没多大兴趣,“那带我们去那个什么对弈室看看吧。” 来到对弈室,莫禹泽指着一桌四人围着玩的牌问道:“那是什么?” 小二目光看到莫禹泽指的地方,笑着回道:“那叫打马吊,四个人一起玩的,在这很受欢迎,并且规则很简单,几位要去试试吗?” “是吗?表弟,我们去玩吧。”莫文朗虽然怀疑小二话里的真实度,但还是非常想去试一试。 莫禹泽摇头,“我就不了,表哥想玩就去吧。” 莫文朗心想,那可不成,这次好歹是跟着表弟出来好好玩的,说什么也得带上小表弟一起,好言劝道,说:“表弟,如果好玩,我们可以教母亲,姨母,还有你嫂子她们玩,这样还能讨她们欢心不是?一举两得,你看看姨母她们在家也没什么事,如果学了去也不会觉得日子那么乏味。” 莫禹泽思索片刻,终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半天的时间就这么过了,太阳西落,莫禹泽和莫文朗带着一名小厮,以及岭和卫两人走出了无名居的大门。 莫文朗唉声叹气的,想不到他自己吵着要玩的,结果却输得惨败,而他家小表弟,别看他平时一声不吭地,除了前面几轮输得多,后面几乎没输过几次,他的钱袋子空了,却填满了他家小表弟的钱袋子。 莫禹泽见自家表哥一副失落的样子,心里有些好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回去吧。” 莫禹泽几人刚走不久,叶婉清带着沈小宝回到了无名居,可以说这次两人的碰面机会与她二人擦肩而过了。 “爷爷。”沈小宝一进门就看见沈明在前厅等她们回来,高兴的朝他奔去。 “诶,乖孙儿,快让爷爷瞧瞧。”沈明宝贝似的抱着自家孙儿,满面慈爱。 看着眼前爷孙两人的亲热嬉闹,叶婉清眼中带笑,也甜甜地唤了声:“爷爷。” “诶诶,婉清呀,快进去,快进去,虎子饭都准备好了,正等你们回来吃呢。”沈明笑着说道,他现在越发对叶婉清满意了,只可惜不是男儿身,不然成就肯定比现如今要大。 后院大堂,正如沈明所说,饭菜早已上桌,就等叶婉清同沈小宝回来吃了。 “小姐回来了。”宁福见叶婉清进门,不由站了起来准备迎接。 却被叶婉清给拦住了,“宁叔,您就坐在那别动,不用总行那些虚礼,我不喜欢。” 宁福憨笑地应着声,却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并没有马上入座,而是等叶婉清坐下之后才又坐了回去。 “咦,宁大哥,翠萍姐怎么没出来吃饭?”饭桌上没见到周翠萍,不由问了句。 宁虎答:“翠萍有点不舒服,我让她在房里躺着休息,给她煲了汤,待会给她送去。” 叶婉清点头,随后招呼着众人开始用餐吃饭。 城主府,城主毕魁陪莫文朗和莫禹泽用晚餐后,让下人上了几杯茶水,坐在偏堂里闲聊。 这时门外跑来一位小厮,在三人面前行了跪拜之礼,说:“老爷,许小姐回来了。” “恩,知道了,去把许小姐请来。”毕魁道。 “是,老爷。”小厮又弓着身子原路退回,去通传许小姐前来偏堂。 不久,便见一位穿着粉色纱裙的妙龄女子走了进来,向城主毕魁行了一礼,此人正是许诗婷。 “婷儿来了,来伯父向你介绍一下,我右手边的这位是本国的太子殿下,左手边这位是本国的逍遥王世子。”毕魁伸手为许诗婷介绍,随后又向莫禹泽二人介绍道:“这位就是许诗婷。” “太子殿下好,逍遥王世子好。”许诗婷屈身又向两人行了一次礼。 “不必多礼,请坐。”莫文朗做了一个虚托手势,随后示意莫禹泽开口。 待许诗婷坐好,莫禹泽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开口说出了此行的目的。“前段日子额娘得知许叔惨遭不测,便让我来接你回去。”说完,莫禹泽便不再开口,静等她的答复。 “谢王妃美意,但是否跟世子回去,还且容民女想想。”许诗婷又想到了她家满门不幸,心里的那块大石还没有落下,她想报仇,现在好不容易得到一丝小线索她不想就此放弃,她还需要变得更强才行。 莫禹泽颔首喝茶,道:“不急,我们大概还要在这呆上一段日子,晚时你再告诉于我。你是跟我回去,还是继续留在这里。”莫禹泽还想在这逗留几日,不光是表哥想多游玩几日,还有就是她在意‘叶青’这一名字,而在蓝州城颇有名气,恰巧同无名居的老板同名,却不知是不是与红州城遇上地是同一人,有机会是该找机会去见见,这人兴许藏了些她想知道的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莫禹泽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想到那日晚上的屈辱,莫禹泽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而这件事连她表哥都不曾告知过。 连续几日呆在家里的叶婉清,不是陪沈小宝嬉闹,就是教周翠萍做孕妇有氧体操,时间久了便觉得厌了。 想着在红州城的花魁大赛见到的那些青楼女子,每人都有自己擅长的才艺,让她又萌生出逛青楼的想法,顺便看看能不能做个临时工。 想做就做,向翠萍嫂嫂借来了件女装换上,让她替自己梳了简单的发鬓,画了些淡妆,把自己稍作休整一番,从后门偷偷溜了出去。 蓝州城的街道风景,虽不比红州城那会那般耀眼夺目,却也另有一番风味。 叶婉清不知道,见到她女装的人,路过的时候都纷纷朝她多看了几眼,女装示人的叶婉清比男装示人的时候要美上几分姿色,自然夺人眼球的这种行为也更多了。 星楼外,叶婉清理了理衣服,确保衣服工整了之后,叶婉清这才踏入星楼的大门,刚走进去,就被一个类似于门房似样的高大男子给请了出来。“姑娘,这里是大老爷们来的地方,你一个小姑娘家家地就赶紧回去吧。” 叶婉清见状,暗道,那可不成,好不容易来了,岂有回去的道理。暗自掐了一把自己腿上的软肉,疼得得眼泪都快溢出来了,“这位大哥,你就让奴家进去吧?奴家想找下星楼的妈妈,看能不能让奴家在这里工作几日?奴家实在是没有地方可去了,奴家刚被家兄赶了出来,让奴家学会怎样自立更生,这位大哥您一看就是好人,您就行行好吧。”说完,挽着长袖口,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顿时让这名门房泛滥心起。 “喂喂,别哭了,哭得这么厉害,别人还以为我王保怎么欺负你了,你在外面先呆着,我进去问下妈妈,看她怎么说。” 目送王保进去,叶婉清擦了擦还未流干的泪水,偷笑,她现在的目的只有一个,想进去体验一回这里的生活,当然是只卖艺不卖身的那种。 等了好久,那名叫王保的男子才走了出来,把她领进了二楼的一间厢房里,叮嘱她到时不要多话,问什么答什么就好。 一进去,等待着叶婉清的人不是什么青楼妈妈,而是许久不曾见过的许诗婷是也。 叶婉清见到许诗婷,有了些许的恍惚感,呆站在门口不动了。 “怎么?看到我这么惊讶吗?”许诗婷用杯盖划了划杯壁,凝视着叶婉清傻愣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叶婉清木讷般的点点头,她没想到星楼居然也是许可维的产业,那许诗婷在这也就不奇怪了,毕竟许可维的家产都留给了她。 “坐,傻站在那做什么。”许诗婷挑眉,再次见到叶婉清,虽然还是有那份悸动,但已经淡了许多了,这些日子都忙着打理她父亲留给她的家产,这不,今天轮到星楼时,意外看见了身着女装的叶婉清,虽然容貌上有些许改动,但她俩好歹也在一起生活了有一段时间,再加上知道叶婉清的真实性别,所以对于穿上女装并且还稍作修整一番的叶婉清这点还是可以辨别出来的。 叶婉清理清自己的思绪后,也不在那么拘束,走过去坐在了许诗婷的对面,轻声问道:“最近过的还好吗?”看得出许诗婷那双眼睛下面有了淡淡的一圈黑印,显然最近没有休息好。 “恩,也就这样,没什么好不好的。”许诗婷喝了口茶,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实在不想多谈关于自己最近的这些话题,索性饶有兴趣地眼神落在叶婉清身上,“到是你怎么突然换上女装,还到这里来了,并且还想在这里工作,你就不怕落了把柄在别人手里,从此脱不开身?说无名居的老板居然是个女扮男装的女人,还穿着女装大摇大摆的逛青楼找工作?你说要是让别人知道,你那家无名居还要开下去吗?” 额,叶婉清挠挠头,她还真没想过,不过现在有许诗婷在,相信她也不会过多说些什么,“那你是收还是不收?” “收,为何不收,先说说你会些什么吧?我也好给你安排,你说是与不是?”许诗婷低眉。 叶婉清把早已想好的工作向许诗婷说道:“我会琴,可以给你们这里的姑娘伴乐。” 许诗婷静静地看着她,经过这些天的磨砺,让许诗婷的性子沉稳内敛的许多,不着痕迹的把叶婉清从上至下好好打量了一翻,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 半响,许诗婷回道:“恩,既然如此,你先弹一曲让我听听,我也好做打算。”拍拍手掌,“乐儿进来,去搬把琴给这位姑娘。” “是。”站在许诗婷身后的侍女应了声,恭敬地退了出去。 几分钟后,乐儿抱着一把古琴走了进来,动作小心地把琴摆放到离叶婉清不远处的琴架上。 许诗婷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笑道:“请吧。” 第18章 叶婉清移步走至琴边,跪坐在琴垫上,轻抚着琴弦,垂头低眉,食指随着心中地旋律拨动起来,慢慢的让她沉溺在了旋律的海洋,脑海里一幕幕闪过许多回忆画面,最后落在被她下药的人身上,久久徘徊不撒,直到一曲完叶婉清才回过神来。 “曲子很棒,曲名叫什么?可有填词?”许诗婷对于叶婉清的琴技的熟练很意外,不过这曲调却更让她为之动容。 叶婉清点头,这歌她喜欢了很久。当年听到这歌是个意外,随后又在网上找到了曲谱,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练曲。或许这是她想要一个这样对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可以减少她内心的孤寂。“有,这首歌叫《天使与海豚》,我很喜欢的歌。” “你且先哼与我听听。”许诗婷说。 叶婉清用她那独有的低沉嗓音把这首歌唱了出来,“……天使好想给海豚一个吻,可是情海那么神秘那么深,海豚想给天使一个拥抱,可是天使的家住得那么高,有爱就难不倒,我要对你好。” 此时叶婉清一身女装纱裙坐在古琴面前高歌,由于没有耳洞,所以并未佩戴耳环,嗓音中带有一丝沙哑,这是孩童时期,一次高烧引发地咽喉炎很是严重没来得及治疗所留下来的后遗症。 许诗婷抿唇,眼眶微红显得有些为这首歌动容,虽不懂天使、海豚为何物,但却能体会到曲中的天使与海豚那求而不得的爱,“后日晚上楼里要为白凝姑娘举办‘出阁’晚宴,那天你就用这首歌上台演唱,作为开场。” 啊?这就好了?叶婉清点头应下,回家练习练习,后日晚上再来。 等叶婉清离开后,许诗婷对着紧闭的房门久久不语,闭上双眼,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最后祭奠她求而不得的爱,叶青,原以为你会成为我的夫,却不想你是妇,而非夫,此生你我终究不能成为那一对。 自打从红州城回来,叶婉清便几乎没怎么出现在前堂,一直呆在后院里没怎么出去过,这两天也是如此,窝在后院里整天都没踏出院门一步,大部分的时间都被她拿去练曲了,弹着从星楼回来的时候向许诗婷借来了古琴。 后日白凝姑娘出阁的日子如约而至,叶婉清怕人多,怕明眼地人认出自己来,毕竟就算女装仔细多看几眼的话还是能辨认出来的,所以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在脸上蒙上了面薄纱。 “清姑娘,麻烦你了。”在叶婉清上台时,白凝向她简单施了一礼,今天是她出阁的重要日子,也不知那曾答应她得那人能否如约来寻她。 “现在有请我们的清姑娘带来一首《天使与海豚》作为开场,大家掌声有请。”听见前天负责主持的管事叫清姑娘时,叶婉清知道自己现在该出场了,提起裙摆,从幕后房间走上了演台,轻轻拂去裙摆轻轻落坐与古琴前,面前的人大多都是冲着白凝姑娘来的,虽然丢这开场的清姑娘不熟,但还是毫不吝啬地鼓着手掌。 叶婉清朝众人轻轻点头以表谢意,深呼吸让自己沉溺进去,随后低眉开始波动琴弦了起来,旋律随之而出,边唱边弹奏。 “快点,表弟,你怎么这么慢,你看,开始了开始了,还好没迟到。”这时一身黄袍的男子正拉扯着不愿进来的男子的手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开始观看叶婉清在台上表演。 “表哥,这不是没迟到吗,你冷静点好吗。”被称呼为表弟的男子一脸不悦的面容,这几天本就为那事烦心,现在人还没有被她找到,抓着纸扇的右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完全没心思去注意台上是什么人,在唱什么都与她无关。 正听得起劲的莫文朗见自己表弟完全不在状态,一巴掌拍在了表弟莫禹泽的头上,要知道他想干这事很久了,一直闷沉沉地小表弟一点都不像小时候那么粘他了,现在想欺负也没人可以欺负,真没劲。在家地时候还得注意仪容仪表,不是注意这就是要注意那,一点自由都没有。现在出了宫犹如一匹脱了缰的野马,很是快活。“表弟,你怎么能嫌弃你表哥我呢?明明表哥是来带表弟你享乐,现在却被你嫌弃了,要知道该享乐的时候还是有必要的,要不然总呆在‘家’里可是要闷出病来的。” 莫禹泽瞪了一眼不老实的表哥,听见自家表哥这么说,只能陪着他一起欣赏,如果不答应,被闹的只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表哥一离家就变了个样子。无奈的摇摇头,不再去想那些烦心事,把注意力渐渐发在了台上。 一曲毕,在众人的掌声中叶婉清重新回到了幕后,看着主持管事按照程序操办着后续,想去看看前台处那的热闹,于是匆匆抱着自己早已准备好地男装拿了出来,这次她还特地给自己准备了两撇小短胡子,乐呵呵地从后门出去,准备绕到前门,从前门进去,不过却在门口遇到一落魄书生,正被人拦着不准进入,原本不打算理会,却不想那落魄书生性子倔得很,不顾门外的护卫阻拦硬是要冲去进,才肯罢休。 “诶诶,停停停,快松手,两位有话好商量,千万别为点小事动手伤了和气。”见到两人有打起来的迹象,叶婉清赶忙上前拉住了书生,开口劝道。 倔气书生愤力甩开叶婉清的手,“走开,不用你管,今天我一定要进去。”说着又要往里冲。 “要进去可以,交十两银子出来,你就可以进去了。”星楼外站着的门房不客气地说道。 看这书生一脸倔强模样,衣服也打了几个补丁,衣服都洗的有些发白了,显然一看便知这是个没什么钱的穷酸书生。 叶婉清看不过,拉着书生往一旁走去,话语中含着一丝不满,问道:“你没钱怎么还来这?还一副死活都要进去的架势,你到底在想什么?不知道你这样下去是要被打的吗?” 书生把头扭到一旁,负气不去看她。 “你!”见这书生不愿搭理自己,自觉讨了个没趣,“算了,算了。不想说就算了,算我自讨没趣,原本还想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难处,或许我还能帮衬你一二,既然你不领情,我就自己进去了。”叶婉清说完背朝书生满是可惜地语调,挥挥手准备独自进去。 书生咬唇,满面紧色,“等一下,你真能帮我?” 终于等到书生开口的叶婉清背着书生笑了,收回笑容,回过身去,“那也要看你给我一个满意的理由才行。” 书生面露难色,最终还是选择低下头,开口道:“我喜欢的人就在里面,如果我今天不去,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知道我条件不好,跟着我或许没什么会吃很多苦,但我曾答应过她,今天一定要来,把她带到自己身边。” “你说的是……白凝姑娘?”见书生这般急色,叶婉清不由大胆猜了起来。 亲眼瞧见书生如她所猜想般点了头,好吧,看在白凝姑娘给她的印象还不错,这次她就帮个小忙吧。“你们是两情相悦?还是……?” “两情相悦。”书生脸上说完,不免面色上有些乏红。 “那还等什么,我带你进去,再耽误下去,白凝姑娘就是别人的了。快走。”叶婉清掏出二十两银子拿给了星楼门房,“这是我和他的钱。” 这次收到钱的门房也没再多加阻拦,放叶婉清和书生进了楼。 离开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现在整个大堂内都是人满为患,好不容易两人在一个角落处找到两个空的位子坐下,看着前面这些为之疯狂的男人们,在那里高喊着白凝姑娘的名字。一次比一次猛烈,叶婉清为之汗颜,暗想,这算是古代追星的队伍一种行为吧? 在众人的掌声下,终于把本次的主角白凝姑娘给迎了出来,主角登场,欢呼声瞬间暴涨,楼内来者对今晚的佳人都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这时主持的管事发话了,“咳咳,大家冷静下,冷静下,我知道各位公子、老爷都等了很久,可是今晚花落谁家,不光是谁出的银子多谁就可以迎娶咱们的白凝姑娘,还得答上三道题才行,并且作为娘家的星楼,也希望自家姑娘能有一个好归宿不是。所以还请各位把三道题的答案写在纸上,最能让咱们的白凝姑娘认可的,那他就是本次胜利者。” “徐管事,你就别啰嗦了,快把题目说出来,老爷我可是等不及了。” “对呀,对呀,快出题,快出题。” 人群中不断催促着主持的管事快点说出答案。 “咳咳,那徐某就不耽搁大家的时间了,咳,请听好,第一题,白凝姑娘最喜欢的一首曲子是什么?第二题,白凝姑娘最喜欢什么颜色?第三题,白凝姑娘最喜爱的花是什么?好了,请大家把答案写在刚由小厮送到各位手中的白纸上。限时一炷香的时间,现在开始。” 所有的人都开始趴在桌上开始写起来,有些不清楚的,甚是懊恼的抓起头发来。 叶婉清也不例外的动笔写了起来,其实她也不了解这白凝姑娘,只接触过几次,给她的印象还是不坏的,这次连蒙带猜的趴在桌子上写着答案,叶婉清的毛笔字很丑,为此她一直使用鹅毛写字的,不过现在没这条件只能拿起毛笔在那里涂写。 而坐在叶婉清身旁的书生史元嘉则毫不迟疑的开始拿着笔,在纸上刷刷刷地把这三道题答案写了上去,对于这些书生早已铭记在心。 坐在离叶婉清二人不远处的莫文朗和莫禹泽也拿着笔对着纸张,迟迟未动手,莫禹泽不动笔的缘由是她根本不想参与进来,这都是被她表哥给逼的,而莫文朗则是借着话题来调侃自家不爱说话的表弟,暗自肺腑,果然长大了就没小时候可爱了。 第19章 自命风流地莫文朗拾起放在桌上的纸扇,打开放在胸前摇了起来,“表弟,你说这白凝姑娘为何眉宇间好似带着一丝忧愁呢?” 莫禹泽则是淡漠瞟了一眼,便把目光收了回来,喝了口茶水。“不知道。” 莫文朗撇嘴,真没劲,目光移到别处打量,这花魁他是没兴趣的,只是突个热闹罢了,“咦?”双手合扇,拿着扇子指向在他们四十五度角的方位,“表弟,你回头看看那像不像我们在红州城里遇到的那人,好像叫叶青来着。”虽说是问莫禹泽,但语气却是肯定的,在家的时间久了,这识人的本事还是有几分的。 莫禹泽微眯着眼,显然想起了某些什么事,回头顺着莫文朗指着的方向看去,还真是。“岭,带会跟着他,把他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我。” “是,爷。”岭低头回应。 而这头叶婉清显然没注意到被人惦记上了,还埋头与身边的书生史元嘉进行探讨,商量着怎么把白凝姑娘抢回来,不让他人染指。 咚咚……,敲锣的声音让整个大厅内瞬间都肃静了下来。 负责主持的管事扯着嗓子在那里喊着话,“现在一炷香的时间到了,请诸位把答案交与端盘的小厮,记住纸张上一定要署名,不然通过了也做不得数。” 听管事这么一说,不少人都低着头重新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等所有的纸张都收上去以后,整理工整放在了白凝姑娘面前,由她过目审阅。 “史兄,别沮丧,这不是还没结束吗?”叶婉清见史元嘉一副沮丧模样,不由得开导他。抬眼朝那台上看去,如果他俩是真心的想在一起的话,相信白凝再见到史元嘉的字时,应该知道怎么选择。 此时台上,白凝正巧审阅到了史元嘉的答卷,那样的字眼,那个早已铭记于心的名字,都是那么熟悉,原来她还是来了。目光在大堂里扫视,寻览了一圈总算在临墙的一角落里找寻到了那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地身影。眼眶不由得有些乏红,一幕幕的回忆浮现在了眼前。 ‘姑娘,请留步,这是您刚掉的手帕。’ ‘在下史元嘉,是名秀才,原临阳县人,由于家道中落,只得与母亲一起来蓝州城谋生。’ ‘凝……凝儿,这是你最爱吃的桂花糕,是我母亲亲手做与我吃的,我特地留了下来给你吃,你尝尝。 ‘凝儿,今天陪我在这读书好么? ‘不……凝儿,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 ‘我史元嘉是女儿,非男儿……凝儿,我不想骗你……’ ‘凝儿,是真的吗?你真的原谅我了?你真的能接受这样的我吗?’ ‘凝儿,你等我可好?你出阁那天我一定带足银子前去赎你回来。’ 白凝吐了口浊气,唤来了管事,把史元嘉的答卷递了过去,“管家此人的地答案最是符合白凝的答案。” 对于整个会场的热闹繁杂来说,管家抬着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各位爷,不用急,现在白凝所选择的归宿已经出来了,答案就在徐某的手上,还请大家保持安静。” 等人都安静下来后,主持的管事扬着职业的笑容,道:“今晚白凝姑娘选择地归宿是史元嘉,史秀才。那首先要恭喜史秀才今晚的幸运儿,不过在那之前还需交与星楼一百两银子才行,正所谓嫁姑娘也得有聘礼才行。那现在我们先请史秀才上台,看看咱们史大秀才如何说。” “史兄,管事让你上去呢,怎么还不动?”叶婉清用胳膊肘推了推史元嘉,见他还神色反常地坐在那不动,都替她感到着急。 史元嘉抬头朝叶婉清看清,满目的慌色,显得有些无措,“我,我……” “到底怎么了?”叶婉清问。 史元嘉脸色微红,显然是尴尬的,“钱不够。”这段时间卖字画,外加替人写信所赚来的钱七七八八加起来才只有八十两纹银。 叶婉清也替着书生着急,索性身上还有点余钱,拿了出来递给了史元嘉,“这里是二十两纹银,你先拿去用,等以后有钱了你再还我。”叶婉清也没真打算把钱要回来,只是在她看来能帮助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也是很不错地。 史元嘉红着脸接过,向叶婉清到了谢,这才起身走上台。 台上,史元嘉和白凝二人的目光从第一眼开始,就黏在了一起,就没有再分开过。 管事的见二人如此,笑着打趣道:“史秀才这是见着我们家的白凝姑娘就被迷住了,看来咱们白凝姑娘的魅力根本就无法阻挡呀。” 台下,众人哈哈大笑,笑声让台上的史元嘉更加不自在了,不由出声问道,“那我能带走白凝了么?” “看来咱们的史秀才已经等不及了,交了纹银便可领白凝姑娘回房了,哈哈。”管事的大笑。 “等等!老子出一千两纹银,以后白凝姑娘归爷所有。”一名粗犷的男音突然窜了出来。 叶婉清暗道不好,依史元嘉的家当来说,今晚想抱得美人归是有点难度的。 而莫文朗和莫禹泽二人则还是保持看戏的样子,并不打算插足。 粗犷汉子看起来显然比史元嘉显得更加孔武有力,没有读书人的柔弱感。 粗犷汉子大步朝白凝的方向走去,路过管事身边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塞进了管事手里。 史元嘉见粗犷汉子朝她俩走来,向前跨了一步,替白凝挡住了这人。“她是我的,我不会让你带走她。” “嘿,想不到还有人敢惹爷爷我,也不看看爷爷我是你能得罪的吗。没钱就不要在这冲大爷,滚回家去找你娘喝奶去吧,哈哈~”粗犷汉子显然瞧不上这弱不禁风的秀才。 “你!”史元嘉被气急了,却还是未曾挪开一步。 白凝从史元嘉身后走了出来,在粗犷汉子面前抚了抚身子,“这位爷,今晚是白凝出阁的日子,还请也手下留情,并且有规定在先今晚是答出答案之人获胜,并且交上一百两纹银,以后便是白凝的夫君,还望爷海涵。” 粗犷汉子甩了甩袖,神情满是不耐地说道:“别跟爷说些有的没的,爷管不着,爷只知道爷的银子给了,你便是属于爷的东西。” 东西?白凝是东西?史元嘉怒火直冒,忍无可忍,一拳就朝粗犷汉子的眼睛打去。 一时疏忽,被打了出个熊猫眼的粗犷汉子,粗鲁地碎了一口,“玛德,不想活了,敢打老子。”伸张了双拳就要打回去,却被一条打来鞭子阻拦了下来。 “这是不把我星楼放在眼里吗?敢情二位还想在这里继续闹下去。”来人正是原本呆在后院,随后被见状不妙的管事吩咐人请来的许诗婷本人。 此时许诗婷冷着一张俏脸,手用力握住金丝鞭。顿时气场大开十足。 “哟,这不是许小姐么,听说贵府只剩下许小姐一人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呀。”粗犷汉子显然并不惧怕许诗婷,一个全家都死绝了的人,还有什么可怕地。 许诗婷嘴角微翘,冷笑了声,神情满是不屑,抬手就是一边朝粗犷汉子打去,不要以为她还是以前的小姑娘好欺负。这几个月来,她没事的时候便会去暗堂训练,那日给她飞刀传信地人正式暗堂的人,这是城主和她爹以前暗自捣鼓的力量,二人各掌一半,现在许可维死了,那么这一半的掌控权就落在了许诗婷手里,为了能报仇,她可是下足了功夫。 原以为能轻松躲过这一边的粗犷汉子,却没想到这一边速度如此之快,而且打来的角度十分刁钻很难躲过去,但仗着自己的灵活性,硬生生地躲开了要害,只擦破了皮。 这刚一躲完,正准备朝许诗婷挥拳而去的粗犷汉子,却又迎来了许诗婷的第二鞭。 错失先机的粗犷汉子只有躲得份,连续几鞭下去,许诗婷才收了手,扬着鞭子指着粗犷汉子问道,“还要打?” 粗犷汉子此时的模样有了几分狼狈,脸上两三条红印,火辣辣的疼痛感让粗犷汉子捂着脸直呼气。“不打了,不打了。” 许诗婷听此方才收回鞭子,而由于这边的打斗,叶婉清也有丝担忧,扒开人群往里挤去,刚挤出人群,抬头准备看看情况,却见粗犷汉子一脸得逞的笑,仰着拳头就朝背对他的许诗婷打去,下意识的张嘴提醒道:“许诗婷小心后面。” “这位兄台,做人可不能像你这样啊。”莫文朗用扇子打落了粗犷汉子的拳头,笑眯眯的说道,本不想多管闲事,没想到他们要找的人出现在这,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被欺负。 粗犷汉子显然知道自己一个人上得不了便宜,大吼一声,让跟来的随从一起上,自己则揉着被打疼了的手腕,此时那已经红肿一片了。 被人围攻的莫文朗,依旧站在那,不用他动手,他家小表弟就能轻松解决,没多久这一群人便被莫禹泽解决在地,莫文朗看着这歪歪倒倒倒了一地的人,嘴角地笑容依旧,“怎么不一起来了么?”用戏谑地眼神看了看粗犷汉子。 挂不住面子的粗犷汉子,用力踢了踢离他最近的随从,骂道:“还不起来,还嫌不够丢脸吗,走,回去。” 等他们离去后,莫文朗潇洒的扇着折扇,嘴角挂着自己认为完美的笑容,朝许诗婷走去。“许小姐。” 第20章 等他们离去后,莫文朗潇洒的扇着折扇,嘴角挂着自己认为完美的笑容,朝许诗婷走去。“许小姐。” “民女给太子请安,给世子请安。”许诗婷先朝莫文朗行了一礼,随后又向莫文朗身后的莫禹泽行了一礼。 其他人见是太子和世子在此,统统都下跪行礼,叶婉清自然也跟着跪了下去。 但满眼的震惊却不是骗人的,不是吧!这两人是皇亲国戚?被她看上的猎物居然是位世子,这下完了,要是被拆穿还不得死定了,还是先溜吧,反正这也没她什么事。 也不管他们还在说些什么,弓着腰转过身子,蹑手蹑脚的往人群后面退。一直有注意叶婉清动向的莫禹泽使了个眼色给岭,让她跟上去。 叶婉清一路直奔家中,推开房门,身子向大床扑去,把脸捂在被子里,想到莫禹泽,双手就忍不住不停地捶打着床单。丧气般自言自语地说道:“怎么就不调查清楚再下手呢?这下可好了?看上的猎物居然是位世子,最重要得一点还是知道了这世子的真实身份。唔~院长妈妈,婉清好想你呀。” “没事的,没事的,只要我自己不说,这件事就不会有人知道,况且当时那人也没看清楚自己的样貌,没事的,没事的。”叶婉清趴在床上不停地自我安慰,可惜她不知房顶上此时正呆着一人偷听到了她所说的话。 等叶婉清彻底睡着以后,岭回到了城主府莫禹泽的房间,把今天所听见所看见的一切都告知了莫禹泽。 “嗯,继续跟着,有什么事都回来告诉我,现在回去吧。”莫禹泽坐在书桌前,挥手让岭回叶婉清那里呆着。 等岭走了之后,莫禹泽抬步走到窗边,抬头看着外面高举的明月沉默不语。 隔日,叶婉清早早的爬了起来,抱着衣服去澡堂的汤池里泡澡,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才一身清爽的走了出来。 “糟了,糟了。”刚踏进后院的叶婉清就见宁虎急急忙忙地朝她这方向跑来。 “虎子哥,怎么了?”叶婉清不解的问道,这一大早的怎么就这么慌慌张张地? 宁虎满脸急色,“是我娘子要生了,我得去给她找稳婆。” “啊?翠萍姐不是还有一个半月才满十月吗?那虎子哥你快去,我去看看翠萍姐。”直到这事耽误不得,叶婉清也没多问,就催着宁虎赶快去找稳婆。 “恩,那我去了。”宁虎说完大步朝外跑去找稳婆了。 当叶婉清赶到周翠萍的房间时,宁福和沈明都呆在房外没有进去,毕竟是女人生孩子,对男子进产房是很忌讳的事。 房里只有王婶坐在床边,拿着湿毛巾替周翠萍擦汗,周翠萍嘴里直呼疼。 叶婉清想起以前听别人说过,孕妇在生产前,最好多走动,不要一直躺在床上,这要对助产比较有利。 见周翠萍疼的实在厉害,而现在又是个早产儿,对着王婶提议道:“王婶,我听说怀着孩子的女人在生孩子之前最好是多下床走动走动,这样有助于分娩,分娩的时候不会这么疼。” “小姐说的可是真?”王婶对于生孩子来说毕竟也是过来人,见周翠萍这样疼也有些心疼,“那就试试吧,不行的话,我们还是赶紧把她放回床上躺着。” 于是两人合力把周翠萍扶了起来,让她在她们的搀扶下多走动走动。 在稳婆替周翠萍接生的时候,周翠萍很顺利的产下了一名男婴,叶婉清好奇的看着被稳婆抱在怀里的男婴,此时正哭得很凄惨,整个人都是皱巴巴地,但并不妨碍叶婉清替周翠萍感到高兴,陪着稳婆朝外面向宁虎几人报喜。 “恭喜老爷,生了个大胖小子。”稳婆笑着说道,没想到这次这么顺利就把孩子接生了出来,也算是轻松了一回。 “恭喜虎子哥当爹了,恭喜宁叔您当爷爷了。”叶婉清嘴里说着讨喜的话,这个家以后又多了个小生命,真好。 “谢谢小姐。”宁福摸着胡须,对周翠萍剩下男儿很是满意,他家一代单传现在总算也有着落了。“虎子,别顾着看孩子,快拿红包给稳婆,这次可多亏了她帮忙。” “恩恩,这是给您的,谢谢你了。”宁虎从怀里拿出红袋子递给了稳婆。 稳婆笑着双手接过,客气道:“谢谢,谢谢,这都是我张婆子应该的。” 稳婆拿了红包就走了,留下一大家子老老少少的人,正乐呵地围在孩子的身边。 叶婉清由于今天周翠萍刚生完孩子,一家老老少少,就她和周翠萍是女子,所以她得帮忙留下来照顾周翠萍。 晚间,叶婉清换了身女装,蒙着面从后门出去了,她打算去星楼请几天假,在家里帮忙照顾下翠萍姐,顺带借机躲躲,避避风头。 得了许诗婷的许可,叶婉清便安心的呆在家里,在宁虎不方便的时候搭把手照顾下周翠萍。 岭每晚还是按时向莫禹泽汇报叶婉清的行踪动向,虽心里有些好奇主子与那叶婉清之间的事,但碍于多年的训练,让她不会多管自家主子的事,主子吩咐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就好。 莫禹泽道:“去查下这人的来历信息,尽快汇报给我。” “是,爷。” 莫禹泽抬手把岭挥退了下去,继续坐在书桌前,食指敲打着桌面。从怀里拿出那条项链,看着它,“等我把你的所有信息都掌握在手里之后,你就在劫难逃了。” 连续一周的时间过去了,周翠萍的身子骨也恢复了很多,不在需要有人时时刻刻在身边呆着,而她家的孩子此时的模样也不再似出生那会皱巴巴的,反而皮肤变得滑嫩,很是可爱,唯一的遗憾就是这孩子还没有睁开眼过,任由叶婉清怎么逗弄都还是睡着他的觉。 自从家里多了一人,并且还是比沈小宝要小的孩子,这可把缺少玩伴的沈小宝高兴坏了,每天一起床都一件事,就是跑到周翠萍的房间去看刚出生的小弟弟。 叶婉清准备从今晚开始就回星楼工作,一连几日不曾间断,现在星楼的客人也都这位新来的清姑娘有了一定的熟悉度。 这天,莫禹泽撇下了莫文朗,独自一人带着岭来到了星楼。 “爷,您来了,快里面请。”老鸨挥着手绢,见莫禹泽衣着光鲜,而且前段时间白凝姑娘出阁的那晚见上过一面,认出了这位正是世子,忙仰着笑脸迎了上去。 “给我准备间雅房。”莫禹泽不着痕迹地躲开老鸨向她伸出的爪子,淡道。 “好类,妈妈给你准备间好的,来。”老鸨挥着手帕,引着莫禹泽上二楼的房间。 待她坐好,老鸨陪笑地问了句,“爷,想叫楼里的那位姑娘来作陪呀?” “把你们这新来的那位清姑娘叫来吧,我就要她。”莫禹泽道。 “这……”老鸨听见是叶婉清,瞬间面露难色,这也完全是老板亲自嘱咐过,她在这卖艺不卖身,现在却让她把叶婉清叫过来作陪,着实有些为难她了,何况现在叶婉清正在另一件房给人弹琴奏乐,现在人还没走呢。 “很为难?”莫禹泽皱眉显然有些不悦。 老鸨见莫禹泽对此开始不满,忙解释道:“不是,不是,只是清姑娘正在另一位客人那还没出来,那位客人也是冲着清姑娘来的,指名让清姑娘去房里弹琴。” 莫禹泽食指轻敲着桌面,沉思了片刻,问:“还要多久时间?” “这个,按照平时的时间算,大约还要半个时辰。”老鸨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说错话把这位爷给得罪了。 “恩,时间一到就让她过来。”莫禹泽饮了一口茶水,她不急着这一刻,她只是想知道当叶婉清再次见到她的时候是何种模样。 老鸨连连称是,也不敢擅自主张退出去,只能退到一旁干等着,吩咐人等清姑娘出来后,要她直接来这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莫禹泽目光微寒,食指很有规律地敲打着桌面,问:“怎么还不来。” “这,妈妈我这就去催催。”老鸨忍不住拿着手绢擦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时间越久,这世子身上的气压也就越强,都快压的她喘不上气了。 莫禹泽站起来,“还是我同你一块去吧。”不知为何,似乎她的内心并不想继续在这里干等着。 “那,那好吧。”老鸨擦了擦额间的汗水,强扯着一丝笑容,道:“那爷就请跟着妈妈我来吧。”对于莫禹泽的行为,老鸨不敢多加违抗,毕竟是她擅作主张让莫禹泽等了这么久。 一步一步地朝叶婉清所呆的房里走去,来到房门前,老鸨抬手在门上敲了敲,喊道:“里面这位爷,妈妈我找清姑娘有些事,能不能让清姑娘出来下。” “滚!清姑娘现在没空,她还想留在这给爷弹琴,赶紧走,赶紧走,别打扰爷听曲。”里面传来一道满是不耐的男音。 老鸨不安地看了眼莫禹泽,见她没说什么,继续好言好语劝着里面那人,“里面这位爷,今天有贵客找清姑娘,还容这位爷通融下,下次爷你再光临咱星楼,妈妈我做主给爷打个折扣。” “走开,爷不缺那几个钱,再打扰爷,别怪爷不客气。”里面的人显然开始发怒了。 莫禹泽皱眉,老鸨喊了这么久,都不见叶婉清出个声,而里面的人却那般急促催赶她们离开,显然想掩饰什么,再连想到这个地方,莫禹泽果断地一脚踢开房门,在老鸨满是震惊的眼神中走了进去。 却见一青衣女子正闭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昏迷了过去,俏丽地脸上还留有一个红色巴掌印,而她身前的男子,正呼吸急促地去解开她的衣带,躺在地山陷入昏迷的这么青衣女子正是叶婉清。 当莫禹泽进去的时候,男子刚刚好解开了叶婉清的外衣带子。 第21章 这天,叶婉清如往常一般来到了星楼,脸上覆着一张薄纱遮住了半张脸,刚到星楼不久就被人叫去说有人要听她弹曲。 叶婉清想,好吧,既然这样那就去吧,这是她的工作不是么。 而且这几天叫她去弹曲的人也不少,叶婉清于是便抱着琴往客人所在的房间里走去。 进去后,向里面坐着的男子点头问好,然后就落坐在琴架前,很自然地把琴摆好,问:“请问您想听哪首曲子?” “清姑娘觉得哪首好,便弹奏哪首吧,恩?最好还能哼上两句。”男子好心情般地说道。 连续弹奏了几曲,男子乘叶婉清低眉弹奏的时候,悄悄往杯子里撒了点粉末,拿起水壶往杯中倒入水进去,然后又给自己倒了杯没有参杂粉末的杯子倒了杯,都拿在手上,起身朝叶婉清走去,轻声说道:“想必清姑娘唱了这么久也累了,不如喝杯茶歇歇。” “这……”叶婉清不想伸手去接。 “怎么,清姑娘怕我在里面下药?”男子双眼与叶婉清对视,把给自己准备的杯子递向前,“既然如此,清姑娘不嫌弃地话,就拿我这杯吧,要是再不接,可就不给我面子了,好歹我也是专程冲着清姑娘你来得。” 见他都这么说了,再拒绝可不是个事,伸手接过原来地那一杯,道:“不用了,就这杯吧,谢谢。” 叶婉清接了过来并没有直接喝,而是把它放在了琴架上。 男子眼里闪过一丝厉色,不喝怎么成,于是沉着一张脸接着又道:“清姑娘这是想抹了我的脸面?好心怕清姑娘口渴,特地想与清姑娘共饮一杯茶,也不枉我这趟专程抽空过来了。” 叶婉清端起杯子,“那小女子就陪公子你喝一杯。” 听到此话,男子才重新眉开眼笑,“喝。”说完同叶婉清一起把茶喝了下去。 回到座位重新坐下,示意叶婉清继续弹奏,现在他只要坐等其成就好。 而叶婉清弹奏的时候,发现头越来越沉,意识越来越模糊,知道自己中计了,支起身子,准备逃出去,却耐不住身子开始发软无力。 男子见叶婉清想走,哪里会肯,拦在叶婉清前面笑道:“清姑娘这还没弹奏完,是想去哪呢?” 叶婉清伸手想去推,去被男子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拉就把她带到了他的怀里。 叶婉清挣扎,神智却越来越模糊,让叶婉清越发着急了。摸下头上别着的玉簪就要往男子刺去,却被男子一把拦截住了,骂了一句,抬起手一巴掌就打在了叶婉清的脸上,被打倒在地的叶婉清,由于头部撞上了地板,瞬间昏了过去,散落的秀发凌乱的覆盖在地面上,面纱也落在了身旁。 男子见叶婉清总算是消停了,搓着手掌,就要去解叶婉清的衣服,却不想刚把外衫的衣带解开,却被人所打断。 接下来没多久也就是到了现在莫禹泽踢门而入所见到的这一幕。 “啊!”跟在后面进来的老鸨尖叫一声,这下可怎么向老板交代呀。 莫禹泽见到这一幕眼瞳没来由的一缩,怒火瞬间爆发,两步变一步地赶到叶婉清身边,一脚踢开快要趴在叶婉清身上的男子,“岭,他就交给你处置了。” “是。”岭领命朝那男子抓去。 “做什么!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嗷,松手。”男子自然不是从小受到严苛训练岭的对手,没几下就被岭给制服了。 莫禹泽把衣带重新给叶婉清系好,却发现叶婉清一身滚烫,面上乏着红晕。 “你去备辆马车来。”莫禹泽吩咐老鸨道。 “好的,好的,我立马就去。”老鸨连连点头,赶忙跑出去备马车去了。 莫禹泽低头看着靠在她怀里的叶婉清不满地皱着眉头,凌厉地眼神扫向那名被岭制服的男子,“解药!” 被制服的男子见自己好事没成,反被揍,反正也吃不到了,索性幸灾乐祸,哈哈大笑起来,“没用的,我下得可是最猛,最烈的药,没有解药,除非……哈哈,要是再不赶紧,明日天亮之后她便会死。” “她要是死了,你也别想活。”现在她还没有找叶婉清上次之仇,所以在还没让她折磨叶婉清之前,可以说叶婉清是属于她,敢碰她的东西,自然不会要他好过。 老鸨很快就来告诉莫禹泽,马车准备好了。莫禹泽一个横抱,抱起叶婉清就朝外面走,临走前丢了一个特别深意的眼神留给岭,岭自然知道怎么做。 此时,叶婉清还在昏迷之中,浑身的燥热,让她触碰到冰凉的衣物时,会觉得很舒服,下意识地忍不住去蹭蹭。 莫禹泽皱眉,步伐也不免加快许多,上了马车,让车夫驶去医馆。把叶婉清小心的放在马车的软垫上面,却不想刚准备松手,就见叶婉清难受的哭了起来,手掌抓着她的衣服不松手。 “恩~”难受的叶婉清在软垫上翻来覆去地,嘴里发出一丝呻/吟,冷汗从额头上不断地冒出。 莫禹泽见此,拍拍叶婉清的脸蛋,“醒醒,别睡。” 被拍醒地叶婉清朦朦胧胧地眼神看向莫禹泽,眨巴眨巴着眼睛看了好一会,认出了眼前是谁,嘟着嘴,一脸委屈地模样,“好难受,恩~,我好热~。”把手伸向莫禹泽求抱抱。 莫禹泽抓住叶婉清的伸来的一双手,把它按在叶婉清的身上,不让她乱动,“乖,带你去看大夫,就不会难受了。”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舒适感,让叶婉清忍不住往莫禹泽身上蹭去。 看着叶婉清越来越不老实,莫禹泽只能黑着脸催促车夫快点。 当马车终于到达目的地时,莫禹泽一刻也不歇地抱起叶婉清朝医馆跑去,这个时间段,医馆还没有打烊。 “快帮我看看她怎么样了。”莫禹泽把叶婉清放在医馆里仅容一个人躺下去的软榻上。 莫禹泽让到一边,让大夫给叶婉清把脉。等了一会,大夫放在叶婉清手腕上的手收了回来,问道,“怎么样?可有办法?” 大夫一脸沉重的神情,摇摇头,“我无能为力,这位姑娘中的是‘惑’,是春/药中性子最强的一种药,除非被破了身子,不然无药可解。” 莫禹泽沉着脸,知道继续呆在这也无济于事,把症金付给了大夫后,抱着叶婉清回到了马车让,让车夫找一家客栈。 现在她不能带叶婉清回城主府,只能把叶婉清带去客栈,向掌柜地要了一间上房,吩咐小二打几桶冷水来。 把浑身滚烫,皮肤发红的叶婉清放在冷水里,看看能不能有点效果。 刚开始泡在冷水里的叶婉清打了个冷颤,身子也有了舒适感,可没泡多久就又觉得身子里有一团火再冒,不停的扭动着身子。 此时叶婉清眉宇之中带着一丝媚态,很是诱人,被打湿的纱裙紧贴着身子,里面的肌肤隐约间一眼看去就能看个透彻。 对此,莫禹泽也不由别开了双眼,让叶婉清独自一人泡在澡桶里。 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叶婉清的情况不但没有减轻,反而看上去还更严重了。整个人都快缩进水里了。 莫禹泽见状把叶婉清重新捞了出来,脱掉一身湿哒哒的衣服,把她裹进被子里,莫禹泽知道自己这辈子只能以男子的身份示人,嫁娶之类的都会离自己很远,父王疼惜母妃,母妃生她的时候难产,身子也落下了些毛病,父王不忍心母妃再生,就对外谎称母妃给他生的是名男儿,不然依祖母的性子绝对会让她父王纳妾,所以打小莫禹泽就被当成男孩子养大。 看着被她裹在被子里的叶婉清,有了一丝恍惚,那次被这人着了道去,心里很是恼怒,堂堂的逍遥王世子居然被人给轻薄了,这传出去还得了。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知道是眼前的女子后,她每天的一举一动她自己都会知晓。到最后她也不知,当她自己出现在叶婉清面前的姿态该是怎么样的,还没等她开始报上次的仇,现在却到了这一幕要救她的地步了。 而再观叶婉清现在的模样,显然是动情已久,也不知拿来的力气,把沉静在自己思维里的莫禹泽拉到了面前,笨拙的咬了咬莫禹泽的薄唇,“恩~。” 莫禹泽瞪大了眼睛,显然被吓到了,一举推开叶婉清,“没良心的,居然还敢咬我。” 眼睛怒瞪着叶婉清,原本还有些由于的莫禹泽,这次却下定了决心,“既然上次你给我下药,那这一次可别怪我了,要知道这是你自找的,正好算你还了我上次给我下药的事。”说完,张嘴堵住了叶婉清娇艳地红唇,舌头顶开她的贝齿,探了进去,邀请叶婉清的舌头一起共舞。 第22章 窗外满天繁星,窗内暖意绵绵。 莫禹泽感觉到手上的润滑感,知道时机已经成熟,手指往里探去,直到碰到那一丝阻碍,满是情/欲的嗓音在叶婉清耳边嚷嚷道:“你是我的。”瞬间突破了那层阻碍。 闷哼一声,疼痛不已的叶婉清一口咬住了莫禹泽肩上的软肉,疼得莫禹泽直皱眉,手指在里面也不敢乱动,只能等叶婉清缓过气来再说。 直到叶婉清牙齿松开了,才开始动,惹来叶婉清娇喘连连,莫禹泽动情的重重稳住了叶婉清的双唇,嘴里感受到有那么一丝腥味,原来刚才叶婉清因疼痛咬破了莫禹泽的肩膀。 两具身体纠、缠在一起直到很晚才相拥而眠,睡了过去。 第二天叶婉清在满身疼痛的酸楚感中醒了过来,感觉到此刻她正四肢都搭在了莫禹泽的身上抱着她,像个无尾熊一般。 四目相对,被叶婉清的动作打扰至醒地莫禹泽,嘴角挂着一丝愉快的笑容,唇在叶婉清额头上亲了下,柔声道:“醒了。” “你,你,你……”叶婉清羞涩了,她居然被吃了,还是被她看上过的猎物吃得,虽然对昨晚有些印象,好像是她自己先吻她的,怎么办?她要说些什么??? 莫禹泽起身把衣服穿好,弯腰替躺在床上的叶婉清理了理额间的碎发,又落下一吻,道:“乖乖躺好,我去让小二给你提几桶热水来让你泡泡身子,然后再让他给你买身衣服来,你昨天穿的衣服不能穿了。” 想到昨晚,叶婉清脸又红了,抬头望房梁柱,为什么她有一种感觉她会和这人一直纠缠下去的错觉,并且还对莫禹泽的触碰不反感,真是怪哉。 莫禹泽出去吩咐了小二提几桶热水送过去,随后再去给叶婉清买身女装回来。 而她自己则去给叶婉清拿了些糕点,把盛糕点的瓷盘轻放在床边的小木桌上,低头朝叶婉清说道:“起来吃点东西,然后再去泡个澡,衣服等会我会放到浴桶旁边。” 叶婉清把头埋在被子里相当做没听见,捂在被子里不发出声响。 莫禹泽见自己说得话被当成耳边风,不悦地说道:“如果你还想来一次的话,我不介意要你一次。” “你!怎么可以这样。”叶婉清把头露了出来,气鼓鼓地说道,想不到这人居然这么不怕羞。 其实叶婉清也不想想她自己,以前还想把莫禹泽推到呢,现在反被推不说,还怪说起莫禹泽不害羞,居然能很平静的话语说出这句话。 叶婉清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肩膀以上的部位出来,伸手拿起莫禹泽端来的糕点吃了起来,看见自己伸手大部分地方都遍布了红印,光是看着练就红了,快速的吃了两口,然后又缩回了被子。 这时门被敲响了,莫禹泽去开门,发现是小二替叶婉清买回了衣服,接了过来,给了他点赏钱,便打发他离去了。 把衣服放在浴桶旁的高木凳上,然后走到床边把叶婉清抱了起来,准备往浴桶那走去。 “诶,诶,你干嘛!你干嘛!我自己能走过去,快放我下来。”叶婉清在莫禹泽怀里挣扎着要下去,光溜溜的被抱着,能不害羞吗? 莫禹泽皱眉,她觉得叶婉清现在很吵,“闭嘴。”想着昨晚叶婉清被人下了药,又经历了昨晚一晚上的翻云覆雨,今天身子铁定是很虚弱,本就不是多言的人,自然想到什么便会直接去行动。 等叶婉清泡好澡之后,莫禹泽租了一辆马车把叶婉清送回了家中,:“明天我来看你。” 叶婉清抿唇,双目盯着莫禹泽半天不回话,干站了会,才开口说道:“不必了,昨天谢谢你救我,我要进去了,再见。” 莫禹泽双眼深深地看着叶婉清离去的背影,想逃吗?既然成了我的人,你就别想在逃开。 放下帘子,让马夫驱车去城主府。一/夜未归地莫禹泽,引来了莫文朗的盘问。 好不容易逃离了表哥的魔爪,却收到了紫都传来的飞鸽传书,打开一看,是她父王写给她的,让她带着表哥火速赶回去,皇上要召见她。 莫禹泽把信来来回回看了几遍,才让岭去把表哥请来。“表哥,父王来信说让我们火速赶回京,说皇叔有事要召见我回去。” 莫禹泽把信封递给了莫文朗查看,莫文朗接过看了起来,看完之后道:“既然如此,我们今天就动身,让父皇久等了可不好。我先让卫去问许小姐是否想好今天与我们回去。” “恩。”莫禹泽点头,皇命不可为,她还是要赶回去的,至于叶婉清那,她只能等紫都的事忙完,再回来找她。 许诗婷回了口信给莫禹泽二人,说她要留在这,就不跟他二人回去了,以后若是有时间定会上京去看望他们。 于是莫禹泽二人带着卫和岭骑马往紫都赶去。 隔日,叶婉清早早的起了床,虽然昨天她有被沈明他们询问自己怎么一/夜未归,急的他们四处寻人,去星楼的事她并没有告诉给沈明他们,直说在外面找了份闲职。不然他们那肯她去那做事呀。 经历过这事之后,叶婉清也怕了,也不打算再去星楼,而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守着她的无名居。 没事的时候就去厨房捣鼓捣鼓新菜色,或者去书房看看书,研究研究新玩法。 自那日莫禹泽送叶婉清回来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叶婉清虽然心里有点失落,却还是告诫自己,她是逍遥王世子,和她这个平民百姓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日子还是要继续过的,收拾收拾心情,让自己慢慢忘记那晚所发生的事情。 连续半个月的时间,快马加鞭,莫禹泽等人终于回到了紫州城,紫都。 与莫文朗道别后,莫禹泽先回了趟家中,把许诗婷的事情告诉她母妃,然后再去面见圣上。 逍遥王府。 门卫见自家世子回来了,忙迎了过去,嘴里高兴得唤着,“世子回来了,世子回来了。” 王爷和王妃听到自家孩子回来了,来到大堂里坐着等她进来。 “父王,母妃,孩儿回来了。”莫禹泽一进来就见到自家的两位双亲正坐在那等她,上前给双亲行礼。 “起来吧,回来就好。”逍遥王莫飞宇说完朝逍遥王妃何若笑笑,孩子回来了就好。 莫禹泽回道:“是,父王。” “来来,到母妃面前来,让母妃好好看看我的泽儿,都快两个月没见到过面了。”何若笑着朝莫禹泽招招手,让她到跟前来。 莫禹泽走至何若面前,唤了声母妃,然后站在那不动让她母妃打量。 等她母妃看够之后,莫禹泽才开口把关于许诗婷的事说与了母妃听。 “哎,真是苦了那孩子了,既然如此就随她去吧,要是万一遇到些什么困难,你还是多帮衬着些。”何若眼神不由淡了几分,结拜大哥遭遇这样的事,却不能及时帮助他,确实是一大遗憾。 “是,孩儿记下了。”莫禹泽点头,随后看向莫飞宇,问:“父王可知皇叔这么急着让孩儿回来是为何?” 对此,莫飞宇不免叹了声,“不是你皇叔急着把你找回来,而你是皇祖母要找你回来,明日一早你便随我去见见吧。” “是。” “恩,回去休息吧,赶了这么久的路也是累了。”逍遥王拍拍自家孩儿的肩膀,为了他和阿若的幸福,这孩子的牺牲是最大的一个。 回到房中,泡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这时莫禹泽的贴身小厮阿和跑了进来。“少爷,少爷,凌少爷让人请少爷今晚去一品楼喝酒小聚。” “恩,去回就说我知道了。”莫禹泽说完,走到墙边把挂在上面的宝剑取了下来用布仔细得擦拭。 晚上,一品楼二楼雅间,正做着三人在那喝着酒闲聊。 “我说阿泽,怎么感觉你这次回来有了些不同,却又说不上哪里不一样。”凌彬着眼打量着莫禹泽,总觉得她这次回来又哪里变了。 对于多年的好友至交,莫禹泽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有吗。” “子书,你也来说说。”凌彬拿手推推独自在那喝闷酒的书生。 言子书看了看莫禹泽,点点头,随后继续喝起酒来。 莫禹泽喝了口酒,好似随意般地问了句,“怎么今日得了空出来,你家那位夫人准你出门了?” 凌彬被莫禹泽闻得不由得拿起酒杯做掩饰,“咳咳,我家娘子怎么可能不准我出门,要知道我是她的夫!” “不是妇?还是典型的妻管严。”言子书冷不丁丁地插了句嘴。 莫禹泽的这两位至交好友,都同她一样,三人在一次意外中结识,凌彬,当地富商的遗腹子,在凌彬出生前都是由她母亲支撑,凌彬出生后,她母亲为了保住他爹的家业,对外称自己生的是儿子。 言子书,当朝最年轻地探花郎,家道中落,母亲一心想让言子书能出人头地,不受这世间对女子的不公正待遇。 “子书!你就不能不插嘴吗!”凌彬红着脸吼道。 第23章 高空明月的照耀下,莫禹泽三人举杯同饮,一直到夜深才各自打道回府。 第二天一早,莫飞宇带着莫禹泽去了皇宫,先去了皇帝莫弘耀的御书房拜见,随后才去了皇太后所居住的宫殿,长乐宫。 “儿臣,给母后请安。”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皇太后慈爱的眼神看着自家孩儿,孙儿,伸出手,做了个虚扶的姿势,“都起来吧。” “谢,母后。” “谢,皇祖母。” 莫飞宇父子两谢恩,随后挺直着身子站在皇太后面前。 “都坐吧。”皇太后笑道,待二人坐好,眯眼带笑地说道:“泽儿,今年都快十九了吧。” “回皇祖母的话,孙儿再过半月的时日就满十九了。”莫禹泽恭敬的回道,她猜不准皇祖母问这话的意思。 皇太后点点头,随后又向莫飞宇看去,问:“怎么今日没见到若儿?” “回母后,孩儿见若儿前些日子得了些风寒还未痊愈,便做主让她在家好生休养。”莫飞宇答。 “嗯,既然如此就让那孩子好好在家修养身体吧。”皇太后也不追究这话的真假,随后又岔开话题,“前儿个,哀家得了幅仕女图,哀家也不知这画是好是坏,所以就想让泽儿这孩子替哀家瞧瞧。” 莫禹泽听言,询问般地看了眼莫飞宇,皇祖母这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虽然满肚子疑问,但还是恭敬的回道:“回皇祖母,孙儿实在对画没什么研究,只能凭直觉来。” “无事,无事。” “去把昨儿个哀家得来的那幅画来拿给世子殿下瞧瞧。”皇太后对着身边的侍女说道。 没一会,仕女图就被拿了过来,替莫禹泽打开,让其观看。 半响,皇太后问道:“泽儿,觉得此画怎么样?” 图上是一名妙龄女子,正站在莲花池边,头上戴着一株珠花,模样俏丽,整个画面看起来显得很和谐,没有半点违和感。 “回皇祖母,孙儿觉得此画,人美,景也美。” 皇太后对于莫禹泽的回答还算满意,“既然如此,那哀家便做主把她许配给泽儿如何?泽儿都十九了,也该成家立业了,哀家还等着抱曾孙呢。” “这……”莫禹泽见此连忙起身朝皇太后跪下,“皇祖母,孙儿对这画中女子显然不熟,贸然进行婚配恐怕有所不妥。” “既然不熟,那哀家便与你二人多见几面,这画中女子是姚学士的嫡女,名唤姚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人温和,想来会与你相处的很融洽。”皇太后显然不想就此放过莫禹泽。 要是真成了,那她的身份也就保不住了,并且皇祖母的态度还十分强硬,把目光投向莫飞宇求救。 莫飞宇也从座位上坐了起来,面色有些沉重,“母后,既然泽儿不愿,那这事是否就算了?毕竟泽儿还小,等过几年再说也不迟。您看是吗?” 皇太后此时明显也有了一丝不满的情绪,眼神也严厉了不少,“恩?那今日泽儿先与哀家说说为何不想与姚静那丫头婚配,要知道拒绝的话,也总该给哀家一个合理的解释才行。” 莫禹泽跪在皇太后面前,低头抿着唇,要她娶那姚静是不可能的,如果一定要她娶的话,脑海里就只有一个人影徘徊在脑海里,此人便是叶婉清,那日的情景仿佛还是昨日那般深深的印入在她脑海里,久久不曾散去。 “回皇祖母的话,孙儿已与一女子有了肌肤之亲,孙儿想娶的便只有她一人。”说完,歉意的目光看着父王,“父王,孩儿没有来得及说起此事,还请父王责罚。” 莫飞宇内心虽然很震惊,但多年的官场经验,让他面上看不出有丝毫的不对,事关自己孩儿的身家性命,就算这是再不对,他也得忍。“你这孩子,有了心上人怎么不早告知父王。”随即又朝皇太后说道:“母后,你看这……” 皇太后颔首把玩着左手无名指上的玉扳指,看不出她此时的神情如何,淡道:“泽儿说说你看上的那人是什么身份?家里又有哪些人?” “她是蓝州城人,也是蓝州城里一家较为有名地‘无名居’的老板,是名孤儿。”莫禹泽回道。 皇太后抬头微笑的看着莫禹泽,说:“既然如此,你们都回去吧,明日哀家让皇上拟道圣旨,都退下吧,哀家乏了。” “皇祖母,您答应孙儿了?”莫禹泽满脸惊喜的表情表露无遗。 皇太后但笑不答,“回去吧。” “儿臣告退。” “孙儿告退。” 出了皇太后的宫殿,莫飞宇一路沉默不言,带着莫禹泽回到了王府,坐在大堂之内的主座上,手掌用力拍向一旁的红木桌,“跪下,说!你这是怎么回事?要不是今日出了这事,本王还被蒙在鼓里,你真真是本王的好儿子啊!” 知道父王生气了,莫禹泽听命的跪了下去,她也没想到今天会是这样子,她现在还不知道叶婉清对她的态度,她也不敢贸然向双亲说起此事。结果却不曾料到会是如此。 目光诚恳的看向莫飞宇,乖乖的认错,“对不起,父王。” 莫飞宇坐在那目不转睛的盯着莫禹泽瞧了个边,这是要把他气死呀,好半会才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她知道你的身份了?” 莫禹泽点头。 “去书房抄三遍道德论,今日不抄完就不准睡觉,还有你母妃那你自己去说与她听。”罢了罢了,孩子大了,有什么事也该放手让她自己去处理了。 “是,父王,孩儿告退。” 莫禹泽见母妃外出还未回,便去了书房,晚些时候再寻时间告知母妃。 一笔一划,白字黑字,莫禹泽低头写了起来,道德论的内容早已铭记在心,动起笔来也很顺畅。 到晚间的时候莫禹泽才写了一半,这时何若端着餐食走了进来,心疼的替莫禹泽擦了擦脸,“泽儿别写了,先过来用点饭菜,不然就要凉了。” “母妃,孩儿不饿,父王交代几日要抄完三遍,孩儿才抄写到一半,孩儿想把它写完再吃。” 何若哪里会肯,这孩子正午就没用过餐,派人送过来的饭到现在还摆在那桌上至今未动,抢过莫禹泽手中的毛笔,看着自己孩子由于握笔时间很长,导致手指的关节处都红了一块,甚至有一处还破了皮,“你看看,都红了,你父王也是心狠,让你抄写这么多。”气呼呼的说道,就算莫禹泽万般不是,那也是她何若的孩子,就算是她家相公也不能过于欺负她生下来的孩子。看看现在她的手指都磨破了,她能不提孩子心疼吗。“不成,我得找你父王评理去,泽儿,你别写了,去把饭吃完,有母妃替你担着,你父王不敢把你怎么样。” 莫禹泽连忙拉住何若,“母妃,别去,这事本来就是我的不对。” “那你好好给母妃说说,你…和那个女子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何若认真的目光与莫禹泽对视。 莫禹泽想了会,还是决定如实把事情的起没告知给了母妃,不过却把叶婉清给她下药的那件事给隐瞒了下来。 “既然你们自己都不能确定你们俩之间不与寻常的感情,怎么今日还皇太后的宫殿里那么糊涂,求她给你俩赐婚,万一人家不愿嫁该如何?”何若见这俩小辈在这事上都还不明确,就稀里糊涂跑去让皇太后赐婚,哎。 “孩儿当时没想太多,皇祖母一再逼孩儿去那姚大学士的嫡女姚静为妻,孩儿万般不愿,如果要去的话,孩儿也只想到了她。如果她不同意,孩儿就派人把她绑回来,她现在既然把身子给了孩儿,孩儿便不能负了她。” 对于莫禹泽的倔强,何若哭笑不得,她家孩子还真是霸道,说什么她不愿意,就把她绑来,真真让她觉得不只是哭,还是该笑。“既然事情已经八/九不离十了,那暂时先这样吧,母妃现在也很想看看这人是怎么让我家泽儿对她念念不忘了。” “母妃。”莫禹泽不悦道。 “好,母妃不说了,你把饭吃完,母妃就走,不在这打扰你了。”吃完她好回去让莫飞宇,莫大王爷睡软榻去,别和她一起睡床,让他欺负她辛苦生下来的孩子。 莫禹泽应下,拿起桌上的碗筷吃了起来,等她吃完后,她母妃也就端着餐盘出去了。 而她则继续拿起笔抄起了道德论,一直到四更天的时分才抄完,活动下僵硬得肩膀,把宣纸收好,带天亮后交与父王。 第二天,辰时,逍遥王府上来了位公公,是来负责传旨。 “圣旨到。”公公高喊一声。 莫飞宇一家人携奴仆家属都赶了过来,跪在地上,“臣等接旨。” 公公满意的笑了笑,“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大学士之女姚静,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逍遥王世子年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姚静待宇闺中,与逍遥王世子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姚静许配逍遥王世子为世子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钦此。” 第24章 莫禹泽一家面上都出现了一丝意料之外的神情,这似乎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公公念完圣旨,朝莫禹泽道,“恭喜世子,快接旨吧。” 莫禹泽从惊愣中苏醒过来,复杂的眼神看着那道圣旨,皇祖母,你为何要这么做? 从地上爬起,从公公手里夺过圣旨,就朝府外奔去,她要去找皇祖母。 “王爷,世子这是?”本是来传达喜讯的公公,见到此情况也是有些错愕,不禁出声问道。 莫飞宇猜到莫禹泽此时肯定是去找皇太后去了,心里默叹一声,原以为这么多年母后多少会有些改变,却不想还是这么喜欢替他人安排一切。“公公莫怪,只是这其中的事却有些偏差,想来我儿是去宫里了。” 让下人拿来红包打赏给公公,让人送走之后,何若一直担心自家孩子,催促莫飞宇赶紧去趟宫中,探探情况。 而另一边,莫禹泽拿着圣旨赶到了皇太后寝宫求见皇太后,却被告知皇太后染了风寒不宜见客。 “还望这位姐姐能再帮忙传达一声,实在是有重要的事求见皇祖母,还望代为通传。”莫禹泽对于皇太后得了风寒不宜见客完全是借口,明明昨日还面见了他们父女,自然这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这……”宫女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答应了,又走了进去代为通传,没多久便见她从屋内出来。 莫禹泽上前问道,“姐姐,怎么样?皇祖母答应见我了吗?” “回世子的话,皇太后让您回去,事情已定就不能改了,还是好好回去准备准备新婚,她是不会见你的。”宫女按照皇太后所说答复莫禹泽。 莫禹泽深深感到一丝挫败,“既然如此,还望姐姐再去与皇祖母说声,孙儿请皇祖母收回成命,如果皇祖母不答应,孙儿便常跪宫门前不起。”说完就在门前跪下,指望皇祖母能收回成命。 宫女进屋把莫禹泽的一丝转达给了皇太后。 皇太后躺在躺椅上,慵懒的答复说,“随她去,跪累了自然就会离去。”说完闭上眼,修身养性起来。 莫禹泽跪在皇太后的宫门前一动也不动,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样坚持,明明平时的她是如此骄傲之人,但对待这件事上,她不想听从任何人的安排,去同她不愿的人成亲。 御书房,莫飞宇进宫直奔皇帝所在的御书房。 “臣弟参见皇上。” “平身吧,不知宇弟这么急进宫所为何事?”皇帝莫弘耀问,随后又吩咐贴身伺候的公公给莫飞宇赐座。 “臣弟此次进宫是为小儿婚礼一事,还请皇上能收回圣旨。”莫飞宇恭敬道。 “恩?怎么这门亲事你们不满意?”皇帝莫弘耀笑问。 “正是,昨日臣子向皇太后赐婚的是另一人,而非姚大学士之女。” “可太后昨日来找朕,说宇弟你们对这门婚事很满意,现在却是反悔了,让朕收回圣旨,岂不是让朕的威严扫地?”皇帝莫弘耀不悦的说道,但仔细想想,如果这事真是如此,那这次可就真委屈他那侄儿了。可又不能拨了皇太后的意思。 “可……”莫飞宇还没说完,就被皇帝莫弘耀挥手示意所打断了。 “好了,不用说了,除非母后能改变心意,不然朕是绝对不能扶了她老人家的意思。”说到这莫弘耀停顿了下,随后建议道:“不过宇弟要记得,这紫都还是有一人能让母后改变心意的人在,就看泽儿那孩子能不能请得动他在母后面前说上几句。” 莫飞宇经皇帝提醒,眼前一亮,显然想到了那人是谁。 皇太后的长乐宫外,烈日炎炎,气温越来越高,莫禹泽还是跪在由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上,此时她已经跪了两个时辰,额间的汗珠如水滴般从脸暇边滑落下来。 可长乐宫的宫门还是紧闭着,丝毫不见里面有任何动静。 “世子可还在门外?”里边皇太后小憩了片刻苏醒了过来,问向一旁的侍女。 “回皇太后,世子依旧跪在宫门前不曾离去。” “嗯,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皇太后喝了口花茶,润了润嗓子。 “回皇太后,快到午时了。”宫女边说边把润湿的帕子递给皇太后,让她擦擦手。 擦完手,皇太后对其宫女吩咐道,“去把人带进来吧。” “世子殿下,皇太后派奴婢来请你进去。” “真的吗?皇祖母肯见我了。”莫禹泽激动地站了起来,可长时间的下跪,导致血液不通,双腿麻痹的快没知觉了,好在宫女手疾眼快扶住了快要倒地的莫禹泽。 待莫禹泽缓过来之后,朝宫女道了声谢,随后就踏入了长乐宫。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恩,起来吧。” 莫禹泽并未立即起身,反而向皇太后求情道,“还请皇祖母收回成命,让孙儿想成亲的人,便只有一人,那就是叶婉清。” “可她是平民,你又是世子,门不当户不对,顶多做个妾室,正妻就不用想了。” “皇祖母。” “回去吧,哀家乏了。”皇太后还是坚持自己所想,虽然现在莫禹泽还沉溺在年轻人中的男欢女爱之中,可时间一长,感情这东西是靠不住的,光是两人之间的话题也会少上许多,再加上自家孙儿以后是要继承王爷的头衔,光是一个平民能给予她什么帮助。反倒是姚大学士,门徒众多,他家嫡女姚静,她也是有过一面之缘,此女对人温和有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深得她心。 莫禹泽还想进一步争取,可惜皇太后不再给她机会,挥手示意别再多说,退下。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莫禹泽不免心里有些沮丧。 出了长乐宫,莫禹泽遇上了正在那等候她多时的太子莫文朗。 “参见太子殿下。”在宫中规矩还是要守,不能乱了礼数,抱拳朝莫文朗行了一礼。 “免礼,你可总算出来了,快随我出宫一趟。” 莫禹泽拿询问的眼神看向莫文朗。 “走吧,父王派我同你一起走趟国师府,去请国师出面,或许能让皇祖母改变一丝注意也说不定。”莫文朗微笑道。 大学士府,后门处。 只见一小丫鬟正在那半开的门缝里伸着头瞧外面探望,似是在寻找什么,当见到从拐角处出来的人时,顿时眼睛一亮,朝那人努力挥挥手,让他快过来。 等人走近时,才开口说道:“言大人,你可总算来了,小翠我可是好不容易瞒着他人来给你通风报信的。” 言子书表示感谢,感激的说,“谢谢你,小翠,她还好吗?”昨日的圣旨也把言子书和姚静给吓了一跳。 言子书和姚静是从三年前小溪边的杨柳亭下结识的,从最初的相知,迷茫,躲避,到现如今的安然接受,却不想被一道圣旨阻挡在了两人之间。 姚大学士知道她俩的事后,喝令家丁看守姚静不让她出门,现在姚静的身份是准世子妃,如何还能再同他人闲扯,辱没了自身亲白,丢了他姚家的脸面。 “小姐她很好,只是老爷不准小姐出阁楼,所以就只能让小翠来了。”小翠答,不过又想起小姐同她说的话,怕是以后再难同言子书碰上面了。“不过,小姐还让我转达给言大人,她不能违抗圣旨,也不能不遵从父命,以后恐怕不能再和言大人见面了。”然后把藏在腰间的玉佩拿了出来,递给言子书,又道:“言大人,小姐让我把这枚玉佩交还给你,说你们二人之间怕是难有以后了,希望言大人能忘了我们家小姐。” 言子书接过玉佩,这是她们两之间互相接受的时候,她送给姚静的,这是她爹唯一留下来一个比较值钱的遗物,很是珍贵。“回去告诉你家小姐,我不会放弃她的。” 言子书黯然离开了大学士府,她要去逍遥王府找莫禹泽,了解一下她现在的状况,想把她和姚静的关系告知与她,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好的办法解决。 可惜,她去的不是时候,莫禹泽不在逍遥王府内。 这边言子书扑了个空,另一边莫文朗同莫禹泽也一样扑了个空。 国师府上的奴仆说国师已与三天前动身前去了边界赤城,现在的应该走了有很远了。 而礼部给的婚期时间是两个月后的十五日举行,去边城的时间来回快马加鞭就要两个月,时间上很是仓促,该怎么办才好。 莫文朗朝莫禹泽说道:“表弟,你骑我那匹千里良驹枣红马去,快马加鞭来回一个半月应该也能赶上,这次表哥怕是不能陪你一同去了,你皇嫂最近快要生了,我得留在紫都陪着她。”想起自家娇/妻的模样,莫文朗不由笑了笑,马上他就要当爹了,能不开心吗? “我自己去便可,来回路途辛苦,太子还是留在太子府内陪着太子妃才行,臣弟还要恭喜太子马上就要当爹了才是。”莫禹泽回府整理了些盘缠干粮,两套换洗衣物,便骑着莫文朗的枣红马朝边城赶去。 第25章 远在蓝州城里的叶婉清此时并不知晓紫都里早已闹翻了天,还是窝在无名居里不出去,闲来无事叶婉清在院里栽种了一片葡萄,每天都要去给它浇浇水,除除草,隔一段时间在给它施施肥。 沈小宝在叶婉清房间里没有找到叶婉清,猜到她可能又在葡萄棚那,撒开脚丫子就往葡萄棚跑去,远远的就看见叶婉清正蹲在葡萄棚下扒着新长出来的杂草。 “哥哥,哥哥。外面有婷姐姐找。” 叶婉清闻言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回身看去,“嗯,小宝把她带进来吧。” 没多久,沈小宝便领着许诗婷进来了,许诗婷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裹。 “近来可好?”许诗婷问。 叶婉清点头,“还过得去。” “抱歉,上次的事……”许诗婷也知晓了那日叶婉清的事,被人下药还差点遭人轻薄,虽然后面被世子所带走,后又一/夜未归,想来这中间的插曲也是极其复杂。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不想再提,这事不是你的错,是我执意要去那才造成的,应该是我向你说抱歉才对,给你添麻烦了。”叶婉清不想再过多提起,虽那男子差点轻薄到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使她忘不掉。但更让她忘不掉的却是和莫禹泽的那夜的缠/绵,可现在早已人去楼空,还有什么只得可以想念得。 许诗婷也不再这话上多做纠缠,拿出自己带来的包裹递给叶婉清,轻笑说:“穿着它,陪我出去走走吧。” 叶婉清接了过来,疑惑的眼神看了眼许诗婷,随后打开,一件明黄色的纱裙摆在了叶婉清的眼前,“这是……” “看你成天穿着一套男装,不闷吗?所以这次特地选了一套女装送你,穿着女装陪我出去走走吧。”许诗婷打趣的眼神看着叶婉清。 叶婉清错愕,并不是她总是喜爱穿着一身男装,着实是因为穿女装比男装还要繁琐,光是个头发就要弄半天,不像男装,头发随意用冠高高束起就好,不费时还省事,多好。但羞于自己是因为不会所以尴尬的回道:“其实……是我不会穿女装,头发好难弄好。” 许诗婷闻言,扑哧一笑,好吧,既然如此那她来帮忙。“我来帮你,先去把衣服换上。” “好。”回到房中把衣服换好,坐在梳妆台前,闭上双眼任由许诗婷把她的束冠拆掉,然后给她盘起了头发。 一刻钟后,许诗婷收了手,对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见叶婉清还闭着双眼,不由的说道:“可以了,睁开眼看看,看看满不满意。” 叶婉清慢慢的睁开双眼,看着铜镜里与平时的她不同的模样,忍不住露出笑容,只见镜子中的女子也跟着勾起了嘴角,清丽可人。 “谢谢。”叶婉清由衷地向许诗婷说着感谢。 “既然准备好了,我们就走吧。” 叶婉清同沈明几人说了声自己和许诗婷出去了。 二人坐马车来到城东郊外十里路的东湖,向船家租了一艘小船,游览着东湖的风景。 船头披着蓑衣,脖子后挂着草帽,双手抓着船桨,一前一后的滑动着,愉悦地心情使他唱起了歌谣。 叶婉清见船家唱的民谣,忍不住跟着哼了几句,“这歌真不错,对吧?” “是不错,我们去船尾看看外面的风景。”言罢,许诗婷起身走向船尾,站在船尾的木板上欣赏着眼前的景色。 叶婉清跟着许诗婷走了出来,站在许诗婷的身边,默默地看着江边的风景。 “我要离开这了。”一直没开口的许诗婷,突然地开了口,声音淡淡的,很是平静,仿佛刚才的声音不是她发出的一般,“我找到了杀我爹的仇人。” “是吗,什么时候?” “我能怎么帮你?” 许诗婷淡淡的摇了摇头,“不必,我自己能解决,明日我便走了。” “那,什么时候回来?” 许诗婷闻言,抬首,看着蔚蓝的天空,“或许几天,也或许几个月,或许以后都不回来了。”这趟出行,危险必然很大,她爹临终前就曾交代过她不要想着报仇,仇家是她很难打倒的对手,可眼见仇人正在眼前,她不想放弃这次机会,她一定要去,她家上上下下十几口人命全都没了,这个仇她必须要报,这次她只是想与叶婉清道个别。 这样吗?只是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因为在我叶婉清的心里,早已把你当成了朋友。 见湖对岸是一座寺庙,叶婉清有了一丝主意,说道:“你看那有一座寺庙,我们过去看看吧。” “船家,麻烦你把船划到那边的寺庙去。” “好嘞。”船家高声应下,将船朝寺庙的方向划去。 永和寺,长长地阶梯挤满了人群,今日是十五,是上香拜佛的好日子,来来往往不同的香客,手上都提着香烛,香银,怀着心中的所求的事情,虔诚地三步一叩首,慢慢往寺庙移去。 叶婉清拉着许诗婷来到人群后跟着他们,三步一叩首,慢慢朝寺庙的方向前进。 许诗婷满是复杂的眼神看着身旁虔诚地行着叩拜之礼的叶婉清,不解道:“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给你求个平安符,让你戴在身上,求个安心。”叶婉清歪着头笑笑,她想不到其他有什么可以帮助许诗婷的事情,钱?许可维留给许诗婷的遗产就很多,不缺她叶婉清那几个钱。权和势力?她没有。能做的也不过就是在此处怀着诚恳的心向佛家求一个平安符,送与许诗婷, 许诗婷抿唇,“谢谢。”跟着人群朝寺庙方向拜去。 一路上,叶婉清的膝盖骨都跪红了,好不容易来到了寺庙门前,却因人多还是被挤在门外。 看着眼前的人海,许诗婷忍不住皱了皱眉,不忍心让叶婉清遭到他人的拥挤,“要不?我们回去吧?太挤了,你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要不要平安符都无关紧要。” “那可不成,好不容易来到这了,这平安符必须拿到手,我不想就此放弃。”叶婉清瞪着眼不悦道,眼见就要到了,怎么能说退就退,答应要给许诗婷的平安符,她一定要拿到手。“跟我来,我有办法进去。” 弓着身子拉着许诗婷的手,从人缝中窜过,没多久便来到了佛像前,等前面的香客拜完,叶婉清拉着许诗婷一同跪下,闭上眼,双手合十,虔诚着向菩萨祷告。 求完愿,往功德箱里扔了些香油钱,拿着求到的竹签,让许诗婷跟着她一起往一旁坐着的主持大师走去。 叶婉清把竹签递给了大师,“大师,您且帮我看看这个。” 负责解签的主持大师把相对应的签词找了出来,打开一看,念道:“秋来征燕向南归,红叶纷纷满院飞,砧捣城头声切耳,江枫如火在渔矶。敢问施主想求什么?” “平安。”叶婉清道。 主持大师摸摸手中的佛珠,开口说道:“此签为中签,乃中吉之相。签文所说如若在外凡是需要谨慎行事,才能平安无事,没有性命之忧。” 没有得到想要的上上签,但里面的内容却也算了了叶婉清一桩心事,把主持大师给的平安符交与许诗婷的手上,郑重的向她一再强调,在外凡是别冲动,要注意自己的生命安全,只有自己这条命保住了,才能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惹来许诗婷轻笑不已,连连点头称是。 晚间,叶婉清邀请许诗婷留在家中一起吃饭,跑到厨房亲自下厨,今晚这顿饭就算作替她践行。 叶婉清做了一大桌子菜,拿了坛自家酿的果子酒出来,众人一同喝酒助兴,一直聊到月亮高高挂起的时候才散去。 叶婉清想第二天去给许诗婷送行,却被她所拒绝,只是挥着手中叶婉清为她求的平安符,说她有这个在,就不需要叶婉清再去替她送行了。 次日,叶婉清早早的出了门,把准备好的一些便于携带的吃食包裹好往城主府走去,让人把包裹交给许诗婷后才离开。 离许诗婷走后的日子已经过了十天半个月了,沈小宝也迎来了她六岁生辰,为此,叶婉清替沈小宝做了一个大蛋糕,插上蜡烛,要沈小宝许个愿望。 看着她把蜡烛吹灭,叶婉清柔声向沈小宝问道,“小宝许的什么愿望?说与姐姐听可好?” 沈小宝怯生生地朝沈明瞧了眼,手指搅着衣角,弱弱的说道:“小宝想同隔壁杨明明一样去私塾读书。” 沈小宝的话引来了沈明的不满,呵斥道:“胡闹什么,女娃娃哪里能上私塾,如果小宝想读书识字,爷爷可以教你。”在沈明的思维里,女娃就只能呆在家里,就算自己再如何宝贝,心疼,也不会让她去私塾读书,更何况私塾里也只收男学生,不会收女学生。 眼见沈明的呵斥,沈小宝忍不住红了眼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就知道爷爷不会同意的。想到每每看着杨明明在她面前趾高气扬的模样,然后去私塾读书,她就觉得委屈,为什么她就不能进私塾读书。 第26章 叶婉清把沈小宝拉到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觉得自己委屈十足的沈小宝,“小宝不哭,乖乖的,姐姐来想办法让咱们家可爱的小宝可以去私塾读书好吗?” 沈小宝吸了吸鼻子,仰着头,泪眼汪汪的看着叶婉清,不确定的问道:“真的吗?”不会因为她是女孩子所以就不能去私塾了吗?她也能如愿以偿的去和其他的小伙伴们一起读书习字了吗?还能和很多小伙伴们一起嬉戏了么? 叶婉清抬手按在沈小宝的头上,揉了揉,“是呀,小宝的生辰愿望姐姐当然要努力替小宝完成才行,小宝说对不对?”说完,手指轻轻点了点沈小宝小巧的鼻子。 叶婉清的承诺,让沈小宝咧嘴笑了起来,欢喜的搂住叶婉清的脖子,在叶婉清的侧脸上亲了一下,笑眯眯的说,“谢谢哥哥。” “不过,小宝得答应姐姐一个条件。”叶婉清伸出食指,笑眯眯的瞧着满是喜悦的沈小宝。 听到还要答应一个条件,沈小宝有些紧张道:“小宝要答应什么条件?” “以后在家里不许喊姐姐叫哥哥,只能叫姐姐,知道了么?”食指戳了戳沈小宝的额头。 “可是……” “没有可是,不答应,小宝可就不能去私塾了哟?” “哦,小宝知道了。”沈小宝嘟着嘴满不情愿道,但对于怎么称呼叶婉清一事和去私塾读书一事相比,在沈小宝的内心里果断的偏向了去私塾的事面上。 叶婉清满意的在沈小宝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亲。 随后朝坐在那皱眉的沈明,默叹了一口气,唤了声,“爷爷。” “婉清,这私塾一事还是算了吧,爷爷也知道你是为了小宝好,可私塾里从来不收女学生,只收男学生,还是灰榉沉吮冉虾茫盟粼诩依铮at绦澹霞父鲎志涂梢粤耍葱”奕肆艘膊换峥髁巳ァ!鄙蛎髅飨栽谡庖皇律喜辉付嗦榉骋锻袂澹谛睦锞醯靡锻袂逡丫且锪┳隽撕芏嗍拢ニ桔诱饧律希耆褪切”帧 见沈明持反对意见,叶婉清把目光看向另一旁的宁福,问:“宁叔,你觉得呢?” 宁福虽然也觉得女孩进私塾一事上不太妥当,但也没说出什么反对意见,毕竟看了这么久,他也知道,小姐这是心里有数了,“此事全听小姐吩咐。” 宁虎是晚辈,没有去插话,而周翠萍正抱着孩子安静的坐在宁虎身边,身为妇道人家的她,同样也不会贸然去打扰他们的谈话,只要安静的呆在一旁听就好了。 “爷爷,这件事婉清会好好考虑的,您就不用操心了,婉清一定会给爷爷一个满意的答复。”叶婉清觉得私塾是一定会让小宝去读的,只是,要用一个什么样的方法去实现这件事。 隔天,想了一晚的叶婉清决定出去走走,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乱逛,会些散打的她,也不担心自己能有什么事,毕竟她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惹事。 这次她专挑居民居住的街道逛,没有了主街道上的繁华,显得多了几分宁静。 叶婉清想做次考察,看看这里的人是不是都如沈明一般的思想,对女孩进不进私塾学习都无所谓。 一上午,叶婉清得到的消息,却都是持反对意见的偏多,婉清没有想法送自家女儿去私塾读书认字之类的。 走访最后一家的时候,叶婉清见到了一个七八岁的女孩正坐在小板凳上搓洗着水盆里的衣服,叶婉清走过去同她打了声招呼,陪她了了一会天,后又问道她有没有想过自己可以去私塾读书。 女孩呆呆的想了会,摇摇头,“不想了,咱们家穷,爹娘还要攒钱给弟弟,让弟弟以后长大了能有钱娶媳妇用。” 聊了会,叶婉清就准备回去了。 “您,您好,能不能行行好给几枚铜钱。”这时一名小乞丐怯生生的伸着手端着破了一个缺口的碗挡在了叶婉清的身前,这是小乞丐第一次出来乞讨,因为之前都是他哥哥出来,从不让他出来行乞,弄到好吃的都会第一时间留给他吃,可这次哥哥却是生病了,没有了经济来源,不光是没有吃的会要饿肚子,还没钱替哥哥找大夫抓药看病。 叶婉清瞧他可怜,年纪小,有一个人在外面乞讨,不免在旁边的小摊上买了几个油饼给他,还给了他几两碎银。 得了钱的小乞丐很是欢喜,喜滋滋的准备回去找哥哥,却不想他不懂规矩,每个地方的乞丐行乞都是分地盘的,小乞丐没有按规矩上交一部分所得,就想跑,这可让占领这块地行乞的乞丐不乐意了,一路追着小乞丐,把他堵在小胡同里,把他打了一顿,然后把他今天行乞讨来的东西都搜刮了干净,然后破骂小乞丐,警告他以后要懂规矩,不然下次连他乞讨的碗都要摔掉。 鼻青脸肿的小乞丐,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泪水,可却不敢跑回去向哥哥哭诉,只能拿起破碗继续去街上行乞,哥哥还在家里饿着肚子,他要照顾哥哥。 说来也巧,小乞丐这次又来到无名居附近乞讨,向讨些吃食,正巧有见到了出手大方的叶婉清从无名居中走了出来,心中打鼓的小乞丐由于了会,就又一次挡住了叶婉清的道路。 叶婉清对突然挡住她去路的人,皱了皱眉,待看清是午前遇到的小乞丐,而此时小乞丐的脸上还带着新伤,明显被人欺负了,问:“怎么了?” 小乞丐清澈的双眼盯着叶婉清,磨蹭了许久才弱弱的朝叶婉清问道:“您能不能在给几枚铜钱?哥哥生病了,还没有吃饭……” “之前给你的钱呢?”叶婉清问。 小乞丐低着头,不安的站在那,“被其他人抢走了。”说着小乞丐抽泣了起来,哥哥,哥哥,好想哥哥。 一直以来都被照顾的很好的小乞丐,对于离开了哥哥的羽翼后,很难适应现在的生活,受了什么委屈也不敢告诉哥哥,只能自己埋在心里。 见不得孩子哭泣的叶婉清,无奈的从袖口中拿出了手帕,替小乞丐擦了擦,带他进了无名居,让人给他弄些吃的,坐在餐桌前,看着前面狼吞虎咽的小乞丐,看他这样,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一顿了。 叶婉清有些奇怪,为什么小乞丐对于肉类的才只动了一筷子,就不再动了,反而转吃其他的素食,眼睛去时不时的扫向那盘肉,却忍着不去动筷子。 奇怪的问向小乞丐,“你怎么不吃肉?不好吃吗?” 小乞丐看了眼叶婉清然后继续往嘴里噻吃的,摇晃着小脑袋,含糊不清的说道:“不,是,很好吃。” “那为什么不多吃些?” 小乞丐如泄了气般的模样,整个人恹恹的,“因为听人说,生病的人多吃肉,病才能好,我想留给哥哥吃,这样哥哥就不会在生病了。” “恩,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小乞丐的懂事,触到了叶婉清的神经,她想帮帮这孩子。 “向阳,今年六岁半,哥哥叫向天,今年九岁了。”向阳眨着眼说道。 向阳快吃完的时候,沈小宝跑过来寻叶婉清了,见有外人在,本想直奔叶婉清怀里的她,停住了步子,好奇的眼神时不时的打量着这个新来的小孩。 “怎么来了?”看着沈小宝过来了,叶婉清喜爱的抱她抱在她腿上,让她坐好。 “因为小宝想哥哥了,找哥哥找了好久才找到!鄙蛐”吭谝锻袂宓幕忱锶鼋浚醇锻袂宓闪怂幌拢18碇雷约汉按砹耍Ω目诨搅松敖悖憬恪! 叶婉清这才满意的揉着沈小宝的头,“小宝,这是向阳,他比小宝大,小宝可以叫他哥哥,刚才小宝说他哥哥生病了,小宝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向阳的哥哥?” 见两个小家伙互相打量对方,忍不住笑了笑。 沈小宝与向阳对看了半天,终是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叶婉清这次特地请了一名大夫一同去向阳兄弟二人住的地方,出门时遇上了沈明正四处寻不见踪影的沈小宝,见她和叶婉清在一起,知道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沈明也要求一同去看看,毕竟他也是苦日子里熬过来的,刚来蓝州城那会,他不也是为了他们爷孙的温饱而在外行讨吗?所以沈明并不会排斥或者看不起乞丐。 向阳兄弟二人的住所时间坡起的茅草房,里面不光有向阳的哥哥向天再,还有其他几个孩子住在那,常年未更换的房顶,经过长时间的渗泡,而霉味十足。 向天此时正发着高烧,昏睡在稻草堆上,深深皱着眉头,都快有个川字了。 大夫给向天把了脉,开了药,收了叶婉清给的银子就回去了。 沈小宝可能想起了以前她自己过的那些苦日子,看着这里面的孩子都是一个个面黄肌瘦的模样,有些不忍,扯了扯叶婉清的衣角,央求道:“姐姐,我们能不能帮帮他们?” 第27章 在安顿好那群孩子后,叶婉清来到了城主府,她想出开间私塾,专门接纳这些没有得到好教育的孩子,给他们提供一个平台,而对于为本城好的发展项目,作为城主的毕魁思想也不是那么老旧,欣然批准了叶婉清想要举办私塾的事。 从叶婉清那得知可以去私塾读书的沈小宝,高兴的蹦了起来,这下她也终于可以去私塾读书了,好棒。 于是接下来几日,叶婉清便开始着手于举办私塾的事来,不过当私塾的地址什么的都办妥当了之后,新的问题又来了,请不到先生来教学,原因是男童可以,女童不行,像这种男女混合起来一起教学的,更没有人愿意接受。 无法,叶婉清只得同宁福几人打商量,轮流着先交这些个孩子识字写字,等请到先生之后再系统的开始教学。 叶婉清打出了告示,免费招生,愿意把孩子送进来读书的皆可,男女不限。 这天史元嘉带着白凝来到了无名居找叶婉清,却被告知去了私塾,问了路线后,便直接到了私塾找叶婉清。 叶婉清见有人找她,从私塾里走了出来,还没出门口就把站在门口处的史元嘉与白凝认了出来,忙笑着迎上去,“二位今天怎么来了?也不早点通知一声,我也好招待两位一下,你们最近过的还好吗?”看着二人的衣着,虽然史元嘉还是穿着打了补丁的衣衫,可却没让白凝更着她受到委屈,虽没有以前的衣着华丽,但却是比史元嘉身上的衣服布料好上太多。 史元嘉看了眼白凝,轻轻握住她的手,很满足的笑道:“我们很好,多谢叶兄关心,其实这次我是来还你上次借我的二十两银子的,要不是你出手相助,我想我和白凝就不能向现在这样走到一起了。” 虽然最后她俩的事成了,归功于许诗婷他们几人,但没有叶婉清在门前为她出手相助,或许她想和白凝在一起,还是需要再走一段弯路才行。 “恩?我们先不说这些了,还是快到里面坐会吧,站在门前也不大好说话。”叶婉清把二人领到了待客厅,给二人倒了杯茶水。 史元嘉一路进来就在打量这里的环境,问道:“叶兄怎么突然开起私塾来了?” “哎,此事说来话长,虽然私塾现在是建好了,可除了现在的几个孩子外,就没几个孩子进来过了,而且先生也还没能请到,真是说来惭愧。”叶婉清把事情始末同史元嘉说了一遍。 叶婉清说完瞬间觉得眼前一亮,足足把史元嘉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一遍。见史元嘉听了自己的话之后沉思,叶婉清不由打起了史元嘉和白凝的注意,询问道:“不知史兄是否愿意来我这座小庙里生活?” “恩?” 见史元嘉疑惑,叶婉清解释着说:“其实,我想请史兄来我这当先生,不知史兄是否愿意?” 史元嘉听后微微有些发愣,下意识的朝白凝看去,征求自家娘子的意见,却见白凝朝她点点头,表示同意,这才回了叶婉清,说道:“嗯,好。” 闻言,叶婉清忍不住想要鼓掌,真是太好了。 白凝见叶婉清如此开心,忍不住插了句,说:“如果不介意的话,白凝也想过来帮忙,不知……叶公子是否同意?”白凝眼中不由露出狡黠的笑意,在星楼呆久了的她,又怎么会看不出坐在对面的这位叶公子分明就是那最近闹得很火的清姑娘,原来此人也同她家夫君一般,真真是不知怎么说才好。 “白凝姑娘也要来?真的太好了,我又怎么会不同意呢。”叶婉清见白凝自己要求来帮忙,哪有拒绝的道理,连忙答应下来,却不想从一开始到现在,史元嘉就不曾给叶婉清介绍过她,她又是如何知道白凝的名字呢。 如此,越是让白凝证实了自己的猜想,这叶公子也是名女子。 这边,叶婉清火热的办起了私塾,另一边,莫禹泽却是快马加鞭赶了三天的路,才终于追上了国师一群人的脚步。 “霄大人。”莫禹泽恭敬的站在国师霄的面前,对于面前这位国师,莫禹泽却不敢过于放肆,因为此人是皇帝和太后眼前的红人,任人都要给他三分脸面。不光如此,霄在全国国民的心目中地位也是极高的,不光对夜观星象,占卜之术都很在行,就连武艺方面都很高深。 “原来是逍遥王世子,不知世子今日挡我去路,却是为何?”霄面无波澜的看着莫禹泽,心里却知此时莫禹泽来寻他是所为何事,早在出发前他就算了一卦,看看近来被他接引的女孩最近的情况,却不想得到的信息却是同逍遥王家的世子有所牵扯,虽是知晓,但刚好自己要去边城赴约,却是耽误不得,她的事情也只能等他回去在处理了。却不想,刚出发没几天,就被人给追上了,而来人正是逍遥王世子。 “实不相瞒,我此次赶来是想请霄大人出面劝劝皇祖母收回懿旨,皇祖母于前几日要皇上下了道圣旨,让我两个月后的十五日那天迎娶那姚大学士之女,可姚大学士之女,非我心中所想之人,所以还望霄大人能帮忙劝劝皇祖母。”莫禹泽诚恳地说道。 霄眉毛轻轻挑起,说,“世子可曾想过,万一霄出面劝阻却也不起作用的时候,世子又该如何?是要抗旨,还是顺着旨意娶那大学士之女?” 莫禹泽抿唇,如果霄出面也不起作用的话,那她也只能抗旨了,只因自己的女子身份不容于世人知晓。 见莫禹泽不答,霄转身扬首朝蔚蓝的天空看去,说:“此次我还需去边城赴约,如果世子不介意的话,可同我一起去走一趟,待我把事办妥之后,自然会回去帮世子一回。” 莫禹泽见霄答应了下来,自然满是应下,同霄一同往边城赶去。 紫都,学士府。 一连多日,姚静的容颜越发憔悴,食不下咽,精神也越发不好,虽让翠儿去告知言子书以后不用再来找她了,可却忍不住对那人的想念,越是想念,胸口越是烦闷,对翠儿送来的饭菜也起不了胃口,一连数日整个人又瘦了一圈,看的姚学士心都疼了。 “静儿,乖乖吃些饭,爹爹知你不愿嫁与那逍遥王世子,可圣旨不可违,做臣子的也只能听命于君上。”姚学士来到姚静的闺房中劝说着她,再这么下去,非病倒不可,想来他自己也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 姚静虚弱地靠在床头,轻声说道:“爹爹别说了,静儿懂,只是静儿……”想到言子书,眼神不由又黯淡了几分。 姚学士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虽然心疼自家视若珍宝的掌上明珠,可却是不敢抗旨,更不能让人知晓自家闺女还与外人有任何牵扯,“爹知道委屈静儿了,可静儿可知你与那翰林院编修是不可能了,静儿还是不要再与那人来往比较好。”姚学士却下意识的把莫禹泽拒绝的事情没有告知姚静,毕竟现在事情还没尘埃落定,说再多也改变不了将要发生的事情。 “是,爹爹,静儿知道了。”姚静无力的闭上双眼靠在床沿,子书,看来你我今生真是无缘了。 言子书此时却抱着酒坛在那酒楼里买醉,不敢回家的她,选择去了凌彬那带上一晚。 “喂,我说言子书,你这是闹什么?都喝得这样了,臭死了,离本少爷远点。”凌彬皱着眉,嫌弃的用手指捏着鼻子,言子书一身的酒味真让她不适应,但还是忍着味,招呼着小厮一同把她扛到客房去。 用力把她丢到床上,让小厮打来热水,给言子书擦了擦,“我说你们一个两个都是怎么回事,一个不吭一声就跑边城去了,一个却在这里喝得个烂醉如泥,都快搞不懂你们俩了。”此时凌彬还不知道言子书和姚静的事,就连莫禹泽对此事也是不知的。 耳边响着凌彬的唠叨,言子书默默流出了眼泪,自己的心上人就要嫁给自己多年的好友,你要她怎么办? 凌彬见言子书哭了,瞬间慌了,“喂,喂,你不会这样就哭了吧?我真没嫌弃你呀,你怎么就哭了,快别哭了,丢死人了,要是被我家娘子看见,我又要跪搓衣板了。” 闻言,言子书哭得更厉害了,这可把凌彬给吓坏了,要是她家娘子看见准认为又是她在欺负人了。这可怎么办呢?赶紧把跑到门前朝外边探了探,见没人,立马把房门给关紧,不然她家娘子被哭声吸引过来就不好了。 凌彬默叹了一声,她容易么她,又是防这防那的,乖乖的坐在一旁等言子书哭够了再说吧。 可谁知道言子书这酒鬼居然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什么话也没说,白白害她在她言子书身边呆了一整晚,腰酸背痛的有没有啊! 凌彬在心里直念叨道,娘子啊,待会你可要给为夫捶捶背,捏捏肩膀才行呀,不然为夫今天就别想出门了。 而言子书一觉醒来就觉得头痛无比,忍不住皱着眉头揉着太阳穴,让自己清醒一些。见凌彬正歪着头靠在床柱边上睡着了,此时外边已经露了白,想起今日还要当值,于是把凌彬推醒,“凌彬醒醒,醒醒。” 还睡意朦朦的凌彬揉着眼,没好气的说道:“干嘛,不知道本少爷还没睡醒吗?” 深知凌彬有起床气的言子书并没有在意她此时的语气,反倒是接着说道:“我今天要当值,昨天谢谢你收留我一/夜,我要走了。” 被吵醒的凌彬此时才有了几分清醒,见言子书一觉醒来就要走,满满的睡意全都消失不见,激动的站了起来,“什么?你就要走?还没给本少爷说你昨夜是怎么回事呢?就想走。” 凌彬的问话又让言子书眼神黯淡了几分,不过很快就被她收敛了回去,自己今日当差可不能迟到了,不在和凌彬磨蹭,“下次再说吧,我还要赶去宫里当值,回见。” 凌彬对于言子书的离开气的直跳脚,这都是些什么人呀,照顾了一晚上都不跟她说句谢,一醒了就走了,也不来句解释,不知道少爷我会担心的吗! 第28章 作为翰林院的一名编修,言子书最近的状态都是忙完工作上一些琐事后,只要闲来无事,不知不觉情绪就自主进入了低迷状态。 在翰林院呆了多年的编修柳述,手头上继续整理着相关文件,目光却不时朝言子书的方向扫去,近日来见言子书的兴致都不太高,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让他有些担忧,最终放下手里的东西朝言子书走去,抬手在陷入自己思绪中的言子书面前挥了挥,“言大人,言大人。” “啊?”被惊吓回神的言子书,受惊般瞪大着眼惯性的朝出声的方向看去,见自己面前的是柳述,恍惚道:“原来是柳大人啊,不知叫子书是有何事?” 柳述随手搬了把小木凳坐到言子书面前,说:“言大人,最近可有什么烦心事?瞧你这几日的模样都有些魂不守舍了。” 言子书勉强地笑笑,说:“都是些小事,不足挂念,子书多谢柳大人的关心。” “恩,有什么事都想开点,想我在翰林院待了这么多年,大事小事到最后也总是会过去的。”柳述拍了拍言子书的肩膀,又道:“噢,对了,今晚方大人邀大家去一品楼去聚聚,言大人可不能迟到呀。” “恩,子书记下了。”言子书点头应下。 晚间,被翰林院的同僚灌了不少酒的言子书此时已经是半醉了,想了想,言子书又去了凌彬家借宿,不想回家,免于自家母亲对她的盘问,这是现在她不面对的。 凌彬对于这位好友,已经不想再说些什么了,虽然她想跳脚,可你対这一个已经醉死过去的人,你还有什么道理可说,什么话可问? 把言子书往客房的床上一扔,给她擦了脸和手,帮她盖了被子就回房去了。她才不要又守了言子书一晚,她要回她家娘子身边,有暖暖的被窝可睡,又有白花花的豆腐可吃,多好。谁还想冷冰冰地呆在言子书那混蛋身边呀! 于是凌彬气鼓鼓的回了自己房间,此时她家娘子大人正坐在镜台前卸装,把头上别着的发簪都给一个接一个的取下来,动作优雅,让凌彬忍不住从后面一把抱住了自家娘子大人,在她耳边囔囔道:“娘子,今晚你好美,看得我都饿了。” 沈念云瞧着自家相公一脸撒娇的模样,让她觉得十分好笑,食指顶着凌彬的额头把她推开,“别闹,痒。” “不麻,都好几天了,娘子大人都不疼相公我了。”凌彬嘟着嘴在沈念云脖颈里蹭了蹭。 弄得沈念云羞红了脸,暗骂了句,“没个正经。” 惹得凌彬嘿嘿发笑,一把把沈念云抱了起来,往床的方向走去。 刚准备与自家娘子亲近亲近,却被自家娘子一手给阻挡住了,指着蜡烛羞涩地说道:“先吹蜡烛,这样我……不喜。” 凌彬闻言虽然有些不悦,不过还是起身赶紧去把蜡烛吹灭了,舒适的大床上此时可还有一顿大餐正等着她呢。 第二天一早凌彬红光满面的醒了过来,亲了亲还窝在自己怀里的娘子,傻傻的笑着。 感觉到动静,沈念云也醒了过来,一睁眼就见自家相公正看着她傻笑,没好气的说道:“傻笑个什么劲。” 惹来凌彬又忍不住再她娘子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突然发现娘子大人真是越来越美了,相公我越来越喜欢娘子大人了。” “别闹,赶紧起来了。” “不要,我还想继续抱着娘子。”凌彬赌气的说道。 这厢凌彬还在与自家娘子亲热,而住在凌彬府上客房里的言子书却是急急忙忙的准备往家里赶,原因无它,她家娘找来了,见她几日未归,担心出什么事,这不天一亮就跑过来寻人了。 言子书急急忙忙把衣服穿好,这才出了房门去见言母了,刚到门口,就见自家的半老徐娘正站在门前目光朝里探,加快步伐朝她赶去,“娘,您怎么来这了?” 言母拿着手帕给自家孩子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娘担心你,你这都两日未归了,娘也就只能到知道的几处问问,寻寻你的踪迹。” “对不起,娘,是孩儿让娘担心了。” “好了,既然你现在好好的,那就随娘回家吧,也不能总在别人家打扰主人家。” 言子书点头,“嗯,孩儿这就随您回去。” “这位小哥,麻烦你转告你家少爷一声,我随我娘回去了,谢谢。”言子书扶着自家娘亲,向门前的凌家家仆转为通告给还未起床的凌彬。 “是,言大人。”家仆点头应下。 “娘,我扶您走吧。” 言母颔首,一同朝家里走去。 离圣旨下达的日子已经过了快一个月了,莫禹泽一路跟随着霄来到了边界赤城。 “世子,今日就请你在这驿站里休息一日,我需今日去赴约一次。”霄今日穿了件白色宽袖口的长袍,腰间别着一块玉与一根青色玉笛,一头银丝用一条丝带随意的扎起。 莫禹泽点头应下,起身送霄出了门,“我会在驿站里等候国师的归来,还望国师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才好。” 霄随意的笑笑,“自然不会,阿蒙你留下来保护世子,这次我独自一人去即可。” “是,大人。”一直安静跟在两人身后的阿蒙出声答应下来。 目送霄离开之后,莫禹泽才回了房间,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出门透透气。 赤泽山是赤城外位于边界上的一座高山,山顶常年四季都是被冰雪所铺盖,而赤泽山的另一端便是绍国的地界了。 由于有一道天然屏障所阻挡,两国之间都保持着友好的往来,货物上的运输也都是通过水路,走赤泽山脚底下的一条运河,萝河来拖运。 站在赤泽山下,霄手执青色玉笛,运用真气护体,一路朝赤泽山上奔去。 赤泽山的山顶上有一株不知名的老树正一如往年前那般一直耸立在那未曾变过,树下有一张石桌与两三把石凳子。 一名男子正坐在石凳上身子倚靠在树身上,额间有一个像红色火焰般的图案存在,他的怀里还窝着一只雪狐,正安逸的躺在该男子的怀里,闭着眼享受着来自该男子的安抚。 一身青色长袍,领口的开口处较宽敞,清晰可见的锁骨,加上该男子小麦色的肤色,满头的黑发随意散落在两侧,看起来十分慵懒。 等得快要睡着了的时候,男子终于见到那一抹白色晃动的身影,嘴角不由露出一笑,瞧着人影离他越发靠近时,开口道:“哟,国师大人可真让小的久等呀,小的等得可是快睡着了。” 还差几步的距离的霄就听见了男子对他的讽刺声,身影稳稳落于男子面前,甩袖拂去石凳上的积雪,待坐稳后,这才不急不慢的开了口,“霄也只是按时到的而已,并未失约,是司徒丞相来得过早了。” 司徒宏浚冷哼一声,“怎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听说那女孩有消息了?” 霄对此淡然笑笑,并未马上回答他。 司徒宏浚放在雪狐上的手不由紧了紧,他最讨厌看到他这一副模样了,“百里霄!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看到你这一副假笑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想打你一顿。” 玉笛在百里霄的手里转动了一圈,百里霄淡然道:“那试试吧。” “咦,这不是我的笛子吗?怎么在你那,快点还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司徒宏浚一脸温怒的表情,狠狠瞪了一眼他最不喜欢的百里霄,从小到大,他就时时都要比他百里霄差那么一点,常常落于他身后。现在居然发现自己雕刻的玉笛居然出现在死对头百里霄的手上,怎能让他不怒。 百里霄看了眼掌中握住的玉笛,“可这是师父出游前交与我的,这些年我也用惯了,怎能这样轻易给你。” 惹得司徒宏浚把怀里的雪狐往百里霄身上扔去,轻身一跃就朝百里霄攻去,嘴上却还不饶人,“百里霄你个混蛋,从小到大就知道抢我东西,现在就连师父都欺负我,随意拿我的东西给你了,真是欺人太甚,看招。” 百里霄侧身闪过,轻轻摇了摇头,“怎么这么多年你的性子还是这么急躁,一点都没变,是因为还没长大?” 惹得满肚子怒火的司徒宏浚的怒火更加旺盛了,攻击的招式也越来越猛。 百里霄并未还手,利用步伐和玉笛来躲避或抵挡住司徒宏浚的攻击招式。等他发泄了一段时间,百里霄这才再一次出手用玉笛挡住司徒宏浚的攻击,开口问道:“难道你今日来是不想知道当初被你误推进崖底女孩现在的状况?” 听此,司徒宏浚动作明显停顿了片刻,随后的攻击也没有之前那般的猛烈,慢慢地收回了攻击,甩袖朝百里霄冷声道:“快说,当时我去崖底并没有见到她,一丝因坠落下去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周围也没有人来过的痕迹,她到底去哪了?我知你精通奇门八卦推演之术,习得了师父的真传,想必这次你书信与我,也是知道了此女的下落吧?” 对于当时正和他师兄斗武的时候,不小心闯进来的小女孩,被他失手推进了悬崖,当时想收招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强行卸去招内的内劲,这样损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形式,虽然那女孩应该也受了伤,可他自己却比她受到的伤要严重很多,想去追的时候,却发现小女孩居然凭空消失了,任他在崖底找了千百遍也没能找到一丝线索。 最后也只能求助于同一师门的师兄,也是他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的百里霄。 而前不久他收到了一封来自百里霄给他写的信,信中提到已经找到那小女孩了,约至今日碰面,可他一见到百里霄就觉得全身不舒服,尤其是那一脸淡然的笑,每见一次,他司徒宏浚就想打他一次。 第29章 赤泽山上,一白一青的两个身影彼此面对面的耸立在那。 百里霄点头,“恩,确有此事,甚至还曾见过一面。”嘴角依旧含笑,其实在他眼中从小这小师弟就爱和他在师父面前争宠,每次都争抢着那第一,脾气性格都是很皮的那种,从来没定性过。师父为了能让小师弟性子沉稳一点,在很多琐事上都偏向于他这边,日积月累,在小师弟心中埋下了仇视的种子,对他这个师兄也是越看越不顺眼,到最后还独自下山去了绍国。 “那现在人呢?”司徒宏浚此时的心情有些紧张,知道那名小女孩还活着的时候,他心里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只因他从不杀无辜之人。 司徒宏浚如此模样,百里霄也就不再和他耗下去,淡然道:“在颜国蓝州城。” “有画像吗?”司徒宏浚暗自皱眉,这都过去了这么多年,当时的小女孩估计早已成人了吧?现在的模样他还能认出来吗? 百里霄摊手,见此,司徒宏浚冷哼一声,既然知道地方,那他就自己去找,他就不相信,百里霄能找到,到他就不行了,见百里霄手里还握着自己的玉笛,不满地说:“笛子还不还给我!” “现在他是属于我的,等你什么时候能自己拿回去再说吧。”百里霄可一点都没打算把笛子还给师弟,瞧瞧现在他一副生气的模样,多生动,这些年在颜国当国师也确实挺乏味的,现在多少也有个师弟可以供他逗乐,他又怎么能错过这机会呢? 司徒宏浚见索要无望,撇了撇嘴,拇指和食指放入唇中吹了一个口哨,没一会原来那只躺在他怀里的雪狐朝他跑了过来,满意的摸摸雪狐的头,把它抱入怀中,“元宵,我们回去。” 现在他还有要事没办完,他得自己亲自去跑一趟,了却一桩自己多年的心事,至于玉笛之事,反正现在也拿不回来,就先寄存在百里霄那好了,等事一办完他自会再向百里霄讨还回来。“笛子就先放你那,有事我就先走了。” 百里霄目送司徒宏浚一路健步如飞的抱着雪狐下山,低头看着手里的玉笛,拿至唇边,轻轻吹响了起来,笛声在赤泽山上荡漾开来,听见笛声的司徒宏浚身形为之一顿,可也就是短短的几秒钟而已,随后继续朝山下走去。 驿站中,莫禹泽坐在房里喝着茶,静候百里霄的归来,在赤城逛了一圈,觉得索然无味,于是便又回到了驿站里等候。 临近夜晚,百里霄终于出现在了驿站里,此次他要来办的事已经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启程回紫都了,怕是这些天世子也该急了,还是尽早回去吧。 “国师,你回来了,坐下喝杯茶,阿蒙刚端来的。”莫禹泽倒了两杯茶,一人面前都摆放了一杯。 莫禹泽轻轻晃了晃杯子,随后拿鼻子闻了闻,茶香扑鼻而来,让莫禹泽觉得很舒服,多日的疲劳也似乎舒缓了些,也没开口提他们什么时候回紫都的事。 百里霄端着茶,轻轻吹开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轻轻抿了口,不经意地说:“明日一早启程回紫都。” 隔日,莫禹泽一行人就从驿站出发,快马加鞭往紫都赶去,路上没做多少停歇,经过半个多月的时间,总算到达了紫都。 这次莫禹泽没有直接回家稍作整顿,而是让随从派人回王府通报她回来一事,她自己则是同百里霄一起往宫里赶去。 养心殿,皇帝莫弘耀的寝宫,两人纷纷朝皇帝莫弘耀行礼。 “臣参见皇上。” “莫禹泽参见皇上。” “平身。国师要办的事可曾办妥了?”莫弘耀一脸笑容的看着二人,开口询问起百里霄。 “回皇上,都办妥了。” “嗯,此次你二人前来所谓何事?” 莫禹泽抬头看了眼皇上,又看了眼百里霄,上前一步,道:“莫禹泽恳请皇上收回赐婚一事。” “哦?可朕说得话可是金口玉言,怎能说收回就收回。”莫弘耀挑眉,虽知这次莫禹泽同百里霄一同前来的所为何事,却不想一直不喜欢沾染麻烦的国师霄居然也会有今日为了他人而站出来帮忙。 呆在一旁的百里霄这时上前一步,恭敬道:“皇上说得话当然不能轻易收回,可据臣所知,世子和姚大学士之女都是有意中人的,皇上何故不成人之美,所谓宁拆十座庙,不悔一门亲,作为万民之主,皇上定然不会去做那棒打鸳鸯之事。” 莫弘耀不语,沉默的看着百里霄,紧张的气氛让莫禹泽忍不住捏了一把汗,过了几分钟,莫弘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泽儿是朕侄儿,朕岂会真做那棒打鸳鸯之事,只是这事毕竟是皇太后所提,如若皇太后她老人家不同意,那这旨意可就……”话已到此,莫弘耀也不远对说。 听出皇帝所说的潜在意思,莫禹泽上前行了一礼,“谢皇上。” “都退下吧。” 二人从养心殿退了出来,改去了太后的寝宫,长乐宫。 “世子你且先在外等候一会,我一人先去见见皇太后,有消息会让人通知世子你。”百里霄觉得去皇太后那还是他自己一个人先进去比较妥当,不然依皇太后的性子,必然会被先入为主的想法而影响。 “好,此事就拜托国师您了。”莫禹泽也不勉强,现在只能把让皇祖母改变主意的希望全寄托于百里霄身上了,独自一人安静的等候在长乐宫外,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等了很久也不曾见有人出来过,直到半个时辰后莫禹泽才见百里霄从皇太后的寝宫中出来,忙迎上去,问:“国师,怎么样了?” 百里霄点点头,笑说:“自然是成了,快回去吧,说不定等会就会有圣旨到王府了。” 莫禹泽精神不由一怔,没想到国师一出马,太后那居然就妥协了,让莫禹泽对百里霄佩服不已,“多谢国师,我马上就回府去。” 下午未时不到,如百里霄所说真有圣旨重新下达至了逍遥王府,这次莫禹泽的对象是身在蓝州城里的叶婉清。 而姚大学士之女则被皇上赐婚与翰林院编修言子书,两对新人都是同一天成婚。 可这次,逍遥王莫飞宇却是没有多说什么,对于两人的婚事也变成了默认。 可言子书那边却把言母给急坏了,这可如何是好,自家女儿在朝当了个正七品翰林院的编修,没想到这次居然还被皇上赐婚,还因此升了一品,从正七品升到了正六品,被派去位于青州城附近的杨榕县做县令,虽然被派到远离紫都的地方是很好,可以不用随时随地为她家孩儿子书所担忧,可这成亲一事,却是让言母愁苦不言,圣上的旨意却不能不从,深夜找来自家孩儿言子书来了个彻夜深谈。 而另一边,圣上的一道圣旨落下,让姚大学士盼女成凤的心愿泡了汤,虽说对于此事皇帝也做与了些补偿,但心里总会有些疙瘩,但作为臣子的却不能违抗圣命,对此事上也就妥协了。 当传令兵的队伍到达蓝州城的时候已经是十天后了,为了防止叶婉清逃婚,莫禹泽特地拍了两名大内高手跟着传令兵的队伍一同赶往蓝州城,而负责接亲的人群则跟随在他们身后照正常速度往蓝州城赶去。 此时无名居门前,阵容强大的传令兵队伍来到了无名居前传旨。 无名居里里外外所有的人都齐齐跪在了地上听旨。 “叶婉清接旨。” “草民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叶婉清作为一名女子,却是巾帼不让须眉,深得朕心,念逍遥王世子莫禹泽现以过弱冠之年,特此,赐婚于二人,赐叶婉清世子正妃头衔,特赐黄金百两,白银千两,上等锦缎十匹,珠宝首饰若干。迎亲队伍一到,叶婉清需立即赴往紫都完婚。钦赐。” 一如晴天霹雳一般,当听到有小厮来报说紫都有人到这来传圣旨,让她立刻前去接旨,当时就有些懵,感情她也没怎么接触过皇家的人,怎么就有圣旨传到她这里来了呢? 这不,这一接旨,却变成了皇帝特地下圣旨给她赐婚来着。 可是,可是,为毛她成亲的对象却是那把她吃干抹净后,却不负责人的莫禹泽,她不要嫁,她要逃婚!!她要找个美男子嫁了,然后跟他一起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对于上次想当单亲妈妈的想法,叶婉清是再也不敢想了,要是再来一次上回那种事,她上哪哭去呀。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她走哪,身后那两人就跟到哪,就连晚上她睡觉的时候也都守在门外,美曰其名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可这保护的也太过了吧?难不成那莫禹泽未卜先知?知道她要逃婚,所有这是监视她不让她逃婚的节奏么?? 光想想叶婉清就觉得头疼不已。懒懒的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床顶发呆,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前些日子,有一自称司徒宏浚的男子跑过来丢了一个玉佩给她,说是给她的补偿,让她有事就可以拿着它去友富钱庄找他就成,他会帮她的。 可对于自称司徒宏浚的男子向她说的事却让她很值得怀疑事情的真伪度,对于此事也是半信半疑的样子,毕竟她也经历过了一回实打实的一次穿越。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叶婉清拿着玉佩去找,那司徒宏浚也答应了下来,会在保住他们一大家子生命安全的情况下把她解救出来,毕竟抗旨可是要被砍头的。 可是这都过了几天了,对方还是没见着动静,反倒是接亲的队伍过来了。 在宁福一家与沈明爷孙,以及无名居的一众伙计不舍的送别下,叶婉清踏上了花轿,无名居暂交由宁福帮她打理,而私塾那则交给了史元嘉夫妻俩打理。 一直到紫都,那个叫司徒宏浚的人都还没有实现诺言,来帮她逃婚,这一路上她走到哪就有人跟到哪,就连睡觉都有一名丫鬟呆在门外守候。没有给她留下一丝机会逃脱。 第30章 天空万里无云,风和日丽。呆在王府别院荷叶池边的叶婉清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虽说她现在是在颜国的首都紫都城里,可……这四面八方都是家仆或丫鬟守着是在闹哪样,她不就是想在小池边欣赏下美景,放松放松心情,用得着这么严守着她吗? 满是黑线的叶婉清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吞,刚到紫都城的那会,她直接被人接到位于紫都城里属于逍遥王府的一座别院里,一连住了几日,等成亲之时,她才能从这里出去,因为据这里的管事所说新娘在结婚之前是不能出院门地,所以……她现在就只能在这院子里走走逛逛,没有任何自由可言。 夜幕降临,刚沐浴完的叶婉清拿着毛巾在坐在床前擦拭头发,却不想这时有一人正悄然推开窗爬了进来,丝毫未曾察觉到动静的叶婉清还在那低着头擦拭着未干的发丝,突然一双黑靴子出现在自己眼前,不由呆愣住了,第一反应是顺着靴子抬头看去,却是一蒙面男子此时正站在了她面前,突如其来的人使得叶婉清再呆愣过后便是惊吓,差点她就叫喊出来了,可实际情况也就是在叶婉清喊叫的时候,被男子给捂住了嘴,声音也就卡在了喉咙里出不来。 “嘘,别叫,是我,司徒宏浚。”司徒宏浚轻声嘘了声,要是这一嗓子喊了出去,还不得找来很多人。 叶婉清眨着眼盯着司徒宏浚打量一番,瞧了半响才确定眼前这名蒙面男子就是那忽悠她的司徒宏浚,顿时没好气的拍掉还捂着自己嘴巴的手,赌气道:“你来干什么?” “嘿,你这丫头,我可是来救你脱离苦海的,怎么现在还冲着我凶了起来。”司徒宏浚好笑的摇了摇头。 叶婉清瞥了眼司徒宏浚,撇了撇嘴,“现在都到这了,你才来,你没看到现在里里外外都是人吗?”说着眼睛朝外瞟了眼,意思很明确,现在这里人这么多,戒备森严,你就一个人,还要带上她这个没工夫的妹子,怎么逃呀? 司徒宏浚摇了摇手指,“当然不是现在就把你带出去,如果今天把你带走多少会闹出点动静吸引人过来,明天在送亲的时候,我自然会兑现我的诺言将你救出。” “有人来了,我走了,不要让人看出疑点,保持好情绪。”说完,司徒宏浚轻身一跃按原路返退了出去。 司徒宏浚刚一走,叶婉清的房门便被人敲响了,“叶小姐,您洗漱好了吗?奴婢进来了。” 叶婉清不放心的朝窗户外看了眼,确定真的走了之后才出声道:“进来吧。” 听到应予,婢女这才端着盘子推开门走了进来,动作轻缓的将盘中的水果端了出来,恭敬的说道:“叶小姐,这是后厨为叶小姐准备的水果,还请慢用。”说完便推至一旁,安静的处在那。 “恩,知道了,谢谢。”叶婉清上前瞧了瞧,盘中盛放的是一颗颗紫色葡萄,每一颗看上去都很饱满,看起来就引人有咽口水的欲/望。 “管事让奴婢通知叶小姐一声,今晚还请早些休息,明日寅时就会有喜娘来给叶小姐梳妆打扮,王府抬来的聘礼也都收进了书房。” 听婢女这么一说,叶婉清点点头,以示知晓。 不过后知后觉得掐指算了算,不是吧?这么早就要起床?那时候天还没亮好吗!而且王府还另外给她送来了聘礼?莫禹泽跟她是来真的呀,连聘礼都下了。 忍不住揉了揉额头,好在她也知道明天司徒宏浚会来劫亲,早点休息对她没坏处。 不过,她有点认床的习惯,几日来还是没适应过来,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很久,才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第二日,叶婉清被叫醒的时候,此时别院到处可见粘贴上的红双喜字以及红灯笼之类的喜庆物,让别院今日显得格外喜庆十足。 由于认床,昨夜叶婉清是睡得极不安稳的,迷迷糊糊中任由其他人在她脸上涂抹以及盘发穿衣。 就这样被这么了一个时辰之后,穿着凤冠霞帔的叶婉清这才彻底清醒了过来,不过这铜镜里那画着浓妆,脸上被扑上了一层层胭脂粉底的人是谁呀!脸上也太白了点吧?都可以说是惨白色的了,嘴唇上画着一个红唇印,看上去怎么看怎么别扭,不敢相信镜子里的人是她自己,撇过头,不敢置信地指着镜中的人朝一旁的喜娘问道:“这里面的是我?” 喜娘笑眯眯的以为叶婉清对于她的杰作很满意,笑着打趣道:“镜中之人自然是姑娘你了,姑娘今日马上就要成为世子妃了,喜娘我可是要把姑娘你给打扮的漂漂亮亮地嫁人。” 叶婉清不可置信的问:“你们这里的人结婚,新娘都是这么画的吗?”无怪乎叶婉清不清楚,毕竟她也没再这看过别人成亲是什么模样。 “那当然,不是富贵子弟的婚嫁,新娘是不会画这般浓重的妆容。”喜娘理所当然的说道。 既然如此,不忍直视的也只能选择了沉默以对,干脆闭上眼任由她们怎么装扮她,反正最后也不一定成得了亲。 直到卯时,院外传来了鞭炮声,以及迎亲队伍的敲锣打鼓声,这时从外面跑进来一名婢女通知喜娘,说世子的迎亲队伍已经到了,此时已经到在门口,马上就要进来接新娘子了。 喜娘高兴的直向叶婉清道喜,嘴里说着喜庆的话,把红盖头替叶婉清盖上。对叶婉清的称呼也从姑娘改成了世子妃,“世子妃,喜娘现在就替你盖上盖头了,待会喜娘会同世子一起扶你出门槛的,记得到时步子抬高些。” “嗯。”叶婉清淡淡的应下,抱着一丝希望寄托在司徒宏浚身上。 莫禹泽此时穿着一身红色新郎服,胸前别着一朵艳丽的大红花,在众人的陪同下来到了叶婉清所在的闺房,迎接新娘上轿,由于叶婉清在这没有高堂,所以迎亲之时向女方家的高堂行礼也就免去了。 “世子来了,世子来了,世子来接世子妃了。”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喜庆乐儿的奏乐声,伴随着莫禹泽的步伐越靠越近,直到走至叶婉清的房门前才稍停了下来。 喜娘见世子到了,高兴的迎了上去,说着恭喜的话,稍后便催促着莫禹泽牵着新娘出阁。 叶婉清现在的十分紧张,脑子里也有些混乱,听着莫禹泽在那和喜娘含蓄,牙齿紧张的咬着下唇,双手不自觉地搅到了一起。 莫禹泽笑笑,来到叶婉清的身边,声音轻柔的说道:“婉清,你还好吗。” 闻言,叶婉清心不由一慌,她很想抬头看看莫禹泽此时的模样,可惜眼前的红盖头却阻挡了她的目光。 莫禹泽见叶婉清没有出声也不在意,牵起喜娘递过来的连心绳一端,另一端由喜娘交由叶婉清牵着,随着乐起,莫禹泽同叶婉清一起牵着连心绳走了出去,当然被挡住视线的叶婉清是在喜娘的搀扶下跨出了房门。 上了花轿,迎亲的队伍风风光光的朝逍遥王府走去。花轿中,叶婉清满心复杂,随着轿子的晃动,叶婉清的心也在挣扎,既盼望司徒宏浚能早点来,却又有几分期盼司徒宏浚能晚上那么几分。 不知走了多久,仿佛才开始走几步,又仿佛走了很久,突然的纷乱让迎亲的队伍丢失了分寸,乱成了一团,也让坐在轿中的叶婉清回了魂。 不过没多久这种纷乱就结束了,叶婉清出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难道是司徒宏浚来了? “没,没事了。”一直守候在轿子旁的喜娘出声说道,刚才那突然冒出来的浓烟雾让马受了惊吓,好在没出什么乱子,不然她这金牌喜娘的招牌就要让人了。 对此,叶婉清也就轻轻恩了声。看来司徒宏浚还没有来。 其实不然,早在那烟雾弹出现之前,司徒宏浚就守在这条必经路的路上等候着,可惜天不遂人愿,作为邻国的丞相,在没有通关文件就秘密前往他国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所以此次司徒宏浚根本就没带上几人,只想趁乱劫走叶婉清就好。 可这刚要到手,却被人阻挡了下来,挡住他的不是别人而是百里霄,他所谓的好师兄。 “你!”司徒宏浚气呀,他不就是想补偿下叶婉清吗?为什么又来阻碍他,不打算和他多做纠缠,脚下一点想从百里霄身旁闪过去,却不想百里霄居然又挡在他面前,不准他往前走半步,司徒宏浚忍不住炸毛了,“你到你想怎样!” “……你不能去。” 瞪了百里霄好久的司徒宏浚,好半天才听见百里霄的回话,而且还只有四个字,这么简单明了。 凭什么他不能去?百里霄不准的事情他偏要做,打死也不听百里霄的,“走开,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抬起步子作势就要往前走。 可百里霄岂会这般简单就把司徒宏浚给放过去,“可,我是颜国的国师,这里是颜国的紫都,你说…”潜在意思就是要告诉司徒宏浚这里是他的地盘,你说他管得了嘛? 被百里霄一句话噎住的司徒宏浚,如果不是武功上要弱于百里霄,估计此时绝对不会在这里废话半分,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现在司徒宏浚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叶婉清坐着的花轿离他越来越远。 第31章 丝毫不知情的叶婉清,此时还依然坚信着司徒宏浚能来救她脱离苦海。 可迎亲的轿子都到了逍遥王王府的门前时,司徒宏浚也还没见到其踪影。 轿外,是响亮的鞭炮声,迎接着叶婉清的到来,莫禹泽屈身下马来到花轿前。 喜娘乐不拢嘴的笑说:“世子快请踢轿门吧。” 莫禹泽走过去不轻不重的踢了下轿门,随后在喜娘的搀扶下,叶婉清走下了花轿。 两位新人还是一人牵着一段的大红绸缎的连心绳向王府内走去,门前放着一盆炭火,要求两位新人从火盆的上面跨过去,寓意着烧去一切不吉利的东西,日后夫妻二人的日子会越过越红火,越过越滋润。 “喜娘,好生扶好世子妃,别让她烫着了。”莫禹泽不放心般的小声提醒着喜娘,别等会让被蒙住盖头的叶婉清烫伤了。 喜娘赶忙应下,就算世子不说,她也是会注意的,毕竟新婚头一天还没进门就把这位世子妃烫着了,那婚后还不是要着她麻烦? 显然莫禹泽的话,不光只有喜娘听见了,叶婉清也听得十分清楚,心中不由得一暖,紧跟着莫禹泽的步伐跨过了火盆。 围着看热闹的一众人群,见两位新人都顺利通过了火盆,欢呼声不断,众人一同拥簇着二人来到礼堂,逍遥王莫飞宇与王妃何若正端坐在高座之上等候着两个小辈的到来。 离礼堂越近,叶婉清心就越乱,为什么到这时候了司徒宏浚还没出现?难不成又忽悠她? 礼堂内,司仪见两位新人都到了,王爷示意他开始,于是站在一旁扯着嗓门高喊,“新人行礼开始,一拜天地。” 叶婉清的身子被喜娘扶着转了个身,面部朝门,思想却还做着斗争,还是一旁的喜娘见势不对,以为她在紧张,低声催促着叶婉清快行礼,“世子妃快行礼,这么多人达官贵人都看着呢,可不能出什么差错呀。” 世子结婚时何等大事,来的宾客自然也是非富即贵,就留皇帝都派了公公拿来了贺礼表示祝贺。 迫于无奈,叶婉清这才一同和莫禹泽拜了下去。 一拜天地拜完了,司仪继续喊道:“二拜高堂。” 两人又转回身,朝坐于高位之上的王爷王妃行了一礼。 “夫妻对拜。” 这一句却还是让叶婉清犹豫了,这前前后后加起来,她的几次的第一次体验都奉献给了莫禹泽了。 如果这一拜下去,她就真成了莫禹泽的世子妃,就要注定要和莫禹泽纠缠在一起很久了,或许几个月,或许几年,更或者是……此生。 感受到叶婉清的犹豫,莫禹泽眼里透着温柔,声音也不由轻了很多,“别紧张,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 充满蛊惑的声音荡漾开来,飘进了叶婉清的耳中,鬼使神差般的就这么拜下去了,直到司仪喊着礼成,送入洞房的时候,叶婉清才回过神来。 这一天下来,叶婉清觉得很累,可喜娘和王府里的喜婆都不准她躺着休息会,只能呆坐在床头等着莫禹泽在前院招呼客人后回来替她掀开盖头,然后喝完交杯酒之后才准许她把那一头笨重的首饰给取下来。 莫禹泽在前院招呼了会宾客,怕折腾了一天的叶婉清肚子饿,找了个机会离开了,端了些吃食朝新房走去。 推开门。 “参见世子。” “恩,都起来吧。”莫禹泽一眼就看到那身着大红色喜服的叶婉清正端坐在床头,安静的等候着她的到来。 轻轻把手中的盘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呢喃道:“叶婉清?” “嗯。” 听见叶婉清应了声,莫禹泽无声的笑了,她想她现在是栽倒在了叶婉清的身上了,这可是她费劲千辛万苦才求来的机会。 喜婆把玉如意递给莫禹泽,“世子还请用它挑开世子妃的红盖头吧。” “恩,我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莫禹泽顺手接了过来,挥退下房中的人,等都退出去之后,莫禹泽有些紧张了。 可多年所接受的教导,却让她还是在表面上维持着平静,只是那微抖得手却出卖了她内心的紧张。 动作缓慢且轻柔的挑开叶婉清的盖头,可当她见到叶婉清的新娘妆容时,不由呆愣住了,瞬间意识到现在坐在她面前的正是叶婉清本人,不是别人的时候,莫禹泽还是没忍住的笑了出来。 她真不是故意的,她长这么大也是头一次见新娘妆,没想到却是这样一副模样,根本就和平时的叶婉清判若两人,这还是她吗? 而刚被挑开盖头的叶婉清只觉得一怔刺眼,等缓过神之后,第一眼见到的就是莫禹泽在那里笑个不停,忍不住皱起眉头,“你傻了吗?” 莫禹泽摇头,“没,没。只是被你现在的样子给逗笑了。” 闻言,叶婉清也想起了喜娘她们给她化的妆,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是个什么样子,又见莫禹泽现在嘲笑她此时的面容,随手抄起身边的枕头朝莫禹泽砸去,恼羞成怒地说道:“不准笑!” 可惜枕头是软的,砸在莫禹泽身上也是不痛不痒的状态,见莫禹泽还没停下来,继续拿着东西朝莫禹泽砸去,东西多了,莫禹泽当然会闪躲过去,可惜被叶婉清仍的东西越过莫禹泽砸向了红木桌上去,啪嗒,杯子破碎的声音,此刻就连外面也听见了,不知里面情况的人们,还在心里感叹世子和世子妃的感情真好。 杯子的碎裂也让叶婉清停止了动作,不过依旧不客气的瞪着莫禹泽,丝毫没有要示弱的自觉。 莫禹泽知道叶婉清是真恼了,憋着笑,没在说什么,反倒是移步走到梳洗台边,拿起水盆沿上的毛巾,把它放入盆里打湿,然后拧干,丝毫不在意地上还躺着被叶婉清打碎的杯子碎片。 做完一系列的动作后,来到叶婉清身前,弯下腰,用毛巾给叶婉清擦拭掉脸蛋上所画的妆,动作轻柔,好似怕用力一份就会把叶婉清弄疼了一般。 “你……”叶婉清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呆呆的坐在那不动,任由莫禹泽为她擦拭。 莫禹泽见毛巾脏了,可叶婉清的脸上还有少许痕迹没有擦干净,于是又把毛巾给洗了遍,抬手想继续给她擦脸,却见她还是一副呆愣样,忍不住凑上去,在叶婉清的侧脸上落下一吻,很快便离开了。“怎么,还没回过神吗?” 闻言,叶婉清嘟着嘴,脸色微红,一把抢过莫禹泽手上的毛巾,“我,我自己来。” “好,你自己来。”莫禹泽并未阻止,反倒是淡笑的看着叶婉清,觉得此时地叶婉清很可爱。 擦完脸的叶婉清抬头就见莫禹泽这么打量自己,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你别总这么看着我,我不习惯。” 莫禹泽点头,把准备好的吃食拿到叶婉清面前,“吃点东西,想来你应该也是饿了。” “哦。”叶婉清眼神四处转悠,就是不敢与莫禹泽对视,怕又乱了自己的心湖,迅速拿起一块糕点放在嘴边咬了口,就不在做声了,她好像真有些饿了,不说还不觉得。 莫禹泽见此,怕她吃太急了,细心地为叶婉清倒了杯水,伸到叶婉清的嘴边,轻声道:“喝点水,别噎着了。” 叶婉清看了眼莫禹泽,乖乖的喝了一口,咽下口中的食物,疑惑道:“世子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莫禹泽见叶婉清嘴角还有碎屑,伸手替叶婉清拈去,开口道:“因为你现在是我娘子,而我则是你夫君。” 叶婉清面色一红,说话也开始含糊不清了,“胡,胡说,谁说我要嫁给你了。” “那刚才和我拜堂成亲的人,莫非不是你吗?”莫禹泽答。 叶婉清想捂脸,之前那绝对不是她,绝对不是。 她怎么就这么轻易地被莫禹泽给蛊惑住了,稀里糊涂的就这么跟她把堂给拜完了呢?! 司徒宏浚!你又骗我!说好的要救我脱离苦海的呢!!果然这人真得靠不住,她要想逃婚什么的,还是得靠她自己才行。 莫禹泽见叶婉清目光闪躲,忍不住眯起眼,她可是听说了,叶婉清这一路来的时候就没安静过几天,每天都找机会看能不能逃脱。 不然,她自己也不会派那么多人看守住她了,直到新婚之日才撤去一众奴仆,只留下几人在叶婉清她身前伺候。 把头伸到叶婉清的耳边,声音中带着一丝魅惑,呢喃着说道,“想离开?” 一丝丝的热气,让叶婉清耳边痒痒的,下意识的忍不住点头,然后拿手准备去挠痒,可却在半路中被抓了个正着。 只见刚才还对她温温柔柔的莫禹泽,现在正一脸温怒的模样瞪着她,瞬间意识到她刚才好像不小心暴露心里所想的事了。 立马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可惜为时已晚,现在的行为就相当于在为之前的动作欲盖弥彰一般。 对此,莫禹泽当然不买账,自己千辛万苦才娶回来的娘子,怎么可能眼睁睁的就看着她从自己的眼前溜掉,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双手捂住叶婉清的两颊,嘴唇用力堵住了这心口不一地女人的嘴,既然你已经和我拜了堂,成了亲,那你以后也就只能属于我,别总是想着一些有的没的的事情。 就在两人意乱情迷的时候,稍微比叶婉清要清醒一点的莫禹泽,想起了还有一件相当重要的事还未做,那就是还没喝交杯酒。 两个用青花瓷的小杯子倒好的酒,就放在床边的桌上,伸手就能拿到,放到这里主要也就是为了方便两位新人所需。 莫禹泽看着酒杯,再看看此时陷入迷糊状态中的叶婉清,邪魅的露出一笑,右手臂挽过叶婉清的一只手臂,两手交臂,独自喝了一口,然后低头把嘴里的酒渡给了叶婉清喝掉。 见她如此之乖,莫禹泽满意的揉了揉叶婉清的头,对于接下来的*一刻值千金,莫禹泽又怎么会放过呢?在最后关头,叶婉清被吊着难受,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感觉,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蹭了蹭莫禹泽。 惹来莫禹泽的轻笑不已,“叫声夫君,我就给你。” 叶婉清嘟着嘴,满是不悦,可体内的难受,却让她心痒痒的。 “乖,叫声夫君来听听。”莫禹泽怜爱的亲了亲叶婉清那略显得有些红肿地嘴唇,轻声哄着说道。 第32章 叶婉清倔强的抿着唇,不要,她觉得好丢脸,才不要喊呢。 莫禹泽见叶婉清一脸倔强对于此事还是有些不自然,于是从叶婉清的身上移了下来,躺在她身边,坏心眼的亲了亲叶婉清的额头,“那……好好睡吧。” 叶婉清狠狠的瞪着眼前的混蛋,轻薄了她之后,居然能若无其事的躺在她身边,抬起脚就踢了过去,双手抓住莫禹泽的手臂毫不客气的咬了下去。 咬得莫禹泽直吸冷气,好痛呀,“松口。” 嘴里的腥甜让叶婉清松开了牙齿,莫禹泽的手臂上此时有两排深深的牙齿印,其中还有一处地方被咬破了。 叶婉清见莫禹泽疼得轻皱着眉头,有些过意不去了,凑上去瞧了瞧被她咬出来的伤口,轻轻吹了吹,抬起头看着莫禹泽,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 “你让我咬一口试试?”莫禹泽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手上被叶婉清留下的痕迹,但又见她如此担忧的模样,手臂上传来的疼意仿佛也轻了不少,不过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闻言,叶婉清下意识的把手缩回到了身后,可意识到这是自己犯下的错时,手又从身后伸了出来,递到莫禹泽的嘴边,“刚才对不起。你咬吧,我不怕疼。”说完,怕疼的把头撇到一边,闭上眼不敢去看。 莫禹泽好笑的摇摇头,她也就那么一说说而已,没必要当真的。 不过现在见叶婉清如此,顿时计上心头,“可为夫不想让娘子受伤怎么办?为夫可舍不得。” 叶婉清偷偷睁开一只眼朝莫禹泽瞄去,见莫禹泽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没有要咬她的意思,顿时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舒了一口气,似是要落实一般的朝莫禹泽确定道:“这是你自己不咬得,不是我不给你要哦。所以你的手臂也不能怪我了,毕竟你也有不对的地方。”像是被自己的理由所鼓舞,叶婉清顿时底气更足了。 “可是,你看为夫的手臂还留着血丝呢。”莫禹泽把手臂受伤的地方送到叶婉清面前博同情,可怜兮兮的说着话,“你说怎么补偿?” 叶婉清把眼睛瞟向一旁,她怕看到莫禹泽此时的目光,活脱脱的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为此态度上也软了不少,“那你说,要我怎么补偿你?” 莫禹泽忍不住偷笑,没想到误打误撞碰到了她家娘子的软肋,抿着唇故作思考,好半会,才难为情般的自言自语道:“哎,如果娘子能叫为夫一声夫君的话,想来做为夫的心里也会好受一些。只不过有人就是不曾喊过为夫一声‘夫君’,亏得为夫刚和娘子拜过堂,喝了交杯酒,还曾用八抬大轿把娘子给抬回来地。”莫禹泽越说越委屈,眼巴巴的盯着叶婉清。 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的叶婉清,挪了挪身子,心里不断的在叫嚷着,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了,会受不了的。 “娘子。”莫禹泽见火候还不够,于是又往里加了一把‘柴火’,伸着那只受伤的手臂,扯着叶婉清的衣角摇晃着。 对待自家娘子,莫禹泽觉得自当应学会能屈能伸,不然某一天叶婉清反悔了,她去哪找回来? “停,停,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喊还不行么?你别这样了,让我觉得怪别扭的。”叶婉清深吸一口气,她实在是受不了这样子的莫禹泽了,世子大人,你的霸气呢?你的高冷呢?怎么这会又不见了?请不要再用这种萌萌哒的受伤眼神盯着我看好吗?不就是一个称呼吗?小女子我能屈能伸,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莫禹泽见叶婉清答应,内心欢喜极了,拉着衣角的手也不晃了,眼睛直勾勾的等着叶婉清把那一声她所希望听到的词从她嘴里说出来。 不过等了半天,叶婉清还是没有喊出来,吞吞吐吐的样子,真的是刚才自己说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句话吗? 莫禹泽歪着头,换个角度继续盯着叶婉清瞧,就是不说话,等着听叶婉清说。 “我……”叶婉清深呼吸了几次,好为难,不过还是开了口,“夫,夫,夫君。”憋了好半天终于把这两字给说了出来,叶婉清顿时松了一口气,朝莫禹泽看了眼,满意了吗? 听到叶婉清终于喊出‘夫君’二字,莫禹泽感觉心都柔软了不少,砰砰砰的直跳,把叶婉清拉扯过来,紧紧的拥住,这就是她的妻呀,真好。 叶婉清呆愣在那,双手不知所措,不知该放哪里才合适,好半天才想起要给莫禹泽的伤口处理一下,不然感染了怎么办?推了推莫禹泽,“快放开我,你的伤口还没处理呢。” “不用管它,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完莫禹泽甩了甩手,证实自己所说,现在都让叶婉清喊了她夫君了,还要让这伤口在这碍事不成? “不行,要是留下疤印就不好看了?”叶婉清嘟着嘴。 莫禹泽闻言挑了挑眉,把叶婉清拉出自己的怀抱,问:“你很在意?” 叶婉清点头,她是很在意,毕竟是自己咬得。 “恩,那好,你来帮我处理,药的话,在那边柜子的第一个抽屉里就有。”莫禹泽笑了,对叶婉清给出的答复很是满意,指着摆放在房间一角落处的木柜,让叶婉清去拿药给她擦拭伤口。 叶婉清按照莫禹泽所指的地方,如愿拿到了药,小心翼翼的替莫禹泽处理好伤口,轻轻包扎起来。 处理完一切之后,叶婉清二人躺在床上闭目休息,今晚折腾了一晚上也是够累的了。 第二日一早,莫禹泽早早的就醒了过来,想到昨日宛如做梦一般。还未睁眼就感觉怀里抱着什么似地,睁眼一看,只见自家娘子叶婉清正像无尾熊一般的抱着她的腰,窝在她怀中熟睡,一副很依赖她的模样,让莫禹泽心里暖暖的。 莫禹泽没有急着起床,反倒是静静的观察起叶婉清来,没过多久,叶婉清也从莫禹泽的怀中慢慢睁开了眼睛,察觉到自己的脸正贴着一处软软地地方很舒服,忍不住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接着睡。 对此,莫禹泽竟然无言以对,只能满头黑线的看着自己怀中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叶婉清。 窝在莫禹泽怀中的叶婉清,发现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对劲,猛然清醒了过来,眼睛睁得大大的,看见自己正窝在莫禹泽的怀里,双手,双脚还全扒在莫禹泽的身上,吓得她立马松了开来,强迫自己冷静,不想让莫禹泽看到自己的慌乱,不想在她面前出糗,不然可要闹笑话的,好半天才尴尬的说道:“……早。” 莫禹泽愉悦的露出一丝笑,低头亲了亲叶婉清的额头,“娘子,早。” 听见莫禹泽叫她娘子的叶婉清,顿时鼓起了腮帮子,明显想起了昨晚这人怎么的欺负她,怎么的哄她叫她夫君的样子。 “快些起吧,待会我带你去见父王母妃,今天按照习俗,我们该去给两位长辈奉茶。”莫禹泽宠溺的揉了揉叶婉清的头,然后率先从床上爬了起来,把衣服穿好,随后又拿了套衣服放在了床边,让叶婉清换上。 叫来了家仆,两人梳洗了一番,然后便直接去了莫飞宇和何若所居住的院子。 而负责给莫禹泽和叶婉清二人收拾床单的家仆,喜滋滋的看着那张被滴了一两滴的血渍,暗道,果然自家世子和新来的世子妃相处的很好。 “孩儿给父王,母妃请安。”莫禹泽说完,偷偷朝叶婉清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也上前朝家中的两位双亲长辈请安问好。 接收到暗示的叶婉清,屈身朝坐于高坐上的王爷和王妃行了一礼,“叶婉清给王爷,王妃请安。” “恩,起来吧。”莫飞宇淡道。 “怎么还叫王爷王妃呢?”何若笑笑,看了看一旁坐着的莫飞宇,朝叶婉清继续说道:“随泽儿一样就好。” 叶婉清颔首点头,“恩,王妃。哦不对,是,母妃。” 听见叶婉清改口,何若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这时管家端了四杯茶进来了,走到莫禹泽两人身前,莫禹泽从中端了一杯出来,恭敬地递到了莫飞宇的面前,“父王,请喝茶。” “恩。”莫飞宇请恩一声,然后把准备好的红包给了自己儿子一个。 收完红包的莫禹泽,又在托盘里端了杯出来,这次她是递给她母妃何若的敬茶。“母妃,请喝茶。” “恩,乖,快拿去吧。”何若也拿了一个红包递给了莫禹泽。 莫禹泽乖乖收下,“谢谢母妃。” 接下来则是叶婉清开始奉茶,首先是逍遥王莫飞宇,见到面前气场全开,也不怎么讲话的莫飞宇面前,叶婉清是有点紧张的,“父王,请喝茶。” “恩。”莫飞宇接过茶杯,面露平静,淡然的喝了口,没看出是喜还是不喜。 喝完后,这才又拿了一个红包出来,不过明显要比莫禹泽那个要厚实很多。 叶婉清道谢接过,然后从管家那端起最后一杯茶,递到了王妃何若面前,只不过现在王妃何若并没有马上去接叶婉清手里的茶杯,而是好好地把站在面前的叶婉清给打量了一遍。 她可是很早的时候就希望能当面见见被自家孩子所喜欢上的人儿长个什么样子,打量了好一会,直到莫禹泽的咳嗽才让何若想起现在还不是回想的时候,对于叶婉清,何若第一反应还好,是个乖巧的孩子。 第33章 “母妃,请喝茶。”叶婉清尴尬地处在那,脸色微红,自然也听见了莫禹泽的咳嗽声,眼见何若终于把茶杯接了过去,感激的看了眼莫禹泽,替她解除了尴尬。 何若低头轻轻抿了口,脸上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把准备好的红包递了过去,微笑着说道:“好孩子,以后和泽儿好好过日子,这是给你的红包,收下吧。” “恩,谢谢母妃。”叶婉清颔首点头,双手接过何若递给她的红包,同逍遥王莫飞宇一样,作为王妃的何若给她的红包也是很丰厚的。 见叶婉清手下红包之后,何若从自己的右手上褪下了本戴在她手腕上的玉镯子,笑看着叶婉清,伸手握住她的右手,把自己褪下来的玉镯子替叶婉清戴上,戴好之后,双手握住叶婉清戴着玉镯的右手,轻轻拍了拍,“孩子,这是咱们家传的玉镯,只有在孩子成亲之后,都会由作为婆婆的传给自家儿媳妇,所以现在这个玉镯子就属于你了,好好爱惜它吧。” 叶婉清惊讶非常,不知所措的朝莫禹泽看去,直到莫禹泽点头示意,她这才回何若的话,问:“母妃,这会不会太贵重了?” “怎么会,既然你同泽儿成了亲,泽儿的情况你也知道,所以这个以后就属于你了,收下吧。”何若笑看着叶婉清,这孩子拿个东西都还要看看自家孩子的反应,真真是可爱的紧。 “婉清谢过母妃。”叶婉清朝何若施了一礼道谢。 接下来连续几天,叶婉清都是呆在王府里哪也没去,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是睡得软榻,莫禹泽则是睡的床,不是叶婉清不想睡床,而是她实在是不想同莫禹泽睡在同一张床上,不然她只会觉得脸红尴尬神马的,多不自在呀。 而莫禹泽呢,则是想看看叶婉清到底能坚持多久,一直睡软榻,身子不能得到适当的舒张,时间一久可是会不舒服的。 这不,瞧瞧眼前这正抱着枕头的叶婉清正别扭的朝她睡得床这边来了。 对此,莫禹泽内心忍不住偷笑,怎么?还是在软榻上睡不安稳了吧。 叶婉清抱着从软榻上拿过来的枕头,别扭的撇了撇嘴,她才不要说她是因为认床,睡软榻睡得不舒服,想睡床的原因,站在床前,动也不动就静静的看着靠在床头看书的莫禹泽,愣是不主动开口。 莫禹泽也见叶婉清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也就当做没看见,若无其事的继续翻着书页。 时间一久,叶婉清觉得委屈了,果然她嫁的人就不是个好人,她都站在这里这么久了,居然还能把她当做空气一般的给视而不见,想想就觉得委屈。 莫禹泽见效果差不多了,于是放下手中的书本,装作很讶异的看着叶婉清,“咦,娘子怎么还没去睡?” “你!”叶婉清紧咬着双唇,明明知道她要做什么,现在居然还假装不知道,豆大的眼泪哗哗哗的从眼眶中无声的落下,抿着嘴,逞强的说道:“没事了。”转身准备朝自己睡的软榻走去,拿手擦了擦泪水。 呀,坏了。莫禹泽暗叫不妙,貌似她把她家娘子给惹哭了,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拉住正要转身过去的叶婉清,“怎么了?怎么哭了?”双手捧着叶婉清满是委屈模样的脸颊,温柔的替她擦拭掉流落出来的泪水。 “你混蛋,我不要嫁给你了!”叶婉清嘴里说着赌气的话,只是圣上赐的婚怎会任由她说不嫁了就不嫁了,何况现在亲都结成了。 莫禹泽见状,很是无奈,把叶婉清抱入怀中,轻轻怕打着叶婉清的后背,“乖了,不哭,不哭,我们不说气话好吗。” 叶婉清一口咬在莫禹泽的肩膀上,只是这次没有上次咬得那么狠,只是留下了两排深刻的牙印,把头埋在叶婉清的肩膀上,闷闷的说道:“软榻睡着不舒服,我认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成亲那晚能在莫禹泽身边安然入睡,没有那种辗转难眠的情况。 “好,那就睡床,不哭了好吗?”莫禹泽轻轻哄着叶婉清,其实她心里一丝丝开心,只因这样子的叶婉清是别人所看不到的,平时对待他人的时候,叶婉清对人对人都是温温和和的,对事情也有自己的主见,不会随意去依赖他人。 可是莫禹泽能察觉到叶婉清对她好像很信赖,面对她的时候,都能把自己‘淘气’的一面暴露在她面前,有时也会很依赖她,这让她觉得她在叶婉清的心中是有那么一丝区别于其他人。 叶婉清嘟着嘴,委屈的小眼睛盯着莫禹泽的双目,好似要瞧出眼前这个坏蛋是不是骗她的,点点头道,“恩,我要睡里边。” 莫禹泽笑着揉了揉叶婉清的头,“娘子想睡哪就睡哪,这样可成。” 叶婉清这才点头。 莫禹泽让开道,让叶婉清爬上来,让她睡里面。 叶婉清抱着枕头,躺在床上靠里边的位置,眨巴眨巴着眼,不解的看着正要躺下来的莫禹泽,“你也要睡这里吗?” 莫禹泽好笑的说道,“当然,为夫不睡这,还能睡哪去?” 叶婉清撇了撇嘴,眼神朝软榻的方向瞟去,“你可以睡那。” “这怎么成,为夫有床不睡,睡那窄小的软榻做什么。”莫禹泽抬手轻轻敲了敲叶婉清的头,还真亏她说的出口,哪有做娘子的要求相公睡软榻上面去。 知道不可能的叶婉清,不死心的加了句,说道:“那你不能过界,我们一人盖一条被子。”叶婉清真怕莫禹泽又把她给压了,太可怕了好么,她一个现代长大的孩子,居然就这般简单的被面前这位世子大大给压了,她的脸面何在呀。 对于防狼一般防着自己的叶婉清,莫禹泽表示自己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她像是这种会勉强自家娘子的人吗?不过还是点头应下,“好。” 叶婉清这才舒了一口气,转过身,侧睡着,背对着莫禹泽,面部朝里,闭上眼,告诉自己睡觉,睡觉。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叶婉清终于忍无可忍的转回身子,面对着莫禹泽,说,“你到底在看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莫禹泽眨着眼,拿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耳后,“我发现你耳后有一颗红痣,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呢?不过不仔细看还真没看出来。” 叶婉清撇了撇嘴,不就是一颗痣吗,有必要盯着看这么久,“无聊,不要再盯着我了,我要睡觉。” “恩,睡吧。”说完,莫禹泽闭上眼表示自己不会再盯着她瞧了。 一/夜无梦,叶婉清安然的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叶婉清左手揉了揉乏着困意的双眼,揉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等发现自己身处何地的时候,瞬间愣住了,她怎么又跑到莫禹泽的怀里去了。orz 小心翼翼的偷看莫禹泽有没有醒,见她还闭着双目未曾醒来,悄然的想从莫禹泽怀里退出去,只是,为什么她的右手被压住了!!orz 轻轻推开莫禹泽把手拿了出来,蹑手蹑脚的爬起床,从莫禹泽身上垮了过去,下床把衣服鞋子穿好,只是她不曾回头注意到,仍旧躺在床上未醒的莫禹泽此时正愉悦的勾起了嘴角,泄露了她早已醒来的事实。 等叶婉清收拾妥当之后,莫禹泽适时的醒了过来。支起身子,靠在床头,赏心悦目的看着叶婉清在房里忙活着。 “咦,你…醒了呀。”叶婉清见莫禹泽醒了,没来由的就想起早晨醒来的那一幕,不由又脸红了。 莫禹泽点头,只是淡然的看着叶婉清,也不说话。 被瞧得尴尬的叶婉清,本就被早晨醒来时的那一幕弄得脸红了,现在见莫禹泽一直盯着她看,不说话,更加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我让人打了水来,你要不要先洗洗脸,漱漱口?” “恩。”莫禹泽懒洋洋的靠在床头,突然问了句,“为何娘子不叫为夫为夫君了?” “我…我不习惯。”叶婉清低着头,双手搅着衣服,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莫禹泽沉默了会,半响才起床为自己穿好衣服,之所以没让仆人进来帮忙穿戴,也是因为个人原因不方便使然。 走到叶婉清面前,高于叶婉清半个头的莫禹泽低头俯视着叶婉清,额头抵在叶婉清的额头上,认真十足的眼神与她的双眼对视,“这个可是要尽早习惯的好,不然为夫也不知道到时为夫会用什么办法让娘子你能早日习惯它了,知道吗?” 叶婉清被这样的莫禹泽唬住了,下意识的点点头,反应过后又觉得不对,为啥她要习惯的这么快呀! 但对上莫禹泽那不似开玩笑的眼神时,还是咽下了自己要说的话。 对此,得到想要的答复后,莫禹泽脸上的表情顿时阴转多云,在叶婉清手里拿过她握在手中的柳枝,沾上点盐,为自己漱起了口来。 看着面前明显比刚才要愉悦的多的莫禹泽,叶婉清只觉得莫名其妙,为何她觉得世子大人是这么多变的人,这样的她,自己能拿捏得住吗? 第34章 新婚第三日回门省亲,但由于叶婉清家中没有血亲在,这条习俗也就作罢了。然而这几天无所事事,让她实在闷的慌。 “你知道紫都有哪里比较热闹好玩吗?”叶婉清问向坐在她身边的莫禹泽。 莫禹泽撇过头看了眼叶婉清,反问道:“很无聊?” 叶婉清点头,确实有点,在蓝州城的时候,至少自己还可以去无名居里的各个区域里玩一玩。 “那好,走吧,带你出去走走。”莫禹泽起身,打开手里的折扇摇了起来。 “爷,需要小的跟着去吗?”小厮阿和上前一步说道。 “不必,你留下既可。”莫禹泽拒绝道,随后又向叶婉清说道:“那我们走吧。” “好,先等我下,我去房里拿些银子。”叶婉清听见可以出去,眼睛顿时亮了,喜滋滋的准备跑回房里去拿钱。 莫禹泽好气又好笑的摇着折扇,难道跟自己一起出去,会让她出钱买单?“你确定?” 叶婉清点点头,不解地说道:“对呀,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你去吧,我在门口等你。”莫禹泽说道。 “哦。”说完,叶婉清就跑回房里去翻她的小金库了。 而准备去门口等叶婉清的莫禹泽却在府门口意外碰见了自家表妹何曼瑶。 何曼瑶一见莫禹泽出现在眼前,喜滋滋地朝她表哥莫禹泽跑去,欣喜地开口喊道:“表哥。” “表妹原来是你呀,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告诉表哥,表哥也好去接接你。”莫禹泽笑眯眯地点点头,对于突然出现的表妹何曼瑶还是挺欣喜地,多年不见,没想到表妹还是和以前一个样子。 何曼瑶嘟着嘴,颠怪道:“昨日傍晚时分回的,不过表哥你也好意思问,你连你成亲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要不是这次和爹爹回来给皇上贺寿,听其他人说了此事,估计表妹我这时还要被蒙在鼓里呢。”亏自己在外还一心惦记着她,没想到都成亲了,还不告诉自己,真真是气坏她了,要知道当自己知道表哥成亲的消息时,犹如晴天霹雳,五雷轰顶般难受,深埋在内心的情感一直不曾敢表达出的感情,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瞬间涌了出来,眼泪啪啦啪啦的往下掉,当时可把她爹爹急坏了,自己当时还逞强地笑着说没事。 莫禹泽笑笑,抬手揉了揉何曼瑶的头,宠溺道:“这不是我怕表妹你路途遥远太过劳累了吗,走了这么长的路,累了不?待会带你见见你表嫂,让你们互相认识一下。” 何曼瑶笑眯眯的眯着眼,十分喜欢表哥对她的亲近。刚准备开口回答表哥的话,却看见一位面生的女子朝她们这边走了过来,手里提着一个荷包袋。 不知为何,叶婉清见莫禹泽对其他女人做出亲密的动作时,心里顿时有些难过,跨出去的脚步顿时僵硬了下,随后适才迎上去,看着莫禹泽,问到:“这位是?” “咦,来了。”莫禹泽见叶婉清来了,很自然的放下还在何曼瑶头上待着的手掌,越过何曼瑶,走到叶婉清的身边,牵着叶婉清的手把她引到何曼瑶的面前,微笑着说道:“娘子,我给你介绍下,这是为夫的表妹何曼瑶。”随后又转过头去朝何曼瑶说道:“表妹,这就是你表嫂叶婉清。” “你好。”叶婉清朝何曼瑶点点头。 何曼瑶的目光时不时的会瞟到莫禹泽和叶婉清两只相握的手掌上面,不甘示弱的从另一边挽着表哥莫禹泽的手腕,笑嘻嘻的回道:“表嫂好。” 挽着莫禹泽的手腕,扬首看着莫禹泽的侧脸,表哥果然是越来越好看了,余光不小心看见表嫂叶婉清一直盯着她看,但又显得不是在看她,顺着目光低头看去。 噢~,原来如此。哼,表哥都把你给娶进门了,还不能让我挽挽表哥的手腕亲近亲近么。哼,她偏要这么做。身子又往莫禹泽的手腕贴的更近了,“表哥,你们这是准备去哪呀?带上我好不好?今天我就是来找表哥的,都这么长时间没见过了。” 莫禹泽俯首看向比自己矮半个头的表妹何曼瑶,这次出去的本意就是打算带娘子出去走走看看,现在却又碰上表妹何曼瑶,又要求同她们一起出游,想了想,最终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道:“表妹想去就一起去吧。” “娘子,我们出发吧。”莫禹泽朝叶婉清说道。 莫禹泽的话让叶婉清收回了目光,不悦的瞪了一眼莫禹泽,哼,不想理你了,你说你们两个人贴那么近做什么?不知道自己是已婚人士了吗!! 独自生着闷气的叶婉清,气呼呼的一个人朝门外走了出去。 “表哥,表嫂怎么了?”何曼瑶眨着双眼无辜的问道,心里忍不住窃喜,还是她更厉害。 “不清楚,我追出去看看。”莫禹泽说完,连忙扒开表妹越抱越紧的手,追了出去。 徒留何曼瑶一个人独自在那跺脚撒气,却又不想被丢下,于是也追了上去。 莫禹泽追上叶婉清的时候,明显看出了她的脸上的不悦,轻笑着说道:“娘子,为何走这么快?不是说好让为夫带娘子好好游览一番紫都的么?” 叶婉清把头扭向一旁,不说话。 “怎么了?”莫禹泽问。 “……”叶婉清依旧保持沉默不去理会。 这让莫禹泽觉得有些恼火,“叶婉清,不要无理取闹!本世子命令你回答本世子的话。” 叶婉清这才回过头看着莫禹泽,她居然凶自己,还说她无理取闹,还自称本世子。 莫禹泽命令式的语气,让叶婉清感觉自己备受委屈,“是,我就是无理取闹,我就是不喜欢看见你那表妹和你太过亲近怎么了?你现在居然为了她来凶我,莫禹泽!我叶婉清告诉你!从始至终,我就没有点过头,答应下来这门亲事,都是你们强迫我的,有本事你休了我呀!和你那好表妹好好过去呀。”边说眼泪边留下来,混蛋,什么时候开始这只知道欺负她的坏蛋在她心里的分量有这么重了,现在莫名出现一个表妹,就这样了,那以后再来几个,她还要过下去么。 莫禹泽听完叶婉清说的话,虽然对叶婉清说出让她休了她的话,有些生气了,但还是选择稳住自己的情绪,先回想了下,哪里惹来了自家娘子对她自己说出这样的气话,想了很久才想起来,原来是刚才在府内,表妹挽着自己的手腕,让娘子她吃醋了,不过她和表妹何曼瑶亲亲白白,况且表妹也知道自己的真实性别,从小到大都跟在她身旁,两人一起长大,相处起来自然就显得比较亲密一点,不想她的习以为常,却让叶婉清受了伤。 抬手想替叶婉清擦拭掉流出来的泪水,却被叶婉清拍了下来,独自摸着泪水伤心的跑开了。 “岭,去跟上,不要让人伤到世子妃了。”莫禹泽伸手,张嘴想喊住叶婉清,却不知该怎么解释,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最终还是把手收了回来,让一直隐藏于暗处贴身保护她周全的岭跟了上去,免得她遇到什么危险不可。 这时,何曼瑶也追了上来,“表哥,追上表嫂了吗?” 莫禹泽点点头,“追上了,不过……算了,表妹,今天表哥恐怕不能陪你了,你自己先逛逛吧,其他明日再说,我累了,就先回去了。” “诶,表…”哥,话还未说完,就见莫禹泽已经打道回府了。 何曼瑶不曾想,表哥居然会丢下她,独自一人就这么回去了,那她怎么办?不甘心的跺跺脚,表哥,在你心中表妹再也不重要了吗? 叶婉清摸着泪水,给自己打气,不就是一个坏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姑娘我才不稀罕呢! 正巧前面有家名叫一品楼的酒楼,叶婉清也想去尝试一回买醉的滋味,犹豫了两三秒钟后,便蹋了进去,随便找了个二楼靠窗的位置,向小二要了几瓶酒,独自饮了起来。 却不想刚喝了一口入嘴,味道却辣的厉害,忍不住吐了出来,呸呸,那些花钱买醉的人,怎么不说这酒这般难喝?狠狠地瞪了眼手中的酒杯,让你也欺负我。 “呵呵。” 突然来的笑声惹来了叶婉清的注意,转过头去看见一位身着白衣,腰上别有一块月牙形的青玉的翩翩公子出现在眼前。 “在下孔艺,这是刚才姑娘不小心遗落的荷包。”孔艺微笑着把刚才拾取道的荷包还给了叶婉清。 叶婉清闻言,在身上找起荷包,却怎么也不找不着,这才把孔艺递过来的荷包接了过来,前后翻了翻,又看了看里面,这确实是她的荷包,里面还有她放的一枚小平安符,是来紫都城的时候,沈明一行人去替叶婉清求来的,上面还有她的生辰八字呢。 “谢谢。”叶婉清感激的朝孔艺道了声谢,要不是有他拾到了自己不知何时掉落的荷包,不然等会结账的时候,可就无银两付钱了。 “不用谢,看姑娘一人在这独饮,是有什么心事吗?不知可否赏在下一杯酒喝。”孔艺说完,静静的等着叶婉清的答复。 叶婉清答:“自然可以,请坐。”伸手指着对面的椅子让他入座。 第35章 〔一更〕 两人一同相对而坐,把酒言欢,当然叶婉清换上了茶水,而孔艺则喝的酒水。一直喝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一同出了酒楼。 “叶姑娘,用在下送你回去吗?”孔艺见天色已晚,有些不放心叶婉清这一个姑娘家独自一人回家。 叶婉清摇头,婉言谢绝了孔艺的提议,“多谢孔大哥,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那行,自己回去注意安全,再见。”孔艺也不勉强,朝叶婉清挥手道别,他还要去趟国师府,把他爹交代下来的事办成才行。 叶婉清同孔艺道别之后,由于不想这么早就回王府,于是乎便向在这紫都城里随处逛逛。 漫无目的的走着,看到想买的,就回拿钱买下,当然价格还是要还的,虽说现如今她不像以前那般要为生计发愁,物质方面还是挺充足的,但怀着自己赚钱不容易的想法,还是想在这方面能少出点就少出点,不能被宰了。 叶婉清越走越远,这可让呆在暗处的岭忍不住皱了皱眉,世子妃这么晚还不回府,反而还朝背离王府的距离越走越远,不知道世子是否等的心急,可她却不能上前打昏世子妃把她扛回去,原因只是因为世子只要求保护好世子妃,却没让她把她接回去。 叶婉清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确实不早了,自己也应该回去了,哎,正怀恋在蓝州城里的舒适日子,无聊的时候还能给自己找找事做,在王府呆着的这些天几乎每天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颔首打量着自己的腰围,貌似又胖了一圈的样子。 叶婉清心情有些低落,算了,算了,回去吧。出来这么久,也不见那坏蛋来寻她,看来她在那坏蛋心里也没听说的那样重要,还记得有次在王府内无意中听见府里的下人们在那里闲聊八卦,似乎原来的世子妃不是她,而是姚大学士之女姚静,却不想世子对此很是抗拒,居然为了她抗了圣旨,还独自一人骑马去追国师回来,请了国师出面,皇帝这才重新修改了旨意,把她赐婚给了莫禹泽,而那姚大学士之女姚静则被指给了当时还只是翰林院一名编修的言子书。 刚一踏入王府,就被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莫禹泽赶了出来,紧紧拥住了叶婉清。 “还好,还好,你终于回来了。”莫禹泽双手紧拥着叶婉清,闷闷的说道。 这一整天莫禹泽哪都没去,而是把自己锁在了书房一整天没有出来过。 叶婉清被紧紧固定在莫禹泽的胸前,想把她推开,却尝试了几次未果,无奈道:“快松手,我快透不过气了。” 闻言,莫禹泽果然松了开来,担忧的问道:“娘子你没事吧?都怪我刚才那么急。” 叶婉清神情淡淡的摇了摇头,表示没事,轻声说道:“先回房吧,我累了。” “好。”莫禹泽陪叶婉清回到了房间,让下人去给她准备些吃的,却被叶婉清给拦了下来。 “别忙活了,我不饿,在外已经吃了些吃食。”叶婉清看着莫禹泽,指着对面的椅子,说道:“你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好吗。” “恩。” 待莫禹泽坐下后,叶婉清开口说道:“我想了很久,今天上午那会对不起,确实是我无理取闹了。” “娘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为夫和表妹其实没什么的,只是从小就一起长大,平时相处时的互动上自然要比常人看起来要亲密一点,而且表妹也知道为夫的真实性别,况且在为夫心里表妹就一直是为夫的妹妹,从没有想过其它。”莫禹泽真诚的说道,这是她想了一天下来得到的结果,她觉得她有必要向她家娘子解释清楚,她们之间需要坦诚,免得以后在发现这种情况发生。 “所言当真?”叶婉清问道。 “当然,为夫说的自然是真的。”莫禹泽无奈的笑笑,居然怀疑她说话的真伪度,似是想到些什么没说完,话锋一转,道:“不过娘子以后可千万不能再说出那般让为夫休了你的气话,不然为夫真的生气了。”当时见自家娘子情绪不太好,说太多也不知会不会听进去,现在都冷静下来了,自然也要把该说的说出来才行。 叶婉清抿唇,颔首说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以后也不能让谁都对你这么亲近,我看着会觉得不舒服。” 两人言归于好,莫禹泽高兴的把叶婉清抱起朝床上走去,折腾了一整天了,她也累了,欢喜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早些睡吧。”说完,低头亲了亲怀中自家娘子的额头。 第二天,逍遥王莫飞宇一早就让人把莫禹泽叫了起来,喊了过去共同商讨关于皇帝莫弘耀的五十岁寿辰之事。 一直到午时莫禹泽才从莫飞宇的书房里走了出来,回了自己的院子,陪自家娘子用餐吃饭。 饭桌上,莫禹泽把她父王莫飞宇找她商量的一些事告知给了叶婉清听,“父王找为夫这些日子同他一起准备皇上五十岁寿辰之事,所以这些天为夫可能没多少时间能陪娘子你了,要是觉得无聊,也可以自己出去走走,出门记得带两个人跟着就行。” 叶婉清心里默叹了一口气,自从成亲以来,好像两人就没怎么好好相处过,不过事关皇上寿辰的大事她还是分得清轻重的,点头说道:“嗯,我知道了,等你忙完我们再找时间去逛逛吧。” “好,不过,娘子你不记得你答应为夫什么事了吗?”莫禹泽瞪着眼看着叶婉清。 “答应了什么?”叶婉清无辜的眨着眼,她真忘了。 对于这样的叶婉清,莫禹泽也只能选择接受,不得不重新提醒道:“娘子答应称呼为夫‘夫君’一事,难道娘子这么快就忘了?” 经莫禹泽的提醒,叶婉清终是想起了自己所答应下来的事,红着脸,低头用筷子扒起了自己碗里的白米饭,菜都忘了去夹了。 “难道让娘子喊一声夫君就这么难?别总低着头吃白米饭,也吃点菜,饭菜搭配才行。”莫禹泽给叶婉清夹了些菜放进她的碗里。 叶婉清不语,闷头吃着饭,不敢抬头去看莫禹泽。 白天,莫禹泽陪同她家父王莫飞宇去了皇宫,为皇帝的寿宴做准备,每天都是很晚才回王府。 王妃何若准备让叶婉清陪她去护国寺上香,便要下人去通告她一声,让她到自己这来。 “婉清给母妃请安。”叶婉清扶了扶身子向何若行了一礼。 何若伸手虚扶了一下,说道:“起来吧,在家就不要行这些虚礼了,来,乖孩子,到母妃跟前来。” “恩。”叶婉清乖乖的走到何若的跟前,两手相握,垂直放在身前,低着头有些拘束的站在那。 何若露出一丝笑意,抬手顺了顺叶婉清的发丝,轻笑道:“别紧张孩子,母妃可没有那么可怕,会把咱们家婉清给吃掉。” “啊?”叶婉清抬头,愣了片刻,呆呆的看着面前正一脸笑意的王妃何若。 “傻孩子,今天找你来是想让你陪母妃去趟护国寺走走,上上香,你觉得如何?”何若问道。 叶婉清颔首点头,答应道:“好,母妃想去哪,婉清都陪您去。”去护国寺吗?感觉还不错的样子,她也很好奇那是个什么样子的地方,会不会像在现代旅行时所见过的那些寺院。 坐上由管家准备好的马车,何若和叶婉清在一众家仆的陪同下,往护国寺驶去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叶婉清坐在车厢内掀起了马车上小窗口的帘子朝外面好奇的瞧了会,这样的举动惹来了何若的一阵轻笑。 “车窗外的风景如何?竟惹来我们家的婉清神情这般的专注。”何若忍不住打趣道,这车厢里就她和儿媳叶婉清呆在里面,不出声说说话,反倒显得气氛有些冷场。 额,叶婉清挠挠头,把窗帘子放了下来,如实说道:“婉清自来紫都城开始,还从没好好参观过这紫都城的风景,不免有些好奇,所以想在去护国寺的路上好好欣赏下沿途风景。” “母妃若觉得无聊,不如婉清给您讲讲小故事吧。”叶婉清也不知道和王妃相处该说些什么,闲来路途还长,便提议给王妃说几个自己知道地有趣的小故事。 何若惊讶的看了眼叶婉清,“原来婉清你这孩子居然还会说故事,那行,你来说说。” 于是叶婉清便寻思了两三个有趣的小故事说与了何若听,逗得何若常常忍不住笑了出来。其实与其说是小故事,还不如说是笑话还靠谱点。 何若舒缓了下自己的笑意,想不到原来自家儿媳叶婉清说故事也说得这般好。 一路上两人坐在马车上边走边聊,两人之间的相处也越发熟络起来,何若越看越觉得叶婉清这个儿媳妇也挺不错的,反之叶婉清也一样,在何若面前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拘谨了,两人间的互动也越发融洽,一路上其乐融融,让人觉得时间也额外的过得很快,感觉这才过了一会,作为目的地的护国寺便到了。 叶婉清跟在何若的身后走了下来,朝寺庙走去。 “阿弥陀佛,贫僧参加王妃。”一名身披袈裟,双手合十的和尚走了过来,显然认出了这里的常客,逍遥王王妃何若了。 何若双手合十,回道:“了空大师好,今日也拜托大师你了。” 了空点头,朝二人做了一个请得姿势,“两位请往这边走。” 二人跟在了空的身后,往寺院的佛堂走去,一进去便见一尊大佛耸立在那,大佛的身边还有几座小点的佛像,显得十分庄重,佛前拜访着一张摆放香烛和贡品的桌子,佛堂的四周都摆放着点燃的香烛,还有几名和尚站在佛像两旁朗诵经文,整间佛堂的气息显得十分朴实和庄重。 何若走过去,跪在大佛像跟前,虔诚的合上了双眼。 叶婉清见何若跪了下去,也走至一旁另一个蒲团跪了下去,而先前带她们进来的了空和尚,此时正站在一旁默诵经文。 第36章 〔二更〕 弱柏倒垂如线蔓,檐头不见有枝柯。影堂香火长相续,应得人来礼拜多。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都往护国寺上烧香拜佛,在佛前许下自己的心愿。 这时,一对年轻夫妻正扶着家中的长辈走了进来。“娘,您慢点,让我和夫君扶您进去吧。” 每月逢五的日子,护国寺都会实行对外开放,让普通的平民老百姓们都能在这一天内得以进来烧香礼佛,中午的时候还能在寺内的素斋堂吃清淡可口的素斋。由于刚好今天是初五,寺院实行开放礼佛吃斋的日子,护国寺内的人流量也显得更多了,人气也比以往要旺盛得多。 叶婉清闻声,悄悄睁开了一条眼缝,先往身旁的王妃何若看了眼,见何若还在礼佛,并没注意到她,于是便睁开双眼,把目光一直关注道那几位新进来的香客身上。 “娘,这里还有空位,我们先在做礼拜吧,给菩萨上香磕头。”进来的几人显然也看到了叶婉清和何若以及后面站着一同来的家仆,看她们的衣着打扮,也知道非富即贵,但是已经进来了,也就没有再退出去了,反倒是选了一旁的小佛像先拜了起来。 “菩萨保佑,保佑我们一家能平平安安的,让易儿和怜儿这对小夫妻能尽早为我李家开枝散叶,保用我那半岁的小孙女能健健康康的长大。”老人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虔诚地向菩萨祷告许愿,为家人求福,求平安,一家人和和睦睦的。 站在一旁的小夫妻,闻言也跟着老人朝眼前的菩萨佛像前拜了下去,给菩萨磕了几个头,然后接果老人手里的三炷香,帮忙插进香灰坛中,随后便往功德箱里扔了几枚香油钱,便起身朝另一间佛堂走去。 叶婉清见此有些触景伤情了起来,不自觉的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原以为自己本是二十一世纪的一名孤儿,从小被双亲所抛弃,独自一人在孤儿院里长大,最疼她的人也就只有院长妈妈了而已,长大以后还得拼命工作赚钱来养活孤儿院里还小的弟弟妹妹,虽说那时候的日子很苦,但叶婉清却心甘情愿地去做这些,只因为她把孤儿院当作了自己的家。 却不想后来又离奇的穿越到了这个枫之大陆的颜国,经过了许许多多的事后,却突然有一个人跑到她面前来告诉她自己,说她原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是在她还小的时候,由于一次意外突然失踪不见了踪影,这让她如何去相信,没有任何的证据所言,只是扔了一块玉佩给她,说有困难可以找他,再后来呢,自己确实遇到困难了,想尝试下这人说话的真假,是否属实,于是便按照他留下的联系方式去找他了,并且他也答应了帮自己,可是一二再的失约,不见踪影,她真的很难相信,从他嘴里说的话是否属实,自己是否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人,是否自己的双亲还在,抱着这样的疑虑,心里的感受真的是喜忧参半,各个都有。 “婉清,婉清。”何若若有所思的看着叶婉清,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 “嗯?”叶婉清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刚才好像想得太过入神了,连何若什么时候拜完的也不清楚,“母妃,您刚叫我?有什么事吗?” “恩,刚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何若问道。 叶婉清抿嘴,想了想,说道:“没什么,只是刚才看到一家人在这里上香,看他们相处,有点触景伤情,想起了自己的爹娘,也不知他们现如今是什么模样,又在哪里。” 看着叶婉清满是低落情绪的双眼,何若的心也被触及到了,对于叶婉清的身份,她还是知道点的,轻声安慰道,“好孩子,现如今你同泽儿成了亲,母妃和你父王自然也成了你的爹娘,有什么话想和爹娘说的,婉清你都能同母妃说说,要是泽儿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的,你也能同母妃说说一二,母妃替你出头,乖。”柔和的声音安慰着叶婉清饱受思念之情的心,让叶婉清觉得很感动,有种鼻塞想哭的冲动。 叶婉清抿着唇,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何若,满是期待的问道:“母妃,我能抱抱你吗?” 何若伸开双手,温柔的说道:“自然可以,来孩子,咱们不难过了,母妃抱抱。” 叶婉清动情的一头扑进了何若的怀里,也顾不得此时是在佛堂里,还有其他人在,闷闷的说道:“母妃,婉清能叫您一声娘吗?”其实,婉清很想喊一声妈妈,可伸出的环境不同,称呼自然也就不同。 “嗯?可以的。”何若怜惜的轻拍着叶婉清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着她。 “娘……娘,娘,娘,我好想你。”声音带着点颤抖,以及哭腔,叶婉清连续喊了数声,只会在梦中出现的字眼,头一次感受到母亲的怀抱是怎样的。 何若任由叶婉清抱了会,然后出声说道:“好了,好了,这里可还有其他人在呢,在哭可就让人看了笑话去了。” 叶婉清退出何若的怀抱,拿带着的手帕擦了擦泪水,轻笑了出来,朝四周扫了眼众人,“你们刚才有看到什么吗?” 家仆都知趣的摇头,配合的说道:“回世子妃,小的们什么也没看到。” 而了空则闭上了双眼,行了一佛礼,念了句,“阿弥陀佛。” “母妃,你瞧,他们都没看到呢。”叶婉清笑了,经过刚才何若的安慰,她的心情也好多了,自然能笑出来。 对此,何若只是笑笑,默认了叶婉清的说法,朝立于一旁的了空说道:“大师,我们继续去其他佛堂上香吧。” “阿弥陀佛,王妃请随贫僧来。” 一连在了空的领导下,叶婉清一行人又去了几件佛堂上香拜佛,然后,由了空带到了净心堂,这里有主持在理面宣讲佛法,佛前众生平等,只要是潜心向佛的香客,都能进入净心堂听主持讲佛。 却不想刚一落座,叶婉清便发现了,何曼瑶的身影,就坐在何若的另一侧。 只听,何曼瑶正高兴的挽着自家姑妈的手臂,刻意压低了声音,“姑妈,您也来了。” “恩,没想到在这还碰上瑶儿了,瑶儿一个人来的?”何若朝四周瞟了眼,没有发现眼熟之人,故此问道。 何曼瑶闻言摇头,“才不是呢,瑶儿是同娘亲一起来的,不过娘亲刚去了素斋堂,让瑶儿一会也跟过去。” “恩。”何若淡笑,细细打量着这多年不见得侄女,自家哥哥并没有像她爹一般从文,而是选择了习武,在朝当了一名威远将军,负责镇守边关,眼前这孩子便是从三年前就一同去了边关,皮肤也显得黑了些,不过看着显得很健康的模样,活跃的性子,让她静不下来。 “这是你表嫂叶婉清。”何若想还没正式给二人介绍过,于是便给她们互相做了个介绍,“婉清,瑶儿是母妃的侄女,与泽儿是表兄妹的关系。” “姑妈,我和表嫂早已见过了,你说对吧,表嫂。”何曼瑶俏皮的朝叶婉清眨了眨眼。 叶婉清点头,对上何若询问过来的眼神,说道:“母妃,前两日婉清同表妹见过了。” “既然都认识了,那我也就不多说了,听主持讲佛要紧。”说完,何若便真的不再多说,把注意力关注到主持讲佛一事上去了。 何曼瑶朝叶婉清吐了吐舌,也跟着何若一起听主持讲佛。 对此,叶婉清也没多说什么,静静的呆在何若身旁听着从主持嘴里说出来的佛理。 一直到了临近午时,主持才从滔滔不绝地说着佛理中慢慢停了下来,“老衲这节佛经就讲到这了,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到了该吃午饭的时间,众位施主远道而来,可以选择去素斋堂食用些素食便饭,阿弥陀佛。” 叶婉清扶着何若从蒲团上站了起来,朝素斋堂走去。 何曼瑶则在中途的时候拜别了自家姑妈去找她娘去了。 用过斋饭后,何若带着叶婉清便打道回府。 晚间,莫禹泽回来了,问了下叶婉清在家的情况,得知和自家母妃一起去护国寺上香了,看自家娘子的情绪显得比以往要来得不错,开心的亲了亲自家娘子的额头,娘子开心,她的心情跟着也变得更好了。 从怀里拿出今天回来的时候在街道上买来的小泥人递到了叶婉清的眼前,说道:“娘子,你看这个泥人捏的像不像你?”这可是她花了些时间同捏泥人的师傅学来的,捏了很多个,也只有现在这个捏的最好。 叶婉清细细的打量着莫禹泽送与她的泥人,发现确实有那么几分相似,抬眼看向莫禹泽,发现她正一脸期待的看着她,于是笑着回答道:“嗯,很像,谢谢你。”这还是第一次收到莫禹泽送与她的礼物,喜悦的情绪在内心里滋生了出来。 “怎么只有一个?你的呢?”叶婉清眨着眼问道。 “因为时辰上不是很充足,所以便只捏了一个。”莫禹泽回道,对于叶婉清问她为什么没有自己的小泥人时,开心得想要拥住对方,这是不是表明,自己在娘子的心里越来越有分量了? 第37章 〔三更〕 叶婉清起身朝柜子里找出来一个空盒子,小心翼翼地把莫禹泽送与她的泥人放入盒子里保管好。 “怎么用盒子装着?”莫禹泽跟了过来,伸着脖子从叶婉清身后看去,见自家娘子把泥人用盒子装起来不由有些好奇的问道。 “因为我想把它好好收藏起来呀。”叶婉清理所当然地回道。 叶婉清觉得只收礼,不回礼的话,有些过意不去,便提议道:“明天我做两道菜等你回来一起吃吧?作为今天的回礼怎么样?” “嗯,娘子亲自下厨给为夫做吃的,自然是极好的。”莫禹泽伸手从叶婉清的背后环腰抱住了她,头抵在叶婉清的肩膀上。 原以为第二天莫禹泽能如愿以偿的吃到叶婉清亲自下厨为她做的美食,却万万没想到,又被人给截胡了,这人不是被人,正是国师百里霄带着经过一番乔装改扮过的司徒宏浚来府内把人给领走了,莫禹泽回来地时候知道此事也没多想,毕竟国师曾为她们的婚事费心过,对于国师,莫禹泽还是放心的,完全没有想过国师会不会被人收买了,然后来一个倒戈相向。 见天色已晚,担心晚上娘子回来路上的安全,莫禹泽出门准备去国师府把自家娘子给接回来,让管家准备了马车,朝国师府出发了。 而此时的国师府内,叶婉清,百里霄,司徒宏浚以及那时曾与叶婉清把酒言欢的孔艺也在。 “这次颜国皇帝五十岁寿辰,各国都派了使者前来祝寿,如果你想离开,几率可以说是很大地,你真的不考虑下?”司徒宏浚把之前说的话再次重申了一遍。 但叶婉清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依然拒绝了司徒宏浚的提议,“真的不用了,谢谢你们,我现在还有自己的打算,暂时还不想离开这里。”这段时间以来,叶婉清觉得她是有些喜欢上了那个会宠她,会疼她的莫禹泽,虽然说不上是爱,但至少是不讨厌,见到她和其他人呆在一起时,会觉得吃味,不开心,她想尝试着和这样的莫禹泽相处下去。 并且莫禹泽的母妃何若也对她很好,给了她一种母亲的感觉,让她有些舍不得离开这里。 这时,从门外进来了一名国师府内的下人来报,说逍遥王世子来接世子妃回去的,正在府门前等她。 百里霄挥手示意让进来通报的下人退了出去,起身站了起来,朝在座的几人说道:“既然世子妃不同意,那师弟你就让世子妃随世子先回去吧。” 对此,司徒宏浚甩了甩衣袖,站起身,“算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我不管了。” “孔艺,跟我走。”司徒宏浚扭头朝孔艺说完,便朝门外走去。 这次孔艺他爹派他来就是为了接自己回去,出来久了女皇好像有意找他回去了,等颜国的皇帝寿辰一过,他就得回绍国去了。 孔艺起身跟在司徒宏浚身后也出去了,路过叶婉清时,说了声,“叶姑娘,有机会再见。” “再见。”叶婉清颔首目送司徒宏浚二人离去,等二人出去后,朝百里霄说道:“今天多谢国师的关照,婉清今日到此就先回去了,以后如有不懂之处还请国师代为解答。” 百里霄淡笑之,说道:“随时欢迎世子妃来此做客,我送你出去。” 等在门外多时的莫禹泽,正悠闲的靠在马车上,等候着叶婉清的出现。目光一直注意着府门进出的动向,见叶婉清出来了,欢喜的迎了上去,关心的拉住叶婉清的手把她拉至身旁,细细的打量着已经分离一天的娘子,很自然的脱口而出,说道:“娘子,我们回家吧。” 家。对于叶婉清来说这个词是幸福美妙的词汇,莫禹泽说出这句话让叶婉清觉得她的决定并没有做错,露出笑容,满心喜悦地点点头,说道:“好,我们回家。” 站在两人身前的百里霄笑着说道:“世子和世子妃的感情可真是羡煞旁人也。” 莫禹泽自然回以笑容,“还要多谢国师的关照,才能使我们两如今能走到一起。” 互相含蓄了会,莫禹泽和叶婉清乘着马车回了逍遥王府,而百里霄也转身回了自己的府邸。 国师府,司徒宏浚所住的厢房内,孔艺正同司徒宏浚说了此次绍国派来的使者有哪些,贺礼又有哪些,这些都是他爹让他转交给司徒宏浚的东西,绍国这次领队负责人的任命书,女皇是指给了暗自前来颜国的丞相司徒宏浚。“司徒丞相,这是女皇下达给的任命书,我爹派我先来交与你,他随后会跟随绍国的使者队伍前来。” 司徒宏浚接过孔艺递过来的任命书,说道:“辛苦你了,还有替我谢谢孔尚书。” “这是做晚辈的应该做的。”孔艺回道,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 司徒宏浚点头,打量了会坐在他对面的孔艺,曾得到一条小道消息说过,孔艺这一家人这些年一直在需找一个人,可如今是否找到,他不知道,开口询问道:“以前就曾听说孔尚书一家在寻找一人,过了这么多年,你们要找的人有消息了吗?” 孔艺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作为御剑山庄庄主的外公也在武林上发布了消息,可还是没能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倒是假冒来认领的人,还是层次不穷的出没,娘对此事已经自责了很多年了。” “不知令尊到底是找何人?找了这么久都不曾得到过有效消息。”对此,司徒宏浚有些迷糊了,话说光御剑山庄的实力在武林中就极具号召力,有什么消息能躲得多他们的耳目,再说作为绍国正二品的六部尚书孔令,手中的权利,门生也不在少数,寻了这么多年还没寻到,真真是让他好奇不少。 “是我妹妹,孔黎,在她三岁的时候被人给拐骗走了,为此我娘对这件事已经自责了好些年,怪是没有把女儿看管好。外公和爹得到消息后很是震怒,发动所有的人去找,最后终于在一小镇找到了当年拐骗走妹妹的老婆子,但是妹妹早已不在那了,居然乘着老婆子没注意,偷偷溜了出去,再也没有回来过,直到现在也没有得到有关妹妹的消息出现。”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孔艺说道自己那苦命的妹妹的时候,不自觉地红了眼眶,自小妹妹就爱粘着他,总喜欢跟在他身后玩耍,嬉闹。可出事那天自己同爹一起出了趟远门,却不想这一次的出门,却是和自己当时那还幼小的妹妹永别了。 司徒宏浚就坐在那沉默不语,等孔艺的情绪得到缓冲之后,才出声说道:“令妹有什么容易辨别的地方吗?在颜国可以让我师兄百里霄帮忙寻寻,或许会得到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多谢司徒丞相美意,听娘提起过,妹妹右耳后根处有颗红痣,不仔细看的话是看不出来的。”孔艺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给了司徒宏浚,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想把妹妹重新找回来。 司徒宏浚记下后,准备明日便同师兄百里霄去说说,不答应就让他把自己做的笛子还回来。 而另一边,回到逍遥王府内的莫禹泽和叶婉清则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两人梳洗一番过后躺在了床上,叶婉清转过身,侧身看着莫禹泽,伸出手指在莫禹泽的脸上描绘着她的脸型,开口问道:“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你了,你会怎么样?” 莫禹泽觉得有些痒,伸手握住了叶婉清在她脸上捣怪的手指,不解的问道:“娘子,为何要这么说?难道为夫对娘子有哪些地方不好,导致娘子想离开为夫了吗?” “没有,你对我很好。” “那娘子何出此言说出这样的话,既然为夫没有做得令娘子觉得不好的地方,娘子为何要离开?”莫禹泽反问道。 叶婉清淡笑,轻声说道:“嗯,不离开。” 似是做了最后的决定,把头朝莫禹泽的脸上凑去,在她的侧脸上轻轻落下一吻,触碰只在那一瞬间便离开了,微笑着说道:“夫君,我们睡吧,晚安。”说完满是笑意的看着莫禹泽,此时可以从她的双眼中看出她现在惊喜之色。 莫禹泽紧紧的拥着叶婉清,她家娘子终于心甘情愿的称她为夫君了,还有什么事能比得上此时叶婉清所带给她的欢愉之情。 颔首温柔的含住了自家娘子叶婉清的红唇,用舌尖顶开她的贝齿,邀请她一起同她分享她现在的喜悦,满满的都是柔情,在这还很漫长的夜晚渐渐散了开来。 第二天一早,莫禹泽低着头打量着怀中沉睡的叶婉清,她的脖颈上,身上都还留着昨夜她给她落下的红印,让莫禹泽觉得幸福无比,今日她不用再去陪父王忙活皇上五十岁寿辰之事,打算呆在家里好好陪着自家娘子。 过了半个时辰后,叶婉清也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还□□的窝在莫禹泽得怀中,顿时羞红了脸。“夫君。” “娘子醒了,要不要再睡一会,补补眠?”莫禹泽提议道。 叶婉清红着脸拒绝了,从莫禹泽的怀中挣扎着要起身,却被莫禹泽紧紧的怀住在了怀中。 莫禹泽颔首,附耳在叶婉清的耳边,轻声说道:“娘子,先别急着起床,再休息会,为夫前两日命人准备了一副马吊牌,今天把表哥和表妹叫上,我们一起来玩打马吊怎么样?这还是我那时身处在蓝州城的时候,在娘子开的无名居内学来的玩意呢。” 第38章 而此时正处于东莱国一处沙漠地带的许诗婷正一步不停的跟在自己仇人的身后,原本在路途中无意搭救的人居然是自己仇家的人,这让许诗婷不淡定了,相处的这些日子一来,她也知道眼前那人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人,她爹的死也与那人没有直接关系,可她爹还有全家上上下下十几口人的性命却是被眼前那人的所属势力所杀,对那人,她下不去手,只能把她从自己身边推开,不让她靠近,而自己则远远的跟在她身后,仇人的根据点被她捣鼓掉了好几个,可老巢却不知藏匿于何处,许诗婷相信只要跟着眼前那人,总有一天她会找到的。 烈阳高照,走在沙漠中的二人此时早已汗流浃背,却不见一处绿洲,注意到前面那人停下脚步,许诗婷也跟着停了下来,跟着走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休息过,现在又累又渴,把别在腰上的水袋取下来准备喝口水,却任她如何倒都不见一滴水落下。 戎静停下脚步,回过身想看看许诗婷的情况,走了这么久估计她也累了,就连她自己也累得够呛,准备喝水解解渴的时候,注意到许诗婷的水袋早已水尽,舔了舔早已干燥缺水的嘴唇,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把塞子重新塞好,拿在手里朝许诗婷走去,轻声说道:“我这里还有水,给你喝。” 许诗婷对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戎静愣了一下,随后撇过头去,冷声说道:“拿回去,我不要你的。” “你!”戎静觉得自己此时很窝火,这女人好看的红唇现在都干裂开了,居然还逞强,真是气死她了,但又有些心疼眼前这人,不忍心此时对她发火,耐着性子说道:“许小姐,你唇都裂开了,就别逞强了。”为什么不叫亲昵一点的名字,好歹她们也相处了一段时间?这是因为许诗婷不准她这么叫了。 而许诗婷依旧倔强地撇过头不去看她,任由她在自己身前说着话。 戎静见自己多说无益,当下抿着唇做了个决定,说道:“那我就得罪了。” 说完在许诗婷回过头时错愕的眼神中点中了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强行把水给她灌了进去,等她喝完之后,戎静随手扔掉了已经没有一滴水的水袋,随后替许诗婷解开了穴道。 却不想迎来的就是许诗婷一个巴掌,本就没剩多少力气,又加又渴又饿的情况下,戎静就这么华丽丽的被一巴掌拍晕了过去。 这可把许诗婷给吓了一跳,她虽然知道她这一巴掌打过去是会很疼,但是也不至于把人打晕过去吧?蹲下身把人扶起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这人嘴唇上也同她一般都早已裂开了,想到刚才喝下的水,任由许诗婷内心如何排斥与戎静相处靠近,现在心也软了不少。 拿出地图,找出自己所在位置,然后根据太阳所在的位置确定了下方向,发现离此地不远处便有一个水源,弯腰捡起前面被戎静扔下的水袋,把它别在腰间上,然后把戎静背在自己的背上,本就沉重的步伐此刻更显得笨重难行走了,要紧牙关,一个时辰后许诗婷背着戎静终于达到了有水源的地方。 这是一小片绿洲,把戎静放在唯二地一棵树下的阴凉处,让她靠在树身上休息会,自己则取水源里打水,痛痛快快地给自己喝了几口,然后把两个水袋都取了下来装满,随后再回到戎静的身边,把属于戎静她的水袋拿到她的嘴边,给她喝了几口,多久未曾进过水的戎静,无意识中吞咽下了一些,由于怕她呛到,故此许诗婷都是慢慢的把水倒入她嘴里。 可戎静对于这么缓慢的速度进行的水流量,明显觉得不过瘾,喉咙里还是干渴得厉害,竟下意识地抬起双手自己抓着水袋把水往嘴里倒,喝着喝着,居然自己睁开了双眼。 对此,许诗婷虽然有些惊吓,但见戎静能醒过来,便觉得已经是很好的了。 “你,你,你靠这么近做什么?”对于自己眼前放大许多倍的许诗婷的出现明显把戎静给吓了一跳,她不是不让自己靠近吗?怎么这会又挨得她这么近了? 许诗婷瞪了一眼戎静,不说话,拿起属于自己的水袋和包袱走到了另一棵树底下稍作休息,闭上眼不再搭理戎静。 戎静见自己手里拿着是被自己刚才扔掉地水袋有些愣神,然后朝四周看去,才发现她们此时早已不在原来的位置,而当初失去意识的自己,不用多想也知道是坐在另一棵树下的许诗婷把她带来这的,顿时心里感动的满满地,拿起自己的包袱,厚着脸皮朝许诗婷走去,挨着她坐下来,这段时间可把她给闷坏了,自从许诗婷知道她的名字还有她家的身份背景后就不在愿意打理她了,每次都是她走在前头,而许诗婷自己则远远的跟在后头,也不同她说话,每次她一想靠近就会被许诗婷赶走,或者她靠近,而许诗婷则后退,反正就是要同她保持一段不小的距离才行。 许诗婷知道挨着她坐的人是戎静,刚想让她离开她身边,却又想起她之前的一番行为,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当做她不存在一样,闭目休息。 对于这次没有赶她走的行为,让戎静在心里十分窃喜,是不是说她又可以同她说话了?歪着头,用手撑着下巴,细细的打量着身旁这人,越看越觉得许诗婷长得比自己好看,你说明明她娘也是个美人,她爹的样貌也不算差,为什么她自己就长得这么平凡普通的大众脸呢?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许诗婷的脸上临摹一番,却发现不知何时她已经熟睡了过去,头也歪着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不敢动怕惊醒眼前的这人,可这样的动作久了,肩膀还有手肘处都显得有些麻木,小心翼翼地把熟睡中的人放在自己的腿上,让她的头枕着,而她自己则靠着树干闭目休息,她也好困。 随着太阳西落,沙漠里的温度也降低了许多,天越黑,温度越低,被冷醒的戎静抖了抖身子,低头看此时还枕在她大腿上的许诗婷脸正紧贴着自己的肚子,而许诗婷呼出的气正打在戎静的肚皮上,让她觉得痒痒的,想挠,脸上也红通通的一片却被夜色所掩盖。掏出自己怀中的一个药包,把粉末洒向四周,这样可以避免一些蚊虫的靠近而不易察觉,又从一旁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了件厚实点的衣服给许诗婷盖上,自己也穿了件,把自己恢复的内力注入到许诗婷的身体里,让她能暖和一些,不至于被冷醒。 想着自己这次偷偷出门的目的,虽然找到了它的踪迹,可两次三番地都被它给跑了,由于第一次出门,不懂得江湖险恶,空有一身武艺,却也抵不过客栈里的那一杯茶水的药效,害得自己一身内劲被封了半个月才好,自己的银两也被洗劫一空,幸好当时遇到了许诗婷,不然她可就寸步难行了,不仅帮她追回了银子,还替她打了一顿那黑心的店主,帮她报了仇,当时自己还是挺开心的,不过碍于这次的教训,她自己也收敛了不少,财不露白,跟着许诗婷生活了一段时间,觉得她还不错,便在同许诗婷聊天时谈到自己的时候,告知了她自己的身份和家庭背景,却不想这一说就把许诗婷给惹毛了,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没有说对,自那以后她便再也没有同今天这般和她挨着这般近了。 第二天一早,许诗婷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正被戎静抱在怀里,第一反应就是要从戎静的怀里挣脱出来,用力把戎静推开,坐了起来。 ‘碰’一声头被砸响了一声,“嘶,好痛,好痛,你干嘛推我?”戎静委屈的摸着被砸疼的后脑勺,怎么一早上她就要受她许诗婷的欺负呀,要知道从来没有人打过她,而许诗婷却在打了她一巴掌之后,又把她推开砸在了树干上,想想就觉得委屈不已。 “谁让你抱我的。” 戎静撇嘴,“你以为我愿意呀,要不是昨天你靠着我睡着了,我又怕打扰到你,一直到手麻才把你小心翼翼地放在腿上,让你能枕着舒服点,昨晚又有点冷,于是我便把我的衣服借给你一件了,不然你以为我愿意让你打呀!”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水汪汪地大眼满满的都是委屈之色。 许诗婷低眉看到落在自己脚边的衣服时,知道自己误会她了,抬手往戎静的后脑勺轻轻揉了揉,“还疼不疼?刚刚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疼。”戎静吸了吸鼻子,随后接着说道:“不过你继续帮我揉揉,我想我会好的快些。” 许诗婷闻言果真又给戎静揉了会,这才收手把落在脚边的衣服叠好还给了戎静。“我去小池边洗洗脸。” “诶……”我同你一起去。可不等戎静说完这句话许诗婷就走了,徒留戎静一个人傻乎乎的坐在那,想了想还是决定跟上去,把两件衣服胡乱的又塞了回去,拿起自己的包袱和许诗婷留下的包袱追了上去。 两人梳洗一番过后,又重新整顿了一番出发了,树上有熟透了的野果,没有毒,两人都吃了几个,然后又摘了些做备用干粮。 刚走没多久,戎静惊喜的发现不远处正是她此行的目的,就为了捉住那常年生活在沙漠里的变色蜥蜴,只要有了这个她娘所中的毒就能解开了,太好了。“诗婷,快看是变色蜥蜴,这回我绝对不能让它再跑掉了,看我把它抓回来。”说完不等许诗婷回答,便朝变色蜥蜴奔去,有了前几次的经验,这次很快便抓到了它,拿过去在许诗婷的眼前挥了挥自己的战果,却见许诗婷见到变色蜥蜴的时候脸惨白了不少,知道她不适应,忙把包袱里专门负责装它的容器拿了出来,把它塞了进去。果然,等变色蜥蜴从许诗婷眼前移开的时候,她的脸色也恢复到了正常。 第39章 此时逍遥王王府后花园内,只见两男两女正坐在一方桌前,东南西北,一人各坐一方。 只听一女音激烈的说道,“等等,文朗哥哥不许碰,我要截胡。” 一眼望去,原来是何曼瑶见到等候已久胡牌被人打了出来,立马出声拦住了想要碰由莫文朗打出来的一条的莫禹泽。 莫文朗没好气的吹着贴在额上的纸条,好吧,现在又要多贴一张了,幸好屏退了一众下人,不然堂堂颜国太子的颜面何在。 本来四人是要玩输赢银两的,可是何曼瑶不乐意,说他们这四人都不是缺银子的主,不如换些别的惩罚方式,最终便敲定了贴纸条,谁输了就在脸上贴上一张,一眼扫视过去,好像除了自己之外,就属何曼瑶脸上贴的最多了,见此,莫文朗心里稍稍平衡了一些,任由何曼瑶拿起一张纸条粘在自己的脸上。 叶婉清与莫禹泽相视对望一眼,心有灵犀一般不约而同的笑了笑。 又是一轮开始。 “五筒。”莫禹泽微笑从容的打出一张牌,“娘子,该你了。” 闻言,叶婉清眼眸带笑,伸手拈住了那被莫禹泽打出来的五筒。“杠。”随后在三人的目光下把手伸向了最后一个牌,把它拿了回来,由于指肚上的触感,叶婉清知道手里拿到的是什么牌,眼神戏谑的一扫众人。“胡,杠上花,门清对对胡。” “噢~!”何曼瑶懊恼地唤了声,嘟着嘴抱怨道:“表哥,你是故意的吧。”不然怎么会这么淡定的坐在那。 “怎会,娘子能赢,自然是全凭自己的气运。”莫禹泽淡笑的说道。自家娘子赢,也就相当于她赢,她自是高兴的。 “好了,好了。一人往自己脸上添上两条吧,还要继续吗?”莫文朗不做多说,知趣的往自己脸上添了两条,抬手揉了揉坐在自己上座的何曼瑶,最后一句是问她的。 “当然,我可要把脸上贴得都还给他们,哼。”何曼瑶傲娇道。 三人相视一笑,搓洗着牌,重新接着新的一轮开始。 时间飞逝,见天色已晚,莫文朗起身回了宫,而何曼瑶则不客气的赖在了表哥莫禹泽家吃饭。 “父王,母妃。”叶婉清妻妻二人向坐在主座上的莫飞宇,何若二人行礼。 “行了,禹儿,清儿,坐吧,不必多礼了。” 莫禹泽这才牵着叶婉清双双入座就餐。 “姑姑,姑父。”何曼瑶在何若夫妻二人面前,显得淑女气质十足,完完全全把大家闺秀的模样表现了出来,向二人行了一礼。 “哈哈,瑶儿,不必多礼,入座吧。”莫飞宇哈哈一笑,示意何曼瑶入席。 “谢姑父。”又施了一礼,何曼瑶这才跟着莫禹泽二人入座进去。 饭间,莫禹泽不断地为叶婉清布菜,而叶婉清有时也会效仿着莫禹泽的动作回之一二。 何曼瑶低着头闷闷的扒着碗里的饭,早知道她就回家吃去了,看着表哥和表嫂二人恩爱异常,心里就觉得难受不已,现在表哥已经离她越来越远了,光想想就觉得不舒服。 “表妹,吃块白切鸡,味道还不错。”叶婉清注意到何曼瑶的低落,于是夹了一块鸡肉放入何曼瑶的碗中。 何曼瑶抬头见叶婉清正微笑着看着她,垂眼扫视了下碗里的鸡肉,眼神不自觉的瞟了眼莫禹泽,闷闷地说道:“谢谢表嫂。” 捕捉到何曼瑶神色的叶婉清,用手肘推了推莫禹泽,示意她也给何曼瑶夹菜。 “来,表妹,吃块鱼。”对于自家娘子的示意,莫禹泽显然也察觉到了何曼瑶的失落情绪,忙夹了一块鱼肚上的嫩肉放在何曼瑶的碗中。 “谢谢表哥。”何曼瑶这才露出微微一笑。 何若暗自打量着三人之间的互动,也不多嘴,安静的吃着自己面前的菜式。 一顿饭吃完,何曼瑶找上了莫禹泽,两人漫步在后花园内,月光撒在二人身上,显得额外的安详。 “表哥,你对表嫂是认真的吧。”何曼瑶低着头,踢着眼前的小石子。根据今天的观察,何曼瑶是肯定的知道了自己没有机会了。 “嗯。”莫禹泽应了声,抬头看向那一轮明月,“是认真的,此生愿和她做那一生一世一双人。” “那你有了表嫂之后,还会喜欢我吗?像从前一样。” “自然,你依旧是我妹妹,这点是永远都不会变的一种。” “好。”何曼瑶站定,“那以后我会默默的祝福你们二人幸福的,表哥,你能再抱抱我吗?”我怕等皇上寿宴结束之后,就要和爹爹回去了,以后若无例外,是极少有机会再入京来了,说着何曼瑶不自觉的收敛起眼中的酸涩。 “嗯。”莫禹泽轻轻抱了下何曼瑶,随后便松开了手。 又是几日过去,此时国师府中,司徒宏浚怒其一拍向桌面,“你说什么!” “逍遥王世子妃正是孔家寻找多年的女儿。”霄不为所动地仍坐在原处,神情淡漠的重诉了一遍方才所说的话。 原来那日之后,司徒宏浚就找上了百里霄,意图让他为孔艺推算一卦。 得到的结果确实大大的出乎他意料之外。 “不行,我得去亲自去求证一下,方才好告知给孔艺小子知道。”司徒宏浚想想决定还是自己先去探查一番在考虑怎么告知给孔艺知道才好,如果此事是真,那当年由于自己的一时失察从而导致他们一家这么多年不能团聚,心里愧疚感顿生。 百里霄知道他家师弟知晓此事后必然心中会有郁结产生,所以对于他的行为也不多加阻止,反而任由他去探索事情真相,事情尘埃落定之后,他师弟心中那一块石头也算是落下了。 当司徒宏浚出现在叶婉清面前时,她正在厨房里摆弄着点心,嘴里哼着小调,却不想突然被人点中穴道不能动弹,想叫救命却发现嘴里发不出声音,耳边只听到一声,“别激动,是我。” 叶婉清看清楚来人是谁之后,不由得给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给他,心里忍不住吐槽道:司徒宏浚,你要不要每次出现都这么坑我呀! 第40章 你要干什么?叶婉清用眼神询问司徒宏浚。 司徒宏浚板着脸,显然十分严肃,少了平时那一丝轻浮。“我问你件事,你如实回答便可,同意就眨眨眼,我替你解穴。” 闻言,叶婉清快速的眨了几下眼睛,以示答应。 司徒宏浚见此在叶婉清身上点了两下,虽然还不能动弹,但却能开口说话。“你可以说话了。” 叶婉清试着啊了几声,发现自己能说话了,但身体依然动不了,不由问道:“为什么我还是动不了。” “因为我怕你跑掉。”司徒宏浚眉头轻皱,有些不喜此时厨房里的环境,打算速度加快些好知道自己想要了解的事情,“好了,别废话了,我问你,你耳后是不是有一颗痣,并且还是红色的?” 叶婉清惊讶的微张着嘴,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样子瞪着司徒宏浚。 见此,司徒宏浚若有其事的点点头,看来此事是真的,但眼见为实,司徒宏浚冒然抓住叶婉清的耳朵,看了看耳后,发现确实如此,见到后立马松开了手,时间不过短短的几秒而已。 由于司徒宏浚的冒然举动,且很快就收回了手,让叶婉清受惊的声音卡在了嗓子里,呼出了一口浊气,微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事,只是来求证下事实真相而已,我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你的穴道就会自动解开。”司徒宏浚说完飞身一跃,原路返还了出去。 “司徒宏浚!你给我回来!给我解了之后再走哇!……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叶婉清在心里再次暗叹一句,真的是遇上司徒宏浚就没什么好事。只能看着案板上还未完成的点心料理,期待时间能快点过去,谁让她前面把下人都支走了呢,现在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莫禹泽从外回来,询问了下人世子妃去哪了,怎么不在屋里,得知叶婉清此时正在厨房里忙碌,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朝厨房走去。 刚一进门,莫禹泽就见叶婉清正揉着自己的胳膊,以为是累了,走过去从后环住叶婉清的腰。 “啊!”正边低着头揉着发酸的胳膊,边沉溺在思绪之中的叶婉清,却不想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受惊的叫了一声,回头一见,原来是莫禹泽,不由轻吐了一口浊气,“夫君,进来了怎么不出声,吓了我一跳。” 莫禹泽笑笑,把头靠在叶婉清的肩膀上,说道:“累了么?刚看你在捏胳膊,不如回房我替你捏捏。” “好,不过,我这点心还没做完,等做完之后,你再帮我捏捏如何?”叶婉清挥之一笑。 莫禹泽想想,点头说道:“这样也行,我来帮你打下手吧,你可不要嫌我碍手碍脚才好。” 叶婉清想,我又怎么会嫌弃你呢。 两人一同做了糕点,让下人拿了些去何若那,让他们也尝尝鲜。 房内,叶婉清靠在莫禹泽的怀中,与她提了今天所发生的事。 莫禹泽听完,满脸沉思,却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问:“那司徒宏浚与娘子很是熟悉?”不然怎么如此? 叶婉清食指抵唇,思考着,说熟也不熟,说不熟吧,总觉得两人之间的相处也不像对待陌生人一样。“不知道算不算熟,只是有过自此照面罢了。” “那你给我说说你们是如何识得的?”莫禹泽又道。 随后叶婉清同莫禹泽说起了在蓝州城遇见司徒宏浚开始说起,不知不觉天色也暗了下去。 “这么说来,好像这司徒宏浚知道些什么,会不会关于你的身世?”不明真相的莫禹泽,却不知自己一语正中靶心,就如同之前她查过有关她家娘子叶婉清的事情,可却是在蓝州城之前的资料信息却一无所知,仿佛她家娘子就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而司徒宏浚的突然出现,显然是另有所图,就是不知他的目的为何而来了。 叶婉清摇头,十分肯定的说道:“他不会知道。”因为她从来就没和睡说起过她是莫名穿越过来的人,她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怎会与这古老的时代有所关联呢? “娘子为何如此肯定?”莫禹泽不解道。 听言,叶婉清回身,面朝莫禹泽,把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如果我说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你会相信么?” 莫禹泽就这么与叶婉清眼对眼对视着,半响才回道:“我信。只是我想知道娘子会突然又回去了么?”她是相信她家娘子所说的,虽然这很不可思议,但从她家娘子所会的东西来看,却是不像这所拥有的,而她现在只担忧的她家娘子叶婉清会不会又突然离她而去。 对于莫禹泽,自己的夫君能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叶婉清觉得很开心,被爱人所信任,还有什么能比得上两人之间的感情呢?“我给夫君你说说你家娘子我来这里的经历吧?想不想知道?”说完俏皮般点了点莫禹泽的鼻头,嬉笑开来。 莫禹泽不置可否,与叶婉清亲昵了会,说道:“那娘子大人就给我说说吧。” 叶婉清佯装瞪了她一眼,不满的说道:“怎么,你还不嫌呀,那我不说了。”说完鼓着嘴撇向一旁,就是不去看莫禹泽。 莫禹泽对于此时叶婉清十足的小女人模样,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怎么好好的自己又惹到她了,“是是是,世子妃大人,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绕过你家夫君我吧,我真的很想了解清楚关于我家娘子大人的一切事物。” 叶婉清见目的达成,喜滋滋的在莫禹泽脸上亲了下,便开始讲述,从自己放假出门旅游开始说起,一直说道遇见莫禹泽时才停止。 “而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所以说如果关于我的身世的这种可能是完全不存在的,虽说我从小就是孤儿,是院长妈妈把我含辛茹苦培养长大的,但我所生活的地方并不是在颜国,而是在千年后的二十一世纪,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多多少少能明白些,娘子,你不会像你所说那样平白无故像你来时一般又突然回去了吧?”莫禹泽把叶婉清紧紧的抱在怀里,已掩藏心中那一丝担忧及胆怯。 叶婉清把头靠在莫禹泽身上,闷闷的说:“……这个问题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想可能性应该不大吧,毕竟穿越这种事也不是说穿就穿的,现在的我不是嫁给你了吗?我可舍不得离开你呢。” 莫禹泽闻言很是感动,心说,你舍不得离开我,我又如何能舍得让你离去呢。 第41章 后日便是那皇帝莫弘耀五十大寿的日子,自从得知真相的孔艺显得十分激动,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想到家中的几位长辈,孔艺觉得有必要告知他们知道,于是写了封信托人带回去交与家中长辈。 而全然不知情的叶婉清,正拉着莫禹泽的手上街游逛。 国师府,“对于后日的大寿,虽然很想现在就把她带回去见家中的长辈,但我想还是先去找她说清楚,告知她真相,不然没有征求她的同意就私自决定,恐怕日后才知道真相会不开心,我自己这心里也不好受。”孔艺担忧妹妹会不同意,毕竟她才新婚不久。却又想到家中的双亲,默默叹了一口气,自家娘亲的身体在妹妹被拐之后,就差了好多,知道妹妹还活着的这个消息,我想最高兴的莫过于自家娘亲了,谁让打小娘亲最疼的人便是妹妹呢。 百里霄垂帘不语,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热气,轻轻的抿了口。 司徒宏浚点头,手指摸着下巴,“既然如此,那就把事实同那丫头说说,不过这事你去说,我就不去了。”想想那次离开时,叶婉清那吃人的眼神,还有那最后放言的语句,光回想就忍不住抖了抖身子,太可怕了,他还是不要去打搅了,这事就让孔艺去办,反正是他家的人,他不去谁去。 “恩。”孔艺应下,决定就这两天找个时间去把这事给她说说,不然后日便是皇帝大寿,大寿过后,自己便要同这次出使的人员回国去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孔艺便早早的出了门,手上提着前去拜访的礼品,前往了逍遥王府。 “扣扣。” 孔艺敲响门之后,没等多久门就被打开了。 “请问,你是?”开门的门童见是陌生人,开口询问道。 孔艺微笑,微微点了下头,“在下孔艺。特来府上寻逍遥王世子,不知可否代为通传一声?” 孔艺此次前来的目的只是想把事情的始末说与叶婉清听,但考虑到一个大男人一大清早就跑到别人家门前来找,被人瞧了去,总归对女孩子的清誉不太妥,于是才口出此言。 “好的,您请稍等,容我先去禀告世子。”门童礼貌的说了去意,随后重新关上门,向世子所在的书房前去通报。 “参见世子,门外有一自称孔艺的男子说是来找世子您的。” “孔艺?”闻言,莫禹泽放下了手中的书本,抬头疑惑的看着来人。 “是,那人自称孔艺。” “既然如此,让他进来吧。” “是,小的立马去请他进来。” 等门童退出书房之后,莫禹泽把身体的重心靠在了椅背上。 心想,如果真是他所知道的那位名叫孔艺的人的话,那他这次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难道与国师府有关?和自家娘子有关联? 而这名叫孔艺的人到底同国师府有着怎样的关系,据探子来报,这人在半个月前就开始频繁的出入国师府,但其身份却是十分模糊,只知他与国师府上的贵客司徒宏浚关系匪浅。 如此一来,就要看这次孔艺清早便来拜访的目的何在了。 “世子,人以带到。”不多时,孔艺便被带到了书房门前。 “嗯,让人进来吧。”莫禹泽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手指随意的敲打在桌面上。 “在下孔艺,拜见世子。”孔艺向莫禹泽行了一礼,随后淡然处之的站在那等候着莫禹泽的开口。 莫禹泽嘴角挑起一抹轻笑,“公子无须多礼,只是不知公子一早便来府上寻我所为何事?” “是在下如莽了,只是事关在下的家事,所以这才如此之早便来打扰了。”孔艺听出了莫禹泽的言下之意。 “哦~?”莫禹泽挑眉,家事?“此话怎讲?” “或许世子会有所难以相信,但事实却是如此,在下也是最近得知此事,为了家中二老,孔艺只得出此下策,贸然来认亲了。” 莫禹泽手指敲打着桌面,“这么说来你所说的亲人正在府上?” “正是。” “你所说之人是谁?” “正是前段日子所迎娶的世子妃叶婉清,据了解,叶婉清正是在下那从下就走失的妹妹。” “可有凭证?”莫禹泽低垂着眼,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所想的是什么。 “右耳后的红痣为证,以及贵国的国师大人可以充当证人,都能证明此事。” 莫禹泽情绪不免有些波动,“你的身份?”这件事既然还能牵扯到国师,看来她家娘子十之*是向面前这孔艺所说一般。 “绍国六部之一的兵部尚书孔令之子。”孔令淡定自若的回道。 “如此,能否给我说说,这其中所发生的事情?”莫禹泽揉了揉有些头疼的额头,想当初自己还颇为随意的向娘子提起过这事是不是与她的身世有关,得到的答案却是一口否决,还有那令人震惊的消息。 如果按照她家娘子的说法,她原本就是一名孤儿,从小被她故乡称为‘孤儿院’的地方所收养,由于一次意外让她莫名从自己所在的世界来到了这个世界。 既然如此,她家娘子也不会在这事上同她说假。那面前这人却同自己说她家娘子是他的妹妹,是绍国兵部尚书孔令之女,那么也就是说她家娘子原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人。那么这其中的曲折又是怎样的呢?想想都让人费解,如果这事不是真实发生在自己身边,恐怕早就让她派人以妖言惑众为由拖出去杖刑了。 “是,此时要从我还年幼时说起……”于是孔令便把事情的起没说与了莫禹泽听。 就这样半个时辰过去了,孔令也把自己所知的情况通通说与莫禹泽听。 得知真相的莫禹泽默叹了一声,为自家娘子自小的命运波折所怜惜。 “还望世子能帮我转序给世子妃听,不日过后,家父便会随着这次出使贵国皇帝陛下寿宴的使节来此,还望到时能让他们互相见上一面,也算是了了家父近年来的遗憾。”孔艺说出了此次的目的,希望世子莫禹泽能多与世子妃叶婉清沟通调节一番,也好让得知消息的父亲能与自己多年来都记挂在心里的女儿相认。 “此事我还得同娘子她商与一番,想来她还被蒙在鼓里,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今日你且先回去,待后我会命人前去通知与你。” “如此甚好,多谢世子,在下这便告辞。” “嗯。” 第42章 “娘子?你这是在做什么?”莫禹泽问了下人才知道,自家娘子居然跑到柴房里去了,特地做了过来,就是想看看自家娘子又在玩些什么了? 叶婉清回头见是莫禹泽,开心的回道:“我打算做个风筝,现在正在捣鼓需要用的竹编。” “风筝?” “嗯,就是纸鸢,我想自己做一个,不过到时候你负责给我画图…”叶婉清揉了揉鼻子说道,没办法,谁叫她画图手艺确实不行呢。 “好呀,到时候娘子吩咐一声便是。”对于叶婉清这点小要求,对莫禹泽来说不过是一个举手之劳罢了,当然不会拒绝自家娘子所要求的事。 不过对于孔艺那件事,莫禹泽不是很希望现在就让她知晓,起码也要等到皇上大寿后才行。 很快,皇帝莫弘耀五十大寿的日子到了,全紫都都呈现出一派喜庆的画面。 鞭炮声,吹奏声,绵绵不断的传来,各国的使者也早已从暂时落脚的驿站出发,拿着关文前往皇宫替当今万岁爷贺寿,献上来自本国的礼物与祝福。 而皇宫中呢?天还未亮,宫女太监们就早早的起了,忙碌着这一天所需要的东西。 金銮殿上,总管太监尹公公那独特的尖嗓门高呼着:“皇上驾到。” 问声,百官齐叩,高呼着,“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帝莫弘耀踩着正步,坐上了金銮殿上头的龙椅上,嘴角挂着笑脸,“众卿平身。” 逍遥王莫飞宇以及莫宇泽也身在百官之中,随众站起了身。 作为太子的莫文朗带头站了出来,奉上自己特地备好的礼物,恭敬道:“恭贺父王五十岁寿辰,朗儿特地给父王准备了千年人参作为礼物,祝父王常年百岁,身体安康,也祝颜国在父王的带领下越来越强胜,百姓的生活越来越安康。” “好,好,好,朗儿有心了。”听着太子的祝福语,惹来皇帝莫弘耀哈哈大笑,连说几个好字。 有了太子的开头,其他人也纷纷一个接着一个的站出来像皇帝贺寿,献上自己准备的贺礼。 群臣贺岁完,分成两列,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候着各国使者前来贺礼。 易国,绍国等国家纷纷奉上带来的贺礼后,轮到启国时,启国的使者再献完礼后,说出了这次前来的请求,希望两国联姻,已达到更亲的友谊。 而他们联姻的目标则是在太子与逍遥王世子中选出一人来同启国的公主成婚。 听到这个消息,莫文朗和莫禹泽都不由一惊,什么情况? 莫文朗虽说未娶太子妃,但这左右侧妃还是有的,先不说莫文朗不希望就这么轻易的奉献要与自己同甘共苦的正妻之位,单单看莫禹泽自从娶了世子妃叶婉清之后,两人之间的互动就让他眼红,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也要找个真心相爱的人,陪着自己生活下去,这正妻之位是绝对不能就这么给让出去。 而莫禹泽呢?当然不成,先不说他和叶婉清之间的感情,光说她的尴尬身份就不能娶这启国的公主,不然秘密被发现那还了得,何况她已经有了叶婉清做她的妻子,心里被这么一个人塞的满满的了,哪里还有多余的位置贡献给她人。 “哦?不知是启国的哪位公主?”皇帝莫弘耀不动声色的问道。 使臣回道:“正是本国的圣上最为宠爱的三公主殿下。” 莫文朗暗自翻了个白眼,启国三公主谁不知道得她老子的厚爱,但为人烦恼任性不说,脾气还非常不好,这要是真嫁给他和表弟莫禹泽两人中的一人,那他们还要不要正常的生活了… “嗯,既然使臣也如此说,那看看太子和世子怎么说。”皇帝如是说道。 “回父王的话,儿臣身边已有两妃,而且与儿臣感情牢固,如若三公主下嫁与儿臣,那岂不是让三公主受委屈了吗?”莫文朗抱拳弯腰说道。 皇帝莫弘耀点点头,“那世子怎么说?” “回皇上,臣早已发誓,要效仿父王,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愿望,此生臣有婉清已是足矣,不敢再三他求,也不想三公主将来不幸福。”莫禹泽淡漠的回道。 使臣见这二人都拒绝启国的联姻,脸都涨红起来,显然有些动怒了。 莫弘耀见这两孩子都不愿意,也不愿勉强他们,冲着使臣说道,“既然他二人都是合适的人选,不如这联姻还是算了吧,为了表达你我两国的友谊,这次特别送上丝绸二百匹,青花瓷二十件,其他若干礼品,让使臣带回去转告贵国皇帝,你我两国的友谊依旧,不要让我们之间的感情被一些小事给打破。” “谢皇上。”使臣得到一份厚礼,自然高兴,这样他回去也方便交差。 这时尹公公附耳在皇帝莫弘耀耳旁说道,“皇上,御花园的宴席已准备妥当。” “御花园设宴,众位随朕一起前往御花园走上一遭吧。”莫弘耀哈哈笑道。 “臣等领旨…” 第43章 经过一天的宴会过后,莫禹泽可以说是松了一口气,圣上寿宴一事总算是平安无事的过去了,而会宴中的赐婚也成功推托,现在只剩下孔艺所提之事,想起离去之时,孔艺还不忘同她打声招呼,让她乎忘了自己所答应之事。 第二天一早,两人用完早餐,莫禹泽便提议,同叶婉清夫妻二人前往郊外河边踏青。 “婉清,索性今日不无要事,而我们也很久没有去郊游踏青过,不如趁此大好的天气出去游玩一翻怎么样?” 叶婉清微微一笑,对于能让两人多多相处的事情自然不会拒绝,“好呀,把之前做的风筝也带上吧,到时候可以一起放风筝。”想着这里没有像现代一样到处都布满着电线杆和电线的城市,想找个空旷的地方放风筝或者看看纯粹没有遮挡物出现在视线里的天空都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哪像这里,有着干净的天空,清新的空气,人们不会受到雾霾的地方,真的是让人心情很舒服的一件事,尤其是心情不好,亦或是想安静的待会时,叶婉清都喜欢找一个地方躺着看看碧蓝的天空,慢慢的心情就会变好一样。 “嗯,当然可以。”莫禹泽拥着靠入她怀中的叶婉清说道,既然决定好要去踏青,随后便招来仆人,吩咐要准备好所需要的物品。 “等等,把我之前让人做的烤架带上,还有无名居送来的果酒也带上一些,还让厨房准备一些方便烤的生食材。”叶婉清靠着莫禹泽说道,好不容易出去好好玩一次,当然要好好耍一耍,既然是去郊游踏青怎么可以少了烤串和酒呢。 光想想就觉得是很好的光景。 仆人应下后便出去准备了。 “我们一起烧烤怎么样?我负责做给你尝尝,可好?”叶婉清仰着头说道。 “好,那我需要做些什么呢?”莫禹泽问道。 叶婉清听了,从莫禹泽怀里起开,换了个姿势,双手环着她的脖子,调笑道,“你当然是陪在我身边就可以了呀,你不擅长做这些吃食,所以就好好的陪着我,等我做好了给你吃就行了。” 莫禹泽闻言,难得的嘟着嘴调皮的说道,“那娘子你可不能嫌弃我才好。” 看见莫禹泽难得做出这幼稚可爱的表情,叶婉清瞬间破功了,怎么办?她越来越爱她了,情不自禁的凑上去亲了她一下嘴唇,笑说,“阿泽,你真是太可爱了,我越来越爱上你了怎么办?” “怎么?难不成你不爱我,还要去比别人?我可不会答应,你是我唯一的逍遥世子妃,除了你谁都不可以,所以说婉清你啊,这一辈子就老老实实的跟我在一起,谁都不要想了。”莫禹泽虽说很受用叶婉清对她的亲密,但听着她的话还是瞪了她一眼,谁让她说些口无遮拦的话。 “呃…”叶婉清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说什么呢?我当然只喜欢你一个,那还会有其他人呢,再乱讲我就不理你了!” “莫气,莫气,…”莫禹泽还没说完,仆人便来回信了。 “爷,马车已经准备好,正停在外面等候。” 莫禹泽收起脸上的表情,她可不想她与娘子二人之间的闺房话让其他人知了去,“嗯,知道了,下去吧。” “婉清,我们走吧?”莫禹泽牵着叶婉清的手,询问她的意见。 “嗯嗯,快走吧。”对于之前的话,叶婉清也并没有往心里去,见东西已经准备好,看了看被莫禹泽牵在手掌里的手,笑眯眯的回答着。 在众家仆的目送下,莫禹泽自己驱赶着马车朝郊外驶去,这次出行她并没有让其他人跟着,就她和她独自两人一起。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哇!这里风景真的很美耶。”叶婉清下了马车,看着眼前的风景,真的很好。 “这么喜欢的话,下次我们再来。”莫禹泽把马安顿好后,来到叶婉清的身边说道。 叶婉清开心的点点头,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少女心时不时地会冒出来,“好,下次我们还来。” 随即想到了什么,抬头看了看天空,发现此时已经快到正午了,对身旁的莫禹泽催促道,“阿泽,我们快把烤架拿出来,我们先吃东西再玩,都快到吃午饭的时辰了。” 莫禹泽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确实不早了,点点头,转身准备去把东西搬下来。 “等等!阿泽我和你一起搬,这样能省不少力气,你太累的话,我会心疼的。”叶婉清笑眯眯的说道。 “好。”对于叶婉清暖心的话,让莫禹泽觉得心里很舒服,她是个女人,虽然从小到大就被当成男人在养,让她习惯把自己当成一个男人,但偶尔她也会有女人的时候,想被自己的伴侣所疼惜,照顾,而不是自己一味的付出,不然时间一久,她的心里也是会感到疲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