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活》 第一卷 第一手 贼这一行 第一卷 第一手 贼这一行老子是贼爷!老子的的确确是贼爷!不要误会,所谓的老子是贼爷并不是我说自己是个贼爷,在盗贼这一行,我还没有自大到自称是贼爷的地步。 做贼这行,从来就没有什么贼王,因为我们这行不像赌徒那行,不兴叫赌王赌圣赌神什么的,行里有行里的规矩,“钳”活儿好权势也最大的贼头们,被我们叫爷。 在做贼这一行里,各级各层的贼头,其高低大小是按称呼排的,你要是被称之为“贼哥”,那说明您已经是个小头目什么的了,往上而论的什么贼叔贼婶,贼伯贼舅什么的各是不同等级切口称呼。 做贼这一行,也就好像一个金字塔,最底层的自然是我们这些贼子贼孙们,再往上数,自然有贼兄贼姨贼爸贼妈。 而金字塔的顶端,则有一批最高的存在者,一批权位与功夫都是最nb的人。 他们就被称做“贼爷”说“老子是贼爷”,是因为据说我们这一行最早的一位贼爷,那就是春秋时代的大学问家老子李耳。 我现在讲的这个故事,它的开头就要从贼这一行的某个贼人开始。 故事的主角姓华,单名一个六字,他的爷爷给他起的名字就是华六。 话说曾经有一年,这个叫华六的家伙上电影院去看一个叫做《广阔的苍穹之下并没有一个盗窃份子》的电影,那电影排的不错,里面一个光着脑袋的笑星扮演的一个叫“黎叔”的家伙倒是真有几分贼叔的模样,那故事也是在贼***里流传很广的一个故事。 只不过故事的结局和电影里演的不是太一样,华六后来说他知道的真实结局是,贼夫妻最后投靠了贼叔,贼叔把自身本领倾囊相授,贼夫妻俩也是发奋图强,最后在贼行里做到了仅次于贼爷的“贼公贼婆”。 这是另外一个故事,我们这里不提,现在要讲的是华六在电影院里看着坐在他旁边的人笑得前仰后合,心里实在是替这位仁兄着急,这家伙是自己盯了好几天的肥羊,你说要是笑得背过了气去可怎么好?身边要是死了人,这一年钳东西都不牢靠,于是华六便很是悄然地钳了他的手机,往地下一顺然后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喂,这是你的手机?”笑得即将背过气的兄台往地上一瞅,果然是自己的手机正躺在地上,于是非常感谢感谢非常地把手机装回了裤兜。 华六则捎带手的拿下了他钱包里的cash。 悄然无息中完成了这一切之后,华六开始往外走,银子落了袋就不要在事主周围瞎晃荡,从他很小的时候他的爷爷就教过他这个道理。 不过就在我们明白道理的华六先生正怀着一种喜悦的心情走到了电影院旁边的一条小胡同的时候,背后响起了一个挺甜挺柔挺娇滴滴的女声。 “小兄弟钳活儿耍的不错啊,不想着分给姐姐我点儿?”华六转过头,身旁一位美女一脸的笑意盈盈。 “对不起大姐,小弟这两天等着用钱,一手入的不能两手出。” 虽然眼前面对的是美女,不过华六历来反感有几分姿色就把男人都当成傻帽儿的妞,像眼前这一位,一脸的笑意就明显是把他当成了没见过美女的雏鸟。 “弟弟这就有点不对了吧?也罢,姐姐我就跟弟弟切一把活儿。” 女人见到美女优势没有起到作用,索性直奔主题,“手快落袋有?”“手慢半数无。” 华六微微一凛,“姐姐是贼行的人?”贼行,是中国传统的贼偷组织,但凡是在中国当过几年小偷盗贼的人,没有不知道贼行的。 中国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大的盗贼组织就是贼行。 就如同中国传统的搞运输的有漕帮马帮,贩私盐的有盐帮,叫花子有丐帮一样,做贼的提起组织来,那就是贼行了。 “休生伤杜景死惊开,不知道姐姐挂哪把锁?”华六看着眼前女人的眼睛,缓缓地问道。 “偷字一旁有别人,切手半家在伤门。” 女人的神色一肃,“小兄弟挂哪把锁?”“独自一人,没福份挂锁”,华六摇了摇头,心中不禁苦笑,看来今天是碰上个专门黑吃黑的的家伙了。 传闻贼行里有八门,休生伤杜景死惊开,江湖中人称之为“八门金锁”,贼行里的这个“伤门”乃是专搞黑吃黑的。 眼下这个女人要跟华六“切活“,意思就是要和华六比试一下偷东西的技术。 手快落袋有,手慢半数无。 华六要是赢了的话,大可拿着偷来的银子拍拍屁股走人,输了的话就得见面分一半,留下一半的战利品,认栽服软,然后该干嘛干嘛去了.0“原来小兄弟是个独行钳工啊,”女人恢复了脸上笑眯眯的神色,“我就跟小兄弟切一把片刀怎么样?”“行!”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竟然也是个耍刀片的,说到这个,华六还真是挺有几分自信,要说玩刀片的活,那可是咱祖上传下来的玩意儿,华六还是颇得了几分真传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女人一挥手,手指之间已经多了一溜闪光,咪着眼睛一看的功夫,华六看到了她的左手每个手指间夹着一个刀片,缓缓的,女人向他走来。 眼前的女人很客气,要知道做贼这一行,讲究的是吃饭的家伙能不外露就不外露,因此贼与贼之间“切活儿”的时候,亮出手中的刀,是一种很有礼貌的表示,意思是在提醒你当心。 当然,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瞧不起你,我是高手,亮出刀来也赢得了你。 “靠你个abcd!”华六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同样缓缓地向眼前的女人走去。 行到一起的时候,两人出手。 华六看得很清楚,女人夹着刀片的手似乎不经意见蹭向自己的腰间,而华六也看似随手一挥的伸手那么一挡。 甩腕、换指、刁手。 错身而过之后,华六已经和那女人在电光火石之间换了三招。 贼之间的较量,很少会出现什么大战多少回合的事情。 您在大街上掏肥羊的包,还能一直揪着人家掏是不成?出手,就是那么一下。 当华六转过身的时候,脸上带着几分得意,那女人的几招攻势都被他化解在外。 只不过看着那女人的时候,脸上的得意一下子变成了沮丧的神情。 那女人正拿着华六的钱包,一上一下的抛来抛去。 “姐姐好手艺,”华六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尴尬,“弟弟我不是对手。” “小兄弟承让了!”女人一副笑眯眯的神情,把钱包向华六抛了过来,华六一把接过,掂了掂钱包里轻了不少的分量,知道有一半的钞票已经到了人家的口袋里。 “姐姐给我留个万儿!”华六一脸的低眉顺眼,“也让小弟我知道知道到底是败在谁手里?”“叫我果汁吧!”女人仍然是一脸笑眯眯的转身离开,留下的一句话仿佛她身上的香气一般飘散在空气中。 “果汁?靠你个abcd!我他妈还可乐呢!”华六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转身走到胡同口,招过一辆出租车奔家而去。 回到家,华六却是急急忙忙地窜回自己的房间,躺在**从衣服里往外拿东西。 手机有五部、戒指两个、一台小巧玲珑的mp4,一个小巧的女式钱包…………这堆东西是他趁刚才交手的时候从那个叫果汁的女人身上钳出来的。 “靠,这妞效率真高,这得宰多少只肥羊啊!”华六一边看着战利品一边嘟囔。 “这玉牌从哪来的?”一只干瘦的手突然从华六后面伸过来,一把拎起了那堆东西里一个碧绿色的玉牌。 “今天碰上一切活儿的,赢来的!”华六没回头,能悄然无息地潜到他背后的,除了他们家那老家伙,还能有谁? 第二手 老贼和小贼 第二手老贼和小贼“放屁!你小子要是切活能赢来这个玉牌,老头子我就把自己的假牙吃到肚子里!”华六背后的老头儿大发雷霆,“你小子到底从哪弄来这么个东西?”“真是切活儿切来的,虽然不是赌注,怎么着也是我钳着的战利品不是?”华六吓了一跳,最近几年已经很少见老头儿发这么大脾气了,于是识相地一边嘟囔着一边把目光从注视着战利品转向注视着老头儿,“我跟了一肥羊好几天了,今天好容易得了手,结果一出门就碰上一女的……”“于是你就这么回来了?”老头儿听着华六一五一十的讲完今天切活儿的过程,脸色是越来越青,眉头上拧出一个疙瘩来,“那女的就没发现?”“没有。” 华六看着老头儿的神色,知道自己这次可能捅了个篓子,于是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遍当时的过程,小心的回答道。 “这帮伤门的小崽子,越来越不成器了,功夫还没到家就敢出来切活儿!”老头儿摇了摇头,走到沙发边坐下,开始看一盘没下完的棋。 这个老头就是华六的亲爷爷,华六他们家姓华,华丽的华,他爷爷叫华四,华四的孙子叫华六。 华六一直想问爷爷说,他和爷爷之间是不是还应该有个人叫华五,那个人是不是他的父亲,不过每次和爷爷提到这件事情的时候,爷爷就暴跳如雷,而华六的下场基本上就是结结实实地挨上一顿好揍。 后来华六的爷爷跟他说,华六的父亲和母亲在他还没满月的时候就因为一次飞机失事双双遇难了,给他取名字叫华六纯粹是因为华六的双手都有六根手指。 老实说爷爷这个说法华六是不相信的,但是他并没有跟爷爷一直纠缠这个问题,因为在那个时候,华六已经十岁了,已经开始明白一些事情当你注定搞不清楚的时候,就应该把它先放一放。 就也是在这一年,华六开始正式学习他们家的祖传钳工功夫――棋子诀。 说起华六他们家来,据说是盗贼世家,像什么开水夹肥皂冷油摸钢珠嘴含刀片吃说自如之类的训练是从小必做的基本功。 而华六,在十岁的时候已经做的不比爷爷差。 爷爷很高兴,夸华六是天才,于是教他开始练“棋子诀。” 关于华六他们家的钳工功夫,据说是祖上一位不知多少代的祖先所创,这位祖先原本钳工的技术只能说是泛泛地一般,不过他酷爱下象棋,结果是爱棋成痴的他某一日突然从棋盘上悟出了一套钳工技术和传统修真相结合的法门,被他命名为“棋子决”。 所以华六他们家的家传功夫,很多招式里都带着棋型的称谓,像华六从那个叫果汁的女人身上偷来一大堆东西那一下,就叫做“象飞四方营四角”专攻人的上下衣服口袋。 “我说六子!”在一边琢磨象棋的老头儿突然发话,“这块玉牌你摘的有点烫手啊!”“烫什么手?”华六望着老头儿,一脸的困惑。 “这牌子是贼行中人的身份证呢!从入贼行起,贼行的这些人就会领到一块玉牌儿,除非死了或者被逐出贼行,是永远不能离开身边的。” 老头儿望了望华六,眼中闪过一丝狡诘的光芒,“你说这玩意烫不烫手?”“那被我钳了玉牌儿的那妞会怎么样?”华六瞪着老头儿。 “我不都说了么!”老头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她得拼命把玉牌抢回来,要是抢不回来的话么,要不她死了,要不被逐出贼行!”“哦!”华六应了一声,没接话茬。 “动了怜香惜玉的心思了?”老头儿看了看华六,一副笑咪咪的神情。 “没有,就是有点觉得贼行这帮人太狠了!”华六摇了摇头,转身朝外走,老头嘴角咕哝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终没有说出来。 老头儿就这么看着华六出了家门,貌似老眼昏花却偶尔闪着精光的老花眼镜片后面不经意间已经把华六偷揣上了玉牌的动作看在了眼里。 “这孩子啊!就是心太善了!”老头儿摇了摇头,暗暗地叹息道。 华六自然是没法子听见老头儿叹息的,此时的华六正揣着玉牌到处的找那个名叫果汁的妞,虽然华六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如果一个漂亮姑娘因为他一时兴起对她的戏弄而被人辣手摧花的话,那就显然违背了他的本意。 如果再闹个跟贼行的人生死相博,那就太没必要了。 追踪,是一个贼的基本功,不会追踪的贼,永远成不了大盗飞贼,更甭说想成贼爷。 比较幸运的是,在这一点上,华六有着一项令人吃惊的天赋,就是因为这个,老头子老说他这个娃娃就是为了做贼而生的。 华六的鼻子特别灵,如果说的谦虚一点,可能赶不上江湖里某些传说中的前辈,不过肯定是比狗要灵的多了。 所以我们主人公现在就准备去当初和那个叫果汁的妞交手的地方,准备根据玉牌上留下的气味,来一个现场追踪。 不过他的如意算盘显然落了空。 因为当他快赶到现场的时候,他看到的是那个叫果汁的妞正和另外两个年轻的女子在那条胡同口走下一辆出租车。 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华六轻轻地跟在后面,缀着眼前的几个女孩。 “三妹,我这可就全靠你了!一定要帮我找出什么线索来!”一个声音从前面传来,一听就知道是果汁美眉,只是声音不再有和华六切活儿时候的得意洋洋,取而代之的是一嗓子的惊恐与惶急。 “大姐你放心,小妹一定尽力而为!”一个粗豪沙哑的声音传出,却是着实吓了华六一跳,这……这是女人的声音么?竟是比自己这公鸭嗓子还要难听三分。 “全拜托三妹了,”果汁应道,“我一定得在贼爷知道前把‘贼命牌儿’给找回来,不然……”说到此处,声音竟然发颤,显是想到了贼行里对丢失了“贼命牌”之人惩罚手段之惨,颇有心惊胆战之感。 华六在暗处连听带瞅着,心里不禁偷偷的发笑,这果汁美眉也忒是大胆,那两手三脚猫的功夫也出来找人切活儿,如今踢了铁板,却是好一通忙活!正当华六琢磨着要不要出去和果汁美眉见上一面的时候,突然一阵警觉从心头泛起,一回头,却是听见耳旁有个奶声奶气的声音道:“瞅着别人忙得要死要活,就那么让你兴高采烈么?” 第三手 小贼和小小贼爷 第三手小贼和小小贼爷当这句话响起的时候,华六的冷汗就顺着脖子流下来了――除了华六他们家那老头儿,还没人能够这么近的呆在他身边而不让他发现的。 回头,眼前却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华六当时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晕,难道这个小女孩竟然是个贼行中的高人?可是她看上去八九岁的样子,就算从娘胎里开始学习偷盗技术,也不可能让自己这从小训练了十几年的人毫无察觉啊!于是华六把可能性放在了诸如自己的疏忽等乐观的方面来考虑,甚至还考虑了这孩子是不是地缚灵之类的阴魂什么的,毕竟十六岁那次和老头儿一起去故宫的地宫里转悠的时候没少碰见这类东西,不过,从目前的朗朗乾坤煌煌白昼上来看,这个可能着实的不算太大。 正在华六胡思乱想的时候,小女孩的声音显然是惊动了前面正在搜索的几女,他的藏身之地顷刻间被几条注视的眼光锁定。 华六心中一下苦笑,对方显然是有精通于寻觅的好手在,在内行前,这种藏也不是走必然暴露的情况实在是让人有些棘手,何况,他这身边还有个忽闪着大眼睛的小女孩在。 所以便长笑一声,学足了武侠小说中隐藏埋伏然后跳出来生擒奸人的大侠模样,高喊一声,“倒叫几位姑娘好找,小可这不是来了么?”话一出口,便觉得这个台词说的实在是太过差劲,一点没有他想像中风流侠盗的一派风范,反倒是如果华六此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眼前的几个小妞,然后用手指捏着其中一个女孩的下巴来上一句“小娘子,陪大爷(此处的爷字一定要读二声)我乐呵乐嗬?”最好再加上几声奸中有**,**中带色,色里犯贱的坏笑,才比较像剩下来应该发生的事件。 “爷!”就在华六脑袋有些发晕的时候,几个漂亮妹子突然左手扶胸,齐齐向他鞠躬。 这个时候的华六,大脑陷入了短暂的当机中,贼行的人如果称呼一个人为“爷”,那只有一个可能,对方是贼行八门的贼爷之一,而且估计就是伤门的贼爷。 当然,那个被称呼为“爷”的人显然不是自己,这点自知之明华六还是有的――就算自己再怎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魅力却也还没到说能把贼行里的美眉们迷的一见自己就称呼自己为贼爷的地步。 既然不是叫华六,当然是在叫别人,既然是冲着华六的方向,那个人大概也就理所当然的在华六的身后。 华六当时这心里就叫一个顺着心脏主动脉在体内流制冷液啊——换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就是当时华六这心里是拔凉拔凉的啊,今天这什么日子啊,先是钳回来一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烫手玉牌儿,接着又被人连续不断的欺入身旁而不自知,现在倒好,把贼门的贼爷给惹出来了。 “你们几个不争气的东西,把咱们伤门的脸都丢光了!”奶声奶气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时,华六正怀着一名小贼对贼行里贼爷级高手的大大的好奇心和小小的一点点崇敬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没人。 于是低头看,没到华六腰高的小女孩正插着小腰,板着一张小脸在那数落眼前几个漂亮美眉。 “果汁儿啊果汁儿,我说过你多少次,功夫还没到家就不要出来现,切活输了是小事,丢了我们伤门的脸你考虑过没有,丢了我们伤门的脸是小事,你连贼命牌儿都丢了,这丢的是我们贼行的脸,还好这个小毛头是个黄皮黑眼的,你要是被个老外把贼命牌儿给钳了,那就是丢我们国家的脸,就是丢中华民族的脸……”小女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华六打断了,因为当时的他实在是没想到,两个小偷之间的互相切活儿,居然能够被上升到中华民族的高度,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小丫头居然这么能哼哼唧唧地一直把关于小偷盗贼所肩负的历史使命一直论述下去。 所以华六打定了主意溜。 不过他没溜成,因为他刚悄悄地挪动了一小步,就被发现了。 小女孩的说话被打断了就是因为华六这一小步,她停止了说教,转过头来冲着华六说道:“年轻人,想溜么?”“不是不是!就是小的腿站酸了活动活动!”华六赶紧报告,“贼爷前辈!您接着管您的手下,我就在这呆着。” “我怎么管教我的手下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么?”脑袋刚到华六裤腰带那么高的小女孩脸上犹如凝上了一层寒霜,白的幓人,“现在年轻人越来越没规矩了,连我们贼行的家务事也敢在这没大没小的嚷嚷。” 望着一脸稚嫩而说话字眼上老气横秋的小女孩,华六心里突然转过一个念头――附体。 眼前的这个小女孩,不过八九岁的样子,就算贼行里有什么秘密训练的法门,也不至于这么小小年纪就强悍得如此变态,想起刚才她无声无息地欺到自己的眼皮子低下,华六就有点不寒而栗,如果刚才她不是跟自己说话,而是在脖子边上给上自己一刀呢?附体这东西不是什么新鲜事情,跟着老头行走江湖这些年来,华六已经见过不止一次了,再加上小女孩这一副惨白的面孔,华六基本可以断定她肯定是有伤门的贼爷魂魄附在了小女孩的体内。 思念及此,华六的心里登时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谨慎,一个百年老鬼和一个小女孩的组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效力,稍微一个不小心,弄不好就要着了人家的道。 于是华六陪着小心试探道:“贼爷前辈,是晚辈错了,您老人家讲话的时候晚辈实在不该随便插嘴。” “老人家?”小女孩瞪着眼睛,“难道我很老了么?”“不老不老!”华六一脸媚笑,“您真是慧眼如炬!选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孩子来附体,过得两年一定是个大美人……”“小样儿的!”小女孩面色转紫――华六不知道那是气得还是正在运什么功法,“你***才被老鬼附体了呢!”从没想过“小样儿的”这四字能被一个小女孩说得如此气吞山河,抬眼望时,小女孩身后的果汁等几女眼睛里华六只读出一句话――年轻人,你死定了。 第四手 你是我的了 第四手 你是我的了“小伙子!我们来切一把活儿怎么样?”眼前的小女孩看着华六,眼睛里全是怒意。 “您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哪是您的对手?”华六双手乱摇,和伤门的贼爷切活儿?我们的华六同志有一个非常好的优点,就是头脑清醒的时候一般都还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凭刚才人家无声无息地潜到自己身边那一手,那是绝对玩不过人家的。 “好啊!看来你还是真不给我面子啊!”小女孩横眉竖目,“你切果汁儿的时候不是切得挺潇洒吗?现在见了我,怎么这么谦虚了就?”话说到这,其实已经很明了了,华六就算再笨也听出了这个伤门贼爷的话外之音。 自己的手下被人摘了贼命牌儿,这个场子如果不找回来,伤门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那小子就斗胆请贼爷前辈您指点一下小子的钳活,小子耍上两手,贼爷您给指教一下,不过这切活儿就免了吧?反正小子我那是肯定输的……”知道不能善了,华六只有把这件事情往偏了引,希望着能在比较小的损失范围内解决这件事情,反正逃是逃不掉的,伤门栽了面子,肯定是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的。 于是乎华六的嘴上是一口称对方一个前辈,一口自称一个小子,做贼这行么,又不是黑社会挣地盘刮面子,嘴上吃点亏算个p啊!“要你切活儿就切上一把,你这家伙怎么婆婆妈妈的跟个老娘们儿一样?”眼前的小女孩勃然大怒,“姑奶奶我跟你切把活儿是瞧得起你,小兔崽子怎么这么不识抬举?”华六绝倒,这是八九岁的小孩子说的话么?这丫头一定是老鬼附体,嗯,绝对是。 “行了行了,看你那磨蹭劲儿!咱个跟你切活儿不白切你的,”小女孩一皱眉头,奶声奶气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给你添点彩头儿!”彩头儿?华六抬起头,一脸疑惑的看向眼前的小女孩。 “要是你赢了,这妞儿就归你!”小女孩一把把站在身后的果汁美眉拽了过来,“这可是我们伤门的大美女,不知道有多少贼行的弟子惦记着呢!”当时华六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果然是一门贼爷,杀伐决断端地是不凡,虽然知道如果切活儿的话自己是十有八九赢不了眼前那个貌似只有八九岁的小丫头的,不过果汁美眉姣好的面孔和s型的身段还是让他小小的yy了一下。 “如果你输了,这妞儿也是你的!”小女孩顿了顿,“不过你就是我的了!”华六脑子里一阵发晕,他琢磨了半天,却怎么也没估计出来眼前这位伤门的贼爷小女孩竟是对自己起了收归帐下的念头。 虽然漂亮的果汁美眉颇让他有流口水之感,不过该摆的姿态还是要摆的。 “不行不行!果汁她毕竟是个人,不是什么你能拿来下注的物品,”华六眼冒桃花的同时双手乱摆,一副受了当代思潮影响了的人权主义者的形象,“你甚至没有问果汁愿意还是不愿意……”“废什么话!切还是不切?”眼前的小女孩一副气哼哼的口气。 “还用问么?当然切!”华六回答的异常响亮,色字头上一把刀,该飘就得往妞飘!这场活儿一切下来,不论输赢,果汁美眉显然都是自己的了――在贼行这个组织里,一门贼爷的许诺有多大分量,道儿上混过两年的人没有不清楚的。 所以在这个时候,男人的下半身思考就发挥了积极而充分的作用,所谓面子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美眉故,二者皆可抛。 “切法儿是什么?”华六深吸了一口气,硬着上下两个头皮问眼前的小女孩。 “就切你从果汁身上切过去的那块贼命牌儿!”小女孩从上到下,然后又从下到上的看了他一遍,带着几分鄙夷道,“你看着那块玉牌儿,我来取它!一分钟之内我取到了,我赢,取不到,你赢!”华六摸了摸腰间,触手升温的感觉从那块玉牌传到了他的身体,眼前的这位小女孩贼爷也真是嚣张,贼与贼之间切活,基本上是不和对方规定什么时间的,何况标的物是这么小,我就在手里死死攥着,你又能耐我何?更何况华六看了看眼前的小女孩时,已经在心里算计出了一个主意。 “一言为定!”华六瞅着眼前的小姑娘,说出了四个字斩钉截铁。 华六的计划很简单,一会儿说开始的时候,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撒腿就跑,只要撑过一分钟,那就算赢了。 说起来做贼有句老话,叫做“宁空不落”顾名思义,就是宁可空着手白跑一趟,也绝不能够落网被事主抓住。 做贼的都知道,宁可偷得少,不能跑不了,所以作为一名好贼,第一要学要练的不是怎么偷,而是怎么溜。 华六瞅了瞅眼前这位还没有自己腰高的贼爷美眉的小短腿,心里头就一念头,虽然说到逃,估计我也不是您的对手,不过就您这先天条件,兄弟我再怎么着,坚持一分钟让你沾不着我,貌似还是靠谱的。 于是旁边负责公证的果汁mm掏出一个硬币,往天上一扔,然后和眼前的小女孩贼爷一起看着这个硬币,华六的脚却在暗暗的运劲,时刻准备着在硬币落地时那叮的一响传出时撒丫子狂奔。 “叮”硬币落地,一声清脆的响动传出,华六转身、吸气、迈腿――动作一气呵成,绝无丝毫的拖泥带水。 不过做完了这一系列动作,他却没有像预想的那样狂奔出去,而是如同中了定身法一般,傻傻的呆在了原地。 因为华六刚转身转了一半的时候,就看见了眼前的小女孩直接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牌,上面几个字直直的映入他的眼帘。 “贼果汁”――这就是华六从果汁身上钳来的那块。 华六慢慢转过身,看了看小女孩贼爷手里的那块玉牌,手慢慢的伸向自己的腰间,腰间的玉仍然是触手生温,只是拿出来一看,上面却只划着一个贼字,下面竟是空白――这竟然已经不是他偷回来的那块了。 “在空白处写下你的名字,你是我的了!”小女孩贼爷笑眯眯地冲着华六说,眼睛里掩饰不住得意之色。 “你是怎么做到的?”华六问小女孩贼爷,声音里充满了苦涩。 “刚才我偷偷走到你的身边,在我跟你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把玉牌儿换了!也就是说……”“也就是说只要我答应了这个赌约,我就已经输了?”“没错!”小女孩贼爷脸上的得意之色越发浓厚,“我说的那些话,原本就只是不断的诱导你的思想,诱导你答应和我切这一把活儿而已!”“靠,你一个前辈,这么对付我,至于么?”华六颇有些愤愤然。 “错!我只是告诉你,一件东西是不是偷得到,往往在你要偷它之前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的!”小女孩贼爷的脸色突然转向严肃,“这一点你爷爷没教过你吗?”“你知道我们家那老头儿?”华六很是有些诧异,毕竟老头子平时深居简出,很是难得露上一小脸儿的。 “岂止是知道,”小女孩贼爷突然幽幽地叹了口气,仰面朝天地说了一句:“四爷,您还不出来,难道真等着这个小子就这么把名字写到我们伤门的贼命牌儿上去么?” 第五手 杜门华四 第五手 杜门华四“写就写,反正这小子马上就够20岁了,入了你们伤门也没什么不好。” 老头仿佛从天上掉下来一般,突然就出现在华六的面前,嘴里叼着那个整天不离身边的旱烟杆儿。 “老不死的!你怎么才来?”习惯了老头儿神出鬼没出现的华六顿时怒气冲冲,“我就快被人家当驴给牵了!”“牵就牵呗!”老头儿一脸的没心没肺,“伤门也算是贼行的上三门了,要是人家肯收你,你可学的东西就多了去了,那也是你的福分!”“不要啊!~”华六一把搂住老头儿,一把鼻涕一把泪,“我要是跟了这帮贼行的人去了,以后谁来照顾您啊!”“唉……”老头儿一声叹息,充满慈爱的看了看华六,一时间颇有几分长慈幼爱的感人场景,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老头子的下文。 “你个小猴崽子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说照顾照顾我啊!”老头继续慈爱的看着华六,然后,一脚把他踹到了一边去,“净***我老头子照顾你了!”“这个这个……”华六看着老头子,要说这老头子就这么准备让贼行的人把他带走,那是打死华六也不信的,不过老头子总是这么喜怒无常,虽然华六要保得住这自由之身估计没什么问题,不过今天被这群贼行的人扁的太惨,要是不撺掇老头子收拾收拾这个所谓的伤门贼爷,实在是难消他心头之怒――靠他个abcd的,老子他妈都跟这还没我腰叩男v19傲税胩焖镒恿恕?“要学我也跟爷爷你学啊,这小丫头还没我腰高呢,比起您来,那还不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华六继续跟老头子倚小卖小,“就冲刚才这小丫头那表现,那比您还不是差远了?”站在一旁的小女孩贼爷出奇的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看着老头儿。 老头儿斜眼看了一眼小女孩,又看了看华六,突然问了一句话:“以前叫你看的书都记得吗?”“记得记得!”华六大点其头,“这些年跟着您,学天文瞅地理翻史书看秘籍外带精研阴阳八卦……”“行行行!谁跟你说这些了?”老头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打断华六的话,“我问你,金庸那十几本书都看了吗?”“看了!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华六回答的很坚定,“尤其是鹿鼎记,看了最少有二十遍了!”“古龙的呢?”“看了!您没见我现在留胡子都学着陆小凤么!”“梁羽生?”“看了,不过不多……”“还珠楼主?”“看了……”“我切~!”老头儿突然冲过来给了他一个暴粟,“看了那么多经典著作,连僧道丐儒叟残幼绝不能轻视你都不知道,你的书都看到狗肚子里了?”“可是……你看她还那么小,怎么能够管理得好一个贼行的大分支?”华六捂着脑袋小声辩解,“跟着这种人没前途的……”“屁话!小孩子怎么了?大宋朝文彦博,幼儿倒有灌穴浮球之智。 司马文公,倒有破瓮救儿之谋。 汉孔融,四岁让梨,懂得谦逊之礼。 十三郎五岁朝天,唐刘晏七岁举翰林,汉黄香九岁温席奉亲。 秦甘罗一十二岁身为宰相。 吴周瑜七岁学文,九岁习武,一十三岁官拜水军都督,执掌六郡八十一州之兵权,施苦肉,献连环,祭东风,借雕翎,火烧战船,使曹操望风鼠窜,险些命丧江南。 虽有卧龙、凤雏之相帮,那周瑜也算小孩子当中之魁首。” 老头儿一瞪眼,张口就是一套八扇屏选段。 “别介别介!您甭往下说了!”华六当时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在变大,这个段子从小在别人轻视他是个小孩子的时候老头子就老拿出来跟别人表演传统相声,没想到今天用自己身上了。 “那说点简单的,前两天我刚看了个关于小孩子的东东,”老头子一脸神秘的把脸凑了过来,华六赶紧做俯首帖耳状凝神静气仔细倾听。 “蜡笔小新你看过没有?”“……”很多年以后,当华六给他的儿孙们讲起这个故事的时候,他们总会笑得前仰后合,而在当时,华六心里只有一种头脑发晕的感觉。 “我说老头儿!你不会是真想让他们把我给带走了的吧?”华六有点急了,“你赶紧出手收拾了她们不就得了?”“我当然是真想她们把你给带走了的了,我可不会出手对付她们,更何况……”老头吸了一口旱烟,“她们来的目的,原本就是带你走!”当时的华六,就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地呆在了原地,老头儿身上不知道有多少他所不知道的秘密,这些年来,他已经习惯了对这些所谓的秘密不闻不问不想不看,然而今天,当事情发生在了自己身上,显然就有了很大的不同。 “难道安排她们来的人……?”华六一脸疑惑的看着老头儿。 “嗯!你猜的没错。” 老头儿点点自己的鼻子,“就是我!”说完这句话,老头儿不再搭理华六,而是转身看了看那个伤门的小女孩贼爷。 “你是这一代的伤门贼爷?”老头儿的神色突然转为严肃。 “小女子欧阳丝儿,现添为伤门贼爷,向四爷问好!”小女孩左手扶胸,行的竟然是晚辈礼。 “杜门华四,见过伤门贼爷!”老头儿一横烟杆,却是打了一个华六看不懂的手势,还了一礼。 华六在一边看得心头大震,杜门华四!这么多年来华六第一次听见老头儿这么称呼自己!杜门华四?难道是贼行里的那个杜门?难道老头子竟然是贼行里的人不成? 第六手 贼行 第六手 贼行老头居然真的是贼行的人。 这显然是华六始料未及的。 在贼行里,有着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这八个门,江湖上很多人都把他们称为“八门金锁”。 在这其中,有一门叫做杜门,直到那天晚上,华六才知道老头原来竟然是杜门的人,而且还做过杜门的贼爷。 据说贼行的杜门是贼行里面很奇怪的一个分支,杜门的弟子年满二十岁就要离开杜门去修行十年,在这期间,弟子可以以个人身份参加贼行的其他门。 老头叫伤门的人来,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华六在前天刚刚过完了二十岁的生日。 据说眼前这个小女孩的师父……也就是伤门的上一代贼爷,曾经受过老头子的大恩,所以现在老头子把华六托付给伤门,就由现任贼爷欧阳丝儿美眉亲自带队来了。 华六一直很纳闷这个叫欧阳丝儿的小女孩,看上去也就八九岁样子,却是整天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后来听老头告诉他,这个欧阳丝儿美眉岁数其实最少要大他二十岁,只是因为修炼了伤门的秘术,所以身体看着仿佛八九岁的孩子一般。 华六很惊异,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真有类似于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一类的功法,能把人变成天山童姥一样。 果汁儿mm跟华六说其实欧阳丝儿其实不像天山童姥那么邪乎,因为欧阳丝儿比天山童姥要邪乎多了,天山童姥后来还能长大,欧阳丝儿是一辈子就这么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样子了。 老头跟华六说,别对还轮不上自己知道的事情太感兴趣了,这东西忌讳。 华六没再研究欧阳丝儿,伤门的那几个姑娘跟他和老头一起回到了住处。 “你真要我在和伤门的人一起走吗?”那天晚上华六问老头。 “去吧!”老头看着华六懒洋洋的说,“你满20岁了,该是出去闯闯的时候了。” “跟你在一起一样可以闯天下啊!我说老头儿……”华六看了看老头儿,“何况我从来也没有认为自己就是你那个什么杜门的子弟。” “当然你有选择,”老头儿忽然笑了,“按照贼行里我们杜门的规矩,在你没满20岁的时候,我是不能够告诉你实情的,你要是不想承认自己是杜门弟子,那也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真的没关系!”“靠!真没劲,我还以为怎么地也得废了而我的功夫什么的。” 华六撅嘴,“看来咱们老祖师爷传下来的规矩一点意思都没有。” “要不我把你的功夫废了或者怎么着?”老头儿乐,“非得有个强制性的什么你才满意呀?我跟你说,那些所谓讲究一大把的规矩十条能有九条执行不下去,就这样平平淡淡的玩意儿才能一代一代的传下来。” “可是这20岁就要被轰到别的地方去是不是算个很讲究的规矩?”华六反问,“这不是也一代一代传下来了?”“这个不一样,大大的不一样,”老头儿忽然语气一变,“杜门存在着的意义,就是为贼行培养新血,若不是有咱们这个杜门,贼行又焉能到得今天做这道儿上众贼的魁首?”华六看着老头,他忽然好像变了一个人,原本终日佝偻着的腰突然变得笔直,两只眼睛也不再像往常那样一副老眼昏花的德性,浑身上下仿佛有一种力量在空气中散发,逼得自己需要仰视这个年逾古稀的老人。 那一天前,华六一直认为某些书里写的什么王霸之气都是胡诹,天底下哪有什么一见面被王霸之气冲了一下,然后就一生鞍前马后生死相随的?那一天老头子身上散发出来的东西,虽然没有改变他王霸之气都是扯蛋的想法,却他相信了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一些人,他们所表现出来的个人魅力与伟大气质,却能够让人拜服于他的脚下。 “有贼一行,共分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老头儿看着华六,说话的速度仿佛很慢,“你可知道贼行为什么要有八门?”“不知道!”华六摇了摇头。 “在北宋之前,我贼行原是不分这所谓八门的,贼行就是贼行,整个贼行只有一个贼爷。” 老头儿似乎有点感慨,华六忽然想到,当年的华四,是不是也像今天的我一样曾经听一个老人在给他讲贼门的渊源呢?“不过到北宋的时候,咱们这贼行出了一位大智大勇的贼爷,后来就是他把贼行分成了八门,”老头儿说到这里,忽然脸上有了一丝笑意,“要说道这位祖师贼爷,那可是名著里有的北宋的一位大贼,即便到了今日,一提起他来也算得上是家喻户晓。” “是谁?”华六的兴致被提了上来。 “这位祖师贼爷就在水泊梁山上,便是那水浒一百单八将之一。” 老头子的笑意更浓,“你倒是猜上一猜?”“鼓上搔时迁?”华六脱口而出,谈到这水泊梁山一百单八将,最以偷出名的,舍时迁有谁?“哈哈,就知道你得猜错!”老头子抚掌大笑,“当年我也错猜了是时迁。” “不是时迁那是谁?”华六问道,“那名著里有的,现在还得家喻户晓的主儿就是时迁了。” “傻孩子你还是太年轻啊!”老头儿摸了摸华六的脑袋,“我问你,做一个好贼能贼厉害的贼,有一个基本的原则是什么?”“不能太引人注意,不能太出名,最好的贼应该是扔人堆儿里瞅不出来的!”“这不就结了?时迁那家伙几乎是人就知道他是个小偷,还能有什么大作为?顶多也就是帮着人家盗个文书什么的。” 老头子的脸上忽然有了几分豪气,“更何况,那时迁不过是当年的祖师贼爷传了他几手儿而已,离真正贼爷的水准,那可就还是差得远了。” 第七手 八门祖师 第七手 八门祖师“那这位贼爷祖师到底是谁?”华六越听越是好奇心大增,开始缠着老头子问。 “你说,如果从不引人注意的这个角度上,水浒一百单八将个个儿都是当时江湖上的成名英雄,这却是很难做到了。” 老头子开始引导他思考,“若是一个大贼想隐藏的好,方法有千百种,但归根到底却是只有一条,那就是得让大家都得认为,这个人不可能是个贼。” “不可能是贼?!”华六点点头,这个基本原则自己倒是从小就听老头子翻来覆去地说。 “不可能是贼要具备什么呢?”老头继续说道“首先,你不能是个太有本事的人,太有本事的人出了什么事情别人就会把你列入‘这件事情你有这个能力去做’的范畴;其次你得和所有人关系都要处好,你得有一幅正人君子的面孔,一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名头,这样有了什么事情大家都算挣一只眼闭一只眼;再次,你最好让大家都变成你的下级,这样什么时候一查起来,谁在主事儿?还不是你?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你最好什么都不缺,这样就变成了没有动机。” “靠,难道是……”老头子这么一说,这个人的身份简直呼之欲出。 “孝义黑三郎及时雨宋江!”老头嘿嘿笑,“当年我的长辈告诉我的时候,我也没想到!”华六无语中,谈及水泊梁山,刚才他想了很多人,机智百变的吴用,精明豪气的柴进,勇烈武猛的武松,甚至是开黑店卖人肉包子的孙二娘两口子,却独独漏了这个被无数后世的人瞧不起的宋江。 “其实这宋江还是有迹可循啊!”老头子一点醒,华六脑子突然清楚许多,“现时一看,这宋江还真是一个大贼呢!”“哦?”老头儿笑眯眯地看着我,“讲讲看?”“如果水浒那本书记述的事情是真的话……”“不全是,不过有不少是真的,”老头子打断我的话,“写水浒那书的施耐庵施贼爷也是咱们祖上有数的高人,里面的东西倒比正史说实话的多。” “好好好好……”华六压下对于老头子管施耐庵老先生叫施贼爷的震惊,开始整理自己的思路,“当年宋江未上梁山之时,不过区区一个押司,虽然说当时朝政腐败,官吏们也是得着谁谁就大把的贪,但是宋江终日里交游广阔,随便一个江湖好汉出手就送个几百两银子,当时的宋朝,百十贯钱就够一家人过上一年的小康生活,宋江哪里来得这许多银子到处去做江湖救急?”“不错,算那么一条!”老头子微微点头。 “其次,宋江上梁山之后,虽说大战小战不断,但按照当时水泊梁山的规模来讲,单靠战利品却也远远不足,更甭说什么进京见圣贿赂李师师的时候出手就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嗯……,这个你再想想。” 老头儿摇了摇头,“分析的靠点边,不过这一条说服力不是太足。” “好,那我就说最明确的。” 华六喘了口气,继续道,“后来梁山被朝廷招安之后,南征北讨,水浒书里虽然没有明说,但按历史上记载的蔡京高俅童贯之流的性格,那粮草军饷又岂是舒舒服服能够拿到的?大军在外靠什么打仗?当时的梁山好汉已经变成了官军,终不成每到一地便杀官放粮换取百姓的支持吧?”“不错不错!”老头儿的眼睛里满是嘉许,颇有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 “而维持一支庞大的军队,就算宋祖师爷本事再大,一个人就算不停的偷,恐怕就是累死了宋大及时雨也忙活不过来,所以当时,必然有那么一支队伍在遍天下的到处在搞供应梁山军队的东西,而这支队伍……”华六看着老头子笑,“想必就是后来流传至今执天下盗贼之牛耳的贼行了?”“不错不错!”老头子呵呵大笑地看着华六,“没白教你这么多年,一点就透,一点就透啊!”“那是,我是谁?”华六看着老头子得意洋洋,“我可是背负一代大贼命运、未来贼行最杰出的贼爷――华六!”“好好……你就是背负一代大贼命运、未来贼行最杰出的贼爷……未来贼行最杰出的贼爷……”老头子眉花眼笑地念叨了几句华六刚说过的话,一副开心的模样,“这么说你是要加入贼行了?”“加入加入!当然加入!我打赌输给了欧阳丝儿那个长不大的小丫头贼爷,说话就得算数,何况还有那个叫果汁的漂亮妞等着我呢!我总不好意思叫人家独守空房吧?”华六一副少年好事的样子跃然于言语之上。 “好好……!”老头子的一张老脸笑开了花,“我就知道我养了二十年的孩子肯定不会翻脸就走。” 接下来的那个晚上,老头子跟华六聊了一个通宵,这一个晚上,华六知道了贼行里很多辛秘,贼行里的八门,实际上各有侧重,贼八门里有上三门和下三门之分,上三门是伤门、杜门和开门,下三门是休门死门和惊门,再加上一般不出手钳活儿的生门和景门,合称贼行八门。 像华六他们的杜门,就中国的传统文化而言,取隐身藏形躲灾避难之意。 说起来却反倒是贼行里最为悠闲的一门,既不像休门那帮人整天都要放上n多号人上街去当扒手,也不像开门那帮人整天要和政府打交道,他们的状态就是整天云游,用老头子的话说,就是饱览祖国的大好河山。 作为一帮“贼隐士”,杜门当然也有它存在的意义,杜门存在的意义,就是要为其他贼行各门输送优秀的人才。 而且,杜门的门人年满二十岁便要被放出杜门十年,在这十年里,你可以以个人的名义加入其他贼门,也可以自己做一个独行大盗,但是绝对不允许加入非贼行系统的盗贼组织。 可以说,杜门的存在保护了贼行这个组织的传承,在历史上贼行的大风大浪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几乎每一次在损兵折将折戟沉沙的时候,都是杜门保存了贼行的火种和技艺,从这一点说,如果把贼行这个组织比喻为少林寺,那么把杜门评价为贼行的藏经阁外加达摩院实不为过。 第八手 离家 第八手 离家在离家的那一天,老头子没有送华六上路。 他养了华六20年,到华六走了的时候他只是一个人躲在屋里抽他那杆似乎永远也抽不完的老烟枪。 “唉,我说老头儿,我可就要被伤门那几个姑娘拐跑了,你也不送送我?”华六走到门口,瞪着老头子说。 “走就走,哪儿那么多废话?”老头儿吧嗒着烟嘴,头也不抬。 华六又回头看了看屋子里的东西,这个屋子里的东西承载了他和老头子太多的记忆,虽然华六他们这些年在道上混,搬家就好比家常便饭,不过从五年前他们来到这里,就再没搬过家,从小每一次搬家,华六都想办法把能拿的东西都拿上,可是这一次自己要远行,却是轻车简装,除了身边随身带着的一个百宝囊之外,什么都不拿。 当华六环视屋子里的每一件东西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一件事情。 这间屋子里他最惦记最牵挂的,竟然是眼前这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儿。 眼泪忽然注满了华六的眼眶,他扭过头,快步走出了房门。 华六甚至不敢回头,生怕自己会舍不得离开这里。 不过他又不能不走,老头子跟他说,老头子最大的心愿也是杜门存在的意义,就是给贼行培养出最优秀的年轻一代。 门外,欧阳丝儿和果汁她们正在等他。 华六走到她们身旁,回头又望了一眼这栋住了五年的房子,突然跪了下去,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用自己全身的力气扯着脖子吼了一嗓子:“爷爷,我走了,您老人家保重!”从华六记事起,就没管那个老头儿叫过一句爷爷,对于他的称呼曾有诸如老头儿老家伙老东西以及老不死的什么的演变,一直到临走的时候,华六才发现,其实以前,自己应该多叫他几声爷爷。 华四老头儿是华六的亲爷爷,华六也是华四老头儿最后教的一个杜门弟子,按照华四老头儿的说法,做杜门贼爷的人要给其他贼门培养出一共七个优秀的弟子,才算完成自己的使命。 一直到很多年以后,华六才明白老头子为什么要把他作为贼行弟子来培养。 带着这一堆复杂的心情,华六跟着欧阳丝儿她们上了路。 伤门的总部却是在巴黎,虽然离家的伤感还在华六的心头上缠绕,不过对于踏出国门的新奇感还是很让他心情愉悦了一会,不可否认,华六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这些年来跟着爷爷在国内转来转去,什么稀奇古怪的地方去过不少,但是到国外,却还是新娘子上轿头一遭。 候机大厅里,人仿佛很多,华六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赶着走出国门的同时,也更发现了一个甚是有意思的问题。 华六和欧阳丝儿一行人被人跟踪了,好像跟踪的人还不只一拨。 “我们被人跟踪了,你发现没有?”华六一只手抱起欧阳丝儿,,好像一个大哥哥抱起自己的小妹妹去登机一样自然,“似乎至少有三拨。” “你才发现啊!”欧阳丝儿把手挂在华六的脖子上,一副小孩儿跟大人撒娇的样子,“他们在来机场的路上已经跟了我们一路了。” “您老人家是大行家,和我这小字辈儿的较什么真儿啊,”华六一边用大人抚摸孩子的手法抚摸着欧阳丝儿,一面用孩子冲大人闹小脾气的语气跟欧阳丝儿小声地说着话。 “认识这帮家伙么?”欧阳丝儿开始眉开眼笑地揪华六的耳朵。 “不认识,全是生面孔,以前没有打过交道。” 华六忍着耳朵上的剧痛一边装做疼爱状和欧阳丝儿打闹。 “我还以为他们是来找你的呢。” “有一拨人说的是德语呢!看来也不像找你的,前些日子我们刚在奥地利弄到一批红货。” 欧阳丝儿停止了对华六耳朵的侵扰,在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之下,转向进攻他的鼻子。 “好像还有一批家伙说的是西班牙语,看来你们招惹了不少人呢!”华六肉体上忍受着鼻子上传来的巨大痛苦,心中愤怒地咒骂着长不大的欧阳丝儿。 “好可爱的小姑娘啊!”旁边一个浑身晃荡着肥肉的黑人老太太从华六身边走过,带着欣赏的目光夸了一句欧阳丝儿,欧阳丝儿转头报以一个甜甜的微笑。 “来了!”华六撇了一眼花白头发的黑人老太太,心中暗暗的道。 这个黑人老太太是三拨跟踪华四他们的人中的另外一拨,刚才这一句夸奖,却是流利的中文,说实在的,华六实在不喜欢现在这样复杂的形势,眼下华六一干人等正要飞赴巴黎,根据欧阳丝儿的说法,那里是伤门的总坛。 原以为到了巴黎以后会很潇洒的开始自己的国际大贼生涯,没想到还在国内,就已经碰上了一群莫名其妙的跟踪者。 华六没有问欧阳丝儿为什么伤门的总坛建在了巴黎而不是国内,不该问的不问,这是他跟了爷爷这么多年来养成的好习惯。 “老奶奶好!”欧阳丝儿示意华六把她放下来,然后摆出一副非常有礼貌有教养的可爱小朋友的样子,认认真真地向这位黑人老太太问好。 “真乖!可爱的小姑娘!”老太太满脸的笑容,一脸的慈祥像让人感觉的确是一个在异国他乡巧遇可爱小朋友的国外友人。 “老奶奶要去哪啊?”欧阳丝儿跑了两步,一手拽住了黑人老太太的裙角,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充满了无害的安全感。 “蹩脚的伪装!”华六心中冷笑,眼前这位黑人大妈明显是个经过乔装打扮的年轻女子,虽然极力装出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不过在眼下这些精通易容换装的大贼小贼眼前,却是一眼就能被识破,想来欧阳丝儿也早就把她观察了个底儿掉。 让伤门的贼爷切近了身边,不知道这位跟了我们一路的“黑人老太太”身上还有什么是不能被摸出来的。 “巴黎!”乔装老太太的女子仿佛没有察觉到危险,依旧和蔼地摸了摸欧阳丝儿的头,随后晃晃悠悠地向登机口走去。 “有什么收获?”华六笑着抱起了欧阳丝儿,贼爷级的高手转了一圈,是不会空着手回来的。 “这个,是她故意让我钳的!”欧阳丝儿摇了摇头,用一个很难察觉的动作把一个小纸团塞到了我的手里。 在登上飞机的时候,华六悄悄撇了一眼纸团上的内容,一行歪歪扭扭的中文写道:“尊敬的欧阳丝儿贼爷,请相信我们对您并没有恶意,有两批人将和我们乘坐同一架飞机。 示巴女王的后人敬上。” 第九手 示巴女王 第九手 示巴女王空中客车的巨大轰鸣声伴着华六和欧阳丝儿一行人飞上了蓝天,佯做望着舷窗外蓝天上漂浮着的朵朵白云,华六开始悄声询问着欧阳丝儿关于示巴女王的事情。 “示巴女王是西方流传很广的一个传说,在圣经的旧约和古兰经里都有关于她的大量记载。” 欧阳丝儿把头斜倚在华六的臂弯里,一副依偎在大哥哥怀里酣睡的小妹妹的样子,声音却顺着华六的身边悄悄地传入了他的耳孔。 “在《旧约全书列王记》里面记载,大概在公元前10世纪的时候,以色列王国正处于所罗门王统治下的全盛时期,这时候突然有一位异国君主示巴女王带着很多珍贵的宝物来拜会所罗门王。 她听说所罗门王的智慧无与伦比,于是提出了很多古怪的难题请所罗门王回答,结果所罗门王用自己的才华横溢折服了这位女王,在临走之前,这位女王向所罗门王献上了无数的黄金和宝石,所罗门王也以好客的胸怀极尽所能地盛情款待了这位女王,尽量地满足了她的一切要求。 在《圣经旧约》的记载里,这是为数不多见的奢华纪录之一。” “你们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华六皱了皱眉,这种流传了几十个世纪的传说背后,如果真有这样一个家族的话,肯定有无数的隐藏力量和千百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应该说咱们和她们有什么关系,别忘了你现在也是贼行的人呢!”欧阳丝儿轻轻矫正了华六的说法,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是在埃塞俄比亚的传说里,示巴女王却并不是圣经里记载的那个样子,有没有兴趣听听?”“当然有。” 华六轻轻拍了拍欧阳丝儿的背,一副哄小妹妹睡觉的样子,尽可能多的掌握对方的信息,是一个成功的贼必须遵守的原则之一。 “在埃塞俄比亚的传说里,示巴女王住在公元前十世纪的埃塞俄比亚阿克苏姆城,传说她的名字叫马克达,她容貌绝美,而且聪明过人,可是就是由于她太出色了,始终没有男人能够得到她的青睐,后来听闻所罗门王的智慧后,一心想找个如意郎君的她便去拜访所罗门王。 所罗门王对她一见钟情,发誓要让这个女人成为自己的王妃,表达了爱意后,示巴女王却说要在智慧上胜过自己的男人才能成为她的丈夫。 结果示巴女王在所罗门王那里整整呆了六个月,所罗门王和她的无数次斗智却是不相上下,当时的所罗门王甚至起了用战争得到她的念头。” “于是所罗门王就来了个霸王硬上弓?”华六开始恶意的yy。 开玩笑!如果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那里死赖着半年不走,不是摆明了任君采摘的架势又是什么?“所罗门王可没你那么差劲!”欧阳丝儿继续小声地冲着华六言道,“示巴女王最后还是要走,但是就在这最后的临走时刻,却终于输给了所罗门王。” 华六轻轻嗯了一声,忽然觉得欧阳丝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羡慕。 他轻轻摇了摇头,有一位自己理想中的白马王子,大概是每个女孩子心里永存的愿望,欧阳丝儿算来也是奔四十的人了,却一直在这个八岁大的身体里呆着,那个梦里的白马王子,想来只有在她的梦里才能与她会面吧。 想到这里,华六不禁又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欧阳丝儿柔顺的头发,她却没有感觉到华六的异样,继续向华六叙述着示巴女王的传说。 “在示巴女王临走的前一天,所罗门王为示巴女王举行了盛大的宴会,在宴会上所罗门王向她发誓,因为示巴女王是一位高贵的女王,所以如果她在回去的时候不带走所罗门王的任何东西,所罗门王就不会用任何的强制的手段来夺取她的贞操。 富可敌国的示巴女王感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侵犯,当时就答应了。 结果所罗门王在宴会上请她吃了大量有香料的食物,宴会完毕后,所罗门王为示巴女王树立了一个华丽无比的漂亮帐篷,当天示巴女王便在这个帐篷中安歇,不过聪明的所罗门事先在帐篷里放了一个水瓶,夜里示巴女王非常口渴,就喝了水瓶里的水。” “所罗门王国的水,当然也是所罗门王的东西对吧?结果所罗门的终于在这场比赛里大获全胜,示巴女王也顺水推舟的委身下嫁?”华六微笑,女人好面子似乎是天性,明明心里对某个男人爱得已经死去活来了,却非得让这个男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行。 “对了一半,不过示巴女王最终没有做所罗门王的王妃。” 欧阳丝儿在华六的臂弯里偏了偏头,“当天夜里女王喝了水后便失身给了所罗门王,但转天却仍然要回埃塞俄比亚,于是所罗门王拿出一个指环,对她说,‘我预感你会因今晚生下一个男孩,让他拿着指环来找我。 ’结果女王回到埃塞俄比亚后,果然生下一个男孩,取名埃布纳哈基姆。 孩子长大后,埃布纳拿着指环去以色列觐见所罗门王,所罗门王非常喜欢这个孩子,希望他继承自己的王位作以色列王,可是埃布纳却和他母亲一个性子,坚决要回到埃塞俄比亚,无奈下所罗门王立下约法:只有埃布纳哈基姆的子孙,才可以统治埃塞俄比亚。 后来,埃布纳哈基姆的后代在继承王位的时候,都要声明,他们的血统来自所罗门王。 这就是著名的‘所罗门王约法’。”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华六悄声的问欧阳丝儿。 “当然有关系。” 欧阳丝儿同样小声地回答,“自从埃布纳哈基姆继位以后,示巴女王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从此在历史的记录里消声灭迹了,她的后半生没有丝毫记载,几千年来不知道有多少探险者在寻找她堪比所罗门王的宝藏。 而我们这次在奥地利弄到的那批红货里有几本年代久远的君士坦丁堡圣索菲亚教堂藏书,其中有一份文献,应该就是关于示巴女王后半生的记述。” ………………………………………………………………………………………………………………………………………………………………………………………………………………………………………………各位读者大大,姜糊明日将冲击新人榜。 从这个这个周日(友情提示,也就是明天)下午三点起到下个礼拜一下午三点,《绝活》将连发十章(十手)。 作为新人,想在起点数万本书里出头,全靠各位读者大大鼎力相助,姜糊将以华六的精彩冒险来回报大家,还望诸位读者大大不吝赐票赐点赐收藏啊!!!~ 第十手 空中 第十手 空中示巴女王的故事让华六颇为的感兴趣,可是正当他跟欧阳丝儿讨论示巴女王的时候,身下乘坐的飞机突然传来了一阵巨大的颤抖。 欧阳丝儿恰到好处地挣开了假憩着的眼睛,一副被振动惊醒了的小女孩模样,甚至还没有忘了在华六的上衣上蹭了蹭嘴角流出来的口水。 如果刚才不是华六在和她一直小声交谈的话,恐怕连华六都要认为她刚才一直在熟睡。 “亲爱的一起旅行的朋友们,能和大家一起旅行真是让我感到荣幸。” 前排突然有一个金发的年轻人站了起来,很是潇洒地行了一个半手礼,“我是一个吹笛子的乐手,请容许我为您演奏一曲我家乡的曲目,希望能够免除您旅途的疲劳。” 机舱里想起稀稀落落的掌声,欧阳丝儿在一边轻轻皱了皱眉,打了个哈欠一副刚醒来的样子。 “这个家伙和他旁边那几个就是一直跟着咱们的人里面的其中一伙,”华六传音给欧阳丝儿。 “我知道,别太紧张,”欧阳丝儿轻轻拍了拍华六的手,“先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金发的年轻人似乎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微笑着拿出了一支银色的长笛,开始吹奏起一支颇富德国萨克森地区风格的曲子。 曲子悠扬婉转,到是很受听,在这样一个旅途中听到如此动听的曲目,让人颇有昏昏欲睡的之感。 华六的手一阵刺痛,低头看去,却是欧阳丝儿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华六立时警觉,像他们这种人,从小便经过长时间的训练,几天几夜不睡觉都不会太感觉到疲倦,眼前想睡的感觉明显是出现了问题。 华六望了望机舱里面,忽然发现原本时不时就在机舱过道内穿行一下的漂亮空姐们没了踪影,原本以为会像正常的飞机振动一样,紧接着会有诸如现在飞机遇到气流,有些颠簸什么的照常发言,可是眼前的飞机却似乎死一般的寂静。 “感觉到有点什么不对了么?”欧阳丝儿轻轻地传音给华六。 “嗯,太静了,连飞机的发动机声都听不到。” 华六慢慢答道。 “当然静得很啊,你看看窗外。” 望了一眼舷窗外面,眼前的景色着实让华六吓了一跳。 飞机周围的东西,仿佛都静止了一般,除了离客机很近的几朵云彩,正在舷窗外慢悠悠的飘过。 华六他们所乘坐的飞机,竟然就这样悬停在了空中。 “靠他个abcd,他们怎么做到的?”华六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超越了他所认知的范畴。 “天底下奇人异士多了,”欧阳丝儿有些不以为然,“你做不到的事情往往有很多人能够做到。” 话正说着,华六突然感到身下的座位向下一沉,舷窗外面的景物开始慢慢的上升。 “我们在下降?”华六看了看欧阳丝儿。 “嗯,当然,而且下降的很平稳。” 欧阳丝儿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 飞机缓缓地降落到了地面,机舱里的乘客却似乎都已经进入了熟睡,一直在吹笛子的年轻人停止了演奏,和他在一起的几个人一字排开地站了起来,缓缓向华六他们走来。 “真的很高兴能在这里遇见您,尊敬的欧阳丝儿小姐,”一个一脸人畜无害表情的金发中年人走到我们面前,操着一口带浓重撒克森口音的德语,“或者我该称呼您伤门的欧阳丝儿贼爷?”“厉害厉害!单凭一把笛子,轻轻松松地就把这么大的一架空中客车飞机控制到了地面,”欧阳丝儿从华六怀里纵身下地,同样微笑着看着对方,“却不知道这位先生是哪里来的朋友?”“我的名字是海里希莱因哈特汉博尔斯,您可以叫我汉斯,亲爱的欧阳丝儿贼爷,”金发中年人答道,“彩衣吹笛手家族向您问好。” “汉博尔斯……原来是彩衣吹笛手家族的当代家主啊!”欧阳丝儿的眉头微微一皱,“看来我们还真是讨人喜欢,却不知道彩衣吹笛手家族对于我们贼行有什么指教?”“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前一段时间贼行的伤门由欧阳丝儿贼爷亲自带队,在奥地利的萨尔斯堡湖区弄到了一批东西,应该没错吧?”汉博尔斯仍然保持着普鲁士贵族式的微笑,“我们希望能够得到其中的那批君士坦丁堡圣索菲亚教堂藏书和文献。” “尊敬的汉斯先生,那批藏书和文献的确是在我们手里,不过那在我们贼行的伤门总部,您不会是想绑架我和我的几个徒弟,然后拿我们去交换那批东西吧?”欧阳丝儿的笑容依旧很甜。 “当然不会亲爱的小姐,我可是一个贵族,怎么会做出绑架那么龌龊而罪恶的事情呢?”汉博尔斯的笑容也是一如既往,“何况如果通过绑架贼行的贼爷而从贼行手里明抢硬夺来的东西,就那么容易保得住么?我可不想被贼行八门的各位神偷整天惦记着我的那点可怜的财产,更不想欧阳丝儿贼爷您给你们贼行的死门下个盗命贴,被您的贼行朋友惦记着我的脑袋。 那样我会整天生活在恐惧中,中国有很多古话非常有哲理,比如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那汉斯,不知道你摆出这么大一副阵仗,是希望做点什么呢?把我们去巴黎的行程都耽误了呢。” 欧阳丝儿眼波流转,“不会只是请我们看看风景吧?”“当然不是,我尊敬的欧阳丝儿小姐,我是听说,按照贼行的规矩,如果说正面向贼行做一对一挑战而胜利的人,可以从贼行的手里赢走某一次贼行战利品的一半对么?用您们贼行中人的行话讲,就是输的一方要见面分一半?”“您的勇敢真让我敬佩!”欧阳丝儿看着汉博尔斯,心说这个傻帽儿大概是把贼与贼之间的切活当成了类似于欧洲中世纪的骑士决斗之类的东西,“难道您要向我挑战么?”“是有些这样的想法。” “比赛的人选呢?你和我?”“别这样欧阳丝儿小姐,汉斯虽然很想要那些圣索菲亚教堂的藏书和文献,可汉斯还没有无礼到向一位女士提出决斗请求的地步,何况你我都是一方的首领,万一比试起来伤了哪个,弄成门派厮杀就不好了。” 汉博尔斯微微鞠了一躬,“我的意思是,我们双方各自派出一名年轻弟子,做个较量怎么样?”“嗯?那倒挺有意思,不过我们贼行的规矩还有一条,您想通过向我们挑战来获取我们某一次战利品的一半,也同时需要您拿出相应的东西来做赌注呢。” 欧阳丝儿仍然是一副小女孩模样,“不知道您的赌注又是什么呢?”华六听到这里不禁又是好笑又是担心,好笑的是欧阳丝儿打的什么主意自己大概能够猜得到,原本贼与贼之间的切活过招愣是让汉博尔斯给理解成了中世纪式的契约决斗,于是欧阳丝儿就顺手推舟地和对方pk上一把,赢了拿东西走人,输了带着东西跑路。 而华六担心的是,汉博尔斯的挑战,并不像一般的贼与贼之间的切活,是较量偷技,这种正面决斗,并不是他们这些做贼的人所擅长的,欧阳丝儿准备怎么对付呢? 第二卷 第十一手 彩衣吹笛手 第二卷 第十一手 彩衣吹笛手很久以前,有一个叫做汉默尔恩的小镇突然出现了很多老鼠。 这些老鼠非常猖狂,带来无尽的梦魇,让人们无法幸福地生活。 大家都要求镇长想办法恢复往日的平静,于是他贴出告示,承诺给能赶走那些老鼠的人一笔丰厚的奖赏。 不久后一个有月亮的晚上,来了一个穿着彩衣的人。 他吹起了一首旋律,笛声响起的时候,所有的老鼠竟然都涌了出来。 他一边吹着笛子,一边往城外走,老鼠们排成长列跟着他的后面,到了河边之后,它们又纷纷跳进河里,全都淹死了。 吹笛人回去领赏。 可镇长和人们却反悔了,他们认为他只不过吹吹笛子,没花什么力气,所以拒绝付出赏金。 吹笛人笑了笑,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那天夜里,他又开始吹起那奇妙的旋律。 这一回,每家每户的孩子,就像那些老鼠一样,全都从**爬起来,跳着舞,奔向那个吹笛人,无论父母们如何的呼唤、拦阻,都不回头。 只有一个孩子例外,他怎么奔跑也跟不上其他的孩子,跟不上那个吹笛人的步伐。 他在月色里面朝远方大声哭泣。 就这样,除他以外,那个小镇上所有的孩子,都跟在吹笛人的后面,越走越远,终于全部消失,再也没有回来。 ——《汉默尔恩的彩衣吹笛人》彩衣吹笛手的的传说在欧洲流传很广,不过华六倒是刚刚听说,这还是因为已经成为了华六的人的果汁mm在一旁给他紧急补课的结果。 不过令华六很愤怒的一件事情是,果汁mm之所以会给他补课,并不是说因为欧阳丝儿把她作为切活儿的彩头送给了华六做侍女,而是因为欧阳丝儿居然答应了对方的挑战,而且――派华六出战。 对此欧阳丝儿的说法是,这里都是女人,碰上这喊打喊杀的事情,难道让我们这些女人家冲锋在前,你们这些男人夹着尾巴躲在后头不成?可怜的华六一下被噎得说不出来话,偏偏果汁还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说我都是你的人了,人家打上门来,我不指望着你指望谁啊。 天可怜见,虽说果汁被欧阳丝儿整给了我们的华六同志,可是这几天来华六连动她一手指头的机会都没有啊,到了冲锋的时候,啊――这就是自己的人了?不过不管怎么说,虽然明知欧阳丝儿在拿自己当炮灰,不过她说的也的确有那么几分道理,放着自己这么一年轻力壮的大老爷们儿在这,总不能让大姑娘小丫头们去上阵拼杀吧。 所以带着捍卫男人荣誉的心理,华六走出了飞机的机舱。 而出了机舱,华六才真正的被吓了一跳。 眼前的世界,竟然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世界!周围的人穿着各种奇怪的衣服,说着听上去类似于德语的语言,华六他们一行人的飞机似乎就停在了这个城镇的中心,周围的街道上,是无处不在钻进窜出的老鼠。 “这是什么地方?”华六有些发呆,扭头过去问站在自己身旁的果汁mm。 “这是1284年的德国汉默尔恩城。” 果汁在发呆,显然也不知道这里,反倒是从对面向他们走来的汉博尔斯回答了华六。 “1284年的汉默尔恩?就是你们彩衣吹笛手的故乡?”华六问汉博尔斯。 “这只是他们制造出来的幻景而已。” 欧阳丝儿打断了华六有些傻乎乎地问题。 “你就是贼行选出来进行决斗的人?”汉博尔斯身旁突然走出了一个老者,直勾勾地瞪着华六说道。 “决斗……我就是代表贼行伤门来和你们切活儿的人,你们那边的出场的人是谁?”“就是我!”老者回答。 “靠!不是说年轻弟子之间的较量么?”华六大怒,“你们派个练了很多年的老家伙上来做什么!”“年轻人!你眼睛所看到的事情不一定就是真的!”汉博尔斯打断了华六的叫嚷,“我可以用彩衣吹笛手七百年来的荣誉向你保证,你眼前的这个老者实际上的年龄绝不会比你更大。” 既然是幻境,当然什么也都有可能,反正说是要打,那该战斗也得战斗了。 华六扭头向老者言道:“贼行伤门修行弟子华六,领教阁下高招,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在这个幻境里,我叫做尼古拉施皮格尓博格,至于我的真名,你能打赢我就告诉你。” 老者看了看华六,把一只锡做的笛子横在了嘴边,轻声吹响。 一般以音乐为武器的对手,无外乎是用音乐来控制你的听觉,进而影响你的神经,使你产生行为上的错乱。 所以当笛声一响起的时候,华六第一个反应就是抱元守一凝神静气紧守住了灵台的一丝清明。 然后,华六的脸就正面挨了一板儿砖。 在华六的鼻血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觉的流了出来的同时,一个大家伙横飞过来,而华六,则又被这个大家伙撞得直飞了出去。 在华六被打飞了的同时,眼前的老者似乎颇有些得意,他停下了吹奏,一脸轻蔑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对手。 华六看了看刚才撞飞自己的大家伙,似乎是个五线谱里的四分音符,不过,似乎还是石头做的。 “这是彩衣吹笛手家族的家传绝技,化音成物。” 欧阳丝儿在场外一边笑一边给华六传音,“他们吹奏的音符可以变成真实的物体,用来攻击你呢。” “我靠他个abcd啊,这帮家伙居然还有这么一手啊。” 华六骂。 “好好学着吧你,敌人可不会告诉你他的攻击方式,自己多提高警惕才是真的!”欧阳丝儿做了个鬼脸,“让我看看吧,四爷不会只教了你怎么挨板砖吧?”“当然不会!”华六缓缓地把手伸进了怀里,对手有笛子,他也有自己的特色武器。 触手生温,怀里那圆圆的一群让华六乍然之间冷静了下来,爷爷曾经教育他,动用武器的时候,第一要做的就是冷静。 第十二手 中国象棋 第十二手 中国象棋中国象棋具有悠久的历史。 关于中国象棋的起源有多种说法:有的认为起源于古代传说中的神农氏;有的认为起源于传说中的黄帝;有的认为起源于周武王伐纣时期:“象棋,武王所造,其进退攻守之法,日月星辰之象,乃争国用兵战斗之术。 以象牙饰旗,故曰象棋。” 战国时期,已经有了关于象棋的正式记载,《说苑》载:雍门子周以琴见孟尝君,说:‘足下千乘之君也,……燕则斗象棋而舞郑女。 ‘由此可见,远在战国时代,象棋已在贵族阶层中流行开来了。 经过历史长期的实践,象棋于北宋末定型成近代模式:32枚棋子,有河界的棋盘,将在九宫之中。 华六的武器,也是据说在华四爷爷手里时从来没有败过的武器,就是他怀里这三十二枚象棋的棋子。 据说是华六他们家祖上传下来的,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棋子。 现在的他,就是这个九宫中的将。 华六没有着急进攻,中国人讲究后发制人,而在对面那个老者眼里,对手的身边多了四个漂浮着的光球,上面写着他所不认识的古怪的东方文字。 他不认识,一边的欧阳丝儿却认识这四个漂浮着的光球中所显示出来的字。 两个写着“士”,两个写着“象”象走田字防七点,士行斜步镇九宫!中国传统的象棋文化里,士象双全的一方,防守往往都是严密而富有成效的。 华六眼前的老者似乎微微诧异了一下,但手上却一点不慢,他开始吹奏起了一支铿锵有力的曲子,声音化成的一个个石头音符向华六飞来,犹如一颗颗出膛的炮弹。 没有悬念,双象开始飞速的旋转,石头音符被华六的双象或是磕碎,或是挡出了圈外。 满地的碎石让他想起了昔日城市里一个月能被挖开八次的水泥马路。 “不错,”眼前那个自称尼古拉施皮格尓博格的老头微微点了点头,“你防的不错!”“一般一般,”华六梗了梗脖子,“我也就是一不留神就把您的音符全给灭了!”“别那么嚣张!”尼古拉施皮格尓博格冷冷地道,“再试试我这首曲子?”话音未落,尼古拉老头手边的笛子变了个颜色,锡笛上呈现出了一抹淡淡的银色,手指此起彼落间运指如飞,音符所幻化出来的实体不再是一块块石头,而是千万个闪烁着银色光芒的金属利刃。 随着尼古拉施皮格尓博格的曲风一变,华六这边登时感觉到了吃紧,金属利刃不仅速度比以前快了很多,而且力量异乎寻常地大,一会儿的功夫,有几个闪着银光的音符利刃已经突破了双象的防守,进入到了内圈,被内层防护的双士险险地磕开。 尼古拉施皮格尓博格微微冷笑了一下,曲风再变。 锡笛传出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一层浓重的寒意,音乐所化成的音符利刃上竟似凝成了一抹淡淡的寒霜,在遇到华四的象棋子之后,猝然炸开,化作漫天冰霜。 华六那边,双士双象这四个棋子,却是仿佛被冰霜缠住了一般,动作却是渐渐缓慢了起来。 “投降吧,我不想伤你”尼古拉施皮格尓博格的声音也仿佛带上了一丝寒意,“你破不了我的漫天冰舞。” “那可不行!”华六的声音明显带着些寒颤,“你要赢我,却也没那么容易。” “那好,”尼古拉施皮格尓博格的语气仍然冷冷的,“那你就去死吧!”口上加劲,尼古拉施皮格尓博格手里的锡笛竟然渐渐变成了近乎透明的颜色,音符所幻化出来的实体也渐渐透明,每一个音符到了棋子的旁边,却不再是被棋子打碎,而是自己爆开。 漫天的冰晶飞速地向华六的棋子飞去,瞬时间便把棋子冻成了四个冰球。 四个被包在冰球里的棋子虽然还悬浮在空中,但是速度上却大大地受了影响,与原来上下翻飞抵挡千万音符的速度不可同日而言语,失去了速度的棋子,也就失去了当作防御武器的作用。 尼古拉施皮格尓博格仍然是一幅面无表情的样子,手中锡笛不停,千万音符冰刃直飞华六而去。 眼看华六就要被音符冰刃万箭穿心,却只见红光一闪,又是四个棋子飞出华六身边,音符冰刃竟似遇到了克星,纷纷消失不见。 尼古拉施皮格尓博格定睛看去,却仍然是四个棋子,两个写着“士”两个写着“象“欧阳丝儿在一边捂着嘴乐,似乎早就知道要有这么个样子。 却说中华文化,凡物必分阴阳两面,象棋亦然,红者为阳,黑者为阴,阴阳相辅,才成这一盘棋。 刚才华六祭出了双士双象,却是一队黑棋.欧阳丝儿在一边一看华六没出红棋的四个士象,就知道这小子肯定藏着红棋做后手。 既然是后手,一般最好用的时候,也就是转守为攻的时候。 尼古拉施皮格尓博格的音符所化的冰刃,纷纷被红棋士象的阳气化成了水雾。 华六却在骤然之间转守为攻,两道红影踩着奇异的步点,直奔尼古拉施皮格尓博格而去。 尼古拉施皮格尓博格却倒镇定,毕竟对手选出来与自己作战的人,未必会是什么省油的灯,何况对手一直在防守,若说是见到自己只能挨打还不了手,那恐怕也就不是贼行选出来进行对决的人了。 两道红影象自己奔来的时候,尼古拉施皮格尓博格已经调动了大量的音符冰刃来阻击,不过这两道红影的轨迹似乎很是古怪,非横非竖,既不是折飞也不是弧线,而是沿着一种古怪的折线向自己飞来。 等这两条红影近了,尼古拉施皮格尓博格才看清,眼前对方的法宝竟然又是两颗鲜红的棋子,上面写着一模一样的两个大大的“马”字。 第十三手 二马盘槽 第十三手 二马盘槽马走日,这是每个对中国象棋稍微有点了解的人都知道的常识,不过当“日”字形变成了某个武器的进攻路线的时候,这个路线也就显得无比的诡异。 当华六的两匹马沿着日字型的古怪折线向尼古拉施皮格尓博格进攻的时候,他犯了一个很多人都会犯的错误。 突然之间的反守为攻,往往能让对方措手不及,因为在这个时候,对方的防守往往都比较虚弱。 不过在你要反守为攻这个时候,你自己的防备却往往比对方还虚弱,只是大多数情况下,对方被进攻,腾不出手来攻击你而已。 可是对方如果还有余力攻击你,就算没要了你的命,也绝对会让你很不好受的。 比如……尼古拉施皮格尓博格的音调突然拔高,一个银灰色的“#”字符号在自己身前缓缓展开。 欧阳丝儿认得,这是西方五线谱里的升调记号。 只见一个“#”字组成的大网在尼古拉施皮格尓博格的身前迅速展开,两匹马的进攻路线虽然诡异,却在这种全方位的防守下不得其门而入,生生地被挡在了“#”字大网的外面。 于是对决出现了一个很有趣的僵持场面,尼古拉施皮格尓博格用“#”字大网阻挡着华六的进攻,同时在操纵着音符冰刃进攻华六,而华六的两匹“马”进攻着尼古拉施皮格尓博格,同时又在被对方用音符冰刃来进攻。 表面上看,华六在这个僵持里似乎稍微占了点优势,因为先前被尼古拉施皮格尓博格冻住的黑棋士象正在因为红棋士象阳气的冲击而解冻,飞行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正逐渐重新担负起了防卫任务。 不过,华六反守为攻时所犯的错误也就在这个时候显现了出来。 当初被红棋士象的阳气所逼,尼古拉施皮格尓博格所发出的音符冰刃瞬间汽化,变成了一片白茫茫的水汽,而华六没有注意到的是,这水汽似乎过于凝聚了一点,并没有随风飘散呢。 于是就在双方僵持之时,尼古拉施皮格尓博格突然曲风再转,眼前的冰天雪地瞬时间消失不见,声音竟如春风抚柳,绿水醉人,让人说不出的感到舒服。 百炼钢成绕指柔!那些凝聚在华六身边的白茫茫的水汽,猛地凝聚了起来,化为了一条韧性十足的绳索,一下把华六捆了个正着。 “多好的春天啊!你不想睡么?停止这种无聊的战斗吧,这么温暖的春风,歇歇吧……”尼古拉施皮格尓博格的声音表现出无比的慈祥,像是一个充满慈爱的长者,在爱护着自己好斗的晚辈。 华六想捂上耳朵,双手却被水汽化成的绳索紧紧地勒在了身上,随着尼古拉施皮格尓博格的声音,眼皮却又渐渐地合拢。 吧嗒!两个棋子落到了地面,是华六派上去进攻的两匹马。 这才是彩衣吹笛手的看家本领,“音惑”。 现在这个眼前彩衣吹笛手传人所化身的老头,当年在历史上的真名就叫尼古拉施皮格尓博格,原本是当地的一个税务官,后来研究出了某些声音的秘密,才建立了这彩衣吹笛手一族。 尼古拉施皮格尓博格微微一笑,收起了身前的“#”字型防护网,带着些得意的神色,充满爱护声调地道:“倔强的孩子,你又何必这么执著呢?你的法宝已经睡着了,你也一起睡吧……”说着,尼古拉施皮格尓博格甚至还向远处的欧阳丝儿和汉博尔斯微微行了个半身礼,举止间彻头彻尾的贵族风范。 不过在尼古拉施皮格尓博格的半身礼行到了一半的时候,就只听“砰”的一声,一道黑影准确地击中了尼古拉施皮格尓博格,将他打得横飞出去。 白雾消散,却见到华六气定神闲地站在众人眼前,指着已经被打得人事不知的尼古拉施皮格尓博格大骂,“小样儿的,真以为小爷被你给迷了啊,不给你两下厉害,你还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原本还以为自己弟子已经胜券在握了的汉博尔斯目瞪口呆,把眼看去,却发现华六手中握着两个红色的棋子,上面银钩铁划地写着一个汉字“马”!马落了地停止了进攻,却不见得就不发挥作用,在中国象棋里,如果双马齐至九宫对付对方的老帅,那么更重要的在于制点,两匹马可以控制九宫里所有的点,对方的老将一动,即成杀局。 可怜扮成尼古拉施皮格尓博格的汉博尔斯的弟子,和他的师傅一样不了解中国文化,对于中国象棋这种东西,就更加不了解了,当然,对于从中国象棋里悟出的法术,就更加更加不了解了。 可惜他们不知道,所谓“双马并九宫,将动杀招兴。” 中国的象棋里有一招很是厉害的杀招就叫“二马盘槽”。 汉博尔斯和彩衣吹笛手的一干人等目瞪口呆之余,欧阳丝儿却在一边又一次展现出了她那招牌式的人畜无害的天真微笑。 “亲爱的汉博尔斯先生,看上去倒是您们输了呢。” 欧阳丝儿笑得非常的甜,“不知道我们当初约定的赌注,您是不是该按照我们的协议交给我们呢?”“当然,我亲爱的欧阳丝儿贼爷,”汉博尔斯的回答颇有些咬着后槽牙的感觉,“彩衣吹笛手家族的信诺是可以经得起考验的,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一句话说出去了,四个骑着纯种马的骑士也追不回来。” “很好,那就依据约定,您的那个选出来的小伙子从此成为了我们这边选出来的华六先生的侍从,终生追随华六先生?”“是的,就这样。” 华六在一边张大了嘴巴,万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场赌赛,对方的赌注竟然就是对手本人。 “你给我弄那么多跟班干什么?”华六把欧阳丝儿拽到一边。 “没什么啊,你们杜门的弟子使命不就是为贼门多培养新血么?”欧阳丝儿笑,“所以我就给你多收马弁了,何况这也是你爷爷华四老爷子交待给我的事情呢。” “靠他个abcd,这老不死的,我可是只想做个独行盗的呢!”华六怒,“果汁跟了我还好说,这对面的家伙又不是什么漂亮美眉,你也把他弄到我这里做什么?”“好啦好啦,你想做独行盗,大不了在以后出去钳活儿的时候,不带上他们好了,这个和收马弁又不冲突,”欧阳丝儿乐,“何况你爷爷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你也像他一样,带出一批桃李满天下的大贼小贼来,你总不忍心让一个养你教你的老人家晚年的心愿落空了吧?”这一顶大帽子搬了出来,华六一下子没了词儿。 第十四手 巴黎 第十四手 巴黎幻境消散,华六突然发现自己仍然是坐在飞机里,眼前仍然是四平八稳向着巴黎飞行的飞机,以及在机舱里呆着的乘客们和漂亮空姐。 “刚才那个幻境是针对我们发的?”华六轻声问斜靠在他怀里的欧阳丝儿。 “嗯,我们打赢了,彩衣吹笛手还是挺讲信用的,他们就把幻境给散了。” “那个年轻人呢?”“在那边,下飞机的时候跟我们走。” “还没到巴黎,倒是多了个跟班……”就在华六和欧阳丝儿窃窃私语的同时,一边的汉博尔斯正在和他那个扮成尼古拉施皮格尓博格的弟子皱着眉说话。 “龙斯泰特,一会儿下了飞机,你就不再是彩衣吹笛手家族的人了。 你要作为那边华六先生的侍从,陪伴和追随他终生,用你的生命去捍卫你的忠诚。” “是的,尊敬的汉博尔斯先生,我将追随我的主人华六先生,用我的生命去捍卫我的忠诚。” 华六在和欧阳丝儿说话的时候,眼睛也在一直喵这不远处的汉博尔斯师徒,有一点让他感觉非常奇怪,被称作龙斯泰特的年轻人说话的时候,神色间全无一个被迫离开家族成为别人的侍从的战败者的屈辱和愤怒,反倒是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混杂着兴奋和渴望的光芒。 飞机缓缓地降落在了作为巴黎机场最主要机场的夏尔戴高乐机场,从cdg1分机场的出口走出,那个叫做龙斯泰特的年轻人走到了华六的身边。 “尊敬的主人,请允许我,您卑微的侍从龙斯泰特从此后追随您的脚步,我将一生视您为我的主人,用我的生命来捍卫我对您的忠诚。” “哥们儿我跟你说……”华六一把扶住了要单膝下跪的龙斯泰特,三拽两趔趄地把他揪到了一边。 “其实你老兄实力比我强多了啊,我知道你是让着我所以我赢了的,大家交个朋友,这什么随从不随从的就免了吧,听你这龙斯泰德的名字就知道您老兄肯定是德国贵族的后裔对吧,兄弟我哪能让你当侍从呢……”“不不不,您的法术的确厉害,我打不过你!”龙斯泰特摇了摇头,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言道,“作为彩衣吹笛手家族的人,不能够不遵守家族的约定,我将一生视您为我的主人,用我的生命来捍卫我对您的忠诚……”“打住打住,我可是只想做个独行大盗的!”华六一脸的可怜巴巴,“老兄您成全了我这个心愿好不?”“主人,难道您要将我遣散么?”龙斯泰特此刻的脸色比起华六更加的巴巴可怜来,显得更加的严肃认真,更加富有德国人那种特有的执著和坚持,“被主人驱逐的侍从,怎么能够有面目活下去呢,那我只能用死来面对您了,我将一生视您为我的主人,用我的生命来捍卫我对您的忠诚……”“停!”华六叹了口气,“你们这些欧洲贵族后裔怎么这么鸡婆啊,翻来覆去就是一句,‘我将一生视您为我的主人,用我的生命来捍卫我对您的忠诚……’什么的,所谓的家族精神和贵族荣誉之类的东西对你们而言就那么重要么?我靠你个abcd啊,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吧。” “谢谢你我的主人!”龙斯泰德的脸色仍然是一副面无表情的严肃样,“我将一生视您为我的主人,用我的生命来捍卫我对您的忠诚……”“我靠你个abcd啊,都说了别再说这句了……”远处,慢慢悠悠落在后面的欧阳丝儿和汉博尔斯此刻正在嘀嘀咕咕。 汉博尔斯:“欧阳丝儿贼爷,您看我们这戏码演得还算凑和吧?”欧阳丝儿:“一般一般,盗贼第三!看样子华六这小家伙应该是被糊弄过去了。” 汉博尔斯:“呵呵,您那招还真好使,龙斯泰特一副被欧洲骑士精神毒害了大脑的模样,装傻充愣地就成了华六的随身侍从。” 欧阳丝儿:“别得了便宜卖乖了,你那侄子龙斯泰特能够被华六这小家伙收成随身侍从,是以后你们彩衣吹笛手家族和我们贼行合作的开始,至于你那心里面转得是什么念头,老娘我这儿可也是一清二楚,说到培养新人,这天底下能够比我们贼行杜门的人强的还真没几家,你要培养你的侄子做什么我不想掺和,你托我的事情我已经给你办妥了,我让你办的事情呢?”“早就给您准备好了呢,”汉博尔斯望了望远处已经钻进了汽车的华四、果汁和龙斯泰特等人,伸手递过去一只刻满了某些古老徽章的青铜盒子,欧阳丝儿伸手接过,一交一递之间,已是把青铜盒子里面摸了个便,当摸清楚里面那一把玉雕钥匙的时候,天真的笑容又一次浮现在欧阳丝儿的脸上。 “再见,汉博尔斯先生!”欧阳丝儿一边走向伤门来接华六他们的那辆汽车,一边回头向汉博尔斯道着再见,阳光下欧阳丝儿可爱的笑脸,竟仿佛让周围的旅客感到了一丝暖意。 “再见,亲爱的欧阳丝儿小姐,”汉博尔斯同样挥手向欧阳丝儿告别,可心里却没有其他旅客那么为这个小女孩明媚的笑脸所感化,相反,他现在感到一丝丝的凉意。 “和贼行结盟到底是对还是错呢,但愿我这一注没有下错,”汉博尔斯心里对自己说,瞥了一眼远处的欧阳丝儿钻进了汽车,却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的侄子,希望你好自为之,我能为你做的就是这么多了。” 汉博尔斯望了望发动起来的汽车,轻声地自言自语道。 汽车渐行渐远,不一会已经到了“小巴黎”内最繁华的香榭丽舍大街。 所谓的小巴黎,是说巴黎有小巴黎、大巴黎之分。 小巴黎指大环城公路以内的巴黎城市内,面积105平方米公里,人口200多万;大巴黎包括城区周围的七个省,面积达12000平方公里,人口约1000万,几乎占法国全国人口的五分之一。 是法国最大的城市,也是世界人口最多的大都市之一。 而香榭丽舍大街,不仅是小巴黎内最繁华的地段,也是世界上最有名和最繁华的街道之一。 贼行的伤门总部,就在这条香榭丽舍大街西段;林荫道边的一家夜总会里。 第十五手 香榭丽舍大街上的伤门总部 第十五手 香榭丽舍大街上的伤门总部香榭丽舍大街,是横贯法国首都巴黎的东西大干道。 该街东起协和广场,西迄星形广场,全长1800米,最宽处约120米。 街名香榭丽舍,在法文中意为田园乐土。 这里原是一片低洼潮湿的空地,17世纪路易十四在位时,大加绿化造林,成为专供宫廷贵族游乐的禁区。 后来由图勒里公园的东西轴线向西延伸,建成近1千米的林荫道。 以后又加扩展。 1709年正式命名为香榭丽舍大街。 1828年由巴黎市政府接管。 整个大街以南北走向的隆布万街为界,划分为风格迥然不同的东西两段:东段长700米,体现了幽静的田园风光;西段长1000多米为闹市区。 大街西端的协和广场上,矗立有埃及卢克索神庙的方尖碑;东端星形广场,有巍峨雄伟的凯旋门。 西段林荫道两侧则有巴黎最繁华的百货公司、时装店、大银行、电影院、酒吧间、咖啡馆、夜总会等。 大街附近还有波旁宫、图勒里公园、卢浮宫、玛德琳娜大教堂、爱丽舍宫和市府大厦等名胜古迹。 法国的一些重大节日庆典,也多以这条大街为中心举行仪式。 就在香榭丽舍大街畔的一家名叫洛尔洛林的夜总会里,华六正在跟着这里的主人—-也就是伤门的贼爷,我们的欧阳丝儿大小姐一块儿进入了一间地下密室。 华六正在和欧阳丝儿一起拜见伤门的前辈贼爷王老太太。 没人知道王老太太叫什么,包括欧阳丝儿。 因为在道上的人似乎都在叫这位前辈贼爷王老太太,就叫王老太太。 “你就是那个华六?”一把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 “是的,晚辈就是华六。” 华六微鞠一躬,望着对面灯光下一张看上去有些苍白的脸。 这是一位老妇人,尽管岁月的沧桑已经化为皱纹铭刻在了她的脸上,可是从那双似乎深不见底的漆黑瞳孔里似乎仍然能看出她年轻时候的明眸善睐。 “你爷爷阿四这几年过得还好么?”王老太太咪着眼睛,像一个普通人家的老太太在问一个远房亲戚。 “托您的福,爷爷这么些年来身子骨儿都还硬朗。” 华六应了一声,心里暗暗地惊诧,敢叫爷爷阿四的人想来贼行里也没几个。 “你们杜门的人呐!一个个的都是贼行的将来,”王老太太咳嗽一声,“阿四培养了你二十年,你既是他的亲孙子,又是他的关门弟子,想来学的自然要比别人多点儿,所以入门试的这一下儿呢,自然也就要比别人难点儿了。” “晚辈天资驽钝,跟爷爷练了这么多年,却还没能达到爷爷的万一,还请前辈多多照拂。” 华六随口答应道。 这入门试是贼行杜门弟子修行开始时的测验,杜门弟子满二十岁时加入贼行其他门前,先要进行一次测试,然后由贼行里的长老决定,这个杜门弟子可以在其他贼门里担任什么样的角色,是贼哥贼叔,还是贼子贼孙。 “这些事情你和欧阳丝儿定吧,我老婆子老了,不想再费那么多脑子喽!”王老太太笑了笑,“年轻可真好,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是归根到底是你们的么!你要加入伤门,自然有伤门现任的贼爷来伤脑筋。” 欧阳丝儿在一边跟着笑,只是笑容里颇有着几分的不自然。 “好了,我累了,你们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王老太太继续发话,两人告了罪,慢慢退了出去。 “阿四,你这个孙子还真像你年轻那时候呢!”两人退了出去后,王老太太不知是在向别人说还是向自己说,一个人轻轻地念叨着。 出了地下室,回到自己的房间,却是果汁和龙斯泰特在等着华六。 “我说欧阳丝儿小姐,这个房间太小了,刚好够我和果汁住,你看能不能给阿龙再安排个房间?”华六完全无视于果汁和龙斯泰特的招呼,一进屋就急晃晃地对欧阳丝儿提出了住宿问题。 “我想想……”欧阳丝儿一副凝神思考的样子,忽闪着两只大眼睛,“最近几天好像是真还没空房间的呢,你先凑和凑和,我再想办法。” “没关系的主人,我可以睡地板。” 老实地龙斯泰特把话茬接了过去,一副什么苦都能吃,什么罪都能受的模样。 “你没关系我有关系啊!果汁都跟了我这么多天了,名正言顺的那是我的人啊,我就是一直找不着机会那个啥……啊……再那个那个啥……啊对不对,你说你跟在这里当一大电灯泡算怎么回事呐!”华六心里这叫一个恨啊,心说你个跟班怎么这么没眼力价儿啊,你主子和你主子的妞需要隐私空间你懂不懂?“空房子没有了!???”华六差点陷入暴走状态,“要说咱们贼行伤门也是贼行里的上三门啊,光是咱们现在身处的这间夜总会……那就有多少房间?”“都用着呢!”欧阳丝儿眼珠转了一圈,一副华六你小子想什么别当老娘不知道的神色,你敢闹?敢闹就灭了你小样儿的。 “匀两间吧!”华六改为哀求――衡量了一下自己和欧阳丝儿之间的实力对比,立刻从暴走边缘转回了温和派的策略。 “对了,空房虽然没有,不过在离这里两条街的地方,有一所独栋小楼也是咱们伤门旗下的产业,”欧阳丝儿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珠又是一转,口风一变。 “我们可以……”华六看了看欧阳丝儿,又看了看身边的果汁美眉,一副花痴模样。 果汁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脸红得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 “怎么说你也是杜门派过来入门的人,伤门也不能亏了你,这个独栋小楼就当是我这个伤门贼爷送给你的礼物好了!”欧阳丝儿一副大方模样。 “欧阳丝儿万岁!”华六一声欢呼,看着身材玲珑有致的果汁,口水几乎都顺着嘴角淌了下来。 “我说那个阿龙啊……”华六突然神色一肃,张嘴叫了一声仍然一脸面无表情的龙斯泰特――自从龙斯泰特成了他的侍从之后,他就一直这么叫。 “有什么吩咐?我的主人?”龙斯泰特恭敬地回答,然而声调里却又显露出一种硬邦邦的古板感觉。 “我要有自己的寓所了,以后你就是这个寓所的大管家,这个楼的所有事情都归你管了!”欧阳丝儿和果汁两女发愣,没想到华六第一件事竟然是先任命了一个管家。 第十六节 凡尔赛宫的红桃j任务 第十六节 凡尔赛宫的红桃j任务“是!我的主人!我将一生视您为我的主人,用我的生命来捍卫我对您的忠诚……”龙斯泰特又开始念叨他那段百年不变的文字。 “打住打住!”华六赶紧叫停,“你那几句话回头儿自己冲着墙角背去,我先交待一下你要做的事情。” “是,我的主人,您的仆人龙斯泰特听候您的吩咐。” “请法国的设计师给小楼做个装修方案,整就整最棒的材料,什么马赛的墙体石,塞维里亚的整行地板,能用的全给他用上,屋里有室内高尔夫球场,房顶上有游泳池。 屋子里面整上全方位的红地毯,甭管有用没用都雇几个佣人每天卷起来刷一遍!龙斯泰特你就负责站在楼梯口,带上普鲁士贵族式的假发,见人就是一句‘要毛片儿不?’就用你那纯正的巴伐利亚口音说,保证咱们倍儿有面子。” “毛片儿是什么?”龙斯泰特操着生硬的中国话傻傻地问。 “毛片儿这个词儿是中国的俚语,难怪你们这些老外不懂,”华六大模大样地咳嗽了一声,“毛片儿的意思是‘效劳,服务,帮助’什么的,总之一句话,“要毛片儿不?”这句话的意思大概就和英语里的‘canihelpyou,sir?’是一个意思。” “是!我的主人!”龙斯泰特对中文不懂的地方很多,对同在欧洲的英文却是非常的熟悉,对于自己主人的指令,大点其头,表示一定完成组织上交给的任务云云当然最后还免不了捎带上一句带有浓厚撒克森口音的“要毛片儿不……”。 “爷!你真就让我跟了这么个主儿?”欧阳丝儿和果汁两女在一边听得发傻,率先回过神来的果汁小声地问着身边的欧阳丝儿。 “华四爷教出来的关门弟子,杜门贼爷的亲孙子,你跟了他还能亏了你?”欧阳丝儿眼一白,“难道你在怀疑我的判断力不成?”“爷,果汁不敢!”果汁连忙低下了头圆话,“想必华六这么做,却是有他自身的想法的,爷和华四老先生都是做大事的人,是果汁唐突了。” “靠你个abcd啊,你个倒霉催的龙斯泰特,这下还整不死你!”几步之外,正冲着龙斯泰特交待细节的华六一脸严肃而一肚子恶毒地想,“敢给你家主公我泡妞做电灯泡,你个侍从当得也太孙子了,我要整不死你个小样儿的老子跟你姓,我改名叫龙斯泰六!”“我说小六啊,”欧阳丝儿打断了华六恶意的遐想,“你这入门试准备怎么办啊?”“怎么办?”华六回过神来,“当然是迎难而上,勇攀高峰,不畏艰险,全凭实力!”“你要这么说我就有谱儿了,”欧阳丝儿笑着拿出一把扑克牌,“抽一张看看手气?”“呵呵,这把扑克牌代表什么?”华六走过来,随手抽取了其中一张牌,是红桃j。 “代表你的任务编号,”欧阳丝儿脸上那天真的笑容仿佛万载不变,“每一张扑克牌象征着一个你要完成的入门任务……恭喜你了,是红桃j呢。” “那么好,红桃j代表什么?”华六耸耸肩,“不会是让我去偷个眼冒红心的小帅哥回来吧?”“这并不好笑!”欧阳丝儿打断了华六的话,“在扑克牌的传统里,红桃j是著名的法王查理七世的侍从拉海尔,而在我们这个贼行任务里,红桃j象征着一个地方的一个东西。” “哪儿?”“在巴黎的西南郊,凡尓赛宫!”欧阳丝儿缓缓的道,“在凡尓赛宫里有一个地方叫做镜厅,你要取的就是那里面的一件东西。” “凡尓赛宫……镜厅……”华六开始在一边面色凝重地喃喃自语,“我说……这个这个你不会是想让我到凡尓赛宫去把维纳斯雕像偷出来吧?”“那倒不至于,维纳斯雕像那么大的东西,我们还不至于那么为难你。” 欧阳丝儿的脸孔又恢复了她那招牌式的天真微笑,“我们让你去镜宫偷的,只是很小的的一样东西。” “偷什么……?”“在凡尓赛宫里,保存着一枚135克拉的特大钻石……”欧阳丝儿继续她那天真的微笑,“目前恰好凡尓赛宫在办‘法国国际艺术珍宝展’,那枚135克拉的特大钻石,目前就在镜厅展出呢。” “一百三十五克拉的大钻石……”华六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头皱着眉嘟囔了两句,突然嚷嚷了起来。 “法兰西之星!你说的那个钻石是法兰西之星!去凡尔赛宫偷法兰西之星,这个叫做入门级任务?叫做我的入门试?你不会是特意刁难我吧?”“杜门的嫡传弟子加入贼行其他门,入门试向来都是要有点难度的,”欧阳丝儿淡淡地道,“若不是稍微有点意思的任务,又怎么会作为杜门弟子外出修行的开始?何况你自己说的,入门试的题目么,当然是迎难而上,勇攀高峰,不畏艰险,全凭实力!”“可是……”“没什么可是,”欧阳丝儿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华六的话,“就这么着了!题目就是这个,想想你怎么完成吧。” “好好……我去偷我去偷……”华六在一边低着脑袋嘟囔,“去凡尓赛宫偷法兰西之星……”“倒也没那么麻烦!”天真的微笑又回到了欧阳丝儿的脸上,“你可知道法兰西之星原本是一对儿?”“一对儿?”华六一愣。 “嗯,就是一对儿,按照咱们中国人的话讲,是雌雄双胞,”欧阳丝儿肯定地点了点头,“法兰西之星原本分雌石和雄石,它们除了是名贵的钻石外,还有一种特殊的作用,这两块钻石当年被发现的时候,就是一对儿,天然生成,完全不需要打磨,最离奇的是,它们居然长得一模一样。” “天然生成的一模一样的大钻石?”华六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对!完全天然生成,”欧阳丝儿看了华六一眼,“现在藏在凡尔赛宫里的法兰西之星是雌石,而雄石,现在就在咱们伤门总部。” “我要做的是什么?”“把凡尓赛宫里的法兰西之星雌石换成雄石,就是你的任务。” 欧阳丝儿说完这番话,换了一个很舒服的姿势靠在了一边的一把躺椅上,“现在你可以去你的新家了,记得让龙斯泰特管家戴假发。” 华六愣了两秒,然后站起身来往外走,到了门口,突然想起了些什么一样,回头问道:“听说我爷爷当年也是在你们伤门混了十年?”“没错。” 欧阳丝儿倚在躺椅上,眼睛半开半闭的回答。 “那你知不知道爷爷当年抽了张什么牌?”“听说是方块k。” “那他的任务是什么?”华六停下了脚步,转过神来问欧阳丝儿。 “这是伤门的秘密,除非你做了伤门的贼爷,否则没人会告诉你。” 欧阳丝儿依旧是倚在躺椅上,眼睛半开半闭样子。 “嗯,”华六点点头,走出门外。 “方块k在扑克牌里象征着什么?”当走出香榭丽舍大街的那家夜总会时,华六突然问了一句跟在自己身后的龙斯泰特。 “那是古罗马帝国的凯撒大帝,我的主人!”“……方块k……红桃j……我靠他个abcd!” 第十七手 伤脑筋的华六 第十七手 伤脑筋的华六凡尓赛宫,位于巴黎西南郊约20公里处的凡尔赛镇。 凡尔赛宫包括100万平方米的园林,700多个房间厅室和一所可容纳1200名观众的剧院。 座落在巴黎西南郊的凡尔赛宫是欧洲最宏大、最豪华的皇宫。 11年法国国王路易十四开始建宫,历时28年落成,后又经历代王朝的修葺和改建,建筑面积11公顷,以东西为轴,南北对称,包括正宫和两侧的南宫和北宫,内部500多个大小厅室无不金碧辉煌,大理石镶砌,玉阶巨柱,以雕刻、挂毯和巨幅油画装饰,陈设稀世珍宝,100公顷的园林也别具一格,花草排成大幅图案,树木修剪成几何形,众多的喷水池、喷泉和雕像点缀其间。 凡尔赛宫及其园林堪称法国古建筑的杰出代表。 镜厅,凡尔赛宫内以雍容华贵和富丽堂皇著称的镜廊,长7米,宽10米,高13米,西面是17扇拱形巨窗,东面安装着17面大镜子,每面由483块镜片组合而成。 凡尓赛宫所有的地方,几乎都陈列着或曾经陈列着价值不凡的珍宝,镜厅尤甚,这个曾经见证了无数历史的地方,如今正在作为法国国际艺术珍宝展的主展厅,在众多展品的环绕中,一块135克拉的超级钻石被装在一个高高在上的玻璃柜子里,这就是法兰西之星。 关于法兰西之星,与它的价值连城相匹配的是,这颗钻石又被称作是滴血的永恒,因为死在这颗钻石上的人,几乎涵盖了从国王到贩夫走卒的各类阶层,可是古往今来,和人类的贪婪成正比的是,打这颗钻石主意的人不但没有减少,相反还越来越多了。 眼下,就有不少正在打法兰西之星主意的人,比如说――华六。 “凡尓赛宫的防盗系统分内外三层,最外层是全界面无死角的一堵围场,这是由当年建造凡尓赛宫的围墙改造而来,198年现在的围场周围加装了全方位摄像头,直通中控室,1990年年防盗设施加装了30度磁感应系统、红外测试报警器和激光反应装置……最近一批加装了的类人热生命体感应器,据说可以感应一切类人型生命体……”舒适的大**,华六正在听着果汁mm帮他搜集来的情报。 “靠他个abcd的,一个围场弄得这么夸张做什么!”华六骂,“怕人偷他们的砖头么?”“这只是凡尓赛宫的外围而已,中间一层是震感防盗系统组成的报警装置,能够感应到震度在10的负25次方以内的震动,据说法国政府采集了超过0亿种震动样本,来分析合理的震动和盗窃震动……此外2组巡查队和超过一百个暗哨保安。” 果汁继续说道。 “靠靠他个abcd……”“最后,在镜厅,法兰西之星被放在一个超过80公分厚的透明复合玻璃材料的柜子里,柜子有三把锁,他们的钥匙分别是凡尓赛宫资产委员会主席利#822;维克多女士、巴黎市市长贝特朗#822;德拉诺埃先生以及现任法国文化与历史研究院的院长让#822;齐迩宋先生。 “钥匙在他们手上?”“确切说他们自己就是钥匙,柜子的锁是电子眼底扫描型防盗装置,开启的钥匙就是扫描他们的眼底血管,换句话说就是眼纹锁。” 果汁美眉一脸同情状的看着华六“我——靠靠靠靠他个abcd啊!”就在华六为了法兰西之星喃喃咒骂的时候,距离华六寓所不远的地方的伤门总部里,一群人正在聊着什么。 “这个小家伙,看来要为法兰西之星伤上一回脑筋呢!”水晶吊灯的照耀下,一个老妇人正在冲着欧阳丝儿微笑,这个老妇人不是别人,正是上代伤门的贼爷王老太太。 “该伤脑筋就得伤,老四教出来得徒弟什么都好,就是一个比一个独,全是整天惦记着当独行大盗的主儿。” 王老太太此时的对面,正坐着一个虬须老者,这个老者脸上一道斜斜的伤疤甚是恐怖,终日怒睁的双眼,给人一种虎老雄威在的感觉,而满脸浓密的黑胡子,则更是让人想起后汉三国时代的某个莽撞人。 “小六应该不会,那个小子虽然也有点独,不过更懂得调动身边的力量呢!”一股声音伴着一缕淡淡的烟雾漂了过来,把眼望去,说话的竟然是华六的爷爷,也是杜门上代的贼爷——华四华老爷子。 “但愿如此!”王老太太斜眼瞟了一眼华四老头儿,眼神里却似乎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我的亲孙子呢!我养了他教了他二十年,还能不知道这个?”华四老爷子捋了一把下巴上的山羊胡子,继续摇头晃脑地抽他的老烟枪,“何况你曾大胡子,应该也把你那个小胡子孙子派过去了吧?”“嗯,我们家那个小子现在应该已经到了!”被称作曾大胡子虬须老者呵呵一笑,扭眼抽了抽吧嗒吧嗒抽烟的华四老头儿,“就是不知道我们家的小胡子和你们家的小六儿比起来哪个强些?”“嘿嘿,我突然想起了当年咱们老哥俩儿见面的时候!”华四老头儿看了曾大胡子一眼,突然狡狤地挤了挤眼,“这两个小子要是擦不出点火花来,那倒是奇怪了。” 一黑一白两个老头儿对时一眼,忽然齐刷刷暴出了一阵开心的笑声。 王老太太在一边摇头叹息,“算算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们这两个老不死的怎么还像一百多年前一样,象是两个长不大的小孩子?”在一帮老家伙还在聊天的时候,华六正在对着一只苍蝇出神。 苍蝇这种东西,全世界几乎每一个城市,每一个角落都有,巴黎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华六眼前这只被龙斯泰特一巴掌打死的苍蝇却着实有些古怪。 被拍扁了的苍蝇体内,露出了一粒金黄色的金属珠。 这种金属珠华六并不陌生,当年他跟着华四老头儿学习修行的时候就曾经见过,在他很小的时候,似乎就知道有那么一批人,非常喜欢用这种装在昆虫体内的微型窃听器。 第十八手 孩子们 第十八手 孩子们“没几年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华四老头儿嘬了口烟,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大胡子老者,红色闪亮的烟丝一闪一灭,“我说曾大胡子啊,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够活着看到那一天。” “我日,做什么啊,因为大先生他老人家,我们已经多活了一百多年,还有什么看不开的?”被称作曾大胡子的老者反倒似比较洒脱,“这身臭皮囊舍了就舍了,种子已经种下了,生根发芽,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行了你们,感慨些什么呢!”王老太太凑过来插了一嘴,“如果不是大先生,我们不是早就死了?当年大先生把这些事情交代给我们几个,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嘿嘿,说的也是,”华四老头儿嘿嘿的乐,“我家那小六儿倒也算受了大先生的福气,能做这个事儿,真是我们华家天大的福分呢。” “我就是没想明白当年大先生为什么就选中了你们华家,”曾大胡子倒是颇有些忿忿,“我们曾家也是世代相传的贼行世家,这好事情为什么就轮不上我们?”“行了曾大胡子,那三十二枚象棋子你曾家有人用得了么?”华四老头儿此刻倒是一脸的得意洋洋,“别说你们家,就是我自己都只是能发挥它一成的威力,大先生在百年之前就说过,这事情只有我的孙子能用……”“对了我说阿四啊,”王老太太又插进话来,“小六儿把那些棋子用得怎么样了?前些日子我看他和彩衣吹笛手打的那场,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华四老头儿的脸色瞬间却泛起了几分绯红,在座的人里面他心里最清楚,华六的棋子用得和五年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好了好了,过来看直播!”给华四老头儿解围得却是刚刚还在跟他斗嘴的曾大胡子,“我们家那小胡子到了,好像小六儿住的那地方,且看看孩子们的。” 两个老家伙加上欧阳丝儿扭头回望,房间的侧面一副硕大的显示屏上,赫然显示着华六等人目前居住的房间。 曾小胡盯着眼前的女人已经很久了。 眼前这栋房子曾小胡来过很多次,因为自己的爷爷曾大胡子曾经告诉自己,今天晚上,他会在这栋房子里遇见一个自己非常熟悉的人,这个人会提出他的比赛方式,如果赢了这个人,自己就算是出师了。 如果输了,就和这个人一起修行,直到自己能够赢过他为止。 所以曾小胡想到了很多自己曾经交过手的人,也做了大量的准备,比如说,放到苍蝇肚子里面的窃听器。 不过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进到这个屋子里,见到的居然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见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一直是曾小胡的一个弱项,不过,若是说见到漂亮女人就能让他傻在当场,这倒也不至于。 问题是他在在个屋子里还见到了另外一个人,一个他非常不想见到的人。 而这个人居然还一边搂着那个漂亮的女人,一边笑吟吟地和他打招呼:“我说小屁胡,你小子怎么也跑到巴黎来了?”这个人自然就是华六。 他楼着的女人不用说,便是成了华六侍女的果汁美眉。 “我怎么也跑倒巴黎来了?我***怎么知道我怎么跑到巴黎来了?”曾小胡的脸色仿佛刚刚吃下了一只死苍蝇,“我***实在是不想到巴黎来。” 在中国,有一个词叫做“发小儿”。 意思是说小时候一起玩一起闹,一起长大的人。 如果说华六有个发小儿的话,那么恐怕就要数曾小胡了。 华六的爷爷华四老头儿,和曾小胡的爷爷曾大胡子,原本就是穿一条裤子的交情,所以从小两家变过往甚密,曾大胡子和华四老头儿都酷爱麻将这一被中国人民所喜闻乐见的智力活动,所以华六和曾小胡从小就和二位老爷子一起围坐四方城。 不同于华六喜欢攒大牌,曾小胡总是胡那种小得不能再小得小屁胡牌型,而且经常莫明其妙地胡上很多把,经常把华六辛辛苦苦攒了很久的大牌搅和成一场空欢喜。 小时候整天胡小屁胡的曾小胡还经常得意洋洋地宣称“一路小屁,走向胜利。” 结果华六就开始见天儿的叫他“小屁胡”如果说曾小胡童年有个阴影人物存在的话,那也绝对是华六,尽管他在牌桌上经常搅和华六的大牌,但是在有件事情上,从他记事那天起,他就一直被华六吃得死死的,从来都没有赢过。 “我们家那老头儿说什么今天是我的出师考试,让我来挑战在这间房子里的人。” 曾小胡看着华六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我可实在是没想到是你!”“难道大胡子爷爷还想让你跟我比那件事情?”华六仍旧是一副笑吟吟的脸色,“从小到大,比了有几万次了吧?你还不死心?”“两万六千四百二十一次,我都记着呢,”曾小胡脸涨得通红,“我知道,我必须作出突破,我不会永远输给你的。” “好!”华六突然脸色一变,一种近似于严肃的庄重浮现,“我给你这个机会,我们就再来比一次。” 站起身来,让果汁站到一边,华六突然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脸肃穆的神色下,竟再也看不出平常那一丝不正经的样子。 两个人的气势骤然暴涨,一边看着的龙斯泰特和果汁,此刻竟不由得生出了惨烈的感觉。 气势再盛,华六和曾小胡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把手收到了背后。 很多年后,龙斯泰特曾经对别人这样描述当时的场面:“当时主人和曾先生双目对视,目光均是不退分毫,两人在那个年纪的时候,就已经露出了一派宗师的架势,气势暴涨之下,双方仿佛停渊恃岳的风范尽显无疑……”我们回到眼下,此时双方的气势再次暴涨,瞬间两人出手,在背转在身后的手伸向对方的同时,嘴里也一同吼出一句:“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飞呀!飞呀!……“出手,华四出了个剪刀,曾小胡出了个布这第两万六千四百二十二次比试,却是曾小胡又输了。 第十九手 景门贼哥小屁胡 第十九手 景门贼哥小屁胡三天后。 “我说小屁胡啊,俗话说打虎父子兵,上阵亲兄弟啊……”华六满脸堆笑,“既然大胡子爷爷说了,你输了就要跟我一起修行,那我这件事情你也得帮忙不是?要说这偷法兰西之星的事情,如果兄弟你肯出力,我才真的算是能有点把握。” “我就是没想明白我怎么就会一直一直一直的输给你呐!这分明就不符合统计学的原理么,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我为什么就会输这么多次?”曾小胡压根就没理睬华六的话茬,只是愤愤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这三天来他又和华六交手数百次,结果,无一胜利,曾小胡连败的纪录反而由此增加到了第两万六千九百八十七次。 “这次你要是帮我搞定法兰西之星,我就把猜拳胜负的秘密告诉你如何?”华六一副奸商嘴脸,“你也不想一辈子没法出师吧?”“你说的!”曾小胡一跃而起,脸上一扫几日来如寡妇刚死了老公般的哀怨。 “是啊是啊,我华六说话一向,童叟无欺,质量保证。” 华六在笑,瘦精精地身板儿随着笑声一起一伏,好像一只刚刚从农夫的农场里偷了只肥鸡的狐狸,瘦狐狸。 “嗯……其实我这次来这边,除了完成我的毕业考之外,也是听爷爷说我们景门接受了个委托,要给这边的一位委托人提供偷盗法兰西之星的全套装备和多种接应……”曾小胡也在笑,两个腮帮子上的肉笑起来一抖一抖,仿佛一只刚从别的狐狸手中骗到只肥鸡的狐狸,肥狐狸。 “景门?靠他个abcd啊,你说什么?景门?”华六此刻倒是没有更多的去关注曾小胡狐狸般笑容的肥脸,“我说小屁胡,你不会是景门的人吧?”“景门贼哥曾小胡,见过杜门华六。” 曾小胡忽然敛去了脸上的笑容,正色对华六施了个抱拳礼。 “杜门华六,见过景门贼哥。” 华六一边跟曾小胡重新见了礼,一边在心里面嘟囔,“我说这个小子怎么从小就会摆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啊,闹了半天是景门的,靠他个abcd的,那曾大胡子爷爷是景门的什么人?难道却是景门的贼爷不成?”这下子华六却是猜对了,曾大胡子还真就是景门现任的贼爷。 景门,是贼行八门中极为特殊的一门。 在中国传统意义上的八门金锁中,景门本意为最利考试、广告宣传活动、远行婚姻嫁娶等皆宜。 在而今的贼行里,景门基本上不直接下手进行偷盗,他们的一个重要职能就是给其他贼门的同行提供各种偷盗工具、器械,可以说,只要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的盗贼工具,便没有景门人弄不到造不出的,就是这个世界上没有的偷盗工具,景门人只要想到了,就未必造不出来。 所以说,华六现在的眼睛里就放着光,好像在路边的报刊亭随意买了一张双色球彩票,在几天之后却突然发现自己中了头等奖一样。 “我说六子啊,”此时笑眯眯说话地人变成了曾小胡,“关于去凡尔赛宫偷这个法兰西之星的事情,你有什么具体的计划没有?”“没有,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凡尔赛宫啊,我们要偷的是什么东西?法兰西之星啊!”华六没好气地送给曾小胡一个白眼,“守卫那么严密,我还真他妈没想到什么好招儿。” “那就好办了!”曾小胡低声地嘟囔一句。 “你说什么?”华六向曾小胡行注目礼。 “我说我一定给您把事儿往好了办了。” 曾小胡急忙掩饰,“所谓贼行景门,咱们也是天底下最高的盗贼工具制造机构,拿出来的东西还能差得了?”“那倒是,”华六瞥了一眼曾小胡,“怎么着?给我带了什么好东西?飞天神索还是八面神抓?”“哥们儿瞧你说的,那都什么年代的事情了?”曾小胡用一种看土老帽儿的眼光打量了一下华六,“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发展,我们景门当然也不会老是造飞天神索之类的东西吧?哥们儿你是不是瞧前辈贼爷们的传记看多了?”华六老脸一红,他这段时间还真是找狠狠地找果汁她们恶补了一下贼行过去的历史和各类传统,其中主要的课程就是阅读了大量前辈贼爷们的传记,当真看得是热血沸腾,心有戚戚,只恨得自己不生在当年一睹前辈之风范。 不过这里面关于景门的东西,却实在是少得可怜,毕竟无论是前辈已经成为传奇的祖师贼爷们,还是通过用自己的一杆秃笔使祖师贼爷们成为传奇的记述者,却很少提到他们装备了什么东西,至于“飞天神索“或者”八面神抓“之流,看上去更像是跑江湖卖野药的――前辈的祖师贼爷们之所以成为传奇,靠得或是英明神武,或是阴险狡诈,或是潇洒俊朗,或是心狠手毒,有谁愿意说有那么几件东西,只要一旦拥有,你也就别无所求可以出门横着走了?就连景门自己也不愿意。 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这个道理是景门多少代以来拿弟子的生命和鲜血换来的。 所以华六在心里咒骂了数遍教了自己二十年却口风严实的华四老头儿之后,很是羞愧的对着自己的发小儿曾小胡先生言道:“说句实话,哥们儿对你们那边,我还真不太熟,劳您驾给兄弟我上上课?”“行了,咱们哥儿俩还扯什么上课不上课,你愿意听我就给你唠叨唠叨,”曾小胡一脸谦虚的外表下,埋藏着一颗无比兴奋的奸商之心――当客户把你认为是专家而承认自己在你擅长的领域上不明白,请你上课的时候,往往就是你给客户洗脑的时候,而只要你洗得好,基本上一笔大单就坐下来了。 与此同时另一个房间里看现场直播的华四老头儿正斜着眼瞪着曾大胡子,”这场景怎么好像在哪见过?”华四老头儿翻了翻白眼儿,“好像咱们俩当年也演过这么一出?“各家有各家的传统嘛,”曾大胡子望着华四老头儿嘿嘿笑,“我们景门又不像你们这些亲自出手偷东西的分支,不抓紧时间做好经济运营工作,那还不光喝西北风了?”这一年,华六二十岁,曾小胡二十一岁。 第二十手 公家的?公家的! 第二十手 公家的?公家的!“成功,永远来自于充分的准备。” 曾小胡砰的一声把一叠资料拍在桌子上,“要想对付法兰西之星,我们就得有充足的准备和周密的计划。” “世界在进步,人类在发展,随着全世界防盗水平和盗贼客户们日益提高的需求,原有的固定的销售盗贼装备已经不能满足我们客户的需要,全新的时代要求我们提供更好的产品和更加优质的服务。” 抬头望了望两眼发直的华六,曾小胡开始继续忽悠,“现在,为全世界贼人们竭诚服务的贼行景门,不但为您提供优质的偷盗专用设备,更提供全程的设备使用培训和良好的售后技术支持,同时免费为您提供各类情报资料和先期踩盘子以及后期接应逃跑等优质服务。” “有劳兄弟费神了!”华六叹了一口气,“虽然我从小就知道你小子很有商业头脑,但是我实在是没发现,你小子可真他妈是个天才,不应该在贼行里混,选择做贼而不去经商,真是委屈你了。” “在我们景门,做贼和经商,其实是一码事!”曾小胡嘿嘿笑了两声,“古来有儒商官商义商军商之说,我倒是从小就立志当个贼商或者商贼。” “主人,吃点东西吧?”龙斯泰特在一边递过来一个硕大无比的餐盘,“你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已经半天加一宿没吃过东西了。” “嗯嗯,小屁胡过来吃东西,你也饿了很久了。” 华六一边招呼着曾小胡一边往自己嘴里塞上了一只流着肥油的鸡腿。 “好好,尝尝你们家的伙食怎么样。 “曾小胡一边过来叉起一只香肠一边往华六手里塞上一张纸。 “瞧瞧这个。” “这是什么?”华六看了一眼手里的纸张,上面画了一个类似于墨镜的东西。 “这是最新式的的眼罩式单贼数字装备,”曾小胡边吃边回答,“采用最新的多核处理器和‘温牛’b型操作系统,内置多维全息影像展示系统,戴上它整个凡尔赛宫的多维地图将实时展示在你眼底,系统还将自动分析最佳的潜入和脱离路线,微型的全自动gps网络系统将直接连接景门在天上的卫星,随时获得各种需要的盗窃支持。” “不错!”华六嘴里嚼着东西,含含糊糊地说。 “再看看这个。” 曾小胡在一边越发的起劲,“这是最新的无线接入装置,我们景门附带线路入侵服务,这个装置可以让凡尔赛宫里的所有摄像监视系统在短时间内受到我们的控制,想让它拍哪就拍哪,想让它传什么就传什么。” “挺好!”华六继续埋头猛嚼着嘴边的鸡腿“还有这个,同步微波衍射共振机,把它放在由我们景门为你特别定制全生物工程仿猫无声鞋里,可以让你的行进声音近似为零,可以轻松对付凡尔赛宫里的音频震动防盗装置,实在是居家偷窥,入室钳活儿必备之良物。” “还有光学拟态隐形折射布料以及个人单贼弹射系统、拧门撬锁工具套装……”曾小胡继续滔滔不绝,一副推销员的嘴脸。 “我说小屁胡啊,我刚刚忽然想到个问题,”华六终于啃完了手里的鸡腿,抬起头来,问道:“刚才你说了这么多好东西,可是我好像没听到有人买单啊?我可是刚到巴黎不久,手里面唯一的一点钱也用在装修我这小楼上了,没什么钱付给你啊!”“这些东西没说要你买单啊!!!我们的委托人已经明确地说了,此次对于小六子你的支持,所有经费完全由他们负责。” 曾小胡在一边一惊一咋,“他们只是说只要你说出来要的,我们就无条件支持,他们就负责经费问题了。” “杜门的人到贼行八门里的其他贼门的入门试,向来是入哪门跟哪门,”果汁美眉在这个时候很是恰当地插话显然是解释了华六此时心中的疑问,“你在伤门做入门试,所需要的装备自然应该由伤门负责啊。” “靠他个abcd啊!你的委托人难道是欧阳丝儿?”华六从躺椅上一跃而起,“你个小样儿的不早说?”“靠!我们景门是绝对不会随便泄露委托人的资料的,”曾小胡在一边梗着脖子,眼睛里却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就算你猜对了,我也不会出卖欧阳贼爷的!”“行了行了扯什么淡,早告诉我有人买单你还用推个什么销啊!”华六作伟人状的大手一挥,“拣好的买,拣贵的买,拣精品的买,拣科技附加值高的买,拣对偷盗事业的发展有推动作用的买,有值钱的要买,没有值钱的创造值钱的也要买,我这个人嘛以前对于辅助性装备重视不够,起步有点晚,但是既然我们装备的晚,那起点就要高一点嘛,总之一句话,我们要全面上水平,大幅度地实现单贼装备的跨越式发展。” “是是是,兄弟明白,兄弟明白!”曾小胡此时的媚笑犹如五十年代老电影中刚刚投诚反正的伪军二鬼子,“凡是哥们儿你说的话,我们都听,凡是哥们儿你要的装备,我们都提供!”在另一个房间里看现场直播的欧阳丝儿目瞪口呆,反倒是王老太太在一边感叹,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啊,第一次负责杜门弟子到伤门的入门试就出了这么个的篓子,那果汁小丫头就是嘴快就是女大不中留胳膊肘往外拐,直说得欧阳丝儿委屈得跟老太婆撒娇说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您非要人家嘴巴上长出毛来干什么啊。 与此同时在一边的华四和曾大胡子正在开始嘀嘀咕咕。 “我说大胡子啊,利润分我四成,我想办法撺掇我孙子把东西多买一套,对外就说是作为备用品如何?”华四老狐狸老头儿般地瞅着曾大胡子。 “除此之外呢,要不你再跟你孙子说说,我们把价格再往上拉上个50%?多出来的利润咱们老哥俩均分了?”曾大胡子犹如另外一只老狐狸一样瞅着华四老头儿。 “你说当年,我们刚出师去试炼的时候……”华四老头儿突然蹦出这么一句,“我们的前辈贼爷们是不是也向咱俩现在这样商量着怎么搞点好处?”“腐败啊腐败!你如高高在上的阳光,照耀着大地无处不在!”曾大胡子忽然做诗人状感叹,“从有记载的历史开始,只有你如同永不泯灭的绝世高手,在人世间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在一另边,欧阳丝儿正瞅着王老太太小声嘟囔,“我说奶奶啊,我们是不是该把这个规矩改上一改了?咱们也真够亏的。” “不用,亏?从南京到北京,买得没有卖的精,这叫投资,投资你懂不懂?”王老太太同样小声地在告诉自己身边的欧阳丝儿,“所有人都拿咱们当冤大头了,可是你也得想想,为什么每代每回那杜门最重要的关门弟子,都会被派到咱们伤门来?为什么景门最优秀的装备,总是能让咱们落一个先使先用先见效?”那边华四老头儿和曾大胡子的分赃商议已经完毕,正扭过头来冲着王老太太和欧阳丝儿她们微笑,和蔼可亲的面孔上再也找不出一丝奸相,长者式的忠厚犹如就要进山打狐狸的老猎人。 欧阳丝儿依偎在王老太太身边也在笑,只不过笑容里带着几分刚刚做完冤大头苦涩,可怜兮兮地如同刚刚落入了老猎人陷阱地小狐狸。 不过此时欧阳丝儿心里正翻来覆去地体会着现在正一副老眼昏花德性的王老太太刚才的教诲。 “我们要有全局的目光,不能被眼前一城一地的小利益所动摇,要谨记,猎手他再狡猾,他也斗不过好狐狸。” 王老太太如是说。 在大小狐狸相互转着花花肠子的同时,华六正在另一边跟曾小胡嘱咐着如此这般。 “好是好,不过你确定这样没问题?”曾小胡略带疑惑地看着华六。 “靠你个abcd啊,说造东西你是行家,说偷东西你还得听我的。” 华六挥挥手,“让你去准备你就赶紧去准备,费什么话啊。” “得得,您买东西您是上帝,我听您的不就是了?”曾小胡一推门开始往外走,“我这就给您准备去。” 望了望曾小胡出门的背影,华六一笑,摇了摇头,随手又拿起了曾小胡留下的设备清单,低声说了句什么。 很多年以后,在果汁美眉的外甥孙女出版的一本《那一场乱七八糟的事――我的姨姥姥与某个国际大盗不得不说的故事》一书中,是这样记载的。 “后来成为国际贼人界传奇大贼的华六,在当时才只能算是个刚刚出道儿的雏儿,看了看曾小胡为他准备的器材清单,露出了个贼了吧唧奸了吧唧丑了吧唧外带傻了吧唧的笑容,然后用只有他和我姨姥姥能听见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嘿嘿,公家的,公家的!” 第三卷 第二十一手 夜宴 第三卷 第二十一手 夜宴“主人,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去偷那枚法兰西之星的时候需要那么夸张,”龙斯泰特依然是一副必恭必敬的样子,“其实依您的身手,大可不必如此费劲。” “哦?”华六抬起头,意味深长地撇了一眼龙斯泰特。 “实际上那些所谓的凡尔赛宫里的防盗设备并不能对付您不是么?”龙斯泰特耸耸肩,“我有一种感觉,您的实力远远不止您所表现出来的这个样子,那天在飞机上的时候,您表现出来的手速让我惊诧,根据一般物理学的原理,能有这么快速度的手显然也具备很高的能量。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其实您大可在某一天法兰西之星对外公开展出的时候,大摇大摆地走进镜厅,敲碎那该死的玻璃隔罩,把法兰西之星往怀里一装……我相信并没有什么人能够阻挡您离开。” “明着抢……也许你说的对,龙斯泰特!”华六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我现在的实力,比起欧阳丝儿贼爷如何?”“欧阳丝儿小姐,是欧洲一流的好手!”龙斯泰特谈起强者来,声音里总会不由得带上一丝尊敬,“恕我直言,我尊敬的主人,我虽然能够感受到您有您所隐藏起来的实力,但是,如果同欧阳丝儿小姐比起来,仍然有着不小的差距。” “贼爷,叫欧阳丝儿贼爷,你现在既然是我的侍从,那也是贼行的人了!那么,像欧阳丝儿这种水平的高手,你估计欧洲能够有多少?”“据我所知,欧阳丝儿小姐虽然非常地厉害,但是像她这种水平的高手,全欧洲找出几十个却也不难。” “都说了叫贼爷叫贼爷叫欧阳丝儿贼爷!”华六挥了挥手纠正了一下龙斯泰特的错误,继续问道:“那,为什么欧阳丝儿贼爷和她麾下的贼行伤门并没有改行做劫匪强盗或者恐怖份子什么的,来明着抢呢?”“这……”龙斯泰特语塞。 “这就说明,他们没有人去蛮着干,必然有他们的原因。 这个世界本身必然有着某种游戏规则。” 华六不咸不淡地道,“比我实力强大很多的欧阳丝儿贼爷都在老老实实地奋斗在伟大的偷盗战线上,显然是因为有着某些强横实力的存在,作为一个刚来欧洲没有多久的贼行新手,我实在是没有必要在还没有真正搞清楚某个游戏规则之前,做抢匪这个不知道有没有前途的职业去,不是么?”“明白了,我的主人!”龙斯泰特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们中国人有一句老话,叫做枪打出头鸟,”华六还有一句话烂在了肚子里没和龙斯泰特说——在中国,我们家还有个比欧阳丝儿还nb的老头儿呢,还不是一样老老实实做贼,勤勤恳恳行窃?“是的,我的主人,”龙斯泰特应道,“东方的传统赋予了您伟大的智慧。” “我再告诉你一句东方的古话,叫做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华六突然抬起头紧紧地盯着龙斯泰特的眼睛,“比如说,对于彩衣吹笛手家族,我所知道的就不是很多,至于彩衣吹笛手家族和伤门之间某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呢,我就一点儿也看不透。” 龙斯泰特一怔,看向华六的时候,华六却笑了。 “不过知道太多似乎会让人很累心呢,”华六笑起来的样子倒是颇有些阳光男孩之感,“去联系一下那个小屁胡,看看请他们景门策划的那场夜宴如何了?”龙斯泰特转身退出门外,不知怎地,他突然觉得刚才的某一瞬间,华六的目光竟似两把利刃,仿佛随时能够把自己切成碎片一般。 “我的主人的性格很奇怪,在我的一生中,从没碰到第二个象他这样的人,有的时候他单纯地像个孩子,另外一些时候,却似乎像一个吝啬而精于算计的犹太商人,还有某些时候,我的感觉他更像一个在美国国会混了二十年以上的老政客,这并不是一种多重人格,我感觉更像是他在不同情况下的表现方式,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一下的话,我想我更愿意用来形容他的一个词却来自于东方,那就是,城府。” ――许多年以后,龙斯泰特在自己的回忆录中如是写道。 而另一方面,一个叫曾小胡的人也在很多年后的某一天在自己家的一张长椅上对着自己的孙子唠叨:“也许当时,包括华六和我在内的很多人还很年轻,我们并不知道老一代的那个庞大的计划和它所带来的后续一系列的结果,我们缺乏经验,并且没有办法去得知更多的情报和信息以供我们分析,在自身的修炼和实力上更是和高手们无法抗衡,但是有一点我们具备了,”似乎已经老得走不动了的曾小胡抖了抖嘴边的肥肉,“那就是至少我们绝对不笨!”―――让我们把目光从很多年以后转回现在,现在的曾小胡却并没有很多年以后躺在躺椅上跟儿孙唠叨自己当年的光荣史的那般悠哉,现在的曾小胡,正在一场弥漫着豪华气氛的商业酒会上,和华六密谋于这次夜宴的某个角落。 “我还真是没瞧错你啊小屁胡,”华六兴奋地拍着曾小胡地肩膀,“此次若是得手,卿家当记首功。” “谢主隆恩,”一边打扮得像个高级餐厅里的侍者的曾小胡苦着个脸,“我说六子,你丫的能不能轻点儿拍我?我都快被你给拍散了。” “你这是怎么做到的?”华六笑眯眯地看着曾小胡。 “你不是说搞个什么商业交流活动,然后以某种名义把那三个人邀请到场,然后把咱们的宝贝一拿出来和他们交流交流,让他们乖乖地把自己的眼睛凑到那个小孔孔上让我们采集眼底血纹锁么!”曾小胡看了看华六,指了指头上的横幅。 华六旁边的龙斯泰特抬起头,头顶上挂着的巨型条幅上用优美的圆体法文书写着一溜标题,“第七届法国国际文化商业交流大会”。 “这个会是你组织的?”华六一脸狐疑地看着曾小胡,“都第七届了?”“组织这个会的策划公司是我们景门旗下的一家企业,至于请到你要请的那三位上流社会人物,我只是付给了一家专门做政府公关的咨询公司很小的一笔钱,那三位风云人物只把这个当做了一场很普通的商业作秀而已,毕竟,公众人物得经常露露小脸才能算是公众人物。” 曾小胡冲着华六耸了耸肩,“早说了我们景门并不是单纯的制造装备,为客户提供在偷盗期间全程的优质辅助服务使客户能够放心地去偷,潇洒地去偷,偷得开心偷得容易偷得过程中充满人性化地轻松与快乐。” “高,实在是高,就这么轻松邀请到凡尓赛宫资产委员会主席、巴黎市市长先生以及法国文化与历史研究院的院长。 采集来的眼纹锁信息既能让我们轻松到凡尔赛宫端了法兰西之星的老窝,又能扩大商业影响,解市场推进之围,还带着后面有伤门给你们买单。” 华六冲曾小胡一挑大姆哥,“高,实在是高。” “哪里哪里,这都是我们景门的前辈们教育的好,我也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曾小胡一脸的谦虚,“咱景门的口号就是,‘让我们偷得更好!’”“千年老店真是响当当啊,”华六感叹,“千余年的传承,塑造了多少的企业文化!”“不说这个,我先给你引见几位高人。” 曾小胡一拉华六,走向了一个角落,在这边,几道不一样的眼光似有意似无意地打量着他们。 第二十二手 传承——江湖的年轻一代 第二十二手 传承——江湖的年轻一代“这位是贩子堂的少东家,范万金范大少,”曾小胡拉起其中一人的手,把一个长着鹰钩鼻子的年轻人介绍给华六,胖乎乎地圆脸上遍满着感情深厚,似乎他身边的人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一般。 “久仰久仰,”华六赶忙见礼,当初还在跟华四老头儿学艺的时候,老家伙就告诉他江湖中有一组织名曰贩子堂,这是个由走街串巷吆喝叫卖的小贩们组织起来的帮派组织,如果追朔贩子堂的历史,几乎可以和贼行相提并论。 “这位是我们贼行杜门的华六兄弟,最近刚刚‘站门’目前在伤门漂着,”曾小胡转过头来开始介绍华六,“华六兄弟当初在国内的时候曾经创下连续切活三百六十一场不败的记录,最近刚来巴黎,范少你们多亲近。” 一席话出来,华六虽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连胜过三百六十一场切活儿,却自是知道曾小胡是在包装自己,这等世家子弟与世家子弟间的见面,互相吹捧却是免不了的,俗话说花花轿子抬人,这种场合下别人抬上自己两句,自己如果不知道顺杆爬也显得太不上路。 那厢里贩子堂的范万金范大少摸了摸自己的鹰钩鼻子,那三百六十一场切活儿连胜是不是有据可查,他范大少终日里交际圈上打滚的人,自然不会去深究,不过这贼行杜门的名头可是着实不小,这杜门华六又到伤门来站门,显然乃属于不是有好身手,便是有好背景之辈,那摆向华六的神色,却是免不了更亲热上了几分。 “我说什么人这么一表人才啊,闹了半天兄弟你就是华六啊!”鹰钩鼻子的范大少一把抓住了华六的手,亲热劲儿比之刚才曾小胡拉起他的手的模样有过之而无不及。 “范少现在这买卖做得可是不小,从中国东北边境向西北方向贯穿整个俄罗斯,著名的“中国倒爷党”便是范少旗下的兄弟们。” 胖子曾小胡在一边有意无意地对华六点出了鹰钩鼻子的背景。 “哪里哪里,我这点小生意比起曾少来那是差得十万八千里啊,”鹰钩鼻子一笑间打了个哈哈,手往旁边一伸,“更何况我们这边还有吴家的大少,论身家,恐怕十个我也比不上他啊。” 华六顺着鹰钩鼻子范万金范大少的手势看去,一个大号的胖子笑容可掬。 华六一直认为曾小胡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超级胖子,他从小叫曾小胡为小屁胡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曾小胡在麻将桌上一路小屁走向胜利的表现,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曾小胡浑身都是肥肉,随便怎么一动,必然有两条肥肉在身上勒起一条深深的褶,这种两块圆圆的肥肉外加中间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的造型……“实在是太像屁股了!!!!!!”当时对女性胸部的某条沟还没有什么认识的华六不止一次地对爷爷说。 不过和眼前这位吴少相比,曾小胡实在算不上什么,如果说曾小胡像是个屁股的话,这位吴少就是个屁股蛋子――连屁眼儿都免了,除了肉还是肉。 “吴少是厨房火店这一代的未来掌勺。 我们能认识吴少,可是口福不浅呢!”曾小胡笑嘻嘻地给华六介绍着眼前这个屁股蛋子。 “免贵姓吴,复名上健下体。” 长得如同屁股蛋子一般的厨房火店未来掌勺笑着向华六伸出了手。 华六微微一凛,这厨房火店在江湖上也是大大的有名,说到厨房火店,就不能不提及中国冠绝于世界的饮食烹饪技术,在中国菜里,有追求鲜美的闽粤菜系,有精巧细致的江浙菜系,有讲究地道的京鲁菜系,当然,还有一个谁都无法忽略的菜系――川菜。 江湖上故老相传,多少年来,如同贼有贼行,丐有丐帮一样,厨子们也有自己的组织,这个组织就叫做“厨房”。 厨房火店,如同贼行里的杜门伤门景门等等贼行八门一般,乃是厨房八店的一店。 火店便是厨房这个组织里专门负责川菜的一脉,虽是一“店”,但这一个店字就店遍了天下,有人说,全球百分之六十的川菜馆实际上都是火店的分舵,超过一半的川菜厨子其实尽是厨房的火店的弟子。 若是单就经营规模和店的数量来说,什么麦当劳肯德基,恐怕还及不上火店的一个零头儿。 如同贼行各门的一把手叫“爷”一样,厨房各店的一把手被称为“大掌勺的”。 “脸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火夫。 这家伙既是超级大款又是超级火夫,难怪长成这德性。” 华六一边伸手去和这位吴少握手,一边心里在迅速地给这位吴少下定论的同时,对于古人诚不欺我这句话的认识又加深了一层。 “你龟儿子地范万金唷!”这位屁股蛋子式的吴少似乎和那鹰钩鼻子的范少甚是相熟,一边和华六见礼一边操着一口浓重地四川腔冲着那范万金笑骂,“哪个有钱哟,宋大财神坐在这撒,哈子轮到旁地人咯!”“这位是屯族的当家大小姐,宋茉茉宋大小姐,”接着超级大胖子吴健体的话头儿,曾小胡又向华六介绍了一位年轻的女子。 “宋茉茉,送摸摸?”华六望了望眼前女子凸凹有致的身材,突然莫名其妙地开始了恶意的yy。 “华六先生也不和人家打个招呼啊?”眼前的女子站起身,语言动作上却是颇有几分烟视媚行的味道,“还是华六先生贵人多忘事,前两天刚刚见过,这就不认得了?”一群男人立即用各色暧昧的眼光锁定了一脸迷茫的华六和嗲声嗲气的宋茉茉,其中犹以长相如同一个屁股蛋子一样的厨房火店大掌勺的第一继承人吴健体吴大少为甚,那一双堆在满是肥肉的脸里的小眼睛,射出的光芒分明表示了两层意思,第一层是这龟儿子是不是提起裤子就不认帐了?老子最瞧不起这种男人撒!第二层的意思就是一朵鲜花,难不成还真就这么错过了我这一沱养料充足的上好牛粪插到了别人家的哈? 第二十三手 满厅尽带拉洋片 第二十三手 满厅尽带拉洋片这厢里华六微微一怔,眼前的这位宋茉茉宋大小姐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微微翘起的嘴唇充满了**的性感,凸凹有致的身材上傲人的双峰和浑圆的臀部散发着令人垂涎的魅力,略带黑棕色的皮肤,显露了她黑人和欧洲白人混血的血统。 华六虽是看着有些面熟,却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眼前的佳人,踌躇间正待说话,却是眼前的美女先开了口。 “华先生看来还真是健忘啊,前些日子华先生和欧阳丝儿贼爷出游,在b市的国际机场……”宋大小姐的语调不疾不徐。 “啊……你是示巴……”华六骤然想起了在机场那个乔装打扮成黑人老太太的年轻姑娘。 “对了,就是我!”宋茉茉大小姐一下子打断了华六的话头,言语间却是笑脸盈盈,“人家还当华六先生真把人家给给忘了呢!”“哪儿能!宋小姐这么漂亮的美人,谁见了一次都会终生难忘的。” 华六摆出同样的笑脸随口答了回去,心下却是雪亮,眼前的这位宋大小姐摆明了是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拥有屯门少东家和示巴女王后人的双重身份,尤其是后者,显然是不想让这些诸如贩子堂、厨房火店之类的具备悠久历史的帮派的未来掌门人们知道。 “不请人家跳个舞么?”宋大小姐看着华六,一脸的微笑。 “这是我的荣幸,”华六颇具风度的伸出胳膊,挎着宋茉茉宋大小姐走下舞池。 伴随着三拍子的华尔兹,倒是颇有几分中世纪贵族的味道。 “不知道宋小姐今天大驾光临,却是有什么指教?”华六问道。 示巴女王的后人想要什么,其实双方的心里都象明镜一样,开头时,却总要来上两句明知故问,好起个话头。 “人家非得要做点什么才能来?”宋茉茉并没有接这个话茬,“倒是你华六华大少,今天来凑这个会却又是为了什么呢?”两个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相互兜着***,时间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一曲终了,却看见乐队舞台上一位美女一笑而出,不是果汁儿小姐却又是何人?“我要的东西你清楚,可是你要的东西你清楚么?”宋茉茉微微一笑,转身而去,声音却仍回绕在华六的耳边,“放心,华大少爷,至少今天,我是不会给你捣乱的。” 华六的脸上微微一动,继而又恢复了充满礼仪性的微笑,转身开始专著的看着乐队舞台上手持话筒的果汁儿。 “各位尊敬的来宾,各位女士各位先生,在大家心情愉悦地跳过一轮舞之后,请您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接下来将是本次宴会的一个特殊表演,表演的项目是一个来自于古老的中国却又并不古老的艺术,有很多人认为,这种艺术在当时的中国,起到了东西方文化交流的重要意义。 在当时的中国人,称它为拉洋片,这拉洋片却原本是中国旧时的一种民俗艺术,当时的民间艺人们将大画缩小,全镶在玻璃框子里,放入看箱内,箱前有若干个小园窗口,镶嵌上块放大镜,再将系有绳索的画,依次放入看箱中,看一张,进行一段说与唱的表演,看完的拉上来,一看一唱之间,却是别有一番乐趣在里头。 再看这夜宴的大厅里头,却是自有侍者们将一辆辆造型可爱的洋片车推到了各位来宾的座位前。 尤其是凡尓赛宫资产委员会主席利维克多女士、巴黎市市长贝特朗德拉诺埃先生以及现任法国文化与历史研究院的院长让齐迩宋先生。 他们以及和他们一起坐在主宾席上的诸位贵宾们,身边的洋片车被侍者停得位置刚好,多一分嫌远,少一分嫌太近,却是刚刚好够他们好奇心起来的一瞬间可以毫不费力地朝洋片镜子里伸上一下脖子的地方。 华六冲曾小胡微微一挑大姆哥,就这一下停车的侍者,却决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了的,景门果然是人才济济。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我是郭大纲!”却听得一声道白,一个大脑袋粗脖子满脸油光的家伙站了出来,华六一看就乐了,此人却是当初在国内红透半边天的非著名艺人郭大纲。 这郭大纲本是一个说相声的,按照曾小胡手底下的策划公司寻思,若是真照着中国传统的拉洋片的说法,估计满厅的老外们没一个能听明白多少,所以干脆找来了这郭大纲,既活跃气氛,又能兼任拉洋片之职,实在是两全其美。 “再往里头再看噢,这一层,大清以上啦,那是大明喽。 大明坐了十六帝,那末帝崇祯啦,不大太平……”却说这郭大纲盛名之下,却也是真有些本事,几句开场笑料抖完了之后,便学上了一段昔日老北京天桥著名艺人小金牙的唱腔。 唱得正是李自成灭了崇祯帝这一段。 一众老外听得纷纷鼓掌之余,更有华六曾小胡之流一边感叹着果然民族的就是世界的,一边冲着台上的郭大纲使眼色,于是郭大纲就时不时的撂上一句“您再往里看喽~~”于是一众老外便伸头俯身往那洋片儿的小孔前凑去,挣大了眼睛使劲地看着里面的东西,当然,那三位眼球血管紋作为法兰西之星的开锁密码的贵宾,他们的眼球构造已经被扫描得分毫不差了……“我给你出个上联如何?”曾小胡笑吟吟地对华六说,“洋老外看洋片,看的是西洋景。” “那我也不妨给你接个下联。” 华六此时心情大好,“土小贼靠土招,靠着有笨土猪!”曾小胡眼一瞪,“我不就胖了点?你小子绕弯骂我是土猪是吧?”“哪儿哪儿!我是形容这帮洋鬼子。” 华六笑吟吟地道,心里却想,你小子当然不像土猪了,你像个屁股…… 第二十四手 入室!法兰西之星 第二十四手 入室!法兰西之星巴黎北郊有座法国最大的体育场———法兰西体育场,它是世界上现代化水平最高的综合体育场之一。 这一夜,能够容纳八万人的体育场座无虚席,法国vs意大利,一场激烈的足球比赛正在进行,整个球场充斥着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喝彩声和刺耳的喇叭声。 在靠近比赛场地的跑道上,齐刷刷地摆放着数十辆卫星转播车,在其中一辆标着法国电视台canal+标志的转播车里,此刻正有一个胖子,带着耳机,抑扬顿挫地念叨着什么。 “围场视频监视器干扰完毕!卫星定位接通,在下一波巡逻人员过来前,你有29秒通过围场内部的空地,进入右边两点钟方向的那个墙角,这里是巡逻人员视角的盲区。” 曾小胡坐在卫星转播车里,却似乎一点也不关心今天的球赛,此刻的他紧盯着前面几十面液晶屏幕,由卫星传送回来的角度各异的定位图像正在屏幕上摄录着曾小胡的周边环境,在离显示屏稍微偏右一点的地方,一套立体三维影像仪精确地描绘出了凡尔赛宫的各条进出路线,华六可能进出的各条路线在经过大量的比对和计算后,可供选择的最佳路线都被用醒目的红色描绘出来,展现在曾小胡眼前的同时,也被传送到了华六的液晶立体眼罩内。 一道不易被人所察觉的黑影悄然的蹿出,轻柔如密林中穿行的狸猫。 “转向左,从墙壁上的雨水管道外侧向上爬六米,”曾小胡继续在转播车里嘟囔。 华六一身景门特制的单贼装备,准分子材料的微光屏蔽夜行衣连拟形带消声,把他的身形隐藏得很好,眼下的华六,仿佛是一条大壁虎般的在凡尔赛宫的墙壁上游动,六米上来,却是一动不动,在景门装备的辅助下,扎一看犹如墙壁上映着的一块黑影。 “在你的两点钟方向,有一排被封死的栏杆,看见了没有?”曾小胡说道,“在这里抹上b类药剂,这个地方非常薄,大概二十秒左右就可以。” 华六轻轻地伸出了手,反掌之间,一个小小的透明袋已经在手里,轻挥一下,透明袋里的**已经被均匀地涂抹在了一排被封死的栏杆上。 细小的气泡从**中冒出,没有气味,没有声响,很快就在墙壁上腐蚀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洞。 “好,我们已经接驳了镜厅的内部监视器,视频欺骗完成,现在可以进去,记得千万要在四秒钟之内找到屏蔽物,你下去后左边有一个太阳神铜像,应该是最好的位置。” 一个翻身,华六不知该说是像一只大鸟,还是更像一只蝙蝠,悄无声息地降落在凡尔赛宫镜厅内部,一个翻滚,刚巧不巧躲在了一个太阳神铜像的后面,一缩头,一溜扫描用的红光从头上险险擦过。 “好了,现在在你的十一点方向,看见那个透明的柜子了么?”其实不用曾小胡说,华六也早就把视线投向了这边,法兰西之星被放在一个超过80公分厚的透明复合玻璃材料的柜子里,尽管是在黑暗下,这颗举世闻名的宝石仍然散发出淡淡的光芒,犹如天上的星星,美丽不可方物。 “你前面有一共四十七道肉眼看不见的电子束警铃,把液晶眼镜调到f档,看见了吗?你有一分三十秒的时间走过去,先迈出你的左腿,慢慢弯腰三十度……”转播车内的曾小胡额头微微出汗,向前方传递着信息。 然而此时的华六,却并没有像刚才那般全神贯注地听着曾小胡传递过来的信息,不远处的法兰西之星,仿佛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人一般,让华六油然而生出一种亲近的感觉,竟让华六一时失了神。 深吸一口气,华六突然觉得眼前的法兰西之星似乎在向自己说着什么,那四十七条电子束警铃,竟分毫不差的显现在了自己的脑子里,与之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个人影,这个人影在电子束之间欢快的跳跃着,来到了法兰西之星的身边。 摘下液晶眼镜,华六闭上了双眼,双脚腾空,一跃而起。 这边里曾小胡的心在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这该死的华六,没事儿玩什么心跳!一连串的侧手翻、正手翻加空中转体、翻滚,接最后一个不知道空中旋转了多少度的平稳落地,估计世界上任何一个最好体操教练见了,都会为之疯狂。 华六睁开双眼,眼前的法兰西之星一闪一闪地泛着微光,象是美丽女子漂亮的眼睛。 取出景门精心制作的仿人体眼球,一道一道的打开了眼纹锁,触摸法兰西之星的瞬间,华六突然有了一种特异的感觉,自己在触摸的并不是一颗宝石,而是自己寻找多年的情人一般。 华六怀里的棋子骤然一震,仿佛感应到了什么,无因自动。 定了定神,华六迅速的从口袋里摸出了法兰西之星的雄石,换了进去,消灭掉玻璃柜内一切有人动过的痕迹,迅速撤退。 撤退的路线曾小胡和华六研究了很多次,并经过景门中枢计算机的多次演算,一路上华六无惊无险,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凡尔赛宫。 出得凡尔赛宫,华六三拐两绕,走入一条看上去颇有些阴森的小巷,一辆看上去非常不起眼的雪铁龙汽车静静地停在那里。 钻入汽车,雪铁龙迅速发动,不一会便进了巴黎闹市区,穿过几条街道之后,驶进了一栋豪华大厦底部的内部停车场,华六走出汽车,进入了一部电梯,电梯迅速上行,待得华六出来之时,已是换上了一身晚礼服。 “亲爱的,你今天可是来晚了,这一晚上可是让我等得好心焦呢!”同样一身巴黎名牌行头的果汁微笑着迈着款款细步走了过来,亲密地挽住了华六的手臂,晚礼裙上方**的纤纤玉背让在场的不少男士悄悄地吞了吞口水。 一场盛大的晚宴party正在进行,舞池里一应俱全的上层名流正在翩翩起舞。 “宝贝儿,我不是来了么!”华六轻吻了一下果汁的脸蛋,捎带着在果汁身上小小地揩了一把油,随即牵着曲线迷人的果汁mm的手,走进舞池。 第二十五手 法兰西之星与华六 第二十五手 法兰西之星与华六一般来说,入室盗宝偷红货的贼,基本上有三个原则。 不落,入赏,多拐脏。 第一不落,意思是所谓宁空不落,宁可空着手跑一趟,也绝不能落网被人抓住。 第二入赏,赏者,鉴赏分析也,要偷的东西是不是赝品,在盗宝的时候要“赏”那么一下,免得被物主的迷魂阵骗了过去,或者是干脆偷错了东西。 第三多拐脏,赃物入手后,迅速转移或是变现,如果不是很方便,那也要妥善把赃物隐藏,至少不能放在身上。 华六却违背了这些原则,从十二岁那年技艺初成,到现在第一次。 华六这几天一直把法兰西之星放在手边,这段时间他一直翻来覆去地在“赏”着这颗法兰西之星,华六多年来跟华四老头儿云游天下,见过的奇珍异宝也算无数,这“赏”的功夫虽不敢说象各门贼爷那般炉火纯青,却也称得上是出类拔萃。 华六赏了几天,别的进展没有,唯一赏出来的结果却领他无比的震惊。 严格来说,这颗法兰西之星并不是一颗真正意义上的钻石,可是这颗法兰西之星究竟是什么,谁也说不清。 另一方面,这几天来自己怀里的棋子出现了很多异动,每当自己一接近法兰西之星,棋子们就如活了一般震动不已,更加离奇的是,这几日来这棋子们竟然也如法兰西之星一般,开始散发出了淡淡的光芒。 不知道为什么,华六总是对这颗法兰西之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之就是不愿意让这颗法兰西之星离开自己。 “还在发呆?”果汁端着一盘子食物走了过来,“先吃点东西。” “不饿,”华六伸手推开了果汁递过来的汉堡,抬起头来一脸的憔悴。 果汁在一旁看得有些心疼,正待再行劝说,却是被一边上来的龙斯泰特打断了话头。 “主人,伤门的欧阳丝儿贼爷和王老太太来拜访您。” 龙斯泰特这个管家做的越来越是有模有样。 “嗯!”华六披上件衣服来到楼下,欧阳丝儿正坐在王老太太的旁边,一双小眼直溜溜地看着华四。 “法兰西之星研究得怎么样了?”王老太太的声音永远是那么不紧不慢。 “晚辈愚鲁,除了发现这法兰西之星不是钻石之外,实在是没有什么所得。” 华六微微一躬身,向王老太太行了个晚辈礼。 “能看出法兰西之星其实不是钻石,也算你爷爷阿四那二十年来的一番苦心没有白费。” 王老太太眼中微露赞许之意,“若说起这法兰西之星,和我贼行也好,和你华氏一门也罢,却是大有渊源。” “向前辈请教。” 华六脸上一动,自己怀里的棋子,从十二岁那年爷爷传给自己起,就终日和自己形影不离,当年华四老头更是说过,这棋子里隐藏着一个有关华氏一族的大秘密,这几日棋子遇得法兰西之星,竟是频频无因自动,其外表更是终日里散发出一轮淡淡的光芒。 在华四内心,早就隐隐觉得这法兰西之星与自己,却是有着莫大的关联。 “关于你们华家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据我所知,这法兰西之星的雌石虽然具备钻石所拥有的一切特性,但它本质上是一块冰。” “冰?”“不错,据说是一块永远不会融化的冰。” 王老太太缓缓点了点头,“据说这块冰与你们华家渊源颇深,当年华四跟我说过,所谓“棋如人,人如局,棋即是人,人即是局。” 这四句话正是华家“象棋决”总纲开头的第一句碣语,华六又如何不知?心中默念了几句,他抬起一脸迷惘的看着王老太太,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若是棋即是人,岂不是人就在局中?若人便是局中之棋,却是最喜欢研究这局到底是如何。 其实棋若是有个局,时候到了,自然会解开,若是局解不开,可是时候还没到么?”王老太太低声嘟囔了两句,却是把眼睛微微地咪了起来。 这几句话别人听着如老僧说禅,落在华六耳中,却当真似雷鸣闪电一般。 “棋即是人,人即是局……”华六反复念叨了几句象棋决,突然站起身来,深深向王老太太施了一礼,“多谢前辈点拨,晚辈受教了。” 王老太太咪着眼睛点点头:“我困了。” 说完伸手向欧阳丝儿招呼一下,却是仍然迈着老态龙钟的步子,在欧阳丝儿的搀扶之下,晃晃悠悠朝门外而去。 行至门畔,欧阳丝儿突然回头,冲着华六说道:“差点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你的伤门入门试算是完成的不错,我与伤门诸位长老商议,从今天起,你就是伤门的贼哥了。” “多谢贼爷及诸位长老。” 华六嘻嘻一笑,脸上却恢复了以前玩世不恭的神情。 “还有一件事情”欧阳丝儿笑,脸上仍然如小女孩一般天真烂漫,“杜门的修行子弟在贼行其他门都有个任务,通过入门试以后,这第一件大事就是先在所修行的门派当上一段时间的老师,教上一段时间徒弟。” “为贼行培养新血,华六却是责无旁贷,”华六此时却是一脸严肃,“只是不知贼爷……能不能给我多安排点女弟子?”与此同时,在香榭丽舍大道的某间夜总会的酒窖里,曾大胡子满脸通红地抱着酒杯,一副大舌头的样子瞅着华四老头。 “我说你这个老东西真是装丫挺的,”曾大胡子一边忙着往肚子里倒酒,一边问着华四老头,“搞这么多玄虚干什么?你自己去和你孙子说不就得了。” “我说的东西,那孩子从小听得太多,却是未必有老太太说得效果好!”华四老头却是望着眼前的酒杯,呆呆出神,“让他自己去多感悟点,才更是有用。” “算了算了,不讲这些有的没的,”曾大胡子凝视了华四老头几秒,忽然一乐,“不过话说回来,若不是老太太带着欧阳丝儿出去,我们还真难钻到这酒窖里来,伤门百年来珍藏的好酒啊……”“嘿嘿!想我华四做了杜门贼爷这么多年……这区区一个酒窖……嘿嘿……好不容易赶上老太太不在啊……”华四老头随手拍开一个酒桶的木塞,“啥也别说了,都在酒里……”“嘿嘿,十三,路易的……”在两个无良老贼推杯换盏的同时,华六正在冲着果汁美眉傻乐。 “我饿了,咱们吃点什么?”贼哥华六的两只贼眼贼贼地看着果汁。 “我去帮你弄点吃的……”果汁本能的感觉不好,站起身来往厨房跑。 “吃饭之前,我可是想先喝点果汁呢……”华六一跃而起,一把把果汁榄在了怀里,一双手上下游动,在山川峰峦溪谷草地之间流窜不已。 “你要再闹,我要叫了……”果汁满脸通红,声音却是细不可闻。 “太会勾人了,这小妮子实在是个天生媚才……”华六心中大乐,脸上却是一副把小白兔叼在了嘴里的大灰狼模样,“嘿嘿,这里是人就知道你是我的人了,你想叫谁?叫啊,你倒是叫啊,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滴……”“破喉咙……”小白兔轻轻地叫唤,声如蚊蚋。 第二十六手 短暂的教师生涯 第二十六手 短暂的教师生涯“你们被耍了!当我随心所欲的拧门撬锁,拿下无数地方的肥财红货,”华六站在香榭丽舍大道上某家夜总会的一间会议室里,冲眼前一帮一脸崇拜地望着他的少男少女们嗥叫,“你们还真以为,那是我一个人干的?”下面一帮少男少女一脸的静待下文。 “我曾经也想当一个独行大盗,”华六深吸了一口气,抬头作仰望苍天状,虽然抬头时,天花板上只有一个仿古风格的玻璃吊灯,“不过说实在的,一个好的贼人,背后,至少是要站上五个人的……”龙斯泰特在下面带头鼓掌。 一群显然是被忽悠得晕头转向的少男少女们跟着鼓掌。 “下面――”华六两掌做下压状,显然是很满意眼前的掌声效果,“我们有请今天的特邀教师,景门贼哥曾小胡先生。” “感谢伤门,华六先生,感谢各位今天能来听讲座的各位学员们,”曾小胡人模狗样地站到麦克风前,“今天能站在这个百贼讲坛上,我很是惶恐,说句心里话,我谈不上是什么大贼名贼,只是把自己做贼的一点经验和大家分享……”全场掌声。 “说到做贼,古人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于器。” 曾小胡清了清喉咙,“在当今这样一个科技爆炸的年代,各种防盗手段层出不穷,想在新时代,新社会,新的形势下成为一个优秀的新新贼类,当一个好的贼人,一个对贼行有贡献的贼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贼人,除了像你们华六老师一样,博览古今,身通十几种语言,并且努力地掌握了大量高科技知识以外,首先的一点,就是要有一批好的装备……”曾小胡在麦克风前侃侃而谈,下面一帮少男少女们刷刷的记录。 “关于做贼必不可缺的产品及服务,我今天就讲到这里,再一次谢谢大家。” 一个小时后,曾小胡鞠躬。 另一个房间,一排电视墙前,欧阳丝儿悄悄拽了拽王老太太的衣角。 “我们这是请了个杜门教师么?”欧阳丝儿悄悄问,“我怎么觉得教育界的黑暗已经蔓延到咱们伤门来了?这贪官还是咱们自己请的?”“有这两个老东西买单,你担心什么?我只担心咱们的学员买得少了。” 王老太太一指远处正窃窃私语的华四老头和曾大胡子,用同样悄悄地声音回答欧阳丝儿,“你当我那么乐意去给华四老头儿点拨他的孙子?不留个机会给这两个老不死的哪成?当咱们伤门的酒窖就那么好进?”“可是咱们珍藏的法国宫廷酒就这么糟蹋了……”“傻孩子,你还是太嫩,”王老太太一脸慈爱的望着欧阳丝儿,“真正珍藏级的酒就放了那么几瓶,这男人要是喝高了,你给他马尿说是六百年陈的茅台他都信,这年头,二锅头兑白开水都叫宫廷御液了。” 另一边曾大胡子:“放心,这件事情咱们肯定铲得平。” 华四老头:“虽说你办事我放心,不过提到掏腰包,我这心里……”曾大胡子:“行了行了,看你那可怜德性,跟你明说了吧,我让小胡卖给他们的东西所有标价都加个零,抵点酒钱么,三下两下不就得了?”华四老头:“你当伤门那些人都是傻子?”曾大胡子:“景门的东西,从来都是以独创为主,只要卖给他们的东西以前没在市面上见过,谁知道该卖多少钱?何况这可是景门出品,正所谓景门的贼工,钢是普通的钢,铁是普通的铁,到了我这就得翻番。 这叫品牌,品牌你懂么?自古从景门出来的东西,不一定是最好的,但是一定是最贵的……”让我们把视角转向另一边。 “最后我再一次重申,作为一个伟大的贼的侍从,必须要一生视主人为唯一主人,用自己的生命来捍卫自己对主人的忠诚……我的话完了,谢谢诸位!”随着龙斯泰特充满德国贵族风格的一个纯正的管家礼,讲座在一个热烈的气氛下结束。 “曾老师曾老师……”一个大眼睛的小贼妹跑到曾小胡面前,“关于您所谓不同的贼应该有不同的装备和个性化应对方案的事情,我以前就一直这么琢磨,您这次可算是说到我心里去了,您看,关于我这样的,应该做一套什么样的方案?”“这个嘛……”曾小胡瞅了一眼忽闪着两只大眼睛的同时又颇有几分烟视媚行味道的小贼妹,脸上立刻变得严肃,“每个贼的技能长项、身体构造和力量程度都是不一样的,你这个问题问得好,但是如果我现在就轻率的回答你,那肯定是对你不负责任的表现,比如我现在问你,你每迈一步的平均距离有多长?精确到毫米,回答我!”“这……”小贼妹目瞪口呆。 “看,身为一个贼,要做的准备工作是一件严谨而科学的事情,来不得半点的虚伪和马虎,”曾小胡此刻的脸色庄重的如治学多年的学究派教授,“我们所需要的倒是其反面,谦虚和小心求证的态度。” 小贼妹抬头仰望曾小胡,一双大眼睛里全是信服和崇拜。 “晚上到我这来,我给你好好做一下专业的贼人能力测试,然后和你好好讨论一下关于你的个性化单贼装备的问题。” 曾小胡微微一笑,亲切的如隔壁大妈家的儿子。 小贼妹继续忽闪着大眼睛,眨呀眨的看着曾小胡,突然甜甜的一笑道:“你个死胖子人模狗样地装什么二b呢?想勾搭我上床就直说嘛,本小姐要求也不高,除了这些学员每人都会有的一套个性化单贼装备之外,我还要三件具备自动机械智能的开锁专用工具机,可不是你提供给一般学员那种次货。” 这几句话说得和风细雨,温柔婉转,当真如黄莺轻啼,日出薄露,如果用呢喃二字形容都嫌重了,不过在曾小胡耳中听来,却实在是有些让自己天晕地转之感,心说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这么直接?看来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己已经浪成了后浪,以后就得看年轻一代浪的了。 定定神,动机被戳穿了的曾小胡开始咬牙切齿的杀价:“三件太多,你知道这东西到外面卖多少钱一套?顶多给你一套。” “别当我不知道,你们那开锁工具机都是一次性产品,用一次就废,三件我可真没跟你多要。” “对于你们这些贼行新手来说,多套顶级工具是什么概念?我也是从贼子贼孙辈儿走过来的,你跟我抖这机灵?就一套,愿意跟我上床就上,不愿意拉倒!”“那两套好不好?我活很好的,冰火漫游独龙钻托马斯全旋咱都熟啊!”“两套就两套,不过单上床就不行了,最少三天,过夜。” “成交!”曾小胡打发走了小贼妹,一边在嘴上念叨着现在的孩子们怎么都这样,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才多大啊,为了点盗贼工具就可以出卖肉体和尊严,一边心里琢磨着晚上怎么炮制这个**中带着清纯――最起码人家装清纯装得挺像的小贼妹。 “曾老师,我也想晚上上您那里去做个专业的贼人能力测试。” 一把嗲得发腻的声音在曾小胡身后响起。 “来来来,都来都来,曾老师最好的就是这一口,这个这个雏燕双飞,啊……”曾小胡一脸为人师表地转过脸,却是开始直呆呆发愣。 眼前不是别人,正是头两天那场成功弄到法兰西之星眼纹锁的那场公关酒会上,曾经吸引了众多男人眼球的屯族大小姐宋茉茉。 在那场舞会后,华六曾经和曾小胡谈起过关于这位宋茉茉宋大小姐的事情,当听到宋茉茉还有示巴女王后人这一神秘身份之后,曾小胡立刻把这个女人划到了很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一类,坚决的决定在有替死鬼查明真相之前,坚决对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敬而远之。 不过现在,这个去查明真相的替死鬼倒很可能是自己。 因为除了屯族大小姐宋茉茉宋大小姐之外,还有一个人也在自己眼前,而且还是用那种极度不怀好意的眼光看着自己。 这个人当然就是华六。 曾小胡只感觉到头皮一阵发麻,从小到大,当华六露出这种眼光看着自己的时候,好像自己还真就从来没落过好儿! 第二十七手 屯族 第二十七手 屯族鉴于各位读者大大强烈要求俺多更新,同时看看下周打榜时间又快到了,今天特意多发几手,让大家看个过瘾,姜糊不怕大家催稿,只要大家喜欢看,姜糊就玩命写。 周日晚上十二点也就是周一凌晨零点,继续开加精大会,直到把精加完了为止,希望大家在下周姜糊打榜的时候(主要是周一这一天)使劲的投票,投票越多,姜糊劲头越足,我就使劲写啊写啊,大家就看啊看啊………………………………………………我是要票票的分割线…………………………“小屁胡,这趟非洲你就跟我们跑一趟好不好?”华六轻声细气地劝着曾小胡。 “不去不去!”曾小胡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你丫跟我这么柔声柔语的说话,我都起鸡皮疙瘩了,要断背夜总会里有的是,帮个忙大家都是贼行中贼,拜托你别再性骚扰我了好不好?”“我断背你个大爷!”华六显然是失去了最后的耐心,“靠你个abcd啊,老子好言好语劝你,你他妈说我断背?我他妈性骚扰也不能性骚扰你这样儿的,骚扰完了你赔我多少钱也抚平不了我内心的创伤!”就在华六几乎有直接把曾小胡绑了走人的念头的时候,旁边的宋茉茉轻轻拽了一把华六。 让华六稍安毋躁之后,宋茉茉直接走到了曾小胡的面前,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 “螳螂,一亿只!”宋茉茉说。 “什么时候出发?我马上去收拾下东西。” 曾小胡的状态在短短的几秒种内发生了非常大的转变。 “后天!”宋茉茉温柔一笑,两只眼睛嗖嗖的冒贼光。 “你说一亿只螳螂什么意思?”华六赶紧过去取经。 “螳螂在中国的北方还有什么别名么?”曾小胡在一边没好气地说。 “刀嘞儿……一个亿”华六低声念叨。 ;“两位慢聊,我先回去。” 宋茉茉起身告辞,轻步慢摇地走出华四的小楼,开衩到大腿根的旗袍让华六和曾小胡好一通头晕目眩。 “这妞到底什么来头?”华六扭头问曾小胡,“出手就是一亿美子!”“屯族啊,屯族你不知道?”曾小胡睁大了眼睛看着华六,一副表情很是让华六怀疑自己的脸上是不是新长了疖子。 “这不是请您老扫盲呢么?”华六叹了一口气,“您们景门号称没有踩不到的盘子,没有不能提供的情报,说道这些有的没的圈里圈外,谁又能比你曾小胡曾大贼哥清楚?”“咨询费用……”曾小胡一脸贱笑。 “你怎么说怎么给!”华六大手一挥,我能往伤门头上记账我怕谁?“说到这屯族,却是历史无比悠久的一个江湖中派别,古语有‘囤积居奇’这个说法,说得就是古时候的屯族。 说起来,他们的历史似乎也不比咱们贼行短。” 曾小胡开始给华六解释,“这屯族不好别的,专门看中他们认为合适的东西买了屯着,然后待价而沽,说到财力,却也是江湖上数得上前几的。” 华六立刻开始感到头疼,这个宋茉茉自称是示巴女王的后人,同时又冒出个屯族的当家大小姐的身份,前日里突然来找自己,关于君士坦丁堡圣索菲亚大教堂藏书中那批计贼着示巴女王后半生的文献只字不提,只是要求自己和她去一趟非洲。 “这屯族,最近在欧洲闹得也是红红火火,”曾小胡继续给华六补课,“日前他们转战欧洲各国,把伦敦的公寓慕尼黑的别墅巴黎的写字楼都给鼓捣成了天价,近日里圈里人若是提到屯族,首先想的就是俩字――有钱!”“炒房?前一段时间欧洲各国的房价暴涨是他们干的?”华六一愣。 “当然了,屯族的人不靠炒东西靠什么?若说这屯族的一干人等要是有个最为喜欢炒的东西的话,可不就是炒房?说起来屯族的总部在哪?温州!”曾小胡一脸的狗仔队神情,“一般人我不告诉他!”“钱果然是个好东西,一亿刀嘞可以让曾小胡曾大贼哥打着包袱直奔北非,”华六冲着曾小胡笑骂:“真他妈有钱能让贼推磨,超有钱能让磨推贼。” “我是金钱的奴隶,”曾小胡毫不掩饰自己的拜金主义倾向,对于钞票的渴望表现的理直气壮,其义正词严之处让华六很是怀疑如果拿上一亿刀嘞,那目的地对于曾小胡而言,就直接变成了一个名称而已。 ““我倒是觉得奇怪,我这人被人叫奸商叫惯了,让一亿刀嘞收买了也是正常,”曾小胡表现了一番**裸的对金钱的虔诚之后,突然转头问上华六:“你丫平常不是老自称一表人材风流倜傥视金钱如粪土提倡钱是王八蛋花了咱再赚的么?怎么这次不但自己要去非洲,还要捎带上帮着宋茉茉那麻烦女人威逼利诱我也跟着去?”这句话让华六登时语塞,宋茉茉来找华六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叫上曾小胡,我们一起去非洲,你要是想了解你那副棋子的秘密,就跟我走,我们这次要去的地方,起码会有线索。” 华六的心里当时就格登一下。 他实在是太想知道这副棋子和自己的关系了。 “去做准备吧,咱们后天就走。” 华六没有回答曾小胡的问题,只是呆呆的望着天花版,慢吞吞地说。 曾小胡站起身来,看了看华四,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把话说出口,转个身,走了出去。 华六望着曾小胡从自己的小楼离开,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似乎在想着什么,呆呆的出神。 突然,华六把手伸进了怀中,摸索着掏出一个似皮非皮,似革非革,不知用什么材料制成的口袋,一倒之下,却是一把棋子,哗啦啦地倾泻而出。 望着一桌子的棋子,华六又一次掏出了那颗法兰西之星,此时的法兰西之星遇到棋子,竟是光芒大盛,只见一道道白光从法兰西之星里喷薄而出,光彩刺目,让人不可逼视。 这光芒照到桌子上的棋子时,只见一众棋子突然散发出极亮的光芒,虽不如法兰西之星那不般光芒四射,却也使棋子变成了一个个光球,与法兰西之星所不同的是,这棋子散发的光芒却是两色,黑棋与法兰西之星一般,散发得乃是银白色,红棋却又是不同,散发出一种奇异的红色。 华六伸手一招,忽然见三十二颗棋子无风自动,缓缓飘起,分列在华六身边左右,红军黑将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华六便处在这两棋之间。 却原来那日华六受了王老太太点拨,对这法兰西之星与自己这套棋子的关系又有所悟,这段日子以来,报着比较爱咋咋地的心态鼓捣这棋子与法兰西之星,孰料这样一来,却是暗合了他所修炼的“象棋决”的众多要义,不几日华六使用这三十二颗棋子,却是早已不用像过去那般需要将象棋子飞出的时候在手上加上暗劲,只是守住“象棋决”中的“棋随心走”一句,便可以将这三十二颗棋子来回调动,如臂使指。 且说这棋子的怪异还不止与此,更兼这几日来,华六只觉得这黑棋放出的银白色光芒中仿佛有一股力量,每每的直入自己的经脉,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如入无人之境,若是单单这样便也罢了,偏偏这股怪异力量寒冷刺骨,每次便将华六冻得半身麻痹,而每到这时,那红色棋子所放得红光,却又有一股力量,从自己的另半边身子直入体内,这红棋中所蕴含的力量却又是滚热无比,每每与这黑棋中所蕴藏的寒冷力量在华六体内反复交战,却是让人痛苦不已。 “靠你个abcd啊!公共厕所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拜托你们有点人文关怀好不好?”在某次又被红棋黑棋**了一番后,华六如是道。 不过另一方面,华六却发现自己的力量比原来提高了不少,一挥手间的手速比原来提高了数倍不止,浑身更是于身体上下充满了力量的感觉,这样的水平提升让华六欣喜不已,一段时间来除了到伤门的“好贼子”培训学校当客座教师之外,便也在这巴黎开始东偷西盗,一时间巴黎的富豪名流、银行金店等有钱的人或是有钱的地儿便算倒了大霉,不知有多少折在了华六的第三只手下,果汁mm自从失身于华六之后,却是迅速完成了从少女到少妇的心态上的转变,华六偷来的财物被她迅速的用在了购物上,除了在巴黎周边买下数处本是天价的豪宅之外,甚至还买了一处法国十四世纪时遗留下来的城堡,至于服装鞋帽箱包化妆品之流更是不计其数,一时间巴黎各个时尚商店见到果汁mm无不喜上眉梢,这vip银卡金卡白金卡什么的不知道给果汁mm发了多少,而随着果汁mm大把大把地购买各类奢侈品的同时,华六也因为大量的抓下金财红货在伤门内部进一步声名鹊起,眼见得已经成为伤门众多少男少女的偶像,从贼哥的位置上再迈一步当上贼公似乎是指日可待,果汁mm虽然很是不想套个贼婆的名号,但想着自家相公能向上爬上一爬,便也支持了许多。 当然华六也是自家知自家事,这段时间实力的上升,可以说完全来自于这法兰西之星与棋子之间的异变反应,这每次修炼之时,红黑两类棋子带来的痛苦自不必说,另一方面华六更发现一件事情让自己深感恐惧。 依靠红黑棋子与法兰西之星的易变反应提升实力,似乎会上瘾,从最开始华六只是对这两种力量好奇而引发的研究,到后来几乎无一日不可不让拿这红黑棋子来练习一番,若是停止不练,那滋味当真是死去活来,让人痛苦不已。 此时华六再去找王老太太,却被告知这是杜门的传代镇门之宝,中间有太多的秘密连王老太太也不知道,难受的华六甚至偷偷回了一次国内,结果当初自己和华四老头儿隐居的小楼已是人去楼空,华四老头儿好似人间蒸发了般不见踪影。 所以当宋茉茉宋大小姐一来找华六提及可以找到关于棋子的线索之时,华六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下来,甚至还颇为兴奋的和宋茉茉一起重金收买了另一个苦力曾小胡。 红银两色收敛,华六深深吸了一口气,体内只觉得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待得两色棋子传来的能量渐渐平复,华六打开窗子,几个纵跃之间,却是在没有借助任何工具的条件下窜到了古堡的屋顶峰尖,脚下带有十四世纪法国风格的古堡巍然而立,华六举目看去,却是发现极远处地平线之间的景物看上去清晰了许多,自知是这功夫又精进了一层。 华六很是喜欢这站在高处远眺的感觉,自从买下这处古堡之后,每每夜晚之时,练功之后,华六常喜欢一个人站在古堡的屋顶峰尖上呆上一会儿,夜风吹来,凉凉的扫在华六身上,却是无比的清爽舒服。 在今夜,华六又是在这古堡的顶上一人独处,享受着夜风袭来的微微凉意,就在他感觉最是舒服的时候,耳朵里突然传来些奇异的破空之声。 第二十八手 扑克 第二十八手 扑克鉴于各位读者大大强烈要求俺多更新,同时看看下周打榜时间又快到了,今天特意多发几手,让大家看个过瘾,姜糊不怕大家催稿,只要大家喜欢看,姜糊就玩命写。 周日晚上十二点也就是周一凌晨零点,继续开加精大会,直到把精加完了为止,希望大家在下周姜糊打榜的时候(主要是周一这一天)使劲的投票,投票越多,姜糊劲头越足,我就使劲写啊写啊,大家就看啊看啊………………………………………………我是要票票的分割线…………………………在中国的传统中,夜行人往往喜欢穿黑衣,夜晚穿黑衣好处很多,比如隐藏形迹,减少目标等等,当然还有让对方用暗青子招呼你的时候准头会差那么一点半点。 不过华六眼前的人却是穿了一身白色,穿白色的意思很多,不过如果夜晚穿了白色上门对付别人,里面代表的意思如果不是对自己实力绝对的自信,就代表着两个字,张狂。 华六面前的人就很张狂,刚刚听到的破空之声,就是这个白衣人动手的之前的招呼。 刚刚华六独自一人站在古堡之上,忽然听到些奇异的破空之声,华六这段时间接受法兰西之星和红黑象棋的双重洗礼,这眼看八方耳听六路的功夫却是又见精进,手向侧面一伸,两根手指便早已把飞来的物事稳稳夹在手里。 这是一张扑克牌,一张很普通的扑克牌,上面画着一个人,正是华六在偷法兰西之星时的任务代号,红桃j。 关于扑克的起源虽然有多种说法,有人说起源于中国,有人说起源于印度,有人说起源于西班牙、意大利、德国及法国等等,还有人说起源于吉普赛人。 当然无论那种说法,到现在,流传至今,扑克的流派却是已渐渐统一,成为五十四张排,四种花色,十二张花牌加大小王的模式。 红桃j,在现代扑克中代表的意思只有一个,便是著名的法王查理七世的侍从拉海尔。 “红桃j?”华六侧过身,看了一眼对面的白衣人,淡淡的问。 “你可以叫我海拉尔,”眼前的白衣人站在古堡房顶的另一个塔尖上,声音如同寒冰一般。 “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法兰西之星的气息,你应该就是前不久偷走了法兰西之星的人。” “哪儿的事儿!”华六胡赖,“法兰西之星还好好的放在凡尔赛宫里呢!”“那颗是雄石,雌石被你偷走,现在应该就在你身上呢。” 一把女声传了过来,随着声音,一个长相雍容的妇人站在了红桃j海拉尔的身旁。 这妇人衣着却甚是奇特,一身金黄色的晚礼服式的打扮,传统的欧洲贵族式的发髻,却带了一个硕大无比的发簪,发簪上一颗大大的红心,在黑夜中微微发光。 “朱迪斯,你怎么也来了?”一身白衣的红桃j海拉尔微微皱眉,“大帝回来了?”“大帝倒是没有回来,不过我一个人呆得好无聊啊!”那被称作朱迪斯的妇人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听说法兰西之星的雄石现世,不过雌石倒是被人从凡尔赛宫中偷走了呢,我可真是奇怪啊,被称作最强守卫者红桃j海拉尔家族守护的东西,居然也会被偷掉,不知道是海拉尔失职了呢?还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人家如果不来凑个热闹,又怎么能在大帝回来的时候交待个清楚呢?”红桃j海拉尔脸上的肌肉微微的抽搐,他红桃j海拉尔一族,本是世代守护法国宫廷宝藏的守卫,自他祖上法王查理七世的侍从老拉海尔以来,手下死伤凡尔赛宫的盗贼无数,所以这如许年来打凡尔赛宫宝物主意的盗贼虽多,却是鲜有得手之人,孰料便在前不久的一个夜晚,他红桃j海拉尔发现了凡尔赛宫中有人侵入,当下与这人展开了战斗,力战之下,那偷入凡尔赛宫之人不敌逃走,海拉尔战得性起,一路追将下去,却是中了对手的调虎离山之计,待得回到凡尔赛宫之时,这法兰西之星却是被人从雌石换成了雄石。 海拉尔大怒之下,当时便满巴黎的寻找这法兰西之星雌石的下落,寻了这许久时日,却是毫无头绪,这一晚突然有个小童,说是受人之命给他递个话,那法兰西之星就在这巴黎南郊的乔森威尔古堡内,海拉尔把那小童折磨了许久,除了知道这小童收了人50欧元来给自己传话之外,并无其他线索,当即马不停蹄来到这乔森威尔古堡,却是将正在屋顶感慨的华六见了个正著。 这边海拉尔脸上抽搐的时候,那边华六也在大皱眉头,看这海拉尔举重若轻地登上古堡箭楼,当是身手不弱,而看他身边这妇人轻飘飘地出现的架势,似乎实力犹在这海拉尔之上,听海拉尔称那妇人为朱迪斯,此人的身份简直呼之欲出。 “红桃q朱迪斯?”华六看了一眼那盛装妇人,试探性的问。 “难得你还能认得出来我呢!”红桃q朱迪斯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这位小兄弟看来身手不错呢,能从凡尔赛宫里把东西偷出来,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华六心下急念电转,瞬时间已转过了千百个念头,正待搭话,忽然间那一身白衣的红桃j海拉尔一伸手,冷冷的吐出一句话:“那日和我交手的那个使烟杆的家伙呢?叫他一块滚出来。” 华六心下大奇,难道那一晚自己去偷法兰西之星,竟是有人事先和这海拉尔交过了手?使烟杆的家伙?一个整天睡眼惺松的白胡子老头儿的形像在华六脑海里瞬间出现,想到自己家那老不正经的华四老头,华六的一颗心反而放了下来,若真是自己家那老头子到了巴黎,今天晚上这一局却是有惊无险,按照那老家伙谋定而后动的一贯作风,既然当晚有所行动,今晚就断断不会没有后招。 与此同时,距离古堡不远处的一棵树上,两个无良老头正在嘴唇微微颤动,用贼行的传统技艺传音入密快速的交流着。 曾大胡子:“我说华老四,没想到这红桃q朱迪斯居然也在巴黎,看来你孙子情况不妙啊!”华四老头:“无妨无妨,你我二人在这里,一个红桃q和一个红桃j掀不起什么风浪来,让我孙子多锻炼锻炼,法兰西之星和棋子之间开始起了反应,让华六那小子多历练一下,对他进一步和棋子融合有益无害。” “呵呵,我就怕小六子一会儿有什么闪失,怕你老家伙要心疼不已了。” “闪失个p,你忘了大先生留下来的话?这小子命硬得很,咱俩死了他都死不了……”两个老家伙一人一嘴,脸上却是全无紧张之色,聊得正欢,忽然间华四老头鼻子一耸,言道:“不对,我闻著点奇怪的味儿,好像还有别人来。” “你们华家血脉里的超级嗅觉又发挥出了什么古怪功效……”曾大胡子刚要调侃两句,但显然也发现了异状。 “难道是……”两个无良老头对视一眼:“……那个赌鬼?”在两个无良老头在树梢上一通传音入密的时候,屋顶上的白衣人海拉尔一边拿出了一个金光闪闪的短杖,一边缓缓向华六伸出了手。 “拿来!”红桃j说话一向简单明了。 华六缓缓地摇了摇头,轻轻的把手伸进了怀里,面对对手那个金光闪闪的短杖,他也有自己的特色武器。 触手生温,怀里那圆圆的一群让华六冷静了下来,法兰西之星那奇怪的功效,让华六在这段时间里水平涨了不少,此刻的他捏着棋子的手,稳定干燥如古代的剑客。 第二十九手 五个小卒 第二十九手五个小卒一袋棋子在握,华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入夜已深,城堡顶上的风虽然变得有些凛冽,却对他而言再不构成任何影响,此时的华六眼中,天地仿佛变成了一副大棋盘,对面的敌人,便是这棋局中与他相敌对的棋子。 “棋如人,人如局,棋即是人,人即是局。” 现在的他,再一次成为了这个九宫中的将。 华六没有着急进攻,中国人讲究后发制人,而在对面红桃j海拉尔的眼里,对手的身边多了四个漂浮着的光球,上面写着他所不认识的古怪的东方文字。 他不认识,一边的躲着偷窥的华四老头和曾大胡子却清清楚楚地认识着这四个漂浮着的光球中所显示出来的字。 两个写着“士”,两个写着“相”士相双全我在手,稳守天下任西东中国传统的象棋文化里,很多的时候并非是先发制人,在摸不清对手水平的时候,稳守而后动,却也是一种非常不错的方式。 这段日子以来,华六几乎每天都在棋子与法兰西之星的折磨与**下受着煎熬,然而,他的实力也在这煎熬中不断的增长着,眼下的华六,“象棋诀”的水平又上了一个台阶,虽然不能像他曾经见过的华四老头那般以棋子纵横无敌,却也早不是昔日里的水准了。 红桃j海拉尔似乎微微诧异了一下,但手上却一点不慢,金色短杖杖走中路,脱手而出直奔华六胸膛飞来。 “双象连环守中宫!”华六一声低喝,两只刻着“象”字的棋子飞速向前,第一只象撞上金色短杖,当即被磕飞,却是凌空翻了个跟头,又落在了第二只象的后面,接着第二只象同样被磕得凌空翻身,却又落在了第一只象的身后。 “噹噹噹噹……”一连七声清脆的爆响,两只象却是交替阻挡着来势汹汹的金色短杖,待到第七下,金色短杖已是力竭,不复刚才一往无前的猛恶之势,凌空下落。 “不错,”红桃j海拉尔伸手一招,金色短杖堪堪飞回了手中,他望着华六微微点了点头,“你防的不错!”“一般一般,”华六微微一笑,“中国有句老话,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 “象棋诀?贼行杜门?”旁边的红桃q朱迪斯微微皱了皱眉。 “有点意思,”红桃j海拉尔撇了一眼华六,“你再试试这个!”话音未落,只见红桃j海拉尔手上的金色短杖突然分解成大量圆圆的金属片,手指此起彼落间运指如飞,一时间满天金光,不知多少个闪烁着金色光芒的圆型金属利刃直奔华六飞来。 随着红桃j海拉尔的招式一变,华六这边登时感觉到了吃紧,这些金属利刃不仅速度竒快,而且力量异乎寻常地大,一会儿的功夫,有几个闪着金光光的利刃已经突破了双象的防守,进入到了内圈,被内层防护的双士险险地磕开。 红桃j海拉尔微微冷笑了一下,手段再变。 正在满天飞舞的金芒在空中骤然一闪,突然变成了透明的颜色,华六只感觉双士双相突然一滞,仿佛再也找不到对方的利刃之所在,开始有些摸不清对方的路数来。 “投降吧,我不想伤你,交出来法兰西之星,”红桃j海拉尔的声音里明显带着些轻蔑,“你破不了我的隐之园刃。” “那可不行!”华六拍了拍双手,“你要赢我,却也没那么容易。” “那好,”红桃j海拉尔的语气仍然冷冷的,“那你,去死!”手上加劲,海拉尔操控的金属园刃竟然在很短的时间内,全都变成了近乎透明的颜色,在黑夜中时隐时现,让华六颇有些防不胜防。 漫天的透明园刃飞速地向华六的棋子飞去,此时的透明园刃不但在黑暗中更难被肉眼识别,同时更是灵活了不少,一部分园刃攻击华六的同时,另有一批园刃竟是空中转向,与华六的棋子纠缠不已,不求近敌之身,是翻翻滚滚,挡住了华六棋子的防御路线。 四个被包在无数透明园刃的棋子虽然还悬浮在空中,但是防御上却大大地受了影响,与灵活机动的样子完全是两个状态,此刻的棋子,防御武器的作用大受影响。 红桃j海拉尔仍然是一幅面无表情的样子,手中不停,不知多少园刃带着一条条若隐若现的轨迹直飞华六而去。 眼看华六就要被海拉尔的园刃千刀万剐,却只见白光一闪,又是五个棋子飞出华六身边,透明园刃虽然仍在猛攻,却是难以寸进远处的曾大胡子定睛看去,却仍然是五个棋子,上书一个大字,正是一个鲜红的“兵”华四老头儿在一边捂着嘴乐,眼睛里尽是满意之色。 却说中华象棋,凡摆棋之势必有五个小卒列于阵前,其势可攻可守,便如跃马向前,第一步却往往有个卒子蹩住了马腿,但是宁可如此,很多爱棋之人在下让子棋时,却常有句话,“宁肯让一车,不让五枚卒。” 虽然小卒未过河之时只是对正前方能攻一步,但从整个棋局而言,却是由这一步之起,将自己一方的阵形防得严密无比,故此这五个小兵的作用不但是进攻,更是正面防御的绝佳之棋。 只听叮叮当当一阵爆响,红桃j海拉尔的透明园刃一通猛攻之下,五个卒子却是建立起了一条细密的战线,正所谓中国古棋语有言,五兵沿河联,过河难如天。 那漫天的透明园刃攻击虽猛,却被这五个卒子堪堪抵住,竟是无一漏网之鱼。 挥手之间两道奇异的红影直奔红桃j海拉尔而去,却又是两匹“马”。 这边红桃j海拉尔却倒镇定,毕竟作为最强防卫者一族的后裔,当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何况对手一直在防守,若说是见到自己只能挨打还不了手,那恐怕也就不是能从凡尔赛宫里偷走法兰西之星的人了。 两道红影象自己奔来的时候,红桃j海拉尔已经调动了大量的透明圆刃来阻击,不过这两道红影的轨迹似乎很是古怪,非横非竖,既不是折飞也不是弧线,而是沿着一种古怪的折线向自己飞来。 等这两条红影近了,红桃j海拉尔才看清,眼前对方的法宝竟然又是两颗鲜红的棋子,上面写着一模一样的两个大大的东方文字。 远处的华四老头儿却是拈须微笑,这段日子里华六得了那法兰西之星相助,这“马”的用法,却是又见高明了。 第三十手 马后炮 第三十手 马后炮马走日形变无方在中国象棋之中,马的走向最为诡异,在中国古代兵法之中,“马”所代表的骑兵通常作为一种突击力量来使用,擅长于冲阵、劫营之类的营生,其长途奔袭更是拿手好戏,诸如汉朝时候李广的三千飞骑,三国时期的“虎豹营”等部队,到了元朝,蒙古铁骑更是纵横天下,几至清初,虽有火器和弓弩等利器的发展,却仍有“女真铁骑不满万,满万不可敌之说。” 不过中国象棋里这个日字形却不知是何人所创,后世曾有人用数学的方法验证过,马虽然是走日字之行,却可以在二十四步之内从象棋棋盘上的任何一个点踏到另一个点,其中之奇妙,端地是让我们这些后人对于前人的智慧佩服不已。 华六在这众多棋子之中,对于马的用法本就有所偏爱,自得了法兰西之星之后,对于这“马走日”一决,却是更见精进。 不过可惜,他这次碰见的是红桃j海拉尔,法兰西大地上最强守护一族的传人。 红桃j海拉尔手中的武器突然一变,千万个金色园刃收回手中,又一次化为了金色短杖,这一次金色短杖一分为二,其中的一条短杖骤然变长,接着仿佛螺旋桨一般在红桃j海拉尔的身前飞速舞动,两匹马的进攻路线虽然诡异,却在这种全方位的防守下不得其门而入,生生地被挡在了金色短杖所构成的杖网外面。 另一条短杖却是凌空飞舞,竟是变成了一把西洋花剑,一改最早的猛打狠冲,改走灵巧诡动的路子,不住的向华六身上招呼。 结果局势登时一变,一方面红桃j海拉尔用金色短杖的急速舞动编织成一张大网阻挡着华六的进攻,同时在操纵着金色短杖的另外一个部分进攻华六,而华六的两匹“马”进攻着红桃j海拉尔,同时又在被对方用红桃j海拉尔用那把西洋花剑来进攻。 与当初碰见龙斯泰特不同,在这个僵持里似乎稍微占了点优势的,这一次是红桃j海拉尔。 在东西方的各种异术之中,都有全方位防守一说,所谓全方位防守,便是以某种防御技能,对于某个方向的各处,施加以无差别,无间隙的完全抵御,任你招数诡异,法宝厉害,我自将我的防御行得泼水不进,密不透风,你又能耐我何?红桃j海拉尔作为最强守护一族的后裔,对于防守之道极有心得,此刻用于防守的短杖竟仿佛能无限延长一般,在正面的防御线上不停扩大,再加上极高的转速,任华六的两匹马辗转腾挪,却是难以寸进。 而与此同时,红桃j海拉尔的一杆西洋花剑却是金光一现,凭空分出了数十把,那西洋剑一道共分花剑、重剑和佩剑,这花剑却是里面最为具备柔性的一类,剑路刁钻古怪,刚柔并济,数十把剑组成了一个剑阵,分进合击,更是让华六的士相防不胜防。 而紧接着,红桃j海拉尔突然招式再转,眼前的进攻华六的那数十把金色的西洋花剑瞬时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天幻化出了无数微型的西洋花剑。 这满天微型的西洋花剑仿佛一粒粒金针,专照华六防守的空隙上钻,期间灵活机动不再话下之余,更是剑与剑之间相互碰撞,空中不停的转向、弹起、跳跃,仿佛一个个有生命的蚊子跳骚,见缝就钻,得空就入。 华六一个不慎,竟被其中一把小花剑划破了小臂。 这一剑划破,却是只见那微型金色的小花剑瞬间变成了黑色,左右扭动之间,却是仿佛一个注射器一样,将一股黑色的**注入了华六体内。 “化液剑术?”华六的脸色大变。 “想不到你这小家伙还有几分见识!”红桃j海拉尔冷冷一笑,“既然你知道化液剑术这门功夫,那还等什么?过不了一时半刻你就会浑身麻痹,趁着还能说话,好好想想自己的遗言吧!”吧嗒!两个棋子落到了地面,是华六派上去进攻的两匹马。 “卑鄙!”华六眼望着眼前的红桃j海拉尔,眼中满是不甘,“亏你红桃j海拉尔也是贵族出身,居然修炼的是化液剑术这种歹毒的法门,难道你一点骑士精神都不讲吗?”“骑士?”红桃j海拉尔和旁边的红桃q朱迪斯对视一眼,却是齐刷刷爆出一阵大笑。 “好可爱的年轻人,”红桃q朱迪斯脸上带着嘲笑的神色,“骑士精神是什么?你还真当这世间存在过纯粹的骑士精神?那些说法不过是用来征召那些没头脑的炮灰的,对于贵族而言,谁真的拿那些骑士精神当过什么事?可爱的年轻人,如果我们谨守骑士精神的话,你会用什么方式来对付我们?恐怕是一边把各种不入流的招式用来对付我们,一边在心里嘲笑我们傻瓜吧?”说着伸手一指身旁的红桃j海拉尔,“比如海拉尔,如果这场战斗是你用毒雾干掉了他,恐怕你根本不会想起骑士精神这个古老的词语,相反,按照你们东方人的习惯,还可能要潇洒的说上一句,打得赢的招数,就是最好的招数!你当我们是什么?一提骑士精神就变成白痴的傻瓜?”这番话讲来,虽是极其的不中听,却是驳的华六无话可说,华六心下暗念,不禁默然。 红桃j海拉尔微微一笑,收起了身前的金色短杖,带着些得意的神色,“好了,天真的小伙子,你应该对能够在凡尔赛宫盗取出过法兰西之星感到荣幸,我海拉尔将亲手收割你的生命。 尊敬朱迪斯王后,这次我们凑齐了法兰西之星的雌雄双石,相信您能够在大帝回来的时候有一个很好的交待了,到时候还请您不要忘了大帝卑微的侍从海拉尔。” 说着,红桃j海拉尔甚至还向身边的朱迪斯微微行了个半身礼,举止间彻头彻尾的贵族风范。 不过,就在红桃j海拉尔的半身礼行到了一半的时候,就只听“砰”的一声,一道黑影准确地击中了这个正在行半身礼的家伙,将他打得横飞出去。 白雾消散,却见到华六长身而立,站在众人眼前,指着已经被打得人事不知的红桃j海拉尔微微冷笑道:“这化液剑术虽然歹毒,天下却不是没法子可解得了,你这家伙害人害己,却不知道中国人有句老话,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原本还以为海拉尔已经胜券在握了的红桃q朱迪斯目瞪口呆,把眼看去,却发现华六手中握着一个黑色的棋子,上面方方正正地写着一个汉字“砲”!马摆在棋盘上,并不一定要自身去做攻击,在中国象棋里,给砲做个架子,往往威胁更大。 可怜红桃j海拉尔,专著于向他的身边的红桃q朱迪斯一派马屁的同时,却是对于华六不太注意,这也是他太过自大,同时日前被华四老头儿连番戏弄,正蹩了一肚子气的时候,难免不够冷静,再加上对自己的化液剑术实在是太有信心,那轻敌之心,就免不了坏了大事。 所谓“砲打隔山子,一出不落空。” 中国的象棋里有一招很是厉害的杀招就叫“马后炮”。 …………………………………………我是要票票的分割线…………………………——鉴于各位读者大大强烈要求俺多更新,同时看看下周打榜时间又快到了,今天特意多发几手,让大家看个过瘾,姜糊不怕大家催稿,只要大家喜欢看,姜糊就玩命写。 周日晚上十二点也就是周一凌晨零点,继续开加精大会,直到把精加完了为止,希望大家在下周姜糊打榜的时候(主要是周一这一天)使劲的投票,投票越多,姜糊劲头越足,我就使劲写啊写啊,大家就看啊看啊…… 第四卷 第三十一手 天外飞……那个啥 第四卷 第三十一手 天外飞……那个啥事实上,刚才的华六,倒是的的确确的中了红桃j海拉尔的招数,那金色的水雾一经吸入,让华六头昏眼花的同时,又似乎有一种奇异的能量,疯狂的在华六身体里的经脉内流窜,能量所到之处,当真如火烤炎燎一般,当真是让人痛苦欲死。 不过奇妙的事情也就在这时出现,原本被华六贴身放着的法兰西之星,竟在这个时候有了反应,一股清凉的能量迅速的流入了华六的经脉,这股能量是如此的清凉纯正,一时三刻之间,便将那侵入华六体内的奇怪能量消灭得干干净净。 傲慢,是最大的原罪。 贵族之中,不喜欢骑士精神的大有人在。 不过贵族之中,不傲慢自大的人却是少之又少,起码,面对非贵族人士大多如此,故曾有人言道,自视甚高是绝大多数贵族的通病。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那红桃j海拉尔一时疏忽,被人搞了个调虎离山,正担心红桃k――被称作沙勒曼大帝的查尔斯一世国王回来惩罚,不过此刻击败华六,能把法兰西之星凑成个雌雄双石,却又是大功一件,这功过之间如何分说,恐怕就全在自己身边这位红桃皇后朱迪斯的一张嘴了,那枕头小风飕飕一刮之下,岂不是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古往今来世界各国,如欲拍好主子的马屁,必然要先拍好主子夫人的马屁,若是主子有个二奶三奶三宫六院之类,却是不妨一起拍上,只嫌其少,不嫌其多,大拍特拍之下,自然如鱼得水,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这一节若是搞错了,那可大大的不妥。 所以面对重伤不起的华六,红桃j海拉尔性格中傲慢自大的一面基本暴露无疑,而面对一旁掠阵的红桃皇后朱迪斯,这马屁如何能够省得?正所谓此时不拍,更待何时!而在另一方面,华六刚才的说话,不过是在拖延时间,寻找机会,积蓄力量,偏偏海拉尔好死不死的又去拍红桃q的马屁,结果华六瞅准了空子,将全身剩余之力一并发出,借着贼行杜门世传的棋子法宝,一记马后炮将海拉尔打成重伤。 “可爱的小伙子,看来你也还并不天真呢!看来海拉尔还真是不如你阴狠。” 红桃q朱迪斯却也是不知经过多少次大战小战之人,海拉尔被打倒时的惊愕只是在她脸上停留了短短一瞬,极富风韵的笑容便又出现在华六眼前。 “刚才朱迪斯王后说的好,东方人更习惯打得赢的招数,便是最好的招数。” 华六微笑着回答。 “可惜啊,跟海拉尔打了这么久,不知道你现在还有多少力气呢?刚刚吸入的金色水雾,也应该对你不是全无影响吧?”红桃q朱迪斯脸上的笑容越发迷人,“我的实力可是比海拉尔高上好几个档次呢,不知道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对付我呢?”华六脸上的微笑登时僵住,刚才与海拉尔一场激战,确实是华六自出生以来从未有过的苦战。 若真论实力,红桃j海拉尔实是比华六高出一筹,华六打得有攻有守,更主要的是因为这段时间吸收了法兰西之星和象棋子的很多能量,这一战实际上已是出了全力,再加上贼行杜门数千年来传下的棋子法宝妙用无方,象棋诀里衍生的招数更是让不熟悉东方文化的海拉尔琢磨不透,最后连施诡计方才一击奏效,而这一击也耗尽了华六最后的战力。 所以华六虽然看上去气定神闲,实际上却是自家知自家事,此刻能支撑不倒已是强自硬顶,刚刚虽然有一股法兰西之星涌进来的柔和能量消灭了侵入他体内的破坏性能量,但是这经脉之伤岂是一时三刻能好得了的?此时的华六就好比一个外表光鲜的气球,看上去有模有样,实际上却是上来个稍微粗壮些的壮汉便能轻易把他打倒。 那朱迪斯贵为红桃皇后,眼光何等厉害,登时便看穿了华六的空城计,此时一语道破,怎不让华六无话可说。 “嘿嘿,还是朱迪斯王后厉害!”既然被瞧破,华六索性坐在了地上,“我现在的确已经没什么战斗力了,你想要法兰西之星,这就过来拿吧!”“不不不,我可不想就这么走近一个阴险的小鬼身旁呢!”红桃q朱迪斯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可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近战的利器,等我走近过来的时候来上那么一下子,可也是难受得很呢!”华六哑然,这朱迪斯是个成了精的老江湖,他本来的确有这个打算,只是这朱迪斯小心翼翼,那象棋决中的近身杀招“拐将”却是没有用武之地了。 “先把你杀掉,再从你的身上找出来法兰西之星也是一样,”红桃q朱迪斯的笑容越发甜蜜,伸手间,却是掏出了一副扑克牌,“我的武器和你有些类似,你用得是象棋,我用得却是扑克牌。” 说话间,只见十张扑克牌在朱迪斯身边缓缓漂起,从a到10,刚好是红桃一副顺子。 华六此时既无还手之力,亦无逃跑之能,心中把满天神佛求了个遍,只求自己家那个老不死的爷爷能真的有所布置,保住自己这一条小命。 那边红桃q朱迪斯却是好整以暇,一边轻拂着身边的扑克牌一边微笑,“让我看看应该用哪张牌来送你去上帝那里呢?嗯……你们东方人喜欢用六这个数字,按照你们的说法,这叫做吉利是不是?就让它带走你的灵魂好了!”一挥手,一张红桃六平平飞出,直奔华六的咽喉而来。 “老不死的!你要是再不出手,你可真没有孙子了!”华六眼瞅着向自己飞来,闪着红光的红桃六,扯开了嗓子仰天大叫。 两道黄光闪过,却是两个香炉大的物事堪堪挡住了飞来的红桃六,华六把眼看去,却不是他想像中华四老头儿的旱烟袋锅,那两个物件落在华四眼前,红桃q朱迪斯用来取自己性命的那张闪着红光的扑克牌被夹在两物之间,独自颤动不已。 再定睛瞧时,却见这两物方方正正,有棱有角,乃是两个香炉大小的长方体,其中一面的正中画着浑圆的一圈又一圈,若干个同心圆构成了一副奇特的图案,此物朱迪斯并不相识,那厢里华六却是自小和华四老头曾大胡子曾小胡在牌桌上等人见惯了的。 “麻将牌也要做成香炉这么大?”华六长长吐出一口气道,“这不是一对一筒么!” 第三十二手 惊门 第三十二手 惊门“拿贼拿脏,抓贼不抓命,”一把硬硬的声音响起,“这孩子都被你们打的站不起来了,你们还要连这孩子的命一起拿去吗?”华六抬头,只见两块硕大的一筒旁边站着一个中年人,一头略微带点银丝的长发在黑暗的夜里迎风飞舞,一张脸白得吓人,几乎没有任何表情,若不是两片嘴唇还在一张一翕的说话,简直就分不出来是死人还是活人。 “这位先生,这个可爱的少年人可是不单单偷了我们东西那么简单呢!”红桃q朱迪斯连着变了几个手形,那张被夹在两张麻将牌之间的红桃六堪堪飞回到了手里,“我们这边有一个人被他打得昏迷不醒,不知道会不会就这么死掉,我在这个少年人身上讨点什么回来难道不行么?何况我又不是一定要杀他,只是教训教训他而已呢!”脸色白得吓人的中年人冷哼了一声,并没有搭理红桃q朱迪斯的话,反而扭过脸来问华六:“小子,你是杜门的?”“是,我是杜门的弟子华六,现在在伤门站门,”华六回答得毕恭毕敬,“不知道前辈……”“华六?华四那老儿是你什么人?”“那是我爷爷……”“你爷爷?”脸色惨白的中年人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你就是华四那老头儿的孙子啊!长这么大了!”“嗯,我说大叔,不知道你和我爷爷很熟吗?”华六何等机灵,一听得这等长辈之词,哪还不知道顺杆爬?“熟熟!熟得很呢!”脸色惨白的中年人摸了摸坐在地上的华六的头,“不要叫我大叔,我是你爷爷的对头兼朋友,名叫王刚,既然你也是贼行子弟,可以叫我刚爷!”“刚爷!”华六一副乖巧的模样,虽然不知道这个名叫王刚的脸色惨白的中年人说他和自己的爷爷是对头兼朋友是什么意思,不过若是贼行中人当得起一个爷字的,却定是一门贼爷无疑。 “喔,喔……我说是谁来出手救人呢!”红桃q朱迪斯做了两个夸张的表情,“原来是贼行惊门的贼爷到了,难怪这一出手这么厉害,把一位贵妇人的扑克牌都夹住了呢!我说这位尊敬的贼爷,准备欺负一位柔弱的女士呢?还是……”说着抛了一个媚眼,“总喜欢夹得那么紧?”华六在一边听得,心中却是微微起了一点波澜,贼行惊门,亦是贼行中颇为神秘的一个分支。 惊门有惊恐怪异之意,在其本意里为若强出此门易遇惊慌恐乱之事,利民事诉讼。 据华四老头儿跟自己的说法,这惊门不偷活人,一般都是取阴宅之金,也就是盗墓,俗称摸金一行。 那边惊门的贼爷王刚却是没有搭理红桃q朱迪斯的媚眼,只是轻轻地摸着华六的头,此时的华六,只觉一股冰冷的能量从头顶灌入,沿着身上周诸经脉游走,所过之处,原本已经重伤了的经脉疼痛立减,一股浊胀之意直朝下身涌去,回转之间,却是无声无息的放了一个其臭无比的蔫屁。 这边刚爷却是轻轻出了一口气,惨白色的脸上青光一闪即逝,收回放在华六头上的手,扭头专向红桃q朱迪斯,一凝神之间,原本便惨白色的脸上犹如凝上了一层寒霜。 “你走?”王刚冷冷的道,“还是我赶你走?”“能不能两样都不选呢?”红桃q朱迪斯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孩子从凡尔赛宫中偷走了法兰西之星,如果我就这么回去了,也是很难向交待不是?既然尊敬的贼爷阁下不怕搭上个欺负女士的名声,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地和贼行斗上一斗了。” “你打不赢我,走!”王刚惨白色的面孔仍然是看不出一点表情,“你留下来,我杀你!”“天哪!”红桃q朱迪斯的神色登时变得楚楚可怜,“难道你们贼行的人一点风度都没有吗?面对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士,竟然也准备杀人?天呐,万能的上帝……”那边红桃q朱迪斯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王刚的眼前突然出现了大片的红光。 不知多少张画着红心的扑克牌满天飞舞,直朝王刚和华六这边飞来。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自古高手对决,原本就没有那么公平,抓住任何一个可能抓住的机会,才是临敌对决时最为重要的,刚刚红桃q朱迪斯的絮絮叨叨,不过是给偷袭做点准备而已。 首发命中,不但是战场上很多人遵守的原则,在一对一的战斗中同样也是,铺天盖地的扑克牌带着急速的旋转直扑过来,目标却不是王刚,而是坐在一旁的华六。 不过此时华六的心里却不怎么惊慌,惊门的贼爷王刚,无论从华四老头儿的嘴里,还是他后来到了伤门以后都有所耳闻,这个人话不是很多,但对战斗的判断,在贼行八大贼爷里,却是名列前茅。 这刚爷既然说对方不是他的对手,通常就真的不是他的对手。 果然,就在这满天的红桃扑克牌堪堪要打到华六的时候,华六的面前骤然多了一片香炉大小的麻将牌,密密麻麻塑成了一堵墙一般,那扑克牌虽多,却尽尽地被这麻将牌组成的墙壁挡住,当真是并无一张漏网。 “门清!”一脸惨白的惊门贼爷王刚在此时轻叱。 那边红桃q朱迪斯却是一脸从容,面对贼行的贼爷,她并没有奢望这一轮扑克能够打败对方,只是干扰一下对方而已。 在满天的扑克牌中,有一张红桃十诡异的旋转,竟在间不容发之间绕过那一片麻将牌组成的墙壁,直奔一脸惨白的惊门贼爷王刚而来。 只见这张牌在空中急速的变大,飞旋之间竟是隐隐的带有风雷之声,牌身上火红的颜色,表示着这张扑克之上蕴含着的强大能量。 “白!”一脸惨白的惊门贼爷王刚再一次轻叱,一张硕大的麻将牌腾空而起,堪堪抵住了飞来的的红桃十,华六在一边拿眼看去,这张麻将牌上竟无任何花纹,四条直线构成了一个标准的矩形刻於其上,不是白板却又是何张?那边红桃q朱迪斯却是微露喜色,前面的攻击要的就是这个势态,当下轻呼一声,“jack!”一张比刚才那张牌更大一号的扑克牌斜斜飞出,去向却是刚才那张红桃十的底部,两张牌呈十字相交,登时红光大盛。 这红桃q朱迪斯本是扑克党中红桃一系的二号人物,一手驱牌之法使得出神入化,其组上更有一门组牌之术,各个不同的牌加以组合,往往能发挥出比单张牌更为强大若干倍的威力,现在她打的主意,便是将眼前这一脸惨白的惊门贼爷僵在此地,再用这组牌之术,通过不同的排列组合倍增威力,打败对手。 说时迟那时快,之间两张扑克叠加之后,威力登时翻了不只一倍,只见那扑克牌顶着麻将,缓缓向王刚和华六二人挤来。 ………………………………票票,华六贼笑着把手伸出,战斗在新人榜啊,谁有票票………………………………… 第三十三手 加倍对加倍 第三十三手 加倍对加倍西方扑克,更多的追求的是一种内在的逻辑关系,而东方的麻将,更多的是追求一种感受,或者说是一种意境。 上苍是公平的,两者各有长短,如果说西方有可以把威力加倍的古怪法门,东方同样也不缺少。 比如现在,一脸惨白的惊门贼爷王刚就望着步步紧逼的对方扑克,两指一竖,低声念道:“白板作将,字一对!”只见又一张画着白板符号的麻将牌腾空而起,与刚才那张白板并肩而立,两个白板连在一起,登时青光一闪,眼见着威力增加了许多,不但抵消了原来两张扑克牌步步紧逼之势,更反过头来向对方挤压过去。 在中国麻将里,一张白板可能是一张废牌,但是一对白板就可能带来无数种变化。 对面。 红桃q朱迪斯见对方又放出一张麻将牌,却并不担心,她手里的扑克才刚刚展现出威力,而且对于她祖传的控牌术而言,每叠加上一张扑克,总体的威力就会翻番,而红桃q朱迪斯已经能够将若干张扑克的组合技术玩得炉火纯青。 “queen!”红桃q朱迪斯一声娇呼,一张比前两张扑克更大的红桃q飞跃而出,顶在了前两张牌的后面。 这红桃q乃是朱迪斯的本命牌符,此时施展出来更是声势惊人,只见这张红桃q上所画的女王犹如要直飞出来一般,带着满天红光将两张白板刚刚盛起来的攻势直压下去。 此时,那一脸惨白的惊门贼爷王刚眉头一皱,对方从扑克牌上传来的压力翻了何止数倍,只见他脸上青光一闪,一声低喝:“白板三连,算作一番,碰!”第叁张白板自王刚身后飞跃而出,与前两张白板并成一排,登时止住了扑克牌下压的势头,随即反客为主,再一次向朱迪斯压了过去。 朱迪斯此时心中略有一丝不安,但是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此时的她脸上红光大盛,高声诵道:“伟大的红心之王弗兰克大帝啊!您忠诚的妻子希望您的降临,请您赐予我红心的力量,战胜眼前的敌人,再一次闪耀您无上的荣光吧!”一言已毕,朱迪斯此时竟是如同全身燃烧起来了一样,被四射的红光笼罩其内,一声高呼:“king!”一张硕大无比的红桃k竟是从天而降,牌面上画着的红桃大帝不怒自威,带着呼啸之声直压下来,登时将叁张白板直压下去,余势不衰,直奔王刚与华六二人扑来。 这边王刚却是脸上绿色弥漫,面对着飞扑而来的四张扑克,双手上扬,却是作了一个亮牌在桌上的手型。 “白板四片,桌上一翻,开牌可见,三家给钱,杠!”随着脸色惨白的惊门贼爷王刚的一声大喝,第四张白板凭空幻化而出,四张白板上青光闪耀,直往那四张扑克牌上迎去,此消彼涨之下,登时敌住了对方的十jqk,两边的武器在空中僵持在了一起,正是不相上下之局。 这边红桃q朱迪斯心中只是暗暗叫苦,没想到这一脸惨白的惊门贼爷实力上竟是一强如斯,但此刻正所谓不得不战之境,若是此时收手,登时便是对方兵器压将下来,自己不死也是重伤之局,正如同牌面最后一张的梭哈,前面已经是下了重注无法回头,临到这最后一张,说不得只能博上这一铺。 在西洋扑克中,a是个很古怪的符号,它把所有的扑克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循环,既是起点,也是终点。 如同一把牌在手,你若是a2345,可能便是最小的一副,可说是10jqka,可能就是最大的一副,这a既象征着初始的生命,又象征着最终的终结。 此时的a,就是红桃q朱迪斯手中的最后一张牌。 “伟大的红心之神,以我之名,奉献于你,以我之名,请求你的帮助。 在起点和终点之间,你伟大的光芒将照耀于我,我将化身为你起点和终点的临界,将眼前的消除,我将化身为你愤怒的力量,将眼前的毁灭。” 随着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狂喊,红桃q朱迪斯的身形逐渐变得模糊,从她身上散发出刺眼的红色光芒,一时间竟让华六有一种挣不开眼的感觉。 随即,红桃q朱迪斯竟然腾空而起,身体渐渐缩小,最后竟然浓缩成了一个亮点,高速向前面的四张纸牌飞来。 光芒愈现愈盛,几让华六不敢逼视。 那一边一脸惨白……不,现在应该是一脸绿气的惊门贼爷王刚却看得清清楚楚,那个亮点是一个光芒四色的红心,里面闪耀着一个血红色的“a”!此等状况之下,便是强如贼行的惊门贼爷,此时也不敢再有丝毫的掉以轻心,只见他两手迅速的晃动,两只手竟是化为了一团虚影,短短一瞬,手诀已是捏了不知多少。 旁边的华六却终于服了,自他到巴黎以来,一路顺风顺水,在偷到法兰西之星后,终日受这法兰西之星与红黑双棋的能量灌输之下实力大涨,心中对这世间高人,虽是仍如以前一般的小心翼翼,却不免起了对自己高看之心。 这一战虽是打败了红桃j海拉尔,但双方交手之际,对方所展露出来的实力却是让自己自承不如,若不是对方太过自大,又兼中了自己的计谋,再加上各种巧合,却恐怕是一个红桃j海拉尔便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此时再看到红桃q朱迪斯的高超水准,更是让自己心悸不已,待看到惊门贼爷王刚的手速,终于彻底息了自高自大的念头,心知自己这两把刷子较之真正的高手,那真是远远的不如,勤学苦练的念头,在他的心里又一次翻起。 却不说这华六在一边暗下决心,眼见这惊门贼爷王刚一通手诀捏下,身后竟是浮起了八张香炉大的麻将牌,左後方是一二三四万,右后方是六七八九万。 与此同时,那红桃q朱迪斯所化成的红桃a已是堪堪与之前的四张牌连成一串。 “10jqka,同花顺!”朱迪斯的声音从牌群中传出,只见原本的满天红光都似被这五张纸牌吸收了一般,骤然收敛,随即五张纸牌组成了一个红心形状,光芒骤然大放,直奔王刚华六二人扑来。 便在此时,惊门贼爷王刚身上的绿光瞬间消失,去而代之的是一片刺眼的白光布满了他的身上,身后的八张万字麻将急速旋动,带起了一股小小的旋风,这小小的旋风由小到大,竟是越刮越有罡烈之势。 “杠上开花,捉五,一条龙,胡!”这厢里惊门贼爷一声狂吼,一张五万从怀中脱手打出,连同急速旋转的八张万字麻将,居然幻化出了一条龙的形态,张牙舞爪,超扑克牌所幻化的红心直迎上去。 红白两色相交,却是悄无声息。 随即刺眼的红心开始飞速的旋转,红心尖上的红桃a仿佛一把钻头,拼命的朝白色的光龙扎下。 白色的光龙同样开始飞速的旋转,只不过是围绕着红心,越转越快,只见白光越来越多,红光露出来的越来越少,最后竟是光龙将那红心包在其中,越收越紧。 少顷一连串闷雷般的响动从白光团中传出。 此时一个正在距离古堡几公里处的法国农夫呆呆的望着远处古堡上频频闪动的光芒,目瞪口呆的说:“亲爱的,和孩子一起出来看上帝!” 第三十四手 男人得不能再男人的男人 第三十四手 男人得不能再男人的男人 一声闷响,白光消散,红光不显。 红桃q朱迪斯坐在当地,原有的一套五张同花顺十jqka的红心扑克牌此时不见踪影,脸色如同一张白纸一般,嘴角上一股鲜血汩汩留下。 “你,不是,对手。”一脸苍白的惊门贼爷王刚此时身上的绿光白气统统消散,注视着眼前的红桃q朱迪斯。 “没想到你这么强!”红桃q朱迪斯虽然身受重伤,却仍然保持着一副娇媚的笑容,“我早该知道,能做贼行里一门贼爷的人,本来就不是我能对付的。” “我说过,你不走,杀你!”惊门贼爷此刻的脸上仍然一脸苍白。 “真要杀我啊……”红桃q朱迪斯眼睛微微一咪,“那我现在走行不行?” “晚了。”王刚声音低沉,语气硬得犹如古墓中爬出来的僵尸,又是四张白板在他身后缓缓的升起。 “别杀我好不好?”红桃q朱迪斯脸上露出一丝媚笑,“留着我有很多用处呢。” “嗯?留着你有什么用?”华六在一边忍不住插嘴。 “留着我当然有用!比如说……”朱迪斯脸上的媚笑更盛,“无论从哪个方面,我都是一个女人中的女人。” 随着这一声充满**的话语,朱迪斯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原本在战斗中已经堪堪破碎的衣服,此刻被冷风一吹,更是有无数碎片化做空中飞舞的蝴蝶,满满飘落,雪白的肌肤从衣服的间隙中显露出来,端的是引人遐思。 “法国的宫廷里,从古以来流传下来了很多奇特的招数呢,”朱迪斯轻轻扭动着身躯,原本就已残破不堪的衣服从肩头缓缓的褪下,丰满的身体,纤细的腰肢,前凸后翘的臀波乳浪,充满**的桃谷溪源,一览无余。 “怎么样?可爱的小伙子?”红桃q朱迪斯脸上的媚笑越发的浓,说话的声音仿佛带上了些呻吟般的喘息,话虽是冲着华六说,充满**的眼神却是有意无意的飘向一旁的惊门贼爷王刚,“我保证让每个在我身上的男人都会很舒服,非常舒服。” “你果然是个女人中的女人……”华六叹了一口气,“如果说我不心动是假的,不过就怕自己没这福分消受啊!” “媚惑!”惊门贼爷王刚在一旁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扑克党,红桃一门的传承技。” “果然是贼行的贼爷见多识广,连我们的媚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红桃q朱迪斯此刻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不过我们红桃一门能够传承媚惑的女人可都是精挑细选呢,在这些方面又是从小培养……你不觉得一个在你身下的皇后很有吸引力吗?” “你只是个顶着皇后名字的女人而已,”王刚那边嗤之以鼻,“你还当自己是真的皇后?” 四块白板缓缓地向红桃q朱迪斯推进。 “你难道不是个男人?”红桃q朱迪斯脸上变色,做最后的努力。 “我是不是男人不用你来说。”王刚脸上的表情如古井无波,四块白板当头压下。 随着红桃q朱迪斯的一声尖叫,旁边却是飞起了一团白影,白光乍闪之下,那四块白板仿佛遇到了什么阻碍,竟是生生地停在了半空。 “我说你这赌鬼,还是这么杀人不眨眼啊!”一个白胡子老头儿手里拿着一根旱烟杆,笑嘻嘻的走到近前,“做了贼爷这么久,还是不改改你这脾气?哪天看你该到死门去的好,待在惊门做些盗墓的事情真是委屈你了。”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乃华六的爷爷华四是也。 那边惊门贼爷王刚的脸上却是罕见的露出一丝笑容,“四爷,若是我不拿这个女子拍上一拍,您恐怕还是不肯出来的吧?” “看看,我说这死赌鬼不会真想杀这个红桃q吧?”旁边一副沙哑的喉咙开了腔,正是刚才和华四老头一起观战了半天的景门贼爷曾大胡子,“我说死赌鬼啊!你这家伙这么些年没见,水平却是见长啊,怎么?还准备和这华四老头比划比划?当年你整天追着华四老头屡败屡战的样子我可是记忆犹新呐!” “我还是打不过四爷!”王刚苍白的脸上又回复起了面无表情的神色,“刚才若是我能感觉到四爷究竟身在何地,就不会靠拍这女子引四爷出来了,这么多年,我仍然不是四爷的对手。” 曾大胡子眼中的精光一显即逝,随即恢复了那一脸笑呵呵的神色,正待接话,却听得华六在一边大叫:“我说老头儿!你到底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啊,我都快被人给宰了,你这老东西还不出来,真拿我的小命不当一回事儿?” “嚷嚷什么,你不是没死么?”接话的却不是华四老头儿,黑暗之中,几个人影走了出来,搭话的却是伤门贼爷欧阳丝儿,此刻她小小的身影之后站着几人,正是王老太太,果汁和龙斯泰特。 饶是华六胆子大得如同豹子,见到这欧阳丝儿却是头疼不已,顶头上司贼爷的现官不如现管,加上欧阳丝儿刁钻蛮辣的性格,来到巴黎后这段时间里,这华六却是被欧阳丝儿收拾得服服帖帖,此时一出现,登时让华六乖乖的闭上了嘴。 华四老头儿嘿嘿一笑,却是转头看向了一脸惨白的惊门贼爷王刚:“我说你这小赌鬼,不去好好的刨你的死人坟,怎么又跑到巴黎来了?” 一把甜得发腻的声音在一边响起:“华四爷,这位惊门的刚爷,却是小女子请来的,若是知道四爷早有布置,小女子也就不请刚爷出这份手了。” 一个烟视媚行的女子说话间出现在众人眼前,不是屯门的当家大小姐宋茉茉却又是何人? “嘿嘿,好个厉害的丫头,”华四老头儿嘬了一口烟,“那温州的段六方又是你什么人?” “正是小女子的曾祖父,小女子代临来之前曾祖父便交待过,若是有机会能够见到四爷,一定要代他向四爷问好。”宋茉茉说着盈盈施了一礼,明显是白人和黑人血统的她,此刻施礼竟是正宗中国式的万福。 “罢了罢了,原来你是段六方的曾孙女,”华四老头儿吐了个眼圈,“看在故人的份上,这点东西就还给你吧。” 一扬手,一个小小的物事向宋茉茉平平飞来,宋茉茉接过一看,竟是自己衣领上的一个扣子,心下不禁骇然,眼前这老头儿看似貌不惊人,实际上却是把一切尽在掌握,自己自认为隐藏得很好,却不知何时被人家将自己身上的扣子摸了去,自己方才若非和贼行站在一个战线上,只怕此时脖子上已是多了几条刀片划出的血痕了。 不过这心中虽是惊惧,脸上却是笑语盈盈,做足了晚辈的礼数,当下言道:“既是四爷在此,眼下却是全凭四爷做主,不知道这红桃q朱迪斯,四爷准备如何处置?” “小赌鬼,交给你了?你们惊门的墓鬼手,应该是能让这个皇后把什么都吐出来吧?”华四老头儿又吸了一口烟,抬眼看了看站在一边的惊门贼爷王刚,自顾自的念叨,“我们布置了这么多年,看来那边也没闲着啊!” “交给我便是,”一边一脸惨白色的惊门贼爷王刚冷声应道,他转过身去看了一眼**裸的红桃q朱迪斯,眼中突然放出了奇异的光芒。 “我向你保证,我绝对是个男人,男人得不能再男人的男人。”王刚冲着红桃q朱迪斯冷冷的说。 第三十五手 痛与快乐着的努力华六 第三十五手 痛与快乐着的努力华六“靠他个abcd啊,真他妈疼死我了,”华六现在一脸的悲愤,酸胀不已的经脉里乱窜的能量让他极度受着煎熬,经脉里传过来的涨裂感让华六想起了伤门的一种刑法,把人绑了起来狂灌伟哥之后按在椅子上看毛片。 疼!华六现在的主要感觉就是疼。 “至于么?”在一边安抚华六的的果汁mm端过来一杯茶,一脸的狐疑“那天在城堡顶上看你都快被人打死了也没这样啊!”“你一整天不动狂写大字试试?我现在手腕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真疼死我了!”华六嚷嚷,“还他妈滴要提笔悬腕外带扎着马步也就罢了,非让我一边写大字一边不停调动黑红两色的棋子,脑袋顶上还要放着法兰西之星不能拿下来,虐待人也没这么虐待的啊!”“谁虐待你了?”果汁mm一脸温柔的笑,然后把刚才端过来的茶自己喝了,“这可是你华四爷爷定的规矩,说这样练习对你才最有好处。” 华六登时语塞,自从古堡一战后,华四老头儿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自己的身体奇迹般的在一夜之间复原,然后就是在自己还没来得及庆祝重返健康的时候开始批评自己的心浮气燥,说现在象棋和法兰西之星的异动是在往你身体里汇集能量,可是你这小子养气功夫太差,能量到了你身体里只是躁动,你要养成良好的心境才能更好的掌握和控制它,要是你能把这些能量控制好了当初也不会被红桃j海拉尔那个废物整成这样,所以要对你从现在开始就进行特训,这样你的小命将来才能多点保障。 华六在心里大骂了无数个我靠你个老不死的abcd,不过脸上却只能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一边说还是老头子你厉害我的确应该好好练练一边开始拐弯抹角的朝华四老头儿打听象棋为什么会这样以及法兰西之星和我们杜门华氏一族到底有什么关联等等。 华六不是傻子,何况这象棋、法兰西之星以及自己的华氏一族之间若是没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估计连傻子都不信。 结果华四老头儿话锋一转,一招连消带打开始批评华六来到巴黎以后不够以前刻苦努力,自己像华六这么大的时候对于能量的使用已经非常厉害可以单挑若干个猛人云云,直到在旁边的曾大胡子和王老太太鄙夷的眼光戳穿了华四老头的牛皮方才说这样吧我们从今天开始就进行特训了。 于是华六的悲惨生涯就这样开始,每天头顶法兰西之星脚扎马步提笔悬腕一边调动着红黑两色棋子自己和自己下棋一边开始猛写大字——那写出来的大字还得要是篇文章,你同时要进行积极的构思和巧妙的语言,写出一篇学术研究的论文。 用华四老头儿的说法,中国的传统书法是非常能够培养人的养气功夫滴,这样既可以训练你多线操作的精准性又可以训练你的静心功夫外带增强你的逻辑思维能力,你要不是我孙子我还真不把这等好法子交给你呢。 当然这还不算最恶劣的,更加恶劣的是华四老头居然还把欧阳丝儿找来为虎作伥,每天监督华六的训练,欧阳丝儿身为一门贼爷被抓了这么个差事,自然是心情不佳,不过旁边王老太太对此居然也是一力支持,结果心情不好的欧阳丝儿开始努力的训练华六,想那欧阳丝儿乃是伤门贼爷,眼光毒辣得一塌糊涂,华六在多次企图偷懒未果反遭毒打的下场下终于死了混着练功的心。 结果欧阳丝儿反而变本加厉,开始每天给华六打分,以前是偷懒要打,现在是效果不好都要打,分低了的话自然是冲着华六一通好揍。 “慢说你是个长不大的,你就是真能长大,估计也是个嫁不出去的变态暴力老处女。” 每每此时,华六经常便一脸悲愤的在内心深处诅咒。 于是华六愈发努力。 不过好在目前已经无论从心理还是生理上都成了华六的人的果汁mm此刻表现出无比的善解人意,每天训练结束后便给华六松骨揉肩,端地是温柔贤慧可人不已,华六感动之余,果汁mm却又说出如果你在欧阳丝儿贼爷那得了八十分我就让你xxoo一次,每多一分就多一次xxoo好不好?不过要是八十分一下就别想上老娘的床。 此类恩威并施既有奖励有又惩罚的现代化管理机制骤然出台,华六只感到天上别说没有掉下来的馅饼,连掉下来的xxoo都是不可能的,不过好在果汁mm也的确是个不小的尤物,华六在痛的时候也经常在半夜三更深感快乐着。 于是华六愈发愈发的努力。 不过正所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痛并快乐着的华六的性福生活随着王老太太的一次来访而改变。 王老太太某日来看华六练功,听取了欧阳丝儿和果汁mm的报告后,单独把果汁mm拽了出去不知怎么着呆了一天——按照华六的估计是传授了什么伤门的秘法,结果回来以后,果汁mm突然在晚上xxoo的时候变得各种奇技**巧非常之强悍,让华六死去活来之后大呼过瘾,结果旦旦而伐之下,没过多久果汁mm的悬赏就开始变了味。 “今天你要是不得九十分,就罚你陪老娘嗨咻嗨咻,你要是能得九十分以上,老娘就让你偷懒一个晚上。” 果汁mm如是言道。 华六心中王老太太和蔼的长辈形像此后荡然无存,然后很是恶毒的猜想那王老太太的老公当年就是被某些伤门秘术搞得告别了人世,现在一个守了n多年寡的老寡妇王老太太加上一个三十来岁狼虎之年却被憋在一个十岁八岁身体里的变态老处女欧阳丝儿加起来就等于变态加三级,果汁mm现在对于某类激励机制的掌握越发的炉火纯青,华六开始深刻的体会到了瘾君子们没了毒品不行有了毒品更加不行的痛苦,每每在三更半夜的时候的痛并快乐着开始转向快乐并痛着。 于是华六愈发愈发的努力。 第三十六手 华四老头儿的秘密 第三十六手 华四老头儿的秘密巴黎的春天很美,尤其是小雨过后的巴黎郊外,经历了风雨之后,往往会出现美丽的彩虹。 华六现在的心情就非常好,这段时间来的特训,虽然是交织着痛苦与快乐,不过自身的实力确实有了很大的提高,正如同眼前华四老头儿的两片嘴中所讲。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腰不酸了,背不疼了?腿不抽筋了偷东西也有劲儿了?”华四老头儿在一边嘬着旱烟杆,脸上仍然是笑嘻嘻的无良模样。 “嗯,都是爷爷教导有方!”华六凝神静气,手中的毛笔力透纸背,写下去横平竖直的大楷方方正正,身边三十二个棋子缓缓漂浮,平稳的在空中构成了一个红黑双方,楚河汉界泾渭分明之下,正在进行着一场颇为激烈的厮杀。 法兰西之星在华六的头顶上白光闪烁,一道白光从华六头顶的百会穴不断进入华六体内,和棋子上飘出的红黑二气相映成色,煞是好看。 “你不是很想知道法兰西之星和象棋的事情么?”华四老头儿看了看华六,冷不丁甩过来一句话。 “嗯!”华六应了一声,继续专心下他的棋写他的大字,脸上却没有一点神色上的变化。 该说的华四老头儿早晚会说,不想说的问了也是没用,华六很小的时候就明白这个道理,近日来养气功夫大进,身上却是显得更加笃定。 “说道这象棋,却是成在那百余年前,正是我杜门的镇门之宝。” 华四老头言道。 “那时候正在闹义和拳,我本是刚进杜门的一个小贼弟……”华四老头儿抬眼看了看天花板,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当时的贼行八门,各有所长,人强马壮,在江湖上耍得是风生水起,端地是好生兴旺。” “义和拳?一百多年前?我家这老头子难道已经一百多岁了?”华六心中虽然暗暗吃惊,不过身上却无丝毫驰懈,身边棋子中的一匹黑马前行一步,踹掉了红棋的一个相,华六仍然专心致志地在写他的大字。 “就在这时,来了一批西方的洋鬼子,这批人到了我中国,大肆的连偷带抢,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将那秦朝的人俑唐朝的三彩敦煌的壁画等物不知弄走了多少!”华四老头看了一眼华六,眼中微露嘉许之色,缓缓续道:“我们这盗贼一行虽是常被江湖上的同行们瞧不起,但心中却也知道,这老祖宗传下来的宝物是万万不能让那洋鬼子夺了去的,便广发江湖贴,邀请了无数的江湖同道或偷或抢,总之要把那些东西拿了回来。” (作者按,清朝末年,西方人以考古为名,在北京大肆掠夺文物古宝,京城中贼行与洋鬼子殊死一斗,使得不知多少老祖宗传下来的国宝未能流出海外,历史上真有其事,后来故宫博物院征集流落在民间的珍贵文物,有很多缘自与此,北京众多胡同里巷里的老人们口碑相传至今,让姜糊深感钦佩,在此对保护了中国文化的众多前辈贼人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拿回来了没有?”华六来了兴趣。 “咱们贼行出马,再加上江湖上众多的奇人异士,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华四老头儿颇为自傲的一笑,“一时间将那批洋鬼子整治得惨不堪言,便在这时,却是又来了一群洋鬼子。” “又来了一群?”华六嘴上问着,手中却不停,一笔笔大字银钩铁画,落于纸上“不错,这次来的这批洋鬼子身手不凡,所用的器物稀奇古怪,那时我们谁都不认得,放到现在看,却是些扑克刀叉塔罗牌之类,这群人一出手,我们猝不及防之下,不但将那些国宝又抢了不少走,连带着京城群豪也吃了大亏,贼行中人更是死得七零八落,几乎已到了灭门的边缘。” 华四老头缓缓言道,“便连老头子我,也是深受重伤,差一点这条命便去见了那牛头马面。” 华六轻轻点了点头,老头子身上横七竖八的伤痕他从小就见过,却是到今天才知道由来。 “那一日我重伤垂死,却是遇见了一位高人,他举手投足之间,便是将我这本来自以为无望了的伤势治好,当时真是让我有再世为人之感!”华四老头一脸崇敬的神色,缓缓地说道:“我拜谢救命之恩,这位高人说什么都不肯透露自己的姓名,只让我称呼他为大先生。” “说来这位大先生倒是我们华家的大恩人呢!”华六轻轻接道。 “岂止是我们华家的大恩人而已,”华四老头抽了一口旱烟,“像你曾大胡子爷爷,还有王老太太他们,都是大先生从鬼门关抢回来的。” 华四老头望了一眼远郊的窗外,继续带着回忆的强调慢慢说道:“当时我们身受大先生救命之恩之余,便请大先生出手,想能把这被洋鬼子抢去的东西再夺了回来,结果大先生出手之后,那洋鬼子中也是出了一位绝顶高手,大先生和那绝顶高手力战之下,两败俱伤。 养伤之余大先生却是各传了我们贼行八门一套功法,言道那洋鬼子抢走的东西里,有很多也是他有用之物,他需要养伤,让我们修炼这些功法,把那些东西弄了回来。” “所以你们就炼成了本事去搞了回来?”华六问道。 “哪有那么容易!大先生传下来的功法精妙无比,岂是一时三刻所能炼成的?”华四老头儿苦笑一声,“我们苦苦哀求大先生出手不成,便去修炼这些功法,可惜艺成之后,已是过了十年!那批国宝,早已经有不少流散到海外去了。” 华六静静的听着,知道自己现在所听之事,恐怕是贼行里最高的秘密之一。 华四老头儿顿了一顿,继续道:“那十年下来,我靠着修炼大先生留下功法勤修苦炼,已是做到了杜门的贼爷,其他各门贼爷也已技艺大成,我们八门贼爷商议之下,这贼行八门便分散到了世界各地,开始追查这些国宝的下落直到今日。” “难道说象棋诀什么咱们华家祖上所创全是蒙人的?真正的由来是这位大先生传下来的?”华六心中一动,轻声问道。 “正是!”华六老头点点头,“大先生传我功法之时,曾经对我言道,他当日救我,却并非巧合,那大先生自称本不是这个世界之人,数千年前来到这个世界,原是为了对他很重要的一个人寻找一个复活的法子,他花了无数的时间,才找到了这个法子。 要让这个法子能成,却是需要有一个特殊的人,这个人,却是要着落在我们华氏一门的血脉上。” “难道说这个人……”华六笔尖微微一颤。 “不错!就是你!”华四老头望着华六,眼中炯炯有神。 第三十七手 棋子与法兰西之星的秘密 第三十七手 棋子与法兰西之星的秘密“我?”华六终于写完了今天的作业,起身收势,“那大先生怎么说我的?”“大先生说,我们华氏一门的血脉极其特殊,当能助他一臂之力,在我孙子这一代,我们华家会出一个非常不得了的人物,”华四老头说,“大先生曾言,那个不得了的人物如果继承了他的传承,将为他完成他的心愿,并送他回到原来的那个世界里去。” “继承他的传承?”华六一脸的疑惑,“怎么继承他的传承?”“关于这一点大先生也没有和我说。” 华四老头儿同样一脸的疑惑,“我们研究了很久,估计最后的答案就在这一副棋上。” “棋?”华六问道,“这棋与大先生又有什么关系呢?”“大先生就是这棋!”华四老头儿嘬了一口烟,脸上的神色突然变得毕恭毕敬,“很多年前,某一个晚上,那大先生曾言,我华四的孙子就是他未来的传承之人,他为了让这传承成功,需要做件事情!大先生准备了很久,在地面上划下了一个硕大的棋盘,那一天我就跟在大先生旁边,只见一红一白两道光芒从他身上散出,接着大先生的身体化成了飞灰,那一红一白两道光芒,却是凝成了现在这副棋子!”“啊?!!!!”饶是华六练了这许久的养气功夫,却还是被华四老头儿的话语搞得目瞪口呆,眼前就在自己的身边环绕着的棋子,竟然是如此富有传奇色彩的一位前人所化,而这棋,却又是那位前人为了确保自己能够接受他的传承所用。 “而这法兰西之星,却是那大先生临着化身为棋之前传下来的话,说到那西方之地,本有一块大冰,这冰恒古不化,却是分为雌雄,那雄石原本也就是一块冰菁,倒也无甚稀奇,这雌石却是和大先生有莫大的关系,他还在的时候便多方寻找这块雌石,一直到临着化身为棋的时候,还交待于我,说他推算了许久,日后这雌石却是落在他的传承之人手中,这雌石和他所化身的棋子,再加上他的传承之人,三者齐聚便是他的传承成功之时!”“靠……”华六从目瞪口呆变成了口呆目瞪,一个靠字堪堪出口,连后边的abcd都忘了说。 想不到天底下真有这种奇事,不知道自己现在每天从法兰西之星和身上的棋子中汲取能量算不算是前辈高人的传功大法,还是难道说类似于某些小说中某前辈高人将无数年的功力传到某个幸运得超级变态的男主角的超级大奖落在了自己头上?“后来大先生化身为了棋子,我们一想既然大先生吩咐下来,那雌石是冰,纷纷便去查那西方的苦寒之地,冰菁冰石的遇见了无数,却从没发现这所谓的寒冰雌石,直到前不久,我们才意外的得到了那法兰西之星的雄石,才发现原来那法兰西之星原来竟然便是大先生所言的寒冰雌石。” 华四老头抽了一口烟,又恢复了那一副终日老神在在的样子。 “所以才有了我到巴黎来这一幕?”华六看了看老头儿,“还有那天我去凡尔赛宫的时候,把红桃j海拉尔引走的神秘人应该也是你吧?”“自己的孙子么!自己总是要多操点儿心啊!”华四老头的说话平平淡淡。 华六突然有点感动,来自长辈一种爱虽然经常让人不知不觉,但是却总是无所不在的包围着你。 “对了,”华六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那个什么大先生,不会用我来借尸还魂吧?到时候消灭了我的灵魂,占有了我的身体……”“扯蛋!”华四老头儿打了华六一个暴粟,“我跟了大先生那么多年,当年我也问过大先生,他言道对我们华家的后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若是见过大先生的神通……嘿嘿,他真要借尸还魂,还用得着这么费劲的利用你这小子?”“我这不也是问问清除清楚心理踏实嘛!”华六捂着脑袋倚小卖小,“省得老担心自己精神被人摧残肉体被人虐待。” “行了行了!起来吧起来吧,”华四老头坐回了身后的一张太师椅上,一副三流清宫电视剧里皇帝微服私访的架势,瞅了瞅华六,突然问道:“你对那个屯门的宋茉茉怎么看?”“屯门的那个小妞?”华六不知道华四老头儿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个人,侧头想了一下答道:“她是示巴女王的后人,却又是屯门的当家大小姐,好像还和温州的段六方有关系,这个女人颇有些不简单的样子,前些日子拉着我说是什么要去趟非洲,还要拽着小屁胡一起去,结果还没去成,就碰上了城堡那一战,我连养伤带练功,那去非洲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哪儿是不了了之啊!那是我让他们稍安毋躁,”华四老头微微一笑,满脸的褶子像是发了霉的向日葵:“我跟你说,你的特训今天就算结束,嗯,看看时间,他们也该来找你了。” “合着还要跑趟非洲?”华六问,在从华四老头儿口里了解到了诸多辛秘之后,华六对于和宋茉茉一起去非洲的兴趣远远不如当初来得大。 “非洲还是要去的!那个姓宋的小丫头和我们华家看上去也是有着斩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能趁这个机会多知道点事情对你也是有些好处,”华四老头儿又开始吧叽嘴里的旱烟杆,“或者有机会把她给上了?多给老头子我弄几个孙媳妇儿来也不错!”“不会吧?肉体的交流总是要建立在感情基础上的……”华六又开始装b。 “扯他妈什么淡呢!”华四老头儿不屑一顾,“当初为了果汁丫头你连伤门的贼爷都敢上去切活儿,怎么没见你整什么感情交流了?”华六当即无语。 “砰砰砰砰!”一阵敲门的声音传来,给了华六摆脱这尴尬局面的机会,一开门间,眼前站着的却是曾小胡和宋茉茉。 “说曹操曹操就到!”华六心里暗暗念叨了一句,转身领着二人进屋的时候,却发现华四老头儿连个影都已不见,就连刚才磕下来的烟灰都消失无踪,整件房间好像从未有人来过一般。 “老头子越发的厉害了,没想到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能够悄悄的来了,正如他悄悄的走,他偷一偷东西,不剩下一丝云彩。” 华六本想亲自动手给两人泡上一壶好茶,结果发现自己珍藏的一堆好茶叶居然被一扫而空,郁闷的华六拉了拉桌子旁边的绳子,学足了电影里十四世纪欧洲贵族的架势,唤来了在一边等铃的龙斯泰特,给两人搞上了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各位书友,非常抱歉,姜糊昨天被单位抓去加了一天的班,累得死去活来,结果到家居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就睡着了,就没有更新,在这里给各位书友们磕头、赔罪,还望各位读者念在姜糊认罪态度良好的情况下,给个宽大吧——今天最后一次打榜,还请各位多多支持了,我马上再发一章(手),便是给各位赔罪了! 第三十八手 红学家华六 第三十八手 红学家华六 “不知道华少的身体好了没有?”宋茉茉一端起咖啡,非常优雅的抿了一口,笑吟吟的问着华六。 “托宋小姐的福,倒是好得差不多了。”华六同样抿了一口咖啡,同样笑吟吟的回答。 “既然华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也就开门见山,这次来,本来是要和华少聊聊这去非洲的事情,不知道华少……”宋茉茉的话正在一半,却被一边曾小胡传来的大惊小怪的叫声打断。 “我说六子,行啊你,牛b啊你,开始研究红学了?有层次啊有修养,没想到啊没想到,够**荡啊够**荡,现在连我们贼行的贼哥都成了红学家了?”曾小胡捧着一堆华六写的大字,正在奋力的高呼。 华六和宋茉茉对视一眼,两人眼睛里都闪现出了追悔莫及的神色,一个是后悔今天为什么要带曾小胡这个丢人的家伙来,一个是后悔从小为什么没有假装不认识他。 偏偏曾小胡还没有被鄙视的觉悟,摇头晃脑的在那里品评华六写下的大字,一边看还一边嘟囔,说好啊好啊真有道理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堆大字,原本就是华四老头儿在给华六做特训的时候,让华六用毛笔大字写的学术性论文,用华六的话说,根本就是装b加扯蛋,就在华六要忍不住冲上去掐死这个丢人的小屁胡的时候,旁边的宋茉茉反而对华六写的东西产生了兴趣。 “曾少啊,华少写了些什么?让你这么激动?”宋茉茉笑着问曾小胡,顺手还抛过去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媚眼。 “红学,就是红学啊,研究红楼梦的,知道么?”曾小胡摆出一副非常nb的学究劲头。 “算了我自己看好了,”宋茉茉站起身来走到曾小胡旁边,一把夺过曾小胡手中的一厚摞纸,速度之快手法之巧,却是让被称作贼行中后起之秀的杜门华六和景门曾小胡心下好一阵凛然。 “《从现代流行商业文学的角度批判的看待红楼梦和曹雪芹其人》?”宋茉茉一看标题不禁一愣,随口言道:“华少很是厉害啊,这题目够深的。” 低头看字的宋茉茉没有看到,一边的华六脸上多了几分色彩,厚如城墙的脸皮上竟然有了几分绯红之色,非喜非怒,纠其原因,竟是惭愧二字矣。 另一边宋茉茉开始看题目下面的字。 “现在的流行商业文学,其实已经和原有的传统派文学产生了非常大的差异,确切的说,现有的流行性商业文学,似乎已经不能够用文学两字来形容,因为现在的流行商业作品,已经不再是语言文字的学问。” “让我们以流行商业文学作品的代表――网络文学为例,网络文学由于直接面向读者,读者的可读性选择更大,受众的反应更加真实,那么网络文学要求什么呢?” “网络文学,要求天马行空般的想像力,**迭起而快速推进的故事情节,通俗易懂的行文风格,以及给读者强烈的代入感。当然,还要有合理的yy和飞快的更新速度,事实上,这不仅仅是网络文学的要求,也几乎可以说是当前一切流行文化所必备的要素。” “而让我们看一看红楼梦这本书和曹雪芹这个人。” “红楼梦这本书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在中外文学史上就被赋予了很高的地位,被作为一个严肃文学的代表作品,其作者曹雪芹,也被冠上了一代文学巨匠的称号。” “而事实如何呢?让我们来好好剖析一下,首先,红楼梦并不是一个严肃文学的作品,它的出名,最早来自于清朝的某个太后,把红楼梦的故事当做解闷儿的玩意儿来看,至于民间,更是拿它当一本娱乐性书籍甚至**书来看,这样的一部作品,怎么可能是一本严肃文学的作品?而据考证,当年曹雪芹写此书的目的,原本是想以此书改变一下生活窘迫的状况,不过一卖文者耳,又怎么能说是一本严肃文学的书和一位文学巨匠的作者呢?” “前不久曾经有某以拍文学名著而闻名的电视剧导演,声称:‘不是严肃的东西我不搞!’笑话!文学存在的最大价值之一就是给人以娱乐,连娱乐价值都没了,严肃的东西到底又有几个人去看?红楼梦究竟好不好我们在这里不加评论,但是在当时,可以说红楼梦的市场销售情况和读者群,并没有到后来,因为历届的文人以其为自己造势而反复翻炒之后的盛况。” “红楼梦在当时为什么并没有出现后来的高度呢?首先,作为主人公的贾宝玉,是一世家贵族子弟,含着金钥匙出生,这就让处于最广大读者群体的平民读者们缺乏亲近感。” “其次,贾宝玉不会什么高深武功特异功能,至于魔法斗气剑侠道符之类的本事更是想都别想,既没有造玻璃而成为百万富翁,又没有散发王八之气成为一代霸主,甚至连点阴险毒辣的下流招数都没有用过,他自始至终也没变成打不死的小强,而是只会一遇到事情就去找自己的祖母贾老太太撒娇耍混,闲时吟两句自怨自艾的酸曲烂词什么的,根本就是一垃圾。” “红楼梦里大把的美女环绕在贾宝玉身边是该书的一大特色,然而令人愤怒的是,这里面虽然熟女罗莉都有,但是大把的的女人之中,又有多少和贾宝玉发生了本该在男女之间发生的关系呢?第一女主角林黛玉mm直接生病挂了,还是以处女之身挂掉的,晴雯姑娘一心惦记着宝玉gg,可是贾宝玉这孙子居然就是因为一件衣服,让晴雯姑娘抱病去做缝纫苦工,后来晴雯姑娘居然生病死了,这不是摆明了是让贾宝玉活活累死了,好容易上了一个袭人,后来还嫁了别人。妙玉mm跟他不清不楚,最后也没得逞,薛宝钗jj虽然跟他成了婚,秦可卿王熙凤虽然和他有点不正当,可是,**呢?**在哪里?没有精彩的**,是这本书的一大致命败笔。” “这本红楼梦从情节上看呢?身为主人公的贾宝玉,并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成就,相反,贾府的下场居然是被抄家灭了,宝玉从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变成了一个一文不名的穷光蛋!这样的东西能叫yy?如果放到今天的网络上面来,恐怕早就有一大票书友兄弟们指着鼻子大骂这孙子写的这么郁闷,这不是扯蛋呢么?丫的是有自虐倾向吧?” “接下来让我们来看一看更新速度,据说红楼梦这么一本书,头八十回曹雪芹居然就写了好几十年?一直到丫挂了都没写完,这不瞎掰呢么!这么算下来,一天也就几百字的更新,还***是一天一更,还想上榜?还想拉人气?还想当大神?可见在当时,是决没有可能的。” “最后顺理成章的,让我们来看一看当时曹雪芹的下场,饥寒交迫而死啊,重要的死的时候书还没写完,可见作者的确是没有赚到钱啊,书还没整完,没整完是什么意思呢?虽然这本书的后四十回有很多种说法,至于是不是有个叫高鹗的枪手替他写我们这里不做考虑,但总之是曹雪芹这孙子没写完,,这个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太监了!什么叫太监了?当然就是没了下面。什么?你说那曹大师其实写完了?不过是让他老婆后来把书稿拿去纳鞋底子和糊窗户纸了?我呸!也就你这号的才把人家纳鞋底子的下脚料抱在怀里狂喊名著啊!后来呢?曹雪芹本人也死了个完蛋,被人拿破草席子卷吧卷吧往乱坟岗子上一葬,据说还是脸朝下,头朝大街埋下去的,按古代的说法这叫薄葬,按现代人的说法呢?这不就是标准的仆街?” “综上所述,红楼梦不过就是一本由一个名叫曹雪芹的仆街写手写出来的太监书而已,什么大师巨匠之类的称呼全是扯淡!如果想搞新时代的新商业性流行文学,只要照着红楼梦的反面来搞,必定无往而不利,那么也许有人要问,为什么红楼梦在后来的地位很高呢?这个问题的回答,其实很简单,最早是一群御用文人想用这个东西向皇上太后之类的人物讨个好邀个宠,后来主子们看得开心了,奴才们就开始从各个方面吹嘘这本书好啊好啊真是好,开始是几个人吹,后来有人看到这几个人吹得主子龙颜大悦,就跟着一起吹,世上本没有曹雪芹曹巨匠和红楼梦红奇书,一起吹的人多了,也便有了巨匠和奇书。当然,到了现在仍然在吹的人,都叫红学家了。” 一边的宋茉茉看得很是眉飞色舞地如同服用了**合欢散,堪堪看完了华六用毛笔大字写的学术论文,好一会儿才恢复了正常人的状态,抬起头来冲着华六就是一句:“这东西是你找谁写的?还亏你这么费心的来勾引我!你怎么知道我最烦红楼梦和曹雪芹那老b丫挺的了?” 望着一向充满贵族风范的屯门大小姐宋茉茉蹦出这么一句话来,华六满脸通红,当时唯一的念头,就是找个地上有缝的地方,赶紧撅着屁股爬进去。 ============================================================================== 拉票拉票啊!~~~~~~~今天晚上最后一次冲榜,各位读者兄弟,把我顶起来啊!过了十二点开始,每多砸400票,姜糊就多更新两章,到我累死为止! 第三十九手 华六的鼻子 第三十九手 华六的鼻子埃塞俄比亚,这个国家面积114万平方公里,是非洲的第三大国家。 在考古界,这里被认为是地球上尤其是非洲少数文明延续不断的文明古国之一,这个国家自古以来就流传着众多神话与传说,而另一方面,这个人口总数只有350万的国度里,竟然拥有着八十多个民族,全国共有七十多种语言,200多种方言。 其宗教信仰更是五花八门,除了伊斯兰教和基督教之外,这里还有一个独特的教派,它的信徒居然占据了总人口的45%,这就是埃塞俄比亚正教。 大量的种族和信仰的不同,导致了这个国家经常出现大规模的种族冲突和国内战争,对于很多人来说,这里大量的文化古迹吸引了无数怀着淘金和一夜暴富梦想的冒险者前赴后继地来到这里,追寻可能成功的梦想。 比如华六和宋茉茉一行人,现在就在这个国度中极其富于传奇色彩的名城,阿克苏姆城外一公里处的的一块沙漠里。 “尊敬的宋小姐,我代表埃塞尔比亚政府欢迎你。” 一个身传军服的中年人向宋茉茉敬礼致意,“我叫做其达卢巴,将担任您们这次探险的埃塞俄比亚政府连络官和你们此次探险活动的向导。” “非常感谢您的热情款待,”宋茉茉微微一笑,极其优雅的还了对方一个埃塞尔比亚正教里传统的贵族女性礼,“非常感谢埃塞尔比亚政府对我们此次活动的支持,作为回报,我带来了这次埃塞尔比亚之行送给贵方的礼物。” 随着宋茉茉伸手一指,其达卢巴身后一群早已跃跃欲试的埃塞尔比亚士兵纷纷冲向了宋茉茉身后整整齐齐停着的四辆大集装箱车。 华六在一旁一眼看去,四个大集装箱一经打开,里面竟然装满了各式各样的军火。 从经典的俄制ak47到美国陆军常用的m1,从单兵的地对空肩扛式毒刺导弹,到t72坦克专用的脱壳尾翼固定穿甲弹,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军火从集装箱车上被一拨一拨的搬下,最令华六觉得自己眼界大开的是从最后一辆车里面卸载下来的一批花花绿绿的零件,在经过一群人一通组装之后,竟然变成了六部车载型相控阵机动雷达。 华六登时在心里把对宋茉茉所在的屯门的评价又提高了一个等级,能把这么一大票军火走私到埃塞尔比亚来,屯门还真是有些手眼通天的路子,何况这批军火里还有很难弄到的红货。 “埃塞尔比亚政府感谢您的慷慨,”其达卢巴看着不远处被一拨拨卸下车的军火,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开始我们的探险活动呢?”宋茉茉一脸微笑的看着眼前的黑人少校。 “现在,请您跟我来。” 其达卢巴转身钻上了前面的吉普车。 阿克苏姆城是埃塞俄比亚最为著名的城市之一,这个遍布古代遗迹的城市,在很多人心中的名气甚至超过了埃塞尔比亚的首都亚的斯亚贝巴,华六与曾小胡坐在宋茉茉的车里,跟着前面的吉普车,一路看着城中充满非洲风格的风景,一面不断的用贼行独有的传音之术交流。 “看来宋茉茉这次下得本钱不少啊!”华六的嘴唇微微蠕动。 “嗯,那四大集装箱的军火不是个小数,”曾小胡不以为然,“不过埃塞尔比亚政府一贯如此,用军火换取所谓的合法考古权。” “我真不明白,屯门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不干脆让埃塞俄比亚人把要的东西挖出来换军火?”华六疑惑。 “很简单,因为埃塞俄比亚人根本也没办法确定示巴女王的墓到底在哪,”曾小胡一脸的不屑,“埃塞俄比亚人一直认为,示巴女王的墓有所罗门王的诅咒庇佑,根本没人能够破坏得了。” “不会吧?他们真信一个所谓的诅咒能够保护得了示巴女王的陵墓?”华六晒然,“都什么年代了?”“不过有一点到是真的,不知道有多少探险队在示巴女王的陵墓问题上折戟沉沙,似乎从来就没有人能够成功的拿下示巴女王的陵墓,”曾小胡耸耸肩,“自己变成沙漠里的骷髅白骨的倒是不少,从这一点上来说,埃塞俄比亚历届政府倒是空手套白狼的好手,凭空节省了不知道多少军费。” “四个人,在一直跟着我们,讲俄语。” 一直没有吭声的一脸惨白色的惊门贼爷王刚突然低声蹦出来一句,“其中有两个身手不错。” 华六和曾小胡一起暴汗,做贼爷的人就是不一样,这家伙看上去一路都在迷糊着睡觉,却是把身边的环境一丝不漏的抓在了脑子里。 “会不会是埃塞俄比亚政府军队里的俄罗斯军事顾问?”宋茉茉扭头问,埃塞俄比亚的战略位置极其重要,前苏联解体后,虽然其国力大伤,但是由于埃塞尔比亚极其重要的军事和战略价值,继承了前苏联衣钵的俄罗斯对埃塞俄比亚的渗透始终没有放松,如果说俄罗斯勒紧裤腰带也要拿住这个非洲的重要至高点殊不为过,一直到现在,埃塞俄比亚的军队中仍然大部分装备着俄系武器,俄罗斯的军事顾问和雇佣兵在埃塞俄比亚的土地上更是随处可见。 “总之他们身上传来的能量波动极其诡异,”王刚依然一脸的面无表情,苍白的脸色上没有显示出表情的一丝波动。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华六冷笑了一声,“看来我们这批人还真是有点容易被人盯上呢!”“不用管他们,”曾小胡仍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估计我们的宋大小姐一定会有安排吧?”“还是真对我有信心呢!”宋茉茉回头甜甜一笑,“不过如果敢跟着我们的,估计也不会是什么易与之辈,大家还是小心点的好!”随着众人的一路前行,却是并没有在阿克苏姆城中停留,相反倒是穿过了整个城市,来到了阿克苏姆城外的另一侧,宋茉茉一声令下,一溜车队缓缓停下,宋茉茉手下一群人开始安营扎寨,在曾小胡的带领下,宋茉茉的手下们迅速的布置好了营地,软硬帐篷设施一应俱全的同时,更搭建起了一大批机器设备,曾小胡和王刚站在设备之前,开始了一通眼花缭乱的操作。 “我说华少,这次我们到埃塞俄比亚来,看来主要得仰仗你的大力了呢!”宋茉茉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古老的羊皮卷轴,仔细读了一番之后,微笑着向华六言道。 “带着冰冷的光芒,开启之人将追随着伟大的示巴女王的气息,来到约柜之前,带走神圣的十诫之约板。” 宋茉茉微笑着说。 “十诫之约板?”华六一皱眉,“这次我们来到埃塞俄比亚,到底是找什么?”“圣经之中,曾经有记述,上帝亲手把十条诫命写在了两块诫板上,后来,先知摩西把这两块诫板放有一个用木头和金子做成的约柜里。 而据我们经过长时间的考证,这两块诫板所在的约柜,就在示巴女王的墓中。”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华六皱着眉头问。 “根据欧阳丝儿贼爷给我的这张从君士坦丁堡圣索菲亚大教堂中存下来的羊皮书所记载。” 宋茉茉甩了甩手里古老的羊皮卷轴,“开启之人将追随着伟大的示巴女王的气息么,我能找到的人里面,据说贼行的这一代出了一个鼻子比狗还灵的人物,似乎……就是华少你吧?”=================================================各位,砸票啊!姜糊最后一周争夺新人排行榜上的位置了,把我鼓捣上去啊,拜托大家了 第四十手 俄罗斯轮盘 第四十手 俄罗斯轮盘“一点钟方向,距离我们大概100米处,地下,20米!”经过了反复不断的测试和研究后,王刚和曾小胡终于得出了相同的结论。 宋茉茉随行的工人迅速进入了工作状态,一个个微型挖掘机被组装起来,突突的机器挖掘声此起彼伏。 “我们这是盗墓么?这么明目张胆?”华六咋舌。 “当然是,不过我们现在是经过政府允许的,明目张胆有什么不行?”惊门的贼爷王刚在一边一脸的不屑。 “别听他瞎说,”宋茉茉送过来一个甜甜的微笑,“我们这哪是盗墓,有政府允许了我们这就叫考古了。” 随着工人们不断的努力工作,地面被逐渐打出了一个直径三米深的斜井,斜井的深度不断加深,两天一夜之后,已经延伸到了地下20米左右。 “通了!”工人们一阵欢呼,一边盯着工程进度的曾小胡长出一口气。 “这个羊皮卷轴上记述的东西的确挺准确的。” 宋茉茉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羊皮卷。 “我下,”华六有点跃跃欲试,沉寂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秘密由自己来第一个见证,这个机会显然非常难得。 “找死啊你!”王刚在一边一把拉住,“这刚多少时间?你就想下?”华六难得的老脸一红,古墓新开,需要一段时间把里面沉积的空气放干净,这是基本的常识,华六并非不知,可是不知道怎么,从地面的斜井被打通之后,自己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一般,竟是感觉急不可耐。 一边的曾小胡指挥工人们把一个水桶般粗细的管子通到了斜井里,开始连上一个大型鼓风机的同时,回到营地,开始和工人们组装起一堆设备。 “这是什么?”华六对曾小胡正在组装的设备有点好奇。 “踩盘者号机器人”曾小胡抬了抬头,声音放得很大,“我们景门的最新产品,专门为各类有探索危险的古墓准备,速度每小时二○公里,有八个机械手,装备红外扫描器,夜视微光感光仪,全频道光谱分析机,内置大功率盗贼级电脑,可以应付各种突发事件。” 华六笑,这句话嚷嚷的这么大声,显然不是给自己听,撇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惊门贼爷王刚,这家伙脸上虽然仍是面无表情,可时不时瞟上一眼的眼神却透露出了他心里的兴趣。 随着两只长得像章鱼一样的机器人爬进了斜井,曾小胡面前的一组显示器逐渐显露出了地下的面貌。 这是一个非常空旷的地下世界,如果不是华六曾小胡他们在地上的显示器中看到了墙壁上的石刻,一干人等真的怀疑自己定位错误,打进了一个地底空洞也说不定。 “这是什么?”华六指着曾小胡屏幕上的一处古怪的花纹问。 曾小胡对机器人的显示做了某种微调,图像瞬间放大,显示屏上的都是一些古怪的弯曲。 “这是古维达文,”在一边的惊门贼爷王刚发了话,“应该是某种记述。” “带着冰冷的光芒,开启之人将追随着伟大的示巴女王的气息,来到约柜之前,带走神圣的十诫之约板。” 一边的宋茉茉开口,这个屯门的大小姐身负示巴女王的血统,倒是对古维达文研究得很是透彻。 “和羊皮卷里的记述一样?”华六看向宋茉茉,宋茉茉微微点了点头。 一群人彼此对望一眼,都看到对方的脸上微露喜色,这羊皮卷轴上面的记述,却是非常正确的,自己的脚下,很可能就是示巴女王的陵墓。 “我们下?”华六看向站在一边一脸苍白色的惊门贼爷王刚,论到偷坟掘墓,在场的里面没有比人比他更为专业。 “明天再说,今天天已经很晚了,”王刚摇了摇头,“今天主要是休息,到明天白天之前,所有人把状态调整到最佳,我们再下。” “不是说盗墓都是在晚上么?”宋茉茉在晚上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谁说我们是在盗墓了?我们是明着挖坟!”王刚扭头看了一眼宋茉茉,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闪出了一丝古怪的笑意,“用你大小姐的话来说,我们是在做考古研究了!”“亲爱的先生,不知道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们能不能也参加你们的考古研究工作呢?”一把带有浓郁俄罗斯腔调的蹩脚英语插进来打断了众人的谈话,随着话声的落地,几个高鼻碧目的欧洲人站在了众人的面前,头上略带微黄的亚麻色头发和高耸的鼻梁,透露出了他们斯拉夫人的血统。 在显示屏前的一干人等倒是并无太多的惊异,聚集在显示屏前的几个人除了贼行的高手,就是屯门的传人,这眼观六路的功夫却都是不错,更何况还有一位贼行的贼爷坐镇,几个俄国人过来的时候,早就有所察觉。 “华泊斯基先生,您怎么来到这里了?”接话的却不是华六宋茉茉一行人等中的任何一个,而是埃塞俄比亚政府派来的联络官其达卢巴。 “华泊斯基先生对于这群人这次的考古活动非常的感兴趣,希望这些客人能够接纳我们和他们一起来进行这次有趣的探险活动。” 先前发话的俄国人没有吭声,反倒是他身边的一个年轻人接了口“啊……齐格诺夫先生……他们这次据说是要去对示巴女王的遗迹进行探险,”联络官其达卢巴耸了耸肩,“您知道,每年有的很多探险队都来考察示巴女王的遗迹,不过从来没有人成功过,反倒是那些探险队……”“这个不用你担心,我们的安全会由自己负责,”被称作齐格诺夫的年轻人挥手打断了连络官其达卢巴的话,“我们只是想进行一次有趣的探险而已,出不了什么事情!”“不知道这位小姐和你的伙伴们是否接受我们和你们一起进行这次考古研究呢?”被称作华泊斯基的俄国人看上去是几个人之间的首领,“我们非常希望能和您们一道呢!”“我们当然欢迎,我们一道进行这次探险,想必有趣得很,”宋茉茉眼睛微微一咪,随即在脸上堆上了一脸极富外交辞令的笑容,“能有一些朋友们和我们一起进行探险,求之不得呢!”在宋茉茉和几个俄国人打哈哈的时候,曾小胡却在一边不断的给华六打着眼色。 其实就算曾小胡不给华六打眼色,华六也早就注意到了一件很值得注意的事情。 几个俄国人的右手无名指上,都戴着一个硕大无比的戒指,而戒指的上面,无一例外的画着相同的图案。 这个图案,很多人都知道,很多人也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那是一副画得极其精巧的俄罗斯轮盘。 第五卷 第四十一手 降地之术 第五卷 第四十一手 降地之术 “你说这个真是示巴女王的墓么?”华六望着空洞的地底,一脸茫然的看着曾小胡。 “是不是示巴女王的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是不是真的有约柜。”宋茉茉在一边插话,“要论金银财宝,你们两个家伙谁缺?” 华六和曾小胡对视一眼,同时苦笑。 眼前的这片地底洞穴,并没有一群人下来之前想像中的令人眼花缭乱气势恢弘令人叹为观止的地底建筑,如果不是一根根刻满了古维达文的柱子顶立在地下,曾小胡真以为自己挖错了方向钻进了某个地底岩洞。 整个地底的气氛透着出奇的诡异,所有的柱子上刻着的古维达文都是相同的。 “带着冰冷的光芒,开启之人将追随着伟大的示巴女王的气息,来到约柜之前,带走神圣的十诫之约板。” “这里只是个岩洞而已,哪来的陵墓?”曾小胡望着空空荡荡的空旷岩洞嘟囔。 “是不是被盗过了?”宋茉茉也开始有点拿不准。 “应该没有!”接话的是一边一直面无表情的惊门贼爷王刚。 众人立马信心恢复,如果说盗墓技术排贼行第一的惊门贼爷都看不出来曾经有人盗墓的痕迹的话,基本上可以断定这个地方真的没有被盗墓贼光顾过。 表现最为强烈的是华六,自从进入这个地穴之后,他就感到自己身上的棋子一直在轻轻的颤动,与此同时法兰西之星也猛然传出了一道奇异而冰凉的能量,在自己的体内来回喧扰。 仿佛有一个声音在一直呼唤着自己,来,来,来…… 华六开始一脸茫然的向前走去。 这是一个封闭的地穴,在一干人从地面上运下来高亮度照明设备以后,地穴的全貌便一览无余,这里并没有通向某处的隧道,当然,也没有什么棺椁之类,只有一根接一根的刻满了古维达文的柱子,诡异的立在四周。 华六就这样走到了一堆柱子的中间。 骤然。 华六的身上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一红一白两色的光芒无因自起,在空中不断变换着形状,紧接着,一个声音在华六脑海中响起。 “我的传承之人……” 这是华六听到的唯一一句话,随即,一阵隆隆的响声就掩盖了所有的嘈杂。 四周的地穴开始颤动,整个地面开始下沉,随着隆隆的响声,周围的景物开始上升,一通地动山摇之后,当一切平静,整个地穴已是不知下降了多少米。 “降地之术!”一脸苍白的惊门贼爷王刚最先反应了过来,“想不到这世上真有这等秘术。” “靠,什么降地之术,不就是个超级大个的电梯么?”曾小胡在一边被散落的灰尘呛得连连咳嗽,“还他妈是老电梯,不知道积了多少年的陈年老土……” 一边的三个俄罗斯人此时也站起身来,一群人四下打量,发现这身边的景物又有不同。 如果说刚才所在的地穴是一个四周没有通路的罐子,现在的环境,就是一个无比庞大的迷宫,地穴的周围,有着无数个洞口,黑漆漆岔路的不知通向哪里。 正当宋茉茉一干人等开始琢磨着向何处去的时候,正当首先发话的是三个俄罗斯老毛子。 “亲爱的小姐,我想我们也许不应该继续前行了,在这漆黑的地底,显然有着无数个迷路的可能,”三个俄罗斯老毛子中的为首者,被称作华伯斯基的中年人向宋茉茉说道。 “那您们准备怎么办?留在这里?还是想法子返回地面?”宋茉茉秀眉微微一皱,说出来的话直截了当,“我们肯定是要继续前行的。” “鉴于前面可能遇到的危险,我强烈的建议我们返回地面,”华伯斯基耸了耸肩,“如果您们一定要继续探险的话,我想我们是不能陪您们一起走下去的,我们会返回地面。” “悉听尊便吧!”宋茉茉低头看着羊皮卷轴,头也不抬,“如果你们能从这里重新返回地面的话。” “我们有自己的方法,”华伯斯基微微一笑,“这个就不用您担心了……” 就在宋茉茉和华伯斯基一干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之时,华六在一边也在跟曾小胡和惊门贼爷王刚用贼行特殊的密法做着传音。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华六嘴皮翕动,“非常奇怪。” “奇怪的气味?是什么?我没有感觉……”曾小胡似乎在一个一个的观察着黑糊糊的岔路洞口,嘴上却是一点没闲着。 “有点香,有点冰冰的感觉,似乎还有点甜腻腻的气味……” “那是什么?”一边的惊门贼爷王刚仍然是一脸的面无表情 “我也形容不好,如果一定要说像个什么的话,我想那是……”华六皱了皱眉,“很像是薄荷糖。” “薄荷糖?”曾小胡和王刚同时一晒,然而仅仅一瞬间,三个人的脑子里却同时浮现出了相同的话 “带着冰冷的光芒,开启之人将追随着伟大的示巴女王的气息,来到约柜之前,带走神圣的十诫之约板。” “难道示巴女王的气息是薄荷糖味儿的?”曾小胡一脸的没心没肺。 “气味从哪传来?”相比之下,一脸苍白的惊门贼爷王刚显得稳重的多。 “十一点方向,那个洞口。” “我们走!”王刚上前一把拉过了正在低头苦苦思索羊皮卷轴的宋茉茉,众人从洞口鱼贯而入。 一边,三个俄罗斯人带着懒洋洋的表情,目送着华六宋茉茉等人的身影在洞口消失。 “都已经走了?”当华六和宋茉茉等人离开了一会儿之后,三个俄罗斯人中的首领华伯斯基突然蹦出来一句。 “走了,我确定!”被称作齐格诺夫的年轻人趴在地上听了一通,站起身来肯定的点点头。 “开始!”随着华伯斯基的一声令下,另外两个俄罗斯人各自从背包里拿出了一片半圆状的东西。 两片半圆状的东西拼在一起,却是刚好组成了一个完整的俄罗斯轮盘。 华伯斯基走上前去,从怀中掏出了一颗小球,随着几个手势的完成,小球突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华伯斯基把小球放到了轮盘之上,只见小球开始飞速的转动,当转了不知道多少圈之后,小球缓缓的停了下来,指向的,却是另一个洞口。 “我们走!”华伯斯基一挥手,三个俄罗斯人向另一个方向急奔而下。 不过全神贯注的俄罗斯人们却没有留意到,在刚才宋茉茉一干人等站立的地方,有一颗小石头,一颗本来并不属于这个地穴的小石头。 “我说这帮俄罗斯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吧?”曾小胡盯着一个手持液晶显示器,脸上一脸的凝重。 “我们最早的猜测看来没错,应该是俄罗斯著名的轮盘一派,”宋茉茉秀眉微皱。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脸苍白的惊门贼爷王刚仍然是面无表情的苍白一脸。 “说的好!”华六点点头道:“我困了!” 第四十二手 大先生 第四十二手 大先生“葛文达长老,他们已经进入了墓穴第二层,其中一路人走向气息之海,另三个走向了其他岔路。” 一个身穿埃塞俄比亚军服的年轻人正在一脸恭敬的向一位黑人老者低声耳语着什么,这个人穿军服的年轻人,竟赫然就是埃塞俄比亚政府派给宋茉茉一行人的联络官其达鲁巴。 “嗯,我知道的!”被称作葛文达长老的黑人老者低低念叨了一声,“很不容易啊!能到达气息之海。 嘿嘿,有点意思……不知道传承之人是不是就在他们之间呢!”这是一件非常普通的埃塞俄比亚人居住的小屋,屋里的一老一少正在低低的对话着,那被称作葛文达长老的黑人老者,手上在轻抚着一个光洁的骷髅头骨,与众不同的是,这个骷髅头骨并不像很多非洲的长老或者巫师们所用的一样,是用人骨制成,这个骷髅晶莹剔透,用来制作它的材料,竟是珍贵无比的一整块大水晶。 如果贼行的华六曾小胡王刚等人在这里的话,一定会非常吃惊,这个水晶骷髅,竟然和世界上现存的三大水晶骷髅一模一样。 在古玛雅人的传说里,世界上一共有十三个水晶头骨,如果能找齐这十三个水晶头骨,那么人类的过去与未来将被智者所知。 在大航海的地理大发现时代,很多探险家都对水晶头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然而,在当年足迹几乎踏遍了整个亚非拉大陆的欧洲探险家们,找到的水晶头骨却只有三个。 不过这第四个头骨,目前的用途却是显得颇为的有趣。 葛文达长老的手正放在水晶头骨上,这只黑色的手和水晶头骨一起,散发出了淡淡的光芒。 而从水晶的双眼之间,正射出了两道淡淡的光芒,两道光芒交汇之下,在屋里的墙上一片影像被投射映出,正是华六宋茉茉曾小胡一群人。 “葛文达长老,我总有种感觉……”其达鲁巴犹豫了一下,仍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总觉得我们要等的人就在这群人中,那个叫做华六的男人,为什么能够启动降地之术?他身上那套圆忽忽的法宝,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叫做华六的男人,手中拥有伟大的示巴女王的冰晶,所以能够启动降地之术没有什么稀奇,”葛文达长老挥手打断了其达鲁巴的话,“至于他手里的那批圆忽忽的法器,似乎是被东方人称之为象棋的东西,是不是传说中先者的遗存,还得再看。 倒是那个小姑娘……我在她身上感受到了非常不一样的气息,很可能……身上真的有女王的血统也说不准……”就在古墓之外一老一少正一边看着水晶骷髅牌投影机播放的现场直播,一边讨论着宋茉茉一行人的身份的时候,华六正在睡觉。 自从进入了这条隧道之后,华六就一直感到脑子昏昏沉沉,隧道的路如同蜘蛛网一般纷繁复杂,走不了多远就会又一次碰上一个岔路,华六完全是凭着自己的鼻子闻着那种类似于薄荷糖的气味在向前辨别着方向,可是与宋茉茉曾小胡王刚等人不同,那几位似乎是越走越精神,华六却感到脑子越来越重,类似于几天几夜没睡觉的感觉越发明显,终于在看完俄罗斯人的轮盘表演之后,开始一声呼噜响起,到底便睡。 旁边的宋茉茉曾小胡大惊,华六不但是他们这次探险的路标和拥有超级嗅觉的导向犬,更因为华六启动了降地之术,而就被他们认定了是羊皮卷轴上所提到的带走约版的人。 此时一睡不起,怎不叫人心惊胆战。 反倒是一路上话语不多的惊门贼爷王刚在此时显露出了一门贼爷的沉稳果断,他在经过一通检查之后,非常坚定地认为,华六明显是累的,现在他的身体状态非常疲劳,联想起刚才华六无意中开启降地之术的表现,众人一致认为是刚才消耗太大,以至于现在身体出现了自我保护反应,还是让他睡个自然醒得好——反正这次下来,众人带的给养非常充足,只要有流通的空气,在这地底下混上个一年半载的,也只当是毛毛雨。 而此时的华六,却是非常清楚的知道,他现在的身体非但不是什么疲劳过多,相反,还精力充沛得很。 可是现在让华六浑身都动弹不得的感觉着实难受,那种对自己身体失去了控制的感觉,的确是非常的不爽。 不过华六在这个时候,却是顾不得这些问题,他所看见的,却是一个一片雾茫茫的世界,而在他眼前和他说话的,却是一个他从来都不认识的白衣人。 “你好,我的传承之人,看来你这段时间干得不错,现在竟然已经成功的初步唤醒了我,”眼前的白衣人面容上带着一抹疲惫的病容,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一脸的憔悴之下,这个人仍然算得上是一个美男子,英俊的面容加上苍白的病态倒是很能激发女人的母性。 “你是谁?”华六的脸上充满了疑惑,“我在什么地方?”“我们都在你的梦境里,”白衣男子微微笑了一下,“至于我——我想你可以跟小四一样,叫我大先生!”“小四……大先生!”华六当时就感到自己的脑门子上开始暴汗,前不久才从爷爷口中知道的传奇人物竟然就这样活生生地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晚辈见过大先生……”华六连忙跪倒,向眼前的这位被称作大先生的白衣男子拜上三拜,此人救过自己的爷爷一命,可以说没有他自己也可能不会存在于这个人世间,更何况他教给了爷爷一堆的本事,真论辈分来算,那是自己师祖级的人物,受自己这三拜,倒也十足当得。 “起来吧,我的传承之人,”那大先生说话倒也随和,“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别着急,我会逐一的讲给你听。” 华六抬起头来,两个膝盖却是不肯离地,只是静静的听着那大先生的话。 “我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一点想必你的爷爷小四已经跟你说过,”大先生叹了口气,开始慢慢地讲述一个真实的故事,“我来这个世界,原本是为了救一个人,那是我的爱人,一个对于我来说,比生命更重要的人。” 华六在静静的听,他知道,自己也许正在听一个在别人的眼中是奇怪的神话传说,但有可能真正发生过的事情。 “那时候,我的爱人从生理上来说已经死亡,不过我还保留着她的灵魂,我正在到处寻找能够让我的爱人完整复活的法子,我听说了这个世界有这样的办法,于是几经辗转之后,按照你们的说法是在1万年前,我终于来到了这个世界。 在这里,我经过了无数的打探和找寻,终于找到了一个叫做太乙的人,这个人,用你们的说法,应该是个道士。” 大先生慢悠悠的说。 “太乙?道士?”华六听着有点耳熟。 “那太乙有一些很古怪的办法,很有趣,能够用一些很奇怪的东西,来组合成人,然后再把人的灵魂注入到里面,就诞生了新的人。” 大先生带着回忆的表情,似乎想起了什么非常有意思的事情,脸上竟然还带着一丝微笑,“当时我还不信,用一些和原来生命体一点关系没有的物质,竟然可以组合出另外一种生命体,于是太乙就给我做了个试验,当时他正好有一个徒弟遇到点事情想不开自杀了,太乙就用莲花什么的给他做了个新身体复活了他,他那个徒弟叫什么来着……嗯,好像叫哪吒!”华六当时暴汗,感情世界上当年还真有太乙真人和哪吒,那神仙,看来是真的有的。 “于是我很高兴,开始和太乙共同研究怎么让我的爱人复活的法子,结果发现,由于我原本所在的那个世界的生命体形态太过特殊,所需要的材料极其稀少,很多珍贵的材料,也都在这个世界里某些拥有强大能量的家伙手中掌握着,可惜我为了到达这个世界,身体里的能量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很难从他们那里把这些东西抢过来。” 大先生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落寞,“在强抢不成的情况下,我只好用智取,正好这个时候有个朋友,欠我个人情,于是他便组织了贼行这个组织,开始帮我收集各种材料。” “老子是贼爷……”华六想起贼行起源的传说,脑门上的汗水忍不住淋漓而下,终于鼓足勇气问道,“大先生,您那位创立贼行的朋友又是谁?”“他叫李耳,因为这家伙经常满嘴老子老子的称呼自己,我们又叫他老子,后来这家伙成了家,有了妻子,却倒是个不折不扣的妻管严,他太太总是高高在上,他自己总是低眉顺眼,所以我们又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太上老君。” 华六忍不住大大的咳嗽了一声,以前如果有人跟他说太上老君是这么来的,他一定会拍拍那家伙的肩膀,跟他说哥们行啊,真敢招呼,连太上老君都敢这么恶搞,不怕遭雷批?“后来,李耳跟我说发现了复活计划中最重要的一个材料,”大先生微微一笑,继续道:“却原来这个材料是个人,用你们的话说,他体内的基因每一代都会进行微小的变异,到很多代以后,会出现一个他的后代,他的这个后代身上所携带的变异基因,就是复活计划里最为重要的一个材料。” “难道说那个后代……”华六身上的暴汗开始向冷汗转化。 “当然就是你了!”大先生说得理所应当。 第四十三手 拜师 第四十三手 拜师 “大先生!你说你那个复活计划里最大的材料就是我?”华六看向大先生的眼神已经有一些变了,“不知道要把我怎么个使用法?” “只需要取你身体里的一部分就可以,”大先生回答的一派从容。 “取我身体里的一部分……”华六只觉得毛骨悚然,“要哪部分?心肝脾肺肾?” “都不是,我是要你的骨髓!”大先生摇了摇头,回答得仍然是从容一派。 “靠他个abcd……要抽光我得骨髓么?我就说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果然是拿活人当猪养着,给你们这些强力的家伙们作为原材料。”华六暗暗地骂了一声,开始琢磨怎么把眼前这个大先生给宰了,很多小说里不是都有意志坚定的主角和某个存在于自己意识海里得魔头做斗争,最后靠顽强的意志和坚韧的精神获得了胜利吗?对了,弄不好还会搞回来一身功力什么的…… “至于这么杀气腾腾的么?”大先生在一边噗哧一乐,我们现在可不是在你的什么意识海,我们现在是在你的梦里,你就算在这里把我怎么样了,你也落不着什么好处,我也不会有什么损伤。” “可是你要抽掉我的骨髓……”自己的念头被人侦知,华六明显的底气不足。 “抽点骨髓怎么了?”大先生乐,“你们现在不是整天的闹什么骨髓捐献什么的?抽点骨髓又对你没什么损伤,顶多两三天之内有个腰酸背疼腿抽筋什么的。” “嗯?不是要抽光了?好歹弄点就行?” “废话,有点就够了,要那么多作甚么?熬骨头汤喝么?” “对不起对不起大先生我太失礼了。”闹明白了怎么回事的华六连忙的说好话道歉。 “呵呵,不想着把我干掉了落点什么功力大增的了?”大先生继续乐。 “那倒不是……原来就是捐点骨髓……”华六挠了挠后脑勺,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大先生啊,我这为你捐了骨髓……你有没有什么好处给我的哦……这个这个……我们这里捐血啊,捐骨髓啊,都有献血补助或者营养津贴什么的…….” “你个小家伙,还好意思找我要这个……”大先生乐得嘿嘿的,“我不找你要这么些年来你用这副象棋的使用费就不错了,你还敲竹杠敲到我头上来了?” “那个那个……您看我连骨髓都捐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辛劳,没有辛劳也有疲劳……” “行了行了打住吧你,”大先生挥了挥手,“不就是要捞点好处么?放心,你这小子要是太弱了,想来自保也是个问题,这次我找你,原本就是想传点东西给你。” 华六一听,心下大定,乖乖的等着大先生的下文。 “念在你为我捐了骨髓的份上,我决定收你为徒,你以下如何?”大先生来回踱了几步,收起了笑脸,正容说道。 “师父再上,请收徒儿一拜!”华六何等的聪明?眼见如此,哪还不知道有顺杆爬的道理?当下砰砰砰砰八个响头,反正这梦境里磕得狠却也不疼,这八个响头磕得当真是掷地有声。 “好了,起来吧,”大先生也不避让,当下受了他这八个响头,继而缓缓言道:“既然入得我门下,以后便不要随着别人叫我大先生了,为师本名就一个字,名叫帅,以后叫我师父便是。” “帅……师父啊,帅!师父帅,帅师父,师父果然很帅,人帅本事也帅……”华六的马屁拍得当当的帅。 “停!”帅挥手一发而收拾了华六正准备往下说的如黄河之水泛滥的马屁,“我这一生中总共收过三个徒弟,你两个师兄都在另一个世界里随我在前线作战时英勇战死,你是我的关门弟子,将来一定要勤学苦练,练出一身好本领,方不负了我今日收你入门之意。” “师父放心,弟子一定谨尊师父教诲,勤学苦练,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华六一脸坚定,心下却是暗暗打定主意,能拜上这么个师傅,只要他肯教,功夫定是要好好学的,不过若是有天师父拉自己去某个地方打仗,那炮灰却是万万做不得,两位师兄在天之灵,却是保佑师弟和师傅我们俩坚定的走和平和发展的主流路线罢。 那边帅却是早把华六的小念头看得通通透透,叹了一口气,却是缓缓的道:“我说徒弟,你可知道为师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要化身为这一堆棋子?” 华六心中凛然,屏息静听大先生下面的发言。 “当年我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有个对头,这个家伙是在那个世界唯一一个能够和我抗衡的家伙,当年我的爱人名叫小冰,便是死于他手,也说不清,他对小冰到底是爱?是利用?还是什么别的……”帅叹了口气,脸上涌起追忆的神色,“用你们的时间来计算的话,在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大概不到一万年,他也来到了这个世界,大概在百余年前,我终于见到了他。” “就是我爷爷说你和一个家伙拼得两败俱伤得那次?”华六插嘴,“我听我爷爷说过。” “这个小四,还是跟你说了。”帅微笑着摇了摇头,继而正容道:“当时那一战,我还是占了上风,毕竟我来到这个世界比他早得太多,对这个世界的能量运用方式远远比他熟练,交手之下,他登时吃了大亏,不过他能和我斗上这么多次,也不是易于之辈,后来他不但逃走,还在临走前将我击伤,算起来我虽然占了些便宜,但是自己也不好受。” 华六点点头,能和自己的这位师父从一个世界斗到了另一个世界的人,当然不是什么善茬。 “后来我调养好了,到处去搜他决战,却是遍寻他不得,为师的便知道这事情不好办了。”帅摇了摇头,继续道:“我要行那复活之术,却是需要全力以赴,行法之时能量波动太大,我那对头却是不难发现,若是此时来袭,我和小冰都是难逃毒手,所以我便化身为这三十二颗棋子,希望由一个能够传承我能力的人,来主持这个复活仪式,而我,则作为这个复活过程中的守护者,来进行全方位守护。” “那我果然就是师父你的传承之人?”华六有点受宠若惊。 “当然,这三十二颗棋子的作用之一,就是能让你迅速的锻炼出某些特别的能力,”帅微微一笑,“所以说肯定有好处给你不是?你,你还帮我捐了骨髓呢!” 华六嘻嘻一笑,开始和帅学习起了种种的本领法门,两师徒一教一学,却是不知过了多久。 待到帅教了华六不知多少东西以后,华六突然感觉眼前景物变化,再回过神来,倒是还处于示巴女王的洞穴之中了。 “我的好兄弟,您可算睡醒过来了。”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曾小胡的一张肥脸。 “我睡了多久?”华六看着曾小胡问道。 “大概睡了有两天,我们都是担心的够戗,”接话的却是在一边的宋茉茉。 “好了,现在我睡醒了,我们继续我们的旅程?”华六从地上一跃而起,身上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精力充沛。 “继续继续,”曾小胡道,“我们就等着你追随伟大的示巴女王的气息呢!要不然你先趴地下,然后用鼻子点地给我们引路?” “去你的,“华六没好气儿的笑骂,不再搭理曾小胡,而是转身向石壁上摸去。 华六在石壁上摸索了半天,反复确认之下,却是认准了一块黑色的石头,用力把石头拔出,却是听得一阵扎扎的响声过后,一条通往地底深处的隧道展现在众人眼前。 “这也太玄乎了!”曾小胡在一边目瞪口呆,“追随伟大的示巴女王的气息……你连机关暗道都能闻出来?你这天赋不去干缉毒实在是太亏了。” “你个臭小子绕弯骂我是狗?”华六冲曾小胡翻了翻白眼,“这当然不是闻出来的,这个地方,原本就是我师傅在很久以前设计的。” 第四十四手 孙悟不空 第四十四手 孙悟不空“你师父?”曾小胡可怜兮兮地望着华六,“完了完了,我们的华少这是让哪个示巴女王的徒弟给附体了?几千年前的设计者是他师父了都?难不成过段日子华六欺师灭祖的不要华四爷爷了转投了所罗门王的门下?”“你才被示巴女王的徒弟附体了呢!”华六笑骂,“不过要说道我师父,那可真的就是所罗门王。” 曾小胡目瞪口呆。 华六满意地看着曾小胡的表现,刚刚在梦境之中,被称作大先生的帅告诉了他很多事情,其中一件,就是现在的这个示巴女王的墓,乃是帅所亲手设计,而帅本人,当年就在这片土地上被人们称作所罗门王。 “师父他老人家一口一个要复活自己的爱人,那么示巴女王她们和师父到底是啥关系?这个这个有点暧昧……”华六一边走着一边恶意的yy,“自古红颜多薄命啊……”在华六一路胡思乱想的时候,众人已经在地道里走到了底层的尽头,眼前扇巨大的石门挡住了众人的去路。 这两扇巨大的石门,矗立在众人面前,上面的花纹非常古怪,宋茉茉研究了很久,终于读出来石门上的文字:“传承之人和伟大的所罗门王一起来到这里,由传承之人的双手打开石门,当传承之人获得示巴女王的认可,他将带走神圣的约板。” 就在石门之上,赫然划着两个人手大小的手印,众人一见之下,纷纷把目光再一次聚焦在华六身上。 这个原因很简单,那两个人手大小的手印,竟然便都有六个手指。 按照华四老头儿的说法,华六之所以叫华六,便是因为他双手都长了有六个手指。 “靠,难道师父那老丫的那么多年前就能推算出我这个传承之人长了一双各有六个手指的手?”华六心下骇然之余缓缓地走到了石门之前,把双手轻轻地按在手印之上。 严丝合缝,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别。 石门突然发出了红光,两扇门缓缓地向两旁推开,示巴女王墓的核心部分,却是终于暴露在众人眼前。 这几乎是一个黄金构成的世界,墓室的墙壁用整块的黄金构成,上面镶嵌着无数的令人眼花缭乱的宝石,四周,尽是黄金宝石构成的随葬品,而墓室的正中,却是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黄金棺椁。 “你是不是早就从什么地方知道了小六子的传承之人身份?”曾小胡偷偷问宋茉茉,“当初一定要等小六子参与才肯出发,肯定不是像你说的什么多个人多份力吧?”“我说多个人多份力也没错不是?”宋茉茉微笑不语。 “可小六子这份力未免也出得太大了点。” 曾小胡低声嘟囔。 宋茉茉没再和曾小胡继续逗贫,此刻她的眼中,那座巨大的棺椁正散发着无穷魅力,吸引着她一步步向那巨大的黄金长方体,这——也是她不畏艰辛来到示巴女王墓的最核心缘由。 与宋茉茉同样满怀兴奋的还有一路上几乎无话的惊门贼爷王刚,作为一个以盗墓为生的贼,没有什么比来到这种传说之中的大墓开棺见椁更让他兴奋,原本一副苍白的面皮,此时也不禁微微泛起了潮红。 就在宋茉茉和王刚走向棺椁的时候,突然,一团黑棕色的影子一闪,一个不知什么物事挡在了他们面前,定睛瞧去,之间此物竟然是个石头所制,头上身上毛发虬张,大脑袋宽肩膀小身子外带撅着个大红屁股。 “靠,这……这不是个狒狒么!”曾小胡睁大了眼睛。 “当年主人的语言啊……真是不知道多久没有听到了啊……”石头狒狒居然开口说话,“眼前的来访者啊,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打扰伟大的示巴女王的休息?”“这东西会说话……”曾小胡顿了顿,一把把身后的华六拽了过来,“这家伙是所谓的传承之人,我们到这里,主要是为了带走那两块约板。” “去去去,人家看来是守护示巴女王墓的灵兽,怎么说小屁胡你给我正经点,”华六推开曾小胡推着自己的手,“这位灵兽前辈,晚辈便是来取那两块约板的传承之人,不知道前辈如何称呼?”“我叫孙悟不空,”石头狒狒耸了耸鼻子,“嗯,好强的主人的气息……按照主人的说法,你可带了信物来?”“原来是您就是孙悟不空前辈,”华六脸上的神色立即变得恭敬,在当初帅收他为徒的时候曾经言道,当年帅在埃塞俄比亚游荡之时,曾经被人称作为所罗门王,当时曾经收了一只狒狒做宠物,给它起名为猢狲,后来这只狒狒不知如何,自悟了修行之法,开始吸收这个世界的能量,过得些年月之后,竟是逐渐有了灵性,只是身体却也逐渐变成了石头制品,后来老子创立贼行,帮助帅寻找复活小冰所需要的材料,这狒狒却也受了贼行感染,开始和一干贼人一起偷东偷西,不料这却顺了狒狒爱偷东西的本性,从此这狒狒一发而不可收拾,竟是出手无有不成,行窃从不错过,它嫌这猢狲之名难听,索性自己改了名姓,由于它乃是自悟法门,所以取了一个悟字又从原来的猢狲二字中取了一个孙字,改姓孙悟,更由于它行窃从不失手,于是取“贼不走空”之意,复名不空。 “晚辈已经把信物带来,”华六说道,只见他捏个手决,身边一批棋子无因而起,发散着淡淡的光芒,盘旋在自己周围。 “嗯,果然是主人的传承之人,这个棋子,看来便是主人当年传讯于我的主人化身了!”孙悟不空点点头道,“好了,约柜便在这棺椁之中,你若要取,这便拿去吧。” 华六点点头,收了棋子一步一步往棺椁走去。 不说华六去往棺椁,却说这曾小胡在一边,两只眼睛却是溜溜地在孙悟不空身上打转。 “有什么好看的?”孙悟不空斜着眼撇了一下曾小胡。 “这个这个……我是在想啊,这个这个在中国那边啊,也有一个很著名的猴子,叫孙悟空,不知道和您什么关系?”曾小胡一脸的笑嘻嘻。 “他是我二大爷,当年也曾追随主人的,怎么?你认识他?”孙悟不空晃了晃狒狒头。 “不认识不认识,我也就是他的崇拜者!”曾小胡脸上先是一惊,后是一乐。 旁边的华六远远地听到这句话差点晕过去,心说我那师父又是养了只狒狒又是养了只猴子?难不成我那师父还有份兼职,便是耍猴儿的?“果然是一门……那个那个英才!”曾小胡费着好大力气才憋住了笑,心里却想,闹了半天西游记里那骚瘟的猴子是你大爷?感情您一个非洲狒狒,也带着国际贼道主义精神万里迢迢地来到花果山水帘洞混过一阵?却不知道和孙大圣这个二大爷的亲戚,又是怎么攀上的?想着想着,不禁噗哧一声笑出声来,这一笑出来,登时便知道不好,曾小胡待得看向孙悟不空时,却见这狒狒两眼直冒凶光,确确然不怀好意。 “你骂我了?”孙悟不空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曾小胡。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骂前辈您?”“你不但骂我了,你还骂我二大爷了!”“那更不可能了,我是孙悟空得坚定支持者……”“放屁!你刚才心里想着我大爷是骚瘟的猴子……”“这个这个……”“还这个那个的?你家狒狒爷爷可是有读心之术,你个小王八蛋还跟我耍这等枪花?”孙悟不空一跃而起,一记狒狒爪子便将曾小胡揍趴在地上。 “狒狒祖宗,我再也不敢胡思乱想了……”曾小胡趴在地上抱着脑袋,“小的也是无心之过啊……”“呸!最恨你这样骂人不敢认的!”孙悟不空一边用力的踩着曾小胡,一边大声怒骂,“踩死你个倒霉催的!你它妈骂我行你敢骂我二大爷?踩死你个倒霉催的……”不说孙悟不空在一边和曾小胡厮打,且说华六来到这棺椁之前,一抬眼,却见到宋茉茉和王刚也走到这棺椁之前。 这棺椁的顶盖乃是全黄金铸成,这黄金本就沉重,如此之大的一个棺椁顶盖,却是不下有数十吨黄金之多,不过此刻三人均非一般之人,当下惊门的贼爷王刚先松下了棺椁顶盖的插栓,随即三人合力,将这棺椁顶盖一抬而下,放到一边。 待到三人开椁之后,再向其内望去,却是大吃一惊。 椁内无棺,竟是空空如也,这被称为世界十大消失古墓中的示巴女王墓,竟然在拥有一大堆华丽的陪葬品和一个豪华无比的黄金墓室的同时,乃是一座空坟。 便在此时,异变陡起。 一个巨大的俄罗斯轮盘从空而下,一声大响过后,竟是不偏不倚的,把惊门贼爷王刚罩在其中。 第四十五手 pk俄罗斯轮盘 第四十五手 pk俄罗斯轮盘对不起对不起,各位书友,老姜过年这几天更新不太正常啊,没法子这几天实在是太忙活了,家里家外,公司上下,不知道怎么就堆在这几天了,这一提起来眼泪哗哗的,老姜连年夜饭都没吃成.今天好不容易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更新,跟大家抱歉,今天多发一章当认错,本书是绝对会全本的!!!!!!这几天老姜会每天多更新些,望各位读者大大继续支持姜糊,支持绝活!!!!***************“咂咂咂咂!”一个一脸土灰的大胡子俄罗斯人仿佛从地底下冒出来一般,转眼间已经出现在华六一行人的眼前,“真是巧啊,亲爱的宋茉茉小姐,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华伯斯基?”宋茉茉秀眉微皱,“你们这些家伙,看来并没有回到地面去啊,俄罗斯轮盘党……嘿嘿,你还有两个同伙呢?怎么不叫他们一起出来?”“您看,宋茉茉小姐,我们本来是想回到地面去的呢!”随着一副阴阳怪气的腔调,华伯斯基身边多了两个人,接话的正是轮盘党三人组里的齐格诺夫,“我们这不是担心您这样一位美丽而娇滴滴的小姐,在这么危险的探险活动中,出什么意外么?所以我们是紧赶慢赶地赶过来啊,来看看我们能不能为美丽的宋茉茉小姐效劳些什么?”“那你们把我的朋友用个俄罗斯轮盘扣起来做什么?”宋茉茉凝了凝神,脸上又浮现起了招牌式的微笑,“难道这是你们俄罗斯轮盘党特殊的见面方式?”“您的朋友?或者说您这次探险之旅的保镖兼领航员?我亲爱的屯门大小姐?”华伯斯基脸上浮现出一股嘲弄的神色,“任何人如果说面对着贼行惊门的贼爷的时候,恐怕心里都会觉得很不安全呢,尤其是这位惊门贼爷在某一座古墓里,咂咂咂咂……这个环境可以说对于他来讲如鱼得水呢,换了您是我,恐怕您也不会让因为被别人偷袭而被限制在轮盘空间里的王刚贼爷那么容易的出来,呃……请原谅我用了偷袭这个字眼,或者我换一种说法,因为我们一不小心的失误,导致您的朋友被关在了一个俄罗斯轮盘空间内,我们正在努力的把他从轮盘里营救出来,不过这也许需要很长时间,请您耐心等待?随着华伯斯基语言的结束,身后的齐格诺夫和另一个俄罗斯轮盘党的年轻人齐刷刷地爆出了一阵带着嘲弄意味的笑声。 “哼!大家都是明白人,你们究竟想搞点什么?”宋茉茉眼中明显地闪过一丝杀机,“俄罗斯轮盘党不去好好地鼓捣你们的赌场,跑到埃塞尔比亚的土地上,不会只是想和贼行以及屯门打上一场吧?”“咂咂咂咂,我可对打斗没什么兴趣,说实在的,我可是个和平主义者!”华伯斯基耸了耸肩,“事实上,我想我们彼此的来意大家都清楚,我们都是为了约板而来,现在,约板又在哪里呢?”“我们开棺之时,里面就是空的,我们没发现什么约板。” 宋茉茉的脸上重新浮起了一副娇滴滴的神色,一脸的无奈充分的让人升起怜香惜玉的念头的同时,更是一副硬邦邦的话朝华伯斯基拍了过去,“你们来得显然比我早么,就冲你们能把贼行惊门的贼爷都给算计了,可见你们还是早就埋伏在了这里,约板是不是你拿了?”“我想我们不要兜***了,”华伯斯基语气转冷,“示巴女王的棺椁,必须由示巴女王的血统之人,和所罗门王的传承之人同时在场,才能够打开,我们来得虽然比您早,但是您肯定也知道,我们并没有法子打开棺椁。” “我们倒是打开了,可是真的是空的!”宋茉茉争辩。 “您身后的这位,应该就是贼行景门的曾小胡曾先生了?”华伯斯基伸手一点曾小胡。 “幸会幸会,”曾小胡大模大样地咳嗽一声,脸上一副不卑不亢。 “那在您身边的这位,看上去就应该是最近在巴黎风头正劲的贼行伤门的新进贼哥华六先生是吧?”华伯斯基又伸手一指华六。 “你倒是挺清楚的,”华六冲着华伯斯基冷笑。 “你们中国人有句话,叫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华伯斯基回了一句,继而收回眼光,紧紧地看着宋茉茉的眼睛,“有这么两个贼行的青年高手在,开棺的同时拿上两块约板,并不是什么难事。” “我说没有拿就是没有拿!”一贯懂得合理利用女性优势的宋茉茉小姐一脸的作嗔作娇,“要我怎么说你才能相信?”“您怎么说我都不信,”华伯斯基冷笑一声,“或者,我应该直接把这两位贼行的后起之秀打倒?然后在从他们身上找一下?唔……或者说他们移脏的手快?已经把约板转移到哪去了?嗯……这样的话似乎我就应该把他们抓住?然后带回去好好请他们体验一下俄罗斯轮盘党的逼供手法?”随着华伯斯基的话语,华六开始了全神的戒备,眼前的华伯斯基,眼神竟是非常的犀利,随着他话语的延伸,华六觉得他身上竟然隐隐地散发出一种压迫感,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让华六觉得仿佛自己是某种被毒蛇盯上的暖血动物,一个不小心,蛇马上就会冲你直接地咬将过来。 “要想打倒我甚至活捉我,可似乎是没那么容易的,”华六一挥手见,四个闪着光亮的棋子已经在自己身边凭空升起,围着华六旋转不休,“如果你真有这种想法的话,不妨先来试试?自从与红桃j海拉尔一战之后,华六这段时间来无论是对于能量的储备还是控制的手法,都在华四老头儿安排的特训中得到了明显的进步,再加上这几日与被称作大先生的帅……现在应该叫华六的老师求教不停,此刻的华六倒是真对江湖高手们有一种新鲜的求战心理。 就如同很多年轻的男孩子一样,他们在技艺哪怕只有小成的时候,都迫不及待的希望与别人pk一下,pk对象越大牌越好,越充满某种或者圈内的或者圈外的名气的越好,“好的……你既然这么希望,我不妨就成全你?”华伯斯基微微一笑,突然间一个手诀捏下,一个巨大的俄罗斯轮盘直飞而来,就在华六还在吃惊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这个巨大的俄罗斯轮盘并不是朝自己飞来,它攻击的目标,赫然指向了宋茉茉。 俄罗斯轮盘在空中越变越大,直向宋茉茉飞去。 就在华六猝然一惊,身边的棋子飞速旋转起来准备迎向那巨大的俄罗斯轮盘的时候,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搭在了华六的肩膀上。 “着个什么急啊!”嘴唇不动,说话的声音却传到耳中,正是地道的贼行传音之秘术,华六把眼看去,传音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在东土中华有个叫做孙悟空的二大爷的狒狒,孙悟不空。 “别担心,那个丫头手底下有活儿呢!”孙悟不空嘿嘿一笑,一副贼呼呼的狒狒脸上一颤一颤的几根白毛在抖动,“要让俺老狒狒看来,你死了她都死不了。” 华六心下电转,几颗棋子腾空而起转了一圈,却又回到手里。 第四十六手 真他妈是个爷们儿! 第四十六手 真他妈是个爷们儿!而在华六这边按兵不动的同时,华伯斯基所发出的巨大的俄罗斯轮盘却已经到了宋茉茉的头顶上,巨大的轮盘高速旋转着,带着巨大的呼啸和风声,直奔宋茉茉而下。 便在这巨大的俄罗斯轮盘要落到宋茉茉的头顶上之时,华六和曾小胡等人却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娇叱——“左一点,右一点,一点成双,板凳顶起天地框!”只见两粒色子自宋茉茉身边腾空而起,自下而上,却是摇出了两个一点。 曾小胡在一边看得暗暗好笑,要知中国色子,向来各有各的称呼,曾小胡平日里做得是江湖人的生意,终日里混迹于江湖中三教九流之间,对这倒也不陌生,眼前这两个红色的一点凑成一双,在中国色子玩法里正是被称作“板凳。” 只见两个色子腾空而起,却是的确幻化成了一个板凳的形状,宋茉茉捏下几个手诀,便见这色子所幻化的板凳向上狠狠一顶,已是将那轮盘击飞到了一边。 “那姓宋的小丫头乃是温州段六方的传人,想那温州段家,和我们华家一样,也是有着来历不明的家传宝物,却是六粒色子,”华六微笑的看着宋茉茉操纵着两粒色子与华伯斯基对战,心中却是想到了华四老头儿在出发之前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 不过华六却没有多少在这里回味华四老头儿的话的机会,因为眼前,华伯斯基的两个手下,已经站到了他和曾小胡的眼前。 两个比华伯斯基的轮盘略小一些的轮盘高速旋转着飞起,边缘闪烁着的光芒诉说着自己的锋利。 轮盘划出奇异的路线,直向华六和曾小胡飞来,高速旋转的形状,让曾小胡想起了曾经看过的某部清宫电视剧里的血滴子。 华六冷笑一声,两粒棋子出手。 棋子的线路东拐西绕,显得比轮盘更加的诡异,却正是两匹走着日字型路线的马。 双马连环守中宫在中国象棋中,一对连环马用于防守老将的时候,往往是很难被对手破去。 现在实战中,华六的双马防守,同样让对方很难有机会作出突破。 华六倒是一点都不着急,他还有很多的厉害招数没有使出来,对手这两个俄罗斯的年轻人,他一个人应付绰绰有余,两匹马飞来舞去,顺手连曾小胡也保护了起来,之所以没有迅速的击败对手,纯粹是他想借这个机会,看一看宋茉茉这位屯门大小姐究竟是有多少实力。 在华六冷眼观望之时,宋茉茉一边在操纵着色子对抗着对手的俄罗斯轮盘,一边在冷笑。 “尊敬的华伯斯基先生,没有想到您手中居然有‘命运的轮盘’,看来我们这边的惊门贼爷王刚先生中了您的埋伏呢,不过呢……”宋茉茉眼中闪过了一丝自信,“您如果以为凭您就能对付得了我们,恐怕是大错特错了。 就算不算王刚先生在内,现在我们这边的几个人,凭您还真是拿不下来!”宋茉茉一边说,一边连捏几个手诀,两粒色子情势再变,一阵力滚之下,却是变成是一个六点,一个一点。 这两粒色子的名称却是大大的有名,正是一副“铜锤幺六”。 只见色子幻化出来的形状再变,竟是化为了一把巨大的铜锤,一上一下的击落,只砸得华伯斯基叫苦不迭,一副俄罗斯轮盘虽然仍是悬在空中,却是被当做了盾牌来使,一下复一下的抵挡着巨大铜锤的砸落,眼见得摇摇欲坠,倒是颇有几分抵挡不住之像。 “如果是俄罗斯轮盘党的现任党魁达德洛夫斯基先生亲自前来,小女子我也许还惧他几分,不过现在嘛……”宋茉茉一脸的不屑,“就凭您?”“有点意思,”华六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眼前的华伯斯基被气得脸色发紫,不过正所谓形势比人强,宋茉茉嚣张却也有些嚣张的资本,正如自己的爷爷华四老头儿所言,这个屯门的大小姐明显是继承了温州段家的衣钵,眼下两粒色子便将俄罗斯轮盘党里的著名人物华伯斯基打得节节败退,自己自问虽然也能做到如此举重若轻,但是听说温州段家的色子,出手共有六粒,现在这宋茉茉只出了两粒色子,若是六粒色子齐出,看来其实力最起码也是和自己旗鼓相当。 华六心中如此想的同时,手上却也没有闲着,微微加力之下,两匹马纵横上下,早已经由守转攻,对面的齐格诺夫和另外一个俄罗斯年轻人早已左支右绌,眼见便要败落下来。 不过就在一批年轻人全部自信满满地对付着自己眼前的对手的同时,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细节。 原本用来镇压住了惊门贼爷王刚那个巨大的俄罗斯轮盘,竟然微微的翘起了一条缝。 奇变陡生。 一片铺天盖地的绿光,突然从罩住惊门贼爷王刚的那个俄罗斯轮盘的缝隙中射出,锋芒所指,却是华六与宋茉茉两人。 正所谓猝者而不及防,华六与宋茉茉两人当场便被那绿光打了个正着,以两人的实力,却竟是被双双击飞,两人在空中狂喷鲜血,这一落地,却是显出了功夫的高下。 华六在空中一个回旋,落地时虽然踉跄,倒还算是勉强站在了地上。 宋茉茉却是空中十八滚,身体仿佛一叶在惊涛骇浪里不受控制的小舟,被绿光扫得横飞出去。 不过这飞得方向却有点凑巧,宋茉茉飞的方向,正是华六堪堪站住的地方。 于是华六就在立足未稳之时,看到宋茉茉一副娇躯向自己直飞过来,不暇细想之下,第一个反应便是伸手接人,这不接还好,一接之下,登时被巨大的冲击力直贯到地上,还没有充分地感受到温香暖玉抱满怀是个什么滋味的华六,清楚地听到自己的胸部啪的一响,一股巨大的疼痛传来,那肋骨已是有几根断了。 “我当然收拾不下你们几个,”华伯斯基喘了口大气,“不过若是加上了我们的朋友,似乎收拾你们几个就不在话下了呢!”一眼望去,站在华伯斯基身边的不是别人,正是永远都一脸苍白神色的惊门贼爷王刚。 “没有想到王刚先生竟然和俄罗斯轮盘党是这么好的朋友呢!”宋茉茉一脸苦笑的望了望对面的一干人等,“连贼行都敢背叛,您就不怕回头华四老爷子向死门下个盗命贴买您的命?”“我只是需要示巴女王的血脉和传承之人帮我打开这个棺椁罢了,约板只能是我的,而至于你们……不会有人知道的,”王刚慢慢地向在地上滚作一团的华六和宋茉茉走来,“明天回到地上,我还是舒舒服服地做我的惊门贼爷,示巴女王墓传承数千年,里面有些厉害的机关什么的,让几位贼行的少年英才壮烈与此,也是正常得很。” “站住,有我在这里,你别想动他们两个一下。” 声随人到,挡在华六和宋茉茉之前的,却不是别人,正是一身肥肉的景门贼哥曾小胡。 “呦呦~~好一个忠诚的同伴,好一个景门的年轻贼哥啊!”王刚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嘲弄,“我说曾大少,虽然我知道景门向来有着隐藏实力的传统,不过就算你那个爷爷曾大胡子,跟我也就是半斤八两,你以为你是华四老头儿还是王老太太?跟我斗?嘿嘿,何况我身边还有几个俄罗斯轮盘党的好手呢!”“我只是想当一个平平安安的生意人,挣点钱花差花差,泡两个妞舒服舒服,可是为什么碰到华六这个混球之后,就老是免不了要劳心费神,甚至时不时的还要拼命呢?”曾小胡没有理会王刚的嘲弄,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自言自语了几句,“要是以前,恐怕自己早就撒丫子跑了吧?嘿嘿,难道真像爷爷说的那样,男人总是要有所为,有所不为?”曾小胡叹了一口气,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了几个泥娃娃,很多中国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种泥娃娃产自中国的无锡,被很多人称作泥娃娃“大阿福”。 “你个混帐王八蛋的叛徒,要打就***给老子上来,”曾小胡突然一嗓子大吼,“絮絮叨叨地装他妈什么x?要打就打,不打就给老子滚!”华六在一边被曾小胡的一嗓子吓得够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华六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睛里有些湿润的东西在转动。 从小认识曾小胡,华六一直觉得这个家伙,除了整天使奸耍滑的做点奸商生意之外,实在是有够不咋地,再加上一身肥膘,更凸现了他那窝窝囊囊的形像。 不过今天,华六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叫做曾小胡的发小儿,真他妈是个爷们儿! 第四十七手 泥娃娃大阿福 第四十七手 泥娃娃大阿福就在华六觉得曾小胡是个爷们儿的时候,曾小胡正在把一个一个的泥娃娃大阿福摆在地上,一共七个。 曾小胡摆得很慢,很小心,完全看不出他在做临战前的准备,他现在的动作如同在自己家里的储物架上,摆放自己最心爱的物事。 而王刚和一群俄罗斯轮盘党的人似乎根本没有在意曾小胡的动作,他们的眼睛正在注视着另外一边。 孙悟不空!这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狒狒正在悠哉游哉地看着场内剑拔弩张的场景,仿佛在看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 “孙悟不空,传说中数千年前就追随所罗门王……哼哼,也就是我们贼行的大先生身边,后来自入贼行后,身经各种偷盗之战一万两千四百零七次,无一失手,最后一次公开在贼行里的露面,是曾经在唐朝时一日之间盗得京城长安大户三百六十一家。” 一脸苍白的王刚正在发话,他说的很慢,仿佛要把每一个字都细细咀嚼一遍,才吐出去。 “你这小坏种知道得还挺透彻,”孙悟不空在身上的狒狒毛中翻找着什么,一边的华六觉得很滑稽,难道说石头猴子也会长虱子?“不过也就是你最后那次,听说遇到了一位高手,交手之下,你虽然逃脱身免,却受了重伤,由来终年不敢言武,不过几年之后,不知所踪。” 王刚继续慢慢地说着华六他们所不知道的典故,“你躲到这里,在贼行秘典里倒是有所记述,就是为了能够找出一个疗伤的法子而已。” “知道得真详细,可惜你是个叛徒啊……”老狒狒居然躺在了地上,“我正在琢磨着该怎么收拾你!”“按照你的性格,能收拾我的话你早把我给收拾了,现在都还不动手,你也不用在这里虚张声势,”王刚冷哼一声,“当年孙悟不空正是贼行的第一嚣张之……那个猴,其目无余子在贼行之中无出其右,你这么多年都躲在这里没有出山,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根本没有治好你的伤!”“嘿嘿,分析得很到位啊,老狒狒我这点虚实倒是被你摸得一清二楚……”孙悟不空眼睛里精光一闪,“那你准备怎么对付我这老狒狒?”“这示巴女王墓里,除了约板应该是有不少的好东西呢……”王刚苍白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微笑,“您是贼行的前辈么,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肯定会好好的把您供养起来,直到我把您脑袋里知道的事情掏干净为止……”就在王刚一句话将说未完的时候,突然,四道巨大的绿光从他身上直冲而起,目标却不是孙悟不空,绿光的锋芒所指,赫然正是在一边摆好了泥娃娃大阿福的曾小胡。 “你这混蛋果然打得是偷袭的主意,”曾小胡一声怒骂,几个手诀急急捏下,眼前的七个泥娃娃大阿福迅速的变大,象一堵墙一样挡在了曾小胡的身前。 事实上,在刚刚王刚突然反叛,将华六和宋茉茉打成重伤之际,这老狒狒就一直在向曾小胡做着传音入密,曾小胡如此勇猛的挡在了华六等人身前,不但是非常清楚地认识道王刚此刻必然要杀人灭口,其实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老狒狒对他说:“我老狒狒虽然动手不行了,但是指点你个三招两式,未始你就对付不了这反了水的小坏种!”于是曾小胡开始拼命的拖延时间,在这段时间里,老狒狒孙悟不空究竟和胖子曾小胡用传音入密说了些什么,后来无人知晓,据当时在场的当事人华六事后口述,当时却是曾小胡仿佛瞬间就变了一个人,实力提升的速度如同坐了火箭,噌噌的那个涨啊……“扑哧”的一声,王刚发出的绿光迎头撞上了曾小胡的泥娃娃大阿福,却是没有想像中碰撞的**场面,曾小胡的泥娃娃竟似好像软软的不受力,那绿光集中泥娃娃之后,仿佛击中了一个大弹簧,片刻之间,又被反弹了回去。 绿光一个转向,又一次回到王刚的手里,华六在一边瞧得真切,却是四张麻将牌,上面刻着四个绿色的大字,正是四张发财。 “景门果然有不少好东西,刚才我还在怀疑,这七个泥娃娃……”王刚哼哼一笑,“看来就是你那大胡子爷爷传给你的不倒七转了!”“呵呵,你这小子对这不倒七转玩得倒是有模有样,”与此同时传进曾小胡耳朵里的还有来自老狒狒孙悟不空的传音入密,“可惜还是皮毛啊!”“不知道前辈能否指点一下?”曾小胡用同样的传音入密向老狒狒回答。 “法子倒是有,不过你在用了这个法子之后,只能撑上十二个时辰,然后便要睡上半年,嘿嘿,怎么样?”“干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曾小胡心知若是不能撑过这一阵,当下便是留在这墓穴之中给示巴女王陪葬的局面,此时莫说睡上半年,便是当个沉睡不已的胖王子,也是毫不犹豫地先应了下来再说。 “我看你这不倒七转,却是将七个泥娃娃一字排开,却不知道当年大先生创这七个泥娃娃之时,另有一套合击之术……”老狒狒一阵密法传到曾小胡耳朵里的同时,王刚手下也没闲着,九张麻将牌围着他缓缓升起,此刻变数颇多,王刚打得也是速战速决的主意,所以九张上面刻着条子的麻将牌在他身后一阵蓄势,出手便是一条龙的杀招。 待得蓄势已呈,只见王刚一个手诀捏下,九张麻将组成了条子一条龙,领头的不是别张,正是在中国麻将中颇为著名的一条……也就是幺鸡。 只见那麻将牌上所刻的幺鸡仿佛活了一般,伸颈展翅,一飞在前,后面九张麻将牌排列出了一个完整的龙形,直奔曾小胡而来。 而此刻的曾小胡,脑子里却是刚刚听了老狒狒孙悟不空的一番合计之术,当年帅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原是把这七个泥娃娃捏合了一套阵法,可惜后来传给贼行中人后,历经无数代的演变,却是失传了不少,到后来曾小胡的爷爷曾大胡子拿到七个泥娃娃之时,却又因缘巧合,没能赶上帅的传授。 是以一直是拿这七个娃娃作为分散使用,刚才听得老狒狒一说,曾小胡眼前竟是仿佛又开了一个新天地一般。 “圆转如意,其力不倒。” 随着曾小胡一声断喝,几个怪异的手诀在他手中捏成,七个娃娃一阵虚晃,底部却是变成了圆型,只见七个娃娃排成一队,笔直地向王刚所发出的一条龙直迎上去。 啪地一声脆响,那一条龙领头的幺鸡,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泥娃娃纵队的排头兵,王刚选这条子一条龙作为攻击手段,便是看中了这幺鸡的尖嘴,想以这尖嘴的钻劲,打破这泥娃娃软软不受力的防御。 不过这泥娃娃却似乎并没有像刚才一样用一个软绵绵的粘劲把麻将牌弹住,而相反,硬碰硬地顶了一下之后,朝后便倒。 那麻将牌打头的幺鸡似乎微一停滞,然而余势不歇,继续往前冲去,继续击在了第二个泥娃娃上,第二个泥娃娃也是硬碰一下,朝后便倒,如此这般一个一个倒了下去。 王刚正微感差异之时,却见泥娃娃纵队的排头兵又弹了起来,一倒一立之间,却是打在了紧随幺鸡之后的二条上。 中国古来的泥娃娃,向来有不倒翁之说,推倒不倒翁的力量越重,反弹的力量也就越强,当年大先生用无上法力做了这七个泥娃娃,原是一套极厉害的兵器,那老狒狒孙悟不空随了大先生千年,眼光何等厉害,眼下曾小胡实力上不如王刚,这套接力打力的不倒翁阵,却是对付对手的最好选择。 只见那张刻着二条的麻将牌撞上了泥娃娃,声响却是比第一张大了几分,但是仍将那泥娃娃击倒,又撞上了第二个泥娃娃。 只见那第一麻将牌每冲一层,所含的力度便弱上几分,而后续的麻将牌除了要应付泥娃娃的阻挡之外,还要对付泥娃娃不倒翁由于上一张麻将牌的冲击,反弹时所蕴含的冲力,一连串的脆响声越来越大,待到领头的幺鸡撞上最后一个泥娃娃的时候,正所谓强弩之末,竟只是压下了泥娃娃少许,随即被不倒翁泥娃娃一弹而起,竟是打飞上了洞顶。 接下来冲过的几张麻将牌亦是被一一打飞,而最后三张刻着七八九条的麻将牌行状更是凄惨,竟被反弹起来的泥娃娃磕了个粉碎。 对面的王刚脸色一青,那麻将牌虽说共有一百三十六张,但王刚所修炼成法宝得,不过几十张而已,每一张都与他心血相联,上阵轻敌之下,竟是被曾小胡用这古怪的不倒翁阵一举毁了三张,登时让自己受了不轻的内伤,此刻一口鲜血没有喷出来,已是竭力压制。 老狒狒孙悟不空却是在一边暗自摇头,曾小胡初得自己传授阵法,实在是有够不熟练,十成威力顶多能够发挥半成,当年大先生使用这套泥娃娃灭神杀佛,端地是厉害无比,王刚的麻将牌虽然厉害,不过是王刚自己制成的法器而已,若是曾小胡能对这不倒翁阵有几分熟练,这副麻将一条龙早被弹了回去反攻王刚了。 ==============================================关于书友提到的骰子与色子的叫法问题,事实上骰子应该是比较专业的叫法(根据现在的考证,主要有两种说法,一说骰子应该读tou子,一说骰子应该读gu子),色子的说法比较流行于民间,(读shai子),姜糊问了周围的很多人,大家还是说shai子居多,所以就一直没用骰子一词了,如果大家仍然觉得写骰子看着舒服,可以在书评区留言,真是意见太大的话,姜糊改正就是。 望各位书友们继续点击投票收藏啊!你们的支持,就是姜糊的动力 第四十八手 国士无双十三幺 第四十八手 国士无双十三幺“现在的形势对你大好,你一定要集中精神听我的话!”那边曾小胡刚还在诧异这套奇怪的阵法居然能轻易的破了王刚的一条龙攻势,便听见了孙悟不空的传音入密,便赶紧收敛心神,仔细的听起来。 “刚才那惊门的小叛徒由于轻敌,被我教你的不倒翁阵打碎了几张麻将牌,那些麻将牌其实都是和他的心血相连,现在麻将牌被毁,他也受伤不清,现在他只是强压着内伤没有表露出来,只是他现在已经受了内伤,一身本事只能发挥个十之七八,我观此人心高气傲,却是定要硬撑下去,形势对我们很是有利!”前面的不倒翁阵打出了自己从来未有过的威力,曾小胡顿时信心爆棚,抬眼望向了对面的王刚,“卿本佳人,奈何为贼……那个寇!”此时曾小胡学起了电视里的经典对白开始所落起了王刚,本来贼字已出口,但突然想到自己这行本来就是为贼的,话一出口便觉有些不妥,便顺势在贼的后面加上了寇字。 那厢里还躺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的华六听了曾小胡的这几句话,端的是好笑至极,居然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一笑不打紧,却牵动了胸口的伤处,顿时钻心的疼痛传便全身,心中骂道:“你个死小屁胡,都什么时候了还搞这出,害的你华六爷伤心不已,疼痛难忍。” “你个臭小子,毛还没长齐,居然敢教训起贼爷我,就你那两下子我还没放在眼里,你死定了!”王刚强压住胸口翻腾不已的血脉,瞪着曾小胡而视。 “我只是有些不明白,你贵为一门贼爷,可以说什么都不缺,为什么一定要背叛贼行呢?”曾小胡轻轻摇了摇头,慢慢问道。 “谁说我什么都不缺?”王刚的脸上肌肉微微一跳,低声道:“力量,你们这些小杂鱼永远也不会明白,什么,才是世界上真正的力量……”王刚能列为贼行八门惊门的贼爷,当然是有他独特的能耐和本领,但他最郁闷的就是,一向自视甚高的他却怎么也斗不过华六的爷爷也就是杜门的贼爷华四,从年轻一直比到壮年,甚至说到现在自己也快逐渐地变成一个老人,他从来没赢过一场,就因为这事,他一直郁郁寡欢,他毕生都在追求力量上的极限,希望可以有朝一日在力量上达到巅峰,以前的他一直很自信,但自从和华四比武,他是每次必输,不管他怎么的努力修炼都胜不过那华四华老头。 这也是他这辈子最遗憾的一件事。 王刚虽然是个武痴,但他还有另一个爱好,那就是好赌如命,从他用的那一手法宝便能看出。 在几个月前,王刚闲来无事,有一日兴致大起,便决定去世界上第一大赌城拉斯维加斯豪赌一场。 在拉斯维加斯最大的赌场维多利亚皇家赌场,王刚那一手赌博的技巧发挥了无上的威力,每到一处便是逢赌必赢,害的赌场里的那些大大小小的赌官们各个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连续换了好几拨高手去监视他,但就是发现不了什么漏洞,弄的那主控监视室里的几十台监视器都对准了他一个人,甚至动用了十几台高端电脑去计算他的手法,居然一点也没有发现他的出千手法。 就在王刚赌的兴起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帮俄罗斯人,各个鹰鼻大眼,一来就坐在了王刚身边,一起赌起了俄罗斯轮盘,正所谓一山更比一山高,这帮人一来,王刚一把也没赢过,他跟那帮人狂赌了三天三夜,却是一把没赢,明知道对方在作弊出千,但连对方是怎么出的千他也没看出来,碰了一鼻子灰的王刚可以说是郁闷透顶。 且说王刚此人,终日里以盗墓为生,更兼修炼惊门功法死亡气颇重,多年下来已经养成了冷漠好杀的性格,白日里赌局之上,已经认出了对面这些俄罗斯人乃是俄罗斯轮盘党的党徒,此刻受了一个大亏,当天夜里便寻到那群俄罗斯人的住所准备大开杀戒。 这一夜,当王刚来到对方的住所,所遇到的却是对方早就埋伏好的陷阱,一群俄罗斯轮盘党的高手群起攻之,王刚身为一门贼爷,虽然中了埋伏,却是不落下风,偏在此时一个古怪的年轻人拿着一副国际象棋的法宝加入了战局,此人年纪虽轻,手下却是硬得要命,王刚苦战了一夜,反是落得个失手被擒的下场。 但年轻人并没有为难他,而是跟他进行了一次秘密的谈话,那番谈话彻底改变了王刚的生活,年轻人向王刚展示的一些东西,却是展示出了一种神秘的力量,为了能得到那种力量,为了自己毕生的心愿,再加上大半辈子以来长期被华四老头儿压制的负面情绪的爆发,让他终于下定决心叛出贼行,转而投向了那年轻人。 “我没错,我绝对没有做错!”王刚反复在心里重复着这几句话。 也没有和曾小胡再罗嗦,一声暴喊,身上瞬间冲出十几道绿色光圈腾空升起,向曾小胡席卷而来,仔细一看,却是非常杂乱的十三张麻将牌,其中有东南西北中发白,一、九筒,一、九万,一、九条,好一个“国士无双十三幺”的牌形。 曾小胡那边得了老狒狒孙悟不空的指点,知道这招厉害,此刻口中念念有词,随手便祭起七个泥娃娃,只见那七个泥娃娃像长了眼睛一样,在空中各个奥手阔步,虽然腰挺的很直,但就像是喝醉酒的人一样摇摇晃晃的迎上了那十三张麻将牌。 也该王刚倒霉,说起这惊门秘术,虽是大先生所创,但当年孙悟不空这老狒狒却是最喜偷坟掘墓,对于惊门的各种功法是熟之又熟,后来的岁月里更是给惊门创出了不少的招式功夫,王刚修炼了一副麻将牌的法宝,一方面是赌性使然,另一方面更是因为他无意中得到了惊门古传的一本密卷,而可惜,好死不死的这本密卷,正是当年孙悟不空所著,此中缘由,却不是那王刚所能知晓的了。 那边王刚刚一出手,孙悟不空便看出了他的手法,那“国式无双十三幺”是王刚麻将诀的杀招之一,别人也许没有见过,但活了几千年的孙悟不空却是在一旁偷笑,这一招原本就是他所创,立刻便传音入密告诉曾小胡破解之法。 那十三张麻将牌在刚冲出的时候是非常整齐的一条直线,但就在快接近曾小胡的时候,那些花花绿绿的麻将牌却突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原来在中国传统麻将玩法里有一种打牌就叫做“十三幺”,其实胡出这手牌已经很不容易,就是因为那些牌虽是胡牌,但却又互不关联,所以才发生了这种种变化。 十三张麻将突然只见四分五裂,十三张本来非常整齐的排列突然炸了开来,变成了从十三个不同的方位四面八方的向曾小胡打来,看似杂乱无章的攻击却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每张牌遥相呼应,一拨接一拨的冲了过来。 就在这时,那些看似像喝醉酒的六个泥娃娃像突然酒醒了一样,一各个突然长大了数倍,手拉手围成了一个大圆圈,在曾小胡的面前高速的旋转起来,而那十三张从不同角度冲过来的麻将却找不到空隙能接近曾小胡,每每往前冲的时候都被那六个高速旋转的泥娃娃给弹了回去。 这本是这些泥娃娃的防守绝招,这种高速旋转是借用了中国传统玩具陀螺的原理,只要陀螺高速旋转起来,任何物体接近陀螺必将被反弹出去。 突然只见,奇光又起,“国事无双十三幺,红中成一对,胡牌!”随着王刚的一声暴喊,又一张硕大的红中带着一道红光飞向了那十三张牌,那张红中在一道劲力的推进下猛的撞在了前面那张红中的身上,前面的红中像是得到了什么感应,身子一颤,顺势碰到了别的牌上,就这样,在两张红中的牵引下,十四张牌从新排成了一个整齐的队列,突然从上而下钻进了那旋转的大圆圈。 正所谓暴风的中心区域便是暴风最弱的地方,王刚身经大小无数次战斗,此时便是看出了那高速旋转的泥娃娃就像是龙卷风,而要想破那招式只有找到风眼所在,也就是圆圈的正中心。 旁边的孙悟不空这叫一个乐啊,那泥娃娃大阿福本是一攻守兼备的宝物,用来防守固然是固若金汤,可由守转攻之时,这风眼,便是最大的陷阱。 “以我之名义,家族大团结,哇哈哈啊哇哈哈,每个人的脸上都笑开颜。” 曾小胡也是口中念念有词,虽然他不明白孙悟不空传给他的口诀为什么念上去这么别扭,不过眼前所见,威力却是着实不小。 本来那钻进风眼的十四张麻将牌声势很是好大,频频发出隆隆的声音,但随着曾小胡的口诀出口,那圆圈里又发生了异变。 只见一堆泥娃娃大阿福突然表情上发生了变化,众泥娃娃张嘴一笑,一道白气从各自的嘴中吐出,排成一溜的麻将牌一个接一个的被白气洗礼了一番,随即“乒乓”之声不绝于耳,那外围的圆圈却是越转越快,那十四张麻将牌像是散了架的骨头,居然被一个一个的被绞成碎末,抛出了那旋转的圆圈。 “不可能,居然破了我的国士无双十三幺!”王刚此时一张脸变的蜡黄,额头汗珠一滴滴的渗了出来,手捂胸口,一张嘴,一口殷红的鲜血吐了出来。 其实王刚并没有判断错误,要破这陀螺阵确实要从那风眼打入,只可惜当年大先生设计的这泥娃娃精妙无比,泥娃娃本来是有七个,携起手来共同向外自然是防御坚固,若是一转身同时向里,那风眼之处,便成了所有攻击最终的汇集之地,各种攻击**之下,威力何止涨了数倍。 王刚的麻将牌排成一条直线,正是在挨个的被七个泥娃娃先x后杀,再x再杀了。 孙悟不空早就知道那“国事无双十三幺”还有个最后的杀招,那便是胡牌,他也知道凭王刚的经验应该很快便能看出那陀螺阵的弱点,但他反而利用了这个弱点,把最弱之地变成了最强之地,引诱王刚自投罗网。 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在孙悟不空的传授下,曾小胡这次竟是一击奏功,眼前的王刚原本一脸苍白的样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蜡黄里透着青色的脸,一口鲜血喷得自己衣裳前襟血腥淋漓,已是盘腿坐了下来。 “没想到你这小崽子竟然能把我逼到这个份上,”此刻的王刚眼神里充满了血丝,“好吧,我就让你看看,我的王,赐予我的力量。” 第四十九手 麻将的最高境界 第四十九手 麻将的最高境界场中形势又起了变化,只见王刚胸前鲜血淋漓,盘腿做在地上,整个人像是一个充了气的气球极速的膨胀起来,头发也随着身上能量的暴涨而迎风飘扬,那披头散发外加满脸血污的样子,让人想起了传说中古代的僵尸,那充了气的身体和那恐怖的脸庞在此刻更不相配,光看他的身体像是个大号的泥娃娃大阿福,让人很是好笑,但再看他的脸,又让人感觉阴深恐怖,再也笑不出来。 那边宋茉茉见到此等场景倒是吓了一跳,虽然是温州段家当家大小姐,但毕竟是女孩子,条件反射的一把搂住了还躺在她身边华六。 华六虽然一身疼痛,但此时宋大小姐主动投怀送抱,顿时感觉一股香风扑鼻而来,男人的下半身又占了上风,立刻有了反应,也是条件反射的搂住了宋茉茉,搂就搂了呗,他还非要送上他那自以为能迷倒万千少女的“香吻”,宋茉茉此时已经反应过来,当然不会让华六得逞,一个手肘重重的击在了华六的胸口。 “哎呦,杀人啦!”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从华六嘴里传出,华六此时在心中把那写出“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作者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便,然后留着眼泪回想刚才美玉在怀的感觉,痛并快乐着。 在以后宋茉茉每每提到当时在那么混乱的现场华六还对她进行了性骚扰,华六便大喊冤枉,他指天发誓,当时他只是处于一个男人保护女人的本能,非常友善非常和蔼非常本能的当了回护花使者,只是有可能是宋大小姐当时过于紧张,反而把自己的一片好心当成了性骚扰,天可怜见,冤枉啊!^^^^^^^“以我之名,以我之血,授予我使用我王之力…………”王刚口中念念有词,顿时整个山洞红光乍现,王刚全身被一团血色团团笼罩,在他的头顶处一道道血光冲天而起,血光中赫然出现一副血色麻将牌。 “王的力量?这叛徒果然是投靠了那个王,小心了。” 曾小胡耳边又响起老狒狒孙悟不空的声音,便在他的指点下凝神静气,静观其变。 “嗤嗤“之声不绝于耳,只见王刚口中念念有词,那副血色麻将牌在王刚两手乱舞下好像受到了什么召唤,各个像长了眼睛,铺天盖地向曾小胡扑来。 王刚居然以麻将牌做暗器使,无数的麻将牌源源不断向曾小胡砸去,各个都是单张。 “千个不多,一个不少,有多少算多少,一个都不能少……“曾小胡心中有数,按孙悟不空的指点,左手捏了个指诀,口中喃喃念到。 七个泥娃娃在曾小胡的口诀下又起了变化,只见七个泥娃娃突然之间抱成一团,七个变四个,四个变两个,两个变一个,七个泥娃娃在瞬间突然合体了,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超级泥娃娃。 说也奇怪,王刚那漫天花雨般的麻将牌本来是攻向曾小胡的,但到了那合体泥娃娃的身边,也没见那泥娃娃有什么动作,只是张着嘴,那些麻将牌便向是铁越到吸铁石一样全被吸进了泥娃娃的嘴里,果然是“一个都不能少“,几十张麻将牌很快便喂进了泥娃娃的肚皮。 要知当年大先生做这七个泥娃娃,原本便是妙用无方,此刻巨大的泥娃娃腹中却是空的,正是做那存钱罐之用,有多少钱就存多少钱,所以,麻将牌虽多,还是一个不落的进了泥娃娃的嘴里。 见自己的法宝有不少都送了泥娃娃当礼物,王刚心疼不己,但他并不慌张,刚才的一轮满天花雨般的麻将,原本就是做前锋攻击之用,不求伤敌,只是为了让曾小胡腾不出手来打断他将要发出的最强招式,他现在召唤了王的力量,对打胜仗已经充满信心。 “大四喜,东南西北!”王刚一声暴喊,场中形势又发生了变化。 王刚停止了蝗虫般的麻将攻击,身形又暴涨几圈,山洞内红光更甚,众人甚至感觉到有种火烧全身热辣辣的感觉,就像是在熊熊烈焰中的火焰山。 一副麻将牌缓缓的升了起来,王刚盘腿坐在地上,双手不紧不慢的整理着飘在空中的血色麻将,眼神温柔的像是在看着自己的情人。 只见十三张血色麻将成一条直线排列在空中,赫然入眼的正是仨东风,仨南风,仨西风,仨北风,外带一硕大的一筒。 “东风开杠”王刚左手一挥,一张硕大的血色东风被弹进那副麻将中,正好是四张东风,开杠。 “南风,再杠”王刚还是不紧不慢,就像是跟人打麻将一般,一张硕大的南风又加入阵中,凑成了四张南风,又是一杠。 “西风,杠上杠”王刚虽然眼中充血,但此时眼神很是坚定,紧盯着飘在自己面前的麻将牌,就好像是在打一副必胜的麻将。 “北风,我杠,我杠,我杠杠杠!四杠盘龙!”随着王刚一声暴喊,又一张北风出现在众人眼前,牌面上赫然成了一副大四喜的牌局,东南西北全开杠,一个都不能少。 那本来只有十三张牌的牌局现在已经变成了十七张牌,十七张牌连成一条笔直的直线在空中发出耀眼的红色,感觉那红光比刚才更甚,有点刺眼的感觉。 “小叛徒看来要出绝招了,看来我们只有拼一把了!…………”曾小胡本来还在诧异这阵势的奇怪,此时收到孙悟不空的传音入密,心中释然。 “我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把我逼入这等境地,我想我还不会动用王的力量,现在我才知道那力量有多么强大,在以前我是决计使不出这等威力的阵势的,你小子能死在我这终极绝招下,也该瞑目了!”一向话不多的王刚此时一反常态的说了很多,他全身罩在诡异的红光下,面目狰狞,全身充气,像极了传说中的上古神兽。 曾小胡听了王刚一番话也不反驳,身形却动了起来,一招手,那硕大的泥娃娃又张开口,居然是把刚才吞下肚子的那些麻将牌一张一张的往外吐,曾小胡面前也开始出现一张一张的麻将牌。 后来据华六回忆,当时他看到现场的情景,只有一种感觉,那便是斗法的两人根本不像是以生命相搏,而是心平气和的在打一把二人麻将。 当时现场的气氛只能用两个字形容,“诡异”,极度的诡异。 “换牌,出一筒,存红中,字一色!”王刚一声轻叱,他面前的那副十七张牌又起了变化,先前的一筒被突然射出的一张红的耀眼的红中所取代,只不过是换了一张牌,顿时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红中领头,其他的牌像是有了首领,更加的有朝气,拼命的散发着自身的能量,红光竟是又暴涨了一倍。 现场的众人都感觉出了一种气势,那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杀气,山洞本来是死的,但是这“大四喜,字一色”牌局一成,连山洞都震撼起来,洞顶处哗哗作响,像是被一个巨人在用力摇晃,碎石灰尘唰唰的掉了一地。 躺在地上的华六当然也感觉到了那股令人窒息的杀气,他可是替曾小胡狂捏了一把汗,他现在可是真的佩服那小屁胡了,能把惊门贼爷王刚逼到那等境地,自己做不到,没想到平时一点不起眼的小屁胡却做到了。 但此时形势又不一样,看来那王刚是真的要出什么终极杀招了,不知道小屁胡还没什么办法没有。 “我的牌局己经快成,取你们性命只是迟早的事,你要是现在跪下来喊我一声爷爷,我还可以留你个全尸,要不然,哼哼^^^^^^^^”王刚此时信心十足,他知道自己这阵势一成,当有惊天地泣鬼神的能量,就算有那千年老怪物孙悟不空在旁指导,他们也是回天无术。 “该教你的我都教了,生死就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的!”孙悟不空在旁边也着实替曾小胡捏了把汗,那倒是想到了能破解王刚功法的办法,但那招也很是凶险,毕竟王刚的功力还是非常强大。 曾小胡好像没听见王刚的话一样,聋了!还是自顾自的一张张摆弄着自己手里的麻将牌,好像当王刚在放屁,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王刚虽然不知道曾小胡在打什么鬼主意,但他料想自己这掺杂了强大的黑暗力量的终极杀招是没有人能破的了,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只是需要最后一步便可。 “我以赌神的名义,以我的鲜血做引,大四喜,字一色,十八罗汉朝南海,开和!”随着王刚一声暴喊,他那像充气了身体缓缓的飘了起来,身上的衣服像是被非常强劲的风吹的猎猎做响,但奇怪的是山洞里并没有那么强劲的风。 突然之间,红光暴涨,所有人的眼前都只能看见一片血红血红,其他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王刚的衣服此时已经完全裂开,从他的身体里幻化出一张硕大血红的红中,那红中缓缓向那前面的那十七张麻将牌飘去,眼见便要汇成一路。 “一路小屁,走向胜利,我胡得比你早,铲胡铲死你死你个王八蛋!”于此同时,曾小胡也是一声暴喊,自他手中飞出了十四张麻将,直接迎上了王刚那十七张麻将。 异变突起,红光乍没,一切在瞬间恢复平静。 现场静的出奇,众人睁开眼睛,看到曾小胡还是昂首挺立,像雕像一样一动也不动,再看那王刚,此时像被扎破了的气球,整个身体干瘪了下去,整个人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虽然还能听见呼吸,但完全没了精气神,跟死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我终于懂得麻将的真谛了,我明白了,真的明白了,我终于超脱了,原来麻将的真谛就是:抢在对手胡牌之前先胡,无论你做什么大牌,胡不上也是白搭,一路小屁,走向胜利!麻将的最高境界就是:铲胡!”曾小胡定在那的身形突然活了起来,而且还是手舞足蹈,他像一个刚学会跑步的孩子,在山洞里发了疯似的左转右跳,腾挪跳跃,一边跳一边喊。 第五十手 谁家女儿脸在红 第五十手 谁家女儿脸在红“哎呦,你要死啊!”只听一声惨叫夺地而起,就好像平地一声惊雷,旱天一道闪电,那声音好像来自飘渺不定的宇宙,又好像来自深不见底的海洋。 曾小胡被这一嗓子杀猪般的惨叫声惊的呆了一呆,来个个急刹车,整个身形倒是像尊泥菩萨般定在了当场。 “你个死小屁胡,还他妈踩上瘾了,你华六爷的身体真的那么香?让你站在上面就舍不得下去了!”华六此时气的七窍生烟,连声音都在打着颤。 事后华六在向一帮贼子贼孙们描述这段稀奇古怪,旷古传奇的经历的时候,一口咬定那曾小屁胡当时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百分百是故意的,他看自己重伤在地,故意上去踩上几脚,他是在公报私仇,其目的就是为了报那两万六千九百八十七次的惨败。 与华六的一番**澎湃,义正严词的发言不同的是,曾小胡在后来坚持说当时的情况纯粹是华六暗示自己踩在他身上,通过重伤来刺激宋茉茉大小姐女人母性里天生极富同情心的一面,据说曾有好事者想方设法地查阅贼行密卷,但关于这方面的记载却是夫子笔削春秋,语焉不详。 “啊?哦…………,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曾小胡终于反应过来,他这才知道为什么那声音是从地上传来,所谓人一激动起来,什么都顾不上,什么都想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曾小胡便是在这种状态下连自己踩在了那躺在地上的华六的身上都不知道。 “靠你个abcd,我上辈子跟你有什么仇啊,你就真想让我死在你面前,我翘个辫子,清洁溜溜,你高兴是怎么着!”华六嘴上虽然骂着曾小胡,其实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 没想到自己的发小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居然能打败惊门贼爷王刚,实在是为兄弟着实高兴了一番。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别生气了!”曾小胡带着满脸歉意,扶起了一直躺在地上“舒舒服服”吸收地气的华六,赔着一脸的皮笑肉不笑。 就在华六喃喃咒骂着被曾小胡扶起来的时候,突然间在华六的怀里法兰西之星开始不停的颤动,还不断的发出耀眼的白光,那白光像是一个无比温柔的情人之手,非常轻非常柔非常温情的抚过他的全身,很快附上他的胸口,奇迹在瞬间发生,白光好像直接钻进了华六的胸膛,先是一股清凉冰冷的感觉在胸中流窜,紧接着胸口一热,华六把头一偏,一口淤血自他口中吐出,顿时那伤势像是好了一般,他试探着非常小心的活动了一下脖子轻轻的伸了下胳膊,居然腰不酸了背不疼了腿不抽筋了连走路都有劲了,好像连那断掉的几根肋骨也都自动长合了,只是此时就好像大病初愈,全身发麻,一点劲都用不上。 曾小胡扶起了华六,又很绅士的去扶起了坐在地上的宋茉茉宋大小姐,华六连忙在扶的过程中也很是绅士的帮宋茉茉非常轻柔的拍了拍全身的灰尘,但那轻柔的有点过了头,甚至让人感觉到那不是在拍灰,而是在“摸”,搞的宋大小姐满脸彩霞飞,但是既然人家是如此的绅士,自己也不能太不淑女,只能用一种吃人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华六,那感觉像是母老虎要吃人了。 “我闪……”见到宋茉茉那吃人的眼神,曾小胡很是识趣的用一种酷似凌波微步的步法,非常灵巧,非常巧妙,非常奏效的迅速离开了宋茉茉八丈,要是山洞还有空间,估计曾小胡早就不知是跑到天边还是跑到宇宙去了,总之一句话,此时离宋茉茉远点对自己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虽然早有“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名句流传自今,但曾小胡和华六对这句话是非常的鄙视,他们没事的时候就对这句话鄙视一通,实不实的还是鄙视加三级。 用他们的花说,那就是“丫是傻冒”,干嘛要死在花下,有本事别死,都***死了,还风流,你丫风流个屁啊。 对他们而言,泡妞的最高境界就是不论多么棘手的母老虎,只要想泡便上去泡,泡过以后还能全身而退,别搞个什么壮烈牺牲东东的出来,那算是什么,典型的没出息。 但话是这么说,但他俩却从没体会过他们自己所说的泡妞最高境界。 斜眼间,曾小胡发现自己正好站在了老怪物哦不是老狒狒哦不是老前辈孙悟不空的身边,心下当即一动,“老前辈,刚才多谢您的指导,不但让我懂得了怎么使用泥娃娃大阿福,还让我领悟了麻将的真谛,我实在太感谢你了,如果老前辈不弃,我愿意追随老前辈苦心修行,拜前辈为师,不知道晚辈可有这个福分!”曾小胡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孙悟不空的面前,那跪的很是大力,连地上的灰尘都被震的飘了起来,他双手抱拳,神态端地是诚恳无比。 “恩,孺子可教也,这小子颇和我意,看来我孙悟不空要破例收个关门弟子了!”孙悟不空在曾小胡那一个漂亮的铲胡出手后便对他已是大大的赞赏,虽然那些招式都是自己临时传授给曾小胡的,但他没想到那小胡子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把自己传授的秘技使的那么的出色,尤其是那最后一手铲胡还相当的干净利索,一点没有拖泥带水,就那最后的一手着实让他欣喜不己,觉得孺子可教也。 但孙悟不空不知道的是,曾小胡从小时候开始就是个小屁胡高手,所谓一路小屁,走向胜利,就是曾小胡小时候的口头语,当时虽然形势逼人,但曾小胡使出那小屁胡还当真像是自己在打麻将,一点紧张的感觉也没有。 “起来吧,我决定收你为关门弟子,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我会好好栽培你的!”孙悟不空觉得自己捞了个天姿聪慧的宝贝小子,心中也是欣喜不己,顿时抓耳挠腮,抠鼻子挖眼,好一番折腾。 “谢谢师傅栽培,以后我一定会加倍努力的!”曾小胡反应倒是不慢,一声师傅叫的当真是孔武有力,混厚无比,外带感情深厚,没有一丝做作。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以后的天下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啦…………”孙悟不空刚收了徒弟,心中高兴,本来还想再夸曾小胡几句,突然,到了嘴边的话硬给活生生卡住了。 “呼^^^^^^呼^^^^^^^^”就在这时,曾小胡居然发出了沉重鼾声,他是站着睡着的,那姿势就像是一个站着的睡罗汉,要是不明原因,不究明理的人还以为他是练了什么奇怪的功法,居然站着睡觉还睡的那么的香。 “唉,我真是老糊涂了,已经过了十二个时辰,他确实该睡了。” 孙悟不空怜惜的看着眼前陷入熟睡状态的曾小胡,把他懒腰一抱,非常轻柔的把他轻轻的放在地上,感觉向是抱着个价值连城的宝物,生怕一不小心便打碎了那东西,口中喃喃,“好孩子,好好休息休息睡他个半年吧,难为你了!”在一开始,孙悟不空就提醒过曾小胡,当用了他传授的方法,就是能赢也需要睡上半年。 别人有可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孙悟不空心中自然有数,因为那所传授的那套功法当真是高深莫测,不是一般的普通人能够使用的,虽然曾小胡是景门中年轻一代的高手,但毕竟资历尚浅,功力还不够深厚,勉强使出超出了能力的功法,必然会受到反噬,这反噬的结果便是至少要昏睡半年。 “你还有什么话说,还不乖乖投降,跟我一起回贼行总部,看看应该怎么处罚你。” 孙悟不空安顿好他的关门弟子曾小胡,一边抓耳挠腮,一边信步走到身受重伤的王刚面前,面露嘲笑之色,“对了,刚才哪个王八羔子说要把我老狒狒好好的供养起来,直到我把您脑袋里知道的事情掏干净为止?是你吗?是你吗?是不是你,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快说!要不我老狒狒一棍子拍死你个小叛徒。” “哼,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王刚今日败了,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王刚此时感觉己是油尽灯枯,感觉一阵风也能把他吹倒,他脸色白的像白纸一张,嘴唇上没有一丝血色,连说话都有如抽丝,有气无力,两眼无神,四肢乏力。 “哎,你说你好好当你的惊门贼爷多好,没事非要当什么叛徒,现在落此下场我看也是活该!刚才还口出狂言,威胁我老狒狒,我看是你把我好好供养起来,还是我把你好好供养起来,哈哈哈…………”孙悟不空此时仰天大笑起来。 “东南西北风,好酒在当中!”随着王刚一声轻叱,场中又生异变。 孙悟不空正在仰天大笑,突然心中警觉,条件反射的像后一个后空翻跃了出去,那身手非常的灵活,活脱脱像只猴子……,哦,对了,他本来就是猴子一类。 王刚的面前突然之间绿光乍起,有四颗麻将冲天而起,在空中高速旋转着,分成四个角把自己围在当中,仔细一看,居然是东南西北风四张麻将牌。 “不好,风遁。” 孙悟不空一脸的后悔,两只狒狒脚拼命的乱跳,真有一种猴急跳墙的架势,两眼喷火,怒视王刚,一只手指着王刚,口中大骂,“你个小兔崽子,没想到你还有力量能使出风祭,我居然没看出刚才你故意在拖延时间在积聚自己的力量,算我老狒狒老眼昏花,但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贼行不会放过你的!”“哈……哈……哈,你们还是小心自己吧!”随着王刚凄厉的笑声,他的身形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连带着三个俄罗斯轮盘党的家伙,消失在山洞之中。 这风遁是麻将诀中的逃命绝招,是在非常不利的情况下逃生用的,只要催法成功,不论身在何处,就算是个密闭的空间,催法之人也能全身而退,那功法是不受时间和地域的限制,有点像空间转移,孙悟不空一时大意,竟让那王刚小有机可趁,老狒狒此时狠的牙根痒痒,练练念叨:“都怪我,都怪我,看不到事情有另一个结果,没有等到瓜熟蒂落,人已分间隔。” “我刚才感觉你应该比我伤的重才是,为什么你好像没事人一样?”宋茉茉盯着华六,一脸的疑惑于不解。 “好了,不闹了,我们还是赶紧去找约柜,我总觉得那棺材很有问题,我们应该再过去看看。” 华六却没有正面回答宋茉茉,而是走上前去,把宋茉茉拦腰抱起,转身奔黄金棺椁而去。 宋茉茉脸上的突然现出了一抹红晕,不过转瞬即逝,换上的是一脸的严肃,又回复了温州段家大小姐的威严。 转身,急步,潜行。 华六在前,宋茉茉紧随其后,老狒狒孙悟不空走在最后,怀里还抱着熟睡如同婴儿,鼾声如同大汉的曾小胡。 看着怀里的曾小胡,孙悟不空不禁莞尔,爱,什么是爱,情,什么是情,又有谁能说的清楚。 正如同一句有名的诗句,朝阳下的女儿家,是谁的脸在红? 第六卷 第五十一手 世青赛 第六卷 第五十一手 世青赛半年后。 法国巴黎,香榭丽舍大街,贼行伤门总部旁,一个独栋小洋楼。 “这东西别看小,还真有分量!”华六以一种很爽很酷的姿态舒舒服服的躺在自己屋里的真皮沙发上,手中把玩着一对很小很精致很耀眼的黄金板块。 那东西乍看上去像极了一副棺材板,只是非常小巧又是黄金制成。 “别臭美了,那可是黄金制成的,能没分量吗!”果汁在一旁一边给他捏腿,一边损他。 “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古人的话就是有道理,那次还多亏了有个老狒狒孙悟不空”在果汁非常温柔的伺候下,华六非常惬意的陷入了自己的记忆。 半年前在示巴女王墓里,孙悟不空道出其实那棺材就是约柜,只不过是需要一个口诀和法兰西之星作用在一起才能出现约板,华六一边埋怨孙悟不空马后炮,一边按他说的方法,只见法兰西之星在口诀作用下那么一闪,示巴女王的棺材就变成了两快现在在自己手里把玩的小巧玲珑的黄金约板。 另一边,一间幽暗的酒窖。 “你说你王刚跟我们同是贼行“八门金锁”中惊门的贼爷,他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我怎么就没看出他那叛徒嘴脸?”曾大胡子喷着一嘴的酒气。 “靠,你要是早看出来就不会只当个景门贼爷了,强大无比的力量,很少有人能够经得起这种**。” 华四老头儿满眼通红,一身酒气。 “我靠,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功夫比我高了?那我们来切磋切磋!”曾大胡子听了这番话,顿时酒气冲头,义愤填膺。 挽袖,摇晃的站起,做搏斗状。 “得了,不就是随便说说吗,我们都这么把年纪了,该打的也打了,该骂的也骂过了,我看我们还是别斗了。 你不是早已向死门发了盗命帖了么,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华四老头儿虽然很醉,但还保持着一定的清醒。 “别提了,提起这事我就生气,也不知道现在的死门到底怎么搞的,办事效率是越来越差,都半年了,连王刚那臭小子的影子也没找到,你说这盗命帖发的有什么意思。” 曾大胡子还是喷着酒气,满脸的不满。 阳光普照,强烈的阳光懒洋洋的照在一座独栋小洋楼。 “主人,有人找您!“龙斯泰特还是那么的彬彬有礼,一副欧洲贵族的腔调,就是这种温柔的过了头,有气质的发腻的腔调把还懒洋洋躺在沙发上的华六从记忆中给拉了回来。 “知道了,我这就来。” 华六此时很享受果汁的按摩手法,很不情愿的离开了沙发,“靠你个abcd,谁那么没眼里价,一大早就来搅和老子的清幽,不知道老子的时间就是金钱吗!”忿忿不平归愤愤不平,华六还是迎了出去。 杀气,浓重的杀气。 华六刚抬起一只脚准备下楼,却突然就那样直愣愣的定在了那里,他感觉到一股肃然的杀气,顿时全身紧绷,警觉起来。 楼下,一个厚实的背影,一顶小帽。 看不清来人,只感觉到浓重的杀气,一股前所未有的凛冽的杀气,一股慑人心魄的寒气在这温气四射的屋内显得很是不协调。 来人转身,取帽,动作一气呵成。 华六倒吸一口凉气,只感觉一股很大的压力朝自己扑面而来,他早已做好了准备。 华六动,楼下之人也动。 两人已一种很缓慢的动作慢慢接近,楼上的人往下,楼下的人往上,两人都极度的小心。 距离越来越近,两人的气势暴涨,天地为之变色。 突然,同时一声暴喊,只震的天摇地动。 “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飞呀!飞呀!……”出手,华四出了个石头,来人出了个剪刀。 “靠你个abcd,两万六千九百八十八次,我说你个小屁胡,怎么还没死啊,什么时候醒的,也不提前通知兄弟我一声,我好去接你啊!”华六满脸堆笑,张开双臂,像一个久别重逢的情人一样迎上了曾小胡。 “靠,真***邪了,我就不信我一辈子赢不了你,我他妈都攒了半年的能量了,居然还是输了,对了,你小子也***太不仗义了,我睡了半年,听说你好像没看过我一次吧,还口口声声兄弟,我呸!”曾小胡也许是因为这次的交锋又已惨败告终,又或是真的生了华六的气,总之一脸小媳妇一般的委屈。 “冤枉啊,谁说我一次都没看过你,我这不也是忙吗,再说了,你睡着的时候我就在你身边,一路把你从埃塞俄比亚护送回巴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这一醒就数落兄弟,有那么必要吗!”华六一脸的委屈,就差一点没有挤出鳄鱼的眼泪。 当然,曾小胡并不会真的为这点小事生气,这对欢喜兄弟很快便抱在了一起,半年之后的见面,自有一番亲热不提。 为了庆祝曾小胡的清醒,华六专门在自家设宴,好好的款待了曾小胡。 不吃白不吃,白吃谁不吃?吃了不白吃!曾小胡也许是因为空了半年的肚子,也许是觉得有人请客,一顿下来只见碗筷与牙齿齐飞,菜汁与饭渣共溅,华六觉得要是曾小胡在自己这再多蹭几顿饭,自己有可能要把这栋楼都给卖了。 从此以后,华六再也不敢轻易的说请曾小胡吃饭。 三日后,阴天。 “我的眼皮怎么老是在跳,从起床跳到现在,不知道是什么征兆,好还是坏呢?”华六侧着脸,一脸坏样的望向果汁。 “是左眼在跳,还是右眼在跳?别人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果汁在一边给华六解疑。 “靠他个abcd,我是两只眼都在跳,什么意思,看来真是有事要发生在我身上了!”华六一脸的无奈,自嘲的摇了摇头。 果汁无语。 华六也不多说,摇头晃脑的走了出去。 “好孙子,有没有想爷爷我啊!”冷不防一个苍老的声音适时出现。 “靠,我说老头子,下次来我这能不能先打个电话,让我有个心里准备,你说你动不动就莫不作声的站在人家背后,要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要是不想以后没了后代,就别在吓我了!”华六一脸的无奈和委屈。 “行啦,行啦,这还不是怪你学艺不精吗!什么时候你真的有了本事,你也可以来吓爷爷吗,我老头子的心脏可是很坚强的!”华四老头儿知道他这孙子的性格,从小就习惯了,只要两人在一起,便会有调不尽的侃。 “得了,别贫了,我老头子今天是有要事才来这的,看这时什么。” 见华六又想开口,华四赶紧把话题引到了正题上,顺手抛了个东西给华六。 “靠,这是什么东东?”华六顺手接过抛来之物,仔细一看却是一请柬,只见精美的红色封面上赫然印着“世青赛”三个镏金的大字,银钩铁画,倒是颇有气势。 华六从来也没听说过什么“世青赛”,顿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傻傻的望向了爷爷华四。 “靠,你是不知道,想当初我参加这‘世青赛’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华四见华六那傻傻的样子,心中好笑。 “靠个abcd,这到底是什么东东,参加什么‘世青赛’,老头子,你能不能解释清楚点啊!”华六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瞪着那双大眼,忽闪忽闪的望着华四。 “恩,这事确实很重要,我要和你好好解释解释!去,先给老头子我弄杯茶去,我老头子要清一清嗓子。” 华四伸了伸腰,对华六施以命令的口吻。 “你有种!”华六在瞬间的当机中恢复过来,狠狠的抛下这句话,去给爷爷华四献孝心去也。 “哎,孩子还是孩子,什么时候才能不让**心啊!”望着华六那匆忙的身影,华四摇了摇头,暗叹道。 两杯茶,两个人,一支烟杆。 “这‘世青赛’的由来,还要从几十年前说起。” 华四一脸的悠哉游哉,点上了烟杆,猛吸了两口,还吐出了几个圆圈,“那时候,我也是像你一样的年轻,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世青赛’,当时的反应也跟你现在一样。” 继续抽烟杆,吐烟圈。 “所谓‘世青赛’,顾名思义,就是世界青年竞标赛。” 华四老头儿还是一脸的悠哉游哉。 “我倒,什么狗屁世界青年竞标赛,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老头子,你就不能言简意赅点吗?”“啪”,一支烟杆敲在华六头上,“年轻人就是没定力,懂不懂得尊老爱幼,我这不是说着呢吗,说的慢是想让你了解的更多更详细,有什么不好,找打!”华四老头儿突然之间一脸的严肃,那种气势临人的威严顿时彰显无疑。 “那你就快说呗,我也是着急想知道。” 华六用手揉着头上鼓起的一个包,一脸的委屈。 “好,那我就言简意赅,听好了,这‘世青赛’是世界上非常著名的一个大财团在几百年前创办的,每二十年举行一次,只准年纪在二十左右上下的各党各派的武林中的年轻高手参加,其宗旨是弘扬世界异术,培养年轻新血,是为了全世界的江湖同行们互相切磋技艺,取长补短,共同进步。” 华四又吸了口烟枪,换了个姿势。 “并且这个赛事在选拔选手方面非常的严格,必须是世界上有奇异本领的奇人异士,年龄还必须是二十岁往上三十岁往下。 二十年才有那么一次比赛,所以我老头子这一辈子也只有幸参加了一次,并且得到了冠军!你不知道那场面有多么的壮观,简直是高手如云,我当年可比你帅多了,当我夺得冠军的时候,你可不知道有多少美女向我扑了过来,压的我差点没背过气去!”华四此时说的是神采飞扬,唾沫星子乱飞,尤其说到自己夺得冠军那一段,更是手舞足蹈,又是喝茶又是抽烟,好像自己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又能去参加那神秘的“世青赛”了。 “喂,老头子,你说归说,别那么兴奋好吗,那么一把年纪了还不知道克制。” 华六一脸的不满,一边用手抹着华四喷在自己脸上的吐沫星子,一边埋怨道。 “别打岔,这不,又一个二十年,你也长大了,正好赶上这界‘世青赛’又要召开了,你小子狗屎运,正好赶上,这贼行杜门的请柬我已经收了,当然是替你把名字给填了上去。” 华四一脸的老谋深算。 “既然这赛事这么出名,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啊?”听老头子说的那么的兴高采烈,华六也对这神秘的“世青赛”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张嘴便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是说了嘛,这赛事二十年才举办一次,当然是很神秘的了,知道这赛事的人首先肯定是上了一定年纪的武林中的高手,像你这黄毛小子怎么可能知道。” 华四奴了奴嘴,大有一副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我看你是白跟我混了这么多年的意思。 华六默然。 “对了,还有一件事是必须要向你交代清楚的,这场赛事虽然很是锻炼人,但这次让你参加的主要目的还不在于此,因为每次大赛的冠军将获得一件非常稀有的宝物,这也是许多年轻一代的高手特别想参加这‘世青赛’的理由之一,又能锻炼自己的实力,又能给自己的门派争光,又能获得稀有宝物,一举三得!”华四吐了口烟圈不厌其烦的继续。 “这次的冠军奖品究竟是什么还不知道,不过所谓夺宝事小,比赛事大,这世竞赛之所以如此重要,不单是为了什么奖品,更重要的是这将是如今各大门派新一代的年轻力量的一次重要检阅,世界上各个门派这两年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战事,不过倒是都在暗自较劲,此次出赛,你定要竭尽全力。” 华四看着自己的孙子,说到最后几句话时,脸上已是严肃无比。 “哎呦,还这么麻烦啊!看来这事还有些棘手。 对了,老头子,你当年获得冠军的时候得到了什么宝物啊?”华四非常好奇,张口便来。 “嘿嘿,这是秘密,你如果能拿到冠军,我便告诉你。” 华四话中有话,非常神秘的一笑。 “切!不说就不说呗,威胁我?谁稀罕!”华六带着非常的想知道答案的念头,脸上反而是装出一脸的不屑。 其实“别废话!”华四像看透了华六的心事,“你可千万不能大意,我想过了这二十年,世界上又不知道出了多少的年轻高手,光是我们中国就有多少的奇人异士,更别说其他各个国家的各门各派,那简直可以用人才济济,高手如云来形容,趁现在还有点时间,从现在开始,你要放下一切的事情,我决定要给你小子做一次系统的特训。” “妈妈咪,又要特训,真是要我的老命喽!”华四对天长叹,一脸的悲伤写脸上。 第五十二手 会场!澳大利亚! 第五十二手 会场!澳大利亚!三个月后,澳大利亚。 “靠他个abcd,真他妈太豪华了,这也太奢侈,太腐败了。 天天说抓腐败,抓腐败,我看全世界现在都在搞腐败,什么时候才能抓的完呦。” 华六一袭黑色披风,悠哉游哉的在那遛弯,还一边在心里忧国忧民。 也不怪华六会发出那么多感慨,因为此时华六正在“世青赛”比赛场地的入口处。 那建筑很是雄伟,独特的造型,庞大的躯干,在朝阳的照耀下更显得耀眼和神秘,那感觉很像是悉尼歌剧院。 这界“世青赛”的比赛场地安排在了澳大利亚这个充满神奇,充满原始和高科技现代化相结合的国际化国家。 澳大利亚气候宜人,一年四季分的很是清楚。 此时正是夏季,温暖但不炎热,小风带着一种嘲弄世人的味道,流里流气,肆无忌惮,旁若无人“嗖嗖”的刮着,吹在人们的脸上,让人顿时感到风清气爽。 “啊……哈……啊……哈,靠你个abcd,这是什么风啊,想催眠我啊?真***困。” 华六一边用手拍嘴,打着很有节奏的哈欠,一边在心里骂着那不知道从哪吹出的流里流气的小风。 自从来到澳大利亚这个风景如画的国度,华六实实在在的腐败了一次,有杜门和伤门在后面为自己撑腰,他怕什么。 “华六先生,很高兴,我们又在这里见面了。” 一把带着非洲口音的英语响起。 睁眼,睁大,再睁大,瞪成牛眼,无限放大,差点就瞳孔扩散。 “怎么是你?其达卢巴?靠你个abcd,我不会是在做梦吧?”华六使劲揉了揉他那微红的眼睛,心中很是奇怪,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眼前的黑人小伙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华六等人前往示巴女王墓探险时埃塞俄比亚政府派来的联络官其达卢巴。 “怪不知道我这几天这么舒服呢,原来一直是在做梦,我说怎么会有那么多好事发生在我身上!”华六直接糊涂了,抓耳挠腮,生怕自己从梦中醒来,他还没爽够呢。 “哈哈哈,华先生,怎么见了我像见了鬼一样,我有那么可怕吗?什么在做梦,你没有做梦,我也是来参加这‘世青赛’的。 “其达卢巴面带微笑,也不责怪华六刚才的无理取闹,非常绅士的向华六解释了一番。 “牛了你啊,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还有那么两手,看来你也是年轻一代里的好手了,不知道你代表的是什么门派,看来我们得找机会切磋切磋才行。” 华六心中暗自高兴,听了其达卢巴的解释,华六知道自己并不是在做梦,顿时放下心来。 “呵呵,承蒙华先生看的起,其实我那几手三脚猫的功夫肯定是比不上华先生的,我也是没有办法,是埃塞俄比亚政府派我来的,只是想收集一些‘世青赛’的情报,我可是被逼无奈,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其达卢巴还是一脸的谦虚,面带微笑,说话缓慢而抑扬顿挫。 脱了军装的其达卢巴,身上看不出一点军人的架势,不知道他是刻意隐藏还是他也有两面性,那就是穿上军装便是职业军人,便要恪守岗位,严格遵守军规,但脱了军装便恢复了自己本来的性格。 “装什么装啊,代表政府?埃塞俄比亚政府调查异术者干什么?谁信啊,就算真是代表政府来的,没有两把刷子怎么就会派你,你当我是傻子!”华六心中有些忿忿又有些暗自好笑,虽然明知道其达卢巴隐瞒了实情,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 现在的华六已经不是刚出道时那个毛头小子,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他现在已经懂得了什么叫城府。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希望你在‘世青赛’上获得好的成绩!到时候赛场上见了,如果我们能碰面,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哦!”华六打了马虎眼,他也不想和其达卢巴再多说什么,不管别人有什么目的,也跟自己有关系的部分早晚会暴露出来,何况,华六的背后还有对于情报无孔不入的贼行。 “呵呵,希望到时候还是不要碰见你的好!我们赛场上见吧。” 其达卢巴满脸微笑,很友善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两双手握在了一起,并没有半点敌意。 望着华六离开的背影,其达卢巴脸上露出了让人难以察觉的诡异的笑容。 一间黑色的小屋,一老一少两人。 其达卢巴把手放在了一个淡蓝色的水晶球上,少顷,其达卢巴的手上同样显露出了淡淡的蓝色。 “人的手,无论什么时候,总是会有汗水和油脂分泌出来的,我的水晶已经有了反应。” 一个老年黑人一身巫师打扮,说起话来不疾不徐。 “葛文达长老,原来那叫华六的年轻人真是我们要找的人。” 其达卢巴脸露惊讶之色,眉宇间透漏着明显的兴奋。 “恩,看来是了。 其达卢巴,我现在有个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被称为葛文达的老者此时转过了身,顿了一顿,眼含深意的凝视着其达卢巴。 “请长老吩咐,其达卢巴一定尽自己所能完成任务,不管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其达卢巴斩钉截铁的表明了自己的意念,以一个军人的身份,昂首挺立,双腿笔直,双脚并拢,猛的举起右手,来了个古怪的礼。 “恩,很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你这次的任务就是跟踪那个叫华六他们一行人,一定要打探清楚那个年轻人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他的背后有什么秘密力量在支持他,还有和他周围一些人的蛛丝马迹,都要调查清楚,这次任务很隐蔽,你要处处小心,千万不能被对方发现你的目的,有什么消息要第一时间反馈回来,知道吗。” 葛文达长老面色严肃,眼睛发出智慧的光芒,凝视着面前的其达卢巴。 “知道了,保证完成任务,请长老放心!”其达卢巴双眼炯炯有神,又行了个古怪的礼,便转身退出了小屋。 华六的身影很快便融入那熙熙攘攘的人群,这种摩肩接踵的环境正是华六这类做贼的家伙最喜欢的,一时间顺手牵羊,顺手揩油,顺手恶搞,总之是上下其手,上边顺手了一下再换到下边顺手。 突然,华六感觉到了杀气,很浓的杀气。 “你个臭小子,马上就要进赛场了,你还在这瞎溜达什么?你是想气死我吗!”华四充满愤怒的声音适时响起。 “靠个abcd,我说老头子,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老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在人家背后出现,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你真想吓死你唯一的孙子啊!”华四一脸的不满,转过身面对着爷爷华六,“谁说我在这瞎溜达,我这不是在观察吗,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这不是在观察形势吗,怎么又成了我的不对!”华六一嘴的歪理。 “少废话,赶紧给我排队去,要不我真不要你这个孙子了!”华四直接给了华六一个暴栗,拎着他的脖子像提小鸡一样把他拎了起来。 “哎呦,老头子杀人啦!”随着一声惨叫,华四一脸的委屈,手舞足蹈,被华四给拎走了。 听到这声惨叫,周围有几个人很好奇的看向这边。 在远处,有个男人在某间屋子里盯着眼前的远程监视系统,满脸肥肉乱颤,感觉是像憋了很久的笑,不是别人,正是景门大少曾小胡,旁边一只灰毛老狒狒立在身边,不是孙悟不空又是何人?在另一个方向,还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放下了自己手里的远程望远镜,捂着嘴,好像在笑,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却是像极了温州段家大小姐宋茉茉。 “好啦,老头子,给点面子行不,我都这么大人了,你还像拎小鸡一样对付我,我可是很要面子的,你这样我可以告你倚老卖老,不尊重幼小哦!”华六被拉提到了赛场门口,还在那大呼小叫的,好像被人绑架了一般。 “少废话,给我好好排队,你个滑头的臭小子,我要是不看着你,你还不知道跑哪鬼混去了,到时候连比赛你都能忘了,给我立正站好,要不我打折你的腿。” 华四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孙子,眼睛里满是慈祥,但脸色却是非常的严厉。 “得,我立正,我立正还不行吗!”华六不知道是怕了爷爷脸色上的严厉,还是看见了他眼里的慈祥,果真不再耍贫嘴,乖乖的像个军人一样笔直的站在了队伍里。 “全世界的青年高手们,你们好,欢迎大家来参加我们这场江湖盛会。 我是这一届的‘世青赛’的主裁判兼主持人,我叫哈里菠萝,上一届的‘世青赛’也是我当的裁判,大家放心,我当裁判是很公正的,绝对的公正,百分百公正,铁板钉钉的公正,我秉着一身奉献给武术事业的决心,报着一颗纯洁的,公正的,善良的心来主持这个二十年一度的江湖盛宴。 咳……咳……”哈里菠萝清了清嗓子,“相信在座的各位参赛选手都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都是不可思议的人,都是深藏不露的人,都是所向披靡的人,我知道大家都急着在这场江湖盛会里展示自己的才华,都想出人投地,我们这‘世青赛’举办的宗旨也就在此,发掘新人,发扬异术,请大家秉着一颗一身献身武术事业的决心和勇气,轰轰烈烈的抛头颅撒热血吧!”哈里菠萝向在场众人鞠了一躬,终于完成了他的开场白。 “靠他个abcd,那个中年小老头是谁啊?那么啰里八嗦的,怎么像唐僧一样!”华六转过头,一脸疑惑的忘向自己的爷爷华四。 “你可别小看他,他的底细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的身份很是神秘,我曾经也调查过他,但居然一点线索也没有,这个人在二十年前就主持过这个‘世青赛’,那时候他还很年轻,也就三十多岁,他就好像突然在世上冒了出来,谁也不知道他的底细,也不知道他以前到底是干嘛的,这就是他神秘可怕的地方。” 华四老头儿顿了顿,抽了口烟杆,“你想,能连续两届当‘世青赛’的裁判兼主持,这份荣耀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得到的,还有,什么人会没有从前,以我们贼行的能耐居然查不出这人的底细,你说这人可怕不可怕,只能说他是高手,非常高的高手,高不可测的高手,有可能是高手中的高高手!”华四老头儿吐出个烟圈,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靠他个abcd,什么高手中的高高手,没有资料又怎么了?”华六还是恶意的遐想,“估计我前二十年也没什么资料留在这世上吧,除了我的出生证明,但这又能说明什么,难道说我也是高手中的高高手?” 第五十三手 初赛的袋鼠 第五十三手 初赛的袋鼠 “亲爱的各位选手,请大家进入大厅,比赛很快就要开始了,我们首先要进行的是初赛,今天进行十场比赛,在比赛前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那就是分组,相信大家现在都领到了比赛号码,大家进入内室后,为了比赛的公正,我们有专门机器负责按号码给大家分配比赛的场次对手,那机器是大型电脑控制的,保证比赛分配的严禁和公正,我们的口号是‘只有意外,没有例外’,请大家赶紧行动起来!”哈利菠萝还是不紧不慢,用他那非常啰嗦的话语提示着大家。 “快去吧,我就在这看你比赛,臭小子,给我拿出实力,好好的干一场,不要给我老头子丢脸。”华四用力一拍华六的肩膀,面色严肃,眼神坚定。 “放心吧,老头子,我可是你的孙子,保证完成任务,我要是不行,谁行?”华六很是豪迈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露出一副豪气干云的神态。 随着众人一路走去,华六很快便进了比赛大厅。 大厅里面人头攒动,看来今年的年轻高手还真的不少。 华六此时举目望去,一个自己认识的人都没有,本来还想找其达卢巴,但看那么多人,估计想找也找不到,便打消了念头。 既然是世界大赛,那些人里自然不乏各种肤色,有白种人,黑种人,甚至红种人,还有和自己一样的黄皮肤的,更有甚者长的是奇形怪状,不知道是人还是怪物,也有些人是头带斗笠或者脸裹黑巾,根本看不见样貌。那些人各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有些人干脆把大厅当成了练功厅,一会儿压腿,一会儿翻个跟头,还有人干脆表演起杂技,总之林子大了,真是什么鸟人都有。 “嘿,我说兄弟,在这愣什么神呢?”一人冷不丁在背后拍了拍华六的肩膀。 瞬间转身,抬头,怒视。 瞬间表情大变,满脸惊讶。 “小屁胡?你怎么也会在这里?”华六一脸的惊讶之色。 “靠,你小子什么意思,你能来这个重要的‘世青赛’,怎么,我就没资格来吗?”曾小胡本来一脸的笑容瞬间换成了一脸的不悦,尽量睁大他那怎么也睁不大的眼睛,以示心中的不悦,“告诉你,你没想到的事多着呢,好多事我也没想到,我来之前也不知道你会来,我家那老头子也没跟我说,而且我到了以后还见到一个人,是你我都认识的,看来你还没见到,你猜猜是谁?” “宋茉茉?”华六突然脸色一变,“不会是这个小妮子吧?” “呵呵,一猜就中!”曾小胡一脸的暧昧,“她也是代表自己的家族来参加这‘世青赛’的,不过现在怎么一提到她,你就有点心神不宁啊!。” “但凡有这丫头的地方,通常都是麻烦的发生地啊!”华六开始左顾右盼。 “各位参赛选手,请大家都集合过来,我们的分组号码已经选出,请大家来这边对对自己的号码,看看自己的比赛场次和对手。”随着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大家都朝那声音处走去。 华六和曾小胡也停止了交谈,一路走了过去。 “希望我们在初赛不要碰在一起,我可不想在初赛就把你打败,那样你会很没面子滴!”曾小胡一边走一边在华六的耳边唠叨。 “靠你个abcd,你个小屁胡现在牛b了是吗?就你个小样,我还没把你放在眼里,你看着,要是初赛遇见你,我一定把你打个满地找牙,只能喝稀粥的时候别怪兄弟我心狠手辣哦!”华六同样的嘻嘻哈哈。 一前一后,急步快行,两人很快挤进了人群,一副巨大的对阵图展现在大厅的液晶屏幕上。 “还好,我们应该碰不上了,我可不想真的在初赛就打败你!”曾小胡不管心里怎么想,此时还是嘴上不饶人,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恩,碰不上也好,到时候决赛打败你也是一样。”华六当然也不会在言语上输给曾小胡,一样的咄咄逼人,针锋相对。 就这样,两人换好了比赛服装,进入了比赛内场,等待着即将进行的一轮江湖新生代的力量检阅。 刚才在大厅的时候,比赛助裁一个漂亮的mm已经像所有比赛选手介绍了分组比赛的规定,华六也已经清楚,比赛分初赛和八强赛,最后便是决赛,也就是冠军争夺战。 初赛的时候,分为a、b、c、d、e、f、g、h八个小组,每个小组最后只能留下一个优胜者进入八强赛,刚才他和曾小胡并没有分在一组,所以他们才知道他们两不会在初赛相遇。 华六分在了a组,曾小胡分在了f组。 “铛”的一声铜锣的脆响,随着主裁判哈里菠萝的口号,比赛正式开始。 诺大的赛场上分了4个擂台,原来为了减少比赛时间,组织者把这次比赛分为四个组同时进行,各个组比各个组的,擂台离的比较远,谁也不会打扰谁,而没有比赛的小组可以观看比赛,也可以回去休息,自由活动。 华六此时已经凝神尽气,调整脉络,准备上场,因为他不但是分在了a组,而且他的场次和号码也很靠前,看来两场以后他便要上场了。 赛场上明刀明枪,打的不亦乐乎,看台上人头攒动,看的也是乐乎不亦,加油呐喊声此起彼伏。 “请a组8号选手来自中国贼行杜门的华六华先生上场!”随着主裁判哈里菠萝清脆高昂的声音,华六在大家的注视下,一边向看台观众摆手,一边昂首阔步蹬上了擂台。 “下面有请来自澳大利亚本土毛利族的10号选手袋鼠先生上场!”主裁判哈里菠萝请出了华六这场比赛的对手。 看着眼前之人,华六心中暗暗好笑,不知道那人为什么会叫做袋鼠,澳大利亚盛产袋鼠他是知道的,但以袋鼠为名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就不知道了。 两人行了武术礼,脱下了披风。 “铛”的一声,比赛正式开始。 杀气,浓重的杀气。 那强劲的杀气就是发自站在自己对面,体态魁梧的大汉身上。 华六知道对方的实力很强,定不是泛泛之辈,便收敛心神,暗自提防,做好了一切战斗前的准备。 敌不动,我不动。 两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眼神中露出绚丽奇特的光芒,纯粹在靠气势打击对方。 袋鼠此刻凝神静气,他感觉到了华六身上所散发的强烈杀气,凭着高手的直觉,他知道自己遇上了强敌。 其他三个赛场打的是不亦乐乎,鼻血乱飞,唯独a场是最安静的,安静的出奇。大家在奇怪为何场中两人没有一丝动静的同时,离a场比较近的观众已经感觉到场中两人所散发出的浓烈的杀气。 突然,场中形势瞬间起了变化。 袋鼠先动了! “喝”随着一声暴喊,袋鼠两手一伸,上身猛的绷紧,一用劲,整个上衣“碰”的一声便裂了个四分五裂,四处散开,赫然映入大家眼帘的便是那胸口处一只硕大的栩栩如生的袋鼠刺青。 “哦,这就是所谓袋鼠啊,原来胸口有个袋鼠刺青就给自己取了个袋鼠的名字。”华六心中暗暗好笑,目光还是那么犀利,并没有半点松懈。 与此同时,看台上。 “是他?他们也来了吗?”华四老头儿眼中的精光一闪即逝,抽了一口旱烟,口中喃喃自语,“小六子,这个初赛对手对于你来说倒是很合适啊,让老头子我看看你的进步吧。” 擂台上又起变化。 “以我之名义,我的宝贝,我命令你快快现身!”袋鼠口中念念有词,突然在他所站之处,一道白烟瞬间从脚底冒起,把他整个人包围在其中。 “哼,召唤术!以为我会怕吗。”华六微微一笑,怀中象棋已经蠢蠢欲动,呼之欲出。 白烟很快散去,看台上发出一片惊讶之声。 “靠你个abcd,这是什么东东?”华六看见了眼前的异象,两眼瞪的像牛眼一样,心中大是惊讶,他还从没见过这种场面。 对面已不是一人,而是两个袋鼠。 一个自然是袋鼠先生,还有一个却是一只真真正正,如假包换的澳大利亚原产袋鼠。 “毛利族召唤兽,有意思!”看台上的华四老头嘬了口烟杆,脸上微微一笑。 “宝贝,咬他!”袋鼠先生向自己的宠物袋鼠下了第一道命令。 “靠你个abcd,敢咬我?它长齐牙了吗!”听了对手发出的命令,华六心中有些可笑又有些郁闷,没想到自己的第一场比赛居然是跟一只真正的袋鼠较量。 “人与兽人与兽!华六加油,干了那个兽!”看台下还没轮到比赛的曾小胡叫得极其**荡。 “马踏连营,生东击西”华六只恨不得立刻下去把这个丢人的家伙掐死,随着华六的口诀,两道红光冲天而起,华六终于出招了。 “唔……唔……”,随着着娇滴滴的动物的声音响起,场中对持的两人袋鼠先生和华六差点没同时摔倒。 那被召唤出来的袋鼠并没有按照大家所设想的那样,在接到命令后张牙舞爪的扑向华六,而是娇滴滴的奔到它主人面前,非常亲昵的用头蹭着他。 袋鼠先生暴汗,脸唰的一下便红到了脖子根。 第五十四手 十二生肖 第五十四手 十二生肖“哑哑,听话,快解决了他!”袋鼠先生红着脸,他没想到长时间没召唤自己的宠物,居然会有那么大的副作用,“哎,看来宠物也是需要宠爱的,以后我要多抽点时间陪陪她了!”“吼……吼……”袋鼠发出阵阵的低沉的吼叫,两只强有力的后腿用力一蹬,刷的一声腾空而起,在空中做了几个姿势非常优美的前空翻,带着雷霆万钧之势,闪电般的扑向了华六。 “马走连环”华六见对方来势汹汹,自然不敢怠慢,目光如炬,眼睛炯炯有神,一声轻斥,突然两道红光乍然而起,红光中两颗象棋棋子很是诡异,棋子正中铁划银勾般的印着红红的马字,以一种非常奇怪的曲线,遥相呼应着跳跃前进,很快便迎上了猛扑过来的袋鼠。 “碰碰碰碰”一连串的碰撞声传入耳中,只见两颗象棋以连绵不绝之势阻止了袋鼠的奋力一扑。 两匹红的耀眼的双马交相辉映,以攻制攻,以强打强。 两颗棋子在空中盘旋飞行,以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行进线路,上下翻飞,攻击袋鼠的面门……那可爱的袋鼠此时已经化攻为守,只见她双眼大睁,紧盯眼前上下翻飞的棋子,在她眼里,那两棋子就像两只调皮的蝴蝶,她现在就是想抓住那两只蝴蝶,但蝴蝶是种很飘逸的动物,哪有那么容易就被抓住。 华六现在不但是在“象棋诀”功夫上突飞猛进,更上一层楼,而且自身的城府也长进了不少。 “吼……吼……”随着袋鼠凄厉的叫声,场中形势又起变化。 袋鼠短小精悍的前肢突然握成了双拳,以极快的速度瞬间击出了上百拳,像一个久经擂台的拳王,非常机智,非常灵巧,拳拳虎虎生威。 袋鼠此时好像已经掌握了华六的“马走连环”的路线,在速度上完全占了上风,只见双马的攻势明显的慢了下来,虽然华六的“双马”步步为营,遥相呼应,线路奇特,但碰到这以速度为主攻的袋鼠拳手,也是占不了什么便宜。 “原来是这样!”华六看着眼前的不利形势,心中一动,眼中闪着智慧的光芒,嘴角微微向上一撇,露出个奇怪的笑容,顿时胸有成竹。 就在袋鼠以一种极快的拳术逼退了华六的双马,很有一种反守为攻的意思的时候,一道耀眼的红光突然冲向阵中。 “车行直路任西东”,华六一声轻斥,一道耀眼的红光带着一条红红的尾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袋鼠而去。 场中兀自激战的袋鼠也有了警觉,双拳更是虎虎生威,拳头更是越击越快。 旁边的袋鼠先生倒是眼尖,他看清了那道红光里兀自藏着一颗棋子,其中正中赫然印着一个红红的龙飞凤舞般的字体,“俥”。 “小心!”袋鼠先生一声大喊。 “吼……”的一声暴喊,只见袋鼠以一种非常迅猛奇怪的身形,突然来了个九十度左转身,身后一条长长的大尾巴突然甩了出来,迎头便向那那咄咄逼人的,来势汹汹的“俥”上扫去。 时间瞬间停止,凝结。 突然,“敖……“的一声凄厉的惨叫,袋鼠娇小的身躯向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了赛场,”碰“的一声重重的落在了地上,看样子一时半刻是爬不起来了。 原来,当袋鼠的尾巴横扫出去的时候,那“俥”却是突然停了那么一停,本来是疾驰而去,但现在突然像急刹车一般瞬间停了一停。 就是那一停之下,让袋鼠横扫出去的尾巴扫了个空,袋鼠一愣。 就是那一愣,给了双马机会,双马突然加速,以一种奇怪的线路双双击在了袋鼠的身上,原来,出“俥”只是虚招,只是让袋鼠分心,双马才是真正的杀招。 当袋鼠先生在为自己的宠物袋鼠用自己的尾巴横扫华六的小卒暗自叫好的时候,突见一道像流星一样的红光冲出,顿时暗自叫苦,心知不好,但没想到自己的宠物居然还是被先前的两颗棋子给打了出去。 “你……够狠,竟然敢这样对我的宠物哑哑,我不会放过你的!”袋鼠先生见自己的宠物受了重伤。 双眼通红,隐隐有泪光出现,额头大汗淋漓,手捂胸口,面色苍白,好像很是心痛的样子。 “哈哈,看来我这步棋是走对了,他们果然是心血相连,看来那袋鼠小子也是受了内伤。” 华六心中暗喜,“来就来,谁怕谁!”华六手指袋鼠先生,眼中满是不屑。 “伟大的兽王,请赐予我力量,允许我使用无上法力,人兽合体!”只听袋鼠先生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做一奇怪动作,好像在拜佛,突然之间浑身气势暴涨,青光大盛。 随着袋鼠先生身上发出的阵阵青光,异象突起。 摔在场外的袋鼠突然像凭空消失一般,“嗖”的一声便销声匿迹,居然是在众人的眼皮底下突然消失。 突然,青光瞬间消失,出现在大家眼前的居然是一个人不像人,袋鼠不像袋鼠的怪物。 只见那怪物顶着袋鼠先生的脑袋,身体倒是暴涨了几倍,但还是人类的身体,满身肌肉像刚劲铁骨一般,散发着阵阵金属般的耀眼光芒,只是其他的地方都被袋鼠的器官所代替。 “啊?居然会有这种事?这家伙居然会人兽合体!”华六心中暗自惊讶,一皱眉头,这种场面虽然华六不是第一次见到,但华四老头儿曾对华六有言,凡会人兽合体之人,必不是易与之辈。 “哼哼,让你见识一下我合体的威力!”袋鼠先生怒目圆睁,一脸的怒容。 说时迟,那时快,袋鼠先生话音刚落,便一个鲤鱼跳龙门,高高跃起,这一跃足足有八丈高,空中翻腾侧身,猛的一甩那强有力的尾巴,朝华六当头压下。 “双象连环守中宫”随着华六一声轻斥,两道黑光瞬间爆发,两只刻着“象”字的黑色棋子突然临空飞起,旋转着迎上了那当头压下的又长又粗的钢铁般的袋鼠尾巴。 “碰,碰”两声巨响,那两个黑“象”在和那大尾巴相交的瞬间,一前一后轮番交替挡住了那雷霆一击,倒是有惊无险。 “敖……痛啊!”随着一声惨呼,袋鼠先生也跟自己的的宠物袋鼠一个结局,这次他是双腿夹着自己的屁股,在空中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观众被这突发事件惊的目瞪口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时真正看清楚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看台上的华四,一个就是主裁判哈里菠萝。 原来,当袋鼠先生一击不成的时候,正要翻身回去组织第二次的进攻,华六早已胸有成竹,哪能给他机会,就在袋鼠先生尾巴压下,屁股露出来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华六在运用双象的同时,悄悄的出了一“俥”,那个棋子不偏不倚正打在袋鼠先生的屁眼上。 华六早已经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经过这么多的奇怪经历,又经过爷爷华四的特训,他已经能够意随心生,在出招的时候已经不用在念什么口诀,捏什么手决,当真是想来就来,想去就去。 “呵呵,摔死你个人妖……那个兽!”华六一脸的阳光灿烂,微笑着下了赛场。 “靠,有你的啊,你刚才是用的什么魔法?怎么办到的?”曾小胡迎上了华六,惊奇之色跃然脸上,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走开吧你,回去再跟你说,我还有事呢!”华六知道自己刚才那一招也是偷袭得手,而且好像也并不光彩,懒得再说下去。 一间宽敞的大屋,一个年轻人非常悠闲非常惬意的躺在一张席梦思大**。 “好小子,有你的,果然没给我老头子丢脸!”华四左手拿着烟杆在吞云吐雾,右手一拍躺在**的华六,一脸的阳光灿烂。 “就那一个人不人,兽不兽的东西,我还没放在眼里!”华六一翻身,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一脸的满不在乎。 “他倒是没什么大本事,但你知道他背后有一个非常神秘非常厉害的组织吗?”华四优哉游哉吐出一口烟圈,话中有话,一脸的神秘。 “就他?背后还有隐藏的神秘组织?真的?你可不要骗我。” 华四的故作神秘倒激起了华六的好奇心,。 “你听过“年”的传说吗?在中国民间传说里,“年”是一个很厉害的怪物,当时,年血腥统治着人类,欺压着人类,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人类发现了年的弱点,用炮竹把年给炸跑了,当真是一物降一物。” 华四抽了口烟杆,很优雅的吐了口烟圈,“但关于“年”还有一个传说,那就是当时“年”在人间作恶多端,后来激怒了天上的神仙,神仙便派了十二只神兽,也就是民间所说的十二生肖,最后十二生肖联合起来,用自己的力量打败了“年”。” 华四说完这段传说,又抽了口烟杆,意味深长的看着华六。 “靠,老头子,这些传说我也知道,说正题吧!”华六本着一个求知的态度,很是谦虚的听爷爷华四跟自己解释。 “傻小子,看来你还是悟性不够,那我就接着说下去。 今天被你打败的那个家伙会召唤术并不稀奇,不过召唤的是袋鼠,你就没觉得奇怪吗?”华四一本正经的说着,好像并没有开玩笑的成分在里面。 “现在的奇人异士那么多,会个什么召唤术的确没什么奇怪的,袋鼠……”华六似乎了解华四的话中的意思,眉头微微一皱。 “他召唤的袋鼠……嘿嘿,十二生肖排第一的是什么动物?”华四继续优哉游哉的抽着他的烟杆,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是鼠,当然是鼠了!”华六张口便出,“鼠?袋鼠?靠,难道这个组织跟传说中的“年”和十二生肖有关?”华六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好像被一道闪电迎头劈中,似乎抓住了些什么。 “聪明,据我所知,那个人其实就是十二生肖组织中鼠门的一个年轻弟子,这十二生肖的组织已经很多年没有在江湖上露面,此次重新出山,看来还是颇让人费些思量呢。” 估计华六还是不甚了解,华四便坐直了腰板,继续补充,“我说的那个组织是以十二生肖命名的,每个部门都对应一个属相,当然,他们都是修炼的召唤术一类的异术,而最可怕的就是他们的掌门,那个人叫年!当年这个组织在江湖上亦正亦邪,与我们贼行倒是颇打过些交道,后来却神秘的消失了,而且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想到现在又突然冒了出来!”华四摇了摇头,一脸的严肃,“小子,看来这次‘世青赛’确实有些棘手了,我刚收到消息,还有很多在欧洲势力非常强大的门派纷纷派出了高手,他们各个虎视眈眈,我看十有八九都是冲着那冠军宝物来的!““放心吧老头子,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什么顶级高手,什么妖魔鬼怪,我都不拍,我可是你的孙子,你当初得了个冠军,难道我就不行吗!”华六看见华四老头儿眼中的忧虑,忍不住出声宽慰。 “呵呵,不愧是我华四的孙子,真有骨气!”望着眼前的华六,华四突然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技艺初成之时,只恨天下英雄见得少了。 ======================================应各位读者大大的要求,今天对《绝活》的开头部分,尤其是彩衣吹笛手以及扑克部分做了较大的修改,在此对于此次修改给各位读者大大阅读上造成的不便表示歉意,姜糊将继续兢兢业业的把这本书写好,由于时间比较紧,所以修改部分难免还有一些与以前的东西融合的不太好的地方,姜糊将进一步改正,如果大家还有什么意见的话,请在书评区提出,姜糊将为每一位提出合理意见的读者书评加精置顶,在此再次感谢各位,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姜糊,支持《绝活》,还是那句话,姜糊会尽及所能用华六的精彩经历来回报大家。 第五十五手 曾小胡首战 第五十五手 曾小胡首战 第二日,阳光普照。 “世青赛”比赛现场,人头攒动。 “加油,加油,打死他,杀了他!”看台上人头攒动,加油呐喊之声此起彼伏,更掺杂着一些起哄的声音。 “快看,那是谁!”华六和曾小胡此时正坐在看台上,两人一边聊天,一边一心二用的观看着赛场上的一举一动。 “靠,那不是宋茉茉吗,她终于上场了!”随着曾小胡手指的方向,华六看见在1号擂台上,宋茉茉英姿飒爽,粉墨登场。 “美女加油,加油美女,干死那小样的!”曾小胡一时激动,大喊大叫,又开始一通贫嘴。 “靠你个abcd,我怎么那么没记性,干嘛非跟这丢人的家伙呆在一起。”华六左右看看,见周围似乎是没有熟人,放下心来,心中暗自念叨。 “好,打的好,太漂亮了,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随着看台上一阵欢呼,宋茉茉很潇洒的走下了擂台。 宋茉茉不愧为屯门大小姐,深得温州段六方的真传,很轻松便拿下了自己的第一场比赛。 “铛”一声清脆的锣声响起,“下面请中国贼行景门的曾小胡先生上台”,哈里菠萝用他那标准而优美的声音向在场观众宣布。 “终于轮到我了!”曾小胡一收脸上的笑意,态度瞬间转变,一脸的肃然之色,让华六觉得好像在他面前的曾小胡被灵魂附体,变了个人一样,让他又想起那次在示巴女王墓中曾小胡的侠义之举,顿时热血涌上心头。 “好兄弟,看你的了!”华六腾的站了起来,也是满脸肃容,两人身形一错,各举一手,“啪”的一声拍在一起。 上场,行了异术礼。 “靠,真***够劲,真***漂亮!”曾小胡在心中暗暗赞叹,下身居然也在瞬间起了反应。 原来,当曾小胡的对手甩下带帽披风,露出一头如瀑布般的披肩长发,他才发现自己的对手是一个高鼻子大眼,身材健美,明眸酷齿的欧洲大美女。 战局瞬间启动。 欧洲美女连捏手决之下,口中还念念有词,瞬间白光大盛,美女面前突然出现七个奶嘴,各个白的像雪,奶了吧唧,亮的耀眼,那七个奶嘴端的是造型奇特,小巧玲珑,煞是好看。 “七个奶嘴,果然充满母性的光辉!”曾小胡初见这一美女,当下便有了怜香惜玉的念头,嘴上说着不停,脸上更是一副没心没肺的笑容,满面的色迷迷一副**荡样。 随着美女一声轻斥,七个奶嘴瞬间排成一个奇怪的阵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扎向曾小胡的周身要害。 此时,曾小胡已经连捏手决,面前白光大盛,两张硕大的麻将牌瞬间升起,挡在了曾小胡的面前。只见,那两张麻将牌一上面赫然刻着的都是大大的“白板”,华六在场下看得一乐,心道果然如此。 自从那次在示巴女王墓中领悟到了麻将的真谛之后的曾小胡却是喜欢上了麻将这类法门,自苏醒过后,便每日缠着老狒狒孙悟不空指点,这两人一个愿学,一个爱教,到得今日,曾小胡已经将“麻将诀”练得颇有几分火候,再加上老狒狒孙悟不空爱徒心切,不知怎么鼓捣出来一副麻将牌法宝,其威力大得离谱,自得到这副宝物后,曾小胡现今的麻将运用虽不如当年惊门的叛徒王刚那般牛b烘烘,却也是可以勉强称得上烘烘牛b了。 “乒乒乓乓”,一阵清脆的响声过后,那七个奶嘴又飞回了欧洲美女的手中,顿时感觉双手虎口阵阵发麻疼痛,原来七朵金花去势太猛,偏偏曾小胡在那两张用于防守的白板上又用了些暗劲,所以那金发美女此时倒是吃了些暗亏。 金发美女脸色大变,没想到对手这么的强大。 其实,曾小胡的本意只是让欧洲美女知难而退,他可不想伤了那如花似玉的欧洲大美女。 “好,好样的,速度,速度,速战速决!”华六忍不住在看台上发出了欢呼,他为曾小胡感到高兴的同时,也为曾小胡实力的大涨感到吃惊。 “七杀并立,变幻莫测,一出七杀,喝!喝!喝!”欧洲美女并不领情,身形突然做出前冲之势,突然一声暴喊,手中七个奶嘴又出现变化,白光更甚,出现了许多幻影,由刚才的密集形攻击改为了现在的发散攻击,从不同的角度冲向了曾小胡,把他的全身都笼罩在了奶嘴之下。 “啊!不会吧,我命怎么这么苦啊!”欧洲美女一声暴喊之下,却是让曾小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原来这美女一声暴喊出来的声音,却不是曾小胡想像中的娇吟雌吼,却是正宗的莽汉暴喝,再待把眼看去之时,却见那“美女”喉上三寸之处,竟有一个突起,不是男人特有的喉结又是什么? “靠你大爷的,居然是个人妖!”曾小胡只觉得自己身上充血的某个部位迅速的软了下去,顿时血往头上冲,两眼充血,就差没仰天狂吐。 “我宰了你!”曾小胡红着两只眼睛,当下祭起四张“白板”,挡住了四面八方袭来的奶嘴,手决一捏之间一副七对的牌型堪堪成套,直扑对手而去,转眼间便破开了对手的防御,将那人妖美女打得直飞出去,口吐鲜血昏迷不醒。 “没悬念啊没悬念!这么三两下就结束了。”华六在台下笑得前仰后合地嚷嚷,“你怎么也不怜香惜玉一下?这么漂亮的人妖哪找去?” “别操你大爷了!我不懂得怜香惜玉?但那也得有玉可惜啊!”曾小胡下得台来,一脸的悲愤,“你丫的看出来是人妖也不提醒我一句,我***差点还当是美女呢!” “不行不行,场外信息那不是坏了比赛的规矩?”华六一脸贼嘻嘻的笑容,“怎么样哥们儿?以后性能力还行不?没落什么后遗症吧?” “我……我……我跟你拼了!”曾小胡两眼血红,“我要找你单挑!!!!!!!……” “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飞呀!飞呀……” 傍晚,夕阳西下,一间幽暗的酒吧,一个小巧的吧台,两个背影。 “伙计,来杯马蒂尼。得了,兄弟,不就是开场碰人妖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想碰还碰不到呢,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请客!”华六带着一脸的坏笑,很大方的表示要请曾小胡喝酒。 “喝!”曾小胡扬起脖子,一张口,一杯马蒂尼一口下肚,没见他再有多余的话语。 两人一通狂喝,喝的是两眼通红,早有了三分醉意。 “呸!什么破酒,伙计,拿你们最好的酒来,这些都是什么破玩意!”一个充满格鲁吉亚口音的俄语不合时宜的响起。 “靠,你丫瞎了眼了!往拿吐呢!”曾小胡本来就在郁闷,此时一脸的怒容,转过身怒视着刚才发话那人。 原来,刚才那发话之人吐出的酒不偏不倚的吐在了曾小胡的鞋上。 “妈的,怎么了,不服气吗?想打架是吗!”那吐了曾小胡一鞋子酒的人霍然站了起来,一嘴的酒气,一脸的蛮不讲理。 仔细一看,典型的一个俄罗斯大汉。 “靠,打就打,我还拍你小样儿的!”曾小胡也不甘示弱,一拍桌子,霍的一声站了起来,被人踩在头上要是好不发作,那肯定不是曾小胡的作风。 见那大汉如此的蛮横无礼,华六也兴起要教训他一番的念头,便没有阻拦曾小胡,任他自由发挥。 场中形势顿时剑弩拔张,酒吧的伙计见要打架,早不知道躲哪儿去了,周围还有一些人,有的摇摇头,自顾自的走了出去,有些人干脆坐的远了点,在那看起热闹,大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意思。 “去死吧你!”醉眼惺忪的大汉虽然是醉意浓浓,但打起架来还是一点都不含糊,下手还是那么虎虎生威,一声大喊,顺手抄起一个酒瓶子,搂头便向曾小胡砸来。 “靠,你去死!“曾小胡一点也不示弱,身形突然变的非常灵活,一点也看不出那一身肥肉对他的影响,不但躲过了这迎头一击,还飞起一脚踢碎了那个酒瓶。 “好脚法。”大汉看着自己手的里半截酒瓶,猛的往地上一扔,又顺手抄起一个凳子,劈头盖脸的朝曾小胡身上招呼过来。 两人在场中居然玩起了拳脚功夫,两人你一凳子,我一脚的厮打起来。 此时,旁边观战的人里本次比赛的选手不少,只感觉眼下两人并不是什么异术高手,而是市井混混,为了争风吃醋一类的鸡毛蒜皮,打的是不亦乐乎。 俄罗斯大汉打的兴起,一把拽掉了带着的手套。 “俄罗斯轮盘党!”曾小胡也是眼尖,斜眼间便看的是真真切切,那俄罗斯大汉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个硕大无比的戒指,而戒指的上面,画着一个轮盘的图案。 此时,一阵风吹过,“哗啦哗啦”,吹的酒吧的木门哗哗作响,就在这时,酒吧门口突然出现了几个人,统一一袭黑色披风,各个人高马大,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他们的容貌。 “柴可夫斯基,别闹了,给我住手!”一个非常深沉,非常有震慑力的声音突然响起。 “停”,说停就停,那大汉听了这一嗓子,立刻止住了攻势,垂着双手站在那里,像一尊雕像,一动也不动了。 “走吧!”说话之人话语很是简洁,但简洁中不失威严,有一种让人不可抗拒的力量。 柴可夫斯基二话没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跟着那帮人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俄罗斯轮盘党?”曾小胡转身信步来到华六面前端起一杯酒浅浅地抿了一口,轻轻传音道。 两人抬起头,两眼对视,眼中精光闪闪,一切尽在不言中。 “现在怎么办!”曾小胡望着华六的那狡猾狡猾的眼睛,脱口而出。 “跟着!”华六微微的一笑,没有半句废话,一针见血,言简意赅。 第五十六手 宋茉茉的虎头吼 第五十六手 宋茉茉的虎头吼一间宽敞明亮的大屋,两个年轻人,一脸的倦容。 “靠他个abcd,跟踪了半夜,居然一点收获也没有,看来王刚并没有跟俄罗斯轮盘党的人一起来这‘世青赛’,我不信他还真的能人间蒸发,肯定是躲在哪做缩头乌龟,不敢露面。” 华六一脸的倦容,左手频频拍着嘴巴,打着很有节奏的哈欠,伸了个懒腰。 “妈的,可不是吗,真是趁兴而去,败兴而归,虽然探到了那些俄罗斯轮盘党的落脚地,却还是没有发现王刚那叛徒的身影。” 曾小胡此时也是一脸倦容,哈欠连天。 第三日,阳光明媚。 看台上一样的人头攒动,一样的喊声震天。 两个年轻人并排坐在那里,一边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边一心二用目不斜视的注视着比赛,旁边还坐着一个巍峨不动屹立不倒的精干老人,眼睛精光闪闪一边全神贯注的注意着赛场,一边吞云吐雾。 “老头子,你说俄罗斯轮盘党也来了这个‘世青赛’,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华六歪着脑袋,斜着眼望向坐在自己身边吞云吐雾的华四老头儿。 “恩,这事我会去调查的,你现在就不要分心了,还是安心打好你的比赛就行!至于阴谋……”华四老头继续抽着他的烟杆,那帮家伙有阴谋不稀奇,没有阴谋才是怪事。 “下面有请中国屯门代表宋茉茉送小姐出场。” 主裁判哈里菠萝一张嘴便发出那标准而优美的声音。 “哈哈,就你个小丫头片子,能接我几招?让我让你几手吗?”对面的大汉虎视眈眈,一脸的皮小柔不肉,胸前的胸肌在说话的同时很有节奏的一颤一颤的抖动。 “就你!我估计你还不够格!”宋茉茉盯着眼前大汉,不屑之色跃然脸上。 宋茉茉眼前的非洲大汉,一身肌肉突起,骨骼异常的大而奇特,每走一步全身骨骼都会发出一声脆响,看来是一身横练的好手。 空气在瞬间凝结。 “吼……接招!”非洲大汉全身肌肉绷紧,一声大吼,首先发难。 只见非洲大汉此时快速冲向宋茉茉,脚下生风,突然从背后抽出一个硕大的黑漆漆的犀牛角,虎虎生威的当头便向宋茉茉的头上砸去。 “哼!”宋茉茉看出那非洲大汉是一身横练的好手,眉头一皱,也不硬接,脚尖一挺,非常灵活了跳了开去。 大汉一击不中,却不见了宋茉茉的身影,猛的侧过身,却看见宋茉茉在一侧望着自己嗤嗤的笑着,“吼……吼……”大汉顿时大怒,抡起那硕大的犀牛角便又向着宋茉茉冲去,一样的招式,一样的虎虎生威。 宋茉茉依样画葫芦,还是轻巧的躲了过去。 “吼……吼……”大汉没想到宋茉茉又如此灵巧的身手,连续攻击不起效果,颇有些恼怒,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 见宋茉茉已经站在了擂台的边缘,黑漆漆的犀牛角又是当头击下,但这次却有了变化。 只见犀牛角在挥下的同时,那犀牛角的尖端却是无端端地变长,粗的一端朝宋茉茉砸过去之余,那尖尖的一端却是送到了黑大汉的嘴中。 “有意思,“宋茉茉妩媚的一笑,轻巧的又一次躲开了那大汉的犀牛角一砸猛然间“呜~~~”一阵刺耳的嘶响直奔宋茉茉而去,声音难听之余,空气中更是伴着声音出现了些许肉眼几乎难以识别的轻微波动。 “牛角冲击波?”曾小胡坐在下面一愣。 华六摇了摇头,那黑人大汉既然能参加这世青赛,当然不是只会光靠蛮力的几招笨拙的招式,既然能参加这异术比赛,当然各个都得有能拿的出手的异术才对。 “别担心,那个丫头手底下有活儿呢……你死了她都死不了……”当初在示巴女王墓中,老狒狒孙悟不空的话突然在华六脑中回响,想起那次考古之旅,华六微微一笑,不知道这次这精灵古怪的美女,又会出点什么招数?“左手五,右手六!两掷一手成虎头……吼”随着宋茉茉一声娇斥,突然两道蓝光冲天而起,两个色子一个五点一个六点,却是成了一个“虎头”之形,空中一个老虎头的虚影凭空出现,一声虎吼之下,也是一道劲气发出。 两道肉眼几不可见的冲击波相互对撞,之间“砰”的一声大响,会场之中烟雾弥漫,竟是难以看清人形。 “吼……我杀!”大汉身随气走,暴喊一声,直冲入那一团烟雾之中。 少顷。 “哎呦……”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适时而起,那非洲大汉庞大的身躯已经摔在了擂台的外面。 “好,打的好,太棒了!”看着这美女总是占便宜的的,下面观众席上一片叫好之声,尤其以曾小胡的声音最大。 “太棒了太棒了!”宋茉茉走下看台之时,曾小胡头一个上去祝贺。 “多谢曾少!”宋茉茉甜甜一笑,眼睛却轻轻瞟了华六一下。 “我说宋大小姐,你到底是怎么收拾那个黑大个儿的?”曾小胡满脸堆笑。 “都说练贼先练眼,曾少是真不知道呢?还是装糊涂?”宋茉茉声音依旧是甜甜的。 “上次一别,宋大小姐实力又是大有长进,华六佩服。” 华六微微一笑,抱拳行礼。 “还是华少不藏着掖着,不像这个曾小胖子,揣着明白装糊涂。” 宋茉茉瞅着华六,脸上却似乎红了红。 “茉儿!走了!”远处一个声音高叫,一个老头子正在远远地招呼宋茉茉。 “华少,茉茉有事,先行一步,”宋茉茉望了望远处的老头子,和华六曾小胡告了个罪,快步行去。 “那老头儿……难倒是温州段六方亲自来给他这宝贝孙女压阵了?”华六撇了一眼曾小胡。 “别看着我,我是真糊涂,真糊涂……”曾小胡仍然是一脸的没心没肺。 入夜,月朗星空。 一轮皎洁的月亮斜挂天际,一层淡如薄纱朦朦胧胧的月色洒在一坐大厦的楼顶。 “将进酒,杯莫停……莫使金樽空对月……”华六对着月亮举着酒杯,一脸的**澎湃,一开口便喷着满嘴酒气。 “今日能于华少侠饮酒作乐,对酒当歌,真乃人生一大兴事,快哉,快哉!”曾小胡此时也是酒意甚浓,挥舞着双手,脚下踉跄,张嘴闭嘴华少侠,华少侠的叫着。 终于等到了停赛一天,原来大赛规定每赛完三天,全体参赛选手休息一天,好养足精神,进行下面的比赛,既然有那么好的机会可以空闲一天,华六和曾小胡这两个年轻人当然要庆祝一下这几天来所取得的胜利。 “你……走吧,不用……管我,你还真当我喝醉了?靠,告诉你个小屁胡,我……在***喝十坛酒也不会醉的!”华六明显的牙齿打颤,舌头不听使唤,一副酒气冲天的样子。 看着曾小胡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华六也摇摇晃晃的往自己屋里走去。 “靠你个abcd,活……活见鬼了,这钥匙怎么老和我作对啊!”华六拿出钥匙,却是捅了半天才捅进钥匙孔,就在他打算用钥匙开门的时候,门却突然自己打开了……(呵呵,关于宋茉茉的问题,各位书友不要急,美眉是肯定要推倒的,明天不出意外的话,绝活应该在手机榜上做推荐,还望各位书友们帮我多拉点人气,另外还希望大家多发书评,哪怕灌水也没关系,姜糊现在特别需要大家的意见,如果有好书评的话,咱明天就推倒宋茉茉好不好?当然还要多投票啊!宋茉茉:姜糊你找死啊?为了拉读者居然要把我推倒?姜糊:我这也是为了能够更好地和读者大大们交流一下,写出来更让大伙满意的东西啊……宋茉茉:怎么说我也是屯门大小姐,本书的女主角之一……姜糊:知道自己是女主角“之一”还不觉悟?哪那么多废话,你不愿意演我找别人演!宋茉茉:我这么国色天香,天生丽质,这么着急就把我推倒了,留着我以后慢慢推好不好?姜糊:读者大大们很多**已经在强烈要求将你正法了,他们说以后慢慢推可以推别人啊,还可以多推几个!”宋茉茉:“可是……”姜糊:“可可可可你个abcd啊,再废话老子找人虐了你丫的!”宋茉茉:“虐我?各位读者大大们啊,你们就这么看着我受欺负么,用书评推荐收藏砸死这老不正经的……” 第五十七手 生米熟饭 第五十七手 生米熟饭 老祖宗的传下来绝活能受到这么多读者的喜爱,是姜糊写这本书之前没有想到的,各位读者的宝贵意见,姜糊一定虚心接受,还是那句话,绞尽脑汁,就为图各位读者大大一个爽字—— 我是色迷迷的分割线—— 华六微一俯身,身形已经如一只在密林中穿梭的狸猫般轻巧,悄无声息地潜向自己的房间。 “唰”,屋内的灯突然亮了起来,那大吊灯的光线在夜晚尤其的明亮,尤其是在这突然由黑转亮的屋里,华六的眼睛突然受了刺激,再加上刚才酒精的刺激,眼睛像针扎一样阵阵疼痛,差没流下眼泪。 “靠,怎么是你?”华六很快适应了灯光,放眼望去,看见有一人坐在自己的沙发上,翘个二郎腿,满脸带笑的望着自己,华六顿时张大了嘴,惊讶之色跃然脸上。 “不是你约我来的吗?要不是你托人来找我说有要事商量,我才不会这么晚来你这呢!我见门开着,就自己进来了,居然让我等了这么长时间,感情你倒是去风流快活,却把正事望了!”一个娇滴滴很好听的女声适时响起,话语中满是不悦甚至还有讽刺的意味,不是屯门大小姐宋茉茉又是谁。 “你开玩笑吧,我找你商量要事?我约的你怎么自己会不知道,你真当我喝醉了好糊弄?”华六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大着舌头念叨。 “呦,我说华少,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既然你没什么事情找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是你屋,我走还不行吗”宋茉茉满脸的不悦,“霍“的一声便站了起来,当真是快若闪电,去若流星。 “别别别”华六一把拉住宋茉茉的小手,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约过她,在灯光的照射下,宋茉茉越发的娇艳动人,连那一颦一笑都显的是那么的撩人心魄,催人动情。 这纤纤柔荑一握,华六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大脑突然不听使唤了,眼前也出现了幻影,尤其是下身突然就有了反应,全身血液像被抽水机抽了一样,唰唰的往大脑涌去。 “你要做什么?”宋茉茉见华六突然面露**色,痴痴的盯着自己,甚至口角处还流出一道口水,好像要把自己吃下肚子一样。 “我……我……”华六好像中了邪一样,逼向了宋茉茉,双手前伸,脚步踉跄。 宋茉茉无路可退,华六一把搂住了他,再一次体会了美玉温香满怀的感觉,又一次闻见了宋茉茉身上那清新淡雅,若隐若现的体香,立刻便把持不住了。 空气瞬间凝滞。 “你个臭不要脸的死小子,你好大的胆…………唔“宋茉茉没想到华六如此大胆,虽然也是心神激荡,但一个女人的羞耻心和矜持瞬间占了上风,眉头一皱,张口便骂了起来。 可惜华六没给他机会骂完,当宋茉茉张口骂到一半的时候,华六猛的伸出头去,用自己的嘴唇一下子便堵住了宋茉茉的小嘴,顿时一股湿滑柔顺的感觉让华六一下子就醉了,是心醉。 华六再也把持不住,拼命的亲吻着宋茉茉那娇艳欲滴的嘴唇,那感觉就像是初吻,好像一下子飞上了云端,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宋茉茉确实有不可抗拒的魔力,让华六心旷神怡,飘飘欲仙。 “唔……唔……”宋茉茉突然被华六吻上了嘴唇,脸顿时红的像玫瑰花一般,她甚至听见了自己那加了速的心跳,感觉一张脸像发烧一般的热,这可是她真正的初吻,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被华六这么莫名其妙的给夺了去。 宋茉茉哪曾受过这等对待,虽然嘴唇被华六封住,但双手还能动弹,那拳头像雨点一样的落在华六的背上。 华六却是双眼赤红,不断的用身体挤压着宋茉茉,突然伸出自己的舌尖,直往宋茉茉口中探去。 宋茉茉徒然浑身一震,竟是仿佛浑身都软了。 以宋茉茉屯门大小姐的身手,按理说现在甩开华六,再揍他一顿也没什么问题,但说来奇怪,自从她初次见到华六之时,心中便起了某些异样的感觉,上次在示巴女王墓中被华六抱在怀中后,更是回来之后每每在夜深人静之时,有一个华六的影子常在心头翻涌,此时就好像偷情的少女,明知道做的不对,但偏偏又欲罢不能。 此时说来却也并不甚稀奇,宋茉茉身负示巴女王的血脉,那示巴女王在当年,本与帅所化身的所罗门王颇有一段风流韵事,当年的一缕情丝早就深种在大先生身上,当年大先生陡然在非洲不知所踪,示巴女王遍寻其人不见,临死之际,便以一种非洲密法将这一缕情丝在血脉中传承下来,只望日后能在后代身上找到大先生的行踪,那埃塞尔比亚的异术也是了得,示巴女王可以凭借於此,在某个后代的身上得到复活。华六本就是大先生很久以前算定的传承之人,从小便与帅所化身的棋子一起长大,后来又得其师点拨指教,体内的能量更是有和棋子逐渐融合之势,身上帅的气息日渐浓厚,宋茉茉一见之下,登时便生亲近之意,在加上后来与华六结伴同行,共历生死,这终日里耳鬓厮磨之下,早就激发了她血脉中本就有的一缕情愫之力,那一颗芳心,却是半自愿半被引导得,不知不觉间已是系在了华六身上。 华六对这此间种种却是不知,更不知他今日之所为,却是为宋茉茉的日后,增加了一个极大的变数,此时的华六就像一个倔强的少年,大有初生牛犊不畏虎的蛮劲和锲而不舍的执着,用他那滑而有劲的舌头拼命的翘着宋茉茉的牙关,同时,两只手也更加的不老实起来,从双手搂着宋茉茉的姿势换为单手搂着她,腾出了一只手,按在了宋茉茉那高耸挺拔的胸上,使劲的揉动不已。 宋茉茉大脑突然出现短暂的当机,大脑瞬间一片空白,醒悟过来的她条件反射的一把按住了华六那不老实的手,但就是那瞬间的当机,让华六有机可趁,舌尖一挺而进,顿时一股芳香的**留入他嘴中,他舌尖不停的翻腾,不断撩拨着宋茉茉那小巧柔滑的舌头,还一边贪婪的允吸着来自宋茉茉嘴中的琼浆玉液。 宋茉茉此时只觉得全身一点劲都使不出来,全身无数个细胞都洋溢着触电般的快感,身子一软,便整个人陷进了华六宽大的怀抱。 华六此时欲火大盛,一下把宋茉茉拦腰抱起,扔到**,一记饿虎扑食,压在了她的身上,手脚一通游走之下,很快一副晶莹剔透凹凸有致完美的女人酮体出现在他的面前。 宋默默此时就像一个任人宰割的弱小动物,寒蝉若惊的陷于华六的席梦思**,任凭华六双手在自己全身上下甚至是隐私部位游走,她紧闭双眼,只有那长长的眼睫毛在微微颤动,由于华六的抚弄,嘴上却是不断轻轻地发出喃喃呓语的销魂之声。 挺枪跃马,直破阵中 “啊!”,一声似是欢愉似是痛苦的娇呼在房间里不停的回响。 房顶,两个老人,一支烟杆。 “嘿嘿,成了,成了!”华四一边吞云吐雾,一边阴阴的笑着,那笑声包含了无数的意思。 “真有你的,我说华老头子,你还真敢下手,居然亲手在自己孙子的酒里下**,够狠啊你!“曾大胡子一脸的坏笑,盯着华四,眼睛眨啊眨的,老狐狸狡猾狡猾的。 “靠,得了吧,这主意不是你出的吗!现在又在我面前人模人样的装起好人来了!”华四老头儿一脸的不屑,针锋相对,言语上没有一丝相让的意思。 “哎,我那也只是说说,没想到你还真动手了,不过我们俩这也是做了好事一件,无论对贼行,对你们家小六还是对大先生都好。”曾大胡子呵呵一笑,满脸无良的高尚。 “得了你,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你不喜欢干?咱们老哥俩谁还不知道谁啊!”华四老头儿烟杆一摆,突然冲着一个角落低声道,“我说段老赌鬼,你这老家伙来了这么半天,怎么也不和我们老哥俩打个招呼?” “唉……可怜我那苦命的孙女啊……你们两个老家伙得给我好好补偿一下!”一个花白头发的灰衣老者从阴暗的角落里现身出来,腰上挂着一溜的色子,不是旁人,却正是屯门当代的大东家,宋茉茉的爷爷温州色子王段六方。 “补偿你个大头鬼啊!”曾大胡子在一边瞪眼,“还不是你极力主张着把生米煮成熟米饭?这法子可最少有一半是你想出来的,这时候又来敲我们的竹杠?” “我那还不是看着这苦命的孙女害了相思病,终日里饭茶不思的?这孩子精明乖巧,偏在这事情上放不下面子,嘴硬得像个死鸭子。”段六方的眼睛瞪得比曾大胡子还大,“我说你个华老四啊华老四,要不是我明访暗探的,还不知道我这宝贝孙女居然被你这滑头孙子给勾搭了?” “挖哈哈嘿嘿!”华四老头儿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我孙子也算是贼行这一代顶尖的好手,我说老段啊,以后咱俩就是亲家了。” “罢了罢了,”段六方脸上突然一板,“我说华老四,你那孙子要是对我孙女不好我老段可跟你没完没了,我那孙女必须要做大的,你孙子其他的女人——只能做小!” 与此同时,正在卖力吭哧吭哧的华六突然打了个喷嚏,一个机灵之下,一泄如注…… 另一个房间,一个年轻人。 “靠,不是吧,真他妈怪到家了,就喝了点酒,挺成了这个样子,还让人活吗!”曾小胡一个人在房间里却怎么也睡不着,此时他可是心急火燎满面绯红气血上冲,怎么也睡不着了。 “喂,你们这有没有那个……对对,就是那个服务,就是那种能单独进房给按摩按摩,舒服舒服的特殊服务?”曾小胡此时是心如猫爪心痒难止心慌意乱,迫不得已便打了这个秘密的电话。 “什么,有这个服务,那好,快给我找十个上来,要快,速度,速度,长相?有多漂亮的要多漂亮,对对,钱不是问题,活要好,要好!要能顶得住用明白吗?对对!坚决要给我……不!把我搞定!”曾小胡已经快被憋疯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嘴便来。 “不行了,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上帝,救救我吧!”挂了电话,等了几分钟,居然还没人敲门,曾小胡真的是受不了,裤子一脱,一手扶墙,一手紧忙起来。 “啊……啊……”随着“咚咚”的敲门声,一溜美女鱼贯而入,领头的侍者刚要说话,突然一股白花花的浆液直喷在脸上…… 第五十八手 哈里森!王的传人! 第五十八手 哈里森!王的传人!剩下的几场比赛当真是一点悬念都没有,不知道是对手太弱还是华六他们太强,每场比赛都可以说是一鼓作气轻轻松松便取得胜利,几日下来,华六,曾小胡和宋茉茉进入了十六强赛。 清晨,阳光明媚,普照大地,万里无云,一看便知道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天气。 人的心情有时候和天气有很大的关联,尤其是性情中人。 华六和曾小胡可以算是性情中人。 因此,在这种天气下,他们的心情也特别的好。 “好酒!”华六此时正以一种非常舒服非常惬意的姿势舒舒服服的坐在沙发上,自斟自饮的品酒。 “好酒配美人,人生一大快事也!”华六一把搂过坐在他旁边的宋茉茉,一副的嬉皮笑脸油腔滑调外加挤眉弄眼。 “走开啦你,就你没正经,小心被人看见!”宋茉茉脸一下子便红了起来,一把推开华六,娇斥着,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新婚的小两口在打情骂俏。 “来吧,害什么休啊,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可不能不认账啊,我这一辈子是跟定你了!”华六歪着头靠在宋茉茉的肩上,满腔的死皮赖脸。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曾小胡一路屁颠屁颠的跑了进来,一边跑还一边大喊大叫,好像出门捡到了什么宝贝一样。 “咳……咳……,嘿,我说小屁胡,你办事效率还挺高的啊,平时也没见你这么热心,怎么这次这么快就回来啦!”华六在曾小胡进来的瞬间,赶紧把头挪开了宋茉茉的肩膀,正襟端坐,满脸的嬉笑瞬间换成了严肃。 “嘿嘿,原来宋大小姐也在这啊,你们干嘛那么严肃,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曾小胡见华六那一脸的严肃,觉得很是可笑。 “靠你个abcd,我能做什么亏心事,我华六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侠肝义胆义薄云天,我会做亏心事?”华六听了曾小胡的话,一拍沙发,怒目圆睁,一鼓作气,张口便来,说完后斜眼瞥了一眼身边的宋茉茉,只见她已经双颊绯红了。 “行啦,行啦,我就是跟你们开个玩笑,人家宋大小姐都没那么多话,你倒来劲了。 得,不跟你闹了,我已经拿到‘十六强赛’选手的名单了!”曾小胡露出轻松愉快的笑容,正和他现在的心情一样,一脸的眼光灿烂普照万里。 “那快说来听听吧,把你知道的消息全搂一遍,我们正好一起研究研究!”华六借坡下驴地撇开话题,满面的凝神静气,一脸的少年老成,伸手对曾小胡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想‘十六强’赛的比赛规矩你们应该都知道了,主裁判哈里菠萝先生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就是每个小组的第一名和其他小组的第二名进行比赛,一共8场,打赢的能进入8强!”曾小胡说到这,看了看华六又眯着眼看了看宋茉茉,看宋茉茉的那一眼精光闪闪,大有深意。 “说正题,说正题,都知道了你还说个屁啊!”看着曾小胡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华六心中稀里哗啦没头没脑的对曾小胡一通暗骂,“看来还是得找个机会表明和宋茉茉的关系,省的有些居心不良的小色狼总是动那勾引江湖二嫂的念头。” “每一组的第一名分别是,a组华六,b组是西班牙的基德船长,c组是不知来自哪的非常神秘的“年”,d组宋茉茉,e组俄罗斯的柴可夫斯基,f组美国乔丹,g组就是我本人,h组是个很神秘的白脸少年哈利森,看起来像是个欧洲小白脸。” 曾小胡一口气说完了八个组的第一名。 当说了e组的柴可夫斯基,他和华六对看了一眼,心领神会,当说到自己的g组的时候,声调倒是提高一倍,那言语中满是自豪之意。 “‘年’?”当曾小胡说完后,华六眉头一皱,“不管怎么说,我们三个都是排第一名的,按照比赛规定,我们三个是不需要碰头的,这个规定对我们来说太有利了,这样以来我们就不用自相残杀,可以顺顺利利的进入8强赛了!”曾小胡在说这话的时候能看出他是明显的激动,没有一丝做作。 “那感情是好,我也不想在十六强赛上跟你们两交手,你说你们两大男人要是败在我的手下,那多没面子,这样正好可以保持你们大男人的面子了!”沉默已久的宋茉茉终于开口了,她满脸带笑,笑脸盈盈,眉目含情,一张嘴便有如百灵鸟在歌唱,那声音好像是颗颗珍珠落玉盘,掷地有声,珠圆玉润。 “咳……咳……言归正传,这十六强的规矩是很多的,但不管怎么说,一共就8场比赛,也就是说我们在十六强赛中只要打一场,赢了便能进8强。 而我们的对手就是那八个队伍的初赛第二名,华六和宋小姐需要注意的是abcd四个组,我肯定是被分到下半区了,不能跟你们一个区还真是遗憾。” 曾小胡说到这停了下来,清了清嗓子,明显的话里有话。 “你们听好了,初赛第二名,从a到h队依次是印度人库尔马,英国人莎朗斯通,西班牙人劳尔,美国牛仔亨利,咳……咳……下面这人你们两绝对想不到!“说到这,曾小胡非常神秘的眨了眨眼,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开始卖起了关子。 “是谁,是我们认识的人吗?“宋茉茉见了曾小胡那一本正经神秘莫测的表情,好奇心一下子便给勾了起来。 “聪明,还是宋大小姐聪明,这家伙他就是鼎鼎大名的“厨房火店”未来的掌勺吴少吴健体!他拿的是e组第二名,没想到吧!”“呵呵,确实是他,他早就来了!”一个雄厚苍老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人未到声先到,华四老头儿吞云吐雾,吐着阵阵烟圈,慢条斯理不紧不慢悠哉游哉的走了进来。 “老头子,你什么时候来,怎么,你对那吴健体很熟悉吗?”华六对自己这神出鬼没的爷爷当真是没有办法,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悄无声息神神秘秘的出现,什么时候又会烟消云散不留痕迹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废话,‘厨房火店’那么大的招牌,跟我们贼行也一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又是火店的未来掌勺,我能不熟悉吗!”华四吐了口烟圈,眼睛里精光闪闪。 “恩,说的也是,第一次见那大胖子就知道他不简单,果然是深藏不露!小屁胡,继续!”华六点了点头,示意曾小胡继续。 “下面的这个人大家也认识,就是埃塞俄比亚的…………”曾小胡故意拖长了音调,想给大家来个悬念。 “其达卢巴!”华六和宋茉茉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聪明,就是其达卢巴,他也打进了十六强,后面是一个印度选手莎朗,最后一人是个欧洲人邦德。 这十六强十六个人都在这了,抽签已定,关于我们的对手,二位有没有兴趣?”曾小胡嘻嘻笑着说。 “说来听听?”宋茉茉接茬。 “宋大小姐的对手名叫伊丽莎白,不但是英国贵族而且还是个大……美女”曾小胡两眼放出异样的光彩。 “大美女?”华六偷偷的瞟了宋茉茉一眼。 “嘿嘿,是大美女,而且她的身份很是特殊!”曾小胡很是神秘的一笑,点了点头。 “特殊?有多特殊!”华六挠了挠头,抬眼望向曾小胡。 “英国十六世纪出现过一个伟大的文学家莎士比亚,他的作品我想两位都不陌生吧!”曾小胡一本正经的说道。 “难道说?……”华六摸了摸鼻子,眼中精光一闪,紧盯着曾小胡。 “没错,那伊丽莎白小姐就是莎士比亚的后人!”曾小胡端起酒杯,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莎士比亚的后人又怎么了,很可怕吗?”宋茉茉噘了噘小嘴。 “你可别小看他,听说当年那莎士比亚可是一个隐居的不世高手,这么多年来,他的后人一直隐居于市,刻苦修炼,我想在实力上肯定不会弱的!”曾小胡扬起头,把杯中的“马蒂尼”一饮而尽。 “谢谢你的情报,明天还有比赛,我要先回去休息了!”宋茉茉喝完杯中的茶,非常轻盈的站了起来,向大家道了别,快步走了出去。 “我的对手呢?”华六撇了一眼曾小胡。 “你的对手叫瓦杰帕伊,是个印度人,修炼的应该是瑜伽术。” 曾小胡说得不紧不慢“瑜伽术……”华六和曾小胡对视一眼,心有灵犀。 “再喝!”两人紧盯着放在桌上那瓶“马蒂尼”,突然同时伸出手去。 又是一个艳阳天。 比赛场地设在澳大利亚真是选对了地方,澳大利亚的夏天真是美妙,居然一个夏天都是那么的晴空万里,很少会有狂风暴雨的出现,但空气中却是不缺乏应有的湿气,正是比赛的最佳地点。 “下面有请中国屯门宋茉茉宋小姐和来自英国的贵族伊丽莎白小姐上场!”随着主裁判哈里菠萝一口地标准地道的声音响起,世青赛十六强比赛正式开锣。 哇哦!好美啊,两个都是超级大美女!“看台上观众们窃窃私语。 伊丽莎白款款走上擂台,她容貌绝美,高挺的鼻梁大大的蓝眼睛,一头金色的长发像瀑布一样披在肩上,身穿一件纯白色的公主礼裙,那公主礼裙的上半部非常的紧身,刚好衬托出伊丽莎白那高高挺起的胸部和细细的小蛮腰,而从腰部以下的部分却是经过特殊处理,裙摆高高的挑起,显得既宽大又蓬松,公主礼裙配上伊丽莎白那白的像雪的皮肤端的是好看至极,刚好衬托出她的高贵和冷艳。 宋茉茉身着中国传统服装——旗袍微笑着登上擂台,一袭火红色的露腿旗袍紧紧的裹住宋茉茉那玲珑凸透的身体,一头秀发高高盘起,用一个发簪固定在头上,皮肤白里透着红,尤其那露在外面的修长大腿看不出一丝瑕疵,当真是天使般的容貌,魔鬼般的身材,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一个中国古典绝色美女优雅含蓄的形象跃然眼前。 “完了,完了,露的太多,这下可亏大了!”华六紧盯着擂台上的宋茉茉,右手摸着鼻子,不停的摇着头,口中喃喃自语。 宋茉茉与伊丽莎白面对面站在擂台中间,两人的目光同时锁定对方。 “宋小姐先请!”伊丽莎白笑意盈盈,右手一拎裙摆,左腿向前微屈,重心下移,冲着宋茉茉施了一个标准优雅的英国宫廷礼。 “伊丽莎白小姐客气了!”宋茉茉面带微笑,冲着伊丽莎白施施然的回敬了一个中国万福。 “既然宋小姐如此客气,那我就……”话音刚落,伊丽莎白伸出右手在裙摆处轻轻一拂,手中突然多出一支典雅精致的鹅毛笔。 “伟大的鹅毛笔,请创造出新的历史吧!”伊丽莎白一声娇叱,右手猛的往空中一扬,手中鹅毛笔腾的一声飞上半空。 鹅毛笔在空中高速旋转着,越变越大,放出阵阵耀眼的光芒。 宋茉茉一挑眉头,一声轻斥,面前红光一闪,四个色子整整齐齐在她身前排成一列“历史由你书写!”伊丽莎白口中念念有词,高举右手,不停的在空中挥舞,好像在书写着什么,顿时,空中出现了许多了英文字母。 漫天的英文字母在空中不停的排列组合着,发出淡淡的光芒。 “哦,我懂得了生命的真谛……哦,伟大的李尔王……”很快,一连串的莎士比亚经典名句在空中形成,成波浪状一拨接一拨的冲向了宋茉茉。 于此同时,宋茉茉右手平举于胸前,不停的挥动着。 “美人卷珠帘,身坐蹙娥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宋茉茉轻声吟诵,四粒色子仿佛化成了一个美人的形状,迎上了那阵阵袭来的英文字母。 两种文字在空中频频碰撞,激射出阵阵火花,“噼啪”之声不绝于耳。 “碰”的一声巨响,空中幻象瞬间消散殆尽,鹅毛笔瞬间缩小,“嗖”的一声飞回了伊丽莎白的手中。 宋茉茉伸手一拂,接住了弹射回来的四粒色子,两人身形同时一震,双双退了一步。 “好身手!”伊丽莎白嘴角一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你也不错!”宋茉茉微微一笑,笑不露齿。 “接招”伊丽莎白左手一拎裙摆,脚下一错,围着宋茉茉转了起来。 伊丽莎白动作优美,每一个步子都带很轻快,竟然围着宋茉茉跳起了轻快优美的“华尔兹”舞。 “好美的舞蹈”宋茉茉一声赞叹,微微一笑,身形一错,贴上了伊丽莎白,那举手投足间倒是像极了敦煌古舞“飞天”。 “好漂亮的舞步!”伊丽莎白脚下不停,嘴上倒是发出一声轻赞。 两人在场中不停的转啊跳啊,动作优美的像两只会跳舞的白天鹅。 “哇,没想到宋大小姐不但人长的漂亮,连舞也跳的这么的优美,全才,全才啊!”曾小胡咂了咂嘴,发出阵阵的感叹。 “跳的好,跳的太美了!”开台上响起此起彼伏的赞叹之声。 两人身形相错而过。 “墨水洒于纸上,带走无数个灵魂。” 伊丽莎白猛脚下不停,口中念念有词,手中鹅毛笔光芒大盛,冲天而起。 鹅毛笔飞到半空,突然向天一喷射出一道道黑黑的**,化为漫天黑雨自空中落下,空气中还夹杂着一丝墨水特有的怪味。 “四色成一体,两个六为天”宋茉茉保持着她那优美的舞姿,右手一甩,六粒色子腾空而起,其中四粒点数一致,另外两粒色子上刻着相同的六点鲜红耀眼的圆点。 色子在空中不停旋转,幻化成一个高速旋转的巨大遮阳伞,悬与宋茉茉的头上。 “嗤嗤”之声不绝于耳,那临空挥洒而下的漫天黑雨落在色子幻化的遮阳伞上,顿时冒起了阵阵黑烟。 “好险,果然有毒!”宋茉茉眉头轻皱。 “宋小姐,我可是个刚刚成年的小姑娘呢,用你们东方人的语言来说,还请宋姐姐手下留情!”伊丽莎白突然停下了脚步,像个小女孩一样用娇滴滴的声音撒起娇来,满脸显露出一种天真无邪的表情。 “不是吧,我的年龄可未必比你大,”年龄似乎是女人永远的忌讳,宋茉茉此时是眼中含笑,口风上却是一点也不吃亏,“我怎么感觉你比实际年龄要大的多呢?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刚刚成年的小姑娘。” “不不不,论年龄肯定是你大……”伊丽莎白突然间身体前冲。 “仲夏夜之梦,美丽如天边闪烁的星辰。” 随着伊丽莎白一声娇叱,道道白光冲天而起。 飞在空中的鹅毛笔由一支突然幻化成几十支,每一支鹅毛笔都有自己的运行轨迹,从各个不同的角度呼啸着冲向了宋茉茉。 “色子变无穷,一网打尽。” 宋茉茉突发一声喊,红光大盛。 红光中冲出四粒点数一样色子,每粒色子各占一角,高速旋转起来,那漫天而来的鹅毛笔冲到那四粒色子的周围,就好像遇见了一个宇宙黑洞,通通改变了原先的运行轨迹,纷纷被吸了过去。 “生存还是死亡!”伊丽莎白眉头一皱,连捏手诀,口中念念有词。 插于鹅毛笔尾部的鹅毛突然激射而出,脱离了那色子形成的黑洞,在空中迅速聚合,形成一柄巨大的鹅毛刃,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当头向宋茉茉直砍了下去。 “四色已成形,两个五‘梅花’”宋茉茉一声大喊,右手向上一弹,两道红光夹着两粒色子冲天而起。 两道红光先穿过高速旋转的四粒色子,速度立刻提升了数倍,带着破风之声,射中那当头扇下的鹅毛刃。 鹅毛扇在空中一阵颤动,突然间便四分五裂,道道白光瞬间散开。 “啊……!”伊丽莎白突然一声尖叫。 “呵呵,喜欢这身新衣服吗!穿上这身鹅毛做的衣服,你更像一位高贵的公主了!”宋茉茉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两眼紧盯着伊丽莎白,满是笑意。 “你……算你狠,我认输!”伊丽莎白满脸通红,那件公主礼裙上插满了一根根的鹅毛,连衣服带人给死死的钉在了擂台上。 “好,漂亮,太漂亮了,美女太棒了!”看台上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宋茉茉面带迷人的微笑,向着观众席的施了个中国万福,款款的走下了擂台。 “看两个女人打架,就是有意思,尤其看两大美女打架,那就更加的趣味无穷!”华六嘴角一挑,一摸下巴,双眼咪成了一条缝。 第二场,便是那个叫哈里森的欧洲小白脸对印度人库尔马。 场上哈里森与库尔马很礼貌的行了异术礼。 瞬间,场内便剑弩拔张,气氛异常的紧张,两人身上都散发出浓重的杀气,战事一触即发。 库尔马的动作很慢很潇洒,银光一闪,手中多了一个古怪的乐器。 那乐器很是古怪,它的前半段很像笛子,而它的后半段却有个很像喇叭的大口,在那奇怪的乐器上还刻有很多诡异奇怪的图案……库尔马把那似笛非笛,似喇叭非喇叭的乐器竖着拿起吹了起来,顿时传出一种很优美很古朴非常动人心弦的声音。 “印度驭蛇笛?”华六眼中精光微微一闪。 他吹的是那么的投入,那样的忘我,不但自己陶醉其中,也让其他人一起陶醉,他是演奏者,旁人是听众。 好像他此时并不是在紧张刺激的比赛现场,而是在一个大型的演奏厅进行他的个人演奏会。 突然库尔马笛声一变,由委婉悠扬变为了**澎湃,在音律的变化下,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了异象。 蛇,一条盘着尾巴,挺立上身,口中“嘶嘶“作响,吐着红红的长信的地地道道的眼镜蛇。 这库尔马原本是“印度驭蛇手”一族的子弟,这“印度驭蛇手”一族是天生的驭蛇高手,他的武器便是用驭蛇笛的音律控制含有剧毒的眼镜蛇作为攻击武器,人即是蛇,蛇即是人。 只见那眼镜蛇“嘶嘶”的吐着信子,尾巴在地上一挺,“嗖”的一声便窜向了哈里森。 “象走斜路”哈里森眉头一皱,两眼精光大盛,口中念念有词,一声轻斥,双手一扬,突然之间黑光大盛,两道黑光冲天而起。 黑光中隐约显现出两颗棋子,竟然是国际象棋中的“象”。 两“象”在哈里森的面前一路斜走,不管是前冲还是后退,都是一尘不变的斜路。 就在这时,华六怀里的棋子突然起了反应,阵阵暖流自华六怀中流窜,一个略带沧桑的声音突然响起。 “原来是他!”一个充满惊讶的声音在华六心中响起,好像一片平静的水面上激起一阵涟漪。 “…………师傅,您睡醒啦?”华六心中灵光闪动,知道是大先生又现身了。 “国际象棋……好熟悉的感觉,看来那个家伙也找到了自己的传承之人……”大先生一声轻叹,“小六啊,看来你这次有对手了。” “师傅,您的意思是……”“你看见那叫哈里森的年轻人使的是什么武器!”大先生略显沧桑的声音再次响起,一语惊醒梦中人。 “国际象棋,是国际象棋!…………国际象棋?难道说这个家伙所传承的就是您曾经跟我说的那个……王?”华六一个激灵。 “没错,我找到了我的传承之人,没想到他这么快也找到了他的传承之人,看来我和他的传人要在这‘世青赛’上来一个正面碰撞了!”大先生声音中充满了感慨的味道。 “你看这场比赛谁会取胜?”过了一会,华六闹中又响起了大先生那略显沧桑的声音。 “哈里森隐藏了实力,那印度人虽然实力不弱,但跟那哈里森比还是差了一个档次,那家伙的真实实力……应该至少和我不相上下。” 华六在心里和大先生交流着,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擂台上的哈里森。 “恩,你要小心,那家伙跟你水平相当,等你碰见他的时候……恐怕就要看谁发挥得好了。” “师傅不用担心,既来之,则安之,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华六双眼精光闪闪,嘴角挑起了一丝几不可查的笑意。 在大先生这一万多年孤独的旅途中见过了数不清的人,有好人,有坏人,有奸诈之人,有滑头之人,自己这个传承之人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好,打的好,太漂亮了!”看台上,观众们喊声震天,发出了阵阵的喝彩之声。 “哈里森!不知道你和我,究竟哪个更强一些呢……”华六看着那面无表情走下擂台的哈里森,心中默默念道。 哈里森突然回过头望向华六这边,眼中精光一闪,刹那间竟是锋锐如刀。 第五十九手 厨房火店的火锅 第五十九手 厨房火店的火锅次日,早晨,冷风阵阵,挂起了东南风,天气有些变化。 天气的变化丝毫没有影响观众的热情,开台上还是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华六曾小胡和宋茉茉一起来到了比赛现场。 “下面有请来自美国运动大联盟的斯塔德迈尔先生和来自中国“厨房火店”的吴健体先生上场。” 赛场上又响起了主裁判哈里菠萝那抑扬顿挫的声音。 擂台上,那来自美国的斯塔德迈尔一身运动套装,上身着无袖运动衫下山着运动短裤,手腕和手肘上都套着护腕和护肘,下身膝盖上还带着两个厚厚的护膝,脚上穿一双运动鞋,标准的一副运动员打扮。 再看“厨房火店”的吴健体,居然穿着一身厨师装,头上还带了个厨师帽,此时他正做着热身运动,双手伸到头顶,两只小短腿一跳一跳的,好像怎么也跳不高一样,那浑身的肥了吧唧油了吧唧的块块赘肉在他的跳跃下非常夸张的颤动着。 “铛”随着一声清脆的锣响,比赛正式开始。 场上顿时剑弩拔张,气氛一下子便紧张起来。 看台上的观众也来了劲头,呼喊声加油声此起彼伏。 “赌对冲,穿威风,嫖成空,只有吃最实惠!”吴健体一捏手诀,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金光自他脚底升起,把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金光散去,吴健体的面前居然凭空多出一热气腾腾香味四溢的大火锅,只见他右手执筷,右手拿勺,面前芝麻酱韭菜花酱豆腐诸般小料无一不全,背后还斜背着一柄硕大无比的漏勺。 吴健体二话不说,盘腿坐了下去,那双筷子很灵活的在火锅里搅动,一会夹出一片羊肉,一会夹出一片肥牛,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不停的擦拭着额头渗出的汗珠。 突然,吴健体挠了挠头,“嗯……还不够辣!”,只见他嘴里哼着小调,不知从哪摸出一包辣椒料,从容不迫的扔进了锅里。 “这哥们儿忘了吃早饭了?”看台下观众甲两眼发直。 “没见识,他们这厨房火店的功夫都是边打边吃的,”观众乙以一种鄙视的眼光瞅了瞅身边的观众甲。 “香,真香……”观众丙舔了舔嘴唇,“这香味……要不一会儿看完了比赛咱们去吃一顿中国火锅?”大胖子吴健体在大吃大喝的同时,却是激怒了一个人,这便是他的对手,来自美国的斯塔德迈尔“开球!”斯塔德迈尔一脸怒容,两眼喷火,一声大喊,右手轻轻托起,自他手掌上居然凭空多出一篮球,右手握成一拳头,只伸出一食指,那篮球被顶在食指上高速旋转起来。 “运球突破”斯塔德迈尔一声轻斥,右手一反手,篮球带着一抹红光,在斯塔德迈尔的左右手中频频交错,落地有声,斯塔德迈尔一边运球一边以一种古怪的身法在吴健体的身边穿插冲刺,很快便来到吴健体的侧面。 吴健体此时正在津津有味的大吃特吃,根本无视斯塔德迈尔的存在。 “战斧式单手灌篮!”斯塔德迈尔突然大喊一声,左脚起跳,高高跃起,以左手护球,右手握球,把吴健体当成了篮筐,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记大力“灌篮”。 “涮羊肉!呵呵,我请客,吃不吃?”吴健体满脸好客,口中念念有词,右手执筷临空虚摆,一道红光冲天而起,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浓浓的涮羊肉的味道,凭空出现一片硕大的羊肉片,对着斯塔德迈尔临空扣下的篮球拍了过去。 “噗“的一声轻响,那油不吧唧香味四溢的羊肉片顿时裹住了半个篮球。 斯塔德迈尔在空中的身形突然间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冲力,结果是连人带球在空中猛的一顿,落地时倒是退了好几步远。 “***,什么破玩意?”斯塔德迈尔眼睛瞪的比牛眼还大,死死的盯着手中的篮球,那片硕大的羊肉片还粘在那篮球之上。 “我请你吃,吃,吃……别撑着啊!”吴健体仍然是一脸的笑咪咪,不过手上却丝毫不停,第一招占了上风之后不依不饶,主动展开攻击。 吴健体右手一通狂甩,自那巨大的火锅里不断的飞出羊肉片,土豆片,毛肚,鸡肠,血豆腐……整个赛场顿时香气四溢,肉香扑鼻。 斯塔德迈尔也不是吃素的,只见他双手不停的交叉运球,身形矫健无比,在漫天的涮锅料的攻势下寻找缝隙左冲右躲,每次都是堪堪躲过,倒是有惊无险。 “火焰篮球,三分投篮”斯塔德迈尔一声轻斥,口中念念有词,此时他离吴健体的距离很远,只见他以一种很潇洒的动作高高跳起,左手托球,右手手腕一使劲,那篮球自手中带着一道耀眼的火光,成一个漂亮的曲线朝吴健体冲了过去,猛的一看就像是一个大火球。 “好吃,好吃,真好吃!”吴健体好像并没有看见那迎面而来的大火球,还是自顾自的津津有味的吃着火锅。 “我夹!”吴健体突然大喊一声,右手的筷子一摆,只见两根筷子突然变得又细又长,一把击出之际,只听刺溜溜的一阵轻响,火球却是被吴健体夹在筷子尖端,仿佛夹着一个鱼丸子一样。 “还给你!”吴健体仍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筷柄轻挥之下,火焰篮球一个掉头,直奔斯塔德迈尔而去。 “好!”斯塔德迈尔一声大喊,脚踝一用劲,以百米赛跑的速度身体前冲,顺手接住了那反弹回来的篮球,在离吴健体很远的地方高高跃起,空中保持着前冲的姿势,居然又做出个双手灌篮的动作,奔吴健体头顶狠狠的扣了下去。 “日你个先人板板,老子请你吃饭,你龟儿不吃,还来掀老子的锅子?”吴健体一声大喊,右手一挥,那巨大的火锅突然咕嘟嘟一阵沸腾,一锅涮肉外带乱七八糟的配料连着汤汤水水冲天而起,劈头盖脸的撒向了斯塔德迈尔。 “空中拉杆!”斯塔德迈尔一声暴喊,在空中一个斜步,堪堪躲过那临空溅射而来的热汤热肉,突然空中变招,虚晃一球,空中一个转身,由双手灌篮变为左手单手大力灌篮,目标还是吴健体那半秃的脑袋门。 “一勺烩!”吴健体也是一声暴喊,斜插背上的漏勺突然临空飞起,一个勺柄握在手中,前端的漏勺圆盘迎风而长,瞬时间变得硕大无比,将斯塔德迈尔连人带球,一把兜在了漏勺里。 斯塔德迈尔眼前一花,便失去了吴健体的身影,一个大力灌篮居然一球灌进了巨大的漏勺。 “我烩啊我晃啊老子颠大勺子罗!”厨房火店的大少此时气定神闲,手持漏勺左颠右晃,好一派大厨风范。 “@#¥%^%^——……”斯塔德迈尔身在漏勺之中,只觉天晕地转,不多时腹内更是五海翻江,嘴上口吐白沫,两眼翻白之下,已是和一条死鱼差不了多少了。 “撤席,送客——”随着长长的一声吆喝,吴健体手腕一抖,只见斯塔德迈尔被一勺抖出,直跌到赛场之外。 “好,打的好,太漂亮了!”曾小胡在看台上频频鼓掌,为同为胖子的吴健体声叫好。 “确实有一手,他应该还没有使出全力,以他的实力怎么可能只拿到小组第二?”华六眼中精光闪闪,紧盯着擂台上笑脸盈盈的大胖子吴健体。 次日,晴空万里,那股东南风在夜里便停了,又是一个艳阳天。 华六和曾小胡沐浴在温暖如春夺目刺眼的朝阳中,浑身柔柔软软的好不舒服。 “世青赛”比赛现场,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听说今天是其达卢巴和那个轮盘党的柴可夫斯基的比赛,你希望谁赢?”曾小胡微笑着看着华六。 比赛终于开始,上场的便是其达卢巴和俄罗斯轮盘党人柴可夫斯基。 “接招”,柴可夫斯基大喊一声。 柴可夫斯基双手外翻,平举双手,由下到上做了个托的动作,从他脚下出现了一个硕大无比的俄罗斯轮盘。 那轮盘带着阵阵呼啸之声高速旋转着腾空而起,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向了其达卢巴。 “兽王,请允许我使用你的力量!”其达卢巴眼中光芒大盛,口中念念有词,伸手过头,临空虚抓,手中凭空出现一个洁白如雪的精致白玉象牙此时,高速旋转的俄罗斯轮盘从天而降,当头向其达卢巴罩了下来。 “长!”其达卢巴眉头一挑,口中念念有词,那精致的白玉象牙迎风而长,瞬间伸长,刚好顶在那旋转的巨大轮盘的正中心。 那俄罗斯轮盘被象牙顶的死死的,怎么也压不下去。 “惯性离心力!”柴可夫斯基眉头一皱,一声大喊,高举着双手在空中做着怪异的手势。 突然,那高速旋转的轮盘底盘处突然裂开了一道小口,一颗浑圆的钢珠自那裂口出激射而出,直奔其达卢巴的头顶砸了下去。 “来的好!”其达卢巴嘴角一撇,一捏手诀,左手迎空一挥,一片巨大的黑云腾空而起。 “噗”的一声,那颗浑圆的钢珠像是砸在了一堆棉花上,只发出很小的声响。 紧接着,那高速旋转的轮盘又连续裂开数道裂口,二颗,三颗……六颗……三十六颗钢珠带着破风之声有规律的一波接一波冲其达卢巴激射而去。 话说这俄罗斯轮盘的玩法很是有讲究,它是以赔率计算的。 轮盘上一共有一至三十六个号码,共分为两组号码,一到十八算第一组号,从十九到三十六是第二组号码,两组号码选一,赔率为二,选单数或双数,赔率也为二,还有就是黑格子或红格子,赔率也为二。 如果想赔率增加,那就要把三十六组号码分成三组,那三组为:一到十二,十三到二十四,二十五到三十六,三组号码选一,赔率为三倍,依次类推,当然,赔率最高的就是三十六倍,是指零到三十六个号码中任选一个下注,如果押中的话,赔率最高。 俄罗斯轮盘党的异术便是从这俄罗斯轮盘的传统玩法里演变而来,自然变化很多,那些射出的钢珠便是其中一种招式。 关于由赔率演化的招式更是威力巨大,赔率越大,威力越大。 “我收!”其达卢巴一声轻斥,左手一摆,那片黑云迎着那漫天的钢珠扑了过去,幻化成一个口袋,瞬间便把那几十颗钢珠全部裹在了里面。 其达卢巴左手提着那个囊中饱满的“黑色口袋”,却是一张鳄鱼皮。 “哼,好小子,手下不弱啊,接我这招!”柴可夫斯基双足点地,展开双臂,像老鹰一样临空而起,速度快似离弦之箭,一瞬间便窜上了那高速旋转的俄罗斯轮盘。 “轮盘二倍赌”柴可夫斯基一声大喊,身体一接触那旋转的轮盘,借助那高速旋转之惯性,把自己的身体弹了出来,双脚以泰山压顶之力踩向其达卢巴的头顶。 “犀牛鼓!”其达卢巴双眉一挑,一声大喊,双手一伸,至他手中突然多出一面大鼓。 其达卢巴左手托鼓,顶在头上,刚好档住了那威力十足的一脚。 柴可夫斯基双脚和那面大鼓一接触,感觉像是踢在了一个弹簧**,身体被重重的弹了起来。 柴可夫斯基借助这反弹之力,再此落在了轮盘之上。 “轮盘四倍赌”柴可夫斯基身形不停,与那轮盘乍一接触,又被甩了出来,这次的力度较上次更加的猛烈。 双脚再次踢下,这次的目标是其达卢巴的面门。 其达卢巴面不改色,依样画葫芦,左手托鼓,接住了那气势凌人的临空一脚。 …………柴可夫斯基一轮接一轮的攻想其达卢巴,身形越来越快,威力越来越大。 “轮盘三十六倍赌!”柴可夫斯基一声暴喊,再次被旋转的轮盘弹出。 柴可夫斯基在空中高速旋转,双手合十,带着阵阵呼啸之声,一个手刀,竟然硬生生的插入了其达卢巴的胸膛。 “嘿嘿,能让我使出三十六倍赌,你也算是个能人了,现在,你可以安心的去了!”柴可夫斯基盯着其达卢巴那变了形的脸一阵冷笑。 “是吗,我看不见得吧!”突然,其达卢巴冷冷的声音至柴可夫斯基的背后传出。 “什么?”柴可夫斯基霎时脸色巨变,猛的回过头去,发现其达卢巴正站在自己的背后冷冷的盯着自己。 柴可夫斯基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回过头去,眼前被自己双手插入胸膛的“其达卢巴”的身体正在分解,迅速变形竟是无数只细小的蚂蚁,顺着柴科夫斯基的双臂,迅速爬满了他的全身。 “啊!”柴可夫斯基发出一声慑人心魄的惨叫,高大的身体轰然倒下。 若以能力而论,柴可夫斯基并不在其达卢巴之下,但其达卢巴却是有取巧之嫌。 其达卢巴本是土生土长的埃塞俄比亚人,而埃塞俄比亚的国度里遍布着俄罗斯人的身影,这其中不乏俄罗斯轮盘党之徒,其达卢巴早就秘密监视那些轮盘党人,并不断的跟他们进行接触,对那些人的异术招式也是进行过一番很深的研究,这次对付柴可夫斯基,一方面是自身实力,另一方面也算是敌明我暗,有心算无心之下,柴科夫斯基登时吃了大亏。 “噬金蚁!”华六紧盯着擂台,眉头一皱,口中喃喃念道。 “能死在我这噬金蚁傀儡术下的人并不多,你可以安心的去了!”其达卢巴眉头一挑,冷冷的说道。 “我们认输了,放了他!”哈里森突然出现在擂台边,一声喝出,却是仿佛有一种力量,横扫擂台之上。 其达卢巴被那股强大的声波力量震的全身一颤,顿时脸色大变。 “俄罗斯轮盘党………”华六摸了摸下巴,“果然是王的手下……”。 第六十手 跳棋!年!牛仔牧场! 第六十手 跳棋!年!牛仔牧场!赛事继续进行中,越打越激烈,观众的热情也是与日俱增。 “下面上场的是来自欧洲的邦德先生和一个身份非常神秘的选手,没有人知道他来自何处,只知道他有一个奇怪的名字‘年’!不知道谁能取得比赛的胜利,还真是让人期待!”随着比赛的激烈进行,主裁判哈里菠萝也处于兴奋的状态中。 擂台上,一身轻装的邦德先生首先登场,非常绅士的向在场的观众鞠了一躬。 “年”的脸上蒙着一袭黑巾,只露出两精光闪闪的眼睛,比赛到了现在,还没有人见过他的真正面目。 “起手型!”邦德一声轻斥,只见一道道黄光冲天而起,那一团团黄光中若隐若现的出现了十五颗奇怪的棋子,这些棋子上面是圆锥体尖头,下面呈圆盘的形状。 那些棋子在空中散开,排列成一个正三角的形状,一共排成五行横队,从第一行的一个棋子到最后一行的五个棋子。 “跳棋?”曾小胡和华六对视一眼“杀!”年一声轻喝,突然之间一道红光冲天而起,竟是一个硕大的炮竹。 “圆盾防守”,邦德眼见炮竹冲向了自己,左手一捏手决,口中念念有词。 第一行的五颗棋子,突然动了起来,那圆形的底盘突然翻了起来,底盘冲前,越变越大,好像一个个圆形的盾牌,疾飞而来的炮竹撞上了圆形的盾牌直炸了开来,在空中变成了一团团红色的粉末。 “搭路!”邦德挡住了年的那颗炮竹,一挥手,那些在空中摇摆不定的棋子飞了回来,重新摆成了一个阵势,只是这阵势已不是先前的正三角形。 第一行的五个棋子此时已立原有的棋子之前,一个接一个的排向年的方向,每一个棋子之间却是又留着一些空隙,不大不小,刚好够一个棋子的位置。 这五个棋子排成一个奇怪的路线,遥遥指向年。 “连跳!”随着邦德一声轻斥,那棋局中的第二排的一枚棋子飞了起来,跃过前面的搭路的棋子,尖头超前,直向年飞去,在每越过一枚搭路的棋子之时,都被搭路的棋子从后面顶上一下,这前冲的势头更猛更极。 “王的气息!”华六的脑海中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正是华六的师傅,被尊为贼行大先生的帅。 “师傅?您醒了?”华六在脑海中与帅急速的交流。 “这个邦德,身上有很重的王的气息,他修炼的能量,和王的一模一样!”大先生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沉稳有力,“看来王这些年也没闲着呢,培养了不少的班底。” “你看看这个邦德和年,哪个能赢?”华六的脑海中出现了大先生微笑的形像。 “邦德挺强,不过比那个年的实力还差的很远,起码差了好几个档次。” 华六在心中和帅飞快的交流。 “嘿嘿,孺子可教,你的眼力倒是越发厉害了,”大先生的声音中多了几分嘉许之意,“记得很多年前,当我在东方游历的时候的那些朋友,最头疼的妖怪就是这个‘年’”“可是这个年的实力应该没达到能让师傅的朋友感到头疼的地步吧?”华六的交流中带上了几分疑惑,“他实力虽强,可依徒儿看来,和我也就是在伯仲之间。” “聪明!眼前的这个家伙,不过是那个年的一个分身而已。” 大先生嘿嘿的笑,“不过看来年已经克服了自己的不少弱点,这鞭炮已经被他炼化了作为武器,我看那十二生肖,多半也被他早就收为手下了,此番重出江湖,似乎其志不小呢……”就在华六和帅在飞速交流着的同时,年已是出手雷霆一击。 “五百响挂鞭!”随着年的左手轻挥,一片红光席卷了整个擂台,一挂硕大的鞭炮以风卷残云之势横扫出去,将邦德打出的跳棋连着他身前的一片棋阵统统撞翻之余,连着邦德整个人裹在了鞭炮之中,一通乒乒乓乓的炸响之后,邦德竟是被炸的直飞出擂台之外。 “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曾小胡看着被炸出擂台的邦德,一脸的同情。 “年就是年。” 华六此时盯着擂台上看不见表情的年,喃喃自语。 入夜,一间宽敞明亮的大屋,三个年轻人,两杯“马蒂尼”,一杯茶水。 “酒可以让人酣睡,茶水只会让人失眠。” 华六笑脸盈盈的盯着宋茉茉,手中一杯“马蒂尼”一饮而尽。 “酒可以让人乱性,茶水可以让人安神。” 宋茉茉端起茶水,轻轻一抿,面色严肃的盯着华六。 “酒可真是好东西,茶水倒确是差了点。” 曾小胡紧盯着手中的“马蒂尼”,由衷的说道。 只喜欢喝酒的人和只对茶水有偏好的人在观点上是很难一致的。 男人和女人是不是也像酒和茶水,永远不能达成一致。 又是一个鸟语花香的清晨。 世青赛比赛现场。 “这比赛是越看越有劲,越打越激烈,我都想住在这比赛现场!”曾小胡语气激动,一脸的兴奋。 “你要搬就赶紧搬过来,你可不要拉我下水。” 华六盯着曾小胡,一脸的笑意盈盈。 “别闹了,比赛马上就开始了。” 宋茉茉看着眼前的两人,嘴角向上一挑,一脸的无奈。 “下面有请来自葡萄牙的基德船长和西班牙的劳尔先生上场。” 哈里菠萝那清脆如铜锣宏亮如大钟的嗓音适时响起。 劳尔打量着眼前的基德船长,只见他满脸刀疤,一只右眼上还带了个眼罩,一身海盗装束,尤其是帽子上那个狰狞的骷髅头标志更是异常醒目。 “久仰久仰,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劳尔紧盯着满脸刀疤凶相毕露的基德船长,一脸的谦虚。 “怎么,你认识我?”基德船长一开口,那满脸的刀疤也随着他脸部肌肉一动一动,好像无数个虫子在蠕动一般,越发显得狰狞恐怖。 “大名鼎鼎的加勒比海盗王基德船长有谁会不知道,要是真不知道那也太孤陋寡闻了,听说你四岁便跟随父亲横行加勒比海,年纪亲亲便继承的父亲的海盗船,那凶残好杀的性格倒是比你的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劳尔一脸的笑意盈盈,说起基德的经历好像在背诗一样。 “既然你这么了解我,那还不束手认输,滚下台去。” 基德船长面无表情冷若冰霜阴气逼人,给人一种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的恐怖感觉。 “呵呵,别人也许怕你,但我劳尔不怕,要滚最好是你乖乖的滚下去!”劳尔话音刚落,先行出手。 劳尔一捏手诀,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黑光在面前一闪而过,再一看,劳尔手中突然多了一样东西。 一把吉它,一把民谣吉它,一把造型奇特热情奔放的西班牙民谣吉它。 劳尔轻柔着抚摸着吉它,轻柔的好像情人的手,连眼神都变的轻柔起来。 “西班牙乐器商?“基德船长眼中精光一闪,一字一字的蹦了出来。 “好眼力,接招!”说动就动,劳尔左手握着吉它颈,右手五指蜷曲,拇指食指和中指捏在一起,开始拨动吉它弦,顿时一种轻快灵动的声音传了出来。 “c和弦”劳尔一声轻斥,吉它的声音突然厚重起来,由刚才的单弦小调转为浑厚悠扬的和弦调,阵阵音波带动着空气的波动,杀气腾腾的冲向了基德船长。 基德船长眉头一皱,瞬间出手。 “勾魂摄魄”基德船长一声大喊,左手一捏手诀,一道耀眼的银光霎时闪现,他的右手突然多出一柄银光闪闪的钩子,一柄锋芒毕露慑人心魄的银钩。 银钩带着一道耀眼的弧线临空劈去,“噗哧“一声,明明空中没有任何东西,但好像又劈到了什么东西,空气瞬间凝结。 劳尔还是非常潇洒的弹着他的吉它,只是额头上有些许细小的汗珠渗了出来。 那柄银钩在空中好像和什么东西在较着劲,一会往前,一会往后,偶尔还能看见那银钩的锋芒处闪现出一道火光。 “d和弦“劳尔一声轻斥,左手变换了一下握弦的位置,右手也越拨越快,那吉它音倒是不一样了,比刚才的音色更加的尖锐。 那柄悬挂在空中的银钩好像受到了什么压迫,正慢慢的被压向了基德船长的方向。 “快刀斩乱麻。 “基德船长紧皱眉头,一声大喊,右手一捏手诀,又是一道银光冲天而起,直奔那银钩所在的位置,银光当中赫然是一柄弯弯的银制弯刀,一刀一钩并列在一起,倒是止住了那银钩的后退之势,又开始往前推进。 空气中爆发出阵阵火花,场中形势剑弩拔张。 “f和弦!”劳尔一声大喊,左手又换了位置,右手拨弦的速度更加的迅疾,额头上的汗珠越聚越多,不断的滴落。 本来轻快灵动动人心弦的吉它音此时却变成了一种刺耳的声音,尖锐中带着呼啸,有种慑人心魄的威力,看台上已经有人捂起了耳朵。 “那劳尔好像占得了先手,现在看来已是强弩之末!”华六紧盯着擂台上的两人,眉头一皱,兀自摇了摇头。 “不错,看来危险了!”曾小胡不停的点着头,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擂台。 “左刀右钩,纵横七海。” 基德船长一声大喊震的人耳膜嗡嗡作响,突然双手高举过头,在空中两手相交,做了个十字交叉的动作。 那空中本来是并列而立的银色弯刀和银钩突然之间便横向交错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十字交错的形状,高速旋转起来,空气中顿时传出“嗤嗤”的破风声,火光乍现,成十字交错刀钩好像突破了劳尔的无形音波,向劳尔激射而去。 “最强乐章,降b小调!”劳尔两眼通红,一身衣服已经汗透,一声暴喊,左手瞬间改变握弦位置,右手猛烈的拨着吉它弦,空气中充斥着慑人心魄的尖锐声波。 看台上的观众各个面色大变,有种窒息的感觉,大部分的人都捂起了耳朵,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有些人已经支撑不住坐在了地上……那十字交错的银刀银钩在这高频率的音波冲击下像是惊涛骇浪中的一条小船,在空中摇摆不定,已经失去了原先的轨迹。 基德船长眼中精光闪闪,身上的衣服已经在那尖锐高亢的高频率音波撕出了道道裂口。 “惊涛骇浪之后,总有港口靠岸!落锚!”基德船长突然一声暴喊,双手在空中猛的一挥,口中念念有词,一道巨大的黑影冲天而起,砸向了劳尔。 “碰”的一声巨响,所有的声音在瞬间销声匿迹无影无踪。 整个世界清净了。 “你……算你狠!”劳尔手中吉它已经不见,眼睛黯然无光,步履阑珊,几乎站立不稳定,一道殷红的鲜血自他口中冉冉流出。 所有人都看到,在劳尔的身边有一巨大的铁锚,那铁锚的一半已经陷入地下。 “幸亏这只是比赛,要是被那个巨大的铁锚砸在头上,还真不好受!”华六盯着那赢了比赛的基德船长,眼中精光一闪,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在脸上一闪而过。 入夜,月朗星空,天地一片肃静,静的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一间宽敞明亮的大屋,三个年轻人,两男一女,三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两个酒鬼,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今晚上怎么改喝牛奶了?”宋茉茉一脸的笑意盈盈,嘴角上挑,连大大的眼睛都咪了起来。 “酒确实是好东西,但偶尔换换口味也是必须的!”华六盯着宋茉茉那笑开了花的脸,一本正经的说道。 “没错,没错,再好的东西喝多了也会变成穿肠毒药,今天集体戒酒!”曾小胡一脸的严肃,一副警示醒人的语调。 “也好,我可不希望你们喝什么穿肠毒药,明天就是曾少上擂台了,我提前祝你无往不利马到成功功德圆满!”宋茉茉眼睛忽闪忽闪的紧盯着曾小胡。 “谢谢宋大小姐的祝福,有了你的祝福我一定可以无往不利马到成功功德圆满!”曾小胡又恢复了他那一贯的嬉皮笑脸,本来就小的眼睛现在更是咪成了一条缝。 华六盯着曾小胡,眼中精光一闪,顺手拿起牛奶,一仰头,一杯牛奶一口下肚。 一年之际在于春,一日之际在于晨。 清晨的阳光是那么的美好,处处鸟语花香,鸟儿在歌唱,花儿在微风中跳舞,连路上的行人都想跟着那在微风中轻轻摆动的花朵翩翩起舞。 天外仙境无外乎也就是如此。 “世青赛”赛场门口的那条大道上,远远的走来两个健壮的身影。 两个年轻人,朝阳照在他们的身上,使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的朝气蓬勃精神饱满容光焕发。 “世青赛”比赛现场。 擂台上的地板被重新铺了一遍,观众席上还是爆满,座无虚席,人们的热情非常之高,并没有因为昨天赛场上发生的事影响自己的心情。 人本来就是很健忘的。 “下面有请来自中国贼行的曾小胡先生和来自美国的亨利先生上场。” 哈里菠萝那抑扬顿挫的声音回荡在整个赛场。 曾小胡站在擂台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亨利。 亨利跟曾小胡一样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只是本该青春洋溢的脸上却略显少年老成,从头到脚全套牛仔装,好一个美国西部牛仔。 “曾小胡先生,很荣幸能在赛场上碰见你,但遗憾的事我们两最后只有一个能站在这擂台之上!”亨利满脸微笑,言语中满是火药味。 “哼哼,我也是遗憾的很,我倒是很想手下留情,但赛场如战场,这点你我心里都有数。” 曾小胡满脸的眼光灿烂,言语上却是毫不相让。 亨利紧盯着眼前的曾小胡,眉头一皱,眼中精光闪动,突然闪电般的出手。 亨利左手一捏手诀,口中念念有词,空中银光一闪,银光在空中若隐若现,徐徐落下一物。 银光消散,亨利的右手却是多出一物,一支大口径手枪,正是世界名枪之一的“沙漠之鹰”。 曾小胡右手暗捏手诀,凝神静气,场中形势剑弩拔张,一触即发。 “牛仔的矫健!”亨利平举右手,脚下生风,以曾小胡为中心,顺着擂台的边缘转着圈跑了起来。 此时的亨利身形矫健,高速奔跑的同时,“沙漠之鹰”连续开火,十几颗子弹带着尖锐的破风声激射向曾小胡。 “白板作对,字一双”曾小胡不敢怠慢,右手手诀早已捏好,一声轻斥,两道白光骤然而起,白光中出现两硕大无比的麻将牌,这张麻将牌上竟无任何花纹,四条直线构成了一个标准的矩形刻於其上,正是麻将里的白板。 “碰碰碰碰……”一连串金属敲击的声音频频响起,麻将牌面上顿时火花四射,那两张白板并列一起,堪堪档住了从周围激射而来的银质子弹头。 “双枪在手,所向披靡!”亨利眉头一皱,左手一捏手诀,空中黑光一闪,他的左手手枪骤然闪出,却又是一把名枪“勃朗宁”。 两枪同时开火,霎那间,数十颗子弹呼啸而出。 枪还是枪,子弹还是子弹。 唯一不同的是,激射而出的子弹并不是笔直的射向曾小胡,而是在快接近曾小胡的时候突然变像,数十颗子弹在空中左突由冲,像是没头的苍蝇从各个角度射向了曾小胡。 “东南西北中,好牌在手,战局我有!”曾小胡两只眼睛精光闪闪,口中念念有词,双手一挥,五张麻将牌带着阵阵红光在空中散开,好像是捕食蚊子的蜻蜓,非常轻快的迎上了在空中乱飞的子弹。 “不妥不妥!”一把似人非人的声音在华六耳边响起,华六扭头一看,却正是喜欢神出鬼没的老狒狒孙悟不空。 “前辈!”华六连忙起身行礼。 “免了免了,”老狒狒挥挥手,眉头一皱,“这个小胖子搞什么搞?又不是看不出那招是虚招,干嘛不直接把那牛仔小子收拾掉?”麻将牌撞上了子弹,“噼啪”之声不绝于耳。 空中银黑红三色相交,突然,绿光大盛,数十颗子弹掉落一地,那五张麻将牌却是堪堪飞了回去。 “奔驰的野马啊,终将被我捕获!”亨利两眼微红,一声大喊,左手一捏手诀,一道红光冲天而起。 亨利右手高举过头顶,在空中划着圆圈,突然,自那道红光里飞出一物,一根红红的绳子。 绳子的一头打了个活结,系成个圆圈,却是美国西部牛仔经常使用的套马索。 “哼哼,看招!”亨利右手越画越快,空中的套马索也跟着旋转起来。 突然,亨利右手往前一挥,那旋转在空中的套马索也被甩了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曾小胡当头套了过去。 “来的好!”曾小胡心中暗道,眉头一皱,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左手一捏手诀,口中念念有词。 突然,白光大盛,自曾小胡脚下突然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把他整个人罩在了里面。 套马索适时迎头套下,正套在那团白光之中。 “哈哈,你输定了!想逃过我这百发百中的套马索,没那么容易!”亨利一手拽着套马索的绳头,一边发出阵阵刺耳的笑声,自信满满的神情跃然脸上。 突然,白光散去。 “这……这是?”亨利双眼瞪的比牛眼还大,一张嘴半张着,倒是半天也合不上了。 套马索确实是百发百中,但那套马索的圆圈中却不是曾小胡,而是一个硕大无比的泥娃娃大阿福。 那泥娃娃被套马索套中,兀自在那摇摆不定,一张脸上却是一副嘲弄的笑意。 曾小胡呢?原来的地方已经没了曾小胡的身影。 “筒字一条龙”半空中突然传来曾小胡的一声暴喊,亨利心头一颤,猛一抬头,却是看见一副麻将牌带着一条绿色的尾巴从空中带着呼啸声向自己激射而来。 “碰碰”之声不绝于耳,猝不及防的亨利在慌乱中扔了套马索,手诀一捏,那一黑一银两只手枪突然出现在手中。 亨利一边手忙脚乱的射击一边急速后退,“扑通”一声,整个人却是绊在了擂台的边缘摔了下去。 看台上喝彩之声不绝于耳。 “奇怪,”华六眉头大皱,“那个牛仔小子实力不如曾小胡倒也不假,可是……怎么这么容易就败了?”“没什么奇怪!”又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华六耳边响起,不用回头也知道,正是华六的爷爷华四老头儿到了。 “美国的牛仔牧场……嘿嘿,很有意思的一个门派呢!”华四老头儿叭嗒了一口旱烟,“从有这世青赛以来,牛仔牧场每届都会派一个年轻的弟子来,每次都能小组出现,每次都在出现后,就莫名其妙的败下台去。” “美国的牛仔牧场……”华六眉头微皱,心中暗暗念叨。 第六十一手 吴健体的双重身份 第六十一手 吴健体的双重身份“十六强赛最后的一场比赛,下面有请来自中国贼行的华六先生和来自印度的瓦杰帕伊先生上场!”主裁判哈里菠萝那清脆动听的声音再次响起。 擂台上,华六穿着中国的功夫装,脚上却是一双千层底的布鞋,一甩头发,很是有黄飞鸿的风范。 瓦杰帕伊两个垂肩大耳上带着两大大的圆形耳环,连鼻子上也带着一个奇形怪状的鼻环,个子非常之高,两条腿又细又长,两只胳膊也是异于常人,居然垂臂过膝,就差没垂到地上。 各自行过了开场礼,场中形势顿时紧张起来,看台上的观众各个屏气凝神,睁大了眼睛。 那火球一直被格挡在两象的外围,怎么也攻不进去,渐渐的,火球上的火焰居然越变越淡,好像失去了生命力一般。 “火焰之神,请赐予我力量!”瓦杰帕伊突然做出一古怪的动作,头往前一伸,猛一张嘴,自他口中霎那间冲出一团火球向华六激射而去。 那团火球温度非常之高,连周围的空气都变的炙热起来。 空气顿时为之凝结。 整个空气中充斥着一种酷热,看台上的观众此时也有种酷暑难当的感觉。 “暴”瓦杰帕伊眼中红光一闪,一声暴喊,那团大火球突然间就那么炸了开去,就好像千朵万朵梨花开,带着那炙热,带着那种燃烧一切的决心,带着那种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悲壮,从中间炸了开来,化成了无数的小火球。 那无数的小火球受到爆炸的冲击,带着“嗤嗤”的破空声从四面八方冲向了华六。 “顿!”华六一声轻喝,一道白气从手中瞬间挥出。 “有意思,小六运用这法兰西之星的力量看来更强了。” 看台上的华四老头儿紧盯着擂台,眼角一挑,嘴角处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 华六挥出的白气,透出一种清凉的感觉,那小火球撞在了白气之上,却是堪堪熄灭。 “马行一步一尖冲”华六腾出右手,一捏手诀,口中念念有词。 突然,黑色光芒里一道红的耀眼的光线冲天而起,直向瓦杰帕伊冲去,那道红光里若隐若现的出现了一颗硕大浑圆的象棋棋子,上面龙飞凤舞的刻着一个黑黑的“马”字。 那颗马以一种很奇怪的路线一路跳跃前进,速度上却是迅疾无比,直接朝瓦杰帕伊的大眼珠子打去。 瓦杰帕伊两眼红光大盛,两只眼中同时出现一匹威风凛凛的黑色战马,越奔越近。 “出洞!”瓦杰帕伊不敢大意,一声暴喊,手诀一捏,两只大耳朵突然迎风而起。 耳朵上的两只圆形耳环突然激射而出,目标是那颗跳跃着的棋子。 单马一路跳跃,迎面碰上了瓦杰帕伊的两个大大的圆形耳环。 单马跳跃之势很是迅猛,直接冲过了第一个耳环,但第二个耳环呼啸而至,两个耳环一前一后高速旋转,把那颗棋子困在了中间。 “瑜伽神术!”缓过劲来的瓦杰帕伊两眼圆睁,突然高高跃起,半空中突然手脚齐出。 说也奇怪,瓦杰帕伊的双手双脚突然在空中暴涨,像四根加长的筷子,突然之间便长了数倍有余,两支胳膊两条腿像是橡皮筋一样突然伸长,朝着华六便缠了上去。 华六面带微笑稳如泰山屹立不动,居然一点没有躲闪,只是左手悄悄的捏了个手诀。 “嘿嘿,你死定了!”瓦杰帕伊一声奸笑,两臂两腿已经紧紧的缠住了华六。 “车行直路任西东。” 华六嘴角向上一撇,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一声暴喊,一道红光冲天而起,又是一个象棋棋子,上面一个红色的“车”字万丰醒目。 那棋子顺着瓦杰帕伊的长臂激射而去,目标便是他的鼻子!瓦杰帕伊眼见一颗红色棋子朝自己面门打来,刚想躲避,却发现自己已经来不及收回那长臂长腿。 “啊!……”一声凄厉绝望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赛场,瓦杰帕伊的身体像是惊涛骇浪中的一叶轻舟,摇摇晃晃的飞出了场外。 “对手太弱!华六这小子怎么运气这么好?”曾小胡在看台上看得练练摇头,满脸的愤愤不平。 看台上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明显这一场比赛没能满足观众的胃口。 “帅的传人……这么快就结束比赛……”看台的另一面,传承了王的力量的哈里森轻轻摇头,“想在和我碰面前更多的隐藏力量么……哼哼,来世青赛的人未必都像这个家伙这么弱,我看你能隐藏到什么时候!““谢谢各位年轻人给我们带来的精彩比赛!”主裁判哈里菠萝微笑着走上擂台,“我宣布,十六强赛到此结束,请各位入围选手回去休息,比赛暂停一天,后天继续八强赛,请各位观众准时观看精彩绝伦的比赛!“入夜,一间洋溢着欢声笑语的大屋,灯光明亮,屋里的大桌子上摆满了各种酒水饮料和各种可口小吃。 “祝贺我们都顺利进入八强赛!”曾小胡举起了酒杯。 “干!”华六高举酒杯,满脸的微笑。 “干就干,谁怕谁!”宋茉茉一脸的不服气,高高举起酒杯,满脸的笑意,一张嘴便喝下了一杯朗姆酒,面不改色心不跳。 “咚咚咚咚”一阵清脆的敲门声不合时宜的传了进来。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厨房火店”的未来掌勺吴健体吴大少。 “吴少今天怎么这么有雅兴来看我们,正好,来陪我们喝酒!”华六笑意盈盈的一把拉住了吴健体。 “呵呵,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居然有桌酒席等着我呢!”吴健体盯着桌上的酒水小吃,眼睛眨啊眨的居然放出光来。 推杯换盏,酒过三循。 “吴少无事不登三宝殿,现在酒已过三循,可以说了吧!”华六双眼精光一闪,盯着吴健体,满脸笑意盈盈。 “给你看样东西!”吴健体表情神秘,左手入怀,掏出一个东西送到华六面前,右手拿起酒杯,一仰头,滴酒不剩。 “你……你是死门的人?”华六脸色微变,两眼紧盯着吴健体,眉头一挑,眼中光芒大盛。 曾小胡突然抬头,紧盯着吴健体,也是一脸的诧异。 “在下死门贼公吴健体,见过伤门华少,景门曾少!”吴健体放下酒杯,突然站了起来,面色严肃,对着华六和曾小胡一抱拳。 “好你个吴少,没想到你还有双重身份,居然已经是贼公了啊,厉害厉害!”曾小胡使劲拍着吴健体的肩膀,一脸的笑意。 “看来吴少的身份很隐秘啊,今日来找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要事商量。” 华六一边说话一边把那死门“贼命牌”递还给了吴健体。 “八强赛我会直接弃权!”吴健体一脸的斩钉截铁。 “为什么?进八强本来就不容易,谁不想拿个冠军!”曾小胡双眼大睁,一脸的惊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我这次来参加这‘世青赛’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追查叛徒王刚的下落,我想各位应该知道死门的使命,既然死门接到了‘盗命帖’,那就一定不会放过帖上之人,看了两位的比赛,我感到很欣慰,凭两位的身手,我对你们夺冠很有信心!”吴健体眼光扫过华六和曾小胡,一脸的凛然之色。 华六和曾小胡对视了一眼,两人眉头一挑,眼中同时有一道精光闪过。 夜落日升,一夜很快过去。 宋茉茉伸了个懒腰,顿时一股困意涌上心头。 “宋大小姐,想我了吗?”一个贼兮兮的声音突然响起。 “人家正享受阳光的沐浴呢,讨厌!”宋茉茉浑身一激灵,睁开惺忪睡眼,回手打落华六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我说宋大小姐,我可是好意啊,上次我比赛的时候你去陪了我一夜,这礼尚往来,明天你也要上场了,我只是来陪陪你,那又怎么了!”华六双手又搭上宋茉茉的肩膀,一脸的嬉皮笑脸,言语中充满了挑逗。 “呸,呸,什么我陪你,你陪我的,我们可是正大光明的,没什么见不得人,以后少给我搞些地下活动!”宋茉茉面色一沉,开始发起飙来。 “得,得,算我说错话了!说点正事,华六突然话锋一转,面色瞬间变的严肃起来,”那个叫‘年’的家伙我觉得很不好对付,你有什么想法?“我打不过他!”宋茉茉喝了口茶水,摇了摇头,“那个家伙厉害得紧,我不是他的对手。” “那你准备怎么办?”华六“认输呗,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整天喊打喊杀的作什么,那些争名夺利的事情,还是你们男人去做好了。” 宋茉茉微微一笑,“不过打还是要打的,按照八强的排列,如果你和年都在八强里获胜,半决赛时你们两个就该碰面了吧?”“不错!”“那我就先在八强里帮你个小忙……”宋茉茉笑意更甜,拽过华六来一阵低语。 “唉!”华六仰天一叹,“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求你个大头鬼啊,你家里那个果汁丫头,你准备怎么办?”“这个这个……”华六的脑袋登时一个变成两个大,尴尬一阵,干脆不想了。 “喂……你就不能老实会吗!”宋茉茉一噘嘴,一把抓住了华六那双不安份的手。 “不行,见到你我的手就不听使唤了!”华六两眼含情,逼视着宋茉茉。 “唔……唔……”“碰”,房间里传出重物倒地的声音。 清晨,空气如此新鲜,处处鸟语花香。 “世青赛”比赛现场,看台上人山人海,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好不热闹。 “请大家安静,请安静,八强赛即将开始,请今天的两位比赛选手到后场准备!”哈里菠萝手拿麦克风,容光焕发。 “铛”一声清脆的锣声响起。 “有请来自中国屯门的宋茉茉小姐和神秘的‘年’先生上场!”随着哈里菠萝那抑扬顿挫的声音响起,八强赛正式开始。 宋茉茉一身轻装打扮,干净利索。 “嘿嘿,小丫头,看你细皮嫩肉的,我还真舍不得下手。” 年发出刺耳尖锐的怪笑,两眼一咪,上下打量着宋茉茉。 “少废话,我才不跟没脸的人废话!”宋茉茉板起面孔,言语中没有一丝好气。 “嘿嘿,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年咪着眼睛紧盯着宋茉茉。 “二踢脚!”年一声轻斥,手诀成形,口中念念有词,突然一道红光冲天而起,“嗖”的一声,红光中突然出现一个硕大的红色炮竹。 那炮竹冲着宋茉茉激射而去,那炮竹上的信子在空中开始燃烧,眼看就要爆炸。 “四色四角!”宋茉茉一声娇叱,左手一捏手诀,口中念念有词,右手一挥,四道红光冲天而起,红光里四粒色子各占一脚,形成一个正方形,四粒色子在空中高速旋转,瞬间幻化成一个方形盾牌,堪堪挡住那激射而来的炮竹。 “碰”,炮竹碰上了色子幻化的盾牌,发出一声清脆的爆炸声,阵阵红色纸屑迎风飘扬,突然,自那堆纸屑中又冲出一个小小的炮竹,瞬间冲破那色子幻化的盾牌,直朝宋茉茉的面门奔去。 “碰”的一声爆炸声响起,紧要关头,宋茉茉又是一捏手诀,一粒色子临空飞出,刚刚好迎上那枚炮中炮,色子和炮竹接触的瞬间,炮竹炸了开来。 “清子”宋茉茉眉毛一挑,顿时红光大盛。 六道红光冲天而起,红光里若隐若现的出现六粒硕大的色子,每个色子的中间都有一个圆圆的红点。 六粒色子排成一条直线,在空中幻化成一条龙的形状,一条张牙舞爪不怒自威的巨龙带着“嗤嗤”的破空声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向了年。 “五百响闪光炮!”年眉头一皱,大喊一声,左手临空一弹,口中念念有词,一道红光冲向了那张牙舞爪的巨龙,红光里裹着一串硕大无比的炮竹。 只见那条巨龙张着大嘴从空中临空扑下,刚好咬住了年放出的那道红光。 “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赛场震了几震。 那条杀气腾腾的巨龙在巨大的爆炸声中又化成了六颗色子,堪堪飞回了宋茉茉的手中。 宋茉茉脸色微微一白,额头上香汗轻下,握着色子的右手在轻微的颤抖。 “嘿嘿,地老鼠!”年发出一丝奸笑,左手一捏手诀,口中念念有词,道道红光冲天而起。 突然,红光散去,一个个老鼠形状的红色炮竹落在地上,在地上“嗖,嗖”乱串。 宋茉茉脸色巨变,血液顿时凝固,一脸的煞白。 “顺子!”宋茉茉一声大喊,一捏手诀,六道红光冲天而起,红光里出现六粒色子,每粒色子上依次刻着从一到六个红点。 那六粒色子首尾相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盘旋着落到了地上,把那所有的老鼠形状的炮竹全部罩于其中。 “碰碰碰碰”一连串的爆炸声在那色子幻化的圆圈里传了出来,阵阵红色的纸屑迎风飘扬。 六粒色子在一连串的爆炸声中四处散开,飞回到宋茉茉的手中。 宋茉茉眼中精光大盛,全身散发出阵阵慑人的气魄,一头披肩秀发无风自起,“摇盅!”宋茉茉突然一声娇喝,一捏手诀,口中念念有词,顿时整个擂台金光闪闪,左手凭空出现一个金光闪闪小巧玲珑造型奇特的摇色子的工具,正是屯门的特色法宝“摇盅”。 宋茉茉摇盅在手,右手一翻,六粒色子迅速窜了进去,她左手快速的摇晃着,摇盅里发出阵阵清脆悦耳的色子碰撞声。 左手一挥,那金光闪闪小巧玲珑造型奇特的摇盅冲着年激射而去。 摇盅在空中带着阵阵尖锐刺耳的呼啸声高速旋转迎风而长越变越大,摇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临空罩下,“咣当”一声巨响,顿时,年整个身体被罩在了巨大的摇盅里面,周围空气激荡。 摇盅落地停止了旋转,突然,至摇盅里传出了色子高速旋转碰撞的声音,伴随着“哗啦哗啦”的搅拌声,听的人毛骨悚然。 宋茉茉脸色苍白,呼出一口气,伸手抹了把额头渗出的汗珠,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屯门的摇盅,本是一副威力颇大的法宝,将人罩在其中,六粒色子在里面飞速旋转,往复突击,杀伤力却是大得惊人。 宋茉茉也是前不久才修炼此物稍有小成,饶是如此,这摇盅仍是一鼓而下,将对手收在其中。 不过可惜,宋茉茉这次碰上的是年。 “钻天猴”摇盅出突然传出年的暴喊,声音尖锐刺耳,极其难听。 “碰碰”两声巨响突然至摇盅中传出,摇盅好像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嗖”的一声便飞了起来。 摇盅升至半空,突然至里面发出了两声爆炸声,片片红色纸屑迎风飘扬。 年站在原地,左手上一缕鲜血滴答而下,衣衫有些破损。 宋茉茉一张脸霎时变的苍白,大把大把的汗珠自额头渗出。 “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年双眼凶光必露,紧盯着宋茉茉,右手高高扬起,口中念念有词,“原本我看你是个女娃娃,本想饶你一把,现在么……让你看看面对死亡的恐惧吧!”随着年的一声断喝,他的身前凭空出现了一大片红光,无数个炮竹在红光中若隐若现,整个擂台仿佛都在微微的颤抖。 “等等,我认输!”宋茉茉高举右手,一脸宁静而美丽的笑容。 “比赛结束,年先生战胜宋茉茉小姐!”主裁判哈里菠萝的声音好死不死的响起。 年望了望对面的宋茉茉,双手一收,红光与爆竹消失无踪,缓步走下擂台。 不过如果却没几个人注意到,年此刻的眼睛里,弥漫着一片不正常的青色。 看台的最后一排,一个比较阴暗的角落,三个神秘兮兮的老头子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果然很强啊,、连分身都这么厉害,看来那老妖怪果然脱胎换骨了!”华四老头儿双眼精光闪动,紧盯着擂台上的年。 “他***,居然欺负到我孙女头上了,当我不存在啊!”段六方一脸怒容,眼中一团怒火,别在腰上的色子一晃一晃的发出阵阵的碰撞声。 “得了,我说段老赌鬼,你那孙女可是个鬼灵精,先用摇盅全力一击,再让那个年强行散去蓄势待发的杀招,反噬之下,看来是自己也不好过,应该是暗伤已种了吧!”曾大胡子一拍段六方的肩膀,顿时那晃动的色子停止了相互碰撞。 “嘿嘿,女大不中留啊,”段六方撇了一眼一边坐着的华四老头儿,“净给你那孙子做铺垫了。” 华四老头儿嘿嘿一笑,吐了几口烟圈,悠哉游哉的老神在在。 第六十二手 长老葛文达 第六十二手 长老葛文达 “对不起,今天的比赛有所调整,原本定于今天的来自中国贼行的曾小胡先生和同样来自中国‘厨房火店’的吴健体先生的一场比赛取消了,原因是吴健体先生刚才向我们裁判团递交了弃权票,所以,原定于明日的比赛提前到了今日,请参赛选手尽快做好准备!”哈里菠萝那抑扬顿挫的声音再次响起。 “嘘……哎……没意思,干嘛弃权啊!”观众席上传出阵阵的嘘声。 华六和曾小胡对视一眼,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处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 接下来的比赛毫无悬念,华六兵不血刃地战胜了海盗船长基德,在两场没有起什么波澜的比赛之后,观众的视角自然而然地聚焦到了接下来的八强赛最后一场。 腾的一声,一道的耀眼的红光冲天而起,声势浩大直冲云霄,少顷,红光散去,其达卢巴的面前蓦的出现一朵硕大无比的诡异鲜花。 那朵鲜花红的似火,娇艳欲滴,好像拥有生命一般,兀自在其达卢巴的空中打转。 其达卢巴面色凝重,口中念念有词,对着那朵鲜花吹了口气,那花儿的花茎猛的一收缩,“嗖”的一声弹向了哈里森。 “非洲食人花?”华六眉头一皱,眼中精光闪动。 “双象斜杀!”哈里森一声轻斥,两道浓重的黑气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冲天而起,黑气里隐约可见两颗活灵活现的国际象棋棋子,正是两颗国际象棋里的黑“象”! 两颗黑象一路斜走,每次斜斜擦身而过的时候,都会发出阵阵的轰鸣声,气势非常惊人。 那花儿片片花瓣自里向外层层张开,好像张着血盆大口临空冲进了哈里森的双“象”阵。 红黑两道光芒交响呼应,光芒大盛。 “嘎吱……嘎吱”光雾中传出阵阵噬咬咀嚼之声,端的是难听刺耳。 “噗哧……哧”转瞬间,光雾中又传真阵阵撕裂之声,更是惊心动魄。 突然间,万籁俱寂,。 红黑两道光芒消散殆尽,空中落下片片残缺的花瓣雨,花瓣雨中夹杂着一个光秃秃的花茎。 其达卢巴脸色惨白,手捂胸口,一丝鲜红鲜红的**自他嘴角处缓缓流出,缓缓倒下。 华六和曾小胡在看台上对视一眼,以最快的速度双双冲上擂台。 两人一人一边迅速的架住了其达卢巴。 “哈里森先生获胜!”哈里菠萝宣布出比赛结果,“谢谢八位选手带给我们的精彩比赛,现在有四位选手进入了半决赛,那就是来自中国贼行的华六先生和曾小胡先生,还有来自欧洲的哈里森先生与那位到现在都不肯摘下面巾的神秘先生‘年’,相信半决赛一定会非常精彩的,让我们拭目以待!现在请大家回去休息,半决赛将在后天举行,请大家届时光临!” 日出日落,日落日出,时间就这样过去。 “世青赛”比赛现场。 半决赛开赛在即,整个观众席爆满。 看台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交头接耳好不热闹。 “曾少今天的对手是哈里森,你说他们谁会赢?”宋茉茉紧盯着华六,右眼眼皮忽然跳了两下。 “不论谁输谁赢,都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赛!”华六默默的转过头去看着擂台,眼中精光闪动。 “华先生,宋小姐,你们好啊!”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华六耳边响起。 “你好,其达卢巴,身体没大碍了吧!”华六注视着眼前的其达卢巴,面带微笑。 “谢谢,已经不碍事了!”其达卢巴突然神秘的一笑,“不知道我有没有面子请华先生和宋小姐走一趟,我有些重要的事想跟您二位商量商量。” “不能在这说吗?”华六注视着其达卢巴,忽然转过头去看了看擂台,眉头一皱。 “不好意思,确实是很重要的事,这里实在是不方便!”其达卢巴环顾了一下左右,回过脸诚恳的注视着华六,面带难色。 华六和宋茉茉对视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那好吧,既然是急事,我们跟你走一趟!”华六微笑着看着其达卢巴,点了点头。 郊外。 “贼行伤门贼哥华六,也就是所罗门王的传承之人,”一个黑衣老者取下头上的黑色披风帽,露出了一头的银发,“还有这位屯门大小姐宋茉茉,应该就是拥有示巴女王血脉之人吧!” “您是……”华六眉头一皱,转脸望向宋茉茉,两人对视了一眼,眼中露出疑惑的神情。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葛文达,”黑衣老者微微一笑,“是埃塞俄比亚卢克部落的大长老,我的祖先,曾经就是所罗门王的侍卫长。” “请问长老有什么要事跟我们谈?”华六收回目光,看着葛文达长老,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请看这个!”葛文达长老说着便伸手探入披风。 顿时,一道淡淡的绿色光芒散发出来。 华六仔细一看,葛文达长老的右手平伸,手上多了个闪着绿色光芒晶莹剔透的水晶头骨。 “这……这难道就是古传说中的十三个水晶头骨中的其中一个?”华六紧盯着那个水晶头骨,眼中精光闪动。 “好眼力,没错,这就是货真价实的水晶头骨,但所不同的是,世人并不太了解它!”葛文达长老双眼闪动着狡黠的光芒,紧盯着华六。 “水晶骷髅!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宋茉茉眉头一皱,心中暗暗念叨。 “哦?此话怎讲?”华六眉头一挑,望向葛文达长老。 “世人只知道这十三个水晶头骨如果合在一起,会产生惊天地泣鬼神的力量……”葛文达长老轻轻叹了口气,“可是实际上,这水晶头骨的真实情况……整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真正了解呢……”。 “还请长老指教!”华六看了眼宋茉茉,转过头去注视着葛文达长老,面带谦虚之色。 “关于示巴女王和所罗门王的故事,其实人们所知道的并不是很详细,这水晶骷髅的由来,这事还得从公元前十世纪说起…………”葛文达长老扫视了一下站在面前的华六和宋茉茉,开始了他的故事。 话说当年,示巴女王失身于所罗门王,这一切的一切都被所罗门王的侍卫长巴布基达看在眼里。 当巴布基达第一眼见到容貌绝美聪明过人的示巴女王的时候便深深的爱上了她,但巴布基达作为所罗门王的贴身侍卫长,对所罗门王绝对的忠诚,再加上示巴女王的心里始终只有所罗门王一个人的存在。在几番煎熬之后,巴布基达把对示巴女王深深的爱意藏于心底,深深的埋了起来,在心里默默的祝福着示巴女王和所罗门王,希望他们白头偕老一生相爱永不分离。 但好景不长,所罗门王没有任何预兆就像人间蒸发一般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巴布基达和所罗门王最亲近的手下也是一头雾水不得所踪,一点头绪都没有。 示巴女王一直没放弃寻找所罗门王,但寻遍了世界各地每个角落还是得不到他的一丝音讯。 岁月不饶人,示巴女王终于心力交瘁郁郁而终。 示巴女王至死都没有改变对所罗门王的深深爱意,用族中无上秘法在躯体死亡的瞬间把自己幻化成了十三个水晶骷髅,飞散到世界各地,她留下遗言,当十三个水晶骷髅聚合的那一天,便是她与所罗门王再续前缘之日。 巴布基达毅然接受了这份使命,为了完成示巴女王的心愿,在守护示巴女王墓的同时,想方设法寻找那散部在世界各地的水晶骷髅,但始终没有如愿以偿,这份使命只好一代一代的延续下来。 这十三个水晶骷髅是示巴女王力量的结晶,如果谁能凑齐这十三个水晶骷髅,也就相当于得到了示巴女王的力量。 “原来是这么回事!”华六默默的点了点头。 “好感人啊!”宋茉茉面色沉重,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此时,华六和宋茉茉眼眶都有些湿润,不知是为巴布基达对示巴女王那纯洁伟大的爱情所感动,还是为示巴女王对所罗门王那千古不变至死不渝的真情所感动。 “可惜的是,直到现在我们家族的只找到五个水晶骷髅,为了家族的使命,我一定要凑齐十三个水晶骷髅,让示巴女王和所罗门王再续前缘,既然你们一个是所罗门王的传承之人,一个拥有示巴女王的血脉,你们一定能够有办法帮到我的!”葛文达长老紧盯着华六,言语中满是激动。 “长老,我本身就示巴女王的后人,帮助你复活示巴女王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不知道我们怎样才能帮助你呢?”宋茉茉诚恳的望着葛文达长老,眼中透着激动的光芒。 “现在你们就能帮我一个大忙!”葛文达长老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古香古色的正方形黑色盒子,眼光扫过华六和宋茉茉,眼中满是期许与激动。 “这是什么东西?”宋茉茉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那盒子里有个奇怪的声音在召唤她,使她心神荡漾。 “奇怪!”华六心头一颤,眉头微皱,紧盯着那盒子,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一种奇怪的声音,好像是从那盒子你传出。 “这里面装的就是十三个水晶骷髅的其中一个,这个水晶骷髅是十三个当中最重要的一个,就算聚齐了其他十二个,只能让示巴女王重回人间,但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体,这个骷髅聚合了示巴女王的魂魄,只有在它的引导下,示巴女王才能是真正意义上的复活!”葛文达长老盯着手中的黑色方盒,激动之色溢于言表。 “葛文达长老,你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华六紧盯着那黑色方盒,眉头一挑,眼中一道精光一闪而过。 “是这样的,装这个水晶骷髅的盒子是被人下了咒语的,只有集合所罗门王和拥有示巴女王血脉之人才能打开,虽然我得到这个盒子很久了,但今日才找到你们两位,看来这第六个水晶骷髅今日就要出世了!”葛文达长老用手轻柔的抚摸着黑色方盒,轻柔的像是在抚摸自己的情人,眼中满是激动之色。 华六望向了宋茉茉,两人眼神交替,好像在互叙着什么。 “其实也很简单,只需要你们两人每人在这上面滴一滴血,再念一个咒语,这个盒子便会打开。”葛文达长老抬起头,注视着华六和宋茉茉。 “这倒是很简单,我还以为有什么特别复杂的过程呢!”华六嘘了口气,一脸的轻松。 “谢谢两位,那我们开始吧!”葛文达长老小心翼翼的把盒子轻轻放于地上。 华六和宋茉茉对视了一眼,双双走上前去。 “嘀嗒”两滴鲜红的血液滴落在黑盒之上,葛文达长老口中念念有词。 “嗖……嗖……”一道道黑色光雾冲天而起,顿时风声大起,黑雾在空中带着呼啸声窜来窜去,慢慢的消失殆尽。 “噼……啪……”两声脆响适时传出,那黑色方盒突然弹开了,一道耀眼的绿光冲天而起,盒子里出现了一个晶莹剔透光芒四射的水晶骷髅。 “太好了,大功告成!”葛文达长老紧盯着方盒里的水晶骷髅,两眼射出阵阵奇异的光彩。 “现在已经凑齐六个水晶骷髅了,现在中最重要的一个已经找到,其他的几个我想也只是时间问题,太感谢二位了,实在太感谢了!”葛文达长老捧起地上的盒子,双手颤抖,声音激动。 “如果还需要我们两做什么事,请长老直接来找我们,我们定会不容辞的帮助你!”华六眉毛一挑,挺直了身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谢谢你们,万分感谢,所罗门王果然没有看错人!”葛文达长老紧盯着眼前的华六,眼中泪光盈盈。 与此同时,距离世青赛比赛现场不远的一处小房子里,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年”突然睁开了眼睛。 “灵魂之骨……”年缓缓的喃喃自语,“示巴儿,你……你终于要回来了么……” 当华六和宋茉茉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世青赛”比赛现场,比赛刚刚打完,还能听见观众们热情的欢呼声。 “那家伙实力太强了!”曾小胡一斜身子靠在华六身上,身上尽是斑斑的血迹“我输了……” “继本场比赛哈里森先生获胜之后,我不得不宣布一个非常令人遗憾的消息,”就在华六和宋茉茉帮曾小胡治疗伤处的时候,主持人哈里菠萝的声音突然响起,“就在几分钟之前,另一位进入半决赛的选手“年”宣布弃权,因此原定于明天的华六选手对年选手的半决赛取消,三天之后本届世青赛将取消,决赛的双方是来自贼行的华六选手和今天获胜的哈里森选手!相信两位选手会给大家带来无与伦比精采绝伦的比赛,请大家千万不要错过这场世纪大决赛!” “轰……”看台上炸开了锅,观众纷纷表示着不满。 与此同时,看台上最后一排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三个老头儿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年’那家伙搞什么鬼?居然弃权了?”华四老头儿眉头紧皱,猛抽了口烟杆,吐出几口烟圈。 “是啊,没道理啊!那家伙在搞什么花样?”曾大胡子捋了捋胡子,眼中射出一道异样的光芒。 “哼哼,正好最近我手脚都痒的很,这事就交给我,我去好好调查调查!”段六方手中捏着六粒色子,稍一用劲,色子“咯咯”作响。 与此同时,澳大利亚某一处的郊外树林里,葛文达长老正注视着刚刚被华六和宋茉茉鲜血激活的水晶头骨。 “我伟大的女王,我将会达成您的心愿,所罗门王将会再度回到您的身边……”葛文达长老轻轻抚摸着美丽的水晶头骨,喃喃自语之际,脸上突然显露出一丝诡异的神色,“拥有您的血脉的那个女孩子,有一副不错的躯体呢……” 就在葛文达长老爱抚着水晶头骨之际,他却并没有注意到,有一双眼睛,正在悄悄的注视着他。 “化名为葛文达么?巴布基达!想不到你这个小小的侍卫长居然还没死!我就看看你怎么来复活你的女王!”一个声音在心中默念,正是在刚刚宣布比赛弃权的年。 “示巴儿……你是我的,不论在那一世,还是你要复活的今天!” 入夜,一间宽敞的大屋,灯光明亮,在万籁俱寂的夜晚显得特别显眼。 “师傅!三天之后,我就要和哈里森决战,”华六盘膝坐在地下,在脑海中不断和帅在进行着交流,“师傅有什么要教我的吗?” “你自己感受到些什么没有?”大先生的声音在华六的脑海中慢慢响起。 “按照师傅的说法,哈里森的力量应该传承自‘王’,他应该和我类似,最强有力的法宝,就是那副国际象棋了吧!”华六在心中缓缓默念。 “不错。” “可是我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那家伙的国际象棋,总好像是缺了点什么。” “你说的没错,那个家伙的国际象棋是不完全的……”大先生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迟疑。 “不完全的?” “是的,我问你,在国际象棋中,最具备战斗力的一颗棋子是什么?” “最具备战斗力的棋子?难道是……王后?” “没错,那家伙的国际象棋是一副残缺的棋,那里面没有王后。” “没有王后?为什么?” “当年他和我的最后一战中,他选择了弃后杀王,”大先生的声音里充满了苦涩,“他把后……给杀了!” 第六十三手 决赛!穿越九千年的对决 第六十三手 决赛!穿越九千年的对决澳大利亚的三月天变得很快,昨天还是晴空万里,今日却是乌云密布。 感性的人对天气的变化特别**。 华六虽然感性但更理性,阴雨天也许会影响他的心情,但绝对不会影响他的斗志。 “世青赛”比赛现场。 看台上人满为患,有坐着的,有站着的,只要是有空隙的地方全都挤满了人。 观众们热情似火欢呼雀跃,一点没有因为天气的变化而影响观看比赛的心情。 “各位观众,经过一系列的精彩激烈的角逐,终于到了‘世青赛’总决赛,相信在座的各位和我一样心情激动热血沸腾,接下来,我们就有请今日的两位主角来自中国贼行的华六先生和来自欧洲的哈里森先生上场,精采绝伦空前绝后的世纪大决斗即将开始,请大家拭目以待!”哈里菠萝那**澎湃的声音在真个赛场回荡。 哈里森面色冷峻,两眼精光闪闪,泛着异样的光彩,眼神里透出阵阵的寒光,像犀利的刀锋一样让人不寒而栗,一系白色披风轻轻系于肩头,他昂首挺胸走上擂台,毅然决然的表情刻在他那刀削一样的脸庞上,白色披风迎风飘扬,霎是威猛。 华六面带微笑,两眼透着柔和的光芒,一张还算俊美的脸庞透着阵阵朝阳之气,两眼炯炯有神,虽然他一直在微笑,但总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他从头到脚一身黑色劲装,尤其那一袭红色大披风与黑色劲装交响呼应,给人一种骄阳似火的错觉,他缓缓走上擂台,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哈里森半寸,红色披风迎风而起,遮天蔽日。 华六和哈里森面对面的站着,逼视着对方,稳如泰山,一动不动。 “打啊!怎么还不动手!”此起彼伏高亢尖锐的呐喊声充斥着整个赛场。 静往往比动还可怕。 “杀!”华六连捏手诀,右手一挥,瞬间,道道红似骄阳的耀眼红光冲天而起,在空中形成一道道圆形的光柱冲上半空,红光渐渐消散,红黑两色的象棋子泾渭分明的漂浮在他的头顶,形成一副完整的象棋棋局。 于此同时,哈里森双手一扬,道道黑气弥漫他的左右,至他头顶处赫然现出一副国际象棋棋子。 “轰轰隆隆”之声不绝于耳,华六与哈里森同时出手,一红一黑两道巨大的光芒在半空中缠扰在一起。 两色相交,气势惊人,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整个擂台为之震动。 忽然,一红一白两道光芒腾空而起,弥漫了整个擂台,两道光芒形成了一片光幕,如同一个大帐篷一般,把华六和哈里森完全笼罩其间。 “怎么回事,那光幕哪来的?我们什么都看不到了!”看台上顿时炸开了锅,传出阵阵的呼喊声——“膨!膨膨!”震天的战鼓敲击声带着肃杀之气震耳欲聋的响起。 华六睁开眼,红!红!红!红色的战甲,红色的天,红色的地,漫山遍野都是红色。 “幻境么?”华六微微皱了皱眉头,此时的他正站在一条宽广的河边,身边千军万马,喊杀声震天动地,战鼓齐鸣,红色旌旗遮天蔽日,自己已身在阵中。 “孩子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师傅?”华六猛的转过身,一袭红衣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不是大先生又是谁?“这个幻境是……”“这个幻境是我和王曾经的世界,他邀请我们来的,我和他之间……还有一场没打完的仗。” 大先生紧步走向阵前,望向河的对面,身后的红色大氅迎风飘扬。 河的对面,千军万马队列整齐,白色旌旗遮天蔽日。 白!白!白!白色的战甲,白色的天,白色的地,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白色。 “帅,终于又见面了!”隔着宽阔的河流,白色的军队阵中,两个人影缓步走出,发出声音之人和哈里森并列而站,他有着绝俊的容颜,伟岸的身躯,一袭白色披风系于肩头,与白色的世界融为一体。 “王,好久不见,”大先生轻轻叹了口气,牵着华六的手缓步走出阵中,“恭喜你的棋之世界终于大成,好一片白色的天地,九千年了,你还是不肯认输么?”“这些年来你也没闲着吧?”河对面白衣人的声音的声音飘了过来,“你的棋之领域应该也终于到了最高级吧?这个幻境,我终究只能占到一半,河的那边,仍然是你的天下,嘿嘿,好一片艳红如火。” “仍然如九千年前一样,沿河而战?”大先生摇了摇头,感慨的声音中充满了沧桑。 “沿河而战!”河对面的王声音如雪白的天地般冰冷,“我们的传承之人都已经现世,你我纠缠九千年的恩怨,今日……总该个了断!”话音一落,河对面一道白光冲天而起,‘王’突然化为一道耀眼的白光与哈里森合二为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合体术?”华六望向河的对岸,喃喃的问。 “不错!合体术!我们那个世界里,顶尖的高手都会寻觅一个传承之人,除了传承自己的本领之外……”大先生转过身,轻轻地注视着华六的眼睛,“与传承之人合体,更是激发自己最强力量的终极方法。” “最强力量?那你现在岂不是差了那个王一头?”华六看着一身红衣的帅,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是啊,那可怎么办呢?”大先生看着华六脸上突然也浮起了一丝微笑。 “师傅你想和我合体就直说了呗,”华六的声调变得有些懒洋洋的,“那么拐弯抹角做什么。” “不怕我那你借尸还魂了?”大先生的脸上笑意更盛,“这个危险可是很大哦……”“你要真想这么干估计早干了吧?”华六一副嬉皮笑脸,“在我体内呆了这么久,我对师傅的本事也算多少有了些了解呢!”“一起打他一仗?”大先生轻轻伸出手。 “打他一仗!”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没有更多的语言。 华六眼前突然出现一片耀眼的红光,整个身体像被火烧一般,眼睛有些模糊,大先生的身影在眼前越来越淡,越来越小,直至消失,眼前只剩下血样的红。 “你的手好冰…………小冰,别离开我…………弃逅杀王…………帅,我的爱,我终于找到你了…………血,触目惊心的血…………白色的雪在燃烧,雪也能烧的如此滚烫…………”“啊!…………”华六大喊一声,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快速流动,直冲大脑,顿时,一阵天旋地转,记忆慢慢模糊。 “师傅,我才知道……你的力量,竟都是来源于‘爱’么……”华六喃喃自语,“小冰?你又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这是华六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句话。 下一秒,一个一身红衣的伟岸身躯凭空生成,在这一刻,“帅”既是华六,华六既是“帅”。 “穿越千年的哀愁,只为求一个结果……你留下的轮廓指引我,黑暗中不寂寞……”一身红色盔甲的新生之帅轻声低吟。 一面火红的大棋昂然升起,斗大的帅字迎风飘扬。 新生的帅坐于帐中,一袭红色的风衣系于肩头,一脸平静地盯着面前巨大的沙盘,几十颗浑圆剔透的象棋子规规矩矩的摆在了沙盘上。 “夫弈棋者,要专心、绝虑,静算待敌,坦然无喜怒挂怀。” 帅轻声地喃喃自语,“将军不离九步内,立手起炮在中宫。 传令第一远程自走炮兵团,正面攻击!”帐外,轰鸣之声不绝于耳,炮火纷飞,大地剧烈的颤抖。 第一轮进攻开始了。 第六十四手 战局如棋 第六十四手 战局如棋第一步兵团架着远程自走炮,向对方的的中路展开了连续不断的重炮攻击,打算先灭掉对方中路的一个兵团,大军从中路杀进。 远程自走炮威力巨大,颗颗巨大的炮弹从天而降,落向敌人的阵地,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对方中路的一个兵团在威力巨大的远程自走炮下化为灰烬。 白色的世界,大雪纷飞,一个白色的营帐扎在雪地里。 “想以重炮从f5路突破,帅啊帅,这么多年,你还是老路子吗?”王坐于帐中,紧盯着面前的沙盘发出阵阵冷笑。 白色大旗迎风飘摆,王出边兵,烈火战车侧翼出击。 一队烈火战车避开f5战线,从边路直线杀入阵中。 烈火战车带着燃烧一切的气势,以其速度上的优势很快突破帅的边路防线,直接威胁着没有任何保护的远程自走炮。 “王翼车……”帅看着眼前的沙盘,面孔如古井不波。 起马护炮位,联炮疾如风!第一骑兵团出动,那一匹匹红色的骏马在红色的夕阳照耀下显得更加的雄伟。 骑兵团适时出击,骑兵们各个骁勇善战,利用自己的机动性在从后翼冲上,护住了远程自走炮。 王的烈火战车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如果强行摧毁我军的远程自走炮,烈火战车的下场便只有一个,那就是被帅的第一骑兵团踏的粉碎。 “牺牲一队烈火战车换取一队远程自走炮,值还是不值?”王此时坐于帐中正在思考。 “不值!”王紧盯着面前的沙盘,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 “d7位转d5,空中走象!”王大旗一挥,下了另一道指令。 一个空中走象中队以他那特有的行动轨迹,一路斜冲,很快的冲入帅的阵地。 空中走象部队至d5线一路斜线冲杀,跃过护城河,冲过帅的边沿防线,堪堪行到了第一骑兵团侧后方,切断了第一骑兵团与远程自走炮之间的联系,炮队丧失了保护,整个暴露于烈火战车的攻击范围下。 “蹩马腿?”帅抬眼望向帐外,嘴角向上一撇,“王,看来这么多年来,你对我的弱点倒是有了些研究呢!”红旗一挥,第二骑兵团出动。 随着一声令下,阵前尘土飞扬,第二骑兵团呼啸着冲入战场,护住了远程自走炮。 远程自走炮继续轰炸着敌人的中路前沿阵地。 “双马护炮?看来这么多年你还是老样子,喜欢直攻我的中路王帐吗……”王至帐篷中拔地而起,面露喜色。 “传我命令,战车直线冲杀!”王白色令旗一挥,下达了指令。 烈火战车一路直冲,仗着自己速度上的优势,直接逼近帅营。 “中路对中路?王!你还是那么喜欢针锋相对吗?这么多年,你应该有些变化吧。” 帅的嘴角一撇,眼中光芒大盛。 象飞四方营四角。 飞翔象腾空而起,盘旋于空中,俯视着整个阵地。 白色的营帐。 “哈哈,你中计了!你真以为我的烈火战车是主攻?用飞翔象防御?帅,你太小看我了!”王仰天大笑,一脸的兴奋,“你的象……弱点比你的马还大。” 空中走象中队,又一队空中走象中队杀到。 同样的迅猛,同样的狡猾,沿着帅的前沿防守露出的空隙,空中走象部队一路斜杀,刚刚好堵住了飞翔象的退路,帅的两队飞翔象首尾不能相应,那飞上空中的飞翔象被逼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烈火战车趁虚而入,在两队空中飞象中队的掩护下,一举消灭了帅的两个飞翔象中队。 “报,主帅,我们损失了两队飞翔象中队,防线危险!”传令兵紧急回报。 “塞象眼吗?”帅轻轻站起,来回的踱着脚步。 “传我指令,第二骑兵团转进!目标转为对方的烈火战车,务求全歼,否则军法处置!”红旗一摆,帅下达了军令。 第二骑兵团接到命令,踏起千层土,马不停蹄的追击,终于在护城河岸追上了打算后撤的烈火战车,一举消灭殆尽。 “两队飞翔象换回了一队烈火战车,形势不妙啊!”帅发出一声感叹。 门帘挑开,一袭红色的风衣迎风而起,帅走出营帐。 “主帅,请珍重,外面太危险了!”一队贴身侍卫拦在了帅的身前。 “放心,我只是观察一下战况!”帅眉头一挑,登上巨石,举目远眺。 红色的世界,一切还是那样的鲜红。 红色的阵地中出现了几团白点,望着那极不协调的白色,帅皱起了眉头,“‘王‘,看来这么多年你一直在研究怎样打败我,但你以为这样就能对付了我吗!”骑河车禁子得力,两河车组卒乘行。 红色令旗一挥,两队重型战车带着阵阵轰鸣声冲进阵地,王的空红走象部队迅速回撤。 一队重型战车停在帅营前的中轴阵地上,在战车的两列,两队远程自走炮分列两旁,隔车而立。 “让你见识见识我担子炮的厉害!”帅喃喃自语,略带沧桑的声音中带着阵阵寒气。 于此同时“远程自走炮……你这远程打击力量还真是棘手啊!”王眉头一挑,目露凶光。 白色令旗指向空中,王再次出兵。 两队空中飞象中队互相配合,带着阵阵呼啸以雷霆万钧之势一路斜杀而来,奇怪的是帅阵地前沿的五个步兵团按兵不动,给对方的空中飞象留出了足够的空间。 空中飞象部队接到王的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消灭对方的远程自走炮。 空中飞象临空扑杀,目标只有一个,誓死消灭远程自走炮。 前方传来战报“对杀之局吗?”帅捻了捻手中的棋子,“好!我就看谁损失更大!”远程自走炮遥相呼应,对着天空连续轰炸,轰隆隆炮声连响,大地为之颤抖。 “报,大王,不好了,敌人的炮火太猛,我们只消灭了对方一队远程自走炮,但空中飞象全部阵亡!”一片白色的世界,白雪皑皑,雪花纷飞。 白色的河岸上,一袭白色风衣迎风飘起,很快便和那白色的世界融为一体。 “可惜,可惜,少了王后的棋局确实残缺不全!看来,我们这仗胜负难分啊!”王站在漫天雪花当中,远远的看着对面那片红色的天空,发出一声感叹,“既然这样,只好拼上一拼!”。 王快步走回营帐,仔细研究了沙盘。 白色令旗一出,王再次出击。 王集合了十五个重型步兵团开始强行渡河,重步兵向帅的前沿阵地潮水般的涌去,十五个兵团人数众多稳扎稳打,层层推进,气势弘大。 “报,前沿阵地告急,对方派出了十五个重步兵团压境,请主帅早做裁决!”“缺了王后,你提前总攻了吗?孤注一掷?”帅右手托着下巴,眉头轻皱,大喊一声,“传我指令,两个战车军团给我死死的守住河沿,只要还有一辆战车活着,给我当好这个巡河车!我军精锐步兵团进行反渡河攻击,力争抢在红色令旗迎空飘扬,战车军团开始了殊死的拼杀,十个精锐步兵团突出前沿阵地,开始了强渡河面的反突击。 杀,杀,杀,双方在前沿阵地展开激烈的肉搏战,只杀的天昏地暗,尸横遍野。 在战车军团伤亡殆尽之前,帅的精锐步兵团终于渡过了河面,开始了对王麾下重装步兵的反突击。 喊杀震天,炮火轰鸣,天地为之变色。 悍卒渡河无退路,一路前行至死归。 金乌东升。 这一仗整整打了一夜,帅一夜没有阖眼,端坐沙盘稳如泰山。 “报,我军十队精锐步兵团和一个重型战车军团全部阵亡,另一个重型战车军团伤亡严重,已经无力阻止对方的剩下的一队重型步兵团继续渡河。” 传令兵声音哽噎。 帅双眼通红,起身,轻挑门帘,走出帐篷。 “大帅,请保重身体!”一队贴身侍卫紧跟帅的身边。 前线战场旌旗遍地硝烟弥漫尸横遍野,冒着滚滚浓烟。 白色的世界,白色的营帐。 “报,我军全歼对方的前沿防守力量,但损失惨重,除一个重型步兵团成功渡河外,其余部队伤亡殆尽。” “好险,好险!跟我想的一样,够了,足够了!”王走出营帐,望着对面那片片红色,发出阵阵感叹。 红色的世界,红色的营帐。 “报,对方仅剩的一个重型步兵团从左翼向我帅营冲来,后面紧跟着一队烈火战车。” “‘王’,你想跟我玩什么花招?拼死突到底线,从左翼进攻我的帅帐吗?那我就再跟你赌上一赌!”帅略一沉思,猛的一拍案几,“传我军令,左翼弃守,集中火力猛攻对方右翼!”帅做出大胆的部署。 鸳鸯马上攻,炮在后相从。 放弃对左翼的防守,两队骑兵团在一队远程自走炮的掩护下猛攻王的右翼边路,打开了一道豁口冲入阵中。 王的重甲骑兵团顽强的防守着,左翼进攻的一队步兵团和烈火战车一路挺近,渐渐逼进帅营。 速度,还是速度,局势紧迫,谁的速度快,谁就可占得先手。 帅和王都深深的知道这个道理,速度就是胜败关键。 “不惜一切代价,尽快杀入王营,生擒王!”帅红色令旗一摆,向前方发出一道死命令。 “不惜一切代价,烈火战车一定要护送步兵团冲入对方阵地最底线,不可有误!”王白色令旗高高插起,向前方传送着军令。 帅在右翼进攻的两个骑兵团早就杀红了眼,接到命令后在远程自走炮的协助下,以一个骑兵团和一队远程自走炮的代价消灭了对方的两个重甲骑兵团,直接杀向王营。 于此同时,王的步兵团在烈火战车的掩护下攻入了帅的阵地最底线,紧逼帅营。 金乌西坠,焅月升空。 “哈哈哈,‘王’,你的步兵虽然比我多,可惜你没有‘士’!还是我比你快,你输了!”帅一阵大笑,长身而起,轻挑门帘,信步走出营帐。 帅环顾左右,两队精锐的贴身侍卫连已经全副武装,守护在自己身边。 看着身边的侍卫,帅笑了,笑的很灿烂。 两队侍卫连对付一队步兵团绰绰有余,帅心中有数。 帅看到了胜利之神在向自己招手。 异变突起。 “报,对方攻入我左翼底线的步兵团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们一点踪迹也发现不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帅双眼猛的睁大,额头上冒出阵阵冷汗,汗水顺着他俊美的脸颊流了下来。 白色的世界,白色的帐篷。 “哈哈哈,‘帅’,你死定了,你以为我的这盘棋局真的不全吗!”王两眼望向帐外,发出阵阵狂笑。 就在此时,“啊……小心……啊……”帅营外突然响起刀剑相交的金属碰撞声,中间掺杂着阵阵的凄厉惨呼。 帅长身而起,迅速撩开门帘,走出帐外。 一个女子的身影映入帅的眼帘,一个绝美的女子。 第六十五手 小冰!白与红的临界 第六十五手 小冰!白与红的临界淡淡的月光下,女子高贵冷艳,一支长剑在手,青瀑般的长发披散于肩头,殷红的小嘴,高挑的鼻梁,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堆在她那绝美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瑕疵,一副黑色战甲披挂全身,一袭白的似雪的披风系于肩头迎风飘扬,好似从天而降的女神,美的让人不敢正视。 杀,杀,杀女子冲向了帅营,一队烈火战车后防掩护,大地为之震动。 血,血,血周围全是血,红色的血,红色的大地,红色的天空。 女子一路冲杀,所向披靡,血染沙场。 她杀的酣畅淋漓,看到血的喷溅,她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兴奋。 两队贴身侍卫连几乎死亡殆尽,地上布满了死尸,尸横遍野,女子手中长剑被鲜血染成红色,她望着剑上血,竟是痴了一般。 “小冰…………”帅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声音颤抖着。 “我叫逅!”女子举起手中剑冷冷的说道,声音如同腊月里的寒风。 与此同时,帅的第一骑兵团已经攻进了王营。 王营中空无一人,王已经弃营。 “果然没错,居然底线弃兵变后,补齐了棋局,好狠的一招棋!”帅痴痴望着眼前的女子,一滴泪珠顺着脸颊流下。 在国际象棋的棋局里,兵进入对方底线的时候是可以升级为其他子的,王在无数年来,等的就是这一招。 “王要我杀你,我就来杀你了!”逅仰天狂笑,双眼射出强烈的杀气,声音凄厉阴冷。 逅挺剑急冲而来。 “小冰,住手,我是你的帅啊!”帅突然一声大喊。 “‘帅’”逅心中一动,竟不由停了下来,身行缓滞。 只是那么短短的一滞,逅再次举剑。 “哎,这是天意吗?”帅轻叹一声,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两行热泪滚滚而落,顺着脸颊滴落怀中。 突然间,轰隆隆一声巨响,霎那间天崩地裂。 大地猛烈的颤抖,逅与帅几乎站立不住。 奇迹出现。 帅的怀中升起一团洁净眩目的白色光芒,那团白光临空升起,越来越耀眼,甚至盖过了月亮散发的淡淡光芒。 白光中若隐若现的现出一颗棱角分明晶莹剔透光彩夺目的大钻石。 法兰西之星。 法兰西之星突然光芒大盛,一道耀眼的白光汇集成一道光圈,迅疾的罩住了逅的身体。 白光渐渐消散,逅还是逅,只是一身黑色战甲被一副火红色的战甲所取代,一袭披风也变成了血一般的红色。 “小冰?…………”看着眼前“逅”的变化,帅睁大了双眼,轻轻的叫了一声。 “‘帅’,我的爱,我终于找到你了!”女子用那与生俱来的温柔望着帅,洁艳的笑。 “小冰!……”帅双眼通红,忍不住牵了她的手。 小冰身体前拥,投入帅的怀抱。 “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了”帅的声音极度温柔。 小冰既是逅,逅既是小兵。 战局瞬间扭转。 门帘轻挑,一袭白色风衣在白色的世界里遮天蔽日。 “冰的心吗?帅,终于让你给找到了吗?”王抬起头眺望远方那片红色的土地,雪花纷纷扬扬落下,王没有感到丝毫的冷气,只是有团火焰在心中燃烧着。 帅发起了总攻。 “哼哼,不出绝招就想赢我,还没有那么容易!”王冷冷的声音比周围的冰雪还要阴寒。 王命令烈火战车迅速回防。 在烈火战车和王的互相协作下,我军仅剩的骑兵团中了敌人的埋伏,全团兵士壮烈牺牲。 前方军情传来,帅有些坐不住了。 托壶、轻挑门帘,俯首、碎步轻行。 “‘帅’,我的爱,该我出手了!”小冰轻柔的手斟满了案几上的两杯酒,一杯递给了帅,一杯托与掌中。 “不行,我不许你离开我!”帅斩钉截铁,一脸的霸道。 “帅……,九千年了……很多事情,终究要有个了结不是吗?”小冰含情默默的注视着帅,用她与生俱来的温柔。 帅热泪盈眶,忍不住牵了她的手。 红红的暖香,红红的灯笼晃动着一地红晕,那么多红光荡漾,红红的光芒暖暖的流泻着弥漫四壁。 红红的烛火暧昧着,映照着壁上两个红红的晃动的身影。 红红的丝光折射着红红的肌理,红红的丝衾卷裹了红红的肚兜儿如翻腾的洪水流了一地……金乌东升。 白与红的临界点,决战终于到来。 小冰出动了,她义无反顾的冲向了敌人,她的身影渐渐接近了护城河,越来越近。 小冰一路前行,帅紧跟其后。 小冰迅速的冲过护城河,迎面碰上了敌人的最后防线,烈火战车。 烈火战车带着阵阵轰鸣之声,带着燃烧一切的决心和勇气,压向了小冰。 “杀!”帅高扬起手中之剑,抢在小冰之前杀向烈火战车。 过了河的小冰势不可挡,在帅消灭了烈火战车的同时,她一路向前冲去。 快接近了,快接近了,小冰远远的看见一袭白色披风迎风飘摆簌簌作响。 “王!”小冰眼前浮现出王的身影,双眼变的通红。 举剑,厮杀,一红一白两道光芒冲天而起相互交织,小冰两眼通红,射出愤怒的火焰。 红白两道光芒至半空中散开,两个人影落在地面,气喘吁吁,不分胜负。 帅至,与王面对面的对峙。 “我们之间,终于走到了这最后一步!”帅望着眼前的王,慢慢地举起了手中的长剑,“来吧!明将!”“这一步早晚要走,走了九千年……”王的眼神中浮起了一丝古怪的神色,“来吧!王对王!”天空中一团红色的火焰与一道雪白的光影交相辉映,难分难解,天地为之变色。 渐渐的红色侵袭了白色,白色光影在空中摇曳着,越来越淡,突然间挣出红色的包围落向地面。 王长剑脱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白色的披风被自己红色的血染的血迹斑斑,血一滴滴落向地面,白色的雪在燃烧。 原来,血也可以烧的这样滚烫。 小冰满是仇恨的紧盯着王,举起手中长剑慢慢走了过去。 剑光一闪之间,剑尖已有寸许刺进了王的胸膛。 “好,太好了,来吧,我欠你的现在终于可以还上了!”王一开口,两行晶莹的泪珠自眼角留下。 他的声音充满了沧桑,眼神里透出一种奇怪的神色,却不是深切的哀怨与绝望,如果真要用一个词来解释的话,也许那应该是――解脱!无数复杂的眼神掠过了小冰那仿佛清澈见底的眼眸,此刻她只要剑尖轻轻一送,便可以穿透王的心脏。 “动手吧!你还等什么!”王猛的一声大喊,逼视着小冰。 剑光乍现,却不是刺透了王的心脏,王的左手此刻鲜血淋漓,无力的摊开,竟是一株夜光草,一株另一个世界才有的夜光草,一株小冰曾经舍命为帅去取的夜光草,一株曾把小冰带到王的身边的夜光草!“这么多年,我只有一件事情不甘心,为什么最早遇见你的,不是我,而是帅!”王长叹一声,“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选择的话,我宁肯带着你归隐,也不会再用那一招弃后杀王。” 北国的风,洁白的雪,究竟后应该是兵,还是兵应该是后呢?看不清的双手,一朵花传来谁经过的温柔?长剑落在雪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为什么,为什么当初你要那么做!”小冰长剑脱手,全身不住的颤抖,两行热泪滚滚而落。 “天意,天意啊!”帅远远的看着一切,仰天长叹。 小冰拔足狂奔,退回帅的身边,默默注视着他。 两行足印,伴着帅和小冰慢慢地回到河的另一边。 “帅,我的爱,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下不了手!”小冰一开口,两行热泪止不住的流淌。 帅怜悯的望着她,忍不住牵了她的手。 突然,一道白色光芒冲天而起,法兰西之星高高升起,白光大盛,把淡红色的夜幕映照成了白昼,白光罩住了小冰。 小冰的身影霎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空气为之凝结。 法兰西之星不再是那颗硕大无比的钻石,一个晶莹剔透的美女雕像从空中落下。 “小冰!…………”帅凄厉的呼叫响彻天际,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落一地。 “逅!…………”远处传来一声凄惨绝伦的狂吼,沙哑的声音中充满了悔恨与悲凉。 帅与王隔河相望,两人脸上流露出复杂的表情,眼神中充满了太多的东西,江山?力量?空间?时间?抑或是爱与恨?。 “……此战以和论否?”帅深深吸了口气,隔着大河遥遥注视着王。 “打了那么多年,我们都打累了,就是再打九千年,恐怕也是个和吧?”王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苦笑,“为什么是此战以和论?你我二人以和论否?”“和棋吧,你这么多年是不是也找到了让小冰复活的法子?”帅掷剑于地。 “还是你动手的早,冰之心被你想法子和你的传承之人融合了……咳咳,我又慢了你一步。” 王捂着胸前的伤口不停的咳嗽。 “那你呢?又找到了多少的材料?”“呵呵,虽然没有你多,不过估计应该差不到哪去!”“不如我们先联手,把小冰复活了再说?”“我倒是早想过这个……嘿嘿,不过话先说在头里,小冰复活了之后,我是绝不会放手的!”“哼!到时候我们是战是和,不妨再做定论!”“打就打,怕你啊……”帅和王隔河而望,竟是不约而同的微微一笑。 “快,快看,那光幕散开了!…………”华六耳边响起嘈杂的喊叫声。 华六睁开眼,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此时正站在擂台上,哈里森就站在自己的对面。 看着哈里森那白色披风上的斑斑血迹,华六心中明朗。 “此战以和论!”华六和哈里森注视着对方,目光坚定,异口同声说道。 两人同时走下擂台。 “靠,怎么搞的,什么都没看见就打和了?什么意思啊!…………”“靠!退票!退票!”看台上人声嘈杂,顿时炸开了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得给我说清楚!”曾小胡飞快的跑上前,迎上了华六,一脸的疑惑。 “这事说来话长,回去我会跟你说清楚的!”华六看了看曾小胡,无奈的摇了摇头。 “咳……咳……,各位观众,我宣布,‘世青赛’到此正式结束,这次的冠军是……是中国的华六先生……和欧洲的哈里森先生,他们双双获得冠军!至于这冠军奖品的归属,我们裁判组需要好好商量商量才能做出决定,这届‘世青赛’给我们大家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惊喜,冠军居然产生了两人,这在往年的‘世青赛’上是从来没出现过的,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感谢华六先生和哈里森先生给我们带来的精彩比赛!向他们表示祝贺吧!”哈里菠萝表情尴尬,额头上渗出点点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华六走出了赛场,回过头看了看那雄伟的建筑,心中波涛澎湃。 第七卷 第六十六手 婚礼 第七卷 第六十六手 婚礼秋,木叶瑟瑟。 秋天,很萧条的季节,木叶凋零,荷塘内落满了枯叶,小路上荒草没径。 法国巴黎,香榭丽舍大街,华六住所这日,二层的小楼里,人头攒动好不热闹,整个小楼连院子里都挤满了人,男的,女的,老人,孩子,有些人衣着讲究,有些人衣着光鲜,一些服务人员跑前跑后交头接耳,整个饭店沉浸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给人一种春意盎然的感觉,正好和外面的天气形成一种强烈的对比。 “大家快过来看,新郎和新娘快出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适时响起。 听了这声喊,一堆人站在了二层大堂门口,翘首观望。 “果汁妹妹,你看我漂亮吗?”宋茉茉娇滴滴的声音里带着点羞涩,一脸的红晕。 “姐姐,你真漂亮,这套大红色的新娘袍和你的皮肤配合的完美无缺,六哥要是看见了,肯定连眼珠子都掉出来了!”果汁怔怔的看着宋茉茉,一脸的羡慕。 “好妹妹,你真会说话,哎呀,你传上这新娘袍才叫一个美呢,身材这么好,穿上这身衣服实在是太漂亮了!”宋茉茉瞪大了眼睛,紧紧的盯着果汁。 “呵呵,姐姐不要捧我了,我哪有姐姐漂亮。 对了,不知道六哥有没有准备好,怎么还没过来啊?”果汁一噘小嘴,眉头一皱,言语中带出一缕充满喜悦的焦急。 另外一间大屋。 “嘿嘿,你小子可走狗屎运了,我连一个还没有呢,你丫的一娶就娶两,连屯门大小姐都被你给搞上了!”曾小胡嬉皮笑脸的望着华六,突然眉头一皱,“他***,本来今天你结婚我不应该说脏话,但一想到你小子总是抢在我前头抱得美人归,我就有点郁闷,居然连一个也不留给我,你还真是应了那句重色轻友!”“去!我这叫倜傥风流!”华六嘿嘿笑着道,“其实我也为难,两位美人偏偏就喜欢上了我!唉,老天啊!为什么你一定要让我生的这么翩翩美少男呢?”“别扯淡了!你这叫自恋成性,”曾小胡笑骂,“有本事到你那俩老婆面前去夸自己帅!”“我这可不叫帅,我这叫英俊!懂么?帅是可以打扮出来的,可英俊……”华六一板正经地看着曾小胡,“那可是天生的!”“英俊个屁!你丫这叫猥琐,知道么……听说猥琐也是天生的!”华六和曾小胡戏虐两句,整了整浑身如戏文般打扮的新郎行头,一摇三晃,大步走了出去。 “哇,好漂亮啊!”华六看着眼前的两位新娘子,夸张的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上嘴。 “你呀,真坏,这时候还没有正经!”宋茉茉娇笑着迎上了华六,顺势架起了他的左臂。 “我和姐姐一起嫁给你,你就偷着乐吧!”果汁一脸的娇艳欲滴,噘着小嘴,架起了华六的右臂。 三人在一众年轻人的簇拥下向大堂走去。 这一刻的华六,心中充满了甜蜜,世青赛回来,他预计中宋茉茉与果汁的一场大战并没有发生,果汁和宋茉茉两女居然一见如故,少许的客套寒暄之后便开始了叽叽喳喳的女人话题,从香榭丽舍大街的流行服饰谈到了婚礼的举办应该是东方式的还是西方式的,定多少酒席发多少帖子能收多少份子钱,关于谁做大作小这个原则问题上,两女却是心有默契般的只字未提,后来有一天华六一脸尴尬地试探着提起这个话题时,两女同一口径的回答险些让华六一跟头从椅子上载了下去。 “当然是我们俩做大,你做小了!”二位美人一脸坚决的异口同声。 忽然响起的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打断了华六关于如何重振夫纲的满脑子瞎想,紧接着鼓乐齐鸣,一曲极副东方特色的喜洋洋奏起了整个婚礼幸福的气氛。 当华六和两位新娘子走进大堂的时候,所有的宾客都站了起来。 华六环顾了一下四周,来的人还真不少,温州段家一方之霸主,亲朋好友不计其数,贼行的面子在江湖上个更是很多人要卖的,整个大堂热闹非凡,却是自不用提。 华六带着宋茉茉与果汁向所有在场的宾客深深的鞠了一躬。 “华老头儿,你可有福气了,很快就能抱曾孙了,而且这一抱就是两个!”曾大胡子笑嘻嘻的望着华四老头儿,拍了拍他的肩膀。 “哎,这可不好说,子孙多了自然好,但万一出了个什么不孝子孙,那可就是家门不幸了!”华四老头儿却不知在想些什么,一个人怔怔的出神半响,轻轻叹了口气,兀自摇了摇头。 “呸呸呸!大喜的日子你就不会说点吉利的?”曾大胡子转过头去望着段六方,眼里满是笑意,“段老鬼,你这孙女也有了着落,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啊?”“嘿嘿,只要华六那小子别欺负我家茉茉就行,只要他们过的好,我就放心了!”段六方眼睛一眯,满脸的笑意盈盈。 “婚礼正式开始!新郎新娘上前行礼!”司仪抑扬顿挫的声音在大堂回荡。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中国式的婚礼,三拜已成,二位新娘子回到了洞房里开始猫着,身为新郎官的华六走上酒宴,开始接受诸位贺亲的亲朋好友们一轮接一轮的灌酒。 “哎,六子,你看那是谁!”曾小胡突然一拍华六的肩膀,指着那扎堆的人群。 “哈里森!”华六眼前一亮,眼中精光一闪。 “华六先生,恭喜你今日大婚,我受师尊之命,来给你送份薄礼。” 哈里森缓步走到华六面前,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微笑,手中拿着一个古香古色的方盒。 “哈里森先生,替我谢谢您的师父,‘王’他老人家太客气了,人来了就行,还送什么礼啊!”华六微笑着接过哈里森的礼物,慢慢的打了开来。 盒子里装的居然是一卷陈旧的竹简。 “武侯八阵图?”华六紧盯着盒子里的东西,眼中放出光来。 “没错,这就是武侯八阵图,我师父说这本是你们贼行的东西,当年我师父从贼行取得,现在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哈里森收起了笑容,脸上又恢复了那恒古不变的面无表情。 “我早就听说过这东西里隐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华六抬眼望向哈里森,眼中泛起一阵奇异的光芒。 “没错,是真的。 等华少新婚过后,我会再来拜访,我师父曾言华六先生如果有兴趣于此中秘密,不妨向您的师父帅……呵呵,你们贼行人的说法应该是大先生问个一二!”哈里森紧盯着华六,眼睛里满是期许。 “多谢你的这份厚礼,我会妥善保管这礼物,我们改日再详谈!”华六面带微笑,对哈里森点了点头。 时间过的飞快,婚礼的喧嚣之后,此时已是夜深人静,宾客们早已陆陆续续的离开。 春宵一刻值千金。 华六带着一身的酒气摇摇晃晃的进了洞房。 天本来就有些阴沉,天上的月亮若隐若现,连一颗星星都看不见。 房间里是***通明,外面却只有一层淡淡的月光洒落大地,一棵堁大树在微风中摇曳,在路灯的映照下,好像一个个魔鬼正张牙舞爪的打算抓走人的魂魄。 曾大胡子从华六的独栋小楼中走出,在楼后的小院里来回的踱着方步,不时的抬眼望天,好像有什么心事。 夜已渐深,街上的灯光全部熄灭,整个世界再次陷入黑暗。 “朋友!既然来了,干嘛藏头露尾,何不出来一见?”曾大胡子抬起头,眼中精光闪动,朝着一个黑暗的角落轻轻的喊道。 “好眼力,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曾家伯父还是宝刀未老!”一个充满沧桑的中年人的声音至黑暗中传来。 人随声到,黑暗中缓缓走出一个人。 现身的是一个中年人,一身黑色劲装,双眼炯炯有神,头上依稀可见少许白发,些许的皱纹已经爬上他那刀削一般的脸庞。 “华五!”曾大胡子双眼瞳孔突然收紧,眼中泛起一阵奇异的光芒,从不离肩的酒葫芦被从身上摘下,紧紧握在手中。 “别那么紧张,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这么多年曾伯伯还是一眼就能够认出我,让华五真是倍感亲切啊!”华五一脸的微笑,双手背于身后,慢慢走到曾大胡子的面前。 “哎,何必呢,既然失踪了这么多年,你又何必再次现身,难道你已过够了隐居的生活?”曾大胡子望着面前的华五,兀自摇了摇头。 “别的事我可以不关心,但自己的亲生儿子结婚么……做爹的我怎么也要过来看看,你说是不是?”华五含笑望着曾大胡子,眼中射出一阵异彩。 “哎,现在你已经看过了,也该安心了,他们现在过得很好,你还是哪里来就哪里去吧!又何必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呢?”曾大胡子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渐渐变的强硬。 “哎,终于能看见自己的儿子成家,我是应该安心了,不过他们的生活……真的会平静吗?”华五紧盯着曾大胡子,眼中竟有了几分讥消之意,“这孩子的天分不在我之下,且不说大先生和他那个对头传承千年的缠斗应在了这孩子身上,便是那隐藏在暗中的‘规则’,又如何会放过他?“‘规则’未必不能打破,这孩子的一生,未必还会活在规则之下!”又一把苍老的声音响起,一个人影缓缓走出,正是华四老头儿。 “父亲!”华五脸上的讥消之意更浓,“多年不见,您老的身子骨还算硬朗啊!”“放心!有你这么个好儿子,老头子我还没那么快闭眼!”华四老头紧紧盯着自己的儿子,手中的烟杆已经握紧。 华五盯着华四老头儿,半响突然轻轻地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 “我要提醒你,那个葛文达长老恐怕是很有点问题,一定要多加提防!”“谢了,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华四老头儿转过身,眼前己经没了华五的身影。 “等一等!……“另一个黑暗的角落里突然传出一声尖锐的喊叫声,一个身影闪电般的窜了出来。 “六子,别追了,你追不上的。” 曾大胡子突然伸出手拦住了华六,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心中已经是满手冷汗。 “曾爷爷,那个……那个叫华五的人是……是我的父亲对不对?”华六满眼血红,死命地攥着曾大胡子的手,身上却哪有一点醚酊大醉的样子?“哎,老四,你说这事应该怎么办才好?”曾大胡子看了看华六,转身朝向一个阴影处发了声喊。 “哎,天意,这是天意啊!孩子已经大了,有些事该是他知道的时候了!”华四老头儿仰天长叹一身,脚步不停,继续走进了另一片阴影当中。 “爷爷…………”华六喉头一紧,下面的话居然说不出来。 “哎,既然你爷爷松口了,看来这解答疑难的责任又要落在我老头子的身上了!”曾大胡子叹了口气,双手背于身后,慢慢的踱起了方步。 “六子,你听好了,你的父亲的确还在人世,他就是华五,刚才你也看到了,他还没死,今天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曾大胡子捋了捋胡子,声音变的悠远漫长。 话说,华六的父亲华五,在华四老头儿的精心**下,仗着自己天资聪颖天赋异禀,在二十刚出头的年纪,就已经青出於蓝胜于蓝,据说本领已经不在乃父之下。 当年的他可以说是意气风发,壮志满满。 华五经过在江湖上的几年拼杀磨炼,已经是当时江湖中公认的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 华四老头儿一直把华五当成是自己的骄傲,每每当着一帮朋友的面总是要提起儿子华五,只要一提到华五,他的眼睛就会放光,对他赞不绝口。 大家也都知道,华五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尤其是年轻一代的新秀,对华五那更是崇拜有加。 没想到,异变突起,正当华五在江湖中如鱼得水,如日中天的时候,不知道为了什么,突然性情大变,他开始疯狂的杀戮,当年不论是正道还是邪道中人,死在他手下的竟是高达千余人,终于引起了公愤。 为了消灭这个“江湖败类”,正邪两派人士集合了许多高手围捕华五,就连当时贼行也出动了不少的高手,大家得到的命令是不论死活,也要铲除这个江湖败类。 那次的围剿当真是惊天动地,贼行的八大贼爷死了三个,各派高手更是死伤不计其数,后来,江湖传言华五被打成重伤下落不明,也有很多人说他已经死了,而且死的很惨,尸首无存。 当时只有华四老头子并没有参与对华五的围剿,爱子心切的他,疯狂的查寻着华五变得如此的真相,就连华五被江湖众人围剿之后,他还是终日查找华五的下落,他一直坚信华五还活在这个世上。 有一次,华四老头儿一出去就是半年多,杳无音讯,就当大家都以为他遇到了什么意外的时候,他突然回到了贼行,手里还抱着个婴儿,这个婴儿——就是华六。 没有人问这婴儿是哪来的,外人没法问,华四身边的朋友更不会问,华四老头儿悄然归隐,带着华六隐居,除了贼行的几大贼爷之外,并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 这一隐,就是十八年。 “曾爷爷,那‘规则’又是什么?父亲当年是因为什么事才会性情大变,变成了杀人狂魔的?”华六声音哽噎,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关于‘规则’应该是非常强大的一股势力,他们号称世界上的一切都存在于他们的规则之下,至于说你父亲……”曾大胡子怜爱的看着华六,苦笑着叹了口气,“这个问题,恐怕只有问他本人了!” 第六十七手 武侯八阵 第六十七手 武侯八阵法国巴黎,夜深人静,一条狭小的街道。 昏暗的路灯下映照着一前一后两个人影。 前面一人身材精干,一袭黑色带帽披风,连衣帽裹住了头,看不清脸。 后面一人一身黑色劲装,脚步很轻,每一脚踩在地上都不会发出任何的声音,他与前面之人保持着一段距离,既不太近,也不太远,堪堪能看到对方的身影。 在这种昏暗的灯光狭小的街道上出现了这样的两人,越发的显得诡异。 “喵……喵”一只白猫突然从墙角处跳了出来。 前面之人突然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站在原地,好像是在侧耳倾听。 远远跟在后面的那人瞬间停下了脚步,连呼吸都好像轻了很多。 那身穿一袭披风之人脚步突然加快,很快走出街道,拐过了弯角。 后面盯梢之人也在瞬间加快了脚步,速度虽然提升,但下脚处依然很轻,轻的听不见一点点声音。 此时,身穿一袭劲装的男子快步穿出街道,拐过弯角,暴露在了明亮的路灯的映照下,赫然竟是温州屯门大当家段六方。 “糟糕!让那个老狐狸给跑了。” 段六方环顾左右,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无奈的摇了摇头。 段六方转身沿原路返回。 狭小的街道中路灯昏暗,但还能映照出脚下的路,还能指引人回家,可是,黑暗毕竟是黑暗,有很多地方是灯光照不到的死角。 在那灯光照不到的死角处,也是最黑暗的地方,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盯着缓缓前行的段六方,眼中凶光毕露。 狭小的街道吹起了一阵小风,小风卷起地上零零散散的枯叶,枯叶在微风中迎空飘扬,一片枯叶落在了段六方的头上。 “嗖……“一股尖锐的风声突然响起。 难道风又大了?段六方脚步猛的一停,瞬间转身。 “碰……”安静的街道传来一声闷响。 一道耀眼的闪光在黑暗中一闪而过。 “是你!”段六方手捂着胸口,眼睛怒视前方,嘴角处一丝殷红的鲜血冉冉流出。 “哈哈哈!你以为是谁,除了我还有谁能悄无声息的伤人于无形之中。” 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刺耳难听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卑鄙,你个老怪物,想不到堂堂的‘年’居然也开始用偷袭这种手段!”段六方咬碎牙齿,满脸的恨恨之色。 “嘿嘿,可笑,偷袭又怎么了,谁规定的不能偷袭?你段六方一辈子偷袭的人还少了?我只恨自己觉悟得太晚,当年要不是我正大光明的过了头……嘿嘿!偷袭又算得了什么,我还有更卑鄙的招没有使出来,你想不想试试!”刺耳难听的声音再度响起,年阴阴的笑着,紧盯着段六方,眼中满是讥讽之色。 “哎,没想到你居然和葛文达那老家伙是一伙的,算我看走眼了!”段六方眼神暗淡,手捂胸口,血越吐越多。 “我和他是一伙的?他也配?嘿嘿,随你怎么说吧,我也不想和快要死的人废话,去死吧!”年一声大喊,眼中凶光毕现。 年一捏手诀,左手平举在胸前,异象突起。 年的左手发着阵阵黑光,越伸越长,越长越大,那手掌居然幻化成一个巨大的肌肉交错纵横的毛茸茸的魔掌。 那巨大的魔掌带着雷霆般的呼啸声当头向段六方拍去,在那巨大的魔掌面前,段六方的身体小的好像一只苍蝇一样、“想不到我段六方纵横一世,临到头来居然死得这么不明不白?”段六方眼见魔掌拍下,心中叹了口气,闭目待死。 “轰隆隆…………”一声巨响,段六方突然睁开眼睛,却是看见面前有一团巨大的白雾,其他什么都看不见了。 “快走!”段六方的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略带沧桑的声音。 与此同时,一个黑衣人伸出一只强有力的手拦腰夹住了他,顿时耳边生风,街道两旁的树木在眼前高速前进着。 “什么人?快点滚出来!”年环顾四周,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阴阳怪气的高声叫道。 白雾渐渐散去,段六方已经没了踪迹。 “嗯?居然还有高人相助,看来我是看走眼了!”年幽幽的叹了口气,眼睛深深的望向远方。 郊外,一间小屋。 “咳咳……你是谁?为什么救我?”段六方手捂着胸口不停的咳嗽,抬眼望着面前之人,一脸的疑惑。 “段老伯,不认识我了吗?”黑衣人转身面向段六方,缓缓的取下脸上的黑巾。 “华五!你是华五?”段六方两眼瞳孔突然收缩,下意识的一摸别在腰间的六粒色子,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不用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害你!”华五微笑着望着段六方。 “你……你为什么要救我?”段六方紧盯着华五的眼睛。 “因为你的孙女现在是我的儿媳妇,我当然不能眼看着自己亲家外公死在眼前而无动于衷!”华五迎上了段六方的眼睛,没有一丝避让。 “就这么简单?”段六方眼皮连跳了两下,眼中精光一闪。 “你说呢?”华五盯着段六方,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就在段六方一头雾水的同时,华六正在自家的一间密室里聚精会神的和大先生做着精神上的交流。 “说起这‘武侯八阵图’里面的秘密倒是颇有几分意思。” 大先生的声音在华六脑中回荡。 “昔日诸葛武侯作八阵于世,世人皆言,这八阵中存着个天大的秘密,不知道师傅有什么教我的?”华六眉头一挑,如是说道。 “武侯八阵……嘿嘿,要说起这武侯八阵,却是的确包含着一个极大的秘密,可惜世人蒙昧,殊不知许多事情都要从刨根掘底才能找到事情的本元,才能发现事情的真相!”大先生抑扬顿挫的声音在华六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你可知这‘武侯八阵’,却并非世人传说是三国时期蜀国武侯诸葛亮所著,真正的创始者,却是另有其人!”“哦?”华六来了兴趣,全神贯注地听着大先生的下文。 “当年传给诸葛孔明八阵图之人,说来也不稀奇,乃是诸葛亮的夫人黄月英。” “哦,这倒是不稀奇,众多的野史杂谈之中,倒是颇有人言诸葛亮一身所学来于其妻,”华六点了点头,“这位女子身负奇智,能创出这八阵图倒也不稀奇。” “黄月英那小丫头虽是聪明绝顶,但这八阵图的确是有神鬼莫测之机,又岂是她一个小丫头所能创?”大先生的声音中带了几分笑意,“创出这八阵的,却是这黄月英的师傅往上不知多少代的一位高人,说起这位高人,我和她当年也曾有数面之缘,却真是位女中翘楚,若论起真本事来,恐怕她当不在我之下。” “这么厉害?这位女侠又是什么人?”“呵呵,说道这位才女,中国的历史中却是颇多记载,民间也是传说无数,当年她曾嫁于一位高人,只可惜红颜命薄,正所谓将军难免阵上亡,新婚不久,她的夫君却在一次战斗中不幸身亡,她大悲之下,一声痛哭,竟是天崩地裂,便连那长城也是绵延倒塌了不知多长。” 听到这,华六睁大了眼睛,中国历史上一哭倒长城的,除了那位,还能有谁??“孟姜女?!!”华六的思维里充满了震惊。 “不错!我倒考一考你,你可知这孟姜女哭的长城,又在何处?”大先生的声音中微微带了些笑意。 “师傅这可考不倒我,当年随爷爷训练的时候,徒弟可是被我家那老头子逼着读了无数的史书,据《左传》等史书记载,齐庄公四年秋,齐国将军杞梁率兵攻打莒国,不幸战亡。 杞梁安葬后,其妻孟姜仍悲痛万分,一天,孟姜到杞梁墓“抚棺大恸,涕泪俱尽,继之以血。 齐城忽然崩陷数尺……”华六摇头晃脑,倒是颇有几分老学究做考证的意味,“世人皆以为孟姜女哭得是在辽东山海关,现在的山海关还有孟姜女庙,终日倒是香火鼎盛,却不晓孟姜女哭倒的其实是春秋时期齐国的长城,比秦始皇早约三百年,究其地点,当在今日山东一地,不知徒儿所言然否?”“嘿嘿,好小子,倒是没辜负你爷爷这么多年的培养。” 大先生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嘉许,“那黄月英本是孟姜女后代的传人,她的那些神奇之处乃是传自于孟姜女一脉,孟姜女本是个天生的异术高手,出生时就天赋异禀拥有神奇的能量,那武侯八阵图,便正是出自于这位孟姜女的手笔。” “那‘王’派哈里森送来这武侯八阵图……”“那孟姜女后来不知所踪,身后却是留下了许多稀奇的物事,这武侯八阵图,虽是个阵法,却更是个藏宝指南!”大先生的声音不疾不徐,“其中有一幅画,却是与我颇有大用之物,对于‘王’来说,亦是欲得之而甘心!”“复活小冰用的?”华六何等聪明,一听此言,登时闻弦歌而知雅意。 “呵呵,”大先生一笑不答,却是转开了话题,“当年我偶得此图,未及细细推敲,便即赶上了与王的一场大战,也正是这战之中,我救了你爷爷一命,可惜当时局势混乱,这图却是被‘王’的一党夺了去,此刻他派哈里森送这图来,应该是这么多年,对这武侯八阵图有了些研究,让哈里森和你一起去寻那孟姜女留下来的东西呢。” “原来如此,不知师傅有何指点?”“孟姜女聪明绝顶,你再好好研究研究这‘武侯八阵图’罢!至于那哈里森……‘王’与我暂成和局,在小冰复活之前,当是不会与你为难?”“那小冰复活之后呢?”华六冷不丁问了一句。 大先生却没了任何的声音,好像从来没出来过一样。 “师傅啊师傅!你什么都在算计之内,唯独这一个‘情’字,却连你也参详不透么?”华六微微一笑,在心中默默的说道。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突然有一日,哈里森登门拜访。 两人在一间屋里闭门数小时不出,究竟谈了些什么,外人却是不得而知,只是不几日,华六、曾小胡、宋茉茉和哈里森组成了一个旅行团,浩浩荡荡的直奔中国山东省而去。 “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 泰山以泰山主峰为中心,泰山主峰海拔1545米,气势雄伟磅礴,享有“五岳之首”、“天下第一山”的称号。 泰山呈放射状分布,由自然景观与人文景观融合而成。 泰山山体高大,形象雄伟。 尤其是南坡,山势陡峻,主峰突兀,山峦叠起,气势非凡,蕴藏着奇、险、秀、幽、奥、旷等自然景观特点。 自古以来,中国人就崇拜泰山,有“泰山安,四海皆安”的说法。 相传远古时即有72位君主来到泰山巡狩祭祠,秦始皇登峰遇雨,留下五大夫松的传说;汉武帝八至泰山,惊叹“高矣!极矣!大矣!特矣!壮矣!赫矣!骇矣!惑矣!”古代历朝历代不断在泰山封禅和祭祀,并且在泰山上下建庙塑神,刻石题字。 古代的文人雅士更对泰山仰慕备至,纷纷前来游历,作诗记文。 此时,华六一行人便站在泰山山顶,宋茉茉与华六新婚燕尓,一说到山东来,却是无论如何要登一下泰山,只当是蜜月旅行了。 华六自无异议,何况一行人来的目的地,原本就离泰山不远。 华六和哈里森并排在在一块突起的岩石上,一阵微风吹来,两人的衣摆高高飘起,随风飘摆,好不潇洒。 “我们要找的地方应该就是那里了!”哈里森右手手指伸出,遥遥指向远方,手指处便是泰山山脚下三百里处的一个小县城孟县。 “经过多年的探查,我基本可以断定,武侯八阵图所隐含的地点,应该就在这孟县西北的一处山谷之中,可惜这山谷太大,恐怕有个上百平方公里,久闻贼行精于探索追踪,不知道华先生有什么好法子?”哈里森面无表情,声音一如往常般四平八稳。 “上百里啊!要想在这么大的范围内人不知鬼不觉的彻彻底底的搜寻,谈何容易!”华六皱了皱眉头。 “其实要想做到彻彻底底的搜查又不被人怀疑,若是说难,却也未必!”一把清脆的女声传来,两人回头一瞥,不是宋茉茉却又是谁?“娘子有以教我!”华六转脸望向宋茉茉。 “相公还记得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曾小胡曾经和你说过,我温州屯门旗下,专有一支做生意的部众是什么吗?”宋茉茉嫣然一笑,神色里却是说不出的娇美可爱。 “温州炒房团!”华六一愣,随即大喊一声,眼中精光闪动。 “不错!要我说啊,寻宝可未必非要偷偷摸摸的,”宋茉茉遥遥一指远方,执掌屯门的精明强干刹那间表露无疑,“既然需要,我们就直接把那块地给买下来!”一段日子之后,孟县土地局土地交易中心多了一个政府公告,县城后山山谷方圆近百平方公里的土地将由政府牵头,以招标的形式进行孟县有史以来最大的旅游开发! 第六十八手 抢地!鬼子来了! 第六十八手 抢地!鬼子来了!入夜,孟县,一间简陋的屋子,灯光暗淡。 “老婆,你们温州炒房团真有能耐,旅游房地产开发……嘿嘿!我这不服都不行啊!”华六笑嘻嘻的搂着宋茉茉,对着她耳朵吹气。 “切!论到炒地皮,我们屯门手下的温州炒房团哪能是吃素的?买下那块地可是一举两得。 据我手下的报告,这孟县风景秀丽,人杰地灵,只要好好开发一下,不怕不是个旅游胜地,”宋茉茉转脸望着华六,眼中大放异彩,“买了后山那块地,不但可以光明正大的寻宝,我们还可以在寻宝结束之后开发一片别墅度假村什么的,倒时候再把孟姜女哭的实际上是齐长城的历史遗案拿出来一炒作,弄个史学界超级大悬案什么的出来……老公啊,你说我们是申请世界文化遗产好呢?还是到国家旅游总局去找找渠道,搞个批文建国家森林公园?”“哇,老婆大人这生意经算的实在太棒了,小生甘拜下风!”华六望着宋茉茉目瞪口呆,半响,双手开始不老实的在她全身游走。 “哎,你呀,人家跟你说正经事,你就不能正经点!”宋茉茉用右手食指顶了下华六的脑袋,娇滴滴的说道。 “冤枉啊,我现在做的事比任何事都正经,我做的绝对是正事!”华六忽然收起笑脸,一脸的严肃。 “轻点……你这死人……”宋茉茉充满**力的娇呼轻轻响起……于此同时,孟县后山,一片空旷荒凉的空地上。 一道道黑影在淡淡的月光下从天而降,很有节奏的一个个落在了地上。 那些人个子都不高,一身黑色夜行服,黑巾蒙面,看不见面孔,身后都背着一把同样的长长的武士刀。 那些黑衣人落地后,很快排成一个整齐的队形,快速的奔向附近的一个小山丘。 “龟田桑!据我们探查得知,到现在为止,只有一拨外来人来到了这里,他们打算买下这后山方圆一百里的土地,看来他们是冲着那批宝藏来的!”排在队伍最前面的黑衣人在山丘前突然跪在地上,双手抱拳。 “知道了,你们继续严密监视,不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向我回报!”一个阴沉恐怖的声音自山丘上传来,一个一身黑色劲装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嘴唇上正中的位置留着一撮小胡子。 “是,属下定当不辱使命!”黑衣人站了起来,对身后的一行人使了个眼色。 只见一道道黑影在天空中闪了几下,山丘前已不见了那帮人的身影。 “哈哈哈,跟我们抢宝藏只有死路一条!”被称作龟田的日本人一阵怪笑,声音阴沉怪异,令人毛骨悚然。 于此同时,华六正在**哼哧哼哧,突然打一个激灵,一泄千里。 天色大亮,道道阳光从窗户缝里透了进来,温暖的阳光映照在大红的被子上,使红色的被面看起来更加鲜红眩目。 “啊…………哈…………”华六至被子里钻了出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懒虫,起来啦,快点吃早点!”宋茉茉端进来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一碗香气四溢的鸡蛋羹。 “老婆,你起的还真早,今日我们是不是该去竞标了!”华六紧盯着宋茉茉端进来的早点,直咽口水。 “呦,你还没忘记我们的正事啊,我还以为你这一觉睡糊涂了,把什么事都给忘了呢!”宋茉茉嘴角一撇。 “嘿嘿,老婆,瞧你说的,我再怎么糊涂也不能把正经事给忘了不是?”华六望着宋茉茉的眼睛,咧嘴一笑。 华六和宋茉茉早早的来到县政府土地招标办公室。 “二位,请问你们找谁?”一个优美动听的女子声音适时响起。 “我们找你们李局长,县里通知我们今天来竞标会的!”华六微笑着说道。 “哦,你们好,请坐,我姓王,你们喊我王秘书就行,你们等一下,我们局长在开会,过会就回来!”王秘书脸上堆满了笑,非常客气的端茶递水。 没过多久,一个中年胖子缓步走进了办公室。 华六抬眼一看,此人大腹便便,脑袋已经半秃,满脸泛着油光,华六心中有数,知道此人应该是局长没错。 “李局长,他们是来竞标的,己经再这等了好一会了!”王秘书微笑着迎了上去。 “是吗!那你们来我的办公室谈吧。” 李局长挺着大肚子慢慢的踱进了办公室。 宋茉茉对华六使了个眼色,两人跟着李局长快步走了进去。 “李局长,你好,我姓华,叫华六,这是我妻子宋茉茉,这次我们是专程来竞标你们后山那块土地,不知道竞标会几点开始?”华六微笑着拿出一个精致的公文包。 “哦,是后山那快地啊,不好意思,让你们白跑一趟了,你们晚来了几分钟,招标会已经结束,那块地已经卖出去了!”李局长抄着那一口浓重的山东方言缓缓的说道。 “什么,招标会结束了?”华六和宋茉茉对视了一眼,两人一脸的惊讶,异口同声的问道。 “是啊,确实结束了,两位要是有兴趣,我们这里还有几个不错的房地产开发项目……我们孟县别的没有,就是土地多!”李局长笑眯眯看着华六和宋茉茉,一脸的老奸巨滑。 华六和宋茉茉气呼呼的离开了政府大楼。 “结束了?国家明令的土地开发必须进行挂牌、拍卖、投标,我们一早就来土地局,竞标怎么会结束了?”宋茉茉语气中带着不忿。 “靠,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那块地显然是被人抢先买了!我们就是来的再早,估计李局长那老狐狸也是告诉我们竞标会结束了!”华六满脸怒容,挠了挠头发,“真***狡猾,看他那一脸奸相,也不知道拿了别人多少好处!哪路神圣来搅我们的局?明显是冲着这块地来的!”“哼,管他们什么官什么商,敢跟我们温州炒房团抢地,我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宋茉茉咬碎银牙,一脸的忿忿之色。 两人一路急行,很快消失在大街尽头。 “哼哼,跟我们斗,等下辈子吧!“街道上,一个身穿黑色短褂,嘴上留着一撮小胡子的男人远远的看着华六和宋茉茉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阴阴的笑容。 入夜,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灯光昏暗,四个人挤在一起,好像在商量着什么。 “哎,没想到还有一拨人在打那宝藏的主意,看来他们不但有钱而且有势,居然买通了县政府!这官商一勾结,我们就不好办了,官字两个口,他爱怎么说怎么说,我们拿他也没有办法!”曾小胡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看来从我们一进这孟县就被那帮人给盯上了,所以才被他们占尽先机!”宋茉茉皱起了眉头。 “敌暗我明,我们吃亏的很,有意思……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跟我们作对!”哈里森冷冷的说道,一丝阴冷的神色慢慢爬上他的脸庞。 “我看今天大家先休息吧,等找到那帮人我们再商量对策!”华六紧盯着哈里森,缓缓的点了点头。 “老公,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觉,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出去啊!”宋茉茉微笑着盯着华六,眼中精光闪动。 “哈哈,知我者茉茉也,看来在你面前我是什么事都瞒不住啊!”华六哈哈一笑,感叹起来。 “那当然,我可是你的妻子,老公有什么心事,妻子要是看不出来,那只能说明那个妻子并不是真正爱他的老公!”宋茉茉噘起小嘴,一本正经的说道。 “呵呵,你说的太对了,我最爱听你说话了!”华六走上前去轻轻捏了把宋茉茉的脸蛋,笑嘻嘻的说道。 “行啦,去办你的正事吧!”宋茉茉脸一红,一把推开了华六。 灯光瞬间熄灭,整个屋里漆黑一片,突然,一条黑影从屋里窜出,在淡淡的月光下,那黑影速度极快,在一个个的屋顶上腾挪跳跃,很快便消失在月光下。 孟县后山一个小山丘,一道黑气至地下冒出,黑气消散,凭空出现一黑衣人。 “报告龟田桑,那帮人今天有两人去了县政府,看来是为了土地竞标的事!”一个黑衣人跪在山丘前,低垂着头,双手抱拳。 “他们知道土地已经被买下,肯定会有所怀疑,我们要装成正儿八经的商人模样,千万别露出马脚,不要让别人怀疑,明白了吗!”龟田阴森森的说道。 “是,属下明白!”黑衣人站了起来,一转眼便消失在夜幕中。 “靠,原来是日本人!”华六此时正藏身在附近的一个山坡上,他紧盯着不远处那山丘,凝神静气,竖起耳朵,把龟田桑和手下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不但是日本人,还是日本忍者,是日本很有名气的黑龙会忍者!”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华六身后轻声响起。 “靠,我说老头子,你下次来能不能先跟我打声招呼,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突然在我背后出现,要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华六皱了皱眉头,转过头气呼呼的盯着华四老头儿。 “你们年轻人啊,定力还不够,我跟着你过来就是怕你沉不住气,人家现在可是正儿八经买下了这块地,你可不能在这喊打喊杀的,要真出了人命,你还能在这块地上安安稳稳的寻宝吗!”华四老头儿紧盯着华六的眼睛,眼中精光闪动。 “放心吧,老头子,我不会贸然出手的,他们既然跟我们玩阴的,我们也得想个好办法对付他们才行!”“想我贼行这么庞大的势力,如果连个小鬼子都对付不了,那也白混这几千年了!”华四老头儿顺手掏出了他那从不离身的烟杆点了起来,“嘿嘿……看来我老头子该去看望看望‘开门’那些小崽子的时候了,!”“‘开门’??……老头子,你的意思是不是……”华六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华四老头儿。 话说贼行有八门中更有一门专混官场的分支便是开门,正所谓贼做官,官做贼。 这开门中人不取金银,历朝以来却往往和官府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最感兴趣的偷取目标便是官位,他们的座右铭便是一句古话: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呵呵,你回去安心睡觉去吧,这事就包在我老头子身上了!”华四老头儿嘴角一挑,微微一笑。 次日早晨,阳光明媚。 此时,某地委书记熊良玉正坐在办公桌前奋笔疾书,批示文件。 “熊书记,外面有个老人家找您!”一个甜美的女声传了进来。 “老人家?你没看我现在很忙吗,让他的外面等着,等我批完这些公文,再让他进来!”熊良玉有些不耐烦的抬起头来。 “小熊啊,官做了这么久,是不是把老头子我都忘了?”正当熊良玉抬起头的瞬间,正好看见站在自己门口的一个老头儿。 熊良玉双眼大睁,一张嘴却是半张着,半天合不上,手中钢笔“叭嗒”一声掉到了地上,半饷才回过神来,一丝充满惊讶的声音慢慢从嘴中挤出——“……四爷?!”。 “呵呵,我说小熊啊,这么多年没见,个子长了不少,这官威比个子长的还快,吓的我这老头子都不敢站你身边了!”华四老头儿笑呵呵的走进了办公室。 “四爷,您别开我玩笑啦,小熊我哪敢在您老面前摆官威啊!”熊良玉脸色一红,转脸望向张秘书,“张秘书,你先出去,今天不论谁找我都说我不在,就是省长找我也得找个借口给我挡住!”“恩,好的,我知道了!”张秘书一边往外走,一边不停的回头打量华四老头儿,满脸的惊讶之色。 “嘿嘿,良玉啊,现在混的不错啊,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没到我肩膀那么高呢!”华四老头儿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顺手拿出了从不离身的烟杆。 “是啊,是啊,那时候我还很小呢,刚加入贼行,第一次见到四爷您的情景到现在我都念念不望!这么多年,一直没见到四爷您,可是想死我了!”熊良玉一边说着,一边凑上前去,给华四老头儿点上了烟杆。 “哎,你们这帮开门的小兔崽子,官场混了这么久,马屁功夫倒是越来越精进了啊。” 华四老头儿猛抽了口烟杆,吐出几个烟圈,“我这次来呢也没什么大事,也就是有些小麻烦需要你处理处理……”“四爷,瞧您说的,您老能来找我,那就是看得起我,您老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就是赴汤蹈火,我小熊也再所不辞!”熊良玉满脸堆笑,双手捧上一个精致的杯子,杯中还冒着热气,“四爷,您老慢慢说,您先尝尝我这极品碧螺春?”“恩,不错,挺香,你这小猴子还挺懂我老头子的心……”“那是,当年我还是个小贼孙的时候,就一直记着四爷您爱喝碧螺春呐……”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四爷,您放心,这事就包在我身上,您老回去等好消息吧!”熊良玉微笑着说道。 “哎,年轻真好,现在这个世界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华四老头儿猛吸了口烟杆,微微一笑,“对了,有好长时间没看见小任了,听说那小子最近混的不错,是当上了省政法委书记了吧?”“劳四爷惦记,任书记……嘿嘿!任贼叔最近两年可是仕途上一帆风顺,在省里可是很吃得开呢……” 第六十九手 多卖了三五亿 第六十九手 多卖了三五亿叫花子有丐帮,盐贩子有盐帮一样,贼也有自己的组织,那就是中国自古传承而有之的“贼行”!贼行中神秘的窃官之门开门将不日登场,请大家继续支持《绝活》啊!==============本章正文================日子过的飞快,这几日,孟县出了件大事,听说当地地委派了专项调查工作组来到孟县,没过几天就把整个县政府给扫荡了一遍,县长和土地局长直接被双轨不说,随着对案情的进一步调查,其他涉案的领导干部纷纷浮出水面,从县委到地委再到省里,一连串的官员纷纷落马,一个小小的土地违规案牵连出了一个变成了轰动国内的大案,这是后话,我们暂且不表,先说说眼下这块地。 孟县后山的土地由于涉嫌违反国家的土地相关政策和法律,原有的招标作废,重新进入挂牌、招标、拍卖的流程。 入夜,一间不大不小的简易房子,四个人挤在里面。 “哈哈,活该,收谁的钱不好,居然收日本人的钱,这不是卖国求荣吗!活该撤职,要是我直接就把他们给砍了算了!”曾小胡一脸的幸灾乐祸。 “算了,算了,人都给抓起来了,也算是得到应有的惩罚了,我们就不要在这痛打落水狗了!”宋茉茉一本正经的说道,“现在那块地我们势在必得,还是多准备一下竞标的事情吧。” “是啊,我们准备准备竞标的事吧,估计那帮小鬼子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华六抬眼看着窗外,眼中精光闪动。 “日本忍者,哼哼……有意思!”哈里森眼中射出一道冷冷的光芒,空中喃喃自语。 次日清晨,阳光普照,鸟语花香,在秋天来说,这可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华六与宋茉茉早早的来到孟县县政府。 “嘿嘿,你说今天会不会又被告知招标会已经结束了!”华六转过头看着身旁的宋茉茉,咧嘴一笑。 “除非时光倒流,否则没那个机会再来一次了。” 宋茉茉眼睛眨呀眨的,突然抿嘴一笑。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到了土地局局长办公室门口。 “王秘书,你好,我们又见面了!”华六微笑着走到王秘书的的办公桌前,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啊,是华先生啊,你好,你好!”王秘书望着华六,脸上笑开了华,赶紧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突然,从华六的背后闪电般的伸出一只白如玉脂的芊芊小手,和王秘书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呵呵,是宋女士啊,幸会幸会!”王秘书笑意盈盈的望着宋茉茉。 华六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一脸的苦笑,心中暗自叹道:“哎,有了老婆的男人命怎么就这么的苦啊!”“对了,华先生、宋女士,孙局长正在里面等着见二位,我现在就带你们进去!”王秘书微笑着转过身去。 “孙局长在等我们?他怎么知道会我们今天要来?”宋茉茉望着王秘书,有些疑惑。 “哦,不好意思,我没有说清楚!”王秘书脸上满是歉意,“我们孙局长说了,不论华先生和宋女士什么时候来,都不用再请示他,让我直接领你们进去就行!”“哦,原来是这样!”宋茉茉眉头一跳,看了看华六。 两人目光相遇,华六突然挤了挤眼睛,宋茉茉心中明朗,两人跟着王秘书快步走进局长办公室。 “华先生,宋女士,你们好,快,快请坐!”孙局长热情的招呼着华六和宋茉茉,“王秘书,快,快去给两位沏茶!”“不用了,孙局长,不用客气了!”宋茉茉礼貌的说道。 华六一进门就开始打量孙局长,眼前的孙局长比上一任李局长要年轻一点,但两人有许多相同之处,比如那一样半秃的脑门,还有那大腹便便的肚子,满脸的油光,要说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位孙局长笑起来的时候,牙倒是比那个李局长白了很多。 “哎,人还是不要当官的好,官当的越高,头发就越少,用脑过度,未老先衰,真是可怜!”华六心中想到这,看着孙局长的眼神中便多了份怜悯。 “我这不是客气,我是当真要谢谢两位,要不是两位搞倒了前任李局长,我这二把手也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变成一把手!”孙局长言语中满是激动,“前两天,地委熊书记还给我来过电话,说你们二位是著名的民营企业家,这次买我们后山那块地是为了造福当地百姓,让我好好配合你们!““原来是这样,那孙局长打算怎么配合我们啊!”宋茉茉微笑着站了起来。 “这个嘛,”孙局长眨了眨眼睛,压低声音神秘的说道,“不瞒两位说,我知道两位跟熊书记的关系肯定很不一般,所以很多不该说的话我都在二位面前说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我想也不用见外了!”“我虽然不知道后山那块地为什么那么抢手,但我也猜到个一二,是不是那地下有金子之类的贵重金属!”孙局长眯起了眼睛,眼光从华六的脸上扫到宋茉茉的脸上。 “呵呵,孙局长果然老谋深算,佩服,佩服!”华六心中忍着笑,对孙局长竖起了大拇哥儿。 “哈哈,我猜的果然不错,这不,昨天还有个日本商人来找我密谈,打算用高价买后山那块地,言下之意还要给我好多好处费!”孙局长咽了口口水,“我当时就怒了,你一个小日本鬼子贿赂政府官员,我直接把他轰了出去,要不是看在现在国家一再强调中日友好,他又只是个涉外问题,我差点就把他扭送公安局去了!”“日本商人?”华六眼前一亮,“知道叫什么名字吗?”“好像是叫什么什么龟!”孙局长挠了挠头发“哦,对了,他叫龟田,没错,是叫龟田!”“孙局长,你看那块地,你说怎么办好!”宋茉茉微笑的望着孙局长。 “这个嘛,你们二位也知道,为了后山那块地,我们县整个领导班子几乎全垮了!现在上面风头正紧,也不知道有多少大人物盯着我们县,我们也是风口浪尖上啊……”孙局长以手捂嘴咳嗽了两声,“我这土地局长也是刚刚上任,周围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看着我不是?虽然熊书记和我打了招呼,不过现时现今,兄弟我少不得公事公办,更何况……现如今这架势,这事只有摆在台面上办最合适,我们正大光明的公开招标,二位想拿这地,还得全凭实力了啊!”“当然当然!”华六不禁心下暗赞,面前这位孫局长显然倒还算有几分风骨,做事又有些手段,这一轮太极推手,说白了只有一个意思,那便是公事公办,可这公事公办之下,却又是明里暗里的化解了自己通过贼行开门的熊大贼哥也就是地委的熊书记营造出来的人情攻势,连消带打之下,自己从政府这边占不到任何便宜,孫局长虽然嘴上支持,倒头来却是没整什么具体的措施,是将来若是真让自己拿到了地,恐怕那开门的熊书记反是要欠他一份人情了。 “能在秉公执政和官场错综复杂的关系之间找到一个合理的平衡?好官!此人前途无量。” 华六迅速的给眼前的人下了个定义。 “那我们的竞争对手就是那帮日本商人了!”宋茉茉紧盯着孙局长。 “其实两位不用担心,其实就算没有熊书记打招呼,就以我一个中国人的身份来说,也不想把我们中国的土地让给小日本啊,”孙局长眯起了眼睛,一脸的笑意,“都是招商引资,我孙某人可不像某些地方官员,就想着抱外商的粗腿!”数日后,孟县后山土地正式公开招标。 参加竞标的有两家。 一家是以宋茉茉为首的中国温州某房地产开发公司。 另一家是以龟田为代表的日本黑龙集团。 招标会现场好生热闹,鞭炮声震耳欲聋,鼓乐齐鸣。 招标会在县长和土地局长演讲结束后正式开始。 “现在我宣布,孟县后山土地正式开拍,起价五千万,每次加价不能低于五百万,请两边代表举牌!”招标会主持人的声音响起。 “我出五千五百万!”宋茉茉举起了牌子。 “五千五百万!好,温州代表出价五千五百万!”主持人激动的喊道。 “两亿!”龟田阴森森的举起了牌子。 “两亿!黑龙集团代表出了两亿!”主持人声音开始颤抖。 周围人群出现了阵阵**,很多人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小鬼子有钱啊!出手就是两亿!”“温州人扛得住么?”“切!你当人家温州炒房团是善茬?我头两天看报纸啊,你知道温州炒房团光在国内的资金就有多少?六千亿啊?你说六千亿是个什么概念?”“切!温州炒房团有钱是不假,可是人家就肯把那么多钱往咱们这投?咱们县那块地能值这多?”“三亿!”下面众人交头接耳的同时,宋茉茉再次举起了牌子。 于此同时,做在主席台上的土地局孙局长伸长了耳朵,瞪大了眼睛,心中暗暗为自己公事公办的态度感到开心:“已经三亿了!顶得上我们这个贫困县两年的财政收入了啊!一块五千万的地被抬到几亿,太有钱了,这有钱人咋就那么多呢?算了不管他!这帮人肯花这么多钱买地,想来各方面的开发也少不了,县里的多余劳力,配套建设,辅助产业……”平心而论,这位孫局长倒还算位好官,多年的官场磨砺虽然增添了他的圆滑,但只要他心中有着一个“公”字,老奸巨猾一些又有何不可?包龙兴大人不是曾经说过,做个好官要比做个贪官更有手段么?此时,孙局长脑海中出现了一栋崭新的县政府办公大楼,还有一栋栋独栋小洋楼拔地而起,孟县处处生机勃发。 就在孙局长陷入幻想的同时“五亿!”宋茉茉高举着牌子。 “五亿!我的妈呀!五亿啊!”孙局长猛的一下缓过神来,心中一阵激动,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 “日本黑龙集团申请暂停十分钟,他们需要商量商量才能做出决定是否继续竞拍!“主持人的转头望向坐在主席台上的县长和土地局长。 龟田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眼前的这个自称是温州某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女子居然为这么一块地把价钱出到五亿,这让他非常不爽,这已经是他最大的权限,继续加价的话,要向日本国内的长老请示是小事,五千万的地让自己搞成五亿,无论如何不能说这事情办得漂亮,回去以后自己在黑龙会风评,却是大大的不妙了。 “龟田桑!我们还要不要继续加价?”手下的人过来请示。 “不加了!我们退出!”龟田狠狠的把手里的烟头掐到了烟灰缸里。 “让他们拿!这批家伙还挺有钱的么!”龟田脸上掠过一丝阴狠之色,“这地早晚还得是我们的,这次我是地也要,钱也要,他们的命……也要!”孙局长和县长一通交头接耳后,直接走上了拍卖台。 “我宣布,孟县后山土地五亿元竞拍成功!”孙县长拿过主持人手中的木锤,一锤子敲了下去。 数日后,后山荒地一片举行了开发奠基仪式,整个县领导班子亲自到场,取得了后山土地所有权的华六和宋茉茉与领导们握手言欢一同剪彩一起说着今天天气哈哈哈。 “五千万的地,花了五亿才买下来,多花了四亿五啊!温州炒房团有钱也别这么糟蹋啊!”曾小胡望着华六,感叹道。 “哈哈,这只是开始!你还当就能这么完了?那帮小鬼子肯定会贼心不死的!接下来我们还得好好的和他们斗上一斗呢!”华六拍了拍曾小胡的肩膀,哈哈大笑。 “明的不成,肯定暗的就要来了!”曾小胡微微一笑,“你想怎么收拾这帮小日本?”“五千万的地,花了五亿才买下来,多花了四亿五啊!温州炒房团有钱也别这么糟蹋啊!”华六学着曾小胡刚才的腔调笑着说,“我可是多花了四亿五呢,怎么着不得从这帮小日本身上找补回来?” 第七十手 开门的政法委书记 第七十手 开门的政法委书记入夜,突然刮起了东北风,大风肆虐着整个孟县,所到之处带着阵阵的呼啸声,好似鬼哭狼嚎。 后山一个不起眼的山丘。 一道道黑气从地底冒出,在大风的肆虐下居然还是以一条直线冒出地面,黑气渐渐消散,一个个黑衣蒙面人凭空冒了出来。 “属下拜见主人,请主人指示!”黑衣蒙面人首领跪在地上,双手抱拳。 “我们低估了对手,第一方案明显是行不通了,现在我们将实行第二套方案!”龟田发出了阴冷残酷的声音,“今晚去收拾一下那些该死的支那人,一个活口不留!只准成功,不许失败!”“是!我们一定完成任务!”所有黑衣蒙面人跪在地上,双手抱拳。 “行动!”龟田一声轻斥,一道道黑影冲天而起,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哈哈哈,偷袭,看来你们日本人最喜欢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华六至另一个山丘笑呵呵的走了出来。 “华先生?我在招标会上见过你,知道你是位高手!”龟田转过身子,外表上倒是显示出日本人特有的彬彬有礼,一口中文说得流利无比,“有没有兴趣和我们黑龙会合作一下?”“和日本人合作?不好意思,我好像用不着你们啊?”华六一脸的嚣张,“何况……和你们这些日本杂碎合作的人,又有几个有好下场?”“华桑早就发现了我们的存在了吧?”龟田眼中精光闪动,倒是显露出一副极有涵养的样子,“何必呢?有我们黑龙会的合作,华桑想必会更容易的找到那块地的宝藏呢……”“没有你们黑龙会的合作,我找到那块地的东西也不会太难!”华六微微一笑,“我说龟田先生,你背在后面结手印的双手不妨拿到前面来,这种一边装着和彬彬有礼对方交谈一边准备偷袭的招数……嘿嘿,难道就是你们的武士道吗?”“八噶亚路!”龟田被对手识破之下,再也装不下去,随着一声大骂,左右两手横于胸前交叉在一起摆了个奇怪的造型,突然一道白雾自他脚下“腾”的一声冒出。 白雾散去,一身黑色夜行服,一方黑巾蒙面,背后斜背一把武士刀的蒙面忍者出现在眼前。 “成天只想着暗算别人,迟早要自食其果!”华六冷哼一声,冷冷的说道,“我再多告诉你一句,你的那些派出去偷袭的手下现在应该已经中了埋伏,至于你……不妨来试试,看看我是不是真有瞧不起你们黑龙会的实力。” 龟田却并没有华六的言辞所激怒,在日本忍道中,除了各种技能之外,平心静气的养气功夫和狂热的奋战精神正是忍者们所谓精神修行的核心。 龟田乃是黑龙会旗下忍者部队的高级头目,沉浸于忍道上数十年,对此却是颇有心得,对方布置在先,此刻敢于如此嚣张的正面找自己对决,如果不是另有埋伏的话……就是有强大的实力做后盾!此刻的龟田,双手平举胸前,左手握拳,右手手掌紧贴左拳,伸出食指和中指,结了个奇怪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词,他念的极慢,每念一个字都深深吸一口气,字里行间蕴含着一股慑人的魔力,龟田全身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黑气当中。 一股巨大的压力压迫着华六,周围的空气如凝结了一般,仿佛天地为之变色。 “甲贺流?”华六轻喝一声,他的见识不差,在日本的传统忍者中,甲贺和伊贺两家本是名气最大,实力最强,历史最悠久的两个流派,但后来两派各自支持了不同的政治派别,在日本历次的战争中,伊贺流支持的政治势力获得了极大的成功,其本身趁势实力大涨,而站错了队的甲贺流却日渐衰微,到如今,颇有些风言***说甲贺流已经绝迹,此刻遇到一个甲贺流的忍者,倒是让华六颇感意外。 “起手!”华六皱了皱眉头,一声轻斥,左手一捏手诀,右手凌空向远处一记虚抓,不远处的地上一块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何物事突然仿佛受了什么牵引一般从地上凌空飞起,在空中不停旋转,居然凝聚成几颗硕大浑圆的象棋棋子,那些棋子发出五彩之光漂浮在华六的头顶处。 话说华六自从在‘世青赛’决赛中与大先生合体后却是颇受恩惠,在‘帅’一门的秘术之中,施术者若是和传承之人合体,能够使自身实力暴涨的同时,在合体结束之后,传承之人可以永久保留合体期间三成的力量,大先生何等样人?再兼合体之后的实力暴涨,此刻的华六得了三成力量,功力大涨了不知多少,若是拿大先生不合体的状态下来比较的话,此刻的华六恐怕已是有他一半的水准,早已不在曾大胡子等人之下了。 现在的华六,不单使用棋子威力比以前大了不知凡几,他身边的任何物事,都能在华六的临空一指中幻化成他想要的棋子了。 “你是中国贼行?伤门门下?”龟田盯着华六头顶的棋子,眼皮瞬间跳了两跳。 “哼哼,现在才知道,连对方的身份都没调查清楚,看来你们日本黑龙会真是没用的紧呢!”华六紧盯着龟田,讥讽之色溢于言表。 “八噶亚路!疾风斩!”龟田大怒,一声暴喊,声音尖锐刺耳,背后的武士刀瞬间弹出刀鞘,带着一道耀眼刺目的寒光凌空飞起。 武士刀在龟田咒语的催动下,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和万丈寒光以雷霆万钧之势临空劈向华六的脑袋。 “士止相随不出宫”华六双眼光芒大盛,一声轻斥,右手一挥。 “碰”的一声闷响,武士刀在离华六脑袋门五指处堪堪停住,两颗刻着大大的黑色“士”字的象棋棋子死死的夹住了刀身,那刀还兀自不停的颤动。 发出轻微的“嗡……嗡”之声。 武士刀的万丈光芒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了光芒的武士刀就好像少了灵魂的人只有形而没有了神,变成了一块再也不能杀人的废铁。 龟田紧盯着华六,瞳孔渐渐收缩,双眼通红,左右手合在胸前,摆出个奇怪的手势,一声暴喊:“分身术!”一道道黑气自龟田身体里散发出来,他的全身笼罩在阵阵黑气之下。 华六头顶处的武士刀突然凭空消失,再看那龟田,武士刀已经被他紧紧握在手里,他的身体渐渐变的虚幻不定。 华六眼前一花,龟田的身体突然一分为二,华六的眼前突然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龟田。 两个龟田举着武士刀向华六冲来,华六眼前再次一花,两个龟田在跑动过程中,突然由两个变为四个,四个变为八个,八个龟田围成了一个大圈,把华六团团困在了圈中。 华六眉头一挑,眼光瞬间扫过八个龟田,嘴角一撇,眼中精光一闪。 “幻影斩!”龟田一声大喊,八把武士刀冲天而起,在空中相互交错,形成一个巨大的光幕,那光幕高速旋转着冲着华六临空罩下。 “车行直路任西东!”华六一声轻斥,浮在他头上的一颗硕大浑圆的象棋棋子带着一道长长的红色尾巴平行激射而出,目标并不是空中,而是那围在他身边的八个龟田的其中一个。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在空旷的山谷中显得格外刺耳,龟田手捂胸口,面上黑巾已被鲜血染成深红色。 天空中的耀眼光幕在这声惨叫过后突然消散,一把武士刀从天而落,“噗”的一声斜插入地下。 “你……你是怎么发现我的真身的?”龟田左手捂着胸口,右手颤抖着指向华六,眼中露出惊惧的神情。 “呵呵,就不告诉你,自己猜去!”华六望着龟田,一脸的坏笑。 话说华六本来并不是爱干净的人,但自从结婚以后,在两个老婆的严厉管制下痛定思痛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但改变了以往不注意卫生的坏习惯,还染上了香不离身的习惯,从那以后全身上下包括随身物件都留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刚才那夹住武士刀的两颗棋子自华六的手中射出,自然也带了股淡淡的茉莉花香,香气传到了刀上。 淡淡的茉莉花香也许别人闻不到,但可惜,华六有一个比狗还灵的鼻子。 “八噶亚路,你……你够狠!”龟田浑身颤抖,指着华六的手抖的更加的厉害。 “靠,八噶你老母,你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呢,还是我费点事帮你一吧?”华六微笑着望着龟田。 龟田面无表情死死的盯着华六的眼睛,突然,嘴角浮现出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诡异笑容。 华六紧盯着龟田,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就在此时“遁地术。” 龟田突发一声喊,一捏手诀,瞬间自他的身体里冒出一道浓重的黑气,把他整个人包裹其中,黑气钻入地下,龟田凭空消失。 “哼,老狐狸……,没想到你还有这招,这遁地术你练的倒是不错!刚才和我缠了这么久……应该是想从我嘴里套出点东西吧?”华六望着龟田消失的地方,静静的看了几秒,转身离开。 某日,孟县后山,人山人海。 “大家请安静,我代表孟县的父老乡亲感谢温州集团董事长宋茉茉女士,她为我们孟县建成了第一个大型影视城,不但为我们孟县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效应,还给我们提供了就业机会,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请送女士上台致辞!”牛县长激动的声音在整个山谷回荡着。 宋茉茉在人们热烈的掌声中微笑着走了上去。 “他们两做事还真有意思,本来说是要盖别墅的,现在居然变成了影视城,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哈里森望着台上的宋茉茉,暗自摇了摇头。 “嘿嘿,哥们,这你可不知道了,难怪,谁让你是老外呢!现在正流行抗日题材的影片,我们要是在这投资这种影片,不但能得到政府支持,还能大赚一笔钱,到时候名也有了,钱也赚了,那还不是名利双收!”曾小胡笑眯眯的望着身边的哈里森,拍了拍他的肩膀。 “抗日?打日本人?你这么一说倒让我想起了前段时间被我们抓住的那几个日本忍者!”哈里森紧盯着曾小胡,微微一笑。 孟县,某宾馆。 “伤门贼哥华六拜见开门贼叔!”华六面对省政法委书记,双手抱拳,深深鞠了一躬。 “你就是四爷的孙子?”任书记紧盯着眼前的华六,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果然英雄出少年,听说你在前不久的世青赛上闯下好大的万儿!年纪轻轻有了那么大的成就,不愧为四爷的孙子!”“任叔过奖了,晚辈不敢当!”华六望向任书记,面脸的谦虚之色。 “我知道你这次为什么而来!孟姜女的遗留么!”任书记双手背于身后,踱了几步,“那几个日本人的身份已经查清楚了,按照江湖上的规矩来说,他们全部都是日本黑龙会的忍者,可刚刚我的一个老战友给我打了个电话,他们还有个身份,你知道么?”“请贼叔明示!”“这帮家伙还是日本间谍,隶属日本东亚情报署的间谍!”任书记脸上微微一动,“他们利用合法的企业身份潜伏在中国很多年了,一直从事着间谍活动。” “那任书记觉得这时应该怎么办好?”华六紧盯着任书记的眼睛问道。 “在中国从事间谍活动,这罪名很大,按理说应该立即移交国安局严肃查办!”任书记忽然微笑着眨了眨眼睛,望向了华六,“不知道贤侄有什么想法!”“这个嘛,本来在任叔面前我是不应该多嘴的,”华六望着任书记,挠了挠头,“但既然任叔问我了,我也只好说说。” “我们抓到的几个家伙,只是黑龙会的小爪牙而已!”华六摇了摇头,“他们虽然同时又是间谍,不过以现有的情况推断,恐怕级别也不会太高吧?”“哦?那贤侄的意思是?”任书记眉头一挑,紧盯着华六。 “任叔太客气了,关于怎么处理,任叔应该早有定计了吧?”华六微微一笑,“能一个电话就和省政法委书记打上招呼的人,恐怕是国安局在省里的数得着的人物了吧?那些忍者小杂鱼,怕不是他们已经盯了很久的底层间谍?”“聪明,”任书记笑眯眯的道,“那你倒是说说,准备怎么动?”“既然是盯了很久还没有动,恐怕是另有安排了?”华六同样笑眯眯的道,“若不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就是想利用他们传递点假情报什么的吧?我们这一动手,当是国安那边的两难了!就势抓了?没达到国安那边的计划构想怕是太过可惜,太平淡的放了?恐怕又是个打草惊蛇引起对方的警觉。 这戏得演好,又不能太过,想来就是要动用一些我们这样的民间力量了?开门在官场上的人脉广,但恐怕知道开门存在的人也不少吧?任叔这次来找我,应该不是叙旧那么简单不是?国安局自己不动,偏偏劳动您这位政法委大书记,也有几分我们贼行搞了事我们贼行来摆平的意思吧?”“呵呵呵呵!”任书记一通开怀大笑,“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四爷教出来的孩子,没一个是善茬!你准备怎么办啊?”“抓是要抓,不能弄得层面太高,规格要降下来!”华六微微一笑,“放是要放,不能放得太过容易,明里暗里的,变成江湖事件。” “正合我意啊!”任书记欣慰之余,突然叹了口气,“四爷也太偏心了,最好的弟子每次都留给伤门,我们开门……嘿嘿,我说小六啊,回头你可得和四爷说说,让他老人家再有新血的时候多记着我们点呐!”“那是自然,”华六笑嘻嘻的道,“任叔应该还有布置吧?现在不妨拿出来?“小家伙!你倒是心急!”任书记呵呵一笑,“那几个忍者么,先把他们送去孟县的顾头街派出所,那派出所的赵所长也是我们开门的人,可惜天资太差,做了这么多年只做到一个贼弟,同行好办事,到时候有什么事你们一起商量就行!”“贼弟?他见到我还得喊我声哥了?至于派出所么……”华六心中一乐,暗道:“我们这位任贼叔任书记,地方找得还真是地道! 第七十一手 派出所里的地头蛇们 第七十一手 派出所里的地头蛇们次日,顾头街派出所。 “所长,那几个日本人嘴硬的很,我们审问了这么长时间,他们还是闭口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只是用日语一通乱骂!有一个懂中文的,只是翻来覆去的要见他的律师!”一个姓张的老警察满脸是汗,凑到赵所长面前低着头悄悄说道。 “这群***日本鬼子,还他妈这么嚣张?我说老张啊,对日本人千万不要手软,你们不论用什么方法也要把他们的口供给我拿下来!”赵所长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该给他们上点精彩就上点精彩,该给他们吃点生活就吃点生活,你这么多年的警察白当了?”“可是所长,这帮家伙是日本人,”姓张的老警察小心翼翼的提醒,“太过了的话会不会引起什么外事纠纷?”“纠纷个屁啊!”赵所长先是骂了一句,继而小心地看了看四周,把眼前老警察拽到一边,小声的道,“这帮日本人该收拾就收拾,天塌不下来……”说着一脸神秘的用手指了指正上方,“上面可是发话了……”“靠,所长您不早说?我想揍日本人揍了几十年了,今儿才算得着机会啊!”老警察一脸容光焕发的挥了挥拳头,老当益壮的架势尽显无遗。 接着,赵所长开始发现自己的手下开始有事没事的窃窃私语。 再接着,赵所长发现派出所里的片警们纷纷放下了手边的工作,呼啦呼啦的往某间屋子跑,连管内勤户籍什么的几个女警都不例外。 “靠,急个屁啊!”赵所长望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大喊,“都能轮上!给我留下两个人撑一下门面,记着别出外伤啊!内伤?内伤随便!我靠,我不是说别抢了么……有份儿,都有份儿!”一天很快过去。 第二日清晨,顾头街派出所。 “报告所长,那些日本人的嘴实在是太硬了,我们用尽了所有的方法,他们就是一句话不说!”老警察望着自己那青肿的手背,脸色通红。 “大伙儿都爽一遍了?”赵所长看着老警察青肿的手臂直乐。 “都痛快了!”老警察看着赵所长的眼神一脸的尴尬,不过语气倒是兴奋无比。 “哎,你们先休息休息,我再想想办法!”赵所长望着老警察那青肿的手背,摇了摇头暗暗自语,“看来又得找那个伤门的小贼哥了。” 另一间屋子。 “小六哥,实在对不起,本来不想麻烦你的!”赵所长向华六一抱拳,摇了摇头,“但那些日本人嘴实在太硬,我的那些手下把吃奶的劲都使上了也问不出来!”“你们对那些日本人是不是太斯文了?”华六挠了挠头发,盯着赵所长的眼睛。 “这几年我们顾头街的治安太好了……我的那些手下就是些片儿警,很久都没机会练手,这……这打人……这打人我们不专业啊!”赵所长望着华六的眼睛,脸色微红。 “你们不专业,应该有专业的吧?”华六看了眼赵所长,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 “专业的?”“你们孟县有没有城管大队什么的?”“靠!”赵所长眼前猛的一亮,一拍脑袋,“对了,我怎么把那帮孙子给忘了!”赵所长赶紧回到办公室,拨通了电话。 “什么,你们那抓了几个日本人?随便收拾没事?”电话那头的声音特别的兴奋,“靠,我说老赵,你怎么现在才打电话,……对对!放心,你想让他们说什么,我保证就让他们说什么!你等着,我们马上又可以联合执法了!”两个小时后。 “哎呦……爸爸……爷爷……祖宗……我是猪还不行么?我侮辱了猪?我错了!我是猪屎……唉呦……啊……呜呜……我错就错在我不该侮辱了猪屎……”一间小屋里传出阵阵哀嚎声。 小屋里,十个日本人带着手拷,脚镣,被人用重手法封闭了经脉和能力之外,身上还被五花大绑,活像个大粽子一般。 另一间屋里。 “哈哈,华哥果然料事如神,我们大功告成,那些日本人全招了!“赵所长面对着华六,一脸的兴奋。 “呵呵,是赵所长办事得力,我华六只是个局外人,我可什么也没做啊!”华六笑嘻嘻的望着赵所长。 两人对视一阵大笑,双双走出屋去。 两人刚走出屋,迎面便碰上了几个身穿警服的人。 “钱队长?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赵所长望着眼前的钱队长,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嘿,老赵,你们这抓了几个日本人是吧?听说随便收拾没事?我们刑侦队也想来凑凑热闹!”钱队长迎面走来,满脸的笑意盈盈。 “嘿,你们怎么得到的消息?我又没满世价嚷嚷!”赵所长咧嘴一笑。 “哈哈,也不看我们是干什么的,刑侦!这孟县的一亩三分地,大事小事儿的咱还能不清楚?”钱队长笑的嘴都合不拢,突然凑到赵所长的耳边,压低了声音,“哥几个早就想拿小鬼子练练手了,苦于一直没有机会,这次好不容易赶上了,还请赵所长给个机会让哥几个开开洋荤!”“哎,这个这个野蛮执法可不好啊!我们身为人民警察,对犯罪嫌疑人可不能滥用私刑啊!”赵所长装模作样一本正经的说道。 “别他妈跟我扯淡了,听说你们所里人全爽了一遍了?”钱队长索性漏了底,一把搂住赵所长的脖子,“兄弟,给点面子吧,靠,大不了今儿晚上福林顺的烤鸭,我请客?!”“靠,哪个王八蛋嘴那么快?”赵所长一脸的愤怒,“这么点功夫就组织上的秘密就泄露了?”“不是吧老赵,不要那么贪心吧!兄弟一场,你也别硬宰我吧!”钱队长大嘴一撇,紧盯着赵所长,“靠,你不是还想要我那瓶20年陈的茅台酒吧?”“嘿嘿,我可什么都没说!”赵所长一脸的奸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全都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钱队长死死的盯着赵所长,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赵所儿!”赵所长还没和钱队长接话,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扭头一看,正是市容稽查大队的孙队长。 “呦,孙队!”赵所长连忙招呼,“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我说赵所儿啊,这可就你的不对了,手里有几个随便收拾没事儿的小鬼子吧?叫了城管的弟兄不叫我?”孙队长一脸的愤愤不平,“嗯?钱队你也在?也是来开洋荤的吧……”这厢里还没安顿好,那边又是一声,“我说老赵,咱哥俩打当兵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吧,一块儿扛过枪的交情,有了能收拾的小鬼子你他妈居然不告诉我?”赵所长再一回神间,门口已是多了一群人,一水儿的铁路治安纠察队服色。 接下来什么公路巡逻管理站的李站长,县市容整治执法处的周处,河道治理综合整顿办公室的吴主任……居然还有县人武部的一帮民兵!形形色色的各类人等开始一拨接一拨的往这个小小的派出所扎堆儿。 路边的小贩甲在与小贩乙窃窃私语。 “怕是又要联合整治什么的了吧?”“这阵势,规模小不了!”“听说上边来人了,好像又有个什么大检查!”“嗯,怕不是要从咱们这片儿开始?”“靠,回去得和哥几个儿说说,这两天先不出摊儿了。” “小六哥!这帮子主儿哪个也不好不卖面子,要不……您给出个主意?”赵所长一脸尴尬,“这个这个……我是没辙了!这么下去单是谁先谁后,这帮子大爷就能打起来!”“咳……咳……”华六在一旁咳嗽了两声,“不就是想开开洋荤吗,说好办也好办!我这倒是想到个好办法!到时候谁不不会为难!”“这位是?”公路巡逻管理站的李站长满脸疑惑的望向华六。 “这不是来我们孟县投资影视城的大老板华先生吗?”县市容整治执法处的周处长眼尖,“前两天影视城的剪彩我去了,华老板可是为我们孟县做了个大好事啊……”“周处太客气了,还是咱们孟县地方好啊,青山秀水人杰地灵,这么好的地方早该有人投资,”华六不声不响地拍了在场的诸位一记,“我这点小生意,以后还得靠诸位多多照顾啊……”“好说好说……都是自己人,华老板可是我们孟县的大财神爷呢!”治理综合整顿办公室的吴主任抢先一步握住了华六的手,“华先生准备怎么解了我们这手痒?!”“来来来,我们去屋里再说!”华六热情拉住吴主任的手,一帮人走进了一间小屋。 孟县这地方虽然不大,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了这群地头蛇的相助,寻找宝物的把握却是又大了几分。 第七十二手 八路传人 第七十二手 八路传人贼行本是贼的世界,每一个贼都有他们所擅长的绝活,请大家继续支持《绝活》,支持姜糊,支持华六——本手正文——入夜,一间舒适的小屋,里面有阵阵笑声传出。 “呵呵……,太好笑了,连这么可笑的合同他们都愿意签,我看他们是被打傻了!”宋茉茉看着华六拿回来的合同,笑的全身发颤。 “小鬼子的天性是软的欺硬的怕,我只是稍微显露了一点实力,没想到他们居然掉过头来死且白咧的非得投靠我,”华六摇了摇头,“我拿出这份合同来本来是想让那些地头蛇拿日本人出气的,没想到这群小鬼子居然争先恐后的要签,贱啊!”“就没有一个硬骨头的?”“有三个家伙骨头很硬,哭着喊着武士道的忠勇,”华六耸耸肩,“我把他们交给哈里森了。” 宋茉茉和曾小胡转头看向哈里森。 “想见那几个日本人吗?”哈里森面无表情的道,“可惜他们已经认不出来曾经是个‘人’了。” “不想!”曾小胡看着哈里森阴冷的神色,冷飕飕打了个寒颤。 话说那日华六见到众多的地头蛇,突然心声一计,想起了古时类似于效命书投名状之类的东西,这群家伙放是早晚要放的,不过放回去听谁的话,可就两说了。 于是华六起草了一份绝妙的“合同”。 那份合同的内容自然是比卖身契还卖身契,而华六让他们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他们在影视城即将开拍的某部电影中充当特型演员。 某日早晨,孟县后山影视城,人山人海。 “后山那怎么这么多人啊?发生什么事了?”路人甲问道。 “你还不知道吗,今天影视城要开拍一部抗日影片,大量招募群众演员,我这正要赶去报名呢!”路人乙急忙说道。 “抗日影片,我喜欢,走,一起去!”路人甲一脸兴奋,加快脚步,向影视城跑去。 后山影视城。 “小六哥,这样真能管事?”赵所长站在华六身边。 “对付日本人就得这样,如果想真正征服他们,就得从精神上征服,听我的没错!”华六盯着赵所长,一脸的笑意盈盈,“再说,小鬼子不是喜欢‘**’吗?老子就来好好****他们,精神摧残肉体折磨可不仅仅用在训练美人犬之类的东西上呢,这群杂碎,会变成听话的狗的!”华六恶狠狠的如是说。 远处,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华董,那边都准备好了,周导演让我来通知你一声,电影马上开拍了!”金丝眼镜气喘吁吁的说道。 拍摄现场…………远处,一小队日本兵缓缓的走了过来,冲进一个村子,几番搜寻,整个村子却是空无一人。 鬼子们开始嘀嘀咕咕的交头接耳。 “华董从哪弄来的这批群众演员?”拍电影的周导看着拍摄监视器赞叹不已,“这日语说的,真地道。” “废话,货真价实的日本鬼子,能不地道么!”站在周导身边的曾小胡心想“打鬼子呀!”原本寂静无人的村子里,突然不知谁喊了一嗓子,一群根据地老百姓打扮人仿佛从地下冒出来一般,从房前屋后,水井暗道里涌出,直扑向一小队日军。 “冲啊,打死小日本!”…………“杀啊,弄死日本鬼子!”………………群众演员群情激奋,黑压压的一堆人迅速的冲向了日本人,领头的正是几路地头蛇的领导。 顿时,整个现场飞沙走石,烟雾弥漫。 “哎呦……唔……啊!”阵阵凄厉的惨叫声至黑压压的人群中传出。 “这些群众演员素质真是太高了,……你瞧这拳脚挥的……简直能媲美专业演员了!”周导演看着现场,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张嘴半张着,半天没有合上。 就在这时,场外几个人快步来到华六面前。 “华先生,那边这么热闹啊!”打扮得非常正面人物的刑警队钱队长笑嘻嘻的来道华六的面前,指了指身后的几个八路军打扮的警察,“我们衣服都换好了!现在能不能上了!”“呵呵,你们是赵所儿的老朋友,这算是对刑警队兄弟们的特别服务!去开你们的洋荤吧!”华六微笑着望着钱队长,拍了拍他的肩膀。 “同志们,打倒日本帝国主义!”钱队长一声暴喊,大手一挥驳壳枪,率先冲了上去。 “咱们这可是革命老区,”华六望着那热血沸腾的场景,暗自感叹道,“八路传人那可是大大的有啊!”——数日后,清晨,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两个年轻人站在一处悬崖边,一阵微风吹来,掀起了两人的衣摆,衣摆随风飘扬,两人昂首挺胸立于风中,好不潇洒。 “经过这半个月的调查,我发现只有这一处深谷最可疑,当地传说这悬崖叫做‘断情崖’,而这悬崖下有个‘断情谷’,传说当年有一个痴情女子在此处跳崖,以后又有不少有情人在此处跳崖徇情,这‘断情崖’的名称也就由此而来,这悬崖深不可测,终年烟雾缭绕,没有一个人敢下去!”哈里森望着华六,眼中精光闪动。 “有道理,这半个月我们在这后山方圆一百里的地方都做了地毯式的搜查,如果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一定逃不过我们的眼睛,但到了现在我们居然没发现一处可疑的地方!”华六咽了口口水,抬眼望着哈里森,“这么一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们没有找对地方,那神秘的地方我们肯定还没有接触到!”“你认为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哈里森依旧是恒古不变的面无表情,只是眼中时不时的有一道光芒闪过。 “这个嘛!”华六挠了挠头,“如果那‘断情谷’真是我们要找的地方,想必下面一定有我们难以预测的危险,为了大家的安全,我想这事还需要从长计议!”“我也正有此意!”哈里森看着华六,微微的点了点头。 “前不久我在这地方调查,倒是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老人,有没有兴趣一起去见见?”曾小胡倒是老神在在,一副轻松自如的样子。 次日,清晨,又是一个好天气,晴空万里,鸟语花香。 四个年轻人行走在孟县的大街上,汇聚了不少人的目光。 “哈哈,看来我们现在已经成名人了,走到哪都有人注意我们。” 曾小胡笑嘻嘻的数道。 “别臭美了,什么名人不名人的,还不是是因为我媳妇,她的回头率是最高的!你以为那些人是看我们三个大男人的,我们只是沾了我媳妇的光!”华六看了看身边的宋茉茉,装模作样一本正经的说道。 “去你的,别瞎说!”宋茉茉斜着眼狠狠的瞪了眼华六,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脖子跟。 “哎,新婚燕尔,羡煞旁人啊!”曾小胡摇了摇头。 四人很快的来到一间造型古朴的屋子门口。 “你们是?”一个老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到门口,面带疑惑的望着眼前四个年轻人。 “老人家,听说当年有个人曾经下去过绝情崖!那个人是你的朋友是吧。” 曾小胡大步走上前去,面对老人满脸堆满了笑容。 “哦,你怎么知道的?”老人盯着曾小胡看了会,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哎,‘断情谷’,又是‘断情谷’,那可恶的‘断情谷’葬送了多少年轻人宝贵的生命啊!”华六一行人跟着老人走进屋去。 “老人家,我这几个朋友对‘断情谷’的事都很感兴趣,尤其听说当年有一个年轻人曾经进入谷内,更加来了劲头,您能不能把当年那件事再跟我们详细的说说!”曾小胡一脸的笑意盈盈。 “你们是不是也想进那山谷?”老人露出疑惑的神色,转而摇了摇头,“不行,不行,当年我那朋友就是因为好奇而进入‘断情谷’,结果出来就变成了傻子,毁了一辈子啊!”“老大爷,您多心了!”宋茉茉一脸的笑意盈盈,来到老头儿的身边,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亲切的说道:“其实我们是市里来的报社编辑,我们对一些市井传闻和一些奇人异事很感兴趣,我们需要那方面的素材,大爷,拜托您就说给我们听吧,您要不信,我们还可以付钱给你的!”“报社编辑?”老人眯起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起眼前的一行人,“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没什么可忌讳的了!”宋茉茉回过头对着华六他们挤了挤眼睛,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那……那你们能给我多少钱啊?”老头儿眨了眨眼睛,突然问道。 …………………数日后,清晨。 一行四人全副“武装”,悄悄的向“断情崖”前进。 四人来到“断情崖”,却看见一个老人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 “老头子?你怎么会在这里!”华六眉头一挑,眼中精光闪动。 “嘿嘿,你们这些小鬼,去探险也不带上我老头子,是不是嫌我年纪大了,怕我拖你们后腿啊!”华四老头儿眉头一皱,装模作样一本正经的说道。 “华老前辈,如果你有兴趣,我们可以一起下这‘断情谷’!有老前辈帮忙,我想一定可以事半功倍!”哈里森上前一步,诚恳的说道。 “是啊,是啊,爷爷不要生气啦,我们绝对没那个意思,有爷爷陪着我们,我们心里就有底了!”宋茉茉见状赶紧跑上前去,一把扶住华四老头儿的肩膀,微笑着说道。 “哎,还是我孙媳妇对我好,我老头子全都准备好了,我们走吧!”数小时后,‘断情崖’崖底。 一行五人看着眼前的景色,竟然不自觉间全都呆了一呆。 “哇,好美啊!”宋茉茉首先发出一声赞叹。 原来,崖底却是别有洞天。 整个崖底视野开阔,放眼望去,沟壑纵横,一眼望不到边际,还有许多小山坡挡住了众人的视线,再加上周围烟雾缭绕,谁也不知道这地方到底有多大,抬眼向上望去,居然看不见天日,在悬崖的半山腰处,一片浓重的白色烟雾终年不散,就好像天上的云层,漂浮于众人的头顶,透过那片奇怪的“云层”,道道阳光被过滤了一遍,只能射进来淡淡的一部分。 整个崖底开满了无数的奇花异草,霎时壮观。 “进来这里,大家一定要小心了,这里居然草木那么旺盛,说明这里的空气中是纯净的,对人体无害,但好像周围没有任何生物存活的迹象,说明这周围肯定有威胁生物生存的东西,大家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华六在一旁接过话来。 “好小子,果然心思细密,这小兔崽子进步神速啊!”华四老头儿在一旁仔细的观察着华六,心中暗暗自喜。 为了视野开阔,一行人登上了附近一座比较高点的小山坡,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山坡上雾气的浓度居然比地面上的还浓,虽然站的比较高,但抬眼望去,却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一行人在断情崖底转了半天,没有任何的发现。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太阳很快下山了。 当月亮升上空中的瞬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当月光洒在那盖在众人头顶处奇怪的“云层”的时候,那片终年不散的“云层”居然像是被化学原素分解了一般,很快消散的无影无踪,一阵微风吹来,崖底的烟雾也很快便被吹散,令人眼前豁然开朗,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与白天截然不同的世界。 第七十三手 八阵?九宫?破阵! 第七十三手 八阵?九宫?破阵!整个崖底世界好像复活了一般,许多没见过的昆虫就像凭空出现的一般,整个崖底一片生机勃勃,处处能听到各种昆虫发出的阵阵鸣叫。 华六一行人看着眼前的景色,各个赞叹不已。 如果说这崖底世界在白天是个令人窒息的没有任何生机的人间地狱,那在夜晚便是个令人赞叹的生机勃勃的人间天堂。 原来,“断情崖”崖底的世界是个黑白颠倒的世界。 “萤火虫!好漂亮的萤火虫!”宋茉茉手指前方,只见无数的萤火虫排着整齐的队列朝一个方向飞去。 “快,我们跟上萤火虫!”华六紧盯着萤火虫,眼中光芒大盛。 突然发了声喊。 众人对视了一眼,心中一动,快步跟上了那群萤火虫。 一行人快步急行,拐过了几个山坡,突然间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奇特的巨大的光幕,那光幕像是从天而降,又像是从地下射出,总之是自天入地,把天地连成一线,根本看不见头,那些萤火虫毫不犹豫的飞入了那片巨大的光幕之中,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们终于找到了,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绝情谷’了!”宋茉茉声音颤抖,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 “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们终于如愿以偿了!”曾小胡看着眼前的光幕,感叹道。 “别高兴的太早,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里面的世界有可能才是危险的真正开始!”华四老头儿猛抽了口烟杆,一本正经的说道。 众人深深吸了口气,对视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一起走了进去。 “这是怎么回事,好像跟外面的世界一样,但好像又有点别扭!”宋茉茉看着眼前的景象,皱了皱眉头。 “恩,肯定有哪点是不一样的!”曾小胡环顾四周,挠了挠头。 华六看了看身边的华四老头儿,只见他抬头望着天,眼睛一眨也不眨。 “老头子,发现什么了!”华六微笑着看着华四老头儿。 “哼,七星连珠,果然诡异!”华四老头儿嘴角一撇,眉头一皱。 宋茉茉与曾小胡一起抬起了头,果然看见在月亮的周围居然有七颗星星排成一条直线悬于空中。 华六与哈里森并没有抬头,两人对视一眼,相顾一笑。 “看来我们已经陷入了‘武侯八阵图’!”华六摸了摸鼻子,如是说道。 “老公,这真是‘武侯八阵图’?”宋茉茉皱了皱眉头。 “没错,这半个多月一有时间我就和哈里森先生研究这‘武侯八阵图’,对这套阵法已经有了比较深的认识!”华六认真的解释道;“这‘武侯八阵图’千变万化,由天、地、风、云、龙、虎、鸟、蛇八种阵势组成!”华六把脸转向华四老头儿,“老头子,你说我说的对吗!”“说是没有说错,但我们现在所处的八阵图有惊天地泣鬼神之势,可以说是夺天地之造化,跟你们以往所知道的“武侯八阵图”是完全不一样的!”华四老头儿看了看华六,猛的抽了口烟杆。 “这么说,我们研究出的破阵方法在这都派不上用场了?”华六紧盯着华四老头儿,眼皮猛的跳了两下。 “没错,在这种夺天地之造化的‘八阵图’中,只有随机应变才有可能破解整个阵势,这种阵法的奥妙之处就是从头到尾只有一种破解之法,牵一发而动全身,只有找到那最关键的一点,才能一举破除整个结界,问题就是那最关键的‘一发’!”话说八阵图是古代作战时的一种战斗队形和兵力部署,由天、地、风、云、龙、虎、鸟、蛇八种阵势组成。 在我国军事史上,有许多关于八阵图的记载,特别是《三国演义》中诸葛亮的八阵图几乎是家喻户晓。 其中总布阵为“八阵四为正,四为奇。 余奇为握奇,或总称之。 先出游军定两端,天有冲圆,地有轴,前后有冲,风附于天,云附于地。 冲有重列四队,前后之冲各三队。 风居四维。 故以圆。 天居轴单列各三队,前后之冲各三队。 风居四角,故以方。 天居两端,地居中间,总为八阵。 阵讫,游军从后蹑敌,或惊其左,或惊其右,听音望麾,以击四奇。 但是历史上有关八阵图的来源却鲜为人知,这八阵图真正的创始者便是春秋时期秦国的奇女子孟姜女,后来,这八阵图一带带传下去,倒是传到了诸葛亮的夫人黄月英的手中,黄月英是孟姜女后代的传人,得到那八阵图倒也不稀奇,最后,这八阵图被诸葛亮运用在战场上,顿时发挥了它无限的威力,一举成名,所以后世只知道诸葛亮会使这八阵图,后世便给那阵法取名为“武侯八阵图”,却很少有人知道这八阵图真正的创始人。 知其事者,唯本书读者矣“大家一定要小心,从现在开始,一步路都不能走错,大家要集中在一起,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华四老头儿面色凝重,口气严肃。 众人顺着唯一的一条主路前行,走了很长时间,还是看不到头。 “不对,这路有问题!”宋茉茉突然发声喊,指着前面石壁上的一个奇怪字符。 “靠,那不是我们自己做的标记吗,原来我们一直在转圈,又走回了起点!”曾小胡一脸的忿忿。 “看来主路是不能走了,现在只有多做记号,多走岔路!”哈里森面无表情,声音中充满了寒气。 华六和哈里森并排走在最前面,曾小胡和宋茉茉紧跟两人身后,华四老头儿在最后面断后。 主道上每隔一段很长的距离就有一个岔路口,大家沿着主路走了一圈。 “你们觉得应该走哪条路?”华六回过头望向身后。 “这路上一共有八条岔路口,八条岔路都在两个山坡之间,每条岔路都是烟雾弥漫,根本看不见里面的任何情况,很可能每条岔路里都潜伏着极度的危险!”宋茉茉如是说道。 “也不全是,我们身边的这条岔路里就没有雾气,可恶的是虽然没有雾气却不能接近它半步!”曾小胡接着说道。 华六转过脸去,看着身边的哈里森。 两人目光相遇,同时点了点头,眼睛中都闪烁着一股异样的光芒。 “靠,不会吧,你们的意思难道是说这条刮着‘龙卷风’的岔路才是通往目的地的唯一正确道路!”曾小胡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华六和哈里森。 “事实确实如此!”华六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没错,走其它任何一条路,都会触动八阵中的其他阵势!”哈里森斩钉截铁的说道。 “哎,看来这阵势说复杂确实复杂,说简单也很简单,但只要想不到那唯一的破解之法,我们就永远不可能到达自己的目的地!”宋茉茉深深的叹了口气。 “没错,这也就是这个‘八阵图’最可怕的地方!”华四老头儿猛抽一口烟杆,感叹道。 就在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讨论的时候,华六默不作声的走到一旁比较开阔的地方,仰起头呆呆的看着天空。 于此同时,异象突起。 整个山谷中突然传来一阵阵怪异刺耳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强烈刺激着众人的耳膜。 紧接着,大地也跟着颤抖起来,远处传来了阵阵嘈杂的野兽嘶鸣声。 就在大家面面相觑的时候,华六平静的声音突然在大家耳边响起。 “老头子,我听说这‘武侯八阵图’是根据八卦原理所创,是有这么回事吗?”“没错,八卦为离、艮、兑、乾、巽、震、坤、坎,对应八个方位,八卦变幻无穷,所以这阵势也是变化无穷,神鬼难测!”“那九宫和八卦相比,哪个的变化更为多点!”“九宫是在八卦之中加一卦为中,是在八卦的基础上延伸出来,自然比八卦的变化还要多样!”“所谓九九归一,看来只有把这个八卦阵变成九宫阵才是破阵的关键啊!”华六话音刚落,整个大地剧烈的颤抖起来,就好像地震一样,所有人都几乎站立不住,只有手扶住山体才能堪堪站立。 “怪物!”宋茉茉指着前方,突然大叫一声。 在众人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像座山一样庞大的巨型怪物,那怪物一身绿色皮肤,皮肤上满是一片片斗大的鳞片,一双眼睛大如铜铃,头上顶着一个巨大的尖角,身后拖着条长长的尾巴,每走一步,整个大地为之剧烈的颤动,许多石头从周围的山坡上滚落下来。 那怪物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一嘴像鲨鱼一样尖锐的牙齿,那两排尖锐的牙齿在月光的照射下闪着白森森的的异样光芒,怪物突然把上下两排牙齿交错在一起磨了起来,那声音尖锐刺耳,直钻入人的心肺,让人难以忍受。 怪物紧盯着地面上的华六一行人,眼中露出一种贪婪的神色,一滴滴口水落到地上,居然注满了一条小沟。 “华老前辈,你觉得我们有机会打赢这怪物吗?”哈里森突然扭过头去,紧盯着华四老头儿。 “玄,大家只有尽力而为了!”华四老头儿抬头看着那像山一样高的怪物,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霎时间,几大高手同时出手,各种法宝带着不同的光芒在半空中交相呼应,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噼里啪啦的全部打在了怪物的身上,那些法宝中有国际象棋,麻将牌,色子…………,各种法宝击在怪物身上的同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靠,不是吧,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皮肤比金刚石还硬!”曾小胡瞪大了眼睛,发出一声惊呼。 那怪物被各种法宝结结实实打了个正着,居然丝毫没有受伤,反而加快了脚步,鼻子里“呼哧……呼哧”的向外喷着白色气体,向着众人冲了过来。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曾小胡发一声喊,迅速向后撤去。 众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向来路迅速的后撤。 “老公,快退,怪物不好对付!”宋茉茉一边退,一边提醒在一旁站定不动的华六。 这时,华六那平静的像一面镜子的声音适时响起。 “来的好,我知道破阵的关键所在了!”此时,怪物已经冲到了华六的面前,于此同时,华六眉头一挑,一个转身,迅速的跳上身后的山坡,只见一个矫健的身影在周围几个小山坡上腾挪跳跃。 华六快,怪物更快。 怪物那庞大的体型丝毫没有影响到它的速度,在后面死死的跟着华六,张着它那血盆大口,随时准备把华六吞下肚去。 华六把速度提升到了极限,前方已经没有任何出路,两边都是高高的山坡,此时,在华六的前方只有一条路:刮着“龙卷风”的那条岔路!“啊!小心!”华六的身后传来众人惊讶的呼叫。 空气瞬间凝固。 “破阵!”华六一声暴喊,在即将冲入那“龙卷风”的瞬间,身体突然拔空而起,高高的跃上半空。 怪物眼睁睁的看着华六从自己的头顶飘过,自己却收不住前冲之势。 “吼……吼”天空中回荡着怪物凄厉绝望的惨叫声。 众人同时抬头望向天空,霎那间,那本来悬于空中的“七星连珠”,凭空多出了一颗“月亮”,改变了原来的排位,居然变成了“八星拱月”的形状!“轰隆隆”一声巨响,天地为之变色。 整个山谷在一阵天崩地裂的巨响中猛烈的晃动起来,一阵阵烟雾漫天而起,众人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 没多久,烟雾消散殆尽,一切恢复了正常。 一众人等飞快的跑向华六,满脸的欣喜之色。 “老公真棒!”宋茉茉冲到华六身边,一脸的兴奋,一把抱住了华六。 “靠,好小子,有你的,原来你是故意引那怪物上勾的,刚才真是被你吓死了!”曾小胡使劲拍着华六的肩膀,满脸的笑意盈盈。 “其实,世事就是那么难料,没想到那怪物的适时出现触发我想到了破阵最关键的一点!”华六微笑着环顾众人,“哈哈,难不成那怪物在此地的作用就是给我们破阵提供一颗最重要的“棋子”!“原来,华六在观察阵法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七星连珠”的位置很是奇怪,他想到破阵的关键应该就在那天际中,也就是“八卦变九宫”,但想到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一回事,八卦变九宫如果是在地面上,那是很容易办到了,但问题是那阵型却是在天际。 直到怪物的适时出现,华六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那条岔路里的龙卷风,霎那间,破阵的设想在华六脑中形成。 后来,华六故意把怪物引向那股“龙卷风”,利用“龙卷风”的威力把怪物那庞大的身躯送上了天空,“八卦变九宫”立刻成形。 “武侯八阵图”已破,整个结界瞬间消失,那条刮着“龙卷风”的岔路风平浪静豁然开朗,一切的异象全部消失。 第七十四手 甲贺流!忍者之阴谋! 第七十四手 甲贺流!忍者之阴谋!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就在华六一行人刚到达山谷深处,被眼前的景物震惊了的时候。 “断情谷”外,孟县,一间造型古朴的屋子。 “柳生大人,你的易容术越来越神奇了,连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一个阴冷刺耳的声音突然响起。 “嘿嘿,龟田君,别捧我了,你自己的忍术已经很了不起了,我这点雕虫小技哪能拿上台面。”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一个老人拄着拐杖颤悠悠的从里屋走出。 “柳生大人,我们这次费尽周章用了那么一招苦肉计,到底是为了什么!”龟田望着柳生兵卫,眼角一阵跳动,“那贼行一行人的异术虽然很高,但凭我们这次的阵容,想收拾他们也不是没有可能!”“龟田君,你知道吗,中国贼行有着千年的历史,到如今已是贼行虽然不如古代的鼎盛,但是年轻一代高手如雨后春笋般全冒出头来,大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架势。” 柳生兵卫紧盯着龟田,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尤其那个华六,他的身上拥有一股非常强大的神奇力量,那股力量潜伏在他的体内,很有可能就是我们所要寻找的神秘体!”“神秘体?原来是这样,柳生大人已经发现了神秘体的影踪!那真是太好了!”龟田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还没有完全确定,只有看他们能否破了那‘武侯八阵’,如果他们能平安出来,应该就能确定那神秘体的存在了!”“柳生大人为了我们组织的利益,潜伏在这鸟不拉屎的小县城几十年,我龟田打心中佩服!”龟田冲着柳生兵卫深深的鞠了一躬。 “大家都是为了国家为了组织,龟田君言重了!”柳生兵卫望着龟田,一脸的肃然。 “那‘武侯八阵’真的这么厉害吗?难道连柳生大人这样的高手都不能破解那阵法吗?”龟田紧盯着柳生兵卫,眉头一皱。 “哎,当年我确实下过那‘断情崖’,也找到了传说中的‘断情谷’,但却被困于‘武侯八阵’中差点连命都没了!”柳生兵卫眉头一挑,叹了口气,“最后我是拼了命才冲了出来,当时我身受重伤,在家养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康复!”“听柳生大人这么一说,看来那‘武侯八阵’确实是夺天地之造化的阵法,平常普通人是破不了的!”龟田摇了摇头,紧盯着柳生兵卫,“那柳生大人当年是怎么得知‘断情崖’下的秘密的?”“这个嘛,这事说来话可长了…………”柳生兵卫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 话说三十多年前,柳生兵卫奉了组织上的命令,潜入中国境内秘密进行一项任务,他来到了山东省孟县潜伏了下来,为了收买人心,他装做特别大方,很快便和周围的人混熟了,也交到了不少的朋友。 有一夜,隔壁一个年轻小伙子也是他的好朋友王某前来找他,当时,夜已经很深了,王某神情怪异脸色慌张,柳生兵卫在和他促膝长谈中得知了一个惊天的秘密,那就是‘断情崖’下别有洞天。 原来,那王某是个樵夫,经常在后山砍柴,有一日,王某砍柴来到“断情崖”,当时王某听见崖底有奇怪的声音发出,当下好奇心起,便想去崖底看看,仗着自己年轻气盛,一番仔细搜索,居然被他发现了崖边的藤条结实无比,他居然顺着藤条爬下了“断情崖”,就这样,被他发现崖底居然别有洞天。 王某当时心中很是害怕,没敢多做逗留,用劲全身的力气又爬上了悬崖,但这件事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挥散不去,他决定把这件事告诉他的好朋友也就是隐姓埋名的柳生兵卫,想让他陪自己一起去崖底探险。 柳生兵卫得知了这个消息,兴奋不已,为了不让这个消息泄露,柳生兵卫对王某下了毒手,用重手法震坏了王某的脑袋,使他变成了傻子。 “哦,原来是这样!”龟田摇了摇头,“看来这是天意!”“可惜的是,那‘武侯八阵’确实是夺天地之造化的奇阵,当年组织上又派来几大高手,都没能破解那阵法,”柳生兵卫看着龟田,眼中精光闪动,“你知道,我们组织最终目的并不在那些存在于世上的奇珍异宝,所以,经过几次失败,首领就没有再派人过来,这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没想都过了这么多年,那‘武侯八阵图’居然引来了贼行的一批年轻高手,其中一人还可能是我们这么多年找寻之人,看来这真是天意!”“多谢柳生君提醒!”龟田面对柳生兵卫深深的鞠了一躬。 “哎,这次定下这个计策,也是难为你们了!“柳生兵卫来屋里来回的踱了两步,叹了口气。 “柳生大人千万别这么说,效忠组织是我们忍者的天职!”龟田双手抱拳,一脸的诚惶诚恐。 “忍者!”柳生兵卫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紧盯着龟田,“好,我问你,何为忍者?”“忍字,所谓心上一把刀,我们忍者就是一件武器,如果不为人效力,就没有任何的价值!”龟田定定的站在原位,声音坚定。 “说的好!”柳生兵卫紧盯着龟田,“那忍者要是没有了敌人的话会怎样?”“没有敌人的忍者就好像一把上了锈的刀,再也没有使用的价值!”龟田低下头,如是说道。 “不错!”柳生兵卫背负双手,在屋里慢慢的踱起步来,“没有敌人的忍者是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忍者的天职就是战斗,不惜一切代价达到目的!”“柳生大人的意思是?”龟田抬起头看着柳生兵卫。 “德川家康幕府时期发生的那件对我们甲贺忍者来说至关重大的事件你还记得吧!”柳生兵卫停下脚步,望向龟田,眼中精光闪动。 “115年,德川家康殿下最终灭掉丰臣秀赖,实现了所谓的“元和偃武”,实现了他对日本的最高控制权,身为德川家康家臣的腹部半藏正成也就是伊贺流忍者的首领,联合幕府正规武士对我们甲贺流忍者进行大规模屠杀,我们甲贺流忍者在那一战中伤亡惨重,身怀超强忍术的高级忍者死伤殆尽,连当时的首领望月弹正主公也死于万字谷中。” 龟田缓缓的说道。 “那你知道服部半藏正成为什么要消灭我们甲贺流忍者?”柳生兵卫继续问道。 “据我所知,甲贺与伊贺自从各自建立的自己的忍者国度后,就因为忍术正宗的问题谁也不服谁,经常相互厮杀,仇恨已经延续了数百年,两派虽然一直在秘密训练自己的忍者高手,但长时间的厮杀让两派高手损失惨重,后来,在两派首领的协调下,终于定下了停战协议,就这样,两派和平共处了很长一段时间,到了德川家康统一日本,腹部半藏正成仗着自己在德川家的势力,他公报私仇,单方面撕毁停战协议,力图彻底消灭我们甲贺流,好重振伊贺的地位!”龟田面对柳生兵卫,一抱双拳,“不知道我的见解是否正确!”“表面上看当时伊贺首领服部半藏正成确实有这个意思,但据我所知,这里面却是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隐情!”柳生兵卫盘腿坐在了地上,缓缓说道。 话说忍术的历史是从6世纪开始的。 当时中国的兵法书《孙子》和佛教一起传到了日本。 当时的忍术,原本是中国的易容术、暗器、轻功再辅助以一些异术的变种,流传到日本之后由此发展出了各种各样的忍术。 后来,在此基础上忍术被发扬广大,到了日本战国时期,最有名的忍者聚居地是伊贺忍者里,以及其北的近江国甲贺忍者里。 两个忍者流派在忍术正宗问题上一直分歧很大,导致了数百年的混战厮杀,由于长时间的厮杀使两派高手损失惨重,才定下了停战协议,两派终于迎来了和平时期,就这样,两派繁衍生息,培养出许多异术高强的超级忍者,一直持续到织田信长时代。 1581年9月,也就是织田信长时代,发生“天正伊贺之乱”,伊贺流遭到了灭顶之灾。 在这个事件中,伊贺流首先得罪了织田信长二子织田信雄,信长得知后被激怒,派手下精锐武士前去剿灭伊贺忍者,这一战中,伊贺忍者虽然受到重创,但利用自己所熟悉的地形,仍然保留了一部分实力。 两年后的1581年9月,织田信长制订了彻底消灭伊贺忍者的所谓“切幕伊贺势”方略。 这一仗因为兵力相差太过悬殊,很快的,四十九院等神社佛阁、城塞都被烧毁,伊贺人马几乎被全灭,这就是第二次“天正伊贺之乱”。 从此,伊贺一蹶不振。 在政治斗争中,甲贺保持了清醒的头脑,到1582年“本能寺之变”,织田信长自焚,丰臣秀吉登上历史舞台,统一了日本,甲贺流在当时归顺了丰臣秀吉,那也是甲贺最鼎盛的时期。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丰臣秀吉病死于1598年,曾经是织田信长最忠实盟友的德川家康走上一统战国的舞台,在115年5月大坂之役,灭掉丰臣秀吉的儿子丰臣秀赖,实现了所谓的“元和偃武”,统一了日本。 当年伊贺残存的势力归隐山林,后来因为机缘巧合首领服部半藏正成归顺了德川家康,成为德川家康最宠信的家臣,后来,服部半藏正成于五十四岁的年龄病死,伊贺首领的位置传给了长子服部半藏正就,德川家康统一日本以后,第一件事便是给腹部半藏正就下了道密令,那就是彻底铲除曾经效忠于丰臣秀吉的甲贺流忍者,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利,德川家康绝对不容许拥有强大忍术的甲贺流忍者对自己造成威胁。 一场腥风血雨的大屠杀开始了,在伊贺忍者与德川幕府精锐武士的夹击下,站错了位置的甲贺流忍者成为了政治的牺牲品,自那以后,形势完全逆转,德川幕府统治的20余年间一直没有停止对甲贺流忍者的追杀,此消彼长,甲贺流渐渐的销声匿迹,而伊贺流却是如日中天,这种形势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我们甲贺与伊贺的百年仇杀还有这么一段隐情。” 龟田坐于柳生兵卫的对面,眼中射出异样的光彩。 “哎,历史上政治斗争是最复杂的,可惜的是我们甲贺流当年站错了位置,既然事情已成定局,就只好按历史的轨迹走下去,按照首领的意思,我们甲贺流一定要尽快找到那传说中的强大力量体,这样,才有可能实现我们最终的宏伟目标!”柳生兵卫的声音微微颤动着。 “我知道!”龟田紧盯着柳生兵卫,脸上现出激动的神色,“如果那华六身上潜伏的强大力量便是我们要找的那个神秘能量体,那么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入夜,孟县后山大型电影城。 几个日本籍的特型演员,此刻正跪在一个面目阴狠的中年人面前。 “龟田大人,我们不辱使命,现在已经初步消除了华六的戒心,在他眼中,我们不过是一群无能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小杂鱼罢了,相信我们再忍辱负重一段时日,就可以逐步开始贼行攻略了!”“小次郎,你们做的很好,你们没有丢我们忍者的脸,如果这次的任务能够圆满完成,我们甲贺流忍者就不用再永远生活在伊贺流忍者的阴影中,我们就能彻底翻身!”龟田声音微微颤抖,眼中异彩斑斓。 “龟田大人请放心,既然身为忍者,我们就能忍受一切之不能忍之事,保证完成任务!”小次郎抬头望向龟田,声音铿锵有力。 “首领,我们即将帮您完成大业中的第一步环节,我们甲贺流忍者翻身的时刻到了!”龟田抬眼望向浩翰的星空,口中喃喃自语。 第七十五手 倩女?画皮?老狒狒! 第七十五手 倩女?画皮?老狒狒!于此同时,华六一行人正昂首阔步的走在通往目的地的蜿蜒小道上。 走了很长时间,众人眼前突然一片开阔,他们已经来到了山谷的正中心。 “断情谷”中心别有洞天,映入众人眼中的是一片花的海洋,各种奇花异草铺满整个空旷的谷地,一阵微风吹来,满地的花朵随风起舞,好像大海中的波浪,一浪接着一浪,好不壮观,各种颜色的蝴蝶在淡淡的月光下翩翩起舞,周围传来各种昆虫的鸣叫声,相比那“断情崖”的下风景又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众人放眼看去,花海的中心处孤零零的立着一个简陋的小茅草屋,那是唯一一个在这整副美轮美奂的“风景画”中极不协调的景物。 “好美啊,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美的地方,真是人间天堂!”宋茉茉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那花的海洋,感叹道。 “我看那茅草屋必有古怪,我们要找的东西肯定就那那里,我们赶紧走吧!”曾小胡指着花海中心的那个茅草屋,大声说道。 “虽然已经快接近目的地了,大家还是小心为妙!”华六盯着那茅草屋,冷静的说道。 华六一行人踏上了花海中唯一一条通往茅草屋的小径。 一路上风平浪静,却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此时,一行五人站在茅草屋前,驻足观望。 淡淡的月光洒下,茅草屋上本来金黄色的茅草居然泛着淡淡的浅蓝色的光芒,不知为何,成群结队的萤火虫围绕着茅草屋不停的旋转飞翔,就像是无数的小星星,忽明忽暗,使整个茅草屋看起来越发的诡异。 “请问主人在家吗!”华六跨前一步,高声问道。 空荡荡的山谷只有风声混杂着昆虫的鸣叫,茅草屋里鸦雀无声,没发出任何声响。 “请问有人在吗?”华六正对着茅草屋的简陋小门,高声问道。 屋里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华六转过身,看着华四老头儿,两人目光相遇,华四老头儿微微点了下头。 “吱……呀……”茅草屋的小门被华六轻轻推开。 茅草屋内一片漆黑,很快,一支支蜡烛照亮了整个屋子。 众人环顾四周,只见屋内布置简洁,只是一张小巧的单人床,外加一张圆桌。 整个屋子非常简陋,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东西,要说整间屋子最吸引人眼球倒是“墙壁”上挂着一副美轮美奂的美女图。 图中的美女一身红色的古代唐服,光彩照人,艳光四射,虽然是在画中,依旧美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尤其是那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给人一种勾魂摄魄的感觉,让人不敢正视。 “这女人真美!”宋茉茉目不转睛的盯着画像。 “确实挺美,但跟我媳妇比还是差了点!”华六看着画像,嘴角向上一撇。 “少来了你!”宋茉茉脸一红,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奇怪,找了半天,这屋子里好像并没有什么机关暗道,那宝物会不会已经不在这里了?”曾小胡望着华六,耸了耸肩膀。 “不应该,除了我们还没有其他人来过这里,可能还有疏忽遗漏的地方,应该再仔细找找!”哈里森看了看曾小胡,冷静的说道。 “越是珍贵的宝物,越是隐藏的很深,有可能它就在我们眼前而我们却视若无睹!”华六抬眼望向坐在一边吞云吐雾的华四老头儿,“老头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哎,你小子说什么都有道理,我老头子可没你那么聪明!”华四老头儿叼着烟斗晃晃悠悠的来到那副画像前,怔怔的看了起来。 四个年轻人站在华四老头儿的背后,顺着华四老头儿目光,同时盯住了那副美女图。 “这画不错,恩,确实不错!”华四老头儿转过头,看了看身后问道;“我觉得这画布的质量真的很不错,你们觉得我是不是应该把它裁减裁减做成烟杆袋,以后好装我的宝贝烟杆。” “恩,我觉得这主意不错,既然华爷爷喜欢,那您老就拿去用吧!”曾小胡紧盯着画像,笑嘻嘻的说道。 “你还不现身吗!”华四老头儿紧盯着画像,猛抽了口烟杆,慢悠悠的说道:“难道你真想让我把这么美的一副画拿去做成烟杆袋!”“哎,各位何必苦苦相逼,妾身出来便是!”一个悦耳动听又掺杂了淡淡哀愁的女声从画像里传出。 突然间,画中射出一道耀眼眩目的红光,刺的人眼睛都睁不开来。 红光渐渐消散,再看那画像,却成了光秃秃的一块画布,本来存在于画像中的绝色美女活生生的站在了众人面前,“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来打扰奴家的清净,奴家在这已经睡了很多年了,你们到底有什么企图?”画中女子眉头一皱,眼睛从众人脸上扫过。 “我们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华四老头儿紧盯着眼前女子,眼中精光闪动,“我倒是想知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藏身画中!”“你们难道就是?…………”画中女子望着华六一行人,眼中精光闪闪,一丝欣喜之色在脸上一闪而过。 “你们毕竟是这千余年来第一批闯入我这里的人,既然有能力来到这里见到我,就是我们的缘分!这么多年也没有人陪我说话,我倒是很想和别人说说我的故事!”画中女子的眼神依次在众人脸上扫过,继续说道:“但听完我的故事,我有件重要的事需要向你们打听,你们一定要如实回答我!”“这个嘛!”华四老头儿回过头看了看身后众人,“这个倒是很公平,如果我们知道的话一定会如实相告!”“好,爽快!”画中女子眼光扫过面前众人,缓缓说道:“这个故事说来话长…………”话说在很久很久以前,一颗小小的桑树树苗在一片山林里扎了根,桑树的生命力本来就很顽强,加上土地肥沃,阳光充足,可以说是终年吸收日月之精华,居然活了上千年之久,附在树上的一只蚕吃了树上的桑叶,居然可以长生不死,经过数千年的修炼,慢慢的成了精,蚕精在最后一次进化中得道成仙,在树上留下了一个硕大的蚕茧,飘然而去。 可惜好景不长,千年的桑树居然不得善终,有一夜雷雨交加,一道耀眼的闪电击中了那棵千年桑树,千年桑树瞬间燃烧起来,直烧了三天三夜,惨不忍睹。 后来,一个樵夫上山砍柴,发现了那棵被烧焦的千年桑树,在那被烧焦的树干上,樵夫发现了那硕大的蚕茧,在三天三夜的大火中,蚕茧居然丝毫无损,周身还散发着一层淡淡的洁白的光芒。 樵夫猜想那蚕茧肯定是个宝贝,便拿了它去市场上叫卖,不但很快出手,还卖了个很好的价钱。 再后来,那个蚕茧便被做成了一张精致的画布。 最后,那块画布被唐朝著名画家吴道子所买。 在唐朝,画布的价格比较昂贵,一般的画家作画时很少使用画布,但吴道子的画技精湛,他对自己的画技很有信心,每每有了作画的兴致,便会在画布上挥毫撒墨一番。 吴道子买了那块画布后的某日,突然来了兴致,来到画室提笔挥毫,很快,一副惟妙惟肖的孔雀图便诞生了。 当夜,吴道子家附近人声嘈杂好不热闹,很多人都说自己看见了传说中的凤凰在天上飞过。 第二日,吴道子再次进入画室,另他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昨日画于画布上的孔雀居然不翼而飞,留下了一张空荡荡的画布。 吴道子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回到房中好好睡了一觉,过了一日再去那画室,看那画布还是空空如也,上面确实什么都没有。 吴道子是个不信邪的人,他百思不得其解,便索性不再去想这件令人烦恼的事。 过了月余,吴道子画意又浓,来到画室,看见一张空白的画布,想也没想,便画了一副大鹏展翅的图案。 入夜,吴道子家附近人声鼎沸车马喧闹,吴道子惊疑,出门察看,却看见空中一只大鹏冲天而去。 吴道子心中大惊,连忙奔回屋内画室,当他看到那空空如也的画布,半张着嘴是怎么也合不上了。 自此,吴道子把那块画布当成了稀世珍宝,捧在手里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但却是不敢再在那块画布上轻易动笔,害怕所画之物再次脱离画布使自己的心血付之东流,也担心万一自己一时兴起画了些鬼怪之物贻害人间,那自己又成了千古罪人。 原来,那块画布是由那千年飞蛾精流下的蚕茧所制,本来就吸收了飞蛾精的精华变成了夺天地之造化的神物,再加上吴道子的画技精湛,所画之物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只要是他画在画布上的图案基本上一夜便能成精,脱离画布。 又过了几年,吴道子的画技更加精湛,某一日深夜,吴道子多喝了几杯,心血**,按照自己心目中最完美的女性形象在那块夺天地之造化的画布上挥毫撒墨,很快画出了一副光彩照人艳光四射美的美女图。 吴道子的画技果然精湛,画上的女子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美的令人看上一眼便喘不过气来,酒醒后的吴道子也被自己所画之女子深深吸引,盼望着她能很快从画中走出,与自己结成百年之好。 但事与愿违,事间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偏偏就是这次,画中女子怎么都没能脱离画布活过来。 吴道子等了一天又一天,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吴道子天天对着画布中自己所画之女子,茶不思饭不想,终于生了场大病,一命呜呼。 吴道子死后,这张美女图被后人当做吴道子的遗作芳名远流,很快便被当成画中极品被收藏于唐朝皇宫。 某一日,画中女子在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后终于苏醒。 原来,那块画布虽然是夺天地之造化的神物,但人也是生物界中的高级动物,其他动物灵性较浅,幻化成精的几率较高,唯独这人却是需要一定的时间和机缘才能幻化成精,在经历了几十年的禁锢,画中美女终于修成正果,成为画中精灵,终于可以脱离画布。 虽然画中美女数百年来一直不能离开画布,但她早已有了灵性,所以,她离开画布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给自己取了个很好听的名字:聂小倩。 小倩知道自己虽然长着人类的身体,但修炼了数百年的她深深的知道自己是和人类完全不同的种类,她并不想让人类看见自己,便终日躲在唐朝皇宫内,一有人来,她便躲在画中,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虽然枯燥但很平静,她大部分时间是躲在画中潜心修炼,只有晚上的时候她才会偷偷的溜出画布独自一人欣赏美丽的夜景。 直到有一天,一个妖的出现,彻底改变了她的一生。 某日夜间,小倩正坐在紫禁之巅上痴痴的看着天上那轮皎洁的月亮,突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迅速无比的飞入皇城内,小倩好奇心起,一跃而起,悄悄跟了上去。 那条黑影居然钻进了小倩居住的那间皇宫藏宝殿,黑影在殿内一通乱翻,随手乱扔,顿时,藏宝殿里鸡飞狗跳乌烟瘴气,乱的是一塌糊涂。 小倩在殿外看的真切,担心自己修炼的画布被那黑影拿走,赶紧冲了进去。 就在这时,黑影突然转身,跟小倩打了个照面,小倩这才看清,那黑影是一个穿了一身夜行服的奇怪的猴子。 小倩从来没见过那么奇怪的猴子,那猴子一身石头所制,头上身上毛发虬张,大脑袋宽肩膀小身子。 猴子看见小倩先是一愣,紧接着睁大了双眼,半张着大口,口水流了一地。 小倩看到猴子如此模样,小脸一红,“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就这样,小倩和猴子成了很好的朋友,好的不能再好的朋友,没过多久,两人就私定了终身,小倩也随着他离开了皇宫,去了外面的大千世界。 两人在一起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当时在妖道,很多小妖见到他两,都说他两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男的勇猛无双,女的倾国倾城。 可惜幸福的日子总是不长久,天妒红颜。 猴子的本性本来就是桀骜难驯,两人在一起幸福的过了两年,突然有一日,猴子说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自己亲自去办,小倩百分百相信她的爱人,并没起任何疑心,没想到他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整个茅草屋内鸦雀无声,只能听见聂小倩低声的啜泣声。 “可怜啊,真的可怜,没想到妖精的感情世界也那么的丰富,但那猴子为什么会变心呢?”宋茉茉看着那声泪俱下的聂小倩,忍不住陪着一起落泪。 “你们听完了我的故事,该解答我的问题了!”聂小倩抹了把眼泪,顺手从身后拿出一副画来,“这就是当年抛弃我的负心汉,你们在人世间可曾见过他!”一众人等接过画像传递阅览了一番。 霎那间,空气为之凝结,众人大眼瞪小眼,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画上画得却不是旁人,正是那老狒狒孙悟不空! 第七十六手 老狒狒的爱情 第七十六手 老狒狒的爱情一阵小风从门缝里肆无忌惮的吹了进来,满屋的烛光在微风中摇曳,众人的影子也随着烛光不断的晃来晃去。 “你们是不是见过他!”聂小倩紧盯着眼前一众人等,眼皮猛跳了两下,脸上现出奇怪的表情。 “这个嘛……”华六抢前一步,望着聂小倩,“不瞒你说,这画像上那个……那个“妖”我倒确是见过!”“真的!”聂小倩紧盯着华六,瞪大了眼睛,兴奋之色溢于言表,“太好了,快带我去找他!”“咳……咳……,这个嘛!……”华六摸了摸鼻子,翻了翻眼珠,“我们为什么要带你去找他?我们答应过你吗?”“你……,你们人类真是狡猾。” 聂小倩怔怔的望着华六,眉头一皱,“那你们要怎样才能带我去见他!”“呵呵,这倒也简单!”华六望着聂小倩,一脸的笑意盈盈,“我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如实回答,我们什么事都好商量!”“…………”聂小倩皱着眉头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她抬起头来,“好吧,那你问吧!”“我问你,”华六环顾了下身边众人,上前两步,“你是怎么来到这‘断情谷’的?”“这个问题我倒是可以回答你,但你别忘了要遵守承诺!”聂小倩紧盯着华六,眼中精光闪动,语气变的悠长深远“这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了……”话说当年孙悟不空一去不复返,聂小倩苦苦寻找,找遍了天涯海角,却寻不到他的蛛丝马迹。 聂小倩对孙悟不空用情太深,根本无法忘却,还是一网情深的幻想着有一天能找到孙悟不空,但造化弄人,任凭聂小倩怎么努力的寻找,都不得所踪,孙悟不空好像从这个世界上人间蒸发了一样。 很多年过去了,聂小倩心力交瘁伤心欲绝,已经承受不起相思之苦,终日游荡于世间。 某日,她无意间来到这“断情崖”,闯进了“断情谷“,却被困于”八阵图”中不得脱身。 危及时刻,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突然出现,带她闯出了“八阵图”,领着她来到了一个茅草屋,但聂小倩当时求死之心很重,根本不领那女子救命之情,一心只想着求死。 那个女子劝她说生命是最宝贵的,只要好好活下去,就一定会有希望,让她一定不要轻身,否则便永远也见不到自己所爱的人了。 聂小倩听后大惊,她没想到那神秘女子居然知道她那么多的事情,那女子告诉聂小倩,她是孟姜女的传人,会很多的奇功异法,她夜观星相,已经知道会有人被困于“八阵图”中,还算出了聂小倩的身世,她告诉聂小倩说她情缘未了,终究还会和自己的爱人见面,让她安心在这里修炼,并且告诉聂小倩这山谷里的那个阵法是她所设,叫做“八阵图”,一般人绝对破不了那阵法,等有一天,如果有人能破了那个阵法来到这茅屋,那人便能带她见到自己想见之人!说完这一切,那女子便飘然而去。 “哦,原来是这样,”宋茉茉站在一旁,眨了眨眼睛,“怪不知道你那么爽快就告诉我们你的身世,原来你认准了我们可以帮你找到你想找的人。” “带你去见孙悟不空前辈倒是没有问题!”华六微笑着望着聂小倩,“只是我们这次来的目的还没达到,还不能轻易离开。” “那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寻宝?”聂小倩紧盯着华六,“可是我这并没有什么宝物啊!”“谁说没有,”华六的眼神落在了聂小倩身后的那张空荡荡的画布上,“对我们来说,越是不起眼的东西越是好东西!”“你说的是我的那块画布?”聂小倩回过头看了看身后的画布,“这倒是好办,我当年曾经发下重誓,谁要是能帮我找到我的爱人,我情愿把我身上唯一的法宝画布双手奉上!”在场的众人一听这话,面上一怔,互相对视了一眼。 “你早说啊!”华六眉头一挑,“既然这样,那还浪费什么时间,我们这就走!”数日后,法国巴黎,,香榭丽舍大街,一座独栋小洋楼。 “两个臭小子,有什么急事非要找我老狒狒”孙悟不空一路喋喋不休,“这么好的天气,不让我老狒狒多睡一会,真是要我的老命啊!”“师傅,我想死你了!”曾小胡张开双臂迎上了孙悟不空,“师傅,走,我们快上搂,有一个人在等你,你一定很想见她!”“有人在等我?”孙悟不空眉头一挑,脸上一怔,“你小子,搞什么鬼?弄的神秘兮兮的!”两人来到二楼,华六的睡房。 “师傅请进!”曾小胡非常灵活的拧开了房门。 “靠!”孙悟不空揉了揉眼睛,“搞什么飞机,大白天的屋里怎么这么暗啊,窗帘挂那么厚,还不开灯,想考验我老狒狒的眼力啊!”“碰……”身后的门重重的关上。 “哎!这几个小鬼,都这么大了,还那么调皮,居然捉弄起我老狒狒来了!”孙悟不空抓耳挠腮,喃喃自语。 突然,房间里瞬间亮了起来,一只只蜡烛同一时间被点燃。 “你……是……?”孙悟不空死死的盯着**坐着的一人,瞪大了眼睛,半张着嘴,声音极度的颤抖,“小……倩!”“你居然还记得我!”**之人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孙悟不空。 “我的妈呀!救命啊^^^^^^^^^”孙悟不空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转身撒腿就跑。 “你给我站住!”聂小倩突发一声喊,身形一闪便拦在了门前。 “小……小倩,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孙悟不空低下头,声音颤抖,“我……我求你,你……你就放过我吧!”“放过你?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怕我!我难道很丑吗?”聂小倩望着孙悟不空,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我……”孙悟不空猛的抬起头,勉强一笑,“小倩,你误会我,你不丑,真的不丑,其实我是太丑了,我配不上你!”“哼,你个死猴子,还挺会找借口的。” 聂小倩冷哼一声,两眼死死的盯着孙悟不空。 与此同时,门外两个年轻人正把耳朵紧贴在门上聚精会神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不对啊?”曾小胡挠了挠头,“他们不是应该抱头痛哭才对吗?”“别打岔!”华六一推曾小胡的肩膀,“再听听,看看怎么回事!”两人把耳朵再次贴在了门上。 “这个……这个嘛……”孙悟不空抓耳挠腮面红耳赤,突然一指小倩身后,“靠,你怎么还带了个男人来!”“你说什么??”聂小倩大惊失色,猛的一转身。 “吱……碰”孙悟不空在瞬间打开门冲了出去,速度之快,当真是肉眼难辨。 “臭小子,等会再和你算账!”孙悟不空冲过曾小胡身边的时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靠,我做错什么了?”曾小胡睁大了眼睛,一脸的茫然,“我招谁惹谁了!”“你个死猴子,臭猴子,你又骗我,我不会原谅你的!”聂小倩紧跟其后冲了出来,用力敲打对面的房门“死猴子,给我出来,你给我滚出来!”“我……我就是不出去!”孙悟不空背靠房门,大声的喘着粗气,“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去就不出去不出去!”“好,你不出来是吗?”聂小倩一脸的怒容,重重的砸了几下房门,“你不出来,难道我就不能进去吗!”“你……你你你……你敢,你要是敢破门而入,我……我就告你毁坏公物,把你给抓起来!”孙悟不空脸色大变,大汗淋漓,舌头也变的不听使唤。 “好,这可是你说的,老娘我今天就破门而入给你看看!”聂小倩说完,猛的抬起了右腿。 “唉,别介,千万别!”华六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了聂小倩,满脸堆笑,“聂前辈,有话好好说,有什么事好商量!”“我跟他没什么好商量的,他想跟我玩这套,我就奉陪到底!”聂小倩紧盯着房门,眼中冒出了火花,一把甩开华六的手,“死猴子,我再问你一遍,你滚不滚出来!”“你个泼妇,早就告诉过你,我不是猴子,我是狒狒,我是只高贵的狒狒!”孙悟不空声音极度的颤抖,“你……你要是敢破门而入,我……我……我就告你性骚扰!”“不空前辈,你就少说两句吧!”华六一闪身拦在了门口。 “死猴子,臭猴子,你就是一只猴子,我就是要喊你猴子、猴子、猴子!”聂小倩杏目圆睁,视线落在了华六身上,“你给我让开,这没你的事!”“谁说没我的事,”华六紧靠门上,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聂前辈,这可是我家,你要是真踢坏了我家的门,我媳妇可是要跟我拼命的!”“你……”聂小倩紧盯着华六,浑身打起了哆嗦,“就知道你和那只死猴子是一伙的!”“聂前辈,息怒,千万息怒!”曾小胡走上前去,凑近聂小倩的耳边悄声道:“聂前辈,发火也没用,你暂时先熄熄火,去楼下小呆一会儿,我保证,要不了多久我就能让师傅乖乖的自己走出来!”“你……?”聂小倩转过头上下打量了番曾小胡,“你真能把那只死猴子给我弄出来?”“聂前辈请放心!”曾小胡看着聂小倩的眼睛,突然神秘的一笑,“俗话说: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还怕我们跑了啊,你先去休息一会,这种小事交给我们晚辈来做就行了!”“好,我就姑且相信你。” 聂小倩盯着曾小胡的眼睛,跺了跺脚,猛一转身,走下搂去。 第七十七手 破镜重圆 第七十七手 破镜重圆“靠,小屁胡,有你的啊!”华六拍了拍曾小胡的肩膀,嘴角一挑,“恩,你小子在关键时刻还真拿的出手!”“靠,这也是被逼的,”曾小胡看着华六,一脸的苦笑,“现在最主要的是赶紧想个好办法帮帮聂前辈,要不大家都不得安宁!”华六看了看曾小胡,隔着门冲里面喊道:“不空前辈,聂前辈已经走了,你先出来吧,不论什么事我们大家一起商量,一定能解决的!”“哼,你们倆臭小子,吃里扒外,别想骗我出去,门都没有,我孙悟不空可不是吃素的!”孙悟不空冷哼一声,没好气的喊道。 “靠,我也没辙了!”华六拍了拍曾小胡的肩膀,笑嘻嘻说道:“不空前辈可是你师傅,那聂前辈好歹也算是你师母,这事还是交给你搞定吧,这事你要是给办好了,可是大功一件,以后在你师母面前可好混多了!”“别他妈扯蛋了,”曾小胡没好气的瞪了华六一眼,“还是快点想辙吧,你真想那性聂的把你的房子给拆了?”“这个嘛……”华六挠了挠头,凑近曾小胡的耳边悄声道:“你跟了不空前辈也有一段时间了,对他的性格也该很了解了,想想看,他的性格有什么特点!”“对了,”曾小胡紧盯着华六,一拍脑袋,小声说道:“我师傅他是吃软不吃硬,我们跟他来软的一定行!”“玩软的?”华六摸了摸鼻子,“我们两可是大男人,这玩软的我们好像不专业吧!”“说的也是!”曾小胡来回走了两步,猛的一拍脑袋,“我们也许不行,但有两个人一定可以!”“你说的那两人该不会是…………”华六紧盯着曾小胡,眼中精光一闪。 “没错,就是你那两宝贝媳妇!”曾小胡咧嘴一笑。 没过多久,房门口出现了两个年轻靓丽的身影。 “老公,事情怎么搞的这么严重啊?”宋茉茉张口便问。 “老公,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的?”果汁笑嘻嘻的问道。 “你们两就负责把孙悟不空前辈给请出来,不管用什么方法,就看你们的了!”华六对着两人眨了眨眼。 “ok,没问题!”宋茉茉和果汁对视一眼,同时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咚咚咚”宋茉茉轻轻的敲了敲门。 “走开,我是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去就不出去!”孙悟不空没好气的喊道。 “不空前辈,别生气,是我,宋茉茉。” 宋茉茉娇滴滴的说道。 “哦,是茉茉啊!你怎么也来了?”孙悟不空的语气变的平稳。 “不空前辈,这是我家啊,我怎么会不在呢。” “哦,你瞧我,真是老糊涂了,丫头,你不是也来做说客的吧?”“瞧前辈说的,说客这个词多难听啊,我只是想和前辈谈谈心,前辈总不能一辈子躲在屋里不出来啊,事情总是要解决的不是!”“哎,要让我面对那个凶婆娘,我倒情愿一辈子呆在屋里不出来。” “前辈,首先我要声明,我处理问题是非常客观的,不会带任何的偏见,我觉得在这件事上你有不对的地方。”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 “你一直喊聂前辈臭婆娘、凶婆娘,你知道对一个女人来说,那是极大的侮辱,你不是女人你不知道,要是一个女人不爱那个男人,她绝对是忍受不了的!”宋茉茉不紧不慢抑扬顿挫的说道,“不信你问果汁妹妹,我们都是女人,我们很能了解女人的心理。” “没错,没错,不空前辈,其实聂前辈她是很爱你的,我们都能看出来,你应该站在她的角度为她多考虑考虑才对啊!”果汁接过话,幽幽的说道。 房间里霎时沉寂了下来,过了会,孙悟不空的声音缓缓的传出,“哎,你们说的其实我都知道,但那份爱我实在是接受不了!”“为什么呢,前辈,其实被人爱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果汁如是说道。 “哎,很多事你们不知道啊,我是什么?我可是一只狒狒,狒狒的性格脾气你们应该有所了解吧,天生活泼爱动闲不住,那可是我天生的!”孙悟不空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 “这我们知道啊。” 宋茉茉和果汁异口同声的说道。 “你们都知道,可是那个……那个聂小倩她不知道啊!”孙悟不空深深的叹了口气,“哎,本来我们俩刚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幸福,我很爱她,她也很爱我,我们天天游山玩水云游四方卿卿我我好生幸福,可是没过一年所有的事情都变了!”门外四个年轻人听到这眉头一挑,互相对视了一眼。 “渐渐的,一切都跟以前不一样了,她对我的管束越来越多,我最爱吃的就是香蕉,她却偏不让我吃,非要亲自给我做饭吃,说香蕉吃多了没有营养,对身体不好,我没事的时候喜欢席地而睡,她就说地上太脏让我以后要睡在**,我习惯吃东西的时候随手拿来就吃,她就很生气,说吃饭前一定要洗手,否则把脏东西吃进肚里,会生病的,我最讨厌的就是洗澡,她偏偏说我身上有味道,逼着我一天洗两次澡,还有,最让我忍受不了的就是我明明是只高贵的狒狒,她却偏偏要喊我猴子,跟她说了n次,她就是改不了口……天啊,你们说这种女人谁能受得了!我忍了她很长时间,直到有一天,她跟我商量结婚的事,我一听可急了,一想到要是跟她结了婚,那一辈子都要受她管制,没办法,我就只好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了!”宋茉茉和果汁突然抬起头,两双眼睛紧紧的对视在一起,半张着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华六和曾小胡也适时对视了一眼,两人眉头一挑,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此时此刻,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不同的感叹。 “哎,这有可能是所有男人的悲哀!”华六在心里感叹道。 “嘿嘿,幸亏我没女朋友,看来这里就数我最幸福!”曾小胡在心里默默念叨。 房门外沉寂了片刻。 “不空前辈,其实你错怪聂前辈了,其实她那么做并没有错,这只能说明她非常的爱你,”宋茉茉扭头望向了华六,“其实女人都是这样,只有对自己爱的人才会如此的关心,不信你问我老公,他最清楚我和果汁妹妹对他的爱。” “是啊,是啊,姐姐说的极是,我们平时也给老公定了很多规矩,比如说饭前洗手啊,一天洗两次澡啊等等,难道说我们就是虐待他不爱他吗!”果汁转脸望向华六,笑嘻嘻道:“老公,你说我们是爱你还是害你!”“老婆不管定什么规矩都是百分百为了我好,这一点我非常清楚,老婆对我管的越严格,就说明老婆越爱我,老婆要是不管我了,就说明老婆不爱我了,那我就只有去跳楼!”华六一脸的肃容,斩钉截铁的数道。 “靠,没看出这小子还是‘气管炎’,哎,男人的悲哀啊!”曾小胡暗自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打开,一个黑影一闪而出,孙悟不空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不是吧小子?这你都能忍受,还把这当成幸福!真的还是假的?不是在跟我做戏吧?”孙悟不空紧盯着华六,一脸的不可置信。 “前辈,我可以对天发誓,能被媳妇严格管束是男人的荣幸,你好好想想就明白了,女人要是不爱那个男人,她才不会去操那份心呢!”华六高举右手做发誓状。 “这个嘛……好像有点道理!”孙悟不空挠了挠头,抠了抠鼻子,“难道女人都是“管家婆”,要真是这样的话,有可能是我误会小倩了,看来她并不是我想象中的虐待狂,原来所有的女人都是虐待狂!”与此同时,一个极度清脆温柔的声音在楼梯口适时响起,聂小倩笑意盈盈的走上楼来。 “哎,你才知道我那么严格管着你其实是爱你啊,为什么都千余年了到现在你才想明白!”聂小倩噘着嘴,幽幽的说道。 “你……你不是走了吗?”孙悟不空紧盯着聂小倩,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 “我要是走了,怎么能听见你的肺腑之言!”聂小倩如是说道。 “咳……咳……算了,算了,我也想通了,躲也不是办法,我们两有可能上辈子就是冤家!”孙悟不空挠了挠头,如是说道。 “死猴子,臭猴子,你终于能理解我了!”聂小倩声音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晕死,不是早跟你说了吗,我不是猴子,是狒狒,高贵的狒狒,算了,还是先去我那里吧,别让这些小辈看笑话!”孙悟不空脸一红,拉起聂小倩便跑下搂去。 “终于解决战斗,也!”华六和曾小胡一错身,双掌在空中击了个脆响。 “呵呵,也不看是谁的功劳。” 宋茉茉和果汁对视了一眼,同时笑出声来。 这时,楼下传来孙悟不空和聂小倩的对话声。 “小倩,就算以前是我错,我想你也原谅我了,我想向你提个请求,你能不能答应我?”孙悟不空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说吧,我答应你!”聂小倩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孙悟不空,声音极度温柔。 “你能不能以后少管我,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也知道我这人闲不住的!”孙悟不空笑嘻嘻的说道。 “哼,不行,其他的事都能答应,唯独这一件,男人一定需要女人管着,没有我们女人管着,你们男人还不全学坏了,尤其是你这只死猴子,以后你要是敢再离开我,我非要你的命!”聂小倩的突然提高了嗓门,声音尖锐刺耳。 “那你以后别再叫我猴子,我是狒狒,我再次重审一遍,我是只高贵的狒狒!”孙悟不空噘着嘴,一脸的郁闷。 “猴子,你是只猴子,我就是要叫你猴子!”聂小倩尖声叫起来。 “哎呦……哎呦,别拽耳朵,痛死我了,好,好,我是猴子,我是只高贵的猴子行了吧!”小楼外突然传来孙悟不空凄惨的叫声。 “破镜重圆啊!”曾小胡洋洋得意,“还是我的法子灵吧?”“灵你个大头鬼,”宋茉茉在一边微笑,“你师傅根本就是找个台阶,我才不信他最早没发现聂前辈呢!以他那身手,真想逃跑,我们这群人谁能拦得住他?“男人真的需要管么?”“不需要么?”“需要吗?”“不需要吗?”“你们两个不要那么激动嘛?”华六叹了口气,“大家只是探讨一下有家室和没家室之间的微妙差别不是?” 第七十八手 骷髅?北京! 第七十八手 骷髅?北京!中国,北京。 深夜,月朗星稀,一轮残月孤零零的挂于天际,月的周围只有极少数的几颗星星闪着淡淡的诡异光芒,天地间一片死寂,只有一股小风在肆无忌惮旁若无人的吹着。 突然,远处射来数十道耀眼的光束,光束越来越浓越来越强烈,照亮了前方几十米远的小径,十几辆卡车缓缓的驶来。 卡车在驶过界碑的时候全部停了下来,所有车门同时打开,二十余身着黑西服的大汉排着整齐的队伍站立车旁。 “张队长,就是这里!”一个带着眼镜一身白西服的中年人指着前方一个黑黝黝的山洞说道。 几十支探照灯同时对准了那个山洞。 只见山洞口布满了不知存活了多少年的青苔,在探照灯的照射下发出不可思议的深灰色,山洞里漆黑一片,深不可测,几十支大型探照灯把山洞周围照的如同白昼,却始终划不开山洞里那终年不化的阴晦。 “大家准备,”张将军紧盯着那个山洞,大手一挥,“第一队上,千万要保证苏博士的安全。” 一身白色西服的苏博士在一队黑色西服大汉的簇拥下猫着腰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山洞。 “呼啦啦……”,一大片蝙蝠群突然自山洞中飞出。 “哎呦”苏博士浑身一抖,脚下一滑,单膝跪地。 “苏博士,小心!”身后一人眼疾手快,一把扶起了苏博士。 “嘘,都别说话!”苏博士突然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静音的手势,“你们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没有?”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整个山洞顿时陷入一片静寂,静的连自己的心跳都听的见。 “在那个角落,声音是从那个角落传出来的!”一个走在最前面的黑衣人指了指一个阴暗的角落。 十几个黑衣人快速的从腰间掏出十几把黑黝黝的手枪齐刷刷的对准了那个黑暗的角落。 几支探路灯同时射向那个角落,大家瞪大了眼睛,长长的出了口气。 角落里什么都没有。 “不对,有问题,”苏博士推了推眼镜,“拿机器出来!”一个黑衣人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椭圆形的盒子。 苏博士接过盒子,取出里面的机器,小心翼翼的走向探照灯照射的那个角落,轻轻柔柔仔仔细细的把机器放置于地面一角。 “你们把灯都熄了!”苏博士向拿着探照灯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 整个山洞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此时,一阵阴寒的小风不知道从哪里肆无忌惮的吹了出来,顿时,山洞中变的极度森寒,在场众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你们看!”苏博士声音异常兴奋,指着前方,手指微微的颤抖。 只见那机器放射出一道细弱游丝般的红色射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显得特别的明显,突然,红色射线停留在一处微微突起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就是那里!”苏博士声音颤抖着,“你们挖掘的时候千万要小心,别触动了机关!”两个黑衣人很利索的拿出工具,小心翼翼的挖开了陈年的泥土,突然,一道淡淡的绿光从地下冒出,每拔开少许泥土,那绿色光芒便越盛。 大家屏住呼吸,全神贯注的盯着那团绿色。 “咔嚓……咔嚓”静寂的山洞中突然传来几声轻微的响声。 突然之间,绿光大盛,整个山洞霎那间变成了一个绿色的世界。 就在这时,从那被挖开的裂缝中缓缓的升起一个方形平台,平台的正中央摆着一个周身散发着绿色光芒的水晶骷髅。 “太棒了,我们找到了!”一个黑衣大汉兴奋的大叫起来,伸手便拿起了那个水晶骷髅。 “不要碰它!”苏博士大喊一声,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轰隆隆……轰隆隆!”霎时间一声巨响,地动山摇,洞顶处“唰唰”的不停掉落碎石土灰,洞内众人顷刻间灰头土脸左右摇晃站立不稳。 “触动了机关,山洞快塌陷了,我们快撤!”苏博士接过黑衣大汉递过来的水晶骷髅,急急说道。 “保护苏博士,大家加快速度!”后面十几个黑衣大汉脚下生风,架起苏博士快速向山洞外跑去。 与此同时,山洞外。 “不好,里面出事了!”张队长眉头紧锁,紧盯着洞口,大手一挥,“第二队守在洞口,随时准备救人!”“咔嚓……碰”山洞里烟雾弥漫,整个山体剧烈摇晃着,碎石掉落一地。 “快,坚持住,快到洞口了。” 一个黑衣大汉急急的说道。 “啊,来不及了,洞口要坍塌了,先送苏博士出去。 “另一个黑衣人大声喊道。 “啊!”苏博士一声大叫,整个人腾云驾雾般被直直的扔了出去。 “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山洞在瞬间崩塌,洞口被飞溅的乱石堵住。 “快救人!”张队长指着坍塌的山洞,发出了指令。 洞外的第二队黑衣大汉七手八脚的开始清理洞口的碎石。 “苏博士,你没事吧?”张队长来到苏博士面前,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博士受惊了!”“希望里面的弟兄没事!”苏博士会过头紧盯着坍塌的山洞,深深的叹了口气,“哎,为了这个宝贝,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不知道值不值啊!”几日后傍晚,北京某处一地下实验室,***通明,一个个身着白色工作服的男女忙忙碌碌的走来走去。 “苏博士,检验结果出来了!”一个清脆甜美的女声适时响起。 “念给我听!”苏博士全神贯注的摆弄着面前的一堆仪器,头也没有抬起一下。 “不好意思,苏博士,检验结果其实是没有结果!”清脆甜美的女声回答道。 “什么意思?”苏博士一怔,停了下来,猛的抬起头,紧盯着面前那20出头的年轻姑娘,“小薇,你说清楚点!”“苏博士,是这样的,”小薇望着苏博士的眼睛,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我们的仪器探出水晶骷髅的密度非常的高,而且我们也试着用激光去穿透它,可惜,他的硬度和质地也非常之高,连激光都穿透不了,我们把它和地球上的各种物质做了详细的对比,发现没有一种物质和他吻合!”“居然有这种事?”苏博士摸着下巴,来回踱了几步,“难道说那水晶骷髅不是地球上的东西?”法国巴黎,香榭丽舍大街,一座独栋小洋楼。 “老公,快点,欧阳丝儿贼爷都等急了!”果汁冲着楼上急急的喊道。 “来喽!”华六整了整衣领,一阵风似的跑下了楼。 香榭丽舍大街畔的一家名叫洛尔洛林的夜总会里,欧阳丝儿早已在一张摆满了各种各样菜肴的长形桌旁坐了多时。 “爷,果汁给您请安了!”果汁低着头看着欧阳丝儿,一脸的毕恭毕敬。 “贼哥华六拜见欧阳丝儿贼爷!”华六冲欧阳丝儿一抱拳。 “行了,自己人,别太客气,大家就坐吧!”欧阳丝儿微微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回家的路上,果汁有说有笑的挽着华六的胳膊。 “老公,你说欧阳丝儿贼爷怎么那么客气,干嘛邀请我们吃大餐?”“嘿嘿,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当然是你老公我面子大喽!”“得了,别臭美了你!”果汁笑眯眯的拍了下华六的肩膀。 “那你说是为什么?”华六扭过头笑嘻嘻的盯着果汁,“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我们最近又没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你说欧阳丝儿贼爷干嘛要邀请我们!”“说的也是!”果汁噘着嘴想了一会,“算了,管他的,不就是一顿饭吗,不吃白不吃,吃了不白吃,想那么多干嘛!”“宝贝,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是那么会算账啊!”华六装模作样的张大了嘴巴,眼睛也瞪的大大的。 深夜,一座独栋小洋楼里***通明。 “六子,有什么急事非得这么晚找我过来?”曾小胡一屁股坐在了华六的真皮沙发上。 “刚才在欧阳丝儿贼爷的宴会上,我听到了一个消息,我觉得很有意思!”华六眨了眨眼睛。 “哦?什么消息,说来听听!”曾小胡坐直了身子,紧盯着华六。 “水晶骷髅,又一个水晶骷髅现世了!”华六摸了摸鼻子,眼中精光一闪。 “水晶骷髅?我倒是听我师傅提起过,怎么,六子你对那东西感兴趣?”曾小胡眨了眨眼,注视着华六。 “老公,水晶骷髅在哪里出现的?”宋茉茉突然出现在门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 “呵呵,一听见水晶骷髅你就兴奋!”华六给宋茉茉让出一个座,笑嘻嘻的望着她,“听欧阳丝儿贼爷说,那个水晶骷髅是在北京发现的,听说消息是我们贼行生门的人传出来的!”“生门?”曾小胡挠了挠头,“生门的人怎么跟那水晶骷髅扯上关系了?”贼行生门是贼行“八门金锁”中的一门,生门有生生不息的意思,故最适合求财作生意或有病求医。 生门弟子的偷盗功夫一般比较差,但是生门主业是专门负责销赃,而且,生门和天下大多数的当铺、典当行、拍卖行和鉴定机构都有联系。 “听说是生门的总部就是在北京,生门和当地的鉴定机构关系很好,虽然政府封锁了这个消息,但生门的人还是从国家特级鉴定中心得到了这个消息!”华六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那老公,你有什么打算吗?”宋茉茉紧盯着华六,眼睛眨了一眨。 “最近我们好像没什么事情可做吧?”华六转脸望向曾小胡。 “没有,确实没什么事可做,我在家呆的屁股都长痱子了!”曾小胡笑嘻嘻的说道。 “那不就得了!”华六的眼神从曾小胡和宋茉茉的脸上扫过,一拍大腿,“我们回北京吃糖葫芦去!” 第七十九手 贼行生门 第七十九手 贼行生门数日后,北京,王府井大街。 “好吃的冰糖葫芦,新鲜的冰糖葫芦,一块钱一串。” “老板,来三串冰糖葫芦。” 一个娇滴滴的女声适时响起。 “好勒,您拿好,慢走。” “好吃,还是我们北京的冰糖葫芦地道!”曾小胡笑嘻嘻的说道。 “味道确实不错,我们温州的糖葫芦就没这的好吃。” 宋茉茉张开小口,轻轻了咬了下去。 “宝贝,这冰糖葫芦虽然好吃,吃多了可是要倒牙的,你可得悠着点。” 华六笑眯眯的望着宋茉茉,指了指前方,“那边还有好多小吃,留点肚子我们好好吃它一顿。” 入夜,月朗星稀。 “北京的夜景真是美啊!”宋茉茉站在天台上,俯视整个王府井大街。 “北京这几年发展的速度很快,尤其这王府井大街,汇聚了各国精英,在这里,中国传统文化和国外高新科技交相呼应,相辅相成,发展的极其迅速,可以说是富人聚集地。” 华六缓步走到宋茉茉身边,随手拿着一件衣服披在了宋茉茉的肩头,“夜晚天冷,小心着凉!”“谢谢老公,”宋茉茉转过头,微微一笑,“你也多穿点,小心着凉!”“我没事,你瞧我这身板,硬朗着呢!”华六把手搭在宋茉茉的肩头,搂她入怀,“明天我们就去找生门的人接头,首先得先确定水晶骷髅藏于何处,才好下手。” “哎,好想爷爷啊,他都失踪好长一段日子了,你说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宋茉茉靠在华六的肩膀上,“放心吧,段爷爷本领那么高,不会有事的,我想他老人家肯定有什么要事在身,不方便让我们知道,”华六温柔的看着宋茉茉,“这样,你要是不放心,等这事完了,我们一起去找段爷爷!”次日,艳阳高照。 华六一行人按照约定,来到了延庆县龙庆峡宾馆。 北京延庆县龙庆峡山青水秀人杰地灵,是北京旅游胜地。 龙庆峡宾馆是当地五星级宾馆,依山傍水风景秀丽,是度假休闲的好去处。 “请问101号房间怎么走。 “华六来到前台,微笑着问道。 “咚咚咚……咚咚咚”华六轻轻的敲响了101室的房门。 “休生伤杜,”门慢慢的开了条缝,里面传出一个声音。 “景死惊开。” 华六对着门缝小声说道。 “请进!”门瞬间打开,一个一身黑色西服的中年男子很礼貌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华六转过头对曾小胡和宋茉茉眨了眨眼,三人一起走了进去。 “伤门贼哥华六拜见生门杜叔。” 华六对着中年男子毕恭毕敬的一抱双拳。 “景门贼哥曾小胡拜见生门杜叔!“曾小胡依样画葫芦的行了一个礼。 “好,好,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杜叔满脸微笑,眼光落在了宋茉茉的身上,“这位是?”“哦,我来介绍,这位是在下的妻子,温州屯门大小姐宋茉茉。” 华六看了眼宋茉茉,满脸带笑。 “原来是温州段家大小姐,久仰久仰,果然是郎才女貌,绝配啊!”杜叔面带微笑,两眼闪着奇异的光芒。 “谢谢杜叔夸赞,茉茉我不敢当。” 宋茉茉对着杜叔一抱拳。 “大家都是自己人,就别客气了,来,请坐!”杜叔一摆手,招呼华六一行人坐下。 “杜叔,这次我来的目的,相信欧阳丝儿贼爷已经通知您了,那水晶骷髅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我想从您这多得到些有用的资料”华六望着杜叔的眼睛,如是说道。 “恩,是这样的,其实我们生门主要经手的生意就是销赃,既然是销赃,我们就得知道很多行里的知识,所以我们跟天下大多数的当铺、典当行、拍卖行和鉴定机构都有联系,”杜叔点起一根香烟,吐了个烟圈,缓缓的说道:“说起那水晶骷髅,也是我们无意中发现的…………”话说,生门在北京安家已经很多年了,可以说根深蒂固,在北京人脉很广,有一日,杜叔的大学同学兼好朋友来找杜叔,那人便是国家特级鉴定中心主管苏博士,两人不但是大学同窗,还是现实生活中的好友,两人经常在一起喝酒聊天。 那一日,苏博士好像特别兴奋,酒喝的自然就比别的时候多,没过多久就有些喝多了,居然当着杜叔的面提起了水晶骷髅的事,并且说自己正在对那水晶骷髅做着一连串的分析研究,发现那东西很有可能是不属于地球的,有可能自己是发现了超自然的东西,苏博士借着酒劲透漏了一个绝对不允许外泄的秘密,杜叔听在耳里记在心里,便把这个消息传给了贼行其他几门,没想到还真有同行对那水晶骷髅敢兴趣。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人脉广还就是好办事,消息都比别人灵通的多!”曾小胡在一旁称赞道。 “呵呵,贼行八门本来就属一支,互相帮助是很正常的。” 杜叔微微一笑。 “那我们怎样才能确定那水晶骷髅现在所在的位置?”华六向前倾了倾身子,望着杜叔。 “这个嘛……”杜叔看了看华六,“这事还得从我那个朋友苏博士身上入手!”数日后,王府井大饭店。 一个造型精致的长桌,上面摆满了十几道琳琅满目精致可口的美味佳肴,有香气四溢的烤鸭,硕大无比的龙虾,冒着热气的蒸螃蟹,各种摆放讲究造型奇特的时令水果。 华六与宋茉茉坐在长桌的一端,另一边坐着的是杜叔和苏博士。 “老苏,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华六先生,”杜叔满脸笑容,望着宋茉茉,“这位是华先生的太太宋女士。” “哦,你们好,幸会幸会,听老杜说华先生刚从国外回来,这次是打算在北京定居吗?”苏博士欠了欠身。 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苏博士千万不要客气,其实我这次是慕名而来,”华六前倾身体,微笑着伸出自己的右手,“杜哥经常提到苏博士您,每次听杜哥提到您,总是赞不绝口,听说在鉴定界您可是位大行家,我这次从国外回来是专门来看望您的!”“哎呀,这个老杜啊,没事在外面瞎吹什么,我也就是在这个领域有了点小小的成就做出了点小小的贡献,没有什么好吹嘘的,真的没什么好吹嘘的!”苏博士望着华六,满脸笑容,“对了,难道华先生有什么宝物需要我帮忙鉴定吗?”“哦,苏博士误会了,我倒不是有什么宝物需要苏博士鉴定,”华六一脸的谦虚,“其实是这样的,我从小就喜欢一些古物墨宝之类的稀罕东西,一转眼就20多岁了,我对那些东西的热情一点没有减少,可惜的是我这人天资愚笨,虽然喜欢那些东西,却无法自学成才,又没有名师指点,每每都会被人以假乱真以次充好,被人骗了无数次!”“那华先生的意思是?”苏博士紧盯着华六,眼中精光一闪。 “我这次请杜哥搭线,其实就是想向苏博士您请教一下鉴定的知识,如果苏博士能够不吝赐教的话,我定当重谢!”华六越说越激动,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这个……”苏博士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显得有些为难,“我何德何能,怎么敢指点华先生啊!”“行啦,老苏,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帮我这小兄弟吧,他对你可是崇拜的很啊,这次可是专程从法国赶回来的!我看他是很有诚意的,你就帮帮他,教他两手绝活,我想你也不会吃什么亏吧!”“是啊,苏博士,我是很认真的,我不求您收我为徒,只要能传授我两招,能让我大概分的清物品的真假,我就感激不尽!”华六说完悄悄给苏博士一个大包裹。 “哎,既然华先生这么看的起我,我要是还不答应,就是我不近人情了,再说,看在老杜的面子上,我也不能不答应啊!”苏博士把包裹揣在怀里,面脸的笑意。 “多谢苏博士成全!”华六一脸的勤学好问。 “哈哈,好,正事谈完了,大家快点吃饭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杜叔高举起酒杯,“来,我们先干一杯!”与此同时,法国巴黎,一座废弃的小屋。 “其达鲁巴,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消息?”葛文达长老把望着窗外的视线收了回来,缓缓的说道。 “报告长老,我已经查到,华六与曾小胡还有宋茉茉三人在几天前已经离开巴黎去了中国北京,好像是得到了水晶骷髅的下落!”其达鲁巴注视着葛文达长老的背影,毕恭毕敬的说道。 “水晶骷髅!”葛文达长老蓦的转过身去,紧盯着其达鲁巴的眼睛,“好,太好了,又一个水晶骷髅现世了,我们这就去北京!” 第八十手 天桥八怪 第八十手 天桥八怪一间宽敞的屋子,华六和苏博士坐在沙发上闲聊着。 “苏博士,听杜哥说您最近好像很忙啊,不知道您最近忙着鉴定些什么宝贝,能否让小弟我开开眼界?“华六笑嘻嘻的望着苏博士,眼中精光一闪。 “哎,说起这事还真是让我头疼,前段时间就是在北京,我们意外的发现了一个特别奇特的水晶骷髅,本来以为是纯水晶制成的,没想到在研究的过程中发现那物质居然不是水晶,而那种物质在地球上是不存在的,你说让不让人头疼!”苏博士挠了挠头,摊开双手,一脸的无奈。 “是吗?还有那么奇怪的东西,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苏博士,能不能让小弟我开开眼界?”华六假装睁大了眼睛,一脸的惊奇,“虽然我不懂那些东西,但我这么多年也认识了不少业内资深人士,说不定到时候还可以帮上苏博士的忙。” “这个嘛……“苏博士摸了摸鼻子,斜眼瞟了眼华六带来的一堆东西,“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要是不带华先生去开开眼界,看来华先生连觉都会睡不踏实。 “突然,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 “喂,你好!”苏博士刚接起手机,突然脸色大变,全身微微的颤抖着,“什么,什么时候丢的?……就是刚才你们午休吃饭的时候?好,好,你们等着,我马上就过去!”“怎么了,苏博士,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华六眉头一皱。 “华先生,不好意思,我那实验室被盗了,水晶骷髅也丢了,现在不能再带你参观了,我们改天再联系!”苏博士急急的站了起来。 “哦,没关系,您忙您的,改天我再来拜访您!”华六冲苏博士很有礼貌的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屋子。 “真是点背,刚和那苏博士搭上关系,还没看见那水晶骷髅,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了,”华六摇了摇头,摸着鼻子沉思着,“***,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赶在了我前面下了黑手,看来那人不简单啊!”入夜,月朗星稀,只有一层淡淡的月光洒落大地,大地上显得有些黑暗。 北京远郊一块空地上,一个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对着月亮手捧一个发着绿色光芒的水晶骷髅,喃喃自语,“这就是传说中的水晶骷髅,有意思,有意思!”“喵……”不远处传来一声猫叫。 “是‘年’吗?都老大不小的了,还喜欢藏头露尾,快点出来吧!”中年男子对着不远处一个大土包缓缓的说道。 “好,不愧是华五,果然有一套!”年笑嘻嘻的从土包后面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轻轻的鼓着掌。 “怎么,大名鼎鼎的年居然会跟踪我,有什么赐教的吗!”华六眉头一挑,紧盯着年的眼睛。 “赐教倒不敢当,只不过我对你手上拿的那水晶骷髅很敢兴趣,不知阁下能否借我把玩几天!”年笑嘻嘻的盯着华五手上的水晶骷髅,眼中精光闪闪。 “世人都贪心的很,没想到连年都起了贪念,哎,一个‘贪’字不知道害死过多少人。” 华五盯着手上的水晶骷髅,摇了摇头。 “贪?说的好听,这世上有多少人能跳出这个‘贪’字,你华五要是不贪,干嘛要去偷这水晶骷髅!”年眼中精光大盛,缓步向华五走来。 “哎,可惜啊可惜,真是可惜。” 华五深深的叹了口气。 “可惜什么?”年停住了脚步,紧盯着华五。 “可惜这里没酒,要不我还真要敬你一杯,为我们这两个贪心的人干一杯。” 华五抬眼望向年,微微一笑。 “也许还有机会!”年阴阴的说道。 “哦,此话怎讲?”华五面带微笑,紧盯着年。 “只要你把这水晶骷髅双手奉上与我,说不定我一高兴,不但不会出手,还会请你喝上一杯!”年嘴角微微上扬,声音尖锐刺耳,“怎么样,考虑考虑。” “哎,年请的酒估计这世上还没有几个人敢喝!”华五逼视着年的眼睛,叹了口气。 “敬酒不吃吃罚酒!”年沉下了脸,声音冷的像腊月里的寒风。 年缓步走向华五,口中念念有词,右手微微抬起,手上现出淡淡的红色,红色越来越浓,很是诡异。 突然,“噼啪”一声巨响,晴空中现出一道闪电,闪电带着一道眩目的白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天而降,劈在了华五的脚边,“碰”的一声,华五脚边的叶草顿时遭了殃,一大片都被烧焦,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糊味。 “怎么样,还打吗?”年阴深深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现在放下水晶骷髅还来得及。” “召唤闪电,有意思,不愧是年!”华五眉头一挑,盯着手中的水晶骷髅,淡淡的说道:“不知道这水晶骷髅是不是绝缘体?”“你……找死!”年咬了咬牙,狠狠的说道。 年口中念念有词,高高举起右手,手上再次泛起诡异的鲜红色。 突然,一个硕大无比的物体冲着年的头顶砸下,同时,年闻到了空气中的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 “靠,什么东西!”年身形猛的一错,躲开了迎空袭来之物,手上顿时停了一停,即将启动的招式被迫中止。 “碰”的一声闷响,那块硕大的物体落在了地上,激起一圈尘土。 “臭豆腐?”年猛的吸了吸鼻子,眉头一皱。 黑暗中极速窜出一条人影,来势极快,很快逼近了年的身旁。 “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没想到你居然在这设下了埋伏,一路把我引来是吗?你还真当你能对付得了我?”年手指着华五,仰天大笑,身体剧烈的抖动着。 “对付你,我用埋伏吗?”华五一脸的讥消之色。 “嗖”,一道黄光在黑暗中一闪,一个物体带着尖锐的破风声直冲年的太阳穴而来。 “见鬼,”年心中暗骂一声,右手急挥,一道红光迎上了那激射而来的物体,红光中夹杂着一颗红色鞭炮,“碰”的一声巨响,一团团红色的纸屑自天空中飘飘洒洒的迎风而落。 “啪,啪啪……”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快板声,声音由远而近。 “人还不少!”年眉头一皱,口中念念有词,身形急退,向后跃出数丈,同时,双手扬起,自他面前出现了一个硕大无比的桶状礼花炮,“轰”的一声巨响,礼花炮霎那间炸开,天空中出现了一道七色彩虹,整个天空被映照的如同白昼一般,七色彩虹很快分解,带着五彩缤纷的颜色撒向大地,落向了华五的头顶。 “来的好!”华五眉头一挑,口中念念有词,双手高高举过头顶,一道耀眼的弧形光圈出现在他的头顶,那五彩缤纷的火星暴雨般落在了那弧形光圈上,发出“咝咝”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 与此同时,“嗖”的一声轻响,空气中再次传来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年只觉背后一凉,想也没想,腰间一用劲,向左猛的一个闪身,一根细长的棍子带着淡淡的土黄色光芒擦身而过,一击不中,立刻又缩了回去。 “难道?”年额头上出现了少许的汗珠,心中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自他身后不远处,一个巨大的身影缓缓的走了出来,那人身形极高,大概有三个男人叠加的高度,年定睛一看,原来来人脚下却是踩着两根又长又细的棍子。 “哗啦啦”一阵嘈杂的声音划破天际,那些声音响至四面八方,霎那间,空气中充满了各种不同的味道,年猛的吸了口气,入鼻居然掺杂了各种味道,瞬间,年感受到了炸酱面的酱香味,山楂的酸味,还有一种甜甜的香香的味道。 突然,四面八方出现了三种不同的光芒,道道光芒的直冲年而去,光芒中夹杂了几种不同的物体,每样物体都带着阵阵的香气。 年两眼泛着红红的血丝,目中凶光大盛,口中念念有词,手掌大开大合,三道白光冲天而起,迎向了三道不同的光芒。 “碰碰碰”三声闷响,所有光芒同一时间消失,空中落下三个透白浑圆的物体,却是三个硕大浑圆的元宵。 “风云变色,雷电交加!”年双眼血红,一声暴喊,双手在空中不停的挥舞,做着奇怪的手势,突然间,半空中出现了一片浓重的乌云,乌云中“噼里啪啦”的冒着阵阵的电光,瞬间,一道道闪电就像积蓄了过盛的能量无处发泄,带着道道耀眼的白光以雷霆万钧之势从天而降。 “嘿嘿嘿,你们死定了!”年眉头一挑,长长的舒了口气。 与此同时,华五动了。 “天地玄黄,宇宙无限!”华五双眼大睁,一声暴喊,猛的举起双手,自他两手中冒出一黑一白两道气体,两色气体高高升起,互相缠扰在一起,高速旋转起来,越变越大,越转越快,很快形成一个漏斗形状的空洞。 道道闪电迎空击下的同时,却像是受到了什么大力的牵引,全部改变的方向,数道闪电居然像是长了眼睛,全部劈向了那高速旋转的漏斗形空洞,闪电遇到空洞,顿时像是石沉大海,杳无生息。 “不可能,居然能破了我的闪电群击术!”年张大双眼,冷汗自额头渗出,顺着脸颊留了一脖子。 突然,“碰”的一声,年的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年一个分神,后背被一股大力击中,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脚下一个踉跄,向前扑出几步。 年站稳脚跟,猛的一转身,发现一个陀螺在地上高速旋转,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 年凶神恶煞般的盯着那个陀螺,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不好!”年心中突然警觉,身形高高跃起,就在这瞬间,年的双脚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 年心中大惊,体内气势暴涨,刚想发力,没想到却被一股大力扔了出去,那手法像极了在满人中流行了很久的摔跤。 那股大力直冲年的内脏,年猛一提气,强压住那冲击着他内脏的那股气体,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落地时连退了好几步,勉强稳住了身形,一股殷红的血液至他口中冉冉流出。 “华五,你够狠!”年站在远处,紧盯着华五,至牙缝中狠狠的挤出了几个字,猛的一转身,腾挪跳跃,身形快捷无比的消失在黑暗中。 “追!”从地下钻出的彪形大汉一声大喊。 “穷寇莫追!”华五望着眼前众人,面带嘉许之色的点了点头,“重伤他就够了,眼下么……我们还是多留他一段时间!”华五的身旁一溜排开八个人,其中有彪形大汉,还有精干瘦小的老头。 其中一个胖子,手中拿着一副快板,一脸的油光满面,却不是当初在国内红透半边天的非著名艺人郭大纲又是何人。 还有一个中年男人,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芦,自顾自的吃着,却是像极了在王府井大街卖糖葫芦的小贩。 那中年男子身边站着两人,一个伙夫模样的大胖子一身散发着炸酱面的酱香味,还有一个精干的瘦子,眨着那精光闪闪的眼珠子,全身上下却是一股臭气熏天的臭豆腐的味道。 在他们身后,一个嬉皮嫩肉的小白脸踩在高跷上,不停挪动下身,保持着平衡。 “嗡嗡“的声音不停的震荡着众人的耳膜,却是一个穿着朴素的留着一缕山羊胡子的老人在不停的抖着空竹,腰间显眼的位置处还挂着一个陀螺。 他的旁边,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头子,嘴里叼着一根空心的管子,自顾自的在那吹着糖人,糖人在他那根空心管子下很快便成了形状。 离华五最近的一个彪形大汉,一身是土,却是刚才从地下钻出重伤年之人。 这八个人白天都是在天桥当年老艺人的传人,平日里当明星的当明星,做买卖的做买卖,但到了该动的时候,便摇身一变,成了一等一的好手,江湖人沿用当年天桥的规矩,称他们便是这一代的“天桥八怪”。 (身为贼行叛徒的华六之父华五,其隐藏的势力将逐步浮出水面,晚上还有一章,大家砸票收藏啊!) 第八十一手 里高野??潘家园?? 第八十一手 里高野??潘家园??夜已过半,天色越发的黑暗,很多人还沉浸在香甜的睡梦中,根本不会有人想到就在刚才还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就算住在附近的居民听见了打雷声,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黑暗的小树林中十几双大眼睛眨啊眨的注视了那块空地,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奇特诡异的光芒。 “五爷,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一个手拿一串糖葫芦的中年男子面对华五毕恭毕敬的说道。 “等……”华五对着那人使了个眼色,摆了摆手,转身面对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眉头一皱,大吼一声,“里高野的小兔崽子,干嘛鬼鬼祟祟的,还不给老子滚出来!”“唰唰……唰唰唰……”瞬间,十几道人影从小树林中激射而出。 十余人统一装束,一色的僧衣,头带一顶锅盖似的斗笠,手拿一柄黄灿灿的金刚杵,肩背后背着一个硕大通红的酒葫芦,十余人快步靠近华五,十余人没走一步,手上的金刚杵便会发出一声“叮当“的脆响,在深夜中的荒郊显得很是诡异。 “华五大人请息怒,里高野大法师藤田佐次郎座下大弟子吉野一雄向华五大人赔罪!”一个领头的高个字僧人跪倒在华五面前。 身后的十余人跟着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哼哼,你们长进了啊,居然敢在暗中偷窥我,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监视,里高野最近……是不是太清闲了?”华五紧盯着跪在地上的一众人,目光咄咄逼人。 “华五大人请息怒,我们绝没有那个意思,用中国话说,就是再借我们仨胆,我们也绝不敢有一丝对付华五大人之心!”十余人匍匐与地,头深深的低了下去,紧紧的贴着地面,半天都没有抬起。 “哼,行了,起来吧,料你们也没那个胆子,放心吧,答应你们的事我一定会办到,下次再暗中偷窥,小心老子拆了你们那个狗屁山门,快走吧!”华五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不在看跪在地上的一众僧人。 “多谢华五大人不杀之恩!”吉野一雄向身后的十余名僧人使了个眼色,众人站了起来,身形迅疾无比的一闪,纷纷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黑暗中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天桥八怪眉头一皱,互相对视一眼,身形一闪,纷纷挡在华五的身前。 “你居然和日本人勾结,难道你连祖宗都忘了!”黑暗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黑暗中缓缓走出一个苍老的身影,在他腰间别着六粒色子,走起路来色子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天桥八怪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华五大手一挥,天桥八怪默不作声纷纷的退入黑暗之中。 “勾结?他们也配!”华五把脸转向段六方,冷冷的说道,“我只不过是在利用他们而已!”“利用?这个世界没有白吃的午餐,你在利用别人,别人也在利用你,说白了还不是互相勾结!”段六方紧盯着华五,眼中精光闪动。 “那就要看谁的本事更大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要是人没有本事的,连被别人利用的价值都没有!”华五逼视着段六方的眼睛,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亲家公,你放心,我做事很有分寸,小鬼子既不会从我这落到什么好,最后的下场也不会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我心里有数!”“玩火者必自焚,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吧!”段六方摇了摇头,转身隐没于黑暗之中。 “玩火者必自焚……有意思,但我情愿做个玩火的人,也不愿意被别人当火一样玩!”华五望着一片黑暗,口中喃喃自语。 话说在二十多年前,正是华五在江湖上叱诧风云的时候,那时候的他年轻气盛,一心想的就是挑战各路高手,后来,华五独自一人远渡日本,挑战当时名振日本的里高野法力僧中的四大神僧,在日本,那四大神僧可以说是里高野法力僧中的顶级高手,华五和那四大神僧展开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最终以华五胜利收场,从此以后,四大神僧绝迹江湖,而里高野法力僧对华五奉若神明,不论是什么辈分的僧人,见到华五都是毕恭毕敬低声下气。 次日,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华六和宋茉茉早早的起了床,大厅里,曾小胡早已正襟危坐,不知等了多久。 “曾少,今天怎么起的那么早啊!”宋茉茉微笑着向曾小胡打招呼。 “哦,我昨晚上睡的比较早,没有打扰你们吧?”曾小胡挠了挠头,心不在焉的说道。 “怎么,小屁胡,昨晚上是为了水晶骷髅的事没睡好吧!”华六瞟了眼曾小胡,一屁股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说说你的看法,你觉得会是谁偷走了那水晶骷髅?”曾小胡眨了眨眼睛,盯着华六。 “这还用说吗?”华六抬眼望着曾小胡,眼中精光闪动。 “是谁?”曾小胡睁大眼睛紧盯着华六。 “呵呵,是你!”华六跷起二郎腿,微微一笑,“你小子别跟我装了,除了你我还没想到别人!”“靠,别扯蛋了,我有那么大本事倒好了,你以为我们国家的机密部门是那么容易混进去的!”曾小胡没好气的说道。 “哎,原来不是你啊?”华六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那我还真想不到谁还有那么大的神通了!”“算了,我不跟你小子扯蛋了,我得出去转转,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曾小胡说着站了起来,“现在已经有好几方势力都聚集在了北京,看来这其中定当牵扯一个很大的阴谋,我们一定要先发制人,不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别急,我和茉茉也要出去打探点消息,在家里呆着人家也不会把水晶骷髅给我们送上门来。” 华六说完,立刻站了起来,顺手接过宋茉茉递过来的外套。 三人信步走出。 “老公,我想去潘家园的古玩市场,”宋茉茉挽着华六的胳膊,一脸的微笑,“我想那里应该有不少的古董,我们不妨去那里看看好了!““也好,反正也没什么线索,我们不妨就去那里转悠转悠,看看古董也好。” 华六看了看宋茉茉,眼中精光一闪。 “好主意,我也好久没去那溜达了,正好去过过眼瘾!”曾小胡瞟了眼华六,眨了眨眼睛。 潘家园古玩市场内,热闹非凡,古董旧货遍地都是,或真或假,很多人站在各个摊位前询问着价钱,观赏、鉴定、淘货、侃价,似乎永远是这个地方的主旋律。 三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华六和宋茉茉走在前面,曾小胡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倒是自觉的离开两人一段距离。 在一个摊子前,华六和宋茉茉突然停了下来,华六紧盯着眼前摊位上一个带着墨镜留着山羊胡子的老人,眼中精光闪动。 “这么多算命的家伙什儿啊,您老是不是算命的,怎么跑到这里摆摊了!”华六蹲了下去,不停的把玩着地上的一堆古董。 “嘿嘿,我家祖上确实是有好多代都是给人算命的,所以这卖的也是一些替人算命的家伙物件儿,”老头儿摘下墨镜,冲着华六咧嘴一笑,“小兄弟好眼力,我倒是得了祖上的真传,小兄弟要不要我给算上一算啊?”“也好,也好,其实我最近倒是挺倒霉的,您老还是给我好好算上一算吧!”华六微笑着望着眼前的老头儿。 “我看这位小兄弟印堂饱满,红光满面,是大富大贵之相啊!”老者笑眯眯的盯着华六,摇头晃脑的说道,“来,先写上一个字,我帮你测一测!”华五也没多言,拿过老头儿递过来的纸和笔,迅速的写了一个字。 “恩,这个‘晶’字可是个好字,三个太阳合在一起才是一个晶,所以说你是大富大贵之像呢!”老头儿紧盯着那个晶字,摇了摇头,“哎,可惜啊可惜,我刚才看了小兄弟的面色,虽然面色红润天庭饱满,但印堂有一丝黑气,看来水晶之物对小兄弟不利啊!”“哦,此话怎讲?”华六装模作样的挠了挠头。 “晶,水晶也,这个晶字不但可以理解为三个太阳,还可以说是三日,也就是说小兄弟这三日之类要远离水晶之物,如若不然,轻则破财,重则会有血光之灾!”老头儿煞有介事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真是太谢谢您老了,我会紧记在心的,这就告辞,改日再来拜访!”华六微笑着站了起来,顺手递给老头儿一张百元大钞,拉着宋茉茉离开了摊位。 “好说,好说,能为人排忧解难,何乐而不为啊!”老头儿笑嘻嘻的目送着华六远去的身影。 “嘿嘿,我说六子,怎么跑那么快啊,怕被缠上了跑不掉是吗!”曾小胡在潘家园市场门口追上了华六,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 “呵呵,别逗了你,”华六转过身,紧盯着曾小胡的眼睛,“没想到在这居然还真找到了线索,那老头子……嘿嘿,水晶之物?!”“这就叫无巧不成书!”曾小胡皱了皱眉头,“刚才我也是一看见那老头子就发现他有问题”。 “我也挺纳闷,那人是敌是友现在还分不清,刚才我们一前一后走着,那老头子应该还没发现你,现在你留在这里,密切监视那老头子的一举一动,最好能跟上他,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和茉茉先回去,”华六微笑着拍了拍曾小胡的肩膀,“小屁胡,这次就看你立功了!”“嘿,你就放心吧,这么重要的事也只有我去办最合适!”曾小胡咧嘴一笑,转过身摆了摆手,大步往回走去。 望着曾小胡渐渐消失的背影,华六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第八十二手 父子 第八十二手 父子傍晚,一间宽敞的大屋灯光明亮。 “都整整两天了,小屁胡居然一直没有回来,搞的像人间蒸发一样!”华六背着双手,在屋里来回的踱着步子。 “老公,别太着急了,曾少那么好的本领,我看是不会出什么意外的,也许他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一直在打探消息,现在抽不开身也说不定啊!”宋茉茉盯着华六走来走去的身影,细声安慰道。 “茉茉,你不知道那小屁胡的脾气,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对他的脾气太了解了,平日里看他好像什么都无所谓,做事稀里糊涂的,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明白比谁都看的深,就算他发现了什么重大的秘密也不至于让我们如此为他担心,以他的性格,肯定会回来和我们一起商量的!”华六继续在屋里踱着步子,一刻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行,我得出去找他!”宋茉茉望着华六,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忧虑,张开樱桃小口,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华六刚走到大门旁,“咚咚……咚咚咚”一阵轻微的敲门声适时响起。 “谁啊?”华六眉头一皱。 “咚咚……咚咚咚”门外没有任何回音,只有敲门声继续响着。 华六扭过头和宋茉茉对视了一眼,猛的一下拉开了门。 “是你!”华六眉头一挑,脱口而出。 “怎么,不欢迎我这个算命的啊?”一个带着墨镜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笑呵呵的走进了屋,“哎呦,这房子还挺漂亮的!”“废话少说,我朋友现在在什么地方?”华六顺手关上房门,紧盯着眼前的老者。 “好,够直,我这就带你去找他!”老者缓缓的转过身,打开了房门。 “老公,一切小心!”宋茉茉快步来到华六身边,一脸的关切之色。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华六在宋茉茉的额头轻轻的亲了一下,转身出了屋子。 在夜色的掩护下,一老一少两个身影快捷无比的在各个小巷中迅速移动着,很快,两人来到了郊外的一片空旷的荒野。 “五爷,我们来了!”老者冲着黑暗的荒野喊了一声。 “好,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 一个沧桑的中年人的声音至黑暗中响起。 老者身形一闪,隐身于黑暗之中。 听见那个声音,华六眉头一挑,全身不自觉的一阵颤动,一个中年人至黑暗中缓缓走出。 “父亲!……”华六双眼圆睁,声音微微颤抖着。 “好孩子,我们父子俩终于有机会见面了!”华五一脸慈祥的望着华六,声音微微的有些颤动。 “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年你都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一直躲着不见我?”华六紧盯着华五,声音有些梗塞,“你知道我小时候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没有父母是多么痛苦的事吗!”“好孩子,为父对不起你,并不是我不想尽一个父亲的责任,只是我实在是有苦衷,希望你能谅解!”“苦衷?那你倒是说说看,什么样的苦衷能让你抛下刚出世的孩子!”华六声音渐渐变的尖锐起来,“你的苦衷难道就是因为变成了冷血杀人狂魔,成为江湖公敌,所以才不敢把我带在身边是吗!”“杀人狂魔,好一个杀人狂魔,”华五声音中充满了苦涩,停了片刻,缓缓的问道,“是你爷爷告诉你这些的吗?”“你别管是谁告诉我的,反正我已经知道了,我很想听你的解释,是什么事让一个出类拔萃的青年高手突然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狂魔!”华六提高了声音。 “哎,孩子,你还是太小,很多事你现在还不能理解,”华五深深的叹了口气,向华六缓缓的走去,“很多事情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就是那样,但背后却有很多不为人知的隐情,以前的那些事我并不想再提起!为父今晚只是想好好看看你!““20多年过去了,20多年了,你为什么还不能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以前要真是你做错了,只要你肯承认自己的过错,我还是会原谅你的,如果真像你说的整件事情背后还有重大隐情,那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对自己的孩子还有什么还隐瞒的?”“是啊,毕竟你也20出头娶了妻子,已经不是为父眼中的小孩子了,”华五顿了一顿,接着说道:“那好,我问你,你听说过‘规则’这个组织吗?”“‘规则’?前段时间我倒是听曾爷爷提起过,听说是非常强大的一股势力,他们号称世界上的一切都存在于他们的规则之下,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真的有那么厉害吗,当年发生的那件事跟那个组织又有什么关系?”“哎,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我接触到了‘规则’那个组织后才发生的,人的一生就是那么奇怪,往往看似毫不起眼的一件小事却会改变人的一生!”华五的声音再次充满了苦涩。 “‘规则’,真有那么可怕吗?就算那个组织有多厉害,我也不信这世界上的一切都存在于他们的掌握中”,华六语气顿了一顿,抬眼望向华五,“父亲,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跟那个‘规则’又有什么关系?”“孩子,我问你,我们华家的绝学是什么?”华五避开了华六的眼光,缓缓的问道。 “当然是象棋诀!”华六眉头一挑,脱口而出。 “象棋诀,象棋诀,”华五眼中精光一闪,“象棋的命运真是悲惨,一辈子都只能当一颗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棋子,但你又怎么知道,在这个世上,人又何尝不是一颗棋子!”“父亲,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我能感觉到你有很多话想跟我说,为什么却总是说的那么隐晦,为何不能直截了当的跟我说清楚呢,我可是你的儿子啊,还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的!”华六紧盯着华五,眼中精光闪动。 “有些事知道比不知道好啊,也许时候还未到,为父我当年就是因为知道了一些本不该知道的事情,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华五躲开了华六咄咄逼人的眼神,“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在这个世上确实是有一股神秘力量的存在,左右着人类的命运,就好像‘规则’,他们可以说是这地球上的游戏制订者!”“父亲,我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但我情愿相信你是无辜的,我不相信你天生就是个冷血杀人魔!”华六紧盯着华五,满脸的坚定之色,“我一直相信人定胜天,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我不会怕什么神秘力量,什么‘规则’,有本事让他们出来,我倒要问问他们,当年到底对我父亲做了什么事!”“人定胜天,好,说的好,不愧是我华五的儿子,有志气”华五望着华六的眼睛,眼中流露出奇异的光芒,“孩子,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要被人利用!”“父亲……”华六张了张嘴,半饷没有说出话来,顷刻,咬了咬牙,眼睛渐渐湿润,“好,以前的事你现在要是不想说的话我也不逼你,但我想知道,我的母亲她还好吗?”“你的母亲……”华五突然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星星,两行泪水至他脸颊滑落,呓语般喃喃说道:“你的母亲此刻正在天上看着我们两父子,你看,她正在冲我们微笑呢!”“你说我的母亲她……她已经不在了是吗?”华六紧盯着华五,声音微微颤抖,两行晶莹的泪珠缓缓流下,“她……母亲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孩子,对不起,这些事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只要知道为父没有做对不起你母亲的事,为父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人也许就只有你一个吧!”华五望着华六,脸上的泪水早已经干了。 “父亲……你,”华六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顷刻,深深的叹了口气,“哎,好吧,我尊重你,不会逼你的,父亲,你可以把我的朋友曾小胡放了吧!”“曾小胡吗……你可以放心,他已经不在我这了,你放心,他毕竟是贼行的人,我不会为难他的!”华五望着华六,一脸的坦然。 “父亲,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曾小胡毕竟是我的发小,他的脾气我很了解,他要是已经离开了你这,第一个便会通知我!”华六紧盯着华五的眼睛。 “孩子,你可以放一百个心,我华五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更不会欺骗自己的儿子,那曾小胡确实不在我这了,他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应该是不方便去见你吧!”“没错,我可以证明,我亲眼看着曾小胡离开的,华五绝对没有说谎!”黑暗中缓缓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 听见这个声音,华六眉头一挑,脸露喜色。 “段爷爷?您怎么会在这里?”华六冲着前方喊了一嗓子。 “呵呵,乖孙女婿,这事说来话长,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吧!”段六方笑呵呵的从黑暗中走出。 “这段时间您一失踪,我和茉茉都很担心您,尤其是茉茉,她真的很想念您!”华六亲切的拉着段六方的胳膊。 华五在旁边注视着眼前的一老一少,面带微笑,轻轻的点了点头,突然,身形迅疾无比的一闪,便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 “孩子,你好自为之,为父还会来看你的!”远处传来一阵阵抑扬顿挫的音波直接灌入了华六的耳膜。 华六眼睁睁望着华五消失在远处的身影,眼眶渐渐湿润,心中暗自呼唤:“父亲……父亲!”。 第八十三手 段六方归来 第八十三手 段六方归来“老公,你回来了,”望着眼前的华六,宋茉茉一脸的笑意盈盈,“曾少呢?曾少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放心吧,那小子没事了,他现在有些重要的事要办,暂时不能和我们呆在一起,”华六温柔的望着宋茉茉,突然神秘的一笑,“我相信有一个人你一定很想见!”“谁啊?”宋茉茉一怔。 华六一闪身,至他身后出现了一个身影。 “爷爷!”宋茉茉一声娇呼,像一只快乐的小鸟,猛的扑进了段六方的怀里。 “呵呵,乖孙女,最近可好!”段六方慈爱的摸了摸宋茉茉的头发。 “好了,好了,先进去再说吧。” 华六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少,微微一笑。 屋内,三人面对面坐在了沙发上。 “爷爷,这些日子你到底去了哪里,我们好担心您啊!”宋茉茉一脸的关切之色。 “哎,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段六方摸了摸鼻子,缓缓的说道。 “什么,爷爷您说华叔叔还在人间?是华叔叔救了您!”宋茉茉一脸的惊讶,转脸望向华六。 华六注视了宋茉茉的眼睛,微微的点了点头。 “那可恶的‘年’,居然想置爷爷于死地?那个怪物,我们不能放过他!”宋茉茉恨恨的说道。 “‘年’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难道他真和葛文达长老勾结在一起进行什么重大的阴谋?”华六皱了皱眉头,“但葛文达长老与‘年’,他们两怎么会扯上关系的?”“这一点我也没想明白,当时我一路跟踪葛文达,却被他甩了,没想到在回来的路上却遭到年的暗算,很明显,年是怕我发现葛文达的一些秘密,才对我暗下杀手,”段六方顿了一顿,眉头一挑,“但最后他却否认了与葛文达长老勾结!按照年的个性,在那种稳操胜算的形势下,不应该再有所忌讳才对啊!”“有意思!”华六眉头一皱,眼中精光闪动。 “哎,看来天下又要乱了,据我所知,有一批日本的法力僧也来到了北京,现在形势很不明朗,有好几拨力量都聚集到了北京,难道都是为了水晶骷髅而来?”段六方六粒色子在手,捏的“咯咯”作响,“但据我所知,水晶骷髅一定要凑齐十三个才能发挥出他的力量,区区一个水晶骷髅现世就会引来那么一大片高手,好像有些说不过去!”“爷爷说的极是,我看这其中有些人也许是冲着这水晶骷髅而来,有些人应该是另有自己的目的,”华六摸了摸鼻子,眉头一挑,“以我的感觉,不管将要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和整件事是脱不了关系了,可惜的是,现在还不知道那水晶骷髅在谁的手上!”“哎,这个嘛……我倒是知道,”段六方挠了挠头,“其实那水晶骷髅现在就在你父亲的手上。” “这一点我倒是也想过,只是还没敢肯定”华六看了看段六方,摇了摇头,“当我发现那个算命先生居然是我父亲的手下,我就开始怀疑了,只是不知道我父亲要那颗水晶骷髅有什么用?”就在此时,“咚咚……咚咚咚”门外突然响起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三人对视一眼,段六方冲华六使了个眼色,径直走入里屋。 华六打开房门,一个一身白色西装的中年人出现在门口。 “苏博士?”华六望着眼前之人,稍稍感到些惊讶。 “华先生,不好意思,深夜来访,没有打扰你休息吧?”苏博士一脸的歉意。 “哦,没有没有,我还没休息呢,苏博士快请进!“华六微笑着请进了苏博士。 “华先生,不瞒你说,我今天这么晚来找你,是有急事需要你的帮助!”苏博士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急急的说道。 “苏博士不用客气,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事直说无妨。” “是这样的,上次我不是跟你提起过我们实验室遭盗的事吗,其他东西都没丢,唯独丢了那最珍贵的水晶骷髅,那水晶骷髅要是私人产物倒也罢了,偏偏那东西上面一直在盯着,我要是找不回来的话那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苏博士脸色一转,换上了一副微笑,“听老杜说,华先生的社会***很广,甚至在政府里也有熟人,华先生能不能帮帮忙找上面通融通融,帮我度过这个难关啊!”“这个嘛……”华六微笑着看着苏博士,点了点头,“既然大家是朋友,我岂有不帮忙的道理,这样吧,这事我会记在心上,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太好了,多谢华先生,那我不打扰华先生休息了!”苏博士微笑着转身离开。 “老公,我觉得这事可不太好办啊,那水晶骷髅还在华叔叔的手上,你怎么那么草率就答应帮助苏博士!这样不是很为难吗?”宋茉茉望着华六,一脸的关切。 “就是因为水晶骷髅是在我父亲手上,所以我才答应苏博士帮他的忙,就算他不来找我,我也要去通通政府的关系,我不希望父亲最终被政府里出动的那些隐藏高手通缉!”华六望着宋茉茉的眼睛,如是说道。 “水晶骷髅最终还是要拿回来的,我想你父亲只有一个水晶骷髅也没什么用处,下次有机会你们再见面,你开口问他要,他未必不会不给!”段六方从屋里缓缓的走出。 于此同时,北京远郊一座山头。 一个一身黑衣的五十岁上下的中年人站在一个小土坡上,抬头凝视着天上的星星。 突然,至他身边传来“碰“的一声轻微破土声,一道黑影至地底钻出。 “柳生大人,按您的吩咐,我们已经在严密的监视华六一行人的动向,现在已经把他们的活动规律基本掌握清楚,本来打算这几天就动手,但现在突然出现了新的状况!”龟田快步来到柳生兵卫的身边,深深的鞠了一躬。 “新的状况?”柳生兵卫望着龟田,眉头一皱。 “是这样的,柳生大人,本来华六他们一行人是三个,除了他本人还有他的夫人宋茉茉和他的朋友曾小胡,本来我们是想寻找一个好机会,趁那三个年轻人不在一起的时候下手,没想到现在华六身边的曾小胡突然失踪,却出现了一个很棘手的人物:中国屯门大当家段六方那个老头子,所以我们没敢轻易动手,请柳生大人明示!”龟田垂着双手,低着脑袋。 “奇怪,没想到那个段老头子也出现了,这事确实有些棘手,还有那曾小胡怎么会突然失踪的?有什么人能在我们眼皮子低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柳生兵卫眉头一挑,冷冷的说道。 “柳生大人请息怒,自从来到北京,我们派出去的忍者一直是夜以继日的监视着他们三人的行踪,也就是前两日,我们发现曾小胡在跟踪一个奇怪的老头子,便悄悄跟了上去,没想到,在一个很番话的十字路口,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曾小胡和那老头子同时失去了踪影!”龟田深深的低下头去,半天没有抬起来。 “龟田君,不是我责备你,你要知道这次可是我们甲贺流翻身的最好时机,要是没有替首领办好自己份内的事,我们大家都只有剖腹自杀一条路可走!”柳生兵卫拍了拍龟田的肩膀,深深的叹了口气,“剖腹自杀虽是尽忠,可弄不好就我们会成为甲贺流的千古罪人,所以,我们这次只许成功,绝不许失败!”“是,柳生大人说的极是,我这就去重新部署,一定把那曾小胡给找出来!”龟田对着柳生兵为再次深深的鞠了一躬。 “记住,我们现在不能走错一步棋,否则就会满盘皆属,曾小胡一定要给我找出来,我总觉得他在这时候突然失踪肯定有什么阴谋,还有,一定要盯好段老头子那条线,可不能让他在这个时候坏了我们的大事!”柳生兵卫紧盯着龟田,眼中精光闪动。 “是,柳生大人请放心,我一定会完成任务!”龟田向后退了两步,身体迅急无比的钻入地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首领,我一定不负你所托,一定会帮您完成大业的!”柳生兵卫仰视着满天星斗,口中喃喃自语。 此时,在柳生兵卫身后不远处一片茂密的树林中,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珠子正眨啊眨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嗖”的一声,柳生兵卫脚尖点地,腰间一用力,一道黑影冲天而起,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甲贺流忍者,有意思,看来这次日本人是要进行一场大阴谋啊,我得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五爷!”树林里缓缓走出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 “嘿嘿,老头子,在树林里躲了多久了!看起来好像听到我们不少的机密啊!”老者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笑声。 “你早就发现我了?”老者默默转身,紧盯着身后的柳生兵卫。 “你能瞒过龟田君的眼睛,却瞒不过我的耳朵,”柳生兵卫微笑着,“我是一个忍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所以,我绝对不允许你带着这个重大的秘密活着离开这里!”“哼哼,是吗,”老者眉头一挑,微微一笑,“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第八十四手 二刀流 第八十四手 二刀流一阵小风肆无忌惮的吹来,周围的树叶在微风中“唰唰”作响。 山头上,两人面对面的站着,微风吹起了两人的衣摆,吹乱了他们的头发。 两人纹风不动稳如泰山的站立着,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风越刮越大,吹起了地上的一堆沙尘。 一粒沙尘吹进了老者的眼里,他的眼皮在瞬间眨了一眨。 就在此时,柳生兵卫眼中凶光大盛,口中念念有词,一声轻斥,右手一挥,一条鲜红的火蛇带起一阵灼目的炽热激射向老者。 “八卦盾”老者眼中精光一闪,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在空中化了个圆圈,一道八卦形状的黑色光圈自两手间形成。 “嗤……碰”火蛇瞬间撞上的光圈,发出阵阵的碰撞声,却是怎么也冲破不了光圈。 “喝”柳生兵卫猛吸一口气,上身突然暴涨数倍,全身肌肉膨胀起来,右手在平举胸前,一股淡淡的红色光芒至他手中飘出。 火蛇像是受到了某种催化作用,突然之间,火蛇的躯体开始暴涨,由一条小小的火蛇变成了一只体态庞大的火龙形状,不停的撞击着老者幻化出的“八卦盾”,顿时,八卦盾光圈不再稳定,出现了阵阵的凹凸起伏。 周围的空气变的炙热起来,老者的额头渗出了点点汗珠。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突然,老者眼中精光大盛,口中念念有词,两手不停的交换着位置,在他面前的“八卦盾”缓缓的转动起来,火龙在“八卦盾”的牵引下,缓缓的旋转起来,渐渐绞成了一个麻花形状,火势渐渐暗淡,失去了原有的炙热之感。 “呵!”随着老者一声暴喊,“八卦盾”的光芒突然大盛,一道洁白的光芒迅速的裹住了火龙。 “嗤嗤”之声不绝于耳,火龙像是遇到了一座冰山,体内的火焰瞬间全被熄灭,“碰”的一声,一个实心龙型物体掉落在地上。 此时,柳生兵卫的上半身恢复了原状,两眼通红,额头上全是汗珠。 “八卦?你是八卦门的?”柳生兵卫紧盯着老者,眼中精光一闪。 “算你有眼力!”老者面色通红,呼吸有些急促。 “好,很好,今日算是碰上对手了!”柳生兵卫点了点头,嘴角一扬。 “迎风一刀斩”,柳生兵卫大喊一声,高高跃起,直冲上半空,手中凭空出现一把泛着耀眼白光的武士刀。 半空中,只能看见那凌厉刺目耀眼的一线白色光芒,像是天边的一颗星星,璀璨夺目。 “摇啊摇啊摇,摇出上上签,”老者口中念念有词,双手不停的摇晃起来,突然,双手一扬,几十道细小的黄色光芒激射向半空中的那一线白光。 “叮叮铛铛”半空中传来一阵嘈杂的响声,一支支算卦用的竹签从半空中纷纷扬扬落下。 “人刀合一”半空中突然传来柳生兵卫的一声暴喊,顿时风云变色,地动山摇。 一道诡异的猩红色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从天而降,“嗤嗤”的破空声不绝于耳,一股巨大的力量在空中漫延着。 老者紧盯着空中那一抹猩红,眉头一挑,双手在空中摆了个奇怪的姿势,一个金灿灿的硕大铜铃凭空而起。 与此同时,柳生兵卫和武士刀合二为一,迎空劈下,铜铃瞬间暴涨,铜铃口对准了自空中袭来气势如虹的一刀。 那一刀刚好冲进了巨大的铜铃,只听铜铃里传出一阵“叮呤叮呤”的巨响,老者双手一挥,铜铃一个倒转,“碰”的一声扣在了地上,激起了一地的尘土。 “好险”老者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脑门满是汗珠。 “嗖”老者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破空声,老者眉头一皱,猛的转身,双手堪堪举起,幻化出“八卦盾”光圈。 “嗤”的一声,一柄锋利的武士刀带着诡异的红色光芒劈在了老者的“八卦盾”上。 “忍者分身术!”老者紧盯着面前的柳生兵卫,眼中精光闪闪。 柳生兵卫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异变突起,“啊!……”老者一身惨叫,“八卦盾”光圈突然消失,武士刀带着一抹猩红顺势而下,带着一阵刺耳的刮骨声从老者肩膀处劈落,“二刀流?”老者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望了眼插在自己肚子上的一把兀自摇晃的武士刀,至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你是武士?”“不错,我的祖上有一位曾经在日本叱诧风云的武士,柳生十兵卫!”柳生兵卫微笑着双手一挥,插在老者身上的两把武士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者圆睁着双眼,缓缓的倒了下去。 “能跟我战斗这么久,你已经很了不起了!”柳生兵卫默默的看着地上老者的尸体,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容。 天空忽然飘来一片乌云,北京的雷阵雨说来就来,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瞬间就乌云密布,一滴滴雨水落了下来,柳生兵卫抬头看了看天空,身形一闪,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经过半夜的雨水洗涤,天空变的异常清澈,空气也异常清新。 宋茉茉早早的起床,买了一桌子的早点。 “哎呦,我说老婆大人,今儿个的早点怎么那么丰盛啊?不会是你亲自下厨做的吧!”华六盯着满桌子的早点微笑着。 “不是做的,是买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论做饭的手艺,我可比不上果汁妹妹。” 宋茉茉瞟了眼华六,脸上微微一红,“爷爷前段时间不是受了重伤吗,现在应该好好补一补,我这个做孙女的尽点孝心也是应该的!”“哎,我说呢,我华六哪有这么好的命能吃到这么丰盛的早点。” 华六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眼角偷偷的瞟向宋茉茉。 “得了你,别跟我闹了,谁说不让你吃了,你想吃多少都有,就怕你撑不下去!”宋茉茉噘了噘嘴。 “呵呵,小老口起那么早啊,一大早喋喋不休的说什么呢?”段六方笑呵呵的从自己的睡房走出。 “没什么,爷爷,快来吃早点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宋茉茉摆好了椅子,亲自给段六方和华六一人盛了一碗热气腾腾香味四溢的豆浆。 “爷爷,您在北京有认识的政府要员吗?”华六一边吃着油饼喝着豆浆一边问道。 “认识倒是认识,只不过都是些负责经济事务的官员,估计你都用不上!”段六方摸了摸鼻子,眼珠子一转,“其实你要想找政府里的关系,何必找我老头子,你们贼行“八门金锁”中不是有一门叫做开门,他们和政府要员走的可是很近啊,联系联系他们不就行了!”“说的也是,”华六挠了挠头,“真是忙晕了,看来这事还得找我家那老头子,他跟开门中的人比较熟!”“喂,爷爷嘛!我是六子,我这有点急事需要联系一下北京这边的政府官员,你能不能给介绍几个啊!”华六拿着电话,冲着电话一阵嚷嚷,“最好是高官大官,能管事的官!”“喂,你个臭小子,老头子我还没聋呢,你小点声行不”华四老头儿口锋一转,“你别急,欧阳丝儿贼爷已经赶去北京了,你就安心等着吧,到时候有什么事全找她就行了!”“欧阳丝儿贼爷也来了?有意思,有意思!”华六挂上电话,摸着鼻子,嘴角流露出一丝笑容。 入夜,小风旁若无人流里流气的在没有任何建筑物遮挡的山坡上肆无忌惮的刮着。 “五爷,铁半仙的尸体就在前边!”一个手拿糖葫芦的中年男子伸出右手指了指前方。 “你是怎么发现的?”华五一边走,一边问道。 “昨晚上,我和铁半仙就是在这附近分手的,今天一天都没见着他的身影,联系他又没有任何回应,我怕出事,便在这附近寻找,没想到真的就出事了!”中年男子声音中充满了愤恨。 “看来还没有别人发现铁半仙的尸体,要不早就报警了!”华五来到铁半仙的尸体旁蹲了下去,察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双眼突然睁大,“日本二刀流!”“日本二刀流?”中年男子怔怔的望着地上老者的尸体,“没想到是日本武士干的,他们为什么要杀铁半仙!”“能杀了铁半仙这样的高手绝不简单,”华五鼻子皱了皱,伸手在地上捻起一小撮泥土闻了闻,眉头一挑,“那人不但是日本武士,还是个忍者!”“日本忍者!看来这次日本那边的高手都来了北京!”中年男子眉头一皱。 “难道说?”华五眉头一皱,“看来他们已经等不及要进行那个疯狂的计划了!”“五爷,你一定要替铁半仙报仇啊,他不能就这样白白的被小鬼子给杀了!”中年男子拿着糖葫芦的左手微微颤抖着。 “放心,我不会让我的人白死的,只要时候一到,一定会血债血偿!”华五凝视了会地上的尸体,缓缓转过身,“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先把铁半仙的尸体给埋了,让他入土为安吧!” 第八十五手 欧阳丝儿干什么来? 第八十五手 欧阳丝儿干什么来?清晨,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茉茉,快点,速度,速度!”华六冲着自己的睡房大声喊道,“他们就快来了,再晚就赶不上了!”“行啦,别催啦,怎么也得让人好好打扮打扮,你见过哪个女人出门的时候不化妆的!”宋茉茉噘着嘴振振有词的说道。 “妈妈咪啊!”华六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心中暗道:“哎,女人就是麻烦,男人可没有那么多事。” “好了,老公,等急了吧?”宋茉茉笑脸盈盈的从屋里款步走出。 “不急,不急,老婆大人真是漂亮!”华六笑嘻嘻的望着眼前的宋茉茉,频频赞叹。 “哼,别尽说好听的!”宋茉茉噘着小嘴,抬手点了点华六的额头,斜着眼看着华六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刚才你心里是不是在想,女人真是麻烦!”“哪有,怎么会呢,女人化妆是天经地义的,你那么尽心化妆还不是为了给我撑面子,”华六笑眯眯的望着宋茉茉,心中暗自惊讶,“靠,难怪有人说女人都有巫婆的潜能,连我心里想什么她都知道,这还让人活吗!”北京首都机场。 “来了,来了,他们来了!”宋茉茉指了指前方的vip通道。 vip出口处挤了一堆蓝眼睛高鼻梁的欧洲中,在他们中间,一个身材撩人的美女怀抱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小女孩款款的走了出来。 “果汁妹妹,辛苦了!”宋茉茉笑意盈盈走到果汁的身边,望着眼前的小女孩,伸出双手,“我来帮你抱一会吧。” “算了,算了,我自己也有脚,还是自己走吧。” 小女孩挣脱了果汁的怀抱,俏皮的跳到了地上。 “欧阳丝儿贼爷,欢迎您故地重游。” 华六微笑着弯下腰去,冲着欧阳丝儿小声的说着话。 “果汁,你陪你姐姐在前面先走,我和你老公有些事情要谈!”欧阳丝儿像果汁使了个眼色,然后一牵华六的大手,像个调皮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向前走去。 果汁和宋茉茉有说有笑的在前面走着,华六牵着欧阳丝儿的小手在后面跟着。 “六子,你有没有发现有几拨人在跟踪我们?”欧阳丝儿带着她那标准的人畜无害式的笑容依偎在华六的身侧,小声说道。 “据我看,至少有两拨人,”华六面无表情,嘴里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小声说道:“刚才那堆一起走出通道的人中离你身后不远处有两个高鼻子大眼的欧洲人应该是一拨的,还有就是刚才从我们身后走过的一个旅游团里,两个日本人也盯了我们很久了!”“好眼力,看来你最近功力又有长进啊!”欧阳丝儿露出一副笑嘻嘻的可爱样,猛的甩了甩手,撒娇道:“不行,人家累了,你抱抱我吗。” “哎,就你调皮,”华六装模作样的低下身带着爱怜的表情使劲捏了捏欧阳丝儿的鼻子,一把抱起了他。 “嘻嘻……嘻嘻“欧阳丝儿在华六的怀里像个天真无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带着一脸的童真,拼命的拽着华六的耳朵。 “贼爷,会痛的,你轻点!”华六用一种大人对孩子那种充满怜爱的眼神微笑着看了眼欧阳丝儿,咧了咧嘴小声嘀咕道。 四人很快回到住所。 “贼哥华六拜见欧阳丝儿贼爷,”华六冲着欧阳丝儿一抱拳,行了个大礼。 “行啦,自己人不用那么客气了,”欧阳丝儿恢复了一脸的老气横秋,“知道我这次是为什么而来吗!”“能让伤门贼爷亲自出马,当然是极端重要的大事,我这个小小贼哥怎么能猜透!”华六谦虚的说道,心中却暗自嘀咕,“管你个老处女来干什么,反正不会是来看我的!”“我收到消息,有一批日本忍者已经悄悄潜入北京,有可能要进行一个大阴谋,”欧阳丝儿眉头一挑,“小日本野心大的很,几十年前大肆侵略我们中国,想霸占我们中国的土地,奴役我们的人民,一直到现在还妄想称霸全世界,我得到消息以后就火速赶了过来,看看他们这次又想搞什么花招!”“哇,没想到欧阳贼爷年纪轻轻,却有一腔爱国热血,华六我佩服佩服!”华六望着欧阳丝儿,一脸的崇敬,心中暗想:“说的倒好听,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吧!”“年轻?”欧阳丝儿眼睛一眨,狠狠的瞪了华六一眼,“阻止外国入侵,保护国家遗产,一直是我们贼行的宗旨,身为贼行的人都要遵循这个原则,这一点你可别忘记了!”“是,欧阳贼爷说的是,华六不敢忘记,一定紧记在心!”华六带着一脸的肃容望着欧阳丝儿的眼睛,突然眨了眨眼睛,“要说在机场监视我们的那几个日本人是忍者倒是好解释,但尾随您而来的那两欧洲人又是什么来头?”“哼哼,看他们的举止就知道他们是欧洲贵族,看来一定是什么名门旺族,这次各路人马聚集北京,有好戏看了!”欧阳丝儿冷哼一声。 “那倒不怕,所谓群妖汇集五指山,越乱越好,”华六摸着鼻子略一沉思,“只要不是全都针对我们来的就行!”“我也希望不是,但我有一种感觉,好像将有一件大事要发生在我们的身上,从现在开始,大家都要小心点!”欧阳丝儿盯着华六,一本正经的说道。 “呵呵,有欧阳贼爷在,谁敢打我们的主意!”华六微笑着看着欧阳丝儿,“对了,正好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贼爷帮忙。” “哦?”欧阳丝儿眉头一挑。 “是这样的,我有一些私人的事需要联络一些政府官员,听我家老头子说欧阳贼爷跟政府里的人很有交情,还请欧阳贼爷给牵个线!”华六眯着眼睛,如是说道。 “哎,看来我来的倒是时候啊!”欧阳丝儿看了看华六,点了点头,“行,我给你一个电话,记住,这个电话号码看过就要消毁,千万被能别人知道,你打过去说是欧阳丝儿介绍的就可以了!”“多谢欧阳贼爷,”华六一抱双拳,双手接过欧阳丝儿递过来的一张小纸条,迅速的扫了一眼,一用劲,纸条在手中灰飞烟灭,消失的无影无踪。 “爷,您旅途劳累了,先洗个澡休息一会吧!”果汁从屋里走了出来,垂着双手站在了欧阳丝儿的身边。 “不用了,我还有点事,得先走,你们要是有什么事打电话找我就行!”欧阳丝儿微笑着站了起来。 入夜,万籁俱静,北京远郊一座山头。 一个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紧闭双眼盘腿坐在一个凸起的小土堆上。 “噗……”空旷的小山上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破土声。 “柳生大人,据探子回报,贼行伤门的欧阳丝儿贼爷刚刚来到北京。” 龟田对着柳生兵卫深深的鞠了一躬。 “看来这次事情有些棘手了,”柳生兵卫缓缓的睁开眼睛,慢慢的站了起来,“据我所知,现在己经有好几拨势力聚集在了北京,看来我们的计划得稍微做些调整了!”“没想到一个水晶骷髅居然引来那么多的人,那水晶骷髅真的那么重要吗?”龟田挠了挠头。 “哪会有那么简单,龟田君,看任何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要往深里看,要去看事物的本质,一个水晶骷髅的现世是不可能引来那么多的高手,我看我们要加紧对各方势力做进一步调查,一个都不能错过,任何有可能破坏我们计划的人和事都要不能放过,我不允许有任何的疏忽!”“是,柳生大人请放心,我已经放出去很多条线,各路人马我们现在都已经盯上了,我们一定能得到第一手的资料!”龟田毕恭毕敬的说道。 “对了,贼行的那个叫曾小胡的人有消息了吗?”柳生兵卫咄咄逼人的逼视着龟田。 “暂时……暂时还没有线索,他就好像人间蒸发的一样,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龟田深深的低下头,半天没有抬起。 “连我们最优秀的忍者都查不到一丝蛛丝马迹,看来这其中一定有问题!”柳生兵卫摸着下巴,眉头一挑,“前天晚上我刚和一个“八卦门”的高手交过手,看来已经有人注意我们了!”“‘八卦门’?现在他人呢?”龟田猛的抬起头来望着柳生兵卫。 “哎,本来我倒是想留下活口,但那人本领很高,我也没有生擒他的把握,只好下了杀手!”柳生兵卫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昨天我回去了一趟,发现他的尸体已经不在,也没有传出任何的消息,看来他们的组织很是严密,我们一定要小心了!”“本来还以为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没想到现在居然出现这么多的意外,柳生大人,我们是不是应该重新部署一下?”龟田望着柳生兵卫,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忧虑。 “是应该重新部署了,你们最近要做好全方位的侦察工作,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报告,记住,没有我的命令,千万不能轻举妄动!”柳生兵卫缓缓的转过身,抬头望向浩翰的星空。 “柳生大人请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所能!”龟田冲柳生兵卫深深的鞠了一躬,身形一闪,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甲贺流的历代首领,请保佑我我们这次任务能顺利完成,甲贺流的未来就看这一次的了!”柳生兵卫望着天上若隐若现的星星,发出一阵感叹。 另一个山头,一个小白脸和一个骨瘦如柴的老者手拿远红外线望远镜目不转睛的盯着柳生兵卫,眼中渐渐的露出一丝凶光。 第八十六手 冲动 第八十六手 冲动“李老,看来就是那帮忍者杀了铁半仙,我们现在就替铁老报仇!”小白脸扭头望向身边的老者,眼中闪动着阵阵光芒。 “不行!”老者斩钉截铁的说道。 “为什么,难道铁老的仇我们不报了吗?”小高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神情有些激动。 “小高,你怎么还是那么冲动,”老者嘴里叼着空心管子望着小高,不由的摇了摇头,“铁老的仇我们一定是要报的,五爷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要知道以铁老的本领来说,我们几个都赶不上他,想必对方有很大的能耐,你觉得我们凭什么给铁老报仇!”“哼,我倒不那么认为,要不就是小鬼子以多欺少,要不就是使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暗算铁老,我不相信就凭小鬼子能有那么厉害的高手!”小高冷哼一声。 “你……”老者眉头一皱,“小鬼子怎么了,千万不要小看了他们,在日本,忍者已经存在了近千年之久,曾经出过不少的顶级高手,你要是轻视他们,就等于不尊重自己的生命!”“那……那也不能当缩头乌龟啊,打不了拼个你死我活!”小高咬紧牙关,双拳紧紧攥在了一起,指关节发出“咯咯”的声响。 “臭小子,你现在不但不听我的话,连五爷的命令你也敢不听吗?”老者眉头一皱,严厉的望着小高,“五爷是怎么交代我们的,我们的接到的任务只是严密监视日本忍者的行踪,有什么消息立刻回报,谁给你的权利让你擅自行动的?”“我……”小高舌头打了个结,额头上渐渐渗出冷汗,“五爷的命令我当然不敢违背,多谢李老教诲,我确实是太冲动了!”“哎,你还是太年轻,我答应过你父亲要照顾你的,记住,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要先沉住气,我不可能每次都在你的身边!”老者叹了口气,面带慈祥之色望着小高。 “是,李老请放心,以后我会尽量克制自己!”小高望着老李,一脸的肃容。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向五爷报告!”老者拍了拍小高的肩膀。 “是,我这就回去!”老高望着老者,后退了几步,一抱拳,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哎,什么时候才能成熟,真让人不放心啊!”老者望着小高消失的方向,深深的叹了口气。 老者拿起望远镜观察了一会,看着柳生兵卫独自一人坐在一个小土坡上吸气吐纳,并没有别的人前来,便收起了望远镜,身形快捷无比的一闪,瞬间隐没于黑暗之中。 没过多久,一个黑影在老者离开的山头出现,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缓缓的走了过来,不是刚才离开的小高又是何人。 小高拿起望远镜望向另一个山头,口中喃喃自语:“李老,对不起,这次没听你的,但我一定要查到小鬼子的老巢,这样才能尽快为铁老报仇!”此时,柳生兵卫缓缓的张开眼睛,站起来环顾了一下左右,微微一笑,转过身缓缓的向山下走去。 “哼,我倒要看看你们把老巢安在了什么鬼地方!”小高猛一咬牙,冷哼了一声,身形快捷无比的向山脚下冲去。 来到山脚下,小高刚闪身藏进一片茂密的树林中,便听见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柳生兵卫缓缓的走了过来。 小高凝神静气,连大气也不敢出,一直到柳生兵卫从树林边走过,才猫着腰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 一前一后两个身影,小高始终和柳生兵卫保持着很远的距离。 前方出现了一小段残破不堪的古城墙,柳生兵卫很快拐过了城墙,身影消失在小高的视线中,小高猛提一口起,加快了脚步,虽然提高了速度,但脚下却没发出任何声响。 小高在城墙拐弯处悄悄的伸出头去,眼前哪还有柳生兵卫的身影。 “糟糕,跟丢了!”小高眉头一皱,心中暗自嘀咕。 “嘿嘿,朋友,跟了我那么久,你不累吗?”小高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阴深深的笑声。 “你……原来你早就发现我了!”小高猛的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柳生兵卫,脸色变了一变,眼中射出愤怒的火焰。 “哎,看来阁下跟踪人的技巧还没到家,要不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我发现!”柳生兵卫望着小高,微微一笑,“看阁下看我的眼神,好像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难道我们有仇吗?”“别装蒜了,你自己做过什么,你难道心里还没数吗?”小高怒视着柳生兵卫,恨恨的说道。 “我自从来了北京,好像就杀过一个人,你跟那个人是什么关系?”柳生兵卫嘴角带笑,不紧不慢的问道。 “哼,这你别管,既然今天被你发现,我正好可以为铁老报仇了!”小高怒视着柳生兵卫,突然提高了嗓门。 “哦,看来你和那老头子关系倒是挺好的,你想为他报仇也是天经地义的!”柳生兵卫依旧满脸微笑,“但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就算我死在你的手里,也得知道个名号不是!”“小鬼子,你别装了,想骗我说出你想知道的秘密,我还没那么笨,你只要知道今天你是死在我小高手里的就行了!”小高眉头一挑,“我也不跟你废话,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好啊,我也正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实力。” 柳生兵卫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天空中一片蔚蓝。 华六早早的起了床,站在镜子前试了几件西服,最终选定了一件咖啡色西服。 “老公,吃早点了。” 果汁娇柔的声音适时响起。 “好咧,看看我家果汁做了什么好吃的?”华六一边砸吧着嘴一边从屋里走了出来。 “就你嘴馋!”宋茉茉在一旁娇笑着望着华六,“果汁妹妹刚到北京,就起个大早给你做早点,美死你了!”“两位老婆大人都有功劳,果汁宝贝的功劳最大,来,亲一个!”华六装模作样的向果汁走去。 “好啦,别闹了,快吃早点,都快凉了!”果汁一抿嘴,扭过头看了眼宋茉茉,“姐姐,你看他多坏!”“呵呵,行了,不闹了,我们先吃饭吧!”华六笑嘻嘻的走到桌子前,看了眼宋茉茉和果汁,“今天你们可以结伴出去转转,我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不能陪你们了!”华六西装革履的来到一群别墅之前。 “同志,你找谁?”一个年轻军人很有礼貌的拦在了华六的面前。 “哦,你好,你好,”华六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年轻军人,“我找8号楼的高厅长!”“开条子了吗?”年轻军人目光炯炯的紧盯着华六。 “条子没有,”华六摸了下鼻子,“但我已经和高厅长约好了,你们可以联系一下他!”“好的,请问你贵姓?”年轻军人很礼貌的问道。 “我叫华六,谢谢你通传一下!”“华先生,你等等!”年轻军人做了个非常标准的转身动作向传达室走去,另一个更年轻的军人补上了他的位置。 “华先生,耽误你时间了,现在你可以进去了!”年轻军人露出了一丝微笑。 “咚……咚咚咚……咚咚”华六很有节奏的轻轻敲响了房门。 “吱……呀”防盗门轻轻打开,一个中年男子站在屋里,凝视了华六几秒,面带微笑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华六在进门的瞬间已经把客厅打量的一遍,屋里装修的不算特别豪华,但也绝对说的过去。 华六心中有数,这片别墅群住了不少高干,虽然是80年代的老式建筑,但每家每户的内部装修肯定都差不了。 华六跟着高厅长进了客厅,趁着他关窗户的空隙,华六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眼前的高厅长中等个头,半秃个脑袋,紧身衣服在肚皮处被顶了个球形。 “伤门贼哥华六拜见开门贼叔!”华六对着高厅长一抱拳,行了个大礼。 “欧阳丝儿贼爷最近可好?”高厅长微笑着望着华六,“听说她也来北京了!”“欧阳贼爷她好的很,她现在就在北京,听说有重要的事要办,要不然大家还有机会坐在一起吃顿饭呢!”华六看着高厅长,一脸的笑意盈盈。 “哎,没那么容易吧?”高厅长盯着眼前的华六,摇了摇头,“我有好久都没见过欧阳丝儿贼爷了,本来很想去探望她的,可惜公务繁忙,没有时间啊,要是真能和欧阳丝儿贼爷在一起吃上一顿饭,那可真是我的荣幸了!”“高贼叔千万别这么说,您要是真想和欧阳丝儿贼爷吃上一顿饭,我可以帮着联系啊!”华六看着高厅长,眼中精光一闪。 “你?”高厅长睁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华六。 “呵呵,高贼叔放心,我虽然还只是伤门贼哥,但在伤门中的地位倒还是可以的,只要高贼叔有心,我来作东!“华六轻轻拍了拍胸脯。 “你姓华,那你跟杜门的上任贼爷华四爷是什么关系?“高厅长再次打量了下华六,突然问道。 “在下不才,您说的那位正是在下的爷爷!”华六紧盯着高厅长,微微一笑。 “嘿,我说呢,原来是名门之后啊!我说谁有那么大的面子呢,华四爷在我们贼行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啊!”高厅长满脸放出红光,眼睛里透着奇光异彩。 “高贼叔夸奖了!”华六冲高厅长一抱拳。 “对了,不知道华少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高厅长微笑着望着华六。 “前段时间北京是不是出土了一个水晶骷髅,”华六眉头一挑。 “没错,那东西可是宝贝,别说北京了,就是整个中国都没有见过一件相似的东西,本来是放在特级鉴定中心鉴定的,没想到却被人偷走了,现在我们正在加紧调查这个案子,怎么,华少对那个水晶骷髅也感兴趣?”高厅长看了眼华六,眼中精光一闪。 “那查出什么没有?”华六眉头一挑。 “有了点线索,还锁定了几个嫌疑人,连鉴定中心的苏博士我们都暂时给扣留了起来!”高厅长抑扬顿挫的说着,“这可是一个大案子,那水晶骷髅有可能是国宝级文物,这个案子我们打算一查到底!”高厅长斩钉截铁的说道。 “高贼叔,我就是为这事来找你的,你看这事能不能别查了?”华六紧盯着高厅长的眼睛。 “这个嘛…………有些棘手啊!”高厅长站了起来,来回踱了两步,停在了华六的面前,“难道华少和这件事有关系?”“虽然这件事跟我没有直接关系,但却跟我们贼行有很大的关系!”华六说着站了起来,向高厅长一抱拳,“华六请高厅长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件事给压下去,要是再查下去有可能就查到自己人身上了!”“不会吧?”高厅长紧盯着华六,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要真是自己人下的手,为什么我一点消息也没收到?”“哎,明了跟你说吧,还不都是我那个老顽童爷爷,他听说北京出土了一个水晶骷髅,一时兴致大起,手痒的很,便来了个顺手牵羊,其实本来我也是可以不来的,但听说这件案子是高贼叔在办,一直听闻高贼叔办事效率很高,我就怕到时候案子破了,高贼叔难道为了升官发财去抓我爷爷?我想,要真到了那个时候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那可就真是骑虎难下了!”华六装模作样的挠了挠头,“我这不但是为了我爷爷,也是为了高贼叔您着想啊!”“嗯?”高厅长睁大了眼睛,紧盯着华六,“不会吧,我知道的华四爷可不是那种做事不负责任的人啊?不会就因为一时兴起来了个顺手牵羊吧?”“哎,不瞒您说,他老人家这几年有可能是年龄大了,脾气越发的古怪,尽喜欢做一些让人头疼的事情,高厅长要是为难的话,那我就如实跟我爷爷说说,劝他把那水晶骷髅给还回去,但就怕他老人家到时候一生气,那连我都要遭殃了!”华六装模作样的皱起了眉头。 “那倒不必,这件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贼行八门本来就是一家,当然不会分什么彼此,自家人的事自家人解决,既然是华四爷喜欢,那颗水晶骷髅就当我送给他老人家的见面礼了!”高厅长笑嘻嘻的拍了拍华六的肩膀,“不知道华少能不能给我引见引见四爷?”“哈哈,高贼叔太客气了,这件事的风声只要一过去,我一定会请高贼叔吃顿便饭,到时候我想我爷爷和欧阳丝儿贼爷应该都很乐意见见高贼叔您的!”华六一肚子的暗暗叫苦,一脸的笑意盈盈。 “放心,这事就交给我了,处理这种事我还是有办法的,华少不用再为这事担心了!”高厅长拍着胸脯打起了包票。 “好,高贼叔果然爽快,那我就回去等您的好消息了!”华六向高厅长一抱双拳,行了个大礼。 “没想到我家那老头子名头还挺硬的!”华六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嘀咕,“爷爷,你可不要怪我,为了父亲,只好把你老给搬出来了!”“华先生,出入请过来签个名!”年轻军人冲着华六喊了一嗓子。 “我们中国的军人真称职啊!”华六在心里感叹道。 第八十七手 易容 第八十七手 易容深夜,万籁俱静,连月亮都躲在云层里偷懒,星星更是早已进入了梦乡,天地间一片死寂。 一个年轻的小白脸从黑暗中快速走了出来。 “小高,你个死小子,跑哪去了,接到我的联络信号,你也敢来晚,我看你最近越来越胡闹了,不想要脑袋了你?”老李紧盯着小高,右眼眼皮不自觉的跳了几跳。 “奇怪,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难道要出什么大事?”老李眉头一皱,心中暗道。 “李老,我……我确实有些急事事,所以来晚了!”小高脸一红,舌头有些打结。 “你有急事?有什么急事连我发的紧急联络信号都顾不上了?”老李望着小高,脸绷了起来,“你是不是私自去跟踪日本忍者了?”“我……李老,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下次我再也不敢私自行动了!”小高红着脸深深的低下头去。 “你……你个臭小子真是想气死我老头子啊!”老李严厉的看着小高,顷刻,脸色渐渐缓和下来,“哎,要不是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我刚才就一掌劈死你!你这么贸然行动,要是被日本忍者发现了,不但小命不保,说不定还会把我们所有人都暴露了!”“李老,我……我知道错了,我发誓,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小高抬起头,面带愧色的望着老李。 “哼,你还敢有下一次!”老李摇了摇头,“就算我舍不得惩罚你,但要是让五爷知道了,怎么可能饶过你,我们的帮规可不是闹着玩的,我想五爷的脾气你应该很清楚!”“李老请放心,我再也不会让您为**心了!”小高紧盯着老李,“对了,李老这么急找我来有什么事啊?”“五爷下命令了,让我们暂时不要盯日本忍者这条线,我们有了新的任务!”老李背负双手,缓缓走了两步,“五爷让我们暗中跟随他的儿子华六,五爷觉得那些日本人有可能会对他儿子不利,让我们一有什么消息立刻向他回报。” “那日本忍者那条线现在由谁去盯啊?”小高挠了挠头。 “你还惦记着那帮忍者?”老李眼睛猛的一睁,脸上瞬间出现一种奇怪莫名的神情,“那条线除了小王他们盯,还会有谁?”“哦,我还以为五爷又有新的部署呢,”小高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哎,你个臭小子什么时候才能成熟点啊!”老李紧盯着小高,脸色渐渐缓和,微微一笑道:““算了,不说这些了,再过几天就是你父亲的0大寿,我打算帮你向五爷请一天假,我看你还是提前准备准备买点礼物吧!”“哎,我看还是算了,现在形势那么紧张,正所谓忠孝不能两全,还是先办正事,以后我再给他老人家赔礼道歉,”小高一脸的肃容,“那也好,你自己决定吧!”老李缓缓的转过身,背对着小高,在他身后的小高却没有发现,此时,他的眼中冒出两团熊熊的火焰,双手紧握拳头,指甲深深的陷进了肉里。 “李老,还有其他的事吗?”小高望着老李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诡异笑容。 “没别的事了,明天我再跟你联络,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老李背对着小高,不动声色的缓缓说道。 “李老保重,我先告辞!”小高看了眼老李,身形一闪,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过了良久,老李缓缓的转过身,怔怔的望着小高消失的地方,两行老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一个荒凉的山头,一个年轻的小白脸盘腿坐在一个凸起的小土坡上,双眼炯炯有神的注视着前方。 “柳生大人,您的易容术简直是太神奇了,您真不愧是我们甲贺流的顶级高手!”黑暗中一个人影迅疾无比的冲了出来。 “龟田君,你猜我得到这两天发现什么秘密?”柳生兵卫望向龟田。 “属下不知,属下不敢妄自猜测!”龟田缓缓低下头去。 “原来华六的父亲华五还在人世,还成立了一个秘密的组织,”柳生兵卫看了眼龟田。 “华五?难道就是当年在日本单挑里高野四大神僧的那个华五?”龟田睁大了眼睛。 “我想应该就是那个华五!”柳生兵卫微微的点了下头。 “这下麻烦了,没想到关键时刻又出现了这样一个大魔头,看来事情越来越棘手了!”“哼哼,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才是我做事的风格!”柳生兵卫紧盯着龟田,缓缓说道:“看见我这身新皮囊了吗,这可是接近华五的最好的工具,我决定把作战计划彻底改变,先从华五入手,如果能先发制人制服华五,那华六就不在话下了!”“柳生大人,可是我们还没有华五的任何资料,很难知道他现在有多大的实力,大人千万要小心!”龟田抬起头来,紧盯着柳生兵卫的眼睛。 “我们甲贺流现在正处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不成功便成仁,就算再危险,只要有一线机会,就一定要去拼,”柳生兵卫猛的站了起来,紧盯着龟田,眼中精光闪闪,“放心吧龟田君,我们一定不会失败的,我们甲贺流一定会重新崛起,一定会重新登上历史舞台的!”“是,柳生大人说的是,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龟田一脸肃容的看着柳生兵卫,突然弯下腰去,深深了鞠了一躬。 “记住,我会随时给你们留下暗号,现在要把大部分人手转到我这条线上,华五这边一定要一击得手,要不就很难再有机会!”柳生兵卫紧盯和龟田,眼中发出阵阵奇光异彩。 “是,柳生大人请放心,从现在开始,我将把大部分的高手派出,24小时暗中跟随你!”龟田点了点头。 “恩,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多费点心了,”柳生兵卫拍了拍龟田的肩膀,“记住,一定要把华六和欧阳丝儿给我盯好了,千万不能有一丝懈怠!”“柳生大人请放心,我一定会打起十二分精神!”龟田肃容道。 “对了,曾小胡那边有消息了吗?”柳生兵卫突然问道。 “还……还没有!他好像真在人间蒸发了一样了!”龟田舌头打了个结,一脸的愧色。 “哎,这也不能全怪你们,我知道你们已经尽力了,我相信我们忍者情报团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情报组织,连你们都毫无头绪,我看只有一种可能,曾小胡和华五已经搭上线了!”柳生兵卫双手背与身后,来回踱了两步。 “对啊,这倒是很有可能,有能力让曾小胡人间蒸发的也只有华五!”龟田眼前一亮,眼睛里射出奇异的光芒。 “华五啊华五,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不管你有多大的神通,只要是和我们甲贺流作对的人,最终是要被统统消灭的!”柳生兵卫停下脚步,嘴角处浮起一丝残酷的笑容。 “没错,我们甲贺流是世界上最棒的!”龟田望着柳生兵卫,斩钉截铁的说道。 于此同时,一座光秃秃的山上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 “五爷,小高出事了!”老李冲着华五一抱拳,低下了头,声音有些哽噎。 “小高他怎么了?”华五转过身,默默注视了老李。 “昨晚上我见到小高的时候,虽然他还是他,声音,身高,包括皮肤都一模一样,但我知道那已经不是小高本人了!”老李缓缓抬起头来,一脸的悲伤。 “易容忍术!”华五摸了摸鼻子,“日本甲贺一派中有一种忍术,精通此法的忍者只要把对方的全身每个关节摸上一遍,便能够使自己完全变成和对方一模一样,模仿声音就更容易了,只要听过那个人说话就可以!我想,要不是你和小高情同父子,从小看着他长大,未必能看出破绽。” “天杀的甲贺流忍者,连死人都不放过。” 老李双眼圆睁,双手紧握拳头,指关节发出“咯咯”的响声。 “节哀顺变!”华五轻轻的拍了拍老李的肩膀,“我知道你们情同父子,放心,小高和老铁的仇很快就能报了!”“五爷,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老李渐渐平静下来。 “将计就计!”华五紧盯着老李,眼中精光一闪。 一间宽敞的公寓,一男两女坐在沙发上,面前的案几上摆满了各种饮料。 “什么,华叔叔还没有死?”果汁惊讶的望着华六。 “哎,为了我父亲,我把爷爷的名号都搬出来了,”华六深深的叹了口气,眉头紧锁,“老天爷实在是不公平,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幻想能见父亲一面,没想到真的见面了,却是这种结果!”“老公,别想那么多,毕竟你们是父子,所谓血浓于水,我觉得你应该试着和华叔叔好好沟通,毕竟你是他的儿子,就算他已经做过很多错事,但他对你的爱是肯定不会变的,你应该试着用亲情去感化他!”宋茉茉盯着华六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温柔。 “是啊,我虽然没见过华叔叔,但从你的叙述中,我能想象的到华叔叔应该还是很慈祥的,就算他以前有什么不对,毕竟你们是父子,父子间有什么事是不能好好商量的!”果汁默默的凝视着华六。 “干嘛,你们两是不是商量好的,怎么说话的腔调都是一样的?”华六望着眼前的宋茉茉和果汁,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我可是大男人,这点家务事我会处理好的,你们别担心了!” 第八十八手 将计就计 第八十八手 将计就计次日深夜,月朗星稀,一座光秃秃的山上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 “五爷,小高出事了!”老李冲着华五一抱拳,低下了头,声音有些哽噎。 “小高他怎么了?”华五转过身,默默注视了老李。 “昨晚上我见到他的时候,虽然他看起来跟小高简直一模一样,声音,身高,包括皮肤都一模一样,但我知道那已经不是小高本人了!”老李缓缓抬起头来,一脸的悲伤。 “哦?”华五摸了摸鼻子,“‘易容忍术‘,那是日本甲贺一派中很高的忍术,精通此法的忍者只要用手把对方的全身每个关节摸上一遍,便能够使自己完全变成和对方一模一样,模仿声音就更容易了,只要听过那个人说话就可以!我想,要不是你和小高情同父子,从小看着他长大,未必能看出破绽。” “天杀的甲贺流忍者,连死人都不放过。” 老李双眼圆睁,双手紧握拳头,指关节发出“咯咯”的响声。 “节哀顺变!”华五轻轻的拍了拍老李的肩膀,“我知道你们情同父子,放心,小高和老铁的仇很快就能报了!”“五爷,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老李渐渐平静下来。 “将计就计!”华五紧盯着老李,眼中精光一闪。 夜已经很深,嘈杂了一天的王府井大街也进入了梦乡。 一个黑色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出现,那人身形一闪,便跃上了周围最高的大厦顶端,一阵微风吹来,吹乱的他的头发,此人不是华六又是何人。 华六坐在大厦的天台上,抬眼望着天上的月亮,挠了挠他,缓缓的站了起来。 “朋友,既然来了,干嘛藏头露尾的!”华六缓缓的转过身,望向天台黑暗的一角。 “好眼力!”黑暗中缓缓走出一个骨瘦如柴的老者。 “还有一位朋友,也请出来吧!”华六把眼望向天台上另一个角落。 一个一身黑色劲装的年轻小白脸快步走了出来。 “我看两位还是一起上吧,既然喜欢做这偷鸡摸狗的事,也不用讲什么江湖道义了!”华六面带微笑注视着面前的一老一少。 老者只是微笑,少年人转过脸看了看老者,也是一声不出。 “有意思,两位不打也不跑,难道是来找我聊天的!”华六眉头一挑,微微一笑。 “既然被华少发现了,老头子我知道是肯定跑不掉的,但又不能对华少动手,既然华少想聊天,那我们只好站在这陪华少聊天了!”老者一脸的笑意盈盈。 “有趣,有趣的很,如果大家都不想动手的话,我希望还是坦承相待,能喊我华少的人,想来也不会是我的敌人!”华六望着老者,眼角却时不时的瞟向他身边的小白脸。 “哎,看来什么都瞒不过华少的眼睛,”老者向前走了两步,向华六一抱拳,“我们是跟着五爷的!”“你们两是我父亲的人?”华六眼前一亮,睁大了双眼,“父亲让你们来做什么?”“我们最近经常发现有一帮日本忍者在华少的寓所周围活动,五爷怕那帮忍者对华少不利,这才派我们前来!”老者一脸的释然。 “好,我相信你们,你们回去吧,”华六冲老者一摆手,“回去对我父亲说,我不需要什么保护,如果他想我,可以随时来看我,以后不用再派人来了!”“华少保重,告辞了!”老者冲华六一抱拳。 “等一等,两位也辛苦了,小弟到现在还不知道两位的名号,有些失礼!”华六冲老者一抱拳,客气的说道。 “别人都叫我老李,”老者指了指身边的小白脸,“这位是我的徒弟小高。” “好,我记住了,两位走好!”华六望着一老一少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一丝忧虑。 华六在大厦上又呆了一会,猛的站了起来,一阵腾挪跳跃,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回来了老公!”客厅突然亮了起来。 “呵呵,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华六猛的一转身,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宋茉茉和果汁,干笑了两声。 “你不回来,我们怎么能睡的着啊!”宋茉茉和果汁噘着小嘴,异口同声的说道。 “哎,你说你们两大女人,又不是小女孩了,有什么睡不着的,难道还怕黑呀!”华六挠了挠头,一通装傻充愣,“好了好了,今天晚上三人睡在一起,你们谁都不用怕了!”“怎么,穿成这样就想睡觉,你不说清楚就别想进卧室!”宋茉茉突然提高了嗓门。 “喂,不是吧?我也就是出去溜达了一圈,难道出去穿身夜行衣就犯法了吗?”华六摸着鼻子,继续强辞夺理。 “老公,你就坦白吧,其实你不用跟我们装傻,你越这样越让我们怀疑,还不如坦白点,免得耽误大家的睡眠质量!”果汁目不转睛的盯着华六,那眼神好像在看一个怪物。 “算了,算了,跟你们坦白,这两天我发现一直有人在跟踪我,今夜我就出去会了会他们,我知道最近形势比较乱,你们也是关心我,”华六指着自己的鼻子,嘿嘿一笑,“但老公我的本事你们还不清楚啊,对付几个小毛贼那还不是绰绰有余!”“什么小毛贼,说实话吧,到底见什么人去了?你的心事都挂在脸上,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你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吗?”宋茉茉站了起来,走到华六的身边,紧盯着他的眼睛。 “哎,不跟你们说也是怕你们担心,”华六两手放于身后,在屋里踱起了步子,“其实今天来的两个人是我父亲派来保护我的!”“为什么要保护你?出什么事了?”宋茉茉和果汁有些吃惊的问道。 “还不是那些日本忍者,还记得欧阳丝儿贼爷下飞机的时候发现的那几个日本忍者吗?”华六停下了脚步,“现在看来,他们的目标有可能是我们华家!”“难道说?华叔叔和日本人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宋茉茉眨了眨眼睛。 “我现在还不能肯定,但我想我父亲是不可能和日本人勾结的!”华六斩钉截铁的说道。 “老公,你别误会,我并不是说华叔叔和日本人勾结,我担心的是华叔叔是不是和日本忍者发生了某些冲突,所以才会招来那么多日本忍者!”宋茉茉盯着华六的眼睛解释道。 “我现在并不担心自己,几个小日本忍者我还没看在眼里,我现在担心的反而是我父亲!”华六叹了口气,“今天见到的那两个我父亲派来的人中,其中那个年轻人我觉得很是可疑!”“老公,你到底在怀疑什么?”果汁眉头一挑。 “我怀疑那个人有可能是个日本忍者,而且应该是个高手!”华六摸了摸鼻子,继续说道:“虽然他极力的在隐藏身上所散发出的那股气势,但在他看我的时候,我能明显感觉出他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气在向外散发着,那股气很邪,很像以前跟我交过手的一个叫龟田的日本忍者。” “你是怕日本忍者已经混在了华叔叔的身边,所以你很担心是吗?”宋茉茉紧盯着华六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其实你不用担心,你不是说过华叔叔当年曾经是江湖中年轻一代的第一好手,他的本领还不知道要比我们高多少辈,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哎,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日本忍者诡计多端,要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华六深深的叹了口气。 “对了,老公,我们在山东的电影城不是还关着几个日本忍者,把他们弄过来,仔细审问一番,应该能问出个头绪!”宋茉茉微笑着看着华六。 “对啊,都忙糊涂了,怎么把那几个龟蛋给忘了!”华六眼前一亮,拍了一下脑袋。 此时,一座五星级宾馆里的豪华套间,欧阳丝儿拿着电话拿的手都有些酸了。 “丝儿,这事你可要处理好啊,又要达到目的,又不能让人看出破绽,要知道这事弄不好就会造成贼行内部不合的!”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老太婆苍老的声音。 “爷,您放心吧,您交代的事我一定会给您妥妥当当的办好的,我办事什么时候失过手!”欧阳丝儿娇滴滴的说道。 “恩,切记,该出手时就出手,我的那件事固然重要,但一切都要以贼行的利益为先,孰轻孰重你可千万别搞混了!”“收到,爷,时候不早了,您也早点休息吧,等我的好消息!”欧阳丝儿笑眯眯的挂上了电话。 于此同时,“啊……嚏”华六躺在宋茉茉和果汁的中间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 宋茉茉和果汁同时翻了个身,两只芊芊玉手搭在的华六的胸膛上。 “见鬼!刚才还那么热,怎么现在觉得身上冷飕飕的?”华六轻轻的抽出两只手,垫在了自己的脑袋下,“难不成得了热感冒了?” 第八十九手 华五的计划 第八十九手 华五的计划此时,华六怎么也睡不着,他大睁着双眼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眼前渐渐出现了一些模糊的影响。 “那个年轻人要真是日本忍者的话……”华六心中突然一紧,暗自思量,“不行,我还是应该去看看!”华六悄悄了瞟了两眼身边的宋茉茉和果汁,轻声叫道:“茉茉,果汁!”,枕边只发出两声喃喃呓语。 华六眉头一挑,再次轻声唤道:“茉茉,果汁!”,这次传来的只有微微的鼻息声。 “睡的还真香!”华六望着熟睡中的宋茉茉和果汁,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 华六轻轻的把两女搭在自己胸膛上的两只玉手挪开了寸许,微微提气,悄无声息的下了床。 此时已是半夜时分,没有路灯的街道上黑漆漆的一片,华六充分利用起自己的比狗还灵敏的鼻子,在大街小巷中搜索着那一老一少留下的气味。 与此同时,一老一少两个身影快速穿梭于大街小巷中。 “李老,我们现在就要去见五爷吗?”小高侧脸望向老李,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事不宜迟,我也是刚才才跟五爷联系上,耽误了这会功夫,再不快点,五爷会不高兴的!”老李如是说道。 此时,华六已经捕捉到了那一老一少的气味,一通拔足狂奔,很快来到一处废弃的仓库。 华六选择了一处隐蔽的角落猫了进去,抬眼间,那一老一少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还好,正好赶上!”华六心中暗自庆幸。 “五爷,我们来了!”老者冲着破旧的废弃仓库喊了一嗓子。 “老李,有什么状况?”华五从一排破旧的货品架后缓缓走出。 “五爷,属下办事不利,被华少发现,特回来接受惩罚!”老李冲华五一抱拳,慢慢的低下了头。 “这不能怪你们,我自己的孩子我心里有数,他的本领现在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让你们暗中跟随又不被他发现,是难为你们了!”华五摸了摸下巴,如是说道。 “五爷,您不要这样说,不管怎么说也是属下没能完成任务,自当受罚!”老李望着华五,一脸的坚定。 “五爷,要惩罚还是罚我好了,是小高学艺不精,连累了李老,还是惩罚我吧!”小高突然上前一步,拦在了老李的身前。 “老李,你这小徒弟还挺孝顺啊!”华五紧盯着小高,眼中闪过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奇异光芒。 “小高,退下,这哪有你说话的份!”老李面带溫色狠狠的瞪着小高,语气异常严厉。 “师傅,我……”小高看了看老李又看了看华五,默默的低下头去。 “五爷息怒,老李我教徒不严,冒犯了五爷,我这就向您谢罪!”老李说完,双眼一睁,右手迅疾无比的劈向自己的左手手腕。 “咔嚓”一声脆响,老李的左手软绵绵的垂了下去,显然已经废了。 “师傅!……”小高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哎,老李,你这又是何必呢!”华五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慢慢的转过身去,缓缓的说道,“小高,扶你师傅下去养伤吧!”“是!”小高对着华五一抱拳,眼中闪过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诡异光芒。 黑暗中,华六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暗自念叨:“父亲……看来你已经看出那个小高有问题了!”昏暗的路灯下,一老一少缓步走着。 “李老,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小高望着老李的侧脸,声音有些哽噎。 “臭小子,还不都是因为你!”老李斜眼瞟了眼小高,“你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居然敢对五爷那么说话,我要是不自断一手,你现在还有命吗!”“我……”小高一时语结,一脸的痛苦之色,“当时我没想那么多,只是想帮李老说话,没想到反而因为我连累了李老,我……我真是该死!”“算了,你也是无心之过,记住,下次千万别那么冲动了,冲动会害死人的!”老李深深的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 突然,平地里起了一阵风,带起了一地的沙尘。 十几个黑影从天而降,落在了老李和小高的面前。 “日本忍者?”老李眉头一挑。 “好眼力,”一个一身黑色劲装,面带黑巾,身背一把武士刀的日本忍者两眼精光闪闪的盯着老李的断手,阴阳怪气的说道:“可惜,你们今天哪都去不了了!”“龟田?”华六在暗处望着那黑衣忍者,心中暗自念叨:“靠他个abcd,又是那龟孙子,还真是阴魂不散!”“是不是你们杀了铁老?”小高向前走了两步,怒视着眼前的黑衣忍者。 “铁老?”黑衣忍者眼中精光闪动,嘿嘿一笑,“哦,你说的就是前两天死在我手里的那个不识时务的老不死!”“果然是你们!”小高眼中喷出火来,“铁老,我这就为你报仇!”“小高,退后,有我在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了!”老李一把拉住小高。 “别急,慢慢来,你们两一起上也可以,反正你们两今晚都要死,不要争不要抢,人人有份!”龟田阴阳怪气的说道。 此时,平地里又起了一阵流里流气的小风,龟田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冷颤。 于此同时,黑暗中一个黑影迅疾无比的闪了出来,至龟田的头顶处掠过。 龟田只感觉头顶一凉,下意识的一摸,才知道头顶正中的一撮头发已经不翼而飞。 “八噶压路!”龟田怒气冲天,指着前方那人,一脸的凶相,“你是什么人,敢来趟这个浑水,活的不耐烦了吗?”“呵呵,手下败将,还跟老子装什么装啊!”华六笑眯眯的转过身,抬起右手,张嘴一吹,一丝丝碎发自手中飘落。 “是你!”龟田瞳孔瞬间收缩,牙齿紧咬在一起,发出“咯咯”的响声。 “怎么,还想打吗?要打就一起上,不打就给老子滚蛋!”华六逼视着龟田的眼睛,一脸的鄙视之色。 “华少,你先走,别管我们!”老李在华六身后高声喊道。 “放心,没问题,就这几个小忍者我还没放在眼里!”华六抬起左手向后摆了摆,一身轻松的说道,“这里就交给我了,你们先走!”“上!”龟田双手向前一挥,“一个都别放过!”十余个忍者瞬间抽出武士刀冲了过去,把华六老李和小高团团围住。 半山腰一片树林中,几个人在窃窃私语。 “五爷,我们出去搞定那几个小鬼子,顺便把假扮小高的兔崽子给生擒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 “用你们‘天桥八怪’对付这几个日本忍者太大材小用了,放心,以我儿子的本领对付他们绰绰有余!”华五望着山脚下的众人,眼中散放着一阵奇光异彩。 “问题是华少的背后还有个假小高,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个带着娘娘腔的小白脸说道。 “没关系,我想那假小高暂时还不会出手,我看的出那人城府很深,没有足够的把握,他是不会轻易出手的!”华五远远的盯着老李身边的假小高,眼皮瞬间跳动了几下。 “杀!”龟田武士刀在手,向前一挥。 十余个忍者非常默契的把手中的武士刀同时插入地下,“碰”的一声巨响,地面上裂开了十余道裂痕,裂痕中现出一道道白色光芒,排山倒海似的向华六老李和小高袭去,“嗤嗤”之声不绝于耳。 “四象纵横天下宽,”华六微微一笑,双手在空中不停的临空虚指,口中念念有词。 突然,四个硕大浑圆的红黑两色象棋棋子在空中成形,四个棋子上中规中矩的刻着大大的“象”字,四子以一种奇怪的轨迹交错互补,一片柔和的黄色光芒形成了一个球形,把华六老李和小高裹在了其中。 白黄两色碰撞在一起,“碰碰”之声不绝于耳,激起满地沙尘。 突然,黄色光圈瞬间凹了一凹,一道道白光被反弹了回去,速度却是比原先的要提升了数倍,十余把武士刀齐根折断。 “这就是五爷家传绝学‘象棋诀’吗?”一个精瘦的汉子紧盯着战场,眼中散放着奇光异彩,感叹道:“威力好大啊!”“哎,‘象棋诀’……我有好久都没有用了!”华五眉头一挑,心中暗自嘀咕,“‘象棋诀’中怎么会有这么一招?” 第九十手 夜叉丸 第九十手 夜叉丸空气瞬间凝固,龟田脸色瞬间变了几变。 “八噶压路!“龟田大骂一声,一脸的怒气。 “李老,别拉着我,我要替铁老报仇!”小高一用劲,挣脱了老李的手,冲到了华六的身前。 “小高,臭小子,给我回来!”老李大喊一声。 “小子,不要那么冲动,我华六在这,什么时候轮到你了!”华六望着身前的小高,淡淡的说道。 “铁老的仇我一定要报,”小高怒气冲冲的指着龟田,眼睛瞬间眨了一眨,“你们这帮忍者,有种的和我单挑!”龟田紧盯着小高,眼中精光一闪,冷笑了一声,“哼,今天算你们走运,我们还有要事在身,改天再来收拾你们!”龟田双手一摆,一转身,迅疾无比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十余个忍者互相使了个眼色,同时抛出一个物体,“碰”的一声闷响,一团团黑雾至他们脚底升起很快笼罩了全身,一阵微风吹来,黑雾渐渐散去,忍者们的身影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们别跑,给我回来!”小高睁大双眼,冲着远方挥舞着拳头。 “多谢华少出手相助!”老李走到华六身边,低头行了个礼。 “李老不用客气,对付小日本,人人有责!”华六微微一笑,转脸望向小高,“小高,李老受了重伤,你先扶他下去疗伤,日本忍者就交给我处理了!”半山腰的树林中,几个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华六三人。 “五爷,那假小高果然没出手。” 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突然响起。 “哼,他就算出手,我看也未必是华少的对手!”一个低沉的公鸭嗓子应道。 “天桥八怪,原定计划不变,你们分头行事。” 华五转过身望着身后八个怪模怪样的人呢,缓缓说道。 “属下遵命!”八个人同时抱拳,毕恭毕敬的说道。 “要变天了。” 华五仰起头望向浩翰的天空,口中喃喃自语,眼中流露出阵阵奇光异彩。 黑暗中一个矫健的身影纵身一跃,跳上了一间公寓的窗台,黑影小心翼翼的打开窗户,蹑手蹑脚的钻了进去。 “唰”一道刺目的白光瞬间照亮了整间屋子,黑影条件反射的举起右手遮住了眼睛。 此时,客厅的沙发上正坐着两个年轻女子。 “老公,这么晚跑哪去了?”宋茉茉跷着二郎腿微笑着盯着华六。 “是啊,那么晚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就跑出去了,不是干什么坏事去了吧!”果汁笑脸盈盈的盯着华六。 “嘿嘿,两位老婆大人,看你们睡的那么香,没好意思叫醒你们,”华六嘴角一咧,挠了挠头道:“但我这次出去却是收获不小,你们猜我发现什么了?”“恩?”宋茉茉和果汁对视一眼,眉头一挑。 “我发现潜伏在我父亲身边的日本忍者了!”华六微笑着望着沙发上的宋茉茉和果汁。 于此同时,小高从老李的住所急急的走了出来,看看了手表,已经是凌晨3点。 小高环顾了一下左右,竖起耳朵静静的倾听了一会,确定周围没有人跟踪后,突然临空跃起,身形快捷无比的穿梭于周围各个建筑物的屋顶,一阵腾挪跳跃,向着东边方向快速的掠去。 淡淡的月光洒在一片荒凉的墓地上,一个一身白衣好像幽灵似的身影正站在一块墓碑上,一阵小风卷起一推枯枝烂叶肆无忌惮的吹的他的衣摆簌簌作响,他依旧像一座千古不变的石雕纹风不动的站在墓碑上。 “柳生兵卫参见主公!”柳生兵卫的身影从天而降,双腿跪地,上半身匍匐于地,对着白衣人行了个大礼、“柳生君,起来说话。” 白衣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匍匐于地的柳生兵卫,缓缓的说道。 “主公请恕罪,属下办事不利,连累主公亲自出马,真是罪该万死!”柳生兵卫慢慢的站了起来,低着头,半天没有抬起来。 “这次的计划关系着我们甲贺流的生死存亡,作为首领,我亲自出马也是理所当然,柳生君不用自责!”白衣人的声音透漏出淡淡的惆怅,眼神渐渐的变的灼热起来。 “主公,我们甲贺流一定要倚靠他的力量才可以吗?……”柳生兵卫抬起头默默的注视着白衣人,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柳生君,你对这个计划还有什么疑问吗?”白衣人紧盯着柳生兵卫的眼睛,目光炯炯。 “属下不敢,只是我担心一旦复活了第六天魔王,万一我们控制不了他那岂不是天下大乱?”柳生兵卫望着白衣人,眼中透出一丝忧虑。 “根据我们甲贺流的秘密书卷记载,如果能激活华六体内那神秘的力量体的强大能量,应该没有问题,”白衣人抬眼望向远方,轻轻的叹了口气,“但一直到现在,那种秘术还一直没有人尝试过,其实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那……是不是太冒险了?”柳生兵卫望着白衣人刀削一般的面孔,眼中忧虑之色更浓。 “柳生君,我们甲贺流自从德川幕府时期到现在被压迫了多少年了?”白衣人的声音依旧惆怅。 “哎,大概有四百多年了。” 柳生兵卫深深的叹了口气。 “甲贺流历代主公的目标是什么?”白衣人双眼渐渐变的灼热起来。 “振兴甲贺,让甲贺重新登上历史舞台,成为日本第一大派别!”“要想达到这个目的,凭我们现在的实力,还需要多少年?”“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来看,如果在地下秘密发展的话,至少还得几百年!““再过几百年?我们甲贺流还能不能存在于这个世上还是很难说的一件事!”“是啊,以现在情况来看,确实一点希望也看不到!”“那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摆在我们眼前,虽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至少还有很大的希望,你说我们要不要拼上一拼!”“主公说的很对,我们现在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属下愚昧,请主公恕罪!“柳生兵卫低下头,对着白衣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墓地旁一片杨树林里漆黑一片,黑暗中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发出像狼一样的光芒。 “复活?又是复活!”华五摇了摇头,目光中露出一丝兴奋,心中暗道:“复活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呵呵,有意思,谁能想到已经死去400多年的大魔头又要降临人间了!”所谓“第六天”指的是“他化自在天”。 佛教传说里面,瑜伽经中有云,欲界天有六处:第一,四大王众天。 这就是四天王居住的地方了。 四天王分别是北方多闻天,东方持国天,西方广目天,和南方增长天。 第二,三十三天,又名仞利天,在须弥山顶。 中央是帝释天之居城善见,四方各有八天,合称三十三天。 第三,时分天,即夜摩天,此天依空而居,莲华开合而分昼夜。 第四,知足天,兜率天的别名,弥勒居所。 第五,乐化天,此天之人可任意变化世间形物。 第六,他化自在天。 此天为欲界之主,以破坏他人欢乐幸福为乐。 第六天亦是四魔(烦恼魔,阴魔,死魔,自在天魔)中的第四魔,也是众魔之本,妨害佛成道,故称第六天魔王。 十世纪中叶,日本开始出现武装僧兵,到了战国时代佛教势力进一步发展成为和公家、武家相对立的第三大势力僧家,一些教团领袖如本愿寺也成了实际上的大名。 对于有志图王,想以武力一统天下的织田信长来说,当然不能容忍这种独立王国的存在。 于是原先已经皈依了禅宗大德寺派(由一休创立)的信长开始和佛教势力交恶。 他自称“第六天魔王”,并且崇信基督教。 按照佛教的观点,整个世界分成欲界、色界和无色界,第六天他化自在天就位于欲界的顶部。 据说人如果超越第六天,就能摆脱饮食男女的欲念束缚,走向成佛之路,但是住在这里的魔王会阻碍人们脱离欲界。 在佛祖释迦牟尼将要成佛时,就受到四魔——烦恼魔、阴魔、死魔、他化自在天子魔的阻碍。 这他化自在天子魔就是第六天魔王。 “朋友,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白衣人缓缓走下墓碑,转过身去,抬眼望向前方的杨树林。 “唰“的一声,华五身形一闪,凭空出现在白衣人和柳生兵卫的面前。 “华五?”柳生兵卫瞳孔瞬间收缩,微张着嘴,一时语结。 “还不卸下你那蹩脚的伪装,‘移形换影’术好像还没练到家吧!”华五微笑着望着柳生兵卫,嘴角一撇,一丝鄙夷的神色挂于脸上。 柳生兵卫脸色瞬间变了几变,双手在脸上抹了两下,很快恢复了了自己原来的样貌,连身高也在同一时间恢复。 “柳生君,来了熟人还不给我引见引见!”白衣人望着华五,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微笑。 “主公,这位就是在20年前打败过里高野四大神僧的华五先生!”柳生兵卫紧盯着华五,缓缓的说道。 “失敬,失敬,在下甲贺流现任首领夜叉丸,”夜叉丸冲华五一抱拳,一脸的笑意盈盈,“不知道华五先生刚才听到了多少?”“该听到的一句没落!”华五眉头一扬。 “那就不好意思了,只有委屈华五先生去寒舍多呆一段时日了!”夜叉丸紧盯着华五,嘴角一扬。 “那就得看阁下的寒舍有没有吸引我的地方了!”华五微笑着回应道。 第九十一手 夜叉丸输了 第九十一手 夜叉丸输了现场气氛顿时剑弩拔张,华五与柳生兵卫面对面站着,两人的眼睛里闪烁出丝丝火花。 “柳生君,你先退下!”夜叉丸至牙缝中缓缓的挤出几个字。 “是!”柳生兵卫默默的向后退去。 柳生兵卫站在远处紧盯着两人,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迎面扑来,柳生兵卫不自觉的倒退了两步。 华五的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红光,使他整个人像是被火焰包围了一样。 一团黑雾至夜叉丸脚下升起,把他整个人笼罩其间。 红光和黑雾以两人为中心慢慢向外扩张开去,周围的景物在一黑一红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诡异。 红黑两色相交的瞬间,空气中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红黑两色瞬间暴涨,两人的身影彻底被湮没其中。 柳生兵卫远远的望着那团红黑色形成的刺目屏障,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夜叉丸缓缓张开了眼睛,环顾四周,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 黑,黑,黑一片漆黑,黑色的天,黑色的地,周围的一切都像是蒙上了一层黑雾,朦朦胧胧的什么都看不清。 夜叉丸盘腿坐于地上,闭上眼睛凝神静气,顷刻,缓缓的张开眼睛,他发现不远处一片诡异的红光正在不停的摇摆,他小心翼翼的向前方行去。 红,红,红,一片红色的世界,红色的天,红色的地,红的耀眼,红的绚丽,红的诡异,满目都是红色。 夜叉丸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回头一望,身后还是那令人窒息的浓重的黑色,他已经来到了红与黑的临界点。 “欢迎来到我为你准备的这个世界。” 华五缓缓的至一片红色中走出,面带微笑。 “没想到你的功力居然达到这种境界!”夜叉丸紧盯着华六,眼皮瞬间跳了几跳。 “这个幻境的形成也有你夜叉丸的一份功劳。” 华五微笑着望着夜叉丸,缓缓的说道。 “哦?”夜叉丸眉头一挑。 “这个幻境其实只是存在于我们思想中的,现在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就好像做梦一样,我们的身体还在原处并没有移动过半分,只是我们同时进入了思想的境界!”华五意味深长的望着夜叉丸,“还好刚才你散发的杀气够强烈,要没有强烈的思想波,想进入这个幻境是不可能的。” “这么说,你是巧妙的利用的我的力量?”夜叉丸紧盯着华六,脸上肌肉不自觉的抖了几下,“为什么要把我引入这个幻境,你是想在这里打败我吗?”“打败你?”华五双手背于身后,缓缓的踱了两步,冷笑了两声,“你值得让我亲自动手吗?”“八噶压路,凭我甲贺流当代家主的身份还不配和你华五交手?”夜叉丸脸色大变,深吸了两口气,声音渐渐缓和下来,“不愧是华五,已经很久没有人能让我发那么大的火了!”“过奖,过奖,”华五望着夜叉丸,眼中精光闪闪,“我只是想告诉你,要想复活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没有我是不行的,凭你们现在的实力就算复活了那个大魔头也控制不了他,最终只会导致你们甲贺流更早的灭亡。” “哼哼,我们没有实力,难道你华五就有那个实力?”夜叉丸冷哼了两声,“实力可不是靠吹的!“夜叉丸双眼紧盯着华五,缓缓的伸出两手,一股小小的火苗在他平举的右手上不停的跳动着,在他左手掌心中一个晶莹剔透的小冰锥也慢慢的冒出个尖。 “冰火两重天!”华五盯着夜叉丸的两个手掌,眼中精光闪动。 “不错,就让你见识见识它的威力!”夜叉丸语音刚落,双掌突然合十,口中喃喃自语,手掌同时高举过头顶。 “轰隆……轰隆隆……”一阵巨响过后,天空中出现了一片由巨大的冰锥和炙热的火球形成的冰与火的完美组合,像流星雨一样以雷霆万钧之势铺天盖地滚滚而来,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站在红色世界里的华五。 华五仰头看天,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右手高高举起,对着空中打了个响指。 瞬间,红色的世界突然间震动了一下,夜叉丸眼前一花,异象突变。 夜叉丸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张着嘴半天没有合上。 红色的世界里,华五右手叉腰,左手手掌朝上,高举过头顶,空中悬挂着几颗硕大浑圆的象棋棋子在高速旋转着,散发出一种淡淡的诡异的褐色光幕,那光幕至象棋中发出,弥漫于空气当中,当冰锥和火球遇到那无所不在的褐色光幕,就好像是苍蝇遇到了蜘蛛网,通通被粘在了褐色光幕中,瞬间定格,除了火焰还在燃烧,其他一切的一切都好像静止了一样。 “不……不可能,居然这么轻易就破了我的绝招!”夜叉丸脸色巨变,额头上的汗珠滴滴嗒嗒的滑落,“难道……这就是华家的‘象棋诀’?”“哼哼,没错,我想这种力量并不比你们需要的那种神秘力量体差吧!”华五望着夜叉丸,一字一句的说道。 忽然,华五左手一合一张,悬挂于空中的象棋棋子突然光芒大涨,那巨大的冰锥和炙热的火焰在耀眼的光幕中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被一阵风吹走了一样。 “我……我输了!”夜叉丸呆呆的望着华六,顷刻,闭上了眼睛,一滴滴晶莹的泪珠自脸颊滑落,两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红与黑的光幕渐渐的散开,柳生兵卫远远的看见夜叉丸跪在地上,头深深的埋于肩下。 “主公,您没事吧?”柳生兵卫连忙奔了过去,跪在了夜叉丸的身边。 “我……我没事!”夜叉丸缓缓的抬起头,举目环顾四周,缓缓的说道。 “八噶压路!”柳生兵卫猛的站了起来,怒视着对面的华五,一挥手,一长一短两把武士刀出现在他的左右两手。 第九十二手 焦点就是日本 第九十二手 焦点就是日本“柳生君,不要轻举妄动,还不退下!”夜叉丸慢慢的站了起来。 “是,主公。” 柳生兵卫双手一摆,两把武士刀凭空消失,他狠狠的瞪了华五一眼,背负双手,低下头后退了两步。 “归顺还是毁灭,你自己选择!“华五微笑着望着夜叉丸,“如果你归顺于我,我手下的两条人命可以不和你计较!”“跟着你有什么好处?”夜叉丸抬眼紧盯着华五。 “至少我可以保证让你们甲贺流成为日本第一大帮!”华五平静的望着夜叉丸,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我相信你!”夜叉丸紧盯着华六,深深的鞠了一躬。 柳生兵卫望着夜叉丸和华五,脸色瞬间变了几变,两行晶莹的泪珠至眼角滑落。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华六起了个大早,坐在长桌前津津有味的品尝着果汁拿手的早点。 “嗖”的一声,一个黑色物体从窗口激射而入,定在了墙上。 “谁?”华六眉头一挑,一闪身来到窗口,举目张望,哪还有一个人影。 “老公,这有张纸条。” 宋茉茉小心翼翼的取下墙上的一只飞镖,抽出上面的纸条,递给了华六。 “父亲找我?”华六展开纸条,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 “华叔叔找你,肯定有什么急事,你还是赶紧去吧!”果汁赶紧站了起来,顺手拿起华六的外套。 “你们先吃,不用等我了。” 华六接过外套,匆匆的走了出去。 “希望他们父子能早日团聚。” 宋茉茉望着华六的背影,幽幽的说道。 远郊一座孤零零的山头,一个一袭白衣的中年男子正矗立山头,远眺着前方。 “父亲,我来了。” 华六的声音适时响起。 “孩子,几日不见,你又瘦了!”中年男子缓缓转过身,轻轻叹了口气。 “父亲,今日叫孩儿来,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华六紧盯着华五,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先看看这个!”华五从怀中取出一个发着淡淡绿色光芒的水晶骷髅。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华六盯着华五手中的水晶骷髅问道。 “我知道你需要这个东西,这可是复活示巴女王必须的材料,送给你了!”华五微笑着望着华六。 “多谢父亲,”华六默默的注视着华五,缓缓伸出手去,“父亲是不是知道其他几颗水晶骷髅的下落!”“不错,”华五眼中精光闪动,“那几颗水晶骷髅就在日本,我希望你和为父去趟日本!”“父亲,我想你去日本的目的并不单单是为了那几颗水晶骷髅吧!”华六紧盯着华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 “当然,我们父子两可以各取所需,我帮你找水晶骷髅,你帮我对付敌人,我们父子两合作便可以横扫整个日本!”华五微笑着望着华六,眼神中满是期许。 “父亲太抬举我了,不知道父亲的敌人是谁?”华六望着华五,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这你就别问了,相信父亲,我现在所做的事绝对没有对不起中国和贼行,我只是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你愿意去日本吗?”华五盯着华六的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 “既然剩下的水晶骷髅都在日本,那我有什么理由不去呢!”华六盯着华五的眼睛,微微一笑。 “见鬼!”葛文达长老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怒容,“什么破飞机,耽误了几天时间,到现在还没有飞机能起飞吗?我看坐火车都比这快!”“长老,您别生气,其实也不能全怪飞机,要不是这可恶的天气……”其达鲁巴抬眼望向天空,深深的叹了口气。 “天气,这可恶的天气,难道连老天都和我作对?”葛文达长老抬眼望着天空中那黑压压的云层,不禁皱起了眉头。 “长老请稍安毋躁,听说今晚天气就会好转,去北京的飞机明天一早就能起飞,我们只有再等一天!”其达鲁巴望着葛文达长老,毕恭毕敬的说道。 “哎,也只能这样了!”葛文达长老轻叹一口气,渐渐恢复了平静。 北京,一间五星级宾馆的豪华套间,欧阳丝儿整个身体陷入真皮沙发里,右手撑着脑袋,左手手指很有节奏的敲打着腿弯。 “爷,六子已经动身去了日本,让我和茉茉姐先回巴黎。” 果汁垂手站立在欧阳丝儿的身边。 “我知道了,你这次也辛苦了,回去准备准备和宋茉茉先回巴黎吧。” 欧阳丝儿抬眼望着果汁,微微一笑。 望着果汁离去的背影,欧阳丝儿嘴角一撇,心中暗道:“华五这个大魔头,居然拉上华六去了日本,希望这次不要再给贼行带来一场浩劫!”“叮呤呤……”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欧阳丝儿的思路。 “喂,你好,我是欧阳丝儿”欧阳丝儿拿起了电话。 “丝儿,你还好吗?”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女声。 “爷,我正想向您汇报呢,您就打来电话了,太巧了!”“是吗,有什么发现?”“华六的父亲华五原来并没有死,他们父子两现在去了日本,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 “华五?”王老太太的声音显得很是惊讶,“丝儿,你赶紧赶去日本,我随后就到,记住,不管遇到什么事,在我没到的时候都不要轻易出手,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是,爷您就放心吧!”次日傍晚,一老一少两人身影出现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的vip出口通道。 “其达鲁巴,你现在赶紧去调查一下华六的行踪,我在宾馆等你的消息。” 葛文达长老一边走一边小声的发出了命令。 “是,弟子这就去办!”其达鲁巴点了点头,很快消失在机场门口。 一间简陋的旅馆,一个简陋的双人房间,一个老者在昏暗的灯光下欣赏着桌子上的六个水晶骷髅,眼中散放出阵阵奇光异彩。 “六个了,如果再得到北京的这一个,就是七个,看来离凑齐十三个已经不远了!”葛文达长老非常轻柔的抚摸着六颗水晶骷髅,嘴角处浮现出一丝幸福的笑容,“示巴女王,你的复活之日已经临近,你再安心等待些日子,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第九十三节 王刚再现 第九十三节 王刚再现“咚咚……咚咚咚”一阵轻微的很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其达鲁巴默默的走了进来,站在葛文达长老的身边,盯着桌上的水晶骷髅,半天没有开口。 “其达鲁巴,打听到什么了吗?”葛文达长老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桌上的水晶骷髅,又看了片刻,才缓缓的说道。 “葛文达长老,有个不好的消息,听说华六已经带着水晶骷髅去了日本!”其达鲁巴低着头,声音低沉。 “什么?”葛文达长老猛的转过头紧盯着其达鲁巴,“什么时候走的?”“就是昨天晚上!”其达鲁巴抬起头望着葛文达长老。 “见鬼!”葛文达长老腾的站了起来,在屋里踱了几步,“现在就去定飞日本的机票,我们连夜动身,直接飞日本东京,这次不允许再有任何闪失!”“是,弟子这就去办!”其达鲁巴迅速的离开了房间。 “哎,示巴女王,不好意思,看来事情还有些棘手,但你放心,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等我的好消息吧!”葛文达长老对着六颗水晶骷髅一番轻声细语,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把六颗水晶骷髅一起装了进去。 说也奇怪,盒子的大小本来只能够容下一颗水晶骷髅,但六颗水晶骷髅被一一的放了进去,并没有容不下的感觉。 旅馆屋顶,一个黑影至屋顶缝隙中默默注视着葛文达长老的一举一动,眉头一挑,心中暗道:“原来是这样!”次日午后,阳光异常的刺眼,北京首都国际机场飞往日本东京的c28次航班即将起飞。 葛文达长老坐在候机室里,不停的看着手表,面色有些焦急。 在他身后隔着几排的座位上,一个留着大胡子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位子上用手撑头,闭目养神,只是偶尔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悄悄的向葛文达长老瞟上一眼。 飞机带着一道绚丽的白色长尾缓缓的升上了天空。 “长老,我们很快就能到东京了!”其达鲁巴坐在飞机上,扣上了安全带。 “希望这次不会再出什么意外,”葛文达长老默默的看着窗外,压低声音说道:“其达鲁巴,不要回头,有人在跟踪我们,飞机上不要轻举妄动,等下了飞机再说!”“是,弟子知道。 “其达鲁巴一脸的平静,用极低的声音回应道。 于此同时,北京的一家高级宾馆中一个高鼻子蓝眼睛的年轻欧洲男子在屋里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你好,我是哈里森!”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哈里森先生,我是卡内尔,华六先生和欧阳丝儿小姐已经动身去了日本,听说好像是去了日本东京。” “好的,我知道了,你们先去日本东京,在那给我安排一个宾馆,我随后就到。” “好的,我们这就动身。” 飞机到达日本东京已是傍晚时分,葛文达长老和其达鲁巴随着人群一路走去,到了机场门口,葛文达长老向其达鲁巴使了个眼色,两人分道扬镳,向不同的方向走去。 不远处,一个大胡子中年男子看着葛文达长老和其达鲁巴离开的方向,眉头一挑,悄悄的跟上了葛文达长老。 天色已晚,大街上的路灯发出淡淡的光芒,整个街道显得异常的昏暗,葛文达长老快速的钻进了附近的一条小巷。 大胡子中年男子来到巷口,环顾了下周围的环境,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小巷里异常的安静,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大胡子蹑手蹑脚的跟着,与葛文达长老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脚下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突然,葛文达长老停下了脚步,猛的转过身去。 身后的大胡子快捷无比的一闪身,贴着墙壁隐身于黑暗当中。 “朋友,既然来了,干嘛藏头露尾的,我知道你在飞机上就开始跟踪我了!”葛文达长老紧盯着大胡子藏身的地方,眼中精光闪动,“快出来吧!”周围静的出奇,没有半点声音响应。 忽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至大胡子的身后响起,大胡子慢慢扭过头去,其达鲁巴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 “哈哈,不愧是葛文达长老,没想到那么快就发现我了!”大胡子笑呵呵的从黑暗中缓缓走出。 “你到底是谁?为何跟踪我?”葛文达紧盯着眼前的大胡子,冷冷的说道。 “呵呵,虽然我人间蒸发了一段时间,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被人遗忘吧!”大胡子微笑着向葛文达长老走去。 “你是?”葛文达长老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着大胡子,“你的声音…………难道是?”“没错,在下惊门贼爷王刚,拜见所罗门王的贴身侍卫长巴布基达!”大胡子慢慢走近葛文达长老,伸手在脸上一抹,一脸的络腮胡子瞬间消失,露出一张阴森森的冰冷脸孔。 “你……你居然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葛文达长老眼睛瞬间睁大,满脸的杀气腾腾,“没有一个人在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后还能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我也不例外?”王刚紧盯着葛文达长老,眉头一挑。 “你也不例外!”葛文达阴冷的声音中充满了死亡的味道。 “那倒不一定,”王刚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也许你现在很需要我的帮助!”“哼哼,我觉得可能性不大!”葛文达长老冷冷的说道。 “听说水晶骷髅不光是复活示巴女王的材料,好像还有其他的重要用途吧,不知道所罗门王会怎么选择呢?”王刚淡淡的说道。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葛文达长老紧盯着王刚,脸上现出一丝怪异的表情。 “其实我知道还不止这些,我想你现在一定想在所罗门王之前找到其它的水晶骷髅!”王刚一脸的平静。 “你知道水晶骷髅的下落?”葛文达长老逼视着王刚,眼中放射出阵阵奇光异彩。 “我知道!”王刚淡淡的说道。 葛文达长老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王刚的眼睛,片刻之后,葛文达长老对着远处发了声喊:“其达鲁巴,你先回去,去机场宾馆等我!”“是!”其达鲁巴远远的看了眼王刚,眼中闪现一丝复杂的神情,顷刻,缓缓转身离开。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葛文达长老缓缓说道。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想有一个人你一定愿意一见!”王刚望着葛文达长老,嘴角处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第九十四手 四大秃驴 第九十四手 四大秃驴屹立在本州中南部的富士山(fujisan)是日本最高的山峰,海拔3776米,山峰高耸入云,山巅白雪皑皑。 富士山被日本人民誉为“圣岳”,是日本民族的象征。 它东距东京约80公里,跨静冈、山梨两县,面积为90.76平方公里。 整个山体呈圆锥状,一眼望去,恰似一把悬空倒挂的扇子,日本诗人曾用“玉扇倒悬东海天”、“富士白雪映朝阳”等诗句赞美它。 富士山四周有剑峰、白山岳、久须志岳、大日岳、伊豆岳、成就岳、驹岳和三岳等“富士八峰”。 华六久久仰望着白雪皑皑的富士山,在心底深处发出了一声感叹:“好美的山啊!”一间简朴温馨的小屋,华六盘腿坐在“塌塌米”上,双手平放于腿上,凝神静气慢慢进入了虚无的状态。 一副副画面自他脑中闪现,其中出现了很多人,包括他的爷爷华四,父亲华五,妻子宋茉茉和果汁,好朋友曾小胡和哈里森,想到这些,华六的嘴角处流露出一丝微笑。 “咚咚……咚咚咚”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华六的思绪。 “靠,是你小子?”华六打开门的瞬间,看见门口所站之人,瞬间,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靠,见鬼了你!”曾小胡嬉皮笑脸的站在门口,“怎么,一段时间没见不认识我啦!”“你小子最近死哪去了?”华六关上门,盘腿坐了下去,紧盯着曾小胡,“走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哎,我当时是真的有急事!”曾小胡微笑着盘腿坐在了华六的对面,“我这一办完事不就马不停蹄的来找你了吗!”“靠你个abcd,你小子有什么狗屁急事不能让我知道的?”华六面带溫色,“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得,别肉麻了!”曾小胡挠了挠头,一脸的笑意盈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快说,你丫最近干嘛去了?”“你猜!”“靠,你丫快说,要不我把你扔出去!”“呵呵,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曾小胡笑嘻嘻把随身的盒子慢慢打开,一道道淡淡的绿光从盒子里射了出来。 “水晶骷髅!”华六睁大了眼睛,凑到了盒子前,“五个?你小子行啊,从哪弄来的?”“嘿嘿,你以为我这段时间去干嘛了?还不是为你去找这劳什子的骷髅头去了,”曾小胡咧嘴一乐,“你要怎么感谢我啊!”“得了,别闹了,还是说正事吧!”华六打住话题,一本正经的说道:“上次我们分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哎,说来话长了……”曾小胡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 话说曾小胡跟华六在北京潘家园古玩市场分手后,一路跟踪那算命先生辗转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没想到却中了对方的埋伏,还没看清楚对方是怎么出的手,便被打晕了过去,当他清醒过来,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略显沧桑的中年男子,也就是华五,曾小胡知道了华五的身份后,知道他并没有恶意,后来,两人经过彻夜长谈,在华五的建议下,曾小胡决定和华六兵分两路,去收集其它的水晶骷髅,为了防止泄露行踪影响计划,曾小胡采取了突然失踪。 “原来是这样!”华六如有所思的说道。 “没想到华叔叔这次出现,还真帮了我们不少的忙!“曾小胡感叹道。 “也许是吧!”华六扫了眼曾小胡,突然问道:“对了,你小子怎么知道我在日本的?”“其实是我先到的日本好不好,不是因为你到了日本我才赶过来的,这点别搞错了!”曾小胡提高了声音。 “恩?难道说这些水晶骷髅都是在日本找到的?”华六瞟了演盒子中的水晶骷髅。 “这些倒不是在日本找到的,但我知道日本确是有一颗水晶骷髅!”曾小胡语气坚定的说道。 “日本一颗,加上我这一颗和你带来的五颗,我记得葛文达长老手中应该有六颗水晶骷髅,加起来正好凑齐十三颗!”华六眼中精光闪动,“这么说再找到那最后一颗,所有的水晶骷髅就算是凑齐了!”“没错,但可惜的是就算拿到那最后一颗水晶骷髅,还有六颗在葛文达长老的手中,看来还是要费点周章啊!”曾小胡摸了摸鼻子,若有所思的说道。 “那就是后话了,我们得先把流落在外的最后一颗找到再说,”华六挠了挠头,“对了,你知道那骷髅在日本的什么地方吧!”“当然知道了,但就是有些棘手,要不我就直接把那最后一颗给弄到手再来找你了!”曾小胡如是所道。 “棘手?”华六眉毛一挑,紧盯着曾小胡。 “哎,那水晶骷髅偏偏好死不活的落在了日本新一代里高野四大神僧的手里,真***晦气!”曾小胡骂骂咧咧道。 “嘿嘿,不就是四大秃驴吗!”华六眼珠子一转,拍了拍曾小胡的肩膀,“听说里高野的在日本名气很大,早就想去会会了,这次正好借这个机会我们兄弟两一起去练练手,你说怎么样?”“嘿嘿,我来找你就是商量这件事的,凭我一人的力量我还真没有把握,但是加上你,我的信心可就大的多了!”曾小胡微微一笑。 “本来我是打算明天就动身去东京,”华六说着便站了起来,“但现在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动身去高野山!”华六说着便站了起来。 日本高野山,乃传承千年的圣地,高野山为何被称为圣地,这其中还有一个传奇故事。 话说空海于延历23年(公元804年)随「遣唐使」到中国修道,归国前在中国明州海边想到,回到日本之后应该找个清修之处建立自己的寺院,于是就将他的法器「三钴杵」(两端各有三个分叉的金刚杵,孔雀爱用的是「独钴杵」,两端都不分叉)往天空一丢,三钴杵便往日本飞去。 空海坐船回到日本后,就开始寻找三钴杵的下落。 一路找到了高野山上,得到山神「丹生都姬明神」以及「狩场明神」的指引,终于发现了三钴杵钉在一棵松树上,于是就在这边安家落户,这也就是高野山真言密教这个「退魔师大本营」的缘起。 现在高野山上的「御影堂」祭祀着空海大师与其十大弟子,此处即为传说中的「三钴之松」所在地。 由于空海大师「法力无边」,到了弘仁七年(公元81年),朝廷正式将高野山赐给空海,此处也成为「国家认证」的佛教圣地,此后即快速地扩充、发展起来。 一直到现在,整个高野山已经是个完整的「宗教都市」。 而这其中最神秘诡异的,当然就是高野山深处的「里高野」了。 所谓的里高野指的就是「奥之院」,种满了参天巨木,大白天的也是「不见天日」,而在这些百年古杉之间,全部都是坟墓!一座座斑驳的石塔,许多历史上有名的人物在这边都看得到:织田信长、丰臣秀吉、上杉谦信、武田信玄、明智光秀、陆奥宗光。 在里高野奥之院的最深处,就是空海大师的御庙,承和2年(835),空海2岁,二月从京都回到高野山后,就开始断食,手结大日如来定印,口唱真言,于3月21日「即身成佛」(活活变成木乃伊)圆寂,永远镇守在此处。 华六和曾小胡此时正站在高野山上,两人望着那一望无际的参天古树,听着那古朴浑厚的古庙钟声,两人心灵深处随着那一声声浑厚的钟声而此起彼伏着。 第九十五手 陷入结界 第九十五手 陷入结界“我们得小心行事,这山里的寺庙就是里高野的所在地,也就是所谓的‘奥之院’了,里面有四大神僧守护,当真是危机重重!”曾小胡小心谨慎的说道。 “想我父亲当年能以一人之力单挑老一辈的四大神僧,现在我们两对付这新一代的四大神僧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华六拍了拍曾小胡的肩膀,自信的说道。 “还是小心点好,能成为里高野四大神僧,在实力上绝对不容忽视!”曾小胡面色有些凝重。 “不管怎么样,我们必须要去的不是吗,与其在这担心,还不如养精蓄锐,奋力一战!”华六突然提高了嗓门,脸上写满了坚毅。 “说的好,”曾小胡望着华六的侧脸,脸上立刻恢复了以往的灿烂,猛的一拍华六的肩膀:“靠,我们兄弟两怕过谁,管他什么四大神僧,四大秃驴的,干他的!”“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华六紧盯着曾小胡,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干他娘的!”两人双目相交,同时发了声喊。 入夜,月色暗淡,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此时,两个矫健的黑影出现在高野山上。 两人身形快捷无比的穿梭于那片参天古树中,很快的接近了树林深处一座造型雄伟的古老寺庙。 “这就是传说中的‘奥之院’吗!”华六意味深长的盯着那古老的寺庙。 “不错,这就是高野山最神秘的所在,里高野‘奥之院’”曾小胡紧盯着眼前的雄伟寺庙,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情。 “要不要抓个小秃驴问问地形?”华六笑嘻嘻的问道。 “算了,我看我们还是直捣黄龙得了!”曾小胡回应道。 两人蹑手蹑脚的来到寺庙外围高墙,一纵身便跃了进去。 广阔的寺庙里漆黑一片,两人顺着蜿蜒的小道小心翼翼的前行,很快来到了寺庙的中心地带,前方出现了一块很大的空地。 华六与曾小胡刚踏上空地,突然,两人同时感觉到空气阵阵波动起来,阵阵气浪扑面而来,令人感到窒息。 “不好,看来我们进入了一个结界!”华六脸色一变。 于此同时,寺庙里突然亮了起来,空地的周围亮起了无数的红烛。 空地周围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缓缓的走出四个僧人,他们统一装束,一色的头带锅盖似的斗笠,身着袈裟,脖子上带了一串浑圆剔透的佛珠,手拿金刚杵。 “阿弥陀佛”四个僧人单手举于胸前,口中念着法号,缓缓的向华六和曾小胡走了过去。 “难道四位就是里高野的四大神僧!”华六一扫从四个方位缓缓走来的四个僧人,缓缓的问道。 “里高野大法师藤田佐次郎”东边方位的僧人报出了法号。 “伊井佐次郎”南边的僧人报道。 “大雄佐次郎”西边僧人继续报道。 “天野佐次郎”北边的僧人缓缓说道。 “靠,都是佐次郎,看来他们是四兄弟!”华六望着曾小胡,微微一笑。 “我们是守护里高野的四大神僧,不知两位施主夜闯我寺,所谓何事?”藤田佐次郎双眼炯炯有神,缓缓的问道。 “四个秃驴,费什么话,要打便打!”曾小胡在结界里大声喊道。 “看来两位施主是来挑衅的!”伊井佐次郎眼中精光闪闪,紧盯着华六和曾小胡,“那就别怪我们无礼了!”四大神僧同时举起手中的金刚杵指向结界中的曾小胡,口中快速的念着佛经,金刚杵一阵晃动,发出“叮叮咚咚”清脆的敲击声。 结界中的空气顿时凝重起来,曾小胡感到了无限的压力,滴滴汗珠至额头渗出。 “小心,秃驴们要出招了!”华六眉头一挑,大喊一声。 “我心如意,不倒七转!”曾小胡一声暴喊,双手一挥,七个小巧精致的泥娃娃凭空出现在空中,围着华六和曾小胡高速旋转起来,带动周围的空气在两人周围形成一股强大的气墙。 “般若波罗蜜”四大神僧右手高举金刚杵,左手在胸前结了个手印,至四人的口中传出阵阵浑厚的声音。 与此同时,四个闪着金光的硕大的手印穿过结界,同时击在了那片由七个泥娃娃形成的气墙上。 “碰碰碰碰”空气中一阵激荡,发出四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气墙与四个金色大手印同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曾小胡脸色惨白,大把的汗珠顺着脸颊滚滚而落,猛的一张口,“哇”的一声一口殷红的鲜血喷了出来,脚下一个踉跄,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小屁胡!”华六伸出手一把扶住了曾小胡。 “阿弥陀佛,擅闯圣地者死!”大雄佐次郎阴冷的声音适时响起。 “两人已经伤了一个,我们速战速决!”天野佐次郎阴阴的说道。 “你们欺人太甚!”华六把曾小胡安置于地上,转过身冷冷的望着四大神僧,眼中冒出了两团火焰。 “两位擅闯圣地,佛祖也不会饶恕你们,这可不能怪我们辣手无情!”藤田佐次郎缓缓的说道。 此时,坐在地上的曾小胡一阵剧烈的咳嗽,再次吐了口鲜血,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六子,我快不行了,你先走,别管我!”“靠,你丫什么意思,我们兄弟两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老子什么时候怕过死!”华六立刻激动起来,紧盯着曾小胡,全身微微的颤抖,“还记得当初在示巴女王墓的时候,本来是必死的一战,最后还不是你凭着一口气硬给撑了过来,今天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那帮秃驴再伤你半分!” 第九十六手 危急时刻 第九十六手 危急时刻“六子,你这又是何苦,他们四人联手,你根本没有胜算,走得了一个总比两人都死在这好,”曾小胡强撑着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六子,听我的,再不走就没机会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放你个屁,我要是现在走了,还算是人吗?”华六狠狠的瞪着曾小胡,眼中布满了血丝,“现在要是换成受伤的是我,你会扔下我不管吗!”“…………”曾小胡望着华六的眼睛,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眼中流露着痛苦的神情。 “放心吧,有我华六在,我们一定能反败为胜,相信我!”华六紧盯着曾小胡,脸上神情渐渐平静下来。 “哼哼,黄毛小子,乳臭未干,看你有什么本事能破我们的不动明王法阵!”四大神僧眼露凶光,异口同声的说道。 “废话少说,来吧!”华六抬眼一扫四大神僧,慢慢的在曾小胡的身边盘腿坐下,平举双手,一红一黑两道光柱冲天而起,凭空出现了一副完整的三十二颗象棋棋子。 红黑两道光柱直冲云霄,在空中交相晖映,渐渐融合成了一道绚丽的紫色,华六和曾小胡被巨大的紫色光柱笼罩其间。 “执迷不悟,找死!”伊井佐次郎一声冷哼。 “启动不动明王法阵!”藤田佐次郎一声大喊。 四大神僧同时高举金刚杵,左手举于胸前,结成了不同的手印。 “临”藤田佐次郎左手结成了独钴印,整个手掌发出独特的赤色,口中缓缓的发出一声怪异的音调。 “兵”伊井佐次郎左手结成了大金钢轮印,手掌发出诡异的橙色。 大雄佐次郎和天野佐次郎依次结成不同的手印,口中缓缓的吐出不同的音节。 “临#822;兵#822;斗#822;者#822;皆#822;阵#822;列#822;在#822;前”九字真言的手印依次成形,九个手印发出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九种颜色在结界外汇集成一点,变成了一种诡异莫名的血色。 话说在里高野法力僧的法术中,以“不动明王法阵”为最终奥义,也是里高野法力僧的最强法术,一般只有代表里高野最高力量的四大神僧一起运功才能发动,而“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就是催动不动明王法阵的九字咒语。 在日本佛法里,临代表了身心稳定,手印为独钴印,咒语出自金刚萨埵心咒;兵代表的是能量,手印为大金钢轮印,咒语出自降三世明王心咒;斗代表宇宙共鸣,手印为外狮子印,咒语出自金刚萨埵法身咒;者代表复原,手印为内狮子印,咒语出自金刚萨埵法身咒;皆代表危机感应,手印为外缚印,咒语出自金刚萨埵普贤法身咒;阵代表心电感应/隐身,手印为内缚印,咒语出自莲花生大士六道金刚咒;列代表时空控制,手印为智拳印,咒语出自大日如来心咒;在代表五原素控制,手印为日轮印,咒语出自大日如来心咒;前代表光明/佛心,手印为宝瓶印(或隐形印),咒语出自摩利支天心咒。 “不动明王阵”瞬间成形,一个硕大无比散发着诡异血色的不动明王之大掌印迅疾无比的冲入结界,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当空拍向保护着华六和曾小胡的那道紫色光柱。 “噼啪“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天地为之震动,整个里高野寺庙在这声惊天的巨响中不停的晃动起来。 紫色光柱在不动明王手印的压迫下不停的往下降去,冲天的光柱很快被压了下来。 华六双手举过头顶,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红,呼吸越来越粗重。 “加油啊六子,千万不要放弃!“曾小胡脸色惨白,呼吸急促,眯着眼望着华六,声音轻微的如同蚊子在扇动翅膀。 “啊!”华六抬头看了看天空,发出一声暴喊,双手保持着举过头顶的姿势,双腿一使劲,猛的一下站了起来。 随着华六动作的变化,漂浮于空中的紫色光柱突然光芒大盛,再次顶起了那泰山压顶的不动明王手印,光柱渐渐的向天空中伸去。 “阿弥陀佛。” 四大神僧闭气了眼睛,口中不停的念着佛经,右手的金刚杵不停摇晃,发出阵阵清脆的碰撞声。 那漂浮于空中的血色不动明王手印突然又暴涨数倍,血色更浓,浓的妖艳,浓的眩目,手印再次压下,紫色光柱再度缩回地面。 此时,华六的嘴角冉冉的流出一丝殷红的鲜血,脸色像一张白纸一样煞白。 “难道我和小屁胡就要死在这了吗?”华六眼前一黑,意识开始渐渐模糊。 “不行,我还不能死,我绝对不能死,我死了小屁胡怎么办?我还有好多未完成的事,我不甘心,不甘心啊!”模模糊糊中,华六的心中不停的高声叫喊。 就在此时,一个抑扬顿挫的声音在华六脑中不停的回荡着,“你不会死的,你是被神选中的子民,你拥有神圣的血统,神秘的力量,只要你能领悟那种力量,什么都挡不住你前进的脚步!”华六心中不自觉的一紧,他心中明朗,那既不是自己的声音,也不是大先生的声音,而是一个他完全陌生的声音。 “你是谁?”华六在心中呐喊着。 “力量,我是你体内的神秘力量!”陌生的声音回应道。 “神秘力量?”华六心中纳闷,喃喃问道,“那到底是什么?”“记住,只要不放弃,你一定会成功的!”陌生的声音越来越淡。 “我到底要怎样做?”华六在心里大声喊道。 半饷,没有一点声音传出。 “不放弃,不放弃,我绝不能放弃!”华六在心中不断重复着。 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华六浑身一颤,猛的睁开了眼睛。 第九十七手 六子别生气 第九十七手 六子别生气华六缓缓的抬起头,那散发着血色的不动明王手印已经离他的头顶处的三十二颗棋子很近了,棋子所散发的紫色光柱越来越淡,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周围的空气不停的激荡着,像刀锋一样刮在华六和曾小胡的身上,两人的衣服已经支离破碎。 硕大的手印还在缓缓的压下,华六感觉到五脏六腑在不停的翻江倒海,在阵阵重压下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此时,三十二颗硕大浑圆的棋子开始不停的摇晃起来,在一阵强大的压力下渐渐的脱离了原先的轨道,眼看那硕大的血色手印就要将华六和曾小胡拍成肉泥。 “不要放弃,不能放弃,千万不可以放弃!”华六在心中不停的呐喊着,同时仰头望向天空。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华六陷入了一片空灵,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无比的舒畅,每一个毛孔都好像活过来一样,自行呼吸着大自然的新鲜空气,眼前的血色手印已不再那么狰狞,周围的一切好像在瞬间静止了,他的精神力在此时被调动到了极致,连空气中微小的波动他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夫弈棋者,要专心、绝虑,静算待敌,坦然无喜怒挂怀。 大抵一局之中,千变万化。 算隐着,要成杀局,使急着,恐悻不完。 得先时,切忌着忙;输棋时,还叫定心。 子力猛,局中寻胜;子力宽,即便求和。” 华六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象棋诀”中的口诀,渐渐的脸色恢复了平静,一丝微笑挂于嘴边。 于此同时,不动明王手印终于冲破了华六的三十二颗象棋子,带着一股腥风血雨猛拍了下来。 “杀!”华六猛的睁开双眼,一声暴喊,全身气势暴涨,一道巨大耀眼的金色光芒至他头顶处冲了出来,三十二颗摇摇欲坠的象棋棋子同时发出万道眩目的金光,不动明王大手印在万道金光中飘忽不定,就好像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很快,便支离破碎,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地剧烈的颤抖,整个空地裂开了道道的裂痕,裂痕越来越大,以华六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散开去。 四大神僧的脸上出现了恐怖莫名的神情,纷纷向后退去。 “轰隆隆!”天地间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爆裂声,金光在瞬间暴涨数倍,整个里高野寺庙全被笼罩其间。 片刻之后,金光渐渐暗淡下来,整个里高野寺庙烟雾弥漫,一片狼藉,四大神僧浑身是血,倒在了地上。 一阵微风吹来,烟雾渐渐散去,淡淡的雾气中出现了两个模糊的身影,一个昂首挺胸,一个端坐于地。 雾气越来越淡,两个模糊的身影终于清晰了起来,华六昂首挺胸的站在曾小胡的身边,他**着上身,紧握双拳,双目炯炯有神,全身充满了无限的力量。 “兄弟,我们成功了,我们赢了!”华六转脸望向身边的曾小胡,嘴角处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哈哈,是啊,捡回了一条命”曾小胡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一把抓住华六的胳膊,激动之色溢于言表,“六子,恭喜你,你终于成功了!”“你?……”华六紧盯着生龙活虎的曾小胡,一脸的诧异,“你的伤?”“哎呦,”曾小胡脸色一变,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嘿嘿,我一时兴奋,倒是忘了自己身受重伤!”“靠你个abcd,你个混蛋刚才是假装的?”华六瞪大了双眼,半张着口,露出一副吃人的表情,“你个死人装的还挺像,把我都给糊弄了!”“嘿嘿,”曾小胡额头渗出些许汗珠,露出了尴尬的神情,“六子,别生气,其实我这也是为你好!”“放你个狗臭屁,亏我把你当成最好的兄弟,”华六一脸的怒容,“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解释清楚,我就和你绝交!”“六子,真生气啦?”曾小胡望着华六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要是不这么做,你的实力能涨的那么快吗?”“…………”华六抬眼环顾左右,望着那倒在地上的四大神僧的尸体和一片狼藉的寺庙,眼前一亮,“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靠,不是你还是我啊?”曾小胡拍了拍华六的肩膀,一脸的笑意盈盈,“怎么样,兄弟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少跟我贫,”华六脸色一变,“看来这事是你早就有预谋的对不对?”“这……”曾小胡挠了挠头,一时语结。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适时传出,一个健硕的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了出来。 “父亲?”华六紧盯着来人,眉头一挑。 “你就别难为他了,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华五一脸微笑,缓缓的向华六走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华六紧盯着华五,眼中精光闪动。 “这可是我当年的经验,要想在最短的时间内逼出体内的潜力,快速提升自己的实力,最好的办法就是破这‘不动明王法阵’!”华五微笑着望着华六,“虽然危险,但很奏效,经过这一战,你现在的实力跟以前相比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原来是这样!”华六默默的点了点头,“多谢父亲的苦心,那最后一颗水晶骷髅到底在不在这里?”“当然在这里,”华五微笑着伸手入怀,“这骷髅一直都在我的手里!”“终于凑齐剩下的水晶骷髅了,”华六紧盯着华五手中那散发着淡淡绿光的水晶骷髅,眉头一挑,“现在就差葛文达长老手中的那六颗了!”“我有种预感,你很快就能见到那个葛文达长老。” 华五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华六,淡淡的说道。 “希望如此。” 华六微微一笑。 于此同时,日本东京。 “算算时间,那剩下的水晶骷髅应该已经凑齐了。” 王刚仰头望着漫天繁星,淡淡的说道。 “希望华五那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葛文达长老站在王刚身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放心吧,只要是五爷亲自出马,绝对出不了任何的乱子!”王刚扭头看了眼葛文达长老,微微一笑,“你还是好好准备准备,所罗门王可不是好对付的!” 第九十八手 陷坑 第九十八手 陷坑两日后的傍晚,华六和曾小胡的身影出现在日本东京。 东京是日本的首都,是世界第一大城市,东京位于本州关东平原南端,下辖23个特别区、27个市、5个町、8个村以及伊豆群岛和小笠原群岛,总面积2155平方公里,人口约1178万,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城市之一。 一间普通的双人套间,两个年轻人面对面盘腿坐在“塌塌米”上。 “没想到这么快就收集齐了剩下的水晶骷髅,”华六轻拂着装着水晶骷髅的盒子,抬眼望向曾小胡,“小屁胡,这次多亏了你,辛苦了!”“得了,别肉麻了,”曾小胡微微一笑,“我们兄弟两谁跟谁!”“好兄弟!”华六望着曾小胡,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 “对了,既然华叔叔说葛文达长老已经来到东京,你说他现在会藏身于什么地方,”曾小胡挠了挠头,“东京这么大,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呵呵,只要他在东京,我们就省心多了,”华六微微一笑,“我想根本不需要我们去找他,他也会自己找上门来。” “恩?”曾小胡眯起眼睛,挠了挠头,“有道理,我们完全可以守株待兔!”“嘘……”华六耳朵一竖,眉头一挑,对着曾小胡使了个眼色,手指向房门。 曾小胡点了点头,心领神会,猛的跳了起来,迅疾无比的拉开房门,一道黑影在眼前一闪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去追,你守着水晶骷髅!”曾小胡抛下一句话,瞬间冲入黑暗之中。 “千万小心!”华六冲着曾小胡的背影喊了一嗓子。 “这水晶骷髅还真是抢手货!”华六收起了水晶骷髅,盘腿坐了下去。 黑暗中,曾小胡一路狂追,堪堪就要追上前方的黑衣人时,却又被对方拉开一定的距离。 “靠,见鬼!”曾小胡心中一阵嘀咕,“看他的身手,应该不在我之下,难不成是……调虎离山!”想到这,曾小胡猛的停下脚步,迅速转身打算沿原路返回。 “既然来了,干嘛这么急着走啊?”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响起,黑衣人出现在曾小胡的面前。 “果然是个陷阱,你到底是谁?”曾小胡紧盯着眼前的黑衣蒙面人,冷冷的问道。 “哎,我们确实有很长时间没见了!”黑衣人深深的叹了口气,缓缓的取下面巾。 “王刚?”曾小胡大吃一惊,两眼圆睁,死死的盯着王刚。 “哎,现在的年轻人真没礼貌,见到长辈也敢直呼其名,真是世风日下啊!”王刚紧盯着曾小胡,缓缓的摇了摇头。 于此同时,华六和曾小胡的双人套间。 “咚咚……咚咚咚”一阵很有节奏感的敲门声适时响起。 “其达鲁巴!”华六看着门外之人,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一座荒凉的小山,一个老者背负着双手孤零零的站在山头,晚风阵阵袭来,吹起了他的衣摆。 “示巴女王,只要能让你复活,就算付出我的生命也是值得的!”老者仰望天际,口中喃喃自语。 此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来了!”老者轻声问道。 “华六拜见葛文达长老。” 华六望着葛文达长老的背影,行了个礼。 “华少太客气了,”葛文达长老缓缓转过身,紧盯着华六,一字一句的说道:“听说你已经凑齐了七颗水晶骷髅,加上我这六颗,正好凑齐十三颗,你想不想帮我复活示巴女王?”“我倒是很想帮您复活示巴女王,”华六紧盯着葛文达长老的眼睛,缓缓说道:“但好像复活仪式没那么简单吧!”“如果你真愿意帮我,就把那七颗水晶骷髅交给我,其他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葛文达长逼视着华六,冷冷的说道。 “如果我说不呢?”华六冷冷的说道。 “难道你不想帮我复活示巴女王?”葛文达长老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想尊夫人宋茉茉女士要是在场的话,一定会把那七颗水晶骷髅交给我的!”“如果茉茉在的话那就更不可能了,”华六微微一笑,“好像她爷爷段六方的伤势到现在还没有痊愈呢。” “段六方受伤了?”葛文达长老面色一变,“那跟我有什么关系?”“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华六嘴角一撇,“我只知道中国有句老话,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哼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葛文达长老眼中突然射出阵阵凶光,“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愿意把水晶骷髅交给我吗?”“哦?软的不行想来硬的吗?”华六微微一笑,“这难道就是葛文达长老的处事手法吗?”“这可不能怪我,谁阻碍我复活示巴女王,就只有死路一条!”葛文达长老的声音冷的如同腊月里的寒风。 “如果是我呢?是不是也只有死路一条!”突然,另一个声音从华六的身体里传了出来。 “师傅?”华六眉头一挑,面露喜色,“您睡醒啦?”“所罗门王!您终于现身了!”葛文达长老瞬间脸色大变,毕恭毕敬的说道。 “徒儿,师傅跟你商量件事,”帅跟华六做着思想上的交流,“能不能把你的身体暂时借给为师一用!”“这个……”华六挠了挠头,“哎,反正已经跟师傅您合过体了,也没什么坏处,师傅要借用就用一会吧!”“好徒儿,师傅果然没看错你!”帅的声音充满了嘉许之意。 第九十九手 世间情为何物? 第九十九手 世间情为何物?现场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华六和葛文达长老面对面逼视着对方。 葛文达长老一伸手,扯下了身上的黑色披风,露出了里面的紧身衣,虽然已经他己经有几千岁的高龄,但一身的肌肉在紧身衣的衬托下依然显得强健。 “来吧!”华六发了声喊,一用劲,上身那支离破碎的衣服瞬间灰飞烟灭,**的上半身在淡淡的月光下显得很是健壮。 “杀!”两人大喊一声,同时出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荒凉的山头上唯一的几堁枯树在激战中被连根拔起,刚刚形成的深洞被漫天飞舞的沙石渐渐填平,空气中传来阵阵的呼啸声,奇怪的事,此时并没有起风。 过了不知多久,渐渐的,一切恢复了平静,天地间一片肃然。 “你……你怎么会有那么强大的力量?”葛文达长老躺在地上,不停的吐着鲜血,强撑着半边身子艰难的抬起头望向华六,“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拥有了这么惊人的力量,虽然还及不上所罗门王的力量,但应该已是同辈中的第一高手了!”“其实你的力量也算是极高了,我想在江湖中已没有几个人是你的对手,我这次取胜也算是侥幸!”华六望着地上的葛文达长老,眉头一挑,“要不是我之前侥幸破了里高野四大神僧的‘不动明王法阵’,实力得到大幅度的提升,今日这一战败的肯定是我!”“既然天意如此,死在你的手里,我认了!”葛文达长老一阵剧烈的咳嗽,猛的喷出几口鲜血,手捂胸口,强压住一口气,艰难的说道:“华……华先生,我在死之前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你说吧!”“我求你……求你帮我用十三颗水晶骷髅复活示巴女王,她已经等了几千年,要是……要是错过这个机会,她……她就再也没有机会复活了!”葛文达长老呼吸越发的急促,从怀里拿出一个造型奇特的盒子,颤抖着放在了身边,“六个全在这里了,我求你……求你答应我!”“这……”华六望着葛文达长老那企盼的眼神,心中隐隐作痛,他手捂胸口,叹了口气,“我只能答应你尽力而为,一切成与败最后只能看天意了!”“谢谢你!”葛文达长老随即轻轻的打开装着水晶骷髅的盒子,满脸柔情的凝视着那发着绿光的水晶骷髅,眼神变的极度温柔,好像在看着自己久别重逢的爱人,口中喃喃道:“示巴女王,我的爱,如果你有机会重生,希望你不要再为情所困,希望你能找到真正的归宿,我会在另一个世界祝福你的!”葛文达长老声音越来越微弱,顷刻,头一歪,永远的停止了呼吸,只是一双眼睛却还是恋恋不舍的盯着那水晶骷髅。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华六口中喃喃自语,缓缓的走到葛文达长老的尸体旁,轻轻拿起那装着水晶骷髅的盒子,心中充满了无限感叹。 一座新坟孤零零的立在了山头上,墓碑上刻着巴布基达之墓六个大字。 日本里高野寺庙,一个有着刀削一样脸庞的中年男子正盘腿坐在祠堂中。 “五爷神机妙算,那巴布基达和六少爷果然动手了!”一个精干的老者冲华五一抱拳。 “看来小六子应该已经拿到十三颗水晶骷髅了。” 华五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精光一闪,“准备进行下一步计划。” 华六和曾小胡的临时双人套间。 十三颗水晶骷髅依次摆开,整个房间里笼罩着一层绿色的的光芒。 “水晶骷髅,示巴女王的躯体和灵魂的产物,为了它到底牺牲了多少的生命!”华六紧盯着面前的水晶骷髅,眉头微皱。 “徒儿,”帅的声音在华六的脑中回荡着,“现在已经万事俱备,师傅在这个世界游荡了九千多年,现在终于可以完成心愿了,这里有你很大的功劳,为师要谢谢你啊!”“师傅太客气了!”华六眉头一挑,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只是想知道,如果用这十三颗水晶骷髅复活小冰的话,那示巴女王是不是就再也没有机会复活了?”“这……”帅犹豫了一会,深深的叹了口气,“你是不是也觉得师傅冷血无情?”“徒儿不敢!”华六略一停顿,“我只是觉得这事要是落在我身上,我也会很难取舍的!”“我离开自己的世界,在你们的世界游荡了九千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活小冰,”帅的声音渐渐的坚定起来,“我可以为小冰生,可以为小冰死,只要能复活小冰,我什么都愿意付出!”“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华六叹了口气。 “也许有,也许没有,就好像现在,小冰能不能复活我也不能百分百肯定,”帅缓缓的说道,“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我了解你现在的心情,为师也不想把事情做的那么绝,但世事往往就是这样,有很多的无奈,并不是人力所能左右,也许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华六一阵沉默。 “有人来了,我们改天再谈!”帅突然说道。 华六收起了水晶骷髅,转眼望向房门。 于此同时,“六子,”曾小胡一把拉开了房门。 “追到那黑衣人了吗?”“追到了,”曾小胡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人是谁?”华六紧盯着曾小胡的眼睛,“是不是我们认识的?”“没错……是惊门贼爷王刚!”“王刚?”华六眉头一皱,“他失踪了那么长时间,现在居然会在日本出现,难道也是为了水晶骷髅而来?”“很有可能,可惜我没能抓住他!”“你们交手了?”华六眉头一挑。 “没有,那家伙神出鬼没的,总跟我玩捉迷藏,每当我快要放弃追踪时,他就突然出现,当我再追上去时,他又撒腿开跑,最终我还是没有追上他!”“难道说?……”华六眼中精光闪动。 “怎么了?”曾小胡盯着华六的眼睛。 “我想王刚很有可能是和葛文达长老联手了!”“此话怎讲?”“你看这是什么?”华六打开了放在身边的两个盒子,顿时,满屋的绿光流动。 “十三个水晶骷髅都齐了?”曾小胡睁大了眼睛,“难道说……”“没错,就在你追踪王刚的时候,葛文达长老约我见面了!”华六微微点了点头。 “看来,葛文达长老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曾小胡望着盒子里的水晶骷髅,若有所思的说道,“你的意思是,王刚故意把我引开,好让葛文达长老单独和你见面。” “我想应该就是这样!”华六摸了摸鼻子,缓缓说道。 第一百手 世间情为何物? 第一百手 世间情为何物?现场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华六和葛文达长老面对面逼视着对方。 葛文达长老一伸手,扯下了身上的黑色披风,露出了里面的紧身衣,虽然已经他己经有几千岁的高龄,但一身的肌肉在紧身衣的衬托下依然显得强健。 “来吧!”华六发了声喊,一用劲,上身那支离破碎的衣服瞬间灰飞烟灭,**的上半身在淡淡的月光下显得很是健壮。 “杀!”两人大喊一声,同时出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荒凉的山头上唯一的几堁枯树在激战中被连根拔起,刚刚形成的深洞被漫天飞舞的沙石渐渐填平,空气中传来阵阵的呼啸声,奇怪的事,此时并没有起风。 过了不知多久,渐渐的,一切恢复了平静,天地间一片肃然。 “你……你怎么会有那么强大的力量?”葛文达长老躺在地上,不停的吐着鲜血,强撑着半边身子艰难的抬起头望向华六,“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拥有了这么惊人的力量,虽然还及不上所罗门王的力量,但应该已是同辈中的第一高手了!”“其实你的力量也算是极高了,我想在江湖中已没有几个人是你的对手,我这次取胜也算是侥幸!”华六望着地上的葛文达长老,眉头一挑,“要不是我之前侥幸破了里高野四大神僧的‘不动明王法阵’,实力得到大幅度的提升,今日这一战败的肯定是我!”“既然天意如此,死在你的手里,我认了!”葛文达长老一阵剧烈的咳嗽,猛的喷出几口鲜血,手捂胸口,强压住一口气,艰难的说道:“华……华先生,我在死之前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你说吧!”“我求你……求你帮我用十三颗水晶骷髅复活示巴女王,她已经等了几千年,要是……要是错过这个机会,她……她就再也没有机会复活了!”葛文达长老呼吸越发的急促,从怀里拿出一个造型奇特的盒子,颤抖着放在了身边,“六个全在这里了,我求你……求你答应我!”“这……”华六望着葛文达长老那企盼的眼神,心中隐隐作痛,他手捂胸口,叹了口气,“我只能答应你尽力而为,一切成与败最后只能看天意了!”“谢谢你!”葛文达长老随即轻轻的打开装着水晶骷髅的盒子,满脸柔情的凝视着那发着绿光的水晶骷髅,眼神变的极度温柔,好像在看着自己久别重逢的爱人,口中喃喃道:“示巴女王,我的爱,如果你有机会重生,希望你不要再为情所困,希望你能找到真正的归宿,我会在另一个世界祝福你的!”葛文达长老声音越来越微弱,顷刻,头一歪,永远的停止了呼吸,只是一双眼睛却还是恋恋不舍的盯着那水晶骷髅。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华六口中喃喃自语,缓缓的走到葛文达长老的尸体旁,轻轻拿起那装着水晶骷髅的盒子,心中充满了无限感叹。 一座新坟孤零零的立在了山头上,墓碑上刻着巴布基达之墓六个大字。 日本里高野寺庙,一个有着刀削一样脸庞的中年男子正盘腿坐在祠堂中。 “五爷神机妙算,那巴布基达和六少爷果然动手了!”一个精干的老者冲华五一抱拳。 “看来小六子应该已经拿到十三颗水晶骷髅了。” 华五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精光一闪,“准备进行下一步计划。” 华六和曾小胡的临时双人套间。 十三颗水晶骷髅依次摆开,整个房间里笼罩着一层绿色的的光芒。 “水晶骷髅,示巴女王的躯体和灵魂的产物,为了它到底牺牲了多少的生命!”华六紧盯着面前的水晶骷髅,眉头微皱。 “徒儿,”帅的声音在华六的脑中回荡着,“现在已经万事俱备,师傅在这个世界游荡了九千多年,现在终于可以完成心愿了,这里有你很大的功劳,为师要谢谢你啊!”“师傅太客气了!”华六眉头一挑,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只是想知道,如果用这十三颗水晶骷髅复活小冰的话,那示巴女王是不是就再也没有机会复活了?”“这……”帅犹豫了一会,深深的叹了口气,“你是不是也觉得师傅冷血无情?”“徒儿不敢!”华六略一停顿,“我只是觉得这事要是落在我身上,我也会很难取舍的!”“我离开自己的世界,在你们的世界游荡了九千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活小冰,”帅的声音渐渐的坚定起来,“我可以为小冰生,可以为小冰死,只要能复活小冰,我什么都愿意付出!”“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华六叹了口气。 “也许有,也许没有,就好像现在,小冰能不能复活我也不能百分百肯定,”帅缓缓的说道,“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我了解你现在的心情,为师也不想把事情做的那么绝,但世事往往就是这样,有很多的无奈,并不是人力所能左右,也许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华六一阵沉默。 “有人来了,我们改天再谈!”帅突然说道。 华六收起了水晶骷髅,转眼望向房门。 于此同时,“六子,”曾小胡一把拉开了房门。 “追到那黑衣人了吗?”“追到了,”曾小胡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人是谁?”华六紧盯着曾小胡的眼睛,“是不是我们认识的?”“没错……是惊门贼爷王刚!”“王刚?”华六眉头一皱,“他失踪了那么长时间,现在居然会在日本出现,难道也是为了水晶骷髅而来?”“很有可能,可惜我没能抓住他!”“你们交手了?”华六眉头一挑。 “没有,那家伙神出鬼没的,总跟我玩捉迷藏,每当我快要放弃追踪时,他就突然出现,当我再追上去时,他又撒腿开跑,最终我还是没有追上他!”“难道说?……”华六眼中精光闪动。 “怎么了?”曾小胡盯着华六的眼睛。 “我想王刚很有可能是和葛文达长老联手了!”“此话怎讲?”“你看这是什么?”华六打开了放在身边的两个盒子,顿时,满屋的绿光流动。 “十三个水晶骷髅都齐了?”曾小胡睁大了眼睛,“难道说……”“没错,就在你追踪王刚的时候,葛文达长老约我见面了!”华六微微点了点头。 “看来,葛文达长老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曾小胡望着盒子里的水晶骷髅,若有所思的说道,“你的意思是,王刚故意把我引开,好让葛文达长老单独和你见面。” “我想应该就是这样!”华六摸了摸鼻子,缓缓说道。 第一百零一手 千年古井 第一百零一手 千年古井两日后的傍晚,日本富士山脚下,一行人行色匆匆,在淡淡的月光下向富士山顶行去。 “华五大人,我们很快就能到达富士山山顶了!”夜叉丸毕恭毕敬的说道。 “好,夜叉丸,今晚将是很重要的一夜,人类的历史有可能从今晚开始改写!”华五一脸的肃然。 “没错,过了今晚,我们所有人的命运都将改变。” 夜叉丸信心十足的说道。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富士山山顶。 坐落在富士山顶峰的圣庙久须志神社和浅间神社出现在众人眼前。 “夜叉丸,这场复活仪式在哪个神社中进行比较好?”华五转脸望向夜叉丸。 “按照我们甲贺流书卷记载,久须志神社和浅间神社的存在其实就是为了镇守地狱之门,而那地狱之门的出口就是两个神社的之间的那口千年古井,我们只需要再次打开地狱之门就可以!”夜叉丸的眼中渐渐灼热起来。 “事不宜迟,快速行动!”一行人快步行去,很快来到了那口千年古井处。 古井的井台处布满了厚实的青苔,在淡淡的月光下泛着诡异莫名的淡蓝色光芒,古井深不见底,一阵阵幽幽的阴风至井口吹出,发出“呜呜”的鬼哭狼嚎的声音,很是震慑人心。 “两间神社中还有什么人吗?”华五眉头一挑,“我不希望开始复活仪式的时候被其他人打扰!”“华五大人请放心,数百年来,地狱之门从没有打开过,两间神社的高僧也相继圆寂,后来的弟子都不再相信所谓的地狱之门,渐渐的,两间神社开始没落,现在已经成为了观光旅游之地,寺庙里平时也就只有几个小和尚,我已经派人搞定了他们,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了!”夜叉丸微微一笑。 “好,夜叉丸,你很会办事,事成后我会重重嘉奖你的!”华五一脸肃容。 “多谢华五大人,只求大人能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夜叉丸冲华五深深的鞠了一躬。 “放心,我一定会遵守诺言的!”华五微微的点了点头。 此时,一个身着紧身黑衣腰间插着两把武士刀的中年男子缓缓走上前来。 “主公,秘密书卷!”柳生兵卫双手捧着一个发黄的羊皮卷,轻轻交到了夜叉丸的手上。 “王刚,你和甲贺忍者给我护法,我不希望有什么意外发生!”华五从夜叉丸手里小心翼翼的接过羊皮卷,向王刚发出了指令。 “是,五爷请放心!”王刚冲华五一抱拳。 华五手捧羊皮卷缓缓走到千年古井井台上,轻轻的把羊皮卷放置于井台边缘,快速取下背包,取出一个牌位,木质牌位上清清楚楚的刻着九个血色大字: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现场气氛顿时凝重起来,空气好像凝滞了一般,四周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死亡气息。 华五紧盯着井台上的羊皮卷,眼中射出阵阵金光,顷刻,轻启嘴唇,缓缓的念出了一连串令人难以理解的古怪语言。 华五缓缓闭起眼睛微微的抬起头,双手手指缠扰在一起结成一个奇怪的手印,口中不断念着奇怪的咒语,突然,一道耀眼的红光至他的双手发出,直冲云霄。 片刻之后,风起云涌,一片片乌云漂浮在众人头顶,遮住了月亮,天地间一片肃杀之气。 整个富士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众人唯一能够看见的只有那直冲云霄的一道诡异的红色光柱,须臾,一道道闪电至漫天的乌云中冲出,“噼啪”之声不绝于耳,富士山顶峰笼罩在一片红与白的光幕中。 “轰隆隆”一声炸雷响起,天际中那道红色光柱突然间暴涨,和道道闪电混杂在一起,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天而下,准确无误的射入了那口万年古井。 井水像沸腾的开水,发出“咕噜噜”的声音,不停的翻腾着,周围的空气很快炙热起来,富士山顶峰那终年不化的白雪开始慢慢融化,山顶处的一个小火山口开始向外喷射出少量的溶浆。 “吼吼”千年古井中突然传出两声野兽的怒吼声,大地剧烈的颤抖起来,千年古井的井台突然爆裂开来,沸腾的井水哗哗的流了出来。 “退后!”华五大喊一声,身形向后急退。 王刚和甲贺流忍者脸色一变,身形一闪,退后数丈有余。 顷刻间,一团巨大的火焰至古井中冲出,火焰在红色光柱中不停旋转,渐渐的融合成一个巨大的人形,织田信长全身冒着火焰现身于红色光柱中。 “织田信长,听我指令,我是你的主人!”华五紧盯着面前巨大的火焰怪物,大声喊道。 “吼吼……你们这些可怜的人类,去死吧!”织田信长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猛烈的撞击着那道红色光柱。 那道冲天的红色光柱在织田信长的猛烈撞击下渐渐的扭曲变形,王刚和甲贺流忍者脸色大变。 “哼,想冲破我的束魔光环,没那么容易!”华五双眼圆睁,双手高举过头,在头顶处两手交叉摆出一个心的形状,一道黑色心形黑色光束激射而出,射向了那道巨大的红色光柱。 一红一黑两色迅速交融,红色光柱很快改变了颜色,变成了绚丽的紫色,紫色光柱像龙卷风一样高速旋转起来,周围的山石在巨大的惯性离心力的作用下纷纷的被卷了进去,通通砸在了织田信长的身上,“碰碰”之声不绝于耳。 王刚等人几乎立身不稳,纷纷抱住周围的树木,华五稳如泰山站立当场,冷冷着盯着光柱中的织田信长,周身的衣服已经支离破碎。 “吼吼”光柱中的织田信长如同困兽,不停的撞击着紫色光柱,每撞击一下便发出震天动地的巨响。 紫色光柱的威力比之前何止大了数倍,在织田信长的撞击下频频闪出电光,把织田信长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中心。 渐渐的,织田信长的撞击力度越来越弱,身上的火焰也渐渐暗淡下去。 “魔鬼,怎么样,还想较量吗?”华五大声喊道。 “吼……吼”织田信长满脸的不甘,发出凄厉的吼叫声。 “魔鬼,你现在只有两条路,一就是臣服于我,二就是被送回地狱!”华五雄厚的声音响彻天地。 “吼……”织田信长再次发出一声大吼,缓缓的跪了下去,“主人,我愿意听从您的差遣!”“哈哈……哈哈哈”华五眉头一挑,仰天狂笑。 “太好了,成功了!”夜叉丸快步来到华五身边,看着半空中的织田信长,一脸的兴奋之色。 “哼哼,好戏还在后头!”华五一声冷笑,嘴角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夜叉丸心口一紧,心中泛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第一百零二手 甲贺隐身术 第一百零二手 甲贺隐身术华五双手平举胸前,口中念念有词,紫色光柱渐渐的在空中消失,织田信长缓缓的落在了地上。 “轰隆……轰隆”织田信长每迈出一步,地上都会陷进去一个硕大的脚印,每个脚印里都残留着一团团火苗。 “主人,有什么吩咐!”织田信长来到华五的身边,缓缓的跪了下去,毕恭毕敬的问道。 “织田信长,我记得你跟伊贺和甲贺忍者在数百年前好像还有一场仗没打完吧?”华五微微一笑,“现在正好有几个甲贺流忍者在此,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吧!”“是,我的主人!”织田信长猛的抬起头,望向了夜叉丸,全身火焰暴涨。 “你……好卑鄙!”夜叉丸怒目圆睁盯着华五,“我不会放过你的!”“哦,你难道还想杀了我?”华五一脸鄙夷的望着夜叉丸。 就在此时,二十余道黑影从天而降,落在夜叉丸和柳生兵卫身边。 “主公休慌,我来了!”龟田落在了夜叉丸的身边,身后紧跟着二十余黑衣忍者。 “华五,你个卑鄙小人,幸亏我早有准备,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夜叉丸紧盯着华五,眼中喷射出怒火。 “主公,形势不利,”柳生兵卫脸色大变,语气急促,“您先走,我们垫后!”“想跑,没那么容易!”华五的脸上现出一丝残酷的笑容。 “吼吼!”织田信长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他那火焰铸成的身体挡在了夜叉丸和柳生兵卫的身前。 “五爷,我们需要做什么吗?”王刚来到华五身边,轻声问道。 “站在一边看戏!”华五微笑道。 “杀!”夜叉丸发出一声怒吼,大手一挥,龟田带着二十余名忍者冲向了织田信长。 天地一片肃杀,忍者们武士刀在手,一路前冲,忽然,一个变三个,三个变六个,二十余忍者顷刻间化身为百余名,一支忍者兵团瞬间成形。 “不错,看来这二十多人是甲贺流中的精英了!”华五盯着那黑压压的一群忍者兵团,脸上露出一丝残酷的微笑,“可惜,他们还不了解织田信长的可怕!”百余名忍者突然腾空而起,手中的武士刀在空中发出耀眼的白光,百道光芒在空中形成一张硕大无比的光网,光网旋转着从天而降,当头劈向织田信长。 “吼……”织田信长发出低沉的吼声,抬头看着天空,同时,紧握的双拳对着空中缓缓的举了起来。 眼看那巨大的白色光幕即将落在织田信长的身上,突然,异变陡起。 “火焰冲击炮!”织田信长发了声喊,至他的双拳处突然临空激射出几十个巨大的火焰球,霎那间,漫天火球飞舞,整个天际被映照成了一片火红。 “啊……啊……”天空中惨叫声不绝于耳,无数的火焰冲破那片白色光网,尽情燃烧着空中的忍者兵团。 片刻,火焰渐渐熄灭,天空中落下一团团杂物,一股焦灼的味道弥漫四周,整个富士山顶峰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主公,快……快走。” 龟田落在了地上,强撑着半边没有被烧伤的身体坐了起来,至喉际发出轻微的声音。 “龟田君!”柳生兵卫一声大喊。 突然,至一旁激射出一团小火球直奔龟田冲去。 “啊……”龟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地上打起滚来,很快就被烧成了焦炭。 “八噶压路,混蛋……”柳生兵卫双眼充满了血丝,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华五,你个混蛋,没想到你利用完我们甲贺流,还要赶尽杀绝!”夜叉丸远远的望着华五,声音中充满了悲哀。 “哈哈哈”华五紧盯着夜叉丸,狠狠的说道:“想当年你们小鬼子惨杀我们的同胞时,所用的手段比现在有过之而无不及吧!”“你……”夜叉丸脸上肌肉瞬间扭曲,“你个卑鄙的小人,在这个时候居然还能说出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我真的很想吐!”“哎,死到临头也只能逞口舌之快,”华五微微一笑,“看你们日本人杀日本人,还真是过瘾!”“混蛋,你会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八噶压路!”柳生兵卫一声大骂,左手托住右手放于胸前摆了个奇怪的姿势,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甲贺隐身术!”华五眉头一挑,一脸的平静。 于此同时,“吼……”织田信长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低下头,双眼激射出两道巨大的火焰光束。 “小心!”夜叉丸脸色大变,双手突然扬起,凭空出现一道气墙,堪堪挡住了那两道炙热的光束,“嗤嗤”两声巨响,满地尘土飞扬。 气墙后,柳生兵卫现出了真身,额头渗出滴滴冷汗,心中暗道:“好险!”“柳生君,不要冲动,那个魔头能看破我们的隐身术!”夜叉丸一闪身,来到柳生兵卫的身边。 “哼哼,在魔王织田信长面前施展隐身术,找死!”华五冷哼道。 “主公请放心,今夜我就是拼个一死,也要保护您离开这里!”柳生兵卫望着夜叉丸,脸色渐渐坚定起来。 “不用了,甲贺流今日已经一败涂地,就算能逃得性命,我又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夜叉丸远远的望着华五,眼中充满了仇恨,“今夜我要和华五那个卑鄙的小人同归于尽!”“主公!”柳生兵卫在旁边紧盯着夜叉丸,双眼渐渐湿润,猛的跪在了地上,“柳生兵卫誓死追随主公!” 第一百零三手 血阵 第一百零三手 血阵夜叉丸侧身望向华五,眼中射出奇异的光芒,脸色平静的像一面镜子。 此时,夜叉丸向柳生兵卫使了个眼色,两人身形向后急退,一跃跃出数丈。 织田信长巨大的身躯挺立在半空中,俯视着脚下的夜叉丸和柳生兵卫,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 于此同时,夜叉丸举起双手,两手交叉贴着脑袋,口中念念有词,全身气势暴涨,周身的衣服膨胀起来,眼睛蒙上了一层诡异的猩红血色。 晴空中突然飘过一片乌云,顿时电闪雷鸣,夜叉丸的脑袋正中霎那间出现了一只活灵活现的第三只眼,那眼睛眨了一眨,忽然,一道红的耀眼的光线至他那第三只眼中射出,直达云层。 那一片巨大的乌云顿时变了颜色,居然变成血一样的红,红的耀眼,红的眩目,顷刻间,空中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那雨水居然也是红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织田信长那冒着火焰的身躯在雨水的浇灌下发出嗤嗤的声音,全身冒着阵阵白雾。 “吼……吼”织田信长发出低沉的吼声,怒视着夜叉丸,向后退了两步。 “五爷,这是什么阵法?怎么这么邪门!”王刚顿时变了脸色,眉头皱起,侧脸望向华五。 “这是甲贺流神秘的高级忍术‘血阵’。” 华五眉头一挑,在血雨中远望着夜叉丸,继续说道,“这个阵法刚刚启动,这片血雨对我们还没有什么伤害,厉害的还在后面!”“五爷,那我们…………”王刚望着华五那坚定的神情,心中一亮,欲言又止。 “呵呵,血阵固然厉害,但也是由人发动,是人就有弱点,只要抓住人的弱点,阵法当不攻自破!”华五一脸的自信,嘴角处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以我的血为引,天地为之愤怒吧!”夜叉丸闭起双眼,只有额头上的那第三只眼兀自圆睁,他大喊一声,咬破手指,一丝殷红的鲜血迎风飘扬。 霎那间,空中的小雨迅速凝聚在一起,形成几面浓稠的血墙,从四面八方向织田信长和华五逼近,天地间充满了浓重的血腥味。 “杀!”夜叉丸猛的睁开双眼,一声暴喊,双手同时扬起。 那令人窒息的血墙突然加快了速度,铺天盖地的向华五和织田信长扑去。 突然,“啊……”一声凄厉的惨叫适时响起,夜叉丸双眼圆睁,紧盯着插在胸膛上的一只短小的武士刀,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 此时,夜叉丸额头上的第三只眼瞬间消失,那漫天的血雨和那道道血墙也在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空中的乌云被风吹散,天地又恢复了平静。 “嘿嘿”柳生兵卫一脸狞笑的望着夜叉丸,手中只剩下一把硕长的武士刀。 “你……你居然背叛我和甲贺流!”夜叉丸颤抖着举起右手指着柳生兵卫,脸上的肌肉扭曲在一起,大滴的汗珠滚滚而落,一丝丝殷红的鲜血至嘴角滑落。 “嘿嘿,识实务者为俊杰,我只是顺应天道,有什么不对!”柳生兵卫奸笑了两声,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还是安心的去吧,华五大人觉得你不适合执掌甲贺流,从现在起我将是甲贺流的首领,甲贺流在我的带领下将会发扬光大!”“哈哈哈……”夜叉丸忽然发出一阵凄厉的惨笑,喘着粗气紧盯着柳生兵卫,眼中充满了讽刺,“你……你不但是个小人,还是……还是个不择不扣的蠢蛋,甲贺流今日便要葬送在你的手里!”“八噶压路。” 柳生兵卫脸色一变,右手做了个抛的动作,一把硕长的武士刀带着一股耀眼的红光奔向夜叉丸。 夜叉丸缓缓的闭起了眼睛,红光闪过,空中飘洒起一片血雾,夜叉丸的头颅在空中转了几个圈,依依不舍的落在了地上。 “好,干的很好!”华五微笑着朝柳生兵卫走来。 “五爷过奖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柳生兵卫一脸的微笑,冲华五一抱拳,毕恭毕敬的说道。 “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甲贺流的新首领了。” 华五拍了拍柳生兵卫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说道。 “多谢五爷,我们甲贺流从今往后誓死效忠五爷!”柳生兵卫一脸的肃容,冲华五深深的鞠了一躬。 “对了,我还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华五突然压低声音,神秘的一笑,“其实夜叉丸说的没错,你不但是个小人,还是个不择不扣的蠢蛋!”“华五大人,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柳生兵卫脸色大变,猛的向后退了两步,睁大了双眼紧盯着华五,脸上现出一种恐怖莫名的表情,大滴的汗珠滚滚而落。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带着一帮手下去阴间效忠我了!”华五冷冷的说道,同时迅速的向后跃开,指着柳生兵卫发了声喊,“织田信长,这是你下一个目标!”“吼……吼”织田信长双目圆睁,发出阵阵低沉的吼声,身上的火焰再次燃烧起来。 “华五,你个卑鄙的小人,你不能这样!我可是为你立了大功!”柳生兵卫一脸的绝望,大声喊着。 “哈哈哈……卑鄙?”华五笑了几声,突然间声音变的异常坚硬,“出卖自己的主公难道就不卑鄙吗!”柳生兵卫远望着华五,一脸的悔恨,猛的跺了跺脚,迅速的转过身,腰身一用劲,高高的跃向空中。 突然,柳生兵卫感觉到头顶处一片炙热,感觉头发像是着了火一般,心中大惊,猛的一抬头,却发现织田信长正在头顶处俯视着自己。 “啊……”半空中回荡着柳生兵卫凄惨绝望的惨叫声。 第一百零四手 华四老头 第一百零四手 华四老头“五爷,高啊,实在是高!让他们自己狗咬狗,我们可省了不少事!”王刚一脸的敬佩之色。 “日本人和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要是我真的用了这些甲贺忍者,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华五一脸的释然。 “五爷说的太对了,”王刚望了望不远处的织田信长,挠了挠头,“那么一个大家伙,该不能随身带着吧!”“当然不用!”华五抬眼望着巍峨的富士山,一指山顶道:“那山顶处的火山口难道还塞不下那个怪物吗!”次日傍晚,日本高野山。 华六和曾小胡走进了里高野奥之院,同时加快了脚步“快点,大家都在等我们呢!”华六一路急行。 “哎,都是可恶的火车,紧要关头居然晚点。” 曾小胡一脸的郁闷。 两人很快来到空海大师的御庙。 “哇,好热闹啊!”曾小胡望着眼前众人,一脸的笑意盈盈。 “你们怎么现在才到,都等你们呢!”哈里森迎向了华六。 “火车晚点,不好意思。” 华六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突然间,身后悄无声息的突然刮来一阵小风,华六心中一紧。 “哎呦!”华六摸着头上瞬间鼓起的小包,一脸怒气,迅速转过身去,猛然间眼睛睁的大大的,“靠,老头子,你什么时候来的?”“臭小子,迟到就迟到,哪来那么多借口!”华四老头儿叼着烟杆,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华六。 “哎,我说老头子,你就不能对我和善点啊,就算我迟到了,也不用动不动就打人家满头包吧!”华六噘了噘,指了指身边的曾小胡,“小屁胡也迟到了,你怎么不赏他一个暴栗!”“靠,不是吧?”曾小胡在一旁睁大了眼看着华六,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嘿嘿,那小子我管不了,但肯定有人能管得了他!”华四老头儿斜着眼优哉游哉的吐出口烟圈“难道曾爷爷也来了?”华六眯起了眼睛。 “呵呵,你们两臭小子终于来了,都等你们呢!”曾大胡子优哉游哉的从一片小树丛中走了出来。 “爷爷!”曾小胡快步迎了上去。 “哇,怎么来这么多人啊!”华六眉头一挑,摸了摸鼻子,“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啊?”“老四,看来人都到齐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看我们也该准备准备了。” 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在一个八九岁小丫头的搀扶下颤巍巍的走了过来。 “贼哥华六见过欧阳丝儿贼爷。” 华六冲着那看上去八九岁的小女孩一抱拳。 “行了,”欧阳丝儿微微一笑,“今天这么多老前辈都在这,大家不要这么客气了,还是办正事要紧!”一行人一起向里高野奥之院的最深处空海大师的御庙走去。 “哈里森,没想到我们自从上次一别,又在这种场合见面了!”华六一边走一边微笑着望着哈里森。 “是啊!”哈里森看了眼华六,感叹道:“这也许就是缘分吧,这种缘分有可能也会像我们的师傅一样持续几千年。” “希望如此吧!”华六微微的点了点头,心中若有所思。 一行人很快来到空海大师的御庙。 “好徒儿,快走到御庙的正中心的天井那,为师要出来了!”一个极度深沉的声音突然在华六的脑中回荡。 “师傅,我知道了,还需要什么别的步骤吗?”华六在心中和大先生做着交流。 “你只要和哈里森一起站在天井正中能被月亮照射到的地方,你们两人紧贴双手,我和王便可一起现身!”帅缓缓说道。 “看来师傅和王前辈真的是‘以合论’了,恭喜师傅终于化解了九千年的恩怨!”此时,华六的心扑扑的加速跳动起来。 华六看了哈里森一眼,两人双目相对,心有灵犀,一起走到了御庙的天井处。 “现在刚好是午夜12点整,是一天之中至阴的时辰,我们的师傅终于能一起现身了,”哈里森仍是一脸恒古不变的冷峻,但还是掩饰不住他眉宇间那一丝兴奋之色,哈里森缓缓的抬起双手伸到了华六的面前,轻喊一声:“来吧!”“看来王前辈刚才也和他做了心灵上的交流。” 望着哈里森坚定的脸庞,华六心中暗暗思量,缓缓的的抬起自己的双手。 两双大手紧紧的合在了一起,华六和哈里森同时感到体内有一股气体左冲右撞,游走于全身,两人时而感到舒畅无比,时而感到气息停滞,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突然间,一道淡淡的月光洒落在华六和哈里森两人身上,顿时,华六体内那股气直冲向脑门,“嗡”的一声,华六在瞬间感觉身上一轻,好像是卸下了身上一副沉甸甸的担子,全身有种说不出的舒畅,但紧接着头脑一片混沌,眼前一片空白,身子不由自主的晃了一晃。 “恩……”华六嘴里轻哼一声,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但手掌间好像凭空多了份吸力,两只手掌和哈里森却是严丝合缝的吸在了一起。 “老四,好像有些不对啊?”曾大胡子紧盯着天井中的华六和哈里森,脸上现出一种奇怪莫名的表情,“看那两个孩子面色苍白,出了那么多虚汗,这阵势不会对两个孩子不利吧?”“放心吧大胡子,别人我们可以不信,难道我们连大先生都信不过?”华四老头子白了曾大胡子一眼,“我相信大先生不论怎样也不会舍得伤害自己徒弟的!”“说的也是,其实我也不是担心大先生会把你家六子怎么样,”曾大胡子抬手捋了捋胡子,“我只是担心大先生的宿敌,他和大先生真的握手言和了吗?”“这个……”华四老头儿猛的抽了口烟杆,眼皮微微一抖,“我想凭大先生的能耐,他那宿敌就算想使坏,也未必能占到什么便宜!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只要给大先生护好法,尽到自己的责任,也不枉大先生对我们的恩情!”与此同时,“啊^^^^^”华六和哈里森同时一声大叫,两人的手掌在瞬间分开,各自后退两步,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粗气。 第一百零五手 九千年之后 第一百零五手 九千年之后现场一众人等纷纷变了脸色,同时抬起头望向半空中。 在淡淡的月光笼罩下,半空中漂浮着两个隐隐约约的身影,其中一人一袭白衣,相貌清秀,温文尔雅但不失威武,另一人一身黑衣,面容绝美,浑身充满一种霸气。 半空中的两人像是两朵不同颜色的云彩,缓缓的飘向了对方,两人越来越近,相视一笑,同时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两双孔武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我们两还能在这个世界以真身面对面的接触,这难道是天意吗?”帅凝视着对面的王,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是啊,九千年了,自从上次我们在幻境中见过一面,到现在又有很长一段时间了,看来是老天让我们摈弃一切恩怨,为了共同的目标携手并进。” “你考虑好了吗,真的想和我一起联手复活小冰吗?”帅紧盯着王,眼神中迸射着阵阵奇光异彩。 “复活小冰我义不容辞,我早就考虑好了,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真正想清楚!”王看着帅,嘴角处浮现出一丝难得一见的浅笑。 “你说呢!”帅以一个灿烂的笑容回答了王。 站在地上的一众人看着半空中的帅和王,脸上都露出了激动的神情。 此时,华六和哈里森在已经缓过了劲,抬头望着自己的师傅,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甜甜的滋味。 “爷!”欧阳丝儿看了眼身边的王老太太,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激动,轻声说道:“大先生怎么还那么年轻啊?看来年轻的大先生还真的是很帅呢,怪不得爷您居然…………”“别瞎说!”王老太太痴痴的望着空中的帅,幽幽的说道:“哎,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大先生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看上我呢!”“不是啊,我知道爷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绝色美人呢!”欧阳丝儿噘起了小嘴,不服气的小声嘟囔到。 “臭丫头,你懂什么!”王老太太依旧紧盯着半空中的帅,眼神中充满了激动,“其实,我并没有奢求什么,现在能再看他一眼,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哎,”欧阳丝儿轻轻叹了口气,轻声说道:“爷,我并不清楚您和大先生当年的事情,但我只是觉得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您甚至都没有向大先生表白过,又怎么能知道大先生心中是怎么想的呢!”听闻此言,王老太太全身一震,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平静。 “傻丫头,很多事情你还不是很清楚,当年,我和你的几位前辈可都是知道大先生来这个世界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一个他深爱的女人,那个女人已经占据了他的整个心,我想,他的心中除了那个他所深爱的女人,已经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个女人了!”王老太太呆呆的望着大先生,言语中充满了淡淡的忧伤。 “没想到大先生居然这样痴情,难怪……”欧阳丝儿微微一怔,望着王老太太幽幽的说道:“我一直奇怪爷上次交给我的任务居然故意让我在华六那小子有危险的时候不要出手,原来这其中的目的就是想试试大先生是否和华六合二为一,我现在才知道爷您对大先生的感情是多么的深厚!”“命啊!”王老太太深深的叹了口气,“哎,这就是我们女人的命啊!上天让我见到大先生这个奇人,本来应该是我的福气,但我们女人实在是太多情了,一旦我们找到了自己的所爱,也就是我们一身凄苦的开端。” “这样说来,世间之事还真是有利便有弊,有弊便有利,上天让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说不定还是对我的恩赐呢!”欧阳丝儿看了看自己那小巧的双手,吐了吐舌头,心中暗自嘀咕。 此时,站在不远处的华四老头儿和曾大胡子有意无意的瞟向王老太太,两人相顾对视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哎,没想到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对大先生保持着当年那份情意,难得啊难得!”华四老头儿抽着烟杆,轻声叹道。 “是啊,怪不得她这一生都不曾谈过感情,我们都早早的成了家,唯独她,真是苦了她了!”曾大胡子捋着胡子,感叹道。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爱情有时候还真是个害人的东西!”华四老头儿眼皮跳了两跳,暗自嘀咕。 “老头子,我师傅和王前辈是不是马上就要进行复活仪式了?”华六来到华四老头儿的身边,张口问道。 “没错,我们把收集来的宝物都带来了,只要大先生一声令下,复活仪式马上就能开始。” 华四老头儿吐出口烟圈,斩钉截铁的说道。 与此同时,离高野山不远的地方,几个黑衣人聚集在一起。 “五爷,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下命令了!”王刚冲华五一抱拳。 “不急,我们还有一步重要的棋没走,时机还不成熟,这一次可是我们最后的机会,错过了这个机会,我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化为乌有,”华五一脸的坚定,“这一次我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是,五爷说的极是!”王刚点了点头,随即眉头轻皱,“我只是担心,他真的有那个实力可以当我们的前锋吗?”“你可千万不要小看了他,他毕竟是上古神兽,现在这个世上存在的上古神兽已经不多,现在,也只有龙那种上古神兽还存在于人的记忆中,但每种神兽都有他自己的绝招,只要那绝招一出,绝对是惊天地泣鬼神,”华五话锋一转,“不过嘛……他也不过就是个前锋,最终的成败还是要靠我们自己。” “五爷英明,是我想的不够透彻,”王刚望着华五,满脸的敬佩之色,“没想到自命聪慧狡猾的上古神兽会甘愿去当我们的先锋,五爷就是有办法!”“呵呵,要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神兽也不例外,我只不过是抓住了这一点,切中了要害罢了!”华五微微一笑,背着双手踱了两步。 “其实我们这次准备的已经很充份,我想成败已经很明显了!”王刚侧身望向天桥八怪,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希望如此吧!”华五望着身边众人,感叹道。 第一百零六手 复活 第一百零六手 复活里高野奥之院空海御庙。 “小四,小曾,小王,”帅从半空中缓缓而落,望着眼前的华四老头儿,曾大胡子和王老太太,微微一笑,“好久没见,这些年辛苦你们了!”“大先生千万别这么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华四老头儿上前一步冲着帅一抱拳。 “是啊,我们的命都是大先生您救的,为大先生做这点事那还不是应该的。” 曾大胡子在一旁激动的说道。 “大先生,这些年您……还好吧?”王老太太望着帅的眼睛,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有无数的话想要倾诉一般。 “好,我很好,只要你们没事我就很欣慰了。” 帅有意无意的回避了王老太太的眼神,双目一扫,问道:“东西都带齐了吗?”“都带齐了,全都在这里。” 华四老头儿熄了烟杆,提着一个大包袱向帅走去。 “那我们这就进行复活仪式吧!”帅转身望向飘落地面的王。 王此时正在和哈里森亲切的交谈着,这时转过身,和帅的目光相遇,随即坚定的点了点头道:“开始吧!”“大先生,您需要的东西都在这了。” 华四老头儿走到天井处,把包裹里的东西拿出摆于地上依次排开。 “小四,辛苦你了!”帅看着地上那一堆法器物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哎,等了九千年,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王望着地上的物品,眼中流露出阵阵光彩,转身面向哈里森,“好徒儿,把我们的东西也拿上来!”“是的,师傅。” 哈里森急步走上前去,把背在身上的大箱子放下,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天井处摆满了一堆放射着不同光芒的物品,有极其珍贵的宝石,散发着阵阵金光的黄金制品,还有一些毫不起眼杂七杂八的物什,刚好围成了一个圆圈。 “徒儿,”帅转过身望向了华六,眼神中充满了慈祥,“就差你的十三颗水晶骷髅了。” “是,”华六闻声缓缓的走向帅,左手伸入怀中,当触及到葛文达长老装水晶骷髅的那个特制盒子的时候,他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师傅,在复活仪式之前,我还有些话想跟您单独谈谈。” 华六来到帅的身边,望着帅的眼睛轻启牙关,缓缓说道。 “好,现在还有时间,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帅盯着华六,眼神中一丝怪异的光芒一闪而过。 “师傅,徒儿冒昧的问您一件事,”华六和帅向天井旁挪了几步,“是不是十三颗水晶骷髅用来复活小冰后就失去了所有能量,再也不能用来复活示巴女王了?”“哦,原来是为了这事啊!”帅意味深长的看了华六一眼,“为师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所以为师不怪你,明了跟你说吧,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都得看天意!”“师傅的意思是?”华六望着帅的眼睛,心中若有所悟。 “复活小冰需要水晶骷髅里的大量能量,如果说是在复活了小冰后再去复活示巴女王,那肯定是没有任何希望了,只能是在复活小冰的同时,为师试试能不能同时利用水晶骷髅的能量把示巴女王同时复活,那样的话就是两全其美了!”帅的声音微微有些颤动。 “师傅,您真的会那么做吗?”华六紧盯着帅的眼睛,眼皮瞬间抖了两抖。 “徒儿,”帅缓缓的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你难道真以为师傅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吗?”“徒儿不敢!”华六微微低了点头,避开了帅那咄咄逼人的目光。 “哎,为了复活小冰,我伤害了太多的人,尤其是示巴女王,我欠她的太多,”帅深深的叹了口气,忽然话锋一转,脸上的表情再次坚定起来,“但我不会后悔,因为我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复活小冰,没有小冰我就是一具行尸走肉,我欠别人的情只能来生做牛做马去偿还了。” “你放心,我还是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助示巴女王复活的,只是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说这一切只能看天意了!”帅缓缓的呼出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华六恍然大悟,心中吃了颗定心丸,“只要师傅能抱着颗仁慈的心,我想上天不会那么残忍的!”“希望如此吧!”帅如是说道。 “葛文达长老,我已经尽力帮你达成遗愿,成不成只能看老天的了,希望你在天之灵能够安息!”华六在心中默默念叨。 十三颗水晶骷髅放在了由一堆杂七杂八的物体围成的圆圈中。 霎那间,发生了奇异的景象。 在月光的照耀下,十三颗水晶骷髅发出了十三道碧绿森森的光柱,十三道光柱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光柱直冲云霄,周围的一圈物体好像得到了共鸣,缓缓的升了起来,围着那水晶骷髅缓慢的旋转着。 “小四,这个仪式一旦启动,就不能受到任何打扰,你们要小心点,我不希望有什么意外发生。” 帅看着华四老头儿,一脸的肃容。 “放心吧,大先生,我们一定会用自己的生命为您护法的!”华四老头儿声音中充满了无限的坚定。 与此同时,“哈里森,这个仪式完成以后,为师将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去,你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为师担心啊,”王从怀中掏出一个泛着淡青色光芒的手镯,“好徒儿,为师把这个东西送给你,你要好好珍藏,以后一定能用的上的!”“师傅……”哈里森上前两步,颤抖着双手接过那个手镯,半张着嘴却是怎么也说不出话来,那张恒古不变冷峻的脸上尽然留下了两滴晶莹的泪珠。 “没想到你对自己的徒弟还挺好,那个东西你都送给他了,看来在这个世界徘徊了九千年,你的性格的确改变了。” 帅感叹了几声,缓缓转过身,一扬手,一枚带着碧绿光泽的玉扳指飘然的飞向华六的怀中,远远的传来帅的声音,“好徒儿,这是为师最后送你的礼物,相信你一定会合理的利用它的!”帅和王面对面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开始吧!” 第一百零七手 搅局者 第一百零七手 搅局者众人眼前一花,帅和王瞬间冲入了那碧绿森森的巨大光柱中,光柱中,一白一黑两个身影双手合并,口中念念有词,两人的身影在光柱中慢慢的旋转起来,衣衫和头发无风自起。 突然间,天地为之变色,整个天空中电闪雷鸣,道道闪电冲天而降,落在那巨大的光柱上,“噼啪”之声不绝于耳,碧绿光柱好像有了灵性,正在尽情吸收那由闪电带来的能量,居然越变越大,围绕在光柱周围的物体闪烁着不同的光芒,越转越快,发出“唔唔”的破空声。 于此同时,“哈里森大人,有人闯进来了,我们……我们抵挡不住。” 两个年轻的欧洲小伙子一身血迹,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还没来到哈里森的面前,扑通一声双双倒了下去。 众人脸色大变。 此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一个刺耳难听的笑声传入众人耳中。 “嘿嘿,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啊。” 黑影缓缓的走向众人。 “年?”华四老头儿瞳孔骤然收缩。 “哼哼,你们还认得我啊。” 年一步步向众人逼近,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伤害我的手下。” 哈里森露出了怒容,快步窜了出来。 “不要冲动,来者不善,看看再说。” 曾大胡子眼疾手快,一伸手拦住了前冲的哈里森。 “你个老妖怪居然还没死啊,”王老太太颤巍巍的向前两步,紧盯着年,“我们以前好像并无什么仇隙,你为何要来捣乱?”“哼哼,我跟你们确实没有仇隙,但我跟他却有不共戴天之仇!”年冷笑两声,一指光柱中的帅,眼中充满了恨意。 “你跟我们大先生有仇?”华四老头儿重新点燃了烟杆,猛的吸了一口,缓缓说道:“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哼哼,你们知道个屁,”年眼露凶光,恨恨的说道:“你们所敬仰的大先生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就是他想杀了我的示巴儿,谁要是敢伤害我的示巴儿,我就要他的命!”“放屁!”王老太太满脸怒容,突然挺直了略微有些弯曲的背脊,怒指着年大声道:“你居然敢侮辱大先生,今日你休想活着离开这里!”“嘿嘿,就凭你们几个老东西加上几个小毛孩,我还没有看在眼里。” 年扫视了眼前的众人,脸上露出一种不屑的神情。 “先不要冲动,最好问清楚,这个紧要关头最好不要节外生枝!”华四老头儿上前一步拦在了王老太太身前,远远的望着年,“我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大家最好把话挑明了,要是因为不必要的误会弄的两败俱伤,我想对谁都没有好处!”“哼哼,误会,我想你们都听说过所罗门王和示巴女王的故事吧,”年恶狠狠的看了眼在巨大光柱中的帅,右手一指帅的身影,“就是他,你们口中的大先生也就是当年的所罗门王,他不但欺骗了示巴儿的感情,现在还想利用唯一能让我的示巴儿复活的水晶骷髅去复活别人,你们说这种人该不该千刀万剐。” “原来是这样!”华六远远的望着年,心中暗自思量,“看来年跟葛文达长老一样,一直都在暗恋示巴女王,这示巴女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居然能让这么多男人为他疯狂,哎,看来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词,我们的大先生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比你清楚,我劝你还是不要与我们为敌,这里的人相信大部分你都认识,你真有把握胜得过我们?”华四老头儿紧盯着年,缓缓的吐出口烟圈。 “哼哼,你们果然是狼狈为奸,多说无益,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把你们那大先生千刀万剐,然后再复活我的示巴儿,你们要想下去陪那个老不死的,那就一起上吧!”年冷笑了两声,用充满挑衅的眼光打量着眼前众人。 “老四,不要再跟他废话,老怪物一再侮辱大先生,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去!”王老太太突然从华四的身后跳了出来,逼视着年,满脸怒容。 “哎,看来这仗是非打不可了!”华四老头儿轻叹了口气,猛抽了口烟杆,吐出了一个硕大的烟圈。 现场气氛顿时紧张起来,空气中充满了浓烈的火药味儿。 曾大胡子和王老太太上前两步,和华四老头儿站在了一起。 曾大胡子的手缓缓的摸向了身后背着的酒葫芦,王老太太突然挺直了腰板,缓缓抬起手中的拐杖,眼中迸射出阵阵精光,再也看不出那步履蹒跚老态龙钟的样子,华四老头儿依旧自顾自抽着他的烟杆,只是这会儿吐出的不再是烟圈,而是一条笔直的直线。 “呦,怎么着,仗着人多欺负人少?”年一脸的皮笑肉不笑,一脸悠闲的表情,“三个人还不够多,要不你们全上得了!”华四老头儿的背后,华六和曾小胡紧紧的注视着年的表情。 “六子,我虽然没跟那个老妖怪交过手,但以我们贼行三大前辈的实力,不应该斗不过他吧?”曾小胡瞟了眼华六,悄声说道:“我总觉得那老妖怪的自信有些莫名其妙!”“我也觉得奇怪,依我看,以我爷爷的身手再加上你爷爷,他们两联手的威力应该不用我多说了,现在又加上个伤门前任贼爷,他们三个一旦联手,我想当今世上能胜过他们的人应该没有几个,”华六说到这,眉头轻轻一皱,话锋一转,“除非……”“除非什么?”曾小胡猛的转过脸紧盯着华六,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神情。 “除非他已经有了克制我们的必胜法宝,要不然这一切都只是心理战术,全是他装出来的!”华六掷地有声的说道。 “年本来就是上古神兽,听说上古时代有很多稀奇古怪威力巨大的法宝,难道年身上真有那样的宝贝?”曾小胡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年,“要真是那样,可就麻烦了!”“先别那么紧张,”华六冲曾小胡挤出了一丝微笑,“其实这只是我的猜测,也许是我想多了,现在这个地方都是顶级的好手,就算年有什么法宝啊诡计的,想对付我们哪有那么容易,我们只要小心点就好了。” “说的也是,”曾小胡缓缓的点了点头,转脸间看见了一侧的哈里森。 此时的哈里森双眼死死的盯着年,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全身都处于一种备战的状态。 第一百零八节 老怪物 第一百零八节 老怪物华六顺着曾小胡的目光和身边的哈里森对视了一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始终没说出一个字。 三个人同时把目光移向了前方对持的四人。 “哼哼,口气倒挺大,看来你这次倒是有备而来啊,还有什么帮手,何不叫他们一起出来,难不成你还打着偷袭的主意?”华四老头儿瞟眼望向了一侧的树林。 “什么?”年脸色一变,瞬间转脸望向一侧树林,口中哼哼道:“对付你们几个,我还用得着帮手!”于此同时,华四老头儿左眼皮瞬间眨了一眨,曾大胡子和王老太太心领神会,三人同时出手。 三道不同的光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着雷霆万钧的声势气势磅礴的激射向了年,空气中有一股巨大的能量传出,像是平静的湖水中投入了一颗小石子,令平静的湖面荡起阵阵涟漪。 也就是瞬间,年的身体被一道三色光圈紧紧的裹在了里面。 华四老头儿望着光圈中的年,脸上露出一丝惬意的笑容。 曾大胡子和王老太太盯着光圈中的年,长长的吐出口气。 光圈中的年缓缓的转过头来,脸上并没出现一丝惊恐的表情,反而咧开了嘴,露出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诡笑。 “不好!”华六远远的看着年,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丝不安,一种不祥的预感悄悄爬上心头。 此时,“小心!”华四老头紧盯着年的眼睛,眉头猛的一皱,满脸的皱纹瞬间挤在了一起,突发一声暴喊。 那声暴喊像是一个晴天霹雳,深深劈在了众人的头顶,在场的每个人一霎那间全都变了脸色。 可惜,一切都迟了那么一点点。 “叱诧!”就在华四老头儿发出那声喊的同时,光圈中的年突然一声低叱,上身的衣服突然四散飞裂,凌乱不堪的头发在瞬间暴涨,猛的伸出了光圈外,在空中炸射开来,变成了肉眼不能视及的碎屑。 整个天空就好像被盖上了一层黑布,遮住了天空中一切可以发光的物体,整个世界漆黑一片,只有那些碎屑就好像深夜里的寒星,带着点点寒光飘散于空气当中。 星星固然美丽,人往往会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美丽扰乱思维,也往往就是那一瞬间的思维短路,便会造成致命的伤害。 众人的眼前突然一闪,所有人的心中都在一瞬间闪过一个念头,“糟糕!”,但就是那一瞬间,已经完全没有了回旋的余地,所有人都在一瞬间的停滞中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失控,各个呆若木鸡的立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 “碰”的一声巨响,年冲破了三色光圈的束缚,面带着残酷的笑容缓缓的向华四老头儿等一众人走了过去。 “哈哈哈哈,”年来到华四老头儿的身边,发出一阵狂笑,“你们几个老不死的,现在还有什么能力来对付我,啊!有本事都使出来啊!”“哎,老怪物,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的功力倒是大涨,年的头发果然是威力巨大啊!”华四老头儿烟杆掉落在脚下,轻轻的叹了口气。 “嘿嘿,要知道每个上古神兽都有一个终极绝招,威力大的可以惊天地泣鬼神,一生只能使用两次,”年嘿嘿怪笑着,语气中充满了讽刺,“我把看家保命的绝招用在了你们身上,我想你们就算死也该安息了吧!”“放屁,”华六在华四老头儿的身后破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怪物,你敢动我爷爷一根汗毛,我把你千刀万剐!”“哎呦,死到临头还逞口舌之快,信不信我先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年阴阴怪笑着向华六走去。 “老怪物,都那么大一把年纪了,别欺负小孩子,有什么不忿冲我来好了,别为难小辈。” 华四老头儿突然提高了嗓门。 “哈哈哈,果然是护孙心切,放心吧,我现在还不会动你们,我还有正事要办,等我解决了那两个该挨千刀的,再解决你们不迟,你们还是好好享受一下这最后的新鲜空气吧!”年仰天长笑,霍然转过身,死死盯着碧绿光柱中不得抽身的帅和王,眼神中充满了仇恨。 年带着万般仇恨的目光,一步步向帅和王走去。 此时,“老四,老曾,”王老太太轻声唤道,“不能让那老怪物伤害大先生,就算我们死也绝对不能让他伤害大先生!”“老怪物那招邪的很,我感觉全身的经脉都在逆转,再给我点时间,我想很快我就能把经脉给顺过来了!”曾大胡子汗流浃背,脸涨的通红,汗珠噼里啪啦顺着脸颊滚滚而落。 “哎,来不及了,我已经试过了,难道说这是天意吗?”华四老头儿声音哽噎,泪珠在眼眶里拼命的打着转。 “老头子,现在我们怎么办,我想尽一切办法,身体还是一动也动不了,那到底是什么邪招啊,我这拼命运气,现在连气都有些不顺了!”华六脸上出现了点点汗珠,眼睛有些充血,“老头子,赶紧想个办法,不能让老怪物伤害师傅!”“放心吧,谁也伤害不了我们的大先生!”华四老头儿语气突然变的坚定起来,“大胡子,王妹,事到如今我们只有使用那一招了!”“你是说…………?”曾大胡子猛的瞪大了眼睛,脸色剧变,顿了一顿,语气变得异常的坚定,“只有这么办了,大先生对我们的大恩大德我们这辈子都还不清,就算要我们的命又如何!”“爷爷?”曾小胡心中大惊,语气中充满了惊讶,“您这是在说什么呢?听您的口气好像…………”“好孩子,现在已经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你们要好好把握机会做出一番大事业,贼行有你们在,我们这些老古董就放心了!”曾大胡子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突然打断了曾小胡的话。 “老头子?”华六听闻曾大胡子的话,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额头上大把的汗珠冒了出来,“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也许我们还有其他的办法,大家不要做傻事啊!”“六子,你已经长大了,不再需要爷爷照顾你了,我相信就算没有爷爷,你也可以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华四老头儿缓缓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慈祥。 “老头子!你…………”“大胡子,王妹,我们开始吧!”华四老头儿突然打断了华六,低沉的声音传进了身边每个人的耳朵。 “来吧!”曾大胡子和王老太太想也没想,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爷爷!不要…………”华六和曾小胡异口同声的发了声喊,声音已经哽噎。 “爷……请您三思啊!”旁边,欧阳丝儿已经泣不成声。 与此同时,年已经缓步接近了帅和王的身边。 “碰……碰……碰”三声巨响,年不由自主的转过了头,脸上突然出现一种怪异莫名的神情,“这是…………?” 第一百零九手 云柳合击术 第一百零九手 云柳合击术空地上烟雾弥漫,天空中的繁星再次露出笑脸俯视着大地,一阵微风吹来,烟雾渐渐消散,三个淡淡的人影缓步从烟雾中走出。 年死死的盯着眼前三人,惊讶的半张着嘴,半饷说不出话来。 “你以为凭你的绝招就能对付得了我们了吗?”华四老头儿重新点燃了那古旧的烟杆,叭嗒叭嗒的抽了起来,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哼哼,你个老妖怪,想伤害我们大先生,下辈子吧!”王老太太的脚步明显的灵活了起来,微驼的后背也直直的挺了起来,双眼放出阵阵精光。 “老四,王妹,别跟他废话了,”曾大胡子一脸的自信,“快点解决他还有时间喝酒去。” 年睁大了双眼仔细的打量着三个老人,突然咧开大嘴,阴阴的笑了起来。 “没想到你们实力还挺强,刚才倒是我疏忽了!”年缓步向三人走去,脸上露出一丝诡异莫名的笑容,“刚才我们好像说过,我们上古神兽都有一招保命的绝招,这绝招我只使用过一次,现在我还能再使用一次,我想这一次你们应该没机会脱身了!”说话间,年全身气势暴涨,双眼瞬间变成了血红色,衣襟无风自起,口中念念有词,那一头杂乱无章的稻草式的头发疯狂的伸长,像无数条章鱼的触角拼命的向华四老头儿等三人扑去。 “是时候了!”华四老头儿转脸扫过曾大胡子和王老太太,眼神变的异常的坚定。 “来吧!”曾大胡子和王老太太一声大喊,在同一时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到了华四老头儿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把双手搭在前面一人的身上。 与此同时,年的头发已经在空中飞散成了点点碎末,像空中那数不尽的寒星弥漫于空气当中。 “云柳合击术!”华四老头儿一声暴喊,平举的双手发出了诡异的淡淡的橘红色。 “喝!”曾大胡子和王老太太同时大喊一身,华四老头儿感觉到了有两股巨大的能量同一时间注入了自己的体内,猛的一提气,把自身的能量发挥到了极致,双臂猛的一颤,那桔红色的光芒在瞬间突然扩大了几十倍,一团巨大的光球把整个御庙都笼罩在了其中。 “这到底是什么招数?”华六猛的闭起被强光刺痛的双眼,心中默默的为华四老头儿他们祈祷起来,“上天保佑爷爷他们平安无事,上天保佑……”突然,“啊…………”年那凄厉绝望的惨叫声适时响起,叫声余音不绝,在整个御庙中回荡。 强光很快淡了下去,华六睁大了双眼,刚好看见那道夺目刺眼的强光居然化作一缕细小的光雾,光雾中年的身影在不断的扭曲变形,最后和那道细小的烟雾一起钻入曾大胡子身后背着的酒葫芦里。 年的惨叫声在所有的光雾都消失在赤色酒葫芦里的瞬间嘎然而止。 “成功了!”曾大胡子一脸的激动,反手把酒葫芦捧在手中,手一抹,酒葫芦盖紧紧的塞上了。 就在这一瞬间,华六等一众人等突然间只觉得胸口一麻,双手双脚居然恢复了知觉,血脉再次开始正常流动。 “老头子,你……”华六在身体恢复知觉的瞬间,急冲几步冲到了华四老头儿的身边,一把扶住了他,话说到半截再也说不下去。 曾小胡与欧阳丝儿紧跟其后,一人扶住了曾大胡子,一人扶住了王老太太,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极度关切的神情。 “放心吧,老怪物解决了,只要你们保护好这个酒葫芦,只要不打开盖子,年就会被永远封印其中!”曾大胡子喘着粗气,把葫芦交到了曾小胡的手中。 “爷爷,您这是说什么呢,葫芦还是您自己保管,我觉得放您那比放我这安全!”曾小胡声音颤抖,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儿。 “好孩子,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做人,千万别跟你父亲一样走上邪路,我以你为荣!”华四老头儿望着华六的眼睛,满脸的慈祥。 “老头子,这……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华六紧盯着华四老头儿的眼睛,双眼渐渐变的通红,呼吸突然变的急促起来,“爷爷,爷爷,我求您,您不要吓我,以后我再也不气您了!”“孩子,生死由命,我们在这个世上的任务完成了,就是走也是带着微笑走的,你们说是吧!”华四老头儿突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曾大胡子和王老太太。 突然间,异变突起。 华四老头儿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头发眉毛和胡子突然间变成了纯白色,全身像一滩湿泥一样软软的从华六的臂弯处滑了下去。 “啊…………”身旁突然响起欧阳丝儿的尖叫声,王老太太和华四老头儿的身体起了同样的变化,同时向地上倒去。 “爷爷,爷爷,不要离开我啊!”曾小胡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悲恸,全身颤抖,伏在毫无声息的曾大胡子身上涕泪皆下。 此时,整个悲痛的现场只有华六还没有哭出声音,他仰面朝天,没有任何人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哭吧,不要憋在心里,哭出来就好受了!”远处,哈里森默默的注视着华六,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情,心中暗暗念叨。 与此同时,“爷爷,爷爷啊……”华六突然暴喊两声,猛的双膝跪地,头狠狠砸在了地上,不停的给华四老头儿磕着响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而落。 一转眼的功夫,地上就躺了三具尸体,整座空海御庙沉浸在一种巨大的悲伤之中,连附近飞过的一些夜行飞禽都好像受到了感染,跟着悲伤的众人不停的哀鸣起来。 此时,一群黑衣人正在快速的接近里高野。 “五爷,您说年能带给我们什么好消息?”王刚一边行进,一边望着身边的华五。 “嘿嘿,他带不了什么好消息给我们,”华五阴阴一笑,转过头直视着王刚的眼睛,“因为他根本就是一炮灰,你说炮灰还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好消息!”“炮灰……?”王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面带钦佩之色的望着华五,“五爷果然英明,在贼行那么多顶尖级高手面前,就算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绝招也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此时,哈里森缓缓的走向跪在地上的华六,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始终没有说出口,只是把手轻轻的搭在华六的肩膀上。 华六突然感觉到一股暖流缓缓的流入自己冰冷的心,哭泣声渐渐小了很多,但是想忍住悲伤还是很难做到,全身不停的颤抖着。 “哎。” 哈里森在心中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反而是无声的关怀才更能安抚悲伤人的心灵,一切尽在不言中。 与此同时,一个阴冷的声音适时传出。 第一百一十节 翻脸 第一百一十节 翻脸“五爷,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 王刚的声音在被悲伤笼罩的空海御庙中显得特别的刺耳华五缓缓的走到没有任何设防的华六和哈里森的身边,面无表情的盯着华四老头儿的尸体,深深的叹了口气。 “父亲,您一生都在为贼行奋斗,一辈子都在拥护你们心中的神大先生,但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华五的声音微微有些颤动,脸上露出极度复杂的表情,“最后还不是落得个横尸荒野的下场!”“你给我闭嘴!”哈里森怒视着华五。 “你想找死吗?”华五望了哈里森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就是华六先生的父亲?”哈里森紧盯着华五,眼中射出阵阵火花,向前一步拦在了华六的身旁,“我不知道你们三代人中有什么恩怨,但只要我还在,你们休想在这逞强!”“哈哈,有意思,”华五眉头一挑,上下打量起哈里森,“你就是哈里森,王的传承之人?”“不错,我就是!”哈里森斩钉截铁掷地有声的说道,声音中满是阴冷的味道。 “好,初生牛犊不畏虎,果然是后生可畏!”华五瞬间变了脸色,眼中射出阵阵凶残的光芒,“你觉得你有能力胜得过我?”哈里森正要开口,突然,身后有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按在了他的肩头。 “要想动他,得先过我这关!”曾小胡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哈里森的背后,满脸泪痕的他铁青着脸逼视着华五的眼睛。 “呦,还挺团结!”华五嘴角一撇,淡淡的说道:“我今天来这并不想为难你们小辈,我的目标并不是你们,”曾小胡和哈里森紧盯着华五的眼睛,两人都没有开口。 “我的目标是那两个老不死的!”华五伸手指向了还在碧绿光柱中聚精会神的操作着复活仪式的帅和王,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只要你们不阻拦,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们一根头发。” “休想,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在,绝对不允许你伤害他们!”曾小胡斩钉截铁的说道。 “哼哼,要想动我师傅,得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哈里森铁青着脸,毅然决然的跨前一步,横在了曾小胡的身前。 突然,华六猛的抬起头,紧盯着华五,冷冷的问道:“年是不是你的手下?”众人猛的一惊,全都望向华五,每个人的脸上都现出极度复杂的表情。 “年?他也配!”华五冷笑两声,话锋一转,“不过我倒是向他透漏了点关于示巴女王的事情,没想到那老怪物还真是冲动,居然跑在我们前面来找大先生的麻烦,但是没想到他那么不中用,最后还是被你们给收拾了。” “果然是你!”华六缓缓的站了起来,紧逼着华五的眼睛,满是泪水的眼中射出阵阵复杂莫名的神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与此同时,“原来是你害死我爷爷,现在我就要替爷爷报仇,拿命来!”曾小胡从哈里森的身后一闪而出,从怀中掏出了七个无锡泥娃娃。 “不要轻举妄动!”突然,一个小巧如婴儿般的小手抓住了曾小胡的衣摆,一个清脆的声音适时响起。 “欧阳丝儿贼爷!”曾小胡猛的一低头,眼皮瞬间跳了几跳,七个泥娃娃被他缓缓收入怀中。 “恩。” 欧阳丝儿看了眼曾小胡和华六,应了一声,来到了华五的面前,眼中射出刀锋一样的寒光,冷冷的问道:“你就是华五?”“原来是新一代伤门贼爷欧阳丝儿,失敬,失敬!”华五上下打量了眼欧阳丝儿,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我们贼行有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欧阳丝儿逼视着华五的眼睛,冷冷的说道:“我们一定会血债血偿!”“既然贼爷是这个意思,我也无话可说,你们是一起上呢,还是你和我单挑?”华五一脸的悠然自得,语气中满是不屑。 “看来你倒是很有自信,对付你这样的魔头,我想也不用讲什么江湖道义,”欧阳丝儿把眼望向华五身后的王刚和天桥八怪,伸手一指,“看来他们都是你的手下,其中还有一个我们贼行的叛徒,今日我们新账老账一起算,让他们也一起上吧!““呵呵,对付你们几个小辈,我一个人足够了,要是我们一起动手,就算杀了你们,传出去还以为是我们占了人数上的优势。” 华五冷笑两声,突然提高了嗓门,“你们不是想报仇吗,那一起来吧!”欧阳丝儿望着华五,眼皮突然跳了两跳,就在此时,曾小胡和哈里森上前两步,一左一右的站在了欧阳丝儿的身边,三人站成一排,紧紧的逼视着华五。 “父亲,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啊…………?”华六呆呆的望着华五,目光涣散,口中喃喃自语,再次跪倒在华四老头儿的尸体前。 “六子,这一仗交给我们就行了,你先休息休息!”曾小胡回头看了眼华六,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华六微睁着双眼,目光显得呆滞,好像根本没有听见曾小胡的话,只是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语。 “哎,天下最难过的就是亲情这一关了!”哈里森在心中深深的叹了口气。 于此同时,华五突然转过身,对身后的天桥八怪瞬间眨了眨左眼。 天桥八怪心领神会,趁着欧阳丝儿等人和华五在对峙中分不开身的机会,迅速的绕过他们的防线,冲到了帅和王所处的碧绿光柱前。 欧阳丝儿,曾小胡和哈里森的脸色同时大变,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三人刚刚一挪动身体,华五突然出手。 “凤起云涌,天地变色。” 华五突然一声大喊,双手猛的抬起,口中念念有词。 忽然,呼啸声起,黄沙闭目,平地刮起阵阵奇怪的小旋风,刚好挡住了欧阳丝儿等人的后路,小旋风带着阵阵破空声,急速旋转着风卷残云般的迅速卷向众人。 欧阳丝儿三人脸色大变,纷纷幻化出自己的宝贝,堪堪挡住了那来势凶猛的旋风。 第一百一十一手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第一百一十一手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就在欧阳丝儿三人与华五激斗的时候,天桥八怪已经围着那碧绿色的光柱站在了八个不同的角度上,他们每人拿出一件自己的宝贝,其中有高跷,有陀螺,甚至还有盛着炸酱面的香气腾腾的大碗和臭里带香的大的像面饼似的臭豆腐。 天桥八怪站稳之后,八个人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宝贝在各种五颜六色的光芒中缓缓升空,围绕着那中间巨大的碧绿光柱缓缓的旋转起来,随着天桥八怪口诀速度的加快,空中的八件物什也越转越快。 突然,“嗤”的一声极尖锐的破空声传来,那碧绿光柱在八个物什的高速旋转带动下有一处微微的变了型,八个物什中那件吹糖人的空心管子突然变长,对着那变了型的光柱处猛的一下就扎了进去。 此时,光柱中的帅和王正在复活仪式的关键时刻,两人好像入定了一般,丝毫动弹不得。 那空心管子在碧绿光柱中射出阵阵丝状物体,缠扰在了帅和王的身上,至那管子的另一头,源源不断的有种金黄色的光芒从帅和王的身上被抽出,顺着空心管子缓缓的流向天桥八怪的身上。 “不好,他们正在吸取大先生他们的能量!”激斗中的欧阳丝儿瞟了眼帅和王的位置,刚好看见了刚才那一幕,不禁失口喊了出来。 “什么?”哈里森和曾小胡闻言大吃一惊,手头上顿时慢了一慢。 “风眼无情,中!”华五见三人分了心神,一声大喊,三道旋风威力暴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卷向三人,旋风中隐约夹杂着闪电的光芒,“噼啪”声不绝于耳。 “不好!”欧阳丝儿感觉到迎面而来的气流,心中知道不妙,身形一闪,迅速接近了哈里森和曾小胡,三人心领神会,集合手中宝贝,想以三人之力挡住华五的致命一击。 “噼啪”一声巨响,整个空海御庙就像被闪电劈中一样,瞬间庙中变的像白昼一样的亮,刺的人眼睛很难睁开,迎面而来的三道小旋风在华五双手合十的动作中突然合三为一,变成一道巨大的龙卷风,龙卷风透过天井直冲云霄,其中夹杂着闪电的“噼啪”声不绝于耳。 “小心!”哈里森脸色大变,一声暴喊。 三人在巨大的龙卷风面前就像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虽然相隔一段距离,但三人的外套衣服还是被撕扯成了片片碎布。 三人互视一眼,心领神会,急速后退,手中的宝贝也随即被收了回来。 突然,异变突起。 巨大的龙卷风中突然射出三道闪电,三人的速度虽快,但怎么也快不过闪电,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三人同时被闪电击中,全身一麻,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嘿嘿,大功告成!”王刚从华五身后闪了出来,冲华五一抱拳,“五爷,现在阻拦我们的人都被制服了,那两个老东西再也耍不了什么手段了。” “哼哼,只要计划的周全,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们的脚步,”华五转过头凝视着王刚,缓缓说道:“还记得当初我跟你说过的话吗,不管谁都不能阻挡我们前进的脚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对,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王刚目光炯炯的凝视着华五的眼睛,口中不断重复着这两句话。 华五看着王刚,微微一笑,转身朝帅和王的方向走去,王刚紧随其后。 突然,“你们给我站住!”华六缓缓的站了起来,声音冷的像腊月中的寒风。 华五猛的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身,迎上了华六那冰冷如锥的眼神。 “孩子,你也想与我为敌吗?”华五嘴角一撇,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悲哀。 “只要我还在,你休想伤害大先生一根毫毛!”华六斩钉截铁的说道,声音又冷又硬虚无缥缈,那空洞的程度就好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好,很好,很有我当年的那种气魄,不愧是我华五的儿子。” 华五平静的望着华六,眼中充满了嘉许之意。 “你是你,我是我,你要是再不悬崖勒马,从现在开始我再也没有你这个父亲。” 华六的声音依然空洞冰冷,让人感觉不出任何一丝感情的成分,“你现在离开,我就当从没见过你,要不然…………”“哼哼,你是在威胁我还是在吓唬我?”华五向前走了两步,一脸的坚定,口气异常的强硬,“别忘了,我可是你父亲,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已经说过,你要是再不悬崖勒马,别怪我不客气!”华六浑身猛的一颤,额头渐渐渗出冷汗,面对华五的眼神也开始变的有些躲闪。 “哈哈哈,我不相信你能对我怎样!”华五哈哈大笑起来,突然,脸色一沉,冷哼一声,“我现在就去解决那两老怪物,先把他们的能量吸干,在手刃他两!”华五言罢,再也不看华六一眼,昂首向帅和王的方向走去,王刚意味深长的看了华六一眼,转身紧跟华五身后。 “站住!”华六大喊一声,向前跨了两步,颤抖着举起右手指着华五,“你已经害死这么多人了,其中还有……还有爷爷,你还想造成多大的杀孽!你一定要搞的这里血流成河才满意吗?”“哼,没错,今夜这里必定血流成河,你是我儿子,我才放你一马,不要不识抬举。” 华五猛的停下脚步,缓缓的转过身,望着华六狠狠的说道。 “你…………”华六死死的盯着华五的眼睛,眼中充满了血丝,声音微微颤抖道:“你不要逼我,你再执迷不悟,我……我就跟你拼了!”“呵呵,”华五阴阴的笑了两声,再也不看华六一眼,兀自转过身去,继续向帅和王走去。 “哎,何苦呢。” 王刚在心中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跟在华五身后抬脚向前。 “你给我站住!”华六突然暴喊一声,满眼的血丝闭目,两手在空中不停的指点,很快,地上的一些凌乱的物什在他的指点下缓缓飘上半空,幻化成一颗颗硕大浑圆的象棋棋子,颗颗闪发着诡异的红色。 第一百一十二手 父子反目 第一百一十二手 父子反目“就你那两下子,还想和我动手,先看看你躺在地上的朋友再考虑要不要出手。” 华五再次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紧盯着空中幻化出的颗颗象棋棋子,嘴角处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 “大不了和你同归于尽,也不能让你在人间涂炭生灵!”华六的眼神渐渐变的坚定起来。 “好,说的好,这口吻怎么越来越像你爷爷了?”华五缓缓的向前一步,微笑着拍着双手。 就在这时,华五突然向王刚眨了眨右眼,王刚心领神会,猛的向前窜出两步,双手架在了躺在地上的欧阳丝儿三人的脖子上。 “你们想干嘛?快放开他们!”华六眼见王刚有所行动,想出手,但为时已晚。 “嘿嘿,傻孩子,其实我并不想伤害你,这可是你逼我的,我也没办法。” 华五缓步走到王刚身边,看了眼地上躺着的欧阳丝儿三人,猛的抬起头,逼视着华六的眼睛,“既然你想破坏我的大计,我也只好跟你玩上一玩。” “你……你好卑鄙!”华六两手迎空一挥,空中幻化出的棋子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哎,可惜你从小不在我的身边,跟我时间长了你就应该明白,这世界上本没有卑鄙之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看来你爷爷还是不会教导你啊!”华五叹了口气,满脸悠然自得的神情,声音中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到底是人还是魔鬼?”华六的眼眶已经变的通红,全身微微的颤抖,逼视着华五的眼神中放射着仇恨的光芒。 “我不想怎样,我刚才突然想起,那两个老怪物现在已经动弹不得,没必要我这么早过去动手,”华五盯着躺在地上的欧阳丝儿三人,嘿嘿一笑,“倒是这几个小娃娃还没有解决,我心中总觉得有些别扭。” “你无非就是想拿他们几个来要挟我,如果你还是男人的话,就把他们三个放了,我们来一对一的单挑,凭真本事决一生死!”华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向华五发出了挑战。 “no,no,no,我的好儿子,看来你还不太了解现在的形势,首先,单挑我一点也不惧怕你,我华五这一生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华五面带微笑的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看看了瞪着大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欧阳丝儿,“其次,我也并不是想拿他们几个来要挟你,我现在只是觉得这几个小娃娃很有意思,尤其这个明明已经快40岁,但却拥有一个少女般身体的伤门贼爷,不知道她那永远不会发育成熟的身体里是不是藏着一颗充满性欲饥渴的心?”“你……你好卑鄙,”华六的声音中充满了苦涩,盯着华五的眼睛中渐渐喷出了火花,“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了他们?”“你听说过猫和耗子的故事吧,”华五不在望向华六,只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猫抓住耗子以后,绝对不会一口吃了他们,而是先把他们给放了,再一次一次的给抓回来,知道把他们折磨至死,看他们几个现在像不像躺在猫爪子下的耗子,我现在就很像玩玩这猫和耗子的游戏。” “你不是人,我和你拼了!”华六满眼充血,大叫一声,迅疾无比的向华五和王刚冲去。 “你给我站住!”华五大喊一声,向王刚使了个眼色,王刚突然掐住曾小胡的脖子,手上略微使了点劲,曾小胡的脸很快变成了茄子色。 华六看着眼前的情景,急急的刹住了前冲之势,脸上的冷汗喷涌而出。 “我求你,要杀杀我好了,别伤害他们!”华六死死的盯着华五的眼睛,哀求道。 “哈哈哈,看来你还是不明白,虽然你是我儿子,但你还没资格和我讨价还价,我为什么要杀你,为什么要听你的?”华五冷笑两声,悠悠的说道:“要不是你刚才阻拦我办正事,也许我就把这几个小崽子给忘了,倒是你这一打岔,让我想起了这几个小崽子,不跟他们好好玩玩我还真不甘心啊!”华五慢慢的蹲下身去,凑近欧阳丝儿的脸,仔细观察了起来。 “嘿嘿,这永远长不大的伤门贼爷的皮肤还真是嫩啊!”华五砸了砸嘴,阴阴的笑着,看了眼王刚,缓缓说道:“刚子,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金钱倒是一直不缺,这女人嘛就少了一点,今天想不想老牛吃点嫩草!”王刚猛的抬起头,望着华五的眼睛呆了一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砸吧着嘴仔细盯着欧阳丝儿,眼中冒出了兴奋的光芒,“多谢五爷赏赐,我还真想尝尝这永远长不大的小妖精到底是什么滋味。” “你们敢碰她一根汗毛,我华六对天发誓,一定让你们不得好死!”华六投鼠忌器,不敢上前一步,只是死死的盯着华五和王刚,紧紧咬着嘴唇,一丝丝殷红的鲜血至嘴角流下。 “儿子,记住,男人光会发狠是没用的,一定要有真材实料才行,就像今晚,主动权完全掌握在我的手中,你还能怎样?”华五阴阴的笑着,一伸手猛的撕开了欧阳丝儿的上衣领口,那雪白的肌肤和半个未完全发育的酥胸瞬间暴露在三人眼前。 欧阳丝儿被闪电击的全身不能动弹,此时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经过这一会头脑已经清醒,一滴滴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落。 “你不是人,你是禽兽!”华六再也看不下去,身体拨地而起,从半空中猛的冲向华五。 “来的好!”华五一声轻叱,张开右手五指,手掌对着半空中华六落下的身影。 “碰”的一声,华六的身体在半空中一滞,好像撞上了很有弹力的物体,整个身体重重的被弹了出去。 华六落在地上,眼睛一瞟半空中,这才发现,原来他刚才撞上的物体是一面凭空出现的薄薄的呈透明色的蛛网型物体。 第一百一十三手 蛛网镜像术? 第一百一十三手 蛛网镜像术?“蛛网镜像术?”华六脸色一变,怔怔的望着华五。 “哼哼,就你那两下子还想向我挑战,你还是乖乖的在那看表演吧!”华五冷哼了两声,对王刚一钕嘴。 王刚的视线再次落在欧阳丝儿的身上,双手缓缓的放在了欧阳丝儿的胸前。 “不要,你到底要怎么样,我全答应你!只要你不伤害他们。” 华六看着眼前的情景,目呲欲裂。 “停。” 华五对王刚做了个停的手势,王刚迅速把双手从欧阳丝儿的身上抽了回来。 “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我给你个面子,要我放了他们也行,但有件事我需要你去做。” 华五面无表情的盯着华六,突然间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我要你在我吸收完那两个老怪物能量以后,亲手宰了他们!”“不行,杀了我我也不会伤害自己的师傅!”华六双眼圆睁,斩钉截铁的说道。 “哼哼,既然谈判破裂,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华五冷哼了两声,目光再次落在了欧阳丝儿的身上。 “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可以做!”华六望着躺在地上的欧阳丝儿三人,目光中满是悲痛,顷刻,声音变的异常的坚定,“就算你要我的命我也给你!”话音刚落,华六高高举起自己的右手,他的右手在淡淡的星光下发出浅浅的橘黄色光晕。 突然,华六高举的右手正对着自己的头顶狠狠的砸了下去,没有半点的虚假,而是实实在在的向自己的头顶处狠砸了下去。 眼看华六即将命丧当场,说时迟,那时快,华五左手一扬,一道肉眼几不能及的细若游丝的紫色光线直射向华六的手腕,顿时,华六的整个右手好像突然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点力量也使不出来,那橘黄色光晕也瞬间消失。 “哈哈,果然傻的可以,你以为你的命很值钱,你死了就能救你的几个朋友,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刚才那一掌要是真拍在脑袋上,那他们三个就会立刻去地下找你。” 华五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华六,缓缓说道:“俗话说的好,虎毒不食子,既然上天注定你是我儿子,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说吧!”华六紧盯着华五的眼睛,心中狂跳了几下。 “你不是很想向我挑战吗,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但和我交手前你得先打败我的手下,如果连我的手下你都打不过,也没有资格和我动手。” 华五紧盯着华六,口气渐渐缓和,“如果你真能打败我,我绝对二话不说,不但放了你的朋友,连那边那两个老怪物一并交给你,并且我华五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踏足江湖半步。” “你真的给我这个机会?”华六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华五,脸上的肌肉连跳了两下,“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附加条件!”“不错,如果你打输了,以后就要寸步不离的跟在我的左右,跟我一起把这个天下给打下来!”华五默默的注视着华六,眼中流漏出一丝向往。 “好,我答应你!希望你说话算话。” 华六恢复了一脸的平静,缓缓的脱下上衣外套,露出里面的贴身背心和一身的肌肉。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华五大声说道,“就算我不是君子,也不会在儿子面前自己抽自己的嘴巴。” “希望如此。” 华六再次迎上华五那咄咄逼人的眼神,心中暗道。 华六缓步向前走去,刚好站在空海御庙天井处。 王刚挟持着动弹不得的欧阳丝儿三人向后退去。 “来吧,还等什么!”华六双眼圆睁,右手猛的抬起指向王刚。 “急什么!这里空间太小,外面才是我们的战场。” 华五微笑着望着华六,顺手指了指王刚,“你的对手不是他,等出去以后你自然就明白了。” “好,我们走。” 华六看了看华五,又瞟了眼王刚,转身信步走出了御庙。 走出空海御庙,一个硕大的平地出现在面前,这快空地正是里高野奥之院的僧人平时向世人宣扬佛经的地方。 夜晚的空地上凉风阵阵,刚才的天空中还有不少的星星在月亮的映照下眨着眼睛,就这一会功夫,一大片乌云飘来,本来就显得暗淡的天空此时更加的阴晦昏暗。 华六先行来到空地,华五和王刚依次走出。 凉风袭来,吹乱了站在空地上的三人的头发。 “你还带了什么人来?让他出来吧!”华六一甩被吹乱的头发,冷冷的说道。 “哎,我的孩子,你现在后悔还来的及,拳脚无眼,我真的不想伤害你!”华五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为什么要后悔?”华六冷冷的问道,“如果我现在不选择战斗,你会放过大先生和王前辈吗?”“呵呵,不愧是我华五的儿子,有种!”华五干笑两声,冲华六伸出一个大拇指。 “还等什么,让你的人出来,来啊!”华六双眼猛的一睁,大喊一声。 华五转过脸,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王刚,左手突然伸向天空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嘴唇不停的开合,口中念念有词。 一阵冷风袭来,冷风越刮越大,自上而下卷起阵阵沙土。 突然,那股冷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的有些炙热起来,吹在身上不再感觉到寒冷,相反的还有种温暖的感觉。 闷热的感觉越来越浓重,华六抬头望向了天空。 阴暗的天空渐渐有一抹红色闪现,那盖在三人头顶上的巨大乌云也被映射成了红色,红光越来越浓,空气中充斥着一股炙热的风。 说时迟,那时快,“嗖”的一声,一团巨大的火球从空中飘过,刚好落在了里高野寺庙的空地上。 阵阵热浪袭来,华六睁大了眼睛仰视着那个全身冒着火焰的庞然大物,心中渐渐出现一丝凉意。 “这是什么怪物?”华六望着眼前的火焰怪物,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感觉。 “哈哈哈,这就是我新收的手下,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 华五站在织田信长身后不远处,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指着织田信长道:“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收服了他,你如果能打败他,就有资格和我战斗了。” “织田信长?死了几百年的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华六望着眼前的小山一般高的织田信长,眼皮瞬间抖动了几下。 第一百十一四手 弈战 第一百十一四手 弈战“织田信长,我命令你,使出全部力量毁灭他!”华五眉头一挑,远远的指着华六,向织田信长下达了命令。 “吼……吼”织田信长发出两声低沉的吼叫,居高临下高傲的俯视着眼前的华六,身上的火焰瞬间暴涨。 华五向王刚使了个眼色,迅速向后退去,王刚心领神会,挟着欧阳丝儿三人跟着华五退去。 “没想到居然会有这种邪恶的力量,死去几百年的大魔头居然也会复活。” 华六心中暗自感叹,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 “吼……”织田信长发出一声巨吼,向前跨出一大步,离华六的距离越来越近,在他的落脚处出现了一个冒着火焰的巨大脚印。 “夫弈棋者,要专心、绝虑,静算待敌,坦然无喜怒挂怀。” 与此同时,华六紧盯着眼前的织田信长,心中突然冒出了“象棋诀”中的口诀,那几句口诀如同一个奇妙的咒语,不断在华六脑海中回荡,令他的心境渐渐平静下来。 平静下来的华六不敢怠慢,双手不停的临空虚指,地上的砂土石子等物什突然飘向半空中,在华六双手的操纵下临空幻化成几颗硕大浑圆的象棋棋子,每颗棋子上都散发着淡淡的黑气。 “吼……”此时,织田信长再次发出低沉的吼叫,向前又迈进了一步,空气中处处弥漫着炙热的气流,连周围离空地比较近的几堁竹子都渐渐的呈现出焦灼状。 “情况不明,采取守势。” 华六此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心中已经定下了战术,几颗硕大的象棋棋子在半空中交相辉映,颗颗不离中宫。 “火焰炮!”织田信长低喊一声,右手紧握成拳至上而下正对着华六的身体。 “砰……砰……砰砰砰。” 一连五声闷响,五个巨大的火球带着破空声从织田信长的拳头处呈一条直线射向华六。 “将军不离九宫内,士止相随不出官。” 华六眼见火球袭来,口中念念有词,右手伸向空中一挥,两颗印着大大的“士”字散发着阵阵黑气的硕大浑圆的象棋棋子以华六的面门为中心以一种独特的轨迹高速旋转起来。 “嗤……嗤……嗤嗤嗤”空气中连续传来五声闷响,五个巨大的火球连续击在了那两颗高速旋转的象棋棋子上,红黑两色碰撞的瞬间迸发出阵阵火花。 五声闷响过后,整个天地间又恢复了无比的宁静,耀眼的火花在两颗高速旋转的黑色象棋的牵引下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两颗象棋棋子也好像受到了剧烈的震荡,在火光消失的瞬间,棋子也化为了一抹灰尘,飘散在空中。 “吼……”织田信长微微睁大了自己冒着火焰的眼睛,吼声中充满了愤怒。 “来自地狱的魔神,让我使用火焰雨的力量来消灭敌人吧。” 织田信长俯视着华六,嘴角微微一撇,口中念念有词,突然双手高举向天,两道闪着红光的细长的光线至他双手射向空中,两道红光穿过厚厚的乌云,直投天际。 “轰隆……轰隆隆!”天际中传来阵阵的轰鸣声,就好像拔地起旱雷,那厚实的乌云原本黑压压的颜色此时也变成了诡异的殷红。 华六望着天空,眉头紧皱,双手不停的在空中兀自临空虚指,地上的一块块沙石在华六的指点下很快飘向空中,幻化成冒着黑气的硕大浑圆的象棋棋子,棋子越来越多,刚刚好形成十六颗,凑成了半副完整的黑色象棋。 乌云中那诡异的殷红色好像活了一样,在厚实的云层中不断翻腾跳跃,大有**的架势。 那片殷红的乌云在仅存的暗黑色外表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显眼,不停的变幻成不同的形体,先由一个方形变为了圆形,再由圆形变成了连绵起伏的曲线形,最后又幻化成一条张牙舞爪的龙形,最后,那诡异的殷红色彻底吞噬了乌云原有的暗黑色,整片厚实的乌云开始燃烧。 “噗哧……哗啦啦……”说是迟,那时快,乌云终于承受不住重负,从底端露出了一个巨大的豁口,漫天硕大的火焰球带着燃烧一切的气势和炙热的气浪,准确无误的覆盖住华六周身方圆10米的范围冲天而降。 “象棋易学最难精,妙着神机自巧生。 他强己弱须兼守,彼弱吾强可横行。” 华六眼望着漫天而来的火焰雨,瞳孔也被映射成了一片血红,他缓缓的闭上双眼,口中不停的念着“象棋诀”中的口诀,双手手掌向上做出一缓缓的托起动作,猛的一声暴喊,“全盘出动!”只见那飘于半空中的十六颗象棋棋子突然间黑气大盛,迅速交换位置,按照象棋棋盘上各个棋子应该在的位置规规矩矩的排列在一起。 此时,异变突起。 在十六颗棋子的下方,很有规律的出现了横五竖九泛着阵阵银光的数十条细小光线,连着上面的十六颗黑色象棋棋子,刚好形成半副象棋棋盘,那数十条银线就好像蜘蛛网一样把十六颗棋子紧紧粘在一起,棋子的黑气越来越浓,银线也越变越长越变越粗,刚刚好形成一个以华六头顶正上方为中心延伸至周围方圆10米距离的半幅硕大棋盘。 泛着银光的象棋棋盘托着十六颗象棋棋子停在了半空中高速旋转起来,黑气被裹在银光当中,呈直线形向上漫延。 于此同时,那漫天的火焰球带着无限炙热和阵阵轰鸣声砸在了硕大无比的银色棋盘上。 “嗤嗤……碰碰……轰轰……”各种不同的声音交相呼应不绝于耳,空气中产生了大量炙热的气体,华六感觉到一阵阵排山倒海似的高压撞击着自己的胸膛,他强憋住一口气,口中不停的念着口诀,双手手指不停抖动,控制着棋盘的转速,整个上身已经被汗水浸透。 一阵排山倒海似的火焰雨此时被阵阵黑气笼罩其间,就好像碰到了克星,炙热的火焰居然发挥不出应有的能量,“嗤嗤”之声不绝于耳,各个带着炙热火焰的火焰球一遇到黑气便瞬间熄灭,变成一个实心黑色大球砸在那银色棋盘上,很快又被银光吸收,变成一片片沙尘飘散于空中。 很快,泛着殷红色的乌云慢慢释放完了自己的能量,颜色渐渐的恢复成了暗黑色,那漫天的火焰雨此时已经变成了漫天的沙尘,一阵舒爽宜人的凉风吹来,沙尘四散飘落,落在华六身边直至没脚。 第一百一十五手 外界能量 第一百一十五手 外界能量“吼……吼……”织田信长眼见自己的火焰雨被破,顿时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声,至上而下逼视着华六,那血红的眼珠居然在瞬间转了两圈。 “五爷,没想到六少爷的功力居然达到了这种高度,看来我都不是他的对手!”王刚转脸恭敬的看着华五,如是说道。 “没错,这孩子自从打败里高野四大神僧那一役后实力不知道增强了多少,再加上他天资聪慧,每经过一场战斗功力都会提升,”华五远远的望着华六,眼中闪过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即缓缓的摇了摇头,“他这次碰上的不是普通人,是拥有无限魔力的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的鬼魂,这次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没想到六少爷居然打败了里高野四大神僧,果然是虎父无犬子,怪不得能和织田信长战个平手。 我看五爷还是不要和六少爷斗气了,六少爷功力确实很深厚,手段也的确了得,但这次他的对手实在太强,要是伤了六少爷,五爷怎么能安心啊!”王刚紧盯着华五,毕恭毕敬的说道。 “你放心,我这个人于公于私分的很清楚,为了我们的大业,千万不能有妇人之仁,别说是儿子,就是老子又怎么样!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神挡杀神,佛档杀佛!”华五突然间塴起脸,一脸的严肃,眼神也变的坚定起来。 “是,我知道了,五爷教训的是,王刚谨记在心!”王刚脸色稍稍变了一变,缓缓的低下头,在他低头的瞬间悄悄瞟了眼华五,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神情。 华五并没有发现王刚眼神中的异样,没有再看他,只是把眼睛再次望向空地上了华六和织田信长。 突然,织田信长巨大的身体高高跃向半空,再以泰山压顶之势劈空而下,燃烧着炙热火焰的钢铁般的身体重重的砸在了那银光中包裹着阵阵黑气的硕大无比的半幅象棋棋盘。 “轰隆”一声巨响,棋盘连同那十六颗棋子都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织田信长冲华六露出一个藐视的笑容,挥舞了一下手臂,好像对自己的身体充满了信心。 “想以身体取胜吗?”华六抬眼望着织田信长,一脸的平静,突然盘腿坐于地上,缓缓闭起双眼,口中喃喃自语,“那我就以我这凡人之躯斗斗你这个地狱恶魔!”“五爷,六少爷该不是想放弃吧?”王刚远远的望着华六,语气中满是惊讶。 “看着吧,那小子没这么简单!”华五远望了眼华六,眼中精光闪动,语气中满是轻松。 “…………”王刚偷偷瞟了眼华五,张了张嘴唇,欲言又止。 此时,异变突起。 华六闭目盘腿坐于地上,双手半握在一起放于膝盖之上,口中念念有词,一脸的平静之色。 突然,一道耀眼的金光至华六头顶拔地而起,直透天际,金光带着一股震慑人心的威力隐隐向四周扩散,照的人眼睛有种刺痛的感觉,华五和王刚不约而同的举起手档在自己的眼前。 华六依然巍然不动的盘腿而坐,这时,金光中赫然出现一个大如磨盘状的硕大象棋棋子,那棋子的正中龙飞凤舞的刻着一个大大的红色“帅”字。 织田信长睁大双眼望着那道直透天际的金色光柱,周身都感觉到很不自在,内心中充满了无限烦躁,随即发出阵阵低沉的吼声。 “以我的身体为引,火焰之神,请赐予我力量!”织田信长再也忍受不了那道金光所散发出的慑人威力,口中念念有词,身上的火焰瞬间暴涨,周围的空气顿时充斥着阵阵热浪。 织田信长猛吸一口气,双手高举,上半身缓缓的向下弯曲,两只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腿,腿部一弯曲,用力向上一弹,突然临空跃起,在半空中形成一个小山般巨大浑圆的火焰球,带着燃烧一切的气势翻滚着冲向那道透入天际的金色光柱。 “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整个里高野奥之院为之一震,周边的许多的树叶在震动中纷纷飘落,有些被吹散在空中,纷纷扬扬而落,好像下了场绿色暴雨。 织田信长利用自己的身体幻化的巨型火焰球直接冲入那道金色光柱,此时正被那刻着硕大“帅”字的象棋棋子紧紧托住,织田信长的身体在那“帅”字棋上不停的旋转,棋子在那火焰球的重压下缓缓的向华六头顶压去。 与此同时,华六向上微微抬起头颅,猛的张开双眼,两道诡异的红光至他眼中激射而出,冲向那不负重压的“帅”字棋,“帅”字棋被红光射中,能量暴涨,本来周身隐隐散发的红光此时光芒大盛,把织田信长的全身都笼罩其间。 “吼…………”织田信长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吼,那高速旋转的身体渐渐的慢了下来,此时的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所吸引,自己全身的能量好像在一瞬间再也使不出来,更令他震惊的是自己身上的能量好像正在被慢慢吸收,一点一滴的流向自己体外。 “这到底是什么力量,为什么连我这不死之身都抵挡不住?”织田信长心中大惊,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渐渐模糊,他拼尽全力想摆脱那颗“帅”字棋,但已经身不由己,全身的能量一点都使不出来,一股恐惧绝望的感觉充斥着他已经模糊的意识。 “好热啊,真的好热啊!”华六的双眼在射出两道红光以后再次闭起,此时的他渐渐陷入一种无意识状态,只是感觉到周身像被火烧一样的炙热,那痛彻心扉的热流灼烧着他周身的皮肤,他很像大声狂吼,可惜他的身体好像已经不再受自己控制,根本喊不出声音,只是在心中不停的呐喊着以减轻自己的痛苦。 “五爷,这……这是怎么回事?织田信长好像被六少爷……给吸了!”王刚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结结巴巴的说道。 第一百一十六手 象棋决 第一百一十六手 象棋决只见金色光柱中织田信长的身体越来越小,身上的火焰也越来越淡,一道道鲜红色细小的光芒正顺着顶在华六头顶正上方的“帅”字棋缓缓的流向华六的身体,华六的周身迸射出淡淡的火花,整个人好像被一层火焰所包围,奇怪的是那团火焰并没有把华六给焚烧,只是在他四周形成一个冒着尖的火焰墙。 “这……”华五睁大了双眼,凝视着华六,脸上流露出极度复杂的神情,令人看不出是喜是悲。 “不……”突然,织田信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连着那“帅”字棋也跟着不停的摇晃起来。 就在此时,“轰隆隆”一声巨响,金色光柱突然暴涨,瞬间,金光笼罩了整个里高野奥之院,华五和王刚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双眼。 当华五和王刚再次睁开双眼,发现眼前烟雾弥漫,很难看清空地上的情况。 华五和王刚面面相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此时,一阵凉风吹来,烟雾渐渐被吹散。 华五和王刚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见空地上出现了一个硕大无比的大洞,整个水泥砌成的篮球场般的平地已经不复存在,王刚跟在华五身后向那个大洞移去。 两人来到大洞旁,突然,“嗖”的一声,一个矫健的身影至大洞中窜了出来。 华六昂首挺胸站在华五和王刚的面前,华六还是华六,只是那一头乌黑的头发此时居然变成了火一般的红色,连眉头居然也是火一般的红,至他**的上半身阵阵白气向外散发着,好像刚在开水中煮过一样。 “你把织田信长解决了?”华五凝视着华六,缓缓问道。 “我只是把他送去了他该去的地方,像他那种来自地狱的魔鬼,只配呆在地狱里,留在人间只会贻害万民!”华六冷冷的说道。 “刚才你用的是什么招式,我们华家的‘象棋诀’中好像没有那么凌厉的一招吧!”华五紧盯着华六,眉头一挑,出言问道。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刚才怎么会使出那种招式,‘象棋诀’中确实没有那一招,我想这应该是拜你所赐!”华六望着华五,冷冷的回应道。 “此话怎讲?”华五眉头一挑,饶有兴趣的盯着华六。 “还记得你用计让我破了里高野四大神僧的‘不动明王法阵’吗,经过那一战后,我的实力到底涨了多少,连我自己都不清楚,甚至有时候体内会出现特别强大的力量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了!”“你……你居然把织田信长那个魔头给吸收了?”王刚在一旁突然插了句嘴,额头上渗出阵阵冷汗。 “不管怎么样,我赢了,现在我有资格挑战你了吧?”华六瞟了眼王刚,突然挺起胸膛,双眼炯炯有神的望向华五,声音中带着一股慑人的力量。 “可以,你现在确实有资格向我挑战了!”华五微微一笑,平静的说道。 “王刚,你先把他们三个送进空海御庙,然后守住奥之院的大门,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打扰我!”华五凝视着王刚,眼神中透漏出无比的威严。 “是,王刚领命,五爷请放心!”王刚冲华五一抱拳,挟着欧阳丝儿三人向空海御庙走去,来到御庙门口,他悄悄的转过头去,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华五,轻轻的叹了口气,心中暗道:“哎,五爷,我跟了您这么多年,您心里想些什么我难道还不知道吗!”此时,华五瞟了眼王刚消失在空海御庙门口的身影,心中暗自叹了口气,随即转过脸来,凝视着华六的眼睛,轻轻的摇了摇头,“孩子,你真要跟我动手吗?”“事已至此,不要怪我不孝,如果你能现在收手从此退出江湖,我还会再喊你一声父亲,如果你仍然执迷不悟,还继续你那伤天害理的勾当,我就当从来没你这个父亲!”华六望向华五的眼睛,语气虽然还流露出一种冰冷的味道,但眼中却透射出一种企盼的神采。 “哼,到底是我执迷不悟,还是你自己执迷不悟,你为了那两个老怪物居然和自己的亲身父亲翻脸,你当真是大逆不道!”华五冷哼一声,狠狠的盯着华六。 “看来我们的父子之情到这一刻就该结束了,我们还是按照事先的约定,无论输赢都要遵守自己的承诺!”华六避开了华五的那咄咄逼人的眼神,心中深深叹了口气。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小伤门贼哥的实力到底增涨了多少!”华五嘴角一撇,发出一声冷笑。 “拳脚无眼,这一战免不了有所伤亡。” 华六看了看华五,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神情,心中猛的一酸,脱口而出,“决战前,我最后再叫您一声…………父亲!”“…………”华五凝视着华六的眼睛,半天没有开口,过了片刻,他向华六一摆右手,示意战局可以开始了。 “为什么,上天为什么这么残忍,我刚失去了这一生最亲的爷爷,现在又要和自己的父亲决一死战,苍天啊,我华六到底做错什么了,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华六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心中不停的呐喊着,明知此战不可避免,但还是免不了一阵痛彻心扉。 此时,一阵凉爽宜人的晚风吹来,华六不禁打了个寒颤,顷刻间从内心挣扎中清醒过来,他纵身一跃,向后跃出数丈,隔着那空地上的大洞与华五面对面对持着。 天地间一片肃然,此时奥之院空地前大洞两端华六和华五稳如泰山一动不动互相凝视着对方,阵阵晚风袭来,吹起两人的衣摆,吹乱了两人的头发。 “华家‘象棋诀’。” 华六一声轻斥,双手一摆,半空中缓缓现出十六颗泛着淡淡红光的十六颗硕大浑圆晶莹剔透的象棋棋子,每颗棋子上都刚劲有力的刻着鲜红的字体。 “这就是帅的能量体幻化的象棋棋子吗?”华五站在大洞的另一端冷静的望着空中漂浮的棋子,缓缓说道:“这二十多年,为父从来没有和你下过一局象棋,今晚我们父子两就好好杀上一盘!”华五口中念念有词,双手缓缓举起,在他的面前幻化出一颗颗泛着黑气硕大浑圆的象棋棋子,每颗棋子上都龙飞凤舞的刻着黑色如墨的字体,刚刚好凑成了十六颗。 “好,既然如此,就让我们痛痛快快的杀上一局!”华六眉头一挑,双手举过头顶不停的变幻着姿势,那十六颗红色象棋子不停的变幻着位置,最后,有条不紊的排列成了泾渭分明的棋局。 “还记得我们华家‘象棋诀’中的心法吗?”华五远望着华六,突然出声问道。 第一百一十七手 父子斗 第一百一十七手 父子斗“当然记得!”华六把视线从空中漂浮的棋子上收回,远远的望向华五,眼中精光闪动,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说道:“夫弈棋者,要专心、绝虑,静算待敌,坦然无喜怒挂怀。 大抵一局之中,千变万化。 如车前马后,发炮逐卒;如电掣雷,炮铺卒行,逼近士、象,如狼奔虎跃。 顺手炮,先要活车;列手炮,补士要牢;士角炮,急使车冲;当关炮,横车将路;破象局,中心进卒;解马局,车炮先行;巡河车,赶子有功;归心炮,破象得法;辘轳炮,抵敌最妙;重叠车,兑子最宜。 马飞过角,车便巡河。 未得路莫离本位,已得势便可争先。 鸳鸯马,内顾保塞;骑河炮,河岸拦车,禁子得力;两肋车,助卒过河;正补士,等他车路;背立将,忌炮来攻。 我势弱勿轻进;彼势强弃便攻。 弃子须要得先;捉子莫教输手。 急赶将有后着可行;慢入悻无内子宜动。 士象全或可求和;士象亏兑他车卒。 算隐着,要成杀局,使急着,恐悻不完。 得先时,切忌着忙;输棋时,还叫定心。 子力猛,局中寻胜;子力宽,即便求和。” “好,念的好!”华五凝视着华六,微微点了点头,突然话锋一转,“不知道这些心法你能否达到活学活用的境界?”“达到什么境界我不敢说,我只知道做人只要问心无愧对得起天地,就算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也有可能一朝顿悟,达到至高无上的境界,如果心怀叵测居心不良,就算拥有最强大的力量,最终也会受到天谴死无葬身之地。” 华六一脸的肃然,义正严词大声说道:“我相信,邪不胜正!”“所谓邪不胜正根本就是用来骗小孩子的,你难道真的相信这个世界上邪不胜正?”华五轻蔑的撇了撇嘴,声音中充满了讽刺的意味,“难道你没听说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还是在手段上见分晓!”华六双眼一睁,便要出招。 “既然你那么相信正道,我就让你见见你眼中所谓的邪道力量!”华五嘴角一扬,邪邪一笑,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在空中交叉做出一个奇怪的姿势。 瞬息间,天地间风云变色,飘在空中的那片厚实庞大的乌云被一阵强风吹的七零八落散了架,露出了高悬于天际状如银盘的圆月亮,只是此刻的月亮并不象往日的月亮般泛着淡黄色光辉,居然是泛着一种诡异的殷红色,那感觉就好像是月亮在滴血,没错,那颜色像极了殷红的鲜血,难道月亮都在泣血?诡异的月亮射出诡异的光线,诡异的光线映照在沧桑的大地上,整个天地间充满了神秘诡异。 突然,半空中传来一阵“嗡嗡”的响声,那刺耳难听的响声好像来自地狱,就像是平静的空间被硬生生拉开了一道裂缝,一副竖九横十的庞大无比泾渭分明的象棋棋盘蓦然横贯于半空中,整副硕大惊人的棋盘散发着两色不同的颜色,面向华五一边的半幅棋盘黑色如墨,而面向华六一端的娇红似火,黑红两色之间楚河汉界分明。 华五把手轻轻一挥,他面前漂浮的十六颗黑色象棋子准确无误的落在了那泛着黑光的半幅棋盘上,各个棋子对号入座,没有半分偏差。 “好诡异的气势,好强烈的能量,看来今晚我要取胜只有拼死一搏了!”华六看着高悬于半空中的硕大棋盘,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今晚我们父子两就要战场上见了,可惜的是我们并没有站在同一条阵线上!”华五轻轻叹了口气,一挥右手道:“请。” 华六此刻再也没有半分犹豫,眉头一挑,毅然的一挥左手,那十六颗娇红似火的棋子瞬间蹦上了红色一端的棋盘,战局瞬间启动。 与此同时,异象突起。 托着排列整齐的三十二颗棋子的象棋棋盘突然高速旋转起来,周围的空气瞬间被带动起来,强大的气流裹住了华六和华五的身体。 “嗖嗖”两声,华六脑袋一热,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硬生生给吸了过去,脑袋嗡的一声,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哎,终于开始了,看来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王刚站在空海御庙的门口,远远的望着那空无一人的空地,眼中泛起了一片泪花,“五爷,看来一切都在按照您的布置进行中,但这又何尝是我想看到的!”王刚缓步走到空地上的大洞旁,抬头凝视着那泛着两色光芒的硕大象棋棋盘,心中波涛汹涌,久久不能平静。 “啊……”华六一声大叫,猛的从地上跳了起来,睁大双眼环顾左右,嘴巴半张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红,红,红,周围的世界一片艳红。 红色的天,红色的地,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红色。 红色的世界有没有边界?华六抬眼远望,远处除了红色,就是一片深不可测的黑,那黑色的世界好像一条张着巨口的黑龙,一条能吞噬一切万物的黑色魔鬼,周围的一切除了被红和黑所笼罩,其他的一切都是朦胧的。 “难道我中招了?”华六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感觉此时的自己无比的清醒。 “幻境,又是一个幻境!”华六眉头一皱,心中顿悟,他仔细观察了下周围的环境,心中不禁波澜起伏,“没想到除了师傅和王前辈,他居然也达到了这种境界!”“孩子,欢迎来到我为你精心准备的世界!”突然,华五的声音从那片慑人心魄的黑幕中抑扬顿挫的传出。 “不要装神弄鬼的,你给我出来!”华六冲着那深不可测的黑暗大吼道。 “唰……”华六声音刚落,周围的一切都变了模样。 第一百一十八手 终极幻境 第一百一十八手 终极幻境本来混沌不开的红与黑突然间像被撕开了一样,周围的一切都霍然开朗。 华六发现自己身着一骄阳似火的红色战甲,此时正站在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河的岸边,河水湍急,阵阵波浪拍打着岸边的嶙峋怪石,发出刺耳难听的声响。 对面,华五一声黑皮铠甲裹身,一身戎装他正面带微笑望向华六。 “这里难道就是楚河?”华六向岸对面的华五大声喊道。 “没错,这就是我为你精心准备的象棋世界!”华五一脸的微笑,凝视着华六轻轻的点了点头。 此时,华六的身后响起了战马嘶鸣和金戈碰撞的嘈杂声,不自觉的转身看去,只见身后的世界还是火一样的红,但却凭空出现了无数的战马,火炮和士兵。 通体火红色的战马,各个体健骠肥,昂首嘶鸣,好生威猛,战马上的骑兵红鳞战甲披身,气宇轩昂,两纵队烈火战车造型奇特,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火焰,好生气派,还有两队远程自走炮,通体发红,炮口圆滑粗大,一看便知威力巨大。 此时,紧靠华六身后密密麻麻的一身红缨战甲的重甲步兵高举手中长枪齐声呐喊,声势巨大,好不惊人。 与此同时,楚河对岸依次排开一列列重甲盾牌兵,重甲盾牌兵各个人高马大,一身黑色铠甲,左手紧握方形铜皮盾牌,右手握着一柄炳造型古怪的圆弧形弯刀,他们喊着整齐的口号,以刀背拍着方形盾牌,气势惊人。 “有信心在这个世界打赢我吗?”华五微微一笑,隔岸问道。 “你放心,这局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输!”华六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好久没有痛痛快快杀上一局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华五话音刚落,华六只觉得眼前一花,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此时正身处一红色帐篷中。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华六环顾四周,发现帐篷虽然不大,但布置却比较华丽,通往帐外的通道上铺上了几张吊睛白额大老虎皮,帐篷里挂满了各种精致锋利的武器,帐篷正中有一张朱漆的长条案几,案几上已经温上了一壶酒,一丝丝淡淡的热气正飘散于空气中,也飘进了华六的心里。 华六走到案几旁,伸手举起酒杯,自斟自饮了一杯酒,随即吐了吐舌头,大喊一声:“好酒!”突然,华六眼光一瞟,发现案几正中的地上有一个巨大的沙盘,沙盘刚好刻画成一副象棋棋盘,三十二颗棋子端端正正的立于沙盘上。 “这个场景……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华六挠了挠头,陷入了沉思。 “对了,是师傅和王前辈的那场对决中,当时师傅就是在这样一个帐篷中运筹帷幄,最终和王前辈握手言和。” 华六猛的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随即苦笑了一声,轻轻的叹了口气,心道:“没想到今日我也亲历这个场景,对手居然是我的父亲!”华六信步走出帐篷,两队身着亲兵服的侍卫队排着整齐的队伍紧守在帐篷外,一阵微风吹来,头顶上传来一阵瑟瑟的声音,华六抬头一看,一面鲜红如血的大旗正插在帐篷旁边的空地上,微风吹过,大旗迎风飘扬,旗子的正中央绣着一个大大的“帅”字。 看着帐前广阔的空地上那旌旗密布的队列,华六心中也随之激荡起来,看看对岸还没有任何动静,华六心中猛的一动。 “难道这个世界完全是按照象棋规则来的?”华六眉头一挑,记上心头,“正规象棋下法中,一般都是红子先手黑子后手,看来这局棋应该由我先手才能发动!”一念及此,华六转身挑帘入帐,正襟端坐于案几正中,凝视着地上那硕大的沙盘,战局逐渐在他脑中闪现。 在沙盘前沉思片刻,华六缓缓伸出右手,采取了一种最为稳妥的下法,起炮在中宫,当头炮!一子刚落,帐篷外顿时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大地剧烈的颤抖起来,战局已经启动。 第一轮攻击开始了,我军最前沿阵地有五个重型步兵团,而对方的黑甲战队也有五个团的重甲盾牌兵。 此时,华六心中明白,红黑两色部队在兵力上旗鼓相当,如果要想取得最后的胜利,一定要占得先手,步步压制敌人,方有取胜的机会。 右翼第一队红色远程自走炮横在阵地正中心的位置上,在重型步兵的牵引下,隔着楚河向对岸发起了猛烈的轰炸。 华五随即便有了反应,右翼一纵队黑色铁甲骑兵团斜斜的冲上阵地,堪堪护住了镇守中宫的黑甲盾牌兵。 红色远程自走炮威力虽然巨大,但射程毕竟有限,此时只能隔河轰炸对方的前沿阵地,并不敢孤军深入。 红色兵团没有半分松懈,再次展开狂攻,右翼第二骑兵队以日字形阵势向上挺进,精神抖擞的重甲骑兵部队在第四纵队重甲步兵的后方潜伏着,打算在步兵接到冲锋的指令后,从阵后掩杀而上,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华五的黑色机甲战车终于出动,在一阵黑气的包裹下,通体乌黑的机甲战车带着轰隆隆的雷鸣声从右翼探出了自己的身体,那架势好像打算直接冲过楚河,直插入红色军团心脏。 在象棋世界的战场上,战车是属于威力巨大潜力无限的重型武器,战车运用的得当与否,甚至直接影响到战争的主动权。 华六深知此道,当下举手投子,车一平二右翼翼第一纵队烈火战车探出自己那被熊熊烈火缠扰的庞大身躯,直接控制住对方右翼的黑色远程自走炮。 此时,双方形成了一种互杀的格局。 前期的战术部署已经基本己经尾声,虽然战场上炮火轰鸣震耳欲聋,但华六知道自己和华五还没有真正进行面对面的交锋,两边现在都没有任何的损伤,但华六心中很是明朗,真正惨烈的厮杀即将开始。 第一百一十九手 意料之外 第一百一十九手 意料之外于此同时,黑色的世界里立着一个白色的帐篷。 此时,一身黑色戎装的华五轻挑门帘走出帐外,看着自己被对方远程自走炮轰的满目创痍的前沿阵地,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孩子,千万不要怪我,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华五抬眼远眺对岸那红的似火的红色世界,轻轻的叹了口气。 战局瞬息万变,不容许丝毫的怠慢。 华五观察了一小会战局,迅速转身回到那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的白色帐篷内,盘膝坐于沙盘前,略一思索,左手捻起了一颗棋子。 炮8进4,黑色远程自走炮从右翼直插进红色兵团阵地,在机甲战车的掩护下,隔着红甲第二纵队重型步兵团对位于中线的第三纵队重型步兵团造成极大的威胁。 帐篷外震耳欲聋的炮火声轰鸣着,“难道想强攻吗?”望着巨大的沙盘,华六微微皱起了眉头。 沉思,挑眉,捻棋。 兵三进一,红色兵团在华六的指挥下,右翼第二重型步兵团义无反顾的向前冲出一步,对方远程自走炮失去了炮架,暂时对红色兵团的中轴线丧失了威胁。 华五凝视着面前巨大的沙盘,嘴角微微一扬,喃喃念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黑色兵团再次发起了攻势,炮2平5,又一队通体乌黑的远程自走炮借着重甲盾牌兵的掩护,对我红色兵团的中轴线展开了猛烈的轰炸。 大地在炮火中颤抖,将士们在冲天的火光中各守其位,打算与对方决一死战。 与此同时,本来打算从右翼强攻的第一纵队红甲骑兵团为了帮助中轴线上的第三中队重甲步兵团防守,放弃了强攻的打算,待在了原有的位置上保护着受到对方远程自走炮猛烈轰击的第三中队重甲步兵团。 马八进九,此时,红黑兵团在中轴线和右翼形成了黏着状,双方都打不开缺口,华六决定从左翼利用骑兵机动性强的优势,先打开左翼缺口,从左翼直捣黄龙。 红色的战甲,红色的骏马,在红色的云彩映照下冲向战场,踏上征途。 “想从左翼偷袭我吗?孩子,你还是嫩了点!”华五望着沙盘,眉头一挑,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浅笑。 马2进3,黑色的战马驮着一身黑色铠甲的威武骑士冲向了前线,一纵队黑色骑兵在黑暗的掩护下,封锁住了战场左翼。 兵贵神速,此时,华六和华五的心中都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谁出兵的速度快,谁将在中局取得主动权。 “看来中局的拼杀将是决定胜负的关键,鹿死谁手就看我们谁能更好的掌控中局了!”华六缓缓的在酒杯里倒满了酒,轻轻的呡了一口。 里高野奥之院孤零零的卧在崇山峻岭中,周围簇拥着一圈繁枝茂叶,一阵流里流气的小风肆无忌惮的吹来,树叶迎风飘扬,花枝乱颤。 此时,王刚正站在奥之院的空地上,仰头聚精会神的盯着头顶上那硕大的棋盘,棋盘上红黑分明的棋子正在缓缓移动着位置。 “中局的拼杀果然惨烈。” 王刚凝视着棋盘,口中喃喃自语。 此时,红与黑的世界中终于短兵相接,左翼的一队黑色机甲战车横冲直撞,利用自己速度上的优势直接消灭了处于左翼底线的红色烈火战车。 顷刻间,正处于左翼边路的第二纵队红色重甲骑兵团没有给对方机甲战车任何机会,迅速回撤,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把一队机甲战车消灭在自己的阵线上。 红黑兵团同时损失了两队重型机动部队,整个战场的左路顿时被打开,一条贯串南北的直路顷刻间露出了一个豁口。 “居然跟我换车,难道沉不住气了?”华六紧盯着沙盘,眉头一皱,记上心头,“不对,他可是一个非常冷静有心机的人,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沉不住气,难道是…………”果然,沙盘中轴线上的黑色重甲盾牌兵此时利用宝贵的时间已经在楚河上搭桥进入红色兵团的阵地,小卒过河威力巨大,直接威胁到红色兵团的中轴线。 此时,华六猛的站起身来,轻佻门帘弯身步出帐外。 两队贴身侍卫队此时正聚精会神的坚守在帐篷外,他们所有的心思都花在对帅营周围的监视观察上,连华六出了帐篷他们都没有立刻发现。 突然,一个胸前挂着荣誉勋章的侍卫队长来到华六身边一抱拳,毕恭毕敬的说道:“请大帅回帐,外面不太安全!”“放心,我只是观察一下战局,不会走远的!”华六微微一笑,摆了摆手。 侍卫长不在多说一言,只是默默的注视着华六的一举一动,华六把眼远望,楚河汉界处炮火轰鸣,红与黑的身影交相晖映,战士们喊杀声震天动地,与楚河中奔流不息惊涛拍岸的雄伟气势交相呼应。 “你是想强攻我的中宫吗?那我就缓你一手,看看你还有什么招数!”华六口中喃喃自语,转身挑帘入帐,端坐于沙盘前,棋子落地。 相三进五一双双红色的翅膀冲天而起,红色兵团中的第一中队飞翔象飞临在中轴线帅营的前方,给中轴线平添了一道空中屏障。 于此同时,黑色的世界里白色帐篷的门帘突然挑开,一身黑色戎装的华五缓步走出帐外,站在那面迎风飘扬的大大“将”字旗下遥望着远处那片红色的天空。 “居然没有和我打强攻战,看来你确实成熟多了。” 华五放眼远望,突然,嘴角处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口中喃喃自语:“象棋中局对战中有四点要诀,先,子,势,杀!不知道你能掌握到多少精髓。” 象棋对战口诀中,关于中局的把握有四点要诀,那就是先,子,势,杀!先,既为抢先手,掌握局面的主动权;子,既为得子,取得实实在在的物质力量;势,既为占势,比得先手还要更进一个层次,意为已控制全盘,掌握优势;杀,无疑是用相应战术,钓技兵力,向对方展开致命一击。 黑色兵团再次出动,马三进五左翼的空缺无疑是最好的进攻路线,左翼第一纵队黑甲重骑兵利用自己的机动性先行前进至中轴线上,紧跟在冲过楚河的第三重甲盾牌兵的身后,继续强攻着红色兵团的前沿阵地。 “好个攻防有秩,先利用过河的重甲盾牌兵坐掩护,想从空虚的左翼迂回包抄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华六微微一笑,心中一片明朗。 第一百二十手 生命的代价 第一百二十手 生命的代价兵九进一红色兵团左翼第五重甲步兵团接到命令向前冲去,那震天的嘶喊声和刀枪碰撞所发出的震耳欲聋的气势正是华六想听到的。 “你以为你的巡河车真的是无懈可击吗?我就让你看看我怎么用重甲步兵破你的巡河车!”华六紧盯着沙盘,冷笑了一声。 战况激烈的进行着,从开局到中局,红黑两色兵团短兵相接的战斗虽然很少,但每走一步棋每布一个局,都隐隐含着巨大的杀招和后手。 华五和华六两人心中明朗,现在的局势是虽然两军的伤亡率很小,但一旦互杀局面打开,那将是一场真正轰轰烈烈的你死我活的厮杀。 与此同时,里高野奥之院空地上,“高,实在是高!”王刚望着红色两色棋子的布局拼杀,不由感叹道。 红黑分明的硕大棋子此时正慢慢的在棋盘上移动着,很明显的,三十二颗棋子此时越来越少,红黑双方在阵地前沿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 红与黑的世界里,炮火轰鸣,天地变色,红黑两色兵团此时进入了最后的决战阶段,原本整齐庞大的部队,此时已经残缺不齐,战场上人喊马嘶,横死遍野,战士们各个杀红了眼,拼尽全力强攻阵地,誓死守护自己的帅营和将营。 此时,华六和华五已经走出帐外,战局杀到这个程度,作为棋中帅和王的他两,端坐营帐运筹帷幄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霎那间,一队黑色重甲盾牌兵冲向了帅营,两队身着红色亲兵服的贴身侍卫连互相配合,险险的消灭了那整队黑甲重型盾牌兵,这时,大地为之震动,已经渡过楚河的黑色远程自走炮愤怒的炮弹落在了一队红甲贴身侍卫连的阵地上,整整一队贴身侍卫连英勇牺牲。 全身冒着火焰的红色烈火战车愤怒了,在华六的指挥下横冲直撞,把正打算撤退的黑色远程自走炮烧成了一堆废铁,但愤怒的代价是烈火战车在缺少任何保护的情况下受到对方黑甲重骑兵团的偷袭,损失惨重,伤亡殆尽。 于此同时,红色重甲骑兵团在右路冲开了一条血路,直接杀向对方的将营,对方的两队护卫连拼死护驾,和红甲重骑兵团同归于尽。 此时已是深夜,华六站在猎猎风中,看着那横死遍野血流成河的场景,恨不能飞身渡河,和华五决一死战,他放眼远眺那黑色的世界,一切都是那么黑暗,天空中不但没有月亮,连星星都藏了起来。 “我一定要结束那黑暗的力量,父亲,让我们来做一个了解吧!”华六平静的面孔下跳动着一颗滚烫的心,他喃喃自语,取出身上的宝剑,不顾贴身侍卫连的劝住,离开了自己的帅营,只身冲向楚河。 仅剩的一队红衣贴身侍卫连紧跟在华六身后,冲向了前沿阵地,此时,华五的黑色兵团只剩下一队黑甲重骑兵团。 “怎么,孤注一掷了吗?”华五远远望着战场,轻轻叹了口气,“时间也差不多了,该有个了结了!”华五一声令下,黑甲重骑兵团在岸边对华六进行了疯狂的阻击,身经百战的红衣贴身侍卫连奋不顾身的冲在了华六的身前,侍卫连拼尽全力消灭了黑甲重骑兵团大部分有生力量,全对侍卫连英勇牺牲,居然没活下一人。 华六望着那满是鲜血的楚河,双眼也被映成了血红色,他大喊一声,冲入敌阵。 杀,杀,杀鲜红的血,滚烫的人头。 十步一杀人,饮不尽的仇人血,杀不完的仇人头。 华六的脑中此刻只有杀念,一阵人喊马厮过后,整个世界清净了。 华六站在被鲜血注满的楚河边,呆呆的望着汹涌的河水,他的全身上下全部裹满鲜血,本来就是红色的战甲,此时更显得红的耀眼,红的诡异。 剩下的黑甲重骑兵团在华六的一番浴血厮杀中全部消亡殆尽。 “哈哈哈,好样的,下手果然够狠,不愧是我华五的儿子!”突然,楚河的对面传来了华五那低沉的声音。 “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人了,来吧,帅对将!”华六缓缓的抬头望向华五,声音冷的像腊月里的寒风。 华五凝视着华六,微微点了点头,他昂首挺胸,大步走上黑甲盾牌兵在楚河上搭建的桥梁。 将和帅终于能够面对面了。 与此同时,里高野奥之院的空地上。 “时候到了吗?”王刚紧盯着头顶上那巨大的象棋棋盘,此时的棋盘上只剩下帅和将两颗棋子。 此时,华五已经缓缓走过桥梁,来到了红色的世界里,他望着华六,眼中流露着说不明道不白的神采,那眼神里还有一样是能看得懂的,那就是慈爱。 当局者迷,旁观者亲,现在,华六的眼中只能看见鲜血,其他的一切他都看不见了!“老将居然能过河,好一个象棋世界!”华六眉头一挑,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 “我的世界我做主,这个道理不用我多说吧!”华五微微一笑,眼中闪现着智慧的光芒。 “那,来吧!”华六不再多言,右手向前一神,一支又粗又长泛着阵阵红光的帅字令牌出现在手中,他紧紧的盯着华五,眼中除了冷漠就是杀气。 “杀!”话六大喊一声,身体临空而起,华五微微一笑,双足一用力,跃上了半空,一红一黑两道光芒在半空中紧紧缠扰在一起。 里高野奥之院的空地上,王刚高抬着头凝视着那飘于头顶的巨大棋盘,一黑一红两颗硕大浑圆的帅棋和将棋上下重叠在一起。 “五爷,您这是何苦,辛辛苦苦布下一个必输的棋局,这局棋输的结果可能就是生命的代价啊!”王刚怔怔的望着棋局,紧紧的咬着嘴唇,一丝丝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嘴角冉冉流下,阵阵的疼痛使他的头脑渐渐清晰起来,他猛的甩了甩头,口中喃喃自语:“五爷,就算您杀了我,我也要行这着险棋,我不能看着我们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落入他人之手,就算那个人是您的儿子!” 第一百二十一手 惊天秘密 第一百二十一手 惊天秘密王刚缓缓的举起了右手,左手紧紧抓着右手手腕,右手食指笔直的伸出,直指着棋盘上帅和将两颗棋子,一阵晚风徐徐吹来,霎那间吹乱了他的头发,突然,他的身体在瞬间膨胀起来,越变越大,尤其是那肚子,好像充气的皮球一样把宽大的外衣撑的紧紧的。 红与黑的世界里,半空中红与黑两道光芒紧紧的缠扰在一起,时而红光微涨时而黑光大盛,天空中传来阵阵金属碰撞的轰鸣声,忽然,红黑两道光芒瞬间同时暴涨,“碰”的一声巨响,两道光芒瞬间弹开,双双落回到地面。 华六满脸的汗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右手缓缓举起帅字令牌指向华五,眉头一挑,咬牙喊道:“我们再来决一死战!”“好小子,能把我逼到这个份上,不愧是我的儿子。” 华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额头上渐渐渗出汗珠。 与此同时,里高野奥之院的空地上,王刚那充了气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一阵流里流气的小风肆无忌惮的吹来,凌乱的头发拍打着他的脸颊。 “五爷,对不起了!”王刚双眼充满了血丝,口中喃喃自语,突然,他那充气皮球一样膨胀起来的身体像是被针扎破了似的瞬间干瘪了下去,一道碧绿的光柱从他的右臂流过,缓缓流向食指。 “去!”王刚一声暴喊,双眼圆睁,一道细长的绿色光线从他右手食指激射而出,目标正是棋盘上刚刚分开距离的“帅”字棋。 此时,在一片红的耀眼的世界中,一红一黑两个身披铠甲的身影正面对面对持着。 华六眼中充满了血色,紧紧逼视着华五,那一头红发在红色的世界里显得越发的绚丽。 “杀气很盛啊!”华五一脸的平静,顺手摸了摸鼻子,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杀!”华六双眼圆睁,一声大喊,身体斜斜冲出,激射向华五。 突然,风云变色,整个幻境地动山摇,红色与黑色的天空中电闪雷鸣,周围的山体开始出现滑坡,硕大的山石顺着陡峭的山坡滚滚而下。 华六和华五同时变了颜色,此时,华六早已停下前冲的架势,不停的环顾左右,一脸的不可置信。 与此同时,“噼啪”一声巨响,华六的脚下突然裂开一道大口,华六一个撇咧,几乎站立不稳。 同时,异变陡起。 至那条大裂缝中一道绿色的光线突然射出,直直的射向华六,事出突然,华六猛的一愣,眼看是躲不过去。 就在这时,一个黑色的身影闪电般的冲向华六,在那道光线射出的瞬间,扑在了华六的身上,一黑一红两个身影同时滚在了地上。 “恩……”此时,倒在地上的黑色身影闷哼了一声,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华六的脑袋重重的磕在了地上,脑袋一沉,眼前一黑,意识渐渐的模糊起来,他只记得在那道黑影扑过来的瞬间,他条件反射的举起了手中那锋利的帅字令牌。 幻境终于在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中灰飞烟灭,两个身影纠缠着落进了里高野奥之院空地上的大洞中。 华六很快恢复了意识,缓缓的睁开双眼,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只又粗又长的帅字令牌,那帅字令牌被鲜血染的通红。 令牌怎么会滴血,谁的血?华六的大脑在瞬间高速旋转起来,他扭了扭脖子,顺着那滴血的令牌看去,突然,他的猛的睁大了双眼,嘴巴张的大大的,半天没有合上,此时,他看见一幕怵目惊心的场景,他手中帅字令牌的尖头正插在华五的胸膛上,那冉冉的血迹正从华五体内顺着令牌缓缓流出。 “父亲!”华六一声惨叫,猛的跳了起来,扑向华五的身边,他颤抖着双手轻轻扶起华五的脑袋,轻柔的放在自己的腿上。 “好孩子,你终于做到了!”华五微微的睁开双眼,眼中满是慈祥之色。 “父亲……我……我居然亲手杀了你,你告诉我……这……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华六仰起头歇斯底里的喊叫起来。 此时,大洞的边缘,王刚满脸泪痕的望着大洞中的华五,全身剧烈的颤抖着,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滚滚而落。 “咳咳……孩子,这不怪你,你没有错,这一切其实是早就注定的,我……我必然要死在你的手里!”华五不停的咳嗽着,声音中充满了苦涩的味道。 “为什么?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华六揉了揉朦胧泪眼,不可置信的望着华五。 “哎,这一切的一切都起源与‘规则’……咳咳……”华五深深的叹了口气,又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父亲,您先别说话,先休息一会。” 华六从身上撕下一块衣摆,紧紧裹住华五的胸膛,很快,鲜血又染红了那块衣摆,华六的眼泪喷涌而出。 “现在再不说可就真没机会了,孩子,你……咳咳……你要好好听着,这件事关系到我们华家甚至整个人类的命运啊!”华五不停的咳嗽着,殷红的鲜血止不住的向外流着,很快染红了整个胸膛。 “好,我听着,我一定仔细听,您说吧。” 华六抹了把眼泪,又撕下一大块衣摆,替华五仔细的包扎住伤口,哽噎的说道。 “想当初,我跟你一样的年轻,也许是我天赋异禀,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是江湖中年轻一代中公认的第一好手,那时的我意气风发,目空一切,我的目标就是要得到更高的力量,我发誓一定要进行自我突破,让自己的功力达到一个更高的境界!我要做天下第一!”华五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突然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 “父亲,您先别说了,我……我现在就送您去医院。” 华六颤抖着伸出左手,轻轻的替华五拭去嘴角的鲜血,目光中满是痛苦的神色。 “傻孩子,我自己的状况我自己清楚,不用去医院了,你就安心听我把话说完,一切的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数,强求不得!”华五满脸的慈祥,缓缓伸出右手轻轻的摸了摸华五那已经恢复了黑色的头发。 “父亲……”华六强忍住又将喷涌而出的泪水,深深的低下头去。 “就为了那个天下第一的目标,我远渡日本,打败了当时号称日本第一高手的里高野四大神僧,那一役后,我的实力果然再次大涨,我终于找到了能快速让自己提升实力的方法,心中自然大喜过望,从那以后,我又连续不断的远渡重洋,去过欧洲又去了美洲,打败了许多地方的高手,我的实力也在很短的时间内得到了连我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升华。” 华五缓缓的说着,渐渐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眼中冒着灼热的光芒,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把他拉回了现实中来,“但要做天下第一谈何容易,我心中非常清楚,所谓一山更比一山高,强中更有强中手,但是,天下第一毕竟是我毕身的心愿,所以我并不想放弃,但当时挡在我面前有一座巨大的山我始终没有勇气去跨跃。” “高山?”华五一愣,随即问道。 第一百二十二手 朝花夕拾 第一百二十二手 朝花夕拾“不错,一座很高很高的山,那座山就是你现在的师傅,我们贼行的大先生!”华五不由自主的轻轻叹了口气,深深吸了口气,强压住咳嗽继续说道:“虽然我并没有机会和大先生进行神交,但我却从父亲那得知到了大先生的存在,要超越老前辈并不是件难事,但我确实没有信心去超越一个神仙般的人物!但就在我为这事苦恼的时候,也是我的实力快达到巅峰的时候,我居然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什么秘密?”华六深深的陷入了华五的叙述中,好像自己亲临了那些气势磅礴的生死之战,听到华五话锋一转,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某一天,我在打坐冥想的时候,脑海中居然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声音,我当下大惊,很快和那个声音神交了起来,他告诉了我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不但如此,他还在我的脑中形成了一副副的画面,让我不得不相信,原来在这个世界上人类其实是很渺小的,在九天之上,原来真的有一帮所谓神仙的存在,他们可以左右人的命运,也可以让出色的人类的‘升仙’去往他们所在的地方!”华五一口气说出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心中好像释然了很多,呼吸也渐渐的平缓了下来。 “神仙?传说中的神仙真的存在?”华六瞪大了双眼直直的忘着华五,嘴巴半张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在这时,一个念头像一道闪电似的划过他的大脑,令他全身一震,“对了,我以前好像听师傅说过,他在我们这个世界曾经碰见过一个会用莲藕复活人的奇人,难道那个人就是传说中的太乙天尊,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仙的存在?”“呵呵,神仙,在世人眼里他们是高高在上的神仙,但很多人类所知道的事情都是不确切的,在人类的传说中神仙总是好的是善良的,他们可以帮助人类早登极乐,让人们永生不死,当初的我也幼稚的相信了那套说法,”华五的声音中充满了苦涩,他缓缓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所以,通过那次神交,我的人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的目标不再是天下第一,而是我要升天做神仙!”话说华五在一次意外的神交中上窥了天道,从那时起他的人生目标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天下第一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升入天道当神仙的念头深深的刻入他的心中,为了这个目标,华五更加勤奋的练功,还花了很多的时间研究中国古代神话传说,并且经常流连名山大川,与一些得道高僧彻夜长谈,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在一次打坐冥想中,华五再次接触到了那股神秘的力量。 在神交的过程中,华五知道了很多上次并不知道的事情,那个神秘的力量告诉华五,他们一直生活在离地球很远的一个地方,是人类所想象不到的一种遥远,只有最优秀最强大的人才能升入天境,华五在心中和那个神秘的声音一直做着交流,并且喊了无数声的神仙,后来,那个声音纠正道,他们不是什么神仙,他们叫做“规则”,是宇宙中一股非常强大的生命体,比人类先进了不知道多少倍,而所谓的规则也就是他们强大到有能力制定宇宙中各个星球的次序,和决定任何生命体的生死,在交谈快结束的时候,神秘的声音告诉华五一个升入天境的方法,也就是世人所说的“升仙”!华五终于如愿以偿,信心满满的准备他的升仙大计,升仙必须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所以华五并不着急,他已经胸有成竹。 因为整件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所以连当时他最亲的父亲华四老头儿都不知道这个秘密,虽然华五很有些舍不得自己的父亲,但升入天境当神仙的**力实在是太大,他只有满怀愧疚的在心中对华四老头儿说了无数次的对不起,并且发誓等自己升入天境以后也要想法设法令自己的父亲升仙。 在准备升仙的过程中,华五打算把最后的时间留给祖国的大好河山,有一次,他一口气连夜登上华山绝顶,打算最后看一眼华山绝顶的日出,没想到,当他在凌晨十分登上华山绝顶时,那上面已经有一个人比他先到了。 华五很是好奇,一夜间他在登华山的途中并没有看见任何人,想不到居然会有人比他先到,带着这种好奇心,华五主动接近了那个人。 邂逅!奇妙的邂逅!华五走进一看,那人一袭白衣随风飘扬,长长的青丝在微风中扫过华六的双眼,扫进了他的心里,原来那人是个女子,华五心中惊叹。 而当那个体态绝伦的女子转过身的瞬间,华五呆住了。 美!什么叫美,美不胜收,秀色可餐,甚至沉鱼落雁,这些文人墨客经常使用的词语此时在华五的脑海中统统过了一遍,居然没有一个词能用来形容这个女子的美丽,华五只有在心中对自己不停的说,此人不应人间所有,难不成是仙女下凡尘!女子见华五呆立当场傻傻的表情,突然秀眉一挑,抿嘴一笑,此时,华五瞬间崩溃了,整个世界好像在一瞬间静止了一样,从那一刻起,他知道自己彻底被征服了,自己再也离不开这个女子,什么天下第一,什么升仙在那一瞬间全被他抛在了脑后。 华五清醒过来后,主动和那仙女般的女子聊了起来,他知道那个仙女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紫兰。 就是这一次奇妙的邂逅,华五和美若天仙的紫兰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很快两人就坠入爱河,就这样,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年轻情侣在人间过上了神仙般的生活,两人最大的爱好就是攀登高峰,尤其是那些险峻奇伟的名山,他们行遍大江南北,一路欣赏风景,一路行侠仗义,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华五甚至已经把升仙的事彻底忘记了,此时,他已经和紫兰私定终身,沉浸在巨大的幸福当中。 第一百二十三节 着魔 第一百二十三节 着魔就在华五打算带紫兰回北京见自己父亲的时候,一天晚上,那个神秘的高深莫测的声音再次在华五脑中想起,他告诉华五规则正在等着他,让他在近期内赶紧准备,错过了这个机会就再也不能升仙了!这一次神交令华五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到底是升仙重要呢,还是自己的妻子重要,一个是自己毕身的愿望,一个是自己这辈子最爱的人,就这样,华五在激烈的思想斗争中病倒了。 华五这一病,紫兰急上心头,她寸步不离床头的照顾华五,自己也很快痩了一圈,华五在紫兰的悉心照顾下渐渐恢复了健康,但紫兰却病倒了,华五此时的心情是既感动又内疚,终于有一天,华五对紫兰说出了自己的秘密。 没想到的事发生了,紫兰听了这件事以后,并没有像华五想象的那样激动,而是平静的令华五都敢到惊讶,这时,紫兰也向华五说了一个自己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却让华五大吃一惊。 原来,紫兰的的确不是人类,她居然来自令一个世界,也就是华五最想往的神仙世界,紫兰不但向华五全盘托出了自己的身份,还告诉了华五一个更惊人的秘密,那就是千万年来人类所谓的升仙其实是一个最大的骗局。 “规则”也就是人类所说的神仙,其实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伟大,他们之所以允许人类升仙进入他们的世界,其实是想吸收那些人的能量,地球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能量采集场,那些修炼了很多年的得道高人,身上聚集了大量的能量,而那些能量正是规则所最需要的,当那些人升仙以后,规则就会尽数吸收他们的能量,那些人虽然如愿以偿升入了仙道,可以长生不死,但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在规则的世界里过着最低级的生活,大部分的人都过着奴隶般的日子,也只有极少数的人在升仙过程中保留了一小部分能量,加入了规则那个种族,但还是被规则所利用,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听完了紫兰的话,华五有些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甚至以为紫兰是为了留住自己故意撒了个弥天大谎,但接下来紫兰利用自己的力量令华五亲自目睹了规则吸收升仙者能量的场景,华五这才幡然醒悟,于是乎在心中把规则的祖宗十八代统统问候了一遍,彻底打消了升仙的念头,他发誓以后永远都不会离开紫兰。 就这样,华五解开了心结,对紫兰的爱更加的坚定,他和紫兰发下了至死不渝的誓言,两人决定尽快赶回北京,华五想尽快把紫兰介绍给父亲认识,让父亲也为自己能娶到这个仙女而骄傲自豪。 就在两人就快到达北京的时候,这一日,两人正在路上走着,突然天地间风云变色,电闪雷鸣,很快,天空中出现了难得一见的日蚀,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瞬间亮了一亮,一道闪电至天而降,居然不偏不倚的劈在了华五的头顶,华五只觉得大脑在瞬间一片空白,全身每个细胞都像炸开了一样剧痛难忍,很快他就失去了意识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身边居然没了紫兰的身影。 华五见不到紫兰,心中大惊,他急忙冲了出去,疯狂的寻找紫兰,但紫兰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华五找遍了他和紫兰一起去过的所有地方,居然得不到他的一点点音讯,华五失去了紫兰,心痛欲死,就在这时,令华五更痛苦的事发生了,那就是他发现自己好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他的体内正有一个邪恶的种子在生根发芽,一股强烈的嗜杀欲望几乎占据了他的大脑。 华五一边继续需找紫兰,一边用意志力克制着那股邪恶的念头,但终于有一天,华五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克制那股邪念,失去紫兰的痛苦,被规则愚弄,这所有一切的一切令他彻底愤怒起来。 杀!杀!杀!华五一朝入魔,不可自拔,他开始了疯狂的杀戮,死在他手上的各派高手不计其数,终于引起了众怒,各门各派为了围剿他,派出了大批的精英,终于有一次,他被各派精英联手堵在了华山之巅,那一仗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华五连续奋战三天三夜,直打的日月变色,地动山摇,各派精英死伤惨重,华五最终也因为寡不敌众掉入华山的万丈深渊。 也许是华五命不该绝,也许是他确实有超越凡人的力量,总之,华五在华山的万丈深渊中昏迷了三天三夜,竟然缓缓苏醒,清醒过来的华五魔性一点都没有减弱,反而发誓要杀尽天下会武之人,就这样,华五一边在华山的悬崖下疗伤,一边准备再次给江湖带去一股血雨腥风。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华五的伤势已经基本痊愈,他也做好了从出江湖的准备,某一日,华五正在打坐静修,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紫兰!一个非常熟悉的名字映入了华五的脑海。 华五猛的张开眼睛,一个玲珑剔透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 华五只觉得那个女子特别的熟悉,内心深处总感觉她跟自己的关系应该很近,但却一时想不起来,还没等华五发问,没想到那个女子却开口劝华五赶紧离开魔道,走回正途,要是还执迷不悟,一定会遭到天遣。 华五已经入魔太深,紫兰的话她一句也听不进去,无奈之下,紫兰杏目一瞪,俏脸一变,跟华五动起了手,此时的华五凶性大发,跟紫兰大打出手,在激战中,紫兰有有几次机会可以取华五性命,但始终没有下手,反而是华五越战越凶,下手几乎不留情面。 两人激战正酣,紫兰突然故意卖了个破绽,华五收手不及,一拳重重的击在了紫兰的胸膛,紫兰的身体像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摇摇晃晃的仰面向后飞去,同时,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至她的眼中缓缓流出,轻飘飘的飞进了华五的眼睛,华五突然全身一个激灵,大脑剧烈的疼痛了起来,以往一幕幕的美好的景象再次在他的头脑像电影片段似的不断浮现。 第一百二十四手 绝恋 第一百二十四手 绝恋“母亲就这样去了吗?”华六听到这,已经热泪盈眶,他哽噎着问道。 “你的母亲是世界上最美丽最善良的女子,她为了我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我对不起她……咳咳。” 华五眼含泪水,再次咳嗽起来。 “父亲,您不要自责了,事情已经过去,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华六把手轻轻的放在华五的胸膛上,尽力克制住自己的泪水。 “后来……后来的一切都不可挽回了…………”华五轻叹了一声,记忆又飞回了华山悬崖下的那一时刻。 华山万丈深渊下,“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我错了…………!”华五抱着头跪在了地上,他拼命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早已经泪流满面。 华五缓缓的抬起头,发现紫兰正躺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他连滚带爬的扑向紫兰,此时的紫兰已经奄奄一息。 “紫兰,你不要死,我全都想起来了,我想起我以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想起我们在一起经历的最美好的时光,紫兰,你不要离开我,我们一起隐居,我发誓再也不会踏足江湖半步,我要和你白头偕老。” 华五跪在紫兰的身前,泣不成声。 “亲爱的,这一切不是你的错,这一切都是‘规则’造成的,还记得那次日蚀和那道闪电吗?那其实是规则对你进行的惩罚,因为你已经上窥了天道,却没有按他们所要求的那样选择升仙,这是他们所不能容忍的,那道闪电激发了你体内的魔性,才使你变成一个杀人狂魔,因为你体内本来就拥有魔族的血脉,也就是这种血脉,那道闪电才没有要了你的命!”紫兰温柔的轻抚着华五的头发,眼神中流露出极度的幸福。 “魔族?”华五微微一愣,眼睛瞪的大大的。 “不错,是魔族,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咳咳……”紫兰突然咳嗽了起来,一丝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冉冉流出。 “紫兰……”华五一声大叫,轻轻扶起紫兰的上半身,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急促的说道:“紫兰,你先别说话,我带你去找名医,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走。” “不要,我……我想和你单独呆在一起,我们要珍惜这最后的时光,我要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紫兰一把拉住华五的胳膊,温柔的说道。 “好,我们……我们哪都不去,你放心,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华五轻抚着紫兰的肩膀,声音轻柔的像是微风抚面,只是声音中充满了苦涩的味道,两行热泪顺着他的脸颊滚滚而落。 “亲爱的,你的身体里拥有魔族的血脉,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而魔族的起源,其实来自于一个古代神话传说,夸父逐日!”紫兰强忍住咳嗽,温柔的说道。 “夸父逐日的传说我是听过,《山海经》中有记载,夸父与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饮。 饮于河、渭。 河、渭不足,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 弃其杖,化为邓林。 但这个传说和魔族有什么渊源?”华五有些惊讶,如是问道。 “其实这些故事都是规则为了掩人耳目而编出来的,当年真正的实情是,在几亿年前,地球还是个没有任何生机的死亡之球,而这时的宇宙中已经诞生了规则这个种族,那时候的规则有一个很强悍的对手,就是以夸父为主的魔族,他是唯一能和自诩为神族的规则相抗衡的魔族首领,当然,规则自然不能忍受有个强大魔族的存在,很快便爆发了场宇宙之战。” 紫兰深吸一口气,轻声咳嗽了两声,继续说道:“那一战打的天昏地暗,日月变色,甚至毁灭了太阳系中的两颗行星,而夸父也中了规则的圈套,被封印在了太阳的中心,现在太阳系中的九大行星其实就是为了克制住被封印在太阳中心夸父的一个阵法,一旦夸父冲破封印,那大战又将展开,天地会再次陷入战乱当中,而你们华家居然是夸父的后羿,只是你们的魔性在几亿年的演化中被逐渐埋藏,上一次规则发出的那道夺你性命的闪电却劈开了你心底的封印,才会使你变成嗜血魔鬼。” “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是这样?没想到我们华家还有这样一种身份,我倒是听父亲曾经说过我们家族的血统比较特殊,但没想到我们居然拥有的是魔族血统,估计父亲他也不知道这个秘密吧!”华五不禁感叹起来。 “上次你被闪电劈中,我就知道这肯定是我们族的人所为,我还以为你是必死无疑,没想到你居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当时我就感觉很奇怪,所以在你还没醒来的时候,决定去找出事情的真相,最后终于被我发现了这个秘密,但没想到我还是晚回来一步,你已经被魔性控制住了心神,终于犯下大错,为了能让你恢复本性,我只好用自己的生命来唤醒你。” 紫兰轻轻的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看来我们两始终是多灾多难,规则是不允许我们两在一起的,也许这样就是最好的结局,我死了以后,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只要你活着,我就会感到幸福!”看着紫兰脸上露出的幸福神情,华五肝肠寸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落。 “紫兰,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上路的,不论是生是死,我都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就算这辈子我们不能长相厮守,等下辈子转世以后,我一定会找到你,我一定让你做我华五的妻子,我们肯定能长相厮守一辈子的!”华五轻轻的搂着紫兰的肩膀,哽噎的说道。 “不行,不可以,你绝对不能跟我一起走,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我只要能活在你的心里,我就心满意足了!”紫兰凝视着华五的眼睛,坚定的说道。 “紫兰,你不用多说了,我们当初不是说过要同生共死誓死不渝吗!难道你都忘了?死并不可怕,只要有最爱的人陪在自己的身边,那便是死而无憾,如果你死了,你以为我还能独活在这个世上吗?”华五强忍住眼泪,表情变的异常的坚定。 “我的爱,你听我说,你千万不能死,虽然我不能永远陪在你的身边,但我给你留下了最珍贵的一份礼物……咳咳……”紫兰嘴角处露出一丝微笑,突然又咳嗽起来。 “珍贵的礼物?”华五有些惊讶的望着紫兰,轻轻的揉着他的胸口。 第一百二十五手 本命之星 第一百二十五手 本命之星“你已经当爸爸了!”紫兰露出一脸的幸福之色,一边咳嗽一边缓缓说道:“其实在上次回北京的路上,我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只是我想给你个惊喜,打算回到北京再告诉你,没想到路上却出了事,离开你的这几个月,我已经生下了孩子,是个男孩,你听我说,我们的孩子需要你,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带大我们的孩子…………我把他藏在了…………咳咳咳咳…………”“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儿子…………”华五热泪盈眶,一边替紫兰擦拭着嘴角的鲜血,一边喃喃自语。 “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也要活下去,只要我们的孩子能健康成长,我在九泉之下也会感到无比欣慰的!”紫兰紧紧握着华五的手,眼中闪现着奇异的光芒。 “紫兰,你不要死,我们一起把孩子抚养长大,我相信你一定是天底下最好的母亲!”华五的眼泪再次喷涌而出,滴滴落在紫兰的脸上。 “我的爱,不要难过,你好好的抚养儿子,我死了以后,我的灵魂也会守护在你和儿子的身边,你不会孤单的…………不会孤单的……”紫兰轻轻的擦拭着华五的眼泪,依依不舍的久久凝视着华五,,声音越来越弱,突然,一口鲜血至口中喷出,那只替华五擦拭眼泪的手缓缓的垂了下去。 华五心中像被撕裂般的疼痛,他紧紧的拥抱着紫兰,不停的和紫兰说着悄悄话,眼睛里流出的不再是眼泪,而是淡淡的红色血迹。 “紫兰,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华山绝顶相遇的那一刻吗?你知道我第一眼见到你是什么感觉吗?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你将成为我华五的妻子,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知道我离不开你吗?”华五眼中的血迹缓缓的滴在紫兰的脸上,口中喃喃自语,“紫兰,你跟我说说话啊,我好想听听你的声音,我真的好想再听你给我唱首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华五紧紧的拥抱着紫兰的身体,久久没有松手。 “天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华五到底做错什么了,你为什么要这样残忍,把我的紫兰还给我!”华五突然睁大双眼,仰起头对天狂喊,那凄厉的声音激荡在悬崖四周,直冲天际。 华五一直搂着紫兰整整一天一夜,当第二天朝阳升起的时候,一道金色的阳光透过云层射入了悬崖底部,射在了华五的脸上,华五缓缓抬起头,那刺眼的阳光令他恢复了一些神志。 “孩子,对,我的孩子,我要去找我们的孩子,紫兰,你等我,我接到孩子就回来陪你,你等我啊!”华五轻轻的抱起紫兰,在悬崖下的小溪中小心翼翼的洗尽了紫兰脸上的血迹,奋力劈开周围的杉树做了口结实的棺材,一个崭新的坟墓立在了悬崖深处,墓碑上清晰的刻着:紫兰,华五之妻,我一生最爱的女人。 后来,华五把孩子带到了华山悬崖下紫兰的坟墓边,在那盖起了一间茅草屋,打算一生守护着紫兰,没想到没过多久,华四老头儿突然找到了那个地方,并且告诉他现在江湖上有很多人都寻找他,既然这个地方他能找到,别人也一定能找到,劝说华五还是赶紧离开中国。 为了不连累自己的孩子,华五把华六留给了华四老头儿,知道自己不能永远陪伴在紫兰身边,华五久久的跪在紫兰的墓前,他发誓,既然上天不让他安心过完下半辈子,他就要和规则斗到底,为了紫兰,为了自己,为了孩子,也为了全天下受到规则欺骗的人类,华五终于下定决心怎样去走未来的路,那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抵抗规则,让人类能彻底从规则的手掌中解放出来。 华五最终走上了反抗之路,他离开了一生最爱的紫兰,为了不连累紫兰,临走前,他把华五之妻四个字从墓碑上抹去。 “父亲,母亲的坟墓是不是还在华山悬崖下面。” 华六早已经热泪盈眶,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滚滚而落。 “是的,这么多年虽然我不敢守在你母亲的身边,但我每年都会去看望她,帮她扫扫墓,陪她聊聊天,这也是我这多年以来唯一的生活乐趣……咳咳……”华五的脸上现出幸福的神情,突然又是一阵咳嗽,声音也渐渐的弱了下去。 “父亲,我错了,我误会您了!”华六满脸的愧疚之色,轻轻握着华五的手,身体轻微的颤抖着,声音哽噎道:“但是这么多年来,您为什么不把事实真相说出来,您居然没做亏心事,为什么您不向所有人解释清楚,甚至连爷爷都被蒙在鼓里。” “说出来又怎么样,有人会相信吗?神仙在世人的眼中可是至高无上的,现在的人也许有很多已经不信神了,那说出来更没有人会相信,之所以一直没告诉你爷爷实情,我也是担心会连累他老人家和你啊,规则的力量不是常人所能对抗的,无谓的反抗只会造成更大的牺牲!”华五深深的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曾经听你母亲说过,在几万年前,地球上也曾出现过一个非常强大的文明国度,后来就是因为反抗规则而被集体毁灭,整个国度被沉入海底,听说那个国度叫做亚特兰蒂斯!”“亚特兰蒂斯?失落的国度?原来其中还有这么一个隐情!”华六有些惊讶,心脏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寻找能和规则相抗衡的方法,后来我发现如果想抗衡规则,必须要拥有强大的能量,其次还需要一帮强有力的帮手,为了不被人发现,我悄悄的招兵买马,现在在全世界都有我的手下,关于那强大的力量,我也找到了,那就是你的师傅我们贼行的大先生和他的死对头王身上的‘本命之星’!”华五凝视着华六,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本命之星’?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人身上的能量结晶吗?”华六皱了皱眉,紧盯着华五。 第一百二十六手 真相大白 第一百二十六手 真相大白 “可以这么说吧,但不是人人身上都有,只有拥有非常强大的力量的人体内才会凝聚出‘本命之星’,大先生和王本来就不是我们地球上的人,据我所知,他们跟规则有很深的渊源,为了得到他们两的‘本命之星’,我部署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次我重新在江湖露面也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华五紧盯着华六,眼神中满是慈祥,“这些年我的功力又上了一个台阶,有可能跟我们华家体内流淌的魔族之血有关系吧,但我知道就算吸收了大先生和王的‘本命之星’也不一定有十足的把握对抗规则,这时候我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最有可能带领人类反抗规则的救世主,那个人就是你,我的儿子!” “我?”华六惊讶的半张着嘴,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的盯着华五。 “没错,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体里不但流淌着魔族的血脉,还有一半却是神族的,你的母亲可是神族的女儿!”华五紧盯着华六,眼中射出阵阵奇光异彩,“但这个计划实行起来可是难度很高,首先,大先生和王本身的实力非常的强大,若是一对一,我还有把握能够打赢,但要是他们联手,那我就没有赢的把握,其次,我们贼行老前辈们受过大先生的恩惠,尤其你的爷爷更是把大先生奉为神明,后来,我又知道你拜了大先生为师,我才知道这个计划要想成功那更是难上加难,你和你爷爷绝对不会同意我伤害大先生,所以,我迫不得已只好暗地里偷偷观察,寻找合适的机会,这个机会终于被我等到了!” “父亲,你为了这个目的牺牲了那么多,甚至于亲情,你觉得值吗?”华六轻生的问道。 “你说呢,小范围来说,我牺牲了太多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但我并不后悔,对抗规则关系到全人类的命运,自古就有所谓为了国家牺牲小我的说法,我想我并没有做错,你母亲如果还在的话,她也会赞成我的!”华五的脸上露出坚定的神情。 “以前的总总都过去了,不用再提谁对谁错,但我不明白,您到了最后为什么非要逼我和您动手呢?”华六紧盯着华五的眼睛,眼中充满了疑惑。 “天桥八怪布的那个阵是一个专门吸收‘本命之星’的阵法,这个阵在五年前我就开始研究了,本命之星被逼出体外后,会自动寻找最强大的力量体进行寄宿,以我的力量,必然是你们当中所有人中的最强体,只要你打败了我,‘本命之星’就会认为你是最强大的,包括让你和织田信长那个魔鬼对决也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就是为了提升你的能力,这一切本来都是我计划好的,没想到王刚跟着我时间久了,居然发现了我这个秘密,刚才他出手伤你,估计是不甘心眼看着我把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积累都送与给你,哎,没想到最后的结局居然会是这样,大先生和王的‘本命之星’还没有逼出来,但我已经坚持不住了,那套阵法是以我为中心的,我一死,阵就破了,可惜啊,太可惜了!”华五深深的叹了口气,眼神渐渐迷离起来,呼吸也变的越来越急促。 “父亲,您为什么这么傻,您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华六紧紧搂着华五,眼泪夺眶而出,哽噎的说道:“为了对抗规则,真的要牺牲这么多条人命才行吗?您要是早点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我们父子两可以联手对抗规则的,也许并不需要牺牲这么多的人,也许还有其他的办法。” “傻孩子,要是还有其他的办法,为父早就去做了,记住,对抗规则是你以后唯一的使命,为了我们华家,为你你的母亲,为了全人类,你一定要挑起这副重担,也许真像你所说,还有其他的办法可以增加能量对抗规则,记住,你拥有一半神族血统和一半魔族血统,你是地球上最强的,只要你有坚定的信念,就一定能够打败规则!…………咳咳,”华五的呼吸越发的急促,剧烈的咳嗽起来,“现在为父唯一还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本命之星’附在你的身上,这样的话,你的能力会大涨,对未来的战斗又多了份把握!” “父亲,我不要,我不要什么‘本命之星’,我只要您活下去,我要您和我并肩作战!”华六紧紧的抱着华五的身体,满脸泪痕,泣不成声。 “好孩子,你已经长大了,是大人了,你完全有能力去面对一切困难,我这一生犯了很多了错,尤其对不起的是你的爷爷,我马上就可以去向他老人家赔礼去了,”华五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伸手想抓住什么,但什么都没有抓住,他拼尽最后一口气缓缓说道:“我死以后,一定要把我葬在华山绝顶的那处悬崖中,把我葬在你母亲的身边,那样我就可以永远陪着她了!…………” 华六搂着华五那毫无生气的身体,眼泪喷涌而出,他猛的抬起头,仰天狂啸:“父亲…………”,声音在里高野奥之院中久久回荡,直冲天际。 突然,华五的身体起了点变化,本来已经冰冷了尸体居然又产生了点热量,华六很快感觉到了这种变化,惊讶的盯着华五的身体,心脏怦怦的乱跳,他在心中出现了一种错觉,以为华五还没有真正的死亡。 “父亲……亲夫您还在是吗?您快跟我说说话啊!”华六轻轻摇晃着华五的身体,泪眼中充满了企盼。 就在这时,那股热流活动了起来,从华五的肚脐处串到心脏的位置,最后继续上升,此时,一个泛着金黄色的五角星形的物体缓缓的从华五微张的口中飘出,轻飘飘的向华六的心脏处飞去。 华六只感觉全身猛的一热,突然间全身的细胞异常的舒缓,好像每个细胞都能呼吸一样,全身充满了力量。 “父亲,这就是您的本命之星吗?”华六轻轻抚摸着印在自己胸膛上的那个五角星形的图案,口中喃喃自语,“父亲,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同一时间, “五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王刚一纵身跳进大洞,猛的跪在华五尸体前,脑袋像捣蒜一般的“碰碰碰”的在地上磕着,直到满头满脸都是鲜血,他抬起头泪流满面的凝视着华五那安祥的面容,突然举起右手,猛的击向自己的天灵盖,口中大喊道:“五爷,您慢走,我这就来陪您!” 第一百二十七手 身世之谜 第一百二十七手 身世之谜王刚缓缓的倒在了华五的身边,眼睛睁的大大的,嘴角处保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于此同时,“碰”的一声巨响从空海御庙中传来,天桥八怪全身猛的一颤,一股巨大的能量同时击在了他们八人的身上,顿时被弹出数米,倒地昏厥了过去。 现在所有的一切对华六来说都不重要了,他紧紧的搂着华五的尸体,久久不愿意放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突然,两双温暖的大手一左一右搭在了华六的肩头,华六缓缓的抬起头,曾小胡和哈里森的面孔映入了他的眼帘。 “节哀顺变……”曾小胡只说了一句话,再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望着华六的眼睛,眼神里透露出的全是关切之色。 “一切都过去了,让我们重新开始!”哈里森紧紧的按着华六的肩头,铿锵有力的说着。 人在最痛苦的时候,有什么能比兄弟那关切的语言和动作更能治疗内心的伤痛!尤其是男人需要的正是这个。 华六的眼光从曾小胡和哈里森的面前扫过,迎来的是谅解和关切的目光,华六心中一暖,擦了擦那满是泪花的双眼,抱着华五的尸体缓缓的站了起来,声音变的异常的坚定,“我们走!”空海御庙内,帅和王摆脱了天桥八怪的束缚,此时,那碧绿色的光柱光芒大涨,帅和王的身体也在光柱中渐渐旋转起来,速度越变越快。 突然,两人的大脑像是同时被闪电击中一样,全身一颤,一副副影像像放电影一般在两人脑中浮现。 影像中,帅和王身披一红一白两件雄威的铠甲,身后跟着如潮水般的战士,那些战士各个体态彪悍,浓眉大眼,只不过那些人中,有一部分长着欧洲人的脸孔,和王的相貌比较接近,一部分人却长着亚洲人的脸孔,和帅的相貌比较接近。 “帅,再往前就是皇城了,我们是先修整一下兵力还是一鼓作气拿下皇城?”一个身着红色战甲非常秀气的女战士站在帅的身边询问道。 “小冰?”帅和王同时看见了这段影像,心中不自觉的同时一惊。 画面还在继续,帅扭过头看了看那位女战士,还没等他做出回答,一个伟岸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当然是一鼓作气拿下皇城,我们现在士气正旺,只要我们两登高一呼,拿下皇城还不是举手之劳!”王站在帅的身边,声音中充满了高傲。 “没错,战士们奋斗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天,我们身为神族的棋子,被他们玩弄了这么多年,也该我们翻身的时候到了!”帅看了看王,微笑的点点头,一脸的坚定之色。 此时,帅和王同时登上一座高台,向高台下的战士们挥舞着双手,帅一脸坚毅的望着那些潮水般的战士,眼中闪现着喜悦的光辉。 “我勇敢的战士们,我们做为神族的棋子,己经被他们掌握在股掌间几万年了,做为棋子,我们只能任人摆布,你们甘心吗?”帅扫视着高台下的战士,声音激昂高亢。 “不甘心,我们不甘心,我们不要再做神族的棋子,我们要解放!”高台下的战士此起彼伏的高声呐喊着,手中的武器高高的举过头顶,无数的旌旗随风飘扬。 “现在,神族的皇城就在你们眼前,现在我们就可以攻进去,也许皇城里面机关重重,高手如云,我们都有可能牺牲,但是,是选择自由还是选择屈辱的活着,就看你们自己的了!”帅猛的一摆手,对着高台下的战士高声喊道。 “我们要自由,我们要自由……”高台下的战士士气高昂,高举手中的武器,高声喊着口号。 “好,我伟大的战士们,自由就在眼前,让我们为自由而战!”王跨前一步,指着近在眼前的雄威皇城,发出了最后的吼声。 “为自由而战,为自由而战…………”呐喊声此起彼伏,战士们的斗志被激励到了最高点。 “可以了,该做的我们都做到了,这一战成败与否,还得看天意啊!”帅微笑着望着王,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让我们大干一场吧!”王伸出宽大的右手,和帅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很快,影像中出现了那场残酷的世纪大战,皇城内高手众多,又有很多魔法屏障,战士们在帅和王的带领下拼尽全力,各个浴血奋战,但还是棋差一着,战士们死伤惨重,剩下的都被生擒活捉。 皇城的宫殿中,一些身着华丽服饰的人站在高高的台阶上,许多浑身伤痕累累的战士被一些五颜六色的光束五花大绑着,跟在帅和王的身后,被迫集体跪在那高高的台阶下。 影像还在继续,所有被活捉的战士被判有罪,罪名是叛国!刑罚是终身监禁。 看着那些跟随自己出生入死忠心耿耿的战士一个个被押了下去,帅和王的眼睛湿润了。 对于帅和王这两个“叛军”首领的最后审判终于到来,神族的最高法庭宣读了帅和王的十几条罪状,其中最严重的一条便是煽动和领导手下反叛国家!当高高在上的神族大法官询问帅和王认不认罪的时候,两人满脸的坚毅之色,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无罪!”就在这时,出现在帅和王脑海中的影像再次出现了变化,一个身着一副红色战甲的秀气女战士被押了上来,被迫跪在了帅的身边。 “小冰!”碧绿光柱中的帅和王同时瞪大了双眼,这是他们第二次在影像中见到小冰。 “帅,你本来是我们神族创造的棋子,是我们赋予了你生命和能量,你不但不感恩戴德,居然煽动和领导了这次大规模的叛乱,现在你的妻子就跪在你的身边,如果你坚持不肯认罪,那这个煽动和领导叛乱的罪名将安在你妻子的头上,她将被处以极刑!”一个身披华丽大袍身材雄伟的人此时正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俯视着帅,眼中射出咄咄逼人的光芒。 “小冰!我对不起你,”帅满眼含泪,深情的看了眼小冰,毅然转过头去盯着那高高在上的大法官,高声说道:“我认罪!”“不……”小冰一声惨叫,热泪顺着脸颊滚滚而落,她凝视着身边的帅,一脸的悲痛,“你不能认罪,你并没有罪,这个罪名就让我一人承担好了!”“小冰,不用说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无论认不认罪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我是你的老公,我有义务保护你!”帅深情的望着小冰,片刻后转过头去看着身边的王,露出了一脸的歉意,“对不起了兄弟,我不得不认罪!”“帅已经认罪,王你难道还不认罪吗?”大法官威严的声音再度响起。 “哎,”王看了眼帅,眼中传出的是理解和谅解的眼神,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提高嗓门道:“我认罪!” 第一百二十八手 两颗棋子? 第一百二十八手 两颗棋子?“好,既然你们一起认罪,我代表国家正式对你们做出宣判,看在你们没有顽抗到底,肯勇敢认罪的前提下,对你们从轻处罚!”大法官亲了亲嗓子,继续说道:“现在我宣判,帅和王还有小冰犯下了煽动和领导手下反叛国家的大罪,判决他们流放到其他星球一万年,洗去现在的记忆,如果在这一万年中没有在做出损害神族利益的事,可以重新回到神族继续做我们的子民!”碧绿色的光柱中,帅和王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大脑中的影像突然停止,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怎么会这样?”帅和王互相望着对方,心中震惊到了极点,他们久久的四目想望,心中不禁泛起阵阵涟漪。 “哎,原来在一万年前我们是那么要好的兄弟,真是没有想到!”帅深深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哈哈哈,原来在一万年前我们就只是神族的一颗棋子,可笑啊,太可笑了…………”王哈哈大笑起来,眼中泛起了一片泪花,“好兄弟,我……我对不起你,我深深的伤害了你和小冰,我太对不起你们了!”“我不会怪你,要怪就怪那些天杀的神族,我们全被他们给愚弄了!”帅摇了摇头,表情变的异常苦涩。 “看来这段影像的显现是提醒我们回去当棋子的时候到了,我的好兄弟,你……还想回去当神族的棋子吗?”王凝视着帅,眉头轻皱着。 “哈哈,你说呢!”帅眉头一挑,微微一笑。 “我宁愿死也不会再受神族控制!”王毅然决然的说道。 “没错,宁死不屈!”帅的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随即眼神一黯,声音中充满了苦涩,“小冰呢,小冰该怎么办?”“小冰?”王全身一震,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一变,沉思片刻道:“既然小冰是你的妻子,还是你做决定吧!”与此同时,华六抱着华五的尸体,身后跟着曾小胡和哈里森快步向帅和王走去。 “看来复活仪式还需要点时间,在最后这个阶段,我们要守护好这个地方,不能再出乱子了。” 华六把华五的尸体轻轻的放在华四老头儿的身边,转过身对曾小胡和哈里森说道。 “放心吧,如果再有人来犯,我一定拼了我这条命也会保护大先生和王前辈的!”曾小胡梆梆的拍着自己的胸膛,脸上的表情异常的坚定。 “我和曾先生去外面守着,这里就交给你了。” 哈里森对曾小胡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退出了空海御庙。 “父亲,爷爷,希望你们在另一个世界能冰释前嫌,希望你们能保佑我完成你们的遗愿!”华六跪在华五和华四老头儿的尸体旁,眼泪在眼眶里拼命的打着转。 碧绿色的光柱中,帅和王同时注意着华六的一举一动。 “为了我们,牺牲的人太多了,我们在这个世界欠了太多的债,不知道怎样才能还清这笔債。” 王深有感触的说道。 “你看见他身上的本命之星的图案了吧,也许现在还债的时刻已经到了!”帅的口气变的坚定起来。 “你是说?”王眉头一挑,意味深长的盯着帅的眼睛。 “没错,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他的身上居然流着两种不同的血脉,一种是属于神族的血脉,另一种我现在还不能肯定,但那种血脉里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如果我们两把自己的本命之星输送到他的身上,那他有可能会成为唯一一个能代替我们对抗神族的人!”帅的目光渐渐的灼热了起来。 “没错,这样一来我们的牺牲就会有很大的价值,”王的眼神也变的坚定起来,片刻,他的眼神再度迷离起来,有些担忧的问道:“那小冰怎么办?”“小冰……”帅的眼睛有些湿润,眼泪在眼眶里不停的打着转,顷刻,他的目光再次坚定起来,“我已经想好了,复活小冰势在必行,但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再回到神族去当一个任人摆布的棋子,为今之计只有…………”碧绿色的光柱中传来丝丝空气震荡的声音,华六猛的抬起头,有些惊讶的望着那道光柱。 突然,碧绿色的光柱在瞬间炸裂开来,从里面迅即无比的飞出一团红色的云团似物体,那红色物体从空海御庙的天井处飞出,只一闪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师傅,仪式结束了?”华六大睁着双眼,惊讶的望着从光柱中微笑着走出的帅和王。 与此同时,远在法国巴黎香榭丽舍大街华六居所中,宋茉茉正惬意的躺在自己的房间中休息。 突然,一团红色的雾状体从窗外迅速的飞到了宋茉茉的床边。 宋茉茉大吃一惊,猛的从**坐了起来,就在这时,那团雾状体在同一时间迅速笼罩住宋茉茉的头部,一切都是那么的迅速,那么的悄无声息,没有任何的预兆,在那片雾状体消失的同时,宋茉茉再次倒在了**。 “帅……我的爱……我终于想起你了……,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帅,不要认罪,你并没有罪…………”各种不同的影像在宋茉茉的脑海中浮现,她感觉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梦中的她好像经历了无数个世纪,小冰所有的记忆同时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宋茉茉大汗淋漓的从**猛的坐起,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语。 “你是宋茉茉,你还是你!”另一个温柔甜美的声音从宋茉茉的体内适时传出。 “你……你又是谁?”宋茉茉大吃一惊,在心中问道。 “我是小冰,是帅的妻子,你就叫我小冰好了。” 温柔甜美的声音回应道。 “你怎么会在我的体内?”宋茉茉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应该是帅和王为了不想我再回去做神族的棋子,所以在这个世界给我又找了个安身之所。” 温柔甜美的声音微笑着回应道。 第一百二十九手 结局(上) 第一百二十九手 结局(上)“什么?帅和王?您说的帅难道就是贼行的大先生?”宋茉茉半张着樱桃小嘴,拼命的转着眼珠,额头上冒出了阵阵冷汗,“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已经占据了我的身体?”“嘻嘻,放心吧,你还是你,只不过现在的我知道你的一切,很快你也会知道我的一切,而且还能拥有我全部的能力,过了今晚,我们两将真正的融合,你即是小冰,小冰即是宋茉茉!”温柔甜美的声音笑了起来,口气中居然带着调皮的味道。 里高野奥之院空海御庙。 帅和王微笑着向华六走去。 “师傅,王前辈,你们都好吗?”华六很快反应了过来,猛的站了起来,朝帅和王迎了过去。 “好徒儿,我们很好,仪式很成功,这里你的功劳最大,我们要好好谢谢你。” 帅满脸微笑望着华六。 “师傅千万别这么说,功劳大家都有,我只是尽了自己的本份而已。” 华六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就不要谦虚了,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我们都看在眼里,心知肚明,对于你的忠心,应该得到应有的回报!”王上前一步,左手按在华六的肩头,微笑着说道。 “师傅,你们这是……”华六望着帅和王的眼睛,心中瞬间掠过一丝不安,向后退了一步道:“对了,哈里森和曾小胡还在御庙外,我去叫他们进来。” 华六刚要转身,突然,帅和王闪电般的出手,一人拽住华六的一条胳膊,两人的脸上浮现出异样的神情。 “师傅,王前辈,你们这是干嘛?”华六突然觉得全身都动弹不得,脸色顿时大变。 “好徒儿,不好意思,没有和你商量就和王做出了决定,你现在必须担任起抵抗神族的使命,我和王将把自己的本命之星传给你,希望你能好好利用!”帅的口吻中充满了慈祥,目光变的异常的坚定。 “什么?本命之星?没有了本命之星,你们不是也会…………”华六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帅和王,身体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我们在这个世界的使命已经完成,现在离去已经没有任何的遗憾,好徒儿,记住,我们走后,反抗神族的使命就落在了你的身上,你任重道远,未来的路会充满坎坷,只要你有坚定的信念,师傅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帅满脸慈祥的凝视着华六,“我和王会在天空中守护你的!”帅和王对视了一眼,两人深吸一口气,同时握住了华六的左右两手,此时,帅的身上瞬间冒出一团绚烂的红色,王的周身也泛起一阵纯洁的白光,两道光芒交相映照,光芒中缓缓的升起两种不同颜色的五角星物体,一个泛着娇艳的红色,一个散发着纯洁的白色,两个五角星物体透过帅和王的手臂缓缓的钻进华六的手掌。 “啊…………不要!”华六大喊一声,只感觉全身一冷一热两股气体交叉着在体内游走,全身时而冰冷时而像被火烧,他眼睁睁的看着帅和王的本命之星缓缓的钻进了自己的手掌,却无力反抗,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滚滚而落。 与此同时,“不好,出事了!”空海御庙外的曾小胡和哈里森听见华六一声大喊,脸上顿时变了颜色,两人对视一眼,身形一闪,迅疾无比的窜入御庙。 “师傅,您这是在?…………”哈里森冲入御庙的瞬间,刚好看见刚才的那一幕,他睁大了双眼,惊讶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我们的使命终于完成了,看来,我们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已经到了,该上路了!”王爽朗的笑着,望着帅的眼睛里流露着无限的洒脱。 “哇……啊……啊!”突然,华六仰天一声长啸,此时,他感觉到身体里充满了无限的力量,每个细胞都散发着无限的活力,每个毛孔都好像能同时呼吸了一样,尽情吸收着空气中的一切养份。 望着华六再次变成红色的头发和眉毛,曾小胡瞪大了双眼,惊讶的半张着嘴呆立在当场。 “我的好徒儿,师傅和帅马上就要走了,记住,从现在开始,你要和华六好好的合作,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他完成师傅和帅的遗愿!”王极尽慈祥的望着哈里森,眼神中透露出无限的温柔。 “师傅……请不要离开我……”哈里森快步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王的身体,霎那间泪如泉涌泣不成声。 “好孩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只要你能完成自己的使命,师傅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的!”王温柔的摸着哈里森的头发,脸上满是慈爱。 此时,华六来到帅的身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缓缓的抬起头凝视着帅的眼睛坚定的说道:“师傅,您和王前辈放心,我发誓,我一定会尽自己的全力完成自己的使命!”法国巴黎香榭丽舍大街华六居所中,宋茉茉突然打了个喷嚏,身体里有一个声音在轻轻的啜泣,小冰的声音充满了悲伤:“帅,我的爱,你先走一步,我发誓就算你到了天涯海角,我都一定会再找到你!”里高野奥之院空海御庙中,华六和哈里森都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中,两人跪在地上久久不愿意起身。 “时候到了,该上路了!”王微笑着看着帅,身体渐渐的起了变化。 王和帅的身体突然像是水蒸气一样,渐渐的变的有些模糊,好像是不存在的两团虚影,只剩下了两圈还算清晰的轮廓。 “师傅!……”华六和哈里森跪在地上,同时大喊一声,眼泪再次喷涌而出。 “记住,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你们一定要团结啊!”王的身体越来越淡,连声音也渐渐弱了下去。 第一百三十手 结局(下) 第一百三十手 结局(下)“帅,我的好兄弟,看你的神情好像还有没办完的事情,再不去做可就真的来不及了!”王转脸盯着身边的帅,眼中射出一阵奇光异彩。 “你说的对,我确实应该把所有的事都做个了结才能走,好兄弟,你先走一步,我随后就到!”帅面对着王微笑的点了点头。 王一脸的笑意,再次环顾了身边的众人,向大家轻轻的挥了挥手,就好像突然间蒸发了一样,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 “宇宙的本源,请赐与我力量,让我用自己生命中最后的能量,激活水晶骷髅!”帅口中念念有词,突然双手一挥,两道红色细长的光线不偏不倚的射向地上的十三颗水晶骷髅。 易变陡起,十三颗水晶骷髅突然冒出阵阵强烈的碧绿色光线,十三道光线缠扰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光柱,光柱在瞬间暴涨,几乎刺的人眼睛都睁不开,就在此时,光柱缓缓的暗淡了下去,光柱里居然走出一个女子。 女子雍容华贵,仪态万千,身着一件异域风情的中世纪裹身长袍,她拥有绝美的容颜和令所有美玉都黯然失色的如同最完美的玉脂般的皮肤,那高挑的身材,完美的体态,全身上下都透露出摄人心魄的魅力。 女子走出光柱的瞬间,眼光就停留在了帅的身上,只那一眼,视线就被锁定,好像整个世界就只有她和帅两人的存在。 “三千多年了,能再见到你真好!”帅微笑的望着示巴女王。 “所罗门王…………”示巴女王一声娇呼,身体向帅急冲而去,猛的一把抱住了帅的身体。 突然,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包括示巴女王。 示巴女王在拥抱帅的瞬间,明明是抱住了帅的身体,但却好像是在拥抱空气,帅的身体明明在她眼前,但她却永远也不能拥抱帅了。 “不,这……这不是真的!”示巴女王一声惨叫,缓缓的跪在了帅的身边,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滚滚而落。 “女王,请不要伤心,人各有命,我的命运是即将离开这个世界,而你的命运是在这个世界重新开始,再次寻找自己的幸福!”帅温柔的望着示巴女王,脸上流露出些许的伤感。 “不……不可能!”示巴女王突然抬起头来,满是泪痕的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我等了三千多年,等的就是能和你再续前缘,如果你不在了,我还能独活于世上吗?”示巴女王缓缓的站起身来,嘴角露出一丝凄艳的笑容,“所罗门王,我的爱,不论天涯海角,我都会永远跟随在你的身边!”“不,你不能那么做!”帅的声音充满了威严,他温柔的望着示巴女王,“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如果你活着,就是在延续我的生命,你可以为爱死,难道就不能为爱活着吗!”“为爱活着……为爱活着……哈哈哈”示巴女王口中喃喃自语,随即苦笑了几声,缓缓的摇了摇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落,“我的爱即将离我而去,我等了三千多年等来的是这个结果,你能否再给我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帅闻言心中一颤,忍不住牵了示巴女王的手。 一个虚幻的大手轻轻的握在了示巴女王那小巧玲珑的玉手上,帅深深的叹了口气,声音充满了无限的温柔,“三千多年了,三千多年了,我整整辜负了你三千多年,现在我才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有多深,当年的我真是个大傻瓜!”“不,我不后悔,我一直没有后悔过,能遇见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示巴女王深情的望着帅,轻轻牵着那只虚幻的大手,声音极度的温柔。 “三千年前,我拥有无数个一秒钟,但我却没有对你说过一句我爱你!三千年后的今天,我只剩下生命的最后一秒钟,我最想对你说的一句话就是:我……爱……你!”帅凝视着示巴女王,深情的说道。 “…………”示巴女王深情的凝视着帅的眼睛,大滴大滴的眼泪无声的滑落。 “答应我,为了我好好的活下去,只要你想起我,我就会出现在你的心中,永生陪伴着你!”帅轻声的说着,突然,他那双虚幻的大手轻轻的捧着示巴女王那无比精致的脸孔,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了深深的一吻。 示巴女王全身一颤,她居然感觉到了那个充满爱意的吻,一股暖流瞬间流遍了她的全身。 “再见了,我的爱,我将永生与你同在……”帅微笑着望着示巴女王,他的身体像是被风吹起,轻飘飘的向后飞去,轮廓越来越淡。 “所罗门王,我的爱……不要离开我,我还想再听你说一句,我……爱……你!”示巴女王发了疯似的朝帅的影子追去,那凄惨的声音响彻在整个空海御庙中。 华六,哈里森和曾小胡看着眼前的一切,早已经泪流满面。 法国巴黎香榭丽舍大街华六居所中,宋茉茉站在落地窗前泪流满面的遥望着远方,心中小冰那悲泣的声音缓缓响起,“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一辈子只能对自己所爱的人说一次我……爱……你!八十八年后……“太爷爷,我们这就要出发了么?”一个年轻人站在满是阳光的大道上,冲着一位老人家喊道。 “小九,你总是这么心急!”白发苍苍的老人微微一笑,却是缓步走出了一所老院子的门。 “太爷爷,我们要去哪?”被叫做小九的年轻人问道。 “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太爷爷参悟了一些东西,想要去找找太爷爷的师父呢。” “太爷爷的师父?”小九张大了嘴。 “不错!太爷爷的师父!”老者忽然手一挥,一片棋子骤然划开了虚空,一扇由棋子组成的门凭空出现。 “小九,咱们走!”老人眼中精光一闪,原本佝偻的腰杆竟是如年轻人般的笔直。 阳光下,一老一少的两个人,飘然而去。 远方,一个老妇人忽然微微一笑,一道灵符打出,化为一道金光,瞬间穿越了千万里的路程,投入了那棋子组成的门儿之中。 正在时空穿梭的老者忽然左手一抓,一道便函却是凭空出现。 “六子,你个老不死的给老娘活着回来!”便函上的一行字清秀依旧,虽是过了八十八年,却丝毫未变。 (全书完)已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