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宠天下》 喜欢南鱼的小伙伴们进来看看 亲们,推荐一下好友火灵凤的新文《嫡女逆袭,白莲滚粗》 南鱼觉得灵凤的文文还不错哦,推荐给大家去看看哈,目前在首页强力推荐哪里哦! 上一辈子楼华婉不知道这人世里会有这样一种白莲花: 在她面前,周围女人都成渣。(.无弹窗广告) 她们咬咬嘴唇两眼泪汪汪,惹得各色美男豪贵尽折腰; 她们还像小白兔一样可爱,挑拨离间,两面三刀,勾引人夫,陷害原配都是无意为之; 不幸的是,楼华婉就遭遇了一对白莲花母女。(.好看的小说) 老白莲用自己的女儿把她从县主亲娘身边换走,放在自己身边尽情辱骂糟践之,而小白莲代替她尽享富贵荣华,天伦之乐。(.) 当她回到县主亲娘身边,老白莲爬上父亲的床逼死生母,小白莲鸠占鹊巢,占她未婚夫; 最终夺走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她更不知道还有一种种马男: 在他面前,周围男人全是庸才,只有他是旷世奇才。 他们文武双全,雄心壮志,势要颠覆朝纲,建起超豪华美女后宫。 不幸的是,这个种马男就是她的丈夫,以她的将军父亲和世子表哥为踏脚石,谋朝篡位,血流成河; 而幸运的是在种马男和白莲花母女入主皇宫之前,她用一壶毒酒与他们同归于尽。 重生回到过去,她要弄死白莲母女,踹倒种马男,牵着小表哥的手幸幸福福一辈子。 p:书名简介皆无能,请坚持看完前三章。重生本土女pk穿越女和穿越男的故事。 特注:有斗有宠。 推荐作者完结文: 《娇宠――国公府嫡女》http/。/info/447657。html 第五十四章 嫁给我 一个湿热火辣的吻让躺着的人再也无法淡定,反客为主,长舌直驱,吸吮缠绵,那微微睁开的眼眸,像是落入水中的桃花,片片零落,却是轻浮于水,三分魅惑,七分妖娆。 舒歌在得到燕倾天回应的时候,整个人惊讶得说不出话,红唇微张,自然而然的给了燕倾天霸占主动权的机会! 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心情在舒歌的心里荡漾,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激动,胸腔里气息浓重而激烈,如冰雪融化的眼眸显得特别明亮,长长的睫毛抖动着,闭上眼,感受那人的霸道和索取,他的心,如盛开的向日葵一般,感觉无比温暖! 良久,这激烈的深吻才得以结束,两人皆是媚眼如丝,气喘吁吁,然而,却又默契的相视而笑,面容泛红。 “想不到冷情舒歌也有偷吻人的时候?” “算不算是奇事一桩?”燕倾天调笑道,斜长的眸子闪耀着几丝得意。 舒歌宠溺的目光在燕倾天的脸上打转,伸出手给她理理颈边的青丝,轻笑道:“我对你冷情吗?” 燕倾天不是傻子,看着舒歌这媚人的神态和动作,心中早已猜测出几分,低头一看,只见身上穿的是女子的单衣,她那傲人的丰满部位,此时早已挺翘突显,燕倾天只觉得脸上一热,眼中便浮现几丝尬尴! 到底――还是知道了! 唉……。失去捉弄大美男的机会了呢? 忽然,心里有了小小的失落! 然而,斜长的目光忽闪一下,却又暗自懊恼,舒歌对她是有感情的,然而,她对人家,却似乎没有太认真! 心里有一点小小的愧疚! 燕倾天抬眸,认真的对着眼前的人问道:“你都知道了?” 舒歌的眼里全是满满的笑意,嘴角一勾,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你得对我负责!”燕倾天的手覆上唇瓣,舌尖一卷,有些俏皮的出声道。 舒歌的目光一暗,有些异样的神色浮上脸庞,紧紧盯着那两瓣红唇,顿时有些心猿意马。 到底还是受不了她的诱惑! 舒歌在心里苦笑,似乎她那勾人的小嘴,总是在挑逗他! “嫁给我!”舒歌冷不防爆出一句! “咳咳……。”燕倾天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脸哀怨的看着面色无常的舒歌,无奈道:“大哥,你也太认真了吧!” “嗯?”舒歌的眼里浮现几丝疑问,不知燕倾天这是何意? 他轻薄了人家姑娘,自然是要娶她为妻的,更何况他的心,也只为她一个人跳动而已,如何说是他太认真? 难得她不愿意? 想到这里,舒歌的面色一暗,明显有些忧伤小情绪! 眼见舒歌神色不对,燕倾天连忙补充道:“我说的负责可不是你认为的那种负责,换句话说,不是要你娶我!” “我只会娶你!”舒歌再次认真道! 燕倾天两眼一黑,她要的不是这个好不好,她还没有想过要嫁人,就算是结婚,也该是她娶啊! “哎呀,我要的是你做牛做马,做我的奴才让我压榨和使唤,至于别的,那根本就是两回事!” “你也知道我是身份,我是不可能嫁人的!”说白了,舒歌的人她想要,心她也想要,但是她目前无法给他对等的感情! 所以,只有将舒歌牢牢绑在她的身边,随时听她的调遣,必要时暖暖床什么的,也是挺不错的! 当然,这些猥琐的想法,她是打死也不会透露给舒歌的! “如果真的燕倾天回来呢?”舒歌问道,她的处境确实身不由己,但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只有嫁给他,他才能安心! 这一个月里,她那两个暗卫可没少偷偷来看她,就那眼神,可谓情深意重! 敏感的抓住舒歌话语里的信息,燕倾天眯着燕,冷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舒歌闻言,目光暗闪,回道:“你不是也怀疑他没有死?” “他如果回来,又有什么奇怪?” “难道你不希望他回来?” “当然不希望!”燕倾天高呼道! “我辛辛苦苦打拼,拥有今天的地位和权利,我为何要让给他!” “他是谁,跟我有何关系?” “你明知道所有,难道你也希望我将这个位置让给他?” 面对燕倾天的一系列问题,舒歌哑然,他从来不知她的内心对权势和地位的渴望如此之大,他一直以为,作为女子,她走到今天的这一步都是被形势所逼,局势所迫! 原来,不是的。 她要权利和地位,要尊荣和财富,她正在一步步的走向她所想要的,不管真正的燕倾天是不是还活着,对她来说,她就是唯一的燕倾天! 她今日所拥有的一起,都是她不可能抛弃的。 她的眼神那么执着认真,那么坚定和理所当然,舒歌的目光有些飘渺,像是蒙上的一层雾,忽然看不清楚眼前的人! 似乎,这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的认识她! 可能是在权利的漩涡中长大,他对于权利和富贵的渴望还不及对一颗枯藤的不舍,然而,就算如此,这个原本他应该打心底里厌弃的人,却还是牢牢抓住了他的心。 原来,有人爱权势和富贵,竟然可以这么理所当然。 仿佛天生她就该追寻这些东西,也仿佛,她就该得到这些东西! 舒歌沉默了一会,目光清明的看着眼前红唇微翘,有些对他不满意的女子,忽然就失笑出声! “呵呵,你的,自然不该让给别人!” “如果你还想要别人的,我自会去帮你抢来!” 燕倾天闻言,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轻笑开来! 不愧是她看上的男子,果真与众不同! ------题外话------ 今天传晚了哈,抱歉,亲们,没有理由的哦! 楔子 幽暗的房间里,那惨白的月光从窗户那里一步步的爬进来,像是死神的手掌,一点一点的伸长,想要抓住那木板床便静坐的孩子身上,呆滞的眼神中,那丝毫不觉恐惧的模样,像是一个木偶娃娃,只是那血色的瞳孔中,涣散着,嘲讽却冰凉的目光! 凤宸微微探头,看着那窗外的夜色,嘴角勾起看极致淡雅的笑容,那笑带着讥讽,淡嘲,从容,还有不屑,又是这样一个花好月圆的晚上,她似乎已经在这里度过三十个夜晚,然而,母皇的话,却每日萦绕耳边,仿佛那华丽而明亮的宫殿,冰凉而耀眼的珠翠都还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身为皇家的孩子,从小便被剥夺了许多,然而,让她难受的却是,尽管她已经够偷懒的了,可是不过刚满五岁的她,却知道得太多,太多……。 凤国还没有被灭,母皇也没有死,而她还是凤国唯一的皇女,将来皇位的继承人! 只可惜,母皇却因为一个男人,断送了凤国的一切,她忘不了整个凤国皇宫在火里燃烧的时候,鲜血淋漓,嘶喊呼救,那柱子倒塌,瓦片坠地的声音,还有宫人们撕心裂肺的呐喊,以及母皇那痛苦万分的模样,一切都仿佛是那奋力窜起的火苗,燃烧了她的所有。 若非她是那个人的孩子,若非凤凰令不知何处,只怕她会连尸骨都不会剩下。 有时候她会想,为什么会有那么痴心的母皇,为什么会有如此狠心阴毒的男人,而为什么又会有如此弱小的她! 她咆哮过,哭喊过,嘶叫过,愤吼过,但最后全都归于平静,因为在她还小,没有能力逃离这个地方,她只能等,母皇说过,只有她能活着,便会有人来救她! 心里隐隐期盼着,过着让她厌倦的日子,数着,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都数忘记了,不过,那个男人到是隔几天都会来逼问毒打她。 而现在,她已经学会不哭了,因为她不会像母皇一样懦弱,她要像毒蛇,要像猛兽一样活着,活着长大,活着变强,然后再一口一口的咬死那个男人,毁掉他的一切,用他的鲜血来祭凤国的子民。 母皇说过,她是天生的王者,她的一生注定是为杀戮而活,所以,她不能死也不会死! 日子还在慢慢过渡,她等了又等,盼了又盼,一月之后,她果然迎来了救她的人,凤国丞相,苏墨。 孤独而飘渺的山峰之上,凌乱的头发被山风刮得飞扬起来,一身如坠入云峰之间的祥云,明黄的衣服牵扯出几道优美的弧线,在凌厉的山峰之上,如同那即将登天的仙童,一时间惊起了四周的飞鸟。 明明该是撒娇耍宝的年纪,然而,凤宸脸上失去的童真,却是让苏墨低低一叹,到底是他来迟了些,尽然让凤国唯一的血脉遭受了人间沧桑,孩童之心,却已如枯海! “苏墨,凤国一夜之间换主,为何天下并无震动?”小小的凤宸仰头看着云彩满布的天空,有些天真的问道。 苏墨闻言,有些惆怅道:“凤蓝国位于环宇大陆的最西面,几乎周围全是大海,唯有一面靠近邻国,那就是大齐,那个男人利用凤蓝的兵马威逼大齐皇帝下诏退位,他本就是大齐王爷,如今继位,无人敢妄言,除去已经听到风声的太古国,如今龙鳞国与荣昌国还有天辰国都尚未得知凤蓝已灭!” 太古早就对龙鳞国虎视眈眈,如今大齐帝刚刚登基,哪里会有时间理会太古,所以三月之内,太古必将对龙鳞国开战! 而荣昌自然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天辰也难逃一战,自此,天下必将大乱! 小小的凤宸闻言,努力让自己的头仰得高些,露出整齐而洁白牙齿,笑道:“龙鳞还不知,那便让他知,燕北晟死了,不过听说他还有一个儿子,燕家人善战,苏墨,你去帮他一把!” “得凤凰令者,三国一统,权倾天下!” “苏墨,将这句话散播到武林之中,本宫想看看,这天下大乱的样子?” “太女是想……”苏墨似乎猜到了什么? 然而,小小的凤宸心思却是深沉,她只是摇了摇头,随即笑道:“苏墨,你不用管本宫在想什么?总有一日,本宫会让他跪在我的面前,心痛而死!” 苏墨闻言,心口范凉,有些心疼道:“宸儿” 只可惜,回应他的,只有凤宸天真无邪的笑声,那般模样,如月宫中的寒玉人儿,透明,却有模糊,精致,却又易碎! 苏墨望着无限长空,看着远处那起峦的山峰,心中常常一叹,再难见凤蓝的海,异再难见到凤宸的微笑! 那人若是知道他的女儿一心要让他死,不知会有何种感想! 而他又是否会后悔当初做的决定! 后宫自古三千宠,三千宠爱在一身,然而,他却始终不甘心啊……。 ------题外话------ 亲们,南鱼开新文了,存稿多多,一定要多加支持下,点进了就帮帮忙收藏一下哈!跪谢喽! 第一章 异世重生 空旷的院子里,四处都是花香,有几只好看的蝴蝶翩翩起舞,暖暖的阳光下,随着清风的吹动,那秋千上的两个小人儿似乎玩得更欢了。(.无弹窗广告) “天儿” “城儿” 那长廊的拐角处走来了一位身穿白色绣粉荷的女人,只见她身姿高挑,面容绝美,嘴角带着温和柔美的微笑,眼睛半眯着,对着不远处的两个孩子招手。 “娘亲” “娘亲” 两个小家伙同时出声,一前一后的往女人的怀中奔去,那如同粉团一般的两个小人儿,像暖玉一般惹人喜爱。 身后跟着的一众丫鬟婆子也喜笑颜开,出声道:“夫人,你看少爷跟小姐真像,若非小姐小一岁,只怕外人都以为是龙凤胎呢?” “呵呵,确实太像!”摸摸两个小人儿的脸颊,那似朝霞一般的女人也不免轻笑起来。 多么温馨而美好的场景,那沁透在内心的温暖似乎还没消失,然而眼前的画面一转,立马变成了悲凉而伤心的灵堂,两个孩子不过六七岁的模样,然而,却直挺挺的跪在灵堂前,身后是一个一身黑衣,面容悲戚,眼神仿若枯骨一般的男人,剑眉皱起,血色的眸子里光辉散尽,似乎除了黑漆漆的棺木,再也没什么进入他的眼底,他将一双手放在两个孩子的身上,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什么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眼角似有温热的液体滑出,心里被巨大的悲伤压抑着,那不能哭出的悲痛,像是黑夜里让人翻不了身的巨大黑雾,里面有着一直巨大而黑漆的大手,慢慢从她的身体穿过,然后牢牢捏住了她的心,让她连呼吸都无法用力,又是恐惧,又是无法面对的剜心之痛! 然而那心底的痛还未消失,却又遭受另外一重深深的打击,漆黑而肃穆的灵堂再现,然而,那场景,却显得那么诡异。 披麻戴孝,一身素裹,几只银钗将头发挽起,空洞而明亮的眸子里透着几丝迷惘跟彷徨,却是不见眼泪! 或许是流尽了,又或是心伤过度,纵然一批又一批的人上前劝着,一群又一群的人上前慰问着,却是那么淡淡的……淡淡的……看着这一切,然后轻笑于唇间,转身,慢步离去…… 好多画面在眼前滚动,好多对话在不停的重复,好多开心的回忆好痛苦的回忆全都袭向脑海,心悸的疼痛还未消散,一阵一阵的,像是海里的潮水,不停的向她袭来,眼皮那么重,脑袋也很沉,然而,就算是如此,燕十三还是撑着一口气醒了过来。 奢华而大气的古代房间,骇然而乌黑的柔软长发,恐怖而白皙的稚嫩手臂,熟悉却仿佛被植入的陌生记忆,这一切的一切仿佛像是一场梦,一场她还未醒来的梦,她还有着她的思想,她的记忆,她的知觉,然而,她却占有着另外一个人的身体,另外一个人的记忆,另外一个人的悲伤情绪。 她只是记得跟商氏集团争那块地被暗算了,车毁人亡,她被炸得粉身碎骨,哪里还能活,如今的一切都让她不得不相信,她重生了,而且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朝代,陌生的时空,陌生的家族。 父亲是刚刚战死的一国大将,曾经统领过百万精兵,哥哥则是刚刚受封的正二品威武将军,只可惜大哥在受到心上人跟太子的联手打击,回到家中说不到三句话便气绝身亡,而她也因为受不了亲人的相继离去而心力衰竭,突然猝死,这才让她燕十三有机会重生。 颤颤巍巍的从那冰冷的地面上爬起来,望着脚下那具已经冰冷的尸体,燕十三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嘲讽的微笑,那笑如鲜红的蔷薇一般,绽放在那倾城入仙的容颜之上,带着几分诡异的妖媚,在黑夜之中悄然绽放、、、、、、、、、、、、、、、、、 将军府的顶梁柱死了? 让她来猜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兵权被皇上收回,各大世家贵族乘机落井下石,那些所谓的宗亲族人又怎么会放弃这个瓜分将军府的机会,只怕不出三天,她这个高贵的将军府大小姐立马会成为京城中一大笑话吧! 嫁给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守着一方不足以看云彩的院落,过着耗费生命日子,然后再冷冷清清,孤孤单单的等死。 呵呵,权利,她的,钱财,她的,将军府,她的,既然如此凑巧的来到这个世界,又如此凑巧的让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死了,既然如此,那她有何挂念的,活了两世,什么亲情?她从未见过? 孤傲而嚣张的活着,这才是她燕十三该走的路! 没有人能够威胁她,更没有人能践踏她,哪怕这一辈子只能做一个男人,那她也是不可一世的男人! 燕倾天,倾尽天下! 这个名字果然霸气,只可惜,他再也用不上了! 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地毯上的鲜红血迹明艳,刺目,做女子应当倾城,只可惜她要做男人,那么? 从今以后燕十三,便就是燕倾天! 燕家的少年将军,整个将军府的主人,以正二品武将之官位立身朝堂之上。 看着门缝外那微弱的光透进房里,像是引路的冥火一般,燕倾天静静的走到烛台边上,点燃屋里的灯光,然后看着地上那死不瞑目的英俊男子,眼里闪过一丝惋惜。 如此身价,却被一个女人给活活气死,不知那位将军还再世上,会有何感想? 或许他会理解吧,不然,从未吃过败仗的他,又岂会战死沙场,马踏为泥,连尸首都找不回来? 一把将地上的男人抱起,手腕承受的力道虽然有些重,好在还能承受,虽说没有练过什么武功,但这宿主的体力却还是不错的,或许假以时日,会有不小的收获也说不一定,毕竟,前世她混了那么久,没有些功夫傍身怎么行呢? 跟一具尸体相处,燕倾天并没有多想什么,只是细细的描绘那人的轮廓,再看看那铜镜中的样貌,嘴角微微上扬,心道:“连天都在帮她,矮上三分不是问题,但样貌差三分却是大事了,好在,这两兄妹的样貌倒真像是孪生一般,若非仔细观看,只怕连近身之人也难以辨认?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门外的银心道:”小姐,天色已晚,我们该回去了?“ ”去找燕总管来,我跟大哥还有要事要商!“燕倾天吩咐道,银心虽然可信,但却心比天高,若非真到那一步,她可不想给她一个把柄! 门外的脚步声远去,燕倾天静坐在床边,看着宿主的哥哥,心里幽然一叹,并非有意占了你妹妹的身子又占你的名义,只是,活在乱世,没有权利,如何傲立于人前。 燕北晟打了半辈子的江山,如今却让她拱手让人,做一个任人宰割的小女子也,呵呵,别说是她,只怕就算是真正的燕倾城活着,也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所以,燕倾天必须活着,至于燕倾城,自然也该活得好好的,她到要看看,是谁能掀开燕家的权势? ------题外话------ 亲爱的宝贝们,进来看的时候,别忘记收藏哈 第二章 没有退路 房间里,当燕总管推门进来时,诧异的看着那个目光冰凉的大小姐,惊讶的睁大了双目,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床上的人,嗓子有些哽住,竟是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声代表什么? 床上躺着的,不正是他的少主子吗? “小姐……”燕总管的声音有些颤抖,燕倾天目光微凉,手指抬起,示意燕总管把房门关上! 关门的时间有些长,那咯吱咯吱的声音在暗夜里拖了许久,燕总管颤抖着步子,从千万尸首中走出来的他,第一次感觉,身体里的血液仿佛被抽干了一样,有些不可置信的迈动着自己的两根老腿。 “少将军怎么了?” “大小姐……” “跪下吧!”燕倾城出声道,语气不容置疑,也冰凉如斯! 燕总管有些怔住,但随即僵硬着大腿,直挺挺的跪了下去,那钝重的声音像是鼓楼里敲出的闷声一样,给人一种沉重,却窒息的感觉。 “大哥死了,被他那从小就放在心尖上的未婚妻给气死了,你跟随父亲多年,知道将军府不能倒,那么多的叔伯部下,那么多的虎视敌人,时逢乱世,兵权本就散乱,若是将军府再交出百万兵权,只怕,这天下又岂一个乱字了得!” “我是父亲的女儿,虽没有上过战场,却是熟读兵书史记,今日就算是将军府的大小姐死了,我哥也不能死!” “燕叔――我记得我小时候是这么叫你的!” “如今,我还能这么叫你吗?” “母亲走了,父亲走了,大哥也走了,将军府里,我还能信任的人还有谁呢?” 燕倾城哀戚道,那空明的眼里,似乎这么也流不出一滴眼泪,但那仿佛黑洞一般的眼眸,却让人心如刀割,疼惜万分。 燕总管原名燕山,是燕北晟救回来的剑客,多年来随着燕北晟南征北战,若非不肯入朝为官,只怕现在也是位关边大将了。 他对于燕家的衷心,从他甘愿为燕家奴的时候,就已经表明了。 燕倾天知道,燕山这一票,必然会送到她的手中,只是,她要的,绝不是他的衷心,还有的,便是他无条件的支持! 果然,当燕山悲愤的同时,也渐渐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如今军中代职的许多老将皆是随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如果将军府一旦倒了,那么他们的下场也油然而知。 所以他很快便明白了燕倾城的意思,只是他定定的望着燕倾城,随即出声道:“大小姐是想代替少将军活着?” 燕倾城闻言,轻轻摇了摇头,淡淡道:“都要活着!” “而且要活得好好的,我倒要看看,谁敢对将军府下手?” “可是、、、、、、、、、、、、、、” “没有可是、、、、、、、、、、、、” “燕叔,我们没有退路,一步也没有!” “大哥一向心高气傲,却是对那裴红玉如珠如宝,恨不得将心肝掏去给她,她若是不屑一顾那也就罢了,偏偏却是一边哄着大哥为她做牛做马,一边却跟太子勾搭在一块,今日大哥若非是撞见她与太子私会,又岂会如此气急攻心,突然猝死!” “太子一向跟将军府明和暗不和,这一次的事分明就是他故意设计的,如今大哥死了,他们谁也别想脱身,早晚有一天,我定会让他们百倍偿还!” 燕倾城说完,瞪直眼眸便又道:“从这一刻起,我便是燕倾天,燕家的少主!” “而燕家大小姐,我自有安排!” 燕山空明而悲痛的眼眸里倒映出势在必行的,无人可挡的大小姐,还未能接受眼前这刚刚发生的一切,然而,他却深深的明白,接下来的事情只会让他走得更艰难! 只是,这再艰难的路,哪怕是刀剑并列,平铺在那道路中央,就是跪着,他也要走在大小姐的前面,为她开出一条血路来! “大小姐担当下一切,燕山又岂会退缩,今日就请大小姐前去休息吧,少将军连夜去了军营,只怕近日是不会回来了。” 听着燕山浓重而压抑的悲鸣之声,燕倾城也不过微微点了点头,对她来说,世间是有感情,但那感情太过薄弱,像她这种天生就冷血薄情的人,最是连一丁点体会都没有! 这一夜,燕倾城是在银心的陪伴下,静静抬头仰望这一片陌生的天空,想着明天那该走的道路,和那不能回头的人生,嘴角带着淡淡极浅的笑容,慢慢闭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 或许人生的转变太快,也或许是她本就不能平静的活在这人世之中,所以她注定要走一些不平坦,却又充满刺激的人生之路。 如果能高傲的活着,不受任何人的限制跟约束,也不受任何人的辱骂跟藐视,那么,一辈子做男人又何妨? 对她来说,活得逍遥,才是真理! 曾经那么痛苦和艰难都走了过来,如今还有一方势力为她所用,她又有何惧? 从一无所有到家财万贯,从强势女总裁到将军府柔弱大小姐,她的人生,没有戏剧性,只有传奇性,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这陌生的龙鳞国,只要她燕十三还活着,那便要活得逍遥于世,哪怕在皇权中倾轧,她也要傲然而立,权倾天下?????????????? ------题外话------ yy一刻: 燕十三:作者,你怎么也不让我先享受一下?(一来就要进入状态,很累的) 南鱼:切~,让你做主角已经不错了,小心明天找人暗杀你! 燕十三:哇――你威胁我???????????? 南鱼:是又怎么样? 燕十三:??????????????(算你狠)。 第三章 红衣相送 第二日一大早,燕倾天便早起梳妆,一个人静静坐在梳妆台上,望着铜镜里那如桃花一般妖娆含苞的少女,雌雄莫辩,艳冠天下,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轻笑,那迷人的凤眼中,带着几分凉意,如同秋天落下的雨滴,那么凉! 静静的端详着自己这张足以惊艳世人的脸,其实束发描眉,略微打扮一下,再将鞋底垫高三分,只怕普天之下,除了那位已逝的将军夫人,谁也无法分清这两张相似的容颜了。[] 隔间里的银心眨着迷蒙的双眼,揉揉眼眶,这才爬起来准备洗簌用具,只是当那温热的水端进房间时,她却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小姐一身红色轻纱裙,头上明珠簪子碧玉钗,在晨光之中散发淡淡光辉的金步摇更惹眼,然而让她呆住的,却不是这一身隆重尊贵的打扮,而是小姐那张貌若莲花一般的干净容颜尽然上了些许脂粉,粉颊如花,双眸如潭,殷桃小口更是润热诱人,嘴角带笑,那模样,只怕连当今皇后也比不上,仪态万千,雍容华贵的静静坐在那里,只一眼,便让你心甘情愿的臣服在她的脚下。 “去换身漂亮的衣服!” “啊!哦!” 听到自家小姐的声音,银心连忙反应过来,急冲冲的放下手里的脸盆,转身跑回房间,只是那脚步声,似乎多了些忐忑! 回到房间的银心一边在衣柜里翻找着衣服,一边惴惴不安的望着门口方向,那明亮的目光里,似乎多了一层思绪。 自从昨夜小姐去看过少将军后,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平时温婉柔顺的小姐,现在却让人感觉凌厉万分,尤其是那眼神,仿佛是古井一般深不见底。 她自幼伴随小姐长大,对她的性情了如指掌,按理说不应该是这样的,昨夜去看少将军时,小姐已知少将军口吐鲜血,怒急攻心,为何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回来后,如此安静,竟然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掉过! 这对她来说,太不寻常了,她所知道的小姐不是这样的,小姐性情软弱,平日里就算无事,也会掉下几滴泪来。 可是如今却???????????????? 脑海里的思绪乱成一团,银心随手拿上一件水蓝色的衣裙便连忙换上,她的衣服大都是小姐送的,几乎件件都是精品,连日来将军府不太平,她也没有那个心思打扮自己。 胸口像是被块大石头压住一般,有时候她也想像小姐那样哭一哭,宣泄一下,那样或许会好一点,从孤女到将军府婢女,再到小姐最喜爱的贴身侍女,一路走来,没有人知道那其中的酸楚,可是就算如此,她还是奴籍,还是贱婢,就连将军府的大小姐都有可能无法自主自己的命运,她一个小小的丫鬟可想而知自己的结局。 现实如此残酷,掐灭了她所有发光发热的机会,她不甘心,就算她的琴棋书画全都是小姐所教,但却是青出于蓝,就连小姐也夸她聪明好学,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才女。 只可惜,她就算再有才华,也只能活在小姐的庇佑之下,离开了小姐,她什么都不是。 或许这就是命,但她如何能认这命,她知道,小姐早晚会嫁入皇家,而她会追随小姐一起嫁入那深宫之中,到时候她会成为燕家另外一个女儿,而不会再是一个婢女? 想到自己那有可能会辉煌的未来,银心眼里又恢复了以往略带傲气的目光,快步走了出去。 房间里,燕倾城的目光微凉的扫过那梳妆台上的首饰盒,目光晦暗幽深的打量着这屋里的一切,尤其是那衣柜中白如莲花,翠如青竹的衣裙,嘴角勾起一抹淡嘲。 燕倾城自幼喜爱素雅干净的颜色,尤其是这青色跟白色更是最爱,身上这红群还是今年她生日时那位已经死去的大哥所送,虽然不曾穿过,却是却收得好好的。 若非继承了她的记忆,只怕,她连找也找不到? 大哥死了,她这个借用人家身体的妹妹红衣相送,想来,也是古往今来,第一遭了。 悲伤过度,便是没有眼泪的哭泣,她很想知道,裴国公府的大小姐,她那位尚未退婚的大嫂有何感想? 想做太子妃? 得看她有没有那个命了? “哼!”手里的玉镯捏碎了,冰凉的玉片刺入手心,鲜红的血液很快便涌了出来,染满了那如白皙柔软的掌心。 “小姐――”银心进门就看到燕倾城自残的一幕,顿时连忙惊呼出声! 轻轻撇了一眼惊愕的银心,脚步一迈,便往门口而去,从她那妖冶的笑容中,淡淡传来一句:“跟上!” “去哪里啊?” “要叫上方嬷嬷跟翠香她们吗?” 然而,她却没有得到燕倾城的回答,那单薄而妖娆的背影,恍若刚刚升起的阳光一般,刺眼,却火红一片,如同鲜血染满了半个天空,那一刻,银心似乎开始明白了,何为高贵不可亵渎! 小姐再柔弱,那也是将门之女,而她,再能干,却也只是丫鬟! 仰望那两个字,原来竟然是这般让人震撼????????????????????? 出了房门,绕过庭院,再穿过长长的廊道,在那一座座假山的前面,是将军府的正大门口。 而一早就等候在那里的燕山睁大着自己有些泛红的眼眸,高扬着头,铁骨铮铮的站立在圆柱旁边。 “小姐!”燕山喊道,声音有些嘶哑。 “大哥呢?”燕倾城斜睨着微眯的眼眸问道。 燕山闻言,神情一震,目光直直落在燕倾城的眼里,坚定道:“少将军昨夜去了军营,只怕近日不会回来了!” 燕倾城闻言,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出声道:“堂堂正二品武将,却被自己的未婚妻气得连家都不想回,大哥真是出息了?” “今天我到是要去那裴家看看,是不是当真以为我燕家是好欺负的!” “哼!”燕倾城说完,便要甩袖离开。 燕山闻言,有些欲言又止道:“小姐???????????????” “无事,燕家虽为武将,却不是粗人!” 说完,脚已经出了大门。 燕山闭目一睁,随后连忙跟上,嘴里嚷嚷道:“燕家不是粗人,小姐等等,让燕山为您备车!” 跟在燕倾城身后的银心,此时才真正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少将军的反常正是那位裴大小姐的原因,而小姐的转变,却是因为不想看到大哥受欺负而不出声。 小姐果然还是小姐,只有在亲人受到伤害时才会站出来,看来,那未雨绸缪算计,却是不会出现在小姐身上了。 心里低低一叹,银心连忙跟上,然而心里的深处,总是带着几分隐隐的窃喜。 其实――裴家的做派,她也是看不惯的。 ------题外话------ 燕倾城:今天为何更得怎么勤快? 南鱼:~(>_ 燕倾城:实话,没有。 南鱼:呜呜呜??????伦家不活了啦,好不容易开个新文,却木有人收藏! 燕倾城:哦~你若是想死,那我先废了你,还不赶快滚回去写,我可是要一个幸福美满的结局呢? 南鱼:我吐~¥,……&* 第四章 讨个说法 双马并驱,毛发如雪,马蹄如出一辙,一声一声,随着那滚动的车轮,敲出一首整齐而凝神的乐曲。(.无弹窗广告) 豪华而舒适的马车之内,燕倾城闭起双眼,开始小睡起来,裴国公府离将军府可有半个时辰路,她一夜都没有睡好,现在更是感觉困意袭来! 两朝臣子,莫逆之交,然而,燕北晟刚刚亡故不久,这裴家人的脸面,变的也太快了些,今日若不闹到满城风雨,如何对得起死去的燕家少将! 银心安静的坐在一旁,目光从燕倾城的身上打过,又落回自己的脚下,静静的,这压抑的气氛似乎让她感觉有些闷热,拿起坐垫一旁的蒲扇,轻轻在燕倾城的身上扇起来! 嘴角动了动,银心有些微叹,带点惆怅的思绪却是渲染了整个车厢。 随着马车的前进,刚入闹市,燕倾城便突然睁眼,那凌厉的目光将打量的银心盯得一阵心惊肉跳! “一路跟随的,除去轿夫,有多少人?” “啊……。”没有料到自家小姐的问题,银心显得一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神情,认真回道:“除去轿夫,有家丁十人,侍卫十人!” “那总共就是二十人了,不够!”燕倾天呢喃道,随即开口道:“把侍卫长叫来,本小姐有事吩咐!” 银心闻言,点了点头,将轿帘掀开,对着车夫前坐着的小厮吩咐了几句,那小厮立马一跃跳下马车,往后跑去,不一会便将侍卫长带到了车窗前,只等燕倾城的吩咐! 燕倾城看着那晃动的车窗帘外有个人影不停的以小跑的速度跟随着马车的进度,随即懒懒撇了一眼为她扇风的银心,手指一勾,等银心靠近,便再她的耳边吩咐几句! 银心闻言,眼眸的光亮却是流转起来,带着兴奋的光亮,嘴角掩笑,赶紧从马车上下来,侍卫长等一干护卫,往那闹市中穿插而去! 懒懒的闭目养神,燕倾城吩咐车夫将马车赶得慢些,自己则踏实睡去! 半个时辰后,燕倾城感觉马车不再晃动,这才揉揉睡眼,理理衣物,掀开帘子,看着裴国公府的大门,嘴角冷笑道:“侍卫长何在?” 冰冷的声音像是雪山之中盛开的莲花,一瓣一瓣,像是开落,又像是初绽,引得路人回头张望,只为一见这如雪雁啼鸣嗓音是谁家的千金? 侍卫长向阳早就等候了一会,见将军府的马车驶来,早已侯在一旁,这时听到大小姐出声,连忙上前道:“属下向阳拜见小姐,一切已按小姐吩咐办好,只等小姐示下!” 这时,银心也将一干乞丐带来,飞扬的眉眼间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感觉! 燕倾城见银心也到了,随即懒懒的吩咐道:“砸一个鸡蛋,一两银子,告诉众位丐帮中人,我将军府有的是钱,今日算是做善事了!” “呵呵,小姐说的是,我们将军府有的是钱,今日就让他们裴国公府看看,得罪我们少将军的下场!”银心的心里仿佛是出了一口恶气,整个人畅快到不行,连忙转身去吩咐! 而向阳则有些担心的看着燕倾城,出声道:“裴家有皇后撑腰,小姐此只怕会惹怒皇后?” 燕倾城闻言,嘴角的笑容更是璀璨明媚,轿帘一落,阻隔了向阳那惊艳的目光,淡淡的声音传来:“普天之下,敢动我的人――不多,能动我的人――尚无!” 霸气的声音不加丝毫的遮掩,向阳的心,竟是瞬间被触动了,定了定神,却发现心中早已没有刚刚的担心! 银心将早就将准备好的铜锣拿出来一阵乱敲,不一会,整个裴国公府就聚满了数百个围观的老百姓。 “各位,今日我家小姐要为我们少将军讨个说法,故此请诸位做个见证!” 银心此话一落,下面有不知者连忙问道:“不知府上是那家大人?” 银心闻言,嘴角含笑,自豪道:“自然是大将军府,我们少将军正是皇上亲封的正二品威武将军,而我们老爷……。则是为国捐躯的燕大将军!”银心的话说得抑扬顿挫,最后又面露悲戚,众人一听,心中早已明白一二! 燕大将军一生纵横沙场,为龙鳞国收复十余座城池,杀了数百敌将,更是为龙鳞国打出了五国内领土最广的国家,不仅如此,燕大将军还曾经率兵铲除了龙鳞国地域偏僻的土匪贼首,可谓是龙鳞国一大英雄,只可惜燕将军在一年前战死沙场,被敌军马踏为泥,连尸首都未留下! 百姓们一听是燕大将军的遗孤,又听说是讨什么公道,连忙急急问像银心,而银心也不慌不忙,一一解说,最后便将这裴家大小姐渲染得人尽可夫,背信弃义的小人,紧接着又将事先准备好的两大框鸡蛋给抬了出来,随即道:“我家小姐说了,少将军不能白白受辱,所以今日定要让裴家给个说法,这些鸡蛋就当是我家小姐给裴公的礼物,凡是砸一个鸡蛋,便可到将军府领一两银子!” 银心说完,便有一气愤万千的年轻人冲出来道:“燕大将军一生为国为民,如今离世不久,裴家竟然就做出此等下作之事,我龙鳞百姓谁不曾受大将军的庇护,如今却让这等无耻小人侮辱大将军的爱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别说是将军府给银钱,就是分文没有,要受牢狱之灾,我也要将这裴家的大门砸了!”说罢,就拿起十几个鸡蛋冲到裴国公府的门前,噼噼啪啪的砸了起来! “说的好,今日必砸这裴家大门!”人群中的顿时冲出了好几个男子! 那些原就说好的乞丐们也不甘示弱,纷纷冲拥而上,不一会,两框鸡蛋就只剩下半框,而那裴府门前的护卫也被一并拉入人群,踩踏羞辱自然也少不了一番! 裴府的大夫人等闻言,却是紧紧将那大门给死死抵住,生怕这些乱民给闯了进来,随即又连忙给前去上朝的裴国公报信! 裴红玉吃完早膳正在园中打发时间,此时也免不了听到门前之事,她心里一急,赶紧吩咐贴身丫鬟从侧门出去,跑去向太子报信! ------题外话------ 燕倾城:作者你也太狠了吧,两框鸡蛋啊,那得吃多久? 南鱼:奸笑~,你没听说禽流感吗?鸡蛋如今可是纳入武器库了! 燕倾城:~ 话说,亲爱的小朋友们,跳坑的系谨慎,我可是准备了大网把你们都牢牢困在坑里喽! 第五章 大闹裴府 念恩堂中,裴老夫人靠在软榻之上,听到门外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出声道:“采青,出去看看何事?” “是,老夫人稍等!”唤作采青的丫头一身桃红色衣裙,样貌清秀,眉眼间可见几分利落,只见她出去一会,便聚拢眉峰, “启禀老夫人,是将军府的人在我们裴府大门闹事!” “哦――为何事而闹?”裴老夫人精明的眼睛半眯着,不痛不痒的问道! 采青闻言,有些欲言又止,神色也有几分闪烁,裴老夫人见状,这才正色道:“是那少将军?” 采青摇了摇头,咬牙道:“是燕家大小姐让人用鸡蛋砸我们裴府的大门,说是……。说是,为她哥哥讨个公道?” “呵……。这是什么道理?” 裴老夫人有些动气道,眼眸微寒,有些不屑道:“堂堂大将军之女,尽然也学会了撒泼,我到是不知裴家什么时候得罪了她的哥哥?” 采青闻言,神色更是难看,嘴角隐隐有些抽动着,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在裴老夫人的耳边轻语几句……。 只见裴老夫人的脸色突变,凸起青筋的手掌一扬,众多侍女双眼一观,连连退了出门去。 “此事当真!” “当真!”采青肯定道,这大小姐跟太子的事也是夫人跟国公也默许了的,这事府中众人无人不知,只是这老夫人整日闭门不出,夫人也有意禁了大家的口,这才不知道罢了! 裴老夫人此时才有些着急起来,怒声骂道:“这刘氏可真是个蠢的,红玉跟那燕家少将军的婚事可是皇上钦赐,如今不是要皇上难堪,让裴家难堪吗?” “快,快让人去阻止了去,这事若是闹大了,只怕裴府再无颜立足于京城!” 眼见老夫人急火攻心,拉扯着就要往门外而去,采青一边劝说大夫人已经吩咐下去,一边在心里哀叹道:“事情都闹到后院来了,只怕是阻止不了了!” 自然,这话她是绝不会跟老夫人开口,她只知道,夫人跟国公爷晚上少不了一顿责骂了? 诚然采青可想,这裴国公夫人,也就是刘氏是派了不少下人侍卫前来压制,希望震慑一下,谁料外面不仅有乞丐刁民,还有大将军府的侍卫,那功夫可堪比御前侍卫,且都是跟随燕大将军上过战场,见过伏尸百万,血流成河的场景,小小一个裴国公府哪里放在眼里,这一来二去,自然是闹得挨边的街巷都空了,直奔裴国公府边的大道上来看热闹! 而这时,在府内焦急万分的刘氏和裴红玉听到外面辱骂和唾弃,一边气红了眼,一边却又惊恐万分,今日这一闹,只怕裴家小姐的名声,不知要臭到何种地步? 裴红玉本就心虚,听到外面的怒骂之声时,却只能咬住嘴皮,连一句反驳话都说不出来,硬生生让府中众人看了一场笑话! 正在双方都激烈的推搡骂嚷时,接到消失的裴国公快马而来,硬是从几百人拥挤的大道上冲出一条路来,可谓霸气得很! “放肆!” “谁给你们的胆子在裴国公府门前闹事?”裴国公裴兴正怒吼道,双眼瞪得大大的,气愤不已的看着四周在他门前捣乱的众人! 就在这时,一声:“是我!” 惊艳了众人,只因为那一句,阴冷而如同冰霜雪箭的回答,是一位美若昙花,妙若白云,翩若惊鸿,宛若游龙的女子! 高挑而纤瘦的身子让人忍不住起了怜惜之心,而那双如同清泉一般的凤眸更是让人深陷其中! 早知燕家公子绝代无双,却不知燕家小姐倾国倾城,如今一看,真是人间妙人也,当真如仙女下凡,如雪莲盛开,可远观,不可亵玩! 裴兴正看着属于燕家的马车,再看着少女的面容与燕倾天有八分相似,顿时凝神吸气,压住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质声问道:“不知燕大小姐这是何意?” 燕倾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极致美丽,却又凉薄讽刺的轻笑,出声道:“何意?” “这句话该是我问问裴国公,您是何意?” “又或者说,令千金何意?” “当我们燕家好欺负吗?” “脚踩两只船,她也不怕翻了?” “你们裴家可不要忘了,这婚事是谁开的口,又是谁定下的?” 燕倾城一连几个问题抛向了裴兴正,只见他面色阴沉,然而眼神却有些忽闪起来,女儿与太子的事他自然知道,只是这事极其隐秘,就连府中之人也只是有所闻而未有所见? 如今燕家这一出到是胸有成竹,难得是有什么把柄给燕家抓住了? 还是燕家听到什么风声,所以想捕风捉影? 这时心乱如麻的裴元正压根想不到自己那个宝贝女儿为了像太子一表心意,故意设计让燕倾天看见她们恩爱的一幕,所以才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胡说八道!” “燕大小姐可知诋毁朝廷命官是什么罪,莫说老夫欺负你一个小小的孤女,今日之事,你非得给裴家一个交代不可,否则,休怪我裴家不念旧情!” “呵呵……。”佳人掩面而笑,那声音有些苍凉,似悲似伤,一下子就牢牢抓住底下众多男儿的心脏,只见众人怒目而视,牢牢的盯住裴国公的一举一动,恨不得上前揍他一顿,好为面前的佳人出一口恶气! 燕倾城有些冷然的眸子望向裴府那早就肮脏不堪的大门,讥讽道:“旧情?” “裴家的脸皮果真是厚,出了一个裴红玉无耻下贱不说,连裴国公都是一副仁义无双的模样,倒真是让小女子刮目相看了!” “裴国公不用不承认,裴大小姐做了什么事她心里清楚,昨日她与当今太子爷在裴府的后花园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自是清楚!裴国公若是想知道细――节,进去问问你的女儿不就行了!” “你……你闭嘴……。休得胡说!” “太子爷也是你可以妄议的?”裴国公此时可谓是又惊又怕,脸色煞白一片,心里也自知女儿与太子之事只怕瞒不下去,心里只盼着太子早点收到消息,好来镇压这帮刁民和这个该死的女人! “妄议?哼,他楚元耀做得出就不要怕别人说,我父亲辛辛苦苦为她楚家打江山,如今尸骨未寒,他身为当今太子今日与臣子的未婚妻……那肮脏事小女子都不屑于说……哼,今日就算皇上要我燕倾城人头落地,我也决不让哥哥受这份屈辱……”说吧,人早已潸然泪下,鸣咽出声。 众人早就怒火攻心,这下一听燕家大小姐之言,只觉得五脏六腑像是要炸开一般,顿时就怒目而冲,个个举棍,拿石就要冲到那裴国公的面前来,抡起来就打,裴国公衣服被撕得破碎不堪,身上更是乌青一片,脸也肿得老高,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已,如同落水狗一般让众人喊打喊杀! ------题外话------ 亲爱的宝贝们,最近都是两更,大家记得鼓励哈,别忘了收藏! 第六章 帝王之怒 然而,让裴国公失望不已的却是,他所期望的太子没来,到是京兆尹胡明泉胡大人来了,这胡明泉是出了名的好官,为人正直,为官清廉,多得百姓拥护,也为当今皇上看重! 早在到来之前,早已有人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报告给他,所以他的到来并不是审讯犯人,捉拿肇事者,而是将一身伤痛的裴国公跟燕倾城给请到了皇宫朝阳殿,只因为今天这一出,可不在他能管理的范围之内! 他虽正直,却不古板,自知此事牵扯皇家,便直接写了折子,连同两府之人一同带进了皇宫! 自然,他也是抓了不少的闹事者,但那都是做做样子,心知肚明的他早就看准这一出戏是为裴家而唱,今日之事惊动了圣上,别说是裴家,就算是太子殿下,只怕也难逃苛责! 朝阳殿是历代皇上主审犯人的地方,可谓天威之大,裴国公从一入朝阳殿便硬是躺在那担架上不起身,整个人还似乌鸦一般呻吟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身受重伤! 而燕倾城却是冷冷的看着裴兴正的龌蹉嘴脸,嘴角含着几分淡嘲! 裴家是历代都是文臣,出过三位丞相,两位太傅,也算得到上是书香门第,然而到了近两代子孙却是在文不成,反而是出了两位武状元,三位将军,若非当初这裴兴正跟随燕北晟上过战场,立过几次功,又有皇后跟太后撑腰,今日之事又怎么会肆无忌惮! 只可惜,他将女儿压在太子身上,却不知当今皇上正值壮年,且心宽仁厚,向来最是善待臣子遗孤,更何况是燕北晟这样一位战死沙场的大将! 她虽然记忆不深,却是明白,这皇上对燕家还是颇有几分不同的! 御书房中 当楚天澜看完奏折,面色阴沉的将折子往地上一扔,抬头目露寒光的盯着胡明泉道:“太子当真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胡明泉闻言,连忙跪地道:“皇上恕罪,臣尚未将此事查清,但燕大小姐神色坦然,又悲愤欲泣,若非有……” “你说什么?倾城哭了?”楚天澜闻言连忙从座位上起来,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到胡明泉的面前,一把就将他拽了起来,连身问道,神色焦急,眼里又流露几分愧疚和心疼! 胡明泉哪里聊到皇上如此激动,一边稳住身子站稳,一边连声道:“燕大小姐哭得极其伤心,说是要为哥哥讨个说法,此时牵扯到太子,下官不敢妄断,早已将燕大小姐与裴公带到了朝阳殿,只等皇上……。”胡明泉的话还未说完,只见楚天澜早已神色匆匆的跑了出去,而站在一旁的张公公面色焦急的跟了上去。 胡明泉站直着身子,却发现腿有些发软,擦擦额头冒出的虚汗,连忙抬步跟上,他早就觉得皇上对燕家是不一样的,如今越发证实了心中所想! 果然,皇上每一次失态,都是牵扯到燕家之事! “倾城……倾城……。” 朝阳殿内,燕倾城尚未见到这位龙鳞国的帝王,却已经闻得他那焦急如焚,担忧过甚的呐喊。 一句一句,皆是亲昵而心疼的唤着她的名字! 燕倾城回头望着殿门,微微侧身,正准备给这为帝王请安问好时,只见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一下子就窜了进来,双手有些激动放在了她的肩上,双目更是略带担忧的打量着她的脸色,再看到她那略微红肿的眼眸时,心里的内疚更是多了几分,连连将她拉到一旁,吩咐张公公搬椅子过来,那关怀备至的模样,倒像是一位父亲对女儿的心疼! “皇上,请为臣女和哥哥做主!”燕倾城顺势出声,语气微凉,带着哭腔,像是委屈极了的小女子,当真让人爱怜不已! 楚天澜身为一国之君,不论身形跟样貌都是世间难寻的一大美男,刚刚步入中年的他更是显得颇有成熟魅力,眉宇间地阔方圆,双目犀利有神,双唇单薄而红润,一张精致完美的五官更是让人流连。 由来帝王之威便是慑人,但燕倾城却是不怕,不因为她是现代的灵魂,一切之因为她感受到这楚天澜的真心关怀。 御前告状,这本就是她的计划之内,如今只不过提前了一点,对她来说,计划超乎寻常的顺利! 一把将想要跪地的燕倾城扶起,楚天澜心疼的抚摸着燕倾城的发丝,柔声道:“有什么委屈都说出来,朕一定会为你做主!” 楚天澜说罢,又回头看了一眼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给他请安,却又数次跌倒回去的裴国公,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厉声对着张公公吩咐道:“派人去给我将裴家大小姐跟太子绑来,今日朕道是要看看,这逆子如何胆大妄为,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皇上息怒,奴才这就去办!”张公公见盛怒不已的皇上,连忙出了殿门吩咐御前侍卫前去捉拿裴家大小姐跟太子! 仰头看着天边灿烂绚丽的阳光,张公公嘴角含着几丝讥讽之笑,惹了皇上心里最亏欠的人,且不知这太子爷的风光是不是就到头了呢? 朝阳殿里,楚天澜让燕倾城做在搬来的软椅之上,随即走向他的帝王高位,路过裴国公身边时,还不忘气愤的踢上一脚! “哎呦……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裴国公狼嚎道。 心里隐隐冒出一股寒气,这时他才真正开始害怕起来! 只可惜,如今他是骑虎难下,更是无从辩白! 燕倾城见状,拿出怀里的手绢,侧目而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只是那真丝手绢下的唇角,却是露出三分笑意来。 张公公在皇上的身边呆了许久,从燕家小姐落泪的时候开始,他便知道今日裴国公算是倒大霉了! 燕北晟跟当今圣上那可有同门之谊,又有八拜之交,早年皇上还未登基时,可少不了哪位已故的大将军的功劳,燕大将军壮年而逝,皇上本就悲痛,处处多番照顾燕家后人,燕家少将军不过十五的年纪,却已经封了正二品威武将军,可见将来是要继承燕大将军的百万兵权,只可惜这裴公老糊涂,竟然看不清皇上的心思,也看不清着未来的局势,活该他有今日之劫! ------题外话------ 宝贝们,好期待你们会有追文的那一天哦,南鱼努力码字去喽,最近皆是二更奉上! 第七章 无耻太子 燕倾城见这位偏心向她的帝王正一脸和霭可亲的望着她,示意她说出自己委屈,她本想起身下跪,来一个悲痛欲绝,伤心流泪的场景! 可谁知她身子微动,张公公立马上前道:“燕小姐就坐着说吧,皇上一定会为您跟威武将军讨个公道的!”张公公说完,颇有意味的看着已经战战兢兢跪在大殿中的裴国公! 燕倾城本也不想跪,只不过看剧情需要而已,这一下便努力涌出些泪珠儿,伤心道:“皇上有所不知,今日臣女无事生非,造谣生事。(.)” “呜呜……”先哭上一会,余光中见那高位上的帝王一脸不忍,疼惜万分的模样,这才出声道:“昨日大哥不知从何处寻得莫言书的字画,说是裴大小姐自幼喜欢名家字画,便要拿去送她,谁知他高高兴兴出门,却不到一个时辰就满脸悲痛的回府,一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什么都不吃,若非下人来禀,只怕昨日大哥早就给人活活气死了!”虽然事实是气死了,但燕倾城却是有些不屑于那个男人的死的,毕竟,如此霸气的名字,如此有前途的人生,如此有财有势,而且还有人撑腰的少年将军,被一个女人给活活气死了,这话说出来却是丢脸至极的。 “我担心大哥,也不知如何劝解他,就端了碗粥站在他的门口,想着大哥素来疼我,定会见我,谁知大哥刚开房门,我就见他嘴角还残留鲜红血迹,屋内的地毯上也染红一片,我急忙让下人前去请府医,谁知大哥只是遣退下人,说是心已死,无药可医!” “看着大哥那仿佛失去魂魄的模样,我心痛难当,再三的追问之下,这才得知大哥去裴府见裴大小姐时,竟然撞见裴大小姐与太子殿下在花园中私会……。,那场景简直是情比金坚,非君不嫁!” “皇上明鉴,大哥自幼与裴大小姐青梅竹马,又是未婚夫妻,感情自然深厚,若非是亲眼所见,大哥又如何会编排裴大小姐的不是,又怎么会将自己气到吐血,连夜回军营操练兵马,硬是不肯留在家中养伤?” “再说,就算这一切都是大哥眼花,那看到谁不行,偏偏是太子殿下跟裴大小姐!” “皇上,臣女要说的已经说完了,大哥受此奇耻大辱,还请皇上做主,我哥绝不能娶此等背信弃义,攀龙附凤的女人!”说罢,这才露出被手绢揉红的双眼! 她可是不轻易流一滴泪的,今日这一出若是不能将裴家剥去一层皮,那么她怎么会甘心呢? 裴家,这可是第一出呢,不说别的,就是她占了人家妹妹的身子,要用人家哥哥的身份,她也一定会为他们报这个仇的。 当今皇上可有九子,虽说九子如今皆未成年,但太子却是早定,这一切都因他是长子,也是皇后的之子,又有太后疼爱。 可是皇上却是不怎么喜欢他,裴国公的夫人刘氏是皇后娘娘的亲妹妹,是平南王刘良翰之女,而异姓王刘良翰的夫人又是当今太后娘娘的侄女,太后的娘家是手握三十万兵权的定北侯府曹家,太后和皇后早已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燕倾城自然明白,有太后跟皇后在的一天,这太子之位莫非他楚元耀的,但是,只要她握紧了燕家的百万兵权,早晚有一天她会让楚元耀知道,谁才是龙鳞国的掌权人。 “皇上,太子与小女是表亲,又时常在一块玩耍,这件事是一场误会啊!” “皇上明鉴,皇上明鉴啊,小女自幼熟读女戒,万万不会做出有辱家门之事的啊皇上!” 裴国公此时知道若是承认女儿与太子有情,只怕会惹得圣上大怒,这才决定死赖到底! 然而他却是错算了燕家兄妹在楚天澜心里的位置,只见楚天澜冷笑一声,厉声道:“倾天那孩子的心性朕又岂会不知,那副莫言书的字画还是昨日他从朕这里拿去的,你养不教也就罢了,还诸多抵赖,朕让你坐兵部尚书的位置看来是捧了你了!” “你且先给朕跪着,待会再找你算账!” “太子呢,怎么还没来!” 楚天澜怒喊道,嗓子都在冒火。 “皇上息怒,太子跟裴小姐已经压至殿外了,就等皇上的召见!”张公公在一旁出声道。 楚天澜闻言,大手一扬,不耐烦道:“还不把他们给朕带进来!” 张公公低声:“是。是,奴才这就让人把太子带进来!”说吧连忙给守门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然后站直身子,看着四个侍卫将一身太子华服,头戴明珠玉冠的楚元耀给带了进来! 受了一身惊吓,早就哭得梨花带雨的裴红玉也被带了进来,一身绯色绣莲藕的长裙被人踩了好几个脚印,头上的簪子松松垮垮,几只金步摇摇摇欲坠,头发蓬松杂乱,哭红的双眼更是显得几分楚楚可怜! 然而,当她看到坐在一旁燕倾城时,仿若看到鬼一般惊吓到后退两步,但随即明白过来,这不是对她深情款款的未婚夫,而是污她名声,毁她清誉的燕家小姐。 心里一时间恨意满布,若非天威所在,裴红玉恨不得上前撕烂眼前这个美若桃花的脸蛋! 被两个侍卫押进来太子并未注意到坐在一旁的燕倾城,他一经松绑,真挚的看着高位上的文献帝,出声道:“父皇,儿臣自幼与表妹青梅竹马,早情不由己,我们本想向父皇言明一切,谁知还未坦白,却是让燕少将军知道我们二人的情意,伤害到燕少将军非儿臣所愿,但却是因儿臣所起,儿臣如今真是无颜见燕少将军,自愿请辞太子之位,以求父皇原谅,然,对于燕少将军,请恕儿臣不敬,儿臣无法让出红玉,今生非红玉不娶!” “太子表哥……”听完太子这几句深情款款的告白,裴红玉早就感动得一塌糊涂。 有太子表哥的这一番话,就算做不了太子正妃,这侧妃之位,还是非她莫属的。想到此处,裴红玉这乱糟糟的心情,总算是好过一些! 这时太子还不忘上演情深一幕,轻轻握住裴红玉的手轻哄道:“无碍,一切有我!” “卧槽,奶奶的,给姐来这一出!,王八蛋,当我是死人啊,可真够无耻的!”燕倾城在心里暗暗骂道,勾引了人家的未婚妻还想演情深一世,那本小姐就让你们永不翻身! 只见燕倾城款款起身,美丽的衣裙衬托她的如仙之颜,凤眸半眯着,透露出几丝魅惑人心的感觉。 “太子跟大哥同岁,皆是与裴小姐青梅竹马,那么敢问太子殿下,大哥与裴小姐前年才得皇上钦赐婚约,只是不知道那时对裴小姐深情不悔的太子殿下为何不出声反对,反而如今做出勾搭臣子未婚妻的丑事来?” 楚元耀内心如火炉滚滚,今日发生的事太过突然,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若非幕僚支招,只怕他此时还不知如何应对,如今只想以退为进,动之以情,希望能够感动父皇,好熄灭他的怒火,如今倒好,进来有人想来坏他的大事! 只见他抬眸一扫,发现站在他身旁的竟然是以为国色天香的女子,只见她眉头轻蹙,朱唇红润,眼眶发红,一双凤眸水波荡漾,春色迷人,不知便看痴了去! 一时无语! 第八章 捞点赔偿 燕倾城打量着地上的美人和跪在他不远处的楚元耀,只见他剑眉星目,鼻子挺拔,唇瓣单薄而微翘,似有几分邪肆浪荡的感觉,然而,整体看来,虽然没有死去的燕倾天英俊潇洒,但却是难得一见的美男。 皇上本就盛怒,听到太子的一番言辞更是气得不轻,如今见太子还一脸色性难改的看着燕倾城,怒火攻心,直接道:“既然你已经招了,那朕也懒得审了,生了你怎么一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朕看着都糟心,你品性不端,做出如此下作之事,早已不配当这个太子,既然你与深知无颜见人,那从今日起,你便呆在律政殿不准出来,至于太子之位,朕会好好再选一位的!” 楚元耀听到皇上这番话,身子立马一软,强撑道:“父皇……。”然,剩下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自知若是再继续狡辩,只怕结果会更糟,他恨只恨燕倾天为何不直接气死,竟然还给他下了这么一个大套! 如今他到是怀疑,燕倾天一直都知道他与红玉走得近,隐忍不发,为的就是今日给他沉重一击! 父皇本就看他这个太子之位不顺眼,他一番努力,却是没有得到父皇个改观,反而让父皇更加厌恶了,如今父皇更是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一时间心口又酸又痛,连裴红玉握住他的手都没有感觉! 燕倾城此时也明白了楚天澜是真心想要废了这个太子,心里暗爽的同时,也不忘劝道:“皇上息怒,此事虽说是因太子而起,但罪魁祸首却是这裴家小姐,太子尚未成年,品性还可教导,皇上不如将太子交给皇后娘娘责罚便罢了,若非如此,只怕倾城是让人记恨上了!” 裴红玉见燕倾城把祸水东引,一时间遍体生凉,眼里又惊又惧,连带跪在的裴国公也眼前一黑,差点就晕死过去! 楚天澜闻言,心里的火气不但没有下去,反而更是层层上窜,皇后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将太子交给她责罚,不过就是几句不痛不痒的说教罢了,但这废太子兹事体大,若是今日废了太子,难保皇后不会对倾城出手,倒时可就遭了! 楚天澜凝神细想,正要改口,便听到太监回禀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以及定北侯和朝中几位大臣到了!” 燕倾城一听,嘴角含着几分苦涩,强撑着面露微笑的看了一眼高位上的帝王,一个人侧着身子,僵硬的站在一边。 太后跟皇后召集大臣,这个时候来到朝阳殿其心思可想而知,楚天澜心中虽说不愿,却还是让他们进来! 为首的太后和皇后到是只带了自己的贴身宫女,而几位大臣像是小厮一般的跟在身后,除去太后以外,全都像高位上的皇帝请安。 “皇上,此事哀家已经听说了,这事是太子的不对,但刚刚在门外听到皇上要废了太子,这未免有些过重了!” “虽说这门亲事是皇上亲口所赐,但圣旨却是没有下达,再说,燕少将军年纪轻轻已有两品官位在身,将来何愁找不到妻子,若是皇上心中有愧,将来静嫣及笄后,将她下嫁给燕少将,这也不算委屈了他!” 有太后出声帮腔,皇后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连忙跪地哭泣道:“是臣妾没有教好太子,求皇上赐罪!” “太子还小,臣妾自请搬离凤仪宫,求皇上饶了太子这一次吧!” 静嫣公主是皇上的嫡女,从小娇生惯养,颇为狠辣,若是将她下嫁到将军府,只怕房顶都会被掀翻了,燕倾城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极为不爽,当今皇上是太后亲生,曾为他受过冷宫之苦,故此皇上对太后十分敬重,如今太后开口求情,此事自然有转圜的余地! 又见当朝丞相和几位大臣全都有意相帮太子,便知皇后跟太后的势力极大,现在不是时候正面为敌,也出声帮道:“一切皆因裴小姐所起,如今大哥断然不会再娶她,而太子又非她不娶,不如皇上就成全太子跟裴小姐吧……。只是……” “只是什么?” “倾城你说!”楚天澜显然对这样退让的燕倾城感到十分心疼! 皇后听到皇上亲昵的叫着倾城,心里那火如同浇了一桶油般兹兹的冒了起来,那掩面的手绢微微移开一点,当看到与那人几乎相似的容颜时,恨不得立马上去撕了燕倾城的容貌。 太后只是淡淡瞥了一眼燕倾城,眉头轻轻皱起,却是没说什么! “裴家与太子对大哥的伤害已经造成,不管说什么都是无用的,倾城也不愿意为难一对有情人,只是大哥不能白白受了这份屈辱,就算是要退婚,也是我们燕家去退,然,当初燕家给裴府的彩礼可得退回,不仅如此,裴家与太子要赔偿我哥哥的所有损失!” “而这其中包括五万两白银的人身损失和五万两黄金的精神损失,如若不然,白白受这一顿欺辱,倾城实在难消心头之恨!”开玩笑,不捞点真金白银来补偿,那她这出戏岂不白唱了? 燕倾城的话一说完,众人立马明白了,感情这位大小姐是要银子了,虽然是狮子大开口,但却是情有可原,众大臣心里也明白太子此事做得荒唐,如今若能善了自然是好的,所以也都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皇上看着太子那副无耻的模样,心里却还是憋了一股闷气,于是出声道:“太子品行有失,今日必要受些教训,既然太后与倾城都为你求情,那朕便再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还死不悔改,朕必废你!” “张怀德,将太子拖下去重大五十大板……。” 太后闻言,连声打断道,“皇上,二十大板足以,熟话说养不教,父之过!” 楚天澜闻言,一时怔住,再看着底下让他倍感失望的太子,顿时觉得心里惆怅一片,望了一眼燕倾城,随即改口道:“将太子拖下去重大二十大板,禁足东宫,任何人不得探望!” “裴国公德行有失,教女无方,削去兵部尚书一职,降为无庸侯,禁足在府,任何人不得过府探望!” 无庸侯,不就是无用侯,还好几个大臣都是见过大场面的,否则当场就笑出声来了,今日一出,只怕裴家再难有翻身之日,不仅如此,还会成为京城一大笑料呢! 裴国公闻言,只觉得天旋地转,胸口一震发痛,两眼一黑,竟是昏了过去! 而裴红玉则被惊吓道,想要起身去看望自己的父亲,谁知竟然踩住了自己的裙子,摔了一个狗吃屎还不说,嘴角的门牙还磕掉了两半,一时间嘴角血涌而出,惊煞了楚元耀! 文献帝见状,皱了皱眉,继续出声道:“裴家小姐重打三十大板,赐予太子为妾,且一生不得扶正!” 皇上此言一出,裴红玉立马煞白了小脸,额头上更是冷汗淋淋,连眼睛都不会眨了,而听到次消息的皇后和太子,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今日之事裴红玉算是毁了,太子自然是不可能娶她为妃的,燕倾城看着面如死灰的裴红玉,想到刚刚楚元耀说的非她不娶,顿时觉得听了一个极大的冷笑话,若非裴红玉是皇后的侄女,只怕今日她也没有命在这里了! 丢弃前程大好,英俊潇洒的未婚夫,如今只轮到做一个小妾,不知裴红玉午夜梦回,可会悔断肠子? ------题外话------ 燕倾城:作者,这罚的也太轻了吧? 南鱼:你懂什么?这叫钝刀慢蘑,一下子死翘翘了多没意思! 燕倾城:说的也是。 亲们,有人给南鱼送花花喽,好开心哦,南鱼会继续努力,每日两更送上哈! 第九章 四大暗卫 不一会,各位大臣相继离去,而太后也回了慈宁宫,皇上看着还在等太子受刑的皇后,出声道:“太子惹出来的事,皇后就帮他善后吧,是出那五万两黄金,还是五万两白银,皇后可要掂量一下!” 皇上说完,深深看了一眼低眉顺眼,伏低做小的皇后,对着一旁的燕倾城道:“倾城随朕来!” 燕倾城闻言,对着皇后轻拂身子,随即轻飘飘的从狼狈不堪的裴红玉身边走过,随即又撇了一眼刑房的方向,突然觉得阳光是那么的灿烂,空气是那么的新鲜! 而她的日子,又是如此的舒心呢! 皇上跟燕倾城前脚刚走,皇后立马就阴狠道:“那贱人生了个好女儿,如今却是让我的儿子受刑,皇上如此偏心,当真是旧情难忘!” 皇后身边的翡翠闻言,脸色有几分凝重,上前扶着皇后,劝解道:“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娘娘何必费心!” “等……”翡翠早就想好计策,此时便贴在皇后的耳边耳语几句,皇后听罢,果然觉得心里舒服了些,那贱人都不是她的对手,更可况是她的女儿,随即叮嘱了翡翠几句,便连忙上前去看望受刑后的儿子! 只可惜她并不知道如今燕倾城已非昨日的燕倾城了? 御书房里,楚天澜将随身携带的龙形玉佩送给燕倾城,目光爱怜却又愧疚的看着她道:“今日之事委屈你们兄妹了!” “这块玉你收好,总有一天会对你有用的!” 燕倾城见楚天澜说得十分凝重,便接过那玉,发现那玉竟然还有这暖暖的触感,且形态如同盘卧熟睡的青龙,顿时知道不是凡品,握在手心,面露微笑道:“臣女不委屈,是哥哥委屈!” “不过,如果皇上能答应臣女一个请求,那哥哥就真的不委屈了!” “哦……。[.超多好看小说]倾城有什么请求?” 燕倾天早有准备好,闻言立马就跪地道:“臣女求皇上让哥哥自寻择妻,就算哥哥选的是孤女,商女,卑贱之女,都请皇上不要插手!” “哥哥已经承受了一次痛苦,臣女不希望他再一次受伤,在这个世界上,臣女只有哥哥一个亲人,求皇上成全!” 张公公就站在门口,当听到燕倾城说的那一句只有一个亲人时,眼前便浮现了那如水一般温软清透的女子,和那雄姿不凡,俊朗潇洒的男子,只可惜他们都走的早,不然,今日将军府该回是何等的风光! 文献帝,也就是楚天澜听到燕倾城之言时,心里也微微泛起了酸楚,在燕倾城那期待的目光中,随即点了点头! 默许了这件原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就凭燕家的兵权,燕家人的婚事便不可以自己做主,如今看来,这皇上可真是对燕家不同的。 燕倾城见状,这才露出真心的笑容,在文献帝的轻扶下起身,手里紧紧抓住手心的暖玉,其实她明白,这玉必有大用,现在文献帝不说,早晚她也查得到,只是在此之前,这东西可不能让人给看见了! 燕倾城回到将军府时,那已经是傍晚的时候了,将军府门前早就被十几辆马车堵得连路都走不了! 原来竟然是裴家送来的礼品和赔偿,以及他们拿来赔罪的珍宝古玩,而皇后早已准备了两车厚礼和五万两黄金前来! 燕倾城眼看两家动作如此之快,便明白了他们是怕将军府再次上门去退婚,到那时,只怕天下人便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当今太子爷的做派了! 只可惜他们不知道,早在今日,那些流言蜚语传得绘声绘色,如今又上演这一幕,仍凭是傻子都知道其中缘由,然而,偏偏人家还想着掩耳盗铃呢! 冷眼看着大批批即将入府的财物,燕倾城更担心的却是,今日可有人去军营找燕家少将的麻烦? 又或是说,有没有人怀疑燕家少将其实已经死了? 回府后,燕倾城便吩咐自己的奶娘方嬷嬷协助银心将裴府和皇后送来的财物点清,然后跟燕山进入了燕家密室之内,开始商讨应对之策。 燕山早就听闻今日自家小姐的所作所为,心里敬佩的同时,也真正放心让小姐接管这将军府偌大的家业。 两人在密室谈了三个时辰,没有人知道他们谈论什么? 然而,就是这短短的三个时辰,燕山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虎父无犬女,小姐所拥有的智慧,足以支撑起整个将军府。 夜凉如秋水,夏季的尾声洋洋洒洒的来了一场大雨,冲刷着小巷里的青石板道,从屋檐下落入庭院中的水流,慢慢沁入泥土,幻化成滋润大地的甘泉。 寒风阵阵,伴随着昏暗的光线,密室中的水晶棺里躺着一个几乎和少女一模一样的男子,只见他面色红润,眉宇间还有轻微的褶皱,尽然不像是已经死去的人,倒像是一个睡着的美男子。 水晶棺旁站着四个一身漆黑,面容悲伤的男子,而在那水晶棺的最前面,却是有一少女负手而立,神色平静,容貌绝美,一双如同宝石一般的凤眸子一动不动盯着前面的四个少年。 他们中最小的看起来不过十四,最大的不过十八,然而却在已死的燕倾天身后,不知挡了多少阴谋。 “哥哥死的时候你们在,我晕过去的时候你们在,我醒来时你们在,我做决定时你们在,我去闹事时,我知你们也在!” “燕家的家规我知道,凡是暗卫者,主人已死,你们便是自由之身,可是今日你们不仅没有走,还出现在我的面前!” “告诉我,你们的决定吧!” 燕倾城一身白色素衣,眼波里有几分犀利的审视,她久战商场,自然有些敏锐的嗅觉,她知道古代的掌权者大多培养了暗卫,所以便一直装作不知。 今日燕山将将军府的暗部势力全都说给她听,并连带着那些将军府置办在五国中的产业,让她暗暗心惊将军府势力的同时,更加明白了她需要忠诚与她,且永不背叛的帮手。 而这四人更能作为她的左膀右臂。 “属下,惊雷” “属下,惊风” “属下,急雨” “属下,闪电” “见过少将军!” 四人异口同声,上前一步,跪在了燕倾天的脚下,交托了他们最大的忠诚,也表明了他们的立场。 暗卫一生所求,便是自由,然而,他们却放弃了唾手可得的自由,转投在她的座下,可想而知,他们是用了多大决心。 她燕倾城为人说不上顶好,但绝不会亏待自己人,今日这份情,她总有还的一天。 “我是少将军,也是大小姐,从今日起,我就只有一个身份,那便是你们的主子!”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从今天起,你们就叫,长风,破浪,云帆,沧海吧!” “谢主子赐名!”四人再次异口同声的说道。 燕倾城闻言,点了点头,跟着又与他们交流一番,确定他们四人谁用哪一个名字后,又了解了他们的特长和弱点,知道长风擅长轻功和剑术,破浪擅长暗杀和伪装,云帆擅长阵法和占卜,而沧海则擅长毒术跟医术,燕倾城对他们逐一分配了几项任务,这才从密室中出来,为明天的事情做准备。 ------题外话------ 从今以后我们家倾城可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喽,呵呵,给她送几个小美男养养眼! 第十章 强者生存 第二日一早,京中又砸出了一道劲爆的消息,据说哪位威武将军知道自己的妹妹为自己出头,前去裴府闹事时,不仅连夜赶回来,而且还将自己的妹妹禁足在佛堂,不准踏出一步! 更有甚者传言道,那威武将军对那裴家小姐用情至深,听说裴小姐已经被赐与太子为妾,且终生不得扶正时,又悲又痛,恨不得前去抢夺佳人,但奈何事已成了定局,皇上圣旨已下,裴家大门紧闭,太子又被禁足,此事虽然闹得沸沸扬扬,但将军府收回了彩礼,自然不会再去追究,众人只可叹这威武将军年纪轻轻,如此高位,却是父母皆逝,情路不顺,只怕是煞星之命! 然而,不管众人如何传得邪乎,此事的燕家佛堂,却是只有孤孤单单的银心一人,而门外守着的,除了方嬷嬷和翠香以外,还有府中的两个侍卫! 银心一身小姐的装束,略色薄粉的面容十分好看,虽说不是惊艳,却也是一个精致美人! 方嬷嬷端着一碗小粥进来,看着还跪在蒲团上的银心,叹了一口气,上前扶起她道:“小姐昨日里做的没错,只是少爷对裴家那个贱人用情太深,如今到是辛苦你了!” 银心闻言,想起小姐今日逃出府去的样子,顿时嘴角也含笑三分,出声道:“小姐素来不怕少将军,今日却连忙收拾东西逃跑,想来少将军今日是教训过小姐了,这罚进佛堂还不够,还要跪着,少将军要去皇宫面圣,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小姐暂时去陈府避避也好,也不见得少将军会来佛堂!” 方嬷嬷闻言,点了点头,陈府的老夫人素来疼爱小姐,有她护着,小姐不会有事,只是小姐这一次谁都不带在身边,只是让燕总管送她过去,她总觉得心里不放心,小姐自幼习惯了银心跟翠香在身边照顾,如今却是谁都没带,也不知习不习惯! 这便府里考虑着她们的小姐是否习惯外人的照顾,然而,化身为燕家少将军的燕倾天,却是进宫面圣,请求出兵前往边关! 要想早日接手那百万兵权,就要早点奔赴疆场,不下个五年,等皇子都成年后,只怕这京城各世家盘踞一出,倒时,谁的手里有钱有权,谁就是暗地里的老大了! 她不可能留在京城让人暗算,只有走远一些,先避其锋芒,早晚有一天,她会让这天下人看看,燕家,可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打死他,没娘的贱种……。(.无弹窗广告)” “父皇都没召见过他,哪里是什么皇子,我看分明就是个贱种……。” “就是,父皇最疼我了,每月都要见我好几次,你看他穿得破破烂烂,哪里像什么皇子?” “哼,还有这老货,也打死!” “对对对,打死,打死……” “嬷嬷……。嬷嬷……不要,你们不能伤害嬷嬷,我是四皇子,我是四皇子……”稚嫩的声音满含屈辱和不甘,却又惶恐害怕。 而那老嬷嬷则紧紧将怀里的孩子抱住,任凭那拳打脚踢落在身上也不吭一声,只有嘴角的血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燕倾天大步上前,撩开御花园中那遮人眼眸的树枝,对着身后侍卫打扮的长风道:“他们是谁?” 长风闻言,星目一扫地上那几个少年,出声道:“是二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还有四皇子!” 长长的斜刘海挡住了长风的英俊面貌,只露出一只会说话的眼眸,和那略带几分性感的红唇。 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燕倾天对着长风笑笑,一脸的不怀好意…… “喂……。,你们这群小屁孩在干什么?”燕倾天邪邪一笑,一摇一晃的上前道! “你是哪个宫的侍卫,见到本皇子还不下跪?”嚣张的二皇子龇牙咧嘴道,很欠扁的盯着燕倾天! 一旁的五皇子也不甘示弱,骄傲的扬起闹到,不屑道:“说不定是个太监呢,二皇兄怎么也不看看他的样貌!” “哼,管他是太监还是侍卫,敢说我们是小屁孩,该死!” “就是,该死!”一旁的六皇子虽然看起来有些胆小,却还是弱弱的出声附和! 而站在一旁观战的三个小太监见燕倾天的官服,立马上前给自己的主子小声说道,自己则连忙上前请安道:“奴才见过威武将军!” 燕倾天也不理他们,径直走到那老嬷嬷的身边,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再看着她怀里瘦小如猫的四皇子,出声道:“嬷嬷为何挨打却不出声?” 那老嬷嬷闻言,面色平静,只是将嘴角的血迹擦干,带着四皇子跪在燕倾天的面前,出声道:“回威武将军话,奴婢不叫,是因为叫了,也不会有人救奴婢!” “既是要死,也要死得有骨气!” 燕倾天看着老嬷嬷挺直的背和那双如炯炯有神的眼眸,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再看着一脸弱小,神色闪躲的四皇子,出声道:“有他一天,嬷嬷再硬的骨头也会变软,既是如此,嬷嬷早死晚死并无分别!” 那老嬷嬷异常聪慧,怎么会不明白燕倾天言语所指,只是四皇子生来羸弱,连带着胆子也小,平日里有时连饭都吃不饱,她又怎么舍得去要求他做些什么? 看出老嬷嬷的隐忍和慈爱,燕倾天并没有什么表示,而是上前对着其他三位皇子道:“你们的太子大哥被禁足了,而且还被打了,这消息你们一定知道,那那么知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被打?” 见三人怒目而视,却是傲气十足“呵呵,”燕轻天笑道,“那是因为他惹了我,你们想想,连太子惹了本将军都要挨打,更何况你们三个小屁孩!” “今日本将军心情好,若是你们让四皇子打你们一顿,那我就不计较了,否则,我等会去见了皇上,说出什么来可就不怨我了?” 长风站在燕倾天身后,有些汗颜的望着天空的太阳,威胁几个孩子,这事情做的真是……。让人不齿……但偏偏……。他觉得,主子做这事,并非为四皇子出一口气那么简单! 二皇子今年十三,五皇子不过九岁,六皇子不过八岁,这几个小孩自然是知道东宫发生的事,这些被燕倾天一说,还真有些害怕! 但死要面子,却是怎么也不肯低头,燕轻天也不急,看着几个小屁孩招来自己的奴才商议,好半天才知道自己真遇上煞星了,这才不情不愿的站到四皇子的面前,心道:“看你敢下手,早晚弄死你!” 诚如三个皇子所想,胆小的四皇子连连后退,甚至于跌倒,却是不敢动谁一拳! 燕倾天见状,一把拔出长风的剑,将它架在老嬷嬷的脖子上,冷笑道:“我让他们给你打,可没说你能不打,你若再退一步,我就割你嬷嬷一刀,两步两刀,直到你退无可退,而我也割无可割!” “啊……。”四皇子显然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不小心往后一跌,而燕倾天见状,立马在老嬷嬷的脸上划了一刀,血立马涌了出来! 鲜红的血液立马映红了四皇子的眼眸,只见他后怕的一边尖叫,一边又往后退了两步,燕倾天也不急,而是在老嬷嬷的后背又划了两刀,四皇子再退,燕倾天就再划,如此过了不到半刻,这老嬷嬷已经浑身是血,面色惨白,此时,就算是心狠手辣的二皇子也被吓到了,见那血涌如柱,腥味浓荫,带着微甜的气息随着花园中的花香味飘散,顿时后背都惊起了冷汗! 而尖叫过后的四皇子看着鲜血淋淋却还屹立不倒的嬷嬷,再看到战战巍巍有些发抖的三位皇子,以及那个拿到在割嬷嬷肉的冷酷男人,顿时心里像是积压了无数的火焰,眼眸充血,嘴角颤抖着,猛然上前用力揍了二皇子一拳,随后是脚,然后是巴掌,一个接一个,他不停的打,虽然力道不够,但对于娇生惯养的皇子而言,已经是一场不错的教训了! 四皇子一边打,一边回想着嬷嬷抱紧他流血的样子,还有刚刚嬷嬷被剑划伤的样子,一时间向疯了一般,不停的揍着眼前的人,直到他累到不行,而三位皇子也哀嚎一片,这才罢手! 而燕倾天见状,这才满意的收回手中的长剑,将一包银子扔在了老嬷嬷的跟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倒在地上起不来的四皇子道:“今日本将军就是要让你记住,是高贵的皇子也好,是低贱的奴才也罢,要想不被人欺负,你就得有能力欺负别人!”说完,冷冷一扫在一旁只打颤的三个小太监,甩袖大步离开! 而那老嬷嬷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看着眼里满是狠意的四皇子,再看看自己身上的剑伤,嘴角露出几分欣慰不已的笑容! 她用了十年都没有教会一个孩子如何生存,不想,却让燕少将军给教会了! 捡起地上的钱袋,紧紧抓在手心,她开始明白,四皇子是避不了宫中斗争的,所以,要谋啊! 活在皇宫,本就是强者生存,越想平凡,越死得快! 老嬷嬷不顾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一把将地上的四皇子抓起来,让他看着燕倾天远去的背影,一字一句道:“你记住,若有一天,你能像他那样活着,那嬷嬷就是死了,也是含笑九泉!” 四皇子血色的眼眸慢慢褪去,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慢慢多了些什么? 一层,一层,在深色的瞳孔中,慢慢荡漾开来! 不过才十一的年纪,然而,这一刻,他却分明那么清楚自己未来的路! ------题外话------ 南鱼:今天不想说话,哼,你们谁也别惹我! 燕倾天:咋地了,我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都还没说话呢? 南鱼:奶奶的,收藏一点都不给力,我拼死拼活为了什么啊?~(>_ 燕倾天:无碍,我会一直陪着你到结局的。 南鱼:滚,泥嘛滴,主角能不到结局吗? 燕倾天:~?好心没好报! 第十一章 初见舒歌 龙阳宫 早就知道燕倾天进宫的文献帝翻出了自己多年珍藏古剑,心里想着如何补偿一把,谁知,人家却在御花园把他的几个儿子好好的给教训了一顿! 宫中的事情自然是瞒不过文献帝的眼睛,只是他听过事情的始末,却只是淡笑不语,在他的眼中,燕倾天经过这件事,仿佛一夜之间成熟不少! 教训几个皇子事情可大可小,然而,他却坦然处之,可见他心如明月,根本不惧外界如何评说! 只是这死脾气,还得改改,如今将军府兵权尚未稳定,不该树敌太多! 文献帝想着,等会改如何提点他几句,不想,燕倾天早已到了门口! 张公公通报一声,便带着燕倾天进去,嘴角含着几丝宽慰的笑容,一路上还叮嘱燕倾天几句! “微臣叩见皇上!”燕倾天正要下跪,文献帝便抬手示意他不用下跪,随即开口道:“御花园的木槿开得可好?” 燕倾天闻言,眸子微转,嘴角含笑出声:“宫中的花哪有开不好的,只可惜有一株牵牛花可没人浇水啊?” 文献帝闻言,哈哈大笑道:“你这家伙一看就是个武夫,你不知道牵牛花是野花吗?” “呵呵,是吗?”燕倾天也陪笑着,随即看着楚天澜那幽深而明亮的眼眸,轻声道:“野花才好,经得起风雨摧残,熬得过烈日炎炎,如此方能闻到它的芬芳!” 楚天澜闻言,嘴角的笑容更深几许,幽深而漆黑的眼眸多了些赞许和欣慰,“若是它熬不过呢?” 燕倾天闻言想也不想便道:“那是它活该,那就拿它来做肥料好了,资源合理利用!” “哈哈哈,说的好,说的好啊,以前朕总担心你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今见你取舍有道,朕也就放心多了!” “昨日之事你可怪朕?” 燕倾天摇了摇头,收了那么多的赔偿,她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他呢! 楚天澜见燕倾天似有走神,绕过文案,坐到龙椅上,随即又平淡的问道:“朕听说你把倾城关进佛堂了?” 京城是天子脚下,有什么风吹草动是可以瞒过眼前这一位的呢? 燕倾天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着这个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帝王,那一双放佛深潭的眼眸,似乎藏着太多的智慧,文献帝不善于征战,然而,却是治理国家的一把好手,不得不说,在战乱的年代,能做到像龙鳞国如此富裕的国家,却还是没有的,这也是其他四国觊觎龙鳞国的原因。(.无弹窗广告)(.) “昨日倾城大闹裴府,又让太子难堪,此时京城已传得沸沸扬扬,臣就算对裴红玉的感情再深,又怎么能深过自己的胞妹,臣不让她出府,不过是让她避避风头罢了!” 文献帝闻言,心里也是一震,眼眸轻眨间,却是已经做了一个决定。 散开的手指轻轻放在案几上敲响着,楚天澜望着眼前这个故人之子,还有那几乎与倾城相似的容貌,心里微微一叹,随即开口唤道:“舒歌!” 清风寥寥,那房梁上的帷帐轻晃,眨眼睛空旷的龙阳宫里便多了一个白衣男子,只见他身配银色宝剑,腰系白玉,墨发轻狂的垂散开来,额头上带着一根蓝色细带,那细带的中间位置是一块白玉,肆意之中又给人一种孤傲之感,哪怕面对帝王,也不见他有丝毫的卑微。 长长的发丝遮住了他的容颜,然而,那双如黑夜中闪闪发光的钻石眼眸,瞬间就将燕倾天牢牢吸住。 那双眼睛像是冰天雪地里刚刚幻化出来的水晶,很亮很亮,却也很凉很凉,瞳孔中那一抹黑色,像是黑夜,带着点点星光,一点一点的吸引着燕倾天! 或许是熟悉那股冰凉,又或者是同有感伤,那人浑身散发的孤狼气息,跟自己那么贴近,几乎是一瞬间的想法,燕倾天想着,这样的男人,她要了。 只有在凡尘俗世中不被任何人所束缚的,不被任何人所威胁的,不被任何人所利用的,那便才是她最想要的。 曾经她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那种无法阻挡,无法停下,无法收手的前进,哪怕是双腿残了也要爬行的燕十三,她永远也忘不了。 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让她觉得可耻的事情,她不能有,因为一旦她有了,她就注定会被人威胁,会被人利用,感情是人性最大的弱点,以前她没有,现在她没有,将来她更不能有。 所以,只有跟冰霜冷箭的人合作,那才是她该走的路。 像是陷入了某种让人难忘却有残忍的回忆,燕倾天死死的盯住眼前男人的眼睛,慢慢的笑了起来…… 像昙花,又像火焰,像云朵,又像残阳,舒歌的眼里倒映着燕倾天的笑容,一点一点,一瓣一瓣,像是花儿开败在他的眼中,似有几分诡异,又有几分孤独! 然而,舒歌却只当是风沙迷了眼,长长的睫毛轻抖,一眨眼,便只剩下淡淡的疑惑! 文献帝显然对燕倾天和舒歌的反应很开心,他笑道:“从今日起朕就把舒歌给你,朕不再是他的主子,有他在你的身边保护你,朕也算对得起你爹!” “给我?”燕倾天显然有些不可置信,然而,那冰山一般的美男,却是连眼都不眨,仿佛这一切都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一样! 楚天澜点了点头,随即道:“舒歌是朕最得力的助手,也是皇宫前暗卫统领,如今朕将他给你,你要好好对他!” 燕倾天闻言,额头上冒下无数条黑线,她怎么觉得皇帝这话说得跟给媳妇似的。 不过,能得到这么一个大帮手,她却是无比开心的。 心里狂笑不止,燕倾天却故意皱眉道:“皇上不会是想监视微臣吧?” 楚天澜闻言,又好笑又好气道:“朕若有此心,你又如何设防?” “真是好心没好报,气死朕了?”见一国之君尽然吹胡子瞪眼,燕倾天也不免好笑。 文献帝是说他的主子不是他了,可没说他的主子会是自己啊? 跟她玩文字游戏,是不是嫩了些呢? “皇上盛情,微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这冰块看着贼冷,看来臣得好好调教一番了!” “哈哈哈……果真冰块也,倾天深得朕心啊!”文献帝笑罢,将案几上的古剑扔给燕倾天,继续道:“这是可是一把好剑,是铸剑世家鲁国公府先祖鲁明的遗作,朕今天也一并赏给你了,左右是便宜你这小子了!” 说道冰块,舒歌到是难得的给了燕倾天一个眼神,微冷,却面无表情。 燕倾天也懒得管他,只是将宝剑细细观看一番,见剑锋凌厉无比,又隐隐透出一股嗜血之气,便出生问道:“这剑可有名字?” 献文帝摇了摇头,颇为遗憾道:“这剑铸成之日,便有人前来抢夺,鲁明为了护剑,当场身死,所以这剑尚未有名字?” “既然如此,那就叫嗜血剑吧,跟了本将军,不饮血如何能称为好剑!” “还真是老样子,嗜血恋战,朕以为你改了性子,不想声音到是阴柔不少,只是这好战的性格怎么还如此明显!” 燕倾天闻言,也不急着辩解,抚摸着自己的宝剑,敷衍道:“将军若不好战,哪里还有将军的样子,嗓子不好就不好了,臣也懒得治,就当是一场教训了!” “朕知你如今声道正变,平日里也少饮些烈酒,想必前日里喝了不少吧?” “哼,当做教训也好,我早就说过那裴家姑娘不是你的良配,当初你一心求娶,结果如何,不过是多了两场笑话!” 燕倾天闻言,也不回嘴,当初燕家大少爷不过才十三年华,却御前求娶裴家大小姐,京中碍于将军府的官威没有疯传,却是私下都当笑话在说。 文献帝见燕倾天闭口不说,便以为他心里始终还未放下,总归是自己儿子惹出来的破事,当下也觉得面上发红,便随即打发道:“你且先回去吧,多多照看倾城,没有必要就不要让她出府了!” “启禀皇上,臣还不能走?” “臣恳请皇上让臣返回边疆战场,虽说现在天辰跟太古没有对我们出兵,但他们却在日夜操劳兵马,其心可知,这场仗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说到战事,一旁的舒歌到是又多看了燕倾天两眼,见她眼眸中藴含担忧,面上又有不战不快的感觉,那眼底深处,不知不觉多了一抹深意。 文献帝身为一国之君哪里会不知边疆之事,只是故人只有一子,若是此去不返,那燕家岂不绝后,而到时倾城又无人可靠,到时在京中岂不孤苦? 连连摇头,文献帝脸色也严肃了许多:“你虽为威武将军,却尚未成年,此事修要再提!” 燕倾天嘴上不说,心里却哀嚎道:“只怕他继续呆在京城,也不知能不能等到成年了!” “臣知皇上在担心什么?但父亲能为龙鳞马革裹尸,倾天自然也能,皇上今日不答应,臣明日再来,皇上明日不答应,臣后日再来,兵营里有副将操劳兵马,皇上大可放心!” 文献帝闻言,气到眼眸都眯了起来,想起老友的故去,心里更是一片疼痛,随即指了指门口方向,出声道:“明日事明日再说,你且先回去!” 燕倾天何尝不知这是文献帝在逃避她话题,不过看在他今天收获丰盛的份上,她也就罢了! 早就知道文献帝不会让她轻易出兵的,如今看来,似乎这件事比她想象的更难。 燕倾天知道明天文献帝不会见她,但她异是明白,带兵出征,她势在必行! 第十二章 凤蓝已灭 从龙阳宫出来,燕倾天边看到一脸平静,眼眸却半含焦急的长风,一身侍卫服也掩盖不了他的风华,那随风而动的刘海平添了几分飘逸。[.超多好看小说] “将军!”长风见燕倾天出来,连忙上前! 当看到一身白衣如雪,神色色冰凉,眼眸如星的舒歌时,一时被眼前这个看起来高贵不凡的男子震住。 “他是?” “我的人!”燕倾天回了长风一句,便迈开步子,往前走去! 长风闻言,看着舒歌那仙人之姿,再看着自家将军那潇洒的步伐,顿时心里冒出一股冷气,连连快步跟上。 而舒歌却在听到那句:“我的人”时,心口莫名一跳,但随即便被层层的冰封给压下,安静的跟在燕倾天的身后。 回到府里,燕倾天便让长风退下,自己则一脸玩味的看着眼前这个如仙人一般的冰冷公子! 层层的墨发将他的容颜遮住,只留下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点点波光像萤火虫一般在那眼底发光,然而,那个男人欣长而立,高大的背影却流露出丝丝寒气,仿若有人靠近,便会遭受冰刀冷箭的攻击,当真是生人勿进。 “你不打算让本将军看你的样子?” “将军并不会想要看我的样子?” “将军想看的,是我的本事!” “呵呵,果然不凡,既然你心中不愿,那本将军也不勉强,今夜就由你来守夜吧!” “记住――一你是本将军的贴身侍卫!” 燕倾天说完,见舒歌始终不发一言,随即挥了挥手,淡淡道:“出去吧!” 舒歌闻言,抱剑点头,随即抬步出去,从头到尾,都不曾正眼看过燕倾天! 房中的冰块走了,燕倾天顿时感觉温暖不少,看着门口的方向,有些头疼的拍拍自己的鞋子。 她不是真正的燕倾天,也没有燕倾天的武功,还好昨夜燕山传了几层功力给她,虽然还不能运用自如,但起码的自保不是问题,在加上在现代的搏击和散打,上战场她到是不怕,只是这燕家自有一套枪法。 想要做真正的燕倾天,她还得需要些时日才行! 夜幕降下,当将军府里的众多下人皆已安睡的时候,燕倾天这才走到屏风后,扭动墙壁上的灯台,打开地道的入口下去。 下面,早就等候的燕山和长风等人见燕倾天下来了,连忙上前道:“主子!” 燕倾天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多礼,然后出声道:“说吧,今日收到那些消息?” 长风是暗卫中的大哥,所以就由他上前回禀:“据探子回报,皇后今日召了平南王世子进宫,似乎要对主子不利!” “还有忠勇侯府的小侯爷一心想要上战场,已经偷偷离京了!” “再有就是军中有几员老将受人挑拨,对主子起了二心!” 燕倾天一一听过,皇后要对付他,这是迟早的事,忠勇侯府虽然握有三十万兵权,但却四分五裂,不成气候,而忠勇侯马庆生的独子马璞玉离京了,这个消息对她来说,颇有几分意思。[.超多好看小说] 马璞玉生性好战,自负得很,是京中出了名的小霸王,凡世家纨绔子弟,提起他却是毕恭毕敬,追崇得很,可见此人绝非莽夫! 战场若有他来挡一挡长枪箭雨,想来也是不错的。 “还有吗”燕倾天继续问道。 沧海闻言,从怀里掏出一枚卷起的信件,有些凝重道:“这是凤凰楼卖给主子的东西,已经验过,无毒!” “但是……。?”苍海的剑眉略微皱起,薄唇欲言又止。 燕倾天接过,像烟卷一般的白纸十分细腻,可见用的人绝非凡夫俗子,而墨香如酒,徐徐散之,可见此人非富即贵,不然,如何用得上皇家的丹墨。 “可有什么交代?” “这信件是凤凰楼亲自送来,并且尚未拿走银两,只是让属下传话,这信件只有主子能看,而这价格也只有主子能给!” 破浪理理额头垂下的几缕发丝,沉凝道:“凤凰楼成立已有百年之久,然而每一代的楼主却是神出鬼没,从未有人见过,江湖中都传言凤凰楼其实就是皇室为了铲除异己的暗楼,可却从未有人证实过!” “不仅如此,凤凰楼在江湖中的地位可堪比一颗大树,而历代的武林盟主,都只能依靠这颗大树,可见凤凰楼绝不一般,所以主子当心有人故弄玄虚!”云帆大大的眼珠转动着,思考这封信的来历。 燕倾天见他们几人都如此谨慎,当即也对这凤凰楼的楼主好奇得不得了,慢慢将卷起的信件打开,不想,燕倾天脸色突然变得凝重,但随即又“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手掌将小小的薄纸捏成一团,然后将它放到油灯烧毁,那嘴角的笑容随着那刹那间就升高的火焰一起绽放着,在这迷人的灯火下,如同起舞的蝴蝶,一时间迷了众人的眼。 燕山最是先回过神来,望着放肆大笑的主子,连声问道:“何事让主子如此开心?” 燕倾天闻言,渐渐收敛笑容,只是那双璀璨如明珠的双眼,却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凤蓝已灭!” “什么?” “不会吧?” “怎么可能?” “真的?” “这一定是假消息?” 看着密室中五人那惊愕不可置信的目光,燕倾天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容,再次肯定道:“凤蓝已灭!” “凤凰楼绝不会传出如此爆炸性的假消息?” “可是这怎么可能,凤蓝几乎四面临海,相邻的也只有荣昌和大齐,而荣昌与凤蓝国隔海相望,自然是不可能的,唯有大齐可以灭了凤蓝!” “难道真是大齐?那为何一点风声都没有?” 燕倾天闻言,出声道:“凤蓝女尊男卑,世代皆由女子为帝,而这一带的帝君则是大齐的二王爷,若是里应外合,拿下凤蓝不是问题,而太古跟荣昌应该早就收到消息,故意压制,想必是另有所图吧!” “近来边关如此安静,你们不觉得反常吗?” “再说,这环宇大陆共有六国,为何天下百姓皆说五国,不提凤蓝,且不说凤蓝国阴阳颠倒,女尊男卑,就这凤蓝国子民不愿与外人接触便是有意隔绝外面的消息。” “听说凤蓝这一代的女帝很是专情,只有一位帝君,十年如一日的专宠,只可惜,她却宠出了一条恶狼,一口便将整个凤蓝给吞下!” 燕山等人听到燕倾天一番言辞,心中虽然震荡不已,好歹也是接受了凤蓝已灭的消息。 燕倾天刚刚还在为寻借口离京而烦恼,如今问题迎刃而解,心里畅快不少,一国被灭,能瞒到现在可见太古跟荣昌的野心,既然要乱,要战,那么又岂会少了她燕倾天下呢? “主子,如今我们要立马呈报圣上吗?”燕山开口问道! 燕倾天闻言,摇了摇头,凤眸微眯,淡笑道:“这消息既然已经到了我的手里,那不日便会到皇上的手里,我们现在要做的,却是这样……。”将五人招呼过来,然后燕倾天便大手一挥,很快就在白色的宣纸上写下每一个人的任务,见他们都已看清,这才将这些纸张一一烧毁,只留下油灯里落下的几许灰烬。 ------题外话------ 今天出去大扫货了,~(>_ 第十三章 除非他去 第二日,不出燕倾天所料,文献帝果然称病不见,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然而当等到第七天时,燕倾天却像是灰了心一般,也不去见文献帝,也不去军营操练,每日上街逛逛,偶尔买些古玩,却是闭口不提去边疆之事,文献帝得知,心里还尚有几分疑惑,谁知才过三日,他便收到边疆传来的急报,太古国率兵两百万大举入侵龙鳞国,且已经破了五座城池,不仅如此,凤蓝国已经被大齐国灭了,如今荣昌国正对天辰大举出兵,势必要趁这个机会灭了天辰,可见野心勃勃! 文献帝当晚连夜召集了文武大臣,急急商讨对策,这一战可不比几十年来的小打小闹,一个弄不好可是灭国,于是众大臣也不敢敷衍,皆是绞尽脑汁,苦想良策! 首先是聚拢龙鳞国散乱兵马,其次是运送粮草,再来便是招兵买马,囤积粮食和衣物等物品,连夜送往边关给逃难的百姓们,以安民心! 再者就是吩咐兵器世家鲁国公府加紧建造兵器,以防应急之用! 制定了一系列计划后,首先出京的便是粮草先行,然而,今日来京中陆陆续续有好几位将军都生了重病,押运粮草可不是小事,最起码也要一位两品将军才行,这不,众位大臣思来想去,这目前最合适的人莫过于威武将军。(.好看的小说) 威武将军虽然年纪尚轻,但却已经在战场呆过两年,且是燕大将军的嫡子,自然是深得他一身本事的真传,再说,边关大多都是燕家老将,所以众人这才一致推选燕倾天担任押运粮草的重任。 可是不论众大臣是说破了嘴皮子,这文献帝硬是不肯答应燕倾天出征,而京城中能担此大任的却都莫名其妙病了,一时间被这个难题困住,文献帝也是恼火得很,一个人关在御书房谁也不见,正暗中查探呢! 轻纱绕梁,文案上奏折堆积如山,香炉中暗香滚滚,那撩起的门帘被窗户透进来的阳光一照,更显得光辉四射。 张公公刚泡好的茶安安静静的放在一边,文献帝皱着眉头,一双眼眸深沉而忧虑的盯着门口方向,好不容易等来了暗卫,连声问道:“查得如何,是谁下的手?” “启禀皇上,是威武将军暗中下的手,他还让属下转告皇上,除非他去,否则谁也别想去!” “啪……。!” “这个小兔崽子,当朕是死的,气死朕了!” “张真,你立马给朕传燕倾天那个混球进宫,真是气死朕了,这个时候胡闹!” 张公公见皇上的手都拍肿了,便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心里也不免骂道:“这个小子真敢惹事,这个时候还不忘威胁皇上!” 张公公这一次可是亲自出马,直接坐着软轿就来到了将军府! 然而,一大早就上街的燕倾天可不在将军府里。 外面阳光四射,白云虚浮,天空中透下的光亮静静的照射在这广阔的大地之上,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青石板路,民风淳朴。 在古玩街晃了一圈又一圈的燕倾天此时正带着贴身的侍卫长风,静坐在那敦桥之上,遥遥相望对面春宵阁的姑娘们。[.超多好看小说] 嘴角含笑,媚眼轻抛,那扬起的颈项惹得路人纷纷驻足,三千墨发随风而舞,衣袖翻飞,好一个风流倜傥,俊美无双的小公子! 长风站在燕倾天的身侧,脸皮有些僵硬,咬紧唇瓣,心里硬是火气横生,他家主子明摆着招蜂引蝶,然而,他却分明是一个女子啊?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以前他们四大暗卫忽略了什么? 不然,如今的大小姐怎么如此像个男人呢? 甚至于,比男人,还要男人! 淡淡的收回目光,燕倾天拍了拍长风的肩膀,出声道:“走吧!” “主子玩够了?”长风憋住一股气问。 燕倾天闻言,昂首阔步,手里执扇轻摇,淡笑道:“此处皆是残花败柳,我们去别家看看!” 长风闻言:抬头无语问苍天,他家小姐到底肿么了? 如今他总算明白今日舒歌失踪的原因了,跟着主子四处围观妓院,挑逗姑娘,可真是够丢人的。 其实长风哪里知道,舒歌是让燕倾天给放假了,谁让某人跟她上街,抢尽了她的风头,奶奶的,不就高个几公分,从北极来的吗? 竟然让街上众多女子摘花相送,简直是岂有此理,所以燕倾天还是决定,以后舒歌做她的暗卫,而长风则是她的长随。 出了古玩街便是现代人俗称的步行街了,这里商家遍布,货物齐全,人流量更是一波接着一波。 小摊小贩更是随处可见,而燕倾天流连于这闹市之中,眼光四周,耳听八方,细细探听着这街上的流言蜚语,关心着龙鳞国之大事。 “啪”的一声,紧接着就是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喊道:“哎呦,我的个娘啊,痛死我了,来人,快来人扶爷一把!” 几乎是下意识的,在有个人从高空坠落在燕倾天的眼前时,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上前补了几脚这个害她心脏扑闪两下的家伙。 你麻痹的,你爹娘的,你奶奶的,今日光天化日之下敢高空袭击,不想混了! 连踢了几脚,燕倾天这才怒骂道:“你个不长眼的东西,要跳楼不会死远点去,差点砸到小爷我了!” 刚刚摔下人臀骨似有戳伤,此时连爬都爬不起来了,拖着肥肿的身子,涨红着一张皱不拉几的老脸,再瞪着小小的眼睛,眨着鼠目寸光,上气不接下气道:“你&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是何人,敢对&8226;&8226;&8226;&8226;我这么&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说话。” “你可知&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我是谁&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燕倾天小腿一颤,嬉笑道:“我管你是谁,吓到我算你倒霉!” “长风,速速抓着只肥猪去送给京兆尹胡明泉当点心!” “是,属下遵命!”长风抱剑而立,正要上前,只见那肥猪急急往后缩了几下,虽然心口火气还是很大,但京兆尹胡大人的名讳可不是谁都敢叫的,随即抬头观看者一脸气愤的小公子,只见他面容绝色,眉宇间流淌着一丝狠意,凉薄的嘴唇轻抿着,很明显气有不顺。 那死胖子也知今日是非来横祸,连着遇到两个煞星,也算是他倒霉了,随即连连道歉:“都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是小人眼拙,是小人怒蟒,求大人不要跟小人一般见识!” “哼” “爷还不屑与你一般见识,只是你吓到了爷,这可怎么说?” 胖子擦擦额头上冒出冷汗,眯着小眼,将脸笑成了一朵瓜叶菊,随即道:“小人补偿,一定补偿,请大人移步到店内,这品食居乃是在下的薄产!” 燕倾天闻言,抬头看着这家店的门匾,果真叫品食居,又见装修得十分辉煌,便点了点头,率先进入店内。 而那店内的两个伙计此时才敢将地上的胖子给弄进品食居,而围观的百姓们这才指指点点,纷纷散去。 ------题外话------ 二更还是来了,文文太少都没有追文的亲! 第十四章 初会冉红叶 刚入店,只见里面宾客云集,然而,那十几个看似跑堂的奴才却将一小姑娘围在楼道上,且个个面色发白,脚步虚浮,皆是不敢上前一步。(.好看的小说) 燕倾天看着,不免有些意思,随即找个地方坐下,看着那面色不悦,眼眸不屑的少女,心里起了几分心思。 这时,那死胖子被人扶了进来,连连告饶道:“姑奶奶,你走吧,算是小店招待不周,我分文不要了!” 这时,只见那红衣女子冷哼道:“今日我就要砸了你这张招牌,说什么京城第一美味,我看全是狗屁!” “还想收我的钱,哼,找死!” “姑奶奶,算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我赔你点银子还不行吗?” 死胖子如今可谓是疼痛难忍,心里想着,赶紧送走这一大佛,另外还有一个等着他呢! 冉红叶如今可是非要出一口气才行,她吃遍各地美食,这里敢称第一,却不想,尽然连师傅做的都不如,敢骗她,简直是岂有此理。 燕倾天听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一二了,感情是一个吃货妹子惹出来的高空抛物事件! 小小年纪,就有这等本事,此人所是不收,她心难安啊! 随即开口道:“姑娘可是嫌这品食居做的菜肴难吃?” 冉红叶低头冷冷的看着出来插话的绝色男子,见他嘴角含着半分微笑,但那眼眸却的波光不显,心里极是痛恨这种表里不一的男人,随即怒吼道:“与你何干,不过一小白脸,也会学人家调解!” 燕倾天闻言,并不恼怒,只是轻笑道:“我何为要调解,我与这家老板非亲非故,与小姐又是初会,今日多嘴一句,不过是想你我同是喜爱美食之人,故而多此一问罢了!” “呵呵……。”冉红叶冷笑道:“既是初会,谁让你多嘴了!” “别以为怎么仗着一张雌雄莫辩的俊脸就可以男女通杀,本姑娘就会给你几分薄面!” “哼,自以为是!” “哈哈哈……。” “男女通杀?” “雌雄莫辩?” “自以为是?” 燕倾天心里实在是畅快得很,这小姑娘可真是对她的胃口,直来直去,不加遮掩,这样火辣的性子依然傲立于众人的围攻中间,此等气魄,如此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真是可爱得紧呢? “你很合我的胃口!” “不错,不错!” “长风!”燕倾天唤道,随即指着冉红叶,一字一句道:“你说她若做我的夫人,如何?” “啊?” ……。 众人只觉得眼前无数乌鸦飞过,咋就不明白这小公子思维跳脱如此之快。 一会看着就要拔剑怒张,谁知峰回路转,这小公子竟然有娶这小辣椒的意思? 而最莫名其妙的莫过于长风,只见他额头飘逸的刘海一瞬间死死贴在他的半张脸上,有些发黑的脸轻轻转向了燕倾天,咬牙切齿道:“主子――不要玩了!” 燕倾天懒得去管长风,眼眸灼灼的看着楼梯上的冉红叶,那目光如同铁炉中燃烧的绚丽火焰,那么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猎物,一字一句道:“我要娶你,条件你开!” 将军府,总要有个女主人的,如果能有一个河东狮吼的女主人,那会更好的! 冉红叶闻言,气急怒骂道:“好大的口气,我若是要金屋银屋,仆人上千呢?” “我若要万人之上,一生荣华呢?” “我若要冰瓦银霜,星辰为地呢?” “我若要皇权更替,世家颠覆呢?” “我若要花开四季,永不凋零呢?” “这些你可能做到,如果不能,那就别痴心妄想!” 燕倾天闻言,笑到眼眸都都眯了起来,随即霸气道:“世间有一或许能做到其一其二,然而,却不会给你圆满,你若嫁我,她日必定让你如愿以偿!” “主子&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长风急急唤道,这姑娘口出狂言,必定会惹出事端,然而,他却是不愿意看到主子玩闹过头而涉险! 冉红叶闻言,见燕倾城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模样,淡嘲道:“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燕倾天闻言,一步一步,慢慢走向楼梯间的冉红叶,周围的人屏息凝神,早已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今日这女子够狂,然而,没有想到,这男子更是狂傲,且,一身煞气。 走近,在两人只有一步之遥时,燕倾天一字一句道:“就凭我是燕倾天!” 这一句话轻飘飘的落入了冉红叶的耳中,心里,眼底,有一瞬间的震住,她竟然不知该如何反应! 思绪飘像了不知名的远方,一点一点,带着记忆中沉淀下来的情愫,如同水波,一圈,一圈,慢慢在心里云绕开来! 到底,还是遇上了! 冉红叶的目光飘渺又温暖,几乎是一瞬间,就将那温柔的目光定格在燕倾天那张侧脸之上,雌雄莫辩,惊艳绝世,清浊尘世,如白莲初开,偏偏风度,一如初见。 只是为何,这人给她的气息,如此陌生? 燕倾天的大名,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年仅十五,却已经官拜二品,威武将军,燕大将军唯一儿子,燕家百万兵权的继承人! 诸如此类,众多在品食居吃饭喝酒的众人早就忘记了看戏的初衷,那乐一乐的心思,早就在燕倾天答应下那女子所谓的皇权更替,颠覆世家时,所震住了。 造反之言,罪无可恕,众人心中都想着,这燕家少年将军莫不是给那裴红玉给气傻了,竟然说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言。 然而,燕倾天只是有些疑惑而后又释然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嘴角含着颠倒众生的邪笑,高呼道:“太古率大军侵犯我龙鳞,本将军此次出征,便要打得他兵败国亡,到时岂不皇权更替,世家颠覆,我若班师回朝,皇上则会不论功行赏,到时岂不一人之下,一生荣华,至于其他,那都是小事,我燕倾天还尚未放在眼里!” “刚刚姑娘所说的皇权,又没说是我龙鳞国的皇权,我父亲为龙鳞马革裹尸,魂断疆场,我又岂会做出犯上作乱,有辱家门之事!” “你则知你出征就一定会打赢这场仗!”冉红叶轻声问道,眼眸轻眨,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燕倾天闻言,便出声道:“父亲一生从未打过败仗,哪怕最后战死疆场,龙鳞还是没有败给天辰,我之所以骄傲,那是因为我有骄傲的本事,就凭我是燕倾天,燕北晟的儿子,我天生就不会打败仗!” “好……。” “好啊……。” “不愧是燕大将军的儿子,有种!” “威武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将军……。” 看戏的众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霸气,顿时心潮澎湃,不觉间已经惊呼出声,而燕倾天和冉红叶看着众人那欢庆不已的场面,顿时觉得心已落底。 而燕倾天则对着冉红叶轻抛一个媚眼,嘴角含笑道:“娘子可否随夫君回府?” 一把推开在身边的燕倾天,冉红叶眼眸一闪有些不知所措的回道:“谁是你的娘子?” “我叫冉红叶。” “我所说的你可一样都还没有做到,要想我嫁给你,先拿出点本事再说吧?” 燕倾天闻言,也不多加纠缠,不过却是上前一把将冉红叶拖入怀里,柔声道:“不是就不是,但你可得更我回将军府,如若不然,等到我将你所说的条件都做完了,到那时,你若是已经成了孩子她娘,我可如何是好?” 冉红叶双霞泛红,眼眸微闪,用力踢了燕倾天一脚,随即一个闪身便溜到一边,冷冷道:“五年之内你若是做到今日我所说之事,我必定遵守诺言嫁给你!” “那你可得在我身边?” “哼!”冉红叶闻言,虽然冷哼,却是不再反驳。燕倾天见状,有些轻笑着看像周围的人群,心里却翻起了几层心思。 这冉红叶不认识燕倾天,却又像认识燕倾天,不管如何,这个女人的来历她一定要查清楚。 三人走出食品居,这里面所有的对话立马传遍了大街小巷,今日这一番惊天之言,又引起了百姓们的极大兴趣,只是这太古进攻之事,本来尚未通告天下,这样一来,整个京城立马就被另外一大话题给吸引了,至于今日燕倾天这一番话却是没有几个人放在心里。 然而,他们却并不知道,燕倾天此次出征,却是灭国而回,果真让天下人为之侧目! 第十五章 皇上憋尿 冉红叶到底还是让前来请燕倾天回府的向阳带了回去,而燕倾天侧和长风策马而奔,往皇宫而行。[] 冉红叶看着那高头大马,肆意风发的男子,看着他那衣袍如风间的流云,在刺眼夺目的阳光下,显得那么不可一世,傲然逍遥。 皇城之中,那高起的塔尖顶上,一白衣男子迎风而立,风华万千,墨发如绸,面如冠玉,抿唇一笑如春风,然而,浑身上下,却透出一股寒气,整个人如同冰雪中雕出寒玉人儿,哪怕仅仅一个侧面,都叫人为之疯狂。 男子看着那马背上起伏颠簸的男子,嘴角含着一抹淡笑,微凉的眸子里盛满一层深意,随即对着身后刚刚悬空落地的紫衣男子道:“千寻,你可知燕倾天为何会有凤蓝已灭的消息?” “禀楼主,是我们给的!” “不,准确的来说,是凤蓝丞相苏墨让我们转交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凤蓝已灭的?” “回楼主,比燕倾天晚三天!” 也就是说,燕倾天一早就知道凤蓝已灭,所以暗中对那些将军下手,为的就是能够带兵出征么? 这么想出征,为的,真是保卫龙鳞,还是另有所图呢? 云舒歌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影消失殆尽,这才对着身后的千寻出声道:“下去吧,密切注意荣昌的动向!” “是!”属下遵命,千寻见自己的主子一脸深思,便没有多留,转瞬间便消失在那古塔之上。 此次凤凰楼没有最先收到凤蓝已灭的消息,是他的失职,如今也只好老老实实干活,再也不敢跟兄弟们胡乱喝酒了。 御书房中 寥寥的青烟在那香炉中升起,然而,化为虚无,只留下淡淡的龙延香味,暗夜下的宫殿里总是可以看到夺目耀眼的宝石和金光灿灿的饰品,房间里没有人掌灯,燕倾天不急,文献帝死瞪着他,无碍,还跪在地上,无所谓,反正腿也已经麻木了。 但是,有点尿急,那可怎么好? 燕倾天见某人有些夹紧双腿,脸上似有扭曲,但那瞪大的眼眸却丝毫不显弱势。 “说,你认不认错?”文献帝死憋着一泡尿问道。 燕倾天悠哉的动了动有些发麻的双腿,懒懒道:“臣何错之有?” “皇上憋不住就早点去,若是一不小心憋坏了,只怕明日找臣的就不是皇上,而是皇后娘娘了!” “如果被尿憋到不举,古往今来,皇上也算是第一人了!” “闭――嘴!” “谁说朕――憋不住的!” “你还敢说朕,不举!” 文献帝可谓被被倾天气得不轻,不知不觉见,竟然又憋了一会,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幼稚。 跟臣子瞪上眼了也就不算如今还来撒尿都要较上劲了! 燕倾天憋着一泡排泄物,无语问苍天,想血洒疆场就这么难吗? 良久,憋不住的文献帝在听到张公公门外的那一句:“皇上,臣送杯茶来给您解渴?”给弄趴下了。[] 三下五除二解开裤子以后,连忙顺手拿起一旁当摆设的水墨花瓶,转眼就在那屏风之后给畅快的解决了! 而燕倾天好笑的同时,在听到文献帝最后的尿滴声时,又轻笑道:“皇上,尿急,尿频,尿痛,尿不净,乃是男人最痛啊!” 文献帝听完,手上的花瓶一抖,立马碎了一地,脸色青白交错,闻着一大股难闻的尿骚味,用尽全力怒吼道:“燕倾天,你给朕滚出去!” 燕倾天闻言,心道:“小样,让你跟我斗,这下丢人了吧!” 拂拂身子,捏捏发麻的小腿,燕倾天这才清桑开口道:“皇上,今日可是您先忍不住的,明日臣就等着您老的圣旨了啊!” 文献此时只觉得晕头转向,心里似熊熊烈火喷薄而出,随即震耳欲聋道:“滚……。!” 外面早就侯着了一大帮子奴才,此时听到文献帝的怒吼,不免担忧的摸摸自己的脖子,实在是害怕皇上会叫唤他们进去。 而一旁的张公公则担忧不已,生怕皇上给气出个好歹来。 燕倾天也算是有点良心,出门时还不忘对张公公道:“本将军刚刚在里面憋不住撒了一泡尿,你等会悄悄处理了啊,别让本将军丢人!” 张公公见燕倾天裤子干净,又瞧着他一脸嬉笑不已的模样,顿时心中明白一二,打发了小太监,自己则进御书房服侍! 这一夜,御书房中的灯就没亮过,然而,将军府的灯,却是一夜天明! 次日一早,燕倾天上完早朝后,直接就去了御书房见文献帝,两人依旧大眼瞪小眼的怒目横视着。 良久,文献帝实在是忍受不住燕倾天那犀利不可一世的目光,首先就败下阵来,投降道:“朕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就一定要带兵出征!” “因为臣是燕倾天,这仗就一定会去打,皇上能阻止臣一时,不能阻止臣一辈子,据边关传来消息,如今荣昌已经对天辰出兵了,这一场战争关乎龙鳞国生死存亡,太古对龙鳞出兵两百万,而龙鳞驻守边疆的士兵只有百万,可想而知各地兵马全都会调往边疆,难得臣那手中的二十万兵马能够不上战场,难道留臣这手中二十万兵马,就当等着给边关将士们收尸吗?” 轻叹一声,文献帝认真的看着燕倾天,出声道:“真的要去?” “一定会去!” “不管朕做什么都不能阻止?” “不能!” “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吧!” “但是,你必须立下军令状,若你不回来,朕就杀了倾城!” 文献帝的声音冰凉而颤栗,目光阴冷而苦寒,望像窗外,却又将那入眼的景象虚无。 燕倾天知道,文献帝对于燕家兄妹而言,却是不同的存在,他如同一个长辈,又如同一个父亲,他像一颗大树,给燕家兄妹撑起了一片乘凉之地。 她就是燕倾城,也是燕倾天,所以,如果他没有回来,那燕北晟算是绝后,但是,她从不做无把握之事,她不仅会回来,而且会带着一身荣耀回来,让整个龙鳞国,无人再敢动她半分。 燕倾天很是洒脱的立下了军令状,随后便拿着文献帝的圣旨,出了皇宫,直奔军营,二十万大军整装待发,只等粮草备齐,立马出发。 凤仪宫中 当得知燕倾天亲自押送粮草前去边关之时,皇后的心里不禁范起了几丝冷笑,就凭他那无用窝囊的样子,连个头都需要妹妹来出,那么就算是二十万大军随行又如何,她照样能把他杀了。 “翡翠,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回禀皇后娘娘,一切皆已安排稳妥,保证他有去无回!” 皇后闻言,盛装耀眼的她眼里流露几丝彻骨的狠意,一手抚摸着凤钗,一手在绝色妆容的脸色来回轻滑着,细细查看自己的妆容有何不妥。 皇后之尊,万分之上,繁华如花,而她却是百花之王,陈沁雪那个贱人死了,却还占着皇上的心,就连她那两个孩子都还深得皇上宠爱,这如何能让她不恨,不痛,不动呢? 下了地狱,一家四口也好团聚,说起来,她也是做了一件好事呢? 皇后嘴角含着阴毒的笑容,伸手搭在翡翠的手臂上,出声道:“今日天气甚好,陪本宫出去走走!” 翡翠闻言,低头下视,慢慢随着一身珠翠宝石的皇后,慢慢出了凤仪宫的大门。 ------题外话------ 亲们,每日两更啊,我这么勤快,为什么亲们不收藏,也不支持呢?太伤心了! 第十六章 尸首不见了? 将军府里 燕倾天从军营回来就钻入厨房,捣鼓了好半天也不见出来,外面听见响动婆子丫鬟们全都伸长了脖子向前观望着,个个心里打鼓,实在不明白自家主子这是唱哪出? 只是闻到阵阵香味,顿时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众人皆知少将军最是讨厌油烟味,如今却是亲自下厨,可谓奇事也! 而燕倾天此时正开心的看着即将出锅的水煮肉片,深深闻了一口,这才将它捞出锅,跟之前做好的盐水河虾和乌鸡汤放在一起,大手一端,直接就大步流星的走出厨房。 落霞苑中 冉红叶正卯足了力气捣鼓她刚刚从府医哪里顺手牵羊来的药材,一张明媚可人的小脸上尽显笑意。 大将军果然就是大将军府,就连药材都备得如此齐全,果真让她过了一把手瘾。 细细的将药材研磨,捣碎,一身药香味的冉红叶突然闻到了一股菜香味,连忙吸吸鼻子,放下手中的药材,转身连忙奔向门口。 “咯吱”一声,房门打开,燕倾天好巧不巧的刚到门口,眉目染笑,出声调戏道:“娘子果然迫不及待,我刚到门口你就来迎我了!” “哼!”冉红叶给燕倾天一个白眼,直接一把将她手里的托盘给抢了过来,转身“啪”的一下,直接就将门给关死了! 燕倾天庆幸的摸了摸鼻子,差一步就撞到她了,这姑娘也太辣了点! 步伐停了停,燕倾天决定还是把正事先安排好,转身去找燕山,务必在他出京之前,先把事情都安排妥当! 密室里,当燕倾天现身时,燕山焦急的出声道:“主子,少将军的尸首不见了?” “什么?”燕倾天闻言,大惊失色! “此事还有谁知?” “除了属下,尚无人知晓!”燕山郑重道,此事非同小可,他一时没了主意,也不敢声张。(.) 地下密室,尸首被盗,无人得知。 燕倾天抓住这几个关键词,随即问道:“密室可还有其他通道?” “有,除了将军府的通道以外,还有一条是通像外面的,是大将军为燕家留的后路,但已经有十年没有走过了!” “十年都没有走过?”燕倾天呢喃道,随即对燕山道:“带我去看那条密道!” 燕山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带着燕倾天往密道的里面走去,凡到之处,全都点燃壁灯,随即走进了一条幽暗腐潮的暗道,大约一炷香后,这才在那圆形石门之处停下! 燕倾天看着燕山用手在倒数的第四块砖头哪里用力按下,石门顿时打开,然而扑鼻而来的却是潮湿而呛鼻的味道,让人难以适应。 燕倾天拿起石门外的火把,上前细细查看,这条暗道长时间没有人走过,地面长些像豆芽一样枯黄的植物,细细软软的,却没有踩踏的痕迹,而墙上的壁灯也没有人点燃过,更重要的是,这空气中都是阴冷发霉的味道,根本没有任何陌生的气息留下。 水晶棺木还在,尸首却不见了? 突然,燕倾天想到了一个人,但随即又摇摇头,以冉红叶的身手,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带走一具尸体,更何况她根本就不知道密道的入口! 转身往回走,燕倾天将手中的火把递给燕山,出声道:“这条道通往哪里?” “城北胡同,哪里有座院子是将军府的,不过,将军把它转给了别人,如今哪里住着一家四口,都是老实的生意人!” 这样做是避人耳目,燕倾天也明白,只是这尸首不翼而飞之事,着实诡异了些! 燕山的功夫高深莫测,就算是传了几层内力给她,也不见他气喘一下由此可见那人的功力会是如何的诡异莫测! “主子,你看要不要召集长风他们?” 燕倾天闻言,摆了摆手,随即道:“他们昨夜都被我派出去办事了,明日才会回来!” “此事暂且放下,若是有心之人,那大哥之死必然蹊跷,我们先以静制动!” 燕山闻言,点了点头,目前也只有这样了? 出了密室,原本轻松的心情一下子凝重不少,一个人回房,燕倾天对着阴凉的房顶喊道:“下来陪我喝一杯!” 雪白的衣衫在空中划下一道优美的弧线,长长的墨发轻轻飞舞,那额前的玉淡淡的发着微弱的光亮,给人一种优雅至极的味道。 男子欣长而立,眼眸平淡无波,淡淡的琉璃光辉落在了燕倾天的面容上,嘴角轻抿,漠然道:“你有心事?” 圆木桌上铺着细腻软软的云锦,一壶竹叶青稳稳放在上面,旁边的四个酒杯倒放着,似乎已经有许久不曾动过的样子! 以前的燕倾天嗜酒如命,而现在的燕倾天,却不好酒,偶尔浅尝,倒是觉得滋味不错。 给自己倒了一杯,给舒歌倒了一杯,燕倾天道:“明日你可随我一道?” 舒歌看着面前已经满上的酒杯,轻轻端起,指尖触摸到薄薄的一层灰时,眼眸黯然,片刻的停顿,但随即还是一饮而下,轻里道:“自然!” “皇上说他不是你的主子,我自知自己也不是!” “你跟随在我的身边,总是有个期限的吧?” 舒歌闻言,如冰雪一般的白皙的手指轻轻动了两下,目光轻移,淡淡道:“没有期限!” “哦&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燕倾天拖长尾音,明显怀疑。 舒歌自顾自的饮下杯中酒,这才继续道:“救你三命,自会离开!” “三命?”燕倾天嘴角露出几丝轻笑,随即又给舒歌满上。 “如此甚好!”燕倾天笑道,目光卓然的看着舒歌,看着他那双深若寒潭的眼眸,看着他那挺翘的鼻梁和性感的嘴唇,嘴角的笑容更是深了几许! 且不知那墨发下的容颜如何,但已知绝对惊艳。 古往今来,男子不束发者,堪当绝世! ------题外话------ ~(>_ 亲们,看着办哈!o(n_n)o~ 第十七章 出京 兜兜转转,燕倾天仿若不经意的问道:“昨夜你可发现将军府中有异动?” 舒歌闻言,两瓣红唇轻抿,眼眸微微泛红,像是沾染三分惑人的醉意一般,缓缓道:“不曾!” “哦~”燕倾天闻言,点了点头,心思反转,却是没有留神她已经倒满了酒杯。 本想浅尝即止,但不知不觉,酒壶早已空了一半,舒歌将燕倾天手中的酒壶拿过,微凉的手指无意间触碰了燕倾天的手心,像一股电流一般,那清凉的触感一下子就涌入了她的心底。 回过神来,燕倾天抱歉一笑,倾国一般的容颜,带着男子自负三分的傲意,化成一汪秋水,让人招架不急。 鬼使神差般,舒歌唇瓣一动,出声道:“今早我似乎见有两道身影从府中飞身离开,不知可曾偷走什么?” 还尚在微笑的眸子一瞬间便得有些寒意,僵硬的嘴角也有些咬字不清,“两――人?” 舒歌似乎很喜欢这样变化的燕倾天,嘴角浮现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深邃的眼眸里暗波荡漾,点了点头。 燕倾天站起身来,忽而又坐下,问道:“今日一早你不应该是跟我在一起吗?” “我起晚了!” 燕倾天闻言,冷笑一声,咬牙切齿道:“暗卫也可以赖――床!” “好像是不可以,不过――我不做暗卫好多年了!” “一时间,还难以习惯!” 三分调笑的口吻,七分凉薄的语气,神色坦然,目光微敛。 燕倾天见状,心里像是憋了一股邪气,瞪了他一眼,随即便大步走出房门。 长风在她身边时,她偶尔还能感受他的气息,可是舒歌在不在她的身边,她却是一点感知都没有! 此人的功力高深莫测,确有能力在万千的刀锋箭雨中,保她三命。 舒歌见燕倾天甩袖离开,冰凉的眸子泛起一丝暖意,轻轻撩起面容上的发丝,露出那如九天云上的上神容颜,精致如同盛开的地狱妖莲,美得动人心魄,撩人心魂,仅仅一个侧面,足以让人为他疯狂。 他的美,像是浑然天成,聚天地之灵气所幻化而成,又如同精雕细琢,在万千工序的打磨中,慢慢汇聚灵气的宝物,总之,那嘴角勾起的璀然一笑,却是如那地狱中的彼岸花,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美丽,却又危险至极。 所谓万千风华,不过如此,只可惜,走开的燕倾天却是没有机会看到。 密室里 坐在一旁烦躁不安的燕山没有想到燕倾天去而复返,一张悲戚的老脸还来不及转变,便诧异的抬头,随即干咳一声,有些尴尬的开口道:“主子可是有什么线索了?” 燕倾天不言,只是走到那副水晶棺木旁,用手摸了摸这具万金难求的棺木,可以防止尸体腐烂的棺木,眼眸一暗,出声道:“大将军有多爱他的夫人?” “啊```````````````````”燕山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燕倾天,随即恍然大悟,却又带着几分悲戚道:“将军此生最爱,莫过于夫人,若是说有多爱,只怕拿命都不足以表达。” 燕倾天闻言,点点头,嘴角含着几分嘲讽的笑意,心里想着,等她坐稳将军府的当家人的位置,只怕有些谜底还等着她去揭开呢! “燕山,明日我出征后,你便告知下人我已将大小姐送到一处安全的地方静养,至于方嬷嬷跟银心翠香,你也悄悄找个机会送她们出京,然后寻一处安静的房子让她们先住着,一切等我回来再安排!” 燕山闻言,点了点头,将军府一下子不见了大小姐,众人肯定起疑,所以既然是静养,自然是要连丫鬟也一并带去的。(.) “那宫中``````````````````````````?” “放心,大小姐不在京中,宫里谁找你都说不知道,一切等我的消息!” 燕山闻言,郑重的点了点头。 目光回转到水晶棺木上,燕倾天不再去看燕山眼里的内疚和不安,邪邪勾起一抹恍若火一般的笑颜,转身离开密室。 原来,有些事情,不是她以为的那样? 原来,霸占的身份,也就未必能霸占到底? 原来,所谓亲情,不过是自作多情? 还好她不是真的燕倾城,不然,面对今日种种,那位柔弱的少女,又该如何? 闭上眼眸,燕倾天深深的吸了一口,随即大笑开来,她原本就是心狠手辣,何时变得惆怅起来,现如今,她真是好期待这一场灭国之战的到来! 第二日 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整整齐齐的出发了,十万担粮食也随军而行,所以燕倾天所率领的兵马,走得并不快! 除去各司其职的副将和一些小将以外,跟随燕倾天走在前面的,还有四品老将马国真和王强,而郑威和刘环则是五品骁骑都尉! 二十万人马细摇慢晃的走了一个月后,眼看穿过黑森林便就要抵达太古和龙鳞的交界,也就是如今战火蔓延的边界地带。 入夜,二十万人马在离黑森林五十里的竹林镇安营扎寨,燕倾天召集二十位将军,连夜商量行军之策。 主帐内,燕倾天坐在上方,中间摆放着一大地图,上面很明确的标绘了这次的行军路线,原本是绕过黑森林从东辰边界穿过,如今荣昌也像东辰开战,想要借道,只怕难上加难,而淮北一代几乎已经全被太古占领,他们被夹在中间,和一大片一望无际的森林为伴,左右难行。 黑森林的并不可怕,只是它的地域极其复杂,猛兽繁多,毒虫蛇蚁更是随处可见,黑森林最可怕的便是夜晚,无数狼群嚎叫,无数猛兽怒吼,皆是让人胆寒。 功夫傍身之人,从黑森林穿过的也大有人在,但若是二十万人马,加上粮草马车,根本不可能走这一条路。 但若是原地不动,则前方战事吃紧,而他们却遥遥相望而无法出力,更是让人恼火。 燕倾天也不急,看着底下二十号人神色各异,冥思苦想,然,却无人敢吱一声,随即便向年长的马国真问道:“马将军可有良策?” 马国真闻言,脸色有些尬尴,只得硬着头皮道:“绕道走卢岭则太远,还需两月才能抵达边疆,现在边境已经失守近十余座城池,万万耽搁不得,而走东辰国边境,又怕挑起战火,如今可谓两难!” 燕倾天听罢,并不言语,随即又问王强道:“依王将军之意,现下该如何?” “依属下看,这卢岭万万不能走的,如今只剩黑森林这一条道,将军为何不先派五千精兵开路,大军随后而行呢?” “黑森林虽然猛兽极多,但却是些畜生罢了,我们二十万人马,难道还怕那些个蠢东西?” “将军,属下觉得王将军所言极是,先派五千精兵入林一探,若是可行,则大队人马跟上,若是不妥,则再派人去跟那东辰国守将陆一虎交涉!”跟随燕北晟多年的木简副将也出声附和。 “是啊,将军,先探再议!”马国真也表态道。 下面众人闻言,也连声附和! 燕倾天闻言,幽暗的眸子望向王强,见他动也不动的回笑一望,顿时出声道:“挑些身手好的精兵,本将军要入林一探!” “是,属下等谨遵将军之令!”随即,帐内的人才三三两两的散去。 木简顶着一张黝黑的脸,眼里露出几分狠意,愤慨不平道:“想当初还跟大将军称兄道弟,如今却暗中勾结皇后,想致将军于死地,当真是恶狼之心!” 燕倾天闻言,也不气恼,对着木简道:“我让你送给陆一虎的书信可有送到!” 木简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凝重道:“昨夜已经派人送去了,将军肯定陆一虎会放我们过去?” 燕倾天闻言,肯定道:“必放!” 荣昌对天辰出兵,太古又向龙鳞出兵,凤蓝已灭,五国动摇,四国大战,若是他不方放,龙鳞被灭,天辰也必亡,所以陆一虎必定会放他们去过。 但黑森林这条道,她也必开,兵分两路,想来只怕太古也料想不到。 首站告捷,这是她必须要做的事情。 ------题外话------ 宝贝们,二更送到了哈,(*^__^*)嘻嘻……,今天可是喂饱你们了? 第十八章 断魂森林 夜色斑驳,树影稀疏,远处寥寥的灯火还在若隐若现,高山空谷下,远远传来几声鸟鸣。 翠绿的青草和遍地的花香被马踏人践,早已零落不堪,然而细碎的清香,却是随风回荡,在口鼻之间,给人一种舒爽清幽的感觉。 暗影下,燕倾天闭目养神,听着脚步落地的声音,数着,一,二,三,四,齐了。 当然,还有一个在帐篷顶上轻睡的男人可以忽略不计的。 “都完成任务了!”燕倾天懒懒的问道。 “都已办妥!” 长风看着头歪在凳子一边,准备酣睡的女人,那如夜一般沉寂的目光,多了一丝他没有察觉的温柔。 沧海将手指放在鼻尖轻闻,眼眸含笑,兴奋道:“主子明日就准备看好戏吧!” “是啊,今日可委屈它们了,我设了五行阵,明日果真好戏一场!”云帆也出声道。 三人,只有破浪一言不发,静静的像根木头一样立在哪里。 睁开迷蒙的双眼,燕倾天挥了挥手,随即开口道:“下去休息!” 三步迈开,准确的找到床的位置,然后一倒,直接又乎乎睡去,剩下那四个一脸黑线,还不算男人的男人。 帐顶之上,舒歌嘴角轻勾,听着那均匀起伏的呼吸声,闪身离开。 明日不出他所料,必定是一场恶战,燕倾天太小看皇后的手段了。 身轻如燕,在树木枝叶上划过,如同那断线的风筝,瞬间便消失在夜空。 离营地三两里地,舒歌这才缓缓洛在那枝繁叶茂的梧桐树上,淡淡的银色光辉洒落在他的肩头,秋风咋起,吹乱了些许发丝,露出他那俊美无双的容颜,给人一种飘渺之感。 “何事?”对着身后那聚拢而来的气息道,舒歌显然有些不悦。 千寻闻言,连忙出声道:“太子出黄金一万两买燕倾天的人头,无庸侯出白银两万买燕倾天的人头,属下已经接下!” “只是三日前,皇上让人送来黄金五万两,保燕倾天一命,属下也接了!” “他的人头还真是值钱,竟让凤凰楼大赚一笔!” “你回去安排吧,先杀后保,明日皇后的人会在,你知道该怎么办。” “是,属下遵命!”千寻说完,转身便消失在夜色里。 而舒歌也飞身回到营地,身影翩落在帐顶,听着了睡熟的呼吸声,侧身枕着手臂,安然入睡。 天空夜色迷人,繁星点点,月光皎洁,那一地的银色光辉,映在男人侧脸,像是珠光一般,渲染了另样光辉。 第二日一早,五千兵马召集完毕,燕倾天看着跟在马国真和王强身后的郑威和刘环,有些意外道:“他们二人也要一同进林?” 马国真闻言,连忙上前道:“将军有所不知,他二人功夫非凡,有他二人在可保将军平安!” “是啊,这二人的功夫在军中是数一数二的,把他们带上,稳妥些!”王强也出声附和道。 燕倾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着大队人马基本上都是马国真和王强的亲信,嘴角勾起一抹淡嘲,转身道:“物尽其用,既然如此,那便一道吧!” 燕倾天就带着一个木简,和他挑的两千精兵,而剩余三千,则都是王强和马国真的人。 郑威和刘环都是皇后安插在她身边的人,早些除去也好,省得到了战场还得整天提防。 燕倾天率先跨上马背,长长的马鞭一样,大声道:“出发!” 五千人马,浩浩荡荡从营地出发,直奔黑森林。 黑森林之所以叫黑森林,原因便是它那绿到发黑的林荫和那看不到头的渺茫前路,枯藤老树,鸟叫虫鸣,翠绿的颜色如同大地的外衫,给人一种生机勃发之感,燕倾天跟马国真等人走在前面,有二十几个身手矫健的士兵正在开道,一行人浩浩荡荡走了几个时辰也没遇见啥情况。 森林里越是安静,越是凶险,然而,却没有人放在心上。 慢慢的,从一开始的警惕到松散,再到只知往前走的时候,忽然,一声虎啸震响着整片森林,惊起了无数飞鸟走兽。 燕倾天大手一扬,示意身后的步伐停下,然而,随即而来的便阵阵狼嚎和野猪黑熊之声,众人只觉身后有微凉之意,不自觉的往后靠拢。 “木简!” “属下在!” “带两千人马上前查看,若是有异,速速来报!” “是,属下遵命!”木简闻言,大手一挥,带着自己的人往前而去,两千人马,很快便消失在众人眼中。 而此时,苦等已久的马国真和王强对望一眼,走到燕倾天的身边道:“将军不顾凶险入林一探,若是有什么意外,我等难辞其咎啊?” 燕倾天闻言,大笑道:“意外?只要不是人为,马将军认为本将军会有什么意外?” 王强闻言,嗤笑道:“那可说不准,若是将军被猛虎叼去了,我等又有何计可施?” “从京城一路走来,四位日日离本将军不过三尺远,只可惜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怎么?” “如今可算是忍不住了?” 燕倾城嘲讽道,手掌一拍,长风四人立马现身在侧,护她左右! 刘环早就安奈不住了,如今见燕倾天准备以区区四人抵挡他的三千人马,顿时不觉好笑道:“将军莫不是想以卵击石,我还是劝你束手就擒吧,欣许我一高兴,能留你一具全尸呢?” 谁知他话刚落,只见一道黑影从他眼前划过,顿时嘴边血涌如注,“啊???????????????”惨叫声震耳欲聋! 燕倾天斜睨看了一眼回到她身边的破浪,嘴角勾起一抹赞赏的笑意,如此狠辣男儿,堪当她的左膀右臂。 鼻子跟嘴巴一下子便被削去,刘环顿时觉得被一股莫名的恐惧牢牢定住,眨眼睛,已经吓得魂飞魄散! 马国真跟王强见状,连连往后退去,眼里惊惧不小,一把抽出佩刀,对着身后的三千士兵道:“给我杀!” “杀?????????杀????????????杀???????????杀呀?” 然而,他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应他,回头一望,只见三千人个个摇摇欲坠,虚浮无力,连口气都喘不上来! “这?????????????这到底是在怎么回事?” 马国真看着燕倾天嘴角勾起的嘲讽,再看着身后软弱无力的士兵,突然明白了什么? 随后惊慌道:“是你下的手?” “呵呵,不然你以为呢?” “本将军就是头猪,等着你们来宰吗?” “自不量力!” 燕倾天干净利落的嘲讽,那不屑一顾的语气,像是一把尖刀,一下子就插进了王强等人的心脏,只见他们三人连连后退,心里如翻起了惊天巨浪,恐惧的看着眼前笑得明媚如妖的少年,只觉胆寒心裂。 郑威算是这四人中最镇静的了,只见他一脸木然,眼里泛起些许自嘲的狠意,出声道:“你一早就知道我们要对你下手,隐忍不发,为的就是将我们一网打尽!” 肯定的语气,淡漠的口吻,这样的郑威到是让燕倾天刮目相看,只可惜,他站错了地方。 昨夜她早就命人在王强和马国真的亲信下药,假若他们不是挑自己的人一道随行,那今日根本不可能出现浑身软弱无力的状态,只能说,他们太想让她死了,用别的人,他们不放心呢? 郑威没有去想燕倾天如何看他,淡漠的翘起嘴角,继续嘲讽道:“我们不过是开胃小菜,你还是去领教皇后娘娘的手段吧!”说完,扶起刘环,脚下轻点,转瞬间便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王强和马国真见状,连忙拉扯着往后退了几步,想跟郑威一样来一个轻功一点,只可惜二人功力尚浅,根本飞不起来,只得用跑的。 燕倾天看着那二人的身影越来越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今日黑森林该改名为断魂森林才对! 三千人马,她要一个不少的魂断这里,至于郑威跟刘环,他们二人的离开,才真正是她计划的开始????????????????????? ------题外话------ 亲们,二更同时送上,南鱼今天上火,嘴里起了个泡泡,话说,有点疼呢! 第十九章 心狠手辣 兵部侍郎郑怀璧不过是皇后养的一条狗而已,然而,这郑怀璧之子郑威却得名师指点,功力非凡,从前跟燕北晟打天辰的时候立过不少功劳,只可惜都被刘环给顶了。(.) 此人不但没有怨,而且还多番帮助刘环,以德报怨这种事出在别处也就罢了,但身在战场,一个不留神便是一具尸体,用命换来的战功,他人若是夺取,可想而知他心里是何滋味? 郑威有没有前途,得看他这一次会不会做人了? 虎啸狼嚎之声越来越近,伴随着震响山林的嘶吼之声,燕倾天看着那三千个士兵个个面如死灰,惊惧胆寒,不免觉得好笑。 用三千人来开这条路,她觉得太值了呢? “走吧,再晚可要引狼追了!” 五人连身而起,轻轻跃上那树的高空,然后随机往木简的方向而去,而那余在原地的三千人,则很快被嘶喊嚎叫之声淹没,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得三里之外都能听闻,可见现场有多惨烈。 长风默不言语,破浪闭目养神,云帆略有不忍,而沧海则很有兴趣的看着那被恶狼和猛虎覆盖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几千只恶狼扑向三千个没有还击之力的士兵,再加上几十只猛虎,这一场力量悬殊的战争,伴随着胜利的到来,牺牲的,自然是那三千中了迷药,却还没有晕过去的士兵。 然,眼看三千人全都惨死恶狼和猛虎的腹中,四人皆将目光转移到眼前女子的身上,心里微微诧异的同时,更多的是敬佩。 杀伐果断,手段残忍,出手狠毒,这样的女子,心若不硬如铁石,如何能有这一大将风范? 木简走得并不远,带着的两千人马也全都上树隐蔽,他并不知道会有如此惨烈的一幕,他只知道遵从军令。 然而,当他害怕将军受害,返回查看时,不曾想,看到无数恶狼从四面八方纷纷涌来,伴随着它们兴奋的嚎叫和猛虎的怒吼,原来,马国真和王强的三千人马,此时正无力的任由那恶狼和猛虎撕扯,嚼碎,尸横遍野,血染绿林,然而,那样血腥恐怖的场面,还有许多士兵是活生生的看着这一切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这一幕幕,好比战场上的血腥屠杀还要恐怖,因为,咬你一口你不会死,然而,若是眼看自己被一口口吞下,那种精神上恐惧折磨和肉体的疼痛交织在一起,当真应了那句,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哀嚎遍野,血润黄土,那白骨和肉身被生生剥离,那种场面,饶是见惯宫廷十大酷刑的舒歌也不竟皱起了眉头。 这样魂飞魄散的场景,那些士兵却因为恐惧和疼痛的袭来,全都瞪大了眼珠,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被撕成一块一块的。 三千死尸若是觉得惨不忍睹,那三千活人,那便是惊惧眼眸,那一片片的血红色渲染的,似乎不是那一片土地,而是他身上的雪白衣衫,脚下轻点,舒歌往燕倾天的方向而去,然而,平静的面容下,心里却起了些许波浪。 两个时辰以后,基本上听不见什么声响了,因为人都死光了,残肢断臂,肠肝心肺,血色白骨,哪一样看着不让人欲吐遮目,急想逃离,然而,燕倾天却走在最前面,一睹眼前的惨烈景象后,嘴角却泛起一丝畅快的笑意,对着木简道:“带着你的人马就埋伏在这附近,刚刚的阵阵狼嚎早就引起周围十里意外的狼群,天黑之前,这里还将会上演一场大战!” “只不过,这一次就没有这么惨不忍睹了!” 周围有好些士兵都吓到腿软,更有甚至,都扶在一旁的树后大吐特吐起来,他们个个都是从万千尸骨中爬出来的男子汉,曾经铁骨铮铮,傲然而立,然而,这一刻,他们却觉得自己的能力好弱,弱到他们相信若是今日跟着的不是木将军,只怕,这地上躺的,或许正是他们本人! 木简暗自运力将体内翻腾的酸水给压了下去,看着睡了一地的狼群和猛虎,以及一些黑熊,恍然道:“将军是想引来狼群后,让它们自相残杀,等它们体内的迷药发生作用,如此大军一来,便可解决一大危机!” 燕倾天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又道:“等到晚上来的狼群也昏睡了,你便带人全都将它们砍杀,带着它们的尸体一路往前走,利用这个办法,将引来的狼群全部杀掉!” 昨夜她让沧海下的迷药并不是马上发作的那种,它还需要迷萝的花香味,黑森林中生产迷萝,这点她早就知道,所以,要想开道,必须要有牺牲。 黑森林的狼群成千上万,她打探过,附近的村子经常受到狼群的袭击,显然,黑森林中的食物已经不足以让群狼们饱餐。 所以,若不开道,只怕牺牲更大,偌大一个森林,遇上几个狼群就足以扰乱军心,更何况是猛虎聚集的地方。 早在前几天,她便让沧海,云帆,破浪三人在这里四处捉猛虎,迎狼群,然后将它们迷晕,困在阵中,几日没有进食,它们自然饿了,而三千人的气息哪怕在三里之外都能闻到,又何况饥饿已久的恶狼。 要想平安的通过黑森林,这一路十里开外的狼群和猛虎必须要全都消灭,如若不然,死的何止三千士兵,一个弄不好,只怕能出去,也不过区区几万人。 当然,她不介意众人看到她的狠,战场本就是你死我亡的地方,若不手段阴狠毒辣,死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燕倾天将这一路开出黑森林的任务交给了木简,务必让他按照此办法,一路走出去,而这一路的尸体,则沿途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而她则要返回营地,若她料得不错,今晚只怕还有一场好戏等着。 燕倾天等人走后,木简带人四处查看,三千士兵和两员老将,皆无一活口。 马国真尸首早已下了猛虎的肚子,留下一个死不瞑目的人头,和睁大的眼珠子,仿佛被活生生吓出来的一样。 而王强的尸首都在,只是那肠子流了一地,而他则活生生被咬死,可想而知他当时有多恐惧。 夕阳下,燕倾天跟长风等人一路用轻功而行,然而,不到半个小时,她却已经汗流浃背,再也承受不了如此大的运功,气喘吁吁的坐了下来。 晚霞现身,淡淡的余晖中,长风回头看着燕倾天那死撑不低头的面容,那干渴的唇瓣微微张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将衣衫的袖口拿来当扇子扇,娇憨的模样着实惹人喜爱,当然,前提是,他还没见她的狠辣。 “皇后不会只有一招,我们应该快点回营!”破浪沉声道,转瞬间已经来到了燕倾天的身后,大手牢牢的揽住燕倾天的肩膀,一个起落,人已经飘然远去。 长风见状,目光微敛,连忙跟上。 沧海最小,却反应最快,早在破浪动身之时,他已经闪身十米开外了。 而云帆则反应最慢,却轻功极好,四人不上不下,很快便并列到一起。 燕倾天只感觉燥热的气息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便是被浓浓的秋风抚慰着,那感觉无比舒爽凉快,嘴角轻勾,享受的同时,还不忘看看周围的景色。 ------题外话------ 二更来了,亲们看完后,赶紧吃饭洗碗哈! 第二十章 救己还是救人? 锦绣山河在,风吹狼烟起,望天空敲鼓,不见故人来! 细碎的刘海在眼前随风而动,遮住了遥远的视线,也阻挡着那些脱线的思绪,听着乎乎的风声,暗夜下的天空,那一轮明月早就高高挂起,昼夜交替,在极远极远的天空,血色的晚霞长长拖了一条鱼尾线。 一路踩风踏树,匆匆而行,然而,他们终究还是没有能在天黑之前出了黑森林,破浪累了,燕倾天很清楚数着他额头上的第二十一滴汗,黄色的皮肤似乎还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油腻,粘连着他额前的发丝,将他最男人的一面给展现出来! “歇一会吧?” 破浪没有停下,不过,长风立在了树顶,淡笑道:“只能歇下了!” 一股杀气铺天盖地的袭来,像是压抑在空中散不开的乌云,惊雷闪电,也不过是为了揭露它那丑恶的嘴脸。 燕倾天从破浪的身上下来,凑上前去,看着在不远处一身白衣轻踏树藤的舒歌,有些轻微的皱了一下眉。 懒懒的将抱起的手臂放下,舒歌微微侧身,露出身后那一片黑压压的人影,光线不明的情况下,燕倾天还是很清楚的知道,来的人不少,且个个身手不凡。 看着那训练有数的模样,只怕正是皇后给的大餐呢? “本来是想到前面等你们的!” “不过,我看还是等在这里好了,刚巧他们也是埋伏在这里。”舒歌的嗓音很好听,像是一首舒缓的音乐,明明是把剑怒张的情景,然而,他却用慵懒淡漠的口吻,将那一股杀气给压得死死的。 黑衣人在看到燕倾天出现时,立马散开,迅速围成一个包围圈,个个拔剑亮刀,瞬间像燕倾天的方向袭来。 长风,破浪,云帆,沧海迅速拔剑备战,很好的将燕倾天围在他们中间,而舒歌则在黑衣人动手的前一刻,迅速的来到燕倾天的身边,身边的战斗一触即发,冷兵器的碰撞更是刺激到了燕倾天狠意,只见她拔出腰间的嗜血,正准备一战时。 舒歌以最快的速度将她的剑归回原位,淡淡道:“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燕倾天看着奋力厮杀的长风,破浪,云帆,沧海都稳稳的将她护在中间,敌方的人太多,而且招式阴狠毒辣,又常使暗器,便知若是继续纠缠,只怕寡不敌众。 舒歌没有动手,甚至没有多看一眼那些奋力只知道厮杀的黑衣人,显然,这一切他都没放在眼里。 最后,燕倾天低声道:“带我离开!” 舒歌闻言,手臂一揽,便带着燕倾天轻踏他人肩膀,转瞬间便消失在黑衣人的眼中。 “这算一命。” 到了安全地带,舒歌大手一松,燕倾天落地,而他则闪身离去好远好远! 他讨厌血腥味,虽然他知道自己也有这种气味,但他已经极力掩藏了。 燕倾天看着舒歌落地,随即又转瞬消失,嘴巴吧唧的咒骂了一声,看着老远老远的山坡上似乎有灯火的光亮,心里稍稍安稳。 她如今的位置应该就在森林的出口处了,只是天黑路暗,再加上她运功过度,感觉有些疲惫。 那些黑衣人肯定在四处找她,没有舒歌在身边,她很危险,所以她迅速的往舒歌消失的地方跑去,然后往有灯火的方向走,万不得已,她不愿再浪费一条命。 燕倾天一路左钻右绕,漆黑黑的一片,又不能点燃火把,听见声响还得立马静声,可谓难受至极。 突然,烦闷的感觉还没下去,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像她袭来,黑暗中她看着前面的几颗大树,小心的往前走着,然而,那晕倒在地的人,还是被她给狠狠的踩了一脚。 “嗯……” 男人的闷哼清晰在耳,燕倾天连忙跳开几步,随即看着地上有一人影,如同那黑压压的积叶一般,根本不知道哪里是头哪里是脚? “救――我!”男人的声音有些苍老,然而却霸气十足。 那一句救我,不是乞求,不是哀求,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燕倾天上前,凭着那声音的来源,将地上的人一把拉起,勉强能看清一点轮廓,皱起的皮肤很明确的表示着,那是一位老者。 “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 “哦…那我为什么要救你!”燕倾天好笑道,都伤成这样,连眼睛都睁不开的人,竟然好这么狂傲。 幽幽碎碎的声音像是在起伏的胸口处压出,断断续续道:“救――我,带我走出这…。片林子,他日…他日,必传你……绝世武功!” “呵呵,绝世武功!”燕倾天手一松,立马又将人给扔回地上,不顾他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讥笑道:“就你被伤成这样还绝世武功?” “你觉得我会信?” 那老者闻言,气愤的睁眼,仰头吐了一口鲜血,咬牙切齿道:“我乃是被人暗算,下了十种毒药都没有把我毒死,我还杀了他们三十八人!” “我称霸武林五十年,若是就这样死了,我不甘心。” “你若救我,我将这毕生功力全都传授给你,也不枉我辛辛苦苦练了几十年!” 燕倾天摸摸下巴,似乎还在想此人该不该救,然而这时,舒歌突然从天而降,白色的衣衫不知用了什么料子,竟然还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像是萤火虫的光,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然而,他的话却是极冷。 “他们就快追来了,你确定还要带着他?” “不确定!”燕倾天连忙撇清道。 老者闻言,又吐了口血,眼眸死死的瞪着燕倾天,大有你敢走,我就诅咒你一辈子的意思。 舒歌看着一脸血污的老者,上前清楚的拉过他的手,随即把了把脉,对着燕倾天道:“他毒气攻心,就算是你想救,也没用了!” 燕倾天闻言,对着老者道:“我从不救无用之人,更何况我如今还在逃命!” 说罢,起身便要跟随舒歌远走,老者见状,拼着一口气死死的抱住燕倾天的脚,一字一句道:“你若是有我一身功力,何惧他人追杀!” “你只要肯带我出这片林子,我必将这一身功力传授于你,如若不然,死无全尸!” 燕倾天闻言,看了一眼身边的舒歌,心里暗道:“若有一身顶尖功力,确实好比有十个云舒!” “你带着两个人能能走出这里?” “不能?”林子里有三批人,却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暗夜下的刺杀最是惊魂,带一人他可以轻松回营,带两人则就要与他们纠缠,到时候若有万一?????????????,皇上那里,他可不好交代! 迷蒙的夜色里,燕倾天的目光在老者和舒歌的身上来回移动,随即咬牙道:“不成功,便成仁,今日我算是豁出去了!” “你先去拖住他们,我只需要半个时辰就够了!” 舒歌闻言,目光有些定定的看着燕倾天,随即转身消失在她的面前。 ------题外话------ 亲们,今天有人在追文吗?话说,二更还要不要了? 第二十一章 躲入老虎腹内 听着呼呼在刮的秋风,那周围的树枝摇摇摆摆,像是少女被掀起的裙角,给人一种欲迎还羞的感觉。 身后的披风随风扬起,牵扯着她的身子,似乎还有些力道,燕倾天看着身上的雪中锦,再看看风吹的方向,对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老者道:“这原是我用来逃命的东西,如今倒是便宜你了!” “呵呵,不过你最好祈祷我也能平安出去,如若不然,我的属下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弃尸荒野!” “咳&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咳咳,你放心好了,我逍遥子绝不会白占你这个大便宜的。” “逍遥子?” “什么玩意?” “咳咳&8226;&8226;&8226;&8226;&8226;&8226;”逍遥子吐了一口鲜血,上气不接下气道:“你是谁?竟然不知逍遥子的名号?” 燕倾天闻言,双手外摊,耸耸肩,无辜道:“我没听过很奇怪吗?” “本将军只知宋锦城是武林盟主!” “也罢,你不知我是谁,但只要知道,当今世上,我若敢称第三,无人敢称第二!” “那第一是谁?”燕倾天对这个很有兴趣‘ 而逍遥子闻言,胸口闷痛不已,咬咬牙,恨恨道:“凤凰搂主——玉面修罗!” “哦~”燕倾天拖长了尾音,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居高临下的望着脚边残喘的逍遥子,出声道:“你刚刚为何不表明身份,本将军不认识你,可不代表我的护卫不认识你?” 逍遥子闻言,抬头望向燕倾天,阴恻道:“他的功力可不弱,明里是你的护卫,暗里是什么谁知道?” “他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绝顶的轻功和内力,谁知他有没有修炼吸功大法!” “虽说你是他的主子,但还是小心提防着点,我看他的气势可比你强多了!” 听完逍遥子的话,燕倾天脑海里只剩下那一句:“明里是你的护卫,暗里是什么谁知道?” 舒歌的身份仅仅只是一个前暗卫统领吗? 燕倾天想着舒歌那如同鬼魅一般的身手,心里暗暗打鼓,更加坚定了要救逍遥子的想法! “你别出声,省点力气!” 燕倾天蹲下身子,先脱外衣给逍遥子将身上的伤口给包扎住,随即抽出嗜血剑砍下几颗较粗的树枝,然后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四面展开,然后牢牢的将披风绑在四颗树枝上,用树藤将披风撑起来,想着热气球下的摇篮,只是披风是四四方方的,而担架也是镂空的,幸好这披风是上好的雪中锦所做,不然,如何能在天空随风而行。 随即又在四颗树枝上横竖再加两颗树枝,做好这一切后,燕倾天将老者慢慢移到树枝上,随即看看四周牢固没有,这才放心的坐倒在一旁。 “你是想抬着我走?”老者问道,语气充满怀疑。 然而,燕倾天却是摇了要头,出声道,“我让你飞出这片林子!” 这话刚落,舒歌立马便出现在她的面前,淡淡道:“我已经引他们离开这里,不过,来的人太多,有好些人在林中搜索,不知是找你,还是找他?” 舒歌说的他,自然是指逍遥子,而逍遥子也没有否认。 燕倾天看着地上的老者,再看着舒歌,一字一句道:“他算一命!” “你将他的担架举起,然后找一处地势最高的地方,若是有悬崖峭壁之处更好,然后有多高,飞多高,再抛下,这披风是雪中锦所制,风能带动它起飞,但是这要看风速和他的重量,若是他不坠地,你便能轻轻松松的将他送出林子,然后再回来救我!” “若是不幸飞不起来,我相信你也可以救他出林子,再回来救我!” “只是我能不能熬到你回来,有待考证!” 很沉闷的气氛,然而,燕倾天却很洒脱的开口,舒歌的功力高深,夜间自然也能清楚的看到燕倾天所做的担架,虽然看不明白上面的披风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还是照做,一把就将担架和老者举起,转身望着燕倾天道:“你确定先救他?” 燕倾天闻言,肯定的点了点头,出声道:“我相信你会回来救我,我也相信,我会活着!” 舒歌闻言,不再多话,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燕倾天,随即便脚尖一踏,举起担架,一跃而起,慢慢找寻燕倾天所说的地势较高的地方,逐渐不断升高自己的位置,将担架一抛&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呼呼的风似乎刮得更起劲了,担架上的披风随着摇晃的树藤在摇摇欲坠,那老者躺在担架上,有些重心不稳的移动了一下身子,随后,那架子竟然不下坠了,随着风吹的风向,一路摇摇欲坠的往远处飘去。 舒歌看着那巨大的披风被风吹得鼓起,突然想起出征前几日他命下人给他做一件雪中锦的披风,说是越大越好,行军打仗,他以为他要的不过是一件能遮风避雨的披风罢了,想不到,他竟然还有这样的妙招。 运起内力推着这飘在天空的担架,舒歌一路上可谓省事不少,然而,当他将老者送到安全地带后,再返回林中,却已经不见燕倾天的影子。 而与此同时,当长风等人回到军营,知道燕倾天尚未回去的时候,心里焦急如焚,又连夜返回黑森林寻找。 四方人马齐聚一处,这一夜,分不清敌我的三方人马很快就混战在一起,而找人的长风和舒歌,却是乘乱四处搜寻,无奈,眼看天快亮了都没有结果。 且先说这舒歌走了以后,因为异物的飞出让周围暗探的杀手们都聚拢而来了,燕倾天也不是傻瓜,本想找一大树先去避避,谁知她好不容易爬到一大树上,便看到四周都是轻跃而来的人影,这时,有只老虎闻着血腥味到了刚刚那老者受伤的地方,燕倾天眼眸一转,随即从树上轻轻跃下。 运气内力便将那老虎一剑给砍断了脖子,然后刨开肚子,将里面的肠肝心肺全给挖了出来,用剑刨一大坑,然后迅速将那老虎的内脏给埋了,而她则缩成一团,钻进了老侯的肚子里,在夜色的掩护下,用那老虎的大肠和头给挡住她外露的半条腿和一只手臂! 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屏息凝神,她静静的听着落在她身旁的脚步声,听见有人道:“堂主,是只死老虎!” “这说好先杀后保,如今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楼主若是知道了还得了,还不赶快给我追!” 随后,便是一阵脚步声离去。 然而,身子一松,她刚要动,谁知又有一阵脚踏落地之声,又有人道:“看来是他杀了这只老虎,这个老不死的,中了毒还怎么嚣张,哼,我到要看看他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追!” “是!” 这一次的声音远去后,燕倾天并没有动,而是问着一大股让人作呕的恶心气味,继续等着,看还有没有来! 过了一会,一阵熟悉的杀气袭来,燕倾天很明显的感受到这是刚刚想要她命的那拨人,随即连汗毛都竖起来了,只等着这些人赶快离开。 这群人的到来,并没有快速离开,而是查看了地上的脚印,还有周围断裂的树枝,随后听见有人道:“似有打斗的痕迹,看来皇后娘娘可不止派了我们来要燕倾天的命!” “追,燕倾天必死,不然,尔等可是知道皇后的手段!” 这阴冷狠辣的声音一完,众杀手分开散去,与最快的速度,寻着那被人踩踏过的痕迹,快速的往前走去。 燕倾天只觉得身体有些凉意,这老虎的血沁湿了她的衣衫,而这腹内的浊气更是熏死她了。 好不容易等了半天,确定没有人来后,她这才准备起身,然而,这时,她却发现自己的身子悬空了,更恐怖的是,似乎有一大嘴巴正晗着她的腰身,连带着老虎内骨压下的力道,她可以很明确的感觉到,若是那牙齿用力一咬,只怕她小命休矣! ------题外话------ 虽然亲们一贯的不理我,无奈南鱼深爱亲们,所以二更送上,南鱼暗自垂泪,默默爬回去码字了,亲们,就狠心吧! 第二十二章 火麒麟 额头上有虚汗外冒,身子也有些冰冷,这时她没有感觉这老虎体内的气味难闻,而是感觉,她的鼻子似乎什么都闻不到了,因为,死亡越近,则反应越是迟钝。 被叼着走了半个时辰左右,燕倾天透过那肚腹缝隙处的光亮可以感知她是被叼入了一大山洞。 这个山洞并不阴冷,相反,它很暖和,而且,还有股淡淡的花香味,像是扔废物一样,燕倾天感觉身体一轻,然后又感觉一痛,便直接落地了。 没有听见声音,燕倾天也不知是什么把她跟这老虎给叼来了,只是感觉那东西的气息越来越近,它嗅嗅老虎身上的味道,然后又将老虎给翻了身,燕倾天露出一只大腿,心肝胆寒的一跃而出,生怕慢一步就给这东西给咬断了大腿,到那时她想一搏,可就没有机会了。 脸上的血迹还没有时间擦,浑身上下一股腥臭味正浓浓的散发着,燕倾天一跃而出后,很快便闪身到一边的岩石上,一把抹去眼前的血水,紧紧握住嗜血剑就要一搏的时候,突然&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她看到了什么呢? 那是一只身高一米五左右,高大威猛的麒麟,它简直可以用金光闪闪来形容,身上长满了金色的鳞片,头山的两个角翘起,那眼珠像鸡蛋那么大,嘴巴如同传说中的龙一样,尾巴上还有着金色的毛发,利爪如刀,锋利无比,眼睛如火,熊熊燃烧,它看着燕倾天呆傻的样子,摇摇尾巴,然后安静的坐在不远处。[.超多好看小说] 这个世界玄幻了? 燕倾天第一个感觉,就是,要嘛眼花了,要嘛她死了,那个威风凛凛的家伙存在,让她连自己是不是还活着都怀疑了。 麒麟乃是神兽,龙鳞国曾有记载,麒麟在他们的供奉之内,如同龙一般让人敬仰。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神一样的麒麟,竟然让她给遇到了,改是说她运气太好了,还是说她奇人奇事,从她重生的那一刻,是不是就已经注定了她的不同? 一把将剑收回,燕倾天轻坐在岩石上,目光含笑的打量着不远处的麒麟,嘴角荡漾着一抹邪邪笑意,她的周身都是血,然而,这掩盖不了她身上透出那股风华,像是凤凰一般,在逆境中,也能一展高飞。 它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温度像是火一般,灼热的,更是耀眼的,燕倾天想着火麒麟的传说,里面记载着,麒麟从不吃人,哪怕是它咬死的,它也不会吃上一口,所以被奉为神兽。 燕倾天打量着这个山洞,这是一个舒服的地方,山洞的中间有个水潭,而周围都是光滑的石壁,石壁的最上方有着一个平坦的石方,很显然,那一大只金光闪闪的麒麟,就是在上面睡觉,在那只死老虎则被扔在下面,燕倾天看着那下面干干净净,连快骨头都没有,奇怪的看了这麒麟一眼,它不在洞里进食,那把老虎叼来做什么? 难得它知道她在里面? 想到这样,燕倾天不仅笑了起来,一个动物而已,怎么会知道里面有人? 火麒麟的眼睛一直盯着燕倾天看,过了许久,它将前爪抬起,像燕倾天指了指洞中的水潭,似有然她洗一洗的意思。[.超多好看小说] “呵呵,你让我去洗澡?” 火麒麟闻言,点了点头,随即目光继续灼灼的盯着燕倾天,那样子,像是寻得稀世珍宝一般! 环宇大陆自有文书记载以来,便是三分天下,经过一千年的历史变迁,三国变四国,四国变六国,然而,一没有分化的国度只有凤蓝。 而关于上古神兽的记载也只有凤蓝最清楚。 如今凤蓝灭,天下统治最长的女尊国被灭了,五国从新洗牌,却不知谁胜谁负呢? 龙鳞开国不过百年,然而,三代帝王,却无一有能征善战者,所以,龙鳞开国的几十年中,可是吃了不少天辰和太古的大亏,而如今她帅军出战,势必一举拿下太古。 她不能死,也不会死,火麒麟若是想要对付她,也不会等到现在。 燕倾天将剑放回剑鞘,随即一个轻跃,下来,慢步走到水潭便,用手一探,却发现水是温热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看着坐在对面跟她遥遥相望的火麒麟,将腿放到里面去试深浅。 刚好到腰间,燕倾天早就受不了一身的血腥味,如今有机会,当然是大洗特洗一番,顺便也头发也洗了,只是外衣跟披风都给了老者,如今她一身白色锦缎的衣服全是鲜红的血迹,搓洗了半天,却还是留了大片的印迹。 燕倾天出来时,只觉得体内舒服极了,今日消耗的内力也全都补回来了,顿时心满意足的运起内力将衣服和头发烘干,然后整想满足的找个地方睡去。 抬眼看着洞内,发现火麒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连带着地上的老虎,也被叼走了。 燕倾天望向洞口的位置,心想要不要自己乘机离开时,那水潭内慢慢冒出一股热气,白色的烟雾慢慢升起,布满了水面,这时,一条巨大的白色蟒蛇慢慢露出头来,高高的扬起它的脖子,那水绿色的眼珠死死的盯着燕倾天! 一口气还未上来,这口气已经不会吸入了,燕倾天颤抖的扬起手臂,轻轻晃了晃,然在蟒蛇吐出信子的时候,淡定道:“嗨――你是素贞吗?” 佩剑在洗衣服的时候放在水潭边,燕倾天扯着僵硬的笑容,看着那巨大的蛇头慢慢一点一点的向她靠近,真他妈的想爆句粗口了:“奶奶滴,她的世界果真玄幻了!” 刚进洞口的火麒麟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好朋友竟然会对它的宝贝发火,瞬间便漂移到燕倾天的面前,伸长脑袋,嘴里哼唧唧什么的,算是在跟白色巨蟒交流吧,不一会,那巨蟒再次看想燕倾天时,眼里发出绿光不自觉的柔和了许多,温顺的慢慢将身子放回水里,露出一大脑袋,跟火麒麟一起,目光灼灼的看着燕倾天。 “呵呵!” 干笑两声,燕倾天看着它们没有恶意想要伤害她的意思,便安抚下惊吓不已的小心脏,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那蛇比她的腰还粗,那麒麟,比她还魁梧,它们两并肩作战,燕倾天觉得,想闯出去,压根没戏。 洞里似乎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不知从哪里来的,闻着很舒服,慢慢的,燕倾天不知不觉想了许多办法,然而,最后都抵挡不住困意的袭来,慢慢进入梦乡。 天亮时,燕倾天感觉有个东西在添她,迷迷糊糊的,她还以为是猫,谁知忽然睁眼一看,原来是火麒麟正在添她的脸。 像是小狗一般,很亲昵,很亲昵,虽然它的角有点顶住她了,但是燕倾天不可否认,被一个强悍到足以敌对她的麒麟献媚,她还是很受用的。 她虽然不知道这两东西为什么对她如此的特――别! 但是,她现在想着,能不能离开这里? ------题外话------ 亲们,今晚一更哈,马上要路考了,明天要去练一整天的车,今晚就不二更了! 第二十三章 原来如此 试探性的将手放在火麒麟的身上,那些鳞片是火热的,很硬,然而却很光滑,上面有着一层一层的光圈,像是彩虹一般,有着好几种不同的颜色。 火麒麟温顺的紧贴着燕倾天,闭上眼,似乎很喜欢这样温柔的触摸,远处的白蛇见状,眼里闪过一丝羡慕,随即用忧郁的目光看着燕倾天,蛇头在水面起起落落,那想伸过去却又不想伸过去的脑袋轻点着水雾,燕倾天看着这孩子气的一幕,不免觉得好笑。 这两个神物可不是凡品,似乎很有灵性,还有那水潭里的水,似乎还有疗伤的功效。 燕倾天将左手伸了出来,像那白蛇招了招,示意它靠拢过来。 白蛇那碧绿的眼睛里瞬间闪现着异样的色彩,赶紧将身子慢慢伸出水面,然后,一点一点的靠近燕倾天。 燕倾天的头发并没有束起,只是随意的将它扎在脑后,额前的刘海斜斜的盖住着她的侧脸,露出她那一双清澈美丽的凤目,嘴角微翘,那如昙花一般的笑颜,慢慢在空气中铺展开来。 虽未见花,却已闻花香。 一左一右的白皙手指在火麒麟和白蛇的身上来回滑动,燕倾天看着这两个灵物的亲昵,心里涌现出一股别样的柔情。 曾经不知是谁说过,孤单的人,才会跟动物做朋友。 突然,她觉得这句话很对。 在心里有一个角落随着火麒麟和白蛇温和目光,慢慢崩塌,像是一位母亲孕育自己的孩子一样,有种叫母性的光辉缓缓落在她的周围。[] “我要走了!”燕倾天轻声道,虽然她很享受被火麒麟和白蛇依赖的感觉,但战场上的厮杀还没有结束,她要的权利也还没有到手,所以,再美好的享受,都像是拦路石一样,必须毁之。 火麒麟和白蛇闻言,眼里闪过一丝焦急,随即嘴里低低发出声响,很是不愿意燕倾天离开。 长风他们肯定急疯了,燕倾天可以想象,若是她今日不回去,军中会乱成什么样子? “呜呜&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火麒麟见燕倾天站起来了,连忙呜呜的出声。 而白蛇也将身子轻轻的缠上燕倾天,它没有伤害燕倾天的意思,它缠的很轻很轻,不停的用头在蹭燕倾天的身子,很希望她能留下来。 燕倾天不明白为什么火麒麟和白蛇会这样悲鸣和落寞的想要挽留她,但是她真的不能呆在这里。 用手轻轻在白蛇的鳞片上抚摸着,燕倾天柔声哄道:“我是一军将领,必须要回营地,我答应你们,等我打完这场仗,就来看望你们!” “呜呜&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火麒麟还是不愿意的发出声音。 燕倾天见状,有些头疼的看着它伤心的样子,对着白蛇道:“我有我的使命,不能陪在你们身边,但是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我保证!” 白蛇闻言,碧绿的眸子一下子黯淡下去,用头轻轻蹭了蹭燕倾天,随即轻轻卷起她的身子,然后慢慢将她送出洞口&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而火麒麟极不情愿的用爪子在岩石上划下了几个深印子,这才上前叼起燕倾天的嗜血剑,慢慢跟在白蛇的身后。 白蛇和火麒麟一出洞府,四周的飞鸟走兽立马乖乖跪地,就连鸟儿也急速的从天空落下,然后双腿弯曲,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 不仅如此,燕倾天看到连周围的树木都像是有灵气一般,全都将枝叶压弯,没有朝天而长的趋势。 一股巨大的灵气冲向天空,周围立马安静下来,搜寻了一夜无果的舒歌再看到那股堪比雪山脚下的灵气,连忙运气功力,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灵气冲天的地方。 在整个环宇大陆上,除了雪峰之巅,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巨大的灵气。 洞门口,燕倾天将嗜血剑挂回腰间,正要给两个家伙说声再见的时候,一身白衣如雪的舒歌突然从天而降,目光斜睨的看了一眼燕倾天,随即再看想火麒麟和白蛇时,眼里明显一震,随即便有一股狂喜在眼底荡漾开来。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今天总算是体会到了。 “火麒麟,白蟒蛇!” 舒歌呢喃道,看着一脸迷茫,似有不悦的两个灵物,舒歌的心情可谓好到极致,难道的将嘴角的笑容慢慢加大,加深。 “你是谁?” “怎么会有一身灵气?”火麒麟出声道。 “我的母亲是雪族人,我自然一身灵气!” 听到是雪族人,火麒麟和白蛇没劲的将放在舒歌的目光收了回来,继续温柔的打量着燕倾天。 而燕倾天刚刚听到火麒麟哼唧两声,然后又听舒歌出声,随即道:“你在跟它们对话?” 舒歌闻言,这才将目光收回,望向一旁有些狼狈的燕倾天,再看他黑发遮面,面容绝美,乍一看,他还以为是个女人。 “你昨夜就跟它们在一起?”舒歌问道。 他很好奇,燕倾天是怎么做到让这两个灵物如此厚待,不仅跟他相处了一晚,而且还亲自送他出洞? 燕倾天闻言,点了点头,出声道:“你能听懂它们说什么?” “对,你来的正好,快给我们问问怎么才能飞上天空?” 听见燕倾天的话,火麒麟一下子想起什么来,很着急的出口。 而舒歌则打量了燕倾天一眼,随即再看着目光迫切的火麒麟和白蛇,出声道:“你们修炼了多久,为何还不能飞天?” “哼,都已经五千年了,人界的灵气有限,若是想要飞天,没有万年怎么行?”白蛇很不爽开口。 然而,燕倾天不知道白蛇跟火麒麟在说什么? 她只看到它们的嘴巴在动,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随即舒歌便能与它们交流一样。 舒歌也知道环宇大陆灵气很弱,若非如此,雪族人怎么会世代盘踞雪峰之巅,妄想有一日时空隧道大开,好让他们能一举迁入修真界。 想起母亲,舒歌的心灵一阵揪痛,微亮的目光便慢慢沉寂。 “他们应该是看到你昨晚做的能在天空飞的架子,所以才会对你额外亲热!” 舒歌对燕倾天解释道。 燕倾天闻言,看着火麒麟和白蟒蛇,看着它们不如不接地气的模样,认认真真的看着舒服,问一个认认真真的问题。 “它们是不是在修炼?” “是!” “那它们是不是妖?” “不是,它们是上古遗留在人家的神兽!” “那这个世家可有妖物?” 舒歌闻言,摇了要头,看着不慌不忙在问的燕倾天,眼里闪过一丝好感。 能在两大神兽面前保持如此镇静,不愧是燕北晟的儿子。 燕倾天此时总算是明白一点,她说怪不得这两家伙无缘无故对她那么亲热呢? 原来如此。 ------题外话------ 亲们,等会还有二更,南鱼先去吃饭了,一会再发文! 第二十四章 谈笔交易 “你们想飞上天?” 燕倾天对着火麒麟和白蛇问道,看着湛蓝的天空,朵朵优雅的白云点缀着,清风为伴,星月为为伍,给予了人间最美的光芒和夜色。 然而,她实在难以置信,在这个世界上,原来真有神界传说。 看着它们两个赶紧点头,眼里堆满期待的目光,可怜兮兮的望着她时。 她确实心软,但她还是摇了摇头,淡淡道:“我能让你们飞在天上,却不能让你们飞太高,就像是鸟儿,不可能仰天而上,直达云霄。” “所以,你们还是乖乖的修炼吧!” 火麒麟和白蛇闻言,一下子就像霜打过的茄子一样,双眼无神的看着天空,随即“呜呜……。”悲鸣的叫了几声,深深看了一眼燕倾天,然后转身奔回洞内! 燕倾天看着它们狼狈逃避现实的模样,心有不忍,然而,她确实毫无能力让它们一飞冲天。 舒歌看着那洞在他的眼前慢慢被巨大的岩石给堵住,眼眸微转,掩下些许精光,转身对着燕倾天道:“想让它们飞天也并不是不可能?” “怎么说?” “只要拿到凤凰令,便能打开时空隧道,到那时便可送它们去修真界!” “凭它们的修为,在修真界待个五百年,必然能够一举飞天成仙!” 燕倾天闻言,目光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道:“我发现你知道的很多!” 比如这凤凰令能够打开时空隧道,比如还有修真界,再然后才是仙界! 这些,真的是一国暗卫统领能够知道的吗? 只怕,龙鳞帝都没有他清楚吧? 而且,还能听懂兽语! 燕倾天不经意的一句话顷刻间便勾起了舒歌太过遥远的回忆,记忆中那白茫茫的一片,那刺痛眼眸的红色似乎还在蔓延,冰天雪地里,生命的气息那么微弱,然而,却还不断流失……。[.超多好看小说]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能够知道得少点! 因为,那样,他才会像一个正常人! “从今天起,你知道的,也不会少!”舒歌淡漠道,随即揽上燕倾天的肩膀,带着他乘风踏树,开始往军营赶去。 “我们谈笔交易怎么样?” “说!” “我让你听见所有飞禽走兽的声音,但你必须给我取一杯麒麟血!” 燕倾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问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 舒歌的目光依旧看着前方,脚起脚落,如大雁飞过,踏雪无痕一般,快速的向自己要去的地方飞去,那怕是在说话,也不曾有片刻的停顿。 “你会答应的!” “是吗?”燕倾天嘴角的笑容扩大,能听所有飞禽走兽的声音固然是好,但是,一杯麒麟血真的那么好取? 还是麒麟血还有别的用处呢? 舒歌像是看都燕倾天说想,随即淡然道:“一杯麒麟血不过是减它百年修为,反正它一时半会也飞不起来,早点晚点不都一样!” “你若是有了能听动物之声,便可以知道很多有趣的事情,你仗也不会很难打!” 一杯血损百年修为? 这代价可不是她用一两句谎言就可以骗来的。 燕倾天看着墨发飞扬的舒歌,欣赏着他那精美绝伦的侧脸,细细的看着他的眉毛和眼角,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的皮肤是那么细腻和白皙,像是刚刚盛开的雪莲,柔嫩娇媚,很是让人爱不释手。 或许,这是个双赢的事情,但前提是,她不能让火麒麟白白损失这一百年修为。 或许她确实心狠手辣,然而,前提是,她那一颗心只对世人。 或许所谓的修真界和仙界,以及这些真实存在世间的神兽对她来说都太过陌生,但是,或许就像她灵魂重生一样,越是难以置信,越是真实存在。 连借尸还魂都体会过,她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呢? 她记得八岁的那个冬天,是一只流浪狗给予她温暖,让她在那冰凉的天桥底下,找到一丝所谓的归属感。 时过境迁,即便她有了多少昂贵御寒的衣物,但那柔软的毛毛,温热的身体,以及那沉稳跳跃的心脏,却还时常出现在她的心里。 有太多痛苦和磨难是她不愿意再去回忆的,然而,有些感动,却是如影随形,无法忘却。 “凤凰令是什么?”燕倾天问道,微微泛凉的眼眸被长长的睫毛覆盖着,让人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 “凤凰令的存在就如何龙鳞国的玉玺一般,它是凤蓝国的镇国之物,是上古遗留下来的通天镜,不仅可以打通时空刻隧道,更能号令天下隐世家族,成就一股神秘的黑暗力量,放眼天下,只怕无人能抗衡这种力量!” 燕倾天闻言,目光幽深一片,反转的思绪不知不觉飘向远方……。 凤蓝已灭,大齐若是拥有凤凰令不会没有动作,那可以解释的是,凤凰令如今下落不明,所以大齐才按兵不动。 哼,大齐果真是狼子野心,妄想统一六国! “若是你能知道凤凰令的下落,那我便答应你!” “好,一言为定!”舒歌说完,目光轻扫过燕倾天的面容,看着他那一头的发丝随风而舞,平添几分媚意。 如此绝世惊艳的男儿竟然会被抛弃,舒歌嘴角轻扯,开始相信这世界上可真是没有完美的人和事。 回到军营,还没有跟长风等人见过一面,然而,等着燕倾天的,更是另外一大惊喜。 第二十五章 一出戏 军营里,面部缠满纱布的刘环被大军围在营帐前,众将士面容上全是肃杀之气,眼神狠厉,恨不得上去杀了他。(.好看的小说) 原来,刺杀燕倾天失败的刘环被郑威带回军营后,又接到刺客刺杀失败的消息,一怒之下,便想烧了粮草,谁知被守夜巡逻的士兵发现,不仅将粮草给保住了,更是将刘环给当场抓住。 十八位铁骑将军个个面容阴沉的看着地上的刘环,怒吼道:“刘环,你吃了熊心豹胆了,尽然敢放火烧粮。” “还问什么?” “他摆明了想让将军失职,好受到皇上的重责,如此歹毒用心,还怎么能配做燕家军!” “跟他啰嗦什么?直接绑了,等将军回来直接押解进京,让皇上治他一个通敌卖国之罪,抄家问斩!” “对,必要圣上灭他全家?” 刘环闻言,目光恶狠狠的瞪着周围看他笑话的将领们,想说什么?但嘴巴却是开不了口,只能发出嗡嗡的声音。 刘环的身边站着几十个亲信护卫,他们个个拔刀相向,而郑威就在这几十个人的中间,他冷冷的看着那被绑在地上的刘环,在看看周围这几十个平时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兄弟们,看着他们虽然个个视死如归,然而,个个却面色发白,手脚发软。(.) 他们不怕死,但他们怕背负通敌卖国之名,刘环带人火烧粮草,却说不出原因,众人皆知皇后与威武将军的过节,而刘环却是刘家二房的嫡子,他为谁办事,奉了谁的命,众人心里的都清楚得很。 燕家军出名的团结,然而,自从燕大将军去世,皇后将刘家的人安插进来,这原本团结一心,一致对外的军队,开始涣散起来,如今更出了刘环这样的败类。 十八位铁骑将军是燕家的亲信,连同木简和做了将军府护卫的向阳,原来是二十位。 而接受燕家兵权的王全铭,李爽,赵钰,皆是隶属燕家军的老将,曾经直接听命于燕北晟,而燕北晟战死后,这燕家的兵权便分散了,除了当今圣上,哪怕就是燕倾天,也不能直接调动他们的兵马。 如今太古大举入侵龙鳞,龙鳞国所有散乱的兵权要一夜之间全都靠拢边关,可想而知,这就是燕家兵权再次聚拢的唯一机会。 显然,燕家十八卫铁骑军也知道此次的出征对于燕家来说,正是一个影响大局的改变,而这也关乎他们的前途和命运,所以,此时的刘环,显然是范了众怒。 刘环阴狠的看着周围对他虎视眈眈的众多将领,阴毒的眼睛泛起了一丝得意,他知道,有皇后的人马埋伏在军营的四周,燕倾天是不可能回来的。 所以,他发狠的将脸上包住嘴巴和下巴的纱布给层层解开,那尚未结痂的伤口触目惊心,血水并流,然而,刘环却是没有将这一切放在眼里,他吃痛的发出声音道:“你们想杀我?” “哼,我可是皇后娘娘的人!” “燕倾天根本就回不来了,所以人都已经死在了黑森林,你们若是跟我,则保你们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如若不然,哼,你们都等死吧!” “哼,大言不惭,死到临头还做白日梦!”十八铁骑中的陈国栋叱声道。 “就是,这天下乃是皇上的天下,何时轮到皇后指手画脚!” 另外一位铁骑将领江顺昌也出声附和道。 “哈哈哈,不知所谓!” 众将大笑不已,而刘环此时恼羞成怒的瞪着众人,看着自己势单力薄,顿时眼里一震发虚,想起那群黑衣人离去时给他的信号。 正要往怀里一掏,谁知却发现那原本放置信号弹的地方空空如也,顿时心里一凉,下意识的往郑威的方向看去。 “你是在找这个?”郑威将手中的信号弹拿了出来,在刘环的眼前晃了晃,嘴角泛起浅浅的笑意。 “你……怎么会在你哪里?” 刘环大惊,随即想到什么?眼里深起一股深深的惧意。 刘环的话一下子让众人的目光追随道郑威的身上,只见他收起刀落,身子转身间,便将周围的五六个人杀死,全都一刀毙命,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洋洋洒洒的风姿在一片哀嚎痛呼声中穿行,不一会,几十个毫无防备的士兵全都被郑威杀了。 周围的众人只觉一股寒气从脚掌升起,一直蔓延到全身,对郑威这突入起来的一幕,显然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而刘环愣愣的看着郑威,眼里又惊又惧,颤抖着身子,只感觉身下一片温热,一股难闻的尿骚味顷刻间充满了鼻尖。 “你……你……你想干什么?” “呵呵——你猜不到吗?”郑威的脸上染满鲜血,眼眸冰凉的看着刘环,那嘴角嘲笑的样子,像是在看一件蠢东西一样? “郑威,燕倾天都已经自身不保了,你跟着他能有什么前途?” 刘环咆哮道,嘴角的大幅度动作让他痛得龇牙咧嘴,显然无法接受自己最信任的属下背叛。 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很和谐的插了进来,淡淡道:“谁说本将军自身不保的?” 众人闻言,连忙欣喜的唤道:“将军,是将军回来了!” 而十八铁骑更是面露喜色,连忙起身相迎,众将士连忙给燕倾天让出一条大道。 而冷冷站在一地死尸中的郑威,在微微刺眼的阳光下,也不自觉的勾了勾嘴角。 他就知道,燕倾天不会让他失望! 他果然活着回来了! 今天这出戏,主角来了,才有唱下去的必要呢! 他等了多年,为的,不就是寻一明主,从此血战疆场,建功立业吗? 今天就是决定,才他一走想走的路! ------题外话------ 很抱歉,今天更晚了,明天一早要去考驾照,是路考哦,可以说是最后一大关了,所以去考试路线绕了几圈才回来,今天就不二更了,明天若是考过了,二更是有的哦! 呵呵o(n_n)o~! 第二十六章 血煞楼 “燕倾天?” “你竟然还活着?”刘环睁大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燕倾天。 “自然要活着,而且——要活着看着你——死!”燕倾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不屑的撇了一眼狼狈的刘环,眼里一片冷意。 “你……。”刘环被燕倾天强大的气场一震,顿时觉得胆寒心颤,连连往后退了几步,连身子都稳不住! “郑威,嗯,不错!”燕倾天赞赏的说了一句,随即嘴角轻勾,淡淡都:“郑威此次斩杀叛贼有功,本将军就命你带人押解这刘环上京,至于他的罪状嘛?” “本将军自会飞鸽传书告知皇上!” 郑威闻言,幽暗的眼眸泛起整整幽光,单膝跪地,微闭的眸子聚成一道刺眼的光芒直射燕倾天的眼眸,随即不卑不亢道:“属下领命!” “好,郑威果然是好样的,既然如此,那今天边挑上二十个好手,连夜上路吧!” “是,属下领命!”郑威起身,随后退到大军中去挑选人去了。 一地的死尸很快便被清理了,十八铁骑早就迫不及待要问燕倾天昨日之事,所以,一行人浩浩荡荡拥着燕倾天回了主帐。 而此时三里外正在跟黑衣人奋战的长风,破浪,云帆,沧海,在舒歌的加入下,很快将缠住他们的黑衣人变成剑下亡魂,再得知燕倾天已经平安回来时,四人这才明显的收敛杀气,快速的奔回营地。 而舒歌则赶往安顿逍遥子的地方,如今他可真正成了燕倾天的免费劳动力,虽然他们的合作是双向的,奈何燕倾天一眼就看穿他急需麒麟血,而所谓能知飞禽走兽语言的异能,他却是并非不可。 所以两人的第一次交锋,明显燕倾天要胜一筹。 然而,舒歌不知,这只是他掀开了被压榨的序幕。 主帐里,燕倾天将王强与马国真的背叛说了一遍,让他们警惕身边的人,怕有余党还在军中。 木简一路开道,燕倾天自然是有把握他能平安出了黑森林,所以便让陈国栋和江顺昌带着十万人马,一路押运粮草从天辰的边城借道而过,然而前去与驻守樊城的李爽汇合。 而燕倾天则带着其他十七卫铁骑将军和十万人马从黑森林而入,然后到江城与赵钰的三十万人马汇合,到时来一个两门夹击,势必要将太古大军占领的十余城池收回,到时等平南王的五十万大军一到,便可以巩固边防驻守。 这场战争没有一个三五年的,如何能盼结束? 下达军令后,燕倾天便让人第二天一早拔营,两路分道,各自往自己的目的地奔去。 深秋时节,夜里寒气大侵,黑森林除了零星的火把,便只余下万人打鼾梦语之声,树上,地上,藤棚上,四处都睡满了人,在阴冷恐怖的黑森林里,偶尔传来的狼嚎似乎没有影响巡逻守夜的将士们! 简单而狭小的营帐里,长风四人和舒歌正如同石头一动不动的守在外面,安静的夜里,屏息凝神,很容易便能听到营帐里逍遥子浓重的呼吸声。 而此时在正源源不断接收逍遥子内力的燕倾天,正紧闭眼眸,苍白的嘴边轻咬着,额头上虚汗满布,腹内如同有团火正在熊熊燃烧,五脏六腑炙热难熬,身体发烫,然而,就算是如同被万蚁食咬,燕倾天还是一声不坑。 舒歌身体自小便受到过千锤百炼,那疼痛的体会堪比地狱的十八般酷刑,所以也就不会觉得燕倾天如今有多难熬。 而长风,破浪,云帆,沧海四人都是吃过练武的苦,自然知道这接受浑厚的内力需要经受多大的痛苦,四人皆知燕倾天到底是何身份,更知她的武功底子,如此一来,三人在敬佩燕倾天的同时,眼眸里,正藴含着一股怜惜之情。 半个时辰过去,逍遥子总算将他毕生的功力全都传给了燕倾天,随即软弱无力的倒在一边,而燕倾天在腹内火球的煎熬下,整整晚了两柱香的时间才能将眼睛睁开。 “你怎么样了?”燕倾天艰难的张开口道。 逍遥子头上的白发恍若一夜之间失去所有光泽,变得干枯,毛糙,黯淡无光,那皱巴巴的脸皮看起来有些吓人,而那一双黄褐色的眼珠子,也不复往日神采。 他颤抖着身子,从怀里掏出两本残破的书放在一边,然后又将一块墨玉掏了出来,将它递给燕倾天,细弱蚊声道:“这是血煞楼的搂住之令,你…。咳咳……。,我将它交给你,望你再答应我一个要求!” 血煞楼的存在,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想当初血煞楼的名字可响得很,是唯一可以跟凤凰楼叫板的黑暗组织! 然而,不知为什么,十年前血煞楼突然销声敛迹,不在过问江湖之事,也不存在于武林之中,然而,就算如此,却无人敢对血煞楼的人出手,可见他们的武功非凡,能力不弱! 燕倾天缓过气来,轻盈的身子从用木头支起的床上跳下,将那墨玉接过,看着上面那血煞楼三个字,有些不耐烦的对着逍遥子道:“现在都还不死?你的事可真多?” “呵呵……?” “咳咳……。咳咳咳……。”逍遥子笑罢,又吐些血出来,紧绷的眉眼也舒缓些。 他这一生我行我素,笑傲江湖,从一剑客到一楼之主,再到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一代江湖人口中的前辈,他自问活得潇洒快活。 然而,他此生最痛,便是收了那个逆徒,不仅想夺他的武功秘籍,更是想至他于死地,十二种巨毒在身,那种被千蛇万虫啃咬之痛,他就是死也忘不了! 所以,他要报仇! 这小子虽然自私自利,但却有胆有识,且足智多谋,是一位不可多得好人才,更是练武的奇才,普通人一下子接受他六十年的内力,只怕不爆体而亡也会昏迷许久,然而,他却只用了短短两柱香的时间久缓过来了,可谓前途不可限量! ------题外话------ 今天总算是考过了,路考真累啊,昨天夜里两点半睡,今天一早五点半起,可怜的孩子! 第二十七章 她也算是高手了 “我不是你的师傅,所以我死了,你也不会为我报仇!” “我用血煞楼主的位置,换你一个为我清理门户的要求!” “如此,我就是死也安心了!” “哼,我可没有功夫管江湖事?”燕倾天没好气道,然而,心里却是隐隐松动的。 逍遥子痛得将一张老脸皱成菊花,眼眸有些气恼的看着燕倾天,一字一句道:“你会有功夫来管的!” 因为那逆徒若是知道血煞楼被你接手,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而血煞楼的存在,可比你的二十万人马强多了。 当然后面这两句话逍遥子还没来得及说就已经断气了,死的时候很痛苦,可以清楚的看到,疼痛将他的面容都扭曲了,然而,他的眼角,却流露出些许笑意,像一只死老狐狸,都闭眼了,还不忘算计别人? 只是这一次,燕倾天却是心甘情愿被他算计。 看着逍遥子已经断气,燕倾天将他旁边的两本书拿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幻影鬼手”和“赤练火云掌”。 这两门功夫燕倾天早有耳闻,不论是快如幽灵一般的“幻影鬼手”还是狠毒无比的“赤练火云掌”都是武林人人都想拥有的武功秘籍,只要练会了这两门武功,那么,就算不能称霸江湖,也是无人敢欺! 摸着手中那形如麒麟兽模样的墨玉,将两本秘籍放入怀里,然后对着帐外道:“云帆,找个地方将他埋了吧!” “记住,不能埋在黑森林!”那死老头,貌似挑地方! 大步踏出营帐,身子如燕儿一般轻巧,脚尖起起落落,瞬间便消失在长风等人的眼中。[.超多好看小说] 那如风一般的速度,如鬼魅一般的轻功让一贯沉稳的破浪也忍不住暗暗心惊,如今他们四人一起也未必能与她打个平手,且不知他日她的身边,可还需要他们的存在? 燕倾天的消失让舒歌神色一震,随即也轻点而上,慢慢跟随燕倾天往黑森林中间位置,离扎营之地最起码有十里地的位置,这才停下。 燕倾天感觉浑身都是力气,而且总想要找个出口宣泄一下,所以大吼一声,震起了林间飞鸟,掌风横扫,立马拦腰折断十米以外的几颗大树,而那脚下用力一阵,顿时地陷七分……。 “哈哈哈哈……” “哈哈哈……。我总算也是个高手了!”燕倾天自豪的仰头大笑道。 而很煞风景的舒歌从那翩翩起舞轻摇的树叶上轻身而下,掌风一袭,便要从燕倾天的身后偷袭。 燕倾天哪里会不知道他的动作,侧身一闪,立马迎面而上,两道身影便纠缠在一起,上上下下的来回对打着,燕倾天运用内力自如,只可惜招式简单,不到半刻便要败下阵来。 看着舒歌出的招式,可谓是快准狠,且复杂多变,让人眼花缭乱。 而燕倾天再看看自己重复的招式,有些很铁不成钢的一拳打在了一旁有两人高的大树上,只听“哧哧”声响,不一会,那一颗大树便断裂,横倒在燕倾天跟舒歌的面前。 收回掌力,舒歌看着脸不红气不喘的燕倾天,提醒道:“你的身体刚接受如此浑厚的内力,以后每晚你都要运转一变,否则它会在体内乱窜,随时有爆体的危险!” 燕倾天闻言,面容上有些讪讪的,呵呵,刚刚她以为舒歌是在领教她到底有多少材料呢? 想不到,人家是冲着她的身体来的,一时间当让她汗颜了。 “幻影鬼手和赤练火云掌,依你看先练哪一个好?”燕倾天问道。 “幻影鬼手属阴寒功力,与你如今接受内力的身体可谓相辅相成,你还是先练它吧!” “哦,知道了!” “我回去睡了,你继续守夜吧!” 打着两个哈欠,燕倾天慢慢往回走,留下继续在原地晒月光的舒歌。 淡淡的目光在寂静的夜里懒散的打量着,寒意袭来,深秋立马就要过去,冬天也即将到来,又是一个三年了……。 且不知,母妃还有几个三年可等,而父王又还有几个三年可盼? 雪山之巅即将地转物移,不知这一次能否顺利救出他们? 五国乱,这一场仗,还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 而他的想要的安稳,又何时才能实现? 又是一夜萧瑟秋风,又是一夜星辰为伴。 被参天大树和遮天蔽日的暗林给挡着,十万人整整走了一个上午,在午饭十分才觉得天上是有个太阳照着的。 林子里气温偏低,凌晨又起雾障,士兵们夜里就在寒风中睡了一夜,有些体质不好的,在下午的路程上,便有些跟不上了。 一路沿中木简开的道走,士兵们的步伐也快些,只是这短短半个月的路程都还没有走完,士兵们却是一个接一个倒下。 来势汹汹的伤寒病让两千人落后,当起了尾巴,而此时的燕倾天开始不得不考虑士兵的病情和所需的药物了。 凉风习习,皓月如珠,迷蒙的夜色将整座黑色森林变成了温柔的轻纱,遮住了害羞女孩的美丽面孔,在那副薄纱之下,引诱人的,便是无尽的遐想。 点点的星光高高挂起,和林间窜出的火光相交辉映,那林缝隙的微弱光亮,如同石岩缝中寻来的珍宝,让人心潮澎湃,却又心驰神往,总想着上前一小步,手一伸,便可以将那珍宝握在手中。 连着这几个夜里,燕倾天害怕有人继续生病了,所以加了一倍的人巡逻,让守夜的人都点燃了火把,给予那些以地为席,以天为被的士兵们增添一丝温暖。 ------题外话------ 亲们,二更来了哈,我要去小睡一会,明天还有科目四,伤心得很呢! 第二十八章 打压刘家 营帐内,燕倾天细细听着长风打探回来的消息,知道血煞楼如今虽然隐迹江湖,然而,他们却还私下搜寻各方门派和五国之间的消息,可谓是一条伺机出动的毒蛇,正睁它幽幽发绿的目光,看准乱世风云中的肥肉,准备一吞而下。 逍遥子曾经是血煞楼的楼主,只可惜他没有什么野心,所以任由其自由发展,如今血煞楼楼主变换,他们若是不知,那她这笔买卖岂不是亏了? 燕倾天对着长风道:“血煞楼如今可还接杀人买卖?” 长风闻言,摇了摇头,但随即又道:“已有十年不曾接过?” “主子若是有意,属下愿意一试!” “嗯,也好,你带二十万两黄金去血煞楼,让他们派最顶尖的杀手前来刺杀我,事成后,另付二十万两黄金!” “啊……。?”云帆讶然,随即开口道:“这会不会太多了?” 破浪淡淡瞥了一眼燕倾天,随即安静的垂头不语,似乎,他不太喜欢发表意见。 而沧海最是心疼银子,只见他一脸肉痛道:“主子,想让血煞楼现身还有很多办法呀?” 何必要出这么多血汗钱呢? 他发现他的主子也太不会当家了? “钱若不多,血煞楼如何肯拼命,主子想试的,是血煞楼的实力!”长风出声道,虽然,他也觉得这钱出的有点多。[] 当初凤凰楼送来的惊天消息,主子也不过才给了五万两黄金! 燕倾天懒得理会沧海的心情,她在想,如何能让血煞楼快速的崛起,像从前一样叱咤武林,跟凤凰楼有得一比。 如此一来,她的情报站便有了,办事,也方便多了。 想到这里,燕倾天又想起士兵的病情,随即对沧海道:“今日让你去看的伤情如何了?” 沧海闻言,眼里流露出一股浓浓的自豪感,出声道:“伤寒传染罢了,今夜我出森林去寻些芍药回来入药,不出三日,便会全都好转的。” 燕倾天见沧海如此有信心,当下也就放心很多,叮嘱长风等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燕倾天便又一个人跑到远处去练功。 舒歌已经有五日没有出现在她的身边了,隐隐的,燕倾天知道,似乎他这一次的消失,是跟凤凰令有关! 京城皇宫里 一早收到燕倾天飞鸽传书的文献帝勃然大怒,将礼部尚书刘环之父刘渊连同他的妻儿,丫鬟奴才,婆子长工,就连刷马桶的老妈子也没放过,全家上上下下一百五十六口人全给下了大狱。 而罪名正是,刘环勾结太古,意图加害威武将军,并且放火烧粮,做出卖国求荣,天理不容的丑事,可谓罪大恶极,势必要抄家问斩的。 刘渊的兄长正是平南王刘瑞,亲姐则是当今的皇后娘娘的亲大哥,他也可以算是当朝的国舅爷,然而,就凭一封密信,皇上边将他全家入狱,可见皇上十分震怒。 平南王早就在两个月前就已经率领他驻守东北部的五十万大京奔向西北方向,准备乘机将太古的兵力打散,好逐一击破,早日收回城池。 而此时,能为刘家说得上话的,便只有定北侯府曹家,皇后是指望不上的,她空有后位虚名,在皇上的面前,说话从来没有力度。 而太后也知皇上不可能让刘家独揽大权,此番打压,她也懒得去管,所以,刘渊一家的命运,可谓路人皆知。 凤仪宫里 “啪”的一声,又是一个上好的彩凤祥云茶杯碎了一地,地上的茶水渲染着地毯,嫩绿的毛尖茶就算是泡开了,也只有指甲般大小,可见这茶的精贵。 皇后一脸怒容的坐在凤椅上,眼里如水雾一般,像是即将要掉落的泪珠,又像无边茫然不知所措的恨意,她两瓣如桃花的薄唇轻启,悲凉道:“看看,那就是本宫的好夫君!” “天下男子敬仰瞻望的男人,手握天下,心怀万壑,却偏偏容不下本宫!” “一年,两年,三年,如今都已经快十年了,他就是忘不了那个贱人?” “如今却为了那贱人儿子的一封密信,就要将本宫的哥哥下狱,还说等环儿一到,便要将他们全家处斩!” “他是本宫的夫君,却如此狠毒的对本宫,当真让本宫心寒至极!” 翡翠一早就将伺候的奴才给遣了出去,轻轻用手绢给皇后把眼泪擦掉,不一会,又涌出许多泪珠儿来,有些红肿的眼睛又恨又痛,百般煎熬,却又如藤蔓绕身,割不掉,却越缠越深。 皇上对皇后无情无意,皇后有的,不过是座华丽的宫殿和女人顶尖的权利,她除了一身华丽的珠翠,冷艳高贵的服饰,和那冰凉凤印,还有的,便是无尽的空虚和寂寞,在这深宫之中,她才是活得最累的那个人。 翡翠觉得,皇后句句指责皇上,但其实,她的心里,最在乎的,还是皇上,那份压抑无法释放的感情,比她与太子的感情,还要浓厚得多。 她记得皇后之前有一位嬷嬷是从平南王府带进来的,深得她的信任,只可惜那嬷嬷不过是在皇后的面前说了几句皇上的不是,第二日便因伺候不周给仗毙了。 众多奴才不明缘由,都以为皇后喜怒无常,心狠手辣,然而,她却清清楚楚的记得,皇后在打死那老嬷嬷后,愧疚的眼里沾满了血色,然而她也不过呢喃了一句:“你不该说他的!” 从此以后,她只管听皇后的抱怨,听她的怒骂,听她的悲愤和恨意,然而,却从不开口,除非,她嘴里的那个人不是皇上! 有些人爱到迷失自己,却浑然不知,在爱与恨中挣扎,在痛与悲的边缘奔溃,爱是那一人,恨也是那一人,她可以咒他千遍万遍,然而别人却是说不得一句半句,她可以弃他如狗屎马粪,然而,他人却不能沾染半分。 她爱得霸道,恨得肆意,泪水如风中沙泥,无端被卷起,又无情被弃下,如同她的人生,更如同她的爱情! ------题外话------ 总算是拿到驾驶证呢,亲们,波一个,开心啊!o(n_n)o~! 第二十九章 冉红叶追来 午时到来,外面的阳光也格外灿烂一些,哭累了皇后轻靠在软榻上眯着,睡得不安稳,抖动的睫毛上,还粘连着温热的泪珠儿! 太子楚元耀让宫人禀报,说是要来给皇后请安,翡翠自是不安怠慢,连忙起身到正殿想迎! “参加太子殿下?” 楚元耀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随即开口道:“母后可是午睡了?” 翡翠弓着身子,垂首立在一边,轻声道:“皇后娘娘刚刚睡去,只怕要一个时辰才会醒来!” 楚元耀闻言,眉毛像是着火一般,神色更显焦急,对着翡翠道:“你去叫醒母后,就说本宫有要事回禀!” 翡翠闻言,低头道了声:“是。” 将寝殿内的皇后唤醒,伺候她梳洗一番,又从新为她上妆,等到一切弄好,那都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说吧?有何事嚷着要见母后?”皇后抬步走了进来,神色有些疲惫,看了一眼太子,心里更是惆怅一片! 皇上不喜欢她,连带着,也不喜欢太子,事到如今,她真后悔当日为何要听那人的话,弄得十几年来,皇上都不待见她! 楚元耀见皇后神情不振,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儿臣前些日子找凤凰楼的人杀燕倾天,不想,却连他一根头发都没伤着,今日儿臣命人前去询问,谁知,竟得知这一消息!” 楚元耀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团小纸,皇后接过打开一看,面色微微一变,眼里一下子又涌出无限恨意和愤慨来! 父保子杀 好一个父保子杀,皇后嘴角冷冷一勾,随即看着太子闪躲的眼眸,恨铁不成钢道:“燕倾天的事情母后不是让你不要插手了?” “你父皇是什么人?” “凤凰楼又是什么地方?” “你自己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要去做,从今日起,你再敢轻举妄动,休怪母后责罚!” “母后……。” 皇后斜睨的看了一眼楚元耀,不耐烦道:“先给本宫下去,一天到晚就知道添乱?” 楚元耀闻言,神色略有不甘,但还是走了出去! 而皇后则仅仅将那纸张捏碎,胸口却还是起伏偏大! 这天夜里,皇后让身边的暗卫飞鸽传书,将一个足以让燕倾天致命的消息传到了战火波及的边城。 皇上不是说她刘家通敌卖国,那她就通一次给他看! 哼,想要动她刘家的根基,燕倾天未免也太小看她了。 然而,皇后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一夜,回到东宫始终不安稳的太子,在左思右想后,还是派出了自己的百名护卫,前去刺杀回京路上的刘环和负责押送的郑威等人! 也就是这一个愚蠢的举动,不仅让刘家根基动摇,更是坐实了刘家通敌叛国之名。 夜色冰凉如水,浓浓的雾气笼罩着整片森林,一股湿气在空气中蔓延,众多将士们席地而坐,相互紧靠着取暖。 森林里的干柴枯叶太多,如果生火,一不小心引起火灾,那是谁都无法估量的后果,所以,在燕倾天下达的军令下,众人也只有看着身边那查大树杆上的火把,过一把温暖的眼瘾。 沧海出林去买药,然而,一走两天,却音信全无,燕倾天虽说面上不讲什么,但心里好歹是有些担忧的。 直到第二天早上,沧海不仅狼狈不已的出现了,身边还带着两个不该在这里出现的人! 那就是冉红叶,向阳! 主帐里燕倾天揉揉眉心,有些无语看了一眼沧海,见他神色疲惫,面容蜡黄憔悴,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而再看看旁边一脸得意的冉红叶,燕倾天觉得,自己招惹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说吧,你来干什么?” 冉红叶闻言,娇笑道:“呵呵,干什么?” “自然是夫唱妇随喽!” 燕倾天闻言,眉头一皱,转眼又将目光放到一旁沉默不语的向阳身上,无语道:“那你又是来干什么?” 向阳闻言,抱剑回禀道:“启禀将军,属下遵从将军军令,保护冉姑娘安全,她到哪里,属下就到哪里?” 哎呦喂,燕倾天那个叫郁闷啊,向阳这孩子实在到这种地步,真心叫她无语了! 好吧,来都来了,这还让她说什么呢? 看着两手空空的三人,燕倾天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望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沧海道:“你去买的药呢?” “没……没买到。” 燕倾天闻言,心里那个叫气啊,怒目而视的盯着沧海,心里别提有多火了。 事没办成,还给她带来一个大麻烦。 “哼,白痴才会花钱去买!” “黑森林中遍地都是金莲花,用它入药即可,就他这水平,做你的左膀右臂可真够丢人的!” “你……”沧海被冉红叶一激,心里气愤难掩,然而,却也只是瞪了她一眼,连半句嘴都不敢回。 燕倾天嘴角荡漾出一抹深意,看着冉红叶自负自傲的神色,心里明白沧海肯定是在她的手上吃了大亏,不然,以他的实力,怎么会连嘴都不敢回。 看来,冉红叶的医术,定是在沧海的之上。 多一个帮手也好,虽然不知道冉红叶愿意留在她身边的用意,但至少,这个少女对她并没有任何恶意。 这一晚,燕倾天让向阳带领一百人在林中将冉红叶所说的金莲花寻回入药,果然,不出三天,所有士兵的身体便恢复了健康。 一行人继续赶路,想着再有五天时间便可以出了黑森林了,而这一晚,燕倾天的营帐内出现了一个浑身是血,面色惨白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此时应该是在上京路上! 因为,他就是郑威! ------题外话------ 亲们,今天中秋节快乐哈,我们的女主立马要崛起喽,呵呵,小威可是一位重要的男配,亲们别小看他哈! 第三十章 前路遭堵 长风,破浪,云帆,沧海四人对郑威的到来显得十分意外,而燕倾天只是看了郑威一眼,随即便让沧海为他治伤。 身中两箭,腹部一刀,背部三刀,在如此重伤之下还能一路追随大军路线而来,燕倾天的眼底不觉间流露出一丝赞赏。 冉红叶看着包扎完后,还一脸苍白的郑威,随手扔给燕倾天一瓶药,出声道:“一天吃一颗,保他七天就能下床!” “给我看看!”瓶子还没在燕倾天的手上捂热,一转眼又给沧海给抢了过去,只见他眼眸一亮,看着那白色的陶瓷小瓶,像是看着耀眼的明珠一般。 沧海廖有兴趣的打开瓶盖,鼻子一闻,整个人面色聚变,想捏住鼻子的手还未抬起,人已经晕了过去。 冉红叶见状,这才阴笑地从他的身上踩过,捡起地上的小瓶子放回怀里,然后又从里面掏出一个长白瓷蓝纹的小瓶递给燕倾天。 “哼,想看我的药,活该!” 燕倾天看着冉红叶神清气爽的离开,再看到一脸死猪样被踩了两下的沧海,随即让云帆给他带出去。 冉红叶一早就知道沧海有心想看她给的药,这是专门算计他来着,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惹到那个小辣椒了,竟然要整他。 将瓶子里的药兑了水给郑威服下,不一会,只见郑威的睫毛抖动两下,慢慢睁开眼睛……。 “我还活着?”郑威扯着干裂的唇瓣出声,嗓子因为发烧的关系而显得有些沙哑。 “不,你已经死了!” “现在活着的,是燕十三!” 郑威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轻笑,眼里划过一丝了然,郑威确实是死了,现在活着的,只不过威武将军的一个亲兵。 “为何是燕十三?” 燕倾天闻言,神色一震,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阴影,张开口道:“因为,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的人了,不属于朝廷,不属于军队,更加不属于你自己,你想要的功成名就,荣华富贵,光宗耀祖我都可以为你办到,但前提是,你这一生都只能效忠我一个人,如此而已!” 燕十三这个名字对于燕倾天来说,是她最重要的过往,代表了她曾经黑暗的过去,然而,也就是这个名字,让她在最辉煌的时候到来,所以,她需要这个名字,需要记住所有所有已经化为虚伪的过往,因为,那仅仅是记忆,更加是屈辱,只有记住那些屈辱,她才会一直顺着这条璀璨耀眼,血流成河的大道走下去。 立于乱世,本身就无法避免烽烟战火,是胜是败都会有人牺牲,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打几场漂亮的胜仗呢? “燕十三今生今世,只会有一个主子,如若背叛,家族落败,永无翻身之日!”燕十三艰难的撑起身子,咬破手指,以血立誓! 郑家一直活在刘家的压迫之下,有刘家的一天,郑家就不可能真真正正的走出一条庄康大道,所以郑威愿意以命相博,而燕倾天自然也会遵守承诺。 这是一场交易,从这一刻起,燕倾天知道,她走的这天路,注定要背负太多。 “你先养好身体,成大事者,蛰伏几年不算什么?” 燕十三闻言,点了点头,目光落在燕倾天那似笑而非的面容上,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跟着这个男人,是他做得最对的选择! 燕倾天出了营帐,然后召集十七铁骑将领,在黑森林中临死搭建的会议厅中密谈了两个时辰,直到天亮才结束这次的密议。 大军继续向前迈进,眼看就要到达黑森林外的杏林镇,然而就在这时,先锋队的探路军相继传回消息,在距他们十万大军的二十里外正有大批敌军往他们方向袭来,对方来势汹汹,且步伐超快,只怕不出两个时辰,就要与他们会面了,而到时只怕少不了一场恶战。 燕倾天街道消息时,面上还挂着微笑,目光轻轻一撇身后的十万大军,淡淡传下军令,十万人马原路退后五十里。 十七铁骑将领中,无一不感到震惊,将军一早就知道会有敌军在他们的前方等着,却还执意入林,不仅如此,将军此举却是要将那敌军全都引入林中。 想起昨夜将军制定的一系列计划,十七铁卫将领只感觉心里一震发寒,此战若是太古不败,那真乃是千古其事也。 太古此次带兵堵截燕倾天的是太古大名鼎鼎飞马将军余胜天的儿子余骁勇,此人能征善战,好勇斗狠,自负骄傲,除了他的父亲,整个太古的将领没有一个是他瞧得起的。 燕倾天算好日子,木简出了黑森林肯定会前去江城与赵钰会面,而这时,江顺昌和跟陈国栋带领押送的粮草也应该到了樊城,太古见压抑粮草的不过十万人马,可想而知燕倾天必走黑森林这条道。 余胜天骁勇善战一辈子,唯一败过一次,那就是十年前跟燕北晟在马家坡那一战,这是他的一块心病,多年来一直都再也没有机会跟燕北晟切磋,如今好不容易有着一机会跟燕北晟的儿子一战,余胜天哪里肯放过。 只可惜他身为三军之首,轻易不能带兵出战,所以,便有了余骁勇带兵堵截燕倾天之事。 所有的一切燕倾天早已提前算到,然而,她没有想到的却是,这一次并非太古知道押送粮草的只有十万人马,而是有人告密,让太古的人探到燕倾天让人在黑森林开道,故而早就候在这里。 余骁勇早就盼着能与燕倾天一战,以血父亲之耻,然而他没有想到,燕倾天还未战,就已经节节后退,当真让他恼恨不已。 而黑森林间连续下了几日的阴雨,更是让人心里烦躁。 而此时,早就退到黑森林中央位置的燕倾天,却是再也不往后退一步了,一夜的缠绵雨,一夜的寒风吹,一夜的高远望,一夜的星辰盼! 明日若是天晴,岂不是正好送余骁勇一层? 燕倾天的眉目含笑,望着身后连夜在砍伐树木的士兵们,周身冷冷的升起一股嗜血的气息! ------题外话------ 燕倾天:“呜呜~(>_ 南鱼:“我呸,胆小鬼……。 燕倾天:作者好坏坏哦,美男不在,竟然要搞血腥场面 南鱼:o__o”…,貌似,这一场不血腥,只是有点残忍 燕倾天:(⊙o⊙)……。这有什么区别吗? 第三十一章 敢死队的存在 第二日一早,天空便放晴了,金色的阳光透过层层的落叶,从那树枝的细缝中,如米粒一般,洒落几许耀眼的光亮。 地上全是枯黄的落叶,有些已经开发烂,有的已经被踏为尘土,而有的,掩盖了那有些发黑的泥土。 燕倾天一身银色盔甲立在偏高的山口位置,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太古军气势磅礴的涌来,拔剑而指,一股肃杀之气在森林中蔓延开来。 “敢死队的存在就是随时准备牺牲。” 燕倾天没有回头,继续对着身后的燕十三道:“记住我交给你的任务!” “作为一个军人,会拼命不算本事,有本事的人,都让别人去拼命!” “敢死队是燕家军重整旗鼓的第一步,这一步我就交给你了!” “一天时间,一万人马,哪怕是全军覆没,你也要给我活着回来!” “是,燕十三领命!”单膝跪地,目不斜视的盯着地面上的枯枝落叶,银色的面具紧紧贴着肌肤,有些冰凉的感觉,像是一把尖刀在来回滑动,燕十三第一次感受到这个男人的狠辣。 一万人马,注定是拿来牺牲的,那么? 不牺牲这一万人马,又会死多少人呢? 他的狠辣比起残酷的现实,又实在是好上太多。 黑森林这条防线一旦被太古攻破,那京城就岌岌可危,所以,这步棋太险,然而,他却始终没有露出一丝焦急的神色。 燕十三带着一万人马前去拖住余骁勇的二十万人马,这力量的悬殊根本是没有什么悬念,然而,燕十三在燕倾天的指点下,使用了迂回战术,不仅成功的拖住了余骁勇,更是将余骁勇的人马都给分散了。 黑森林中地势复杂,且容易迷路,二十万人马根本不可能围成一个圈,连续追了燕倾天几日,都不见他露面,突然这龙鳞的兵马来袭,到让余骁勇多了一丝警惕。(.好看的小说) 在这个稍微偏高的山口,可以很清晰的看着对面山下那惨叫不已的打斗之声,十七铁骑将领有十位让燕倾天给派到了后方砍伐树木,连带着剩下的九万人马也全都加入砍伐,硬是在黑森林中,隔出一条大道来。 远看燕十三带领的一万人马被节节逼退,王志鹏,张元胜,梅永成,黄勇,丁敏侠,丁远浩等全都急得连连跳脚,恨不得上去帮上一把! 而燕倾天始终都是淡淡的看着,看着燕十三奋力在人群中厮杀,看着他带领的人马越来越少,看着太古大军越来越近,然而,她却默然不语。 这场仗本就力量悬殊,若是她不使点手段,只怕双方都会损失惨重。 在这个年代,你手上的兵马越多,你就越有底气,所以,到手的筹码,她则能让他们白白牺牲在这种地方? “将军,属下看着十三快挡不住了,要不我们几个下去帮帮忙吧!” 张元胜一脸焦急的出声的,看着自己的人被太古军砍杀,他心里实在是气愤得很,恨不得上去弄死他丫的。 燕倾天看着浴血奋战的燕十三,再看看身边这几个根本坐不住的男人,漠然道:“万事俱备,只欠西风!” “你们若是想去,本将军也懒得拦!” “但若是让太古军发现外面原本撤离逃去的人就在他们不到五里的地方,只怕死的,就不止这区区一万人马了?” “唉……。他娘的……。” “这笔帐我张元胜记住了,早晚有一天,非要那余胜天偿命不可!” 剩下的几人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不敢轻举妄动,一直到夜幕落下,晚霞如同火一般在天亮燃烧着,划出长长的流云线。 轻轻的微风刚起,立马就带来一阵浓烈的血腥味,厮杀之声逐渐小了去,在慢慢变暗的夜色下,燕倾天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站在山口的方向。 一万人马,被杀到区区几百人,且个个身受重伤,全都靠拢在一起,看着如同夜色一般压下来的太古大军,燕十三一张被鲜血染红的面具十分醒目。 “让你们这一万人马来为他燕倾天垫后,他这威武将军当的也外面太窝囊了点!”余骁勇嘲讽的开口,看着面前不远处血淋淋的几百人,丝毫不放在眼里。 燕十三撑着身子,屹立不倒的站在最前面,嘴角含起一丝邪笑,如同地狱修罗一般阴森的开口道:“胜败未分,你高兴得未免太早!” “哼,不自量力!”余骁勇讥笑道。 手臂一样,上千人的弓箭立马对准燕十三等人,只等余骁勇一句话便就要将这最后的残兵之将给全部射杀。 而就在这时,一声“放!”响彻森林。 而与此同时,燕十三发出军令道:“卧倒!” 漫天的箭雨飞向余骁勇的人马,一片哀嚎之声响彻整片森林,而负责接应燕十三的王志鹏等人乘机将身受重伤的士兵们全都给转移到后方。 余骁勇一开始以为燕十三带的一万人马就是个幌子,而燕倾天早就在他被缠住的时候逃出了黑森林,哪里想,燕十三尽然愿意牺牲这一万人马,为的就是打他一个出其不意。 毫无准备的被狠狠的袭击了,周围都是哀嚎痛呼之声,而漫天的箭雨尽然是从北,南,东三个方向袭来,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回击,只得找地方掩护。 然而,这一掩护,就到了夜色蔓延的时候,寒风一阵接着一阵而起,天上没有一点星光,整整二十万人马却因为害怕暴露而一个火把都没有点燃,就在这时,无数的带着火光的剑雨射向了太古军队的方向。 余骁勇只感觉眼中被无数的火花刺亮,那火光仿若烧红了他的眼睛,心口一阵阵发寒,风向正对着他吹,脚步一个后跄,他差点就栽倒在地,连忙嘶喊一声:“快退……。” 然而,这偌大的森林之中,四处全都是枯枝落叶,干柴枯木,一着火点,便全都燃烧了起来,再加上阵阵寒风一吹,遍地都起了火光,无数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而燕倾天看着那混乱中不知往何处逃生的太古军,心里冷冷生出一股狠辣之意。 用一万人马换他二十万人马,她还觉得亏了呢。 这黑森林着火,没有个三五天的时间,如何能停的下来,而黑森林通往竹林镇方向的树木全都被她的九万人马全给砍了,不仅如此,也将所有的树木全都一道了西北方向,这样一来,大伙便不会蔓延到龙鳞国的边镇,也不会造成人员伤亡。 云帆夜观天象,逐定今日会有西北风,而三日后必有大雨,如此一来,她又何须跟太古硬碰硬,决一死战呢? 这一夜,黑森林火光漫天,浓烟弥漫,也在这一夜,太古余骁勇率领的二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无一幸免,二十一万的人马全都葬生在这里,枯骨成灰,尸首全无,当然这当中不包括被长风跟破浪活捉的余骁勇。 三天三夜后,大火被一场连下一夜的大雨给熄灭了,而这时,三国皆震动了,早在木简得知余骁勇率军全去堵截燕倾天的时候,他便请求赵钰出兵,带着十万人马浩浩荡荡的在黑森林的入口处,只等燕倾天跟余骁勇打起来,他好带兵相助,里外夹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那曾想,还未等他动手,黑森林便被一场大火给燃烧起来,不仅如此,在这一场大火之后,他一个太古兵都没有见出来,心中焦急的他派探子从天辰而过,全去竹林镇打探消息,谁知,两方人马,无论是燕倾天还是余骁勇,皆无一人出了黑森林。 又是十日后,紧紧守在黑森林出口出的木简总算是等到了燕倾天的人马,而让他震惊的却是,燕倾天以一万人马胜了余骁勇的二十万人马,不仅如此,还活捉了余骁勇。 然而,当听到燕倾天用的计谋时,心里虽然觉得残忍,却是一句指责的话都说不出来。 打仗,难免会有牺牲,若是两方人马硬拼,就算是龙鳞赢了,只怕十万人马也难有一万存活。 在残酷的战争面前,没有人不理解燕倾天的举动,在他们的心中,更多是一敬佩和折服,那一万人虽然死了将近九千八百,但活着的,个个全都记了功劳簿,在燕倾天能提拔的范围之内,全都成了六品骁骑尉。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跟着威武将军,他们开始深信这句话。 而燕十三所统领的敢死队,在众多士兵的请求下,又满一万人马! 首战告捷,五国皆惊,燕北晟之子燕倾天,一夜之间,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题外话------ 亲们,俺要去朋友家吃饭了,懒得做哦,肚子好饿的说! 宝贝们看完文文也要赶紧吃饭哈,不要饿肚子的说! 第三十二章 饮血 燕倾天出了黑森林,战报自然第一时间送回了京城,文献帝得知燕倾天打了如此漂亮的一仗,内心十分欢喜,而笼罩在整个京城的愁云惨雾也消失不少! 就在半个月前,皇上因接到刘环被人在半路刺杀后,勃然大怒,立即将刘渊这全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斩首于菜市场。(.) 刘环意图烧毁粮草,这乃是二十万大军目睹之事,铁证如山,无法抵赖,若是刘环能活着上京,一力承担罪责,那说不好,刘渊一脉还有生机,那曾想,刘环半路被人刺杀,且押送的郑威也难逃毒手,平南王不在京城,而原本依附刘家的郑家在接到儿子身死的消息时,逐定了是刘家杀人灭口,故此,跟刘家划清了界线,从此不相往来。 而皇后在多番查证之下,竟然发现这幕后的黑手竟然是她的儿子,一时间气愤难当,直接吐血昏死过去,躺在凤仪宫里,足足养了一个月才好,而她与太子所生的嫌隙,也正从此处开始! 江城 暮色迷离,天边能看到一线红色,残阳如血,寸寸让人感觉如火焰灼伤肌肤。(.) 寒风吹来,肌肤上又泛起一阵冰火交加的感觉,燕倾天看着一身白衣的舒歌,嘴角勾起了浅浅的笑意,似乎,他就没有穿过别的颜色。 消失一月,再见,却发现比以往显得熟悉。 “有消息了?” “自然!” “呵呵,那就好!” 舒歌认认真真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美得不像样的男人,看着他嘴角荡漾的笑意,再看看他那冰冷的眼眸,嘴角不自觉的也勾了起来。 他们可真算是一种人,连笑,都那么凉! 他是个有勇有谋的聪明人,舒歌知道,这个男人,注定会成为战场神话。 而龙鳞的历史,定会随着燕倾天这个男人的征战而改写。 “凤凰令已出,武林中遍布虚假的消息,你只要知道,真正的凤凰令从来没有人见过,除了凤蓝女皇的遗孤,只要一个人知道真正的凤凰令在哪里?” “那个男人,便是凤蓝丞相,苏墨!” 苏墨?凤蓝国第一才子,千余年来凤蓝国唯一的男丞相,凤蓝女皇的亲侄子! 算起来,苏墨也算是凤蓝的皇室中人,凤蓝国的皇室血脉本就稀少,上一代的女皇凤清也不过只有已故的凤筱和苏墨的爹凤云。 凤蓝国灭,凤蓝太女不知所踪,如今凤凰令的消息一出,只怕,天下岂是一个乱字了得! 想必这幕后之人,该是尊贵不凡吧! “你且等我三日,三日后我定将麒麟血给你送来!”燕倾天说完,便要抬步离去。 舒歌闻言,身形一闪,便已经拦在了燕倾天的面前。“能知百兽飞鸟之声的,并非是一种技能,它是一种异能,也可以称之为一种灵力!” “而我身上的血,就具备这种灵力!” 燕倾天抬头,斜长的目光散落在舒歌的苍白的面容之上,早在他离开的时候,她便让长风去探何为雪族人,原来,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藏着许多异能者,他们分别是狐族,雪族,苍狼族,羽化族,这四族皆身负异能,然而,他们却不插手六国之事,甚至于与世隔绝不与外人接触。 天下间除了五国皇室和慧觉寺的住持了空大师,基本上无人知晓这四族的存在,而江湖中所谓的隐士高人,又多多少少和这四大族人牵扯,因此长风能探得一二。 “你是想让我喝下你的血!”虽然是询问的语气,然而,那无波无浪的眼眸中,却已经逐定了,舒歌就是要让她喝下他的血。 一杯麒麟血可以要了火麒麟的一百年修为,那不知一杯雪族人的血,可会要了舒歌的半条命? 忽而有些认真的看着眼前这个清冷如霜雪一般的男人,看着他清澈如冰,却又晦暗如雾的眼眸,那眼里看不见什么伤痛,也看不见一份欣喜,仿佛天下间的至宝都捧到了他的面前,也不会见他有丝毫动心。 舒歌神情淡漠的将手臂抬起,袖口自然往后滑去,大冷的冬天,燕倾天却清楚的看到他只穿了两件单薄的衣物,雪白的肌肤如白玉一般,干净,透明,却又让人感到荒芜。 抽出嗜血剑,燕倾天轻轻在舒歌的手腕上一划,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府身晗住那猩红的伤口,一股温热的血液立马被她吸入嘴里,甜甜的,没有一丝腥味,像是开败在雪地里的莲花,散发淡淡的香味,充盈着她的口腔。 有那么一瞬间的诧异,燕倾天抬眸,很清楚的看到了舒歌眼里一抹闪躲,还有那眼圈下泛起淡淡粉色,恰好寒风一吹,面容上的发丝被一撩而起,露出了惊艳绝桌的面容来,像是乘鹤飞天而去的上古之神一般,他的面容脱俗而出尘,像是初荷中那滚滚不肯掉落的水珠儿,剔透,圆润,饱满,却又那么干净。 有那么一瞬间的痴迷,然而,燕倾天在那沁入雪莲一般的血味之下,很快便给他点了穴道止血,收起了那一瞬间不该有的心思,擦去唇瓣上残留的血迹,燕倾天撕下衣衫的一角快速的给他包扎起来,而后,转身,不假思索的离去。 舒歌没有挽留,也没有出声,心里细细的回味着,那人唇瓣上的柔柔触感,温柔,湿热,还有仿若融化在心里的柔软。 原来,唇上的温度竟然是这般! 手慢慢抚上心口的位置,第一次觉得,心跳的频率,也是可以这般快的。 舒歌闭上眼眸,长长的睫毛抖落了一层阴影,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似乎这个男人,很会撩拨人心呢! ------题外话------ 宝贝们,南鱼明天要搬家了哈,这几天不会断更,但若是更新的时间不定,亲们见谅哈! 第三十三章 异世之魂 这天夜里,燕倾天跟赵钰打个招呼后,带着长风,破浪,云帆,沧海四人返回黑森林。 惨白的月光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并没有起到多大的照明作用,因为是一路上使用轻功,所以燕倾天不得不放慢速度,好让身后的四人跟上。 或许是那血的关系,燕倾天总是感觉,身体越发冰凉,不仅如此,她还能清晰的感觉到那血在身体里四处游走,所到之处,皆是起了一阵寒意,血管中像是有块冰在随着血液的循环而在身体里流动着,若非燕倾天早有心理准备,只怕这个时候早就被吓坏了。 一夜都在用轻功赶来,或许是体内运转的功力将燕倾天体内的血液给催化了,到了后半夜,燕倾天很明显能听到一些哭声。 这些嘤嘤而泣的哭声不是人类发出的,它们是飞禽,是原本栖息于黑森林中的鸟儿们,因为大火一夜之间烧毁了它们的家园,更多是则是它们的幼儿,在这片林子里死去的,不止是人,更多是生活在这片林中的动物。 寒风戚戚,冷霜似乎从天空笼罩下来,燕倾天忽而停了下来,细细的听着那些鸟儿的声音,一句一句,苍凉哀痛,而那二十万大军丧身之地,她分明看到无边的大伙蔓延着,她看到无数魂魄在大火中挣扎煎熬,哭喊,痛呼,那场景就跟当天的一模一样,漫天的火光仿若夕阳,红的让人炫目,而那颗早就没有知觉的心,却还能听到略微不忍的叹息。 到底,她不是石头! 眼里闪过一丝内疚,然而如风烟一般,瞬间便消失不见,漆黑的夜里,破浪跟长风一左一右的立在燕倾天的身边,见她出神,随即又露出不忍的神色,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立刻明白一二。(.好看的小说) “这是战争不可避免的代价,不是你的错!”破浪打破沉默的静逸,慢条斯理的开口,他从不会安慰一个人,然而,却想开口安慰她。 一个女人,有决心,有胆识,有魄力,她走到今天,他不会傻到认为,她具备这些能力,都是天生的,只因为她是燕北晟的女儿。 “走吧!”几乎微弱到被风一吹就散的话语,轻飘飘的飘入了长风等人的耳中,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轻跃而去,然而,燕倾天却无法平静。 她能清晰的听到周围动物睡熟后的的梦语,还有不远处几条毒蛇的窃窃私语,准备明天该道何处去寻找食物,一路匆匆而过,然而,那些声音全都传入脑海,有狼的哀嚎,鸣咽,还有虎的痛啸,悲鸣,原来世间一切皆有灵性,只可惜,没有灵根。 她突然有些明白舒歌为何要将这异能给她,身为一方主将,探听各路消息固然重要,但将伤害降到最低才是他的目的吧! 身为暗夜中的杀戮人,他定然是听到了更多的哀嚎,看到了更多亡魂,体会了更多生与死的无奈和心酸。 或许,他并不向表面那么冷? 只是这雪族的异能已经让她震惊,却不知其他三大家族的异能如何惊人,但她却深深明白,这个世界的强者,一直都在五国皇室的背后。 虽不问世事,却暗通天下,虽淡薄名利,却大有所求,凤凰令一出,只怕他们更加坐不住了吧! 燕倾天闭上眼眸,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还有碎在风中的细语,终于在第二日的中午,赶到了黑森林。(.无弹窗广告) 而长风等人却是因为一夜的运功过度,皆是疲劳不堪,等到了洞外,燕倾天便让他们四人找一出地方歇息,而她则清晰的听到洞内火麒麟打呼的声音。 轻轻敲墙着洞门外的大石,燕倾天出声道:“你这么贪睡,怪不得修炼这么久都飞不起来呢?” 洞内的火麒麟一听声音,立马摇摇头将睡意甩去,屁颠屁颠的跑去给燕倾天打开石门,而早就听到动静的白蛇也将头从水中扬起,碧绿的眼眸中,全是掩饰不住的喜意。 燕倾天的到来,可是让他们枯燥无味的生活添了一丝色彩呢。 石门一开,火麒麟便亲昵上前蹭蹭燕倾天,嘴里道:“你怎么来了呢?” 白蛇伸长着脖子,有些好笑道:“你说话他又听不懂的!” 火麒麟闻言,失笑的用抓子拍了拍脑袋,随即出声道:“对哦!” “我一开心就给忘了呢!” 燕倾天听见他们两个的交流,跟普通的男子没有区别,只是火麒麟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像个孩子,而白蛇的声音则沉稳些,像是少年。 “谁说我听不到的,我如今可是把你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哦!” “还好你们两个小家伙没有说我的坏话,不然,哼哼……”燕倾天故意逗道,语气满是喜悦。 “真的吗?” “你能听到我们说什么了啊?” “好开心哦!”火麒麟在原地转了两个圈,然后又跑到燕倾天的身边,在她的怀里蹭了蹭,像个兴奋的孩子。 白蛇的眼眸也亮了起来,仔细一看,发现燕倾天周身若有若无的飘荡着一股灵气,开口道:“可是吃了什么?” 燕倾天慢慢走进洞内,一手摸着火麒麟的麟角,一手覆上白蛇的大头,轻声道:“是雪族人的血。” “哦,怪不得了!”白蛇恍然道,心里想着,肯定是上次那个男子的血,只是那个男子的灵气明显不纯,但是为什么到他的身上,就显得纯正无比呢? 难得……。? 白蛇像是想到了什么? 随即开口问道:“你可是雪族后人?” 燕倾天闻言,摇了要头,出声道:“不是!” 白蛇闻言,更是苦恼,如果他不是雪族后人,那为何能将不纯净的灵气幻化得如同仙气一般纯净,让他都忍不住想要亲近。 燕倾天看着对她亲昵的火麒麟和温顺的白蛇,询问道:“你们可知凤凰令?” 火麒麟和白蛇闻言,点了点头,但眼里丝毫不见有什么异色。 燕倾天狐疑道:“雪族人不是说凤凰令是通天镜,可以送你们回修真界吗?” “嗯,本来是可以的,不过凤主不会启动凤凰令的!”火麒麟用力的吸取燕倾天身上纯正的灵气,只感觉浑身上下舒爽不少,不仅如此,他发现燕倾天身上有股香味,跟他的母亲一样,那味道,像极了仙气。 “为什么?” “凤主又是谁?” 燕倾天问道,舒歌没有理由骗她。 白蛇见燕倾天一连凝重,随即解释道:“凤凰令必须要凤主的血才能启动,而凤主则是凤蓝国的历代女皇,凤凰令一代启用,狐族,雪族,沧狼族,羽化族皆会乘机前往修真界,倒时凤蓝国没有四大家族的辅佐,必然灭国,所以凤主不会启动凤凰令,而我们也不可能有机会前往修真界!” 燕倾天闻言,神情一震,如果按照白蛇所说,那么凤蓝国一直都是四大家族的辅佐才可以千秋不倒,那么,这一次凤蓝国灭,有没有可能是四大家族中的人暗下黑手呢? “凤蓝已灭!” “什么?” 火麒麟突然一跃而起,而白蛇则不可置信的盯着燕倾天,一脸的惊慌失措。 随即,白蛇闭上眼眸一震,苦笑道:“上古预言果真成真了,四大家族敢违抗凤主,必遭天谴!” “时空之门已开,且不知异世之魂可是来了?” 燕倾天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喷薄而出,看着白蛇一脸虔诚而凝重的表情,听到那句异世之魂时,手脚一阵冰凉! 如果她的出现不是意外,那么,她的前路,到底有什么在等着她? 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全身都凉了! ------题外话------ 宝贝们,群殴一下哈,发现最近码字都码出一堆怨气喽! 第三十四章 身在局中 半个时辰之后 洞外刺眼的阳光毫无顾忌的照在燕倾天身上,寒风几许,吹起了翩飞的衣袍,她拿手挡在眼前,却不知自己思绪究竟落在哪个点上? 耳边响起白蛇的话,五千年以前环宇大陆和修真界所处的飘渺之地是没有被隔开的,只因修真界奇人异士太多,造就了人间一片混乱,很多无辜的生灵都枉死在修真门派的斗阵当中, 后来天帝一怒,就将天际中的银河一划,从此将飘渺之地和环宇大陆给分开了,基本上所有修真人士也全都被赶到了飘渺之地,也就是现在的修真界,而只留下四大隐族,他们的异能虽然高超,但无奈杀戮过多,所以天帝不允许四大隐族离开环宇大陆,不仅如此,天帝曾下达指令,几千年后凤主必然临世,他们必须辅佐凤主建立女尊国,并且三千年内不能让女尊国灭,否则必遭天谴。[] 而如今凤蓝国不过千余年光景,那曾想,四大家族就已经背叛了凤主,白蛇说,当年他的祖先在飞往修真界时说过,若三千年不到凤蓝已灭,那么环宇大陆必将迎来异世之魂,若非天下一统,否则时空大门永将无法开启。 而所有遗留在环宇大陆的修真者,将会受到天谴,灰飞烟灭,永生永世,不得轮回。 燕倾天取一杯麒麟血并不费事,她只是难以相信,她的出现,竟然是为了环宇大陆统一六国而出现。 如果凤蓝没有灭,那她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火麒麟和白蛇一听凤蓝已灭时,早就没有了修炼的心思,燕倾天道明来意,火麒麟毫不犹豫的就让燕倾天割脉取血,如今天下大乱,凤主又在哪里? 若是凤主不早点统一天下,让别人捷足先得,那他们依旧无法存活,并且所有功力化为乌有,而到那时,就算废除他所有灵力也会于事无补。 取得麒麟血,看着他们两个如风云逐步一般消失在她的眼前,去寻找所谓的凤主,她这个所谓的异世之魂,似乎更有些心急呢。 她如今身负灵力,也算半个修真者,如果真正的凤主没有一统天下,那她最后的结局,会不会灰飞烟灭呢? 所谓天谴,当真无法阻挡吗? 突然之间,她有太多的问题要去问那个男人? 瓶子里的麒麟血紧贴着她的胸口,像是一团火焰在燃烧着,炙热的温度让她有些闷痛的深吸一口气,她答应舒歌三日后给他麒麟血,如今还剩一天半。 脚尖轻踏,人影转瞬间消失在林里,空荡荡的枝头上,还有着轻微的晃动,一声:“你们随后跟上!”就那样遗留在了原地。 长风看着燕倾天那如大雁飞过的痕迹,轻轻摇了摇头,她是故意要将他们四个甩在后面的,这样的速度,就算是真正的燕倾天,也绝对跟不上! 如此,天下间还有谁会怀疑,这个燕倾天是女子呢? 只是,这样活在无尽的血腥和杀戮中的女子,能不能拥有一段繁华如锦的人生? 还是,从一开始,这条路早就为她铺好了。 长风在叹息,云帆在沉思,沧海在苦恼,然而,破浪却早已先一步追逐而去,那样势如破竹,无法阻挡的身影,让落在他身后的长风,拖着长长的声息。[] 或许他是在乎小姐的,但比起破浪,他自认自己少了些魄力和执着。 身后的风紧紧追逐着燕倾天的身影,她如枝头起飞的鸟儿,不知哪里是停留的地方,如仙人一般的身影,在天空中轻跃而过。 不是踏着五彩祥云,却堪比乘着仙鹤,墨发在身后起起落落,飞扬散开,却又如同柳条一般,不交错相缠。 眼眸里明明如同泉水一般清澈,然而,却又如同幽暗的洞穴般深邃,阴冷却又黑暗,让人看不透,想不明,却又深陷其中。 突然,那脚下林间的飞鸟惊飞而出,吱吱喳喳,有些正嘲笑着,这个准备送死的男人。 燕倾天嘴角勾起一抹轻笑,眼眸晦暗不明,她从来不知,原来不是只有人喜欢看热闹,幸灾乐祸。 这林间的鸟儿,更甚世间闲人! 血煞楼的人埋伏了一天,从昨晚跟着,到在这里设下埋伏,燕倾天故意提前走,目的不是留下体恤长风他们,她只是想试一试,这幻影鬼手的第十层,是不是真的能够,如幽灵取命,一手遮天,无影可寻? 从高高的树巅一跃而下,轻轻理理微皱的长衫,燕倾天眼扫四周的红衣血卫,看着他们同出一辙的鬼脸嗜血面具,淡淡道:“可是等久了?” “威武将军果真不凡!” “来的正是时候,不久!” 一片红衣血卫瞬间就将燕倾天围在中间,突然而来的声音,让燕倾天寻着望了过去,只见一男人妖娆如嗜血妖魔,美得惊心动魄,然浑身上下如同泡在血液中的一般,红得让人有些渗人和后怕。 血煞楼中隐藏最深是秘密武器,血衣卫! 果然,非同凡响呢! 燕倾天看着那额前点了朱砂的男人,又或许称之为妖人,他的出现,似乎让这长刺杀变得更有意思了。 嘴角的笑容更加灿烂些,燕倾天淡道“如斯男儿,可惜嗜血!” 妖娆万千,如同杜鹃啼血一般的惊绝于世,那男人的笑,竟然如罂粟一般让人着魔。 只可惜,在恍惚之际,他那袖中的短箭已经朝燕倾天射出,三十个血衣卫同时拔剑而上,红色在眼前翻飞,那妖媚如血魔的男子,却站在她的对面,与她眉目传情! 燕倾天淡笑不语,闭上双眼,幻影鬼手一出,只见三十人中如长龙穿越,个个心肺相连,肠子连串,却又不染半丝血腥。 出手时,无迹可寻,收手时,众人却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 三十个红衣血卫瞬间倒地,而那对面的男人也瞧得清楚,只是那忽然就消失的身影,是如何在她的身后给她一掌! 燕倾天知觉身形还未变换,那男人就已经一掌袭来,速度之快,堪比她十倍不止,身受重伤,却无力还击。 而她之前所伤的红衣血卫,却在短短一分钟不到,已经全都恢复如初,并且,全都退到男人的身后。 “不是有血煞楼主之令就可以做这个楼主的!” “你还太弱了!” 红衣男人说完,带着一干红衣血卫,瞬间消失在深林之中! 而燕倾天此时,只觉得胸口一震闷痛,仰头吐了一口鲜血,手臂被震出一条伤口,血正顺着袖子流了下来,而当那血液流到嗜血剑上时,那剑光忽然亮起,而后有黯淡下去。 燕倾天不察,只想起刚刚那妖媚男人的话,心里震撼他能力之强时,更加明白了,逍遥子跟她之间的事情,似乎并不是什么秘密。 而她,刚刚却知道了另外一个秘密! 那就是,红衣血卫是修真者,而那个男人,很可能会是其他三大隐族之人! 想想开始到现在,似乎她一直在别人的局中! “呵呵……。” 燕倾天不屑的笑道,眼眸眯成一条细缝,而里面,却是暗云翻涌! 不管如何,总之她试到了,血煞楼的实力,果真不弱! 强撑着一口气始终没有等到破浪的到来,而是等到了,舒歌! 伸手将那倔强着不肯低头的男子搂进怀里,鲜红的血液染脏了他的衣衫,眉头轻微皱了皱,却是没有将那人丢在哪里! 他没有告诉他,喝下他的血,从此以后,跟他便是一条命了! 他若伤了,他也会痛的。 当然,有些事情他一辈子都不需要知道,只可惜,在这乱世之中,许多事情由不得他来选择。 ------题外话------ 亲爱的宝贝们,今天更早点,搬家了,要移宽带呢,好麻烦的说! 第三十五章 如此兄妹 将燕倾天送回军营后,舒歌将麒麟血从她的怀里拿出,然后将燕倾天受伤之事告诉赵钰,而他则转瞬间消失在军营中。 还有两月就是雪山之顶颠覆的日子了,三年才有一次的机会,若这次还是不行,那便只要再等三年……。 江城一家不起眼的客栈里,二楼的天字一号房门,一男子凭窗而望,身形修长而挺拔,白色如雪的锦衣在寒冷的江城显得有些单薄。 战乱连生的边城,虽不繁华,却物质充裕,然而,这住在客栈的客人,却是越来越少。 舒歌抬眼望向远处,看着那些呼出的气息吐薄雾一般在眼前晃动,有些遥远的记忆似乎又被勾了出来。 曾经的桃花林已经被夷为平地,曾经温暖也烟消云散,曾经的辉煌无比的王府也变得杂草丛生,若母妃与父王同在,不知今日又是何种光景? 闭上如水一般清透的眸子,将所有寒气都埋在那双眼里,舒歌轻叹一声,再次睁眼,却显得有些冷清决然。 千寻不知不觉来到他的身后,低着头,眼里压抑着无法言说的心痛,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让那发酸的嗓子出声:“楼主唤属下前来有何要事?” “从今日起便替我保护好燕倾天,凤凰楼之事,暂由黛落管理!” 千寻闻言,心里一惊,有些讶然道:“楼主不是一直不信任黛落?” “短短时日,无妨!” “可是……。” “就这样吧!” “你现在可以去了!” 千寻的话还没说完,目光闪了闪,终究还是叹了一声,随即消失在房间内。[] 楼住说的短短时日,有可能是一年,有可能是半年,最短也是三月,每上一次雪山,就重伤一次,十年来不曾放弃,然而,十年来没有成功! 雪族人的异能不仅仅是能听懂世间万物之语,更重要便是操控天下灵物,楼主三年一次大劫,皆是差点让他丧命,然而,父母皆被囚禁在雪山之巅,楼主又如何能不设法营救。 千寻只是恨自己,为何空有一身好武艺,却是连雪山都上不去,眼睁睁看着楼主一次又一次伤重。 舒歌走了 换来了一个千寻。 赵钰原是燕北晟身边的老将,如今五十有余,却还身体健朗,整日一身银色盔甲,显得有些威风凛凛。 然而,当他得知燕倾天身受重伤时,那凌厉而嚣张的眼眸突然就沉了下去,整个人如同一头猛兽,露出尖尖的牙齿,恶狠狠的瞪着身边的众人。 连忙叫了五个军医,然而,人还未到,冉红叶便收到消息急急跑来,而长风等人也全都赶到了。 将营帐的大门给封得死死的,就连赵钰也不许进来,破浪手执长剑横在冉红叶的脖子上,冰冷道:“你若敢说出去,死!” 冉红叶闻言,放回燕倾天的手臂,斜睨的看了一眼破浪,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不屑道:“现在不敢杀我,是怕外面那几个军医进来吧?” “放弃了真正的主子,却效忠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燕倾天的四大暗卫,果真别具一格啊!” “哼,妖女,你知道什么?” “还不赶快给主子治伤!” 沧海在一旁都气得跳脚了,如果不是他的医术没有这个妖女的厉害,他早就让破浪将她轰出去了。 冉红叶目光如同窜出一堆小火苗,死死的瞪了一眼沧海,随即用手指将破浪的剑拿开,冷声道:“等她醒了,本姑娘还有话问她呢?” “你们都先闪一边去!” 说罢,认真的替燕倾天诊治起来,撕开她的袖子,手臂上一条拇指般大小的伤口正翻着肉,周围的鲜血早就凝固了,结成好几块。 冉红叶麻利的给她清洗了伤口,又喂她吃下调理内伤的药物,这才洗洗手站到一边。 她若是没有看错,燕倾天体内正有一股真气四处游走,为她修复受损的内脏,只怕不出半个时辰,她就会痊愈了,至于那外伤,根本就不值一提。 营帐外,赵钰扯着一把粗犷的嗓子怒骂道,对守在外面的长风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骂骂嚷嚷半天,却也只能喘着粗气干瞪眼。 而长风抱剑而立,从头到尾都不曾看过外面的军医和一脸担忧的赵钰。 半个时辰后 燕倾天慢慢醒了过来,胸口的闷痛和手臂的麻木之感早就没有了,只是脑袋昏昏沉沉的,似乎有些难受。 看了一眼立在床边冉红叶,还有不远处眼含担忧的三人,燕倾天僵硬动了动四肢,淡淡道:“知道了?” “嗯!”冉红叶低低答了一句,面上有些黑沉,眼里显得有些落寞。 其他三人闭口不言,见燕倾天似有话要对冉红叶说,三人便掀帘而出。 其实也就一块厚帷帐的距离,身为暗卫,主子的秘密,本就是他们的秘密。 燕倾天慢慢从床上站起身来,微微有些晦暗的目光没并没有落在冉红叶的身上,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喝下,燕倾天道:“从让你跟着我的身边开始,我便想着早点让你知道!” “省得你那天芳心暗许,最后又恼羞成怒把我给毒死了!” 冉红叶闻言,不止眼睛气红了,就连脸颊也红了,气恼道:“就知道耍嘴皮子,你也不怕我去揭穿!” 燕倾天闻言,好笑道:“你不会的。” 冉红叶挑眉,讥笑道:“你倒是了解我!” “呵呵,我不了解你!” “但是我知道,你跟我那个不知所踪的哥哥,肯定有段故事!” 冉红叶闻言,小脸越发红了,眼睛干瞪着,有些无措道:“谁跟他有故事!” “哼,兄妹两都不是好人!” 燕倾天闻言,也不反驳,她本就不是好人,冉红叶肯定认识真正的燕倾天,而她在与她相见的时候没有认出她来! 想来一也就是那个时候冉红叶就已经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了! 这番确认,想来也是知道燕倾城不知去向,她虽然怀疑,如今却也求证了。 将军府的暗卫不会背叛主子的,所以这也是冉红叶没有怀疑她不是燕倾城的地方。 “他呢?” 冉红叶问道,从鬼谷出来,为的就是那个男人,可是寻了几月,却是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燕倾天知道她问的是谁,目光一暗,摇了摇头,无奈道:“我若是知道他在哪里,我也不会替他待在军营了!” “天大地大,他有心要躲,我又能何处去寻,索性投身战场,我倒是要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铁做的,会让他的妹妹战死沙场!” 燕倾天说道这里,嘴里的语气有些狠了,微弱的目光里带着浅浅的恨意,冉红叶想再问什么,却发现连嘴巴都张不开。 如此兄妹,倒真让她刮目相看。 她在京城调查过,知道是裴红玉与太子私会让他看到,所以他大受打击,回府后还吐了血,接着又去了军营,而后便是燕倾城出头为他讨回公道。 只是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却是只有燕倾城知道了。 她原本想着,这世间没有比她更倒霉的了,心上人一心要娶仇人的女儿,只因为以为那人就是她,而她还未来得及解释,却又阴差阳错与他分开,如今却又不知该去哪里寻他。 可是如今想着,这燕倾城比她更倒霉,爹娘死了,大哥跑了,留她一个人守着将军府还不算,如今还守着二十万人马,想来这燕倾天真是混帐。 冉红上上前拍了拍燕倾天的肩膀,低声安慰道:“罢了罢了,他欠你的,也欠我的,既然不知何处去寻,那我便陪你一起等他!” “只能如此了!”燕倾天回道,她想,是时候去查查她哪位便宜大哥了! ------题外话------ 今天不知说什么了! 第三十六章 再无子嗣 大齐皇宫 灯火通明的未央宫里此时正一盆盆血水从宫里往外殿端了出来,太医们此时正跪在未央宫外,颤抖着身子,心里祈求着,皇上能让他们死得痛快一些。(.) 整个宫殿内当差的宫人们战战兢兢的各自忙碌着,心里却泛起了阵阵寒意……。 新皇登基不过半年,然而,却从没有一个子嗣是可以活过三月的,不仅如此,就连这刚从宫外接进未央宫养胎的贤妃娘娘也同样没有过了这一关,宫人们谁不在私底下揣测着,新皇定是受到了凤国的诅咒,这一生,只怕都不会有子嗣了。 良久,内殿里将一切血污都处理干净,齐璟寒这才迈开步子,缓缓的踏了进来。 床榻上的女人脸色苍白,神情悲痛,那双如水一般的眸子,盈盈的荡起了水雾,呜咽的出声道:“皇上……是臣妾没用……。没能保住我们的孩子……。” 佳人掩面而泣,悲痛欲绝,然而,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过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转而又移开,黑如宝石般的眸子在夜里也能有着微弱的光亮,寒冷如冰,有隐匿无形,看似温软如玉,实则满腹心机,城府如寒潭无底,让人心惧不已。 “好好养好身子,三日后搬到翠轩殿!” 齐璟寒说完,不带留恋的离去,留下贤妃嘶声力竭的呼喊和痛哭,宫殿外,跪了一地的太医们埋着头,浑身战栗着,有些更是惊得眼泪和鼻涕流了一地,然而,却是半点求饶之声都发出。 从新皇登基开始,这太医院每隔两月就会有大批太医先后丧命,且死状惨烈,尸首残缺不全,五脏更是碎了一地,所以到现在,不仅是太医院的人,就是整个皇宫的人都深谙不讳,凡是宫中嫔妃流产,首先要遭殃的,便是太医院的人。 想来今日也不会另外。 果不其然,当齐璟寒从未央宫出来,颁发的第一道圣旨便是赐死一干为贤妃诊治的太医们。 寒风肆意的吹动着,好几个太医绷紧的神经这一刻土崩瓦解,当场昏厥,然而,却还是逃不过死神的魔爪。 “哈哈哈……。狗皇帝,杀了我等又如何?” “你这一生都不可能再有子嗣!” “哈哈哈,断子绝孙,大齐国要到头了!” “要到……。唔……。老夫……。死……。也会诅咒……。你的……” 突然癫狂的太医正是太医院最后一位颇有实力的常太医,只可惜,他一身医术尚未有传承之人。 周围的人早就在他出口之时便吓得连连缩成一团,而齐璟寒眼眸凌厉的扫向暗处,随即大步流星的踏了出去,而那太医很快便被暗卫给一掌震去老远,胸口的内骨碎成骨渣,奋力说出两句话便已经咽气。 暗夜之下,又是一幕血腥残忍的景象,凤宸倒挂在未央宫的横梁之上,微翘的嘴角勾起几许冷寒的笑意,讥讽的看着那走远的男人,心里暗道:“凤国只有一位皇女,而大齐便只剩一个孤帝!” 将自己的妻子,父母,兄弟,全都杀死,甚至于连她都不放过,齐璟寒的帝位,果真坐得极稳,只可惜,再稳,也有到头的时候! 一心向往修真界,甚至不惜为此背叛所有,凤宸很想知道,若有一天真相揭开,他可会悔到肠子打结,心肺胶着,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如星辰一般的眼眸慢慢将所以思绪掩下,趁着夜色,凤宸轻起轻落,很快便回到了她如今落脚的地方,轩辕殿。 一袭青色的背影隐于夜色中,站在园中,抬头瞭望着天空的星辰,苏墨暗暗称奇,心中百般滋味被搅起,如微波荡漾,起了层层涟漪般的心思。 “苏墨?” 凤宸喊道,看着熟悉的轮廓,莫名觉得心里一暖。 三月不见,他看似消瘦不少,想来连日奔波,已经有了不少的收获。 “宸儿”苏墨温柔的唤道,皱了皱眉,闻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出声道:“你又去见他了!” “是啊,去了,本想看他伤心痛苦的表情,却不想,他还是那么深沉冷淡,轻易不露一分心思!” 苏墨闻言,摇了摇头,虽然那人暂时想不到宸儿藏在这里,但凭这那人的睿智,这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像是看出了苏墨的担心,凤宸道:“我已经启用凤凰令,如今就算是四大隐族都探不到我的气息,就凭他的本事,无妨!” 苏墨闻言,微微变了脸色,眼眸似有恍惚,随即道:“即是如此,你该好好静修才是,凤凰令乃是仙物,对你的修炼很有帮助!” 凤宸闻言,点了点头,如今她体内的灵力一日千里,不出五年,环宇大陆内,谁能与她抗衡? 如今,她想要的,不过是一清修之地罢了。 世家之事,且等三国一立再说。 “异世之魂已经来了,我该去寻一寻,你们都是一统天下的重用人物,缺一不可,她若是被隐族之人利用,只怕对我们不利!” 凤宸闻言,云淡风轻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随即又恢复清明,半响,慢慢道:“他是谁,是男是女都还不知道,且先放放吧!” “星象之变,未必会影响局势。” “我听说燕倾天一战成名了,你觉得此人如何?” “青出于蓝!” “若是他能为我所用,那凤蓝天下,又何须让我亲自去收复!” “我想让那人看看,他费尽心机,万般谋算,最后也不过为他人铺路,到时,岂不一场好戏!” “宸儿,当真那么恨?” 听着苏墨拖长的叹息和不忍,凤宸不过微微一笑,冷然道:“恨入骨髓,永生永世!” 苏墨闻言,眼里一震,随即苦笑道:“我自知说什么都是多余,但上古留下预言,便知此事定会发生!” “一切不过云烟,天下苍生才是正道!” “恨也罢,怨也罢,表哥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燕倾天我去护他平安,异世之魂我也会去寻找,希望三国立后,你能大有所成,强势归来!” “我会的。” 一定会的,凤宸悠远的目光穿过层层宫闱墙瓦,直视正阳宫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璀璨无心的笑容。 这一次的相见之后,苏墨便投身到了北方的四国战场,去寻那一抹异世之魂,而凤宸也消失在大齐皇宫,开始她的修炼之旅。 而此时,远在北方厮杀的燕倾天,丝毫不知,她的身边,即将多了一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军师! ------题外话------ 宝贝们,先存个几天再看吧,南鱼不会弃文,不会断更滴! 第三十七章 新年礼物 龙鳞边城 自腊月起,太古大军便肆无忌惮的入侵龙鳞边关诸城,凡所经之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战火纷飞,尸骨堆垒而起,鲜红的血液在无尽的冰霜雪地中,显得尤为刺目,眼看年关将近,然而太古却无休战之意,整个边城一时间人心惶惶,痛失家园的百姓们一路行乞北上南下,一时间龙鳞国的京都就聚集了上万的难民。 燕倾天跟赵钰联手,两人同时率领四十人马一路浩浩荡荡的杀到樊城与李爽等人汇合,一时间燕家军就集结了七十万人马,而所差的三十万人马此时也正由王全铭率领着慢慢靠拢。 营帐重地,燕倾天拿着前方密探传回来的消息,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目光清澈明亮,手指缓缓的敲击着桌面,很显然在算计什么? 赵虎看着将军那狐狸一般的笑容,只觉得心里凉凉的,有些后怕的往后缩缩,他可没忘自己曾经眼高于顶,不屑于威武将军之名,那曾想,将军他竟然顶正五品成武将军的头衔,硬是在火头军里呆了整整两个月。 若非父亲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亲自去求将军网开一面,只怕他想上战场多杀几个敌人都是妄想的。 而也正是这两个月,让他真正看清了将军的能力是多么的强悍,一个月内,将军共收复城池三个,边陲之镇四个,将一百多个村子里的老百姓安全的送出战场,如此雷霆手段,当真让他心服口服,再也不敢生出什么心思来。 父亲说的对,跟着将军,他的未来才是光明璀璨的。 沧海见自家主子笑得心神荡漾,便自知有好事发生,随即问道:“何事让主子如何开心?” 燕倾天闻言,掌心暗自运力,不一会便将手中的信纸捏得粉碎,看着下面面色微变的几人,淡淡的笑道:“余胜天率领八十万人马前去攻打卢城,而他手下大将廖运昌则率六十万大军向我军攻来!” “你们说,这是不是给我们送新年礼物来了?” “新年礼物?”赵虎嘀咕道,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愣的看着燕倾天。 破浪的眸子有些亮起,抬头看了一眼神清气爽的燕倾天,那僵硬的嘴角隐隐浮现一丝笑意,然而,眸子里依旧冷清得很,孤高得像天空不愿着地的苍鹰。 “将军是想劫粮草?” 赵钰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自己儿子一眼,随即出声问道。 不愧是战场老将,一点就透,燕倾天赞赏的点了点头。 “可是敌军有六十万人马啊,我们如何下手?”赵虎恍然大悟,随即又苦恼道。 燕倾天闻言,淡笑不语,目光斜远幽深,心里早就有了想法。 余胜天尚未得知儿子尚在人世的消息,想来是以为葬身黑森林了,而他却明知这是她下的手,却不来寻仇,这一来嘛,怕落得为子报仇,不顾三军性命的骂名,而来嘛,怕是另有玄机? 其实,想一想,也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皇后那么想要她的死,那么? 借谁的手,不都是一样的! 这天夜里,燕倾天去见了余骁勇,冷冷的看着他那依旧高昂的头和他那霸气不羁的眼眸,淡淡道:“空有一身傲骨,可惜却效忠一条狗!” 余骁勇闻言,面色阴沉的瞪着燕倾天,握紧拴住他的链子,眸子遍布着滔天恨意。 想到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一个个全都死在了这个男人的手下,他就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凌迟而死。 “滚远点!” “不要让我看见你这卑鄙小人!” 听着余骁勇的低吼,燕倾天不置可否,眼眸淡嘲,嘴角一启,冷冷道:“战场可没有君子之争,兵不厌诈乃是自古真理!” “输了就是输了,堂堂一国大将,如此没有担当,可不要让我看错你了!” “哼,废话少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余骁勇将头歪向一边,狠绝的眼眸里又透出几丝彷徨,他不怕死,他只是不甘心。(.无弹窗广告) 输了就是输了,父亲说过,战场没有长胜将军,当年燕北晟之名响彻六国,然而,最后还不是战死沙场。 他只是恨,胸腔里所以的抱负和雄心都散了,他唯有恨还在苦苦支撑着他,二十万人命断送在他手里,古往今来,有多少大将是功成名就而不脚踏万骨的。 为何他脚踏无数尸骨,却再无能为国效力,他带的人马是枉死的,这场仗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如果他能警惕一点,如果他能防备一点,又或是他没有小看燕倾天,那么,今日在战场上敲锣鸣鼓的,又岂是他燕倾天。 他的自负,要了二十万人的性命,这个代价,他只怕死都忘不了。 燕倾天看着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余骁勇,如墨色荡漾在宣纸上,一层一层的将花瓣打开,然而,剩下枝头上几朵花骨朵,饱满,清香,又羞涩的冒头。 他是个不错的将才,二十万人马在他的眼前化为灰烬,然而,他却除了震荡和悔恨之外,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甚至于连自杀的懦弱行为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男人她欣赏,虽然恃才骄傲,但却实力非凡。 如此大好男儿,若是将他一刀砍了,只怕阎王也会在地底下骂她不识货。 所以,思量再三,她还是决定留他一命,现在用不到,说不定那天就用到了。 燕倾天从袖口处拿出一枚玉佩,上面隐隐刻着骁勇二字,一看就是专门为他打造的,余胜天如今甩兵八十万去攻平南王以五十万兵马驻守的卢城,只怕,这其中的奥秘,也只有他们二人知晓了。 “你当日出现在黑森林里不会是平南王告密的吧?” 余骁勇闻言,狠厉的眸子透着一丝古怪,然而,却没有出声。 燕倾天见状,也不心急,继续道:“听说余大将军可是带领八十万人马去攻打平南王呢?” “呵呵,说来也怪,世人皆知你是死在我的手下,却不曾想,余大将军同我却从无正面交锋,你说这是为何?” “你少拐弯抹角,就算要拿我命要挟,父亲也绝不会妥协半分!”余骁勇恶狠狠道,他实在看不惯燕倾天这张雌雄莫辩,倾城如画的面容。 “要挟?” “那是肯定的!” 燕倾天自顾自的说完,随即看向门口不肯进来的冉红叶,出声道:“既是来了,便进来吧!” 冉红叶闻言,眼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刚刚踏进来,就看到燕倾天浑厚的掌风一扫,那火云掌的威力立马席卷过去,只觉一股热气朝她袭来,再睁眼一看,便只见余骁勇全身赤裸着,眼眸赤红的盯着燕倾天,一字一句道:“你――敢――辱――我?” 燕倾天闻言,嘴角抽搐两下,辱他? 呵呵,他还真能想象,她不过是想看看,他身上可有特殊胎记罢了! 燕倾天回头看着目光闪烁,有些神色不自然的冉红叶道:“你看看他身上可有什么特殊的疤痕,或者是印迹?” 余骁勇闻言,神色一紧,面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黑,黑了又紫,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道:“你究竟想如何?” 燕倾天闻言,也不理他,自顾自的打量起来,不一会就将余骁勇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见他身上刀疤剑痕不少,可见战场上绝不是畏畏缩缩之人,肤色很正,身体也很结实,尤其是那浑身上下清晰可见的肌肉,更是显得他挺男人的。 燕倾天对男女之间那点事虽说不是很清楚,但好歹性子极冷,轻易不会动情,而她一向将自己与男子堪比,自认和男子并无区别,所以这看男人裸体之事,也并无觉得不妥。 而一旁有些紧张的冉红叶虽然强撑着,但目光还是若有若无的避开某些尴尬的地方,迅速的扫过他的身子后,对着燕倾天点了点头,随即快步走了出去。 燕倾天是想弄具假的尸体去骗余胜天,但人的身体各异,所以,想让她伪造的伤痕罢了,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日子相处得越久,她对燕倾城从一开始的心疼变成如今的害怕和不忍,她总是什么都自己扛,打仗永远是冲在最前面,受伤永远是最后一个包扎,就连安寝都是极晚,没日没夜的将自己稚嫩的身子包裹在厚重的盔甲之下,那副羸弱的身体,竟不知藏了多少辛酸泪水。 而如今,她更是将自己当成男人看待,不仅跟那些士兵把酒言欢,冬日里竟然还洗冷水澡,如今更是连看个男人裸体都目不斜视。 如此下去,她真不敢相信,燕倾天回来时,可还能认出这是他的妹妹? 冉红叶走了,燕倾天自然没有多待,而光着身子却被一身铁链困住的余骁勇眼里熊熊冒火,怒气横生,却是没有办法,只得仰天怒骂几声。 而当长风等人知道燕倾天看过余骁勇的裸――体时,很和谐的关照了他一番,以至于余骁勇在渡过这个寒冷的冬天,身上从头到脚,不过一条内裤而已。 若非他功力不错,只怕早就一命呜呼。 ------题外话------ 宝贝们,今日南鱼3000一更,还酸算不错吧1 第三十八章 墨流苏 连续下了三日的大雪,将啃啃哇哇的路面都填得平平的,远远望去,只怕不小心掉阴沟里都不知道。 战火在西北方向打得火热,余胜天跟平南王刘昙的仗越打越激烈,几乎是尸横遍野,两方的尸体都还来不及收,全都如同雪人一般,横竖卧倒,左右交错,那从身体流出的鲜红血液染红了周围的白雪,在白茫茫一片中,如同天地间绽放的红梅,开得灿烂极致,那颜色红得无比纯正。 军营里,燕倾天让燕十三带领敢死队向西前进,务必在十日内抵达湘城,然后不顾一切的进攻,可以拿不下城池,但绝不允许退后! 燕十三领命而去,绝尘的步伐如风暴一般卷起飘落的白雪,不到半个时辰便集结完毕,带着他统领的敢死队,消失在营地之内。 第二天,燕倾天又命木简和向阳带领五万人马随后去助燕十三,一同前往湘城攻打太古国舅爷率领的二十万人马。 眼看敌军就在面前,然而燕倾天却避而不打,军中许多主将都坐不住了,赵钰虽然没说什么? 但心里也直范嘀咕,按照往常燕倾天的思路,只怕这会早就跟廖运昌开战了,可是如今两军距离不过五十里地,不仅如此,连日来廖运昌每每带人前来挑衅,都被燕倾天一笑置之,虽说他只是二品将军,但却是燕家百万兵权的继承人,赵钰心里明白,虽然他如今是主帅,但其实自己不过是个挂名的罢了。 又过了三日,眼看着太古军都要大举强攻樊城了,燕倾天竟然也不恼,不仅如此,当夜就下令撤军,退出樊城。 廖运昌纵横沙场数十年,平生遇敌无数,跟他交过手的大将也数不胜数,然而,如今却叫一个毛头小子给弄得晕头转向,想起黑森林中丧生的二十万人马,竟然开始有些心颤。 樊城空了 然而,廖运昌的六十万人马在白雪覆盖的樊城山林外,却不不敢上前一步,因为,他前后派进樊城开道的先锋队,共三万人马,却无一活着出来。(.) 就在廖运昌举棋不定,不知该如何打这场仗的时候,驻守湘城的国舅爷高金炜派兵前来求救,原来燕倾天早就绕道西行,跑到他的后方去攻打湘城了。 廖运昌闻得信息,顿时遍体生寒,若是燕倾天的七十万人马取得湘城,而他却带着六十余万人马毫发无损的守着一座空城,那后果,又岂会是他一人可以承担的。 怪不得呢? 原来如此! 廖运昌此时哪里还顾得上余胜天交代他的命令,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也要攻下樊城,他如今想的,却是在他赶到湘城的时候,希望还来得及阻止燕倾天的阴谋。 原本的六十万人马,廖运昌只带走了三十万,湘城虽险,但高金炜好歹还有二十万人马,而樊城内只怕还埋伏着燕倾天的小部分断后的兵力,所以廖运昌思量再三,这才做出这个决定。 夜晚冷寒的气温急剧下降,冰雪覆盖的地面,营帐里也不过是床薄薄棉被,众将士守在这樊城外也有半月之久,却一次与敌军交战的机会都没有,跟别提什么突击了。 天冷地寒,军营中早就传开了,这燕倾天不与他们正面为敌,不过是因为去打国舅爷的营地去了,所以,守在樊城外,还是很安全的。 然而不想,睡熟后,下半夜整个营地被一片火光给惊醒起来,呼喊声震耳欲聋,大批燕家军从樊城里冲了出来,个个手执火把,长枪在握,黑漆漆的一片,根本看不清有多少人。 然而,这一夜,被偷袭的太古军,二十万人马,死十万余人,而俘虏了近十万伤兵,残兵,还有逃兵。 拿下太古军的营地后,燕倾天一身银色的战袍在白雪中尤为刺目,她看着遍地哀嚎的声音和此时她脚下静静流淌的鲜血,空明的目光深邃而寒冷,如这天空中的又扬起的雪花一般,看似美丽,却暗藏冷意。 “你的能力又一次让世人震撼,倾天,燕家军由你统领,你父亲泉下有知,也能一展愁眉!” 燕倾天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李爽,淡淡唤了一句:“李叔!” “高金炜是出了名的贪生怕死,他能有二十万兵权,不过是萧皇后的功劳,你能利用这个弱点来牵制廖运昌,又沉稳机智,可见你是天生的将才,虽说不懂排兵布阵,但却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每每大有收获。” “如今我们不仅粮草充足,而且还大胜而归,樊城守住了,也削弱了廖运昌的兵力,我看不如就禀明圣上,册封你为征西大将军吧,一统三军,好早日将燕家军纳入盔下!” “这不算什么?”燕倾天悠远的目光又转移到地上那些尸体上,看着那盔甲下被染红的裤子和衣袖,对着李爽到:“劳烦李叔下令让我们先锋队的人马全部换上敌军的盔甲衣物,然后将营地打扫干净,旗子依旧插上,接下来我们就守株待兔吧!” 燕倾天说完,转身离去,那披风被一阵冷风刮起,一股凌厉的气势在周围散开,李爽忽然一震,眼眸在暗夜中闪闪发光,然后疾奔而去。 这一次,若是封将的圣旨还不到,他定会回京去给燕倾天要来。 燕兄果然后继有人了,似乎,还青出于蓝呢? 李爽想着,眼眶湿润,神色动容,欣慰不已。 倾天已经连夜下令让燕十三等人撤回来了,想必刚好错开廖运昌的人马,这样算下来,只怕不出半月,廖运昌赶到湘城必定会急赶回来,到时,他们正好下手。 一想到他们就要灭了廖运昌剩下的四十万人马,李爽就兴奋到不行,连夜召集各军主将,将燕倾天刚刚所说的话转达,好多将领欣喜之余,不免又对燕倾天敬若战神,心里对他的崇拜爱戴又高了一个层次。 燕倾天手下的猛虎之将很多,然而,他每一次的出战,都会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面,有时身负重伤还不忘对身边保护他的士兵们施予援手,真可谓是肝胆相照,仁义无双。 众人将她捧得越高,燕倾天的心就越来越冷,虽然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军心所向,都是为了拉拢人心,好早日站到燕家军的顶峰之上。 然而,每当看到那些为了她一声令下,却前赴后继去死的将士们,看到那些喷涌而出的鲜血洒落在她的衣袍之上,看着那些人临死时一副心满意足,死而无憾的面貌,她的心,就如同被点着一般烧了起来。 短暂的安逸过后,便就要面临更大更多的战场,燕倾天每日都在提醒自己,仗一定要打赢,但是必须将伤亡降到最低。 燕倾天独自走在离营地两三里的地方,伸手接住天空降下的白雪,然后看着它融化在手心,凉凉的,却又湿湿的。 厚厚的雪层被踩踏着,吱吱的发出声响,燕倾天抬眼一看,只见不远处一男子白衣胜雪,面色温润如白玉般剔透,而那双迷离又清亮的眼眸,正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 好一个翩翩男儿,只可惜,看起来有些纤瘦羸弱! 燕倾天低下头,不知对方是何来意,然而,她却没有感到丝毫杀意。 “我叫墨流书!”淡淡的介绍着。 “何事?”燕倾天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此人明显是为她而来! 墨流苏闻言,如雪一般的眸子泛起几丝笑意,嘴角牵扯,轻声道:“受人之托,前来助你!” “谁?” “你会知道的,不过,却不是从我的嘴里!” 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墨流苏细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却发现他不似传闻那般高大英俊。 相反,他那双眼眸很媚,嘴唇很薄,而且面若桃花,可谓雌雄莫辩。 这样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似乎成熟到让人不过敢相信。 “你会什么?”燕倾天问道,目光闪过一丝疑惑。 “奇门遁甲,排兵布阵,琴棋书画,晓古通今。” “呵,是吗?” “看来你还是一个宝贝了!”燕倾天调笑道,看着那温和如初阳的男人,突然就想到了舒歌。 舒歌是清冷出尘,如活在浊世中的绝尘公子,像雪莲一般,永远只能在冰天雪地中盛开。 而眼前这个男人却是如同活在霜雪世界中的精灵,他的美同样是出尘绝世,然而,却又透着让人窝心的温暖,似乎在他的眼里,只有那盛满包容和厚待的光亮。 他的眼眸一望到底,似乎,这个男人心里装了天下,却又将天下变成了虚无。 “你会需要我的,打败太古国容易,想摧毁搅动天下大乱的黑暗势力,则太难!” 墨流苏缓缓说道,像是流水一般是声音,悦耳,清澈,好听。 定定的看着墨流苏,燕倾天道:“天下若为棋盘,如今我也不过棋子而已!” “天下大乱我不怕,怕的是,乱得不够彻底!” “既然你说是来助我的,那我便信吧!” “就算天下与我为敌,我燕倾天依然会傲立于世,所以,我没什么好怕的!” 墨流苏闻言,目光闪过一丝赞赏,嘴角一勾,淡笑道:“日久见人心!” 墨流苏的出现没有给军中造成什么影响,燕倾天对外称墨流苏乃是她的谋士,所以众人也就尊称他为墨先生! ------题外话------ 宝贝们,今日依旧是3000一更哈,不少了呦! 第三十九章 前因后果 话说当廖运昌的人马赶到湘城时,高金炜亲自出城迎接,满脸歉意的望着廖运昌,本想好酒好菜慰劳他一番。 那曾想,当廖运昌得知燕倾天的大部队人马根本就没有出现在湘城,这一切不过是燕倾天的调虎离山之计时,当下又连夜赶回樊城。 连着半个多月的奔波,士兵们早就疲惫不堪,当回到樊城外驻扎的营地,远远便看到青烟升起,此时正是做午饭的时辰。 将士们早就饥肠辘辘,这时候更是恨不得立马冲进营地里,廖运昌远远看着营地上还插着自己的军旗,一下子便愣住了。 大手一扬,大部队人马立马停下,他让自己的亲卫兵带领三千人马前去查看樊城可有人驻守。 不一会,亲卫兵带着人马回来,对着廖运昌摇了摇头,城门打开,城墙上却是连一个哨兵都没有? 这事处处透着古怪,廖运昌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四十万人马原地待命,廖运昌让先锋队前回营地,稍有情况便回来禀报,先锋队一到营地,里面埋伏的燕家军便蜂拥而上,不一会,便只留下一地的死尸,快速的将地上清理干净,然后换下他们的衣物,两千人马便站在营地的高处,对着廖运昌远远的大部队招了招手,挥动着旗子。 廖运昌见状,这才舒了一口气,带着四十万人马慢慢走近营地。 几乎是在廖运昌能够看清自己的亲卫兵的模样时,一声“放”震煞到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他变被一根羽箭射中,那双血色残留的眼眸,就那么死死的瞪着漫天直射而来的箭雨。 四十万人马毫无准备,一时间被杀得措手不及,燕倾天早就让李爽带着四十万人马埋伏到这里,两军对战,一方养精蓄锐,精神百倍,一方疲惫不堪,惊吓连连。 这一仗,史称樊城之战,太古六十余万大军,除去被俘虏的十余万,剩下的五十万人马,全部命丧于此。 而同时进行的,还有湘江之战,从湘城一路杀到贵江,一路拿下太古六个城池,斩杀太古人马二十余万,太古国舅爷高金炜更是被五马分尸,头颅被悬挂在湘城的城门之上,整整一月不曾拿下。 天下再一次动荡了,太古从一开始的主动出击沦落到现在的被动后退,除了刚刚占领卢城的余胜天稍有些声威以外,太古对龙鳞开战不过半年就已经损失了百万精兵,一时间士气大受打击,而太古皇室也开始了焦急不安的动荡。 从樊城一路杀到贵江,燕倾天原本的七十万兵马也只有五十万左右,加上俘虏来的十万太古兵,也不过六十万,朝廷补给的兵马还有半年才到,燕倾天也不急,因为短时间内,太古再也无法发动大规模的战役。 勇挫敌军,连攻六城,又绞杀敌军近有百万,燕倾天的名字一时间如日中天,成为天下新一代将领的领袖人物。 二月初,燕倾天就接到圣旨,赐封他为三军主将,封征西大将军之衔,掌百万兵权。 燕倾天这边是封赏齐来,万人敬仰,而平南王刘昙却是节节败退,损失惨重,原本的五十万人马,如今只剩二十万不到。 当求救信件送到燕倾天的手中时,燕倾天嘴角一勾,露出一个让人心神荡漾的弧度,随即便让如今守在樊城的赵钰联合王全铭,两人带领五十万兵马从余胜天的背后包抄,只可惜消息走露,余胜天早一步撤离,卢城之危解了,然,平南王可谓是愤恨交加,心痛难忍。 他养的几十万兵马,竟然被余胜天那个老匹夫给绞杀大半,像条恶狗一样死死咬住他不放,一再的乘胜追击,势必要至他于死地,这样恶狠的用兵,当真让他恼恨至极,却又觉得莫名其妙。 余胜天每每跟他交战,那眼睛里透出的光像是要吃人一样,接连打了几场恶战,余胜天虽然强攻下卢城,但却损失不小,更重要的是,李爽和王全铭的人马都还未到卢城,余胜天便以妨被两面夹击而弃城,可谓是气煞他也。 辛辛苦苦打到最后,他守的城固然还在,然而,兵马却损失惨重,要等朝廷的补给,且还不知皇上会不会乘机削弱他的兵力? 二弟全家都死了,还背负叛国之名,刘家声誉受损,如今他又战场失利,眼看只能靠曹家在朝中支持太子了! “将军连日来心事重重,不知可是还在为损兵折将之事难过?”刘昙的谋士朱槐出声问道。 朱槐跟随刘昙多年,曾经为他出过不少主意,因此刘昙也不避讳,直言道:“本王总觉得这几场仗打得有些冤枉?” “余胜天跟本王素无交战,异无私仇,可是这次他率八十万兵马强攻卢城,并且穷追猛打,势要将本王赶尽杀绝,如此狠毒用兵,到是让本王不明所以?” 朱槐闻言了,眼里也是疑虑重重,按道理说,余胜天是一代老将了,不该会有自伤一千,损敌八百的打法,可是事实摆在他们眼前,如今余胜天的兵马也不足五十万,所以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 只是,王爷跟余胜天没有任何新仇旧恨,这一次的强攻之战确实有些奇怪! 余胜天的儿子死了,是燕倾天下的手,按道理说余胜天该去找他! 难到是世子……。? 朱槐突然想起几月个前世子收到的密信,然后没过一会便飞鸽传书,只是方向却不是京城! “王爷,属下有一大胆的猜测,但请世子过来,一问便知!” 平南王见朱槐面色有异,连忙让人去唤刘贵。 不一会,刘贵便神色疲惫的拖着步伐走了进来,好多天都没有睡个好觉,若不是父王唤他,只怕睡到明天他都不想起来。 “世子爷,皇后娘娘是不是让您给余胜天透过消息?” “啊?”刘贵惊愕的看了一眼朱槐,随即出声道:“朱先生如何得知?” “唉……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朱槐有些哀叹道。 “朱槐把话说清楚?” “这又跟皇后娘娘有什么关系?” 平南王显然是猜到了什么?但又不敢肯定。 朱槐长叹一声,看着不知所谓的世子爷刘贵,和一脸凝重平南王刘昙,出声道:“当日燕倾天开道黑森林,想必这个消息是皇后娘娘让世子爷透露去给余胜天的!” “那曾想,余骁勇率领的二十万人马全军覆没,燕倾天却安然而出,所以余胜天一定是以为我们故意放假消息引余骁勇入黑森林,所以王爷是对的,这场仗不是偶然,而是余胜天抱着为子报仇的恨意来的,这也就解释了他为什么在重击我们之后,弃城而走。” 平南王闻言,目光阴沉的瞪着刘贵,一字一句道:“是不是这样?” 刘贵从没见父王黑着一张脸,目光像是要将他凌迟一样,当心连忙出声道:“是姑姑的意思,她说不许告知任何人!” “包括……。父王!” 平南王闻言,气愤的将书桌一掌劈开,随即怒吼道:“滚……。” 刘贵闻言,面色苍白,闪躲的眼眸望着门口方向,三步并作两步,很快便跑出去了。 朱槐闻言,也知自己说什么都无用了,刘家以前还以为宫中有了皇后和太子便能一飞冲天,权倾朝野,可是如今却因为皇后传递的一个消息而折损三十余万人马,乱世兵权就是保命符,就是势力,可是如今刘家连番失利,如今气势已经大不如前了! 而战争,也不过才刚刚开始,他身在刘家军营,自然是希望刘家恢复以往声威和权势。 平南王弄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心里愤恨难平,连夜让人送刘贵回京,且休书一封给皇后,让她日后决不可插手战场之事,否则,刘家只怕再难有东山之望。 ------题外话------ 明日我们的舒歌大美男就要回来了咯,呵呵,好开心!(v&717;v)想~ 第四十章 喂血 山林深处,落叶纷纷,凡剑锋所指,皆树断石裂,一股凌厉的杀气在林中四处蔓延。 燕倾天晃荡着双腿看着前方激战的一男一女,抿着嘴角,眼里显然有些不耐烦。 昨日她接到血煞楼魅影的信,说好今日约在这里一见,谁知魅影她是没看到,到是看到一袭白衣翩飞,姿容上乘的姑娘和一个白色衣袍的俊美男子,两人也不知打了多久,只是看着周围被摧残了一地的花草树木,便知两人绝非泛泛之辈。 魅影是血煞楼红衣血卫的头,也正是上次重伤她的那个男人,虽然心里疑惑,但她还是想来一见,谁知对方的意思,却并非她想的那一般呢? 燕倾天看着那女子出手极狠,几乎招招致命,而那男子一边接下,一边还击,出手同样狠辣,若非深仇,实在是难以想象这二人如此死缠交战,究竟是为何? 突然那男的被一掌击落,吐了口鲜血,阴狠的瞪着那女子,出声道:“黛落,为了一个云舒歌,你竟然要残杀同门?” “哼,是又如何?” “若是你老老实实将体内的雪颜丹给我,我还可留你一命!” “黛落,你简直疯了!” “残杀同门可是重罪,禁地之刑如同抽筋剔骨,为了一个云舒歌,你竟敢如此妄为?” 那女子闻言,嗤笑道:“你以为我会让你重返雪山?” “哼,拿命来吧!”白衣女子说完,便长剑一袭,立马又强势出击。 而燕倾天在一旁听到那男子的话,嘴里喃喃道:“云舒歌,舒歌。” 眼眸幽深,嘴角荡起一抹深意,看着那两道身影慢慢出了视线,正准备转身走开之时,只见那不远处的树底下翻滚横卧着一个男人,而那身影却是有些熟悉! 舒歌? 燕倾天轻跃而去,蹲下身子,翻过那人的身体,目光一扫,果然正是昏迷不醒,浑身发烫,有些神志不清的舒歌! 想起刚刚那两人的对话,燕倾天的表情有些凝重,随即一把抱起舒歌,脚下轻点,几起几落,便消失在这片林子里。 而燕倾天不知,就在她刚刚带着舒歌离开,一袭红衣妖娆的魅影便闪身而现,嘴角缓缓勾起,看着已经拿着雪颜丹回来的黛落,便转身而逝。 黛落的眼里徒留一抹鲜艳的红色,心里一震,连忙上前一看,发现云舒歌不知所踪,而那地方,此时正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是狐族? 黛落眼眸一眯,有些愤恨的瞪着那魅影消失的方向,紧紧握住雪颜丹,眼里一片暗沉。 天下还没乱呢?狐族就已经沉不住气了? 冷哼一声,黛落便也出了林子。 湘城临时征用的大将军府里,当燕倾天将一个男人抱进府时,长风等人目光暗了,而冉红叶则呆了。 隐藏在暗处的千寻见楼主被燕倾天抱进了将军府,心里顿时一片慌乱,若非他不能现身,只怕如今早就扑上去查看楼主的伤势了。 跟在燕倾天身边几个月,他都是跟在四大暗卫的身后,后来苏墨来了,他便隐身于湘城中的大将军府,因为他知道,有凤国丞相出手,燕倾天必然无事! 只是没有想到,一去音信全无的楼主,竟然会被燕倾天给抱回来,而且看样子又是昏迷不醒。 厢房内,冉红叶替燕倾天把了脉,然后抬眸对着燕倾天摇了摇头,出声道:“他全身上上下下的筋脉几乎全断,且内脏受损严重,他的体质异于常人,否则早就死了!” “我治不了他!” 燕倾天闻言,晦暗的目光落在舒歌的身上,上前撩开他额前的发丝,将他的玉带拿下,看着额前那如朱砂一般的红点,再看着他那苍白几乎接近透明的皮肤,如仙容颜,却憔悴得如碎玉一般让人惋惜! 冉红叶若是救不了舒歌,那她的身边,岂无可救他之人? 燕倾天的心里起了微微的悔意,早知就不该将他带回来了。 “我知有一人可以救他!”墨流苏推开房门,对着那拧眉的男子出声道。 冉红叶退到一旁,神色莫测的看着墨流苏,她一早知道他并非一般人,但却猜不透他的身份,一个人的深浅未知,自然也就多了几分防备和敬畏。 “谁?” “你!” “我?”燕倾天诧异道,冉红叶也有些吃惊。 “他的灵力尽失,无法自行修复受损经脉,你每日喂他半碗鲜血,三日后他自会恢复如初!”墨流苏淡淡道。 云舒歌的身份在四族之内不算秘密,燕倾天不是四族之人,却有一身纯正的灵力,以他的血来救云舒歌,最好不过! 也只有这样,他才能看清到底燕倾天是不是那人? 燕倾天让冉红叶去拿了一个小碗,抽出嗜血剑,便往自己的手臂割去,如小指半大小的伤口,鲜血立马涌了出来,冉红叶看着燕倾天那连眼睛都不眨的样子,心里不免又微微一叹。 从前她只觉得世间女子,大多软弱可欺,善良懦弱,如同母亲那般,然而,自从她瞧见了燕倾城对自己的狠,她便知道,世间有一种女人,竟比男儿还要刚硬。 嗜血剑再一次的饮血,光芒更甚,宝剑在划过燕倾天的手臂后,竟然从燕倾天的手中震开,随即颤抖着,在房间内幻化出一层微弱的光圈。 冉红叶睁大眼眸,显然有些不可置信,而燕倾天也挑了挑眉,看着那剑在原地旋转,明亮的眼里,又多了一层深意。 “是剑魂!”墨流苏出声道,眼里多了一抹惊奇和诧异。 剑魂的存在太过遥远,就算是隐世修真之人,在这环宇大陆之上,恐怕也没有谁的宝剑能拥有剑魂。 冉红叶不知什么是剑魂,所以惊奇的同时,更多的是疑问。 而燕倾天闻言,双目紧紧的盯着嗜血剑,直到它恢复平静,跌落在地上,然而,那剑上的血,却早已消失干净。 燕倾天压下心里翻起的思绪,将碗里的血端到床边,而冉红叶见状,连忙上前扶起舒歌,只是舒歌昏迷不醒,根本咽不下去任何东西,眼见自己的血从舒歌的嘴角滑落,燕倾天忍无可忍的让冉红叶放下舒歌,然后喝下鲜血,俯身含住舒歌的唇瓣,一点一点的将血渡给他。 “啊……。”冉红叶惊呼一声,然后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有些脸红的看着燕倾天的动作,随即连忙走开。 墨流苏将地上的嗜血剑拾起,细细查看上面的光泽和刀面,嘴角微微上翘,却是半点都没有受燕倾天的影响。 冉红叶看着面无表情的燕倾城,再看看事不关己的墨流苏,叹息一声,终究是没说什么? 燕倾天将碗里的血慢慢渡给舒歌,吻住他冰凉的唇瓣,紧闭的眼眸下是一片暗影,如玉一般的肌肤上,苍白得很。 当日喝下他的半碗血,如今他却要还他三倍,燕倾天想着,这一次该让舒歌拿什么来还她。 看着他这副仙人之姿,或许,以身相许也是不错的呢? 想着,嘴里含着那人的舌尖,柔柔的打起圈来! 而舒歌似而有了反应,竟然迟钝而缓慢的回应着她,然而,就在她意外的抬眸,却听舒歌温柔的唤了一句:“娘亲……” 燕倾天只感觉自己的脸龟裂一般碎了一地,有些尴尬的抬起头,然后看着低头下视,却眼眸含笑的冉红叶,纵然是她脸皮再厚,也微微红了脸,更何况不远处还有一个对她似笑非笑的墨流苏! 第四十一章 买卖 晚上 灯火将房间里的一切都照得透亮,纱帐轻掩,气息如绸,那大床上躺卧的男人胸口正均匀的起伏着,像是睡得熟透了。[] 燕倾天坐在圆木桌前,一手拿着嗜血剑来回摩擦着,视线时不时的会落在男人身上。 偶尔,她还能听到男人的低语,声音软软糯糯,带着孩子天真和娇气,轻轻的唤着他的娘亲,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一滴一滴,声音也变得沙哑可怜,委屈得连哭都是压抑着,像是梦到了什么伤心的往事! 燕倾天从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喊过一声娘,她是孤儿,从懂事起就是一个人流浪,对她来说,所谓的母亲,还比不上一条陪她过冬的流浪狗重要,至少,在寒冷的冬天,唯一给过她温暖的,便是一条同样跟她无家可归的狗! 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已经全都被尘封到记忆里,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明白她那些痛。 风光的背后,不是肮脏,就是沧桑! 这句话,从她知道,便一直就烙在了她的心里! 她从最初的时候沧桑,一直到现在,还没有达到她想要的风光,这一生,只怕以沧桑为代价的过往,是她付不起的巨额欠条! 所以,她才要活得好,活在世人崇拜的顶端,活在所有人都仰望的位置,那才是她存在的意义! 所以,她要变强,因为只有强者才能称霸这个世界! 剑魂需要以血喂养才能成形,如魂魄一般,可见,却摸不着,它附身于剑中,与剑乃是一体,若是剑魂能破剑而出,那她便可以隔空操作嗜血剑,实力必然大增。 燕倾天想着魅影当日嚣张至极的模样,嘴角隐隐勾起一抹阴狠,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敢伤她的人,她该拿什么来回敬他呢? 今日的她对于四族之人来说或许太弱,但总有一天,她的实力,必定要凌驾在他们之上,不管是谁,若敢阻挡她称霸天下,那她必将让他尝尽天下所有痛苦! 如今她既然也能拥有吸收周围的灵力的能力,那是不是该去跟舒歌好好的谈一谈了,就算是不能踏入修真的行列,至少也该让她掌控这些灵力吧! 燕倾天的嘴角上翘,带着三分凉薄的笑意,心里却冷冷一哼! 既然她的出现不是偶然,就算是天定又如何,这世界上,从没有人可以利用她后还能安全而退。(.好看的小说) 就算是地狱,她也要践踏恶鬼怨灵,走出自己的康庄大道! 第二天一早,燕倾天便带着尚在昏迷中的舒歌,以及平日里无所事事的墨流苏,三人坐着马车,慢慢往城外的浮云寺去。 一走,三月。 湘城五月,绿水西流,沁香雪白的梨花和娇嫩粉红的桃花相继盛开,浮云寺外,满山的姹紫嫣红,好一副春色美景。 三三两两的香客步行穿过桃林,在一片松竹的相迎下,慢慢走近寺门。 如今两国休战已经三月,老百姓们不免有些松散,当日龙鳞兵马进城,本以为他们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过,心里更是担忧会被屠城,所以家家户户紧闭房门,躲入山洞或者地窖。 那曾想,龙鳞兵马不仅没有烧杀抢掠,而且还恶惩了财主恶霸,将一干贪赃枉法,准备携款私逃的大小官员一律斩杀,将所得银两分散给所有在战乱中失去家人,或者是老弱病残,穷困潦倒之人。 所有湘城和贵江一带的百姓们,仅仅只用了一月,便认可了龙鳞国的管辖,并且心甘情愿的为龙鳞兵马跑前跑后,将湘城一带的地形描绘得淋漓尽致。 青烟飘渺的浮云寺中,燕倾天一袭红衣如沐血而立,妖娆的身影在风中恣意飒爽,衣带翻飞,幻化出美妙的弧度,然而,那人嘴角半含一笑,眼眸微眯,斜长的目光悠远而飘渺,竟不知世间万物,谁能落入她的眼中。 墨流苏一袭如月色浓华般的衣袍随风而舞,目光清幽如水,清浅的笑容似乎一直荡漾在他的唇边,俊美异常的轮廓越发显得精致无比,世间最好男儿,莫过于温润如水,清澈如泉。 “用十万人马换百万黄金,太古不会做这笔买卖!”尤其是你还在书信上写了“残兵”。 墨流苏知道,这一次的休战,不过是让太古自乱阵脚罢了,如今战场之上,两军兵马悬殊太大,太古若想反击,自然要四处征收新兵,收刮钱财,到时引起民愤,后果自然可知。 更何况燕倾天自拿下湘江六城,除去士兵需要的粮草和月银以外,所有缴纳的钱财一分都没有纳入囊中,更没有上交国库,而是分散给六城穷苦百姓! 如此敢作敢为,有担当,有谋略之人,太古战败,必然是早晚之事。 懂得适时的收敛,没有一味的乘胜追击,这才是大将之风。 他考虑到了这前前后后所有的一切,不骄不躁,静而自持,傲风仍立,可谓是他见过,最有心机城府的第二人! 燕倾天没有回头,等了三月,够了。 她自是知道太古不会拿百万黄金来赎她手中的十万兵马,而她所想要的,自然也不会是那百万两黄金,她要的,是太古的态度。 让太古明确的放弃那十万兵马,这才是她的目的。 似乎看厌了四周的景色,燕倾天不带留恋的转身,从墨流苏的身边走过,淡淡道:“你让赵钰布下的天门阵很不错!” 墨流苏闻言,见那身影行云流水般消失在拱门处,嘴角不禁莞尔! 他发现,留在燕倾天的身边,他的作用,也就是摆摆阵罢了,所谓天象夜辰,似乎都已看不清了。 原来他所要找的异世之魂,竟然就是他。 墨流苏失笑,怪不得宸儿几次三番提起他的名字,原来冥冥之中,上天早就做了安排! ------题外话------ 唉……。更晚了,亲们见谅吧! 第四十二章 喜欢男人? 浮云寺的厢房中,舒歌半躺在床榻之上,手里拿着一本经书打发时间。(.无弹窗广告) 头上的墨发早已被束起,两缕发丝柔柔的垂在耳际,那如冰雪一般透亮的眼眸里,藏着太多辗转反侧的心思! 额头上的红印如梅花一般鲜艳,衬着雪白嫩滑的肌肤,更添几分妖冶! 一个男儿美成这样,世间所谓的万千风华,都不及他眉宇间的一点朱砂。 燕倾天在门外轻轻敲了一声房门,还没等舒歌出声,她便已经推门进来,目光扫过床榻上的人影,似怨道:“都养了三月了,怎么还不好?” “咳咳……。”舒歌适时的咳嗽两声,嘴角轻扯,透亮的眸子低下,淡淡道:“无碍!” “可是出了什么事?” 燕倾天摇了摇头,在舒歌的帮助下,如今她已经能够灵活的运用身体里的灵力,所有天下间的飞禽走兽都成了她的探子,她足不出户,也可尽知天下之事! 当日他重伤未愈,又施展灵力教她,虚耗过度,如今就是用她的血,也难再养回来,虽说他是自愿,但燕倾天的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那日他刚从昏迷中醒来,得知她的想法,便答允了她,随即第二日便带她到清河去,那时天寒地冻,河水冰凉刺骨,他用灵力召唤水中鱼儿,然后平躺在那水面,任由鱼儿带着他欢畅地在河中四处游走。 她惊叹之余,更多的则是心疼,那么冷的季节,他却义无反顾的躺在冰水之中,待到她学会如何召唤,他却已经穿着湿透的衣服站在寒风凛冽的河岸上吹了一天,那气温之低,将他衣服上的水渍都结成了冰! 她那时不忍的想要给他输些内力,然而,他却委婉的拒绝道:“雪族人不惧严寒!” “我教你这些,只希望有一日你能帮我!” 她那时还不知他所谓的帮是什么? 心里还成一度的怀疑他是不是另有所图,谁知当她掌握所有灵力的运用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利用所有飞禽为她去四处打探消息,这才知道,他的所求,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她能帮他救回他的娘亲! 环宇大陆之上,雪族盘踞在北极之巅的雪山,哪里终年大雪不止,白茫茫的一片,千百年来都是极冷之地,冰天雪地的山顶,住着不问世事的雪族。据说雪族人个个貌美动人,不论男女,皆是人间绝色。 然而雪族人被族规束缚着,不能随意下山,更不能与外族人通婚,否则必受禁地之刑,永远不能再见天日,且日日受着非人的折磨! 舒歌的母亲正是被关押在雪山禁地,而他的父亲,据说早就不知所踪,多年来从没有人见过。 狐族群居在海天之崖,那里一年四季花开不败,碧海晴天,四季如春,是世间最好养生的地方,然而,也许是水土太好,哪里出的,全是妖孽。狐族之人浑身自有一股妖媚之气,体态轻盈,样貌出众,同样是人间极品,而他们所擅长的灵力,则是能将冥火玩弄于手掌之间,据说那火,无法用水浇灭,所以狐族又名火族! 而苍狼族则在淮海之上的一个孤岛,他们绿目体大,有着强悍的体能,天生便带有一股凌厉之气,从不轻易出岛,因此在五国内尚未有人见过,而他们所擅长的异能,便是能战斗,会随着对手的强大而不断幻化提升自己的能力,直到将对方至死为止。 羽化族又称仙族,他们容貌清新脱俗,身着青衣,常年居住在南海紫竹林,轻易不会出现在人前,传闻他们能乘风踏月,飘之欲仙,且医术卓绝,有起死回生的能力,所以是四族中,最有实力的一族。 四族之人都被族规所约束着,不能轻易出现在世人的眼前,若是有事出现,则需要伪装身份,且不能使用灵力,违者都会受到严厉的处罚。 所以,如今五国之内,知道四大隐族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 舒歌将收集来的消息递给燕倾天,那里面全都是太古大将的隐秘之事和弱点,这是他让千寻暗中调查来的。 “看看,可用得到?” 燕倾天接过,翻开一看,眼眸顿时亮了起来,灿灿的,给人一种轻快欢畅的感觉! “这是我求之不得的,谢谢!” 舒歌笑了笑,脸色的气色也好了很多,摆了摆手“不必客气!” “朝堂补给的兵马就快到了,两军停战三月,将士们应该早就不耐了,这一次的出击,至关重要,你多加小心!” 感觉到舒歌的关怀之意,燕倾天调笑道:“呵呵,你如今话也多了,人看起来也不觉得冷了!” 舒歌闻言,抬起眼眸,有些意外的开口道:“我以前很冷吗?” “自然是冷!” 燕倾天的视线从舒歌的眼眸落在他那微翘的红唇之上,未了,再来一句:“尤其是唇!” “咳咳……。” 暮然,舒歌知觉眼神有些飘忽起来,脸色微微泛起一层粉色,转过头去,轻咳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尬尴! 燕倾天失笑不语,看着舒歌窘迫的样子,心里莫名觉得愉悦,站起身来,理理长衫,淡定道:“你休息吧,少看梵文,伤眼!” 余光看着那人潇洒的身影踏出房门,舒歌神色微愣,白皙的手指轻轻放到唇边,记忆中那柔软温热的触感还在,没看到他当时的模样,他的心,竟然也会莫名悸动! 雪族人天生性冷,从不轻易动情,他本以为自己一生都体会不到母妃说的心动,只是,为何他却受不住他的一再撩拨? 难道,这就是他的劫数? 喜欢一个男人? 呵呵,想想就觉得可笑之极,然而,不可否认的,当那耀眼至极的身影围在身前,他总有几分愉悦的。 懒懒的将经书放在床头,舒歌欣长的身影轻跃而起,静静立在窗前,哪里还有刚刚的羸弱样子? 凤眸微眯,看着园中与燕倾天错身而过,却又回头轻语几句的墨流苏,一股暗沉之气便再心里荡漾开来,浓烈,却又烦躁! 似乎感觉到有人注视,墨流苏回头一看,视线透过窗户缝隙,直直落在了舒歌的身上,然而,嘴角勾起温润如水的轻笑,步伐缓缓向他走来!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一抹深意……。 燕倾天不知两人隔空有着交流,早已出了园子! ------题外话------ 宝贝们,今天国庆节哦,明天南鱼就要踏上回家的火车了,据说要坐两天一夜,唉……尤其是大姨妈还来了,伤心鸟…… 第四十三章 为他铺条后路? 青松一般的步伐停顿在舒歌的窗前,墨流苏抬目而视,淡淡道:“听闻毓王曾有三十万亲兵,他们个个骁勇善战,能力超群,但却随着毓王的失踪而不知去向,你可知他们如今身在何方?” 舒歌侧耳不闻,目光冷淡的落在墨流苏那张温和的俊脸上,答非所问道:“墨丞相果然无所不知!” 墨流苏闻言,如清水一般的眸子闪过一丝异样,斜长的眼眸微微收敛些光芒,淡淡道:“毓王世子果真非同凡响,只怕我与天下人所知的,都不及你的三分之一!” “想必你这一次的雪山禁地之行,必然收获不小!” “三年之后,总不会再去了吧?” 舒歌将深如寒潭一般的目光落在墨流苏的脸色,凌厉的气势半分不掩,嘴角轻勾,半嘲半讽道:“预知天下事又能如何?” “凤国的劫数依旧是发生了!” “不。”墨流苏反驳道。 “凤国的劫数不是覆灭,而是重生!” “就像是他,我们以为他活着,但其实,他已经死了!” “但他若是想活着,必然会卷入这场阴谋,连天都改变不了的,我们能做的,不过是顺从天意!” 那个他?舒歌知道墨流苏指的是谁! 皇权颠覆,四族阴谋,天下大乱,五国归一,局势若错综复杂,前路必将艰难,舒歌怕的,是那人走不到最后! 所以,他要陪着。 而墨流苏之所以留在这里,怕的不正是他心里所想的吗? 如今四族之人尚未现身,天下就已经伏尸百万,若是他日群雄割据,天下三分,还不知黄沙下会埋多少枯骨? “你怕他打不赢这场仗,所以想给他铺条后路?” 墨流苏闻言,眼眸微闪,轻叹道:“我只是怕他锋芒太盛,引人算计罢了!” “若说道算计,天下间有你相陪,谁能算计到他的头上?” “你未免也太杞人忧天!” “希望是我多想了!”墨流苏淡淡道,随即抬步离去。(.) 舒歌站在窗前沉思,目光忽明忽暗,辗转反侧的心思终究抵不过心底那万分之一的担忧,最后还是将千寻唤来。 两人在暗夜下低低的交谈着,温柔懒散的月光落了一地,偏院的竹林中,千寻双膝跪地,一字一句的回道:“楼主说什么都可以,唯独这件事千寻做不到?” 舒歌的身影在暗处,身影沉稳有力,不容置疑的淡漠道:“你知道违背我命令的下场?” “就算楼主要千寻的命,千寻也绝不会去做这件事?” 千寻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对他来说,若是将楼主的实力暴露到人前,那还不如让他去死好了! 那是楼主最后的保命符,不到万不得已,如何能用! 今日别说是为了一个燕倾天,就算是为了当今圣上,他都不会去做这件事! 舒歌暗沉的脸色被黑夜所掩,只有冰凉入骨的声音让人听清他的不悦,挥起的手掌一扬,千寻立马被击落得远远的,虽说还能翻身而起,但那口中却早有鲜血溢出。 “楼主……。”千寻颤抖着出声,目光闪烁,有些不敢置信。 为了个一燕倾天,楼主竟然对他出手,六年了,这是楼主第一次对他动手,说不委屈,那心里的酸涩从何而来? 舒歌的身影从暗处走出,面无表情,眼里堆满的,是无悲无喜的冷漠,他将手中的玉佩丢在千寻的脚边,冷冷道:“另一块玉佩早就在燕倾城的手中,燕倾天是她的哥哥,你以为她会袖手旁观?” “十万兵马,一个月后我必要见到,否则,不要再现身!” 细碎得如风一吹就散的脚步声慢慢远去,千寻没有去看舒歌的背影,他将地上的龙形暖玉捡起来,用力擦去嘴角的鲜血,眼里却有泪花闪现。 楼主,不要以为千寻不知,就算燕倾城手中握有另外一块玉佩,她也不会清楚这玉佩其中的秘密。 那三十万将士乃是经过无数秘药养成,体力超群,能力强悍,堪称战场死神,早就非一般军队可比,当日王爷将他们留给你,是为了有一天保你在乱世中安然无恙! 可是如今,为了一个初出茅庐的燕倾天,就要将这么多年来苦苦遮掩的秘密暴露人前,他日回京,你又能拿什么去跟雪族抗衡? 千寻遥望这夜色中微微闪烁的灯火,顿时感觉心有些微凉,嘴角勾起一抹强撑的笑意,站起身来,随后便脚下一点,轻轻一跃,便闪入夜色之中。 或许,他该去找燕倾城,只有从她那里入手,才能让楼主抽身于两国之战。 茫茫的夜色中,天空无数繁星点缀,春凉夏暖,在这春夏交替的季节,总带着几分撩拨人心的韵味。 这样一个平凡的夜,燕倾天和云舒歌都不知道,正因为千寻的这一举动,让他们在彼此的心里,慢慢留有着一个影子。 多年后,都不曾有半点改变! ------题外话------ 亲们,今天二更送上了哈,南鱼吃饭去了,亲们也不要饿着肚子哦!(*^__^*)嘻嘻…… 第四十四章 收服十万战俘 六月,两军再次对垒,燕倾天看着太古七皇子为领军之将,心里不免冷笑,想来太古是没有人了。 向来骄纵跋扈的七皇子杨子骄竟然亲自领兵出战,真不知道这太古帝是何深意? 当着几十万将士的面,燕倾天隔空喊话道:“太古莫非真要弃那十万残兵于不顾,区区百万黄金都舍不得出?” 杨子骄气得脸色发白,眼眸赤红,什么叫区区百万黄金? 燕倾天明明知道太古如今四处招兵买马,哪里有多余的钱来赎回这些残兵老将,燕倾天此举明明就是故意挑衅! “燕倾天你少狮子大开口,就算是十万精兵也不值百万黄金,更何况残兵!” “自古以来,凡将士征战沙场,本就生死难料,若是为国捐躯也就罢了,如若不然,以身殉国才是死得其所。” “如今他们贪生怕死,全都成了你手中的筹码,你以为太古会任由你狮子大开口,为你筹集银响?” 杨子骄说完,还不忘冷冷一哼,以表示自己的不屑。 燕倾天并不恼怒,只是觉得好笑,弯弯的眉眼尽显嘲讽之意,随即出声道:“想不到太古就是这样对待出生入死将士们,可真是够凉薄!” “十年黄沙路茫茫,狂刀饮血,跪爬荆轲,枪林箭雨,舍命而拼,不想最后的结局却是,十两黄金都换不回!” “他们的命,可真是够贱的!” 杨子骄听罢,怒马扬鞭,随着那嘶鸣的马儿跃起,四蹄卷起淡淡的沙尘,他阴狠地瞪了燕倾天一眼,嘲讽道:“燕倾天莫说废话,就凭你用兵之狠,不顾士兵们的性命,多次强攻城池,你又好上多少?” “呵呵,好上多少这个嘛?”燕倾天笑道。[.超多好看小说] “相信不用本将军多说,众将士心里有数!” “敢死队的存在本就为了牺牲,两军交战,只有胜败,谁论生死?” “本将军再狠辣无情,至少也将所有为国捐躯的将士们全都写进了功劳簿,力保他们的家人生活无忧!” “而你们太古战死的士兵,只怕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更别提安葬费了!” “七皇子,本将军还是劝你早日回到西安,卷好铺盖,为本将军的到来给腾个地方吧?” 杨子骄听闻,怒目而视,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可笑之极,可笑之极啊?” “燕倾天啊燕倾天,你如此嚣张,就怕他日粉身碎骨,死无全尸啊!” “七皇子,本将军会不会死无全尸你只怕无缘看到了,但你的下场,本将军却是指日可待!” 燕倾天说吧,大手一扬,大呼道:“带太古十万俘虏!” 五万大军全都往左右靠去,让出了一条宽敞的大道,厚重的城门慢慢被打开,眼看着那十万太古俘虏一步一步的踏出城门,不可否认,远处的太古兵们震撼了,不知龙鳞这一出为何? 而杨子骄则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燕倾天想威胁他,未免将这手中的筹码看的太重了些? 哼,他到是真想看看这燕倾天到底有何本事? 竟然将他的舅舅五马分尸,二十万兵马,全都屠杀在这湘江之中。 十万俘虏几乎将燕倾天的五万士兵给挤到城墙边去,战俘们全都身穿白色单衣,个个净面束发,全身上上下下全都打理得干干净净。 一个时辰后,所有的战俘都到齐了,燕倾天轻蔑的将视线落在杨子骄的身上,大喊道:“十万俘虏,今日我就送给你了,七皇子若是有胆,本将军分文不收!” 此言一出,三军震荡,十万俘虏眼中都浮现了一丝希望,目光灼灼的盯着不不远处的杨子骄,那种要从胸前中发出的祈求和激动,就那么赤裸裸的出现在杨子骄的视线里。 然而,他还是不屑一顾,或者说,他就根本没认真看那些俘虏一眼,他的目光,一直就紧追着燕倾天的身影。 天知道这是不是燕倾天的阴谋,十万俘虏,谁知有几万是太古的人? 他不是不信,只是根本不可能尽信! 要怪就怪燕倾天为人狡诈,他的阴谋诡计层出不穷,每每让人出其不意,想当日廖运昌就是一时大意而全军覆没。 所以,别说是十万俘虏,就算是二十万,他也不可能接受,更别提拿百万黄金去换! 这一次出征他可是立下军令状的,势必要将燕倾天的人头提回去见父皇母后,所以,这一仗,他只能胜不能败! 后援军尚未到来,他不能随意调动兵马,更不能随意和龙鳞开战。 “燕倾天!”杨子骄高喊道。 阴阴的目光落在那十万俘虏的身上,冷声道:“这十万俘虏还不知是不是我太古的将士,就算是,也不知其中掺杂了多少龙鳞兵!” “我太古的大好男儿,哪一个不是身先士卒,死而后已,既然已经身为战俘,自然是要以身殉国,以保全我太古军威!” “十万战俘,莫说是要给赎金,就算是你燕倾天有心要送,我杨子骄也绝不收纳!” 燕倾天闻言,目光落在身后这片白色,看着他们个个垂头丧气,却又愤怒不甘,忽而大笑不止,空气中就只剩下一串嚣张,飞扬,却又邪魅的笑声……。 “看看,看看,认认真真,仔仔细细,一眉一眼的看清楚,这就是你们效忠的太古帝国,这就是你们心心念念要回去的太古军队,这就是眼睁睁看着你们去死,也不不愿意上前搭救一把的太古国军!” “黄沙埋枯骨,血容雪水中,一奔千万里,碎尸疆场中!” “以命相博,尽职尽忠,万千尸骨中,从血水污泥中爬出来,却是有家不能回,有命无钱花,有路不能走,有心无人要!” “十年生死两茫茫,最终,却是连十两黄金都不值,你们的命,果真是贱!” “然而,更贱的,却是你们那颗还抱有希望的心!” “残兵老将,大浪淘沙,你们早就是没有利用价值的沙石。” “你们可还在做梦?” “嗯……” “回答本将军,你们可还在做梦?”燕倾天再一次的提高音调,怒声而出。 十万俘虏,泪眼朦胧,心碎如散沙,却又硬如钢铁。 不知是谁开口说了一句:“没有。” 然后,千千万万个“没有”紧随而出! 是压抑的哭声在空气呐喊,是无法宣泄的仇恨,在骨子里燃烧,是想要破体而出的酸痛,在喉咙间来回打滚。 这就是他们拼命效忠的皇室王孙,这就是他们拿命换来的最终结果,这就是他们心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太古军威,这就是他们日思夜想的重逢时刻,这就是他们一心奔往,做梦还在呢喃的太古军营。 什么都碎了,梦碎了,心碎了,那颗效忠于皇室的心同样也碎了。 他们是龙鳞的兵,是龙鳞的马,是龙鳞开道的箭靶,是龙鳞铺路的沙石,是什么都无所谓了,但决不再是太古的兵,决不再会为太古尽一份心力。 哪怕是残肢断臂,也都愿意为龙鳞劈柴烧火,也绝不回太古,受那份屈辱。 十万人马,不知是谁开了口,那一声声,一句句:“我们生是龙鳞的人,死是龙鳞的鬼。”就这样震耳欲聋的响彻在几十万人的耳朵里。 燕倾天坐在马背上,振臂一呼,高喊道:“太古必败!” “太古必败……。” 众将士齐声随着燕倾天高呼,龙鳞将士士气大振,雄心勃勃,可谓斗志激昂。 不过是略施小计,不过是那一番情深意切的话,燕倾天便将太古的十万俘虏收服了。 ------题外话------ 宝贝们,今日早点更哈,明天同样是早上更,后天估计也是,明天和后天恐怕不能及时回复你们了,南鱼要回老家了,二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呢,宝贝们见谅! 来来……。群么么…… 第四十五章 卑鄙无耻? 舒歌和墨流苏站在城门之上,看着那战马上,风华万千,肆意嚣张的男子,看着那耀眼的红色在风中飞舞着,那流动的弧度,那张弛的细纹,他的眉眼,他的笑意,他的冷嘲,一切的一切,都如同画中人一般。[.超多好看小说] 他本就该是这样,就该是活在战场上的风云人物,他是天生的将才,他将一切不可能的局面,全都变成了由他操控的可能。 舒歌的眸子深深,光亮随着那抹红色而变得深浅不一,然而,那黝黑透亮的眸子,却由始至终,只落在那人的身上。 他的话,让人热血沸腾,又让人酸苦疼痛,如心遭万千蚂蚁嘶哑,想要抓住那痛楚,想要做些什么?想要阻止什么?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只能由着他痛,由着他痒,由着他酸楚难耐,由着他越咬越深,然后,认命的,开始享受那种痛楚。 墨流苏的眼里闪过惊艳,他从未见过一个男人嚣张成这个模样,却又那么理所当然,仿佛他站在所有人都无法触摸的高度,然后俯览众生,高高在上,轻蔑的看着愚蠢的世人,嘴角讥讽的出声,然而,眼角,却带着怜悯。 或许是他低估了异世之魂的影响力,就这刚刚那一刻,他真的相信,燕倾天有一种魔力是无法让人忽视的。(.无弹窗广告) 他很能摸透人心,知道攻心为上,在这场还未开始的战争当中,其实他已经赢了。 杨子骄看着已经跟燕倾天站在同一战线的太古俘虏,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骄阳如火,他却感觉遍体生凉。 目光闪过一丝懊恼,似乎他失去了什么? 然而,还未弄清楚,还未想明白就已经失去的,他又如何得知? 愤恨的瞪着嚣张至极的燕倾天,杨子骄很想就这样冲上去跟他决一死战,然而,他不能,就算是不忌惮燕倾天的实力,惶恐的,却是那城门之上,上万的冷箭已经瞄准了他的方向,若是贸然出动,只怕他的伤亡太大。 更何况,燕倾天在湘城之中,还不知埋伏了多少人马? 明智的选择,当然是退后,退回营地再做打算。 太古三十万兵马不战而走,燕倾天知道杨子骄定是在等什么人? 不过,不战也好,今日她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出战,既然目的已经达到,那她自然也就不需要继续晒太阳了。 一声令下,燕倾天便率先回城,十万战俘自动给燕倾天让出一条大道,他们许多人的眼里尚未擦干,然而,那殷切而坚定的目光,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彷徨和害怕,也没有了刚刚的迷茫和不安,有的,是一种不顾一切的凌厉,而那种凌厉,又成了崇拜和仰望燕倾天的一种尊崇。 显然,他们服了这位年仅十六岁的大将。 做五月的俘虏,燕倾天的所作所为他们一一看在眼里,如此光明磊落的大将,不正是他们做梦都想追随的明主! 以前是沙尘蒙住了眼眸,如今,他们全都醒了,一个个顿时觉得精神百倍。 燕倾天满意的扬起嘴角,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当走到最后一个俘虏的面前时,燕倾天低头将视线落在余骁勇的身上,淡淡道:“可是满意你今日所见?” 余骁勇的目光少了以往的刺,然而,却是依旧狂傲得很,他不可否认燕倾天今日的计谋是成功的,然而,他却无法接受。 即便是七皇子并非将才,但至少他稳得住。 今日就算是换了他,这十万俘虏,他自然也是不会收的。 战场之利,取大舍小,三十万人马的安全,做为将领,自然是先保实力。 “你还是那么卑鄙?”余骁勇冷嘲道,将俘虏们的心理防线一一撤下,从一开始的好吃好喝招待,到后来索要的百万赎金,最后再免费相送。 他从未让太古士兵觉得,他们作为俘虏,将会被残杀,他给了他们希望,然而又将他们的希望打碎,又再将希望之火燃起,最后再被自己人无情浇灭。 如此反反复复,就算是意志坚定之人也会恍惚不安,更何况是做了将近半年的战俘! 燕倾天从一开始就已经安排好一切,每一步,该怎么走,如何走,他都一一做了预设,太古会不会败,其实,在他的心里,早就有了让人不安的答案。 他怕的,是父亲将来对上燕倾天,会跟他一样大意! 燕倾天不理会余骁勇的嘲讽,冷哼道:“说我卑鄙,还不如说杨子骄胆小!” “你是第一个俘虏,也是今日最后一个俘虏,你看着他们一个个从你身边走过,可看出我安插了谁进去?” “我给过他们机会,只不过是杨子骄不给罢了!” “你也不用气恼,想必你父亲若是知道你还活着,未来的战局才更加有意思才是!” 听到这里,余骁勇意外抬眸,讥讽道:“你不是将我的尸首送去给我父亲了?” “呵呵!”燕倾天轻笑,这一次连眼眸都亮了起来,很明显真的是开心了。 “我让人送了两条腿过去,你父亲就追着平南王打了一月,强攻下卢城,又弃城而去,原本八十万兵马,最后五十万不到,据说还受到了太古帝的责贬,若非如此,三军统帅,如何能轮到杨子骄?” 余骁勇听完,怒目而视,阴狠的喊道:“燕倾天!” “你卑鄙无耻!” “呵呵,卑鄙无耻如何?奸诈小人又如何?” “龙鳞若想灭了太古,你父亲可堪比拦路之石,不除,如何前进!” “本将军留着你,为的,就是让你看着,本将军是如何一步一步踏平太古!” 余骁勇气急,怒目而赤,看到那人得意的扬起笑容,眼里却是冰凉的一片嘲讽,顿时心里一震,那怒骂之声便隐于内心。 两国交战,谁胜谁负都是亡国之命,他怕只怕到那一天,父亲可能撑得住? 燕倾天看着余骁勇失语,心里暗爽不已,她留着余骁勇,为的可是最后一击呢? 希望到了那一天,余胜天可不要太惊讶才好。 呵呵,想想,都觉得大快人心。 燕倾天的马蹄往前而去,潇潇洒洒的身影如落日余晖,给人留下了无限的遐想和期待,不知不觉中,燕倾天的影响力,似乎正日益增强。 ------题外话------ 宝贝们,当你们看到这篇文文的时候,南鱼估计还在火车上睡觉呢,o(n_n)o~,国庆节快乐哈,南鱼回家过节去鸟……。 第四十六章 墨流苏的离开 夜晚,将军府的大堂里,百万两黄金堆满了整个大堂,金灿灿的光在黑夜中十分醒目。 破浪静静的站在燕倾天的身后,目光温柔的落在燕倾天的发丝上,心里已经一片满足。 若非被她临时调去筹集这大批黄金,那今日便可一睹她的无上风采,可以想象,今日她是如何的风华绝代,在一片好声中,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她总有这样的魔力,无论她想要什么?最后,都会到她的手中,而且,还是别人心甘情愿的奉上。 长风看着木简带人将黄金一箱一箱的抬走,心里不禁有些为燕倾天着急,这些黄金可是燕家的私人钱财,一下子拿出这么多,他实在为将来的事情担心。 沧海早就被冉红叶给揪走了,谁让他老是在燕倾天的耳边唧唧歪歪的,所以,就遭受了燕倾天默许的惩罚。 云帆也是轻轻一叹,目光略有惋惜。 燕倾天不理众人所想,她心里比他们更心疼钱,但是,今日所付出的,自然是为了来日更好的去赚。 十万人马,百万黄金,这只是第一步! 她从不是吝啬之人,哪怕是在最穷的时候! 她也从没乱花一分,哪怕在最富裕的前世! 这一夜,所有太古俘虏全都归顺了燕家军,他们在这一夜,个个手拿十两黄金,却眼含热泪。 在漆黑的被子里,个个将声音哭到嘶哑,淋漓尽致的发泄过后,他们更多的则是欣慰,若是说之前他们的心里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想法,那么从这一夜起,他们便全身心的投入了龙鳞的军队。[.超多好看小说] 也就在这一夜,他们发誓要拼命训练,早日进入烽火中,勇往直前的敢死队! 灯火明亮的房里,舒歌手执白棋,墨流苏手执黑棋,两人正在对弈,上演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墨流苏一边落子,一边不经意道:“他们原想让太古灭了龙鳞!” “如今局势逆转,我怕他们会从中作梗!” 舒歌闻言,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阴影,嘴角轻启,把玩着手中的白子,一边思考该放在那里,一边漫不经心道:“若是如此,不正合你意?” 墨流苏嘴角含笑,眼眸里流动着温润的目光,半响,呢喃道:“苍狼族也不知有多久不问世事了?” “你想借刀杀人?”舒歌挑眉,显然有些意外。 墨流苏浅笑,眼眸中的光泛起一层凉意,淡淡道:“你不觉得说自相残杀要合理些?” 舒歌闻言,心里一震,目光落在墨流苏的脸上,淡漠道:“如此甚好!” “苍狼一族隐世已久,天下间只怕除了凤家后人,谁也寻不到他们的踪迹!” “一来一去,想必没有三月是回不来了!” 舒歌话落,墨流苏就接着道:“所以,他的安危便要由你来护!” “这是自然!”舒歌理所当然的回道。[.超多好看小说] “我今夜就启辰,这封信就劳烦毓世子帮我给他!” 舒歌接过墨流苏的信,目光落在棋盘之上,看着是和棋收场,再也没有落子的地方,便站起身来,漠然道:“保重!” 没有多余的寒暄,两个人亦敌亦友,实力相当,却各自暗藏心思,无法攒测对方的想法,因为他们都藏得太深。 然而有一点,他们却是一样的,那就是同样在乎燕倾天的生死,同样是在为燕倾天铺路。 墨流苏趁着皎洁明亮的月色走了,形色匆匆,面容凝重,马厩里的千里驹嘶鸣一声,燕倾天站在窗前,诧异的侧耳倾听着,随即推开房门。 一袭白衣如踏月而来的舒歌正站在门口,右手微扬,明显是敲门的姿势。 被夜色所掩的眸子透着一丝闪闪的亮意,嘴角勾起,似有几分调笑道:“这是迎我?” 燕倾天在朦胧的夜色中,很自然的看清舒歌嘴角还在扩散的笑意,有些意外道:“怎么会来?” “墨公子走了,给你留了封信!”舒歌说罢,将手里的信递了过去。 燕倾天诧异的望着舒歌手中的信,听着越来越远的马蹄声,眉头有些皱起,聚拢的眉峰显示着她的不悦。 打开信,里面只有寥寥数句。 让她三个月内不能出兵攻打太古,不仅如此,还给了她四句口诀,让她运用灵力召唤羽化之风! 然后便是两个字,等我! “他可是说了为什么而去?”燕倾天问道,墨流苏给她的感觉是很沉稳的一个人,不论做什么事都是胸有成竹,并且万事俱备。 如今突然策马而去,而且还是连夜走的,这着实让她有些疑惑。 舒歌见燕倾天一连迷茫,目光中还含着一丝担忧,心里隐隐有些不悦,然而,还是出声道:“他应该是算出了什么?” “太古军在你的手中损失惨重,这一次卷土重来,他怕有人暗中对你不利,四族中早就有人插手五国之事,太古之所以对龙鳞大规模出兵,只怕这背后定然是受到了挑唆!” “你听他的便是,他不会害你!” 舒歌知道,这件事越说越复杂,所以简单明了的说了最后一句。 燕倾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目光忽闪忽闪地看着舒歌,出声道:“他不会害我?” “那你呢?” “你可会害我?” 舒歌的目光温柔地落在了燕倾天的笑脸上,看着他目光中的期待,柔声道:“自然不会!” 燕倾天闻言,大笑开来,朗声道:“这可是你说的啊!” “我记住了!” 说吧,又调戏道:“这么晚了,你是要进来跟我睡呢?还是回房去睡啊?” 说吧还侧身靠在门上,单腿一抬,邪魅的眼角全是笑意,很明显是在勾引。 舒歌无措的看着燕倾天的举动,耳朵瞬间就红了,目光有些闪躲,连忙转身而逃,出声道:“回屋去睡!” 燕倾天看着他那仓皇而逃的模样,顿时笑弯了身子,如此冰雪般的剔透男儿,却是经不起逗呢? 他的床,哪里有那么好睡的。 “笑什么笑,不知羞,还不快睡!”从长廊里走出来的冉红叶低声骂道,手里却抱着一床薄被。 燕倾天收敛笑容,看着突然而来的冉红叶,眼里的光柔和了许多,轻声道:“你来干什么?” “呵……。”冉红叶嘲讽地看了一眼燕倾天。 “干什么?自然是来监督某人的!” “我是怕你饥渴难耐,直接将人家冰清玉洁的大好男儿给拐上床了,所以,委屈点,还是我来跟你睡吧!” 燕倾天闻言,无语的抽搐着嘴角,眼里却是没有了刚刚的笑意。 冉红叶对她再凶,其实心里都是为了她好,虽然她看起来脾气不好,但心地还是不错的。 燕倾天也懒得去管她,将手中的信给收好,这才回屋睡觉。 ------题外话------ 宝贝们,今天南鱼就到家了哈,呵呵今天应该可以回复你们喽! 不过,也要有人理我才行呢? 第四十七章 不灭之火 而这边,刚回到房间的舒歌感觉内心涌出一股燥热之感,眼眸里慢慢涌出笑意,然而,还未将身上散发的气息收敛,舒歌便看到房间里的人影,顿时所有温热的气息都化为阴冷的气势,然后冷冷问道:“可是将兵马调齐了?” 千寻闻言,将玉佩双手奉上,出声道,“已经隐于湘城百里之外,随时听候楼主调遣!” “嗯!” “还有何事?” 千寻闻言,跪地道:“禀楼主,属下这次查到一些事情?” “你说!” “燕倾城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什么?”舒歌大惊道,眼里一片震动。 千寻也是难以置信,但事实如此。 “属下在京中四处寻找都没有燕倾城的消息,不仅如此,当初侍候燕倾城的丫鬟和奶娘全都被燕家管家给安排到京城外的小镇,她们也不知燕倾天去了何处!” “属下在龙鳞各地派人四处打探消息,皆是什么消息都没有得到。” “所以,属下以为若是燕倾天不知燕倾城如今尚在何处,只怕她早已遭遇不测了!” 舒歌的震荡可谓不小,若是燕倾城出了事,那她手中的玉佩可是至关重要,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那后果他无法想象,所以当下就折回燕倾天的房间。 然而,这时,燕倾天却和冉红叶说着女儿家的知心话。 床榻之上,冉红叶早就先一步睡到里面去,燕倾天坐在床前,将鞋袜脱掉,如凝脂般的玉足在微弱的灯火下显得晶莹剔透,十分可爱。 冉红叶偷瞄一眼,撇了撇嘴,嘟哝道:“连脚都这么漂亮,还真是完美!” 燕倾天闻言,嘴角轻勾,回眸一笑,出声道:“做为女子是完美了,但若是男子……你不觉得还差一点?” 冉红叶将燕倾天从头到脚细细的打量一遍,然后将目光放到燕倾天的鞋上,点了点头,出声道:“是差那么一点!” “不过,你不是垫高了些?” “呵呵!”燕倾天笑道,像只小狐狸一样,目光忽闪忽闪的盯着冉红叶,出声道:“可是我还想要高一点!” “你总会有办法的,比如这里!”燕倾天说完,右手缓缓覆上自己的胸部! 冉红叶翻了一个白眼,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着燕倾天,气愤道:“我看你真是不想做回自己了?” “那里是能乱动的?” 燕倾天闻言,将衣服拉开一些,露出里面的酥胸,用手捏捏,感觉手感还不错,抬眸一笑:“这么大了,可不能再长了!” 冉红叶闻言,气恼道:“哪有女人会闲它大的?”随即脸色一阵青红。(.) 燕倾天闻言,继续问道:“这个大些,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会很舒服?” 冉红叶差点一口气上不了,这叫什么问题啊,她可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死死的等了燕倾天一眼,冉红叶上前一把将她拉倒在床上,怒气横生道:“燕倾天……。!” “唉哟……”燕倾天夸张的一拍脑门,大笑道:“哈哈,我忘记冉姑娘可还是黄花闺女来着!” “呵呵,如此说来,今晚我可是赚了够本了!” 说罢,便扑向冉红叶,双手往她的胳肢窝挠去,冉红叶最是怕痒,两人一来一去,便再床上翻滚起来,嬉笑打闹的两人丝毫不知,舒歌已经站在门外一会了……。 有一种感觉叫着透心凉,它让人感觉浑身血液都凝住了,只有无边的寒冷从四面八方袭来,那种冷入骨髓的滋味,竟然也会让人痛得如此销魂。 舒歌一直以为,自己的心够冷,够硬,够麻木,然而,就在刚刚,他分明听到心里的叫嚣和疼痛,那扇门,就在刚才,差一点就碎成粉末。 然而,他还是很好的克制住了。 因为,他在乎的,放在心里的,所疼惜的,是一个男人。 这是他无法直视这段感情的缘由,或许只是他的不同,让他有了特殊的感觉,他没有立场和资格发火,更没有发泄的借口和理由。 如同嚼碎在嘴里的苦胆,想要吐,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苦味,他尝了个够! 而关于燕倾城的消息,也就这样暂时压下,而这一压,不想,就是三月。 又是一年的秋天,又是一场即将开始的大战,两军各自集结六十万人马在贵江的安城开战。 燕倾天是主将,自然是一马当先,而紧随着他的,则是长风和木简等燕家亲信,而对面领兵的,则是杨子骄和高金炜之子,高阳,以及十几个太古老将。 而在对面那么多人的里面,有一个人,只一眼,燕倾天便注意到了,那个人一身红衣妖娆似血,面容媚态诱人,而他此时,手里却握着一团火焰。 不知道身边有没有人看见那团火焰,燕倾天却是看的一清二楚,不仅如此,她还看到那人的唇语。 他在说:“不灭之火!” 燕倾天皱了皱眉,转身对身边的长风问道:“可是看见对面的人在说什么?” 长风闻言,顺着燕倾天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红衣男人面带微笑,却是什么也没看见。 随即便摇了摇头。 燕倾天见状,心里狐疑的同时,更是升起了警惕。 不灭之火,就是冥火! 也就是说,那个人,是狐族! 燕倾天感受着风的气息,看向自己偏偏起舞的披风,眯了眯眼,一脸危险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题外话------ 宝贝们,南鱼感冒了,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可难受了! 第四十八章 冥火 燕倾天感受着风的气息,看向偏偏起舞的披风,眯了眯眼,一脸危险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风向是西北风,而狐族的冥火则是用水也浇不灭的,看着成千上万嘶喊而来的太古军,燕倾天素手一扬,厉声道:“回城!” 木简抽出的长剑已经指向了太古军,而燕十三的敢死队也准备出击,燕家十八铁骑将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半年都不曾开战,如今人家都欺负到门槛上来了,本以为燕倾天会下令让他们打个痛快,谁知在关键时刻竟然会出现这种情况。 惊愕住的几人似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然而,当燕倾天看着逐渐逼近的太古军,和那身后滚滚而来的红色火焰,一时间更是震惊不已,若是将冥火从太古军的身上引来,那便就是自杀式的战斗。 杨子骄果然够狠,将冥火从太古军的身上引来,双方若是混战,那岂不是死伤无数? 燕倾天对着身边的木简道:“全部退回城中,否则杀无赦!” 军令一下,木简也似乎明白了什么? 看着燕倾天凝重的面容,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他这个样子,顿时连忙召集十八铁骑卫将打开城门,然后率领六十万兵马匆匆回城。 然而,经管他们的动作够快,反应也够灵敏,但还是有少数龙鳞将士被冥火波及。 城门之上,燕倾天看着下面的太古士兵和龙鳞士兵全都在一片火海里嘶喊,痛呼,眼睁睁看着那些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全都在火里煎熬,看着他们跳进那冰冷的湖水也浇不灭的冥火,眼眸越来越深,瞳孔只留下一片血红……。 而此时已经明白过来的众将士才开始后怕起来,想着刚刚若是大将军晚一刻下令,只怕出城迎战的六十万人马,还不一定能活着六万回来。 只是那火来得着实诡异了些,像鬼火一样,死死缠住一人,便必将他变为枯骨,甚至于最后连骨灰都没有剩下。 燕倾天不理会众人骇人大惊,她平静到不能再平静的看着远远仿若尘埃一般落入她眼中的红衣男子,看着他把玩着手里的火焰,笑得邪肆而张扬,眼里堆满了对她的不屑。 舒哥就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城门下的一片火海,一脸凝重道:“墨先生还未回来,不可妄动!” “退出安城,回湘城去,只有这样你才能熬到他回来!” 燕倾天闻言,看着已经蔓延到城门之上的大火,还有远处那红衣男子得意的样子,顿时便出声道:“狐族之人敢参与两国之战,身后必然有人指使!” “我只是奇怪,难道这冥火当真没有办法熄灭?” 舒歌闻言,眼眸微闪,淡淡道:“冥火乃是狐族之人的灵根,若是想要这冥火熄灭,那必须将催动冥火之人的灵根废除。” “如今五国之内,四族之人全都隐世,要想灭了这冥火,或许墨先生能有办法?” “削弱灵力也是可以的,只是狐族行踪诡异,只怕等我们到了他哪里,他早已无影无踪!” 燕倾天想起那火红的一幕,突然想起了魅影,狐族若是插手人间之事,连累其它族人遭受天谴,似乎她可以借力打力! “狐族之人几次三番出现在世人眼前,将消息放出去,若是还想去往修真界的狐人,自然会前来阻止这场浩劫!” “我们先做困兽之斗如何?”燕倾天笑道,明媚的眸子里,全是闪闪的亮意。 “你是想继续守在这里!”舒歌诧异道。 冥火所到之处,必定挫骨扬灰,什么都不会剩下,死守安城,必然会伤亡惨重。 以无数生命作为代价,让其它三族插手两国战事,这似乎有些太重了! “墨流苏走时给了我羽化之风的口诀,我那时不懂何意,如今看来他早就料到会有今日”! “羽化之风”? 舒歌呢喃道,幽深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他从来不知,墨流苏还能有召唤羽化之风的能力? 看来,一直都是他小看了这位凤主的后人。 燕倾天轻笑,撩人的眸子里起了回转着一丝阴谋的味道,看着城门下,那些被冥火烧得干干净净的尸骨,出声道:“我是没有办法灭掉这冥火,但我却能将它换个方向吹!” “不行!”舒歌连忙出声打断着。 眼里闪过一丝担忧,随即道:“你不是四族之人,若是暴露了你灵力,只怕你会有危险!” 尤其是你还是异世之魂,身上的灵力早就纯正无比,正是这环宇大陆的修真者所最需要的。 那些人更加不会放过你了!当然,这后面两句,舒歌却是没有开口说的。 燕倾天闻言,一手搭上舒歌的肩膀,调侃道:“有云兄在,小弟自会做得滴水不漏!” 言罢,又凑到舒歌的耳边,轻轻将那四句口诀教给舒歌。 感觉那灼热的气息和烫人的温度还在耳边,他就算是闭上眼,也能想象他唇边的弧度,这样一个连笑都风华万千的男人,做出这样一个暧昧的举动,舒歌的理智是推开,然而,他却迟疑了,因为他舍不得。 似乎那一句,云兄,就真真切切暖入他的心里。 “真的要这样?”舒歌问得有些不真切,恍惚间,他似乎已经看到了一片火海。 燕倾天闻言,嘴角的笑意更甚,出声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既然有人想让我死,那我得看着他死才行!” “不然,日后觉都睡不安稳。!” 舒歌闻言,嘴角也不自觉上翘了许多,或许只有这样一个人,能在万千兵马攻城略地之时,说出这番嚣张至极的话。 太古有狐族又如何? 想当初凤蓝暗中还有四大隐族的支持,如今,不也一样灭了。 星象早就被打乱了,乱世中,谁主沉浮,可由不得他们说了算! 第85章 跟我走 就在燕倾天跟舒歌拿定注意之后,燕倾天边开始着手准备这一场艰苦之战的到来。 将朝廷补给的二十万人马,与所驻守安城的六十万人马汇集,燕倾天让木简等人前去这八十万兵马中挑出所有手脚不便,身带残疾,或者是身体抱恙的士兵,一共是六八千余万残兵老将,而其中就有两万曾是太古俘虏。 众多大将心里甚是不明燕倾天是何意,然而,却暗自猜测,直到夜晚来临,燕倾天下令让李爽和赵钰领着剩下的七十多万人退守湘城,二燕倾天却只带着四位铁骑将军继续死守安城。 军令一出,几乎所有的人都被震动了,就连一向默不出声的四大暗位也全都不赞同。 这次的事情来得着实诡异了些,长风等人怂恿燕倾天撤离都还来不及,如今不想,却出了这样的变故。 而冉红叶第一个暴跳如雷,但是,最终还是被燕倾天铁血无情的面容打败,第一次,冉红叶细细的端详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她忽然发现,这样一个比男人还男人的女人,比起真正的燕倾天不知强了多少倍? 而她跟在燕倾天这么久,对那位从未现身相见的男人,心里早已慢慢有了冷意! 燕倾天军令下得那样的突然和决然,几乎不给任何人反驳的机会,七十几万人马立马撤离,火光几乎蔓延到了安城之中,凡烟雾蔓延之处,皆是一边嘶喊哭嚎之声。 因为大火隔在了太古军队和龙鳞军队的中间,因此,燕倾天看着火光漫天的安城,再看向太古方向的红色天空,嘴角却凉凉的勾起一抹冷嘲! 她相信这场大火,定会烧它个几天几夜,到时两军在一片荒芜的地方对战,想想,都觉得振奋人心呢? 尤其是,这场来得莫名其妙的大火。 这一夜,几乎所有安城中遗留的百姓们都见识到了什么叫火海,所有的残垣断壁都化为虚无,与其说是火,还不如说是天灾,是上天给安城的惩罚,是人间地狱,是所有亡灵都恐惧的熔炉。 夜晚来临,安城中四处都是炙热的气流和火光,燕倾天在一片火红的园林中仰头观望,那闪耀的火苗在她的眼中得意的跳动着,她似乎还看到了那些火是如何将一切吞没! 如此大规模的冥火袭击,就算是身怀灵力,修为极高的人都会有些吃力,更何况这些平凡的士兵们。 燕倾天伸手隔空感受那火势的极力逼近,转头对着身后的舒歌道:“看来操控冥火的灵力,恐怕不止一两个人?” 舒歌闻言,那范着点点火光的眸子隐隐透出一股摄入的寒气,看着即将蔓延到脚下的火海,凝重道:“只怕整个狐族都出动了!” “你看以我们二人之力,能抵挡多久?”燕倾天问道,表情也严肃许多。 整个狐族出动,这样强大的灵力,这样不惜一切要置她于死地的决心可真是让她冷寒! 舒歌聚拢眉峰,幽深的眸子划过一丝暗沉,担忧道:“只怕不会超过一天!” 看来狐族是知道什么了? 不然,不会如此震动的出击? 想来,只怕这其中的深意,并不是要灭了龙鳞那么简单? 或许是针对某个人? 而这个人极有可能是他! 舒歌越想越心惊,随机眸子里透出一股截然气势,上前一把拉住燕倾天的手,出声道:“跟我走!” 燕倾天稳住身形不动,漠然而无视舒歌的举动,淡淡问道:“去哪里?” “去哪里都好,但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舒歌坚持道,他的眸子里闪耀着不安的神色。 然而,燕倾天却也只是将他的手挣开,然后一脸平静而傲然的看着舒歌,一字一句道:“你也在想,他们是不是为了我而来?” “又或者是为了异世之魂而来?” “我不怕,也不会走,老天爷既然将我送来了这个地方,我就不信我会死得这样窝囊?” 舒歌讶然的看着燕倾天,目光微闪,有些诧异道:“原来你知道!” “不!”燕倾天反驳道,目光清透而明亮的看着舒 (wap.) 第86章 等我(1) 眼看火势汹汹席卷而来,燕倾天的脸庞映着那上蹿下跳的火苗,邪邪的勾起嘴角,冷冷道:“如今看来,我们只怕连一个时辰都顶不住!” 舒歌闻言,看着燕倾天那似嘲似讽的嘴角,漆黑的眼眸半眯着,透出一股决然的目光! 身形一闪,舒歌便立在燕倾天的身后,透过双手将灵力源源不断的送到燕倾天的体内。 燕倾天只觉心里一紧,背后便被一双温暖的大手给覆盖住,紧接着便是温暖舒适的力量在筋脉和血液中游走! 似乎所有的神经都被激活了一般,一股源源不断的力量正在注入她的体内,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给包围起来,像是婴儿在母体中那样舒服,闭上眼,似乎正沉浸在无边的花海之中,那种含苞待放的感觉,就像是等待明珠绽放光辉。 暮然,闭上眼的燕倾天似乎看到了微弱的光亮? 在丹田之内,竟然有一颗范着白色光亮的珠子,圆润,光滑,温暖,并且完美无瑕! 半响,当舒歌收回体内所剩不多的灵力,面色更加苍白,原本如玉般的光泽也黯淡不少,他看着比之前还要惊艳三分的燕倾天,眸子里一片恍惚! “你把灵力都给我了?” 燕倾天睁开眼眸,回头望着舒歌,明亮而耀眼的眸子,就那么灼热而深切的盯着对面的男人! 舒歌迎面对上燕倾天的眸子,点点笑意在眼底荡漾,嘴角轻勾,淡笑道:“总是要去谋条出路!” “那么多的将士,可不能就这样枉死在这里?” 燕倾天的眉头轻皱,目光依旧灼热,她不相信这就是舒歌的理由? 战场之上,枉死的,又何止这区区几万人马,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舒歌这是为了她! 但是,固执的,就是想要亲口听到他说出来! 似乎这样,她那颗躁动的心,才能平稳! “我要走了!”舒歌淡淡道,目光带着一股难言的深意。 像是缠绵不舍,又像是殷殷期盼,那流光一般闪耀的眼眸,就这样时而忽闪,时而黯淡的望着燕倾天。 似乎两人的目光都在说话,似乎两人都感觉到了什么? 一股暧昧的氛围就这样散发在两人的中间,四面的大火熊熊袭来,炙热的温度似乎要将两人焦烤着,然而,他们却又都选择漠视! 终于,燕倾天打破沉默,转身背对舒歌,只余淡淡一句:“早点回来!” “嗯!”舒歌应道! “等我!” 这简短的对话,就这样结束了,舒歌走了,燕倾天退出了这片火海的包围圈! 两个人虽然没再说什么?但各自心里却又都明白,似乎他们之间,有了一种叫承诺的东西? 将近七万人马跟随在大部队的后面慢慢撤离,而一直留在最后的,便只有燕倾天和她身边的四大暗卫! 火势越来越大,眼看整个安城都成了一片火海,燕倾天知道施展羽化之风的时候到了。 舒歌的离开,长风等人虽然疑惑,但却没有出声,仿佛这个人本身就不存在一样? (wap.) 第87章 等我(2) 眼看大队兵马几乎都已经撤出了安全地带,剩余掉尾巴的伤残队伍也慢慢远离,空旷河岸边上,燕倾天看着火光通天的安城,目光幽深,神色莫测! “你们先走!” “主子何意?”长风问道,欣长的身影立在燕倾天的身后,似乎生了根一般! 破浪挑了挑眉,环抱剑的双手懒懒的拿下,斜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脸庞,幽深的目光中光芒暗闪,淡淡道:“要走一起走!” 沧海也诧异的看了一眼燕倾天随即附和道:“就是,主子若是留下,那我们死也不会走!” “本就是这个道理!”云帆也赞同道! 若是四个大老爷们留一位女子断后,莫说这个女子是他们的主子,就算不是,他们也不可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燕倾天早就料到他们四人会这样说,当下也不勉强,只是陈诉一句事实! “留下,可能尸骨全无!” 长风等人闻声,异口同声道:“那又何惧!” 燕倾天的嘴角总算有了些许笑意,回眸望着身后的四人,认真问道:“果真不走!” “不走!”四人再次异口同声! “如此,那我岂不是黄泉路都不会孤单!”燕倾天笑道,目光一片卓然! 似乎,这生死,早已看透! 长风的心里微叹,这样的女子,堪称绝世,这一生能陪在她的左右,就算是仰望又如何? 破浪的心里又何尝不是这种想法,他们能够为她效力,哪怕去死,也都会觉得是种荣幸! 沧海和云帆稳稳站在燕倾天的身后,看着她的目光含着敬佩和担忧,这样的女子,作为他们的主子,他们很庆幸当初的选择! 留下他们四人,燕倾天也不再多话,嘴里念出口诀,运用体内的灵气将羽化之风召唤而来! 一股清风踏月而来,像是温柔的细纱笼罩在安城之上,那舒适的触感让长风等人的心头一热,慢慢陶醉在这一片风里…… 像是陷入了无边销魂的梦境,当燕倾天回头望着身后的四人时,他们早就站着睡着,像是迷醉了一般,嘴角皆是浮现一层浅浅的笑意……。 原来羽化之风还有这样的作用,燕倾天失笑,转头继续操作羽化之风,将这唯一的出口,给牢牢的守住。 暗夜下,林间阴影重叠,一道身影如大雁般轻跃而过,舒歌与最快的速度赶回湘城! 集结龙骑卫的信号早就在出安城的时候发出,这一路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湘城,趁着夜色,十万龙骑卫也好从湘城赶往贵江,然后从水路往下,绕到太古六十万大军的身后,务必要在明日天亮之前,给太古大军沉重一击! 后半夜,舒歌与龙骑卫在半路汇合,然后便亲自统领十万龙骑卫从贵江一路往下,在天色大亮的时候,总算是绕到了太古六十万兵马的后方! 龙骑卫本身就能力超群,非一般兵力所比,他们蛰伏多年,一举出击,效果更是惊人! 杨子骄眼看大火绕了安城整整一夜,心中早就认定燕倾天就算不死,也早就仓皇逃走,所以便想去国师的营帐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将这天火灭了! 哪里知道,他还未进入营帐,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弹了出来,胸口一震闷痛,便吐了一口鲜血! 这时,杨子骄才感觉到事情的不寻常,大火烧了安城整整一夜,要说这燕倾天也不是傻子,早就逃了,安城若是收入他的手中,那可是大功一件,如今若是还继续烧毁,等到他接收时,还能留下什么? 国师深得他父皇的信任,他也不敢轻易招惹,只得等候在外。 太古军心早就涣散,当日七皇子对待俘虏的样子彻底寒了他们的心,后来火烧安城又用他们无数兄弟的命给当火把,如今眼看这国师弄来的妖火都将安城给烧成了灰,不少太古兵的心里,慢慢就没了要拼命的意思,个个懒懒散散的在营地里睡觉,很多小将甚至还在军中赌钱,可谓一团混乱! 舒歌率领的龙骑卫打得突然,太古军措手不及的同时,心里隐隐窃喜起来,个个拿 (wap.) 第88章 倾城 天色黄昏,乌云浮现,原本明亮的天空一下子黯淡下来,阵阵狂风袭来,飞沙走石,断木残枝,可谓风雨欲来! 十万龙骑卫与太古六十万大军之战,竟然只打了一天,除去杨子骄带走剩余的二十万人马仓皇而逃之外,其它的太古兵伤亡不多,十余万都不到,而逃兵,却近三十万。 这场实力悬殊的对战,像是一场笑话一样被记录在史册,而神出鬼没的龙骑兵,却给历史留下了许多未解之谜。 当然,这些乃是后话! 且说这龙骑卫将太古六十万大军打跑之后,舒歌便下令让他们撤回湘城,继续藏在暗处。 舒歌站在太古没有被损坏的营帐前,看着阵阵灵力从里面宣泄出来,眸子里杀气蔓延,掌风横扫,便将地上的火把给扫进营帐,火苗窜起,发出兹兹的声响,一股烧焦的浓烟味就散发出来。 远远,只能看到远处的一片浓烟,舒歌早就心急如焚,昨夜也不知他退到了哪里? 如今火势蔓延的地方越来越远,越是看不清,便越是着急,既然狐族人最爱玩火,那便让他们玩火自焚! 目光冷冷看着眼前的火光,舒歌抱剑而立,势必要让这些狐人尝一尝这被火焚的滋味。 两天了,他们的灵力早已消耗过度,如今死死苦撑,根本没有能力使用多余的灵力来灭火,所以,他们只有两条路。 要嘛放弃操作冥火,要嘛就继续死撑不放,最后被大火吞噬。 炙热的温度焦烤着营帐里的人,浓烟呛鼻,隐约还能听到轻微的咳嗽声,微弱,苍老。 半响,当营帐的顶部都已经烧毁,那里面的人这才破开营帐四周的木桩,然后飞身而出,舒歌见状,冷冷一撇这飞身而出的狐族,大约四十几个,在确定那营帐中已经无人,这才飞身离开。 狐族之人灵力耗尽,不足为惧,但他却担心,那个人如今是不是安全!?灵力是否耗尽?内力是否耗损?可还能低到得住? 操作冥火的灵力一旦撤开,那便只有再等上一个时辰,冥火自然就会熄灭了。 而在这之前,他很想确然她如今是否安然无恙? 从湘城一路赶往安城的陈天不管不顾的一路奔驰着,就是战马,都跑死了两匹,马濮玉一边吃力的追赶,一便暗自担忧! 这擅自出营可是重罪,弄不好就按逃兵论处,他实在是无法想象,这陈天崇拜燕大将军到这种地步,竟然不顾一切的抢了战马就飞奔而出。 他这一路死追活赶,连口水都没喝到。 安城之外,当陈天从那些个残兵老将的嘴里知道燕倾天已经一天一夜都没有消息时,脸色突然煞白一片,浑噩的眸子里全是痛意,当下就不顾一切的往里冲。 马璞玉见那架势,正想要拦,结果身手不敌陈天,只能眼看着他往哪大火的方向奔去。 而他懊恼的狠狠一拍大腿,跺了跺脚,最后还是尾随而去。 只有一条进城的大路,偶尔还能看到三三两两的伤残兵马慢慢出来,烟雾缭绕,火光照人,陈天一路往里狂奔,眼里什么都看不见,只有那一道身影,不停的在脑海出现。 如果找不到她,那他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原谅那个男人! “啊……”陈天跑得太急,竟然撞倒了一个女子! 一声痛呼,让陈天又急又痛的心有了片刻停歇,胀痛的脑袋也暂时清醒过来,连忙上前将女子拉了起来,不想,却看到一张让他熟悉的轮廓! “是你?”陈天惊呼,眼里一片震惊! “你认识我?”冉红叶狐疑道,犀利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 陈天不语,想到那个女人的面容,又下意识的摇头,然后连忙收回惊讶的目光,心里的焦急让他无法继续纠缠,只得一句:“认错人了!”便飞奔而去! 冉红叶看着他那高大的背影远去,在一片浓烟中,慢慢淹没。 突然,她眼眸一深,脑海里便出现了一个人的背影! 似乎,两人重叠,竟然连脚步都是一样? 身后的马 (wap.) 第89章 爆体自焚(1) “你在喊谁?” 突然,背后传来一道凉凉的声音! 陈天一惊,泪眼模糊,一转身,便看到不远处站着一身白衣似雪的男子,只见他面如冠玉,额间一点朱砂,妖娆绝世,清华如莲! 脸上的面具因为炙热的温度和泪水的浸泡,早就脱落了一半,倾城如画的半张脸,就这样清晰的落入了舒歌的眼前。 一个不可能的猜想在心里荡漾,舒歌大惊,然而,心里却带着隐隐的喜悦,回想于当初的种种,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 看到舒歌眼底的诧异,陈天连忙转头,当手覆手脸上的面具时,眸子又痛又悔! 若非这张脸如此相像,今日的倾城,又怎会活得这般辛苦! 他好恨,好恨那么自私的父亲! 这一生,他是那样的崇拜他,然而,却又是那么的痛恨他。 “你是燕倾天!”舒歌肯定道。 “不?” “我是陈天!”将脸上的面具撕下,陈天摸了一把地上的灰,就这样涂在脸上。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两个燕倾天! 舒歌不再勉强,他虽然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他能确定,每日相伴的那个人,是谁就可以了! 看着陈天眼里的痛意,舒歌出声道:“她没事,跟着我!” 陈天闻言,眸子里闪出些许泪花,亮晶晶的,整个人总算有了些许活力,连忙跟在舒歌的身后,二人施展轻功,往燕倾天的方向靠去! 冥火渐渐小去,周围笼罩的烟雾也悄然而逝,周围的景物慢慢变得清晰起来,在微弱的火光中,燕倾天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一转眼便看见舒歌一身白衣,款步而来! 身后跟着一个满脸灰土的男子,看不清样貌,但那眼眸,却紧紧的盯着她,像是兑了水一般,盈盈的清波荡漾! 收回羽化之风,燕倾天对着舒歌道:“回来了!” “嗯!”舒歌温柔的回应道,眸子里含着柔波! “你没事吧?”舒歌问道,目光在燕倾天的身上来来回回的扫视着,藴含担忧! 燕倾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出声道:“经过昨夜,我竟然发现身上的灵力用之不竭!” 诧异的看了一眼还围绕燕倾天的灵力,舒歌了然的点了点头,她本身就是不一样的存在,能够将灵力循环使用,并且又有再造的功能! “太古六十万大军已经败退,狐族之人皆已耗尽灵力,短时间内不可能再次操作冥火!” 惋惜的目光看着已经不存在的安城,燕倾天叹道:“危机虽解,但安城却已经不在了!” 太古这一次丧心病狂的焚城,当真是做得极蠢的一件事! 空气中的糊焦之味尚未散去,燕倾天感觉一股异香袭来,心里顿时暗生警惕,寒光闪耀,一把长剑就从身侧刺了出来。 “小心!”陈天惊呼道,而舒歌早先一步飞跃而立,拔剑而挡,早就护在燕倾天的身旁。 看着一脸凝重的舒歌,燕倾天心里微暖,看着舒歌宽阔的后背,莫名觉得安心! (wap.) 第90章 爆体自焚(2) “我没事!”燕倾天低声道,手中的嗜血剑隐隐颤动着,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是他们来了!”舒歌出声道,冷寒的目光扫视着不断出现的狐族之人! 夜色冰凉,冥火如昙花一现,瞬间全都熄灭了,光亮不再,然而在一片漆黑之中,燕倾天还是看清这将她和舒歌包围的狐族之人,最少也有四十个。 宽大的长袍红得极致,妖艳得如同开在地狱中火莲,寒风萧瑟,杀气腾腾,灵力早已耗尽,如今拼的,不过是那一身武艺罢了! “诸位一心要致燕某于死地,不知为何?” “哼,你本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真正的燕倾天,早就死了!”声音从那包围圈中传出,寒光一闪,冷兵器的碰撞之声便响起! 陈天站在不远处,心里焦急如焚的同时,却又迷糊得很,不知他们说的那一句,燕倾天早就死了,到底是何意思? 然而,不管他如何的疑惑,面对危险的人,是他最亲最亲的亲人,他如何能袖手旁观,当下便拔出腰间的软剑,如猎豹一般杀入了包围圈中! 这一场厮杀之战在空旷的夜色中越打越激烈,羽化之风已经收回,长风等他被一阵刀剑碰击的声音给吵醒,暮然睁眼,竟然看见几十个人围攻燕倾天等人,当下拔剑而起,迅速的加入战斗。 而随后听到打斗声的冉红叶和马璞玉追来,也加入了这场战斗,狐族之人虽然灵力耗尽,但武功极高,长风等人不敌,皆都受了伤。 而马璞玉跟陈天也有些吃力,冉红叶善于用毒,到是还能游刃有余。 舒歌跟燕倾天携手作战,两人配合默契,重挫十余狐族之人,然而,狐族之人太多,燕倾天与舒歌皆是想速战速决,因此用招十分狠辣。 狐族之人十分惊讶燕倾天的功夫,一边吃力的应对,一边发狠的想要致他于死地,突然,有一狐族的老者中剑倒地,伤势颇重,这时,领头的狐族老者,发号命令道:“爆体自焚!” 舒歌闻言,只见那老者双眸发红,一掌拍像脑袋,目光凶狠的等着燕倾天的方向,随即用力撞了过来…… “嘭……。”的一声,血肉横飞,火光四射,就在那老者爆体自焚的时候,舒歌先行一步将尚在与其他狐人厮杀的燕倾天给带走,然而,受到波及的舒歌,白色的背后一片血红……。 四面的人厮杀而来,燕倾天寒光一闪,运气无上的灵力,然后倾覆在嗜血剑上,一场血腥厮杀,正是开始。 爆体自焚,用这种同归于尽的方式也要杀她,就在刚刚舒歌将她带离的那一刻,她明显感觉到他的微颤,他必然受了伤! 这个问题的认知让她很不爽,非常不爽,气愤到只想杀人,那种从心里生出的不悦,全都化为一股怨气,而这股怨气在她的剑中慢慢演化为杀气。 为了生存而杀人,便只是杀人! 而她现在所想杀的人,似乎,跟复仇二字,有了那么一点关系! 燕倾天不要命的进攻放肆惊煞了陈天与马濮玉,而早就见识过燕倾天疯狂的长风等人虽然眉头轻皱,但到底还是悄然退出这场战斗! (wap.) 第91章 爆体自焚(3) 他们四个不是敌人的对手,如今更是混战,那只能束缚燕倾天的手脚。 陈天和马璞玉不知什么时候只能站在一旁观战,因为,那些人根本不理会他们,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而那个人,如今正与他们进行血腥屠杀。 手中的嗜血剑越来越滚烫,越来越锋利,越来越运用自如,她心中所想,似乎剑身早有领会,人剑合一,在众多狐人中游走厮杀,竟然半点不觉吃力。 舒歌的手抚上胸口,脸色有些苍白,他看着那在一片血红中傲然如风的女子,看着她无惧的厮杀着,那种拼了命也要致对方死地的决心,丝毫不亚于狐族之人所散发的杀气。 原来,她的气场,竟然是这样的强大! 舒歌震住,幽深的眼眸全是她衣带翻飞的身影,他能感觉到她的怒气,如狂风暴雨般,将那围攻之人卷入无边黑暗。 “不好!”舒歌惊呼! 他分明看到那领头的狐族老者竟然自拍天灵盖,那是爆体自焚的前兆,领头之人尚且以命相搏,那其余的岂不是……。 “快走……” 舒歌惊呼道,眼里一片惊慌,急声一呼,身体早就飞跃而出,心里余留一个声音,不停的重复着:“她不能有事……。” 燕倾天几乎是在舒歌的声音一出时,便回头一望,只见那白色的身影快速的向自己跃来,像闪电一般……。 刚刚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在最危险的关头,他总是第一个冲向她,不管不顾,那种抛开一切扑向她的镜头,就这样回放在眼前。 然而,燕倾天不是弱女子,她有自己的坚持。 如果救第一次是她的大意,那么救这第二次,当然不会那么理所当然。 她从不柔弱,因为,她生来便是刚强,如墙中生长的杂草,再恶劣的环境,对她来说,不过是独享一方养料罢了! “嘭……嘭……。嘭……”一连串的爆炸声想起,一场大火在众多尸体中燃烧起来,血水喷流,残肢散落……。 一股腥臭的味在空气中飘散,烟雾缭绕的大火中,独独看不见那两人的身影,那一瞬间的血腥的场面,竟然就这样深深的震撼着眼前的七人! 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哽住了,琉璃一般的眼眸中,如水一般的液体,晶莹,透明,汇集,坠落……。 冉红叶红着眼睛,捂着唇瓣,早已忘记自己想要搜寻的身影,眼眸中,独留一团艳丽的火光。 陈天抑制不住的哽咽着,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一颗千疮百孔的心,似乎早就痛到至极,原来所谓的麻木,离他还那么远! 长风等人似乎丝毫感觉不到身体的虚弱,任由那鲜红的血液悄然流逝,夜幕之下,空气中所呼吸的,皆是浓浓的血腥之气。 原来,那个人,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占据着他们的心,所谓主人,又岂止是操控他们人身自由的人,更多的,则是他们所依靠和爱戴,不顾一切尊崇的人。 只可惜,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什么都没有了? 火花四射,绚丽的颜色将黑夜变得璀璨至极,这样一种压抑到四处都更感觉悲伤和死亡气息的夜里,就在众人以为燕倾天与舒歌早就葬身火海之中时。 暮然,在那一片火光之中,有一人横抱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就这样慢慢,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wap.) 第92章 昏迷不醒(1) 湘城的冬天似乎来得特别早,湖面浅浅结了一层冰,像是水晶盔甲一般,牢牢保护着湖底的鱼虾。 寒风肆意的狂刮着,吹落了深秋中遗留的金黄树叶,一层一层,像地毯一般铺在路面上。 浮云寺中,园林中的凉亭里,一青一白的男子相对而坐,各展风华,青瓷的酒壶轻巧而美丽,像是未出阁的少女,露出那浅浅的酒窝。 “已经昏睡了一月,为何她还是不醒!” “可能是想多休息两天,既然已知她无大碍,你又何必心急!” “雪族人最忌妄动凡心,世子最是清楚!” 墨流苏的话如柳絮一般轻摇,不重不轻,然而,这其中深意,舒歌如何不知! 只是,他无法将她割舍。 那日她决然一护,将他冷寒多年的心,就这样捂得滚烫,如今识得温暖,谁又会深爱孤寂冰寒。 这些日子,他每每睡去,梦中全是大火纷纷的场景中,她一把将他按在身下,牢牢的将他护住,她那决然的目光如同那场大火一样,清晰映入他的眼中,那温暖的身躯似乎还紧紧贴在他的身上,血水流进了他的身体,那湿热的感觉,像烙铁一样,深深烙在了他的心里。 那日的大火焚烧后,她身受重伤,然而,如今养好身体的她,却怎么也唤不醒,他如何能不急? “从凤蓝灭国开始,雪族就已经无法置身事外!” “所谓族规,不过是过去无法避免的惩罚!” “你以为,他们还有精力来对付我?” 舒歌出声道,如今狐族已经不城气候,苍狼族又现世出岛,而羽化族也表明立场,雪族虽说自有坚持,但好歹,还是要搅混这淌浑水的。 所以,他从来不惧。 四族如同五国,皆要重新洗牌,他们所相争的利益,又岂是凡人所懂? 他不会重演父王与母妃的悲剧,就算是要逆天而行,他也无所畏惧。 他心里所担心的,并非外界的阻扰,而是那人的心里,是否有他的存在? “话虽如此,但如今三国未立,世子还是切忌妄动的好!” 墨流苏劝道,凤宸如今尚未回来,天下的局势随时变动,异世之魂又过于引人注目,他实在担心! 若是这一次他没有将羽化族的人来带,只怕燕倾天的命再硬也难逃一死,他虽然没想到燕倾天的真实身份,但如今,她确实只能拥有这个身份了! 毕竟,手握百万兵权的大将军,可比一位养在深闺的大小姐要强得多! 更何况,她实在是一个军事天才,若她不做这个将军,只怕老天爷都会抱怨! 如今四国动荡不安,大齐却隔岸观火,养精蓄锐,谁能保证他不会再背后使阴刀子? 两个女人的命运与天下归一息息相关,就算是她们无意相争,她们也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无法逃避,自然要迎面而上,做天下的主导者,总比被人操控的好。 “将羽化族与苍狼族拉入这场战争,你确定他们会效忠于她?”舒歌问道,四族若真有心,凤蓝也不至于会灭。 (wap.) 第93章 昏迷不醒(2) 墨流苏轻微的挑眉,淡淡道“不确定。” “但他们确实有用!” “凤蓝灭国也不能全怪他们!”墨流苏轻叹,要怪只能怪姑母用情太深,而偏偏那个人,野心太大,妄想至高无上的权势和不灭之身! 舒歌的目光微闪,温柔的目光在眼底荡漾,他突然庆幸凤蓝灭了,不然,她又如何会来? 似乎上天冥冥之中早就做了安排,所有人的路都打了个死结,唯独她的,无限可能,也只有她,才能将这些死结一一解开! 想到她一袭红衣依在门前调笑的样子,那邪魅而斜长的凤眸里范着似笑而非的目光,嘴角轻杨,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却偏偏又那么迷人! 这才分开一会,舒歌发现,他已经开始不停的思念。 原来所谓相思,竟然会无止蔓延……。 站起身来,舒歌轻笑道:“我去看看她!”随机便抬步离开。 墨流苏轻眨着眼眸,看着舒歌远去的背影,忽然记起云夕瑶与楚天祺的故事,目光暗闪,流出淡淡的轻叹! 若是命中注定,那他又有何资格更改。 所谓命运,正是无法操控的暗局! 房间里 冉红叶刚给燕倾天擦拭完身体,看着她面色红润,安然而睡,心突然就感觉到有些心酸。 看着好好的一个人,却是醒不过来,已经一月了,她就是这样昏睡着,身上的伤口全都养好了,就连疤痕都没有留下,然而,那血淋淋的样子,却始终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当日舒歌将她抱到他们的面前,一向胆大心狠的她,却是颤抖着手给她换的衣物,血肉模糊,皮肉相连,翻滚着露出白骨,在鲜血的侵染下,变得更为恐怖。 除了母亲,还未有一个人让她这样心疼,那些粘连在衣物上的皮肉看得她心惊胆跳,现在想想,都还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咯吱!”一声,舒歌推门进来,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儿,对着冉红叶微微点头示意! “怎么样了?”舒歌一边走近床边,一边开口问道。 冉红叶感觉眼睛有些酸胀,绷着一张脸,出声道:“还不是一样,你陪陪她吧,我去做些吃的!” 舒歌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当下也不再说什么? 冉红叶推门出去以后,舒歌这才往床上坐去,眼前的人儿似乎睡得极香,微翘的红唇浮现淡淡的笑意,面如桃花一般诱人,而她那精美的轮廓,却如同月儿一般让人惊叹! 好一个绝世佳人,然而如今,却成为了睡美人! 舒歌轻轻握住燕倾天的手,暖暖的,滑滑的,柔柔的,很舒服,很软软,很甜,却也微苦! 细长的手指在那娇媚的小脸上来回滑动,那么轻柔的动作,那么不舍的表情,那么情深的眼眸,那么安静的凝望,所有的所有,都昭示着这个男人的爱意。 然而,不管舒歌做些什么?床上的人儿,却始终没有半点反应! 拇指在拿娇艳欲滴的红唇之上来回摩擦着,舒歌想起那迷迷糊糊的吻,想起她那舌尖轻卷的滑腻和温柔,忽而眼眸一热,红唇微动,整个人顷刻间便俯身而下,嘴唇径直的吻上了那眷恋不已的唇瓣……。 辗转,吸允,缠绵,轻卷……两唇相连,久久不曾离开。 舒歌深情而着迷的投入在这个吻里,丝毫不知,那人的手,早在他俯身而下的时候,轻微的颤动了两下! (wap.) 第94章 嫁给我 一个湿热火辣的吻让躺着的人再也无法淡定,反客为主,长舌直驱,吸吮缠绵,那微微睁开的眼眸,像是落入水中的桃花,片片零落,却是轻浮于水,三分魅惑,七分妖娆。 舒歌在得到燕倾天回应的时候,整个人惊讶得说不出话,红唇微张,自然而然的给了燕倾天霸占主动权的机会! 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心情在舒歌的心里荡漾,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激动,胸腔里气息浓重而激烈,如冰雪融化的眼眸显得特别明亮,长长的睫毛抖动着,闭上眼,感受那人的霸道和索取,他的心,如盛开的向日葵一般,感觉无比温暖! 良久,这激烈的深吻才得以结束,两人皆是媚眼如丝,气喘吁吁,然而,却又默契的相视而笑,面容泛红。 “想不到冷情舒歌也有偷吻人的时候?” “算不算是奇事一桩?”燕倾天调笑道,斜长的眸子闪耀着几丝得意。 舒歌宠溺的目光在燕倾天的脸上打转,伸出手给她理理颈边的青丝,轻笑道:“我对你冷情吗?” 燕倾天不是傻子,看着舒歌这媚人的神态和动作,心中早已猜测出几分,低头一看,只见身上穿的是女子的单衣,她那傲人的丰满部位,此时早已挺翘突显,燕倾天只觉得脸上一热,眼中便浮现几丝尬尴! 到底——还是知道了! 唉……。失去捉弄大美男的机会了呢? 忽然,心里有了小小的失落! 然而,斜长的目光忽闪一下,却又暗自懊恼,舒歌对她是有感情的,然而,她对人家,却似乎没有太认真! 心里有一点小小的愧疚! 燕倾天抬眸,认真的对着眼前的人问道:“你都知道了?” 舒歌的眼里全是满满的笑意,嘴角一勾,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你得对我负责!”燕倾天的手覆上唇瓣,舌尖一卷,有些俏皮的出声道。 舒歌的目光一暗,有些异样的神色浮上脸庞,紧紧盯着那两瓣红唇,顿时有些心猿意马。 到底还是受不了她的诱惑! 舒歌在心里苦笑,似乎她那勾人的小嘴,总是在挑逗他! “嫁给我!”舒歌冷不防爆出一句! “咳咳……。”燕倾天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脸哀怨的看着面色无常的舒歌,无奈道:“大哥,你也太认真了吧!” “嗯?”舒歌的眼里浮现几丝疑问,不知燕倾天这是何意? 他轻薄了人家姑娘,自然是要娶她为妻的,更何况他的心,也只为她一个人跳动而已,如何说是他太认真? 难得她不愿意? 想到这里,舒歌的面色一暗,明显有些忧伤小情绪! 眼见舒歌神色不对,燕倾天连忙补充道:“我说的负责可不是你认为的那种负责,换句话说,不是要你娶我!” “我只会娶你!”舒歌再次认真道! 燕倾天两眼一黑,她要的不是这个好不好,她还没有想过要嫁人,就算是结婚,也该是她娶啊! “哎呀,我要的是你做牛做马,做我的奴才让我压榨和使唤,至于别的,那根本就是两回事!” “你也知道我是身份,我是不可能嫁人的!”说白了,舒歌的人她想要,心她也想要,但是她目前无法给他对等的感情! 所以,只有将舒歌牢牢绑在她的身边,随时听她的调遣,必要时暖暖床什么的,也是挺不错的! 当然,这些猥琐的想法,她是打死也不会透露给舒歌的! “如果真的燕倾天回来呢?”舒歌问道,她的处境确实身不由己,但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只有嫁给他,他才能安心! 这一个月里,她那两个暗卫可没少偷偷来看她,就那眼神,可谓情深意重! 敏感的抓住舒歌话语里的信息,燕倾天眯着燕,冷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舒歌闻言,目光暗闪,回道:“你不是也怀疑他没有死?” “他如果回来,又有什么奇怪?” “难道你不希望他回来?” “当然不希望!”燕倾天高呼道! (wap.) 第95章 他们比较累(1) 跟舒歌两人在房间里谈了良久,直到冉红叶的到来,才彻底打乱了这两人的温馨甜蜜。 燕倾天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昏睡一个月之久,更加没有想到,墨流苏能将苍狼族和羽化族的人找来! 可能连天都不想让她就这样死去,所以她又安然无事的活了下来,而那一场狐族的自杀式袭击,就这样被她躲过! 燕倾天知道,狐族还是有人的,比如,魅影! 而墨流苏带来的苍狼族轩辕灏,和羽化族的风清皆是表明立场,一心辅佐燕倾天拿下太古国! 然后等待凤主的出现! 房间内,燕倾天看着一心效忠于她的四大暗卫,心里莫名觉得欣慰,一个月的时间,他们似乎憔悴了许多,破浪跟长风的胡渣,都包满了下巴,发红的眼眸显示着他们的疲惫! 而沧海喜形于色的面容和云帆安落于心的微笑,都让人感觉无比温暖。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从属下变成了她的同盟,她的战友,她的兄弟! 原来有人在乎,有人惦念,有人担忧,有人相护竟然是这样的感觉,她的内心,如同想要盛开的花瓣,在感情的灌溉下,芬芳四溢! 轻笑于唇间,燕倾天的凤眸如月儿一般弯起,出声道:“一月不见,可是让你们受累了?” “不累!” “累!”长风和破浪异口同声的说道,随即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移开! 燕倾天听到他们二人的话,心里不免又涌出些许笑意! 长风说不累是怕她心有愧疚,而破浪说不累,则是他太过实诚,不愿说谎! 燕倾天随即又将目光落在云帆和沧海的身上,他们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还很小,却已经背负太多! 他们没有跟她一样强大的内心,没有她那么复杂凄苦的过去,他们今天所承受的一切,皆是她的给予的。 可以说,如果不是她的存在,他们如今也不知在哪里逍遥,年纪轻轻就已经精通各种本领,要他们作为暗卫,活在暗处,这本身就不公平! 燕倾天想着,等着场战争结束了,她该让他们现身于人前才是,至于暗卫人选,从新让燕山挑几个就是了! “其实也还好了!”沧海抓抓额前的发丝,有些不好意思道! 他跟云帆到是不累,长风跟平破浪每日奔波,却还要坚持每晚去看主子,当然是累得够呛! “他们比较累!”云帆颇有意味的开口! 而长风与破浪闻言,眼眸一闪,皆是有些不知所措,浅浅的粉色浮现耳朵,两人的目光同时望向燕倾天,随即交汇后又连忙移开,感觉有些窘迫! 燕倾天敏锐的扑捉到什么?随即干笑两声! “呵呵,大家都受累了!” “说吧,这一月都有什么事发生?”燕倾天转入正题,脸色也严肃许多! 长风的心里有着小小的叹息,眼眸中的黯然一闪而逝,随即认真回道:“杨子骄率领的六十万人马被不明军队的偷袭,兵败如山倒,早在主子昏迷之前,就已经带领二十余万人马退到贵江以外的龙城,而太古如今的三军统帅换成了余胜天,太古帝还补给了他五十万兵马,就连杨子骄的二十万如今也归他统领,算起来,太古如今也不过一百多万兵马,而且大多都是新兵,不足为惧!” (wap.) 第96章 他们比较累(2) “另外就是荣昌一连攻陷了天辰的八个城池,折损天辰三十余万兵力,可谓气势如虹,如今天辰的主将换成了三皇子李翰,虽然没有大挫荣昌的气势,但总算是稳住了局面!” “还有一个就是王将军送来书信,说马璞玉与陈天私自出营,已经范了军规,碍于京城那位老侯爷的面子,他不好发落,如今他们人也在这里,便希望由主子处置!” “马璞玉和陈天就是那日在安城与我们共同杀敌的年轻人,如今他们跟随燕十三一起待在敢死队中!” “陈天?马璞玉?”燕倾天慢慢回想,总算是有些映象,随即便开口道:“一人五十军棍,打完扔给十三!” 他们二人的功力不错,资源可要合理利用,送上门的人才,她可不会拒绝! 长风等人闻言,心里悄悄舒了口气,曾经朝夕相处的人,他们如何能不知道,只是当日明明已经断气的人,为何还会出现! 他们早已有了新主,但却不能不念旧情,更何况那人的身份如此特殊,如今他们能帮的,不正是悄悄瞒着主子! 不过想起敢死队每次执行的任务,四人的眼中,又浮现几丝担忧! 晚上,冉红叶过来跟燕倾天睡觉,想着明天便要回到军营,便开始收拾起来,只是整个人不在状态,总是拿错东西! 燕倾天坐在床榻上,看着眼前满腹心思的女人,有些好笑的挑了挑眉,调侃道:“看来是准备移情别恋了?” “我这个俊美多金的大活人都吸引不住你?” 冉红叶闻言,狠狠白了燕倾天一眼,随即没好气道:“你个伪男还这么嚣张,我还没嫁呢,整天与你厮混在一起,现在别说是和你睡了,就是弄出个孩子来,他们谁也不会怀疑不是你的种?” “哼,小心我给你弄顶绿帽子戴戴!”冉红叶恶狠狠的威胁道! 她心里实在是烦得很! 她知道那人是他,那人却不知道她,似乎忘记了他们之间的所有,竟然见了面都不认识了! 她开始怀疑,当初他真的只是将裴红玉看成是她,还是压根就对人家情根深种! 本想去问个清楚,奈何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没出息,不过一个男人而已,竟然多年都不曾放下! 心里一边鄙视自己的同时,又心有不甘,所以也就成了现在的纠结模样! 燕倾天哪里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眨巴着眼睛,一副求解的模样,看得冉红叶急急上火! 若非舒歌再三叮嘱,如今她恨不得曝出一切,让她也跟着烦心,省得看她这幅欠扁的模样! “现在你倒是得意了,也不知前些日子,谁跟个死猪一样躺在这里!” “如果不是我每日给你擦身拭体,如今只怕虱子都爬满床铺!” “哼,真是好心没好报!” 眼见冉红叶生气了,燕倾天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这小妮子似乎遇到烦心事了! 收敛目光里的调笑之意,燕倾天询问道:“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就是……。就是……。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肯定是感情的事!”燕倾天看她那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随即断论道! 冉红叶小脸一红,瞪了燕倾天一眼,娇声骂道:“感情的事你懂个屁!” “还不快睡,明天就要回营了!” “慌什么?我不出兵打余胜天就已经不错了,你以为他敢随意出兵!”燕倾天不屑道,如今太古军心涣散,兵力不足,哪里敢轻举妄动! “哼,你倒是嚣张,也不知之前是谁伤得皮肉开花!”冉红叶嘲讽道,将手中整理的衣物随手扔在桌上,然后走近床边,准备脱衣服上床睡觉! 燕倾天上前一把将冉红叶捞到床上,调笑道:“这不是有夫人你吗?” “就算是我四肢不全了,你也会把我治得好好的!” 冉红叶一把拍掉燕倾天的手,嘴角也浮现些许笑意,踢了她一脚,怒声道:“我能治好了,也不知伤的是谁的心?” “你就作践吧!” 燕倾天碰了一鼻子的灰,总感觉这小妮子是越来越难哄了,随即掌风一扫,将屋里的灯火熄灭,翻身睡下! 冉红叶睡在里面,也不理她,睁大眼睛看着床顶,想的却是那人的看她的陌生目光! 而燕倾天却想着冉红叶刚刚的话,这一次她受伤,想必舒歌定是难过许久! 两个女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上人慢慢睡去! 第二日,燕倾天便赶回军营,在浮云寺静养一月,军中没有主将,自然要去整顿一番! 两国的生死之战就要开打,不知不觉,她已经赴身战场一年有余! 然而,燕倾天此次没有想到的,便是这场与余胜天的仗,一打,就是四年! (wap.) 第97章 三国立(1) 时间如过隙之光,眨眼,就已经过了四年之久。 燕倾天比以往更高了,加上她自制的高跟鞋底,已有一米七八左右,仅仅矮了舒歌三公分! 而敢死队更加的威名远扬,几乎五国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余胜天不愧是一代名将,很会笼络人心,燕倾天与他共打了几十场大大小小的仗,虽说稳赢不输,但却也损失不少良将! 第一次,燕倾天由衷的敬佩这位老将,甚至于给了他无数投降的机会,只可惜他宁愿死守寒江城,也不愿意投降! 而这时,距上次朝堂给他分发的粮饷已有半年之久,寒江城一破,龙鳞的兵马势必直驱太古国都西安,而这最后一道防线,燕倾天却足足有三月不曾发动兵马! 她如今粮饷足够,有的是时间与余胜天相耗,她要余胜天看清事实,太古帝宁愿将钱如同宝藏一般深埋,也绝不会给他一分军资! 因为,太古大势已去,天下孩童皆知,而龙鳞自接手太古城州乡镇,皆无杀人放火,抢掠豪夺,相反,龙鳞减免所有太古城镇三年的赋税,并且所有在战乱中丧生的太古平民百姓,甚至于太古的战死的将士,龙鳞皆有抚恤! 太古的江山早就被燕倾天收入囊中,不仅如此,几乎所有龙鳞兵马所到之处,皆是受到太古百姓的欢迎和爱戴,更有甚者,还有降将大开城门相迎! 文献二十一年冬,燕倾天兵临寒江城下,百万大军,威武雄壮,气势逼人,而余胜天只剩下五万残兵,且兵尽粮绝,可谓穷途末路! 燕倾天驻扎的营帐里,所有士兵正心情澎湃的操练着,为这即将到来的最后胜利,提前欢呼庆祝! 小小的帐篷里,余骁勇透过缝隙处的光看向外面众人欢庆的场面,鼻子不禁有些酸楚,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 外面响起脚步声,沉稳,有力,帐篷被掀开,余骁勇感觉有些刺眼的光照了过来,恍惚中,看着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走近! 四年不见,他似乎更加成熟,岁月丝毫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的痕迹,上天似乎很是偏爱他,那俊美无双,邪魅诱人的面容,一如当初! 是来看他笑话的? 余骁勇苦笑,抬起漫不经心的眸子,看着眼前傲然立于他身边的男人,漠然道:“许久不见,我还以为你早已战死沙场!” “怎么?到了今天,你还是不认输?”燕倾天挑眉,有些不爽道! 余骁勇闻言,有些好笑道:“认不认输都是一样的结果,你觉得有必要?” “对太古来说,确实没有必要!” “但对你,对于余家来讲,很有必要!” “你们余家不是败在我的手上,而是败在太古帝的权谋下!” “哼!”余骁勇冷哼! 鼻音里全是鄙夷,他抬起嘲讽的眼眸,看着燕倾天冷笑道:“难道不是你一步步将我父亲逼到绝境?” 燕倾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嘲,弯下身将余骁勇的锁链给解了,嘲讽道:“我给了你无数次的机会,也给了你父亲无数次的机会,只可惜你们都不屑一顾!” (w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