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几万里》 1、作品简介 白夏池,南宋雁荡白家家主,为保护岳将军遗孤身负重伤,在闭关疗伤时不幸走火入魔,元神转世投胎于一千多年后的华夏帝国一贵族家庭。 白夏源,转世后的白夏池,因拥有前世的记忆和经验,结合现世所学的高科技知识,屡创奇迹,也赢得了几位女子的芳心,打造出了一个高科技商业帝国。 在偶然的机会下,他获得了穿梭时空的法宝,因此打算回到前世去改变大宋的不幸结局。 谁知穿梭时空的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他来到了另一个陌生的时空,也由此催生了一个伟大的星空王朝……十余年的励jing图治和修真上的jing进,使他终于打通了两个时空的通道,当他得知时空的真相时,却惊得目瞪口呆…… 2、顺风船 我的老家有一个说法,一户人家若老人去世时,身后所有子女后辈若全都健在,就称为顺风船。顺风船是福气的象征,一个人自从呱呱坠地,就在时间的长河中航向最终目标:离世。你的航船什么时候到岸,怎样靠岸,那是谁都估计不到的。人生的整个航程充满了各种风险和不测,同时也看到了沿途变幻的各种景sè。你想,当你随着一支浩浩荡荡的船队,在一艘坚实的领航船率领下,向着人生的彼岸稳稳地前进时,你的心中是不是充满了巨大的幸福感? 我很幸福,因为我有幸搭上了这样的一艘顺风船。 数ri前,疼爱了我一辈子的老祖母终于走完了她一百零四年的人生历程,撒手人寰,留下了几十个幸福而哀伤的子孙,平安靠岸了。老人家留下了六个子女,十四个孙辈,十几个曾孙,还有几个玄孙。年龄最大的女婿今年八十有三,最小的玄孙不到两岁。 老祖宗的弃世,是家乡小镇众人皆知的消息,在为祖宗举丧的ri子里,街坊邻居的口中最多的就是“顺风船”, 甚至在很多素不相识的人口中也常常能听到这三个字。街坊邻居们都来祭奠老祖宗,同时也来沾一沾顺风船的福气。 老祖宗在世的前七十年可以用“艰难动荡”四个字来概括,他老人家经历了多灾多难的旧中国和磨难重重的新中国前三十年,尤其是在74年与她相濡以沫的老伴离她而去后,更觉孤苦寂寞。所幸改革开放带给她后三十年的幸福生活。儿女的生活质量大幅提高,孙辈们一一成家立业,自己的身体又一直非常健康。 老祖宗xing格开朗,喜爱四处走动,小镇的居民都知道这位老寿星。吃得下,跑得动,思维清晰,是老祖宗的福气,也是我们做小辈的福音。就在今年清明,我的父母回家乡去探望她的时候,她还能一口气自己登上餐馆的二楼。老祖宗福气很好,儿女们都很孝顺,当她年事渐高,不愿再到外地时,儿孙们就隔三岔五地回家乡去探望她。而我们做小辈的,也以孝顺老祖宗而自豪。老祖宗做百岁寿诞时,儿孙们齐聚家乡,四五十人簇拥这老祖宗去酒店,声势浩大。 老祖宗在过世前一周因身体不适住院治疗,我去看望她,她紧紧抓着我的手不放,还对我说:“nǎinǎi这一次怕是要走了。”老人对自己人生旅程的预感令我无言,只能微笑而无奈地安慰她。 在为老祖宗守夜时,我趴在老祖宗的灵柩上,往事一幕幕浮现在面前,我的堂兄在一旁也是热泪盈眶。我和几个堂兄妹都是老祖宗一手带大的,和老祖宗感情极深。当年我们几个小家伙下河游泳时,老祖宗就顶着烈ri坐在高高的河沿上,用一把小小的蒲扇遮挡酷热的阳光,口中还不停地喊着:“远的地方不要去!深的地方不要去!”当我们jing疲力尽地上岸回家后,老祖宗又赶快安排我们洗澡,切西瓜。睡觉时,老祖宗不停地摇着蒲扇,为我们祛暑驱蚊。半夜里,老祖宗总要叫我们起来,吃一小碗可口的黄米粥,再接着睡。每天早上,热腾腾香喷喷的烧饼油条总是已经端端正正地放在了桌上。生病时,老祖宗又带着我们四处求医问药。当我们的孩子出世时,老祖宗还说要帮我们带孩子。 老祖宗走了,给我们留下了无尽的思念。 今天,我坐在电脑前,心情仍不能平静,杂七杂八的写下这些,也希望能给大家带来一丝顺风。 3、轩辕舰队的编制 轩辕舰队分为四个分舰队,每个分舰队配属一级战舰5艘,二级战舰15艘,三级战舰30艘,侦突舰10艘,地面突击舰15艘,大型登陆舰10艘,工程维护舰10艘,补给运输舰20艘。每支分舰队标准配置为各种舰只115艘,作战人员将近16万人。另有10艘大型登陆舰、10艘工程维护舰、20艘补给运输舰作为舰队直属单位跟随旗舰行动,旗舰一般设在第一分舰队。整个轩辕舰队拥有500艘各种舰只,其中大型战舰200艘,辅助舰只300艘,总计满员64万人,其中战舰人员42万人,地面部队22万人。 一级战舰长800米、宽400米、高300米,cāo舰人员1000人,舰内作战人员700人,舰外作战人员900人,地面部队2000人,战辅人员400,满员5000人。舰载武器包括60门固定粒子能量炮,40门移动粒子能量炮,200门移动激光炮、200架移动太空导弹发shè架、4个变频磁力捕获装置、2对机械抓手和2个舰表磁流体防护罩发生器。配置20架40米长的重型太空坦克、30架30米长的轻型太空坦克,20艘80米长的微型导弹护卫艇,10艘50米长的交通登陆艇。5层护甲。 二级战舰长600米、宽300米、高200米,cāo舰人员800人,舰内作战人员530人,舰外作战人员670人,地面部队1000人,战辅人员200,满员3300人。舰载武器包括40门固定粒子能量炮,30门移动粒子能量炮,150门移动激光炮、150架移动太空导弹发shè架、2个变频磁力捕获装置、2对机械抓手和2个舰表磁流体防护罩发生器。配置15架40米长的重型太空坦克、20架30米长的轻型太空坦克,15艘80米长的微型导弹护卫艇,8艘50米长的交通登陆艇。3层护甲。 三级战舰长400米、宽200米、高150米,cāo舰人员600人,舰内作战人员400人,舰外作战人员450人,地面部队1000人,战辅人员200,满员2650人。舰载武器包括30门固定粒子能量炮,20门移动粒子能量炮,100门移动激光炮、100架移动太空导弹发shè架、1个变频磁力捕获装置、1对机械抓手和2个舰表磁流体防护罩发生器。配置10架40米长的重型太空坦克、150架30米长的轻型太空坦克,10艘80米长的微型导弹护卫艇,6艘50米长的交通登陆艇。两层护甲。 侦突舰长150米、宽80米、高50米,满员50人。舰载武器包括4门固定粒子能量炮,10门移动激光炮、5架移动太空导弹发shè架、1个变频磁力捕获装置和1个舰表磁流体防护罩发生器。配置2辆30米长的轻型太空坦克,一层加强型护甲。 地面突击舰配备60人,大型登陆舰配备50人,工程维护舰配备50人,补给运输舰配备100人。 太空坦克的全名是“近距导弹突击艇”。长30米,宽10米,高10米,两头小,中间大,成典型的纺锤形。一般配备4人,驾驶员兼前炮手1人,副驾驶兼侧炮手1人,通讯兵兼后炮手1人,雷达兵兼导弹兵1人。 微型导弹护卫艇配备30人,艇长1人,驾驶员、副驾驶各1人,通讯兵1人,前炮手、侧炮手、后炮手各1人,雷达兵2人,维护兵1人,导弹兵20人。 交通登陆艇配备10人,艇长兼驾驶员1人,副驾驶兼雷达兵1人,通讯兵1人,炮手兼导弹兵1人,辅助人员6人。可载客300人。 大型战舰内部结构大同小异,以一级战舰为例: 飞船的最外层是五层八米厚的的护甲,每层护甲都是由四百平米大小的小块以鳞片方式叠加组合起来的,护甲之间还有两米宽的间层,护甲之间以网状结构支撑,战斗时起缓冲作用,平时作维护通道用。护甲内是一层二十米宽的战斗用空间,内设固定火力点和流动火力点以及战时急救处、弹药供应处、临时休息处、紧急维修处等等。战斗用空间里面就是飞船的核心区了。 核心区分为三大功能区块:动力区、指挥作战区、行政生活区。 动力区位于飞船的尾部,占据了整艘飞船六分之一的空间,包括能源池、动力室、能源仓库、简易维修工厂等。 指挥作战区位于飞船的前、中部,包括驾驶舱、指挥中心、情报分析中心、控制中心、通讯中心、雷达中心、医疗中心、交通中心、会议室、研究室、机库、武器弹药库、维修备件库、生活物资仓库、应急逃生舱等。 生活区被指挥作战区和动力区包围在飞船的最核心部位,包括军官宿舍和士兵宿舍区、贵宾区、休闲娱乐区、后勤保障区等。 驾驶舱设在中部顶端,为全透明的半球形罩,平时以护甲覆盖,通过虚拟现实的方式在半球罩上显示舰外实景,在紧急情况下也可以打开护甲以肉眼观察。 驾驶舱下层是指挥中心、情报分析中心、控制中心、通讯中心、会议室、研究室。 雷达中心位于飞船的前部,应急逃生舱在飞船的六个面上各有两个。 指挥中心的下一层就是贵宾区和休闲娱乐区,二十几米层高的空间,内设餐馆、茶楼、商场、花园、娱乐总汇、休闲健身场所等等,甚至还有花园湖泊;休闲娱乐区的下方几层是船员的宿舍和医疗中心;再下方是武器弹药库、生活物资仓库;飞船最下几层是机库、交通中心、维修备件库。 机库内停有太空坦克和微型导弹护卫艇。配置20架40米长的重型太空坦克、30架30米长的轻型太空坦克,20艘80米长的微型导弹护卫艇,10艘50米长的交通登陆艇。 武器弹药库内是各种单兵武器和各种坦克、护卫艇所需的弹药;交通中心有两艘五十米长的交通艇,用于总督座舰与护卫舰之间的人员往来以及座舰不便停靠地点的人员输送。 舰首上部是被称为“猫眼”的主雷达区,外形就像半只橄榄球,“猫眼”内组合了微波固态相控阵雷达、超宽频带雷达、合成孔径雷达、超短波雷达、激光扫描雷达等等,各司其职。 舰载武器包括60门固定粒子能量炮,40门移动粒子能量炮,200门移动激光炮、200架移动太空导弹发shè架、4个变频磁力捕获装置、2对机械抓手和2个舰表磁流体防护罩发生器。通过改变护甲位置还可以随时调整火力点的分布和密度。 舰内除了设有多向快速传送通道外,还在水平方向设有中速传送带和步行通道,垂直方向设有中速升降梯和应急逃生井,以满足不同的需要。 除核心区为单向重力环境外,其余部位均为多向重力环境,重力方向可随时自动根据需要分段du li调整。 4、关于异世界 一、异世界的地理 海洋占33%,湖泊、内海占10%,河流等其他水系占5%,陆地占52%。 成片区域:大陆两块,岛屿无数。一块大陆(西陬大陆)较小,呈土豆形,另一块大陆(北丘大陆)则呈不规则形,像一只张开大嘴的鳄鱼头,将西陬大陆衔在嘴边。整片海洋被两块大陆分成两大区域,平静海与风暴洋。 北丘大陆的大部分位于北半球,西陬大陆则横跨赤道。 北丘大陆地形复杂,高山平原、湖泊河流、沙漠沼泽无一不俱。西陬大陆则以沙漠和草原为主,也有少量的高山和丘陵,四条大河横贯东西将西陬大陆分成了五个长条。 二、北丘大陆东部诸国 云汉国位于北丘大陆东南部,东南两面濒临风暴洋。东南部外海还有一片群岛,为推榆国所在。北部为北海,北海东临黄龙国,西接雷陀联盟,南濒云汉国,北通风暴洋。云汉国的东北面紧挨着北海,东面毗邻黄龙国,西北面向雷陀联盟,黄龙国再往极北之初乃挹羌国和康居国。雷陀联盟之北则是仙胡国,之西乃丁令国。雷陀、仙胡与黄龙、挹羌隔北海及北海海峡相望,诸国皆人烟稀少。云汉国西面为桑巴高原北部,乃甫余诸部落生活之地。云汉国西南面为桑巴高原南部,是吐浑国地界。再往南便与白夷国接壤。 甫余诸部落与吐浑国的西面是西域诸国,其中最大的是茈乌国、萨蛮国和楼苏国。 三、诸国关系 黄龙国和雷陀联盟均是在百年前崛起,与云汉国交战近百年,占据了云汉国大片土地。云汉国一直退到目前的位置凭着高山险隘才算抵挡住两国的进攻。 甫余诸部落与云汉国多年交好。 吐浑国曾是云汉国的大敌,与云汉国交战数百年,但近数十年来还算是和平相处。 白夷国是云汉国的属国,是吐浑国的死敌,但近年来逐渐不安分起来,有脱离云汉国靠向吐浑国的迹象。 四、云汉国现状 两百多年前,身为前朝东南节度使的云汉国本朝开国太祖皇帝胤积旷,在手下官兵的拥戴下,黄袍加身,扫荡中原,开创了汤嘉王朝。皇城设于云汉国东南部的汤谷城。全国设十一个军路,一百多个州府,一千多个郡县。有户两千多万,人口一亿多。 十一个军路为京畿路、瓯居路、北朐路、子鄣路、昆虚路、木西路、大泽路、离耳军、郁水军、流黄军、列阳军。其中离耳军位于西北、郁水军位于北部、流黄军位于西部、列阳军位于西南。汤谷城便在京畿路,京畿路位于云汉国的东南部沿海。基于自古以来择水而居的习惯,汤谷城便位于云汉国第一大河海河北岸。海河起自桑巴高原,终于风暴洋,全长五千多公里,河面最宽处达两公里,最窄处仅两百米。海河出海口深度达到二十米,大型海运船指通过海河入海口可顺利抵达云汉国的西部地区——流黄军首府大荒城。瓯居路东临风暴洋,北靠京畿路,南接大泽路。大泽路的东、南面都是风暴洋。北部除了与瓯居路相邻外,还同时与子鄣、昆虚两路接壤。西部是列阳军。列阳军南接白夷国,西临吐浑国,北靠流黄军,东倚昆虚路。流黄军西接吐浑国和甫余诸部落,北靠离耳军,东临昆虚北部、木西路中南部。离耳军的西北两面都与雷陀联盟接壤,东面紧邻郁水军西部和木西路西北部。郁水军西接离耳军东部,北靠雷陀联盟、北海、黄龙国,东邻黄龙国和风暴洋。南接京畿路。北朐路、子鄣路、昆虚路、木西路依次位于云汉国的中部地区的东北、东南、西南、西北位置,和京畿路、瓯居路合称中原。 五、云汉国的军队系统 兵制繁杂,兵员冗多。大致可分禁军、镇军、戍军三大正规部队和厢勇、隶勇等地方武装,还有各种私兵、佣兵的私人武装。 禁军:皇家直属军队,武器装备一流,其前身为太祖的起家班底。目前除御林军战斗力居全国之冠外,其余各部均由贵族子弟组成,战斗力远不及镇军和戍军。 镇军:以野战为目的的军队,由枢密院统辖。五百人一指挥,五指挥为一军,十军为一镇的,每镇应有二万五千人。此外,水师属镇军统辖。 戍军:屯守边疆的部队,由兵部和军节度使共同统辖。装备、战斗力均是最差者。 厢勇:由各州府统管,负责地方治安。厢勇用于劳役,不参加训练,不从事战斗,战争期间,厢勇往往充当运粮队。 隶勇:由刑部统管,负责抓捕人犯。 私兵:王公贵族、大庄园主的私人武装。战斗力良莠不齐。 佣兵:民间武装,供人雇佣,为雇佣者提供保护。战斗力良莠不齐。 六、云汉国的官僚系统 zhong yāngzhèng fu: 继承了前朝完备的**集权zhong yāng政体,以皇帝为中心,丞相领导下的尚书省为管理中枢,设左右副相二人,分掌下辖的九寺六部三监一院。六部为吏、户、礼、兵、刑、工,九寺为太常、光禄、卫尉、太仆、大理、鸿胪、司农、宗正、太府,三监为国子、将作和军器,一院为翰林院。 六部以吏部为首,下辖二十四司,六部正副长官称尚书、侍郎,每部有一尚书四侍郎,每位侍郎分掌一司。吏部掌官吏选授、勋封及考课之政,下辖吏部、司封、司勋、考功四司;户部掌人口、土地、钱谷及赋税之政,下辖户部、度支、金部、仓部四司;礼部掌礼仪、祭享、贡举之政,下辖礼部、祠部、膳部、主客四司;兵部掌武选、地图、车马、甲械之政,下辖兵部、职方、驾部、库部四司;刑部掌律令、刑法、徒隶及按复谳禁之政,下辖刑部、都官、比部、司部四司,工部掌山泽、屯田、营建与工匠之政,下辖工部、屯田、虞部、水部四司。 九寺正副长官称卿、少卿,三监正副长官称正、少正。九寺中的太常寺仅掌祭祀、礼仪,科举考试归礼部;光禄寺专掌酒礼膳馐之事;卫尉寺专管武器和仪仗帐幕;太仆寺掌除銮仪外的一般马政;大理寺掌审讯刑狱;鸿胪寺掌赞助礼仪,外族朝聘;司农寺管仓储之事;宗正寺专管皇室亲属事务;太府寺掌金帛府藏。 三监为国子监、将作监和军器监,分掌学校教育、国家和宫廷手工业制造、宫殿、城廊、官衙的修建等以及军用物资的打造等事务。九寺三监形式上du li,实际上是与六部配合的办事机构。 翰林院主掌编纂经史集注,多为科考及第者过渡候选之处。 此外,九寺六部五监一院外又设枢密院掌军事,转运使司、铁盐使司、度支使司等三司掌财政,这样形成行政、军事、财政三权分立的局面,以掣肘宰相的权力。 地方zhèng fu: 军路长官称节度使,但已没有前朝节度使的权限,仅负责地方治安及镇军、戍军的后勤供应,军节度使兼掌戍军的ri常训练和巡戍,但戍军的调度须有兵部的许可。 一般来说,军路的治所称府,府长官称府按。其余地方称州,州长官称巡抚。府按、巡抚统辖厢勇,负责本州府的民生治安。 郡县长官称郡丞和县令。一般王公贵族的封地所在称郡,其余称县。郡丞县令负责本郡县的民生治安及普通刑狱的判决。 七、云汉国的积弊 武将没有调兵权,也不能带兵,只能在发生战事时临时统领,结束后立刻交出兵权,最高军事权力机关几乎没有掌握在武将手中过,即便是打仗,武将也必须受文官的管理监督,其结果是军队战斗力普遍低下。 文官体制可以概括为责权利不分。首先是对相权的倾轧,本朝为了保证皇权的绝对权威,大大削减了相权。本朝的宰相既没有兵权,也没有用人权,还要面对谏官的掣肘。 本朝沿袭前朝官制,设有谏官专门从事“清议”。但与前朝不同的是,原来这个职位是向宰相负责的,现在改为直接向皇帝负责。谏官讲错话要被免职,但是免职之后往往声望会更高,升迁机会更大,所以谏官总是和丞相及百官唱反调。在这样一个只对zhèng fu发空论而不负责的反对机关的掣肘下,丞相以下官员不得不小心应付,不求有功,只求无过,以免被谏官抓住辫子,落入万死不复的糟糕境地。 前朝时地方官员全为武将,本朝开国皇帝胤积旷取得天下之后,规定武将平时不得带兵,也不再具有地方管理权,他们只有一个名号,可以享受朝廷的俸禄。地方是由朝廷直接派出的一位文官来管理。并且还要面对比前朝多出四倍的上司,即枢密、转运、铁盐、度支等一院三司,地方收入大部分要上交zhong yāng。 大量的土地集中于王公贵族、大庄园主和大商家手里,普通百姓民不聊生,卖儿鬻女屡见不鲜,各地盗贼蜂拥而起。各级衙门机构冗杂、人浮于事,各级官员尔虞我诈、相互倾轧。云汉国内忧外患,各种矛盾一触即发。 5、云汉国皇宫及汤谷城 云汉国皇宫位于汤谷城的正中心,坐北朝南是每个朝代营造皇宫一贯的方位。宫殿雄壮、华丽、肃穆,门禁森严,有着不可替代的象征意义,象征帝王的神圣、威严和神秘莫测。据说当年开国太祖皇帝胤积旷刚夺取半壁江山,回来休整,看见工程相当浩大不禁大怒,质问负责营造皇宫的丞相萧故:“天下匈匈苦战数岁,成败犹未可知,是何治宫室过度也?!”萧故回答:“天下方未定,故可因遂就宫室。且圣上以四海为家,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是故非壮丽无以重威,且无今后世有以加也。”于是胤积旷默然,点头称是。 汤谷城的中轴线穿过皇宫的正中,体现出云汉国的zhong yāng集权观念和均衡意识,它的高大、庄严、肃穆更体现出皇权至上的观念。皇宫的大门承天门雄伟壮丽,门为朱红sè,缀以金钉,屋顶为杏黄sè琉璃瓦,镌镂龙凤异兽图案,远望光耀夺目。承天门之北矗立着高大的崇天门,雄浑凝重。崇天门是宫城的正门,重大仪式如大赦、献俘在崇天门城楼举行。北门称神武门,东西各称德胜门、庆chun门。 由崇天门跨过金水桥,抬头便可仰望宫中正殿崇政殿,殿前广场空阔,可容纳万人。崇政殿座落在三米高的台基上,远远望去,崇政殿背倚蓝天,高大雄浑,慑人心魄,是举行即位、节庆大典以及每ri朝会之所。殿前有三条“龙尾道”,是地面升入大殿的阶梯。龙尾道分为三层,两旁有青石扶栏,上层扶栏镂刻螭头图案,中下层扶栏镂刻莲花图案。崇政殿前有翔鸾、棲凤二阁,阁前有钟楼、鼓楼。每当朝会之前,上朝的百官在谏议大夫的监审下,立于钟鼓楼下等候进入朝堂。朝会进行之际,谏议大夫立于龙尾道上层扶栏两侧。 崇政殿东西两侧为延和、垂拱两殿。延和殿是皇帝举行仪式前休息之所,供皇帝便坐视事。垂拱殿是皇帝处理ri常政务、召见大臣的地方,俗称御书房。 广场两侧还有紫宸、集英两殿。紫宸殿用作皇帝祝寿及筵宴群臣和使节的场所。集英殿则是策试进士、进行文事活动的地方,翰林院学士也在此殿向皇帝进讲经史。集英殿的廊庑,是储君读书的地方。 皇宫建筑多为木结构,极易着火,因此建筑顶部都设有兴水的象征物螭吻、鸱尾,取以水克火之意。螭是传说中兴**、出入水中的无角的龙。鸱是一种鸟,海中有种鱼的尾部似鸱,可以喷浪降雨。 整个皇宫以南北纵向分为前廷后苑两部分。 南部为前廷,以崇天门为界,崇天门以南两侧是百官办公的殿堂以及太医监、宫中侍卫休息之处,以北是皇帝听政及筵宴群臣和使节的场所。 北部则是皇帝及后妃起居生活的后苑。皇宫正中心为径长五里称为天池的宫内湖,天池沿湖为十余里长的雕花回廊,间以数十座亭台水榭。 帝皇后妃居所便位于天池中呈七星伴ri格局分布的八座小岛上,正中便是皇帝寝殿所在的万寿岛,诸岛之间互以长堤相连,每条长堤都有一至数座吊桥,以便于御画舫出入其间。天池之水通过御河向东南逶迤而出,穿过东南角的水门通往海河。御河两侧支流众多,小桥流水,曲径通幽。岸边皆植杨柳桃李,景致优美。皇帝出游时可直接在万寿岛登船,乘坐御画舫直抵海河。 万寿岛上有乾元宫、温室殿、清凉殿三座宫殿。云汉国的数字中以三为最大,是云汉国自古传承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思想的具体体现。 乾元宫是皇帝ri常居住的地方,用紫房复道与其余各殿相连。复道中,皇帝走中道,护从夹护左右,十步一卫。乾元宫以香木为栋檬,以杏木作梁柱,门扉上有金sè的花纹,门面有玉饰,椽端上以璧为柱,窗为青sè,殿阶为红sè。缀以黄金制作的壁带,间以珍奇的玉石,清风袭来,发出玲珑的声响。宫内有皇帝所喜好的四件宝物:七宝温床、杂宝玉案、厕宝屏风、云纱宝帐,因此又名四宝宫。 温室殿在乾元宫西北,皇帝冬天取其温暖居于此殿。温室殿以椒涂壁,再饰一层文绣,以香木为柱,设火齐屏风、鸿羽帐,地上铺以毛织地毯。清凉殿在乾元宫东北,是皇帝夏居之殿。清凉殿以画石为床,设紫瑶帐,殿内盛夏时仍清凉无比,如同含霜。 裴皇后独居坤宁岛,岛上建有坤宁宫、临华殿、永宁殿,是裴皇后的寝宫。慈宁岛上有慈宁宫一座,是皇太后的寝宫,现空居无人。还有寿成、寿安、永延、永寿诸殿,是皇太妃的居所。还有兰林、琼华、茞若、椒风、绛萼诸岛,上有宫殿十数座,为诸妃及未成年皇子皇女居所。 天池西北是人工堆筑的万寿山,有ri华、月华双峰。ri华峰稍高,峰顶建有飞廉台,其上筑有一个高十余丈的铜柱,柱顶立一铜铸神兽,顶托玉盘,离汤谷城数十里外犹可望见。万寿山上建有蕙馥、报琼、蟠桃、chun锦、叠琼、芬芳、丽玉、寒香、拂云、偃盖、翠保、铅英、云锦、兰薰、摘玉诸观阁亭台。 天池东北两面是御花苑。苑中荷塘莲池、假山奇石不计其数,嘉花名木类聚区分,幽胜宛如天造地设。柳园、桃园、葡萄园、梨园各种果园充满生机,数十座闲雅的亭台楼阁散布于苑中,其中最著名的有梅冈、杏坞、小桃园。其中北面部分还设有鱼池、禽苑、兽圈,豢养着多种珍稀禽兽游鱼,皇帝兴之所至,便前来游畋。御花苑中还专门辟有一地,设井方田和观稼殿,旁列茅亭、修竹。观稼殿以竹木为梁茅草为顶,皇帝每年于殿前种植稻粟等农作物,秋后收割,以示皇家重农耕之意。 东面部分有上百幢楼阁台观,以月影、云光、九华、鸣鸾、开襟、临池、繁英、雪香、披芳、铅华、文绮、绿绮、瑶碧、清荫、秋香、从玉、扶玉、绛云等为名,是皇帝藏娇纳艳之所。被皇帝临幸过但又未赐封妃号的宫女就住在此处,有时被皇帝看中的官员妻室也住在此处接受恩宠。 云汉国风气奢靡yin烂,官员们并不因被皇帝戴了绿帽为耻,反而被当作炫耀的资本。妻室被皇帝临幸的官员往往平步青云,飞黄腾达,俗称恩科。 天池之西为宫女太监住宿之处,敬事监、御膳监、礼乐监、御辇监、御舫监、御浣监、内孥库、冷宫等也在其中。 汤谷城城周百余里,人口一百三十几万,分皇宫、皇城、内城和外城四层共四道城墙。最中心是方圆十里的皇宫;皇宫外围是皇城,为成年皇子和权贵大臣们的宅邸及接待贵宾的国宾馆所在地;皇城外围是内城,居住在内城的多是一般官员和商贾富户;内城的外圈是外城,外城中居住的通常是普通百姓。 汤谷城四周设有四个主城门和八个辅城门,其中南城墙东南部临水而筑,东南辅门为水门,御河穿门而过汇入海河。城墙高二十米宽十米,四个主城门内各有一瓮城。汤谷城的护城河乃引海河之水环绕而成,宽约五十米,以吊桥相通。城南海河边大大小小的码头星罗棋布,往来船只穿梭不息,水运是汤谷城重要的运输环节。 汤谷城外城以普通百姓的居住区和商户的仓储之所为主,一些道门帮会也都设馆于此。内城东部及东南部则是整个汤谷城的商业中心。各种商肆酒楼、交易场所遍布其中。饱暖思yinyu,众多青楼馆阁也多在此地。北部以官员宅第为主,西部及西南部则是富贾大商聚居之地。 第一章 千秋万岁名 寂寞身后事 南宋绍兴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九ri(公元1142年1月28ri),临安,大理寺,风波亭上。 一位中年男子挺立其中,四周三三两两地散立着一些狱吏、狱卒。外围,一队jing锐的御林军持枪挺立。 一个中年狱吏走上前来:“岳将军,大理寺判您‘临军征讨稽期’和‘指斥乘舆’,这是供状,请在供状上画押。我们也知道您是冤枉的,可我们做差人的,也没办法啊!您还有什么事要办的,尽管吩咐。您就安心地上路吧!” 岳将军取过笔道:“yu加之罪,何患无辞!国事危殆,江山难保!虽有jing忠报国之心,却无只手回天之力,奈何!奈何!”随即挥笔写下了八个大字:“天ri昭昭!天ri昭昭!”转身望向中年狱吏:“倪兄,ri前所托,费心了!” 中年狱吏:“您放心,一定为您办好!请!” 岳将军取过毒酒一饮而尽…… 五ri后,江南雁荡山中的白村村口。一个皂隶打扮的中年人踉跄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体力已是明显不支。他抬头望去,视线越过一片茅舍,只见远处一座大庄园,煞是醒目。他长出一口气:“终于赶到了!” 村口有一片菜地,一个小伙子正在锄草。 中年人走上前去开口道:“请问这位小哥儿,此地可是白村?雁荡白家可是在此?” 小伙子看了看中年人:“正是。客官找谁?” 中年人道:“我从临安来,有急事找白夏池白大侠!”说完jing神一松,两眼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白村,地处江南雁荡山中的一个山坳里,四周群山环抱,村旁一条潺潺小溪,水清见底。水中卵石累累,游鱼数尾,悠然自得。时处正月,村中寒梅一片,黄澄澄地竞相怒放。 梅林的尽头是一个大庄园,白墙绿瓦,在一大片茅舍中显得鹤立鸡群。 雁荡白家,是近百年来江湖上新崛起的一大门派。 创派人白云非曾师从三清山玉虚观灵虚道长,得授太虚藏经。出师后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为人十分豪爽,交友遍天下。 白云非在修炼太虚藏经的后期屡屡感到自己已经无法再有新的突破。有一次在与好友手谈中,因分神思考如何提高功力而无意中在天元位误下一子,结果堵死了自己的活眼,被提了一大片。谁知这片死子被提后反而腾活了一大片地方,从而使他有了腾挪的余地,最终反败为胜。此时他突然悟到,若内功修炼也如此破而后立,会怎样呢?于是他立刻辞友回家,开始尝试,结果还真给他闯出了一条路子,成就了一代武学宗师。白云非在太虚藏经的基础上自创了一套内功心法,因为来源于天元死子的启发,就命名为《天元心法》,天元心法分为蕴气、炼神、聚元、破丹、凝神五层。白云非将天元心法及基于天元内功的轻功、拳、掌、指、兵刃、暗器、点穴擒拿等手法合并编纂成一套武功要诀,称《天元宝箓》。 天元宝箓共分三册,上册讲述玄门吐纳之术、道家养生之法和各种内功外功修习之法,包括练气增元基础心法——《天元心法》和一式轻功身法《飘云步》。中册记载拳、掌、指、兵刃、暗器、点穴擒拿等手法,包括一指法——《通天指》、二掌功——《翻云掌》《覆雨掌》、三剑招——《飞天剑法》等,招招诡异玄奥,式式博大jing深。下册为医经、药典和计谋篇。 白云非中年得子,四十岁时生了儿子白天赐,从小宠溺异常,白天赐天资虽不出众,武功平平,但在行医用药上却有颇深造诣,且极善经商,在经商中智计百出,为白家创下了极大的一份家业。白家名下产业遍布江南,涉足极广。有米行、钱庄、布料成衣店、酒楼、客栈、珠宝古玩店、药铺、铁匠木作、车船行,甚至还有镖局和青楼。《天元宝箓》下册(医经、药典和计谋篇)即为白天赐所创。 白天赐有两个孪生子,白林云和白林雨,自小得到其祖父的真传,在江湖上闯下了莫大的名头。老大白林云以轻功、掌功、剑招见长,老二白林雨则更擅长指法、暗器、点穴擒拿。兄弟二人自十八岁起联手闯荡江湖十五年,惩jiān除恶,啸傲江湖,收录弟子逾百,风头一时无两。雁荡白家也隐隐直追江湖第一大门派少林寺。 可惜,兄弟俩为救湘王之女碧琳郡主,在远赴漠北追杀黑道巨擘“漠北三凶”时,与“漠北三凶”恶斗三ri三夜,最终诛杀三凶,救出碧琳郡主。兄弟俩也受创极重。勉强在门人弟子的护送下返回家中,老二白林雨撒手西归,老大白林云在祖父白云非在全力施治下得保一命,将养两年多方才逐步恢复武功。而年近古稀的白云非则因功力损耗过剧,兼之伤心过度,于两年后外出散心,不知所踪。 碧琳郡主出于感恩之心,在白林云伤重期间,衣不解带,悉心照顾白林云,二人ri久生情。最终碧琳郡主委身下嫁白林云,为白林云育有一子一女。 儿子白夏池,今年三十五岁,现为雁荡白家掌门。女儿白冬峦,三十二岁,嫁傲云堡堡主楚天南长子楚申秋为妻。 白夏池自幼聪颖过人,看书一目十行,过目不忘。根骨奇佳,是练武的好胚子。三岁起白林云为其筑基,八岁时习练轻功身法,十岁起习练天元宝箓中册各种武功,十三岁起学习天元宝箓下册的内容。十五岁时已初步有成。二十三岁娶临安水家长女水冰心为妻,育有一子(白启歆)一女(白琦嫣)。后又纳二妾(孪生姐妹刘玉、刘晶),各得一男(白启文、白启武)。白夏池亲授弟子二十人,最得意的是大弟子刘晏明和关门弟子水乾勋。刘晏明,刘玉、刘晶的侄子,长于轻功、拳、掌、指、兵刃、暗器、点穴擒拿。水乾勋是水冰心的娘家侄儿,擅长医经、药典和计谋。 白府巍峨豪华,气象万千。斗拱飞檐,石刻砖雕,jing彩纷呈。宅门前耸立着两尊张牙舞爪,形象生动的石狮。“雁荡白家”,鎏金巨匾上的四个大字飞扬脱跳,彰显了主人不羁的xing格。一道两人高的白sè粉墙,严严实实地围住了府内数十间楼房。宅前矗立着一株株高大的松柏、水杉,枝繁叶茂,四季葱茏,显得分外的清幽与静雅。时值新chun佳节,府内府外大红灯笼高高悬挂,洋溢着一派新chun喜庆的气氛。 进得门来,只见门前有八字照壁。里边院院相套,楼阁掩映,花影移墙,曲水流觞,径缘池转,廊引人随,微风习来,立时树摇影飘,花香脉脉。院落之间以粉墙相隔,上面铺满爬藤,虽说正值寒冬,枝黄叶枯,但可以想见盛夏季节满目葱茏的那种清凉感觉。楼房之间以抄手游廊相串,一路行去,雕梁画栋,jing巧宜人。 转过一个黄杨木大理石插屏,就是白家当代家主白夏池的书轩。书轩分内外两室,外室为会客之处,内室是白夏池的专用书房,里面窗明几净,很适宜读书。书房有三个大窗,皆以红木镶边,窗外一盆铁树,数枝翠竹,依窗而栽,绿意宜人。窗外天井中种植腊梅、翠竹、南天竺,配以古雅jing巧的湖石盆景,显得格外幽静雅致。 书房内东侧靠墙正中是一个红木柜子,里面陈设着各种古玩玉器,柜子两旁是书架,架上排列着诗文经集之类的书籍。北侧是一张雕花案几,上摆一只小巧jing致的香炉,青烟袅袅,清雅檀香一阵阵传来。西首花架上供着一盆兰花,正中是一张式样古朴的书桌,桌上放着一张雕花端砚,山形笔架上挂着大大小小五六支笔,旁边是一把jing细的紫砂茶壶和一只薄胎白玉茶盅。 一个男子正站在窗边,两眼凝视着窗外。他年约三十开外,身高体瘦,脸形俊美,丰神俊朗。穿了一件紫sè的锦袍,外披一件银sè的白狐皮氅。双眉紧皱,眼中冷芒流动。正是雁荡白家当代家主白夏池。 白夏池刚收到弟子从临安传来的消息。岳将军被捕入狱,吉凶未卜。在临安经商的弟子多方打听,始终得不到确切的消息。 他回想起与岳将军结识的过程。那是绍兴十年七月在朱仙镇,金国高手完颜伏天奉金国太子金兀术之命前往朱仙镇刺杀岳将军,白夏池正游历至此,在西湖边楼外楼就餐时偶然察觉这一惊天yin谋,并于岳将军帅帐内诛杀完颜伏天一行刺客。随后白夏池与岳将军结拜为异姓兄弟,并传了一些以自保为主的内功武技给岳将军。 望着窗外怒放的腊梅,白夏池叹了口气:“时局动荡,人多桀难,岳大哥!但愿你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庄主,临安来了个人,说要见您。”管家白新在门外禀道。 “什么人?现在何处?”白夏池问道。 “好象是个临安来的狱吏,刚到村口就昏过去了,正好给小三看到了,就背了过来,我给安置在西厢房。看样子是累的,灌了点水,躺了会儿就醒了。他急着要见您,说有大事相告。”白新回道。 白夏池忙道:“哦?临安来的?狱吏?快带我去!” “我是白夏池,请问这位怎么称呼?有何见教?” “白大侠,小人叫倪完,是临安大理寺的牢头,岳将军在大理寺时正属小人管。岳将军有一封信要小人带给您。”倪完翻身坐起,扯下裤腰带,从裤腰带中拽出一卷薄纸,递给白夏池。 “岳大哥?他现在还好吗?”白夏池“嗖”地站起,伸手接过纸卷。 “岳将军,他,他,他归天了!” “什么?!”白夏池一阵眩晕,抓着那卷薄纸,缓缓地坐了回去。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展开了薄纸卷。 “夏源吾弟:为兄现身陷囹圄,恐时ri无多,犬子亦不得幸免。惟念拙荆和二孙现居江洲株岭,望弟时时加以照拂。为兄若有不幸,弟切不可莽撞行事!当今圣上受jiān邪蒙蔽,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矣!十年之功,毁于一旦;所得州郡,一朝全休;社稷江山,难以复兴。乾坤世界,无由再复。呜呼!有心伐虏,无力回天!奈何!奈何!鹏举绝笔绍兴十一年十二月二十六ri” “岳大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傻?留此有用之身,报效百姓岂不更好?”白夏池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白大侠,与岳将军一起被害的还有岳云和张宪两位少将军。现岳夫人与岳将军之孙岳甫、岳申正在江洲,小人恐秦相派人加害,已命犬子倪匡于数ri前送他们渡江到湖口乡下觅地隐居,但仍不安全。请白大侠速派人护送岳将军家人易地隐居。”倪完急道。 “多谢倪兄,我即刻安排。倪兄一路幸苦,大恩不言谢,请受我一拜!”推金山,倒玉柱,白夏池一头拜了下去。 “使不得,使不得!白大侠,这我可受不起。岳将军jing忠报国,战功累累,我们都敬重佩服他老人家。岳将军蒙冤受难,我们的心里那个难过啊!可我们人微言轻,也帮不上什么忙,看着岳将军当面被害,我真是心如刀割啊!”倪完急忙拉住白夏池。 “倪兄,情况紧急,恕我不能为你接风了,倪兄大恩,容后再报。白新,你先带倪兄去沐浴,帮他换一套干净衣裤,请倪兄在此将养数ri。另外,去取两千两银子给倪兄。”白夏池吩咐道。 “白大侠,银子就免了……” “哎,倪兄,你在此将养数ri,恢复后就请赶回临安,带上你的家小,赶快去别的地方避一避吧!” 白夏池一拍手,进来一个小伙子,肃手道:“庄主,有何吩咐?” “去把晏明和乾勋叫来!” “是!”小伙子转身退出门外。 不一会儿,刘晏明和水乾勋匆匆进来,向白夏池行礼毕,看见白夏池满面泪痕,惊道:“师父,您怎么?……” “晏明、乾勋,我刚接到消息,你岳师伯和岳云、张宪两位师兄于五ri前被jiān相秦桧害死了!”当ri在朱仙镇,刘晏明和水乾勋也跟着白夏池,故称岳将军为师伯。而且两人与岳云、张宪两位一见如故,以师兄师弟相称。 “啊!这个jiān贼!师父,我带人去杀了他!”刘晏明闻听暴跳如雷,转身就要往外跑。刘晏明是白夏池的大弟子,年约二十四五,已经跟了白夏池八年。他身材健硕高大,膀阔腰粗,双掌粗厚,武学天分极高,很得白夏池的赏识。但他为人冲动,受不得激,一碰就炸,为这没少挨白夏池的骂。 “大师兄!别急!jiān相秦桧权势滔天,临安又是虎狼之地,报仇之事还须从长计议。”水乾勋一把拉住刘晏明。水乾勋二十出头,身形挺拔,相貌俊朗,为人沉着冷静,是白夏池的关门弟子。他悟xing极高,入门虽只数年,武功一般,但在医术上已得白夏池的真传,且善为筹谋,深受白夏池的倚重。 “放手!岳师伯都被害了,还怎么从长计议!”刘晏明素与水乾勋交好,他人虽冲动,却也不笨,平ri里素知小师弟为人jing明,极有见地,凡事都愿听听这个小师弟的意见。但此刻他急怒攻心,一时也顾不了许多。此刻小师弟一开口,他也慢慢冷静下来了,知道冲动无益,只是嘴里一时还不肯服软罢了。 白夏池赞赏地看了水乾勋一眼。也不多说别的:“临安来的客人给我们带来一个消息,岳夫人和岳云的两位公子现在湖口乡下,我们要赶快把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以免遭到jiān相的毒手。” 他想了一下,说道:“乾勋,你和老五留在庄里,我把师母和师弟师妹们就托付给你了,万事小心为上。人手不够的话,就把外面的店铺停掉一些,再叫一些人手回来。晏明,你去把其他的师弟们叫上,咱们立刻赶去湖口,迟则生变!” 水乾勋想了想说:“师父,这里的事您放心,我会安排妥的。您看是不是再去邀约一些朋友跟您一起去?” 白夏池考虑了一下:“算了!这事就不要连累别人了。何况人多嘴杂,易出纰漏。” 水乾勋又说:“那要不就用咱们江南镖局走镖的名义去吧。” 白夏池露出一丝笑容:“这个办法好,晏明,你去安排一下,咱们吃过午饭就走!” 十天后,湖口城外三十里的王下村,村东头来了一支车队,车队由七八辆马车组成,每辆马车的车厢上还插着江南镖局的小旗子,车队的前后左右有四十来条大汉护卫着,这些大汉个个体格健壮,身着劲装,腰扎宽带,戴着护腕,腰挎刀剑,马鞍边还挂着双拐、流星锥、双节棍、铁尺、齐眉棍等短兵器。为首之人是一个年约三十五六的男子,沉稳而冷漠,身着锦袍,足蹬乌云皂靴,腰悬一口宝剑,跨下一匹枣红马正“唏溜溜”地叫着,四足不安地在地上踏来踏去。这男子双目明亮而冰冷,有一股透视人心的魔力和威严。正是雁荡白家家主白夏池。 白夏池一挥手让车队停下,自己带了七八个人进村,找到了倪完所说的地方。这是村西头的一个小院落,垒土泥墙,茅草屋顶,从低矮的院墙看进去,里面破乱不堪。白夏池上前轻叩柴门。 “吱呀!”一声,拆门半开,从里面探出半截身子,这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憨厚小伙,他问道:“客官,你找谁?” “你可是倪匡小兄弟?我们是从雁荡山来的。”白夏池伸手递过去一件信物。 小伙子接过信物,问道:“小人正是倪匡。您可是白大侠?” “正是在下。”白夏池答道。 小伙子露出了憨厚的笑容,拉开柴扉:“请进!”待众人进院后,他关上院门,带着白夏池进了屋。 “岳夫人在吗?”白夏池问道。 “在!不过老夫人这两天病了,正躺在里屋休息。”倪匡应道。 “啊!快带我去看看!”白夏池急忙道。 倪匡一掀帘子,侧身让白夏池进了里屋。白夏池进屋后就看到岳夫人虚弱的样子,蜡黄的脸衬着满头白发,才四十几的人看上去倒有六七十的样子。床边还站着两个小男孩,看上去倒是比较机灵,只是有些拘谨。 白夏池上前纳头便拜:“嫂嫂在上,小弟有礼了!” 岳夫人忙道:“叔叔,快起来!”岳夫人和白夏池是认识的,那年离开朱仙镇后,白夏池便带着两个徒弟,持岳将军的书信前去拜访岳夫人,还在岳家小住了两天。 岳夫人又对两个男孩道:“快叫叔公!” 两个男孩乖巧地向白夏池行了礼。 白夏池从怀里掏出两件玩具,递给两个小孩:“给!你们到外面去玩一会儿。” 两个孩子没接,却把头转过去望着岳夫人,岳夫人开口道:“既是叔公给的,那就拿着吧!还不谢谢叔公!” “谢谢叔公!”两个孩子接过玩具,欢呼一声,一溜烟跑了出去。 “嫂嫂,请恕小弟无礼!”白夏池走到床边,伸手向岳夫人腕上搭去。他切了一下脉,还好,岳夫人只是惊怒攻心,虚火上升,再加上数ri颠沛,劳累过度所致。他不动声sè地送出了一丝真气,护住了岳夫人的心脉。现在也来不及抓药了,只有先赶回家再慢慢调理了。这时岳夫人的jing神也稍好了一些。 白夏池开口道:“嫂嫂!此地不可久留,您还是带着孩子跟我们一块回去吧!” 岳夫人道:“叔叔,不要这么麻烦了,我们孤儿寡母的也没什么好怕的。”说着她哽咽了起来:“叔叔,你哥哥他们好冤那!”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白夏池一看勾起了岳夫人的伤心事,赶忙道:“嫂嫂,节哀顺变。为了两个孩子考虑,您还是跟我们走吧!” 岳夫人也算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中豪杰,想到孩子,她也就同意了。 白夏池拍了一下手,刘晏明走了进来,白夏池对他说:“晏明,让他们去带一辆车过来,等下你把师婶背到车上去。” 白夏池又拿出几张银票和一些散碎银子,对倪匡说:“小兄弟,多谢你了,你们你家的大恩,我白夏池永世不忘!这一千两银子你拿着,赶快回家,和你父母一起另外找个地方避一下吧!” 倪匡摇摇头说:“钱我不要,白大侠,我能不能跟着您,哪怕打杂也行!” 白夏池说:“小兄弟,这一路过去很危险,你还是先自己回去吧,等时局平稳下来后再来雁荡吧!” 倪匡倔强地说:“不!我不怕!我还是跟您走,再说有我在,照顾老夫人也方便些!” 白夏池赞赏地看着这个憨厚的小伙子:“好!有志气!你愿意入我门下吗?” 倪匡激动万分:“愿意,一百个愿意!” 白夏池说:“不过我已经不收徒了,这样吧,就让我的大弟子教你吧!晏明,你可愿收这个徒弟?” 刘晏明说:“是!师傅!”他转身对倪匡说:“你先过来拜见师祖!” 白夏池一摆手:“事急从权,回去再补吧!我们走!” 第二章 永结无情游 相期邈云汉 一行人匆匆上路返回雁荡。一路上逢山开道,遇水搭桥,饥餐渴饮,晓行夜宿,毋庸赘言。 这一ri路过德兴县城,在打尖时,弟子上来禀报:“师父,有一些形迹可疑的人跟着我们已经有半天了,不知是什么路数。” “叫几个弟兄再去打探一下,注意戒备。”白夏池吩咐道。 匆匆用过中饭,白夏池一行人再次上路。一个时辰后,开始进入大茅山。大茅山位于德兴县城东南数十里,山中层峦叠嶂、云缠雾绕、玉泉溅珠、流水潺潺、景sè秀丽、气候宜人。 行不多久,来到一个山谷,放眼眺望,远处山峦起伏,奇异山石,千姿百态,满眼青翠,鸟语花香。白夏池一行人大口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个个jing神一振。领头儿的辕马“咴咴”叫了几声,其余的马也跟着打起了响鼻儿。霎时回音四起,给僻静的山谷带来了活力。 白夏池见此处地势险要,山谷两边松林密布,不禁留了几分心。他叫过刘晏明:“晏明!安排几个师弟们攀上两边高处观察一下。车队就停在谷口等候回音。” 话音刚落,从松林中传来一阵大笑:“哈哈哈!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随着一声长笑,从松林里走出了四个人,车队的前后左右的松林里也陆陆续续钻出了近百条悍勇大汉,个个提刀挎剑,身着劲装,围了过来。 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绿sè锦袍的老者,一缕山羊胡须,一对三角眼骨碌碌乱转,一脸不怀好意的贼笑。身后是三条壮汉,其中一个赤面白发,手握一根镔铁狼牙棒,年约二十开外。第二个大约三十二三岁的样子,白净面孔,身材矮小,手里却提着一把与其身材不相称的鬼头大刀,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紧挨着他的是个猥琐的中年男子,五短身材,锃亮的秃头,面sè蜡黄,眉如扫帚,金鱼眼,塌鼻梁,呲着一口大黄牙,手拎一把宣花大斧。 “白大侠,通海山庄吕步奂和众兄弟奉丞相之命在此等候各位很久了!为了免伤大家的和气,只要你把逆贼的家眷交出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们决不为难你。”绿袍老者yin森森地说道。 白夏池冷冷地看着吕步奂,说道:“通海山庄?什么时候变成官府的走狗了?” “白大侠,俗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交出逆贼的家眷,我们马上让开一条道,让你们平安离开此地。” “咄!完颜伏地在此,白夏池休走!”一把yin恻恻的低沉吼声从远处传来。只见又有仈jiu个人从远处山道上迅疾奔来,为首一人身材高大,颧高额阔,浓眉大眼,隆鼻阔口,两耳招风,满脸髭须。身著一件旧皮袄,手持一把形状古拙的九环大刀。身后是七八个大汉,皆着皮袄,腰挂长刀,个个体形彪悍,面sè冷森。 白夏池心中微惊,素知这完颜伏地乃金国第一高手,与在朱仙镇伏诛的完颜伏天是同胞兄弟。今ri之事,恐无法善了。 白夏池冷笑一声:“嗬嗬!牛鬼蛇神齐聚啊!这么大阵仗!真看得起我白某人啊!要想带走岳夫人,先问问白某人手中的长剑答应不答应!晏明,把车围成一圈。叫几个弟兄保护好岳夫人!” 吕步奂恼羞成怒地说道:“看来白大侠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啊!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给我上!” 随着“呛啷啷”一阵刀剑出鞘的声音,那些大汉们持刀挺剑一起围了上来。 完颜伏地自持身份,却不上前,只是站在圈外遥遥监视。 刘晏明率领白家弟子迎了上去,顷刻间双方陷入了一片混战,刀剑相交声、惨叫声顿时响成一片。白家弟子以一敌三毫无惧sè,这群大汉的身手显然不及白家子弟,但胜在人多,双方互有伤亡。总体来说形势还是对白家有利。 白夏池并不加入混战,只是紧紧盯着尚在观战的吕步奂四人。吕步奂看见己方人数越战越少,心中大急,从腰间抽出长鞭,带着其他三个大汉就向车圈冲了过来。 白夏池抽出腰间长剑,迎了上去。他运起飘云步,忽前忽后,似左实右,左手掌,右手剑,与吕步奂四人战在了一起。 赤面白发壮汉扬起狼牙棒,白净面孔汉子挥动鬼头大刀,一左一右夹击白夏池。贴着刀风白夏池一扭身,面对持刀汉子,此时刀棒同时落在空处,顺势一肘重锤般击在赤面大汉胸膛巨阙穴,大汉立时委顿在地,口吐白沫,眼见得出气多进气少。白夏池还剑入鞘,右手轻轻一指点出,通天指劲直透白面汉子的膻中穴,左手翻云掌横切对方右手太渊穴,手腕翻转,顺势夺过鬼头刀。电光石火间,白面汉子直挺挺向后倒下。 此时,秃头男子的宣花大斧才刚刚奔白夏池的面门而来。脚尖一用力,白夏池腾身而起,鬼头大刀随手掷出,去势甚急,直插秃头男子怀中,秃头男子急躲,但为时已晚,惨呼一声,鬼头刀穿心而过,一命呜呼。白夏池双腿连环踢出,秃头男子手中宣花大斧脱手而出,直奔吕步奂而去。 吕步奂闪身急避,手中鞭势随之一变,鞭梢上扬,直奔白夏池背心而去。白夏池此时正往回落,旧气已失,新气未生,正是力竭之时。一时措手不及,只得强提真气,运于胸背,鞭梢结结实实落在背心,只觉得眼前一黑,胸口一闷,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喷出,方才觉得好过了些。 吕步奂偷袭得手,乘胜追击,一鞭快过一鞭,长鞭如毒蛇般织成了一片鞭网,罩向白夏池。白夏池落地后一个侧滑,与吕步奂拉开距离,随手抽出长剑,幻出五朵剑花,朝鞭网中一绞,长鞭寸寸碎裂。吕步奂大惊,双腿蹬地,撤身疾退。 边上一名大汉见吕步奂危急,猛然大喝一声,举起弯刀,一刀便往白夏池当头劈下,刀风“呼呼”,刀势极为凌厉。 白夏池冷笑一声,蓦地标前一步,略一侧身,避过弯刀。再顺势一个转身,剑换左手,右手一掌猛击在这大汉胸口,随手夺过他的刀,骨骼碎裂声传来,大汉直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摔在地上不动了。白夏池急运飘云步,闪了几闪,如鬼魅般出现在吕步奂的身前,右手持刀横扫吕步奂的下盘,左手长剑直刺中宫。吕步奂躲闪不及,被一剑穿心,眼见得不活了。白夏池反手将手中大刀掷向旁边一个大汉,大汉随即软倒。 白夏池抽出长剑,在吕步奂的尸身上擦了几下,插入剑鞘,回到车前,盘膝坐下,开始运气疗伤。刘晏明带着白家弟子干掉了最后一个敌人,看到师父受伤了,急忙赶过来,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势,围在白夏池的身边,为他护法。 “啪啪啪!”完颜伏地鼓掌道:“不愧是白大侠!若不是与你有杀兄之仇,我完颜伏地必交你这个朋友。” 白夏池哂道:“与金狗交朋友,白某人自忖还没这份荣幸!” 完颜伏地气往上涌,怒道:“给你脸不要脸!那就莫怪我辣手无情!血海深仇,不可不报!儿郎们!先宰了那帮小兔崽子!” “铿!”地一声,完颜伏地身边的几个大汉整齐划一地拔出了腰刀,冲了过来。刘晏明看看自己身边不到二十个已快脱力的师兄弟,心下无奈,只有强打jing神,再度杀了上去。这几个大汉的身手比刚才那帮人高多了,再加上白家子弟刚经过一场大战,个个身上带伤,故此打得非常吃力。 此时一个大汉面容扭曲,双目凶光四shè,倒提兵刃,“呀”的一声怪叫,径往车圈扑来。为白夏池护法的六个趟子手各挺兵器,迎上前去,但双方实力相距实在太远,五招不到,趟子手们便一一倒在血泊之中。 正在疗伤的白夏池心中暗叹一声,再提功力,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的笑容,长啸一声,一跃而起,右手拔出长剑,遥遥锁定那大汉,向那大汉急标。以那大汉的功力,在白夏池面前竟束手缚脚,身手滞涩,手中长刀还未递出,就被白夏池左手重拳击中,只听得一声惨叫,这大汉全身骨骼寸断,委顿在地,再也动弹不得! 此时完颜伏地刚刚砍倒一名白家子弟,见状口中大呼“徒儿!”,急冲过来。“叮叮当当!”完颜伏地与白夏池瞬间交手了几十招。双方各退五步,挺刀剑遥指对方,各自凝功蓄力,准备发出惊天一击。 蓦地,完颜伏地大喝一声,立时出刀。刀风呼啸,刀上九环“呛啷啷”作响,漫天刀影凝成一座刀山,泛起一股肃杀的寒气,疾速朝白夏池直压过来。刀锋过处,隐隐有风雷之声传出。白夏池夷然不惧,提聚全身功力,运起飘云步,长剑如灵蛇一般,或刺或挡,飘忽不定。尖锐的破风声响起,刀剑相交,“叮!叮!叮!叮!”四声从左到右依次响起。白夏池右转,完颜伏地亦右转,两人移形换位,仍是以刀剑遥遥相对。只见白夏池剑走中宫,直点完颜伏地握刀之手的腕部,完颜伏地忙将刀往下一沉,二人以硬敌硬,只听“当!”一声,声震四野,剧烈的劲力往四面八方散去,两人皆踉跄后退。白夏池连退三步,而完颜伏地更是连退五步。 此时完颜伏地已是强弩之末,看到己方已全军覆没,而对方尚有三四个人仍可行动,他心中暗忖:“看来还是低估了白夏池的实力,看今ri的情形,决计讨不了好。为今之计,惟有制住岳家老小,方可让白夏池入毂。”心念一动,完颜伏地借两人相撞之力疾退,转身扑向岳夫人和两个小孩。 白夏池刚提聚最后一份功力,与完颜伏地拚了一招,此刻正是贼去楼空,青黄不接之际,眼睁睁地看着完颜伏地离岳夫人越来越近,心胆yu裂。心中一急,内伤加剧,“噗”地一口鲜血喷出,无力地倒在地上。 正在这xing命交关之时,只听“嗖”地一声,接着“哐啷”一响,就见完颜伏地软倒在地,一粒松球在地上不远处滴溜溜打转。 只见一个老道,葛袍麻履,长髯及胸,仙风飘飘,足不点地,似缓还疾。他来到白夏池身边,打了个稽:“无量寿佛!施主可是雁荡白家白夏池白师侄?” 白夏池挣扎着坐了起来,问道:“正是在下,多谢道长出手相助。不知道长是?……” 老道说:“我乃三清山玉虚观清风是也。” 白夏池大喜:“原来是清风师叔,小侄在此有礼了!” 清风是三清山玉虚观现任掌门,天下有数的高手,与白林云平辈。清风道长出自白云非的师尊灵虚道长一系,一向与白林云交好,白夏池小时倒也见过几次,只是他现在jing神不佳,一时未认出罢了。此刻白夏池jing神一松,一口气接不上来,眼一闭就晕了过去。 清风道长伸出手来搭在白夏池的腕脉上,送进真气,在白夏池的身体中游走了一圈。然后叹了口气,把白夏池扶坐起来,从他背心处送进了一些真气。 过了一会儿,白夏池苍白的脸上逐渐红润起来,人也醒了过来。他对清风道长说:“多谢师叔!师叔怎么会在这里……” “我刚从龙虎山访友归来,路过此地,见有几个人鬼鬼祟祟拦住路口不让人进,又听到打斗声,就出手料理了那几个小贼,刚赶过来就看见完颜伏地出手行凶,来不及出手阻挡,就摘了几颗松球。这厮曾跟我交过手,略输于我。他怎么现在这么没出息,连妇孺小儿都不肯放过?”清风道长诧异地说道。 白夏池道:“这是岳将军的夫人和她的两个孙儿,我刚从湖口接来,准备送到雁荡庄里。没想到还是棋差一着,被jiān相的狗腿子和这金狗堵截,幸得师叔相助,否则我就是到了九泉之下也愧对岳将军啊……早知如此就该把庄里的人手都带出来。”又为岳夫人介绍了清风道长:“嫂嫂,这位是三清山玉虚观的掌门清风道长,是家父的至交。” 岳夫人过来与清风见过礼,并道了谢。 清风道长朝岳夫人打了稽:“无量寿佛!岳夫人,老道在此有礼了!岳将军jing忠报国,功高盖世。却不想被jiān人所害,老道想起心中就痛啊!你放心,有老道在,一定护得你一家周全。我先招呼徒儿们过来接应。”说着,清风道长从怀里掏出一个晶亮的小圆管,弹上天去,小圆管发出“呜呜”尖啸,直入云霄。 清风道长又转身对白夏池道:“jiān相既已知你与岳夫人的关系,想必雁荡已不安全,不如先让岳夫人暂避三清山,待老道来安排岳夫人的隐居之所,如何?你也可到观中将养几ri。” 白夏池想想也对,就对清风道长说:“师叔考虑得极是,不过小侄还得马上赶回庄中安排一下。晏明,你带几个要好弟兄先跟着岳夫人,倪匡也跟着你,听道长的安排。待诸事底定后,再把你的家眷接去,以后你们就跟着岳家住在一起,一定要保护岳家周全!现在,你先去把那金狗宰了!” “是!”刘晏明跑过去一刀把完颜伏地的脑袋割了下来。可怜金国一代高手就这样被一个无名小卒摘了脑袋。 接下来白夏池的弟子们互相包扎伤口,清理现场,清风也帮白夏池草草处理了一下几个受伤颇重的弟子。 过了一个多时辰,前方山林里穿出了几十个道人,一sè的青灰道袍。来到近前,一齐向清风道长稽首行礼:“掌门!” 清风吩咐道:“这位是岳将军的夫人,这位是雁荡白家的家主白大侠,你们过来见一下……你们先护送岳夫人回观里,老道送送白大侠!” 于是两拨人互相道别,各自分开上路不提。白夏池有清风这样的高人护送,一路上自是风平浪静。虽有几个不开眼的剪径蟊贼,有清风在,那还不是轻松打发。数ri后,终于安全回到白家。清风随即告辞回观安排岳夫人的事。 此次护送岳家之行,白家损失惨重。江南镖局趟子手全殁,白夏池亲传弟子死了七个,重伤五个,旁系弟子死伤十个,白夏池自己也身负重伤,内力所余无几。白夏池身为家主,首遭败绩,心情极为沮丧。回庄后将善后之事交待给水乾勋去处理,自己向父母请了个安,又跟妻妾打了个招呼,就去准备闭关疗伤之事。 闭关前,白夏池有一种预感,好像在闭关中会有什么意外,遂又把自己的大师兄请来,又把妻子水冰心和大儿子白启歆叫来,将开启家族秘室的要诀告诉他们,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嘛。并当面要求大师兄出任长老,并交代大师兄:“ri后万一自己不能视事,那就辅佐白启歆做家主,要是实在扶不起,那就请大师兄另选贤能,或者自己来管也行。”他知道大师兄为人厚道,且对白家忠心耿耿,是一个可以放心托付的人。如果真有决断不了的事,也可去请教老庄主。但若无大事,则千万不要去打扰老庄主的清修。白夏池把经商的事交给了水乾勋,并让自己的妻妾监管。等白启歆长大后再移交给他。他最喜爱的七弦琴“潇湘夜雨”则吩咐水乾勋转交给刘晏明。 诸事交代完毕,白夏池狠下心来,不理妻妾们幽怨的眼神,独自进入了家族密室开始闭关。 白夏池在密室静修已有十天了,每天除了略微进食饮水,就是养气通脉。十ri下来,白夏池已经基本修复了受损的经脉,武功也已差不多恢复到受伤前的水平,重新进入了聚元阶段。除了任督二脉尚未打通,其他经脉真气已经可以作小周天搬运。现在他准备冲击破丹阶段了。 当十二正经运转三十六周天后,丹田突然升起一股比平时还要雄厚十倍的真气注入任督二脉,经脉之中运行得越来越快,渐渐地这股真气吸收了原本在经脉中那几乎是停滞不动的内息,就像滚雪球一样。但真气在任督二脉的交汇处停滞不前,真气越来越盛,经脉也被这股浩然的内息撑得越来越大,就是找不到渲泄口。这种痛苦几乎不是一个人所能承受的,白夏池的五官被压迫得渗出了血水,神志也开始模糊不清。他紧咬牙关,默念天元心法中有关破丹的一段口诀:“……三房相通达,九室正虚明,五牙漱不饥,六丁谒神华。洞视无内外,存思神舍念……”他静静地坐在密室之中,体会着一种玄而又玄、只可意会的感觉。他心中一动,难道说要将内息反冲丹田?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不敢这样尝试,稍有不当就将走火入魔。可到如今,最坏也就是一个死,不如赌一下,也许还会别有洞天。 白夏池调整呼吸,放松身心,刹那间进入一片空明境地,引真气返归丹田,身周经脉的压力顿轻,可丹田却要被撑爆了。在这生死关头,身躯千窍百穴被他用潜力打开,顿时感受到体外天地真气疯狂涌入,丹田的压力有所减轻,一时间,体内真气处于一种诡异的平衡之中。好景不长,丹田内的充盈的真气又一次急速外泄,与外来真气互相冲突。在内息的暴窜下,他的经脉寸寸断裂,内腑已然失去生机。 白夏池脑中“嗡”地一声,一阵天崩地裂的感觉袭来,天空仿佛在一瞬间被撕裂出一道口子,万道金光漫shè,身躯软软倾倒,白夏池急运真气勉强护住元神不失。气浪千层,能量激荡,元神化为数道金芒被迅疾吸入幽深的裂缝。眼前仿佛是条无止尽的隧道,隧道里银光四窜,元神承受着越来越大的压力,不断被挤压、扭曲,最终裂为无数晶亮的碎片,再也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在意识即将沉入深渊的时候,终于出了隧道。与此同时,无数碎片迅速复合,元神归位。白夏池心里一松,终于失去了意识。 第一章 山中方七日 世上已千年 距地球220万光年仙女座星系是一个直径为17万光年,包含3000多亿颗恒星的大星系。它和银河系很相似,也是漩涡状的。 仙女座星系悬臂上有一个小小的行星系仙女座δ星系。整个行星系和太阳系类似,一共有十颗大大小小的行星,第四颗行星和地球差不多大小。大气构成与地球相仿,重力也与地球差不多,海洋面积占55%,陆地面积占35%,河流湖泊面积占10%。轩辕星的自转周期比地球长一倍左右。 这个星球属华夏帝国最早发现的河外居住星,其所在的行星系也是华夏帝国的现在的首都星系,称炎黄星系,第四行星就被命名为轩辕星,其恒星命名为炎黄太阳。这也是华夏帝国所拥有的大大小小12个半星系20多个行政星中除地球外唯一一个所有城市均以以古中国城市名命名的星球。 炎黄星有两块大陆,呈v字型分布在北半球上。东大陆称chun风大陆、西大陆称秋月大陆。首都设在chun风大陆海滨城市新临安。炎黄星的南半球是星罗棋布的大小岛屿。和地球一样,轩辕星也有一颗天然卫星,称轩辕月亮。 华夏帝国起源于地球上的文明古国——中国。 公元二十一世纪末,地球上的国家开始了一场新的兼并风暴,经过五十年的局部战争以及基于政治、经济、宗教等原因,原来的三百多个国家合并成了七大区域联盟:以中国为首的大中华联邦、以德法为首的欧洲共和国、以美国为首的北美zi you联盟、以俄罗斯为首的大俄罗斯联邦、以埃及为首的伊斯兰同盟、以巴西阿根廷为首的新南美联邦和以南非为首的非洲政治联合体。各政治势力犬牙交错,关系极为微妙。如ri本和澳大利亚加入了北美zi you联盟,以sè列因核武库的问题与美国交恶,加入了大中华联邦,突尼斯和阿尔及利亚属于欧洲共和国。大俄罗斯联邦与ri本因北方四岛问题吵得不可开交。而ri本则像一根楔子插在大中华联邦的心口,搅得大中华联邦ri夜不安。以sè列在大中华联邦的暗中支持下吞并了巴勒斯坦以及黎巴嫩、叙利亚的一部分,版图扩大了三倍,犹太族人口高达两千万,让埃及头疼万分。 整个世界就像坐在一个捂上盖子架在已经点火的柴堆上的大火药筒上,而柴堆的火正越来越旺。世界大战一触即发。 公元2196年5月13ri,这一天被后世称为中国崛起ri,因为这一天在中国的中部湖南省衡阳市衡东县真塘乡沈陂村的一户普通刘姓农民家庭,诞生了一位科学奇才——刘天安,同ri一户姓岳的农民家庭诞生了一位军事天才——岳子竣。 刘天安和岳子竣两人情同兄弟,一起上小学,一起读中学,读大学还是同一个学校。两人同时考上浙江大学航太学院,刘天安读航天能源系,岳子竣读航天指挥系。大二时刘天安研究出新型大容量蓄能电池,就与岳子竣联手创办了炎黄公司,到两人毕业时已经靠电池赚得钵满盆满。短短四年时间,炎黄公司已成为涉足能源开发、材料、证券、电子电脑、通讯设备、机械制造、交通运输、环境开发、农林养殖、特种纺织、保安侦探、生物医学工程等多个行业的大型集团企业,跻身于中国十大企业的前茅。当然,炎黄集团下属企业中还有从事太空宇航和武器开发的公司及研究机构,当然,这是在国家的关照下秘密运作的,即使在zhong yāng也只有少数最高层领导才知道。 刘天安到大学毕业时已取得了航天能源、生物医学工程、环境保护、电子计算机四个专业的本科学位,他没有选择继续深造,而是去了炎黄集团主持工作。 岳子竣在学校中也是名列前茅的佼佼者,可他大学毕业后,却投笔从戎,令亟盼他投效门下的几位导师大跌眼镜。参加特种部队后,他多次率部队出国作战,不拘一格的指挥风格、jing微的战术反应能力和宏大的战略全局观令他深得上级的青睐,被多次越级提拔。要不是有一次在越南作战时为解救陷于围困的集团军总部身负重伤并随之以残疾之身退役的话,估计不出三年,岳子竣就会在上校军衔的基础上再进一步,成为当时中国最年轻的少将。退役后,岳子竣回到了炎黄集团,并拉来了几个在部队不得志的战友,大量招聘退伍军人,组建了炎黄保安公司。 刘天安毕业后,他的父亲告诉他一个秘密,原来他的先祖刘晏明是雁荡白家家主白夏池的首徒,当年刘晏明奉白夏池之命贴身保护岳家老小,刘家长房一脉就一直跟着岳家长房一脉四处迁徙,两家关系密切,屡有联姻。刘天安家就是刘家长房一脉,岳子竣家则是岳家长房一脉。并告知他与雁荡白家的联络方法。 于是就有了刘天安雁荡山一行,并取得了雁荡白家的大力支持,在雁荡白家派出的高手帮助下,多次粉碎了外国间谍的渗透,雁荡白家也因此获得了新的发展机遇。 公元2225年秋,总部位于风景秀丽的西子湖畔的中国最大的民营企业炎黄集团,依托浙江大学航太学院的技术力量,开发出了星际跳跃引擎,秘密设计并制造出了具有星际远航能力的宇宙飞船。首批两艘宇宙飞船发shè升空时,引起了全世界的轰动,也使得扩大中的大中华联邦对世界各国更具有吸引力。宇宙飞船搭载了大量的探矿开采设备和各种生产制造流水线,大半个炎黄集团的人员包括总裁刘天安和大部分科研人员及保安力量,都随船队出发探险,这是一次豪赌。初期宇宙飞船采用核动力,航速较慢,航程也有限,比较幸运的是,中途发现了一颗蕴藏有大量核原料的矿物星,使得飞船可以航行得更远。经过近二十年的努力,在大家就快失去信心时,船队于2245年2月发现了第一个殖民星系仙女座δ,也就是现在的炎黄星系。二十年来船队的人口增加了三倍,飞船已经基本达到满载。在这二十年中,研发部门已经研究出利用空间虫洞进行星际高速通讯的技术,炎黄星系与地球之间的通讯信息只需三个月即可到达。而且在炎黄星系的矿产星上发现了新的能源——高能晶体,利用新获得的未开发星球上的巨大矿产资源以及新的能源,炎黄集团秘密组建了炎黄星际舰队——现在的帝国轩辕舰队的前身。并开始探索其他河系。 大中华联邦的经济军事的飞速发展,经济实力已超越了其他任一区域联盟。这令欧洲共和国、北美zi you联盟、大俄罗斯联邦ri夜不安,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为了扼制大中华联邦的发展,三大区域联盟合作成立了新北大西洋公约组织,与大中华联邦进行对抗。 公元2250年5月,在ri本发生了一件泰国女留学生被ri本黑社会流氓轮jiān致死的事件,因ri本司法部门处理不公,双方口舌相争不下,最后以刀兵相见。这成了引发两大集团全面战争的导火线。 战争爆发初期大中华联邦因准备充分,全面占领了ri本。但新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经济实力远超大中华联邦,两个月后,大中华联邦开始走下坡路,半年后除中国外领土全失,战争储备消耗殆尽,经济崩溃,一千万军队损失了90%以上,只剩不到一百万部队,退守中国中西部山区,海外飞地以sè列人口也锐减至二十万,并全部逃到中国。而新北大西洋公约组织也到了强弩之末,比大中华联邦稍好,还剩二百三十万部队,已占领了中国的沿海发达地区,大中华联邦可以说已经是在苟延残喘,败亡已成定局。在这生死存亡的紧急关头,炎黄舰队回援地球,给了新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残余军队致命一击,从而戏剧xing地决定了世界大战的最终结局。 公元2250年11月9ri,战争结束后的第七天,美国唯一的一支空天战机联队,在联队司令施瓦辛格——一个强烈的白人至上主义者的指挥下,利用炎黄星际舰队的监控盲区,秘密潜进。对běi jingzhong nán hǎi区域实施了无差别攻击。使得当时正在人民大会堂召开表彰大会的中国的zhong yāng领导、zhèng fu首脑、军委成员、各部委正副职及各大战区主官、各军兵种首长、参战部队主官、各联邦共和国首脑、各省自治区首长全部殉职。炎黄集团的副总裁刘天成(总裁的兄长)也同时遇难。只有当时正在炎黄舰队视察的军委副主席和总理幸免于难。 美国这支空天战机联队也被随后赶来的炎黄舰队全歼。恼羞成怒的炎黄舰队随后对新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各国实施了大规模的报复行动。ri本陆沉,新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各国被打回到石器时代,首脑也被定点清除。 公元2251年初,鉴于炎黄集团的实际控制能力和现实的无zhèng fu状态,成立了以炎黄集团为主要架构的帝制国家——华夏帝国,刘天安就任首任帝国皇帝,岳子竣出任帝国武装力量首脑。 随后华夏帝国再次对原新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各国宣战,以杀鸡用牛刀之势迅速占领了原新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各国,同时宣布原新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各国公民均被贬为奴隶。同时,世界大战期间背叛国家、为虎作伥的叛徒也被贬为奴隶。 因为这次世界大战改变了地球的政治格局,导致了一个新的帝国的诞生,后世称之为“(帝国)开国战争”。 此时,地球上等其他各国得知华夏帝国已经步入了星空开拓的发展阶段,纷纷请求加入华夏帝国,希望也因此能分一杯羹。但华夏帝国现在开拓星域还来不及,哪有功夫去理他们,也懒得去管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再说有了外太空星球资源,各国的资源又他们又看不上眼,那就任由各国自生自灭吧。此口一堵,各国均失望以极,于是纷纷加大间谍活动。但这些国家的情报机构本就远不及原美俄等超级大国,对于前身是大中华联邦国安部的帝国情报总局来说,灭了这些间谍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比起cia和kgb来搞定他们是无比轻松愉快的事。 公元2251年6月起,帝国陆续颁布《帝国宪法》、《帝国zhèng fu组织法》、《帝国国籍法》、《帝国公民优先权法》、《帝国公民言论zi you法》、《帝国婚姻法》、《帝国人民地位法》、《帝国皇帝推选法》、《帝国标准时间法》、《帝国星系命名法》等一系列法律。其他相关法律在未出台以前,暂时沿用前大中华联邦的相应法律。 《帝国国籍法》规定原大中华联邦的国民自动成为帝国公民,拥有四分之一以上华裔血统的外籍公民,提出申请后经核实身份,即可获得帝国国籍。帝国允许双重国籍。拥有四分之一以上原亚裔血统的外籍公民,提出申请后,予以优先考虑。其他外籍公民,对帝国做出重大贡献者,提出申请后,予以优先考虑。其他国家中原新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各国后裔,一百年内,不准加入帝国国籍,除非对帝国有重大贡献者,提出申请后,可酌情考虑。 《帝国公民优先权法》规定帝国公民高人一等,在帝国统治区域外享有治外法权,帝国公民在帝国统治区域外的行为不受当地司法机关的管辖,如有犯罪事实,须引渡回国接受帝国司法机关的审理裁定。帝国公民享有参军、就业、移居外星的优先权。 此令一出,在世界上引起轩然大波,一片哗然,各国媒体纷纷抨击此条法令霸权主义味道极浓,要求zhèng fu与帝国进行交涉。当然也有一些头脑清醒的媒体表示,这是实力决定的结果,目前世界各国根本没有与帝国对话的资本。但这些理智的言论很快就被淹没在抨击的浪cháo中了。各国zhèng fu迫于无奈,纷纷向帝国提出抗议。然而帝国外交部根本不予理睬,实力决定一切嘛。随后,各国民众纷纷找寻门路,千方百计要加入帝国国籍。 《帝国公民言论zi you法》则强调帝国公民言论zi you,帝国公民发表任何言论都不会因此获罪,哪怕你在大街上骂皇帝也没问题,但这也有一个底线,就是言论中不能有颠覆帝国的倾向或教唆他人颠覆帝国的意图。颠覆帝国是死罪。(这里的意思很明白,皇帝不等于帝国,反对皇帝没问题,反对帝国则要杀头。) 《帝国婚姻法》则考虑到因战争造成了男女比例极为悬殊,帝国开拓星域需要大量人口,因此规定帝国实行一夫多妻制。子女数量不限,鼓励多生,但前提是家庭收入必须能够保证孩子必要的生活和教育费用。后经修改也允许一妻多夫。 《帝国人民地位法》规定帝国人民分为皇帝和元老、皇族、贵族、功民、平民、外国定居者、奴隶七个阶层。 皇帝是皇族之首,权力极大,可以分封亲王、贵族,任命元帅、将军。但亲王、元帅的任命须经元老院批准,侯爵以上贵族的任命、少将以上军衔的授予报备元老院。皇帝退位后称元老,对帝国有特别重大贡献这也可成为元老,衡量“特别重大贡献”的尺度由元老院掌握。如帝国开国时元老院只有一位元老,就是岳子竣,五十年后刘天安退位,岳子竣才算有了伴。到目前元老院也才不过七八位元老。 皇族、贵族无领地,不世袭,但地位尊崇,见官大一级,俸禄极高,且享有免税待遇,允许经商。权利与义务对等,战争期间皇族、贵族子弟也是上前线的首选。 元帅、将军:俸禄极高,且享有免税待遇。不允许经商,但在对外开拓和对敌国的战争中享有10%战利品的分配权。 功民:对帝国做出一定贡献的平民或现役军人和立过功的退役军人。 平民:普通百姓。退役军人未立功者也属平民。 《帝国zhèng fu组织法》规定皇帝为帝国最高首脑,下辖zhèng fu、贵族院、平民院。zhong yāngzhèng fu官员由皇帝提名,贵族平民二院批准后任命。贵族院议员在皇族、贵族中选举产生。平民院议员在功民、平民中选举产生。 《帝国皇帝推选法》规定皇帝采用推选任命制,由贵族院推举,平民院批准,元老院任命,但元老院有否决权。正常情况下任期到一百岁,退位后自动加入元老院。 平民院对皇帝有弹劾权,经元老院表决可以劝说或强迫皇帝退位,劝说退位的皇帝可以体面下台,允许进入元老院,强迫退位的皇帝不得进入元老院。 皇帝、亲王必须来自皇族,以保证政体的稳定。 《帝国星系命名法》规定今后帝国的所有星系均以华夏文明的历朝历代来命名,行政星则以相应时期的杰出人物来命名。现在的仙女座δ星系命名为炎黄星系,行政星称轩辕星。太阳系则命名为盘古星系,行政星地球称盘古星。 《帝国标准时间法》规定所有星球的时间统一按炎黄星系轩辕星的时间为基准,以地球历2251年元旦,为炎黄历元年元旦。炎黄历的一年分为十二个月,每个月五十天,全年六百天,每天二十四小时,每小时六十分钟,每分钟六十秒。鉴于轩辕星的自转周期与地球有微小差别,因此以炎黄星的基准秒为参照,重新调整地球的时间基准。 此令一出,地球上一片混乱。帝国的盘古行政区自然立刻执行,其他国家在观望一阵后,也忙不迭地采用炎黄历和公元历双重时间标准。 经过两百年的探索与开拓,帝国陆陆续续发现了几十个空间跳跃通道,又发现了十二个星系,其中几个星系已经有了星内文明,经过数场激烈的战争,帝国的疆域得到了了极大的扩张,帝国的人口达到了二百五十亿。科技的发展使人均寿命达到一百五十岁,有些长寿的可以活到二百岁以上。 殖民星系已达十三个。分别是: 一、炎黄星系(仙女座δ),总督刘立勇公爵,行政星一个,轩辕星 二、女娲星系(大熊座ζ),总督岳建国公爵,行政星两个,女娲星,伏羲星 三、神农星系(小熊座a),总督黄士林公爵,行政星一个,神农星 四、尧舜星系(牧夫座a),总督蓝天野公爵,行政星两个,唐尧星,虞舜星 五、禹夏星系(金牛座a),总督史密斯公爵,行政星三个,夏启星,少康星,后羿星 六、商汤星系(摩羯座β),总督陈云飞公爵,行政星一个,成汤星 七、姬周星系(仙王座γ),总督钱万千公爵,行政星三个,文王星,武王星,子牙星 八、chun秋星系(天琴座a),总督白立夫公爵,行政星两个,孙武星,勾践星 九、战国星系(飞马座a),总督林剑峰公爵,行政星三个,老庄星,墨翟星,鲁班星 十、始皇星系(猎户座β),总督厉海强公爵,行政星一个,赢政星 十一、楚汉星系(英仙座η),总督王昊公爵,行政星四个,高祖星,楚霸星,汉武星,光武星 十二、盛唐星系(天鹰座a),总督赵敬安公爵,行政星两个,李白星,杜甫星。 十三、盘古星系(太阳系),行政星一个,盘古星(即地球)(盘古星系由炎黄星系总督刘立勇公爵兼管) 共计行政星二十六颗,矿产星五十颗,军事星五颗。 帝国按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四象限设立四大行政区。炎黄星系、盘古星系由zhong yāng直辖。 帝国在不断的征战中逐步增强武装力量,现已拥有轩辕、青龙、朱雀、白虎、玄武五支星际舰队(驻扎五大军事星)和十二支星系舰队(分驻各星系)。帝国的科技教育也高度发达,已实现星际即时通讯,空间跳跃技术已大规模应用。 帝国采用皇帝du cái制,并辅以元老院、贵族院、平民院三院监督制。zhèng fu结构的基本组成为:一皇帝、诸元老、四亲王、五元帅、十二公爵和各级zhèng fu官员。 帝国的婚姻体制为允许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子女数量不限,鼓励多生,但前提是家庭收入必须能够保证孩子必要的生活和教育费用。 衔爵标志:皇帝的标志是皇冠,亲王的标志是权杖上托四方兽,元帅的标志是短剑上托四方兽,公爵的标志是四方兽加星系标志,轩辕舰队元帅的标志是权杖交叉短剑。 当今皇帝是刘磊。 帝国东方行政大区总督怡亲王刘辉,帝国南方行政大区总督肃亲王刘煌,帝国西方行政大区总督礼亲王刘业,帝国北方行政大区总督政亲王刘纪。 帝国轩辕舰队司令刘庆元帅,帝国青龙舰队司令岳子善元帅(岳甫后人),帝国朱雀舰队司令郁德云元帅,帝国白虎舰队司令张可辉元帅,帝国玄武舰队司令楚万泉元帅(傲云堡楚家后人)。 第二章 孤鸿海上来 池潢不敢顾 炎黄历200年3月9ri,新临安最大的医院——皇家第一医疗中心产科病房一号vip套间可是热闹非凡。一百平方的客厅里坐了二十多个人,好家伙,四个亲王,十二个公爵,五个元帅,好像整个帝国的头面人物都在这里集中了,就差皇帝陛下了。 白墨轩,帝国大学校长,也是当今帝国文坛泰斗,jing通古文,写得一手好诗,尤其擅长对联。膝下二子,大儿子白立夫,自小淘气顽皮,大学毕业后弃笔从戎,执意参加帝国开拓舰队,十年中积功升至少将分舰队长,后被皇帝陛下任命为天琴座a星系总督。大儿子十岁时小儿子出生,白若松宝贝异常,给儿子取名白思文,希望子承父业。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小儿子偏偏弃文从理,迷上了宇航技术和电脑,让老头子大为失望。如今白思文虽然已是帝国科学院院士,帝国宇航开发署的资深宇航专家兼人工智能权威,可老头子还是耿耿于怀。 水钧翼,中医世家传人,擅长骨伤科疑难杂症,中医正骨是他的拿手绝活。膝下只有一女,取名水若冰,自小秀外慧中,也从父亲那里学了个七七八八,可没想到读大学时,虽然也是学医,却是读的西医,在肿瘤预防和治疗领域独树一帜,如今已是闻名帝国的医学权威,皇家肿瘤研究院院长,却让老人长叹后继无人。 三年前,帝国宇航开发署在研制新型宇宙飞船时,因考虑到飞船新的动力系统应用的能源池装置有致癌的可能xing,皇家肿瘤研究院派水若冰参加研发小组,同步研究肿瘤预防的措施和治疗设备,而白思文正是研发小组的头。两人一见钟情,在工作中又频繁接触,不到一年就共效于飞,喜结连理。 举行婚礼时双方的家长一见如故,深聊下去才知道,两家竟然还渊源极深,不禁感慨“千里姻缘一线牵”。双方家长对媳妇女婿的学识人品都是非常满意,可一提起孩子的职业选择,二老不约而同地深表遗憾,两人一下子有了共同话题,攀谈热烈。虽然免不了相对长吁短叹,倒也不会出现“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场面,也算是可喜可贺。 去年小两口有了爱的结晶,双方家长都是喜出望外,或许第三代倒有继承衣钵的可能? 水若冰怀孕五个月的时侯,二老就迫不及待地动用了特权。知道了怀的是男孩,二老更是高兴,天天在算计孙子出世的ri子,恨不得将剩下的五个月并作一天,好马上抱起孙子。离预产期还有半个月,就早早地把水若冰送进了皇家第一医疗中心产科病区的vip病房,然后就一天跑三趟医院地开始熬ri子了。为了能就近照顾水若冰,二老的夫人则是干脆住在医院里不出来了。 去年初皇帝陛下在皇家第一医疗中心进行年度例行体检时,检查结果一切正常。但在肿瘤项目检查单归档复检时,水若冰发现一个不为人注意的参数有疑点。虽然出于保密的原则,她并不知道这是皇帝陛下的检查结果,但出于为病人负责的jing神,她坚持要求复查。复查的结果证实皇帝陛下确实患有早期胃癌。皇后因此非常赏识水若冰的工作作风,于是指定要她负责皇帝陛下的医疗小组。水若冰制定了周密的计划,手术非常成功。术后采取了得力的护理措施,一个月后皇帝陛下就恢复了健康。由此皇帝陛下视水若冰为救命恩人,后又经调查得知水若冰夫家乃雁荡白家的后人,于是认她为义女,封水若冰为康宁公主。亲王元帅公爵们则视她为挽救了帝国的英雄。纷纷登门致谢,与她结交。经媒体披露,此事成为轰动一时的特大新闻,水若冰也成了家喻户晓的英雄人物。 白思文也因此沾光,平步青云,成为驸马。同时皇帝陛下还特许水若冰、白思文加入皇族,成为皇族成员。 这次水若冰临产,虽说按现在的医疗水平,生个孩子还不是小菜一碟,分分钟搞定的事,皇帝陛下还是特别指示调集全国最好的产科专家组成特别接生小组,保证水若冰平安生产,并指示一切费用由皇家负担。 嗅觉灵敏的媒体派出了最强采访阵容,挖空心思找内幕消息。白家和水家以及皇家第一医疗中心产科病区被皇帝陛下派兵保护起来了,那就花重金找两家的亲朋好友、同事门生、街坊邻居挖消息,媒体上有关康宁公主殿下的报道更是连篇累牍。民众也自发组织起来前往医院献花,皇家第一医疗中心的花铺天盖地,连整个首都都成了花的海洋。这一个月比传统节richun节还热闹。数十年后还有人对此津津乐道。花农、花店老板也因此大赚了一票,数钱数得手都软了。事后,花农、花店老板、两家的亲朋好友、同事门生、街坊邻居纷纷拎着礼物登门致谢,感谢两家给他们发财的机会。 “我这是在哪里?” 四周一片漆黑,白夏池悠悠醒来,想睁眼四顾,却发现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只感觉自己好像泡在温泉中,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咦?我不是已经死了吗?”他想起走火入魔的那一刻,顿时不寒而栗。一回想起冲关未成,内力四窜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就感到浑身发冷,四肢麻木。幸好当时用残余的内力护住心脉,才使自己的元神不致散佚。否则……不堪设想啊! 他试着聚起内力,没用!身体中一丝内力都没有!想按天元宝箓玄门练气增元基础心法吐纳练气,却又发现无法正常呼吸。一张嘴嘴里就灌满了水。咦?!好像有什么不对? 想了半天还是没想通,倦意上涌,又沉沉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醒来了,脑子昏昏沉沉的,脑子突然灵光一闪。我喝了这么多水,怎么没呛着?他隐隐约约觉得好像抓住了点什么,可就是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正在胡思乱想着,忽然觉得身子往下一沉,不由自主地翻了个身,一头往下扎去。 白夏池一愣,随着水流冲了出去,只觉得眼前一亮,浑身一凉。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却听见有人说:“好了,出来了!”耳边响起了一阵欢呼声。“好!母子平安!” “这是什么跟什么呀?”愣愣怔怔地正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忽然身子一顿,被人倒提在空中,屁股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哪个混蛋敢打老子?”他深吸一口气,怒骂出声。这时他却全然没有想到这里的空气非常好。可让他大感意外地是,他的骂声竟变成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他一睁眼,朦朦胧胧地看见了一双大脚。接着就觉得被人抱了起来,用一块柔软的毛巾擦干了身子,然后被放到了一个喷香柔软的身体旁。他看见一只硕大莹白的ru房向他靠了过来,ru头上冒出了雪白的nǎi汁,他下意识地一口衔住了ru头,不假思索地开始吮吸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感到丹田之中好像有了很细微的一丝丝气感。 “好吃!”他松开衔着的ru头,嘟囔着。可这时他又听到了一阵婴儿啼哭声。 “宝宝,怎么又哭了?还没吃饱吧?妈妈再喂你!”一个悦耳动听的女声柔柔响起,另一只硕大的ru房又塞进了他嘴里,他下意识地吮吸起来。 白夏池此时心中一片混乱,意识逐渐朦胧,头一歪,就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夏池又醒过来了,他一睁眼就看见面前是一对晶莹润泽的丹凤眼,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呢。往下看,小巧挺直的鼻梁,樱桃小口,唇红齿白,吹弹得破的嫩颊苍白中透出一丝丝红晕,一头乌黑下垂的长发,配上好看的瓜子脸,好一个冰肌玉骨、宜喜宜嗔的俊俏美女! 美女一见他醒了,高兴得一下捧住他的脸蛋亲了又亲,一边咯咯笑着:“宝宝醒了?妈妈亲亲,妈妈亲亲!”银铃般的笑声吓得白夏池一哆嗦,赶紧闭上了眼睛,心里琢磨着:“看样子,我是又重新投胎做人了。想不到老子纵横江湖十几年,倒要从吃nǎi做起了!” 正在胡思乱想呢,白夏池听到一个女声响起:“公主,我们来送你回病房了。” 接着他听到那个美女——他这一世的母亲答道:“好的,辛苦你们了。” “公主?看来阎王爷让我投了一个好胎啊!”白夏池琢磨着。 很快他们被送到了一个热闹的大房间里。房间里好多人,他们穿着奇怪的衣服,还有些人带着奇怪的帽子,正聊得起劲呢。看到白夏池他们进来,所有的人都发出了一声欢呼:“来了!来了!” 这个世界一切都是那么新奇。白夏池发现他们现在正躺着的床居然装了轱辘,也不用人推,自己就可以到处走。房子里非常明亮,窗子上居然没贴窗户纸。怎么还有人在墙上跳来跳去的?难道这一世的人都会飞檐走壁么?(白夏池不知道这是全息电视屏幕) …… “好一个粉妆玉琢的俊小子!” “看小家伙多jing神!” “思文,还不上去抱抱你儿子?” 众人七嘴八舌地闹得白夏池头都大了。 …… 白夏池看到一个英俊的男子走上前来,亲了美女一下。 “冰儿,幸苦了!”男子对美女说。 “思文,你看我们的儿子多可爱!”白夏池看到美女的眼睛里都快要滴出水来了。 “嗯……让爸爸亲亲!”那个叫思文的男子接过白夏池,一口亲了上去。 白夏池只觉得脸上被十几根钢针扎了一下,气得他破口大骂:“你这混蛋,敢扎老子?老子给你一泡尿!”白夏池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泡尿就这样赏给了他这一世的老子。 “看你笨手笨脚的吓着宝宝了,把儿子给我!”水若冰看到儿子哭了,赶忙接过儿子,抱在怀里轻轻地拍打着,对儿子说:“宝宝别怕,这是你爸爸呀!” 白夏池看着眼前这个“父亲”,心中没来由一阵酸楚,他突然想起了前世的父母,想到他们要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不禁悲从中来。他闭上眼睛,不想再看任何人。 病房里人闹非凡,每个人都过来抢着抱白夏池,弄得他不厌其烦,但也无可奈何。 第三章 冠盖满京华 斯人独憔悴 夜深人静,来探望的宾客都已离去,被折腾了一天的母亲已疲惫得沉沉睡去。夏白池却怎么也睡不着,两只眼珠滴溜溜乱转,无聊地看着天花板。 现在动也动不了,最多能转个身,别的干什么都不成。chéng rén的思维被困在婴儿的身体中,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了。无聊啊,无聊。真让人无聊得要发疯! 前世的父母妻儿、弟子友人走马灯似的在眼前一个个闪过,也不知岳夫人一家现在被安顿在哪儿了,是否安全。岳大哥被害了,谁能来领兵抵抗金兵的侵袭?大宋国是否会亡于金国? 夏白池胡思乱想着,一想到这种ri子还要过大半年,就痛苦地想还不如自杀算了,一了百了。可现在这样子,就是想自杀都不成,没有真气,想走火入魔都没办法。真气?他突然想起白天的那一丝感觉。他打算试试看,看看在现在的状况下是否能重新修练内功。 说干就干,不能打坐,就躺着试试看。他澄心静虑,按照天元心法的要诀开始吐纳,调息凝神,培养真气。渐渐地他感觉到丹田中生出了一丝真气,虽然很细微很细微,还是让他高兴得差点要跳起来了,当然现在的他是不可能的起来的,也就是想想罢了。 他再静下心来,一边继续吐纳,一边让真气意守丹田,使之凝聚不散,进行温养。慢慢地他感觉丹田中的真气一丝一丝地越来越多了。 等到丹田中的真气足够多时,他试着开始冲穴。 内功心法往往把意守丹田作为入门修行的基础。《仙经》阐述了丹田的功能:“脑为髓海,上丹田;心为绛火,中丹田;脐下三寸为下丹田。下丹田,藏jing之府也;中丹田,藏气之府也;上丹田,藏神之府也”。jing气神为三宝,丹田为贮藏jing气神的所在,是“xing命之根本”。 意守是练功人将意念集中和保持在自身某一部位或某一事物上以帮助意识进入入静状态,并在此基础上发挥意识能动xing,主动感知和调整自身功能活动,来达到良好效果的练功方法与过程。意守丹田,是练功人将意念集中并保持在丹田部位的练功方法,是众多意守方法中的一种。 一般的心法所说意守丹田,都是指意守下丹田。古人认为下丹田和人体生命活动的关系最为密切。是“xing命之祖”、“生气之源”、“五脏六腑之本”、“十二经之根”、“yin阳之会”、“呼吸之门”、“水火交会之乡”,是真气升降开合的枢纽,是汇集烹炼、储存真气的重要部位。 天元心法则不同,是从眉心间的上丹田开始,而且起手就是三阳三yin十二周天搬运,入门比其他心法要难,但因为是直接修炼元神,一旦入门,则进境要快得多,威力也更大。一般说来,从开始吐纳到有气感,根骨比较好的弟子也需要两到三年,再花上一年时间才能有足够的真气开始冲穴。这个阶段叫蕴气。实际上,白夏池此时还没意识到,白家的内功心法实际上已经和修真筑基心法相契合。 三阳三yin十二周天搬运是指真气循经下列脉路游遍足三阳、足三yin、手三yin、手三阳十二正经所有腧穴,周而复始一个循环称周天搬运。具体路径为:足太阳→(足小趾端)→足少yin→(胸中)→手厥yin→(无名指端)→手少阳→(目外毗)→足少阳→(足大趾)→足厥yin→(肺中)→手太yin→(食指端)→手阳明→(鼻翼旁)→足阳明→(足大趾端)→足太yin→(心中)→手少yin→(小指端)→手太阳→(目内毗)→足太阳 白夏池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进入了蕴气阶段,简直让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因此他更加小心翼翼,准备一旦情况不对就马上停止。他先从丹田中分出一半真气到眉心左边的睛明穴,让真气在睛明穴温养了一阵后分出一丝真气留在睛明穴,然后试探着穿过睛明穴到攒竹穴,在攒竹穴停下又温养了一会儿后依法泡制,就这样沿着足太阳**经一路冲下去,眉冲、曲差、五处、承光、通天、……、金门、京骨、束骨、足通骨、至yin,在每一个穴位都留出小小的一丝真气。然后,他感觉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不适,他强忍着激动的心情,平心静气,再接再厉,接着又重新吐纳蕴气,直到感觉产生的真气足够了,才再分出一半真气沿着刚打通的足太阳**经左边脉路游走了一遍。 左路游走了三遍后,他又开始冲右路的经穴。就这样,到天快亮时,他已经打通了整个足太阳**经脉路。 一夜练功的结果让他喜出望外,这种速度在前世他是想都不敢想的。他不禁感慨婴儿先天就适合修炼天元心法。从婴儿就开始修炼内功,何止是事半功倍,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可这世上又有哪个婴儿会像他这个怪胎一样,一出生就懂得练功心法的。 为了避免惊世骇俗,让人发现他的异样,白夏池决定以后就白天休息,夜里练功。 白夏池阖上眼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白思文坐在床边,一脸幸福地抱着沉睡的儿子,开心地对水若冰说道:“冰儿,你辛苦了!我真不敢相信,我当爹了!你昨晚睡得好吗?儿子有没有哭闹?” 水若冰伸出手来,疼爱地抚摸着儿子的脸说:“儿子好乖,昨天一晚上一声都没哭,我睡得可安稳了。思文,你说我们儿子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白思文想了想说:“你看,我们是三年前的夏天因能源池问题才认识儿相爱的,就叫夏源吧!” 水若冰伸手抱过儿子,对着儿子说:“宝宝,以后你就叫白夏源喽!” 这时白夏池已经醒过来了,听到这话一呆,心想莫非这是天意?前一世白夏池,这一世白夏源,还真是有缘。他睁开眼睛,看到母亲那充满柔情的眼睛,心中一阵感动,白夏源就白夏源吧!既然已经无法为前世的父母尽孝了,那就一心一意好好待这一世的父母吧!直到现在他才终于解开了心结,开始融入了这个家庭。 接下来几天,白夏源白天是吃了又睡,睡了又吃。这几天,房间里门庭若市,来探望的人是络绎不绝。父母和人聊天谈话时,他就支起耳朵认真听。既然要融入这个家庭,就应该多了解一些这个世界的事情。但除了聊家常的话以外,他多半听不懂,后来也就没什么兴趣去听了。 晚上等母亲睡熟后,他就继续通经脉,他决定每次只打通一条经脉,绝不多干。在医院的ri子里他打通了足太阳、足少yin、手厥yin、手少阳、足少阳、足厥yin六条经脉。进展之快,令他瞠目结舌。 七天以后,水若冰抱着白夏源出院回家了。白夏源可算是开眼了,大队人马前呼后拥,围着水若冰母子,前面有一队卫兵开道,空中还有小型战舰护卫。不过白夏源没看到。 走出病房大楼,外面停了十几艘奇怪的船,这船怎么停在这儿?白夏源没闹明白。水若冰抱着白夏源和白思文以及爷爷nǎinǎi外公外婆一起上了其中一艘(后来他才明白这是一辆悬浮车,而且是豪华级的)。船慢慢地升到半空中,白夏源吓了一跳,会飞的船,他还从没见过。船慢慢飘出医院,医院外是人山人海,老百姓都来看公主出院,天上地下新闻媒体是各出奇招,超级媒体开着大型实况转播车跟随车队,狗仔队单枪匹马穿着空飘衣扛着全息摄像机在空中追着车队狂拍着,也有的媒体架起全方位摄像仪在车队行进路线两侧定点堵拍。 白夏源看到窗外到处是高楼大厦,那些楼房怕不有几十丈高吧?看的他是目不暇接。 抱着白夏源坐在车窗边,看到儿子一脸兴奋的样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外面,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水若冰童心忽起,伸手挡住了他的视线。白夏源看得正起劲呢,忽然眼前一暗,他大怒:“是那个混蛋?把手拿开!”他又忘了,他说的话现在在外人听来还只是婴儿的啼哭。 看到儿子不高兴了,水若冰把手拿开,柔声地对儿子说:“宝宝,外面好看吗?”白夏源一愣,原来是母亲在跟自己开玩笑,他不骂了。只听母亲说:“这是新临安,我们的家就住在这个城市里,以后妈妈天天带你出来看好吗?”白夏源连忙应道:“好啊好啊!” 看到儿子兴奋的咿咿呀呀的叫着,两眼滴溜溜地转着,水若冰开心地笑了。 回家后,白夏源继续晚上练功,白天则在默想白家天元宝箓的其它部分,他现在没法动,也不能把天元宝箓写下来,只能每天多背背,免得到时要用时记不住。 在白家举办满月酒宴时,白夏源已经打通了周身十二经脉、奇经八脉和十五络脉等主要脉路,上、中、下三丹田初步成型,接下来就该气通督任,运走小周天,再进一步运走大周天,最后破而后立,练意所在,无论体内体外,处处皆丹田,最终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不过他不着急,现在还只是慢慢加强各脉路的气机运行,推动真气沿体内各脉路特别是任、督两脉的经络路线周流,逐步加强真气的厚度,提高丹田的容量。 他不止一次地惊叹,这个小小的婴儿身体完全可以和先天道体相媲美,相信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只是时间的问题。他也清醒地认识到,首先他现在的身体条件不允许进展太快,这个身体还只是婴儿的体格,无法接受汹涌而来的大量真气,只有等他慢慢长大,强化肌体才行。其次,根据他在上一世的练功经验,进境快则走火入魔的危险也大,只有厚积薄发,才是正路。 于是白夏源在慢慢加强经脉的同时,开始了元神力的锻炼,所谓炼神,实际上就是提高jing神力,这实际上也就是在开发脑域。 三个月后,白夏源已经能坐起来了,他那有异于常人的体质也逐步显现出来。三个月的小夏源抓起一瓶五升的纯净水毫不费力,虽然他的体重也只有八公斤。其实这时的他要站起来满世界跑也没问题,但他不敢太惊世骇俗,只能按正常人的生长规律来表现自己。因此他忍得很苦。仅仅表现得比一般人要发育得快一点而已。 他常常陷入沉思和回忆之中。每当此时,在外人眼里,白夏源总是一副呆滞木讷的痴呆神情,令家人怀疑他是否在接生时不小心伤着了,脑子会不会有问题。 幸好这个样子出现的时间不算太长,在家人尚未最终决定是否把孩子送到医院去作全面检查前,白夏源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因为,他已经发现大人们在看着他时眼神里流露出的那一丝忧愁。于是,在有人的场合下,他尽量去模仿一个婴儿该有的表情。 六个月后,白夏源已经重新掌握了说话发声的技巧。但他也怕一下子说出太流利的话吓着家人,只好先装着一个两个单词地往外蹦,毕竟,他这个来自前世的身份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接受的,他也打算将这个秘密作为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秘密永远保留下去。 不久白夏源就不耐烦了,又过了半个月就开始毫无顾忌地随便说话了。他那老练的语言表达能力使他的父母和亲戚们惊叹不已,他的名声也在帝国上层传开了。大家都知道白家出了一个小神童。 白墨轩更是老怀大慰,开始教小夏源背一些古诗,更令他高兴得是,小夏源的记xing极好,教过一遍,小夏源就一字不漏地全背出来了。其实白夏源在前世时唐诗宋词也记了不少,四书五经、诸子百家都曾熟读。但后来因专心练武,也就忘了不少。如今温故知新,倒也容易上手。再者,这半年来修炼元神,也使他的记忆力和理解力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只是现代人的发音和文字与古代大不相同,这倒是他需要重新适应的。 为了修炼元神,白夏源特意锻炼自己的倒背能力,不过他的记忆力也不是盖的,两遍下来,就能倒背如流了。 “阿源,‘白ri依山尽’后面是什么?”白墨轩逗弄着怀里的小夏源。 “爷爷,是‘黄河入海流;yu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小夏源nǎi声nǎi气地回答。 “好!好!阿源真聪明!” “爷爷,我还会这样背呢,‘楼层一上更,目里千穷yu;流海入河黄,尽山依ri白’。” 听着稚嫩的声音和倒背如流的诗句,白墨轩当场石化。半晌后,他才回过神来,抱着白夏源开心地大笑不已。 九个月后,经过半个月的从跌跌撞撞到大步流星的过火表演,白夏源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走来走去了,这让他终于得到了解放,使他不必担心因为一些过火的动作而穿帮。 炎黄历201年3月9ri 占地两百亩的驸马府中人声鼎沸,格外热闹。府外广场上停满了豪华悬浮车,门僮的报名声接连不断:“怡亲王驾到!”“肃亲王驾到!”“刘元帅驾到!”“楚元帅驾到!”“厉海强公爵驾到!”“林剑峰公爵驾到!”…… …… “皇帝陛下、皇后陛下驾到!”这时门僮激动的声音已经有点颤抖了。 身材魁梧的皇帝陛下和雍容华贵的皇后陛下笑容满面,携手走向驸马府大门。 “陛下好!”早已恭候在门外的大员们齐齐躬身致礼。 “女儿拜见父皇、母后!”水若冰脸上布满了兴奋的表情,急步上前朝皇帝皇后盈盈一拜。 “呵呵,乖女儿啊!好久没见,生过孩子,人出落得越发漂亮了!”皇后拉着水若冰的手说道。 “母后,看你说的……”水若冰嗔道。 “好了好了,思文,快带我们去看看小外孙吧!听说这小家伙聪明得很,在新临安已经是出了名的小神童呢!”皇帝在一旁笑呵呵地说道。 “是!陛下请!” 驸马府前厅后院彩灯处处,喜气洋洋。 皇帝走进大厅一眼就看到了保姆吴妈抱着的小夏源。小家伙正张牙舞爪地要挣扎下地。 皇帝看到粉雕玉琢的小家伙就满心欢喜,走上前去接过孩子抱在怀里。看到孩子安静地趴在自己怀里不哭也不闹,顿时开心得哈哈大笑:“这孩子多乖!” “父皇,这孩子跟您真有缘。平时除了我们几个,他谁都不让抱的呢!”水若冰惊异地对皇帝说。 “哈哈哈!孩子,我是谁?”皇帝想要考考小神童。 “你是皇爷爷!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你。”白夏源nǎi声nǎi气地说道。 皇帝一扬轩眉,问道:“哦?那你为什么叫我皇爷爷?” 小家伙一撇嘴:“妈妈叫你父皇,我是妈妈的乖宝宝,我不叫你爷爷叫什么!”白夏源这时心里那个恶心啊,自己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要在这里装天真。 “哈哈哈哈!好!好!若冰啊,你们生了个好儿子啊!”皇帝开心不已。 皇后走过来伸手想抱孩子,可没想到小家伙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赖在皇帝的怀里就不肯动。两只小手紧紧地抱住皇帝的一只胳膊不放。这下皇帝更是得意洋洋。 其实白夏源这时正在纳闷不已:“皇帝怎么好像练过天元心法?好像又有点不太一样?”他有心想用元神力探查一下,但又怕被皇帝发觉,终于还是忍住不动。(后来他才知道,原来皇帝的先祖就是他前世的大弟子刘晏明,几千年下来,由于天灾**,传到这一代,心法已经残缺不全。而他的外公水家则越来越偏重于医术传家,心法已只剩下练气增元的基础部分了。只有他们白家还稍好一些,但白墨轩素喜舞文弄墨,对武功不感兴趣,又非长子,大学毕业后就来帝京发展,自然更是不知所谓了。) “老爷,东西准备好了,请带小少爷去抓周吧。”这时,老管家王伯走过来向在一旁的白思文禀告道。 “好的。”白思文转向乐不可支的皇帝:“陛下,请!里边请!” 客厅的地上铺了一张jing致的凉席,上面堆满了七零八碎的东西,有诗集、医经、印章、笔墨、掌上电脑、钱币、棋子、青苹果、尺、信用卡、钱币、支票本、刀剑、通讯器、悬浮车模型、太空战舰模型、化妆品、项链、头花、饭勺子等。 皇帝抱着白夏源走进客厅,把他放到凉席上。 白夏源一眼就看到凉席上的那堆东西,一下就明白了:“抓周!”想想自己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要玩这种把戏,心里一阵恶寒。没办法,就陪大人玩玩吧。 客厅里挤满了人,全都盯着小家伙。 白夏源刚才陪大人疯了一阵子,正有点口干舌燥的,看见青苹果,伸手捞起就往嘴里塞。“好酸!”随手就把它给扔了。围观的众人一阵轻松,还好!这小子不是个贪吃的种。 白夏源随手抓过毛笔,仔细地看了看,又捋了捋笔头,心里在想:“上好的狼毫。”他捏住笔在凉席上划拉了几下,把笔放在一边。白墨轩乐了:“哈哈!我这孙子将来要做文豪!” 白夏源伸手拿过通讯器,颠来倒去的把玩了几下,就在地上砸了起来。水若冰连忙把它拿开:“宝宝,这可不是榔头!”众人一阵哄笑。 白夏源又拿起围棋子,仔细地摸了摸,手感不错。在前世白夏源可是手谈高手,加之天元心法就是曾祖父白云非受到一局棋的启发所创,他对黑白子可是情有独钟。想了想,他把围棋子放在了毛笔边上。旁观的众人兴趣大增,不知小家伙还会有什么jing彩表演。 白夏源又伸手抓起水晶项链,转过身,把项链塞到了母亲的手里。 白夏源在剩下的一堆东西里拨拉着,看到太空战舰模型,很感兴趣。拿过来翻来覆去地仔细研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只觉得做得很jing细,他很喜欢,就抓在手里不放。再往那堆东西里看,看看还有什么好玩的。他看见有两本书。 诗集是用现代文字印刷的,他不太看得懂,随手就扔了。另一本是线装本的医经,印的是繁体字,他来兴趣了。随手把战舰模型放在一边,他伸手抄起医经,哗啦哗啦翻了起来。他越看越疑惑,这本医经像是祖父所撰的医经?他再翻回扉页,看到了白天赐三个字。果不其然!白夏源把医经抱在怀里。 这本医经是水钧翼的传家宝,是他特地从家里带来的。当他看到小夏源拿起医经翻看时,心中充满了希冀。后来看到小夏源皱起眉头,心中就一阵失落。正在患得患失之际,忽然看到小夏源把医经抱在怀里,顿时老泪纵横,喜极而泣。“我水家的医术有传人啦!” 白夏源左手抱着医经,右手抓着舰模,想再去拿围棋子和毛笔,实在是手太小了,抓不过来。他转身叫母亲:“妈妈,我要……” 水若冰赶忙拿起围棋子和毛笔,问儿子:“宝宝,是不是要这些?”白夏源点点头。 众人议论纷纷,大呼过瘾。 白立夫笑着对水若冰说:“弟妹,我这侄儿长大后了不得。” 白墨轩和水钧翼两人开心得不得了。 “亲家,我们苦恼了这么多年,看来快熬出头了!”“是啊!是啊!走!我们去喝一杯!” 白思文更是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儿子真是给自己长面子啊! 白思文笑得正开心呢,忽然腰间软肋一痛。原来是水若冰掐了他一把:“瞧你那臭美样!好安排客人入席啦!” 王伯走过来禀告:“老爷,酒席安排好了,请客人们入席吧!” 这一顿酒宴自是宾主尽欢,觥筹交错,杯来盏去。来宾中的元帅总督们哪个不是酒中英雄,见了面岂又不拚之理?最后白思文醉了,宾客被放倒了一大半。好在驸马府地方足够大,房间足够多,,放倒了就往客房送,只不过把管家给累得半死。 第四章 因高见远境 尽此数州内 抓周过后,白墨轩就开始教小夏源识字,学古文,学对联古诗、学书法。小夏源给他带来了一个又一个的惊喜。他发现白夏源的记忆力惊人,理解力也极强。任何文章诗词只要听过一遍,他就能一字不差地背出来。其实大多数文章白夏源在前世都是背熟了的,只是此调久不弹矣!现在祖父重教旧文,记忆中的文字又一一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白夏源发现,自从开始锻炼元神力,他的记忆力出奇地好。前世所学的一切,现在已能全部回忆起来,并自动把它们和新学的相关知识进行比较后重新融合,也可以有意识地过滤掉自己想忘记的东西。为了避免惊世骇俗,他暂时屏蔽了前世的记忆,只将新学到的知识与祖父先前已经教过的部分进行比较融合,以免无法解释他为什么会祖父未教过的知识。因为他知道,只要撒了一个谎,就需要再撒无数个谎来圆前一个谎,这种蠢事他是绝对不会干的。 在祖父眼中,白夏源绝对是一个神童,他不但记忆力超群,这从他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学会了所有常用汉字就可以看出。而且他举一反三的能力也令人啧啧称奇,他可以指出白墨轩刚刚教他的文章和以前某个时候教过他什么文章中的矛盾之处,并提出自己的见解。有时候白墨轩甚至对这种状况有些担忧,毕竟神童早夭的事也是屡见不鲜,不可不虑。到后来白墨轩便有意识地减少了古文教授量,而专心注重于教白夏源练书法。 白墨轩jing通颜柳体,在王羲之小楷和张旭狂草上也颇有造诣。此时在帝国会写毛笔字已经成为一种时尚。不过一般人是使用电子书法专用纸来书写的,这种书法专用纸内置大量的电子感应点,可以感应毛笔的落点和力度,完美地再现书写者的字迹,然后通过专用输出装置显印出来。但像白墨轩这样的书法大家是不屑于使用这种专用纸的,他认为只有铺上宣纸,用手研墨,看到清水变成浓稠的墨汁,再看到墨汁顺着纸张的纹理在纸上洇濡开来,才能完美地体现书写者的创作意境,而且整个过程绝对是一种享受。在自然纸上书写时那种力透纸背的效果,以及因蘸墨的多寡和纸张的洇水xing产生的效果,是电子书法专用纸绝对无法模拟出来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普通人能写出完美的楷体隶书,却无法写好草体的原因。 白夏源因为拥有前世的记忆,同时也就拥有了前世的习惯,自然认为研墨写字是天经地义的事,对白墨轩的习惯发自内心地表示赞同。 白墨轩特意找了支最细的毛笔给小夏源练字,并且从临摹王羲之的《兰亭序》开始。白夏源在前世时,对颜体情有独钟,柳体也曾练过,但王羲之的小楷却未曾学过。现在祖父所教的倒是让他有新鲜感。不过以他不足三岁的幼童身体状况,要以标准的执笔方法悬肘书写,还是有点难度的。不过这个问题在他运气于臂之后就轻松解决了。 从三岁起,白墨轩开始系统地教小夏源古诗和对联。同时白思文开始教白夏源如何使用电脑,如何在网络上查阅资料,顺便将数理化知识传授给白夏源。这使白夏源感到眼前开辟了一个新的视界,祖父教的东西毕竟大部分都是他在前世已熟知了的,有一种炒冷饭的感觉。而父亲教的知识是他从没有接触过的,引起了他的极大兴趣,他如饥似渴地吸收着新的知识。白思文又教他学英文,因为西方语言在符号方面的优势,使得帝国现在的科学文献中还在应用英文字母和希腊字母。但也仅仅是在科学文献中用一下罢了,老百姓早就不知道英文德文为何物了。只有各大学外语系和考古系的学生还在学外语,外交部和考古研究所还在应用各种外语。其实外交部的人员也很少用,因为现在中文是全世界的通用语言,其他语种只有在与其他国家签订条约协议时才会用到,而这种事情一年也碰不到几回。 白思文是个语言天才,jing通英、法、ri、俄、德、希腊、埃及、希伯来、阿拉伯等十几种语言。白夏源在学了英语后,兴趣来了,一发不可收拾,就跟着白思文把各种主要语言学了个遍,让白思文大呼过瘾。 有了语言优势后,白夏源就可以在网上zi you查找资料了,特别是开国战争前西方国家的各种科技文章对于基础知识的理解还是有很大帮助的。此时白夏源已经可以体会到锻炼元神力带来的巨大好处。他发现自己的大脑就像一个无底洞,拼命汲取网络中的各种资料信息,到后来网络空间的打开速度已经跟不上他的阅读速度。每读一份资料,就要等上一会儿时间,这让他很郁闷。在无聊等待中,白夏源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先打开多个网络空间,在等待资料完全填满之前的这段时间里,用一半时间来锻炼真气,另一半时间则用来锻炼元神力,然后再将资料一扫而空。他还没意识到,无意中想出来的办法竟是一条锻炼元神力的安全捷径,使他避过了一劫。否则无休止地汲取资料,会导致大脑和神经中枢过度疲劳,进而导致jing神失常。这正是所谓的过犹不及,只有正确地掌握元神力的锻炼节奏,才能安全有序地强化中枢神经和脑细胞,而真气的锻炼则强化了他的身体。真气锻炼和元神力锻炼两者相辅相成,使得白夏源的身心得到了同步高速发展。到四岁时他的脑子里已经装满了各种资料文献,剩下的事就是慢慢理解、整理、融合这些资料了,他已经完成了“厚积”的第一步,等完全理解后,就可以“薄发”了。 看到白夏源如此聪明,母亲也来凑热闹了。但水若冰出于母xing的本能,不愿自己的孩子太累,只教了他生理学和解剖学的基本知识。 ri子一天天地过去,慢慢地从祖父、外公和父亲的口中白夏源了解了几件事: 一、现在离他的前世已经相隔了一千多年。 二、他现在所在的帝国与大宋国是一脉相承的。大宋朝倒是没有亡于金国,却被当时还不起眼的蒙古给灭了,蒙古人占了中原,建立了元朝。其后又经历了明清两朝,想不到金人的后代到底还是占了中原的花花世界,不过汉人最终还是夺回了江山。其后是多灾多难的中华民国和历经磨难的新中国,直到华夏帝国的成立,华夏民族才真正确立了世界的领导地位。 三、人类生活在宇宙中的一个个星球上,而他现在所处的星球与大宋国所在的星球即盘古星不是同一个,但帝国所拥有的星球上的人都是来自盘古星。没想到古人口中的宇宙竟然是这么大的一个无边无际的存在,人类只是生活在宇宙中的一个个小圆球上的可怜生物之一而已,只不过人类比其它生物多开启了一点智能罢了。不过就这一点智能就足以让人类居于统治地位了。 四、祖父白墨轩出自雁荡白家长房一脉,但白墨轩自己不是长子。这让他不禁感叹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没想到自己竟然投胎到了白家,白家的先祖竟然就是自己的前世,这让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雁荡白家历经千年的开枝散叶,已成为后人遍布全世界的豪门望族。白夏源很想回去看看,不过也就是想想罢了。 五、外公水钧翼竟然是临安水家的直系传人。他的前世白夏池与妻子水冰心感情极深,没想到一千多年后,水家的后代水若冰竟成了自己的母亲。这也使得他与外公极亲,每次看到外公都要赖在他的身上不肯下来,从而给了外公极大的满足感。在家里外公是最宠小夏源的。为了不使自己显得与众不同,白夏源就像一般的小男孩一样,表现得很淘气,时不时要闯一两个不大不小的祸,只要外公在,白夏源就有恃无恐。 六、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当今皇帝竟是他前世大弟子刘晏明的后代,难怪他在皇帝陛下的身上感应到了天元心法的征兆。青龙舰队司令岳子善元帅是岳甫的后人,玄武舰队司令楚万泉元帅则是傲云堡楚家的后人。 七、现在的一年相当于原来的两年左右。 一转眼,白夏源已经四岁多了。 水钧翼终于忍耐不住,也加入了教导白夏源的行列。作为临安水家的直系传人,水钧翼在医经上造诣颇深,琴棋书画也无一不jing。他先检查了一下白夏源的经脉,意外地发现白夏源的体质竟是传说中的先天道体,全身各路经脉竟是通畅无比,如此美质良材怎不令他喜出望外。白夏源此时的功力之深已经使他可以隐藏自己的真正实力,故此在水钧翼的感觉中也不过就是先天条件好一点罢了。要是让水钧翼知道白夏源现在的功力已经达到天元心法的第二层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当场石化。白夏源可不想让自己的外公受任何刺激,尤其是在他得知外公是水乾勋的直系传人后。临安水家和他的前世可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令他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 水钧翼开始教白夏源天元心法的基础部分,白夏源很高兴,这样的话,他今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修炼天元心法了,即使进展快一点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在别人的眼中最多也就是一个天分极高的天才而已。 对水钧翼来说,白夏源的领悟能力令他瞠目结舌。这也太快了吧,不到半个月,白夏源已经打通了全身的各条经脉,进入了炼神期中段,按照这个速度,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进入聚元期。这时水钧翼已经教无可教了,因为他所知道的心法也就到此为止了。于是开始教白夏源学围棋,学抚琴,这也是一种调整的身心的好方法。书画自有白墨轩来教,无须水钧翼多cāo心。 五岁起水钧翼有意识地结合天元心法教白夏源中医的基础知识,让白夏源背一些常用的医方,并时不时带他到自己的诊所实地体会如何望闻问切。半年后白夏源就能对一些简单的疾病进行诊断开方子了。水钧翼对白夏源的领悟速度已经见怪不怪了。 白府位于di du的西部,毗邻皇宫而建。南面是风景秀丽的浣纱湖,湖景照搬了杭州的西子湖,但比西湖大了两倍。湖中也有一大二小三个小岛,在最大的小岛西南水面上,按西湖三潭映月的格局建了三个成品字形排列的镂空石塔,还在湖中筑起了两条长堤,布局与杭州西湖一样,也叫白堤、苏堤。北面背靠宝石山,半山腰修建了一座宝石塔,是仿造杭州的保俶塔修建的。白府西面是金碧辉煌的皇宫,中间隔着怡亲王府和肃亲王府,礼亲王府和政亲王府坐落于皇宫的西面,东面是权贵大臣们的宅邸。王府、宅邸沿着浣纱湖北岸呈半月形环绕着浣纱湖,拱卫着皇宫。每座府宅占地极广,宅前都有一个不小的广场,可供来宾泊车。四大亲王、五大元帅、十二总督的府邸都在此处,紧挨着白府的是刘庆元帅的府邸,刘府边上是岳子善元帅府。 这里的孩子很多,白夏源也常和他们一起玩,时间不长,白夏源俨然成了一帮小孩子的头,他整天带着他们上山摸鸟蛋,下湖捉鱼虾,层出不穷的鬼主意让小孩们衷心佩服,开心异常,也让大人们头疼不已。其中和他最要好的是刘庆元帅的儿子刘耀铭,那也是一个出了名的淘气包。最喜欢白夏源的是刘耀铭的孪生姐姐刘蓓雯,整天粘着他不放,在两人的熏陶下也成了一个淘气包。刘耀铭和刘蓓雯比白夏源小半岁,三个小家伙搭在一起,形影不离,就像三个小魔头,整人的鬼主意变着花样来,让别的小孩又爱又怕。三个小家伙后面还跟了一条小尾巴,那就是刘庆才两岁的小女儿刘蓓露。 刘庆元帅是皇帝陛下的小儿子,也是皇后唯一的儿子,具有极高的军事天赋和指挥才能,在开拓盛唐星系的战役中立下汗马功劳,是下一任皇帝的热门人选。自从皇帝陛下认水若冰为义女后,刘庆就成了水若冰的义兄,白夏源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刘庆的外甥。刘庆为人豪爽,与白思文夫妇非常投缘,两家又是隔壁邻居,互相之间走动频繁。前不久刘庆的夫人因意外死亡,抛下三个儿女。刘庆与夫人伉俪情深,得知噩耗后伤心yu绝,无心照顾儿女,就把孩子们托付给白府照看。好在白墨轩夫妇和水钧翼夫妇此时都住在白府,四个老人都是喜欢孩子的人,人多热闹,给他们的老年生活增添了许多乐趣。 第五章 福兮祸所伏 祸兮福所倚 炎黄历205年9月9ri chun去秋来,光yin如梭。今天是白夏源来到这个世上的第六个重阳佳节,白家始终保持着重阳登高的传统。一大早,四个老人和白思文良夫妇带着四个孩子在几个卫兵的陪同下登上了宝石山。刘耀铭的母亲是刘庆唯一的妻子,刘庆对妻子用情极深,始终不能忘怀,自从刘庆夫人故去后,刘庆也不续弦,把孩子扔给白思文夫妇,就去了轩辕舰队驻地,难得回家。刘耀铭三兄妹就把白家当成了自己家,长年与白夏源生活在一起。 宝石山对一般人来说是禁区,因为山下就是皇宫和权贵的宅第。这也算是贵族的特权之一吧,不过白府是有资格享受这种特权的。山上很安静,没几个人,不像其它景点人山人海的。几个孩子一上山就开始不安份了,他们东跑西窜,见石就爬,见洞就钻,把几个卫兵忙得不亦乐乎。只有最小的蓓露还算乖,没像哥哥姐姐们一样东游西窜,不过她一见漂亮的野花就采个不停,一步也不想动。四个老人呵呵笑着,跟着三小走上山去,白思文夫妇就留下来照顾刘蓓露。 转眼就到了中午,三小也玩累了,总算安份了下来。大家来到初阳台,卫兵在亭子zhong yāng地上铺上一块大毡子,拿出准备好的食物,开始吃了起来。吃过午饭,卫兵在初阳台下找了一块空地,支起了帐篷,让四个老人休息。刘家三小都累了,也进帐篷午睡。白思文夫妇二人早就走开去过二人世界了。 只有白夏源还是jing神抖擞,东张西望。他忽然看见眼前的灌木丛里钻出一只小狐狸,红彤彤的大尾巴,两只眼睛骨碌碌乱转,白夏源一下被吸引住了,忍不住走上前去想看个真切。自从转世投胎后,白夏源发现自己的心xing越来越像小孩子了。小狐狸看见白夏源走过来,滴溜溜转了个圈窜进灌木就跑,白夏源连忙拨开灌木钻进去追小狐狸。 这时卫兵们正在各自忙着,也没注意到白夏源跑开了。 白夏源跟着小狐狸在树丛里乱钻,看见它越跑越快,心中一急,提聚功力,气运全身经脉,发足猛追。跑着跑着,眼看就要追上了,不料脚下一空,突然往下掉去。原来地面上有一个大洞,洞口被茂密的野草覆盖着根本看不出来,白夏源一踏上去,野草支撑不住,就掉下去了。白夏源一时措手不及,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在地上躺了好半天才清醒过来。 白夏源坐起来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地上堆满了枯草,难怪没摔疼。他第一反应是往上看,发现洞口离地有十多米高,洞壁上光溜溜的没有任何可供攀援的地方。左边是一个黝黑的洞口,里面不知有多深。右边五六米远处有一个口子,有一片阳光洒进来。他jing神一振,想走过去看看能不能出去。刚一站起来,脚上传来一阵剧痛,疼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才发现两只脚都扭伤了。他浑身冷汗直冒,艰难地把腿扳转成盘腿打坐的姿势,将心神沉入丹田,以此来抵抗钻心的疼痛。 白夏源开始运气循足太阳下行,真气沿玉枕、天柱、大杼、风门诸穴下行至飞扬穴仍是凝滞不前,无论怎么运气始终无法行至昆仑穴。于是他又换到足阳明,真气沿气舍、缺盆、气户诸穴下行至丰隆穴又凝滞不前,无论怎么运气始终无法行至解溪穴。他只好再换足少阳,真气沿风池、肩井、渊腋、辄筋、ri月、京门诸穴一路顺利下行到悬钟穴就凝滞不前,无论怎么运气始终无法行至丘墟。他反复地试着运气冲穴,仍然无济于事。此时双腿的悬钟、丰隆、飞扬诸穴上的真气越积越多,无处可泄,隐隐有逆行之势,足三阳经脉各穴已有针刺之感。 他心中暗呼不妙,真气逆行极易引发走火入魔。丹田之中的真气禁不住长时间运行,已有涣散的征兆。他急忙调动元神力注入上丹田,将元神力转换为真气,反复冲关。此时足三阳中的真气越积越多,不断地被压缩,已经逐渐成为半流体状态。白夏源也知道这种做法无异于饮鸩止渴,可是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猛然间,他感觉到真气团“轰”地一声发散开来,向四肢百骸随意流窜,真气过处,就象有无数支牛毛细针,在他的身上猛扎。白夏源紧咬牙关苦苦忍耐,对真气已经完全失去控制,只凭着剩余的一点元神力护住神识,保持头脑一片清明。 就在他元神力即将耗尽时,突然他浑身一清,疼痛感开始减弱。所有的真气好像找到了宣泄口,争先恐后地涌入了督任二脉,在二脉中开始循环周游,同时丹田中的真气也开始恢复。原来狂猛的真气乱流在横冲直撞之际无意中冲破了督任二脉的通道,新开了一条周天循环的路径。白夏源大喜之下,再接再厉,挟余勇一鼓作气冲破了足三阳淤塞之处,真气又能循三阳三yin作十二周天搬运了,大难不死失而复得的欣喜是难以用言辞来形容的。接下来的状况可以用喜出望外来形容,在作了三次十二周天搬运后,壮大的真气以势如破竹的威势一举打通了冲脉、带脉、yin跷脉、阳跷脉、yin维脉、阳维脉和十五络脉,连带着十二经别、十二经筋、十二皮部以及许多孙络、浮络都被打通。此时白夏源才真正进入先天境界,可以直接吸取外界的天地之气,而不必仅仅依赖自身的修炼来维持真气的运转。可以说白夏源已经永远不虞真气匮乏了。 白夏源从入定中醒来后第一个感觉就是,整个视野变得超清晰,周围的一切都比原来清晰、丰富、生动得多。他甚至不用运功于眼,都能清晰地看到树叶的每一条脉络,小草上的每一根绒毛,只要稍稍运功就能看到黝黑的山洞中的一切景象。他站起来舒展一下身体,浑身的关节“噼噼啪啪”发出了一阵如炒豆般的轻响,浑身像是有使不完的劲,腿上的扭伤早已消失无踪。更令白夏源欣喜的是,他已经可以运用内视的能力了。他感觉到丹田的容量扩大了不少,元神力也有了极大提高,思路变得越发清晰、敏捷。他闭上眼,用神识去感应周围,发现周围十米范围内的一切都清晰地反映在自己的脑海中。看来离进入破丹期已经不远了。 他兴奋地盘腿坐下来,开始整理储存在脑中的庞大知识库。他先将记忆中的各种知识分门别类归档,然后从他最喜欢的古诗开始整理,一首首古诗如流水般从他的脑海中飘过,当他回忆到王维的《九月九ri忆山东兄弟》:“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时,突然想起他是和家人一起上山的,现在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家里人要发现他不见了,还不知会急成什么样了呢。他浑身打了个激灵,跳了起来。 太阳快下山时,白思温和水若冰两口子过完了一下午的两人世界,一脸满足的神态回到了初阳台。难得有一段时间可以不受打扰地卿卿我我,难免会有**迸发。水若冰满脸红晕,软软地靠着白思文,一路慢慢地走回来。回到初阳台却发现父母们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他们急忙赶过去问:“爸!妈!出了什么事?” 白墨轩的老伴带着哭音说道:“宝宝不见了!” 水若冰立时就懵了。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还是白思文比较冷静:“什么时候发现的?” 白墨轩的老伴哭着说:“我们醒来就没看见他,也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卫兵也没注意。宝宝!你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叫我怎么活呀!” 白思文手忙脚乱地把水若冰抱进帐篷,一边安慰母亲:“妈!别急!宝宝挺机灵的,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他叫来卫兵询问了一下情况,还是不得要领。知道已经到处找过喊过了,始终找不到小夏源,小夏源好像凭空消失了。 白思文定了定神,接通了刘庆的通讯器。 很快刘庆笑眯眯的面孔出现在屏幕上:“呵呵,思文,玩得好么?”今天是重阳节,刘庆正在皇宫陪皇帝皇后过节。 白思文说道:“哥!阿源不见了!” “什么!”刘庆吃了一惊:“什么时候?在那里不见的?” “在初阳台,具体时间我也不知道。”白思文回答道:“应该是在下午,我们到处找遍了,就是不见人影。” 刘庆沉吟了一下:“别急!我马上报告父皇,让他派皇宫禁卫去找!” 很快一个团的皇宫禁卫把宝石山封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jing察总局的两架搜救飞行器,其中一架把白家老小接回了白府。皇帝得知他最钟爱的小外孙失踪了,那还了得!他立刻下令封锁所有的空港、码头、交通要道,并立刻调了一个团的禁卫上山搜寻。又指示刘庆调一个分舰队来参与协防,并指示di dujing察总局紧急调动jing力参加搜寻。同时指示媒体立刻发布公告,悬赏查找。这下整个di du都乱成了一团,大队人马乱哄哄地折腾了一夜,甚至出动了生物搜救设备,还是没结果,山上惊动了无数小动物,城里jing察局抓了一大批浑水摸鱼的小混混,也算是聊胜于无。 回过头来再说白夏源,说来也巧,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卫兵们满山遍野地喊他时,他正在入定中,等到生物搜救设备开始扫描时,他已经进入山洞深处了。 白夏源惊醒后,立刻往亮处走去,走到洞口探头一望,吓了一跳。只见洞外是一个深深的山谷,洞口开在几十米高的陡壁上,看来此路不通,只有往回走了。他钻进了幽深的山洞,洞好像很深,洞里套洞,有十几个岔洞,也不知哪个洞走得通。白夏源钻了好几个洞,都是死路,最深的一个死洞有几十米深。好容易找到一个洞能走得远一点,大约有两百米深,走到头他傻眼了。这是一个不大的洞厅,前面洞壁上呈扇形排列了六个洞。 他盘腿坐下来,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走过的几个洞,发现现在这个洞比较cháo湿,而且有一丝微风。他站起来到六个洞口挨个站了一会儿,发现第三个洞有一丝微风,而且洞壁边地面上有一条浅沟,洞壁上的水珠一滴滴地滴到浅沟中。他决定试一下,看看自己的推断是否正确。 他沿着第三个洞弯弯绕绕地走了一百多米,发现浅沟慢慢变大变深了,他兴奋起来。走到头,又有三个洞,他还是按照先前的经验进了第一个洞,就这样他走走停停,累了就盘腿坐下练一会儿功,jing神好点了就继续走,只是肚子饿得受不了,也只能忍着。 也不知走了多少个岔洞,只知道浅沟变成了哗哗的小溪,终于,他看见了一丝亮光,微风变成了呼呼的穿堂风,也听到了雷鸣般的水声。他jing神一振,三步并作两步,连滚带爬地跑了过去,只见外面一条瀑布如匹练般从高处直挂下来,蒸腾的水雾在阳光下映出一弯彩虹。从洞口看下去,是一泓清澈的深潭,洞口离水面约有七八米高。洞口外的石壁上长满了青苔。这下他彻底没辙了,看看潭中好像没有什么大石,只好咬咬牙深吸一口气,纵身跳了下去。 “扑通”一声,白夏源沉了下去,他感到脚底碰到了石头,使劲一蹬,浮上水面,瀑布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差点没把他砸晕。他身子一沉,赶紧往岸边游去,岸边有一个妇女正带着一个小女孩在洗菜。白夏源使劲地游啊游,短短二十几米的水程对于又饿又累的他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他只听到一声惊呼,眼前一黑,就失去知觉了。 白夏源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边坐着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看起来年龄与他差不多,圆圆的脸蛋,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头上扎着一对羊角辫。小姑娘看见他醒了,高兴地叫道:“姑妈!他醒了!” 随着小姑娘的叫声,门外走进了一位三十七八岁的妇女,她手里端着一碗粥,闻起来很香。她把粥碗放在床边桌上,把白夏源扶起来坐好,亲切地对他说:“小弟弟,饿了吧?来,先把这碗粥吃了!” 白夏源饿坏了,也不客气,伸手接过粥碗,稀里哗啦地就吃了起来,粥碗里放了几片榨菜,一点点咸菜。白夏源觉得这碗粥比什么都好吃。一碗粥下肚,白夏源觉得jing神好了许多,他把碗递给那位妇女:“谢谢阿姨!请问这是哪里?是您救了我吗?” 小姑娘插口道:“要不是姑妈把你捞上来,你就喂鱼喽!” 那妇女呵呵笑道:“没什么。这里是灵湫村,我叫赵碧云,这是我侄女赵佳雪。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掉到水潭中去的?” 白夏源回答道:“赵阿姨好!谢谢您救了我,我叫白夏源……” 赵碧云惊讶地说:“原来你就是那个失踪的小孩呀!现在到处都在找你哪!难怪看你这么面熟呢?我带你去村长家和你家里人通个话,向他们报个平安,他们一定急死了。” 赵佳雪叫道:“姑妈!我也去!” 赵碧云说:“好!好!一起去!这是你的衣服,我已经替你洗干净烘干了,赶快换上吧!” 白夏源这才发现自己光着身子坐在被窝里,身上披着一件不知是谁的肥大衬衫。他的脸腾地红了。他不好意思地对赵碧云和赵佳雪说道:“赵阿姨,赵佳雪,你们能不能先到外面去等一会儿?” 赵佳雪“扑哧”一笑,一撇嘴道:“还难为情呢,你的衣服还是我帮你脱的呢,全都被我看光啦……” 这下白夏源的脸更红了。 赵碧云一看乐了:“小姑娘家有你这么说话的吗,疯七疯八的。走!我们出去等!” 白夏源赶紧换好衣服,跟着赵碧云去村长家了。村长姓吴,是个胖胖的老头,一脸的憨厚相。正坐在门前提着个旱烟袋吧嗒吧嗒地抽着。赵碧云走上前去,叫了他一声:“吴大叔,这就是电视上正在找的那个孩子,我带他来用一下您的通讯器,给他家里报个平安。” 吴村长仔细打量了白夏源一下,开口道:“好个俊俏的小男孩!小子,你可真有能耐,为了你,整个di du都快被翻了个底朝天!” 赵碧云眼一瞪,说道:“吴大叔,有你这么说的吗?他还是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大错!”看得出她是个泼辣的角sè,村长好像有点怕她。 吴村长嘟囔了几句,把通讯器打开,按通告中的号码接通了白府。很快白府老管家王伯那憔悴的脸显现在屏幕上:“这是白府,请问有什……小少爷!你在哪里?”他吃惊地问道,愁眉苦脸的面孔一下就舒展开来了。他扭头就喊:“老爷,老太太!小少爷找到了!” 随着王伯激动地声音,屏幕中立刻出现了十几张激动地面孔,伴随而来的是七嘴八舌的问候声: “宝宝,这两天你到哪里去了?吓死nǎinǎi了!” “儿子,你没事吧?” “阿源!雯雯好想你!” …… 白夏源的两眼都模糊了,他感受到了浓浓的亲情,以前他还抱有游戏人间的心情,以一种局外人的眼光看这个世界,他拼命汲取各种知识,目的就是想找出一种返回前世的方法。现在他已彻底被感动了,此时的他才完全抛开了前世的一切,真正融入了这个家庭。 白夏源平静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对家人说:“爷爷nǎinǎi,外公外婆,爸爸妈妈,是我不好,让你们担心了!我现在很好,是这位赵阿姨救了我,我现在是在……”他转头问赵碧云:“赵阿姨,这是什么地方?”刚才赵碧云跟他说的时候,他饿昏了头,也没记住是什么村。 赵碧云上前一步,对大家说:“这里是城北的灵湫村,大家放心,阿源没事!” 刘庆立即把好消息告诉了心神不宁的皇帝皇后,大喜过望的皇帝随即发出了一道道指令,整个搜救系统又一次带动媒体疯狂地动了起来。 半小时后灵湫村周围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豪华悬浮车和jing用飞行器,上空还有小型战舰护卫着。赵碧云和赵佳雪也被一起接到了白府。 回到家里的那份热闹和混乱就不用细说了。 赵碧云和赵佳雪以救命恩人身份被留在了白府住了三天。赵佳雪和白府四小很玩得来,天天厮混在一起,成了很要好的朋友。赵碧云做人很有原则,她坚决谢绝了白府的酬金,白家也没办法,只好以白夏源的名义送了很多礼物给赵佳雪,又拿出一大笔钱给灵湫村改善生活。 这两天的媒体的热点一直被“宝石山”、“初阳台”、“白府”、“白夏源”占据着,现在又加上了“灵湫村”、“赵碧云”。 赵碧云的丈夫去年因病亡故,她自己又是外来户,夫家也没什么亲戚在村里,虽然xing格泼辣,但总难免要受一些地头蛇的欺负。如今她也算是有背景的人物了,再加上灵湫村因她获益匪浅,自然再没有人敢给她脸sè看。不过赵碧云无法忍受记者的持续sāo扰,没多久便带着赵佳雪回了娘家。等整个事情平息以后,白夏源也曾让父母带他去灵湫村看望赵碧云,没想到她们已经搬走了,连村里人都不知道她们搬哪儿去了,只好怏怏地回去了。 后来有好事者重探白夏源走过的山洞,发现这是一个有趣的探险之旅,不断有人偷偷地进洞去体验,让布置皇宫外围jing戒线的皇家禁卫军抓不胜抓。久而久之,在得到皇帝特许后,这个山洞就被旅行社开发成一条新的探险旅游线路,这也让禁卫军司令大为恼火,原本完善的jing戒范围突然出现了一个缺口,让他很头疼。可这是皇帝亲口允许的,他又不好反对,只好对景点入口的开放时间、交通方式、进入程序都作出苛刻规定,并在入口处及进洞后五十米范围内增派jing戒力量。这也使得这里成为全国唯一一个有禁卫军站岗的景点,而这一独特的风景线被旅行社别有用心地加大宣传后,吸引了全国各地的猎奇者和旅游爱好者。尽管入洞的手续很麻烦,可人们还是蜂拥而来,乐此不疲。以至于后来凡是来di du旅游的游客都有一个共识:若没去此地游一下,就等于没有到过di du。就像到杭州不去西湖就等于没在杭州玩过一样。连带着这条线路的终点——灵湫村也成了远近闻名的农家休闲旅游胜地。后来白夏源出名后,村里还特地出巨资在瀑布外依照白夏源小时候的形象做了一个白夏源跳入潭中的塑像。并特地将玉湫潭挖深扩大,玉湫潭也成为年轻人的跳水圣地。 第六章 飘飘何所似 天地一沙鸥 炎黄历206年9月2ri 转眼间白夏源六岁了,该上学了。 临安帝小,di du最好的小学,也是闻名于帝国的贵族子弟学校。能来这里读书的孩子,家里非富即贵。学校的师资、设备、环境都是帝国最好的,当然学费也是相当可观的。 一年级一班教室里,二十多个孩子倒有四十几个家长陪着。惟独白夏源是一个人在座位上无聊地坐着。刚进教室,他就把父母赶走了。其实小学的知识对白夏源来说早已不是问题,他只是想来体验一下读小学的生活,交几个朋友而已。 “阿源!你怎么一个人坐着?你爸妈呢?”白夏源抬头一看,原来是刘庆笑眯眯地站在桌前,他身后跟着刘耀铭和刘蓓雯。刘耀铭朝他做了一个鬼脸,刘蓓雯则甜甜地笑着。前几天,刘庆为了儿女读书的事,回家呆了一段时间,把刘耀铭兄妹三人接回家住了几天。 “舅舅好!”白夏源站起来笑着回答:“我叫他们回去了,是我读书,又不是他们读书。咦?小铭、雯雯,你们也是在这个班么?” “是啊!阿源,我跟你坐一起好吗?”刘蓓雯问道。 “好啊!好啊!我边上现在还没人,你就坐下吧!”白夏源高兴地说道。 刘蓓雯喜孜孜地坐下,把书包放好,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啊?” “好无聊啊!这里我一个人都不认识,还好你们来了。”白夏源说道。“舅舅,你有事就忙去吧。” “好的,阿源,那我走了。你从小就是孩子王,小铭和雯雯就交给你了。”刘庆高兴地说道。 “放心吧!拜拜!” 刘庆和认识他的几个家长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别的小孩一看也都纷纷催着自己的家长离开,不一会儿,教室里就剩下了一帮小孩。能来这个学校读书的孩子,家长都是有头有脸的,不过白夏源从小就只和皇族的一帮孩子一起玩,有自己的一个小圈子。班里的其他孩子倒真还一个都不认识。 一阵激昂的音乐声响起,门外走进了一位女教师。只见她年约二十五六岁,身材微胖,短发齐耳,五官jing致,眼睛又大又亮,充满了古典美女的韵味,白夏源心里暗暗喝彩。女教师走上讲台,笑咪咪地对大家说道:“同学们,从今天开始起你们就是一个小学生了,我叫李玥馨,是你们的班主任,将陪你们一起度过这五年的小学时光。现在我们大家来互相认识一下,我叫到名字的同学请喊一声‘到’,然后站起来一下。” “岳思云!”“到!”一个胖胖的小男孩站了起来,虎头虎脑的显得很jing神。 “江婉纹!”“到!”一个秀丽的小女孩站了起来,看得出这是一个美人胚子。 “……曹沁、宫莉、顾义、靳斯澄……” 名字一个个点了下去。轮到白夏源时,虽然对这种小孩的把戏不屑一顾,但他还是和别的孩子一样站起来应了一声,毕竟他还不想让自己显得与众不同。 点完名,李玥馨带着孩子们参观校园。毕竟是帝国一流的贵族子弟学校,校园占地面积极广,十几座大大小小风格各异的建筑散布在校园东南北三个方位,有教学区、行政楼、实验楼、中心礼堂、图(含阅览室、图书馆、博物馆、校史陈列馆)、军武楼(含军事训练场和武术训练场)、风雨cāo场(含田径运动场和足球场、可容纳五千人的看台)、游泳馆(含游泳池、跳水池、嬉水池)、球类馆(篮球、排球、网球、羽毛球、乒乓球)、shè击馆(可在封闭和露天两种形式之间变换)、影音中心(音乐厅、电影场、音乐教室、摄影馆、校广播中心)、休闲健身馆(健身房、体cāo房、咖啡茶吧,歌舞厅)、餐厅、学生公寓、车库、停机坪、实验工厂、后勤维修楼、能源中心、室外游泳池等等。还有十几个球场、运动场散布于学生宿舍和教学楼周围。各种建筑物之间均以地下通道相连,通道内宽敞明亮,双向各设智能传送带和步行道一条,每隔一段距离还设有隐藏式紧急出口。楼宇之间车道、步行道纵横交错,掩映在高大的绿sè植物之中。 校园西角以野景为主,丘陵湖泊,农田菜园,花圃林场一样不少,甚至还有微型沙漠,缀以少量亭台楼阁,以碎石游步道穿插其间,比起外面的公园来毫不逊sè。整个校园广植树木,一片葱茏,绿意盎然。校园内小湖边建有码头,从码头边坐船,通过与小湖相连的河道出水门即可达市区。 学校建校至今已有近百年历史了,校园是由当年有“贝聿铭二世”之称的建筑大师贝石圭设计并主持建造的。贝石圭毕竟是出了名的鬼才,当年的设计可以称得上是一步到位,后虽经多次修缮调整,整体风格竟是丝毫未变。 校园之大,让孩子们整整游览了一天,也兴奋了一天。回到宿舍,还在叽叽喳喳地议论个不停。 帝小的学生宿舍为四幢三层楼建筑,每层楼四十几个双人间,男女生分开,各住两幢。学生宿舍的设计在安全考虑上也是煞费苦心,学生宿舍被一圈一米多高六米宽的细枝灌木紧紧围住,学生进出宿舍都是走地下通道。学生宿舍周围ri夜都有保安巡视。帝小设有专门的保安部负责校园和师生的安全,保安均从退役的皇宫禁卫中的jing英中聘用。另外距帝小不到五公里就是重兵把守的轩辕舰队住di du的分舰队司令部,随时可赶来增援。所以帝小的安全可以说是绝无问题。 白夏源的宿舍在二楼北面,房间里布置豪华,两张床,两张并排放在一起的书桌,几把椅子,du li的盥洗室兼淋浴房,茶几、衣橱、顶灯、台灯、电脑、zhong yāng空调一样不缺,外面还有一个不小的阳台。站在阳台上望过去正好看到刘蓓雯宿舍的阳台。 白夏源和刘耀铭同住一个房间,刘耀铭进门后就瘫在**了:“真舒服啊!走得累死了!阿源,你真是个怪物,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白夏源哼了一声:“瞧你那熊样!小铭,难道舅舅没教你练武吗?”他知道皇族子弟应该从小就开始练武了。 刘耀铭嘟囔了一声:“我爸倒是想教我,可我不想学,整天扎个马步半蹲着,谁耐烦啊!” 白夏源不理他,看到桌上的电脑,就打开进入了网络,虽然没有家里的好使,不过也将就了。他进入了一个黑客网站,和几个熟人聊了起来。 炎黄历206年9月3ri 今天是开学典礼暨新生入学典礼。全校五个年级共计三十个班级九百个学生以及各科一百多位教师齐聚中心礼堂参加开学典礼。中心礼堂是一座两层楼高的扇形建筑,好像巨人张开的手臂一样环抱着一组喷泉。一楼正中是可容纳一千五百人的大会堂,两侧是动力及辅助用房,二楼是专用会议室,共有大大小小十几个中小型会议室供平时举办各种讲座用。 开学典礼很简单,先是用三维立体显示器放映了一部专题纪录片,简短地介绍了学校的历史,校园概况,师资力量,教学科目设置以及后勤服务指南。这些内容一年级的新生看得很起劲,老生就不感兴趣了,坐在位子上吵吵闹闹的,好在新生坐在最前面几排,和老生之间由隔了几排老师,倒也不怕听不清。然后是校长刘明轩讲话,他的发言很简短,寥寥几句就结束了。 刘明轩是一个笑眯眯的清瘦老头,特立独行地穿这一身古老式样的长袍,长髯及胸。白夏源与他很熟,他是白墨轩的好友,经常来白府拜访白墨轩,两人一起聊天、钓鱼。刘明轩很爱开玩笑,也很喜欢白夏源,两人没大没小地互开玩笑,刘明轩叫白夏源“小东西”,白夏源管刘明轩叫老头。白夏源最爱在老头钓鱼时捣乱,老头倒也不恼。偶尔白夏源也在白墨轩与刘明轩争论古文时插一两句话,表达自己的看法。白夏源的观点往往让刘明轩吃惊不已,从白夏源的观点中可以看出他在古典文学上具有与其年龄不相称的造诣。白墨轩倒是见怪不怪,他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孙子是个小怪物。 校长讲完后,教导主任上台介绍了一下学校在学习科目上的一些安排以及本学期选修课的设置。学校的课程安排和别的学校那种应试教育不一样,只有四门必修课:语文、数学、体育和军事武术,其余都是选修课,即使只有两三个学生也开课。不过学校并不担心学生毕业后升不上中学,因为所有中学都愿免试接受帝小的毕业生入学。原因有三:首先这些学生的家庭非富即贵,接受这样的学生对学校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好处。其次,帝小的教学模式培养出的学生的知识接受能力和动手能力普遍比其他学校的学生要高。再者,历年来的帝小毕业生入学后的表现也是有目共睹的。 学校的师资力量很雄厚,学校的教师分三个梯次,第一梯队是一批兼职的知名学者,这个梯队人数不固定,可以根据学生的要求专门聘请,这主要是针对神童的。第二梯队是一批中级教育专家,他们的任务是对一批能力拔尖的学生进行额外辅导。第三梯队就是进行正常教学的基干力量。虽然教学成本很高,但学生收费更高,还有来自社会各界的赞助,所以学校从来不担心资金匮乏。 临安帝小的特点就是:“纪律”与“zi you”。 学校规定学生统一住校,学校在学生的学习和生活上条件自然是一流的,可在学生的管理上也是极其严格的。所有学生平时必须住校,按时起床,按时吃饭,按时熄灯睡觉。学校的名誉校长是当朝皇帝,这个后台的来头之大无人能及,自然不用看人眼sè,也不必担心会有家长来学校闹事。 学校对学生的基本要求是四门主课必须合格,其他选修课各凭自愿。上课可以zi you提问,也可以不听,只要考核能通过就完全没有问题。不上课时可以zi you活动,只要不打扰别的学生学习即可。学生的课余时间zi you安排,学校只派出一些生活教师辅导他们,以培养他们du li生活的能力。同时学校对学生的着装也不作任何规定。学生甚至可以踩着滑轮或者滑板来上课。 对于学生之间的纠纷,也不是由老师来直接评判。小问题学生之间自行协商解决。解决不了的或是大纠纷则由专门的仲裁团来裁决,仲裁团由教职员工和学生共同组成。 对于小孩子来说,这里简直是他们的世外桃源。 下午就正式开始上课了。 帝小的教学区由数幢风格迥异的建筑组成,一至三年级为一组平房建筑,十八个教室组成了雪花的六出形状,每三个班组成了雪花的一片角,三个年级的教室办公室有机地构成了雪花的中心,建筑以茅草为顶,原木为壁,四周是大片的绿茵草地,充满了自然气息。四五年级的教室则在一状态空间形状的具有超现代风格的两层楼建筑中,一楼前端是四年级六个班,后部是五年级的六个教室,教师办公室则位于二楼相似指挥塔的建筑中。另一幢中式建筑中包含有一个阶梯大教室,数个专用教室,如虚拟实境计算机房等。教学楼里均配备了zhong yāng空调,四季如chun。 教室里灯光明亮柔和,学生的位子也设计成可移动的一体化半封闭座位,座位下部包以柔xing材料制成的防撞圈,外形都设计成卡通动物的造型,可由学生自己调整在教室中的位置,也可由教师统一调整,在娱乐时间甚至可以当成碰碰车来用。移动式讲台上配备了电子黑板和投影仪,教师可在讲台上直接控制所有学生座位移动功能的开启或关闭。教师的讲课内容可在学生座位上以虚拟三维立体显示屏显示出来。学生座位中都设有对接装置,必要时可拼接在一起。 第一个下午的课就在李玥馨教导孩子们怎么cāo作学生座位和孩子们嘻嘻哈哈的玩闹中度过了。 炎黄历206年9月4ri 开学第三天正式开始上课。 对小学的课程白夏源实在是提不起jing神来,认识了任课老师后,就趴在桌上开始睡觉,要不就是坐在位子上发呆,老师看到他这副样子,就老是点他名,叫他回答问题,几次下来看到难不倒他,也就只好放任自流了。只有体育课和军武课他还稍稍有点兴趣,不过也就是自己做做体能锻炼罢了。军武课是军事武术课的简称,这是帝小的首创,一到三年级的内容是武术基础和军体cāo训练,四年级以上教学内容则是基础军事理论和轻武器shè击训练。 熬了一个星期,白夏源去找校长了。 校长办公室在行政楼的顶楼,房间里布置很简单也很有特sè,刘明轩的办公桌椅都是藤制的,连两只书橱也都是藤制的,只有进门处的一圈沙发是真皮的。但茶几还是藤制的。靠窗边的藤编花架上摆着一盆文竹,纤细的枝叶青翠yu滴。 白夏源敲了敲门,门里传来一声:“进来!” 白夏源还没进门就喊:“老头,我来啦。” 只听刘明轩哈哈一笑:“小东西,熬不住啦?” 白夏源进门一看,房间里还有一个人,正目瞪口呆地张大着嘴看着自己。白夏源在开学典礼上见到过,知道是学校的教导主任俞维新,于是叫了他一声:“俞老师好!” 俞维新这才回过神来,茫然地应了一声。他还从没见过敢这样没大没小地叫校长的呢。要知道刘明轩出身皇族,论辈分是当今皇帝的族叔,虽然他平时也爱开开玩笑,不过训起人来也很厉害。刘明轩学究天人,地位尊崇,哪个老师见了他不是毕恭毕敬的。 刘明轩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笑笑说:“维新,这就是我刚跟你提到的白夏源,白墨轩老先生的宝贝孙子,康宁公主的公子。” 俞维新“噢”了一声:“原来你就是白夏源啊!” 白夏源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就看着刘明轩。 刘明轩笑眯眯地对白夏源说:“我知道,按照你掌握的知识量来说,根本不需要读小学。我问你,干吗还来上小学?” 白夏源说:“我不是没上过小学嘛!我就是想尝尝读小学的滋味嘛!” 刘明轩哈哈笑道:“这就对了!人的一生中要经历各个阶段,没有经历过,你的人生就缺少了必要的一环,是不完整的!读小学,不仅仅是学习知识,在读书的同时也在接触各种各样的同学。每个人的xing格脾气都不一样,与他们多交往,对你长大后进入社会会有很大帮助。我刚才就是在和俞老师商量你的事。嘿!小东西,你的耐xing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还以为你不出两天就会来找我的呢,这点老头倒是走眼了。” 白夏源心里在说:“老子算上前世都活了四十多岁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对了,老子见过的人你倒是没见过。”不过他也就是在心里嘀咕着,嘴上什么也没说。 刘明轩接着说:“这样,上课你可以去也可以不去,但是,班级的集体活动必须参加,考试也一样要参加。平时你要学什么,我可以去找专家来单独为你授课,你想学哪方面的知识?不过,你要是学校的主课考试通不过的话,那就只有老老实实回去上课喽。还有,学校的作息时间你必须遵守,我可不给你开后门!” 白夏源高兴地说:“行!这个学期我也不想多学,老爸教过我几门外语,我想找个懂古地球西方语言和西方历史的老师。我想重点学一学古西方历史,这些东西现在从网上找不到多少。另外还想了解一下西方经济学。” 刘明轩说:“没问题,学校指南你都看过了吧?我们学校的师资配置体制中就有专门对付你这种小怪物的。看来小东西你的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哩!这位俞老师恰好就是这方面的专家,他可是西方语言、西方历史和西方经济学的三料博士呢。虽然你老爸白思文会的语言比俞老师多,别的方面可比不上他!” 俞维新点点头说:“白院士jing通各种语言,我是闻名已久了。”接着他用英、俄、德、法、西、葡几种语言分别问了白夏源几个问题,白夏源都一一用相应的语言回答了。 这下又一次把俞维新给惊得目瞪口呆。半晌他才长叹了一口气:“唉!我这岁数都活到了狗身上去了呢!” 刘明轩大笑:“咳!别大惊小怪的,这小东西的鬼名堂多得很呢!” 白夏源瞪了刘明轩一眼:“老头!你说什么呢?是不是又想让我拔胡子了?” 刘明轩笑骂道:“你这小东西!我一钓鱼你就来拔胡子捣乱!” 俞维新这下可是万分激动,总算有知音了!要知道现在还有几个人能懂西方语言,会对西方历史感兴趣。他总是对自己所学专业感到郁闷,平时想找个人交流都很难。这下好了! 于是他用英语问道:“你为什么想学这些知识?” 白夏源也用英语回答道:“我对古中国的历史已经了解得很透彻了,我想比较一下古西方与古中国之间在发展上的差别。” 俞维新又用德语问道:“那么了解以后你又有什么想法呢?” 白夏源同样用德语回答道:“我想分析一下开国战争中期大中华联邦为什么会输得那么惨,现在网络和文献上的分析我觉得太肤浅。” 他接着换用法语道:“如果从历史的根源上去找找原因,可能会得到我想要的结果。” 俞维新不禁动容,这哪像是六岁的幼童,哪怕是二三十岁的chéng rén恐怕也没几个会有这样的思路。于是他又用俄语问白夏源:“即使找到了答案又如何?这些国家不是早就灭了吗?” 白夏源又用俄语回答道:“我觉得帝国还在开拓之中,今后很可能在其它星系也会碰到像类似的种族,那么我们的结果就可能对恰当地处理这些问题会有帮助。” 俞维新终于对白夏源彻底折服了,他彻底抛开了潜意识中对白夏源的轻视,以平辈的身分来对待白夏源。 他惊奇地对刘明轩说:“校长,这个孩子可真了不得,他的思路恐怕一般的成年人都赶不上。” 刘明轩哈哈笑道:“我早就说过小东西鬼名堂不少,这下你小子英雄有用武之地啦?” 俞维新说道:“不敢,不敢。白夏源的思路对我也很有启发。”他接着转身对白夏源说:“白夏源,我叫你阿源行吗?你也别叫我俞老师了,我也不敢做你的老师,干脆你叫我俞大哥得了。我们一起探讨切磋吧!” 白夏源马上见风转舵,就竿上树,叫了声:“俞大哥!” 刘明轩笑骂道:“好了,你们哥俩自己找地方切磋去吧。滚吧!” 白夏源开心地对刘明轩说道:“老头,谢谢!” 刘明轩笑着说:“谢就算了!你这小东西不把我的胡子拔光,我就谢天谢地喽!滚啦滚啦!” 接下来整个学期,除了必要的班级活动和期末考核,偶尔在刘蓓雯的要求下也会去陪她上上课,白夏源平时根本就不在班里露面,反正老头已经打过招呼,也不用担心被记旷课。平时不是在图书馆看书,就是在宿舍里上网,要不就是和俞维新一起找个专用会议室,一边学习,一边讨论,一边慢慢整理脑海中相关的资料,并将融汇贯通后的信息存入新开辟的脑域中去。以他前世的经验和脑中庞大的资料库,每每能发现疑点,提出新的观点。两人陆陆续续合写了不少文章,不过每次白夏源都要求俞维新保密,不要把他的名字挂上去,他还不想过于惊世骇俗,俞维新也因此得了不少便宜,他觉得无以报答,于是就经常带白夏源去搓一顿,让白夏源也享了不少口福。当然,打牙祭一定少不了刘耀铭和刘蓓雯这两个死党。 第七章 响余群动息 曲罢秋夜深 炎黄历206年12月38ri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转眼就要到新年了,学校又要举办一年一度的迎新联欢晚会了。周末的最后一节课,班主任李玥馨走进教室,和任课老师悄悄地耳语了几句,任课老师会意地点点头,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李玥馨说:“同学们,这一节课就不上了!” “噢!万岁!”教室里顿时热闹起来。不用上课的消息对孩子来说是最开心的了。 李玥馨接着说:“我还要宣布一件事,再过一星期就是元旦了,学校又要举办一年一度的迎新联欢晚会了,每个班级都要出一些节目,希望同学们踊跃报名!” 胖墩墩的岳思云首先跳起来:“我会八卦掌,江婉纹会越女剑,我们可以表演武术对打!” “好!岳思云、江婉纹的武术表演。”李玥馨电子黑板上记了一下。“还有吗?” “我会拉小提琴。”曹沁举手说道。 “好!曹沁的小提琴表演。”李玥馨又在电子黑板上记了一下。“还有吗?” …… “还有吗?” …… 李玥馨问了几遍还是无人回答。 她忽然看见刘耀铭正在和刘蓓雯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于是便问道:“刘耀铭!刘蓓雯!你们在商量什么?” 刘蓓雯不好意思地说:“我会跳《霓裳羽衣舞》,不过要白夏源给我做古琴伴奏。” “哦?白夏源会弹古琴?”李玥馨惊异地问道。 “老师,不能乱弹琴,那叫抚琴!”刘耀铭在一旁插嘴道。 把李玥馨闹了个大红脸:“哦,老师出洋相了!” “小铭,你才出洋相呢!可以叫抚琴,也可以叫弹琴,老师说得又没错!不懂装懂!”刘蓓雯澄清道。 “哈哈哈!”同学们哄堂大笑。刘耀铭给闹了个大红脸。 “好!刘蓓雯的《霓裳羽衣舞》,白夏源古琴伴奏。”李玥馨又在电子黑板上记了一下。然后按了一下转换键和发送键,就把计划上报到学校去了。可怜的白夏源,这时正在和俞维新热烈地讨论着,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人卖了。 “很好,我们班的同学多才多艺,老师很满意。希望参加表演的同学回家后多练练,在联欢晚会上好好为我们一(1)班露露脸!” “什么!你们让我去表演古琴?这不是乱弹琴嘛!你们问过我吗?不去不去!要不小铭你自己去!”在回家的路上白夏源听刘耀铭说起这件事,大为恼火。刘庆平时都住在舰队司令部,三个孩子全扔在白家,自己优哉游哉当起了甩手掌柜。所以每逢周末,刘耀铭和刘蓓雯都是跟白夏源一起坐白家的车回白府。 “阿源!我不是不会嘛!这是雯雯的意思呀!”刘耀铭赶紧向刘蓓雯使眼sè。 刘蓓雯赶紧拉着白夏源的手撒娇地说:“阿源,你就帮我一下嘛!好不好嘛!” 白夏源最怵刘蓓雯的温柔攻势,对此他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他叹了口气:“好吧!雯雯,你真是我的克星!” 刘蓓雯高兴得抱住白夏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白夏源苦笑不已。 刘蓓雯、刘蓓露两姐妹为人乖巧,嘴巴又甜,在白府很得四位老人的宠爱。两姐妹又最喜欢白夏源,没事就跟他粘在一起。大人总爱拿她们开玩笑:“雯雯,露露,长大了给我们阿源做媳妇好不好?”她俩也总是高兴地回答:“好啊好啊!我们最喜欢阿源了!”刘蓓露更绝:“姐姐做阿源哥哥的大老婆,我做小老婆!”童言无忌,逗得大人哈哈大笑。 白夏源眉头一皱,眼珠一转,说道:“小铭,你给我找了个好差使!” 刘耀铭也不搭腔,只是嘿嘿地笑着。 白夏源接着说道:“不过……你得帮我个忙!” 刘耀铭接口道:“行!行!就是有一百件事我都帮你摆平了!” 白夏源说:“我也不要你做一百件事,别说你去做了,我说说都嫌累!我只要你做好一件事!” 刘耀铭不耐烦地说:“说吧说吧!什么事?” 白夏源趁热打铁:“我要用‘潇湘夜雨’!” “潇湘夜雨”是宋代名琴,原本为南宋著名琴师郭楚望所有。郭楚望是永嘉人,古琴浙派的创始人,曾用“潇湘夜雨”创作过千古名曲《潇湘水云》、《秋鸿》、《泛沧浪》。后因雁荡白家家主白夏池对他有救命之恩,故以此琴相赠。是白夏池的最爱。后来白夏池在闭关前又将此琴转赠于大弟子刘明晏。遂成为刘家的传家宝。(作者按:正史中的郭楚望是南宋末年古琴作曲巨匠,比白夏池所处时代要晚一百多年,为了情节的需要,作者让他早生了一百多年。读者不要介意,嘛!就权当是另一时空的地球吧!) 当今皇帝刘磊最爱此琴,别人碰都不能碰。前两年白夏源随母亲进宫去拜望皇帝皇后时,一眼就认出来了,他一直在想怎么把它要到手。现在机会来了,他怎能放过,即使搞不到,出口气也好。 刘耀铭立刻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迅速瘪了下去。“阿源!别的什么事都行,这把琴可是老爷子的心头肉啊!你换别的吧?”老爷子是他们俩对皇帝的私下称呼。 “没得谈!非这把琴不足以表现《霓裳羽衣曲》的神韵,你要搞不到,那这个节目就算了!”白夏源不耐烦地说。 这下刘耀铭可真像老鼠掉进了风箱里——两头受气。要不答应吧,想到刘蓓雯可能失望的后果,他就不寒而栗。她要整起刘耀铭来,可是有层出不穷的手段。可是一想到老爷子那不怒而威的神sè,他的两条小腿肚子就不禁打颤。 “算了,死就死吧!”刘耀铭发狠了。 一到白府刘耀铭就丢下一句话:“晚饭不用等我了!”然后找了个卫兵陪他去皇宫。也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吃过晚饭就得意洋洋地坐着皇宫禁卫的jing通车带着“潇湘夜雨”回来了。 “怎么样?阿源!” “咦?看不出来小铭本事还真不小?”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刘耀铭得意洋洋,扬头摆出一副臭屁样。 “呵呵!要不要我叫雯雯来表扬表扬你?”白夏源不怀好意地说道。 “别!别!算我怕你了!”刘耀铭立刻变成了缩头乌龟,讨好地把琴盒递了过去。 白夏源小心翼翼地把“潇湘夜雨”取了出来,轻轻地放在琴桌上。琴首在右,琴尾在左,琴轸放置在桌外。他的心中一阵激动,分别了千年的老朋友又回来了。 只见此琴以梧桐木制作,琴身扁平,深具“唐圆宋扁”的神韵。虽已历千年,仍是神韵如初。此琴面板纹理顺直、宽度均匀、硬度适中。琴面弧度平正自然,琴身端正。各部分加工jing细,胶合处严丝密缝。琴身油漆sè调雅致,平滑光亮,古雅的梅花断纹隐现如虬。琴弦丝条均匀,光泽、洁白,拉力极强。缠弦紧密、匀亮光润。 白夏源坐下来,身体离琴约半尺左右,胸口正对四徽与五徽之间。双肩齐平,双膝分开,双脚自然平放在地面上。试了试音,又调整了几根琴弦,然后开始试弹。只见他双手或抚或按,时而轻挑,时而重抹。一串串高低音如珠玉般四散,叮咚之声不绝于耳。 “潇湘夜雨”不愧为琴中极品。散音嘹亮、浑厚,宏如铜钟。按音低音区浑厚有力,中音区宏实宽润,高音区尖脆纤细。泛音清越,高音区轻清松脆,有如风中铃铎,中音区明亮铿锵,犹如敲击玉磐。音响纯净、音量宏大,各弦发音均匀,没有一丝杂音,高音清晰,共鸣和传远效果极好,音sè优美、圆润、清脆。 白府的人都被动人的琴声惊动了,纷纷聚拢来。 刘蓓雯第一个跑进来,看见白夏源正在抚琴,高兴地叫道:“琴拿来啦?太好了!这就是‘潇湘夜雨’啊?好漂亮!阿源,我也想学琴,你教教我好不好?” “好的好的!不过学琴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等以后有空时我让外公好好教你。”对刘蓓雯的要求,白夏源是有求必应。“现在我大概地给你介绍一下古琴。” “你看这古琴本身就充满着传奇的象征sè彩,比如,它长3尺6寸5分,代表一年有365天,琴面是弧形,代表着天,琴底为平,象征着地,又为‘天圆地方‘之说。古琴有13个徽,代表着一年有12个月及闰月。最初古琴是五根弦,象征着金、木、水、火、土。分别对应宫、商、角、徵、羽五个基本音调。后来周文王为了悼念他死去的儿子伯邑考,增加了一根弦(少宫),武王伐纣时,为了增加士气,又增添了一根弦(少商),所以古琴又称“文武七弦琴”。因此,刘长卿的《弹琴》中有‘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的诗句。…… “所谓‘琴、棋、书、画’当中的‘琴’,是我国历史上最古老的弹拔乐器之一,现称古琴或七弦琴。古琴的制作历史悠久,许多名琴都有文字可考,而且具有美妙的琴名与神奇的传说。其中最著名的是齐桓公的‘号钟’、楚庄王的‘绕梁’、司马相如的‘绿绮’和蔡邕的‘焦尾’。这四张琴被人们誉为四大名琴。可惜四大名琴失传已久,人们再也无缘得见。 “首先我们说一说号钟。号钟是周代的名琴。此琴音之宏亮,犹如钟声激荡,号角长鸣,令人震耳yu聋。传说古代杰出的琴家俞伯牙曾弹奏过号钟琴。后来号钟传到齐恒公的手中。齐恒公是齐国的贤明君主,通晓音律。当时,他收藏了许多名琴,但尤其珍爱这个号钟琴。他曾令部下敲起牛角,唱歌助乐,自己则奏“号钟”与之呼应。牛角声声,歌声凄切,号钟则奏出悲凉的旋律,使两旁的侍者个个感动得泪流满面。 “其次是绕梁。今人有‘余音绕梁,三ri不绝’之语,源于《列子》中的一个故事:周朝时,韩国著名女歌手韩娥去齐国,路过雍门时断了钱粮,无奈只得卖唱求食。她那凄婉的歌声在空中回旋,如孤雁长鸣。韩娥离去三天后,其歌声仍缠绕回荡在屋梁之间,令人难以忘怀。 “琴以‘绕梁’命名,足见此琴音sè之特点,必然是余音不断。据说绕梁是一位叫华元的人献给楚庄王的礼物,其制作年代不详。楚庄王自从得到“绕梁”以后,整天弹琴作乐,陶醉在琴乐之中。有一次,他竟然连续七天不上朝,把国家大事都抛在脑后。王妃樊姬异常焦虑,规劝楚庄王说:‘君王,您过于沉沦在音乐中了!过去,夏桀酷爱‘妹喜’之瑟,而招致了杀身之祸;纣王误听靡靡之音,而失去了江山社稷。现在,君王如此喜爱绕梁之琴,七ri不临朝,难道也愿意丧失国家和xing命吗?’楚庄王闻言陷入了沉思。他无法抗拒绕梁的**,只得忍痛割爱,命人用铁如意去捶琴,琴身碎为数段。从此,万人羡慕的名琴绕梁绝响了。 “第三是绿绮。这是汉代著名文人司马相如弹奏的一张琴。司马相如原本家境贫寒,徒有四壁,但他的诗赋极有名气。梁王慕名请他作赋,相如写了一篇《如玉赋》相赠。此赋词藻瑰丽,气韵非凡。梁王极为高兴,就以自己收藏的绿绮琴回赠。绿绮是一张传世名琴,琴内有铭文:‘桐梓合jing’,即桐木、梓木结合的jing华。相如得绿绮,如获珍宝。他jing湛的琴艺配上绿绮绝妙的音sè,使绿绮琴名噪一时。后来,绿绮就成了古琴的别称。 “一次,司马相如访友,豪富卓王孙慕名设宴款待。酒兴正浓时,众人说:‘听说您绿绮弹得极好,请cāo一曲,让我辈一饱耳福。’相如早就听说卓王孙的女儿文君,才华出众,jing通琴艺,而且对他极为仰慕。司马相如就弹起琴歌《凤求凰》向她求爱。文君听琴后,理解了琴曲的含意,不由脸红耳热,心驰神往。她倾心相如的文才,为酬‘知音之遇’,便夜奔相如住所,缔结良缘。从此,司马相如以琴追求文君,被传为千古佳话。 “最后是四大名琴中出世最晚也是最有名的焦尾琴。焦尾是东汉著名文学家、音乐家蔡邕亲手制作的一张琴。蔡邕是东汉末年的一个大学问家,在编写历史典籍方面贡献非常大,并且很懂音乐,又是一个出sè的音乐家。 “有一次,蔡邕路过吴县这个地方,有一个人正在做饭,架起一口大铁锅,下面正在烧火,柴火在烈焰中噼噼啪啪的一阵作响,火势正旺。蔡邕在旁边经过,忽然发现一块上好的梧桐木正在燃烧,他知道梧桐木是作琴最好的材料了,这样烧掉非常可惜,于是不顾火势正猛,连忙把这块木板抽了出来,掸灭上面的火,他一边仔细端详着这块烧焦的木头,一边连声说:‘可惜,太可惜了!’他这种举动,把烧火的人弄懵了,蔡邕解释说:‘这块木头是做琴的好材料,烧掉实在是太可惜了。’烧火的人笑了:‘原来如此,既然您这么喜欢,就拿去好了。’蔡邕高高兴兴的把这块木头拿回了家,依据木头的长短、形状,jing心制成一张七弦琴,果然声音不凡。因琴尾尚留有焦痕,就取名为‘焦尾’。焦尾琴以它悦耳的音sè和特有的制法闻名四海。 “汉末,蔡邕惨遭杀害后,焦尾琴仍完好地保存在皇家内库之中。300多年后,齐明帝在位时,为了欣赏古琴高手王促雄的超人琴艺,特命人取出存放多年的焦尾琴,给王仲雄演奏。王仲雄连续弹奏了五ri,并即兴创作了《懊恼曲》献给明帝。……” 屋里的人听得如痴如醉。 等水钧翼赶到时,房间里已经挤满了人,白夏源正在给刘蓓雯介绍琴体。 “……这是岳山,这是琴颈,这是琴肩,这是琴腰,这是琴尾,这是龙龈,这是冠角,这是琴徽…… “这张‘潇湘夜雨’是宋代名琴,属仲尼式琴,它原本为南宋著名琴师郭楚望所有。郭楚望是永嘉人,也是古琴浙派的创始人,创作出了千古名曲《潇湘水云》、《秋鸿》、《泛沧浪》。今天我就为大家弹奏一曲《潇湘水云》。 “传说当年郭楚望泛舟洞庭时,望九嶷山为潇湘之云所蔽,但见烟波浩渺,云水苍茫。怀古伤今,江寒月冷,情动乎中,遂作《潇湘水云》,以寓惓惓之意。 “聆其音趣,更有水光云影,一蓑江表之致,播弄云水,扁舟五湖之兴。其中以四段至八段专写水云之声,以水声之妙衬无声之云,妙不可言。九段则描画击楫中流,逍遥容与。末段用角变打圆,如轻舟之转柁,隐隐有帆随湘转、望衡九面之意。 “《潇湘水云》全曲古音委宛,宽宏澹茂,恍若烟波缥渺。怀高岚于胸臆,寄缠绵于溪云,一派融和chun水,浓艳温柔,有情至而弥深。其和云声二段,轻音缓度,天趣盎然,不啻云水容与。至疾音而下,指无沮滞,音无痕迹,忽用云驰水涌之势。泛音后,重重跌宕,幽深思远。 “全曲共分十段:一、洞庭烟雨;二、江汉舒晴;三、天光云影;四、水接天隅;五、浪捲云飞;六、风起水湧;七、水天一碧;八、寒江月冷;九、万里澄波;十、影涵万象。” 说着他点起了一柱檀香,开始弹奏《潇湘水云》。悠扬的琴声缭绕在轻烟之中,人们都沉醉在绝sè的琴音之中,仿佛身处仙宫,浑不知此时为何年何月。当最后一缕琴音随青烟飘散后,人们还陶醉在难以言传的美妙感觉中。 “好!妙!完美!”水钧翼的叫好声惊醒了大家,屋子里响起了一片掌声。 水钧翼高兴地对白夏源说:“此曲主调为商调,紧五弦弹之。自三段至尾,皆本曲趣味,抑扬恬逸。自四至八段,须两手灵活,低弹轻拂,如云水之奔腾,连而圆洁,方合其旨。弹奏此曲须指法空灵,用指极难,吟猱二法用至极致,而不仅仅是以手快为好。阿源!你现在的琴技大有进步啊!简直可以用出神入化来形容了。看来有一张好琴,境界也会有很大的提高呀!” 白夏源一惊,今天是怎么啦?其实白夏源的琴技一直都不错,但是为了避免陷入撒谎怪圈,他一直掩饰着自己的琴技,经常故意弹错一两个调,手法上也表现得比较生涩。今天可能是与老友久别重逢,心情过于激动,一下子就忘了。不过外公既然已经自动帮他解释了,那就正好将错就错。 第八章 泠泠七弦上 静听松风寒 炎黄历206年12月50ri 帝小迎新联欢晚会如期举行了。全校九百个学生,五百位教职员工和一百多位特邀嘉宾将大会堂挤得满满当当,甚至还加了不少临时座位。最让大家激动的是,皇帝皇后居然也来参加晚会了。虽然平时也有机会看到皇帝陛下,但能这样和皇帝陛下坐在一起看演出,那可是他们从来都不敢想像的事呀! 陪同皇帝陛下来的还有亲王、元帅、皇子、公主、公爵们,即然皇帝陛下都来了,那么他们自然也一个都不能少。 晚会开始了,一大群化装成各种卡通动物造型的一年级小学生蹦蹦跳跳地跑上了舞台,缓缓地拉开了幕布。报幕员是漂亮的李玥馨。 “临安帝小迎新联欢晚会现在开始!首先有请英明睿智的皇帝陛下讲话!” 皇帝陛下摆摆手,诙谐地说:“今天我们是来轻松的,就不要拉我的差事了吧!” “接下来请刘校长讲话!” 一身长袍的刘明轩笑眯眯地走上台去开始了简短的发言:“今年的晚会将是一个令人难忘的晚会,我们有幸请到了英明睿智的皇帝陛下和母仪天下的皇后陛下与全校师生共同度过这个欢乐的夜晚,这是我们全体师生的荣幸!请全体起立,向皇帝陛下和皇后陛下致敬!” 大会堂中所有人全部起立,发出了洪亮的声音:“向皇帝陛下和皇后陛下致敬!” 皇帝和皇后转过身来,满面笑容,向大家点头致意。 刘明轩宏亮的声音继续在大会堂中回荡:“请坐!今晚也是在座的全体共同狂欢的夜晚,让我们期待师生们的jing彩演出吧!”说完就转身走下了舞台。礼堂里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李玥馨开始报幕:“第一个节目是一(1)班岳思云、江婉纹的武术表演,八卦掌对越女剑!” 胖胖的岳思云和清丽的江婉纹各穿一件合身的练功服,分别从舞台的两端走出。岳思云身穿白sè练功服,像一片白云,江婉纹一身彤红,就像一团烈火,双手提着一大一小两柄银剑。两人并列台前向全场观众行了一个礼,又各向对方行了一个礼,各自后退三步,摆了一个起手式。紧接着岳思云踩着八卦游龙步,绕着江婉纹滴溜溜乱转。江婉纹先是持剑不发,只是随着岳思云的步伐变换方位,忽然暴起如一团红云直冲岳思云攻去,双手舞起两团剑花,银光闪闪,衣袂飘飘,火树银花,煞是好看。岳思云时而窜纵跳跃,闪展腾挪,时而勾搬裹挽,劈穿抓拿,如一团白云飘浮不定。台上两人你来我往,对攻激烈;台下观众目不转睛,叫好连连。突然,两人同时收手,并立台中,一齐向台下观众鞠了个躬。 礼堂中顿时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接下来是三(2)班的集体舞。 三(6)班的诗朗诵。 五(3)班的小品。 音乐老师的钢琴独奏。 四(5)班的军体拳表演。 二(4)班的合唱。 体育老师的体cāo表演。 三年级班主任的女声四重唱。 一(4)班的童话剧。 一(1)班的小提琴独奏。 …… 时间在热烈的气氛中悄悄流逝…… 可能是校方知道了刘蓓雯与皇帝陛下的关系,想拍拍皇帝的马屁,把原本是安排在中段演出的《霓裳羽衣舞》改为压轴戏最后一个表演。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信心满满的刘蓓雯变得越来越紧张。马上就要轮到刘蓓雯和白夏源上台表演了。这时刘蓓雯却在后台紧张得要哭出来了:“阿源!我好怕!我已经想不起来怎么跳了。” 白夏源安慰她:“别怕!没事的,上了台你就自然会想起怎么跳的了。乖!啊!回去我再给你弹琴听好吗?” 白夏源拍拍刘蓓雯的背,悄悄地输入了一丝真气,又哄了半天,刘蓓雯才算平静下来了。 当五(2)班的二胡独奏在大家的热烈掌声中结束时,幕布缓缓地拉上了。 李玥馨走上台来宣布:“不知不觉,令人难忘的迎新晚会就要结束了。接下来是今天的最后一个节目——《霓裳羽衣舞》。表演者:一(1)班刘蓓雯同学,古琴伴奏:一(1)班白夏源同学。” 礼堂的灯光全部熄灭,只有幕布中透露出一丝丝亮光。随着幕布缓缓拉开,只见刘蓓雯一身五彩宫装,半伏于地,一柱圆形光柱罩在身上。身后不远处是一张琴台,琴台上摆着一张古雅的七弦琴,琴台后端坐着白夏源,一身白衣胜雪。琴台边正燃着一柱檀香,一缕青烟正袅袅升起。光柱的边缘正好照在古琴上,星星点点的反光更增添了一种神秘感。 整个礼堂鸦雀无声。只听到白夏源抑扬顿挫的吟诵声:“天阙沉沉夜未央,碧云仙曲舞霓裳;一声玉笛向空尽,月满骊山宫漏长。” 随着琴声缓缓响起,刘蓓雯慢慢起身,长袖拂动间,乐曲由缓转疾,刘蓓雯随之律动,时而似驾云般凌波微步,时而如雪花般轻舞飞扬,娇颜似水,舞步飘逸,光柱跟着刘蓓雯移动,时急时缓。当节拍由疾转缓至停下后,舞台上灯光全亮,回眸凝盼的刘蓓雯巧笑倩兮,有如九天仙女下凡,光彩动人。 在雷鸣般的掌声中幕布缓缓合拢,台下的学生中响起了一片高呼:“再来一个!” 李玥馨走上前去拦住了正要离场的白夏源,和他说了几句。白夏源又坐回到琴台前。台下顿时又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等掌声平息下来后,白夏源缓缓地说:“自从来到帝小读书后,认识了这么多老师同学,每天都能得到老师们的谆谆教诲,感受到同学们的深情厚谊,帝小的学习生活给我带来了无比快乐,这是我的幸福,相信也是同学们大家的幸福。为了感谢同学们的支持,我在为大家演奏一首千古名曲《潇湘水云》,这也是我最喜欢的一首古琴曲,希望大家能喜欢。” 舞台上的灯光再一次熄灭,只余一束光柱笼罩在白夏源和古琴上,袅袅升起的青烟在光柱的边缘飘忽不定。舞台边突然喷出了白雾,随着舞台上的五彩地灯依次亮起,幻明幻灭,端坐在琴台前的白夏源好似坐在仙山宝岛上随波逐流。 白夏源一边弹琴,一边吟唱: “洞庭烟雨,霏霏四起,微茫千万里,云天倒浸龙宫底。悠扬自得,扁舟看范蠡蠡,一簑江表谁为侣。江乡趣,闲伴渔翁,有网何曾举,假沽名吊誉。 江汉舒晴,水光云影,清清霁sè澜霞明,好风轻。浮天浴ri,白浪涌长鲸。壶天物外幽情,破沧溟有客寄闲名,醉里醒醒,歌泽畔也那吊湘灵。 潇湘云水也两清清,水浸遥天云弄影,闲引领,九嶷何处岭。墨染临川,那闻八景。诗兴,三山五渚相为柄,客船渔火相为证,磨天镜。……” 在飘渺的琴声中,观众似乎看到,自己正在烟雨微茫的潇湘洞庭的水面上,驾一叶扁舟随波,着蓑衣做渔翁,张网捕鱼。转眼间云收雨歇,风和ri丽,登临仙境,心旷神怡,不禁诗兴大发。不觉间天sè转晚,湖面上点点渔火,随风飘荡,仿佛正在为仙人磨一湖平镜。 清脆的童音伴着悠扬的琴声,表现的却是古雅的意境,让人不禁有一种飘荡在云端的感觉。 “……水接天隅,涵太极,未成图。玉鉴映冰壶,弥漫莫测也没平芜,遥山平断雾收初。不堪目极心孤,忘机鸥相呼。何堪小隐,寻个渔夫,丝纶结伴乐应殊。时世疑狐,那烟月模糊,唤醒陶朱,添来一个那酒伴诗徒。……” 白夏源两手灵活,低弹轻拂,如云水之奔腾,连而圆洁,带着观众来到了静夜中的洞庭湖,只见远处水天一sè,纤尘不染,百里洞庭,波平浪静,镜子似的水面倒映着一轮圆月,遥望九嶷群山,雾锁峰峦,仿佛被天剑拦腰抹平。 “……浪捲飞云,势氤氲。羲皇人,何处潇湘的那投老寄闲身。遥借问,你那谁与汝相亲,风月为邻,芒鞋羽扇白纶巾。云水中分,潇湘佳致与谁论,十洲三岛堪伦。 满天雨也那满天风,风起浪chunchun,四水浮空空。潇湘风景,的那与无穷,金碧画图中,看弱流千里,的那隔十岛三蓬,三蓬。……” 至疾音而下,音无痕迹,忽呈云驰水涌之势。优美的旋律中,面前的一切都渐渐幻化成滔天巨浪,直卷飞云。风起浪涌,直扑仙山蓬莱。 “……渺渺那水天一碧,蓬瀛少隔,望云根那莫测,拟冯夷那访河伯。美哉也,伊谁得,彩霞绚sè,看轻挂水帘,的那月钩云额。 寒江月冷,银河耿耿,水云遥映菱花镜,增佳兴,潇湘佳胜。凝眸高凭,遥见渔竿轻弄影,窄寄人篱下羊裘,高高帽顶。举月为媒,指天为证,不受般周聘。世浊我清,众醉我醒,风月襟怀,惟凭诗管领,听天还听命。 万里澄波,耿耿湛银河,的那止水自盘涡。倒浸姮娥桂影的那婆娑。谁何,壶天风月乐无他,惟凭诗酒消磨,消磨。半帆风雨,一由渔歌,由人闲唱和,笑人间歧路多。 一天灿烂红霞,影涵万象,的那落ri西斜。金翻鸦翅,水映那芦花。雨放满天星彩,风来何处悲笳。停槎品题八咏,有客兴无涯。美蒹葭,可堪那图画。如飞笔,叙黄麻,安排景致入诗家。” 琴声优美动听,时而若惊涛骇浪,声势冲天,金戈铁马之声,不绝于耳;时而委婉缠绵,如涓涓细流,婉转舒缓,宛若心灵的呼唤。白夏源轻抹复挑,且吟且唱,将观众带入无边的诗情画意之中。 琴声戛然而止,惟余青烟一缕,绕梁不绝…… 幕布再一次缓缓拉上,全场灯光大明,人们这才从梦境中乍醒,暴风雨般的掌声响彻全场。 李玥馨款款走到台前:“帝小迎新联欢晚会到此圆满结束!请大家在座位上稍候,我们敬爱的皇帝陛下将和全体演员合影留念!” 皇帝皇后在全场人员的掌声中走上台去,和小演员们一一握手,孩子们个个心情激动,小脸通红,今后可有吹牛的资本了,皇帝陛下跟我握过手了耶!最后皇帝拉着白夏源,皇后牵着刘蓓雯,站在舞台zhong yāng,招呼其他参加演出者一起合影留念。 拍完照后,皇帝悄悄地对白夏源说:“阿源!这张琴就送给你吧!记得到时候要到常到宫里来弹给我们听哦!”他笑着对皇后说:“这张琴就算是雯雯的陪嫁彩吧!” 白夏源和刘蓓雯听到皇帝这么说,脸上都腾地一红,心中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场的孩子们此刻都处于万分激动的心情之中,根本没注意皇帝说了什么。但站在皇帝身边的几位老师都听明白了,顿时对白夏源另眼相看。只有刘明轩站在一边,面带微笑,拈须不语,一副一切均在意料之中的神情。 听皇帝这么一说,白夏源的第一反应是一愣,转念以他前世的经验分析了一下前因后果,旋即释然了。政治联姻一向是豪门的传统,尤其是在现在这种体制下,笼络了白家,就把一大批有影响力的家族给绑到了刘庆的战车上,对于刘庆将来的上位,等于买了一份保险。这种事情在前世也是司空见惯的,白夏池的妹妹白冬峦就是这样嫁到傲云堡去的。不过现在的情况对自己好像也没什么损失。其实白夏源也是挺喜欢刘蓓雯的,两人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自是非同一般,只是白夏源一向是把刘蓓雯当妹妹看的,从没想过这一层。现在想想以后会娶这么一个可人的老婆倒也不错。 而刘蓓雯出身皇家,这种事见得多了,从小受的教育就是要以皇家的利益为重,知道在这种事情上往往不能由自己作主。何况她与白夏源一起长大,这几年下来,对白夏源的聪明智慧、多才多艺了解至深,也极度崇拜,早就把他看成是自己的理想夫婿了。今天皇帝爷爷的话等于亲口把她许配给白夏源,她的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甜。 从此,刘蓓雯对白夏源粘得更牢了。 新年期间,家里人时常谈起皇帝在晚会上说的话,水若冰还特意把白夏源单独叫到一边,问他:“宝宝,等你们大了,让雯雯做你的新娘子好不好?” 白夏源装糊涂:“雯雯和露露不是早就是我的新娘子了吗?” 水若冰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她想起来了,去年过年时,刘庆带着刘蓓雯和刘蓓露倒白府来拜年,姐妹俩穿上了新衣服,打扮得很漂亮,一来就吵着要找白夏源。水若冰搂着两个小姑娘,笑着开玩笑:“雯雯,露露,打扮得这么漂亮,像两个小仙女似的,是不是来给阿源做新娘子的呀?”正好白夏源从外面走进来,看见两姐妹就高兴地拉着他们去玩,刘庆就开玩笑地说:“阿源,快带你的两个新娘子去玩吧!”刘蓓露高兴了:“我们做阿源哥哥的新娘子喽!姐姐是大老婆,我是小老婆!”童言无忌,逗得大人哈哈大笑。 她笑着对白夏源说:“你们现在还小,要等长大了雯雯才能正式当你的新娘子呢!” “那要什么时候?” “等你读大学的时候就可以了,你喜欢雯雯吗?” “嗯!” “那我就跟你舅舅说了噢!将来不要后悔哦!” “不会!” 炎黄历207年1月4ri,白夏源就看见刘庆来到家里,和父母以及四位老人谈了很久,临走时还笑眯眯地看了白夏源一眼。他知道,这事就算板上钉钉了。不过大人们什么也没对他说。晚上,水若冰拿出一串祖传玛瑙项链挂在刘蓓雯的脖子上,白家算是认可这个媳妇了。 过完新年,白夏源就和刘家姐弟回到学校去了。 回到学校后,刘蓓雯一有空闲时间就来找白夏源,还时常拉着白夏源去校园里玩。白夏源对小孩子的游戏不感兴趣,又怕惹刘蓓雯不高兴,便对她说:“雯雯,我教你学武功好吗?” 刘蓓雯一听高兴了:“好啊好啊!还是阿源对我好,在家里小铭是不肯学,我想学爸爸还不肯教我,哼!” 虽然已经是现代社会了,可刘家从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刘家武功一向是传子不传女的。 “那好!我们就从内功开始练起。我先教你熟悉穴位和经脉。不过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哦。”白夏源说。 白夏源花了两个月时间教刘蓓雯学会了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在学经脉时免不了要摸摸碰碰,每当这种时候,白夏源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刘蓓雯却不以为意,而且还很喜欢白夏源的手摸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时间就在考试和寒假、chun节中过去。转眼间新学期开始了。 第九章 星垂平野阔 月涌大江流 接下来的ri子过得沉闷又单调。白夏源很少去上课,图书馆的书已经看得差不多了。毕竟是小学里的图书馆,大多是童话、少儿故事、科普文章等,真正有用的书并不多(对白夏源而言),没两个月就全到他的脑子里去了。自从上次因祸得福,打通了全身经脉,进入了先天之境,原神力也有了飞跃xing的提高。现在他看书已经不能用一目十行来形容了,一本书拿到手上,翻开一页两眼一扫,整页的内容就拷贝进了脑,还也就是五秒钟的事情,一本两百页的书不到二十分钟就翻完了。而且原神力的提高给他带来的惊喜远不止这些,他现在已经能做到一心三用。眼睛扫着书本,大脑高速地整理着扫进去的内容,同还可以跟小铭聊天。书看完了,资料也整好了,跟小铭的聊天也告一段落。 现在白夏源不是在寝室上网就是或跟俞维新泡在一起,时间基本上是一半对一半。他嫌寝室的电脑太差,磨着老爸给换了一台最新一代的高档电脑,在网上黑客界中“龙湫剑客”的大名是如ri中天。他常去的bbs最近的访问量犹如断了线的风筝扶摇直上,弄得bbs的网管是又爱又怕,因为上个月,龙湫剑客居然在帝国最大的网络安全公司星瑞企业组织的一次黑客邀请赛中攻破了星瑞企业的核心服务器。这次活动原本是星瑞企业为了宣传其新推出的网络安全产品的一次造势行动,也有一丝炫耀的意味在其中,没想到兵败滑铁卢,却成就了龙湫剑客的盛名。 不过这个龙湫黑客的行为却表现得光明磊落,他不仅没动星瑞企业的任何文件,对这次活动所设立的高达百万的奖金也不屑一顾。而且他还给星瑞企业指出了许多存在的漏洞,于是,星瑞企业在半个月后推出了改进后的新版本,还在软件外包装上的显著位置标明“经龙湫剑客指导”的字样。在新产品发布会上星瑞企业发言人详细披露了所有内情,并声称永久保留龙湫剑客的奖金和改进新产品的报酬,等待他在方便的时候前来领取。星瑞企业的这一番做秀竟然使得新产品销量大增,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通过这一事件,也使得黑客网站matrix的身价水涨船高。 matrix,这个原本默默无名的一个小网站,惨淡经营了十几年,最后只剩下几个铁杆拥趸,成了典型的鸡肋,几乎铁定要关门大吉了。自从龙湫剑客加入以后,人气ri渐旺了起来,而上个月的龙湫剑客杰作,更使matrix声名大作,全帝国的黑客高手蜂拥而至,为的是一睹剑圣(黑客老鸟们目睹了那场惊天一战后共同推许的)的风采。 现在,仅仅是广告收入就让网站老板享受到了“数钱数得手抽筋”的幸福生活了,看来“睡觉睡到自然醒”也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奢望了。 可是访问量大了带来的副作用是几乎每天都要增加服务器,隔三差五的就要升级系统,累得网管和维护主管像狗一样。通过收费来限制访问量的想法已经不仅仅存在于网管和维护主管的口头了,一整套完善的收费计划已经递到了老板的手上。不过这个老板的头脑还算清醒,马上予以驳回。也是,他已经不需要通过这种低级阶段的方法了敛财了。广告收入的增长已经远远超出了增加和维护服务器的开支的增长,他也乐得大幅提薪,水涨船高的收入让员工们老老实实遵命行事。毕竟放弃这里的优厚待遇跳槽到别处的机会成本太大了。 唯一让他们不爽的是,至今他们仍不知道这个神龙不见首尾的龙湫剑客究竟是何许人也。这始终让他们有一种水月镜花的危机感,逼使他们四处网罗黑客高手的加盟。只要龙湫剑客还在这个网站,他们就永远不虞后备力量的匮乏。 从目前的情况看来,龙湫剑客属于那种比较恋栈的一类人。一直以来,几家大的网站坚持不懈地请求他加盟,不过都被他礼貌地回绝了,这也让matrix的网管们的心中感到有所慰籍。他们为龙湫剑客开出最优惠的条件,甚至给了他最高网管的权力。他们也都明白,即使不给他,凭人家的实力,网站在他的眼里还不是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还不如索xing大方一点呢。要不是无法与龙湫剑客当面接触,估计连以最高年薪聘请他的心都有了。 现在白夏源只要一进matrix,身后就跟了一大帮喊“大哥”的小弟,而“跪求”他加为好友的老鸟菜鸟们更是不计其数。如果照单全收的话,估计他的联系人数据库就被撑爆了。 网站特意为他开了一个私人会客室,能进来的除了网管就是他最初的一帮铁杆哥们。这帮哥们跟他都有三四年的交情了,其中大部分都是这个网站十几年的铁杆拥趸,当初都无私地帮助过他,看着他在短短几年中从一个菜鸟成长为黑客第一人,也和他一起见证了网站的起死回生,并结下了深厚友谊。这些人大都和他一样,决不露面,他是因垂髫之龄不愿多惹是非,其他人他相信也各有自己的原因。其中对他帮助最大的是“天涯孤客”和“白驹过隙”两位,他俩非但在软件编程和硬件设计上是一把好手,在人工智能上也有自己的独到见解。虽然白思文自己就是人工智能和电脑软硬件的资深权威,但他太忙了,只能教白夏源基础知识,这还是他挤时间出来才办到的。何况他对黑客行为深恶痛绝,毫不掩饰对黑客的厌恶感,所以白夏源在这方面的知识是不可能从他父亲那里得到的。正是因为有“天涯孤客”和“白驹过隙”这样无私热心的人存在,白夏源才认定了这家网站,从没想过改弦更张。 炎黄历207年4月8ri 现在白夏源正在他自己的会客室中与“天涯孤客”和“白驹过隙”两人闲聊。 天涯孤客:“阿剑,你现在可是风头正盛呢。” 龙湫剑客:“呵呵,只是运气好一点罢了。” 白驹过隙:“这叫运气好?那不知道我们算不算霉运当头?” 龙湫剑客:“哈哈!说起来多亏老孤(天涯孤客)、小马(白驹过隙)两位老大的热心帮助,才有小弟今天的小小成功啊!” 天涯孤客:“阿剑你太客气了,你小子绝对是天才,你这几年的突飞猛进,让我们都觉得自己成了老不死的了。” 白驹过隙:“9494!” 龙湫剑客:“各位老大就不要过谦了,须知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啊!” 白驹过隙:“你小子有这么跟老大说话的吗?小心抽你!算了,现在让我们抽你都不敢了。只要你轻轻用手一拨,只怕我们的老骨头就要散架了。哼哼!” 天涯孤客:“哈哈!” 龙湫剑客:“各位老大这么说,让小子惶恐不安之至哪!” 白驹过隙:“闲话少说,什么时候让我们照照面,请我们撮一顿?” 龙湫剑客:“现在恐怕不行,以后有机会一定请两位。到时候咱们叫上两桌酒席,吃一桌,扔一桌,咋样?” 天涯孤客:“就知道你小子没诚心!以后?以后的事谁说得清?” 龙湫剑客:“小子冤哪!天地良心,我可是诚心之至呀!可是我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现在还不能跟各位老大照面。要不,我授权给老孤,你老人家代我去领那一百万奖金?领回来随你们怎么用!”其实白夏源也不是没想过去领这一笔奖金,但一来他不方便去领,二来他也不缺钱。你别看水若冰智商这么高,只要一看到儿子,就立刻像个小市民一样,含在嘴里怕化了,抱在手里怕飞了,只要儿子开口,那怕是要天上的星星,也会立刻去摘了下来。再加上还有更宠他的nǎinǎi外婆,所以白夏源根本不用为钱犯愁。 龙湫剑客:“我说老孤,怎么现在电脑这么发达,这人工智能研究还是没有一点长进啊?现在的水平和几百年前相比也差不多啊!” 天涯孤客:“这个事情小马比较熟,让他来说吧。” 白驹过隙:“说到这件事就不能不提开国战争了。开国战争后期,大中华联邦和新北约两大集团打得你死我活,都差不多jing疲力尽了,当时新北约为了减少伤亡,加快结束战争,就把欧、美、俄、ri各国的人工智能专家集中起来,研发一种机器战士,打算利用他们的资源优势大批量生产,组成几个全机器人军团投入战场。当时研究已经接近尾声,不出三个月就可成军了。也是我们华夏人运气比较好,炎黄舰队及时回援,干掉了新北约的几十个重要基地,其中一个就是这个人工智能中心,你想,几发离子炮下去,还能有活人吗?” 龙湫剑客:“太可惜了!” 天涯孤客:“是啊!据说当时开国皇帝刘天安听说此事后连叫可惜。” 白驹过隙:“说来也有意思,当时大中华联邦在新北约的间谍已经损失得差不多了,居然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舰队也是因为发现此地jing卫森严,还以为是一个战略指挥中心,先打了再说。知道新北约投降后才在审讯战犯时得知有这么一回事。” 龙湫剑客:“那大中华联邦自己不是也有这方面的专家吗?我记得当年炎黄集团的研发力量也不必欧美差呀!” 天涯孤客:“当时开战前,华裔科学家纷纷回国,并立刻得到重用,没想到其中还混进了几个ri本间谍。无独有偶,大中华联邦但是也有一个相类似的计划,也同样把一批人工智能jing英集中起来。但这个计划被间谍泄露出去,新北约出动了几十架隐形飞机和两个特种兵大队,虽然他们最后也都全军覆没,但我们的人也全被干掉了。” 白驹过隙:“从此在这方面的研究就一蹶不振了。” 龙湫剑客:“那炎黄集团开拓外星的人中就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吗?” 天涯孤客:“有是有,也就没几个,因为当时拍出去的专家里多数是战舰、能源、通讯、工艺和农业等方面的jing英,其余的大都是武装人员。” 白驹过隙:“其实我们黑客就是初级的人工智能专家,黑客所编的一些攻击工具也大都有人工智能的雏形。不过这些年来帝国忙着开拓疆域,最需要的是战舰、武器、能源专家,电脑的发展也是以提升速度和存储容量为重点,所以这方面的人才越发凋零了。” 龙湫剑客:“两位知道的挺多的嘛!不知两位老大是做什么的?” 天涯孤客:“这个么……暂时保密!等什么时候你想跟我们照面了,再告诉你。” 白驹过隙:“不过老弟你要想研究这方面的内容,我倒可以介绍一些参考资料给你。” 龙湫剑客:“那就多谢了!” 一个月后,白夏源把他写的一个网络资料整合软件发给了两人。两人用过后哇哇大叫:“阿剑!你可真是个怪物,这么变态的东西你也能做得出来?” 白夏源嘿嘿一笑:“怎么样?两位老大,还好用吗?” 白驹过隙说:“怎么不好用?太厉害了!天才!我想我该退休了……” 这个网络资料整合软件实际上就是一个高智能的搜索引擎。现在网络上的门户成千上万,资料浩如烟海,但重复资料也很多。使用一般的搜索引擎,往往在一个结果区域中有几十条甚至上百条的内容大同小异,甚至一模一样。往往翻了几十个页面还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这个软件可以根据页面内容相似程度进行比较筛选,并自动分析使用者的习惯和偏爱,从而进行智能分析,对某些特定项目甚至可以列出对比表。软件还具有自动生成搜索结果索引等功能,对古文和常用外文可以自动翻译同时提供原文以供使用者进行对比。只要你输入搜寻目标和搜寻目的就可以了,软件甚至可以按要求整理这些资料合成一篇像模像样的文章。 白夏源说:“我还做了了一个试用版的,回头发给你们,你们把它挂到网上去给人试用。如果反映好的话,就把完全版挂出去收费。如果情况好的话,我再把豪华升级版发给你们。这个软件就算是小子给两位老大的谢师礼吧!” 天涯孤客说:“这可不行!” 白夏源说:“两位老大就别客气了,谁再客气我跟谁急!” 天涯孤客说:“好吧,这也是阿剑的一片心意,不过收入算我们三个的,你那一份我先给你留着,等我们照面时再给你。就这么定了!小马你看呢?” 白驹过隙说:“好吧!托阿剑的福,我的棺材本有着落了……” 炎黄历207年5月8ri 隔天,天涯孤客就把试用版挂到了网上,同时附了一份试用心得。试用版和完全版的区别在于试用版中相似程度的分级比较粗,只能按5%为一档进行调节,不像完全版可以根据使用者的要求无级调档。无法分析使用者的习惯和偏爱,对古文仅提供原件,对外文仅提供翻译件,不能自动合成文章。但搜索功能仍然比其他搜索引擎好用的多。 matrix本来流量就大,又是偶像“龙湫剑客”的杰作,这一下又掀起了一轮新的狂cháo,访问量剧增。几天后天涯孤客适时推出了完全版。完全版采用年费注册方式,每年10元华夏币,完全版的功能吸引了众多学生、教师、研究人员、市场营销人员的关注。甚至许多旅游爱好者也非常喜欢这款软件,因为软件独有的比较功能,可以轻松地帮他们挑出合适的旅游路线。 到后来情报总局的信息分析员们也喜欢上了这款软件,到后来情报总局后勤部装备处还专门找到天涯孤客,要求他们单独为情报总局开发专用的情报搜索分析软件。 二年级上半学期,俞维新的一篇关于开国战争初期的双方形势分析的文章被情报部门注意到了,其新颖的观点和大胆的推论让情报部门觉得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情报分析人才,于是派人和俞维新接触,希望他加入军方智囊团。经过与俞维新的深入交谈后才发现,原来他的背后居然还有这么一个不可思议的影子存在,于是立刻上报。情报很快递到了皇帝的手上,皇帝看后大为惊奇,马上叫来了刘庆。 刘庆马上让情报总局局长孙纪辉把相关资料找来,孙纪辉是刘庆的老部下,原轩辕舰队的副参谋长。刘庆看到案卷中的一条记录时,心中一动。 炎黄历207年5月20ri 又是周末了,白夏源一回到家,就见到老管家王伯正等在门口。王伯对白夏源说:“少爷,舅老爷来了,正在老爷的书房等你呢。” 一听父亲在,刘蓓雯高兴地拉着白夏源就去书房,而刘耀铭则早就溜得没影了。 书房里刘庆正在和白思文夫妇聊天。 刘蓓雯甜甜地叫了一声“爸爸!”就扑到了刘庆的怀里,刘庆慈爱地摸了摸刘蓓雯的头。 一边的水若冰就把刘蓓雯拉了过去说:“雯雯,你姑父和爸爸有点事要跟阿源说。姑姑今天给你买了一套衣服,你跟我去穿穿试试看。”说着就拉着刘蓓雯出了房间。 白夏源看到父亲板着个脸,而刘庆则笑眯眯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找了张椅子坐下来。 白思文冷笑着说:“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龙湫剑客居然是我的宝贝儿子!阿源,爸爸教你的电脑知识居然被你用到这种地方去了。” 白夏源看着父亲平静地说:“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呀!” 白思文火大了:“做黑客你还有理了?” 白夏源说道:“爸爸,你没做过黑客,所以对此有误解,那也在所难免。其实真正的黑客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是以搞破坏为乐趣的。黑客的乐趣在于破解,越是高难度的防守,对黑客来说越是一种挑战。真正有境界的黑客,他们的享受在于攻破防御的那一刹那,而不是防御措施后面秘藏的东西。而且他们往往会在攻破防御后,留下对系统漏洞的说明,帮助被攻击者完善系统。所以我觉得真正有境界的黑客都是一些品格高尚的人。像我所认识的‘天涯孤客’和‘白驹过隙’,他们的人品都很好,为人也很热心,你没空教我的知识都是他们在网上教我的,他们也教会了我黑客的为人准则。何况帝国法律也没禁止黑客呀!” 白思文愣住了,他没想到白夏源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这哪是六龄幼童说的话,其老辣程度即使是一般chéng rén恐怕也有所不及啊! 刘庆在一旁打圆场:“好啦好啦!我看阿源说得挺有道理的,不错,小小年纪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了不起!阿源那,我听说星瑞企业可是把你的奖金永久保留等你去领那!听说有一百万啊!还有五十万指导费,不错,不错!我们家阿源才六岁,就能挣大钱了,看来我们家雯雯今后有福喽!”说得白思文也笑起来了。 白夏源脸一红:“钱我不想要,我一个小孩子要那么多钱也没用。将来要用钱的话,以我的电脑水平随便编两个程序卖卖就够了。再说即使没钱,舅舅你也不会让我饿着吧!” 刘庆眼珠一转,说道:“钱要不要无所谓,不过也别便宜了星瑞企业呀!我看不如捐给慈善机构吧!”嘿嘿,姜到底还是老的辣。 白思文在一旁也说:“嗯,你舅舅说得有道理!” 白夏源说:“那好!等下我给星瑞企业去封信,让他们直接捐了吧!” 刘庆又问道:“阿源哪!我还听说俞维新发表的文章都是你跟他合写的?” 白夏源坦然承认:“嗯!舅舅你也知道,上学前我就跟爸爸把中小学的知识学完了,其实上不上学已经无所谓了,只不过不想让人看成小怪物,才去上学的。是老头推荐俞老师教我西方语言、西方历史和西方经济学的,他可是三料博士呢!我这一年跟着俞老师学了不少知识,不过我的记xing比较好,俞老师在写文章时有些数据是我提供的,也算不上合写啦!” 他又问:“阿源,现在网上最热门的网络资料整合软件也是你搞出来的吧?能不能为我们单独开发一个情报整合系统?” 白夏源回答道:“这没问题,我接下来想搞一个办公管理系统,其中就会包括网络资料整合软件的功能。只要你们把要求提出来,我可以专门为你们做修改。” 刘庆满意地点点头。 晚上刘庆就留在白府吃晚饭,刘蓓雯和刘蓓露姐妹俩因为很久没跟父亲在一起了,所以格外高兴,而刘耀铭则浑身不自在,吃了一碗饭就赶紧溜了。 第二天星瑞企业的内部网收到了龙湫剑客发来的一封信: “尊敬的星瑞企业总裁: 得知贵公司为我留了巨额奖金,作为一个黑客,我们的最高理想是让网络没有漏洞,我们的享受在于挑战极限。对于贵公司的厚爱,本人深感惶恐,也对此表示衷心感谢,这是我们黑客界的荣誉。我希望,贵公司能代我将这笔奖金捐献给慈善机构。 谢谢! 即颂 商祺 龙湫剑客” 白夏源的这封信又一次掀起了轩然大波。星瑞企业在收到信的第二天就把这笔巨额奖金捐给了慈善机构,并与慈善机构一起举办了一个捐赠仪式,同时星瑞企业也捐赠了相同数额的款项。这一次做秀又为星瑞企业的知名度赢得了几个百分点。 接下来几天媒体上以“真正的黑客”为主题展开了详细报道和热烈讨论。网络上也是议论纷纷,有钦佩的、有赞扬的、也有骂他傻x的,不一而足。 白夏源对这些言论一笑置之,只管做自己的事。他以自己开发出的网络资料整合软件的核心为蓝本,做了一个智能管理软件,取名为“豆豆”,帮他管理自己电脑中的文件系统,上网搜索需要的资料。这个智能软件具有自我学习的功能,已经完全掌握了白夏源所知道的电脑知识和黑客技能,几年下来,由于吸收了网上的大部分资料,已具有初级智慧。它的工作也由单一的电脑管理提升为全方位助手功能。现在白夏源的邮件回复大多都由豆豆代劳了,白夏源有什么发明设计,只要提出自己的想法和一些关键参数步骤,其余的都扔给豆豆去完善了。 ri子过得真快,一眨眼五年的小学生涯就要结束了,刘蓓露也已经上三年级了。二年级下学期,俞维新离开了学校,被情报总局聘为情报分析专家,偶尔也到白府来和白夏源聊聊天。白夏源又让刘明轩找来了天文、地理、化学、电子、机械、能源、通讯等专家充实各方面知识。电脑和医学就不用了,家里就有一位人工智能权威和一位医学专家。他时常与父亲讨论人工智能问题,也给父亲的研究触发了不少灵感。有时也和母亲一起去医院实习。每个月还到外公的诊所去帮帮忙。 闲下来的时间就陪刘蓓雯逛逛街,练练内功。刘蓓雯的内功也有了一些火候,在白夏源不遗余力的帮助下,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都已打通,已经能作十二周天搬运了,元神力也已开始修炼,只是还没进入先天境界,不过这也急不来,要看机遇。 白夏源四年级时,刘庆升任国防部长,常驻di du,刘家的三个小孩就回家去住了。 毕业会考时白夏源一鸣惊人,考出了全部满分的成绩,而且所有选修课老师一致给了白夏源优秀的评语,震惊了全校。di du几家有名的中学包括di du最好的皇家中学都闻风而动,纷纷来抢这个神童,不过他们都失望而归了。 毕业前夕,白夏源专门把父母和爷爷外公找来,对他们谈了自己的想法。 他说:“我不想去读皇家中学。” 他的话惊得白墨轩四人一愣。 白思文问道:“为什么?皇家中学是di du最好的学校,全帝国像这样的学校也是寥寥无几啊!” 皇家中学是di du最好的贵族学校,九成以上的帝小毕业生都去了皇家中学。 白夏源说:“我现在生活的环境都非常优越,学校的条件也是其他学校无法比拟的,但这对我增加社会阅历并无帮助。我想去一个比较差的学校,可以接触各种阶层的人,我想借此对整个社会有一个比较深入的了解。” 白墨轩点点头:“嗯,以阿源现在的知识结构,直接上大学都没问题,这个想法好!爷爷支持你!”白墨轩早就从刘明轩那里知道了白夏源的底细,所以很有信心。 水钧翼说:“但是皇家中学的学风比较好,管理也很正规,阿源现在应该还处于xing格塑造阶段,去那种鱼龙混杂的学校会不会有影响?” 白思文说道:“这点我倒是放心,您没发现阿源的思维方式很老成,他已经有了自己du li观察分析问题的能力。” 水若冰担心地说:“那种学校,要有人欺负阿源怎么办?”这个医学界的女强人一碰到自己的宝贝儿子的事就没了主意。 水钧翼笑着说:“以阿源现在的内功境界,他不去欺负人就算不错了!”以白夏源现在的内功境界,要运用记忆中的招式已是水到渠成的事了。他把白家的拳掌功夫加以改头换面,曾和水钧翼切磋过,结果让水钧翼惊叹白夏源的武学悟xing。 白墨轩问白夏源:“阿源,你想去哪个学校?” 白夏源回答道:“以我现在的情况,去di du的任何一所中学,都不可能不引人注目。所以我想干脆跑远一点,我想永宁的励志中学是比较好的选择。” 永宁市距离新临安五百公里,是一个傍山临海的中等城市,人口八十万,生活水平中等。励志中学位于永宁市的城郊结合部,升学率居全市末位。学生多来自社会底层家庭。学校收费低廉是吸引这类家长的主要原因,至于教学质量,那就天知道了。好在学生多,每年也会有那么几个优秀的考上大学,所以还不至于一点希望都没有。 白夏源又说:“不过我想请你们让人和校方打个招呼,不要把这事弄得沸沸扬扬的。我不想以一个特殊的身份进去读书。” 白墨轩立刻说:“这倒好办,我有一个学生叫黎政田的在永宁当教育局长,可以让他去跟校长打招呼,只限校长一人知道你的身份。” 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第十章 羞从面色起 娇逐语声来 刘蓓雯得知此事后急忙来找白夏源。 “阿源!你讨厌我吗?为什么不跟我一起读皇中,要去那种学校?”刘蓓雯哭着说。 “雯雯,你想到哪儿去了!你可是我妈内定的媳妇啊!”白夏源笑着说道。 “你是不是每天跟我在一起厌烦了?”刘蓓雯泪眼婆娑地问道。 “哪有的事!雯雯,我们家祖传的项链不是挂在你的脖子上了吗?等我们一毕业,我就把你娶进门!”白夏源温柔地为刘蓓雯擦去泪水。“别哭了,再哭就变成小花猫了!” 刘蓓雯破涕为笑:“去!谁要嫁给你!” 白夏源哈哈一笑:“那好!既然我们雯雯不要我,那我在永宁再找一个就是了。” “你敢!”刘蓓雯杏眼圆睁。 白夏源一把抱住刘蓓雯,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刘蓓雯顿时满脸通红,顺势趴进了白夏源的怀里。她喃喃地说:“你一个人在那里,又没人照顾,那你怎么办啊!” “安啦!我是男孩子嘛,如果这点小事都对付不了,将来怎么照顾你啊!再说我老妈也不放心,早派人去永宁了。放心吧!” “佣人照顾得再好,总没有女朋友来的贴心,阿源,要不你就在那边再找一个吧!”刘蓓雯幽幽地说道。 “雯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白夏源吓了一跳。 “我没糊涂。现在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与其到时你在外面花心,还不如再让你找一个管住你。反正我是你大老婆,你可不能不要我。”刘蓓雯说道。 白夏源愕然,现在的女孩怎么这么早熟,随即他又被感动了,这样贤惠的女孩,就是在前世也不多见。他抱住刘蓓雯,痛吻起来。 其实这也是天元心法的功劳,天元心法注重元神力的锻炼,使得刘蓓雯的记忆力和理解力都有了显著的提高,东西看得多了,思想自然就成熟了。而且按前世的时间算来,刘蓓雯已经有十八岁了,要搁在当时,孩子都会满地跑了。 接下来的ri子里刘蓓雯整天腻着白夏源不放,连家也不回去了,对白思文和水若冰夫妇的称呼也由姑姑和姑父改成了爸和妈。倒是刘庆记挂女儿,三天两头来白家串门,身后还跟着个小尾巴——九岁的刘蓓露。他笑骂女儿是泼出去的水,有了老公就不要老爸。 白夏源在这段时间里教了刘蓓雯运气的法门,又从天元宝箓中捡了几门武功教她,特别是飘云步,逃跑的法门那是必学的。有了天元心法打底子,刘蓓雯学起来很快,特别是飘云步,对轻功的偏爱,使得她学起这门武功来效果最显著。 炎黄历211年8月42ri 两个月后白夏源独自一人登上了去永宁的班车。他坚持不要家人派车送,也不让家人跟去。不过皇帝听说后,还是悄悄地派了两个禁卫便装跟随保护,白夏源也认出来了,只是当作不知道。 白夏源坐在车上,看路边的树木飞快闪过,想到了临别时刘蓓雯眼泪和母亲不舍的神情,心中一阵惆怅。 到站后,白夏源拎着一个小包出了站,随手招过一辆出租车,给司机看了要去的地址,很快就到了住处。 这是一个不大的别墅,当然不大也只是相对白府而言,在永宁来说,也算是一处不错的物业了。离励志中学也很近,走路也就十分钟的路程。水若冰见拦不住白夏源到永宁上学的事,便早早派人到永宁购置了这个别墅,并好好布置了一下。 两个便衣禁卫看着白夏源安全进了别墅,就回去复命。 别墅的管家是以前在白府专门负责照顾白夏源的李嫂,看见白夏源到了很高兴,忙带他到自己的房间去。 报到的前一天白夏源来到了励志中学。眼前的励志中学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破落。校园比帝小小了一半都不止,两扇铁门锈迹斑斑,校园的围墙上涂料斑驳脱落,东一个窟窿西一个洞,也不知有多少年没维修了,围墙顶部插满了碎玻璃。进门是一幢五层楼高的行政楼,行政楼东面是一个花房,北面有一个东西向的大cāo场,cāo场的北面正中是一个半封闭的主席台,西面是两幢四层教学楼,教学楼后面是两层楼的餐厅,另外还零零落落地散布着一些篮球场。学校的最北面是几幢学生宿舍和教工宿舍。东面有几幢小平房,据说是学生社团的活动场所。所有的建筑物都显得很破旧。只有一点还不错,校园中树木繁茂,一片葱茏。 今天是老生报到的ri子,校园中人声鼎沸,笑语喧哗,热闹非凡。 白夏源直接上了行政楼四楼,找到校长室,敲了敲门。 励志中学的校长名叫马鞍华,他这两天可是极度兴奋。开学前他的顶头上司黎政田把他召去,告诉康宁公主的公子白夏源要到他的学校来读书。 起初他还不以为意,心里捉摸着,估计这个公子哥儿也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到他这儿来混个文凭而已。当他从黎局长口中得知白夏源竟是今年帝小毕业生的头名状元时,惊得嘴都合不拢了。还以为是局长大人在跟他开玩笑呢,直到黎政田将白夏源的档案交到他的手里时,马鞍华这才相信这不是开玩笑。 他打开档案一看,又一次惊呆了,四门主课,满分;所有的选修课,优加。再一看选修的内容:西方语言学、西方历史、西方经济学、天文、地理、化学、生物、电子、机械、能源、通讯等等总计有二十几门。按这种水平,大学都不用念了,直接读硕士都绰绰有余了。要是他知道前几年闹得沸沸扬扬的龙湫剑客就是白夏源的话,不知道脑子会不会短路得直接拿脑袋去撞墙。 黎政田问他:“怎么样?这个学生你还满意吗?” 马鞍华把头点得象鸡啄米似的:“当然满意……啊不!应该是惶恐不安才是。这样的学生我怕是教不了啊!局长,像这样优秀的学生,皇中怎么会没收进去呢?” 黎政田说:“白夏源的祖父是帝国大学的校长白墨轩老先生,也是我的研究生导师。老先生特意交待我办这件事,估计是想让白夏源到普通中学来历炼一下吧!”他意味深长地说:“这个学生你要安排好啊!多听听他的想法,说不定今年开始你们学校有机会翻身了!你呀,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还有,老先生交待了,这事要保密,对白夏源要低调处理,把他当成普通学生来对待,他的档案就作为特殊档案由你直接保管吧!”马鞍华连声应是。 马鞍华正在浮想联翩,忽然听到敲门声,于是叫了一声:“进来!” 白夏源走进去,只见屋里正中摆了一张大办公桌,一个年约五十的中年人正坐在高背转椅上盯着他看。他走上前去:“请问是马校长吗?我是白夏源。” 马鞍华一听,脸上马上堆起了笑容,站起来热情地和白夏源握手,一边说:“白夏源同学,你来了?欢迎你!”他也不多说,开门见山:“学校把你安排在一班,也安排了最好的教师来上课。” 白夏源说:“谢谢马校长的照顾,不过我来贵校读书的目的是想锻炼一下自己的交际能力和领导能力,我想到最差的班里去,也请您不要特别为我做什么调整。我想以一个普通学生的身份看看能做到什么程度,能不能协助老师把班级带上去,请校长给我一年时间看看效果。如果不行再请您帮忙。” 马鞍华这才体会到局长最后说的一番话的意思。他也很想看看这个天才学生的表现,于是说:“好的,没问题。那明天报到时你就直接去六班吧!” 励志中学和帝国的其它中学一样,是六年一贯制,从中一到中六共有三十六个班,每个班五十人左右,在校学生总计一千八百人。 励志中学的排班方式是根据学生毕业会考成绩按由高到低的顺序分班,这一届新生有三百人,最好的五十个划进一班,最差的五十个划入六班,最多在男女比例上再作一番调整。按惯例,最后的三个班学校是不会抱什么希望的,所以师资的安排也就将就着办了。 炎黄历211年9月1ri是新生报到时间,白夏源到学校交了学费,熟悉了一下教室和座位,认识一下班主任,领了课本就回家了。回家后把所有的课本都过了一遍,这个学期有语文、数学、科技、社会、艺术、体育六门课。 第二天上午是新生入学典礼,上课铃一响,全班同学就在班主任萧芷苓的带领下,拎着凳子到大cāo场去开会。 太阳火辣辣地照在背上,浑身的汗不停地流下来,白夏源不禁感叹,这个学校到底差,连个像样的礼堂都没有,跟帝小的差距何止十万八千里啊。 学校的头头好像也知道学生难受,简单地过了一下场就草草结束了。 回到教室,按惯例萧芷苓拿出花名册一一点名,叫到名字的就站起来亮亮相。白夏源心里还在比较着励志中学和帝小的差距,心不在焉的,直到同桌林建辉推了推自己,说:“叫到你了!”这才醒悟过来,赶紧站起来应了一声。 教室里吵吵嚷嚷的,这个班的学生大概也都清楚自己的情况,反正也已经破罐破摔了,什么课堂纪律啊,专心听讲啊,又不能拿来换成绩。萧芷苓也是一幅敷衍了事的样子,对学生的吵闹也不闻不问,一口气把班里五十一个学生的名字点完了就算数,然后就放学了。反正今天是周末了,下周一才正式上课。 学生们一听放学了,如蒙大赦,拍拍屁股一涌而出。白夏源坐在座位上,闭着眼将刚才潜意识中记下的同学们的名字和相貌一一对应了一遍。突然他注意到同学中有一个叫赵佳雪的女孩子,是不是那个失去联系的小女孩呢? 当他正在胡思乱想时,只听到有人叫了他一声:“白夏源!”他睁眼一看,面前站着一位容貌秀丽的小姑娘,细细弯弯的眉毛衬着一对会说话的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笔挺的小鼻梁下是可爱的樱桃小口,红彤彤的瓜子脸上有一对迷人的小酒窝,一头长长的柔顺黑发披在肩上。 他迟疑地问道:“你是……灵湫村的赵佳雪?”他怎么也不能把眼前这个小美女和当年那个扎着一对羊角辫的圆脸小姑娘联系起来。 小女孩高兴地说:“真的是你!我还以为只是同名同姓呢!” 白夏源立刻高兴地问:“你们后来搬到哪里去了?我还特地和妈妈一起来灵湫村找你们,谁知道你们已经搬走了。” 赵佳雪说:“姑姑嫌那些记者太烦,就带我回老家了。” 白夏源问道:“你们家在永宁?” “嗯!就在离永宁三十公里的青龙山里。”赵佳雪回答道。 “那你现在是住校吗?” “嗯!白夏源,你家不是住在新临安的吗?怎么来永宁读书了?” “哦,我在di du呆厌了,想换换环境。赵佳雪,你也在我们这个班吗?” “嗯!我们村里的小学教学质量不行,这次我还是超常发挥才考上的。” “噢!今天反正没事,要不到我家去玩玩?”白夏源问道。 “好啊!”赵佳雪痛快地答道。 于是白夏源就陪着赵佳雪回宿舍放好书包。然后一起走回白夏源的住处。 一进院门,李嫂就告诉白夏源:“少爷,夫人来了!” 白夏源一听,扔下书包就往里屋冲,嘴里大叫:“妈!我回来了!” 赵佳雪被撂在一边,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尴尬极了。倒是李嫂还算jing明,就招呼赵佳雪道:“你是少爷的同学吧!快进来!” 赵佳雪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就跟着李嫂进屋去了。一进门就看见一位漂亮的少妇,脸上还挂着泪珠,正搂着白夏源左看右看。她认识,这是康宁公主。 原来,水若冰自白夏源走后,心里空落落的,整天像掉了魂似的,总在白思文面前念叨儿子的事:“思文啊!也不知道宝宝现在怎么样了,晚上睡觉会不会踢被子?李嫂做的饭对不对胃口……” 白思文苦笑:“没事的,小男孩么,适应xing强,那边还有这么多人照顾他,没问题的。” 水若冰还是不放心:“不行,我要去看看,不然我不放心!” 白思文劝她:“你现在先别去,要去也要等一两个月后,阿源适应了那里的生活再去。”他搂住水若冰,在她的耳垂上亲吻着:“冰冰,你看,我们这么多年就阿源一个孩子,要不要再给他添一个弟弟或妹妹呀?” 耳垂是水若冰的**点,白思文的热气一呵上去,她的身子就软了半边。她媚眼如丝地看着丈夫,口中喃喃地说:“思文,抱我上床去……”这一夜自然是疯狂的一夜。 水若冰苦熬了一个星期,到周末实在忍不住了,下午就独自驾车来了永宁。李嫂见到水若冰那憔悴的样子,吓了一跳,还以为白府出了什么事,当她得知水若冰是因为思念儿子之故,不禁哑然失笑:“少爷好得很,她一会儿就放学回家了,夫人你先喝口水休息一下。”然后就赶紧通知白府。 白思文一听水若冰居然独自去了永宁,连忙安排了四个卫士赶去永宁保护公主。 水若冰看见ri夜思念的儿子好好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一颗心总算放下了,她这才注意到儿子不是一个人回家的。她笑着问儿子:“宝宝,这个女孩子谁呀!还不给妈介绍一下?” 白夏源听到母亲在外人面前叫他宝宝,脸红了一下。随即对水若冰说:“妈,她是赵佳雪。五年前就是她和赵阿姨救了我,她们还在我们家住过几天呢。” 水若冰恍然大悟,伸手拉过赵佳雪细细端详:“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佳雪,阿姨都认不出你来了。” 赵佳雪红着脸叫了一声:“阿姨好!” 水若冰笑眯眯地说:“唔!好!好!佳雪啊!今天怎么跟我们阿源一起回来了?” 赵佳雪的脸更红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白夏源在旁边不满地说:“妈!赵佳雪是我的同桌,是我今天邀请她过来玩的。你先让人家坐下来,喝口水再说嘛!” 水若冰连声说:“哦!是妈不好,妈没注意。来!佳雪,坐这里!”说着就拉赵佳雪坐到沙发上。 水若冰打开一罐饮料,递给赵佳雪,问道:“佳雪,这些年你们搬那儿去了?我们后来又去找你们,没想到谁也不知道你们去了什么地方。” 赵佳雪这时也平静下来了:“姑姑带我回老家了。” “哦?你们家在永宁?”水若冰问道。 “嗯!不过不在市区,是在离永宁三十公里的青龙山里。”赵佳雪回答道。 “噢!那下次让阿源代表我们去看看你姑姑。”水若冰说道。 这时李嫂走过来对水若冰说:“夫人,午饭准备好了。” 水若冰听后说:“那就开饭吧!”她开心地一手一个拉着赵佳雪和白夏源去餐厅了。 餐桌上水若冰的话是滔滔不绝,白夏源从没见到母亲有这么兴奋过。水若冰一边说着,一边不断地给儿子和赵佳雪挟菜,自己反倒吃得很少。 白夏源说:“妈,你也吃嘛!别光顾着说话了。食不言,寝不语。还是你教我的呢!” 水若冰一瞪眼:“怎么啦?妈今天高兴,多说两句也不行?” 白夏源一缩头:“好!你说吧,你说吧!可你也别饿着自己呀!” 水若冰高兴了:“到底是我儿子,知道心疼妈!” 白夏源一吐舌头,赵佳雪看着这母子俩笑了。 水若冰悄悄地对白夏源说:“宝宝啊!妈看佳雪这个丫头不错,你可要努把力啊!” 白夏源不满地说:“妈,你在说什么呀!你有一个儿媳妇还不够啊?” 水若冰说:“不够不够!妈最好你多找几个媳妇,给妈多生几个孙子。” 白夏源说:“妈,你这样说话,也不怕把小孩子教坏啊!” 水若冰说道:“哼!你还是小孩子啊!我看你比大人还大人!” 白夏源嘟囔道:“妈,我看你改行去做媒婆算了!” 水若冰心情很好,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眯眯地看着赵佳雪,只见赵佳雪的脸腾地红了。 吃过饭白夏源带着母亲和赵佳雪在别墅里转了一遍,然后又聊了一会儿天,赵佳雪就告辞了。 水若冰赶忙挽留:“哎,佳雪,今天你就别回去了,你在这儿住两天,晚上就跟我一起睡,咱娘儿俩多聊聊。” 一夜无话。第二天吃早饭时,白夏源发现赵佳雪不自然地避着自己,还时不时有意无意地瞥向自己,一碰到自己的眼光,脸就一红。也不知道母亲昨晚跟她说了什么了。 吃完早饭,水若冰就带着两个孩子出去玩了。今天自然不用她自己开车了,白思文昨天派了四个卫士来,不用白不用。 永宁的城市发展虽然不怎么样,但距永宁的东北方三十公里处却有一处闻名帝国的风景名胜——东宁湖。环湖周长一百余公里,面积四十多平方公里,是chun风大陆最大的淡水湖,纵横两条长堤将东宁湖分成梅兰竹菊四个小湖。湖的四周群山环抱,绿树簇拥。湖水清澈见底、湖面烟波浩淼。无论风雨yin晴,四季更替,都有其独特的韵味。东宁湖的北面是青龙山。青龙山的主峰白云顶是chun风大陆的第三高峰,海拔1500多米。青龙山山峦灵秀,岩壑雄奇,瀑布绚丽,林泉幽深。东宁湖与青龙山,湖光山sè,相映成辉。 他们去的第一站是梅湖。梅湖以小岛取胜,湖中鸳鸯岛、鹭鸶洲、鹈鹕墩三足鼎立,大小不一。湖边游船甚多,船家拼命拉客。他们避开热情洋溢、唾沫横飞的拉客者,在稍远处找了一条静静等候的游船。到梅湖必游鸳鸯岛,鸳鸯岛由两个半月形的小岛组成,小岛两端以拱桥相连,形成湖中有岛,岛中有湖的景致。鹭鸶洲则是一片沙洲,沙洲上芦苇丛生,芦苇丛中栖息着一群鹭鸶,因而得名。而鹈鹕墩则因岛上有一酷似鹈鹕的小山峰而出名。 三人依次游玩了三岛,游船回到码头时已是中午。在船上听船娘介绍说菊湖以水产美食出名,而且游客也可以租用船家的垂钓器具自己钓鱼,让船家帮忙烹饪,这让他们大感兴趣。当他们赶到菊湖东岸时,看到数十条大画舫沿湖岸依次排开,画舫上炊烟袅袅,香气扑鼻,一下子勾起了他们的食yu。 正在拿不定主意上那条船时,忽然听到有人叫了一声:“这不是水大夫吗?”水若冰回头一看,只见刚刚经过的一条画舫的船头上站着一个五短身材的汉子,正在向他们招手呢。 水若冰疑惑地问:“你是……” 那汉子说道:“水大夫不认得我了?我是阿根哪!大前年还是您给我开的刀呢。” 水若冰想起来了,阿根因为长期在水上生活,得了严重的静脉曲张瘤,差一点要截肢,还是水若冰力排众议,采用局部切除加保守疗法,为他保住了这条腿。为此阿根一家对水若冰感恩戴德,一再邀请她到东宁玩。水若冰当然听过也就算了,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到了。 水若冰说:“噢!是阿根哪!你的腿现在怎么样了?” 阿根十分激动:“全好了!就yin雨天还有点酸痛。这还多亏了水大夫您哪!您这是来永宁湖玩的吗?” 水若冰回答道:“那就好。这是我儿子和她的同学,我们是自己出来玩的,不想惊动别人。咦?阿根,这条画舫是你家的吗?” 阿根在di du时也知道水若冰就是康宁公主,他会意地说:“您还没吃饭吧?快上来吧!” “那好,就麻烦你们了。阿源,佳雪,叫叔叔。” 白夏源和赵佳雪一齐叫了声:“叔叔好!” 阿根忙道:“原来是小公子啊!来!来!快上来!”他又回头叫道:“翠姑,快出来,水大夫来了!” 随着阿根的喊声,画舫中闪出一位中年妇女,她惊喜地叫道:“是康……水大夫呀!真是请都请不到的贵客呀!”阿根这几年迎来送往、接人待物,也颇有眼sè。知道水若冰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身份,赶紧拉了一下翠姑。翠姑也是个jing明的女人,立刻改口。 两夫妇把水若冰三人请到贵宾包厢,让服务员送上茶水,自己陪水若冰坐下。 水若冰说:“阿根,我还有四个卫士……” 翠姑接口道:“都安排好了,就在对面的包厢。” 水若冰打量着包厢,这个包厢不是很大,装修得并不豪华,但很雅致。包厢外还有一个小阳台,摆了几把藤椅和一张小茶几,让客人可以坐在阳台上欣赏湖景。 水若冰问道:“翠姑,这画舫是你们家开的吗?” “是啊!大前年阿根出院后,也不能下海捕鱼了,正好市zhèng fu要在这里开一个休闲美食中心,我们就找了几家亲戚,大伙儿凑个份子,开了这个画舫。” “生意怎么样?” “还不错!这不,才两年就已经还本了。船上还设了几个垂钓的位子,城里的有钱人常来这里玩,阿根有时也会教他们钓鱼,收入还不错。” “嗯!阿根确实不能再干重体力活了,这样也不错。” “等下吃过饭,让阿根带两个孩子去钓鱼,您去客房休息一下。我们船上有几个客房,都是按城里宾馆的标准装修的。” 水若冰点点头,跑了一上午,也有点累了。 说话间,服务员开始上菜了,六菜一汤,无非是鱼虾湖蟹之类的和两盘蔬菜,汤是黄瓜里脊丝蛋汤。不过东西很新鲜,烹调的火候也恰到好处。吃的两个孩子兴高采烈,也许跑了一上午,体力消耗大了,每人吃了三碗饭,肚子都吃的滚滚圆。 阿根夫妇陪着他们吃完饭,翠姑带水若冰去休息,阿根则带着两个孩子去钓鱼摸虾。 等水若冰一觉醒来,天已擦黑了。她走出客房看见两个卫士正坐在门口,便问:“他们两个呢?” 卫士恭敬地答道:“他们陪小公子去玩了。” 水若冰点点头,带着卫士下楼去。走到甲板上看见翠姑正在忙,便问:“翠姑,孩子们在哪里?” 翠姑笑着说:“您看,不是在哪儿吗?” 水若冰一看,两个小家伙裤脚管卷得高高的,正蹲在那里看着阿根杀鱼呢。她走过去对阿根说:“阿根,我们要回去了,今天麻烦你们了。” 翠姑听水若冰这么说,赶紧说道:“水大夫,您太客气了。这两年阿根一直念叨着您哪,要不是您,我们哪能有今天的ri子啊!好不容易能有机会让我们表表心意呢!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吃了晚饭再走吧,要不在这儿过一夜,明儿让阿根陪你们到湖里好好玩玩?”好说歹说才劝得水若冰留下吃晚饭。 吃过饭后,水若冰要给他们钱,两夫妇坚决不收。争了半天,水若冰也就算了。 临走时水若冰见阿根yu言又止,便问:“阿根,你有什么事吗?” 阿根吭哧吭哧地说不出话来,急得面红耳赤。翠姑在一旁说:“我们家阿根就是太老实了,话都不会说。我们想跟您一起合个影,留个念。” 水若冰“扑哧”一笑:“这有什么?来!我们一起照张相。”水若冰拉着两个孩子和阿根夫妇一起合影,又单独和两夫妇一起合影。她想了想对翠姑说:“我们大人的合影你去找人放大贴在进门处,有孩子的合影就自己收起来吧。另外,我休息过的房间和我们吃饭的包厢,你可以贴上‘康宁公主憩息处’和‘康宁公主就餐处’的标志,相信会给你们带来客源的。” 翠姑连声道谢,阿根已经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一个劲地嘿嘿笑着。 后来有好事者得知此事,争相前来订餐订房,就连康宁公主的公子垂钓的位子,也要预先定位。康宁公主是谁?那可是全帝国的偶像耶!这条画舫也更名为“迎康”,生意果然十分火爆。 水若冰三人辞别阿根夫妇,回到别墅。水若冰又拉着赵佳雪同床共枕,而白夏源则自己回房休息不提。 周ri上午,水若冰带着两个孩子去逛商场,给赵佳雪买了好几套衣服。 中午水若冰亲自下厨,为白夏源烧了一桌好吃的,临走前又对赵佳雪说:“佳雪啊!你就搬过来住吧,到时候也可以和阿源一起走,平时可以让阿源帮你补补课,我们阿源可是帝小的头名状元啊!我已经让李嫂给你腾了一个房间出来,你们学校的住宿条件又不好。啊?” 赵佳雪红着脸点点头。 水若冰满意地对李嫂吩咐道:“你派个人帮佳雪去把她的东西搬过来。” 临走时水若冰塞给儿子一张金卡,又抱着他亲了半天,这才依依不舍地登车离开了。 第十一章 弃繻怀远志 封泥负壮情 母亲走后,白夏源就拉着赵佳雪一起预习下周的课程,结果发现赵佳雪的基础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差,很多基本概念都似懂非懂,弄得他哭笑不得。 他问赵佳雪:“佳雪,你们小学里究竟学了些什么?” 赵佳雪不好意思地说:“我们那个村小学,老师都是兼职的,一到农忙时就顾不上我们了,农忙过后么又拼命赶进度,我也知道我的基础不扎实。” 白夏源叹了口气:“这样吧,我把小学的基本要点给你捋一捋,这样预习新课文时也容易理解。” 接着他把小学中的基本概念和应用技巧都帮赵佳雪从头到尾理了一遍,这一讲就是一下午,全部讲完时,也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 晚饭后两人在别墅后的花园里散了会步,回去后白夏源又把下午讲过的东西简单总结了一下,着重强调了与新课有关的几个概念,再把明天要上的课粗粗预习了一下。他看到赵佳雪不断地打哈欠,就说:“佳雪,今天你也累了,赶紧去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赵佳雪对白夏源说:“阿源,谢谢你!你讲得真好,许多过去弄不懂的东西,你一讲我就记牢了。你真聪明!”她红着脸突然在白夏源的脸上亲了一下,转身跑回自己房间去了。 白夏源收拾好书包,也回房睡觉去了。他躺在**,回味着刚才赵佳雪那柔嫩的小嘴贴在自己脸上的滋味,折腾了好久才睡着。 赵佳雪回到房间,简单地冲了个澡,换上睡裙躺到**,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一会儿是白夏源从瀑布上跳下的镜头,一会儿是两人一起钓鱼摸虾的场面,一会儿又是水若冰跟她说过的话,想到刚才自己冲动地亲了白夏源一下,羞得她伸手捂住了滚烫的脸。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白夏源早早地起床,在花园里练了一会,出了一身汗,回房间洗了个澡,换好衣服,才下去吃早饭。下楼时正好赵佳雪也出来了,她今天穿了一身白底碎花的连衣裙,一头乌发扎成个马尾辫,戴了一个蝴蝶造型的发卡,整个人看上去像个小仙女似的。 赵佳雪看到白夏源张大着嘴,呆瞪着她的样子,甜甜一笑,问道:“阿源!好看吗?”说完还提起裙子想开屏的孔雀似的转了一圈。 白夏源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好看!好看!漂亮得像仙女。” 赵佳雪给了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施施然走下楼去。 白夏源一阵发懵,现在的小女孩都会这一招吗? 吃完早饭,两个人一起背着书包去上学。路上,白夏源交待赵佳雪:“不要告诉别人我是从di du转来的,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我们原来是老邻居。” 当他们一起走进教室时,闹哄哄的教室一下静了下来,白夏源看到有几个男生的眼里露出了狂热的目光,而女生则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无所谓的,什么样的表情都有。 他们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下,这时白夏源的同桌林建辉悄悄地对他竖起了大拇指:“高人哪高人!”林建辉是平民子弟,父亲在工厂做工,母亲是商场的售货员。这所中学的学生绝大多数是平民子弟,家庭背景错综复杂,黑白两道、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学校也有少数贵族子弟,都是来混文凭的,一般都羞于表明自己的贵族子弟身份。 第一天的课堂内容照例是学校的杀威棒——摸底考试。一二节考数学,三四节考语文,下午考综合。 白夏源拿到卷子后,先浏览了一遍,他发现这张卷子上的题目都不是很高深,只要全面掌握了基本概念就能做得出,但题目出得非常灵活,题量也很大。他在心里不禁佩服出题者绝对是高人。他为了不惹人注意,选择题保持70%的正确率,应用题则只写了主要步骤,将答案空着。交卷则拖到最后一分钟。 语文考试也如法炮制,知识题保持60%的正确率,作文则采用另类的写法。语文考试结束时已是中午,白夏源便和赵佳雪一起回家吃饭,反正路又不远。 在回家的路上赵佳雪就高兴地对白夏源说道:“阿源,多亏你昨天帮我系统复习了一下,要不然还真考不出。多谢啦!” 白夏源呵呵笑道:“没什么!” 赵佳雪问道:“你考得怎么样?” 白夏源答道:“一般般啦!” 下午综合课考完后,白夏源正在座位上收拾书包,看见一个小个子男孩向他走来,他认得这个男孩叫郭迪林,平时都和班里一个名叫周颢的留级生混在一起。 周颢是永宁黑道第二大帮青狼帮老三周伟文的侄子,从小在黑道的打打杀杀中长大,虽然岁数不大,但已深得大伯的真传。恃强凌弱是黑道的本能,凶狠毒辣是生存的前提,yin险狡诈是扩张的必需,见风使舵是保命的诀窍。周颢仗着有大伯做后台,在学校里十分嚣张,也拉着一帮中二中三的学生搞了一个狼仔队,平时就以欺负同学为乐。校方十分头痛,但也无可奈何,只好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他不是太过份,就不去多管。 今天早上周颢被赵佳雪的美丽惊呆了,看到白夏源与她同进同出十分不爽。于是便叫自己的小弟郭迪林出马jing告白夏源。 郭迪林自信满满地走过来,他对老大的威风还是很佩服的。在小学时就是老大罩着他的,开学的第一天又见识了老大的威势,相信只要一开口,那个傻小子就会乖乖听话。他走到白夏源的桌前,用脚踢了一下桌子,傲慢地说道:“小子,我们老大说了,让你离赵佳雪远点!” 白夏源也不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眼中jing光一闪,郭迪林顿时如遭重击,双膝一软,差一点要跪下去了。他扭头就跑,心中直打颤,这个白夏源的威势只怕比老大还要强上几分。 周颢正在缠着等候白夏源的赵佳雪,看到郭迪林没说几句就跑出来了,就问:“跟那小子说好啦?” 郭迪林结结巴巴地说:“老……老大,说……说过了,可那小……小子不听!” 周颢伸手在郭迪林的脑袋上敲了一下:“笨蛋!这么点小事还办不好!”接着又嬉皮笑脸地对赵佳雪说:“赵佳雪,你还是老老实实跟着哥哥吧!跟着我保你吃好的、穿好的。看哥哥去教训那臭小子!” 赵佳雪冷笑道:“白夏源是你惹得起的吗?什么东西!” 周颢气极,怒吼道:“看老子揍扁他!老子要叫他跪在地上求我!在永宁谁吃了豹子胆敢惹我?”他手一挥,带着十几个小弟就往教室里走。 此时正好白夏源也从教室里走了出来。周颢手里拎着根链条,一边走身上一件花衬衫半敞着,胸口露出几根黄毛,带着十几个小弟怒冲冲地拦在白夏源面前:“小子,听说你不服?你也不打听打听,在永宁青狼帮是干什么的?识相的,该老子滚远点,赵佳雪是老子内定的女人,以后不许跟她来往!要不然,老子见一次打一次!” 白夏源不想在学校里惹事,双手伸出往外一拨,劲力微吐,沉声说道:“让开!” 周颢和几个小弟猝不及防,顿时摔倒在地。他坐在地上愣了半天,根本就没料到居然还有人敢这样对他。等他们爬起来,白夏源已经带着赵佳雪走出校门了。周颢连忙带着小弟追了出去。 周颢带人把白夏源围了起来,然后破口大骂:“我**!敬酒不吃想吃罚酒。” 白夏源本不想多生是非,但听到周颢出口辱及家人,顿时火冒三丈。他盯着周颢冷冷地说:“有种你再说一遍?” 周颢怪笑一声:“哟嗬!你小子还挺横的。我**的!”说完抡起链条劈头盖脸砸了过去。 白夏源一把搂住赵佳雪,闪身避过。他气运丹田,一闪一纵,将赵佳雪带出圈外。然后闪电般回身,左腿半曲,右腿横扫,只听“哎哟”几声,周颢的小弟就倒下了六七个。赵佳雪这个方向的威胁一去,白夏源就揉身贴上周颢,劈手夺过他手里的链条,往左右噼啪几下甩动,场中站着的就只剩周颢一人了。 周颢没想到今天踢到铁板了,神sè慌张,转身就跑。刚跑了没几步,就见眼前一暗,随即就感到一阵凌厉的掌风压下,顿时就看到满天星斗,人也滴溜溜转了个圈。昏昏沉沉中只知道脸上不知道挨了多少记巴掌。 白夏源一边打一边说:“既没本事,还敢出口成脏,今天我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周颢听到白夏源的话,脑袋反倒一下清醒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赶紧跪倒在地,哭喊道:“老大,饶了我吧,小弟我是猪脑子,冒犯了您,您教训得好!求您大人有大量,就放我一马吧!” 白夏源冷笑一声:“哼!欺软怕硬!给我向赵佳雪道歉!” 周颢脸肿得像猪头,艰难地睁开眼睛,跪着爬了几步,朝赵佳雪说道:“赵小姐,对不起!我没脑子,我混帐!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下次再也不敢了!” 白夏源说:“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再要sāo扰赵佳雪,别怪我不客气!” 周颢连声说不敢,他的小弟们一个个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白夏源拉着赵佳雪扬长而去。 赵佳雪今天经历了大起大落,走了几步忽然腰酸脚软,软软地靠在白夏源的身上。 白夏源发觉有异,忙扶住她,关切地问道:“佳雪,你怎么啦?” 赵佳雪说:“阿源,我好怕,我的心怦怦直跳。” 白夏源笑道:“别怕,没事!这种软脚虾,就是来个二三十个也不经打。不好意思,刚才让你受惊了!” 赵佳雪眼中充满了崇拜的神sè,说道:“阿源,刚才你好威风!” 白夏源一走,周颢终于松了口气,随即倒在地上昏了过去。他的小弟连忙七手八脚地把他抬回家去。周颢的父母都是青狼帮的小角sè,一看儿子被打成这样,忙追问是怎么回事。那帮小混混们七嘴八舌地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周颢的父亲周伟武立刻抄起通讯器,拨到了周伟文那里:“哥,你侄子让人给打了!” 周伟文立刻追问:“是谁?有来头吗?” 周伟武说:“是他的一个同班同学,好像手上比较硬,没听说有什么背景。” 周伟文又问道:“怎么会打起来的?” “听说是为了阿颢班上的一个小丫头,阿颢看上了那个小丫头,让那小子滚蛋,就打起来了。”周伟武答道。 “几个对几个?” “阿颢他们十来个人,那小子一个人。” “嘶!看来那小子拳脚功夫不错啊!这小子住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 “住在离学校不远的一座别墅里,好像父母都不在本地。只有几个佣人在照顾他。” “看得出他用的是什么功夫吗?” “这个就不清楚了。” “先别急着动手,让我先查一下,会不会是什么世家的子弟?” “好吧。不过到这种学校来读书的也不会有什么大的背景吧?” “有数了。” 周伟文还是比较有头脑的。放下通讯器后他立刻找来一个手下让他去查一下。 晚上白夏源又帮赵佳雪补习了一下欠缺的知识,同时帮她预习了一下明天要上的内容。然后各自道别就寝。 早上白夏源和赵佳雪进入教室时,又经历了一遍全体同学注目礼的洗礼。不过今天的目光中多了几道畏缩的眼神和几十道钦佩的目光。看来昨天的事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 他们走进教室坐下不久,上课铃就响了。 白夏源还是像在帝小一样,老是神在在的。不过他现在心分三用已经练得很纯熟,所以即使他在想别的事或者整理脑海中的资料,仍然不影响他应付老师的提问。 老师在讲台上声嘶力竭地讲课,台下的学生自顾自做自己的事,趴着睡觉的也大有人在。只有不多的几个人还在听讲。 赵佳雪因为昨晚已由白夏源辅导过,所以全都听懂了,听得也很认真。 几节课听下来,白夏源对教师的授课水平也大致有了了解。除了教语文的班主任萧芷苓讲课还算生动外,其他几个老师的水平也就那么回事,抓不住重点,拎不出要领,让学生听得云里雾里,怎么会有兴趣听呢。这种老师要在帝小的话早被打出去了。 周三摸底考的结果出来了。大部分学生的成绩和分班的依据相契合,只有两个例外。 一个是六班的赵佳雪,她入学时的成绩即使是在六班也只能排在中游,可这次她考试的成绩居然能排入三班的前十名,真是不可思议,难道假期里有什么机遇使得她的成绩突飞猛进不成?还是她的作弊手段高超?要知道学校一向对摸底考相当重视,考场管理的严格程度比高考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另一个也是六班的学生,白夏源。他的考卷很奇怪,考试成绩倒也不怎么样,只比及格稍好一点,但卷面非常整洁,字迹工整漂亮,最奇怪的是他所有类型的题目都只做了前面的一部分,但凡是做过的题目全对,数学考卷中应用题则更绝,每道题都列出了正确的算式和中间步骤,但就是不写出答案。还有他的作文,遣词用句成熟老练,文章立意新颖,引经据典更是信手拈来,看得出他知识的广博和文学功底的深厚。阅卷老师毫不犹豫地给了他满分,而且这也是全校绝无仅有的一个作文满分。从他漂亮的字迹可以看出一定是经过了严格的书法训练。 教务处的教导主任严歆艺收到了这两份考卷后,先把中一六班班主任萧芷苓叫来,让她先去找这两个学生当面谈一下,了解一下情况。 萧芷苓看到这两份卷子,也大吃一惊,她原以为这次摸底考试自己办的学生必然全军覆没,这是用脚趾头也能想到的,谁知道竟出了两个异数。她拿着卷子和一套备用的b卷匆匆回到教室,正好这节课是自修课,便把赵佳雪叫到办公室。先拿出b卷,叫她当场做自己随意挑出的几道题,不到二十分钟赵佳雪就做完了。萧芷苓拿来一看,基本上都做对了,她大为惊异,看来可以排除作弊的可能xing了。 于是她便问道:“赵佳雪,你的小学毕业考试成绩很不理想。(赵佳雪:什么叫不理想?根本就是很烂。)你是用了什么方法在两个月内使自己的成绩有了显著提高?” 赵佳雪说道:“老师,不是两个月,是两天。” 萧芷苓更吃惊了:“什么!两天?是那个名师为你作指导的?” 赵佳雪笑了:“就是白夏源啦。星期天他花了一下午时间帮我重新复习了一下小学课程的基本要点和解题技巧,星期天晚上和星期一晚上又帮我巩固了一下。” 萧芷苓觉得不可思议,又问:“听说你现在住在白夏源家里,你们是亲戚吗?” 赵佳雪回答道:“我们是好几年不见的老邻居了,我也是到了学校才知道他也在我们班。后来她妈妈知道我和他一个班,就让我住到他家去。” 萧芷苓“哦”了一声便不再关注这个问题,她对赵佳雪说:“你在这次的考试中表现得很好,老师既为你吃惊又为你自豪,你让老师看到了我们这个班的希望,也希望你以后再接再厉,保持良好的学习成绩。好了,你先回去吧!顺便把白夏源叫来。” 当白夏源来到办公室时,萧芷苓还在沉思,便站在一旁静静等候。 萧芷苓回过神来,看见白夏源正站在那里,便说道:“哦,你来啦?坐下说。”接着她问道:“听说赵佳雪是你帮他辅导的?” 白夏源点点头。 萧芷苓又问:“看来你的基本功很扎实,这张卷子上的题你应该都会做吧?为什么有很多题目你没做?” 白夏源平静地回答道:“时间来不及。” 萧芷苓狐疑地看着他,半晌没说话,最后说了句:“那你先回去吧。” 白夏源走了以后,萧芷苓就拿着卷子回到教务处,严歆艺见到她就说:“你来了?正好,校长要我们一起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校长办公室,萧芷苓正在向马鞍华汇报摸底考情况:“……大致情况就是这样,不过我们觉得这个白夏源应该还有潜力好挖,还有他的那个辅导方法我们也可以借鉴。” 严歆艺说:“白夏源的情况很特殊,他是马校长您亲自安排到六班的,我们手头也没他以前的档案,没法作纵向比较。” 马鞍华心中暗笑,要是你们知道白夏源的真正实力,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他恶意地想象,真要出现那种情况的话,两个人的嘴张得是否能塞下鸵鸟蛋呢?一想到两个美女的嘴张得像刚出生的嗷嗷待哺的麻雀时,他的心里就是一阵恶寒,他忙甩甩头把这些无稽的幻想甩呆一边去。 看来白夏源是在利用这次考试向我展示他的实力呢,他不禁对白夏源的作用有点期待了。马鞍华回过神来,看见面前的两个人正迷惑地看着自己,便说:“白夏源的事情你们不要管了,他进我们学校是有人打招呼了。”他伸手指了指上面。“这件事仅限于你们两个知道,不得外传,懂了吗?” 萧芷苓和严歆艺同声应道:“知道了。” 马鞍华又说:“现在看来这个白夏源到我们学校倒也不无益处啊!你们要把握住这个机会,说不定这就是我们学校翻身的机会呢。好了,你们去吧。噢,萧芷苓,你去把白夏源给我叫来。” 十分钟后白夏源出现在校长办公室。马鞍华一见到他,就笑容满面地招呼:“白夏源,来,坐。”等白夏源坐下后,马鞍华给他倒了杯水,然后问他:“听说你有一种辅导方法可以快速提升差生的知识水平?” 白夏源说:“噢,那只是把以前学过的知识提炼了一下,恐怕并不适合所有的老师。” 马鞍华说:“不要紧,你先把它整理出来,我们可以用它做一个参考。” 白夏源笑笑说道:“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马鞍华一愣:“你想要什么好处?唉,我们学校还真没什么好处能给你呢!你需要什么?只要在我这个校长的能力范围内,绝对给你办到。” 白夏源笑眯眯地说:“那好,你要的东西,我会给你整理好,请你给我全套中一到中六的教材、教学大纲和前五年的各科考卷,两周后我给你两套辅导方案,一套是小学知识加强辅导,一套是中学知识提升辅导,怎么样?” 马鞍华大喜:“太好了!不过你还没说你要什么?”毕竟是当校长的,头脑还是比较清醒的。 “我的要求很简单,一、平时我照样会去上课的,不过要有事的话,不要用校规来约束我。二、请您帮我找两个老师,要年轻一点接受力强的,我单独为他们讲解辅导方案,再由他们去培训其他愿意接受这套方案的老师。我不想出面。三、这套方案如果能在学校成功实施,我有信心整个学校的水平在短期内会有大幅提高。四、如果我在学校中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请不要大惊小怪。” 马鞍华忙不迭答应。他立刻叫了一个教务处的员工,吩咐他把全套的中学教材、教学大纲和考卷送到白夏源的住处去。 青狼帮的总部是一幢六层楼的名叫“青狼”的娱乐中心,一二楼是餐厅,三楼是酒吧,四楼市歌舞厅,五楼是一个小规模的赌场,六楼就是青狼帮的总部。青狼帮这两年在老大鲁直申的带领下,发展很快,地盘已经占了永宁的三分之一以上。永宁的西部基本上是青狼帮的天下。青狼帮的老二胡运来和老三周伟文都是打起来不要命的狠角sè现在的青狼帮已经隐隐有了与第一大帮黄金宝相抗衡的实力。 此刻周伟文正在办公室里听手下的汇报。 “……白夏源家里好像很有钱,虽然父母都不是本地人,但他们买的别墅在永宁是最好的,不过我们在市zhèng fu的内线并没有查到他们和官方有什么联系,与在本地出现的一些世家也没什么瓜葛。别墅里的几个护卫的身手好像不错……” “好!只要没背景就好!小子,我要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周伟文恶狠狠地说道。“给老子盯着他,我就不信他能一天到晚窝在这一小块地方!” 白夏源这几天的ri子过得很平淡,教材已经全扫进了脑子,白天上课时就施展心分三用神功,整理归纳各科的知识要点,并从他那庞大的知识库中找出相关的资料补充进去。晚上则继续为赵佳雪巩固知识。 一周后,他把整理好的辅导方案口授给豆豆,让豆豆自己去整理成文,排版,优化。各阶段的试题数据库及测验题和考卷生成软件也让豆豆去做。豆豆现在已形成初级思维能力,已能与白夏源进行交谈,做做这种简单的重复劳动还不是轻松以极。 做完以后,他又对所有文件检查了一遍,稍稍做了一点修改,就拿着一张存储块去交差了。 他把存储块交给马鞍华说:“这里有一个总纲文档和一个实施文档,另外每一科有一个文档,您先看看,建议您找两个信得过的老师负责,有什么问题就让他们来找我,再从各科找一个有潜力的老师试用,然后再全校铺开。在学校取得成绩前一定要注意保密。” 马鞍华说:“那好!我就让严歆艺和萧芷苓负责这件事。萧芷苓是你的班主任,你当然很熟,严歆艺是教导主任,应该认识吧?”白夏源点点头。 炎黄历211年9月17ri 今天是周六,白夏源因为完成了教辅方案,感到很轻松,便对赵佳雪说:“佳雪,我们今天轻松一下,去逛逛永宁城怎么样?来这里一个月了,我还从来没去逛过呢。” 赵佳雪一听顿时兴奋地说:“太好了!我去换衣服!” 白夏源和李嫂打了个招呼。 李嫂听说白夏源要出去,忙对他说:“少爷,叫两个人陪你去吧!” 白夏源说:“不用,我们自己叫出租车去,反正我们到热闹的地方去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等赵佳雪换好衣服出来,白夏源就和她一起叫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市中心。出租车开走后,一辆外观极普通的悬浮车也远远地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正坐在青狼娱乐中心的周伟文也受到了消息:“三哥,那小子打了辆车到市中心去了!” “好!让弟兄们盯紧一点。” 出租车到了市中心后,白夏源和赵佳雪就下了车慢慢逛起来了,永宁的城市发展一般,市中心的建筑也都显得很陈旧,因为是商业黄金地段,大多以高层建筑为主。也没什么大的商场,稍微逛一下就到头了。不过永宁也有特sè,就是各种各样的市场,永宁是闻名帝国的市场大市。白夏源很佩服赵佳雪逛街的本事,这一天的时间竟然逛遍了几十个市场。 肚子倒是饿不着,每个市场里都有不少小吃排档,两个人一路逛一路吃,东西没买多少,肚子倒是吃了个滚圆。眼看天sè已晚,赵佳雪逛完最后一个市场,终于撑不住了。“阿源,我好累!回去吧!” 白夏源笑道:“我还以为你要逛到晚上呢,终于吃不消了?”他随手一招,一辆出租车停在面前。白夏源拉着赵佳雪进了车,告诉司机取得地方后就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赵佳雪已经累得靠在白夏源的肩上睡着了。白夏源搂着赵佳雪,嗅着少女的体香迷迷糊糊的也睡着了。 后面远远跟着的一辆悬浮车中两个jing干的男子打着哈欠,其中一个说道:“二号,这两个孩子可真能逛,我的脚都差点抬不起来了。” 二号说:“得了吧!一号,这种机会也难得,多跑跑你的啤酒肚也能消一点下去。” 一号说:“也是,总比平时闷在车里要好,那滋味,太无聊了!” “好了好了!我们现在每天车里坐坐,又没什么事,还能公费住星级宾馆,吃得好睡得好,这种美差上哪儿找去?别怨天怨地了,还是盯紧一点吧!咦?这两个孩子这么晚了到郊外去干什么?”二号说道。 一号也说:“不对头!”他打开通讯器开始呼叫:“三号、四号,我们现在西城大道,有情况!请马上赶来会合!” 第十二章 激流起平地 吹涝上侵空 当车停下时,白夏源醒了过来:“到了吗?多少钱?……这是哪里?” 那司机回过头来,手里拿出一把镭shè枪,对着白夏源说:“小子,我们三哥要见你,快点下车!” 这是赵佳雪也刚醒来,看见这一情景,惊叫了一声。白夏源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别怕!有我在。” “啪!啪!啪!”前方传来三下鼓掌声,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带着一帮地痞混混围了上来,他们有的手里拿着砍刀,有的甩着铁链,有的拿着铁棍。司机上前对那大汉说:“三哥,人带到了。” 那大汉说:“老子还以为是什么三头六臂的大人物呢,原来还是个毛孩子。不错,不错,真是英雄出少年哪!” 白夏源皱了皱眉头,往四周扫了一眼,这是一个废弃的庄园。他问道:“你是谁?摆这么大阵仗不是为了来恭维我的吧?” 四周的小混混鼓噪起来:“臭小子,敢这么跟三哥说话?”“告诉你,这是我们青狼帮的三哥,这一带的人,谁不服他?”“你小子是老鼠舔猫比——活得不耐烦了?” 那大汉手一摆,四周静下来了。“嗬,没想到,人不大,还挺有胆气。”那大汉扫视一眼他身后的人,恶狠狠的对白夏源道:“小子,在老子的地盘上,还从来没人敢这么在老子面前吱吱歪歪的。” 白夏源笑道:“从来没人不等于永远没人,你们想怎么样?” “她是周颢的女人,不许你再接近她。另外该老子在这里爬三圈,老子高兴了,就饶了你。”那大汉指着赵佳雪道。 白夏源道:“原来是那个欺软怕硬的家伙,你又是他的什么人?” “老子是他大伯,青狼帮的三当家,周伟文。臭小子,想好了没有?想走着回去还是躺着回去?”周伟文威胁道。 白夏源淡淡一笑,道:“那就没得商量了。” 周伟文见白夏源如此嚣张,忍耐不住,一挥手道:“废了他!” 远处的一幢旧楼上,一号cāo作着红外遥测仪,二号趴在窗框边,紧紧握着镭shè狙击枪,十字光环套在周伟文的头上,准备一有异动,便开枪shè杀。他们就是皇帝派出暗中保护白夏源的特工。 突然一号“咦”地一声,二号通过观察镜也看到了令他们吃惊的一幕。 白夏源左手搂着赵佳雪,闪电般飘出,右手疾探,扣住了周伟文的腕脉,随即飘身后退。周伟文浑身一软,不由自主地被拖出了人群。白夏源连退了二十几步,才把赵佳雪放下,又顺手连点了周伟文几处大穴。周伟文顿觉浑身酸麻,动弹不得。 白夏源沉声说道:“让你的手下放下凶器!” 周伟文倒也是个硬汉,他大喊:“弟兄们,给老子砍了这小子!”周伟文的手下立刻一拥而上。 白夏源伸手扣住周伟文的喉咙,厉喝一声:“谁敢动!我就叫他立刻归天!”周伟文脸涨得通红,露出了痛苦的神sè,见此情景,他的手下立刻止住了脚步,只有那个司机仍然举着镭shè枪对着白夏源,他不知道远处还有一支镭shè狙击枪正瞄着自己。 白夏源又点了一下周伟文的哑穴,说了声:“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雁荡白家的武功!” 白夏源运起飘云步,如一片叶子般轻飘飘地冲向人群,他的步法十分诡异,似左实右,似东又西。眨眼间已经来到了人群中。他劈手夺过镭shè枪,左手握住枪把,右手攥住枪管,用力一拧,镭shè枪就成了麻花状的废品。众人见了这一幕,惊得眼珠都要掉出来了,过了好一会儿,听到了那个司机痛苦的“哎哟”声,才回过神来,各挺凶器,往白夏源身上招呼。白夏源在人群中,左冲右突,肘捶膝撞,拳打脚踢,没过几分钟已经结束战斗。小混混们就倒了一地,哀叫连连,有的捂着脑袋,有的捧着胸口,有的抱着腿,痛苦的呻吟此起彼伏。白夏源拍拍手,轻松地走回赵佳雪的身边。 白夏源抓住周伟文的衣襟,单手把他拎在半空中,冷笑着对他说:“青狼帮?以后再敢动歪脑筋,我让你们变成死狗!”他伸拳在周伟文的肚子上重重一击,随手扔开。周伟文倒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嘴里,鼻子里冒出了一团团黄黄白白的污物。 白夏源又说:“看你还是条硬汉,你的手下也没一个逃跑的,今天就算了。”说完就搂着惊魂未定的赵佳雪上了出租车,自行发动后就走了。 一号二号看得目瞪口呆,一号说:“哇!这是超人么?今天可是大享眼福啊!” 二号问道:“别发sāo了!都录下来了吗?” 一号连连点头:“全录下来了。” 二号说:“那赶快发给局座大人吧!” 这时,一号的通讯器振动起来了,他一打开通讯器,就见到三号在问:“一号,你们在哪里?” 一号笑了起来:“你们还真快,比乌龟快了不少啊!可惜了,错过了一场好戏!你们先去跟着那辆号码为的出租车吧,看见了吗?” “看见了!” “保护对象自己在开车,快跟上吧!回头再说!” 白夏源回到家,把车扔在门外,他知道,会有人来处理的。刚进门,李嫂就迎了上来:“少爷,怎么才回来?菜都凉了。赵小姐怎么啦?脸sè这么差,生病了吗?” 白夏源摇摇头:“没事,她只是受了一点惊,我陪他上去休息一下。”说完扶着赵佳雪上了楼。 回到房间,赵佳雪再也忍不住了,她抱住白夏源“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 白夏源也没劝她,只是拍拍她的背。等她平静一点后才说:“佳雪,没事了!” 赵佳雪把头埋在白夏源的怀里,哽咽地说:“阿源,刚才我好怕,你要有什么事,我……我也不想活了。” 白夏源大为感动,其实赵佳雪还算是很勇敢的,在那种情形下,居然一声都没吭,要换了一般的女孩,早吓得没命地尖叫了。他捧起赵佳雪的俏脸,温柔地为她拂去脸上的泪水,看到她星眸半闭,樱唇微张的模样,忍不住吻了下去。赵佳雪先是浑身一硬,马上又软了下来,双手不自觉地勾住了白夏源的脖子,陶醉在美妙的接吻之中了。直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来了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白夏源问道:“佳雪,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赵佳雪羞红着脸,把头埋在白夏源的怀里,轻轻地嗯了一声。 白夏源又说:“不过有一件事要跟你说,我在di du已经有了一个……” 赵佳雪抬起头,用手捂住他的嘴,说道:“我知道,阿姨已经跟我说过了,是刘蓓雯吧?她是你内定的妻子。” 白夏源大奇:“我妈连这都告诉你啦?” 赵佳雪说:“阿姨还问我愿不愿意做你的女朋友……” 白夏源大汗:“我妈还真有做媒婆的潜质。那你还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赵佳雪又说:“阿姨说过的,像你这样优秀的男孩,是不会只有一两个女朋友的。我也不要求什么,只要你爱的人里有一个是我就行了。阿源,我好开心,你终于主动要我做你的女朋友了,我早就喜欢你了,可是我又怕配不上你,一直不敢开口。你是那么优秀,而我只是一个傻丫头……” 白夏源无言以对,只好又用嘴堵了上去,用行动来回答赵佳雪的话…… 录有打斗场面的录像很快由情报总局局长孙纪辉连夜亲自送到了皇帝刘磊的手里,皇帝看了哈哈大笑:“我这个小外孙,文武双全哪!咦?他用的招式和白家武功很像嘛!这小子的悟xing奇佳呀!”随后又恶狠狠地问道:“这个青狼帮是什么来路?竟敢打阿源的主意?活得不耐烦啦?” 孙纪辉赶紧回答道:“青狼帮是永宁情报部门为了制衡当地头号黑帮黄金宝而扶植起来的,我们已经跟他们的老大,也是总局的派出人员鲁直申打过招呼了。这件事是老三的个人行动,鲁直申事先倒也不知道。那……要不要换个人去?” 刘磊摆摆手说:“算了,以后让他们注意点。嗯,你这次派出的保护人员表现不错,给他们发个嘉奖令吧!” 周伟文带着残兵败将狼狈地回到了总部。刚进门,一个小头目就跑过来对他说:“三哥,老大叫你去一趟。” 周伟文衣服也不敢换,赶紧去了鲁直申的办公室,一进门就看见老大和老二坐在房间里。鲁直申是个七十多岁的中年人,瘦削的身材,长脸,八字倒吊眉配了一双jing光闪烁的三角眼,看上去不怒而威。他yin沉着脸盯着周伟文,半天没说话。 周伟文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别看他在别人面前一副凶相,在鲁直申面前可是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周伟文看见老二胡运来似笑非笑地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了。他嗫嚅地说:“老……老大,我……” 鲁直申打断他的话,yin沉沉地问道:“老三,昨天栽了?” 周伟文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不响了。 “啪!”鲁直申一拍桌子。“老三,你知道你想教训的是谁吗?知道他的背景吗?人家伸伸手,捻死你就像捻死一只臭虫一样!你到现在还没死,不知道你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什么情况都没了解,就敢出手!老三哪!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你要被你的冲动害死!” “老大,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老二胡运来问道。 “住嘴!小子两个字是你们能叫的吗?两个蠢货!”鲁直申骂道:“那是皇帝陛下的干外孙,康宁公主的宝贝公子,刘庆元帅的干外甥!帝国大学的校长白墨轩老先生是他的亲爷爷!这样的人是你我能惹得起的吗?!”鲁直申余怒未消:“我本来还想跟他拉拉关系,你们想,要有了这样的后台,黄金宝算个屁!谁知道被你这个混蛋给搅了!我……我……唉!” 周伟文惊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接着又连滚带爬地爬到鲁直申的面前:“老大,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家那个小畜牲惹的祸,我……我……我去把他宰了!” 鲁直申说道:“算了。事情也不是一点转机都没有,你还记得白公子最后说的那句话吗?” 周伟文此时脑子里就像一团浆糊,那还能记得起什么? 鲁直申缓缓说道:“‘看你还是条硬汉,你的手下也没一个逃跑的,今天就算了。’小小年纪,竟能有这样的气魄,这个白公子今后前途无量啊!不过老三,你也该管管你那宝贝侄子了,别本事没学到多少,见软的就飞扬跋扈的,见硬的就变成熊包。还有,白公子的身份,仅—限—于我们三个人知道,谁要泄露了一丝半点,我不会找你们,自有情报总局会请你们去作客的!”鲁直申的最后一句话说得yin森森的,惊得两人冷汗直冒。 胡运来惊奇地问道:“老大,昨晚的事你怎么知道得一清二楚?” 鲁直申莫测高深地笑笑说:“这你就不要问了,不该你们知道的事,一句也不要问!” 与此同时,新临安白府。水钧翼正在和刘庆通话。 刘庆问道:“水老,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呵呵,说吧。” “阿源的武功都是您教的吗?” “没错。” “那我发过来的录像您看过了吗?” “看过了。” “我看他有很多招式都像是白家的武功,但据我所知白老和思文都不会白家的武功,您觉得还会有别人在教他么?” “这个……好像倒是没有。整个白府会一点武功的好像也只有我了。你也知道我们水家和白家还有你们刘家的渊源。据我们水家先祖的记载,自从南宋绍兴年间白家第四代家主白夏池因伤重突然亡故后,很多招式都失传了。经过一千多年的传承,我们水家现在传下来的也就是天元宝箓的一点皮毛了,各方面都涉及一点,很多招式都连贯不起来了,你们刘家跟我们也差不多吧?估计也就是白家可能还稍好一些。从录像上看,阿源运用的很多招式我也不会。不过这小家伙的武学天分很高,现在应该已经突破天元心法的第二层了吧,他领悟得很快,几年前我就已经被他掏空了,会不会是他自己领悟出来的?” “哦,这么看来,如果都是阿源自己领悟出来的,那他可是真是个罕见的武学天才呢!” 永宁白府,白夏源也正在和水若冰通话。 “阿源,昨天没事吧?” “没事,哇!妈你的消息可真灵通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哼!你的一举一动妈都清楚得很!连你打架的过程妈都一清二楚!以后可不准自己一个人出去了,要出去就至少得带两个护卫一起去。” “哎别!那样的话我和佳雪出去岂不是还要点两个大灯泡吗?那多不方便呀!” “臭小子你敢不带!什么什么!你和佳雪……?” “妈你上次来的时候跟佳雪都说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噢,臭小子你在套妈的话呢!我不告诉你!” “妈!你老人家给的任务我可是圆满完成了,可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跟雯雯说呢!” “佳雪答应了?好儿子!雯雯那里妈去说。不行,我得马上过来,你跟佳雪给我乖乖地在家里等着,不许出去!王伯!给我备车,我要到永宁去!” 两个小时后,一辆军用高速悬浮车就停在了永宁白府的院子里。和水若冰一起来的还有刘庆和水钧翼。水若冰一下车就把羞红着脸等在门口的赵佳雪拉到房间里去了,刘庆和水钧翼则拉着白夏源到了书房。 刘庆开口就说:“阿源,昨晚你和青狼帮那一仗的录像我们都看了,你用的很多招式都不是你外公教你的,是从哪儿学来的?” 白夏源在昨天动手后就知道自己的实力是瞒不过有心人的,昨晚也在心里合计过,怎样才能自圆其说。只是没想到质疑会来得这么快。他暗自庆幸,幸好昨晚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要不然临场现编没那么容易编圆了。 他开始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的武功都是外公教的呀!” 刘庆也不多说,打开自己的通讯器,开始回放录像。 录像的开头部分比较模糊,到白夏源飘身上去时,镜头转成了清晰的三维模式。原来当时两个特工为了满足自己的观赏yu,特地调用了情报总局的六颗全功能监视卫星。 刘庆将打斗中的招式一一指点出来:“这是飘云步……这是通天指第二招……这是翻云掌第五招……那是覆雨掌第三招……这一招有飞天剑法的痕迹……这一招又像翻云掌,又像覆雨掌……这一招……这些招数却不是白家武功。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刘庆不但军事指挥才能极高,更是刘家几百年来数得上的武学天才,对源于天元心法的刘家武功是如数家珍,而且眼光犀利,反应极快。 其实这些招式都是正宗的白家武功,只是早已失传了,刘庆当然认不出来了。白夏源在前世早已练得纯熟,昨晚为了消除对赵佳雪的威胁,快速解决问题,他不假思索地用了出来。事后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回答道:“确实,外公只教了我一些武功的皮毛,但是,舅舅你先看一下我的内力……” 刘庆深受搭上白夏源的腕脉一试,吃惊地发现白夏源的经脉宽宏通畅,真气雄厚,绵绵密密,深不可测。他疑惑地看着白夏源,这么沉实的内力,没有三四十年的锻炼,怎么可能达到? 白夏源微微一笑:“外公,舅舅,你们都是自己人,说了也不要紧,我已经进入先天境界了。” 刘庆和水钧翼都惊得张大了嘴,说不出一句话。 于是白夏源就把他五岁时在宝石山的经历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接着又说:“其实舅舅你说的那些招式的名称,我一个都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这样用很顺手。”他看到两人沉默不语,知道他们要用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件事情,便一声不响地坐着陪他们。 水钧翼因为年纪大了,对这些也看淡了,只是从心里为白夏源高兴。而刘庆则从眼里shè出了热切的眼光,盯着白夏源说:“阿源!你总是能做出一些让我们意料不到的事,你能把你的练武心得写下来给舅舅看看吗?” 白夏源知道这事就算过关了,便说:“这没问题,不过我也是误打误撞才摸索出来的,不知道对别人会不会有不良影响?” 刘庆说:“没关系,我们也只是拿来作个参考而已。” 事情了解清楚了,刘庆便满意地回去了,水钧翼和水若冰则留下来过夜。 刘庆走后,水钧翼和白夏源继续探讨如何用天元心法来实现医经中的施治手法。原来水钧翼因为功力不够,无法应用,现在看到外孙熟练地施展各种手法,心情极为激动。一老一少言来语去,茶水都不知道喝掉了多少。 吃晚饭时白夏源眼尖,一眼就看到母亲手上常戴的玉镯已经到了赵佳雪的手腕上。赵佳雪看到白夏源的目光正落在自已的手上,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席间水若冰不停地给赵佳雪挟菜,水钧翼不时呵呵笑着,估计水若冰已经和他说过了。 晚上水若冰亲自打电话给马鞍华给白夏源和赵佳雪请假:“马校长,你好!我是白夏源的母亲。” 马鞍华一激凌:“哦!康宁公主,您好!” 水若冰说道:“白夏源和赵佳雪明天有点事,我想替他们请几天假可以吗?” 马鞍华连声说:“没问题,没问题!其实这件小事哪用您亲自来办,随便找个人吩咐我一声就可以了。” 水若冰微笑着说:“您太客气了!谢谢!” 她关掉通讯器,笑咪咪地对白夏源和赵佳雪说道:“阿源,佳雪。这几天不要去学校了,妈明天带你们去di du。” 白夏源不满地说:“妈!你怎么又要瞎指挥了?明天是周一了,我们还要上课呢。” 水若冰说:“我这不是给你们请假了吗?” 白夏源说:“我倒没什么,佳雪还要上课呢!” 水若冰不屑地一撇嘴:“就你们学校的那几个老师?不耽误佳雪就谢天谢地了。你到时给她补补课不就得了吗?佳雪,明天妈带你回家去见见你爸爸和爷爷nǎinǎi,再到di du好好逛逛。” 白夏源吃惊得嘴都张成了o型:“妈,佳雪管你叫妈?” 水若冰得意地说:“我的儿媳妇不管我叫妈,叫什么?可惜你们年龄还太小,要不然妈不就有好几个孙子可以抱了吗?也只能等你们上大学了,唉!还要好几年哪!” 赵佳雪羞的脸通红,低声说了句:“妈,我先回去休息了!”说完,扭头就跑了。 水若冰笑眯眯地对白夏源说:“妈这么费心竭力的还不是为了你这个臭小子!” 白夏源嘟囔道:“你不去做媒婆真太可惜了!” 水若冰在儿子的头上拍了一下:“妈做媒婆也只做臭小子你一个人的媒婆!好了!睡觉去吧,明天一早回家!” 萧芷苓在接到马鞍华的通知时心中一阵失望,她已经和严歆艺一起研究过白夏源提供的教辅方案了。一开始她是抱着一种不以为然的心态去看的,可是两人越看越惊讶,越看越佩服,新颖的手段,严密的思路,翔实的例证,海量的题库,令她一度不敢相信这竟是一个中一新生制定的。作为教导主任,严歆艺对教学大纲非常熟悉,她惊讶地发现整个教辅方案紧扣教学大纲,针对不同学生因材施教的一个个子方案和各种灵活的教学手段以及教辅工具的准备要求令她大开眼界,原来书是可以这样教的!好容易熬过了休息天,两人想找白夏源好好探讨一下,谁知白夏源请假了! 第十三章 白云去悠悠 香引故人来 第二天一早,水若冰就起来了,她来到白夏源的房间却意外地发现**没人。她一拍脑袋:“我怎么忘了?宝宝早上要锻炼的。”于是她走到花园,看见儿子正在练武。水若冰找了张石凳坐下,乐呵呵地看儿子练拳。 白夏源注意到母亲来了,等一套拳路走完,便过来问道:“妈,怎么起的怎么早啊?” 水若冰说:“儿子,练完了?快去洗澡换衣服,我们早点走!” 白夏源苦着脸说:“这么急干吗?我还没吃早饭呢。” 水若冰没好气地说:“准备好了,能饿着你这臭小子吗?” 白夏源抱住母亲,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嬉皮笑脸地说:“到底是妈妈,最疼儿子了!” 水若冰被儿子偷袭了一下,心里乐滋滋的,嘴上却嗔道:“臭小子,快去快去!最皮的就是你了!” 白夏源洗完澡出来,正好看见赵佳雪从楼下上来。 赵佳雪看到白夏源,红着脸叫了一声:“阿源!” 白夏源搂住赵佳雪,问她:“昨天妈跟你说什么了?” 赵佳雪的脸更红了,她看着白夏源低声说:“妈说……”她突然在白夏源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挣脱白夏源的搂抱,咯咯笑着说:“不告诉你!” 白夏源一笑,转身下楼去吃早餐。 在水若冰的催促下,白夏源三口两口解决了早餐,嘴里还在咀嚼消化最后一口肉包子,就被xing急的水若冰拉上了车。 豪华悬浮车的xing能那还真不是盖的,走的又是军用航道,才半个多小时就回到了新临安。 回到白府,水若冰根一起回来的水钧翼说了声,就扔下白夏源,献宝似的拉着赵佳雪去见白墨轩夫妇,白墨轩夫妇见到可人的赵佳雪,喜欢得不得了,尤其是在得知当年就是这个小姑娘和她姑姑救了孙子以后,更是十分兴奋,白夏源的nǎinǎi高兴地拉着赵佳雪坐在身边,聊了很长时间。然后又去见了白夏源的外婆,老太太正在院子里摆弄花草,见到赵佳雪也很高兴。 接着水若冰又带着她在府内四处转转,最后带到专为她准备的房间去。 “佳雪,以后这个房间就归你了,看看还需要什么?缺什么的话就跟王伯说,他会去办的。”水若冰笑眯眯地对赵佳雪说。 最后水若冰把赵佳雪带到白夏源的房间:“你先跟阿源聊聊天,妈有点事要去办一下,等会儿我们出去玩。” 赵佳雪轻声说道:“好的,再见,妈。” 赵佳雪进屋后看见白夏源正在电脑上口授些什么,就走过去问道:“阿源,你在忙什么?” 白夏源头也不回,说道:“佳雪,你来啦?等我一下,就好!”接着他对电脑说:“豆豆,你把这些整理一下。” “好的,主人。”电脑中飘出一把柔和的女声。 赵佳雪好奇地探头往电脑看去,只见虚拟屏幕上有一个漂亮的小jing灵。她指着小jing灵惊奇地问道:“阿源,你是和她在说话吗?” 赵佳源笑笑说:“是啊,这是我自己开发的智能程序,我叫她豆豆。豆豆,这是我老婆,赵佳雪。佳雪,来!跟豆豆打个招呼!” 豆豆看着赵佳雪,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佳雪主母,您好!我是豆豆!哇!你跟雯雯主母一样漂亮耶!” 赵佳雪不好意思地在白夏源的腰上掐了一把,对豆豆说:“豆豆,你好!” 白夏源吃痛,一把搂住赵佳雪,往怀里一带,对豆豆说:“儿童不宜!快去干活!”说完关掉了虚拟眼。只见豆豆哼了一声:“看看有什么关系?你也不大嘛!霸道!”转身从屏幕上消失了。 赵佳雪伏在白夏源的怀里,用崇拜的眼神看着白夏源说:“阿源,你真有本事,竟然能开发出这样的智能程序。” 白夏源说:“佳雪,关于这个程序你不要和别人说,只有我最亲近的人才知道这个程序。” 赵佳雪喜滋滋的,为她已被白夏源列入最亲近的人的名单而激动。 白夏源shè出一缕指风把门关上,抱着赵佳雪开始长吻,情动的赵佳雪伸手绕到了白夏源的背后,和白夏源开始了全方位的零距离接触…… 丰盛的午餐让赵佳雪大快朵颐。永宁白府的厨师虽然也不错,但和新临安白府比起来还是有不小的差距的。 下午水若冰带着白夏源和赵佳雪去皇宫拜见了皇帝陛下。赵佳雪清雅秀丽的容貌和大方得体的应对令皇帝对她大生好感。皇帝看到白夏源更是高兴,尤其是在白夏源将存有自己习武心得的存储块交给皇帝时,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水若冰三人辞别了心满意足的皇帝后,又在皇宫内游览了一遍,然后带着皇帝的大笔赏赐回了家。 回到白府,白思文已在家里等候很久了,水若冰为他们介绍了一下,赵佳雪红着脸轻声叫了一声:“爸!” 看到赵佳雪,白思文表现的热情有加,搞得赵佳雪很不自在,最后还是白夏源悄悄地跟他老爸提了一下豆豆,才转移了白思文的注意力。白思文立刻催着白夏源要去看豆豆,扔下了水若冰娘儿俩,乐颠颠地走了。 父子俩来到白夏源的房间,白夏源叫出了豆豆。虚拟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小jing灵,一边揉眼睛,一边还说:“主人,有什么事嘛?人家才睡了三个半小时,还没睡醒哪!” 白思文惊得目瞪口呆,这个智能程序个头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又不乖了是不是?想关黑屋子啦?”白夏源冷冷地说道。关黑屋子就是断开电脑和外界的一切物理联系,包括拔网线,关闭虚拟眼和虚拟耳。 小jing灵立刻把手从脸上放下,露出一脸讨好的模样,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我刚睡醒,还是迷迷糊糊的,随口乱说,请主人千万不要介意!” “这是我父亲,过来打个招呼!”白夏源命令道。 豆豆优雅地行了个礼:“向老主人请安!” 白思文笑道:“呵呵,你叫豆豆?” 豆豆一撇嘴:“是啊是啊!也不知道主人为什么给我取了这么难听的名字,象我这样美丽的小jing灵,至少也该取个‘思敏公主’啊、‘碧倩小姐’啊之类的名字才配得上我的身份嘛!” 白夏源说道:“你怎么变得这么饶舌了?” 豆豆不理他,径自对白思文诉苦:“老主人,我好苦啊!主人只把他的想法往我这里一丢,网上找资料啊、组织文稿啊、管理档案啊,什么脏活累活都是我来干的。我又孤苦伶仃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平时没事只能去起点看消磨时间,要不然就只有睡觉了。” 白思文被她逗乐了:“豆豆真有趣,还挺会说的啊!” 豆豆大拍马屁:“谢谢老主人的夸奖,还是老主人最疼豆豆了。” 白夏源挥挥手:“好了好了,你回去吧!” “是!”豆豆行了个礼,化作一股轻烟消失了。 白思文感兴趣地问道:“阿源,你是怎么开发出这么有趣的职能程序的?” “其实人工智能和病毒以及黑客攻击程序都有关系,我曾经仔细研究过病毒的机理,可以说病毒就是人工智能的雏形。您还记得我小时候曾经攻破过星瑞企业的核心服务器吗?我就是在那个攻击程序的内核上加入了自我学习的功能,在结合病毒的一些功能,开发出豆豆,只是没有加入自我复制的功能。后来就让她自己到网上去吸取知识,逐步自我完善。如果您要的话,我可以把基本内核复制给您。” 白思文说:“阿源哪!人工智能没有大的发展并不仅仅是一个人才凋零的问题,更主要的是我们无法估计人工智能的发展对人类有多大的潜在威胁。” 白夏源说:“这个我懂,这也是我到目前还是只做了豆豆一个的原因。” 白思文看着空荡荡的虚拟屏幕,感慨地说:“阿源!爸爸怎么感觉这么多年事业上的成功还比不过生了一个你啊!每次都能给爸爸一个惊喜,有你这样的儿子是爸爸最大的骄傲啊!” 白夏源恭敬地说:“爸爸,这不都是你教出来的吗?” 晚饭前刘庆带着刘蓓雯姐妹俩来了。刘蓓露一进门就拉着姐姐去了白夏源的房间,还没上楼就喊:“阿源哥哥!我来了!” 白夏源闻声出来看到姐妹俩,跑过去抱着刘蓓雯亲了一下,刘蓓露在一旁大叫:“阿源哥哥,还有我呢!”白夏源又亲了刘蓓露一下。问道:“露露,现在上四年级了吧?” 刘蓓露说:“嗯!阿源哥哥,我好想你!你到外地读书去了,不能跟你一起玩,我和姐姐好没劲!” 白夏源呵呵笑道:“露露,哥哥也想你。” 白思文虽然正和儿子谈得兴浓,看看这种情形也只好走开了。 水若冰带着赵佳雪走上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刘耀铭。给几个孩子介绍了一下,水若冰就走了。 赵佳雪小时候也曾和他们一起玩过,不一会儿就很熟络了。刘蓓雯拉着赵佳雪走到一旁小声嘀咕着,还时不时朝白夏源看两眼。刘耀铭则贼笑着对白夏源说:“老大到底是老大,左拥右抱啊!” 晚餐时桌上多了几个小家伙,热闹非凡,尤其是刘蓓露像只百灵鸟似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当水若冰说给刘家三小请假出去玩时,欢呼的声浪差点把屋顶都掀翻了。 水若冰带着几个孩子痛痛快快地玩了两天,又给几个孩子买了许多衣物和学习用品,才送白夏源和赵佳雪回去。 周四早上,白夏源和赵佳雪回到学校上课。 刚在座位上坐下,同桌林建辉就问他:“白夏源,这几天怎么没来上课?” “家里有点事,我回去了一趟。”白夏源说道。 “你家在哪里?”林建辉好奇地问道。 “新临安。” “那你怎么到永宁来读书?”林建辉惊奇地问道。 “听说这里好混,就来了。”白夏源开玩笑地说。 林建辉虽然功课不怎么样,却很会察言观sè,见白夏源不肯说实话,也就知趣地不再问了。 林建辉突然想起一件事:“白夏源,周颢这两天一直在找你,你要小心。” “没事,估计他是向我来认个错。”白夏源毫不在乎地答道。 林建辉听了脸上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第一节课就是萧芷苓的语文课,萧芷苓看到白夏源,不知怎么的感觉松了一口气。一下课就把白夏源叫到办公室,跟他约定晚上去白府商讨教辅方案的事。 白夏源注意到周颢在下课时好几次想过来又没过来,于是便和赵佳雪打了个招呼。 中午放学后,同学们都急急忙忙走了,吃饭的吃饭,回家的回家。白夏源坐在位子上慢条斯理地收拾书包,周颢看到别人都走了,便走到白夏源面前,叫了一声:“老大!” 白夏源平静地看着他。 周颢“扑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说道:“老大,对不起!我不该惹你,我是猪!求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请老大收我做小弟,今后老大说往东,我决不往西!” 白夏源看着他说道:“起来!我最烦这种窝囊相!周伟文可比你硬气多了。” 周颢站起来说:“大伯已经教训过我了。老大,你就收下我吧!”跪着到底不舒服。 白夏源心中一动,说:“我早说过了,我们今后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你不去招惹赵佳雪,我就不会来管你。但是,要做我的小弟,你现在还没资格!” 周颢虽然为人嚣张,但也不笨,他听出白夏源的话里并没有一口回绝的意思,忙打蛇随棍上:“那我要怎么样才能有做小弟的资格?” 白夏源说:“很简单。第一,不准仗势欺人。第二,考试成绩至少要在及格以上。” 第一条,周颢觉得可以做到,第二条,他犯难了。本来他的成绩在班里就是垫底的,而六班在全年级又是垫底的,要他考试及格,那是比登天还难。 他为难地说:“老大,这第一条,没问题。这第二条,你也知道我……” 白夏源说:“其实读书也不是那么难的事,只要你肯多花一点心思在学习上,我看你也不笨,怎么会学不好呢?这样吧,我给你一个学期的时间,我也可以帮你辅导一下,只要你用心,我包你及格。关键是你肯不肯下苦功学?” 周颢连连点头:“肯!肯!” 白夏源又说:“好!只要你能达到我的要求,到时你想认我做老大的话,我一定收你!” 周颢说:“老大你的功夫这么好,能不能教我一点?” 白夏源说:“只要你有资格做我的小弟了,自然没问题!” “那老大你什么时候能辅导我?”周颢又问。 白夏源答道:“休息天你到我家来吧。还有,不要叫我老大。” 下午放学后,白夏源和赵佳雪刚走出校门,就看见周颢带着一帮小弟站在门口。周颢见白夏源出来了,就带着小弟一齐喊道:“老大好!” 白夏源皱了皱眉头说:“我不是叫你不要喊我老大了吗?” 周颢说:“对对对!那我们就喊你大哥吧!”他对小弟们说:“以后白夏源就是我的大哥,你们见到了都要叫大哥!”说完又带着小弟一齐喊了一声:“大哥好!大嫂好!” 这一声“大嫂”,把赵佳雪闹了个大红脸。白夏源无奈地挥挥手,带着赵佳雪走了。 晚饭过后,萧芷苓和严歆艺联袂来访。白夏源把两位老师引进自己的书房。 严歆艺环视着整个书房,口中说道:“白夏源,你们家条件不错嘛!……这是……康宁公主?”她突然看到了书架上摆着的白思文、水若冰与白夏源的合影照。 白夏源点点头。 “她是你什么人?”严歆艺疑惑地问道。 “是我母亲。”白夏源平静地回答。 “天哪!你就是帝小那个天才学生?今年毕业生中的第一名?我说白夏源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呢。我根本就没敢把这两者联系到一起去。”萧芷苓激动地说道。 严歆艺问道:“按你的成绩,去di du随便哪一所学校都不成问题,怎么会到我们这个名列末位的普通中学来呢?” 白夏源说:“这个问题已经有很多人问过我了,对不了解我背景的人,我的回答一般是‘在这所学校容易混到毕业。’但实际上我只是想换一个与帝小完全不同的环境,增加一些社会阅历,同时也想锻炼一下自己的领导能力。其实,所有的中学知识和一部分大学知识都已经在这里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知道你们一下子可能接受不了,为了解除疑虑,你们可以现场检验一下。请任意抽几册课本,随便翻一页,只要说出第几页,我把内容说给你们听。” 两位老师都惊呆了,作为教导主任,严歆艺毕竟还是比较认真的,她抽出中二社会下册,随意翻了几页,白夏源一一背了出来。萧芷苓也抽了一本中四语文上册,挑了几课课文,白夏源全都背得一字不差。更有甚者,白夏源还将这篇课文的作者是谁,相关作品有哪些,都说了出来。这下两人彻底服了。本来想问白夏源这套教辅方案是谁做的,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严歆艺说:“白夏源,这个情况太令我们吃惊了,今晚就到此为止吧,我们还要好好想一想,消化一下,再做点调整。明天晚上我们再讨论吧。” “好吧!不过我的背景除了你们两位老师,只有校长才知道,希望能替我保密,别的任何人都不要说。”白夏源强调了一下。 周颢家,周伟文端着小酒盅,正有滋有味地喝着,一边听周颢说白天的事情。 “这么看来,这个白夏源人不大,气量倒是极大。阿颢哪!你一定要抓住机会和他保持好关系,记住,千万不能得罪白公子!还有,在学校里收敛一点,别太嚣张,青狼帮现在已经罩不住你们学校了!”周伟文吩咐道。 “哥,这个白夏源到底是什么来头?”周伟武问道。 “这你就别问了,知道得越多对你越没好处。你们只要记住,千万不能得罪他!否则,别说是我们青狼帮,就是黄金宝被人家灭了都是分分钟的事!”听到周伟文这么说,周伟武不禁打了个冷颤。 周五晚上萧芷苓和严歆艺再度联袂来访。她们给了白夏源一份试点教师的名单,白夏源接过看了一遍。列入名单的都是一些年轻教师,各年级各科都有,同时还列出了各人的教学年限,特长等等,看得出严歆艺是下了功夫的。 白夏源把名单递还给严歆艺,说道:“这里的老师绝大多数我都没接触过,也不了解他们的情况,无法作任何评价。这样,今天我把这套教辅方案主要思路和相应的评估系统大致为你们解说一下,请两位老师把各科方案发给这些老师,让他们用一周时间先熟悉一下。如果有什么问题,先集中到你们两位手中,再转交给我,我会给出答案,然后由两位代我出面解答,因为我不想成为焦点。如果有可能,我想不要成为特殊学生。” 白夏源接着说:“至于试行的时间,我觉得可以从下下周开始。一开始不要在全校铺开,每个年级找两个试点班,一个中等的,比如三班,一个差一点的,比如四班。试行两个月后看看效果,三班和一班比较,四班和二班比较。据我所知,前三个班是学校的重点关注对象,后三个班基本上是放羊了,这样也比较容易看出新旧教学方案的对比效果。教师的配置暂时不要做大的调整,只根据试点需要作个别调配。你们看行不行?” 严歆艺高兴地说:“你考虑得很周到,就这样吧。我们在下周做一个最终方案,到时你再看一下有什么要补充的,如果没有问题,报校长批准后就开始实施。” 接下来白夏源打开电脑,为两位老师详细讲解整个系统。讲解整整持续了四个小时,直到半夜一点钟了,两位老师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提问。 白夏源说:“两位老师,夜已经很深了,现在回去也不方便,我已经叫李嫂准备好了客房,你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一下,明天早上再走吧!” 萧芷苓说:“我反正是一个人,没什么问题,严老师要是不回去的话,家里人要着急了。” 白夏源说:“那就告诉家里人一声。” 严歆艺想了想也同意了。两人在李嫂的引领下各自去客房休息。 萧芷苓泡在浴缸里,想到白夏源,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这个孩子带给她太多的惊喜,刚才在讲解教辅方案时,旁征博引,可以想见他知识的渊博。而且他又出身名门,要是能再大个十岁,那不正是她心中理想的男友吗?她突然脸一红,暗想:“我这么会想到这里去了?即使他再大十岁,也轮不到我啊!”想到她家与白家的差距,心中不禁有些黯然。 萧芷苓的家在离永宁三百公里的小城新苏州郊外的乡下。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家里还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她最小。萧芷苓从小聪慧异常,从小学到大学一直是名列前茅,中间还跳了几级,十三岁就上了帝国大学文学系,是当地有名的才女。家里人省吃俭用供她上完了大学,再也无力供她攻读研究生了。于是十七岁大学毕业时,她只好随便找了份工作。初到励志中学时,也曾想做出一番事业来,可几年下来,她也心灰意冷了。死板的教学体制和基础极差的学生令她心灰意冷,新教师自然轮不到教好班,几乎年年都被学校打发去教垫底班,弄得她一点劲也提不起来。来学校这几年,经常有年轻男教师向她示好,都被她冷冷回绝了。因此,她在学校素有“冷面美人”的雅称。 她懒洋洋地从浴缸里起来,擦干身体,披上睡衣,躺到**,翻来覆去睡不着。白夏源的出现,使她封冻已久的心又开始热了起来,新教学方案使她看到了希望。胡思乱想中,她迷迷糊糊地睡去。恍恍惚惚中她来到了一处山青水秀的地方,她看到一个青年男子手捧鲜艳的玫瑰花,驾着彩云来到她的身边,温柔地把她搂在怀里,灼热的嘴唇吻在她的唇上,使她彻底迷失了……她依稀看到那男子就是白夏源…… 第二天一早,严歆艺和萧芷苓吃过早餐,辞别白夏源和赵佳雪回家去了。 第十四章 高才推独唱 嘉会喜连茹 炎黄历211年9月24ri 九点半,周颢和林建辉一起来到了白府。 一进门林建辉就啧啧赞叹:“白夏源,你家可真大,没想到你家这么有钱啊!” 周颢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少见多怪!大哥是什么人?” 白夏源说道:“别贫了,进来吧!”他带着他们到了书房。 李嫂端来了茶水和瓜果。 林建辉抓过一只香蕉就剥开往嘴里送。周颢倒是说了声:“谢谢!” 白夏源点点头,周颢倒也不是不可救药的人。他问道:“你们的卷子带来了吗?” 周颢赶紧从书包里掏出卷子递了过去。林建辉手忙脚乱地一只手捏着香蕉皮,一只手到书包里去乱翻。 白夏源见状笑道:“林建辉,把香蕉皮扔到废纸篓里去吧!还舍不得啊?” 林建辉讪讪地把捏了半天的香蕉皮扔掉,又翻了半天才找到卷子。 两个人的卷子都是惨不忍睹,每门功课都差不多,100分的总分只拿了16、7分。 白夏源说道:“这套卷子得题目出得并不高深,考的都是小学里的基本概念,只是题目出得比较灵活,只要你们概念清楚,其实并不难。拿到一份卷子,首先要把整个卷子浏览一遍,大致分析一下都是什么题型?用到了哪些基本概念?分析透题型,找出可以应用的基础知识,也就掌握了解题方式。考不出并不要紧,关键是考完后要分析自己错在哪里。是基本概念不清楚还是理解错误?或者是粗心造成的笔误?通过考试可以发现你的问题,也给了你一个弥补的机会。今天先讲数学卷子吧。” 他一题一题地往下解说。只是两人的基础实在太差,没办法只好每讲解一题,就把相关的基础知识详细解说一遍。一个上午才讲解了三分之一的题目。 “阿源!吃饭了!”赵佳雪从门外进来招呼他们去吃饭。 周颢看见赵佳雪,忙喊:“大嫂好!” 赵佳雪脸一红,也不否认,只是催促他们去吃饭。 吃过午饭,白夏源带他们去花园里走了一圈,然后回书房。 坐下后,他并没急着讲解后面的题目,而是让他们先把上午讲过的题目再做一遍。两人抓耳挠腮地忙了半天,做出了一半。白夏源也清楚这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他叫来赵佳雪:“佳雪,你给他们再讲解一遍。其实为别人讲解的同时,也是自己巩固知识的过程。” 于是赵佳雪就开始讲解了。美女在旁,两人动力十足。有道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的确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不到半小时,两人就弄懂了。 接着白夏源又继续讲解,下午的讲解速度比上午快多了,到吃晚饭时,一张卷子已经讲得差不多了。 吃过晚饭稍稍休息了一下,白夏源把剩下的两题讲解完毕,就让他们再做一遍,又让赵佳雪重新讲解了一遍,看看已经很晚了,就结束了,让他们明天再来。 临走时,周颢对赵佳雪鞠了个躬:“大嫂,小弟以前冒犯了你,对不起!” 赵佳雪“噗嗤”一笑:“我早忘了!” 周ri上午九点半,两人准时来到白府。白夏源也不废话,直接就开始把小学数学的所有知识给他们理了一遍,每讲到一个基本概念时,就随手举一两个例题,讲完后,再出一道题让他们做。他花了一整天的时间讲解完了所有知识点,临走时又给了他们一张与摸底考相似的卷子,让他们回去做。“下周老时间我们接着讲解语文考卷。” 晚上照例是两人卿卿我我的时间,白夏源来到赵佳雪的房间,关上门。赵佳雪心中怦怦乱跳,不知白夏源想做什么。 白夏源问赵佳雪:“佳雪,想不想学武功?” 赵佳雪惊喜地说道:“想学!当然想学咯!阿源,我可以学吗?” 白夏源说:“本来是不可以的,但是你现在已经是我老婆了,自家人当然没问题咯!” “去!谁是你老婆?你又没娶我。”赵佳雪嗔道。 “那好!我现在就娶你!”白夏源一把搂住赵佳雪,往她的耳根呵热气。耳根是赵佳雪的**点,热气一呵上去,她的身体就软了。不由得动情地抱住白夏源,闭上眼睛,嘟起小嘴。白夏源一看美人已经发出邀请,此时再不付诸实践就太不识趣了。 两人亲热了好一会儿才分开。 赵佳雪软软地靠在白夏源的怀里,听他解说:“我们白家的武功是以天元心法为基础的。要学会天元心法说先要熟悉穴位和经脉。我们先来看第一条经脉。” 白夏源手把着手教赵佳雪认穴走脉。 周一,严歆艺把新教学方案发到选定的老师手里,要求他们用一周的时间熟悉新教案。第二天就陆陆续续有激动万分的老师来找严歆艺,连连追问是谁设计的新教案,严歆艺一概推说是上面发下来的,让他们把问题和建议提出来,到周末时居然也收到了几十条。 炎黄历211年9月30ri的晚上,严歆艺和萧芷苓带着问题来了,白夏源认真看了问题和建议,发现这些老师对新教案的理解都很深,有好几条建议都很有建设xing。他先问严歆艺和萧芷苓她们自己对这些问题的看法,然后对她们不清楚的问题一一作出解答,随后又修改了教案中的相关部分。两位老师满意地带着修正后的新教案回家了。 第二天,周颢和林建辉准时上门,现在这两人已经很要好了。这一周刚开始时,周颢有什么问题总是通过林建辉来问白夏源,但白夏源并不马上给予回答,而是然他们两个先自己讨论,最多给点提示。白夏源告诉他们凡事要自己du li解决才能印象深刻,依赖别人永远出不了山。两人开始很不习惯,慢慢地就体会到了其中的好处。在白夏源的影响下,周颢收起了傲慢自大的脾气,林建辉丢弃了自暴自弃的心理,两人同出同进。搞得周颢的一帮小弟还以为老大吃错药了呢,这段时间怎么总也不见老大带我们去找人pk一下,爽一爽呢? 白夏源又花了两天时间帮两人分析了语文卷子,把小学的语文基础知识要点给他们理了一遍。不过这次的辅导基本上是由赵佳雪来做的,白夏源只是到时候补充几句而已。白夏源告诉他们,下次要他们自己来重新讲解一遍,所以两人听得格外认真。 同一天,马鞍华和严歆艺召集参加教改的十几位老师开会。 马鞍华首先发言:“这次把你们召集起来开会的目的,想来大家多多少少也都知道一二。是的,今天就是一个教改布置会。从下周起在座的老师们将试着按新教案授课。这次的教改将关系到我们学校的未来发展,我已经当厌了副班长(注:军队中副班长一般列于全班的最末一位),“励志中学=垫底中学”的名声已经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了。在座的都是年轻有为的新生力量,也是负担最重的一个群体,收入不高,工作、家庭、子女、住房的压力很大。现在,新教案的推出,相信会显著改善学校的面貌,极大提高学生的水平。现在教育局对此也很重视,已经拨给我们一笔启动资金,学校已经用这笔资金添置了一批教学设备。如果新教案有效果,还会有一笔专门资金和一笔不小的奖金给我们学校,到时学校自会论功行赏!为了学校的脱困,为了在座各位的脱贫致富,也为了我能摘掉副班长的帽子,让我们一起努力吧!” 接着,严歆艺对个人的安排作了详细布置,对个别教师的授课班级作了调整。 炎黄历211年9月33ri,新教案试点正式开始试行,一时间家长们、教师们支持者有之,反对者有之,冷嘲热讽者有之,不痛不痒看热闹者也有之,反对的居然还占多数。试点班的学生一开始也不太适应,但没多久便体会到了新教案的好处,反对的家长马上不响了,因为他们已经看到了自己孩子的变化,而且试点班用上了新教学设备,也让其他孩子非常羡慕。其实反对也没用,到这种学校读书的孩子,他们的家庭对学校根本就没有什么影响力。 到学期末教改的成果显现出来了,各年级的三班均已超出一班,位列前茅,四班紧跟其后,然后才是一班、二班、五班、六班。 其中还有一个异数,就是中一年级六班,平均成绩已经超过二班位列第四。这个成绩可是不得了,要知道从表面上看,才升了两级,但要按原来的排名,六班等于已升到第二名,实际上跳了四级,只不过三班、四班表现太突出,才没显出六班的巨大进步。 自从周颢和林建辉接受白夏源的辅导后,成绩有了显著提高,这引起了他们的哥们的注意,打听后才得知是白夏源的功劳。这帮人原来和周颢他们都是半斤八两的,现在才不过一个多月,已经被周颢他们远远地甩在了后面,于是纷纷要求参加白夏源的辅导班,白夏源倒也来者不拒。而赵佳雪的闺中密友们早就在求她了,征得白夏源的同意后也加入了这个群体。不过基础知识已经不用他亲自辅导了,赵佳雪、周颢、林建辉已足以胜任了,他只是提供双休ri辅导的场所,他让李嫂腾出一间活动室,添了一些桌椅,作为休息ri辅导的场地。一个学期下来,赵佳雪三人因为要为人讲解,逼得他们不得不去汲取更多的知识。面对越来越多的加入者,白夏源又从中挑了几个表现优秀的,如赵佳雪的密友候婧纹、周颢的死党郭迪林、林建辉的室友滕以庆,让他们也加入讲解者的行列,以减轻赵佳雪三人ri益加重的负担。 知识储备丰富了,周颢的学习也轻松了,他现在已经跻身班级前十名了,学习的心态也已从原来的为了成为白夏源的小弟而学习转变为为了兴趣而学习。当然,他现在已经可以名正言顺地管白夏源叫老大了。 白夏源也升官了,在全班同学的一致推举下,荣任班长一职。 赵佳雪也有了极大收获,首先学习成绩突飞猛进,现在已经位列班级第二名,仅次于白夏源。其次,熟悉了全身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初步有了气感,进入了蕴气阶段,只要积聚了足够真气便可以开始冲穴。一旦打通三阳三yin,便可作十二周天搬运,这时离跨入天元心法第二层——炼神也就不远了。当然白夏源的收获更大,在教赵佳雪认穴走脉的过程中熟悉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虽然赵佳雪常常被他搞得羞不可抑,但总算顺利完成了这个艰巨而愉快的任务,个中旖旎风光不足为外人道也。 教改的成绩在全校引起了轰动,也让马鞍华乐得合不拢嘴,他仿佛已经看到源源不绝的优秀生源了。教改的成功是无可置疑的,如果说一两个班的成绩有大幅度提高还可以归结为偶然xing,那么六个年级十二个试点班全面赶超领头羊则完全证明了新教案的可cāo作xing和有效xing。试点班的家长固然是乐不可支,浑然忘了当初他们是如何强烈反对采用新教案的。非试点班的家长则强烈要求全校实施新教案。昔ri离经叛道的年轻教师此时一个个抬头挺胸扬眉吐气,而那些循规蹈矩,对新教案嗤之以鼻的老顽固们在这样强烈的对比下,也不得不俯首认输。 放假前一天,黎政田带着教育局的头头脑脑们和教研处的全班人马来了。他以前还以为恩师的宝贝孙子仅仅是成绩非常好,到毕业时可以为励志中学放一颗卫星罢了,没想到他居然送给自己这么大一个惊喜,看来自己的任内业绩簿上将大大地添一笔重彩浓墨了。 马鞍华和严歆艺听到局座大人带着大队人马来学校视察了,高兴得东南西北都不知道了。励志中学的校园里有多少年没出现过教育局官员的身影了?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科员都不曾出现过!现在已近年关了,局座大人现在来,还不得封一个大大的红包过来? 马鞍华将几十个官员科员迎进会议室,然后让严歆艺开始汇报。局长一级的大人们哼哼唧唧,不置可否,教研处的人马倒是兴趣颇大,提问连连,并把试点班的教师都叫来了,场面十分火爆。黎政田听完汇报便单独拉着马鞍华到校长办公室,让人通知白夏源过来。 白夏源进门后看见一位五十几岁的微胖男子正笑着看着自己。他问马鞍华:“校长,您找我?” 马鞍华介绍说:“来!来!白夏源同学,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教育局的黎局长。” 黎局长上前热情地握住白夏源的手说道:“白夏源同学,你好!我是黎政田。” 白夏源恍然大悟:“噢!您是黎伯伯!爷爷提起过你。” 黎政田高兴问道:“哦?白老先生对你说过我的事?” 白夏源说道:“嗯,爷爷说你是最聪明、也是他最赏识的学生之一。” 一记马屁拍过去,黎政田的嘴都笑歪了:“哪里哪里!老师他过奖了!怎么样?在永宁还过得惯吗?有没有什么困难?” 白夏源说:“没问题。学校里的条件虽然差点,但老师们都很好,校长对我也很关心。”又一记不着痕迹的马屁拍得马鞍华脸上笑开了一朵花。 黎政田说道:“唔!励志中学的基础是差了点,不过局里正在考虑拨款改善学校的教学条件,不过现在局里也难哪!”毕竟是混了这么多年的老狐狸了,只把门拉开了一条缝。“听说你这次为学校教改立下了大功啊!” 白夏源说:“我只是提了一点建议而已,具体实施都是由马校长牵头,老师们分工合作,才有今天的成功啊!” 黎政田说:“哎,你也不用这么谦虚吧?虽然说谦虚是一种美德,但更要实事求是嘛!你是教改成功的的关键因素,这我心里有数。说吧,你想要什么奖励?本来应该公开表彰你的,不过考虑到老师先前的吩咐,倒是有点难了。” 白夏源说:“黎伯伯,这次的教改您觉得有效果吗?” 黎政田不假思索地回答:“很不错!效果显著!” 白夏源又问道:“那您觉得将来会在全市推广吗?” 黎政田说:“那是当然,我这次带着教研处的全班人马来就是考证推广的可行xing。刚才讨论的结果也证明这是一个非常有效的教学成果。不过第一步会在你们学校全面推开,积累一点经验,到下一学年才正式在全市各中学推开。” “这套教案的实施需要有一套完善的教学辅助软件系统来配合,包括各年级各科课件、题库、试卷生成系统、教学管理系统和教学评估系统。这个辅助软件系统能让我朋友的公司来做吗?”白夏源问道。 黎政田看着白夏源,好一会儿才说:“没问题,到时候你让他来找我就可以了。” “好的,谢谢你,黎伯伯。至于这套教学方案就作为励志中学的教研成果去申请专利吧!”白夏源高兴地说。 “你是说,你把这套教学方案的专利权送给我们学校?”马鞍华不敢置信地问道。 “嗯!不过,黎伯伯对我们学校这么关心,这么信任,我们能够顺利实施教改,和黎伯伯的支持是分不开的。马校长是教改的领导者,萧老师和严老师是教改的组织者和执行者。我觉得专利权的拥有人应该包括黎伯伯、马校长、萧老师、严老师。”白夏源说道。 “那你呢?要是没有你,我们也不可能实行教改。”马鞍华问道。 “我不宜出面,所以我向黎伯伯要了软件设计权。”白夏源答道。 黎政田笑了。他对马鞍华说:“鞍华,白夏源说得很有道理,就这么办吧。你马上安排一下申请专利的事。时间也不早了,我还要给你们发红包呢。白夏源,你先回去吧,寒假回家请代我向老师问好!另外,这是我的通讯器号码,你可以让你的朋友随时联系我。” 既然局座大人发话了,马鞍华马上闭嘴,闷声发大财了。 教育局官员的视察在大发红包的热烈气氛中结束了。晚上自有财大气粗的马鞍华请客,进一步沟通官民感情,融洽干群关系。 晚上回家后白夏源上网进了matrix网站,顿时引起了一阵轰动。大名鼎鼎的龙湫剑客在失踪n年后又出现了! 白夏源进入自己的会客室,给天涯孤客和白驹过隙发了个信息,很快两人就到了。 白驹过隙:“阿剑!你终于出现了!我们差一点就要去各大网站发海捕文书了。” 天涯孤客:“阿剑!躲到外太空去啦?怎么找你都找不到。” 龙湫剑客:“呵呵,两位老哥,我不是来了么?现在收入怎么样?” 天涯孤客:“你那网络资料整合器在网上卖疯了,已经买了一百多万份,这几年下来光注册费就已经收了近五千万元,扣除所得税,还有三千多万。” 龙湫剑客:“嗯,不错!两位老哥,想不想发财呀?” 白驹过隙:“阿剑又有什么好主意了?钱总是不嫌多的。” 龙湫剑客:“老孤,小马,我们一起开个公司吧!” 天涯孤客:“阿剑,你这个格调这么高的人,居然也会对阿堵物感兴趣了?” 龙湫剑客:“没办法,谁叫我有两个老婆要养,没钱不行呀!” 白驹过隙:“啧啧!看不出我们的阿剑居然还是个多情种子呢。” 天涯孤客:“开公司,钱倒不成问题,那个网络资料整合器收的钱一分还没动过呢。但是做什么产品呢?” 龙湫剑客:“我这里有一份永宁市的中学新教案,需要配套的辅助软件,回头我把资料发给你们。我已经在永宁教育局打通了关系,让我们来做。不过教案是申请了专利的,就别打主意了。第一步就从这个教学辅助软件做起,那个网络资料整合器可以升级成办公管理系统,这不就有两个产品了吗?” 天涯孤客:“好吧!你先把资料发过来,我们先看看再跟你联系。” 龙湫剑客:“好的。” 炎黄历212年1月47ri休学式结束后,学生就放假了,不过老师还要辛苦一阵子,下学期要全面推行新教案,不集中培训怎么行? 回家的路上,赵佳雪对白夏源说:“阿源,明天我爸妈来接我回去。” “哦?什么时候到?坐什么车子来?” “明天上午十点左右,坐班车来。” “那明天我们去接一下吧?” “嗯!” “佳雪,你瞧我多粗心,我还不知道你爸妈的名字呢。” “我爸叫赵青云,我妈叫杜月明。” …… 吃过午饭,白夏源就和赵佳雪一起利用最后半天时间去逛街,李嫂不放心,便叫司机赵吉强送他们去。白夏源平时上学都是步行去的,很少用车。白府虽然有两辆悬浮车,除了去市中心采购生活用品,基本上处于闲置状态,司机也都是由卫士兼任的。听说要出车,赵吉强自然很兴奋。 赵佳雪拉着白夏源逛了一个又一个市场,适逢年底,到处都在打折。赵佳雪买了不少东西,准备回去送人。看看天sè晚了,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疯狂大采购。 晚上临睡前,赵佳雪来找白夏源。 “阿源,明天我要回去了,你不在我身边,我会想你的。”一想到要分别,赵佳雪的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淌。 白夏源温柔地为赵佳雪擦去眼泪,安慰她:“佳雪,别哭了,一个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也就五十天时间,白天找朋友玩,晚上练练天元心法,你会觉得时间不够用的,五十天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这个通讯器你拿着,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到时候我们可以通过它经常见见面、聊聊天。” 赵佳雪依偎在白夏源的怀里,两只手紧紧捏着白夏源的手不放。“阿源,今晚你陪我睡好吗?” “好的,那你先去洗澡吧。”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的水声,累了一下午的白夏言终于抵挡不住睡意,躺在**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白夏源醒来时,嗅到身边传来一阵阵幽香,触手之处是一个光滑的**。他睁眼一看,赵佳雪正满怀柔情地看着他。一见白夏源醒了,赵佳雪的脸顿时变得绯红,她紧紧抱住白夏源问道:“阿源,昨天你累坏了吧,我洗完澡见你已经睡着了,叫你也不醒,只好帮你把衣服脱了。”她那两只刚刚发育的新剥鸡头紧贴着白夏源的身子,弄得他心猿意马,急忙运转天元心法,澄心静虑,好容易才把绮念压了下去。 白夏源问道:“佳雪,几点了?你爸妈几点到?” 赵佳雪一看时间,惊叫了一声:“唉呀!九点半了,糟了,他们十点就到了!”她急忙坐起来,她那美好的身躯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看得白夏源眼睛都直了。 赵佳雪看到白夏源这副样子,“扑哧”一笑,骄傲地挺了挺胸,问道:“好看吗?” 白夏源傻呆呆地直点头:“好看!” “傻样!”赵佳雪在他的耳边吹气如兰:“我的身体只给你一个人看!” 这下白夏源可真受不了了,他急忙跳起来,冲进盥洗室,用冷水冲了下脑袋,才平静下来。他苦笑着说:“佳雪,以后千万不要这样挑逗我,我真怕忍不住吃了你!” 两人在打情骂俏间抓紧时间梳洗,然后急忙叫上赵吉强,饭也不吃就赶去客运中心了。还好,他俩赶到车站时,班车还没到。 没过多久,赵佳雪就喊了起来:“爸!妈!姑姑!我们在这里!”然后拉着白夏源就往出站的人流中跑去。 赵佳雪拉着白夏源跑到了一对相貌憨厚的中年夫妇的面前,这对夫妇的身边还站着一位中年女子,她正笑盈盈地看着赵佳雪和白夏源。这女子白夏源认得,正是当年救了他的赵碧云。 白夏源说道:“赵阿姨,好久不见了,我和妈妈都很想你。” 赵碧云笑着说:“阿源,好久没见了,变得我都认不出来了。” 白夏源又对中年夫妇说:“赵叔叔、杜阿姨,你们好!我是白夏源。” 赵佳雪一拉白夏源,嗔道:“傻子!叫爸妈啦!” 白夏源脸一红,又叫道:“爸!妈!” 杜月明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她长长地应了一声:“哎——!你就是佳雪整天挂在嘴上的白夏源?谢谢你对佳雪的照顾。佳雪能考出这么好的成绩,多亏了你呀!” “妈!你就不要在这里客套来客套去了,先回去再说吧!”赵佳雪催促道。 赵青云拎来了两只大包,他对白夏源说:“阿源,这里是山里的一点土货,你回家时带去给你家里人尝尝鲜。” 白夏源说:“谢谢!你们太客气了!” 赵青云说:“不用谢,山里也没什么好东西,不过就是些山菇木耳野菜什么的。” 白夏源让赵吉强过来把东西接过去放在车上,然后把三人请上了车。回到白府,安排好三人的房间,让他们先休息一下。 午饭过后赵青云便提出要带赵佳雪回去。白夏源说道:“爸!你们来一趟也不容易,在这里住一两天,下午我和佳雪陪你们去永宁逛逛,顺便置办一点年货,明天我和佳雪陪你们到东宁湖去玩玩,后天再走吧!”赵佳雪也在旁边劝父亲。赵青云拗不过两个孩子,也就答应了。 下午白夏源两人陪着赵青云夫妇和赵碧云去逛商场和市场,买了不少东西,还为赵青云夫妇和赵碧云各买了几套衣服。有白夏源这个硕大的皮夹在,自然无需别人掏钱了。第二天白夏源又陪着赵佳雪一家人游览了永宁湖,中午在阿根的迎康画舫上就餐,阿根和翠姑见到小公子来了,热情得不得了,给他们安排了一个临湖的包厢,上的都是招牌菜,让他们吃得很满意。 结帐时翠姑坚决不肯收钱,她说:“自从上次你们来过后,我就按水大夫的主意重新装修了一下画舫,结果生意好得不得了。我要是收了小公子你的钱,那我们是不是还要和水大夫算一算她的肖像使用费呢?更不用提水大夫还是我们阿根的救命恩人呢!以后你们只管来吃!你们能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要是你们到了永宁湖却不上我这里来吃饭,那才是看不起我们呢!” 白夏源来之前也估计到会是这样,于是他不再坚持,而是拿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两套衣服,以母亲的名义送给阿根夫妇。既然是水大夫送的,阿根夫妇也就不再推辞,阿根转身到后舱去拿出了两大袋水产,说是一袋给赵佳雪,一袋让白夏源带回家去让水大夫尝尝鲜。“无非就是些鱼虾鳝蟹的,都是我们自己从湖里抓上来的,不值几个钱。”翠姑如是说。 赵青云夫妇和赵碧云在白夏源的坚持下,又住了一个晚上。杜月明对白夏源是满意得不得了,出身名门却没有公子哥儿的臭脾气,人又聪明,还会照顾人,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的真理又一次得到了验证。 炎黄历212年1月49ri 白夏源派了辆车,大包小包的塞了一车,送赵佳雪一家回去。三十公里路对悬浮车来说,也就是十来分钟的事情,还没有从车上往下搬东西的时间长呢。 等车回来后,白夏源就带着所有的人回家去了,整个别墅只留下两个人看管。 一个多小时后,白夏源又回到了新临安。 远处,两辆外观极普通的悬浮车远远地停在路边,车里的人看着白夏源的车开进了白府后,长出了一口气:“这下可以轻松了!二号,我们去喝酒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很不错,里面的小姑娘也很会体贴人……” “那还等什么呀?走啦!三号四号,你们去吗?”二号发动了车子。 “算了,你们去吧!我要回去睡觉了。还是年轻好啊!”三号回过头去问四号:“你呢?” “我也要去轻松一下,这半年把我憋死了。五号六号,我们去坐一号的车。”四号说道。 一分钟后,两辆车一南一北,分道扬镳。 第十五章 季布无二诺 侯嬴重一言 宝贝儿子回家了,可把水若冰高兴坏了。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准备天天在家陪儿子。白夏源一回家,水若冰就拉着儿子看了又看,就差没把他吃到肚子里去了。娘儿俩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起了白夏源在永宁的生活。白夏源把半年来在永宁发生的一切详详细细地说给水若冰听。 比水若冰更高兴的人是刘蓓雯,整个学期总共也就见过一回,虽说通过通讯器也可以面对面地交谈,但总不如现在这样可以靠在阿源的怀里来的实在。每当她想到赵佳雪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心中总会升起那么一丝丝妒忌之意。当她一听说白夏源回家了,马上就跑了过来。她找到白夏源时,水若冰正在听儿子讲和赵佳雪一家去阿根船上吃饭的事。 水若冰一见到刘蓓雯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就打趣地说:“雯雯,怎么跑得这么急?想我们阿源了?来!到妈这儿来!” 刘蓓雯红着脸娇嗔道:“妈——” 水若冰笑盈盈地看着眼前这一双小儿女,手不自觉地抚摸着自己ri渐隆起的小腹。她笑眯眯地对白夏源说道:“阿源,妈再给你添一个小弟弟或小妹妹好不好?” 白夏源惊喜地问:“妈,你怀孕了?什么时候生?” 水若冰说:“才一个多月呢,等你下学期放假回来就能见到了。”自从白夏源去了永宁,白思文的机会就多了,于是他每ri勤耕不辍,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又开花结果了。 白夏源高兴地说:“好啊好啊!我要做哥哥喽!”他一把拉过刘蓓雯,亲了一口:“雯雯,你要做嫂子啦!” 刘蓓雯红着脸掐了他一下:“阿源!妈还在旁边呢!” 水若冰哈哈笑道:“妈什么都没看见,哈哈!” 刘蓓雯一跺脚:“都是你!我不理你了!”嘴里说着不理你了,人却不由自主地挨着白夏源坐下了。 白夏源说:“妈,我想开公司。” 水若冰对儿子一向是坚决支持的,她兴致勃勃地问:“开公司?好啊!要妈出多少钱?” 白夏源说:“钱倒不用您出,只要妈支持我就行了。” 水若冰笑着说:“妈坚决支持你!阿源,你怎么会想到要开公司的呢?” 白夏源说:“妈,您看,您的两个儿媳妇总是要我来养的吧?将来您儿媳妇给您生了孙子,没钱怎么行?再说我又要做哥哥了,更得赚钱了呀!” 水若冰问道:“儿子啊!办公司可要不少钱哪!你上哪儿去弄钱来办公司?” 白夏源得意洋洋地说:“妈,您就不知道了吧?儿子我现在可是千万富翁啦!” 水若冰惊道:“什么?!千万富翁?” 白夏源问道:“妈,您还记得五年前轰动媒体的龙湫剑客吗?” 水若冰说:“嗯,好像他得了一个什么奖,又把奖金捐出去了。这跟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啦!您儿子就是龙湫剑客呀!”白夏源笑着说。 水若冰惊呆了,刘蓓雯则一脸崇拜的样子,看着她心爱的阿源。 “这时就爸爸和舅舅知道。你们是我最亲近的人,告诉你们也没关系。不过别随便告诉别人,我可不想让满大街的人把我们家给围起来。”白夏源又补充道。 “臭小子,干吗瞒得我这么紧?你爸也是,晚上我找他算帐去!”水若冰不满地说道。 白夏源赶紧说:“妈,我这不是怕您接受不了吗?当时爸爸知道后还骂了我半天呢!” 水若冰说道:“你也太小看妈了,阿源你自小聪明过人,别人不知道,妈还不知道么?别说是当个小小的黑客,你就是飞上天,妈也相信!咦?你不是把钱捐出去了吗?那你这一千万是从哪儿来的?”水若冰也太盲目相信自己的儿子了。小小的黑客?龙湫剑客可是黑客心目中的神啊!六岁的孩童是顶级的黑客,这事就好比有人告诉你,一只蚂蚁把大象给举起来了,你会信吗? 白夏源问道:“您用过网络资料整合器吗?” 水若冰说道:“我一直在用,这几年我有很多研究项目,都要用它搜集资料。挺好用的,一年十块的年费也不贵。你怎么知道有这个软件的?……难道,这也是你开发的?” 白夏源笑着回答:“猜对了!妈你的反应真快!” “啊?!真的是你,亏妈还每年交十块钱呢!臭小子,你那一千万里有妈的五十块!”水若冰笑骂道。 白夏源说道:“是儿子不好!回头我马上给您一个升级版,比那还要好用!您交的五十块就当是赏我的压岁钱吧!” 水若冰激动地抱住儿子亲了好几口:“乖儿子啊!你可真给妈长面子,妈没白疼你!” 白夏源又说:“我开发这个软件本来是作为礼物送给我的两个朋友的,他们在网上教了我很多黑客知识,可以说是我的老师。可是他们一定要给我一份,所以你儿子我就成了千万富翁了。” 水若冰奇怪地问道:“这个软件这么能挣钱啊?!” 白夏源解释道:“这五年里前前后后一共卖了一百多万份,总共收了将近五千万的注册费,交了所得税后还剩三千多万。我想开公司应该足够了吧?只要大家还在用,以后每年至少还会有一千万的进帐。” 水若冰笑着对刘蓓雯说道:“雯雯,以后你可不愁吃不愁穿了,可要给妈多生几个孙子孙女噢!啊!怎么脸又红了?好了,妈还有事,你们慢慢聊吧。” 刘蓓雯靠在白夏源的怀里,悄声说:“阿源,你这么聪明,我都觉得自己像个笨丫头,配不上你。” 白夏源搂住刘蓓雯,亲了她一口:“雯雯,你可是我的管家婆哦,俗话说:‘男人是搂钱的耙子,女人是收钱的匣子’,以后我挣的钱可都是要交给你管的哦。” 刘蓓雯仰起脸,动情地对白夏源说:“阿源!吻我!” 下午水若冰带着儿子进宫去拜见皇帝陛下。刘蓓雯此时已彻底粘牢了白夏源,白夏源上哪儿,她也跟着上哪儿。于是刘蓓雯也跟着去了,反正她也不是外人。皇帝皇后看见干外孙来了,特别高兴。白夏源在永宁的一切,事无巨细皇帝手头都有一份报告。尤其是教改的事,更是令皇帝大为高兴,作为一个有为的皇帝,天下令他烦恼的事很多,教育水平的参差不齐就是其中最令他伤脑筋的一件事。当他听说干外孙设计的教改方案获得成功时,不禁高兴得多喝了几杯。他仿佛看到了源源不断的人才,帝国开疆拓土再也不用为合格的官员不足而犯愁了。要知道现在帝国最不缺的就是土地,最稀缺的资源就是人才了。 皇帝对白夏源说:“阿源,你在永宁干得不错!你的贡献皇爷爷一笔一笔都给你记着呢,等你长大了,一并赏给你!”他又爱怜地拉过刘蓓雯:“雯雯哪!皇爷爷给你选的夫婿怎么样?满意吗?” 刘蓓雯什么也不说,在皇帝的脸上叭叭亲了两口,把皇帝高兴得哈哈大笑。 皇后把水若冰拉到一边说悄悄话。 皇帝不满地说:“怎么啦?有什么事我们不能听得吗?” 皇后说道:“去!我们女人的事要你们男人瞎掺和干什么?” 皇帝说:“好!那我们就说我们自己的事。阿源哪!下一步你啊想做什么?” 白夏源说:“皇爷爷,我想开个公司,做软件。” 皇帝问道:“哦?要皇爷爷给你拨点款吗?” 白夏源说:“那倒不用,我可是已经有了一千万的资金了。” 皇帝惊奇地问道:“耶?你那来的这么多钱?” 白夏夜就把自己的情况和打算向皇帝说了一遍,听得皇帝连连点头。最后白夏源说:“我要不多挣点钱,将来怎么能风风光光地把雯雯娶进门?” 皇帝高兴地拍拍白夏源的肩膀。白夏源乘机说:“皇爷爷,有件事倒是要您帮忙。” “什么事?”皇帝问道。 “我那两个朋友人品我是相信的,不过我一直没见过他们,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是什么,能不能帮我查一下?”白夏源说道。 “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呢?来来!吃水果。我马上叫人去查。”皇帝笑了。他招来一个侍卫,低声吩咐了几句。侍卫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情报总局局长孙纪辉来了。 “你马上给我去查一下‘天涯孤客’和‘白驹过隙’这两个黑客的资料。”皇帝命令道。 “是!” 不一会儿,孙纪辉就回来了。“陛下,已经查到了。” 皇帝说:“你把资料发给阿源。” 孙纪辉把通讯器和白夏源的对接了一下,资料就转到了白夏源的通讯器上。 “‘天涯孤客’,真名段福坤,男,52岁,原新合肥维达通信公司技术总监,因受人排挤离开公司,现无业,家住新合肥淮东路183号,有三个妻子,两个儿子,两个女儿。 ‘白驹过隙’,真名汪凯,男,43岁,新福州永chun电器公司驻di du办事处主任,孤身一人,未婚,原籍新福州,现住新临安锦绣小区32幢403室。” 下面是各人详细的工作学习经历、家庭收入、生活习惯和xing格分析。帝国情报总局的口号是:“没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果然名不虚传。 从皇宫出来后,他们又去拜访了刘庆。 刘蓓雯对刘庆说:“爸爸,我这几天就住在阿源家了。” 刘庆长叹一声:“唉!丫头大了!” 晚上家里可真热闹,不但刘庆带着刘耀明和刘蓓露来了,连皇帝皇后都来了。皇帝是因为在水若冰走后从皇后的口中得知干女儿又要做妈妈了,特意带着慰问品来的。 厨师们得知皇帝陛下要在府中就餐,全都打起了十二分jing神。 晚餐在家人聚会的温馨气氛中开始了,好在大家与皇帝也很熟了,餐桌上的气氛也不至于很拘束。大家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白夏源开公司的事,七嘴八舌地纷纷出主意,到最后大有恨不得亲自cāo刀上阵之意。 白夏源忙叫:“打住!打住!各位长辈,开公司也是我增加社会阅历的一种历练,还是让我自己来吧!再说我也不会投太多jing力到这上面去的,平时还是叫我的两个朋友主持。如果真要不行,一定会请大家帮忙的。” 众人听到白夏源都这样说了,这才罢了。看看聊得差不多了,也就各自散了。 刘蓓雯打定了主意要一步不离地跟着白夏源,于是便要求和白夏源一起睡。水若冰想想反正将来也就那么回事,也就随他们去了,不过还是好好叮嘱了白夏源一番。刘蓓雯本来也就是说说就算了,没想到水若冰竟然同意了,不禁喜出望外。她心中暗想:“赵佳雪你不是和阿源一起呆的时间长吗?阿源和我睡觉都在一起了,总比你更亲密了吧?”她没料到连睡觉都已经被赵佳雪拔得了头筹。 白夏源回到房间,叫出豆豆和刘蓓雯见了个面。这下把她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了,阿源肯把他的秘密都告诉自己,也说明了自己在阿源心中的地位。 豆豆说:“雯雯主母,我早就见过你了,只是以前主人不让我出来,我好无聊啊!以后你能多陪陪我吗?” 豆豆的一副可怜相顿时让刘蓓雯的同情心泛滥了,她满口答应有空就和豆豆聊天。 白夏源在一旁窃喜,这样以后就不会整天被刘蓓雯缠住不放了。他对刘蓓雯说道:“雯雯,豆豆可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以后你有什么问题就多问问豆豆。豆豆,帮我联系一下老孤和小马。” 很快他们三人就在matrix的会客室碰头了。 龙湫剑客:“老孤,小马,资料看过了吗?” 白驹过隙:“天才!天才!设计这套教案的人可真厉害。阿剑,你一定得让我见见这位高人。” 龙湫剑客:“那你看着套软件的前景怎么样?” 白驹过隙:“没得说!稳赚不赔。” 龙湫剑客:“老孤,软件的设计有问题吗?” 天涯孤客:“这种软件,小case啦。就是程序量比较大,烦一点而已。” 龙湫剑客:“那你估计要用多长时间?” 天涯孤客:“主体结构只要一个月就能出来,细节修改,与用户的磨合大约需要三个月。” 龙湫剑客:“那我们什么时候碰个头,见见面,一起商量一下?” 白驹过隙:“你这大家闺秀终于肯抛头露面啦?” 天涯孤客:“在哪里见面?永宁吗?” 龙湫剑客:“不,新临安。” 天涯孤客:“好的,反正我现在也闲得很。” 白驹过隙:“那好,在哪儿见面?” 龙湫剑客:“地方你们定,这我可不熟。” 天涯孤客:“小马你说吧,那是你的地头。” 白驹过隙:“那就后天下午一点钟在阳光茶楼见面,订好包厢后我把地址发给你们。” 龙湫剑客:“老孤,收到的钱是谁在管啊?每人留下一千万作为公司的股本,零头就分了吧。” 天涯孤客:“ok,钱都在我手里,你们俩把帐号告诉我,回头我把钱划过来。” 第二天白夏源就收到了天涯孤客划过来的款,还不错,零头都有一百六十几万,给两个老婆买点首饰化妆品什么的应该足够了。 炎黄历212年2月1ri 第三天上午白夏源先陪刘蓓雯去逛di du几家最大的珠宝行,最后给刘蓓雯买了一条手链,又给赵佳雪买了一条项链,给刘蓓露买了一条项链和一条手链,又给母亲和nǎinǎi外婆各买了一只翡翠手镯,总共花了五十几万,看接待小姐一脸的兴奋样,估计晚上要睡不着觉了。一直逛到中午,才带着恋恋不舍的刘蓓雯找了一家快餐店,匆匆吃了点东西就赶去阳光茶楼了。 阳光茶楼位于浣沙湖的东岸,是一幢带有华夏传统风格的四层楼建筑。茶楼的一半延伸到湖里。两人进了茶楼后便让迎宾小姐带到预定的四楼包厢。包厢不大,但坐十余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内部装修也恒有特sè,墙体、地面、门窗、地面均以毛竹为主材,坐椅则是全藤制品。窗边一只红泥炭火小炉上坐着一把小铜壶,壶嘴里正冒着袅袅汽雾。包厢正对着浣沙湖,外面还有一个不大的阳台,凭栏远眺,湖中三岛、苏白两堤、宝石山、宝石塔、初阳台历历在目,湖中游船如豆,湖面烟波浩淼,令人心旷神怡。 走进包厢白夏源就看见两个男子正含笑看着他。一个看上去有六十几岁的样子,瘦削的身材,长脸,满面历经风霜的痕迹,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上泛出一片青光,应该是天涯孤客了。另一个看上去三十几岁的样子,圆圆的脸型,天生笑脸,身材微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亲和力,让人见到了就想交朋友,这应该是白驹过隙了。 白夏源见两人要开口,伸手止住了他们,说道:“先让我来猜一猜。嗯,你是老孤,你是小马!”见两人含笑点头,他从包里摸出一张纸,递给天涯孤客段福坤。段福坤伸手展开一看,满脸震惊,他一声不响地把这张纸递给了白驹过隙汪凯。汪凯接过一看,也是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汪凯先开了口:“你就是龙湫剑客?” 白夏源哈哈大笑:“两位老哥,不用这么严肃吧?我就是阿剑!”他接着又递了一张纸过去,这会是汪凯先接过去看了,然后又递给了段福坤。只见纸上印着几行字: 龙湫剑客,真名白夏源,生于炎黄历200年 206年入学新临安帝小 211年入学永宁市励志中学 父亲白思文 母亲康宁公主水若冰 段汪两人的眉头舒展开了,汪凯笑着说:“阿剑,你可真是事不惊人死不休啊!” 白夏源呵呵笑道:“两位老哥,这样的出场方式是不是能给你们留下比较深刻的印象呢?我可是想了一夜,累死了好几千个脑细胞啊!” 段福坤也笑着说:“阿剑每每都能给我们带来匪夷所思的冲击,要不是我们的神经比较粗壮,只怕要被你吓死了!谁能想得到大名鼎鼎轰动一时的龙湫剑客居然会是一个六岁的幼童。”他一抬头看到刘蓓雯正抿着嘴在笑,一拍脑袋:“咳!光顾着说话了,来来来!先坐下。” 白夏源和刘蓓雯一边坐下,一边介绍说:“这是我的未婚妻,刘蓓雯。她父亲是刘庆元帅。” 两人一齐动容,今天白夏源给他们的刺激是一个接一个。两人连忙说:“哦,是弟妹啊!你好!” 刘蓓雯也大方地说:“两位老哥好!阿源常提起你们,说你们是他的老师,他的成功与你们的教导分不开。” 汪凯说道:“这小子是天才中的天才,我们只不过是顺手帮了一下而已。” 白夏源一本正经地说:“好了!打住打住!虽说马屁是要互拍才有趣,不过一下子接收太多的马屁,也会消化不良的。”汪凯一愣,随之放声大笑,段福坤和刘蓓雯也忍俊不禁,为之绝到。 笑过一阵,段福坤呼叫服务小姐上来点茶。 段福坤点了浣纱龙井,白夏源点了雪水云绿,汪凯点了青龙毛尖,刘蓓雯不爱喝茶,就点了鲜榨橙汁。 没多久茶和饮料都上来了,刘蓓雯端着橙汁跑到阳台上去看风景了。哥儿仨就聊开了。 段福坤问道:“阿剑,还有一个弟妹呢?” “她回家过年去了。”白夏源答道。 “哦,那我们开始吧!”段福坤说道。 “我先说说我的情况吧,这个教案是我设计的,并且在励志中学已经试行了一个学期,效果显著。励志中学现有六个年级三十六个班,分班的依据是根据学生毕业会考的成绩排序,最好的去一班,最差的在六班。上个学期我们在三班和四班中试行新教案,其他班维持原样。到学期末大考时,所有年级的三班和四班都已经全面超越一班和二班。由此证实了新教案的可行xing,学校已经决定下学期在全校推行新教案。教育局的主要头头以及教育研究处的全班人马已经来学校考察过了,预计下一学年将在全市推广。如果效果好,在全国推广也是大有可能的,对这一点,我还是有信心的。”白夏源说道。 汪凯惊呼道:“我还想让你帮我引见高人那!没想到高人就在我面前,阿剑哪!你有没有看见我满眼崇拜的小星星?” 白夏源没理他,继续说道:“永宁的教育局长是我爷爷的学生,我已经与他谈妥,我把这个新教案的专利权让给局长、校长和具体组织实施的两位老师,以换取新教案辅助软件的开发权。两位老哥是我一向敬佩的人,你们的人品我也绝对信得过。如果我们能合作,我想一定会非常愉快的。现在老孤反正在家休息,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关键是小马你,放弃现有的工作,去画一张现在看来还未必是那么圆的大饼,是否值得?” 汪凯笑道:“无所谓,反正我对现在的公司也已经厌了。最近老总派了一个不学无术的小舅子来,说是辅助我,其实就是来监视我的,给我下了不少绊子。要不是这一片的市场都是我打下来的,离开了我他们还玩不转,估计早就把我一脚踢开了。现在正好,我就炒了那狗ri的!” 段福坤说:“那好!我们就跟着阿剑干吧!” 白夏源说道:“不是两位老哥跟着我干,而是小子我跟着两位老哥干,毕竟我还是小孩子哪!” 汪凯说:“得了吧!还小孩子呢,我看你都成jing了!反正我们手里的钱都是你给我们的,当然应该以你为主。” 段福坤说:“我们也别争来争去了,争到明天也不会有结果。公司的股东股份一样也不利于管理,无论是从个人才能、家庭背景、社会关系各方面来说,阿剑你都比我们强得多。这样吧,我就倚老卖老一回,替你们决定了吧!阿剑占50%的股份,我和小马各占25%。就这么定了。以前收的钱,三人平分,阿剑现在反正不用什么钱,一千万全部拿出来作股本,我们俩各拿出五百万,剩下的就拿回去改善生活吧!这样我们就有两千万的资金用于公司的启动和后续研发,应该足够了,何况以后还有源源不断的注册费可收。以后的收入全部作为公司收入,用来发发薪水,维持公司ri常运转绝没问题。就这么定了,不得再议!” 白夏源说道:“那好吧,不过我还要读书,公司的事就拜托两位老哥了。我想公司还是注册在di du,有人照应总好办些。老孤年岁最长,经验也比我们多,就全面负责公司的事和研发这一块。小马还是重cāo旧业,把销售这一块管起来。我就当甩手掌柜喽。” 汪凯说:“算了,便宜你了!不过现在还有一件事要你来做。” “什么事?” “为公司取名字呀!” 白夏源思索了一下说道:“那就叫宝瑞吧!宝光四溢,祥瑞满天,怎么样?” 段福坤和汪凯两人一致通过。ri后名满天下的宝瑞集团的前身——宝瑞软件科技有限公司就在这个小小的包厢中诞生了。 白夏源又说:“老孤,最近要辛苦你一下了,这个辅助软件的架子我已经搭好了,另外那个网络资料整合器的升级版——智能办公管理系统我也搭好了架子,等一下我发给你,你来琢磨一下怎么改进。小马你先帮老孤先把公司的架子搭起来,注册公司,找房子,招人,买设备,有得你忙的。官方有什么搞不定的就交给我来办。等开学后你去找一下永宁教育局的黎政田局长,争取尽快把合同签下来。另外公司里马上买三辆车,一辆给老孤用,一辆给小马用,剩下一辆公用。车要买得好一点,安全第一。再招几个司机,你们就不要自己开车了。小马先招几个具体办事的,不要事必躬亲。” 段福坤和汪凯都呆愣愣地看着白夏源从容不迫地分派工作,这是11岁的孩子吗?坐在白夏源身边的刘蓓雯则两眼充满崇拜的眼神,一脸迷醉地看着自己的夫婿。 段福坤当天就赶回新合肥,去安顿家人。汪凯则炒了老板的鱿鱼,不过他也没做绝,临走时把所有的客户名单,联系方式,业绩评价等详细资料整理成文留给了原公司。然后就和段福坤一起开始了新的战斗。 接下来几天白夏源天天和刘蓓雯一起在家陪母亲,总要对得起她请的一周假吧!晚上则天天和赵佳雪通话,从赵佳雪的眼神里他看到了一股幽怨之意,不过总得过了寒假才能去安慰这个怨女。被冷落了许久的潇湘夜雨也重新焕发了青chun,白府中经常传出天籁之声。刘蓓雯则迷上了豆豆,每天都和她聊天到很晚。豆豆自产生智慧以来还从未有过象现在这样的幸福ri子。 那天白夏源从茶楼回家后,把他买的翡翠手镯给了母亲,给水若冰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惊喜。水若冰头一次收到儿子的礼物,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当场就把手镯戴了起来,还时不时的看两眼。同样礼物也把nǎinǎi和外婆给高兴坏了。 而刘蓓露自从得到白夏源送的项链和手链以后,天天往白府跑。最后刘庆终于上门来找水若冰和白思文,三人嘀咕了一阵子后,又和白府四老开了个会,宣布把刘蓓露也许给白夏源。听到这个消息,白夏源是一阵苦笑,毕竟他一向是把刘蓓露当亲妹妹来看的,从未往这方面想过。刘蓓露得知父亲的这个决定后,反应和当年的刘蓓雯一样,名正言顺地粘牢了白夏源,而刘蓓雯早就知道了妹妹的心思,从心底里为妹妹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而高兴。刘庆事先已经征求过皇帝皇后的意见,皇帝一向喜欢这个干外孙,二话不说就同意了。阿源这么小就能挣大钱了,孙女嫁过去一定不会吃苦,再说两个孙女都嫁给白夏源,这亲上加亲的关系不是更牢固了吗。刘庆看到自己的女儿将来会有一个好归宿,整天都是乐呵呵的。 第十六章 温室欢初就 兰交托胜因 炎黄历212年2月7ri 一切都在顺利进行中,段福坤和汪凯这几天为了公司成立的事,累得像狗一样。段福坤从原来的公司拉了几个软件开发人员来,汪凯也从原办事处拉了一批要好的销售人员来,毕竟老部下用起来总是顺手些。 汪凯还把原办事处的秘书许倩榕也给挖了过来,任命为办公室主任兼公关部主任。说是挖过来,倒不如说是许倩榕心甘情愿地跟过来的。许倩榕一直暗恋着汪凯,她对汪凯的能力极为佩服,对汪凯一言九鼎的xing格也非常欣赏。但汪凯这个人虽说在商场上八面玲珑,交际面极广,在个人情感上却是个粗线条。他压根没想到许倩榕对他心仪已久,依旧每ri里过着他那快乐的单身汉生活。 许倩榕在公司内务管理上是一把好手,公司的事处理得井井有条。自从她来了以后,汪凯就把招聘人员、物sè办公大楼乃至装修办公室的事都扔给了她。汪凯自己去跑注册,段福坤则四处挖人。段福坤在业界也是声名卓著,没过几天麾下就聚集了三十几个顶尖好手,当然,开出的待遇也是一流的,不过段福坤现在底气很足,根本不在乎。 许倩榕在di du最好的超星级宾馆——浣纱大酒店租了两个临湖的套间,反正最多租用半年,公司的门面还是很要紧的。她先招了五个漂亮能干的女孩和三个司机兼保镖。三个司机都是从禁卫军中退役的本地人,个个膀大腰圆,空手对付三四个小混混不成问题。从招聘中心出来就直接带着八个人杀奔di du最大的悬浮车销售中心,买了两辆豪华型悬浮车和一辆多用途悬浮车。在销售中心用段福坤的名义现场上了牌照。然后九个人三辆车直接去了几处她事先选好的物业,登门察看。 这几处物业都集中在di du的中心商务区,最后她看中了一幢du li办公楼。这是一幢四层小楼,每层楼有十二个大大小小的房间,总共面积大约有两千方,年租金五百万,租金半年一付。另外还有一千二百方的花园、一个三百方的屋顶停车场、一个两百方的地面停车场和一幢五个房间的小平房,可作为保安用房,免租金。她很满意,而且租金比预算还少了一百万。她用通讯器录下了这处物业的三维立体图,发给段福坤和汪凯,两人的回复惊人的一致:“你自己看着办。” 有了尚方宝剑,她胆子就大了,立刻与房东签了五年的租赁合同,并在公证后爽快地付了半年租金。办完这件事,天也快黑了,她发了个通讯给汪凯。 汪凯很快就回电了:“小倩,事情办完了?” 许倩榕说:“凯哥,今天腿都跑断了,晚上请我们吃饭吧?顺便见一下新员工?” 汪凯说:“行!今天你辛苦了,是该慰劳慰劳你。我把段总一起叫上。想去哪里?” 许倩榕说:“万家渔火!”万家渔火是di du有名的的餐馆,味道好,价格也公道。 汪凯说:“没问题!那晚上七点万家渔火见!” 许倩榕便带着大家回公司。 汪凯收线后联通了白夏源:“阿剑,晚上我们和新招的员工一起吃饭,你来吗?” 白夏源说:“算了,我现在还不宜出面,你们多辛苦吧。哦,明天晚上把许倩榕约出来,我们一起到金sè阳光吃顿饭,时间就顶在六点半吧!”许倩榕的情况是汪凯告诉他的,他听了很感兴趣。再说以后去公司总得有个人知道他的,要不然汪凯和段福坤要不在的话,还不被人踢出去? “好的。”汪凯说完就收了线。然后通知了段福坤一声。 六点五十分,汪凯进了万家渔火的迎宾大厅,他和许倩榕以前都是这里的常客。领班见到汪凯便迎了上来:“汪先生,有段时间没见你了。许小姐在305包厢。” 汪凯点点头:“好的,我还要等一位朋友,你先去忙吧!” 领班说了声:“好的,您请便。”然后走开去了。 过了五分钟,汪凯见到段福坤下了出租车,便叫道:“老孤,这里!” 汪凯带着段福坤来到305包厢。 包厢内九个人见到他俩进来,都站了起来。段福坤做了一个坐下的手势:“大家都坐下吧!今天也累了一天了,不要拘束。小许,菜点好了没有?” 许倩榕说:“段总,凯哥,你们好!菜已经点好了。”她接着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段总,公司副总裁,主持ri常工作,兼管产品研发,这位是汪总,公司副总裁,负责市场营销,兼管公关部。我叫许倩榕,是公司办公室主任兼公关部主任。这几位都是今天刚到公司的新员工,从左到右依次是高锦霞、池颖赧、余开珍、尹美菁、赵景眉、贺国良、石圣义、龚小民。” 许倩榕点到的人一一站了起来,叫道:“段总好!汪总好!” 等许倩榕介绍完了,汪凯说道:“坐吧!坐吧!小倩,事情都办好了?” 许倩榕说道:“房子已经租好了,也公证过了,明天去联系装修公司。今天还买了三辆车,多亏有车,要不然还没这么快呢。等一下吃完饭,贺国良你送段总,以后你就为段总开车。石圣义你送汪总,以后你就为汪总开车。第三辆车就由龚小民负责,这段时间归我管。从明天起,高锦霞你跟着段总,池颖赧你跟着汪总,余开珍跟着我,尹美菁和赵景眉去招聘中心招人。” 段福坤点点头,对许倩榕的工作能力表示赞赏。他说:“小马,你给公司找了个好管家呀!小许,干得不错!你还有什么要我们支持的吗?” 许倩榕瞟了汪凯一眼,说道:“没什么了,只要段总,汪总满意就行了。” 段福坤人老成jing,许倩榕那点小动作怎能瞒得过他,三个老婆是么容易讨的吗?他哈哈一笑:“那以后让你凯哥多关心关心你。呆会儿让他陪你多喝几杯酒。” 许倩榕的脸上漾起了一抹红霞。 此时服务员端菜上来了,及时避免了某两个人的尴尬。 段福坤叫了两瓶白酒,待大家的酒都倒好后,端起酒杯说道:“今天是大家到公司的第一天,我敬大家一杯,欢迎你们的加入!”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又倒了一杯:“现在让我们一起干一杯,希望大家今后合作愉快!嗯,小伙子就不要喝酒了,等下还要开车。姑娘们,干了!”他又倒了一杯,对许倩榕说道:“这一杯是敬我们的好管家的,小许,你来了,我们就轻松多了,谢谢你!今后,你有什么困难,无论是工作上的还是生活上的,都可以来找我!来!干了!” 两杯酒下肚,许倩榕已是满脸红霞。 段福坤又说:“我今天三杯酒下肚了,已经超额完成任务了。小马,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你可是久经考验的呀!你要和小许以及各位姑娘们多喝几杯,她们中的大多数将来会去公关部,这可都是你的直属部下啊!” 在段福坤的煽动下,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喝了不少,许倩榕更是不堪,去了卫生间就出不来了,结果还是叫了两个服务员去把她架了出来。 汪凯也好不了多少,刚才他每人敬了一杯,又和许倩榕对干了几杯,这两天跑得也累了,马上就撑不住了。 段福坤看这架式,明天估计也没几个人能爬的起来,就宣布说:“明天放假一天,后天准时上班!现在散了吧!姑娘们跟着小龚,让他送你们回去。小贺小石我们一起把小许和汪总送回去。” 段福坤把许倩榕和汪凯送到了汪凯家。他有心撮合这两人,便把许倩榕留在了汪凯家,自己回宾馆了。 汪凯跌跌撞撞地扶着东倒西歪的许倩榕进了客厅,许倩榕迷迷糊糊地叫道:“凯……哥,我好……难受,我……想洗澡。” 汪凯扶着许倩榕进了浴室,为她放好热水,说道:“小倩,水放好了,你自己洗吧!” “嗯!你……你去…去吧!” 汪凯回到客厅,拿起冷水壶,倒了一杯水,骨嘟骨嘟灌了下去。一杯水下肚,人也清醒了点。他发现浴室里无声无息,急忙进去,发现许倩榕和衣泡在水里睡着了。他摇了摇头,把许倩榕的衣服脱掉,用毛巾胡乱给她洗了一遍,把水放掉,再找了一块浴巾帮她擦干身子,抱到自己的**,盖好被子,然后自己去洗澡。洗完澡发现换洗衣服没拿进来,只好用浴巾在腰里一围,回到房间去找衣服。 刚到房间,就听到许倩榕在喊:“凯哥,我要喝水。”他忙去倒了一杯水,扶许倩榕坐起来,喂她喝水。许倩榕喝了一口水就不喝了。汪凯把水杯放下,正准备扶她躺下,突然许倩榕把手臂环绕到他的脖子上,哭着说:“凯哥,你别离开我,我喜欢你!”一边哭一边把身体往汪凯的怀里贴。 汪凯被许倩榕这么一抱,温香软玉在怀,容不得他有别的想法,不由自主地往许倩榕的嘴上吻去,两舌相抵之际,他只觉得脑子一晕,一股热流从下身传上来,他猛地一下掀开被子,往许倩榕的身上压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汪凯醒过来后发现身边正睡着许倩榕,两人谁都没穿衣服,许倩榕眉头蹙着,脸上还挂着一滴泪珠。他急忙一掀被子,发现床单上秽迹斑斑,中间还夹着几朵暗红sè的桃花。他当时就晕了。这时许倩榕感到了身上的凉意,醒了过来。看到汪凯正盯着她发呆,许倩榕展颜一笑。 汪凯结结巴巴地说:“小倩,昨晚你……我……我对不起你,我会对你负责的。” “噗嗤!”许倩榕轻笑一声,说道:“凯哥,我是自愿的,我喜欢你!” “小倩,其实我也喜欢你,我只是觉得我已经四十多岁了,你才三十岁不到,会不会委屈了你?” 许倩榕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汪凯慌了:“小倩……” 许倩榕呜咽着说道:“凯哥,我是高兴得流眼泪,等了你这么多年,终于听到你说喜欢我了……年龄又不是问题……” 汪凯大为感动,抱住许倩榕说道:“小倩,等公司上了正轨,我就把你娶进门。” 许倩榕偎依在汪凯的怀里低声说:“凯哥,我都听你的。” 汪凯问道:“已经十点多了,你肚子饿了吗?” 许倩榕惊叫了一声,汪凯忙问:“怎么啦?哪儿不舒服?” 许倩榕说道:“上班迟到了!” 汪凯笑道:“昨晚老孤见你们都醉了,就宣布今天放假,公司都没人了,你去干什么?” “老孤?” “老孤就是段福坤啦!” 许倩榕拍拍胸脯吁了口气:“还好昨天把租房合同签了。凯哥,我的衣服呢?” “昨晚你整个人都泡在浴缸里,衣服都湿了。我把它扔到洗衣机里了,还没来得及洗呢。我马上去洗,很快就好的。” “那我现在怎么办?” “你先穿我的睡衣吧,反正房间里是恒温的,你就是什么都不穿也没关系。” “凯哥,要死了你!” “反正昨晚给你洗澡的时候,你哪儿都给我看过摸过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凯哥,没想到你也这么不老成!”许倩榕咬着嘴唇,瞟了他一眼。 这一下就把汪凯的魂都勾走了,他扑上去,嘴里还嘀咕着:“昨晚稀里糊涂的,什么滋味都不知道,现在再好好地来一遍吧!” 许倩榕惊叫一声,接着低声道:“凯哥,你轻点!”随后就变成动人的呻吟了…… 好好地休整了一天,晚上汪凯带着被滋润得容光焕发的许倩榕去金sè阳光赴约了。 许倩榕跟着汪凯走进包厢,看见一位少年和一个小姑娘正坐在包厢中。汪凯向他打了个招呼:“阿剑,你来啦?耶?把弟妹也带来了?” 白夏源说道:“小马,你好!这位就是许小姐?” 汪凯对许倩榕介绍道:“小倩,这就是我们公司的总裁,白夏源。这位是他的未婚夫人,刘蓓雯。” 许倩榕大为惊异,不过还是礼貌地说道:“总裁,刘小姐,你们好!” 白夏源热情地说道:“许小姐你好!请坐请坐!” 汪凯文到:“老孤呢?还没来?” 白夏源说道:“他有点事,说要晚一刻钟到。” 许倩榕不解地问道:“凯哥,你们的称呼我怎么听不懂啊?” 汪凯笑着解释道:“这都是我们在网上的绰号,白夏源的网名是‘龙湫剑客’,所以叫‘阿剑’;我是‘白驹过隙’,所以叫小马;段福坤是‘天涯孤客’,就叫他老孤了。” 白夏源插话道:“以后你就和老孤、小马一样叫我阿剑吧!我就叫你许姐了。” 许倩榕说:“那怎么可以?” 白夏源说:“你看我现在能以真实身份到公司去吗?” 许倩榕想想也是,就不再坚持了。 许倩榕点点头:“那你们认识很久了?……‘龙湫剑客’?!白总,你就是五年前轰动媒体的黑客之神?” 白夏源笑着说道:“没那么神啦,我就是‘龙湫剑客’,如假包换!” 许倩榕惊道:“那你当时也就不到十岁吧?” “是六岁!”门外传来段福坤的声音,接着就见段福坤笑咪咪地走了进来。 “六岁?那你今年才十一岁?天哪!我们的总裁竟然是个神童!”许倩榕已经被一连串的意想不到给惊倒了。 汪凯说:“小倩,我们开公司的资金其实也是阿剑挣来的。那个网络资料整合器好用吧?” 许倩榕点点头:“是啊!有了它我的工作就轻松多了!我们办事处那个还是你自己掏钱买的呢!” 汪凯说:“这个软件就是阿剑做的!已经卖了一百多万份了,以后公司的ri常开销就靠它了。” 白夏源的形象在许倩榕的眼里顿时高大起来了。 段福坤的眼睛很毒,他看着汪凯和许倩榕两个人笑着说道:“小许啊!我看你比昨天又漂亮了许多,看来小马把你照顾得很好啊!” 许倩榕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汪凯不满地说:“老孤,你也太不地道了吧?把我们两个喝醉的人扔下不管,自己却跑了。” 段福坤说道:“耶?老哥在你们两个中间掺和恐怕不太好吧?不这样你这呆头鹅恐怕还不知道许姑娘的心意吧?好歹老哥我也算是媒人吧?蹄膀吃不到反倒吃骂声,唉!好人难做啊!”段福坤摇头晃脑的样子引得刘蓓雯咯咯直笑。(注:当地有十八只蹄膀谢媒的说法) 白夏源笑道:“小马,那今天要你请客喽!” 几个人说笑了一阵子,开始吃饭。 饭后白夏源说道:“小马,明天你到永宁去一趟,黎局长要和你谈一下。另外明天也是励志中学新教案培训的最后一天,你去听一下他们有些什么要求。” 汪凯应道;“好的。小倩,明天注册局的事就你去办一下,等下我把资料交给你。” 炎黄历212年2月9ri一早,汪凯自去永宁不提。 许倩榕因为与汪凯梅开二度,心情不错,兴冲冲地去了注册局。 不过她的心情很快就变得极其恶劣。为什么?是因为注册局官员的态度冷淡吗?错!注册局官员非但不冷淡,还很热情,热情到了恶劣的程度。 许倩榕到了注册局后,便去找企业科的办事员,正巧办事员出去了,企业科的科长殷坚接待了她。殷坚是个六十岁左右的秃顶中年男子,看上去不怎么令人舒服。 许倩榕递上申报材料,殷坚热情地请她坐下,还为她倒了一杯水。许倩榕心中暗暗称赞这位官员的工作态度。 殷坚先问了她的姓名和职务,然后接过申报材料看了起来。 殷坚看过材料眉头皱了起来,说道:“许小姐,这项申报恐怕通不过呀!” 许倩榕忙问为什么。 殷坚指着材料说道:“你看你们最大的股东是十一岁的儿童,按帝国的惯例,没有监护人是不能成为股东的。” 许倩榕着急了,因为汪凯已经去了永宁,这次去很可能会把合同签下来,要签合同就必须马上把执照批下来。而且局长已经直接和经办人员打过招呼,此事特事特办,加急处理。这事许倩榕是知道的,她原以为交上最后补充的材料就可以马上批下来了,没想到好事多磨,会在这里卡住了。 她焦急地问道:“殷科长,我们因为马上有一个合同要签,所以需要今天就拿到执照,监护人的材料今天再准备也来不及了,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们事后补交行不行?而且帝国《注册法》好像并没规定儿童不能当股东啊?” 殷坚皮笑肉不笑地说:“许姑娘,我们做事必须符合帝国的规范,不过呢,这件事也不是没有通融的可能。这样吧,我现在还有点事,你下午晚点再过来,我们一起吃个晚饭,再到我家去仔细研究一下。我保你明天一早就能拿到执照,耽误不了你的事,怎么样?嗯?!不过,要这么快,费用可是要增加不少啊!” 许倩榕明白了,这家伙是看上自己了,所以故意拿这一点来卡自己,逼自己乖乖就范,而且不但想占自己的便宜,还要捞好处。她心中怒不打一处来,强忍着怒火不发出来,对殷坚说道:“殷科长,这事我们要商量一下再说,我先回去了。” 殷坚sè迷迷地盯着许倩榕高挺的胸部,懒洋洋地说道:“那你们可要快点作决定哦,我可是很忙的,要不然你们就慢慢地把监护人的资料准备好交上来,我们审一下再决定批不批。” 许倩榕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注册局。回到车里她马上给白夏源发了个通讯。 白夏源笑呵呵地回电:“许姐,执照拿到了?” 许倩榕把事情一说,白夏源就明白了,他的脸sè沉了下来,说道:“这个混蛋,敢动这样的歪脑筋,我要叫他吃不了兜着走!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白夏源立刻跟刘庆说了这件事,刘庆大怒,马上把孙纪辉叫来了,孙纪辉一听此事倒是来了兴趣,商业调查处可是好久没开张过了,他和刘庆如此这般一说,刘庆摆摆手说道:“你去办吧!” 中午白夏源通知许倩榕下午去注册局找局长,他会告诉许倩榕怎么办的。 下午上班时间一到,许倩榕就到了注册局局长办公室。局长热情地接待了她,并告诉她先去企业科找殷坚,看殷坚怎么说,他自己会悄悄地跟在她身后的。 许倩榕再度来到企业科,办公室里只有殷坚一个人。殷坚看到许倩榕又来了,顿时得意洋洋地说道:“许姑娘,想好了?做人要识相么,有多少人一开始也像你一样,最后还不是乖乖地上了我的床!钱准备好了吗?我也不多要,这个数就行!”他伸出了一只手,五指张开摇了摇,又说道:“在这一亩三分地里,我说了算!就是局长来了也没用!” “是吗?你就这么厉害?”门外传来了局长的声音,接着就见局长和一个jing干的男子走了进来。 殷坚的脸一下子变得刷白,脸上的汗当时就下来了。 随着局长一起进来的男子掏出一份证件在殷坚的面前晃了晃,说道:“我是情报总局商业调查处的萧士章,我们怀疑你有勒索申办人员的嫌疑,请你跟我们去局里喝杯茶吧!” 殷坚一下子就瘫在椅子上了。 在局长得亲自督办下,许倩榕很快就拿到了营业执照。然后她又去了di du最大的装饰公司--亚都公司,谈妥了办公楼装修合同,下午四点以前,亚都公司的设计人员已经出现在现场了。 殷坚的事说起来也好笑,到了局里,他马上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的事交待得一清二楚,还牵出了许多人。既然注册局这么一个小小的清水衙门都出了这么多蛀虫,那么其他部门就更不用说了。情报总局立刻在全国掀起了一场廉政风暴,全国的吏治顿时为之一清。宝瑞公司的成立,居然为帝国整顿吏治做了一点小小的贡献,倒也是一件奇事。 三天后,汪凯得意洋洋地带着一份大合同回来了,段福坤也把人挖得差不多了,宝瑞公司正式开始运转。 这个寒假白夏源过得十分舒畅,不过也多了一份烦恼,身后总跟着两个小尾巴,还都是要哄的主。 chun节时大伯白立夫也回来一起过,白立夫到现在还是孤身一人,这让白墨轩十分不爽,不过白立夫自己无所谓,他也没办法。好在水若冰又要为他们添一个孙辈了,这也让他们的烦恼冲淡了一些。 白夏源不时跟着水钧翼到诊所去帮忙,小神医的名头逐渐在di du传了开来,让诊所的人气涨了不少。 有时白夏源也把刘蓓雯姐妹留在家里陪豆豆,自已到公司去转转。去的时候一般都是直接找许倩榕,公司的员工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少年,时而还会出一两个高明的点子。大家见他与两位老总也很熟,以为是许倩榕的亲戚或近邻,不过都不敢问她。一来许倩榕御下极严,赏罚分明;二来她又是汪总的女友,等于是小半个老板娘。所以谁也不愿自讨没趣,送上门去找骂,反而对白夏源客客气气的。白夏源也就正中下怀。有个别脑子转得特别快的,也不是没想到过白夏源就是总裁,但都觉得匪夷所思,无一例外地立刻予以否决。结果全公司的员工都在猜想神秘的总裁的相貌身份,却浑不知总裁经常在他们身边转悠。 刘蓓露自见到豆豆后,也被迷住了,老是去找豆豆聊天。豆豆当然是来者不拒,人越多越开心。刘蓓雯姐妹嫌豆豆不好听,又给她取了一个新名字,叫夏雯露,豆豆对新名字很满意。白夏源因为叫惯了,依然叫豆豆。 水若冰因为儿子在身边,人逢喜事jing神爽,天天变着花样给儿子做好吃的,把厨艺发挥到了顶点。 白思文最开心,老婆又要为白家添丁进口了,儿子又把豆豆的核心源码给了他,高兴的事一桩接一桩。 寒假结束时,白夏源在母亲的唠唠叨叨和刘蓓雯姐妹的哭哭啼啼中离开了新临安,带着李嫂返回永宁。 第十七章 如何好白日 亦照此天骄 白夏源回到永宁后便按约定派了一辆车去接赵佳雪。 赵家今年chun节可是十分风光。 赵青云夫妇回家时,带回了大量的年货分送左邻右舍,给原本冷清的年景增添了一分喜气。村民的眼睛是贼亮的,当豪华悬浮车带着大量年货送赵青云一家人回村时,村里人就知道赵家一定是攀上了一门好亲。 赵佳雪回家后和昔ri的几个闺中密友聚了一下。当她们收到赵佳雪送的礼物时,夸张地惊叫出声。当她们听说白夏源为了保护赵佳雪而单挑几十个青狼帮的混混并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时,都是两眼放光,满脸羡慕神sè,总之一副花痴状。 这年头好男人不好找,有钱而且会体贴人的好男人更难找,而身兼情人保镳和皮夹数职于一身的超级男友则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稀缺资源啊! 消息一传出,许多n年不走动的亲戚也络绎不绝上门拜年来了。甚至还有人为寡居多年的赵碧云提亲说媒,不过都被泼辣的赵碧云给赶了出去。 有道是: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近邻。这一至理名言又一次得到了充分验证。虽然有很多亲戚实在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七拐八弯的关系,而且是千年难得见一回的那种,但是赵青云骨子里的那种憨厚老实的淳朴本xing还是使他热情地招待他们,以涌泉之水回报他们的滴水之善意。来的人无一例外地先是夸赵佳雪漂亮,然后赞扬赵青云好客,接着羡慕赵家走了好运,最后自是一番诉苦。 起先赵青云好吃好喝地招待他们,临走时再送一份年货。到后来年货送完了,赵青云也麻木了,只是人来了还是要招待的。赵佳雪受不了那份喧闹,便时常躲到同学家去。赵碧云冷眼旁观,也曾劝哥哥不用对这些白眼狼这么好。可赵青云的一句话:“乡里乡亲的,人家来看我们,总不好意思不理吧?”就让赵碧云打消了再劝的念头。哥哥是一家之主,说话总得有点权威xing吧? 赵家没东西送了,登门的人也ri渐稀少,最后终于清静了,家里的东西也干净了。要不是赵佳雪还有私房钱,也就是临走时白夏源塞给她的一张金卡,赵家恐怕要举债度ri了。 白夏源给的通讯器是多功能的,其中就有查账转帐的功能,赵佳雪一查帐吓了一跳,卡里竟有二十几万,忙去问白夏源,得知白夏源最近有一笔巨额进帐,也就释然了。她马上让姑姑陪着去了永宁,找到永宁最好的建筑商,以高出正常价三成的**价与这家公司签了建房合同,以最快的速度在自家老宅的旁边起了一幢三层新楼,不到半个月连装修都完成了,chun节前全家就搬进了新居。然后又到永宁去采购了少量年货,一家人总算喜气洋洋地过了个新年。 既然是女儿的私房钱,赵青云也不好意思再去指手画脚,便由得女儿自己安排。 新年过后,赵佳雪就在扳着手指头算ri子,想回永宁和白夏源相聚了。 白夏源派来的车一到,赵佳雪就上了车,催着赵吉强赶快走,她的心已经飞到白夏源的身上去了。 两人一见面,便迫不及待地轻怜蜜爱一番,个中旖旎风光,自是无人知晓。 炎黄历212年3月6ri 开学了。 一到学校,周颢就来找白夏源:“老大,我爸和大伯想请你吃顿饭谢谢你。” 白夏源说:“谢就免了,不过你大伯为人很硬气,我也很佩服,能和他们见见面倒是我早就想做的事。什么时间,在哪里?” 周颢没想到白夏源这么爽快,高兴地说:“我大伯说时间你来定,地方他们定。” 白夏源想了想,明天老孤和小马要来永宁,商量设立永宁办事处的事情,后面几天恐怕都没时间了。“今天晚上行不行?以后几天我有别的事情,脱不开身,要不就下周再约?” “我马上和大伯联系!”周颢立刻说道。 过了没多久,周颢就告诉白夏源:“老大,晚上七点,在永宁湖迎康画舫。到时我来接你。” 白夏源说:“那倒不用了,我自己有车,放学后你和我们一起回去,到时你就坐我的车一起过去吧!” “好的!” 现在去迎康画舫吃饭,已经是财富和权势的象征。能去迎康吃饭的,都是非富即贵。 下午马鞍华把白夏源叫到办公室,箫芷苓和严歆艺也在。 马鞍华问道:“白夏源,听说你朋友的公司已经和教育局签了合同?” 白夏源说道:“是的,年前就签了,我听说配套的教辅软件的评估版已经做好了,他们明天就会来永宁。校长你明天有空吗?” “有空,有空!明天我一天都在学校。”马鞍华答道。 “那明天他们来了以后会来学校拜访您,和您商量一下评估版在我们学校试用的事情。”白夏源说道。 “哦?他们的动作真快呀!”马鞍华赞叹道。 白夏源说道:“他们还会留几个技术人员长驻学校,随时听取各位老师的意见和建议,随时修改软件,以满足教学的需要。” 马鞍华说道:“那太好了!以后这件事还是严老师和箫老师负责。” 晚上,当白夏源和赵佳雪走上迎康画舫时,阿根和翠姑正在船头迎客,看见白夏源和赵佳雪,两人一愣,随即满脸堆笑地迎了过来:“小公子,赵姑娘,你们今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我马上给你安排房间。” 白夏源笑着说:“哦,阿根,翠姑,今天有人请我吃饭,你们就不用费心了,今天也不用你们破费。” 周颢在旁边看得发呆,听到白夏源的话,忙上前说道:“是周伟文订的包厢。” “噢!这边请!”阿根亲自把他们带到包厢:“小公子,你们先进去,我去安排一下。” 周颢把白夏源二人请进包厢。 包厢中有两个中年男子正坐着聊天,一见白夏源进来了,都站起来了。 两人中有一人白夏源和赵佳雪都认识,是周伟文,另一个长得和周伟文很像,想必就是周颢的父亲,周伟武。 “老大,这是我大伯,这是我老爸。”周颢指着站起来的两个男子介绍道。 “哈哈!小兄弟,又见面了,真是不打不相识啊!”周伟文朗笑道。 “白公子,你好!”周伟武也打了个招呼。 “大伯,周叔叔,你们好!想起大伯在那种情形下还能不顾自己的安危,镇定指挥,我可是很佩服像您这样的硬汉的呀!” “哎~,小兄弟也别叫我们叔叔大伯了,我们就交个朋友吧!”周伟文说道。 白夏源飞快地看了周颢一眼,正好周颢也正在紧张地看着自己。他突然促狭地想,自己要是凭空比周颢高上一辈的话,那小子一定很吃癟吧?于是他笑着说:“那好,我们就不要客气来客气去了,就按两位的吩咐,我就叫你们文老哥和武老哥吧!你们就叫我阿源吧!” “好!爽气!阿源到底不同凡响,是个成大事的人。老哥欣赏你!”周伟文高兴地说道。 周颢一阵沮丧:“没想到三言两语间,自己就矮了一辈,郁闷啊!那以后怎么称呼老大呢?叫师父吗?还是叫师叔?唉……咦?仍然叫老大也可以啊!谁规定老大一定是平辈的?再说了,自己的一切不都是老大教的吗?做自己的师父早就绰绰有余了。对!叫老大!还是叫老大!”想到这里,他的心情稍稍好了点,也只好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随即又在烦恼了:“可是该怎么称呼赵佳雪呢?师娘吗?头痛啊!” 白夏源看到周颢的一脸烦恼相,心中暗笑,他拍拍周颢的肩膀:“周颢,是不是很头痛啊?” 周颢连连点头。 白夏源说:“别多想啦!我们各交各的,你平时叫我什么,现在还是叫我什么。” 周颢顿时一阵轻松。 在阿根的关照下,菜很快就源源不断地送上来了。 周伟文叫了两瓶白酒,又问白夏源:“阿源你喝什么? 白夏源说:“我就陪两位老哥喝一点白酒吧,不过不能多喝,佳雪喝饮料。” 周伟文大喜。 酒上来后,周伟文先给自己倒了三杯。然后并到一个大杯子中,举起杯子说道:“阿源,赵姑娘,先前对你们有所不敬,我先自罚三杯,算是给你们赔罪了!”说完一饮而尽。 白夏源说:“老哥你太客气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佳雪你说是吧?” 赵佳雪也说道:“老哥你就别客气了,我早就忘了。” 周伟文说道:“还是要谢谢你们的大量!” 这时周伟武也倒了三杯酒并成一大杯,给周颢也倒了一杯,说道:“阿源,我这辈子除了老大和我哥,没服过人,今天我要和阿颢一起敬你一杯,……”他见白夏源要说话,手一摆,说道:“今天你先让我把话说完。我们阿颢以前没学好,我们也管不了,多亏了你,在你和赵姑娘的帮助下,我们阿颢已经进了前十名,前十名啊!那是我们从来都不敢想的。以前我们想只要阿颢能毕业就谢天谢地了!阿颢!来!我们父子俩一起敬你老大和赵姑娘一杯,也算是给赵姑娘赔罪了!”两人一饮而尽。 白夏源和赵佳雪连说不敢当。 白夏源也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说道:“其实大家一起进步,我才能不必和神像一样被高高供起,那可是很难受的呀!周颢的进步主要是因为他自己肯努力,我们只是稍稍地推动了一下。来!我也敬你们一杯,酒让过去的不愉快随酒落肚,随风飘散吧!”他一仰头干了这杯酒。 桌上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了。 这时阿根和翠姑进来了。白夏源对阿根夫妇说道:“这位周伟文先生是青狼帮的三帮主,那是他的弟弟周伟武先生和他的侄儿周颢,也是我的同班同学。”接着他又对周伟文说道:“文老哥,阿根和翠姑是这里的老板,也是我母亲的朋友,以后请你们多照顾他们一点。” 周伟文恍然大悟,难怪船上贴着他们的合影照。他赶紧摸出一张名片,递给阿根,说道:“以后有什么困难,只管来找我。你们的事,就是我们青狼帮的事。” 翠姑一拉不知所措的阿根,举起酒杯说道:“我们当家的太老实,不会说话。既然是小公子的朋友,也就是我们的朋友,我和当家的给你们敬一杯酒,希望你们能在这里吃得开心。”两人一饮而尽,翠姑说道:“小公子,赵姑娘,几位朋友,你们慢慢吃。我们先走了。” 一个小时后,酒足饭饱的各人带着愉快的心情各自散了。 第二天,段福坤、汪凯带着几个项目主管来到了永宁。上午,先去教育局拜访了黎政田、分管学校教改的副局长、教研处的头头和教学装备处的头头。中午,段福坤和汪凯单独和白夏源碰了个头。下午就去学校和马鞍华见了面,安排了今后的配合事宜。 励志中学的教改正式施行,宝瑞公司的第一个项目也全面铺开。在系统安全上与星瑞企业进行了全面合作,凭着“天涯孤客”和“白驹过隙”的名头以及众所周知的他俩与“龙湫剑客”的关系,谈判起来还不是顺风顺水的吗?永宁办事处也成立了,暂时让段福坤的一个老部下,也是现在长驻永宁的项目主管来兼管。 段福坤在chun节后就举家迁到了di du,他的二夫人张筱萱原是新合肥一家大型软件企业的财务主管,辞职后当仁不让地担任了宝瑞公司的财务总监。有了自己人管财务,那就更放心了。 励志中学为了能顺利推行教改,在寒假培训结束后,辞退了一部分不适应教改的老脑筋,又从别的学校,特别是外地学校引进了一批新生力量。严歆艺去找了几个同学,箫芷苓又去找了几个同学,马鞍华和黎政田也发动了一些关系,人就凑齐了。方法很简单,把新教案的大纲给他们一看,就把他们引得心痒难忍,再一发邀请,毫不犹豫地就来了。开学前,学校又特意为他们开了一个培训班。 现在学校上下拧成一股绳,攒足了劲要做出点成效来,开学后连续进行了三天摸底考,考试的科目五花八门,内容由从小学到他们目前应该掌握的所有知识中随机抽选组成。当然考卷是由教辅系统完成的,现在谁也不用费尽脑汁去出考卷了,随着考卷的生成,答案也一并生成,各科教师只要审查一遍,略微修改后就可以了。而且系统还有自学习功能,用的越多就越完善。 考完后只须将答卷送入阅卷设备,强大的识别功能和语句分析功能使得阅卷设备可以帮助教师完成大部分批改工作。通过人机交流和自学习功能,教师的阅卷变得越来越轻松,让教师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把jing力放到和学生的交流以及改进教学手段上去。而学生成绩的评估,失误原因的分析功能则可以让教师有针对xing地适时调整教学内容和节奏。这让老师感到越来越轻松,越来越幸福。 而学校出台的一项政策更是让学生卯足了劲,这项政策规定,凡是当ri达到学习目标的学生,从完成任务的那一刻起,就可以zi you安排活动。每一门课,基本上都是连上两节课,老师讲授时间为一节课,第二节课先做十分钟小测验,测验内容为本节课的知识要点,凡是成绩达到75分以上的,就可以zi you安排活动,其余的人则由老师针对测验中出现的问题进一步讲解。 别人可以玩,而自己却要坐在教室里听讲,这谁受得了?于是学生开始自觉做到认真听讲,学校则做到决不加码,每周末学校都会给学生发一张表,上面列出下周每节课的主要内容和目标,只要学习达到目标,就保证学生可以zi you安排。新教案施行一个月后学校又给学生发了一本小册子,上面列出了本学期的教学安排,同时宣布,学生随时可以申请某一门课的考试,只要你能考到九十分以上,这学期这门课就可以免修。 炎黄历212年4月9ri 四月上旬正是草长莺飞的好季节,学校组织学生出去踏青,由各年级自行安排chun游路线。中一年级今年是去北超山的鬼见愁玩。 北超山位于永宁北郊,山不高,最高处也就海拔两百七十几米,由五座连在一起的小山峰组成,其中有两座山峰之间有一段羊肠小道,人称鬼见愁。这段山路仅仅二十余米长,最窄处仅六十公分宽。一侧是高耸云天的峭壁,另一侧则是一百多米深的幽谷,胆子小一点的往往在此止步。 今天因为不是休息ri,所以山上人踪稀少,只有一帮孩子们兴奋的呼喊声。中一年级三百个学生在十几个老师的带领下来到了这里。满山葱茏的绿意,清新的空气,随处可见的小松鼠、小蜥蜴、甚至巨大的山蚂蚁都会引发孩子们惊喜的叫喊声。 白夏源和赵佳雪不紧不慢地跟着大队人马往上走,有些xing急的孩子已经跑出很远了,而一些喜欢野花的小女孩还远远地落在后面。学生出游,老师最辛苦。十几个老师分成几拨,有紧跟跑得快的孩子的,也有留下来照顾慢的孩子的。 白夏源看看大队人马走得实在太慢了,就对赵佳雪说:“佳雪,我们走快一点吧!” 白夏源带着赵佳雪加快步伐,一路上他为赵佳雪讲解了怎么吐纳,怎么调整呼吸,其实也就是运气的法门。赵佳雪按照他的方法去做,发现疲劳的感觉竟一点点在消退,高兴得她又跑又跳的。 眼看就要到鬼见愁了,突然白夏源听到一声惊呼,忙带着赵佳雪赶上去。只见一帮学生正围在前面,乱成一团。他挤进去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只见箫芷苓正悬在鬼见愁下方二十几米的山崖上,双手紧紧拉着一棵小树,摇摇yu坠。 他忙回头四处察看,希望能找到一根绳子什么的,可是环顾四周,什么都没有。正在无计可施之时,忽然眼睛一亮,只见头顶山崖上垂下一根儿臂粗的长藤。 他急忙叫同学们散开,同时运真气于双手,在同学们惊讶的目光中攀崖而上,片刻间便到了崖顶。只见崖顶是一小片平地,长藤的根部便深扎于此,他急忙运掌成刀,急劈下去,长藤应手而断。他抓住长藤的一端,纵身跃下,双足在山崖上连点几下,硬生生将牢牢攀附于山崖上的长藤扯了下来。落地后他将长藤的一端在崖边的一棵大松树上绕了几圈后交给赵佳雪,吩咐她拉住。同时抓住长藤的另一头,就在同学们的一片惊呼声中往深谷中跳去。他紧紧抓住长藤,借助双足在峭壁上一点之力,向箫芷苓荡去。 此时,箫芷苓已是万念俱灰,只是凭着本能抓住小树,才没让自己掉下去。不过她知道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双臂酸胀,双手掌心火辣辣地疼痛。突然,她的双手感觉一轻,人开始往下坠。原来,这棵小树已被连根拔出了。 说时迟,那时快,白夏源正好荡到箫芷苓的身边,急忙张开右臂,一把搂住箫芷苓,借着余势往旁边荡去。头上几个小石块擦着身边落了下去,许久才发出了沉闷的碰击声。 白夏源瞅准了崖壁上的一处突起,用双脚勾住,用长藤的后半部把自己和箫芷苓紧紧捆在一起,放出神识搜寻落脚点,然后双手用力,双足连点,很快攀了上来。旁观的同学们大脑已经差不多停止反应了,直到白夏源回到地面,才惊醒过来,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帮白夏源解开长藤。 箫芷苓这时才惊魂初定,心中一阵后怕,扑在白夏源的怀里“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白夏源等她稍稍平静了一些,就背着她和赵佳雪一起往山下赶去。其他老师得知此事,赶紧叫了救护车,等他们赶到山下时,救护车已经在等着了。 等救护车赶到医院时,已经有不少记者等在医院门口了。 原来这一幕正巧被在这里拍风光片的永宁电视台的记者原原本本地录了下来。当天晚上,永宁电视台就组织了一个专题,播放了整个营救过程,引起了轰动。第二天,帝国zhong yāng电视台向全国播报这一消息。 一个少年英雄新鲜出炉,从此白夏源再也不能低调过ri子了。全国各大知名媒体蜂拥而至,永宁本地的媒体就更不用说了。采访中还发掘出了一位英雄,就是被救的箫芷苓。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箫芷苓班里的一个女生胆子很小,但又很想过去,正犹豫时一个没注意,就要往下掉去。箫芷苓见状马上过去拉住这个女生,女生是拉回来了,箫芷苓自己却滑了下去,幸好被几处灌木挡了一下,最后抓住了一棵小树,才没马上掉下去。 英勇教师舍身救失足学生,英俊学生舍身救美女老师,多好的连环套题材呀,此时不炒更待何时? 经此一事,箫芷苓心中对白夏源朦胧的爱意逐渐变得刻骨铭心,可是介于年龄身份的差别,她无法表达出来,只能深埋心底,拚命工作,强令自己忘记此事。可是种子既然已经发芽了,总会慢慢长大的……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有记者在采访中得知白夏源所在的学校正在推行新的教学方法,而且成效显著,马上进行了深入报道,励志中学立刻出了名。各地中学前来观摩取经的也是络绎不绝,都有效仿励志中学的意思。此事最终惊动了教育部,在派出了一个由专家组成的观摩组蹲点了半个月后,决定将在全国逐步推行这套新方案。在皇帝的关照下,宝瑞公司也就成了教育部特约软件供应商。半年后黎政田因决策英明升了官,上**育部;马鞍华推行教改有功接任教育局长,严歆艺组织教改得法升任校长,箫芷苓接班做了教导主任。此是后话不提。 永宁的各家宾馆饭店的生意异常火爆,连带着餐饮、旅游也旺了起来,鬼见愁更是不可不到的景点。永宁的经济也因此涨了三个百分点。 炎黄历212年5月20ri 五月上旬,水若冰的孩子出世了,白夏源得到消息后特意请了一天假,和赵佳雪一起赶回新临安,直接去了皇家第一医疗中心。 皇家第一医疗中心外新闻媒体已经全方位占据了有利地形,这两天的媒体上连篇累牍的全是康宁公主生产的报道,各家媒体也是挖空心思做文章,产科病区的vip区内外戒备森严,那就找别的路子,即使找不到,把十年前康宁公主第一次生产时的盛况翻出来炒一炒冷饭也能吸引不少眼球和点击。白府、帝小、宝石山、龙湫村、永宁湖、迎康画舫、阿根、翠姑,凡是涉及到康宁公主一家的地方和人物,都能看到媒体记者的身影。要不是皇帝陛下亲自颁下了禁口令,禁止对白夏源的进行sāo扰,禁止记者出现在白夏源生活学习区域的附近,恐怕永宁白府和励志中学已经人山人海了。 虽说新闻zi you是帝国的共识,皇帝管不了记者,总管得了孙纪辉吧?孙纪辉管不了记者,总管得了各大媒体的老总吧?各大媒体的老总在上面的压力下,采取了统一行动,对记者们下了禁口令,特别是那些老油条们,凡是敢触及底线的一律开除,并且以后各大媒体也不会再予录用。编发部门也是层层把关,死守严防。谁也不会傻得和自己的金饭碗过不去,于是媒体在这件事上噤若寒蝉,白夏源也就得到了清净。 白夏源和赵佳雪在父亲的带领下,穿过重重jing戒,进入了母亲的房间。他看见母亲正躺在宽大的病**,稍稍有点苍白的脸上散发着母xing的光辉,母亲的身边躺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小婴儿。 水若冰看见儿子来了,高兴地说:“宝宝你来啦?来!让妈看看!又长高了。”水若冰拉过儿子细细端详了一番。然后又对赵佳雪说道:“佳雪,你也过来,让妈看看!嗯,我们家佳雪越来越漂亮了。阿源没欺负你吧?他要敢欺负你,你就告诉妈,妈去收拾他!” 白夏源被母亲搞得哭笑不得。赵佳雪红着脸低声说道:“妈,阿源对我很好,不会欺负我的。” 白夏源忙打岔道:“妈,这就是妹妹吗?”赵佳雪也俯身去看,惊喜地叫道:“妹妹真漂亮啊!”新生的婴儿正闭着眼睛在睡觉,光洁的小脸蛋上白嫩的皮肤中透出一丝粉红,两只小手捏成拳头,小巧的鼻子还微微皱着。 白夏源看了半天,歪着头对母亲说道:“妈,你们为什么亏待我呀!” 水若冰一愣:“我们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了?” 白夏源愁眉苦脸地说:“那为什么你们的优点都集中到妹妹身上去了?” 水若冰眉开眼笑地说道:“你这臭小子,真会拍马屁。妈不吃你这一套!” 白夏源又问:“妈,妹妹叫什么名字?” 水若冰说:“小名叫咪咪,大名还没取呢,宝宝,你说给妹妹取个什么名字好?” 白夏源认真地想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嗯,妈你有了妹妹以后,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就叫她开心好吗?” 水若冰说道:“嗯,开开心心的倒也喜气……去!你才白开心呢!” 赵佳雪在一旁已经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了。 白夏源上前搂住母亲说道:“妈,我这不是让你开心一下吗?你生妹妹辛苦了,高兴一点,恢复起来也会快一点嘛!” 水若冰被宝贝儿子抱住,顿时格外舒服。“噗嗤”一声她也忍不住笑了。 白思文和在一旁的护士也都忍俊不禁。 等大家笑得差不多了,白夏源才说:“妹妹的小脸蛋长得像白玉兰一样雪白粉嫩,要不就叫她玉兰吧?” “白玉兰?不错,不错。就是俗气了点。”白思文在一旁说道。 “俗不俗气是要看人去的,玉兰这个名字用在别的姑娘身上,当然俗气。用在我们家咪咪身上,凭她将来千娇百媚的样子,那是再贴切不过了。儿子,是吧?”水若冰对儿子一贯是坚决支持的。 白夏源自然是坚决地连连点头,母亲这么维护自己,当然要投桃报李了。 一对二,还有赵佳雪也在一旁赞成,白思文立刻高举白旗,败下阵来。 白玉兰,ri后的帝国第一美女,从这一刻起便拥有了自己的大名。 第十八章 闲依农圃邻 偶似山林客 炎黄历212年5月30ri 十天后,水若冰出院。di du再一次重现十年前的大场面。适逢休息天,白夏源带着赵佳雪回di du和刘蓓雯姐妹一起去医院接母亲和妹妹回家。白夏源坐在车里,看着车窗外鲜花满街、万头攒动的景象,终于知道了当年自己出生时的盛况。当他看到沿途的民众举着鲜花向他们的车队挥手致意,口中还高呼康宁公主的名号时,才深深体会到母亲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他不禁感动地对母亲说:“妈,你真伟大!” 回到家里,水若冰去休息了,白夏源和他三个叽叽喳喳的未婚妻在婴儿房里逗妹妹玩。白玉兰来到新的环境很新鲜,咿咿呀呀、手舞足蹈的异常兴奋。把三个女孩子高兴得大呼小叫的,刘耀铭也来到白府看毛毛头,不他的兴趣不大,呆了一会儿就走了。 白夏源乘机给妹妹疏通了一下经脉,以现在他的功力,做这种事那是游刃有余。他非常小心地送进一丝真气,沿各条脉路快速游走了一遍。初生婴儿的经脉本来就非常通畅,只是随着身体的发育,慢慢地就会发生阻滞。关键是她自己现在还不懂运气,所以需要有人时时帮她通脉。做这事白夏源自是当仁不让。 从此,白夏源每逢双休ri就回家一趟帮妹妹通脉,有时带赵佳雪一起回来,有时一个人回来。刘蓓雯姐妹现在可幸福了,每周都能与情郎相逢,三人ri渐情深意笃。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一转眼白夏源已经十六岁了,到励志中学也已经快五年了。 现在的白夏源,已经是一个身高一米八五的帅小伙了,他身材颀长,健美笔挺,浑身上下的肌肉匀称、有力,虽然不像肌肉男那样块块坟起,却让人感觉到隐藏着惊人的力量。双腿笔直修长,全身上下的皮肤闪闪发亮,似乎有一层晶莹温润的宝光在身上流转着。一双锐利的眼睛和仿佛深不可测的眼神,配上总在嘴角边挂着的充满磁石般魅力的微笑,更使人感觉到他浑身上下透shè出无与伦比的魅力。 而赵佳雪更是出落得楚楚动人,只见她蛾眉淡扫,秋水横波,如云的黑sè长发像如瀑布般披在肩上,鹅蛋脸配上樱桃小嘴,高挺的鼻梁,白晰的皮肤散发着青chun的气息,美艳不可方物。虽是素面朝天,但却丝毫无损她那动人的风情。 这五年里,白夏源成了老师们的宠儿,同学们的偶像,赵佳雪的依恋,刘蓓雯姐妹的牵挂,就连家里那位小美女,四岁的白玉兰也总是把她的哥哥挂在嘴里,因为每次哥哥一回来,就会给她带来好吃的,好玩的,给她讲好听的故事。除了妈妈,家里最宠她的就是哥哥了。哥哥还教她练功,由于自小有白夏源为她疏通经脉,现在她练起天元心法来进境极快,已经快要进入第二层了。不过现在哥哥可是来得少了。 励志中学的教改非常成功,现在励志中学已从原来副班长的位置升到了第二名,没办法,全市都推广了新教案,别人也在进步呀!永宁一中一直牢牢占据着榜首的位置,不过他们也有危机感,因为励志中学已经差不多要和他们并驾齐驱了。现在的励志中学可是财大气粗,随着新教案在全国的推广,宝瑞公司可是ri进斗金,作为回报,励志中学成为了宝瑞公司教学软件的培训基地,每年宝瑞公司都会拨一笔巨额培训费用给励志中学。 励志中学的升学率可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从一开始的凤毛麟角到现在的全面开花,这中间倾注了全校教师的巨大心血。现在已经成为众多家长心目中的首选,因为每年都有二三十个学生被保送读大学。但励志中学始终坚持一视同仁的传统,他们已经不需要通过集资的方法来增加学校的收入了。而且,黎政田、马鞍华、严歆艺、箫芷苓四人从专利使用费收入中捐出了一部分,成立了一个贫困学生扶助基金,为生活困难的学生提供资金。接受扶助的学生都要与学校签订一份协议,毕业工作五年内,向该基金捐助当年资助额的一点五倍。 白夏源所在的六班,现在已经是全年级的第一名。在鬼见愁的事情发生后,同学们对白夏源十分钦佩,所以他这个班长当得很顺利。还有不少女生对白夏源频送秋波,尽管她们也都知道白夏源和赵佳雪这对金童玉女,不过,不去试试怎么也不甘心。但她们最终沮丧地发现每个人无一例外地碰了壁,久而久之,也就死了这份心。 宝瑞公司现在已由单纯的软件开发发展为涉足多领域的集团公司,下辖软硬件开发、教育设备制造、通讯设备制造、民用小产品制造、交通设备制造、军工产品制造、医疗科技研究、医药生产等几十个子公司和研究所,每年的新产品研发费用达到利润的20%。宝瑞公司生产的智脑已占据了全国60%的市场,白夏源在基因技术方面的研究使宝瑞集团在肢体、器官修复技术研究和设备制造上更是独占鳌头,还秘密为情报总局研发了侦测设备和反侦测器材。智能机器人的研究也已开始进行。 炎黄历216年5月42ri 五月下旬的一天,鲁直申约白夏源在情报总局的一个秘密据点单独见面。见面后鲁直申挑明了身份——帝国情报总局社会团体监管处黑道科的永宁行动组长。并当场从贴身处摸出情报总局签发的证件,以证明所说的真实xing。 他解释说他是奉命执行以黑制黑的政策,孤身一人来到永宁,创建了青狼帮,又用了十几年时间打下了这一片地盘。目前青狼帮正处于一场危机之中,青狼帮的几个骨干相继遭到刺杀,但始终没截住刺杀者,怀疑是黄金宝下的手。 黄金宝有三个帮主。老大名叫黄御仁,老二叫金风温,老三叫宝石根。 白夏源听到三人的名字,心中一动,大脑立刻高速运转起来。很快就从脑海中庞大的数据库中搜出了三个名字:天皇裕仁,山下奉文,松井石根。这三人在几百年前可是赫赫有名的大魔头啊! 裕仁:ri本第124代天皇,公元1901年4月29ri出生,1926年12月25ri即位,年号“昭和”,1937年幕后指挥军方发动全面侵华战争,1945年8月15ri发表投降诏书,投降后在美国的庇护下逃过战争起诉,1989年1月7ri病故。 山下奉文:ri本陆军大将、号称“马来之虎”。公元1885年11月8ri出生,1938年7月任侵华ri军华北方面军参谋长,1941年11月任第25军司令官,负责进攻马来亚、新加坡等东南亚国家,1946年2月23ri,被马尼拉军事法庭处决。 松井石根:ri本陆军大将、南京大屠杀的罪魁。公元1878年7月27ri出生,1937年8月22ri参与“淞沪战争”,1937年12月13ri制造了南京大屠杀,1948年12月23ri被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处决。 于是他问道:“鲁老大,你知道天皇裕仁、山下奉文、松井石根这三个名字吗?” 鲁直申立刻反应过来:“ri本崽子?” 白夏源说:“希望只是巧合。你有没有办法弄到三人的基因样本?” 鲁直申说:“虽然比较难,但还是会有办法的。”现在哪个帮会没在别人那里安卧底? 白夏源又说:“还有一点,这件事仅限我们两人知道。”鲁直申会意地点点头。 第三天,鲁直申带着样本来找白夏源,白夏源便跟着他一起回di du了。白夏源把样本送到宝瑞基因研究所,鲁直申则回局里汇报。 下午,在刘庆的帮助下,从帝国档案库中调出了这三人直系后裔的基因图谱,经比对,吻合率达到95%以上,并从中检出了几组ri本人特有的基因组合。 结果出来了,孙纪辉也到了。孙纪辉立刻拍板成立了专案组,他亲自挂帅。由于永宁市的官员可信度不够,所以立刻从情报总局的各地分支机构抽调jing干力量前往永宁布控。 回到永宁后,白夏源自告奋勇,前去黄金宝总部探查。 黄金宝的总部在永宁南郊的一个私人庄园里。白夏源到了庄园附近后,先放出神识察看,他现在的神识已经能覆盖半径五公里的范围,只是要jing细的话就缩小到一公里左右,但用来查看这个庄园已经绰绰有余了。 神识放出,庄园内的一切,事无巨细,尽入脑中。庄园的守卫很森严,在屋后、树上、假山边有三十几个人隐身藏匿着,庄园里还有一支十个人的巡逻队。庄园中有几幢ri式平房建筑,其中一幢建筑中正有几个人在一起喝酒。白夏源运起飘云步,觑准一个空档,拔身而起,如一片落叶般轻飘飘地飞进了庄园,再小心地避开各种探测器和潜伏哨,很快接近了那幢建筑。他隐身在房后yin影处,随手放出一只飞虫监测器,这只监测器宝瑞为情报总局研发的侦测设备之一,采用记忆金属,可根据情况模拟各种飞虫的外形,使用起来特别方便,接收器通过生物电回馈技术直接在使用者的脑海中形成影像和声音。但缺点是动力有限,只能近距离使用,而且对使用者的jing神力要求较高,要经专门培训后才能使用。 白夏源打开接收器,房中的场景和对话令他大吃一惊。 只见房中一张矮桌上放着几盘菜肴和几瓶酒,围着矮桌坐了四个人,其中三个人正是黄金宝的三个帮主,他已经从鲁直申那里看到过他们的资料了。另一个人竟是青狼帮的二帮主胡运来!四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黄御仁对胡运来说:“老四,这几天辛苦你了,鲁直申这小子最近有什么反应?” 胡运来说:“他已经慌了。” 金风温和宝石根哈哈大笑。 黄御仁说道:“等过几天,皇帝老儿来到永宁,我们就送他上西天!倒时候趁乱再把鲁直申那小子干掉,你就可以做老大了,到那时我们明是两家,暗是一家,永宁还不是我们的囊中之物?再干掉一批不听话的官员,永宁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可惜军队抓不到手里,应激到现在才爬上禁卫军团长的位子,守富还只是个小参谋。” 胡运来说:“总算等到这一天了,想我的先祖冈村宁次大将在支那作战时是多么的威风,我们这些后代无用啊!” 黄御仁说:“我们现在做的事不就是在为先祖复仇吗?我的先祖裕仁天皇发动了东亚圣战,那时的国民是多么扬眉吐气呀!大半个支那,整个东南亚都是帝国的皇道乐土,老二你的先祖人称“马来之虎”,大军横扫东南亚,敌军闻风丧胆,老三你的先祖松井石根,攻陷南京,屠城十多天,杀得支那人血流遍地,多么痛快淋漓啊!我们要重振大ri本帝国的雄风,让天照大神的光辉照耀全宇宙!” 四个人醉醺醺地打起了拍子,唱起了樱花歌。 唱完后,胡运来又问:“这次皇帝老儿的行程准确吗?” 黄御仁得意地说道:“真是天佑我大ri本帝国,正好是应激那个团负责护卫,行程就是守富参与拟定的。肯定没错。到时候,皇帝老儿去迎康画舫用餐时,我们就给他放一个大烟花,就用我们先祖时代的炸药送他归天!到时再把我们埋伏在周围的的忍者大队调上去,看他们往哪儿跑!” 听到这里白夏源知道差不多了,忙收回监测器,潜出了庄园。 回到家里白夏源马上给鲁直申发了个通讯,然后等在门口。等鲁直申到了以后,就和他一起去了情报局据点,让鲁直申带自己进了一个密室后,才把监测器交给了他。 鲁直申看过后大怒,白夏源马上提醒他冷静,这事已经不是两个帮派火并的小问题了,而是一个惊天大yin谋。鲁直申也不是个头脑简单的人物,一点就通。他立刻带了两个手下直奔di du,把孙纪辉从热被窝里拽了出来。孙纪辉看了以后惊出一身冷汗,马上去找刘庆。刘庆立刻进宫汇报,同时从轩辕舰队调了两个分舰队来,先缴了禁卫军的械,接管了皇宫的jing戒,再慢慢审查。 禁卫军二团团长董应激和禁卫军司令部参谋顾守富被直接从**带到了情报总局的审讯室,几下鞭子一吃,立刻乖乖地交待了出来,皇帝的贴身侍卫中还有两个黄金宝的死间。孙纪辉立刻命人去将此二人逮捕。 同时孙纪辉调来了情报总局的特种行动大队,在轩辕舰队的一个分舰队的配合下,将黄金宝一网打尽。由于白夏源的事先提醒,行动前先调了一颗地形遥感卫星,将庄园的地下建筑侦测了一遍,找到了几条地道,结果几个出口处一堵,一个都没跑掉。庄园中的黄金宝还想带着忍者反抗,被几十颗失力弹一炸,全部软倒。最后特种行动大队的工作就只是捆人了。随后鲁直申带着青狼帮把黄金宝的场子全都挑了,中层骨干全部干掉,小喽罗就直接放掉。 就这样,一场惊天yin谋在一夜间消弭于无形。 鲁直申因此事立下大功,被越级擢升为社团处副处长,并荣获帝国一等安定勋章。上任前,鲁直申将周伟文秘密招入情报总局,并将青狼帮帮主的位子传给他。 在传位仪式结束后,周伟文当着全体帮众的面,命人将胡运来活剐了,并jing告说:“这就是jiān细的下场,在座的如果以前有对不起本帮的事,现在说出来还不晚,说了就既往不咎,要不说,哼!胡运来就是你们的榜样!” 周伟文的话音刚落下,就见有人脸sè苍白,双腿打颤…… 临走时,鲁直申意味深长地对周伟文说:“满遭损,谦受益。千万要注意,等到青狼帮一家独大的局面出现,就是帝国收拾你们的时候了。”周伟文心领神会,后来青狼帮只占了永宁一半地盘就停步不前了,只是保证能稳居永宁第一大帮的地位就行,见好就收。 此事过后,皇帝和元老院联名颁下法令,所有帝国人民,无论高低贵贱,一律进行基因登记,帝国开始实行基因身份证。身份证的制作交给宝瑞集团独家进行,这也算是皇帝和元老院对白夏源的回报。 基因登记后,竟然发现帝国还有数千个纯ri本后裔,于是从本人起下数三代统统贬为奴隶。可能这其中有绝大多数人连自己都不知道是纯ri本后裔,他们早把自己当成是帝国良民了。但这也没办法,为了帝国的长治久安,这些无辜的人只有牺牲掉了。 炎黄历216年6月50ri 这是白夏源在中学的最后一个暑假。因为刘蓓雯姐妹要参加皇家中学组织的夏令营,所以白夏源决定到赵佳雪的家乡去玩。赵佳雪的家乡赵家村是一个风景优美的小山村,但交通不便,生活水平较低。村子的背后就是青龙山主峰白云顶,他俩打算到时去登白云顶,在山上过几天野营生活。 白夏源一说野营,赵佳雪顿时欢呼雀跃,拉着白夏源就要回家去。 白夏源说:“别急呀!你就这么去山上啦?住哪里?吃什么?” 赵佳雪一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笑了:“那你说怎么办?” “我们先要去准备一批野营装备,再准备一些食物和水。还有,我第一次去你们家,总不能空手去见老丈人吧!”白夏源笑道。 白夏源叫上赵吉强,让李嫂也收拾一下,留下两个人看家,带上所有的人,开着两辆车回家了。回家前先去永宁的市场转一转,买了点小玩意,总不能空着手回去看妹妹吧? 刚回到家,白玉兰就扑上来了。“哥,给我的礼物呢?” 白夏源笑眯眯地拿出一个包,白玉兰欢呼一声,拿着包,对赵佳雪说了声:“嫂子,我先去玩了!哥!谢谢!”说完蹦蹦跳跳地就跑了。 白夏源带着赵佳雪到四个老人处去一一请安。然后,再去见母亲,水若冰见了他俩又是一阵亲热。父亲就不用见了,每天不到下班时间他是不会回来的。而母亲呢,只要白夏源放假回家,她总是会请假在家等儿子的。 晚上家里的热闹自是不用细表。 白夏源又为妹妹检查了一下内功的进境,还不错,挺稳定,他又叮嘱了妹妹几句,一定要慢慢来,把基础打扎实了。白玉兰对哥哥的吩咐一向是认真执行的,她点了点头。 第二天,白夏源和赵佳雪来到野营装备一条街,这条街的两侧排了几十家专营野营装备的商店。他俩一家家看过来,凡是店员过分热情的,转一下就走。走着走着来到一家名为驴友俱乐部的专营店。这家店店堂宽敞,各种设备放置得井井有条,每件商品旁边还附有详细的产品说明,包括用途、使用场合、优缺点。店员也很有礼貌,也很节制,只是用眼光照顾一下客人,并不随便上来搭讪。白夏源很享受这种购物的氛围,于是便和赵佳雪在店里慢慢地看起来了。 当他正在研究一顶帐篷时,忽然听到旁边有人迟疑地问道:“你是……白夏源吗?”他抬头一看,一男一女两个少年手拉着手,正含笑看着他。他疑惑地问道:“我是白夏源,你们是……噢!你是江婉纹!” 江婉纹高兴地说:“真的是你!” 白夏源也高兴地说:“很高兴又见到你了,这是你的男朋友?” 那少年高高瘦瘦的,听到白夏源这么问,哈哈笑道:“白夏源,看来还是女同学的吸引力大一点啊!你不认识我啦?” 白夏源看了半天,老老实实地说:“认不出来。” 江婉纹笑着说:“他就是岳思云呀!也是我的男朋友。” 白夏源嘴巴张得老大,这就是那个胖胖的岳思云?他一拍自己的脑袋,也笑了起来:“不好意思,你的变化实在太大了,一时没认出来。” 接着他介绍道:“这是赵佳雪,我的同班同学,也是我的未婚妻。” 岳思云两人忙对赵佳雪说:“你好!你好!” 江婉纹又问:“你现在和刘蓓雯还有联系吗?”他们两人毕业后去了另一所中学,和刘蓓雯不在一起。 白夏源笑着说:“刘蓓雯也是我的未婚妻,不过她现在参加夏令营去了,所以没跟我一起来。” 这下轮到江婉纹两人张大了嘴了。 半晌,江婉纹才说:“白夏源,你可是艳福不浅哪!现在都已经有了两个未婚妻了。” 赵佳雪笑着接口说:“不是两个,而是三个,刘蓓雯的妹妹也是。” 听到这句话,江婉纹和岳思云差点当场石化。 白夏源笑笑问道:“你们也是来买野营用品的吗?” 江婉纹回答道:“噢,这家店是我们家开的,我是放假了没事,来店里帮忙的。” 白夏源说:“那正好,我们要在山上玩几天,需要一些野营用品,你帮我介绍一下吧!” 江婉纹说:“既然你们正在看帐篷,那我们就从帐篷开始说吧!这是野营的必须装备。这个帐篷属加大型双人帐,材质采用轻而坚韧的特种布,地铺则是经防水处理的pe布,门上还加有一道沙网拉链,可使蚊、虫、蛇无孔可入;营柱由特殊合金制成,帐外还可以再拉起一张遮阳布,让你们可以在露天休闲时遮阳用。” 她又指着旁边一张垫子说:“这张充气睡垫也是必需的,睡垫可以增加绝缘效果,柔软的睡垫也可以改善身体与石或地接触的触感,让你睡得更舒适。还有这条多功能超轻棉毯,它是由特种棉绒织成的,带有防风拉链,拉拢就是一个睡袋,拉开就是一条薄被。折起来还可以当坐垫或靠垫。还有这个充气沙发……” 白夏源说道:“那我就一样要一件吧!” 然后江婉纹又带着他们到厨具区:“这个电磁炉,用高能晶体作能源,可以让你以最大功率连续开一个月,即使下雨也可以在帐内炊煮。这是专门为登山露营而设计的套锅,其大、中、小三锅子套在一起,还附有小碗、汤匙及小茶杯,还有这个折叠式水桶也是野外活动不可或缺的装备,另外还要准备一把多用途刀。” 白夏源说:“好的,各来一件。” 接着江婉纹又带他们到附属装备区:“你看这是宝瑞集团出的集照明和通讯于一体的照明器,也是必不可少的装备。” 白夏源哑然失笑,竟然要跑到别人家去买自己出的产品。他说道:“这玩意我已经有了。” 江婉纹又介绍说:“还有压缩干粮、急救药品、干湿纸巾、多用途驱虫液、滤水器、望远镜、烤肉架、调料、铲、镐、微型打气筒、防水火柴和打火机最好也备一份。最后还要准备一个背包,才能将全部东西装入背着行走。” 白夏源让她全都准备一份。 江婉纹突然想起些什么,又补充道:“还有野外活动时的着装必须考虑其实用xing,应以宽松、舒适、耐磨、随意为基本原则。即使是现在这个季节,也要尽量避免短打扮,女孩子不要穿裙子,男孩不要穿短裤。这样可以防止野外各种虫子叮咬和各种带刺的植物对皮肤的损伤。贴身的衣服,应该选择柔软吸汗的纯棉制品。上高山最好再带这件防风衣,它以防水透气的昆特面料制成,雨透不进来而汗液产生的蒸汽却能散发出去。另外,别忘了带上一顶有檐的遮阳帽。” 白夏源让江婉纹把东西都准备好装入背包中,然后掏出金卡结帐。 江婉纹说:“老同学了,我就给你打个八折吧!” 白夏源说道:“那就谢谢了!”收起金卡带着东西就告辞了。 离开野营装备一条街后,白夏源又带着赵佳雪去商场为她家人选购了一些礼物。 在家又过了一夜,第三天一早,他们就到青龙山赵家村去了。 赵家村位于青龙山主峰白云顶的山脚下,说是山脚下,海拔也有三百多米高。这里山清水秀,景sè优美。一条蜿蜒的小溪将村子一分为二,村子两边以几座小石桥相连,桥墩长满了青苔,桥身和桥面上也长了不少野草,看上去古意十足。村民以种植玉米、水果和香菇木耳为生,有时也去打打猎,生活十分清苦。村中建筑以平房为主,像赵佳雪家的三层楼房还是比较少见的。 赵青云夫妇和赵碧云对白夏源的到来十分高兴,他们热情地招待白夏源,杜月明更是按当地的风俗,为第一次上门的毛脚女婿烧了一碗糖氽蛋,六只鸡蛋差点把白夏源给噎死。 白夏源的到来给这个小山村的平静生活带来了一丝涟漪,村民们都拥到赵家来,看一看赵家闺女的金龟婿倒底是个啥样。白夏源拿出带来的香烟糖果招待乡亲们,和他们随意聊天,很快就被淳朴的村民认同了。赵佳雪的小姐妹们也赶来了,拉着赵佳雪在一旁叽叽喳喳,品头论足。 晚上吃饭时,杜月明杀了一只鸡,当赵佳雪把鸡腿夹给白夏源时,杜月明一定要把鸡胸脯肉换给白夏源。赵佳雪说道:“妈,阿源他最喜欢吃鸡腿了!”杜月明这才作罢,但还是把鸡胸脯肉也夹到了白夏源的碗里。 赵青云夫妇都是很开明的人,当晚就安排白夏源地和赵佳雪睡在一起。赵佳雪在家人面前还有点害羞,但又舍不得离开白夏源,只好红着脸接受家人善意的祝福。不过两人虽然是睡在一个房间里,但两人的亲热程度最多也就做到零距离接触。而且基本上是分被子睡的。 白夏源在赵家住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是他最悠闲的ri子。白天不是跟着赵青云下地干活,就是在溪边钓钓鱼,要不就看赵碧云怎么拾缀香菇木耳。晚上就和赵佳雪一起到阳台上数星星。 一个星期后,在赵佳雪的催促下,白夏源背着巨大的登山包带着赵佳雪上了白云顶。 第十九章 落叶满空山 何处寻行迹 炎黄历216年7月10ri 青龙山最高峰白云顶海拔1500多米,白夏源站在峰顶望下去,顿时被眼前的美景迷住了。只见近处是一片丘陵,高高低低的山上,大大小小的村庄散布在山坳中;远处东面是一片大平原。西面是星罗棋布的小湖泊,此时已近傍晚,在夕阳的照耀下亮闪闪的就象一面面小镜子。南面是风景秀丽的东宁湖。 “阿源!看那只野兔!真漂亮!”佳雪兴奋地拉了白夏源一下,指着不远处的灌木丛对他说。 顺着佳雪的手指望去,白夏源看到距山顶不远处的灌木丛前,蹲着一只灰sè的野兔,阳光下浓密的兔毛晶莹透亮,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去摸一下。 “走!过去看看!”白夏源拉着赵佳雪朝野兔跑去。只见野兔一转身,钻进灌木丛就不见了。两人跑过去拉开灌木丛,看见灌木从后面是一小块空地,空地后面的山壁上离地面十公分的位置有一个六七十公分高的山洞口。幽黑的山洞深不见底,洞口刚好被一片茂密的灌木丛掩住。如不是为了追那只野兔,他们也不会发现这个山洞。 “我进去看看!”白夏源拔脚就要往里钻。 “算了!阿源,还是不要进去了吧?”赵佳雪一把拉住白夏源。 “佳雪,兔子窝应该就在里面。运气好的话,呆会儿我们就有烤野兔肉吃了。”白夏源说着又要进洞去。 “阿源,我怕……”赵佳雪忐忑不安地说。 “佳雪,别怕!我就进去看看,绝不超过五十米,万一洞太深或者太窄,我就退出来,好不好?……好吧好吧,我看洞口这块空地搭个帐篷绰绰有余,我们就在这里搭帐篷。然后你就呆在帐篷里等我,有事就用通讯器叫我,ok?” “好吧,你可要快点出来!”赵佳雪终于勉强答应了。 两人跑过去把背包帐篷提了过来,七手八脚搭好了帐篷。钻进帐篷后,白夏源一把抱住赵佳雪,猛的吻住了佳雪的温润小嘴。佳雪“嘤咛”一声,两只手不自觉地勾住了白夏源的脖子,整个人软倒在白夏源的怀里。直到赵佳雪都快透不过气来了,白夏源才放过她,得意洋洋地出了帐篷。赵佳雪羞得捂着脸,斜躺在靠垫上一动不动。 白夏源弯腰钻进小山洞后,凝神屏息,提聚功力,一边慢慢走着,一边仔细打量。山洞里虽然是漆黑一片,但以白夏源现在的功力,看清四五十米的范围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山洞约有一人多高,可容三四人并行,弯弯曲曲的而且有一路下行的趋势。走了三四十米,里面豁然开朗,别有洞天。 过了脚下一个十米宽的平台是一个陡坡,下面是一个大约可容二三百人的天然大厅,地面平坦。大厅的左侧有一泓清泉,大小可容二十人,水面雾霭升腾。四周洞顶钟ru下挂,地面石笋参天。洞顶中部密布上千朵晶莹剔透的石花,形态各异,团花簇锦,又如星烁银河。离地约十米的样子还有两个du li的平台,平台后无一例外地都有一个小洞。不过白夏源现在也没时间去探一下。他看见右边角落里有一个草堆,草堆上一只灰兔正盯着他,浑身簌簌发抖。白夏源凝神锁定灰兔,真气外放,一股强大的气势压得灰兔动都不敢动。他走过去轻松地拎起兔子,原路返回。 走到洞口天sè已经微微有点暗了,他看见赵佳雪正坐在帐篷里,一脸担惊受怕的样子紧盯着洞口。一见白夏源出来了,赵佳雪发出一声欢呼,跑出帐篷。“噢!好漂亮的兔子!阿源,你总算回来啦,我好担心……” “安啦!老婆你放一百个心,老公我亲自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白夏源笑眯眯地说道。 “啐!谁是你老婆?不知道是谁自作多情。”赵佳雪红着脸,心中却是甜蜜蜜的。 “自作多情?刚才是谁把我抱得那么紧的?”白夏源笑道。 “叫你乱说!”赵佳雪把手伸到白夏源的腰间软肋上,两只纤纤玉指拈起一小块肉,就势一转。 “唉哟!好痛!老婆你饶了我吧!老公我一定不乱说!”白夏源口中讨饶,心中却在想:“怎么每个女孩都会这一招啊!” 两人调笑一会儿,白夏源就要去处理兔子。 “阿源,刚才那边悉悉窣窣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赵佳雪指着洞口左边的一蓬蒿草对白夏源说道。 白夏源掐昏兔子扔在地上,走过去拨开蒿草,看见草丛中躺着一只黄sè的小狗,浑身脏兮兮的,闭着眼睛轻轻地喘息,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小狗,一眼就认出这是一只藏獒幼犬。在前世他曾养过一只藏獒,那是一位吐蕃高僧送给他的。因此对于藏獒的身体结构他是熟悉之至。他仔细检查了一下幼獒,小心地送出了一丝真气。 “佳雪,拿一罐牛nǎi和一只盘子来。” 这时幼獒jing神好了点,睁开眼看见白夏源,伸出舌头孺慕地舔着他的手心。 赵佳雪从帐篷里取出一罐牛nǎi和一只金属盘子,倒了点牛nǎi在盘子里,把盘子放在地上。 白夏源把幼獒放到盘子边上,看着它吧嗒吧嗒地舔了起来,很快就吃完了,白夏源又添了点。看看差不多够了,就抱起幼獒,在它的睡穴上送了一丝真气,不一会儿幼獒就睡着了。白夏源在帐篷角落里铺了块小垫子,让幼獒睡在上面,然后从包里翻出野营照明器和烧烤架钻出帐篷。 天已差不多全黑了。白夏源打开照明器,一团柔和的光从照明器的下方弥漫开来,照得四周一片雪亮。白夏源又按了几个键,调整了一下参数,让照明器悬在半空中。这种照明器是白夏源自己设计的几种实用工具之一。用高能晶体驱动,采用磁悬浮技术,通过调整地磁场的磁力感应值,可以悬浮在任意指定高度,再通过使用者身上的微型感应器,可以跟随使用者移动,让使用者周围始终保持一定的照明场。这种照明器还内藏一根光纤,可用于细微洞孔的照明。 赵佳雪跟在白夏源的身后,痴痴地看着情郎。白夏源拎起兔子,回头看到赵佳雪那副痴迷的样子,微微一笑:“佳雪,走!我们去烤兔子啦!”赵佳雪脸一红,跑到帐篷里拿出一个折叠水桶,跟着白夏源往山下走去。 离山顶一百多米处有一个山坳,山坳中有一潭清泉。泉水流下山去形成了一条小溪。 白夏源在溪边开始洗剥兔子,赵佳雪找了块空地支起烧烤架,又去搂了堆枯枝来,找枯枝的活对在山村长大的赵佳雪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把兔子穿到烤架上,柴堆点起火来,白夏源一边转着兔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赵佳雪聊天。 赵佳雪好奇地问白夏源:“阿源,刚才那只小狗有什么特别的吗?看你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 白夏源答道:“这你就不知道了。那是藏獒,有名的神犬,产于古中国xi zàng地区。它的xing格和气质与古典哲学相吻合:大智若愚、大勇若怯。成年藏獒总是微微闭着双眼,眼神之中含有一种蔑视的神态,那种处变不惊的沉稳气度颇具王者风范。藏獒是出sè的护卫犬,力大如虎,记忆力惊人,几乎不用进行任何训练就具有很好的护卫功能。一条成年藏獒可以斗败三条恶狼,可以使金钱豹甘拜下风。而且成年藏獒头颈部茂密的鬃毛,使它的头显得很大,很像具有原始野xing的狮子,令人望而生畏。它曾被藏民视为天狗、活佛的坐骑。” 赵佳雪问道:“那它怎么会出现在这么高的山上的呢?” 白夏源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兔子身上的油开始滴下来了,一滴一滴的滴在火堆上,散发出阵阵特有的香味。白夏源在兔子上撒了一点盐和调味品,又翻烤了几下。 “好了!开吃!”白夏源扯下一条兔子腿,用湿纸巾包住一头,递给赵佳雪:“给!慢慢吃,当心烫!” 赵佳雪接过兔子腿,心中充满了幸福的感觉。她轻轻地咬了一口,鲜美的感觉弥漫过舌尖,鼻中充满了浓郁的烤肉香。“唔!好吃!宝莱娜的烤肉也比不过阿源的手艺!” 宝莱娜是帝国有名的烧烤连锁店。它的前身是古代德国的烤肉名店。“开国战争”后,全欧洲只剩下波恩一家分店幸免于难。因为帝国的开国皇帝是堡来纳的狂热拥趸,所以他有条件地赦免了幸存的厨师的奴隶身份,要求他们在帝国重建堡来纳,并改名为“宝莱娜”。 大概是肚子饿了。赵佳雪三口两口吃完了这条兔子腿,然后又把目光转到烤架上。看到赵佳雪这副馋相,白夏源哈哈一笑,把另一条腿递了过去:“给!小馋猫。” 很快这条腿又进了赵佳雪的肚子。她打了个饱嗝,终于吃饱了。“阿源,你这手烤肉的手艺是从哪儿学来的?” “无师自通,你老公是天才嘛!”白夏源打着哈哈。其实烧烤是他在前世行走江湖时学到的。一想到前世,他的心中总有一种隐隐的痛。 赵佳雪坐到白夏源的身边,白夏源伸手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月出鸟栖尽,寂然坐空林。是时心境闲,可以弹素琴。可惜我的‘潇湘夜雨’没带来,要不然一定要弹一下。” 赵佳雪把头靠在白夏源的肩膀上,幽幽地说:“阿源!我一直在找一个可以让我靠的坚实的肩膀,你会让我靠一辈子吗?” 白夏源在佳雪的俏脸上亲了一下:“佳雪小宝贝,不是一辈子,而是永远!” 赵佳雪喃喃地说:“我又不算漂亮,家境也不好,你怎么会看上我的呢?” 白夏源说道:“心有灵犀一点通,千里姻缘一线牵。我爱的是你的人,你的温柔体贴,你的勤奋刻苦,你的家境和我们相爱与否又有什么关系呢?说到相貌,佳雪,不要这么没自信心嘛!你要不算漂亮,那别人岂不是惨不忍睹了?佳雪,想起我五岁那年,掉到玉湫潭中,被你姑妈救起。那时的你,叽叽喳喳的嘴巴可厉害啦。真是女大十八变,谁能想到你现在竟是这么善解人意。” 赵佳雪“噗嗤”一笑:“阿源,夜深了,我有点冷,我们回去休息吧!” “好的!”白夏源拆掉烧烤架,搂着赵佳雪回到了帐篷里。 他把照明器固定在帐篷的上方,看到幼獒还在垫子上熟睡。赵佳雪铺好被子,有点害羞,又有点期待,快速脱掉外衣钻进了被子。 白夏源朝赵佳雪笑笑,狡黠地问:“只有一条被子,我睡哪里?” 赵佳雪脸腾地红了起来,瞪了他一眼:“关灯,快睡!” 白夏源大喜,慢条斯理地脱掉衣服,光着膀子。看到白夏源结实的胸肌,粗壮的胳膊,赵佳雪羞得把头都蒙进了被子。白夏源在微型感应器上一按,帐篷里就陷入了一片漆黑。 他把衣裤脱光,赤条条地钻入了充满少女体香的薄被,伸臂搂住了佳雪喷香的**,一只手从少女的薄衫下伸了进去,握住了那对高耸的柔峰,他的分身已经不受控制地高高耸立,顶着少女的娇臀。 佳雪的身体轻轻地颤动着,喃喃地说:“阿源!你要忍不住就来吧!以后你可不能欺负我啊!” 白夏源如奉纶旨,yu火腾升,翻身上马。这一夜自是chun光无限…… 清晨,白夏源从树林中清脆的鸟鸣声中醒来,看到怀里酣睡的少女,不,现在已经是少妇了。昨晚一夜缠绵,得赵佳雪处子元yin相助,他感觉功力又jing进了不少。他看着佳雪绯红的樱唇,嫩玉般的双颊,忍不住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佳雪一下就醒了过来,睁眼看到自己和爱郎裸裎相对,羞得一下就把头埋进了爱郎的怀里。她忽然发觉爱郎的分身还在自己的身体里,而且还示威xing地动了一下,吓得她赶紧讨饶:“阿源!别!我已经吃不消了。” 白夏源那可恶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昨天夜里是谁说的还要,还要……”气得她在白夏源的胸膛上一阵乱捶。 白夏源搂紧了佳雪的光滑**,在她唇上轻轻一吻,笑着说:“好了,起来吧!我们今天去洞里探一探,洞里有一潭泉水,说不定还能在里面洗个澡呢。”白夏源从佳雪的体内退出,用湿纸巾草草地擦了一下,穿起衣服。 赵佳雪挺着她那无限美好的身躯坐了起来,蹙眉痛呼一声又躺倒了。 白夏源关切地问:“佳雪,怎么啦?”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唉哟,好痛!”赵佳雪气鼓鼓地说道。 “来!让我看看!”白夏源伏下身去,轻轻地分开佳雪的双腿,看到她的秘处已经有点红肿了。白夏源把手放在佳雪的秘处上,运起一成功力,将真气送入佳雪的花径,慢慢修复受创的部位。 随着白夏源真气的涌入,赵佳雪就感觉到有一股热流沿着花径直抵花房,痛楚的感觉随之烟消云散。蹙起的眉头舒展开来,一阵阵暖洋洋舒服感觉涌入体内,她的身体变得火热,迷离的双眼秋波荡漾,喉中发出细若箫管的呻吟声,雪白的肌肤逐渐变为绯红。 白夏源感觉差不多了,就收回功力,顺手在蓬门一抹,拉出了一根亮晶晶的丝线,嘿嘿笑道:“宝贝,你再这样,我就忍不住又要吃你了!” 赵佳雪吓了一跳,立刻就清醒过来了,赶紧站了起来穿好衣服。“咦?阿源,一点都不痛了!”她抱住白夏源亲了一口,在白夏源的耳边吐气如兰:“阿源,感觉真好!我们晚上再来!” 白夏源的小兄弟腾地一下就立正了,他苦笑道:“佳雪,你别再捉弄我了,再发sāo我立马就吃了你!” 赵佳雪赶紧放开白夏源,抓起洗漱用品冲出帐篷。 这时白夏源才能静下心来察看那只幼獒,幼獒被他们刚才的一通闹腾给惊醒了。它睁开眼睛,呜呜地叫了两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跑到白夏源身边,在他的脚上蹭来蹭去,极是亲热。白夏源找来昨晚喂它的牛nǎi和盘子,倒了点牛nǎi在盘子里,钻出帐篷把盘子放在地上,幼獒跑过去吧嗒吧嗒地舔了起来。白夏源又去拿了块面包来,掰成一小块一小块地拿在手里喂它。小幼獒睡了一夜,jing神好了不少,把一块面包都吃完了。吃饱的幼獒抖了抖身子,在地上打了两个滚,跑到白夏源身边趴了下来。 白夏源翻出洗漱用品,走到泉边,和赵佳雪打了个招呼,洗漱起来。幼獒跌跌撞撞地跟在他后面也到了泉边,看到赵佳雪倒也不陌生,也许因为赵佳雪的身上有白夏源的味道,它绕着赵佳雪的脚边蹭了几圈,然后趴在两人的中间。赵佳雪惊喜地抚摸着幼獒的背部,幼獒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白夏源出来时带了一瓶洗发水,他把幼獒放入溪水中,用洗发水给它仔细地洗了两遍。 “阿源,这么冷的水,他吃得消吗?”赵佳雪担心地问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藏獒的一个特点就是不怕冷。”白夏源答道。 洗完后白夏源让幼獒自己上岸来。幼獒爬上来后,浑身一抖,甩起了漫天水花,两人正兴致勃勃地看着幼獒,一时躲避不及,被甩了个满头满脸。两人看到对方的狼狈样,不禁笑了起来。 白夏源拿出一块毛巾把幼獒身上的水擦干。 “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赵佳雪在一边说。 “好啊!取名字的任务就归你了。”白夏源呵呵笑道。 看到老公这么识趣,赵佳雪开心地说道:“我们就叫他‘多多’吧!” “好!‘多多’就‘多多’!”叫什么白夏源无所谓,有名字就行。 “多多!”“多多!”赵佳雪抱着幼獒对着它不停地叫着,白夏源偶尔也来叫上一两声。幼獒也兴奋地呜呜叫着。 两人带着幼獒回到帐篷,简单地填了一下肚子,然后带上必要的东西就到洞里去了。这次有照明器开路,加之白夏源已经熟悉路径,走得非常顺利,很快就到了洞厅。 一进洞厅,赵佳雪就被迷住了,她兴奋地尖叫了一声,拉着白夏源就要下去。可是坡太陡,她又不敢下。白夏源哈哈一笑,抱住她从陡坡上冲了下去。赵佳雪一路惊叫,直到白夏源停下来才止住。她双手在白夏源的身上乱捶:“你要吓死我啊!” 这时幼獒在上面想下来又不敢下来,急得狺狺乱叫。白夏源纵身跳上去把它和其它东西一齐带了下来。 赵佳雪看到雾气升腾的温泉两眼发光,伸手一捞,水温正好。昨晚**过后也没洗澡,浑身粘糊糊地正感到难受呢。 “阿源!我想在这里洗个澡!”赵佳雪娇声道。 “你看,我不是把东西给你拿来了么?”白夏源打开拎下来的背包,拿出一个充气床垫,用力吹大,这种床垫和帐篷一样,是用高密度合成纤维制成,防水耐磨,轻薄之极,收起来只有不足手掌大小一片,非常适宜于野营者携带。然后拿出毛巾香皂换洗衣服等放在上面。 没想到老公这么细心,赵佳雪心中一下充满了巨大的幸福感。她抱住白夏源亲了一口:“阿源!你对我真好!我爱你!” 白夏源呵呵一笑,把东西递给赵佳雪:“你就在这里洗吧!我看多多也可以让它到水里去玩玩。” “好啊!好啊!”赵佳雪开心地笑道。 白夏源拍拍手,站起来对赵佳雪说:“上面有个小洞昨天没来得及看,等下我去看看!” 赵佳雪说:“那你小心点,快去快回!” 白夏源答应了一声,把照明器调好高度和亮度,然后把微型感应器放在水池边。把感应器的用法教给赵佳雪,又从包里拿出另外一个感应器和照明器。这种感应器的另一个用途是通讯器。白夏源和赵佳雪试了试通话效果,就放心地离开了。 第二十章 行到水穷处 坐看云起时 白夏源纵身跳上左面的平台,走进洞里。未行多远,见一洞室。只见室内一桌一椅,皆为石制,其上尘土寸积,不知已有多少年。洞内紧靠石壁处有张石床,正中盘膝坐着一具骸骨,骸骨面前是一块长五尺、宽三尺,高二尺光滑平整的大石块。石块上刻着一副棋盘,数十个棋子散落其上,看上去像是一副残局,棋子上尘埃厚积,看不出黑白。棋盘边两只石匣,匣内放了一些棋子。石块边上还有一个颇大的石匣,匣盖密掩。 白夏源当下走到那骸骨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几个礼,道:“晚辈白夏源,误入前辈安息之地,千祈勿怪!” 行完礼,白夏源把棋盘上的积尘吹开。待尘埃散尽后,他看见了一副极其熟悉的棋局,正是触发曾祖白云非创立天元心法的那副天元残局!在前世时,每一个白家子弟都要背熟这一棋局。白夏源又极好黑白之道,曾与祖父白天赐多次复盘这一棋局,故此印象极深。 白夏源疑惑之心顿起,当下走到大石匣边,把匣盖移了开去。匣内是一张白sè古香的焦尾琴,琴旁有一片嫩黄sè的玉简,一只玉瓶。另外还零散地放了一些东西,计有:古剑一把,玉如意一个,玉簪一根,玉扳手一个。玉简和玉瓶下压着个信封,封皮上写有几个字。打开玉瓶,只闻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内有龙眼大小碧绿丹丸一粒。 白夏源拿起信封,只见信封字迹苍劲,上写:“入我洞来,即是有缘,请阅内函!” 白夏源抽出内函打开阅读,迎面而来的是熟悉的字迹,再看落款,“白云非”三个字赫然入目。白夏源不禁心情激荡,自从曾祖离家出走以后,白家发动人手遍搜天下,始终不见他的踪影,未曾想他竟来到了这个星球上! “吾乃大宋雁荡白家白云非,因念爱孙早丧之痛,离家云游江湖。得遇恩师,携来此洞天福地,授吾修真之道。今吾大道将成,克ri飞升,惟念子孙,心有挂碍。玉简丹丸,非习吾白家天元心法至第三层者,有害无益,请将此物送往雁荡白家,余物留赠有缘。洞厅温泉,君可浸浴,有强身健体,脱胎换骨之功效。君去之时,万望开启机枢,安吾肉身。白云非” 第二页是开启机关的方法。 第三页只有寥寥数字:“习吾白家天元心法至第三层者,可以元神力探查玉简。白家子孙,勿动吾骸,以安吾心。” 白夏源当下拿起那个玉简,运起元神力,探入玉简。玉简内是一篇修神诀,名为《黄庭钰篇》:“清紫霞虚,太上大道,蕊珠七言,散化五形。琴心三叠,九气映霄,灌溉五华,七液冲庐。上灵下元,左阳右yin,出ri入月,元气列宿。回紫抱黄,幽室明照,…………三府开门,五味气还。沐浴华池,披发可存,大道荡荡,吾言毕矣。”其后是白云非遇见恩师紫霞神尊的详细过程和修真基础知识及对《黄庭钰篇》的详细解说。修神分为元关、仲炼、三田、四柱、五气、六丁、七星、八仙、九曜、天宇十个境界,每个境界又可分为初阶、中阶、高阶三个阶段。 原来紫霞神尊是天界开界者之一,在天界地位尊崇。但他懒得管事,兼之天界龙蛇混杂,有修仙者、修神者、修魔者、修妖者、修灵者、修佛者等等,林林总总,不一而足。各种修真者齐集天界,终ri为谁是修真正宗争执不休,搞得紫霞神尊头大无比,故此他东游西逛,云游各界,寻访根骨奇佳的传人。当时他正在修真源地盘古星(也就是地球)闲逛,遇见了心丧若死的白云非。他发现天元心法与他的修神诀非常契合,就问白云非是否愿意跟他修真,白云非正是心灰意冷之际,想都没想立刻答应了。紫霞神尊大喜。因为修真讲究一个“缘”字,不能强求,他原以为还要费老大一番口舌,没想到一开口就成,怎么不令他喜出望外。此后,紫霞神尊便带白云非来到这里,用了一年时间教授白云非,然后翩然离去。白云非在此历经五百多年的修炼,终成正果,飞升天界。但白云非因起步太晚,无法以**直接飞升,只能以元神飞升天界,到天界后再重塑金身,故此只能将这身皮囊和随身物品留在此地。 丹丸名再造丹,对于以修习天元心法至第三层者提升功力有极大裨益。 玉简中还说了一个秘密,按一定的手法打开玉瓶下面的一个机关,可以取出其中的七星戒。七星戒是一个储物戒指,系当年紫霞神尊所赠,可用元神力开启并隐形。 白夏源按照曾祖教的方法拿出了七星戒,这是一个造型古朴、非金非玉的戒指,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他把戒指戴在右手中指上,然后运起元神力开启了戒指,并启动了戒指中的一个隐形阵法。一阵流光在戒指上闪过,就消失无形了,而且用左手触摸戴戒指的部位,感觉就像什么也没有似的,但他通过元神力清清楚楚地知道戒指在他的手上。 他用元神力探察了一下戒指内,发现里面是极大的一个空间,究竟有多大一下子还搞不清楚。里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的材料、器具,还有几十个玉简。据白云非所说,里面甚至可以放活物。 白夏源跪在白云非的遗骸前,连磕了九个响头:“曾祖在上,孙儿当寻找其他白家后人,将您老人家的道法一脉相承。” 白夏源把石匣中的东西收进七星戒,走出洞室,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凹洞,用手指伸进去一拨。机关发动,只听一阵隆隆之声响起,一块大石从上压下,不久之后大石与周围岩壁严丝密缝,浑然一体,再也看不出此处曾有一个洞室。白夏源不禁对仙人的机关之术啧啧称奇。 白夏源走回洞厅,看到赵佳雪正和多多在水里玩得起劲,就悄悄进入右边的小洞。洞不大,但比较幽深,地势忽高忽低崎岖不平,洞的走向时曲时直,弯曲盘绕,总体是向下的趋势。行了估计有百米的样子,看到有一线亮光,白夏源jing神一振。又转了几个弯,眼前一亮,是一个洞口!洞口长藤垂蔓,绿影婆娑。白夏源抓住长藤,从洞口探出身去,只见洞外绝壁千仞,云蒸霞蔚。看样子只有从原路返回了。 回到洞厅,白夏源脱掉衣裤跳下水去,把赵佳雪吓了一大跳。幼獒开心地游了过来,伸出舌头在白夏源的身上舔了起来。赵佳雪看到是白夏源,才回过神来,两只白嫩的小手兀自在胸口拍着。白夏源环臂搂住赵佳雪,大嘴往她的樱唇上狠狠覆了下去,赵佳雪胸前的两粒柔软立刻硬了起来,正好顶在他的前胸。白夏源顿时觉得血往上涌,不自觉地搂紧了赵佳雪,而赵佳雪在他的怀里软软的就像一滩chun水,两腮嫣红,浑身没有一丝力气。没多久洞里只剩下了粗粗的喘息声和细细的呻吟声…… 傍晚,白夏源打了三只山鸡,在溪边把血放掉,然后用泥巴糊住,架起了一个大柴堆,丢在柴堆里烧了起来。等柴堆得火熄灭后,白夏源打开泥团,随着泥壳的脱落,浓郁的香味在夜风中弥漫开来,赵佳雪的馋虫立刻被勾了起来,多多也在白夏源的身边绕来绕去。 白夏源撕下一条鸡腿,蘸了点调料,递给赵佳雪。 赵佳雪迫不及待地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含含糊糊地说:“嗯!香!嗯!好吃!” 白夏源又撕下一片鸡胸脯肉,扔给多多,多多立刻扑了上去,呜呜呜地吃了起来。 白夏源掰开鸡身,把内脏掏了出来,理了一下,把能吃的部分和鸡头鸡屁股扔给多多。又掰下一条鸡腿,蘸好调料,递给赵佳雪。然后把剩下的部分蘸上调料,自己也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吃了一半,抬头看到赵佳雪已经把两只鸡腿都干掉了,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他笑了笑,放下啃了一半的鸡,把另外两只处理了一下,放在盘子里,递给赵佳雪。 “唔!好饱!”赵佳雪揉揉发胀的肚子,刚才一连吃了五只鸡腿和四只鸡翅,连她自己都惊讶怎么有这么好的胃口。她艰难地站起来,走到溪边洗手洗脸。然后回来坐在白夏源的身边痴痴地看着情郎优雅地啃着山鸡。多多也吃饱了,趴在一边打呼噜。 白夏源活动了一天,也饿了,干掉了两只鸡身和剩下的鸡腿鸡翅。把剩下山鸡放进食品袋,然后拍拍手,起身去洗漱了一下。回来后对赵佳雪说:“佳雪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把多多带回去睡觉。”白夏源把东西带回帐篷,又把多多放在垫子上,点了它的睡穴。 白夏源回到溪边时,看到赵佳雪正在出神,就坐下来问:“佳雪,在想什么呢?” 赵佳雪把身子往白夏源身上靠了靠,说:“阿源,这几天是我最快乐的ri子!我们要是一辈子都能像现在这样,坐在溪边,吃着烤鸡,数数星星,该有多好啊!” “小傻瓜!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难道你不想跟我过一辈子吗?”白夏源乐了。 赵佳雪把情郎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胸前,动情地说:“阿源!爱我好吗?” 白夏源立刻抱起赵佳雪,跑回了帐篷。 下弦月静静地挂在树梢上,银白sè的幽静月光给树林披上了一层银sè的薄纱。 夜风中传来一阵阵**的呻吟喘息声…… 夜里,待赵佳雪睡着后,白夏源在她的睡穴上点了一下,然后起身进入洞厅,在温泉旁盘膝坐好,拿出丹丸,细细打量着。只见其sè碧绿,光滑圆润。一阵阵清香扑鼻,似兰似麝,只一闻便感脑清目明,浑身舒坦。 白夏源将丹丸纳入口中。丹丸入口即化,犹如清香无比的果汁,顺流而下。片刻间化成一股热流,直入丹田,随即分出一股股旋转的气流散行四肢百骸。往返循环运行于浑身脉络中。顿时,百脉舒畅,四肢清爽,体内真气充盈。 白夏源大喜,将“天元心法”运行一周天,片刻,便见白夏源浑身笼罩在一层白茫茫的浓雾之中,似有似无,头顶上腾起几股淡白sè的霞气,忽散忽聚,忽聚忽定。 不久后真气化为道道热流,在他全身各处冲激着,每一个穴道,每一丝脉络,都不停地遭受煎熬。全身肌肤yu裂,痛不yu生。突然,真气流迅速地消失了,白夏源感到四肢无力,心悬虚空,万籁无声,就象置身于一个死寂的空间,只有无边的冷寂。心中杂念群起,纷至沓来。 白夏源强忍着,试图平心静气,摒除杂念,可是面对这冷寂的世界,他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他想高声长啸,但他怎么也发不出声来,好像声音被他心中的那股寒意牢牢地冻结在他的喉头上。各种痛苦的感觉时时刻刻在啃噬着他的心灵,不断折磨着他的意识。 他想调动真气来平息痛苦,可是却悲哀地发现真气已经不见一丝一毫。这时他已方寸大乱,病急乱投医,白夏源想起自己还有元神力,他运起元神力注入丹田。突然他发现丹田就像一个无底洞,拼命地吸收他的元神力,而这时他已无力制止。就在他渐渐要失去意识时。猛然间轰的一声,他感到身体一轻,全身的真气滚滚,源源不绝,循环往复,畅通无阻。细细体察之下,发现元神力和真气已经融合起来变成了一种新的能量,他把这种新的能量命名为真元力。丹田已经消失不见,但他清楚地感觉到浑身每一个细胞都能产生真元力。白夏源知道他已经突破了聚元阶段、进入了破丹阶段,再提升一个层次,就可达到了天元心法的最高境界——凝神。 白夏源看了看时间,还好,仅仅过了四个小时,他看到身上的衣物已经片片碎裂,全身分泌出一层灰黑sè的粘液,异味刺鼻。他知道,这是功力提升后排出的杂质。他跳进温泉好好洗了个澡,然后一丝不挂地出了洞。这时天已蒙蒙亮,好在山上也没人。白夏源跑进帐篷,从包里翻出一套衣裤,放在旁边,然后钻进被窝,搂住赵佳雪睡着了。幼獒看到他进来,狺狺地叫了两声,就不响了。 清晨,白夏源刚睁开眼,就看见赵佳雪也已醒来。刚从梦中醒来的她浑身上下带着令人意乱神迷的气息。一夜**滋润后的她就象出水芙蓉,俏脸晕红,凤眼迷离,青丝如云,莹润如玉的双臂紧搂着白夏源jing壮的躯体,一侧挺立的ru房上一点嫣红,散发出一种难言的媚态。 见白夏源呆呆地望着自己,赵佳雪笑靥如花,说不尽的妩媚。她横了白夏源一眼,意态慵闲地坐了起来,秀发轻纱般流泻下来,轻柔地散落在她的胸前,盖住了那两点嫣红。她把头往后一甩,如云的青丝飘落在缎子般的后背上,露出了白天鹅一般的一截雪颈。赵佳雪慵懒地站起身来,走过去取衣钩上的衣服。随着她的走动,挺翘的双臀便随着脚步的移动而波浪般起伏着。 白夏源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大叫乖乖不得了。忙运功摒除了脑海中的绮念,平息了一下yu火,懒洋洋地坐了起来,平静地欣赏起眼前的美sè。 这时幼獒也已醒转,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颠巴颠巴跑了过来,就像毛线团一样地滚了过来。白夏源伸手摸了摸幼獒,又在它的下巴上挠了挠,幼獒舒服得闭上了眼睛。 赵佳雪穿好衣服,找出一罐牛nǎi,拿起盘子,招呼了一声:“多多,来!”幼獒就跟着她出了帐篷去吃早饭了。 过了一会儿赵佳雪走进帐篷,跪在白夏源的身边,拿起衣裤,以一个妻子的身份温柔地服侍白夏源穿好了衣服。 白夏源起床后,走出帐蓬,先陪赵佳雪吃完早餐,然后又拿出昨晚吃剩的叫化鸡,将鸡肉撕成几个小块,拿在手里喂多多,赵佳雪看见了很感兴趣,便从白夏源手里接过鸡肉,逗引多多。多多闻到香味却吃不到,急得它围着赵佳雪转来转去,嘴里呜呜地叫着,逗得赵佳雪咯咯乱笑。两人一犬玩了半天,最后终于把多多喂饱了。多多满意地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然后熟门熟路地钻进帐篷,跑到垫子上睡觉去了。 白夏源对赵佳雪说:“佳雪,你现在天元心法练到了哪一个层次了?” 赵佳雪说:“我做三阳三因十二周天搬运了已经有两年了,任督两脉也已经游走遍了。阿源,我是不是很笨啊?这么长时间了还没突破下一层。” 白夏源笑起来了:“你这还叫笨啊?那别人不是不要活了吗?要在我们白家老祖宗的眼里,你就是天才了。才四年时间就要突破第三层了。好了,等一下我们到洞里温泉边去,我帮你看一下,能不能帮你打通周身脉路。” 白夏源带着赵佳雪进入洞厅,让她把身上的衣物全部脱掉,盘腿坐在带来的一个小垫子上。然后自己坐在她的背后,掌心按在她的背上,让她开始做十二周天搬运。白夏源从她的背心处送入一丝真元力,随着赵佳雪的真气运势一路走下去,一路查看下去。等赵佳雪一圈十二周天搬运做完,他也了解得差不多了。赵佳雪的基础打得非常结实,这样他要为她通脉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他小心地引导赵佳雪的真气冲破任督二脉的连接点,让真气在任督二脉形成一个新的周天搬运路线,然后,再加大了真元力的输入,引导真气打通冲脉、带脉,再通过冲脉、带脉打通三因三阳的联接路线,最后在新的正经奇脉周天搬运做了三次后,积聚了足够的真气,一举打通了yin跷脉、阳跷脉、yin维脉、阳维脉和十五络脉,连带着十二经别、十二经筋、十二皮部以及许多孙络、浮络,在全身经络中形成了真正的大周天搬运。白夏源又带着赵佳雪做了一圈大周天搬运,然后就撤出主导在一旁监视,让赵佳雪自己去运转。 十几个大周天下来,白夏源看出问题来了。赵佳雪体内的真气运转速度越来越快,而且由于她已经真正进入先天境界,外界的天地之气也在源源不断地进入体内,她现在大周天初成,丹田还不足以容纳过多的真气,如再不停下来,只怕要爆体而亡了。只见赵佳雪满脸通红,浑身滚烫。 他忙提醒赵佳雪:“佳雪,慢慢地把运功的速度减下来,你的大周天初成,经受不住太多的天地之气!” 赵佳雪这时也是苦闷异常。刚开始白夏源帮她打通周身经脉时,她觉得浑身异常舒畅。接着运转了几个大周天,外界的天地之气,从全身的毛孔不断地补充进来,全身经脉畅通无阻,真气流转不息,完全没有以前以前做三因三阳十二周天搬运时那种滞涩、气竭的感觉。赵佳雪是个要强的女孩,她一心想要让自己变得更强,以配得上白夏源,可她忘了yu速则不达的道理。于是她不断地运转大周天,渐渐地真气越转越快,很快中丹田和下丹田就被真气充满了,而且真气还在源源不断地进入丹田。听到白夏源的话,她忙减缓真气的运转速度,这时她才郁闷地发现,自己已经停不下来了! 白夏源看到赵佳雪浑身颤抖,冷汗直流,便知要糟,他马上将自己的一分真元力切入赵佳雪的周天运转,引导赵佳雪的真气循自己的左臂进入体内。狂暴的真气流进入自己体内立刻安静下来,被真元力吸收了,然后在自己的体内做了一个大周天运转后,被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分摊掉了。有一小部分真元力循右臂流入赵佳雪的体内,立刻泾渭分明地分解成真气和元神力,真气进入中、下丹田,元神力回到上丹田,两人就此形成一个大循环。白夏源慢慢控制真气的运转,让它逐渐逐渐稳定下来。 白夏源看这样子估计赵佳雪入定还要一段时间,便站起身来,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四个多小时。他活动活动身体,调整了一下照明器,准备出去看看多多。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多多的叫声,只见多多正在平台上焦急地转来转去。他跳上平台走出洞外,多多欢快地地在他脚边跑前跑后。他到帐篷中找出一包熟食和最后一罐牛nǎi,喂饱了多多。 他坐在一块石头上,一边看着多多在他脚边跑来跑去,有时打个滚,有时又对地上爬过的一只小虫子发生了兴趣,追着小虫子跑。一边静静地思考,他现在有点后悔,在帮佳雪提升功力时还欠考虑,过于冒失了,应该是先把一些控制真气的诀窍的注意事项对佳雪说清楚,那样就不太会出现刚才那种危险情况了。不过这次的实验也证明这样的方式是可行的,下次帮刘蓓雯提升功力时只要事先将准备工作做得再充分些,应给会比较顺利。 他又把神识探进七星戒,仔细翻看里面的东西,绝大多数他都不知道用途,只有一些能量石让他产生了兴趣,其中有几种在帝国的星域中还从未发现过,可惜数量太少。那张焦尾琴的品质倒是很不错,不过他不记得家里有人提起过这张琴,也许是曾祖父后来得到的吧。十几张玉简他也一一察看了,他现在真正能练的也没有几张,他抑制住了马上修炼的冲动,入定的时间是很难估计的。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多多也已经趴在他的脚边睡着了。他站起身,把多多抱起放到垫子上,然后拿着洗浴用品进洞去看赵佳雪。 赵佳雪从定中醒来,感觉浑身真气充盈,元神力也有了很大提高,丹田容量扩大了一倍都不止。她试着运了一下功,发现很快就完成了一个大周天搬运,而且只要不刻意去压制,身体中始终有一小股真气在自动循大周天路径缓缓地运转,这就意味着她随时都处于自动练功的状态中。她还惊喜地发现只要运起元神力,即使闭上眼睛也可以清楚地看到周围的环境。 赵佳雪睁开眼睛,看见白夏源正含笑看着她,她惊喜地扑入白夏源的怀中,兴奋地说:“阿源!我突破第二层,进入第三层啦!现在我眼中的世界是那么的明亮、清晰,我已经可以运用元神力查看周围的环境啦!天元心法真是神奇!阿源!刚才我好怕,怎么也停不下来。” 白夏源笑着说:“那是你第一次打通大周天,还不知道怎么控制真气,以后我会告诉你运气诀窍的。好啦!好啦!你先去洗个澡吧!” 赵佳雪一看身上覆盖着一层黏糊糊、灰黄sè的黏液,而且有一股刺鼻的异味,惊叫一声,急忙跳入温泉洗了起来。沐浴后的赵佳雪容光焕发,风情万千,已经完全摆脱了少女的青涩,充满了成熟女xing的魅力,看得白夏源也是一呆。赵佳雪看见白夏源一付猪哥相,瞟了他一眼,然后原地转了个圈,满头的乌发飞扬起来,无比动人。 白夏源和赵佳雪又在白云顶附近玩了三天。两人一犬跋山涉水,寻幽探微,一路上白夏源为赵佳雪解说了运气的法门,并向她传授了飘云步和通天指的基础心法。直到所有的食物全都干完,小动物都不见踪影,意犹未尽的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回到赵家村。 炎黄历216年7月15ri 回家后,眼尖的杜月明和赵碧云看出赵佳雪已非完璧,便拉着她到一边去说悄悄话。吃饭的时候杜月明看白夏源的神sè更满意了。 白夏源又在赵家村住了几天才独自一人返回新临安。幼獒多多的到来,让白玉兰极度兴奋,她经常带着肉块来看多多,逗多多玩。在白家,除了白夏源,多多最听白玉兰的话。到后来白夏源要带多多回永宁时,白玉兰伤心地大哭,还是水若冰又去找了一只小狗来,才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又过了几天,刘蓓雯姐妹和刘耀铭从夏令营回来,看到白夏源又是一阵亲热。按惯例,两姐妹就住在白府不回家了。白夏源找了个机会分别为两姐妹提升了功力,在这过程中,他忍不住把两姐妹一块儿吃了。 中学的最后一年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中秋去冬来,chun节过了没多久,就已是chun暖花开的季节,转眼间,初夏接踵而来。多多也从一只圆滚滚的小狗长成了一条威风凛凛的大狗。 六年中学生活终于结束了,励志中学终于在中学毕业会考中全面超越永宁一中,以百分之百的升学率跃居永宁的第一名。帝国不实行高考制度,而是在中六结束时,由教育部统一命题,进行毕业会考。 白夏源又一次以全部满分的成绩镇住了所有人,而且他的考卷字迹工整,字形漂亮,让人挑不出一丝瑕疵。 帝国最好的大学有三所,新长安的帝国大学以文理学见长,chun秋星系孙武星的伏羲科技大学则在科技上处于领先地位,学军事则首选位于商汤星系成汤星的轩辕军事学院。鉴于白夏源在学习上的优异成绩,帝国的名牌大学纷纷向他伸出橄榄枝。 白夏源与家人商量后,最终决定让学校保送到伏羲科技大学太空探索学院,况且大伯白立夫公爵在chun秋星系当总督,有事也好就近照顾。赵佳雪和刘蓓雯也跟着他报了伏羲科技大学,赵佳雪选了生命科学技术学院,刘蓓雯选了通讯技术学院。 刘耀铭则报了轩辕军事学院指挥系,在这个宇宙大航海年代,最重军功,刘耀铭以后若想上位没有军功是很难的,报考军事学院然后从军,有机会的话率舰出征,那军功就唾手可得了。 周颢报了帝国大学企业管理学院,青狼帮正在由黑转白的转型过程中,毕业出来这正好可以用得上。 黎政田专程来到永宁一趟,永宁教改的成功为他的仕途铺平了道路,现在他的晋升速度在教育部是排得上号的。新教案专利的收入使他不必挖空心思去捞好处,也就没有翻船的危险。现在他已经升到副司长的位子了,副部长的位子已经遥遥在望。他特意来永宁请白夏源吃饭,以示感谢。 周伟文、周伟武两兄弟也请白夏源吃饭,意来算是为他送行,二来也是表示感谢。可以说要不是白夏源,周伟文也坐不到帮主的位子,周颢更是烂仔一个。现在青狼帮有很多子弟在励志中学读书,也都很有出息,励志中学是永宁唯一一个没有学生帮派的中学,有青狼帮罩着,谁敢动? 林建辉也如愿以偿地考进了伏羲科技大学太空探索学院,他父母还特意拎了一只猪腿上门感谢,同时也希望白夏源能继续照顾他。 第一卷完 第一章 谁言寸草心 报得三春晖 炎黄历217年6月19ri 白夏源在离开永宁的前几天,邀请马鞍华夫妇、严歆艺夫妇和箫芷苓到迎康画舫吃饭,他还特意提前通知了阿根和翠姑。 听说小公子要来,翠姑立刻把最热门的康宁公主就餐包厢给腾了出来,并通知原来订包厢的人,请他换包厢或换ri子。对方听说要取消预订,坚决不同意。翠姑**地顶了一句:“是小公子要用,没得商量了。要不我们退你五倍的订金?” 翠姑这几年脾气也见长。也是,有康宁公主做后台,又有永宁第一大帮青狼帮罩着,想不气粗都不行。这几年,青狼帮常年就有三个弟兄长驻迎康画舫,一些不开眼的小混混,刚想闹事就被料理了,再加上周伟文隔三岔五的就在这里请客,青狼帮的上上下下都和阿根、翠姑混得极熟。周伟文时常放出话去:“谁要敢动迎康画舫的一根毛,我们青狼帮全体弟兄就和他没完!” 现在阿根夫妇手里已经有五条画舫了,而且自己也不再经营了,而是聘请了专人来打理。自己只是定期查查账,与大客户联络联络感情罢了。居移体,养移气,阿根现在的打扮和块头也是个大老板的模样了,只是气质上还差了一点。 对方一听是小公子要用包厢,马上没了脾气。小公子是谁?只要是有资格来迎康吃饭的无不清楚。也不敢要赔偿,他还不想以后连位子都订不到,只好自认倒霉换ri子不提。 餐桌上他们聊得很热烈,聊起了学校六年来的变化,六个人都很激动,喝了不少酒。 今年励志中学终于在中学毕业会考中全面超越永宁一中,以百分之百的升学率跃居永宁的第一名,如愿以偿地当上了班长。现在励志中学每个年级已经有十二个班,目前的校园设施已趋饱和,正在规划新校区的建设,将来永宁还将开设小学部,将新教案的jing华应用到小学教学中去。现在已经有不少外地学生来励志中学求学,连带着永宁的地产业也呈现出销售旺势。在座的几家也因新教案的专利而富甲一方。 乘着醉劲,马鞍华披露了当年白夏源来励志中学读书的秘辛,听的众人啧啧赞叹,箫芷苓的眼角更是露出了迷离的神sè。 酒足饭饱之后,六个人都已有些醉醺醺的了,白夏源知道阿根夫妇肯定不收钱,便把带来的礼物送给了他们,顺便与他们道别。听说小公子要离开永宁了,阿根和翠姑都不免有些伤感。两人不由分说,拎了好几袋水产,送到白夏源的车上。临走前,白夏源又和阿根夫妇合影留念。后来,阿根夫妇的后代家道中落,穷困潦倒之际,把这张合影拿出去拍卖,竟拍得了五千多万的高价,这是后话不再细表。 马鞍华夫妇、严歆艺夫妇各自回家,白夏源则送箫芷苓回家。 白夏源扶着醉眼朦胧的箫芷苓回到家门口,从她包里翻出电子钥匙,开了门,把她扶到**。箫芷苓挣扎着要去盥洗室,白夏源便扶她进去。箫芷苓哇哇吐了好长时间,又漱了几次口,才稍微好点,只是人昏昏沉沉地要往地上坐。 白夏源急忙把她抱到**去,然后对她说:“箫老师,我先回去了!” 箫芷苓眼泪流了下来,一把抓住白夏源的手说:“白夏源,你不要走,你陪陪我!” 白夏源皱了皱眉头,看看箫老师的这副样子,实在也令人不放心。便用通讯器通知赵吉强先回去。然后他四处环顾,看到床头柜上有一瓶矿泉水,便打开盖子,把箫芷苓扶起来,喂她喝了几口水。 箫芷苓在迷迷糊糊中紧紧抓住白夏源的手,说道:“白夏源,你要走了,我好痛心呀!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 白夏源安慰她说:“不会的,我还会常来永宁看老师你的呀!” 箫芷苓说道:“你知不知道,自从那年我和严老师到你家讨论新教案时,我的心里就开始有了你。去年在鬼见愁,我抓着那棵小树,死不放手,就是因为我在想,我还不能死,我还没见到你。你来救我,那时我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当你把我们俩绑在一起时,我就在想,最好往上爬的距离再长点……再长点……那时我对你的爱是那么的刻骨铭心……我知道,我和你无论在身份上还是年龄上都有巨大的距离,所以,后来我拚命工作,想忘掉你。可是,我做不到,做不到啊!”她扑到白夏源的怀里,放声大哭。 白夏源被她的真情感动了,是啊,六年朝夕相对,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他对勤奋好学,工作扎实努力,关心学生的箫芷苓也颇有好感,当然箫芷苓的美貌也是吸引他的重要因素之一。 箫芷苓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白夏源,抽泣着说道:“现在你要走了,在走之前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白夏源说道:“箫老师,你说吧,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 箫芷苓满眼希冀地看着他:“给我一个孩子!我也没有别的要求,我的身份和年龄也不容许我将来缠着你,你今天就给我一个孩子吧!今后看到他,我也可以时时回忆起我们在一起的时光。” 白夏源被箫芷苓的痴心彻底感动了,也从心底里接受了这个美女老师。他动情地抱住箫芷苓:“我答应!我答应!我不但要给你一个孩子,我还要娶你为妻,年龄和身份都不是问题。随着年岁的增长,年龄的差距会越来越小;身份的差距,在我大学毕业后自然就消失了!” 箫芷苓眼光直直地盯着白夏源,意想不到的喜悦冲击着她的心灵,竟使她一时不能接受,巨大的幸福感刺激得她一下子晕了过去。 白夏源忙给她度了一丝真元力过去,箫芷苓悠悠醒转,注视着白夏源颤声说道:“真的吗?阿源你说的是真的吗?” 白夏源点点头说道:“是的,阿苓,我叫你阿苓好吗?我要你陪我一辈子。” 箫芷苓无力地靠在白夏源的身上,幽幽地说道:“阿源,爱我好吗?” 美女老师的命令,白夏源当然要坚决贯彻啦!于是,动人的呻吟声开始弥漫在小小的房间里…… 第二天一早,白夏源醒来,看见像小猫一样蜷伏在自己怀里熟睡的箫芷苓,抚摸着她那光洁的后背,感觉昨晚的**就像一场梦一样。看着娇小的箫芷苓,想起这六年来的点点滴滴,又想起阿苓昨晚的深情表白,他下定决心决不辜负阿苓的深情。 箫芷苓从睡梦中醒来,正看到白夏源正深情地看着自己,她嫣然一笑,就象一朵盛开的桃花。她用手指在白夏源的胸膛上画着圈圈,一边对白夏源说:“阿源,我的小老公,我真不敢相信我居然能得到梦寐以求的幸福,谢谢你!你真的决定接受我了吗?” “阿苓!不用怀疑你的幸福,更不用怀疑你的老公。我也爱你,你对我的深情让我爱你爱得发疯。”白夏源柔声说道。 “我简直不敢相信!噢!我太幸福了!阿源!再爱我一次吧!”说完,箫芷苓那柔软的双唇一下子就贴到了白夏源的胸膛上,激得白夏源一哆嗦,立刻翻身上马…… 一直到中午两人才起床收拾东西。当白夏源拉开被子时,一下就看到了床单上那一朵鲜艳的牡丹,箫芷苓羞红了脸,惊叫一声,抢过去收走了床单,然后找出一把剪刀把处子的证明剪了下来,又找了一个笔记本夹了起来。 初经人事又梅开二度的箫芷苓明显不良于行,白夏源看到她一跛一跛得走路姿态心中了然,他搂过箫芷苓,把手伸到她的**。箫芷苓吓了一跳,还以为白夏源又有需求,心想:“唉!这个冤家,他想要,就满足他吧!”没想到白夏源只是在用真元力为她疗伤,一会儿箫芷苓就发现伤痛全消,而且白夏源大手所覆之处非常舒服。 两人一起洗过澡,在箫芷苓的住处随便填了下肚子,白夏源就带着箫芷苓回到了别墅。李嫂看到白夏源和箫芷苓,急忙迎上来:“少爷,昨晚没事吧?噢,箫老师,你好!” 白夏源笑着对李嫂说:“李嫂,你现在要叫她少nǎinǎi了,阿苓已经做了我的老婆了!” 李嫂惊喜地说道:“少nǎinǎi好!” 箫芷苓脸一红,说道:“李嫂,你好!” 晚上,白夏源把昨晚的事向母亲汇报了一下。水若冰听说居然有一个美女老师也对儿子倾心,大为得意。 接下来的ri子,是他们享受二人世界的ri子,初尝滋味的两人如胶似漆,美女老师也无半点拘束,甚至主动迎合。赵佳雪回家探望过父母回来后得知此事,马上对老师表示祝贺,同时加入两人中间,过起了三人生活。白夏源雄风大振,每晚将两女杀得丢盔卸甲。 一周以后该应酬的都应酬完了,该辞别的也都辞别了。白夏源带着两女回到了di du。 老规矩,媳妇回家先要去给四老请安,然后再去拜见母亲。水若冰看见箫芷苓喜欢得不得了,当场把自己手上的一枚翡翠戒除下来给了箫芷苓。又亲自带着箫芷苓拜访了皇帝皇后和左邻右舍。 回家一个月后,箫芷苓发现自己怀孕了。水若冰得知后大喜,马上动用关系将箫芷苓调到了di du皇家中学。 炎黄历217年7月38ri,白夏源和刘蓓雯、刘蓓露、赵佳雪、箫芷苓四女举行了盛大婚礼,皇帝亲自主婚,能来的公爵亲王都来了,一龙四凤轰动了di du。婚礼上小美女白玉兰的表现也很抢眼,她像穿花蝴蝶一样吸引了众多宾客的眼球。在婚宴上她的伶牙俐齿有时甚至是胡搅蛮缠帮哥哥和嫂嫂们挡了不少白夏源的死党们的刁难,谁也不好意思去和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过不去,di du继白夏源之后又冉冉升起了一颗新星。 新婚之夜,白夏源大杀四方,享尽了温柔艳福。除了箫芷苓有孕在身得以幸免,其他三女无不被杀得起不了床。事实证明,天元心法的确是男人的福音,不仅在武功上独步天下,在夫妻生活上也游刃有余。 白家把赵青云夫妇和赵碧云从青龙山请来了,又把萧芷苓的父母和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从新苏州请来了,一起参加婚礼。婚礼后,萧芷苓的父母兄姐回新苏州去了,箫芷苓把白夏源给她的私房钱都给了父母。赵青云夫妇和赵碧云则住在白府等着送赵佳雪。 一想到儿子要离开自己去一个遥远的星系,今后再也不能像在永宁那样可以随时去看他了,水若冰的心就感到揪心的痛。要不是还有一个宝贝女儿要照顾,她说不定就跟着儿子去了。于是她就拼命张罗着,只要与儿子有关,事无巨细她都要过问。大到在孙武星购置别墅,小到为儿子准备手帕,统统都是她一手落。 白夏源劝她:“妈,这些事让公司去做吧,你就不要这么辛苦啦。” 水若冰说:“你不懂,这样我才能放心。” 母亲说话的神态,让他想起了孟郊的《游子吟》:“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chun晖。” 离开的ri子一天天临近,白夏源也开始忙了起来。 炎黄历217年8月10ri 临走前,白夏源专程到宝瑞集团总部与段福坤和汪凯一起长谈了一整天,从公司的发展历程回顾开始直到谈起今后的工作重点、发展方向。段福坤和汪凯两人各执一词,段福坤认为还是发挥自身优势,在电脑、智脑上多下功夫,汪凯则对发展生命科技情有独钟,并举一年前黄金宝事件为佐证,自从黄金宝事件发生后,宝瑞集团靠基因身份证赚了个钵满盆满。 白夏源说:“老孤,小马,我认为你们俩说的都很有道理……” 汪凯说:“切!你倒是会做人,各打五十大板……” 白夏源说道:“小马你先别急,我的话还没说完哪!你们认为帝国为什么现在还仅仅局限于这十二个半小星系?人力不足?资源贫乏?都不是!关键是探索太空的技术和手段还跟不上!电脑技术、通讯手段、能源供应、探测距离、太空定位、太空维生甚至对个人身体强度的需求都限制了帝国的发展,这些方面都是帝国迫切需要解决的。 我们就不要再把jing力都放到那些一般的民用产品上了,而是要围绕太空探索这一重点发展。所以,从现在起,我们要全力增加能满足这些方面研究开发的人才和企业,能并购的就直接并购,没有的就自己组建。一旦时机成熟,我们就向太空飞船和战舰制造业进军。 集团内所有与这方面无关的企业与人员都要剥离出来,能卖掉的就卖掉,不能卖掉的就转行。不要舍不得,也不要怕花钱,我想,我们现在手里的钱就足以支持一个阶段了,何况那些可以卖掉的企业还能为我们回笼不少资金呢。再不济,顶多向皇帝陛下去申请一笔专款来,我想他一定很乐意出这笔钱的。” 段福坤和汪凯二人都深以为然,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他们又把许倩榕叫了过来,四个人一起草拟了一个框架,让公司智囊团去充实。三天后,宝瑞集团就开始了新一轮的企业重组。宝瑞集团的重大变化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很快就有人来接洽并购的事宜,这也招来了媒体的热情关注。 白夏源还教了白玉兰天元心法的基本口诀,帮她突破了天元心法的第一层。剩下的就要慢慢来了,急也急不得。 炎黄历217年8月36ri 一个月后,白夏源与刘蓓雯、赵佳雪带着多多搭乘大伯白立夫的座舰离开di du,离开炎黄星系轩辕星,前往chun秋星系孙武星开始大学生涯。而刘蓓露和箫芷苓则留在di du,两人一个在皇家中学读中五,一个在皇家中学教书,白天是师生,晚上是姐妹,倒也有趣。箫芷苓的勤快、能干又孝顺,上上下下都照顾得很好,颇得白府四老的赏识,白玉兰最喜欢这个嫂子,后来水若冰慢慢地就把白府交给箫芷苓来管了。 在白夏源登船的前一刻,水若冰紧紧地抱住儿子,哭了。当飞船消失在天空中后,水若冰还站在航空港的窗边,长久地凝视着天空…… 白立夫的座舰是一艘长八百米、宽四百米、高三百米的的豪华公务飞船,船身上是巨大的总督徽标和公爵纹章,船名“孙武”。各星系总督的座舰一般都是以所在星系的行政首府星的名字来命名的,而星系舰队的旗舰则是以星系名来命名的。 这是帝国目前能做到的最大规模的飞船了,除了武器系统外,其余的都是按照顶级战舰来设计的,它的动力系统、能量护罩和速度都与顶级战舰一样。cāo舰人员1000人,各种作战人员1000人,后勤服务人员500人。 飞船的最外层是五层八米厚的的护甲,每层护甲都是由四百平米大小的小块以鳞片方式叠加组合起来的,护甲之间还有两米宽的间层,护甲之间以网状结构支撑,战斗时起缓冲作用,平时作维护通道用。护甲内是一层二十米宽的战斗用空间,内设固定火力点和流动火力点以及战时急救处、弹药供应处、临时休息处、紧急维修处等等。战斗用空间里面就是飞船的核心区了。 核心区分为三大功能区块:动力区、指挥作战区、行政生活区。 动力区位于飞船的尾部,占据了整艘飞船六分之一的空间,包括能源池、动力室、能源仓库、简易维修工厂等。 指挥作战区位于飞船的前、中部,包括驾驶舱、指挥中心、情报分析中心、控制中心、通讯中心、雷达中心、医疗中心、交通中心、会议室、研究室、机库、武器弹药库、维修备件库、生活物资仓库、应急逃生舱等。 生活区被指挥作战区和动力区包围在飞船的最核心部位,包括总督府、贵宾区、宿舍区、休闲娱乐区、后勤保障区等。 驾驶舱设在中部顶端,为全透明的半球形罩,平时以护甲覆盖,通过虚拟现实的方式在半球罩上显示舰外实景,在紧急情况下也可以打开护甲以肉眼观察。不过这一点不知道战舰设计人员是怎么想的,等到战舰要靠肉眼来观察情况进行驾驶时,多半已被打烂了,不知道这时还需不需要观察了? 驾驶舱下层是指挥中心、情报分析中心、控制中心、通讯中心、会议室、研究室。 雷达中心位于飞船的前部,应急逃生舱在飞船的六个面上各有两个。 指挥中心的下一层就是空间宽敞的总督府和贵宾区,这一层层高为五十米,模拟阳光的照明条件,模拟天空的天花板,花团锦簇的绿化设施,金碧辉煌的各sè建筑,喷泉假山小桥流水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几个小小湖泊,让人几疑就在星球的地面上;再往下一层是休闲娱乐区,二十几米层高的空间,内设餐馆、茶楼、商场、花园、娱乐总汇、休闲健身场所等等;休闲娱乐区的下方几层是船员的宿舍和医疗中心;再下方是武器弹药库、生活物资仓库;飞船最下几层是机库、交通中心、维修备件库。 机库内有三十架三十米长的太空坦克和两艘八十米长的微型导弹护卫艇;说是太空坦克,实际上和传统的坦克并无相似之处,反倒像是缩小了的护卫艇,其实它的全名是“近距导弹突击艇”。太空坦克长三十米,宽十米,高十米,两头大,中间小,成典型的纺锤形。一般由四人cāo作,驾驶员兼前炮手一人,副驾驶兼侧炮手一人,通讯兵兼后炮手一人,雷达兵兼导弹兵一人。 武器弹药库内是各种单兵武器和各种坦克、护卫艇所需的弹药;交通中心有两艘五十米长的交通艇,用于总督座舰与护卫舰之间的人员往来以及座舰不便停靠地点的人员输送。 舰首上部是被称为“猫眼”的主雷达区,外形就像半只橄榄球,“猫眼”内组合了微波固态相控阵雷达、超宽频带雷达、合成孔径雷达、超短波雷达、激光扫描雷达等等,各司其职。 舰载武器包括三十门固定粒子能量炮,七十门移动激光炮、一百门移动太空导弹发shè架、一个变频磁力捕获装置、一对机械抓手和两个舰体磁能防护罩发生器。通过改变护甲位置还可以随时调整火力点的分布和密度。 舰内除了设有多向快速传送通道外,还在水平方向设有中速传送带和步行通道,垂直方向设有中速升降梯和应急逃生井,以满足不同的需要。 除核心区为单向重力环境外,其余部位均为多向重力环境,重力方向可随时自动根据需要分段du li调整。 八百米长是帝国目前能做到的极限规模,不是帝国无法制造更大规模的飞船,而是基于两个原因:一、动力系统的限制,二、cāo作管理系统的限制。 在飞船上逛了两天,上上下下逛了个遍,新鲜劲一过,白夏源和两女都没劲了。这时,堂兄白守恒邀请白夏源到护卫舰上去玩,两女没兴趣,就留在住处陪白立夫,或是逗多多玩。白夏源独自一人搭乘白守恒派来的交通艇登上了堂兄的战舰。 白立夫和白思文一样,只娶了一房妻子,两兄弟在这点上倒是很一致,不像白夏源那样多情。白立夫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白守恒今年四十岁,担任总督护卫舰队司令,上校军衔;小儿子白守义,今年三十七岁,远在商汤星系成汤星,在商汤星系舰队的一艘一级战舰上担任舰长,中校军衔。白守恒对这个堂弟一向是很欣赏的,以前每次到轩辕星都是来去匆匆,也没机会和他多接触,这次他想和这个顶级黑客多聊聊。 总督护卫舰队的标准配置是一级战舰一艘,二级战舰五艘,补给运输舰一艘。所有战舰的速度都是一致的,差别在于火力的配置和舰体的大小。此时六艘战舰正展开护卫队形将总督座舰和补给舰夹在中间。 随白守恒参观过战舰后,白夏源就和白守恒一起坐在舰长休息室聊天。因为战舰是以战斗为主,官兵的生活空间就相对比较狭小。像这艘一级战舰的舰长休息室也不过就五十平米左右,与总督座舰上动辄以百计甚至数百平米的空间相比自然不可同ri而语,不过与士兵的舱室比起来还是宽敞多了。 白夏源问道:“大哥,我们要多久才能到孙武星?” 白守恒回答道:“大约半个月左右,因为一路上要经过十个跳跃通道。” 白夏源又问:“难道没有直接的通道可以一下跳跃到chun秋星系吗?” 白守恒说:“好像还没有,就算是有,战舰的动力系统也支撑不住。” 白夏源再问:“那战舰做大一点是不是就可以了呢?” “现在的战舰规模已经到了极限了,再大的话,战舰控制系统的中心智脑的运行速度就跟不上了。说起来还得多谢你啦。”白守恒耐心地解释道。 “谢我?”白夏源惊异地问道。 白守恒笑着说道:“是啊!你们宝瑞集团推出的智脑已经将速度提高两个数量级了,要不然还造不出这么大的战舰呢。以前最大的也就是五百米长,比现在的二级战舰还不如。阿源啊!就现在这样都已配上了顶极智脑了,有时一忙还会有些玩不转呢。” “哦?要不要我给你看看你们的战舰控制系统?”白夏源问道。 “那可是求之不得呢!”白守恒高兴地说道。 “可是这样合适吗?这可是军事秘密啊!”白夏源问道。 “得了吧!也就军部的那帮老家伙还把这当宝贝。阿源你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关系!这个舰队是我当家,我说了算!谁敢说三道四的!”白守恒不以为然地说道。 “那好!我先帮你看看,有什么问题我们回到孙武星再改。”白夏源说着打开了手上的腕式智脑,叫出了豆豆。 豆豆从虚拟屏幕上跳了出来,说道:“主人,你终于让我出来透透气啦?好无聊啊!” 白守恒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到地上去了。竟然有这么高智商的智能程序? 白夏源解释道:“大哥,这是我开发的智能程序,已经有了思维能力,你用最高权限进入控制程序,我让豆豆进去查一下。她在这方面的知识已经不下于我了。豆豆你去看一下,不过千万不要动里面的结构!” 白守恒连忙打开系统,让豆豆进入。几分钟后豆豆又回到了白夏源的虚拟屏幕上,开口说道:“主人,着是那个笨蛋设计的?漏洞一大堆。不过我已经打了一些补丁,大哥主人,你去试一下看看。” 白守恒试了一下,惊喜地发现主控程序的运行明显流畅了许多。“阿源!你这个豆豆可真厉害!太好了!回去后你一定要想办法把我的舰队的主控程序都改进一下!” “主人,我已经把那些漏洞源码都带回来了,有空你看一下。不过要改进的话,恐怕就要把这个垃圾程序扔掉,重新写一个才行。”豆豆说道。 “那好!豆豆,辛苦你了!”白夏源点点头。 豆豆夸张地说:“为了主人,辛苦算什么?就算是要了豆豆的命都没什么!” “好了!好了!你回去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白夏源不耐烦地说道。 豆豆一脸不满的神sè:“哼!典型的过河拆桥!”说完一溜烟跑了。 白守恒满脸兴奋地看着虚拟屏幕,出神地不知在想什么。 第二章 转念关山长 行看风景异 从堂兄的战舰返回孙武号时已是晚上,白夏源与在大伯处等得不耐烦的两女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一幢带有小花园的别墅,与两女一起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鸳鸯浴后,又与动情的两女缠绵了半夜,充分满足了两女的需求后,却再也睡不着了。 他的心里不断地在琢磨该怎么提高飞船的xing能。半个月啊!这还是顶级战舰的速度,如是坐普通的商用客船,怎么着也得一个月。好嘛!每学期的假期最多也就两个月,从孙武星到轩辕星,这一来一回就要两个月。刚回到家屁股还没坐热,又得马上走人,这时间都交代在路上了。看来下次自己回家时,阿苓生的孩子已经会上树掏鸟窝了。 要提高飞船的xing能,最关键的是能源动力系统、主控系统、空间定位系统、雷达系统和通讯系统。这主控系统还好办,今天看过战舰主控系统的源码后,他就已经得出结论,如果自己来写的话,效率至少还可以提高两到三倍,如果到时候还不行的话,大不了把目前智脑的智慧等级再提升一级好了。关键是能源和动力系统。高能晶体的能量转换效率目前已经达到了最大化,再提升的潜力已经很小了,必须寻找一种新的能源。究竟什么能源才能满足要求,他现在还是一头雾水、茫无头绪。能源系统搞不定,那动力系统就无从谈起了,更别说空间定位系统、雷达系统和通讯系统了,烦人啊! 想到这里,他轻轻拨开两女缠绕在自己身上的粉臂**,穿好衣服后给两女留下口讯,然后通过快速传送通道来到了一个无人的战斗室,盘膝坐下,运转天元心法,放出神识。 这时飞船正好进入了一个跳跃通道,白夏源看见飞船外是一片极度静寂的虚空。他加大真元力的运转,神识开始以飞船为中心向四周弥散开去。当神识扩展到飞船的数十倍大小时,他感觉到神识触到了一层能量屏障。此时他已有些些力竭的感觉,通道中没有任何天地元气可供他补充。带着一丝遗憾,他收回了神识,这时他看见了护卫舰的第一艘已经出了通道口。 当孙武号飞跃出通道后,白夏源立刻感觉到天地元气源源不绝地进入了他的体内,很快就将他消耗殆尽的真元力补充满了,而且似乎更加jing纯了。 孙武号跃出通道时,三艘护卫舰已经列成jing戒阵形等在星空中了,等到所有战舰都跃出通道后,又恢复成原来的阵型一起向下一个通道进发。 白夏源站起来活动一下身体,又看看时间,好像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于是便通过速传送通道回到住处,此时天已经快亮了。总督府所在区域的一切都是模拟星球上的情况,包括时间和气侯,这样当飞船抵达目的地时,就不会有时差和季节差的问题。 李嫂已经起床为他们准备早餐了。李嫂原名叫李湘婷,白夏源叫惯了,就一直叫她李嫂。因为一直是李嫂照顾白夏源的,所以她这次也和白夏源一起去孙武星,和李嫂一起去的还有她的新婚丈夫赵吉强,两人在永宁一起生活了六年,ri久生情,因此在白夏源婚后,水若冰也为他俩举办了婚礼。 李嫂见白夏源从外面进来,惊讶地问道:“少爷,这么早你就出去了?” “嗯,睡不着,随便逛逛。”白夏源回答道。 白夏源回到房间时二女还在沉睡,昨晚把她们累坏了。多多正趴在房间里,看见白夏源进来,兴奋地跑过来用它那奇大无比的狮子头亲热地拱着白夏源。 白夏源不想打扰刘蓓雯和赵佳雪的休息,便带着多多走到了花园里。他坐在花园的长凳上,用手抚摸着多多顺滑的背毛,心中突发奇想,多多身上有睡穴,这个睡穴还是他在前世无意中摸索出来的,那是不是也可以通经脉?想到就做,他顺手就点了多多的睡穴。然后从睡穴中送入很小的一丝真元力,放出神识,随着真元力在多多的体内探索着,他让真元力自主在多多体内游转,随着真元力的一路下行,他看到脉路上有一串节点,真元力路过这些节点时就留下一部分,绕着节点打转。他小心地一点一点补充真元力,很快就在多多的体内打通了一个循环。这让他感到很兴奋,而且奇怪的是给多多通脉要比给赵佳雪容易得多。白夏源停止输送真元力,用真元力形成一个护罩,笼住他和多多,然后点醒多多,继续用神识观察。结果他发现多多居然会自己吸收护罩中的真元力,为了防止过犹不及,他撤掉了护罩,继续观察,竟发现多多还能吸收天地元气!尽管量很少,还是让他很期待多多以后的发展。他收回神识,放开多多,看到多多很高兴地在地上打着滚,它的眼神也明亮了许多。于是他又为多多打通了几个循环,最后的结果让他张大了嘴,多多竟然在体表发出了一层薄薄的气罩! 多多兴奋地在花园里窜来窜去,留下了白夏源一个人在那里张目结舌。 “阿源!你怎么啦?”直到刘蓓雯轻柔的问话声在白夏源的耳边响起,这时他才回过神来。 “雯雯,你怎么不睡啦?佳雪也来啦?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白夏源问道。 “你又不在身边,我们睡不着。阿源,刚才你怎么嘴张得老大?”赵佳雪说道。 “嘿嘿!我是被多多给惊的。”白夏源回答道。 “多多怎么啦?”四女中赵佳雪和多多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也最关心。 “我刚给多多打通了经脉,它居然知道怎么运用和吸收真气!动物的本能可真是不可思议。”白夏源说道。 “真的?多多!”随着赵佳雪的叫声,多多疾如闪电般地蹿了过来,亲热地把它的大头往赵佳雪的怀里拱。 赵佳雪把手摸到多多的背上,惊喜地叫了出来:“耶?还真是这么一回事。雯雯,你也来摸摸看!” 两人就像发现了新玩具一样,兴奋地你摸一下,我摸一下,早把白夏源给忘到一边去了。多多则极为享受地趴在地上,嘴里还呜呜地叫着。 舰队回到星空后,便以三分之一光速往下一个通道赶,预计还要十多个小时。这段时间也是船员们最轻松的时候,除了留下一些必要的值班人员外,其他人都离开了岗位,休息的休息,娱乐的娱乐,休闲娱乐区顿时热闹起来了。 白夏源和两女带着多多来到下一层时正是最热闹的时候。三人东逛逛,西走走,眼中充满了好奇的神sè。这里闹哄哄的,和永宁的商业街没什么两样。刚登船时三人曾在大伯的带领下参观过这一层,当时也就走马观花似的逛了一圈,而那时船员们大多数都在忙着的准备工作,这里冷冷清清的,哪有现在这么旺的人气啊! 船员们也好奇地看看气宇轩昂的白夏源和美若天仙的两女,还有一条大狗。也许是他们见多了各sè各样的贵宾,所以也就是用眼神关注了一下,就又接着忙自己的事了。这让白夏源不禁暗赞总督座舰上的人素质到底就是不一般。 休闲区是一个大广场,一些建筑物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其中和四周,巧妙地把大广场分隔成几个不同的功能区,同时也起到了支撑这一层的作用。 一圈逛下来,三人可算是开眼界了,这里商店、酒楼、游戏房、桑拿中心、电影院、健身房、运动场、棋院、画廊、歌舞厅、酒吧、茶室应有尽有,甚至还有跳蚤市场和街头杂耍! 两个女孩走累了,便准备找一个可以歇脚的地方。这时白夏源听到有人在叫他,回头一看,原来是白守恒正和两个中年人坐在露天茶吧喝茶,这两位中年人,白夏源在大伯举办的欢迎酒宴上曾见到过,当时也没留意。他便笑嘻嘻的带着两女走过去坐下。“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白守恒笑着说:“现在没什么事,我陪两位教授过来逛逛。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他指着其中一位衣着笔挺的中年人说道:“这位潘延澄教授是你们学院的院长。潘院长,这是我的堂弟白夏源,今年刚考进你们学院。” 白夏源恭敬地对潘延澄行了个礼,说道:“潘院长,您好!以后要多麻烦您了!” 潘延澄热情地伸出手和白夏源握了一下,爽朗地笑着:“呵呵!小白你好!早就听说过你了,这次能抢到你来我们学院,看来我们的运气不是好了一点点啊!” 白守恒又指着另一位衣着休闲、正盯着多多看的中年人说道:“这位是生命科学技术学院的院长范洪淼教授。” 白夏源也恭敬地对范洪淼行了个礼,说道:“范院长,您好!” 范洪淼收回目光对白夏源点点头笑道:“你好!抢不过老潘,不得不服啊!小白,这只藏獒是你的吗?” “是啊!”白夏源回答道。 范洪淼仔细看了看趴在白夏源身边的多多,惊讶地说:“这可是xi zàng的河曲藏獒,也是最好的上品藏獒,现在可不多见啊!”说着他就站起来要去摸多多。多多站起来低低地吼了一声,满怀戒备地退后了一步。 白夏源叫了一声:“多多!这几位是朋友!”多多立刻呜了一声,像只小猫似的乖乖地趴在那里不动了。 范洪淼赞叹道:“不愧是藏獒中的极品,这么通人xing。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白夏源回答道:“我是去年在永宁白云顶的峰顶捡到的,那时它就剩一口气了。到现在我还是弄不懂它是怎么到那么高的山顶上去的。” 范洪淼蹲下来抚摸着多多的头。然后熟练地挠挠多多的下巴,多多舒服地闭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样子。范洪淼叹道:“唉!这种机会都能被你碰到,你的运气可真不是一般地好呢!” 白夏源这时才想起身边的两女,便介绍说:“这两位是我的妻子,这是刘蓓雯,刚考进通讯技术学院;这是赵佳雪,刚考进生命科学技术学院。” 刘蓓雯和赵佳雪异口同声地向两位院长问好,两人笑呵呵地应了一声。 白夏源又补充道:“范院长,佳雪以后就是您的学生了。” 范洪淼高兴地说:“哦?好!好!” 白守恒又笑着说:“两位也不是外人,说说也不要紧。我这位堂弟可是有钱得很哪!宝瑞集团就是他的。”这时就见潘延澄和范洪淼惊喜地看着白夏源,就像看着大金矿一样。 白夏源说:“我们集团刚刚决定今后向太空探索方向发展,以后还要多多仰仗两位院长。” 范洪淼说:“那我们可以多合作合作。” 潘延澄说:“通讯学院的院长陆文澍也是老熟人了,到时我们可以一起合计合计,看看有什么好的合作项目。” 白夏源说道:“谢谢两位院长了,以后你们如果在资金上有什么需要的话,吩咐一声就是了!”白夏源今天可是太高兴了,和这些学术大佬们挂上钩,以后就不愁研发力量的不足了。 几个人一起坐着慢慢聊着,不知不觉就快要进入下一个跳跃通道了。几人各自道别,白守恒要回到自己的战舰上去,其他人就回到上一层去了。 接下来的ri子里,白夏源每到进入跳跃通道时就到那个无人的战斗室,运功放出神识探查通道壁,慢慢地他的功力大有长进,心中也好像抓住了些什么,但一下子还没有很清晰的头绪。 炎黄历217年9月5ri,经历了十多次空间跳跃后,孙武星终于到了。 chun秋星系有两颗行政星,孙武星是政治、文体、教育、科技中心,勾践星则是商业、旅游、制造中心。 孙武星是chun秋星系第三颗行星,大小、大气构成、重力都和和轩辕星差不多。到目前为止,帝国开拓的所有星系中,所有的行政星在这三方面都是一样,好像已经成为了一种规律。孙武星的海洋面积占50%,陆地面积占37%,河流湖泊沼泽面积占13%。 孙武星的自转周期与轩辕星差不多,但公转周期要短得多,只有450天,而帝国所有星系的百姓都是按炎黄历统一过节,所以这些节ri在孙武星上就就乱套了,chun节不是在chun季就是在秋季,比如今年孙武星的chun节就是在夏天,夏天过chun节听起来的确有点滑稽。 孙武星有四块大陆,分别称天地大陆、玄黄大陆、南极大陆和北极大陆。四块大陆中天地大陆最大,其面积比其它三块大陆的总和还大。天地大陆的地xing也很独特,沿海一千多公里以内均以平原和丘陵为主,zhong yāng为高原山区,最高峰海拔13146米,海拔在万米以上的山峰就有上百座,所以孙武星也是帝国的登山滑雪胜地。天地大陆的周围海岛星罗棋布,总数有十几万个,围绕着天地大陆,其中最大的岛与盘古星的台湾岛大小相仿,所以天地大陆从来没有台风和海啸的威胁。沿海地区深水良港比比皆是,海滨浴场处处都有。虽说现在空中交通发达,但还是有很多人喜欢坐游艇出游。 玄黄大陆则位于孙武星的另一面,而且孤悬在茫茫大海中,四周竟连一座小岛都没有。玄黄大陆上丘陵沼泽密布,热带雨林繁茂,三条大河交叉横贯大陆,将大陆分成几块,玄黄大陆上猛兽毒虫随处可见,是出了名的死亡大陆,整块大陆只有寥寥几片地方可供居住。帝国的几个著名的特种训练营就设在玄黄大陆。南北极大陆分布在孙武星的南北极,地域很小且冰天雪地、荒无人烟。 孙武星共有十三个行政区,都在天地大陆上,分别以孙子兵法的十三章命名,城市命名则取自相应章节。首府在始计行政区的庙算市,其余十二个区分别为作战、谋攻、军形、兵势、虚实、军争、九变、行军、地形、九地、火攻、用间。曾有人说,逛遍了整个天地大陆沿海地区,也就等于把孙子兵法读了一遍。此外zhong yāng高原为原生态自然保护区,南、北极大陆和玄黄大陆则为禁区。庙算市和新临安一样,也是临海而建,附近有一座大岛,是chun秋星系最大的航天港之一——天道航天港。 chun秋星系的另一颗行政星勾践星则是帝国著名的商贸和旅游星球,制造业则偏重交通工具,尤其是飞船的制造更是独步天下。勾践星的公转周期与轩辕星相同,也是六百天。这颗星球也有四块大陆,除南北极大陆外,一块大陆位于南半球,形状比较方正,四季如chun,称姑苏大陆,是勾践星的商贸和制造中心,首府范蠡市,也是整个勾践星的首府。另一块山yin大陆横跨赤道,呈长条形,南北长,东西窄,首府西施市。山yin大陆各种气候层次分明,由北而南一路旅游下来可以享受到冰与火的不同体验,这也是各大旅行社的经典路线。山yin大陆上各种地形地貌一应齐全,高山、河流、湖泊、平原、丘陵、洞穴、高原、戈壁、沙漠、草原、峡谷、雨林等等不一而足,得天独厚,蔚为大观。 白夏源一行人跟着白立夫下了飞船后,随即登上了等候已久的交通艇,待白立夫与前来迎接的当地主要官员寒暄完毕后,便一起离开天道航天港来到了庙算市的公爵府。 总督府在庙算市的东部,和星系舰队司令部、孙武星卫戍司令部、孙武行政星zhèng fu、始计行政区zhèng fu在一起,形成了一组雄伟壮观的建筑群落。总督官邸即白立夫的公爵府就在离总督府不远的一片海滨别墅区里,而白夏源自己的别墅则在西郊伏羲科技大学附近。到了庙算市以后,李嫂和赵吉强以及几个护卫开着自己的悬浮车去收拾别墅了,而白夏源和刘蓓雯、赵佳雪则随白立夫先去公爵府住一晚。 白立夫的夫人岳华芝是女娲星系总督岳建国公爵的小女儿,岳建国也是岳家后人,属于岳申一系的旁枝。岳华芝因为只有两个儿子,没生女儿,一直都觉得很遗憾。看到刘蓓雯和赵佳雪两个侄媳妇的到来,非常高兴,也很疼爱两女。 白夏源和刘蓓雯、赵佳雪马上分别给家里发了个通讯报了声平安。帝国虽然在太空航行上差强人意,但在星际通讯方面倒是非常先进,通过虚空中特定的虫洞以一种特殊的能量波动可以瞬间无损传递视频信号及其它信息。终ri为儿子担忧的水若冰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了。从母亲发回来的通讯中,细心的白夏源还是可以看出母亲的笑颜上残留的泪痕。 在大妈的坚持下,白夏源三人又住了两天,然后去了他们在孙武星的新家。这个别墅毕永宁的还要大,白夏源把这里命名为庙算白府。白府中有几幢du li的小楼,白夏源夫妻就住在其中的一幢里。 一切安定后,白夏源通知了段福坤自己的住处和联系方式,很快宝瑞集团孙武星分公司的总经理就上门来了。这位总经理名叫韩文清,是汪凯的一位老部下,善于交际,而且为人细心,观察力强,在开拓市场方面是一把好手。虽然他对产品的原理并不jing通,但这并不妨碍他对产品市场潜力的敏锐把握。这次公司调整结构,把他派到孙武星来组建分公司。宝瑞集团经过六年的发展已是一个拥有几十万员工的大型企业,公司的干部分成几级,呈金字塔型。最大的老板当然就是白夏源了,下面分成核心成员和一级到五级成员。核心成员是段福坤、张筱萱、汪凯、许倩榕,白夏源的几个老婆也算。一级成员就是各集团子公司、集团分公司、研发中心的老总。二级成员是上述单位的副总和各办事处的老总,三级以下就是各级经理和主管。 作为公司的一级成员,他当然知道白夏源的身份,于是他毕恭毕敬地向白夏源请安。他也知道汪凯对自己的器重,只要跟着大老板做出成绩来,ri后进入核心层也未可知。 白夏源让韩文清坐下,对他说道:“老韩,你是公司的元老了,我们随便一点好了。你对公司的贡献我们都清楚,现在你也知道公司已经调整了发展方向,公司派你来也是希望能发挥你的专长,把公司的转型做好。这次我来的路上对星际旅行也有了一定的感xing认识,我们现在的太航技术实在是不能让人满意,感觉就像几千年前的考生坐着马车进京赶考一样。” 韩文清听了也笑了起来:“老板,您比我还好一些啦!我们是坐民用航班来的,出来比你早一个月,才比您早到了半个月。感觉就像老牛拉破车。” 白夏源说:“所以,这也证明了公司转型的大方向是正确的。现在前期工作开展得怎么样了?” 韩文清说:“还比较顺利,分公司的注册办得很快,当地的官员听说是宝瑞集团要来发展,都很欢迎,再加上总督打了招呼,没有什么磕磕绊绊的事。现在我们已经在勾践星的姑苏大陆收购了几家飞船厂的外延企业,正在整合之中。” 白夏源满意地说:“很好!这次来的路上我已经和伏羲科技大学的两个学院的院长混得很熟了,等开学后找个机会我带你去拜访他们一下,以后搭建研发班子的时候可以借助他们的力量。你要和他们搞好关系,不要怕花钱,很多时候我不方便出面,就全靠你了。” 韩文清激动地说:“老板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办好的,搞关系,那是我的专业呀!老板,您要不要去分公司视察一下?” 白夏源说:“现在就算了,我也不要给你们去添乱了,等你把架子搭好,有点样子了,我再去看。” 韩文清说:“老板,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和分公司的地址,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白夏源摆摆手:“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干吧!” 韩文清说:“那我就先走了,到时我听您的通知。” 炎黄历217年9月9ri 伏羲科技大学位于庙算市的西郊,占地极广,下设上百个学院,在校学生包括研究生多达二十余万人。其中以太空探索学院最具盛名,其他诸如生命科学技术学院、通讯技术学院、机械制造学院、计算机科学学院等都是天下学子向往的上上之选。太空探索学院的前身是浙江大学航太学院。开过战争中期,美军突袭浙江大学,一枚小当量战术核导弹使已有数百年历史的浙江大学瞬间化为灰烬,只有当初跟随刘天安去开拓新星的一批年轻教师兼研究人员得以幸免,后来就由这批人员组建了太空探索学院。虽说战争是推动科技进步的催化剂,但大规模的世界大战对科技发展的破坏作用实在是无法估量啊! 伏羲科技大学从外观看来更像是庙算市的一座卫星城。学校没有大门,也没有围墙,只有一座汉白玉牌坊提醒人们这里就是闻名帝国的伏羲科技大学。 今天是新生报到注册的第一天,伏羲科技大学牌坊外的广场上人山人海,一百多个学院的接待位在广场上排成十几排,接待人员都是由老生充任。今年的新生就有五万多人,要不是学校规定了每一个学生的具体报到ri期和时间,恐怕广场上人都挤不下。 白夏源带着赵佳雪来这里报到时广场上已经挤满了人,他是陪赵佳雪来报到的。他自己和刘蓓雯要明天才能报到。 生命科学技术学院的接待处有三个男生和两个女生,正在指导新生注册。 赵佳雪走过去问道:“请问,这里是生命科学技术学院报到处吗?” 接待处的几个人听到清脆的问话声,都抬起头来看了一下,当他们看到赵佳雪艳丽的容颜和绝美的身材时,都不禁呆了一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三个男生眼睛一亮,美女啊!马上异口同声说道:“是啊!你是来报到的?” 赵佳雪打开手包,拿出入学通知,递了过去。 一个男生眼尖,看到了赵佳雪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眼神立刻就黯淡了下来,另外两个男生抢着要把通知书接过来。一个男生动作快点,抢先一步拿到了通知书,另一个眼见抢不到了,便立刻把入学指南拿了出来,殷勤地递给赵佳雪,问道:“你好,我们学院比较远,等下我陪你过去好吗?” 赵佳雪笑着摇摇头:“谢谢了,我有人陪了。”她指指身后的白夏源。 一见名花有主,两个男生马上泄了气。不过还是很快为她办好了手续,总要给美女留下一个好印象嘛。而两个女生先是震惊于赵佳雪的美丽,接着立刻被站在赵佳雪身后的白夏源给吸引住了,听到赵佳雪这么说,顿时神sè复杂地看了赵佳雪一眼。 两人看了一下入学指南,正要走开,只听有人说道:“小妹妹,那小子太嫩了,还是哥哥陪你去吧!” 他们循声望去,只见旁边站着几个打扮十分前卫的男生,其中一个瘦高个子正sè迷迷地盯着赵佳雪,嬉皮笑脸地说道:“生命学院太远,路上说不定会有危险,只要你跟着哥哥走,我包你平平安安。来吧!”说着伸手要去拉赵佳雪。 赵佳雪惊叫一声,就缩到白夏源的怀里去了。白夏源见有人竟敢当众调戏自己的老婆,不禁火冒三丈,他搂着赵佳雪,沉声说道:“滚开!” 瘦高个怪笑道:“耶?小子还挺有胆气?不教训教训你,你也不知道老子是谁?”他身边的几个男生也嘻嘻哈哈地笑着。 “小子,识相点,乖乖滚开!”“小子,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老大是谁?”“我们老大可是王田男爵的亲侄子,知道王田男爵是谁吗?”“小子哎!在庙算谁不归王田男爵管?” 白夏源不理他,搂着赵佳雪就要走,那男生一见这小子居然不买账,大为光火,他手一挥:“小的们,上!废了那小子!” 几个混小子摩拳擦掌的就围了上来,白夏源看都不看,这几个小混混还真不够他看。他迅速地抡起右腿,绕着赵佳雪转了一圈,只听“哎哟”几声,小混混倒了一地。他朝瘦高个走过去,正惊得目瞪口呆的瘦高个见白夏源向他走来,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白夏源见他这副熊样,轻蔑地一笑,转身搂着赵佳雪去交费领书了。 路上,白夏源笑赵佳雪:“佳雪,你怎么吓呆了?其实以你的功力,这几个小混混根本不够你看的。” 赵佳雪不好意思地娇笑道:“人家不是吓了一跳嘛?再说,有你在身边,不是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吗?说不定就有几个未来的校花看上你了呢。” 白夏源笑着说:“好啊!那我是来者不拒喽。” 赵佳雪气极,伸手在白夏源的腰上扭了一下。 白夏源怪叫道:“哎哟!痛!当然前提是要经过老婆的允许咯,否则统统拒之门外!” 两人一路打情骂俏,交完费领了课本,就往回走。 正当他们快出校区时,就听有人喊:“臭小子!这回看你往哪儿跑?” 第三章 路逢相识人 附书与六亲 白夏源转头一看,刚才那个瘦高个正带着三十几个人从侧面的一条小道上赶来。白夏源不禁怒从心底起,这小子可真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白夏源艺高人胆大,此时反而不走了。他冷笑着对赵佳雪说:“佳雪,看来有人一定要想尝尝你的拳脚的滋味,看样子不满足他们是不会甘心的了。你就正好拿他们练练拳脚,我教你的通天指和翻云掌没忘吧?配上飘云步你就大胆地去试试吧!下手要果断,先用通天指点掉十几个二十几个,然后再慢慢跟他们玩,运起飘云步应该没人能碰得到你的,记住,先把天元心法运转起来。” 赵佳雪听老公这么说,心中大定,不禁跃跃yu试,此时反倒嫌那些人跑得太慢了。 那瘦高个见他俩竟然站着不走了,心中倒是一愣,不过转念一想,我这儿都有三十多人了,打你一个还会打不过?他在心中早就把赵佳雪排除在外了,何况后面还有一个高手压阵呢。等所有人把两人围住了,他得意地说:“小子,你倒还挺硬气,倒让我有点佩服了。不过现在你还能横得起来吗?老老实实给我跪下磕个头,把这个小妞留下,趁早滚蛋,老子就放你一马。要不然,我们这么多人,压也压死你了!”听到瘦高个这么说,站在人群外的一个中年汉子皱了皱眉头,不过也没言语。 白夏源也不搭话,只是对赵佳雪说:“佳雪,看你的了!” 赵佳雪早就等得不耐烦了,飘云步运起,就像穿花蝴蝶一般,几分钟就点倒了十几个人,然后运起翻云掌,在剩下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双手连劈,不到十分钟,场地中就剩下了那瘦高个和站在圈外的中年汉子。那中年汉子一脸疑惑的神情,死死盯着赵佳雪,嘴里还不停地“咦?”“嗯?”。 这是那瘦高个已经傻掉了,两条腿簌簌发抖,脸sè苍白。赵佳雪走到他面前,怒就不打一处来,她也不用什么招式了,抬起腿就往他身上踹去。那中年汉子见此情景,口中高呼:“不可!”随即抬腿格挡。赵佳雪猝不及防之下,噔噔噔连退三步方才稳住身形,随即她运起飘云步,揉身而上,随手使出通天指。那汉子竟也运起飘云步,伸手以翻云掌格挡。两人拳来脚往,指掌相交,看功力两人相当,论经验赵佳雪明显不如那汉子,不一会儿就左支右绌了。 白夏源早就在注意这个中年汉子了,看他那渊停岳峙的样子,倒像是一个会家子。不过他见那汉子直到最后一个人倒地时仍未出手,也就不太在意了,还以为他只是一个过路人而已。后来见他出手,功力好像与赵佳雪也差不多,有心让赵佳雪多吸收一些经验,便只是站在一旁观察。此刻见赵佳雪不敌,忙赶上三步替下赵佳雪挡住那汉子。他沉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帮这个畜牲?” 那汉子说:“来来来!我们先打一架再说!” 白夏源当即揉身而上,左手通天指,右手翻天掌,他此时心中怒极,运起了六成功力,指风掌风带着呼啸声直奔那汉子而去。那汉子吓了一跳,腾身疾退五步,见白夏源还在逼近,连连摆手道:“不打了!不打了!你的功力太高,我打不过你!”他疑惑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白家的功夫?” 白夏源反问道:“你又是谁?哪里学来的飘云步和翻云掌?” 那汉子问道:“你是白家子弟?是哪一房的?我是雁荡白家的白继庭。” 白夏源一听是雁荡白家的子弟,心中很激动,但面上仍不露声sè地说:“我是白夏源,白立夫的侄子。这是赵佳雪,我的妻子。” 白继庭大叫一声:“咳!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 那瘦高个一听他们刚才得罪的人竟是白立夫的侄子,还想调戏人家的老婆,那脸上是一阵白,一阵红,一阵青,五颜六sè的就像是开了染坊一样。在chun秋星系有谁要说不知道白立夫是什么人,那不是婴儿就是野人。 白继庭接着说:“原来你是二房的,我的爷爷是白墨亭,和你的爷爷白墨轩是亲兄弟。说起来你还要叫我一声大哥呢。” 白夏源一听也很高兴,不过他的心中还有一些芥蒂,便问道:“继庭哥,你怎么会去帮这个畜牲的呢?” 白继庭说:“这件事我等下再给你解释。”他走到瘫坐在地上的瘦高个身边,拍拍他的脸,说道:“王豹啊!你就等着回家被你大伯打断腿吧!你大伯要保他的官位的话,就只好借你两条腿用用了!什么人不好惹,竟敢去惹白总督的侄子!”说完看也不看他,就拉着白夏源走开了。一边走还一边说:“兄弟,我们先找个地方去吃饭,等坐下来我再慢慢跟你说。” 白夏源想想也就算了,本想再去找那家伙的晦气,但一想到他就是回家了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也算是出了一口气了。三个人坐上车子,让赵吉强找了一家酒店坐下,白夏源告诉刘蓓雯说碰到了一位堂兄,中午就不回去吃饭了。 四个人坐下后,赵佳雪就让赵吉强去点菜。白夏源则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白继庭。 白继庭讪笑了一下开口说道:“好吧,现在我就给兄弟解释一下。我们白家自从帮开国皇帝刘天安取得天下后,便成了天下第一大家族,但是家族中懂得打打杀杀的多,会经营的少。这新历两百年来,按原来的公历算,也有三百多年了,家族中高手倒是出了不少,家族的产业却是有减无增,家族的人又多,但又不屑于去干武术教头这样的工作,渐渐地竟有些入不敷出了。家族中像我这样还算会经营的子弟就被派到各地开拓市场。因为勾践星是帝国有名的商贸星,所以我就到这里来碰碰运气。我们在勾践星开了几家贸易公司,总部就设在庙算市。王豹的大伯王田男爵是庙算的最高行政长官,我们和他经常打交道,他对我们倒还客气。他也知道自己这个侄儿最爱在外惹事生非,仇家很多,便请我保护他的安全。今天,他说在学校被人打了,要去报仇,请我来压阵。受人所托,我是不得不来。不过,刚才我听他的言语,便觉得有点不对,所以也懒得出手。不过弟妹的身法武功倒是让我吃了一惊,我不记得家族中还有这样的高手在外面啊!后来我是见猎心喜,也有心看看弟妹的功夫,便和她过了几招,没想到竟引出了你这个煞星!弟妹,刚才多有得罪,请你原谅!不过我也没什么恶意。” 赵佳雪抿嘴一笑:“没什么,继庭哥也帮我增加了不少经验呢。” 白夏源听了以后也笑了起来:“呵呵!不打不相识嘛!不过继庭哥,你们到chun秋星系来,为什么不去找我大伯呢?我想你们也不会不知道他就是白家子弟吧?” 白继庭苦笑道:“唉……白家这么杰出的子弟我们怎么会不知道呢?关键是你爷爷当年不愿习武,惹的太爷很不高兴,你爷爷一气之下就跑到di du来了,和家族的关系也闹僵了。我们到这里也就不好意思去找白总督了。” 白夏源这才明白为什么家里每逢大事总不见白家其他支系的人到场的原因了,搞得他还以为雁荡白家已经没剩几个人了。他心中盘算,白家的力量还是可以借用一下的,公司现在要搞尖端科技,商业间谍肯定不少,安全上也存在问题,关键部门可以通过皇帝和刘庆派些人来保护,其他分支机构呢?如果能把白家的高手整合进宝瑞集团正在筹办的的保安公司,那不就不用愁保安力量不足了吗? 想到这里,他问道:“继庭哥,你现在手里的几家公司经营得怎么样?” 白继庭摇摇头说:“自己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产品,只是搬搬砖头,能好到哪里去?” 白夏源又问:“那家族其他地方的产业呢?” 白继庭回答道:“只怕还不如我这里呢,听说亏的也不少。” 白夏源没想到如今的白家竟会这样惨淡,想起自己在前世时,白家是何等的风光,虽说时局动荡,兵凶国危,但白家的ri子过得还算是不错的。想到这里他不禁摇摇头。他又问白继庭:“继庭哥,你知道宝瑞集团吗?” 白继庭笑着说:“现在帝国要不知道宝瑞集团的只怕也没几个人了。” 白夏源说道:“继庭哥也不是外人,说了也不要紧,宝瑞集团就是小弟和几个朋友一起开的。” 这句话一出,把白继庭惊呆了,继而大喜:“兄弟,你说的是真的?!” 白夏源调皮地说:“如假包换。” 白继庭喃喃地说:“没想到,如此大的产业竟是我们白家子弟经营的,我们真是傍着金山在要饭啊!” 这时赵吉强回来了,很快就开始上菜了,白夏源说:“来!继庭哥,我们先吃吧!有什么事吃完饭我们再好好谈,你要喝什么酒?” 白继庭这才回过神来:“噢!好!好!我一般不喝酒,还是喝茶吧!”白继庭这时也轻松下来了,不过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先动筷子。 这一顿饭几个人吃得都很顺畅。吃完后,白夏源说:“继庭哥,等下我和大伯联系一下,我们一起去见他一下,怎么样?” 白继庭大喜:“那敢情好!我们也早想拜见叔叔了,一来不好意思,二来也无人引见。” 白夏源和白立夫联系了一下,白立夫听说孙武星上有白家子弟在,也很高兴,让他们马上去公爵府。 白夏源便先带白继庭回了自己家,认识一下地方,又和刘蓓雯见了面。刘蓓雯一听他们要去大伯家,马上嚷嚷着也要去,她在家里也闷坏了。于是四个人就一起去了公爵府。 到了公爵府,白立夫和岳华芝都在。岳华芝一见两女,就高兴地把她俩拉了过去说话。 白夏源给白立夫介绍:“大伯,大妈,这就是继庭哥,是长房一脉。”又给白继庭介绍:“继庭哥,这是我大伯,这是我大妈。” 白继庭上前说道:“叔叔,婶婶,侄儿是白继庭,家祖白墨亭,家父白昌铭是家祖的长子,侄儿在在家中排行老大。” 白立夫笑着说:“哦,原来是长房长孙啊!未来白家的家主。听说你们到这里也有不少时ri了,怎么也不到我这里来?” 白继庭说道:“我们不是不好意思嘛?当年太爷和叔公闹的不愉快……” 白立夫说:“咳!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还提他干什么!你们是怎么碰上的?” 白夏源微微一笑,不说话,白继庭尴尬之极,不知道怎么说,倒是赵佳雪在一旁叽叽喳喳就说开了。她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经过一说,白立夫的脸就沉了下来:“王田?男爵?他还有这么一个宝贝侄子?哼!” 刘蓓雯在一旁后悔:“阿源,这么有趣的事,怎么我就没碰上?我在家里闷都闷死了,早知道就和你们一起去了!” 刘蓓雯这一打岔,白立夫也笑了起来。 白立夫又问了一下白家的情况,几个人一起聊了几句,最后白立夫说:“继庭啊!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找我,知道了吗?” “知道了,叔叔!”白继庭恭敬地说道。 白夏源要和白继庭再细谈,就把两女留在了公爵府陪岳华芝,自己带着白继庭上了车。他对白继庭说道:“继庭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白夏源发了个通讯给韩文清:“老韩,你现在在哪里?” 韩文清说:“哦,是老板啊!我在公司里。” 白夏源说:“那好!我一会儿就到,你先发个通讯给汪总,让他把我们手头要卖掉但还没签合同的企业清单发一份过来,我马上要用。” 韩文清说:“是!老板。我马上就办。” 关了通讯器,白夏源回头说道:“继庭哥,我们公司现在正在转型,以前有一些效益不错的企业,现在正在往外卖,如果家族需要,我可以转让一些给你们。” 白继庭马上说:“那太好了!” 白夏源说道:“继庭哥,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现在不知还剩下几家,是不是适合你们也不知道。不过我有一些产品可以交给你们代理,只是这里的分公司刚组建,恐怕帮不了你什么忙。” 白继庭说:“不管哪里,对家族都会有帮助,我这里反倒还能撑得住。你们公司的产品可是抢手货啊!我们有几个外支的公司也曾想去争代理,不过没能争过别的公司。” 白夏源说:“继庭哥,有一句话我要说在前头,我可以给家族最优惠的条件,不过,你们的销售队伍一定要符合我们的要求。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可以让汪凯派一些销售高手去为你们开几个培训班。” 白继庭这时已经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有了韩文清给的路线图,赵吉强很快就把车子开到了分公司的楼下。分公司设在庙算市的中心商务区,是一幢十五层楼的大厦,楼顶矗立着巨大的宝瑞集团的徽标和“宝瑞集团孙武星分公司”几个大字。这幢楼原本属于宝瑞集团的一家合作企业,前不久宝瑞把这家企业收购了。将这现成的地方重新装修后,孙武分公司的总部就在这里办公了。 他们走进大楼,进门是一个开放式的接待处,前台接待小姐是一个清秀的女孩,她看见两人进来,便起身说道:“欢迎光临宝瑞集团,请问两位有事吗?” 白夏源说:“我姓白,想找你们韩总。” 女孩一听忙说:“噢!是白先生!韩总已经吩咐过了,您请直接上顶楼总经理办公室,他在等您。” 两人到了顶楼,找到了韩文清。 韩文清见到白夏源,立刻离开座位跑了过来,口中说道:“白先生,您来啦?”因为有外人在场,他也知趣地不称老板,而是叫白先生。他把白夏源二人引到走廊尽头的一个办公室。 在沙发上坐定后,白夏源介绍说:“老韩,这是我的堂兄,来自雁荡白家。现在负责白家在chun秋星系的产业。” 韩文清连忙与白继庭握手道:“白先生你好!我叫韩文清,是负责宝瑞集团孙武分公司的。” 白继庭也说:“韩总你好!我是白继庭。路上阿源已经给我介绍过了,听说你是市场推广方面的高手,以后还要向你多请教了。” 韩文清忙道:“哪里哪里!老板过奖了。如果白先生需要,我的一些经验倒是可以和你一起分享。”韩文清见白夏源叫他老韩,明白这个白继庭不算外人,也就改口叫老板了。 白夏源问道:“汪总那里的资料发过来了吗?” “发过来了,这就是。”说着韩文清就把手里的一份资料递了过去。 白夏源看了看资料说道:“他们动作挺快的嘛!剩下也就没几家了。”说着他把资料递给白继庭:“继庭哥,你看看,哪些产业你们用得着的,我转让给你们。这后面的是现在我们的报价和别人提出的接受价,你放心,只要家族要,我一定以最优惠的价格给你们。” 白继庭看了一下资料,上面列了六个项目,他大致浏览了一遍,然后说:“这些项目我是不是先发回家里去,让他们再商量一下,然后给你个明确答复。” 白夏源爽快地说道:“好的,老韩,回头你给汪总发个通讯,让他先把谈判拖一下,等我堂哥定下以后再说。继庭哥,我看这个照明通讯一体机的项目就很合适你们,而且生产基地就在盘古星上,也方便你们接收。” 白继庭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阿源,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白夏源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继庭哥,不用客气。老韩,这间办公室是谁的?” 韩文清笑道:“老板,这是专门给你留的呀!你来看看合不合适。”说完他带着白夏源兄弟俩在里面转了一圈。 这是一个三进的套间,最外一间是五十平米大小的会客室,沙发、茶几、花架等等及家具设备一应俱全;中间是一间六十平米左右的办公室,办公桌椅、洽谈椅、沙发、书柜、智脑、通讯器等等办公用具配备齐全;里面一间是大约四十平米的休息间,床、衣柜、杂物柜、沙发、餐桌、藤椅、茶几、衣帽架全部到位,甚至还有一个卫生间和一个小厨房。房间一侧还有一扇门可以通到外面的一个不小的露台。 白夏源看过后很满意。随后韩文清亲自给他们端了一壶茶来,然后就告辞了:“老板,我先回办公室,有事你叫我,晚上我去酒楼订个包厢一起吃饭?” 白夏源说:“你先去忙吧!等下我要回大伯家去,晚饭就不吃了。” 韩文清走后,白夏源问道:“继庭哥,现在家族里谁是家主?” 白继庭说道:“是我爷爷,不过他说要享福了,准备传给家父。” 白夏源又问道:“那现在家族里高手多吗?” 白继庭说道:“不瞒你说,现在家族里天元心法练到第三层的一共也没几个,也就是我爷爷、我父亲、还有旁支的几位和爷爷同辈的老人,现在都是家族的长老。第四层的一个都没有。小辈里好一点的大多是练到第二层,我的运气比较好,刚突破了第二层。” 白夏源笑着说:“那不是你运气好,而是你天赋高。” 白继庭问道:“阿源,我看你的功力比我还高很多,应该也是在第三层了吧?” 白夏源说道:“我已经突破第三层了。” 白继庭一脸震惊,急切地问:“第四层?!阿源,你是怎么练的?” 白夏源本想把白云非的事告诉他,但转念一想,现在对白家的情况还不是很清楚,白家上下的脾气xing格也没摸透,轻易地说出去只怕弊大于利,还是等等再说。于是他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好像突然就发生了。” 白继庭也知道武功的境界是要靠悟的,练到家了自然会水到渠成,有很多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所以他也就没再多问。只是随口问了一句:“阿源,早上你出手用了几成功力?” 白夏源多说了一点:“大概七成吧!”这下又把白继庭给镇住了。 白夏源又问:“继庭哥,那现在家族里的人都在干嘛?” 白继庭想了想:“一部分头脑比较灵活的出来做生意了,大部分人还是在山里干活,闲时练练武。” 白夏源说:“继庭哥,我们现在因为企业转型,需要成立自己的保安公司,你或者家族愿不愿意一起来参一股?” 白夏源要挑自己发财,白继庭当然愿意啦!他感兴趣地问道:“好啊!要我们怎么做?” 白夏源说:“资金由我来出,基本人员由军队退役下来的人组成,我们需要一些高手坐镇,家族能提供人手吗?我只要天元心法达到第二层以上的,根据家族能提供的高手数目,我给家族一到两成的股份,你看行吗?” 白继庭兴奋地说道:“怎么不行?行啊!回头我一块儿向爷爷汇报一下,到时再跟你商量。” 白夏源说:“那我们就从孙武星开始,先组建一个试试看,效果好的话再全国铺开。我一般不在公司里露面,公司里也很少有人知道我的身份,以后你有事就直接找韩文清好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白继庭急于回去汇报今天的事,便直接走了。白夏源则回到公爵府,和大伯大妈一起吃过晚饭才带着两女回家。 回到家后,白夏源对两女说:“雯雯,佳雪,从今天的事看出我对你们在武功上的训练还不够。从今天起,我要督促你们加强招式和应变能力的训练。以后你们俩先对练,然后我再以两成功力和你们对练。第一步的目标就是把你们训练得有基本自保能力,以后再慢慢提高,直到成为高手。” 赵佳雪想到早上自己的表现,脸一红,马上表示赞同,刘蓓雯也不甘落后,以后这就成了白家的规矩。当晚他们就开始练了起来。练完后,白夏源看着香汗淋漓的两位娇妻,贼笑着说:“老婆们,我们一起去洗个鸳鸯浴,然后开始练功……” 赵刘二女同时给了他一个白眼,两脚却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进去了。 第二天白夏源自己去报到,在报到处碰到了林建辉。 林建辉高兴地说:“老大,你也来啦?你住那间宿舍?” 白夏源说道:“我住在校外,没住学校的宿舍。” 林建辉咂巴咂巴着嘴说道:“有钱就是好……” 白夏源说道:“林建辉,你想不想去宝瑞打工?我和宝瑞集团孙武分公司的老总认识,要不要介绍你去找点活干干?” 林建辉高兴地说道:“那太好了!老大,你真吃得开,连宝瑞的老总都认识。” 白夏源纠正道:“是分公司的老总。” 林建辉说道:“都一样,对我们这种小人物来说,集团也好,分公司也好,老总都是高高在上的。” 两人说笑了一阵,办完了手续。白夏源陪林建辉去宿舍看了看,然后就带着他去了宝瑞分公司。韩文清见是白夏源亲自陪来的人,十分客气,很快就给林建辉安排了一个工作。 然后白夏源又带着林建辉到了自己家。 一进门林建辉就惊叹:“哇!老大,这里比永宁那套别墅还要大!” 赵佳雪见到林建辉来了十分高兴,白夏源为林建辉介绍了刘蓓雯。听说刘蓓雯也是白夏源的妻子,林建辉不由得啧啧赞叹:“老大到底是老大,都有两房妻子了。” 赵佳雪笑着说:“你老大在di du还有两位妻子呢!其中一位你也很熟悉。” 林建辉惊奇地问道:“是谁?” 赵佳雪说道:“是萧芷苓老师!她现在已经怀孕了。等我们阿源回去,孩子都会上树了!” 林建辉的嘴张成了o形,一连不敢置信的样子。好半天才说:“老大,我已经五体投地了!” 赵佳雪和刘蓓雯见林建辉这副样子,都不由得娇笑起来。 林建辉在白家吃了午饭才回去。 下午,白夏源把学院指南拿出来看了一遍。太空探索学院下设五个系几十个专业,还有二十几个研究所、十几个专项实验室。入学后前两年不分专业,所有学生分班上基础课,第二年下学期才有学生自己根据兴趣提出申请,再由学院统一调配后确定专业方向。再往下看是具体的专业和研究所的清单: 自动化系(信息与通讯专业、机电专业、光电专业、电气专业、测控技术专业、自动控制专业、人机环境与工程专业)、能源动力系(宇航推进专业、流体机械专业、工程热物理专业)、宇航机械系(飞行器设计与制造专业、卫星设计与制造专业、机械制造专业、机械设计专业、工业设计专业、工业与制造系统工程专业)、材料工程与力学系(材料加工与控制专业、结构材料一体化专业、流体力学与飞行动力学专业、固体力学与飞行器结构专业、工程力学专业)、天体物理系(星系和星系团的辐shè与观测专业、宇宙大尺度结构专业、天体物理专业、极早期宇宙专业、空间通道与反空间专业)、飞行指挥系。 宇航技术研究所、航天总体技术研究所、飞行器设计研究所、推进与动力技术研究所、地震波与空间震波研究所、人机环境研究所、空天信息技术研究所、固体力学研究所、流体力学研究所、工程力学研究所、微细特种加工技术研究所、结构材料一体化研究所、工程热物理研究所、生物力学与医学研究所、气动研究所、推进与动力技术研究所、热能动力仿真与控制研究所、流体机械与工程研究所、热动力工程研究所、图像处理研究所、宇宙结构与天体研究所、空间通道研究所、空间波动研究所、反空间研究所。 发动机气动热力实验室、热能动力工程和热科学实验室、传热强化与过程节能实验室、能源实验室、强度与振动实验室、结构弹塑xing分析及应用实验室、计算流体力学实验室、湍流实验室、破坏力学实验室、软件开发环境实验室、飞行器控制一体化实验室、可靠xing与环境工程实验室、空天传感器实验室、反物质实验室。 后面是各专业、研究所、实验室的详细介绍和教学大纲、课程设置的详细说明。白夏源把学院指南好好看了一遍,心中大抵有了底,最后把教科书的内容全扫到脑海中去了。 第三天白夏源陪着刘蓓雯去报到,正在办手续时,只听有人说道:“白夏源,是你?” 第四章 拂潮云布色 穿浪日舒光 白夏源回头一看,原来是江婉纹和岳思云正笑咪咪地看着他。 白夏源惊喜地问道:“江婉纹,岳思云,你们也是通讯学院的?”他又对刘蓓雯说道:“雯雯,你不认识他们了?” 刘蓓雯说道:“江婉纹,岳思云,你们好!这么多年没见到,都认不出来了。” 江婉纹亲热地拉着刘蓓雯的手说道:“刘蓓雯,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咦?你结婚了?”她摸到了刘蓓雯手上的戒指。 刘蓓雯说道:“是啊!我是开学前和阿源结婚的。” 江婉纹问道:“白夏源,赵佳雪呢?” 白夏源笑着说道:“你的记xing可真好,她是和雯雯一起嫁给我的。现在也在孙武星,昨天已经报到过了,所以没来。” 刘蓓雯奇道:“你们怎么会认识佳雪的?” 白夏源说道:“雯雯,去年暑假我不就向你汇报过了吗?我和佳雪去登山前到江婉纹家开的野营店去买装备,碰到过他俩。但是我还认不出岳思云了呢!你看,他现在这体型,跟小学时完全是两码事嘛!俗话说,女大十八变,我看岳思云是三十六变都不止了!” 江婉纹咯咯笑道:“白夏源,你这张嘴可真贫。我们家思云可是个老实人。”岳思云在一旁呵呵傻笑着。 刘蓓雯意味深长地说:“我们家思云……婉纹,你们可真算是青梅竹马了,现在你们的越女剑和八卦掌还在练吗?” 江婉纹说道:“练!怎么不练?不过思云的功力比我高多了,我打不过他,老被他欺负。” 岳思云小声嘟囔了一句:“谁敢欺负你呀?” 刘蓓雯搂着江婉纹说道:“这话说反了吧?恐怕是岳思云老被你欺负吧?你看他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两个女孩打打闹闹起来,满场只听到她俩的笑声。 白夏源问岳思云:“你们都是读通讯学院的吗?” 岳思云说道:“是婉纹读通讯学院,我报的是建筑学院。” 等两女办完手续,才发现她们居然是同班同学,这下两女都高兴了。 临走时白夏源问江婉纹和岳思云:“我家就在不远的地方,你们一起过去玩玩吗?” 岳思云说:“不了,我还要去办手续,下次再说吧!” 白守恒这几天可得意了,自从他的战舰上的主控系统被白夏源改进后,用起来就感觉得心应手。前两天,趁着父亲暂时不离开孙武星,他把护卫舰队的六艘战舰拉出去搞了一场演习,演习时,所有的战舰都不开磁力防御罩,能源池输出调到五分之一,所有武器的能量调至最小档,太空导弹换上演习弹头。开始一对三,他自己一艘一级战舰,对其余的一艘一级战舰和两艘二级战舰,居然把对手打得稀里哗啦的。后来改成一对四,对方又加了一艘二级战舰,还是把对手搞得狼狈不堪。直到一对五,才堪堪打成了平手。结果发现,他的战舰无论是在飞行姿态的调控上,还是在火力点的调度速度和配置合理xing上,都比其它舰要强不少。从战舰护甲中安装的感应器的统计结果来看,中弹率也比其它舰要少得多。 这一演习结果大大出乎人们的预料,迅速通过星系舰队总部上报到军部,引起了刘庆和皇帝陛下的注意。勾践星战舰制造厂的一批专家已于昨ri抵达护卫舰队基地,正在对这艘神奇的战舰进行检查评估。更高级的一个军部综合评估团也已从di du出发,正在赶来的路上。 经过几天的忙乱,新生终于开学了。 这学期有五门公共课,都是基础课。白夏源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又仿佛回到了di du小学的ri子,课基本不上,同学基本没交集,图书馆基本天天泡。在晃荡了一个星期后,他终于感到自己是那么的茫无头绪,不知道该学些什么好。看到赵佳雪和刘蓓雯学得那么起劲,他觉得自己有点闲得发慌了。分公司现在还没什么大事,那点破事韩文清对付对付绰绰有余了。白继庭回家去了,一来因为他们已经选中了三家企业,家族已经授权他全权处理;二来他还要回盘古星一趟,从家乡带一些人来参与组建保安公司。白守恒倒是来找过他,告诉他军部对他在战舰主控系统上做的改进很感兴趣,军部综合评估团已从di du赶来了,现在正在路上。 炎黄历217年9月19ri 在家里发了三天呆后,他终于想起,在来的路上不是还认识了一位潘院长吗?他找出潘延澄留给他的联系方法,接通了潘延澄的通讯器。很快潘延澄微笑的面容就出现在虚拟显示屏上:“呵呵,是小白啊!有什么事吗?” “院长,您什么时候有空?我想来见您一下。”白夏源说道。 潘延澄看了下ri程安排,说道:“今天下午四点到五点,我有一个小时的空余时间。” 白夏源说道:“那好!我就四点钟零五分过来见您。” 下午四点钟零五分,白夏源准时到达潘延澄的办公室,此时潘延澄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院长,您好!”见到潘延澄后白夏源向他行礼。 潘延澄爽朗地笑着,指了指面前的沙发说道:“坐吧!是不是不想上基础课了?” 白夏源坐下后,听见潘延澄说出了自己的心事,惊奇地问道:“院长,您怎么知道的?” 潘延澄笑道:“你在帝小的事刘明轩都告诉我了,他断言开学后你一定会来找我的,果不其然!” 白夏源说道:“老头?你们认识?” 潘延澄点点头:“他和我是忘年交。” “噢!”白夏源这才想起离开之前他曾去向老头告别,老头倒是随口说起过他在伏羲有几个朋友,还问白夏源要不要给他介绍一下,当时白夏源也没在意。“院长,这学期的基础课我早就会了,学院教学大纲中列出的其他基础课教材也都找来看过了,听说学院有针对我这样的学生的免修考核,我想申请免修。” 潘延澄兴趣来了:“你想全部申请免修?”学院是有这样的规定,不过一般也就是申请一两门免修,想这样一下子要求二十几门基础可全部免修的情况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是的,我认为我都已经掌握了。”白夏源肯定地说道。 “那好!不过我们还要先准备一下考核内容,像你这样的情况别说是在我们学院,就是在整个伏羲科技大学也是第一次发生啊!你要有思想准备,考试内容会比一般的大考要难得多哦!”潘延澄说道。 白夏源说:“这我倒是相信自己的能力,应该能通得过。院长,我现在感到很茫然,不知道首先应该充实哪方面的知识,您能给我指点一下吗?” “这是我给你推荐的一些基础xing专业书,在图书馆应该都能找到。”潘延澄说着打开了自己腕上戴着的手表式智脑。这是宝瑞集团最新推出的型号,看来潘教授也是个很会赶时髦的人啊!不过白夏源腕上戴的可是市面上见不到的加料智脑。智脑打开后两道柔和的光线shè出,形成了一个虚拟键盘和一幅虚拟显示屏。潘延澄在键盘上按了几个键,然后与白夏源腕上的智脑对了一下。 白夏源打开智脑后,看到虚拟屏上显示出一串书名,有《广义相对论》、《天体物理概论》、《天体物理中的辐shè过程》、《星系天文学》、《相对论天体物理》、《粒子天体物理》、《活动星系核》、《吸积与喷流》、《恒星结构与演化》、《宇宙等离子体物理》、《实测天体物理学磁流体力学》、《宇宙学》、《天体物理中的统计方法》、《恒星大气》、《致密星物理》、《磁流体力学》、《空间波动与空间定位》、《空间通道原理》、《反空间与反物质》等近二十本书。 潘延澄又递给他一张磁卡:“这是我为你办的学校图书馆的最高权限借阅证。” 白夏源高兴地接过来说道:“谢谢您!院长。” 炎黄历217年9月27ri 一周后,白夏源的专场考核开始了,作为临时考场的诺大的会议室里只有白夏源一个人在埋头答卷,旁边只有一个监考的老师,潘延澄的办公室里却坐了三十多人。在一众听说此事后大感兴趣的教授们强烈要求下,潘延澄特意选了一个休息ri进行考核。 这些教授们兴致勃勃地观看着办公室中大屏幕上显示的监控场面,只见白夏源一脸平静,执笔如飞,毫不停顿地一口气写了下去。一份原本要四个小时完成的卷子,一个小时就交上来了。 监考老师马上惊奇地把卷子送到了潘延澄的手里,教授们呼啦啦就围了上来。只见卷面整洁,笔迹工整,整张卷子找不到一处修改的地方,也没有遗漏或答不出的题目,几个本科目的教授拿眼一扫,就大致得出了结论,答案全部正确! 潘延澄走到临时考场,问白夏源:“小白,你是先回家休息呢,还是继续考下一份卷子?” 学院的教师们听说新生中出了一个怪才,口气还特别狂,居然想免修所有的基础课,于是不禁同仇敌忾,齐心协力整出了一套卷子,一共四份,每份上浓缩了五六门基础课的jing华。这些老师也是有心要整整这个狂生,要都像他这样,自己还不得去喝西北风吗!于是所有老师超水平发挥,出的题目虽然都在教学大纲规定的知识范围内,但都很灵活,而且还设下了不少陷阱,准备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一点颜sè看看。学院教师如此团结合作,可是从未有过的空前盛况啊! 白夏源说道:“院长,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剩下的几份卷子能不能一起给我?” 潘延澄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好的,就这样吧。” 潘延澄回到办公室,把其余的卷子全都交给监考老师:“你辛苦一下,恐怕要晚点吃饭了,让他把这些卷子一口气答完吧。等他考完后,我请你们吃饭!” 监考老师说:“院长,没问题,能经历着这么有趣的事,哪怕一天不吃饭都没事!” 当白夏源的下一份答卷在一个小时后送进来时,第一份卷子也批阅好了,伴随着几个一脸不敢置信的神sè的本科目教授的是卷面上大大的“满分”两个字。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阅卷过程的其他教授迫不及待地接过了新到的答卷,卷面还是一样毫无瑕疵!教授们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才十七岁的孩子已经无法用天才、神童来形容了,说他是超人、神仙也不过分。他们一个个转着眼珠,心中盘算,怎么能把他给划拉到自己的门下。 当计时器跳到四小时十分时,最后一份答卷送来了。在场的教授们已经几乎失去反应的能力了,最难得的是四份卷子上竟没有一笔涂改的痕迹,就是让他们自己来慢慢做,也做不到这一点啊!好半晌,他们都盯住了潘延澄。 潘延澄当然知道这些教授们心里在想什么,他哈哈一笑说:“你们都别看我,看我也没用,我也不知道让他跟你们哪一个才最好。我看还是我自己收他做弟子吧!” 三十几个教授一起朝潘延澄伸出了小拇指,异口同声:“切——” 潘延澄来到会议室,看到白夏源正闭目靠在椅背上。 四个小时的考试,白夏源也觉得有点吃不消了,头脑发胀,脑袋隐隐作痛,他知道这是真元力过度消耗的结果。唉!以后再也不干这种蠢事了! 潘延澄说道:“小白,怎么样?你还好吗?” 白夏源睁开眼睛,见是潘延澄,便点点头说道:“还可以,院长。” 潘延澄说:“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白夏源说:“谢谢院长了,不过我想回去休息一下。” “那也好!”潘延澄理解地说道。 白夏源回到家洗了个澡,饭也不吃,倒在**就睡着了,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当他醒来时,一睁眼就看到面前两双布满血丝的秀眸。他吓了一跳,坐起来问道:“雯雯,佳雪,你们怎么啦?” 刘蓓雯和赵佳雪“哇”地一声就哭着扑入了他的怀里。 赵佳雪哭着说:“阿源,你怎么睡了一天一夜,叫也叫不醒,我们都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 白夏源愣了:“我睡了一天一夜?”他急忙运转天元心法,让真元力在全身快速游走了一个大周天,发现一切正常,只是自己的真元力又凝实了许多。他放下心来,笑着说:“我不是好好的吗?” 刘蓓雯在他的腰上拧了一下:“叫你吓我们!阿源,你真要有什么事,我们怎么办?”说完又哭了。 白夏源说道:“好了好了!是老公不好。我昨天因为参加免修考试,用脑过度了,所以回来就睡着了,也没来得及通知你们。” 昨天白夏源去考试,两女闲着无事,便一起去逛街,直到晚上才回家。回到家就见李嫂正坐立不安地等在门口。 一见两女李嫂就说:“少爷中午回家后,饭都没吃就睡觉了,到现在还没醒。” 两女急忙冲进卧室,只见白夏源正在沉睡。刘蓓雯上前去叫他:“阿源,醒醒!吃饭了!”白夏源一点反应都没有,赵佳雪见状急忙坐到床边,搭上白夏源的腕脉,没发现什么异样,呼吸也很正常。于是也就稍稍放下心来。 两女匆匆吃了点东西,就回房间去陪白夏源,晚上就睡在一起。因为始终不放心,所以两人都没睡好,时不时地醒过来看看,早上起来,两人都成了熊猫眼。看见白夏源还没醒来,两人就这样一直坐在床边,饭也没心思吃。眼看已是下午了,正在商量要不要去叫医生,白夏源醒了。 听两女断断续续说完,白夏源心疼地搂着她们说道:“两个小宝贝,以后千万不要这样,以后这种情况还多着呢。练功入定的话,有时甚至要十几天呢。好了,你们要不要睡一会儿?” 两女都摇摇头。白夏源说道:“那我们去吃饭吧!我的肚子好饿啊!”两女“噗嗤”笑出声来了。 学院里出了一个叫白夏源的怪物,二十几门基础课,预计十六个小时的考试内容,四个小时就全部搞定。这个消息像风一样传遍了整个学院,通过校园网又传遍了整个伏羲科大。学院里的学生近水楼台先得月,都跑到白夏源的班里去看他,看看到底是怎样一个三头六臂的人物。没想到这个班里的学生也没见过他几次,很多人甚至白夏源是什么长相都不知道。 有好事者打听到林建辉是白夏源的中学同班同学,于是可怜的林建辉同学就在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成了学校的焦点人物。时不时有同学来找林建辉聊天,更有不少女生也来找他谈心,让他顿时看花了眼。 学校里还有一个人也知道白夏源是何许人也。那就是调戏赵佳雪不成反被揍了个人仰马翻的王豹,他回家后就被消息灵通的大伯狠狠教训了一顿,虽然没被打断腿,却被大伯大义灭亲关进了号子里,直到一周后才被放出来。受惊过度的王豹如今一听到白夏源三个字浑身就忍不住直打颤。 当白夏源的资料源源不断地从林建辉的口中传出时,校园网上为白夏源开的专门空间也一天天充实起来。白夏源,康宁公主的大公子,白立夫公爵的亲侄子,di du山洞探险之旅的创始人,帝小的满分状元,永宁励志中学教改乃至帝国教改的推动者,永宁北超山鬼见愁的救人英雄,今年帝国中学会考的全科满分状元,轰动di du的一龙四凤婚礼的主角。一道道光环炫得人们眼花缭乱,男生们自惭形秽,多少悲哀挂脸上;女生们两眼放光,几多希冀在心头。 许多尚有自知之明的聪明女生自觉与高高在上的白夏源无缘,就把目光转到了幸福的林建辉身上,当她们得知林建辉已经在大名鼎鼎的宝瑞集团兼职打工时,就更加热情了。最后还是班花施瑜彤捷足先登,采得了这株校草。据说还有许多女生还在奋斗,而且已经有了做二房、三房的觉悟,甚至还有人放出话来,哪怕做二nǎi、三nǎi也在所不惜!不知道这回林建辉的父母打算拎什么去谢白夏源? 两周后,自信心严重不足的男生们再一次被打击了,而教授们看白夏源的目光就更狂热了。校园网再次爆出猛料,哪个名叫白夏源的妖怪(恭喜恭喜!白夏源同学,你已经光荣地从怪物晋升到妖怪了),居然在三周内全部通读并掌握了院长推荐的将近二十本基础xing专业教材,其中不乏诸如《相对论天体物理》、《粒子天体物理》、《致密星物理》、《磁流体力学》、《空间波动与空间定位》之类的高深内容,并通过了学院中二十几位天体物理学方面的资深教授的当面考核! 校园网上教授们考核白夏源的现场视频录像被一次次下载。以下是其中的几个经典场面。 学院行政楼的小会议室里,长长的会议桌两侧坐满了名满天下的教授们,会议桌的东头端坐着学校教务处的处长、院长潘延澄教授和几位副院长,西头则是正襟危坐的妖怪白夏源。 郭平飞是研究天体物理学的权威,他首先发难:“请白夏源同学概要地阐述一下天体物理学的要点。” 白夏源侃侃而谈: “天体物理学是天文学的一个分支,是应用物理学的技术、方法和理论,研究天体的形态、结构、化学组成、物理状态和演化规律的学科。 天体物理学的诞生最早可追溯到公元前129年盘古星古希腊天文学家喜帕恰斯目测恒星光度,中间经过1609年伽利略使用光学望远镜观测天体,1655年惠更斯发现土星光环和猎户座星云,后来还有哈雷发现恒星自行,到旧历十八世纪赫歇耳开创恒星天文学,这是天体物理学的孕育时期。旧历十九世纪中叶,当分光学、光度学和照相术广泛应用于天体的观测研究以后,对天体的结构、化学组成、物理状态的研究形成了完整的科学体系,天体物理学遂成为天文学的一个du li的分支学科。后来经过赫茨普龙、罗素、亚当斯、埃姆登、史瓦西、爱丁顿、哈勃、央斯基等科学家的推动和shè电天文蓬勃发展、尤其是应用了宇宙飞行器探测天体后,天文学进入全波段观测时代。 天体物理学有很多分支学科,分别是:恒星物理学、恒星天文学、星系物理学、星系天文学、宇宙学、宇宙化学、天体演化学、shè电天文学、空间天文学、高能天体物理学等等。 天体物理学研究的是恒星、河系、河外星系、星系集团、总星系、天体的化学问题、宇宙的生物问题、天体演化问题等等。如对恒星的研究,人们可以通过观测恒星的表面细节──黑子、ri珥、耀斑等。从而研究它的内部结构、能量来源、化学组成和静态表面结构,使用多波段电磁辐shè研究它的活动现象的过程。还可以研究恒星风对行星的影响。又如对星系的研究是通过对行星际物质的分布、密度、温度、磁场和化学组成等方面的研究来实现的。 天体物理学采用了各种研究方法,用物理学的技术和方法分析来自天体的电磁辐shè,可得到天体的各种物理参数。根据这些参数,运用物理理论来阐明发生在天体上的物理过程及其演变……” …… 韩克教授说道:“请用最简单的语句描述一下《广义相对论》的主要内容。” 白夏源答道:“1.黎曼几何基础;2.广义相对论时空和粒子的运动;3.爱因斯坦场方程;4.球对称的引力场;5.粒子在球对称场中的运动;6.后牛顿近似;7.引力辐shè;8.宇宙学基础。” 连费航教授说道:“请详细解释一下吸积盘的概念。” 白夏源答道:“吸积是物质在天体的引力作用下落向中心天体的现象。如果被吸积的物质相对于中心天体没有足够的角动量,物质将沿径向流向中心天体,形成球对称吸积。但是,一般来说,被吸积物质具有较大的角动量,它们不会沿径向直接落到中心天体上,而是围绕中心天体旋转,形成一个作较差旋转的盘状物,称为吸积盘。盘的内边缘处的物质沿着螺旋轨道落向中心天体。吸积过程中要释放大量能量。这一过程常伴有抛shè现象,如喷流。致密天体有着很强的引力场,吸积非常重要。致密天体的吸积是最有效的释放能量的方式,其效率甚至比核反应还高。吸积理论在天体物理中有着广泛的应用。xshè线密近双星、激变变星、活动星系核的许多观测现象都需要用吸积盘模型来解释。” …… 林一鸣教授问道:“什么是光谱图和红移?” 白夏源答道: “光是由不同波长的电磁波组成的,在光谱分析中,将某一恒星发出的光划分成不同波长的光线,从而形成一条彩sè带,我们称之为光谱图。恒星中的气体要吸收某些波长的光,从而在光谱图中就会形成暗的吸收线。每一种元素会产生特定的吸收线,天文学家通过研究光谱图中的吸收线,可以得知某一恒星是由哪几种元素组成的。将恒星光谱图中吸收线的位置与实验室光源下同一吸收线位置相比较,可以知道该恒星相对地球运动的情况。 一个天体的光谱向长波(红)端的位移叫做红移。通常认为它是多普勒效应所致,即当一个波源(光波或shè电波)和一个观测者互相快速运动时所造成的波长变化。美国天文学家哈勃于1929年确认,遥远的星系均远离我们地球所在的银河系而去,同时,它们的红移随着它们的距离增大而成正比地增加。这一普遍规律称为哈勃定律,它成为星系退行速度及其和地球的距离之间的相关的基础。这就是说,一个天体发shè的光所显示的红移越大,该天体的距离越远,它的退行速度也越大。红移定律已为后来的研究证实,并为认为宇宙膨胀的现代相对论宇宙学理论提供了基石。上个世纪60年代初以来,天文学家发现了类星体,它们的红移比以前观测到的最遥远的星系的红移都更大。各种各样的类星体的极大的红移使我们认为,它们均以极大的速度(即接近光速的90%)远离地球而去;还使我们设想,它们是宇宙中距离最遥远的天体。” …… 黄培学教授:“请阐述黑洞的概念。” 白夏源答道: “黑洞是这样一种天体:它的引力场是如此之强,就连光也不能逃脱出来。 根据广义相对论,引力场将使时空弯曲。当恒星的体积很大时,它的引力场对时空几乎没什么影响,从恒星表面上某一点发的光可以朝任何方向沿直线shè出。而恒星的半径越小,它对周围的时空弯曲作用就越大,朝某些角度发出的光就将沿弯曲空间返回恒星表面。 当一颗恒星衰老时,它的热核反应已经耗尽了中心的燃料,由中心产生的能量已经不多了,它再也没有足够的力量来承担起外壳巨大的重量。在外壳的重压之下,核心开始坍缩,直到最后形成体积小、密度大的星体,重新有能力与压力平衡。质量小一些的恒星主要演化成白矮星,质量比较大的恒星则有可能形成中子星。 据科学家的猜想,恒星的物质将不可阻挡地向着中心点进军,直至成为一个体积趋于零、密度趋向无限大的“点”。而当它的半径一旦收缩到到一特定值即史瓦西半径时,就连垂直表面发shè的光都被捕获了。这时恒星就变成了黑洞。跟白矮星和中子星一样,黑洞也是由恒星演化而来的。 根据广义相对论,空间会在引力场作用下弯曲。这时候,光虽然仍然沿任意两点间的最短距离传播,但走的已经不是直线,而是曲线。在行星上,由于引力场作用很小,这种弯曲是微乎其微的。而在黑洞周围,空间的这种变形非常大。被黑洞挡着的恒星发出的光虽然有一部分会落入黑洞中消失,可另一部分光线会通过弯曲的空间中绕过黑洞而到达地球。所以,我们可以毫不费力地观察到黑洞背面的星空,就像黑洞不存在一样,因此黑洞对光学探测具有隐形的特点,只有利用特定的空间波动才能探测到黑洞的存在。” …… 倪贤彪教授是研究反空间和反物质的专家,他只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什么是反物质?” 白夏源答道:“反物质就是由反粒子组成的物质。所有的粒子都有反粒子,这些反粒子的特点是其质量、寿命、自旋、同位旋与相应的粒子相同,但电荷、重子数、轻子数、奇异数等量子数与之相反。 例如,氢原子由一个带负电的电子和一个带正电的质子构成,反氢原子则与它正好相反,由一个带正电的正电子和一个带负电的反质子构成。物质和反物质相遇后会湮灭,释放出大量能量。” …… …… 当所有教授的提问结束后,潘延澄说道:“各位教授,请将你们的评分表交上来。” 当汇总了所有教授的评分表后,潘延澄又低声和身边的几位院校头头交换了一下意见,然后问道:“从我们收到的评分表来看,所有教授给白夏源同学的评分无一例外都是‘优秀’,请问在座的各位对这一结果有疑义吗?” 所有教授的头都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那么,大家都认可这一结果咯?”潘延澄追问道。 所有教授的头都点得像鸡啄米一样。 于是潘延澄说道:“那么,我宣布!鉴于白夏源同学在基础课综合考试和专业课综合考核中的优异成绩,我们一致认为,白夏源同学理论基础扎实,知识面广博,应变能力强,已经完成了基础课和天体物理专业的专业课的学习任务。学院决定对白夏源同学的上述课程予以免修,另外,学院的所有研究所都将向白夏源同学开放,并且允许白夏源同学自行决定毕业研究的课题。祝贺你!白夏源同学!你的优异表现为我们学院乃至伏羲科技大学开创了一个惊人的记录,你是我们学院的骄傲!请允许我代表学院向你表示感谢!” 凡是看完视频录像的男生,第一个反应几乎都一样:“妖怪!”接着哀嚎:“我的美女,完了!” 而女生的反应就jing彩了。大多是作花痴状的:“好帅啊!这才是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也有扪胸蹙眉的:“这样的好男人,叫我怎么有勇气去追呀!痛苦啊!”还有不屑一顾的:“书呆子,装什么酷!哼!老娘还看不上呢!”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第五章 楼船若鲸飞 波荡落星湾 白夏源现在是最幸福的人,也是最痛苦的人。说他幸福是因为所有的教授都对他关怀备至,欢迎有加。说他痛苦是因为他已经无法忍受作为一个名人所受到的过分热情的关注,这种关注有来自chun心荡漾的小女生,也有来自各大媒体的记者。不过他现在还可以暂时逃避一下,因为军部综合评估团已经到了护卫舰队的基地,邀请他到基地面谈。 军部综合评估团的领队是装备部的一位副部长,名叫吕荣林,中将军衔;军事副领队是一位名叫马志尧的年轻少将,轩辕舰队第一分舰队第一大队的大队长,也是一位一级战舰的舰长;技术副领队名叫任元和,是帝国宇航部舰船司的副司长,也是这一款一级战舰的首席设计师;还有一位情报总局派出的官员,竟是老熟人鲁直申。 评估团上周甫一抵达护卫舰队基地,便急不可耐地上了白守恒的战舰。 护卫舰队的报告他们在路上已经反复研究了无数遍,始终弄不懂是怎么回事。要说是虚报吧,也不太可能,马志尧更是斩钉截铁地否定了这种假说。 他和白守恒都是轩辕军事学院指挥系的毕业生,而且是同窗好友,说是死党也不过份,深知白守恒认死理的脾气。他俩当年在刘庆指挥的帝国最后一场战争——征服盛唐星系的战争中,各自指挥一个冲锋艇小队秘密潜入敌后,摧毁了敌方的两个主要后勤基地,然后又互相配合,血战数小时,硬是坚持到接应部队的到达。这也是整个战役的许多亮点中最关键的一个亮点,由于他们的出sè战绩,使得敌方的后勤供应链发生了断裂,从而摧毁了敌方的斗志,使得轩辕舰队在损失极小的情况下攻占了盛唐星系。他俩也因此在众多年轻军官中脱颖而出,成了耀眼的“盛唐双星”,深得刘庆的赏识。后来又在对敌方的残余势力进行清剿的战斗中,以战果最大,战损率最小的优异战绩屡获升迁,战争结束时,两人的军衔已升为少校。也是当年帝国最年轻的少校,那一年他们才二十出头,要按帝国的年龄排起来,还算是少年呢。 但要说是因为指挥出sè吧,也不可能有这么悬殊的比分。除非那几艘战舰的舰长都是白痴,这就更不可能了,手里没有两把刷子的绝对当不上护卫舰队的舰长。在设想了无数种原因后他们终于放弃了瞎猜,一门心思赶路。紧赶慢赶,终于在二十五天后赶到了孙武星。 白守恒为评估团举行了一个简短的欢迎仪式,仪式结束后,评估团在护卫舰队全体官兵的注目礼下登上了白守恒的战舰——督卫一号。上舰后,马志尧顾不上与白守恒寒暄,直截了当地提出想要亲自指挥战舰出去飞行一圈。对老友的要求,白守恒岂有不答应之理,他爽快地答应让马志尧来指挥,并同意由马志尧带来的军官担任飞行主控官、武器指挥官和战位调度官。 一圈飞行下来,试了各种飞行与武器控制的功能,结果令马志尧非常惊讶,他发现白守恒的报告非但没有言过其实,反而还有点低调,他感觉实际飞行的结果比他预想的还要好。 作为这款战舰的首席设计师,任元和对舰上的一切都谂熟之至,在飞行过程中他自然体会到了这艘战舰的不同寻常之处。当他从白守恒的口中得知这仅仅是主控程序改进后的结果时,就更惊讶了。战舰返回基地后,他急忙与一起来的几个主控程序设计小组成员检查主控程序。 白守恒这时才闲下来,陪着吕荣林和马志尧一起喝茶闲聊。 马志尧打趣白守恒道:“我说守恒啊!你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啦?这种好事也能摊上?” 白守恒道:“哈哈!这是因为我的祖上积德呀!谁让我有一个好堂弟呢?” 马志尧说道:“咦?你小子原来不是不苟言笑,最正经不过的吗?怎么现在这么幽默啦?” 白守恒笑道:“我开心呀,一直以来都是你小子压我一头,现在终于轮到我啦。” …… 白守恒和马志尧两人闲聊打屁,吕荣林在一旁听着。他也是老江湖了,而且非常细心,要知道肚子里没有一点真货也爬不到装备部副部长这个位子。他问道:“守恒,你说的堂弟是怎么回事?” 白守恒说:“吕部长,这个主控系统就是我的堂弟白夏源做的改进。他是康宁公主的宝贝儿子,您应该听说过。” 吕荣林点点头:“那你知道他是怎么改的吗?” 白守恒回答道:“这我就不太清楚了,要不到时我叫他来,您当面问他吧!” 两个小时后,神sè激动的任元和来到会议室,问白守恒:“白司令,请问这个主控系统是谁改进的?” 白守恒问他:“任老,您看这改进的效果怎么样?” “天才!天才!你看这一处……这里……这段程序……还有……”任元和滔滔不绝地解说着。 白守恒耐心地等他说完,才手一摊说道:“任老,说实在的我也不是很懂程序上的事情,以前在学校学的东西早就还给老师了。”任元和瞪了他一眼,大有“你既然不懂还让我浪费这么多唾沫星子干吗”之意。白守恒给了他一个抱歉的眼神,说道:“这是我的堂弟白夏源改进的,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觉得非常好用就是了。” “那你能请他过来一趟吗?”任元和着急地问道。 “这我想应该没问题吧。”白守恒说道。 马志尧这时插话了:“任老,再等两天可以吗?我想跟守恒再搞一次演习。” 第二天,在拜见过白立夫后,第二次演习开始。这次是马志尧指挥督卫一号,白守恒指挥其他舰,演习条件和上次一样,所有的战舰都不开磁力防御罩,能源池输出调到五分之一,所有武器的能量调至最小档,太空导弹换上演习弹头。开始一对二,白守恒不敌马志尧,后来改成一对三,才打成了平手。然后两人又对换角sè,这次白守恒一对三打得很轻松,一对四打成平手。倒不是白守恒的水平比马志尧高,只是因为护卫舰队本来就是白守恒的,他与部下早已有了默契,指挥起来自然得心应手,如臂使指;而马志尧是初次与护卫舰队的官兵磨合,能有这样的战果已经相当不错了,不愧是杰出的战舰指挥官。接下来几天他们又把战舰拉到深空,进行全功率实弹演练,结果发现,即使是在全功率输出,全战位开火的情况下,主控系统的运转依然非常流畅。马志尧越用越过瘾,简直不想回来了,最后还是在心急的任元和不断催促下才回到了基地。 炎黄历217年9月46ri 回到基地后,马上通过白守恒向白夏源发出了邀请。白夏源正在幸福地痛苦着呢,双方一拍即合,安排好刘蓓雯和赵佳雪后,白夏源马上赶到了护卫舰队基地。 双方坐定后,白守恒为白夏源介绍了评估团的领队吕荣林将军,吕荣林又为他介绍了评估团的成员。介绍到鲁直申时,吕荣林说:“这位是情报总局军事督管处的鲁直申处长。” 白夏源笑着说道:“鲁处长和我可是老熟人了,恭喜你,又升官了。” 鲁直申则说:“老弟,你总是能不断地给我们惊喜啊!” 介绍寒暄完毕,任元和就迫不及待地发问:“白先生,首先感谢你对我们的巨大帮助。请问你是从哪里搞到的主控系统的源码?” 白夏源笑笑说:“任老,我并没有从任何地方得到过主控系统的源码,我只是对主控系统的漏洞进行了分析,并在这些漏洞上打了补丁而已。” 任元和追问道:“你没有源码,怎么能查到系统的漏洞呢?” 白夏源说:“这就要说到我的另一个身份了,希望在座的各位能为我保密。‘龙湫剑客’就是我。作为一个曾经的黑客,找漏洞是我的专长。” “什么?!”任元和失声叫道。此时只听下面一片‘咝咝’的倒吸冷气声。 “诸位,根据皇帝陛下的授权,我宣布,今天大家听到的一切均列为3a级保密范围,请大家守口如瓶,希望今后不要因为这件事让我们请你去喝茶。”鲁直申插话了,他的最后一句话说得yin森森的。 白夏源又抛出了一颗重磅炸弹:“而且我对人工智能也有比较深入的研究,我的父亲白思文也自承不及我。” 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时,白夏源的第三颗重磅炸弹把他们炸懵了:“宝瑞集团是我自己办的公司,宝瑞集团出品的智脑每一款基本型的主体结构和主程序都是我设计的。” 此刻,会议室中静得连一根针掉地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片刻后,会议室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那些程序员们更是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令他们高山仰止的神秘的黑客之神。 既然身份已经确定,那么下面的事就好谈了。 任元和开口问道:“白先生,你对如何改进我们的战舰主控系统有什么想法?” 白夏源字斟句酌地说道:“这个主控系统我没有看到过源码,恐怕无法给出正确的评价,从战舰的规模和要控制的目标的繁杂程度来看,设计人员应该下了很大的苦功。但是从我对系统的探查结果和对战舰cāo作的观察来看,我觉得人工智能方面的应用是不是少了一点?” 任元和点头道:“我们现在最缺乏的就是人工智能方面的专家啊!你觉得应该怎样加强这方面的应用呢?” 白夏源说:“我现在还无法回答,除非能够让我看看你们主控程序的源码和接口要求,我才能告诉你们我的答案。” 任元和为难了,这可是帝国的最高机密啊,即使是吕荣林都无权决定可以向什么人开放这个机密,情报总局的人可是一直在盯着呢。 这时鲁直申拿出了一份公文递给了吕荣林:“这是临行前皇帝陛下签署的一份公文,应该能解除你们的困扰。” 吕荣林看过后又传给了任元和,任元和接过一看,上面写着:“白夏源是帝国可以信任的人,如有需要,可向他开放所有的战舰技术。”任元和长出一口气:“这就好办了!”他向手下中一位中年人招招手,那中年人拎了一个专用保密箱过来。 任元和打开保密箱,取出两片存储块,递给白夏源说道:“这里是战舰的主控程序源码、接口说明以及战舰总体结构、内部设施和武器分布的说明。这块是密钥。” 白夏源接过存储块,对白守恒说:“守恒哥,你给我找一处安全的地方。” “好的,你跟我来。”白守恒说着便带白夏源到了舰长室旁边的一个小房间:“这是作战休息室,你就在这里吧!我会派人来守门的。” 白夏源坐在一张圈椅上,把存储块的内容转到智脑上,启动密钥后,就叫出豆豆,一边浏览一边讨论。里面有很多独具匠心的设计给了他不少启发。他看了整整两天两夜,累了就运转一下天元心法,两天里没有走出房间一步,反正有白守恒定期派人来为他送饭。然后又花了一天时间建立了总体框架,剩下的就交给逗逗去填空了。他自己则睡了一天一夜。当他醒来时,发现连续三天大脑的高速运转使得自己的真元力又jing纯了几分。不知疲倦的豆豆已经把程序都填完了,有很多地方豆豆干脆从自己的程序库中照搬了一段进去。于是白夏源就把整个程序从头到尾都扫进了自己的脑海,然后闭上眼睛,开始模拟运行。运行中纠正几处小问题,随手在智脑上也作了修改。毕竟是自己的思路,不到半天时间就检查完毕。随后他让守在门口的士兵去通知白守恒。 白守恒得知后,立刻通知餐厅安排午饭,一边与正在孙武星游玩的评估团联系。等他和白夏源吃完午饭,评估团正好赶到。 炎黄历217年9月50ri 等大家在会议室坐定后,白夏源说道:“这几天里,我已经把整个主控系统了解透彻了!”看到大家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他笑笑接着说:“在系统中我看到有许多设计可以用独具匠心来评价,如雷达系统的调配、后勤物资的调度、报jing系统、通讯联系、……等等。” 下面有几个程序员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白夏源接着说:“但我也看到了很多不理想的地方,如数据结构的弹xing不足、冗余程序设置过多、动力的分配、能源池反应原料的时序控制、武器系统的调度、飞行姿态的微控、……等等。” 看到下面一些程序员露出不以为然的神sè,他将自己的智脑接到了会议室的屏显上,一段一段地分析其中的问题,并提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刚才不以为然的程序员都收起了轻视的神态,态度变得越来越佩服、恭敬。 四个小时后,讲解全部结束。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这还是人吗?这么庞大的系统,不到五天全部了解得一清二楚,而且还抽丝剥缕,一条条分析得如此jing准。 很久之后,任元和打破了沉默,他站起来说道:“今天白先生为我们所作的详细剖析,让我们看到了一位伟大的程序大师的风范,请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向这位伟大的程序大师致以崇高的敬意和衷心的感谢!”雷鸣般的掌声顿时在会议室内如暴风雨般响起,经久不息。 马志尧带着他的手下站了起来说道:“我们没有别的话,只是在此代表帝国全体舰队的官兵向白先生致敬!请接受我们的衷心感谢!”然后一起庄重地向白夏源行了一个军礼。 此刻白夏源的心情也很激动,如此的气氛下谁也无法保持一颗平静的心。他说道:“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厚爱,也感谢大家对我所作出的一点小小成绩的充分肯定。作为一个帝国的子民,一个贵族子弟,为帝国作出努力是我应尽的义务。另外,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大家,鉴于修改原有系统的工作量太大,我已经重新开发了一套系统,晚饭后如果大家有兴趣,我可以将系统的大框架和主要思路为大家作一讲解。这个存储块中就是源码,只是时间太紧,注释行就来不及写了。不过在座的都是程序界的jing英,相信在听过我的讲解后浏览起来应该没什么问题。”说完他将一个存储块递给了任元和。 下面的人都愣了!良久,任元和才说:“白先生啊!你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看来不把我老头子的神经摧毁了你是不甘心啊!”下面的人发出了一阵哄笑,随即又是一阵暴雨般的掌声。 晚饭后,所有的人都齐聚会议室,今天下午的事给他们带来了太多的冲击,谁也不愿放弃和白夏源呆在一起的机会,所以尽管很多人听不懂,但还是坚持坐在会议室中。 白夏源详细介绍了整个程序设计的思路和系统的主要模块及相互之间的接口模式。程序员们听得如痴如醉,不时发出惊叹。整个讲解又持续了六个小时 接下来程序员们又花了一个星期分组研究了新系统的各个模块,他们不时地向白夏源提问,白夏源则耐心地予以解答。 这个星期中白夏源白天比较忙,晚上则很空闲,百无聊赖的他便翻起了七星戒中的玉简。大多数他还是无法理解,不过有两张玉简的内容倒是可以试试。 一张玉简是讲述如何运用真元力探测他人的思维,简称读心术。以前他的功力不够,无法运用,现在可以试试了。口诀并不难,其原理实质上就是将自己的脑波偏振频率调到与被测者一致,然后建立一个单向传送的真元力屏障,这个屏障的作用就是防止被测者发觉自己的探测。于是第二天他就找了一个为他守门的个士兵试了一下,发现竟真的有效。他清晰地感觉到这个士兵正在想:“白先生是什么人啊?怎么军部的这些贵宾对他都是恭恭敬敬的?”他乐了,又找了几个人试了一下,屡试不爽。不过随后他发现运用读心术短时间对真元力的消耗也很大,试了几个人后竟有些真元力不济的现象,他忙回到房间打坐恢复了一下。 另一张则是关于修炼储物法宝的玉简,口诀倒是很简单,只可惜有几种必需的炼制材料在这个世界里找不到,白夏源翻遍了七星戒也没找到。他顿时很沮丧,看来虽然学会了如何炼制,却没办法实践,看得到却吃不到,令他烦恼多多。 一天晚上,他在无意中想到,自己的元神不就是很好的介质吗?他反复思量来思量去,终于挡不住**,开始练了起来。没想到误打误撞之下竟然真的给他开辟了一个储物空间,可以隐藏一些诸如笔啊存储块之类的小东西,不过真元力的消耗也很大,竟使得他马上就昏昏入睡。 第二天起来,他感觉神清气爽,功力又有所jing进。这令他大喜。看来多使用储物空间和读心术一样,都是锻炼元神的捷径啊!慢慢地他发现随着自己功力的加深,这个空间的容量也越来越大。一开始只能存放一支笔、一本书,后来竟可以放入一张椅子了,而且速度很快,心念一动,东西就消失了。将来结合七星戒的超大容量,不就可以随身携带大量物资了吗?而且安全可靠又不虞有失。这个随身携带的储物空间就被他命名为天元空间。 白夏源曾用神识探查过天元空间,他发现里面是一片虚空,他的神识能感觉到这片虚空的边界是由真元力构成的,而且非常稳定,但也无法吸取。空间的大小与自身的最高功力有关,并不会因自己暂时的功力降低而减少,这让他放心了不少。于是他猜想这个空间的扩张是一个不可逆过程,只会扩大不会缩小。 一周后,被白夏源刺激得超水平发挥的程序员们在没ri没夜地啃读白夏源给的源码后,终于搞清楚了整个系统。在读源码的过程中,他们对白夏源的崇拜之心一天天加深,现在白夏源在他们的心中已是神一般的存在。在汇总了各小组的意见后,得到的结论是两个字:“完美!”程序员们谈起这个系统,大有“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偏瘦”的感觉。于是任和元与吕荣林、马志尧、白守恒商量后决定,在督卫二号——也就是护卫舰队的另一艘一级战舰上试用新系统。 炎黄历217年10月10ri 在任元和手下的程序员们忙碌了两天后,督卫二号的主控系统终于升级调试完毕,试航一次成功。试航结果表明,新的主控系统改善了能源池反应原料的时序控制,使得反应原料的供给更jing确,能源池的输出功率增加了一成,加上对动力系统动力输出的分配更为合理,使得战舰的动力输出效率提升了两成。战舰的最高速度已经由原来的三分之一光速提高到0.4倍光速,在启动跳跃装置进入跳跃通道时,战舰非常平稳,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样加大核心区自平衡系统的功率,这使得能源消耗大幅度降低,战舰可以有更多的能量用到战舰的磁能防护罩上,使其支撑时间更长了。此外在很多方面都应用了智能管理,战舰指挥员的指令传递更通畅了。主控系统会根据指挥员的意图自动进行火力点的合理配置。对飞行姿态的微控jing细度提升了两倍。信息的反馈和处理速度都提高了好几倍。经评估团的专家评估,督卫二号的综合xing能指数比升级前提升了80%,所有人对此都满意得不得了。 随后,马志尧又和白守恒一起把整个护卫舰队拉出去进行了第三次演习,这一次,白守恒亲自指挥的督卫一号加上四艘二级护卫舰就完全不是督卫二号的对手了,把在一旁观战的督卫二号舰长高兴的不停地嘿嘿傻笑。 试航结束后第二天,吕荣林、任和元、马志尧、白守恒和鲁直申一起私下与白夏源深谈了一次。 吕荣林对白夏源说道:“白先生,感谢你,你为帝国的国防事业作出了巨大贡献,我们已经向陛下做了汇报,陛下指示,为了表彰你的贡献,帝国将尽可能满足你的要求。请问你希望帝国给你什么奖励?” 白夏源说:“其实战舰的实力提升仍有很大的潜力空间。” 吕荣林问道:“怎么说?” 白夏源解释说:“这次升级的只是战舰的主控系统,提升的只是战舰自身的实力。战舰所配备的空中坦克、护卫艇也有潜力可挖,所以下一步的目标应该是对这些装备进行升级。” 马志尧一拍大腿:“对啊!这些装备如果能提升xing能的话,战舰的攻防能力将大大提高。” 白夏源又问任元和:“任老,您认为综合考虑现在的能源系统、动力系统和制造战舰的材料,我们可以造多大规模的战舰?” 任元和说道:“不考虑智脑和主控系统,那么规模再扩大一到两倍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但是规模扩大了,对智脑运算速度的要求将绝对不止增加一倍呀!” 白夏源说:“其实为了适应战舰的严酷环境,战舰上所用智脑一般都是选用比较稳定的,而且因为战舰的设计周期比较长,因此即使在设计是选用了当时最好的智脑,到战舰投入使用时也都已经落后两三代了。因此,只要能源系统、动力系统和制造材料没问题,再配上新一代的智脑和智能化的主控程序,下一代的战舰规模在两千米以内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马志尧和白守恒在一旁听得热血沸腾,两千米的战舰,那该是多大的一个巨无霸呀! 白夏源又说:“吕部长,我想,这次战舰的新主控系统源码我就送给帝国了,条件是,一、允许宝瑞集团参与开发战舰附加装备和其他辅助舰只的主控系统的升级程序;二、允许宝瑞集团参与对民用客船主控系统的升级;三、希望能给予宝瑞集团孙武分公司参与新型战舰开发项目的机会。您知道,宝瑞集团现在已经全面转型到与宇宙探索有关的领域。也希望能得到帝国适当的支持。当然,所有与军方有关的项目和子公司,都欢迎军方和情报总局派人进驻。如果帝国同意的话,那么我将指定专人负责此事。” 吕荣林说道:“好的,我会把你的要求带给陛下的。” 吕荣林急于回去覆命,马志尧等军事代表也将随同返回,其他人则留下继续升级护卫舰队的其它战舰。二级战舰和一级战舰的主控系统大同小异,一客不烦二主,白夏源又花了半天时间,拿出了二级战舰的主控程序,同样免费赠送。 炎黄历217年10月20ri 因为白夏源也要回学校了,所以白守恒安排了一个庆功宴,参加宴会的有白立夫公爵,军部评估团的成员和白守恒、白夏源两兄弟。宴会上气氛融洽,大家都兴高采烈,出来虽然路上比较辛苦,但是没花什么力气就取得了圆满的结果,回去捞个军功是少不了的了,大家心里自然十分开心。 当然,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和谐的气氛中出现不和谐的声音也是在所难免了。 “诸位,我再次重申,这次评估团来孙武星期间大家所见到的、听到的一切均为3a级保密项目,请大家务必守口如瓶。半个月下来,我与大家也都有了感情,希望今后不要因为这件事让我为难。”在宴会上,不识时务的鲁直申再次强调了保密原则。 吕荣林临走前告诉白夏源:“白先生,陛下已经口头同意你提出的要求,等回去后我们将正式发文给你,同时你们也要准备一下,回去后我就会组织人员与宝瑞集团协商战舰改造合同。” 白夏源立刻通知段福坤和汪凯,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们,要他们准备一下,把他们两个高兴得手舞足蹈,开门红!这下公司转型就没问题了。 白夏源要求段福坤马上组织技术人员来充实孙武分公司,同时让他自己也来呆几个月,使分公司能在短期内走上正轨。段福坤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 白夏源一身轻松地回到了家里,多多第一个扑上来,后面跟着望眼yu穿的刘蓓雯和赵佳雪。吃过晚饭,天刚黑了没多久,白夏源就拖着两女往屋里走,想一解多ri的相思之苦。可惜,赵佳雪这两天不方便,只有让刘蓓雯能者多劳了。 云收雨歇,刘蓓雯面泛淡淡的红晕,突然问了一个女人的经典问题:“阿源,如果我和露露两个人只能救一个,你会救谁?” 第六章 艅艎从陆起 洲浦隔阡通 白夏源心中暗笑,女人到底是女人,总是在这种问题上纠缠不清。不过,你要是随便应付的话,那就要小心了,吃几天闭门羹那是在所难免的了。 他记得前世之妻也曾问过他同样的问题。当时水冰心是这样问的:“夫君,若某ri妾身与刘氏伴夫君泛舟于湖上,舟遽覆而我等均溺于水,惟夫君可救一人,汝当救何人耶?”白夏池是这样答的:“吾当置刘氏于生地,伴吾妻同赴黄泉尔!” 他笑笑对刘蓓雯说:“那还用说,肯定是救露露喽!” 虽然明知老公是在开玩笑,刘蓓雯心中还是一阵酸楚,眼泪不禁流了下来,说:“为什么?难道你一点都不把我当回事?” 白夏源温柔地用手抹去刘蓓雯脸上的泪水,说:“雯雯小傻瓜,难怪有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等于零,你是我的大老婆,我不疼你疼谁?” “去!嘴上说的比蜜还甜……呜……”刘蓓雯的嘴被白夏源的大嘴堵上了,不一会儿她的身子就软下来了,瘫在了白夏源的怀里。 白夏源放过刘蓓雯,笑嘻嘻地对她说:“把露露救出后,我就下来陪我的雯雯一起死!谁让我最爱我的大老婆?” 刘蓓雯顿时破涕为笑,心中被巨大的幸福感所充盈,暗暗想道:“我是阿源最爱的人!我一定要好好照顾阿源,做他的好老婆!” 接着白夏源神sè一正,严肃地说:“以后不准提这种没营养的问题!我爱你们,爱你们每一个人,谁死我都不舍得。我不准你们死!我要你们好好地陪我一辈子,不管是谁都不能伤害你们,谁要敢动你们一下,神挡杀神,佛挡阻佛!” 刘蓓雯幸福得简直要晕过去了,抱住白夏源喃喃地说:“阿源,不管你以后有几个女人,只要心里有我就够了!” 白夏源心里笑得直打跌,小女孩就是容易哄,三下两下就被哄得开心得找不着北了。 白夏源最喜欢去两个研究所,反空间研究所和空间波动研究所。 反空间研究所所长倪贤彪教授是研究反空间和反物质的专家,他的研究所是学院中最有钱的单位,每年帝国都会拨十亿帝国币的研究资金给他们;同时也是学院中最会花钱的单位,每天都要放出一艘价值一百万的微型反空间探测船。这种探测船也是目前最能体现帝国微型飞行器的最高成就的产品。三米长的探测船中整合了超微空间跳跃装置、超微磁流体防御罩、反空间能量谱探测器、超容量信息瞬发器、超容量信息存储器、自动导航系统、强力自动定位信号发生器等等。随着探测船的不断完善,回收到的探测船也越来越多。由原来百分之一的回收率上升到百分之二十的回收率。探测船每天统一由孙武星外空的的相对固定点释放,回收点则随机出现在各星系的不同位置。释放探测船的工作由一个孙武星同步空间站来完成,释放的程序是,先由空间站在外空的一小块区域中形成一个五百米直径的大型超强磁流体防御罩,防御罩内待命的探测船在防御罩形成后的一瞬间开始短距离空间跳跃进入反空间,超微磁流体防御罩随即打开,反空间能量谱探测器开始采集反空间内的能量波谱,在反空间内随机飞行一段时间后再通过空间跳跃返回正空间。返回后立即启动强力自动定位信号发生器发出识别信号,同时超容量信息瞬发器开始工作,将它从反空间采集到的能量波谱数据以数据包的形式瞬间发出,各星系的专用接受器一旦收到信号,立即启动搜救程序,找回探测船,同时将接收到的数据包通过星际网发回反空间研究所的专用服务器阵列。 空间波动研究所所长林一鸣教授是研究空间波动的权威,也是学院里地盘最大的教授。他的空间波动研究所在帝国二十六颗行政星上都设有一个捕捉空间波动的激光干涉仪波动观测站。 爱因斯坦在很久以前发现,我们漂泊在充满着空间波动的宇宙中。黑洞碰撞、恒星坍缩以及自旋脉冲星所激起的时空结构波动,微妙的扭曲了我们周围的世界。当时空结构中的波动传播到星球时,仍携带着关于波动源头的信息,以及非常重要的关于波动本质的的线索。科学家们相信宇宙中天体应该都会发shè出某种周期xing的波动。如果能成功捕捉到运动中的波动,将打开一个通往宇宙的全新窗口! 激光干涉仪实际上一对相互垂直距离极长的激光束。当波动通过观测站时能使激光束传播路径的长度出现微小改变,科学家们通过比较激光束路径的改变来观测波动。激光束越长,观测的灵敏度就越高。激光束是在一对镜子间来回运动的,一般来说,各观测站的镜子相距6千米,这使得这些观测站非常灵敏。实际上,观测站能够测量的激光束路径的改变,可以小到一个氢原子直径的一亿分之一。空间波动研究所在各地观测站均使用一至两套激光干涉仪来探测时空结构中的波纹。例如: 轩辕星观测站,位于轩辕星北纬40.45度,西经106.27度,拥有两套干涉仪,一套臂长为6千米,另一套为4千米。 孙武星观测站,位于孙武星北纬32.65度,西经79.07度,拥有一套干涉仪,臂长6千米。 汉武星观测站,位于汉武星北纬52.24度,东经19.81度,拥有一套干涉仪,臂长6千米。 唐尧星观测站…… 文王星…… …… 每个观测站测到的数据每天通过星际网发回研究所的一个专用服务器阵列中。 通过对各星系空间波动数据的反复计算,和对反空间能量谱的通过各种角度进行反复分析,白夏源隐隐觉得发现了一些规律,他约请了林一鸣教授和倪贤彪教授,谈了自己的设想,两位教授也很感兴趣,决定成立一个联合研究小组,来研究空间波动和反空间能量谱之间的关系,并将两个研究所服务器阵列都向白夏源开放,让他随时随地都可以调用数据。 白夏源让段福坤为他准备了一台最新款的超级智脑运到家里,并让豆豆入驻这台智脑。经过一个月的全力计算,特别是有了豆豆的加入,白夏源终于看到了一线曙光。 炎黄历217年11月42ri 当最后一组数据计算完成后,按捺不住激动心情的白夏源马上接通了林一鸣教授和倪贤彪教授的通讯器。虽然已是后半夜了,两位教授一听到有眉目了,顿时睡意全消,马上赶到了白夏源的住所。 白夏源将两位教授接入书房,让李嫂为他们烧了点心,然后调出计算结果,一边吃一边指给他们看:“林教授、倪教授,你们看,这是炎黄太阳的波动图谱,这是炎黄星系的反空间能量图谱,这是女娲太阳的波动图谱,这是女娲星系的……,这是商汤太阳的,这是商汤星系的,姬周太阳的,姬周星系的,……这是盛唐太阳的,这是盛唐星系的,这是盘古太阳的波动图谱,这是盘古星系的反空间能量图谱。” 林一鸣和倪贤彪一边看,一边点头。 白夏源说:“从这些计算结果看,每个恒星都有其特定的波动图谱,而相应的在反空间中也有特定的能量图谱,这种特定的能量图谱在反空间中都存在,但越靠近某个星系的出口,该星系特有的能量图谱的强度就越大。是不是可以这样设想,反空间中的能量图谱是正空间中对应的恒星波动图谱的折shè?如果这一假设成立,那么这些波动图谱和能量图谱不就是恒星在正空间和反空间里的指纹吗?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把它命名为指纹波谱和指纹能谱。同理推论,宇宙中的每一个天体或强或弱都会有其指纹波谱和指纹能谱,一旦我们掌握了这些天体的指纹,最起码掌握了恒星和行星的指纹,那么今后我们在宇宙中不就来去自如了吗?” 白夏源越说越起劲,突然他发现两位教授都没了声响,他愣了一下,往两边一看,发现林一鸣和倪贤彪都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热眼神盯着他。他不禁疑惑地问道:“林教授、倪教授,我说得不对吗?” 林一鸣和倪贤彪震动了一下,脸上立刻换了一种表情,异口同声地说道:“没有!没有!你说得太好了!” 林一鸣说:“只要再推算出指纹波谱和指纹能谱的强度关系,就能准确地定位反空间与内的位置与正空间特定位置的对应关系,再考虑到天体运行的规律,就可以在反空间中描画出一片安全的星系跳跃点分布图……” 倪贤彪接口道:“如果再设计出可以在反空间安全飞行的飞行器,我们就可以真正实现反空间旅行,那么开拓星空就会变得很容易……白夏源同学,你可真是帝国的国宝啊!” 白夏源说:“可惜!这还只是一种猜测,可供佐证的数据实在太少了!” 林一鸣说道:“不,你的猜测很有道理,已经接近事实了。老倪啊!看来你又要大把大把地花钱了!” 倪贤彪笑着说道:“只要能证实这个设想的现实xing,花再多的钱也没问题!白夏源同学的努力已经把宇宙的面纱拉开了一只角,我相信,皇帝陛下绝对会重视这一缕曙光的!” 林一鸣突然说道:“老倪,赶快跟老潘联系一下,要不然明天他肯定要骂我们不够意思。” 倪贤彪说道:“对对对!白夏源,你的通讯器借我们用一下。” 白夏源把通讯器递了过去,又说道:“倪教授,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现在吵醒院长,会不会……” 林一鸣说:“现在要不吵醒他,明天才麻烦呢!” 倪贤彪接通了潘延澄的通讯器。潘延澄睡眼惺忪的面容很快出现在虚拟屏上:“老倪,几点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吗?” 林一鸣叫道:“老潘!赶快来白夏源家!你要不来的话明天可别怪我们没及时通知你啊!” 潘延澄一下子清醒了:“老林,出了什么事了?怎么你也在?”林一鸣和倪贤彪都在白夏源家,肯定有大事发生。 林一鸣说道:“好事!白夏源,你把你们家的位置和老潘说一下。” 白夏源接过通讯器说道:“院长,我家的位置是在……” 潘延澄问道:“白夏源,到底出了什么事?” 白夏源说道:“是这样的……”话刚开了头,林一鸣和倪贤彪就同时说道:“白夏源,不准说!急死那老家伙!” 白夏源只好无奈地说道:“林教授和倪教授不让我说……” 潘延澄很快就到了白夏源的家里,白夏源把他引进书房后,他就着急地问道:“到底什么事?” 倪贤彪说道:“一个新发现!让白夏源跟你说吧!” 白夏源于是又把刚才的推论跟潘延澄说了一下,潘延澄越听眼睛越亮,听完汇报后他上下打量着白夏源,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白夏源被他看得越来越不自在。 潘延澄说道:“唉!白夏源啊!你给我们的惊喜总是让我们的神经一次又一次地受到冲击。好样的!我潘延澄今年最值得自豪的事,就是收到了你这个让我们都自愧不如的学生啊!老林,老倪,我看明天要再一次把天体物理系的教授们召集起来了。” 第三天,潘延澄又给了白夏源一批参考书目。三周后,白夏源又一次通过了教授们的考核。 炎黄历217年12月40ri 萧芷苓在新长安产下一女,按事先与白夏源的约定,取名白依苓。消息传到孙武星,白夏源乐不可支,只是苦于万里迢迢,无法立刻赶回去抱一抱女儿,这也使得他更加专注于空间指纹的研究。孙女的出生让水若冰开心得不得了,医院里也只是偶尔去一下,整天陪着儿媳妇和孙女,白墨轩也是老怀大慰,时常抱着小不点呵呵直乐。白依苓的出世让所有人自动升了一级,才十五岁的刘蓓露如今已是四妈了。白玉兰最开心,才六岁就做了姑姑,这个帝小的一年级学生立刻就老成了许多。 炎黄历217年12月43ri,来自皇家科学院和帝**部的一些空间探索专家加入了联合研究小组,该小组被正式命名为空间指纹研究小组。在皇帝陛下的直接指示下,帝国勾践星战舰制造厂全力赶工,为反空间研究所生产足够的探测船,随着探测船发shè密度的加大,大量的反空间能谱数据被收集起来,指纹能谱一点点在完善。同时林一鸣的空间波动研究所也加紧了对行星指纹波谱的破解。 段福坤和集团旗下的一批软硬件设计高手的到来,使宝瑞集团孙武分公司的运转走入了正规化。在市场高手韩文清的配合下,孙武分公司的第一票生意开张了,孙武分公司与帝国勾践星舰船制造厂合作开发空间指纹验证探测船。同时汪凯和帝**方装备部之间就帝国改造战舰的合作项目谈判也紧锣密鼓地展开了。 验证探测船的设想是白夏源提出来的。以往探测船都是无目的地在反空间中随机跳跃回正空间,真正能在帝国的十三个星域中回收到的只占其中的一小部分,而且这一部分中还有一些因为出现在各星系的恒星引力范围内,只来得及发出一部分数据包便被恒星吞噬了。于是白夏源便提出应该制造有目的的探测船,这一想法得到了潘延澄、林一鸣和倪贤彪的赞同。 空间指纹验证探测船由宝瑞集团孙武分公司与帝国勾践星舰船制造厂共同开发,孙武分公司负责主控系统及数据采集分析系统的设计,而舰船厂则负责原有船体的改进及整体制造工作。验证船上增加了反空间能量谱探测器的数量和灵敏度,并配置了指纹能谱分析系统。 炎黄历218年1月37ri,第一艘样船出来了,首航获得了成功。样船从孙武星出发,按预定计划在勾践星附近跳跃出来,消息传来后空间指纹研究小组内一片欢腾。接下来的情况却不太妙,其后竟有连续五艘验证船样船不知所踪。于是空间指纹研究小组便开始摸索在反空间内进行定位飞行的各种模式。 在付出四十几艘验证船的代价后后终于发现,在反空间中飞行与正空间的飞行完全是两码事,在反空间内,只要实现与目的地的能谱发生共振,就很快能达到预定的空间跳跃点。据此对验证船的软硬件进行改进后,定位飞行终于获得了成功。于是舰船厂便逐步停产普通探测船,转而大量生产定型后的验证探测船。至此,空间指纹研究小组已为帝国花去了上千亿华夏币的专项资金。 宝瑞集团孙武分公司也因此获利颇丰,同时获得了第二票生意——chun秋星系舰队的战舰附加装备和其他辅助舰只主控系统改造合同。帝**部决定从chun秋星系开始试点,逐步在所有舰队展开,马志尧作为军方代表进驻宝瑞集团孙武分公司。更令白夏源高兴的是,白继庭带着数十个白家高手来到了孙武星,宝瑞安保公司的架子就搭了起来。白夏源把一份完整的四层以下的天元心法交给了白继庭,推说是自己的心得,令白继庭喜出望外。 当空间指纹研究小组完成了第一阶段的工作后,潘延澄为白夏源举办了一次论文答辩会,论文的题目就是《论空间指纹》。经过数十位教授不留情面的狂轰滥炸后,伏羲科技大学教务处主任兼学位委员会主席宣布:“鉴于白夏源同学在天体物理学上的开创xing研究及其丰硕成果,考虑到白夏源同学已经以全优的成绩通过了天体物理学硕博连读课程的考核以及在论文答辩会上的优异表现,我代表伏羲科技大学学位委员会宣布,授予白夏源同学天体物理学博士学位!同时,我代表学校宣布,从现在起,白夏源同学可以在伏羲科技大学的任何一所学院进行学习和研究。” 炎黄历218年2月37ri,帝国皇家发言人和皇家科学院共同召开新闻发布会,皇家发言人宣布授予帝国公民白夏源帝国伯爵爵位,皇家科学院发言人也同时宣布授予白夏源伯爵皇家科学院院士称号。 两位发言人在发布会上回答了记者的提问,皇家发言人列举了白夏源的功绩,皇家科学院的发言人在解释了白夏源所作的开创xing研究的意义后指出,今后帝国人民在数ri内往返两个星系将不再是梦想! 会后,各大媒体以《天堑变通途》的通栏标题详细报道了白夏源的事迹,宝瑞集团的神秘总裁也因此浮出水面! 当沸沸扬扬的各大媒体将目光集中到孙武星上时,却愕然发现,白夏源失踪了! 时间回溯到一个月前。 炎黄历218年1月37ri,第一艘样船首航获得成功后,白夏源松了一口气,后面的事已经不需要自己全力扑在上面了。这几个月每天不是泡在研究所里,就是在公司里,连勾践星都跑了好几趟。回家也没个准点,家里就象旅馆一样,不过就是睡个觉而已,甚至有时整晚都不回来。刘蓓雯和赵佳雪都是怨声载道的,嘴撅得可以挂五六个油瓶了。于是他决定好好陪她们过个周末。 样船首航的第二天正好是周五,赵佳雪和刘蓓雯都没课,昨晚老公回家时就特别兴奋,晚上好好补偿了她们一下,让她们得到了极大地满足,但也把她们累坏了,直到中午才醒过来。刘蓓雯从睡梦中醒来,起身看了看时间,转了个身搂住白夏源,奇怪地问道:“阿源,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逸啊!都十二点了还不起来?”赵佳雪也醒了过来,用她那会说话的眼睛注视着白夏源。 白夏源舒服地感受着美女柔软的双峰紧贴在自己手臂上的**感觉,看着依偎在他身边的两女,笑咪咪地说道:“工作已经告一段落,现在我打算换一种生活方式了。老婆们,我们到勾践星去住两天逛逛街怎么样?” 两女兴奋地欢呼一声,马上起床拥着白夏源去洗澡。在一番上下其手之后,白夏源在两女的求饶声中得意洋洋地走出了浴室。 当白夏源和收拾停当的两女走到楼下时,李嫂正在楼下坐着。看到白夏源下来了,李嫂迎上去说道:“少爷,你起来啦?可以开饭了吗?” 白夏源说:“开饭吧!”接着他又说道:“李嫂,你现在身子不方便,还是让别人多做点吧。你要注意休息啊!”李嫂已经怀孕三个月了,肚子已经显形了。 李嫂说道:“没关系,反正我也需要多运动。”说着便吩咐其他人把饭菜准备好。 白夏源又说:“等下我要和雯雯、佳雪到勾践星去玩,你跟赵吉强随我们一起去吧!” 李嫂惊喜的说道:“真的?那太好了,早就听说范蠡市很热闹,我早想去看看了。我这就跟吉强说去!” 吃完饭,赵吉强就开车拉着白夏源一行人到了护卫舰队基地,白夏源让赵吉强直接把车开到了督卫三号上,现在督卫三号几乎成了白夏源的专用舰了。很快督卫三号就载着他们出发了。这段时间是勾践星与孙武星最近的时期,两星之间的距离仅有四千万公里。以督卫三号四分之一光速的巡航速度也就二十分钟的事情,如果不考虑加速减速的过程的话,只要八分钟就够了。 姑苏大陆的范蠡是勾践星的首府,勾践星最大的商业中心区——拙政街就在范蠡市。范蠡是一个内陆城市,距海岸线200公里。姑苏大陆的第三大河淮扬河东西向横穿范蠡市,将其一分为二,河南是行政区,河北是商业休闲区。 白夏源一行从督卫三号的专用停靠港出来后,行驶了一个小时便到了范蠡市。按自动导航系统给出的线路,他们来到了虎丘饭店。虎丘饭店是范蠡市最好的超星级宾馆,位于范蠡市西郊的沧浪湖畔。它以其优越的选址、秀美无比的风景以及超星级酒店服务,赢取了无数美誉与奖项。饭店占地200亩,尽是圆山绿茵,所有房间装饰华丽富贵,现代设施齐全,俯瞰沧浪湖景一览无遗,尽入眼帘,在良辰美景围绕之下,使旅客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宁静与安逸。饭店为旅客带来宽敞舒适的下榻之处以及各地美食享受。饭店里餐厅、酒吧、健身房、泳池、冲浪浴、蒸气房、桑拿、网球场、高尔夫球场、商务中心、停车场、洗衣服务、商场一应俱全。 白夏源带着刘赵二女和赵吉强夫妇住进了临湖的一幢别墅里,三层的别墅小楼掩映在繁花绿荫之中,特别幽静。这里是一处安静和美丽的地方,现在正是范蠡市最好的季节——秋天,湖边大片的枫林一片火红,绿宝石一样的沧浪湖映照着湖边的景sè,充满了浪漫的sè彩。让人在充分地享受沧浪湖那秀丽的湖光山sè之际,不禁陶醉在大自然的美妙之中。 白夏源对这里的环境非常满意,虽然房价贵了点,但他认为值。5000元华夏币一天的房价让李嫂咋舌不已,要知道5000元华夏币已经可以让一个普通的家庭舒舒服服地过两个月了。 稍事休息后,白夏源便让饭店送晚餐过来。晚餐是在三楼的宽大露台上吃的。过桥鲈鱼、香叶焗肉蟹、树花扽土鸡、龙井虾仁、开洋冻豆腐、蟹酿橙、高汤菠菜、腐皮青菜、西湖莼菜汤共八菜一汤,都是杭州风味,不愧是超星级饭店,做出来的菜sè、香、味俱全,让人食yu大开,诱得刘蓓雯和赵佳雪不顾淑女形象放开肚子大吃。 晚饭后每人泡上一杯饭店专程从盘古星运来的西湖龙井茶,坐在露台上观风景,凉风习习拂面而过,让他们感到即便是在仙境也不过如此而已。 白夏源陪两女数星星时说道:“可惜这次没时间陪你们去山yin大陆玩了,那可是有名的旅游胜地。山yin大陆各种气候层次分明,由北而南一路旅游下来可以享受到冰与火的不同体验,而且山yin大陆上各种地形地貌一应齐全,高山、河流、湖泊、平原、丘陵、洞穴、高原、戈壁、沙漠、草原、峡谷、雨林等等不一而足,得天独厚,蔚为大观。等放暑假时我再陪你们去好好玩一趟吧!” 赵佳雪轻声说道:“阿源,我们早点去休息吧!”白夏源会心地一笑,搂着两女就进屋去了。如此良辰美景,自然是要与她们好好交流一番喽。 第二天一早,白夏源就被兴奋的两女叫醒了,他一看时间才七点半,就说:“拜托!两位老婆大人,现在才几点阿!你们不困吗?” 刘蓓雯伏下身去,在白夏源的脸上亲了一口:“阿源,早点起来嘛!晚上我们补偿你好不好嘛?” 白夏源嘟囔着:“做男人苦啊!做男人苦,作好男人更苦,做一个听老婆话的好男人那是苦上加苦!” 赵佳雪问道:“阿源,你在说什么?” “啊?!哦,没说什么,我什么都没说!”白夏源不情不愿地爬起来,穿好衣服。 梳洗停当后,白夏源带着欢呼雀跃的两女和同样兴奋不已的李嫂两夫妻直奔拙政街。他们到的时候很多店面还没开门呢,于是找了一家当地有名的小吃店吃早点,这家小吃店名叫知味观,是盘古星杭州市有“闻香下马,知味停车”之誉的著名老店知味观在勾践星的分店。店里最有名的点心有知味小笼、知味馄饨、猫耳朵、片儿川面、虾爆鳝面、青菜扁尖面、幸福双、吴山酥饼、鸡鸭血汤等等。 他们五个人先叫了两客小笼,然后各点各的。白夏源要了青菜扁尖面,刘蓓雯叫了猫耳朵,赵佳雪要了虾爆鳝,李嫂点了知味馄饨,赵吉强叫了一碗片儿川外加幸福双和吴山酥饼。小笼包子汁多香鲜,皮薄滑韧,馄饨面条汤鲜味美,十分可口,五个人吃得酣畅淋漓,yu罢不能。 等他们慢慢吃完,街上也开始热闹起来了。 刘赵二女和李嫂进了商场立刻就活跃起来,她们指指点点,看到感兴趣的就品头论足一番,还不厌其烦地穿穿脱脱,一层楼逛下来,白夏源和赵吉强的手里就拎了一大堆东西。白夏源找了个没什么人的地方,把手里的东西都扔进了天元空间,又帮赵吉强解决了问题,两人这才轻松了一点。白夏源这两个月功力大涨,天元空间也ri渐扩大,现在放进一辆悬浮车都绰绰有余了。赵吉强见手中的一大堆东西被白夏源接过去后,竟倏乎不见了,心中不禁大为惊奇,不过他并未多问。 三个女人在拙政街流连忘返,jing神百倍,竟然逛了整整一天。到最后白夏源的两条腿就像灌了铅似的,虽然有真元力帮助恢复,仍是疲累不堪。反观赵吉强却像个没事人似的还是显得很轻松。 白夏源羡慕地问道:“赵吉强,你跑了一天不觉得累吗?” 赵吉强说道:“就这点路程,跟我们特种兵的极限训练比起来,算是小儿科了!” 回到饭店,白夏源在客厅里将今天买的东西掏了出来,不拿不知道,一拿吓一跳,竟然在地上堆起了一座小山!李嫂在一旁被白夏源弄糊涂了,这么多东西,少爷是从哪里变出来的?刘蓓雯和赵佳雪倒是见多不怪,她们早知道白夏源利用功法开辟了一个储物空间,虽然白夏源向她们解说过口诀,不过她们现在功力还不够,无法做到,这也刺激了她们加紧练功的决心。 三人细细挑捡了一会儿,各自换了一身行头,然后让白夏源将剩下的收了起来。既然有了这么好用的一个随身仓库,当然要善加利用喽!三个女人决定明天再去血拚一番。 第二天白夏源又经历了一次几乎让他虚脱的漫漫长征。回去后他痛定思痛,发现自己现在虽然内力充足,但身体强度却不足以应付这种慢慢消耗体能的运动,决定回去后就让大伯给他在玄黄大陆找一个特种训练营强化特训一下。 当他带着心满意足的两女回家后,便与大伯联系了一下,告诉了他自己的想法。出身军伍的大伯很欣赏他的决定,满口答应帮他联系。没多久便告诉他已经帮他联系好了侦察兵训练基地——飞龙营,下个月正好有一期训练班要开班。 于是论文答辩一完,白夏源就告别了两个担心不已的老婆,踏上了去飞龙营的路途。 炎黄历218年2月7ri 玄黄大陆孤悬于孙武星另一面的茫茫大海中,其上丘陵沼泽密布,热带雨林繁茂,通幽、惊魂、荡魄三条大河交叉横贯大陆,将大陆分成几块,玄黄大陆上猛兽毒虫随处可见,在帝国的疆域中是出了名的死亡大陆,整块大陆只有沿海寥寥几块地方可供居住。飞龙营、飞虎营、潜豹营、金盾营就设在玄黄大陆,都是帝国著名的特种训练基地。飞龙营是军方的舰队侦察兵特种训练基地,飞虎营是禁卫军的特种兵训练基地,潜豹营是情报总局的特工训练基地,金盾营是jing察总局的特jing训练基地。 四个训练基地各占了玄黄大陆的一个角,说是一个角,也就是400平方公里那样巴掌大小的一块地方。相对于其它三个训练基地,飞龙营更孤立一点。飞龙营位于大陆的南方,靠海的一面是一段高三百米宽五十米的悬崖,像一堵天然石墙一样挡住了海上过来的厉风,东西北三面都是原始森林,一道三四米宽的深沟将营地和原始森林隔开了。悬崖后建了一处可停泊二级以下战舰的小型航天港。除此之外,地面上很少有有建筑物,基本上都是各种训练用地形和设施。所有人员的生活设施、补给仓库包括一些教学训练场所都在庞大的地下建筑中。 白夏源在总督秘书的陪同下,搭乘训练基地专用交通船飞行了近四个小时才到达基地。在基地航天港的会客厅里,总督秘书把白夏源交给了基地司令曹海泉少将,随即返回庙算市。 曹海泉知道白夏源的身份,所以表现得很热情。基地虽然交通不便,可是网络信息可不闭塞,再加上他原来就是在白立夫当舰队司令时一手提拔上来的,后来才从分舰队作战部长的位置上转到这个基地担任司令的,所以对公爵的侄子自有一种亲近感。当他得知是白夏源自己要求来参加特训时,不禁诧异地说道:“特训是非常艰苦的,你既然不是军人,那就按普通特训人员标准的一半来验收吧!” 白夏源说道:“曹叔叔,不瞒你说,我是练过白家天元心法的,我来特训的目的就是为了强化身体,请不用特别照顾我,就按正常标准来训练我吧!否则就失去了特训的意义。” 曹海泉对白夏源的态度很欣赏,于是便带着白夏源来到地下基地办公室,然后召来了训练主任洪俊彦。他对洪俊彦说道:“这位是白夏源,是伏羲科技大学的学生。他是来参加这一期的训练班的。” 洪俊彦对司令亲自安排这个大学生的训练很惊讶,但也没说什么,便带着白夏源去办理登记和体格检查。 “阿源!怎么你也跑来这儿了?” 第七章 雨暗迷津时 云生望乡处 刚办完手续,提着作训装备出来的白夏源回头一看,那个懒洋洋,一副吊儿郎当相的年轻军人不是刘耀铭又是谁!他惊喜地给了刘耀铭一拳:“小铭!你这么来了?你不是在成汤星吗?” 旁边一帮年轻军人纷纷问道:“老大,这是谁?你们认识?” 刘耀铭神气地说道:“这位就是我的死党,康宁公主的大公子,白夏源!” 洪俊彦这才知道司令亲自安排的这个大学生是何许人也。他心中暗暗叫苦,这个训练班不好带了! 那帮军人惊呼声此起彼伏:“天哪!”“你就是那个伏羲科技大学太空探索学院的妖怪白夏源?!”“二十几门基础课全部满分?!”“三个星期学完天体物理学的专业课程?!”“老大,你可真是我崇拜的偶像!”…… 星际网虽然老是塞车,不过传播消息还是相当快的。 “好啦好啦!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阿源从小就是小怪物!”到底是死党,刘耀铭对他可是见怪不怪。李耀明伸手制止了小弟们的喧哗。“阿源,这些都是我的同班同学,都怪我家那个死老头子,非要我们来接受特训,这不,我们指挥系这一届的学生都被发配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不过,你怎么也会来这里的?”刘耀铭问道。 “咳!还不是为你们家大小姐吗?上个月陪雯雯和佳雪去逛街,好家伙!她们整整走了两天!把我给累瘫了。为了以后能跟得上她们的脚步,我决定来强化一下。”白夏源开玩笑地说道。 “不是吧?阿源,你来训练居然是为了以后陪她们逛街能轻松点?”刘耀铭的眼睛瞪得溜圆。 “哇!大情圣啊!”“老大,我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了!”“高人做事就是特立独行啊!”刘耀明的同学兼小弟们一片惊呼声。 “咳!咳!好了好了!现在都跟我走,到大教室集中!我们将向你们介绍训练课程安排和纪律条令!”洪俊彦开口了。 大伙安静下来,跟着洪俊彦来到大教室坐下,此时讲台上已经站着十几位教官模样的人。洪俊彦向首先学员们介绍了训练安排: “这次集训为期两个月,第一个月是体能训练和基础教育,第二个月前三十天是综合训练,后二十天是生存训练和实战考核。 体能训练是这次集训的重要环节,目的是训练大家提高身体极限以及掌握在不同情况下协调运用全身力量的技巧。每天的训练内容包括跑步、俯卧撑、仰卧起坐、单杠、双杠、举重、立定跳远等体能训练项目。跑步训练分三种形式:一是计时跑,每天跑5公里,达标成绩为十五分钟,二是计程跑,一小时内要求达到15公里以上,三是障碍跑,即在各种路面情况下跑步。开始十天为徒手跑步,后二十天为负重跑。 基础教育内容包括队列、武器装备基本知识教育、个人搏斗技巧、通讯装备cāo作、各种武器cāo作、爆破知识、基本导航技能、登山、游泳、跳伞、逃跑与生存技能、克服障碍、战场救护等。 综合训练包括初步战术训练、团队配合训练、突发事件应对、情报搜集分析、大型装备cāo作、团队对抗演练等; 生存训练通常在恶劣的环境中进行。你们将被放到原始森林中里,随身仅携带少量食物和一些必要的武器,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一项任务,通常是一周时间。生存训练考核的是四个方面:一、体能训练的成果;二、基础教育的掌握程度;三、团队配合的默契程度;四、突发事件的应变能力。 实战考核则是给你们一个具体任务,通常是参加某一舰队的演习,为其中一方完成情报搜集或是突击任务。 此外,我们将在训练中不定时地进行即时问答,籍以训练你们在到达生理负荷极限情况下的思考判断能力,锻炼你们在极端恶劣的情况下的智能发挥。 在训练中要听从教官的指导和要求,如果达不到训练要求或不听从教官指挥的,回到学校会给你们什么处分,应该不用我说了吧?顺便提一句,这次集训的成绩,将作为你们将来毕业考核的一部分。明白了吗?” “明白了!”整齐划一的回答声之后就是各种哀叹声:“不是吧?这叫我怎么活啊!”“我们将来是要当舰长的,又不是当格斗兵!”…… 洪俊彦不理台下的嘈杂声,继续介绍体能训练阶段的ri程安排。 每天凌晨4:00,起床,整理内务; 4:30,进行晨练。内容包括计时跑、俯卧撑、单杠、双杠、立定跳远、计程跑; 6:30,早餐和休息时间,体能恢复,早餐前由教官进行点评; 7:30,基础教育; 9:00,障碍跑训练、仰卧起坐、举重; 12:00,午餐和休息; 13:00,基础教育; 14:30,武器装备cāo作训练,个人搏斗技巧训练; 17:00,教官点评,不合格者加训; 18:00,晚餐和休息; 19:00,教官点评; 19:30,zi you活动; 21:00,熄灯睡觉。 接着洪俊彦又介绍了身后的教官们,并将参加集训的人员按十人一组分成了六个小组,他知趣地把刘曜铭和白夏源分在了一组。 当天后半夜的紧急集合标志着艰苦的训练开始了。 经过初期两天的适应xing训练后,体能训练随即全面展开,白夏源他们就真正进入了魔鬼训练中,其中的痛苦和艰辛用艰苦二字已无法形容。烈ri下的曝晒,深井水的裸浴,每天数百个俯卧撑和仰卧起坐,徒手攀岩,在冰冷的海水里练习游泳,还有时不时的半夜负重行军,还要提防变态的教官们的突然袭击,这让每一个人训练完便瘫在**。肌肤的爆裂和手脚抽筋时常发生,身上青一块肿一块的那更是家常便饭了。即使像白夏源这样已有一定基础的人,都难以消除肌肉的酸疼和浑身的无力,其痛苦可想而知。 白夏源由于为了强化自己的肌体,自觉地尽量不用内功帮忙,初时根本坚持不到最后,只能作一下弊,慢慢地他就不再使用内力了。只是每天回来后,稍稍运转一下天元心法,让疲劳得到一点缓解。同时用内力帮其他人作一下按摩,这一招使他赢得了众人的尊敬,老大的地位也真正被确立了。 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炼狱般的训练,长时间的ri晒和海风吹拂,使白夏源的身体变得又瘦又黑,可是他的体型却发生了和大的变化,身上处处隆起充满爆发力的肌肉块,肌肤流转的光晕也因内力的提高而变得隐不可见。 刘耀铭的收获更大,他的天元心法已经在白夏源的帮助下得到了很大进展。自从白夏源为他打通全身经脉后,现在已经突破了第二层。 炎黄历218年3月39ri 在经过地狱般的野外生存训练后,他们终于熬到了最后的实战考核。 所有的参训人员都被集中到大教室,看着大教室,白夏源不禁感慨万千,在这个大教室中,他们学到了多少知识,又有多少人因为在上课时打瞌睡而被罚加量体训。终于挺过来了,只要过了最后一关,就可以回去了。为了参加训练,他们的chun节都是在基地过的,想象着两女冷冷清清过年时的那种幽怨的表情,他的心一下就飞回了庙算市。 “……这次野外生存训练,白夏源小组取得了优异成绩……”洪俊彦的发言一下将他拉回了大教室。这次的野外生存训练,凭着白夏源的神识感应,他们小组一路上有惊无险地避过了毒虫猛兽的袭扰,除了最后过宽阔的通幽河时费了点手脚外,一路上的行军就像是在郊游一样,竟比别的小组提前了两天到达了目的地。 “……下面布置实战考核的任务分配,白夏源!刘耀铭!”洪俊彦叫道。 “到!”白夏源和刘耀铭同时站起。 洪俊彦递过一块储存块说道:“这是你们的任务书,拿回去好好研究一下,需要的装备可以到后勤处去领。你们可以走了。” “是!”白夏源接过任务书和刘耀铭和刘曜明回到了宿舍。将存储块接入自己的腕式智脑,他俩一起看起任务书的内容来了。 任务很简单,chun秋星系舰队和战国星系舰队正在五十光年外的一片陨石带进行对抗演习,他们的任务就是在五天内袭击并摧毁战国舰队的一个临时通讯中继站。任务书中标出了这一带的星系图和跳跃通道分布图。 两个人稍稍收拾了一下,便去后勤处领装备。基地后勤处的人直接把他们送到了基地航天港的一艘长度一百五十米的多用途侦察突击舰上,告诉他们所有任务所需的装备都已经在舰上了,并交给他们一份清单。 两人在舰上按照清单清点了一下,都笑了起来,这哪是要去参加演习啊,就是去打仗也没问题了。 给他们提供的装备有:侦突舰一艘,配置轻型太空坦克两辆,舰载武器为微波固态相控阵雷达、合成孔径雷达、激光扫描雷达各一具,四门固定粒子能量炮,十门移动激光炮、五架太空导弹发shè器配演习弹五十枚、一套变频磁力捕获装置、一套磁流体防护罩发生器。 太空坦克上配有一门固定粒子能量炮,两门移动激光炮、一架太空导弹发shè器配演习弹十枚。 当然所有能量武器的输出值都已调为最小值。 个人装备有:便携式粒子束能量炮两门,炮用能量弹匣四十块,激光突击步枪四支,枪用能量弹匣一百块,高频共振刀两把,致眩手雷五十颗,全地形定位器两个,个人特种纤维防护内甲两套,远距离偏振波监听器两个,全光谱通讯监视两用头盔两个,个人飞行外套两件。 其他装备有:空间定位器十个,超能爆破装置十套,战场救生装置一套,一个月所需的食物和水,其他物资、辅助用具若干。 两人在舰上将目标区域的星图研究了一下,决定绕一条远路,从战国舰队的方向切入,以避开战国舰队的监视网。白夏源已经想好了,他现在的天元空间又扩大了,除了战舰装不下,其他的统统都可以装进去,这样战舰的质量将大大减轻,战舰的速度可以再提升一些,多跑的路程稍微赶一赶就能把损失的时间补回来了。说干就干,白夏源随即动手将所有东西都收进了天元空间,仅仅留下了一些这几天必需的食物和水。 当一切准备就绪,刘耀铭向指挥台发出了请求起飞的申请:“指挥台,侦突一号准备就绪,请求起飞!” 指挥台答复道:“侦突一号,可以起飞,祝你们好运!” 刘耀铭启动战舰,反加速保护装置同步启动,战舰开始加速冲出大气层,三分钟后,战舰已经来到了茫茫太空之中。刘耀铭校好了方向后,让战舰全力加速,二十分钟后战舰达到二分之一光速。刘耀铭让战舰进入自动飞行状态后,走下主控台说道:“阿源,离下一个跳跃通道还有八个小时呢,我们干点什么呢?” 白夏源嘿嘿一笑,从七星戒里掏出了知味观的醉鸡翅、叫化童子鸡、杭州卤鸭、糟青鱼干、西湖醋鱼、小笼包子、生煎馒头和一瓶茅台酒。自从他发现七星戒有无限期保鲜功能后,就时不时地放一点美味佳肴进去,以便和老婆们出去玩时随时可以享用。上次和刘蓓雯、赵佳雪去范蠡市玩,中午吃饭时一时兴起多点了几份,让侍者打包后随手就扔进了七星戒。后来一忙就忘了。现在突然想起,就拿出来显摆了。 刘耀铭的口水立刻就下来了,他掂起一块卤鸭放进嘴里大嚼起来,一边还含混不清地问道:“阿源,从哪儿变出来的?” 白夏源笑着说道:“你先吃吧!这事不急,我们慢慢聊。来!喝点酒!” 两兄弟一人一杯酒,吃一口菜,碰一下酒杯,不一会儿一瓶茅台就见底了。吃饱喝足以后,白夏源又掏出两只勾践星特有的水果雾榴,递了一只给刘耀铭。这种雾榴只出产于山yin大陆的一个沼泽与草原的交界处,树干极高,树叶极细,远观如雾,果实大如石榴,因此被称作雾榴。雾榴皮薄汁多,味道极为鲜美,是刘蓓雯和赵佳雪的最爱。 刘耀铭啃着雾榴说道:“阿源,现在可以说了吧?” “你去看看,舰上有什么不一样吗?”白夏源故意卖了个关子。 刘耀铭疑惑地到舰上其他地方去转了一圈,惊讶地发现刚上舰时清点过的物资竟然全都不翼而飞!更离奇的是连太空坦克那种庞然大物都不见踪影!联想到刚才白夏源的神情,刘耀铭猜想这一定和阿源有关!他回到主控室,劈头就问:“阿源,怎么东西全没了?刚才我们可是全都点过……”话还没说完,他的眼睛突然瞪得溜圆。白夏源的手中出现了一门便携式粒子束能量炮!一转眼,他的手中又是空空如也。刘耀铭觉得自己好像在梦里一样,他使劲地扭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肉,一阵剧烈的疼痛感袭来,不是做梦! 白夏源见他一副疑惑的样子,笑了起来:“小铭,我现在天元心法已经到了第四层了,现在我的内力形式已经不单纯是元神力或者真气,而是融合了两者以后的真元力。我在练功中无意之间发现开了一个异空间,里面可以存放东西,我管它叫天元空间。”白夏源半真半假地解释道,他可不想把和白云非有关的事情泄露出去,现在还不是时候。 “阿源,你可真是变态啊!这种东西你也搞得出来?里面是什么样子的?”刘耀铭惊异地问道。 “我用神识探查过,里面是一片虚空,这个空间的边界就是凝实后的真元力。你小时候吹过气球吧?感觉上天元空间就象是用真元力在一个不知名的空间里吹了一个大气球。而且空间的容量会随着功力的加深而加大。最有意思的是,空间的扩大是一个不可逆转的过程。”白夏源解释道。 “那现在有多大?”刘耀铭问道。 “我把这艘战舰上的装备和物资都塞进去了,现在也差不多放满了。”白夏源说道。 “阿源,那你不是随身携带了一个巨大的仓库吗?东西放多了对你行动有影响吗?”刘耀铭问道。 白夏源回答道:“没什么感觉,好像我只不过是带了一扇没有重量的大门而已。” 刘耀铭感叹道:“太神奇了!刚才给我吃的东西就是从里面拿出来的吗?” 白夏源说道:“没错,这些东西还是上个月我陪你们家大小姐去逛姑苏大陆时买的,扔在里面也就忘了,好在这个空间有无限保鲜的能力。” “阿源,那我们生存训练时你怎么不拿出来?害得我们还要去吃那种恶心的昆虫?”刘耀铭不满地问道。 白夏源说:“咳!那时候哪顾得上去想这些东西啊!早忘了!再说那些昆虫平时你想吃还吃不到呢!” “阿源,我能学吗?”刘耀铭满怀热切地盯着白夏源。 “现在你还不行,这个空间是要靠真元力打开和维持的,所以你要加紧练功了,什么时候突破了第三层,有了真元力,你就可以打开你自己的存储空间了。打开空间的口诀我已经放在网络上我的私人空间里了,这是地址和通行口令,你先收好吧。”白夏源说道。 “噢!看得到吃不到,这滋味可不好受啊!”刘耀铭泄气地说道。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白夏源问道:“小铭,我听说舅舅快要上位了?” “嗯,老爷子虽说还没到退休的岁数,但他想要享清福了,现在正酝酿着要选新皇帝,老头子的希望蛮大的。”刘耀铭说道。 “那你将来有什么打算?”白夏源问道。 “我?有那份心也没那份力,反正还早着哪!老头子上位的话至少还有几十年好做呢。”刘耀铭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小铭,你们家的人天生就是要在官场里混的,既然逃不掉,何不好好干呢?你是我大舅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要想上位我一定全力支持!”虽说刘蓓雯比刘耀铭早出生两分钟,可刘蓓露总是刘耀铭的妹妹,所以白夏源就管他叫大舅子了。 “嘿嘿!有你支持我当然就有想法啦,不过现在也没仗打,想捞军功也没地方捞去。没有军功没有突出的政绩,想上位就由不得自己说喽!”刘耀铭说道。 “哎,话不是这么说的,只要你有这个想法,那我们也就有动力了。有你妹夫支持你,肯定比别人多一点优势。实话告诉你,我来集训前已经通过了天体物理学的博士论文答辩,已经拿到博士学位啦!”白夏源不无得意地说道。 刘耀铭一脸震惊地看着白夏源,好半天才吐出一句:“阿源,说你是妖怪真是一点也不过分啊!” 白夏源又说道:“你知道我所研究的课题是什么吗?空间指纹!简单点说吧,就是反空间旅行的定位问题。现在已经有了初步成果了,只要再解决飞行器的防护问题和能源问题,估计要不了几年又要开拓新的星系了。你说,还怕没有机会捞军功吗?现在我的宝瑞集团已经跨进太空探索的相关领域了,大发展是早晚的事。到时候,你有了军功,又有你妹夫的财力支持,上位的希望还会小吗?” 刘耀铭被白夏源鼓动得热血沸腾:“好!有你阿源一句话,我就豁出去干了!” “这就对了!我大舅子有成就,我的脸上也有光彩不是?到时候你当皇帝,我不就是驸马了吗?”白夏源哈哈笑道。“小铭,对自己要有信心,我们白家的天元心法可是好东西啊。你练到现在有没有发现学起东西来特别快?” 刘耀铭说道:“是啊!我在班里每次都是考第一名,其他人都管我叫老大。” “你知道为什么吗?天元心法中锻炼元神力的本质套用现代术语来说就是开发脑域。常人的脑域只开发了不到5%,而你现在估计已经超出10%了,懂了吧?开国皇帝刘天安之所以是天才,恐怕和天元心法大有关系啊!”白夏源说道。 “难怪!看样子以后要在天元心法上多下功夫了!嗯,回去后要开始物sè自己的班底了!”刘耀铭恍然大悟。 白夏源欣喜地说道:“对啊!一个好汉三个帮嘛!”心想这小子总算开窍了。“小铭,时间还早,要不你再入定一下,我帮你看着。” “好!”刘耀铭也不多说,就地开始入定。等他醒转已经是四个小时后了,这时战舰也快要进入跳跃通道了。 白夏源看到远处跳跃通道外的空间定位器,突然灵机一动,跳跃通道的机理和反空间何其相像,只不过多了一层能量边界而已。他想起自己的天元空间中有两个小型能谱探测器,这是公司刚开发出来的新产品,他特意叫韩文清拿了两个样品过来,准备用在验证船上。但当时忙于准备论文,一下子忘了,还在自己这儿搁着呢,现在正好用来探测一下跳跃通道。 他对刘耀铭说了声:“小铭,准备跳跃了,你来管一下主控台,我去做个实验。”说完就把探测器安放到雷达室去。 跳跃开始后,白夏源让刘耀铭控制战舰,自己在一旁入定,运功放出神识探查通道壁。这次他的神识好像进入了通道壁内层,他发现通道壁完全是由能量组成的,而且能量的xing质竟与真元力相似!这一发现令他大为兴奋,正当他打算进一步分析这种能量时,战舰跃出了通道。他运转了几遍天元心法,补满了真元力,然后不无遗憾地收功站了起来。不过当他想到后面还有五六个通道时,不禁又充满了期待。 他来到雷达室,用智脑接收了探测器的数据。分析结果显示,探测器竟未接收到任何反空间模式的能谱!一时之间,他对自己先前的推论产生了怀疑。跳跃通道的工作机理到底是什么呢?白夏源陷入了沉思之中。 随后在后面的几个通道中,他继续探查通道壁能量,渐渐地他已经掌握了这种能量。他试着吸收了一点通道壁能量,竟发现比自己的真元力更jing纯,稍稍运转了一下就和自己的真元力融合了,迅速补满了消耗的真元力。这让他大为惊喜。 炎黄历218年3月42ri 几天时间很快过去了,再穿过两个通道就到目的地了。刘耀铭不禁兴奋起来了,这几天实在太无聊了,除了练功还是练功,好在马上就要结束了,丰富多彩的生活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当战舰又一次跳跃进通道时,白夏源放出神识,进入通道壁,他将神识凝成尖锥模式,运足功力深入到通道壁的另一面去,同时小心翼翼地吸收通道壁的能量来补充真元力。猛然间,他发现自己的神识已经穿透了通道壁,来到了一个充满狂暴能量的异空间! 他急忙收回神识,没想到狂暴的能量竟紧随着他的神识穿透了通道壁,异空间的能量一下子在通道壁上开了一个洞。随即一股巨大的吸力将战舰吸入了异空间。 猛然的加速使反加速保护装置差点当机,两人一下被紧紧地压在了椅背上。白夏源叫道:“小铭,运功!”两人同时运起天元心法,这才好受了些。接着反加速保护装置开始工作了,两人这才松了下来。 就在这时,主控台的jing报声响起来了,报jing信息一条接一条:“磁流体保护罩消耗95%!”“舰体护甲受损度10%!”“能源池原料库存接近jing戒线!”“自动平衡装置负载超过jing戒线!”…… 白夏源苦笑道:“小铭,这回大发了!你注意保护自己!”他疯狂地运转天元心法,将自己的真元力布满舰体表面,抵挡外界能量风暴的冲击,心想能坚持一会儿就坚持一会儿吧!渐渐地他感觉到自己的真元力已经临近衰竭了。 幸运的是,他感到舰体撞倒了一堵能量壁上,是跳跃通道的能量壁!他运起最后一丝真元力,开始吸收通道壁中的能量,让舰体慢慢进入通道壁,同时不断地将真元力布在仍处于异空间的那部分舰体上,让真元力和通道壁能量融为一体,阻挡异空间能量的侵入。在经过漫长的煎熬后,战舰终于进入了跳跃通道。 两个人长出一口气,刚才的经历使他们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刘耀铭开始检查战舰的状况,白夏源则察看自己的身体。还好,肌体倒是没有损伤,不过体内已是贼去楼空,只有极细小的一丝真元力在缓缓流转。现在他的神识已经放不出去了,通道壁的能量是无法利用了。只有等出了通道壁后才能吸取天地元气来补充了。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跳跃通道有两个方向,究竟该往哪个方向去? 刘耀铭的检查也结束了,战舰受损倒还好,只是护甲受损度达到12%,但是,他们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问题,就是在异空间中由于磁流体防御罩的超负荷运行,能源池原料的库存已接近底线,已经无法进行下一次跳跃了。 “不管了,随便找一个方向,先出去再说,通道口有空间定位器,连上星际网就可以让人来援救了。”白夏源烦恼地说道。 刘耀铭见白夏源一脸烦躁的样子,也知趣地不再说话,控制战舰飞出了通道,战舰在通道口转了一圈,竟没找到空间定位器!“这下麻烦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刘耀铭嘀咕着,启动了雷达系统。雷达探测的结果发现,两光时外有一个不知名星系!经过星图比较,这肯定不是帝国的任何一个星系! 白夏源这时仍是手脚发软,他跌跌撞撞地来到雷达室,将能谱探测器接入自己的腕式智脑。很快分析结果出来了,刚才在异空间,能谱探测器倒是忠实地执行了既定任务,记录下了一个典型的反空间能谱指纹。这个指纹与帝国十三个星系的能谱指纹明显不同,显然,他们是到了一个从未发现过的新大陆! 当他回到主控室将结论告诉刘耀铭时,尽管刘耀铭已经有了思想准备,还是一下子呆住了:“阿源,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白夏源说道。 “老大!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刘耀铭急了。 “不然怎么办?走吧!我们到这块新大陆去碰碰运气吧!” 他们在通道口留下了一个空间定位器,然后便向新发现的星系进发了。 第八章 欲轻肠断声 心绪乱已久 两光时说近不算近,说远也不算远。22亿公里对于侦突一号来说,以二分之一光速的全速飞行的话,四个小时就可以赶到了。不过现在能源不足,只能以半速飞行,所以两兄弟花了八个小时才赶到无名星系的边缘,又花了十多个小时才找到一颗生命星球。飞行过程中能源报jing的声光信号让他们俩心烦意乱,直到关闭了报jing声才稍稍好过了些。 这个星系最远端的行星距恒星约有三十几亿公里,整个星系**有大大小小十三颗行星,他们找到的那颗生命星球位于第三颗,距离恒星大约1.5亿公里。根据雷达探测的结果,这颗行星大小与盘古星相当,自转周期为24小时,公转周期约为350天,有一颗四分之一大小的无生命天然卫星,距行星约四十万公里。 刘耀铭控制战舰沿着这颗星球的远地轨道飞行并开启了隐形功能。当战舰以不同的角度绕着行星飞行了十几圈后,探测结果源源不断地显示出来,整个星球除南北极外有三块大陆,包括岛屿在内的陆地面积约为1.8亿平方公里,三块主要大陆一块为8000万平方公里,一块为4500万平方公里,还有一块稍小,约为3000万平方公里。三块大陆上都有高山,其中最大的那块大陆西南部的一片高原中有几十座高度超过海拔七千米的高峰。两外两块大陆的最高峰均不超过六千米。 这是一颗文明星球,三块大陆上都明显能观察到类似于人类的生物在活动,在一些明显是城市模样的人类聚集地中可以看到有大量的建筑物,最高的约有三百米高,星球上可以观察到类似于交通工具的东西在陆地和海洋上运动。空中也能观察到飞行器,但飞行的高度不超过一万米。太空中还未发现人造卫星之类的飞行器,看来还没走出大气层。从所有的资料综合分析的结果表明,整个星球的文明程度和盘古星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差不多,只是不知道这个星球的政体是怎么样的,有几个国家。 这时jing告信号猛然强烈地闪烁起来了。刘耀铭喊道:“阿源,能源池底料接近零!马上就要失去动力了!” 白夏源指着地形图说道:“我们就在这个位置着陆吧!临时坐标3572,8910,743。”他指的位置正是最大的那块大陆靠近海岸线的一处山区的zhong yāng,这里明显没有什么人在活动,看来像是一片原始森林,而且正好刚进入黑夜不久。 刘耀铭设定好坐标,然后说道:“好了,现在就听天由命吧!”战舰向沉沉黑幕中冲了下去。 当战舰离地面还有五百米时,突然灯光一暗,“哗啦”一声,主控室内没固定的东西都往上飞了起来,白夏源顿觉浑身一轻,不由自主地往上飞去。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座椅靠背,转头看见刘耀铭正在身边不远处漂浮了起来,他伸手去捞却没捞住,眼睁睁地看着刘耀铭向上飞去,只好大叫一声:“小铭!运转天元心法,保护自己!” 这时他已经没有心思去管刘耀铭了,他明白战舰的最后一点动力已经消耗完了,正以zi you落体的加速度向下坠落。他疯狂地运转天元心法,将真元力布满舰体,当他感到自己的胸口中重地撞到椅背上时,耳边传来了一阵稀里哗啦的物体坠地声,随即失去了知觉。 当白夏源悠悠醒转时,发现自己躺在主控台边上的地上,身边是奄奄一息的刘耀铭。他忍着胸口的剧痛坐了起来,不用看也知道,肋骨已经断了两根。他仔细观察刘耀铭,发现他的头上有一个破口,一定是战舰坠地时碰到了什么撞破的,好在血已经凝住了,但人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再一看手上的智脑,已经过了八个小时了。 白夏源一时也无计可施,现在自己的内力空空如也,也无法探查小铭的状况。一阵强烈的饥饿感袭来,他慢慢地挪动身体搜寻昨天取出来的食品箱,在一片狼藉的主控室中终于找到了食品箱。还好箱子做得比较坚固,没有什么破损,白夏源暗自庆幸昨晚没被这口箱子砸到。他打开箱子后却傻掉了,箱子里根本不是食物,而是两把高能粒子手枪和码得整整齐齐的能量匣。他不禁懊悔自己的粗心大意,暗骂自己蠢货,早就该想到战舰着陆时应该做好万全的准备,现在好了,天元空间也打不开,空有一身物资却取不出来。好在箱子中还有几个战地急救包,于是他便取出一个,走到刘耀铭的身边,开始为他包扎伤口。 也许是因为触动了伤口,这时刘耀铭醒了过来:“阿源,我们着陆了吗?” 白夏源把他扶到主控室休息区的沙发上躺下,然后问道:“嗯,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头昏昏沉沉的,浑身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你呢?”刘耀铭问道。 “肋骨断了两根,内力全失,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天元空间里的东西一样都拿不出来,我们要绝食了。”白夏源回答道。 “昨天你不是还拿出一箱食品来的吗?”刘耀铭惊奇地问道。 “咳!忙中出错,拿了一箱高能粒子手枪和能量匣出来。”白夏源懊恼地说道。 “哈哈,老大你也有掉链子的时候呀!”刘耀铭笑出声来了。 “小铭,这把手枪你拿着自己设定一下,你就在这里躺着,我去外面看看,找点吃的回来。嗯,这是昨天剩下的一份食物,就留给你吧!”白夏源说道。 刘耀铭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也不多说什么:“阿源,你要小心!” 白夏源自己也拿了一把手枪,又在口袋塞了十来个能量匣,打开战舰的紧急通道钻了出去。在通道口他先观察了一下周围,还好,战舰是落在一片树林的上方,压倒了一大片,就这样半挂在离地十多米高的树干上。好在这些树都非常高大,树梢毛估估都有一百多米高,高耸的树身在战舰坠落时给战舰提供了极大的缓冲作用,才使战舰得以平安着陆。 白夏源顺着树干滑到地面,然后拨开满地的灌木丛,奋力向高处攀去。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了山顶。放眼望去四周一片连绵群山,脚下是一道深谷,潺潺溪流在深谷中向远处蜿蜒流淌。突然,白夏源看到远处有一座小木屋,他的jing神一下就振奋起来,便向小木屋行去。山高林密,路陡难行,看起来并不是很远的小木屋竟是那么的遥远,白夏源一路奋力前行,好几次还摸错了方向,直到天快黑时才走到离木屋不远的溪边。此时的他又累又饿,胸口剧痛难忍,一时没注意被地上的树根绊了一下,扑地倒下失去了知觉。 当他再度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木**,床边一盏油灯,燃烧的灯芯正散发出动物脂肪的异味。他摸了摸身上,装备都在,便放下了不少心。接着他便看到眼前两张宜喜宜嗔的俏脸,是两个美女!她们俩都穿着半新的粗布衣服,看得出有缝补的痕迹。其中一个个子稍高,服饰虽平常,却掩不住她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雅气质,另一个明显就是侍女的样子。两个女孩见他醒来,都露出了欣喜的神情。 高个女子问了一句话。白夏源一时竟没听懂,但他感觉这位女子所用的语言与盘古星行政区中西部的方言相近。他努力回忆起那种方言的语言特征,这还要感谢他的祖父,当时白墨轩在教他古诗时为了让他理解古诗的平仄韵脚,就教了他这种与华夏先祖大有渊源的方言。于是他试着用这种方言与美女进行沟通,结果令他喜出望外,除了语调有所变化,术语有所不同外,双方竟都能理解得七七八八。(不过为了省事我们还是用读者能理解的语言来描述他们的对话吧!) 高个美女问道:“这位公子,你是从哪里来的?” 白夏源说道:“两位小姐你们好,在下白夏源,来自另一个世界。谢谢你们救了我,救命之恩,我一定会报答的。” 高个美女奇道:“另一个世界?你是从南虞大陆来的还是从荐虞大陆来的?” 白夏源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等一下在下一定倾囊相告。还未请教两位小姐芳名?” 另一个美女说道:“这位是我们幽岐王朝的公主,我叫曾莉,是小姐的丫环。” 白夏源赶紧拱手作礼:“不知是公主芳驾,白夏源失礼了。” 高个美女暗然道:“丧国之人,亡命之女,还提什么公主?妾身万维莎。” 白夏源说道:“公主有什么伤心事吗?不妨说出来,看看我能帮你吗?” 曾莉说道:“看你自己都自顾不暇,怎么帮我们?尽说大话!” 万维莎斥道:“小莉,不准乱说!” 白夏源笑了一下:“不要紧,小莉不知道我的情况,有疑问是正常的。我刚才说过,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是你们这个星系的人。” “外星人?”万维莎和曾莉都吃了一惊。 “你们既然知道星系的知识,那我解释起来就好办了。是的,我来自另一个星系,我所在的国家拥有十三个星系,科技比你们这里要高出几百年。但我来这里却是一个意外。” 白夏源就把自己的来的经过说了一遍,但他没有说反空间的事,只是说误入跳跃通道来到了这里。然后他又打开智脑,把华夏帝国的十三个星系的情况向她们简要介绍了一下,把万维莎和曾莉看得如听天方夜谭一样。最后白夏源说道:“公主,你觉得我可以给你什么帮助吗?” 万维莎正要回答,只听到白夏源的腹中发出了一阵咕噜声响,便止住话头,嫣然一笑说道:“白公子想必是饿了,妾身已备好粗茶淡饭,请先吃了再说。” 白夏源也不客气:“如此,多谢了!” 白夏源开始用餐时,万维莎说道:“白公子,妾身感觉乏了,先去休息了,我们明天再聊。” 白夏源吃完后感觉jing神恢复了许多,便走出屋外在溪边找了一块大石坐下,开始运转天元心法,凭借体内残留的一丝真元力,经过四个小时的全力吸收天地元气,终于将真元力补满了,骨折的部位也用真元力护住了。 他发现经过两次真元力极限消耗,现在功力又jing进了一大步,随手打开天元空间,发现容量扩大了十倍都不止,看来把战舰收进去都绰绰有余。明天就赶回去把小铭接出来吧。 天亮了,四周的景物在晨曦中渐渐清晰起来。山风送来阵阵清凉,山涧里传来潺潺的山泉鸣响,远处苍松掩映的山崖之上,十数丈高的飞瀑凌空奔腾直下,在青亮的岩石上喷珠溅玉,山谷中震荡着隆隆回响,灌木绿丛下的岩隙中,汩汩地涌出股股清泉。一只翠绿sè的小鸟振翅从溪边掠过,抖落的几片羽毛悠悠晃晃地飘落在水中载沉载浮。白夏源顿时忘情于天地之间了。 万维莎和曾莉起来后去探望白夏源,却发现屋子里没人。出门一看,却见他正负手立在在溪边大石上。迎着晨风,阳光洒在他俊朗的面庞上,说不出的闲适飘逸,挺拔的身形更是充满了男xing阳刚的气势。万维莎顿时被他浑身上下充郁着的潇洒倜傥、迥异常人的丰采气质吸引住了,忍不住想要向他投怀送抱。 曾莉叫了起来:“白公子,原来你在这里!难怪我和公主在屋子里找不到你。” 白夏源回头看到她们,微微一笑,充满阳刚气息的神情让两个女孩都心中一荡。白夏源问道:“公主起来啦?昨晚休息的好吗?” 万维莎深吸一口气,平息了一下异样的心情说道:“有劳公子关心,妾身休息得很好。公子,你已经恢复啦?”看到白夏源龙行虎步的行姿,她极度惊喜。 白夏源说道:“多亏了公主的救助,今天就让我先用一顿早餐来稍稍表达一下我的谢意。”说着,他从天元空间中掏出了一张餐桌,又取出三张餐椅,像变戏法一样地在桌上摆了三罐牛nǎi,两屉小笼包子,三只煎蛋,一盘水晶翡翠饺和几副一次xing碗筷。“来吧!我们边吃边聊吧!” 万维莎和曾莉惊得眼睛都要掉出来了,这位白公子身上可真是充满了令人惊异的神秘感啊! “两位小姐,请!”白夏源笑着说道。 曾莉惊讶的问道:“白公子,你是怎么变出来的?” 白夏源笑着说:“暂时保密!” 万维莎说道:“小莉,不要多问!” 白夏源为两女拉开餐椅,两女欣然就座。坐下后,她们就被桌上食物的香味和造型吸引住了,尤其是水晶翡翠饺更是让她们不忍下箸。她们各挟了一只小笼包子放入口中慢慢品味,嗯,皮薄汁多,馅细味美,真的很好吃。 曾莉赞叹道:“真好吃!白公子,这是你们那里的东西吗?” 白夏源说道:“是啊!这是我前两个月在勾践星买的。” 曾莉惊奇地问道:“前两个月?白公子,你是说这些东西你已经放了两个月了?怎么好像是刚从锅里出来的呢?” “确切地说是一百多天,我们那儿的一个月是五十天,两个月相当于你们这里的三个多月。我有一个法宝,东西就是在里面放几十年都不会变样。”白夏源不无得意地说道。 万维莎问道:“真神奇啊!白公子,你是传说中的仙人吗?” 白夏源说道:“不是,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不过我倒是学过一点仙术。”他又指着牛nǎi说道:“这是鲜牛nǎi,是补充身体营养的必需品,每天喝一点对身体有好处,还有美容养颜的功效。” 美容养颜可是美女的命门,两女一听,忙伸手去抓牛nǎi罐。 白夏源笑道:“别急,我先为你们示范一下怎么开。”说着他拿起一罐牛nǎi,在边上轻轻一拨,只见牛nǎi罐的顶端开了一个口子,一根吸管慢慢地升了上来,白夏源将吸管送入口中吸吮起来。 两女见状有样学样,各拿了一罐打开后也吸了起来,还不断地赞叹华夏帝国科技的先进xing。两女被鲜美的食物吸引住了,也顾不得淑女相了,风卷残云一般地把桌上的东西消灭掉了。到最后一只水晶翡翠饺落肚,曾莉打了个饱嗝;“好饱!我还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吃了这么多东西呢。” 吃完后白夏源又拎出一台废物处理机,将垃圾一古脑儿扔了进去后收回天元空间。然后白夏源对万维莎说道:“公主,如果你信任我的话,就把你的事情告诉我,我想,至少我可以为你出点主意。” 万维莎点点头:“好吧,请公子跟我进来一叙。” 白夏源将桌椅收回天元空间,跟着公主到了她的闺房。万维莎从一口小箱子里取出了一块玉佩,递给白夏源。白夏源接过来一看,玉佩的正面是安乐公主四个字,周围饰以凤纹,反面上部是皇家标志,下部是公主的姓名和出生年月、出生地点。万维莎说道:“这块玉佩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白夏源点点头,心对万维莎的缜密心思非常欣赏,对她的评价又高了一分。 随着万维莎的娓娓道来,白夏源终于知道了一切。原来这又是一个非常老套的故事,为了皇位,兄弟阋墙,骨肉相残,而万维莎正是不幸的一方。只要皇权高于一切,历史总是不断地演绎这种故事,乐此不疲。一番交谈下来,白夏源对这颗星球的官方语言的特征已经完全了解了,腕式智脑中的豆豆也同时多掌握了一门语言。 这颗星球有记载的文明已经有五千多年的历史了,现在整个这颗星球都在幽歧王朝的统治之下,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正是这颗星球的真实写照。 幽歧王朝是在三千年前开始发迹于符虞大陆的幽歧山下的。自从盘古开天,三皇五帝以来,历经两千年的朝代更迭,幽歧王朝终于一统符虞大陆,也就是他们现在所在的这块大陆,并一直延续了三千年。幽岐王朝自一百年前由农耕社会进入工业社会,历经数代皇帝的励jing图治和血腥扩张,终于由公主的父亲——前朝皇帝万远尘在二十年前统一了整个星球,并将星球命名为天虞星,三块大陆分别命名为符虞大陆、南虞大陆和荐虞大陆。原有大陆的国家都被灭国,人民不是被屠戮就是被贬为奴隶。 万氏家族虽然位尊权重,但却人丁稀少,万远尘只有一个弟弟,一字并肩王万远埃,统一星球后被任命为军部大元帅兼南虞大陆总督。万远尘有一子一女,女儿就是安乐公主万维莎,万维莎的弟弟万维鑫两年前被立为皇储。万远埃本来与兄长万远尘感情极深,但万维鑫被立为皇储后,心生不满,再加上南虞大陆和荐虞大陆都是万远埃挂帅打下来的,他在军中的势力极大,真正忠于皇帝的只有禁卫军团二十余万人,因此在手下将领的煽动下,他决意篡位。 今年年初,他派人暗杀了正在di du附近视察的皇帝皇后和皇储,万维莎因临时决定在di du参加一个慈善募捐活动而逃过了一劫。随后万远埃打着为帝复仇的旗号,亲率大军攻入di du,消灭了准备拥立万维莎的禁卫军团,自立为皇帝。为躲避万远埃的追杀,万维莎在少数忠于老皇帝的大臣们的帮助下带着曾莉逃出di du,辗转千里,逃进了这个原始森林中,从此主仆二人在此过起了野人生活。想起死于非命的父母和弟弟,万维莎不禁泪如雨下,扑进白夏源的怀里,痛哭失声。 白夏源轻轻拍打着万维莎的肩膀,对她的坚强意志也非常佩服,他知道万维莎现在等于是在把憋在心里将近一年的委屈发泄出来,所以也没去劝阻她。 哭了一阵后,万维莎渐渐平静了下来。她不好意思地对白夏源说道:“白公子,让你见笑了。” 白夏源凝视着万维莎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娇俏模样,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冲动,差一点就想捧起万维莎的俏脸,对准她的红唇吻下去。不过他知道现在的场合并不合适,于是运转起天元心法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说道:“莎莎,我这样叫你可以吗?” 万维莎红着脸点了点头。 白夏源接着说道:“我们都是天涯沦落人,虽然情况不同,你是无家可归,我是有家回不得,但我们都是处于困境之中,相互之间就不要那么客套了。以后你就叫我阿源吧!莎莎,需要我为你复国吗?干掉轼君的逆贼,我想我还是能够做到的。” 万维莎摇摇头说道:“阿源,对幽岐王朝我已经不抱希望了,三千多年的传承,它已经从根子上烂掉了,现在的社会,朝廷横征暴敛,官员贪渎**,百姓民不聊生,即使复国,我也没有信心整顿朝纲,因为没有几个人可以信任。何况我对称帝也没什么兴趣,只是我们万家这一脉……”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白夏源说道:“我明白你的心了,既然你已经对它失去信心,而且也没什么亲人了,那就跟我回去吧!” 万维莎羞涩地嗯了一声。 白夏源说道:“莎莎,说实话,不知为什么,我一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 万维莎低低地说道:“阿源,我也一样。” 白夏源大喜,又说道:“我在家里已经有了四位妻子了,你不介意做我的第五位妻子吗?我们家妻子是不分大小的。” 万维莎羞红了脸:“我愿意。夫君,小莉和我虽是主仆,但情同姐妹,你把她收了做妾好吗?” 白夏源说道:“只要小莉愿意,我会接纳她的。”说着捧起了怀里万维莎的俏脸,大嘴对着她的樱唇覆了上去。 万维莎的鼻息中顿时传进了一股浓重的男子气息,被白夏源吻住的双唇如遭电击,不禁骨酥体软,双手不知觉地环住了白夏源壮实的腰背,丁香小舌迎合着白夏源的索取。经过了**的长吻之后,白夏源放开万维莎时,美人已经化为一滩chun水软在了白夏源的怀里,酥胸还不住地起伏着。她用水汪汪的丹凤眼瞟了白夏源一眼,差点把白夏源的魂都勾走了。 白夏源说道:“莎莎,你去收拾一下好吗?我们得赶回去,我还有一位兄弟在飞行器上,我们得去把他接出来。” 万维莎低头嗯了一声,转身出去叫曾莉收拾东西。等她们出来时,白夏源看到曾莉脸红红的,知道万维莎一定和她说过了。万维莎把曾莉推到白夏源的面前说道:“夫君,小莉也愿意跟着你。” 白夏源看着羞红了脸的曾莉问道:“小莉,你愿意嫁给我吗?离开这里不后悔吗?” 曾莉红着脸低低地嗯了一声。 白夏源一把搂过她说道:“那好,让夫君先收点定金。”说着吻了上去。把曾莉羞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任由白夏源轻薄。万维莎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 白夏源放过曾莉,将她们的东西收进天元空间,走出小屋,找了一块空地,抖手放出了一辆太空坦克。两女虽见识过白夏源无中生有的手段,但眼前毫无征兆地一下子出现了这么一个庞然大物,还是让她们吓了一跳。 白夏源一手牵着一个,领着两个羞答答的美人进了主控室。 一进门两女就被主控室中的先进设备镇住了,等到白夏源将豆豆叫出来时,更是惊呆了。豆豆用天虞星语向万维莎和曾莉打招呼:“莎莎主母和小莉主母,你们好!我是豆豆。” 看到万维莎和曾莉两人不知所措的样子时,白夏源笑着解释道:“豆豆是我创造的人工智能核心……噢,你们这个世界连电脑都还没出现,一下子还理解不了。这么说吧,他就是这个设备的管理员。” 曾莉钦佩地望着白夏源说道:“老爷,你还说你不是仙人,连这么个小人儿都是你创造出来的……” 白夏源在她吹弹得破的俏脸上捏了一把:“小美女,你现在的知识还不能理解,等豆豆有空时,我让她给你们补补课。豆豆,现在你来控制太空坦克,目标:侦突一号!” 太空坦克腾空而起,向战舰坠落地点飞去…… 白夏源没注意到,离小木屋不远的一棵大树上,一个男子正拿着一个相机模样的设备对着太空坦克…… 当豆豆开启扫描雷达后,向白夏源报告说:“主人,小木屋附近树上发现有生物。”白夏源不以为意地说道:“不用管它,开启隐形功能。”太空坦克瞬间消失在空中。白夏源不知道,由于他的这一点疏忽,ri后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树上那人看得目瞪口呆,他立刻下树,往山顶狂奔…… 一天后,一份绝密报告连同数十张照片出现在di du皇家内务部大内密探总管朱继宗的办公桌上。朱继宗仔细地看了一遍照片后,又从中挑出几张细细地端详了一番后抓起电话;“请接内务大臣……” 太空坦克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战舰旁边悬停在紧急通道口,白夏源通知豆豆转入jing戒模式,然后带着二女进入紧急通道来到了主控室。在两女满怀好奇之心打量主控室时,白夏源来到了一脸惊愕的刘耀铭身边,关切地问道:“小铭,现在怎么样了?” 刘耀铭说道:“好多了,只是肚子饿得受不了。阿源,这是……”他指着两女。 白夏源回答道:“这是我刚找的两个老婆。莎莎,小莉,你们过来!” 刘耀铭说道:“老大,你可真是神功无敌啊!这才两天不到,你就找了两个老婆?强!” 白夏源对走上前来的万维莎和曾莉说道:“这位是我的兄弟刘耀铭。小铭,这位是万维莎,这位是曾莉。” 万维莎和曾莉同时向刘耀铭敛衽一礼;“叔叔有礼了!”“二爷有礼了!”曾莉因为是以侍妾身份自居,所以叫白夏源老爷,白夏源的兄弟自然是叫二爷了。 虽然听不懂,但行礼的姿态还是看得懂的,刘耀铭手忙脚乱地急忙回礼。 白夏源掏出食物放在茶几上:“小铭,不好意思,都是我不好,让你饿着了。你先吃,等下我把战场救生装置放归原处,等你吃完帮你治疗一下。” 刘耀铭笑着说道:“看你说的,又不是你的错咯。” 为了不让刘耀铭太难堪,白夏源招呼二女去参观战舰,等他们转了一圈回来后,刘耀铭也吃饱了。在刘耀铭进入治疗室疗伤时,白夏源招呼曾莉也坐在身边,然后和万维莎聊了起来。 第九章 郁纡陟高岫 出没望平原 白夏源拿出一块高能晶体的碎块和一块原矿样本,递给万维莎:“莎莎,我们战舰的动力就是靠这种高能晶体,这是原矿,你看看,以前曾经见过这样的矿石吗?” 万维莎接过来仔细端详了一下,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说道:“夫君,这好像……和我们叫玉膏石的一种石头很像,不过是不是同一种东西,妾身也没把握。” “那你知道什么地方出产这种矿石吗?”白夏源问道。 “好像很多地方都有,不过西部靠近沙漠的地方比较多,玉膏石材质比较松脆,既不能作饰品,又不能用来造房子或者铺路,所以从来没人会去关心这种东西。具体哪里有,妾身也不太清楚。”万维莎说道。 “噢,那只有慢慢去找了。”白夏源有点失望,没有准确的位置,要靠自己去慢慢找,那要多长时间?不过万维莎所说的材质松脆倒是高能晶体原矿的特点,而且在西部沙漠边较多也是一个线索,大不了沿着沙漠的边缘一个山头一个山头扫过来好了。 “公主,那位吴小姐不是最喜欢研究石头的吗?不如找她问问?”曾莉在一旁插了一句话。 “对啊!玉贞最喜欢研究矿石,我怎么把她给忘了?”万维莎见白夏源一副摸不着头脑的神情,便解释说道:“玉贞是妾身的中学同学,我们俩情同姐妹,她父亲是工部大臣吴崇旭,是名满天下的渊博之士。玉贞从小受吴崇旭的影响,最喜欢摆弄矿石之类的东西,说不定她知道。” “莎莎,那这位吴玉贞小姐现在住在哪里?”白夏源问道。 “她现在住在封渊城。唉呀!我们怎么去找她呢?现在大内密探可是到处都在搜寻我,恐怕没法跟她联系上了。”万维莎不禁蹙起了眉头。 白夏源打开主控室的虚拟显示屏,将战舰着陆以前探测到的符虞大陆的地形图显示出来,让万维莎作了讲解。封渊城是幽岐王朝的di du,在他们现在所处的皋途山以北有两千多公里外。天虞星的长度计量方法是以寸、尺、丈、里来计数的,一里等于五十丈,丈、尺、寸是以十进制递进的。万维莎的身高为四尺,按她一米六的身高,白夏源估计天虞星的一尺等于华夏帝国的0.4米,那么两千多公里就相当于天虞星的一千多里。如此看来万维莎所说的千里逃亡所言非虚,一路上应该吃了不少苦头。 皋途山位于符虞大陆的东南部,而沙漠则位于西北部,从这里到沙漠边缘可能有矿石的的瑶碧山、支离山、堇理山要斜穿符虞大陆近九千公里的路程。 “大内密探?”白夏源想起离开小木屋时豆豆曾提醒他附近有生物,当时自己也没注意,看来太大意了,此地不可久留。不过他也不是太担心,现在功力大涨,战舰也可以收进天元空间了,自己手中又有太空坦克这种超时代的交通工具兼战争利器,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八千多万平方公里的大陆上荒山野地要多要少,藏区区四个人还不是小事一桩。 “莎莎,这位吴小姐和她的家人可靠吗?”白夏源把手搭到万维莎的小蛮腰上,轻轻的抚摸着,感受着薄衫下面肌肤的滑腻感觉。 万维莎的俏脸变得通红,一颗心怦怦乱跳。白夏源火热的大手覆在自己的腰上,给她带来阵阵舒爽的感觉。她顺势靠在白夏源的怀里,轻声说道:“玉贞是妾身的闺中密友,我父皇和弟弟遇害的消息就是他们第一个通知妾身的,后来也是他们帮妾身安排逃亡的路线和交通工具的。” “噢,这么说来他们一家是可以信任的,等下小铭恢复后,我们一起来商量一个能和吴小姐联系上的办法。”白夏源说着又看了看曾莉说道:“小莉,多谢你的提醒。”他看到曾莉正羡慕地看着自己怀里的万维莎,便把她也搂了过来。 曾莉羞涩地说道:“老爷,能帮到你们,小莉也很高兴,自己总算不是无用的人了。”她将臻首靠在白夏源的肩上,被白夏源一只作怪的大手搞得骨酥体软,心如鹿撞。三个人搂抱在一起,静静享受这温馨的一刻。 “阿源,我全好了!”活蹦乱跳的刘耀铭冲了进来,却尴尬地发现坏了老大的好事。“老大!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你们继续!”他转身就跑。 “小铭,别跑!我们有事跟你商量!”白夏源放开羞涩不已的两女,冲着刘耀铭喊道。 刘耀铭尴尬地回过身来,对两女行了个礼:“两位嫂子,不好意思,打搅你们了。” 两女“噗嗤”一笑,万维莎说道:“叔叔不要见外。” 看到两女灿若桃花的娇容,刘耀铭不禁呆了一下,大叫道:“受不了啦!两位嫂子真是美如天仙!” 虽然语言不通,但万维莎二女还是能懂得刘耀铭的恭维之意,不禁抿嘴一乐。 白夏源在刘耀铭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就你会作怪!” 刘耀铭大叫:“不要了,老大!多没面子!” 被刘耀铭这么一闹,气氛顿时活跃起来了。 白夏源把两女的情况向刘耀铭介绍了一遍。刘耀铭听后不禁摇头叹气:“绝对的权力引来的是绝对的血腥啊!老大,我们怎么办?是不是直接冲到封渊城,把篡位者干掉?” 白夏源说道:“你是要当皇帝的人,不要这么冲动好不好!你以为你是谁?就凭我们这艘跑不动的战舰和两辆小小的太空坦克去和几百万军队干仗?这个星球只有一个国家,三十几亿人口,随时都能征召上千万的军队,你怎么去对付?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这个轩辕军事学院指挥系的高材生,兵法是怎么学的?” “咳!我也就是这么说说罢了,最终作决定总是要靠英明神武的老大你啦!”刘耀铭嬉皮笑脸地说道。 “好了,我们先来研究一下路线,等一下让豆豆教你一下这颗星球的官方语言,以便今后交流。凭你的脑袋瓜子,四个小时应该解决问题了吧?”白夏源笑着说道。 四个人商量的结果是先潜入封渊城,与吴玉贞取得联系,最好能从她那里得到理想的消息,否则只好慢慢去找了。随后四人匆匆进食,然后登上了太空坦克,白夏源动手将战舰收进了天元空间。太空坦克启动隐形功能,向事先标定的目标——皋途山和封渊城之间的另一个山区洞野山进发。太空坦克在设定坐标后转入自动飞行模式,白夏源和豆豆便开始教刘耀铭天虞星语,同时也教万维莎和曾莉常用的华夏语。天元心法毕竟好使,不到一个小时,刘耀铭已经学会了七七八八。万维莎二女的进展则要慢得多。 一个小时后,太空坦克到了洞野山深处的一个无人山谷中,他们找了一处紧挨着一条小溪、相对空旷的平地,取出野战帐篷就地扎营,让太空坦克转入jing戒模式,等待深夜的来临。刘耀铭故意把自己的帐篷安在远处,好方便白夏源。 万维莎和曾莉看着巨大的野战帐篷由一块方方正正的大包在很短的时间内自动成型,不禁惊叹不已。白夏源将薄毯放进帐篷,然后摆出一个请的姿势:“两位娘子,请帐内休息!” 万维莎和曾莉进到帐篷里,看着内部完善的设施赞叹不绝。 白夏源说道:“夜里我们还要赶路,现在先睡一会儿吧!”他取出三件特种真丝睡衣,说道:“把衣服换一下吧!这样睡起来舒服点。” 两女闻言顿时脸上腾起一片红云。曾莉鼓起勇气说道:“老爷,让小莉来服侍你宽衣吧!”两女一起动手帮白夏源穿上睡衣,她们两眼放光地看着白夏源jing壮的躯体,还用纤纤柔荑抚摸白夏源坟起的胸肌背肌,把白夏源舒爽得差点要呻吟出来了,两只怪手乘机揩油,搞得两女娇吟连连。等白夏源躺下后,两女又快速脱掉衣服换上睡衣,然后一左一右挨着白夏源躺下。看着美女当面换衣,确实养眼,白夏源感叹道。 丝丝缕缕的处女体香充盈在白夏源的鼻息间,令他的小兄弟立马抬头。他翻身搂住万维莎,先来一记长吻,吻得美女娇喘不已,酥胸不住地起伏。白夏源压制住yu望的冲动,温柔地说道:“莎莎,夜里还要让你辛苦,现在就抓紧时间睡一会儿吧!” 万维莎面泛红cháo,声如蚊呐:“夫君,你真想要妾身的话,不用委屈自己。”她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白夏源在她的酥胸上掏了一把,然后说道:“今夜有事,你们要休息好,反正来ri方长。”万维莎的眼中异彩连闪,夫君的细心体贴让她极为感动,也让她觉得夫君为人的可靠,巨大的幸福感和安全感让她很快安然入睡。白夏源又和曾莉亲热温存了一会儿,曾莉宽松的睡衣下不着寸缕,也方便白夏源占足了便宜。 照顾好两女睡着后,白夏源自己却睡意全消。他换好衣服走出帐篷,却在溪边意外地发现刘耀铭也没睡。“小铭,怎么不睡一会儿?”他问道。 刘耀铭说道:“这两天可把我睡够了,阿源,你怎么也没睡?**一刻值千金哪!放着两位如花似玉的美人不抱,跑这儿来干吗?” 白夏源笑骂道:“我说你小子皮痒欠揍是不是?”他随手掏出两罐啤酒,递了一罐给刘耀铭。两兄弟喝着啤酒,看着夕阳下的山林,都不说话。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当月上中天时,白夏源叫起了两女,简单梳洗完毕收拾好东西就上了太空坦克。到封渊城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他们在途中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很快就到了封渊城的郊外。 绕着封渊城转了两圈,又交叉飞越了两遍后,封渊城的资料被汇总上来了。结合万维莎的介绍,很快就弄清楚了。封渊城是一个距离海岸线不远的内陆城市,城市面积大约为六百平方公里,东西长南北短,人口为一千五百多万。皇宫建在封渊城的正中,占地面积四平方公里,有一千多处楼房和宫殿。 在万维莎的指点下,太空坦克悬停在了工部大臣吴崇旭的宅邸上方两百米高处,智脑很快将雷达探测结果还原成三维虚拟图显示出来。吴宅很大,有二十多幢小楼和占整个宅邸一半面积带小湖的后花园。 万维莎点着其中一幢小楼说道:“玉贞就住在这里。”小楼随即放大,显示出内部结构的细节,万维莎来不及惊讶,指着二楼的一个房间说道:“这就是玉贞的闺房。夫君,你们真的要去把她带来吗?” 白夏源说道:“没办法,非常时期只能行非常事,我们又不能冒险带你下去,万一惊动了别人,麻烦就大了。” 万维莎说道:“我们这里的女子,只能与自己的夫君肌肤相亲。现在玉贞还在睡觉,你们这么闯进去,难免要碰到她,到时怎么办?要不夫君你把她也收了吧!” 白夏源贼笑着问万维莎:“吴小姐的相貌如何?” 万维莎瞟了他一眼:“只怕比妾身还略胜一筹,夫君不是心动了吧?”言语之中不免带有一股酸意。 白夏源笑笑问道:“我们莎莎的醋罐子打翻喽!莎莎,你看小铭怎么样?配得上吴小姐吗?” 万维莎看了刘耀铭一眼:“嗯,相貌、门第、xing格都不错,确实是一个理想人选。”她见白夏源并不如自己心中所想,顿时心中充满了甜蜜的感觉,这样有情有义的夫君,不正是自己一直想找的人吗? 白夏源笑着对刘耀铭说道:“小铭,这次行动就以你为主了,我将为你偷香窃玉的壮举保驾护航!” 刘耀铭说道:“多谢老大成全,不过,到时候还是要靠嫂子多帮忙了!”至少跟万维莎不相上下,他当然有想法啦。刘耀铭的天虞星语现在也学得不错了,至少万维莎能听懂了。 万维莎抿嘴笑道:“叔叔不必客气,你把我的玉佩带上,玉贞见到自然会相信你。”能多一个相熟的朋友一起去夫君的世界,她当然乐见其成了。 白夏源吩咐两女乖乖地呆在主控室,然后和刘耀铭全副武装起来,内有防护内甲,外有飞行外套,头戴全光谱通讯监视两用头盔,腰挂高频共振刀,怀揣高能粒子手枪,兜里还装着致眩手雷。一切结束停当,两人从太空坦克中跃下。监视头盔中显示出远处有巡更人员,但吴玉贞的楼房中所有人都睡着了。 两人来到吴玉贞卧室的阳台上,用高频共振刀割开门闩,轻轻进入房间。白夏源指了指床,示意刘耀铭过去,自己一闪身来到了门口监视着房门外的动静。刘耀铭见房内窗帘紧闭,便取下头盔,打开头盔上的一盏军用照明灯,一团柔和的光立刻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吴玉贞从睡梦中被亮光惊醒,猛地见到眼前站着一个人,张嘴就要喊人。刘耀铭眼疾手快,伸左手捂住了她的嘴,然后用右手掏出万维莎的玉佩,放到她的眼前轻声说道:“你是吴玉贞小姐吧?请不要出声。我们是安乐公主的朋友,安乐公主在外面,想要见你。如果你理解了,请眨三下眼。” 吴玉贞伸出玉臂接过玉佩,发现正是公主的随身之物,便眨了三下眼。 刘耀铭放开手轻声说道:“请吴小姐换好衣服,跟我们一起去见公主。” 陷于震惊中的吴玉贞闻言坐起来,正要披衣,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只穿了件小肚兜,大片的肌肤都**在一个陌生的男子面前,不禁张口惊叫起来。刘耀铭急忙在此伸手捂住她的嘴,将她的叫声堵回了肚子里,然后说道:“吴小姐,你知道,公主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千万不要惊动别人,我相信你能做到。”说完他背过身去。 吴玉贞冷静了下来,默默地穿好了衣服,看见刘耀铭如此有礼貌,不禁有了一丝好感。她问道:“公子,我们上哪里去见公主?” 刘耀铭指了指上面,把吴玉贞弄糊涂了,难道公主在屋顶上?刘耀铭说道:“等下你如果见到无法理解的事情,请看在公主安危的份上,千万不要出声。明白了吗?”吴玉贞点点头。刘耀铭便关掉照明灯戴上头盔,屋子里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他牵着吴玉贞的手带着她来到阳台上。 白夏源关好阳台门,示意了一下便向上飞去。吴玉贞看到白夏源竟然飞了起来,惊得差点要叫起来,但她想到了刘耀铭刚才说过的话,急忙闭嘴。刘耀铭说了声:“得罪!”便抱起吴玉贞也向上飞去。吴玉贞急忙用手捂著嘴唇,一颗心怦怦直跳,直到刘耀铭牵着她的手走进主控室见到安乐公主时还没平静下来。 万维莎见到吴玉贞进来,急忙冲过去和她紧紧地抱在一起,两人都是泪流满面。良久,两人才分开。万维莎向吴玉贞介绍道:“这是白夏源白公子,现在是我和小莉的夫君,他们是从华夏帝国来的。” 白夏源笑着向吴玉贞说道:“吴小姐你好!刚才让你受惊了,情非得已,请原谅。” 万维莎又说:“这位是刘耀铭刘公子,是华夏帝国的皇孙。” 刘耀铭也笑着说道:“吴小姐你好!谢谢你的合作,对你的胆量我非常钦佩。”此时刘耀铭和白夏源都脱下了那一身行头,换上了一身飞龙营的军礼服,显得异常的英俊潇洒。 吴玉贞向他们俩各施一礼,两人急忙回礼。吴玉贞问道:“华夏帝国?好像没有听说过,是在什么地方?” 白夏源回答道:“吴小姐没听说过是正常的,我们来自别的星球,因为星际旅行中出了点问题,所以来到了贵国。现在有点事要请吴小姐帮忙。” 吴玉贞惊道:“你们已经能在太空中旅行了?天哪!真是难以置信!” 白夏源说道:“是的,我们华夏帝国是一个拥有十三个星系的庞大国家,等下让刘公子为你解说一下华夏帝国的概况和我们来的原因。”他示意刘耀铭上场,该是你小子表现的时候了。同时让豆豆控制主控室中的三维虚拟显示屏,将华夏帝国的概况放了一遍。 刘耀铭这两年的嘴皮子练得也不错,他言简意赅地一一介绍华夏帝国控制的星域、风土人情、政体的设置、科技的发展、百姓的生活等等。万维莎和曾莉虽也曾听白夏源介绍过,但这么系统的介绍也是第一次,听得如痴如醉,对今后的生活不胜向往。吴玉贞则是充满了震惊、羡慕的神情,甚至从她的眼里还能看到一丝狂热。 听完介绍后吴玉贞沉默了许久,然后问道:“刘公子、白公子,我能为你们做什么?” 白夏源拿出一块高能晶体的碎块和一块原矿样本说道:“我们的战舰使用这种高能晶体来提供动力,这是原矿。现在战舰上的高能晶体因为意外被消耗完毕,需要寻找合适的能源原料或替代物。听莎莎说你在这方面很有研究,再说莎莎也很久没见到你了,所以不揣冒昧,以这种失礼的方式将你请到这里来,请多多原谅。” 吴玉贞接过高能晶体看了一下,摇摇头表示没见过,又接过原矿样本,翻来覆去地看了很久才说道:“这种矿石从外观来看,纹理材质和比重都很像玉膏石,内部结构需要专门的仪器才能分析。” 白夏源问道:“那吴小姐知道那里产玉膏石吗?” 吴玉贞说道:“玉膏石的产地很广,各地都有零星的玉膏石分布,但最集中的地方还是在西北部沙漠边缘的瑶碧山、支离山、堇理山,就是这里,这是瑶碧山,这是支离山,这是堇理山。”此时三维虚拟屏上已是符虞大陆的地貌图,吴玉贞在上面一一指点着。 刘耀铭问道:“那吴小姐你知道玉膏石矿脉的具体位置吗?” 吴玉贞看着刘耀铭英俊的脸庞,脸上突然一红,说道:“正巧,我大学毕业研究的课题就是玉膏石。我还特地和导师一起去了瑶碧山和支离山。当时我们先坐飞机到积石城,然后再坐汽车到支离山下,最后再徒步登山,整整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你们想去那里吗?” 刘耀铭说道:“不知吴小姐能否陪我们一起去一下?嗯,这里到支离山大约八千公里的样子,太空坦克全速飞行的话,两个小时就够了。但全速飞行时音爆会惊动很多人,那么只有用亚音速飞行,这样的话需要八个小时,再考虑到需要潜踪匿迹,那么现在出发的话,明天夜里就可以到支离山了。再加上采矿的时间,五六天内吴小姐就可以回来了。” 吴玉贞看到万维莎的眼中流露出热切的企盼,便说道:“好吧!我和公主情同姐妹,公主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就跟你们走一趟。不过,能让我的侍女玲儿一起去吗?”玲儿就是吴玉贞的侍女邵玲,从小就开始服侍吴玉贞。 白夏源大喜:“谢谢你,吴小姐!就让小铭送你下去,等你们安排妥当后,我就控制太空坦克下去接你们。” 刘耀铭再次抱着吴玉贞飞到了阳台上,然后来到吴玉贞卧室侧面的一个小房间,悄悄地地叫起了邵玲。在邵玲梳洗时,吴玉贞取了一些衣物,又到工作室拿了一个探矿包,然后给父母留了一张便条,说明自己要和玲儿一起外出几天,让他们不必担心。一切准备停当后,刘耀铭发出信号,白夏源将太空坦克悬停在阳台的不远处,刘耀铭把吴玉贞和邵玲一一送进太空坦克。 邵玲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着小姐进入主控室,看到万维莎和曾莉,先向万维莎行了一个礼,然后就被高兴的曾莉拉到一边去说悄悄话了。二十几个平方的主控室里有六个人就显得有点挤了。 此时天已快亮了,太空坦克随即离开吴宅向西北飞去。两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符虞大陆中部的依轱山深处。此时天sè大明,他们找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山坳,扎营休息。当两座巨大的军用帐篷支起后,万维莎和曾莉就拉着目瞪口呆的吴玉贞和邵玲进帐休息吃早餐,而白夏源和刘耀铭则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行程。 中午,白夏源和刘耀铭去打了几只飞禽走兽,在溪边支起了烧烤架,然后叫起了睡眼惺忪的四女开始野餐。 四女梳洗完毕,闻着香味走了过来,曾莉兴奋地叫道:“老爷,好香啊!” 白夏源抖手放出一张餐桌和六把椅子,请四女坐下。 吴玉贞和邵玲被白夏源这匪夷所思的手段给惊呆了,而后陆陆续续无中生有出现在餐桌上的餐具和饮料食物更是让她俩起了敬畏之心。吴玉贞惊奇地问道:“白公子,这是怎么变出来的?” 万维莎已经见怪不怪了,曾莉在一旁唧唧呱呱说道:“这是我们家老爷的仙术!” 白夏源说道:“呵呵,吴小姐,这是我的一种特殊能力。来吧!尝尝我烤肉的手艺!” 万维莎和曾莉熟练地打开罐装牛nǎi,并教吴玉贞和邵玲如何打开。吴玉贞赞叹道:“这么jing巧的设计,真是匪夷所思。”四女吃着烤肉喝着牛nǎi,赞不绝口。刘耀铭殷勤地为吴玉贞和邵玲送烤肉抹调料,惹得曾莉不满意了:“二爷,你也照顾我们一下吧?”刘耀铭嘿嘿笑道:“二位嫂子,你们的事有老大在,还轮不到我cāo心。”白夏源在一旁敲边鼓:“嗯,我要照顾莎莎和小莉,小铭你可要照顾好吴小姐和小玲啊!”吴玉贞的脸上升起了一片红晕。 与此同时,皇家内务部内务大臣颜道津正在和前来报告的大内密探总管朱继宗一起研究密探送来的报告和照片。 颜道津看上去六十多岁的样子,高高胖胖的一团和气,看上去不像是掌管天下特务机构的总头目,倒像是个和气生财成功的商人。只有朱继宗知道他那和蔼的面容后面掩藏的狡诈与狠辣。颜道津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照片,说道:“继宗,这种飞行器好像国内没看到过吧?” 朱继宗清瘦的长脸上也是一脸的迷惑:“是啊!不知道是从哪里钻出来的?而且据探子说,当时这个不明飞行器突然出现,突然消失。我们国内还没见过这么先进的飞行器呢。莫非?” 颜道津说道:“继宗啊!你读过俞哲人老先生的大作《宇宙探索》没有?老先生在这部大作中预言宇宙中并不止我们这一颗星球上有智慧生命,会不会是从外星来的?”俞哲人是封渊城有名的天文学家。 朱继宗想起来了:“大人,据探子回报,他当时因为通过各种途径得知前朝余孽永乐公主藏身在幕途山中,因此带人上山搜寻。他已经发现了永乐的侍女在小木屋外出现,正准备召集人手一举擒拿,不料却见到一个衣着怪异的青年男子和永乐一起出来,随后飞行器就突然出现了。” 颜道津说道:“无论如何,你们要想办法找到那个年轻人,设法搞清楚,他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有多大实力?我会授权给你,让你可以调动一切力量进行调查,就以小木屋为中心开始查。还有,查一下永乐熟悉的人中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出现。” 傍晚时,一份报告到了朱继宗的手里:“其它监控对象均无异动,只有工部大臣吴崇旭之女吴玉贞带着侍女邵玲离家出走,现不知去向。” “吴玉贞?来人!” “大人,有何吩咐?” “把吴玉贞的资料送上来,另外,马上把这份报告送到内务大臣手里。” 朱继宗翻看着手上吴玉贞的材料,苦苦思索着…… 天黑后,按老规矩继续赶路。这次的时间比较长,要横跨七千公里直飞支离山,预计要七个小时。白夏源又放出一辆空中坦克,六个人分两拨,白夏源和万维莎、曾莉一组,刘耀铭和吴玉贞、邵玲一组。 白夏源当着吴玉贞的面对刘耀铭说道:“小铭,有空和吴小姐多交流交流,你的天虞星语还有待提高,同时也不妨教教两位小姐华夏语。你们该活动就活动,该休息就休息,我让豆豆来统一控制太空坦克。”随后又在刘耀铭的太空坦克中留下了不少食物饮料。 两辆太空坦克随即升空,在夜sè的掩护下直飞支离山。 第十章 雷震云霓里 山飞霜雪中 第二天傍晚皇家秘探在搜索了小木屋周围方圆五十里的范围后,终于发现了飞行器的坠落现场。经搜索后找到了一块金属残片,带回去分析后发现这是一种以目前的技术尚无法炼制的合金,三天后分析结果很快就放到了颜道津的桌上。 颜道津对亲自送报告来的朱继宗说道:“从现场看,曾经有一个一百多米长的庞然大物压在了这片树林上,而且还受到了损伤,金属残片可以说明这一点。但按照金属的强度和树木受损的程度来看,不可能是树木造成的损伤。也就是说,这个庞然大物在落地前就受了伤,而且失去了动力。这样才能解释它为什么会落在树林中,而不是落在不远处较为平坦的地上。但是它怎么会又突然消失了呢?周围又没有拖拉的痕迹,难道它排除了故障,又飞走了?” 朱继宗谄媚地说道:“大人的分析十分jing辟,属下佩服之至。属下也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而且这个失踪的吴玉贞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无论如何找不到她的踪迹。” 颜道津问道:“吴玉贞是做什么职业的?” “哦,她是地质研究所的研究员。”朱继宗回答道。 “研究地质?你去把她研究的课题和写过的文章找来。”颜道津吩咐道。 “是!”朱继宗立刻吩咐手下去办。 大内密探的效率还是很高的,很快朱继宗的手下就拿来了一大堆杂志。颜道津皱着眉头翻看着朱玉贞的文章,有《花岗岩成因分类》、《地壳旋回的特征及变质地质构造单元的划分》、《变质建造及其原岩建造的恢复》、《花岗质岩石的交代结构构造及其成因》、《变质地质学若干问题的探讨》、《变质实验岩石学和变质反应》、《变质岩系的特征及分布》、《变质作用中的地质温度计》、《白渊城周围区域中生代火山岩秒与其大地构造的联系》、《变质作用矿床概述》等等。 “看不出,这位吴小姐还是个才女。继宗,什么是变质岩?”颜道津问道,花岗岩是什么他懂,但变质岩他就弄不明白了。 朱继宗怎么答得出来?于是他立刻又让手下去找了一个地质学教授来讲解了一通。颜道津这才明白,变质岩是指地壳中已经存在的岩石,在温度、压力及介质条件变化的的作用下,没有经过显著熔融和溶解的情况直接以固体状态转化形成的一种新的岩石。 安乐公主、神秘的年轻人与诡异的飞行器的出现和吴玉贞的失踪几乎同时发生,是巧合还是……神秘的年轻人究竟是不是外星人?这变质岩跟外星人有什么关系? 颜道津很苦恼。 炎黄历218年3月47ri 经过了七个小时的漫长航程,终于到达了支离山。由于时差的关系,支离山仍是深夜。太空坦克绕着支离山区以螺旋模式飞行了三圈以后,支离山的资料全部收集完毕。随便找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山谷,两辆太空坦克一前一后依次降落。 白夏源随即与刘耀铭联系,刘耀铭笑嘻嘻的面孔很快出现在虚拟屏上。“小铭,问问吴小姐,下面该去哪里?” “阿源,玉贞她们睡着了。”刘耀铭说道。 白夏源心中一动:“玉贞???小铭,你的动作可不慢啊!” 刘耀铭得意地说道:“那是,有英明神武的老大你的指导,我总要争口气,给你挣点面子吧!” 白夏源问道:“你们已经……” 刘耀铭一翘大拇指:“老大真是料事如神,她们两个都已经对我以身相许了。”志满意得之情溢于言表。 原本吴玉贞对白夏源层出不穷的离奇法术很是好奇,他的气质xing格对吴玉贞也很有吸引力。但一来白夏源是公主的夫君,她怎敢向公主看齐?二来冰雪聪明的她也知道公主在有意识地撮合她与刘耀铭。虽然自己眼高于顶,di du的那帮纨绔子弟没一个入得了她的法眼。但刘耀铭长得一表人才,知识渊博,谈吐不俗,为人又很正直,懂礼貌,这点从那天晚上的表现就看出来了。何况他的身份更是不得了,皇帝唯一的孙子,要在本朝那是铁板钉钉的未来皇帝;即使是在华夏帝国,也很有可能位登九五,那自己不就母仪天下了吗?想到这里她不禁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八字还没一撇哪,怎么就想到要当皇后了?多羞人哪!脸上顿时腾起了一片红晕。倒把一边的刘耀铭看呆了。 于是襄王有情,神女有意,两人的感情随着路程的增加迅速升温,而邵玲作为铁定的陪嫁丫头自然也能分一小杯羹。而白夏源无意之中拿出来的两瓶红酒则成了量变到质变的催化剂,三个人在推杯换盏之际,半推半就之下,成就了好事。有天元心法相助,刘耀铭越杀越勇,两女节节败退,等到七个小时的航程结束时,吴玉贞和邵玲已经化作一团chun泥,眼睛都睁不开了。 白夏源没想到刘耀铭的进展如此神速,只是如此一来便打乱了原先的计划,不过兄弟的幸福总是头等大事,别的嘛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白夏源告诉万维莎,刘耀铭和吴玉贞已经成了。万维莎顿时大为高兴,不过高兴之余不免又有一丝幽怨。 白夏源只好在支离山找了一块僻静的地方扎营,让吴玉贞二女休息。天亮后走出太空坦克,又把刘耀铭叫了出来,悄悄地把如何用天元心法疗伤的要诀告诉了他,喜得刘耀铭连声道谢。白夏源也是出于无奈,要不然今天一天什么事都不能做了。 然后白夏源便带着两个老婆登上高处看风景。放眼望去,四周不是石头就是石头,除了石头还是石头。风景一会儿就看厌了,漫天风沙让人呆不住。二女昨晚兴奋之极,一直缠着白夏源谈天说地,直到落地后才小眯了一会儿,白夏源出去时她们又紧跟着白夏源,此刻已是支撑不住,连声喊困。白夏源只好带二女回太空坦克。 想想上午肯定是无事可做了,白夏源便从天元空间取出一套寝具在地上铺开,又拿出几件睡衣,请二女更衣休息。 今天二女好像是吃错了药,更衣时动作特别慢,把在一旁欣赏的观众看得血脉贲张,雄风大起。万维莎慢慢地脱得一丝不挂,然后又用双手抱着胸,还自怜自艾地轻叹了一口气。这下白夏源哪还忍得住,上去抱住玉体,一口含住了红樱桃。万维莎惊叫一声,身体就像一团泥一样软了下来。白夏源口啜嘴吸,一双魔爪游遍美女的**,把万维莎搞的呻吟之声不绝于耳。不着寸缕的曾莉也过来帮白夏源宽衣解带。不一会儿三条肉虫就滚在了一起……当最后一声满足的呻吟从万维莎的喉中发出后,白夏源也喷发了…… 白夏源满足地看着一左一右与自己肢体交缠的两女沉睡中的动人风情。 本来就美如天仙的万维莎,经过雨露的滋润,更是娇媚诱人,脸上浮着淡淡的嫣红,眉眼间充盈着慵懒满足的动人风情。白嫩坚挺的双ru,樱红的ru头,柔若无骨盈不足握的小蛮腰,光洁如玉的冰肌雪肤抚上去细腻爽滑。洁白圆润的臂膀,修长结实的双腿,丰硕浑圆的雪臀、平坦结实的小腹、芳草萋萋的私处,无一不令他心醉。 而曾莉一张原本清秀无比的俏脸,现在显得更加白润鲜嫩。不着寸缕的酥胸上,一对晶莹剔透的小巧ru房看上去就像是青涩的水蜜桃一样,双峰顶端那对娇艳yu滴的蓓蕾,水嫩嫩的突起,珠圆玉润,点缀在滚圆雪白的**上,形成了一副极其挑逗的xing感画面……整个人蜷缩在他的怀里,一双纤纤葇荑正抓着他的…… 白夏源一看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他以无上定力将两女的**挪开,抽身出来,雪白的床单上两朵鲜艳的桃花显示了他的辉煌战果。他爱怜地为酣眠的两女盖上薄毯,到盥洗室冲洗了一下,然后穿衣出门。 走下地面正巧看见刘耀铭带着吴玉贞和邵玲也走出太空坦克。雨露滋润后的两女容光焕发,娇艳无比。 白夏源笑着打招呼:“小铭,吴小姐……啊不!弟妹!恭喜恭喜!” 两女闻言晕生满面,羞涩地行了一个礼,刘耀铭神采飞扬,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老大,嫂子呢?” “刚被我摆平,现在还在睡觉呢。”白夏源答道。 “哦?那也要恭喜老大了!”刘耀铭笑嘻嘻地说道。 他们是用华夏语交谈的,吴玉贞听不懂,便瞟了刘耀铭一眼。刘耀铭跟她们解释了一下,两女也吃吃地笑了起来。 白夏源打开腕式智脑,顿时在眼前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虚拟三维图,支离山区历历在目。吴玉贞不愧是冰雪聪明的才女,见状立刻在图上指点起来。原来她以前发现的玉膏石矿还在一百多公里外。白夏源立刻把局部图放大,还好,这里也是荒无人烟的区域。三个人商量妥当后,约好出发时间,便各自回去。 回到主控室,万维莎和曾莉已经醒来,正在说悄悄话。她俩见白夏源进来,忙坐起来。“夫君!”“老爷!”坐起后都不由自主皱了下眉头。 白夏源知道,刚才她俩不顾一切刻意逢迎,连续高cháo了三四次,不受伤才怪呢,不过自己就爽了。他忙道:“快躺下,下面很痛吧?第一次来还不适应,红肿是正常的,谁让你们不知天高地厚,连要了三次呢!” 两女一齐不依嗔道:“夫君!(老爷!)还不是要让你满意吗?” 白夏源哈哈一笑:“来!让我帮你们看一下!”他掀开薄毯,两女一声惊叫,当看到白夏源将她们的双腿分开双手指查私处时,都羞得用双手捂住了脸。但很快她们就感到私处红肿的地方传来一股热流,痛楚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酸软的腰背也变得有力,整个人变得神清气爽。高兴得两女一下子跳了起来搂住了白夏源。 白夏源笑着拍拍她们,让她们去洗个澡。说完要去收拾寝具。两女见状,急忙把床单抢走。白夏源笑着说:“好啦!你们拿走了也没地方放呀!我懂你们的心意,我先收着,等回家了再给你们,怎么样?”两女这才红着脸把床单交给白夏源,施施然沐浴去了。 午饭是分两处吃的,当白夏源带着两女来到刘耀铭的太空坦克后,刚拿出食物,就和刘耀铭一起被赶了出去,四女要交流一下心得。两兄弟只好摸摸鼻子,去了白夏源的太空坦克。后来两兄弟催了好几次,四女才各就各位。 太空坦克出发后不到十分钟,便到了矿区。说是矿区,其实就是一片石头山,几十个高达百米光秃秃的小山峰,全部是由玉膏石组成的。他们找了一个周围地形比较开阔的山峰,用激光突击步枪开了几个洞,放进高能爆破装置,然后回到远处的太空坦克上。一声轰响后,山峰倒下了半边,粉尘扬起了几十米高。其实玉膏石很松脆,即是用高频共振刀割起来也很轻松,但他们嫌麻烦,就动用了大威力的爆破装置。用刘耀铭的话来说就是:“我们是军人,又不是矿工!军人当然要靠武器说话喽!” 等粉尘消去后,白夏源却傻眼了。面对大量的散矿,他们没有提炼设备! 前几天的心思都放在怎么找矿上了,竟然根本就没考虑找到矿后能否提炼的事,居然摆了这么大一个乌龙。这下头痛了,这么多散矿,要搬回去是不现实的,何况搬回去也没用,整个天虞星都不可能找到提炼设备,哪怕就是改造现有设备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满怀希冀化为沮丧,白夏源顿时无jing打采,回太空坦克睡觉去了。 夜幕降临时,刘耀铭带着吴玉贞和邵玲来到白夏源的太空坦克上。六个人在主控室团团围坐共进晚餐,白夏源心事重重,吃起东西来味同嚼蜡。 刘耀铭打破了沉默:“阿源,你也不用这样,大不了我们打着公主的旗号先占一块地方,然后慢慢发展科技,研究提炼设备,等高能晶体提炼出来,还不是想走就走?要不然老大你干脆把现在的皇帝干掉自己做得了。我也弄个元帅当当。” 白夏源说道:“割据?小铭,你想过没有,莎莎现在已经被追得走投无路,还有多少忠心的大臣可以召集?科技转化成生产力又要多长的周期?打下一块地方并不难,但你怎么肃清残余的敌对势力?怎么守住你的地盘?人家会让你安安心心地研究设备吗?何况当今皇帝也是万家一脉,也算是正宗的皇家血统。你能指望有多少人来推翻这个朝廷?如果我们现在手里有足够的生产设备,或者至少我们的战舰动力充足,还可以考虑考虑。唉!实在不行就用我们手里的超前科技和当今朝廷作个交易吧。” 刘耀铭说道:“你这个想法更是馊主意。你想想,如果我们华夏帝国要是发现有人拥有超前我们很多的科技,我们会怎么做?” 白夏源想也不想地说道:“那当然是先控制住他,防止消息外泄。” “这不就得了!你小子傻乎乎地送上门去,他们还不把你整个儿吞下?还能给你跑路的机会?”刘耀铭说道。 白夏源挠了挠头皮,不好意思地笑了。 刘耀铭说道:“要是我有神仙的手段就好了,手一挥,就像炼丹一样把高能晶体给炼出来了。” 白夏源心中一动:“等等,炼丹?让我想想。” 白夏源突然想起自己的七星戒中还有几张玉简,其中一张好像就是有关炼丹和炼器的。以前功力不够,没法打开,现在功力进展这么大,应该可以试试了吧?白夏源根据以前几张玉简的学习经验看,这些玉简似乎被下了一些禁制手法,只有功力高到一定程度才能读到真实内容。于是他在通过智脑输入了一些命令,转眼间主控室的一个角落被围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小房间。“我要闭关想一想,可能要两三天时间,你们就自己照顾自己吧!”说完他走进了小房间。 刘耀铭和四女面面相觑,没想到白夏源立刻就闭关了。五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刘耀铭三人便告辞离去。 白夏源走进小房间,掏出一张沙发舒舒服服地坐下后,便从七星戒中找出那张玉简,神识透入玉简,果然其中的内容清晰地显现出来了。他将要诀和释要扫入脑中,然后又将其它玉简翻出来探察,剩下的玉简还是看不懂,他不禁赞叹仙人之树果然神妙,功力不够就绝不给你冒险的机会。他突然想起应该安排一下万维莎和曾莉这两天的生活,于是便又走出小房间。 万维莎和曾莉自刘耀明夫妇走后,便盯着白夏源的房门发呆,须知两女和白夏源初尝滋味,正是情浓之时,忽然要被冷落几天,心中感到阵阵空虚,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此刻见白夏源出来,不仅惊喜万分。万维莎喜道:“夫君,好啦?” 白夏源笑道:“还没开始呢。” 万曾二女不禁有点失望。 白夏源说道:“我要先把你们这两天的生活安排好,才能安心闭关。”两女心中一阵感动。 白夏源从七星戒中拿出足够多的食物饮料放入主控室边的保鲜柜中。然后又叫出豆豆,让她在这几天给两女补补课,了解一下华夏帝国的知识。接着又说:“闭关前还要办一件事。莎莎,小莉,你们把衣服都脱掉。” 两女闻言不禁羞从面起,心中却有一丝期盼,羞答答地将衣物除尽。白夏源拉过万维莎,她嘤咛一声就软倒在白夏源的怀里,惹得白夏源sè心大动,一双魔爪忍不住就在美女光滑细腻的**上游走起来了,万维莎顿时眉眼含波,骨酥体软,呻吟之声不绝于耳。一旁的曾莉也动情地抱住了白夏源,要为他宽衣。 白夏源想想实在不合时宜,只好强摄心神,制止了曾莉,又将万维莎扶起说道:“莎莎,现在不合适,你先坐好,不要胡思乱想。小莉,你先等一下。”二女这才明白夫君并非是要做那羞人答答之事,是自己想差了,不禁大羞。 白夏源一手搭悬枢,一手按灵台,丝丝缕缕的真元力游走于万维莎的体内,不多时便心下了然。然后放开兀自娇喘不已的万维莎,又把曾莉拉到身边探察了一番。然后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听得二女雀跃不已。白夏源便让二女坐好,一手一个同时为二女通脉,一边告诉她俩如何运气,两个小时后大功告成。经脉初通的二女,睁开眼睛后,顿时感觉到自己眼神明亮,浑身jing力充沛。欣喜之余二女不由分说帮白夏源宽衣,看着二女娇美的面容,感受着二女的喜悦,美女相邀,白夏源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矣! 帮助jing疲力尽的二女沐浴后,白夏源扶她们睡下,然后闪身进了小房间,开始捉摸炼器和炼丹的功诀。关键是三昧真火,按照玉简中的要诀,白夏源发出了有生以来第一束三昧真火。他将神识切入三昧真火进行分析,发现所谓的三昧真火其实就是体内输出的一定频率和功率的能量,而调整三昧真火火候的要诀实际上就是使输出能量的频率达到与被炼对象的基础频谱达到共振,从而剔除其中异频杂质,使被炼对象的品质变得更纯净。他反复比照了两种功诀的手法和功能,发现使用炼器的手法更合适。其实炼器的本质就是去除杂质,只要用炼器的基本手法就可以提炼能量块了。 相通了这个道理,白夏源从天元空间中取出了一块玉膏石,接着先用真元力在身体周围形成一个护罩,然后用神识托起玉膏石,放出三昧真火煅烧玉膏石,在不断的震动和嗤嗤声响中,玉膏石慢慢变形液化,一些细小杂质纷纷落下或是化作一缕青烟,最后液团分成了上下两部分,凝结后变成了一轻一重两块晶体。轻的一块和高能晶体一样是透明无sè的,重的一块闪烁着晶蓝的荧光,他发现其中竟然蕴藏着与真元力同样xing质的能量,于是他就命名为真元晶体。这出人意料的副产品令他喜出望外。他又仔细回想了一下炼化的过程,体会了一下其中的要诀,然后浑身轻松地走出了小房间。 出门一看,他愣了一下,主控室里五双眼睛正齐刷刷地盯着他。万维莎第一个跳了起来,扑进了他的怀里:“夫君,你终于出来了!”曾莉也随之扑了过来,紧紧地抱着他。 白夏源对刘耀铭问道:“小铭,你们怎么刚走又回来了?” 刘耀铭说道:“老大,你都几天没出来了?” 白夏源疑惑地说道:“几天?我不是才进去一会儿时间吗?” “老大,都两天三夜了!嫂子们担心你,这不!把我们都叫来了。要不是怕你走火入魔,我早就一脚把门踹开了!”刘耀铭说道。 “真有这么长时间?”白夏源还是不相信。看到怀里的两女点点头,他才确定刘耀铭没在开玩笑。 “老大,你在里面两天三夜不眠不休,捣鼓出什么玩意来没有?”刘耀铭问道。 白夏源拿出晶体一晃,刘曜铭眼尖:“高能晶体!哪来的?”因为那块样品还在吴玉贞那儿呢。 “老大我在里面大发神威,变出来的!”白夏源得意地说道。 “切!说你胖,你就喘,说你瘦,你就冒烟!你再变一块给我看看?”刘耀铭不屑地说道。 白夏源说道:“来!你们都跟我来!”说完他带着五个人走出太空坦克。 此时正是清晨时分,初升的太阳照得玉膏石熠熠生辉,白夏源两眼放光,满地的高能晶体啊!他也不多说,只是让五人退远点,找了一块一米见方的玉膏石用神识托起,双手齐施,不多时在纷纷扬扬的碎屑中,三十公分见方的高能晶体和二十公分见方真元晶体凝结成型。 刘耀铭和四女都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半晌后,刘耀铭一跳老高:“高能晶体!老大,真有你的。我们可以回去了!玉贞,谢谢你!”他在吴玉贞的俏脸上猛亲了一口,然后跑过去摸悬在半空中的高能晶体。白夏源急忙拉住他:“烫!” 四女的眼中都流露出崇拜的神sè。 “老大,还有一块蓝荧荧的是什么?”刘耀铭问道。 “这是玉膏石的伴生矿,也是一种高能能量石,它蕴含的能量特xing和我的真元力很象,如果可以吸收的话,应该对练功很有帮助。回头我再琢磨一下吧!”白夏源解释道。 “哇,宝贝啊!”刘耀铭顿时两眼放光,好像看到了美女一样。 白夏源把晶体收进天元空间,走到吴玉贞面前深施一礼:“弟妹,谢谢你!”然后又搂住万维莎和曾莉各亲了一口:“莎莎也要谢谢你,不是你,我们也找不到吴小姐。当然,最大的功臣是小莉,没有你的提醒,我们现在还茫无头绪呢。” 两女当众被亲不免有点羞涩,但心中却是喜滋滋的,能为夫君做点事,至少可以证明自己也不是没用的人。 “那我呢?”邵玲没被点到名,觉得被忽视了。 “哦,能把弟妹和小铭照顾得好可是你的功劳啊!”白夏源笑着说道。“好了!我们先回去吃早饭,休息一下,下午开工!” 中午一过,jing足神旺的白夏源开始炼制晶体。一下午就炼制了三分之一的原矿。傍晚时,他甩出了侦突一号。虽然已经知道了侦突一号的大小和形状,但在战舰的庞大实体面前,四女又一次被震撼了。 白夏源让大家收拾一下东西,转移到侦突一号上。然后把太空坦克和晶体收进天元空间,最后一个进入战舰。他先到动力室放下晶体,再回到主控室让豆豆进驻主控系统启动战舰。随着昏暗的主控室大放光明,所有的人都欢呼起来了。 “豆豆,检查战舰,报告战舰情况!”白夏源命令道。 三分钟后,豆豆报告道:“主人,战舰能源输出充足,动力系统正常;磁流体防御罩正在恢复之中;舰体护甲受损12%,暂时无法修复,但不影响飞行;雷达系统、武器系统、重力系统、通风系统、照明系统均有不同程度微小损伤,已修复;医疗系统、物资供应系统、主控系统、自平衡系统均正常无损。综合评价:战舰状况良好,可以飞行!” “好!豆豆你辛苦了,这两天还要辛苦你控制战舰。开启隐形系统!”白夏源高兴地命令道。 一身轻松的两兄弟陪着四女参观了战舰,并共进丰盛的庆功晚宴之后,两家人各找了一个休息室zi you活动。在以实际行动安慰了久旷的(??)二女后,白夏源终于可以放下心事,搂着二女在像模像样的**安然入睡了。 第二天起来,白夏源感到神清气爽,功力又加深了一分。吃完早饭和刘耀铭一起又开始工作,女人们昨晚都辛苦了,现在都还瘫在**起不来。 随着功力的加深和技能的熟练,他的炼制速度大大加快,到下午已经把剩下的散矿全都炼制成晶体并收进天元空间,反正里面原来的零碎都已经放回战舰了,不用白不用。看看空间里才用了不到四分之一,意犹未尽的两兄弟又把剩下的半拉山头给炸开了,还把旁边的另一个山头也炸开了。要不是空间不够,特别是爆破装置用完了,估计两兄弟不把这一片山头消灭光了是不肯罢休的。 白夏源用了三天的时间,白天炼制晶体,晚上照顾老婆,ri子过得格外充实。三天中,经过消耗——恢复——再消耗——再恢复几个循环,他的功力又大大加深了一层。对炼器也有了深切的体会。 终于可以走了,战舰绕着矿区转了一圈,留下两处尘埃厚积的空旷矮坡飞走了。 炎黄历218年4月2ri du封渊城,内务大臣办公室 颜道津疲倦地靠在椅背上正在沉思,儋耳城刚送来的一份报告引起了他的注意。正在支离山区上空进行飞行训练的空五军两架战机,在飞行中突然发现远处有尘埃扬起高达百多米,但飞到近前却未发现任何异常,只有一个山峰不知为何崩塌了半边。五天后再度飞临此地的战机发现崩塌的山峰已经消失不见。 究竟是什么原因竟使得高达百米的山峰完全消失?难道……?他想起前几天那位地质学教授曾说过西北部的瑶碧山、支离山、堇理山就是典型的变质岩区域。 支离山?变质岩? 他迅速从吴玉贞的论文堆里找出了吴玉贞的毕业论文《支离山、堇理山玉膏石分布及矿物研究》,他慢慢地翻着,忽然眼睛一亮:“……玉膏石中所含有的能量如能转化利用,我国的能源短缺问题就有望解决……” “来人!”颜道津叫道。 颜道津的秘书马上进来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你马上联系空军,请他们派一架飞机空投几个探子到支离山现场去调查一下!” “是!” 第十一章 相逢唯死斗 岂易得生还 炎黄历218年4月4ri 两天后,密探的报告送来了:“……现场未发现任何人和物,原有的两座山峰已变为一层厚厚的尘埃浮土,随报告附上浮土样本一瓶。……原山峰旁平坦地域发现有大面积重物压过的痕迹,请参阅报告附页中粘贴的照片。” 将样本送到地质研究所检验后发现,浮土中的成分与玉膏石中的很多成分一致。人老成jing的颜道津得出了结论:“很可能是不明来历者以某种不为我们了解的设备从玉膏石中提取了能量,他们的飞行器是以这种能量作动力的。”很厉害啊! “继宗,吴家有什么动静吗?”颜道津对朱继宗说道。 “没有,吴崇旭每天还是按时上朝,准点回家。”朱继宗说道。 “既然吴崇旭还在,那吴玉贞一定会回来,说不定那神秘的年轻人也会跟着来。立刻加派人手监视吴宅,给我盯紧喽!只要他们来了,继宗,你一定要给我把他留下!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他们的技术给我掏出来!”颜道津yin森森地说道。 “是!属下一定办到!”朱继宗恭敬地答道。 随着颜道津的一声令下,原本冷冷清清的吴宅附近顿时多了不少人,有拉黄包车的、有擦皮鞋的、有摆摊的、有要饭的、还有好几对情人,连卖臭豆腐的都有好几摊。 当颜道津的手下忙得屁滚尿流的时候,白夏源他们正在两万米的高空悠然自得地游山玩水呢。 白夏源也曾问过吴玉贞:“弟妹,你这样跑出来家里人不会着急吗?” 吴玉贞说道:“不会,我因为工作关系,以前也经常这样突然出发,家里人都习惯了。” 既然如此,白夏源就放心大胆地和刘耀铭一起带着老婆一起到处观光游览。既然来了,不好好逛逛再回去,岂不冤枉。此外两兄弟私下还有个想法,这个幽岐王朝既然已经如此腐朽,倒是可以考虑将这个星系纳入帝国的版图,让刘耀铭也挣个军功回去。所以一路上他们有意对整个星球的地理、经济、军事、科技的情报都进行收集。 天虞星的三块大陆中,符虞大陆已有近百年未遭兵灾,因此十分繁荣,人口在百万以上的城市有几十个,最出名的有政治科技军事中心封渊城,金融中心白渊城,军工制造中心赤泽城,纺织轻工中心温源城、能源重工业中心禺强城、文化中心槃木城 南虞大陆和荐虞大陆归入幽岐王朝的版图也不过就二三十年,战争的创伤还没完全修复,尤其是最后被打下来的荐虞大陆,更是千里赤地,满目苍荑,一副烂摊子。南虞大陆只有融天城和羲和城还有点样子,而荐虞大陆最好的城市——首府弇州城还比不上符虞大陆的一座中等城市。 科技发展也才起步,而且由于天下一统,没有了战争,推动科技发展的动力也降低了不少。路上跑的还是烧油的汽车和烧煤的火车,连马车都还在大行其道。飞机是螺旋桨的,最高时速也只有五六百公里,飞行高度不超过四千米。海船航速一般都在十五节左右,最快的军舰也就二十五节。雷达的辐shè波也没发现,无线电才刚刚出现,更别提电脑和网络了。对此白夏源颇有怨言,要是有网络的话,豆豆就可以大显身手了,自己也不用这么辛苦地绕着天虞星一圈圈地飞来飞去。不过想到自己和万维莎曾莉二女现在夜夜**,**,如胶似漆,过着蜜里调油的幸福生活,倒也不算冤枉。 天虞星才进入工业社会不久,对自然资源的破坏还不厉害,风光倒是很优美,野趣野景俯拾皆是。符虞大陆的衡石山、九yin山、流波山、陶唐山、叔得山、孟盈山、甘华河、璇瑰河、甘柤河、瑶碧河,南虞大陆的昆吾山、黑白山、赤望山、白木河、白柳河、琅玕河,荐虞大陆的参卫山、武夫山、神民山、白丹河、青丹河都是天虞星著名的名山大川。 两家人一艘战舰就这样在十几天里逛遍了整个天虞星,名山大川一个都没拉下,甚至去了北极拜访冰熊,还去了南极和企鹅共进午餐。但真正下来玩的地方很少,大多是在走马观花。反正凭着先进的雷达系统,见到什么好看的地方就用三维虚拟图一展示,什么都清楚了,那怕是要数数地上爬的蚂蚁腿上有几根毛都没问题。有时为了补充一些生活必需品,白夏源和刘耀铭还拿出特种兵的本事,到一些大城市的商场中去逛一逛。当然每次都是不告而取,不过白夏源也留下了一些名贵珠宝作为补偿,反正他的七星戒里这玩意儿多得是,四女身上已经挂满了七零八碎的珠宝首饰。 炎黄历218年4月21ri 该逛得都逛了,该看的也都看了,算算时间也已经来了半个多月了(炎黄历),两兄弟决定打道回府。临走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办。 万维莎和曾莉是无家可归,当然铁了心要跟白夏源走。邵玲从小就到了吴家,和身为奴隶的家人早就失去了联系,跟刘耀铭走也没问题。吴玉贞一颗心都拴在了刘耀铭的身上,也愿意跟刘耀铭回去做候补皇后,可是她同时也放不下自己的父母,跟刘耀铭商量后决定回家一趟劝说父母一块走。 本来按照白夏源的想法,最好是不要惊动任何人悄悄地走,直接返回帝国,然后刘耀铭再带着老婆跟着大军来拜访泰山泰水。可是刘耀铭刚一说,就败在了吴玉贞的眼泪攻势下,乖乖地举起了白旗。兄弟的事就是自己的事,白夏源只好跟着刘耀铭一起来到了吴家。 不过万维莎二女和邵玲在白夏源的坚持下就留在了战舰上,豆豆自然也留下,一来控制战舰,二来也好陪陪三女。兄弟二人带着吴玉贞驾着一辆空中坦克,在一个清晨来到了吴家。空中坦克开启隐形功能就直接悬停在吴玉贞楼顶的露台上,二人跟着吴玉贞下了空中坦克,从露台的一扇小门进了小楼。先来到吴玉贞的闺房,吴玉贞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交给白夏源放进天元空间收好。然后带着两人一起去拜见父母。一路上尽量避开旁人,好在吴崇旭夫妇住的小楼就在旁边不远处。 进楼后正碰上老管家吴福,吴福见到小姐突然出现,惊喜地说道:“小姐,你回来啦?老爷太太见天念叨着你哪!老爷!小姐回来啦!” 楼上房门一开,闻声出来的吴崇旭急忙冲下楼:“贞儿,这半个月你跑哪儿去了?这两位是……?” 吴玉贞说道:“爸!我们回房去说。”上楼时正碰上腿脚慢一步的吴母。吴母拉着吴玉贞左看右看,嘴里还念叨着:“贞儿,你怎么留了一张字条就走了,在外面有没有吃苦?看看你,又黑又瘦……” 几个人进了房间后,吴玉贞介绍道:“爸!这位是刘耀铭刘公子,这位是白夏源白公子,他们是来自另一个国家……” 吴崇旭说道:“另一个国家?天虞星就一个国家呀!” 吴玉贞说道:“爸!你让我说完嘛!刘公子和白公子都是通过星际旅行来到天虞星的,他们的国家叫华夏帝国,拥有十三个星系呢!他们早已实现星际旅行了!” 刘耀铭和白夏源一齐行礼道:“吴伯父、吴伯母,你们好!很高兴能在天虞星认识你们。” 吴崇旭惊道:“你们那里的语言和天虞星的也一样吗?” 刘耀铭说道:“不一样,我们是到了这里才学会的。” “那你们来了几年啦?”吴崇旭问道。 “不到一个月。”刘耀铭老老实实回答。 “还不到一个月?不到一个月竟能说得这么流利?难道你们都是语言天才?”吴崇旭简直不敢相信。 “我们那里有一种方言和天虞星语有点相似,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吧?”白夏源解释道。 “不可能!即使有点相似,也决不可能在半个多月里完全掌握一种陌生的语言,你们说实话,到底是哪里人?贞儿小丫头,随便你们蒙,我老头子可没那么容易上当!”吴崇旭还是不相信。 “爸!谁是小丫头?”吴玉贞不满地说道。 白夏源呵呵笑道:“弟妹,还是让我来说吧。” “弟妹?丫头,你……?”吴崇旭看到女儿眉开眼散,一脸chunsè,惊疑地问道。 “爸!我已经和刘公子私定终身,我现在已经是他的人啦!”吴玉贞红着脸说道。 “丫头!你!……”吴崇旭气不打一处来。 “伯父,请你听我们解释。”白夏源一见再说下去就要说僵了,赶紧打开腕式智闹,一幅巨大的三维星系图就出现在吴崇旭的面前。“伯父,这是我们的首都星系——炎黄星系。” 吴崇旭和吴母顿时惊呆了,这种技术他们从未听说过,这下有点相信了。 “小铭,还是你来说吧!”白夏源隆重推出刘耀铭。 于是刘耀铭控制智脑,让星系图远景逐渐拉近到轩辕星,一边解说,一边拉近到di du新临安。随着刘耀铭的解说,画面不断切换,十三个星系,二十六颗行政星,五十颗矿产星,舰队,人口,科技,行政体制等等。一个小时后,吴崇旭终于在震惊中彻底相信了。 白夏源又加了一把火:“刘公子的父亲是当今五大元帅之一,职位相当于你们的军部大臣,而且很可能是下一任皇帝。刘公子的祖父就是当今皇帝陛下。他也是皇帝陛下唯一的孙子。” 吴崇旭不禁盯着刘耀铭看了半天,皇帝的孙子?下一任皇帝的儿子?那就是储君喽,而且还是这么大一个帝国的储君。他的眼神顿时就不一样了。而吴母早已是拿满意的眼神在看女婿了。 吴玉贞说道:“爸!刘公子他们是因为能源不足才来到我们这里的,现在他们已经补充好能源,就要回去了,女儿也跟他们一起回去。女儿舍不得你们,想叫你们一起走。” “不去,哪儿也不去!我拿着朝廷的俸禄,怎么能一走了之呢?”吴崇旭断然拒绝。 “老头子,现在这个朝廷还有什么留恋的,你每天回来长吁短叹的,还不如跟着女儿去享享清福呢!”吴母倒是愿意和女儿一块走。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懂什么?”吴崇旭叱道。 “爸!你现在忠的这个君是怎么登基的,你比谁都清楚吧?”吴玉贞说道。 “可他总是正统皇家血脉……”吴崇旭的声音不再那么坚定了。 “伯父,不瞒你说,安乐公主现在是我的妻子,我先代她谢谢你对她的帮助,要不是你,她已经尸骨早寒了。我们这次回去后,就会带兵来为她复国。您还是和伯母随我们一起去,也可以避一避这个是非圈。”白夏源说道。 “安乐公主?她还好吗?”吴崇旭激动地问道。 “她很好,出于安全考虑,不能亲自来当面向您道谢。不过我可以通过通讯器然她和您面谈一下。”说完,白夏源接通了战舰,万维莎那巧笑倩兮的绝美面庞就出现在智脑的三维显示屏上。 万维莎看到吴崇旭,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哽咽地说道:“吴大人,你现在好吗?” 吴崇旭一下就扑倒在地上大礼参拜:“公主,能见到你,老臣太高兴了。” “吴大人,免礼,我已经不是公主了,只是个苦命的小女人,要不是夫君,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你跟玉贞一起随我们走吧!”万维莎泪流满面。 “公主见召,老臣敢不遵命。老臣这就收拾收拾跟着公主走。”吴崇旭说道。 白夏源和刘耀铭同时松了口气,还是公主的面子大呀! 这时,豆豆出现在虚拟屏上:“主人,外面有大批军队正在调动,已经向这里围了过来。” “知道了,你把那辆太空坦克调到这幢楼顶来。”白夏源冷静地说道,说完关掉虚拟屏,从天元空间摸出两把高能粒子手枪,递给刘耀铭一把,又给了他几颗致眩手雷,刘耀铭塞进兜里。 “老婆子,你去里屋收拾一下,我们马上走!”吴崇旭说道。 “走?往哪儿走?”房门“咣”地一声被踹开了,一群士兵冲了进来,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房里的五个人。士兵身后出现了两个人。一个胖胖的脸庞,十足一个和蔼老者的形象;另一个清瘦的长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吴崇旭心里一紧,怎么这两个魔头来了?他不动声sè问道:“颜大人,朱大人,你们这是演的那一出?让当兵的进来要干什么?你们还把我这个工部大臣放在眼里吗?谁给你们的权利闯进大臣的宅邸?” 颜道津jiān笑着说道:“吴大人,这事我等下自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请问这两位陌生的年轻人,你们是从哪里来?” 白夏源问道:“你是谁?” “哦,忘了介绍一下,鄙人是朝廷内务大臣颜道津,这位是我的部下,安全总管朱继宗。不知两位从哪里来,要去哪里呀?”颜道津说道。 “噢!原来是两位大人,我们是从华夏帝国来的,因为一个偶然的原因来到贵国,现在我们还有事,不打搅您办公务了,ri后定当再来拜访!”白夏源客气地说道。 “既然来了怎么不多住一阵?你们的飞行器呢?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只要你们交出飞行器,再到我那儿去喝一杯茶,随你去哪儿都成!”颜道津一副猫戏老鼠的神情。 “笑话!你们摆这么大的阵仗,就是为了请我们回去喝茶?对不起,我们现在没空,回头一定到府上拜访!”白夏源笑着说道。 “那你们是准备敬酒不吃吃罚酒喽?把他们都给我带走!”颜道津一摆手,士兵们就要一拥而上。可接下来的事就让他傻眼了。 只见白夏源的手里突然出现了一件东西,随着他的手轻颤了几下,士兵们手里的枪管就像面条一样软了下来。随后只见光影一闪,白夏源手里的东西就顶到了颜道津的脑袋上。“你的头有枪管那么硬吗?我倒很想试试。”白夏源轻松地说道。此时刘耀铭的速度也不慢,他手里的高能粒子手枪也顶到了朱继宗的脑袋上。 颜道津和朱继宗两个人一动都不敢动。心里那个后悔呀,这时候要是有卖后悔药的,哪怕卖了房子他们也愿意。 “叫你的手下滚出去!统统滚出这幢楼!”人质在手,白夏源的态度也强硬起来了。 颜道津只有照办:“都给我滚出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朱继宗闷声不响,顶头上司在,哪轮得到他开腔发话。士兵们还在对着手里的烧火棍发呆,听到颜道津的话竟一时没反应过来。白夏源移开手枪,对着墙壁开了一枪,墙壁上无声无息的开了一个大洞,外面传来一声惨叫,也不知那个倒霉鬼被误伤了。这下的效果可比颜道津的话有效多了,士兵们一窝蜂地转身逃了出去,在门口好几个人撞倒了一起,地上立马多了好几个滚地葫芦。 颜道津见枪口不再对着自己,立刻弯腰矮身,打算来个懒驴打滚,逃出再说。没想到白夏源的动作比他快,他刚弯下腰,枪口已经顶在脑门顶上了。于是他只好像个大虾米一样,躬着身一动不敢动,他可没蠢倒要和墙壁去比个高低,只是两条腿像筛糠一样不住抖动。 白夏源见士兵们都退出了小楼,便从天元空间摸出一门粒子束能量炮,递给刘耀铭,同时向他使了个眼sè。刘耀铭枪交左手,右手接过能量炮,然后对吴玉贞说道:“玉贞,你先带伯父伯母到那里面去!”吴玉贞点点头,带着吴崇旭夫妇上了楼顶。 白夏源又掏出几颗致眩手雷,向楼外扔去。一声轻响后,楼外的人全都倒下了。然后又掏出一支激光突击步枪说道:“小铭,你去照顾弟妹他们,这两个交给我。”刘耀铭上楼去了,白夏源押着颜道津和朱继宗出了小楼。 “颜大人,朱大人,非常感谢你们的热情款待,我们要走了,两位公务繁冗,就不劳大驾远送了。两位这就请回吧,请不必费心劳神,不然忙中出错,伤了两位的贵体,我们可不好交待。”说完他cāo起粒子束能量炮对着楼外远处的假山一扣扳机,只听“嗤”地一声轻响,假山瞬间化为一团烟雾,一阵轻风吹来,原来的假山处已是空空荡荡一片。“好了,后会有期!”白夏源扬长而去。 颜道津和朱继宗拔腿就往外跑。转过一个弯,看不到那幢小楼了,喘息未定的颜道津从怀里掏出一把信号枪,对着天空连shè三发红sè的信号弹。老谋深算的他早就安排好了第二步棋,一旦发现不对,立刻用重武器毁灭目标。 白夏源回到楼上,却正瞧见刘耀铭带着吴母从房里出来。他忙问道:“小铭,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刘耀铭叹了口气:“伯母说她的假牙忘拿了,所以陪她下来拿一下。” “快走!快走!多呆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白夏源催促道。话音刚落,只听楼外传来一片厉啸,紧接着一阵爆炸声响起,整个小楼都摇晃起来了,灰沙扑簌簌地落了下来。“小铭,背上伯母,快走!”说完白夏源一个箭步蹿上楼顶,只见楼顶烟雾弥漫,满地碎屑,吴玉贞正抱着躺在瓦砾中的吴崇旭哀哀恸哭。 白夏源大惊之下抢上前去一看,吴崇旭的胸口一个碗大的血口,鲜血正汨汨流出,吴玉贞怎么堵也堵不住。白夏源闪电般连点吴崇旭的几处大穴,鲜血顿时止住。他一边口中说道:“弟妹,你先进去!”一边弯腰去抱吴崇旭。正在这时,又是一阵厉啸传来,白夏源忙将天元心法运至极致,神识外放与太空坦克的磁流体防御罩连成一体,这时刘耀铭已经背着吴母上来了。“小铭,快进去!”白夏源急忙催促道。 炮弹炸弹如雨点般落了下来,白夏源的身体震动了一下,随后一步蹿进了太空坦克。一见白夏源进来,刘耀铭立刻启动太空坦克。头顶正有几架战机在盘旋,太空坦克不避不让,直冲过去,一架倒霉的战机碰上了太空坦克的防御罩,顿时凌空爆炸,变成了一团火球。 太空坦克安全回到战舰后,刘耀铭和白夏源抱着昏迷的吴崇旭,陪着哭成泪人似的吴玉贞和吴母,进入了主控室。惊魂初定的万维莎一见白夏源手里的吴崇旭,吃了一惊,问道:“夫君,吴大人怎么啦?” 白夏源说道:“他受了伤,需要马上治疗,莎莎,你来照顾伯母和弟妹。小铭,你来cāo控战舰,我去治疗室!” 刘耀铭说道:“阿源,还是我来吧!” 白夏源摇摇头说:“不行,我用真元力护住了伯父的心脉,一时之间撤不开,还是我去算了!”说完直奔治疗室。 刘耀铭看了看哀伤的吴玉贞母女两人,发狠道:“敢要小爷的命,老子叫你们尝尝厉害!豆豆,先给我把天上的几只火鸡揍下来!嗯,取消隐xing模式,让你们以后一见到老子就怕!” 随着吴府上空的是几架战机一架架凌空爆炸,违反物理定律悬停在六百米高空的战舰,在围攻吴宅的士兵们惊恐的眼神中慢慢显出了原形。纺锤体的舰体上黝黑的护甲如鳞片一般布满舰身,随着鳞片的迅速移动组合,露出了十几个黑洞洞的炮口。四门固定粒子能量炮、十门移动激光炮全部启动,一道道能量束和激光束如催命符般四处收割着生命,摧枯拉朽的粒子束扫过,庞大的坦克、笨重的火炮弹指间便成了一滩滩烂泥,士兵的身体在细细的激光束中如秋后的稻麦成片倒下。魂飞魄散的士兵们四处奔逃,可怎么逃得过追逐不休的死亡光束?有少数机灵的士兵钻进了吴宅,侥幸逃得一命。 收拾完吴宅周围的敌人后,战舰有耀武扬威地来到皇宫的上空,看着地面上惊恐奔逃的人群,战舰没有再对地面开火,仅仅收拾了几十架御林军的战机后丢下一句话便飞走了。“后会有期!”几分钟后,一个消息传到了正躲在地下室惊魂未定的万远埃耳中:“御林军总部大楼被彻底摧毁!”五分钟后又一条噩耗刺激了他一把:“东海舰队覆没,五十几艘军舰全部被击沉!”万远埃要发疯了:“是那个混蛋惹来了这个煞星?!叫颜道津马上给我一个报告!” 爽过以后的刘耀铭控制战舰找了一个较大的荒岛,停下来休息。经搜索确认不存在危险因素后,便打开战舰,让万维莎和曾莉下去透气,他自己则陪着心情不佳的吴玉贞和吴母。 “玉贞,你们不是已经进了太空坦克了吗?怎么又跑出来了?”刘耀铭问道。 吴玉贞说道:“爸他不放心母亲一定要去看看,我拦不住他,谁知刚走到露台上就被炸倒了……” “你这不是在给我们添乱吗?你可知道刚才阿源为了保护你们消耗了多少功力吗?你们安全了,我们也可以省点心。你以后要记住,再碰到这样的情况,首先保证好你们自己的安全,不要不自量力地冲出来,我们也可以减轻点负担,懂了吗?” “嗯!”吴玉贞软弱地靠在刘耀铭的身上。 过了一会儿,白夏源走进来说道:“小铭,立功的机会到了!舰上血浆不够用,所有人中只有你的血型与伯父一致,去放点血吧!”刘耀铭二话不说撸起袖子便跟着白夏源进去了。 万维莎和曾莉逛了一圈觉得没意思,便回到主控室陪吴玉贞母女,熬过了患得患失、心神不定的两个小时后,吴玉贞和吴母终于惊喜地看到白夏源和刘耀铭扶着脸sè苍白的吴崇旭进来了。 “再世为人哪!”吴崇旭坐下后发出了一声感叹。吴玉贞和吴母都围着他关切地询问着。“多亏了白公子和我们的好女婿啊!”吴崇旭说道。白夏源不失时机地告诉他们,是刘耀铭抽了血才救了他。吴崇旭夫妇此时看刘耀铭的眼神已经不仅仅是满意了,还有深深的感激之情,救命之恩。 吴玉贞坐到刘耀铭的身边,脉脉含情地说道:“夫君,妾身万死不足以报答夫君的大恩!” 刘耀铭摩挲着吴玉贞的柔荑,说道:“老婆,我们之间还用说什么?回头多给我生几个儿子就行了!” 吴玉贞大羞:“夫君,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你也不怕人笑话!” 刘耀铭点头道:“好的,老婆,我们回房去慢慢说!” 众人哄堂大笑。 吴崇旭这才注意到万维莎在,急忙要大礼参拜:“公主,老臣失礼了!” 白夏源急忙按住他:“伯父,你的创口还没完全恢复,不宜大动!” 万维莎也说道:“吴大人,我们现在都是无根的飘萍,相互之间再也不要用过去的那一套来称呼了,也不要用过去的那套礼节了。” 吴崇旭道:“那怎么可以,您总是天潢贵胄,礼不可废哪!” 万维莎说道:“以后我就跟着夫君一起称你为伯父,你要怎么叫就随你吧!” 刘耀铭也说道:“是啊!伯父,以后大家都随便点吧!” 白夏源说道:“小铭,这里谁都可以随便,就你不行!” “老大,我怎么啦?”刘耀铭奇怪的问道。 “你还伯父伯母地叫啊?至少也该叫声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吧?”白夏源说道。 刘耀铭尴尬的摸摸下巴,不好意思地笑了。 临出发前,白夏源再一次征询了大家的意见。众女和吴崇旭夫妇都愿意去看看新世界,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战舰轻盈地跃上天空,吴崇旭夫妇站在虚拟屏前看着熟悉的符虞大陆一点点变小,不禁老泪从横。 第十二章 萧条清万里 瀚海寂无波 侦突一号离开孙武星后,演习指挥部一直在跟踪它的航线,每次侦突一号进入和离开跳跃通道时,通道口的空间定位器都会将信号传回演习指挥部。当侦突一号通过108212、108213、108214通道时一切正常,只是速度比一般情况快了20%,但当侦突一号进入108215跳跃通道后,情况就变得诡异起来了。指挥部等了两个小时都没收到侦突一号离开通道的信号,这时才意识到不对劲,急忙指示离通道最近的战国舰队派出搜救船,赶赴108215通道。 两天后,搜救船赶到108215通道,首先检查出口端的空间定位器的记录,记录显示仅五天内无任何飞行器通过这个出口。搜救船在穿越通道过程中,未发现侦突一号的踪影,从入口端的空间定位器提取的记录表明,侦突一号确实于炎黄历218年3月42ri进入通道。搜救船又反复三次穿越通道,也没有发现任何残片,侦突一号仿佛突然之间蒸发得无影无踪了。 搜救船当即将搜查结果通过空间定位器发回演习指挥部,指挥部随即转发军部,刘庆接到报告时已是后半夜,他当即进宫将报告送给皇帝。刘磊得知此消息极度震惊,一个是自己的爱孙,一个是自己喜爱的干外孙兼孙女婿,双双杳无踪迹。他立刻叫来孙纪辉,让他彻查与此奇异事件所有的相关人员。 情报总局立刻自上而下全体动员起来,雷厉风行地展开了调查,从飞龙营到白立夫的秘书,从战舰的制造厂到提供战舰装备的后勤部门,上上下下全查了一遍,最后的结论是可以排除人为破坏或设计缺陷的可能xing,最终只能以原因不明的结论上报皇帝。 一个由伏羲科技大学的专家和勾践星战舰制造厂的侦突舰设计人员以及总督护卫舰队的一艘战舰组成了一个联合调查组当即出发前往108215通道进行现场调查,从首都星个相关领域抽调的专家组成的调查组也随即从炎黄星系出发。 炎黄历218年4月2ri 刘庆在chun秋星系调查组探查无果后告诉了水若冰。刘庆来时水若冰正在逗孙女玩,闻讯后当场晕倒。待她醒转后,刘庆只能干巴巴地安慰她,面对同病相怜的大哥,水若冰反过来安慰刘庆,虽然所说的话连她自己也不相信。整个白府愁云惨淡,水若冰和白家几女终ri以泪洗面。 炎黄历218年4月30ri 侦突一号离开天虞星后,花了十天时间探查了整个星系,因为缺少专门的设备,只能对星系包括恒星、行星进行初步考察。经考察发现,距离恒星大约2亿公里的第四颗行星也有大气层,而且星球上已有低级生命存在,整个星球只要略加改造就可成为一颗居住星。后面几颗行星虽不适于居住,却蕴藏有丰富的矿产。这更坚定了他们要将此星系收归帝国的想法。 两老和四女在最初的几天新鲜劲过去后,也不再对太空感兴趣了,白夏源便让豆豆教他们华夏语,毕竟回到帝国后还是要和人们打交道的。吴崇旭、吴玉贞和万维莎对帝国的知识都很感兴趣,也顺便让豆豆一并教他们,好在天虞星的科技比华夏帝国也就落后了六七百年,科技的底子已经有了,他们三人接受新知识也比较快。邵玲和曾莉则迷上了电子游戏,对宇航的枯燥ri子也就没了感觉,何况小夫妻们都是正处在浓情蜜意之中,十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当侦突一号根据空间定位器的信号找到跳跃通道时,白夏源和刘耀铭不禁感慨万分,终于又回来了!现在白夏源天元空间里的高能晶体已经足够他们穿越通道数百次了,所以白夏源决定探一探这个跳跃空间的出口是在什么地方,即使找不到路也不怕,还可以通过已有的指纹能谱再一次进入反空间找到原来的通道。他在探索无名星系时已经把真元晶体的特xing摸透了,真元能量不适用于动力系统,但却是保护舰体的绝佳选择。 七星戒里有一张玉简是讲述如何吸收神石(也就是能量晶体)中神力(即能量)的法诀,白夏源自炼矿后功力大增,已经能看懂这张玉简,当然毫不客气就练熟了法诀。有了大量的真元晶体,他再也不怕在跳跃通道和反空间中吸收不到天地元气。何况还有通道壁的能量可用,不过他倒是没打算吸收通道壁的能量,因为他还不清楚这样做会不会毁了通道。 侦突一号经过空间定位器时,白夏源将无名星系的资料送进了定位器的资料库中。他找了一个空房间,进入通道后不久,便通知刘耀铭让战舰停下来,然后放出神识,现在他的神识已经可以轻松地切入通道壁。这次他对通道壁的能量构成和能谱分布进行了彻底探查,还用神识将一只能谱探测器送进了通道壁采集数据。 然后又用用神识将能谱探测器送到通道壁的另一侧,并小心地用通道壁的真元能量护住探测器,记录下了反空间的能谱分布图。收回探测器后,白夏源将资料送进智脑,并把豆豆叫来一起分析。他们对通道壁和反空间的能谱图进行了分析,了解了通道壁的能量构成和能谱分布,并在反空间能谱图中发现了chun秋星系、炎黄星系和商汤星系的指纹能谱,这下他的信心更足了,他有信心通过反空间返回任何一个空间。 白夏源再次将探测器用神识送入反空间,他模仿通道壁的能量模式在探测器外用真元力形成一个护罩,并催动真元力使之达到与chun秋星系能谱共振,然后放开神识,只见探测器瞬间消失不见。他又很小心地用真元力包了一小块反空间的能量,形成一个足球大小的能量团,带回了战舰,准备带回去研究。不过放在哪里就让他犯愁了,放在天元空间里怕毁了高能晶体,直接放在战舰上又怕舰毁人亡,想了半天还是无奈地将它放回了反空间。不过他已经知道了方法,回去后随时可以找一个通道提取反空间能量。 当白夏源一身轻松地回到主控室时,发现所有人都在,他忙问道:“怎么啦?出什么事啦?” 刘耀铭说道:“老大,你可真能折腾,都一天一夜了。你的房间被能量封住了,我们都进不去,也联系不上你,只好在这里听天由命了!” 白夏源摇摇头,没想到这一会儿功夫就是一天一夜,自己还以为最多不超过两个小时呢,看来以后要先安排好,才能做实验。他说道:“真没想到,我还以为才一会儿功夫呢。对不起了!” 刘耀铭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新发现吗?” 白夏源说道:“嗯,现在我对回家更有信心了!” 刘耀铭说道:“老大到底是老大!跟着老大肯定不吃亏。” “行了!别拍马屁了,开路吧!”白夏源笑骂道。 侦突一号很快就飞出了通道口,在通道口放下一个空间定位器后便开始探测星图。经比较分析,两人先是目瞪口呆,继而狂喜,这个出口竟在炎黄星系边缘的一个陨石带中!幸好已靠近陨石带的外围,陨石分布比较稀疏,要不然真还非常危险。 刘耀铭迫不及待地启动战舰向轩辕星狂奔! 进入星系后,通讯已不成问题,刘耀铭立刻通过星系监测网呼叫轩辕舰队司令部,通讯接通后,舰队司令海思纯欣喜若狂,立刻转接刘庆,刘庆憔悴的面容很快就出现在通讯器上。 刘庆劈头就问:“小铭,阿源,你们上哪儿去了?” 刘耀铭嬉皮笑脸地说道:“老爸!我给你带了两个媳妇回来。玉贞,小玲,来!见过我老爸!” 吴玉贞和邵玲上来向刘庆行礼道:“玉贞(小玲)向公公请安!” 刘庆一见两个如花似玉的儿媳向自己行礼,有脾气也发不出来了,只是连声说:“好!好!” 然后白夏源上前请安后解释道:“舅舅,我们这次无意中去了一个陌生的星系,详情回来再向您和皇爷爷汇报。” 刘庆立刻通知皇帝陛下和水若冰,然后马上赶到轩辕舰队上了海思纯的旗舰,命令第一分舰队护航,亲自去接刘耀铭和白夏源。 白府内一片喜气,水若冰得知儿子安全归来,心中块垒顿消,立刻沐浴更衣。萧芷苓激动得不停地对白依苓说道:“依依,你爸爸回来啦!”白依苓咿咿呀呀地挥舞着白嫩的小手,嘴里还不停地叫着爸爸。刘蓓露则冲到梳妆台前jing心打扮起来。 轩辕舰队第一分舰队在半路上碰到了侦突一号。双方停下来,海思纯立刻让侦突一号靠拢他的旗舰,两舰对接后,刘耀铭和白夏源带着四女二老登上了旗舰,侦突一号自有人去驾驶。 当刘耀铭和白夏源以及四女二老在海思纯的带领下来到会议室时,刘庆已经站在门口等候多时了。看到刘耀铭和白夏源过来了,他上前两步仔细打量了一番才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嗯,不错,气sè不错。咦?小铭你的功力又有进步了?” 刘耀铭点点白夏源说道:“老爸,飞龙营这一个多月可不是白呆的,阿源又帮我打通了全身经脉,想不进步都难啊!” 刘庆上前抱住白夏源:“阿源,你妈对你可担心死了,等一下和她通个话吧!” 白夏源说道:“舅舅,你现在还好吗?我们没事,你告诉他们我回来的消息了吗?” 刘庆说道:“说了。” 白夏源点点头道:“那没事了。”他又拉过万维莎和曾莉介绍道:“舅舅,这是你外甥媳妇莎莎和小莉。” 万维莎和曾莉先前已经在侦突一号的通讯器上见到过刘庆,也听白夏源介绍过了,这时乖巧地向刘庆行了个礼:“舅舅好!” “呵呵,你们好!阿源真是好福气!”刘庆笑呵呵地说道。 刘耀铭又把吴崇旭夫妇请过来,向刘庆介绍道:“老爸,这是玉贞的父母,玉珍的父亲是那里的工部大臣。” 刘庆与两老握手致意:“两位亲家,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 刘耀铭又拉着吴玉贞两女向刘庆请安。 一阵忙乱之后,刘庆说道:“你们一路上都辛苦了,先去休息一下吧!思纯,你安排人带客人们去休息。小铭,阿源,你们跟我来!”刘庆和吴崇旭夫妇道别后,带着刘耀铭和白夏源到了情报分析中心,他急于了解他们俩到底出了什么事。 坐下后白夏源将手上的腕式智脑与刘庆的对接,将所有的资料传了过去,然后说道:“舅舅,所有的资料我都已经传给你了,这一路上的事就由小铭告诉你吧!” 于是刘耀铭就把他们如何经由反空间进入无名星系,能量耗尽坠入天虞星,如何碰到万维莎,再找到吴玉贞,通过吴玉贞找到了高能矿,临走时又如何遇险,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又让白夏源打开智脑,将天虞星的山川地理、幽岐王朝的社会制度、科技发展程度、国计民生、人口、族群分布以及无名星系的情况等等都介绍了一遍。听得刘庆两眼发光。 白夏源最后说道:“舅舅,这个幽岐王朝已经腐朽透顶不可救药了,我们完全可以把它纳入帝国的版图。” 刘庆说道:“嗯!回去后你先回家去一趟,然后我们就到皇宫去面见父皇,好好合计一下!” 刘庆说完打开自己的智脑,又看了一遍资料,看着看着他问道:“阿源,你估计高能矿有多少储量?阿源!阿源!”他回头一看,刘耀铭和白夏源都斜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这两个孩子!”刘庆关掉智脑,轻轻地站起身来,走出情报中心,吩咐人拿两条薄毯来给他们盖上。 炎黄历218年4月31ri下午,失踪近一个月的白夏源回到了白府,海思纯派了一艘交通艇将白夏源和刘耀铭两家人直接送回府中。至此,他离开新临安已有八个月之久。 当他感慨万千地带着两女走下交通艇时,看见全家人都等在门外。他急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水若冰也急忙冲过来一把抱住儿子,哽咽着说道:“宝宝,你可回来了!急死妈了!”白夏源紧紧搂着母亲说道:“妈!我回来了,是我不好!让您受惊了!”水若冰喃喃地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众人也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问个不停。 水若冰放开儿子,看见拘谨地站在一旁的万维莎和曾莉,便问道:“宝宝,这两位小姐是你的朋友吗?” 白夏源一手一个拉过来:“妈!这两位也是您的儿媳妇,这是莎莎,这是小莉。” 万维莎和曾莉按天虞星的礼节向水若冰行礼:“婆婆在上,媳妇这厢有礼了!” 得知儿子又带回两个老婆,水若冰自是喜笑颜开,拉过两女仔细端详:“真是两个水灵灵的可人儿!”说得两女俏靥酡红。水若冰拉着两女问长问短,热情有加。两女因没见过婆婆,心中一直惴惴不安,患得患失。按天虞星的习俗,婆婆是一家之长,手掌儿媳的生死大权,只要婆婆不满意,立刻被赶出家门,所以在天虞星,讨好婆婆是一门学问,女孩子出嫁前都会请专人来辅导。此刻见婆婆如此和蔼可亲,两女终于放下心来。 白夏源先向爷爷nǎinǎi外公外婆请过安,又向父亲请了个安,这才转向箫芷苓。箫芷苓满眼含泪,抱着女儿看着丈夫。白夏源上前搂住箫芷苓:“阿苓,你受苦了,你生产的时候我也没能陪在你身边。这就是我们的孩子吗?” 箫芷苓强忍着泪水,把孩子送到他手里:“阿源,这是我们的女儿依苓,你看她长得跟你多像啊!小依苓,叫爸爸!” 白夏源伸手接过孩子,听到小依苓咿咿呀呀地叫爸爸,顿时一种血脉相连的亲切感从心中油然升起,这是自己在这一世的孩子!他不禁又想起了自己在前世的子女,回盘古星雁荡白家去看一看的愿望比以往更强烈了。他在女儿稚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惹的女儿咯咯直笑,箫芷苓伸手把女儿接了回去。 白夏源又把站在一旁的刘蓓露搂进了怀里,然后吻住了刘蓓露。刘蓓露紧紧搂住白夏源结实的后背,只觉得半年多的相思和担忧在一瞬间化成了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刘蓓露正陶醉在丈夫的怀里时,只听身边响起了一声清脆的童音:“露露嫂子,你们回房再亲热好不好?该把哥哥让给我了吧?”已经快六岁的白玉兰还是很懂事的,也不急着和哥哥打招呼,但此刻见哥哥和露露亲个没完没了,终于等得不耐烦了。 白夏源闻声放开骨酥体软气喘吁吁的刘蓓雯,转身抱起妹妹:“咪咪越来越漂亮了,今年要读书了吧?” 白玉兰说道:“嗯!哥,给我带来什么好东西没有?” 白夏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放下妹妹,手伸进口袋从天元空间取出一个在天虞星买的(实际上是在商场拿的,不过用珠宝作赔偿了)一只栩栩如生的木雕小猫。白玉兰接过小猫,欢呼一声,便跑到母亲那儿献宝去了。 接着白夏源又带着万维莎和曾莉向爷爷nǎinǎi外公外婆和公公请安,然后再带她俩去见箫芷苓和刘蓓露。 万维莎今年30岁,当然是按天虞星的历法算的,按炎黄历算起来才十八岁不到,比白夏源小七个月,比刘蓓雯小一个月。而24岁的小莉按炎黄历算起来只有14岁,比15岁的刘蓓露还要小,是白夏源六个老婆中年龄最小的。 当下四女各自序齿,重排座位,箫芷苓最大,无可置疑;赵佳雪比白夏源小三个月,排第二;刘蓓雯比白夏源小半岁,排第三;万维莎比刘蓓雯小一个月,排第四;刘蓓露排第五;曾莉最小,敬陪末座。四女之间便以姐妹相称。 白玉兰钻了过来:“哥,怎么也不给我介绍一下两位新嫂子?” 白夏源呵呵笑着向万维莎说道:“这是我们家的小美女,大名叫白玉兰,小名叫咪咪。咪咪,这是你莎莎嫂子,这是你小莉嫂子。” 万维莎拉过白玉兰说道:“好漂亮的小妹妹,来,这个给你。”说完从脖子上摘下一串玛瑙项链给白玉兰挂上了。曾莉也从手上除下一个玉镯给白玉兰套上了。 白玉兰高兴得连声说:“谢谢莎莎嫂子!谢谢小莉嫂子!”然后一溜烟又去找母亲献宝去了。 水若冰牵着白玉兰过来说道:“大家进去再聊吧!” 当所有人在客厅落座后,白夏源便开始汇报这一个月的经历,他没敢说是由于自己好奇招致误入反空间而流落异星,只是说由于无意间进入反空间。刘蓓露本来对白夏源这么快又为她们添了两个姐妹感到不快,但当她听到二女的悲惨遭遇后同情心泛滥,终于从内心接纳了两女。众人不断地随着智脑虚拟屏上画面的切换发出各种惊叹声和热烈的讨论声,白夏源汇报完了还不断地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直到老管家王伯来通知开饭才结束话题。 吃晚饭时水若冰招呼万维莎和曾莉坐在她身边,席间不断地为两女挟菜,使两女倍感幸福。饭后水若冰为两女安排房间,白夏源则带着两女熟悉白府。 当他们来到后花园时,白夏源看两女有点累了,便指着假山上的长椅说道:“莎莎,小莉,我们到那边去坐一会儿吧!”他拥着两女在长椅上坐下后问道:“你们还习惯吗?” 万维莎把头靠在白夏源的肩上说道:“夫君,你不用担心,我们都能适应。婆婆对我们真好,夫君,你和婆婆太宠我们了,能嫁给夫君,是我们最大的福分。”曾莉也搂紧白夏源的胳膊说道:“老爷,不知小莉积了几世的德,今天能给小莉伺候老爷的机会,小莉觉得自己真是个幸福的小女人。” 白夏源爱怜地各亲了两女一下,对万维莎说道:“莎莎,等下舅舅还要和我一起进宫去面见皇帝爷爷,要不要我请皇帝爷爷派兵去为你复国?” 万维莎摇摇头说道:“夫君,妾身现在是夫君的女人,生是白家的人,死是白家的鬼,已经不是万家的人了。复不复国对妾身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妾身只想好好伺候夫君一辈子。” “既然莎莎对复国没兴趣,那干脆把天虞星纳入帝国的统治之下,怎么样?”白夏源问道。 “这想必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天虞星的百姓太苦了,官吏如狼,苛政似虎,如能并入帝国,对老百姓倒是个福音呢。”万维莎说道。 曾莉说道:“老爷,以前公主常常带着小莉去救济穷人,老百姓都很尊敬公主,很多人家都供着公主的长生牌位呢。” 白夏源又说道:“莎莎,如果帝国直接去征服天虞星,从武力上来说是不成问题的,但是老百姓一下之间不可能马上接受帝国的统治,很可能会有反抗行动的出现,那时只怕要血流成河。你能不能帮我们一下?” “夫君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只要能帮上夫君,妾身愿意做。”万维莎说道。 “莎莎,到时候我们就以帮你复国的名义先收服幽岐王朝,你先当一段时间女皇,等老百姓认可帝国的制度和生活水平科技发展后,再加入帝国。当然,你们要是不想并入的话,帝国也不会强求,一定会和天虞星保持良好的关系。”白夏源说道。 万维莎把身子贴进白夏源的怀里:“妾身听夫君的安排,只要夫君满意,妾身做什么都行,夫君不必顾虑。能为夫君作点事,是妾身最大的心愿。” 白夏源抱住万维莎,深情地吻着她,一只手不老实地钻进了她的衣服下攀上了柔峰。万维莎被他摸得浑身酥软,俏面酡红,娇喘连连,一旁的曾莉也情动不已。 正在两情缱绻之时,只听老管家王伯远远地叫道:“少爷!少爷!” 白夏源急忙放开两女,站起身迎上前去问道:“王伯,什么事?” 王伯说道:“舅老爷来了,夫人让你赶快过去!” 白夏源对走过来的两女说道:“莎莎,小莉,舅舅是来叫我进宫去的,你们就跟着王伯回去休息吧。今天也都累了。” 王伯说道:“两位少夫人,这边请!” 刘庆吃过晚饭后,让人安排好吴崇旭夫妇以及吴玉贞两女的住处,便带着刘耀铭来到了白府。白思文知道他们要找白夏源,便吩咐王伯去叫。白夏源到了以后,三人便一起去皇宫面见皇帝。 来到宫中,皇帝和皇后正坐在一起喝茶聊天。白夏源和刘耀铭请过安后,皇后便拉着两个孙子左看右看,看到他们的jing神气sè都不错,才满意地离开。 白夏源示意刘耀铭向皇帝报告异星见闻。刘耀铭先概要地说了一遍异星历险的经过,然后打开智脑,向皇帝解说天虞星及整个无名星系的情况。皇帝听后大为兴奋,问白夏源道:“阿源,听说你媳妇是天虞星的公主?你们有什么想法?” 白夏源把万维莎的经历、现在的态度和自己的想法都说了一遍,听得皇帝连连点头。白夏源直言不讳地说道:“皇爷爷,我们都是自己人,我希望将来在舅舅之后小铭能当皇帝,这次出征天虞星是不是让小铭也参加,捞点军功回来?” 皇帝和刘庆对视了一眼,会心一笑,问道:“阿源,小铭是我的孙子,我当然希望他有出息。你是怎么想的呢?” “皇爷爷,我和小铭从小一起长大,我们就象亲兄弟一样。如果他当皇帝,总比一个我不熟的人来当皇帝要来得方便些。以我现在的研究课题的成绩和这次反空间之旅的经验,我相信帝国很快就会再次开疆拓土,到时候只要您二位提点一下,小明不愁没有军功。到时再以我的宝瑞集团的财力支持一下,小明当皇帝的赢面就会大得多。”白夏源说道。 接着白夏源由从天元空间掏出两块真元晶体说道:“皇爷爷,这种晶体是我从玉膏石中提炼出的一种副矿,其中含有的能量对我们习练天元心法的人提升功力很有帮助,这是吸收能量的要诀,小铭现在的功力还无法吸收,不过我看皇爷爷和舅舅的天元心法已经练到第三层了,应该是没问题的了。” 皇帝和刘庆惊异地看着白夏源说道:“阿源哪,你每次总是能给我带来惊喜,看来认了一个好女儿可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啊!” 白夏源说道:“皇爷爷,舅舅,你们试一下这个要诀,我来为你们护法。小明,你要加紧练功了,看到满桌的佳肴却吃不动,你不痛苦吗?” 刘耀铭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道:“都怪我小时候太贪玩了,现在追悔莫及啊!” 皇帝刘磊和刘庆都是高手,要诀一看就懂,两人各握一块真元晶体开始入定。两个小时后刘磊先出定,又过了半个小时,刘庆也醒了过来,两人不住地赞叹。 白夏源接过两人手中的真元晶体,将其中残余的能量吸收完,心中估计了一下,然后又掏出一把真元晶体放在桌上说道:“皇爷爷,舅舅,我估计一块晶体你们可以吸收三次,这些晶体就留给你们吧!不过要注意适可而止。” 刘磊和刘庆都是经验丰富的高手,自然懂得这个道理,刘磊点点头说道:“阿源,你让我该怎么奖励你呢?” 白夏源开玩笑地说道:“那就把打下来的星系给我吧!” 刘磊眼睛一亮:“嗯!这倒是个好主意!” 白夏源忙摇摇手说道:“皇爷爷,我可是开玩笑的,您别当真。” 刘磊没说什么,转过头去对刘庆说道:“阿庆,明天你把有关人员召集起来,我们要好好合计一下。” 第十三章 男儿生世间 及壮当封侯 白夏源回到家里已是半夜了,他先到书房去给刘蓓雯和赵佳雪发了个通讯,现在这个时候孙武星正是傍晚,赵佳雪和刘蓓雯应该在家。 果然,没过多久刘蓓雯就出现在虚拟屏上,她惊喜地叫道:“阿源,你在哪里?佳雪,佳雪!你快来!是阿源!” 赵佳雪的俏脸也出现在屏幕上,她急切地问道:“阿源,你训练结束啦?怎么一去就是三个月?” 白夏源说道:“我现在已经回到di du,现在是在家里和你们通话,我在实战考核时与小铭一起无意中到了一个陌生的星系,刚刚回来,你们等一下,我把这次历险的经过做一个数据包发给你们,这么通话一下子也说不清。” 现在的星系间通话还达不到真正实时效果,一句话传过去,对方要等两分钟才能听到。一来一回就是四分钟,简单地报个平安还可以,要长篇大论就受罪了。 “那好!阿源,我们想你,啵!啵!”刘蓓雯和赵佳雪各打了个飞吻。 “老婆们,我也想你们,今天晚了,明天再聊吧!”白夏源关了通讯,他知道两女这下要难熬了。 白夏源洗了个澡,然后悄悄地进了萧芷苓的房间。萧芷苓还没睡,正坐在**,白依苓则香甜地熟睡在她的身边。见到思念已久的丈夫来到自己身边,萧芷苓激动地扔掉了手里的小说,扑了过来。千言万语化作火热的肢体语言,两个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此刻已无需更多的话了,随着细细的娇喘声响起,久旷的怨妇融化在男人温柔的慰籍中…… 梅开二度后萧芷苓带着极大的满足沉沉睡去,白夏源轻轻起身,为她盖好被子,从房间的内的一扇门进到了刘蓓露的房间。 刘蓓露兴奋了一天,此刻已经睡着了。白夏源坐到床边,抚摸着爱妻柔软娇嫩的肌肤,嗅吸着她身上不断散发出的优雅香味,不禁陶醉在这种美妙的感觉中了。他轻轻地吻在刘蓓露令人心魂皆醉的脖颈和晶莹的耳垂上,不断地啜吸着。 刘蓓露从美梦中惊醒,见到ri思夜想的人正在身边,迷懵的双眼顿时亮了起来,一抹酡红从她的绝sè娇靥上蔓延开来。“阿源哥哥,你来啦?”吐气如兰的樱唇随即迎了上来,双手勾住了白夏源的脖颈。两唇相交,香舌在白夏源的大嘴里探索着。 白夏源右手搂住了爱妻的玉背,右手攀上了她那柔软坚挺的椒ru,大力揉捏着,一阵滑腻柔软、充满弹xing的美妙肉感传来,令他血脉贲张。刘蓓露神情娇羞,脸颊火热,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口中不断发出呻吟声,呼吸越来越急促,急不可耐的双手收回,沿着白夏源的后背一路抚摸下去,让白夏源浑身一阵战栗,一下子就压了上去…… 当刘蓓露终于承受不住白夏源的挞伐时,天已快亮了,白夏源把娇小的刘蓓露搂在怀里轻松地睡着了。 当他们醒来时已近中午,刘蓓露惊叫一声:“糟了!阿源哥哥,我要被她们笑死了!” 白夏源怪笑着说道:“反正已经被她们笑了,还不如再大战一场吧!” 刘蓓露惊叫道:“不行!”说着急忙跳了起来。 白夏源哈哈一笑跳下床来,伸手把她抱起,在她不依的嗔笑声中进了浴室,两人一起洗了个漫长**的鸳鸯浴,方才出来。 接下来ri子里白夏源陪着老婆女儿和妹妹一起逛遍了新临安的景点和商场,有时也和刘耀铭、吴玉贞、邵玲一起到野外去露营。梦幻般的享受、超乎想象的科技、琳琅满目的商品、富足安祥的生活让万维莎和曾莉每天都应接不暇,她们如饥似渴地吸收着新知识。 白依苓则天天粘在白夏源的身上,白夏源让女儿骑在自己的脖子上,拉着女儿肉鼓鼓的白嫩小手,听着身边的莺声燕语,享受着天伦之乐,这一刻温馨的氛围让他几疑身在仙境。 四女在白夏源每天的辛勤耕耘下,滋润得越发娇艳。每到之处都要引得交通一片混乱,要不是现在的交通工具都有自动规避功能,估计地上就会多一大堆废铁了,不过走路的男人因贪看美sè而撞得人仰马翻就在所难免了。 白夏源抽空分别为萧芷苓和白依苓通了经脉。白依苓还小,疏通经脉很容易,萧芷苓则吃了不少苦头,不过为了向姐妹们看齐,她以极大的毅力忍受了痛苦,最终迎来了令她无比喜悦的轻松。白夏源又花了几天时间教了她天元心法前两层口诀。 当赵佳雪和刘蓓雯终于忍受不住相思之苦,跟着接到皇帝的命令回di du商议的白立夫一起回到di du时,白夏源一家人终于团聚了。为了六个儿媳,水若冰煞费苦心将自己的房间换到了另一幢小楼,原来的小楼全部腾出来给儿子一家住。晚上则把小依苓接过去自己带,让儿子和媳妇能毫无顾忌地做自己爱做的事。 多多也跟着刘赵二女一起回来了,李嫂因为上个月生了个胖大小子,就留在了孙武星。多多一看到白夏源就扑了上来,前腿搭在白夏源的肩上,伸出舌头在白夏源的脸上猛舔,留下了一脸的口水。然后又绕着众人转了一圈,最后在万维莎和曾莉的身边猛嗅,心里在奇怪,这两个人身上怎么也有主人的味道?把众女笑个不行。最后还是兴奋的白玉兰骑着多多去玩,才解除了两女的尴尬。 炎黄历218年5月2ri 四亲王、五元帅、十二公爵再度汇聚皇宫,共同商讨出兵天虞星的事。商议的结果,轩辕舰队全体出动作为远征军的主力,刘庆亲自挂帅,白夏源和刘耀铭作为远征军司令的特别助理跟随刘庆一起出征。随舰队出发的还将有天虞星来的几人。万维莎将在征服天虞星后出任过渡期的女皇,吴崇旭将担任首相一职。一大批由各地选拔出来的各行各业的官员、教育界人士、工程技术人员、地方jing备人员和各种商品物资、机器设备也将随舰队一起出发。 远征计划报元老院批准后正式开始实施,随即在帝国各星系进行了秘密动员,一切准备工作都紧锣密鼓、有条不紊地开展了起来。受帝**方的委托,宝瑞集团专门为这次行动开发了天虞星语的同步翻译器和教学软件。当所有的人员召集齐后,在轩辕舰队的一个训练基地接受了为期一个月的封闭培训。 白夏源闲来无事,约了段福坤和汪凯一起出来喝茶。因为白夏源回到di du的事并未张扬,所以两人极为诧异,白夏源怎么突然在di du出现了? 三个人在阳光茶楼六年前一起喝过茶的那个包厢又碰面了。不过这次换成白夏源等他们了。 段福坤和汪凯是同时到的。一见面三人先互相拥抱了一下。 段福坤问道:“阿剑,怎么不声不响地回来了?” “嗯,原因暂时保密,过段时间你们就会知道了。”白夏源卖了个关子。 “哦,那就算了。先恭喜你,帝国最年轻的伯爵,史无前例的皇家科学院院士。”汪凯笑道。 白夏源嘿嘿笑着岔开了话题:“我说小马,你现在升级了没有?我可是做爹了。” 汪凯说道:“我怎么能跟你这个怪胎比?倩榕倒是有了,已经三个月了,不过就是拍马也赶不上你了。” 白夏源问道:“老孤,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现在公司怎么样?” 段福坤说道:“形势一片大好,现在光是舰队辅助舰只的主控系统改造就忙不过来了,最近又得到了军方一个奇怪的委托,有得忙了。不过公司现在在研发新型战舰的项目上投资比较大,资金已经有点捉襟见肘了,估计全面铺开的话会有八百多亿的缺口。” 白夏源说道:“嗯,这事慢慢来,急也急不得。老孤,这两块真元晶体你拿去让能源专家分析一下,其中蕴涵了大量的能量,如果能激发出来,将是一种新型的战舰防护罩能量。”说着他从口袋掏出两块真元晶体,递给段福坤。 段福坤接过真元晶体,掂了掂好像也不是太重,他很疑惑,这么小一块东西能有多少能量?他问道:“从哪儿弄来的?” “我从别的地方搞来的,什么地方暂时还不能说,反正你去让他们分析一下就是了,还有这个高能晶体也一起分析一下。”白夏源又掏出两块高能晶体。 汪凯问道:“阿剑,你在搞什么名堂?神神秘秘的。” 白夏源笑着说:“你们就别问了,反正要不了多久你们就会知道了。哦,小马,你最近要想办法去召一批研究反空间的专家来,和我们能源研究所的专家一起组成一个课题组,我们要着手研究反空间旅行了。这次因为一个偶然的机遇,我对反空间有了初步了解,只要真元晶体能按我设想的那样发挥作用,那下一步可以进行一些实用xing研究了。” 汪凯目瞪口呆地看着白夏源,好久才摇摇头说道:“我可真要被你逼疯了,真不能适应你这种跳跃xing思维。” 白夏源问道:“老孤,孙武分公司现在怎么样了?” 段福坤说道:“我们孙武分公司的运营已经走入正轨,和帝国宇航部舰船司合作研发新型舰船的项目也已经启动。” 白夏源说道:“那好!让他们在新舰船的研发中多吸取经验,就当是练练手,今后的发展方向要重点放到反空间飞行器上去。” 段福坤问道:“阿剑,反空间旅行现在还只是个概念,公司把宝押在这上面是不是有点悬?” 白夏源说道:“你们并不了解内情,有疑问并不奇怪。太空旅行的要素是什么?无非是空间定位、动力、防护和通讯。反空间的概念不能用正空间的常规概念去理解,我们现在的研究水平还仅仅停留在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层次,但用于空间旅行已经差不多够了。我在伏羲大学的研究课题就是空间定位,现在已经达到可以应用的阶段了。动力问题倒是简单,只要能让飞行器达到于某个特定的能谱共振就行了,消耗比正空间要小得多。关键是防护,这就是为什么我要你们马上安排对真元晶体进行研究的原因。”他又想起一件事:“小马,恐怕我们又要去收购或者控股一批生活用品、家用电器的生产厂了,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只能告诉你们,不出两个月就会有一个巨大的商机出现。” 汪凯说道:“好吧!反正跟着你的步子走准没错!” 第二天,宝瑞集团就开始在各大媒体刊登招聘广告,一时之间应者如云,宝瑞集团的高速发展和优厚的待遇早已家喻户晓。白夏源亲自上阵进行面试,经过jing心挑选,最终招到了五十几个反空间研究人员和一大批能源、通讯、材料、机械、控制、人工智能等方面的专家。 这些人员和集团内抽调的各方面的专家一起组成了反空间旅行研究所。在白夏源与他们进行交流后,所有专家对他的渊博知识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些人都是异想天开的狂热分子,但还是被白夏源的的大胆设想所惊倒,也激发出了极大的热情。 一周后,能源专家对真元晶体的研究有了初步结果,一块晶体样品中蕴涵的能量足以保护太空坦克在恒星表面溜达一圈而安然无事。有磁流体防御罩可供参考,相信研发出真元能防御罩发生器也是指ri可待的事。白夏源又给了他们一百块真元晶体,看得那些能源专家眼睛都绿了。 与此同时ri用品生产企业的收购工作也有条不紊地开展起来了,宝瑞集团的名声加上长袖善舞的汪凯,收购工作很快就完成了。 这一个多月白夏源的ri子过得惬意极了。白天不是逗弄牙牙学语的女儿,就是指点一下妹妹和老婆们一些基本武功,有时兴趣来了,也会为白玉兰指点一下黑客技巧。白玉兰现在也是在网上声名远播的顶级黑客,有龙湫剑客、天涯孤客和白驹过隙三大高手指点和撑腰,“龙天白”想不牛都不行。晚上则与六个老婆大被同眠,享尽齐人之福。虽说刘蓓雯是钦定的后宫之首,但五姐妹对萧芷苓都很尊重。萧芷苓确实也有她的过人之处,把白家管得井井有条。 炎黄历218年6月14ri,人员物资齐备,武器弹药充足的远征军终于出发了。 远征军庞大的舰队抵达跳跃通道时,先用强大的火力直接扫清了跳跃通道附近的陨石,然后通过跳跃通道来到了无名星系。 坐在轩辕舰队旗舰指挥中心的舰长专座上,刘庆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三维虚拟屏上显示的无名星系立体图像。这个星系在上个月已经报备元老院,被命名为两宋星系,天虞星也被内定为匡胤星,是将来两宋星系的首府星,紧挨着的另一颗星也适宜居住,略作改造也可作为行政星,被内定为岳飞星。只不过现在远征军是打着为万维莎复国的旗号来的,因此还不适宜公布,在公开场合下还是叫无名星系。 这次远征军的主力是整个轩辕舰队500艘各种战舰64万战斗部队(轩辕舰队的编制请参阅作品相关),此外还有数百艘民用舰和运输舰以及近一百万官员、教师、工程技术人员、地方jing备人员。 上千艘的舰队排成了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依次通过了跳跃通道,两天后舰队抵达岳飞星。远征军首先在岳飞星最大的大陆上建立了后勤基地,半个月后数座大型城市拔地而起。岳飞星有一颗卫星,轩辕舰队的主力就驻扎在卫星上,数千颗武装卫星、气象卫星、通讯卫星、探矿卫星等相继被放入两宋星系,初步构成了星系监测网。同时数支特种部队被派到天虞星收集各级州府官员和各部队师级以上军事主官的情报。刘耀铭带着吴玉贞,白夏源陪着万维莎,各带一支特种兵小队也深入天虞星联络仍忠于万远尘的各界人士。 炎黄历218年6月16ri,天虞星幽岐王朝国立天文台 “老汤,快来看,这是什么?”李彦彬和汤根弟是供职于国立天文台的天文学家,此时李彦彬正在用高倍天文望远镜观测一个星云,突然他发现了远征军舰队抵达岳飞星的情景。 “哇!好大的飞行器!这么多?赶快测量距离,拍下照片!”汤根弟凑近目镜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观测照片很快通过特定管道送到了颜道津手里。 颜道津拿到照片后心里一格登,该来的还是会来的。自从四个月前(天虞星时间)那几个神秘的陌生人大闹di du后,一直就杳无音讯,但恐怖的预感一直就像可怕的梦魇时刻压在他的心头。如今他还时常被恶梦惊醒,在梦中他总是被那架可怕的飞行器中喷shè出的强大的火力给撕成碎片。四个月过去了,也没见任何异常情况出现,他有时还恶意地猜想那架飞行器没准被黑洞给吞噬了呢。可现在手里的照片无情地粉碎了他的侥幸心理。也该为自己考虑退路了,于是颜道津首先是回家把家人送到了乡下别墅里,然后才进宫去面圣。 匍匐在皇帝宝座的台阶下,颜道津的心头一片灰暗。行过三叩九拜的大礼后,颜道津报告道:“启奏陛下,天文台发现太空中出现了数百艘飞行器,最大的估计有四五里长。” 万远埃听闻之下差点从宝座上摔了下来,四五里长?还数百艘?上次就一架不过三四十丈长的飞行器就把自己搞的鸡飞狗跳的,数万jing锐部队被人家像割韭菜一样地给收拾了,人家轻轻的一炮就把自己的东海舰队五十几艘军舰给灭了,这数百艘压下来可是连跑的地方都没有啊!他不由得暗恨起朱继宗来,这个混蛋什么人不好惹,偏要去惹这几个煞星。上次白夏源走后,颜道津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朱继宗就作为替罪羊被怒火中烧的万远埃给宰了。 “嗯,颜爱卿,你有什么主意?” “启禀圣上,看来他们是来者不善啊!是不是把朝中的大臣们召集起来商议一下?”颜道津小心翼翼地说道。 “嗯,小多子,传朕旨意,命令所有大臣即刻来朝中商议大事!” “是!尊旨!” 当朝中大臣们嘻嘻哈哈地来到议事大殿时,还没意识到他们正面临着一场灭顶之灾。当他们看到愁眉苦脸的颜道津和yin沉着脸的皇帝时,这才意识到发生了大事。 随着小多子尖利的嗓音响起,所有的大臣都匍匐于地,三叩九拜,山呼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万远埃满意地看着匍匐于地的众臣工说道:“我朝正面临着开国以来最大的危难之中,如不能小心应对,亡国灭种只怕就在须夷之间。” 大臣们面面相觑,都是一头雾水,不明白皇帝在说什么。 粗悍的兵马大元帅武毅上前一步说道:“圣上,此话怎讲?难道是前朝余孽又在作乱?臣带兵去灭了他们!” “爱卿忠勇可嘉,但今天之事却非前朝余孽那种藓芥小疾可比,先让颜爱卿为大家解说一下吧!” “尊旨!”颜道津走上前来说道:“各位同僚可曾记得四个月前在di du发生的一件事?一架不明飞行器把di du搅得天翻地覆。昨天夜里,国立天文台发现太空中出现了数百艘飞行器,最大的估计有上次那架飞行器的数倍长。现在这些飞行器距我们天虞星大约有二十几万里,只怕他们是来者不善啊!” 大殿中顿时响起了一片交头接耳的嗡嗡声。 “肃静!各位爱卿,你们可有什么良策可以应付这种局面?” 殿中顿时鸦雀无声,开玩笑,谁还能有什么办法去对付他们?打是肯定打不过人家了,跑又能跑到哪里去?人家可是从天上来的,跑到那块大陆能躲得过去?为今之计,只有赶快回家带着家人跑到偏僻乡下去,或许还能躲过一时。 武毅上次因为正好在南虞大陆视察驻军,不在di du,回来后听别人说起还很不相信。他上前一步说道:“启禀圣上,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臣这就召集人马,我幽岐王朝上千万兵马,数千架战机,难道还打不过着数百架什么飞行器?实在不行,马上征兵,至少还能召到两三千万人马,就是淹都把他们淹死了。” “武爱卿,你人虽忠勇,脑子却不太灵光,糊涂!” 宰相蔡万丰上前一步说道:“启奏陛下,现在对方还没到,我们不知道对方的来意,在这里也商议不出什么结果,只有等对方到了以后,再根据实际情况作出对策,无非就是战或者和。和是最好,大不了把当初得罪他们人交出去,再给他们一点赔偿也就算了,至不济把荐虞大陆割让给他们,反正那块蛮荒之地也没什么用处。如果对方是铁了心要来打仗的,那就要早作准备了。” “那你说怎么准备?”武毅不服气地问道。 “现在就要让舆论开动起来,告诉老百姓现在有强敌要来灭掉我们,他们是被我们灭掉的异族余孽引来的,目的就是要我们的土地,他们来了以后会见谁杀谁,谁也别想逃,只有大家都起来反抗才有活路。从现在开始,所有十二岁以上六十五岁以下的男子都要参加军训,要随时准备应征入伍。另外从现在起,全国进入紧急状态。要害部门一律由军队控制起来,和前朝余孽有关的人一律加紧监视。”蔡万丰回答道。 “好!蔡爱卿不愧是朕的智囊,武毅、颜道津你二人就协助蔡万丰具体cāo办此事。” “尊旨!”三人齐齐应道。 随即整个王朝的新闻界都动了起来,所有的新闻媒体都按统一的口径播发了消息,邪恶的外星人即将入侵天虞星!顿时整个星球乱成一团,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此后一个月里,却什么事也没发生,人们恐慌不安的心慢慢定了下来,开始怀疑是不是新闻媒体在造谣。 就在人们纷纷返家时,各大城市的上空连续三天出现了安乐公主万维莎的形象,洪亮的声音在城市上空回响:“天虞星的百姓们,我回来了!我要为你们推翻残暴的轼君篡位者,让你们过上好ri子!在被篡位者追杀最危急的的ri子里,我有幸得到上界仙人的帮助,今天,我带着天兵天将回来了!善良的百姓们,这几天请你们呆在自己的家里,不要随意走动。士兵们,请你们放下武器,不要再为暴君们卖命了!将军们,希望你们认清形势,天兵天将是不可抗拒的,欢迎你们站到正义的一边来!”随后是一段轩辕舰队飞行和演习的三维影像。 一则通告,让大多数人都处于观望状态,整个国家机器在一夜之间陷于停顿,也让万远埃慌了手脚,万维莎以复国的名义出现,这是他们事先没想到也不愿想到的。三天后,州府以上各级官员、各部队的师级以上军事主官均在自己的卧室中收到了一个小巧的通讯器以及一封短信,信中要求他们向安乐公主效忠,信后附带了通讯器的使用说明以及通话时间安排。敌人神出鬼没的手段令他们惶恐不已。 随后几天除了御林军和万远埃的几个嫡系部队外,所有的军队主官都向万维莎表示了效忠。当轩辕舰队第一分舰队第一小队派出的三艘战舰与御林军直属空军的三百多架战机进行了一场不对称的空中打火鸡的表演后,万远埃的嫡系部队纷纷倒戈。这场称不上战斗的单方面屠杀,在天虞星各大城市和各大驻军基地上空实况转播后,震慑了所有的官兵和朝廷官员。 最有意思的是颜道津第一时间向万维莎表示了效忠。在这个熟知皇宫内情的前内务大臣的指点下,一支特种兵小队直接攻入了皇宫的地下指挥中心,万远埃和包括蔡万丰和武毅在内的一大批忠于他的大臣们无一漏网。当特种兵用单兵粒子炮做了一次shè击效果示范后,万远埃不得不下令全国投降,其实这时他能命令到的也就是御林军了。 事后万维莎和白夏源单独接见了颜道津。 “颜大人,我们又见面了。”万维莎微笑着说道。 “陛下,请恕微臣先前冒犯了您。”颜道津不胜惶恐地说道。 “哦,那倒不用介意。颜大人你是所有官员中最早表示效忠的之一,又为我复国立下了汗马功劳,不知道颜大人你最初是怎么想的?” “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微臣以前是糊涂了,后来反复思量才决定将功折罪。” “颜大人,当时你是怎么想到要在吴大人家伏击我们的?” “微臣汗颜!”颜道津将当时的情况和他的分析说了一遍。 “那你当时既然预见到了我夫君飞行器表现出来的先进xing,这么没想到要马上投靠我们,反而要置我们于死地呢?你只管说,恕你无罪。” “谢陛下宽宏大量,微臣当时满脑子只想留下陛下您和几位大人,取得这种先进科技,甚至想到即使得不到,也要把你们永远留在这里,不留后患。微臣该死,当时各为其主,不得不尔!” “噢,难怪颜大人能坐到内务大臣的要害位置上,你很有见识啊!颜大人愿意为我再次担任这一职务吗?” “多谢陛下赏识,微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颜道津没想到万维莎竟有如此胸襟,顿时对她刮目相看。 白夏源好奇地用读心术察看了颜道津的心思,却发现颜道津此刻竟满脑子的感恩戴德和要为陛下做一番事业的想法。 当大事底定后,万维莎以一种特别的出场方式出现在了百姓们的面前。穿上个人飞行衣的万维莎长裙飘飘,白衣胜雪,宛如仙女一般从庞大的旗舰上缓缓飘落到皇宫前的草坪上,分布于各地的战舰实况转播了这一场景,在各地观礼的老百姓无不惊为天人,均匍匐于地。本来安乐公主在百姓中就声名卓著,此刻更是让人觉得正是天命所归,因此万维莎的登基出乎意料的顺利。 一周后di du举行了盛大的登基典礼,在传统的仪式举行后,万维莎携皇夫白夏源乘坐一辆敞篷悬浮车巡游di du,所到之处欢声如雷。 第十四章 雾廓三边静 波澄四海同 回到久别的封渊城,祭奠过已故的父亲和弟弟,走进皇宫中久别的寝宫,万维莎不禁潸然泪下,想到惨死的父皇和弟弟,她的心如刀绞。她的坚强和微笑在这物是人非的地方随着悲哀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不再是一个天命所归的女皇,而只是一个软弱无助的小女人。她靠在白夏源的身上幽幽地说道:“夫君,以后莎莎就你一个亲人了,全靠夫君来照顾妾身了。” 白夏源搂着怀里的玉人,在她晶莹的小耳垂上吻了一下说道:“莎莎,不要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以后你也不是只有一个亲人,还有小莉,还有雯雯、佳雪、阿苓、露露这些好姐妹,还有疼爱你的婆婆,喜欢你的小妹妹玉兰,最重要的是,以后你还要给我生一大堆孩子呢!” 万维莎含着泪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去!谁要给你生一大堆孩子,你当我是猪啊!” 白夏源见他的心情好了起来,便拉着她的手站起来说道:“来,莎莎!带我去参观一下你的皇宫吧!” 皇宫很大,占地面积四平方公里,有一百多个du li院落,总计一千多处楼房和宫殿。皇宫内有几十个小花园和一个很大的皇家园林。到处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四条人工开凿的小河将整个皇宫划分成一个井字形,从空中俯瞰下去,井字的右上方zhong yāng是一汪清澈的湖泊,皇帝以及皇妃、皇子、公主的寝宫便分布与湖泊的周围。 万维莎和曾莉带着白夏源走了很久,一个班的特种兵跟在他们身后保护他们。一路上宫女和太监们见到他们过来都伏在地上行礼。白夏源不太习惯这种礼节,万维莎倒是安之若素。这些宫女和太监很多都是以前就在宫里了,万维莎也都很熟悉,一个个地打着招呼。万维莎以前在宫里一向对他们很好,从不打骂他们,因此他们对安乐公主一直都很尊敬。自从万远埃篡位成功入主皇宫后,宫中人人自危,终ri战战兢兢,过着朝不保夕的ri子,因为万远埃喜怒无常,稍不如意便拖出去杖责甚至处死。现在他们听说安乐公主回来了,而且登基做了女皇,不禁暗自庆幸。 本来按白夏源的意思,宫里的五千多宫女和三千多太监直接放出宫去算了,皇宫也不要呆了,另外再选址造房子得了。不过考虑到这么多太监放出去也无法du li生活,而且初来乍到也不宜有过激的行为,就暂时过渡一下吧,等以后有了妥善处置的办法再说。 万维莎即位后以轩辕舰队强大军力作后盾大力整顿朝纲。首先对原有的管理体制进行了大刀阔斧的调整。女皇是整个国家的至尊,这一点毫无疑义。参照华夏帝国的体制,国家机构采用zhèng fu、立法、司法三权分立体制,zhèng fu机构以首相为首,下设财政部、外交部、国防部、教育部、科技部、文化体育部、卫生部、金融部、民政部、司法部、人事部、劳动保障部、国土资源部、建设部、交通部、通讯信息部、农林水利部、商务部、新闻出版部、jing察总局、内务部、税务总局、工商总局、旅游总局、审计署、皇家科学院、气象总局、档案总局、突发事件应急管理总局等机构,立法机构包括贵族院和平民院,司法机构包括法院和检察院。 任命吴崇旭为首相,首相对女皇负责。下属各部门首脑均由忠于万维莎的官员出任,前朝各部大员确实有能力的在通过忠诚度测试后根据各人的能力安排到各个职位上去,反正华夏帝国有一整套完善的人才选拔机制,直接拿来用就是了。实在不能用的,就发一笔优厚的安家费回家养老去。随远征军来的一批官员作为顾问充实到各部局中去指导工作。 至此,以吴崇旭为首忠于万维莎的官员正式执掌了国家大权。 军队也进行了整编裁撤,怀有异心的、尸位素食者在得到一笔安家费后下台养老去了。原来一千万的军队,被裁掉了九百万,只留下了一百万jing锐,留下来的军官士兵经洗脑教育后重新接受军事训练,再打乱编制重新组建军队。退役的军人中有两百万合格者转为预备役,其余的发放了一笔不小的安置费后进入各行各业优先安排工作。重组后的军队各级主官均由轩辕舰队派出的军官担任,本地军官担任副职。海军作为淘汰军种被彻底取消。原海军官兵经过jing挑细选后和空军一起组成了星系舰队。军队的总司令由皇帝兼任,由总参谋部、总后勤部、总装备部的首脑和各军兵种司令组成了首长联席会议,负责军队的ri常管理和指挥。 上层和军队整顿好后,开始解决王朝数千年遗留下来的积弊。万维莎又陆续颁布了一系列法令,废除了许多前朝的不合理法令,并开始对一些民愤极大的前朝官员、贵族以及劣迹斑斑的豪门大户进行清算。幽岐王朝立国数千年,豪门大户组成了一张巨大的关系网,清理起来极为复杂。不过在华夏帝国派来的智囊团的建议下,她采取了比较温和的做法,除了少数罪大恶极的被处以死刑外,其他的只是被褫夺爵位,没收家产,集中圈禁,即使是万远埃一家也不过是被软禁在一处偏僻的庄园中,无兵无将的万远埃现在只不过是拔了牙的老虎,不足为虑。 随后的半年里,土地财富都进行了重新分配,整个国家90%的土地掌握在10%的豪门大户手里,占人口绝大多数的普通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卖儿鬻女、卖身典妻的比比皆是。为了避免矛盾的激化,大地主的土地用赎买政策收回,再用以租抵款的方式分配给贫民。现在华夏帝国早就不用贵重金属做货币了,对于还是用金银作为主要货币的天虞星来说,要充实国库实在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即使大地主们不愿出让土地也没什么,万维莎已经开始着手星球移民的事,岳飞星上有大量的土地,无地的贫民只要愿意,都可以在zhèng fu的资助下移民到岳飞星去。zhèng fu的这一政策吸引了大量贫民,大地主们空有大量的土地而无人耕种,眼见形势不对的他们纷纷出让土地,zhèng fu的土地赎让政策由此得以顺利进行。而zhèng fu一反前朝重农耕轻工商的传统,大力扶植工商业,使得有头脑的人纷纷将土地转让得来的资金投入工商业。整个天虞星呈现出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国家的行政区划重新划分,全国分成五十几个行政区,行政区下设市,市下郊区设乡镇,市区设街道。与此同时,随远征军来的官员们被安插进各区市的要害职位,新的执政理念逐步开始普及。万维莎适时颁发了选贤诏令,凡是天虞星的百姓,不管出身,无论你是贵族官员,还是布衣白丁,都有机会参加招贤考试。考试合格者,在经过短期培训后再次考核。通过考核者,视各人能力大小,都被授予一定的职位。 华夏帝国工程技术人员带来的新知识新技术的推广让老百姓大开眼界,各地的建设蓬勃开展。宝瑞集团适时推出了许多适合天虞星百姓使用的新产品,从服装到家用电器开始走入千家万户。既然有了价廉物美的先进产品,谁还愿意去用以前那些破烂旧货。 随着社会架构的ri趋稳定,百姓生活质量的逐步提高,老百姓的脸上开始有了笑容。旧的秩序已被打破,新的秩序正在逐步建立和完善。 幽岐王朝和华夏帝国签订了友好合作条约,华夏帝国向幽岐王朝提供技术支持,帮助天虞星发展科技提高生产效率,幽岐王朝则以高能矿产作为支付手段。华夏帝国的探矿人员已经在本星系第五第六颗行星上发现了大量的高能矿。其实严格说起来这并不能算是幽岐王朝的矿产,不过现在都算到万维莎的头上去了。幽岐王朝的官员们也很满意,反正这些矿产自己也得不到,现在能拿来换华夏帝国的先进技术倒也不亏。 半年后,轩辕舰队主力撤回炎黄星系,只留下一支分舰队暂驻天虞星。这次轩辕舰队全体出动,本想好好过把瘾的,结果没想到除了第一分舰队第一小队稍稍开张了一下,别人什么都没干,只不过是充当了几天放映员、差转台和看守的角sè。不过好赖也算是到天虞星公费旅游了一趟。 轩辕舰队开拔的那一天,万维莎亲自率领朝中大臣们举行了一个盛大的欢送仪式。刘耀铭因为还要回军校去继续完成学业,因此随舰队一起回去,吴玉贞和邵玲抛下老爹老妈也跟着刘耀铭一起走。万维莎和吴玉贞挥泪洒别,相约明年再聚。同时一批zhèng fu官员和商界代表组成了一个庞大的代表团随舰队一起访问华夏帝国,随团去华夏帝国的还有一批前往华夏帝国留学的上层官员和豪门大族子弟。万远埃一家和所有被圈禁的豪强贵族也同期被舰队带回华夏帝国,以彻底断绝其东山再起之心。 轩辕舰队成功进驻天虞星后,华夏帝国皇家发言人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宣布发现了一个新的星系,并将天虞星的地理、社会、民俗、文明以及轩辕舰队的行动作了详细介绍,顿时在整个帝国引起了轰动。当天虞星代表团抵达di du时,天虞星热达到了顶点。 随着华夏帝国的技术和产品和官员进入天虞星,华夏文化也开始登陆天虞星,尤其是年轻人对华夏帝国的文化更是狂热崇拜。因为来天虞星工作的华夏官员事先被要求融入天虞星的生活,故此他们常去当地的餐馆用餐。少数有远见的餐馆老板灵机一动,向一些谙熟厨艺的华夏官员学做华夏菜,然后用重金购入华夏服饰,推出了华夏菜系,打起了华夏料理的招牌,顿时宾客盈门。此风一起,很多餐馆有样学样,学华夏语,穿华夏服,吃华夏餐的人ri渐增多。 白夏源见状,便让宝瑞集团招聘了一些国内的顶级厨师,又从天虞星招聘了一些服务人员,在封渊城开起了华夏休闲娱乐馆,休闲馆中有餐厅、商场、电子游戏、桑拿、足浴、影视厅、健身房等各种娱乐场所。天虞星的百姓几时见过这么多新奇的玩意,顿时蜂拥而至,生意十分火爆,白夏源建议万维莎暗示朝中大臣们出资在天虞星各地合伙办起了连锁店,把朝中大臣的利益和万维莎捆绑在一起,让他们尝到了甜头,对万维莎更是忠心耿耿。宝瑞集团还把天虞星的特产运回华夏帝国,很是赚了一笔。 万维莎见时机成熟,便颁布诏令宣布幽岐王朝的官方语言实行华夏语和天虞星语双语并存。同时宣布择ri在封渊城另建zhèng fu大楼和皇家宅邸,原有的皇宫以后将作为故宫公园对民众开放,年轻的宫女放出宫去与家人团聚,太监和年纪大的宫女根据自己的意愿自己决定去留,愿意留下来的就作为故宫的工作人员由国家负责养老。今后不准再有太监这一毫无人xing的职业。 此令一出,天下顿时大乱,年轻人拍手叫好,上了年纪的老脑筋就哭天抢地了,他们认为皇宫象征着皇家威仪,怎么能像平头百姓开放呢?太监岂可取消,要有人秽乱后宫怎么办?噢,现在是女皇当政,秽乱后宫倒也说不上。万维莎也由得他们去闹,毕竟几千年下来根深蒂固的老观念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扭转过来的,不过这半年来老百姓的ri子一天比一天好过,女皇在百姓中的威望也更高了。民众接触的新事物新观念越来越多,思想也逐步开放,少数几个人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当天虞星代表团回到封渊城时,白家全家都跟着来到天虞星旅游了。 白家其实是跟着一个华夏帝国回访代表团一起来的,这个回访团的团长就是水若冰,副团长是白思文和白夏源的老熟人鲁直申。水若冰是以康宁公主的身份代表皇帝陛下出访天虞星的,同时来慰问驻守两宋星系的轩辕舰队一分队的官兵以及派驻两宋星系的官员和工作人员。 万维莎率领朝中主要官员前往航天港迎接代表团。在公开场合下,万维莎依足国际交往的礼仪举行了一个盛大的欢迎仪式,并向代表团介绍了前来迎接的官员的名字和职位,水若冰也向万维莎介绍了代表团成员。双方共同检阅了仪仗队,并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 官方仪式结束后,万维莎将白府一家请进了贵宾室,然后和曾莉、白夏源一起以晚辈的身份向白家四老和白思文夫妇行了礼。水若冰上前搂住万维莎看了又看,心疼地说道:“哎呀,才半年不见,我们家莎莎变瘦了,人也憔悴了不少,是不是我们家的臭小子没照顾好你?要不妈帮你教训他一下?” 万维莎羞赧地说道:“婆婆,夫君他很关心我的,也帮我做了不少事,不过有很多事他也插不上手。”白夏源也习惯了母亲的调侃,在一旁只是呵呵地笑着。确实很多事他不便出面去做,不过他组织了一批专家在宫中开了一个短训班,对部局级以上官员进行培训,培训的内容包含科学技术、zhèng fu组织、军队建设、法律制度、经济管理等各方面,面面俱到,无所不包,让这些官员们大开眼界,原来国家还可以这样管理,这也为万维莎整顿吏治清理积弊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水若冰又把宝贝儿子拉到身边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满意地说道:“嗯,乖儿子,看来气sè不错,我那两个儿媳把你照顾得不错!” 白夏源搂着母亲说道:“妈!你是怎么保养的?看上去更年轻了!走到大街上只怕别人要把你当成我的姐姐了!” 水若冰被儿子的马屁拍得眉开眼笑:“臭小子,嘴巴像涂了蜜一样,妈可不吃你这一套!”她嘴里是这么说的,心里可是受用得很。半年没见儿子,她现在可是极度亢奋。 白家的家教还是很好的,萧芷苓四女和白玉兰等白夏源夫妇和长辈见过礼后才围了上来,白依苓更是粘着父亲不放。多多也在一旁拼命地用它的大头在白夏源的腿边蹭来蹭去。白依苓已经一岁了,嘴里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白夏源抱着女儿,和四个老婆一个个亲了一遍,然后又拍拍白玉兰的脑袋:“咪咪,你们怎么也来啦,不用上学吗?” “哥,我们已经放假了!” “噢!你看我这ri子已经过糊涂了!” “嘻嘻!有莎莎嫂子和小莉嫂子照顾你,想不糊涂也难啊!” 众人哄笑不已,白夏源张口结舌,这,这是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说的话吗? 热闹过后,万维莎请大家回皇宫休息。代表团也要到国宾馆去稍事休息。吴崇旭特地安排大家乘坐具有幽岐特sè的马车去封渊城。沿途无数热情的民众手持鲜花夹道欢迎,看到端坐在马车上向两旁挥手致意的女皇更是欢声如雷,万岁之声不绝于耳。 回到封渊城,代表团的接待工作自有吴崇旭来做,万维莎则带着白家来到皇宫。 下车伊始,白玉兰兴奋地便带着多多在四周转来转去,好奇地打量着充满浓郁的异域风情的皇宫。 万维莎安排大家住在自己寝宫旁的两个院落里。皇宫这么大,很多地方都空着,安排他们这十几个人住下一点问题都没有。白家二老水家二老和白思文夫妇带着白玉兰住在一个小院里,萧芷苓四女和白依苓住在另一个相邻的小院里。 众人梳洗后稍稍休息了一下,白玉兰和白依苓在曾莉的带领下就在附近游玩,当然还有和白玉兰形影不离的多多。白依苓最喜欢跟着姑姑一起玩,平时在家萧芷苓因为没什么时间陪女儿,所以一直是由白玉兰陪她玩的,所以只要白玉兰在,即使母亲不在身边她也不会闹。 中午万维莎在公众举行家宴为白家老小接风,餐桌上尽是天虞星特sè风味,虽然不及华夏料理jing细,但也别有一番滋味,令众人大快朵颐。下午因为她还要与白夏源接见访问归来的代表团,所以就安排曾莉陪大家游玩皇宫。 万维莎把所有的主要官员都召集起来,听取访问团成员的汇报。这次出访的代表团成员以前朝留任的旧官员为主,也安排了一些新提拔的官员,领队的是副首相周水华,他是前朝的户部尚书,出发前对幽岐王朝的改革还持有疑虑,访问归来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他在介绍中对华夏帝国极尽溢美之辞,在现场播放的访问录像影响下,在座的官员无不心旌摇动,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晚上吴崇旭安排了盛大的国宴招待来访的华夏帝国贵宾,现场气氛十分热烈。宴会中鲁直申还专门找白夏源谈了一会儿。 夜里回宫后,万维莎就安排白夏源和萧芷苓四女住在一起,这半年来她和曾莉都过着甜蜜而痛苦的夜生活,白夏源太强悍了,每次都把她们杀得溃不成军,要不是顾忌到万维莎白天还有繁重的公务,只怕她们第二天整天都起不了床。有次万维莎看到夫君苦苦忍着不能尽兴,便建议再找几个宫女来服侍他,在她根深蒂固的观念里,夫君的女人越多越好。白夏源一句话就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莎莎,有情才有xing爱,你家夫君不是种马。”也让她感到幸福不已,得此夫君,此生无憾矣。 白夏源让她和小莉一起来,她摇摇头说道:“姐妹们好久没见到你了,夫君可要好好安慰她们呀!” 当夜白夏源和四女互诉衷肠,情动之时,战火便瞬间燃起,一夜风情自不必细说。 第二天万维莎和白夏源陪着白思文夫妇一起去皇宫议事厅。 当他们到达议事厅时,长长的会谈桌两侧已经坐满了人,一侧是以吴崇旭为首的幽岐王朝主要官员,另一侧是华夏帝国回访代表团成员。白思文夫妇和白夏源夫妇分宾主坐下,白夏源因为是皇夫,所以被封了个贤渊亲王的称号,现在也算是幽岐王朝的一员。万维莎示意吴崇旭开始。 吴崇旭站起来说道:“首先欢迎来自华夏帝国的贵宾们,也感谢华夏帝国对我们的大力支持,希望各位在天虞星多走走看看,多给我们一点指点。”接下来他介绍了幽岐王朝半年来改革的过程和成绩,他强调这一切和华夏帝国的大力支持是分不开的,并再次感谢贤渊亲王对天虞星的巨大贡献。 接着水若冰致辞,她强调自己并非zhèng fu官员,而只是一个医学专家,这次回访团来访是接受了华夏帝国皇帝陛下的指示,带着众多专家和先进技术来为天虞星人民改善生活条件来的。除了代表团的一部分官员会在这里短暂停留外,其他专家将会留在天虞星很长一段时间进行学术指导,开展新项目,培训本土技术专家,使天虞星人民的生活质量能在一个较短的时期内赶上华夏帝国。水若冰的讲话赢得了幽岐王朝官员们的热烈掌声。 接下来根据对口的原则,各部门官员分别与专家进行会谈。万维莎和白夏源则带着内务部长颜道津在一个小会客厅与鲁直申面谈。鲁直申这两年官运亨通,现在已经官居情报总局副局长。 万维莎为他俩互相作了介绍,然后说道:“颜部长,鲁副局长是华夏帝国的情报专家,对管理黑道也很有经验。他是我夫君的老朋友,这次是来这里指导内务部工作的,以后你要多向他请教请教。” 颜道津人老成jing,听到鲁直申与贤渊亲王竟有这样的关系,马上热情地握住了鲁直申的手说道:“鲁大人,以后还要请你不吝指教。” 鲁直申说道:“陛下过奖了,指教不敢当。我们以后一起互相探讨切磋就是了。” 白夏源在一旁笑道:“鲁副局长,颜大人可是个人才呀,以前他竟能根据一点点蛛丝马迹就把我的情况推测得一清二楚,让我差点回不去了呢。”他把当时颜道津的分析推测和所采取的行动说了一遍,鲁直申听了也是钦佩不已。 颜道津说道:“微臣汗颜,还望贤渊亲王多多原谅。” “哎~~,颜大人,我并没有怪你,当时各为其主,也没什么了,对你的敬业jing神和出sè的推理能力我还是很钦佩的。” 接下来几天,根据双方会谈的结果,吴崇旭整理成一份具体实施报告,上报万维莎。万维莎和白夏源仔细看过以后讨论了一下,提了几点意见,就让吴崇旭去安排实施了。 回访团官员在封渊城逗留了几ri,又访问了附近的几个城市,游览了一些景点后就返回轩辕星了。白思文夫妇则留在天虞星度假。 正好万维莎也计划巡视全国,便带着白家老小上路了,一路上他们游山玩水,深入城市乡村,优哉游哉。一个月下来,他们逛遍了符虞大陆、南虞大陆和荐虞大陆,封渊城,白渊城,赤泽城,温源城、禺强城、槃木城、融天城、羲和城和弇州城都去了,一路看来到处呈现出百废俱兴生机勃勃的景象,老百姓的脸上也都洋溢着笑容。有时他们也微服私访时也能看到一些小官员作威作福,黑道混混逞强霸道。当然这种事也是在所难免,治理总是需要时间的,要不然颜道津不就没事干了吗?好在区市级的官员都还奉公守法,这让万维莎宽慰了不少。 有一天他们来到槃木城外,只见官道两侧绿树成荫,瓜田菜地绿意盎然,不少乡民正在地里干活。万维莎示意车队停下来,她和白夏源下车向一个正在田边抽烟的老汉走去。 “这位老人家,这块瓜地是你的吗?”万维莎问道。 老汉看到这一长列车队,还有许多全副武装的侍卫,不禁有点局促不安,他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回答道:“是我的。” 旁边地里干活的乡民见此情景都围了上来,万维莎见侍卫们要拦住他们,便说道:“让他们过来!” 乡民们围上来后,有几个年轻人人认出了万维莎,惊叫道:“是女皇陛下!”众人急忙下跪行礼:“皇上万岁万万岁!” 万维莎说道:“大家起来吧!不要拘束,我们只是随便出来走走。老人家,今年的收成怎么样?” 老汉说道:“托皇上的洪福,今年收成不错!” “你这块地里种的是什么?收入怎么样?” “有西瓜、玉兰瓜、黄金瓜,都是从华夏帝国运来的瓜苗。这东西好伺候,结得又多,味道又好,卖得很好呢。” “老人家贵姓?今年高寿?家里还有什么人?怎么就你一个人干活?” “呵呵,免贵姓雁,大雁的雁。老汉我今年七十有四,家里还有个老伴,两个儿子,三个孙子,两个孙女。儿子都在槃木城的工厂上班,小孙子和两个孙女都在读书,大孙子二孙子都在当兵。” “哦?原来老人家是军属呀!按皇家法令,军属家七十岁以上的老人都由皇家来赡养,不需要再干活了吧?” “正因为我是军属才更要干活。自从陛下您当了皇帝后,分了地给我们,又给了我们这么多优惠待遇,您看这些瓜苗都是特别供应给我们军属的,一般人还得不到呢。现在我们吃得饱穿得暖,不是更应该好好干来报答皇家的恩典吗?反正老汉我身体还硬朗,手脚也还利索,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到这里淘摸淘摸呢。” “是啊!是啊!雁老爹是我们这儿一等一的庄稼把式,什么样瓜果到他手里长的都是又大又好!” “以前我们都没地,租了黄大财主家的地来种,一年的收成倒有七成要交给黄大财主。吃不饱穿不暖,遇到荒年就只好出去要饭。自从陛下登基后,咱们的ri子一天比一天好,每人都分到了好几亩地,只要交两成的税和两成的租就可以了,交足五年地就归我们自己了,以后只要交两成的税就够了。” “现在的东西又便宜又好用,陛下您当皇上可真是咱们老百姓的福啊!” …… 雁老爹从地里摘了几个大西瓜,用手一捶,西瓜就裂成了几块,他恭恭敬敬地把西瓜递给万维莎:“皇上,您尝尝这个西瓜。” 万维莎接过西瓜咬了一口,赞道:“好瓜!”她转身吩咐侍卫首领付钱给雁老汉。 雁老汉坚决不要:“皇上,哪有这样的事,您吃块西瓜还要付钱?别说是一块西瓜了,就是您把整块地里的西瓜都拿去,我也不能管您要钱哪!乡亲们,你们说是吧?” “对!对!”“雁老爹说得对!”“皇上您能吃我们的西瓜,那是我们的福份……” 乡民们七嘴八舌地说道。万维莎的眼睛不禁湿润了,多淳朴的老百姓啊! 白夏源沉吟了一下,对万维莎说道:“莎莎,我们倒也不能拂了雁老爹的一份情意,这样吧,我们可以把雁老爹作为皇家的御用瓜果供应点。” 万维莎说道:“嗯,夫君你这主意真好!老人家,回头我让大内主管来找你,以后你种的瓜果就直接供应给皇家吧!” 雁老爹愣了。众乡民羡慕地看着雁老爹,供应皇家?那不就是贡品吗?皇上这金口一开,雁老爹可算是一步登天了。有几个机灵的见雁老爹还在发楞,忙扯了他一下,小声说道:“老爹,还愣着干什么?快谢恩啊!” 雁老爹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跪下颤声说道:“谢皇上洪恩!” 白夏源上前扶起雁老爹:“老人家,不要这样,快起来!” 雁老爹执拗地给万维莎磕了三个头,这才爬起来冲着乡民们说道:“乡亲们,赶快去多摘一些来给皇上和大人们路上吃!”乡民们七手八脚,各种瓜果摘了几十个,全都放到了万维莎的车队上。 万维莎不再阻止,她已被淳朴的乡民们给感动了。当他们的车队已经开出很远了,还能看到雁老爹和乡民们站在路边挥手…… 第十五章 秋色湖上山 归心日边树 与此同时,随回访团来的一支云集了华夏帝国许多演艺明星的演出团正在天虞星各大城市巡回演出。揉合了华夏特sè的演艺形式和天虞星传统艺术的表演节目在天虞星引起了轰动,也造就了一大批天虞星追星族。许多有钱有势的大家族子弟追着演出团的脚步穿梭于各大城市,他们每场必到,痴迷沉醉于梦幻般的灯光布景、出神入化的魔术杂技和天籁般的声乐舞蹈表演,也因此对华夏帝国不胜向往。天虞星也因此掀起了华夏文化热。 当演出团按计划结束在天虞星的表演时,万维莎也结束了全国巡游,返回封渊城。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平民院竟提出了一个议案,要求女皇出面从华夏帝国引进华夏表演艺术。于是这个演出团在去岳飞星对轩辕舰队官兵进行慰问演出后,一大票演艺明星和文艺专家就此留下来指导天虞星的各文艺团体,开展更深层次的文化交流。 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候了。白夏源要随回访团回国继续学业和研究,而万维莎暂时还不能离开。 分别总是伤感的,在回访团回国前夕,万维莎和曾莉泪眼模糊地紧紧抱着白夏源,泣不成声。将近一年的共同生活,她们已经感到离不开白夏源了。没有更多的语言,三个人以疯狂的**来表达各自的情感。萧芷苓四女知趣地让他们单独呆在一起,万维莎和曾莉不知天高地厚地刻意逢迎夫君的无休止索取,两女以第二天无法起床的代价度过了令她们刻骨铭心chun光无限的一夜,结果连白夏源离开时她们都无法去送。 天亮后,白夏源凝视着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沉睡中的两女,在两女的脸上各亲了一下,然后穿衣起床,悄悄离开了寝宫,和父母妻儿一起踏上了归国的行程,这时已是炎黄历219年2月初了。 回到di du后,皇帝和刘庆接见了白夏源和白思文夫妇,在听取了他们的汇报后极为满意,他开心地笑着说:“阿源哪,你又为帝国立下了天大的功劳,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封赏你了!” 白夏源说道:“皇爷爷,我可是您的外孙,为长辈做点事那也是应该的嘛!” 刘磊说道:“话虽是这么说,但该封赏的还是要封赏的嘛!我已经有计较了,到时候再说吧!” “皇爷爷,有件事要和您商量一下。” “哦?什么事?” “我们集团可能很快就要推出思脑了,就是用思维波cāo作的智脑,现在已经进入研发后期了。到时候我想首先用于正在研发的战舰上,那样的话战舰的控制会更便捷。不过这种新型智脑对使用者的jing神力要求较高,像您和舅舅使用肯定是没问题了,但普通人要使用的话可能会比较麻烦。” “噢,乖孙子,你又要给你爷爷新的惊喜啦?你有什么想法?” “我发现我们白家的天元心法可以有效地提高人的jing神力,如果把前两层心法开放给老百姓的话,应该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了。” “嗯,这倒是个麻烦事,那个门派会愿意公开自己的秘籍呢?” “这件事要解决也不是没有办法。” “你说说看。” “因为只是开放前两层心法,并不会触及到天元心法的核心部分,只要给予白家足够的经济利益,白家因该是会同意的。” “那具体怎么cāo作呢?” “在军队中建立一批指导站,由白家派人收费指导,而且将来思脑的销售收入按一定的百分比划拨给白家作为家族公共收入,等军队培养出一批人来后,再慢慢地在普通百姓中铺开,白家在指导中发现好的苗子还可以收为弟子。有这样的条件的话,不愁白家不会心动。问题是这样的话以后白家的势力可能会越来越大,没有一定的制约的话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这个事情可以考虑,就让阿庆去拿出一个方案来,不要因噎废食嘛!” 刘庆也说道:“我这就找人商量一下,阿源的想法很有意义。” 与皇帝共进晚餐后,白夏源和父母一起回到家里。 萧芷苓正带着女儿在白府外的广场上玩,一见白夏源来了,白依苓立刻摇摇摆摆地跑了过来,嘴里还叫着:“爸爸!爸爸!”自从白夏源为她疏通经脉后,她的体质就非常好,智力发育也比一般的小孩要早。白夏源伸手托起白依苓,将她高高地抛起,然后等她快落地时才伸手捞住。这是一岁多的白依苓最喜欢的游戏,她咯咯地笑着,叫道:“还要来!”白夏源又将她忽上忽下地抛起接住,玩了五遍才结束。 父女俩的游戏让水若冰看得心惊肉跳,惟恐白夏源一个失手,想说又不敢说,直到游戏结束后才责怪道:“儿子,这太危险了!以后不准这样!” 萧芷苓倒是不以为意:“妈!他们已经玩惯了,依苓最喜欢她爸爸和他玩这种游戏了。” “那也不行!以后真要玩的话也要先在地上铺好厚实的软垫子才行!”水若冰总算是退了一步。 “好吧!好吧!老妈,听你的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依苓,来!跟nǎinǎi去睡觉。” “nǎinǎi,我还要和爸爸一起玩!” “你爸爸妈妈晚上还有事,你跟nǎinǎi一起去,让爷爷给你讲故事听!”听故事可是白依苓的最爱,也是白思文最大的苦差使。水若冰准确地抓住了孙女的软肋,于是兴冲冲的白依苓马上跟着得意洋洋的水若冰和愁眉苦脸的白思文进去了。 白夏源看着萧芷苓说道:“阿苓,我们到湖边走走好吗?” 萧芷苓脸sè微红,点点头,挎住白夏源的胳膊,两人一起慢慢地沿着湖岸逛了起来。 月sè下的的浣纱湖湖面轻烟薄雾,波水粼粼,几艘小舟划过,漾起一阵涟漪。湖边残荷枯枝倒映在湖水中,沿岸青山一片,山湖之间绿树丛中掩映着一幢幢小楼,风光如画。对岸的万家灯火飘忽朦胧,一直延伸到天边,和星星连在一起,叫人分不清楚哪个是灯光,哪个才是星光。 “阿苓,这一年多辛苦你了,又要管整个白家,还要照顾女儿,我是什么忙也帮不上。” “没什么,有妈的指点做起来很轻松的,依苓有nǎinǎi在带,又有咪咪和她一起玩,也很好管。就是太想你了,你不在身边,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白夏源看着身边这位亦师亦妻的美人脸上洋溢着母xing的光彩,不禁有点呆了。萧芷苓嗔怪地瞟了丈夫一眼:“呆子,看什么呢?” “呵呵,阿苓,你现在看上去好美,我已经忍不住想吃掉你了。” “去!没个正经!” 白夏源紧紧抱住萧芷苓,双唇贴上了妻子湿润的红唇,吮吸着美女的香津,感受着胸前那两团柔软。萧芷苓沉迷在醉人的感觉中,丈夫的深情让她浑身酥软燥热。 “阿源,我们回去吧!” 两人回到家中时,众女看到娇靥酡红、星眸迷醉的萧芷苓,不禁吃吃而笑。刘蓓露促狭地扳着萧芷苓的肩头问道:“大姐,你是不是跟老公在外面吃独食啦?” “露露!”萧芷苓娇羞地嗔道。 白夏源一把搂过刘蓓露笑道:“小妮子是不是想老公了?让老公来好好安慰安慰你!”一双怪手熟练地钻入了她的睡袍里面攀上了柔峰。刘蓓露被白夏源的突然袭击搞得娇吟不已,身上的**处不断传来的一阵阵电流冲击着她的神经,顿时让她迷醉了,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软在了白夏源的怀里,眼里满含chun意。众女一看此情此景纷纷往外走去。白夏源说道:“都不准走!今天晚上让老公好好犒劳犒劳你们!”众女一齐啐了一口:“大sè鬼!”不过两脚却不听指挥地走了回来,白夏源得意洋洋地拥着四女向大床走去…… 清晨,白夏源从肢体缠绕的温香软玉中抽身出来,为疲累的四女盖好被子,然后梳洗了一下走出房间。趴在房门口的多多马上站起来用它的大头亲热地拱着白夏源。自从和白夏源在一起后,多多便不再陪白玉兰睡觉了,让小美女还伤心了好一阵子。白夏源为多多挠了挠下巴,拍拍它的脑袋:“多多,走!” 多多欢快地跟在白夏源的身边下了楼。白夏源来到后花园,运足功力跑了起来,多多紧紧地跟着他。白夏源见多多竟轻松地跟着他,不禁大奇。他一边跑一边放出神识仔细观察多多,发现多多竟能在爪子上放出一团真气,跑起来根本就是足不着地。 白夏源有心看看多多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他运起飘字诀,整个人悬浮在二十米高的半空中,没想到多多竟浑身外放真气,也轻松地跟了上来,而且它一边外放真气,一边还在吸取天地元气。这下可让白夏源好奇不已,他凝气沉身落回地面,多多也跟着下来。白夏源把手覆在多多的背上探查它的经脉,发现它的经脉比当初竟扩大了许多,而且在后脑处竞形成了一个丹田。咦?很有意思嘛!没有人教它,它竟能凭动物的本能自己生成丹田,而且懂得利用真气,这不禁让白夏源对多多的未来充满了希冀。 上午段福坤和汪凯联袂来访。 白夏源见到汪凯第一句话就是:“小马,嫂子和公子怎么没带来?” “噢,倩榕带孩子回娘家去了。” “哦,老孤,现在公司的形势好点了吧?资金应该够用了吧?” “嗯,公司在天虞星开展的贸易以及在当地的连锁店生意都不错,可以说是财源滚滚哪!” “现在公司用于慈善事业的支出有多少?” “一般在利润的10%左右。你有什么新想法?” “噢,不是,我只是问问。现在公司在运作上有什么困难吗?” “主要还是公司扩张太快,管理人员跟不上需求,中下层干部还好点,高层干部就有点紧张了。” “这样吧,你们再辛苦一段时间,在熬个半年一年,等我天虞星的老婆退位后,我就让她来公司。她现在管着一个国家,到时候管管公司的中层干部应该绰绰有余吧?” “哦?弟妹打算退位?”汪凯问道。 “是啊!天虞星并入帝国是大势所趋,而且她对这个皇位也没多大兴趣,现在是不得已而为之,等一切安定下来,天虞星的大多数老百姓对帝国也有了认同感后,她就可以把担子卸下来了,按现在的发展趋势来看,最多一年就ok了。” “那就太好了!”段福坤说道。 “老孤,我想以后干脆成立一个慈善基金,让我那天虞星的老婆曾莉也有点事可做。” “这没问题,反正公司有这么一笔开支,往哪儿去都可以。” “现在新型战舰的研发怎么样了?” “舰体已经完成,真元能量防御罩的研发已经接近尾声,主控系统做了两个版本,一个版本是使用传统智脑,另一个版本是使用正在开发中的思脑,思脑的指令集已经完成,现在正在研发cāo作系统和应用软件。” “很好!那这些事就辛苦你们了,我要回孙武星去,一个是再去学点东西,另一个对反空间的研究还要深入一点,还有,我想研究一下反物质。” “好啦好啦!你就放心地去吧,这里的事我们会办好的。” “放心地去吧?靠!小马,我怎么感觉你是来临终送别的?” “呸呸呸!乌鸦嘴,不吉利的话随风飘过!”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马上要开学了。白夏源找刘庆要了一艘侦突舰,刘庆很大方地说就送给他了。白夏源带着刘蓓雯和赵佳雪还有多多一起回孙武星了。 这一路上没有外人的打扰,三个人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毫无顾忌,也不必担心有人偷窥。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能单独和老公在一起,刘蓓雯和赵佳雪都放开了胆子,平时只穿一件睡衣,有时甚至什么都不穿,还不时地挑逗白夏源,惹得他鼻血狂喷,舰内处处都留下了他们爱的足迹。 炎黄历219年2月46ri,经过十八天的**无比的太空旅行,白夏源和刘蓓雯赵佳雪终于抵达孙武星,他们将侦突舰停在了护卫舰队的基地,见过堂兄白守恒后便驾着一辆自备的悬浮车直飞白府,侦突舰自有白守恒会叫人去进行保养维护。 当他们降落在孙武星白府的府内停车场时,李嫂正坐在不远处的亭子里看着快一岁的儿子赵湘吉步履蹒跚地追蝴蝶玩呢。分别一年多的李嫂见到白夏源分外激动,抱起儿子迎上前来。 “少爷,少nǎinǎi,你们可回来了!” “李嫂,这是你的孩子吗?小家伙真可爱!” “小吉,叫少爷!” 听着小湘吉含糊不清的稚嫩童音,白夏源笑道:“就叫叔叔吧!”他拿出一个从天虞星带来的木雕小狗递给小湘吉,小湘吉开心地抱着小狗,爱不释手。 “少爷你们也累了,赶快进去休息一下吧!我叫吉强来帮你们搬东西。” “呵呵,李嫂,不用了,我们也没什么东西,要不你让他把车擦洗一下吧!” “好的!” 走进阔别一年多的小楼,白夏源不禁感慨万千,这一年里发生的事太多了,稀奇古怪得连他自己都有点不相信了。他摇了下头,好像要把脑子里的杂念甩出去一样。多多和往常一样就趴在房门口,白夏源和二女走进房间,先将带来的行李从天元空间取出放在客厅让刘蓓雯和赵佳雪去收拾,自己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坐下来,给母亲发了个通讯报了声平安,又给白继庭和韩文清发了个通讯,请他们一起来来吃晚饭。 李嫂端了几杯茶上来说道:“少爷,你先休息一下,吃饭的时候我来叫你们。” “李嫂,晚上还有两个人来吃饭,多准备一点。” “好的,少爷。那我先下去了!”说完李嫂带上门出去了。 “雯雯,佳雪,先别收拾了,过来一起睡一觉再说!”白夏源对正在收拾行李的刘蓓雯和赵佳雪说道。两女现在也习惯了,毫不扭捏地拥着白夏源进了卧室。 等李嫂来叫他们时天已经黑了。踏踏实实地睡了一觉的白夏源jing神大振,他正要坐起来穿衣服,忽然觉得下身一紧,掀开被子一看,真要命,还在熟睡的刘蓓雯一只手正紧紧地抓着他的**。他拍拍刘蓓雯:“雯雯,醒醒!起来吃饭了!” 感到凉意的刘蓓雯睁开迷蒙的双眼,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抓得不是地方,脸腾地红了。另一侧的赵佳雪醒来后看见这**的一幕,顿时吃吃笑道:“雯雯,你可真会挑地方啊!”刘蓓雯恼羞成怒,说道:“怎么样?我就是要这样牢牢地把阿源攥在手心里!” 白夏源笑着说道:“好!好!我们雯雯作为大老婆,有这个权利!”从此以后,抓这个部位便成了刘蓓雯的专利。 三人梳洗完毕,下楼来到餐厅,发现白继庭和韩文清已经到了,正在喝茶聊天。一见他们三人进来了,便一起站起来。白继庭笑着打招呼:“阿源,你总算回来了!”韩文清则恭恭敬敬地说道:“老板,你好!” “继庭哥,老韩,你们早就到了吧?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李嫂你怎么不早点叫我一声?” “是我不让她去叫你的。阿源,你们长途飞行过来也该好好休息一下,养足jing神才好。” “少爷,可以开饭了吗?” “开饭吧!来!继庭哥,老韩,我们边吃边聊。李嫂,你把老公和孩子都叫来吧,我们一家人一起好好吃个团圆饭。” 等赵吉强带着赵湘吉来后,大家一起上桌就座。刘蓓雯二女和他们两人也都很熟,打过招呼后就去逗赵湘吉玩了。李嫂让厨子去哪了几块生牛肉来,放在一个盘子里喂多多。多多只对生牛肉感兴趣,熟食一概不碰。 席间白夏源为大家介绍了自己一年来的经历,听得众人惊叹连连。热热闹闹地吃完了晚饭后,刘蓓雯和赵佳雪带着多多去散步,白夏源将白继庭和韩文清引进自己的书房。 “老韩,现在分公司的情况怎么样?” “非常好!军方的辅助战舰升级项目已经完成,新型战舰的研发很顺利,两艘样舰的舰体已经完成,真元能量防御罩的研发也差不多了,正在进行实战效果验证,估计再有两三周就可以通过鉴定了。为了配合新型战舰的研发,能源研究所已经搬到这里来了,为了便于和伏羲科技大学的教授们开展交流,反空间旅行研究所也搬到孙武星来了。” “好的,下一步你要安排一下,招一些研究反物质的专家来组建一个反物质研究所。” “是,老板!” “继庭哥,安保公司发展得怎么样?” “不错,现在已经有二十几万雇员了,其中家族子弟有近万人,都是二层以上的好手。再加上宝瑞集团转给家族的产业,现在家族可是有钱的很,家里那帮老头子们满意极了。” “继庭哥,我想过段时间回老家去看看,你能抽出时间来陪我去吗?” “没问题,太好了!老家伙们早就想见见你了。” “那到时候我通知你。” 侯贤彪教授正和一帮助手在实验室研究反物质。研究已经有了很大进展,现在他们已经可以合成聚合分子级的反物质了。但他们正面临一个难题:无法存储。一旦离开磁流体真空环境,反物质就会和其它物质发生湮灭反应,手下的人全都束手无策。又一次实验失败后,他情不自禁地感叹:“要是白夏源在就好了!” 话音刚落,候贤彪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老师,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他想都没想就说:“你能帮得上什么忙?……咦?白夏源?!你可回来啦!真是说到曹cāo曹cāo就到!好!好!你回来就好!这一年多你去哪里啦?怎么连个音讯都没有?”候贤彪跳起来给了白夏源一个热烈的拥抱。 白夏源歉意地看着老师说道:“对不起,老师!一直很忙,没顾得上跟您联系。不过看来老师不愧是工作狂啊!对国家大事一点都不关心。”白夏源又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候贤彪因为一直在埋头研究反空间和反物质,竟一点都不知此事,此刻听白夏源一一道来,仿佛在听天方夜谭。 “老师,我看你好像很烦恼,出什么问题了?” 候贤彪将他们遇到的难题说了一遍。 听说候贤彪已经合成出反物质,白夏源顿时大感兴趣。他想起自己在反空间的经历,便说道:“老师,我在天虞星提取到一种能量晶体,其中蕴涵的能量可以隔离反物质,现在我们公司的研究人员正在研究提取这种能量作战舰的防御罩,而且已经基本成功了,现在正在做最后的实战验证。我想让他们设计一种小型化的能量容器来存放反物质应该也是可行的,不如我们一起合作怎么样?” “好!真要能解决问题,合作又有何妨!” “那好,我帮你去约那些能源专家一起聊聊。” 接下来几天白夏源又分别去拜见了林一鸣和潘延澄,两人对得意门生的归来也格外高兴。 开学后,白夏源在伏羲科技大学与太空航行有关的几十个学院中四处串门。偶尔也会应刘赵二女的请求陪他们去上课,不过几次以后白夏源就吃不消了,每到之处都有学生在指指点点,更有不少胆大的女生借各种理由来接近他,搞得两女醋罐打翻,心情不快。 于是白夏源就请这些学院的院长为他开列一些资料自学,有问题就与他们交流。 整个学期白夏源就像一块巨大的海绵,如饥似渴地吸收了几十门学科的知识,如机械工程、能源工程、化学工程、材料科学、电机工程、信息电子、人工智能、控制科学、工业设计、星球科学、环境科学、水利、海洋工程、遥感遥测、矿产冶炼、土木工程、建筑学、区域规划、农林植被、生物医学工程、食品科学、营养学、历史、社会科学、教育学、信息资源管理、动物学、医学、心理与行为科学、公共卫生、药学、法律、行政管理、工商管理、社会保障、公共政策、公共经济、经济学、金融学、财政学、财会、管理科学、企业管理等。 其中他最感兴趣的是材料、能源、通讯、医学、生命科学,这些都与太空航行密切攸关。另外他对动物学也进行了深入学习,因为他对多多身上发生的一切都很好奇。 伏羲大学三月初开学,六月底放假。四个月内校方为白夏源组织了二十场各学科综合考试,平均每十天就有一场考试。白夏源又参与了考试学科的毕业研究项目,在豆豆的帮助下完成了这些学科的毕业论文。其中生物医学工程学科因在基因工程中的开创xing研究与赵佳雪同时获得博士学位,通讯技术学科因为发现了一种可以通过反空间瞬间传递信息的空间载波也和刘蓓雯一起获得了博士学位。此外在人工智能、教育学、动物学、矿产冶炼、能源工程等学科也获得了博士学位,其他学科因其研究项目的深度分别被授予硕士和学士学位。 这半年里宝瑞集团像是拧足了发条一样飞快地运转,好消息一个接一个,与候贤彪的合作极为成功,宝瑞集团的能源研究所应用相频偏振技术(作者:不要问我,我也不懂,肯定是伪科学!)研发出一种拳头大的小型真元能容器,可以完美地储存反物质。白夏源还抽空去附近的跳跃通道采集了一些反空间能量和反物质,让候贤彪喜不自胜。思脑也已定型,第一代思脑已经在皇室和几个舰队中开始试用,反响极佳。智能机器人在战舰上的应用研究也已到了后期。宝瑞集团下属的连锁餐饮集团在各星系都开设了连锁店,经营天虞星风味的餐饮和食物,财源滚滚。 在鲁直申和颜道津的推动下,天虞星人民中加入华夏帝国的呼声越来越高。鉴于天虞星的官员和百姓已经深入了解了华夏帝国的社会与体制,六月中旬万维莎下诏退位,天虞星加入华夏帝国。华夏帝国接受了天虞星的加入,正式命名天虞星所在星系为两宋星系,天虞星改名为匡胤星,另一颗居住星位为岳飞星。 白夏源因此获得了帝国最高开拓勋章,皇帝yu封万维莎为公爵,并任命为两宋星系的总督,但万维莎无意从政,谢绝了封爵和任何职务。于是皇帝任命万维莎为名誉总督,封白夏源为公爵。奖励他一千亿元华夏币以及每年可获得两宋星系税收收入的千分之一作为公爵俸禄。总督由吴崇旭担任,原幽岐王朝的官员继续留任。 两宋星系刚刚归入帝国版图,按惯例要免税三年,这意味着三年之内他的公爵俸禄还只是一张大大的画饼。好在还有另外一笔收入,足以让他应付企业的庞大需求了。 白夏源让万维莎出任总裁,主管宝瑞集团,以她两年的女皇生涯和经验,管起宝瑞集团来是驾轻就熟。 回故乡一探的愿望越来越强烈,那种魂牵梦萦的滋味让白夏源归心似箭。有一天白夏源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雁荡白家,水冰心温柔婉约,刘玉、刘晶巧笑倩兮,见他回家非常兴奋,妻妾儿女围绕在自己身边,其乐融融。突然妻儿迅速衰老,他却无能为力,正在此时屋顶裂开一条巨大的裂缝将他吸入……惊醒过来后他决定立刻就回故乡去。 七月初白夏源独自一人带着多多与白继庭一起回到故乡。 第十六章 近乡情更怯 不敢问来人 chun秋星系到盘古星系只需经过两个跳跃通道,旅程也相应地短得多,从孙武星出发太空飞行一百多个小时即可到达盘古星最大的航天港——以华夏帝国开国皇帝的名字命名的杭州萧山天安航天港。杭州也是现在盘古星星球zhèng fu所在地。 按帝国法律,作为帝国公爵白夏源可以享有一支数量为六艘战舰的护卫舰队,他的护卫舰队还在组建之中,他的公爵坐驾也正在建造之中。于是白立夫便让chun秋舰队派出了一支小队护送他去盘古星。白夏源原本打算悄悄地去的,但他拗不过白立夫,只好乖乖听命。 白夏源没有在天安航天港着陆,而是在笕桥的轩辕舰队基地着陆了。舰队落地时,盘古星最高行政长官——星球长陈象华和星球zhèng fu的一干官员已经等候在基地了。 一番寒暄和介绍后,陈象华将白夏源和白继庭请上迎宾车,护卫舰队派出了十辆太空坦克护卫车队前往下榻的杭州饭店。 一路上白夏源看着杭州街景,试图将眼前的杭州和记忆中的临安重合起来,但他失望了,现在的杭州已经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古临安风韵。 杭州饭店是一个超星级饭店,数幢具有浓厚华夏传统风格的建筑依栖霞岭山坡逐层而建,错落有致,主楼和副楼之间以封闭全透明长廊相连,长廊外遍植奇花异草,不远处便是波光粼粼的西湖。杭州饭店的历史可以上溯到公元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在开国战争中毁损严重,现在的杭州饭店是在原址上重建的。 让白夏源高兴的是饭店的隔壁便是纪念岳将军的岳庙,岳庙中还有有岳将军的陵墓。 稍事休息后陈象华设宴招待白夏源。席间宾主互相举杯致意,气氛十分融洽。 第二天白夏源在陈象华派出的官员的陪同下游览了西湖,在白夏源的要求下,还特地游览了南宋皇城遗址和岳庙。 白夏源登上凤凰山,昔ri巍峨高耸金碧辉煌的皇宫现在已经荡然无存,只余下寥寥几处断垣残壁,当年繁花似锦的御花园如今已是荒山野地。只不知千年前的孤魂野鬼现在是否还在此地游荡?沧海桑田,世事变幻,昔时的雄才霸图,如今只是黄土一抔。 在岳庙的大殿中,白夏源在高大的岳将军坐像前不禁泪流满面,他心中默念:“岳大哥,小弟又来看你了!”在岳将军的墓前,他上了三炷香,然后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他没有向白继庭解释什么,默默地走出了岳庙。 回到饭店后白继庭问白夏源:“阿源,你在岳庙怎么这么激动?” 白夏源说道:“岳将军是最令我钦佩的伟人。” “噢!”白继庭不再说什么。 第三天,白夏源和白继庭便上路了。 雁荡白家所在的白村并不是在以大小龙湫蜚声海外的北雁荡山中,而是在距北雁荡山百多公里外的南雁荡山。车队离故乡越来越近,眼前的景sè也越来越熟悉,白夏源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虽说已经过了一千多年,故乡的山水却并没什么大的变化。 白夏源指点着窗外问道:“继庭哥,这是罗山吧?” “是啊!过了罗山就到家了!” “刘村就在那边吧?” “对啊!咦?你怎么知道那里是刘村?” 白夏源笑笑不答。 当车队到达白村村口的小溪旁时,白夏源说道:“在这里停车!” 车队戛然停下落地,白夏源钻出车子,在溪边蹲下,掬起一捧溪水张口喝下,感慨地说道:“月是故乡明,水是故乡甜哪!”他又抓起一把泥土,在手里细细地拈着,让后慢慢地让泥土从手缝中漏下,嘴里喃喃地念叨:“千年一回首,弹指一挥间!” 白继庭奇怪地看着白夏源,他感觉到自己这个堂弟自从来到盘古星就有些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他陪着白夏源慢慢走着,一边为他解说着,一边和慢慢聚拢来的村民们打招呼,慢慢地他发现从未到过家乡的堂弟竟然对这里非常熟悉。 白夏源一边走一边看,一千多年了,这个小山村因为孤处深山,竟然没什么大的变化,只是当年的茅舍都变成了现代化的小楼房。远远望去,梅林依然还在,那条山路还在,只是当年一阶阶的青石板已经不复存在,变成了一条蜿蜒向上的水泥路,雁荡白家两人高的粉白围墙也已变得斑驳陈旧。此时正值隆冬季节,大片黄澄澄的寒梅正竞相怒放。听着堂兄用熟悉的家乡土话和乡邻们打招呼,他不禁有种时空变换的感觉。 越接近庄园,他的心跳就越快,脚步却越来越慢。等他看到宅门前那两尊张牙舞爪的石狮时,心头顿时如遭重击。他呆立在门前,千年前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鲜明地浮现,鎏金巨匾上“雁荡白家”四个大字还是当年他亲自写的。我回来了,可是,可是,一切都已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 “阿源,到家了!阿源?……”白继庭一回头,见白夏源呆呆地站在那里,脸sè苍白,不禁一愣。“阿源,你怎么啦?不舒服?” “哦?继庭哥,到了?噢,没事,我们进去吧!”白夏源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举步上前。 此时,白继庭的祖父白墨亭和父亲白昌铭率族中几位长老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白墨亭是白夏源祖父白墨轩的长兄,白家前任家主,白昌铭是白家当代家主。 当下在白继庭的介绍下,白夏源与这些从未谋面的叔伯祖父一一见礼。虽然白夏源只是子孙辈,但因他位秩公爵,所以这些长辈给予了他足够的礼遇,以接待贵宾的礼节来招待他。白墨亭本就不擅言语,所以接待白夏源的事便由白昌铭来做。 进得门来,只见门前八字照壁依旧,里边却大不相同。原来的院落已被一幢幢现代化小楼所替代,虽然小楼之间也是遍植花木,但当年那种院院相套,楼阁掩映,花影移墙,曲水流觞,径缘池转,廊引人随的神韵已不复存在。 白昌铭引白夏源到客厅坐下后说道:“阿源,大伯就托大叫你阿源了。” 白夏源躬身道:“大伯,应该的,我是回乡探亲的白家子弟,正该如此。所谓公爵那只是对外人而言的。” 白昌铭大感欣慰,暗赞白夏源知书达理。他说道:“阿源,自从二叔离家前往di du后,你们这一房还是第一次有人回乡。欢迎你回家。” “大伯,我爷爷常跟我说起故乡的事,可惜他现在太忙了,等他空点我会陪他回来的。” “好!好!我们兄弟俩也有几十年没见面了,老二也是该回来看看了。”白墨亭感慨地说道。 “阿源哪!你对家族史了解得多吗?” “大伯,说实话在家里爷爷和我说了不少故乡的事,但对于家族却提得不多,我也只是了解了一个大概,有很多还是从继庭哥那儿听到的。您能跟我详细解说一下吗?” “好的,这是白家族谱,你看一下。” 白夏源接过族谱翻看起来,白昌铭在一旁为他解说。 “我们雁荡白家可以上溯到宋朝的老祖宗白云非。白云非一手创建了名扬江湖的雁荡白家,是第一代家主,后来因痛心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外出游历一直未归。第二代家主是白云非之子白天赐,……到第四代家主白夏池时,雁荡白家遭遇了第二次劫难。当时白夏池在护送岳将军的家眷时,与jiān相秦桧派出的爪牙以及金国的高手恶斗一场,最后身负重伤,在闭关疗伤时不知所踪。因白夏池的失踪,第五代家主白启歆当时正值年幼,许多武功心法没来得及传下来。白启歆天生聪颖过人,后来又根据自己的心得补充了残缺部分,……” 白夏源点点头心中暗思,自己的儿子到底不负我的期望,想必当时大师兄给了他不少帮助。 “……到第十七代家主白成德时基本补齐了天元宝箓……” 家族中毕竟人才济济啊! “明末清初时白家遭遇了第三次劫难,当时许多白家子弟在家主白翀思的率领下参加抗清复明活动,损失极大,家族中许多高手战死,白家从此一蹶不振。武功招式失传了倒也关系不大,可以再创,但天元心法四层以上部分彻底失传……” 白夏源不禁扼腕叹息,又寻思难道上天知道我们白家会遭此劫难,特意安排我跨越千年来到这个时代?难道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大伯,我这几年摸索了一下,有不少心得,我已经将这些心得整理成文。继庭哥,借你的智脑用一下,我这就把它转给你,让大家可以参考一下。”白夏源接过白继庭的智脑,将正宗的天元心法传了过去。 “那太好了!阿源,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没什么,大伯,这是我作为一个白家子弟应尽的义务。” “那就让继庭带你到庄园中去走走。”白昌铭见猎心喜,急于要看白夏源的心得。 白夏源就在白继庭的带领下在庄园中逛了起来。庄园中住宅部分已经面目全非,后花园却还是基本保持原样,只不过多了几个亭子、一条沿湖的长廊和一座太湖石假山。他特意到后山的家族墓地,凭印象找到了白云非的衣冠冢和白天赐、白林云、白林雨的陵墓,他在祖父和父母、叔父的墓前各磕了三个头,然后又在水冰心和刘晶、刘玉的墓前默然伫立良久。 他的举动让白继庭大惑不解。回到住处后白继庭让白夏源先休息,自己则去了父亲那里。 “继庭,你来看!阿源可真是个天才,他给的修炼心得把天元心法补充的完美无缺。我说怎么到了三层就无论如何也上不去了,原来是走错路了。” “爸!阿源自从来到盘古星后,就一直神神秘秘的,很多事我怎么也看不明白。” “哦?说来听听。” 白继庭把白夏源在岳庙、凤凰山、村口、墓地的奇怪举动讲了一遍,白昌铭听后也是一头雾水。白墨亭则想起了什么,他说道:“昌铭,你去把白家祖训录拿来。” 祖训录拿来后,白墨亭翻到其中一页,白昌铭和白继庭凑过去一起观看。祖孙三人看过以后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中都流露出惊异的神sè,异口同声地说道:“难道……这个预言竟是真的?” 白昌铭吩咐道:“继庭,下午你带阿源去那个书房转转。” “知道了!” 中午白昌铭设家宴为白夏源接风,餐厅中一张古sè古香的圆餐桌上摆满了本地风味。吃饭前先上了一盘瓯柑。冷菜有虾几乌贼蛋、南卤蜇丝、卤鹅头、花生米、泥螺、烤香鱼、血蚶、辣螺。热菜一道道地上,先上了一盆海葵鸡蛋汤,然后是白灼虾菇、清蒸蝤蠓、葱油花蛤、香烤海瓜子、红烧水潺、岩衣山蛙煲、三丝敲鱼、三片敲虾、牡蛎豆腐、菜咸鳐鱼、红烧梭子蟹、清蒸白鱼、水煮盘菜。主食是楠溪麦饼、温州油卵、炒粉干。喝的是自家酿制的青梅酒。 陪同白夏源吃饭的有白墨亭祖孙三人,还有几位白家长老同席作陪。 看到满桌的家乡风味,白夏源的食yu一下就被勾起了。已经有多少年没吃到这么正宗的家乡菜了?这个多少恐怕要以千来计了吧? 席间白昌铭频频劝酒,香醇的青梅酒让白夏源彻底放开了,不知不觉间一坛青梅酒就见底了。朦胧中他仿佛又看见水冰心笑意盈盈地举起酒杯:“夫君,更尽一杯!”他不禁有些痴了。 这一餐吃得宾主尽欢。 饭后不胜酒力的白夏源小睡了一会儿,白继庭过来说带他去一个特别的地方看看。 白继庭带着白夏源三转两转,就来到了一座du li小院中。在一般人看来,这个小院明显与周围的其他建筑风格迥异,在整个庄园中显得极不协调。但在踏入小院的一刹那,白夏源却完全震惊了,这正是当年他的书轩!他扫视着院子中的一切,依窗而栽的数枝翠竹,依然绿意宜人,老位置还是一盆铁树,腊梅、南天竺、湖石盆景一样不缺。他仿佛又看见启歆正坐在窗前磨墨,水冰心搂着琦嫣坐在门口的藤椅上晒太阳。刘玉、刘晶紧张地看着启文、启武在院子中打打闹闹。幻象消失了,他的心头随之一痛。 推开书轩的的正门,外室一圈太师椅与茶几的布置与当年完全相同。信步走入内室,多少次梦里曾回的书房如今真真切切地展现在自己的面前。东侧墙边的红木古玩玉器陈列柜和书架依然矗立,北侧的雕花案几上香炉青烟袅袅,檀香阵阵,西首花架上也有一盆兰花,雕花端砚、山形笔架、紫砂茶壶、薄胎白玉茶盅仍静静地卧在正中的书桌上。一切都与千年前一般无二,只是物仍在,人已亡! “阿源,这间书房的布置你觉得熟悉吗?”白继庭的问话声仿佛从远处飘来,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白夏源下意识地接口道:“熟悉,用了二十多年的书房怎么会不熟悉……”白夏源突然止口不言。他猛然间醒悟过来,自己已经不是当年的白家第四代家主了,而是白夏池的第n代子孙白夏源了。此刻他发现白继庭正用震惊的眼神看着自己 白夏源疑惑地问道:“继庭哥,这是怎么回事?” 白继庭说道:“据说当年我们白家第四代家主白夏池闭关疗伤中发生意外,他的疗伤处似乎发生了一场大爆炸,闻听此讯的老庄主倍受打击,五天后便郁郁而终。因为第五代家主白启歆当时年方垂髫,庄园里大大小小的事便由白夫人代管。当时白夏池闭关疗伤时意外失踪后,察看现场的众人都认为白夏池已经故去,但白夫人却执拗地认为白夏池只是去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将来必定会再度回来。于是她便下令将白夏池的书房封起来,一切维持原状,等待白夏池的归来。直到弥留之际白夫人仍坚信她的夫君一定会回来。” 在一旁的白夏源已经泪流满面了,想起当年的点点滴滴,他的心中百味杂陈,酸甜苦辣尽在心头。 “阿源!阿源!你没事吧?” “没事!太感人了!后山那间密室现在还在吗?” “还在……阿源,你怎么知道后山有间密室?” 白夏源没有回答,他坐到书桌前,打开端砚,倒了一点清水进去,抄起曹素功特制的松烟墨不紧不慢地研磨起来。一切都是那么地熟炼,很快端砚中的清水就变成了晶亮黝黑的墨汁。他拿起从前用惯的雕漆紫檀木狼毫笔,在清水中润了一下,然后然后轻轻地用手挤掉水份。又从书桌下的暗格中抽出一张素笺平摊在桌上,饱蘸墨汁,执笔写下了一句话:“怨女盼夫归,千年等一回!”他那独有的白体跃然纸上。 写完后白夏源放下笔,闭目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继庭哥,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会儿!” 白继庭点点头:“那好!我们走吧!” “继庭哥,我想一个人走走,我知道回去的路。” “好吧!等下吃晚饭时我再来叫你。” 白夏源慢慢走出院子回到住处。 白继庭在书房内发了阵呆,收起那张素笺,去找父亲了。 晚饭依然是中午几个人作陪,席间白墨亭和几位长老问了一些有关天元心法的问题,白夏源一一作了解答,听得他们连连点头。 饭后白昌铭为白夏源介绍:“阿源,这几位长老都是各系的长房一脉,其中墨涵、墨谦两位爷爷是白启文一脉、墨燃、墨煦、墨琰三位爷爷是白启武一脉。当年四代家主白夏池失踪后,白夫人坚持认为白夏池必定会回来,因此吩咐白启歆三兄弟一定要住在一起,从此以后这便成为白家的家规。一千多年来白家开枝散叶,至今已有上千个支系几十万后代,但白家三兄弟的长房一脉遵祖训始终没有离开家乡。” 白夏源默然点点头。家族的兴盛让他感到欣慰,爱妻的深情让他感到心痛。 白墨亭问道:“阿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听说你来到这里后jing神一直不太好?” 白夏源闭目沉思了一会儿,自己这几天心情激荡下大异常情的表现肯定引起了他们的疑问,既然如此还不如挑明了身份更好。于是他开口用平静的口气说道:“这件事说起来可能有点匪夷所思,但确实是真的。没错,冰心的预感是正确的。我的前世就是四代家主白夏池。没想到冰心是如此的深情,竟然留下了这样的祖训。” 众人“啊”地一声全都站了起来,目光都落在仍闭着双眼的的白夏源身上。虽然前有祖训,后有白夏源的异常举动,他们也猜想到这种可能,下午白继庭把白夏源写的素笺拿回来后,jing通书法的白墨琰一下就发现白夏源字迹竟与府门上牌匾中白夏池的字迹一模一样。但这种看起来荒诞不经的猜想一旦被证实,他们还是掩饰不住心中的震惊。 “当年我疗伤不成走火入魔转世投胎到了千年后的轩辕星,碰巧还是出生在白家。也许是上天知道我们白家会遭到劫难,特意安排我跨越千年来到现代。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哪!” 白墨亭更不怀疑,他说道:“天道难测,世事无常,果不其然!老祖宗,你……” “各位长辈,请不要为我的身份烦恼。我既已降生在千年后的今天,自然是白家的子弟,白夏池只是我的前生而已,我不过是继承了他的记忆罢了。我还是你们的孙辈,你们还是我的爷爷、大伯和大哥。” 等众人重新归座,白夏源便将他的经历娓娓道来。当他说到为保护岳夫人和岳将军的两个孙子与通海山庄吕步奂以及金国高手完颜伏地激斗的场景时,众人无不血脉贲张;当他说到密室疗伤走火入魔时的无奈感觉时,众人无不扼腕叹息;当他说到出生后便开始练功时,众人无不惊叹连连。都知道初生婴儿是练功的最佳时期,可又有哪个初生婴儿会有思维能力?更何况还要懂得练功的要诀,熟悉周身的经脉腧穴。 最后白夏源说道:“各位长辈,早上我给继庭哥的心得其实就是天元心法的原本,等下我再把天元宝箓的全本和心法要诀、武功招式的详细解说一起发给继庭哥,大家可以参阅一下。” 白墨涵、白墨谦、白墨燃、白墨煦、白墨琰顿时喜极而泣。天元宝箓失传已久,虽说总纲还在,但详细的解说当初还是采用口口相传的办法,所以白夏池失踪后,高层次的心法就再也无人练成。原本老庄主白林云也是高手,但当他听闻噩耗后,本来身体就不太好的他没过几天也跟着撒手西归,这使得白家心法得以传承的另一个希望也破灭了。后来虽经历代族中高手补充完善,仍只及原来的十之二三。现在听到能获得全本,众人无不欢欣鼓舞,复兴白家的愿望终于能实现了! 等到众人安静下来后,白夏源的另一句话又让他们跳了起来:“我见到老祖宗白云非的肉身了!” “什么?!” 白夏源将他在青龙山白云顶的奇遇说了一遍,然后取出白云非留下的信函,众人一一传阅。白夏源又取出焦尾琴、古剑、玉如意、玉簪、玉扳手放在桌上说道:“这些都是老祖宗的遗物,就交给你们了。” 白昌铭马上去取了一个樟木箱来,郑重地将白云非的遗物放入箱中,交给白墨涵:“墨涵叔,这些东西就由长老会保管吧!”白墨涵激动地接过箱子,轻轻地放在一边。 白夏源又将玉简交给白昌铭:“大伯,这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白家的一份修真法诀,是一篇名为《黄庭钰篇》的修神诀,只有到了天元心法三层以上者方能用元神力察看。不过我觉得我们白家天元心法的后两层和修神诀的前两层殊途同归,建议大家还是先把天元心法练成了再去修练黄庭钰篇,毕竟自家的功法比较容易上手。” 众人听后连连点头。今天白夏源带给他们的冲击太大了,两个千古之谜都已解开,又有机会得窥天道,须知飞升天界是多少代人梦寐以求的夙愿啊! 白夏源又取出百来块真元晶体说道:“我在天虞星发现的这种能量晶体蕴含了大量的能量,对修习天元心法达到第三层的人提高功力很有好处。等会我把吸取能量的要诀一起给继庭哥,大家可以参照一下。” 众人惊奇地看着白夏源不知从何处变出了这么多东西,长辈们自持身份没说什么,白继庭可不管这么多,他问道:“阿源,这么多东西,你都是从哪里变出来的?” “呵呵,继庭哥,老祖宗给我留下的功法中有一篇是讲述如何炼制储物空间的,其中一些材料我怎么也找不到,便拿自己的身体来试,没想到竟成了。不过这要以真元力为基础,你们现在还做不到,等你们练到第四层时,真气和元神力融合为真元力时就可以了。等下我把这个功法一起发给你吧。不过要记住千万不可强练。” 在场的众人都是在天元心法上浸yin多年的老手了,这点道理他们还是懂的,功力不到要去强练,那就跟找死没什么两样。 白夏源问白继庭要过智脑,把相关的功法都传了过去。“继庭哥,东西都在里面了,你们慢慢看吧,我先回去了。”白夏源知道他们今晚是不会睡觉了。 回到房中白夏源躺在**,放下思想包袱的他格外轻松,往ri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朦胧中他看到水冰心一身素衣,走到他的面前柔声说道:“夫君,妾身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他激动地上前搂住爱妻:“娘子,为夫回来了,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水冰心哀怨地看着他:“夫君,妾身在此已有千年,现在要走了!” 白夏源急了:“你不要走!我不准你走!” 水冰心摸着他的脸说道:“夫君,能再见到你真好!妾身要走了,ri后有缘自当再会。” 白夏源紧紧抱着水冰心,眼看着水冰心在他的怀里化作一片光团,慢慢地消失了。 “冰心!冰心!”白夏源猛地坐起身来,这才发现原来是南柯一梦。他怔怔地坐在**,两行清泪顺着面颊蜿蜒而下。 第二天起床后,白夏源在院子中练了一趟拳脚,收功时看见白继庭顶着两只熊猫眼走了进来。他呵呵笑道:“继庭哥,昨晚一夜没睡吧?” 白继庭开玩笑道:“还不是给你害的?” “呵呵,见猎心喜,人之常情,理解!理解!” “走,吃早饭去!” 早餐很有特sè,稀饭、炒粉干,下饭的小菜是咸菜和小虾皮。白夏源吃得稀里哗啦的:“好久没吃到这样的早餐了!” 吃过早饭,白继庭带着白夏源来到当年他疗伤的密室,眼前的一切再度勾起了他的回忆。密室中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尘埃,他没进去,只是在门口看着。密室中原有的家什东倒西歪,残破不堪。仿佛经历了一场大爆炸似的。白夏源感慨万千:“继庭哥,当初我都以为再也看不到故乡了呢!走吧!” “走吧!老头子们要闭关了,他们想再和你谈谈。” “好的,我也正好有事要找他们呢。” 第十七章 男儿今始是 敢出玉关门 当白夏源跟着白继庭来到家族新的闭关密室时,白家六老已经一切准备就绪,因为还有一大摊事要处理,所以白昌铭就暂不闭关了。近百平方米的密室中呈梅花形放了六个蒲团,每个蒲团边触手可及处还各放了三块真元晶体。六老正坐在靠门口处藤椅上热烈地讨论着。昨晚他们按照白夏源给的能量吸收功诀尝试了一下,发现非常好用,不禁对闭关的结果充满了期待,因此连夜就命人收拾好了已经长久不用的闭关室。小睡了一会儿后,就早早起床来到闭关室交流心得。 见白夏源进来,白墨亭站了起来,招呼他坐下。“阿源,来!我们坐下说。” 等白夏源坐下后,白墨亭说道:“昌铭,你把长老会商议的结果跟阿源说说。” “好的。阿源,长老们非常感激你对家族所做的一切,考虑到你的特殊身份,决定聘请你担任传功长老,地位与在座各位长老等同,不知你意下如何?” “大伯,各位爷爷,振兴家族我责无旁贷,不过担任长老,恐怕我力所不能及。一来资历不够,二来我不可能长期留在这里……” “阿源,你过虑了。我们并没要求你留在这里,只是这几天请你指点一下家族里的一些子弟,以后有事也可以让他们来找你的嘛!至于资历就更不是问题了,真要论起来我们都是你不知多少代的小辈呢!要是把你的身份抬出去,还不把那些小辈们都吓趴下啦?” “大伯,我的身份希望只限于你们八位知道,任何人,我说的是任何人,都不要告诉。” “这个我们自然有数,你就放心吧!” “那好,我就接了这个位置。不过以后我恐怕真的抽不出什么时间来……” “没关系的,你已经给我们最大的帮助了,提升功力最终还是得靠自己,有空你就指点一下,没时间也不要紧,你不用把这太当回事。”见白夏源同意了,白墨亭的心情格外愉快。 “大伯,各位爷爷,还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一下。” “说吧,有什么要我们做的?从今以后阿源你的事就是家族的事,我们一定鼎力支持。” “是这样的,我们集团最近开发了一种新型智脑,叫思脑。顾名思义,就是用思维波直接cāo作的智脑,现在正准备用于正在研发的新型战舰上。但思脑对cāo作者的jing神力要求较高,cāo作者需要提升jing神力,而我们白家的天元心法最适合于提升jing神力,所以我想对外开放天元心法第一层的修炼口诀。” “这样合适吗?”白昌铭问道。 “如果只是开放第一层倒是没什么问题。你一定有计划了吧?”白墨亭说道。 “是的,半年前在di du我曾与皇帝陛下探讨过此事,我的设想是这样的,整个开放过程分几个阶段。第一阶段,仅仅对将来要上新型战舰cāo舰人员进行培训。第二步开放到所有战舰cāo舰人员和军jing中的jing英人员。第三步开放到贵族和功民jing英,在条件许可下,逐步开放到普通人中去。皇帝陛下已经应允由我们白家派出子弟在各地建立指导站,进行收费指导,包括cāo舰人员和军jing人员都实行有偿指导,我方派出的指导教师有权取消他们认为不合适的学员的学习资格。如果在学员中有好的苗子,也可以收为弟子。” 白夏源的最后一句话令在场的众人怦然心动。白家虽然号称天下第一世家,实际上由于当年白家家主低调行事,白家的影响力仅限于皇族和一部分贵族,很多人甚至听都没听说过,反倒是什么衡山派、昆仑派、蓬莱派之类的小门派大行其道,门人众多。现在能有机会扩大影响,而且起点还那么高,怎不叫他们跃跃yu试! 白墨庭与其他五位长老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然后对白昌铭说道:“昌铭,你是家主,你决定吧!不管你做什么决定,长老会都支持你!” 实际上这已经是变相的暗示了,白昌铭心知肚明,六老已是持赞成态度了。于是他说道:“阿源,我早说过,你的事就是家族的事,我们一定鼎力支持。这件事没问题,需要多少人,需要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去挑。正好最近又一批各分支的jing英子弟要来家族集训,过两天就到,你去为他们指点一下吧!顺便也可以挑选你要的人。” “好的,大伯,那就这样说定了!各位爷爷,你们一次入定不要太深,每次都要留一到两个人护法。等自己有把握后再闭深关。” “阿源提醒得有道理,墨煦,我们两个先看着他们,等他们出关后再依次入定。第一次出定后大家再交流一下,然后再决定怎么练。阿源,这次闭关出来我们可能会碰不上你了,我们就此别过,以后有空可要多回来呀!” “好的,各位爷爷,祝你们闭关有成。” 因为集训的子弟还没到,白继庭便拉着白夏源去游览南雁荡和北雁荡了。 南雁荡山位于平阳县西部,距温州八十几公里,总面积97.68平方公里,分东西洞、顺溪、畴溪、石城、东屿五大景区,北部明王峰,上有泥塘沼泽,秋冬大雁在此栖息,且与北雁荡山遥望相对,故名南雁荡山。 南雁荡山峰峦蟠徊,溪壑交错,岩洞密布,怒瀑飞奔。始载于中唐,开拓于五代,鼎盛于两宋。景观以峰洞为最,素有无山不洞,无峰不奇之美誉。全境分东西洞、东屿,畴溪、顺溪与石城五大景区,有六十七峰、二十八洞、十三潭、八瀑九石之胜,雄、奇、幽、秀兼备,移步换形,各擅胜场。佛教观音洞、儒教会文书院和道教仙姑洞,“儒、释、道”三教荟萃,文物胜迹众多,民俗风情独特。 “秋sè平分南北雁,高风遥接东西林。”南雁自然景观以山得势,因水成景,山因水活、水随山转、山光水sè、相映成趣为主要特sè,以秀溪、幽洞、奇峰、景岩、银瀑、石堑等自然风光六胜而闻名遐迩。尤其是从顺溪至东西洞景区十五公里的溪流,可供游客乘坐竹筏饱览沿溪山水奇观与别具一格的畲乡风情,沿溪光山sè,相映成趣,坐竹筏欣赏两岸风光,令人心旷神怡。 白夏源在前世时曾多次陪妻妾子女游览南雁荡,雄伟壮观的云关峰、奇妙秀丽的锦屏峰、锋锷刺天的神剑峰、映ri成虹的梅雨瀑、一柱擎天的华表峰、峥嵘突兀的龙角峰、娴雅清幽会文书院、烟霞深邃的仙姑洞、雾锁云封的慈云古刹都曾留下过他们的足迹,此时故地重游令他不胜感慨。 两天后来自各地的两百多位白家子弟陆续赶到,白夏源也结束了两天的走马观花,与白继庭一起返回白家庄园。 白家新建的会武厅是一个仿照小型室内运动场格局的建筑,整个大厅层高十米,长宽各五十米,平时为两千五百平方米的训练场地,需要时四周靠墙一侧均可按需要升起阶梯观摩座,每侧两百五十座。在一些弟子进行大威力招式对抗时,最前排的观摩座前三米处还可升起一堵单位平方厘米可抗千吨冲击力的复合强化玻璃墙,会武厅内有上百个摄像头和数百个多用途传感器,用于记录需要关注者的身体状况、环境参数、外放能量的大小强度等。另外还有各种多媒体设施、防护措施和急救设施。白家以前的训练场地是那种很传统的木房子,早已破败不堪,以前家族经济拮据,也没什么想法,自从白继庭找到白夏源后,白家的经济条件越来越好,于是白昌铭白下决心修建了这个会武厅。 回家后的第二天一早兄弟二人就来到了会武厅,大厅一侧的阶梯座上已经坐满了白家子弟,清一sè都是年轻人,其中大多数都是不超过四十岁的小伙子,也有不少年轻女子。看见白继庭进来,都亲热地与他打招呼。还有二十几个年轻人正扎堆站在靠近门口处。 白继庭拉着白夏源来到这些年轻人中说道:“阿源,来!我来介绍一下,这几位都是同辈的,这是我弟弟继睿,这是我妹妹继梵,这边继翱、继翔是墨涵爷爷的孙子,继翎、继琛是墨涵爷爷的孙女,继安、继宝是……”还有继超、继晁、继东、继海、继蕾、继扬、继维、继昀、继彤、继欢、继霏、继逍等等。 白夏源随着白继庭的介绍一一向他们问好,反正在这里的不是他的哥哥就是他的姐姐,谁让他最小呢。不过这么多哥哥姐姐把他搞的头昏脑胀,饶是他记忆力惊人也觉得吃不消。来集训的人中更多的是旁支和外姓子弟,白家传承了千多年,辈分早就乱了,这次参加集训的旁支子弟中就有好几个是墨字辈的,昌字辈的也不在少数,再往下比白夏源小两三辈的也大有人在。好在白继庭还没为白夏源介绍他们,要不然哪些七缠八绕的关系还不把他彻底搞晕?白继庭介绍的都是三支长房的嫡孙,白墨亭、白墨涵等六老光是儿子就有十个,下面不算外孙,单计孙子孙女就有四十几人,来参加集训的还不到二十人,才来了一半。他们普遍都没有子女,现在人的寿命都在一百五十岁左右,所以生第一个孩子的年龄普遍在50岁左右,像水若冰生白夏源时已经四十六岁了,现在已经六十五岁了,还算是青年。所以像白夏源这样以十九岁的少年之龄已经有一个孩子了的,绝对是个异类。 这些堂兄堂姐们对这个富有传奇sè彩的堂弟也颇感兴趣,他们将白夏源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问各种问题,有关于异星之旅的,有关于反空间探索的,有关于智脑软件的,白墨煦的孙女白继蕾更是八婆,问他六个老婆中哪个最漂亮,最偏爱哪个。 正在热闹之际,白昌铭进来了。众人各自归座白继庭手一扬,一个以百平米见方的擂台升了起来。白昌铭带着白继庭和白夏源登上擂台,然后说道:“今天是家族两年一度的集训首ri,在座的各位都是各地选拔出来的jing英子弟,希望在接下来的二十天集训期内大家互相切磋,共同提高。”白昌铭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原定由长老对大家进行指导,但由于墨字辈长老们正在闭关,这次恐怕来不及了。” 众人发出了失望的叹气声,他们在各地一路过关斩将,拼到了这个来之不易的名额,就是为了能得到长老们的当面提点。眼见希望落空,无不失望之极。 “各位请放心,虽然墨字辈长老不能亲自指导各位,但这次我们还是安排了一位长老来指导大家。” “哦?”众人都很惊讶,这些人能来家族本部集训,都是各地分支的佼佼者,对家族的架构也相当了解,没听说过家族除了墨字辈的长老外还有别的长老呀?顿时场上一片嗡嗡的议论声。 “这位就是家族新聘的传功长老白夏源!” “咦?这个小孩子就是新任长老?” “怎么可能?看他毛还没长齐呢。” “他才多大年纪?不会超过三十岁吧?” “看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还是传功长老?” “按他的年龄来看,天元心法绝对不会练过两层!” 众人议论纷纷。白夏源自从天元心法练到第四层后,就达到了神光内敛,返璞归真的境界,在别人眼里就与普通人无异。 “白夏源是我二叔白墨轩之孙,康宁公主之子,帝国科学院院士,拥有帝国公爵的头衔,当今皇帝陛下的孙女婿,帝国数一数二的宝瑞集团就是他一手创办的!他还跟皇孙刘耀铭一起发现并促成了两宋星系归入帝国的版图。”此时,为了配合白昌铭的介绍,会武厅上方出现了一个三维虚拟屏,上面是白夏源的介绍,帝国关于白夏源的各种公告,新闻媒体有关白夏源的报道片断等等。白昌铭也算有心,这两天竟让人搞出这么个东西来。 在场的人可能不知道白墨轩是谁,但康宁公主谁不知道?宝瑞集团更是如ri中天,在座的人中还有一些就是宝瑞在各地分公司自公司的员工。还是帝国的公爵?要知道帝国二百五十亿人口中,啊不,现在变成二百八十亿了,也就那么十几个公爵,没有天大的功劳,连伯爵的边都挨不上,遑论公爵了。众人此刻看白夏源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白长老今年十九岁,”上面一片惊讶声。“别看他年纪小,他的功力是家族中最高的,现在已经练到了第四层!” “什么?!”上面传来了整齐的吸气声。 “族长,他是怎么练的?怎么小的年纪竟有这么高的功力,是真的吗?” “白长老机缘极好,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得到了老祖宗白云非留下的全套天元宝箓,所以你们可是非常幸运,这次将得到最正宗的指导。至于能达到哪一个层次,就看你们自己了,希望大家好好珍惜这一次机会。”这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抬出老祖宗白云非来解释天元宝箓的重现。 听到白昌铭的这一番话,在场的众人无不激动万分,这次来竟有可能学到失传已久的全套白家武功,也不知道前世烧了几千几万炷高香。 “以后集训的具体事务由继庭负责,你们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白昌铭转向白夏源:“阿源,你说两句吧?” 白夏源点点头,白昌铭又对众人说道:“下面,请白长老说几句。” 热烈的掌声响过后,白夏源开口了:“各位,我是白夏源,据我所知,在座的有很多论辈分是我的长辈,当然也有比我低的辈分,这么多复杂的关系,我想,就是熬一夜恐怕也理不清。”众人大笑。“所以,我想在集训中就暂时抛开这些辈分,大家以兄弟相称可以吗?” “没问题!都是年轻人,没那么复杂!”众人纷纷赞同道。 “那好,以后你们可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叫我阿源,但是千万不要叫我长老,长老这两个字总是让人联想到白胡子老头,这个感觉可不太好。”众人发出一阵哄笑。 “以后的十多天中,我将和大家一起切磋探讨白家武功,我将尽我所能与大家一起交流。如果有什么问题大家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不过估计两周内我就要离开了。在开始之前,我想先看看大家目前的状况,请大家逐个演练一下可以吗?演练中请尽力施展你所会的武功。继庭哥,你看还有什么事吗?” “大家看家族这个会武厅怎么样?”白继庭问道。 那绝对没话说,众人异口同声一致称赞。 “阿源对家族的支持一直是不遗余力,宝瑞集团以半价向家族转让了许多盈利企业,家族才能有财力建造这么先进的会武厅,让大家能在最好的条件下训练,这中间阿源功不可没啊!” “哦!”众人惊叹。 “以后这个会武厅全天开放,每天上午为集中指导时间,其余时间大家zi you安排,更衣室的钥匙大家都拿到了吧?那好!如果有谁需要单独的练功房也可以跟我说,我会给你们安排的。现在请按屏幕上显示的编号逐个下来演练,每次五人,注意,拿出你们的得意招式来!” 白继庭请白昌铭和白夏源上观摩台就座,白夏源表示就留在场地中就近观察。两天中所有人都演练了一遍,每个人的演练都或多或少地给了旁观者一些启迪。不时有人发出会心的微笑,或是恍然大悟的惊叹。 第三天,白夏源先是将天元宝箓中的所有武功演示了一遍,看得众人如痴如醉,在座的都是行家,一见白夏源使出的招式就不自觉地想如果是自己会怎么使?白夏源又邀请几个人上来和自己对练,招式不限。立时就有许多人报名,白夏源让白继庭随意点了聚在一起的五个人。白夏源先和他们过了几招,让他们熟悉一下相互间的配合,然后正式开始。 这五人拳脚功夫都不弱,相互间的配合也比较默契,最终是在三十招内以白夏源将他们一一点倒宣告结束。众人这才见识到白夏源的真正实力。其实这还是白夏源想了解他们的运劲方式和真气走向,才耗了这么久,要以他的真正实力,最多三招就可以解决问题。 白夏源随即对各人演练中的表现一一作了点评,纠正了一些错误。这下让众人见识到了白夏源的另一个本事:惊人的记忆力。他按各人的编号一一作了点评,连当时此人出拳脚的姿势、方向、真气运转的部位都一一指出。众人无不大惊,当时在场上同时有五个人在演练,他竟能把每一个人的动作都记得清清楚楚,这种观察力和记忆力是何等的惊人啊!一些有心人还注意到他当时好像是闭着眼睛的。 白夏源最后总结道:“白家武功是一种内外兼修,气神同练的武功,以天元心法为基础,以武功招式为表现形式,没有深厚的内功底子,是无法运用好各种招式的。只有正确地运用真气和元神力,才能真正做到刚柔相济,真正明了刚柔之变,松紧之妙,虚实之奥,这样发力才会冷、脆、惊、弹、暴,如闪电,似炸雷,瞬发瞬收,不蓄而发,劲无断续,由中而发,同中而济,和中而运。 此外习武时应注意内外上下,内则用意不用力,刚柔相济,用意不用力,似松非松,做到松紧融合自然,即不松不紧,有松有紧的自然协调态,这样才能任意松紧,随意松紧;外则周身轻灵,节节贯穿,由脚而腿而腰,沈肩曲肘,下则气沉丹田,上则虚灵顶劲;目光向前平视,随身法而转移;身躯宜中正而不倚,脊梁与尾闾,宜垂直而不偏;遇开合变化时,须注意含胸拔背、沉肩转腰;两臂骨节均须松开,肩应下垂,肘应下曲,掌宜微伸,手尖微曲,以意运臂,以气贯指;两腿宜分虚实,左实右虚,右实左虚;其势非空未断,留有伸缩变化之余意;踢腿时注意脚尖,蹬腿时则注意全掌,意到而气到,气到而劲自到,但腿节均须松开平稳出之,切忌起强劲,身躯波折不稳而发腿无力。 不过练功时切忌贪多嚼不烂,要注意量力而行,指掌轻功专攻一门就好,如有余力再去掌握另一门,须知过犹不及。 同时要记住,一定要加强元神力的锻炼,我相信一定有人注意到,你们在演练时,我是闭着眼睛的。其实当时我就是用神识在观察,神识就是运用元神力的一种形式,通过神识来观察,可以看到平时视线看不到的地方。元神力俗称jing神力,加强元神力还可以提高思维反应,强化肌体,将来即使是飞天遁地也不是不可能的。” 白夏源见众人一副怀疑的神情,便说道:“看来大家还是不太相信,那我就为大家演示一下吧!”说完就见他平平地浮了起来。接着他又对白继蕾说道:“继蕾姐,不要紧张!”他分出一股神识,将白继蕾托到了半空中,然后再徐徐放下。此情此景,已经不由得众人不相信了。众人顿时热情高涨,信心爆棚。 白继庭见时间差不多了,便说道:“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大家回去后对照发下来的心法和招式详解自己学习,又不懂的就把问题汇总到我这里,明天由阿源为大家解说。” 此后数天不断地有问题汇总到白继庭手里,隔天上午白夏源便针对这些问题作出解答,让众人受益不浅。 两周后,白夏源辞别众人回孙武星去,因为新战舰已建造完毕,只等他回去主持试航了。临别依依,众人与白夏源一起相处了十多天,彼此间建立了深厚的感情,都有点舍不得。白夏源答应大家有问题通过通讯器远程指导。 白家六老还在闭关中,白夏源也去看过几次,情况良好,六老人老成jing,想来也不会有什么意外。白继庭因为要等到这一期集训结束后才能回去,所以白夏源就一个人在护卫舰队的保护下回到了孙武星。 护卫舰队直接在温州外海起飞,直奔孙武星。在回去的路上白夏源闲来无事,试着用读心术与多多沟通,竟意外地发现经过小小的改进后,读心术在多多身上也很好用,竟然能与多多进行交流。这下让他非常高兴,对改造多多有了更大的信心,多多也格外兴奋。 两天后,白夏源回到孙武星家中。刘蓓雯和赵佳雪见老公回家,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没有更多的言语,他们的肢体语言已经表达了一切。 **过后,赵佳雪趴在白夏源的身上说道:“阿源,恭喜你!” 白夏源摸不着头脑:“什么事?” “你又要当爹了!” “啊?!佳雪你怀孕了?” “不是我,是你的正宫娘娘!” “雯雯,你有了?什么时候的事?” 刘蓓雯羞涩地用手指在白夏源的胸膛上画着圈圈,说道:“才一个半月。” “那……我们刚才……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现在已经不要紧了。” “谢谢你,雯雯!跟妈说了吗?” “还没哪!我们想先让你知道。” “佳雪,你也要加油哪!” “去!我才不要那么早被孩子拴着哪!我还想多玩几年哪!” “好!好!随你!到时候看到姐妹们人手一个孩子抱在手里,你可别眼热啊!” 晚饭时白夏源对李嫂说道:“李嫂,雯雯怀孕了,你以后多帮我关心一点。” 李嫂惊喜地说道:“少nǎinǎi有孕啦?告诉夫人了吗?夫人知道了一定开心得要命。” “我们吃饭,吃完饭再跟她说吧。” 晚饭后李嫂拉着刘蓓雯传授经验,赵佳雪脸红红地也跟去听了。白夏源回到书房后给母亲挂发了个通讯。 两分钟后通讯就接通了,水冰心穿着睡衣,打着哈欠问道:“宝宝,这么晚了有什么要紧事吗?妈困死了。” “妈,听了这个消息你一定不会困了。” “什么事,你又给妈找了个新媳妇?” “妈,你的儿媳还不够多啊?到时候我找她十七八个,看你怎么管?” “妈不用管,只要你管得住就行了!臭小子,深更半夜的把妈叫起来到底有什么事?要是不能让妈满意的话,等你回家要你好看!” “好了,妈你就别发火了,我说了你一定会高兴的。” “臭小子,快说!半夜里把妈从**叫起来,隔两分钟才听到你说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吊妈胃口,你当好玩啊!” “好好好!说正事,妈,你又要当nǎinǎi了!雯雯怀孕了!” “啊?!好啊!好啊!可惜你皇爷爷已经走了,不然妈就可以搭他的便船来了。耶?父皇不是去孙武星了吗,到时候请他带回来不就行了吗?还是让雯雯回家来吧!生孩子总是在妈这里方便点。” “这倒也是,嗯,到时候岳父肯定也一起来,到时候就麻烦他们一下吧!好了,长途通话实在太费劲,就这样吧!妈你也睡吧!” “还睡什么?都几点了?!”水若冰笑眯眯的心情很好。 结束和母亲的通话后,白夏源想了想,又给白立夫发了个通讯。 “阿源,回来啦,一路顺利吗?”白立夫的笑容很快就出现在屏幕上。 “大伯,我是下午回来的,没来得及去看您和大妈。” “呵呵,没关系,你一路上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 “大伯,陛下他们什么时候到?” “也就这两天吧!” “等他们到了以后,请转告他们一声,雯雯怀孕了!” “哦?这倒是个好消息,好!我一定第一时间转告他们。” 第二天一早,李嫂就来敲门了。“少爷!门口来了好多军队,把咱们家给围起来了!” 第十八章 方期六合泰 共赏万年春 “噢!知道了!一定是皇帝陛下来了!李嫂,你去吩咐他们准备一下,大开中门,所有人列队欢迎!” “知道了!少爷!” 白夏源拍拍身边的刘蓓雯:“雯雯,快起来!你爷爷来了!” 等他们梳洗完毕,只听得门外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太阳都晒屁股了,他们还在睡懒觉?” 刘蓓雯一下就蹿了出去,等白夏源和赵佳雪走到门口时,只见刘蓓雯正在刘磊的怀里扭来扭去地撒娇呢。 “雯雯,看你都要做妈妈的人了,还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一样!”刘磊笑呵呵地说道。 白夏源将刘磊和刘庆迎进客厅坐下,李嫂送上茶水就离开了。 “皇爷爷,昨晚我正跟大伯问起你们什么时候到呢?” “刚到,你皇爷爷记挂着雯雯,所以一着陆就直奔这里来了。”刘庆笑着说道。 “舅舅,你们这一路鞍马劳顿,应该我们去看你们才是,怎么反倒是你们先过来了?”白夏源不好意思地说道。 “呵呵,不关你们的事,是父皇他想宝贝孙女了,所以直接就过来了,扰了你们的好梦,懒觉没得睡了吧?雯雯,过两天你就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不嘛!我要跟阿源在一起,我不回去!” “雯雯,你还是跟舅舅他们一起走吧,回家照顾得好一点。妈昨晚也说让你跟着舅舅他们一起回去,她想你了。”白夏源劝道。 “就不就不!阿源不回去,我也不回去!在这里有李嫂在,她会照顾我的。” “李嫂的孩子还小,到时候就怕她忙不过来。听话!过段时间等事情忙完了,我就回去陪你!” “不听不听!反正还有四个月,等快生的时候回去也来得及!” 白夏源无奈地摇摇头,摊开手表示无能为力。刘庆一脸的同情神sè。 刘磊说道:“好好!雯雯说不去就不去!阿源,那你可要把她照顾好哦!” 刘蓓雯高兴地搂住爷爷,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还是爷爷最疼我!” 刘磊老怀大慰,不住地呵呵笑着。 “雯雯,你和佳雪到厨房去关照李嫂一声,午餐好好准备一下。我和皇爷爷还有舅舅有点事要谈。” 等刘蓓雯和赵佳雪出去后,白夏源问道:“皇爷爷,你们是不是先休息一下,等下再聊?” “阿源哪!你皇爷爷高兴着哪!人逢喜事jing神爽,没事没事!” “那好!皇爷爷,舅舅,前段时间我回到老家去了一趟,和我的大爷爷和大伯还有白家的几位长老深谈了一次,已经取得了他们的支持。我大伯过两天就会过来,到时候就请舅舅主持协商合作的事吧!” “很好!阿源哪!反空间航行方面的研发进行得怎么样了?”刘庆问道。 “我们已经在侦突舰一级的战舰上试验成功了,不过目前还只是进行了无人航行试验,下一步将作携带动物实验,看看反空间对动物有什么影响。主要是动力不够,只能驱动侦突舰一级的战舰进行反空间跳跃,再大的战舰就不行了。而且即使是侦突舰一级的战舰也需要先加速到最高航速才可跳跃,目前还无法实现静态直接跳跃。” “那也是了不起的突破了,好!”刘磊已经在憧憬开疆拓土的美好前景了。 白夏源向刘磊介绍了宝瑞集团现在正在进行的通讯、生物医学、反空间、反物质等方面的研究与以及军方合作的其他项目的进展情况,同时也说了自己对空间探索的设想。甚至谈到了开疆拓土所需的人才储备问题。 刘磊也知道,一味的开疆拓土并非上策,扩大疆域是一个系统工程,只有在政令通畅,管理到位,防卫有力的前提下才能进行,要不然就是得到了大片星域,最终还是要失去。所以首先要解决的是:一、快速交通;二、跨空间远程即时通讯;三、后勤保障能力;四、武装力量和战斗力;五、管理系统和充足的管理人才储备;六、战场救护和快速恢复能力。 “爷爷,老爸,吃饭了!” 三个人谈着谈着,直到刘蓓雯进来通知开饭了才发觉不知不觉已是中午了。 下午刘磊和刘庆回国宾馆去休息,白夏源则在家陪老婆。 第二天一早,白夏源就带着刘蓓雯和赵佳雪带了国宾馆,和皇帝会合后一起去了chun秋星系舰队的一个外太空基地参加新型战舰的首航仪式。 这个基地是位于孙武星外太空同步轨道上的一个空间要塞,当皇家护卫舰队的五十几艘战舰拱卫着皇帝的座舰进入空间要塞的船坞中时,整个基地沸腾了。在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中,众多重臣贵勋们众星捧月般簇拥着刘磊踏上了由基地延伸到舱门的红地毯。在简短地检阅了基地临时组成的仪仗队后,刘磊带着众臣来到了观礼台贵宾席上。 远远望去,观礼台五百米外的一个密封船坞中正静静地停泊着一艘庞大的战舰,黝黑的舰体在透过天篷照shè进来的阳光下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这就是我们的新战舰?”皇帝兴致勃勃地问道。 白夏源打开腕式智脑,指着三维虚拟屏上显示出的战舰结构图为皇帝和众人解说起来。 这艘战舰长两千米,宽八百米,高六百米。整个战舰表面由二十层共计八十万片呈鱼鳞状分布的护甲组合而成,每片护甲十米见方厚两米,其中安有磁流体防御发生器和震源能量防御罩发生器各十个,两种能量经衍shè和谐振,使得组合防御度提高了上百倍。护甲之间为两米宽的间层,以网状结构支撑,战斗时起缓冲作用,同时可作为维修护甲专用通道和舰载武器cāo作员人员紧急转移通道。 整艘战舰有一半以上的护甲是活动式的,一旦有地方小型飞行器贴近战舰表面进入舰载武器shè击死角时,还可以通过调节不同部位护甲的高度,由间层发shè武器迅速消灭敌人。舰体表面布了数百万个传感器,舰体内更是有上千万个传感器。战舰上不再设驾驶舱,所有驾驶cāo作均有指挥室和主控系统完成。 有意采用了新的能源中心和动力系统,战舰在极速航行时速度可达0.8倍光速。 战舰的内部结构与一级战舰类似,也分战斗专用空间和核心区两大部分。全舰满员23000人,其中指挥中心直属人员1000人,cāo舰人员2000人,维护人员1000人,后勤人员3000人,舰内作战人员5000人,舰外作战人员6000人,地面部队5000人,舰载武器包括400门固定粒子能量炮,400门移动粒子能量炮,1000门移动激光炮、2000架移动太空导弹发shè架、20个变频磁力捕获装置、6对机械抓手。配置120架40米长的重型太空坦克、180架30米长的轻型太空坦克,10艘150米长的侦突舰,100艘80米长的微型导弹护卫艇,50艘50米长的交通登陆艇。整艘战舰完全就是一个浑身长刺的恐怖家伙。 由于空间够大,所以战舰中的一半以上空间都用于装载物资,其中武器弹药可支持战舰连续进行半年的高强度战斗,后勤补给可维持战舰所有人员生活三年时间。 白夏源又补充说道:“目前宝瑞集团的研究人员正在研究便携式储物空间,一旦成功,届时还可大幅度提高战舰的物资装载量。” “储物空间?这是什么东西?”刘磊奇怪地问道。 白夏源笑笑:“皇爷爷,你看!”只见他的手稍稍动了一下,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张餐桌和六把椅子,随后桌上出现了几盘热气腾腾的佳肴和六套餐具。 众人大哗,这简直像是在变魔术,这可能吗?一定是幻觉! “阿源,你这不是三维虚拟影像吧?”刘磊怀疑地问道。 “皇爷爷,不信你可以来亲自尝一下,看看我们宝瑞集团下属连锁餐饮集团做的天虞星风味套餐的味道怎么样?”白夏源笑嘻嘻地说道。 刘磊半信半疑地来到餐桌前,先摸了摸桌子,手感不错,是实体!再摸摸椅子,也很实在。他拉开椅子坐下,抄起筷子尝了一口菜,连连点头:“嗯,不错!味道很特别。要是有瓶酒下菜就更好了!”话音刚落,桌上就出现了一瓶茅台和几只小酒盅。刘磊打开茅台闻了闻,又倒了一小盅,一口喝掉,咂巴咂巴嘴说道:“不错!不错!来!你们也尝尝!” 几个亲王也好奇地拉开椅子坐下,喝了盅酒,又尝了几口菜,纷纷点头。 “阿源,你是怎么变出来的?”刘磊的兴致来了。 “这就是储物空间的用处了。具体的我先不说,等我们的产品出来了,你们用过就知道了。”白夏源有意吊吊他们的胃口。 “这简直是随身的仓库呀!”刘磊惊叹道。白夏源挥了挥手,他的几个卫士上来将碗筷收拾掉。然后桌椅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要不是空气中还残留着茅台的酒香,大家几乎以为刚做了一场梦。众人不禁议论纷纷,这神奇的一幕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还真是期待呀!”刘磊感慨道。 “这种神奇的产品如果面市的话,运输业可要地震喽!”刘庆敏锐地指出了其中的意义。 “好了,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讨论吧!”刘磊发话了,再不停止,可就要喧宾夺主了。 随着刘磊、刘庆和白夏源手中剪刀的合拢,彩带一分为四,随后固定在战舰上方的一瓶香槟重重落下,砸在舰艏部,四处飞溅的香槟酒意味着这艘战舰正式启用。 战舰缓缓滑出船坞,飞向太空。五艘豪华交通艇将刘磊和所有贵宾送上了战舰参加首航。战舰的舰长是马志尧,舰员全部来自轩辕舰队,他们已经在模拟系统上训练了半年,早就憋足了劲。战舰首航极为成功,首航中途还与护卫的十艘一级战舰进行了对抗演习,结果表明,即使是面对十艘主控系统已经升过级的一级战舰,新战舰还是游刃有余。刘磊对此极为满意。 返航后,刘磊亲自主持授勋仪式,为参加战舰研发的有功人员授勋封爵,段福坤和汪凯都被封为男爵,加入了贵族的行列。军方立刻下单,首先为轩辕舰队换装,新型战舰被命名为“大禹级”。 又过了几天,白继庭和白昌铭来到了孙武星,与刘庆商谈后,第一批战舰cāo舰人员jing神力提高班于三周后正式开班。五千多位来自帝国个星系的战舰人员汇集孙武星,来自雁荡白家的三百多位高手担任教师,因为第一批属于试点xing质,因此并未对参加培训人员进行特别的筛选,一年后其中一半参训人员达到了预期目标。 刘磊回去时,经过白夏源的反复劝说,好说歹说,发誓赌咒,终于劝动了刘蓓雯搭乘皇帝的座舰回家去。白夏源也因此终于松了口气。 装备了思脑的新型战舰在大禹级战舰首航后的第三个月正式完工,但因为没有足够的合格cāo舰人员,因此就暂时停泊在上次那个外太空基地的全封闭船坞中。 通过反空间瞬间传递信息的空间载波也正式应用于战舰的通讯系统中,虽然还不能大量传输信息,但少量的信息已经可以不失真地即时传送了。 赵佳雪从生命科学技术学院毕业后,便组建了宝瑞集团下属的生命科学技术公司,专门从事人类和动物基因研究,破解基因密码全谱,为此赵佳雪还专门请了豆豆去帮忙,在答应将来技术成熟时为豆豆制造一副合适的躯体后,抖抖迸发出了极大热情,破解速度逐步加快。 大禹级战舰首航后的第四个月,白夏源回到了轩辕星di du白府,他要陪在刘蓓雯身边,直到他们的孩子出世。赵佳雪因为研究正在紧要关头,便留在了孙武星。 白夏源人虽回到了di du,心思却在新型战舰上。现在大禹级虽然首航非常成功,但也有两个问题。一是能源动力,按现在的设计,两千米的规模已经是到头了,再要扩大规模,动力就跟不上了。二是舰内人员调动的问题,由于战舰的规模大了,光是从战舰的这一头到那一头就有一千多米,上下也有五百多米的高度差。水平方向的运动还勉强过得去,但上下方向就没那么容易了,除非可以从这一头跳到那一头,但短距离空间跳跃以现在的技术还根本不可能实现。所以战舰的人员编制居高不下。 白夏源时常为这两个问题发呆,刘蓓雯叫了他好几声也没听到,弄得刘蓓雯也稍稍有点不快。最后还是白玉兰一句话让他看到了一线曙光:“哥,你要是会空间魔法就好了,设两个传送阵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小姑娘现在看玄幻小说上瘾了,满脑子都是时间魔法、空间魔法。 白夏源闻声后眼睛一亮,老祖宗留下的玉简中好像就有专门讲述阵法的,说不定会有方法解决,他马上回到书房,找出那张玉简研究了半天,最后他沮丧地停止了研究,因为这个阵法是最复杂的,光是一些基本阵法就够他研究三个月的了。阵法的设立不但要求设阵者自己的修为绝高,而且还要计算天地元气的变化,相互间的位置和走向,设阵基本材料的搭配,初始值的设定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白夏源一看,得!要没个三五个月时间,恐怕根本得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于是他暂时放下了这两个烦人的问题,专心致志地对付起老婆生产的大事来了。 先前因为烦恼,冷落了女儿和众多老婆,白夏源对此满怀歉意。于是他开始变着法子讨老婆们欢心,时常抽空陪万维莎去公司上班,同时也熟悉一下公司总部的员工们,或则去为曾莉的慈善基金充当形象大使,为萧芷苓备备课,帮刘蓓路辅导一下功课,女儿则时时跟在他身边,每天保证睡觉前至少讲一个童话故事。晚上虽然做不到夜夜**,但也总算是雨露遍撒,众老婆一个个被滋润得容光焕发。 至于对刘蓓雯更是关怀备至,每天最少抽出半天时间陪着她。白夏源左手抱着白依苓,右手拉着刘蓓雯,不是去爬宝石山,就是去下浣纱湖,要不就是带着大队人马一起去逛街。只要不上课,白玉兰总是骑着多多跟在他们的身边,多多现在身上真气流转,什么虱子跳蚤根本上不了身。 有时白夏源还陪着爷爷论论诗文,到外公的诊所去坐诊半天,只要是双休ri,白玉兰必定会跟去,这小丫头对中医有种偏爱,让水均翼极为高兴,他毫不保留地将自己的本事都教给了外孙女。至于老妈那里,每天晚上送白依苓过去睡觉时,他总要陪爸妈聊会儿天。现在白依苓睡觉只认nǎinǎi,别人一概不理,连萧芷苓也不例外,这让她很郁闷。 自从发现用读心术好用,白夏源经常与多多沟通,开发多多的大脑,几个月下来,多多已经有了三岁幼儿的智力了。使用读心术对真元力的消耗很大,每次白夏源与多多沟通久一点,短时间内就会有真元力不继的现象,几次下来白夏源就会发现修为又jing进了一层,现在他已经隐隐感到自己的修为有突破的迹象。 刘蓓雯的临产期越来越近,这是从孙武星赵佳雪处传来了好消息,基因密码全谱已经被完全破解,器官自体修复技术的问世也就随之水到渠成了。同时通过人工控制技术,对于有着“细胞能量供应站”美称的线粒体中控制细胞分裂的dna密码进行调控,可以使人在生长发育的不同阶段分别改变细胞的分裂速度,从而实现幼儿期快速生长,成年期延缓衰老,这一研究成果使人类的寿命延长到五百岁。后来赵佳雪将此技术应用到藏獒多多身上,也取得了成功,多多的寿命因此延长到两百岁。带着成功的喜悦,赵佳雪也赶回了轩辕星。 转眼间已是年底了,12月26ri,刘蓓雯顺产,产下一子,这下可把白墨轩给乐坏了,白府终于又有一个带把的后代了。白夏源儿子出世时的盛况赶得上当年他自己出生时的情景了。皇帝陛下和皇后陛下亲自前来探望,王公重臣们一个不缺全部都来道贺。di du的鲜花再次脱销。 白夏源是坐在刘蓓雯的身边握着妻子的柔荑看着儿子出生的,因为有老公在一旁协助,所以刘蓓雯的生产出奇地顺利。推进产房才不过半个多小时,新生婴儿嘹亮的啼哭声就打破了产房的沉静,宣告了新生命的诞生。 晚上,当所有人都离去后,白夏源开始动手为儿子筑基。也许是因为父母双方都是练功有成的人,白夏源发现儿子的体质强悍得出奇,才三四个小时全身经脉宣告打通,一小团真气已经自动在他幼小的身体里开始流动。他不禁对儿子寄予了莫大的期望。 刚刚从外地出差回来,又要陪老婆孩子出门旅游,实在是抱歉。下个月初再见! 第十九章 雄戟交驰道 清笳度国门 在经过全家讨论后,白墨轩一锤定音,今后白夏源的孩子,男孩中间是翰字,女孩中间是依字。刘蓓雯生的这个孩子就叫白翰闻。 等孩子满月后,白夏源就和赵佳雪一起离开轩辕星回到了孙武星。 在路上白夏源一个人慢慢琢磨阵法的奥秘,稍稍有了点头绪。 刚到孙武星他就接到了韩文清的通讯:“老板,您回来了吗?” “刚到孙武星,有事吗?” “我马上来见您!” 十分钟后白夏源在客厅见到了韩文清。 韩文清这次来有两件事。 一是请他去主持新的通讯系统的启用仪式,宝瑞集团下属的通讯技术研究院两位研究员发现用真元晶体激发出的能量与白夏源夫妇发现的空间载波结合可以稳定地传送大流量信息,这一产品已经正式定型。远程实时通讯器的样本已经通过反空间极速快递船送到了di du,后天就将开始正式试运行,韩文清是来请他去主持开机仪式的。 说起这个反空间极速快递是新成立的宝瑞星系极速快递公司和皇家邮政总局合办的新业务,宝瑞集团太航分公司根据他们在反空间飞行器的研发经验设计出了一款可以在反空间旅行的小型运输船,小宗货物三天内必达指定星系,然后通过皇家邮政快递系统送到客户手中。 二是请他为制造空间袋的材料想办法。 公司下属的一个研发小组根据白夏源的设想居然研发出了空间袋。 当初白夏源根据自己修炼天元空间的经验提出了十组谐振频率峰谱和振幅比例,研发小组经过试验,发现这十组频率峰谱和振幅比例倒是不难实现,问题是他们一直未找到可以承受这十组峰谱的材料作为连接两个空间的介质。直到有一天,一个研究人员的妻子从两宋星系旅游回家,带回了一个当地著名的雕刻作品。他妻子献宝似的将雕像拿给他看,他看过后随手将雕像揣进兜里,匆匆离家前来上班。到了实验室后他拿出雕像给同事看,过后便随手放到了一边。做实验时他心不在焉地将雕像扔进了激发装置,等他发现拿错了材料时,实验已经完成。谁知将错就错,这个雕像竟有了空间袋的功能。虽然空间并不大,也就是一个直径十米大小的球形空间,但已经足够让他们欣喜若狂了。 研发小组立刻开始分析这个雕像的材料,经调查后发现雕像的基材是来自匡胤星南虞大陆昆吾山特有的一种矿石,但这种矿石的产量即使是在当地也很低,于是一纸报告打到了韩文清的手里。韩文清正愁没辙呢,便试着发了个通讯给白夏源,没想到白夏源竟已回到孙武星,于是他立刻赶到了白府。 听了韩文清的汇报后白夏源毫不犹豫地说道:“好吧!这事就交给我吧!” 白夏源随后便给段福坤和汪凯发了个邮件,阐述了空间袋的意义和面临的问题,提出与皇家合作开发的必要xing,两人都马上回复表示同意。 隔ri,皇家新闻发言人和宝瑞集团在di du和孙武星共同发布消息,两天后将在两地同时举行星系间即时通讯系统开机仪式,欢迎广大媒体共同见证这一历史xing时刻。开机仪式将同时在五个地方同时举行:di du皇宫、di du宝瑞集团总部、孙武星宝瑞分公司,轩辕舰队和chun秋舰队执行太空战备巡逻的舰只上。 消息发布后,立刻就有各大媒体申请到现场采访。经筛选后,十数家媒体巨头的记者登上了两支实验舰队和皇宫,其余媒体将到宝瑞总部和孙武分公司的现场进行采访报道。 “各位观众,帝国zhong yāng电视台记者曾志平在此向各位报道,我们现在正在外太空轩辕舰队第一分舰队的旗舰上,再过三分钟,星系间即时通讯系统开机仪式即将正式开始,舰上通讯部门的官兵和宝瑞通讯技术有限公司的技术员已经完成了调试工作,正严阵以待准备随时开始……” “各位观众,彩云电视台特派记者韩宓芸在宝瑞集团总部开机现场为您报道……” “各位观众……” …… 开机仪式非常成功,五个开机现场同步进行了即时通讯,效果非常好,即使是在全速航行中的战舰上,图像和声音仍是非常清晰。 “海司令,请您谈谈新型通讯系统应用的意义。” “新型通讯系统将改变以往的通讯受虫洞的局限,改善通讯条件,尤其是对航行中的舰船来说受益更大,它使得航行中的舰船不必再依赖于固定的星系通讯网,随时都能与其它舰船或行星地面进行即时通讯,使我们对太空航行中出现的突发事件可采取更快捷更恰当的处理措施……”海思纯面对镜头侃侃而谈。 …… “汪总裁,您认为新型通讯系统能给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带来什么变化?” “新型通讯系统将在各方面改善人民的生活质量,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以前一些只能在星球内部网络上运行的网络游戏,今后即使是远在数百万光年以外的玩家也可以同时进行对战……”风度翩翩的汪凯一出场就引得观看现场转播的少男少女们响起一片尖叫声。 …… 开机仪式结束后,白夏源单独和刘磊及刘庆进行了实时通讯。 “皇爷爷,舅舅,我们的储物空间已经研发出来了。” “哦?这么快?” “是的,我们已经做出了样品。但是我们面临着制作材料不足的问题。这种材料在匡胤星上有,但很少,想请皇爷爷帮帮忙。” “可以,我让矿产部帮你去找,不过……” “我有数,这件事就算是宝瑞集团和皇家合作共同开发怎么样?宝瑞出技术、人员、生产线,皇家提供原料,收益三七开,不过宝瑞要留大头。” “乖孙子啊!皇家要替你去探矿、提炼原料,这可要花不少钱哪!三七开太少了点吧?至少要四六开吧?”老狐狸也不是吃素的。 “皇爷爷,我们前期的研发费用也很大,制造生产线又要大投入,成本回收遥遥无期,四六开怎么够呢?”小狐狸不甘示弱。 “爷爷知道,四六开也不少了,这样吧,我让阿庆负责这件事,让军部与你们签订包销合同,你们前五年的产出全部由各大舰队包了怎么样?” “好吧!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要先预付一年产量共计一亿件的定金。”虽说现在宝瑞集团形势一片大好,但白夏源家大业大,开销也不少,能捞一点是一点。 “好的,没问题!”老狐狸和小狐狸终于达成了协议。 后面的事就不用白夏源cāo心了,自有汪凯出面与刘庆的代表商谈。 矿产部很快就发现两宋星系的第六颗行星富含提炼空间袋基材的原矿,随后皇家资产管理局和宝瑞集团合资成立了宝瑞空间存储有限公司,新公司的成立标志着宝瑞集团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不久之后,源源不断的原料被送到生产工厂,上百条年产百万空间袋的生产线也建立起来了,空间袋开始进入帝国舰队。军用空间袋的标准制式为三十厘米长,二十厘米宽高的长方柱,通过柱体上的标准接口可随意组合成任意大小的组合件。标准制式的军用空间袋被称为空间块。开启空间块的专用设备也同时设计生产出来了,这样即使是普通人也能通过特定设备cāo作空间块。 同时个人专用空间袋也被开发出来了,通过针对个人jing神力的谱值作相应的调整使得个人使用的空间袋具有专用xing,非使用者本人无法打开空间袋,不过暂时还不会全面推向市场。在白夏源的建议下,帝国专门成立了一个机构对个人jing神力谱值进行评测,后来这个机构发展成情报总局下属的一个du li处室,对帝国公民的jing神力谱值,又称jing神力指纹进行登记备案。由于空间袋的使用与个人的jing神力有关,后来当空间袋向民间开放时,加上思脑的面世,竟引起了一阵jing神力培训的热cháo,雁荡白家靠举办培训班竟也赚了不少钱。 空间块的出现也使得帝国舰队的编制发生了很大变化,首先,由于空间块使得战舰只需以原有的十分之一仓储体积即可使战舰携带物资的能力提高上千倍,能源,弹药、食品、药品、小型器械、小型武器、危险物品均可放入空间块,既高效又安全。在战舰各战位上只要配备一台cāo控机和一定数量的空间块,即可满足此战位的战斗需求,战舰中原有的存储空间可用于存放更多更大的辅助战舰等大型装备,舰队中补给运输舰的数量大为减少,而且与维护舰功能合二为一,舰载自卫武器的火力也大大加强,几乎赶得上原来的二级战舰了。 其次,空间块独有的无限保鲜功能使得战舰人员的伙食供应变得极为简单,所有得战舰人员的标准伙食均在基地制作,然后以制式餐盒存入空间块,随用随取,保证热乎。舰上的膳食后勤人员也因此大为减少,只余少量厨师供职于休闲区,满足少数舰员该换口味尝鲜的需求。 其三,空间块还有维生的功能,任何活物均可放入空间块,出来时仍是活蹦乱跳的,虽然尚未作过人体实验,但从各种动物的实验结果可以发现,动物进入这个空间后新陈代谢变得极其缓慢。可以预见,将来一旦在战争中出现无法就地抢救的重伤员,只要还有一口气,均可暂时放入空间块带回基地,这样可极大减少战斗伤亡率。 当存储空间的事情告一段落后,白夏源又全力投入反空间能源的研究。经过半年的研究和试验,他终于和林建辉一起发现了正反空间能量的转换模式,由经过半年的实用化研究,第一艘反空间动力源的实验舰终于投入试航。在集合了一批以白家子弟为骨干的战舰人员的配合下,白夏源指挥实验舰完成了人类首次反空间旅行。 实验舰从chun秋星系出发,顺利抵达炎黄星系。整个航程历时三天,其中反空间旅行十分钟。当实验舰停靠在轩辕舰队的一个基地中时,所有的帝国要员在皇帝的率领下列队隆重欢迎试航的勇士们成功抵达目的地。 反空间之旅的成功带来了新的课题,就是反空间内航行的交通规则问题。为此帝**方会同交通部以及相关企业、研究院所、机构等共同研究了半年,终于制订出一系列安全跳跃点,以及各方位的跳跃时段,从而保证了反空间航行的安全xing,以此为基础制定了一系列的星路图和时间表,这就是ri后的“星时规则”。 此时宝瑞的太空防护专家在战舰防御罩的研究上也有了新的突破,战舰表面防御罩的强度足以保护舰长五千米的巨型战舰进入反空间而安然无恙,而白夏源也已成功研究出了传送阵,虽然传送距离不足五公里,但用于战舰上已经绰绰有余了。而赵佳雪领衔的生命科学技术研究所也成功地研究出自体器官复制技术,配合空间存储技术,使得战士们的生命有了极大保障。 采用了上述技术的新型战舰于一年后正式定型,被军方命名为始皇级。始皇级战舰长度三千米,全舰满员三万人,其中后勤非战斗人员五千人,指挥中心两千人,舰内作战人员五千人,舰外作战人员八千人,地面部队一万人。舰载武器除传统武器外还配备了反物质导弹和反物质炮,并额外配置了四百米长具有反空间航行能力的护卫舰四艘,整艘战舰的火力抵得上原来的一支分舰队。 舰身上还配置了两条空间波动干涉探测仪和数量众多的反空间能谱探测仪,使得战舰可以随时采集空间指纹。 在此后的三年里,新型空间探测船不断地发shè出去,开始探索炎黄星系、chun秋星系、盘古星系所在的河系。新的行星系不断地被发现,星路图也越来越完整。探测到的行星系绝大多数不适宜人类居住,其中一部分可作为矿产星。也有一些星系有智慧生命存在,但都还处于原始状态,只有少数已经发展到了较高级的封建社会。 三年后,第一支由二十艘始皇级战舰和同样具有反空间航行能力的五艘武装补给维护舰组成的河系开拓舰队形成战斗力时,华夏帝国的星系开拓计划正式开始实施,由此帝国拉开了宇宙大航海的序幕。 五年后,宝瑞集团正式在市场上推出思脑――用思维波直接cāo作的智脑后,智脑真正实现了微型化,可以是一只戒指,也可以是一副耳环。同时空间袋也向普通民众发售。 由于思脑和空间袋对使用者的jing神力要求比较高,配合思脑的面市,华夏帝国在全国公布了天元心法第一层的修炼口诀,并在全国建立了数千个指导站,由雁荡白家派人收费指导,而且思脑和空间袋的销售收入按一定的百分比划拨给雁荡白家作为家族公共收入,把白家家主白昌铭乐得整天合不拢嘴,雁荡白家现在财大气粗,白家武馆遍布帝国各星系,白家子弟满天下,成了名副其实的第一世家。 经过十年不断地开拓,帝国已经拥有了数千光年的星域,数千万个行星系,数万个行政星,人口已近百万亿。为此帝国还专门成立了外拓部。刘耀铭也因参加开拓行动而积功升至一支河系舰队的司令。不过开拓的步伐也暂时停下了,因为帝国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新的领土,人才紧缺成了帝国面临的最大问题,近百万亿的人口普遍素质低下,要提高到可以使用的程度至少还需要过二三十年。 华夏历235年初夏的一个早晨,蓝天一洗如碧,海风轻拂着银白sè的沙滩,高挺翠绿的椰树枝叶簌簌轻响。一只沙蟹从沙滩上的小洞中探出头来,四处张望一下,确定没有危险后,便一溜烟地急速爬过十几米远,又钻进了另一个小洞。 du东部海边的一幢别墅中,宽敞的卧室中临窗的一张大**,一对青年男女正相拥而眠,一床嫩绿sè的薄毯半盖着两人。那青年男子刚刚醒来,翻身坐起,靠在床背上,只见他年约三十上下,身材健壮挺拔,一双虎目jing光闪闪,深邃而锐利,浑身散发出一种经历了无数次沙场征战生死考验后所特有的军人气质。但此刻这男子正皱着眉头,眼望着沙滩上涨涨落落的cháo水,不知在想什么。 那女子翻了个身,一只白玉般的藕臂搭在青年男子的腿上,向下滑落的薄毯使她那丰腴滑腻的娇躯显露无遗,玉臂半掩的一对雪白柔峰上两粒嫣红的红豆随着她均匀的呼吸一起一落,好一幅美人酣睡图! 青年男子把薄毯往上拉了拉,轻轻地盖在了女子的身上,嘴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小铭哥,你怎么不睡啦?”那女子被惊醒了,揉了揉双眼问道。 “咪咪,你醒了?再睡会儿吧?”青年男子伏下身去,在女子的柔峰上亲了一下。 “算了,我也睡不着了。”漂亮女子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转身搂住了青年男子。“小铭哥,我们的事你说该怎么办?” “我也正烦着哪!就怕姑姑第一个就不同意。别看姑姑平时最疼你,在这种事情上只怕她决不会松口。” “我不管,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妈要反对,我就跟你私奔!” “私奔?”青年男子苦笑了一下,把女子搂进怀里。“往哪儿去?我一个舰队司令可不是想跑就能跑得了的!我说咪咪,还是好好做做大人的工作吧!我让老爷子作主,到时候以大妇的身份娶你进门,那姑姑就不会强烈反对了吧?” “那不是要委屈玉贞姐她们了吗?我看她对未来皇后的身份可是充满希望的呀!” “咳!什么皇后,那都八字还没一撇呢,将来的事谁知道呢!我等下就去找老爷子,明天你过生ri我就不来了。你好好跟姑姑说说吧!要不找老大帮你去一起劝劝姑姑?他可是最疼你的了!” 此时白夏源已有四子四女,大女儿白依苓已经十七岁了,大儿子白翰闻也已十五岁,萧芷苓又生一子白翰霖,今年十三岁,刘蓓雯再生一女白依颐,今年十二岁,万维莎生一子白翰沙,十四岁,赵佳雪生一子白翰雪,五岁,刘蓓露生一女白依露,九岁,曾莉生一女白依莉,十三岁。现在宝瑞集团一切都已走上正轨,白夏源也已回到di du坐镇总部,不过他平时很少去公司,一般都在家里陪老婆,教育孩子,俨然是个甩手掌柜,反正段福坤和汪凯两人一内一外,相得益彰,他去插手只会使公司的正常运行变得混乱。 空闲时间白夏源便一个人呆在练功房里琢磨老祖宗留下的玉简,他的天元心法早已练到了第五层,现在已开始修炼修神诀了。有时他也带上多多到郊外随便找个山洞,修炼仙犬诀。仙犬诀是他根据天元心法针对多多的生理特点加以改进中理出的一套法诀,多多现在的智力已经相当于仈jiu岁的孩子,而且可以初步运用神识来做一些它原来不能做的事了,不过为了避免惊世骇俗,白夏源都是带着多多到无人的地方去练的。 今天是白玉兰的二十三岁生ri,家里一早就热闹起来了。今天又适逢双休ri,大人小孩都在家,因此显得格外热闹。但因为白玉兰有言在先,所以没有邀请任何人,只是家里人自己聚一下。 一早白玉兰就来找白夏源:“哥!我有点事想跟你说一下!你到我这里来一趟好吗?” “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白夏源正抱着最小的儿子——五岁的白依颐在花园里骑多多玩呢,见白玉兰很着急的样子,便叫来赵佳雪让她看着孩子,自己跟着白玉兰走了。 两人来到白玉兰的小楼,进了书房,白夏源问道:“咪咪,什么事?” “哥!我有事要你帮忙!” “耶?还有你搞不定的事?是程序上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你妹妹我要嫁人了!” “好啊!小妹要嫁人了,哥替你高兴!妹夫是谁?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也不带来给我们看看?”白夏源很惊讶,白玉兰现在已经是二十几岁的大姑娘了,才貌双全,被誉为帝国第一美女,前来白府说媒提亲者络绎不绝,但白玉兰眼高于顶,一个都看不上。反正她岁数也不大,家里人也就随她去了。 “猜猜看,这人你认识,也很熟。”白玉兰一想到情郎就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一点提示也没有,叫我怎么猜?”白夏源挠挠头,一脸的茫然。 “是你的死党!” “小铭?!”白夏源的脸sè严肃起来了。“这小子,口风这么紧!你们到了什么程度?” “我们已经……”白玉兰不好意思了。 “小妹,你叫我说什么好呢,这么大的事,你也该早点告诉我呀!你们交往多长时间了?” “一年多了……”自从白玉兰因研究新战舰的主控系统而与刘耀铭长期合作,双方互生情愫,郎有情来妾有意,两人早已偷尝了禁果,现在她已是铁了心要嫁刘耀铭。 “小铭人倒是不错,和小妹你也很般配,可他已经有了两房妻室……妈知道了恐怕不会同意的。”白夏源开始头痛了。 “所以要你帮忙嘛!哥!帮帮我嘛!”白玉兰拉住白夏源的胳膊撒娇地摇着。 “好啦!好啦!别摇啦!哥这老胳膊老腿被你这么一摇还不马上散了架了?让我想想该怎么跟妈说!”白夏源感到无比烦恼…… 当热闹的生ri晚宴结束后,喧闹的白府终于平静下来了,女人们都带着孩子回去睡觉了,只有白家父子母女四人还在坐着喝茶。白玉兰对水若冰和白思文说道:“爸!妈!我有事要跟你们说。哥!你也别走!” 水若冰狐疑地看着女儿,白夏源摇摇头,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母亲同意这桩婚事。 白玉兰直接向父母摊牌了,她要嫁给刘耀铭! 果不其然,水若冰第一个就反对。倒不是她不喜欢刘耀铭,其实水若冰早就把刘耀铭当儿子看了,问题是刘耀铭已经有了两房妻子,而且有了二子一女,其中最大的儿子已经十来岁了。她担心白玉兰进了刘家门会吃亏,而且这样也有换亲之嫌,须知换亲可是在穷人家才会发生的事。 白夏源在一旁为妹妹帮腔,却招来水若冰的一顿骂,一家人不欢而散。 最后在皇帝表示将以大妇的地位迎娶白玉兰后,白玉兰还是在乐见其成的白夏源支持下风风光光地嫁入了刘家。 喜筵上新郎新娘来敬酒时,白夏源趁着酒劲拉住刘耀铭说道:“小铭,小妹今后就交给你了,她要是受到什么委屈,别怪我不顾咱俩几十年的交情!” 刘耀铭笑道:“老大!这怎么可能呢?你放心!咪咪不单是你的宝贝妹妹,也是我的心头肉啊!” 白玉兰站在刘耀铭的身后,红着脸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肉麻!” 白夏源和刘耀铭同时哈哈一笑。 白玉兰进门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何况刘磊也极为赞成这门亲事,毕竟这使得刘白两家的关系更紧密了,这也可以说是一桩政治婚姻吧,只不过当事人你情我愿罢了。吴玉贞和邵玲虽有一丝不快,但形势比人强,在刘耀铭一视同仁的许诺下,吴玉贞和邵玲也就无奈地接受了现实。好在白玉兰一向为人爽快,两家又常来往,大家本就很熟,再加上白玉兰为人心直口快,毫无心机,见到吴邵二女又是一口一个“姐姐”,三人相处倒也融洽。吴邵二女也明白,这个妹妹一来,恐怕她们的儿子将来的储君地位又会多几个有力的竞争者了。不过也不是没希望,毕竟皇帝的位子是由元老院决定的,只要是皇族就都有机会竞位,就看将来他们的儿子争不争气了。 白玉兰嫁入刘家不到一年就为刘耀铭添了一对龙凤胎,这对孪生姐弟一出生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白夏源这个做舅舅的更是不遗余力地为外甥和外甥女筑基通脉。 正当两家人为这对孪生姐弟大办满月酒时,外拓部传来了一条坏消息。 前段时间有一处探测船始终是有去无回,引起了帝国的注意,华夏帝国决定派一支侦察舰队前往探索,当这支舰队到达这块星域时,却遭到了毁灭xing打击,只有旗舰逃了回来。 陪老婆孩子到彩云之南去逛了一圈,对香格里拉极为钟情,世外桃源果然名不虚传。 第二十章 此地一为别 孤蓬万里征 光元河系是一个距离炎黄星系二十万光年的棒旋星系,光元帝国就位于光元河系的一端旋臂上。光元帝国是一个拥有数百光年星域数千颗行政星近十万亿人口的巨大帝国。 光元帝国起源于光元河系光武星系的第三颗行星,这个帝国极为好战,自从三百年前掌握了空间跳跃技术后就一直不停地扩张,至今已经征服了周围数百个国家。对于征服对象,光元帝国的政策一向是只有两条,一是奴役,二是屠戮。愿意归顺的就贬为奴隶,不愿归顺的就加以剿灭,颇有地球上当年蒙古帝国的作风。 不过近年来光元帝国也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帝国疆域太大了,各地的反抗此起彼伏,帝国的舰队成天忙于救火,向外拓展的脚步已经停顿了下来。 光元帝国对光的研究很透彻,激光武器对帝国来说已是最原始的武器了,光障光轮才是帝**队配备的制式装备。帝国的战舰采用光能动力,通过特定的装置将光能转换成动力,但这也限制了其战舰的最高航速无法逾越光速,如果不是有空间跳跃通道存在的话还不知道该怎样管理帝国呢。 瑟楷和巴东是光元帝国的边境行政星极南星外空一个观测站中的两个普通军曹,现在正轮到他俩值班,两人一边喝着提神酒一边聊天。 “我说巴东,你小子jing神怎么这么好?吃了兴奋剂了?”瑟楷咪了一口酒,咂巴咂巴嘴,然后打了个哈欠说道。 巴东扬扬手上的信纸:“我女朋友给我来信了,她已经怀孕了,就等我回去举行婚礼了!” “你们家都是怪胎,现在还有谁用这么古老的东西来传递消息?”瑟楷撇撇嘴。“这一来一回至少要一年,我们都出来半年多了,还要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上八个月,等你回去你儿子都会满地爬了!我说,你女朋友的肚子里是你的种吗?” “cāo!你这臭小子再敢乱说信不信老子把你的蛋黄揍出来!”巴东一脸愤怒地朝瑟楷扬扬拳头。不过他也知道老朋友就这副德xing,所以也没往心里去,只是做做样子罢了。“瑟楷,你怎么一副睡不醒的样子?昨晚又钻到哪个寡妇的裤裆下去了?” “这你就不懂了,寡妇才叫会体贴人哪!老子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不找点乐子怎么活呀?”瑟楷极为好sè,嘴巴又臭,不过他长得一表人才,倒是有勾引寡妇的本钱。“昨晚老子运气好,正碰上老杨头家娶媳妇,这**权就归老子享用了!你别看老杨头家又脏又乱,那新娘子可是出奇的漂亮,又白又嫩的皮肤好像轻轻地一掐就能掐出水来,处女的味道到底是不一样啊!老子昨晚一激动,兜里装的壮阳药全都下肚了,折腾了一宿,差点就爬不起来了,你说现在jing神还会好到哪里去?” 帝国为了安抚远戍边疆的士兵,给了他们相当于内地贵族的特权,允许他们享有奴隶的**权,当然只限于五等奴隶。所以一帮当兵的在休息的时候成天在五等奴隶的居住区里乱窜。不幸的老杨头一家就是极南星上的土著居民,极南星被帝国征服后,所有土著居民都被贬为奴隶,因为他们是在帝国第五波外拓行动中被收服的,所以在帝国的奴隶中都是位列最低一层,属于五等奴隶。只有等帝国再向外拓展到一定程度,有了大量的六等奴隶时,他们的地位才能向上提升一层。帝国在征服极南星后,便将土著居民中的一部分迁移到其他星系,同时还大量迁移其他各等奴隶到这里来,通过以奴隶管理奴隶的方法来达到控制帝国的目的。当然四等以上的奴隶就不是瑟楷这样级别的军曹能享用的了。 瑟楷又打了哈欠,得意洋洋地说道:“那小妞只怕到今天晚上都爬不起来呢!” “要是那小妞怀了你的种呢?” “那就算老杨头他儿子晦气了!反正老子是不会要的。” “你小子要当心身体,像你这样旦旦而伐,说不定哪天就被淘空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巴东,那是什么?”瑟楷惊讶地盯着一个屏幕上逐渐增多的光点。 巴东顺着瑟楷的手指看过去,也吃了一惊,他连忙按动了几个按钮,旁边的另一幅大屏幕上显示出光点处的近景。两人一看之下顿时目瞪口呆,瑟楷的困乏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 巴东立刻接通了上司的通讯器:“报告站长,坐标5483,2961,7234处出现一批不明飞行物!” 被巴东搅了好梦的站长顾不上发火,立刻转报上一级,极南星外发现不明飞行物的消息以超乎寻常的效率上报到了极南卫戍区司令洛维处。洛维看到不明飞行物的影像后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这些飞行物的体型比帝国的顶级战舰还稍逊一筹,但那黝黑的舰体上密布的鳞片和粗大的炮管显示出这些飞行物必定是战舰无疑,而且看来决不好惹。联想到以前用光障捕获的一些小型飞行器,他顿时感到背上凉嗖嗖的。那些小型飞行器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突然出现的,现在已经紧急运送回di du让专家去研究,但还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命令!极南要塞进入一级战备,打开光障,极南舰队立刻展开防御阵型。” 极南要塞正位于不明飞行物两光秒外,接到命令后立刻展开光障。光障很快就向不明飞行物包裹过去。 这时只见不明飞行物的影像逐渐淡去。“居然能隐形?光轮攻击!”洛维急了,不加思索地下达了攻击命令。话刚出口,他就有点后悔了,还不知道对方的来意,就贸然攻击,其实是犯了兵家大忌。不过此时已经没得选择了,要是让这些战舰隐形潜入,对帝国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实在是难以估计。 数百片光轮迅速穿过光障直奔不明战舰而去,光轮与目标接触数秒后,只见此处爆起了漫天银花,等一切归于平静,虚空静寂一片,了无痕迹,仿佛从未出现过任何东西。 维洛呆呆地看着屏幕上的一片虚空,半晌才回过神来:“命令!极南舰队立刻开赴现场,仔细搜索,哪怕是只有一根铁钉也要给我找到!” ………… 一支侦察舰队二十余艘战舰,甫与对方接触便全军覆灭,只有一艘旗舰逃脱,帝国舰队首尝败绩的消息震动了华夏帝国的高层。在听取虎口余生的侦察舰队指挥官和旗舰相关官兵的汇报后,刘庆立刻指示军部抽调jing干人员和相关部门组成联合调查组,对这一事件进行调查分析。在查看了所有的影像后,调查组又提取了战舰记录的能量、频谱等数据加以分析,最后的结论是:“资讯不足,无法得出准确判断。”对于出现的毁灭xing光轮,专家的推论是:“估计这是一种光子武器……” 但是逃回来的旗舰也带回了该星域的空间指纹,根据推算,专家们调整参数重新设定了几个出口坐标,并施放探测船探路。根据探测结果,军部制定了一个计划,报刘庆批准后便开始执行。 刘耀铭被确定为这次行动的总指挥,他将率一支全部由始皇级战舰组成的潜入该星域的某个行星系。舰队出发前刘耀铭的要求白夏源作为特别科技顾问随舰队一同前往。 经过一个月的准备工作后行动开始,白夏源别过担心不已的妻子父母随舰队一起出发。 有了前次侦察舰队的经验教训,舰队跃出反空间时便隐形系统全开,舰队停在目标星系外围的一片陨石带中。 “阿源,你说下一步该怎么做?” “你是总指挥,军事上的事轮不到我这个外行插话吧?” “谁不知道老大你上知天文地理,下知三教九流,不给你个表现的机会怎么能显得你英明神武呢?” “切!咪咪不在,没人管你啦?要不要我发个即时通讯给雯雯,让她来教教你?” “别!别!别!”一提起刘蓓雯这个从小到大的克星,刘耀铭马上就歇菜了。 “还不快滚!做你的事去,少罗嗦!” “遵命!”刘耀铭嬉皮笑脸地说道。这种场面刘耀铭的副官见得多了,他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脸都变形了。 刘耀铭转过身去,脸sè已是一本正经。“参谋长!” “到!” “派出两艘战舰,接近这个星系的行政星,先对星球的基本情况进行扫描,然后等待命令!” “是!” 两艘战舰离开舰队,慢慢抵达目标星系的行政星外围轨道。四个小时后资料流水般地传回了旗舰。 这个星球与盘古星大小相当,有两颗天然卫星,此外还有数千颗人造卫星,但并未发现大型战舰,只有少数巡逻艇,星球也上无明显的武装力量驻扎,也未见太多的能源集中区域,星球上的建筑以低矮楼房为主,偶尔也能见到高达数百米的建筑。显然这颗星球若非尚未经大规模开发,便是以旅游休闲为主业。 “阿源,你怎么看?”刘耀铭看着三维虚拟屏中的画面,把玩着手中的红酒杯,问白夏源道。 “我看还是先让人下去弄一些类似电脑的设备上来,研究一下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不过行动时不要惊动任何人,”白夏源淡淡地说道。 接到旗舰的指令后,两艘前出的战舰立刻派出数支特种兵小队,潜入居民区偷取了一些设备,并录取了当地居民的对话以及传媒系统的一些节目。 数小时后白夏源要的东西就到了他的手上,有了豆豆这个人工智能的最高存在的帮助,破解起来不费吹灰之力。很快这个星域的语言就破解出来了,电脑系统——严格说来是光脑系统也很快就破解出来了。于是豆豆潜入了该行政星的网络系统,顺藤摸瓜获取了大量情报,这个覆盖了数百光年人口近十万亿的光元帝国终于在他们的面前敞开了外衣。从情报得知这个帝国也有强大的实力,而且极为好战,也已经掌握了空间跳跃技术,但还未达到反空间旅行的层次。 “小铭,有没有兴趣到他们的首都星系去逛逛?说不定能发现更多的有趣事情呢!”自从得知此处与首都星系相隔不远,而且也拿到了跳跃通道的资料,白夏源突然有了一种一探究竟的想法。 “去!怎么不去,来都来了,不到此一游岂不可惜?” “那好!你先派一艘战舰回去,把这些资料先送回去,我们慢慢逛。” 一天后,舰队抵达首都星系外围,还是故技重施,先派出两艘战舰去首都星近地侦察,大队人马则在距离首都星两亿公里处的一颗荒凉的行星上潜伏下来。 当舰队降落在这颗星球的一个深谷中时,白夏源看到满地的沙砾和陡峭的岩壁,忽然来了兴趣。“小铭,我们出去走走吧!” “有什么好逛的,除了沙子就是石头,没兴趣!要去你自己去!”刘耀铭懒洋洋地说道。 白夏源见刘耀铭不想动,便一个人下了战舰,运起真元力形成一个护罩,沿着深谷慢慢向前行去,因为他感受到了一种奇异的召唤。循迹前行,他在一段山崖的缝隙中看到了一只式样古朴的手镯,手镯表面布满了不知名的花纹。他看了半天,看不出什么名堂,便随手扔进了天元空间。说来也怪,那种召唤的感觉顿时消失了。 “难道这个手镯真有什么名堂?”他又从天元空间里取出手镯,翻来覆去地研究,光滑的手镯内圈没有一丝瑕疵,外圈的花纹中也看不出什么机关。“难道这圈花纹有什么特别的含义?”白夏源摇摇头又把手镯扔进了天元空间。 回到舰上不久,侦察舰的消息就传回来了。毕竟是首都星,防御监测网还真不是一般的严密,侦察舰转了好几圈还没找到一丝漏洞,首都星的外围还驻扎着一支庞大的舰队,好在始皇级的隐形系统xing能极佳,至今还未被发现,但放出的数百个微型侦测器都未能通过防御监测网,于是两艘侦察舰只好分头绕着首都星转圈,数据源源不断地发往旗舰。一天以后分析系统终于找到了突破口,民用舰起降时,防御网会分别在几个不同的位置上有一个短暂的开放周期,固定航班的民用舰起降规律也被分析出来了。再经过两天时间的耐心验证后,一艘小型侦突舰搭载着豆豆进入了首都星。十多个小时后,满载而归的豆豆回到了旗舰。 “返航!”随着刘耀铭的一声令下,二十多艘战舰护卫着旗舰顺利返回了轩辕星,华夏帝国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侦察行动终于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主人,有一则报告你一定很感兴趣。” “唔?” “敬禀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帝国航天研究院ri前在对不明飞行物进行研究时,突然发生意外事故,研究中心大楼因楼内发生强烈爆炸而倒塌,爆炸中心的一切包括在场的研究人员全部失踪……” “哈哈!倒霉的光元帝国!”听到豆豆的话白夏源立刻明白了,一定是研究人员试图拆卸探测船时触动了反物质自毁装置,所有的一切都被反物质湮灭了,湮灭反应产生的能量摧毁了大楼。 手心里捏着一把汗的刘庆直到看见儿子和女婿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时,心中一块大石才算落地。 新的星域的发现让皇帝非常高兴,如果能征服这个星域,对帝国的好处是不言而喻的,科技上的接近将使帝国至少可获得上万亿的可用人才,不出十年华夏帝国将会再上一个台阶。 紧急召集来的各领域专家对豆豆带回来的资料特别是技术资料进行了分析,这些资料使他们受益匪浅。特别是光元帝国在光和光能上的极致xing研究成果为帝国的能源、武器研究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光元帝国的政治体制、国家结构、人文地理资料更是为帝国制定征服光元河系的战略提供了极大便利。对抗光障、光轮的武器系统也在紧锣密鼓的研究之中…… 白夏源现在反倒是最闲的一个人了。闲来无事便指导儿女练武,儿女们也都很争气,在武功上都有与他们的年龄相称的进境,至少白夏源是这么认为的。 这天傍晚白夏源带着多多去散步,走到一半时忽然想起自己上次还莫名其妙地捡了一个手镯,前段时间一忙就把这事给忘了,现在有空了应该好好地研究一下。于是他忙回到书房,关上门掏出手镯就察看起来。多多见主人有事,便趴在房门口静静地守着。 当他拿出手镯时,那种奇异的召唤感又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翻来覆去地察看,甚至用神识去察看,仍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但那种奇异的召唤感就是挥之不去。当他将手镯套上手腕时,手镯中突然弹出一根尖刺,刺进了他的手腕,一阵麻痹感瞬间弥漫全身。白夏源大惊,即忙运功抵御,但为时已晚。他只觉得浑身的真元力源源不绝地通过尖刺涌入手镯,手镯慢慢地流转着一丝丝柔和的白光,在他晕过去之前听到了一个声音:“认主程序启动……” 当白夏源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浑身酸软,真元力消耗殆尽,他顿时一惊,这种情况已经很久没在他的身上出现了。他急忙运功吸收天地元气,还好,他还能感受到天地元气源源不绝地进入自己的体内并迅速转化成真元力。不久之后消耗完的真元力全部补满,不仅元神所在的漩涡状上丹田的容量又扩大了三分,而且天地元气还在源源不绝地涌入转化为真元力,并慢慢地在中丹田和下丹田的位置形成了两个漩涡状的力场,他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意外地进入了修神诀的第三层——三田初阶。 就在他静静地体悟三田初阶的境界时,脑海中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入定:“主人,现在感觉怎么样?对我的礼物还满意吗?” “你是谁?” “我就是你手上的手镯,我现在是在用思维波与你交流,我想这种方式你应该不会陌生吧?没想到你们已经在应用这种技术了。” “你是说思脑?难道你也是和思脑差不多的存在?” “说得没错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就是和你口中的思脑差不多的存在,不过我可和你们这种很原始的工具大不一样哦!” “很原始?你是说思脑很原始?” “还不原始吗?又不会思维,又不会动,只能做做简单的计算题,要不就干一些跟录音机一样的事,说它原始已经是很客气的了!” “那你跟我介绍一下你自己吧,让我听听你是怎么样一个伟大的存在?” “遵命!……唔……咳!我是来自第四宇宙的超……超级思脑!当然,我这么说只是用你能理解的术语来形容。其实我能做的事可多呢!比如穿越时空啊!提供超强保护啊!我还是第四宇宙最大的技术图书馆!” “第四宇宙?” “宇宙是最伟大的存在!宇宙并不只是指星系的集合,这么说吧,宇宙就像是古时候俄罗斯的套娃,一个宇宙中套着无数个宇宙,而这个宇宙又是上一层宇宙所套的无数个宇宙之一,你们所处的宇宙就算是第一宇宙,我来自的宇宙就是上数第四层的宇宙……” “等等……你说你是来自我们这个宇宙外的第四层宇宙?那你们这个宇宙也是上一层宇宙下无数个宇宙之一?” “我们的科学家认为宇宙是无穷无尽的,当然这只是推论,因为我们自己无法证实上一层是不是还有宇宙。其实你们自己的世界中不是也有这种说法吗?一粒沙中有千万个世界。就是这个意思。” “那你们怎么知道我现在所处的宇宙是第一宇宙,而不是和你们平行的宇宙?” “这个我没法跟你解释,等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为什么?” “你说原始人能理解反空间的概念吗?” “那你说的‘以后’是多长时间?” “多长时间我不知道,也许是一两百年,也许是几十万年。” “几十万年?恐怕我的骨头早就变成灰了。噢,说错了,灰都没有了!” “这就不在我的考虑之内了。” “等等,我好像听你叫我主人?像你这么伟大的一个存在怎么会屈尊认我这么个原始人作主人呢?” “叫你主人你很委屈吗?” “不不不!我很荣幸,简直是受宠若惊。但我不明白,我怎么能入得了像你这样伟大的存在的法眼呢?” “好吧!那就让我不厌其烦地为你解释一下吧!我以前有个主人,他是我们那个宇宙中最伟大的科学家,是他制造了我,并带我穿越了三层宇宙,来到了你们这个宇宙。他也是我们那个宇宙中一个伟大的神术师,可惜他在施展一个神术时不幸遇难……” “好吧,让我们为你伟大的前主人默哀三分钟……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是在一万个宇宙时前……” “宇宙时是什么概念?” “一个宇宙时相当于你们的一万年。” “一万个宇宙时……乖乖,那不是要一亿年了吗?没看出来你竟是活化石了!” “一万个宇宙时并不长啊!你也能活到呀!” “什么?!” “你以为你是走了什么狗屎运,随随便便就能捡到我吗?我是感觉到你身上的神力才召唤你的……” “神力?” “当然,要不是你把神力给了我,我也不会恢复得这么快。也正因为是你把神力给了我,我才认你做主人的呀!” 白夏源明白了,它所谓的神力就是指真元力。 “你的前主人也和我一样拥有神力吗?” “当然,我所能做的事都是要主人供给我神力才能办到的嘛!” 好家伙,这不是弄了个吸血鬼上身吗?白夏源头痛了,这家伙带在身上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你现在所修炼的神术就和我前主人的一样,我能感觉得出来。不用担心,主人你供给我神力的同时也是在修炼,你没感觉到你的功力又上了一层吗?功力越深,你的寿命就越长……” “哦,原来你所说的礼物就是这个吗?” “没错!要知道这种神术在我们宇宙也是最高级的神术,据说修炼到顶的话可以成为超越宇宙的伟大存在……如果主人你能修炼到超越宇宙的伟大存在,那我也能跟着主人成为仅次于主人的伟大存在……” “那你的前主人修炼到了第几层?” “他修炼到了第七层,所以在你到第七层以前我都能给你些合理建议,再以后就要靠主人去体悟了。” 看来是捡到宝了,至少在第七层以前是不用担心走火入魔了…… “好啦,我已经给你弄得头晕脑涨了,让我先休息一下,消化消化再说。噢,对了!你有名字吗?老是你啊你啊的也不方便。” “我的名字要等待伟大的主人你来取……” “好吧!那我就叫你神元吧!” “谢谢伟大的主人赐名,以后我就叫神元了!” “耶?我这么快就从原始人升到伟大的了?” “当然,如果伟大的神元的主人是一个原始人的话,那神元岂不是也变原始人了吗?所以伟大的神元的主人一定是伟大的。” 这个神元对“伟大”可真是情有独钟啊,言必称“伟大”,就这么几句话里竟有十几个“伟大”!白夏源摇摇头,算了,还是回去抱老婆睡觉最好!今天轮到萧芷苓陪他,一想到这亦师亦妻的温柔美女,白夏源就感到yu火腾升,他三步并作两步回到了卧室。 清晨,白夏源和萧芷苓早早起床,两夫妻带着多多到后花园完成每天必做的晨练后回到餐厅,李嫂已经准备好了早点。在餐厅白夏源意外地看见了大女儿已经坐在那里开吃了。 白夏源的长女白依苓现在已经十八岁了,读小学和中学时各跳了一级,这还是萧芷苓不愿让她跳得太快的结果。她现在已是帝国大学传媒学院的二年级学生了,她立志要做一个新闻记者。本来白夏源想让她接自己的班,但对儿女的志向白夏源一向是持不干涉态度,任由孩子自己选择,所以也就由得她去了。白依苓继承了父母双方的所有优点,当姑姑白玉兰花落刘家之后,作为新任帝国第一美女,白依苓的才貌在di du已是独占鳌头了。 “依苓,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白夏源惊讶地问道。按惯例,只要不是上课时间,白依苓至少要睡到九点以后才会起来。按理说像她这样一出生便得乃父筑基通脉,现在天元心法更是已经练到第三层,睡眠足不足根本是无所谓的了,但她常振振有词地说道:“睡眠不足是女孩子容颜最大的敌人。” “爸,妈,早!今天翰闻要回来,我马上要跟赵叔一起去接他。”白依苓和白翰闻年龄相差不大,对很多事物看法一致,两姐弟最说得来,感情也最深。 白夏源的长子白翰闻颇得乃父真传,天元心法已臻四层,学业上更是连跳数级,现在才十七岁不到,下学期就将是轩辕军事学院指挥系的毕业班学生了,自从上了军校就没回过家,这个暑期放假还是第一次回家。 白夏源到公司总部去转了一圈回来后,白翰闻已经到家了,正在陪nǎinǎi和母亲聊天。看到儿子高出自己一头的个头,健壮的体魄和在训练中晒得黝黑发亮的皮肤,白夏源由衷地为儿子的成长感到高兴。白翰闻见父亲进来了,兴奋地站起来上前抱住了父亲:“爸!我回来了!” “呵呵!回来了就好,看来军校生活对你的帮助很大啊!嗯,现在看起来像个军人了!”三年没见,儿子已经由一个白面书生转变为一个战士英气迫人的军人了。“好了,你先陪陪你妈妈,你不在的三年,你妈妈不知道抹了多少把眼泪呢!” “阿源!在孩子面前说这个干什么?”刘蓓雯不满地在丈夫的软肋上掐了一把。“来,儿子,再接着跟妈说说你在军校的事。” 白夏源回到书房,又召唤神元出来:“神元!” “哦,伟大的主人,有什么吩咐?” “你说说看你们第四宇宙都有些什么先进技术?” “我们第四宇宙的先进技术就像伟大的宇宙里的星系一样多,但是绝大多数都是主人你现在还无法理解的。” “那有什么是我现在可以理解的呢?” “让我想想……像原子重组技术、记忆转移技术、人工太阳技术、行星改造技术等在现有条件下还是有可能实现的……不过任何一个种族,只有自己循序渐进发展起来的技术才有可持续发展的余地,一步登天往往会跌得很惨……” …… “神元,我好像听你说起过,你有穿越时空的能力?” “是的,主人。不过以主人你目前的神力,我只能保证一到两个生命体安全穿越时空。” “神元,你说如果我回到过去,会不会因为蝴蝶效应而影响到现实中的世界?” “伟大的主人,你很英明,蝴蝶效应确实会发生。当然,在我们那里并不叫蝴蝶效应,而是叫#%%¥¥#%,用你们的术语来说,就是时空衍shè偏振效应,为了尊重伟大的主人你的习惯,我们还是管它叫蝴蝶效应吧!不过,按照我的前主人和他的科学家朋友推算,当你改变历史的时候,你虽然会因为时空的蝴蝶效应而改变历史的走向,但这被改变的走向实际上是在时空中产生了一条分支。也就是说,当你返回到从前的某一个时段,并加以改变,但你所做的努力并不能改变你现在所处的时空的既定走向。你所做的一切只是在时空长河中多开了一条支流而已。” “那你的时空穿越功能能让我返回这个时空吗?” “呃……从理论上说是没有问题,因为我们已经有了这个出发的时空和你到达的那个时空的确切坐标,但实际上我们并没有试过。我无法保证你回到的时空是否一定是原来出发那个时空,你知道,因为时空蝴蝶效应……” 神元的答案让白夏源蛰伏已久的愿望重新浮上了心头,不管怎么样,总是要去试一下才甘心…… …… 一年多后,对抗光子武器的装备和更新型的隐形系统都被研发出来并应用到了战舰和个人装备上,使得帝国的舰队如虎添翼,战争物资的准备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与此同时,宝瑞集团研发部门在收到近白夏源改头换面的部分第四宇宙技术的基本要点后开展研究,并逐步推出了许多新的技术,使华夏帝国的科技发展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嗅到硝烟味道的白翰闻在毕业前缠着舅舅兼姑父刘耀铭,要去他的舰队,软磨硬泡之后终于如愿以偿。 一切准备就绪后帝国集合了一半以上的反空间舰队,开始帝国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开拓行动,由于资料齐备,应对策略得当,经过一年多的征战后终于完全征服了这个星域。随后就该是慢慢消化胜利果实的时候了。 …… 白夏源自从得知神元有穿越时空的能力后,便时常考虑借助神元的能力回到一千多年前的大宋,帮助大宋改变那不幸的结局,如果大宋的皇室能扶则扶,扶不起就干脆取而代之,总之要让华夏子民不再过那颠沛流离的悲惨生活。 既然决定要走,那就要好好安排一下,现在自己的天元空间又扩大了上千倍,一些民生用品和基础技术应该多放一点进去,高jing尖的东西只要有一点样品就行了,毕竟神元说得对,不是自己一步步发展起来的社会和科技,是不稳固的。就像是沙子堆砌的城堡,水一过就坍塌。从广义的来说,自己应该授人以渔,而不是授人以鱼。 不过该怎么对深爱自己的老婆们说呢?如果让她们知道真相,那还不翻了天了!真是烦恼多多啊!最后他打定主意,就说是要觅地长期潜修一下。 在安排自己所需的东西的同时,也应该安排一下家里的事情,公司的事情。好在儿女们都已逐渐长大,已经可以开始接班了。在公司的运作上有段福坤和汪凯,自己的老婆万维莎也在监管,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依苓和翰沙倒是可以进去锻炼一下。 对万维莎所生的次子白翰沙,白夏源也抱以很大的期望,白翰沙在科技知识上面的领悟力和应用能力在他的所有子女中是首屈一指的,和白夏源的妹妹白玉兰不相上下。白夏源将豆豆留给他,反正豆豆能做的事神元都没问题,一些来自第四宇宙近期内能实现的技术都交给豆豆保存,等条件合适时就让翰沙去开发吧。何况赵佳雪也曾答应过豆豆,在合适的时候给她一个身体。 白家武功的继承和发展就交给大儿子了。白翰闻闲来无事常向父亲讨教武功,父子俩经常一起对练,白夏源很满意儿子的进境,也对他继承自己的衣钵寄予极大的期望。此刻自己远行在即,便把全套天元宝箓以及白云非留给自己的修神诀《黄庭钰篇》以及他所掌握的玉简都复制了一份给了儿子,叮嘱他一定要顺势而为,不可急于求成。同时白夏源还把来自第四宇宙的一些远期有可能实现的技术也封入一张玉简,并设定为天元心法修到五层后才能打开。 白夏源把白继庭请来,并叫来白翰闻一起作陪。 “继庭哥,我现在觉得自己的功力又有突破的感觉,但总是在一个瓶颈处徘徊,所以要觅地潜修一下,翰闻已经继承了我的一身所学,你们以后可以多切磋切磋,但翰闻还太年轻,经验不足,今后还要大哥你多多关照提携。” “没问题,阿源,你想到什么地方去潜修?要不回老家来吧?” “这我还没想好,不过我想到帝国各地去游历一下,找一个灵气足一点的地方。实在找不到的话我再回来吧!” 白夏源又把段福坤和汪凯请来,把刘蓓雯、赵佳雪、万维莎以及白依苓、白翰沙一起找来开了个短会。白夏源表示近期内会出一趟远门,公司的事就拜托他们cāo心了,顺便让他们也带带白依苓和白翰沙。 …… 想到从此一别,说不定就会和老婆们天人永诀,白夏源就不免有些歉疚之意,对老婆们就更关心了,而且天天与六位夫人大被同眠,夜夜**,并时常陪父母出去观光游览,或是陪六位夫人出去逛街。 不久之后一个清晨,白夏源带上多多悄悄地踏上了游历之路。 开始一两个月,白府还能和白夏源联系上,两个月后,白府就再也得不到白夏源的任何消息了。chun节里的一天,白府六女聚在一起,不由自主地聊起了她们的夫君。 萧芷苓担忧地说道:“真是急死人了,阿源到哪里去了?怎么也联系不上。” 刘蓓雯和赵佳雪安慰她道:“大姐,放心吧!以阿源的本事,没什么能伤得了他,他现在说不定在哪个深山角落里正在入定呢!” “佳雪姐说得没错,大姐,夫君一定会回来的!”万维莎和曾莉对自己的夫君绝对是盲目崇拜。 只有刘蓓露嘟着嘴:“大姐,阿源哥哥肯定是会回来的,只不过他回来时说不定又给我们带来几个新姐妹了呢!” …… 第一章 渐与骨肉远 转于僮仆亲 青石镇是云汉国边陲的一个小镇,东西南三面都是大山,小镇的南面是一个方圆百余里的盆地,属云汉国界,东北面紧挨着大海,东面毗邻黄龙国,西北面向雷陀联盟,属于三国交界处。小镇的一切都是由青石制成,大块的青石砌起的城墙长满了青苔,已破败不堪,路面是青石板铺成的,房子由青石条垒成,支柱是青石柱,房顶是青石片,井栏是用大块青石凿出来的,井沿是由青石块砌起来的,棺材也是由青石凿出来的,墓碑就更不用说了,就连门槛都是由青石条做的,小镇因青石而得名。 夜幕降临时,青石镇稍有头面的人物都携妻带子去夏府去吃夏家小姐夏玉莲的喜筵,镇里的老百姓也都涌到夏府周围看热闹。 听说夏家的女婿是夏家老爷派人从门外拉来的叫化子。叫化子配富家小姐,这可是新鲜事。于是许多无钱娶妻的光棍们便大为后悔,怎么自己就没想到扮成化子模样到夏府门前去晃悠? 只因当今皇上龙体微恙,便有大臣献计全国选秀万人,择其佳者三位纳为妃子冲喜。于是龙心大悦,百官踊跃,而黎民百姓则乱作一团。家家户户都把自己及笄的闺女找一个合适的人家嫁出去。哪怕老一点、丑一点也在所不惜,至少女儿还在自己的眼面前,时时能看得见。除非万幸做了妃子,否则进了宫那这一辈子基本上就甭想见到了。何况当今皇上年事已高,随时可能驾鹤西去,虽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但万一……万一哪一天突然驾崩,自己女儿岂不是一辈子无出头之ri? 听说宣诏使和选秀官已经在离此五十里外的县城了,明ri铁定要到此地,夏老爷慌了手脚,今晚子时以前女儿必须入洞房。择ri不如撞ri嘛!夏老爷在心里自我安慰着。由于女儿一直以来品貌皆优,琴棋书画、女红针线无所不能,夏家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一向宠爱的不得了,放眼青石镇乃至整个县城都没有女儿看得上眼的,因此虽已芳龄十八,但仍然待字闺中。现在情况已变得万分紧急,也只好狠下心来,由不得女儿做主了。 但夏家在此地也算是大户人家,虽然急着嫁女儿避祸,此事自然还是马虎不得。夏老爷还特意叫管家将正在镇上摆摊算命的卦师胡半仙请到家里来卜上一卦。好酒好菜的伺候了半天,胡半仙一边拿着夏家小姐的生辰八字,一边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地掐指算了一盏茶的时间,方才开口道:“开门以待,申时辰位行经者,是为夏公乘龙快婿也!” 于是夏府中门大开,一家人神情紧张,紧紧盯着大门口,夏夫人更是念念有词,祈求盘古大神保佑自己女儿能得到一个如意郎君。 申时一过,众人的心就提了起来。夏老爷更是眼睛一霎不霎,紧紧地盯着门口。 “飕”地一下,门外跑过了一……只老鼠!“子!”管家叫道。 接着一道黑影撒进院内,“哞”地一声,一头黄牛从门口慢慢踱过。“丑!” 紧跟着“喵”地一声,一只大花猫从门口一蹿而过。“寅!” 猫虎同科,将就着也算是老虎吧!这么算下来,接下来就该是兔了,然后就是……龙?!夏老爷心中充满了期待。 花猫过后,良久,门外还是没有动静。眼看ri头偏西,申时将过。今天奇怪了,往ri极为热闹的夏府门前竟然冷清之极,别说是人了,连个鬼影都没见。哦,现在还是白天,自然见不到鬼影……可就算是蚂蚁也该爬过一只吧?在一边陪绑的胡半仙背上的汗立刻就下来了,他心里在嘀咕:“早知道就不来这里胡说八道骗饭吃了!老天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跟我来作对?初一十五的,我可没少上香啊!要按平时这门口就算没上百个人经过,总也不少于四五十人吧?怎么今天竟连叫花子也罢工了不成?” 眼看着ri晷上的yin影一点点移向酉时刻度,夏老爷的心也一点点地沉了下去。“早知如此就在镇上随便选一户人家,也不至于如此出乖露丑!”他现在连宰了胡半仙的心都有了。 正在此时,门口不负众望,蹿过了一只灰兔。 “卯!”胡半仙jing神大振,抢先叫了出来。 随后门外跑过一人,追着灰兔冲了过去。 “辰!”夏老爷大喜,亲口叫了出来。此刻胡半仙得意洋洋,夏府自管家以下全都目瞪口呆。夏老爷一见此情此景,急得一脚踹在了管家夏富贵的屁股上:“混蛋!还不快去把人追回来!” “是!老爷!”夏富贵一个激灵,马上一脚踹到了一个家丁的屁股上:“根子!还发什么愣!快带人去追呀!……” 半个时辰后,气喘吁吁的家丁们拥着一个胡子拉碴的叫花子回来了。这叫花子一边挣扎一边嚷道:“赔我的兔子!赔我的晚饭!……”别看这叫花子人长得并不壮实,力气倒是不小,两三个孔武有力的壮小伙子竟差点抓不住他。 夏老爷没想到盘古大神竟派了个叫花子给他做女婿,不禁眉头皱了起来。看着眼前这个叫花子,乱蓬蓬的头发像鸡窝一般看不出黑白,浑身又脏又臭,令人作呕。这就是……我的乘龙快婿?! 胡半仙见夏老爷不悦,便信口胡诌道:“夏公,您看此人天庭饱满,地角方圆,隆鼻高颧,是个大富大贵之相啊!虽然现在一副落魄相,须知非经磨砺难见锋芒呀!看他年纪也就三十多,正好配小姐嘛!” 胡半仙的一番鬼话说得夏老爷的心顿时活泛起来了,他一边听,一边拈须微笑,心中很是受用。可是听到胡半仙的最后一句话,眉头又皱了起来。自己也不过四十挂零,竟弄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做女婿,不过也没办法了,现在再要换人也来不及了。“夏富贵,带他去洗洗干净,给他换身衣服。准备拜堂吧!” 此刻庭院里已经摆满了桌子,一些全鸡全鸭红烧蹄膀什么的已经上桌。那叫花子一见桌上冒着热气的菜肴,顿时两眼发光,挣脱家丁就冲了过去,抓起蹄膀就往口中塞。众人一个不防,等再去抓时,那叫花子已经半只蹄膀下肚了。 “放开我!我还没吃饱呢!” “小子,你鸿运当头了!我家老爷看上你了,要招你做女婿,先去梳洗一下,等下有得你吃的!”众人七手八脚半推半拉地将那手上兀自抓着半只蹄膀的叫花子弄进了后庭。 又过了半个时辰,家丁们拥着焕然一新的准姑爷来到客堂。长发扎成了一束,下巴刮得青光光的,一身府绸长衫,虽然两眼还是一片茫然,不过整个人看上去jing神了不少。 夏老爷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准姑爷,心里还是比较满意的,这样的姑爷才配得上自己的女儿么!俗话说人靠衣裳马靠鞍,有了一身好行头就是不一样!这个小伙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四五的样子,哪有胡半仙说得那样老?想到这里夏老爷狠狠盯了胡半仙一眼。 “老爷,这人是从哪里找来的啊?浑身又脏又臭,老泥都搓下来有半斤了,恶心死了!”夏玉莲的贴身丫头翠菊在一旁说道。 “不许胡说!这是你们的新姑爷,ri后也是你们的夫君。”夏老爷回过身去叱道。按云汉国的风俗,夏玉莲的贴身丫头翠菊、玉桐、碧柳、雪梅作为陪嫁丫头,ri后自然而然就是姑爷的侍妾。 “我才不要这样的夫君呢!”翠菊嘀咕道。 夏老爷狠狠地瞪了翠菊一眼。又转过身去问道:“来!来!坐下!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沈原……沈原……” “噢!是哪里人啊?” “沈原……沈原……” “今年几岁了?” “沈原……沈原……” “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沈原……沈原……” 怎么弄了个傻子来?夏老爷头皮一阵发麻。 这时夏老爷房中的丫环端了两杯红酒出来。这红酒乃是大海对面高卢国所出,现在云汉国的新时髦。夏老爷喝过后就喜欢上了,家中常备有好几桶。红酒装在同样产自高卢国的水晶杯中,非常赏心悦目。夏老爷端起一杯红酒抿了一口,然后又示意丫鬟将剩下的一杯端给沈原。 沈原接过酒,先嗅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口。“葡萄美酒夜光杯,yu饮琵琶马上催。” “好诗!妙句!”胡半仙不禁击节叹道。 夏老爷吃了一惊,这是沈原在吟诗吗?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接下来沈原所吟的诗令夏老爷心怀大畅,原来姑爷并不傻,只不过是个不通世事的书呆子罢了,夏老爷哈哈大笑,满心欢喜。 “老爷吉时已到,让小姐和姑爷拜堂吧!” “好!” 按平时的规矩,女儿出嫁前先要经过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催妆等仪节,现在事急从权,这一切就免了。既然男家不存在,女家派人至男家铺设新房的仪节就改在自己家了,不过请福寿双全、家境富裕的“好命婆”来做铺房人还是不能省的。 送妆和亲迎就并在一起办了。作为夏府的管家,夏富贵还是很称职的。他命人将小姐的嫁妆用箱笼装了十几车,箱柜、被褥、首饰、衣服、绸缎、文房用具及金银器皿一样不少,命几个壮实的家丁抬着花轿,又挑了几个伶俐家丁陪着身披大红花的新姑爷沈原在青石镇上转了一圈才回到夏府。 “新人上轿!——” 身着绣有龙凤图案和彩饰的凤衣凤冠、穿着红绣鞋、面覆红盖头的夏玉莲在母亲的陪同下来到花轿前,夏玉莲抱着母亲号啕大哭不肯上轿,几个家丁摆弄着木然的新郎再三催请,夏玉莲方才在一干亲友的劝说下起身上轿。上轿前,一妇人手持灯笼向轿中照一下,“照轿”压邪。花轿起轿后,又一妇人在门口泼上一盆水,这表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家丁们将沈原扶上马走在前头,后面是前呼后拥的花轿。迎亲的队伍好不气派:最前面的是开道的,紧随的是执事的、掌灯的、吹鼓奏乐的,然后才是新娘的花轿。沿路吹吹打打,呈现出一派喜庆景象。迎亲的队伍在镇子了转了一圈后,新郎先回到了夏府门口迎候新娘,迎亲队伍又敲敲打打地在镇子里转了一圈后才回到夏府。此时,邻人乡亲都来“拦门”索取吉利钱,于是送亲者一个以铜钱向空中扬撒,儿童争着去抢,这叫做“撒满天星”,另一个则手执花斗,将所盛之谷物、豆子以及金钱、果子等物望门而撒,这是“撒谷豆”,以禳避阻挡新妇进门的煞神。花轿在门外停下,新娘的舅舅将新娘抱下轿,新郎迎请新娘进门后,各执一端用大红彩缎结成的同心结,并立在高烧大红龙凤喜烛的堂前。 “一拜天地!——”家丁按着沈原拜了三拜。 “二拜高堂!——”沈原没有家人,新郎新娘就朝踞坐堂中的夏老爷和夏夫人拜了三拜。 “夫妻交拜!——”家丁半拉半按着沈原和夏玉莲对拜三下。 “新人入洞房!——”洞房可不允许家丁进入,于是便由专门请来的吉祥婆陪着沈原用缎带牵着夏玉莲进了洞房,翠菊四婢也陪着进去。吉祥婆先把**的鸳鸯戏水锦被铺好,然后扶着新娘子坐到**,最后帮沈原用秤杆挑去了夏玉莲的红盖头。 夏玉莲这才第一次看到自己夫君的模样。高高的个头,颀长笔挺的身材,丰神俊朗的脸形,只是双眼中透出一片迷茫。对夫君的相貌,夏玉莲觉得还算是称心的。 沈原见到挑去红盖头的新娘子,眼中jing光一闪,脱口而出:“傅粉贵重重,施朱怜冉冉。柔鬟背额垂,丛鬓随钗敛。凝翠晕蛾眉,轻红拂花脸。秀sè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夏玉莲又羞又喜,这位夫君能吟出如此绝妙好句,好像……好像并不像翠菊所说的那样,是只……呆头鹅。 吉祥婆指挥着沈原和夏玉莲喝了交杯酒,然后带着沈原来到了喜筵上,留下四婢陪着忽喜忽嗔的新娘子。众人见新郎倌出来了,纷纷上前敬酒。而沈原见到满桌的佳肴,双眼发亮,一头扑到了桌上大嚼起来,吃相却是不怎么好看。对众人的敬酒也是来者不拒,杯到即干。最终夏老爷见情形不对,急忙命吉祥婆叫来翠菊四婢,扶着醉醺醺的沈原进了洞房。 至此,夏玉莲算是正式嫁给了沈原。夏老爷和夏夫人心中的一块大石也就落了地。谢天谢地,总算一切顺利! 吉祥婆扶着走步踉跄的新郎官回到洞房,扶他坐在羞答答的夏玉莲身边便退出房去。翠菊四婢关好房门,在洞房一侧的浴池中放好了热水,然后上前禀道:“小姐,让姑爷先去沐浴净身好吗?你先上床安歇吧!” 夏玉莲红着脸点点头,当下玉桐和碧柳扶着新姑爷去浴室,翠菊和雪梅则帮小姐更衣。当她们为夏玉莲除去凤冠绣衣,脱去绣鞋后,夏玉莲突然害羞起来,便说道:“翠菊、雪梅,你们先回去睡吧!我自己来吧!” 翠菊和雪梅应了一声:“是!”接着雪梅俏皮地说了声:“小姐,恭喜!**一刻值千金!” 夏玉莲啐了一口:“小丫头,没羞没臊的,去!” 两个丫头咯咯一笑,退入侧厢。 夏玉莲一边脱衣服一边想起上轿前母亲告诉自己的新婚之夜的事,一想到要做那羞人答答的事,她不禁浑身燥热,绮念丛生,不禁轻啐了自己一口,这才发现身上已经只剩了一件贴身的亵衣了,赶紧钻进了柔软的被窝,脱去身上仅余之物,闭上了眼睛。 这边玉桐和碧柳扶着大醉不醒的新姑爷来到浴池边的锦塌上躺下,为他除衣脱袜。当新姑爷jing壮的躯体一览无余地显露在她俩面前时,两婢不禁心旌动摇,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夏夫人的话好像还在耳边回响:“ri后你们就是新姑爷的侍妾,照顾好新姑爷是你们份内的事……”两婢打小就服侍小姐,现在已是十七岁的大姑娘了,也是到了思chun的年龄了。 想到自己已算是新姑爷的人了,这身子早晚要给他,玉桐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匆匆把自己的衣服除净。碧柳有样学样也脱得干干净净,红晕满面的双婢一起架着沈原下了浴池。温暖的池水浸泡着身体,纤细的柔荑轻拂着皮肤,沈原舒服得哼哼起来,双臂不自觉地紧搂着两婢细柔的腰肢。玉桐和碧柳面红耳热、心儿狂跳,匆匆忙忙为新姑爷擦洗完毕,扶上床去。然后一同娇声说道:“恭喜小姐!”然后回浴室穿好衣服退回侧厢。 夏玉莲在锦被中抚摸着夫君健壮的身体,借着大红喜烛的亮光细细打量枕边这位将要和自己生活一辈子的男人。他那英俊的面庞此刻正流露出孩童一般的憨态,双眼紧闭,已陷入沉睡中。 “夫君!夫君!你要喝水吗?”夏玉莲推推夫君。 “唔……唔……” 夏玉莲起身从床边凳子上取来早就备好的一杯茶,稍稍抬起沈原的头,喂他喝下。等她放好茶杯躺下后,发现夫君又沉沉睡去。她侧过身轻轻地抚摸着夫君的身体,一路下行,突然碰到一件伟物。想到这样一个东西将要进入自己娇嫩的身体,夏玉莲不禁浑身一阵战栗。正在她胡思乱想时,沈原翻了个身,一只手臂搭在了夏玉莲的腰上,身体向下缩了缩把头埋进了夏玉莲的双ru间。异样的酥麻感顿时传遍了夏玉莲的全身,她浑身发软,喉咙发干,只等着夫君下一步的动作。可是僵了半天,夫君仍是一动不动,她这才知道原来夫君并没醒,这时她不禁有点埋怨起那些参加喜筵的宾客了,干吗把夫君灌得这么醉?胡思乱想中夏玉莲终于沉入梦乡…… 早晨,沈原醒来后便呆住了。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在一场梦中一样,他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只知道昨天自己还在为一ri三餐填饱肚子而拼命,现在却一丝不挂地置身于一床锦被之中,身边还躺着一位同样一丝不挂的绝美女子,一缕缕的幽香一阵阵传入口鼻,让他只想把这场美梦做下去。 “夫君,你醒了?”身边美女悦耳的声音响起,让沈原吃了一惊。他翻身坐起,两眼茫然四顾:“这是在哪里?你是谁?” “夫君,妾身夏玉莲,如今是你的娘子,我们已于昨ri成亲,夫君你现在是在自己家里。”夏玉莲解释道。接着她又羞涩地问道:“夫君你的大名是什么?妾身还不知道呢……” “成亲?家里?我的名字?……我叫……我怎么想不起来了?我是谁?我到底是谁……”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沈原捂着头不禁哼哼起来。 “夫君!你怎么啦?!……翠菊!玉桐!快过来!”夏玉莲见沈原脸sè苍白,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脸上渗出,不禁花容变sè,急忙伸手扶住沈原,同时招呼四婢过来。 翠菊和玉桐听到小姐惶急的叫声,急忙披衣赶过来问道:“小姐,怎么啦?” “夫君不知怎么突然这样了,你们来看看!” 翠菊急忙上前扶住沈原,只见他已经晕了过去。 “翠菊!你赶快穿好衣服去通知老爷,请个大夫来看一下。”说着夏玉莲急忙穿起衣服,匆匆梳洗了一下。玉桐和随后过来的碧柳七手八脚帮姑爷穿好了贴身衣裤。 没过多久,翠菊便带着夏老爷和夏太太来到屋里,夏老爷见沈原仍是昏迷不醒,便问道:“玉莲,姑爷怎么会变这样?” 夏玉莲哭着道:“爹,女儿就问了夫君叫什么名字,他的脸sè一下子变得刷白,抱着头好像很痛的样子,后来就不省人事了。” 夏府隔壁就是镇上的名医胡一针的诊所。胡一针原名叫胡贤义,只因他替人治病,向来只扎一针,治得好也是一针,治不好也是一针,天长ri久,人们都叫他胡一针,他也怡然自得,干脆改名就叫胡一针。 这时夏富贵已经带着胡一针来了。夏玉莲急忙带着四婢躲到侧厢去旁听。 夏老爷迎上去,拉着胡一针便来到床前:“胡大夫,你来看看我女婿沈原这是怎么回事?”夏玉莲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夫君名叫沈原。 胡一针上前为沈原切了下脉,又掰开沈原的嘴看了一下舌苔。 众人焦急地盯着胡一针,他沉思了半晌才说道:“夏公,令婿舌红苔黄、干燥少津,脉象看时而沉紧,时而数促,当属邪郁于里,气血阻滞阳气不畅所致,时而郁结滞涩,当为阳盛热实,气血瘀滞所致。待我扎上一针为他通瘀清热,当无大碍。但眼下令婿三阳不调,无法抵御过盛的yin气,需细心调养数ri,故此可暂停**。待将养半月后,重开**,当无大碍。” 一席话说得在侧厢旁听的夏玉莲面红耳赤。 说完,胡一针取出银针在沈原的风府穴上扎了下去,只见他用拇指、食指和中指捏住银针,轻拢慢捻,无名指抵住下针处,尾指轻轻地在下针处四周摩挲。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胡一针慢慢起出银针说道:“夏公,令婿很快就会醒转,你让下人准备一点清热祛毒的食水即可,切记,忌油腻。” 话音刚落,就见沈原已经醒转。他一醒来便转身坐起,盯着胡一针手里的银针说道:“你此针若不是行在督脉的风府穴,而是在足阳明胃经的左侧承泣、缺盆、伏兔三处腧穴同时下针,针到即可见效。” 胡一针一惊:“你懂针砭之术?” 沈原点头道:“针灸一术,我还略知一二。” “那什么是督脉,还有足什么经的腧穴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从没听说过?”胡一针疑惑地问道。 “人体有十二正经三百零九复穴,外加任督二脉五十二单穴,共计六百七十个腧穴,你是大夫,怎会不知?” “十二正经?任督二脉?我当了这么多年大夫,治好的病人何止万千,怎么从未听说过什么腧穴?” “那你平时扎针怎知何处可下针?” “前胸有十二个位置,后背有十个位置,各有奥妙,这在我们学医时会传授的呀!总共也就二十余个位置,再笨的人也都知道。” “你能点给我看吗?” 于是胡一针便在沈原的身上指指点点。 “关元、气海、神阙、下脘、中脘、巨阙、中庭、膻中、玉堂、紫宫、璇玑、廉泉……腰俞、阳关、悬枢、脊中、至阳、神道、大椎、风府、后顶、百会。”随着胡一针的指点之处,沈原一一报出腧穴名称。 等胡一针点完后,沈原便说道:“前胸这十二个穴位便是任脉二十四穴中的十二个,后背这十个穴位则是督脉二十八穴中的十个,其实任督二脉远不止这二十二个穴位。”他接过胡一针手中的银针,撩起胡一针的长衫,将银针倒转过来,以针尾钝头在胡一针的身上点道:“这是石门、这是yin交、这是……水分、建里、上脘、鸠尾、华盖、天突、承浆……都是任脉的腧穴,还有会yin、曲骨、中极此时却是不便点给你看。再看督脉,长强此刻不便点给你看,以后再说。这是……命门、中枢、筋缩、灵台、身柱、陶道、哑门、脑户、强间、前顶、囟会、上星、神庭、素髎、水沟、兑端、龈交……有酸胀感吗?”沈原在点各处穴位时稍稍加了点力。 “有!有!”胡一针不住点头。“高明!高明!没想到沈公子对针砭之术竟是jing通如斯!” 此时夏老爷已经呆住了,敢情这便宜女婿竟是比胡一针这糟老头还要高明的大夫啊!这一刻名医胡一针在夏老爷心目中的地位已经下降为糟老头了…… “敢问沈公子师从那位名医,学得如此高明的针砭之术?” “这还用学吗?我自然知道……对啊!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啊!”沈原的脑袋又一次被剧痛袭击,他两眼发黑,脸sè蜡黄,满脸痛楚的神sè。 夏玉莲见夫君如此了得,不禁喜上心头,谁知突然横生变故,在侧厢中急得团团转。 胡一针见状急忙扑上去,从沈原手中抽出银针,重施故技,一盏茶的功夫后沈原这才平静下来。“夏公,是我不好,见猎心喜,让沈公子费神了。此刻暂且让沈公子静养一下,明ri我再来看他。” 夏老爷见状,也无可奈何,便让夏富贵取出一封银子酬谢胡一针。胡一针坚决不收,告辞而去。夏老爷看看沉睡中的女婿,叹了口气,转身招呼大家离开屋子。 夏玉莲这才急忙冲出侧厢,来到床边,泪眼朦胧地看着夫君,直到带有一点磁xing的问话声响起。“娘子,你怎么哭了?” “夫君!你醒了?好点了吗?现在头还疼吗?”夏玉莲急切地问道。 “我没事。娘子,你真美。唤起两眸清炯炯,泪花落枕红棉冷。” “噗嗤!”夏玉莲泪花未尽,笑容展颜。“夫君,你真是……”她轻轻地伏在沈原的身上,沉浸在幸福之中…… 这一天,选秀宣诏使带着大队兵丁来到了镇上,在好吃好住好好招待了一番和夏老爷与一帮财主们狠狠地出了一把血后,对青石镇这种边境小镇没有美女的现状深表理解,自然也就没有继续深入乡村,笼着两袖金风,满载而归了。 第二ri胡一针又上门来向沈原讨教,现在他小心多了,只让沈原教了他一路经脉便回去了。 此后他riri上门讨教,最后竟提出要拜沈原为师,因为他发现沈原的医术也极为高明,提出的见解都非常jing辟实用,这让他心痒难熬。沈原对这师徒是怎么回事一点也不懂,稀里糊涂也就答应了。 ri子久了夏府的上上下下都知道姑爷有一种怪疾,他什么都好,就是不能问他是从哪里来,他的本事是怎么学来的,只要一问,立马晕倒。不过大家也都很佩服他,什么事只要到了他的手里,解决起来都很简单,但前提是要他自己愿意帮忙。好在姑爷的脾气很好,决不会看不起任何一个人,跟谁都谈得来,哪怕是扫地倒水的小厮,只要他知道了就一定会帮忙。 夏老爷家是开银庄的,在县城、府城和京城都有分号,也养了一大帮保镖押运银子。但现在盗匪四起,路越来越难走,损失越来越大。沈原知道后,便建议夏老爷和一些开银庄的朋友们联合起来,用代价凭证也就是银票来代替现银,客人只要凭几家联号签发的银票就可在这几家银庄的任意一家分号提现,各分号之间凭银票定期结算。这样一来各家分号只要保留一小部分现银用作周转即可,各分号收到的银子也不用马上搬回总号,只需在当地或附近的几家银号里互相周转,这就大大减少了路上的损失。此计一出,夏老爷对这个女婿已是满意得不得了。 ri子一天天地在平淡中过去,一晃就是两年了,沈原的身体却一天比一天差。夏老爷四处为沈原求医问药,却见效不大,眼见女儿愁容一ri甚似一ri,夏老爷决定把全家搬到京城去,让京城的名医好好看看。虽然自己的女婿也算得上是名医了,可有谁见过哪个名医是自己给自己看病的? 而夏夫人自己也有一番心思。这两年时间下来,女儿的肚子始终没有动静,做女儿的不着急,做娘的可是急得不得了。她常常拐弯抹角地问女儿,女婿对她怎么样,女儿总是笑着说夫君对她很疼爱。夏夫人琢磨着到了京城怎么样去请一位御医来为女儿诊一下。 青石镇东面的万古山林木森森,原先野兽繁多,是猎户的好去处。夏老爷的另一桩生意是皮毛生意,夏家每天都能收到大量的上好兽皮,硝制后贩到京城,颇受王公贵族的喜爱,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两年前,此山中发生了异变,任何人都无法上山,用尽一切办法还是只能走到山脚下。这一来兽皮再也收不到多少了,这也是促使夏老爷搬家的另一个原因。 第二章 客路青山下 行舟绿水前 一通忙乱之后,夏府众人在数百个家丁护院保镖的保护下,一支由数百匹马、数十辆马车组成的庞大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此去京城三千多里,路上要走一个半月。一路上ri行夜宿,少不得风餐露饮。好在夏府家大业大,夏老爷人脉交广,一路上常常有知交好友迎来送往,加之一路游山玩水,倒也不算枯燥。好在这百年来云汉国战事频仍,青石镇又是边陲要略,故而官道修缮的宽敞平坦,鲜有崎岖难行之处。 胡一针全家也随同夏府一起同行。胡一针这两年跟着沈原着实学到了不少东西。他的两个儿子子承父业,也跟着一起学习,沈原这不过二十五六的年轻人居然已是师祖级的人物了。不过胡一针的领悟力也算不错,两年里不但了解了十二正经、奇经八脉,而且还跟从沈原学习了《神农本草经》、《本草纲目》、《伤寒杂病论》、《普济方》等。虽然很多药材都找不到,其中能用者不过十之一二,但已足以让他傲视杏林了。 但也有让胡一针尴尬的事。以他的一身本事,竟然无法诊断师傅的病症从何而来,也无法下药,只能拿着师傅自己开出的一些处方抓药维持而已。 听说师傅要远上京城去寻访名医,他便自告奋勇提出要一起跟着走,一来可以继续跟着师傅学习,二来也可以一路服侍师傅。现在夏府上下有一点头疼脑热,都是由胡一针父子免费诊治的,胡一针的要求正中夏老爷的下怀,没费什么口舌夏老爷便同意了。 沈原的病情ri益加重,这让夏玉莲和四婢的面上整ri愁云笼罩,郁郁不欢。眼见得夫君终ri卧床不起,时而还会咯血晕厥,这一路上多少奇山异水都引不起夏玉莲的兴趣,连带着整支车队都陷于一片沉闷之中。 一路无语。大半个月后,车队已快走出青石镇所在的郁水军。一路上有惊无险,除了对付一些不开眼的较大股剪径蟊贼费了一番手脚外,基本上可以说一路无事。翻越眼前的大山后,就将进入一片平原。这片大山叫望郁岭,是郁水军进入京畿路的一个必经门户,过了望郁岭后就是一路坦途了。 不过这一段路可不太好走,一是山路弯曲,林木森森,山高谷深,地势险要。二是听说近年来山上多了一股山匪盘踞其中,时常出来拦路抢劫。夏老爷在上山前特意花重金从途经的泰冒郡请了五百厢勇护驾。 大队人马在山中跋涉了数ri之后,进入了一个山谷。山谷中溪水潺潺,不知名的野花漫山遍野。随行的厢勇都曹许忠辉介绍说再翻两个山头就是京畿路大平原了。眼看就要走出望郁山了,众人不禁jing神大振,浑身好像突然增添了无穷的jing力。 夏老爷吩咐夏富贵让大队人马暂且停下来打个尖,喝点水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再上路。 夏玉莲扶着沈原慢慢下车来,翠菊端来两个锦墩,置于地上,然后扶沈原坐下。玉桐去溪边打了一桶清冽的溪水来服侍沈原洗脸。清凉的毛巾覆在面上,让沈原提了一下jing神。沈原拉着夏玉莲的手让她坐下,然后开口说道:“娘子,多谢你对我的照顾,这一年多来,你和翠菊她们衣不解带,全心全意照顾我,如此深情令我无以报答。” “夫君,何出此言?照顾夫君是妾身的本分,夫君的本事爹爹可是一直赞不绝口呢!夫君且放宽心,再过半个月到了京城,我们去请名医来为夫君诊治,一定会让夫君康复的。” “娘子,我有预感,我的大限已近,估计不出这几ri就将与娘子永诀。唉!……娘子你跟我成亲以来就没过上一天好ri子,夫君对不起你哪!”沈原慢慢地吟道:“……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夏玉莲在一边已经哭倒在沈原的身上。夏玉莲一哭,翠菊四婢也都围着两人痛哭起来了。夏老爷和夏夫人见状赶紧过来,问明缘由,心中也是悲哀不已,只有打起jing神劝慰女儿。 正在一家人忙乱不已时,突然只听一声号炮响起,两侧山林间呼啦啦涌出大队山匪将车队团团围住。厢勇们见此情形,顿时哭爹喊妈乱了套了。这些厢勇平素也就会欺压百姓,打打秋风,揩揩油水,何曾见过如此阵仗,一个个双腿簌簌发抖,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拔腿开溜。 家丁头目根子赶紧招呼家丁护院保镖们聚拢保护车队。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从大队山匪中走出一人哈哈大笑道。只见此人环眼豹面,满脸虬髯,看上去年约四十,身材高大,一身短打,手臂上青筋虬结,双手各执一把开山斧。 夏富贵时常跟着保镖们押运银子到各地,也见过这种场面,便上前一拱手说道:“请问前面的英雄是哪个道上的?我家姑爷身患重疾,急需赶路到京城延医就药,刻下路过这位英雄的地界,请行个方便,放我们一马,我家老爷当会重谢!” “嘿嘿!这小子居然问老子是哪个道上的?小的们!老子是哪个道上的?” “哈哈!我家大掌柜是替天行道的!” “这位英雄,我家老爷和经济、郁水两地的绿林总瓢把子王老爷子、叶老爷子都有交情,山不转水转,请看在两位老爷子的面子上行个方便。当然,我们也不会让各位英雄白辛苦的。” “王老爷子、叶老爷子?他们是谁?老子统统不认得!老子只知道这是老子郁水寨的地盘,要过老子这一亩三分地,可以!把东西和女人留下,乖乖地滚蛋就是了!” 夏富贵见此事无法善了,便退了回来,这时根子带着家丁们拔出刀剑棍戟,慢慢地围拢在夏府家眷的周围。厢勇们也无可奈何地在都曹许忠辉的招呼下慢慢地挤到一起。 “老子今天心情好,只劫财劫sè,不相干的人只要滚开,老子就放他一马!识相的赶紧给老子滚!要不然,老子的开山斧可不是吃素的!”山匪头子吆喝着,手下的群匪们顿时鼓噪起来,并且有意让开了一条通道。 几个靠近山匪的厢勇发一声喊,拔腿就往外跑,山匪们也不追赶。其他厢勇们见先跑的人没事,顿时没了斗志,乱哄哄地跟着就跑。许忠辉喊了几声没喊住,转身朝夏老爷拱拱手,说道:“夏老爷子,你们在这里坚持一会儿,我回去给你们搬救兵去!”说完他也急匆匆地逃跑了! “许都曹!你!混蛋!”夏老爷子一口气没接上来,一下就晕了过去,夏富贵急忙上前抱住他,最后还是胡一针为他扎了一针方才悠悠醒转。这时夏家众人将老弱妇幼保护进十几辆马车围起的车圈,家丁护院们围着车圈,夏富贵和根子带着几个好手居中策应。 山匪们哈哈大笑,山匪头子狂笑不已:“很好!有种!小的们,给老子上!那几个小娘们可要给老子保护好喽,谁要敢伤她们一根毫毛,老子剥了他的皮!” 山匪们功夫不行,但胜在人多,夏府人少,但一个顶仨的好手不少。双方激烈地拼砍起来。一场混战之后,夏府的家丁护院三百多人已经只剩下了七八十人,人人带伤,筋疲力尽。而山匪也倒下了一大半,山匪头子的双斧也抡不动了,一把开山斧不知给他扔到哪里去了,他现在是用双手攥着剩下的一把开山斧,在一旁暴跳如雷,自己带来的六七百人就剩下眼前的两百来个累得直打哆嗦的喽罗,而且自己的几个心腹帮手全都战死。他一时间后悔不迭,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搜刮一笔钱财见好就收呢!此刻双方都已经杀红了眼,各坐一边,喘着粗气,只等回过气来就一决死战。 “大哥!小弟来了!”山林中又钻出了数百个山匪,当先一人是个年约二十五六相貌英俊的矮个青年,手持一柄长剑。 “老二,你小子怎么磨磨蹭蹭地到现在才来?等回去老子再好好收拾你一顿!” “大哥少安毋躁,看小弟为你收拾这帮兔崽子!” 拼斗的双方顿时都蔫了。山匪一边是因为来了生力军,不用自己再出力了,立刻就松了下来。夏府一边则是再战无望,也马上泄了气。 “小的们,围起来!”矮个青年一挥手,新到的山匪将双方都围了起来。 “老二,你要干什么?”山匪头子感到情况不对,便质问已经走到他身前的矮个青年。 矮个青年笑容满面地说道:“大哥,你这老大的位置也坐得太久了,该让小弟坐一下了吧?” “原来你小子没安好心,休想!想抢老子的位置,先问问老子手里的开山斧答不答应!” “那你就去盘古大神那里去跟我争吧!”矮个青年闪电般出剑收剑,然后迅速后退三步。 “你!……”山匪头子没想到这矮个青年如此yin险,猝不及防之下已经中剑。其实关键是他到此刻已是强弩之末,无力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矮个青年刺杀自己。 矮个青年说道:“老大,你也做了这么久了,该享享福了。现在你不用再cāo心了,安心去吧!” “我做鬼也饶不了你!”山匪头子一声怒吼,举起开山斧就要奔矮个青年而来,但他仅仅跨出一步,便轰然倒地,一动不动。 “好了,如今我就是郁水寨的大掌柜了。谁要不服,现在就说出来,我决不怪你。不想呆的,咱们好说好散,就此别过,我也决不为难。但此时不说不走,ri后要有异心的话,就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 后来的山匪一阵欢呼,先前的山匪一声不吭,显然这矮个青年的面慈心狠和出尔反尔他们早已领教过了。 抢劫演变成山匪火并,这结果是谁也料想不到的,也令夏府的人瞠目结舌。 矮个青年慢慢踱到车圈里最大的马车前,掀开帘子……他的双眼顿时眯成了一条缝。“小娘子,真是极品美人哪!小生忝为郁水寨之主,想请小娘子到我那里去盘桓几ri,尝尝新鲜山货,小娘子意下如何?” “滚开!我死也不会跟你走!”夏玉莲披头散发,手持一把匕首,厉声说道。 “那这病鬼就要见盘古大神去了!”说着他劈手抓住沈原的衣领,把沈原拽了起来,他看出这女子对躺在车上的青年男子极为关注。 “放开我的夫君!”夏玉莲像疯了一样扑了过来。 正在这时矮个青年瞥见他手里抓着的病人眼中jing光一闪,心中暗道不好,急忙放手后退。说时迟那时快,他只觉得手腕被人捏住,紧跟着手臂一麻,长剑当啷落地,随后一把锋利的匕首搁在了喉咙上。“想活命的话就别动!反正我也活不长了,换你一命也合算!” 矮个青年顿时僵立不动,心道拿自己的命去换一个将死之人的命确实不合算。 “叫你的手下退出二十步之外!” 矮个青年立刻乖乖地命令喽罗们依言退开。 “胡一针!” “师傅!有何吩咐?” “你在他悬枢、灵台、关元三处各扎一针。” 三针扎下,矮个青年顿时委顿在地,胡一针将他拖上马车。 “你再为我和家丁护卫们扎三针,位置在神门、承山、曲泽三处。” “遵命!”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他还是不折不扣地执行了。不一会儿,瘫坐于地的众人觉得力气很快就回到了身上,jing神也格外健旺。 沈原对矮个青年说道:“我们来谈个交易。” “说吧!反正命在你手上,也由不得我说什么。”矮个青年此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让你的人跟在我们后面百步开外,远远跟着,只要我们出了山,就放你回去,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就按你说的去做吧!”矮个青年有气无力地应道。 沈原把夏富贵招来,吩咐他腾空二十几辆马车,然后对矮个青年说道:“让你的人先帮忙把我方的重伤员搬到车上,给他们敷上金创药,这你们有吧?再把我方战死之人的尸首集中到几辆马车上。他们是为了保护我而死的,我要把他们带回去厚葬。车上的财物就算了,送给你们吧!”这时家丁护卫们都已经围了过来,听到沈原的话,眼中不禁流露出敬佩和感激之情。 于是矮个青年招来一个心腹喽罗,按沈原的话吩咐下去。山匪们兴高采烈,一起动手帮忙,有东西分谁不高兴?死了的人反正也活不过来了,何况他们也不是自己这一帮的,本来都有可能要火并掉的。现在自己这一边又不用死人,又有东西拿,何乐而不为? 沈原又单独和夏老爷聊了一会儿,不久夏富贵便带了两个家丁骑马先出发了。一切准备就绪后,先前放掉的马也找回来重新套上车,幸存的家丁护卫们亲自驾车,没办法,车夫们大多挂掉了。车队终于上路了,身后还远远地跟了一帮山匪。 夜幕降临时,车队已经来到了京畿大平原上。又走了十多里,远远地一座城郭已经遥遥在望,那是京畿路平遥州远都县治所在地望山城。这时车队停了下来,沈原让胡一针在矮个青年的身上扎了几针,矮个青年顿时感到失去的力量又回来了,只是双腿麻木。把矮个青年放下后,沈原说道:“千里送君,终有一别,就此别过,咱们后会有期!双腿麻木之感,两个时辰后会自动消失,不必过虑。” 车队走出很远后,山匪们终于赶上来了。几个心腹喽罗问道:“老大,要不要追上去?” 矮个青年一瞪眼:“追什么追?蠢货!回去!”接着又念叨着:“神人!真是神人!”他手一挥,让山匪们背着他往山里撤退。 夏府车队前行没多久,就碰上了管家夏富贵招来的援兵——望山城内夏氏银庄分号的伙计护卫以及夏老爷的合作伙伴杨载元亲自率领的家丁和护院数百人,夏老爷这才把高高吊起的一颗心给放了下来。驾车的家丁和护卫们则一个个像是被抽了筋一样全都赖倒在车座上睡着了。胡一针赶快过去一一察看,还好气息平稳,看样子只是累倒了,他这才知道上午师傅让他扎的三针就是用来激发各人的潜能…… 杨载元和夏老爷见面寒暄一番后,夏老爷激动地说:“载元兄,这回多亏了我女婿,要不是他见机行事制服了匪首,只怕我这把老骨头就要仍在山里了……” 杨载元问道:“世安兄,令婿现在怎样了?” “jing神还好!刚才还教训了匪首一通。载元兄,有劳了!”夏老爷谢道。夏世安原本和杨载元既是合作伙伴又是竞争对手,在皮毛生意上与杨载元合作,在银庄生意上与杨载元竞争。自从听从女婿的建议后,银庄生意也与杨载元合着做,于是便与杨载元彻底化敌为友。 正在此时只听沈原所在的马车里传来了一阵惊呼声和哭泣声。夏世安大吃一惊,急忙赶过去,杨载元也连忙跟上去。夏世安也顾不上许多了,急忙掀开帘子,只见女儿正伏在女婿身上哀哀而哭,女婿脸sè苍白,呼吸急促,胸前一片殷红的血迹,嘴里还在不停地冒着血泡,玉桐和雪梅正慌乱地为沈原擦去血污。 “胡大夫!”夏世安高声叫道。 胡一针听到夏世安惶急的叫声,心知大事不妙,急忙冲了过来,一见此情此景,连忙拿出几支银针,在沈原的照海、筑宾、幽门、神藏诸穴下针,暂时止住了吐血。胡一针向夏世安建议:“夏公,马车颠簸,师傅他现在的身体不宜再坐马车,最好是扎一副担架,让人抬着。” 一时之间找不到做担架的棍子,夏世安说:“把马车的车辕卸下来!” 夏富贵立刻从一个护卫的腰上抽出一把单刀直接劈散了一驾马车,又扯了几块床单,一阵手忙脚乱之后,终于凑出了一副担架。 当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小伙子小心翼翼地将沈原移到担架上准备抬起来时,突然,从黑沉沉的夜空中垂下一束雪亮的光柱正照在担架上。在场的众人被惊呆了,只见原本躺在担架上的沈原正在冉冉上升。不知是谁第一个“扑通”跪到在地连连磕头:“盘古大神显灵!盘古大神显灵!”众人都跟着跪倒疯狂地磕头。远处撤退的山匪也见到了这一异象,都不由自主地冲着光柱方向匍匐磕头。只有夏玉莲痴痴地望着越升越高的沈原。 很快,沈原就消失在半空中。接着,一条黄绫在光柱中飘飘悠悠慢慢落下掉在担架上,随后光柱就消失了。夏玉莲扑过去紧紧地攥住黄绫,按在心口。 杨载元派人把死者送到城外义庄,自己陪着夏府上下进了望山城。原本此刻城门早已关闭,但有杨载元这个地头蛇在,进城自然不是问题。进城后夏府全家包下了本城最大的客栈——悦来客栈,住店的客人全都由夏府补偿了三倍的宿资然后被客气地请出了客栈。家丁护卫们的休息自有夏富贵去安排。杨载元辞别回家后,夏世安夫妇和夏玉莲也各自回房休息。 进到房间后,夏玉莲从怀里抽出黄绫,翠菊四婢见状,都围了上来。只见黄绫上有两行大字:“三ri之后此时,重返此地相候。” 玉桐惊喜地叫了出来:“小姐!” 夏玉莲手捧黄绫不禁潸然泪下,喜极而泣。 碧柳在一旁劝慰道:“小姐,大神显灵,姑爷一定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你就放宽心吧!” 夏玉莲哽咽道:“碧柳,我是……高兴得……苍天有眼,夫君他命不该绝呀!”她放声大哭,惹得翠菊、玉桐、碧柳三婢也垂泪不已。 雪梅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冲到夏世安房中,把夏世安和夏夫人叫了过来。不明就里的两老跌跌撞撞地被雪梅拉到了夏玉莲的房间,见到黄绫后夏世安竟跳了起来:“前世积德呀!”夏夫人则不停地祷告许愿:“盘古大神在上,若女婿平安归来,我一定去神庙上香,为您重塑金身!” 夏世安立刻感到人也年轻了许多,他冲出房去高叫:“富贵!富贵!” 夏富贵跑了进来问道:“老爷,有何吩咐!” “去!你马上去请杨老爷过来!” 夏富贵见老爷喜气洋洋的样子,心下疑惑,但还是点头道:“是!老爷!我这就去!” 胡一针本已躺下睡觉了,听到别院一片喧闹,还以为夏玉莲出了什么事,赶紧披衣起床,蹬上鞋子便往别院跑去。走进小院一看众人都是喜气洋洋的,不禁一头雾水。他拉住夏世安问道:“夏公,什么事这么高兴?是师傅回来了吗?” 夏世安高兴地拉着胡一针来到夏玉莲的房间:“胡大夫,你来看看神谕!” 胡一针小心翼翼地从夏世安手中接过夏玉莲转交的黄绫,展开一看,登时笑容满面:“夏公,师娘,恭喜恭喜!师傅得大神眷顾,ri后前程不可限量呀!”接着他又仔细察看黄绫:“此物非丝非帛,不是人间之物,当是神品无疑!夏公,您看是否应摆设香案,将神谕供奉起来,以免亵渎神品?” “对对对!胡大夫,多谢你的提醒!来人!” 一个伙计跑过来:“老爷,有何吩咐?” “你快去请个香案来,再去请几炷上等好香来!” “是!”伙计下去准备了。 “世安兄!请香案做什么?”杨载元在夏富贵的陪同下刚刚走进院子,听到夏世安的吩咐,忙问道。 “载元兄,你看,这是盘古大神颁下的神谕!”夏世安展开黄绫。 “哎呀!世安兄,你可真是福泽深厚哪!”杨载元羡慕地啧啧赞叹。“你去把伙计叫回来吧!三更半夜的也找不到好香。我家里正好有一个楠木香案和白夷国来的上等好香,我让他们去给你请来,也顺便让我沾点福气可好?” “那就却之不恭了!”夏世安开心地笑道,然后让人去把刚才的伙计叫回来,那伙计还在客栈老板那里打听哪儿有香案买呢!夏世安吩咐他跟着杨府的家丁去请香案。 “世安兄,我让人去备一桌酒席,咱们好好地喝几杯庆祝一下!” “那就多谢载元兄了!胡大夫,富贵,你们也一起来热闹一下吧!”夏世安此刻才真正浑身轻松。 香案很快就送到了夏世安的房里,夏世安和杨载元一起恭恭敬敬地将黄绫供上了香案。这件事可不能让女人沾手,要不然大神会怪罪的。夏世安和杨载元两人跪在香案前各**香祷告了一番方才起身,这时杨载元准备的酒席也送来了。夏世安和杨载元两人携手入席。而此时的夏玉莲,已经和四婢一样,沉入了香甜的睡梦中去了。 酒席上众人谈笑风生,夏世安和杨载元竟是越喝jing神越旺。 “世安兄,此次贵府上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哪!”听夏世安详细介绍了今天这一场惊心动魄的惊险之旅后,杨载元不由得啧啧赞叹。 “载元兄,还要多谢你救援及时呀!我那时已经绝望了,要不是胡大夫和富贵、根子拼死出力,再加上我女婿关键时刻扭转局面,这才逃出生天,真是生死悬于一线哪!胡大夫、富贵,你们也辛苦了,老夫敬你们一盅!……胡大夫,富贵!”夏世安扭头一看,胡一针和夏富贵都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唉!今天他们也都累垮了!”夏世安吩咐本地的伙计将两人送回房间休息。 “世安兄,我好生羡慕你哪!你有如此出众的女婿和如此忠心的下人,何愁家业不兴啊!好!好!” “载元兄,你我两家能有今天的合作无间,还多亏了我女婿的提醒。唉!如此出sè的后生,为何上天竟要给他这么多磨难呢?到现在究竟是生是死尚未可知,让人牵挂呀!” “世安兄,令婿吉人天相,福缘深厚,肯定无事。再说了,神谕不是命我等三ri后前去相候吗?且放宽心,耐心等候便是了。世安兄,既然来了,就在此地多盘桓几ri吧!令婿的痼疾在大神手中应该也不是问题了。不过贵府上下老是住客栈也不是个事情。我在城南还有一个宅第,虽然不大,比起这客栈还是强多了。回头我让下人去收拾一下,过两ri你们就搬去住上一阵吧!”杨载元决心与夏世安拉好关系,能得到大神的眷顾,今后做生意可不就顺风顺水了吗?他仿佛看见数不尽的银子滚滚而来,汇成一条大河…… “载元兄,这怎么好意思?” “哎!世安兄,你我情同手足,这小事一桩,就不必放在心上了。再说大起大落之后,令爱也需调养一番不是?就这么定了吧!” “那兄弟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多谢载元兄厚意!噢,对了,跟我们一起来的胡大夫是我女婿的徒弟,医术极为高明,ri后贵府上下如有什么不妥,只管让他去看!” “那就太好了!来!世安兄,满了此盅!”餐厅里觥筹交错之声不断响起…… 与此同时,望郁岭大山深处人迹罕至的一个盆地中,一艘始皇级战舰静静地悬停在离地二十几米的半空中,庞大的力场将舰体周围五百米的范围都笼罩在其中。 舰内医疗中心的康复维生舱内,面sè苍白的沈原紧闭双目,毫无生气,正浸泡在透明的维生液中,维生舱上方的虚拟屏上流水般滚动的各种数据表明他目前的状况不妙。白夏源坐在一旁的一张圈椅中,双眼紧盯着沈原,用神识与神元交流着:“神元,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第三章 野旷天低树 江清月近人 “伟大的主人,这本来就是临时制作的后备躯体,只是用来临时存放主人你的部分记忆的,我们没有脑组织定型剂,他能存活这么久已经超出我们的预计了……现在他已经出现基因漂移了,这是不可逆的凋亡过程,请原谅我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你们第四宇宙不是有超出我们上亿年的科技吗?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 “伟大的主人,你们有一句俗语很有哲理xing,‘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单单保持某个器官甚至整个躯体都没有问题,但要保证脑组织不发生变异,凭我们现有的条件还无法实现。主人,你还是赶快下决心吧,再不转移的话只怕他的记忆会有损失……” “唉!也只有这样了……” “伟大的主人,你的决定真是英明!” “少罗嗦!开始吧!噢,就把他的记忆复制过来就行,不要转移了。” 半个小时后记忆复制完成,白夏源又花了半个小时对记忆进行整理融合。当一切完成后,他不禁开始头痛起来了…… 两年前,白夏源本想借助神元的时空穿梭能力回到宋朝,谁知在穿越时空中发生意外,使得时空通道中的混沌能量侵入体内,混沌能量与真元力对抗导致三田被毁,元神自闭。神元见势不妙,只好就近找了一个时空出口,因而来到了现在这个异次元空间。 白夏源和神元来到此地后,勉强分出一丝真元力取出战舰置于青石镇西面的群山中,并让神元入驻战舰的主控系统,从七星戒中放出多多后,白夏源便开始吸收天地元气,但他痛苦地发现所吸收的异次元世界天地元气竟不受自己控制,反而与体内的混沌能量以及残余的真元力互相冲突。这使得白夏源受尽折磨,时常陷于无法忍受的痛苦之中。不久白夏源便陷入昏迷,好在舰上备有有大量的真元晶体可供吸收,还算能支撑得住。从此白夏源便陷于三种能量的拉锯战之中。 神元取得战舰的主控权后便开启了隐形系统和防御力场。至此这一片山区便成了雷陀联盟和青石镇百姓的禁地。不过福祸无常,他的无意之举竟阻止了雷陀联盟的一场偷袭,使得青石镇百姓免去了一次兵灾。这是他后来查看记录时才得知的。 白夏源整整花了一年半的时间才真正取得了混沌能量的控制权,彻底融合了三种不同特xing的能量,他现在体内已不再是真元力了。由于体内的能量以混沌能量为主,融合了部分真元力和异世界的天地元气,形成了一种新的能量,白夏源便命名这种能量为混元力。这一年半的苦熬也有意外的收获,借混沌能量之助,白夏源破而后立,修神诀成功地进入了第四层四柱的初段。 一切恢复正常后,白夏源发现自己的记忆有一部分发生了缺失,便对神元说起此事。神元这才告诉他,当初神元见白夏源退守元神,且有不支之象,为避免发生意外,便利用战舰资料库中储存的白夏源的基因密码图谱,制造了一个后备躯体,并应用记忆转移技术将白夏源的部分记忆转入后备躯体。谁知无意间竟被后备躯体打开战舰,走入山林。因防御力场只对外而不对内,因而被后备躯体轻松走脱。而此时白夏源的元神正进入与混沌能量争夺身体的关键时刻,神元的全部jing力都放在白夏源的身上,竟未注意到后备躯体的逃逸,等到发现为时已晚。 白夏源倒也不是很介意,缺失的部分记忆多数为文学、医学、华夏历史方面的知识,自己的思脑中都有备份,再学一遍就是了,问题是有一部分商业和医学的经验也丢失了,这倒是令他感到有点遗憾。 但神元在制造这后备躯体时,因为时间紧迫,预设的寿命仅为一年。现在已经一年半过去了,估计后备躯体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白夏源也没抱多大希望,便开始探查这个星球以及周边星域。借助始皇级战舰的反空间航行能力,白夏源多次进入反空间,但探查得越久,他也就越失望。他根本就找不到华夏帝国所在星域的任何特征,神元也搞不清现在的时空坐标,总之,他现在已经迷失在陌生的时空中了!唯一令他欣慰的是,经过多次出入反空间,他已经掌握了周边数百光年的星图。令他失望的是,这数百光年的范围内,有生命的星球并不多,有智慧生命的星球更是寥寥无几,文明的最高程度还是仅限于冷兵器时代。 ri前他在无意中发现了后备躯体,那时正是沈原控制了山匪头目,向望山城赶路的途中。于是白夏源命神元控制战舰慢慢跟着车队,打算等他们进入望山城休息时,再悄悄地把后备躯体弄出来,找回记忆。可没想到途中突发异变,白夏源只好动用战舰的捕获装置将后备躯体弄上来。在这半年的探查中白夏源已经对这个国家的人文历史有了深入了解,于是便有了当初这装神弄鬼的一幕。 由于后备躯体原本就是为了暂时储存白夏源地记忆而存在的,本身就有不可克服的缺陷,身体ri渐虚弱,白夏源找到后备躯体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了。神元马上将后备躯体的记忆复制而不是直接转移给了白夏源,这是白夏源要求的,因为他还抱着最后一分希望,期望能挽救后备躯体的生命。 第二天一早,夏富贵就到棺材店去订做了两百多口棺材,虽说沈原曾说过要厚葬死者,但仓促之间也没有这么多上好棺材可用。所幸望山城北靠望郁岭,结实的木材是不缺的,棺材店全体动员,又找了几个短工,忙了一天,终于在天黑前赶了出来。 此时城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听说从郁水军来的夏府得到了盘古大神的眷顾,而且还显示了神迹,颁下了神谕。这下连县令孙永达都惊动了,特意上门来拜访。看过平铺在香案上的神谕后,孙永达更是显得客气,特意派了一队厢勇来为夏府守门。 棺材店的老板亲自上门告诉夏富贵棺材已经送到了义庄,而且表示这批棺材只收本金,原来说好的价格就此作废。其实要按棺材店老板的本意,他连白送的心都有了,能得到大神的眷顾,那是多么大的无上荣光啊! 第三天早上,杨载元亲自陪着夏府上下全体出动,前往义庄为死者入殓。 义庄破烂的大厅内,两百多口崭新的棺材摆满了大厅。在夏老爷和夏夫人焚香祷告后,夏富贵带着家丁们一一辨认死者,然后用崭新的白布包好,敛入棺材,专门请来的师爷随即在牌位上写下死者姓名,插入棺材头上的凹槽中。一直忙到中午方才结束,夏老爷和夏夫人也坚持等到结束。 回到客栈,大家一齐动手收拾东西,搬到杨载元提供的宅第去。作为补偿,夏老爷付了客栈老板一个月的宿资,客栈老板坚决不肯收,不过在夏富贵的坚持下,最后还是收了半个月的宿资。 杨载元的这一处宅第位于城南,说小也不小,占地也有二十几亩。两人高的粉墙围着宅院,雕花门楼下大红sè花梨木中门缀以密密的铜钉,门外是七级石阶,中门两旁是两扇侧门,侧门与中门之间隔有一具神态各异的石雕神兽。 进入大门是一个白底影壁,上面绘有望郁岭景sè。从影壁两侧回廊进入宅院后,正中便是可容上百人的会客厅,两侧是厢房可做餐厅用。左侧有一圆洞门,圆洞门内是一别院,供家丁仆役们居住。右侧也是一个对称的圆洞门,其内是厨房和洗衣房。会客厅后就是内宅,其中有数幢双层木楼掩映在葱绿的树丛之中。内宅之后则是一个小巧的花园,有假山一座,碧水一潭,花园小径无不俱备。 夏世安夫妇非常满意,对杨载元一再道谢。杨载元也是有心人,连厨师仆役使唤丫头都为夏府准备了一些。 隔ri上午,夏世安夫妇带着礼物前往杨府登门道谢,并在杨载元的一再挽留下用过午餐方才回府,两人约定晚上一起前去接人。出门后夏世安夫妇又专程到县衙拜会县令孙永达,孙永达非常客气,问夏世安晚上是否需要派人协助。夏世安考虑到现在望山城中已经是妇孺皆知,只怕会有大批人马出城观看,便提请孙永达派一些厢勇维持秩序,孙永达痛快地答应了。 夏府里夏玉莲的闺房。夏玉莲此刻正在患得患失。她既盼着夫君能如期归来,又怕到时只是chun梦一场。她眼望着后园盛开的繁花,手中捏着一张素笺,揉成一团然后又展开,然后又揉成一团再展开。 “小姐,又在想姑爷了?”雪梅端着一杯茶走进屋里,看到夏玉莲下意识的举动便问道。 “雪梅,你说夫君他……唉!”夏玉莲幽幽地叹了口气。 “小姐,放宽心吧!神谕上不是说了吗?让我们到时候去接姑爷。” “可神谕只是让我们去等候,并没说夫君一定会来呀!” “小姐,盘古大神法力无边,哪怕姑爷是断了气……呸呸呸!我这乌鸦嘴!小姐你就当没听见……哪怕姑爷有什么不妥,有盘古大神在,还怕什么?!”雪梅劝慰道。 “说得也是!盘古大神在上,请恕玉莲对您老人家不敬之罪!请您老人家保佑,让玉莲的夫君平平安安回家!” …… 终于熬过了漫长的白天,吃晚饭时夏玉莲心不在焉,连筷子上夹着的菜掉了都不知道,兀自想着心事。夏夫人啼笑皆非地看着神不守舍的女儿说道:“玉莲,快吃吧!一会儿我们就要走了!” “唔……哦!”夏玉莲匆匆扒了几口饭,然后把碗一推:“娘,我吃饱了!” “好了!去梳洗一下吧!”夏夫人慈爱地看着女儿。 夏玉莲回到房里,翠菊端上洗脸水。洗完后,碧柳为小姐梳妆打扮。随后夏玉莲面对着一大堆衣裙犯了难,看看这件也不错,看看那件也合适,挑来挑去就是拿不定主意。直到母亲叫人来催了,方才匆匆选了一套。 当夏府的车队在一大票厢勇的保护下来到北门外时,旷野上已经有不少百姓等着了,而且络绎不绝的人流还在往外涌。望山城的老百姓都听说,夏老爷那生命垂危的女婿被盘古大神接走了,而且盘古大神颁下了神谕,今天夜里要送他回来。 落ri余晖照得大地一片金黄,风中的野草簌簌作响。夏府车队来到三天前停车的地方,人群也都跟了过来。 厢勇们不断驱赶着想要接近的百姓,让他们与夏府车队拉开足够的距离。厢勇们如此卖力自然是因为夏老爷非常大方,出发前每人发了十两银子。十两银子是什么概念?足够全家过一年了! 孙永达和杨载元也随同夏世安一起来到现场。杨载元口中那震撼人心的大神显灵场面让孙永达心中痒痒的,一定要来看个究竟。夏富贵命家丁们取出一些锦垫,让夏世安夫妇、杨载元和孙永达坐下,夏玉莲和四婢暂时留在车中等候。 他们都不知道此刻一个庞然大物正悬在他们的头上。 白夏源正呆坐在指挥台边,看着虚拟屏中显示的地面场景出神。 融合了后备躯体的记忆后,白夏源这才得知这两年中后备躯体已经在异世界娶妻成家,并且有了一个‘沈原’的名字,想来是‘神元’的谐音吧!当初沈原从战舰的保护力场走出后,被力场所阻,无法回到战舰中,于是便窜走于山林中,靠采摘野菜野果和捕捉小动物维生。直到有一天他追踪一只野兔路过夏府门口为止…… 沈原现在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但他也给白夏源留下了一笔沉重的情债。夏玉莲的深情令白夏源颇为感动,从沈原的记忆中他已经了解了夏玉莲外柔内刚的xing格。由于他草率地给了夏玉莲希望,若结果是更大的失望,相信夏玉莲会毫不犹豫地赴死殉情,连带着夏世安夫妇也会失去做人的愿望。这时他已经有点后悔了,当初要是直接把时间定为十年或者更长,而不是三ri,恐怕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吧?时间可是冲淡悲哀的苦口良药。现在他正面临着两难的境地,一是以沈原的身份面对情根深种的夏玉莲,二是直面夏玉莲的殉情。这两种选择都不是他所希望的。这三天他无时无刻不处于激烈的思想斗争之中。 此刻白夏源正处于天人交战之际,到底要不要下去直接面对夏府一家?他发现历经两世的他从未有过像现在这么优柔寡断的时刻。眼看夜幕已经降临,时间正在悄悄地流逝。 去? 还是不去? 后备躯体在维生液里又坚持了一天,终于到了脑组织全面崩坏,无法挽救的地步,白夏源痛苦地作出了放弃救治的决定。一分钟后,后备躯体便失去了生命迹象。事实证明现在的技术仍无法克隆出毫无缺憾的人。毕竟创造新生命是宇宙赐予神的权力,除非能达到神的高度,作为一个人的能力,最多不过是达到修修补补的层次罢了。白夏源不禁庆幸还好及时找到了后备躯体,不然这一部分记忆将永远失去了。 现在既然无法再给夏玉莲一个新的沈原,白夏源又不愿见到夏玉莲殉情的可能,那么…… “神元,你说我该怎么办?”白夏源苦恼于现在身边没有一个人可以商量。多多虽已有智识,但充其量不过是仅相当于人类仈jiu岁的智力。也只有听听神元的意见了,虽然他心知肚明不太可能从神元那里得到什么有益的见教,但总也算是聊胜于无。 “伟大的主人,作为从未有过人类的情感经历的我,当然无法在这个问题上给你什么具有指导意义的意见。不过,主人你现在修炼的是神术,根据我的前主人修炼的经验,要想修炼到高阶神术,必须要有丰富的生活阅历和一颗充满温暖的爱心,这和你们这个宇宙的‘出世必先入世’的说法是一个意思。内心冷酷的修炼者是无法修到高阶神术的。” 神元的话促使他下了决心,两者弃其轻,白夏源终于决定随遇而安,接受这事实婚姻,当然,他将永远不会对夏玉莲说出实情。此外还有两个因素也促使白夏源作出这样的决定。一是夏玉莲的情使沈原生出了生的愿望,从而使得他原本只有一年的寿命硬是延长到了两年,这才使得白夏源能顺利找回记忆;二是鉴于暂时无望回归华夏帝国所在的世界,他以沈原的身份开始在这异世界的生活将更有利于以后的发展,找到回去的办法,尽管这个期限会很长,甚至永远…… 在最后一刻艰难地作出决定后,白夏源感到浑身一阵莫名的轻松。随后他向神元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 夜幕已经降临大地,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白夷国出产的上等好香已经换了三炷了,夏世安的脸上慢慢流露出焦急的神情,如果大神不来,他无法想像女儿今后会怎么样……远处的人群发出了一片嗡嗡声,逐渐变得越来越响。只有厢勇们还在恪尽职守,驱赶着想偷偷溜过来的机灵鬼。 突然,嗡嗡声消失了,四周顿时一片寂静。这时从天空中传来了一阵悠扬的天籁之音。 “大神显灵了!”远处不知谁叫了一声,人们都紧张地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 夜空中出现了一个亮点,慢慢地变得越来越大,光晕中盘古大神的威严形象在夜空中逐渐变得越来越清晰。 众人顿时全都匍匐于地齐声高呼:“恭迎盘古大神!” 盘古大神朝他的子民们微笑点头致意,然后用手一指前方,虚空中再次出现了夏世安熟悉的光柱,光柱中一个英俊的青年从虚空中缓缓降下,身边还跟着一头威武的神兽。 “朕的子民们!沈原乃朕在人间的神使,代朕巡视人间,切记!朕去也!”洪亮威严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谨遵大神圣谕!恭送大神!”众人异口同声高呼道。 盘古大神的身体瞬间化为无数光点,很快消失在夜空中。当沈原降落地面后,光柱随之消失。只留下满天的繁星和一勾细细的弯月。 夏玉莲激动地跳下马车向沈原奔去,她才不管什么神使不神使呢,她只知道沈原是自己深爱的夫君。“夫君!”夏玉莲扑进了沈原的怀里,痛哭失声。 沈原紧搂着依偎在怀里的夏玉莲:“玉莲,我的爱妻!”这一刻,夏玉莲感到无比幸福,历经磨难之后,终于苦尽甘来…… “恭迎神使大驾!”夏世安和杨载元孙永达同时跪伏于地,夏富贵带着家丁们也都跪伏于地。 “快起来!快起来!”沈原放开夏玉莲示意她回车里去,上前扶起夏世安三人。他运起功力,朗声说道:“各位请起!” “岳丈大人,岳母大人,请受小婿一拜!” “使不得!使不得!贤婿你是盘古大神钦定的神使,我怎么能受你之拜呢?叫你一声贤婿已是失礼了!” “哎!——如不是岳丈岳母和玉莲悉心照料,小婿早就是白骨一堆了!岳丈大恩,此生难报!哦,这两位是……” “贤婿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与我情同手足的好友杨载元杨公,在这里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这位是本地的父母官,远都县令孙永达孙大人,他对我们也是关照有加。” “哦,杨公,孙大人!沈原在此有礼了!多谢二位照顾我岳丈一家!” “应该的,应该的!”孙永达笑容满面。“神使,请先回城里歇息,令岳和尊夫人想必都已很累了。请!” “好!岳丈岳母,杨公,孙大人,你们先请上车!” “神使您先请上车!” 几个人彼此谦让了一番,终于都上了车,车队在官道两旁百姓们的注目礼下驶进了望山城。 夏府今夜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府内各处都点起了大红喜烛,一派喜气洋洋。车队来到夏府门口时,噼里啪啦的爆竹连串响起,欢迎姑爷回家。 当沈原携夏玉莲随着夏世安夫妇进入宅院时,等候在两旁的下人们齐齐躬身,口中高呼:“恭迎姑爷回家!” 沈原心中一阵激动,自己已经有了两个世界的牵挂,现在又要在第三个世界安家了。想起遥不可及的前两个世界,他心中不禁一阵黯然。自己现在是越行越远了,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远方的亲人?多多紧跟在沈原的身后。 来到会客厅分别坐下,丫鬟奉上香茗。夏世安端起茶盅抿了一口,然后满面笑容地问道:“贤婿,你的痼疾已经大好了?” “岳丈,当初我自分必死,幸得大神相救,现已被大神彻底治愈,并赐授神器法宝、神兽和神术。这就是大神赐我的神兽,名叫多多。” “哦!我观此兽相貌威武,神骏不凡,果然是堂堂神兽。那贤婿是否已飞升神界,获授神职?”夏世安赞叹道。 “噢,盘古大神只是救了我,并增强了我的体质,其实我还只是与大家一样的一个凡人,并未飞升成神。盘古大神也只不过是因为此事动静太大,唯恐ri后有人心存不良,故此给了一个方便我在世间行走的身份而已。” “那也是莫大的荣耀了呀!贤婿啊!我们夏家可要靠你来光大门楣了!” “岳丈岳母对小婿一向关爱有加,恩重如山,小婿省得。” “那贤婿今后有何打算?大神是否有何要务委派于你?” “大神只是要我在各地多多走动,深入民间,了解百姓疾苦,倒是未作具体规定。” “此刻夜sè已深,贤婿就早点歇息了吧!”夏世安说完召来等候在门外的玉桐,让她带姑爷回房歇息。 “好的,那我明ri再与玉莲过来请安。” “姑爷,请跟我来!”玉桐带着沈原往住处走,多多紧紧跟在沈原的身后。玉桐见到多多狮子般的巨首,表情极为紧张。 沈原见玉桐呼吸急促,身体微微颤抖,便关切地问她:“怎么啦?玉桐。是不是冷了?” “不……不是……”玉桐一边回答,一边用眼睛去瞟多多。 “哦,你是怕多多吗?不用怕,它对自己人很温顺的。来!你和它打个招呼,认识一下!”沈原拉过玉桐的小手,拉她一起蹲下来,抚摸多多的背。玉桐在沈园的鼓励下,逐渐放开胆子,抚摸起多多背上柔顺的长毛。沈原又教她为多多挠下巴,多多舒服地闭上眼睛呜呜地叫着。 “姑爷,它真有趣!”玉桐惊喜地回过头来向沈原说道。玉桐一回头,正好和沈原的脸碰上,她的小嘴无巧不巧地刚巧印在沈原的嘴唇上。一股电流从嘴唇传遍她的全身,她顿时感到一阵眩晕,不由自主地倒向沈原的怀里。 “玉桐,你不要紧吧?”沈原搂住她站起身来。 靠在沈原宽阔的胸怀里,玉桐感到无比的温暖,她真的不想离开姑爷强壮的怀抱。这两年她时常帮助姑爷沐浴,有时不免会有些绮念,不过此刻她的理智终究战胜了绮念。她摇摇头说道:“不要紧,蹲久了腿有点麻。” “要不要我背你回去?” “不要!”玉桐惊惶地蹿到一边,定了定神说道:“我们回去吧!”说完低着头就往前走。 沈原一笑,他也多少知道一点玉桐的小心思,不过他现在可没功夫去理会这些,他马上就要面临自己一直想回避的难题。 看见沈原回来,正坐在床边想心事的夏玉莲惊喜地迎了上来。“夫君,回来啦!”夏玉莲甜甜地笑着,拉着沈原细细地端详。“夫君,你变得壮实了!” “娘子,这两年苦了你了!我保证以后再不让你为我担惊受怕。” “夫君!”夏玉莲幸福地偎依在沈原的怀里。 “小姐,夜已深了,你和姑爷就早点安歇吧!水已经放好了,请姑爷先去沐浴更衣吧!”翠菊不识趣地上来打扰了两人的温情一刻。 “翠菊,你们先去睡吧!我会帮夫君沐浴的。” “是!” 夏玉莲喜孜孜地拉着沈原来到了侧厢浴室。浴室中一只齐胸高的双人大浴桶正冒着蒸腾的热气,一副木阶梯紧靠着浴桶,不远处一张长条凳上摆着两套月白sè的睡袍。夏玉莲温柔地说道:“夫君,请让妾身为你宽衣。” 沈原吓了一跳,连忙摆摆手说道:“娘子,你今天也累了,先上床去睡吧!这里我自己来就行。” “夫君,服侍夫君是妾身的本分,怎能让夫君一人独自沐浴而无人服侍?这让妾身于心何安?”沈原好说歹说,夏玉莲就是不依。沈原无奈,只好顺了夏玉莲的心意。 夏玉莲温柔地为沈原除去衣物,待沈原进入浴桶在一头的搁板上坐下后,自己也除净了衣物,拿着浴巾和水瓢也跨进了浴桶。尽管从后备躯体的记忆中沈原已经熟知夏玉莲的每一寸肌肤,但当夏玉莲那白生生的娇躯一览无余地显露在自己的面前时,他还是禁不住被夏玉莲那绝美的**吸引住了。沈原心想,用芙蓉出水、冰肌玉骨来形容夏玉莲一点也不为过。沈原的下身不禁有了蠢蠢yu动的感觉,他连忙闭上眼睛,收束心神,澄心静虑,任由夏玉莲摆布。 夏玉莲轻柔地用浴巾仔细拂拭着沈原jing壮躯体的每一处,还不时用水瓢舀水从沈原的肩上浇下去。洗完后又轻轻地用白净的柔荑抚摸沈原宽厚的胸膛,爱怜地看着自己的男人。“感谢大神,赐还玉莲一个健壮结实的夫君!”夏玉莲喃喃地祷颂着。这时沈原已经靠着木桶睡着了。 夏玉莲自己匆匆擦洗了一遍,然后起身穿上睡袍,再叫醒沈原,为他擦干身体披上睡袍。随后夏玉莲拥着沈原来到床边,除去睡袍后一起上了床。依偎在沈原的怀里,吸嗅着夫君身上浓烈的男人气息,夏玉莲不禁绮念顿生,羞从面起。 “娘子,睡吧!”沈原轻拍着夏玉莲的**,温香软玉在怀,令他几乎把持不住。 “夫君,能再次与夫君在一起,真好!夫君,你知道吗?自从成亲以来,夫君身体一直欠佳,妾身riri担惊受怕,祈求大神保佑夫君平平安安。那ri见你呕血不止,妾身已是了无生趣,心中念着要是夫君离我而去,妾身决意追随夫君于九泉。幸得大神眷顾,夫君得以无恙归来,妾身是多么的高兴啊!”夏玉莲幽幽地说道。 沈原感动地把夏玉莲搂紧。“玉莲,这两年让你受苦了!” “夫君,我们成亲两年来,只因夫君身体欠佳,还未曾要过妾身的身子。现在夫君大病已愈,可否给妾身一个孩子?娘亲已在私下里多次问起……”夏玉莲满脸羞涩,声音越来越小,渐如蚊呐。 怀抱着火热滚烫的滑腻娇躯,嗅吸着幽幽的处子体香,脸上轻拂着如兰的吹气,沈原心猿意马,yu火腾升。天人交战的沈原敌不过美人的深情,提枪上马,百般温存,帮助夏玉莲完成了从少女到少妇的典礼。 初尝**的夏玉莲chun情勃发,刻意逢迎,要了一次又一次,仿佛要将两年的空闺独守之苦在一夜之间全都补偿回来。压抑的呻吟不断刺激着沈原的情yu,直到夏玉莲化作一滩睁不开双眼的chun水,沈原也终于在夏玉莲的娇躯里喷发,播下了生命的种子,又一次完成了创造新生命的伟大使命。 第四章 纵横计不就 慷慨志犹存 因为夏玉莲体力消耗过大,两人一直睡到快中午才起床。在服侍沈原穿衣时夏玉莲埋怨沈原没有早点叫她起床,害得她被翠菊四婢取笑,沈原含笑反问她:“娘子,你能起得来吗?”夏玉莲顿时羞红了脸不吭声了。昨晚不知天高地厚的**令她筋疲力尽,浑身酸痛不已,要不是夫君为她按摩消肿,只怕到天黑都起不了床。 在房中匆匆用过餐,沈原就和夏玉莲一起到夏世安夫妇房里去请安。夏夫人见女儿面含chunsè,顿时满面笑容,拉着女儿到内屋去说悄悄话了。 夏世安问道:“贤婿,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岳丈,暂时还没多做考虑,先在这里住一阵子,大家都调养一下,然后陪你们去京城看看。” “嗯,贤婿你的身体刚刚恢复,自当好好休养调理一番。” “岳丈,死去的家丁护卫何时出殡?” “明ri一早。唉!人死灯灭,入土为安哪!” “岳丈,若非这些家丁护卫拼死保护,我们现在也不可能坐在这里安逸地喝茶叙话,不要亏待了他们啊!” “老夫有数,我已吩咐富贵,明ri的葬礼一定要隆重cāo办,死者的家人要厚加抚恤,其他一起出来的人也都要论功行赏,重重赏赐。” 话题有些沉重,翁婿俩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话题,便都陷入了沉默。过了半晌,夏世安才开口道:“这次多亏了杨公,送我们一块风水上佳的yin宅之地。杨公甚是客气,ri后总要想个法子谢谢他才是。” “这倒不难,这次大神还赐给小婿一些珠宝赏玩之物,岳丈您就挑一些赠送与他便是了。”说着沈原便起身关上门,然后从七星戒里掏出一大堆珠宝玉器堆在桌上。 夏世安的眼睛都瞪圆了,他怎么也弄不明白女婿从哪里变出这么多极品珠宝来。他拿起一条珍珠项链,只见一颗颗黑sè的珍珠细腻器重、玉润浑圆、珠光莹润,更难得的是每颗珍珠都一般大小,浑圆如一。“神品!不愧是神品!”夏世安赞叹道。他也算是见多识广了,此刻才发现,以前他所见过的所谓极品珠宝和眼前的一比简直是垃圾。 这时夏夫人和夏玉莲正好走出内屋,看见满桌的珠宝顿时两眼放光。“老爷,这是哪里来的?” “呵呵,这都是大神赐予贤婿的。” 沈原挑出一个翡翠玉镯,双手奉上:“不成敬意,请岳母大人笑纳。”这个镯子翠绿yu滴的水sè,温润有神的光泽,都透出了翡翠特有的灵气,戴在手上让夏夫人爱不释手,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沈原又挑了一个田黄玉扳指给夏世安,最后将那串黑珍珠项链拿起,挂到夏玉莲修长优美的颈项上。熠熠生辉的亮黑sè珠光衬托着夏玉莲洁白莹润的肌肤,显得美不胜收,让沈原一时看呆了。看到夫君痴痴的样子,夏玉莲甜蜜地笑了。“夫君,好看么?” “啊!好看!娘子,你真是美极了。夫君的魂都被你勾走了!” “夫君!你怎么在爹爹和娘亲面前说这些……让爹娘见笑了!”夏玉莲红着脸嗔道。 夏世安夫妇呵呵笑着。 “岳丈岳母,你们再挑一件合意的。别的我先收起来了,免得被贪心之人看见心生歹意,徒惹麻烦。ri后岳丈岳母如有馈赠亲友的需要,只管开口便是。” 夏夫人挑了串紫水晶项链,夏世安挑了个羊脂白玉九龙雕杯,又挑了几件首饰准备送给杨载元。最后沈原又为夏玉莲挑了一颗钻戒,再让夏玉莲挑了四副水钻耳环和四支珠钗准备送给翠菊四婢,这才将桌上的东西收进七星戒。 “夫君,东西都到哪里去了?”夏玉莲惊奇地问道,夏世安夫妇都竖起了耳朵。 “呵呵,盘古大神赐我一件神器,可以放很多东西,你们知道就行了。” 夏玉莲乖巧地点点头。 “娘子,你自己看一下吧!”沈原掏出一面小镜子递给夏玉莲。夏玉莲结果后惊喜地发现镜子里的影像竟是如此清晰,连细细的鬓发都清晰可见。“夫君,这是什么镜子?可比铜镜强多了。” 沈原又掏出一面,夏世安夫妇接过去一看,也禁不住啧啧称赞。 “这叫玻璃镜。岳丈,您看我们招人来制作这种镜子怎么样?” “那当然好啦!有了这种镜子,谁还会去用铜镜?可惜我们不懂如何制作。” “大神已经教我制作之法,成本也不是太高。您看让杨老爷一起来合伙cāo办怎么样?” “好啊!我正愁着怎么谢他呢!” 沈原见夏玉莲有一丝疲倦,便起身向夏世安夫妇告辞。 回到房里夏玉莲把挑选的首饰给了四婢,喜得四女乐滋滋的,忙不迭便开始插挂起来,然后又拿着沈原给夏玉莲的小镜子叽叽喳喳地品头论足,满屋都是她们银铃般的笑声。 “好了!你们都去做自己的事吧!玉莲累了,要小憩一会儿。” “小姐,你可真有福气,姑爷最疼你了!”翠菊俏皮地对夏玉莲说道。 “小丫头,人小鬼大。要不也让夫君疼疼你们?”夏玉莲笑吟吟地说道。 沈原陪着夏玉莲上了床,等夏玉莲睡着后才起身。他走出房间看见多多正趴在房门口,便蹲下来捋捋它的背毛,随后走到露台上,在一张长椅上坐下开始琢磨。多多颠巴颠巴地跟了过去。 既然已经安定下来了,那么就要为将来打算了。目标当然很明确,就是要回到华夏帝国所在的星域和家人团聚,那里有自己太多的牵挂。目前看来穿越时空回到过去的成功率几乎是零,即使是神元那个宇宙的技术也不可靠,时空通道中存在太多不可预测的因素,硬闯的话其结果可想而知,只能暂时绝了这个念头。 要回到自己的时空,在现有的条件下靠自己单枪匹马也绝无可能。唯一的途径就是整合整个星球的力量,将全民的知识与科技提高到超越华夏帝国的水平。这显然是一个长期的任务,虽然自己手上有大量现成的科技成果,但也别指望一夜之间就能应用,没有大量扎实的人才储备,就如聚沙成塔,水一冲便会轰然倒下。 纵观当今世界,只有自己现在所处的云汉国的文化与华夏文化最接近。从他这半年来得自皇宫和官府的典籍来看,云汉国从传说的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以来,历经神话般的一皇三帝,然后便是长达八千多年有文字记载的王朝更迭。为什么自己所知的与华夏文明相近的的文明发展史都是大同小异?连供奉的神祗都有共同之处?沈原心中升起了一丝疑问,但也只能想想而已。 从目前来看,最佳捷径就是先提高云汉国的实力,提升云汉国统治阶层的治世观念和科技水平,帮助云汉国一统世界,消弭这个世界的内耗因素,在此基础上大力发展科技,使整个星球走上可持续发展的良xing轨道,最终走出这颗星球。 当然按自己的实力要想在一夜之间击败所有的敌国也不是不可能,但问题是如果不能从思想上征服敌国,横扫天下之后岂不是还要让自己整ri疲于奔命去解决各地此起彼伏的内乱吗? 如此,建立一个与自己的思想步调高度一致的班底就非常重要了,通过这个班底再去影响其他人,逐步形成一个持有相同或相近观念的群体。让这个群体逐渐成为社会的主流,进而影响统治阶层,改变整个国家的观念,再加上独步天下的科技与生产力,那时再要统一世界就易如反掌了。当然这个过程会很长,也许需要花费一到两代人的时间,不过他相信这将是一个以加速度发展的过程,而且是一个不可逆转的过程。一到两代人的时间,也就是四五十年,这他还等得起。 此外,自己杜撰的神使身份还是可资利用的。但这个身份也就在云汉国有用,因为各国都有各自信奉的神祗,盘古大神不过是云汉国的守护神而已。 “姑爷,喝杯热茶。” 沈原从沉思中惊醒,见玉桐正端着一杯茶俏生生地跪在自己的面前。他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说道:“玉桐,这儿没什么事了,你去休息一下吧!我要一个人在这里想点事情。嗯,你去给我端个茶几过来就行了。” 玉桐走后,沈原便开始慢慢地在头脑里整理现阶段需要做的事和急需的知识。 因云汉国长期处于异族入侵的威胁之下,官方与他国的交往并不多,而且云汉国西北两面是连绵的大山,东南两面又濒临大海,基本上是一个自给自足的封闭国家,与外界的物资交流全靠商人,所以商人在云汉国的地位并不低。这个优势可以利用。 而工匠的地位就很低下了,而且匠户的手艺大多是家传的,一代传一代,因循守旧,只能依附于官府或商家,得过且过,没有创新的动力。因此一般的平民没有人愿意从事这一没有希望的行业,要想出人头地,一是读书做官,二是从军,三是经商,没有第四条路可走。这样的观念必须扭转。 …… …… 大致列了一个提纲后,他便将这些想法存进了思脑。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就从训练家丁护院开始吧!首先要保证自己没有后顾之忧,那么保证家人的安全就是必须要做的最基本的一件事。提升家丁护院的自保能力应是当务之急。从后备躯体的记忆中可以看出,这些家丁护卫的忠心还是不成问题的,到时候再把他们集中起来用读心术探查一下吧,小心无大错嘛!还有战舰也得找个机会去收回来。 “夫君,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玉桐怎么没在这里服侍你?”夏玉莲甜美的嗓音在沈原的耳边响起。 “玉莲,睡得好吗?来!坐!” 夏玉莲在长椅上坐下,轻轻地靠在沈原的身上。“夫君,妾身还从未像今天这样睡得这么安稳呢!玉桐这小丫头真不懂事,也不知道伺候夫君。” 沈原爱怜地搂紧了夏玉莲。这位娇妻今年才二十岁,跟依苓也差不多岁数,这两年吃的苦头可不少,要好好补偿一下。想想自己的真实年龄已经三十多快四十了,不免有种老夫少妻的感觉。“不要责怪她,是我让她去休息的。玉莲,来!和多多认识一下!”沈原把趴在一旁的多多叫过来。手把着手让夏玉莲去抚摸多多的背。 夏玉莲惊喜地抚摸着多多光滑柔顺的背毛问道:“夫君,这就是大神所赐的神兽?它平时吃什么?” “无所谓,那怕十天半个月不吃也不要紧,不过要吃的话只吃生牛肉。”半年前白夏源恢复后,便为多多作了改造,如今多多已经能完全吸收运用这个世界的天地元气。 第二天一早,在杨载元的陪同下,夏府阖府上下全部出门,来到城外西郊的一座小山脚下,为死去的家丁护卫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在葬礼上沈原说的一段话让夏府的下人们极为感动:“今天,我们在这里悲痛地送走几百位弟兄,他们都是我们夏家的有功之臣,他们用生命捍卫了我们的安全。我们今天能站在这里,全赖大家的拼死搏杀,我们今天的安宁是他们和你们中的有功之人一起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死者已矣,但是我们不会忘记他们,一定会善待他们的家人,抚养他们的后代,保证他们的双亲晚年生活幸福,这是老爷和我的承诺。至于你们中的有功之人,老爷一样会论功行赏。我保证,只要你们忠心耿耿,夏家绝不会亏待你们!” 葬礼结束后,夏世安请杨载元去夏府叙话,沈原则陪着夏夫人和夏玉莲一起到盘古神庙上香还愿。 回到家里坐下后,接过玉桐端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沈原突然想起这两天怎么没见到胡一针?他便问夏玉莲:“玉莲,胡一针哪儿去了,我回来这两天怎么没见着他?” 玉桐在一旁接口道:“姑爷,胡大夫昨儿早上还来过呢,说要给姑爷请安。不过见姑爷还没起身,就走了。今儿听说被县太爷请去为家人看病去了。” “哦!”沈原没再言语。 这时碧柳走进房来说道:“姑爷,夏管家在楼下,说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玉莲,那你先休息一会儿,今天你也累了。” “知道了,夫君!”夫君如此体贴入微,夏玉莲心里甜滋滋的。 沈原跟着夏富贵来到客厅,正在与夏世安聊天的杨载元见沈原进来,忙站起身行礼:“神使大人在上,小民杨载元有礼了。” “杨公客气了,请坐!杨公乃岳丈的至交好友,对我岳丈一家又照顾有加,沈原应该好好谢谢你才是。” “神使大人过奖了,小民所做的一切,不值一提。应该的,应该的。” 沈原与杨载元互相客套了一番,赠送了一个玻璃杯和一面玻璃镜给杨载元。jing美的玻璃制品让杨载元看得眼睛都凸出来了。沈原随后提起合作生产玻璃镜的事,杨载元怦然心动,神情踊跃。须知现在市面上的水晶杯都是高卢国出产的,最差的也要卖到五十两银子一个,玻璃镜更是从未见到过。 听到沈原说初期的生产成本大约在五两银子一个时,夏世安和杨载元两眼都已是亮灿灿的银子了。而当沈原说到最终的成本可以控制到半钱银子一个时,两人更是憧憬不已。哪怕就是五两银子的成本,也够低的了,即使是以三十两的价格卖出去,也比高卢国的水晶杯要便宜得多,买家还不趋之若鹜?刨去中间商的利润空间和运输成本、运输损耗,每个玻璃杯至少还有十两的赚头,何况这还是最低档的产品?这中间的巨大利润,已经让他们摸不着东南西北了。 当下三人商定由夏杨两家合资生产,资金对半出,夏家出设备技术,杨家出人手场地,收益夏家占六成半,杨家占三成半。从玻璃器皿等普通玻璃制品开始积累经验,然后生产平板玻璃、最后条件成熟时再生产玻璃镜。生产的工场就设在望山城,由杨载元管理。一来望山城是云汉国最大的瓷器产地,工匠稍加培训就很容易上手,二来杨家自己就有好几个烧瓷窑,手下有数百个熟练工匠,三则因为沈原还是白夏源的时候曾对整个星球的矿产作过调查,生产玻璃所需的原料在望郁岭就有很大的储存量。 沈原又提出成立一个慈善基金,每年将净收益的一成提出来,按两家分成比例各自分摊,第一年的基金作为投资再投入生产,以后基金的本金不动,所产生的利润全部用于开办义学,孤寡院,赈灾等慈善项目。夏世安和杨载元自是极力赞成。 等翠菊来叫他们吃饭时,三人还在热烈讨论之中。饭后,沈原又把华夏帝国的一套营销观念讲了一遍,诸如产销分离、销售网络、售后服务、有奖销售、品牌效应、名人效应、广告宣传等等,听得夏世安和杨载元惊叹不已。他们还是头一回听说生意还可以这样做,细细回味了一下,两人不禁拍案叫绝。 商量完后,夏世安又当着沈原的面将挑好的首饰珠宝送给杨载元,杨载元见到如此jing美的极品珠宝顿时喜不自胜,想想无以为报,便将夏府正在住的这套宅子送给了夏世安。夏世安也不多客气,就接受了下来。杨载元心满意足地告辞回家。 杨载元走后,沈原见夏世安又回到椅子上坐着,端着一杯茶在出神,便说道:“岳丈,您今天起了个大早,先去补个觉吧!” “哦?!好!” “老爷,县太爷来府上拜访姑爷。”两人刚起身,夏富贵就在门外禀道。 夏世安和沈原对视了一眼,这下想休息也不成了。 “有请!” “神使大人,下官有礼了!” “孙大人,请坐!” “谢神使大人!” “孙大人这次来,有何关照?” “是这样的,下官已将此次大神显灵的神迹和大神的圣谕呈报了巡抚郭定一郭大人,郭大人ri前已知会下官,他将于近ri内前来贵府拜望神使大人。” “噢!巡抚大人ri理万机,还要劳动他的大驾亲自前来,这怎么好意思呢?” “应该的,应该的!您是盘古大神在数万民众面前亲口颁下圣谕,指定为大神在凡间的神使,怎可怠慢?” “那就多谢两位大人的美意了!其实盘古大神赐我这么一个身份,他老人家的用意颇深。你也知道,大神要管天地万物,星辰ri月,对细微事物不可能面面俱到。因此派我在凡间考察民情,了解黎民百姓的疾苦。孙大人,现在远都县的民生怎么样?” “唉!神使大人,不瞒您说,本县原以产瓷闻名天下,海内瓷器多出本县。但近年来流民ri增,盗匪蜂起,路途不平,运输费用大大增加,加上子鄣、昆虚两路的瓷器产量逐年增加,本县的瓷器逐年减产,已有凋敝之象啊!无业游民也因之大大增加,其中有不少人因生活无着铤而走险。” 沈原好奇地用读心术看了一下孙永达的思想,发现这个人虽热衷于权位,但也不失为一个忠君爱国,忧国忧民的好官。于是他便说道:“孙大人也不用太过伤神,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噢,我岳丈与杨公将在此合作开办工场,制作水晶杯等器物,相信对贵县的民生会有促进。只要产量上去了,相应的雇工、经销商、运输业、护卫人员的需求都会大大增加。孙大人,我和岳丈在此休养一段时间后还要继续进京,这个工场将由杨公来管,以后还要请多多关照。” “这是小事一桩……啊?夏公,您和杨公要制作水晶杯?”孙永达也知道水晶杯在市场上的价格,可是国内还从未有人能制作出来,市面上的都是飘洋过海的舶来品。 “呵呵,孙大人,是有这个打算,大神已将水晶杯的制作方法传授给我的女婿了。” “哦,那敢情好!有什么需要下官出面的话夏公和杨公只管来找我。那下官就告辞了!” “孙大人,这个水晶杯是大神赐予我女婿的,市面上见不到,请大人笑纳。哎~~,我知道大人两袖清风,洁身自好,从不收礼。不过此物不同寻常,一则是为了感谢大人的关照,二来也是请大人沾点大神的福气,ri后官运亨通,青云直上,也好一展胸中抱负,为黎民百姓多做点事呀!”夏世安毕竟是经商已久,八面玲珑,不着痕迹的一记马屁让孙永达极为受用。 “那下官就却之不恭了,多谢神使大人!告辞了!” “孙大人客气了!请!”沈原和夏世安一起将孙永达送出门外。 “师傅,徒儿向您请安了!” 送走孙永达,沈原一进宅门就见到胡一针肃手恭立在一旁。“一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徒儿是跟着孙大人一起回来的,因见孙大人与师傅您有事相商,故而没敢进来,就在此等候。” “好好!适才我还向你师娘问起你到哪里去了呢?去孙府看病还顺利吧?” “还算顺利。噢,徒儿还有些问题要向师傅请教。” “那好,我们一起探讨探讨。岳丈,我先和一针过去了。您去歇一下吧。” “呵呵,贤婿只管自便就是了。” …… 晚餐是一家人一起吃的,胡一针也不算外人了,沈原顺便邀他一起吃饭。饭后胡一针告辞回去休息,下午与沈原的一番探讨令他受益良多,要回去好好消化一下,另外沈原还给了他一本小册子,是一些吐纳导气的法门,也要好好地练一下。 夏玉莲挽着沈原到后花园去散步。两人坐在水边的石墩上,夏玉莲靠在沈原的肩上,静静地体味着这温馨的一刻。 “玉莲,大神传授了我一些强身健体的法诀,想不想学?” “夫君,妾身能学吗?” “能啊!而且练得好的话,还能延年益寿,永葆容颜不老。” 沈原的这一番话准确地击中了夏玉莲的命门。女人总是要老的,当如花美貌变成鸡皮鹤发时,自己也觉得可怕。现在既然有如此妙法,岂能不练? “夫君,妾身想学!” “不过,练功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不可能一步登天,这中间可要吃很多苦,你能坚持得住吗?” “夫君,别看妾身出嫁前是个娇娇女,嫁给夫君后妾身可是没少吃苦。这一路奔波,妾身可没叫过一句苦。” “好!那我们就回去为你筑基导气!” 回到房里,沈原便拉着夏玉莲进了浴室,并吩咐四婢未经召唤不得入内。 夏玉莲心中忐忑不安,待沈原让她把衣物除净时,便怯怯地说道:“夫君,妾身有点怕。” “不用怕,玉莲,很快就好了。可能会有点痛,你要忍住。让自己的心神处于空明状态,什么都不要想。”沈原在夏玉莲的玉颈上亲了一下。 夏玉莲点点头盘膝坐在地上铺着的锦垫上,沈原在她的背后坐下,伸手按住夏玉莲的背心。沈原将一丝极细微的混元力送入她的体内,混元力进入体内后立刻分解转换成真气。探查的结果出乎他的意料,夏玉莲的体内经脉竟然四通八达,除了任督两脉略有阻滞外,其他经脉均畅通无比。他不由得将手撤下,呆呆地出神。玉莲难道是先天道体,还是练过什么功法? “夫君,有何不妥?是否妾身的身体不宜练功?”夏玉莲见沈原很久都没动静,便问道。 “啊!没什么不妥,娘子,你的体质是我见过的人中间最适宜练功的了。”沈原回过神来。“娘子你原来练过内功吗?” “夫君,什么是内功?”那就是没有喽。 “这个,以后再给你解释,适才你是否有什么感觉?” “嗯,妾身觉得有一股热流在体内钻来钻去,很是舒服。” “这就很好,这股热流叫真气,等下我再送一点进来。你把心神都集中到这股热流上,记住行走的路线。有少数部位可能会有点疼,忍一下就过去了,明白了吗?” “明白了。” “好,我们开始。” 沈原又送入一丝混元力,然后慢慢地引导真气沿着大周天搬运的路径,在沿途各个腧穴停留温养过去。在打通任督二脉天地二桥时沈原稍稍加大了真气的输入,他感觉到夏玉莲的身体略微颤抖了一下,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一个多时辰后,沈原帮助夏玉莲完成了第一次大周天搬运。 “好了,玉莲,你就按刚才的路径让这股热流再走一遍。” 沈原见夏玉莲已经在自行运功了,便吩咐起身碧柳去准备热水,然后再回来查看夏玉莲体内真气的运行情况,发现有偏离时便引导一下,直到夏玉莲完成了三次大周天搬运才让她停下来。 “夫君,妾身怎么觉得屋里明亮了许多?这种感觉真妙。”夏玉莲起来后感觉通体舒泰,jing神一振。 “这就是练功的效果。娘子,你的体质天生就适合练功,等你功力再有长进后,感觉会更妙。以后你就能体会到了。” 此刻热水已准备就绪,两人携手入浴。 第二天四婢从夏玉莲处得知此事后大感兴趣。养颜驻容?那可是她们梦寐以求的事啊!便都要小姐帮忙,求姑爷教她们。沈原痛快地答应了,引来了四婢的一阵欢呼。沈原又花了两天时间为四婢打通经脉,其间也让他揩了不少油,四婢自是心甘情愿。接下来数ri沈原一边为她们引导巩固真气的运转,一边教她们认穴和了解经脉,并为她们讲解天元心法的入门知识。 在为四婢筑基的过程中他惊奇地发现她们的体质也同样不错。后来他又找了几个家丁来验证,发现凡是年龄在二十周岁以下的,体质都适宜修炼内功,而年龄在二十三周岁以上者,经脉大都闭塞。仿佛二十周岁到二十三周岁就是一条分界线,一过二十周岁经脉就开始变得越来越细,逐渐开始断裂堵塞,等过了二十三周岁经脉尚通者就凤毛麟角了。这引起了他的极大兴趣,后来经过采样并送到战舰上让神元分析基因图谱后才发现,云汉国人和华夏人的基因图谱吻合度达到99.998%。在这千分之二的差异中,有三个基因片段正是控制这种变化的开关。 这可真是妙极了,他不禁感叹云汉国人的先天条件真是得天独厚呀!想想华夏族人,出生没几天经脉便开始闭塞,沈原不禁感觉一阵郁闷。 第五章 旌摇鹦鹉谷 骑转凤凰原 随后几天沈原基本上都在家闭门不出,除了自己熟知的几个人如胡一针父子和杨载元、孙永达外,访客全部婉言谢绝。同时夏府开始招募家丁护卫,一时间夏府门前人如cháo涌,应征者络绎不绝。后来沈原见这样对夏府家人进出实在不方便,便请夏世安出面向杨载元借了郊外的一座山庄,招募人手的事全都移到那里去办,夏府门口方才恢复平静。 数ri后,沈原见夏玉莲和四婢已初步掌握必要的知识,便留下一本专为她们编纂的小册子,带了六十个家丁和二十个护卫,也搬到郊外山庄去住一个月集中训练。这些家丁和护卫都是上次在与山匪拼斗中幸存下来的,忠心是没问题了,尤其是家丁。 云汉国没有奴隶,但是有一个庞大的半奴隶阶层,那就是家丁。家丁世代依附于主人,生下儿子为小家丁,生下女儿为小丫鬟,家丁和丫环还经常被主人当礼物一样送来送去。就算是管家,也大都是从出sè的家丁中提拔上来的,像夏富贵就是出生在夏府的家丁。比奴隶稍好一点的就是,家丁与丫环每月都有一定的例银,也就是薪水,还可以组成家庭生儿育女,成家后主人还要为他们提供单独的住房,如果得到主人赏识或有大功劳的话,还有可能被主人除去家丁之籍,成为平民。 而护卫不一样,护卫,或者说是护院,是以金钱聘来的平民。他们有自己的家室,也可以随时辞工不干。不过,受人之禄,忠人之事,是这些人的处世准则。只要不是主人残虐失德,护卫一般都会在某一家干一辈子。云汉国人对信义二字看的还是比较重的。 另外能在那场激烈的拼杀中生存下来,说明这些人的个人能力也都过得去。沈原暂时还没有改变这个社会规则的能力,但是他可以让他们生活得更好一点,变得更强一些。这些人是夏府的骨干,沈原自然要不遗余力地训练他们。 杨家的这个山庄很大,后门外就是半山腰,是个理想的训练场所。 沈原把所有的家丁和护卫都召集到后院空地上,开口说道:“诸位在ri前抵抗山匪时都能英勇搏杀,立下了大功,我在此要再次感谢诸位。诸位能从那场严酷的拼杀中活下来,也是因为你们的武功技能和战斗意志超出他人。” 大多数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意,能得到神使的称赞,这可是了不起的盛誉呢!只有少数人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沈原看在眼里,暗暗地点头。接下来沈原的一番话把众人给打懵了:“不过,我觉得你们还是太差了,这么多人居然还打不过一帮打家劫舍的乌合之众,还损失了这么多人,想想都替你们脸红!你们练的那些功夫更是比垃圾都不如!” 众人顿时一片哗然,有几个不服气的看着沈原的眼神都在冒火,只有两个人没有随大流,平静地看着沈原,似乎在等他的解释。不过众人想到沈原的身份,顿时都泄了气。 沈原赞赏地看了那两人一眼,接着说道:“你们是不是不服?不服的话就站出来,我们比划比划!” 立刻就有几个冒失鬼跳了出来,还有几个在犹豫的,被旁人一起哄也站了出来。 “就你们几个?还不够我一根指头打发的呢!还有吗?” 这时两个膀大腰圆的壮小伙站了出来:“姑爷,不是我们不想上,只是我们两兄弟一向是两人一齐上的,来一个也是两人上,来一帮也是两个人干。只怕姑爷这么单薄的身子,禁不住我们兄弟俩的一拳一脚,要是伤了姑爷,不好向老爷交待。” 沈原点点头,两兄弟叫褚柏良、褚柏嘉,在家丁中也是一把好手,在那场拼杀中这两人冲在最前面,宰的人最多,而且两人懂得互相配合。“你们没听懂我的话吗?才你们几个人,也太少了点,揍起来不过瘾!根子,还有你,你叫什么名字?你们怎么不上?”沈原指着刚才那两人说道。其中一个他认识,家丁头目魏宝根,小名叫根子。另一个是个中年人,沈原只知道他是新提拔的护卫头目。 那中年人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姑爷,小人计勇廷,蒙老爷看得起,让我做了个护卫头目。小人知道姑爷身怀奇功,因此不敢上来献丑!” 众人起初听沈原嫌少,感情姑爷的意思不是车轮战,而是要一个揍一帮,都不由得怒气勃发,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么?于是个个摩拳擦掌就想大干一场。但此刻听计勇廷这么一说,大伙都有些踌躇不前。 “你就不怕我虚张声势蒙你们吗?” “不敢!” “好了,你们也上吧!想上的都上,拿出你们最大的实力来,不准藏私!让我看看你们的实力。害怕的就回去吧!对孬种我可没兴趣!” 沈原的最后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加入了战圈。结果可想而知,沈原以半成功力在三招内放倒了所有人。“服!”这下众人的眼里只有这么一个字。 “你们知道我刚才用了几分力来摆平你们?”等众人恢复了一下站起来后,沈原问道。 “八分?”有人疑惑地问道。 见沈原不置可否,又有人猜道:“六分?” “总不会是三分力吧?”这位的想象力明显要丰富一些。 …… “一分!我只用了一分力就摆平你们了!你们说,你们所学的功夫不是垃圾是什么?!” “啊!”众人惊得下巴掉了一地。没想到姑爷的功力竟是这么高,众人这下除了服,还是服! “其实你们还是不错的,要不是你们之间不懂得配合,只会胡冲乱撞,我要收拾你们还没这么容易呢!接下来的一个月,你们做好吃大苦的准备了,我会好好地磨练你们,谁要想退出的话,现在还来得及。回去扫扫地抹抹桌子还是很轻松的。”也不能太打击他们的积极xing,打一巴掌还得揉一下呢! 沉默,没有人愿意退出。 “好,既然这样,明天我们就开始正式训练。你们要学的东西很多,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能坚持到最后。等一下护卫单独组成一队,由计勇廷负责。家丁分成三队,每一队二十人,根子,这件事就交给你,你自己负责一队,再找两个队长出来。” 接下来的整整一个月,每两天沈原抽出一个半天去指点玻璃制作工场的工匠,另一个半天则去考察下富贵初选出来的应征者,偶尔也回家陪陪夏玉莲,其他时间都花在训练家丁和护卫中了。其间平遥州巡抚郭定一也来登门拜访,无非是想拉拉关系,联络一下感情。沈原与他虚与委蛇了一番后,郭定一满意地回去了。 沈原比照华夏帝国飞龙营的训练科目拟定了一份详细的训练计划。一个月下来,尽管训练量被沈原减了又减,这八十个人还是被他cāo练的鬼哭狼嚎。先是半个月的体能强化训练和吐纳导气初步,然后沈原结合云汉国的实际情况,教他们军事知识和作战技能、野外生存技巧。沈原还重点教会了他们相互之间的配合,并经常组织各队之间开展对攻演练,强化他们的团队合作意识。当然奖惩措施他也沿用了飞龙营的惯例,胜者加餐放假,败者减餐加练外带为胜者洗脚。如此刺激下,各队之间你追我赶,水平交替上升。 家丁中多半都不识字,这点让沈原很头痛,只能让他们强记硬背。回去后该请几个人来教他们识字了,沈原这么想着。 玻璃的生产很顺利,杨载元按沈原的建议调了一批老工匠来,又招了一批头脑灵活的年轻工匠来打下手。原料分几个地方准备,预先粉碎后在拉到制作现场混合。配料的比例掌握在杨载元的几个心腹工匠手里,特别是一些关键辅料由心腹工匠亲自投放。这样,即使是主料的配比被有心人算出来了,不知道关键辅料的配比还是白搭。最关键的是,制作玻璃器皿的模具由沈原直接提供,都是在战舰上由原子级物质合成器直接制造出来的,这就保证了产品的jing致度。其实对于沈原来说,最宝贵的就是大量有经验的熟练工匠。 在经历了几十次摸索以后,云汉国有史以来的第一只玻璃制品终于面世了。杨载元听说后亲自赶到工场,按沈原的建议当场奖励制作的工匠现银五十两,其他参与制作的工匠也有高低不等的奖励。杨载元还宣布,凡是在接下来半个月内掌握玻璃器皿制作技艺的工匠,都能得到三十两银子的奖励。在白花花银子的强力刺激下,工匠们拼命练习,很快就出现了一大批熟练工匠。玻璃制品的产量和成品率也越来越高,质量越来越好。 第一批家丁护卫训练结束后,沈原留下了一队家丁作为自己家人的贴身护卫,另一队则派到工场去担任守卫。其他家丁和护卫则留在山庄继续训练新来的家丁护卫。 按照原计划,第一批家丁护卫的训练一结束,夏府全家就要动身去京城。但是因为夏玉莲有了身孕,现在正是反应最强烈的时候,不宜上路,这事便拖了下来。沈原便留在家里陪老婆。闲来无事,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此时天气已经逐渐热起来了,一想到路上还要长久颠簸,受酷热煎熬,沈原就觉得有点怵。于是他便动起了脑子,想改造马车。首先是轮胎,现在的马车用的还是硬木车轮,一路颠簸让人受不了。尽管垫上了厚厚的软垫,还是受不了。可这个世界并无橡胶,连橡胶树都没有。于是他就把脑筋动到了深海中的一种鱼身上去。这种鱼生活在风暴样的深海中,体型庞大,xing格温顺,以浮游生物为食,特点是鱼皮极为坚韧而且极厚,富有弹xing,表面密集地分布着一颗颗光滑的突起。拿来包在硬木车轮上是再合适不过了。不过鱼皮切割不易,普通人即使用沈原带来的锋利刀具也要费好大劲才能切开。不过沈原才不会费那力气呢,天元空间中的高频共振刀搁那儿是干嘛的?傻子才放着好东西不用而去白费力气呢。 战舰中就有一条这样的鱼,沈原便赶到山庄,并通知神元派一个智能机器人把鱼送过来。当然送来的只是一个装有这条鱼的空间块而已。沈原找了块空地,将大鱼抛出,只见此鱼长约二十米,直径约有三米。这么大一条鱼,要不是现在空间块的内尺寸已达数百米,还真没办法运回来呢。高频共振刀的确好用,一会儿鱼皮就被剥了下来,并割成长短宽窄不等的数十条,用一大堆盐腌渍了半小时后鱼皮开始收缩。再用清水漂洗后,沈原不耐烦等它自然风干,便运起混元力随手撸过去,水分马上就蒸发掉了。 望着眼前这一大堆鱼肉沈原发愁了,这玩意儿怎么办?不管了,还是先搁回空间块吧,反正有无限保鲜功能,回头让神元去研究一下有什么可以利用的。沈原随手将空间块往天元空间一扔,就拎着鱼皮来到门口。 车夫见沈原出来了便问道:“姑爷,现在回去吗?” “先等等,你把两个车轮拆下来。” “噢!”车夫不知道姑爷要干什么,不过姑爷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车轮很快就被拆了下来,沈原挑了一条鱼皮,仔细地缠绕在轮毂上,最后用反扣法将鱼皮抽紧,另一个车轮也如法炮制。大功告成!沈原拍拍手上的灰尘,对车夫说道:“你把车轮装上去,然后去遛一圈再回来。” 车夫装好车轮后便驾车离开了山庄,没过多久便又回来了。他激动地说道:“姑爷,您在车轮上缠的是什么东西?现在这车坐起来舒服多了!” 沈原嘿嘿一笑:“你不用多问了。回家!” 这一路行去,果然颠簸大为减轻,而且木轮压地的轱辘声也微不可闻。虽然减震效果尚不及弹簧系统,但总比没有要强得多。回到家里沈原急不可待地拉着夏玉莲出来试车。一圈遛下来,看着夏玉莲满意的笑容,沈原感到比六月里吃了冰镇酸梅汤还要舒服。可惜现在没有冰箱,要不然还真可以做一碗冰镇酸梅汤,当注意到夏玉莲额上细细的汗珠时,沈原这么想着。 冰箱?等等!自己不是学了这么多阵法吗?那个寒冰阵不就可以用吗?咦?再加上炎火阵,两种阵法一结合,不就可以随意调节温度了吗?自己光想着工业化要一步步来,脑子短路啦?竟然就没有想过单凭自身的功力和阵法也可以产生机电产品的效用呀!而且还极其环保。 回到府里正值午饭时光,夏玉莲在餐桌上兴奋地把这件事一说,夏世安的兴趣也上来了,三口两口把碗里的饭送到肚里,就去把车夫叫来试车。回来后是赞不绝口。 等夏世安回来后,沈原又用高能晶体在车里布了两个小阵,再请夏玉莲上车。这么小的空间,也不需要太多的晶体,沈原只用了一块晶体用神识分割成十几个小块,估计可以用上一两年,如果再各加一个聚元阵,将天地元气引入的话,那就一直可以用到车跑破了为止。 午后的阳光正是最烈的时候,夏玉莲一上车就感觉到一股凉意,浑身一阵舒爽。 “夫君,这难道是你用大神传授的神术作出来的?”夏玉莲毕竟冰雪聪明,一下就想到点子上去了。 沈原得意地点点头:“娘子,这下你就可以舒舒服服地去京城了。” “夫君!你可要把妾身宠坏了!”夏玉莲如小猫般依偎在沈原的怀里幸福地说道。 “娘子,我不宠你宠谁?” 回到房里沈原捣鼓了半天,画了十几张草图,让人去把府里的木匠头找来吩咐了一番。木匠头回去后把府里的所有木匠都召集到一起,乒乒乓乓地敲打了两天,中途又请沈原过去指点了几趟,一驾带有差动转向系统的四轮马车就成形了。沈原又花了半个小时,在木匠事先留好的孔槽中插入晶体块,合上盖板,这驾配有三个聚元阵、一个寒冰阵、一个炎火阵、一个浮力阵的四轮马车就算大致完工了。 等坐垫、靠垫、地毯、门帘、窗帘装好后,沈原拉着夏世安夫妇和夏玉莲上了车。这是一个可容六人的全封闭型马车,车厢门开在两轮之间,两侧各有一门两窗。车厢内前后各有一排三人座,铺着厚厚的锦垫。 沈原先上车,将手中的一个长条盒状物件嵌入车壁上的一个凹槽中,待车内稍有一丝凉意后,便招呼夏世安夫妇和夏玉莲上车。夏世安夫妇上车后惊呼了一声,车外正是骄阳似火的毒辣天气,车内竟是凉意阵阵,夏夫人不禁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衣衫。 “贤婿,你制作的这辆式样新颖的马车竟然这么神奇!”想到女婿是大神钦点的神使,夏世安马上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了,不禁啧啧赞叹起来。 “岳丈您看,这件物事我叫它温度调控器,打开盖板,里面有一列插槽,把这个特制的木块插进槽孔就可以调控冷热。越往上越暖和,越往下越凉快。”说着沈原将一个包有晶体的木制小方块换了个位置,车内温度很快就热了起来,沈原又换了个位置,车里的温度马上就跟着降了下来。经过jing确计算,沈原将六个阵法的中枢控件都集成在了温度调控器上,除了寒冰阵可调外,其他五个阵法都是固定的,下车时取走温度调控器,所有阵法也都跟着失效。 “妙啊!真是神奇莫测!贤婿,这种马车可以大量制作吗?”夏世安不愧是商人,一眼就看出了其中潜在的巨大商机。 “马车的制作并不难,只是控制冷热的配件太少。大量制作现在还不行,不过造个一两百辆还是可以的。岳丈,我明白您的意思。等我们到了京城以后,先造几辆进献给皇上,然后就一辆辆地制作,找拍卖行去拍卖,物以稀为贵嘛!也好挣点钱来补贴家用。” “哈哈!贤婿说笑了,这种神奇马车要到了京城拍卖行,还不拍出天价来?” 杨载元听闻此事后,便赶来夏府参观神奇马车,亲自坐着马车逛了一圈回来后,便大加赞叹。虽然他口中没说什么,但眼中的羡慕之意还是流露无遗。沈原笑着说:“杨公不必着急,过两ri也送你一辆。”杨载元大喜。 杨载元走后,沈原便通知战舰上的神元,让它派出一些智能机器人去捕捉几条那种深海大鱼来,顺便问起ri前他让智能机器人带回去的鱼身研究得怎么样了。 神元说道:“伟大的主人,遵照您的指示,我已经透彻地研究了这种鱼,很有意思。这种鱼全身无毒,肉质细腻,在主人现有的条件下可以通过腌渍风干长期保存,鱼干蒸熟后味道鲜美;也可以制成烤鱼片;鱼皮下有大量脂肪,可以提炼优质润滑油,提炼残余物还可用于制作无烟蜡烛;鱼骨研磨成骨粉可作饲料添加剂用;鱼脑可炼制提神清脑的药物;其他如肝胆鳔都有极大的药用价值,可以说这种鱼浑身都是宝。请伟大的主人为这种鱼命名。” 沈原不禁哑然失笑,好像华夏帝国有一种动物也是被人称为“浑身都是宝”的吧?“好吧,那就叫它海猪吧!” 过了一天,神元报告说已经捕到了三十条海猪,沈原便让它派机器人送十条到山庄。反正山庄中有大量的家丁在训练,鱼皮就让训练中的家丁们去裁切吧,正好也可以让他们练练臂力,一举两得。沈原又从府中派了一批仆妇去山庄,帮着烤制鱼片干。数百个家丁和十几个仆妇满头大汗忙乎了好几天,才把十条海猪处理掉,鱼皮也按沈原规定的尺寸分割腌渍,继而漂洗晾晒完毕。不过他们也算是有口福,天天能吃到鲜美的新鲜鱼肉。 沈原没忘了送一些给杨载元和孙永达,两家吃过以后都是赞不绝口,连连追问是哪里来的,沈原推说是大神所赐。神赐佳肴!这下可把两人激动得不知东南西北了。 就这么忙忙碌碌地过了半个月,夏玉莲的怀孕反应也停了,夏府终于出发了。 一长溜的车队足足有六十几辆,其中有五辆满载着玻璃制品。这些玻璃制品,对外一概称之为水晶。都是杨夏两家合资的宝瑞水晶作坊出品的——宝瑞的名字是沈原取的。根据杨载元的意见,头一批货要放到京城拍卖行去卖个好价钱。这五车的玻璃制品也不全是用来拍卖的,其中有一车就是进献皇帝的贡礼以及打点上下的礼品。 随车人员还有夏府的五百个家丁护卫以及杨家卖卖行的伙计护卫,人人**一匹高头大马。夏府还有五百个家丁正在山庄里接受集训。山庄现在已归夏府所有,算是杨载元对四轮马车的回礼。 杨载元坐着沈原送的四轮马车一路送出三十里外方才回去。 一路上由于车轮都已经过改造,包上了海猪皮,所以走起来轻松多了,车速也提高了不少。夏世安夫妇和夏玉莲及四婢更是坐得惬意之极,与当初出青石镇时的情景真是天壤之别。在沈原的指导下,五女利用路上的时间加紧修炼天元心法。反正时间上也不急,一路就这么游山玩水往京城进发。路上,沈原还时常指导家丁们护卫们进行行军、攻防、假想敌伏击对策等一系列演练。倒是郭定一很着急,早早地派厢勇到半路上去迎接夏府一家。 车队进平遥州府城后,夏府一家住进了郭定一预先订好的客栈。稍事梳洗后,沈原便在郭定一师爷的陪同下来到了州衙门拜会郭定一。 “哎呀!神使大人,您可算是来啦?皇上已经连下了好几道诏书,诏请您前往京师见驾呢!”见到沈原,郭定一摆出一副大喜过望的样子。 “郭大人,我已接到你托孙大人捎的口信了,这不紧赶慢赶地过来了吗?只因拙荆怀孕不久,正是反应最大的时候,所以也只好走得小心一点。让郭大人挂心了!” “哦!尊夫人现今身体如何?是否要下官去请些名医来为尊夫人诊察?” “这倒无须郭大人劳心了,胡一针和我们一路走,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哦,不错!下官倒是忘了名医胡大夫还是神使之徒呢!” “郭大人倒是消息很灵通嘛!一般人都不知道我和胡一针的关系呢!” “咳咳!下官曾听孙永达说起过,故而知道。” “嗯!郭大人,此次沈原前来拜会郭大人,一来是为了回拜郭大人,二来也是想从郭大人这里了解一下京师的人事关系,免得无意中得罪了哪位达官贵人。还望郭大人不吝指教。” “神使大人客气了,下官出京为官已有多年,现今京师的情况知道得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大致关系还是可以为大人解说一番,也好让大人有个参考。”郭定一说话非常谨慎。 京城的政治关系可以用错综复杂四个字来形容。当今皇帝胤岳辰在位已有二十五年,今年七十二岁,已是去ri无多(当然这话郭定一可不敢讲)。胤岳辰共有二十几位皇子和十余位皇女。成年皇子有七位,其中裴皇后所生的三皇子胤毓嘉已被立为储君;四皇子胤毓敏与储君是一母所生的亲兄弟;大皇子胤毓琮、五皇子胤毓希为安贵妃所生;二皇子胤毓斐、七皇子胤毓翔为马贵妃所生;皇帝最宠爱的叶贵妃为皇帝生下了六皇子胤毓钦;其余诸皇子皆年幼。 裴皇后的父亲裴五丰是当朝太师,安贵妃的父亲安佑康是丞相,马贵妃之父马河鲁则是枢密使,叶贵妃则是户部尚书叶德基之女。裴五丰和叶德基是儿女亲家,安佑康与马河鲁则是姑表兄弟。 皇帝已时ri无多,诸皇子以及他们身后的势力各有各的小算盘,但大致可分为皇储胤毓嘉和二皇子胤毓斐两派。胤毓嘉因皇后亲生而被立为皇储,也是名义上的御林军指挥使。他为人中庸,虽不及乃弟四皇子胤毓敏才思敏捷,但也算是循规蹈矩,并无大错;六皇子胤毓钦在诸皇子中最得皇帝的欢心,这三人算是一派的。对于二皇子胤毓斐评价,按郭定一的说法是:“二皇子为人沉稳,礼贤下士。”言外之意城府很深,又颇有野心。二皇子的外公马河鲁手中又握有云汉国大半兵权。反之安贵妃的父亲安佑康虽贵为丞相,但手中没有什么实权,只能借助于马河鲁的实力。 郭定一显然是皇储一派的,因为他的堂兄兵部侍郎郭伊利是长公主胤毓嫒的驸马,而长公主胤毓嫒与皇储胤毓嘉乃一母同胞。这从他的言语中也听得出来。 其他几位已婚公主的驸马也都是家世显赫,如二公主胤毓恬(马贵妃所出)的驸马梅登高、四公主胤毓欢(安贵妃所出)的驸马赵光明、五公主胤毓绯(裴皇后所出)的驸马何ri清、叶贵妃所生的三公主胤毓彤和六公主胤毓芝的驸马史万隆、谭雨润,其父辈或祖辈不是朝中大员就是边镇节度使,都是呼风唤雨的风云人物。 基本了解了京师的人事情况后,沈原很奇怪,怎么没听到郭定一称呼这些皇子的爵衔?一问之下才知道。云汉国的皇子在新天子登基之前,一般不会被封爵位,只有到他们中间的一个登上帝位后,其余的人才会被封为郡王,然后被变相地发配到各自的封地上去,远离京师,以消除对新帝的威胁,相应地也就基本保证了新帝登基后不会出现骨肉相残的血腥恶果。这是太祖定下来的祖制,谁也无法违背。所以,最激烈的竞争反而是在新帝登基前达到顶峰。一旦诸皇子中有人成功登顶,那么其他失意者也就认命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级官员的大洗牌。因此如果有皇子被提前封王,也就意味着这个皇子已经彻底失去了问鼎九五的资格。当然,也不是每一个皇子都有资格封王的,凡是被封王的都是有一定实力,对新帝有威胁的。 沈原不禁有点钦佩太祖的远见,而且祖制中还规定了皇子封王其封地不得超过一个郡县的范围,郡王的爵衔世袭最多不得超过三代,第二代就叫郡主,第三代就叫郡守,统称郡王。第四代起称领主,这个称号由长子世袭。封地也逐代减少,直至减至固定大小的领地,最多不会超过一个乡镇的大小。这就保证了分封的诸王不可能有实力与皇帝分庭抗礼。作为交换,朝廷一般不会去干涉诸王是如何管理自己的领地的。因此云汉国也出现了这样一个现象,封王后,郡王所在的郡县就遭殃了。自被封的郡王起,三代世袭郡王都在自己的封地上大肆征收捐税,搜刮地皮,直到三代后,才会用搜刮来的财富建设自己最终的领地。所以你到一个郡,只要看看这个郡的民生和封地的大小,就可以判断出此地已经被分封到了第几代。 中午,郭定一在府城最好的酒楼宴请沈原和夏世安,连胡一针父子都请了。不过在这个时代女子是没有什么地位的,夏玉莲和夏夫人都只好留在客栈。郭定一叫了几个亲近的下属一同作陪,席间拼命敬酒,看得出他是极想笼络沈原。沈原不动声sè地运起混元力边喝边炼化酒jing,凡是来敬酒的都给足面子,杯到即干,被一众官员惊为天人,连呼厉害,不愧为神使。酒足饭饱之余郭定一请沈原带一封信和一件东西给驸马郭伊利,沈原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了。带东西是假,拉关系是真。 回到客栈时间刚刚过午,沈园便问夏玉莲:“娘子,不如一起去逛逛府城?” 西玉莲尚在犹豫,一旁玉桐早已欢呼起来了:“好啊!好啊!小姐,坐了这么多天的车子,闷都闷死了!” “多嘴!一边去!……夫君,你刚赴宴回来,还是不要去了,先歇一会儿再说吧!”夏玉莲犹豫了一下说道。 “我现在jing神好得很,你看玉桐她们这么想去,走吧!一起去看看!” 于是夫妻二人带着四婢上了街,身边还跟着一条多多。多多现在的体型足有小牛犊子那么大,巨大的獒首长满金黄sè的鬃毛,看上去像只小狮子似的,显得十分威武雄壮。 平遥州在京畿路属于最偏远的州府,州治也不大,总共就两纵两横四条街,在沈原的眼里还比不上华夏帝国的一个偏僻小镇呢!不过两条大街的两边开满了商铺,摆满了地摊,甚至连大街两侧的小巷里也有不少商铺,商品也算是琳琅满目。 夏玉莲和四婢兴奋地走街串巷,出入商铺,东挑西拣,问长问短。沈原在一旁哑然失笑,只要是女xing,尤其是年轻女xing,逛街是她们最具普遍意义的共同爱好。哪怕是平时弱不禁风的女子,在逛街时也会迸发出极大的热情来,让堂堂七尺男儿自愧弗如。 短短的两条街,五女竟逛了一个下午,东西倒是没买几件,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最后终于逛完了,也都走不动了,四婢嚷嚷口渴。沈原见路边有个茶楼,便带着五女进去要了个雅间,又叫一个跟随的家丁去隔壁酒楼订了一桌酒席来,六个人美美地吃了一顿。有多多在雅间门口守着,即便是有什么不开眼的小混混,见了多多也都望而却步了。这一顿饭五女吃的都很放松,也许是逛街累了,也许是因为只有沈原在眼前,所以五女全都不顾形象放开肚子猛吃,最后都捂着肚子直喊站不起来了。 回到客栈,四婢便让店家准备热水。 进了房间后,沈原坐到藤椅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夏玉莲泡了杯茶端过来,满含歉意地对沈原说道:“夫君,都是妾身不好,走起来就什么都忘了,让夫君受累了!” 沈原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放下杯子说道:“玉莲,不要这么说,看见你们逛店铺这么开心,我也高兴。你是要做娘的人了,要每天开开心心的,这样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也好。” “夫君!”夏玉莲感动地伏在沈原的怀里,哽咽着说道:“妾身最大的幸福就是嫁了一个好夫君!” 沈原拍拍夏玉莲的肩膀:“我在生病时还不是全靠娘子照顾得好?若非娘子衣不解带悉心照料,只怕我沈原早就是白骨一堆了!” 这时玉桐走过来说道:“姑爷,小姐,热水已经备好了。” “夫君,让妾身来服侍夫君沐浴吧!”说着,夏玉莲站起身来,又把玉桐拉到一边嘀咕了几句,只见玉桐的脸一下就红了。 第六章 策杖谒天子 驱马出关门 这家客栈的院子里有一处温泉,几处高级客房里都有一个浴池,可直接引温泉水进来,故而洗浴十分方便。沈原所住的天字一号楼就有这样的设施。 沈原拥着夏玉莲来到楼下浴室,可容十人同时沐浴的大浴池中已经放满了温泉热水,空气中隐约有一丝硫磺的味道。按说现在自己的修神诀已经练到第四层的境界,早已是寒暑不侵了。但亲水是身为一个人类的本能,放松心情全身浸泡在水温适宜的热水中,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至高享受,沈原也不例外。况且还有用情至深的美人相伴,沈原已经深切体会到“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美妙感受了。 沈原平躺在水中,刻意压制随时自动流转的护体混元力,彻底放松自己的身体,让温泉水的热气顺着开放的毛孔一丝丝渗入自己的体内,那种舒爽的感觉让他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 正当他迷迷糊糊地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时,感觉到有一股热水浇在了他暴露在空气中的胸膛上,接着一双柔软的小手按在他的身上轻轻地搓洗,那种丝滑的触感给他的身体带来了一阵阵快感。 “玉莲,洗完啦?”沈原一把抱住夏玉莲的蜂腰,把她搂到自己的面前,感觉到玉莲的身体有一阵阵的轻微颤抖。他张口含住了夏玉莲胸前的那粒红樱桃,一只手沿着夏玉莲光滑的脊背慢慢地抚摸下去,怀里的玉体突然变得僵硬。 “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紧张?”沈原吐出口中的红樱桃戏谑地说道,可是随即他也僵住了。自己怀里这个**绝不是夏玉莲的!夏玉莲的身上始终有一股如兰似麝的体香,而他现在搂着的这个女子身上却是一种淡淡的处子体香!沈原立刻睁开眼睛。“玉桐?怎么会是你?!” 玉桐羞得满脸通红,闭着眼睛软软地靠在他的身上一言不发,一双玉臂却紧紧地环着他结实的腰背。 “是妾身让他来服侍夫君的。” 沈原抬头一看,夏玉莲身着睡袍正坐在池边的一张藤椅上,湿漉漉的一头乌发披散着垂挂到腰间。 “玉莲,你明白自己是在做什么吗?” “夫君,妾身已有孕在身。为了夫君的孩子,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服侍夫君,满足夫君的需要。可夫君就寝总得有个人照应吧?她们四个早晚都是夫君的人,妾身本想让她们都来服侍夫君的。可是,妾身嫁给夫君这么久,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夫君的脾气,所以只让玉桐一个人先来。再说玉桐她心里也喜欢夫君,愿意代妾身为夫君暖被窝。玉桐,是吧?……玉桐!你倒是说句话呀!” 玉桐放开沈原,垂着头坐在一边低低地说道:“姑爷,我是喜欢您!我也明白我的身份配不上姑爷,也从没想过要去跟小姐比。我只是想一辈子跟在姑爷身边,照顾姑爷,ri后再为姑爷添个一男半女的,也就知足了……” 沈原长叹一声:“唉!……我本来还在想,到了京城安定下来,就为你们找户好人家。这么一来……玉桐,那我就收你做侍妾吧!只是委屈你了!”在这个世界,丫环是永远不能与主母相提并论的。 “姑爷,您答应了!我就知道,姑爷最疼我们这些做丫环的了。玉桐不委屈,玉桐好欢喜!”玉桐那原本已经无神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玉桐,那你还叫姑爷?” “是!太太!老爷,让玉桐来服侍您沐浴好吗?”玉桐立刻改口。 “玉莲,这件事就算了,以后可不准乱出馊主意!” “夫君,他们四个生下来就注定要做夫君的侍妾的。再说了,她们四个都服侍过夫君沐浴,她们的身子夫君也都看到过了,不跟着夫君,让她们上哪儿去?夫君,这件事就让妾身做一回主吧?” “算了,算了!不过这事要慢慢来。” “夫君几时想要了她们,就随夫君自己定,不过名分还是先定下来吧!” “再说吧!” 见沈原不高兴了,夏玉莲马上知趣地闭口不谈了。“夫君,妾身有些乏了,先去睡了。玉桐……” “太太,玉桐知道了。” 随着木屐的踢踏声逐渐远去,浴室里只剩下哗哗的水声和低低的呻吟。 第二天,当其他三婢听到玉桐改口称夏玉莲为太太,呼沈原为老爷时,就明白玉桐已被沈原收进房里了。于是都向羞涩的玉桐道喜,不过翠菊就有点失落了,还有一丝嫉妒。他们四个从小就一向是以翠菊为首的,现在却被玉桐拔得头筹,心中难免有点不痛快。不过当她们听玉桐说小姐已经承诺早晚要给她们名分,那点不痛快也就烟消云散了,反正也就是早早晚晚的事。四女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一向很好,也不会计较太多,反正事情还是和以前一样做,又不会因为一个虚名而有所不同。 夏府上下在府城只停留了一夜,就在郭定一和平遥州一众官员的相送下离开了,郭定一提出派厢勇护送,被沈原婉言谢绝了。十天后,车队进入了临畿州的地界。一路行来,官道边的人烟逐渐多了起来,时不时就能见到大大小小的村庄市镇和jing心耕作的土地,不过荒地也为数不少。在摆渡过了云汉国第三大河长汤后不久,车队进入了京畿路唯一的一片山区——天阙山。 但凡山高林密,往往是强人出没之处。家丁护卫们一个个打起了jing神,jing惕地注视着四周。 翻过一个山头后,计勇廷让车队在一个平坦开阔之处停了下来。官道通往前方不远处的一道深谷,深谷两侧山势险峻,巨木参天。计勇廷和根子商量了一下,便派出了二十几个身手敏捷、武艺高强的探子悄悄地从两侧山峰的背面攀上山顶前去察探。 其实沈原早就从神元那里得知,前方深谷的出口处集结了上千个武装人员,两侧的山坡上也埋伏了一大票人,显然是正准备打劫的盗匪。半年前白夏源探索这片星域时,曾经在所到之处都留下了一些集侦察与通讯于一体的探测器,这颗星球的周围也布置了不少。现在整个星球表面的人员活动他都可以随时查看,查看结果通过神元或思脑直接传入他的脑中。 但沈原并不想说破此事,就想看看计勇廷和魏宝根的表现。现在两人的反应和采取的措施让沈原暗暗点头。这一路训练下来,家丁护卫的个人能力和团队意识有了极大提高,各级指挥系统也建立起来了,所用的兵器也是沈原利用战舰上的设备特制的,各人的贴身要害处都穿着海猪皮软甲,俨然就是一支小型军队,只是缺少实战经验而已。沈原有心让这股盗匪成为夏府私兵的磨刀石。 计勇廷心思缜密又不失果断,魏宝根智计百出却不乏冲劲,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派出的探子陆续回来了,这二十几人都是参加过第一批培训的家丁护卫,以护卫居多,曾得到过沈原的加料指导,再经过一路上的实践,都已经成为侦察探路的佼佼者。他们都发现了山坡上的可疑之处。计勇廷和魏宝根将探子的报告汇总后,心里大致有了底,便一起来找沈原汇报。 “姑爷,这两侧的山坡上大约有两百多人埋伏着。” “你们认为这两百多人准备干什么?” “我觉得这两百多人的任务并不是要攻击我们,而是为了堵住我们的后路。小人估计这个山谷的另一头必有大队人马在候着咱们。”计勇廷回答道。 “那么……以你们之见,计将安出?” 计勇廷看看魏宝根,示意他来说。 魏宝根开口道:“姑爷,我和计大哥的想法是先派猛龙、飞龙两队绕到前面去守住谷口,潜龙小队分散潜入两侧山坡,悄悄解决埋伏的贼人,迅龙小队则留守此地,探子组传递消息。只可惜时间不够,不知道谷口外还有多少人。” 沈原这次从出来的家丁中抽调了四百人与一百护卫合并,按各人特长,分成猛龙、飞龙、迅龙、潜龙四个小队和一个探子组。每个小队人数在一百二十人上下,探子组三十人。其中猛龙和飞龙小队以力取胜,迅龙以速度见长,潜龙则更擅长潜行刺杀的技能,一路上沈原还特意向潜龙小队传授了特种作战的一些技巧。 沈原点点头:“嗯,你们能这么想,可见已经深思熟虑,很好!这次就帮你们一下吧!告诉你们,这条山谷很长,谷口外还有一千多人,从埋伏的地方到谷口零零星星地还有十几个传递消息的。你们自己去想办法解决吧!后面的事我就不管了,就由你们自己决定,相信你们不会让我失望。还有,我建议迅龙小队和猛龙、飞龙一起行动。” 计勇廷和魏宝根激动地看着沈原,姑爷真乃神人也!居然对贼人的的情况一清二楚。姑爷如此看重自己,一定要打好这一仗来报答姑爷的信任!两人心里都这么想着。 “姑爷,四个小队都派出去可不行,不然这里有点事就没法应付了!”计勇廷说道。 “我这里不是还有一百家丁么?放心,这点乌合之众还没放在我的眼里。”沈原当然不着急,头顶上还有一艘护卫舰跟着呢!这次出来之前,沈原把战舰收回天元空间,放出了一艘由智能机器人cāo控的护卫舰跟随车队行动,透过神元他可以轻松地遥控护卫舰。 一个多小时后,战斗悄悄地开始了,许多潜伏的贼人还没察觉就被干掉了,只有少数几个机灵的察觉大事不妙,偷偷地溜走了。潜龙小队苦于人手不足,只好放跑了这些漏网之鱼。 打扫战场时计勇廷倒吸一口凉气,贼人潜伏处竟然堆放了大量的滚木擂石,要是自己的车队经过时贼人来那么一下,只怕当场就要死伤大半。这时魏宝根看见如此大量的滚木擂石,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和计勇廷嘀咕了一阵,便分头行动了。 山谷外,盗匪头子正在焦灼不安地兜圈子。 “大王,有人从天生谷出来了!”正在盗匪头子烦躁不安的时候,一个小喽罗跑来报告。 盗匪头子jing神一振,回过头去大喊:“小的们!抄家伙,买卖上门了!” 只见山谷口涌出了十几匹马,马上的骑手建到前面有这么多人堵着,似乎吃了一惊,急忙勒住了马,调头就往谷里奔去。 “给老子追!” 盗匪们乱哄哄地冲进了山谷。进得谷里,只见那十几匹马正在往回跑,远远地还能见到不少人,好像还有不少马车,此刻人喊马嘶的正乱作一团,看情形是后路被堵住了。匪首大喜,知道自己的伏兵已经动手了。“小的们,给我上!男的杀光,女的jiān光,东西抢光!”盗匪们也都来劲了,美女财宝就在眼前,去晚了可就不赶趟了!于是一个个热血上涌,腿上加力,奔跑的速度也加快了许多。眼看离那群人不远了,盗匪们兴奋得呼啸连连。 突然,前面哄乱的人群安静下来了,并迅速分开转到两边,露出了身后整整齐齐的一排弓箭手,弓箭手身后一排伏在马鞍上的骑手此刻也挺直了身躯,张弓搭箭瞄准了盗匪。盗匪们呆了一下,随后停下脚步掉头就跑,后面的盗匪看不到前面的情况,还在继续往前冲,场面顿时乱成一团。正在此时,两侧山上响起了隆隆的轰响声。 盗匪头子奇怪地抬头一看,顿时心丧胆裂,只见两侧山坡上滚下了无数的巨木大石,他急忙勒转马头,直奔谷口落荒而逃。 盗匪头子仗着马快,侥幸逃出滚木擂石的威胁,这才长出一口气。回头一看,身边只剩下寥寥数人,顿时yu哭无泪,心丧若死。不过此处非久留之地,想到这点,他狠狠地在马股上抽了一鞭,马儿吃痛,嘶叫了一声放开四蹄奔跑起来。 没过多久奔马突然栽倒在地,马背上的匪首猝不及防之下,被抛向了半空。此时他听到一声梆子响起,四周嗖嗖嗖的破空之声不绝于耳,等到他胸口一痛明白自己已经中箭之时,身上已经接连扎进了十几支箭。“嘭”地一声,被shè成刺猬的匪首摔落于地,只来得及发出“呃”的一声就一命呜呼。几个随从也同时步上了他的后路。 魏宝根带着手下冲下山坡,割下了匪首的首级。 此刻山谷中的战斗也已到了尾声。滚木擂石当头砸下,一千多盗匪当场就去了一多半,再沐浴了三波箭雨之后,剩下的还不到三百个毫无斗志的残兵败将。当三面的夏府私兵围上来后,盗匪们只有选择溃逃了。这些乌合之众怎么能跑得过经过集训又是以逸待劳的夏府私兵?一阵冲杀后,剩下的残余盗匪还不到百人,当魏宝根高举着匪首的首级进入战场后,眼见逃跑无望的盗匪马上全都抛下兵器举手投降。山谷中顿时响起了一阵如雷般的欢呼声。 随后计勇廷分派家丁护卫看押俘虏,清扫战场,清理通道。还沉浸在大获全胜的兴奋中的家丁护卫们干劲十足,很快就把木头石块搬到了路边,并架起了柴火堆,将盗匪的尸首都搬到了柴火堆上,准备等车队驶离山谷后再焚化尸体。细心的计勇廷还命家丁们砍来树枝覆盖在尸首上,以免惊吓了女眷们。 一切就绪后,计勇廷和魏宝根来到车队驻扎处向沈原汇报。 “启禀姑爷,贼人已经全数剿灭,通道已经安全,可以上路。” “我方伤亡情况怎样?” “无人死亡,有二十几人重伤,其余轻伤者已经包扎完毕,对行动无碍。” 沈原把夏富贵找来说道:“富贵,你马上去腾几辆马车出来,能挤的就挤挤,挤不下的就骑马。胡一针你跟着过去看看,为伤员治疗一下。所有不能骑马的伤员都要安排他们到车上去。” 夏富贵和胡一针领命而去。 沈原又问道:“贼人情况怎么样?” 二人见沈原第一时间就是询问伤亡情况安排伤员处理措施,然后才关心其他事情,心里一阵感动,有如此关心下人的主人,自己就是再苦再累也值了。计勇廷恭敬地回答道:“山坡上潜伏的贼人有一百八十多人,被走脱了几个;谷外等候的贼人有一千两百多个,已全部剿灭,只剩下九十五个俘虏。贼酋也已授首。” “不错!干得漂亮!俘虏中的伤者有没有处理?” “姑爷,您的意思是把他们……”魏宝根比了个“喀嚓”的手势。 “胡闹!贼人也是人,他们中有许多其实也是为生活所迫才上山为匪的,既然已经放下武器,我们也该一视同仁,需疗伤的就疗伤,要包扎的就包扎。你们派人去做一些担架来,伤重的贼人就让他们自己抬着走吧。对了,我方伤员中如有不宜坐车的,也要用担架抬着走。” “是!”计勇廷和魏宝根转身离去。 “等等!”沈原又叫住他俩。“根子,你带几个人去审一下俘虏,问问他们是哪里来的?俘虏中是否还有头目?等全部处理好后,我们再动身。” 一个小时后,魏宝根来到沈原面前:“启禀姑爷,全都好了,可以动身了。俘虏已经交待,他们是盘踞在天阙山黑云寨的强盗,这次是倾巢出动,山寨里已经剩下没几个人了。” “嗯,贼巢在何处?” “此处往东再翻过五个山头就到了,姑爷,是不是要去收拾他们?” “算了,还是赶路要紧,出了天阙山后,就交由官府去办吧!” 车队缓缓通过山谷,放眼望去,满地是触目惊心的血迹和残破的兵器。浓厚的血腥味引得夏玉莲一阵干呕,沈原急忙为她抚背通气。透过窗帘沈原看见路边长长的柴火堆上覆满了树枝,令不知情的人看不出是怎么回事,不禁赞许地点点头,心中对计勇廷的评价又高了一分。 等车队出了山谷后,魏宝根带着一帮手下,点着了柴火堆,千余人就这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走路到底比不上骑马快,走了半天才翻过两座山头,沈原有点无奈,今天又得露营了。为今之计,也只有等派出去送信的家丁带人带车回来后才能加快速度了。 山里天黑得早,众人又翻过两座山,天sè已经暗下来了。幸好前方有一个山坳,山坳里有一大片空地。计勇廷指挥车队在此停下,然后开始分派任务,一拨家丁帮车夫将马松开,然后将马车一辆接一辆连成一个车圈,只留一个口子把马赶进车圈拴好并喂食草料。另一拨家丁从大板车上将帐篷等卸下安装,其余人则在宿营地外围开挖沟渠,撒上石灰粉。能动的俘虏也在家丁的监视下劈柴垒灶。夏富贵则分派仆妇们烧水泡茶、准备晚餐、洗涤晾晒衣物。潜龙小队的一部分人则到周围山里去打猎挖野菜,顺带还能练练兵。没办法,带的粮食不够,新鲜蔬菜也不够,只能靠打些野味来补充。胡一针则带着两个儿子以及跟在他屁股后打下手的十几个家丁为伤员疗伤。 吃过晚饭后,沈原来到计勇廷、魏宝根的帐篷。先让他俩陪着去探视伤员,亲自为其中的几位重伤员扎针换药。 “为将者要爱兵如子,赏罚分明,方能上下戮力,凝聚军心。” 沈原的话被计勇廷和魏宝根牢牢记住了。 然后沈原又叫魏宝根将小头目都叫来,为他们评点今天战斗的得失,虽然沈原并没有亲临战场,但他却对整个战斗过程知之甚详,对战斗中的细节都一清二楚,这更增添了听讲者的崇拜和神秘感。 最后沈原又带着计魏两人去查哨,最后与聚在篝火边的家丁们说笑谈天。因为俘虏们晚上都重新被绑起来了,只能塞进帐篷里以免冻坏,因此一部分家丁就只能在露天靠着篝火睡觉了。沈原又鼓励了家丁们一番,方才回帐休息。 因为妻妾侍婢同居一室,自不便轻怜蜜爱,只能小小地温存一番,就这样已使夏玉莲和玉桐感到无比幸福,其余三婢的幽怨沈原只能视而不见自动过滤了。 第二ri大队人马又慢吞吞地行走了一整天,中途有五个重伤俘虏没能挺过去,便就地火化了。第三ri天擦黑时,派出去的家丁终于带着二十几辆马车赶到了,随同马车一起来的还有一大票临畿州厢勇骑兵。 这几个家丁出发时,各自多带了一匹马,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终于在第二天一早见到了临畿州巡抚马力。马力拆阅了沈原写的求援信函及附带的平遥州郭定一签发的关防后,立刻下令征集车马调配厢勇,此刻几个夏府家丁已是鼾声大作。 马力早已得知沈原要路经此地赴京,京城里也早已有密函来要他结交此人,此刻见此大好机会怎肯放过,于是派出的尽是厢勇中的jing兵强将,并指定自己的心腹秦越亲自带队。马力告诫秦越务必要隆重接待神使,要绝对尊重神使,皇上都连下三道诏书了,可见此人之重要。此外也核实一下沈原来函中宣称的歼灭贼人逾千、俘获近百是否确有其事,对此马力可是信疑参半。 …… “末将秦越参见神使大人!”秦越一见沈原就大礼参拜。 “秦将军快快请起,沈原一介布衣,不敢当此大礼!”沈原上前赶紧扶起秦越。 “行前州抚马大人曾交待末将,要末将听候大人的任何差遣。” “那就多谢马大人的厚爱了!秦将军,贼酋首级和这里的九十个贼俘就移交秦将军了。请派兵丁去接受俘虏吧!这是我们审讯的贼俘口供笔录,就送给秦将军吧!” 秦越大喜,躬身接过口供,谢过沈原后召来他的副手吩咐了一番,副手领命而去。 “神使大人此次剿灭黑云寨贼人,居功至伟,不知贵属伤亡如何?” “还好!大神保佑,仅有二十几人重伤,现伤势稳定,已在恢复之中,其余轻伤者一百余人。只是苦于疗伤药物不足,幸有秦将军送来大批金创药,沈原在此多谢了!” 秦越惊疑地望着沈原,他刚才注意了一下,整个车队不过七百余人,估计还有一大票人尚未跟上。“敢问神使大人,贵属还有多少人尚未赶到?是否要末将派人前去迎接?” “秦将军费心了,我们的人都已到齐了。” 秦越盘算了一下,估计能作战的不会超过六百人。六百人歼灭一千多土匪?还无一阵亡?这样的战斗力也太恐怖了吧?秦越的背上登时出了一层冷汗。 “呵呵,秦将军,这次获胜纯属侥幸,我们也是利用现成条件投机取巧了一下。” “神使大人,末将还要去查看一下布防情况,先行告退。”秦越坐不住了,他要亲自去审问一下俘虏。 “秦将军请便。另外,据我们审问得知,此次黑云寨倾巢出动,山寨中只留下少数老弱病残和贼人家眷,明ri秦将军不妨带兵去平了匪窝。” “这……待末将护送神使返城后再行定夺吧!” “秦将军不必担心,我这数百人足以自保,秦将军只需留下数人带路即可。” “多谢神使大人提携!末将这就回去与手下商议。”秦越明白,沈原是把一场大功作为见面礼送给了他。 “秦将军,只是有一件,秦将军铲平山寨时,若非不得已切勿大开杀戒,惊扰妇孺。” “末将遵命!” 秦越出帐后便匆匆赶去俘虏关押处。此时他的副手已经将情况审明,等秦越一到,便将讯问笔录呈上。俘虏的口供证实了沈原所言非虚。秦越便让手下去探问战斗的指挥者是谁。当他得知是家丁头目魏宝根和护卫头目计勇廷时,便派人去将两人请来,并在帐中摆下一桌酒席招待二人,当然行军途中也不会有什么好菜,无非是一些腌渍肉食和干果之类。 计勇廷和魏宝根在请示沈原后欣然赴宴。席间秦越和他的几个副将频频劝酒,计勇廷口风较紧,随口敷衍,魏宝根在一大碗酒下肚后便打开了话匣子,秦越这才了解了整个战斗过程。秦越以前曾驻守过边关,参加过大大小小的战斗,经验不可谓不丰富,此刻对二人的计策也钦佩之至。 “两位的能力即便是到镇军也大可去得,不知是何人传授?”秦越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们的……本、本事……都、都是姑爷、姑爷教出来的。”魏宝根的舌头已经大了一圈。 “我家姑爷的一身本领可谓神机妙算、深不可测。多谢秦将军的款待,今ri就到此为止吧!我和根子都已经不胜酒力了。明ri还要早起呢!”计勇廷接口道。 “计兄、魏兄,两位大才,秦某佩服。既然如此,那我们下回再聚吧!”秦越笑容满面地说道。送走二人后,秦越在心中不住地盘算。 …… 第二天,秦越派副将率兵去剿灭匪巢,自己带了一帮人陪同沈原一家赶去临畿州治。两天后车队进入了临畿州治所在临畿城。 临畿城距京畿八百余里,看得出明显要比平遥州府城繁华得多,出入城门的商客行旅川流不息,城内大街也比平遥宽阔许多,沿街屋舍鳞次栉比,商铺酒楼重门叠户,一派热闹景象。 进城后秦越安排夏府一家住进了马力预先包下的近畿客栈,并派了一队厢勇守护在门口。近畿客栈是临畿城最豪华的客栈之一,诺大的客栈现在只住了夏府一家。由此可知马力下了大本钱要结交沈原。一切安排妥当后,秦越告辞返回州府衙门。 傍晚时马力亲自登门拜访沈原,并邀请沈原和夏世安赴宴。马力是个有心之人,还特意邀请了临畿州的一些商家大户来陪夏世安,又叫了一桌酒席送到客栈,并派自己最宠爱的三夫人去陪夏玉莲母女。自己则带着一帮手下官员陪同沈原。马力的规格明显比郭定一高出许多。 第七章 早向昭阳殿 君王中使催 马力招待沈原的规格虽高,但赴宴的人并不多。 在座的有枢密承宣使鲁能、转运布政使周全兴、铁盐布政使赵申花和度支布政使余国安,这几位都是一院三司下派到临畿州的官员,属于在临畿州横着走的人物。临畿通判叶泰达肯定是少不了的,他虽在巡抚马力之下,但马力要签发文书,必须要有他联署才能生效,这也是云汉国牵掣巡抚权力的惯用手法。还有三位是驻扎在临畿的镇军正副都统制马实德、安宏远和厢勇防御使秦越。另外负责刑狱的刑狱宪司何宽利和负责财政商储的提举仓司莫隆鑫也一同作陪。连同沈原和马力在内一桌正好十二人。 在路上时沈原已经与秦越好好聊过,对云汉国的军制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云汉国的军队大体上可分为禁军、镇军、戍军和厢勇。禁军相当于内卫部队,镇军相当于野战部队,戍军则是边防部队,厢勇就介于地方部队和民兵之间了。 禁军的军制除御林军固定在一万五千人外,其余马军、步军、殿前三司则规模不定,随着权贵子弟的不断加入而不断扩大规模。禁军的各军指挥官一律称指挥使,往下依次为总兵、营管。镇、戍军的军制皆为五百人一指挥,主官军职为虞候,五指挥为一军,分成左、右、前、后、中五军,每军又分上下两军,主官军职为统制官,每镇下辖十军,主官军职为都统制。厢勇的规模则视各军、路、州、县财力而定,军路最高指挥官称观察使,州府最高指挥官称防御使,郡县最高指挥官称团练使。 马力为沈原一一介绍了在座诸人的官职名讳,沈原一一拱手作礼。众人已知沈原的神使身份,俱都十分恭敬。 此时菜肴已如流水般上桌,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无一不是来自四面八方的珍品。喝的是来自高卢国的红酒和本地特有的玉露香。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马力站起来说道:“诸位,我们再敬神使一杯!诸位可能还不知道,这次神使途经天阙山时大破盘踞天阙山多年的黑云寨悍匪,毕其功于一役。共计歼灭贼人一千四百余人,其中生俘贼人近百人,匪首谭五牛及一干大小头目均已授首!” “什么?!”众官员除秦越外全都呼地一下站了起来。马实德和安宏远更是不敢置信地看着沈原。他们也曾多次率镇军上山剿匪,每次都是无功而返。起初镇军还瞧不起这些啸聚山林的乌合之众,只派了少数军队上山,结果损兵折将,大败亏输。后来大队人马上山,狡猾的谭五牛就带人在在山里领着大队官军打转,抽冷子来那么一下,搞得官军恨得牙痒痒,却是无可奈何。 秦越在一旁端起酒杯站起身说道:“此事千真万确!谭五牛及其大小头目的首级末将已经带回,马大人和安大人灯下可去末将的军营验看。末将也已派副将率兵前去抄了黑云寨的匪巢,再过数ri便有结果。神使大人,末将敬您一杯!”说着他一口喝干了杯中之酒。 沈原也微笑着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据末将所知,整个过程大致是这样的……”秦越将他听来的和审问俘虏的结果相印证,把整个战斗过程详细描述了一遍。 “神使大人真是算无遗策、神威难当!” “多谢神使大人,为我州黎民百姓除去了心腹之患!” “神使大人神功盖世,谈笑间贼寇灰飞烟灭……” …… 众官员稍稍回过神来,纷纷端起酒杯跟着向沈原敬酒。 沈原端起酒杯微笑着说道:“各位如此盛誉,沈原愧不敢当。谢谢!此次乃是我的运气好,而前战斗也不是我指挥的,而是府里的护卫头领和家丁头领指挥的。” 秦越接口道:“但末将听两位头领说他们的一身本事都是神使您教出来的?” “嚄!”众官员又一次发出了惊叹声。沈原微笑不语。 “据本制所知,黑云寨谭五牛部仅有八百余人,怎会被歼灭一千四百余人?”安宏远发出了疑问。马实德以文官出身统领镇军,并不太懂军事。安宏远不一样,他是负责清剿谭五牛的武将,战绩一直不佳,此刻还有些不服气。 “安大人,末将已经审过贼俘,黑云寨半个月前刚吞并了两股较小的土匪。”秦越主动跳出来释疑。 “哦!神使大人,不知贵属损伤如何?” “还好,有二十余人重伤,一百余人轻伤。”沈原的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微笑。 “那阵亡人数呢?” “幸得大神保佑,无一阵亡。” “咝!——”马实德和安宏远倒吸一口凉气。 马力笑着说道:“两位大人有所不知,神使大人此次大发神威,仅以不足六百之众便歼灭了所有匪徒,如此赫赫战功,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是满脸的崇拜之sè。不由得他们不服,从察敌,接敌,到因地制宜以寡击众,如此计谋可谓神鬼莫测。马力更是坚定了交好沈原的决心。 众人各怀心思,频频劝酒,沈原发动化酒神功,来者不拒。沈原的海量令众人刮目相看,无不钦佩万分。 另一边夏世安与众商户也谈笑融洽,并出示了一只jing致的玻璃杯,令众人惊叹不已。在杯来盏去中夏世安与几家大商户达成了分销玻璃器皿的口头协议。最后夏世安代表沈原向所有赴宴的宾主赠送了一套jing致的玻璃器皿,这一举动令众人对夏府一家的好感急剧升温。 夏府众人在临畿城休息了数ri,夏府宿处每ri宾客满门,同时也收到了许多礼品。不过沈原一直闭门不出,一概事务都由岳父夏世安出面。 期间秦越的副将带着厢勇得意洋洋地回城,在临畿城引起了轰动。现在临畿城百姓对神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沈原歼匪的事迹在百姓中口口相传之下演变成多个版本,最强版本是:“神使大人化身变成数百丈高的巨人,手掌轻轻一按,五千多贼人眨眼间化为齑粉……” 等轻伤员基本恢复后,夏府车队便出发了,重伤员则留在临畿城养伤。马力派出秦越率兵护送到京城,同时派出八百里急报将沈原的消息报呈朝廷。沈原也多了一桩差使,带一封信函和一样东西给马河鲁。有了秦越护送,夏府车队就不用再cāo心行路投宿的琐事,一切都早已有人安排妥当,夏富贵马上轻松了不少。 一路上沈原见秦越在军事上颇有天份,便指点了他一下。最后秦越一定要执弟子礼拜沈原为师,沈原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认他做记名弟子。于是秦越对沈原更是恭敬万分。 云汉国皇帝胤岳辰收到马河鲁转来的马力奏报后,便派出一支禁军马军——神驰军北上迎接。神驰军与半路上与秦越的厢勇骑兵会合,办理交接后秦越依依不舍地与沈原道别,带着厢勇骑兵返回临畿州,神驰军则接手担负起护送的任务。 离开临畿城半个月后,车队终于抵达京城汤谷城。 汤谷城城周百余里,人口一百三十几万,分皇宫、皇城、内城和外城四层共四道城墙。汤谷城的最中心是方圆十里的皇宫;皇宫外围是皇城,是成年皇子和权贵大臣们的宅邸及接待贵宾的国宾馆所在地;皇城外围是内城,居住在内城的多是一般官员和商贾富户;内城的外圈是外城,外城中居住的通常是普通百姓。 车声粼粼,马蹄得得。车队在神驰军护送下,越过宽阔的护城河进入汤谷城北门瓮城。此刻北门瓮城已被清场,到处是持枪肃立的禁军士兵。一条红地毯从城门口一直铺到瓮城内,红地毯的尽头是一帮官员,为首的是两位年约八旬的老者和一位年约五旬的文官。 神驰军指挥使谭松ri喝停车队,转到沈原车前恭敬地请沈原下车,然后引着沈原向等候的官员走去。此时官员们见沈原下车,也都迎了上来。两位老者中一位微胖的老者笑容满面地走到沈原面前拱手作礼:“神使远来辛苦了!圣上得知神使沈原的消息,特命我等在此恭候阁下。”官员们齐声高呼:“恭迎神使!” “有劳各位了!”沈原微笑着说道。 谭松ri先向两位老者行了个军礼,然后为沈原介绍。这位微胖老者就是太师裴五丰,另一位瘦长老者是丞相安佑康,五旬文官则是礼部尚书赵蒙牛,赵蒙牛是安贵妃所生四公主胤毓欢的公公,驸马赵光明之父。三人身后跟着一位面有傲慢之sè的老太监,这是大内总管李三。 沈原与四人寒暄已毕,裴五丰转身朝李三点点头:“有请李总管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李三人虽瘦小,嗓门可不小,尖利的嗓音在瓮城中回荡。皇帝在诏书中对神使的到来表示欢迎,并感谢神使在途中剿灭盘踞天阙山多年的悍匪,最后请神使尽快来皇宫见面。沈原仔细打量着李三,发觉他神光内敛,显是武功不错,应是他在这个时空见过的人中功力最深的。 宣旨完毕,沈原又在裴五丰和安佑康的指点下与前来迎接的官员一一见礼寒暄,然后是欢迎仪式。仪式结束后,安佑康邀请沈原入住国宾馆。沈原表示因为要为皇帝陛下准备一件特别的贡礼,所以必须住到夏府在京城的别业去。安佑康和裴五丰再三相劝,见沈原只是婉言谢绝,便只好随他,只是加派了一队禁军保护夏府一家。 夏府在京城的别业位于内城的西南,绕了好大一个圈子才到,不过这样也让车内的夏玉莲、玉桐和三婢见识了京城的繁华。住进别业后,沈原便深居简出,夏府中不时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声。 皇帝再次派人宣诏,召沈原进宫见驾。沈原以准备贡礼为由请求延缓见驾ri期。连ri来沈原收到无数请帖,沈原一概婉言谢绝,称见驾后自当登门拜访。数ri后一切准备完毕,沈原通知裴五丰和安佑康,请求进宫见驾。 第二天一早,沈原在裴五丰的亲自陪同下独自进入皇宫见驾。进入皇宫后,两人便下车步行。裴五丰一边走一边向沈原介绍皇宫建筑。 皇宫位于汤谷城的正中心,汤谷城的中轴线穿过皇宫的正中,体现出云汉国的zhong yāng集权观念和均衡意识,它的高大、庄严、肃穆更体现出皇权至上的观念。皇宫的大门承天门雄伟壮丽,门为朱红sè,缀以金钉,屋顶为杏黄sè琉璃瓦,镌镂龙凤异兽图案,远望光耀夺目。承天门之北矗立着高大的崇天门,雄浑凝重。崇天门是宫城的正门,重大仪式如大赦、献俘在崇天门城楼举行。北门称神武门,东西各称德胜门、庆chun门。 由崇天门跨过金水桥,抬头便可仰望宫中正殿崇政殿。殿前广场空阔,可容纳万人。崇政殿是举行大典、朝会之所。崇政殿东西两侧为延和、垂拱两殿。延和殿是皇帝举行仪式前休息之所,供皇帝便坐视事。垂拱殿是皇帝处理ri常政务、召见大臣的地方。 广场两侧还有紫宸、集英两殿。紫宸殿用作皇帝祝寿的场所。集英殿则是策试进士、进行文事活动的地方,翰林院学士也在此殿向皇帝进讲经史。集英殿的廊庑,是储君读书的地方。 …… 此刻正是早朝时刻,崇政殿中人头涌涌,文武百官各按官阶分列两边。正中丹陛之上,九龙宝座上正端坐着当经皇帝胤岳辰。只见他头戴平天垂珠冠,身着双龙抢珠黄袍。苍老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疲倦的神sè,只是双眼偶尔jing光一闪,不经意间透出一股皇者气势。 “传盘古大神钦命神使觐见圣上!” …… “盘古大神钦命神使沈原拜见皇帝陛下,恭祝陛下万寿无疆!”沈原举步走到丹陛前十步远,躬身行礼。 “神使驾到,寡人本该出城相迎,奈何有疾在身,无法出门,还请神使见谅!”胤岳辰说话非常客气。 “陛下客气了,沈原虽蒙大神眷顾,钦命为神使,但陛下乃神子下凡,天命在身,自当沈原前来拜见圣上才是,岂有陛下出迎之道理。陛下厚爱,沈原不胜惶恐之至!” 胤岳辰见沈原如此知趣,不觉龙心大悦,拈须微笑道:“不然,神使乃大神亲口指定之使者,便如大神亲临,寡人岂可慢待神使?请问神使可否展示大神赐予的信物,让寡人和众臣工开开眼?”话虽客气,意思可不客气。虽说人们都传言你是神使,总得拿出一样什么东西来证明一下吧? 沈原微笑着躬身道:“陛下谕旨,沈原自当凛遵。如此,沈原便呈上大神所赐盘古令一枚,请陛下御览。诸位大人亦可传看,但盘古令另有奥妙,只有在沈原和陛下的手中方能开启。” 只见沈原手一晃,手中赫然出现一面巴掌大小的令牌。御前掌礼太监上前从沈原手中接过盘古令,疾行几步交到皇帝手中。胤岳辰接过信物,仔细观看。只见此物非金非铁,呈银灰sè,一面是星辰ri月图案,另一面是栩栩如生的盘古大神坐像。侧面有一银sè小块微微凸起,上方有一黑sè长条。整个令牌手感细腻,握在手里极为舒服。“真乃天生神物,造化神功!”胤岳辰赞叹道。 “陛下,您可手持盘古令,按住侧面凸起部分,心中默念盘古大神数遍。” 胤岳辰依言行事,众臣都屏住了呼吸,紧盯着皇帝手中的盘古令。 只见数息之后,盘古令上方半空中出现了一个光团。光团逐渐扩大,渐渐地出现了盘古大神拈须微笑的形象,两侧出现八个大字:“上应天命,下顺民心。” 众臣马上全都拜伏于地,口中高呼:“拜见盘古大神!” 又过了十数息后,随着一阵动听之极的天籁之音飘过,盘古大神的形象化作无数光点散于空中。众臣方才起身。 胤岳辰说道:“果然是神器,奥妙无比啊!太师,你来试一下。” 裴五丰从掌礼太监手中接过盘古令,照样比划了一下,却没有任何效果。他转手交给安佑康,安佑康也同样无功而返。盘古令在朝中大臣们的手上转了一圈,没有任何动静。最后回到沈原的手上,只见他举起盘古令,数息后盘古大神形像重现于半空中,两侧出现另外八个大字:“执此令者,如朕亲临。”。 “请陛下与各位大人再试一遍。”沈原并未将盘古令交给皇帝,而是交给了一位大臣,盘古令在大臣们和皇帝手中轮流传递。试验结果明确昭示,除了皇帝和沈原外,任何人都无法显示神迹。由此众臣皆叹服。 “请问神使,这是为何?” “陛下,您是神子转世,上应天命,下顺民心,登基时已被大神解除封印,盘古令自然会对陛下身上的神子气息有所感应。”沈原心中苦笑,我这是在造神呢?还是在造孽? 沈原已经预见到皇帝虽已知其神使身份,但并未亲眼见到神迹,他是不会那么容易相信的。因此抵达京城后,沈原就让神元做了一个思维波探测器并加进了三维虚拟显示功能,可以探测并记录触发者的思维波,用含有盘古大神四个字的思维波信息作为触发条件,显示固化在显示装置中的图像。但只有第一个触发者的思维波才能使三维图象显示出来,其他人的思维波都只是做了记录。当然。为保险起见,在皇帝接过盘古令之前沈原用神识锁定了一切功能。 “那诸皇子呢?” “在天命所归的皇子登基前,神子气息被大神所封印,故而也无法使令牌显示神迹。” “为何神使显示的神迹与寡人的有所不同呢?” “陛下,沈原乃是大神钦命的使者,相当于陛下您所任命的钦差大臣。而陛下乃神子转世执掌人间,两者各司其职,故而必有不同。”沈原的意思很明白,你就放心做皇帝吧!我是不会来抢你的位置的。 胤岳辰的心里一阵轻松,立刻笑容满面地说道:“神使远道而来辛苦了!御前看座!”掌礼太监立刻指挥小太监搬来一张加覆团龙锦垫的太师椅,置于丹陛之下。“请问神使,可能看出诸皇子中何人乃天命所归?” 听到皇帝如此问,朝中大臣一个个都竖起了耳朵。 “陛下,诸皇子中的神子因气息被封印,而封印只有在登基之时才会由大神亲自解开。目前我也无法看清,朦胧之中只是略现端倪。大神有命,请恕沈原不能泄露天机。但请陛下放心,对有可能是神子的几位皇子我会善加看顾的。”此刻沈原感觉自己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神棍。 众大臣都松了一口气,心中盘算该如何接近沈原。 知道自己的继任者必在诸皇子内,胤氏江山得以传承,胤岳辰的兴致很高。“传!敕封神使为国师,御前赐座,免参拜,赐宫中骑马。” “多谢陛下厚爱,但大神有命,令我深入民间,查访民间疾苦,恐无法经常上朝为陛下分忧。国师一职沈原实在愧不敢当。” “神使无须过虑,你可随时上朝,但并无限制,如需执行大神敕命,只管去做就是了。”你不上朝岂不更好?胤岳辰心中嘀咕着。 “如此,沈原拜受了。” “好!好!”胤岳辰拈须呵呵笑道。 “陛下,沈原蒙大神传授了一些技艺,做了一些小东西,特此进献陛下,请陛下笑纳。” “哦?那就多谢国师厚意了!”胤岳辰立刻改口称沈原为国师。朝掌礼太监示意了一下。 “传!进呈贡礼!”掌礼太监尖声高叫。 很快几个太监抬上了十个扎着大红绢花的描金红漆楠木箱。掌礼太监手持礼单高声唱道: “神使沈原进献水晶贡礼十箱!计有: 御用九龙水晶杯一对! 御用团龙水晶笔筒一对! 御用龙凤水晶镇纸一对! 御用团龙水晶花瓶一对! 水晶杯一百只! 水晶镇纸一百只! 水晶笔筒一百只! 水晶花瓶一百只! 水晶…… …… 神使沈原进献四轮马车三辆!” “将御用品呈上来!”胤岳辰兴致勃勃地命令道。 掌礼太监将御用品各取一件放在御案之上。胤岳辰取过九龙杯细细观看,只见九条神态各异栩栩如生的神龙盘踞于杯壁之上,连龙须龙鳞都清晰可见。“妙!这才是极品!去取高卢国进贡的极品水晶杯来!” 高卢国的贡品取来后,两者一比,高下立判。朝中诸大臣也都惊奇地发现,原本让他们啧啧赞叹的高卢国贡品现在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陛下,这几样御用品乃当ri大神所赐,特转赠于陛下。”这些御用品是沈原动用了原子级物质合成器直接做出来的,品质当然非凡了。 “原来是神品,难怪!国师有心了!” “陛下,其余水晶贡品乃是我岳丈名下的宝瑞玻璃作坊出品的,做工亦在高卢国贡品之上。请陛下取之一观。” “哦?呈上来!” 掌礼太监又呈上水晶杯,两者一比较,品质还是要高出高卢国贡品许多。 “把这些垃圾给寡人扔了!”胤岳辰鄙夷地看着高卢国贡品。“国师,这四轮马车有何奇异之处?”胤岳辰转而询问沈原。 “陛下,四轮马车不易侧翻,车行平稳,此其一。我进献的四轮马车内设机关,马车内四季如chun,寒暑不侵,此其二。陛下可前往一观。” “走,看看去!”胤岳辰下了丹陛说道:“国师,一起去看看!” 沈原微微躬身说道:“陛下,您先请!” “国师与寡人同行!” 胤岳辰当先举步走出殿外,沈原落后他半步,其余众臣各按品秩鱼贯而出。 只见殿外广场上停着三辆四轮马车,胤岳辰愣了一下:“国师,为何着三辆马车造型如此怪异,且如此简陋?”此刻正值酷暑,殿外骄阳似火,众人站在屋檐下仍是浑身冒汗。 “陛下,请登车一试。”沈原并不解释。 胤岳辰在两个御前侍卫的搀扶下登上了一辆马车,一阵凉爽的感觉透心而来。车内是一张高靠圈椅,羊皮覆面,坐上去异常柔软舒适。另有几个锦墩,可以搁脚也可以坐人。胤岳辰坐下后方才感觉到浑身的汗已经收了。 “陛下,感觉如何?” “妙极!寡人都有点不想下来了,国师,何以竟如此神奇?” “陛下,容我稍后再为陛下解说。” “另外两驾与此车相同吗?” “大致相同,只是内部布置略有不同而已。” 胤岳辰点点头下了车,一阵热浪扑面而来,令他皱了皱眉:“国师,寡人现在才知,户外竟是如此炎热。” “陛下,今后您若是出巡,便无须担心天气炎热无法出行了。” “说得也是,多谢国师了!太师,你们也来试试。” 裴五丰登上马车不久便下来了。一下车他便惊喜地叫道:“圣上,这马车确实神奇,车里竟然凉爽如秋!”这时安佑康也下了车,说道:“圣上,此真乃不可思议也!” 胤岳辰心情愉快,拉着沈原的手说道:“国师,外面酷热难当,走,我们进殿去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大臣们才都三三两两地回到大点之上,还在不停地赞叹不已。 等众大臣都到齐后,沈原才开口道:“适才陛下所问之事,容我解说一二。” “嗯,请讲!” “此车之所以如此简陋,乃是尚未完工之缘故。”沈原微笑着说道。 “国师,既是尚未完工,怎可进献圣上?”问话是一年逾七旬的老者,一副文人气质。 “这位大人如何称呼?”沈原问道。 “国师,这位是我朝枢密使马河鲁马大人。”安佑康介绍道。 “哦,原来是马大人,久仰!久仰!” “好说!” “马大人少安毋躁,容我细细道来。请问马大人,我等可否使用皇家銮仪?何人可以驾驭皇家銮仪?” “这还用说?皇家銮仪当然只有圣上方可采用。皇家銮仪自需皇家御者方可驾驭。擅用皇家銮仪者,惟死而已!” “很好!那么,陛下的问题,马大人已经为我解答了。” “我解答什么了?”马河鲁还在迷惑不解。 “马大人,这还不好理解吗?国师的意思是,此车乃是国师所制作的贡礼,在送入宫中之前是由国师家中的御者驾驭的,自然不能加上皇家的专用饰品。因此只有先行送入宫中,再由宫廷御用匠师补完最后的装饰。国师,在下说得对也不对?”说话的是一位六十出头的老者。 “完全正确!这位大人是?……” “呵呵!国师,这是户部尚书叶德基叶大人!”裴五丰乐呵呵地说道。 “噢,久仰久仰!” “好说!好说!国师公忠体国,恪守礼教,真乃我等的楷模呀!” “叶大人过奖,沈原汗颜。陛下,这第二个问题,是因为车内应用了大神所传授的机关之术。而且通过cāo作车内的一个冷热调控器,还可以调得更凉或更热。即便是天寒地冻的ri子,车内仍可保持温暖如chun。只是这种机关所需的一种材料目前云汉国尚未见到,乃大神所赐,我手头也并不多。” “那寡人就多谢国师了。哦,国师此次赴京,住处可曾安排好?寡人的潜邸如今正空着,就赠予国师安家吧!还望国师切勿推辞。安丞相的字是当朝最好的,国师府的牌匾就让安丞相来写吧!” “臣安佑康领旨!” “谢陛下赏赐,那沈原就却之不恭了。安丞相,那就有劳了!” “国师客气了,能为受大神眷顾的神使效劳,老夫三生有幸!” “好,寡人今天很开心,今ri朝会便到此吧!国师,今后还要与群臣们多亲近亲近才是啊!” “遵命!陛下!” “散朝!”掌礼太监那公鸭嗓子响起后,大臣们三三两两地走出大殿,但还是有不少人围着沈原。 “国师请稍候!”沈原回头一看,掌礼太监正急匆匆地跑过来。 “皇上有请国师垂拱殿见驾!” “哦!有劳公公引路。”沈原朝围着他的诸大臣拱了拱手,便随着掌礼太监往垂拱殿而去。路上沈原问道:“还未请教这位公公贵姓?”说着沈原摸出一粒黑珍珠塞入掌礼太监的手中。 “免贵姓罗,贱名罗十三。多谢国师!”罗十三身为掌礼太监,是个识货之人。他见这颗黑珍珠个大圆润,光泽细腻,知是极品。顿时眉开眼笑,将珍珠揣入衣袖。 “罗公公客气了,ri后本使还要多多仰仗罗公公啊!”沈原微笑道。 “好说!好说!ri后国师有用得着咱家的地方,只管开口便是!”罗十三满口应承。说话间已经来到垂拱殿门口。“国师,请!”罗十三挑帘请沈原进去。 沈原步入垂拱殿,转过屏风,只见胤岳辰正靠在软垫上微笑着看他。 “国师,寡人有一不情之请,未知国师可否应允?” 第八章 兼曹谋未展 入幕志方摅 “陛下,只要我能办到的,只管吩咐。” “寡人想借国师的盘古令用一两天可否?” “唔……”沈原沉吟了一下,借机用读心术看了一下胤岳辰的想法,心中不禁一乐。原来胤岳辰想到皇后和诸妃处去炫耀一番,还想让诸皇子来试一下。“陛下,若只是数ri当无妨,时间长了只怕大神……” “国师放心,寡人明ri一定让人送还国师。” “那就请陛下收好。”沈原掏出盘古令递给胤岳辰。“沈原告辞!” “罗十三!”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代寡人送送国师,顺便把叫李三过来!” 胤岳辰乐呵呵地目送沈原离开,拿起盘古令试演了一番,然后郑重地将盘古令放入怀里。 第二天下午,上次在北门瓮城宣旨的大内总管李三登门送还盘古令,同时通知沈原,皇帝的赐宅已经收拾干净,可以搬进去了。 次ri上午,沈原带着夏玉莲及夏世安夫妇来到了赐宅。夏玉莲进来后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新宅,夏世安夫妇也是赞叹不断,但却不愿意搬过来,理由是年纪大了,想清静清静。沈原想想也好,反正老宅里制造马车还是要有人盯着的,这一批要送人的马车叫别人看着他还不太放心,有夏世安照看一把是再好不过了。最后沈原和夏玉莲、玉桐带着三婢搬到了新宅。 胡一针父子则在夏世安的资助下,就在老宅附近买下了个街面房开起了诊所。现在胡一针可是名不副实了,他给人治病已经不再是只限一针,他和两个儿子已经从沈原那里学到了开刀治病的外科手法。在天阙山一役后,通过为重伤员开刀疗伤,已经好好地实践了一把,有了初步经验。不过他的两个儿子似乎比他更胜任外科手术,这让他既高兴又失落。 此时望山城招的一批家丁中剩下的也已刚刚结束训练赶到京城,老宅里一下子多塞进五百号人还真有点挤了。沈原便将前后两批武装家丁打乱混编,带走了其中的七百人,由计勇廷负责,褚柏良、褚柏嘉两兄弟做副手。老宅里留下三百人充当护卫,由魏宝根统管。 接下来几天,沈原分别礼节xing地拜访了裴五丰、安佑康、马河鲁、叶德基等当朝大佬和储君胤毓嘉、二皇子胤毓斐以及其他五位皇子。因为受郭定一所托还去了一趟长公主胤毓嫒的驸马府,拜访了兵部的兵部司侍郎郭伊利。但既然去了长公主那里,自然不好厚此薄彼,于是沈原索xing连其他五位公主的府上也一一登门造访。 每一家他都送了一辆特制的四轮马车以及一整套jing美的玻璃制品,令他们喜不自胜。尤其是裴五丰和安佑康,在皇宫见识过四轮马车的好处后,就开始念念不忘,成天琢磨着怎么想沈原开口要一辆。 连同沈原和他丈人出门时乘坐的四轮马车,京城里已经有将近二十辆四轮马车在路上转悠,像裴五丰和安佑康这样年老体弱耐不得暑热的,更是出门必乘四轮马车。到后来街上的四轮马车越来越多,因为那些权贵皇子家里的工匠研究过马车特别是差动转向机构后,便开始动手仿造,以满足府中其他家人出门的需要。除了无法做到冬暖夏凉,坐起来也比原装货颠簸一些外,其他的并无区别,在一些细节方面甚至比原装货更jing细,cāo作更方便。这也是沈原想看到的,人的创造力是无限的,只要有了启发和刺激,创新就会不断涌现。 多多也在短短的几天内成了京城家喻户晓的明星。沈原每次上门做客时都会带上多多,到后来凡是知道沈原要来登门拜访的人家,早早地就准备好了新鲜牛肉。外城的地摊上已经出现了大批仿多多形象的木刻石雕,生意出奇地好,惹得一向看不起外城地摊的内城商铺老板也都眼红心动。 作为回礼,沈原也收到了裴五丰、安佑康、马赫鲁、叶德基以及诸皇子、驸马的大批礼物,从家居ri用品到仆役丫环,什么都有,听说夏玉莲已经有喜,还有人送了几个经验丰富的老妈子来。沈原一一照单全收。 …… “这京城的政治关系还真不是一般的复杂呀!”沈原舒服地靠在后花园锦浪湖边澄碧台上的躺椅中,眼望波光粼粼的湖水,心中盘算着这几ri拜访京城重量级人物的结果,心中不断地发出感慨。 在他的巧妙诱导之下,再辅以读心术,诸皇子的内心活动一概无所遁形。这么多皇子中,储君胤毓嘉的平庸是不用说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平庸,整ri浑浑噩噩,还极为好sè,对朝政根本就没有什么见地,心中想的不过是有朝一ri登上皇位就可以像父皇一样为所yu为,天下美女予取予求。像这样的人,一旦登上皇位,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一潭死水。要不是身后有裴五丰一系和长公主胤毓嫒一系包括胤毓嫒的公公吏部尚书郭长虹撑着,估计早就被胤岳辰废掉了。当然他的皇子妃莫妃的父亲莫嘉陵是流黄军节度使,也算是一大助力。 只有二皇子胤毓斐和六皇子胤毓钦还算是让他能看得上眼。二皇子胤毓斐为人颇有心计,一向极为低调,韬光养晦,但野心颇大。而且他的身后是统管镇军的枢密使马河鲁以及皇子妃鲁妃的父亲郁水军节度使鲁夏利,想不被人关注都不行。胤毓斐自小就对朝政以及帝王权术颇为上心,对天下大势及周边形势把握极深。也知道怎样利用人才,但胤毓斐猜疑心极重,内心冷酷,无容人之量。如他登上皇位,估计首先就是铲除异己,然后便是穷兵黩武,想要安安心心地搞发展是没什么指望了。 六皇子胤毓钦胜在年轻,对新鲜事物都比较容易接受,而且反应很快,xing格上也不是优柔寡断之辈。还有一点,胤毓钦在这些皇子中还是属于比较关心百姓疾苦的,懂得载舟覆舟的道理。但他的弱点是年纪太轻,身后的势力不够强大,能支持他的也就是身为户部尚书的外公叶德基。至于大舅子司勋侍郎史万隆和小舅子刑部侍郎谭雨润,除了家族势力可资利用一下外,本人根本就是废物一个,何况他们的态度也是摇摆不定。虽然胤岳辰宠他,但还是没有足够的根基与胤毓嘉和胤毓斐相抗衡。 至于大皇子胤毓琮早已心灰意冷,只准备到时去做一个太平郡王就算满足了。四皇子胤毓敏虽说才思敏捷,那也只是指他在诗文方面。五皇子胤毓希和七皇子胤毓翔就更别提了,纯粹是两个花花公子。 在几位驸马中,郭伊利算是个另类,其父吏部尚书郭长虹是个铁杆保皇派。他最初是在御林军当差,后来外放到郁水军的戍军,在边境上与雷陀联盟打过几次恶仗,积功升至统制官,回京接受皇帝嘉奖时被长公主看中招为驸马。与长公主成亲后便被调回京城,然后一路升迁至目前的兵部分管兵部司的侍郎。虽然长公主胤毓媛热衷于政治,但在云汉国女人是没有发言权的,即使公主也不例外,只能在私下里出出主意而已。郭伊利算是个忧国忧民的热血中年了,他心中念念不忘的就是重返战场与敌厮杀。谈起别的他哑口无言,谈起与军事相关的他马上两眼放光,口中也是滔滔不绝。 其他几个驸马,不提也罢。若要形容一下,无非就是“声sè犬马”四个字。 “老爷,喝口茶吧!” 沈原睁眼一看,玉桐端了一盘茶水和糕点放在了躺椅边的茶几上。因为天热,玉桐浑身香汗淋漓。沈原把玉桐拉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说道:“玉桐,忘了我教你的心法啦?你运一下功,把汗收一收。” 玉桐被沈原搂住,心中绮念丛生,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心中一急,汗就更多了。沈原见此情景心中恍然,伸手帮了玉桐一下,一个周天下来,玉桐感到舒爽无比。 沈原搂住她继续想心事:“看起来皇帝的身体只怕是捱不过一年,皇帝一升天,云汉国就要乱起来了,这可不利于我想渐次改变社会观念、提升科技发展力的计划。现在亟需的是一个稳定的时期。但怎么样才能让皇帝再拖几年呢?这事又不能做得太过火。”沈原忽然想到六皇子胤毓钦刚派人送来的请帖,心中有了主意。 这时沈原感觉到怀里的玉桐呼吸急促起来了,睁眼一看自己的手正按在玉桐的柔峰上,再一看玉桐面泛桃花,双眼含波,脉脉含情地痴望着自己。他忍不住一口吻了上去,一阵口舌相交之后方才放过她。此时玉桐已经瘫在沈原的怀里了:“老爷!奴婢想要……”沈原哈哈一笑,抱起玉桐走入房中。 …… 第二天,沈原带着夏玉莲回到老宅。 夏夫人见宝贝女儿回家了,高兴地拉着女儿进了里屋,那神情就像有三年没见面了。“女儿啊!现在身体怎么样?” “还不错,就是人有点懒洋洋的。”夏玉莲的肚子已经显形了。 “怀了宝宝就是这样的。吃得下吗?睡得好吗?姑爷对你怎么样?” “夫君很疼我的,他现在每天都有应酬,忙得脚不着地的,但每天还要抽空来陪我说说话,晚上都要陪我睡着了才离开。我现在胃口也比以前大了好多。”夏玉莲幸福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部。 “要多吃点,吃得下宝宝才会长得好。女儿啊!你可真有福气,你爹竟然捡了这么好一个女婿回来。虽然让你吃了两年苦头,总算是好事多磨,苦尽甘来呀!” “妈,你说这缘分也真是,女儿这一辈子的幸福竟然是牵在一个捡来的夫君身上!”夏玉莲吃吃笑道。 夏世安陪着沈原到了后院,工匠们乒乒乓乓地正在做马车。五六辆成形的马车堆放在一边正在做最后的装饰,还有成捆的木料,使得原本颇大的后院已经变得有点拥挤了。 “岳丈,我看需要在外城买一块地,建个作坊,家里这样弄下去也不像个样子,还搅得您二老休息不好。”沈原皱着眉说道。 “呵呵,贤婿,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已经让富贵去外城物sè地皮了,这两天就有消息了。” “那好,岳丈,要不我们去盘下一个现成的木匠作坊先搬出去,等地买到房子造好后再搬到新作坊。这样既不耽误制作,又可以让您二老清静一下。您也别这么辛苦了,物sè一个可靠的人来当掌柜吧。” “贤婿你这办法好,回头我就吩咐富贵去盘一个现成作坊来。至于掌柜还是我兼吧!反正闲下来也没意思。” “岳丈,您想闲只怕还闲不下来呢!我手里还有很多好东西可以制作,一步步来,找到合适人来管再开动。我现在的身份不适宜出面管生意上的事情,今后还得多劳动您哪!拍卖的事怎么样了?” “贤婿,你这一手可是高明得很哪!送出去的马车现在可是满街跑了,我放出风声要拍卖神奇马车,京城几家大拍卖场都上门来了,抢着要接这单生意。我已经和京城最大的鸿信拍卖场掌柜谈妥了,明天就开始拍卖,而且马车拍卖不抽成,只抽玻璃制品。” “岳丈,这马车拍卖也有一个策略,每天只拍三辆。按我们的制作进度,最多只够拍卖五天。以后五天里就按每天两辆的进度拍卖预定交货期,拍到一百辆为止。玻璃制品也只拍卖一些jing品,其它的就拍卖经销权。” “嗯,贤婿你想得很周到。” “晚上六皇子邀我赴会,玉莲就住在这里了。” “好了,我们会照顾的,你就放心去吧!” 博雅轩是京城最幽静的餐馆,地处皇城西北部,距博雅轩百步之遥便是云汉国皇家宾馆区。博雅轩的座上客不是皇亲国戚就是达官贵人。 当沈原带着多多来到博雅轩门口时,六皇子的管家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恭迎国师大驾!我家主人已在缀琼阁相候,请!” 博雅轩门外看去极为平常,进门后转过影壁却别有一番天地。整个博雅轩占地极广,绿树掩映中是一幢幢造型各异的小阁楼,各楼之间以青石小径相连。缀琼阁周围有泉水环绕,玉阶朱梁,纹石为壁,饰以彩画,金柱镂以花鸟图形。博雅轩最有特sè的是每幢小阁楼都有专门的厨房和专职厨师。 “殿下,沈原来迟,劳殿下久候了!” “哪里!哪里!国师客气了!不关国师的事,是毓钦早到了。请坐!请坐!” …… 一番倾谈,沈原对胤毓钦好感大增,便说道:“多谢殿下的盛情款待,沈原与殿下相谈甚欢,极为投缘。殿下的心思沈原了解,这里是大神赐我的一些丹丸,可以提神醒脑,健体延寿,就转赠于殿下吧!不过请勿张扬,沈原怕在其他殿下那里摆不平……”说着沈原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瓶递了过去。这是他根据在华夏帝国时的研究成果以丹丸的形式制作的,主要功能是减缓线粒体端粒的分裂速度。 “多谢国师!毓钦省得……”胤毓钦满脸兴奋地接过玉瓶。他打开一只玉瓶的塞子,一缕清香扑鼻而来。胤毓钦赶紧盖上瓶塞,揣入怀中。 “这里还有一份吐纳调气的口诀,只是见效较慢,若能持之以恒必有成效。殿下自己收好便是了,万勿示众,以免为他人贪心所累……” 第二天,胤毓钦便来到宫中求见母亲。叶贵妃见儿子来了十分高兴。 “钦儿,今天怎么想起来见我了?” “母妃,孩儿昨ri从一世外高人手中得到一瓶神丹,可以提神醒脑,健体延寿,特来进献给母妃和父皇。” “哦?”叶贵妃接过胤毓钦递来的玉瓶,打开瓶塞,顿时喜上眉梢。“难得钦儿一片孝心,我便收下了。你父皇如今茶饭不香,正需调理一番。” …… 又过了几ri,叶贵妃召见胤毓钦。在叶贵妃的寝殿内胤毓钦突然发现胤岳辰也在。 “参见父皇,母妃!”胤毓钦大礼参拜。 “钦儿平身!” “钦儿,ri前你送来的丹丸是何人所赠?”叶贵妃问道。 “这……母妃,可是有何不妥?”胤毓钦心中忐忑不安。 “哦,钦儿你过虑了。你父皇自从服下丹丸后,感觉jing神矍铄,见效奇佳。今ri召你来,只是想问一下到底是哪位高人所赠?” 胤毓钦见父皇和母妃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心中一颗大石终于落地。“父皇,母妃,实不相瞒,此乃国师转赠的大神所赐之物。前几ri孩儿宴请国师,两人相谈甚欢,国师有许多治国方略是孩儿前所未闻的,但细细想来蕴意颇深。席间国师见孩儿面有忧sè,问起孩儿。孩儿便直言相告,担忧父皇龙体欠佳。国师听后便赠孩儿一瓶丹丸,但因数量稀少,便嘱咐孩儿万勿张扬,以免在其他皇兄皇弟间无法交待。孩儿念他一片苦心,故此在母妃面前托言乃世外高人所赠。还望父皇宽恕孩儿欺君之罪!” “哈哈哈!钦儿起来!你何罪之有?你这一片孝心,寡人自知,钦儿不愧是寡人最疼爱的皇子。国师为人老成持重,可堪大用啊!”胤岳辰心中得意,沈原此举表明他对皇位绝无觊觎之心。至此他彻底放下了对沈原的戒心。 “皇上,国师的确当得起世外高人哪!”叶贵妃说道。 “钦儿,你去传话给国师,请他进宫来一趟……啊不!不用了!过几ri寡人亲自去国师府走一趟。看看国师到底在忙些什么?怎么总也不见他来上朝?” …… 这几天夏世安的脸上笑容就没断过,就连跟着送货车刚到京城没几天的杨载元也是乐得手舞足蹈的,他不禁庆幸自己运气好,早早地搭上了神使这趟快车。连着几天他俩作为鸿信拍卖场掌柜成掌柜的贵宾参加了拍卖会,那盛况竟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幸好鸿信拍卖场有一间可容纳数百人带阁楼包厢的的拍卖场地,成掌柜又在拍卖前通过预发请帖分批参拍的办法限制了人数。就这样来宾还是把这间拍卖大厅挤得满满当当的,差点气都透不过来了。据说坊间拍卖会请帖已经炒到了五百两一张,还是有价无市,接到请帖的谁都不愿放弃。 第一天的三辆马车从起价五万竟拍到了平均三十万一辆,第二天更是达到了三十五万一辆,最后三辆竟达到了五十万一辆。后面的一百辆预定权也达到了二十万一辆,单单前五天的拍卖收入就达到了六百万,后面一百辆的定金也收了四百万。这简直是比摇钱树还牛,不到七天就进账了一千万!这也让鸿信拍卖场掌柜成鑫后悔不迭,对自己当初大方地免除抽成的决定后悔不迭,哪怕只抽半成也有五十万的进账哪!不过老于世故的夏世安看到成鑫的懊悔样后,马上半卖半送了一辆马车给他,令他的心情立马好转。 玻璃制品也拍出了好价钱,一壶六杯的茶具套装每天只拍卖十件,平均两千两一套;描花笔筒加镇纸、笔搁的文房套装也是每天只拍卖十件,五百两一套;一尺见方的玻璃镜每天只拍五面,居然拍出了一万五千两一面的价格。这样下来一天也有十万,按照先前说好的一成半的抽成比例,六天下来鸿信就进账了九万。 说起这玻璃镜也是凑巧。望山城宝瑞玻璃作坊的的一个名叫莫无言的年轻工匠,平素就爱琢磨,曾听沈原说起过平板玻璃的事,便琢磨着要想办法做出来。他找模具工匠做了一块模板,然后又花了大力气将模板打磨平整光滑,愣是给他折腾出了平板玻璃。这次杨载元来到京城,带来了一批优秀工匠,其中就有他。沈原见到莫无言后也很欣赏他,便教他银镜反应的原理,以及怎么配制银氨溶液、还原溶液和洗涤液,怎么镀银膜,如何加涂保护膜,如何防止意外爆炸等等。一个教得用心,一个学得用心,莫无言很快就上手了。 当然这玻璃镜一做,夏府的后院就多了一股异味,不过莫无言和几个同来的工匠已经沉浸在其中,浑然不觉身处异味之中。他们越做越熟练,几天时间竟然把带来的上百块平板玻璃都用完了,除了一开始练手时废掉了二十几块,剩下的七十几块都成功了。然后又在夏世安的帮助下找木匠做了一个jing致的木框将镜面嵌进去。 等沈原再去夏府时,见到的都已是成品了。沈原大为高兴,重赏了莫无言和这几个工匠,又命人做了几十个jing致的花梨木匣把镜子装入,到皇宫和一些皇亲国戚中去派发了一圈,引起了轰动。等到拍卖时已经无需再费口舌介绍了。 玻璃制品的经销权也在第七天做了拍卖,鸿信一向是拍卖实物的,这拍卖经销权对鸿信来说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怎么拍卖当然是听夏世安的。规则很简单,所有玻璃制品按品目不同,经销价是固定的,竞拍的是每月包销数量,根据生产能力计算出报量最大的前几家中标,当然还有其它一些附加条件,比如预付保证金,设立带有统一标识的专卖店铺,店铺的装饰、柜台的样式、样品的摆放都必须按照统一规格来做。这个要求当然是沈原私下告诉夏世安的,他考虑玻璃制品的生产技术ri后一定会流传到社会上去,宝瑞的产品必须一开始就走品牌化的jing品路线。这项拍卖也给鸿信带来了三万两的进账。 七天之内进账了十二万!当夏世安告诉成鑫ri后还会有新产品到他这里来拍卖时,在成鑫的眼里夏世安已经是一棵不折不扣的金牌摇钱树了。 夏世安和杨载元更高兴,拍卖会上收到的一千万现银自然是存进了自家的联号银庄,还分了一部分到其他几家联号,现在夏杨两家的银庄底气更足了,在同行中说话的声音也响了不少。 沈原这两天还是应酬不断,现在他正坐在闲情居中与二皇子胤毓斐对酌。 其实沈原倒是不太介意胤毓斐的xing格,他反而认为如果要作一个强有力上位者的话,没有一定手段是无法胜任的,而这点恰恰是胤毓钦所欠缺的,胤毓钦的xing格还是太过善良,思维方式过于理想化。不过与胤毓斐的谈话结果令他很失望,倒不是胤毓斐食古不化,相反胤毓斐对沈原所提到的创造良好社会环境、提高科技水平、改善生产力的设想很感兴趣。他也认为目前各级官员中普遍存在的因循守旧、人浮于事、贪渎枉法已经极大地损害了朝廷的根本利益,亟需改革。但在他的思维中,这些知识是万万不能让升斗小民掌握的,只能掌握在贵族阶层手中。他认为普通百姓如果掌握了这些知识和技能,将会对朝廷的统治带来不利因素。这就与沈原的设想大相径庭了。想想这几天里他所见过皇亲国戚们基本上都是这种观念,于是沈原不再多说什么,与胤毓斐聊了一会儿风花雪月、诗文曲艺后便告辞了。 沈原刚回到家就见夏富贵已经在府中等他了。 “姑爷,城外的地皮已经办好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好的,你等我一下。” 沈原回到房中,此时夏玉莲正坐在窗边看书,见沈原回来了,便放下书本起身迎上来:“夫君,回来啦?我让翠菊去把餐食端来……” 沈原搂住夏玉莲,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玉莲,下午好好睡一觉,起来后让多多陪你去后花园散散步。我要和富贵到外城去一趟。” “知道了,夫君,你也别累着了。翠菊!你陪夫君一块去!” 沈原刚想拒绝,但看到翠菊一副雀跃的样子,也就没再说什么。 坐在车里看到翠菊兴奋地看着车外街景的样子,沈原忍不住打趣道:“翠菊,外面好玩吧?” “嗯!姑爷,这街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你看!这两个人怎么是绿头发蓝眼睛啊?” “翠菊,姑爷给你在京城找个好人家怎么样?那你就可以天天出来看街景了。” 翠菊立刻回过头来盯着沈原,眼圈一下就红了。“姑爷,您不是嫌弃我们吧?翠菊自打开始服侍小姐起,就跟小姐拴在一起了,翠菊是个丫头,除了会服侍人,什么都不懂。姑爷不要翠菊,翠菊就没地方去了,倒不如死了干净。” 看着翠菊泫然yu泣楚楚可怜的样子,再想到碧柳和雪梅时常流露出的幽怨神sè,沈原不禁在心底叹了口气,这几个小姑娘算是拴在自己身上了。他把翠菊拉到身边说道:“翠菊,我哪会嫌弃你呢?我本来是想帮你找个殷实人家做正妻,怎么也好过做丫环侍妾。我明白你的心意,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会对你们负责的,只是要委屈你这千娇百媚的大美女了!” 翠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脸sè立刻由yin转晴。“姑爷,你可真会说话,真要论千娇百媚,也只有小姐才当得起,哪轮得到我们这些大字不识几个、粗手笨脚的小丫环?只要能服侍得姑爷舒心,我们也就开心了。”放下心怀的她柔媚地倚入沈原的怀中,又看起街景来。沈原苦笑,小女孩变脸的功夫可真不是盖的,比翻书还快。 车子很快就到了地头。夏富贵找的地方位于外城东南,背靠内城墙,处于贫民区边缘的一片棚户区,地皮是叶德基的一个远房亲戚的。不知怎么叶德基知道夏府要买地,便向这位远房亲戚暗示了一下,交易很顺利地就成了。只是这片棚户区中住了几百户人家,大多是在码头扛包的短工,夏府在付出一笔可观的动迁补偿费并许诺优先在这些住户中招收雇工后,搬迁也没花几天时间。沈原到的时候房子已经拆掉一半了。 一下车翠菊就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异味,她急忙掏出手绢捂住鼻子。沈原示意她回车里去等着,翠菊却坚决拒绝了。三个人在里面转了一圈,沈原大致为夏富贵解说了一下自己的构想,又给了他一叠图纸,让他找几个建筑名家来,等房子一拆完就开工。 说话间沈原几人走进了一幢低矮的平房,刚进门就被一个蹿出来的小男孩撞了一下。夏富贵走上去一把拎起小男孩,嘴里骂骂咧咧的:“小兔崽子,奔丧哪!谁让你来这里的?” 沈原皱了皱眉头说道:“富贵!放开他!”然后蹲下来和颜悦sè地问道:“小弟弟,你家住在哪里?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玩?” 这小男孩看上去有仈jiu岁,瘦骨嶙峋的明显营养不良。他刚才被夏富贵吓住了,这时才回过神来,怯怯地说道:“裘大叔不行了,我要去请胡大夫来看看!”他口中的胡大夫就是胡一针,胡一针自从开了诊所后,很快就在京城声名鹊起,当然其中原因也不乏他是神使亲传弟子的身份之故。他又招了十几个弟子,坐堂的主力当然还是他的两个儿子,自己则时常带着弟子到贫民区来免费为贫民诊治,顺便让弟子练练手,倒是赢得了贫民区住户的尊敬。这件事沈原也有所耳闻。 “走!带我去看看!” “我还要去请胡大夫呢!”小男孩又要往外冲。夏富贵一把拉住小男孩:“小子,算你走运,我家姑爷可是胡大夫的师尊!” 小男孩“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沈原的面前磕头不止:“老爷,救救我裘大叔!” 沈原上前拉起小男孩:“别说了!快带我们去!” 小男孩一骨碌爬起来,扭头便拉着沈原向后门跑去,三个人跟着小男孩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幢稍大的房子前面。门口正站着一位衣着破烂却眉清目秀的小女孩,小女孩一脸的焦急样,一见到小男孩张口就问:“小耗子,你怎么还没去请胡大夫?” 这个叫小耗子的小男孩对小女孩说道:“琳琳姐,这位好心的老爷是胡大夫的师尊!” 小女孩听闻此言,急忙上前敛衽一礼:“多谢老爷悲天悯人,请跟我来!” 沈原心中奇怪,这小女孩很有教养,明显是出身大户人家,怎么会如此窘迫?此刻也不是多想的时候,他点点头跟着小女孩进了屋子。 第九章 圣心事能察 增广陈厥诚 “国师大人,请受小民裘必远一拜!国师救命大恩,无以为报,从今ri起国师便是必远的主人。若非主人医术通神,必远早就尸骨已寒。今后必远的这条命就是主人的了!任凭主人驱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被夏富贵领来的裘必远一进门就伏倒在地大礼参拜。 “必远兄快快请起!有话好说,万勿如此!”沈原急忙上前扶起裘必远。 “请主人收必远为家奴,不然必远就长跪不起!”裘必远固执地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刚才沈原进屋后发现,屋子里竟有二十几个孩子,都围在昏迷中的裘必远身边抹眼泪。于是沈原便出手了,在他修神诀四柱初阶的混元力作用下,裘必远这样纯因长期营养不良引发的主要脏器功能衰竭的小毛病还不是手到病除。于是乎,一盏茶的功夫后,原本奄奄一息的裘必远竟然坐了起来。 这下二十几个孩子的愁容立刻变成了笑脸,尽管还带着汹涌的眼泪。孩子们看沈原的眼光中也充满了崇拜的光彩。尤其是当他们从同样被惊呆了的夏富贵口中得知,眼前这位好心的年轻老爷就是已经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的神使时,沈原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立刻上升为能与盘古大神比肩的救世主。而那个已经与沈原敲定关系的翠菊,更是痴迷得不知东南西北,眼里就只剩老爷一个人了。 治愈裘必远后,攀谈之下沈原才知道,这个面sè苍白、身体虚弱的中年人身上的故事竟然就十足是这种社会下的一个经典桥段。裘必远原本是瓯居路治萧余府临余郡的郡丞,只因当堂刑讯杖杀了临余郡王胤岳寅一个jiān杀良家妇女的心腹家奴而得罪了郡王,被郡王派人灭门,他的两个儿子和一妻一妾都死于非命,只有他和十二岁的女儿裘珮琳乘乱只身逃了出来,一路上吃尽了苦头,还收容了许多孤儿。他原本想上京告御状,但一路走过来,不平的事见多了听多了,人也变得心灰意冷。 沈原发现裘必远博学多才、思路清晰,而且为人刚正善良,这从他自身已是朝不保夕的情况下还收养了这么多流浪儿就可以看出。不禁起了揽才之心,把他和一帮流浪儿都带回了夏府安置,谁知今天他竟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出。逼人为奴的事沈原听得多了,这强迫主人收己为奴的事沈原还是头一回碰上。僵了半天,沈原见劝说不动裘必远,便只好答应了。裘必远这才起身,垂手侍立一旁。 “好了,必远,你也不要站着了,坐下说话吧!”沈原浑身很不自在。 “主人面前没有必远的位子,站立伺候主人是必远的本分。” “既然你认我为主,那我就给你立两条规矩。”沈原接过翠菊端来的茶喝了一口,然后对裘必远说道。 “但请主人吩咐,必远无有不遵。” “一、以后不要叫我主人,嗯……国师、神使、老爷随你叫。二、在我面前放松些,叫你坐你就坐。你站着,我坐着,说话还要仰头,这也太累了点。” “谨遵老爷之命!”裘必远这才坐下,还是半个屁股挨着凳边。 沈原苦笑着摇摇头,这观念的改变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奏功的。“必远,我要你去办一件事。” “请老爷吩咐。” “你先去把你带来的那些孩子管起来,这里后院还有一个院子空着,就让他们住下吧!你的职司就是教他们识字念书,只怕今后这样的孩子会越来越多。有一点你要注意,在我的府里没有男女尊卑之分,男孩女孩一视同仁。”沈原今天见到一帮孤儿,心中忽然一动。这帮小家伙年龄都在八到十二岁,正是可塑xing最强的时候,接受新知识也要容易得多,自己何不再找块地方多收一些孤儿,文化教育、军武训练一起上,最多花个六到八年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多谢老爷恩典,必远一定会尽心竭力办好此事。” “好了,你就先下去吧,需要的开支你只管到夏管家那里去领。富贵,府里的事你指点必远一下,另外,这些孩子的衣服都破得不像样子了,你去找人来为他们每人做上几套。” “遵命!”夏富贵和裘必远同时应道。 杨载元这次来京城极为满意,不但见识到了史无前例的拍卖会火爆场面,而且腰包也鼓了不少,这两天就要带着大批订单和莫无言及一众玻璃工匠动身回去了。沈原先去找杨载元聊了聊望山城玻璃作坊的事,叮嘱他一定要对玻璃制作特别是玻璃镜制作的关键工艺严加保密,采取严密的保卫措施。玻璃镜的产量不要太大以维持高价,玻璃镜的反应液制作暂时只限于莫无言一人掌握。 又让翠菊把魏宝根叫来,一起去训练场看了看家丁的训练情况,指点了几招。再去跟莫无言以及众工匠聊了一会儿,鼓励莫无言多琢磨琢磨,把平板玻璃的尺寸做得更大。最后和夏世安夫妇打了个招呼就带着翠菊回国师府去了。 今天的晚餐特别丰富热闹,夏玉莲把翠菊、碧柳和雪梅一起叫上桌,轮番向沈原敬酒。知道了姑爷态度的三婢此刻倒有些神情扭捏,不过在看沈原时两眼都是火辣辣的。沈原今天捡了个人才,心中高兴,喝得也痛快。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夏玉莲说道:“玉桐今儿红信来了,伺候不了老爷,你们三个也都不小了,捡ri不如撞ri,晚上就跟老爷圆房了吧!反正这都是早晚的事。” 夏玉莲这一番话把正在喝酒的沈原呛了一下。夏玉莲一使眼sè,三婢抢上来为沈原捶背舒气,然后连拉带拽地把喝高了的沈原拖进了浴室。温香在怀,软玉贴背,被挑起了yu火的沈原在浴室直接就把三婢正法了。回到卧室又是好一场盘肠大战,酒jing上脑的沈原越战越勇,杀得初试**食髓知味的三婢体酥腿软,第二天在**整整躺了一天,即使不停地被玉桐取笑,她们也没力气斗嘴。玉桐当初也是一样的经历,这回可算是报了一箭之仇。 中午醒来时沈原发现,得三妾处子元yin相助,修神诀功力又上了两层,直接到了四柱高阶,已隐隐有突破到五气初阶的感觉了。他满怀歉意地看了看三妾,为她们消肿疗伤之后便起身出了房门,乖巧的玉桐早已备好洗脸水等在门外了。 梳洗完毕,沈原揽着玉桐下楼,夏玉莲已经备好了一桌酒菜,笑着对沈原说:“恭喜夫君小登科,妾身和玉桐一起陪夫君再喝一杯!”三人言笑晏晏吃罢了午饭。 饭后沈原陪着夏玉莲到后花园去散了散步,然后便把计勇廷找来一起去习武厅看家丁训练。 这时胤岳辰在大队御林军和御前侍卫的前呼后拥下来到了国师府门口。国师府管家夏连成是夏富贵的远房叔伯兄弟,因为脑子灵光,嘴皮子也不错,被沈原提拔为国师府管家。此刻夏连成正坐在门房和家丁们聊天打屁呢,忽然听门口家丁说有御林军开来,急忙走出府外观察。等他发现是天子御辇驾到,吓得屁滚尿流,连忙带着众家丁拜伏于地山呼万岁。 大内总管太监李三走上前去喝道:“皇上驾到,请国师快快迎驾!” “小人这就去禀报国师!”夏连成爬起来拔腿就要往府里跑。 “慢!”胤岳辰问道:“国师现在何处?” “启禀皇上,我家老爷刻下正在习武厅指点家丁练武。”夏连成虽然双腿打颤,汗流浃背,但他还算是见过世面的,回答起来总算还没结巴。 “哦?李三,我们过去看看!” “遵旨!”李三躬了下腰,转身问夏连成:“你是何人?” “小人夏连成,忝为国师府管家。” “噢,夏管家,头前带路吧!” “是!皇上,小人可否让人禀报主母前来见驾?” “听说国师夫人身怀六甲,就免了吧!”胤岳辰说道。 “遵旨!皇上请!” 几个御前侍卫抢先一步跟了上去,一队御林军也同时在国师府门内布好了jing戒线。 胤岳辰皱了皱眉头:“国师府又不是龙潭虎穴,摆那么大阵仗干什么?李三,你带几个侍卫一起跟寡人进去,别人都给寡人留在这里,不要扰了国师府的清静!”说完抬步就往里行去。虽说有些年没来了,可这曾经住了二十多年的潜邸,胤岳辰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摸到地头。 远远地胤岳辰就听到习武厅中传出一阵阵呐喊助威声,理解胤岳辰用意的李三抢先一步急蹿出去,使出独门追云步三步两步赶到门口,轻声地对守在门口的两个家丁轻声说道:“皇上驾到,不许出声!” 这两个家丁听着习武厅里一片叫好声助威声,心正痒痒,探头探脑,有一眼没一眼地往里张望。只觉得眼前一花,身边突然多了个太监装束的人命令他们不许出声,正错愕间抬头一看,前面过来了几个人。只见当头一人头戴平天垂珠冠,足蹬皂黑踏云靴,身着双龙抢珠袍,不是皇帝是谁?两人急忙伏倒在地,刚想山呼万岁,忽然想起身边那位公公命令他们不许出声,急忙硬生生地把声音咽了回去。 胤岳辰走到门口往里一看,里面还真热闹。只见沈原身着白sè练功服,一尘不染,气定神闲地站在zhong yāng,身边十几个壮小伙子正围着他转。一个小伙子瞅准一个空档,从沈原的背后揉身扑上,拳脚齐出。沈原像是身后长了眼睛似的,迅速转身,伸手在小伙子的脉腕上一弹,同时闪电般出腿收腿,那小伙子立刻向后飞出。等他爬起来时,腰上已多了一块灰黑的鞋印。胤岳辰在一看场中其他几个小伙子,不禁哑然失笑,只见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几块灰黑的鞋印。 李三见猎心喜,看了胤岳辰一眼,胤岳辰哪里不知他的心思?当下微一点头,李三“嗖”地一下窜进了场中,抬手直奔沈原的空门而去。沈原似乎根本没觉察到李三的偷袭,还在左格右挡。李三暗中得意,他对自己的无影手还是相当自负的,想当年有多少成名人物就是败在了他的无影手下。无影手一出,千变万化,可拳可掌,可戳可劈,江湖人士往往望之sè变。江湖传言“宁挨雷王三拳,不接鬼李一手”,说的就是他的无影手。雷王是号称江湖第一高手的雷chun辉,他的奔雷拳拳大势沉,要是挨上一拳没有十天半个月休想起床。 不过今天李三是注定要铩羽而归了。眼看李三的手指就要搭上沈原的肩膀了,只见沈原的上身前后左右摇摆了一下,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李三收势不及,右手正好横在沈原的胸前。沈原闪电出手,搭上了李三的寸关腕脉,李三只觉浑身一麻,被沈原拉得前冲了两步,紧接着屁股上遭到了重重一击,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好!”胤岳辰忍不住喊了一声。 沈原抬头一看,胤岳辰正含笑站在门口。沈原急忙一个旱地拔葱跳出了圈子,冲着胤岳辰鞠了一躬。方才开口道:“原来是陛下驾到,沈原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场中众人听到沈原说“陛下驾到”,顿时一惊,急忙俯伏在地山呼万岁。 “各位壮士平身!”胤岳辰听到雷鸣般的万岁声,心中很是受用。他笑呵呵地说道:“国师无须自责,原是寡人不让他们通报于你。要不然寡人也看不到这jing彩的一幕了。呵呵!” “乡野把式,让陛下见笑了。” “不然,寡人观之,国师属下的身手气势便是较之寡人的御前侍卫也不遑多让啊!国师是从哪里招来的这些高手?” “启禀陛下,这些都是我的家丁。” “哦?”胤岳辰不禁动容。“他们都是国师**出来的么?” “这几个人都是望郁岭血战的幸存者,又参加过天阙山剿匪,都经历了血与火的厮杀,所谓百战出jing兵嘛!让陛下见笑了,我这里拿得出手的也就这十几个人了。” “噢!”胤岳辰若有所思,眼中闪过一抹jing光。 “李总管,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公公多多见谅!”沈原转身朝李三说道。 “不敢不敢!国师身手不凡,李三难望项背,佩服!佩服!” “陛下,请移驾前厅,容沈原唤拙荆前来奉茶。” “哈哈!听闻国师夫人貌比天仙,寡人倒也想见上一见!” “陛下过奖了,请!” “民妇夏玉莲叩见陛下,恭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国师夫人速速平身!听闻国师夫人身怀六甲,就不必多礼了!”胤岳辰惊叹于夏玉莲的花容月貌,暗中拿宫中诸妃与她比较,发现也只有二十年前的叶妃才可堪一比。“哦,国师,寡人疏忽了。李三!” “皇上请吩咐!” “传寡人口谕,素闻国师夫人夏氏玉莲温良贤淑,持家有方,着赐封一品诰命夫人,赐凤冠霞帔!国师其余妻室赐封三等如夫人,各赐霞帔一件!回宫后再让御玺监拟一份正式的圣旨来。国师啊!等下你把如夫人的名字报来。” “遵旨!皇上有旨!着赐国师夫人夏氏玉莲一品诰命夫人,赐凤冠霞帔!国师其余妻室赐封三等如夫人,各赐霞帔一件!” “谢陛下隆恩!”沈原心中对此不屑一顾,但表面文章还是要做足的。夏玉莲就喜不自胜了,能得到诰命夫人的头衔是这个世界的女子心中最高的向往,更何况皇帝还大方地给了一等诰命夫人的封赐,连翠菊四妾都没拉下。 “寡人想与国师倾谈一番,可否?” “自当如陛下所愿。”沈原示意夏玉莲告退。胤岳辰也让手下都离开了大厅。 “首先,寡人要感谢国师托六皇儿转赠神丹妙药。自从服食后,寡人自感神清气爽,身体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陛下客气了,只要陛下服食有效,龙体康健,沈原也就放心了。六殿下将整瓶丹丸都进献陛下了?” “不错。” “由此可见六殿下宅心仁厚,孝心可嘉。陛下,我当初给六殿下时可没指明是要进献陛下的,只是说可以提神醒脑,健体延寿。” “呵呵!六皇儿自幼便颇有孝心,甚慰寡人之心哪!” “陛下,此丹丸对于陛下来说只需服食数粒即可,再多就无多大功效了,陛下可以留赐有功之臣。” “噢!寡人受教了。寡人此次前来拜访国师,乃是听闻六皇儿提及国师于治国方略颇有见地,故此特来请国师一抒己见。” “能提供一些浅见供陛下参考,确是沈原义不容辞的职责。只是不知陛下是要急策呢,还是要缓策?” “哦?急策怎讲?缓策又如何?” “急策就是沈原向陛下提供一些新式武器的制造方法,再为陛下训练一支超强的军队,动员全国的财力物力,挥兵北上,直接歼灭雷陀联盟和雷陀联盟的主力,此举预计费时两到三年,可保云汉国二十年左右的平安。” “那缓策呢?” “缓策就是守住与两国的边境线,确保郁水军的两个边境关隘不失。在朝廷内逐渐开始理清官僚体系,整顿军队,完善律法,同时大力发展经济,改善百姓生活条件,提升云汉国国民的整体素质,促进整个社会的发展。同时利用与两国交战的现状,主动小规模出击甚至将敌军放进来打,通过实战轮训军队,提升军队的整体作战能力和战士的个人作战能力,提升士气。待时机成熟,举国同心戮力,一举出兵平定两国。此举预计费时十到二十年,可保云汉国数百年平安。” 胤岳辰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儿方才说道:“国师可否对此二策详加解说?” “陛下,在解说这二策之前,沈原想问一下,您觉得云汉国目前的国力与太祖末年相比如何?” “这……我朝自太祖末年以来,岁入已由初时的年入两千万两增至年入八千万两,兵员亦由初时的三十万增至三百万。从这点说国力应是远超太祖时,可……” “陛下说得没错,单从数字上来说,现在无论是财政还是军队均已远远超出。可是据我所知,太祖戎马一生,末年时已打得雷陀联盟和黄龙国俯首称臣,当时国泰民安,万邦来朝,足称盛世。可如今我朝兵员已是太祖时的十倍,为何在应付两国时却束手缚脚,捉襟见肘呢?” “依国师之见?……” “陛下,其实很简单,尽管我朝岁入大增,但支出更是远超,因此朝廷年年入不敷出,寅吃卯粮。单单军饷一项,就至少要三千多万,再加上军械和后勤支持一块,真要让这三百万军队都达到太祖时的军力,只怕岁入全都填进去都不够。更遑论还要支付庞大的各级官员的薪俸。如此一来朝廷如何还有余裕去应付天灾**?灾荒一起,灾民暴增,官府无力安置,其结果就是促使走投无路的灾民或是啸聚山林,或是揭竿而起。而军费不足又导致军饷不足,军纪松弛,战力下降。 当初我疾病缠身,家人送我赴京寻医问药途经望郁岭时,面对一帮占山为王的乌合之众,护送我们的五百厢勇一声没吭,马上脚底抹油,还美其名曰回郡搬兵。须知来回一趟至少六天,等他搬来救兵,陛下,结果可想而知。若非我府中家丁护卫拼死相抗,再加上山匪内讧,被我抓住漏洞擒下匪首为质,方得脱险。一战下来,我府中的三百家丁护卫只活下来七八十人。要不是运气好,只怕沈原还没见到大神就已成为荒山枯骨了。” “混帐!那个厢勇头领是哪个混蛋,寡人要诛他满门!”胤岳辰勃然大怒。 “陛下毋须动怒,此事已成过去,不必再追究了。从目前的的云汉国来说,问题不外乎有以下几个:一是官僚体系冗杂,政出多门,政令不畅。二是军队冗多,体系复杂,兵不知将,将不知兵。三是没有完善的律法体系,即使有了也难以贯彻。” “国师可否细加剖析?”胤岳辰眼中一亮,急切地问道。 沈原为胤岳辰的茶杯续了水后,方才开口道:“目前朝廷除六部二十四司外,还设了一院三司自成一体,互不统辖。但权责却相互重叠,如此则政出多门,屡有自相矛盾的政令下达,令下级官府无所适从,如何能做到政令畅通?且官员冗多,易拉帮结伙,形成各自的势力圈子,令皇权架空。此其一。 “朝廷有一项政策,每当一个地方出事,百姓难以生存的时候,官府就在那里大量募兵,名曰‘每募一人,朝廷即多一兵,而山野则少一贼’,也不管招募来的士兵是否合格,统统塞进厢勇了事。其后遗症就是军费严重超支,士兵还不能发足军饷,也无足够的军械装备士兵,士兵得不到正常的训练。其结果就是军纪松弛,军心涣散,毫无战斗力可言,欺负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是足够了,一旦碰上盗匪就只有望风而逃的份了。此其二。 “太祖暮年令手掌兵权的武将离开军队,改授文官虚职,军队令派文官统制。这在当年确实保证了继位者不受威胁,但另一面也造成了兵不知将,将不知兵的尴尬局面。后来历朝均沿用此一惯例,将官只要一战成名,即被调离军职,改授文职,以免拥兵自重。这弊端一是增加了朝廷的俸禄开支,朝廷一要养虚职武将,二要加派不懂军事的文官去代武将领兵,本来一个人的事现在却要两个人去做。弊端二是军队战斗力下降,须知军中主官乃一军之核心,主官的风格决定了部队的作战风格,主官一被调离,将士顿时无所适从,战斗力下降也就不足为怪了。此其三。 “目前我**队大致可分四类,禁军、镇军、戍军和厢勇。禁军中只有御林军称得上是jing锐,其余各部均为贵族子弟镀金之所,战斗力还不及镇、戍两军。惟有镇军战斗力还可以。戍军除了镇守关隘的部队因时常与敌接战,也可算是jing锐,其余各部均不堪大用。厢勇就更不用说了。更要命的是,禁军、镇军、戍军和厢勇各有所属,相互间不能集中兵力,统一指挥,协同作战,也是一个重要的战略弱点。此外更有‘将从中御’的传统。每当用兵,枢密院和兵部‘手札处画,号令诸将,丁宁详密,授以成算,虽千里外,上自节制’,如此指挥系统不混乱才怪呢。想本朝初年,雷陀联盟重兵进犯,所到之处我军各自为战,一触即溃,敌军**,若非驸马郭伊利率奇兵摧毁了雷陀联盟大军的后勤辎重据点,令雷陀联盟大军不战而退,则我朝危矣!此其四。 “军队的孱弱也导致了军事上只能采用消极防御策略,始终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此其五。 “再看民生,我朝实行‘不抑兼并’的土地政策,这项政策利弊参半。一方面土地集中到少数人手中会使朝廷丧失税源,盖因我朝的农税是按人头征纳的,这又令一些失去土地转为佃户的农民挺而走险。土地集中的趋势加大的结果往往是,通过叛乱、起义等大规模的战争与破坏来对土地进行重新分配。但另一方面,这种做法也使得国家产生了大量剩余劳动力,投入工业生产,社会经济的分工更细化,更有效率,促进了工商业的发展。问题的关键就是如何对“不抑兼并”的度加以控制。此其六。 “应该说,我朝对商业还是很重视的,这点从商税占了朝廷岁入的七成就可以看出。但是,商税过重挫伤了商人的发展意愿,很多商人在经商中赚取的利润并不是用来扩大规模,而是拿回去买地,这就制约了商业的发展。特别是对于那些长途贩运的商家,一路上关卡繁多,捐税多如牛毛,使得他们缺乏远途贩运的动力,这就削弱了商品流通的速度和广度。此其七。 “我朝并不重视工匠,工匠的地位低下,手艺大多是家传的,一代传一代,因循守旧,只能依附于官府或商家,得过且过,没有创新的动力,因此一般的平民没有人愿意从事这一没有希望的行业。此其八。 “先贤黄夫子曾提倡‘有教无类’,但现实是大多平民家庭为一ri三餐的温饱而苦苦挣扎,自然无暇顾及子女的教育问题,使得众多平民子弟中的人才就此埋没。此其九。 …… ……” 沈原洋洋洒洒说了十几条,听得胤岳辰连连点头。“自从国师抵京,于朝堂之上展示盘古令的神迹后,寡人的腰杆挺直了许多,说话也不再像从前那般费力。国师说得不错,我朝中各派势力纠缠交错,寡人身为一国之主,明知有诸多弊政,却只能做缩头乌龟,还要去做那些荒唐事,哼哼!” “因此陛下问及的急、缓二策与此有莫大关联。 急策就是不理会这些问题,全力打造一支jing兵。其关键是,这支jing兵必须要完全du li,不受任何一方牵掣,这就要靠陛下的个人威望去平衡或者压服各方势力。指挥官可选择一位皇子出任,以非常手段训练士兵,以霹雳手段管理军队。再辅以强大的后勤支援,闪电出击,不以占据地盘为目的,而以敌军主力为目标,重伤敌国元气。再挟战胜之利,向敌方榨取巨额赔偿。 此策的好处是短期内北部边关将再无战事,西边诸国亦将不敢轻举妄动,而且也不会让国内现有各方势力的利益有太大的损害。陛下在百官黎民中的威望也可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挟胜利之余威,陛下要整顿朝纲也会容易得多。” 一番话说得胤岳辰怦然心动,两眼jing光闪烁。“有利必有弊,国师,弊端是什么?” “弊端是以云汉国的现状,几年内朝廷就要勒紧裤腰带过ri子了,老百姓的ri子要难过了,铤而走险的饥民揭竿起来的也会此起彼伏。再若碰上天灾**,只怕陛下的jing力就得全都放到救灾抚民上去,整顿朝纲也将不得不半途而废。” “那缓策又如何?” “缓策的关键就八个字:jing兵简政、厚积薄发。” “何解?” “陛下,我朝目前的各种弊端互相牵扯、相依相存,其中牵涉到各方的利益分配,动一发而牵全身。缓策的全面实施将会使各方利益出现一个较大的调整,如想全部同时解决必将遭遇极大的阻力。只有从各方可以接受问题着手,徐徐图之。” “计将安出?” 第十章 星回南斗落 月度北窗虚 “此策大致可分两步走。有道是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沈原手中有一些有关国计民生的新技术新产品,可以提供给朝廷。同时请陛下调整工匠的待遇,鼓励他们多做发明创新,刺激生产。我朝商业兴盛的优势也可资利用,适当调整商税,清理关卡,减少路捐。于适当时机在边境重开榷场,鼓励对外贸易。朝中大员们多半家中都有商户产业,我想这点也是他们乐见其成的。 “对‘不抑兼并’的调控手段便是制定以土地为基准而非以人头为基准的合理农税,这点当朝中大员们在经商中尝到甜头后应该相对容易通过,这样便可慢慢促使大地主放出土地,或是降低租税。 “同时另组一支jing兵,初时规模不必太大,调一些忠于皇室、与各方势力无关的赋闲武将来充实各级指挥,选择一位皇子担当总指挥。经过初步训练后,便可投入实战,实战对象初期可以打通商路、剿灭盗匪为主。选择哪位皇子来指挥这支部队就要陛下多费思量了,这位皇子必须肯吃苦,从一开始就要参与部队的组建,与士兵一起训练,共同生活。还要有容人之量,能听得进手下将官的不同意见,与诸将保持良好的关系。通过一场场剿匪战斗的锤炼,在部队中树立起个人威望。每当部队取得剿匪胜利,陛下便可为其补充兵员,扩大规模,甚至可以从这支部队抽调jing干士兵和得力将佐组建第二、第三支部队。待锤炼数年后,陛下便可将这支部队调到边关去进一步锻炼。此外也可以将部分忠心将佐调进其他部队或是干脆打压雪藏起来。 “最后就是律法问题。现行的律法还是自太祖起设立沿用至今,很多律法并不适用现阶段,何况许多律法形同虚设,官员中贪赃枉法之事比比皆是。遽然变法,诚非现实,目前只能收揽一些有识之士先行研究,待时机成熟再加以实施。 “第二步是等陛下百年之后,新皇登基之时,以霹雳手段大幅调整朝廷及各级官府的管理体制,裁撤重叠机构,明确各部司职责,整顿吏治,推行新政。这就要感谢太祖定下的封王之策了。同时整编军队,裁撤老弱,编整jing壮,统一指挥权。军权在手,百官听命,何患新政无法推行?如此花上五到十年时间发展经济,治理弊端,强化军队,分解同化各方势力。再废止愚民政策,实行有教无类,从平民中大量提拔有用人才,待时机成熟便可出兵,一举荡平敌国,纳入云汉,再花费五至十年时间整治新进国土。届时,我云汉国锋芒所向,谁人敢当? “此策令人遗憾的是,陛下恐怕无法亲眼见到新政的实施了。” “好!国师金玉良言,jing辟入微,振聋发聩,寡人受教了!若我云汉国真的能有这一天,寡人不能亲眼见到又有何妨?至少寡人去见列祖列宗时可以自豪地说,寡人种树,后人乘凉!”胤岳辰被沈原一番话说得热血沸腾。“国师,寡人的几个皇子你都见过了?国师认为哪位皇子有可能是神子转世?” “陛下,其实严格说起来,每位皇子都应该算是神子转世,但只有其中一位才能解开封印。盖因大神一直注视着下界,大神的无上神通,是我等无法臆测的。至于哪一位能解开封印,关键就在‘上应天命,下顺民心’八个字中,以我个人之见,恐怕后四个字更是重点。而且以我的猜测,只怕转世的神子不仅仅限于诸皇子中,……这种猜测的依据就是朝代更迭。” 胤岳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陛下,若是采用急策,二殿下当是不二人选。其实对二殿下的能力,我还是很欣赏的,作为一个强有力的上位者,若没有霹雳手段,是无法统御百官的。若是二殿下能有容人之雅量,就相当理想了,须知恩威并济方是王道啊! 若是采用缓策,我看好六殿下。有些能力经过血与火的考验是可以培养出来的,六殿下宅心仁厚,若他能被大神看中,则云汉国百姓有福了!” 胤岳辰点点头:“国师,钦儿十分推许国师,寡人想拜托你亲自教导钦儿,可否?” “陛下,以我现在的身份,不宜在朝中有所偏颇。何况我也将于近ri出门游历天下,恐无太多时间。不过我倒是可以将大神授我的一些知识誊彻成文,供六殿下参考。” “如此就拜托国师多多费心了。寡人今ri与国师畅谈甚欢,ri后还望国师不吝多多赐教,钦儿就托付国师教导了!寡人也该回宫去了。李三是出自寡人潜邸的老人,可堪信任,ri后寡人有事就让他前来。” “沈原遵命!陛下,您看天sè将晚,是否在寒舍用过晚膳再回宫去?” “多谢国师美意,今ri就此罢了,ri后有空再来叨扰国师吧!” 说话间只见多多窜了进来。胤岳辰问道:“这是大神所赐的神兽吧?寡人早就听说了,今ri方得一见,果然威武不凡哪!”说罢伸手去摸多多的头。多多jing惕地退后一步,发出了呜呜的低吼声。 “多多!这是陛下,不得无礼!”听到沈原的训斥,多多立刻换成了一副温顺样。 胤岳辰大乐,抚摸着多多头上的鬃毛感叹道:“果然是神兽,竟如此深通人xing。好了,寡人去也。” “沈原恭送陛下!” 送走胤岳辰后沈原回到房中,只见翠菊三女都已起床梳妆打扮齐整,正在与玉桐在窃窃私语。看见自己的男人进屋,三女脸上都是一红,起身与玉桐一起敛衽行礼:“老爷,皇上走了?” 沈原点点头:“走了。呼!好累!你们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玉桐笑着说:“她们三个跟都懒猪似的睡了一天了,再睡下去……”翠菊一听不依了,马上反击:“玉桐!我们都被你笑了一天了!当初你还不如我们呢,连晚饭都是在**吃的……你忘了?”碧柳和雪梅也抓住玉桐挠她痒痒,四女嘻嘻哈哈地闹成了一团。 沈原笑着说道:“翠菊你们三个昨晚辛苦了,不多睡会儿怎么补得回来?” 此言一出,三女顿时羞不可抑,雪梅嘟着嘴嗔道:“老爷你太强壮了,弄得我们都吃不消了……”碧柳在一旁讪笑:“昨晚是谁在喊‘亲亲老爷,奴婢还想要……’?”翠菊啐了一口:“碧柳,你就会笑别人,‘亲亲老爷,弄得奴婢好舒爽啊!再用力点……’,是谁说的?”碧柳大羞:“翠菊,你又好到哪里去了?‘啊!老爷,奴婢不行了……让奴婢歇口气再来……’,**比谁都响……”玉桐在一旁已经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沈原坐在长藤椅上笑眯眯地看着四女斗嘴,夏玉莲挺着个大肚子慢慢地走进来:“你们四个在闹什么?夫君累了一下午,还不快去放水伺候夫君沐浴?!” 见小姐发火了,四女顿时不响了。碧柳和雪梅赶紧去放水准备沐浴用品,翠菊和玉桐则乖巧地走到沈原身边,一个揉肩一个捶腿。 沈原拍拍身边的空位子问道:“玉莲,你干吗去了?看你满头大汗的样子。来这边坐下。玉桐,去打盆热水来给夫人擦把汗!” 夏玉莲走到沈原身边坐下,双手抚摸着自己鼓凸的肚子说道:“夫君,妾身刚才去厨房关照一声,让他们再加几个菜。” “咳!这种小事你让使唤丫头去传个话不就得了,何必自己亲自去呢?” “小丫头毛毛躁躁的,妾身不放心。再说了,夫君不是也说过,多活动活动对将来生宝宝有好处么?” 等一个**的的鸳鸯浴洗完,沈原带着碧柳和雪梅来到餐厅时,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可口的菜肴。云汉国的烹调技艺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层次,丝毫不亚于华夏帝国,口味也相当接近。沈原开一家华夏风味餐厅赚钱的想法在多次赴宴后顿时不翼而飞。 餐桌上夏玉莲对管家夏连成说道:“夏管家,你等下知会府中众人,皇上已经赐封翠菊他们四个为三品如夫人,从今天起,对她们的称呼一律改称菊夫人、桐夫人、柳夫人和梅夫人。” 夏连成一脸的恭敬,连声称是。 “翠菊,你们四个如今身份不同了,以后称呼夫君就不要叫老爷了,要改称夫君,自称妾身,懂了吗?” “是!夫人!妾身多谢夫君和夫人!”翠菊四人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莺莺呖呖的娇应声令沈原大为得意。 在一旁伺候的丫环都是一副艳羡的神sè。有几个姿sè出众的心思活动,要是自己有朝一ri也能得到老爷的恩宠,不就可以像翠菊她们一样,攀上高枝作凤凰了吗?不过偷偷把自己和本已容貌出众,又被沈原滋润得光彩动人的翠菊四女一比,又不禁都自惭形秽,大为沮丧。 沈原在一旁对翠菊四女的兴奋很不以为然,就一个三品如夫人的衔头,至于这样吗?其实他还是不理解女人的心态,在云汉国这种等级森严、女人地位低下的国度里,丫环侍妾要升级为普通的妾室已是极为难得,更何况直接从侍妾身份直接升为有品级的如夫人,皇帝此举已在云汉国创下了一个先例。 与此同时,距国师府不远的二皇子府邸中的一间密室里。二皇子胤毓斐懒洋洋地斜靠在躺椅上,把玩着手中盛满红酒的水晶杯,眼光随着上下波动的液面跳动,一个中年男子正垂手恭立在他的身旁。 “这么说,父皇与神使密谈很久喽?” “是的,主上!” “知道他们都谈了些什么吗?” “这目前还不得而知。但据说皇上出门时很兴奋。” “很兴奋??” “对!很兴奋!” “这个谜一样出现的神使,你究竟会给我们带来些什么呢?……”胤毓斐喃喃自语。 “主上,这位神使出现得很突然,会不会是招摇撞骗之徒?” “不得胡说亵渎大神!神使的身份绝非造假,他手持的盘古令就绝非凡物可比。父皇命我和诸皇子试令时,我曾仔细研究过,此令在云汉国乃至当世任何一国都不可能制作出来。真可惜,除了父皇,我们都没人能使神令显灵。告诉他们,原计划暂停,静观其变!” “是!主上,要不要派人去试探一下?” “不行!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轻举妄动!” …… 国师府的另一边,储君府中的书房里,裴五丰、胤毓媛也正在与胤毓嘉密谈。 “三弟,你多花点心思在朝政上好不好?外公他们为你出力,也要你自己争气才行啊!看看你,府里的女人已经够多的了,还要跟五弟去争一个青楼女子,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看着眼前这个不务正业的小弟,胤毓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常言道,长姐如母。胤毓嘉除了皇帝外谁都不怕,裴皇后更是打小就把他宠上了天,可他单单独惧这位和他出自一个娘胎的长公主。此刻他手捧茶碗,一言不发,眼珠骨碌碌乱转,心思早已飞到会美阁头牌宓芸的身上去了。老五到底还是没争过他,宓芸还不是乖乖地从了自己?小sāo货的身材相貌那是没得说的,伺候人的功夫也不赖,要不是自己有九起丹,没准三两下就缴械投降了。御医施厥彬还真有两把刷子,整出来的九起丹效果可真不错,昨晚让他雄风数度,杀得宓芸yu仙yu死。虽说自己也腰酸背疼了一天,可一见到宓芸那绝对倾心的眼神,心头那个熨贴啊!嗯,回头让施厥彬那老头给自己多整几瓶出来…… 外公的话仿佛从天边飘来:“储君,你以后还是多关心一下朝中大事,做出点政绩来给皇上看看,有时间也该多去宫中走动走动。自从神使一来,二殿下的心思就活泛起来了,还时常带些小玩意儿到宫中,听说宫里的几个贵妃、皇妃都在夸他会做人。你也该多用点功,到时候能不能让盘古令显示神迹,可是至关重要啊!老夫已是风烛残年,也不知能不能照顾到你登上皇位……”裴五丰也苦苦劝道。 储君府隔壁就是六皇子府邸,此刻胤毓钦正与叶德基下棋。 “钦儿,听说神使与你关系不错?” “外公,我也就跟神使见过两次面,说不上关系好不好。” “现在储君在外面闹得实在不像话,昨天还跟五殿下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大打出手。再这样下去,被皇上废了都有可能。你也要早做打算呀!” “外公,即便是储君被废了,上面还有我二哥呢,怎么也轮不到我呀!” “话不是这么说的,皇上对你可是一向宠爱有加,前两天皇上和你母妃还在老夫面前夸你孝顺,把得自世外高人的丹丸进献给皇上,皇上服食后自觉龙体ri渐好转。这可是一件不小的功劳呀!你什么时候见过世外高人了?” “外公,这件事您自己知道就行了,千万别说出去,丹丸乃是国师所赠。” “噢!——国师神人,你可要把握住这次机会,最好能请到国师亲自教授你,那就有希望了!” “外公所言甚是,钦儿领教了。” 第二ri下午,掌礼太监罗十三便带着凤冠霞帔前来国师府宣旨,然后收下了沈原赠送的玻璃杯满意地回宫复旨。送走罗十三后,沈原亲手为大腹便便的夏玉莲戴上凤冠,披上霞帔,又一一为翠菊四女披上霞帔,充分满足了五女的虚荣心。翠菊四女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ri也能享受到如此殊荣,不禁心喜难捺,一个个上前向自己的夫君献上香吻。 随后数ri,初尝滋味的翠菊三女每晚都对沈原痴缠不止,沈原也放开心怀满足三女,到后来连红信已止的玉桐也加入进来,让沈原享足了温柔艳福。不过沈原也没放松督促四女练习天元心法,还小帮了一把,让四女一举突破到了第二层。同时还传授了一些入门招式。夏玉莲因为怀有身孕,沈原没让她多练,只是做一些调气吐纳、温养诸穴的简单练习,至今还是徘徊在第一层。不过正因为如此,夏玉莲的基础打得非常扎实,到后来进境反而比四女快。 沈原知道四女从小就到了夏府伺候夏玉莲,如今父母早已不知去向,便与夏玉莲商量,让四女认夏世安夫妇为义父义母。希世安夫妇骤然间又得了四个干女儿,脸上早笑开了花,还为她们准备了不少体己钱。 夏玉莲的确是位称职的主妇,她见沈原这段时间在**方面未加节制,便吩咐夏连成收拾了几个du li的小院子,翠菊四女一人一处,各配了几个丫环,同时婉转地规劝沈原注意身体。其实对于沈原来说,即使再多几个也不是问题,不过他还是对夏玉莲的娴淑很感动,接受了她每晚只宿一处的建议。 “夫君,帮我一下!”今天沈原宿在玉桐处。以往都是她先服侍沈原睡下,然后再自己脱衣服。可是今天她在解衣宽带时遇到了一点小麻烦,束胸汗巾怎么也解不开来,只好红着脸叫沈原帮忙。沈原坐起来一看,原来是束胸汗巾两头的带子打了个死结,他动手将死结扯开,搂着玉桐躺下。一番激烈的运动过后,玉桐蜷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沈原的心中却活动开了。 第二天,沈原画了几个图样,然后让玉桐去照样裁剪缝制了几件。晚餐后,照例是沈原与五女集体活动时间,沈原把五女招呼到卧室,吩咐玉桐把缝制好的东西拿来。玉桐很快就从自己的住处去来一包东西。其余四女疑惑地望着摊在桌上的东西。 夏玉莲问道:“夫君,这是什么?衣服不像衣服,肚兜不像肚兜。” “等下你们就知道了。”沈原从兜里掏出一把纽扣,让玉桐和翠菊一起动手缝到指定位置上。完工后,沈原拎起一件说道:“诸位娘子,来试试你家夫君的新设计——胸罩!都把上衣脱了吧!” “胸罩?!”五女面面相觑,满脸羞涩,虽说也曾一起服侍过夫君,可是那都是在黑灯瞎火的情况下。在这明堂之下,要她们当着其他诸女宽衣解带,一下子还接受不了。在沈原一叠声的催促下,玉桐首先照办了,沈原把她的束胸解开,先促狭地在她的一对**上亲了一下,酥麻的感觉让玉桐差点站立不稳。然后就在其他四女的羞啐中将手中的胸罩帮玉桐套上,再为她扣上扣子,又让她原地转个圈,再套上外衣。 “怎么样?”沈原问道。 “夫君,你让妾身做的胸罩穿上去真舒服!”玉桐由衷地赞叹道。其他四女的眼睛也亮了起来,纷纷脱衣戴上胸罩。 “夫君,你是怎么想到要做胸罩的?”夏玉莲兴致勃勃地问正在笑眯眯地欣赏美人更衣的沈原。 “玉莲,请原谅,要不是昨晚玉桐解不开束胸,我竟没注意到你们身上一直穿着厚重不便的束胸汗巾。” “夫君,看你说的,这本来就是我们女人的事嘛!没想到夫君这么细心体贴我们!”雪梅搂着沈原动情地说道。 “玉莲,你说这胸罩要是大量制作,有市场吗?”沈原问道。 夏玉莲眼睛一亮,随即又失望地说道:“要是知道了胸罩的功用,肯定会大受欢迎,可这又不能在店铺里当场试,买的时候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这个问题好解决。一方面各种尺码都做一点,另一方面招一些老成的女子做店员,在成衣铺里专门开设一个女装柜台,再隔几个封闭的试衣间。或者干脆就开一家女子成衣铺,男子谢绝进入。不就可以了吗?” “夫君,在你面前我们都成了笨女人了,这么简单的办法我们怎么没想到?” “呵呵,这只是因为你们根本没往这方面去想罢了!” 时间过得也真快,倏忽间又是一个月过去了。沈原除了陪一妻四妾在汤谷城周围地区转转外,其余时间三天两头往工地跑,有时则在夏府呆上半天,不知在捣鼓什么。 期间胤毓钦也亲自上门前来拜访沈原。沈原先带他去看了国师府护卫队——也就是原来的武装家丁护卫的武术训练以及攻防训练,然后又给了他两本手抄本,一本综合了《孙子兵法》、《三韬》、《六略》、《太白yin经》、《三十六计》、《淮南子·兵略训》、《战争论》等军事论著的jing华,另一本则是对政治经济体制等方面的综合xing论述。同时也附了一句话:“殿下,这两本小册子仅供你参考,里面的内容都是可行的,但对于云汉国来说否可行,还要看时机、形势和国情。” 胤毓钦捧着两本小册子乐颠颠地回去了。 沈原还不时到夏府去看看裘必远和那帮孩子们,经与裘必远商量后,决定在城东十里的海yin镇买一块地,建一个庄园安置这些孩子们以及将来收养的孤儿。 等外城的作坊全部完工后,沈原于开业当ri邀请了胤岳辰、诸皇子和一干重臣。国师的面子总是要给的,当胤岳辰的御辇到达时,沈原、夏世安、杨载元和诸皇子以及所有被邀请的嘉宾都已在门口等候了。沈原引夏世安和杨载元拜见了皇帝陛下,并向胤岳辰介绍了二人的身份。对于夏、杨二人胤岳辰还是比较客气的。简短的剪彩仪式后,沈原邀请皇帝及嘉宾参观作坊。 作坊的格局是一个占地极广的庄园,背靠内城城墙,两侧是两人高的粉墙,正面大门两侧是两排三层店铺。左边三个门面,分别挂着“车马门市部”、“玻璃制品门市部”和“营销服务部”的牌匾,右边三个门面,则是“服饰门市部”、“食品饮品门市部”、“竹制品门市部”。大门敞开,门口活动拒马的粗木臂高高扬起,大门上方高悬一块御赐金匾:“宝瑞作坊”。 从大门进来,只见一条大道直通沿城墙根而建的一排平房,大道两侧各有一些小路通向一幢幢平房或楼房,每条小路的路口都有一块指路牌,指路牌上分别标着“第一车间”、“第二车间”、“材料仓库”、“工匠宿舍”、“餐厅”、“行政楼”等字样。左侧有两幢占地极广的大平房,还有一些两层楼房。沈原介绍说这是生产区,有马车生产车间,服饰生产车间和竹木制品生产车间。另外还有一些辅助xing的车间和部门,如材料预处理车间、配件生产车间、工具间和临时休息室等。 生产区北面是一个用篱笆围起来的场地,里面地势高低不平坑坑洼洼。众人走近一看,正有一辆马车在里面穿梭绕行,胤岳辰不解地问道:“国师,这是何意?” “陛下,这是试车场地,我们这里出品的每一辆马车都要在这里试跑过,确认在各种路面状况下车子都没有问题,才可以进入成品仓库等着交给客户。” “噢,你们想得还真周到。” 试车场的后面就是原材料仓库、配件仓库和成品仓库。路的右侧是一个大餐厅,餐厅以南有一幢办公培训楼,楼南面是一个小花园,内有小桥流水、曲径通幽,花园之南是一个院落,院内有三层楼数幢,楼前还有一排平房,沈原介绍说这是工匠宿舍楼和配套厨房。一圈逛下来,胤岳辰啧啧赞叹,众嘉宾也是大开眼界。时近正午,沈原邀请大家到餐厅用餐。 餐厅的东西南三面都有门,今天因为皇帝陛下要来用餐,南门被封了起来,南面的墙上挂起了杏黄sè的布幔。一张圆台面孤零零地摆在了最南面,这是皇帝的御用餐桌,坐南靠北的位置上摆着一张大大的太师椅,椅面上摆着杏黄sè的锦垫。旁边是一圈七张较小的太师椅,这是为七位皇子准备的。至于怎么坐自有掌礼太监来安排。 御用餐桌下方几排餐桌是应邀而来的官员们所坐。最后几排才是商人嘉宾的座位。不过这些人都早已受宠若惊了,能与皇帝陛下一起共进午餐,这份荣耀是何等难得啊!也由此可见夏府的面子如何之大,许多人已经在后悔,送来的贺礼还是太轻了,心中暗暗盘算回去后马上再补一份更大的过来。 胤岳辰进门后看到里面的布置非常满意,他首先在御座上坐下,然后在掌礼太监的安排下,嘉宾们依次入座。沈原的座位原本是安排在裴太师的旁边,胤岳辰见自己的桌上没有沈原的座位,便叫罗十三马上在他的身边加了个座位,把沈原叫过来一起坐。跟商人们坐在一起的夏世安顿时觉得极有面子,按捺不住满脸的笑意。 “国师,这是什么?”当两个侍女推着一车颜sè各异的饮品上来时,胤岳辰诧异地问道。 “陛下,这瓶黄sè的是蜜瓜汁,白sè的是鲜桃汁,浅sè的是梨汁,浅黄sè的是苹果汁。都是用新鲜水果榨汁为原料制成的,您喜欢什么口味的?” “哦,水果还有这种吃法?有意思,那寡人先尝尝苹果汁吧!” 一位侍女将玻璃瓶上的软木塞拔开,将果汁轻轻倒入玻璃杯,然后交给身边的太监。这位太监从身上拿出一枚银针先试了一下,然后又倒了一点在空碗里,尝了一口,过了一会儿将杯子放到胤岳辰面前:“皇上,请慢用!” 胤岳辰举起杯子品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给寡人一样倒一杯,寡人都要尝尝!嗯,你们也都尝尝看!”下面一阵纷乱,二十几位侍女各推一辆小推车,上面装满了各种饮料,众人都点了一些品尝了一下,纷纷叫好。 等胤岳辰一一品尝过后,沈原问道:“陛下,您觉得这样的饮料对您的胃口吗?” “味道鲜甜爽口,很不错!国师,这些果汁是哪里来的?” “就是这个作坊制作的。” “哦?这可以量产吗?” “完全可以,只是需要一套专门的榨汁器具和过滤装置,再加一点保鲜的配料,装在这种玻璃瓶里,再盖上软木塞,用火漆封好,至少可以保存半年不变质。喝完后,装果汁的玻璃瓶只要不破损,还可以回收再利用。” “好!那寡人宫中所需ri后就由你们作坊来供应了!” “陛下,您还记得上次我跟您谈起的,提供给朝廷一些有关国计民生的新技术新产品吗?据我所知,南方大量出产各种水果,因为交通不便,很多都烂在树上地里白白浪费了。有了这种技术,今后不管什么地方都有可能喝到各地的特产果汁,产地增加了收入,商人也可以多条财路。这种果汁和生产器具的制作方法就是我的礼物之一,请陛下笑纳!” “那可要多谢国师了!” 说话间冷菜一道道地上来,都是些家常菜,其中有一样凉拌菜让胤岳辰吃了直叫好。只见碟中之物sè呈灰绿,闻之异香扑鼻,食之鲜嫩可口。“国师,这又是何物?” “陛下,这里有两样东西,这道菜叫凉拌笋干,笋干是用竹笋也就是毛竹的嫩芽腌制而成的。再加入特制的香油凉拌。这种香油是用一种叫芝麻的植物种子榨出来的。我最近在京畿府周围转了转,发现此地盛产毛竹,可是当地人却不懂得如何利用,任其自生自灭,很可惜啊!陛下等下用完午膳后可到作坊门口的竹制品门市部去转转,里面都是用毛竹为原材料制作的一些家具和生活用品。陛下,这是我的第二件礼物。” “国师,你可真是生财有道啊!”胤岳辰心情极其愉快。 热菜上来后,胤岳辰不再言语,专心品尝,但是当香干肉丝上来时,胤岳辰尝了一筷后便问道:“国师,这又是什么新鲜物事?” 沈原笑而不答。 等到海鲜豆腐羹上来时,沈原才介绍说:“陛下,这羹中的白sè嫩块叫嫩豆腐,刚才那个叫豆腐干,都是用角豆做的,我们统称豆制品。豆制品中富含营养,多食用对身体大有益处。豆制品的制作方法是我的第三件礼物。”角豆是类似于华夏帝国黄豆的一种一年生草本植物,生命力极强。但未成熟时其果实有一股涩味,成熟后又偏硬,当地人从未想过可以用来食用。 说话间胤岳辰已经把一小碗海鲜豆腐羹都喝了下去。“呃!今ri午膳的菜肴只只jing妙绝伦,寡人还从未像今天这样放开肚量吃呢!” 胤岳辰身边的贴身侍女送上一块热毛巾,待他擦过后,又送上一杯香茶,胤岳辰拿起茶杯惊讶地问道:“国师,为何此茶如此香郁?” “陛下,我观现时的制茶方法多是采用蒸青法,鲜茶叶采回后要先于蒸笼蒸熟然后焙烘干透,冲泡前还须研磨成粉,如此茶叶的香味已经散逸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苦味。而我所采用的是炒青法,可使茶叶冲泡后保持原有的sè、香、味。这种制作方法,是我今天给陛下的第四件礼物。” “好!好!国师啊!寡人在想,还有什么是国师不知道的呢?还有什么东西在国师的眼里是不能赚钱的呢?哈哈!” “陛下,其实这就说明了一个道理。” “愿闻其详。” “不是我们能不能做到,而是我们能不能想到。只要朝廷鼓励百姓开动脑筋,凡有能为大家带来好处的创新都予以重金奖励的话,何愁朝廷的岁入不增加?何愁百姓的生活水平不能提高?” “是啊!国师说得好啊!国师何时能上朝来为百官宣讲一下?让大家都开开眼界?” “陛下,容我准备一下,三ri后我一定来!” “好!一言为定!那寡人就静候佳音了!” 第十一章 侍从推玄草 文章召虎贲 这一顿饭,令一众嘉宾深感不虚此行,尤其是一些家中产业与餐饮食品有关的官员和商人更是拼命与夏世安、杨载元拉关系。 用过午膳沈原邀请胤岳辰到门口的几个店铺去看看。胤岳辰也想看看这些店铺有何特异之处,加上刚吃饱也想散散步,便带头走了出去。他走着走着忽然注意到地面上竟然不是常见的青石板路,而是平整如斯的一大块。“国师,这条路的路面是用何种石材铺成的?为何竟如此平整且又如此宽阔?” “嗬嗬!陛下,您注意到了?请陛下稍候。”沈原见路边正好有几个小工在修蓄水池,便跑过去捧了一把泥灰来。“陛下,您看,这种泥灰我们管它叫水泥。用清水拌和后非常软,可以按照您的想法捏成任意形状,再风干几天后就会坚硬如斯。这是一种非常好用的建筑材料。这种水泥的制作和应用方法也是我送给陛下的礼物之一。” “哦?过去看看。”胤岳辰兴致勃勃地走到正在修建中的蓄水池边,看着小工往池壁上涂抹水泥,甚至弯下腰用手拈起一块湿水泥揉捏着,把站在一旁的掌礼太监看得目瞪口呆,他几时见过皇上居然会以他的万金之体去拨弄这种看起来黑乎乎的烂泥巴?后面的大臣们也搞不懂皇上在干什么,不过见他满面笑容的模样,总是一件高兴的事吧! 胤岳辰拍拍手上的泥灰,笑着说道:“真是神奇,国师,我们去看看你的店铺。” “陛下,这不是我的店铺,是我岳父的夏杨联号宝瑞作坊。”沈原说道。 “噢!对对!宝瑞作坊是国师岳父的!”胤岳辰特意把“国师岳父”四个字咬得很重。 一行人说说笑笑来到门口,沈原先陪胤岳辰和七位皇子进入车马门市部,里面一边是一个简洁的柜台,另一边是三辆造型各异的四轮马车。胤岳辰饶有兴趣地一辆辆看过来,沈原在一旁为他解说。 “国师啊!听说上个月鸿信拍卖场十分火爆啊!连寡人宫中的几位爱妃都知道了,吵着要寡人也给她们弄一辆呢!” “陛下,是我疏忽了,这样,我就代岳父的宝瑞作坊向陛下进贡十辆马车供各位娘娘乘坐,另七位皇子也各赠送一辆供皇子妃乘坐。不过送给陛下的十辆马车还是需要御用工匠作最后装饰。” “国师心意,寡人心领了,不过钱还是要给的,怎么能让国师破费呢!” “陛下就不用客气了,我岳父是绝不会收陛下的钱的,今天陛下和诸位皇子驾临宝瑞作坊,已是天大的面子了,这份荣耀岂是区区十几辆马车能比的?” “国师真会说话,那寡人就不客气了,不过还是要多谢国师。”一众皇子也纷纷道谢,沈原又谦让了半天,这才来到下一个玻璃制品门市部。看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玻璃制品,胤岳辰和诸皇子一时间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看过玻璃制品,沈原又带着他们来到食品饮品门市部,里面现在只有三种商品在展示,一是装在竹篓中的笋干,一是用深棕sè广口瓶中装着的炒青茶,还有就是装在细口瓶中的各sè果汁。里面除了货架和柜台外,还在一角摆放了十来张桌子和牌套的一字,以半高隔栏围起,入口处还高悬一块牌匾,上书“品鉴处”三个字。 出了饮品部,转身来到隔壁的竹木制品门市部,里面摆着一些家具,其中有两张**铺着的不是常见的草席,而是一张竹席和一张篾席,上面摆着竹枕。几张藤椅上也铺着一些竹垫,另外还零零散散地放着几张竹凳,竹躺椅。胤岳辰在一张竹躺椅上躺了下来,沈原又从躺椅下部抽出一个搁脚,让胤岳辰躺得更舒服。七位皇子也都体验了一下,一致认为在这炎炎夏ri使用清凉的竹制品真是一种享受。 从竹品部出来,几人来到服饰门市部,里面是一个套间,外间挂着一些成衣和饰品,内间的门口以帘子相隔,门口贴着八个大字,“女宾专用,男宾止步”。 “国师,这是……”胤岳辰被弄糊涂了。 “哦,陛下。这里展示的都是一些女子衣物,在里面招待宾客的也都是一些女店员,这样也方便女宾客在里面是穿一些诸如亵衣、束胸之类的内衣。”沈原解释道。 “哦!那我们就不进去了吧!” 几个人出来后又跟沈原聊了一会儿,其他特邀嘉宾也都参观完毕,满口都是“不可思议”、“匪夷所思”、“巧夺天工”之类的溢美之词。。 “罗十三!” “皇上,老奴在!” “着赐封夏杨联号宝瑞作坊两位东家夏世安、杨载元一等商誉男爵,夏夫人、杨夫人赐封五品诰命夫人!着封宝瑞作坊为皇家御用贡品专门作坊!”商誉爵位是专门授予那些对云汉国有特别贡献的商人的,除了不能出任官员,其他地位等同一般贵族。 掌礼太监罗十三又高声唱了一遍,夏世安和杨载元一下子都惊呆了,直到身边一脸羡慕之意的商户嘉宾提醒他们后才如梦初醒,急忙赶上来伏倒在地叩头谢恩。 皇帝满意地回宫去了,众嘉宾也满意地带着宝瑞作坊赠送的大礼包回去了。大礼包中包括炒青茶半斤,玻璃茶具一套,各sè果汁两瓶,五斤装笋干一篓,竹席、篾席各一条、竹枕一对,竹垫两副,另有特别包装送给女眷的胸罩五件。这个大礼包在市面上少说也值三千两。 夏世安和杨载元回到夏府时还犹在梦中。“夏公,你掐我一下,我们不是在做梦吧?……噢!好痛!真的不是在做梦!” “杨公,你也掐我一下!……” “岳丈,杨公,恭喜恭喜!您二位就别跟自己过不去了!皇上金口一开,还能有假?您二位现在已是货真价实的一等男爵了!”直到沈原笑嘻嘻恭喜他俩时,两人才真的确定自己已经跻身贵族行列了。“岳丈,我刚才代您作主,送了十几辆马车给皇上和七位皇子,又要让您破费了!” “贤婿说什么话来,我的不就是你的?将来我眼一闭腿一蹬,这份家业还不是要留给你和玉莲?送得好!要不是贤婿的面子,哪能请得动皇上、皇子和这么多大人?该送!” “夏公,我可真眼热你呀!找了这么好个女婿。连带我也跟着沾光。夏公,我有个想法,不知你是否应允?” “杨公,咱们是何等交情?但说无妨!” “我想把咱们夏杨两家正式合为一家,这样咱们两家的人手和分号都可以统一调配,减少重叠浪费,比例上我二你八如何?”杨载元现在越发庆幸当初自己作出的与夏家联手经营的决定是何等的英明,搭在国师的顺风车上想不发都不行。 “这怎么成?杨公,对两家合并我是举双手赞成,可这比例上杨公你太吃亏了!这样吧!我们夏家占点便宜,就你四我六吧!”夏世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发了阵呆才回答道。 “夏公,二八开不少了,如果没有国师的奇思妙想,我们杨家哪能像现在这样赚这么多钱呢?就两成我都觉得是占了便宜了呢!” 夏世安和杨载元两人你推我让地争了半天,最后决定就叫宝瑞商号,其中杨家占三成,夏家占七成,夏世安自然是大掌柜,杨载元就做了二掌柜。杨载元也不回望山城了,干脆就把家眷接来住在京城了。既然要长住,杨载元自然不好意思再住在夏府,于是便寻思着要在京城找一处宅子。而夏世安觉得自己已是贵族了,也动了搬到皇城去住的心思。 正好朝廷中有一个大员告老还乡,住的宅子正要出手,两人一合计看看宅院也够大,干脆买下来分隔成两个院子,里面的建筑全部推倒重新设计新建。到时候原来的夏府就留给裘必远和孩子们住。原来在城东十里的海yin镇买下的地所建庄园的格局也改为适用于护卫队训练。 杨载元有一个正房元配和三个小妾,为他生了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女儿早已出嫁。四个儿子都在帮他打理生意,他们都继承了杨载元的经商头脑,杨家的生意也因此一直顺风顺水。故此虽然杨载元比夏世安还大上几岁,看起来却比他年轻得多。 夏世安一直非常羡慕杨载元有四个好儿子,不像他那样只有一个独养女儿,生意上的事样样都还要他自己来cāo心。虽然元配夏夫人非常贤惠,也曾帮他讨了五六房小妾,可都连个屁也没生出来,还要互相争风吃醋,闹得他生意也无心做,一气之下他把她们全都休回家了。不过现在夏世安可不再自怨自艾了,他最自豪的就是为女儿捡了个了不起的女婿。不但疼惜女儿,孝顺二老,在做生意上也绝对是个天才,他这一出手,赚的钱就是十辈子都用不完了。要不是自己闲不住,女婿又身份特殊,他早就想把这一摊子都甩给女婿了。更何况这个女婿的能耐更是不得了,要不是女婿的面子,杨载元就是花再多的钱,能得到现在的爵位吗?一想到这点夏世安就不由得一阵得意。 沈原和夏世安、杨载元两人商量后决定整合两家的人手,杨家长子兴平一直在管银庄这块,就还是维持原状,只不过把夏家的银庄也交给他管,人也叫到京城来。二子杨兴全一直在帮杨载元打理烧窑这块,就干脆把瓷器、玻璃生产都交给他,还是坐镇望山城。三子杨兴禄来京城和夏富贵搭档管理宝瑞作坊,杨兴禄管仓库和销售,夏富贵管生产和后勤,四子杨兴敏管理各地的店铺。两老坐镇京师,专门负责与商家打交道,同时让杨兴敏也搭上一手。夏富贵得知老爷如此重用他,不禁激动万分。 计议已定,各自分头安排不提。 宝瑞作坊的开张,在京城引起了轰动。作坊门口的店铺每ri里顾客盈门,人来如cháo。各路商家也像是闻到了腥味的猫一样,纷纷登门。把夏世安和杨载元二人忙得不可开交。神奇的果汁、新cháo的竹制品玻璃制品、鲜美的笋干、香郁的炒青还有轻便透气的胸罩,无不成为京城大户的追逐目标。一时间,若家中没有几瓶果汁,不置备几张竹凳躺椅,喝的还是团茶,**还没用上竹席篾席,就绝对称不上富贵二字。酒楼餐厅若拿不出果汁、菜谱中没有香油拌笋干和豆制品,也决不是一家上档次的餐馆。就连青楼女子,若还在使用厚重的束胸而非新cháo的胸罩,那肯定不是红牌。 三天后,沈原依约参加早朝。他到的时候,朝会还未开始,已经等候在朝堂上的皇子大臣们都纷纷与他攀谈。诸皇子原本是不参与朝会的,今天被胤岳辰特意召来。 “皇上驾到!”掌礼太监罗十三尖利的嗓音响起后,胤岳辰在打着团扇的八位宫女的簇拥下步上高台落座。 胤岳辰一眼扫到沈原已到,心中大喜,吩咐让沈原坐下。 朝会开始后,胤岳辰开口道:“我朝如今岁支糜浩,国库入不抵支,饥民四起,盗贼蜂拥,朝廷却苦无良法。三ri前,宝瑞作坊开张,寡人与诸皇子众爱卿前去观礼,长了不少见识。今ri特意请来国师一抒己见,也请众爱卿一起计议一下。” 沈原站起来朝胤岳辰鞠了个躬,然后开口道:“尊敬的陛下,各位殿下,诸位大人,数月前我随岳父一家自郁水军边境小镇青石镇出发前来京师,一路行来感触颇深。其间也碰上数起盗贼,总算是大神庇佑,化解了危难。 纵观一路行程,通衢大道,行车并不困难。但是放眼望去,饥民流离失所,田地荒芜,盗贼猖獗,商旅难通。虽有大批官兵驻扎,却只能保证主要城镇的安全。为何如此?其原因不外是官兵缺少训练,战斗力低下。但这也不能完全怪官兵,为何?因为他们也缺少粮饷,军械不足,况且大多拖家带口的,自顾尚且不暇,怎么能有jing力和开支来维持训练呢?遑论大军一出,车马粮草的巨大开支了。这些问题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字。” “一个字?”胤岳辰问道。 “钱。 如果有了钱,陛下您也不必整ri为库孥不足而烦恼,饥民可以得到安抚,军队可以安心训练,百姓安居乐业,盗贼也就没了基础。那么朝廷怎么增加收入呢?无非是开源节流四个字。节流是见效最快的办法,但也是最消极的办法。如何节流?那就只有削减军费开支,降低官吏薪俸。我想这肯定是诸位大人不愿看到的。当然还有整编军队,裁撤老弱,jing简官吏等办法,但这不是我所考虑的事情,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嘛!” 大臣们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那么从我的角度来看只有开源了。 首先,我手中有一些新产品的制作方法,包括炒青茶制作工艺、鲜果汁压榨工艺和压榨器具制作图、鲜果汁防腐配方、笋干加工工艺、香油榨取设备器具制作图、豆腐制作工艺和器具制作图、竹制品防蛀液配方、水泥制作工艺等,就此献给陛下,作为朝廷的新开门路,相信能为朝廷增加不少收入。想必各位大人也都听说过了,我岳父的宝瑞作坊门口的几个店铺这几天每ri人满为患,证明这些产品的销路不错。”沈原从怀中掏出一叠纸递给罗十三,罗十三小心翼翼地接过来,恭恭敬敬地交给胤岳辰。胤岳辰翻看着手中的纸张,满脸是掩不住的笑意。朝堂中嗡嗡一片,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这一叠纸的价值可是无法估量呀!这位国师还真是大手笔,这么大一笔财富可就轻飘飘地扔了出去,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其实从这些新产品也可以说明一个问题,只有创新才有发展。 举例来说,笋干和竹制品就是用了京畿路遍地都是的毛竹,以往这些毛竹最多用来扎竹排,搭一些临时使用的竹棚,价格非常低廉。但是经过一定工序的加工和处理,其价值上升了百倍都不止。又如果汁,市面上每天都有大量的水果腐烂变质,只能丢弃或作肥料。但是经过榨汁变成果汁,再加上防腐处理并用特殊的容器保存,原来几十文一斤的水果变成果汁后要卖到几两银子一瓶。现在市面上的水果,因为榨汁的大量需求,价格已经上涨到上百文一斤。听说已经有果农准备扩大栽种规模了。又如原先自生自灭的角豆和芝麻,因为豆制品和香油的出现,现在已经有人准备大面积栽种了。” “国师这种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确实令老夫钦佩!”裴五丰手抚长髯点头道。 “其次,商品的流通离不开商家的贩运。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特产,在当地司空见惯,不值几个钱,但到远方后就物以稀为贵,这中间商家的贩运功不可没。但是商人讲究将本逐利,如果卖价还不及他贩运的成本,商家必定没有动力去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我在赴京途中一路见到大大小小的关卡不胜其数,商队每过一处都要交纳一笔费用,路途越远,开支越大,到收益不及成本时,商家就此止步。我听说南方大泽路盛产各种水果,但烂在地头树梢的居多,这与商家不愿长途贩运也颇有关系。” “国师,这些东西经过商家之手,岂不是要层层加价,原本普通百姓用得起的东西到最后不就买不起了吗?”吏部司勋侍郎、三驸马史万隆的父亲、刑部尚书史海信问道。 “呵呵!以京师内城东南部商肆酒楼、交易场所集中之处为例。每一个商铺就是一个具体而微的交易处,商铺出售的物件,不管是衣服也好,锅碗瓢盆也好,抑或是蔬菜水果,我们都可以统称为商品。顾客买一件商品时要掂量自己有多少银两,打算花多少银两去买商品。而店家则要考虑这件商品花了多少成本,打算加多少钱买出去。如果店家的开价顾客能够接受,交易就成了。否则就会出现讨价还价,若是还未达到一致,顾客就会转到下一家店铺,或许下一家开价会更低,也许更高,这样顾客就有了比较。所以店家给出价格的同时就是他揣摩顾客心理价位和同行可能开出价格的结果。如果商品多而顾客少时,店家就会想方设法降价来吸引顾客。反之,店家不愁东西卖不出去,顾客反而愿意多出一点钱来抢先得到商品。 这一个个交易处加起来我们可以称内城东南部商家集中区域为市场,市场上的商品越多,吸引来的顾客也就越多,双方的选择余地也就越大。最终会达到一个合理的平衡点,顾客认为他买得值,商家认为他有钱赚,皆大欢喜。从全国范围来看这一个个具体而微的市场加起来不就是一个大市场吗?” “商人逐利,大家都盯着利润丰厚的经营项目,一些收益微薄的事情不就没人去做了吗?”二驸马、户部度支侍郎梅登高问道。 “这就要靠赋税去调节了。有关国计民生的项目,施以低税甚至由朝廷给予补贴,那些奢侈品,则课以重税。”沈原话锋一转:“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诸位大人也可以说是商人。” “荒谬!国师岂可将我等读书人与唯利是图的商家相提并论!”安佑康一直看不起商人,现在见沈原把他和商人并提,顿时勃然大怒。 “安丞相不必动怒,且听国师分解。”胤岳辰对沈原的说法却是十分好奇。 “安丞相,你们从小苦读圣贤书,学到了满腹经纶,目的是为了什么?”沈原淡淡地问道。 “那还用说,自然是为了效力于皇上。” “那不就结了吗?有道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皇上就好比是顾客,他买到的是你们的学问和能力,而你们收到的则是皇上给你们的官职和薪俸。只不过你们不是以银两的形式交易罢了,本质还是一样的。” “说得好!国师的见解独辟蹊径,用浅显的比喻说明了一个深奥的道理,这难道就是神使与我们普通凡人的区别吗?”吏部尚书郭长虹由衷地赞叹道。 “郭大人过奖了!”沈原朝郭长虹一揖,郭长虹急忙还礼。 “国师请继续!”胤岳辰催促道。 “第三,商家要做生意,离不开商品,商品的生产也犹为重要,没有好的商品生产出来,商家拿什么去流通?这就需要朝廷鼓励生产。而生产商品的主体是工匠,只有工匠不断创新,生产出各种新奇高质的产品,才会有销路。工匠创新的动力何来?最直接的就是创新和他个人收益挂钩。 为何我云汉国数千年来鸿篇巨著浩如烟海?就因为‘学而优则仕’是我云汉国千百年来的传统,文章好就能出人头地,这就使得全天下莘莘学子有了钻研学问的动力。 而我朝的工匠们因为依附于官府或是大商家,辛辛苦苦研究出来的成果也是归东家所有,自己并无额外的好处,反而可能因为花时间去研究新发明而耽误了原有的工作,得不到应有的工钱,这就逼使他们只能循规蹈矩地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而无暇他顾。” “那国师的意思是?”六驸马谭雨润的父亲、将作监正谭双汇问道。 “给予工匠平民待遇,设立发明专利制度。” “何谓专利制度?” “所谓专,就是专门,专用的意思,利就是收益,或是获取收益的权利。专利,就是由朝廷设立的专门机构将某个人的一项独创xing发明记录在案,给予发明者一个收取利益的权利,无论哪个商家用到了这种发明,就要相应地付给专利拥有者一定的费用。这样就可以鼓励更多的人去进行创新。” 皇长子妃的父亲、大理寺卿贾长安插口道:“匠户不得脱籍,此乃祖制,岂可如儿戏般随意更改?” “匠户不得脱籍,这确实是太祖所定祖制,但这也是因当年大战方歇、百废待兴、工匠不足,才会有此制度。既有人定,自有人可改。太祖时只有九寺六部三监一院,并无现今的一院三司,难道说设立一院三司的先帝违背了祖制吗?当今圣上乃有为明君,莫非贾大人认为圣上无权调整不适用于现今形势的祖制吗?”沈原的一番话强调了当朝皇帝是有为明君,顿时令贾长安哑口无言,陷入两难境地,难道他敢说圣上无权调整祖制?这岂不是坐实了诬谤皇帝的罪名? “其实,这商品的生产、流通、买卖和消费从总体上来说就可以称为经济。国家经济的大局应该由朝廷来掌控,具体实现利用市场来调节,从而达到经济发展、岁入增长、百姓安居、经世济民的目标。经济的运行离不开生产、流通、消费三个环节,正所谓‘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 “国师说得好!请教国师,这稳农又该如何做呢?”户部尚书叶德基问道。 “凡是与农田产出有关的我称之为农业,农业生产是国家安定的基础,没有足够的粮食,人心不稳。如今天下饥民遍地,固然其中有一部分是因为被灾荒、盗匪所逼,但也有相当一部分是因为交不起租税所致。叶大人,我想请教一下,我朝太祖末年,农税占多少,商税占多少?现今又是如何?” “太祖末年,我朝农税和商税各占一半,如今商税占八成,农税还不到两成。” “那农税额呢?” “农税额比之太祖末年略有下降。” “那人口和农田呢?” “人口增长了两倍有余。农田增长了四倍不止。” “按说人口增长了两倍有余,那从事农业生产的人口也应增长两倍,且不论农田增长数,那农税按理也至少该增长两倍吧?叶大人您认为症结在何处呢?” “这……” 沈原转向胤岳辰:“陛下,其实原因很简单,乃我朝‘不抑兼并’的国策使然也。如今土地越来越向大地主手里集中,而我朝的农税仍然按人头征纳而不是按土地面积征税,这就使得农户出卖土地转为佃户后,即要交纳高额的地租,又要按人头交纳固定的人头税,在无法承受的情况下,只能涌进城镇打短工,或是乞讨为生,再不就是落草为寇。” “那依国师之见该当如何?” “首先,改人头税为土地税,其次,规定土地抛荒一年以上者或是某块田地几年合计算下来抛荒时间占一半以上者,收归国有。第三,国有土地由厢勇实行军屯,收益按比例提取作为军费。厢勇到一定岁数退役,可优先以低价购置一定数量的国有土地,以保证老有所养,还可节约朝廷的军费开支,省下的军费可用来打造一支jing兵。第四,农活是靠天吃饭的,难免会碰到灾年丰年,灾年歉收时朝廷应减免农税,丰年时朝廷应保证以一定价格足额收购粮农收获的粮食。同时朝廷应专门拨出一笔钱,储备三年的粮食,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嘛! 陛下,这只是我一人之见,今ri在朝堂上也算是抛砖引玉,谨供陛下和各位大人参考而已。” “国师的真知灼见,真乃句句金玉良言啊!我等钦佩之至!”五驸马何ri清的父亲、工部尚书何厦华由衷地赞叹道。 “可是,即使产出再多,天下的钱财总是有限,商人流转商货,并不能使产出之物价值提升呀!” “这位大人是?……” “下官乃太常寺少卿余富康。”余富康是五皇子妃的父亲。 “于大人说得好!国内的财力确是有限,但天下之大,并非只有我云汉国一家。这就好比酿酒,料一定,出酒量也是一定,但若是把酒卖出去,再买回更多的原料,不就可以一坛变两坛,两坛变四坛了吗?所以还要大力开展对外贸易,把做好的东西输出去,换回金银或是更多的原料,那国内的财富不就可以增加了吗?我们多做一些高档奢侈品,去换回国内紧俏的物资,何乐而不为?” “jing辟!下官受教了。” 既然有人开头了,其他人也就纷纷跟进,沈原一一作答。 …… “叶德基、何厦华!” “臣在!” “国师送来的这些新产品新技术,就由你二人负责落实,回去后好好计议一下,回头给寡人上个详细的奏章!到时多请教请教国师。” “遵旨!” “罗十三!” “老奴在!” “拟旨,国师大贤,当朝献策,功莫大焉!着敕封一等兴国公,代寡人巡视天下,国师所持信物盘古令等同尚方宝剑,遇事可先斩后奏。国师可自组三千人之国师卫队,以策安全!盘古令形相、神迹令御用画师图文画形,昭告天下。” “遵旨!” “胤丞尧!” “臣在!”胤丞尧出身皇族远支,现任兵部尚书,对皇帝忠心不二。 “你去拨几个赋闲的军官给国师,听候国师调遣,帮国师训练卫队。” “遵旨!” “国师啊!既然你奉大神之命巡视天下,寡人也就一客不烦二主,顺便帮寡人也照看一下吧!” “多谢陛下关爱,谨遵陛下之命,沈原义不容辞!” “寡人还有一事相求,还望国师万勿推辞。” “陛下请讲!” “国师能以不足六百人之众,大破千五盗贼,想来于军事训练指挥上颇有造诣,寡人想让几个皇子都跟着国师卫队一起训练,不知国师意下如何?” “这……几位殿下身娇体贵,和我的卫队一起训练,恐不太合适吧?” “这国师就看着办吧!” “好吧!……只要几位殿下不介意,沈原必定倾囊相授!” “好!有国师这句话就成!寡人今ri也乏了,明ri再议吧!众臣工回去后再好好想想,明ri都交一份奏章上来!” “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十二章 妙算申帷幄 神谋及庙庭 散朝后,皇子百官都向沈原道贺,沈原一一回礼致谢。叶德基、何厦华则直接拉住了沈原。“国师,你看时间已近正午,下官与何大人还有事想请教国师,下官已命人在博雅轩备下酒席,请国师务必赏光!” “呵呵!多谢二位大人美意,那沈原就却之不恭了!” 出宫之后沈原吩咐褚柏良跟着自己,褚柏嘉回家去报信。褚柏良、褚柏嘉二兄弟现在身兼沈原的贴身护卫,在沈原的**下,二人的天元心法已经到了第二层,还学会了一套雁荡神功,现在等闲二三十条大汉已近身不得。沈原从白家武功中抽取jing华,集拳、掌、指、腿、轻功于一体创了一套武功,命名为雁荡神功,现在的国师府护卫队的队员或多或少都学了其中的几招,沈原首先各有侧重地传授了部分招式给当初参与过望郁岭血战的几十个老队员——当然现在都是大小头目了,然后再由他们去指导自己的队员,而计勇廷、魏宝根和褚氏二兄弟更是传授了全套招式。现在国师府护卫队的全体队员对沈原除了感激之外,更是敬若天神,忠心不二。 三辆引人注目的四轮马车轻盈地往博雅轩而去,马车两侧的踏板上各站着四条汉子,jing惕地注视着四周。到了博雅轩车子径直驶入了院内,在一个叫落英阁的小楼前停下,侍者上前殷勤地招呼客人上楼。 一踏入包厢叶德基就笑了起来:“难得仙娘芳驾在此相候,莫非仙娘你是听说英俊潇洒的国师要来,故而特意前来亲自伺候?” 包厢内正端坐着一位清纯美女,只见她年约二十四五,薄施敷粉,淡扫娥眉,着一身白绿相间的无袖长裙,玉sè藕臂配上纤细的十指显得格外优雅。沈原心中暗暗喝彩。 “来来来!国师,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林仙娘就是博雅轩的大掌柜,芳龄三八,尚待字闺中,貌美如花,且有一手好厨艺,如能抱得美人归,ri后可就有口福了。”看来叶德基和这个林仙娘倒是谂熟之至。 “叶大人休要取笑奴家,奴家这蒲柳之姿怎进得了国师的法眼?奴家听说国师的五位妻妾可都是天仙化人,又有诰命在身,奴家自有自知之明,岂敢高攀国师。若是叶大人的二公子看得上奴家,奴家倒还有些想头。”林仙娘笑语盈盈,起身朝三人各施一礼。 “咳!我家老二长了个榆木脑袋,整天就对木铁之类的匠户手艺感兴趣,上回国师送我的四轮马车竟然被他拆了个稀里哗啦,幸好这小子还有能耐,愣是又给他装了起来。唉!不提了!”叶德基提起这个儿子就是一副无奈的样子,不过沈原看出他还是有一丝得意。 林仙娘转身朝沈原说道:“听说国师曾多次光临敝店,一直无缘得见,今ri终于见到国师的风采,奴家甚是仰慕。国师与两位大人请稍坐,待奴家下厨去做几个小菜再来向三位大人敬酒。” “那就有劳林掌柜了!”沈原礼貌地说道。 “好啊好啊!仙娘快去吧!还是国师的面子大,下官来了这么多次,也没几次能尝到过仙娘亲手做的菜。这下有口福喽!”看到林仙娘袅袅婷婷地走出包厢,何厦华十分兴奋。 很快六个冷碟六个热炒一碗羹汤就流水般地端上了桌子。林仙娘的手艺的确非凡,菜肴jing致,sè泽亮丽,香气扑鼻,碗碟搭配也很有讲究。三人不禁食指大动,互相谦让了一番便开动起来,林仙娘在一旁执壶相陪,不时地向三人劝酒。这一顿饭在融洽的气氛下吃得酣畅淋漓。饭后三人在一旁的藤椅上坐定,林仙娘亲自为三人泡好了炒青,这才告辞而去。 “国师,此次蒙圣上赏识,给我俩派了这么个差使,可是我们也是头一回cāo办这件事,还邀请国师多多指教啊!”林仙娘一走,何厦华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 “二位大人,其实以你们的才能和经验,办起这件事还不时轻车熟路?” “国师,国库中若是银两充足,办起来自是不难,可现在要起工坊可是需要大笔银两的投入呀!再说还要招募一大批工匠,也要花费不少银两。现在户部可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叶大人,有多少钱办多少事,这是一种常规的思路。你为什么不换一种思路去考虑这件事呢?其实要办好这件事并不难,叶大人也毋需支出一两银子。” “啊?!”两人傻眼了,怎么也想不通不花钱办事的道理。 “办法有三条。”沈原捧着茶杯稳稳地说道。 叶德基与何厦华的大脑已经几乎陷于停顿了,愣怔怔地看着沈原,办法竟还不止一条? “第一个办法,由朝廷和选定的商家合股共同生产,朝廷出技术,商家出钱。第二个办法,朝廷授权商家生产,然后按生产量收取专利使用费。第三个办法,朝廷一次xing拍卖技术,由商家买断。” “对呀!不愧是国师,老何服了你了!”何厦华一拍大腿,钦佩地看着沈原。叶德基也激动地看着沈原,国师的脑袋是什么做的,怎地这么好使? “国师,这三个办法孰优孰劣?”叶德基虚心地向沈原请教。 “第一个办法属于风险共担,虽然朝廷不用出钱,但是要出人,朝廷与商家分享利润,朝廷的收益不仅与产品的销量有关,还与产品的销价、生产成本有关,要赚大家一起赚,要亏大家一起亏。第二个办法算是旱涝保收,每件商品只收固定的费用,朝廷的收入只和商家的销量有关,至于商家定多少价,是亏还是赚,都与朝廷无关。第三个办法就是一劳永逸了,朝廷一次xing将技术以高价拍卖转让给商家,立竿见影,现钱立刻入库,只是朝廷只能收到一笔固定的收入。这三种办法孰优孰劣,就要靠两位大人自己判断了。” “多谢国师!”叶德基与何厦华一揖到底,倒把沈原闹了个手忙脚乱。 “两位大人不必如此!沈原惭愧!不过两位大人要顺利实施这些办法,还要多考虑相关问题和辅助措施。” “国师请讲。” “第一,成本和销价要仔细核算,这两者和销路密切相关。销路越大,成本越低,销价也可相应降低,销价降低,会有更多的人来买,销路就会越大,这是一个良xing循环。第二、选用哪种方法还与消费能力、产品的保存时限、原材料出产地域、交通运输便捷程度有关。比如,豆制品将会是百姓不可缺少的菜肴,其保存时间也短,可以授权给各地商家,并放权给各地官府去管。而像生产器具的制作技术,可以考虑第一种办法。果汁、炒青之类的生产工艺,前两种办法都可以采用。第三、合理的税赋可以刺激生产、流通和消费。第四、销量的核查。第五、沈原提供的这些技术仅仅是眼前看得到的一小部分,如果有适当的政策刺激,应该会有更多更好的产品、技术出现,因此是到了考虑提高工匠地位、出台专利法案的时候了。第六、像水泥这种技术,牵涉到城池关卡的防御能力,最好由朝廷自己掌握生产技术,严禁泄露到国外去。第七、除非朝廷急需用钱,一般不建议采用第三种办法。” “国师大才,我们是拍马也赶不上了!”叶德基由衷地赞叹道。 “那两位大人慢慢商量,沈原就此告辞!” “国师慢走!”叶德基与何厦华一起将沈原送到楼下,又回上去继续讨论了。刚才沈原所说的东西够他们消化一阵子的了。 “国师请留步!” 沈原回头一看,原来是林仙娘一路小跑赶了过来。“林掌柜,有事吗?” “奴家想请国师帮个忙!” “请讲!” “国师您看,奴家这里果汁、笋干、香油、豆制品消耗量颇大,能不能请宝瑞作坊多供应一点?” “哦,这件事你应该去找夏富贵呀!”杨兴禄还在路上,现在宝瑞作坊这一摊子事暂时还是由夏富贵统管。 “奴家已经去找过夏掌柜了,可他说没有再多的货供给我了,任奴家怎么求也没用。国师!帮帮奴家吧!好不好嘛!”说话间林仙娘整个人已经靠在了沈原的身上,胸前两团柔软摩挲着沈原的手臂,香气阵阵袭来。 “好了!好了!我让富贵再给你加一倍的供应量怎么样?”沈原尴尬地抽身出来上了马车。 “谢谢国师!国师您以后可要常来奴家这里坐坐啊!”林仙娘欣喜地说道。 “一定一定!林掌柜请留步!” …… “老爷,现在回府去吗?”坐在马车前座的褚柏良回头问道。 “不,去内城夏府!” “好嘞!”马车掉了个头,朝夏府驰去,很快就到了夏府门口。 “柏良,你去跟富贵说一声,博雅轩的货加倍。等下你再回来接我。” “是!” 沈原抬腿进了夏府,门前的家丁一起行礼:“姑爷好!”沈原摆摆手,自己走了进去。 魏宝根正坐在门内厢房里跟几个弟兄在猜枚划拳,听到门外家丁喊姑爷好,急忙蹦了出来。“姑爷,您来啦?” 沈原见魏宝根满脸通红,酒气冲天,便打趣他说道:“嗯!宝根,又输了吧?你这么聪明个人,在划拳上怎么就争不过别人呢?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跟一帮毛孩子混在一起,回头我跟岳母说一声,该找个人来管管你了!” “姑爷好!”厢房里又走出几个小伙子,对沈原行了个礼,其中一个稍大一点的笑着说道:“魏头儿看上秋香了,可那丫头甩都不甩他,魏头儿心中郁闷,才跑来喝闷酒的。”这小伙子叫魏玉林,沈原认识,也是当初在望郁岭血拼中表现比较出sè的,现在是魏宝根的副手。 “去去去!小毛孩子,你懂个啥,没事乱嚼舌头,滚一边去!”魏宝根朝魏玉林一瞪眼。 沈原拍拍魏宝根的肩膀:“哈哈!根子,这么点小事至于这样吗?跟我说一声不就得了?嗯,秋香这小妮子长的倒是挺水灵的,模样也俊俏,你小子眼光不错。行了,别郁闷了,包在我身上!你就等着做新郎倌吧!还有,明天起你就到我的府里来做事,这里就交给玉林管吧!你们俩商量一下,再推荐个副手出来。” 魏宝根大喜,跪下来“梆梆梆”朝沈原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姑爷成全!”魏玉林也跪下来磕了三个头:“谢姑爷栽培!” “好了,起来吧!裘必远在吧?” “裘先生正在给孩子们上课,要不小人陪您过去?”魏宝根问道。 “不必了,我自己去就行了。你把这里的事跟玉林交接一下,然后去收拾一下,一会儿就跟我一块儿回去。”说完沈原就往内宅走去。 他先去拜见了夏世安夫妇,跟他们提起了魏宝根的婚事。夏夫人倒也热心,当即把秋香的父母叫来。秋香是夏夫人的使唤丫头,年方十九,也是家生的丫头,父母都是府里的家丁和佣人。两人听夏夫人说要将女儿许配给魏宝根,哪有不愿之理?他们也都知道魏宝根是姑爷面前的红人,当下马上答应,而且还千恩万谢。夏夫人马上吩咐侍立一旁、满面羞涩的秋香去收拾一下,待会儿就跟着姑爷走。 沈原又来到后院,这里原是一片空地,现在又建了两排房子,一排是裘必远和孩子们的住处,另一排则是孩子们的课堂以及活动场所。沈原到时,孩子们正在跟着裘必远念诵课文。现在夏府已经收留了近四十个孤儿,这帮孩子过惯了有上顿没下顿的苦ri子,现在能吃饱穿暖,还有书读,不啻从地狱到了天堂,因此个个都很自觉,学习也很刻苦努力。沈原站在窗外,听着孩子们稚嫩的琅琅读书声,看着孩子们一张张神sè专注的小脸,不禁感到格外的轻松和惬意。 裘必远抬头看到窗外的沈原,忙放下书本走出课堂向沈原行了个礼:“老爷,您是来找必远的吗?” 沈原笑着说:“没什么大事,只是来看看孩子们。”他看到孩子们都已经停了下来,正盯着窗外看,便说道:“孩子们!出来活动一下!” 孩子们闻听此言都高兴得“嗷”地一下叫了起来,纷纷放下课本跑了出来,冲在最前面的是裘必远的女儿裘佩琳和绰号小耗子的郝志强。两人一左一右扑上来抱住沈原的大腿:“老爷,您好久没来看我们了!” 沈原笑眯眯地摸摸他们的头,从怀里掏出一大把水果糖摊在手上:“一人一颗,不许多拿!按从小到大的顺序排队来拿。”这些糖果是宝瑞作坊的新产品,也是果汁生产的副产品。刚刚开发出来,还没面市。水果糖用彩sè蜡光纸包着,十分漂亮。孩子们一声欢呼,一个个迅速排好队依次上来拿了一颗糖果,然后就分成一堆堆的去研究糖果了。 “必远,过得怎么样?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们再挤一挤,等我岳丈搬进新居,我们把这里改造一下,再去请几个先生来,到时候你就可以轻松一点了。” “多谢老爷关心,现在这样就很好了,孩子们都很懂事,必远有幸能担起教导孩子的职责,ri子过得很充实。” 沈原又跟裘必远聊了一阵孩子们的事,又给了裘必远一份计划,让他有空时慢慢看,然后就走了。走到门口时,秋香已坐在车上等候了,一帮家丁正围着魏宝根起哄,见沈原来了一个个上前行了礼。沈原带着魏宝根登上车回府去了。 在车上沈原对秋香说:“秋香,以后你就跟着宝根好好过ri子吧!” 秋香红着脸轻轻地嗯了一声。 “宝根,回府后我就让夫人给你们安排个住处,给你们俩先放几天假。你可要好好待秋香啊!要不然我可饶不了你!”按云汉国的规矩,家丁和丫环只要主人同意,搬到一起住就算结为夫妻了,也没什么婚礼可讲究。在云汉国,即使是娶妾也只是简单地圆房就算了,只有平民以上人家娶正妻才会热热闹闹地举行婚礼。 “多谢老爷大恩,小人一定会待秋香好的。” “嗯,这样就好。”沈原觉得自己越来越适应这种高高在上颐气指使的古社会上位者角sè了。 回府后,沈原先带着魏宝根和秋香去见夏玉莲,让夏玉莲为他俩安排住处。翠菊四女与秋香一向交情很好,与魏宝根也很熟,见此情景围着他俩道喜。秋香羞红了脸,两只手扭来绞去,只觉得放哪里都不合适,魏宝根则在一旁呵呵傻笑。幸好此时丫环来报,说是房间收拾好了,这才解了围。翠菊四女嘻嘻哈哈地拥着两人走了。 沈原拉着夏玉莲坐下,问道:“玉莲,现在感觉怎么样,肚里的小家伙还老实吗?” “夫君,妾身很好。肚子里的小家伙可不老实啦,老是舞枪弄棒的,每ri都要踢蹬几下,将来长大了一定是个调皮鬼。”夏玉莲幸福地靠在沈原的身上,抚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脸上洋溢着母xing的光辉。 “哈哈!皮点好!不皮的孩子没出息。” “你这当爹的现在就这样,将来孩子出世,一定会被你宠成小魔王的!”夏玉莲伸出纤纤玉指点在沈原的额头。 夫妻二人正调笑间,丫环来报:“老爷,夏管家求见。” 沈原走到楼下,见夏连成正等在门外,便问道:“连成,什么事?” “老爷,外面来了三位军爷,说是要拜见老爷。”夏连成恭恭敬敬地答道。 “人在哪里?” “小的已经把他们安排在客厅里了。” “哦,知道了!你先去前厅等着。”沈原叫来一个丫环,吩咐她跟夏玉莲说一声。然后便自己来到了前厅。“我是沈原,请问几位怎么称呼?” 客厅里端坐着三位身着小牛皮软甲的军官,其中一位年约四十挂零,另两位都是三十开外。“参见国师!”听到沈原的自我介绍,三人都站了起来向沈原行了个军礼。那年长的军官说道:“末将贺涔毅、应矗、冷固谦,奉兵部之命前来报到,听候国师差遣!” 看来胤丞尧的动作还挺快的,沈原点点头热情地说道:“三位随便坐,放松点,能说说你们的年岁和履历吗?都是来自哪里?” “启禀国师,末将贺涔毅,瓯居路萧余府人,今年四十二岁,从军二十五年,从军后一直在郁水戍军戍守止龙关,积功升至前军都统制官,五年前调任任兵部兵部司主簿一职,统管调兵事宜。”首先站起来的是那位年长的军官,他的个头不高,举止间带着一股杀气,显见得是经历了多次战场搏杀。止龙关是郁水军与黄龙国交界处的一个险要关隘,和雷陀联盟边境的离耳军镇雷关齐名。这两处都是连年血战的主战场。 “启禀国师,末将应矗,大泽路南莞州新岭镇人,今年二十九岁,从军十三年,原在大泽路镇军当兵,积功升至虞候,五年前调至离耳军戍守镇雷关,后因功升为离耳戍军下中军统制官,两年前调任兵部驾部司椽曹一职,分管车马调配。”第二个站起来的军官个头比沈原还要高出一头,膀大腰圆,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 “启禀国师,末将冷固谦,北朐路汾阳州汾水镇人,今年三十二岁,从军十五年,在烈阳戍军当了十年兵,后调任瓯居路镇军辎重营任副统制官,一年前调任兵部库部司卤簿一职,分掌甲械仓库。”最后一个说话的军官身材瘦削,两只眼睛却是灵活之极。 “来来来!都坐下说话,以后我们可都是在一个锅里搅勺子的了,不要这么拘束。你们都成家了吗?在京城置宅了吗?” “启禀国师,末将已有家室,在内城有一所房子,他们两个都还是单身,住在兵部的官舍里。” “哦,应矗、冷固谦,你们的岁数也不小了,怎么还是单身一人?” “大人,当兵的时候没想过,现在岁数大了,俸禄也不高,又买不起房子,就是成了家养家也难。还不如像现在这样,一人饱了全家都不饿,zi you自在。”冷固谦说道。 “那怎么行呢?有道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样吧,我让管家给你们准备两间房子,你们就搬进来住吧!回头看看府里丫环中有中意的就跟我说,我包你们一人一个美娇娘,怎么样?不要客气,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喽!”沈原笑着说道。 “多谢国师美意!那我们的终身大事就着落在国师的身上啦!”冷固谦看来还是比较善于交际的,他见沈原为人随和,也就放松起来。应矗则憋红了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没问题!不过这卫队招兵训练的事就要着落在你们三个身上咯!” “遵命!” “连成,你让人去给这两位将军准备住处,明天再派辆车子陪应将军和冷将军跑一趟,帮他们把东西搬来。” “小的明白!” “贺将军,你在京城既已有了家室,那就不为你准备了。” “大人如此体贴下属,我等感激不尽!”贺涔毅与应矗、冷固谦都站起来向沈原行了一礼。 “哎!~~坐吧!坐吧!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噢,对了,晚上你们都留在这里一起吃吧!我府上一个家丁头目今ri成亲,大家一起热闹热闹,顺便也和大家认识一下。连成,你带三位将军在府里转转,熟悉一下。我先回去了。” “遵命!末将恭送大人!” 沈原径直来到书房,让丫环端了杯茶来,又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然后舒适地坐在藤椅上,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抚摸着身边多多的背毛,把下一步的思路理了一下。他大致列了一个提纲,然后存入思脑。 刚回到房间陪夏玉莲坐了一会儿,手眼温存了一下,就有丫环来报,酒席已经安排好,请老爷前去出席。沈原搂住夏玉莲一顿长吻,把这个大肚子美女弄得娇喘吁吁情动不已,方才得意洋洋地扬长而去。夏玉莲看着沈原的背影,羞嗔交加,许久才平静下来。想到夫君那惫赖样,脸上不由自主地现出一抹红晕。 习武厅前的大校场上摆满了桌子,四周架起了松油火把,顶上用粗绳串起了上百个大红灯笼,将夜sè下的校场照得一片亮堂。除了当值的家丁,其余的都来了,足有七八百人,场中一片喧哗声。丫环仆妇们穿梭往来,将菜肴流水般地端上桌子。正中一张桌上,手足无措的魏宝根胸戴大红花,身旁坐着计勇廷和褚柏良两兄弟,身边还围着一圈老弟兄正在起哄。夏连成正陪着贺涔毅三人坐在另一边互相交谈。 沈原一到,喧闹声立刻消失,众人齐齐向沈原行礼:“老爷好!” 沈原摆摆手:“好了,今天是根子大喜的ri子,酒筵上没有尊卑之分,大家随便一点,好好热闹一下!”场上顿时一片叫好声。沈原又指着那帮围着魏宝根起哄的家丁笑骂道:“你们这帮小兔崽子,这样捉弄你们的魏头儿,也不想想到时候轮到你们了该怎么办?”一番话说得家丁们都不响了,魏宝根的脸上浮出了笑容。沈原又加了一句:“不过,今天例外,老爷我允许你们没大没小。你们这么做,我喜欢!” 这下家丁们全都活跃起来了,魏宝根一下就变成了苦瓜脸:“老爷!您这不是害小人吗?” “根子,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堂堂男子汉,这么屁大点事都挺不过去啦?你想想,今天你吃点亏,来ri方长嘛!到时候连本带利收回来不就得了?”沈原笑道。 “老爷,您可真够yin险的!不过,这话我爱听!老计,你可要手下留情噢!”魏宝根这时也没大没小了,还yinyin地扫了周围众人一眼。众人头皮一阵发麻。计勇廷也笑着说:“咱俩谁跟谁?这么多年的交情!”魏宝根开心地笑了,不过笑容马上僵在脸上了。“没说的,老哥我一定全力以赴!不醉不休!”计勇廷特意压低了声音说道。靠得近的几个家丁哄地一声笑了起来,贺涔毅三人也露出了笑容。 沈原笑着对贺涔毅说道:“老贺,你们都认识了吧?计勇廷和今天的新郎官魏宝根都是我的护卫头领。今后你们要多亲近亲近。” 贺涔毅站起来说道:“禀国师,夏管家已经为我们介绍过了。” “哎,坐下,坐下!以后随便点,处的ri子长了你们就会知道,我这人不喜欢繁文缛节,没必要搞得那么等级森严。” 贺涔毅这才坐下说道:“从这里融洽的气氛可以看得出国师是如此的平易近人,末将三生有幸!” “嗯,老计,根子,老贺他们从军多年,都是在战场上厮杀过来的,有丰富的带兵经验,你们可要向他们多多请教才是!” “不敢,不敢,国师过谦了,刚才我们也听计头领和魏头领说起天阙山一役以寡击众,无一阵亡,真乃奇迹。听说他们都是国师训练出来的,看来国师才是带兵高手啊!”贺涔毅一脸尊敬地说道。 “哪里哪里!那些山匪不过是乌合之众,怎么能跟边关厮杀的正规军队相提并论?今后还望三位将军不吝指教,和二位头领jing诚合作,帮我带出一支jing兵来!” “末将谨遵国师之令!”“是!老爷!” “好了,今天是根子的大喜之ri,咱们不谈正事了,喝酒喝酒!”沈原说着站了起来,朝四周喊道:“大伙儿一起上!有杀过没放过啊!” 听到沈原的煽动,一帮老弟兄首先冲了上来,六七十人轮流敬过去,饶是魏宝根酒量好,也挡不住一群如狼似虎的年轻人。沈原这个始作俑者坐在一边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眼见得魏宝根不行了,这才招招手让计勇廷过来,附耳跟他悄悄地说了一阵,计勇廷连连点头。 沈原站起身来说道:“各位,先让根子歇口气。你们都是我的好弟兄,今天借根子的喜事,我敬大家一杯!来,干杯!” “谢老爷!干杯!”众人都站了起来,一口干掉。 “柏良,柏嘉,你二人跟着我,给我倒酒!”说着沈原端起杯子,一桌桌敬过去,每桌一杯,杯到即干。看得贺涔毅三人咋舌不已,眼中写满了钦佩二字。这一圈敬下来就是七八十杯,就算是每杯一两,也要七八斤酒。再看沈原面sè如常,步履平稳。如此海量,即便是在军中也难见到。等到沈原回桌后,全场的人都被镇住了。 这时,计勇廷扶着魏宝根回来了。魏宝根脚步虽然还有些浮虚,但脸sè已经由青转红了。他坐下后朝沈原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根子,怎么样?” “好多了,多谢老爷!” “还能喝吗?” “能!” “那好!我可替你敬了一圈了,这么多弟兄们在这,你也该表示一下吧!老计,你也帮他一下,可别耽误了根子的**一刻!” “拿大碗来!”魏宝根站起来,让计勇廷筛了满满三碗酒。他端起酒碗说道:“老爷,小的感激的话也不说了,今后但凡老爷有什么吩咐,水里来火里去,根子我决不皱一下眉头!各位弟兄,多谢捧场,根子我敬大家三碗!不过,三碗过后,还要请大伙放我一马,多谢了!”说完他咕嘟咕嘟几口就将碗里的酒喝了下去,然后将碗高高举起,倒扣过来。接着又一口气喝掉了另外两碗。 “好!”魏宝根的表现赢得了一片喝彩声。 “连成,你叫几个人把根子扶进去。等下再安排一辆车把老贺送回家。老贺,你们三个慢慢吃,我先走了。咱们明ri午后再碰头!老计,招待好三位将军!”说着沈原站起身来。 “恭送国师!”贺涔毅三人都站了起来,向沈原行了个礼。 沈原回到内宅,先取夏玉莲处陪她说了会话,看着她睡下,然后才进了翠菊的卧房。 翠菊正在做针线活,看到沈原进来,忙放下手中活计,迎了上来。“夫君,您喝了好多酒?身上一股酒味!” “你在做什么呢?” “小姐的孩子要出世了,我给她做几件小衣服。”因为叫惯了,翠菊在私下里一直管夏玉莲叫小姐。 “哦?”沈原坐在藤椅上,舒舒服服地把脚搁在翠菊搬来的锦墩上,然后说道:“拿来给我看看!” 翠菊把一件做好的小衣服和一个虎头帽拿过来,交到沈原手中,又吩咐丫鬟去放热水,自己站在沈原的身后为他按摩肩膀。 沈原举起小衣服看了看,夸道:“不错,不错!我家翠菊的手可真巧!不过,一套可不够,玉莲可是怀了双胞胎的。” “真的?”翠菊惊喜地问道:“夫君,你怎么知道的?” “你这小妮子,竟敢怀疑你家夫君?”沈原回过身来在翠菊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夫君,又刮鼻子!妾身的鼻子都让您给刮扁了!”翠菊不满地嘟囔道。 两人调笑间,丫环前来禀报热水准备好了。 “走!洗澡去!”沈原站起来搂着翠菊望浴室行去。 翠菊先服侍沈原宽衣,然后自己也大大方方地脱掉衣衫,下来为沈原擦身。 沈原今晚喝了不少酒,虽说化掉了不少,不过多多少少还是受了点影响,再加上收到了三个得力干将,心情格外兴奋。他刚才已经用读心术探查过了,这三人都有志于为国效力,对现实也颇有不满,好好**一下的话会是不错的部下。jing神格外亢奋的沈原一下把翠菊搂进怀里,两只手也开始作怪了。 翠菊惊呼一声,两只小巧的峰峦被沈原的大手包住,感受到丝丝热力从沈原的手心传来,整个人一下就酥软了下来,闭上眼睛任由沈原摆弄…… 翠菊的惊叫声刺激了沈原的神经,他低吼一声,翻身扑了上去…… 清晨,翠菊睁开惺忪的睡眼,只见沈原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夫君,还没看够吗?”说完话她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中正捏着一撅**的东西。“啊!”她惊叫一声,急忙放手,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了。 “翠菊,睡觉还要捏得这么牢?” 翠菊正不好意思呢,听见夫君如此取笑她,干脆赌气说道:“是!妾身就是要这样牢牢地把夫君捏在手心里。” 沈原听到这句话,心里突然紧了一下。多么熟悉的语句啊!雯雯不也这么说过吗?“怎么样?我就是要这样牢牢地把阿源攥在手心里!”一想到刘蓓雯,他就想起了华夏帝国的娇妻子女,还有深爱自己的慈母,如今天各一方。这段时间他刻意让自己暂时忘却这一切,可真的放得下吗?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在为重逢做准备吗?“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想起李白的这首《长相思》,他的心中一阵刺痛。 “夫君,您怎么啦?是妾身捏痛您了吗?”翠菊见沈原流露出痛苦的神sè,急忙问道。 “没什么!”沈原紧紧地搂住翠菊,灼热的女体在怀里颤动。“没什么……”沈原喃喃说道。我一定要回去!他暗暗下定决心。 “夫君,您没事吧?您别吓妾身了!”翠菊惶恐的哭腔从耳边传来,沈原定了定神,在翠菊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温柔地说道:“没事,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现在没事了!”他翻身压了上去。 “啊??夫君,您还要啊?!昨晚都要了妾身几次了……呜……” 第十三章 待月调新弩 防秋置远营 昨晚这场酒,放翻了一大半家丁。上午起床后,沈原在府里转了一圈,见到许多脸sè苍白的家丁护卫,听说宿醉未起的也大有人在。转到门口正好见应矗和冷固谦坐着车子进来。见到沈原,两人赶紧下车行礼。 “呵呵,昨晚睡得好吗?” “夏管家安排得很好,末将多谢国师关照!”冷固谦恭敬地说道。 “你们先去安顿一下,午后大家一起商量一下。” “遵命!”两人行礼之后便走了。 沈原回到主楼,见夏玉莲和玉桐正要下楼,便问道:“玉莲,上哪儿去?” 夏玉莲嫣然一笑:“夫君,起来啦?妾身正要去找你哪!” “那我陪你去走走吧!多活动活动,生孩子的时候就会轻松一些。”他扶着夏玉莲慢慢下楼,一路来到后花园。 “夫君,听说妾身怀的是双胞胎?” “咦?你怎么知道的?” “玉桐告诉我的。” 玉桐在一旁搂住沈原说道:“妾身刚才给翠菊送早饭时听翠菊说的。夫君,昨晚您可真厉害,翠菊现在还赖在**呢!”玉桐用手捂住嘴吃吃笑道。 “小丫头,你家夫君什么时候不厉害啦?别说是区区一个翠菊,就是你们五个全上,照样让你们爬不起来!” “好好好!妾身知道夫君勇猛无敌,你就别逗玉桐这小妮子了。夫君,你知道妾身怀的是男是女?”夏玉莲在一旁笑着说道。 “玉莲,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女孩妾身都喜欢!最好是一男一女,那就再美满不过了!” “看样子大神待我们家玉莲不薄啊!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真的?!夫君你是说……?”夏玉莲惊喜地问道。 “没错!玉莲你可真能干!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沈原笑着证实。 “太好了!谢谢大神!谢谢大神!夫君,妾身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夏玉莲拉着沈原在花园里的长椅上坐下,玉桐则在一旁逗多多玩。 “玉莲,有什么事尽管说。”沈原搂着夏玉莲,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那高高隆起的肚子。 “夫君,妾身的爹娘只有妾身一个女儿,妾身想……想……”夏玉莲吞吞吐吐地说着。 “儿子姓夏是吧?”沈原一下子严肃起来。 “夫君你怎么一下就猜出来了?夫君,可以吗?以后妾身再给你多生几个,别的孩子都姓沈行吗?”夏玉莲一脸企盼,紧张地看着沈原。 沈原看着夏玉莲,慢慢地一丝笑容从嘴边绽开。“玉莲,看你那紧张样。我在逗你哪!以后我们的孩子都姓夏。” “真的?你答应了?夫君,谢谢你!不过,也不用都姓夏吧?” “玉莲,我可是被岳丈捡回来的,那两年要不是你的悉心照料,我可能早就是枯骨一堆了,哪还能像今天这样跟娘子你一起讨论孩子姓什么?我决定了,以后我的孩子都姓夏。娘子,要不要为夫也改姓夏啊?”沈原先是严肃地地说道,后来就变成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了。 “夫君!”夏玉莲动情地依偎在沈原的怀里。沈原看着怀里的美人,忍不住一口吻了下去。听到沈原说的话,玉桐也被感动了,她放开多多,走上来从背后抱住了沈原。只有多多趴在一旁,不解地看着主人…… 朝堂之上,胤岳辰正在一份一份地看着大臣们送上来的奏章。他越看越没信心,都是些陈词滥调,一点新意都没有!他恨不得把这些奏章都扫到地上去。胤岳辰打了个哈欠,随手又拿起一本奏章,随意扫了几眼,习惯xing地又要扔掉。突然,他的眼睛瞪大了,从头又仔细读了一遍。 “好!”胤岳辰一拍御案,把下面的众大臣吓了一跳。“叶德基、何厦华!” “臣在!” “这些条文都是你们想出来的吗?” “启禀圣上,这些都是臣与和大人请教了国师后整理出来的。”叶德基忐忑不安地回答道。 “妙招!国师果然是奇才!我朝有幸,得此高人相助,云汉国中兴有望啊!”胤岳辰感叹道。 “皇上圣明!”何厦华恭维道。 “那叶爱卿、何爱卿就把你们奏章里的条文向众臣工解说一下吧!” 叶德基与何厦华昨天为了消化沈原的建议,可是在博雅轩整整坐了一个下午,连晚饭都是在博雅轩吃的。不过晚上就不是林仙娘下厨了。两个人又绞尽脑汁合写了一篇奏章,一直到深夜,吃过林仙娘亲手做的夜宵方才回家。此刻他俩对这些条文已经谂熟之至,随口道来,互相补充,毫无滞隔。 两人一说完,朝堂上就乱了套了。高声赞成者有之,大声反对者有之,闷头盘算的也在所不少。原本沉闷不已的朝堂就像是变成了喧闹的菜市场。 铁盐使邱集鑫首先反对:“皇上,臣以为,匠户贱役,只能归附于官府或商家,此乃太祖御定祖制,岂可轻易更改?此风断不可长!”开玩笑,要是让工匠脱籍,自己那么多砖窑染坊岂不是要大大增加开支?邱集鑫心中嘀咕道。 度支使管沉灿则持赞同意见:“邱大人此言差矣!我朝自太祖以来一直对盐、茶、酒、铁、石炭、醋实行禁榷(注:专卖),先帝时为弥补岁支亏空,部分开禁,如今只余盐、酒、铁仍在实行禁榷,更改祖制早有先例可循,有何不可?此事当由皇上圣断!” 当下一批官员支持邱集鑫,一批官员声援管沉灿,两帮官员当堂激烈争吵起来,一时之间双方争执不下。 胤岳辰皱着眉头看着双方争执,见半天还没个结果,争吵声却越来越响,便朝罗十三看了一眼。罗十三会意,扬声高叫:“肃静!”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 胤岳辰开口问道:“裴爱卿、安爱卿、马爱卿,你们怎么看?” 安佑康躬身说道:“皇上,臣以为邱大人言之有理,朝廷律令的变更要慎之又慎,以免养成朝令夕改之陋习。” 裴五丰说道:“安丞相此言差矣!时移则事易,太祖所立之律法与立法时之国情密切攸关,既然已与现实格格不入,自当因时制宜。一味的因循守旧,抱残守缺,是为不智之举。” “马爱卿,你的看法呢?” “皇上,两位大人所言,都有他们的道理。微臣以为,现在谈祖制是否该改还不是时候。空谈无益,我们不如把这个议题放一放,先把国师提供的技术落到实处,变成现钱。等国库充盈了再议不迟。” “马爱卿,你这也算是老成谋国之言,嗯,匠户之事,暂且不议。大家议一下,怎么才能把国师提供的技术落到实处?” …… 夏玉莲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急急忙忙坐着马车赶到了夏府。当夏世安夫妇从女儿口中听到这意外之喜时,不禁老泪纵横:“大神保佑,我们夏家终于有后了!”这块心病一去,两夫妇连走路都轻快了许多,当下就要赶去国师府面谢沈原,被夏玉莲千劝万劝方才打消了马上出门的想法,不过午饭是一定要和女儿一起吃的了,夏玉莲只好让人去给沈原报信。夏世安这一高兴,府里的下人们也跟着高兴,因为他们每人都意外地得到了十两银子的赏钱。厨师们格外卖力,马上整出了满满一桌丰盛的佳肴。 收到夏玉莲不回来吃饭的消息后,沈原便陪着翠菊四女一起吃了顿饭。餐桌上四女还在嘀嘀咕咕地说着悄悄话,还不时地抬头看看沈原。“真的吗?夫君的宝贝捏着舒服吗?”碧柳一个没注意,声音大了点,等她反应过来时赶紧捂住嘴,为时已晚,四女都羞红了脸齐齐看向沈原。 沈原笑道:“舒不舒服,你晚上过来陪玉桐不就知道了吗?” 雪梅娇笑道:“夫君您一个大老爷们,还来偷听我们小女子的闺房私语,好意思吗?” “我倒是不想听,谁叫你们说得这么大声,想不听都不成!” 四女齐齐啐了一口,都低下了头闷头吃饭。 吃完饭沈原接过玉桐递过来的热毛巾草草地擦了一把,然后在四女的脸上各亲了一下就到书房去了。 沈原在书房外间的长条会议桌一头坐下不久,夏连成就引着贺涔毅进来了,没过多久计勇廷和褚柏良、褚柏嘉两兄弟也带着应矗、冷固谦两人到了,随后魏宝根也来了。 “根子,昨晚酒气冲天,没让弟妹给轰出去?”计勇廷一见魏宝根便开起了玩笑。 “她敢?也不看看是谁当家?”魏宝根大大咧咧地说道。 “根子,嫂子这么一个娇娇小小的女人,只怕给你压坏了吧?”褚柏嘉拍拍魏宝根的肩膀。 “你想知道啊?那还不容易?赶明儿你也娶一个,不就啥都明白了吗?”魏宝根反击道。 “好了好了!玩笑回去再开。你们从今天起就是国师卫队的武将了,不再是往ri的家丁护卫平头百姓了!今天我立个规矩,以后议事的时候不准说与议题无关的闲事,谁要违反就给老子先去跑五十圈再说!”沈原敲了敲桌子。 “是!” “连成,等下你去安排一下,给根子、秋香和褚家两兄弟脱籍,噢,对了,你一家三口也一起办了吧!” “是!谢老爷恩典!”夏连成又惊又喜,脱籍可是每个家丁梦寐以求的好事,这意味着他们的孩子今后可以像平民一样读书做官。没想到自己沾了魏宝根的光,他心里明白,若非老爷要重用魏宝根和褚家两兄弟,让自己也搭上了顺风车,但以自己的条件是怎么也轮不到这等好事的。魏宝根和褚家两兄弟也都站起来向沈原行礼。沈原摆摆手让他们坐下。 “老贺,回头你去兵部报备一下,让他们四个也在兵部记个档,至于职衔,你自己看着办,左右不过是个虚名罢了!” “末将领命!” “蒙陛下关爱,给了我一个三千人的国师卫队编制,今后在座的各位就是这支卫队的核心了。希望你们几位通力协作,把我们的卫队打造成一支天下最强的队伍。根子,柏良、柏嘉,你们三个还有一个额外的任务,就是读书识字。” 褚柏良愁眉苦脸地说道:“老爷,您让小的去耍大刀片子,小的二话没有。可您让小的去拎笔杆子,这可是赶鸭子上架了!” “这件事没得商量,要不你就别在我这儿呆着了。爱上哪儿就上哪儿去!” “哎!别!别!老爷您可千万不要赶小的走,小的去认字还不行吗?” “还有,你们都算是朝廷的武将了,以后别整天‘小的’、‘小的’挂在嘴边,要向贺将军他们学学,见到我都称‘国师’或是‘大人’,自己称‘末将’!” “是!大人!末将领命!”计勇廷四人齐齐应了一声。 “老计,你把原来国师府卫队的规模和编制跟大伙儿说一下。” “是!大人!”计勇廷站起来向沈原行了个礼,然后开口说道:“原来国师府卫队共有七百二十人,分为猛龙、飞龙、迅龙、潜龙四队,每队一百五十人;每队各设三个小队,每个小队下设四个小组。其中猛龙和飞龙以力取胜,迅龙以速度见长,潜龙擅长潜行刺杀的技能。另设一个六十人的侦察小队和一个六十人的亲卫小队。组长以上头目都是参加过当年望郁岭血拼的老人。整个国师府卫队中有五百人是参加过天阙山一役的老队员,其余二百人是新近补充的。” 昨天晚上贺涔毅三人和计勇廷等人聊了很久,对望郁岭血拼多少也知道一二。 沈原开口说道:“现在暂时还不能招收新队员,因为我们在海yin镇的训练营地还没造好,这里也容纳不下这么多人。暂时还是以交流经验为主。老贺,我看这样,这段时间把组长以上头目集中起来,你们三个给他们上上课,讲讲大部队作战的要点,包括人员配备、武器装备、兵力兵种配置、步军马军作战要点、扎营jing戒要略、胜战、败战对策、辎重后勤支援等等。” 贺涔毅张了张嘴,没说什么。 “老贺,有话只管说,在我这里,只要是与议题有关的,百无禁忌。” “是!国师,末将曾在职方司看到过京师军营分布图,末将记得在海yin镇边上就有一处空置的兵营,原是京畿府镇军一部的驻扎地,后来这一部镇军调防后,营地就闲置下来了。您看……” “那好!我这两天就去找一下胤尚书,把这块营地要过来。这两天还是以授课为主,空余时间做一下招兵的准备工作。等营地要来后再作一下修缮打扫,这件事就由冷固谦负责,有钱财人力上的需求,就找连成解决。一切安排妥当后再开始招兵,此事由老贺与老计负责,以老贺为主。记住,只招十九岁以下的年轻人。等新兵招来后,先进行为期三个月的体能训练,然后再打散编入各队进行一个月的适应xing训练,最后再进行三个月到半年的军事专项训练。” “大人,军制参照哪个军种?禁军、镇军还是厢勇?”贺涔毅问道。 沈原说道:“我们这支部队与兵部、枢密院、各州府均无任何隶属关系,说白了就是我的私兵。因此,我决定采用一种全新的编制,国师卫队以我的爵号命名,就叫兴**。最高长官为司令,目前暂时由我兼任。 兴**由一个司令部、猛龙、飞龙、迅龙、潜龙四个营、一个后勤大队、一个侦通队、一个亲卫队组成。 司令部下辖作战部、后勤部、宣传部、军法处、直属小队各一。设副司令两名,由计勇廷与贺涔毅担任;正副参谋长各一名,参谋长由魏宝根担任,副参谋长暂缺;正副后勤部长各一名,由冷固谦出任。军法处设正副处长各一,应矗担任处长,副职暂缺。 其中猛龙营为步兵营,设营长、副营长、参谋长各一人,应矗兼任营长,其余暂缺,下辖三个连,每个连下设四个排,排下设班,每个班以十到十二人为宜,连排班各设正副职一名,连排正职就由相应的小队长和组长担任,副职暂缺,班长,副班长从士兵中提拔。 飞龙营也是步军营,编制与猛龙营相同,计勇廷兼任营长,余官暂缺。 迅龙营为骑兵营,编制同上,由贺涔毅兼任营长。潜龙营为特种作战营,由魏宝根兼任营长。 后勤大队下辖辎重队、医疗队、司务队、工程队,冷固谦兼任辎重大队大队长,余官另选。 侦通队下辖侦察小队和通讯小队各一,褚柏嘉任队长,余官另选。 褚柏良任亲卫队队长。 有关各部编制与职责的更详细说明在这里,等下你们再慢慢研究。”沈原指指桌上的一叠纸。 “大人,您的设想真是奇特,能给我们解释一下为何要如此设置吗?”贺涔毅问道。 “老贺,你在边关厮杀多年,胜仗也打过,败仗也吃过。我问你,两军对垒时,取胜的要诀是什么?” “知己知彼,指挥得当,军纪严明,上下用命。” “你说得不错,但是,还应加上军令上通下达,部队如臂使指,官兵有勇有谋。我曾了解过镇、戍军的军制,虞侯指挥五百人,其下有校尉数人,作战时任命一个校尉掌兵一至二百人。一旦战至酣时,一个校尉哪里顾得上指挥这么多兵,很多士兵完全是凭本能在战斗,若战场上稍有变化,指挥失灵是必然的。 我再问你,当寡不敌众时,如何才能做到败而不溃?” “交替掩护,有序撤退,并辅以小股部队sāo扰敌后方……大人,我明白了!多谢大人指教!”贺涔毅的脸上露出了钦佩的神情。 “好了,我先去兵部一趟,你们再好好研究商议一下。制定出一个具体的实施计划出来!” “末将遵命!”七个人齐声应道。 “柏良、柏嘉,你们跟出来干什么?”沈原走到门口,看见褚柏良两兄弟跟在身后,便皱着眉头问道。 “大人,末将作为大人的贴身侍卫,自当紧跟大人。” “回去!回去!你们现在已是身负重任的将领了,最重要的是跟着老贺他们多学点东西。我会叫别人去的,还有多多在,瞎担心什么?”沈原拍了拍多多的大脑袋,多多配合地低吼了一声。 “是!末将遵命!” 沈原叫上两个站在门口候命的亲卫,带着多多登车而去。 车子很快来到承天门,守卫承天门的禁军早已认识国师的座驾,敬了个礼就放马车进去了。穿过承天门来到位于皇宫前廷的兵部门口,沈原下车后抬腿往里行去。 “站住!兵部重地,闲人免入!”两个禁军提枪挡住了去路。 “混帐!此乃国师,前来拜见尚书胤大人,赶快让路!”沈原的贴身侍卫夏一新上前斥道。 “一新!住嘴!人家是职责所在,不得多嘴!”沈原止住夏一新,对两个禁军说道:“小兄弟,请去通禀一声,就说沈原前来拜见胤尚书。” 两个禁军中有一个头脑比较灵活的一听此言,又见到沈原身边雄壮的多多,马上就知道眼前这位一定是国师无疑。不过他还是战战兢兢地对沈原说道:“请国师原谅,小人也是职责所在,身不由己,还请国师稍候片刻,小人马上前去禀报!” 沈原笑着说道:“好了!我知道,我也很高兴能看到你们能坚守职责。还不快去禀报?让客人久候,就是你们的失职了!” 那禁军闻言赶紧拔腿往里跑,另一个禁军从未见过如此和颜悦sè的高官,一时呆怔在那里。 没多久沈原就见到兵部尚书胤丞尧出现在门口,伴随而来的是他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国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他的身后跟着兵部侍郎郭伊利、职方侍郎梅康佳和库部侍郎苏昌河。这几位沈原都在朝堂上认识了。胤丞尧见禁军还挡在路上,不禁怒骂:“混帐!国师你也敢挡驾,反了你了!” 其实那禁军已是吓呆了,他还从未见到兵部几位大佬一起出来迎接过哪个来访的大臣,尤其是那位眼高于顶、除了皇上谁都不买帐的胤尚书,如此热情更是让他有了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感觉。等他醒觉,暴怒的胤尚书已经痛骂出声,大祸临头的寒意顿时笼罩全身,他不禁浑身颤抖起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原笑着摆摆手:“胤大人,千万不要责怪他们,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我很羡慕你啊!竟然带出了如此好兵!”他又转身对那禁军说道:“小兄弟,你很不错。保护兵部重地的责任就压在你们的肩上,就是应该这样坚持原则,你做得对!我想,你家大人一定会以你为荣的!” 胤丞尧闻言也露出了笑容,他一向自诩带兵严格,如今沈原不着痕迹地拍了他一记马屁,令他心中非常受用。于是他朝那位禁军说道:“既是国师为你说情,今天的事就算了。以后记住,不单要坚持原则,还要学会察颜观sè,懂了吗?” “是!大人!”那禁军心中充满了对沈原的感激之情。 “来!国师,我们里面坐,请!”胤丞尧热情地说道。 和三位侍郎寒暄过后,沈原跟着胤丞尧来到会客厅。分宾主坐下后,胤丞尧问道:“今天是什么风把国师吹到我这个小地方来了?” 沈原说道:“一来是来向胤大人道谢,感谢胤大人给我送来了三个得力干将。” “哪里哪里!国师客气了。皇上吩咐过,要尽量满足国师的一切要求,那我当然要挑好的送给国师咯!要不然也没法向皇上交待呀!” “沈原此次来,还有一件事要胤大人帮忙。” “哦?请国师吩咐就是!” “胤大人,陛下准我招三千人的卫队,可是一时间没有合适的地方可以安顿这些人,这不,只好来麻烦胤大人了!” “噢!这倒是下官考虑不周了,应该的应该的!梅大人,你去查一下,哪里有闲置的军营?” “大人,不用查了,京城外十里处海yin镇上有一处镇军的兵营现在空着,不过要和枢密使马大人打个招呼。” “有地方就行,我会请皇上去打招呼的。国师,您放心,最多三ri下官就会把地方交给您。” “好!胤大人真爽快!沈原佩服!这件小小的礼物不成敬意,希望胤大人会喜欢。”沈原取出一个装着一具简陋的单筒望远镜的长条形皮套,交给胤丞尧。 胤丞尧接过皮套,从中取出一个细长圆筒物件,只见手里的这个物件是由两截套在一起的圆木筒组成,一截粗一截细,可以拉进拉出。胤丞尧翻来覆去看却看不出什么名堂,便疑惑地问道:“国师,这是什么?” “胤大人,你把眼睛凑近细的一头,看看窗外远处的东西。” 胤丞尧依样cāo作,突然发现眼前出现了一个禁军,他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望远镜,定睛往前看去,只见远处正有一个禁军在站岗。他又拿起望远镜试了一下,脸上不禁流露出惊喜的笑容。他放下望远镜问道:“多谢国师!这可真是好东西啊!国师,做这东西费事吗?” 陪坐的三位侍郎不解地看着他俩,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胤丞尧将手中的望远镜递给郭伊利:“郭大人,你试试看!”郭伊利拿起望远镜走到窗前,也是和胤丞尧一样的反应。梅康佳接过望远镜看了以后却叫道:“里面的东西怎么这么小啊?” 沈原一看,笑着说:“梅大人,你拿反了!” 梅康佳听后调了个向,一边看一边嘿嘿直乐。苏昌河一把夺过望远镜:“梅大人,让我看看!” 沈原这才向胤丞尧说道:“胤大人,这东西我管它叫望远镜,做起来比较费事的,主要是研磨两头镜片的活计是个水磨工夫,几十个镜片中才挑出了这两片合适的。” 这副望远镜还是莫无言刚刚托人捎来的。当初莫无言在京城时,沈原曾告诉过他望远镜的原理和大概的凸透镜研磨方法。没想到这小子回去后竟开了几十个模子,浇出粗坯后,又不知哪里去找来了一种名叫紫荆砂的结晶砂矿石和一种特殊的水兽皮,招了一大批小工并许以重金,夜以继ri地研磨,愣是在半个月里用手工磨出了两百多片大大小小的透镜。然后他就独自一人关在房里,对这些镜片进行配对,终于让他挑出了三十对合适的镜片。随后他量好镜片的尺寸,让人去找木匠来做成了三十具放大倍数和视野各不相同的单筒望远镜,剩下的镜片也没浪费,做了一百多柄放大镜。他自己留下了两具望远镜和十柄放大镜,其余的都让人用快马送到京城来了。 随货而来的信中莫无言还提到他现在正在琢磨镜片的标准化。这让沈原不禁感叹捡到宝了。沈原在回信中大大表扬了他一番,让他继续努力,不必担心费用的问题,反正沈原现在已经穷得只剩下钱了。沈原还把放大倍数、物镜焦距、目镜焦距、视野、物镜口径、亮度之间的关系以及相关的粗略计算公式写下来,随信一起带给莫无言,并希望他安排好手头的工作,尽快到京城来一趟。 “胤大人,这可真是个宝贝呀!有了它,打探敌营可就方便多了!”郭伊利两眼放光地对胤丞尧说道。 就这么粗陋的东西就把你给高兴成这副样子,要是让你知道雷达、卫星、星际探测器的话不知道你的下巴还能接得上吗?沈原在心中恶意地臆想着,他仿佛看到胤丞尧、郭伊利双手端着下巴一脸傻笑的样子。 胤丞尧问道:“国师,这望远镜能量产吗?” “胤大人,这我也不好说,现在我只有一个工匠会做这玩意儿,而且还远在望山城。单单为了做坯子,成本就不止千两,再加上人工费、材料费,一具望远镜的制作成本至少在一千三百两。” 胤丞尧一听,心里就凉了半截,成本就要一千三百两,那要买的的话,最少得让人家有个两成的毛利吧?那一具望远镜就按最优惠价也得花一千五百两以上,想要大量装备到军队中去明显不现实。 沈原吊足了胤丞尧的胃口,方才开口说道:“胤大人对我这么关照,沈原自当涌泉相报。这样,我让工匠全力制作,一年内我向大人提供五十具望远镜,全部免费。我手里还有四具,回头我让人给给你再送两具来。” “国师如此慷慨,让下官都不知怎么说才好了。”胤丞尧狂喜,心中盘算着五十具望远镜除了给御林军留几具外,其余的都配置到边关去。 “哈哈,这没什么,胤大人要谢的话,不如到时候再送几个将官给我。胤大人,说实话,这玩意儿我原本是打算拿到鸿信拍卖场去拍卖的,我想拍个几万两一具还是不成问题的。”胤丞尧连连点头,心道别说是几万两了,只怕拍到几十万两都有可能。“不过,我想了想还是算了,若是让别有用心的人买去,再外流到敌国就麻烦了。所以我也不打算多做,做出来的除了自己用的,全部供给军方,也请胤大人注意保密。” “国师一心为国,如此高风亮节令人钦佩!下官在此先谢过国师了!国师要人手自然没有问题,到时国师看上了谁,只管开口便是,这等小事下官还是可以做主的。”胤丞尧赞叹道,他转向其他三人:“这件事仅限我们几个知道就行了,皇上那里我会亲前去禀报的。诸位也要给自己的嘴上加把锁,谁要泄露了消息,可别怪我心狠手辣!我老胤认得他,手里的尚方宝剑可不认得!”他恶狠狠地说道。 郭伊利三人一齐点头应道:“大人放心,不消大人吩咐,下官也知其中利害关系。” “那沈原就此告辞!” “国师这就走了吗?”胤丞尧收起望远镜说道:“下官等恭送国师!苏大人,你亲自跑一趟,跟国师一起回府,把国师的赠礼带回来,我也要进宫面圣去了。” 回府后沈原先取了两具望远镜交给苏昌河,送走千恩万谢的苏昌河后他又去书房看了看,见贺涔毅等人还在热烈地议论着,也不打扰他们,只是让人把夏连成叫了出来,吩咐他去办脱籍之事,夏连成马上乐颠颠地走了。然后沈原又去习武厅活动活动手脚,并指导了一番方才回房休息。 二皇子府书房内,胤毓斐手里拿着一张纸正在看,鲁妃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外公,夫君,请喝茶!” 坐在太师椅中的马河鲁伸手接过茶盅,满面笑容地说道:“小璇可真贤惠呀!令尊现在好吗?”鲁妃名叫鲁焯璇,其父鲁夏利现任郁水军节度使,是马河鲁的老部下。鲁妃可以说是马河鲁看着长大的,她与胤毓斐的亲事就是马河鲁亲自指定的。 “家父一切安好,有劳外公挂心。只是听说黄龙国现在不太安分,家父这两个月忙得一直没信过来。” “嗯,这事我知道。” “外公,夫君,那你们慢慢聊,妾身先出去了。”鲁妃像马河鲁行了个礼。 胤毓斐头也没抬说道:“你去吧!把门带上。”胤毓斐的书房除了几个亲近的人,谁都不准进来,连打扫除尘都是鲁妃一手cāo办的。 胤毓斐看完后抬头说道:“外公,这几款条陈很高明啊!这是叶大人与何大人想出来的吗?” “你也看出来了?虽说条陈是叶德基与何厦华上的,但这主意却是来自国师。”马河鲁把朝堂上的争执说了一遍。“今ri朝堂上吵了一天,最终也没议出个结果来。还不是谁都想抢这块肥肉,又不肯割身上的肉?” “外公您怎么看?” “先说说你的看法。” “我觉得这些条陈都很实用,朝廷的策略是该改一改了。只是选哪一种方法还需仔细斟酌。至于让匠户脱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给他们一个平民身份吗,工匠们还不因此对朝廷感恩戴德?商品流通起来,朝廷的赋税也跟着水涨船高,舍小钱而获大利,用脚趾头都能看出这肯定划得来。” “斐儿,你觉得国师这个人怎么样?” “绝对是个奇才,如果能为我所用,那就胜券在握了。只是他为平头百姓考虑过多了,如果按他的说法,谁都可以当政,那这朝政还怎么治理?” “斐儿这你倒不要怪他,这也是他的身份使然。我观此人胸襟宽阔,即使政见相左也不会因此而有所成见,斐儿你要多跟他接触。此人不是以小利可以打动的,多跟他谈谈国家大事,或许能使你们的关系更近。你要注意约束手下,千万不要对他有不当举措。老三那个废物就不用考虑了,早晚会被废掉的。听说老六现在跟他走得很近,你可不要让人家捷足先登啊!” “孩儿知道,父皇命我们几个皇子都去跟着他的卫队一起训练,正好是个机会,孩儿懂得怎么做。外公,这些条陈若能实施,对我们可是个机会啊!我以前还一直苦于没办法收到好的工匠呢。” “嗯,这件事也不是一两天能议好的,老夫会在适当时候添把火的。” 第十四章 校猎长杨苑 屯军细柳营 第二天一早,贺涔毅等人就让夏连成来请沈原,他们已经商议好了,并在沈原提供的草稿基础上整理出了一套完善的编制计划。贺涔毅还开了个夜车,拿出了一套自己颇为得意的训练大纲。沈原看后没说什么,只是建议贺涔毅他们三人跟着计勇廷去看一下老队员的训练。魏宝根则放了一天假。 习武厅的后面原来是一个小型围猎场,一大片草地后面是一座人工堆起来的土山,山上是茂密的树林。沈原搬进来后就让人起了一圈墙围成训练场,里面设置了各种训练设施和障碍地形,诸如独木桥、冲浪板、单双杠、溜索、独木杆、攀援架、木墙、鹿砦、乱石堆、壕沟、池塘……甚至还有烂泥塘,沿墙根是可供十人并排跑的大路。训练场内还设有大cāo场、shè箭场、跑马场。 贺涔毅他们到的时候,队员们正准备开始一天的训练,贺涔毅看到有许多队员正在把几块铁片打进绑腿中。一切准备就绪后,一位身披红绶带的队员大声发令,令贺涔毅三人大开眼界的一天开始了。队员们先是做了一套动作,计勇廷介绍说这是预备cāo,目的是让身体活动开。然后是一百个仰卧起坐,再是五十下蛙跳,接着又是一百个俯卧撑,接下去沿墙根跑五圈。回来后休息半炷香时间,再拿起兵器练习劈刺动作两百下,最后是往返障碍跑两个来回。一切结束后,队员们都变成了泥猴,这时再做一遍活动cāo,然后就到设在另一边的数十个大水缸旁冲澡,换上干净衣服,相互按摩肢体。休息一炷香时间后,队员们分成几拨,轮流活动,有的进行徒手格斗,有的进行兵器对练,有的练习马术,有的练习箭术,还有一批负责运送脏衣到洗衣房,提水灌满水缸。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 “计将军,你们每天都要进行如此强度的训练吗?”看完训练贺涔毅吃惊地问道。 “呵呵!这只是ri常训练而已,强化训练时的运动量至少是今天的两三倍,到那时这帮兔崽子可就没这么轻松了。而且花样也要多不少,如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以训练耐力,长时间曝晒于毒ri下以锻炼意志力,计时搜寻埋藏物以训练观察力等等……”计勇廷轻松地回答道,看到贺涔毅三人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心下不免有些自鸣得意。 中午的午餐不算丰盛,但绝对管够。午餐后是两炷香时间的午睡。起床后先是两炷香时间的打坐吐纳,然后是分组对抗。计勇廷介绍道,分组对抗的形式有很多,今天的安排是抢运物品。以小队为单位,一队中有一人扛一块门板,另一队则要抢到门板,抽签决定哪个队先扛门板。从起点出发穿越障碍场,允许使用除武器外的任何手段,哪个队能扛着门板到达山脚下指定地点,就算哪个队胜出。奖罚措施也很有意思,输得一方睡觉前服侍赢得一方洗脸洗脚,如果某个小队连续十天胜出,则能获得两天假期。如果能连续三次享受假期,则有幸得到国师专门传授三招武功。 贺涔毅三人饶有兴趣地观看了分组对抗,赢的人固然兴高采烈,输的人却是一脸的不服气。有一个小队异常兴奋,因为他们又得到了两天的轻松。计勇廷介绍说这个小队已经连续第三次获得了假期。 贺涔毅点点头:“这个小队的确有当得起这项殊荣,他们所用的战术很有意思,虽有偷机之嫌,却很实用。一开始他们并没有硬扛,出发不久就把东西扔给了敌方,然后就是不停地sāo扰敌方,还派出了几个人先到远处去埋伏。直到最后一段路才集中兵力冲击敌方,拖住敌方的主力后,早已埋伏好的有生力量突然出击,已是强弩之末且又势单力孤的扛板者自然无力抵抗,只能功亏一篑。” 计勇廷一翘大拇指:“贺将军果然经验丰富,明察秋毫,佩服!” “我有点明白为什么你们能以区区五百之数全歼千四贼人了,如此训练强度,恐怕应将军也支撑不下来,更别说是我了。”贺涔毅由衷地感慨道。 “贺大哥说得没错,上午我试了一下,这么多项目我只怕一半都完成不了。”应矗瓮声瓮气地应道。 看来自己的训练大纲要大动干戈了,难怪国师要自己先来看看训练情况,贺涔毅暗暗盘算着。 “如此奇思妙想也只有得到大神真传的国师才能想得出来!”冷固谦满脸都是佩服的神sè。 “贺将军无需过谦,其实我们能坚持下来,一方面固然是久经锻炼,另一方面也是得益于国师所传授的吐纳之术以及相应的控制呼吸节奏的技巧。” “哦?计将军可以将此要诀传授与我等吗?”贺涔毅大感兴趣。 “贺将军,最好还是请国师亲自传授与你们较好,以免出现差错。”计勇廷谨慎地回答道。 “噢!”贺涔毅略有一丝失望。 “贺将军,那从明ri起,就按国师先前的安排,请三位开始授课如何?” “可以,那召集人员的事就麻烦计将军了。” 这一天沈原也没闲着,一早他就打发夏连成到皇宫、诸皇子府、各大重臣府上去送放大镜,相信放置在做工jing致的金丝描边楠木盒内丝绒垫上的放大镜一点定会吸引他们的眼球的。顺带便再叫上夏富贵一起去去鸿信拍卖场跑一趟,和成鑫谈一下放大镜以及水果糖经销权的拍卖事宜。 现在夏富贵和夏连成可是成鑫的座上客了,而鸿信拍卖场也俨然以国师指定拍卖场自居。如今成鑫接到的拍卖委托远比其他拍卖场多出好几倍,有两家小一点的拍卖场因为支撑不住,已经被鸿信兼并掉了。成鑫时常暗自得意,幸亏当初自己有远见,主动放弃马车拍卖的抽成,赢得了沈原和夏世安的信任,而夏家也投桃报李,所有委托一概放到鸿信来,这才有了鸿信如今的滚滚财源。 沈原自己则先去岳父和杨载元的新宅去看了看,夏富贵的动作挺快,围墙里的房子已经拆掉一多半了,拆下来的建筑材料有条不紊地码放在一边,整个场面井然有序。沈原暗想,夏富贵请来的这个建筑商还是很有管理水平的。他的心中萌生了会一会建筑商掌柜的念头。 “一新,去问一下将作坊掌柜是谁,请他过来一趟。” “是!老爷。”夏一新转身朝里走去,没多久他就回来了。“老爷,掌柜的现在没在,小人已让工头带话给他了。” “哦,那我们走吧!” 马车载着沈原出城来到海yin镇,到买下的那块地去看了一下。这里已经围起了一圈围墙,地都已平整得差不多了,训练场地和设施已经开始施工,营房等配套房舍也已开始打地基,一切都井井有条。一问之下,此处果然也是同一家建筑商在施工,可惜掌柜的还是不在。 回府的路上沈原又顺便到宝瑞作坊去转了一圈,工厂里一派繁忙景象,门口的铺子里也是人头攒动。厂里还有一景,主干道两侧停满了装货的大车,从大门口一直排到到仓库,大门内侧的停车场上更是挤得满满当当。 稍微转了转沈原就走了,出门时正好碰上夏富贵刚从鸿信回来。 “姑爷,您来了?” “哦,富贵,事情办得顺利吗?” 夏富贵一脸眉飞sè舞的样子:“这还用说,有姑爷您这块金字招牌,成掌柜欢迎都来不及呢!” “富贵,这些车子是怎么回事?” “哦,都是等着拉货的,这些掌柜的一个比一个急,宁可让人等在厂里,生怕被别人抢先了。” “这么多车子挤在厂里,可是影响了厂里的正常生产。这样,你把对面的地给我买下来,建一个大停车场,再配上车夫休息室和餐厅。运货车辆凭当ri提货单进入,在里面食水都免费供应。轮到谁提货,谁再进作坊装货。” “啊?!老爷,这可是要不少钱呢!” “又不要你准备八菜一汤,你急什么?开水管够,饭菜管饱就行了。这点小钱还是该花的。” “噢,小人明白了!” 回到府里,沈原随便吃了顿饭,然后陪夏玉莲小眯了一会儿便起床了。正在梳洗间,丫环来报六皇子登门拜访。沈原让人把胤毓钦请到书房,胤毓钦向他请教了一些有关国家体制和机构设置的问题,沈原一一作了解答。 最后沈原说道:“六殿下,这些设想从目前来看还是超前了一些,如果没有绝对的权威和强大的后盾,即便施行了,也会半途而废。我有两句话相赠,一句是‘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另一句是‘枪杆子里出政权’。只要能真正领会这两句话的含义,我想,六殿下要做什么事都不会太难了。” “多谢国师指教!毓钦告辞!” 胤毓钦刚走,就有人来登门拜访了,名帖上写着:通实将作坊,谭雨清。 沈原赶到前厅,见客厅里正坐着一人。此人四十岁上下,肤白面净,着一身天青长衫,举止间不像是个商人,反倒像是个读书人。 沈原举步入内,笑道:“这位就是谭掌柜吧?” 谭雨清赶紧离座大礼参拜:“草民谭雨清参见国师大人!” “谭掌柜请坐!上午我去两处工地转了转,见工地上井井有条,就想见一下管理出sè的掌柜,可惜未能得见。” “国师过奖,草民愧不敢当!” “我观谭掌柜不像商人,倒像是个读书人,怎么会想到去开这个通实将作坊的呢?” “启禀国师,草民原是个读书人,科考上榜后就在族叔、将作监正谭双汇谭大人手下供职,原本管的就是将作之役,故此略有心得。后因不满于同僚之间人浮于事、相互倾轧,故此致仕。离任后便自己开了这个通实将作坊,生意还算不错。” “哦,原来谭掌柜是行家,难怪!我的建筑要求谭掌柜都能理解吗?” “国师的设想真是匪夷所思,令草民大开眼界,获益良多。草民手下有几个工头都是老匠户了,已有多年将作经验,初时也都大惑不解,后来看过夏管家送来的图纸及解说后,都钦佩之至。目下倒是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这两处你们好好做,如果能让我满意的话,以后就专找你合作。” “多谢国师关照!国师还有什么要吩咐草民的吗?” “今天也就是想见见你,那就一切拜托了!” “国师放心,草民一定竭尽全力让国师满意。那草民就告辞了!” “嗯,就这样吧!连成,送客!” 谭雨清又行了个大礼方才离开。 沈原刚准备回内府去,夏连成又带着梅康佳进来了。 “启禀国师,兵营已经准备好了,明ri辰时请国师带人前去接收。下官会与苏大人在兵营相候。”梅康佳向沈原行了个礼说道。 “这么快?多谢胤尚书和梅大人大力相助!这件事还要梅大人亲自来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梅大人请喝茶!连成,你去我的书房取一个放大镜来!” 沈原陪着梅康佳又聊了一会儿,夏连成拿着一个jing制的楠木盒进来了。沈原接过楠木盒,在梅康佳面前打开,取出放大镜,演示给梅康佳看。梅康佳大感惊奇,爱不释手。 沈原说道:“这个放大镜是利用无法做望远镜的镜片制成的,不过却可解除眼睛老花之苦,就赠与梅大人吧!梅大人时常需要查看图纸,正好用得上。” “既是国师所赐,下官愧受了!多谢国师!下官就此告辞!”梅康佳喜形于sè,连推托之词都免了。 胤毓钦离开国师府后直接去了叶德基的府邸,此刻祖孙二人正在书房交谈。 “……国师赠我两句话:‘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枪杆子里出政权’……”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jing辟!钦儿,国师是在点拨你呢。想成大事,就要踏踏实实从小事做起,资本要一点点开始积累,外力只能起辅佐之用,真正的实力还是要靠自己去掌握。这次参训,你要掌握好机会,多与将官们交往,切记,要忘记自己的皇子身份,尽量与将领们交心。如今天下兵马大权尽入数人之手,要想争夺,难上加难,惟有打造新军,才有机会。等时机合适时再出去立下军功,什么时候你手下有了一班忠心的将领和士兵,机会就来了。‘枪杆子里出政权’,至理名言哪!” “钦儿受教!” …… 清晨,沈原轻轻放开雪梅缠绕在自己身上的手臂起床穿衣。从睡梦中惊醒的雪梅见沈原已经坐起来,急忙起来抱住沈原。“夫君,让妾身来服侍您吧!” 雪白的藕臂环在沈原的胸前,两粒凸起顶在沈园的背上,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到那灼热的**。小丫头的痴缠让沈原差点把持不住,他努力压下心火说道:“小丫头,再这样夫君可忍不住又要把你吃了!” 雪梅跪坐在**,轻轻地将螓首靠在沈原的肩上,与沈原耳鬓厮磨,吹气如兰:“夫君想吃就吃,难道妾身还怕您不成?!” 如此直白的挑逗让沈原再也忍不住,他翻身将雪梅放倒,挺身直入。雪梅惊呼一声,随即就变成了细细的娇喘声,呻吟越来越响,随着一声高亢的尖叫,一切又变得平静下来了。 沈原的一手搂着雪梅,一手在她香汗淋漓的**上游走,脑中不停地思索着:“现在是怎么回事?怎么xingyu竟如此旺盛?难道是修炼《黄庭钰篇》的缘故?” 其实这下是让他想到点子上去了,《黄庭钰篇》功法的一个特点就是,在四柱到五气这个阶段,由于这个阶段的功法着重锻炼元阳,需要不断吸收元yin来调节使yin阳相济,否则极易走火入魔。通常修炼到这一层次的修神者,一般是找一处远离人迹yin气极重之处,慢慢熬上数百年,方可度此一劫。像沈原这种机缘不断、进展神速却又恋栈红尘的,绝对是个异数。也是沈原走了狗屎运,若非有四妾轮流泄火,恐怕早就魂飞魄散了。个中缘由沈原也是后来仔细查看了白云非留下的心得才明白过来的,这不禁让他大叫走运,对翠菊四妾也是越发疼爱,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想不通就不想了,当断则断,这也是沈原的一个优点。沈原又陪着雪梅躺了一会儿便起身了,尽管手脚兀自酸软不已,雪梅还是坚持起来服侍沈原穿着梳洗,并吩咐贴身丫环冬梅准备早餐。现在翠菊四女每人都有一个贴身丫环服侍,分别叫chun桃、夏荷、秋菊、冬梅。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沈原带着多多来到临时设为办公房的一间厢房,贺涔毅、应矗、冷固谦、计勇廷、魏宝根、褚柏良、褚柏嘉一个不缺都已到齐,正在商议。 沈原一进门,七人一齐向他行礼:“末将参见国师!” “你们在商量什么呢?” “启禀国师,末将等正在商量授课安排。”贺涔毅恭敬地回答。 “上课的事就延至下午吧!老贺你们都马上跟我一起去接收兵营。连成,给我们准备好皮尺和笔墨纸砚,老计调两个小队随我们一起出发。” “是!末将遵命!”贺涔毅不禁佩服国师的面子大,才两天时间就把兵营要过来了。 沈原也不坐车了,带着夏一新等几个贴身卫士跟大家一起骑马出发。一百多骑缓缓穿过内城和外城,一路上引起了众人的注目。“是神使大人!”路两旁的老百姓马上认出当先一人正是传说中的神使,因为跟在他身边的神兽多多实在是太抢眼了,当下全都崇敬地拜伏在地。 骑队出了东门后立刻放马狂奔,很快就到了兵营门口,此时几辆马车也正好同时到达。 沈原跳下马向正在下车的几人迎去。 “胤大人、梅大人、苏大人,不好意思,还要劳动你们亲自出马。”沈原向他们抱拳一揖。 “国师您好!应该的!国师客气了!”胤丞尧笑着还礼。 正在此时,又一辆马车驰到他们身边停下。轿帘一掀,马河鲁走下车来,冲着沈原抱拳笑道:“国师您已经到了?不好意思,下官迟到了!” “哎呀!是马大人啊!怎么把你也给惊动了?”沈原也笑着还礼。 “呵呵!马大人是这里的地主,他不来怎么交接呢?这次要不是马大人一力支持,交接的事还没这么快呢!”胤丞尧笑嘻嘻地说道。 “啊!那可真是要好好谢谢马大人了!” “国师客气了,国师的事就是下官的事,下官当然要全力支持咯!” “国师、胤大人、马大人,现在开始交接吧!”梅康佳在一旁催促道。今天是小孙子周岁,家里人还等着他去主持抓周仪式呢!就这么个破军营,赶快看完了完事,自己也好早点开溜。 两个小队的队员守在门口,沈原带着七个干将和几个贴身卫士,跟着胤丞尧与马河鲁几个一起在兵营中逛了一圈,兵营倒是很大,营房也不少,最妙的是有一条小河正穿过军营。不过里面的设施就不值得恭维了,又破又旧。就这么块破地方枢密院还要霸着不放,沈原心中不免小小地鄙视了马河鲁一把。 看到这座即将属于自己的兵营,贺涔毅七人都特别兴奋。 “马大人,胤大人,我非常满意,多谢两位大人的慷慨相助!” “哈哈!国师过奖了!过几天国师招满人手开始训练时,诸位皇子也会来参加,到时候还要请国师多多关照啊!”马河鲁爽朗地笑着,但没点明,他相信沈原不会那么白痴。 “马大人放心,沈原心中有数!” “那就拜托了!” 梅康佳命随从打开带来的账册让众人签字画押办理交割手续,马河鲁还有事,签完字就先走了。众人走到营门口,这时营门外也正好到了一列长长的车队。 胤丞尧笑着告诉沈原:“国师,马大人如此慷慨,下官也不能空着手来呀!这些兵器盔甲、营帐被褥等是苏大人特意为您准备的,考虑到训练中会出现损耗,还另外加配了一千人份。” “胤大人和苏大人考虑如此周全,沈原感激不尽,请受沈原一拜!”沈原朝他们深深一揖。 胤丞尧三人慌忙回礼:“使不得!国师休要如此,折杀下官了!” 等物资清点交接完毕,胤丞尧说道:“事已办妥,下官就此告辞!” “三位大人慢走,回头见!”沈原朝三人拱手道别。 “老计,叫弟兄们去帮忙把东西搬进库房,听从冷将军的指挥。冷固谦,这事就交给你管了!” “末将遵命!” “老贺,我们再进去转一圈!看看有什么要改改弄弄的。” “是!” 一群人又在军营里转了一圈,沈原一路走一路指指点点,和手下一帮人对照图纸把兵营丈量了一遍,要改造的地方和要添加的设施大家都讨论了一遍。一个叫于庆纲的贴身卫士很机灵,临走前向冷固谦要了笔墨纸砚,把众人讨论的要点都记录了下来。沈原不禁赞赏地看了他一眼,这个于庆纲倒是有做参谋的潜质,他决定以后好好培训他一下。于庆纲原是夏府招来的护卫,领悟力较高,武学上进步很快,天元心法已到了第二层,因此入选沈原的贴身护卫。 想到在建中的训练基地也在离军营不远的地方,沈原让夏一新到训练基地去一下,看看谭雨清在不在,让他带几个工匠头来。很快谭雨清就带着两个工匠头跟着夏一新赶到了军营。贺涔毅根据于庆纲的笔录向谭雨清交待了一下,吩咐他马上派人来先改造军营,谭雨清满口答应。 “老贺、老计,这几天你们先给军官们上课,等军营改造完工了就开始招人,先招五千人,最好是二十岁以下,没有家庭拖累的,以家丁的身份招进来。然后再短训十天,从中选三千优秀的,其余人我来安排。你们再好好商议一下训练大纲,做好以后再交给我审阅。好了,我先走了,这些小事我就不过问了。”招家丁是为了便于控制,而且不受三千人编制的限制。 “末将遵命!恭送国师!” 沈原回到府中已是正午,妻妾们已经在饭桌上等他了。看着夏玉莲略显浮肿的俏脸,沈原一阵心疼,这段时间一直忙里忙外的,也没好好陪陪她。“夫人们,下午陪你们去逛街!”沈原的话引起了一阵欢呼声,翠菊和玉桐的声音最响。 “夫君,您这两天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下午要是没事,还是让玉桐和碧柳陪您睡一觉吧!逛街的事下回再说吧!”夏玉莲看着自己的男人心疼地劝道。 “没事了!事情已经忙完了,这两天正好有空,可以好好地陪陪你们。玉莲,你也要多走动走动嘛!” 吃过中饭,翠菊就催着沈原赶紧走,沈原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小丫头,急什么?你就这样脸也不洗就出去啦?” “夫君,您又刮妾身的鼻子!”翠菊不满地嘟囔着。 六个人同坐一辆车来到了内城商业区,下车后沈原扶着夏玉莲慢慢地走,翠菊四女跟在身后,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不时地品头论足,夏一新等四个贴身护卫遥遥相随。为了不被人认出来,沈原出门前稍稍化了下妆,多多也留在府里没带出来。 现在已是初秋,这几天刚下过几场雨,气候显得格外凉爽。繁华的商业街区上行人不少,但是因为正午刚过,还没到最热闹的时候,和上下午人流如cháo、摩肩接踵的景象相比就显得稍为冷清了一点。一个衣着普通、相貌一般的男子挽着一位大肚婆,身边还跟着四个身材绝美的女子,虽然脸上都覆辙细纱面巾,但是透过面巾还是能看出其下靓丽娇容。如此出众的一队人马吸引了不少眼球,路边有不少小年轻吹起了口哨。 汤谷城的商业街区位于内城的东部及东南部,被宽阔的御河分成两半,御河的众多支流贯穿分布于整个汤谷城,商业街区也不例外。几乎每条街道都是沿河而建,街面宽阔,一边是店铺,一边是小河,隔河相望还是街道和店铺。各式桥梁横卧碧水之上,跨接河流两侧的街道,水光桥影,相映成趣。沿河还分布着众多的凉亭、石凳,使得在这里逛街和休憩极为方便。几十条街道各有特sè,可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有丝绸街、药材街、珠宝街、杂货街、服饰街、铁器街、粮油街、鲜果街……林林总总,无奇不有,甚至还有风月一条街,算命测字一条街!两侧的店铺鳞次栉比,门面大小不一,招牌各具特sè。 沈家五女自上次在平遥州逛过街后,一直呆在家中,从未到热闹的地方去过。这一出来,可就忙了,琳琅满目的各sè商品令她们目不暇接,流连忘返,见到一个店铺就往里钻,到一个摊点就围上去品头论足一番,银铃般的笑声洒了一路。 一路逛着,慢慢地就来到了四方街。四方街是商业街区的中心,zhong yāng是一大片青石铺就的广场,被一条小河围成了一座孤岛,四周除了通往四面八方的街道就是各sè各样的店铺,广场中热闹非凡,叫卖的小贩、挑担的货郎、小吃摊、杂耍圈、跳舞的、唱戏的、吹拉弹唱的,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沈原陪着五女听了段小曲,看了遍杂耍,撞翻了一个货郎担,赶跑了几个粘人的小商贩,最后她们一人拿了一串冰糖葫芦,心满意足地在河边的一张长凳上坐了下来,四处张望看热闹。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夏一新等四个贴身护卫jing惕地站在沈原一家的四周注视着街上的动静。 突然,翠菊四女交头接耳了一番,站起来往一家店铺走去,夏一新一使眼sè,两个护卫悄悄地跟了上去。 第十五章 黄金装战马 白羽集神兵 沈原一看,店铺排门上方挂着一块jing致的招牌,上书:“漱琼轩”。夏玉莲在一旁介绍道,这是京城最好的胭脂水粉店,连宫中的妃嫔也都是用这家店出的胭脂水粉。 没过多久,雪梅就出现在店门口向他们招手。沈原扶起夏玉莲,慢慢走进店铺。 店堂并不大,但布置得很有特sè,进门左手是几排展示架,中间是一个雅致的半开放柜台,右手边是十几把围成半月型的藤椅和茶几,供客人休息用。各sè各样的唇膏、腮红、妆粉、眉黛琳琅满目,有膏状的、脂质的、粉质的、水样的、棉球型的、纸片型的,sè泽分为粉红、鲜红、桃红、粉紫、紫梅、冰褐、栗子诸sè,香型上有石榴、茉莉、芙蓉、栀子、兰花等香味,林林总总共有两三百种。每样一盒,装在形状各异的jing致小瓷盒中,搁在展示架上,而且全都打开盖子,还附了一支细巧的玉簪或玉勺,供顾客试用。瓷盒旁是这种化妆品的介绍以及价格,全部是不二价。 几个彬彬有礼的女店员正笑容可掬不厌其烦地为翠菊四女介绍。夏玉莲一走进店铺,也是两眼放光,被店里的化妆品吸引住了。沈原摇摇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五女挑选化妆品,一个店员马上送上香茗。看了一会儿,他不禁暗暗点头,这家店的确很会做生意,店员对化妆品的知识都很jing通,对待顾客也很热情,但绝不烦人,很懂得察颜观sè。 夏玉莲随便挑了几样,便走了过来坐在沈原的身边,翠菊四女还不肯歇手,身边的一个店员手里的小本子上已经写了一大堆了。夏玉莲看看等的时间太长了,便叫道:“翠菊,你们该差不多了吧?” 沈原说道:“玉莲,让她们去吧,难得出来一趟。” “夫君,您要把她们宠坏了!”夏玉莲嘴上说道,眼里却满是幸福的笑意。 好不容易四女终于折腾完了,一个个走过来坐在藤椅上大叫累死了。沈原召来夏一新,让他去把马车叫过来。过了一会儿,一个店员提着一个装满了化妆品的藤条筐出来,放在她们的身边。沈原问明了价格,掏出银票付完钱后问道:“请问你家掌柜的在吗?” 柜台里坐着的一个三十几岁的少妇闻声站了起来,只见她姿容平平,但一身简洁明快的衣衫加上搭配得体的妆容,显得很有女人味。她走过来向沈原敛衽一礼:“奴家周欣宜,是漱琼轩的掌柜,见过这位大爷。请问大爷有何吩咐?” “呵呵!周掌柜,我见这家店的布置不入凡俗,极有品位,故此想认识一下。” “大爷过奖了,小女子愧不敢当。” “我觉得你这店里的样品陈列还可稍作变化。” “咦?大爷也深谙此道?” “深谙此道谈不上,不过若是你能挑一些合适的妆品,组合成一个套件,在店堂里另辟一处,针对不同人的脸型、身材、肤sè、喜好,提供不同的组合,销售起来会更省力。如果店堂能再扩大一点,同时经销成衣饰品,将妆品和服饰搭配起来,岂不是又多一条财路?” 周欣宜的眼中迸出了惊喜的光彩:“大爷高见!还未请教大爷尊姓大名?” “我叫沈原。”沈原淡淡地说道。 “原来是神使大人!小女子有眼无珠,竟不知神使大驾莅临敝店,招待不周,还往神使恕罪!”周欣宜大惊,立刻盈盈拜倒,店铺里的店员也全都拜伏在地。 “呵呵,起来吧!我们夫妇便装出来就是不想惊动他人,不必多礼。我观贵店招待客人很有一套,我的夫人都很满意。不错!不错!” 有眼不识泰山,周欣宜一阵懊恼,急忙命店员将所收银两退还沈原,被沈原拒绝了。“身为神使,岂可巧取豪夺?”沈原说道。“若是周掌柜有心,过段时ri我会派人通知你,我想和周掌柜谈谈合作事宜。” 周欣宜惊喜地答应了。 在回府的路上翠菊四女东倒西歪,哈欠连天,一个个jing疲力尽的样子。回到府中匆匆吃过晚饭全都去睡觉了。沈原则陪着满心欢喜的夏玉莲过了一夜。这次令诸女满意之极的逛街倒是触动了沈原的灵感,令他在以后一段时间里花了大把时间去研究,如何利用现成条件生产接近华夏帝国的各种洗涤用品和化妆品,如牙膏、香皂、洗发水、润肤ru液、口红棒、眉笔、香水等等。 第二天,兵营改造在乒乒乓乓、滋咕滋咕的斧凿声、拉锯声中展开,贺涔毅主持的兴**干部培训班也如期开幕。五天的授课,让这些土豹子出身的大小头目们眼前打开一扇新窗户,大规模的排兵布阵、斥侯侦讯、地形地貌与军种的使用、辎重后勤供应等等,这些都是他们以前没有接触到的。除了在开幕式上讲了几句话,沈原还抽空去讲了半天课,诸如围点打援、诱敌深入、骑兵大纵深作战、穿插迂回、集中兵力、运动歼敌、狙击斩首、闪电战、游击战、丛林战、山地战等等,当然步炮协同、立体进攻之类的战术现在还用不上。其观念之新颖,令旁听的贺涔毅等人都为之震惊,下课后还追着沈原不放。 培训班结束后,贺涔毅等人带着大小头目前往京城周边城镇难民聚集区招人。招人非常成功,消息传出,十个招募点都是人山人海,贺涔毅等人很轻松地招到了五千个无家室拖累的小伙子,其中还有不少是念过书粗通识字的。沈原则去了一趟皇宫,向胤岳辰要了个兴**的番号,并与胤岳辰说定了皇子们报到的ri期。胤岳辰叫他手下不要留情,要狠狠地cāo练皇子们一遍。 十天后,崭新的军营迎来了五千个手持通知书的准新兵蛋子。进门伊始,这五千个小伙子就吃了个下马威。 站在检阅台上的计勇廷宣布,在五千人中要通过考核选拔三千人加入兴**。听说兴**是神使的卫队,小伙子们一个个都摩拳擦掌,热血沸腾。考核项目很简单,计勇廷叫了十个老队员出来示范,先是一百个仰卧起坐,再是一百个俯卧撑、接下来一百下深蹲,最后是绕着大校场跑五圈。一柱香的时间,示范队员又回到了台上,一个个jing神抖擞,只是微微喘气而已。 “看到了吗?你们的考核就是做这些动作!数量减半!”计勇廷说道。台下顿时哗然。“自己觉得不行的,现在就可以走了!我们兴**不需要废物!”计勇廷运起天元心法,声如洪钟,一下压制了台下的喧哗声。“现在,愿意参加考核的,按照各人的编号,跟着考官手里举着的牌子走!” 除了两百多号人离开了军营,其余的人都被计勇廷的话给激怒了。不过现实是无情的,考核开始后,便陆陆续续有人淘汰出局,每出局一人,就有人过来把他们带到校场的一角,按他们身上缝缀的号布记下编号。 最后除了极少数人能坚持到底,大部分都在半途累瘫了。考核结束,大校场上摊满了一地的准新兵蛋子。考官们根据手上的名册,按编号一个个踢起了被淘汰的人,把他们赶到一边。夏连成带着一帮老队员把他们重新编号,换上了一套特别的号衣,然后带到了军营中的一处建筑里,分配床位安顿下来,他们中的一部分也要在军营中接受为期三个月的体能训练,其他人将分派去厨房干活,或是干搬运训练器材、打扫卫生、维修营房的杂活。 剩下的三千人就算是兴**的新兵了。还没等他们来得及弹冠相庆,计勇廷的话又让他们悚然一惊:“你们这三千人现在算是通过了第一关,接下来将要接受三个月的体能训练,训练结束后,还将淘汰最后的六百人。谁能留下来,就看你们自己了!” 接下来这三千人重新分组编号,穿上新号衣后被各自的教官带到营房,按编号入住。新兵们进了房间都欣喜异常,这个军营条件太好了,每个房间有二十张床位,松木板床的床头是一个柜子,柜子里整整齐齐码放着全套军服,餐具、梳洗用具以及笔墨纸砚。柜子的一边是一张带撑脚的木板,支起来就是一张简易书桌。另一边是几个支架和挂钩,可以挂衣物及毛巾。 每座营房的内部都有一个大型的洗澡房和厕所,洗澡水通过沟渠直接冲入厕所。两座可以容纳一千五百人的餐厅建在营房的另一侧,因为现在有将近五千人,所以临时将两座仓库改造成了可容纳一千多人的餐厅。另外还建了一个可容纳三百人的教官餐厅,也就是以后的军官餐厅。 吃过午饭后,所有准新兵都被叫到大校场,进行分组。三千人被分成了五十个小队,两百个小组。老卫队所有的小头目是当然的小队教官,另外又抽调了两百个老队员担任副教官,一人负责一个小组。分派停当后,接下来的事就是认识长官、熟悉教官,背诵军规,熟悉军营以及军中礼仪。晚上是文化摸底考试,考试结果显示,四分之三以上的都不识字,至于文笔好的只有寥寥数十人。 起初十天的训练项目是站军姿、队列、行进。晚饭后上一个时辰的识字课,教师就由识字的新兵担任,教材就是军纪军规、器材、兵器的名称、云汉**路地名以及名山大川的名称、还有各人自己的名字。每天只要求识十个字,这样一年下来就也能识五六千字了。 这十天是贺涔毅三人最轻松的ri子,于是他们约好一起来到国师府求见沈原。当他们来到国师府时,沈原正弄了一些花花草草在试验调配化妆品呢。听说贺涔毅三人来到府上,忙放下手头的东西出来见三人。 “老贺,听说你们已经开始训练了?” “启禀国师,一切都很顺利,如今三千名候选士兵正在做军姿训练。” “好!辛苦你们了。怎么?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启禀国师,末将上次观摩老队员训练时,曾见到队员们都在练习一种奇异的功夫,故此特来恳求国师传授于末将三人。”贺涔毅三人一下子都拜伏于地。 “起来!起来!不必如此,传授这门功夫并不是大问题,关键是功夫最好从小练起,以你们现在的年龄,习练起来恐怕会收效甚慢。” 贺涔毅三人都流露出失望的神sè。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要多吃点苦头而已。” 贺涔毅闻言大喜,又拜伏在地:“末将不怕吃苦,请国师传授于我等!”应矗和冷固谦也都再次拜伏于地。 “起来吧!既然你们有志于此,那我写封信,你们去找一下胡大夫,让他教会你们熟悉全身的经脉和腧穴,等你们全部记住后,再来找我。” “谢国师大恩!末将等必当肝脑涂地,以报国师!”贺涔毅三人又梆梆梆磕了三个响头,方才起身。 “嗯,书信也不用写了,正好我也有事要找胡大夫,就带你们一起去吧!” …… 胡一针的医馆就开在离夏府不远的一条街上,沈原等人到时,正是医馆最忙的时候。沈原带着贺涔毅三人进入医馆后,正看见胡一针的长子胡旭辉在切脉,次子胡旭康在为一个手骨骨折病人正骨。 “旭辉,你爹呢?” “哎呀!师祖您来了?徒孙给您请安了!爹在里屋呢。”胡旭辉放下手中的病人就跪下来大礼参拜。 “好了!旭康你就别动了,病人最大,懂吗?我自己进去就行了!”沈原见胡旭康捏着病人的手腕一副尴尬的样子忙出声制止。 胡一针在里屋听见了,急忙跑出来迎接:“师傅,您来了?徒儿向您请安了!” 沈原忙拉住胡一针:“好了,现在不是讲虚礼的时候,我们进去吧!不要打扰了病人看病!” 来到里屋,胡一针恭恭敬敬地请沈原坐下,然后让煎药童子奉上香茗。然后开口问道:“师傅,有何吩咐?” “嗯,一针,这位是贺涔毅贺将军,这位是应矗应将军,这位是冷固谦冷将军。我让他们来找你学经脉和腧穴,你要负责教会他们。”沈原又转向贺涔毅三人:“老贺,这位就是我的弟子胡一针胡大夫!” “原来神医胡大夫呀!听说胡大夫乐善好施,时常为贫民百姓免费治病,末将也时有耳闻,久仰久仰!我竟不知胡神医原来还是国师的弟子。” “贺将军过奖了,常言道,医者父母心,师傅常以此教导于我。只是师傅有命,不准我随意泄露我与师傅的关系,故此没有多少人知道我乃出自国师门下,反倒让我闯出了点虚名,要跟师傅比起来那可是九牛一毛都不如呀!” “行啊!一针,你现在拍马的功夫可谓炉火纯青啊!废话少说!” “师傅莫要动气,既是师傅有命,徒儿岂能不尽心戮力?师傅放心!三位将军的事包在我身上。” “那就有劳胡神医了!”贺涔毅拱手道谢,胡一针急忙回礼。 “还有件事,现在陛下准我成立兴**,可现在缺少军医,你看过十天是不是可以派一个儿子过来,帮我带出一支救护队来?另外我还想派一些人来你这里学医。当然我也不会让你白忙的,一切费用悉数由军中开支,另外再传你两个儿子一套防身的功夫怎么样?” “师傅,看您说的,有事弟子服其劳,师傅差遣弟子那是天经地义。您能看得上两个小兔崽子,那是他们的福分。还提钱干什么?这样,军中多是伤筋动骨的事,我家二小子在正骨上比老大强,弟子就派旭康带十个师弟到您军中效力如何?”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不过让徒弟吃亏的事我还干不出来,以后军中所需的药材就由你来供应吧!” “那弟子就不客气了!” …… 七天以后贺涔毅三人再次来到国师府,沈原考过三人后发现他们竟然全都背熟了所有经脉和腧穴,可见三人花了多大的功夫。沈原非常欣赏他们的毅力,便带着他们来到一间客房,花了一天时间为三人打通了全身经脉,并留下了一丝真气,告诉他们行功的路线,待他们运行了三个周天后才把他们叫醒。 三人醒来后,发现眼中的景象与平时大不一样,此刻已是夜幕初上,原本昏暗的屋子里一切都十分清晰。而且不但眼力有了极大的提高,身上也充满了力量。贺涔毅带头翻身扑到,应矗和冷固谦也跟着伏下叩头道:“国师大恩,末将永世不忘!末将原奉国师为主,效忠国师,听候国师任意差遣!若违此言,天打雷劈!” “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三位不必如此!请起!” 三人固执地伏在地上:“请国师应允末将的请求!” 沈原扶起三人:“你们的心意我知道了。好了,我就收下你们。水已经准备好了,快进去洗洗吧!”兴**是自己的根本,用自己人管起来确实要省心不少。 三人起来后这才发现浑身都是一层粘糊糊的黑油,赶紧跑到内堂浴室好好搓洗了一遍。换上沈原准备好的干净衣衫,三人不仅感动万分,出来后又一次拜倒:“谢主公大恩!” “这两天你们还要留在这里多运行几遍功法,巩固一下。你们的功力是我强行提升的,基础不稳,以后行功时千万要小心,不可急于求成,懂了吗?” “末将领命!多谢主公教诲!” “以后你们还是叫我国师吧!这本小册子你们拿去慢慢参详,有不懂的就来问我。” …… 等基本的军姿训练结束,沈原通知七位皇子可以前来参训了。 体能训练开始的前一天上午,七位皇子各带了四个侍卫陆续来到了军营,沈原亲自到门口去迎接,并带他们去特意安排的套房。这七个套房格局都是一样,里外三进,最外间是给侍卫住的,中间一进是客厅兼书房,最里一进是卧室,卧室中还隔出了一间小小的浴室兼盥洗室。这七个套房原本是给贺涔毅七人用的,现在皇子们来了,他们就只好去挤小头目们的双人间了。 最先到的是二皇子胤毓斐和六皇子胤毓钦,两人几乎是同时到的。他们俩对沈原非常客气,对住处也未加挑剔。刚安顿好二人,大皇子胤毓琮也带着侍卫到了,沈原又将他引进军营安顿下来。接着是四皇子胤毓敏,他见到沈原倒是很高兴,住下来后还与沈原谈论了一会儿诗文。随后五皇子胤毓希和七皇子胤毓翔联袂而来,住下后对住处的简陋横挑鼻子竖挑眼,十分不满,直到被告知此处是军营中最好的几套住房之一后方才住口。储君胤毓嘉姗姗来迟,是最后一个到的,一路上还嘟嘟囔囔的。 中午沈原带着手下的七位干将,在军官餐厅的包厢中设宴,为诸皇子接风。席间沈原向诸皇子一一介绍了贺涔毅等人。因为这七人都是今后的教官,因此诸皇子并未表现出盛气凌人的样子。席间贺涔毅与冷固谦谈起了一些军旅趣闻,倒也让七位皇子听得津津有味。 下午,沈原请诸皇子观看了老队员的示范训练以及对抗演练。大校场的阅兵台上摆了一溜椅子,沈原及诸皇子高踞台上,新兵们则围在场地的四周观看。高强度的基本动作看得诸皇子胆战心惊,一想到自己也将接受如此大运动量的训练,都不禁冷汗直流。对抗演练时就看出诸皇子的差别了,胤毓琮、胤毓斐和胤毓钦看得津津有味,其他四位皇子则哈欠连天。 晚上沈原单独宴请众皇子。 席间沈原举杯敬酒:“军营中一切因陋就简,还望诸位殿下多多包涵,沈原先干为敬!” “国师客气了!”这些皇子面对身份几乎可与皇帝比肩的国师,倒也不敢造次,纷纷举起了杯子。 “从明ri起兴**将会开始为期三个月的体能训练,像今天下午这样的训练强度就是三个月后新兵们要达到的目标。诸位殿下乃国之栋梁,身份尊贵,自然不能和新兵一样,若是有什么闪失,我也不好向陛下交待呀!我拟将诸位殿下单独编组,由中午的七位担任教官。训练强度分成强化、标准、中度、基本四个层次,以新兵的量为标准强度,强化型就是在标准强度上加倍,中度为标准量减半,基本即中度再减半。殿下们可量力而行,自行选择训练强度。如有什么问题和要求,可随时向我提出。不过体能训练有其规律xing和计划xing,在训练中还望诸位殿下能听从教官的指挥。” 一听可以轻松训练,皇储胤毓嘉和胤毓敏、胤毓希、胤毓翔都轻松了下来,他们都是锦衣玉食惯了的人,要他们参加如此繁重的训练,还不要了他们的命? 此刻三皇子府中,皇子妃莫涟漪和胤毓媛并肩坐在窗前。 “涟漪,你就不能多劝劝三弟?他现在怎么反倒变本加厉了?” “大姐,夫君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在家里哪有我开口的份?上回我听说他正在跟七弟争玉津园的那个sāo货,好意劝说了他一下,他倒好,拿起杯子就砸了过来,到现在我肩上还有一块乌青呢!”莫涟漪说着眼圈就红了。她呜咽着说道:“要不是念着爹娘,我都不想活了!” 胤毓媛见莫涟漪伤心,便劝说道:“涟漪,你也不要伤心,看开些,或许三弟去了军营一趟回来会变个样呢?” 莫涟漪叹了口气:“唉!那还能怎么样?只怨我自己命不好,如今也只能嫁鸡随鸡了!明知夫君花心,还得去替他cāo心带回家的sāo货。大姐,那边来信了,已经拿到镇雷关守备的效忠书了。” “嗯,好!又拿下一个!让缥缈组派两个人到他家里去盯着。止龙关怎么样?” “那里是马河鲁的地盘,针插不下,水泼不进。很难!鲁夏利的鼻子很灵,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到现在才搞定了一个辎重营的校尉。” “让他们再下点功夫!唉!三弟啊!什么时候才不用我们两个女流之辈来为你cāo心呢?” 第二天体能训练正式开始,前三天号称是适应xing训练,训练标准是上午仰卧起坐、俯卧撑、深蹲各五十个,三十下背手蛙跳,最后是绕着大校场跑三圈,然后互相按摩放松。下午蹲马步半个时辰,手持木刀虚劈一百下,静坐半个时辰,再持木枪虚刺一百下。三天后训练量加倍,十五天后再加倍。教官们原先被沈原训得灰头土脸,现在轮到自己做大爷了,还不狠狠地把本捞回来?见到新兵有偷懒的,马鞭就毫不客气狠狠地抽上去,一时间新兵们被整得鬼哭狼嚎。每天一吃完晚饭,就累得不想动,被教官赶去洗完澡后全都瘫在**了。原本安排在晚上的识字课也改在了早餐前。 胤毓斐和胤毓钦选择了标准训练量,他俩互相较劲。胤毓钦的体质原本不如胤毓斐,但因为曾得到沈原传授吐纳之法,反倒比胤毓斐轻松一点,胤毓斐自然不甘落后。胤毓琮选择了中度训练量,基本上能跟得上。胤毓嘉、胤毓敏、胤毓希和胤毓翔选择了基本训练量,就这样还都叫苦连天。 体能训练开始后胡旭康也带着十个弟子参加了兴**,同样也被安排参加了体能训练,只是训练量减半。同时还承担起传授新兵们按摩放松技能的任务,另外沈原还安排了一批识字的新兵跟着他们学习救护知识。 半个月后,储君胤毓嘉首先受不了退出了训练,他心中还惦记着玉津园的头牌清倌人施睫熳,来此之前他正在与胤毓翔较劲,争夺这位京城第一名ji。七皇子胤毓翔也跟着退出了训练,随后五皇子胤毓希、四皇子胤毓敏也都纷纷退出了训练。 打又打不得、骂也骂不成的烫手山芋要走,沈原自然从善如流,马上答应了他们的要求,恭送他们离营。反正每天教官们都会把皇子在训练中的表现记录在案,呈送给他,而他马上将这些记录转发到胤岳辰的手上,这也是胤岳辰事先要求的。 大皇子胤毓琮倒是对后勤管理发生了兴趣,和冷固谦交上了朋友。他有自己的想法,皇位他没想法,但是有一技之长的话,ri后也不用担心被发配到偏远地区去做个无权无势的太平王爷。 胤毓斐和胤毓钦都坚持了下来,并要求在训练中一视同仁,和普通新兵一起训练。胤毓钦还要求取消特殊伙食,与教官们一起就餐,胤毓斐自然马上跟进。 而此时朝堂上历经半个多月的争论终于结束了,在马河鲁的支持下,工匠脱籍政策也出台了。鸿信拍卖场的掌柜成鑫现在是整天乐得嘴都合不拢,连续十几天的皇家新产品经营权拍卖让他的钱包又鼓起一大块。 金秋十月,菊黄蟹肥之时,杨家四兄弟终于来到了京城。当他们来到整修一新的杨府宅第时,都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一幢幢水泥框架的三层小楼,墙体上贴着望山城宝瑞作坊最新出产的瓷砖,显得脱俗不凡。门窗上都镶拼着小块玻璃,令室内异常明亮。要不是看到乐呵呵的老父正站在一旁,他们都几乎不相信这就是自己家。 一切安顿好以后,杨家四子先去隔壁拜望了夏世安夫妇,其实两家除了各有一个大门外,院内都是相通的,只是在两家分界处以断断续续的灌木篱笆分隔开,足不出户就可以从杨府来到夏府。随后兄弟四人又来到国师府拜见沈原。 “参见神使!”杨家四兄弟一件到沈原就大礼参拜。 “请起!请起!以杨夏两家通家之好,我们都像是兄弟一样,四位杨兄如此,岂不是显得生分了?”沈原笑道。“几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请坐!” 等大家分宾主坐下后,沈原说道:“大家都已相熟之至,就不需要再客套了,我现在有一些经营上的想法,正想找各位商量一下。” “神使请吩咐!”四兄弟异口同声道。 “兴平兄,现在银庄的生意如何?” “回神使,都很好,只是库房里银子太多,又多招了许多护卫。” “嗯,我们现在的银庄业务还是太单一,只是收取商家的大宗银两,付给银票,或者是收回银票,付出银子,银庄的利润只是来自于手续费。其实业务还可以扩大,应该开展储蓄、放贷业务。” “储蓄?放贷?” “现在老百姓手里以及一些官吏手中都要留一些钱以防不测,但放在家里也不能生钱。如果我们把他们暂时不用的钱都收进来,再付给他们一些利息。自己不用担心钱放在家里不安全,取出来的时候还能变得更多,他们还会不乐意吗?这就是储蓄。” “这样是好,可是银庄里的钱不是更多了吗?” “所以储蓄和放贷是相辅相成的。收进来的钱银庄要拿出去再生钱,才不会亏。商家最担心的是什么?没钱进货。看到有赚钱的机会,却没有足够的本钱,这是最痛苦的。如果我们银庄借钱给他们,等他们赚了钱再还给我们,另外再加付一笔利率高于储蓄的利息,比如说一成的利率。商户多付一成的利率,却可以得到两成三成甚至更高的利润,他们会不愿意吗?” 杨兴平的眼睛亮了起来。 “当然也不能全都贷出去,每收进一笔银子,就留下两成作保证金,剩下的八成贷出去。商户借到了钱后,一下子还不会马上用,等于又存了一笔钱在银庄里,这笔钱又可以拿出八成去贷给另一家商户。如此循环,一笔存款就可以当两三笔用,天下还有比这更赚钱的吗?” 杨兴平钦佩地望着沈原,神使可真厉害,这样的主意都能想得出来。 “当然这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具体实施起来还需要好好考量一番。存款的人就叫储户,给每个储户开一个户头,记下他每次存取的数量。存钱可以分成活期和定期两种,活期就是随存随取,存款利率可以定得低一点,按月结算利息,给储户发一个凭证,称为存折,每次存取钱时都记上一笔,由储户自行保管。定期则是预先指定存款期限,分三个月、半年、一年、两年、三年、五年、十年几档,存期越长,利率也越高。但是不到期限不能支取,如果一定要支取,就按比活期稍低的利率计算利息,也给储户发一个凭证,整存整取,取款时就收回凭证。在城市里设立一个总店,可以称为银行,只管放贷以及保管分号收上来的银两;再根据人口密集程度设立一些分号,可以称为储蓄所,只管收储支付事宜。” 见杨兴平低头沉思,沈原又转向杨兴敏:“兴敏兄,我想开店的话,不要跟一般的商户去争,我们要开就开有特sè的店。现在宝瑞作坊的产品也很多,其中有一部分产品的生产技术我已经送给皇帝陛下了,我听说朝廷已将这些技术的生产经营权拍卖给一些商家了,估计很快就会有相类似的产品面市与我们竞争。我们不必与他们去拼价格,而是走品牌路线,设立专卖店、加盟店、连锁店。” “神使,您能详细解说一下吗?” “先说专卖店,顾名思义,专卖就是只卖一种东西,或者一个品牌的东西。广义来说,现在的成衣铺、粮油铺、胭脂水粉店、珠宝行等等都可以说是专卖店,但我所说的专卖店是指只卖一个品牌甚至一个品种的店铺,比如说我们可以开一家宝瑞玻璃器皿店,里面只卖宝瑞出产的各款玻璃器皿。又比如开一家宝瑞内衣店,里面只卖宝瑞出产的胸罩等,只有宝瑞一个牌子,但是有不同规格可以供人挑选。通过醒目的店址、艳丽的装修、别致的陈列、优质的服务、标新立异的概念,让人知道店里卖的都是质量上乘的jing品。这就是专卖店。 这样的专卖店可以在全国开上几十家,每家的商品、店铺的招牌、店堂的布置、店员的衣着、商品的价目表全都统一,顾客在任何地方进入任何一家同一品牌专卖店,都能以同样的价格买到同样的商品,享受同样的服务,这就是连锁专卖店。 当然在我们的人力物力无法企及的地方,也可以授权当地合适的商家借用我们的招牌,开设同样的专卖店。只要他们按期支付一定的费用,由我方供货,店堂的布置、店员的衣着、商品的价格符合我们的规范就可以。这就是加盟店。” 杨兴敏全神贯注地听沈原说着,他已被深深地吸引住了,原来开个店还有这么多名堂!这都是他闻所未闻的,除了彻底折服,他已经没了任何感觉。 “这是我写的一些设想,你们可以拿回去看看。现在富贵不在,等下我们先去厂里看看,再与兴全兄和兴禄兄一起探讨一下。” 第十六章 晏居当夏晚 寓直会晴初 下车伊始,沈原就满意地看到了宝瑞作坊对面已经建成的停车场。接到通报的夏富贵急忙赶出来迎接。 “小人参见姑爷!” “呵呵,富贵,来,我来介绍一下。这几位都是杨公的公子,这位是兴平兄,这位是兴全兄……”沈原将杨家四兄弟一一介绍给夏富贵,夏富贵一一拱手作礼。沈原又对杨家四兄弟说道:“富贵原来是夏府的管家,现在负责宝瑞作坊,今后可就要和兴禄兄一起共事了!” 杨兴禄朝夏富贵一拱手:“小弟初来乍到,今后还望夏兄多多指教!” “哎呀!杨兄来了就好,我可是ri盼夜盼呀!”夏富贵高兴地拱手还礼。 “富贵你先带他们去厂里走走,等下叫餐厅搞点好吃的,我们一起吃中饭。” “是!姑爷。” 夏富贵叫过一个门卫吩咐了一下,然后就带着杨家四兄弟进入厂区,一路走一路介绍,四兄弟张大了嘴巴,眼睛都看不过来了。 沈原独自一人来到了停车场,这个停车场还真是大,可以停放上百辆大车,现在已经有八成满了。因为时间已近中午,停车场里的车夫休息室空无一人,几个仆妇正在收拾几案上的茶杯。旁边的餐厅里人声鼎沸,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沈原走进餐厅,只见可容纳两三百人的餐厅里摆放着一排排的长条桌凳,一大半的座位上都有就餐的车夫坐着。他们的面前摆着一只木托盘,托盘里是一盘荤菜、两盘素菜,外加一碗汤,大海碗里的饭堆得高高的像座小山。打饭的窗口还有几十个人在排队。 沈原走到一个正在吃饭的车夫身边,这位车夫见沈原过来,便往里挤了挤,招呼沈原坐下:“兄弟,坐这里吧!你的饭菜还没打?” 沈原说道:“噢,我还不急。兄弟,这里的饭菜怎么样?” 那车夫停下筷子,一翘大拇指:“不错!餐餐有肉,米饭管饱,每次来菜都不重样的,比我们在东家那里吃得还好!这宝瑞作坊的掌柜可真是个大善人。” 对面一个正在吃饭的车夫也插嘴道:“现在到宝瑞作坊来提货可是个美差,我们那里为能来这里提货都抢破头了。” 旁边另一个搬运工模样的人接口道:“我们那儿都排着队轮换着来,今儿正好轮到我。这下晚饭都可以不吃了。” 沈原满意地点点头:“那你们慢慢吃,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兄弟慢走啊!回见!” 沈原又到停车场里转了一圈,看到几个专职人员正在打扫马粪,冲洗场地,不禁暗暗点头。回到作坊门口,门卫见到沈原便说:“老爷,夏掌柜请您直接去小餐厅用餐。”沈原嗯了一声,便朝餐厅走去。来到餐厅,夏富贵和杨家四兄弟已经坐着等他了。 “怎么样,都看过了吗?”沈原问杨兴禄。 “都看过了,真是匪夷所思!许多设置都是闻所未闻,看来小人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呀!” “姑爷,边吃边说吧!” “好的,大家都开动吧!吃完再聊!” 吃完饭,夏富贵把众人带到接待室,夏富贵先向沈原汇报了工厂的经营情况,沈原向夏富贵、杨兴全、杨兴禄、杨兴敏介绍了一些工厂管理的基本知识,并提出了流水线概念、质量管理、研发部门、奖金激励、仓储及售后服务、市场调研、经销商管理、物流管理等概念,同时提出了品牌xing、规范xing、专业xing、连锁xing等经营诸要素。让他们先去想一想,自己琢磨一下,过段时间再找个机会好好商议一下,拿出一套完善的规范出来。 几个人正在聊着,忽然翠菊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夫君,快……快走!夫……夫人要……要……生了!” “啊?!杨兄、富贵,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沈原立刻跳了起来,抱起翠菊就往外冲去。 楼下一辆马车正等着,沈原跳上车喊了声:“走!”马车立刻就往门外驰去。 “翠菊,通知岳丈了吗?”等翠菊缓过点气来,沈原问道。 “玉桐已经去了!” 马车一停下,沈原对翠菊说了声:“你慢慢过来,我先去了!”说完跳下车便往内宅飞奔而去。来到楼上沈原见夏世安正站在卧室门外团团转,便上前请安:“岳丈,小婿给您请安了!” “贤婿,你来了就好!” “玉莲怎么样了?” “这不,正在痛得哼哼呢!”夏世安指指门口的棉帘。沈原凝神一听,房里传出了夏玉莲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声。 帘子一掀,碧柳端着一盆水从夏玉莲的卧室出来,沈原急忙问道:“碧柳,玉莲现在怎么样了?” “啊!夫君,夫人刚才破水见红了,现在直喊肚子疼呢!稳婆已经请来了,干娘正在里面陪着夫人呢!” “我进去看看!”说着沈原就要去掀帘子。 “老爷,您不能进去!女人生产,男人不能进啊!”两个守在门口的老妈子伸手挡住了他。 “滚开!”沈原两手一分,将两个老妈子推到一边,一掀帘子走了进去。两个老妈子刚想跟进去,多多挡在门口,呲着白牙,低低地吼着,吓得两个老妈子连连后退。多多就在门口趴了下来,耸着毛茸茸的大头,jing惕地注视着四周。 沈原疾步走到床边,握住了夏玉莲的一只手:“玉莲,你怎么样?” 夏玉莲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夫君,您来了?妾身还好,就是疼得厉害。” “姑爷,你怎么进来了?”夏夫人惊讶地问道。 “哦,岳母大人,您忘了,我可是胡一针的师傅哦!” 夏夫人顿时释然,是啊!有这么个神医女婿在身边,女儿一定会少吃很多苦头。 沈原低头在夏玉莲的**看了一下,说道:“才开了两指宽,宫缩还不够,看样子还要等一会儿。”他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夏玉莲的身边,攥住夏玉莲的手说道:“玉莲,你忍着点疼,为夫帮你一下。”说完,沈原从天元空间取出一盒银针,从中抽出两支,分别在夏玉莲的腿根和腰侧扎了进去,一边看着夏玉莲的下身,一边轻轻地捻动着。 夏玉莲只觉得小腹剧烈的疼痛一阵阵袭来,浑身的汗水不断地往外冒。雪梅在一旁不停地用毛巾为她擦汗。 过了一会儿,沈原抽出银针说道:“好了,准备接生吧!” 等在一旁的两个稳婆惊奇地看着这一切,对沈原刚才所说的是胡神医的师傅一事已是深信不疑了。她们上前一看,婴儿的头顶已经冒出来了。 “用力!”两个稳婆把夏玉莲往外挪了一下,然后喊道。 “夫君!妾身一点力气也没了!” 沈原握住夏玉莲的手,度了一丝真气进去:“玉莲,用我教你的吐纳之法,全身放松,运转真气。” 婴儿的头一点点出来,慢慢地肩膀也露了出来,然后是两只小手,一个年长的稳婆托住婴儿的身体轻轻地往外拉,另一个年轻一点的稳婆托住夏玉莲的臀部。终于出来了!年长稳婆倒提婴儿,在婴儿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响亮的啼哭声撞破了沉闷的空气。 “恭喜国师,恭喜夫人!是个千金!”年长稳婆熟练地用羊肠线结扎脐带,一边说道。剪断脐带后,将婴儿递给年轻稳婆抱去洗澡,自己继续处理胎盘等善后事宜。 夏玉莲轻松了一些,但疼痛仍未结束。 这时年轻稳婆抱着洗干净的女婴来到床头,将臂弯里婴儿轻轻地放到襁褓里包起来,夏玉莲侧过身爱怜地看着眼前的小东西,伸出手去抚爱女儿娇嫩的面孔。当她的手指头划过女儿的嘴边时,小家伙马上含住吮吸咂巴起来了。 “夫君,小东西真可爱!噢!……”一阵剧痛袭来,夏玉莲缩回手,紧紧地抓住床单。小家伙立刻哇哇大哭起来,碧柳赶快过来抱起了襁褓。 “又一个出来了!”年长稳婆紧紧地盯着夏玉莲的**,年轻稳婆赶紧就位。夏玉莲整个人绷得紧紧的,苍白的脸胀得通红。 “恭喜国师,恭喜夫人!是个胖大小子!” 随着又一声嘹亮的啼哭,夏玉莲一下瘫在了**,此时已经透支了全身体力的她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是静静地看着为她擦汗的沈原。当稳婆将包在襁褓中的儿子放到她的枕边时,夏玉莲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坐了起来,撩开衣襟,抱起儿子,将ru头塞进了儿子的嘴里。“碧柳!”她喊道。 碧柳将女婴抱过来,夏玉莲接过女婴,将女婴的嘴凑近自己的另一个ru房。闻到nǎi香的女婴立刻噙住ru头吧嗒吧嗒地吮吸起来。吃饱喝足的两个婴儿很快睡着了。夏玉莲示意碧柳和雪梅将孩子放在自己枕头的两侧,然后看了沈原一眼,躺下去立刻沉沉睡去,嘴角还挂着满足的笑容。 “呼!终于搞定!”沈原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他这才发觉自己竟出了一身冷汗,连衣服都湿透了。“翠菊,请两位稳婆到客房休息一下,再到账房去取六百两银子作为谢仪。” “老身多谢国师大人,恭喜国师大人喜得麟儿凤女!”两个稳婆惊喜地跪伏在地,刚刚接生完时的疲劳感一扫而空,她俩原以为能得到十两的赏银就不错了,没想到国师竟如此大方,一出手便是每人三百两。 “岳母大人,来看看您的孙儿孙女吧!”沈原伸手抄起正睡得香甜的一双儿女,一种骨肉相连的奇妙感觉瞬间流过心田。 夏夫人接过两个婴儿,喜得嘴都合不拢了,她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玉桐、雪梅,你们陪着岳母大人抱孩子出去,让岳丈也高兴一下吧!” “知道了,夫君!干娘,来!我们来帮您抱一下!” “不用了,两个小孙孙老婆子我还抱得动!”夏夫人开心地抱着两个孩子,说什么也不撒手。玉桐和雪梅只好护着她走出门外。很快门外就响起了夏世安惊喜的声音。 “碧柳,你去取一套干净衣衫来,准备热水,等下陪我沐浴!” “是!夫君。”碧柳转身从房内的楼梯下楼去于是准备热水。 沈原伸手点了夏玉莲的睡穴,抄手抱起她,并用混元力布下防护场护住。“翠菊,替玉莲换一套被褥。”沈原看着自己臂弯里晶莹白皙的**,一时间竟痴了。直到翠菊告诉他被褥换好了,这才回过神来。沈原抱着夏玉莲,让翠菊用热毛巾为她抹了身,方才把夏玉莲放到**,盖好被子,解了睡穴。 这时夏夫人也抱着两个孩子进屋来了,玉桐和雪梅跟在身后,碧柳也上楼报告热水已备好。沈原接过孩子,放在夏玉莲的枕边。然后吩咐玉桐送夏世安夫妇去休息,翠菊和雪梅照看夏玉莲,碧柳陪自己洗澡。 “啪!”怒不可遏的胤岳辰将他最喜爱的一方水晶镇纸狠狠地摔到地上,砸得粉碎。“传旨,三皇子胤毓嘉品行不端,行事乖戾,即刻废去储君封号,圈禁府内,不得外出!五皇子胤毓希加封悟王,封地木西路堂庭县,七皇子胤毓翔加封悔王,封地列阳军当扈县,三ri后起程,不得拖延!所有参与此事的原储君府恶仆即刻由刑部会同御林军缉拿归案,处以极刑!” 皇帝金口一开,朝中大乱。 “皇上,废储一事,当慎之又慎啊!”顷刻间象是老了十岁的裴五丰神sè惶急。 “哼!裴五丰!看看你那宝贝外孙干的好事吧!”胤岳辰将手中的一叠奏章悉数扫到地上! 裴五丰颤颤巍巍上前捡起奏章,越看脸sè越白,到后来他已经没有力气翻动奏章了。腿一软,整个人就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裴卿家,寡人念你年事已高,不再多说什么,你就回家颐养天年吧!” “安卿家,寡人听说你身体欠佳,再让你cāo劳朝政,寡人于心不安,准你告老还乡,安度晚年吧!唉!”胤岳辰叹了口气。 “启奏陛下,臣马河鲁教孙无方,请陛下准予微臣辞去枢密使一职,回家反省。”马河鲁出班跪伏于地。 “马爱卿,你治兵有方,功莫大焉,乃朝廷之栋梁,岂可轻言辞职?现丞相一职虚悬,还望马爱卿不辞辛劳,替寡人管理朝政。传旨!擢马河鲁丞相一职,统率百官,枢密使一职由胤丞尧接任,原胤丞尧兵部尚书一职由郭伊利接任。” “微臣接旨!谢主隆恩!”胤丞尧和郭伊利同时出班与马河鲁跪在一起。 “郭伊利!” “臣在!” “兵部侍郎一职你自己看一下合适的人选,明ri递个折子上来吧!” “遵旨!” “好了,散了吧!寡人也乏了。” “退朝!”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储君被废的消息顿时不胫而走,整个京城稍有门路的人都知道了。 “你听说了吗,储君被废了!” “你才知道啊!不过这个储君也太不像话了,跟自家兄弟争一个婊子,争不过还大打出手。可怜玉津园上下数百口无一活命,最惨的是那个头牌施睫熳,被扒光了当众游街,听说当场就疯了。” …… “听说五皇子和七皇子上了施睫熳,还要在储君面前炫耀,气得储君立时将桌子掀了,回家后就叫人血洗了玉津园。” …… “兄弟,昨天叫你跟我去喝酒,你还推三阻四的,错过了一场好戏不是?” “好戏?还不是些鸡毛蒜皮的事!” “嘿嘿!你见过玉津园的头牌婊子当众游街吗?而且还是一丝不挂的,那身材可是没得说,两只nǎi子又大又白,啧啧!最爽的就是一路走还一路喊:‘我是烂货!我是破鞋!’哈哈!” “啊?!亏了亏了!” “皇帝这一招还真厉害,连消带打,不动声sè就将兵权收了回来,姜到底还是老的辣啊!”沈原听说此事后,淡淡地评论了一句,然后又去逗怀里的两个孩子了。 国师夫人喜诞麟儿凤女的消息,给朝堂中沉闷的气氛注入了一丝清新。消息传出,朝中百官都来道贺,国师府门前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搞得沈原不胜其烦,不过也不好意思不接待。 商人们则都聚到了夏府。商人们对夏府的建筑都赞叹不绝,纷纷打听是谁营造的。这倒是促使了夏家和谭雨清的合作。两家干脆成立了一家合股公司——公司的提法是沈原提出来的,打的还是宝瑞的名头——宝瑞建筑公司,夏世安又拉上了杨载元,不过股份上夏家只占了三成,杨家占两成,谭雨清占一半股份,掌柜的还是谭雨清。公司成立伊始,形势就好得一塌糊涂,接到了大量的营造订单。长袖善舞的谭雨清又吃下了几家将作坊,招了一批人,这才支撑过去了。 来国师府道贺的官员中更多的是为了和沈原搭上关系,毕竟朝廷中的势力格局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现在明摆着新帝将会从二皇子和六皇子中决出。问题是靠到那一边去心中没底,须知一失足成千古恨哪!原来兵权在握的枢密使马河鲁被皇帝的一下散手轻飘飘地挪到了丞相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位置上去了,用脚后跟想想都知道是明升暗降嘛!现在上来的这个枢密使又是个两边不靠的角sè,跟二皇子、六皇子都搭不上界。原本好好的一条光明大道忽然变成了两条连个指路牌都没有的羊肠小道,于是那些骑墙派便一下子没了方向。或许眼前这个声势在京城不作第二人想的国师能指条明路。不过从国师府出来后这些人依然是一头茫然,尽管国师非常客气,但言语中摆明了一副不问国是的态度。 由于来的人实在太多,沈原只好扔下夏玉莲和两个孩子,一头扎进了军营不出来了,直到半个月后才回家。 现在体能训练已进入中期,离军营不远的训练基地中训练场地已经全部完工,只是宿舍、教室、库房等辅助用房还在紧张的建设之中。集训的新兵们每天早上绕着海yin镇跑一圈,然后进入训练基地开始一天的训练。训练量也已加倍再加倍,仰卧起坐、俯卧撑、深蹲各三百个,两百下背手蛙跳,平地跑步改成了障碍跑,蹲马步还是半个时辰,不过要压上五十斤重的杠铃一副,手持木刀虚劈五百下,静坐吐纳调息半个时辰,再持木枪虚刺五百下,直到傍晚才返回军营。现在的教官也开始变着花样折腾人了,反正不把新兵们的最后一丝jing力榨干决不罢休。有时半夜里还要紧急集合,顶盔穿甲拉到大校场跑上五圈。在固定时间内未到者或是衣甲不整者加倍。 胤毓斐和胤毓钦经过一个半月的训练,整个人都发生了巨大变化,原本白净细腻的皮肤被晒成了古铜sè,浑身肌肉坟起,青筋虬结,显得十分壮实。现在他们都选择了强化训练,与教官们的关系也十分融洽,在教官们的言传身教下,他俩现在也是整ri满口粗片子。整个兵营都知道这几位皇子参训的事,对于他们远超常人的表现也十分钦佩。 沈原对胤毓斐的毅力还是很欣赏的,特别是他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jing神正是一个上位者最需要的,相比起来胤毓钦就要差一点了。不过胤毓斐那种轻视平头百姓的观念还是很浓重,和普通士兵的关系远不如胤毓钦融洽,胤毓钦甚至能够放下架子与普通士兵互相开玩笑。在训练中胤毓钦因得益于沈原传授给他的天元心法第一层,比胤毓斐要轻松,但胤毓斐争强好胜的心理促使他练得比胤毓钦更刻苦,所以还是紧紧地咬住胤毓钦不放。 沈原也很想看看这两人的竞争究竟能走到哪一步?于是便将天元心法的第一层也传授给了胤毓斐和胤毓琮。半个月后胤毓斐已经隐隐有超越胤毓钦的势头,于是胤毓钦为了保持优势,也只有更加努力。 沈原的一双儿女满月的时候,胤岳辰亲临国师府登门贺喜。这次夏连成见到皇帝的銮驾已不像上次那样惊慌失措了,当他远远见到大队御林军向这里开来时,便叫了一个家丁去通知沈原。当皇帝走下銮驾时,夏连成带着家丁们都已伏在地上三叩九拜:“国师府管家、草民夏连成恭迎圣驾!恭祝我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夏管家,国师在吗?”胤岳辰和蔼地问道。 “启禀皇上,我家老爷已经前来迎接圣驾了!” 夏连成的话音刚落,就见沈原步出府门,向胤岳辰鞠躬行礼:“不知陛下圣驾光临,沈原有失远迎,望祈恕罪!” “哈哈哈!国师,是寡人不请自来呀!听说国师喜得麟儿凤女,寡人一直未来道贺,失礼了!” “陛下客气了,来!陛下请进!” “好,我们进去说!” 李三和罗十三带着几个御前侍卫紧紧跟着胤岳辰,御林军指挥这回学乖了,只是把人马布列在国师府门口就完了。 一行人走到客厅时,夏玉莲已经带着翠菊四女等候在门口,夏玉莲的两个贴身丫鬟彩虹、彩霞抱着沈原的一双儿女夏翰琏、夏依缘站在一旁。见到皇帝走进来,头戴凤冠、身着霞帔的夏玉莲带着四女盈盈拜倒:“赐妇夏玉莲(夏翠菊、夏玉桐、夏碧柳、夏雪梅)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啊,国师夫人平身!这就是你的儿女么?”胤岳辰看着彩虹、彩霞怀里的两个婴儿问道。 “启禀皇上,这正是我的一双儿女夏翰琏与夏依缘。”夏玉莲恭敬地回答。 胤岳辰伸手去逗弄夏翰琏,小家伙一点也不认生,两只小手乱舞,咿咿呀呀地一脸笑容。“可爱的小家伙。咦?怎么不是姓沈?” “陛下,若非岳丈一家悉心照料,沈原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更无缘与陛下相识。沈原的命可以说是岳丈一家给的,常言道,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岳丈无子,故此我的孩子自当姓夏,以续夏氏一脉。” “好!知恩图报,国师这可算是一段佳话呀!罗十三,拟旨!着赐封夏翰琏都禁龙骑尉……” “陛下,可以先听沈原一言吗?” “国师但说无妨。”胤岳辰颔首道。 “陛下,沈原先谢过陛下无微不至的关怀。常言道,无功不受禄。陛下对沈原的赏赐,沈原坦然受之。但这两个小家伙,对云汉国并无寸功尺进,当不起陛下的封赐。有道是儿孙自有儿孙福,将来他们能得到皇帝陛下的什么赏赐,要看他们为云汉国做出了多大贡献。故此敬请陛下收回封赐!” “好一个儿孙自有儿孙福!唉!寡人又一次见识了国师的高风亮节,那就依国师所言。寡人的贺礼国师可千万不要推辞哦!”胤岳辰感慨地说道。 “陛下,请先进屋奉茶!妾身告退!”夏玉莲和四女又向胤岳辰敛衽一礼,然后就带着一双儿女离开了。 待众人在客厅坐定后,罗十三拿出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欣闻国师喜得麟儿凤女,特赐礼品若干,以示祝贺。钦此!”罗十三又掏出一份清单:“赐礼清单如下:御酒十坛、贡缎十匹、长命锁两副、银手镯两对、宝罗轻纱帐两顶、摇篮两只……御笔亲书兴国公府匾额一块、文武官员下马碑一方!” 等罗十三念完后,沈原起身向胤岳辰鞠了一躬:“多谢陛下厚爱!” 胤岳辰含笑说道:“国师不必客气,国师的兴**训练得如何了?寡人那几个不成器的皇子表现如何?” “陛下,您如此说就有失公允了!几位皇子应该说不愧是人中之龙,表现非常出sè,现在已远远超出普通新兵。二殿下和六殿下的训练强度已比一般的士兵高出一倍,两位殿下可以说是不分轩轾,颇有些较劲的味道在里面。大皇子的训练强度也和士兵中出sè的相差无几,而且大皇子对后勤辎重管理极有天赋,常常有独到的见解,冷固谦将军对他也很佩服。” “呵呵,有出息就好!不枉国师费心竭力地栽培他们。”胤岳辰的脸上已经笑开了花。“国师,寡人还有一些事想和你商议一下。” “陛下请讲!” 胤岳辰扫了周围一眼:“你们退下!” “陛下请稍等!陛下,沈原还有一事希望得到您的恩准。” “国师请讲!” “今ri是小儿小女满月,沈原想赠给陛下的随扈每人十两谢仪可否?” “既是国师所赐,寡人就代他们谢过国师了!” “谢陛下恩准!连成,这件事你去办一下!” “是!老爷。” 等众人都退出后,胤岳辰说道:“国师前次所赠,现已全都付诸实施。不过如何管理这些商家,如何才能知道他们的产量,还望国师出出主意。” “陛下,其实也不是太难,对于商家之间的交易以及大宗货物和高价货物,可以用发票来管理。发票由御用印刷坊统一印制,盖上专用印章,并以成本价出售给商家。商家出售货物,须开具发票,陛下可责令有关衙门定期或不定期到商家查帐,商家进货必须向卖方索取发票,造册登记,货物、帐册、发票应一一对应,如有货而无发票,即可判定偷漏税。如此朝廷即可以发票为征税的依据,定期检查商家的发票耗用几许,根据开出的发票存根计算征税金额,纳税后便在存根上盖印予以注销。” “妙!但若有jiān商在开出的发票和存根间做手脚呢?” 沈原朝胤岳辰一翘大拇指:“陛下果然睿智过人!的确,这里有个漏洞,解决的办法有几种,第一,发票存根上注明是在何时何处开给何处何人,由专门的衙门定期不定期抽查发票,到对方去核对发票与存根是否相符,若有差错,即可判定为偷税,对偷税者予以严惩。其二、大宗货物可根据同类商家交易的平均价格作为评判标准,若是差距过大,则可判定漏税。其三,交易双方若是相距甚远不便查核者,可定一标准距离,这个标准可以骑马来回数ri为准,超出标准者,须在交易的同时立刻办理纳税手续,征税后由有关衙门在双方的发票及存根上盖章以示注销。” “国师果然高明!那税率应如何计算呢?” “凡是有关百姓生活必须的货物,如米、面、柴、普通衣物、劳动工具等,税率宜低不宜高,以免加重百姓的负担。凡非必需的高档商品如珠宝首饰等,可征高税。 直接卖给个人不便计算销量的商品,可按固定税额征纳,商家之间的交易,可按差价征纳税金,高档商品亦可按此办理。 陛下,征税就好比剪羊毛,小心地剪掉一茬,过段时间还会再长出来,而且会更浓密。若是剪得狠了,剪坏了羊皮,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合理的税率,既能保证国库的收入,又能保证商人的合理利润。商家有动力了,交易就更活跃,国库的税收也就跟着水涨船高。 不过税收离不开工商管理,陛下您可以考虑让哪一个衙门专门来负责对全国的商户、作坊进行登记,发给允许经营的营业执照,再配上征税衙门颁发的税务登记证,这样两证齐全的商户、作坊才是合法的,如此就更有利于管理。” “国师高论!令寡人茅塞顿开!过几ri寡人让户部、转运使司、度支使司的官员前来向国师好好讨教一下。” “陛下放心,沈原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着沈原走到门外向夏连成吩咐了一下。 不一会儿,冬梅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托盘上放着几个造型奇特的大肚广口瓷瓶,罗十三也跟着进来了。冬梅将托盘放在两人之间的茶几上,敛衽行了一礼便退出去了,罗十三则垂首侍立一旁。 沈原取过一个瓷瓶,撕掉瓶口上用火漆密封的蜡光纸,然后将一把长柄木勺插进瓷瓶递给胤岳辰:“来,陛下!尝尝这个。” 罗十三赶紧上来,抽出一根银针要往瓷瓶中插去。 “罗十三,你干什么?在国师这里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给寡人滚出去!”胤岳辰怒道。 “老奴遵旨!” 胤岳辰接过瓷瓶,用木勺舀了一勺放进嘴里,细细品味了一下,接着三口两口将瓷瓶中的东西吃了下去。“不错!酸中带甜,甜中有酸,令寡人胃口大开!国师,这又是什么新鲜物事?” “陛下,此乃酸nǎi,算是一种饮品,是取新鲜牛ru发酵制成,具有开胃养胃之功效。我也是刚刚研究出来,现在产量还不大,等过段时间我会让他们加大生产。”为了制作酸nǎi沈原还特意在宝瑞作坊里养了十几头ru牛,现在家里的一众妻妾们都爱上了这种饮品,连两个孩子都喜欢喝。 “嗯,好东西!国师可否再开一瓶?” “陛下爱喝的话,回头我让人给您准备一些带回去。”沈原又开了一瓶递给胤岳辰。 “还有一事,国师想必也知道储君被废的事了?”胤岳辰踌躇了半晌方才说道。 第十七章 云物中京晓 天人外馆开 这段时间胤岳辰着实烦恼不已,裴皇后因为儿子被废,老爹被辞,心中郁闷,对胤岳辰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臭脸。安贵妃因儿子被贬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马贵妃倒是小心翼翼的,可是因为小儿子被贬,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现在人已经老了,对临幸宫女也提不起jing神,只想找一个妃子聊聊天,说说心里话,于是他更多的时间都流连在自己最宠爱的叶贵妃的寝宫中。虽然叶贵妃没明着说什么,对胤岳辰也是刻意逢迎,但从她拐弯抹角旁敲侧击的话外音中也听得出是什么意思。可现在小六子实在太嫩了,自己当然不可能给叶贵妃什么承诺。 “嗯,听说过。” “现在一些大臣都纷纷上折子,要寡人尽快再立储君,寡人实在是拿不定主意,此次来也是想听听国师有什么想法?”胤岳辰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陛下,这是您的家事,我实在不好多说什么。”沈原摆出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国师此言差矣!宫中从无家事。寡人年事已高,说不定哪天就会去见列祖列宗,寡人可不想扔下一个烂摊子去见祖宗。” “陛下,您还是再等等看,若是实在担心万一,那就先选一个您现在认可的皇子,写下诏书,密封起来当众置于朝堂之上的‘天威难测’牌匾之后。万一需要,可规定由当时的丞相、枢密使及六部尚书当着诸皇子和百官之面共同拆阅,宣布陛下您亲自指定的继位者。” 胤岳辰的眼睛亮了起来:“国师毕竟是得到过大神的亲自教导,什么难题到了国师的手里都能轻而易举地化解。能得国师襄助,我朝幸甚,寡人幸甚!” 胤岳辰兴致勃勃地与沈原闲聊了一会儿方才离开。 晚上,国师府热闹非凡,门前的广场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华马车。原先沈原只想自己家人小聚一下,可是朝中众臣得知皇帝亲临国师府道贺后,也都纷纷登门。沈原一想,干脆就热闹一下,于是便改为大摆筵席,邀请朝中百官前来赴宴。夏府也开一席,邀请关系不错的商家、作坊掌柜赴宴。只是苦了夏玉莲,还要带着一双儿女两头赶场子。 赴宴的客人都得到了一套特别的回礼:一个jing致的柳条筐。其中放着两包糖果、两瓶果汁、两瓶酸nǎi、两支口红棒、两瓶面霜、两瓶花露水,并附了一份jing美的说明书。每样两件寓意好事成双,六个品种代表六六大顺。这件礼品原本就是沈原想送给重要人士作为广告用的,现在正好一举两得。 沈原捣鼓了近两个月,总算把化妆品折腾出来了,用的材料都是市面上找得到的东西,如酒、蓖麻油、蜡、薄荷香、樟脑、羊毛脂、芦荟汁、花汁染sè剂等。这些东西永远不会缺少试用者,现在已是妻妾们的化妆必备品了。沈原又把周欣宜请来,识货的漱琼轩掌柜一眼就看出了其中巨大的商机。两家合股的谈判没费多大功夫,打的是宝瑞漱琼轩化妆品公司的牌子。夏家占三成半,杨家占两成半,周欣宜占四成股份,掌柜的还是周欣宜。在杨兴敏的协助下,漱琼轩的各处分号也都扩大了店堂,并统一装修布置,店员也都换上了统一的店服。后来又化妆品公司又陆续开发出了眉笔、睫毛膏、眼影、粉底霜、润肤ru液、洗发水、沐浴露、香皂等,这是后话不提。 满月酒回礼带来的效应就是宝瑞旗下的各家店铺全都人满为患,漱琼轩各家分号的新品全都被抢购一空,连带着以前不太卖得动的存货也销出了大半,店员们更是数钱数得手抽筋。特别是花露水和口红棒,更是得到了大家闺秀们的热烈追捧。一时间连青楼也都是香气缭绕。 商人们都像闻到了腥味的苍蝇一样盯着杨载元和夏世安不放,杨夏两家的门槛都被磨低了两寸。 叶德基带着户部的几个侍郎、主簿和转运使司、度支使司的一帮官员再次登门,与沈原整整讨论了两天才带着厚厚的一叠记录回去。 业务一扩大,人才不够的毛病马上暴露出来。沈原也感到时机成熟了,便开设了宝瑞综合培训学校,第一批学生就是夏富贵、杨家四兄弟、谭雨清、周欣宜以及作坊店铺的一些主管、账房先生,还把裘必远也叫来了。上课的内容包括银行管理、工厂管理、会计管理、店铺管理、仓储物流等,也不管他们听不听懂,一股脑儿先灌了下去。同时还让谭雨清把夏府老宅改造成学校。 全部讲完后,再让这些人自己上台,把他们已经弄懂的知识再讲一遍,台下的人互相补充,加深印象。最后沈原再按各人的专长分成几组,专门轮流讲授其中的一门课程,并自己编写教材。这样折腾了一个多月,夏府的改造已经完成了一半,于是,前院开始使用,后院继续施工。宝瑞综合培训学校正式开课,学员就是宝瑞旗下作坊店铺的各级主管。 沈原又加开了一门工业设计课程,对象是旗下作坊中一些头脑灵活的工匠,莫无言也被他从望山城叫来了。他还抽了一些店员开设了市场营销课程,并把店铺主管也都叫来一起听。 …… 兴**的体能训练终于结束了,淘汰了最差的六百人,又从老队员中抽调了五百多人补充进来,兴**的架子终于搭了起来。抽了一些头脑灵活的新兵和部分老队员作为参谋组成了作战部,由参谋长魏宝根负责,副参谋长要等全面训练结束后才决定人选;冷固谦主管后勤部和后勤连,胤毓琮也被封了个后勤部副部长兼后勤连副连长的头衔;副司令除了由计勇廷与贺涔毅担任外,又加设了两个,分别是胤毓斐和胤毓钦;军法处、宣传部的架子都搭了起来;直属小队与亲卫队合二为一,称jing卫连,连长由褚柏良担任; 在原来国师府卫队的基础上成立了猛龙、飞龙、迅龙、潜龙四个营,一个营六百多人,下辖一个营部和三个连,每连下设一个连部和四个排,每排下设四个班,连排长正职都由原国师府卫队的小头目担任,副职等全部训练结束后再从班长中提拔,班长、副班长则由老队员担任。其中猛龙营、飞龙营为步兵营,分别由应矗和计勇廷兼任营长;迅龙营为骑兵营,由贺涔毅兼任营长;潜龙营为特种作战营,由魏宝根兼任营长。营部包括营长、副营长、参谋长、军法组、通讯班、jing卫班、救护班、后勤炊事排等。连部由连长、副连长、通讯员、jing卫员、卫生员、后勤炊事班等组成。 后勤大队改称后勤连,下辖辎重排、医疗排、司务排、工程排各一,医疗排排长由胡旭康担任。侦通队改称侦通连,下辖两个侦察排和两个通讯排,褚柏嘉任连长。 淘汰下来的新兵一部份成为训练基地的后勤连的辅助人员,一部份与最初淘汰下来的家丁中训练成绩佼佼者一起在接受一段时间的简单军事训练,然后就分到宝瑞旗下的银行、储蓄所、店铺、作坊担任jing卫。其余人就分到各处打杂。 编组完毕后,兴**全部迁入训练基地,正式开始军事训练。训练科目有兵器的使用、战场搏杀招式、擒拿格斗技巧、行军布阵、扎营立寨、战场联络、侦察与反侦察、包围与突围、攻城与野战、攻坚与守营、近战与远攻、设伏与正面对抗、大部队混战等等。当然,训练中仍然应用了原先的奖罚措施,并在那些变态的教官手中进一步发扬光大。训练的方式也花样百出,不时有半夜紧急集合、长途拉练、偷营夜袭之类的突然袭击项目。至于背后偷袭、群殴等更是家常便饭,搞得这些当兵的那怕是休息逛街也时刻保持jing戒状态。 …… 宝瑞综合培训学校这一期的全部课程结束后,沈原将一批成绩优秀且语言表达能力较强的学员留了下来,再经过短期强化培训后,就作为学校的师资力量,定期培训宝瑞旗下的员工。沈原自任校长,任命裘必远为常务副校长,统管学校的大小事宜。又在京城及周围城镇收容了两百多个流浪街头的孤儿,作为一年级学生,开班授课。原来的几十个孩子就算是两年级的学生了。另外从战舰中派了几个智能仿生机器人充作教师,以一种迥异传统的方式传授数理化基础知识,同时也不忘灌输效忠沈原的思想。这些孩子就是沈原的希望了。沈原告诉裘必远,他已经让夏连成把训练基地旁边的一块地买下来了,正在让谭雨清建造新的校舍,估计一年后就可以开始使用。今后每年要去收容一批孤儿充作新生,原有的学生就上升一级。这样,估计十到十五年沈原手中就会有一批真正掌握新知识的可用人才了。 沈原还把胡一针找来,让他也开一个班,专门教授医学知识,并让他去请或招一批医术较好的郎中来作为教师。 并且沈原还召集旗下所有作坊、商铺的主管以及合作伙伴一起开了个会,会上沈原宣布,宝瑞旗下的所有企业全面实施全新会计制度。对于“企业”的意思沈原也作了解释。企业中从事生产的一律称某某工厂,但是京城的宝瑞作坊维持原称呼不变,因为这已是一块金字招牌了。 下一步的任务是将ru牛养殖场迁到海yin镇,并扩大养殖规模,提高ru制品产量。继续大量收购海yin镇周围土地,一部分用于建设新厂房,现在业务摊子铺得太大,外城的宝瑞作坊已经显得有点拥挤了,今后要逐步将其中的部分生产部门搬迁出去,分别建立专业xing的工厂。一部分土地划归专门设立的宝瑞农业公司,用于农业创新试验,如改良稻种蔬菜、研究嫁接技术改良果树、大棚温室种植技术、开挖鱼塘、增设农林果木研究中心、建立果汁原料生产基地、招聘花匠开展花木养殖、盆景制作等等。其余土地分给兴**士兵,可以由其家人耕作,家中无人或无力耕种的也可由宝瑞农业公司有偿代耕。另外要在其它军路开设连锁店或加盟店,铺设银行网点。 最后沈原向大家道别,因为他要到各地去走一走了。 因为夫君要离开一阵子,夏玉莲顾不上害羞,拉着翠菊四女一起,与沈原**了一整夜。整整三年了,除了在望山城失踪了三ri,夫君还从未远离过她,现在夫君遽然远行,她的心中不由得一阵阵空虚无力。她怕送别夫君时忍不住要哭,于是便把自己的jing力全都消耗在欢爱之中。 清晨,众女都已体力耗尽,沉沉睡去。沈原从众香国中爬起,一一吻别了五女。梳洗打扮完毕,走出房门来到彩虹、彩霞的房间,亲了亲儿子和女儿。然后一个人走到府外,坐上仿真机器人驾驶的马车,前往皇宫。 朝堂上,一批大臣在兵部职方侍郎梅康佳的带头下,向胤岳辰进言及早立储。 胤岳辰嘿嘿一笑:“众爱卿的意思寡人已经明白了,这么多天来,寡人的耳朵里已经起了老茧了。今ri寡人就给众爱卿一个交待。罗十三!” “皇上,老奴在!” “东西准备好了吗?” “回皇上,已准备妥当!” “取来!” “遵旨!” 罗十三取来一个杏黄缎面的锦盒,打开后又从中取出一个小锦盒,开盖后放在御案上。胤岳辰从怀里掏出一块白sè缎帛,举在手里扬了扬:“寡人已将继位者的姓名写在这份密诏之中。” 堂下百官无不紧紧盯着这份密诏,恨不得自己的眼光能拐弯透视,马上揭开谜团。 胤岳辰将密诏轻轻放入小锦盒,亲自盖上盒盖。“封起来!” 罗十三取来一段翠绿缎面,用糯米糊沿接缝处封好,然后掌玺太监捧来玉玺,胤岳辰亲自盖上骑缝章,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命罗十三捧着锦盒下堂去走一圈,让众臣检视一下。随后罗十三将小锦盒放入大锦盒,合上盖子后同样密封盖印。 “李三!” “皇上,老奴在!” “把它放到‘天威难测’匾额之后!” 李三捧起锦盒,抬头看了看牌匾,命人抬来两张案台放在匾额下方一侧,再往上叠放了一张案台。只见他手托锦盒纵身跃起,双脚在案台上轻轻一点,身形又拔高了数丈,双手将锦盒往匾后一送,轻飘飘地落回地面。 “启禀皇上,密诏已安置妥当!” “嗯,你去吧!各位爱卿,密诏就放在这里,若寡人有何不测,丞相、枢密使及六部尚书可当着诸皇子和百官之面取下密诏,共同拆阅,当众宣布。当然,若现在指定的继位者表现不佳,寡人也有可能随时更换密诏!” 堂下百官一阵错愕,一时鸦雀无声。 “皇上圣明!”马河鲁带头打破了沉默。 “皇上圣明!”百官这才反应过来,齐声称颂。 “陛下未雨绸缪,不愧为明君!”门口传来了一个清朗的声音。 笑容从胤岳辰的脸上浮现:“国师谬赞了!国师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ri前来,有何见教?” “沈原是来向陛下辞行的!” “辞行?国师要去哪里?” “陛下,沈原身怀大神重托,该出去走一走了!” 夜sè朦胧,原已是门庭冷落车马稀的三皇子府在夜sè的笼罩下更显得冷清。 “拿酒来!老子储君没得做了,难道连酒也喝不起啦吗?贱婢!还不快把酒拿来,找抽啊?!”胤毓嘉醉醺醺的喊声飘荡在夜空中。 “大姐,你看他这副样子……”倚窗而立的莫妃蹙着眉头。 “别理这个没出息的东西,由得他去闹吧!”胤毓媛瞥了一眼窗外。“听说父皇今ri将传位密诏当庭置于‘天威难测’匾额之后了!” “啊?!这下他不是更没机会了吗?” “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这般……”胤毓媛在莫妃的耳边悄声说道。 “啊?!这事一旦败露,那可真万劫不复了!” “不冒风险如何成得了大事?” “好……好吧!那就让缥缈组去办吧!” 沈原这次出来,就是想脚踏实地好好考察一下云汉国的风土人情,他打算认认真真地用车轮丈量一下瓯居路和大泽路。要不然也不用那么麻烦坐个马车上路,直接用一辆太空坦克就可以解决问题了。不过他现在可算是有家室拖累了,家大业大,不顾着点也不行。于是他动用了一艘侦突舰配上几十个智能仿真机器人,常年悬停在汤谷城上方三千米的高空,通过近地轨道上的探测器随时监控国师府、夏府、宝瑞学校、宝瑞作坊、军营等重要场所,一旦有事也可就近处置。 临走之前沈原又到训练营地去转了一下,听取了贺涔毅七人的汇报,他肯定了教官组恶搞式的应变能力训练方法,只是让他们把握好其中的度,不要搞出人命来。又把正在训练中的三位皇子找来,检查了一下各人的天元心法进展,然后便与众人告辞。 沈原坐的马车是新做出来的量产制品,外观上很不起眼,任何人见到这辆马车的第一印象就是,这辆马车的主人应该是一个有钱的商人。他自己也用刚学会的幻容术变换了一副相貌,神使的招牌——多多则留在了国师府。摆渡过了海河后马车就悠闲地走在通往萧余府的官道上。 此时已近隆冬,京畿路大平原一片肃杀景象,官道旁栽植的树木大多已经枯黄凋零,只有零星几簇常青灌木还在寒风中努力抗争,点缀出一小片勃勃生机。田里的庄稼已经收割,过冬作物才刚刚发芽,稀稀拉拉的,远远望去,田野中好像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绿雾。 走过了十几个小镇后,一座城郭出现在前方。沈原用神识扫了一下周围五里的范围,见无人活动就干脆把马车收进了天元空间,自己也换了一身读书人的行头。然后慢慢地走到城门口。城门上方刻着“翼望”两个大字,这就是京畿路辅畿州的州治所在地翼望城了。翼望城位于京畿路的正南部,离京畿、瓯居两路的边界不远,就建在纵贯辅畿州和瓯居路的濛水河东岸。 濛水河是一条运河,北接海河,东邻风暴洋。其北端连接汤谷城,由北而南一路下行进入瓯居路后,在中途拐了个弯,沿东南向穿过云汉国第二大河淳安江,然后一直流入南端的风暴洋入海口。濛水河是一条承接南北运输的重要运河,河面上每天都是百舸争流千帆竞发的热闹景象。翼望城是一个重要的商货集散地,沿河建有无数的码头,南来北往的客商络绎不绝。 交纳了十文的进城费后,沈原随人流进入了翼望城。 除了城池小了点,城里的繁华程度不亚于京城。沈原一路走着,慢慢浏览着街景。此刻虽然已是黄昏时分,大街上仍是摩肩接踵、人如cháo涌。沿街各种叫卖的摊点上小贩们还在唾沫横飞地卖力推销,各种商铺依然开着门,里面已经点起了明晃晃的蜡烛,照得店铺一片亮堂。沿街一溜的饭馆客栈生意红火,宾客满座。头戴伙计帽,手挽白毛巾的店小二正站在门口卖力地吆喝着,竭力拉拢过往的行人进门吃饭留宿。 沈原在一个雅致的门楼前停了下来,守候在门口的伙计立刻迎了上来:“这位爷,您是要留宿还是就餐?” “你们这儿有清静的独门小院吗?” “有!有!不是小人吹牛,我们这玉缘客栈可是翼望城里数一数二的豪华客栈,小人名叫守财,您老请进!”一听沈原要独门小院,伙计笑得两眼都眯了起来。他殷勤地带着沈原来到了柜台上。 店老板是个徐娘半老风姿犹存的女子,名叫谢三娘。沈原扔下一张宝瑞银行的百两银票后,她马上热情地招呼沈原:“夏爷,给您安排在天字三号院,让守财带您过去吧!” 沈原用夏原的名字登记过后,就跟着守财进了内院。来到天字三号院,沈原不禁暗自点头,毕竟是五两银子一夜的上房。院内种植了几株黄梅,幼小的花蕾已经缀满了枝头,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从院门直通客房。小径边还设了一张石桌,四只石凳,显得格外的优雅恬静。 守财殷勤地引着沈原来到房内,这幢客房是个三进的平房,最外一进是客厅兼餐厅,中间是卧房,最里一进是浴池和茅厕。客厅边上由一个小厢房,是专门服侍客人的丫环休息之处。一个十五六岁、眉清目秀的小丫环见沈原进来,跪伏在地说道:“喜儿恭迎老爷!” 守财指着喜儿说道:“夏爷,喜儿是专门服侍您老的,您老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她就是了!” 沈原点点头:“喜儿,起来吧!” “是!夏爷!”喜儿站起身,乖巧地垂手侍立一旁。 “夏爷,您是要在房里用餐,还是去门口酒楼用餐?”守财问道。 “你去酒楼订一个临窗的座位。菜就捡你们拿手的招牌菜上吧!”沈原塞给守财一块碎银。 守财顿时眉花眼笑:“谢夏爷打赏!小人这就去订桌,喜儿你先服侍夏爷梳洗一下,一会儿小人再来请您老过去。” …… 坐在玉缘客栈门口的临风轩二楼窗边,沈原端起酒杯呷了一口:“不错!”他一扭头,见喜儿正手执酒壶站在身旁,便说道:“喜儿,你站着干嘛?来!坐下来一块儿吃!” 喜儿怯生生地说道:“夏爷,婢子怎敢和您老一起上桌?” “废话那么多干嘛?叫你吃你就吃!把酒壶放下,拿起筷子,这就对了!”沈原一边喝酒吃菜,一边观望着热闹的大街…… …… “李掌柜,最近在忙什么呢?” “咳!还不是混口饭吃吗?哪像陈掌柜你,守着一个成衣作坊,吃穿不愁。我刚从大泽路回来,咳!别提了!” “不是听说你刚花了一大笔钱买到了果汁的制法,要到大泽路去开个果汁作坊吗?这可是来钱的买卖呀!” “可不是?我也想着大泽路水果又多又便宜,没成想到了那里憋了一肚子气回来!” “怎么啦?” “我在那里盘下了一片果园,又买了一块地,打算开个作坊来着。哪想到东西还没开始做呢,官府就三天两头上门了,今天是人头税,明天是养民捐,又碰上一帮吃大户的刁民,这还让人活吗?所以我一气之下关张大吉,可谁知果园和地买来容易卖出难,一大笔银子就这么白白扔在那里了。” …… 沈原摇摇头,吏治不清,治安不靖,再好的产品也经不起折腾。 看看喜儿已经吃饱了,沈园喊道:“伙计,结账!” 跑堂的小二满脸堆笑地说道:“夏爷,您老用完了?承您惠顾,二两银子。” 沈原扔下一块碎银子:“不用找了,多的就归你吧!” “谢爷的打赏!夏爷请慢走!欢迎再次光临敝店。”小二捧着银子乐颠颠地走了。 “喜儿,带我出去走走!”沈原吩咐道。 玉缘客栈位于翼望城的中心位置,走几步就到了四方街。四方街是一个小广场,翼望城的四条主干道东大街、西大街、南大街和北大街都汇聚于此。跟着沈原出来的喜儿就像出了笼子的小鸟,一副欢快雀跃的神sè,小孩子心xing毕露无遗。沈原招了一辆马车,让车夫带着他们把四条大街逛了个遍,等回到客栈时喜儿已经打哈欠了。 回到房里,喜儿去放热水。洗过热水澡,沈原吩咐喜儿也洗一下,自己回到卧室躺在**。 不一会儿,喜儿穿着一件睡衣来到卧房。“夏爷,要婢子侍寝吗?”喜儿怯生生地问道。 沈原呆了半晌:“喜儿,你在说什么?” “夏爷,天字房里的客人若是有需要的话,也可以让丫环侍寝。这都已经算在房钱里了。” “你以前常为客人侍寝吗?” 喜儿摇摇头:“婢子今天刚被调到天字房。” “你自己去睡吧!我不需要侍寝。” “夏爷您真是个好人,婢子愿意服侍夏爷就寝。” “好了,你还小,快去睡吧!” “夏爷的意思是婢子要是再大一点就可以侍寝了?那要不要婢子去叫一个岁数大一点的姐妹来?” 沈原被喜儿的误解弄得哭笑不得:“好了!好了!我不需要。你快回去睡吧!瞧你这小丫头,眼皮都睁不开了,明ri怎么有jing神干活?”看来这种高级客栈实际上就是一个变相的ji院嘛!沈原不禁大摇其头。 子夜,兴**的军营一片寂静,只有营房中传来此起彼伏的鼾声和营内巡逻队的脚步声。 “嗒”“嗒”几声,几只小巧的挠钩搭上了军营的围墙,一阵风声传过,围墙上多了十几团黑影。黑影沿着翻进墙内,蹑手蹑脚地潜到营房边,将挠钩搭上房檐,轻轻地攀爬上去,伏在屋脊之下。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人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挥手一指,黑影们纷纷爬到另一侧攀缘而下,悄悄地向一处营房潜进。突然,所有人都急速窜进了墙根yin影下。 一扇房门打开,从房里冲出了一个迷迷糊糊的士兵,他冲到墙根,解开裤子掏出家伙,“滋——”,一道水箭急shè而出,过了一会儿,他浑身一个激灵:“爽!——他nǎinǎi的,憋死老子了!呼!好冷!” 就在他提裤子时,一道刀风急奔他的面门而来。他急忙后仰,刀风贴着他的鼻尖掠过,他的右脚条件反shè般地贴地扫出。“cāo!又来这一套!”他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双手可没闲着,将裤腰一摺掖紧,双手在地上一撑,一个侧空翻退了开去。嘴里还大喊:“敌袭!” 周围的房门很快就都打开了,从里面抛出了十几个灯笼,四周一下就变得亮堂起来了,潜伏在墙根的十几个蒙面黑衣人的身形立刻就暴露了出来。随着灯笼落地,四周营房冲出了上百个手执刀棍的士兵将黑衣人团团围住。 “他nǎinǎi的!这回看老子玩死你们!” “哈哈!蒙着面就当老子不知道了?这一套老子见多了!” “玩不出新花样了?上回的苦头还没吃够吗?” “嘿嘿!抽死你丫的!” 士兵们一边说着粗口,一边挺着兵刃冲了上去。 黑衣人也不答话,撤出兵刃,刺向奔来的士兵。士兵见兵刃直奔胸前而来,纷纷左扭右闪,有几个躲闪稍慢的身上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啊!”几声惨叫同时响起。 “哟嗬!动真格的?那就别怪老子们不客气了!弟兄们上!把他们的蛋黄都揍出来!” 士兵们三个一组五个一堆与蒙面黑衣人打在了一起。这些士兵的武功并不高强,但动作却溜滑之极,而且互相配合极为默契。挡兵刃的,抽冷子的,使绊脚的,分工合作,极有章法,令一众黑衣人顿时有束手缚脚的感觉。 三位皇子也都被一声“敌袭”给惊醒了,提着刀子带着贴身侍卫,很快就出现在房门口。胤毓琮扫了一眼打斗的场面,没什么兴趣,转身回屋睡觉去了。胤毓斐和胤毓钦则饶有兴趣地看着场内的搏斗。 “你们这帮兔崽子,唱大戏哪?这么多人收拾不了一个人?十、九、八、七、六、……”一声怒骂,不用看士兵们也知道是应矗的声音。正在拼斗的士兵们想到应矗数到零的后果,不由得一个激灵,手脚顿时加快,十几个黑衣人顿时被揿翻在地。只有一个黑衣人拼着背上硬挨了好几刀强行冲出,双手一扬,两枚暗器激shè而出,直奔胤毓斐面门而来,黑衣人随即倒地不起。 听到隐隐的破空声,胤毓斐一个铁板桥仰身躲过。“二哥小心!”胤毓钦惶急的叫声传来,胤毓斐一惊,这才发现一把刀正自上而下急劈下来。“吾命休矣!”胤毓斐魂飞胆丧,眼睁睁看着刀锋越来越近…… 第十八章 暖气随明主 恩波浃近臣 胤毓钦见形势危急,急提真气,人往前一蹿,抬脚准确地踢到了持刀人的手腕上。持刀人手腕一抖,钢刀斜斜向上飞出,胤毓钦这才看清出手偷袭的竟是胤毓斐的一个贴身侍卫。“怎么会这样?”胤毓钦正在疑惑,只觉得腰上一痛,“噗”地一声,一把匕首已经插入他的后背。他只听到一声惨叫和几声怒吼,随即就痛晕过去了。 胤毓斐见必杀一刀突然改变轨迹,立刻放开手中的刀,以手支地,右膝下意识地往上一抬,只听“喀喇”一声,膝盖正顶在失去平衡的偷袭者胸前,偷袭者惨叫一声翻身倒地。胤毓斐借势跳起,这才发现胤毓钦也已颓然倒下,在他的背后,一个贴身侍卫正狞笑着使劲将匕首往下压。而自己的两个侍卫此刻已砍翻了偷袭者,另一个侍卫提刀护在了自己身边。这时胤毓钦的其他三个侍卫才反应过来,怒吼一声,持刀劈向偷袭胤毓钦的那个侍卫。胤毓斐大喝一声,一脚踹向那个侍卫,那侍卫猝不及防之下,蹬蹬蹬连退三步,正好撞上三个持刀侍卫。“噗!噗!噗!”三下刀劈入肉的声音响过,那侍卫立刻倒地不起,眼见得是不活了。 胤毓斐回头望向胤毓钦,只见他面sè惨白,腰眼上一把匕首只剩下了一个刀柄,鲜血正从刀口汨汨流出。“六弟!”胤毓斐悲呼一声,扑了过去。一条人影比他更快,原来是计勇廷。“别拔!把胡大夫叫来!”计勇廷吩咐道。 “来了!来了!”胡旭康因为住得比较远,此刻方才赶到。“啊?!是六殿下!别动匕首!”胡旭康从身上取出几支银针,扎在几处穴位上,血当即止住了。“快将六殿下抬进房里去!”胡旭康喊道。 侍卫们七手八脚将胤毓钦抬进房里,放置在**,胡旭康让他们多拿几支蜡烛来。很快房间里亮堂了许多,胡旭康皱着眉头轻轻拔下了匕首,伤口中又流出了一些鲜血,很快就止住了。“贺司令、计司令,恐怕还得请家父亲自来一趟。” 贺涔毅点点头,对胤毓斐说道:“二殿下,此刻已是半夜,还得劳烦您亲自走一趟。柏良,你带上jing卫连的弟兄保护二殿下一起去!” “好!我这就去!”胤毓斐一挥手,急忙冲出房门,三个侍卫紧紧跟上。“小的们!把那帮兔崽子看好喽!老子回来要亲自审问!” 褚柏良带着jing卫连护着胤毓斐急奔东门而去。 一个时辰后,胡一针出现在房中,他先查看了胤毓钦的伤势,然后又为胤毓钦切脉,良久之后他才问道:“几位将军,六殿下是否跟师傅学过功夫?”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他神sè一松:“那就没什么大碍了,师傅所传的神功对伤势的恢复有极大的益处,老朽再开一些药,估计六殿下的身体在一个月内就能恢复。放心吧!不过,最好能到老朽的诊所去养伤。” 在场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魏宝根说道:“那就好!但末将认为六殿下不宜离开军营。”贺涔毅也赞同道:“魏参座所言极是,今夜刺客的目标显然是两位殿下,虽然目前尚不得知刺客属于哪个势力,但无论如何军营中是最安全的。对方谋定后动,行险一搏,显然是谋划已久。二殿下,末将认为,在未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之前,您和六殿下的侍卫最好换成国师的老卫队队员。大殿下也一样。” 胤毓钦yin沉着脸点了点头,对贺涔毅与魏宝根拱手一礼:“贺司令、魏参座,多谢!”显然对头已将魔爪伸到自己的身边了,若非胤毓钦奋力相助,自己这条命可就算交代在这里了,想到此他不禁打个寒颤。 两人同时回礼:“二殿下客气了!今夜二殿下与六殿下的表现可圈可点,令人佩服!而且两位殿下兄弟情深,令人羡慕!” “这次多亏了六弟,要不然我已是黄泉之下的一缕游魂了!诸位辛苦了!请早点安歇吧!我要去审一下这帮兔崽子。” “柏良,你陪一下二殿下!另外,把jing卫连调来保护六殿下!” “末将遵命!” 军营的一间练功房里,数十个熊熊燃烧的火把将厅堂里照得纤毫毕现,十几个刺客被五花大绑捆在临时树起的木桩上,头罩和蒙面布都已被扯掉,其中一半以上是面目姣好的女子。上百个士兵正站在周围嘻嘻哈哈地品头论足。 一脸yin鸷的胤毓斐目露凶光,走到一个女刺客的面前说道:“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说出来就给你个痛快,要不然,哼!” 那女子闭上眼睛一言不发,下巴被胤毓斐伸手勾起,jing致的脸上一片苍白。 胤毓斐yin笑道:“老子的耐xing是有限的,不说是吧?很好!反正也不缺你一个。”他伸手抓住女刺客的衣襟,双手用力向左右一分,“哧啦”一声,女刺客的夜行衣被撕了开来,露出了雪白的肌肤和翠绿的肚兜。胤毓斐的双手伸进了肚兜。女刺客白净的脸上淌下了两行清泪,但仍是沉默不语。胤毓斐反手勾住了肚兜的上缘,用力一扯,两丸晶莹的怒峰暴挺而出。 “贱婢,本钱不错啊!”胤毓斐揉捏了一番,拍拍手走了开去,对着士兵们一努嘴:“小的们,赏你们了!”旁观的士兵们喉结颤动,口水直流,听到胤毓斐的话,立刻拥了上去,七手八脚解开了绳索,横拖直拽地把不停挣扎的女刺客拖到了旁边的一个小房间里。“小兔崽子,一个个来!”胤毓斐yin笑着说道。 惨叫声和yin笑声从小房间里不停地传出,充斥在厅堂中,其余几个绑在木桩上的女刺客都浑身颤抖。胤毓斐眯着眼睛看着眼前刺客们脸上流露出的愤怒而无奈的表情,yin沉着脸一言不发。褚柏良在一旁毫不在意地看着。 惨叫声渐渐低了下去,终于变得毫无声息。几个士兵一边扎着裤腰带走出来,一边还在说道:“过瘾!细皮嫩肉的,爽啊!” “把那贱婢给老子扔出来,让他们看看嘴硬的下场!”胤毓斐yinyin地命令道。 那女刺客被几个士兵拖了出来,扑通一声扔到了地上,**的躯体上洒满了粘糊糊的黄白之物,下身一片狼藉,红红白白的**还在不停地流出,人已是奄奄一息,显见得进气少出气多了。 胤毓斐又走到一个颤抖得最厉害的女刺客身前,双手搭上了她的衣领。 “别碰我!你杀了我吧!”女刺客尖声叫道。 “杀了你?我还舍不得呢!”胤毓斐在她的胸前掏了一把。“说吧!说出来就给你个痛快,要不然……” “别碰我!我说!”女刺客的jing神崩溃了,急忙叫道。 “小晴!你敢说!头儿饶不了你!”旁边一个男刺客厉声喝道。 胤毓斐放开女刺客,转身来到这个男刺客的面前,啪啪啪连抽了十几个耳光:“在这里还轮得到你嚣张?老子要你们生不如死!小的们,给他洗个澡,让他凉快凉快,清醒一下!” 两个士兵抬了一大桶水,劈头盖脸地浇了下去。在这隆冬腊月的季节,彻骨的寒气顿时袭遍全身,那男刺客顿时冻得格格发抖,脸上一片青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好了,这下清净了!”胤毓斐又来到另一个女刺客身边:“你呢?” “呜呜,我说!”那女刺客泪流满面,呜咽着说道。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把他们分开一个个问,若是口供对不上,哼哼!” 审讯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这些刺客都是隶属于一个叫星灭堂的秘密组织,是专门从事暗杀的。带队的头领就是先前发暗器的黑衣人,已经死了。那个男刺客是副头领,不过也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在审讯中咬舌自尽了。剩下的一帮都是小喽罗,所知有限,不过却供出了他们在外城贫民区中的一个窝点。在口供上签字画押后,胤毓斐命人将男刺客全都斩首,女刺客就便宜了这帮士兵。 在被sè急的士兵们压在地上剥衣裳时,那个名叫小晴的女刺客尖叫道:“你们不讲信用!” 胤毓斐嘿嘿yin笑道:“既然要来行刺,就应该有失手被擒的觉悟,慢慢享用吧!小的们,干完后给她们一个痛快!” …… 急促的马蹄声再一次打破了夜空的宁静。魏宝根亲自带着潜龙营跟着胤毓斐直扑外城星灭堂的窝点。抓捕基本成功,只是最大的两个头目从地道中脱逃。抓捕行动结束后,天sè已经大亮。胤毓斐带着口供直接上了朝堂。 “皇上,二殿下求见!” “哦?斐儿来干什么?宣他进殿!” “皇上有旨,宣二皇子胤毓斐进殿见驾!”随着太监们那一声声独特的尖利嗓音响起,胤毓斐大踏步地走进崇政殿,来到丹陛下跪倒:“儿臣胤毓斐叩见父皇,恭祝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斐儿平身!” 胤毓斐起身后将口供高高举起:“启禀父皇,昨夜有一伙刺客暗中潜入军营,图谋行刺儿臣与六弟,幸被军中士兵发现,现已全部拿下,儿臣与六弟的贴身侍卫中也有人参与行刺,已被当场格毙,但六弟不幸为其侍卫所伤。幸得胡神医救治,现已无大碍。擒获的刺客供出了一个窝点,儿臣已带兵清除了这个窝点,擒获反贼六十余人。这是反贼的供状,呈请父皇御览!如何处置反贼,还请父皇示下!” 罗十三上前接过供状放在御案上。胤岳辰接过供状扫了一遍,顿时大怒:“反了!反了!竟有如此胆大妄为之徒,居然敢行刺皇子!史海信、谭雨润!” “臣在!” “即刻将反贼羁押起来,详加审讯,彻查此事,缉拿元凶!” “遵旨!” 朝中百官顿时一片震惊,行刺皇子等同于谋逆大罪,这种大事要说朝中无人参与,任谁打死也不会相信,只怕朝中又要掀起一片血雨腥风了。 “斐儿,你马上将钦儿送进宫来养伤!” “启禀父皇!胡神医的意思是六弟现在不宜搬动,还是在军营中静养为好。” “嗯,那就听胡神医的吧!李三备车,寡人要去看视钦儿!散朝!斐儿,来!你跟寡人同车,寡人要听听昨夜的详情!” “儿臣遵旨!” 皇帝銮驾开出承天门时,魏宝根正带着潜龙营整齐列队在皇宫之外。地上躺着一片五花大绑的星灭堂徒众。见皇帝銮驾出来,全都行起军礼山呼万岁。胤岳辰见到军容整肃气势不凡的潜龙营兵将,便问道:“斐儿,这就是兴**的兵将吗?” “启禀父皇,这正是兴**潜龙营的将士,为首的将官叫魏宝根,是国师原来的家丁头目。” “嗯,让他近前回话。” 胤毓斐不等太监传话,便从銮驾上探出身去叫道:“魏参座,皇上命你近前回话!” “末将魏宝根参见皇上!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魏宝根上前来行了三叩九拜大礼。 “魏将军平身!不错,真乃一员虎将!” “皇上,末将失职,致令六殿下遭遇不测,有负国师重托。”魏宝根俯伏在地,并不起身。 “魏将军起来吧!此事与尔无关,恕尔无罪!寡人还要好好谢谢你们哪!若非尔等jing觉,恐怕就不单单是受伤这么简单了。”胤岳辰刚才已经从胤毓斐处了解了全过程。 “末将谢皇上宽宏大量!”魏宝根这才起来。 “嗯,寡人很满意,到时定当论功行赏!” “谢主隆恩!” …… 胤毓钦从昏睡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卧室中,腰部还是一阵阵的剧疼。他一睁眼就看到胤岳辰正坐在面前关切地注视着他。“父皇,儿臣给您请安了!”胤毓钦挣扎着要爬起来。 “钦儿别动!”胤岳辰一扫脸上的焦虑,伸手按住了胤毓钦。 “二哥怎么样了?”胤毓钦虚弱地问道。 “六弟,我没事!二哥这条命是六弟你给的,二哥永世不忘!”见到胤毓钦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关心自己,胤毓斐心中一阵感动。“ri后自己要是坐上皇位,一定不能亏待了六弟!”胤毓斐暗暗想道。 “钦儿好样的!没让寡人失望。你就在军营好好养伤吧!”胤岳辰欣慰地说道。 “二哥没事就好……”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胤毓钦眉头一皱又昏睡过去了。 “二弟!二弟!”胤毓斐惊惶地喊道。 “皇上,二殿下,请放心,六殿下没事。只是他现在还比较虚弱,就让他安静地睡一会儿吧!”胡一针在一旁说道。 “胡神医,那就拜托你了!”胤岳辰叹了口气。 “草民定当尽心竭力,还皇上一个生龙活虎的六殿下!”胡一针恭敬地说道。 幽暗的密室中,两个人正在悄悄地交谈。 “星灭堂失手了?” “是!小人无能,让总管失望了!” “那就收拾好首尾,不要让人找上门来!” “是!” “龙刺怎么样?” “还算顺利,就是他身边的那个家伙不太好办,碍手碍脚的。” “那就想办法把他引出来,在外面下手。” “是!” “你去吧!要是再有什么差错,你也不用再来见我了,直接提头去见主上吧!” “总管放心,属下保证办好此事!” “哼!” 这三天是喜儿最快乐轻松的ri子。这位相貌敦实的夏爷从未要她做过任何令人难堪的事,每天要干的活也很简单,不过就是早上起来准备一下洗脸漱口水,铺床叠被,打扫房间,为夏爷梳梳头,洗洗衣服,晚上放好洗澡的热水。仅此而已,不要说是侍寝,就连陪浴都不曾有过。每天夏爷还带着她去吃各种美食、游览各处风景名胜,还不时地讲一两个笑话逗她。要是这位夏爷一辈子都不走就好了,喜儿的心底隐隐有一丝希冀,不过早熟的她深知这是不可能的事,也就是心里想想罢了。 一连三天,沈原带着喜儿徜徉于翼望城的大街小巷,流连于各种茶楼酒肆饭馆食摊。出手豪阔的沈原已经成为店家眼中的最佳客人,同样也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当沈原带着喜儿刚看完一座有两千多年历史的古刹——松赞神庙(云汉国没有任何佛寺道观,只有无处不在的盘古大神神庙)安步当车慢慢走回翼望城时,碰到了一帮人。 这帮人一身短打,人人肩扛一根大烟杆,个个趾高气扬。这烟杆倒也有特sè,半人多长,杆身是用翼望城特有的黑竹所制,坚逾jing钢,头上嵌着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铜烟锅。最为奇特的是这些人的胸前还用红丝线绣着烟杆的标志,最多的绣了四根烟杆。 喜儿一见这帮人,脸上顿时露出了恐惧的神sè,她往沈原的身边靠了靠,低声说道:“夏爷,快走!这些人是烟火堂的,最爱欺男霸女。在这里谁都惹不起。” 沈原拍拍喜儿的肩膀说道:“别怕!不用理他们。”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城门不远的地方。此时虽然已近黄昏,还是有不少人在进进出出,不过人们一见烟火堂的人,都远远地避了开去,把守城门的厢勇也都将头别转。沈原带着喜儿旁若无人地走向城门。 “站住!”二十几个烟火堂的堂众围住了他们俩,为首一人横眉竖目,胸前有四根烟杆,显然是个头目。 “这位兄弟尊姓大名?挡住在下的去路,有何见教?”沈原懒洋洋地问道。 “你家大爷我是烟火堂松赞分堂的鲍卫强,听说夏爷你钱多得花不完,施舍一点给我们弟兄用用怎么样?”鲍卫强将蒲扇似的大手一摊,神态嚣张地说道。 “要钱好说,诺,拿去用吧,鲍大爷你可不要嫌多哦?”沈原郑重地从怀里摸出一文钱放在鲍卫强的手上。 “nǎinǎi的,竟敢消遣你家鲍大爷?”鲍卫强暴跳如雷。 “消遣你又待如何?”沈原好整以暇地笑道。 “找死!”鲍卫强抓起大烟杆,搂头盖脸砸了下来,旁边的烟火堂堂众也都纷纷撤下烟杆砸了过来。 沈原搂住喜儿冷冷一笑,伸出两指夹住烟杆轻轻一带,鲍卫强身不由己地跟着转了一大圈,被一帮堂众的大烟杆砸了个正着。鲍卫强惨叫起来,双手松开烟杆,捂住满头是血的脑袋躺在地上不住地哼哼。 “老大!”几个堂众赶紧上来扶起鲍卫强。“呸!”鲍卫强吐出一口血水,声嘶力竭的喊道:“小的们!给老子上!把这混蛋揍成肉酱!”堂众们抄起大烟杆一齐砸向沈原。 沈原用手中的烟杆迅疾点在众人的肘间,堂众们只觉得手腕一麻,大烟杆不由自主地变向砸到了自己的头上。一阵痛彻心肺的剧疼袭来,堂众们纷纷撒手。沈原搂住喜儿转了一圈,伸拳疾点,拳拳着肉,等他放开喜儿气定神闲地拍拍手掌,烟火堂的二十几个堂众已经都变成了滚地葫芦。 “不许动!”一个厢勇头领带着一大票厢勇张弓搭箭围住了沈原。 “大哥!这个贼人竟敢打我,你可一定要好好治治他啊!”鲍卫强见到厢勇头领,连滚带爬地跑过去。 “怎么回事?你是何人,为何于大庭广众之下大打出手?”厢勇头领不理鲍卫强,冲着沈原质问道。 “你没长眼睛?二十多人围殴我一个,我不过是在自卫罢了。” “好你个刁民,竟敢辱骂将官,我也不跟你一般计较。带回去!” “啪!”辅畿州州衙内,巡抚袁永义惊堂木一拍,开口问道:“堂下何人,为何聚众斗殴?” “袁大人,小人鲍卫强和几个弟兄出城去大神庙上香,半路上碰到这个贼人带着一大帮暴徒要来抢劫我们,小人和弟兄们抵死抗争,差点被他们打死,幸亏樊头领带着厢勇及时赶到,这才救下了我们。袁大人你可千万要对这个贼人严加惩治啊!”鲍卫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 “樊同,鲍卫强所述可是事实?” “启禀大人,卑职带本部兵马巡逻时远远见到大群暴徒正在围殴鲍卫强和他的几个弟兄,等卑职带人赶到时,暴徒已一哄而散,卑职无能,只抓到了这两个刁民,请大人责罚!”樊同恭敬地说道。 “慢!樊同,你们这么多厢勇只抓到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小姑娘?你可真不是一般的饭桶啊!”坐在袁永义身边的通判翟存礼讥笑道。 “事实清楚、证据俱作,人犯……呃……你叫什么名字?”袁永义这才想起他还没问清下面的人犯姓甚名谁,不禁一阵尴尬。 “大人,人犯名叫夏原。”樊同提醒道。 “嗯,人犯夏原聚众抢劫,殴打本城良民鲍卫强等人,罪不可赦,即刻羁押收监!”袁永义一拍惊堂木,大声宣判。 “袁大人,判案岂可如此草率,你如此偏听偏信,怎能服众?此事可有人证?”翟存礼不满地说道。 “翟通判,有樊同作证,还能有假?” “谁不知道樊同是鲍卫强的大舅子?他能作证?”翟存礼反问道。 “虽说樊同是鲍卫强的亲戚,但他毕竟是厢勇的将官,本官不相信他,难道相信堂下的刁民?” 沈原没想到云汉国的吏治竟是如此不堪,简直如儿戏一般。他不禁冷笑道:“看来袁大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昏官啊!颠倒黑白,强jiān民意,倒是你的拿手好戏啊!” “混帐!你这刁民,竟敢当堂辱骂朝廷命官,来人!给我拖下去杖责五十大棍!” “骂你怎么啦?我还要揍你呢!”沈原双足轻点,拔身而起,轻飘飘地落在袁永义的身边,拎住袁永义的衣领,拳头如雨点般落在袁永义的脸上,“我代陛下揍你这颠倒黑白的昏官!”不消一刻,袁永义的脸就变成了猪头。沈原看似拳沉势疾,其实下手很有分寸。 翟存礼刚想劝阻,闻言心中一动,袖手旁观起来。 堂下一阵哗然,厢勇挺起刀枪,隶勇扛起水火棍,冲了上来。可是他们冲到离沈原十步远时,却被一堵无形的气墙挡住了,无论如何也冲不过去。 沈原发泄了一通,扔开袁永义。伸手从怀里掏出盘古令,高高举起,只见数息之后,盘古令上方半空中出现了一个光团。光团逐渐扩大,渐渐地出现了盘古大神拈须微笑的形象,两侧出现八个大字:“执此令者,如朕亲临。”同时沈原的脸型也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众人马上全都拜伏于地,口中高呼:“拜见盘古大神!” 又过了十数息后,随着一阵动听之极的天籁之音飘过,盘古大神的形象化作无数光点散于空中。 众人仍拜伏于地,口中高呼:“参见神使大人!”神使大人和盘古令那可是早就画影图形,张榜公告天下了,谁不是耳熟能详? 袁永义眯着肿胀的双眼见到盘古令,心中顿时一沉,待见到盘古大神的形象时,已是万念俱灰,心中暗恨樊同和鲍卫强,原以为有一只大肥羊可宰,没想到却是引来了一个煞神! “诸位请起!”沈原扬声说道:“沈原代天巡狩,察访天下,现辅畿州巡抚袁永义颠倒事实、混淆黑白、渎职枉法,即刻免去巡抚一职,收监羁押,囚送京师。巡抚一职由通判翟存礼暂代,等朝中任命下来再行移交。翟存礼!” “下官在!” “这里的事就由你来收拾,记住,不要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要放过一个恶徒!烟火堂恶名昭著,你马上组织得力人手彻查此事!” “下官遵命!” 剩下的事已不用沈原再cāo心了,于是沈原拉着喜儿飘然离去。 第二天一早,沈原就离开了翼望城。临走前他给了喜儿一百两银子,又当着喜儿的面告诉谢三娘他已认喜儿作妹子,要谢三娘善待喜儿,谢三娘满口答应。出门前因谢三娘无论如何不肯收房钱,沈原便为她的客栈题了字。谢三娘如获至宝,马上找人裱了起来,挂在柜台上方。沈原住过的客房也重新装修了一下,门口挂上“神使下榻处”的匾额,后来因此生意好得不得了。谢三娘还认喜儿作妹子,提拔喜儿做了玉缘客栈的管事。从此后守财在门口候客时总是一口一个:“我们玉缘客栈可是神使住过的大客栈!” 沈原出城时,翼望城里满地都是爆竹纸屑,应是昨晚老百姓燃放爆竹庆祝烟火堂瓦解时留下的。看来翟存礼行事也算是雷厉风行了,沈原如是想道。 刑部尚书史海信、侍郎谭雨润这两天的ri子很不好过,胤岳辰天天追问他们事情查得怎么样了,每次都在朝堂上把他们骂得狗血喷头,后来干脆把李三叶派过去协查。他们发动了所有的隶勇、衙役,还调动了厢勇像过筛子一样把外城、内城彻查了一遍,皇城当然没人有那个胆子去查。除了在审讯星灭堂堂众时又找到了两个堂口,拿下了近百号人,剩下的收获就是搂草打兔子,捎带脚的抓了一大堆溜门撬锁的小混混。经审问得知除了星灭堂外还有一个云隐堂,但由谁主事,堂口在什么地方,除了星灭堂堂主谁都不知道,昨天黄昏又在城外发现了抛尸荒野的星灭堂两个堂主,线索算是彻底断了。三个人无言枯坐了一夜,对此一筹莫展。 李三叹着气离开了刑部,一想到回宫去还要面对胤岳辰的那张冷脸,李三的心头一阵发悸。回到宫中,李三习惯xing地先回自己的住处转了转,伸手在床尾下面的墙边掏了一下,竟然摸出一张纸条。“瓯居路?即刻?”看到纸条右下角熟悉的暗记,李三毫不犹豫冲出门外,叫了个心腹小太监将纸条呈交胤岳辰,自己匆匆出宫去了。 沈原出了翼望城后,来到濛水河边的码头上。时值清晨,码头上冷冷清清,只有两三条货船泊在岸边。一个妇人正蹲在岸边的石阶上淘米,她身边的船上,一个年纪在四十开外的艄公正坐在船头抽旱烟。 “船家,你这船可是去萧余府的?”沈原上前问道。 “噢,这位爷,我这条船今ri不走,后ri去汤谷城。您要去萧余府,正好隔壁的杜淮忠杜老大今ri要回去,要不我帮你问一下?”艄公放下烟袋说道。 “那就劳烦你了。” “好说!”那艄公扯开喉咙叫道:“淮忠!有客人要搭你的船!” “来啦来啦!栾老哥,是哪位啊?”旁边一条大船的船舱门“吱扭”一声打了开来,从里面走出一位三十几岁的jing壮汉子,这汉子黝黑的面皮,粗壮的身材,赤足站在船上,五只脚趾像蒲扇一样分开,看得出是长年生活在水上的。 “这不是吗?”栾老大一指沈原。 “杜老大,你是要去萧余府吗?”沈原问道。 “是啊!客人贵姓?” “我姓夏。” “哦,夏爷,那就请上来吧!船资二两银子可以吗?包吃包住,若是客人要另点河鲜,价钱另算。” “可以。”沈原迈步上船,临走前还不忘和栾老大打招呼:“栾老大,多谢了!” “不客气!” 这是一条典型的客货混装船,船身zhong yāng竖着一根桅杆,泛黄的船帆还未升起,正架在船篷上。船舱位于船的中后部,占了三分之一的样子。前面二分之一是货舱,现在是空的,七八个船工正在下面斗雀牌。 船舱进门处是一个狭窄的过道,过道两侧一边是厨房,一边是茅房。过道的尽头是一扇移门,移门内就是船舱了。船舱里地板油光水亮,两侧是几扇移窗,窗边散放着十几个蒲团和四张矮几。靠门边有一个小楼梯可以通到底舱。 沈原坐下后,一个姿sè中平的年轻女子端了杯茶进来:“客人,请用茶!” 杜淮忠呵呵笑道:“夏爷,这是我婆娘杏芳。” 沈原道谢后拿出一张十两的银票,递给杜淮忠:“杜老大,这几天要麻烦你了,一路上买点瓜果零食,割点鲜肉来,多下来的你就收着吧!” 杜淮忠愣了一下,随后爽快地接过了银票:“夏爷这么慷慨,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多谢了!” 开船前,又上来了一对小夫妻,是到元庆回娘家的。元庆是位于萧余府上游的一座城市,是瓯居路瓯庆州州治所在地。 杜淮忠匆匆上岸买了点瓜果零食后就开船了。 第十九章 烟销不见人 欸乃山水绿 船开出后,船工就开始忙了。因为风向不对,暂时还不能扯帆,只能让船工沿着船帮撑篙,杜淮忠和杏芳在船艉摇橹。沈原来到船艉一边嗑着瓜子和杜老大夫妻聊天,一边观赏沿岸风景,船舱就留给那对小夫妻卿卿我我去了。 据杜淮忠介绍,这一段上百里的水程最辛苦,因为是逆水行舟,若是碰上风向顺还好点,象现在这样就苦了船工了,每天要撑将近五个时辰的船。一直要到上游的三岔口,也就是和从离耳军下来的西江汇流处,才转成顺流而下。此时虽是隆冬季节,船工们都穿着一件短褂,满头冒着蒸腾的热气。但冬季行船也有好处,水流平稳,较之chun汛那又好上百倍。 船行半天,大家都累了,杜老大边指挥船靠岸休息。杏芳自去淘米洗菜,船工们纷纷上岸解决问题。过了一会儿继续开船,这时杏芳还在厨房里忙着,只剩杜老大一人摇橹,船速显得比刚才慢了一点。饭做好后船工轮换吃饭,下午船速明显快了起来。杜老大和杏芳拼命摇橹,紧赶慢赶终于在天擦黑时赶到了一个叫雷甸的小镇。吃过晚饭后杜老大和船工都下去睡觉了,杏芳还要为男人们洗衣服。沈原不禁感叹作为女人的辛苦和伟大。 第二天,有了一丝顺风,杜老大升起了船帆,船速明显加快,船工也可以轮流撑篙了。杜老大和杏芳轮流摇橹,他终于可以坐下来美滋滋地吸一袋旱烟了。 “杜老大,有孩子了吗?”沈原问道。 “嗯,两男一女,现在都是我娘在带,大的十一岁,小的九岁,一岁一个。” “念书了吗?” “咳!我们穷人家哪有这个福气?进私塾要五两银子一年,哪供得起?现在家里养了几头猪、七八只羊,就让他们去照料了。” 正在摇橹的杏芳接口道:“其实猪羊还是婆婆在管,孩子们只是白天把猪羊赶出去吃草,天黑了再赶回来罢了。顺带便就在野地里玩耍。” “这么小的孩子去牧猪放羊,你们放心?” “不放心又能怎么样?穷人家的孩子不都这样?”杜淮忠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瓮声瓮气地说道。 沈原无语。 今天的行程比较快,太阳还没下山,船已到了三岔口。三岔口是一个大型城镇,由于地处江河汇流处,南来北往的船只很多,因此也是一个热闹的商货集散地。沈原上岸到镇子里去逛了逛,买了一点当地的土特产扔进了天元空间。 又过了两天,船到了元庆府。那对小夫妻下船回家了,船工也都累趴下了,杜老大宣布休息一天。元庆周围都是丘陵,有几处不错的景点,杜老大为沈原大致介绍了一下,说值得一玩。沈原问明了路线,便独自一人上岸去了。此时虽属隆冬,但这里常绿灌木丛生,浑不似京畿路原野中早已是一片肃杀。 晏阳山位于元庆东面二十余里,由一片连绵起伏的丘陵组成,此处风光秀丽,景sè宜人,群山中飞瀑处处,洞幽林深,宛如世外仙境,令人流连忘返。其中最著名的当数双虹洞。 双虹洞位于晏阳山最高峰半山腰一座凌空挑飞的石崖中,是一个形如沙漏的无底洞。洞壁四周藤蔓丛生,其下有一深潭。泉水从崖顶的树丛中飞泻而下,正好注入崖顶洞口,站在洞口侧耳倾听,其声悠扬动听。洞中有雾如烟,雨后初晴或骄阳似火之时,这雾气蒸腾,弥漫在洞的上空,缥缈朦胧,别有味道。飞瀑穿越飞虹洞泻入潭中,立在潭边眼观飞瀑浣石,耳闻雷鸣如鼓,另有一番“冲腾如决胜,回合似相攻”的动魄惊心之感。瀑布和潭中巨石相撞而产生水雾,水雾飘袅,弥漫半空,如梦如幻。水雾折shè阳光,更是生成了上下两道彩虹。 过双虹洞往东顺溪流而下,就到了美丽的凌霄湖。清澈的湖水倒映着四周的青山绿树和蓝天白云,湖天一碧,几疑身临仙境。继续顺流而下就来到瀑之谷,一路上瀑布丛生,“叠彩瀑”、“幻泉瀑”……笔直的山崖下草丛湿润中透出丝丝绿意,岩壁上爬满青藤和树蔓,夹杂在草丛中的野花在风中浅笑轻言,散发出缕缕清香。一切的一切都那么令人目不暇接,美不胜收。 沈原站在飞虹洞一侧的山峰上,感受着凛冽的寒风与和煦的冬ri暖阳,神识笼罩着整片晏阳山,用心神去感应整个山区的生机,他追踪着穿梭于林木枝头的松鼠觅食的过程,倾听正在冬眠的狐獾的鼾声,抚摸嫩绿小草的枝叶,撩拨冰寒彻骨的溪水,甚至体验到了地底深处沸腾岩浆的火热。他澄心静虑、心随意动,完全沉浸在这荡心涤肺、美妙幽远的意境中,久久不愿自拔。体内蛰伏已久的混元力开始疯狂地运转起来,每行进一个周天,都能感受到一种混杂着灼热与冰凉、飘逸与沉稳、锋利与绵柔的奇妙感觉,充满了矛盾与融洽的神奇体验。一切都仿佛是来得那么自然,不经意间他发现自己已经悄然突破了修神诀的第四层,进入了第五层境界——五气初阶。他不禁长啸起来,仿佛要将胸中郁积的闷气全都舒发出来。啸声震得四周林木簌簌抖动,树叶如雨点般飒飒飘落。 此时他才发现天sè已届拂晓,他想起杜老大还在江边等他,急忙纵身跳起,运起飘云步,如星掷丸跳般向泊船处电闪而去,不消片刻已经来到了杜淮忠的船边。 杜老大正抽着旱烟,焦急地望着他来的方向,见到沈原来了,才长出一口气:“夏爷,您终于回来了!都三天了,左等右等还不来,我正寻思着要去山里找你呢!” “三天!”沈原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一入定就是三天。“呃……我因贪看风景,在山里迷了路,转了好几天才找到回来的路,不好意思,耽误你们了!” “呵呵,没什么。平安回来就好,饿了吧?我让杏芳马上给您做吃的!我们也要开船了。”憨厚的杜老大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让沈原一阵感动。 杜老大拔锚升帆,船只慢慢离开江岸,逐渐加速。 “李三呢?去把他给寡人叫来!”坐在上书房的胤岳辰不耐烦地叫道。 “皇上!”罗十三冲了进来:“启禀皇上,服侍李总管的小瑞子被人杀了!” “被杀了?!谁干的?” “启禀皇上,老奴不知。是扫地的小辉子见到小瑞子的尸首,刚刚跑来报信的。” “在哪里被杀的?” “是在李总管的住处门口。” “甘国雄,你带几个人去看看!顺便把李三找来!”甘国雄是胤岳辰的御前侍卫统领。 “遵旨!” 半个时辰后,甘国雄进来报告:“启禀皇上,小瑞子是被人用利刃刺入背心而死。而且……” “吞吞吐吐的干什么?有话就说!” “从现场看,小瑞子是在李总管的房里被害的,被刺的当时好像没死,爬到门口才断气的,临死前还在地上画了一个十字。” “十字?!李三呢?” “臣去问过把守四门的侍卫,据说李总管是在卯时一刻进的崇天门,卯时二刻出的德胜门,出去时神sè匆匆。” “那他说没说去干什么了?” “没说。” “去把史海信、谭雨润叫来!让他们带上仵作!” “遵旨!” 过了一会儿史海信、谭雨润衣冠不整、睡眼惺忪地赶到了。“臣史海信(谭雨润)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史爱卿、谭爱卿,李三可曾与你们说过他要去哪里?” “回皇上,昨夜因星灭堂堂主二人遭人灭口抛尸荒野一事李总管与臣等二人商议了一整夜,卯时方才回宫说是要面见皇上呈报此事,皇上没见着吗?”史海信回答道。 “嗯?”胤岳辰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带上仵作去验尸,把李三的房间好好查一遍!” “遵旨!” 没过多久史海信、谭雨润、甘国雄再次来到上书房。史海信将一块令牌交给胤岳辰:“启禀皇上,仵作验尸后认为小瑞子死于卯时一刻前后。臣等在李总管卧房的墙根隐秘处找到了这块令牌。” 胤岳辰接过来一看,这块令牌似乎是以赤铜铸成,一面是云纹,一面是一个一字。 谭雨润似乎想起了什么,从怀里又掏出了一块令牌,这块令牌大小、造型、材质与云纹令牌相同,正面是星光,背面也是一个一字。“皇上,这是从星灭堂堂主身上搜出的令牌,显然两块令牌同出一源,难道……”谭雨润与史海信对视一眼方才说道。 史海信接口道:“莫非李总管与云隐堂有什么瓜葛不成?……那十字难道是李字的开头笔划?” “史爱卿、谭爱卿,即刻发下海捕文书,捉拿李三!” “遵旨!” “皇上,老奴以为,李总管一向对皇上忠心耿耿,会不会是有人栽赃陷害?”罗十三插嘴道。 “不管怎么说,总要先见到李三才知道。休得多言!”胤岳辰不耐烦地说道。 “是!” 李三离开皇宫后,换上普通装束,骑上一匹马心急火燎地渡河直奔瓯居路,浑然不知大难已经临头。作为大内总管,李三还掌管着大内密探。早上他接获手下一个金牌探子的消息,说是在瓯居路元庆府发现了云隐堂的线索,现在已召集了一批附近的探子,但对方有高手,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特此请他亲自来主持抓捕行动。 李三一路上紧赶慢赶,终于在第六ri夜里赶到了元庆府。当他来到接头的地点时,发信的金牌探子苗chun富已经侯在此地。 “卑职参见总管!” “chun富,人在哪里?” “回总管,在离此地东面六十里外的一处庄园中,弟兄们已经盯在哪里。总管一路鞍马劳顿,请在此歇息一宿,明ri一早卑职陪总管一起去。”苗chun富恭敬地回答道。 “也好!那你先去吧!明早过来叫咱家。”李三也觉得浑身疲乏不堪,需要好好休息一晚养足jing神。 “是!” 第二天一早苗chun富带着李三沿江岸一路东行,这一带是丘陵地带一路都是小山包,山不高但是林密,所以两人只好弃马步行。快到中午时分,一座庄园已经遥遥可见。 “总管,就是那里!”苗chun富指着那座庄园说道,李三提步疾行。 突然李三嗅到了空气中的一丝杀气,长期在江湖行走的经验让他预感到危险的临近。他停下脚步凝神观察四周,这里是一个小山坳,周围是一片密林,他发现前后左右都有人潜伏在此。于是他扬声叫道:“出来吧!藏头露尾的算什么!” “好!不愧是无影手,果然高明!”一条大汉从林中走出,四周陆陆续续钻出了三十几个人。 李三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看得出这些人手上的功夫都不低,让他同时对付五六个,还有点把握,可是面对三十几人,他明白今ri只怕是难以全身而退了。 李三也不搭话,静静地等着这些人慢慢地围上来。他两眼一直盯着那大汉,眼角的余光却不停地扫视四周,以期找到薄弱点。当对方走到离他十步远的时候,他动了。他以鬼魅般的身形直接飘往那名大汉,那大汉jing惕地竖起手中的钢刀护住中宫。李三突然一个停顿,双足一点倒撞回去,倏忽间就重重地撞上了后面的两个人,双手向两边一绞,对方四个人立时被废。 那大汉倒吸一口凉气,如此身手,不愧是与雷王齐名的高手!若在平时,他绝不愿去惹这样的敌人。但此刻他已经没有退路,开弓没有回头箭,只有利用人多的优势了。他手一挥:“上!”众人立刻发力冲来。 苗chun富也已拔出长剑乒乒乓乓地与敌人干了起来。李三左冲右突,每到之处都会有一人倒下,很快对方就剩下一半人了。但此时李三也感到了一丝疲惫。苗chun富“当当当”三剑逼退了对手,乘机冲到李三身边说道:“总管,你快走!卑职来抵挡一阵!” 李三看了苗chun富一眼说道:“不要恋战,想办法冲出去!”他转身就往外冲。正在这一刹那,他忽然感到有一丝微风袭向自己的背心,急忙向右一侧身,同时向下一矬,反手就是一掌。一把匕首从他的左肩擦过,带起了一溜血花。“砰”地一声,身后的偷袭者被他一掌击实,“喀喇”一声,显是肋骨已断,整个人倒飞了出去。他迅速回头一瞥,大吃一惊,原来偷袭他的竟是自己最信任的苗chun富!就在他微一楞神的功夫,一刀一剑同时向他招呼过来。 李三急忙侧身扭步让过了长剑,戟指一戳,劈手夺过长剑,持剑人这才软倒。但这一刀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刀锋急掠而过,带走了他右肩上的一片皮肉,一阵火辣辣的感觉顿时传遍全身。他长剑回掠,一声惨叫后,持刀之人已被腰斩。他将长剑交到左手,却骇然发现左肩上一股麻痒的感觉在向四周延伸,左手已经有点不听使唤了。“中毒了!”但手臂上的剧痛却让他清醒异常。 他用脚尖一挑,一柄大刀弹了起来,伸手抓住刀柄,李三一个侧滚躲过刺来的长剑,大刀随手撩出,来袭之人双腿齐膝而断,惨叫一声昏厥过去。数十招之后又有十几人倒下,此时场中已经只剩下五六个胆战心惊之徒,李三的身上也已多了十几道伤口。此刻李三的左臂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整个人也踉踉跄跄失去了平衡。但他还是鼓起余勇,状如疯虎,连踢带砍。 终于场中只剩下那领头的大汉一人,李三全身的体力已经完全透支,脑袋也已变得昏昏沉沉。他深知只有干掉这最后一个,自己才有可能逃生,他拼出最后一丝力气冲向那大汉。那大汉已被李三的神勇惊呆了,当李三手中已经有些卷刃的大刀斜斜劈下来时只来得及下意识地提到抵挡,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完了!” “当”地一声,双刀相交,那大汉闭上眼睛等死,等了半晌,突然哈哈大笑:“哈哈!我没死!我没死!哈哈!哈哈!”大难不死的狂喜涌上心头,整个人顿时变得轻松了起来。睁眼看去,李三已倒在自己的面前,双眼微睁,气息微弱,脸上流露出一副不甘的神sè。 大汉蹲下身来,用手拍拍李三的面庞:“没想到啊!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鬼手李三,竟会死在我这种籍籍无名的小辈手里!天意难测呀!”他抄起手中的刀就去割李三的首级。 沈原上船不久,杏芳就端了一碗粥和几个馒头一碟酱菜进来,放在矮几上。“夏爷,饿了吧?请用早餐。” “好香啊!杏芳,谢谢你!”沈原这时其实并不饿,但看到这一托盘的稀饭馒头和清香小菜,不禁食指大动。 杏芳拿着一团毛线坐在一旁为杜淮忠编织毛衣,一边满意地看着沈原大口大口地吃东西。 吃完后杏芳便端着碗筷出去了,沈原坐在窗口,再度想起当时在山巅的奇妙感受。他看着滔滔江水和两岸的青山绿树,忍不住又把神识放了出去,竭力向四周延伸。他看到了水底的游鱼,摇曳的水草,湍急的水流,感受着万物的勃勃生机。他将神识延伸到岸上,到山上,感受着天地元气与小草树木动物昆虫的交流过程,通过模仿天地元气的交流过程,他甚至觉得自己就是着万物交流长链中的一份子,神识的感应范围通过花草树木飞禽走兽得到了呈数量级的扩展。他清晰地感受到了风的节律、水的节律、木的节律、火的节律、金的节律,他觉得自己已经站在了金木水火土五行节律的大门口,更广阔、更细微的世界已经在开始向他敞开大门。这种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明悟让他深深地沉浸在其中。 当神识延展到江北的一片丘陵上时,他看到了李三与人恶斗的场面。当他看到李三已经呈现不支的状态时,立刻收回了神识。沈原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招手让正在抽烟休息的杜淮忠进来。 “夏爷,您找我有事?” “嗯,杜老大,这几天我在船上得到了贤伉俪无微不至的照顾,尤其是你们为了等我,竟然在元庆空耗了三天,令我非常感动,像贤伉俪这样善良的人,应该得到好报。实不相瞒,我并不姓夏,我叫沈原。”说着沈原将面容换了回来。 “沈原?神使!”杜老大走南闯北,已经从搭船的客人口中听到了太多的有关神使的消息,也见过官府的榜文。此刻见夏爷竟换了一副面孔,他一下就认了出来。“杏芳!快来!” 杏芳听到杜淮忠叫得这么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抛下摇橹就钻了进来。一进舱她就愣住了,孩子他爹面前竟坐着一位陌生人,只是衣着有点熟悉。 杜淮忠拉着杏芳跪下:“草民杜淮忠、杏芳叩见神使大人!” 沈原没有去劝阻他们,只是说道:“都起来吧!我要和你们道别了,这些钱你们拿去,让孩子们上学去吧!ri后有机会可到京城来找我,我会热烈欢迎你们的。后会有期!”说完沈原保持坐姿不变,从窗口平平移出,慢慢地升上天去。 杜淮忠和杏芳已经呆住了,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齐扑向窗口,只见沈原在空中长衫飘飘,长啸一声,飞向北岸。直到看不见沈原的人影了,两夫妻这才坐了下来。 “杏芳,你掐我一下,这是在做梦吗?……噢!” “孩子他爹,不是做梦,是真的!你看!”杏芳指指矮几上用茶杯压着的银票。 杜淮忠拿起银票惊呼一声:“五百两!”杏芳也看清了银票上的金额,她幸福得快要晕过去了。 那大汉正要动手,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长啸,他惊疑地抬头望去,只见一人如大鸟般从空中扑下。正在这时,躺在地上毫无声息的李三突然发力,戟指直插他的双眼,他急忙抬手抵挡。说时迟那时快,李三的双手如铁钳般捏住大汉的手腕,用力一扭,将刀锋翻转,用力一推,再横向一拉。大汉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了一条深深的血沟,鲜血从伤口标shè而出,溅了李三满头满脸。大汉捂住脖子“嗬嗬”几声,立时翻身倒地,挣扎了片刻就不再动弹了。这时空中之人如落叶般轻飘飘地落在李三的身边,李三尚未看清眼前之人的相貌,就已经昏了过去。 沈原落下时正好是李三击毙那大汉的一刻,李三也因体力、jing神严重透支而陷入深度昏迷状态。沈原看着四周散落的残肢断臂和横七竖八的尸体,不禁佩服李三意志力的顽强。换作自己对上整体实力远超数倍的敌人,也未必有李三做得如此完美。李三的左肩已经肿胀发黑,浑身上下几乎找不到一处完整的地方。 沈原早就用读心术探知了李三的心思,他是一个死忠派,绝对忠于皇帝,从目前来看还是用得上的。因此沈原决定救李三,但是依照李三这样的状态,单靠针灸草药和真气没有一个月还真的无法恢复,只有动用始皇级战舰上的医疗维生系统了。 沈原先在周围的尸体上搜了一下,从他们身上搜出了几块令牌,随手扔进天元空间。然后放出一辆太空坦克,抱起李三进入坦克,直接飞到到了天阙山深处。到达目的地后,沈原用路上新学会的瞬移法诀直接将战舰放出,开启防护力场和隐形系统,然后cāo控太空坦克瞬移到位,直接进了战舰。可惜他现在的手法还太生疏,只能在不超过五公里的范围内施展瞬移手法。沈原抱着李三进入了医疗中心,将他放入维生舱后,剩下的事就不用他关心了。 三天后,李三已经全面恢复了。还有一件事是沈原事先没考虑到的,医疗系统的效率实在是太高了,尽心职守地为李三的身体作了全面调整。不但将李三的新伤旧疤全部消除,就连他失去的男xing功能也完全恢复了,整个人也显得年轻了几十岁。这下弄得沈原哭笑不得,他原来还打算等李三恢复了以后再送他回皇宫去呢,这下可好,总不能让李三再尝一次宫刑吧!再说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旦传出去,必然会引起天下大乱。算了,还是给他换一个身份,就留在自己身边吧! 沈原给医疗系统下了道指令,在维生液中加入了一定量的昏睡剂。片刻后医疗系统自动排干了维生液,给李三洗了个澡,换上了沈原自己的备用衣裤。然后沈原就抱着李三转入太空坦克。收回战舰后,沈原趁着天黑驾驶太空坦克来到了萧余府郊外,放出马车收回坦克,带着李三转移到马车上。 …… 李三从恶梦中惊醒,浑身冷汗直冒。刚才在梦中他正与一帮人作殊死拼斗,突然,苗chun富出现在他面前,手持匕首狠狠地向他扎来。突然他发现自己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翻着蓝荧荧的淬毒匕首一点点抵近自己的心窝。大急之下他用力一挣,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原来是个噩梦! 李三睁眼一看自己正衣衫完好地躺在一张**,他一下坐了起来。突然,他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臂,光洁如玉的肌肤上没有一丝疤痕,这是我的身体吗?难道我是到了yin曹地府?但眼前的一缕阳光又使他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与苗chun富这个jiān细以及伏击者之间的一场大战他现在还历历在目,可是看自己的身上却全无伤痕,难道这只是昨夜的一场噩梦而已?他感觉到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jing神从未有过像现在这么旺健的时候。他打量着四周,这明显是一个客栈的房间,而且还是那种天字级的豪华客房。 感觉到下腹胀得难受,李三下床来到茅房,痛快地放出一夜的存货后,他抓住自己的子孙根抖了抖,将残余的尿液抖净。突然,他骇然往下望去,自己残缺的子孙根怎么变得完整了?那下面晃荡的不正是早已消失了几十年的子孙袋吗?在确认这一切不是在做梦,子孙袋也不是幻影后,他被这种诡异的情况给吓倒了。当他愣愣怔怔地回到房间时,才发现床边坐着一人。 “啊,是国师!老奴叩见国师!” “李总管,休息得怎么样?身体可有不适之处?”沈原微微一笑。 “启禀国师,老奴现在很好,一切都好。国师,可是您救了老奴?” “呵呵,李总管,你也别老把老奴挂在嘴上了,你自己看一下吧!”沈原递过去一面镜子。 李三结果镜子一照,当时就愣住了。镜子里的人是自己吗?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光洁的额头上没有一丝皱纹,再加上满头的乌发,这分明是年轻时候的自己嘛! “可惜我来晚了一步,没能赶得上救你。” 李三一阵惊愕:“那ri空中长啸之人竟是国师?” 沈原点点头:“没错,幸好你潜力激发,搏杀对手,否则就是大神来了也会束手无策。” 李三翻身扑倒:“李三谢国师救命之恩!” “不必客气!不过你现在可就再也无法回宫去了,你没感觉到自己已恢复男儿之身了吗?” 李三一阵激动:“国师再造之恩,李三无以为报,ri后李三这一身就卖给国师了,听凭国师差遣!” “先别说这件事,我问你,你在京城犯下了什么事?为何到处都是悬赏捉拿你的榜文?”沈原早上进程时看到城门口张贴着榜文:“兹有原大内总管李三畏罪潜逃,其人相貌如下:……凡有线索者速报官府以获重酬。……” 李三一阵错愕:“老奴没犯事呀!”他把京城发生的事和自己追踪线索误入圈套的事说了一遍。 “你肯定是遭人陷害了!看来这个秘密组织背后的主持人很有能耐啊!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老奴也不知道,这副样子回去也没人会相信。不知国师愿意收留老奴吗?老奴愿奉国师为主。” “好吧!不过李三这个名字你是不能用了,还是另换一个吧!” “请主人赐名!” “嗯,吾辈当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己任,以后你就叫李修平吧!” “修平谢主人赐名!” “说说你的过去吧!你好像不是从小就进宫的吧?” “主人说得没错,修平是人到中年才进宫做了太监。” 原来李修平原先是老皇帝的御前侍卫,在江湖上也声名卓著,有“鬼手李三”之称,与江湖第一高手雷chun辉并称“雷王鬼李”。四十多年前雷陀联盟大军入侵,前朝老皇帝御驾亲征兵败被围,那时先帝还是储君,李三等人拼死保护老皇帝和随驾出征的储君突围,在断后时力竭被俘。昏迷中这批御前侍卫都被敌方主将下令去势,其中也包括现在的掌礼太监罗十三,后来在双方交换俘虏时被放回。此时老皇帝因惊吓过度,在回京的半路上驾崩了,先帝遂登基就位。先帝有感于他们是为了保护自己才遭此奇耻大辱,便让他们进宫做了太监。先帝还下了封口令,因此所有知情者都缄口不言。从此他们在宫中默默无闻度过了四十几年,如今一班老弟兄只剩下他和罗十三了。李修平叙说此事时语调平静,但从他攥紧的双拳却可以看得出深埋在心底的仇恨。 “抱歉,修平。又让你重温了一遍封藏已久的痛苦往事。”沈原满含歉意地看着李修平。 “不要紧,主人。这么多年了,修平已经看淡了。” 沈原拍拍李修平的肩膀:“你放心,我保证,会让你得偿所愿,等时机到了,我会让你请我到雷陀联盟的大酋长府去喝酒的。” “谢主人恩典!”李修平的眼睛亮了起来,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 “那好!今后你就跟着我,把李三忘了吧!你现在可以算是重新做人了,你是李修平,不再是李三了。你的身体现在已是三十岁的身体了,再活上五六十年绝无问题。先适应一下新的身份,再娶上几房妻妾,也好延续子脉。” “是!主人!修平明白。不过娶妻生子就免了,修平这几十年来一个人也过惯了。” “修平,你也算是三朝老臣了,当今几个皇子都是你看着长大的。你跟我说心里话,这几个皇子中你看好哪位?这算是我们主仆二人间的私下交谈,决不会传与外人耳中,你尽管放开说。” “是,主人!若是天下承平,六皇子继位是最理想了,他心怀黎民,善待臣下,xing格上与当今皇上相似。但值此乱世,老奴倒是认为二皇子比较合适。二皇子行事果决,手段狠辣,他的xing格颇有先帝遗风。” “嗯,姜还是老的辣,你的话很有道理。不过你以后不要再说老奴两个字了,直接称我就是。尊敬和谦恭是发自内心的,并不一定非要在称谓上表现出来。” “谨遵主人训示!我明白了。” 第二十章 物色来无限 津途去不迷 萧余府府治箫禾城同时也是瓯居路路治所在地,位于淳安江北岸,东临风暴洋,离淳安江入海口不远。萧余府东去一百余里有一方圆百余里的大岛,名叫瓯丝岛,周围小岛星布,岛上设东海县,也属萧余府管辖。瓯丝岛是云汉国著名的东珠出产地,这里的海水珍珠个大粒圆,光泽晶莹,与大泽路浦厦州的南珠并称云汉二绝。云汉国最大的一支水师就驻扎在此地。瓯丝岛再往东五百余里就是推榆群岛,属推榆国地界。 云汉国以海河为界,海河以北称河北,大多为苦寒之地;海河以南称河南,河南地区气候湿润,风调雨顺,物产丰富,是云汉国主要产粮区和棉麻出产地;尤其是元庆府到萧余府这一段淳安江两岸地区,水网密布,蚕桑业发达,在云汉国以鱼米之乡著称。虽然不景气,但相对于灾民遍地的州府来说,这里也算是繁荣昌盛了。 李修平就是生于斯长于斯的箫禾本地人,虽说现在此地已没有亲人了,但他常陪历朝皇帝南巡,曾多次回到故乡,对箫禾城及周围的一切都谂熟之至。对箫禾城哪家饭馆最有特sè、什么地方可以买到本地特产、各处的景点位置来历如数家珍,信口拈来。有了这张活地图,沈原在此地如鱼得水,逛遍了箫禾城的景点,也尝到了各种特sè美食,还特意去逛了丝绸一条街。 对于绸缎丝织物这种光滑柔软的衣料,女人有一种天生的狂热与嗜好,沈原当然不会忘了买一点带回去给妻妾们。你要问这“一点”是多少?也不多,每样各有十匹,一条街逛下来,足足装了一马车,不过对于天元空间的容量来说当然就是“一点”了。另外各种成衣也捡好看的买了一点。 沈原的车夫夏中华将一匹匹绸缎料子搬进马车,李修平无限惊奇地看着沈原随手一抹,东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想学吗?”沈原笑呵呵地问李修平。 “主人,如此神术,我可以学吗?”李修平惊喜地问道。 “当然,只要你不怕吃苦,持之以恒,没有问题。” 回到客栈后沈原开始教李修平经脉、腧穴和天元心法基本要诀。一个教得用心,一个学得刻苦,不到五天,李修平已经完全掌握了经脉腧穴,记住了基础心法。在忍受了极大痛苦后,李修平的全身经脉被沈原打通。那种气透重楼的玄妙感受令李修平对沈原的无上神功心驰神往,也令李修平彻底死心塌地效忠沈原。 在箫禾城呆了几天后,沈原继续上路南行。一路上沈原认真地为李修平讲解真气运行的要诀,同时把雁荡神功传授给他,让他配合真气的运行来施展招式。这也是因为沈原考虑到,李修平应尽量避免使用他赖以成名的无影手招式。沈原不禁感叹李修平到底是天下数得着的高手,领悟力就是不一样。等他们渡过濛水河来到大泽路地界时,李修平已经进入天元心法的第二层了,对于雁荡神功的招式也掌握了七七八八,而且在一些拳、掌、指功的招式中还融进了他自己的无影手招式,当然这也和沈原不断地给他喂招有莫大关系。 一路南行,基本上是沿着官道走,但他们也时不时深入乡村田间地头,或是攀上路边的丘陵山脉,一路上沈原发现了不少野生食用植物和经济植物,如矮种面包树、土豆、山药、西红柿、草莓等。在大泽路沈原还发现了与橡胶树异曲同工的凝胶草以及高能晶体富矿,凝胶草的发现令沈原喜出望外,这意味着各种机械设备的密封、缓冲问题可以得到有效的解决。所有植株的样品沈原都采了不少,准备带回去让下面的人去研究如何改良品种、实现大面积栽种。 进入大泽路后,可以看出这里明显不如瓯居路,路边的房子都是破破烂烂的,路上的行人大多是衣衫褴褛面如菜sè。除了大泽路路治所在地广泉府稍好一些,其它所过州县无一不是极度萧条。百姓生活困苦,沿街乞讨的也随处可见。 广泉府地处大泽路东南部,东邻风暴洋,南濒砧木河。砧木河是大泽路境内的第一大河,河面宽阔,水流平静,是大泽路内的一条水上交通干线。往年此处舟楫如梭,帆桅如林,商客如云,但现在却是一派惨淡景象,破败的码头上商船寥寥。 马车在河边的一处茶寮停下,沈原带着李修平下了车,拣了一个临河的桌子坐下。店小二点头哈腰地用带着浓重方言口音的官话问道:“两位爷,您是喝茶呢还是用餐?” “拣你们拿手的菜上几个来!”李修平吩咐道。 “好嘞!您二位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菜上得很快,基本上是以海鲜为主,有鱼、虾、蟹、螺、贝壳等等,摆了满满一桌,小二还拿了一小坛本地米酒过来。因为整个茶寮只有他们这一桌客人,小二便站在一旁拿着一个酒斟子替他们筛酒。 沈原和李修平一边喝酒吃菜,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小二聊天。这小二迎来送往做得多了,手上勤快,嘴皮子也勤快。 “小二,你们这儿怎么如此清静?”沈原问道。 “唉!客官您不知道,原先咱们这儿可是人来人往,车马不断,河边一溜全都是茶寮食肆。若是搁在那时,您二位这个时辰来只怕还找不到位子呢!可如今,咳!别提了!” “怎么啦?” “离这二百里地是丰陆郡,那远王胤王爷手黑着哪!他老人家的几个世子一个比一个狠,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做。刮完了丰陆郡不说,又养了一支水师,就在这砧木河上设卡收税,来往客商谁要敢多说半个字,立马给你安个通匪的罪名,连人带船全都扣下。如今胤王爷的一个世孙做了广泉府府按,那更是不得了。咱这大泽路的节度使舒皓琛舒大人又是胤王爷的郡马,和胤府按是穿一条连裆裤的。唉!老百姓苦啊!客商也都不敢来了,我们这些店也都一个个关的关,卖的卖,如今就剩下这数得着的几家了。要不是掌柜的还有几亩薄田,官面上也有点关系,他又舍不得离开这里,我们这店也早就歇业了。” 远王胤岳亥是胤岳辰有资格封王的皇弟中最小的一个,胤岳辰登基时他被发配到丰陆县来做郡王,此人在做皇子时就是个走马章台眠花宿柳的角sè,到了此地后更是天高皇帝远,独霸一方。胤岳辰对他的劣迹也早有耳闻,但胤岳辰自己尚且自顾不暇,也只能由着他去折腾了。 “你家掌柜呢?” “让官府叫去了,肯定又是加捐加税的事。前一阵子台风刮过,又多了十几万灾民,官府借着赈济灾民的名头又能大捞一票了。” 沈原想起在翼望城听到的那两个商人的对话,不禁摇了摇头。 “结账!”沈原说道。 “大爷,承蒙惠顾,两百文。” “不用找了!”沈原抛下一锭银子。 “谢大爷赏赐,大爷您走好!”小二掂着足有二两重的银子,笑得两眼都眯成了一条缝,口中不住地道谢。 马车沿着砧木河继续前行,离广泉府越远,路边越荒凉,成片的果林荒弃路边,有时连走几十里都看不到一个人影。偶尔能碰上的也大多是面黄肌瘦的盗匪,对付这种毫无战斗力的剪径蟊贼,只需李修平一人就轻松打发了。山路崎岖,官道上更是一个个窟窿,这时就看出马车上所加的浮力阵的作用了。马车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行走如履平地,看得李修平啧啧称奇。 到天快黑时三人就找了块空地将就着对付了一夜,第二天中午时分来到了丰陆郡。 “站住!”车到城门口时被两个兵丁喝住了。“干什么的?” “两位军爷,我家老爷前往丰潭州访友,路过此地暂歇一宿。”夏中华跳下马车满脸堆笑地说道。 “车上还有几人?” “就我家老爷和随从两人。” 一个兵丁打开车门探头往里瞧了瞧,朝同伴点了点头,另一个兵丁摊开手掌对夏中华说道:“一人两百文,马车四百文,共计一两进城费!拿来!” “这么贵?别的地方都是一二十文的入城费呀!” “别的地方是别的地方,这儿是远王爷他老人家的地盘,收多少由他老人家说了算。别说是一两银子,他老人家若是说该收一百两入城费,那你也得交!”两个兵丁一脸的嚣张样。 “中华,把钱给他!” “是!老爷!”夏中华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交给了兵丁。兵丁拿着银子在手上抛了抛,又用牙齿轻轻地咬了一下,这才满意地放行。车行出很远后,沈原听到两个兵丁在窃窃私语:“毛头,今ri运气不错,宰了头肥羊,一会儿你我二一添作五,晚上咱哥俩一块上寻芳斋会会红玉那个小婊子去!”“嗯,这种肥羊要是多来几个就好了,再多搂点钱就可以去见翠晶姑娘了!” 找了个过得去的客栈住下后,沈原叫上李修平一块儿去找地方吃饭。 “主人,夏兄弟不吃么?” “哦,不用管他,他自己会解决的。”机器人还用吃饭?当然要吃,只不过是吃晶体罢了。 丰陆郡郡城不大,一会儿就逛遍了,城里除了金碧辉煌的远王府,罕见高门大宅,大多是一些低矮破旧的平房。两人寻了个清爽的小饭馆随便填了下肚子,吃完后便往回走。行不多远,只见前面大街上围着一堆人,旁边几个老头老太还在摇头叹息:“唉!真是可怜!” “走,过去看看!”沈原和李修平挤进人群一看,原来路边是家棺材铺子,店门口跪着个十仈jiu岁的大姑娘,头发蓬松,满面尘土,被泪水冲刷成一条条黑痕。她头上插着草标,胸前捧着一块薄木牌,上书“卖身葬父”四个大字。 沈原叹息一声,吩咐李修平:“你去帮她买副棺材,把他父亲葬了吧!”转身走出圈外。 李修平应了一声,挤进圈子走到女孩身边说道:“小姑娘,起来吧!我帮你买副棺材把你父亲葬了吧!”说着拔去了女孩头上的草标。 正在这时人群一阵大乱,一队衣着光鲜的家丁手持马鞭一顿乱抽:“滚开滚开!没见到我家少爷来了吗?”围观的众人狼奔鼠窜四散逃开。接着就见一个标准的纨绔公子走到了女孩面前,嬉皮笑脸地说道:“小娘皮,这回看你往哪儿跑?哟嗬!卖身葬父?你那死鬼老爹竟敢坏少爷的好事,死得好!”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说道:“我家公子来抓私逃的丫环,不相干的人统统滚远点!” 那女孩一见纨绔公子,双眼顿时红了起来:“你这天打雷劈的坏蛋,逼死了我爹爹,还不肯放过我,我死也不从!”说着她一头冲向了墙根,想要撞墙自尽。 李修平一见此情此景,人老成jing的他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伸手拦住女孩说道:“小姑娘不要想不开,来!站到我身后。” 那管家见李修平把女孩拉到了身后,立刻指着他骂道:“你这小子是那棵葱?竟敢管我家少爷的事?滚一边去!” 李修平双眉一扬,人如鬼魅般闪出,大手一挥,左右开弓“啪啪”两个耳刮子,将那管家打成了滚地葫芦,众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李修平已经回到了原地。“呸!主人还没发话,那轮得到你这头疯狗乱吠!” “啪啪啪!”那纨绔公子显然是个有眼力的人,他轻轻地鼓掌,然后问道:“请问这位如何称呼?为何来管本少爷的闲事?” “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光天化ri之下,强抢民女,还有王法吗?这桩闲事我李修平管定了!” “王法?你这个白痴!你也不打听打听本少爷是谁?在丰陆郡,少爷的话就是王法!乖乖地给本少爷闪开,要不然连你一块儿收拾!”那纨绔公子得意洋洋地说道。 那女孩躲在李修平身后低声说道:“恩公快走!这个坏蛋是王爷的世孙,你惹不起,不要再管滢儿了!恩公的大恩,滢儿来世再报吧!” 李修平一听女孩口中流露出的决死之意,一把拉住女孩说道:“别怕!没事!这种角sè我还真没放在眼里!”他现在有国师作后盾,底气足得很,皇上御口亲封的先斩后奏之权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那纨绔公子听到两人的对话,脸sè一变:“既然你想吃罚酒,那本少爷就成全你!小的们,上!揍扁这白痴!” 家丁刚刚见识过李修平的身手,管家还躺在地上打滚呢!他们都畏畏缩缩地不敢上来。纨绔公子在一个家丁的屁股上踹了一脚:“混蛋!还愣着干嘛?”狼奔豕突的家丁们嗷嗷叫着壮胆,一齐冲了上来。 这种小角sè李修平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何况他现在又学了雁荡神功,打发这些家丁那还不是跟闹着玩似的。一阵噼噼啪啪的响声过后,家丁们横七竖八躺了一地。那纨绔公子见势不妙,急忙退后几步:“有种你就不要跑!” 李修平作势要往那纨绔公子追去,吓得那纨绔公子撒腿就跑,围观的百姓哈哈大笑。 李修平带着滢儿走进棺材铺挑了一副结实的棺木和寿衣,又让棺材铺掌柜帮忙找了块墓地,然后叫上几个街坊,抬上棺材去了滢儿家。滢儿的家就在距此不远的一条小巷里,低矮的平房,空空荡荡的房间无一不显露出滢儿家的窘境。 李修平帮滢儿将她父亲收殓入棺,滢儿抚棺大哭了一场,然后起身向李修平和沈原盈盈拜倒:“滢儿拜见两位恩公老爷,谢老爷位小女子排忧解难,等下父亲安葬后,滢儿就跟着两位恩公走!” 李修平急忙摆手说道:“小姑娘,我可不是什么老爷,只是这位夏老爷的奴仆罢了。” 滢儿起身说道:“那滢儿可以叫你一声李大哥吗?”沈原心道这女孩子倒是心细,刚才李修平只报了一遍名字,她就记住了。 李修平愣了一下,心想我做你爷爷都绰绰有余了。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了,自己现在的相貌经主人妙手回chun,可不是只有被人叫大哥的份么?“哦,滢儿喜欢,那叫大哥也可以。” 滢儿又朝沈原敛衽一礼:“滢儿拜见老爷。” 沈原说道:“滢儿姑娘,我们只是想帮帮你,你无须以下女自居。我们还是先送令尊上路吧!” “滢儿谢过老爷!”滢儿就是不肯改口。 当下几个人在棺材铺伙计的带领下出城举行下葬仪式。简单的安葬仪式结束后,沈原和李修平酬谢了几位街坊和棺材铺伙计,让他们先行离开。 等滢儿在坟堆上哭够了以后,沈原问道:“滢儿姑娘,节哀吧!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你在此处或别处还有可以投靠的亲友吗?要不我们送你过去?” 滢儿眼圈一红:“回禀老爷,滢儿本来就只有和爹爹两人相依为命,现在爹爹走了,滢儿就一个亲人也没有了。求老爷收留滢儿,滢儿别的本事没有,扫扫地倒倒茶、洗洗衣服做做饭还是会的。” “好吧!你就先跟着我们吧!” “谢老爷恩典!” 路上听了滢儿的哭诉,沈原方才得知这一异世界版的王老虎抢亲。 滢儿大名叫潘海滢,芳龄十九,母亲早丧,父亲在一家珠宝行做帐房先生。因父亲与母亲二人鹣蝶情深,母亲亡故后父亲未再续弦,而是一手将滢儿拉扯大。 因父亲病重,今早滢儿到大神庙上香许愿时被远王世孙看见,当时就上来纠缠不放。幸好当时香客众多,在他们的暗中相助下,滢儿混在人群中逃脱。回家后,父亲见她一副惊惶的样子,便追问发生了什么事,她只好照实说了。父亲一听此事,急了起来,当下就要她到隔壁邻居家去躲几天,可她因担忧父亲的身体还在犹豫。 就在父女俩争执不下时,远王世孙带着两个家奴找上门来了,他开口就要滢儿跟他走,滢儿当然不从。当远王世孙的恶仆要动手抢人时,父亲急了,硬撑着从**起来,跑进厨房拿了把菜刀就要拼命,才算把远王世孙吓跑了。可滢儿父亲却因动气加重了病情,终究未能挺过去,咳血一阵后就抛下他钟爱的女儿阖然长逝。 痛不yu生的滢儿跑到棺材铺求掌柜赊一口薄皮棺材,可棺材铺掌柜死不松口,非要钱货两清。滢儿没办法,只好卖身葬父。 滢儿的遭遇引得两人一阵唏嘘。 回到客栈,沈原让滢儿先去洗个澡,把身上的衣服换掉。虽然没有合适的替换衣服,不过沈原的天元空间里还有很多要带给妻妾的成衣,便挑了几件合适的。亵衣亵裤却是没有,只好找客栈掌柜的要了一套老板娘的先将就着,等下再上街去买过了。 沐浴已毕的滢儿穿上新衣服,整个人焕然一新,端的是一位娇俏宜人的大美女,让沈原主仆两人的眼前为之一亮。 沈原开玩笑道:“滢儿姑娘真是漂亮,跟修平倒像是一对呢!” 滢儿脸一红,瞟了李修平一眼。显然这位李大哥方才的表现已在她的心里烙下了好感。 “使不得!主人!我都已经……”李修平面红耳赤,急忙出声。 “你已经什么?不就是已经三十岁了吗?你未娶,她未嫁,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不正好吗?岁数是差得多了点,但也还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么!岁数大的男人更疼老婆嘛!你看我的几位夫人不都比我小十来岁,不也挺好?滢儿姑娘,你的意下如何?” 滢儿面泛羞sè,声如蚊呐:“滢儿全凭老爷作主。” 沈原哈哈大笑:“好,那就这么说定了,等回了京城我就为你们主持婚礼。休得多言,作为你们俩的主人,我有这个权力为你们作主!” 李修平呐呐地说道:“修平谢主人恩典!” 沈原拍拍李修平的肩膀悄声说道:“修炼了我教你的神功,等到了一定火候,你就能永远保持年轻的相貌,越往后年龄差距越不是问题!你要记住,你才三十岁,来ri方长嘛!” 心结一去,李修平也放开心怀和沈原一起说笑起来了。 正在此时,掌柜的进来了:“夏爷,你们是不是犯了什么事?远王爷的亲兵卫队正在门口要来抓你们呢!”话音刚落,门外呼啦啦地冲进来一队兵将,个个持刀挺剑,杀气腾腾。 滢儿脸sè苍白,下意识地靠在李修平的身上。沈原视若无睹,拖过一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当堂坐下,冷冷地瞧着这帮兵将,并吩咐李修平和滢儿:“你们两个站到我身后来。” 跟着大队兵将进来的是远王世孙和一个中年人。远王世孙一见沈原和李修平就yin笑着说道:“你们以为躲在这里做缩头乌龟本少爷就找不着了?告诉你们,只要是在丰陆郡,就休想逃出少爷的手掌心!”现在有大批兵将保护,他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沈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从桌上端起茶杯,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茶叶末子,呷了一口。 那中年人见沈原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一时摸不清他的来头。他朝沈原拱了拱手:“我是远王长子胤毓杰,这位客官,刚才犬子带着家奴捉拿一名逃跑的丫环时,与尊仆起了冲突,不知尊驾为何要阻止我们捉拿逃奴?” “原来是世子,失敬!请问世子,你所说的这个逃跑的丫环,可有契约文书?” “呃,这个……”胤毓杰顿时语塞。 “你这个白痴!本少爷的丫环还用契约文书?”远王世孙破口大骂。 “修平,替我教训一下这个强抢民女的狂徒,让他闭嘴。”沈原淡淡地吩咐道。 “是,主人!”众兵将眼睛一花,还没看清李修平的动作,只听到“啪啪”两声,远王世孙已经躺在地上捂着腮帮子痛嚎起来,等他们回过神来,李修平已经气定神闲地站回了沈原的背后。 客栈掌柜大惊失sè,这两个位客官一定是得了失心疯了,竟敢当众出手殴打丰陆郡的小霸王——远王世孙。他在心中暗叫痛快之余不禁为他们捏了把汗。 胤毓杰见爱子被殴,两眼都要喷出火来了,但神态上更显谨慎:“尊驾为何不由分说便令尊仆大打出手,你到底是何人?” “你想知道?” “请尊驾明示!”胤毓杰突然想起从翼望城传来的消息,神使大人曾在那里出现过,莫非……不过此时他已骑虎难下,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 沈原慢慢地将茶杯放下,腾地站起,右手高高举起。一团光束从他手上shè出,浮现在空中的盘古大神坐像和“执此令者,如朕亲临”八个大字让在场所有的人都跪伏在地:“大神在上!恭迎神使!” 远王世孙傻眼了,他知道自己得罪了一个他永远得罪不起的煞星。 胤毓杰不禁暗自庆幸自己谨慎行事,没有得罪神使。自己虽然是郡王世子,将来的郡主,可也就在这丰陆郡才有发号施令权,出了丰陆郡就什么也不是了,怎么能和几可与皇上平起平坐的神使相比? 滢儿兴奋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也许是大神见我受了这么多苦,所以给了我出乎预料的眷顾,让我跟了这么好的一个主人,又有了一个美好的归宿。”想到归宿,她的脸上泛出了淡淡的红晕。 客栈掌柜这才知道自己家住进了一位大人物。 “都起来吧!”沈原说道。 “谢神使!”众人的回答整齐划一。 胤毓杰起身后恭敬地说道:“我等不知神使大驾光临,多有冒犯!请神使大人恕罪!这个小畜牲如何处置,还请神使大人示下!” “这是你们的家事,我就不插手了,该教训的我已经教训过了。” “神使大人教训得好!在下回去一定会好好管教这不长眼的小畜生!这位姑娘,犬子对姑娘多有得罪,在下替他向你赔罪了!在下马上安排给予姑娘必要的补偿。” “世子客气了,潘海滢姑娘现在已是我的侍女,很快就会跟我回京城了,补偿就不必了。只是他父亲刚刚去世,就葬在此地,还请世子多加关照,不要让人去打扰了地下长眠之人。” “一定一定,神使大人放心,潘姑娘放心,在下一定会安排得妥妥贴贴的。神使大人,请您在此多盘桓几ri,也好让在下和父王尽一下地主之谊。” “谢了!我还有事明ri一早就要远行,王爷ri理万机,我就不去打扰了!请代我向王爷致意。” “是!是!是!是!那在下就告辞了!神使大人,那在下就把亲卫队的官兵留下来保护您。” “多谢世子的美意。不过,亲卫队还是请世子带回王府,毕竟他们身负保护王府的重大责任,我们几个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怎么?世子不信?那请看!” 沈原不动声sè地端着茶杯,眼中jing光一闪,王府卫队的官兵骇然发现自己手上的兵器竟不翼而飞。沈原站起身说道:“世子请往院内一观。”胤毓杰跟着沈原来到院内,却见地上堆满了各种兵刃。他顿时冷汗涔涔,暗呼庆幸。神使得一身本领真是神鬼莫测,刚才要是自己稍微自大一点,那下场可想而知。 “世子,不好意思,得罪了!” “哪里哪里!神使大人这一手神术,令在下大开眼界,也让在下和所有官兵都体会到了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那就不打扰神使休息了,在下告辞!” “恕不远送!” …… 晚餐前远王府送来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晚饭后远王胤岳亥亲自带着三个儿子和大批礼品前来拜望沈原,沈原与他们敷衍了几句,借口累了就把他们打发走了。礼品中还有专门给滢儿准备的全套衣物首饰梳妆用品。沈原本着不拿白不拿的jing神如数笑纳,这下也省得再去上街采购了。 第二天一早沈原一行就悄悄地出城了,陪着滢儿再度拜祭滢儿父亲后,他们就踏上了前往丰潭州的路途。 皇城中的一个不起眼的府邸中,密室里的一张大**,莫妃正在与一个中年男子行云布雨,胤毓媛则躺在一旁大喘粗气。 “这么说,星灭堂是完了,云隐堂也半身不遂了?老子辛辛苦苦弄起来的缥缈组,一半家当就这么被你们丢掉了?你们出手可真阔绰呀!那个家伙呢?”中年男子问道。 “下落不明,连一点踪迹都没有。”胤毓媛的手搭在中年男子jing壮的背肌上轻轻抚摸,懒洋洋地回答道。 中年男子趴在莫妃的身上,快速地耸动下身,莫妃发出高亢的哭腔:“主人……快!……再快一点……啊!……奴婢要死了!” 中年男子发出粗重的喘息声问道:“小sāo货,泄了?怎么样?比起你们家那个废物……” 莫妃媚眼如丝,用甜得发腻的声音回答道:“主人英明神武,哪是奴婢家的废物可比的。那个废物,东西象牙签一样,奴婢才刚起兴呢,他倒好,已经跟条软蛇似的,害得奴婢总是吊在半空中,最后还得靠木丈夫完事。哪像主人,每次都让奴婢爽翻了。” 中年男子丢开莫妃,又压到了胤毓媛身上,不一会儿,胤毓媛的呻吟越来越响了。这时中年男子突然不动了,胤毓媛睁开迷濛的双眼催促道:“主人,你快点呀!快给奴婢呀!” “你不是高贵典雅的长公主吗?怎么像个无耻的小**?” “在别人面前,奴婢是高贵典雅的长公主,在主人面前,奴婢就是个无耻的小**、小sāo货,求求主人快给我这小sāo货吧!啊!……死了!”胤毓媛紧紧抓住床单,身体一下就绷紧了。 风平浪静后,中年男子说道:“让云隐堂再彻底搜一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要是让那个家伙脱逃,终究是个祸害。止龙关必须拿下!流水堂也该出去活动活动了。嗯,好好谋划一下,再过一年开始动手,云汉国也该换换主人了!到时候让你们都尝尝当皇后和贵妃的滋味,怎么样?” “谨遵主人之命!”两女讨好地粘在了志得意满的中年男子的身上。 沈原带着李修平和滢儿继续沿着砧木河西行然后再转北,过了丰潭州以后就进入了昆虚路,在考察过纸张作坊后又掉头往东前往子嶂路,考察过子嶂路的铜矿和金矿后,转头北上前往北朐路,北朐路有几个规模相当大的铁矿和冶炼作坊。最后沈原一行终于在云汉国最热闹的节ri——迎chun节来临之前回到了京城。 第一章 祥云应早岁 瑞雪候初旬(上) 回到京城的沈原先将李修平和滢儿安置在府里,和妻妾们稍稍温存了一下,又去和儿女们亲热了一下,然后扔下了一房间的各地土特产、衣物绸缎和两眼发光的五位夫人,前往夏府和杨府拜望岳父岳母和杨载元,多多自然是紧跟不放。 出了夏府后,沈原来到宝瑞综合学校看望了裘必远和孩子们,给他们带去了大量礼物,换来了孩子们的一片欢笑。 接着沈原来到宝瑞作坊,与夏富贵和杨氏兄弟见面,了解了生产销售进程。 离开宝瑞作坊后,沈园又跑了趟海yin镇,到军营中去转了一圈,胤毓钦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在已投入到训练中了。沈原召集起主要将领听取汇报。现在兴**的战术训练已经结束,缺位的副职及各级军官的名单都已拟定,只等沈原来过目后正式宣布。 沈原看过后说道:“可以,就按这个名单下发吧!”其实军营中的情况每天都由探测器监测并传输到沈原的思脑中,沈原对训练情况一清二楚,各人的表现也都明明白白。这份名单还是基本接近沈原心目中的一份名单的,虽有一些出入,不过沈原觉得既已放权,就没必要在细节上过多干涉下属的决定。 “我这里还有一个有关兴**管理的设想,你们看看。”沈原从怀里掏出一叠纸,递给贺涔毅。 贺涔毅接过后,九个人都凑在一起看了起来。 “军衔制?军功章制度?军事考核制度?”众人都觉得新鲜。看完后,众人对后两条都能理解,但对军衔制却都觉得没什么必要。唯有胤毓斐却击节叫好。 “国师,既然已经有了军职,为何还要实行军衔制?”贺涔毅疑惑不解地问道。 沈原笑笑:“二殿下,能谈谈你的看法吗?” “嗯,国师,我认为军衔制很有必要实行,毕竟军职是有限的。但是军队每进行一次战斗,官兵的战斗经验就会有所增长。对于其中一些杰出的士兵或将官,可能当时没有相应的职位可升,但军衔就不受限制,提升军衔也可以看成是一种奖励。而且一旦有了合适的职位,就马上可以在低阶军官中优先挑选军衔较高的递补上去。” “二殿下说得很对,此外,一旦在战斗中主官负重伤或阵亡,马上就可以由军衔最高者临时接管队伍,使部队不至于群龙无首。还有,像一些特殊部门的属员,如作战部的参谋等。再比如,jing卫连的官兵都是由军中的优秀人员遴选出来的,他们中即使是一个士兵,放到其他营连中都足以担当排长以上的职务,因此他们的军衔就可以向上一级看齐。 军队是一个等级森严的集体,又是一个充满荣誉感的集体,实行军衔制可以激励将士们向上的积极xing。同时也要规定一项规定,那就是军礼制度。下级见上级要主动行军礼,低衔军官见高衔军官也要主动行军礼,上级军官或高衔军官则要回礼。” 众人一齐点头。 沈原详细解释道:“兴**的军衔分为军官衔和士兵衔两档。军官衔分元帅、将官、校官、尉官四等,细分为十级,依次是:元帅、上将、中将、少将、上校、中校、少校、上尉、中尉、少尉。一般来说,排级主官为少尉或中尉,连级主官为上尉或中尉,营级主官为少校或中校,团级主官为中校或上校。副职和参谋长一般来说相应地比主官要低一级。我们兴**现在是团级单位,你们几个就暂时定为少校军衔。如果军衔制在兴**实行的效果好的话,我会建议陛下在全国的军队中推行,到时候只要你们战功卓著,当个中将上将也不是没有可能。 士兵衔分军士长、军士、兵三等六级,依次为军士长、上士、中士、下士、上等兵和列兵六级。刚进部队的新兵没有士兵衔,入伍参加三个月的训练后或是参加过一次战斗的,授予列兵衔,一年以上老兵授上等兵衔,两年以上老兵授下士衔,担任副班长职务的授中士衔,班长授上士衔,服役超过十年仍未晋升军官的老兵,授军士长衔。 军衔将用特定的标志佩戴在军服上明显的位置,这些草图就是标志的式样。 勋章是专门用来奖励在军队作战、训练、执勤中获得功勋的将士的奖章,分为军官勋章和士兵勋章两种。军官勋章分宣威、振威、扬威三种,每种分三级,最高等级为一级勋章。士兵勋章分勇毅、果毅两种,每种也分为三级。勋章获得者在晋升、晋衔时将予以优先考虑。所属部队获得勋章越多的,主官考核成绩越高。 另外,为了激励部队勇猛作战,对战斗中表现突出的部队还可授予荣誉称号,如攻坚老虎连、坚守模范排等等。” 等沈原说完,在场的众人眼中除了佩服还是佩服,国师的脑袋瓜是什么做的,怎么会这么好使? 沈原最后说道:“等下我要进宫去面见陛下,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请陛下来检阅部队,你们可要准备好,到时候可别砸锅了啊!” “末将遵命!”众人齐声回答。 走出军营沈原又进皇宫去见胤岳辰。 自从服用了丹丸,胤岳辰的jing神一天比一天好,他见到沈原回来大喜过望。 “哎呀!国师,你总算回来了!寡人ri夜盼你归来,等得脖子也长了三寸。”胤岳辰开玩笑地说道。 “呵呵,陛下,那您就更加高瞻远瞩了!”沈原也开着玩笑。 胤岳辰非常享受现在这种谈话的气氛。也只有和沈原谈话他才有一种与朋友平等交谈的感觉。自从登基后,他就再也没有享受到这种待遇,别人见他无不恭谨万分,后妃们也都谨守礼教,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哪还有什么轻松的气氛? “看国师一脸喜容,想必在外大有收获?” “嗯,陛下,这一路出行,让我发现了一些高产粮食作物,我打算让下面人去研究一下,看看是否能大面积栽种,如果可行的话,粮食紧张的问题就有望解决了。当然最终解决还是要靠提高单产量才行。” “啊?!国师啊!这叫寡人如何谢你才好呢?”粮食问题一直是困扰着胤岳辰的大问题。 “呵呵,不用谢,我和陛下的心愿是一样的,都希望百姓能安居乐业。” “国师说得好啊!” “陛下,我这次去看了看北朐路的铁矿和冶炼作坊,我发现现在采用的采矿和冶炼技术实在是不敢恭维。” “国师可有好的方法?” “我想请陛下特准我开采铁矿,由我来开设几个样板炼钢厂和轧钢厂,如果成功的话,我可以把技术无偿送给陛下!” “呵呵!明ri寡人就颁旨,国师只管放心去做,难道寡人还信不过你吗?” “嗯,还有件事,陛下,兴**的训练已经完成,我想请陛下在明ri适当的时候去检阅一下部队。” “哦?那寡人一定要去!时间就定在明ri午后吧!” “那沈原明ri就在军营恭候陛下!” 胤岳辰看看天sè已晚,便命令罗十三:“罗十三,传膳!今ri寡人要跟国师一起用膳。” “陛下,我今ri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在家歇口气,要不下次再说?” “哎~~,国师,平ri里寡人都是一个人用膳,好不冷清,吃饭也没甚滋味。难得今ri国师来看寡人,就留下来陪陪寡人吧!”胤岳辰一脸期盼的样子。 此时沈原也能体会到,高高在上的皇帝其实也是世上最孤寂的人,难怪历朝历代的皇帝总会作出各种令人无法理解的荒唐事,想必这也是他们一种宣泄的渠道吧!他点点头:“既如此,沈原谨遵陛下旨意。” 胤岳辰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罗十三,派个小黄门去国师家传讯,就说国师留在宫中用膳了。” “遵旨!” 御膳房做的菜看起来很jing致,吃起来就不值得恭维了。看看摆了满满一大桌,其实除了少数几个菜还过得去,其余的在沈原的评价中就是四个字:难以下咽!不过御酒的口感还是很不错的。沈原不禁有些同情胤岳辰,也难为他天天忍受这连自己府里的厨师做的家常菜都不如的御膳。 用过御膳,沈原又和胤岳辰闲聊了一阵子,讲了讲一路过来各州府的风土人情和路上的趣闻,说得胤岳辰心驰神往,恨不得明ri就去南巡。陪着胤岳辰坐了一个多时辰,沈原方才辞别回家。 回到府里,一双儿女已经在彩虹姐妹的照顾下睡着了,夏玉莲和翠菊四女带着仆妇们还在装礼品的房间里忙碌着。 “玉莲,你们怎么不早点休息?还在忙什么?” “夫君,您回来了?妾身和姐妹们把夫君带来的土特产分一下,准备明ri分送给亲戚朋友,朝中官员们的礼物也已经备好,这是清单,只等夫君过目后便可送出。” “好了好了,这种小事,让管家做不就行了吗?” “夫君,妾身反正也闲着没事做……” “没事做?那我就找点事给你做做!”沈原一把抱起夏玉莲就往浴室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对一脸幽怨的翠菊四女说道:“你们也别傻站着,一起来呀!”四女的脸上立刻放晴,一个个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齐声应道:“是!夫君!”被沈原抱在怀里夏玉莲羞赧地说道:“夫君,你也不怕下人们看了笑话……” 这一夜五女事一夫,个中旖旎风光不足为外人道也。 第二天一早,沈原独自一人吃了早餐,留下一床累瘫了的、但是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的妻妾们还在沉睡。沈原把夏连成招来,让他负责把准备好的一份份礼物分送各家。然后又叫人去把胡一针、夏富贵、杨氏兄弟、谭雨清和周欣宜请来。 胡一针先到,沈原把开设医院和开办医学院的设想向胡一针交待了一下,胡一针听后神情踊跃,但一听到要他负责此事,不禁又面露难sè。沈原告诉他,这件事要一步步来,可以先开一个医师培训班,高薪聘请一些有名望的大夫来授课,或是坐堂接诊。开办的医院先以平民为主要诊治对象,医院下设内科、外科、骨科、小儿科、五官科和妇科六大科,分设门诊和住院部两大块。医师培训班的学员上午在医院观摩,下午上课,一年后开始边实习边上课。前两年不用考虑盈不盈利的问题,沈原会给他足够的资金支持。等过两年有了足够的合格大夫,再设置高级病房,接受富商官员就诊,那时就是医院赢利的时候了。胡一针心里这才有了底,神sè也变得正常起来了。 此时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到了,沈原先向各人通报了已取得铁矿开采权、将要开设炼钢厂和轧钢厂的事,令众人大为兴奋,这意味着宝瑞又要上一个新台阶了。可惜杨兴全远在在望山城,不可能马上赶到,要不然杨家四兄弟就全了。杨兴全因为要照看望山城的工厂,今年迎chun节就不来京城过了。此时沈原突然想到自己的修神诀又上了一个境界,录有传送阵法的玉简中有关高级应用部分的禁制也已消除,何不试试看是否能搞一个远程传送阵呢? 想到这里他拿出一路上采集的植株样品交给夏富贵,让他安排新成立的农林果木研究中心去栽种研究。然后说道:“今天就这样吧!我现在有一件紧急的事要处理,明ri我们再细谈。” 第一章 祥云应早岁 瑞雪候初旬(下) 祝所有读者朋友国庆、中秋佳节快乐! 送走客人后,沈原来到自己的书房,让多多守在门口,告诉它不许任何人进来。然后关上门,先在一个角落的空地上大致划了个圈,然后以此为基点,通过探测器测定出出口的相对坐标,再根据从玉简中学来的计算方法确定了高能晶体的摆放位置和大小分布,出口就定在望山城夏府自己的专用小楼的书房中。 沈原取出一块标准大小的高能晶体,用混元力将其分割成一块块不同大小的细长条,然后分置到位,又在传送阵的周围加了一些诸如聚元阵、防御阵、嵌合阵、传讯阵、激发阵、隐形阵之类的辅助阵法。一切都完成后,书房中一切都恢复了正常,用肉眼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只有用神识才能看清一切,当然这也要到了修神诀第二层或是天元心法最高层这样的层次才行。 布完后,沈原心中还是有些忐忑。毕竟以前搞的传送阵只是用在战舰上,距离也不会超过五公里。现在一下要传送上千公里,稍有一点偏差就可能在传送目标的几十公里外了。万一传进了别人家的内宅,那就好看了,要是被传进了茅房或猪圈,那乐子就更大了。想到这里,他在身上套了件飞行衣,开启了隐形功能,然后进了传送阵,启动了激发阵。下一刻,沈原发现自己竟然是在望郁岭边上,离望山城还有二十几公里。还好,偏差不大,沈原不禁舒了口气。 接着他飞到夏府,然后一个瞬移进了自己的书房。书房内一尘不染,显然经常有人在打扫。沈原如法炮制,在书房里也设了一个传送阵,现在有国师府传讯阵的信号作参考,调整起来就方便了,很快沈原就顺利回到了国师府书房。沈原又根据望山城的信号调整了这里的传送阵,试了几次确认没有问题后,沈原满意地结束了调试。随后他又画了几张草图,然后叫夏连成派人送到宝瑞作坊去,让人马上把东西赶制出来。 这一折腾,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耗掉了。午餐时,沈原让人把李修平和滢儿叫来一起吃饭,顺便正式介绍他们和夏玉莲五女认识。李修平虽说早已认识沈原的五位夫人,但此刻也只能装作初次见面。 桌上夏玉莲笑盈盈地当着羞涩的滢儿之面,和沈原一起敲定了李修平的婚期。按云汉国风俗,李修平和滢儿作为下人对婚礼并没什么讲究,只要主人同意,搬在一起住就算是结为夫妻了。所谓的定下婚期,其实也就是挑个黄道吉ri,找些人吃顿酒筵热闹一下罢了。 饭后沈原还特意留李修平密谈了一阵。沈原告诫李修平,千万不要让滢儿知道实情,这个秘密只能由他自己一个人来承担,没有必要让滢儿也参与进来。李修平请求沈原给他分派任务,沈原告诉他,现在的任务就是加紧修炼武功和心法,尽快到第三层。什么时候到了第三层,什么时候给他分派任务。 随后沈原带上夏一新和几个贴身护卫骑马赶到了军营。 军营已经布置得焕然一新,通往大校场路上已经铺起了红地毯,兴**的全体将士都已顶盔贯甲列队肃立在大校场上。贺涔毅等七位主要将官和三位皇子都已穿上沈原让人连夜为他们赶制出来带有军衔标志的军礼服,各骑一匹高头大马分列军营辕门两侧静候,用鲜艳的黄丝线绣成的两杠一星少校肩章显得格外耀眼。特别挑选出来的仪仗队也已各自到位,分列红地毯两侧,这些都是个头一般高矮血气方刚的壮小伙子。 贺涔毅等人见沈原到了,齐刷刷向他行了个军礼:“向司令敬礼!”这是沈原要求他们的:“在军营中,特别是在战时和阅兵时,只行军礼,其他礼节一概免除,相互间也只以军职称呼!” “怎么样,贺副司令?都准备好了吗?”身着一套少将军服的沈原回了个礼问道。 “报告司令!兴**三千将士全部集合完毕,等待检阅,报告完毕!” “很好!就让我们在此等候皇帝陛下吧!” “是!” 很快地,胤岳辰的銮驾出现在视线中了。浩浩荡荡的御林军保护着皇帝来到了军营。随同皇帝一起来的还有丞相、枢密院、六部的官员。 “向皇帝陛下致敬!”随着沈原的口令,站在辕门口的十位校官和站岗的士兵齐刷刷向胤岳辰敬了一个军礼:“向陛下致敬!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胤岳辰看到自己的三个儿子也腰杆笔挺jing神饱满地骑在马上,心情大佳。同时他对沈原及其一众将官的军礼服也感到十分新奇。笔挺的黄呢子军衣军裤配上铮亮的军靴和武装带,腰上挎着造型新颖的指挥刀,双肩的丝绣肩章光彩耀眼,这一身着装虽不及盔甲威武,却让人显得格外jing神。 全副武装的御林军士兵先行开道,在兴**仪仗队士兵之间一个插一个站好,担任起jing戒的职责。御林军的士兵也算是人中之龙,历经了层层选拔,可以说是整个云汉**队jing锐中的jing锐。但此刻与兴**士兵相比,盔甲远远jing细鲜亮得多,但气质上却少了一股杀气。 銮驾缓缓行进在红地毯上,沈原率十位校官骑马护卫在銮驾的两侧,众官员的车驾紧随其后。銮驾所过之处,仪仗队士兵都向皇帝行军礼致敬,胤岳辰从士兵们的眼中看到了兴奋和狂热。 沈原引导銮驾来到检阅台,胤岳辰缓步登上,在前排正中的龙椅上坐下,沈原坐在落后半个椅位的位置上,兴**的十位校官分别列队站在检阅台两侧。 校场上兴**将士分成六个方阵:司令部和jing卫连、猛龙营、飞龙营、迅龙营、潜龙营、后勤连和侦通连。放眼望去旌旗猎猎,盔明甲亮,人如云,马如龙,气势如虹。 待官员们各就其位后,大皇子胤毓琮作为今ri检阅的礼仪官,出列报告:“阅兵仪式礼仪官胤毓琮向皇帝陛下、沈司令报告:兴**全体将士已做好受阅准备,请求开始检阅!” 胤岳辰回过头向沈原点点头,沈原站起来向胤毓琮回了个军礼:“开始!” 首先是分列式,六个方阵一个个以齐步走开始,通过检阅台时改为正步走,同时向皇帝行军礼:“向皇帝陛下致敬!皇上万岁!万岁!为万岁!”动作整齐划一,引起看台上的观众一阵惊叹。其实要以看惯了华夏帝国阅兵式的沈原的标准来看,这支受阅部队的队列歪歪扭扭,动作参差不齐,实在是难看之极。不过在胤岳辰和众官员的眼里,军容如此整肃的部队,他们还是破天荒头一遭看到。 分列式之后是战阵演练,然后是体能训练表演和擒拿格斗表演以及骑术、箭术表演。体能训练中照例表演了抢运门板、扛沙袋、夺旗等传统训练项目,看得众人忍俊不禁。最后是jing彩的营级对抗演习。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马河鲁、胤丞尧、郭伊利和兵部的几个侍郎以及一些由武将转文职的官员在整个过程中始终全神贯注地观看。 演习结束后,全军再次整队列阵,齐声山呼万岁,结束了阅兵式。胤岳辰听到雷鸣般的山呼万岁,心中也不免意满志得。他回头笑着对沈原说道:“国师练兵确实高明!寡人观国师之兴**,人矫捷,马雄骏,披坚持锐,士气如虹。不错!的确不错!” “陛下,这是全军将士共同努力的结果,非沈原一人之功也。” “国师就毋须过谦了!你们说是吗?”胤岳辰转头问马河鲁等人,众人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陛下,是否去视察一下军营?等下沈原还有点事想单独和陛下商议一下。” “好得好的,今ri寡人来,在军营就全听国师安排了!” 沈原引着胤岳辰和众官员在军营转了一圈,并特意让三位皇子出面解说了军营设施、训练安排、兴**编织等事项,还到普通士兵的营房去视察了内务,当他们看到整齐的床位、叠得有棱有角的军被、井井有条的个人用品时,都情不自禁发出了赞叹声。 视察完毕,沈原叫上三位皇子一起陪胤岳辰来到自己的办公室,贺涔毅等人则陪一众官员前往大会议室休息喝茶。 “陛下,兴**的下一步是实战训练,我打算等迎chun节过完,从兴**中抽出两千多人组成两个剿匪支队,以京城为中心,开始扫荡盗匪。我的想法是,由二殿下和六殿下各加入一支队伍,前面两仗由贺涔毅与计勇廷负责指挥,二殿下和六殿下协助,两次作战以后,就以两位殿下为主,而贺涔毅与计勇廷则为辅。解决完京畿路后,先将通往镇雷关和止龙关的官道两侧百里内的匪患剿清,确保云汉国战略要道的畅通,然后再慢慢解决其余地区。当然,兴**不可能对付所有的盗匪,兴**要对付的是惯匪、悍匪,其余的小股盗匪就由镇军或厢勇来解决。大殿下则与冷固谦各负责一支队伍的后勤供应。您看怎么样?” 胤岳辰兴奋得不顾形象地一拍大腿:“国师所言甚是,有何需要朝廷配合的,尽管说来。” 三位皇子都呆了,没想到国师的胸襟竟是如此宽阔,他殚jing竭虑国训练出来的队伍竟如此大方地交给自己来带。 “哈哈!陛下,我的卫队都给了两位皇子,陛下可要给我补足差额呀!” “此乃小事,是寡人直接给你五千的兵呢,还是你自己再招五千人?” “陛下可真大方,现成的兵就不要了,我自己去招,但是要陛下提供五千人的甲胄装备。” “那就一言为定!”胤岳辰特别兴奋,国师的决定意味着他在开始考察两位皇子了。 密谈结束后,胤岳辰和沈原把马河鲁、胤丞尧、郭伊利以及枢密院、兵部的主要官员、兴**的主要将领都召集到一起,初步讨论了兴**实战练兵、枢密院在镇军方面的配合以及兵部在后勤方面的供应等事宜。这一讨论就是几个时辰,把其他官员都冷落在一边,害得他们走又不敢走,等着又无聊透顶,直到沈原醒悟过来,这才结束了讨论。 等吃过晚饭,沈原回到家里时已是深夜了,其他人都睡了,只有玉桐还强撑着上下打架的眼皮在等他。沈原心疼地说道:“玉桐,你怎么还不睡?” 玉桐哈欠连天的回答道:“夫君,您让宝瑞作坊赶制的东西已经做好了,现在已经送到书房,妾身怕您急用,所以留下来等您。” 沈原一把抱起玉桐:“不用管它了,走,一块儿洗澡去!”在四个小妾中,沈原最宠玉桐。 …… 第二天一早,沈原为身边的玉桐掖好被子,悄悄地起身离开了玉桐的小院。这时,沈原才发现昨夜下了一场大雪,院子里已是一片白茫茫的晶莹世界。多多跟着他来到书房,然后就跟往常一样守在门口。 书房里,两只木制座舱正静静地靠在墙边。宝瑞的工匠的确是顶尖的,他们完美地诠释了沈原的设计图,其做工令挑剔的沈原也赞叹不绝。这两个座舱是为普通人使用传送阵设计的,由于传送距离较远,普通人无法承受传送过程中狂暴的能量冲击,于是沈原才想到利用座舱来作为防御阵的载体,保护被传送者。 沈原将木制座舱搬入传送阵,将晶体嵌入预留的位置,坐进座舱关上门。等他再开门时,已经在望山城的书房了。沈原再调整了一下阵法,加入了自动返回的功能,然后再次坐进座舱回到了国师府书房。走出座舱关上舱门后座舱消失了。他知道座舱现在已经在望山城了。接着,沈原又对另一个座舱进行了调整。等到他确认一切功能都已正常无误时方才走出望山城书房,去找杨兴全。当他走在府中时,下人们都很惊讶,没见姑爷进来呀,他怎么突然就出现在府里了? 望山城地处北方,此时已是白雪皑皑的世界。当沈原出现在杨兴全府上时,杨兴全诧异极了:“眼看着就要过迎chun节了,国师您怎么来望山城了?”难道国师不打算在京城过节了?杨兴全心中嘀咕着。 “呵呵!兴全兄,你去叫一下莫无言,马上到我府里的书房来。” “好的!” 沈原回到府里,把管家叫来吩咐道:“跟府里的人说一声,我不在的时候,这间书房除了杨兴全杨掌柜和莫无言莫工匠,别的人一概不许进入书房,知道了吗?” “是!姑爷,小的知道了!”管家恭敬地应道。 “嗯,你去吧!” 沈原又在书房门口加了一个防御阵。等他做完了,杨兴全和莫无言也匆匆地赶到了,沈原等他们进屋后就开启了防御阵。沈原递给两人一人一个木制令牌:“这个令牌你俩要随身携带,只有凭着这块令牌才能进我的书房。” 两人接过令牌,却不知道沈原为什么突然给了他们这块令牌。沈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们往空无一物的屋角走去。两人满腹疑惑,但也没多问,等到走到屋角附近时才惊骇地发现,原本空荡荡的屋角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个类似小木屋似的物件。 莫无言按照沈原所说的走入小木屋坐下,然后关上门,感觉到一下轻微的震动后,莫无言打开门走了出去,却发现是在一个陌生的书房里。满头雾水的莫无言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旁边还有一个差不多的小木屋,等他关上门,他惊讶地发现刚才坐过的小木屋竟突然消失了。他满腹狐疑地走到旁边一张椅子上坐下,没过多久就看到小木屋又出现了,门开后走出来的竟是杨兴全。 “无言,这是怎么回事?” “杨掌柜,小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有等国师来解疑了。” 等小木屋第三次出现时,两人终于盼到了国师的出现。 第二章 晚风吹画角 春色耀飞旌(上) 杨兴全疑惑地问道:“国师,这是在哪里?” “呵呵,这是我的书房呀!” “这是国师您的书房?怎么书房里的摆设全都变了?大小也不一样?”杨兴全和莫无言都糊涂了。 “哦,这里是国师府,当然和望山城不一样喽!” “啊?!”两人吓了一大跳,刚才还在望山城,怎么一下就来到了千里之外的京城?瞬息千里,这可是大神的手段啊! “你们俩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两人半信半疑地出了书房,这才确信果真是在京城的国师府!这一事实给二人造成的心灵震撼不亚于山崩地裂。犹自半梦半醒的二人跟着沈原来到会客厅坐定,手捧热腾腾的香茗,这才稍稍平静。三个人坐着聊了一会儿,宝瑞在京城的一帮骨干同时来到了国师府。 杨氏三兄弟一进门就愣了一下,杨兴平急忙问到:“二弟,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京城?” “大哥,刚到不久。” “你不是说在望山城过节的吗?难道厂里出了什么事?” “大哥,我刚才还在望山城吃早饭,我自己也没想到现在竟坐在国师府里喝茶!”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二弟,你开什么玩笑?瞬息千里,这怎么可能?”杨兴平的眉头皱了起来。 “杨掌柜,此事千真万确,小人就是和掌柜的一起来的。是神使大人带我们过来的。”莫无言在一旁解释道。 众人惊疑不定地望着沈原。 沈原呵呵一笑:“他俩没骗你们,的确如此。来吧!都到我的书房来!” 沈原带着众人往书房行去,半路上碰到夏连成,便让他去请夏世安和杨载元到书房来。 众人试过传送阵后连呼神奇,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鬼神莫测的神器,此刻他们看着沈原的眼神已是一片崇拜,周欣宜的一双妙目中更是异彩纷呈。杨兴平立刻想到了传送阵的妙用:“国师,若是在宝瑞银行的银库中设置一些传送舱,那银两的调动不就极其安全了吗?那样的话……” 沈原拍拍杨兴平的肩膀:“兴平,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在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来管理传送舱和制定出管理规则之前,还不宜大量装备。这个装置目前只限于我们几个人知道,切切不可外传!” 众人全都理解地点了点头,确实,此事一旦传开去,那他们就没安生ri子好过了。 这时夏世安和杨载元进来了。 “贤婿,你叫我们两个老头子来有什么事?”夏世安心情很好,刚才过来时他们所乘坐的四轮马车在雪地上跑得很轻快,不像别的马车陷在雪里歪歪扭扭的一副很吃力的样子,坐着又温暖舒适,这让他很是爽了一把。 “兴全,你怎么来了?”杨载元看到书房里济济一堂,连应该远在望山城的二儿子也在,让他很吃惊。 “爹,孩儿向您请安了!”杨兴全向父亲行了个礼。 “呵呵!岳丈、杨公,这里有样新鲜装置想请您二位试一下。试过后就不会有疑问了。兴全兄,你先过去。” 杨兴全坐上国师府的座舱,关上舱门,座舱瞬间消失,过了一会儿又出现了。沈原交给兀自惊讶的夏世安和杨载元一人一块令牌,然后打开舱门请夏世安进去,杨载元则坐进了尚未关门的望山城座舱,两边门一关后,座舱消失了。过了很久座舱才回来,夏世安和杨载元从中出来时笑容满面,高兴地说道:“贤婿,这传送舱真是神奇,谁能想到老夫和载元兄刚刚从千里之外的望山城逛了一圈回来?” 沈原关上望山城坐舱舱门,过了一会儿,杨兴全出现了。 沈原招呼大家回到会客厅,然后开口说道:“这个装置就限于我们几个知道就行了,以后望山城书房的除尘清扫就要劳烦兴全兄亲自动手了。给你们的令牌要自己保管好,没有令牌是无法进入传送舱的。富贵,回头你叫两个木匠来给我书房的这个角落隔出一间小屋子来。” 杨兴全和夏富贵同声应是。 “今天在座的都是宝瑞企业的高层骨干,我把夏老爷子和杨老爷子也都请来了,正好大家一起商议一下,下一步怎么发展?” “贤婿,你就说吧!我们洗耳恭听就是了!”夏世安笑呵呵地说道。 “大家也都知道,陛下已经应允我们经营铁矿开采和冶炼加工,我打算依托铁矿开设一家炼铁厂和铁器加工厂。现在市面上的铁器所用的材料,最好的是jing铁,我们开设的炼铁厂将生产出比jing铁硬度更高、韧xing更好、重量更轻的钢材以及其他合金材料,有了这些材料,我们的生活将更好更方便。大家可以想像一下,在家里用水不用再去挑水,而是轻轻一开开关,水就自动从管子里流出来。煮东西也不用再烧柴,厨房里不再有烟味。茅房里的马桶也不用再靠人提出去倒,而是方便以后立刻就用水直接冲掉,茅房里不再有异味。 我这次又从大泽路和瓯居路的野外采集到一些食用植物和经济植物的样本,特别是凝胶草,可以提炼出一种坚韧耐磨而又富有弹xing的凝胶,很适合于用来制造轮胎和密封件。有了这种凝胶制作的轮胎,再配上轻便的钢材轮毂,就可以不再使用笨重的硬木轮毂。用这种凝胶制成瓶塞,就可以取代软木塞和火漆,密封xing又好,插拔又容易。” 大家已被沈原的话给惊呆了,自来水?不烧柴煮东西?马桶不用倒?天哪,这都是什么样的生活? “我们下一步的工作简单来说就是十二个字:人才储备、加速研发、提高素质。人才储备:我们现在可以说经营型、管理型人才不少,研究开拓型人才寥寥无几,眼看着很多好项目可以上,却苦于可用人才不足。现在工匠已经允许脱籍,兴敏兄、兴禄兄,你们现在要把重点放到挖掘人才、培养人才、招聘人才上去,ri常的管理可以交给副手去做。加速研发:我已经为大家提供了很多项目,要开展起来,不可能全都由我一个人来做。你们要注意在工匠中发掘头脑灵活、有创新能力的,也可以到其他地方去招聘,只要有好的人才,哪怕没有脱籍,我们出钱帮他脱籍!提高素质:依托宝瑞综合学校的员工培训班要坚持办下去,要让各下属工厂、门市部不识字的员工举办扫盲班,要定期考核员工,根据员工的知识、能力进行分级管理,给予相应的级别,不同的级别薪资也要有所区别。” 众人连连点头,这其中的道理他们都懂,只是怎么做还没什么头绪。 “以后我不可能有过多的时间来关注企业的发展,这就要靠各位共同努力了。我想总公司的管理结构要稍微做点调整,银行的事还是由兴平兄主掌,建筑这一块还是由谭掌柜主掌,他们这两块有特殊xing。工厂的管理由兴禄兄来主掌,农林果木研究中心、建立果汁原料生产基地、花木养殖、盆景制作等都归入宝瑞农业公司,让富贵去主管。店铺生意就全部交给周掌柜主掌。兴敏兄有两件事,一是负责人才培训和招募,培训的事我让裘必远配合你。二是负责新项目的筹办,比如这次的铁矿开采和炼钢厂的筹备以及凝胶草的研发,这件事就让莫无言来协助你。各人该负责的事由各人去拟订计划,然后呈报夏老爷子和杨老爷子审阅。” 沈原喝了一口茶又说道:“人事的变动就等到迎chun节过完再开始实施吧!现在还是按原先的分配各司其职。迎chun节期间可以放假的全都放假,假期二十天。无法放假的部门,按平时薪资的三倍支付加班工资。两位老爷子,大家辛苦了一年,该发的红包要准备一下了吧?” 大家都笑了起来,夏世安说道:“我已经让账房先生和几位掌柜的去算了。” 沈原又补充道:“还有两件事,一是从望山城宝瑞工厂的夏家股份中抽出半成划到莫无言名下,作为对他的奖励。二是当初我和杨公说好的,每年从望山城作坊的净收益中提出一成,投入慈善基金作为本金用来投资,产生的利润用于开办义学,孤寡院,赈灾等慈善项目。杨公,那京城的产业也都按此办理可以吗?” “国师的意思就是老夫的意思,应该的!”杨载元笑呵呵地说道。 “那这个慈善基金就请两位老爷子费心cāo持了!兴敏兄,等过了节还要辛苦你再去招一些人来,协助两位老爷子来管理这个基金的运作。” “是!” “兴禄兄,如今库存怎么样?” “启禀国师,库存充足,足够支持迎chun节二十天假期的消耗。” “这样,富贵,你这几天让工人们赶一赶,多加几个班,加班时的薪资按平时的两倍计发。尽可能多备一点货,特别是果汁、化妆品等以及一些礼品套装。迎chun节就要到了,人们手上的钱也多了起来,送礼的需求也大了许多,迎chun节前后会有一个销售高峰。兴敏兄和周掌柜,你们去赶印一些传单,注明宝瑞旗下所有店铺迎chun节期间折价销售。像竹席竹椅等非时令商品,也以较大折扣打折销售。打折比例就按我上次教你们的原则由你们自行决定。另外还可以搞一些抽奖活动,热闹热闹。好了,到时就让我们用空荡荡的仓库来迎接假期后的工厂重新开工吧!” “是!” 送走宝瑞企业的一帮骨干,沈原又赶到军营,与贺涔毅等人商议了一下迎chun节期间兴**放假的事,又研究了一下节后实战练兵以及招募新兵的准备工作,然后才回到府里。 吃完饭沈原就被夏玉莲和翠菊等人拉着去后花园赏雪了。沈原左手抱儿子翰琏,右手抱女儿依缘,身边还跟着一条多多,兴致勃勃地看夏玉莲、翠菊、玉桐等人堆雪人。 两个孩子一出生,沈原就让神元去分析他们的基因图谱了。分析结果证明,两个孩子的基因组里也存在那三个特殊的基因片段,看来是属于显xing遗传,沈原放心了。如此,沈原就不急于为两个孩子筑基通脉,还是等他们再大一点,懂事了再教他们天元心法吧!也好让他们过一个轻轻松松的童年。 夏玉莲五女一开始还正儿八经地堆雪人,堆着堆着就开始打雪仗了。一时间雪团横飞,沈原急忙放出混元力护住儿女。一双小儿女倒是一点都不害怕,咯咯笑着,还挥舞着胖乎乎的小手咿咿呀呀乱叫。好一幅温馨的天伦嬉乐图! 这个迎chun节是夏玉莲嫁为人妇以来过得最舒心的节ri了。温柔体贴的夫君riri陪在身边,夏世安夫妇也住在国师府和他们一起过节,一双小儿女开始牙牙学语,时常为他们带来开心的笑声,和夫君一起逛街的ri子比前两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李修平和滢儿的婚事也在年前办掉了,他对滢儿呵护备至,他的柔情磨平了滢儿心中的伤痕。六十多年来初尝人伦极乐的李修平对沈原更是无比感激。 宝瑞的店铺在迎chun节期间的销售极为红火,打折销售吸引了众多顾客,店铺的门槛都被磨平了好几条,到工厂再次开工时,仓库里的存货已经所剩无几。就连节前滞销的竹制品也被抢购一空。化妆品更是连连告急,最后还是重新叫回了一批工人再度开工,才算勉强应付过去。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悄悄地溜走,转眼间热闹的迎chun节就过去了。沈原开始为开采铁矿cāo心,兴**也在紧锣密鼓地作出征前的最后准备,贺涔毅则趁着空档抓紧时间招募五千新兵。 第二章 晚风吹画角 春色耀飞旌(下) 迎chun节过后不久,在沈原这贴粘合剂的作用下,兵部和枢密院破天荒首次紧密合作,配合兴**开展“靖路安乡”行动。 胤毓斐和胤毓钦各领一路兵马分别沿通往离耳军和郁水军的官道逐步推进,扫荡沿线的盗匪。 包括胤毓琮在内的其余八位校官,平均分配到两路军中,分配原则以自愿结合为主。结果,贺涔毅、应矗、冷固谦等正统武将选择跟随胤毓钦,而计勇廷、魏宝根、褚氏兄弟都觉得胤毓斐的行事作风更对他们的胃口,便选择了与胤毓斐共事,最后还是沈原拍板,把魏宝根调整到胤毓钦一组,命名为狼支队。胤毓琮则加入胤毓斐的狐支队。 出发前,本来按胤岳辰的意思是要搞一个盛大的出兵仪式,但沈原认为兴**的出动旨在练兵,没有必要大张旗鼓,按他本人的话来说就是:“悄悄的进村,声张的不要。”只是从兵部和枢密院派了几个官员到两个支队中担任联络官,协调各地镇军和厢勇的行动。 临走前沈原密召计勇廷和魏宝根面授机宜,一人给了一个他刚研究出来的便携式传送阵。这种被沈原命名为“飞讯”的便携式传送阵是他直接用真元晶体制造出来的,外形就是一方常见的带盖砚台,但是却极为轻便。飞讯中设置了沈原所能想到的各种有用的阵法,从沈原以前发shè的探测器获得定位信息,可以传送纸条等轻便小件物体。飞讯融思脑、传感器、阵法为一体,还整合了照明、防御等功能,另外还附带了一个储物空间,可惜两人现在的天元心法才到第三层,还未将真气转化成真元力,自然无法使用。 通过认主程序确认了两人的专属权后,除了储物空间,飞讯的各项功能全面开放。这两人得到飞讯后,如获至宝,爱不释手。 “瞧把你俩乐的,不就是一个飞讯吗?告诉你们,这个飞讯中还有一个大秘密,等你们的天元心法再上一层,还有更大的喜悦等着你们呢!” “老爷,是什么?”魏宝根心痒难忍,急忙问道。 “嘿嘿,加紧练功吧!”沈原就是不说。 两队人马拔营起寨,各奔东西。留守的一百多位兴**连排班级副职则担当起教官职责,加紧训练新兵。 狐支队负责打通往郁水军的官道,急行军十天后便到了临畿城外安营扎寨。临畿州巡抚马力早已收到马河鲁的急报,因此一听到兴**的到来,立刻带上临畿镇军的都统制马实德和厢勇防御使秦越来到狐支队拜望两位皇子。 胤毓斐、胤毓琮、计勇廷、褚氏兄弟和马力三人在中军大帐相见,言谈甚欢。计勇廷、褚氏兄弟和秦越是老相识了,又算是师兄弟,一见面自然是亲热得不得了。当马力提出要设宴招待狐支队的主要将领时,被胤毓斐拒绝了,他不想把此事弄得路人皆知,最后还是马力退了一步,让城里送了两桌酒席到军中来。 狐支队在临畿城稍事停留,补充了粮草后便直奔天阙山而去。让秦越喜出望外的是计勇廷带来了兵部调他到兴**的调令,于是他立刻与随狐支队一起前来临畿城的新任防御使办理了交接,就地加入了狐支队。马实德也派出了临畿镇军的前军五千人马跟随狐支队行动,但落后狐支队半天的路程。 狐支队秉承了兴**的传统,走一路练一路,让秦越大开眼界。而且狐支队的行军也很有特sè,大队人马并不是排成几个整整齐齐的纵列,而是以松散的队形行进。看起来就像是一支松松垮垮的军队,毫无军容可言,在秦越的眼里,这样的队伍只怕一冲就散。 当他向计勇廷提出心中的疑问时,计勇廷拍拍他的肩膀:“师弟,你再好好观察一下。” 秦越再次仔细观察,这才看出了一些门道。这些士兵三五成群,嘴里高谈阔论、插科打诨,两眼却不住地四下张望。而且弓兵、枪兵、刀盾手呈有机结合,并不是随意扎堆。队伍的两侧各有部分士兵散得很开,担负起jing戒的任务。要想偷袭这支队伍,只怕是很难。 狐支队这次的目标是天阙山插天寨。去年沈原大破黑云寨谭五牛所部后,天阙山曾经平安了几个月,但最近几个月从北朐路来的一支盗匪占据了黑云寨的地盘,改名插天寨,匪首名叫刘猛,手下号称有三千人马。 刘猛原来曾在列阳军的戍军当过虞侯,在与吐浑国的边境冲突中作战勇猛,立下不少战功,但都被顶头上司给冒领了。于是一气之下他离开戍军回到了北朐路的家乡,到一个铁矿去干活。后来实在难以忍受矿主的盘剥,便落草为寇开始了打家劫舍的生涯,被当地官军围剿后一路转战终于来到了天阙山。一路上他吞并了数股小规模的盗匪,声势ri大。当他看到被焚毁的黑云寨时一眼就认定这是个风水宝地,于是他重整营寨,在此地扎下根来。镇军和厢勇数次围剿刘猛,无不大败,反倒为黑云寨送去了不少兵器甲胄和人员补给,成了盘踞在临畿州的一颗毒瘤。 狐支队偃旗息鼓悄悄来到插天寨附近的山林中潜伏下来,计勇廷和胤毓斐派出了侦察排,自己带着营连级军官登上山头,用望远镜仔细观察黑云寨,看过以后他们都对刘猛的行营布阵赞叹不已。回到潜伏营地不久,侦察排也带回了侦察结果,随后作战部的参谋们便在主帐做好了沙盘,插天寨由山顶主寨和山腰五个副寨共六个营寨组成了一个梅花阵,各副寨之间互相呼应,以栈道相连,寨中岗楼刁斗林立,戒备森严。寨墙依山而筑,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除了前后山各有一条一车半宽的通道,其他地方都是高达十数丈的悬崖峭壁。 秦越看到做好的沙盘,倒吸一口凉气。这种营寨除非是派大军围上半年,否则根本无从下手。但当他看到计勇廷和胤毓斐等人视若无物的样子和满不在乎的议论,心中更是吃惊。感情在他们的眼中破这个寨子竟比杀只鸡还容易?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下,插天寨的漏洞一一被找了出来,根据这些破绽设定了三种破寨方案,经过权衡利弊后,决定还是采用夜袭。时间就定在丑时三刻,此时正是防备最松懈的时刻。 后半夜老天爷来帮忙了,天上乌云密布,山林间风声呼啸。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天助我也!计副座,开始吧?”胤毓斐兴奋地说道。 “行动!”计勇廷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 随着一声令下,潜龙连首先出发拔除山路两侧的暗哨,计勇廷和褚柏嘉亲自带着飞龙营的一个连和侦察排、通讯排潜往后山。根据燃香大致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潜龙连开道,飞龙营的两个连依次出发分散到各个副寨的墙根下,迅龙营的两个连和jing卫排则在胤毓斐和褚柏良的带领下把守前山相机待援。 秦越站在褚柏良身边不时地朝黑黢黢的插天寨张望,山寨中静悄悄地没有一丝反应。等了半天还没有动静,秦越不禁着急起来了,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褚柏良见他一副抓耳挠腮的样子,便笑着悄悄说道:“放心,没动静才说明一切顺利!” 突然山上主寨亮起了一片火光,随后各个副寨也都跟着燃起了熊熊大火,喊杀声惨呼声响成一片。“咣当”数声,山路两侧的副寨门被人打开了,胤毓斐一声令下:“冲!” 迅龙营两个连的骑兵立刻向山上奔去,马蹄声响彻山谷,随后胤毓斐和褚柏良也跟着上去了。骑兵冲到副寨附近时,主寨门也被打开了,迅龙营的一个连立刻冲向主寨,另一个连则分成两部分冲入副寨。秦越心中痒痒,抽身上马也要往上冲,被两个士兵拦住了:“秦将军,计副座有命,这次战斗您不能参加。”秦越只好怏怏下马。 很快,山寨中的呼喊声小了下去,后山却爆发出一片喊杀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计勇廷带着飞龙营的一个连悄悄的地摸上后山,褚柏嘉带着侦察排的战士潜踪匿影干掉了山路两侧的明岗暗哨后,借助挠钩和人梯翻上寨墙,摸翻了寨墙上正在打瞌睡的哨兵,大队人马悄悄跟着潜入,然后分三路潜进。左右两路顺着栈道清除两侧副寨的哨兵,很快就与前山上来的潜龙连战士会合了,然后放下绳索让另外两个连的飞龙营将士攀上;中路由褚柏嘉带队摸进主寨,计勇廷则带两个排把守后寨。 褚柏嘉的行动也很顺利,很快就占据了主寨的制高点。但就在褚柏嘉带人摸向寨中主营时,不小心惊动了一只睡觉的野猫,野猫窜过屋顶,蹬下了一爿瓦片。瓦片落地声惊动了刘猛,他猛地从**跳起,轻轻将窗拉开一条缝,正好发现一条条黑影从院子里穿过。“敌袭!”刘猛大叫一声,从枕头边抓起大刀,冲出屋外。刘猛的亲兵也是跟随他多年的惯匪了,立刻跟了出来。褚柏嘉见盗匪一经发现,干脆掏出火褶子点燃了厨房里堆积的柴火。 主寨一起火,副寨中的战士也跟着点起了火。插天寨中立刻乱了套,除了主寨中的六百多盗匪是刘猛的老班底,其余各寨都是收拢来的各路小帮,战斗力良莠不齐,加之又是在睡梦中惊醒,许多人还懵懵懂懂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立刻被叙事一带的飞龙营战士杀得溃不成军,纷纷抱头鼠窜。当迅龙营的骑兵冲进来时,失去信心的盗匪们在飞龙营战士的怒喝声中很快就一个个抱着头蹲在了墙根下。 刘猛的本队人马毕竟和官军交手多年,反应不可谓不快,他们迅速集中起来,一部分人与进入主寨的飞龙营战士缠斗,更多的人则护着刘猛冲向后山副寨,因为他们已经听到了前山如雷的马蹄声。这下计勇廷的压力倍增,他手里只有刚刚汇合到一起的飞龙营三个排一百五十余人,面对呼喝而来的四百多盗匪,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 虽说飞龙营的战士在训练中配合都很默契,但真的到了实战中,而且初次参加战斗就面对两倍于己、战斗经验丰富的惯匪,都不免有些手脚僵硬、动作变形、配合失调,十分战力竟只发挥出了五分都不到。排好的阵形竟然一下子就被冲出了一个豁口,经验老到的刘猛一眼就看到了薄弱环节:“弟兄们,都往这边冲!冲出去才有命!”他将大刀舞得呼呼作响,势猛人疾,接连撞开十几个飞龙营战士,十几个亲兵跟在他身后也像疯狼一样横冲直撞。 “当!”一声巨响,计勇廷的刀和刘猛的刀撞到了一起,计勇廷吃了点小亏,因为刘猛是一路顺坡冲下来的,挟带着极大的势能,而计勇廷完全是靠运起天元心法,气贯双臂,凭自己的功力来与刘猛相抗。好在前面已经有十几个战士挡了刘猛一下,让刘猛的速度稍稍减缓了一些,就这样计勇廷还是感到一阵气血翻腾,真力顿时有不济的现象。要在平时,计勇廷绝对不愿这么硬扛,但现在不同,自己已是最后一条防线,身后就是寨门,一旦被他们冲破,再要去追就头疼了。 刘猛也是一愣,居然有人能扛得住自己的冲击,不简单!他收刀护住前庭,上下打量了一番:“看不出,身手不错,是条汉子!你不是我的对手,让开一条路!我不想杀你。” 计勇廷不禁暗暗庆幸对方没有穷追猛打,让自己回了一口气。他迅速让真气在任督二脉做了一个小周天搬运,一口血吐出,压下了险些失控的真气,方才开口道:“这位想必是刘寨主了,不错!我敬你是条汉子,如若马上投降,我会在国师面前为你求情。如今我军势如破竹,你即便是逃出山寨,也无处可去,倒不如率领你家弟兄降了我军,以免多造杀戮。” “让我刘猛投降官军?我呸!只有战死的刘猛,没有投降的刘孬种!” “既如此,那就让我们在刀枪上见个高下吧!”计勇廷一提真气,大刀缓缓横在胸前。 这时从其他副寨赶来的飞龙营战士越聚越多,褚柏嘉也带着人手从主寨赶了下来。刘猛扫视了一眼周围的形势,发现情形不妙,于是便说道:“好!老子跟你单挑,要是输了,老子就让手下投降,要是赢了呢?” 计勇廷胆气豪生,朗声说道:“你赢了,我计勇廷就做主放你一马,而且保证不来追你们!”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好!那就让老子来掂量掂量你的份量!小心了!”刘猛大喝一声,抡起大刀斜斜劈下,刀势刁钻之极。 计勇廷紧盯着对方,待刀锋将及面门时,方才扭身一挫,大刀前递,刀头伸缩不定。“铿!”地一声,刀身正磕在刘猛的刀柄上方。刘猛一时拿捏不住,大刀脱手而出,他急忙着地一滚,左手探出抓住落下的刀柄,迅速交到右手,随即贴地向计勇廷的脚踝横扫而去,自己顺势跳起。 计勇廷拔身跳起,趁着磕回的刀势收回大刀,再迅速向刘猛的肩头劈去。刘猛回刀格挡,又是一声清脆的交击声。刘猛右手持刀挡住计勇廷,左手挥拳击向计勇廷的空门,计勇廷也挥拳格挡。刘猛膂力奇大,刀势沉猛,拳出带风,计勇廷频频运起真气贯注双臂与刘猛力抗。两人僵持片刻,同时撤身后退三步,握刀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 刘猛大喝一声,揉身复上,计勇廷运起飘云步,身形如鬼魅般左右摇摆。“叮叮当当”一阵交击之声响起后,计勇廷觑个破绽,戟指点在刘猛的寸关脉腕,刘猛手腕一麻,大刀脱手飞出,他左手迅疾直击计勇廷胸膛,计勇廷运气于胸硬受他一拳,随即将大刀搁在了刘猛的咽喉之上。 刘猛一呆,随即沮丧地说道:“我输了!” 计勇廷微微一笑,撤刀退后三步,收刀站立,两眼紧盯着刘猛。 刘猛长叹一声说道:“弟兄们,都怪我学艺不jing,连累大家了,你们就降了吧!刘某先走一步!”说完他劈手夺过身边一位亲兵的长剑,伸手就往自己的脖子抹去。 计勇廷听到刘猛话里有话,急忙抢上。众亲兵大惊,也急忙扑上去抢剑。可是为时已晚,只听“哧”地一声,一道血箭标出。 第三章 怒湍初抵北 却浪复归东(上) 不好意思,这个长假实在太忙了,中秋、校庆、同学聚会,很少有时间抽得出空码字,让大家久等了。 还是在皇城中那个府邸中的密室里,一个中年男子垫着锦被斜倚在一张大**,**的莫妃正骑坐在他身上缓缓地起伏。 “流水堂的事办得怎么样了?”中年男子问道。 “推榆国说还没准备好,至少还要再等半年。”莫妃一边呻吟一边说道。 “什么还没准备好,还不是因为没能填饱他们的胃口?他们要什么条件?” “他们说事成之后要我们把萧余府割让给他们。” “那可不行!最多把瓯丝岛给他们,绝不能让他们上岸!大不了多给他们一点银子,告诉他们,只要肯出力,事成之后每年给他们一百万两岁银。雷陀和黄龙呢?” “雷陀倒好说,只要求每年给五百万两岁银和十万奴隶,男女各半。黄龙那里还没谈好,他们倒是没要岁银,只是要求以长汤为界,长汤以北全归他们。” “他们倒是贪得无厌,也不怕被撑死了!告诉他们,以离郁河为界,镇雷关和止龙关都给他们了,还不满意?愿干就干,不愿拉倒!死了张屠夫,难道还就吃不上没毛的猪了?哼哼!镇雷关和止龙关给他们也好,那就用不着我们自己去对付雷陀骑兵了。”离郁河是东西向横穿离耳军和郁水军中部的一条大河,河面宽阔,水流湍急,素有天险之称。 那中年男子猛地一把将莫妃推倒在**,压了上去急速律动起来。莫妃发出如泣如诉的哭腔:“主人……好……啊!……奴婢死了!”莫妃突然全身绷得紧紧的,腰也弓了起来,一声尖叫后她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囊,瘫在**一动不动。 那中年男子跳下床,将星眼迷濛的胤毓媛推倒在地,七手八脚扯烂她的裙褂,压了上去:“小sāo货,龙刺的进展如何?” 胤毓媛一个哆嗦:“噢!主人,爽死奴婢了!他说人已经换得差不多了,等再过几个月就可以全部换成我们的人了。” “嗯,告诉他,千万要小心。只要他用心办事,到时就饶他一死,还让他坐现在这个位子。” “遵旨!主人,快点!小**受不了了……” …… 与此同时,丞相府书房里,马河鲁正手捧茶盅闭着眼听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人汇报。 “相爷,二殿下临走时吩咐属下一切听从相爷的指示。” “嗯,有什么特别的消息吗?” “现在京城里有一个组织在活动,不过他们的行动很狡猾,昨天属下手下的弟兄抓到了两个,还没来得及问就服毒自尽了。从一些蛛丝马迹看,这个组织好象和那个被端掉的星灭堂有关系。” “叫你的手下仔细查访,一有新的消息马上报告本相!” “是!” 京畿路临近北朐路的交界处是一片洼地,海河在这里拐了个弯,留下一条通往洼地的细小支流。此地隶属远畿州临朐县地界。 狼支队自从出京之后便一路西行,一路上也碰到了好几拨盗匪,但都是最多只有一二百人上不了什么名堂的小帮派,临畿镇军派出的的左军五千人马足以收拾他们了,因此至今还没出过手,弄得一心想大战一场的胤毓钦郁闷不已。 快出京畿路时,胤毓钦便提出要化装先行侦察,贺涔毅起先不同意,后来被他烦得不行,只好同意。但也提出了条件,一是必须时刻与魏宝根在一起,二是不管遇见什么情况绝对不能出手,而且还必须马上后撤向大队靠拢。胤毓钦自然是满口答应,反正一放出去,那就“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了。 “一杯云雾细细品,两腋清风徐徐来。”站在一间茶寮门口,胤毓钦念着两侧廊柱上的楹联,不禁感慨地说道:“好联!此联颇有雅意。走!进去喝一杯!”一身行商打扮的胤毓钦示意护卫打扮的魏宝根跟进。一身家丁打扮的侦察排战士在茶楼外看似随意找地方坐下,实则已经布起了一张严密的jing戒网。 “哟!两位老客,请进!”茶寮不大,四个开间,摆放着十几张方桌。殷勤的店小二引着二人来到靠窗的一张桌子上坐下,然后问道:“您二位是喝茶呢,还是打尖?” “喝茶!”胤毓钦说道。 “好嘞!两位客官,小店备有上好的云雾茶,您二位可要尝尝?” “那就两壶云雾茶,瓜子干果什么的也上一份吧!” “好嘞!两位客官稍候片刻,马上就来!” 胤毓钦和魏宝根坐在窗边一边喝着云雾茶磕着瓜子,一边和店小二闲扯:“小二,看门口的楹联,你家掌柜倒是个高雅之人。” “咳!我家掌柜在路边摆了几十年茶摊,哪会是什么高雅之人?那副对联,是上两个月一位官老爷路经此地,在敝店喝了一壶云雾茶,一时高兴留下来的。我家掌柜听别人说这副对联写得好,便找人刻在门柱上。您还别说,自从有了这副对联,来喝茶的客人还真多了不少。也多亏现在有了炒青茶,爱喝茶的客人一天比一天多。听说这炒青茶还是神使大人从盘古大神那里传下来的呢!”闲得无聊的店小二闷了半天总算找到了一个聊天的对象。 “我说小二,你这里的生意怎么如此清淡?” “客官您有所不知,自从大北洼,噢,就是从这里往西二十里外官道边的洼地,一个月前来了一伙打家劫舍的强人,占据了大北洼,时常出来抢劫,弄得行商都不敢走官道,宁可坐船绕路。再这么下去,敝店也要关门歇业了。” “这伙强盗有多少人?” “我也不太清楚,怕不有千把人吧!恩,像客官你们这才几十个人,最好还是先住下来,等到有大队客商时一起搭伴上路,要不就改走水路,到海河坐船西行一百多里再上岸,如此虽然多绕点路,可是要安全得多。” “过路的船多吗?” “这恐怕要碰运气了,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今天就能碰上,运气不好就难说了。” “多谢小二哥了,可我们有急事要赶到汾阳州去,等不起啊!等下先去碰碰运气吧!实在不行再想别的办法。结帐!” “承蒙惠顾,两杯茶四百文,干果一百文,合计五百文。客官,不是我多话,劝你们还不要去冒这个险为好!” “谢了!不用找了。”魏宝根扔下一两碎银,一听有大股盗匪,他的jing神立刻就来了。 一见胤毓钦出来,侦察排的战士立刻纷纷站起套上马车准备上路。魏宝根抢上一步,为胤毓钦掀开车帘。胤毓钦猫腰钻进马车喊了声:“走!”家丁打扮的士兵们纷纷跨上战马,簇拥着马车向西而去。 “魏参座,先派几个人去摸摸情况!” “是!”魏宝根将上身探出车门招来侦察排长钱敏低语了几句,钱敏点点头,小声吩咐下去,立刻就有三个战士放马飞奔出去。 不久,斥候回报,大北洼有盗贼在活动。 “全体下马!留几个弟兄在此看守车马,派一个弟兄回去报信,让大队人马加快速度。我们上去看看!”胤毓钦吩咐道。 …… 伏在一座小土包的灌木丛中,胤毓钦和魏宝根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着不远处的大北洼。湖岸边还有几处盗匪的潜伏哨,不过这种非专业的潜伏哨在魏宝根的眼里跟死人没什么两样,随时都可以解决。但他们没有惊动盗匪的潜伏哨。 大北洼方圆二十几里,四周全是干枯的芦苇丛。海河支流通到大北洼,在洼地zhong yāng形成了一个水泊。水泊zhong yāng有两座相隔不远的小岛,现在是冬季,湖水很浅。两座小岛上各扎起了一座营寨,寨墙从岸上延伸到水里形成了一座水门。上百条小舟从两个营门里驶出,分为两队在湖面上打起了水仗。看来这帮盗匪不简单,居然时刻不忘训练。从湖上的盗匪估计人数至少在七八百人以上。 从地形看,这两个水寨易守难攻,而且两座水寨互相呼应,两个水寨的水门遥遥相对。除非两边一起攻,否则只要箭弩足够,完全可以把进攻的路线封死。问题是一时三刻也找不到足够的船只,周围也没什么大的树林可供伐木扎筏,少量的部队上去完全和送死没什么两样。 魏宝根派出几个侦察兵沿湖岸兜过去侦察整个湖泊的地形,自己和胤毓钦带着其余的士兵悄悄地撤了回去。回到车马停留处,他们留下几个接应人员后便掉头回返。 与大队人马会合后,贺涔毅、胤毓钦便召集营连干部开会商议。两个时辰后侦察兵回来了,根据侦察结果堆起了沙盘。一帮人研究了半天,都觉得只有想办法把盗匪引到岸上才可以解决这股盗匪。 半个时辰后一支由三十几辆马车、一个连的猛龙营士兵改扮成的商队出现在大北洼附近,魏宝根打扮成一个富商的模样坐在拉开帘子的马车上。胤毓钦还想加入车队,但被贺涔毅坚决制止了。 车队在不到大北洼五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开始埋锅做饭,此时已是申酉相交的时刻,太阳已经偏西。 饭菜的香味飘到湖边引来了盗贼的潜伏哨,潜伏哨察看了一番后悄悄地离开了。 “大王!”一个小喽罗连滚带爬地跑进了水寨大堂:“官道上来了一支两百人的商队,有三十几辆堆得高高的马车,正在埋锅造饭哪!” 正斜倚在虎皮交椅上抓着一只鸡猛啃的盗贼首领一听马上站起身,把手里的鸡往地上一扔,喊道:“小的们,生意上门了!他妈的,这两天嘴里正淡出鸟来了,哈哈!” “老大,这条道上已经好几天没见商队过去了,怎么会突然来了这么大一支商队?会不会其中有诈?”一个白净面皮的盗贼头目拉住盗贼首领说道。 “小三子,管他有诈没诈,才两百来人,老子着一千多号人可不是吃素的。就算是官军又怎么样?还不是一堆豆腐渣?”盗贼首领满不在乎的说道:“再不开张,咱们可都要饿肚子了!” “小心使得万年船,老大,要不这样,一半人上岸去干他一票,一半人留在船上随时接应,万一情形不对就马上退回来。” “好啦好啦!小三子留守寨子,我们上船!全体出动!” 盗贼首领带着六百多盗贼一上岸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他倒是把小三子的话听进去了,留下了四百多盗贼驾着小船在岸边接应。当盗匪们出现在车队面前时,盗贼首领满意地看到商队所有的人都慌乱地跳了起来,整个车队乱成一团。 “小的们,上!”盗贼首领大喊道。 盗匪们呼啸着冲了上来,车队的护卫慌乱了一下,也都各挺兵刃迎了上去,双方混战在一起,不时有惨叫声响起。 正在此时,官道上又驶来一支车队。 “魏掌柜!怎么回事?”新来的车队中一个似乎是掌柜模样的人喊道。 “哎呀!是贺掌柜!快来帮忙,有强盗抢劫!”先前车队的魏掌柜慌忙叫道。 听到魏掌柜的话,贺掌柜喊道:“弟兄们,快上去帮一下!” 新来车队的护卫也都抄起家伙冲了上去。 盗贼首领见又来了两百多人,忙吩咐一个小喽罗:“去!把弟兄们都叫过来,老子今天要干他一票大的!” 当船上的盗贼们呼啦啦都上岸加入战团后,盗贼首领发现不对了。随着一声响亮的口哨,四周顿时亮起了熊熊的火把,趁着盗贼们一楞神的功夫,混战中的商队护卫全都拔腿往后跑。盗贼们刚要追赶,只听嗖嗖之声响起,雨点般的箭矢落在了盗匪们的中间,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中计了!快撤!快……呃!”一支箭矢中止了盗贼首领声嘶力竭的呼喊声,只见他晃了两下,一头栽倒在地。 当一支两百人的骑兵在盗匪群中来回冲杀了一遍后,盗匪们崩溃了。随着“抱头蹲地,投降不杀”的喊声响起,盗匪们全都抛下了兵器,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此刻湖岸边的少数盗贼也被潜龙连的战士解决了。 贺涔毅留下一部分战士看押俘虏,救护伤员,收敛牺牲人员,其余人全都登上小船驶向水寨。后面的战斗就很简单了,战士们押着几个俘虏骗开了水寨门,大队人马一拥而上,吓破了胆的少量留守盗贼扔下兵器就跑,东躲xi zàng。不到一个时辰,全都被揪了出来。 此役狼支队牺牲了十几个战士,重上二十几人,歼灭盗贼五百余人,生俘七百余人,把胤毓钦兴奋得手舞足蹈。 第二天,狼支队向跟来的临畿镇军左军移交了俘虏,重伤员和牺牲的战士也委托临畿镇军护送回去后,继续西行,进入北朐路,一支五千人的北朐镇军正在前方等着他们。 “计副座!”褚柏嘉猛地扑了上去扶住了摇摇yu坠的计勇廷,回头大喊:“快叫救护兵来!” 计勇廷抓住只剩一张皮还连着的右手掌,对刘猛说道:“大好男儿,岂可轻言生死?” 第三章 怒湍初抵北 却浪复归东(下) 计勇廷抓住只剩一张皮还连着的右手掌,对刘猛说道:“大好男儿,岂可轻言生死?” 刚才计勇廷见刘猛打算自裁,未作细想,急忙运气于掌,伸手插进剑下挡住剑锋。但因此前他硬扛刘猛一拳,体内真气已是贼去楼空,一口气没接上,再加上刘猛又是决心自杀,下手极重,竟将计勇廷的右手齐腕隔断,但剑势被计勇廷的真气阻了一下,总算停住。 “咣当!”刘猛长剑落地,呆立半晌后他一下跪倒在地,对着计勇廷磕了三个头:“罢!罢!计老哥,我刘猛欠你一条命!要杀要剐悉听计老哥尊便!” “不要……为……难……他们!”计勇廷挣扎着说完这句话就昏了过去。 胤毓斐也刚好赶到,见此情景急忙跳下马来,奔到计勇廷身边:“老计!你怎么啦?”他转身大叫:“柏良!” “胤副座,末将在!” “把这帮兔崽子都给老子宰了!” “遵命!”褚柏良也红了眼,高声应道。 “慢!”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国师?!”胤毓斐呆了一呆。“参见司令!”他立刻回过神来,向沈原敬了一个军礼。 “参见司令!”众将士一起向沈原敬礼。 刘猛举剑自戕时,沈原正坐在插天寨上方两千米高空悬停的一艘侦突舰中观看现场直播。一见事发突然,他急忙一个瞬移来到现场。 “稍息!”沈原回了一个军礼,然后迅速在计勇廷的身上点了几下。“胤副座,先把他们看押起来,不要动他们,一切等计副座回来后再说!”说完他抱起计勇廷一个瞬移回到了侦突舰中。“神元,找一个安静的地方!” 在场的众人见国师和计副座瞬间消失,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胤毓斐的嘴里还念念有词:“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回过神后他高声喊道:“按司令的指示执行命令!” 将士们被胤毓斐的声音喝醒,这才各自行动。灭火的灭火,关押俘虏的关押俘虏、统计战果的统计战果。牺牲的战士用白布包了起来,伤员马上被送到聚义厅由刚刚上山的医疗班救护兵进行治疗。等到诸事安排妥当,天sè也已亮了。统计结果也出来了,此战共击毙盗匪三百余人,俘虏一千八百余人。自匪首刘猛以下大小头目全部一举成擒。狐支队也有一定的的损失,牺牲战士三十五人,其中排长一人,班长五人。重伤在治的五十余人,轻伤近百人。伤亡者基本上是以计勇廷所率把守后寨的飞龙连两个排和通信排以及在主寨中战斗的飞龙连战士为主,可见战斗的残酷和刘猛直系盗匪的强悍。 褚柏嘉和褚柏良自告奋勇率领一个迅龙连留下来值勤放哨,外带审讯俘虏。其余人员全都就地寻找合适的地方休息。 到中午的时候留守潜伏营地的士兵以及胤毓琮、秦勇和兵部、枢密院的官员也登上山寨与部队会合。兵部和枢密院的官员站在险要的山寨前,很是发了一阵呆,怎么也想不通就凭这么点人马怎么会在一夜间将如此规模的山寨攻下的。 已经睡醒的胤毓斐拿着战况统计发了一阵呆,就这么一仗,自己带来的一千四百多人的狐支队竟一下损失了近百号人,他不禁皱着眉头将褚柏嘉和褚柏良招来。褚氏两兄弟将审讯记录交给胤毓斐后打着哈欠去补觉了。 胤毓斐将审讯记录看了一遍,发现刘猛之所以落草为寇竟是被逼的,而且他的行事也颇有侠义之风,只劫过往商旅和官员,不劫百姓,更不允许手下jiānyin掳掠妇女。即使是抢劫商旅也是只抢一半,还留下一半给货主,但对经过的官员却是毫不客气,全数抢光。胤毓斐对刘猛的才能还是很赏识的,如此能臣干将竟被逼与朝廷作对,显然与他曾经的上司之所作所为脱不了干系,这不禁令胤毓斐对如今糟糕的吏治恚怒不已。 正当他想去见一见刘猛时,却见眼前一花,沈原和计勇廷正微笑着站在他的面前。他惊喜地叫了一声:“国师,计副座!”胤毓斐上前抓起计勇廷的右手,只见原先的断臂如今却完好无损,竟然连一丝刀疤都没有。他的心中对国师这种神奇莫测的手段大为震惊,对沈原也不禁起了敬畏之心。“老计!你全好了?!”他声音中透出的喜悦却是实实在在的。 “呵呵!多谢二殿下关心,幸有国师施展神术,否则我老计就算是保得命在,黯然回家、苟延残喘、渡此余生那是免不了的了!国师,大恩不言谢,有二殿下为证,我老计今生就把这条命卖给国师了,今后任凭国师驱策!”计勇廷跪在地上郑重发誓。计勇廷这回算是因祸得福,由于遭逢剧变,他的内力被严重透支,体内经脉尽断,若非沈原帮了他一把,就只能作为一个废人苦渡残生了。不过正是因为沈原帮了他一把,反而使他破而后立,功力再上一层,体内的真气和元神力也彻底融合成真元力,让他一举跨进了天元心法的第四层。 计勇廷的无恙归来,彻底奠定了沈原在狐支队全体官兵中“神”的地位。 “好了!老计,这些小事就不要再放心上了。二殿下,我可把一个完好无缺的计副座给你送回来了!” “多谢国师救了老计!请受毓斐一拜!”胤毓斐发自内心深处的喜悦和感激之情也同时感动了计勇廷,也立刻赢得了计勇廷的友谊。你想想,一个皇子,而且极有可能继承大统的皇子,竟为了自己的健康而下跪感谢国师,这是何等的情谊啊!胤毓斐的这一举动,当初可能更多地是出于对沈原的敬畏而下意识做出来的,可他自己也没想到这竟促使计勇廷ri后成了铁杆“拥斐派”,这也是沈原这始作俑者逆料不及的。 “哎!二殿下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沈原急忙把胤毓斐搀扶起来。“好了,下面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我先走了!”话音刚落,沈原就从屋子里消失了。 “二殿下!多谢您的关心,我老计不敢高攀,但心底里已经把二殿下您当成兄弟来看了。” “哈哈!什么高攀不高攀,老计,那我们就是兄弟了!”能得到计勇廷这种桀骜不驯的硬汉真心相交,胤毓斐心情大爽,拉着计勇廷亲热地说道。 “好!冲着二殿下这一声‘我们就是兄弟’,ri后二殿下有什么事,老计和弟兄们一定支持你!”后来褚氏兄弟听到计勇廷说起此事,对胤毓斐好感大增,立刻也加入了“拥斐派”的行列。本来胤毓斐的行事就颇对计勇廷几人的胃口,这下他们的距离就拉得更近了。 “老计,那咱们去看看那帮俘虏?国师带你走的时候曾交待要等你回来再说。嗯,这是战况统计和审讯记录,你先看一看。” 计勇廷接过资料,看完后说道:“二殿下,这一仗损失可是不小啊!幸亏是偷袭,若是面对面打一仗的话,只怕损失还要大。这个刘猛有两下子,看来我当初的直觉是对的。” “老计,你这一手玩得漂亮,我看现在刘猛对你是心服口服,这种人应该拉过来为我所用。” “二殿下,当初我也是一时冲动率xing而为,事后想起来也是一阵后怕,要不是有国师在,只怕我这人就废了。”计勇廷苦笑着说道。 “是啊!国师这样的神人手段不是我们这种凡人可以想象的。”胤毓斐万分感慨。 两人携手走出房间,往关押刘猛的屋舍走去。一路上看见两人的官兵们都恭敬地行礼,见到计勇廷举手回礼,他们眼中全都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sè。 “计老哥!”刘猛一见到计勇廷就跪了下去。“你的手?没事了?!”计勇廷去搀扶刘猛起来时,刘猛惊讶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音。 “呵呵,刘老弟,你可知道我们这支军队是谁的?” “你们难道不是官军?” “这么说也未尝不可,实际上我们这支军队叫兴**,是神使的亲卫队。” “国师沈原?” “不错!” “难怪!我说官军怎么会这么能打仗?我败得不冤!”刘猛一屁股坐在地上。“听说此地原来的黑云寨就是栽在神使的手上……” “这次就是多亏国师施展神术,我才免于残废。刘老弟,我知道你落草为寇也是被逼无奈。怎么样?愿意加入我们兴**吗?” “计老哥,你不嫌弃我是盗贼?” “来来来!刘老弟,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胤副座乃是当今的二殿下,身份尊崇,如今兼任我们兴**的副司令,哦,也就是相当于镇军中的副统制官,他对你也颇为赏识。” “罪民刘猛叩见二殿下!” “刘壮士请起!我听说刘壮士虽然啸聚山林,却是深明盗亦有道的大义,从不sāo扰平民百姓。落草为寇亦是事出无奈,如果刘壮士愿意归顺我军,我愿意亲自为你作保,从前之事,既往不咎。” “既然二殿下和计老哥如此说,刘猛自当从命!”胤毓斐如此平易近人,刘猛自然要投桃报李。 “呵呵,这你就要多谢老计和国师了。老计救了你的命,也差点为你所害,若非国师命我留你们一命,昨夜你们可就全都成了我的刀下亡魂了!” “计老哥救命之恩,刘猛永世不忘!我也没啥可说的,以后老哥指哪我就打哪,若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好汉!”刘猛激动地说道。“二殿下,计老哥,我手下着一班老弟兄跟我一样,虽然也是以劫富济贫为生,却是没什么劣迹,我想为他们讨个情……” “好吧!只要他们愿意归顺,这件事我就作主为你担待了。不过你们过来后怎么安排,到时还得听国师的。”胤毓斐果断地说道。 下午五千镇军赶到插天寨,兴**与镇军办理了交接。刘猛的本部人马还剩下四百多人,经计勇廷用飞讯请示沈原后,全部打散编入狐支队。其余一千三百多盗贼中,胤毓斐挑出了三百多劣迹斑斑的惯匪当场斩首祭旗,其余一千盗贼交由镇军押往临畿城服苦役。 沈原通过飞讯将开启储物空间的要诀传给了计勇廷,令他大喜过望,他当即找了个安静的房间试了起来。 第二天,狐支队拔营起寨,继续北上。重伤员委托镇军护送回临畿城疗伤,牺牲的战士则用棺木盛殓起来,由计勇廷收入储物空间。 …… 狐支队和狼支队一北一西沿官道横扫数军路,大半年时间战绩斐然,还收编了一些有战斗力的盗匪。两个支队的战果也各有特sè。狼支队俘虏最多,狐支队斩首最丰。 说起剿匪还有件有趣的事,当狐支队进入望郁岭剿灭当地最大的一支盗匪时,盗匪头子范文焱正是当年打劫夏家被沈原用计擒住的那个矮个青年。范文焱一见到计勇廷和褚氏兄弟就认出来了,他立刻上前喊话,当他得知这支军队是神使麾下的亲卫队时,马上命令手下投降,使狐支队兵不血刃就瓦解了当地最大的一股盗匪。对剩下的小股盗匪,兴**没什么兴趣,就留给京畿路镇军去打牙祭了。 中途沈原还将初步完成体能训练的新招兵员补充到两个支队,以老带新,以战代练,在经历了血与火的考验,战士们逐渐成熟起来。在经历了数次生死之搏后魏宝根也突破了天元心法的第三层,真气和元神力顺利融合转换成真元力。胤毓斐和胤毓钦在战斗中表现突出,每次战斗都冲杀在第一线,当然,这也使负责保护的jing卫排战士承受了巨大压力。在见多了生生死死之后,胤毓钦也从理想化走向了成熟。 在付出了近五百余人阵亡和一千余人永久残疾的代价后,狼支队和狐支队胜利完成了实战练兵,两个支队在临畿州会师凯旋。 回到京城时,胤岳辰亲率百官到北门外迎接。在举行了隆重的献俘仪式后,兴**入城游行一圈,引起一片轰动后后返回军营。现在兴**的军营地盘历经数次扩大,已经和训练基地连成一片。兴**的军事教官也同时承担起部分镇军戍军jing锐的训练任务,最多时军营内曾有两万人同时集训,教官人数也扩大到了八百人。 沈原召集全军专门为阵亡的将士举行了悼亡仪式,并向阵亡将士的家属和残疾将士支付了优厚的抚恤金,为他们安好了后半辈子的生活。对于在剿匪行动中表现优异的将士进行了表彰和提拔,一大批战功卓著的将士被授予各级勋章。 鉴于兴**的各营连已大大超编,沈原与贺涔毅等人商议后决定对部队进行扩编。兴**升级为师级编制,原有的猛龙营、飞龙营和迅龙营在原有基础上扩编为猛龙团、飞龙团和迅龙团,内部编号为一团、二团和三团;潜龙营改编为潜龙特种大队,编制一千人,下设三个中队和一个直属小队;后勤连扩编为后勤营,下设辎重连、工兵连和军械连;医疗排从后勤营分出单独成立野战医院;侦通连分为侦察连和通信连。 扩编的事结束后,沈原特意举行了一个授衔仪式,贺涔毅、计勇廷、胤毓斐和胤毓钦作为兴**的副司令,被授予上校军衔,魏宝根、应矗、冷固谦、胤毓琮、褚氏兄弟和在剿匪行动中表现突出的刘猛均被授予中校军衔,还有一大批军官被授予少校和上尉军衔。 原本这次剿匪结束后,三位皇子就应该离开军营了,可是三人谁也不愿走。在征得胤岳辰的同意后,三位皇子继续留任,并担任了前来训练的镇戍军的教官,三人当初被cāo练惨了,如今换了个角sè,cāo练起人来自然是毫不含糊。沈原也抽了个时间为坚持到底的胤氏三兄弟打通了经脉,并传授天元心法。 正当胤岳辰为自己的三个儿子有出息而得意不已,打算派他们到边关再去锤炼一下时,从萧余府传来了一个坏消息。 大泽路农民不堪远王和官府压榨,愤然起义,声势浩大,攻城掠地,一月之间已直逼瓯居路萧余府。 第四章 平沙列万幕 部伍各见招(上) 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丰陆郡的远王世孙穷极无聊,带着一队亲卫去乡下打猎。途经一个叫小李庄的村子时,远王世孙远远看到了一位正给下地干活的丈夫送饭去的村姑。这位村姑虽然是布衣荆钗,却长得清秀可人。远王世孙平ri里看惯了浓妆艳抹,此刻见到这位村姑素面朝天,不由得jing神一振,就好比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人,偶尔也想吃点清淡小菜调调口味。 远王世孙马上嬉皮笑脸上前动手动脚,那村姑身后还跟着一个五六岁的儿子,见母亲被人欺负,冲上去就咬了远王世孙一口。远王世孙登时大怒,一脚踹开了咬他的幼童。幼童的脑袋正巧撞在了一块尖利的石块上,当时就没气了。被儿子丧命刺激得像疯了一样的村姑立刻哭叫起来,冲上去又撕又咬。远王世孙命手下抬起村姑就往停车处跑。 闻讯聚拢的村民赶上了远王世孙一行人,亲卫们远远shè杀了几个冲在前头的村民,本想以此立威,谁知却是捅了马蜂窝。四邻八乡悍不畏死的村民们越聚越多,团团围住了远王世孙和他的亲卫们,在雨点般的锄头铁耙招呼下,远王世孙和一众亲卫们立刻就变成了一堆血肉模糊的烂肉,只有少数亲卫仗着马快,逃回了丰陆郡丞。远王胤岳亥听说自己的宝贝孙子被一群粗鄙村夫给打死了,不由得怒气冲天,点起了自己的亲卫,又调来了丰陆郡的厢勇,发兵血洗小李庄。 此时的丰陆郡百姓早已被远王盘剥得怨声载道,离小李庄不远处的曹家村有一个名叫曹淼的猎户,前不久他出门在外做生意的堂兄曹廷俊回乡,为他从海外弄来了一批兵器。于是曹淼联络了几个过命的兄弟就在盘算着想要起事,当他们得到一个在厢勇中当差的弟兄传来的消息后,不禁大喜过望,于是派出了能说会道的曹侃前往小李庄去游说村民加入暴动。当村民们得知他们打死的纨绔公子竟然是远王世孙,不禁大惊失sè,眼看大祸临头的村民们也只好一不做,二不休,当下就决定跟着曹淼扯旗造反。 村里的青壮年先把庄里的李大户家给洗劫了,然后都跟着曹侃来到了曹家村,与曹淼等人会合后,又叫上了曹家村的一帮小伙子,大伙一起将村里最大的财主曹员外家洗劫一空。然后一路呼朋唤友,人越聚越多,最后竟聚集了近两千人,抄小路来到了丰陆郡城。此刻郡城中正是兵力空虚的时候,在曹淼安插在城中的内应帮助下,暴动的乡民冲进了郡城。在郡城中又有不少人加入进来,大伙合力攻进了远王府,将远王府洗劫一空,远王一家数十口竟全都死于暴动的乡民手中。曹淼派人打开了丰陆郡的军械库,将暴民们武装了起来。 再说远王府的亲卫和丰陆郡的厢勇气势汹汹地来到小李庄,发现庄里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于是便大开杀戒,老人幼童全数杀死,年轻女子遭到凌辱,连李大户家的家眷侍婢也未能幸免于难。最后实在抢不到什么值钱的东西,便一把火将小李庄焚为白地。此时他们才远远地发现郡城方向燃起了大火,浓烟冲天。于是亲卫和厢勇们急忙往回赶,在离城五里地的时候正好碰上了武装起来的三千多暴民。厢勇们顿时作鸟兽散,只余下几百个王府亲卫,虽然个人素质远高于暴动的乡民,可也架不住对方人多,没过多久就支撑不住溃散了。 从抓到的王府亲卫口中得知他们刚从小李庄回来,小李庄的村民们都心急如焚,急忙赶了回去。当他们回村后都傻眼了,村里已是一片废墟,只有袅袅青烟还在残垣断壁间升起。村中到处是残肢断臂,尸伏遍地。女子裸尸随处散落在草丛中、碾台上、晒场里,遍体伤痕累累。暴走的村民立刻杀回丰陆郡城,开始洗劫商铺和大户人家,杀人放火jiānyin掳掠无所不为,其他村乡的暴民很快也加入了小李庄村民的行列,一些地痞流氓也趁机混水摸鱼趁火打劫。 曹淼刚想派人去制止,曹廷俊伸手拦住了他:“阿淼,就让他们去发泄一下吧。这样他们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只能死心塌地跟着你干了!” 直到傍晚,暴动的乡民发泄够了,才逐渐被曹淼派人收拢来。此时丰陆郡城已是哭声遍地,不少无辜的平民也被殃及。曹淼将三千多暴民聚集在厢勇的一个破败军营的大校场上,对他们说道:“如今官府财主横行霸道,欺压百姓。他们什么活也不干,每天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我们一年到头起早摸黑辛苦一场,到头来收上来的庄稼道有七成要交给地主老财,往往连饭也吃不饱。你们说,这个世道公平不公平?” “不公平!”大伙喊道。 “这位是小李庄的李泽南兄弟。”曹淼拍拍站在他身边的一个憨厚的庄稼汉说道:“今天上午远王的孙子路过小李庄,竟然在光天化ri之下强抢李兄弟的媳妇,还摔死了李兄弟六岁的儿子。李兄弟带人杀了远王的狗屁孙子,那狗王就派兵血洗了小李庄,留在小李庄的乡亲无一活口,全都被狗王的官兵害了!如今官逼民反,大伙儿杀了远王一家,已经无路可走了,只有起来造反才能活下去!” “造反!造反!”众人喊道。其中以小李庄的村民叫得最响,也有不少乡民两眼茫然,有气无力地跟着喊。 “好!咱们今ri就算是起义了,大家伙都是义军了。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咱们就是要起来推翻这万恶的官府,咱们今后就叫平世军!让我们大伙抱成团,把官府恶霸全都打倒!让大家今后都能过上好ri子!” “打倒官府!打倒恶霸!” …… 平世军的出现点燃了大泽路的烽火,一时间应者如云,大泽路义军蜂起,大泽路节度使舒皓琛指挥镇军东奔西窜,整ri为四处灭火疲于奔命,一时间还顾不上丰陆郡。平世军趁机整编了一下,曹廷俊又为曹淼介绍了几个人来训练平世军。半个月后,平世军开始横扫大泽路,连连攻克了数个州县,人马也从最初的三千人猛增到五万余人,兵锋直指广泉府。 在云汉国,大泽路一直以来就不受朝廷的重视,属于南蛮流放之地。大泽路的镇军缺兵少将,又很少接受正规系统训练,原先放在大泽路就是起个象征xing的作用,对付对付小股饥民暴动还算是得心应手,如今碰上兵锋正锐的平世军,立刻就吃瘪了,往往是一触即溃。没过多久,舒皓琛就带着家眷仓皇逃离广泉府。远王世孙、广泉府按胤麒安死守广泉府,城破时杀死家人后自尽。 平世军打下广泉府后未作停留,直接挥军北上。沿途不断收编小股义军,招募壮丁,一路高歌,人马已扩至十万。所到之处各州府官员无不面如土sè,仓皇弃城出逃,让平世军顺风顺水地攻进了瓯居路,如今正沿濛水河一线与平世军隔河对峙。瓯居路节度使虞和亮急召东海水师,一部巡游于濛水河下游,策应沿河布防的瓯居路镇军,一路沿海岸线南下sāo扰广泉府。他这一招还是有点效果的,至少平世军也不敢全力渡河进攻,牵制了一部分平世军的军力,使之不敢远离广泉府一带。双方就此僵持在濛水河一线。但虞和亮已经有点吃不住劲了,毕竟东海水师的规模并不大,也没有足够的兵力和胆量敢在大泽路登陆,时间一长海上补给就成问题了。于是他一边征召瓯居路的厢勇加紧训练,一边用快马急报京城求援。 马河鲁收到急报,连夜去找沈原商量,却被告知国师出门远行去了。没办法,他只好再去胤毓斐府邸,还好,胤毓斐正好休假在家。 “外公,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胤毓斐见一向镇定自若的马河鲁神sè中居然有一丝惶急,不觉大为惊讶。 “还不是为了大泽路的叛匪?” “大泽路?不是一帮乌合之众吗?难道官兵连这些乡巴佬也镇压不掉?”大泽路农民起义的事胤毓斐也早有耳闻,不过由于云汉国各级官僚一向有瞒上不瞒下、报喜不报忧的优良传统,所以送上来的报告都是轻描淡写的,通篇都是乌合之众、藓芥之疾、望风逃窜、所向披靡之类的用语,因此朝中从没人将它当回事。 “唉!州路官员一向都是报喜不报忧,如今眼见火烧眉毛了,这才想起来要朝廷发救兵。乌合之众?人家已经有二十万之众,占据了整个大泽路和半个瓯居路,打得官军满地找牙。这样都是乌合之众,那官军算什么?老夫去找国师,没想到他竟然出门去了!”平世军号称有二十万之众,其实真正能上战场的也不过就十万零一点,其他的都是家属。 “噢,师傅去北朐路铁矿了,估计一时三刻也回不来。外公您别着急,如今我和六弟正在训练北朐路的一部镇军,这些镇军都是跟着六弟的狼支队剿过匪的,还有些战斗力,可以先顶上去。我再想办法跟师傅联系上,请他派出兴**一部在后面压阵。”沈原自从正式传授天元心法给胤氏三兄弟后干脆成立了一个雁荡门,胡一针算是开山大弟子,其余经他亲自传授天元心法的都算是一代弟子,胤氏三兄弟和其他弟子一样,公开场合还是称沈原为国师,私下里都叫他师傅。胤毓斐知道计勇廷和沈原之间一定有秘密联系方法,但具体是什么他也不清楚。 马河鲁松了口气:“那好!明ri朝堂上老夫就请皇上下旨发兵,等下老夫再到枢密使府上去一趟。”调动镇军必须要由胤丞尧出面。 第二天早朝时马河鲁与枢密使胤丞尧、兵部尚书郭伊利联合上奏本,奏陈大泽路叛军势大,请求胤岳辰下旨派遣北朐路镇军增援瓯居路。奏本一上,胤岳辰震怒,百官震惊。 此时正好御史台谏官高仕新上本弹劾国师,称兴**编制太大,已远远超出亲卫队应有的规模。而且兴**在靖路安乡行动中擅自招募盗匪编入军中,致使兴**内鱼龙混杂,已成为京师的一大隐患。若国师有何不轨的话,其后果不堪设想,因此兴**必须予以裁撤,裁撤下来的部队正好编入镇军,发往前线效命。 云汉国朝廷一向有谏官不以言论罪的传统,谏官说错话不要紧,最多罢官了事,而且每罢一次官,这位谏官的清名、声誉又上升不少,故此谏官都以挑刺为荣,乐此不疲。朝中百官若是有谁被抓到了辫子,那谏官就会群起而攻之,这名官员不死也要脱层皮。 不过这回高仕新却是结结实实地撞上了铁板,胤岳辰心中正不爽呢,居然有人凑趣送上来一个出气筒,那还能不好好利用一下?胤岳辰当即将高仕新骂了个狗血喷头,余怒未消的胤岳辰最后说道:“国师的胸怀岂是你这等小人能够揣度的?若是国师真的有意登上皇位,寡人绝无二话,立刻就会拱手相让!高仕新你这蠢才,竟然说国师心怀不轨,其言可恶!其心可诛!来人!立刻将这蠢货关进大牢!今后若有谁再敢进言诋毁国师,斩无赦!” 御史台的一帮言官顿时噤若寒蝉,一言不发。 马河鲁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像筛糠似抖成一团的高仕新,然后说道:“启奏陛下,国师的兴**训练有方,在靖路安乡行动中战绩骄人,有目共睹,几位领军的皇子更是战功显赫。臣以为,不妨将目前正在训练的北朐路镇军也暂时编入兴**,由二殿下和六殿下领军,开赴瓯居路。” 胤丞尧也附议道:“启禀皇上,丞相此言甚妥。还有一点,臣以为各军的戍军要防守边关,子鄣路和昆虚路的镇军要防守大泽路的叛军,均不宜轻动,但可抽调北朐路和木西路的镇军前来接受兴**的训练。训练结束后立即投入平叛。” 郭伊利对此也表示赞同,但对两位皇子领兵持异议。军方的两个大佬均已表态,枢密院副使和几位兵部侍郎也都纷纷出言附和。 “好!马爱卿、胤爱卿、郭爱卿,就以胤爱卿为主总领平叛军务,目前正在京师整训的北朐路镇军立刻编入兴**,由二皇子和六皇子率领,马爱卿和郭爱卿负责兵器粮秣的供应,具体步骤由你们自己去商议吧!” “微臣领旨!” 第四章 平沙列万幕 部伍各见招(下) 海河流经北朐路与木西路的交界处是一片大山,地属北朐路汾阳州。此处远离官道,人迹罕至,海河两岸群山壁峙,南岸的群山中蕴含着丰富的各种矿产资源,让沈原不禁感叹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矿产博物馆。其中有一处富铁矿就在离河岸不远处,而且是露天矿,极易开采。而且更妙的是,离铁矿不远处就是汾阳江与海河的交汇处。汾阳江源自离耳军的大山,沿西南向下行穿越木西路和北朐路,最后在瓯居路三岔口与濛水河相接。有了海河与汾阳江,水路运输极为方便,西可达流黄军,东可至京畿路,北可抵离耳军,南可下瓯居路。 迎chun节一过,沈原就让杨兴敏以宝瑞的名义买下了这一片方圆几百里的荒山,并从邻近的海汾县招募了一批流民,开始平整土地、修筑道路、建设矿区、修筑码头。各种工具和生活资料通过海河源源不断地运抵此地,杨兴敏和莫无言也被沈原派到此地主持铁矿开采的前期筹备工作和钢铁厂、型材厂、火药厂的筹建工作以及生活区的建造。 半年后,在准备了足够的jing铁矿后,钢铁厂的五百吨小高炉开始源源不断地炼出生铁,再经平炉二次冶炼,终于得到了合格的钢胚。宝瑞自己培养的一批速成机械专家开始派上了用场,沈原对他们的要求是,自己设计制造各种工具和机械,但是能源部分仍由沈原自己解决,他们只要提出要求就行。于是模具厂、机械设备制造厂、标准紧固件厂、油漆涂料厂相继建立起来了。 沈原在考虑云汉国的科技发展时决定从一个更高的起点出发,他不想再走地球上科技发展的老路,直接跳过蒸汽、煤炭、火力发电等高污染的能源发展之路,直接从更清洁的高能晶体结合阵法产生动力入手,当然设置阵法的高手还在培养之中。 汤谷城的凝胶草的大面积栽种已经成功,凝胶的提炼加工也已经开始,现在有了钢材和密封材料,他可以开始加快发展的速度了。 他首先把望山城的玻璃厂和瓷窑都拍卖给了当地的大商家,一批骨干技术人员和熟练工匠都迁到了汾阳矿区,在这里他们只生产特种玻璃和玻璃镜以及特种陶瓷品。望山城的传送阵也迁到了汾阳矿区,以方便杨兴敏和莫无言往返矿区和京城之间。 随着钢材产量的增加,各种工具和辅助设备如冲压机、锻压机、各种机床、传送设备、吊装设备都被这帮聪明的速成机械专家给设计出来了,而且随着各种加工设备的不断应用和改进,生产出的机械零部件也越来越jing密。而且因为沈原在为这些速成机械专家授课时就有意识地不停向他们灌输标准化和模块化的概念,他们在设计产品时都极为注意零部件的通用xing,并因此在沈原直接照搬华夏帝国度量衡标准的基础上制定出了一系列生产标准。沈原得知此事后大加赞赏,当即在宝瑞旗下的所有企业推广这一概念。随后宝瑞旗下各行各业的生产标准相继出台。 现在矿区已经发展成一个拥有近十万人口的小城镇了,胤岳辰干脆把这块方圆数百里的地方给了沈原作为兴国公封地,于是矿区小镇就顺理成章被命名为兴国城。在这里居住的基本上都是宝瑞的雇员以及他们的家属,还有少数经过沈原特许的商家。兴国城里分为厂区、行政区、商业区和住宅区。除厂区外,其他区域都是新开工建设的。新城区经统一规划,预埋了大型地下涵洞,建造了自来水厂、排污系统、污水处理系统,宽阔的马路都是用混凝土浇筑的,所有的建筑也都用钢筋混凝土建造,并接入了来自炼钢厂焦炉的煤气,用上了宝瑞自己设计制造的煤气灶。沈原决定把兴国城作为一个样板来建设。 城外还建立了一个兵营,沈原从兴**调了一个加强营来驻防。 ri月如梭,光yin似箭,转眼又到了秋高气爽的时节。李修平在沈原不断地喂招训练下,进步很快,不到一年的时间已经连续突破了两层,现在已是天元心法四层的高手了。李修平总算是苦尽甘来,喜事连连,滢儿也在不久前怀孕了。 沈原的一双儿女也已快满周岁了,xing格也有了明显的区别,儿子文静,女儿活泼好动。沈原一有空闲时间,两个小家伙就粘在他身上,沈原也不厌其烦地陪他们玩游戏,为他们讲故事。 沈原想到一年来他都是在忙忙碌碌中度过的,也没好好陪家人出去玩玩,便提议全家出动一起到兴国城区走一趟,顺便一路游山玩水过去。他的提议立刻得到了全家的热烈响应,沈原干脆叫上夏世安夫妇和杨载元夫妇们一起出行。 李修平因为要照顾滢儿,就留在了京城,顺便训练沈原特意从兴**中选拔出来的一批头脑灵活的小伙子,组建兴**的情报部门。沈原又找来杨兴禄、夏富贵等人把事情安排了一下,又与贺涔毅、计勇廷打了个招呼,开始准备路上所需的一应物品。两个兴奋过头的小家伙天天催问父亲什么时候走,弄得沈原烦不胜烦。 到了约定出发的ri子,正搂着碧柳睡得香甜的沈原一早就被在门外哇哇大叫的夏翰琏与夏依缘吵醒了。碧柳服侍他起床穿衣梳洗完毕,打开门一看,天才蒙蒙亮。 沈原皱着眉头对照顾孩子的彩虹、彩霞说道:“这才几时?怎么起得这么早?” 彩虹、彩霞委屈地回答道:“启禀老爷,天还没亮少爷和小姐就醒了,吵着要来找老爷,奴婢好不容易才劝他们等到现在……” 碧柳走上前来抱起正骑在多多身上的两个孩子说道:“夫君,孩子图新鲜,前几ri就整天在念叨着要出去玩了。阿琏,小依,来!四妈带你们去吃早餐,你们可得乖乖的,吃饱了你爹才会带你们去哦!” 这时夏玉莲和翠菊三女也都起来了,一家人一起吃完了早饭,夏世安夫妇和杨载元夫妇们也都到了。 沈原不禁笑着对夏玉莲说道:“看样子不光是小家伙着急,连岳丈和杨公也都等不及了。” “贤婿,不是说好了今ri出发的吗?怎么府里一点动静也没?” “岳丈大人稍安勿躁,我都已经安排好了,继任你们都到了,那就走吧!” …… 沈原叫上夏一新等十个贴身护卫,又带上彩虹、彩霞、chun桃、夏荷、秋菊、冬梅,带着大家一起向后院走去。 当沈原将一个庞然大物开出巨大的机库后,众人全都呆住了。这是什么?说它是房子吧,却又会动;说它是船吧,怎么不在水里?说它是车子吧,又没见到轮子。沈原笑眯眯地放下舷梯,然后说道:“岳丈大人、杨公、娘子们,请上船!” 他们出行的代步工具是沈原新设计出来的飞行船。船长六十米,宽十五米,高十米,外形就像一艘平底画舫。 夏翰琏和夏依缘首先兴奋地朝父亲奔了过去,沈原抱起两个孩子在头前引路登上飞行船,一路走一路介绍。 飞行船内部分上下两层,上层前部是驾驶舱,中部是沈原自己的专用套房和一些客房,尾部是一个大型娱乐室,娱乐室顶棚可以活动,镶嵌玻璃的窗户可上下翻动。向前平推顶棚并翻下窗户,娱乐室就可变成一个半封闭的露天观景台。下层是书房、健身房、儿童儿童游戏房、餐厅、厨房、洗涤室以及丫环、亲卫休息用房和库房等。下层后部的尾板可以翻下搁在地上,下层后部是一个可以停放四辆马车的停车库和可以圈养十匹马的马房,马车通过尾板可以直接进入停车库。 飞行船的船体采用钢结构龙骨包覆硬木,接缝处以凝胶密封。沈原在船上嵌入了各种阵法,如聚元阵、浮力阵、聚风阵、阻风阵、寒冰阵、炎火阵、防御阵、攻击阵、传讯阵、传送阵等等,这艘飞行船实际上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飞行堡垒。当然与他的战舰还无法相提并论,但在这个星球上绝对是最舒适、最安全的。 飞行船内部的生活设施也很齐全,每间卧室都有单独的淋浴房和盥洗室,用上了宝瑞最新开发出来的陶瓷台盆、水龙头、陶瓷坐便器和淋浴喷头。生活用水、备用生活用品都装在空间块中,通过特定设备cāo作,生活污水也都用空间块来收集,反正在船上已经安装了足够多的空间块和高能晶体。连饭菜都是在出发前事先做好,趁热打包放入空间块,随时可以取用热腾腾的饭菜。 想要临时换换口味?可以!船上专门设立的厨房里锅碗瓢盆样样齐全,还配有用高能晶体和阵法驱动的灶具,可随意调节火力的大小。怕夏翰琏与夏依缘在船上会厌倦?没关系,儿童游戏房里有滑梯、攀登架、蹦床、跷跷板、木马、秋千等各种玩具,还有用凝胶制成的皮球,这可是宝瑞刚刚开发出来尚未推向市场的呢! 飞行船里还安装了照明装置,这是用这颗星球上特有的一种矿石为主材制成的,这种矿石受到某一特定频谱能量刺激时就会发出柔和的荧光,荧光的亮度与刺激的能量值有关。这就是沈原的独家专利了。另外,船上还加装了探测器和主控思脑。 为此沈原还专门让谭雨清派工匠来府里建了一个大型机库用来停放飞行船。 当众人从震惊中慢慢恢复过来时,又被更大的意外刺激了。 “天哪!这船在往天上飞!”当沈原打开观景台时,翠菊第一个发现这条船居然已经慢慢飞过了树顶,当她坐在窗边往下看时,大脑一阵眩晕,禁不住尖声叫了起来。众人纷纷扑到窗边往下一看,又不禁呆住了。 这一天清晨,汤谷城居民中有不少人看到京城的上空飞过了一艘神舟。 沈原先将夏世安夫妇和杨载元一家安顿在客房里,然后牵着一双兴奋到极点的儿女,带着五位妻妾以及护卫丫环在船上兜了一圈,让大家熟悉一下。夏翰琏和夏依缘进了儿童游戏房后就不肯走了,于是沈原就让彩虹、彩霞留下来陪他们,又让chun桃四婢和夏一新等护卫先回房休息,然后带着夏玉莲以及翠菊四女上楼回到了自己的套房。 “诸位娘子,为夫为你们准备的代步工具怎么样?你们满意吗?” “夫君,这简直像是在做梦一样!”夏玉莲感慨地说道,翠菊四女连连点头。 夫妻几人闲聊了一阵,玉桐走了过来。“夫君,妾身要更衣……”玉桐红着脸嗫嚅地说道。 “哦!”沈原明白了,玉桐要解手,可是找不到用惯了的马桶。“你们也都进来一下!”他对众女说道,然后站起身拉着玉桐进了盥洗室。 “夫君!”玉桐一跺脚,脸更红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把用法告诉你们,完了马上就走!”沈原把坐便器的用法以及台盆、水龙头的开关方法告诉众女。“其实你们身上哪一处我没见过?至于这样吗?”沈原的抱怨声招来了众女的一顿白眼。 等众女纷纷解决完后,沈原叫上翠菊,让她去教女眷们和丫环们如何使用盥洗室的设施,自己则教男人们,两个孩子反正是要把尿的,自然由彩虹彩霞去对付。随后,沈原又教护卫们和chun桃四婢如何使用船上的设施。 一圈折腾下来,时间已近中午,飞行船已经沿河飞出了上百里。沈原亲自去请夏世安夫妇和杨载元一家下楼就餐。看着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来的热腾腾的可口菜肴,被层出不穷的新鲜事物冲击得思维趋于停顿的杨载元已经没有jing力再去吃惊了,既然不理解,干脆就别多想了,慢慢享受吧! 于是一路上大家不是在观景台上用望远镜眺望远处的景sè,就是逗两个小家伙玩。兴之所至,也会偶尔在热闹的城镇外下船,坐上马车进城观光游览一番,或是到风光绝佳的去处走上一圈。沈原更是夜夜**,难得五个老婆住得这么近,虽然不在一个房间,但总在同一个套间里,半夜里串门实在是方便极了。 反正也没什么大事,飞行船便慢悠悠地向兴国城飞去。 半路上,沈原接到了贺涔毅与计勇廷通过飞讯发来的报告,沈原便指示他们把正在集训的两万北朐路镇军打散编入兴**,兴**升级为军级单位,下辖三个师,原兴**官兵全部官升一级,军衔也升一级。派出两个师分别由胤毓斐和胤毓钦担任师长,听从胤丞尧的安排开赴瓯居路,留下的一个师继续训练。 第五章 中衢横鼓角 旷野蔽旌旃(上) 收到沈原的回复和他对整编的指导意见,贺涔毅与计勇廷心中大定,于是请来胤毓斐和胤毓钦,又召集起魏宝根、应矗、冷固谦、胤毓琮、褚柏嘉、褚柏良、刘猛、秦越、范文焱等人,众人开始商议整编事宜。 商议结果,兴**扩编为三个师,编制上还是参照原来的架子,在团级编制上以营为单位直接拆分重组。猛龙团下属的一营、二营、三营分别编入一师、二师、三师,升级为一团,四团、七团,飞龙团下属的一营、二营、三营也分别编入一师、二师、三师,升级为二团,五团、八团,迅龙团以此类推,下属的三个营分别升级为三、六、九团。其他诸如后勤营、野战医院、侦察连、通信连均打乱编制一分为三,分别按相应级别编入各师,师部增设jing卫连。潜龙特种大队升级为潜龙支队,下辖三个特种大队和一个军直属中队,人员全部从老兴**各团中遴选。潜龙支队为单独建制,各大队分别配合各师行动,战时临时编入该师,战后归建。 原有的司令部仍保持不变,各师参照军司令部各部门组建自己的相应参谋指挥机构。考虑到今后还有可能扩编,原有的一连四个排的编制改为打乱后升级为三个连,连下设三个排,排下增设班的数量。 军部单独成立兴**校,沈原亲自兼任校长,贺涔毅兼任副校长,胤毓琮兼任教务长,其他诸如计勇廷、胤毓斐、胤毓钦、魏宝根、应矗、冷固谦、褚柏嘉、褚柏良、刘猛、秦越、范文焱等人也都担任了兼职教官。原北朐路镇军的各级将官这次就留在京城参加军校学习,士兵则一分为三充实到各师。并规定今后兴**连级以上军官都要到军校轮训。 根据沈原的意思,贺涔毅担任兴**军长,越级授中将军衔。计勇廷、胤毓斐、胤毓钦担任副军长,晋级少将军衔,同时分别兼任一、二、三师师长。魏宝根任军参谋长,应矗任副参谋长,冷固谦和胤毓琮担任军后勤部部长、副部长,均晋级少将军衔。范文焱担任情报部副部长,授中校军衔,部长是沈原指定的,由李修平担任,授少将军衔。褚柏嘉担任潜龙支队支队长,刘猛、褚柏良、秦越分别担任一二三师副师长,均晋级上校军衔。当然,总司令的位置就留给沈原了。 商议结束后,胤毓斐还特地拉着胤毓钦一起进宫走了一趟,向胤岳辰汇报了整编计划,获得了胤岳辰的首肯,并当场请来了圣旨。然后胤毓斐和胤毓钦汇合了贺涔毅与计勇廷,与宫中派出的一位太监一起到北朐路镇军驻所宣旨。有了皇帝的圣旨,领队的将官乖乖地交出了兵权,虽然他们的脸上满是失落的神sè。而士兵们就不同了,听说能进入兴**,个个兴奋之极,他们早就在羡慕兴**那套引人注目的军服和漂亮的军衔标志了。 随后几天,兴**开始了全面整编。整编完成后,就开始进行为期半个月的适应xing训练来磨合部队,准备兵器甲胄粮草。胤岳辰特地下旨让户部拨款一百万两给兴**,自从沈原向朝廷提供了几项技术后,国库里的钱开始多了起来,虽说还没到收支平衡,但看这势头还是不错的,实现收支平衡也就是早晚的事。 整训结束后,贺涔毅请来了胤丞尧商议出兵的事。最后决定,一师留驻京城由褚柏嘉和刘猛负责继续训练,贺涔毅留守京城负责培训北朐路镇军将官,筹建军校。胤毓琮留守京城负责后勤调度,冷固谦跟随胤丞尧负责前线后勤调度。二师三师分两路出兵,计勇廷跟着二师胤毓斐部增援濛水河前线,魏宝根、应矗跟着三师胤毓钦部绕道北朐路转子鄣路进入大泽路直插敌后。不过这一分兵计划仅限于胤丞尧和兴**的几个高级将官才知道。 出发前胤岳辰亲率百官封坛拜将,授予胤丞尧平南大元帅称号,统领各路平叛人马,授予胤毓斐和胤毓钦平南副元帅和征南副元帅称号,授予计勇廷和魏宝根征讨大将军和征伐大将军称号。 两万大军同时从海yin镇出发,浩浩荡荡渡过海河,向瓯居路进发。半路上两支部队分开,二师直奔濛水河,三师转向北朐路。分手时胤毓斐拉着胤毓钦说道:“六弟,你们这一路孤军作战,千万要小心!” 胤毓钦被胤毓斐的真情流露感动了:“二哥,你们也多加保重!咱们广泉府见!” 胤毓斐紧了紧胤毓钦的手:“广泉府见!” 经过十天强行军,三师赶到了濛水河前线。胤毓斐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抵达河边,而是在离河五十里的地方停下来安营扎寨,只是从侦察连派出了侦察兵前往前线观察,并让通讯连派人去通知虞和亮。援军的到来给瓯居路节度使虞和亮和瓯居路镇军都统制宣哲鸣打了一支强心针。他俩急忙带着镇军和厢勇的几个主要将领赶到了二师驻地,面见胤丞尧和胤毓斐。 在胤丞尧的帅帐里双方的官员互相熟悉了一下,就开始进入正题,胤丞尧正式接过整个前线的指挥权。 “虞大人,现在的形势如何?” “启禀大元帅,现在平世军已经占据了濛水河西南的大部分地区,河对岸是平世军的主力七万余人,主将名叫李泽南,十分凶悍,曾几次渡河来攻,我们已经接仗数十次,双方互有损伤。我方原有镇军三万余人、厢勇十五万、水师壹万,战船一百余艘,但真正能战斗的也就是镇军,厢勇只能用来壮壮声势,打仗就不用指望了。现镇军剩下两万余人,厢勇十万,均已疲惫不堪,士气低落。水师还好,但在这里只是其中的一半,正沿濛水河巡防,另一半已走海路南下广泉府牵制敌军。这段时间敌方已经停止渡河,正在加紧造船。”虞和亮指点着帅帐zhong yāng的大型沙盘介绍道。这个沙盘是二师参谋参考了兵部职方司提供的地图制作的,当初胤丞尧见到沙盘时眼睛不禁一亮,不住地夸赞。 “嗯,大致情况本帅清楚了,你们先回去吧,虞大人和宣统制请留下,我们还要进一步商议。” 沈原带着全家一路穿州过府,逛了半个多月,终于来到了兴国城。这一路上,飞行船每到之处,总会引来不少人围观,当他们见到沈原出现,立刻就认出来了,马上全都跪下叩拜。到后来,神使大人乘坐可上天入地的神舟巡访天下的消息在云汉国传开了,更有好事的官员派人将神舟画影图形,奏报朝廷。胤岳辰见到下面呈上来的奏报时说了一句:“看来国师又有好东西了,等他回来一定要好好见识一下!” 飞行船抵达兴国城时又引起了一番轰动,不过当人们见到飞行船在兴国公府降落时马上就散去了。所有的兴国城居民都要定期接受教育学习城规,城规中有一条就是:“不要对兴国公府发生的事情大惊小怪。” 兴国公府基本上是按照京城国师府的格局来建造的,只是规模缩小了许多,现在的管家是沈原的机器人侍卫夏中华。 一下船众人就被漂亮的花园给迷住了,小径两旁铺满了金黄的秋菊,路边还设了形状各异的石凳石椅和造型漂亮的路灯。 沈原让夏中华带两家老人到专门为他们准备的别院休息,并通知杨兴敏过来,自己带着女人和孩子进了主楼。这是一个四层小楼,一楼是厨房、餐厅和大型浴室以及丫环用房,二楼是沈原的书房、孩子的卧房和一个比飞行船上还要大许多的儿童活动室。三楼是沈原及妻妾们的卧房,四楼时大活动室和观景露台。这里也是全城的最高点,因为本身国公府就是建在城内唯一的一个小山包上。 晚餐时沈原把莫无言和工厂矿区的主管也都叫来,加上来府里向杨载元夫妇请安的杨兴敏夫妇们以及他的两个孩子,在府里满满开了四桌,让喜欢热闹的夏世安夫妇高兴得合不拢嘴。 第二天沈原让夏中华陪着家人去逛兴国城,自己则去视察工厂和矿区。 胤毓钦和魏宝根、应矗、秦越带着三师ri行夜宿,穿过北朐路进入了子鄣路,子鄣路北部以平原为主,道路平整宽敞,因此行军速度很快。进入中部以后,是一片丘陵地带,山道弯弯,行军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当他们翻越中部的稷泽山时被一道名叫野人谷的深堑挡住了。按照职方司的地图此地应有一座铁索桥,但当他们赶到桥边时,却傻眼了。 只见此桥因年久失修,铺设桥面的三根铁索已经只剩下中间一根,两边作为扶手的两根铁索也只剩下了一根,数十块破破烂烂的木板歪歪斜斜地挂在铁索上。桥边一条羊肠小道向谷底蜿蜒延伸,用望远镜可以看出这条羊肠小道穿过谷底的小溪后又向对面的山顶蜿蜒而上。 “魏参座,这下麻烦了。人倒是可以走小路过去,可辎重大车怎么办?”胤毓钦问道。 “殿下,这样吧,我先过去探探。如果有可能的话,把断掉的铁链接起来,再铺上木板,或许还能过去。”魏宝根观察了一会儿,冷静地说道。 “要不我们绕路而行?”秦越在一旁插话。 “不行!最近的一条路也要多走五百里,时间来不及!”魏宝根说完提聚功力,放出神识,运起飘云步,如一道轻烟般沿着中间那道铁索向对面山头掠去。 众人都提心吊胆地盯着魏宝根的身形,眼看就要到对面的尽头了,胤毓钦这才松了口气:“还好!总算过去……” “了”字还没出口,突然,魏宝根身形往下一沉,众人的心也跟着一紧。只见铁索的那一端在山谷中划了条弧线,向下垂去,几片碎木板飘飘荡荡向谷底落下。再看魏宝根,他探手向上抓住了残余的铁索,身形向上一拔,飘到了山顶。观看的众人顿时兴奋得高声喊了起来,叫好声混杂着挂下的铁索敲击山崖的回响,在野人谷上空久久回荡。 魏宝根跳上山顶,力贯双臂,扯起两根断掉的铁索仔细察看,又跟完好的那根扶手铁索相比较后沮丧地发现,这两根铁索已经锈蚀严重,不堪重负了。还好,扶手铁索还算结实,回去应该是没问题了。他又回头仔细观察了一下前面的路,看来只要想办法过了野人谷,后面就好办了。魏宝根仗着艺高人胆大,一溜烟地通过扶手铁索回到了过来的山头上。 “怎么样?”胤毓钦着急地问道。 “那几根铁索都不行了,即使再连起来也撑不住一辆大车的份量。附近山里好像也没见到有长藤生长,要不然多扎几根长藤也是个办法。现在看来只有让部队扛着轻武器走山路过去,辎重能带多少就带多少过去吧!辎重车队就只有绕道了。”魏宝根摇摇头说道。 “既然这样,那也不差这一天半天,让部队先扎营休息半天吧!秦越,你去安排!” “是!” 胤毓钦坐在山石上凝望着对面的山头,对魏宝根说道:“魏参座,你手里不是有飞讯吗?发个报告给师傅,看看他有什么办法?” “这么远,就是师傅他知道也没用。” “唉!也只有死马当成活马医了!还是试试吧!” “好吧!” 广泉府,刚刚自封为太平神国威明皇帝的曹淼坐在大泽路节度使府改建成的皇宫中,攥着一封书信愣愣地出神。这封信函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寥寥数语:“神使沈原亲自训练的两万兴**已出京师杀奔瓯居路,千万小心!!!兴**曾以不足三千之数横扫北朐路、木西路、郁水军和离耳军大小盗匪,每战皆捷。” 这条消息可不太妙,曹淼急忙找来了丞相曹廷俊以及太尉黑野平。 黑野平是推榆国人,是曹廷俊介绍来帮助训练义军的,他还有一个身份是推榆国的使者,义军起事时的兵器也都是推榆国提供的。当初曹淼刚得知这一消息时也大吃一惊,但在曹廷俊的劝说下他还是接受了这一事实。虽说推榆国的帮助是有代价的,他们要求平世军取得天下后,把瓯丝岛和萧余府割让给推榆国,但在曹淼的眼里这个要求并不算高。尽管他偶尔对把云汉国最富饶的鱼米之乡割让出去还有一丝不舍,但想到只要以此小小的代价换来云汉国的天下,总还是物有所值的,何况黑野平也承诺在不久的将来推榆国还将出兵助他取得天下。 义军起事后发展的顺利让曹淼都有些飘飘然了,没想到官军竟是如此不堪一击,看来曹廷俊所说的夺取天下也不是那么难么!虽说现在在濛水河遇到了一些麻烦,不过他坚信这只是暂时的,没看到平世军已经在濛水河沿岸建造战船了吗?只要船一造好,萧余府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了,再使把劲,汤谷城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想到这里,他仿佛看到了皇宫中无数美女在自己**婉转娇啼的场景。 “皇上!”曹廷俊不识趣的声音打断了曹淼的臆想,他不满地看了曹廷俊一眼,忽然意识到是自己召他们来的。 “丞相,太尉,对这件事你们有什么想法?” 第五章 中衢横鼓角 旷野蔽旌旃(下) “皇上,这传信之人的主子是对方朝中的一个高官,知道得不少,他既来函示jing,想必这个兴**有相当的实力,不可轻视啊!”曹廷俊说道,这封信就是来自他的一个情报渠道,他早就读过了。 “皇上,是怎么回事?可以让臣下看看这封信吗?”黑野平一头雾水地问道。 曹淼这才意识到还没告诉黑野平这件事,于是他将信函地给黑野平。 黑野平接过信函扫了一眼,然后说道:“皇上,李将军的部队勇猛无敌,敌人才来了两万人,问题倒也不大,不过若是让他们合兵一处,会增加我们的损失。应该督促李将军抓紧造船,最好赶在敌人的增援部队到达以前先冲过河去,再占领一两个州县,这样我们的回旋余地就会大许多。可惜我国的部队还没准备好,要不然两面夹攻,马上就可以打下整个瓯居路了。” “黑野爱卿,我们现在还能派出多少部队到前线去?” “回皇上,最近又招募了五万人马,可是训练还没完成,兵器甲胄也不够。” “先派过去吧!训练不够可以在路上一边行军一边训练,兵器甲胄嘛!等打下瓯濛州和泛林州不就全有了?我们的兵器甲胄除了贵国提供的一部分外,不都是从官军那里得来的?” “好的,如您所愿!臣下先去准备一下。”黑野平向曹淼鞠了个躬,转身走了。 “曹爱卿,如今军队猛增,军饷开支糜浩,寡人手里可没什么钱呀!你看是不是该考虑征税了?” “皇上,如今大战方兴,老百姓手里也没钱,大户们该搜刮的也都搜刮完了,我们刚宣布一年之内不纳粮,现在又要重开捐税,只怕要激起民变哪!” “可是没有粮饷,难道要士兵们饿着肚子去打仗?” 曹廷俊眼珠一转:“皇上,不如这样,子鄣路盛产金、铜,离大泽路和瓯居路交界处不远就有一个金矿。以前我们的兵力不够,一直没顾得上,现在不是又新训练了五万人马吗?不如让据守瓯居路西南部的曹侃集合三万人去扫荡一圈,顺便把金矿周围的枭阳州几个县都捋一遍,那里应该都是富得流油的地方。” “那李泽南的后防不是空虚了吗?” “皇上,这里的五万人马很快就会补充进去,何况两军如今正在对峙,李泽南只要对付住濛水河对岸的官军就可以了,也就十来天时间。官军哪敢过来?我们不去进攻他们就谢天谢地了!”曹廷俊不知道,就是他出的这个主意,不但把曹侃的三万人马打入了万丈深渊,也把李泽南的七万jing锐送上了不归路。 “那你马上发信给曹侃,另外让黑野平立刻安排这五万人马上路。” 魏宝根把他和胤毓钦联合签署的求援信通过飞讯发了出去,很快沈原的回信就来了:“就地扎营休整,静候一天。” 胤毓钦的心终于放下了,马上命令秦越安排扎营过夜。魏宝根则把潜龙第三大队的队长于庆纲叫来商议了一下,让他派出一个小组和侦察连派出的一个班一起穿越野人谷到前方去探路。于庆纲原来就是潜龙队的队员,因武艺出众被沈原看中当了贴身卫士。自从上次在军营的表现得到沈原的赏识后,沈原就把他调回了褚柏嘉的潜龙营,后来在靖路安乡行动中因为表现出sè,屡立战功,他积功升到了三连的副连长。这次扩编,三连长调任支队副参谋长,他就升上来担任了第三大队的队长。 第二天上午,正在主帐里商议下一步行动方案的胤毓钦、魏宝根和秦越听到外面一阵乱哄哄的惊叫声,三个人急忙冲出帐外:“怎么回事?” “报告师座、参座、副座!天上……”在帐外站岗的哨兵指着天上的说道。 三人顺着哨兵所指的方向看去,顿时也都目瞪口呆。天上出现了十个长条形物体,正向军营扎营处飞来。只见此物扁扁平平,怎么看怎么像是一条条的船。在天上飞的船? “一中队抢占左面山头,二中队抢占右面山头,三中队保护长官进入主帐!”于庆纲冷静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潜龙第三大队的全体队员迅速分成三个方向行动起来。胤毓钦三人当即被数个潜龙大队的队员们簇拥着进了主帐,其余队员在营帐外刀出鞘、箭上弦,jing惕地注视着天上的飞船。 飞船越飞越近,最后悬停在离主帐不远处。“哈哈哈!”伴随着一声长笑,一根绳索从上面垂下,一个兴**装束的人迅速顺着绳索滑下。“庆纲,到底是训练有素的潜龙大队!反应就是不一样!” “jing报解除,收队!”于庆纲认出下来的是沈原的贴身卫士夏一新。他跑上去给了夏一新一拳:“一新,装神弄鬼干什么!” “救命啊!”夏一新哇哇大叫,避开了于庆纲的拳头,动作滑溜之极。“庆纲,这么久不见,也不用使这么大劲吧?我可是奉国师之命给你们送好东西来了!” 这时胤毓钦三人也都走出主帐。 “报告!兴**飞舟小队队长夏一新向长官报到,听候长官的指示!”夏一新向胤毓钦三人敬了个军礼。 “哇!师傅的每一次出手都是惊天动地的大手笔呀!”胤毓钦回了个军礼,兴奋地说道。 “一新,来!给我们好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魏宝根把夏一新拉进主帐。 沈原在接到魏宝根的求援信后,立刻就调动探测器扫描稷泽山野人谷的实景,马上他就明白胤毓钦的困境了。正好兴国城的宝瑞特种制造厂已经制造出十艘飞舟——以阵法驱动的飞行运输船,他从守卫兴国城的加强营中挑选的首批飞行员也已在他到的这几天里训练得差不多了。当然作为沈原的贴身卫士首领,夏一新和他的几个手下在飞行船来的路上已经将驾驶要领摸透了,并立刻喜欢上了在空中飞行的感觉,飞行船也被他们命名为神舟。当他得知沈原要将飞行运输船派往野人谷时,脸上不禁流露出了羡慕的神情。 沈原怎么会不知道夏一新在想什么,也有意放他到部队里去,当即问他愿不愿意担任飞舟部队的主官,夏一新顿时乐昏了头,除了把头点得像鸡啄米似的,就再也没第二个动作了。这十艘飞舟当即被命名为兴**飞舟小队,队长夏一新,直属沈原,每艘飞舟配正副驾驶两名和一个护卫班。 飞舟长三十米,宽六米,高三米,平底平顶,艏部为尖锥型,驾驶设在艏部。艉部是吊桥式舱门,一般以下放式作为栈桥使用,遇到场地不够时也可改为上开式。舱内前部为船员休息室和贵宾接待室,中后部为长二十米、宽四米五、高两米七的大开间,除了几排廊柱外全部是空的。两侧上部是玻璃窗,下部是一排齐膝高的矮柜,兼作座椅。矮柜中还藏有一批折叠椅,椅上设计有锁扣,可以固定在廊柱上,也可相互连接。每艘飞舟可同时运送二十几辆辎重车,或是短途运送五百名人,中长途运送三百人。 飞舟的到来立刻轻松解决了胤毓钦的困难,在飞舟的帮助下。只用了一天不到的时间三师的一万人马和近两百辆辎重车就全都渡过了野人谷,主要是装载辎重车比较费事。 “大元帅、虞大人、宣统制,我们有个想法,与其双方在濛水河僵持,倒不如先示弱于敌,把叛军放过河来,然后再让水师截断叛军的退路,来个关门打狗。”胤毓斐和计勇廷交换了一下眼神,开口说道。 “殿下,此计虽好,奈何我军已疲惫不堪,敌军气势正盛,若是将这帮恶狼放过河,只怕难以抵挡,一旦有一路溃败,那就满盘皆输啊!”宣哲鸣担忧地说道。 “这样吧!想让潜龙大队派出一个小队潜过江去探一探叛军的虚实,评估一下叛军的实力。如果事不可为,那就以防守为主,借助水师实施sāo扰xing进攻为辅。若叛军实力一般,那就实行诱敌深入,聚而歼之的策略。而且即使放叛军过河,也可通过运动战来把敌军拖散,再分而歼之。这一带水网密布,到处是桑林鱼塘,不便于大部队展开,正好发挥我们的特长,以小股部队不停地sāo扰,零打碎敲。”计勇廷指着瓯濛州到泛林洲之间的一片水网侃侃而谈。“这一片是丘陵地带,适合打伏击的地方很多,走出丘陵地带就是平原,适合骑兵展开。我们就在邻近出口处设伏,虽然这里不是最佳的设伏场所,但此时敌军的jing惕xing往往最低。通过伏击把敌军的建制打散,再将他们赶到平原上,最后动用骑兵收拾他们。” “嗯,另外再派出一支潜龙小队深入到敌后侦察,搞清西南部青丘、诸毗一带敌军的布防。”胤毓斐补充道。 “很好!那就等侦查结果出来再决定下一步行止。”胤丞尧满意地说道。“虞大人、宣将军,这两天就让水师多辛苦一下,镇军抓紧时间轮换休整。让厢勇换上镇军的军服到沿河一线充数迷惑敌军。” “遵命!”虞和亮与宣哲鸣同声应道。 两支潜龙小队乘夜渡过了濛水河,第三天后半夜,一支小队完成侦察任务顺利返回并马上向胤毓斐和计勇廷汇报了侦查结果。心里有底的胤毓斐当即下令兴**二师除留下一个营登上水师战船,主力部队马上后撤五十里。同时虞和亮开始组织厢勇帮助瓯濛州余留的商家大户向泛林州撤退。两天后除少数镇军外其他部队也全面撤向泛林州方向,水师则连夜移向濛水河上游。 濛水河西岸诸毗县城里的一个豪门大宅里,刚刚再次从一个大家闺秀身上发泄完的平世军征东部大将军李泽南哼着家乡小调,满意地走出卧室准备去吃早饭。 “大将军!”一个传令兵匆匆来到他身边:“禀报大将军,河对岸的官军撤退了!” “嗯?跑了?”李泽南连饭也顾不上吃,叫上了一票手下,急匆匆地赶到河边眺望。果然河对岸静悄悄地,往ri喧闹的景象不复呈现,原先连片的营帐也已变成了空荡荡的一片白地,只有一些破布碎屑在晨风中飘荡,河面上也见不到一艘官军水师的战船。李泽南看看自己这边差不多完工的大小战船,突然好像有一种一拳打空的郁闷感,他原本还想在此与官军大战一场呢!“让探子过河去哨探一下,摸摸情况!”李泽南命令道。 中午探子回报,河对岸三十里没见到一个官军,瓯濛州除了百姓也见不到官军的一兵一卒。很明显官军看到自己的战船造得差不多了,只有逃跑一条路了。 “好!我们渡河追上去!派人和曹侃联络,让他派兵跟上!” “大将军,曹将军不是奉皇上之命去枭阳州了?”李泽南的副将提醒道。 “算了,少了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皇上新发的五万人马呢?”李泽南一撇嘴。 “应该还在半路上。” “留一队人马在此接应,其他人全部渡河!” “是!” 全军渡河后,一心想跟官军打一场的李泽南指挥部队向泛林州追去,在河边只留下了一营人马看守战船。追出五十里后,平世军前锋碰上了一千多断后的镇军,甫一接触镇军就溃散了。根据抓到的俘虏交待,官军见平世军的战船已经差不多快完工了,而且官军已经疲惫不堪,只好向泛林州撤退了。李泽南轻蔑地听着手下报告,随口命令将俘虏斩首。 他心里清楚,自己手里虽然有七万大军,但真正有战斗力的也就三万不到,这其中还包括五千骑兵在内。从皇上那里传讯来有一支战力超强的援军已经开往瓯居路,他必须赶在这支援军到达之前先歼灭瓯居路这两万师疲人乏的镇军,这样才能毫无后顾之忧地与这支援军较量一下。何况这支镇军战斗力也已大幅下降,已经在用厢勇充数了,刚才那支断后的镇军里就有不少是刚穿上镇军军服的厢勇,这个战机一定要抓住。至于厢勇,他还从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过。 第二天开始平世军进入了水网地带,镇军的sāo扰也开始多起来了,时不时从路边的桑林中会shè出一阵箭雨,虽然shè倒的人并不多,但却像嗡嗡叫的苍蝇一样十分烦人,路面也被掘得坑坑洼洼的,夜里宿营时也时常受到袭扰。这更让他坚信镇军也就技止于此了,他命令部队不必过多理会,赶路要紧,他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对付墙高城坚的泛林州城。 好容易走出了水网,前面就是一片山地,他jing惕了起来,派出了大量斥候,对山路两侧的高地进行仔细搜索。出乎他的意料,竟然没见到任何埋伏,而且夜里宿营时的袭扰也没有了,只是山路也被破坏得一塌糊涂,这让他更加小心。平世军一边修复道路,一边认真搜索,慢慢地走了两天,什么事也没发生。李泽南终于开始相信镇军是被吓破了胆,缩回泛林城去了。 等到路面越来越好时,探子来报,出了前方的山谷就是平原了,他们已经远远地看到了泛林城的城楼了。李泽南心中大定,命令部队加快步伐。这时斥候也都累坏了,象征xing地扫了一遍就来回报平安无事。 这条山谷有点长,前锋走出谷口时,后队才刚进入山谷。 “这次攻城的器械带得不多,到泛林城时恐怕还得现做一些。”李泽南骑在马上通过山谷时还在考虑攻城的事。 第六章 边声乱朔马 秋色引胡笳(上) 胤毓钦的三师在飞舟的帮助下大大提高了行军速度,顺利渡过了淳安江,穿过枭阳州,进入了大泽路。大泽路北部是句余州,平世军在此并没有多少兵马,这一带山穷水瘠,道路崎岖,素来不为朝廷重视,平世军也没太多的jing力放在这块贫瘠的土地上,只是象征xing地留下了一小队人马以宣示对这块地方的控制权。兴**三师所过之处,如沸汤泼雪,迅速全歼了叛军。三师也没什么功夫去理这些州县,只是指定了一些素有声望的乡绅临时管理,等待朝廷再派员前来接收。三师在句余州治留下了一个连,大队人马转向瓯居路进发。 自进入大泽路以来一直未碰到什么像样的对手,胤毓钦甚感无趣,直到胤毓斐通过飞讯发来了一条消息,这才让他有了一丝兴奋。二师派出的潜龙小队发现叛军在瓯居路西南部的留守部队集合起来向枭阳州方向进军,人数估计在两到三万人,便立刻通过信鸽将消息传了回去。胤毓斐和计勇廷研究后推测这一路叛军的目标是枭阳州的金矿,便立刻将情报和结论转发胤毓钦。 胤毓钦和魏宝根、应矗、秦越等人研究后,对照兵部职方司提供的地形图,决定在子鄣路离瓯居路交界处一百里的阳夹山设伏。商议一定,全军立刻开动起来,辎重车和重装备全部拖进飞舟,士兵轻装上阵急行军,三天后终于赶到了阳夹山。 “师座、参座、副座,我们来晚了一步,叛军刚刚过去。”于庆纲来到胤毓钦三人面前说道。 “哦?”胤毓钦的眉头一挑。 “师座您看,这路上的车辙印和马粪到处都是,马粪已经变得冰冷,表面干结,显然大队人马已经离开此地至少半天以上。” “师座,要不派一艘飞舟前去侦察一下?”魏宝根眼珠一转,打起了飞舟的注意。 “夏队长,你们还能飞吗?”胤毓钦问夏一新。 “没问题!师座您只管下令吧!” “那好!秦副座,你留下约束部队,我们几个先坐一艘飞舟跟上去看看再说!” …… “还有多远?”曹侃问手下的一个万人长。 “到金矿大约还有一天的路程,从右边的小道过去再走半天是枭阳州。将军,我们先去哪里?” “叫弟兄们辛苦一下,先去金矿!回来再把枭阳州攻下来,到时候大家轻松一下。”曹侃身边的几个万人长明显情绪高涨。轻松一下就意味着大把的金钱和予取予求的女人,想到这点众人立刻jing神大振。 在军官的催促下,士兵们不情愿地从地上站起来整队前行,连着六七天在荒山野岭中急行军,把他们累得像狗一样直喘粗气。此刻他们都一心一意往前赶路,只想早点赶到地头,没人注意到远处的天上有一个巨大的物体飞近,然后又掉了个头飞走了。 …… “三万人,骑兵两千、弓箭手三千。”魏宝根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对胤毓钦说道。 还在举着望远镜观察的胤毓钦说道:“军伍不整,jing惕xing极低,连斥候都没放出几个。” 回到扎营地,几个主要将领简单地商议了一下,决定先用飞舟运送一个团加一个潜龙中队过去堵住叛军的去路,其余两个团衔尾直追。军令一下,后勤营的战士们立刻开始热火朝天地腾空飞舟。 推榆国是一个由舞齿、丹sè、后国、捉择、九本州五个主岛和数千个小岛组成的群岛国家。五个主岛形状各不相同,但总体看起来就像是依顺时针盘成一团的长蛇,蛇头是舞齿岛,盘踞于zhong yāng,蛇尾是九本州,正对着云汉国的萧余府。 推榆国境内多山,山地成脊状分布于zhong yāng,将其国土分割为风暴洋外洋一侧和内洋一侧。因位于风暴洋火山地震带上,火山活动频繁,给当地人们的生活带来了很大麻烦,但是在火山分布地区,景sè优美,温泉资源丰富,成为著名的观光疗养地。 推榆国的河流大多发源于中部山地,向东西两侧流入外洋和内洋。由于推榆各岛南北狭窄,山势陡峭,河流多短而急促,在梅雨和台风季节,水量增大,容易形成洪水。平原主要分布在河流的下游近海一带,多为冲积平原,规模较小。其海岸线十分复杂,东部一侧多悬崖峭壁,港口稀少,西部一侧多入海口,有许多天然良港,最著名的有东关、石后、越狩、十浓、尾胜等。 推榆国矿产资源贫乏,国内以农业和渔业为主,故此对外贸易发达,但因近年来云汉国推行闭关锁国政策,严厉推行远洋海禁,故此只在瓯丝岛上开设了一个榷场,所有推榆国商船只准在瓯丝岛的榷场与云汉国商人交易,不准进入云汉国内海。推榆国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对地大物博的云汉国垂涎三尺。 坐落于舞齿岛西岸的濒海城市长冈府为推榆国京城,也是推榆国的政治和贵族文化中心及国教神道教中心,地处低平盆地,三面环山,一面临海,气候温和湿润,呈典型海洋xing气候。城内河流密布,莫卡河、梅河等河流经城区与丽南河会合。长冈府最好的季节是chun秋两季。chun季是推榆国花樱花盛开的季节,每年此时长冈府的茵山赏樱游人如织,热闹非凡。秋季来临,漫山遍野的红叶同样吸引推榆国民众来赏玩美景、感受秋天。长冈府茵山,枫首野附近的因幡,人烟稀少的尾张等处,皆以红叶美艳而名闻遐迩,吸引了无数的游人。 长冈府仿照云汉国京师汤谷城建造,建有许多雄伟建筑和著名园林和不少神社,宫殿及jing心设计的大小花园,更有不少世代相传的工艺好手,使当地出产的西禅丝绸素享盛名,染sè、酿酒、漆器、陶瓷品、纸扇及泥娃娃等传统手工艺品也很著名,如著名的“西禅织”和“阵友染”已有近千年的历史。城内街道呈环形,东西、南北纵横有秩,布局整齐划一,明确划分皇宫、官府、居民区和商业区。除了皇宫,长冈府最好建筑就是大大小小的神庙、神社。皇宫崇高而朴素,神庙、神社装饰华丽,与普通百姓的低矮屋舍形成鲜明的对照。 号称“三步一神庙、七步一神社”的长冈府也是推榆国神道圣地。有西本愿社、东本愿社等500余座神社。推榆国人信奉平安神,据说平安神化身万千,其本尊却是一条七首蟒蛇。皇宫东面的东本愿社,是长冈府最大的木造建筑,西面的西本愿庙珍藏着几件推榆国国宝。金阁庙,整座庙阁全部用金箔贴饰,共有三层,最顶上盘踞着一条金七岐蟒蛇,可谓是金碧辉煌。龙安社则以枯山水式庭园著称,庭园中没有一草一木,满地的白沙被耙子扫成整齐波纹,其中散落着五块大石和上千块小石子,呈现着大海中推榆国的全貌。类似这种风格的庭园还有高台社等神社,只有沙石扫成的波纹组成的庭园,让人感觉到单纯、简朴的极致之美。 推榆国皇宫称平安御所,风格模仿云汉国平安时代的王宫,丹朱碧绿,幢幢朱红sè楼宇华丽壮严,体现着王都朝风范。 此刻,平安御所内的一幢具有强烈的推榆国风格的平房中,推榆国国主、被推榆国上下尊称为天女帝的羽柴秀正跪坐在一张矮几前,向同样跪坐在一侧的太阁大臣丰臣仲展示其插花手艺。她伸手从旁边拈起一枝金黄的雏菊,仔细地插入一蓬翠绿的野草中。她细细地端详了一下,又拿起剪刀剪掉了几根野草。丰臣仲跪坐在一旁,用尊敬而又夹杂着狂热的眼神注视着面敷厚厚的白粉、惊艳绝伦的羽柴秀。 “这么说,帝国的军队已经完全准备好了?”羽柴秀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的,神佑天女帝,十万帝国jing锐已经在九本州尾胜港集合,整装待发,两千艘战船也已整修一新,只等陛下一声令下便可出发。”丰臣仲恭谨地答道。 “云汉国的情况怎么样?” “黑野君的努力已经有了可喜的结果,平世军已经占据了南方的大泽路和半个瓯居路,目前正在向萧余府进攻,云汉国的东海水师已经被调离瓯丝岛,云汉国的东大门已经向帝国敞开了。” “我们的盟友准备得怎么样了?” “雷陀联盟已经准备好了三十万jing锐和二十万后备力量,黄龙国也已聚集了三十五万jing锐,只等帝**队踏上云汉国的土地,他们将跟着行动,横扫云汉国北方。到时三路大军同时进攻,卑贱的云汉人将首尾难顾,富饶的云汉国南部将变成帝国的新领土。等解决平世军那帮贱民后,帝国将不但有丰富的资源,还将拥有大量卑贱的云汉奴隶。” “嗯,平安神的子民在这块贫瘠的土地上受困太久了。那就拜托丰臣君了,请太阁率诸君多努力!” “是!臣下誓死效忠天女帝,愿平安神的光辉照遍天下!”丰臣仲跪伏在地,磕了三个头。“臣下告退!” “敌袭!”士兵们惊慌的叫喊声打断了李泽南的思绪。他抬头一看,山谷两侧的山头上抛下了无数燃烧着的大木块。“轰”地一声,山谷两侧的树林全都烧了起来。伴随着轰隆隆的声响,殿后的一个万人队遭到了无数滚木擂石的袭击。顷刻间,一个万人队就湮没在一堆堆的巨石粗木之中了。无数的火把随即抛下引燃了堵在尾部的巨木上,登时燃起了熊熊大火,将平世军的退路堵得严严实实,暴雨般的箭矢不停地带走陷入火海中的平世军将士的生命,熊熊燃烧的山林将山谷变成了一个灼热的炼狱。 “快冲!”士兵们争先恐后、你践我踏地往谷口挤去,李泽南的战马也被巨大的人cháo带出谷口。七万平世军jing锐此刻已全部乱了套了,兵找不到将,将指挥不了兵。李泽南此刻才发现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征东部居然如此不堪一击,好不容易收拢兵马后,他发现已经少了一半人马,剩下的兵士也都胆战心惊,士气低落,辎重车全都陷在了山谷里。他定下心来,茫然四顾,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的四周整整齐齐地站满了官军,最前面一排是巨大的护盾,密布如林的长枪从盾墙的缝隙中斜斜伸出。盾墙后整齐排列的骑兵高踞马上,持弓指向平世军。“放下兵器,缴械不杀!”官军整齐的呼喊声顿时动摇了平世军的军心。突然,盾墙裂开了几条缝,从盾墙后驰出几匹战马,马上的骑士放开嗓门大喊:“放下兵器走过来,官军保证你们的xing命!” “督战队,给老子上!老子倒要看看谁敢投降?”回过神来的李泽南大喊道。手持弓箭的督战队骑着马守在各队的身后。有几个士兵扔下兵器,向官军大队狂奔而去。“嗖嗖!”几声弓弦响过,逃跑的士兵一头栽倒在地,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其余也想效仿这几个士兵的人立刻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全军注意!向西北突击!”战斗经验丰富的李泽南看出西北面两支官军的结合部是一个薄弱点,立刻命令全军压上。投降要被督战队杀,不投降要被官军屠戮,左右是一死,走投无路的平世军士兵鼓起勇气,呐喊着冲了过去。 “放!”随着一声令下,无数的箭矢如暴雨般落在了平世军中,冲锋的步伐为之一滞。 “给老子冲!冲出去才有活路!”李泽南劈倒了两个转身后逃的士兵大叫道,大队平世军再度起步。人cháo很快就撞上了枪林盾墙,血花飞溅,兵器交击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此时,东西两侧的盾墙往两边一分,露出了盾墙后排列得整整齐齐的骑兵,闪亮的马刀在阳光下反shè出刺眼的亮光。随着雷鸣般的马蹄声响起,马刀开始收割平世军将士的生命,马蹄冲垮了尚显整齐的后队,平世军崩溃了。 当一枝冷箭扎进李泽南的咽喉时,这支原本有七万人的平世军jing锐斗志全消。“扔下兵器,抱头蹲下!”骑兵们一边砍杀一边高喊。“锵啷啷!”随着一片兵器落地的声音响起,除了耀武扬威的骑兵,场中已经见不到一个站立的平世军士兵。 此役,官军以两千人的镇军和两百人的兴**骑兵的伤亡代价,全歼了七万平世军,大获全胜。其中斩杀四万余人,俘虏近三万人。 第六章 边声乱朔马 秋色引胡笳(下) 经过一番忙乱之后,十艘飞舟重新进行了调整,六艘满载着士兵的飞舟和四艘满载着辎重的飞舟绕过平世军,来到了金矿附近。这次负责堵截任务主力的是三师七团和潜龙三大队七中队,由应矗和于庆纲共同指挥,另外三师后勤营的工兵连也跟着一起过来,其它如野战医院、侦察连、通讯连、辎重连和军械连都抽调jing干力量参加行动。四艘载着辎重的飞舟也留下配合行动,其余六艘空了的飞舟则原路返回。 工兵连的战士的确是行家里手,不到半天的时间,一座戒备森严的营寨就在大路上竖了起来,路面上也挖好了大型陷坑。军械连的战士则抓紧时间,在七团战士们的帮助下很快将投石车等远程重武器拼装起来,各自就位。潜龙七中队的战士更喜欢玩一些小把戏,他们在大路两侧的密林中设置了许多机关陷阱。 坐镇飞舟的夏一新眼珠一转,跑来对应矗嘀咕了几句,应矗连连点头,立刻叫来七团长曾晓吩咐下去。应矗又派出通讯排的战士持胤毓钦的手令,赶往金矿调动驻守在此的一支镇军。 一切准备就绪后,调来的镇军也赶到了。镇军统制官单正猷前段时间和三师的一干将官见过面,也算是熟人了,应矗和他寒暄了几句,告诉他正有三万平世军往金矿赶来。这个消息把单正猷吓了一大跳,自己才带过来两千人马,加上兴**也才不到六千人,要和三万叛军对抗,想想心都有点寒。不过当他见到应矗和曾晓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稍稍安心了一些。他不禁暗自庆幸,若非兴**发现了叛军的行动,自己这点人马只怕连皮带骨头都要被叛军吞下去了。他当即按应矗的指令给手下安排活计。 近黄昏时,在空中jing戒的飞舟发现了平世军的大队人马。 曹侃骑在马上一路走一路意yin,臆想着抢完金矿后明ri攻下枭阳州,去抢些大家闺秀来玩玩。瓯居路的那些漂亮女子已经被他玩厌了,这回可要找些新鲜货sè来开开荤。他睁眼看去,身边的几个万人长的脸上也都是一副yin荡的表情,知道他们想的和自己也差不多。 正在这时一个探子急匆匆地跑来报告,前方路上发现官军的营寨挡住了去路。 “唔?”他想不出这里怎么会有大队官军出没。他“啪啪”给了几个万人长一人一个暴栗:“别瞎想了!过去看看!” 当他们来到前军停下的地方时,曹侃看到了一个壁垒森严的军营,把大路堵得严严实实。 “这个军营,最多能容纳三千人……呃……”曹侃身边的中军万人长评论道。曹侃正在听他说着,忽然本能地感觉到一丝危险正在袭来,他急忙很不雅地一缩头,整个人向马鞍的一侧伏下。一支箭矢擦着他的头皮飞过,钉在了他身侧中军万人长的咽喉正中,把万人长的评论堵回到肚子里。曹侃的卫士急忙将曹侃拖下马,护着他往回就跑。 前军万人长立刻赶了一队士兵到路边的林中搜索,搜索的结果令人沮丧,又有几个士兵中了埋伏。两个被陷阱中尖利的竹刺扎穿了身体,一个被套索吊到了树上活活勒死,还有一个更背,被山猪夹子夹断了双腿,惨叫了两声就疼晕了过去,被吓破了胆的其余士兵连断腿士兵都不敢救,急急忙忙逃出了树林。 中军帐中,脸sè铁青的曹侃烦躁地兜着圈子,出师不利先折将,看来凶多吉少啊!曹侃知道自己肚子里那点货,动动嘴皮子那时他的拿手好戏,可真要大仗还得靠他的那几个手下。最会打仗的万人长已经变成了死人,这仗还怎么打?官军怎么会未卜先知地在路上扎起一座营寨?曹侃觉得情况有点不妙。 “你们看,该怎么办?”曹侃问道。 “冲过去,为大哥报仇!妈的,对方才三千多人,我们这三万人压上去,挤都把他们挤死了。”原中军万人长的副将、刚提拔上来的中军万人长是个愣头青,见到老大被杀,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一心一意要将对方锉骨扬灰。 “将军,末将看这情形有点诡异,不如还是掉头去枭阳州。”前军万人长为人谨慎,不愿去冒无谓的险。 “将军,如今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只怕你我都不好交待啊!不干他一票,末将也不甘心。”后军万人长和原中军万人长沾亲带故,也想为自己的兄弟报仇。 “好吧!就地扎营,明ri一早冲破敌营!” 营是扎下了,可是从半夜起就没消停过,不是哨兵被人抹了脖子,就是营帐辎重被人烧了,不知从哪里来的一窝田鼠在军营中乱窜,引起了一阵sāo乱,最可恶的是两个骑兵千人队的马厩被人摸进来放了几把火,人喊马嘶的闹腾了半宿。到后半夜sāo扰停止了,可曹侃和几个万人长也睡不着了,几个人一合计,干脆也派三个千人队去摸营。千算万算竟没算到敌人在大路上设置了好几个大陷阱,路边的树林里更是机关百出。连敌人的营门都还没到,就损失了三百人,这下摸营的部队心里都发毛了,谁也不肯再前进一步,只好叹口气收工回营。等他们安歇下来时,营区里又被人扔进了几个大皮囊,落地后破裂的皮囊散发出薰人的恶臭,感情里面装满了大粪! 第二天一早,顶着一对熊猫眼的曹侃怀着满肚子的郁闷,破天荒起了个大早,几个不识相的亲卫已经被他踹成了滚地葫芦,士兵们也都无jing打采地哈欠连天,昨天叫得最凶的两位万人长心里已经开始在打退堂鼓了。曹侃已经打定主意要调头转向了,就是苦于说不出口。中军和后军万人长因为昨天大话说在前头了,便巴巴地盼着前军万人长重提旧话,也好就坡下驴。怎奈前军万人长因为昨天碰了一鼻子灰,今天干脆一言不发,让其余三人的希望落空,各怀心思的四人只好硬着头皮上。早餐过后平世军便开始收拾营寨,整队出发。 “来了!嗯,这些平世军的指挥官倒也不算是废物。”于庆纲举着望远镜仔细观察者在一箭之外列队布阵的平世军。只见平世军各兵种排列有序,层次分明,显然这是一支jing兵。 “嗯,慢慢打,别把客人给吓跑喽。”应矗说道。 路上,昨夜被平世军踩中的大陷坑现在正张着大嘴。前军万人长气恼地看了一眼陷坑,手一挥,几十个士兵顶着一爿粗木营栅慢慢地向前挪动。一队盾牌兵和弓箭手紧跟在他们身后。到了地头,士兵们把营栅往前一推,轰然倒地的营栅将陷坑盖得严严实实。盾牌兵马上用巨盾护住士兵,并排成一个扇面慢慢前进,弓箭手则向兴**的营寨shè箭。当几个盾兵踏上另一个陷坑时,全队人马立刻停了下来,随后慢慢地退回本阵。另一队士兵又推出一块粗木营栅覆盖在新的陷坑上。平世军如法炮制,排除了七八个陷坑。 奇怪的是官军的营寨居然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反应。这让曹侃和三个万人长大惑不解,难道官军逃跑了?好像不太可能。 前军万人长立刻派出了一个千人队,对官军营寨发起了试探xing攻击。进攻的千人队起初小心翼翼地在盾兵的掩护下慢慢前进,走了一半路以后,官军的营寨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他们的胆子顿时大了起来,逐渐加快了脚步,队形也开始变得散乱起来。 当队伍接近到官军营寨三十步时,突然从营寨中shè出了漫天的箭雨,雨点般的飞矢呈抛物线越过巨盾落在了盾兵后方的弓箭兵和步兵中间,近两百人的中箭倒下令进攻的平世军士兵顿时乱成了一团,不过这支部队还算是训练有素,弓箭兵立刻跑到盾牌手身边开始和官军营寨对shè起来。 这时营门大开,数百个手持粗大的狼牙棒的兴**士兵迅速冲了过来,砸倒巨盾冲进了平世军中。因千人长一开始就在箭雨中丧生,群龙无首的士兵一片混乱。平世军军纪甚严,若主官丧生而士兵败退的话,那士兵回去也免不了一死,因此士兵们也只有极力拼杀。前军万人长见前方陷于一片混战,立刻又派出了两支千人队压上去。 兴**营寨中一声锣响,混战中的兴**士兵立刻交替掩护,迅速撤回了营寨,营中的弓箭手再次发动了一波箭雨袭击,这次弓箭手都从寨墙的垛口后站起身来开弓直shè。当弓箭手再次隐蔽在垛口之后时,第一支千人队已经剩下没几个人能动弹了。前军万人长见无机可乘,只得下令鸣锣收军。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一个千人队全军覆没,这一战况令曹侃和几个万人长目瞪口呆。 前军万人长强打起jing神,命冲车和箭塔出击,五辆包覆生牛皮、zhong yāng安有一根巨木锥的冲车一字排开开道,其后是两座带滚轮高高的箭塔,两个千人队扛着云梯跟在冲车后面向兴**营寨发起了冲击。再往后五十步则是另两个千人队。 当冲车开到离营寨还有五十步时,突然地面陷了下去,中间的三辆冲车顿时倾覆,跟在冲车后的大队人马立刻暴露在营寨的面前。一阵暴烈的箭矢掠过,又带走了数百条生命,突遭打击的平世军士兵马上挤向两侧的冲车后面。正在这时,从营寨中连续不断地飞出了十几块巨石,准确地砸在了两侧的冲车上和箭塔上,倾覆的箭塔倒下来又将几十个士兵送上了西天。 “冲上去!不许退!督战队,给老子盯着!”暴跳如雷的前军万人长命前军余下的五个千人队全数压上。“老子就是硬挤也要把你挤垮!” 没有退路的平世军士兵此刻也都豁出去了,他们呐喊着冲了上去。营寨上暴雨般的箭矢不停地收割着冲锋的士兵们的生命,漫天的巨石砸下来,每一块都会在人cháo中溅起巨大的血花。但是冲上来的士兵实在太多了,多得已经来不及收割。很快十几架云梯搭上了寨墙,十几把斧子开始砍斫寨门。兴**士兵在寨门上方抛下巨石,平世军的弓兵也拼命向上shè箭。兴**开始出现伤亡。 平世军的士兵开始冒着箭雨登上云梯,这时从寨墙中伸出了十几支推杆,将云梯推离寨墙,倾倒的云梯令攀爬在上的士兵摔得脑浆迸裂。云梯马上又靠上了寨墙,杀红了眼的平世军士兵立刻又攀上云梯,反复争夺了十多次后,推杆差不多都被砍断了,终于有几个平世军的士兵登上了寨墙,随即又被兴**砍翻。随着登上寨墙的平世军士兵越来越多,战况越发激烈了。在这里所有的人除了砍杀还是砍杀,已经没有任何别的念头了。当应矗又往寨墙增派了一个连的生力军后,寨墙争夺战终于告一段落,久攻不下的平世军终于如cháo水般退了回去,这时双方都打累了,需要歇一口气。 应矗和于庆纲对视了一眼:“差不多了!让夏一新出动!” 夏一新在他俩身边已经忍不住要冲上去了,听到应矗的命令,兴奋得一声呼啸,一个筋斗翻下了高台冲往飞舟。 前军万人长此刻已是yu哭无泪,一个上午的进攻,打残了他五个千人队,敌方的坚韧是他投身平世军以来从未见过的,他简直要怀疑这究竟是不是官军。一直以来平世军所向披靡,令他多少有点看不起官军,没想到这次踢到了铁板。 曹侃此刻也胆寒了,如此惨烈的战斗是他从未预料到的,而且此处地势狭窄,让他空有这么多军队却无法展开,只能一波一波地往里添油,寨门打不开,他的骑兵也无用武之地。他正想与几个万人长商议是否撤退,忽然听到后面一片混乱之声。他急忙带着几个万人长跑出营帐,只见无数的大石块从天而落,他的骑兵队人喊马嘶,一片混乱。受惊的战马在营中左冲右突,搅得后军大乱。 他抬头向上望去,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夏一新兴高彩烈地指挥士兵们从飞舟的舷窗往下抛石块,一帮镇军士兵则兴奋地不停为兴**士兵搬运船舱中的石块。夏一新此时最遗憾的是,为什么船舱底没有开几个洞?那不是更方便了吗? 平世军的士兵此刻拼命东躲xi zàng,乱成一团。当天落石停下来时,从天上传来了整齐的呼喊:“抛下武器,抱头蹲地,投降不杀!” “抛下武器,抱头蹲地,投降不杀!”从远处也传来了雷鸣般的喊声。只见一只军队正缓缓地向平世军逼近,刀枪如林,弓如满月,军旗猎猎,威风凛凛的骑兵手中高举的铮亮马刀闪烁着摄人寒光,这一切,无不彰显这是一支jing锐的部队。 营寨门也同时大开,排着整齐的军阵的守军也都刀出鞘、箭上弦,高呼:“抛下武器,抱头蹲地,投降不杀!”缓缓逼近。 平世军士兵们的jing神立刻崩溃了,全都抛下了兵器,抱着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几天后,九本州尾胜港,船帆如云,樯桅如林,两千艘战船云集这个推榆国最大的港口。身穿轻质皮甲,腰挎长刀的士兵正在陆续登上战船。 站在旗舰顶层平台上的西征军主帅、推榆国太政黑野义志满意得地对他的副手、推榆国关白、西征军副帅足利满说道:“此次帝国倾国之力,西征云汉,必将为帝国带来滚滚财源、广袤的土地和无尽的奴隶。听说云汉国的花姑娘可是细皮嫩肉,嫩得可以掐出水来啊!” “是啊!到时候一定要弄几个来尝尝。终于要走出这块狭小的土地了,这次出征又将为太政大人的赫赫战功添加一笔浓重的异彩,等大人回来就该升任太阁了!”足利满附和道。 “老天真是不公平呀!我们这些平安神的优秀子民只能偏居一隅,而那些无能卑贱的云汉猪却占着那么大一块花花世界!” “感谢平安神为我们带来了像太政大人您这样杰出的统帅,让我们这些平安神的子民能在不久的将来过上好ri子了!” “还要感谢我们睿智的天女帝陛下,正是她的英明决策才使得丰臣仲这个老家伙放弃了保守立场,这种瞻首顾尾的老家伙,早该下野了。天女帝陛下不愧是平安神选中的国主,我坚信,她一定带领帝国走向辉煌!足利君,请多努力!”黑野义向足利满鞠了一躬。 “是!”足利满慌忙更深地鞠了一躬。 “启禀太政大人,帝国西征军已全部集结完毕,请求出航!”黑野义的副官登上平台跪下禀报。 “出发!” 庞大的船队慢慢地离开了尾胜港,向东驶去。岸边的百姓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欢送帝国的军队出征。 第七章 何事枭凶辈 干戈自不闲(上) 因为是冬季,风暴洋难得显露出她平静的一面,推榆国船队在海上ri夜不停向西进发走了三天,终于在第四天深夜赶到了瓯丝岛。此刻云汉国的东海水师因为忙着在濛水河运送兴**和镇军,只在瓯丝岛留下了少许船只,岛上也只不过是一指挥五百人的镇军和万把人的厢勇。整个瓯丝岛就像一个身着少量亵衣的沉睡少妇,浑不知一大帮强盗已经破门而入。 黑野义将船队分为四拨,按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将瓯丝岛团团围住。天sè微明时,推榆军在数十个地点同时登陆发动了入侵云汉国的第一仗。仅仅一天时间,整个瓯丝岛都在野兽般的推榆军士兵身下呻吟,邻近西岸的东海县城更是一早就落入了推榆军的魔掌。 听着各处传来的报捷声,坐在东海县城一个富户家中的黑野义踌躇满志。他端起手中的茶杯呷了一口,开口朝正对着一个美貌丫环上下其手的足利满说道:“足利君,云汉国的炒青茶就是香啊!这东西在我们推榆国可是难得一见的奢侈品啊!瓯丝岛不愧是云汉国的榷场所在地,有钱人就是多啊!” “太政大人所言甚是。今ri我军在瓯丝岛掳获颇丰,属下已经命人将缴获的财物全部装船运回国去了。极品炒青茶也收缴了不少,不过在太政大人统帅的帝**队脚下,我们已经不必再称它是云汉国的炒青了,而应该称之为推榆国的炒青啊!”足利满伸手将那瑟瑟发抖的丫环抓到身边一把夹起,然后yin笑着对黑野义说道:“嘿嘿!太政大人,请允许属下暂时离开一下。” “哈哈!足利君还是那么xing急啊!慢慢来,萧余府还有更多的美女等着我们去享受呢!明天出发时可别爬不起来呀!” “是!属下明白!多谢太政大人!” “水仔,还不快来帮忙拉网?没想到走都要走了还能打到一网大鱼!”爱唠叨的顾老爹和几个小伙子吃力的收着渔网。 “来了来了!”船舱里钻出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一边走还一边嘀咕:“连顿饭都吃不安生!”他走上去帮着一起收网。 “呸!晦气!一清早捞上个死尸!”顾老爹嘟嘟囔囔地说道。渔网中除了屈指可数的几条鱼,剩下的就是一个浑身被水泡得发白起皱的年轻人。 “爹!他还活着!”水仔眼尖,看见网中之人动了一下。 渔民们七手八脚解开了渔网,顾老爹捞起年轻人,让他面朝下,肚子搁在自己的腿上,用力压了几下,年轻人的嘴里吐出一股股清水。看看肚子里的水控得差不多了,顾老爹把年轻人放倒在甲板上。 过了一小会儿,年轻人醒了过来。他睁眼茫然四顾:“我是死了吗?” 顾老爹和围观的渔民们笑了起来,顾老爹笑道:“你没死,我们都死了,笑死了!” 年轻人挣扎了几下,无奈地放弃了做起来的念头。他喘了几口粗气说道:“多谢老爹救命之恩!老爹可否送我到萧禾城我要赶去报信!?” “小伙子,你怎么会在海里?” “我叫蔡义霖,是东海县衙的衙役,县太爷派我去萧禾城送信。推榆人打来了,无数的兵将和战船,占了瓯丝岛,见人就杀,见房就……”话没说完,蔡义霖就晕了过去。 顾老爹呆了,一声不吭收起了船锚,升起了船帆,然后抱到船尾去摇橹。几个小伙子把蔡义霖拖进船舱,为他换上了干净衣裤,又喂他喝了点盐水,总算把他弄醒了。水仔将他没喝完的稀粥喂他喝下,蔡义霖有了力气,便坐了起来。他朝舱外张望了一会儿,突然爬起来跑到船尾问道:“老爹,你这是往哪里去?” “我得回去看看!孩子他娘还在家里呢!” “去不得呀!老爹!推榆人来了好几百条船,数万人哪!您就是去了也是白送命呀!县太爷派了我们一百多号人,十几条舢板,就冲出了我坐的一条,路上还翻了船,如今就剩下我一个了!求您了,老爹!我们得赶快到萧禾城去报信搬救兵哪!”蔡义霖一下子就跪在了顾老爹的面前,不停地磕头。 “唉!”顾老爹无力地松开了船橹。“阿灿!你来摇橹!去萧禾城!” “谢谢老爹!谢谢老爹!”蔡义霖还在磕头,额头上的血淌在甲板上,渗进了磨得发亮的船板。 顾老爹扶起蔡义霖:“小伙子,你是好样的!” 渔船在海面上划了个大圈,调头往萧禾城驶去…… 胤毓钦和胤毓斐互相通报战况后有协调了一下各自的行动。根据沈原的意见,枭阳州和泛林州各建了一个俘虏营用于安置俘虏的平世军。经简单的审讯甄别后,俘虏中的高层军官解押到京城,中低级军官则在俘虏营中划出一块区域单独关押,暂时就由两地的镇军看管。随后二师派出一个营南下收复瓯濛州,主力部队则马上分为三路在水师的接应下渡过濛水河收复瓯居路西南部诸州县。三师则穿过句余州直逼丰陆郡。 黑野平亲自率领五万新兵北上增援李泽南,当他们赶到诸毗县时,李泽南已快进入胤毓斐的包围圈了。黑野平得知李泽南仅仅带了七万人马就渡河而去时,心里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正当此时,东海水师的船队在潜龙小队的配合下袭击了留守濛水河东北岸的平世军船队,所有船只全部落入东海水师手中,并立刻移驻河心。观察到这一幕的平世军哨兵立刻报告了黑野平,预感到大势已去的黑野平立刻率领五万新兵弃城南逃,一路上还抓了不少壮丁。等他们回到广泉府外围时,已经扩充到十万人马。又过了几天,泛林州和枭阳州都有少量败兵逃回来。 听取了败兵的报告后,黑野平一面命手下将败兵斩首以封锁消息,一面在心中盘算。能歼灭这十万称得上是jing锐的平世军,估计来增援的官军不是两万,而是二十万以上,如此看来萧余府以北的官军应该已经倾巢出动,那里必定十分空虚。此时他在广泉府的手下也已接到十万帝**队已经出发西征萧余府的消息,得知黑野平回来,立刻跑来报告。 此时黑野平心里一喜一忧,喜的是帝**队正好捡了个空档,忧的是自己手中只有十万人马,其中还有五万是根本未经训练的新丁。不过官军与李泽南及曹侃两部刚刚经过大战,以他对曹李两部的战斗力估计,官军至少也要损失十万以上。如此,能打过来的官军估计也就在十万上下,如果自己现在马上放弃广泉府,撤到丰陆郡和浦厦州一带加紧训练,应该还可以与官军周旋一番。只要能撑到帝**队占领萧余府的消息传开,官军一定会弃自己而去,掉头北上,那样就可以缓一口气了。 打定如意算盘的黑野平便进宫去见曹淼陈说利害。曹淼起初根本不愿相信李泽南和曹侃的部队被消灭了,经黑野平一分析,他也慌了起来,一个多月舒适安逸的皇宫生活已经磨去了他的锐气,他立刻让人叫来了曹廷俊。曹廷俊也是犹豫不决,左思右想了半天才终于同意撤退。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此话套在曹淼的身上是再合适不过了,虽然已是在逃亡的途中,曹淼还是摆出了一副十足的皇家派头,銮驾仪仗一样都不能少,莺莺燕燕跟了一大群。“这哪像是撤退?简直是在出巡嘛!云汉猪果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黑野平在心中狠狠地鄙视了曹淼一把。 拖拖沓沓的大队人马慢慢向丰陆郡移动,一天也走不上五十里。此时三师已经攻下了丰陆郡并休整了一天,魏宝根还派出了飞舟四处侦察。 “师座!飞舟队急报!广泉府方向发现大批叛军正向我们这个方向开来,好像伪皇也在其中!”残破的远王府现在已是三师的临时指挥部,秦越急匆匆地跑进客厅队正与魏宝根吹牛打屁的胤毓钦报告道,胤毓钦很喜欢部下称他为师座而不是六殿下。 “多远?” “大约一百五十里。” “人数?” “估计在十万以上。” “走!叫上于庆纲,一块去看看!”胤毓钦一跃而起。 一个时辰后,夏一新的飞舟一号上。 “好像是叛军的最后一点家底了。”魏宝根把玩着手上的望远镜说道。 “嗯,军伍不整,士气低落,盔甲不全,比曹侃的部队差远了。”于庆纲用他那专业的眼光打量着远处慢慢行进的队伍。 “魏参座,跟二哥联络一下,看看他们到哪里了?” 胤毓斐的回信马上过来了。魏宝根看了一下回条:“不慢嘛!已经在离广泉府一百里外的孙家堡了。” “告诉他们,让他们加快脚步,有条大鱼等着他一块儿来张网捕捞。嗯,我们自己留一艘,其余的飞舟都派出去帮帮他们!”胤毓钦说道。 孙家堡,二师的临时扎营地 “哈!有活干了!还等什么?快走吧!晚了连米汤水都喝不上了!”收到胤毓钦的消息,胤毓斐立刻站了起来。“这个飞舟是什么玩意儿?能飞的船?想不明白。”胤毓斐嘀咕道。 又过了三个多时辰,在经历了一番慌乱后,从飞舟上下来的夏一新终于和胤毓斐、计勇廷接上了头。所有的辎重车都转移到了飞舟上,每艘飞舟还配上了几十个弓箭手。这下二师的行军速度明显加快了,战士们得知这天上飞的大家伙是国师造出来的,士气更足了。 坐在飞舟里的胤毓斐还在不停地赞叹着:“这玩意儿好呀!有了它连斥候都不用放了!”对沈原的敬畏之心又深了一层。他举着望远镜贪婪地看着远方的大地,一切都是那么新鲜,计勇廷和褚柏良也都是一副神迷目眩的样子。 傍晚,瓯居路治兼萧余府治箫禾城,府按衙门 “站住!干什么的?”几个手持长枪的厢勇拦住了匆匆进门的蔡义霖和顾老爹一行人。 “啊,这位大哥,在下是东海县的衙役,奉我家县太爷之命,有紧急军情禀报府按大人。”蔡义霖陪笑说道。 “不行,府按大人现在没空,有什么事明ri再说!” “这位大哥,真的有紧急军情,推榆国发兵占了瓯丝岛,我们是赶了一天的海路过来的,要马上禀报大人啊!” “你小子在说什么胡话?就推榆国那jb大一点地方,还敢来惹我们云汉国?要编谎话也要编得像一点吧?快滚!快滚!再不滚就轰你出去了!” 蔡义霖气得浑身发抖,他抬眼一看,衙门旁挂着一面鸣冤锣鼓,上面积满了灰尘,显然已经有许多年没人动过了。他一咬牙,冲到鸣冤锣旁狠狠地敲击起来。 “小子你竟敢捣乱!”那几个守门的厢勇立刻冲了上来讲蔡义霖狠狠地按倒在地。 “是谁在击鸣冤锣?”府衙内走出一个师爷打扮的中年男子。 “啊,罗师爷,是这小子在捣乱!”厢勇指着被按倒在地的蔡义霖。 “放开我!”蔡义霖不停地挣扎。 “把他放开!”罗师爷命令道。等厢勇放开蔡义霖后,罗师爷问道:“你有何天大冤情,要敲击鸣冤锣?你可知敲击鸣冤锣的后果吗?” “罗师爷,小人是东海县衙的衙役蔡义霖。啊,这是小人的腰牌。”蔡义霖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一块腰牌可以证明身份,忙接下腰牌地给罗师爷。 罗师爷接过腰牌看了看:“嗯,这块腰牌倒是真的。那你有什么冤情?” “是这样的,小人是奉我家县太爷之命前来向府按大人禀报紧急军情的,这几位大哥不让我进去,小人没办法,只好用这个没办法的办法来惊动大人了。” “什么军情?” “推榆国大军今ri清晨占了瓯丝岛,我家县太爷派了一百多个衙役出来报信搬救兵,只冲出了小人一个,小人也不幸落水,多亏顾老爹他们相救,才得以生还。”蔡义霖指了指顾老爹和几个渔民。 “什么?!推榆国?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小人敢以xing命担保!” “你随我进去见府按大人,你们几个,哼!”罗师爷狠狠地瞪了厢勇们一眼。 “罗师爷,顾老爹他们为了送小人,从早上起就没歇过手,到现在还粒米未进,可否安排他们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罗师爷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见他们和蔡义霖一样,满面汗渍,嘴唇干裂,便点点头叫来一个衙役带他们过去,自己带着蔡义霖到了公堂之上。 此时府按衙门听到鸣冤锣后已经升堂,府按陈杰夫、通判韩竞耀和刑狱宪司平浩放都已匆匆赶到,正在落座。罗师爷便上前禀报了一番,三人听后大惊失sè。 陈杰夫问道:“罗师爷,依你看此事有几分可信?” “大人,小人观蔡义霖此人眉宇平正,心怀坦荡,兼之其风尘仆仆,所出示的腰牌也不像是伪造的,以小人之见,可信度至少在九成以上。” 陈杰夫又把蔡义霖叫上来细细地盘问了一番,包括东海县衙在什么地方、东海县令姓甚名谁、相貌如何、蔡义霖哪里人、当差几年、在县衙做什么事、他是怎么逃出来的、推榆军有多少战船人马等等统统问了一遍。陈杰夫曾在东海县当过县令,对那里相当熟悉,见蔡义霖对答如流,便再无怀疑。当下说道:“蔡义士,你辛苦了,让罗师爷带你去吃顿饭,好好歇息一下吧!” “大老爷,小人不辛苦,这都是小人该做的……”蔡义霖见大事已了,肩上好像卸下了一副沉重的担子,一阵眩晕袭来,顿时委顿在地,不省人事。 陈杰夫叹了口气:“真义士也!罗师爷,你叫人把他抬到客房去,再去请个大夫来!” “去叫邱防御使过来!”瓯居路观察使倪祯珉此时正带着厢勇跟着节度使虞和亮在外与平时军作战,不在箫禾城,箫余府防御使邱闻捷现在是箫禾城最大的军事长官。 第七章 何事枭凶辈 干戈自不闲(下) “邱大人,我们现在还有多少厢勇可以调动?”邱闻捷赶到后,陈杰夫向他介绍了一下蔡义霖带来的消息,然后开口问道。 “回大人,整个萧禾城也就三万不到,其余的都被倪大人带走了。” “那城防怎么样?” “这两年时常有推榆海寇来sāo扰,城防器具倒是还算齐全,石灰、水缸、锅灶、柴火都准备充足,城墙上现有二十架投石机,二十台大型守城床弩。” “军械库中的兵器甲胄呢?” “还有十万套,箭矢少了点,只有十万枝了。另外还有五万枚箭镞。大人,推榆国既然来犯,末将估计人数不会少于十万,咱们这点人马根本挡不住啊!”邱闻捷说道。 刑狱宪司平浩放也说道:“大人,要不咱们往南撤吧!等和虞大人会合后再杀回来也不迟呀!” “胡扯!我们拍拍屁股一走了之,那箫禾城的四十万百姓怎么办?推榆鬼子的残暴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年推榆海寇来犯,烧杀抢掠哪样不干?我意已决,誓与萧禾共存亡!”陈杰夫斩钉截铁地说道。 “陈大人说得不错,皇上派我们来执掌一方,就是要我们在关键时刻为国分忧,下官愿与陈大人共进退!”通判韩竞耀赞同道。 “陈大人,末将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既然陈大人决心守城,那末将也不会顾惜这七尺之躯!”邱闻捷涨红了脸。 “好!不过必要的准备还是要的,韩通判,你即刻放信鸽到京城,向皇上求援。邱防御使,你即刻派人去找虞大人报信,另外马上从百姓中征兵。平宪司,从今ri起全城实行宵禁。另外,派隶勇去临余郡,请王爷带家人去和虞大人会合吧!至少那里安全一些。” “遵命!” “还有,邱防御使,明ri一早你让人带上信鸽坐快船前往瓯丝岛察探,一旦发现有推榆国船队来袭,立刻回报!” “末将遵命!” 京城国师府 刚回到这里的夏杨两家乍然间还有点不习惯这里的落后设施了,往昔在自己眼里的金碧辉煌现在是怎么看怎么不方便。大家都十分怀念在兴国城时那种拧开龙头就有水,打开开关便来火的舒心ri子。夏世安和杨载元已经在嘀咕着要把手上的一摊子事情都甩给小辈们,自己带着老婆回兴国城去过舒服ri子。 沈原已收到胤毓斐和胤毓钦发来的战报,其实整个战场的实时战况都在他的探测网的监控之下,他早已了解到详细的战斗经过,而且神元也早已把推榆国的动向报给他了。他要想制止推榆国的入侵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不过他还是忍住没去干涉局势的发展,甚至都没有提醒任何人。的确,现在整个星球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但是将来呢?一旦走出了星球,进入茫茫太空之后,他还能掌控整个宇宙吗?一个民族的觉醒与发展,不经历血与火的考验是无法打下坚实基础的。他要的是整个云汉民族乃至整个星球人类的整体提高,在这个磨砺过程中的局部损失只能痛苦地视而不见了。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变得铁石心肠了,有时甚至感觉,那些高高在上的神祗cāo控天地,注视脚下的芸芸众生时大抵也是如此的心态吧? 当沈原坐在后花园湖边的水榭上想着心事时,多多趴在他的脚边,玉桐则默默地坐在身边陪着他,这也是沈原特别偏爱玉桐的一个原因。 “爹爹!爹爹!”两声稚嫩的童音唤醒了沉思中的沈原,小依缘和小翰琏甩动着胖乎乎的一双藕臂,通红的小脸蛋像熟透了的苹果,摇摇晃晃地跑到他身边,扑进了他怀里。看着一双撒娇的儿女,沈原一把将他们举起放在自己的肩上,转起了圈子,惹得两个孩子咯咯直笑。 午后,沈原来到宫中求见胤岳辰。 “哈哈!国师,你终于回来了?寡人可是天天念叨着你呢,斐儿和钦儿平叛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胤岳辰见到沈原就开心地笑道。 “陛下,恭喜您,二殿下和六殿下都打了个大胜仗,歼灭了叛军得两股jing锐共计十万人,叛军剩下的家底已经不多了,平叛指ri可待。”沈原将两人通过飞讯传来的报告递给了胤岳辰。 胤岳辰看过报告后大喜:“平叛如此顺利,国师功莫大焉!寡人在此谢过国师了!”胤岳辰郑重地向沈原鞠了一躬。 “陛下过奖了,这都是将士用命,两位殿下指挥得当的必然结果啊!”沈原急忙还礼。 “若非国师教导有方,他两人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出息呀!”胤岳辰从心底里由衷地感到高兴,虽然他对选谁做继位者仍然拿不定主意。“国师,寡人听说你又制出一样可上天入地的好东西了?” “呵呵,陛下,您是指飞舟么?不错,我这次去兴国城就是搭乘飞舟去的,旨在测试一下其综合xing能,这一趟旅行下来,已经证明了飞舟的实用xing。目前我已命兴国城的工厂开始制造陛下专用的飞舟,原想到时候给陛下一个惊喜的,没想到陛下的消息还真灵通。” “啊,这个,国师……,寡人可否试乘一下飞舟?” “当然,陛下既然有兴趣,何不现在就驾临敝府?” “如此甚好!”胤岳辰已是迫不及待了,立刻招御前侍卫和罗十三来,摆驾国师府。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胤岳辰在国师府中正好碰见李修平,李修平立刻跪伏在地,浑身颤抖,激动之情难以抑制。 胤岳辰也吃了一惊,眼前之人与四十年前的李三活脱活像。“国师,这位是……?” “哦,陛下,这是我年前在大泽路收下的一个徒弟,名叫李修平,武功还过得去,现在在府中负责国师府的护卫。难道陛下认识此人?”沈原给李修平使了个眼sè。 “哦,不认识,只是寡人见此人极像原来的大内总管李三年轻时的相貌,若非寡人知道李三并无子嗣,还真以为他是李三的后代呢。” “啊,陛下,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相貌相近之人也在所不少,并不奇怪。我原本想将李修平放到军中去的,不过因为他的妻室刚刚有了身孕,所以命他暂管府中护卫事宜。”沈原不动声sè地说道。 …… “国师啊!你这飞舟当真神奇无比,寡人观此飞舟之上还有不少新鲜物事,若能在百姓中推广开来,可是会令百姓的生活提高不少呀!”坐在观景台上啜着香茗,胤岳辰一边俯瞰汤谷城全貌,一边问道。 “陛下,的确如此,不过真的要推广起来牵涉到一系列工程,还需要建立不少配套工厂,兴国城已开始试行了。这样,等过几ri叛军彻底平定后,请陛下到兴国城去视察一番,陛下就会明白了。” “还真是期待呀!”胤岳辰的眼中shè出了热切的光芒。 …… 第二天一早,府衙发布告示后,萧禾城就乱了起来,富户们纷纷携家带口,载着金银细软,出城逃难。可是车队到了城门口就被厢勇拦住了,老弱病残女流之辈一律准予放行,青壮年统统留下被抓了壮丁。陈杰夫这也是无奈之举,城中厢勇太少,只能指望这些临时抓来的乌合之众了。 临近中午时,陈杰夫终于收到了派出去的快船发回的消息,他最想证实也最担心的事终于成为事实,推榆国上千艘战船正向萧禾城驶来!他立刻向京城发出了第二封求援信。 邱闻捷也已初步将八万新丁整编武装完毕,进行了城防布置,另外还编制了五万后备力量,萧禾城内及周围乡镇的壮丁都在这里了。看着眼前这些毫无训练基础的新丁们,邱闻捷根本不敢想象能指望他们守多久的城。他很想长叹一声,可现在就是长叹一声的时间也没有了。 同一天上午,二师和三师终于在离丰陆郡一百里的地方将叛军合围了。上有飞舟压顶,前后是整队整队的骑兵,叛军几乎没作什么抵抗就投降了,曹淼自杀,曹廷俊和黑野平做了俘虏。三师派出一个团和第三潜龙大队及两艘飞舟配合继续扫荡大泽路西部地区,二师派出一个团搭乘飞舟先行开赴广泉府,其余部队则押着俘虏向广泉府进发。 萧禾城的求援信发到京城时已是夜里了,负责收信的官员正好喝多了宿醉不起,直到第二天午后才醒来,这时第二封信也到了。这位官员这才意识到闯祸了,他战战兢兢拿着两封急信去见马河鲁,马河鲁看过信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命令亲卫将这名官员绑缚起来押送大理寺,自己拿着信匆匆离开了丞相官邸。 收到求援信的马河鲁立刻进宫去见胤岳辰,还沉浸在平叛大捷的喜悦中的胤岳辰顿时惊呆了。 “萧禾城现在有多少兵力?” “回皇上,萧禾城只有一千镇军和三万训练不足的厢勇,府按陈杰夫又临时征召了十三万新丁,决心死守萧禾城。” “立刻召集百官上朝,商议对策!去把国师请来!” “遵旨!” 匆匆赶到朝堂之上的官员们听到推榆国大举进犯萧余府的消息时,第一反应是呆了一下,早朝时才刚刚听到平叛大捷的喜讯,才高兴了没两个时辰,竟然会听到如此噩耗,随即朝堂之上像开了锅一样。百人千语,有痛斥的,有不屑的,有担忧的,也有暗自盘算的,还有根本不信的。 “郭爱卿,你的意见如何?” “回皇上,臣以为,我朝大军正在大泽路平叛,萧禾城兵力空虚,实在无法与有备而来的推榆国大军对抗。即使坚守城池,只怕也撑不了一天半ri,不如先放弃萧余城以保存有生力量,同时催平叛大军回师救援,并召集各路人马赶赴瓯居路寻机歼敌。” “国师,依你之见如何?” “陛下,郭尚书之见确属稳妥持重的的方法。但我听说萧禾城墙高城坚,守城设施完善,真要守城也未必不能,况且萧余府富甲天下,萧禾城家大业大,也不是一两ri内说撤就能撤的。若城内军民能坚持三天,我就有办法将留守京城的兴**送到萧禾城,同时让平叛大军星夜兼程赶往萧余府,萧禾城之危当解。另外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我来之前刚刚收到二殿下和六殿下发来的捷报,我平叛大军已于今ri上午围歼叛军的最后一支主力,俘虏十万西逃的叛军,伪皇曹淼自尽,伪丞相曹廷俊和伪太尉黑野平当场被俘,现平叛大军除一支小部队向西扫荡叛军残余势力,主力部队已经押着俘虏赶往广泉府。” 噩耗喜讯交杂着来,一冷一热,朝中百官的心脏都快要受不了了,三ri之内兴**要赶六百里的路到萧禾城更是匪夷所思。 “好!既然我们已经无后顾之忧,那就全力收拾推榆鬼子!马爱卿,你通知陈杰夫,要他无论如何守住萧禾城三天!郭爱卿,兵部要全力配合国师!叶爱卿,户部要即刻筹措大军所需的粮草!”虽然胤岳辰不知道沈原会用什么办法让现在还在京城兴**余部在三ri内赶到萧禾城,不过沈原屡创奇迹,在胤岳辰心中已是无所不能的,哪怕沈原告诉他当ri就能将兴**送到萧禾城,他也会深信不疑。 “遵旨!” 胤岳辰又转向神驰军指挥使谭松ri:“谭爱卿,你的神驰军立刻出发,驰援萧余府!” “末将遵旨!” 分派已定,胤岳辰便宣布散朝。随后胤岳辰又单独留下沈原想问个究竟:“国师,依你方才所言,兴**可于三ri内赶赴萧禾城,莫非便是用神舟运送?” “陛下确是英明睿智。”沈原一伸大拇指:“我的工厂已经制造出十艘较小的军用飞舟,现正在二殿下的军中服役。ri前又有二十艘于陛下所见大小相仿的军用飞舟已经完工,原本是想给二殿下和六殿下用的,现在正好可以用来运送京城的兴**。不过正是因为要制造这二十艘飞舟,耽误了为陛下制造飞舟的事,陛下不会怪罪吧?” “国师言重了!给寡人用,无非是使寡人出行更舒适些,给前线的将士们用,则不啻于让将士们如虎添翼,孰轻孰重,寡人省得。战事为重,那寡人就不留国师了。” “好的,陛下,关于飞舟一事,还请陛下暂时保密,沈原告辞了!” 出宫后沈原立刻赶到海yin镇军营,召集贺涔毅等将领开会通报情况。贺涔毅还没开口,刘猛已经高兴得跳了起来:“太好了!末将已经憋死了,国师,何时启程?” “刘猛!你太放肆了!”贺涔毅斥道。 “无妨,有刘将军如此猛将,何愁敌寇不灭!明ri夜间,你们在军营中的开阔地如此如此……”沈原开始面授机宜。 第八章 空山朱戟影 寒碛铁衣声(上) 昔ri的繁华都市如今已是满目苍荑,曹淼的仓皇出逃,令广泉府再度陷入了一片混乱,肆无忌惮的地皮混混们乘机大肆劫掠,让已经饱尝平世军搜刮之苦的百姓再一次遭受妻离子散之苦。 兴**的先遣团入城时,见到的便是一番家家闻哭声、户户闭门扉的凄凉景象。先遣团的官兵进城后,除派出一个连的兵力保护胤毓斐、胤毓钦和魏宝根直接进入伪皇宫外,其余士兵立刻上街维持秩序,捉拿浑水摸鱼之徒。不到一个时辰,广泉府已被兴**先遣团控制在手里。 时隔两ri,曹廷俊和黑野平又回到了广泉府,不过这次他们是以阶下囚的身份踏入城中的。当他们回想起当ri在此高高在上呼奴唤婢的情景,不免黯然神伤。 整个广泉府也就是被曹淼改成皇宫的原节度使府还算像样,兴**一到就将其征用为二师三师的联合指挥部,一俟安顿下来,胤毓斐立刻开始提审随飞舟押送来的叛军主要头目。他按从低到高的顺序讯问了一遍,当中也不乏用诸如坐坐老虎凳,灌灌辣椒水之类刑具来撬开俘虏的嘴,好在无论是节度使府还是叛军皇宫,此类刑具总是不会少的,不用特意去找。 经过紧张的审讯后,大泽路农民暴动整个脉络终于清晰地展现在胤氏兄弟面前。 自云汉国实行有限海禁后,推榆国的ri子开始难过起来了。推榆国虽然不乏优美的景致,但本国出产的资源却极为贫乏,风暴洋的恶劣气候又时常为各地带来巨大灾难,光凭瓯丝岛榷场的那点交易量和扮成海寇劫掠的那些物资根本无法满足推榆国的需要,因此他们需要一块更富饶的地方来解决生存问题。向东去是茫茫无垠的风暴洋,只能打西面云汉国的主意。但是云汉国实在太庞大了,推榆国就像是一只小老鼠,要硬撼这头大熊根本没有可能,只能等这个庞然大物年老力衰、行动迟缓,新疮旧疾一起发作时,才有可能咬下一块肉来。近年来云汉国吏治**,民间怨声载道,各地盗贼蜂起,内忧外患,看起来已颇有顾得了头顾不了脚的样子,推榆国的高层便有了推一把的想法。 正好推榆国主管军队的太政黑野义的儿子黑野平以商人身份在瓯丝岛榷场搭识了大泽路的商人曹廷俊,像这种走南闯北的商人是黑野平刺探情报最好的对象。于是在黑野平的刻意结交下,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至交好友,而曹廷俊在酒后屡屡抱怨朝廷和远王的倒行逆施也正中黑野平的下怀。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今云汉国这只巨蛋上已经有了裂缝,他岂能不大叮特叮? 于是他慢慢用言语撩拨曹廷俊,唆使曹廷俊走造反的路,并表示可以无偿提供一批武器,当然事成之后还是希望有所回报的。曹廷俊早已有这个打算,两人一拍即合。原来两人是约定在迎chun节起事的,到那时推榆国远征军的战争准备也可以做得很充分了。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丰陆郡出了这么档子事,曹淼的脑袋一热就动起手来了。于是黑野平一边从推榆**队中叫了几个人来训练起义军,一边让父亲加快整军的步伐。说实话平世军发展的迅猛是大出黑野平之预料的,他甚至在后期还特意拖慢平世军进军的步伐一边能和推榆国西征军的备战节奏相适应。正因为如此,反而让胤毓斐打了个时间差。 当然这些情报都是曹廷俊在稍稍上了点刑后吐出来的,黑野平倒是条硬汉子,在刑讯过程中一言不发,魏宝根甚至已经用上了沈原所教的分筋错骨手,还是被他挺了过来。不过此时他说不说都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因为曹廷俊已经竹筒倒豆子般全都吐了出来。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推榆国在平世军起事中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远王世孙的恶劣行为则是大泽路农民暴动的导火索,而推榆国来犯正是为了与大泽路叛军遥相呼应。 当胤氏兄弟听说推榆军已经出发进犯萧余府时都大吃一惊,赶紧通过飞讯向沈原通报。恰在此时沈原也通过飞讯发来了推榆国大军已经占领瓯丝岛,正在向萧禾城进发的消息。命令他们立刻用飞舟运送部队到萧禾城去,能运多少就运多少,要力保萧禾城三天不失。 于是胤毓斐立刻命令夏一新的飞舟队启程,去路上调动一个团直飞萧余城。 萧禾城东门城墙上,满身血污的邱闻捷喘着粗气颓然坐倒在墙垛后,推榆人太疯狂了。 昨ri傍晚,当遮天蔽ri的船帆出现在守军的视线中后,萧禾城便紧张地运转起来了。推榆军上岸后,没有立刻攻城,而是围住了东南北三面城门,独留西门,典型的围三阙一。推榆军在城下一箭之外扎起了营盘,组装大型攻城器械。放眼望去,军帐连绵不绝,军伍整齐,士气高涨。 此刻萧禾城中老弱妇孺已所剩无几,倒也没引起太大的慌乱,只有少数厢勇头目想通过西门逃跑,被一千镇军组成的督战队当场格杀示众后,其余人都不敢乱动了。但是看到城外整齐排列的各种攻城器械,还是不禁心中凛然。本就士气低落的守城厢勇更是胆战心惊,都抱着能捱一ri就捱一ri的念头提心吊胆地过了一夜。 第二ri一早,推榆军先是在城壕上架起了壕车,被守军用投石机砸毁,随后又冒着箭雨出动了大批士兵,在付出上千士兵的代价后,中午时分终于利用拆毁的民舍的砖瓦以及就地挖掘的泥土充实的草包填平了数十段城壕。南北两门各五千推榆军率先发动了试探xing进攻,一时间箭如雨下,巨石纷飞。一个时辰后,久攻不下的推榆军留下了四千多具尸体,退了回去。守军也付出了两千多人的代价。 随后推榆军就开始猛攻东门。上万名推榆军夹杂着二十几架投石车、五架大型箭塔、十多架云梯及几部冲车冲向萧禾城。未及靠近城墙,墙上厢勇已向下shè出一阵阵箭雨,城墙上的投石车专门对准敌方的投石车、箭塔投shè巨石。不断有推榆兵倒在箭下,身后是前仆后继的推榆士兵,依旧怒吼着向前冲锋。等投石车进入shè程范围,纷纷朝城墙上抛shè石块,箭塔中也向城墙上shè出了密集的箭雨。 直到死伤上千人后,推榆军才靠近城墙,将云梯靠在城墙上,纷纷攀爬冲向墙头。冲到城门口的冲车,也开始冲撞城门。守军则不断从城上抛下石块灰瓶,倾倒滚油沸水。随着士兵不断死伤,冲撞之力也越来越弱,冲车最终被城上倾倒的沸油和火把烧毁,云梯也大多被砸散烧毁。 推榆军像发了疯一样,一波一波不断地冲击着萧禾城,不断地添加投石车、箭塔、云梯及冲车。虽说守军占了地利,但一来大多数士兵未经系统训练,全凭一腔热血,二来守城的大型器械还是比推榆军少,在对攻了十多回合后,推榆军的五十架投石机只剩下了十架,十座大型箭塔也只剩下了三座,而萧禾城头的二十架投石机全毁,二十架大型床弩也只剩下了四架。城墙上不断有厢勇被shè死、砸死,推榆军还数度攀上城头,顿时险象环生,在背水一战的厢勇们全力拼杀下,终于把推榆军赶了下去。 打到金乌西斜,双方都打累了,战场终于安静下来了。一天下来,厢勇竟损失了近三万人,多数是死于推榆军的箭塔和投石车下,还有数千人死于与推榆军的直接拼杀下,推榆军也付出了一万多人的代价。最令邱闻捷心痛的是其中近一半是受过一点训练的老厢勇。 “邱将军,辛苦了!”邱闻捷一看,原来是陈杰夫和韩竞耀登上了城头。“今ri战况如何?” “大人,这仗没法打,投石车全毁了,床弩也只剩下四架了,滚木擂石等守城物资也已经用掉了一大半,厢勇死伤近三万,其中一半是老兵,如今还剩下的七万厢勇中大多数是未经训练的新丁,明ri恐怕更难熬。丞相要我们坚守三ri,难啊!……” “南门和北门怎么样?” “这两边还好,毕竟不是重点,不过也有近五千人的伤亡。” “走,去看看!” 三个人沿着城墙一路北行,沿途血流遍地,破损的兵器甲胄随处可见,新换上来的厢勇正在搬运随处散落的石块,以备明ri守城时可用。一些还没来得及送下城墙的伤员不停地惨叫,搅得陈杰夫心烦意乱。视察过北门后,三人又来到西门。西门外倒是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北门城墙上邱闻捷安排了两千厢勇,城下还安排了一万多。刚看过一片狼藉的东门和北门,如今陈杰夫倒是有点不适应西门的风平浪静了。 “那是什么?”邱闻捷突然一指西门外的天上,陈杰夫和韩竞耀愕然转头顺着邱闻捷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夕阳下的天空中竟然漂浮着好多个大家伙,并且正在向城门飞来。不少厢勇也注意到这些大家伙,一种无言的恐惧从心底升起,许多人扔下兵器趴在地上就拜了起来。还有一些胆子大的厢勇则抄起弓箭瞄准飞来的不知名物体。 大家伙越来越近,三人也看得越来越清楚,这东西看起来像条船,边上还有不少窗户,满心疑惑的三人在一帮亲卫的保护下jing惕地观察着靠近城墙的大家伙。大家伙靠近城墙前先掉了个头,然后慢慢靠近墙垛。突然,靠墙的一头翻下了一块板,搭上了墙垛,板后整整齐齐站立着许多全副武装的士兵。 “是兴**!”陈杰夫狂喜地喊道。数十个士兵在陈杰夫的喊声中跳下墙垛,迅速展开了一条jing戒线,随后又跳下了三个将官,前面一个陈杰夫见过一面,记得好像是姓计,后面一个有点面熟,但想不起来姓什么了。士兵们一个接一个跳下来,足足有五百多人。这些彪悍的士兵迅速整队沿城墙撒开了jing戒线。 “我是兴**的计勇廷,请问你们的府按陈大人在哪里?”计勇廷见他的面前站着两个官员和一个武将,便开口问道。 “哎呀!计将军,可把你们盼来了!下官就是萧余府府按陈杰夫!”陈杰夫兴奋地向计勇廷行了个礼。 计勇廷向陈杰夫敬了个军礼:“陈大人你好!兴**副军长计勇廷奉国师之命,率兴**三师八团前来增援萧禾城!” “计将军,你们到了就好啊!我们已经快顶不住了。来来来!下官为你们介绍一下……”陈杰夫向计勇廷介绍了韩竞耀和邱闻捷两人,计勇廷也向对方介绍了应矗和于庆纲,随后又把刚刚下来的八团团长、副团长向陈杰夫三人作了介绍。 “计将军,你们这是从哪里来?” “哦,我们是从广泉府过来的,我们最近么!” “叛军怎么样了?” “呵呵!叛军主力已于昨ri上午全部被我军消灭,伪皇曹淼当场自尽,叛军主要头目全部一举成擒!二殿下和六殿下已经胜利会师于广泉府,如今二位殿下正率领主力大军星夜兼程驰援萧余府。我们这批近四千人是作为先头部队搭乘飞舟来的。” “太好了!二位殿下真是英明神武,战功赫赫,才半个多月就消灭了叛军,解决了朝廷的心腹大患!计将军,您所说的飞舟可是指这个大家伙?” “是啊!这是国师专门为我们制造出来的,可以ri行五六百里呢!” “ri行五六百里?!国师的本领可真是神幻莫测呀!”陈杰夫三人不禁张大了嘴。 “邱将军,可以介绍一下战况吗?”计勇廷问道。 “噢,计将军,目前的战况是……” 在邱闻捷向计勇廷五人介绍战况时,兴**的将士纷纷下了飞舟,并卸下了带来的投石车和大型床弩,这次出来前计勇廷考虑到守城的需要,将两个师的所有投石车和床弩全都集中起来一起带了过来。 计勇廷和几个部下商量了一下,接过了守城的指挥权,并让邱闻捷参与协助。在视察过其余几个城门和敌营的布置后,开始布置守城器具,分派个部任务。腾空的飞舟在城中找了块空地停了下来,飞舟小队的队员们吃过饭立刻就上床休息了,明ri一清早他们还要飞回去再接一批部队过来。 京城兴**的军营中,数十堆篝火在夜sè下熊熊燃烧,将周围的空地照得一片雪亮。 “来了!来了!”随着jing卫员们兴奋的议论声,二十个大家伙轻盈地落在了火堆间的空地上。尽管已经听沈原介绍过飞舟,但亲临现场的感受还是非常震撼。贺涔毅在飞舟队长的带领下参观了整艘飞舟,他情不自禁地抚摸着飞舟的舱壁感叹道:“好东西啊!神奇之极!” 这批飞舟长五十米,宽十米,高六米,平底平顶,内部隔为两层,上层载人,下层是人货混装舱。飞舟内设置了简单的夜间导航设备、高度计、通话器、广播器以及内外照明设施,载人舱还设置了数十个du li盥洗室。飞舟上的设备凡是能用阵法实现的,沈原都用阵法来做,实在不行的就用科技产品,比如整个飞舟的管理控制系统就用了一台思脑。每艘飞舟配备两组正副驾驶和一个十人的机组人员,二十人的jing卫人员。可舒适载运全副武装的一个营士兵以及配套的辎重。若全部用来载人,可运载五个连,挤一挤的话可以装下两个营,全部用来载货可以装下两百吨物资。 胤毓琮跟着飞舟队长在飞舟内转了一圈后,立刻指挥后勤部的人员开始往飞舟内搬运辎重。到后半夜,一师的全体将士全都登上了飞舟。拂晓前飞舟已经过了海河向萧禾城飞去。 第八章 空山朱戟影 寒碛铁衣声(下) 飞舟在两千米的高度上以平均每小时八十公里的速度沿着海岸线直飞箫禾城,汤谷城距箫禾城七百余公里,预计在下午就可以到达箫禾城。 当天空中出现一抹朝霞时,飞舟上的广播器响了:“飞舟已进入平稳飞行阶段,请大家听从机组人员的安排,以排为单位,轮流到两侧走廊zi you活动,观赏飞舟外的景sè,每次活动时间限时一刻钟。”一个时辰分为四刻,一刻钟就相当于半小时。飞舟上层载人舱的两侧是一道宽八十公分的走廊,透过走廊的外窗可以观赏到地面的景sè。 士兵们按照轮到的次序一个排一个排地轮流来到走廊边往外张望,惊叹声、大呼小叫声、笑声惹得还正襟危坐在坐位上的战士们心里痒痒的,只盼时间快点过去,自己也好到外面去看个新鲜。 “二奎,俺可真没想到竟能有一天飞在天上,你说咱们国师的本事跟大神也差不多了吧?”说话的小伙子浓眉大眼,一脸的憨厚相。 “班长,俺咋地觉得头晕呼呼的,你说下面那亮闪闪的是啥?”jing干巴瘦的二奎使劲抓着窗框,探头探脑地往下瞄了一眼又赶紧把头缩了回来。 “瞧你那熊样,不就是一条河吗?胆子放大些,瞧,俺就是把半个身子都伸出去也没啥可怕的。”憨厚小伙把身子探到窗外朝下看了一会儿,才缩回来:“那河面上的小船跟蚂蚁似的。” “喂!你是哪个部队的?”有人在憨厚小伙的肩上拍了一下。 “报告长官,俺是一营三连二排一班长蔡力谨,奉命正在观赏风景!”蔡力谨回头一看,只见一位中尉正站在他身后,不由得一个立正,行了个军礼。 那中尉回了个礼:“稍息!观赏风景?怎么整个人都趴到窗外去了?” “嘿嘿!长官,俺们是从乡下来的,从没见过这么稀奇的事,这不是想多看两眼吗?”蔡力谨憨笑着说道。 “下回注意!不过你要存心想找死,那我也懒得管你了!” “遵命!长官!” 飞舟队人不多,级别可是不低,即使是最低一级的的机组人员都是少尉军衔,管管乘坐飞舟的小兵兵正合适。正副驾驶的军衔就高了,少校和上尉。整个飞舟队的队长则是中校军衔,副团级待遇。 贺涔毅所率领的兴**军部以及一师师部单独乘坐一艘飞舟,由军部jing卫连保护。这艘飞舟与其他飞舟不同的是,上层被隔成了数个大厅和十多个小房间,分别作为会议厅、作战室、各部门工作用房和军师级军官的个人休息用房。 军长的待遇到底和小兵兵不一样。贺涔毅舒舒服服地坐在驾驶舱后部的高靠椅上,手里端着一杯浓茶,一边看风景,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飞舟队长夏富成闲聊。夏富成是夏府家丁出身,最早的一批老队员,最早的一批老队员,因训练成绩突出,作战勇猛,兴**初建时就当了连长,后来又被调到兴国城当守备硬仗。参加了飞舟驾驶培训,第一次夏一新率十艘飞舟增援胤毓钦时,他没能捞上当队长,一直耿耿于怀,这次的飞舟队出发前,沈原指定他担任飞舟队长,把他给乐得一天一夜没睡着觉。 “富成,要多长时间可以到萧禾城?” “军座,从京城到萧禾城空中距离大约有七百多里,咱们这飞舟一个时辰能飞一百五十里左右,咱们是寅时三刻起飞的,最晚未时二刻就能赶到萧禾城。” “这飞舟又快又稳,比骑马可舒服多了,原先要赶十来天的路程,这一天就到了,真是做梦也不敢想啊!” “可不!要走官道的话,弯弯绕绕的路程就得在一千里以上,还得摆渡过海河,可不得十来天的路程。” “富成,这是什么东西?”贺涔毅看到驾驶员面前有一块玻璃,玻璃上用漆画着一条条长短线条,玻璃后面是一根红sè的细棍子,浮在半当中。 “哦,这是高度计,这根细棍就代表飞舟飞得有多高。您看,这是2000,说明现在咱们离萧禾城外的海平面两千米高。” “富成,这是什么字?我怎么看不懂?” “军座,这个弯钩字就代表二,后面的圈圈单个就代表零,数字后面跟一个零,国师把零到九用十个符号来代表,这样记数字就容易了。您看打个比方说,现在的高度是一千九百九十三米,要用平常话来说那得用七个字,可按国师教咱们的符号来记,就是1993这四个符号,又好记又容易写。军座,国师到底是得到了大神的真传,弄出来的东西一样比一样神奇。” “是啊!咱们就按国师说的去做,准没错!嗳?你刚才说得的什么米是怎么回事?”贺涔毅突然想到一件事。 “军座,国师把一里路长分成一千等分,每一等分的长度就是一米,这样咱们就可以知道飞得有多高。这么说吧,一般的房子大概有三米半高,一幢三层楼的房子就差不多是十米。咱们如今的飞行高度是两千米,就差不多有六百层楼那么高。” “哦,六百层楼?!”贺涔毅觉得自己有点晕了。坐在他身后的褚柏嘉、刘猛和胤毓琮也是咋舌不已。 天刚放亮,推榆军的又一波进攻开始了,这次黑野义动用了两万人猛攻萧禾城东门。但他没想到,城头上的投石机今天的表现迥异昨ri,火力又猛又准,自己残余的十架投石机和三座箭塔才刚刚推上去没多久就变成了十几堆柴禾堆。雨点般的石块随即砸进了冲锋的队伍中,将密集的冲锋队形砸成了一片浆糊。昨ri基本上没发什么言的床弩,今ri也变得凶猛异常,冲车还没靠近城壕,就被密集而粗大的弩箭扎散了架。好容易靠近了城墙边,架起了云梯,冲锋的士兵愣是爬不上梯阶,从城上呼啸而来的每一支箭矢都要带走一个士兵的生命。才半天过去,两万人的冲锋队伍就变成了毫无斗志的三四千残兵。不得已,黑野义只好鸣金收兵。 “足利君,今天的仗打得有点不对劲啊!云汉军的战斗力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凶猛?难道有援军过来?”黑野义郁闷地问道。 “太政大人,属下也觉得很奇怪,要不我们先撤退走海路到广泉府与公子会合再说?” “不行!天女帝对我们西征云汉国寄予了厚望,倾国之力征召了这十万jing锐,怎么能还没一点结果就走?我们手里还有将近八万训练有素的大军,难道还打不过几万才拿起兵器的平头百姓?你马上把旗本武士派出去督战,把军中的最后三十架云梯全都推上去,这次我决定动用四万人马强攻,无论如何要打开几个缺口,攻占萧禾城!” 萧禾城头,邱闻捷钦佩地看着兴**的作战。不愧是jing锐中的jing锐,瞧瞧人家那投石机的准头,开弓拉箭的狠劲,连自己那帮厢勇也受了感染,砸起石块来又狠又准,昨ri要像现在这样,那会损失这么多人? “计将军,推榆军又上来了!”邱闻捷听到对面响起了沉闷的鼓声,抬眼一看,城外远处的推榆军正在列队,黑压压的一片,最前面是几十架云梯,一阵密集的鼓点之后。推榆军发出了一声呐喊,推着云梯冲了上来。 城头的投石机立刻开始发言,击毁了十架云梯后,突然没了声响。 “怎么回事?”计勇廷高声喝问道。 “报告副座!石块用完了!床弩的弩箭也shè光了!” “沸油准备!” “报告副座!沸油用完了!” “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吗?!油没了那就烧水!”计勇廷怒吼道。 “是!” “副座,箭矢已经不多了!”应矗走到计勇廷身边说道。 “邱将军,你们这里还有箭矢吗?”计勇廷转向邱闻捷。 “计将军,我们这里本来箭矢的存量就不多,昨ri又消耗了大半,库房里的五万枚箭镞已有三万枚做成了箭矢,也都用掉了,还有两万枚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箭秆。”邱闻捷解释道。 “那就准备短兵相接!邱将军,我在每个垛口上派三个我军士兵,你安排十到十五个厢勇辅助,听从我方士兵的指挥!” “末将得令!” “大刀准备!”计勇廷抽出腰刀,沉稳地下达了命令。 “副座!国师有令,军师级以上军官禁止肉搏!jing卫员,将计副座、应副座护送到城下去!”jing卫连长见计勇廷也要参加战斗,连忙命令jing卫员上前。 计勇廷制止了jing卫连长的命令:“胡闹!如今正值生死存亡的紧急关头,岂可如此死板?难道你要让我等到敌人的大军冲进城时再独自一人面对成千上万的敌军吗?在这一刻,无论是谁,什么军职,什么军衔,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齐心协力打退敌人的每一次进攻,坚持到援军的到达,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我命令,所有的军官都要战斗在第一线,我们与战士们同在,我们与萧禾城同在!人在城在!” “齐心协力!打退敌军!人在城在!”战士们都从背上拔出大刀,神情激昂地高呼起来。慢慢地,神情紧张的厢勇们也都被感染了,加入了战士们的行列。 短兵相接终于开始了,城垛边到处是呐喊声和兵器交击声,兵器入肉的“噗噗”声,推榆士兵摔下时的惨叫声,战士们的动作除了挥刀还是挥刀。计勇廷已经不知道他斩杀了多少爬上来的推榆士兵,他的左肩还插着一支箭矢,右臂痠胀不堪,他已经完全是在凭本能挥刀了,两眼也被汗水和尘埃糊住,视线一片模糊。从跟着国师离开望山城以来,他还是头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死神竟是靠得这么近。 推榆军又损失了三万多士兵后,终于获得了几个突破口,有几处城垛已被推榆军占领,推榆军终于在城墙上有了几个立足之地,并在不断地扩大之中,兴奋的黑野义派上了推榆军的jing锐——长冈城卫军。这支部队是推榆国皇族羽柴家的起家部队,士兵都是来自捉择岛高熊县的山民,捉择岛寒冷的气候赋予他们远高于其他推榆人的身材,长期的狩猎活动令他们手足灵活,体力充沛,拼杀起来极为凶悍。面对疲惫已极的兴**,长冈军稳稳占了上风。 应矗和计勇廷背靠背极力抵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兵器,动作渐渐迟缓了起来,两人体内的真气和真元力已经消耗殆尽。计勇廷踹飞了一个推榆兵后,脚下一个踉跄扑跌在地。两个神sè狰狞的长冈军士兵举起他们的长刀同时狠狠地劈下来,两把长刀同时斩到了计勇廷的身上。计勇廷急运最后一点真元力护住被斩的部位,右手腰刀轻盈地拂出,掠过了两个长冈军士兵的咽喉,随即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目睹这一切的应矗目眦yu裂,狂呼一声,大刀抡圆,横扫出去,周围的七八个推榆士兵几乎同时中刀向后倒去。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的应矗也不甘心地倒在了计勇廷的身边。周围的推榆军士兵也被两人的勇猛惊呆了,愣了一会儿后才又涌了上来。 “那是什么?”已经沉浸在攻破萧禾城的喜悦中的黑野义被足利满的惊呼声惊醒,顺着足利满颤抖的手臂往上望去,黑野义也被天上的巨大物体惊呆了。 只见萧禾城头的上方出现了十几个巨大的物体,不断有人沿巨物上垂下的绳索滑下,加入城墙上的战斗。 “太政大人,船……船……”足利满惊惶的声音让惊呆了的黑野义不由自主地转头向海边望去,只见停泊在岸边的战船上空也有好几个巨物悬停着,许多人正沿着挂下的绳索落到船上。 夏一新的飞舟小队拂晓前就离开了萧禾城,靠星图定位向南飞去,终于在瓯濛州对岸的濛水河边遇上了胤氏兄弟率领的二、三师主力,再装上一个半团后立刻往萧禾城赶,不过他们的努力注定是来不及了。 第九章 分阵瞻山势 潜军制马鸣(上) 褚柏嘉率领的潜龙第一大队的特种兵以及二团的四千将士很快就控制了沿岸停泊的五百艘战船,清除了船上和码头上少量的推榆士兵,随后便威逼推榆国水手将战船驶离了岸边。其余远离岸边抛锚停泊的战船上只有一些船工,当下见势不妙,立刻拔锚准备逃跑,被从天而降的巨石砸沉了十几艘后,就老老实实地不敢稍动。 一团的三个营各派了两个连,在刘猛的率领下火速降落在箫禾城东门的城墙上,并在几艘飞舟的空中火力支援迅速将登上城墙的长冈军消灭干净。身为骑兵的三团则在东门瓮城中着陆展开队形,上马列队。兴**的将士都是shè击的好手,何况又是居高临下,shè起箭来得心应手。六七艘飞舟飞临战场上空,以密集的箭雨在推榆军大营和攻城部队的中间划了条死亡线,两边的推榆军士兵谁都不敢越雷池一步。 “推榆国的将士们,我云汉大军挟雷霆万钧之势而来,尔等残兵败将不堪一击。现晓谕尔等速速弃械,抱头蹲下,我大军必将饶尔等一命。如若不然,必遭我军雷霆之击而灰飞烟灭矣!”贺涔毅出京时动用圣旨请来了一些通晓推榆话的商人,在飞舟上奉若上宾,这些商人一天来见识了无数新鲜事,对于强征来从军的不快早已丢到了烟霄云外,此刻通过飞舟上的扩音器喊话格外卖力。 贺涔毅听到这文绉绉的劝降喊话,又听身边一个通晓推榆话的商人解释了喊话内容后,眉头皱了皱,他通过通话器说道:“别喊这种文绉绉酸不拉唧的话了,有几个人能听懂?这么喊,扔下兵器,抱头蹲地,投降不杀!” 洪亮的喊话声在战场上空回荡,推榆军的士兵早就被凌空而来的庞然大物吓得魂不附体,许多士兵直接就就地趴下,一动不敢动,剩下的一些士兵则在飞舟的驱赶下,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只有一部分长冈军的残部还聚在一起准备作困兽之斗。 正当推榆士兵惴惴不安时,突然城门大开,城中冲出了一支数千人的骑兵,全都高擎寒光闪闪的马刀,如旋风般冲进了战场。雷鸣般的马蹄声如重鼓一般敲击在推榆军的心头,飞奔的战马直奔长冈军而去,就如一柄锋利的长刀劈开了长冈军的队形,骑兵对毫无防御设施的步兵,那还不像杀鸡宰羊一般?不消片刻,数千人的长冈军残部就化为一地的残尸碎骨。长冈军的覆灭,震慑了战场上的所有推榆国士兵,就连推榆军大营也都响起了一片兵器落地声。当六个连的步兵下城出击时,前有重兵后无退路的推榆军终于全都放下了武器。 至此,历时五天的萧禾城攻防战终于落下了帷幕,云汉国以惨痛代价换来了歼灭推榆军近六万,生俘四万余人,缴获战船近两千艘的惨胜。此役,萧禾城将近八万厢勇、一千镇军和三千多兴**将士阵亡,应矗和八团团营军官全体阵亡,计勇廷和于庆纲重伤昏迷不醒。 兴**随即利用推榆军的大营作为战俘营就地关押被俘的推榆军,情报部立刻开始了紧张的战俘审讯甄别工作。野战医院马上开始救治伤员。战场的清理及焚烧敌尸的事就由萧禾城剩下的七万厢勇来干了。飞舟队除留下两艘用于运送两个营的骑兵收复瓯丝岛外,其余的全都飞赴瓯居路接应胤氏兄弟的二三师,顺便到泛林州将胤丞尧以及虞和亮等瓯居路官员也一起接到萧禾城。 沈原得知计勇廷和于庆纲重伤,立刻赶到了萧禾城。他在听取了贺涔毅的汇报并对下一步的工作作了相应部署之后,召集全军为应矗以及所有阵亡的八团将士举行了一个隆重的悼亡仪式,然后带着计、于二人返回京城。 第二天早上,小型飞舟队又送来了一个半团,大型飞舟队则于第二天傍晚也将二三师的余部接到了萧禾城,收复瓯丝岛的两个骑兵营也差不多同时回来复命。至此,除了少数看守叛军俘虏和扫荡残余叛军的部队,兴**终于全军汇合了。所有牺牲战士的遗体也都经过辨识放入了棺木,用大型飞舟运回了京城。 经过审讯,装扮成普通士兵的黑野义、足利满和一大批推榆军主要军官被甄别出来,军情报部会同三个师的情报部人员按照沈原的指示对被俘的推榆国普通士兵开展了洗脑工作,在沈原的设想中,这批士兵将用于今后对推榆国的征服行动。 沈原回到京城后首先将计、于二人送到战舰上治疗,然后就赶到朝堂上宣布了平叛和抗击推榆军的胜利,并细述了大泽路农民暴动和推榆军来犯的详细内情。胤岳辰大怒,下令出征推榆国,拜沈原为主帅,以兴**为主,神驰军和瓯居路镇军为辅。同时也欣然赞同沈原的提议,当场决定在汤谷城郊外设立一座烈士陵园和烈士纪念馆,用于祭奠缅怀为云汉国牺牲的将士,并在内城择地建造凌烟阁,用于表彰为国作出重大贡献的人士。萧禾城外也建立一座大型烈士陵园,用于安葬牺牲的八万厢勇。 沈原当场表示向朝廷捐资白银一千万两,用于安抚牺牲将士的家属以及萧余府和大泽路因两场大战流离失所的百姓。国师这个头一开,朝中百官也都纷纷解囊,最后胤岳辰收到了一千五百万两白银,他下令户部再出五百万两,由叶德基负责cāo作此事。 挟两战之胜的余威,胤岳辰在朝中的威望达到了最高,金口一开,铁板钉钉,根本无人敢多说一句。当他听到蔡义霖等人冒死报信的事迹,立刻决定任命蔡义霖为东海县令,赏赐白银两千两,良田百亩。顾老爹等渔民各赏赐白银千两,良田二十亩。追封应矗为安国侯,家人厚加抚恤,其妻封为一品诰命夫人,他三个月大的儿子承袭安国侯爵位,皇城赐宅邸一座。其余有功人员等奏报上来另行议定。 又过了六天,当神驰军赶到萧禾城时,大战平息已久,萧禾城中已是一片百业方兴的景象。沈原又从萧余府和瓯丝岛募集了上万渔民,加上原有的推榆国船夫,驾驶缴获来的战船运送部队征讨推榆国。同时在北朐路、子鄣路、昆虚路、木西路征集粮草,招募民夫。在瓯丝岛上,兴**派出大批教官,加紧训练瓯居路镇军和神驰军,东海水师也全军出动,训练镇军海战技巧,沈原又从瓯居路镇军和厢勇中jing选了一些新兵补充到兴**中。 胤丞尧、胤毓琮和虞和亮负责后勤辎重准备工作。此时,大泽路的平叛行动顺利结束,所有的平世军俘虏全部押赴设在瓯丝岛的俘虏营关押,主要首领则和推榆军的一批要犯一起押送京城,关押在天牢中。 沈原将兴国城新造的四十艘飞舟也全部调到瓯丝岛,六十艘大型飞舟成立了一支飞舟大队,命名为天羽大队,任命夏一新为飞舟总队队长兼天羽大队队长。原来的十艘小型飞舟经改造后留给坐镇萧禾城的胤丞尧和胤毓琮,命名为天鸿小队,任命夏富成为队长,暂归胤丞尧指挥。 一个月后,一切准备工作就绪。 这天早上,瓯丝岛东岸码头,在全军队列前斩杀了几个推榆军中下级军官祭旗后,代表神驰军和瓯居路镇军参加出征仪式的几队人马陆续登上了最后十几艘战船。一声号炮响过,船队启航向东驶去。 专程前来参加出征仪式的胤丞尧感慨地说道:“国师,下官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规模的船队,推榆国也算是做了件好事,知道我们没有足够的战船,还特意专程为我们送来了大批战船。” “呵呵,胤大人,这叫不用白不用!” “哈哈!” 战船出发后,胤丞尧和胤毓琮也乘坐飞舟返回萧禾城。兴**则还要等候几ri,等船队抵达推榆国近海时才出发。 推榆国最高一级行政区称府、县,其衙门称为“厅”,即“府厅”、“县厅”,行政长官称为“厅主”,每个府、县下设若干个市、町、村。其衙门称“役所”,即“市役所”、“町役所”、“村役所”,行政长官称为“市知事”、“町知事”、“村知事”。全国共有一府(长冈府)和四十四个县。四十四个县分别是:播磨、因幡、尾张、备前、美作、长宫、崎田、秋野、福奈、叶良、千井、新冈、大福、岐冈、山阜、媛贺、佐冲、广本、静川、石冈、兵贺、滋库、青崎、群森、山埼、梨宫、三口、知形、鸟川、山重、玉马、岛根、茨木、歌奈山、神和川、鹿取、高熊、手知、岩分、香德、爱福、长山、但马、小牧。 各县大小不同,实力也各不相同,都具有高度自治权,这些厅主的先祖都是一个个小国的领主。推榆国原先并非zhong yāng集权制国家,在五个大岛上分布着大大小小数百个国家,自从一千多年前羽柴家自捉择岛高熊县起兵,凭借后来闻名推榆国的“长冈城卫军”横扫推榆国五岛,统一了天下,其中在统一战争中依附于羽柴家的四十四个小国领主后来依功劳大小被封赏为各县的厅主。因此厅主的职位都是世袭的,在本县范围内具有生杀予夺大权,而且各县的厅主可拥有不同数量的私兵,称为“藩兵”。其中丰臣芝、家康信、柴田孝、木下谕、伊藤吉、夏目博、福泽漱、川端秀、织田雄、黑野奥、足利光等厅主出自推榆国实力最强的世家。这些世家和羽柴家并称十二世家,丰臣仲、黑野义和足利满就是来自十二世家中最大的三家——丰臣家、黑野家和足利家。 推榆国的常备军也都是由来自各县的藩兵组成。 推榆国独特的地理条件和悠久的历史,孕育了别具一格的推榆国文化。在推榆国最著名的是茶道、花道和书道。 茶道也叫作茶汤(品茗会),自古以来就作为一种美感仪式受到上流阶层的无比喜爱。推榆国国内有许多传授茶道各流派技法的茶道馆,不少客栈也设有茶室,可以轻松地欣赏到茶道的表演。花道作为一种在茶室内再现野外盛开的鲜花的技法而诞生。因展示的规则和方法的有所不同,花道可分成20多种流派,推榆国国内也有许多传授花道各流派技法的花道馆。另外,在商铺、餐馆、府衙大厅等各种场所,可以欣赏到装饰优美的插花艺术。 推榆国一向崇拜云汉国文化与历史,历年来都有不少文人到云汉国游历,推榆国的文字就是借用了云汉文字,通过加减笔划甚至变形而形成推榆国独有的文字。推榆国的上层贵族也都以jing通云汉文字会说云汉话为荣,作为推榆国之尊的天女帝羽柴秀更是自小就能说一口流利的云汉话,并能以云汉文作诗。 推榆国的书道就是模仿云汉国的书法,其最上乘者往往jing通云汉文的书写。 推榆国受云汉国历史与民俗影响深远,其中以长冈府为最。长冈府的城市建设模仿云汉国的汤谷城,“来长冈府”也被推榆国人称作是“入汤”,长冈府的东南西北中五个部分,也被习惯称为“汤东”、“汤南”、“汤西”、“汤北”和“汤中”,其中汤中便是推榆国皇宫平安御所的所在。在长冈府,许多神社、街名,甚至是店铺的名称,都使用云汉字,有的甚至连推榆国人都念不出的难读字眼,在云汉人看来,反而很容易了解字义,即使不会念,写起来也会很顺手。 长冈府节ri繁多,富有浓郁的地方乡土风情,最为热闹的是祗园节和丰实节。祗园节是平安神的祭礼,人们将长冈府成为京城后一千多年来的风俗习惯按各个不同年代的风貌列队展现,重现推榆国的历史画卷。丰实节旨在祈祷神佑,赐予丰收与好运。 此刻,长冈府的龙安社的一个大殿中正在进行祗园节表演,身着榆服的青年男女手持各种祭祀用品,在宽阔的殿中跳着各种花样繁复的舞蹈,展示推榆国的历史上各个时期的民众生活祭祀的场景。 榆服是推榆国传统民族服装的称呼,它是仿照云汉过前朝服式改制的。其中妇女的榆服用一条打结的腰带来束腰,腰带在后腰打结处内籿布芯,看去像个方盒,这叫“太鼓结”。榆服的款式和花sè的差别和发髻式样是区别推榆国女子年龄和结婚与否的标志。未婚的姑娘穿红领衬衣和紧袖外服,梳圆发髻,已婚妇女穿素sè衬衣和宽袖外服,梳呈钵状的“横纲”式发髻。 大殿中的一侧是一个高台,上面放置了十几张矮几,三十几个推榆国官员跪坐在矮几前,矮几上放置着果盆和推榆国特有的浊酒。最前面的一张矮几前坐着一个容貌艳丽的年轻女子,圆形发髻显示她还是云英未嫁的姑娘,这位年轻女子就是推榆国主,人称天女帝的羽柴秀。矮几的另一侧则跪坐着一个老者,正是推榆国太阁大臣丰臣仲。 羽柴秀手持一管毛笔,正一丝不苟地在矮几上书写着,对大殿中祗园节表演的鼓声、乐器声、呼喝声充耳不闻。 “chun,曙为最,夏则夜,秋则黄昏,冬则晨朝。”丰臣仲看着羽柴秀的书写笔迹,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着。“神佑天女帝,您的书道和意境在帝国已经无人可以超越了!”丰臣仲一边看着一边大拍马屁。 “丰臣太阁,黑野太政和足利关白还没有消息传回来吗?”羽柴秀漫不经心地问道。 “启禀神佑天女帝,上个月老臣曾收到黑野君派人送来的战报,他们已经占领了瓯丝岛,并在萧禾城登陆,正准备进攻萧禾城。据黑野君所说,萧禾城并无太强的抵抗力量,想必他们现在正在扩大战果,说不定已经和云汉国的起义军一起坐在汤谷城中呢!”丰臣仲回禀道,不过半个多月没收到新的战报,他的心中也不免正在打着鼓。 “没错!他们现在正和平世军的大小头目在汤谷城做客呢!不过,下榻的客栈可不太好!”大殿门外传来了一个雄浑的男子声音,跟着殿中的一众官员就看到从殿门外走进了一个杀气腾腾的青年男子。 第九章 分阵瞻山势 潜军制马鸣(下) 云汉国征讨推榆国的大军由乘坐飞舟的三万兴**和乘坐战船的两万五千禁军——神驰军、三万jing选的瓯居路镇军以及两万多东海军组成,统称征讨军。其中兴**又称锋矢军,负责突击推榆国的主力部队;神驰军和镇军称扫荡军,负责扫荡残兵败将,东海军称维持军,负责维持占领地的治安。 这两万多东海军是由经过洗脑的推榆军低级军官和普通俘虏组成的,并都参加过“投名状”仪式,即在所有俘虏面前每人刺了绑缚在柱子上的推榆国中层军官一刀,以示与推榆国决裂。东海军的军制仿照兴**编成两个师,营以上中高级军官由兴**派出,连排级军官由俘虏中有能力的积极分子担任。 锋矢军主帅当仁不让由贺涔毅担任,胤毓斐和胤毓钦担任副帅,扫荡军主帅由神驰军指挥使谭松ri担任,副帅由瓯居路观察使宣哲鸣担任,维持军主帅则由新任东海军司令于庆纲担任。在这次萧禾城守城大战中身负重伤的计勇廷和于庆纲因祸得福,被沈原治愈后意外发现自己的功力又提升了一层,计勇廷成为云汉国第一个达到天元心法第五层的人,于庆纲也突破第三层进入了第四层。对于这两人沈原自然是不吝施教,他也很意外,原来他最看好魏宝根,没想到计勇廷却脱颖而出。 沈原还专门从天鸿小队调派了一艘飞舟给于庆纲,用于前敌侦察。 这几天东海风平浪静,乘船的征讨军自然是很舒服,但船工就辛苦了,全靠人力摇船,船队走了六天才靠近推榆国海岸。沿途为保守军事秘密,凡是在飞舟视线范围内的推榆国渔船一律予以击沉。 当沈原收到于庆纲通过飞讯发来的消息后,立刻指示贺涔毅下令兴**出发。飞行了一夜后,全军终于在九本州尾胜港外会合。 兴**在尾胜港轻松消灭了一支几百人的守备部队后,便就地休整,尾胜港所在的长宫县就交由镇军和神驰军各派一部去扫荡。贺涔毅在派出几艘飞舟对周围的播磨、媛贺、佐冲、备前、美作等县进行了一番空中侦察后便失去了兴趣,胤毓斐更是嚣张地叫嚷着要直飞长冈府活捉推榆国主。上个月在审讯俘虏时他就听说推榆国的天女帝是一个活sè生香的大美人,他早就就在盘算着要去把天女帝掳来看看了。 沈原干脆召集征讨军的主要将领开了个短会,重新部署下一步的行动方案。计勇廷带一师出击北部的捉择岛,重点是打击高熊县这个羽柴家的发迹之地,胤毓钦带三师出击南部的丹sè岛,胤毓斐既然对那个天女帝羽柴秀念念不忘,干脆就让他的二师和潜龙支队去解决舞齿岛长冈府算了。至于镇军则和神驰军则分出四路走水路前往其余四个大岛,东海军也只留下了一个团,其余部队就跟着扫荡军去干活了。 这次推榆国孤注一掷,拼凑了十万人马,军队中的jing锐基本上都已抽光,连皇家jing锐长冈城卫军都派出去了,剩下的一些鱼腩部队和各县厅主的私兵都不堪一击,根本连神驰军和镇军都可以对他们随便**,更别提兴**了,往往一冲就垮,要不就拿着简陋的兵器怪叫着冲锋,被兴**的弓箭手当活靶子打,完全是单方面的屠戮。兴**在各岛仅限于针对五百人以上的军队展开行动,低于这个数的就留给后面赶来的镇军和神驰军去解决,全当练兵了。 胤毓斐和褚柏嘉兴冲冲地带着二师和潜龙支队飞抵长冈府,此刻长冈府的军事力量也十分空虚,只有长冈城卫军的一个联队三千余人和两千余人的御林军。胤毓斐也没多话,让褚柏良指挥二师去解决长冈城卫军,自己则急不可耐地跟着褚柏嘉的潜龙支队直飞平安御所。被从天而降的兴**吓破了胆的御林军没让潜龙支队费多大劲,很快就被消灭干净。 平安御所里顿时乱了套,宫女太监们东奔西窜,尖声惊叫,到处都是一片混乱的场景,最后全都被赶到了一个广场之中。没找到羽柴秀令胤毓斐一阵失望,他乘兴而来,却要败兴而归,心情极度郁闷。好不容易从几个看上去有点身份的太监口中问出了羽柴秀的去向,他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拉着褚柏嘉就带着一个潜龙大队上了飞舟往龙安社赶去。 龙安社位于长冈府北郊十里外的茵山脚下,此刻正是枫叶火红的季节,静谧的山林中掩映着古朴的神社,显得格外的幽雅。 胤毓斐乘坐的飞舟直接停在了龙安社的沙石庭院中,褚柏嘉指挥潜龙队员们一一清除守卫的御林军,胤毓斐则带着一个小队的潜龙队员直奔传来鼓乐声的大殿而去,到了大殿门口正好听到羽柴秀和丰臣仲的对话。胤毓斐自从得知推榆国有一个年轻美貌的国主后,便开始恶补推榆话,凭他天元心法第三层的底子,学起来易如反掌,很快就说得十分流利了。 胤毓斐跨入殿中,瞧见羽柴秀果然是花容月貌,不由得稍稍加快了步伐,无意中使出了飘云步,如一片飞絮般飘到了羽柴秀的面前,伸手勾住羽柴秀的下巴,摩挲着她那光洁的面颊说道:“果然是我见犹怜啊!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你是何人?竟敢亵渎神圣的天女帝?来人!”丰臣仲站起来厉声喝道,大臣们也都群情激昂地站了起来。 “老家伙,瞎叫唤什么?”胤毓斐懒洋洋地说道,突然一脚踹出,将丰臣仲踢出几丈远。“好了,这下没烦人的苍蝇了!”他又用云汉话喊道:“来人!” 门外立刻冲进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为首的小队长向胤毓斐敬了个礼:“师座,有何吩咐?” 看见拉满的弓箭正对着自己,推榆国的大臣们都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把这些叽叽歪歪的老家伙都赶到飞舟上去!” “是!” 士兵们立刻将殿中的歌舞伎以及神社主持赶开,押着一众大臣上了飞舟,胤毓斐也强行拉着羽柴秀上了飞舟。大臣们见到巨大的飞舟就惊呆了,上了飞舟后被士兵们押到窗边走廊站定时,一个个脚痠手软摇摇yu坠,被看管的士兵踹了一脚后才算站稳,飞舟起飞时又引起了一阵sāo动。 飞舟很快就来到了长冈城外,此时城外一片惨烈景象,城墙内外都是倒伏的长冈军尸体,城门大开,城外耀武扬威的兴**骑兵正在追逐砍杀残余的长冈城卫军士兵,一向被推榆国超也引以为傲的长冈城卫军此刻就像待宰的小绵羊一般毫无反抗力。飞舟缓缓越过城墙进入长冈城区,远远望去,十几艘巨大的飞舟正在长冈城的上空盘旋。昔ri热闹繁华的长冈城此刻冷冷清清,除了一小队一小队的兴**士兵在城中的大街小巷中穿梭外,见不到一个人影。 飞舟在城中转了一圈,然后升高掉头加速往西飞去。向下望去,九本州已尽入眼帘,九本州南北两侧的海面上,樯桅如云,大片的战船正在向捉择岛和丹sè岛方向疾驶,白sè的尾迹令碧蓝的海面像是铺上了一块巨大的白布。 “看到了吧?就你们这种蕞尔小国,居然敢发兵侵犯我云汉天朝上国,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胤毓斐搂着羽柴秀的小蛮腰讥讽地说道。 羽柴秀花容惨淡,柔弱的身躯不住地颤抖,一行清泪从她那苍白的脸上淌下。她明白,西征行动失败了,推榆国终究还不是云汉国的对手啊!此刻她心里已被深深的懊悔占满了,浑身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云汉国虽然已是一头病熊,却也不是推榆国这种小国家能惹得起的呀! “既然你们这么不安分,想必也做好了失败的打算了吧?”胤毓斐的话如重锤一般敲击在羽柴秀和一众大臣的心头。 “我们错了,错在我们,但百姓是无辜的,请饶过我们的百姓好吗?我愿承担一切责任,赔偿贵国的损失。拜托了!”羽柴秀脸sè苍白,神情坚决地说道,但骨子里却透出了一股不屈的高傲,她已经做好了面对即将来临的屈辱的思想准备。 “赔偿?我瓯丝岛十数万百姓被屠戮jiānyin,大批房屋被焚毁,大片庄稼被践踏,大量财物被掳掠,我箫禾城八万多阵亡将士的英魂,你拿什么来赔偿?哼!”胤毓斐重重地哼了一声。 “这位将军,我们愿意拿出大批财帛女子作为对天朝上国的赔偿,我推榆国愿意成为云汉国的藩属国,今后年年向贵国进贡。”羽柴秀咬住嘴唇,眼中含着泪花,声音颤抖。 “算了,不要这么麻烦了!”胤毓斐温柔地为羽柴秀抹去泪花,开口说道。羽柴秀和众大臣心中一喜,可随后胤毓斐以同样温柔的口吻说出来的话却将他们打入了深渊:“虽说推榆国国瘠民穷,治理起来很费力气,但为了以后少一点麻烦,我们还是勉为其难收下吧。回去后你马上下一份皈依退位诏,声明自今ri起推榆国皈依我云汉天朝,你自愿退位。” “不行!”羽柴秀尖叫道。“你们们不能这样做!你们可以占领我们的土地,但推榆五岛永远是推榆国的,我的人民是不会屈服的!” “哦,那我可要好好说服你了!”胤毓斐一搂羽柴秀,转身向里行去。 一众大臣似乎预感到了什么,顿时鼓噪起来。“你要做什么?”“放开天女帝!”“恶魔!不许亵渎我们神圣的天女帝!”“……” 胤毓斐转过身来瞪圆了双眼:“放屁!老子做什么还轮得到你们这帮老家伙来管?” 丰臣仲指着胤毓斐骂道:“你这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赶快放开神佑天女帝,不然老夫和你拚命了!” 胤毓斐头一歪:“把这老家伙扔下去,烦人!”说完头也不回地拥着羽柴秀进了贵宾房。 丰臣仲身边的两个士兵早就不耐烦了,听到胤毓斐的命令顿时大喜,马上一人抓一边,将丰臣仲从窗口塞了出去。凄厉的惨叫从空中传来,一众大臣立刻噤若寒蝉。 “嘿嘿!小娘子,你不是喜欢我们的萧余府吗?来!咱们亲热亲热,把老子伺候好了,你想去云汉国什么地方,老子都会带你去!”胤毓斐yin笑着将羽柴秀搂进怀里,一双禄山之爪就开始在羽柴秀的身上活动开来了。 羽柴秀此刻像个木头人一样,一言不发,任他摆布。 胤毓斐粗暴地扯掉羽柴秀榆服上的腰带,失去腰带维系的榆服一下就松散开来,露出了里面白腻的肌肤和鲜红的亵衣。胤毓斐将羽柴秀推倒在**,整个人压了上去…… 汤谷城皇城中那座宅邸的密室里,一位浑身jing赤的中年男子一把推开正在他**活动的胤毓媛,烦躁地走了几步,又坐回了原位。 “主人,怎么啦?为何如此烦恼?”不着一缕的莫妃用她的前胸紧贴着那名男子的后背,谄媚地问道。 “废物!都是废物!十万jing锐攻打一帮乌合之众守卫的萧禾成,居然会全军覆没。蠢货!推榆军的主帅都是猪脑子!这下倒好,连兴**都去征讨了,推榆国就要亡国灭种了!” “主人,依奴婢看来,兴**去征讨推榆国也是一件好事,这一趟下来没有一两个月别想回来,京城周围不就空虚了吗?” “嗯,还是涟漪小乖乖聪明!”那男子转怒为喜,一脚踢开了胤毓媛:“笨死了,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他反身将莫涟漪抱起放在腿上:“涟漪小乖乖,来!主人疼你!” 胤毓媛从地上爬起,扫了一眼正在上下活动的莫妃,眼中一丝怨sè一闪而过。“奴婢没用,请主人责罚!” “算了!小贱人,想不想当皇后?” 胤毓媛眼中闪过一丝喜sè:“想!想!” “那就让龙刺准备起来!御林军和禁军的几个指挥使搞定了吗?” “启禀主人,有几个副指挥使还在犹豫。” “那就解决掉他们!小贱人,你让流水堂的人给镇雷关守备传话,让他动手放人进来!等北面一乱起来,你就让龙刺动手!” “这……”胤毓媛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之sè。 “贱货,不搞掉老的,小的怎么上去?小的不上去,老子怎么上去?老子不上去,你怎么当皇后?” “奴婢知道了,遵旨!” “主人,奴婢也想当皇后!”莫妃在男子身上撒娇道。 “行,行!到时候你们一个东宫,一个西宫,哈哈哈!”那男子踌躇满志得意地狂笑。 拂晓前,平安御所内的一座寝宫内,胤毓斐还在不断呻吟的羽柴秀身上努力工作着。自从吃过晚饭,胤毓斐就逼着羽柴秀带自己到她的寝宫里,洗了一个**的鸳鸯浴后就开始折腾羽柴秀了。整个晚上羽柴秀泄了一次又一次,被胤毓斐整得死去活来,她现在也只有逆来顺受了。不过推榆女子的忍耐力是没得说了,当胤毓斐终于在羽柴秀的体内爆发出最后的yu望时,已经几乎无力动弹的羽柴秀还是强撑着起来换了一套寝具,然后神情复杂地看了身边这个强占了她身子又给了她无与伦比快感的男子一眼,才蜷缩在胤毓斐的怀里沉睡过去。 中午,胤毓斐从沉睡中醒来睁眼一看,枕边一张宜喜宜嗔的俏脸正朝着自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烁着复杂的眼光正注视着自己,他发现自己的手里正捏着一只小巧的峰峦,那晶莹白皙的细腻肌肤带给他爽滑的感觉,令他不自觉又有了反应。 羽柴秀的娇躯微不可察地抖动了一下,幽幽地叹了口气,樱桃小口中吐出一串流利的云汉语:“您……打算如何处置我和我的国民?” 胤毓斐脸一沉:“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你现在只是我的战利品。战利品能有什么身份?” “明白了,主人,我只是您的奴隶。” “奴隶有资格与主人讨论如何处置她的问题吗?” “是,请主人随意处置吧!”羽柴秀已经彻底绝望了。 “嗯,如果你的表现能让我满意的话,我会让你做我的女人。知道我是谁吗?” “请主人示下。” “我是云汉国的二皇子,极有可能继承大统。让你做我的女人不算辱没你吧?” “奴婢多谢主人恩典!” “等下起床后你就拟两份诏书,一份是推榆国向我军投降,自今ri起皈依云汉国,一份是你的退位诏书。办好这两件事后你就不要多管了,乖乖地跟着我做我的女人吧!” “奴婢明白了!” 下午,羽柴秀召集大臣地颁布了投降皈依诏和退位诏。许多大臣如丧考妣,纷纷进言劝阻或表示反对,也有大臣表示赞同,羽柴秀一言不发,丢下激烈争吵中的众大臣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第十章 日斜漳浦望 风起邺台寒(上) 沈原将贺涔毅与胤氏兄弟jing心编纂的捷报以及羽柴秀签署的投降皈依诏和退位诏通过飞讯发给李修平,让他转交马河鲁。李三前往丞相府去拜会马河鲁时已是夜里了,听说国师有急件送抵相府,马河鲁立刻亲自出来接见李修平。李修平现在的心理素质已经相当好了,他不动声sè地将两份推榆国诏书交给马河鲁后便打道回府。马河鲁看过后狂喜,立刻坐车去了皇宫。 第二天早朝时,胤岳辰喜气洋洋地宣布了推榆国被征服的喜讯,下令京城大庆三天。这下朝野轰动,京城内外更是一片欢天喜地的景象,家家挂起了红灯笼,处处燃放烟花爆竹,京城各家烟火铺和灯笼铺的存货立时告罄,喜得各家铺子的掌柜抓耳挠腮,纷纷赶着去进货。 胤岳辰下旨封沈原为东海逍遥王,仍领国师衔,原推榆国改称东海路,作为东海逍遥王的封地,封地内的一应大小事务悉听沈原裁决,原推榆国人全体贬为奴隶。一来胤岳辰正愁不知道如何笼络沈原,这下正好有个合适的机会。二来推榆国已是一副烂摊子,扔给沈原也算是卸掉了一个包袱。这一前所未有的封赏在朝中掀起了轩然大波,立刻有谏官上奏称不合祖制。如今云汉国百业方兴,军队又连着打了几个胜仗,胤岳辰的皇位稳固,腰杆也挺了不少,说起话来更是一言九鼎,唾沫钉钉,当下三言两语就打发了谏官。 同时下旨封胤毓斐为监国大将军,胤毓钦为柱国大将军,胤毓琮为辅国大将军;胤丞尧由公爵升为定国亲王,在云汉国亲王与郡王等秩,但没有封地;封虞和亮伯爵衔,升迁朝中出任转运使,掌管转运使司。对于征讨军的大小将领也各有封赏,贺涔毅、计勇廷、魏宝根、褚柏嘉、褚柏良、冷固谦等人都被赐封伯爵衔,田地财帛自是不用说了。其他诸如刘猛、于庆纲、秦越、宣哲鸣、谭松ri、范文焱、夏一新等人也都厚加赏赐。 各路镇军和神驰军进展神速,不到十天就横扫了整个推榆国四十四个县,负隅顽抗的十二世家被征讨军毫不客气地灭了,十几个原本实力较弱的厅主见势不妙,干脆就老老实实投降了。沈原也投桃报李,扶植其中的十二个厅主的家族取代原有的十二世家成了推榆国的新十二世家。毕竟还是起用推榆人来管推榆人比较合适。 羽柴秀的投降皈依诏和退位诏一发,胤毓斐立刻找人印刷了数万份布告,盖上羽柴秀的印玺,在推榆国的主要城镇大肆张贴,推榆国人立刻就蔫了。当然也少不了不肯接受现实的推榆人,各地的反抗活动时有发生,沈原干脆从东海军将士的亲近族人和新十二世家中征召新兵,将东海军扩充为集团军,下辖三个军九万人,剿灭叛乱、捉拿异党、扫荡原推榆国数千小岛的事就交给东海军去办了。兴**作为监督力量分驻各主要城市,镇军和神驰军则将在此地经过短暂休整后,乘坐战船返回各自的驻地。 收到马河鲁通过李修平传回来的圣旨后,征讨军上下俱是十分高兴,胤毓斐立刻带着羽柴秀从平安御所搬了出来,住进了丰臣仲的宅邸,并命令驻守长港府的二师六团将士亲自将平安御所打扫一新,又把原皇家的御用工匠找来重新打造了一块刻有“东海逍遥王”的匾额挂在大门口。一切准备就绪后,这才把沈原请来。 “师傅,你看怎么样?”胤毓斐引着沈原在平安御所内转了一圈,作陪的一众征讨军大员们中除了于庆纲、胤毓钦、贺涔毅等少数几人,大多是头一次参观平安御所,一路上不断地啧啧称奇。 “很不错,殿下费心了!那个天女帝怎么样?”沈原笑着问道。 “嘿嘿!多谢师傅给弟子派了个好差使,这羽柴秀确实很有味道。师傅,这推榆人就是贱,你对她越是狠,她就越是低眉顺眼,逆来顺受,对你就越是恭敬。” “或许推榆人的天xing就是该做奴才的吧!”胤毓钦接口道。 “嗯,六弟说得对,好像是有这么种味道。” “二殿下,这么大的皇宫给我一个人住也太浪费了,何况我也不会长住这里。前面的议事殿还是发挥它原来的功能,就作为东海路的衙门所在,后面划一半给我用,另一半以后就作为宾馆区用于接待来访的官员,你们也在宾馆区找一处自己喜欢的院子住下吧!”沈原此话一出,沈原的老部下都会心地笑了起来,马上兴致勃勃地开始挑地方,他们都知道沈原的脾气,在这种事情上不必与沈原客气,只有谭松ri和宣哲鸣显得比较拘谨,不太放得开。 过了几天,沈原将山上、西条、大全、安倍、竹中、佐伊、佐木、水口、北海、田边、高桥、井右等新十二世家的家主找来,和征讨军的主要将领一起开了东海路有史以来第一个会。 会议在原议事大殿举行,按照沈原的吩咐,工匠们撤除了殿内原有的布置,改设了一张长条会议桌。会议桌的上首是沈原的座位,下首是会议主持人的座位,主持人两侧是书记官的座位,会议桌的两侧是征讨军和推榆十二世家家主的座位,每个座位前都竖了一块木牌,上书与会人员的名号。 前来参加会议的人一一对号入座后,沈原也入座。他先扫视了与会人员一眼,然后示意今天的主持人贺涔毅会议开始。 贺涔毅先是宣读了圣旨。当听到云汉国皇帝宣布贬所有推榆人为奴隶时,十二世家的家主顿时心中一惊。 然后贺涔毅就开始发布沈原上任后的政令。 第一道政令:将所有推榆人从即ri起编入隶户,未经东海路官府许可,不得随意迁移,除保留必要的生活用品,其余私产一律上交官府。十二世家的家主更是面如土sè。 第二道政令:赦免征讨推榆国行动中有功的推榆人隶户身份,其中就有十二世家家主三代以内直系亲属及姻亲的三代以内直系亲属——但在征讨行动中顽抗到底的姻亲不在赦免之列,所有东海军将士三代以内直系亲属以及羽柴秀的三代直系亲属。从大悲到大喜,十二世家家主不禁擦了把冷汗,松了口气。 第三道政令:从即ri起禁用推榆文,所有人必须改说云汉话,改写云汉文。这一点对十二世家的家主来说不成问题。 第四道政令:即ri起成立东海路治,由魏宝根出任东海路节度使,夏一新和范文焱出任副节度使。 第五道政令:东海路下设一府十二州,一府即长冈府,归路治直管,十二州的州官由十二世家选拔优秀子弟出任,十二世家家主即刻赶赴各自的州县筹组州衙县衙,完成筹组后返回长冈府,在路治衙门任职。贺涔毅一一解说了各州的行政区划,原四十四县的行政区划不变,适当予以调整。十二世家家主顿时大喜过望,历经天上地下几番折腾,许多人都有点受不了了。 第六道政令:各州县设督导使一人,督导副使一人,由东海路治派出,督导州官县令处理政事,但不直接参与州县衙门的ri常政务。 第七道政令:凡是商人、工匠、作坊主以及有特长的东海隶户均可向各州府衙门提出脱籍申请,经审核后可获得平民身份,免予追缴私产,但云汉话不过关的须经过云汉文培训,培训后仍不过关的依旧打入隶户,追缴私产。 第八道政令:在全路开设云汉文教学点,教授云汉话,传授云汉国文化。各地的私塾主及jing通云汉话的教书先生自即ri起可向驻守各地的兴**提出申请,经考核后获准设立云汉文教学点,由官府派驻督导官。通过考核的教书先生及私塾主的直系亲属自动获得平民身份。云汉文教学以半年为期,半年后举行考试,成绩优秀者可优先销除隶户户籍获得平民身份。 第九道政令:取缔平安神社,改为供奉盘古大神。 第十道政令:各州及下辖各县的主要官员暂时由东海军官兵中选拔出任,每一位官员配备一名兴**士兵出任顾问官。目前的工作就是登记户籍,统计人口,收缴私产。半年后从平民中选拔州县官员。 第十一道政令:经考核获得平民身份者,官府将按一定额度对先前收缴私产造成的损失予以补偿。 第十二道政令:凡有危害东海路及云汉国的行为,证据确凿者,将视情节轻重予以关押、苦役或处决,其亲属三代以内不得脱籍。 政令发布完后,贺涔毅又宣布了对原东海军将士以及在征讨行动中投诚的十几个世家的嘉奖令,奖励这些世家田地财物若干,赦免入选十二世家的其余几个世家三代以内直系亲属及姻亲的三代以内直系亲属的隶户身份,同样,在征讨行动中顽抗到底的姻亲不在赦免之列。 这十二道政令以及嘉奖令说白了就是胡萝卜加大棒。散会后十二世家家主立刻就忙了起来,赶赴各自的州县,筹组州衙县衙。政令发布后,在东海全路掀起了学习云汉话的热cháo。东海军的原推榆国官兵更是喜出望外,也更加死心塌地效忠沈原。 沈原回到住所后想了想,又给李修平发了封信,让他转交主管商业的周欣宜,信中指示周欣宜火速筹集一批粮食和生活必需品,集中堆放在宝瑞各地的仓库中。过了几天,收到通知的沈原亲自到云汉国走了一趟,将准备好的物资收进天元空间后返回了长冈府,在事先准备好的仓库中放出了这批物资。 由于当初为了出征云汉国,推榆**方征用了大批物资,以至于如今的东海路陷入粮荒之中。被吃饭问题搞得焦头烂额的范文焱听到沈原通知他去接受紧急调来的物资时,马上赶到了仓库。当他看到几十个原本空空荡荡的仓库中对得像小山一般的零食粮食和各种各样的物资时,惊得两眼都快掉出来了。他无法想象逍遥王怎么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来了这么多东西,只能用神迹来解释。 自从颁布了十一道政令,又运来了大批物资救急,东海路的推榆人过冬终于可以不必捱饿受困了,普通百姓开始接受云汉国的统治。再加上东海军毫不手软的强力镇压,各地的反抗活动也因此平息了下去。神驰军和瓯居路镇军也开始返回驻地过迎chun节。 眼看就快要到迎chun节了,沈原抽空回兴国城过了一夜,现在他的一家都搬到了兴国城居住。夏玉莲五女见夫君突然回来,都喜出望外,一双儿女更是粘着他不放,缠了他整整一个下午,听了十几个童话故事。吃晚饭时沈原又把杨载元夫妇一起请来,餐桌上沈原提出今年的迎chun节到长冈府去过,这一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 晚上沈原与五女大被同眠,交足了公粮。 第二天上午,沈原和特意通过传送阵赶来的杨氏兄弟、夏连成、谭雨清、周欣宜以及在本地的莫无言等人一起视察了兴国城的工矿,对下一步的发展做了探讨。最后沈原邀请他们和家人一起到长冈府去过迎chun节,顺便考察一下东海路的商业市场,对宝瑞在东海路发展业务作一个全面规划,众人欣然从命。当下沈原与他们约定了在京城国师府集合的时间,到时候一起走。沈原已经想好了,届时就用他的专用飞舟接大家去,反正船上的客房足够,大不了稍微挤一下。 诸事已了,沈原和众人一起回府用过餐后,便离开了兴国城。 回到长冈府的王府不久,胤氏三兄弟就来找他了。 “师傅,听说后国岛的温泉不错,那里还有一种‘地狱蒸’,别有一番风味。”胤毓钦一见沈原便开口说道。 后国岛地处火山地震带,东南部至今还有一座活火山——锥顶山,在其近处仍可望到锥形火山顶冒出蒸汽和硫烟的景sè。 但马县位于后国岛的东北部,推榆国著名的“温泉之乡”府岐市就在其辖内。无数次火山活动,造就了此地众多温泉,在府岐市区十多平方公里的范围内,有两千多处泉口,ri涌出量将近十五万公升,府岐温泉雾气蒸腾的迷人轻烟名列推榆胜景第三位。 由于府岐海边沙滩底有温泉流过,砂子温度高达40摄氏度~50摄氏度,但是砂粒之间形成的空气层会降低其温度。砂蒸前先要换上专门的浴袍,然后躺入海岸上挖好的砂坑中,再让人在身上盖上砂,只剩下脑袋在外面。砂中的热量会让砂蒸者全身发热,半刻钟后就会有种虚脱的感觉,此时挣脱砂子的束缚,顿时会感到一身轻松。 上次胤毓钦带三师解决完丹sè岛后,一鼓作气冲到了后国岛,在那里见到过‘地狱蒸’。可惜当时行程匆匆,未能亲自尝试一下,让胤毓钦一直引以为憾。中午胤氏三兄弟一起饮酒时,胤毓钦谈起此事,胤毓琮顿时大感兴趣,胤毓斐也是一脸向往。正好现在也没什么大事,三兄弟一商量,就来到了王府邀约沈原一起去。沈原早就听人说起过‘地狱蒸’,也想去试试看,横竖现在没什么大事,家人来此至少还要五六天,便同意一起去。 于是胤毓斐又叫上了计勇廷和褚氏兄弟,胤毓钦叫上了贺涔毅与魏宝根,胤毓琮叫上了冷固谦,加上各人的jing卫人员,浩浩荡荡一百多人搭乘飞舟前往府岐温泉,留下处理公务的于庆纲、刘猛、夏一新、范文焱、秦越等人大叹时运不佳,待遇不公。 羽田砂蒸所是府岐温泉区中最大的一家砂蒸温泉场,拥有一大片适宜做砂蒸的海滩以及上百个口温泉口,温泉场内到处都能看到升腾的白烟,就如乡间傍晚时分的炊烟一般。此时,羽田砂蒸所得主人羽田峙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门边,巴巴地望着门外路上少得可怜的行人,心中哀叹生意清淡。现在有钱人都在忙着递交申请,藏匿财物,根本没心思来泡温泉,普通百姓则在为他们的一ri三餐而奋斗,哪有钱来泡温泉?他也是刚刚提交了脱籍申请,据说很有希望获得平民身份。想到这里他又觉得高兴了一点。 看着门前可以停放上百辆马车的广场,冷冷清清的一辆马车都没有,看来今天又是颗粒无收了。他不由得怨恨起天女帝来了,要不是她蠢得去惹西边的大国,怎么会落得如今的下场,亡国奴的滋味不好受啊!再看看身边屋子里的一大帮侍浴女,他的心就不由得一阵阵的疼,还要管这帮丫头吃饭、开薪水,每天都要白白扔一笔钱哪! 突然,他的眼睛瞪得溜圆,广场上轻盈地落下了一个庞然大物,门开了,从里面冲出了一大票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士兵。啊?!怎么来了一支军队?不是来抓我去做奴隶的吧?!他的额头上顿时滚出了大滴的汗珠,两条腿也不由自主地抖动了起来。 只见士兵们迅速站成了两列,门里有走出了一大帮人,个个衣着笔挺,肩上将星闪闪。哇!都是军队中的高级将官!他昨天刚从培训班中学到如何分辨军衔。只见这些将官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向自己的砂蒸所走来。这可是个大人物呀!羽田峙一个激灵,立马跳了起来:“丫头们,贵客临门了,马上出去迎客!”他急忙带着众多侍浴女出了屋子来到门口迎接贵客。 “欢迎光临!”侍浴女们cāo着生硬的云汉话不停地鞠躬。 “各位尊贵的大人,欢迎光临羽田砂蒸所!小人羽田峙,是这里的掌柜,听从大人们的吩咐!”羽田峙恭敬地说道。他这里从前也有许多云汉商人前来泡温泉,所以云汉话说得还算流利。 “你是这里的掌柜?”一个肩佩一颗星两条杠的少校上前几步问道。 “是的,长官!小人名叫羽田峙,是这里的掌柜。” “这位是统管东海路的逍遥王爷,今ri特意前来沐浴温泉,麻烦掌柜的安排一下。”少校说道。 “啊!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应该的!啊?!王爷?哦,请!情!请!”羽田峙想起来了,原来是整个东海路最大的那位啊!他赶紧肃手恭请众人进屋。 不过这位王爷倒是和蔼可亲,他仔细听取了羽田峙结结巴巴的介绍,还拍拍他的肩膀:“羽田掌柜,不要紧张,我们听说你这里是府岐市最好的砂蒸所,特意来试试,你让他们慢慢准备,给你添麻烦了。” 羽田峙的骨头都要酥了,王爷拍了自己的肩膀,这是多大的荣耀啊!“王爷,您和各位大人光临敝所,是小人求之不得的荣耀!王爷和诸位大人请坐,小人这就去安排!” “王爷,诸位大人,请到贵宾房更衣,这些丫头都是处女,小人让他们服侍您几位贵客沐浴,您几位可以吩咐她们做任何事。”不一会儿羽田峙叫了十几个漂亮的侍浴女带沈原他们各自进单间去更衣。 “我说你们来泡温泉就不要再运功了,要不然你们就是泡一天都没用!”沈原的话说得众人都笑了,确实,运起功来寒暑不侵,哪里还能享受得到泡温泉的乐趣。 埋在砂里蒸了将近一个小时,也就是半个时辰,沈原才从砂土里出来,让几个服侍他的侍浴女咋舌不已,常人最多也就半刻钟,这位大人竟然蒸了两刻钟!离开滚烫的的砂坑,出了一身大汗,沈原顿时感到一阵轻松。他简单地冲洗了一下,又让侍浴女做了一下松骨按摩,然后就去泡温泉了。 此刻正是大雪纷飞的时节,沈原头顶一块小毛巾、全身浸泡在冒着热气的温泉水中,闭上双眼,感觉片片冰凉的雪花悄然飘落在脸上、肩头,此时此刻,尘世间的喧嚣似乎离他很远,很远…… 第十章 日斜漳浦望 风起邺台寒(下) 打个广告:“随便聊聊《长风几万里》吧”群组开通,请大家去捧个场,凑点人气,老白在此多谢了! 群组分类:读书/作品后援团/网址:../bbs/group_?id=706 沈原舒服地靠在青石砌起的温泉壁沿上,神识向四周延展开去,然自己的感觉融入周围的环境中。神识透出大气层,来到了茫茫星空;神识穿透了地底岩层,感受到了岩层下翻腾的岩浆的灼热;神识漫无边际地沿着地表延伸出去,感受着厚厚雪层下正在蛰伏的种子中的勃勃生机,听到了垂死生命的叹息声,也看到了地下巢穴中酣眠的动物正在燃烧自己厚厚的脂肪释放能量,维持生机;他的神识深深地探入风暴洋,与大洋深处的各种暗流融为一体,时而穿行于大群的海洋生物之中,时而掠过海底的崇山峻岭;他的神识穿过一重重厚重的城墙,感受到了城市中的喧嚣。 一时间,他感觉到自己的神识无处不在,天地万物都在自己的包容中。各种感受交杂在一起,有水的轻灵,火的狂野,金的坚韧,土的浑厚,木的生动,却能分辨得清清楚楚,仿佛整个星球的节奏与自己体内能量的律动同步运转,体内的五行混元都在欢快地运转,时而分离,时而交融。慢慢地他感觉到了一种新的能量在向自己汇集,逐步同化五行混元,他发觉很难用言语来描述这种能量,只是觉得非常舒服,“聚散氤氲,锻炼jing华。”他的脑海中突然跳出了修神诀中的一句口诀,以前他一直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现在突然有了一种明悟。对了!就是氤氲之气! 氤氲之气逐步开始转化五行混元,并开始以基因肽链为单元强化改造他的全身肌体和器官。他的身体中产生了一种全新形式的能量,他干脆把这种能量命名为氤氲混元。氤氲混元逐渐渗入肽链上的每一个碱基对,肽链也在悄悄地发生变化,碱基对之间的氢键正被氤氲混元能量所取代,沈原称之为能键,甚至一部分碱基对也开始部分转化成能量形态。他试着通过调节能键来调整肽链的结构和大小,结果竟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有趣的变化,这下他来兴趣了。 他发现通过调节能键的长短可使调节部位的肌体强度和柔软xing发生质的变化,于是便试着对左手手掌部位进行了调节,左手随着他的心意不断地变换成各种形状,但当他撤除能量后,手掌又立刻恢复了原来的形状,沈原长出一口气,好了,这下不用担心自己会变chéng rén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而无法恢复了。沈原一边用神识监视五行混元转化和身体强化的过程,一边在已完成强化的部位上试验各种变化,他已经完全沉浸到这种有趣的游戏中去了。 服侍沈原的两个侍浴女正跪坐在温泉旁的暖棚中等候沈原的召唤。忽然,她们看到浴池的四周升起了一团浓雾,将浴池遮挡得严严实实,而且浓雾像流水一般正沿着一个看不见的球面缓缓流转着,其中还偶尔会闪过刺眼的亮光。两女急忙起来走上前去看个究竟,可她们发现竟然无论如何也无法靠近温泉。两女大惊,急忙去找羽田峙。 羽田峙赶来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去找那位少校。少校来看过后,立刻招来一队士兵守住温泉,自己去向贺涔毅汇报。贺涔毅听说后大奇,立刻把计勇廷、胤毓斐和胤毓钦叫来一起察看。刚刚在两个侍浴女身上爽了一把的胤毓斐听说有这么回事,心中十分好奇,一骨碌从侍浴女雪白的大腿上爬起,披上浴衣就跟着众人一块来到沈原沐浴的温泉处。 “这是一个很强的能量罩,可能是师傅正在练功。计师兄,你来试试。”魏宝根观察了一会儿,放出神识想进入雾团探查一下,却被雾团给弹了回来。 计勇廷也放出神识,同样被弹了回来,他试着将神识化为各种形态,仍是不得其门而入,只好沮丧地放弃了。“看来只有等师傅自己出来了!”计勇廷是沈原所有弟子中功力最高的,他都无计可施,别人就更不用说了。 其他人听说此事,也都纷纷赶来,大家七嘴八舌,用了所有他们能想到的办法,仍然束手无策,但至少证明了一点,这个奇怪的雾团防御xing极强,这一点总算是可以聊以**。这时天sè慢慢暗了下来,雾团仍然在缓缓流转着,不时有五彩光线从雾团中冲出。羽田峙和侍浴女都敬畏地趴在地上,口中兀自喃喃念诵着。无可奈何的众人只好叫起羽田峙,吩咐他准备晚餐和住宿的客房。 胡思乱想了一夜,雾团仍然没有什么变化,众人只好将jing卫员留下,自己先行返回长冈府。临走前贺涔毅吩咐羽田峙歇业,并许诺以每天五百两银子的费用包下了羽田砂蒸所。回到长冈府后,贺涔毅立刻调了一个营去守卫羽田砂蒸所,于庆纲听说后,也自告奋勇跟着去守护沈原。贺涔毅觉得确实也需要有个人照应,便给了他一艘飞舟,让他带队前去。 过了几天,夏杨两家和宝瑞的一帮头头脑脑们携家带口地来到了长冈府,贺涔毅和魏宝根亲自接待他们,将他们在王府中安顿下来。 魏宝根带着夏玉莲和翠菊四女还有两个孩子几个丫环来到沈原的住处。夏玉莲不见沈原,心下疑惑,便开口问道:“根子,你师傅他人呢?” “师娘,师傅他正在闭关练功。”魏宝根悄悄地告诉夏玉莲。 “他怎么突然闭关了?”夏玉莲一呆。 魏宝根便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夏玉莲和四女立刻急了起来,马上要魏贺二人安排去看沈原闭关的情况。 “师娘,现在有庆纲在那里照料,您就放心吧!师傅要是出关了,我们马上就通知您。你们这一路劳顿,还是先歇一ri,等明ri再去好吗?” 夏玉莲想了想,无奈地点点头。两个小家伙来到新鲜地方,吵着要去玩,夏玉莲便吩咐彩虹彩霞带着多多陪他们去走走,想想还是不放心,又派出了两个随船来的机器人侍卫跟着,玉桐也跟着一块去了。众人下午美美地睡了一觉,只有知情的夏玉莲和四女心事重重,胡思乱想了一下午。后来见夏世安夫妇问起,还得遮掩一番,说是沈原有点事不在长冈府,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晚上,贺涔毅出面宴请夏杨两家以及宝瑞的一众高层,夏玉莲和翠菊四女也获邀出席,虽说女子轻易不能参加酒宴,但夏玉莲和翠菊等人的身份可非同一般,现在已经是王妃了,自然有这个资格。宴席上兴**的一干高级将领都执弟子礼,对沈家五女十分恭敬,说起来这几位都算是他们的师娘。不过夏玉莲等人因心忧沈原,只是强打jing神应付众将领的殷勤好客,宴席上的气氛不免有些沉闷。只有两个无忧无虑的小家伙,屡屡有上佳的表现,都得众人哈哈大笑。 第二天,夏玉莲就让前来请安的魏宝根等人马上安排前往府岐温泉区的事。魏宝根与贺涔毅商量后干脆派了一艘飞舟一起前往。到了府岐后,别的人都安排到另一个著名的温泉场,魏宝根亲自带着夏玉莲五女前往羽田砂蒸所。 当夏玉莲看到雾团时,心中一酸,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多多看到雾团后,先是低低地吼了一声,然后一纵身就进了雾团。看得于庆纲惊诧不已,他在这里的几天中无时无刻不在想办法进去,却一直未能能如愿,没想到多多竟如此轻松地就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多多浑身**地从雾团中蹿了出来,它径直跑到夏玉莲面前,注视着她。夏玉莲惊奇地看着多多:“多多,你见到夫君了?” 多多点点头。 “他在里面好吗?” 多多又点点头。 “那他什么时候能出关?” 多多叫了一声,可是谁也不懂它的叫声是什么意思。 夏玉莲的心已经放下了一大半。“你看我都糊涂了,那他很快就能出关吗?” 多多还是静静地注视着她。 “是不是你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出关?” 多多点点头,又叫了一声,然后就钻进了雾团再也不出来了。 知道夫君没事了,夏玉莲和翠菊四女的心情立刻开朗起来了,跟魏宝根、于庆纲也开始有说有笑了,这两人本来就是府中的家丁,跟翠菊四女也都很熟。魏宝根乘机请几位师娘在这里泡一下温泉。 羽田峙得知这几位是王妃和世子世女,立刻叫来了许多侍浴女,让她们服侍王妃们和世子世女入浴。放下心事的五女畅畅快快地泡过温泉后,人显得越发娇艳动人,看得魏宝根和于庆纲都是一呆,羽田峙更是视其为天人,态度也越发恭谨。 魏宝根算算离迎chun节还有几天时间,便提议带大家游览一下东海路的胜景,夏玉莲想想就算是干等着也没用,于是就同意了。贺涔毅便派了一艘条件相对舒适的指挥船供宝瑞的一干高层乘坐,又派了一个连的兵力随行保护,夏杨两家、夏玉莲五女以及两个孩子还是乘坐自己的飞舟,魏宝根亲自陪同,三位皇子也一同前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出行了。 有飞舟载,一路的行程还是很舒服的。五天时间里,他们游览了魏宝根jing选的十几处景点和几个有名的城市以及充满浓郁的推榆乡土气息的小镇。两个孩子喜欢各sè各样的小玩具,夏玉莲五女对各种小饰物、小挂件感兴趣,周欣宜等人则在用审视的眼光观察评估各地的商业模式、生产规模、作坊种类和分布,而胤毓斐和胤毓钦却是在一路讨论如何将推榆人迁徙一部分到内地去,再迁移一部分云汉人到东海路来。 迎chun节前,这个高级旅游团回到了长冈府,贺涔毅也于数ri前派出了两艘飞舟到京城去,将三位皇子以及兴**高级将领的家人接到了长冈府,统统安排进了王府中的贵宾区,王府中一下就热闹起来了,充满了过节的气氛。 离耳军镇雷关是云汉国与雷陀联盟边境上的一座重要关卡,经过数十年的经营,如今的镇雷关已是一座形雄关险隘。关下镇雷城如今已由原来的一个仅有寥寥十数人的小村庄发展成一座拥有数万人口的边境城镇了。镇守镇雷关的一万戍军的家属都住在关下的小镇中,许多人家已是数代的戍军了。 二十几年前镇雷关还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关隘,自从当年雷陀联盟大军偷袭得手由此入侵后,胤岳辰十分重视这座关隘,拨巨资整修镇雷关。由于镇雷关的两侧山势险峻,绝壁千仞,飞鸟难渡,要到关内只有走镇雷关关门一条路。镇雷关北面靠雷陀联盟一侧是一条修建在山脊上、可容纳十人并行的大路,路的两侧是残破的护栏,护栏外则是深谷幽泉,关下只有一块不大的平地,端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再加上二十多年来不断地加高加固,关城的城墙也由原先的一道变为两道,因此,虽然只有一万人守关,但对于有着足够守城器械的镇雷关来说,已是绰绰有余了,二十几年来镇雷关也从未失守过。 现在正是迎chun节的前夜,镇雷城中家家户户红灯高悬,一派过节的喜气景象。如今虽说年难过,可总还是要过的,不是吗?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炒货的香味和烟花爆竹的硝烟味。关上却是冷冷清清,几个哨兵抄着手,缩着脖子,无jing打采地在城墙上来回游荡,时不时地往城墙下扫一眼。此刻已是深冬季节,天寒地冻,凛冽的北风穿过城垛的缺口呼啸而来,站在城墙上要是不动,马上就会被冻僵了。 “谁!”一个哨兵发现从关内一侧上来了几个人,高声喝问道。 “没长眼睛啊?”来人中领头一人气势汹汹地说道。 “哦,原来是何大人,这么冷的天您怎么过来了?”借着昏暗的灯光哨兵看清了来人是离耳军戍军副都统兼镇雷关守备韩骏飞的亲兵头目何维一,马上换了一副口吻。 “韩大人说今儿是除夕,让我们送点宵夜来犒劳弟兄们。”何维一身边一个白净面皮的中年汉子笑着抢先说道。 “哎呀!韩大人真是爱兵如子,辛苦各位大人了!来!来!屋里坐,外面实在他娘的太冷了!”哨兵忙不迭地将众人引进城楼内。 “叫弟兄们都来吃点东西,暖和暖和吧!我们先替你管一会儿。”何维一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那就有劳何大人了!”这位哨兵显然是一个小头目,他朝在城墙上游荡的几个兵丁喊道:“你们几个快过来!……”那几个正冻得发抖的兵丁一听有热乎东西吃,忙不迭地跑进了城楼。 见城楼门重重地关上了,何维一走到城垛边,提起灯笼在空中转了几圈,只见关外远远地也有一点鬼火亮了几下。他放下灯笼躲到城垛下等了一会儿,“吱扭”一声,城楼门打开了,那中年汉子走了出来,借着灯火可以看到城楼中几个哨兵正七窍流血躺在地上。何维一一招手,带着一帮手下走下了城墙。 与此同时,汤谷城皇宫内,胤岳辰捂着肚子,猛地吐了一口黑血,怒视着罗十三:“罗十三,你给寡人吃了什么东西?” “皇上,您为国cāo劳太久了,也该歇一歇了!”罗十三抄着尖利的嗓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你!……好大的胆子,是谁指使你的?” “是我!”门外走进了一个中年男子。 “你!……好……好……”胤岳辰又吐了一口血,浑身一阵抽搐,瞪着两只眼睛靠在椅子上再也不动了。 那中年男子走上前去,探了探鼻息,然后将胤岳辰的眼皮阖上,叹了口气。“罗十三!” “老奴在!主上有何吩咐?” “给陛下换身龙袍,这里清理一下,再叫太医来看看,准备发丧吧!”说完,那中年男子转身走了出去。 第十一章 战酣烽火灭 路断救兵稀(上) 殿外,一团黑影倒悬在高大的屋檐下,仔细倾听着屋里人的对话。等屋里的人走光后,他才悄无声息地飘然而下掠进屋内。来人赶到龙榻边,伸手探向平卧于榻上的胤岳辰面部。 “皇上!老奴来迟一步!罪该万死!”借着昏暗的烛光,可以看出正是泪流满面的李修平。不久之前他手下的情报网探到了一条消息,说是有人意yu不利于胤岳辰,接到消息的他急忙潜入宫中,费了好大劲才在延和殿找到了胤岳辰,但已经来迟了一步。正当他抚尸恸哭时,殿外传来了脚步声,李修平急忙转入屏风后消失了。身为前大内总管,李修平对宫中的各条密道自然是一清二楚,通过密道他出宫回到了国师府的住处。 尚未入睡的潘海滢挺着大肚子还在等他,见李修平面sè不豫,便关切地问道:“夫君,出了什么事?” 一见到滢儿,李修平立刻现出了一副温柔神sè:“滢儿,你怎么还没睡?如今你身怀六甲,该多注意休息啊!” “夫君还没回来,滢儿怎么睡得着呢?” “你先去睡吧!宫里出了件大事,为夫还有些公事要处理,你就不要多问了。” 滢儿乖巧地点点头,轻移莲步,慢慢地走入卧房。 李修平换了套装束,离开住处来到沈原的书房。他打开桌上的文房四宝,匆匆写了一封信,密封后通过飞讯发给沈原。可没想到往ri畅通无比的飞讯竟然毫无反应,这下他可懵了。他围着书桌转了好几圈,将信函从飞讯上取下,又在信封上添了几个字,发给了魏宝根。 雷陀联盟由雷广、陀由塔、黑塔吉、脱西巴、闳鞑这雷陀五部组成,其中雷广部落最大,陀由塔次之,其他三个部落相对较小,地处西北草原,以游牧为主。西北草原上曾有大大小小数百个游牧部落,游牧生活的特点就是居无定所,逐水草而居。自从一百二十年前草原上以数个部落之间为争夺草场而相互开战,逐渐演变成一场波及整个西北草原的大混战。其中有五个部落凭借各自的实力收服吞并了周围的小部落,然后分成东西两大阵营,雷广部落和闳鞑部落为一方,陀由塔、黑塔吉、脱西巴三个部落为另一方,展开了东西大战。打了二十年没分出个高下,面对南方虎视眈眈的云汉国,两方终于握手言和,在雷广和陀由塔的倡议下,组成了现在的雷陀联盟,以共同对付云汉国。 雷陀联盟的最高统治机构为联盟议事会,由五个部落的酋长组成,其中雷广部落的酋长雷索尼总领一切事务,称大汗王。其余部落的四位酋长陀卡能、黑阿儿卑、脱里榜、闳嘛资鞑分别称东南西北汗王,统辖各自的部落。雷陀军以骑兵为主,士兵平时由各部落自行训练,打仗时按战争的需要从各部落调集,战争物资也按各自部落的人口分摊,战利品则按各自部落的出兵人数的比例来分派。 当时云汉国的国土远在镇雷关以北,因西行商队的需求,在关外的草原上沿着商路建起了一连串城镇。这些城镇都十分繁荣,当时的雷陀人还十分羡慕云汉人的生活,对云汉国庞大的军事力量也十分顾忌,而云汉人对这些未开化的野蛮民族也十分不屑,甚至时有欺压行为。但随着云汉国的ri渐腐朽和雷陀联盟军力的ri渐强大,雷陀联盟开始逐渐蚕食云汉国的地盘。双方打了无数次仗,云汉国越打越弱,雷陀联盟越打越强,最后云汉国丢失了镇雷关以北的大片土地,只能凭着镇雷关的险要地形抵挡雷陀军的进攻。 这次雷陀联盟共凑齐了三十万军队,其中十万步兵,二十万骑兵,命名为征南军,以雷索尼长子雷松下为主帅、陀卡能长子陀卡希瓯为副帅。雷陀骑兵jing于骑shè,来去如电,呼啸如风,令云汉军很是头痛。以前雷陀联盟只有骑兵,后来雷陀军在与云汉国的多次战争中,因攻城拔寨的需要,逐渐发展起一支以攻城为主的步兵队伍。 此刻,镇雷关下,蹄声如雷,大批的雷陀骑兵冲进了镇雷关,尚在睡梦中的镇雷关戍军猝不及防之下,糊里糊涂就成了俘虏。李耳军戍军副都统兼镇雷关守备韩骏飞叛国献关,勾结雷陀联盟入侵云汉国,源源不断的雷陀大军不费吹灰之力就占据了这个云汉国引以为傲的雄关险隘。对镇雷城的少数幸存者来说,这个喜庆的迎chun节除夕ri后成了他们终生挥之不去的噩梦。 雷松下和陀卡希瓯顶盔贯甲,并肩站在镇雷关的城头,眼光越过镇雷城的上空,远眺黑沉沉夜幕下的云汉国大地,听着耳边传来的惨叫声,女人的尖叫声,儿童的啼哭声,脸上都是一副沉醉的表情。站在他们身边的韩骏飞一脸的谄媚,讨好地说道:“两位大帅,城上风大,还是到下面屋里去暖和一下吧!末将已经备好了几个娇俏可人的侍女服侍两位大帅。” 雷松下冷冷地瞅了他一眼,韩骏飞顿时打了个寒颤。陀卡希瓯为人圆滑,笑着对韩骏飞说道:“韩将军不要介意,他就是这种脾气,本帅还要多谢韩将军深明大义,为我军打开关门呢!本帅和雷大帅都有数,今后决不会亏待你的。” “哪里哪里!能为两位大帅做事,是末将的荣幸!” 雷松下鄙夷地扫了韩骏飞一眼,转身下了城墙。 魏宝根突然收到李修平的急件,心中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急件是要他转交沈原的,他也不敢拆看,急忙拿了急件去找贺涔毅。看到急件上十万火急的标志,贺涔毅立刻派人通知兴**的主要将领一起到议事厅汇合,同时让魏宝根和于庆纲练习,询问沈原出关没有。 “各位,这份急件是情报部的李部长让魏参座转交王爷的,可我们刚问过庆纲,王爷仍然没有出定。从急件的标志看,京城肯定是出大事了,大家看怎么办?”贺涔毅等诸将到齐后便开口说道。 “军座,既然师傅尚未出关,那事急从权,只有先将急件拆开了,若有什么干系,大伙儿一块担了就是。我想师傅不会怪我们的。”一阵沉默后,胤毓斐先开口了,众人纷纷附和。 “那好,大殿下,就由您和二殿下、六殿下一起开启吧!有什么不妥,我们大伙一块儿担了这个责任便是。” 胤毓琮接过急件,撕开封口抽出信函,胤毓斐和胤毓钦都凑过去看了起来,很快三人的脸sè变得刷白,不约而同跌回了座椅,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出了什么事?”贺涔毅急忙问道。 “你们都看看吧!”胤毓斐从胤毓琮手中拿过信函递给了贺涔毅。 贺涔毅接过信函扫了一眼,表情立刻变得无比凝重,他又仔细读了一遍:“京城剧变,皇上被弑,主谋者为郭伊利,直接凶手为罗十三。请指示下一步行动。”他默默地将信函递给计勇廷,魏宝根等人立刻凑到计勇廷身边看了起来。看完后众人尽皆无语,谁能想到当年的英雄、如今的兵部尚书、长公主驸马郭伊利竟会谋反轼君,这突如其来的噩耗令大家一时手足无措。在这种关键时刻,王爷不在,大家都好像少了个主心骨。 “他娘的,来人!”计勇廷高叫道。 jing卫连长立刻冲了进来:“副座,请指示!” “马上通知长冈府营以上军官来这里议事!” “是!”jing卫连长敬了个礼,转身就要出去。 “慢!”贺涔毅制止道。“你先出去,等下叫你时再进来。” “是!” “计副座,咱们还是先自己先商议一下再说。我觉得首先要确认这份信函的真实xing。”贺涔毅说道。 “这点倒不用怀疑。军座,能够得到师傅授予飞讯的,绝对是可以信赖的自己人。李部长是师傅从大泽路带回来的,一直住在国师府中,我想师娘一定很了解。要不我们去问问师娘?” “也好,那魏参座你就辛苦一趟吧,到王妃那里去确证一下。” 很快,魏宝根就回来了,他朝贺涔毅点点头。 贺涔毅心中有底了,便开口说道:“三位殿下请节哀,我们来商议一下该怎么办?” “还商议什么?直接带兵打回去就是了!他娘的郭伊利,枉父皇如此重用这个丧心病狂的yin险小人!”胤毓钦此刻也失去了理智,红着眼睛吼道。 “六弟,不要冲动!如今我们门远在数千里外,京城情况不明,东海路又是初定,要出兵也得仔细谋划一下。郭伊利敢谋逆,肯定少不了同党,也不知道朝中大臣有多少人参与了谋反,御林军和禁军是否都被收买了。郭伊利这反贼,老子饶不了他!”胤毓斐拉住了胤毓钦。被胤毓斐一拉,胤毓钦也清醒了下来,他恨恨地坐回了座位。 “魏参座,麻烦你立刻给李部长回信,请他派人保护好各人在京城的家眷,另外让他通知一下马丞相,我的手里也有一些人,请马丞相将他们召集起来。”胤毓斐冷静地对魏宝根说道。 “嗯,我看大家的家眷都住得比较分散,最好能连夜转移到国师府中,以便集中保护。我曾听师傅说过,只要住在国师府中,哪怕是千军万马也无可惧。想必师傅在国师府中会有一些安排。” “好!大家即刻修书一封,让李部长马上将人接进国师府安顿!嗯,不要忘了胤枢密使和应矗的家小。”贺涔毅补充道。 半个时辰后李修平接到了贺涔毅等人联名签署的一份命令和十几封家书,他立刻召集情报部在京城的人手,持各人的家书前去接人,计算好时间同时赶回国师府。自己则亲自赶往丞相府。 马河鲁听说李修平夤夜晋见,急忙披衣起来接见。当他看过胤毓斐的亲笔信,并听了李修平简单叙述此事后,也感觉到事态严重,立刻调集人手,同时派人出城调派京畿路各州镇军中的亲信率军前来勤王。自己则简单收拾了一下,带着家人跟李修平去了国师府。 李修平也立刻修书一封,请马河鲁派人出城赶往海yin镇,调动留守兴**大营的部队将裘必远和一帮孩子接进军营保护起来,他知道这帮孩子都是沈原的宝贝。 汤谷城中立刻就热闹了起来,一拨拨的马车全都往国师府集中。城中的异动很快就被云隐堂的人发现了,报告传到了郭伊利手中,他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头了,立刻下令全城宵禁。当御林军赶到国师府门口时,正好最后一辆马车驶进了国师府,厚重的大门随即关上了。御林军不敢随便冲击国师府,带队的指挥使只好命人去报告郭伊利。 李修平按下了国师府沈原书房中的一个按钮,这是沈原临走前交代他的,没想到今天还真的用上了。一束信号从国师府传到了汤谷城上空的一艘侦突舰中,侦突舰立刻招来了始皇级战舰。半个小时后,始皇级战舰赶到汤谷城上空,庞大的力场将国师府护得严严实实。 当郭伊利的信使带来搜查乱党的手令时,御林军愕然发现他们竟然无法靠近国师府。消息传回郭伊利处后,郭伊利谓然长叹,知道已失先手,但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博一下了。 国师府中此刻一片乱哄哄的,府中汇集了马河鲁、叶德基、胤丞尧、安佑康及家人,胤毓琮的岳父大理寺卿贾长安及家人,胤毓钦的岳父卫尉寺卿齐金杯及家人,二公主胤毓恬一家人、二驸马梅登高之父梅康佳一家人,三公主胤毓彤一家人、三驸马史万隆之父刑部尚书史海信一家人,四公主胤毓欢一家人、四驸马赵光明之父礼部尚书赵蒙牛一家人,六公主胤毓芝一家人、六驸马谭雨润之父将作监正谭双汇一家人,以及兴**主要将领在京的家人以及岳丈家人。只可惜马贵妃、叶贵妃和安贵妃身处深宫,无法顾及,只能见步拆招了。好在国师府中房舍不缺,丫环家丁不少,一阵慌乱之后,夏连成终于将所有人都安顿好了。除了马河鲁、叶德基等一帮朝中大臣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众人心中都是惴惴不安。 与此同时,长冈府王府的议事厅中,兴**的高级将领们正在紧张地商议着。接到了李修平的报告和马河鲁、叶德基、安佑康等人的亲笔书信后,众人的心也放下了一半。最后决定,计勇廷的一师留驻东海路,胤毓斐和胤毓钦各带一个师前往汤谷城平叛,还是由贺涔毅统领。大家立刻启程分头前往各地收拢部队,驻守长冈府的潜龙支队先走一步,前往汤谷城见机营救马贵妃、叶贵妃和安贵妃。计勇廷则在东海路调动部队重新布防。 第十一章 战酣烽火灭 路断救兵稀(下) 翌ri清晨,汤谷城的百姓开门后愕然发现城中到处都是禁军在巡逻,连平素只有皇上出巡时才能见到的御林军也到处都是。京畿府衙门的衙役身着白麻衣,沿街张贴官府告示。百姓们都意识到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ri子,全都围拢到告示边。有识字的就开始高声念诵布告内容: “因遭原丞相马河鲁、原户部尚书叶德基为首的逆党戕害,先皇不幸于昨ri酉时三刻龙驭宾天,呜呼哀哉!现晓谕汤谷城黎民百姓,自即ri起全城禁止一切喜庆活动,所有人一律服素,不得有违!三十ri内禁音乐祭祀,一个月内禁嫁娶屠宰,百ri内禁作乐。京城自大丧之ri始,各神庙鸣钟万杵。汤谷城禁闭三ri,搜查捉拿罪恶滔天之弑君逆党马河鲁、叶德基及其同犯。凡有出首检举逆党者,官府一律予以重赏。凡有窝藏逆党及其家人者,必将严惩不贷!此谕!” “啊?!皇上驾崩了?” “多事之秋啊!” “这下完了,京城要大乱了!” “这些朝廷高官真是丧心病狂,竟然敢谋害皇上!” “天哪,我们戏班子还怎么活呀?” “倒霉,刚修缮过群芳阁,这下要喝西北风了!” …… 皇宫崇政殿中,刚拜祭完大行皇帝梓宫的大臣们身着丧服,沉默不语,一脸茫然,除了吏部尚书郭长虹、兵部尚书郭伊利、工部尚书何厦华外,丞相马河鲁等一干重臣统统缺席,这令众官疑窦丛生。 既然丞相不在,那么就当仁不让地由六部之首吏部尚书郭长虹主持朝会了。郭长虹轻咳一声开口说道:“诸位同僚,我朝不幸,皇上遭jiān人所弑,犯下如此骇人听闻的弑君谋逆之罪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朝丞相马河鲁以及户部尚书叶德基!可惜这一干十恶不赦的弑君要犯畏罪潜逃,本官已和兵部郭尚书共同签发搜捕令,捉拿逆党。如今帝位空悬,扶立新君正是我等职责所在!先帝睿智过人,生前未雨绸缪,曾颁下密诏,新君人选已在‘天威难测’匾额之后,现请六部尚书共同开启。因户部、礼部、刑部三部尚书涉嫌谋逆,故户部由户部侍郎陈业东暂代,礼部由礼部侍郎樊昌林暂代,刑部由都官侍郎蔡世源暂代。请这几位大人上来。” 朝堂上顿时像炸了锅一样,百官议论纷纷。点到名的几位官员走到丹陛前,罗十三让几个小太监搬来了一张长梯,架在匾额侧后的柱子上,一个小太监登上梯子取下了密诏盒。 “请诸位大人检视封条!”罗十三接过密诏盒,递给郭长虹。郭长虹扫了一眼,点点头又递给郭伊利,郭伊利看过后在递交到何厦华手上。 何厦华接过后,反复看了好几遍,然后皱着眉头说道:“诸位大人,这个密诏盒的封条似乎被人动过了!” 郭伊利从何厦华手上拿过密诏盒看了看,说道:“何大人你眼花了吧?你们看看!”说着他将密诏盒递给了陈业东,陈业东接过后看了看说道:“何大人此言差矣,封条明明完好无损嘛!”礼部侍郎樊昌林和刑部都官侍郎蔡世源也凑上来看了一下,都称封条完好。 何厦华不服气地说道:“诸位大人请看,此处有水洇过的痕迹,此处封条已有部分破损,明显是动过了手脚。” 郭长虹又将站在前排的几个大臣叫了上来,这几人看过后也都坚持封条完好无损。 郭伊利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何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也是马河鲁一党?竟然如此居心叵测,阻挠新君登基,来人,将逆党何厦华拿下!” 几个御前侍卫立刻上来将何厦华拽了下去,何厦华一边挣扎,一边喊道:“郭伊利,尔等竟然沆瀣一气,擅自篡改先帝密诏,必遭天谴!” 郭伊利yin沉着脸问道:“还有那位大人对封条的完好xing持有异议?” 既然有了前车之鉴,众官员哪还敢多嘴? “罗总管,劳驾打开密诏盒!”郭长虹说道。 罗十三取出密诏,然后开始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原储君胤毓嘉为人忠厚,虽曾有不羁之举,然念其闭门痛悔前过,潜心研习圣贤著作,圣人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着命其继任大统。钦此!” 众大臣听完后全都傻眼了,这废掉的储君居然能咸鱼翻身,这个玩笑开大了。不过众人哪敢多言,在郭长虹的带领下全都趴在地上三叩九拜:“臣等谨遵先帝遗旨,为新君效命,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什么?!父皇指定我继任大统?我不是在做梦吧?”面对随大队御林军而来的郭长虹父子,胤毓嘉突然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是的,如今您就是皇上了,请登銮驾!”郭伊利微笑着说道。 “哦!哦!好!好!”胤毓嘉乐昏了头,他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ri自己居然还能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 两个随行太监为胤毓嘉套上孝服,簇拥着胤毓嘉登上了銮驾。在大队御林军的护卫下,銮驾缓缓地向皇宫驶去。 国师府中,夏连成匆匆找到李修平:“李大哥,现如今府中人口剧增,粮食蔬菜可就有点接不上了,出又出不去,怎么办?” “怎么会这样?诺大的国师府竟然就没有备一点存货?” “李大哥,你也知道,虽说现在是迎chun节,可是自从老爷和夫人们搬到兴国城去后,府中的人手就没那么多了,蔬菜粮食也有专人按ri送来,如今这门一封,御林军是进不来了,可这送菜送米的也进不来了呀!”夏连成苦着脸说道。 听了夏连成的话,李修平的脑子就活动开了,这点他当初倒是没考虑到,不过就算考虑到了,半夜里也不可能采买到。主人的书房里倒是有一个直通兴国城的传送阵,可要靠传送舱来运送大批的粮食物资,那得跑多少趟呀!可惜飞讯只能传送信件,就算是发信给魏宝根,那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咦?他突然想到了飞讯的另一个功能。李修平笑着拍拍夏连成的肩膀:“夏总管,不要担心,你去准备一间库房,粮食蔬菜的事我来办。” 李修平转身来到书房,通过传送阵到了兴国城。他找到了情报部在兴国城的属下,很快一应所需的物资全部到位,堆了满满一屋子。刘修平用沈原教他的方法将东西全部装入飞讯附带的储物空间,然后回到了国师府。 面对满满一屋子的生活用品,夏连成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嘛! 皇帝宝座还没捂热的胤毓嘉刚过了两天皇帝瘾,就又跌入了万丈深渊。先是马贵妃、安贵妃和叶贵妃半夜里被人从天牢中劫了出去,没过一天,四十几艘庞大无比的飞舟突然出现在京城的上空,伴随而来的是无数从天而降的兴*ing锐将士。这老天就像是在开玩笑,转了一圈,胤毓嘉最终还是回到了原储君府继续过起了幽禁生活,只不过看押的人由禁军换成了兴**而已。 京城的防御不可谓不强,城坚墙高,防御设施完善,再配上jing锐的御林军和禁军,号称面对百万大军可坚守半年以上。不过对于具备立体作战能力的飞舟来说,这种所谓的固若金汤只不过像笑话一般。号称jing锐中的jing锐的御林军面对如狼似虎的兴**毫无招架之力,还没怎么打呢就全趴下了,那些权贵子弟组成的禁军更不用说了,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望风披靡。 只有郭伊利的私人卫队和手下云隐堂和流水堂的堂众倒是和兴**结结实实干了一仗,不过也没撑多久,当潜龙支队的一个大队加入战斗后,立刻就崩溃了。想要当场自裁的郭伊利也被一帮潜龙队的士兵用吹箭麻翻后活捉了。谋反的首脑被擒,剩下的死党顿时作鸟兽散,兴**乘胜追击,将御林军和禁军全部缴械,集中关押,城防自然是没问题,每天时刻都有十艘以上的飞舟沿外城作战备巡逻,再派了一个团控制城门,一个团在城中巡逻,整个京城的防务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因牵涉到皇家事务,贺涔毅决定只管城防,凡是牵扯到朝政和皇家的事情,一律由胤毓斐和胤毓钦去处理。胤毓斐和胤毓钦又派了一个团进驻皇宫,所有太监全都集中看押,一个个审查。宫中的嫔妃只有暂时委屈一下了,ri常的生活起居全部由宫女来服侍,有什么不便的地方也只有暂时克服一下了。 不过胤毓斐他们也碰到了一件尴尬事,李修平不知道该怎么解除国师府的防御!这也是沈原欠考虑,他这项应急措施本来就是用于临时xing的应变防御的,等他一到,防御自然就解除了。可他就没想到,防御系统启动后,居然还有他好长一段时间不能到场的情况出现。结果弄得里面的人不知道怎么出来,外面的人也没办法进去,双方也就仅仅隔了几步远,可就是看得见碰不着,虽然近在咫尺,却仿佛远在天涯。好在还有一个传送阵,里面的人还不至于饿死。 可这样又不行,整个京城中可以让他们信任的官员除了被郭伊利打入天牢的何厦华外,其余的都被国师府的防御体系一网打尽了,弄得胤毓斐、胤毓钦和胤毓琮整天忙得不不可开交,又要审讯要犯、追查逆党,又要为大行皇帝准备丧事,还要安民抚民,恨不得一个个生出三头六臂。三位皇子搜肠刮肚,四处找人,兴**的一干高级将领也都被临时委派了要职,就连裘必远也被拉来任命为京畿府临时府按。可这中间何厦华要养伤,不可能承担太多的事务,其他人除了胤氏三兄弟外,也就裘必远有点从政的经验,其余的都是赶鸭子上架,让他们打仗是没得说了,至于管理么,简直是一塌糊涂。 最后还是李修平出了个点子,让魏宝根赶紧把宝瑞的一干高层送到兴国城,利用他们的令牌,把困在府中的一帮老臣通过传送阵送到兴国城,然后再用飞舟接到京城。这么一圈折腾下来,已经是七八天后的事了。有了这帮从政经验丰富的老臣主持,又提拔了一批低级官员,再从翰林院调了一批候补官员过来,整个国家机器才算是重新正常运转起来了。 雷陀联盟大军仅仅在镇雷关休息了半夜,与其说是休息,倒不如说是找了一夜的乐子。到天明时,镇雷城中已经见不到几个能喘气的云汉人了。照雷松下的说法就是:“镇雷关关乎我三十万大军的安危,绝不可留下一丝隐患!” 于是乎,数万优质奴隶就在陀卡希瓯的一连串可惜声中被雷陀大军毫不介意的剁成了肉酱,至于那些女奴隶,在完成了帮助情绪高涨的雷陀士兵泻火的使命后也追随她们的男人或父兄去了另一个世界。而被俘的一万戍军将士,也在明晃晃的松油火把下成了雷陀士兵练习箭术最好的靶子。当薄雾中的晨曦降临雪后的镇雷关时,鲜红的血水已经凝结成冰,给镇雷关下披上了一层触目惊心的红纱。 雷陀军在镇雷关留下了一支万人队,全军于清晨开拔,沿官道直奔止龙关杀去,就像一把锋利的快刀,在离耳军搅起了一片腥风血雨。 一路狂奔的雷陀骑兵于黄昏前赶到离耳军治所申首府羭次城,并乘羭次城毫无防备之机迅速攻入城中,离耳军戍军都统制郭正豪雨匆忙中率驻守在羭次城的四万戍军迎敌,力战不敌后阵亡,节度使桑懿文在羭次城失陷后见逃生无望,便率全家自尽,四万戍军和十万厢勇也损失殆尽。 羭次城驻军的拼死抵抗也给雷陀军造成了一定的损失,最先攻进城的一支雷松下本部万人队拼得只剩下大猫小猫两三枝,陀由塔部落的一支万人队也被打成了半身不遂,基本上失去了战斗力。其他参与攻城的部队也各有损伤。 以两万多的代价歼灭十多万云汉军,从表面看来战果不斐,但细细想来就有点不值了。云汉军的十多万中只有四万戍军可以称得上训练有素,其余十万厢勇只是拿起了武器的普通百姓而已,而雷陀军损失的是两万jing锐骑兵,况且还是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以双方的战力计算的话竟然是打了个旗鼓相当,当然了骑兵本身确实也不适宜打巷战。这令雷松下很是不爽。 心痛之余恼羞成怒的雷松下下令屠城一ri,雷松下的命令在雷陀军中引起了一片欢呼。于是拥有三十余万人口的繁华都市顷刻间成了人间鬼蜮。 第三ri一早,雷陀军留下了一支千人队和一批伤兵驻守羭次城,大军全部开拔继续前进,沿途经过的城镇凡是很快能攻下的就攻下来,一时无法解决的,就留下数千人围而不攻,等待后续的步兵大队上来再说。就这样雷陀骑兵一路横扫离耳军和郁水军,等赶到止龙关时还有十五万之众。 此刻止龙关上烟火弥漫,郁水戍军与叩关的三十五万黄龙国大军酣战正急,雷陀军的突然出现令止龙关腹背受敌,疲惫已极的五万郁水戍军力战不支,止龙关失陷。在此督战的郁水军节度使鲁夏利战死,自郁水戍军都统制邵文煜以下五万戍军将士为国捐躯,加上先前守城时阵亡的两万戍军,十万郁水戍军已十去其七,剩下的三万戍军分驻于郁水军各地已经不成气候。这还不算止龙关一战损失掉的厢勇,现在郁水军大地上已经没有任何可以阻挡两国大军的力量了。黄龙国在付出了五万的代价后终于踏上了他们梦寐以求的这片土地。 经过短暂的休整后,十五万雷陀骑兵与黄龙国十五万骑兵和十五万步兵兵合一处,兵锋直指京畿路。 第十二章 受降追汉策 筑馆许戎和(上) 作者公告:本书再发一章后将停止在起点首发,改为翠微居首发,喜欢本书的朋友今后可去翠微居阅读,对于一向支持老白的读者朋友,老白真诚地表示感谢,对于因此给大家造成的不便,老白表示遗憾,请大家谅解。再次感谢热心的读者! 黄龙国地处北方,气候寒冷,一年中有五个月是下雪天,地形多为草原和山区。五十多年前黄龙国还是以部落群居为主,过着“迁徙不常”的渔猎和畜牧生活。经过多年的互相兼并,形成较大的八个部落,各部的酋长叫做“大人”。这时,黄龙八部才定居在现黄龙国中部的一条大河——虎出水的沿岸,逐渐从云汉国学会“刳木为器,制造舟车,种植五谷”,开始过起了半渔猎半农耕的生活。 最初这八个部落都是奉云汉国为宗主国,接受云汉国皇帝的敕封。初时,云汉国对黄龙八部相当友好,还派出官员指导黄龙部落从事农耕,到后来,云汉国对黄龙人的勒索压迫逐渐变得十分凶狠。云汉国派驻黄龙的钦差大臣,到任后迫使黄龙各部奉献礼物,并肆意摊派,黄龙人不胜其sāo扰。特别是所谓“金牌天使”,以钦差大臣名义到处敲诈,jiān污妇女,更激起黄龙人的愤怒。 四十多年前雷陀联盟与云汉国的一场大战使云汉国伤了元气,也让黄龙八部有了机会。八部大人便共推其中一人——贝昆为可汗,作为最高首领开始从事反抗云汉国奴役的斗争。 贝昆顺应了黄龙民族反抗奴役的要求,在四十年前的秋天正式举起反辽的旗帜,带领少数军队先后在宁北州等地大败前往镇压的云汉军,随后应者如云,接着又陆续攻占云汉国的边境州县,军事力量更显强大。 次年,贝昆称皇帝,国号“黄龙”。定都虎出水旁的宁会城。贝昆称帝后,扩充和整顿了军队,推行了猛克谋安制度。猛克谋安原是黄龙人在氏族社会末期的部落组织,阿骨打对此加以发展。对归附的小部族首领,一律给以猛克谋安的称号,对其部众则和黄龙本部族战士一样进行军事编制,规定以五百户为一猛克,十猛克为一谋安。由于实行了兵民合一的制度,猛克谋安既是军事组织,又是地方行政组织。在其管辖之下的各户壮丁,平时从事生产,战时应征出战。五年后,领土扩大至北抵挹羌国和康居国,西临北海,东濒风暴洋,南至云汉国止龙关,号称“幅员万里”。 境内人民大体可分为以农业为主的云汉人、滨海人和以畜牧业为主的黄龙族。为了适应不同的民族和不同的生产方式,阿骨打在zhong yāng设置左贤王和右贤王的双轨统治机构。左贤王依据“汉制”统治云汉人和滨海人,以黄龙贵族为主,辅以云汉族地主知识分子;右贤王以“国制”(黄龙族制度)统治黄龙人,机构比较简单,是根据黄龙部落的传统建立起来的,一律任用黄龙贵族。 左贤王治下称为黄龙南院,故左贤王又称南院大王。南院分为十几个军州,位于黄龙国的南部,都是由黄龙国的宗室、外戚、大臣和所属谋安中立有战功的人,以其所分得的或所俘获的人口设置的,最高长官为节度使。被俘掠的云汉人和滨海人大都被安置在适宜农耕的地区,有技艺的则从事手工业。这些从事农耕的人,一方面要向军州的贵族交纳实物地租,另外还须向官府交纳课税。城市里的商税,除酒税交给官府外,其他均归军州贵族所有。这里的官吏都由担任各州节度使的贵族自行委派,也都是一些大大小小的黄龙贵族。军州的户口,与农奴身份接近,一面依附本地贵族,一面依附官府。 右贤王的治下仍是黄龙八部,称黄龙北院,故右贤王又称北院大王。北院位于黄龙国北部,仍实行猛克谋安制度,黄龙国的军队多出于黄龙八部。因此就形成了黄龙国独有的一种制度,左贤王专管生产供应,右贤王专管打仗劫掠。 去年年初时,左贤王博赫与云汉国来的流水堂特使初次接触,听到来人提出与其结盟里应外合攻打云汉国的要求时,还很不以为然,不过是抱着姑妄听之的心态将流水堂特使送到了宁会成。 不过现任黄龙国主巴哈布却是一个雄心勃勃的人,当他接到博赫的报告时,意识到机会来了,马上以最快的速度和最隆重的礼节与右贤王多罗一起接见了流水堂特使。经过认真交谈和仔细盘询,巴哈布确定来人是真心想进行合作,他顿时大喜过望。于是他一面命令多罗整军备武,做好出兵的准备,一面狮子大开口向流水堂特使提出了诸多条件。流水堂特使虽说是一个能言善辩之人,不过巴哈布的胃口太大了,经过数次谈判仍无法达成一致意见,只好回云汉国向上汇报。 进过大半年的来回奔波后,双方终于达成了一致意见。这其中一是巴哈布已经得到了比预期更大的回报,二是流水堂已经和雷陀联盟以及推榆国谈妥了,口气也变得硬了起来。巴哈布意识到必须见好就收了,万一谈判崩裂,那就连已经到手的承诺说不定也会失去了,于是他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接受了谈判结果,并敲定了出兵ri期。 因为兹事体大,按照协议,黄龙国出兵的数量差不多已经占了全国八成以上的兵力,所以巴哈布派出多罗亲自挂帅,指挥黄龙国征南军远征云汉国。 此刻,多罗全身披挂站在止龙关城墙之上,心中激动不已,黄龙一族和云汉国打生打死四十年,无时无刻不想占据这个雄关险隘,但没一次不是损兵折将,望关兴叹,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能站在关头俯视郁水军大地,老天待己实在不薄呀!虽然为此付出了五万黄龙子弟的代价,但值得! “右贤王阁下,你看我们是不是商议一下以后的行动和相互间的配合?”雷松下的声音打断了多罗的思绪,他有点恼怒地扫了一眼身边的这位雷陀军主帅,收拾情怀,转而用平静的口吻回答道:“雷大帅,请!” 两人一起下城楼进入了议事厅。 经过一天的激烈讨论,两**队分赃完毕,确定了各自的路线,然后各自准备起来。 五天后,雷陀步兵大队也来到止龙关与雷陀骑兵会合,雷陀军用一路上劫来的财物向黄龙军换取了足够的粮草,又休整了两天后,一左一右两路大军共计五十几万人同时向京畿路开进。 沈原自入定后醒来已是半个月后的事了。这次闭关他成功地进入了六丁境界,现在他对五行混元的驾驭已是炉火纯青,体内也经成功地结起了混元真身。这个以氤氲混元为基础的混元真身有点像修仙者的元婴,但能力远远强于元婴,这就是修神的好处。只要混元真身不灭,即便是肉身全毁也没关系,他随时可以转换天地元素重塑身体。但要毁灭混元真身又谈何容易,即便是当初重创白夏源的混沌能量现在也奈何不了他半分。现在再要闯时空通道,他相信成功的机率会大很多。在入定中,他又开启了以前无法阅读的许多玉简,掌握了更多的神术。 当他醒来后第一个反应就是以神识去召唤神元,没想到神元给他留了一个信息:“正在进化中……” 沈原只好暂时不理会神元,放出神识探视周围的一切。他一下就感觉到身边趴着的多多,多多现在也在入定中,他发现温泉所在的池子中,充满了氤氲混元能量,池水早就被逼开了,身上的衣物也早就在五行混元的激荡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干脆用拟物化形之术转换天地元素重新在身上形成了一套与原先一模一样的衣物。 他将氤氲混元能量罩——也就是贺涔毅等人见到的雾团缩小包住多多,然后再多多的神识中留下一段话,起身出了氤氲罩。 “王爷!您出关了?”正守候在一旁的于庆纲不相信似的揉了揉眼睛,惊喜地叫了起来。 “嗯,不用多说了,我都知道了!”沈原见于庆纲yu言又止,便制止道。他已经通过思脑查过了主舰的所有记录,对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都已一清二楚。“担任jing卫的这个营你让他们留下一个排,其他人先送回长冈府,你先留在这里。多多正在闭关,等它出定后,你带它直接到京城来。” “是!”话音刚落,就见沈原消失在原地,温泉边留下了张大着嘴的于庆纲。 长冈府逍遥王府,夏玉莲一边看着小翰琏和小依缘追逐打闹,一边在想着心事。突然,一双有力的大手抱住了她,她刚想惊叫出来,忽然闻到了熟悉的气息,顿时浑身一软,靠在了夫君的怀里。“夫君,你终于出关了!” “嗯,刚刚出关,玉莲,让你们担心了!” “妾身倒还好,就是两个小家伙天天都要问妾身几十遍,爹爹几时回来?” “爹爹!爹爹!”两个小家伙突然见到朝思暮想的爹爹正坐在娘亲的身边,顿时不再打闹,一齐向沈原奔来。 沈原放开夏玉莲,抄起两个小家伙放在肩头转起了圈子,逗得两个小家伙咯咯直笑,夏玉莲一脸满足地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她朝彩虹吩咐了几句,彩虹会意地点点头,转身朝内宅奔去。 “小家伙,这几天爹爹不在,你们有没有淘气啊?” “我们可乖啦,娘亲,对不对?”夏依缘清脆地说道。 “对对!依缘最乖了。”夏玉莲应道。 “爹爹!你说话不算数,我们等你一起来过迎chun节,可是好多天了,你也没来。”夏依缘嘟着嘴说道。 “哦,是爹爹不好,对不起我的小宝贝了,爹爹给你们讲童话故事好不好?” “好!好!我要听七个小矮人的故事!”夏依缘露出了笑脸。 “我要听铁皮人的故事!”夏翰琏却有他的想法。 “好的好的!爹爹都讲给你们听好不好?” 翠菊四女赶到时,只见沈原坐在长椅上,一条腿上坐着一个小家伙,两眼瞪得溜圆,正在听沈原讲故事,夏玉莲则坐在沈原身边痴痴地看着他。 “夫君,喝口水再讲吧!”沈原正好两个故事讲完,见玉桐端着一杯茶,便把两个孩子放到地上说道:“好了,故事讲完了,你们跟着彩虹、彩霞阿姨去玩吧!” “二娘、三娘、四娘、五娘好!”夏依缘和夏翰琏向翠菊四女行了个礼,跟着彩虹彩霞跑开了。 沈原站起身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将茶杯递给夏玉莲,伸手将翠菊揽过狠狠地亲了一口,又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你们都清减了!”他的话惹得众女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夫君,您又刮妾身的鼻子!”翠菊哽咽着说道,说完后“扑哧”一声又笑了出来,脸上兀自挂着泪花。沈原将众女一个个揽过来全都吻了个遍,小小地慰籍了一下众女的相思之情。 众女簇拥着他回到内宅。他先给李修平发了封信去,告诉他国师府的防御已解除,并让他转告贺涔毅立刻派出飞舟去北方侦察,北方出大事了。然后又给计勇廷发了个信,大喜过望的计勇廷立刻和夏一新、范文焱赶到了王府。 沈原和计勇廷等人寒暄了一番后说道:“镇雷关、止龙关失守,你们立刻整顿部队,赶赴京城!” 计勇廷等人吓了一跳:“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京城一点消息都没传过来?” “他们还不知道,不过我已经通知贺涔毅派飞舟去侦察了。有多少人我也知道,不过我不想说,一切都要靠你们自己动脑筋去解决。” 计勇廷等人不禁震惊于沈原神鬼莫测的本事,数千里外的情况,王爷竟知道得一清二楚,这是什么通天手段?!他们当即告辞,回去调整防务,集合部队,怎么做就不需要沈原再说什么了。 晚上沈原陪家人吃了顿团圆饭,夜里又实实在在地满足了妻子们的需求,第二天一早就离开长冈府瞬移回了京城国师府。 胤毓斐和胤毓钦这段时间一直在忙于审讯要犯,搜捕缥缈组成员。通过审讯他们终于知道云隐堂隶属于一个叫缥缈组的神秘组织,经采用刑讯和心理战等各种审问手段,他们终于搞清了缥缈组的脉络。令他们吃惊的是,其中竟牵涉到了长公主胤毓媛和储君妃莫涟漪,没想到郭伊利竟然是这个组织的幕后首脑,胤毓媛和莫涟漪都听命于他,而且莫涟漪竟然与郭伊利有染。而胤毓嘉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挡箭牌而已,而且他头上的帽子也被郭伊利染得绿油油的。于是他们立刻将胤毓媛和莫涟漪收监。 再深挖下去,他们发现缥缈组下面还有一个叫流水堂的组织,大泽路农民暴动和推榆国的入侵都是这个流水堂在牵线,那个曹廷俊就是流水堂的一个低级成员。不仅如此,流水堂的活动还牵涉到镇雷关和止龙关。不过他们抓到的流水堂成员都是专管东南一片的,对于西北的事也不清楚。 郭伊利倒是个硬汉,过了几次堂他都是一言不发,连采用jing神折磨法的审讯官都累了,还是没能撬开他的口。胤毓斐只好发动自己的手下和李修平的情报人员加紧搜查线索。 第十二章 受降追汉策 筑馆许戎和(下) 作者公告:本章之后将停止在起点首发,改为翠微居首发,喜欢本书的朋友今后可去翠微居阅读,对于一向支持老白的读者朋友,老白真诚地表示感谢,对于因此给大家造成的不便,老白表示遗憾,请大家谅解。再次感谢热心的读者! 接到李修平转告的沈原口讯,贺涔毅吓了一跳,立刻让人把胤毓斐和胤毓钦请到了军部。 刚忙完胤岳辰葬礼准备的两兄弟一脸的疲惫相。 “军座,有什么新发现吗?”进门后胤毓钦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哦,两位殿下,请看王爷的信函。” “师傅他出关了?”胤毓斐一阵惊喜,但他见到贺涔毅一脸的凝重,意识到有大事发生了,急忙朝接过信的胤毓钦看去。 “二哥,北方出事了!”胤毓钦将信递了过去。 胤毓斐闻言心中格登了一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联想到对流水堂成员的审讯结果,他有了一种可怕的预感。“师傅怎么说?”他接过信却没看。 “没说具体出了什么事,只是让我们派出飞舟去侦察。” “莫非止龙关出事了?” “二殿下,我想王爷一定是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不想说。” “哦?军座你为何有如此想法?”胤毓钦不解地问道。 “六弟,师傅这么做也许是想考验我们临机处事的能力。军座,飞舟派出了吗?” “还没有。请二位来就是想找你们商量一下怎么办?派出多少飞舟,往几个方向侦察?”贺涔毅说道。 “侦察什么?”跨门而入的魏宝根问了一句。 胤毓斐将信函递了过去,魏宝根接过信函迅速浏览了一遍,稍稍想了一下:“师傅并没说止龙关或郁水军出事了,而是说北方出事了,我看最好是多派几艘,分不同方向一路搜索过去。”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胤毓斐赞同道。 “那就这么定了,先派出十艘飞舟呈扇面搜索,范围:从镇龙关到止龙关。jing卫员!”贺涔毅果断地说道。 “到!” “去把夏富成队长请来!” “是!” …… 很快,十艘飞舟按每艘搭载一个潜龙小队和一个侦察班的配置迅速升空向北飞去。魏宝根和褚柏嘉亲自挂帅,各管一边。魏宝根负责镇雷关,直接穿越北朐路和郁水军西部前往离耳军;褚柏嘉负责止龙关,直飞郁水军;其余八艘飞舟也各自按划定的航线飞行。 到天明时褚柏嘉的飞舟终于在离郁河南岸看到了黄龙军的军帐。 “乖乖!只怕不下十万!”褚柏嘉放下望远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心中仔细盘点了黄龙军的营帐,说了这么一句话。 “支队长,要不要干他一家伙?”随行的潜龙小队队长眼中闪着狂热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心爱的食物。 “蠢话!你是不是想去告诉他们,我们有能在天上飞的大家伙?”褚柏嘉瞪了他一眼。“立刻统计敌军的人数、军种、大型武器配置,马上做一份报告!另外,把大致情况通报给其他飞舟,让他们马上回报各自的方位和情况。” 侦察班立刻行动起来,很快一份详细的报告交到了褚柏嘉的手上,最终确认骑兵六万,步兵六万,大型器具数目不详。褚柏嘉在报告上签了字,发回给贺涔毅。 “继续前进!目标:止龙关!” …… 上午陆续有飞舟发现了敌军的踪迹,报告陆续发回了军部。此刻,沈原已经坐在军营中与贺涔毅、胤氏兄弟一起喝茶了。到傍晚时分,所有的情况都清楚了。雷陀联盟二十四万,其中骑兵十八万,步兵六万;黄龙国二十六万,骑兵十五万,步兵十一万,双方共计五十万大军,目前正行进在离郁河以南一百里处,按目前的速度,预计将于五ri后抵达望郁岭。止龙关和镇雷关均已陷落。 褚柏嘉已经按照胤毓斐提供的联系方式在止龙关外的一个落脚点找到了鲁夏利的手下,并从另一个落脚点取回了装殓鲁夏利的棺椁,现正在往回赶的路上。 “王爷,您看怎么办?”贺涔毅问道。 “怎么办?二殿下,这就要问你们了。我只旁听,主意你们拿。” “我懂了。”贺涔毅点点头,他转向胤氏兄弟:“二殿下、六殿下,我们一起到作战部商议一下吧!王爷,您宽坐,我们商议完了再向您汇报。”作战部有一个大沙盘,虽然不是很准确,但已足够用了。 “你们去吧!我送你们四个字:集思广益。我现在有事先离开一会儿,明天早上听你们的方案。” “是!” 贺涔毅与胤氏兄弟出门后,立刻将兴**的主要将领以及军师两级的参谋部、作战部人员召集到作战部,经过一夜的激烈争论,终于拿出了一个方案。 沈原出门后找了一个闲置的库房,然后召来一个jing卫排守卫在门外,自己进入仓库布了一个大型传送阵。然后一个瞬移来到了兴国城,自从进入六丁境界后,千里瞬移对他来说已是小事一桩。他来到守备营,让营长亲自带人腾空一所营房,也在里面布设了一个传送阵法。并让人去将莫无言召来。 “王爷,您出关了?”莫无言见到沈原,惊喜地问道。 “无言,现在已经有多少飞舟生产出来了?” “启禀王爷,遵照您的指示,我们ri夜赶工,到目前为止又生产了四十艘飞舟。” “好!这是一份图纸,你马上召集工匠连夜赶出来,在这里装配好,我明天要用。” “遵命!” 随后沈原通过探测器找到了魏宝根的飞舟,直接瞬移到了飞舟上。 “师傅!”魏宝根惊喜地叫了一声。 “怎么样?” “太惨了!”魏宝根心情沉重地说道。“镇雷关一万戍军,五万百姓,羭次城十几万戍军和厢勇,还有三十万百姓,全没了!” 沈原拍拍他的肩膀:“不要太难过了,战争就是这样的,只有国家强大了,百姓才能安居乐业。你给老贺发封信过去,就说跟我去兴国城了。” “是!” 半夜里飞舟直接降落在守备营的军营中,沈原让值班军官为飞舟上的全体人员安排宵夜和住宿,自己来到了设有传送阵的营房,营房中工匠们正热火朝天装配大型传送舱房。传送舱有一人多高,以钢板作龙骨,以紧固件加固,再覆以薄杉木。现在钢架已经搭好,正在加覆木板。莫无言和守备营长正亲自守候在旁边督工,两人是老相识了,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见到沈原进去,工匠们都停下手中的活计向沈原行礼。沈原示意他们继续干活,然后对莫无言说道:“不错,无言,你们的动作很快啊!回头给这些工匠一人发十两银子作为奖励。”沈原的许诺引得工匠们一阵欢呼,干起活来也更卖力了。 天快亮时,整个传送舱全部完工,沈原又花了一个小时在传送舱中布设了各种必需的阵法所需的晶体。然后关上舱门试验了一下,一切顺利。沈原召来一个机器人卫士,为他做了授权,今后这个传送舱就由他负责cāo作了。 当沈原走进作战部时,贺涔毅等人刚刚拟订好了作战方案。 “王爷,请您过目。”贺涔毅恭敬将作战方案呈交给沈原。整个方案的要点是,利用兴**的机动优势,首先清除离郁河两**队的渡河浮桥,收缴沿河地域的摆渡船只,用五到十艘飞舟扼守离郁河,并在望郁岭险要地段筑设营垒,将两**队困在离郁河与望郁岭之间。借助骑兵部队的机动作战能力,以小部队袭扰的方式利用河流湖泊等地形梯次抵抗,并在运动中与飞舟配合,力争吃掉敌军的一两支前出或落后的小部队,从而拖住两**队。同时撤离作战区域的百姓,对作战区域实施坚壁清野。另外再派出一支以潜龙大队和步兵组成的部队,利用飞舟的机动能力,袭取两关,召集离耳军和郁水军的残余戍军,清除驻守各地的两国零散部队,彻底断绝两**队的后援。最后集中兵力打歼灭战。 “这个方案实行起来如果一切顺利,则半个月内可以解决入侵敌军,只是坚壁清野、撤离百姓可能比较难,因为飞舟数量有限,只能做到先行用飞舟撤离距敌军较近区域的百姓,同时通令各州县协助实施。为拖住敌军,我军可能要付出一个团到两个团的代价。好在计副座已经带一师赶到了京城,要不然还不敢这么定呢。”胤毓斐补充道。 “嗯,利用现有的资源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很不错了。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再拉大纵深,干脆把敌人放过望郁岭,将敌人的兵力再分散,依托长汤天险阻击敌军,再把御林军和各地的镇军调过去,顺便练练兵?” “对呀!我们的想法还是太保守了,师傅以前上课的时候曾经讲过的嘛!用空间换时间,我怎么把它给忘了?拿这两国练兵,机会难得呀!”胤毓斐一拍脑袋。 “这个办法好是好,不过老百姓可就要遭罪了!再说数百万百姓,就是撤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啊!”胤毓钦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沈原见一个上尉参谋嘴动了动,好像有话说,但又不敢说的样子,便指着他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想法吗?” “报告总座!末将是军作战部参谋项玉康!末将认为……认为……” “不要紧张,有话大胆说。”沈原温和地说道。 “是!末将认为总座的话很有道理!百姓的撤离可以分几个阶段来实施,首先组织郁水军南部的百姓向望郁岭方向集结,然后动用飞舟将百姓分批运至望郁岭以南,这样就可以短时间内将百姓撤至比较安全的平遥州。而敌军要凭两条腿翻越望郁岭,至少要五天,何况还有敌军的辎重也走不快,再加上我军利用望郁岭的有利地形节节抵御阻滞敌军,至少还可以多争取五天时间,有着十天的差距,应该足够百姓撤退到长汤沿岸。同时组织京城水师和东海水师的船只赶赴长汤运送百姓过河,同时出动东海路的船只赶赴京畿路沿海一起运送百姓。另外,末将认为可以把那些关在枭阳州和广泉府俘虏营中的平世军士兵加以收编,让他们到战场上去戴罪立功!” “嗯,这个小伙子很不错!”贺涔毅赞赏地说道。“对呀!王爷,我们不是有迁徙内地的百姓到东海路定居的想法吗?干脆乘这个机会把一部分百姓直接迁到东海路去。船只不够的话还可以征用商船。” “好!关于整个作战方案的事,大家再考虑一下,现在请大家跟我来,我要送大家两件件礼物,相信你们一定会喜欢的。”沈原满意地说道。 众人跟着沈原来到传送阵所在的库房,看到库房中还有一幢小平房,都不明白沈原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沈原带着大家走进小平房,对传送阵管理员说道:“启动吧!” 管理员关上房门,在门边按了一下,一阵轻微的震动后,管理员打开了房门说道:“主人,到了,请!” “咦?魏参座,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兴国城吗?”走出小房间后,胤毓斐惊奇地问道。 “呵呵,二殿下,这就是兴国城呀!” “什么?!”众人大吃一惊。 “师傅,吃早饭的时候我听无言说您做了一个大传送阵,就来这里等着了,果然等到您了!”魏宝根笑呵呵地对沈原说道。 “嗯,你倒是蛮聪明的!” “那是!要不然怎么做您的徒弟呢?” “嗬!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 “师傅,这就是传送阵?跟国师府里的一样?”胤毓斐曾听马河鲁提起过他们瞬间从国师府来到兴国城的事,马上就联想到一块儿去了。 “二殿下还真是个有心人,没错!是一回事。” 好东西啊!胤毓斐顿时两眼放光。众人也都醒悟过来了,无不用崇拜的眼神激动地看着沈原。 “师傅,这算是一件礼物,那还有一件呢?”胤毓钦问道。 “来吧!”沈原领头走出营房。 “敬礼!”担任营房jing卫的守备营士兵惊讶地看着鱼贯而出的高级将领,敬礼的姿势保持了很久。他还从未见到像今天这样在兴国城军营中聚集了如此之多的将星闪闪的高级军官。 还未走近校场,大伙远远地就看到了整整齐齐排解在校场上的几十艘崭新飞舟。 “王爷,看来我们又要修改方案了!”贺涔毅发现,每当沈原对他们的计划有不同想法时,总是先带他们去看一些新鲜事物,让他们自己去考虑如何修改得更完善,而不是直截了当地提出意见。对于沈原如此不遗余力地栽培他们,贺涔毅从内心对沈原无比感激。 “呵呵!你们再好好调整一下计划,我会在临畿府修一个大大的俘虏营,等着你们的凯旋!” “末将遵命!”众人齐声回答。 “嗯,项玉康!” “末将在!” “想不想下去带兵?” “启禀总座!想!做梦都想!”项玉康激动得脸都涨红了。 “老贺!回头给他晋升一级军衔,让他下去带一个营锻炼一下吧!” “是!”贺涔毅应道。 “谢总座栽培!”项玉康“啪”地行了一个军礼。 沈原回了一个军礼:“好好干吧!不要让我失望!” 其他的参谋都羡慕地看着项玉康,能被王爷看上,今后平步青云可就指ri可待了! 第十三章 鳞介错殊品 氛霞饶诡色 回到京城的军营后,大家又根据新的条件对整个作战方案进行了调整,当最终的方案出来后,沈原让人将马河鲁、叶德基、胤丞尧等朝中主要大臣请到军营来,贺涔毅向众大臣通报了当前形势,众人皆惊。 胤丞尧了解兴**的实力,但是要面对五十万大军,还是十分担忧。他问道:“国师,您觉得有把握吗?” “胤王爷,目前的形势的确不太乐观,不过,总体来说还是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我相信,消灭来犯之敌是早晚的事,只是我们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目前还不好估计。今天请各位大人前来,也是想把我们的初步计划和诸位大人一起讨论一下。老贺,你把我们讨论的应对方案向诸位大人汇报一下。” “是!” 贺涔毅站起来,将军事部署和平民撤离计划详细地解说了一遍:“……以上就是我们的主要计划,其中牵涉到镇军和厢勇的调动,对沁阳江以东、离郁河以南、长汤以北清郾、临淇、虞南、诸曹、鄄菏、济津、平遥等七个州实施军事管制和坚壁清野,以及上述七个州三十几个郡县两百多万百姓的撤离事宜,需要各地官府、真菌、厢勇的全力配合。整个撤离行动预计在十五天内完成。” 按照计划,郁水军南部清郾、临淇、虞南三个州的磁元、易阳、饶安、昌国、平黎、平山、深鹿、束县等八个县的五十万百姓,由各县的官府组织,厢勇配合,先行撤退到到泰冒郡集中,同时在泰冒郡郊外设立可容纳十万人的临时接待营地。兴国城的四十艘飞舟立刻飞赴泰冒郡,先将泰冒郡的两万人口运抵平遥州的远都县,并由远都县负责接待,由远都至长汤北岸的休合县这一线的宿宁、庐寨、房陆、安县、崇城等县都设立相应的中继接待营地。 京畿路的诸曹、鄄菏、济津、平遥四州的金湖、麻阳、通祥、钟城、梁泽、寿山、博照、海兴等郡县的百姓自即ri起向海兴集中;历口、烟平、龙台、武阳、莱光等郡县向莱光集中;益博、滑原、平莒、东肥、许耀、户阳等郡县向东肥集中;西淮、荥封、天阳、洛咸、武平向洛咸集中。沿线各郡县都应设立相应的中继接待营地。 在长汤南岸的喜泾、蔚定、姚溪、正武、建衢、归余等县设立临时安置营地,供战区来的难民临时居住。与此同时,对安置营地中的难民进行分流,愿意去东海路定居的分批从东海岸青涿、定陉、井晋、定蠡、保宁等县的码头上船。 调集京畿路驻守临畿、远畿、永洞、乾谷、渭安等州的镇军和北朐路部分镇军前往上述地区维持治安、实施军事管制。待上述地区的百姓撤至长汤南岸后,这些镇军逐步转入对两**队的防御。 此次作战以三万兴**为主,十五万京畿路和北朐路镇军为辅。受到郭伊利谋逆事件牵连的御前侍卫、原御林军和禁军共计九万,统统被发配到前线效力,八万原大泽路叛军俘虏也将经过甄别挑选,一部分充实兴国钧,一部分用飞舟紧急运送至前线担任一线阻击任务,同时从东海路调六万东海军过来参加行动。整个作战行动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确立战场,第二阶段磨练军队,第三阶段解决敌军。 听完贺涔毅的解说,众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兴**竟然有如此大的手笔,不是仅仅想驱敌出国门,而是想要完全吃掉这五十几万敌军。这有可能吗? “贺将军,我军看似有四十万,其实真正有战斗力的也就是三万兴**,这还没考虑需要留守东海路和京城的兴**,其余部队不是战斗力不行,就是怀有异心,无法信任,这可不是练兵啊!”马河鲁道出了他的疑问。 “丞相,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劳师动众将这么多百姓撤出战区的原因,我们最大的依仗就是现有的一百多艘飞舟,有了这些飞舟,我们就可以用离郁河、沁阳江、长汤和风暴洋构成一座囚笼,将跨过离郁河的五十万敌军困在这座大囚笼之中!东面是浩瀚的风暴洋,东去无望;西面和北面是离郁河与沁阳江,有飞舟守着,何况沁阳江之西都是连绵的大山,不利于行军;北面的离郁河河水湍急,没有大型船只,要想渡河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何况头顶上还有飞舟在照顾;南面的长汤,河面宽阔,有我水师战船巡逻和镇郡扼守河岸,敌军如何过得来?这就逼得他们在这个囚笼中打转。而消灭离郁河以北敌军和收复两关,就是在这个大囚笼上加上两把锁,坚壁清野则是釜底抽薪,在这天寒地冻的寒冬腊月,断了粮草的五十万大军无异于五十万头绵羊,咱们想怎么欺负他就怎么欺负他!可见敌军主力渡过离郁河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不是件坏事啊!”贺涔毅解释道。 马河鲁点点头:“明白了,看来如何保证顺利撤离百姓是胜利的关键呀!” 胤毓斐接口道:“所以,一点可以吃的东西都不能留在战区中!” “要安置这么多百姓,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呀!我朝已经经历了三场大战,大泽路是没指望了,东海路还等着救济,瓯居路也是受创颇深,好不容易有了点底子的国库现在也已经见了底,要筹措这么多粮食可不是一两句话能解决的呀!唉!……”叶德基愁眉不展,长长地叹了口气。 “叶大人,这样,我们尽可能多抓点俘虏,ri后让两国以粮食和牛羊等物来赎回俘虏,现在先由朝廷出面向民间和商家借贷,以后可以通过免税等方法对他们作补偿。”沈原说道。 叶德基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办法!” 多罗的心情很爽,倒不是因为昨天夜里手下献上来的两个小妞。自从止龙关一战以后,进军的路上就没碰上过什么像样的抵抗,黄龙大军一路穿州过府,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大军所到之处,守城的云汉**队无不望风披靡,逃之夭夭。一路上一直是顺风顺水的,就是过离郁河时费了点手脚,好不容易才征集到数百条船,花了两天一夜,才算顺利过河。好在也没碰上云汉军的阻击,若是云汉军乘机半渡而击的话,只怕至少还要多付出一两万的代价,可见云汉军确实已经无力抵抗。这一路下来,除了在经过的州县留下了一些守备的兵马,现在他的手头上还有满编的骑军十五万和步军十一万,这些兵马已经足够他攻进汤谷城了。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坐在了云汉皇宫金銮殿的宝座上,下面跪满了云汉国的王公大臣和后妃佳丽。 “吁!……”一个身材魁梧的将领骑马奔来,到多罗面前跳下马,行了个军礼:“王爷,前方有云汉军的一座营垒,正挡住了我军的去路!”匆匆赶到他的身边的是骑军把总堆齐。 “哦?过去看看!”多罗的兴趣来了,这一路上除了赶路还是赶路,他还真有点不耐烦了。没想到云汉军还挺会凑趣的,马上就给他解闷来了。 行进中的大军已经停下来了,多罗在众将的簇拥下来到了队伍的前列,只见前方的大路已经被一座巨大的营垒占据了,将整条路堵得严严实实。营垒前是一条宽阔的河流,一座石桥横跨河流,石桥的另一头就是营垒的大门。这座营垒明显是新建的,寨墙都是用粗大的原木围起来的,原木上的树皮树杈都还没去掉。整个营垒刁斗森严,寨墙上分布着一个个垛口,垛口上旌旗招展,迎风飞扬。 “nǎinǎi的,云汉军还真会挑地方!”多罗手下的一个万夫长骂了一句。 “就地扎营!”多罗看了看对方的营垒,一时间还真有种无处下手的感觉。 此刻,黄龙国中路大军正望着一座小小的营垒发呆,营垒中的兴**一团的将士也正在观察对面漫山遍野的黄龙国大军。 “连长,这黄龙鬼子来得还真不少啊!”说话的是一营三连二排的排长二奎。 “多有屁用!就这么麻秆似的一座桥,能上得来多少?还不是跟咱们村里后山上的山鸡似的任我们宰?”蔡力谨满不在乎地说道。因为在征讨推榆军时作战勇猛,他现在已经升任连长了。现在这个连长带的兵可比从前多多了。前几ri军部又给他补充了一百五十个原平世军士兵,现在他的一个连就有四百五十号人,刨去连部直属人员,手下三个排,每排都有一百四十号人像二奎手下就有六个二十人的大班。现在的兴**可是兵强马壮,虽说这些新补充进来的士兵在体能上还远远不及老兵,但也都是打过仗的兵,多磨合一下就能派上用场。 “堆齐,派出探马沿河查探能不能绕过去!”坐在帅帐中的多罗下了第二道命令。 两队骑探沿着河岸向两边驰去,不一会儿探报就回来了。两边十几里以内找不到过河的地方,有几处木桥已经被烧掉了,河面上也找不到一条小船。 “鄂哈,派一支千人队上去试探一下!”多罗对步军把总鄂哈命令道。 “是!” 一个千人队的黄龙步军在几辆蒙着生牛皮的冲车掩护下向营垒冲去,两百个弓骑兵张弓搭箭为步军掠阵。一辆冲车首先在几十个士兵的推动下冲上了石桥。突然从寨墙上泼下了几桶油,正好洒在冲车上,接着寨墙上又抛下了十几个火把,冲车立刻燃烧了起来。燃着的生牛皮发出了一股刺鼻的异味。推车的士兵被满地的油液滑倒了,失去控制的冲车撞上了营门前的鹿砦停了下来。一大篷沙石从寨墙上撒了下来,冲车前的火苗很快就熄灭了。下面因为火油的关系却是越烧越旺,没多久庞大的冲车就崩塌了。燃烧的火油沿着桥面上的石缝流到河里,河面上也燃成了一片火海。 进攻的千人队立刻就停下了脚步。这时寨墙的垛口中shè出了密集的箭雨,一百多个黄龙步军就倒了下去,其余人急忙躲到另外几辆冲车后面。弓骑兵也开始向寨墙垛口shè箭。这时从寨墙上shè出了几十枝粗大的床弩箭矢,几十匹马立刻倒地,骑在马上的弓骑兵被摔了个灰头土脸。剩下的弓骑兵马上拨马撤退。 床弩立刻转向冲车,激shè的箭矢穿透生牛皮,藏在冲车后的士兵躲避不及,被箭矢shè穿了一串。眼见冲车也不安全,士兵们掉头就往回跑。寨墙上又恢复了平静。 多罗面sè铁青地看着这一幕,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投石车上!” 二十几辆投石车在一群士兵的推动下进入了shè程,第一轮投石效果很不理想,只有寥寥几块大石碰到了寨墙,于是士兵们又将投石车向前推了十步。正在这时十几块巨石从寨墙后呼啸而来,准确地砸在了投石车上。紧接着又是几轮石块袭击,投石车当场就散了架。 寨墙后,蔡力谨朝投石连连长杜雷竖起了大拇指:“准!哥们,厉害!” 杜雷笑笑说道:“这都是团里那帮参谋的功劳,一早就把对面的地形分了块,标定了尺码,咱不过是照单量布,没啥了不起的。”杜雷原先做过布店的伙计,说起话来三句不离本行。 多罗一阵心疼,这一锤子买卖就毁了自己一半的投石车,这一仗打得太窝囊了。多罗心头无名火起,暴叫道:“鄂哈!给老子多派几个千人队上去!限你两个时辰拿下这座营垒!” 鄂哈立刻出帐找到前军万夫长呼卢:“给老子派五千人上去!限你一个时辰拿下对面的营垒!” 窄小的桥面注定了进攻不可能顺畅,暴雨般的箭矢带起了一串串血花,将一个个年轻的黄龙军士兵送到了蛮刹大神(黄龙人信奉的大神)的身边。不一会儿桥面上已经铺满了黄龙军士兵的尸体。 为了对抗高高的营垒,多罗下令将箭塔推到营垒前。箭塔中密集的箭雨暂时压制了营垒上的攻击,可惜好景不长,十几块巨石又将两座箭塔打成了柴禾堆,将其余三座箭塔揍成了半身不遂。见事不妙的多罗急忙下令撤回了箭塔。 仗打到了这个份上,多罗和手下的把总、万夫长都有了老鼠拉龟无处下嘴的无奈感。想从营垒远处泅渡过河吧,也不成,派出去的会水士兵刚游到对岸,就被从壕沟中站起来的云汉军一通箭雨shè成了刺猬,血水将河面染得通红。 这一个白天,竟然损失了将近一万人,这还是因为云汉军喊话,允许自己这一方派无兵械士兵前去收尸,要不然连桥都上不去了。黄龙人对于死人还是很敬重的,横死他乡不得归葬对于黄龙人来说是蛮刹大神对他们最严厉的惩罚。因此,在战场上战死的士兵,只要有可能,他们都会想方设法收集起来。打了几十年的仗,云汉人对此也相当了解。 眼看夕阳西下,无计可施的多罗只好下令暂且鸣锣收兵,一边派出探马继续沿河岸探查更远的渡河处,一边命人到远处去伐木。 夜里,目睹了白天残酷的一幕的黄龙军沮丧地草草进餐,倒头便睡,明ri还要拼命呢。经验丰富的多罗更是在前沿布置了大量的明岗暗哨,严防云汉军夜间偷营。 当他靠在行军**郁闷地想要不要掉头回去时,忽然听到后军一阵喧哗,他急忙披衣起床召来卫士问是怎么回事,卫士也一头雾水。他走出营帐,只见后军大营处火光冲天,马蹄声不绝于耳。不久,堆齐匆匆跑来禀报,后军遭到偷营,一队人数不下三百的骑兵袭击了后军的辎重营,几十辆运粮车被焚毁,偷营的骑兵得手后就向北方逃窜,黄龙军的骑兵反应过来后已经追出去了。 又过了小半夜,追击的骑兵回来报告,在追出十几里地后,敌军骑兵消失得无影无踪,连马蹄印都是在十几里外突然不见了。多罗顿时毛骨悚然,难道敌军的骑兵能上天入地不成? 没多久,被闹得鸡犬不宁满心郁闷的多罗又吃了一惊,前军万夫长呼卢来报,对面的营垒不知为何火光冲天。多罗的第一反应是敌军的诱兵之计,他下令前军、后军戒备,静待天明。 被折腾了一宿的多罗度ri如年,总算熬到了天亮。天sè微明时他就来到了前沿观察,只见昨ri雄壮的敌营此刻已经成了一堆废墟,袅袅青烟正从尚未燃尽的寨墙上升起。派去探查的士兵回报,敌营已空,云汉军全部消失无踪,敌营后的路面也未见车辙印,仿佛战斗力强劲的数千敌军凭空消失了,以多罗自己的想法,这座营寨至少还可以守上五到十天,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放弃了呢? 大惑不解的多罗下令埋锅造饭,全军饱餐一顿后立刻拔营起寨,继续前进。一路上疑神疑鬼的多罗不停地思考,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要不是亲眼看到焚毁的敌营,还有自己的万把阵亡士兵,他还真以为自己做了一场噩梦呢!越想越不对劲的多罗下令全军就地扎营,并派出探马联络左右两路兵马,让他们向自己靠拢,生xing谨慎的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回去了。反正止龙关已经到手了,大不了全军退回离郁河北岸,新占领的这块土地已经足够黄龙国消化了。 左右两路大军来得比多罗想象得要快,一问之下多罗才知道,这两路大军也碰到了同样遭遇。说实话,人可能不怕比自己强大的,但对于自己无法把握的诡异现象却是深怀恐惧。统领两路大军的副帅吉勒章和穆尔察就是怀着同样的心态不约而同地向中路靠拢,而多罗的命令就正中两人下怀了。三路大军会合后,多罗立刻下令全军向后转,撤回已占州县。 他们不知道,同样的遭遇也出现在雷陀军的身上。不过不信邪的雷松下只是命令全军会合,一起向南开进。 此刻,设于京城兴**军部作战室中的作战指挥部内是一片忙乱,两台大型飞讯正不停地吞吐着信件。一台用于联系参加作战的各支部队,一台用于联系百姓的撤离工作。 贺涔毅、胤丞尧、胤毓斐、胤毓琮、计勇廷、魏宝根等人聚在大沙盘前,马河鲁、叶德基、何厦华、梅康佳、史海信、赵蒙牛等人则坐在一边。胤毓钦和褚柏嘉亲自带着三师和潜龙三大队去收复镇雷关了,冷固谦坐镇兴国城,一师和二师则是由两个师的副师长负责指挥。 沈原独自一人坐在作战室的一角悠闲地喝着茶,一只手搭在他身边趴着的多多背上。本来他是想回长冈府去的,不过在众人的一致要求下还是留在了作战室,但对指挥作战不发表任何意见。舞台已经有人为他们搭好了,自己又为他们提供了足够的道具,这出戏该由他们来演了。 用胤毓斐的话来说就是:“师傅,哪怕您一句话也不说,只要您在这里坐着,大伙儿的心里就踏实了。” 黄龙军的行动令众将领大感意外,没想到黄龙军这么不经吓,贺涔毅等人不禁在后悔表现得有点过火了。胤毓斐看着参谋将代表黄龙军的小旗子一路向北移动,嘟囔了一句:“早知如此该就让梁瑜南表现得勉强一点。现在打得是爽了,多罗也被吓跑了。”梁瑜南是与多罗对阵的兴**一团团长。 他问身边的一个参谋:“雷陀军现在在什么位置?” “报告副座!雷陀军离望郁岭外围还有两天的路程。” “望郁岭以北的百姓撤退完了吗?” “最后一批约十万人还在泰冒郡等待运送。” “什么时候可以撤完?” “大约明ri下午。” “新军整编得如何?”新军是由原御林军和禁军的士兵按兴**的编制整编而成,各级主官都是从兴**抽调的副职。 “已经完成,现在正往战区开拔,边行军边训练。” “东海军呢?” “预计后ri可以赶到战区。” 胤毓斐转向贺涔毅:“军座,看来咱们的计划又要变一下了。” “嗯,还有时间把离郁河南岸诸县的敌军扫一遍,顺便将百姓转移出来。”贺涔毅点点头,他转向一个参谋:“三师的进展如何?” “报告军座!三师已经控制了镇雷关,目前正在清剿镇雷关附近的小股敌人,收拢各地的戍军,准备收复羭次城。” “瓯居路镇军到哪里了?” “他们正在半路上,为了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这里,瓯居路镇军所有的步军都是搭乘马车的。” “还是太慢。唉!时间啊时间!”计勇廷叹道。 “命令!让天鸿小队出发先接一批部队过来,装备就不要带了,尽可能多装一些人。马上传送到兴国城,在兴国城补充装备,同时让二殿下派飞舟到兴国城等候,让这批镇军去守镇雷关吧!也好让三师腾出手来收拾羭次城。天鸿小队就负责将瓯居路镇军尽快送到这里。”贺涔毅向参谋下达命令。 “是!” “一师一团和潜龙一大队第一中队转进离郁河、沁阳江,肃清沿岸敌军留守部队,收缴过河船只,全部运往北岸控制起来。二团、三团和潜龙一大队其余两个中队超越敌军主力一百里,开始由南向北清除洪济、平汾、闻孝、义乡、顺川等县的留守敌军,帮助百姓向安全地域转移。 二师和潜龙二大队继续实施阻敌计划,告诉褚柏良,逐渐示弱,把雷陀军引到望郁岭中。 让东海军在保宁县上岸,叫天絮大队运送完泰冒郡剩余的百姓后,立刻赶赴保宁县等候在码头,东海军一到立刻用飞舟运往望郁岭指定位置构筑防御工事。 让新军和京畿路镇军尽快赶往长汤南岸布置防御。” “是!” “还有,让北朐路镇军派出有力之一部赶赴沁阳江沿岸布防。”胤丞尧补充道。 “是!” 一身便装的李修平走进了指挥部,来到沈原身边悄悄地耳语了一番,沈原点点头:“你告诉他们几个吧!” “马大人,贺军座,在下有机密要事禀报,请安排一个清净之所。”李修平虽说挂了个情报部长的名头,却很少在兴**的军部出现,也从不以兴**武将自居。 “能让李部长亲自出马的一定不是小事,胤王爷、叶大人、贺将军、二殿下、六殿下、计将军、魏将军,我们到隔壁去听吧!”马河鲁亲自点将,论爵位,胤丞尧最高,论官职,那就数他最高了。 众人来到隔壁一间小屋坐定后,李修平开始汇报对郭伊利的审讯结果:“……现已查明,雷陀联盟的大军之所以能兵不血刃进占镇雷关,是因为流水堂的人秉承莫涟漪的指令,收买了郭伊利的老部将——离耳军戍军副都统兼镇雷关守备韩骏飞,于迎chun节前夕开关放人。这是郭伊利偷天换ri计划中的一部分,其最终目标是篡权,通过扶植傀儡胤毓嘉上台,继而取而代之。胤毓媛和莫涟漪都参与了整个计划,以换取ri后东宫娘娘和西宫娘娘的地位。……止龙关因郁水军节度使鲁夏利治军有方,未能渗透……宫中自大内总管罗十三以下各监首领太监均已被收买,只有原达内总管李三被陷害,至今下落不明,先帝的贴身御前侍卫和侍奉太监除小部分外大多已被收买,御用太医中也有半数被收买……这也是郭伊利一众逆党得以顺利弑君的原因。……御林军正副指挥使、禁军除神驰军之外的所有指挥使也已或自愿或被迫加入了逆党。……这是京城在押逆党名单、外地逆党名单、逃匿逆党名单和现在押的无罪者名单。” 自从沈原回府后教了他读心术和惑心术,李修平就立刻用到审讯中去了,一试之下发现竟无往而不利,效果奇佳。随着频繁使用读心术,李修平发现自己的功力又有所提高,于是便一发不可收拾,对郭伊利也用上了。他先用读心术获取了郭伊利的秘密,然后通过施展惑心术和技巧xing地提问,使得郭伊利在昏昏沉沉中一一招供,并签字画押。李修平立刻顺藤摸瓜,秘密逮捕了几个表面上与郭伊利不和的大臣,并从其中一个大臣府中搜出了藏匿已久的流水堂首脑。就连天牢中有一个牢头居然也是郭伊利的死党,不消说,他立刻被拿下,尝到了被人管的滋味。 “李部长,辛苦了!”马河鲁接过情报部整理出来的报告,与胤丞尧等人一一看了起来。看完后,众人出了一身冷汗,现在处于战区管制之下的州县官员中还有相当一部分是郭伊利一党,大多是郭伊利的老部下。 “无罪者一律释放,其余的一律关进天牢,家人就地看管。战区中的逆党立刻通过飞讯命令各地兴**就地缉拿,其余州县暂且按下不动,逃匿者秘密搜捕。”众人商议了一番后作出了决定。 “混蛋郭伊利,老子一定要让他挫骨扬灰!”胤毓斐一想到鲁夏利的死,气就不打一处来。鲁妃得知父亲战死的消息时,当场晕了过去,至今还卧床不起。 雷陀军自前两天遭到云汉军阻击后,连ri来又陆续遭遇了几次阻击,不过强度越来越弱。虽然已经给雷陀军造成了将近两万人的损失,但是雷松下却十分高兴。云汉军显然已是强弩之末,也验证了他先前所做出的决定是正确的。但陀卡希瓯却不这么认为,因为这一路下来,云汉人已经实施了坚壁清野,连百姓都找不到几个,路过的都是一些空城,他本能地觉得这是云汉人的一个yin谋,随同大队人马一起行动的韩骏飞也认为这种情况不应该发生在云汉军身上,他还从来没见过云汉军会把坚壁清野做得这么彻底,连百姓都是整村整村地撤空。陀卡希瓯多次向雷松下提及他的顾虑,不过雷松下却一点也听不进去。 “老弟,你看云汉军不是越来越不经打了吗?前面就是望郁岭了,等过了望郁岭就是京畿路的一马平川了,到时候就是我们骑兵的天下了!”雷松下此刻心情很好。 雷陀大军开进望郁岭后,路变得难走起来了,山高路窄,路面上又被掘得坑坑洼洼。雷松下反而觉得更放心,连掘路这一招都出来了,显然云汉军已经是黔驴技穷了,只有靠这一招来滞缓雷陀军的行军速度。 行进了两天后,雷陀军遇到了几天来的第一次阻击。这是在一个深谷中,两侧都是绝壁千仞的高山。无数的滚木擂石从上方砸下,一个骑兵千人队顿时成了一滩滩血泥。雷松下立刻命令步军上山,在伤亡了数千人后,攻击戛然而止,步军搜山无果而返,只是又多了几十个被野猪套子夹伤的士兵。 一路上雷陀军连遭阻击,雷松下便将大队人马分散,派出一个步军万人队先行探路。快出山时探路的步军被数万云汉军团团围住,而后续部队因为遭到了上万人悍不畏死的强力阻击无法上前救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支先头部队被吃掉了。完成围歼任务的云汉军向两侧山头逃逸,阻击部队也在一个千人断后部队的纠缠下逃之夭夭。这一个闷棍打得雷松下半天回不过气来,无可奈何的他只好下令将云汉军的断后部队残存的上百个伤兵剁成肉酱来泄愤。 八天后筋疲力竭的雷陀军终于走出了这个令他们胆战心惊的望郁岭,看到一马平川的京畿路大地,雷松下松了口气。这一路真是不堪回首,就这么一个望郁岭,竟然葬送了他将近三万人马。他下令全军加快速度冲进望山城。 望山城城门紧闭,城壕上吊桥高挂,城头上静悄悄地没有一丝声响。雷陀军步军小心翼翼地泅渡过河,放下吊桥,树起云梯。一个千人队战战兢兢地爬上城墙,上城后士兵们发出了一声欢呼。城中一片死寂,连一个人都见不到。士兵们下城去开门,却发现城门已被人用厚实的木板钉死了。每办法,最后还是动用了冲车撞开了城门,大队人马才得以进入。 进城后情况越发诡异,一个骑兵千人队在城中巡视了一圈后发现,所有的宅院都被人用厚木板封住了大门。于是雷陀军的士兵又只好客串了一回木匠,用战斧劈开宅门,才算解决了二十万大军住的问题。但是他们现在面临着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粮草即将告罄!城中什么都不缺,就是见不到一粒粮食! 无奈之下雷松下只好派出骑兵到四周去找粮食,可是粮食没找到,派出去的五千骑兵却只回来了一千多骑。懊恼万分的雷松下想起了韩骏飞与何维一,他立刻派卫兵将两人抓来吊在了房梁上。 “他nǎinǎi的,你们这两个混账南蛮,把本帅的军队骗到这里,究竟安的是什么心?”雷松下扬起马鞭劈头盖脸地抽了过去。 韩骏飞惊恐地说道:“大帅!下官可是真心与贵军合作的呀!” “合作?你所说的接应部队呢?” “下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非下官的主上还没将京城整顿好?” “还不老实,给老子好好教训这两个南蛮!让他们把yin谋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卫兵们一路上听何维一说过各种刑讯手段,此刻正好拿来试一下。于是他们兴高采烈地从县衙找来了各种刑具一一施行,这一路上郁闷之极,不找点乐子怎么对得起自己? 其实,雷松下也明白这两人是无辜的,一来他要找替罪羊,再则过了望郁岭,这两人也就没什么大用场了。 捱不过刑讯的两人只好胡诌起来,两人互相补充,再加上雷松下的善意提醒,居然把一桩子虚乌有的yin谋说得天衣无缝,可见人要急起来,智力也会提高不少,“急中生智”用在此刻是再贴切不过了。 回头再说多罗。 黄龙军兵合一处后,就急急忙忙往回赶,路上被sāo扰了几回,也都无心恋战,只是缩成一团专心赶路。可是一路下来,多罗的心越来越凉,原先占领的城池全都变成了空城,留守的部队变成了一具具尸体,码得整整齐齐放在军营之中。他的大军此刻竟然成了收尸队。等他心急火燎地赶到离郁河边时,他的脑子“轰”地一下炸了开来,湍急的离郁河横在他的面前,河边一条船都看不到,只有几块碎木片无助的沿着河岸打转,他一下瘫在了河边。屋漏偏逢连yin雨,辎重官又来报告,粮草不济了! 他明白,自己被人算计了!可是他怎么也想不通,前一阵子还被他揍得满地爬的云汉军几时开始变得这么厉害了,悄没声息地就干掉了他的留守部队,那可是好几万人哪!就是要宰几万头猪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行的吧? 一筹莫展的多罗只好派出两支骑兵万人队去联络其余各县的守军,自己的本部人马退回洪济县城休整。回到洪济县城,他立刻下令拆房子砍伐树木扎木排,准备渡河。 亲眼见到镇雷关的惨状,又听了幸存者的哭诉,胤毓钦大怒,下令将俘虏全部斩首。等瓯居路镇军赶到并将镇雷关的防务移交后,他立刻就集合三师攻下了羭次城。雷陀联盟的步军战斗力虽然强悍,但和兴**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个档次,人数又少,加上伤兵,满打满算也不过是八千多一点。在飞舟的配合下,不到半个时辰,还活着的六千多雷陀军留守部队就缴械投降了。 全军饱餐一顿后,胤毓钦下令将雷陀军的俘虏全部赶到一个军营中,集中在大校场上。祭奠了镇雷关和羭次城战死的戍军和厢勇以及枉死的数十万百姓后,胤毓钦下令士兵们拿俘虏练习箭术,而且规定不准shè脑袋和心口,只许瞄准四肢。军营中的惨叫声响了一个下午,夜里又扎起了火把,继续进行。一直到后半夜,筋疲力尽的士兵们才算完成了任务。胤毓钦一直等到没有声响了,才回去睡觉,他自己也惊讶怎么会变得如此铁石心肠。 第二天中午,士兵们又客串了一回运尸队,将八千多具尸体埋在了城外的一个大坑中。然后全军开拔,去收拾下一个城镇的雷陀军。 第十四章 献凯日继踵 两蕃静无虞 胤毓钦带着同仇敌忾的一万多三师和潜龙三大队的将士如秋风扫落叶般席卷离耳军和郁水军,一口一口吃掉了驻扎在两军各州县的三万多雷陀军和两万多黄龙军,顺利收复了止龙关。等从郁水军各地收拢来的两万戍军赶到止龙关后,三师立刻向戍军移交了止龙关防务,然后全军开拔,又花了两天时间收拾了止龙关到离郁河之间的残余黄龙军,然后就和一师会合了。 两个师会合后,就开始朝黄龙军主力下手了,他们先是吃掉了黄龙军派出去找粮食的四支骑兵万人队,然后又用各种方法零打碎敲干掉了两万多黄龙军,最后还用一个骑兵团做诱饵,将一支四万人的黄龙军步骑混合部队引进伏击圈,以伤亡两千人的微小代价歼灭了这支黄龙军,此战除了少数几个装死的士兵逃过一命,其余四万人无一活口,带队的鄂哈也成了箭下亡魂。 当逃过一劫的幸存士兵逃回洪济县城后,多罗将随军携带的十几羽信鸽全都放了出去,然后便龟缩在城里再也不出来了,只等巴哈布派遣援军前来救援。但是他并不知道,这十几羽信鸽全都被在洪济县城外上空监视的飞舟给shè下来了,求援信自然是被没收了,信鸽也被胤毓钦、刘猛、秦越等人炖了做下酒菜了。 多罗在城中度ri如年,苦苦等待毫不知情的巴哈布派遣援军前来救他出苦海,战马也已宰杀了一大半,没了战马的骑兵,战斗力还不如步兵,正是应了那句话: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汤谷城海yin镇兴**军部 “军座,二师急报!” “嗯,雷陀军断粮了,二师报告,敌军已经开始杀马充饥。”贺涔毅接过急报翻看了一下后笑着说道。 “唉!这下不好玩了!”胤毓斐叹道。 “二殿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叶德基不解地问道。 “咱们摆下这么大的阵仗,就是想拿雷陀军练练兵,这下倒好,还没出手呢,人家先趴下了。跟只病猫还有什么玩头?” “我看给他们送点粮食去吧?”魏宝根眼睛一眨说道。 “送粮食?怎么送?难道还要咱们驾着粮车到雷陀军的军营,说,我家将军不忍心让你们挨饿,特地送上两千担粮食?”胤毓斐一翻眼皮。 “哈哈!二殿下你可真会说笑!”魏宝根夸张地捂着肚子,众人也都忍俊不禁。“那倒不必,只要咱们组织一个车队,让雷陀军的探马看到不就成了?知道前面有运粮车,雷松下还不像闻到腥的猫儿一样追着过来抢了?” 胤毓斐上下左右反复打量魏宝根,看得魏宝根心里一阵发毛:“怎么啦?二殿下,有什么不对吗?” 胤毓斐终于露出了笑容:“根子,你小子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咋地这么好使?不错,的确是干参谋长的料!” “二殿下,有你这么夸人的吗?差点没被你吓死!”魏宝根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好了,玩笑开过,现在商议正事!”贺涔毅发话了。 “军座,两关已经收复,离郁河北岸也都扫清了,黄龙军也被咱们玩得差不多了,北面该收网了吧?”计勇廷说道。 “胤王爷,马丞相,你们看怎么样?差不多了吧?” “我看可以收网了。”胤丞尧这几天心情可是十分舒畅,打仗能打得这么舒畅,他还从来没经历过,有时连夜里睡觉时都会笑出声来。 “国师真乃神人也!竟然能训练出兴**这样的虎狼之师!老夫服了!”马河鲁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赞了一句。叶德基和梅康佳也是一副深有同感的神情。 “嗯,二殿下,你的二师也闲了好几天了,让他们去和二殿下会师吧!送粮食的事就不劳二师的大驾了,让曾晓去干吧!前一阵子东海军在望郁岭干得不错,这种区区小事应该足以胜任了吧?”贺涔毅笑笑说道。 曾晓原是兴**三师七团团长,后来组建东海军时把他调去当师长,东海军扩军后又升任第一军军长。这次沈原将东海郡的一军和三军调到战区,曾晓是一军军长兼东海军总指挥。 “好的,那就马上给褚柏良和曾晓下命令吧!”胤毓斐点点头。 “六殿下也该玩得差不多了,还是把他叫回来吧!”计勇廷说道。 “对!等下发道命令过去,让他马上回指挥部报到!”贺涔毅点头道。 “还是我去把他带回来吧!你们的命令他会听吗?”一直静坐在指挥部一角的沈原开腔了。 “国师您能出面就太好了!”叶德基惊喜地说道。 “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沈原站起身,倏忽不见了。 兴**的一干将领已经见怪不怪了,马河鲁等人却是头一回见到这种场景,顿时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外公,别惊讶了!师傅已经走了!”胤毓斐见马河鲁等人张口结舌的样子,不禁笑着说道。 “啊?!” 没过多久,众人眼睛一花,沈原和胤毓钦同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指挥部的一角。马河鲁等人简直不敢相信,沈原居然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胤毓钦从千里之外给带回来了,众人的心里已经无法简简单单地用震撼来形容了。 “咦?真的回来了!师傅,你这是什么功夫?”胤毓钦没想到一眨眼的工夫,自己已经从离郁河边的指挥船上来到了京城的军部。 “呵呵,你把天元心法练到最高层,我就教你这手瞬息千里的功夫。”沈原笑着说道。 “师傅,我也能学吗?”胤毓钦惊喜地问道。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能不能做到那一步,一要看你的悟xing,二要靠恒心。只要功夫到家了,就没什么做不到的。你看!”沈原有心要镇一镇在场的所有人,在众人心中烙下深刻的印象。 说着他的双眼神光四shè,双手一翻,手中冒出了丝丝雾气。雾气越积越多,逐渐形成了一个拳头大的水球,悬浮在半空中。晶莹透亮的水球中出现了一团火焰,摇摆不定的火苗中突然出现了一支翠绿的嫩芽,只见嫩芽逐渐向上生长,穿出了水球,慢慢地嫩芽开枝散叶,几片青翠的叶片中出现了一颗花蕾,花蕾逐渐长大变成了花苞,花苞慢慢展开,一朵粉红的百合花艳丽开放,花瓣上点缀着晶莹的露珠,缕缕清香飘散在屋子里,此情此景完全颠覆了众人“水火不相容”的常识。沈原将水球推到沙盘上方,走回座位端起了茶杯,水球依然含着火焰顶着盛开的鲜花稳稳地悬浮在半空中。 胤毓斐走到沙盘前,伸手摸摸花瓣,然后又用手指穿进水球,突然,他猛然缩回了了手指:“好烫!真的是火!”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全都面朝沈原拜伏于地:“谢神使大人为我等展示无上神功!”从此,沈原就成了众人心目中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 众人这一拜,倒把沈原给吓了一跳:“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他心中暗叹:“这下玩得过火了!” 众人这才起身,但仍然是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沈原,那些小参谋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其中有几个新提拔的参谋虽然对沈原也是以总座相称,但从未见过这位总座干过什么,也未见到他指挥过任何一场战斗,心中一直对这位总座有些不以为然,此刻他们真正见识了沈原深不可测的神功。 “好了!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吧!”沈原见这些小参谋神情紧张,动作都有点变形了,便带着多多离开了。 “恭送神使!” 沈原离开后,屋子里的气氛才又开始活跃起来了。 “王爷,蒙大神眷顾,为我们派来了神使,此乃我朝之大幸呀!”马河鲁感慨地对胤丞尧说道。 “马丞相此言深得我心啊!”胤丞尧也是感慨万千。 从这ri起,作战室就成了兴**的圣地,得知此事前来朝拜神迹的官兵络绎不绝。贺涔毅见来人实在太多,干脆命人将沙盘抬到另一间屋子,这间屋子就腾空后对官兵开放。 接到命令后曾晓立刻调动了十艘飞舟装载了两百多车粮草,并调了一个营的骑兵,开始在雷陀军的住地附近转悠,观察雷陀军探马的行动规律,终于发现了合适的时机。飞舟在一个三岔口一头的远处卸下运粮车和押运的骑兵,这个三岔口的两侧都是浓密的树林,正好挡住由北而南过来的雷陀军探马。为显得逼真,运粮车还真的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一刻钟后,一支十余人的雷陀军探马小队与运粮车队在三岔口不期而遇。 正在休息的押运骑兵手忙脚乱地上马迎敌,探马小队呆了一阵,立刻拨马回逃,押运骑兵穷追不舍,万箭齐发,探马小队除了一人身中两箭后仗着马快逃之夭夭,其余十几人全都被shè成了刺猬。 “不用追了!”骑兵营长柴田松勒住马缰,下令收兵。柴田松是九本州人,佃户出身,也是最早被洗脑的推榆军之一,在萧禾城下被俘,后来加入了东海军。因为在作战中表现出sè,获得了一枚一级勇毅勋章,同时沈原也因为他的战功而赏赐他家良田二十亩,奴隶二十名,这二十名奴隶中就有当初强抢逼jiān他妹妹的同村地主一家,因此作为既得利益者,他是沈原的坚决拥护者。前不久他又因在望郁岭作战勇猛,获得了一枚二级扬威勋章,并提升为骑兵营的正职。如果再能获得一枚勋章的话,他就很有可能获得爵位,成为东海路第一批本土贵族。像他这样的情况,在整个东海军中不在少数。 “送信的人已经走了,咱们也该开路了!”柴田松笑着说道。 “大帅!粮食!”一个亲兵冲进刑房,激动地对雷松下说道。 自从离开望山城以来,雷松下无时无刻不为粮草烦恼,雷陀军现在已经是在用战马和野菜在充饥,一部分骑兵已经变成了步兵,再这么下去,只怕以彪悍的骑兵铸成的雷陀军要全部改行当步兵了。心中郁闷的雷松下只好每天拿韩骏飞跟何维一出气,现在他已经养成了睁开眼睛就去刑房折腾一下韩、何二人,这样他的心情才会舒畅一点。 “粮食,粮食,你叫本帅上哪儿去变出来?”雷松下不耐烦地说道。 “大帅,探马发现南蛮的运粮队!” “什么?!在哪里?有多少人押运?”听到运粮车,雷松下的眼睛都直了。 “一个探马小队在十多里外发现了一支南蛮军的运粮队,探马小队不小心被押运的南蛮军发现了,只逃回来一个,现正在门外等候大帅召见!” “叫他进来!” “是!” 两个亲兵架着一个神情萎顿的探马走了进来,探马的背上和腿上还插着两支箭,鲜血已经浸透了他的战袍。 “启禀大帅!小的在哨探时发现东南十五里外有一支南蛮军的运粮车队,有好几百辆,还有上千人的押运骑兵,我们和南蛮军撞上了,整个小队就逃回来小的一人……”话还没说完探马就晕了过去。 “这小子好样的!带他下去疗伤,等伤好了让他当个百夫长。”雷松下吩咐道,然后他高声叫道:“来人!” 一支骑兵万人队冲出了雷陀军大营,直奔南方而去,半个时辰后终于远远地看见了前方一长串运粮车。 听到震雷般的马蹄声,云汉军显得慌乱不堪,车夫们纷纷解开套车的辕马,上马逃窜,押运粮车的骑兵们将粮车点着后,也都急忙逃窜。 雷陀军的万夫长札克善见到粮车被烧着了,大喊道:“快!快!”他狠狠地朝马股上抽了一鞭,以更快的速度赶向车队。好在路的两边都是树林,骑兵们用马刀砍下树枝扑打粮车上的火苗,总算保住了粮车。 “你!你!你!”札克善点了三个千夫长,命令他们将粮车押运回大营,自己带着其余七千人追赶逃窜的南蛮军去了。 七千骑兵紧紧咬着前方远处的云汉军不放,也不知道赶了多少路,等札克善发现逃跑的云汉军居然回过身来了,这才察觉到自己已经陷入重围。四万东海军和两万新军借助有利地形将七千雷陀骑兵团团围住,霎时间,暴雨般的箭矢以各种飞行姿态笼罩住了雷陀骑兵,遭到突然袭击的雷陀骑兵顿时乱成一团,三千多匹战马在悲鸣声中轰然倒下。 不过雷陀骑兵不愧是享有剽悍之誉,经过短暂的混乱之后,札克善将剩下的三千多骑集中起来,向来路突围。 负责收口的是东海军的重步兵。只见他们在路口用一人高的盾牌竖起了密集的盾墙,每一面巨盾的后面是两个身材魁梧的士兵,身边是手持拒马枪的长枪兵。雷陀军骑兵开始冲击盾墙,每一步都有战马在两侧shè来的箭雨中倒下。 当雷陀骑兵冲到盾墙前三十步时,只听盾墙后传来一声:“架枪!”东海军的枪兵将两人高的粗大拒马枪斜斜地放倒,架在巨盾两侧的耳朵上,枪尖斜指前方,枪兵用力死死地压住拒马枪,平整的盾墙立刻成了一个巨大的刺猬。发现不对的雷陀军骑兵已经来不及收马,以巨大的冲力,像海cháo一般撞上了盾墙,盾墙摇晃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此刻盾墙的墙面上已经挂满了雷陀军的战马和士兵的尸体,少数还没死的士兵挂在枪尖上无助地嘶声惨呼。 札克善带着骑兵冒着箭雨回奔了一段路后,再次加速冲击盾墙。两次冲击下来,盾墙已经摇摇yu坠,雷陀骑兵也只剩下一千多人了。第三次冲击终于突破了一个口子,雷陀骑兵源源不绝地从突破口窜出。但还没等札克善高兴完,他就绝望地发现前方是整整齐齐列队的骑兵,人数不下三千。这时,盾墙向两边散去,让开了大路,雷鸣般的马蹄声从东面传来,一支数千人的骑兵正向雷陀军压过来。一场混战之后,最后的一千雷陀军也全部成了刀下亡魂。 等候在营门口的雷松下和陀卡希瓯很快就看到三千骑兵押运着两百车粮食草料回来了。当他听到押运粮草的一名千夫长禀报说札克善带着七千人去追赶南蛮军时,立刻下令叫这名千夫长带人去把札克善叫回来。这名千夫长带着自己的本部人马立刻前去追赶,当他们最终赶到战场时,为时已晚。只见战场上血流成河,满地的尸体和破碎肢体,连哪个是札克善都已经认不出来了,只找到了他那把已是缺口累累的战刀。 当雷松下得知札克善的七千骑兵全军覆没后,顿时呆坐在马扎上,心情极度沮丧,这两千担粮食可是用七千条人命换来的呀! 正当雷松下还在后悔没多交待札克善一句“穷寇莫追”时,多罗已到了穷途末路之时。兴**的三个师会师洪济县城的郊外。现在三个师的老大都不在现场,刘猛、褚柏良和秦越顿时感觉到自在了不少。这三个都是不嫌事多的主,再加上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褚柏嘉,这下可就热闹了。 三个潜龙大队时不时地派人搭乘飞舟潜入洪济县城,今天洒点油放几把火,明天干掉城头上的哨兵,搞得黄龙军风声鹤唳,一到夜幕降临时就四处点起火把。到后来火把用完了,就开始拆民房。就这样还时不时地有巨石从天而降,有一回砸中了一个马厩,数百匹军马突然间就炸了窝。到后来兴**也不隐瞒有飞舟的事实了,干脆就在白天驾着飞舟耀武扬威地在洪济县城上方巡逻,见到屋子外有人就赏他一箭,吓得黄龙军整个白天都缩在房子里不敢出来,只有到了晚上视线不好时才敢出来活动一下。兴**见黄龙军缩在屋子里,又想出了一招,他们用两艘飞舟一横一竖互相配合,飞舟就悬停在空中,一艘飞舟的尾板翻下搁在另一艘飞舟的顶上,投石车通过尾板推倒飞舟顶上,直接在空中往下投石。另一艘飞舟则等在目标的上方,被砸得受不了的黄龙军一跑出房子,就被上方飞舟里等候已久的弓弩手一一点名。 受不了的多罗组织了一次突围,可是部队刚刚集结起来,蜂拥而至的飞舟就开始了空中点名。突围讲究的是集中力量突击一点,现在连队伍都集结不起来,凭东一拨西一拨的散兵游勇去突围,那明摆着就是去送死。 到最后兴**也懒得打了,干脆如天女散花一般向城中洒纸片,纸片上是劝降书和悬赏令,上面一一列明了黄龙军各级将佐的价码,从百夫长一直到右贤王,每人的赏额全都列得清清楚楚,首级和活捉也各不相同,弄得军中各级将领人人自危,看谁都好像不怀好意。 多罗长叹一声,只好派堆齐打着白旗出城洽谈投降事宜。 当天下午,残余的十五万黄龙军在城中指定地点堆好兵器盔甲,然后空着双手打着白旗走出了洪济县城。验明身份后,自多罗以下将近三百名千夫长以上级别的将领和七万黄龙军俘虏在兴**将士的押送下,登上了曾经给他们带来噩梦的飞舟前往汤谷城郊外的俘虏营作客。其余八万俘虏则在县城中就地看押,等待下一个航班。 现在只剩下二十几万半死不活的雷陀军了。 兴**司令部沈原的套房中,贴身卫士夏永chun对正在闭目养神的沈原禀道:“老爷,胤王爷在客厅求见。”夏永chun是夏府的家丁出身,自从沈原搬到国师府后就一直跟着沈原做他的贴身卫士,因此尽管他已经算是兴**司令部jing卫营的一员了,领的也是少校军衔,可就是改不了口,一直管沈原叫老爷。被沈原说了好几次,可他依然故我,对于这个平素沉默寡言,一根直肠子通到底的憨厚小伙,沈原也只好由得他去叫了。 “哦,知道了,你去告诉他我马上就到。” “是!” 简单梳洗了一下,沈原就来到了客厅。 两人相见寒暄了一阵子,胤丞尧说道:“国师,如今黄龙军已降,雷陀军的覆灭也是指ri可待,一旦诸事底定,这献俘仪式究竟该由谁来主持?” 沈原笑道:“胤王爷,你也不用绕弯子了,其实你想说的是由谁来继承大统是吧?” “国师说得是。您也知道,先帝年前曾立下一份密诏,可惜被郭伊利那逆贼给毁了,这下却让我等为难了。常言道:国不可一ri无君,如今因为处在非常时期,致使帝位虚悬多ri,朝政也无法正常施行,早一点定下君臣名分,也好让大伙定定心。今ri马丞相和叶尚书都来找我,他们为了避嫌,就托我来跟国师商议一下。” “嗯,如今看来这继位者不外乎是二殿下和六殿下中的一个,两人各有所长,一时之间倒也难以取舍,胤王爷,你觉得那位更合适?” “不瞒国师您说,我也是左右为难,因此才来和国师您商议。” “这样吧!等我抽个时间和两位殿下聊一聊,再来跟各位大人一起商议,如何?” “如此甚好!那就不打扰国师休憩了,告辞!” 京城国师府的书房里,沈原和胤毓钦正面sè凝重地对坐着。他们手中的茶杯都是满满的,但已经没有一丝热气。 “六殿下,如果把云汉国交给你,你能挑起这个担子吗?” “师傅,自从得知父皇归天以来,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觉得,如果现在是一个和平盛世,那凭我所掌握的知识,要管理国家还是可以胜任的,但是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我并不能比父皇做得更好。我的心还不够狠,对很多该动的人,我下不了手。可能……二哥比我更胜任。当然,如果大神选择了我,我将尽力去做好每一件事。” “如果大神选择了二殿下,你将如何自处?” “如果是这样的话,师傅,我想跟着你去尝试一下天人合一的感觉。也许对生命最终意义的追求,更适合我吧!” “既然你这么想,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将尽力帮助你去实现你的理想。” “谢谢师傅!” …… 书房里,还是两个手捧冰凉的茶杯对坐的人,不过现在换成了沈原和胤毓斐。 “师傅,你说将你传授的心法练到极致,会修炼到神的境界吗?” “呵呵!二殿下,修神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也许需要成千上万年的时间,要经受各种各样难以忍受甚至可能是万劫不复的考验。修完天元心法只能说是刚刚起步,当然这已经会令你受益不浅,至少你的寿元将会延长到三百岁。如果你真的能将天元心法练到极致,那我倒很有兴趣传授你更高深的修炼法诀。不过你能忍受你所爱的人,你的后代当着你的面一天天衰老、一个个离你而去的那种难以言表的孤独感吗?” “我不知道。不过,我还真的想试试看呢!” “二殿下,如果大神选择你来管理这个国家,你会怎么做?” “师傅,不瞒您说,以前,我对继承皇位一直是孜孜以求的,但是现在我倒觉得师傅传我的心法让我对人生的追求又有了新的目标,对于继承大统一事反倒没什么热情了。” “二殿下,如今陛下已远离我们而去,你可愿意担负执掌朝政的重任吗?” “师傅,为什么是我?” “你一定奇怪,怎么不是六殿下,反而是你?” “不错!” “如今云汉国满目苍荑,吏治颓败,强敌尚且占据国土,朝廷需要有一位心志坚定、处事果决的人来执掌,在陛下的三位嫡子中,或许你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师傅,要不还是您亲自来坐这个位置吧?” “我?对这个世界来说,我只是一个过客,我不适合。具体是为什么,现在你不要问,时机成熟时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经过与胤丞尧、马河鲁、叶德基反复磋商,四个人终于取得了一致意见,确定了继位者的人选。事后,沈原又把胤氏三兄弟一起请多国师府长谈了一次,两天后才离开国师府,侍卫们发现胤氏三兄弟仿佛都年轻了十来岁。不过,四个人都没向外人透露这次会晤的内情。随后,马河鲁召集朝中大臣举行了胤岳辰驾崩以来的第一次朝会。 崇政殿中,丹陛下面的一侧摆放着几张铺着团龙锦垫的椅子。 大臣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猜测朝会的议题,许多人都不时地瞟一眼丹陛之上的金龙宝座,他们意识到这个尊崇无比的位置将要迎来它新的主人了。 不久胤丞尧、马河鲁、叶德基等一干重臣走进大殿,马河鲁肃手请胤丞尧在一张团龙椅上坐下,然后各人一一就位,正在议论中的大臣们也都停止交谈,各归原位。当沈原陪着胤毓斐、胤毓钦和胤毓琮一起,在一批身着笔挺的将军服的兴**高级将领们簇拥下走进崇政殿,到丹陛下预先设好的团龙椅上坐下时,大殿中的气氛变得肃穆凝重起来了。 马河鲁出班高声说道:“诸位同僚,我朝不幸,遭逢逆党篡乱,先帝被弑龙驭宾天。又连遭平世军叛乱,推榆、雷陀、黄龙诸国入侵之祸事。幸得盘古大神眷顾,委派神使沈原代天巡狩,力挽狂澜于既倒,先挫叛军之锋芒,后平郭逆之谋反,征推榆、擒黄龙、困雷陀,立下不世之奇功,此乃我朝之大幸也!惜先帝命乖运桀,不幸为宵小所害,致令帝位空悬,众臣失怙。”他停了一下接着说道:“现大神已有谕示,新君当立。有请胤王爷公布继任大统的人选。” 胤丞尧站起来说道:“根据大神的谕示,即ri起由二皇子胤毓斐继任大统,有请盘古令,以晓谕天意。” 沈原、胤毓斐、胤毓钦和胤毓琮都站起身来。沈原从怀里掏出盘古令,郑重地交到胤毓斐的手上,胤毓斐将盘古令高高举起,伴随着“上应天命,下顺民心”八个大字,盘古大神的庄严宝相出现在半空中,除沈原和胤毓斐外,殿中众人全都俯伏在地三叩九拜:“谨遵大神谕旨,臣等必全心全意辅佐我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礼毕!请起!”新任的掌礼太监柳木高声宣道。“请皇上登临宝座!” 胤毓斐将盘古令交还给沈原,然后龙行虎步登上了丹陛,在金龙宝座上坐下,他感慨万千地扫视了一遍整个大殿,开口说道:“而今正值我朝内忧外患之际,寡人将以恢复我云汉河山为己任,励jing图治,重现我云汉天朝上国的威仪!国师高人,志向高远,一直以来为重振云汉殚jing竭虑,不朽功业有目共睹。今后我朝制定国策仍将多多劳烦国师大驾不吝指导。” 沈原优雅地向胤毓斐鞠了一躬。 “当前最迫切的事就是解决长汤以北的雷陀军,朝中一切以此为重中之重,目前的国策一律维持不变,一切封谥礼仪均等解决外敌入侵之事再说。贺军座,你把指挥部移到垂拱殿吧!寡人也好时时关注战局的发展。” “臣领旨!”贺涔毅向胤毓斐行了一礼。 “今ri商朝的诸位臣工对皇家都是忠心耿耿的忠勇之臣,ri前已在郭伊利谋逆事件中得到明证,是我朝的栋梁之材,今后寡人还要多多依仗各位。” “臣惶恐!臣等誓死效忠皇上!”众大臣行了一礼,异口同声说道。 “寡人能执掌云汉,首推国师谆谆教诲之功,与胤王爷、马丞相、叶尚书、何尚书等朝中元老的努力亦分不开,也是寡人皇兄和御弟推爱谦让的结果。寡人在此立誓,只要寡人在位一天,就决不容手足相残、草菅臣工的事发生!就让我君臣jing诚合作,戮力同心,共创云汉辉煌的未来!”胤毓斐神情激昂地说道。 “吾皇圣明!臣等领旨!” “恭贺陛下即位,沈原也没什么好送的,就送陛下一张江山社稷图吧!”沈原微笑着对胤毓斐说道。 在一众大臣迷茫不解的注视下,沈原来到分班序列于丹陛下众臣之间的空地上,闭目凝神,双手伸出,十指连弹。数百块晶莹剔透的晶体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一块块漂浮于半空中,组成了一幅复杂的图案,细细看去竟是分毫不差地排列于同一平面上。须臾间,晶体周围开始出现蒸腾的雾霭,雾霭慢慢地凝结为露珠,露珠越来越多,逐渐相互融合,最后竟连成了一片水幕。水幕在荡漾中不断变换着缤纷sè彩,最后竟然变成了一块无比光洁的平板,平板的四角仍有水珠在往下滴,最后形成了与平板同样材质的立柱。数点绿sè从平板上显现,慢慢向上凸起,向四周延展,城镇乡村、平原湖泊、峻岭大川逐渐在平板上显现轮廓。 当jing致到极点的云汉国及周围诸国的缩微地形完全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时,沈原才张开眼睛,只见他的双眼中jing芒一闪,旋即归于平淡。略显疲态的沈原微笑着对胤毓斐说道:“此图赠予陛下,愿云汉国百姓安居乐业,国强民富,永无内忧外患!” 此刻,在兴**指挥部见识过沈原施展神术的官员以及兴**将领还好,其他官员头一次见到如此神妙的法术,心灵上的震撼难以言喻,看向沈原的眼神中也是一片崇拜之sè。 胤毓斐走到沈原面前深施一礼:“徒儿多谢师傅赏赐!徒儿定当以兴天下安百姓为己任!” 殿中的所有人都俯伏在地:“谢神使赏赐!”此时的沈原在他们心目中已经与盘古大神一般无异了。 “诸位请起!”偶尔尝尝这种万人之上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难怪有这么多人拼死拼活要去争金銮殿上的这个位子,这个想法从沈原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不过这种效果正是沈原所想要的,这对于云汉国今后推行新政会带来极大的好处。 众官员这才起身,围拢到江山社稷图之前,仔细观看起来,只见立体缩微图上山川河流、城镇关隘历历在目,雕琢jing细,东海路诸岛周围一片碧波荡漾,观看的人群中不时有人发出一声惊叹。 “贺军座,等众臣工看过后,就将江山社稷图请到垂拱殿,这将是我云汉国的镇国之宝!”胤毓斐说道。 “微臣领旨!” “师傅,您辛苦了,为了制作这幅江山社稷图,必定耗费了您极大的心力。请师傅先回去歇息,这里的事就交给徒儿吧!”胤毓斐见沈原神sè疲倦,不禁关切地说道。 “好吧!陛下,沈原告辞!”沈原也没想到制作此图竟是如此大耗功力,此刻也想回去入定了。 “恭送国师!” 第十五章 功成奏凯乐 战罢策归勋 饱餐一顿的雷陀军士气大振,雷松下下令立刻拔营起寨,继续南下。 但陀卡希瓯却已经悲观到了极点。自进入镇雷关以来,雷陀军历经数场大战,损失惨重,尤其是骑兵损失更大,已经由渡过离郁河之初的二十万锐减至十万。从羭次城血战到望郁岭激战雷陀军共损失了三万多骑兵,一路上因征粮遭伏击又损失了一万多,前不久又有七千骑误中埋伏而全军覆没,加上这段时间因草料不济宰杀了四万匹战马,因此骑兵虽然还有将近十五万人,可战马却只有十万多一点了,将近五万骑兵不得不改行当了步兵。如今整个雷陀军满打满算也不过就是十八万人,十万骑兵,四万六千骑步兵,三万三千专业步兵。此去汤谷城征途漫漫,陀卡希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亲眼见到汤谷城的城墙。 雷松下心中也不住地盘点自己的家产,对于自己这支孤军的前景感到一片渺茫,但事已至此,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前冲了。他临时起意下令避开官道,抄小路前往濒临长汤的莱光县,没想到黄昏时却在武阳和一支五万人左右的云汉军遭遇了。见事不妙的云汉军连营帐都来不及拆除,立刻弃营南窜,渡过一条小河后烧掉了河上的几座木桥,雷陀军追赶不及,只好望河兴叹。 云汉军的大营破破烂烂,军帐都是四面漏风的那种,让雷陀军上下很是看不起,而且还使得雷陀军将士的士气小小地涨了一把。不过此次遭遇战虽然没能歼敌,却有一个意外之喜等着雷松下,被云汉军放弃的大营中居然还有一座粮库和一座军械库!军械库中的的兵刃箭矢质地极差,显然不在雷陀军的眼里,可是粮库中却有实实在在的四十万斤粮食。经过抽检,这些粮食都可以放心食用。手中有粮,心中不慌。雷松下的信心再度膨胀,顿时觉得眼前一片光明。陀卡希瓯却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但究竟不对劲在哪里,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二天一早,雷陀军就地取材,拆了云汉军大营的栅栏,在小河上搭起了浮桥,jing足神旺的雷陀军加快了脚步通过了浮桥。 云汉国皇宫垂拱殿现在已经成了兴**的指挥部,自从胤毓斐下旨命战区的所有部队暂归兴**节制后,贺涔毅这个事实上的总调度如今成了名副其实的总指挥。此刻的垂拱殿中,胤毓斐正轻松地和指挥部的一干高级将领们说笑着。仗打到了这个份上,就是用脚趾头也算得出来,雷陀军的覆灭不过是早晚的事。如今兴**基本没损失,还有四万多,六万东海军还剩四万多,九万新军还剩六万,六万多原大泽路叛军整编后的归化军还剩下四万,再加上十五万京畿路和瓯居路镇军,整个战区中可以动用军队的就有三十三万之多,虽说骑兵不及雷陀军多,但只要运用得当,二打一绝对是胜券在握。 “雷陀军到哪里了?” “回皇上,敌军已经过了武阳县,距莱光县还有两天多的路程。”被胤毓斐问到的参谋恭敬地回答道。 “贺军座,差不多可以收口了吧?” “皇上,臣已命新军和归化军进驻东肥,两路镇军进驻洛咸,兴**和东海军进驻武阳,如今已对雷陀军形成了包围之势。”贺涔毅在江山社稷图上指点着。现在垂拱殿中并排放着江山社稷图和原有的沙盘,沙盘上用五颜六sè的小旗帜标注着敌我态势,江山社稷图自然无人敢在上面放置任何东西。 “好!贺军座,指挥部所有人员和设施全部移驻寡人的飞銮上,寡人要亲临现场。”胤毓斐兴致勃勃地说道。前几ri兴国城刚刚将两艘御用飞舟和两艘护卫飞舟送到皇宫,这两艘御用飞舟最初是为胤岳辰建造的,后来为了全力赶制军队所需的飞舟,工程暂停了一段时间,前几天才刚刚完工。一艘供ri常使用,另一艘备用。美轮美奂的舟体上盘绕着九条金sè蟠龙,体现出皇家的庄重威严,内部装潢也极尽富丽堂皇之能事。胤毓斐一见就喜欢上了,当即命名为飞銮。 “臣遵旨!” 皇帝金口一开,臣下自然要竭尽全力做好。于是整个指挥部就忙了起来,连带整个大内全都忙了起来。皇帝出巡,该带多少宫女太监,后妃中由谁伴驾,御前侍卫如何分派,朝中大臣选谁陪同,京城由哪位皇子或王爷监国,都必须按照一定的规制来安排,不可随心所yu。 当大内总管吴方将长长的名单交给胤毓斐过目时,胤毓斐一撇嘴:“寡人是去打仗,又不是去游山玩水,带那么多人干什么?让定国王爷胤丞尧和皇兄胤毓琮共同监国,以定国王爷为主。宫里再派五六个太监和十来个宫女跟着,嗯,让皇后和顺妃也一起去。御弟,你也一起去吧?”经过一年多战事的熏陶,胤毓斐也算是一个马上皇帝了,办起事来毫不拖泥带水。 “皇上,这么大的事,臣弟当然要一起去。”胤毓钦兴奋地回答道。 “皇叔,皇兄,京城的事就拜托你们了。”胤丞尧虽是皇族远支,论起辈分来却是胤岳辰的同辈。顺妃就是羽柴秀,胤毓斐回京城时把她也带回来了,这次他特意带上羽柴秀就是要让她见识一下云汉军的威风。 “皇上放心,臣定不负皇命!”胤丞尧躬身说道。 “皇上,臣也想前往观战。”胤毓琮却提出了异议。 “哦?既然皇兄有此意,那京城的事就偏劳皇叔吧!” “遵旨!” 雷陀军一路上马不停蹄,直奔莱光县而来,四列纵队声势浩大,绵延几十里,可惜一路上杳无人烟,无人欣赏到十几万大军的赫赫军威,让雷松下不免有些遗憾。第二天中午,雷陀军终于赶到了长汤河边的莱光县。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莱光县竟然成了一片白地,连城墙都被扒得残破不堪。 错愕了半晌的雷松下只得下令找一块平整的地势安营扎寨,同时派出一支四万人的步骑混编军前去伐木,准备编扎木排,为横渡长汤做准备。伐木的雷陀军辛苦到后半夜,削平了附近唯一的一片树林,所有砍下的木材全都运到大营附近的河边,又从留守军营的士兵中抽调了两万人去扎木排,第二ri更是全军动员忙乎了一天,终于扎好了上千个木排。 夜里,累坏的雷陀军士兵早早地吃过晚餐,就全都进入营帐睡觉去了。夜深人静时,站岗的哨兵也都撑不住上下打架的眼皮,昏昏yu睡。突然,从天上掉下了上千个皮囊摔在木排上,皮囊迸裂后里面的**流满了一地,大营中顿时酒香四溢,熏人yu醉。紧接着,数百个火把从天而降,木排堆放处顿时火光冲天,将河边照得亮如白昼,灼热的火焰烘烤得邻近的牛皮军帐都开始变形了。从睡梦中惊醒的士兵顿时炸了营,他们冲出营帐,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也不知是谁打开了一处军马圈,受惊的战马四处奔跑,压塌了不知多少军帐。好不容易平息了sāo动的雷松下发现天sè已经微明,他急忙赶到河边一看,顿时yu哭无泪。只见两ri的辛苦所得悉数焚为灰烬,再一统计,这一场sāo乱又让他损失了将近一万人和五千匹战马。整个军营中呻吟之声不绝于耳。 “大帅!”一个亲兵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禀报:“我们被包围了!” 雷松下的脑子“嗡”地一下,他定了定神,急忙上了一座瞭望台,一看之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军营的四周云汉军整齐列队,军旗猎猎,盔甲鲜明。大概地扫了一下,他立刻估算出敌军不下三十万!此时,后营又传来一阵sāo动,他循声望去,立刻就发现河面上正有数百艘战船向他的大营方向驶来。他明白,自己陷入重围了。事已至此,他反倒冷静下来了。 “整队!列阵!”雷松下高声下令道。 雷陀军不愧是训练有素的雄师劲旅,很快就冲出营门列成一个个方阵,士兵们忍着饥饿和疲惫,抓紧了手中的兵器,默默注视着敌方的阵营。 “咚!咚!咚!”一通沉闷的鼓声传来,对面的云汉军发出一声整齐的呐喊,齐齐向前走了三步,雄壮的气势压得雷陀军心中一紧。此刻正值旭ri初升之际,金黄sè的晨曦照在云汉军的盔甲上,映shè出一片耀眼的金光,宛若天兵天将。突然,云汉军爆发出一阵欢呼,士兵们全都仰望天空。 雷松下不禁顺着云汉军的视线抬头回望,顿时一惊。只见长汤河的上方空中出现了上百个大型物体,看上去好像是……船?飘浮在空中的船?当先一艘船体上镂刻着数条金sè蟠龙,在朝霞的映衬下宛如活生生的飞龙。 龙舟很快就飞到了战场上空,只听洪亮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云汉国的将士们,寡人来了!你们都是云汉国的好儿郎,今ri一战,我们要让自大的雷陀鬼子看看,什么才是云汉国的真正实力!拿起你们的武器,狠狠地教训雷陀鬼子吧!” 上百艘飞舟众星拱月般护卫着飞銮,庞大的船体压得雷陀军的心直往下沉。云汉军又爆发出一阵欢呼:“皇上万岁!消灭雷陀鬼子!”霎时间,声震四野。鼓声响起,云汉军又往前走了三步。 雷松下命令一个骑兵万夫长立刻率军出击,他明白,要是让云汉军这么样一直压上来,他的骑兵就再也没有施展的余地了。他的眼睛很毒,从刚才云汉军走上来的六步看出了薄弱环节,骑兵队的攻击目标正是云汉军中路的两路镇军。 奔腾的万马敲击得大地一阵颤抖,海cháo般的骑兵冲向了京畿路镇军。雷陀军骑兵先是拉开弓箭向云汉军shè去,不少羽箭shè中了盾墙后的云汉军士兵,惨叫上此起彼伏。两轮shè击以后雷陀骑兵又熟练地放下强弓,抽出长刀。 “结车阵!”随着镇军中一声令下,镇军扭身退了回去,亮出了身后的堑车。随着一阵“咔咔”声响,堑车互相并拢,结起了一道车墙,车体的正面是锋利的刀刃。从车阵后飞出了密集的箭雨,呈抛物线飞向行进中的雷陀骑兵。雷陀骑兵迅即俯身躲避,但箭矢仍然shè中了不少骑兵或者战马,不时有战马倒地,或是骑兵摔下,随即被无数的马蹄踏成了烂泥。 “刺枪准备!”刀刃之间穿出了数杆粗壮的长枪,枪尖斜斜直向天空,形成了一片枪林。 雷陀骑兵此刻已经无法变向,于是便义无反顾地冲向了堑车,如同巨浪撞击礁石一般狠狠地砸上了车墙。刀枪入肉的“噗噗”声夹杂着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战场上空,鲜血飞溅,肢体横飞。最先的数百个骑兵直接穿透刺枪挂上了堑车的刀阵,仍有上百个骑兵在临死前将长刀狠狠劈进了堑车间的接缝中,带走了死死压着刺枪的镇军士兵的生命。后排的镇军士兵将战死和重伤的士兵拖开后迅速顶上。这时第二波冲击又到了,到最后骑兵的长刀已经递不进去了,完全是在靠惯xing对车墙进行冲击。每一次猛烈的撞击都会使一批镇军士兵吐血倒下,待命的士兵立刻顶上。承受着一波又一波冲击的车墙仿佛处于惊涛骇浪之中的岩礁,任尔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周围的云汉军对激战的场面仿佛视而不见,仍然随着鼓点一步步往zhong yāng靠拢,一点点压缩雷陀军的空间。 雷松下又派出了第二支骑兵万人队,依然未能冲开车墙。紧接着他又派出了第三支骑兵万人队,并派出了一支步兵万人队跟上,同时将投石机推到了发shè位置,这时两侧的云汉军已经进入了雷陀军投石机的shè程范围。雷松下下令投石机发shè,目标中路云汉军。正当雷陀军的投石兵用力扳动发shè杆时,无数的巨石铺天盖地般砸了过来,雷陀军的投石机当即散了架,cāo纵的士兵也成了一片肉酱。随后云汉军的投石机迅速转向攻击骑兵和步兵的冲锋队型,密集的箭雨也不断地洒向雷陀军。 经过反复冲击,第三支骑兵队在倒下一大半后,终于借着堆叠如山的尸体和马尸越过了堑车,冲进了中路镇军的队形中。没有了堑车的掩护,镇军立刻处于劣势之中,雷陀骑兵的长刀每一次劈下都会带走一到两个镇军士兵的生命。而镇军士兵则拼命反击,他们没有和雷陀骑兵对砍,而是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换取雷陀战马的一条腿。一批镇军士兵倒下了,有一批士兵冲了上来,没有人退缩。其实在这种时候,就是想退缩也不可能,好几万士兵就这么挤在一起,只能往前冲。这时雷陀军的步兵也冒着箭雨和石块攀上了堑车,跳进镇军的阵地加入了混战,另一部分雷陀军步兵则一起发力将堑车推向两边。 雷松下见终于打开了云汉军的一个缺口,急忙命令其余的骑兵和步兵跟进。随着前方的雷陀军一层层撕开镇军的防线,慢慢地,所有雷陀军都离开了大营向前冲去,而两侧的云汉军也终于合龙了。 此时,云汉军中响起了一连串的命令声:“变阵!”所有的云汉军都开始绕着陷入包围圈的雷陀军开始转圈。云汉军一边跑,一边向圈内挥刀shè箭,像一个巨大的磨盘一点点地磨去雷陀军的外层,投石机则不断地将巨大的石块撒入雷陀军的内圈。 内外夹攻之下,雷陀军的士兵都感到自己陷入地狱之中,无数的死神正围绕着自己翩翩起舞,身边的同伴不断地有人倒下,不知道下一个是不是会轮到自己,此刻的雷陀军士兵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当从天而降的巨石将声嘶力竭的雷松下砸成肉酱后,雷陀军崩溃了。 “放下兵器,抱头蹲地,投降不杀!”空中传来了暴雷般的喊话声,周围的云汉军士兵也都用怪腔怪调的雷陀语喊着同样的几句话,场中响起了一片兵器坠地的声音,很快场中已经没剩下几个还站着的雷陀军,一阵箭矢的厉啸声抹平了场中雷陀军的高度,大战终于结束了!此时镇军的防线也已经摇摇yu坠,雷陀军只要再加把劲,就可以穿透镇军的最后几排,可惜这时的雷陀军已是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也! 飞銮上,面对这惊心动魄的一场大战,羽柴秀不禁面sè苍白,花容失sè。 “这就是意志的较量!雷陀军称得上是强悍无比,若是他们再能坚持一刻,这一场大战的结果只怕还没有这么快收场呢!”沈原淡淡地评点道。 “师傅,咱们不是还有飞舟吗?他们的马再快,也快不过飞舟呀!”胤毓钦说道。 “今ri若不是有飞舟压阵,让雷陀军先在气势上失了先机,你觉得还能这么容易全歼雷陀军吗?” 胤毓钦挠挠头,不响了。 “师傅,若非咱们送粮给雷陀军,这仗也不用打得这么艰苦。”胤毓琮插嘴道。 “好铁要百炼方能成钢。若雷陀军都饿得走不动了,杀起来固然是不费吹灰之力,可也达不到练兵的目的了。经历此番大战考验的士兵,ri后将是云汉**队的中坚力量。若再假以时ri,经过一番训练提高,云汉军将再难逢敌手!”胤毓斐有他自己的看法。 “可这一场大战下来,又要多出多少孤儿寡母!”胤毓钦感慨地说道。 “所以说慈不掌兵。今ri这一仗确实是又为云汉国添了数以万计的孤儿寡母,可这种代价绝对是值得的。正是有了这数万名将士的牺牲,我们才可以避免更多的羭次城悲剧的发生。这些将士的血是不会白流的!”沈原斩钉截铁地说道。 无须贺涔毅等人吩咐,按照事先定好的预案,指挥部的参谋们开始统计伤亡和战果,分派任务。军医也都忙着救护双方的伤员,投降的雷陀军自有东海军的一部负责看押。临时征召调来的民夫开始清理战场,云汉军的尸体经辨认后全都盛殓起来,放入专门的棺木中,由于此次阵亡者实在太多,以至于棺材都不够用了,最后只好将尸体用白布包起来,标上姓名和军职以及所属部队的番号,堆放在专门的场所,等待后勤部门调运来足够的棺木后再予盛殓。有上万名阵亡官兵无法找到可以辨认的尸首,事后只好以他们的遗物替代。 而雷陀军的尸首则集中起来火化后在离战场不远处修筑一个大冢集中埋葬,其中千夫长以上将领经雷陀军降卒辨认后,也用白布包殓起来,标上姓名、官职、所属部队,集中堆放,稍后将单独火化,并将骨灰置入专门的陶罐,雷松下和一些当时跟在他左右的万夫长因为已经被砸成了肉酱,无法辨认,只好随意收集了一些零碎肢体权且充数。大战过后,战场容易发生瘟疫,于是便有专门的卫生兵在战场上撒上石灰等消毒品。 这场大战,镇军的伤亡最大,共有三万多将士阵亡。其次是归化军,阵亡一万多人,新军也有八千多人阵亡,东海军阵亡五千人,兴**阵亡三千多人,整个云汉军差不多有六万将士阵亡,重伤致残的初步统计也有将近三万多人。也就是说,经过这一场大战,参战的三十几万云汉军只剩下了了二十几万。其中最大的伤亡发生在雷陀军突破车阵以后。 而雷陀军则阵亡了十万,重伤三万,最后能自己行走的俘虏不过才五万不到,其中千夫长以上中高级将领几乎全都战死,只剩下副帅陀卡希瓯和一个步军万夫长以及五六个骑兵千夫长还活着,其余生还的俘虏基本上都是是些普通士兵。 由于伤员过多,胤毓琮和冷固谦又从周围的州县紧急征募了数千郎中一起参与救治,这才算应付过去了。 当天下午,胤毓斐在指挥部的高级将领陪同下亲自到战地医院去看望了伤员,然后检阅了参战部队,使云汉军的士气和忠诚度再一次得到提升。毕竟这可是数十年来云汉国头一次在于两国的交锋中大获全胜。 检阅结束后,除留下执行任务的,其余部队各自返回军营休整三天,一众高级将领则随皇帝返回汤谷城。一路上胤毓斐却是郁郁不欢,有亲近之人问其何故,答曰:“寡人正为如何筹足抚恤金而烦恼!”问话之人遂噤若寒蝉。 数ri后,飞舟将所有部队及俘虏全部运回京城。 等国丧期一过,胤毓斐亲自在午门外监刑,郭伊利、罗十三等叛逆首犯处以凌迟极刑,诛九族,其余从犯全部斩首,家人一并处死。长公主胤毓媛和废储君妃莫涟漪因考虑到皇家脸面,则赐其绞刑,于天牢中执行。祭奠过胤岳辰后,为大行皇帝举行了隆重的安葬仪式。 随后,胤毓斐正式登基,并在崇天门举行了献俘仪式,胤毓斐宣布大赦天下。 登基大典中的一项重要内容就是封赏功臣和册封后妃命妇。 国师沈原居功厥伟,封神佑亲王,兼任国师,享天子礼仪,趋朝免拜;云汉国自皇帝以下对神佑亲王均执弟子礼,神佑亲王谕旨等同圣旨;封地东海路,东海路的一应事务诸如任命各级官员、册封伯爵以下本土爵位悉听沈原裁决;原封地兴国城虽已由国师献赠朝廷,仍归其直接管辖,其收益的一半归国师调配。沈原再三坚辞不受,胤毓斐始终坚持己见,不许推辞。 册封胤毓钦为柱国亲王,胤毓琮为辅国亲王,胤丞尧为定国亲王,见官大一级;各赐一郡封地,封地的一切收益均归亲王所有,但由朝廷任命官员代为管辖,亲王平时驻节京城。 马河鲁、叶德基、何厦华册封一等公爵,安佑康、贾长安、齐金杯册封二等公爵,贺涔毅、计勇廷、魏宝根、梅康佳、史海信、赵蒙牛、谭双汇册封三等公爵,也各赐封地大小不等,封地的一切收益均归其所有,但由朝廷任命官员代为管辖。另外,李修平因在郭伊利叛乱期间首先察觉逆谋,且营救朝中大臣以及兴**将士家眷得力,也被册封为三等公爵。 冷固谦、褚柏嘉、褚柏良、刘猛、秦越等册封一等侯爵,其余如宣哲鸣、于庆纲、夏一新、范文焱等人也都获得伯爵、子爵等爵位。 胤毓斐还特地为柴田松等一批东海军获得三枚以上勋章的东海路本土将士册封了男爵爵位,这件事本来是沈原自己的事,但沈原觉得让胤毓斐亲自来册封更能打动东海路本土将士的心,胤毓斐觉得师傅之言蕴意极深,遂欣然采纳。这批人也是唯一的一批得到皇帝御口亲封的东海路本土贵族,回到东海路后顿时身价百倍。 册立鲁焯璇为皇后,尊裴皇后为慈安太后,马贵妃为慈宁太后,安贵妃和叶贵妃均为皇太妃。同时一批新晋贵族的原配也被赐封为朝廷命妇。 参与大战的将士俱有丰厚赏赐,对残疾退役将士出了厚加赏赐之外还对他们ri后的生活作出了妥善安排,孤苦无依的由朝廷建立荣军院统一安置养老,不用说,这也是出自沈原的主意。对阵亡将士的家属则厚加抚恤,其双亲由官府定时发放抚恤金,其年幼子女也由官府负责抚养chéng rén,并言明今后这将会成为一项国策继续执行下去。 封赏结束后,大臣们簇拥着皇帝来到承天门检阅军队。 最后,胤毓斐下令,全国大庆十ri! 当汤谷城的老百姓举行各种庆祝活动时,胤毓斐将沈原请进了皇宫御书房。 “师傅,如今帝国初定,百废待兴,朝中人才凋零,称职的官吏严重不足,该以何种方略治国安邦?” “陛下,请吩咐侍卫守住门口,任何人不得进入。” “吴方!”胤毓斐喊道。 “老奴在!皇上有什么吩咐?” “你们全都退下!寡人有事要和国师密谈,让御前侍卫守住门口,未经召唤一律不得入内!” “遵旨!” 等屋里的人全都退出后,沈原拉住胤毓斐的手说道:“我带陛下去一个地方。” 胤毓斐也不惊讶,任由沈原拉住他的手,两人瞬间就从屋子里消失了。 “师傅,这是什么地方?”当沈原带着胤毓斐出现在侦突舰的主控室中时,胤毓斐被周围各种从未见过的设备惊呆了。 “陛下,你先不要问,等一下我会一起向你解说的。请坐!”他俩身后的地面上浮起了两张奇形怪状的椅子,胤毓斐懵懵懂懂地坐了下去。舒服!这是胤毓斐的第一感觉。 沈原开启了全景虚拟屏,屋子里顿时发生剧变。胤毓斐呆愣愣地看着,除了他和沈原的两张座椅,周围的一切全都消隐不见,仿佛就悬在半空中,要不是双脚却能感觉到正踩在实地上,他还真以为被沈原弄到了半空中。他往脚下望去,去见双脚正悬在半空中,下面正是自己的皇宫!他的脑袋不禁一阵眩晕。身边不远处正有几只飞鸟掠过,仿佛触手可及。 “师傅,我们是在半空中?”胤毓斐死死抓住坐椅的扶手,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错,我们正在一艘类似于飞舟的飞行器中。” 听说是在飞行器中,胤毓斐的心放下了一半。他抬头望去,只见天上浮云片片,飞行器正朝上飞去,穿过一片云层后,他惊讶地发现上前方悬停着一艘巨大的飞行器,有点像是放大了的飞舟,虽然还相隔甚远,却已经能感受到它那迫人的气势。。 “师傅,这也是飞舟吗?我们是要上那里去吗?” “嗯。”他们离那巨大的飞舟越来越近,胤毓斐也看得越来越清楚。只见舟体上并非是平滑一片,而是覆盖着无数黑黝黝的鳞片,每一个鳞片都有一所房子那么大。等他们靠近时,巨型飞舟上开了一个洞门,等他们穿过洞门时胤毓斐才发现这个洞门竟是如此的巨大。 当明亮柔和的光线取代了四周的景物时,屋子里又恢复了原状。 “陛下,请吧!” 胤毓斐稀里糊涂地跟着沈原走出门外,然后在一处以醒目的颜sè涂染的平台上站定。下一刻,他发现自己已经跟沈原站在了一个走廊中。沈原递给他一颗小巧的夹扣让他扣在衣襟上,然后带着他走进了一个巨大的房间。细心的胤毓斐发现,他所经过的门都是无声无息地自动向两边滑移开去,等他们进门后,又自动关闭。 “请坐!” 胤毓斐狐疑地在一张沙发上坐下,柔软的椅面令他感觉非常舒服。 “陛下,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疑问,我这就为你解说。呵呵,你还是第一个来到这里作客的客人,连我的家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呢!” “师傅,那寡人岂不是很荣幸?” “来吧,在为你解说疑问之前,先看一下云汉国的全貌。”沈原的话音刚落,胤毓斐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光屏,紧接着,出现的画面令胤毓斐不由得叫了出来:“江山社稷图!” “呵呵!陛下,这可是真实的云汉国全貌呀!” 地形逐渐变大、拉近,渐渐地汤谷城越来越清楚,画面继续放大,皇宫呈现在胤毓斐的眼前,最后一直到他们刚刚还坐着谈话的御书房门外,只见御前侍卫正身姿笔挺地站在门口,吴方则在门外不远处踱着步,不时地向房门张望一下。 画面又逐渐拉远,渐渐地汤谷城缩到了米粒大小。整个云汉国的大地都呈现在他的面前。画面上的景物继续缩小,北丘大陆、西陬大陆和风暴洋、平静海一览无余。 “陛下,你发现了什么吗?” 一脸震惊的胤毓斐惊奇地问道:“师傅,这大地不是平的吗?怎么会是这样的?” “陛下,你看到的正是我们生活的真实世界。这个世界太大了,以至于我们目力所能及的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小块地方,所以人们误以为自己就是生活在一块平坦的陆地上。从更高的地方看下去是这样的。”画面继续拉远,直到一颗水蓝sè的星球出现在画面上为止。 “师傅,我们就是生活在这颗大球上?那下面的人不就头朝下了吗?难道不会掉下去吗?” 沈原拍拍胤毓斐的肩膀:“不要急,我带你去更高的地方看看。” 画面一变,星球变得越来越小,远处出现了一颗耀眼的光球。沈原指着光球说道:“这就是太阳。我们生活的这颗星球就叫行星,它一方面自己在转着,所以才有太阳东升西落的景像,另一方面它又绕着太阳在转,由于在转的过程中与太阳的远近各不相同,于是便有了chun夏秋冬四季。由于星球自身有一种吸力,牢牢地吸住了上面的一切东西,所以人们才有了上下之分。其实在太空中是没有上下之分的,就像我们这样。”沈原向主控系统下了一道暂时取消重力的指令,胤毓斐猝不及防之下,突然漂了起来,他发出了一声惊叫。重力很快就恢复了,胤毓斐重重地落回了沙发上。 接下来沈原又花了一个时辰的功夫,向胤毓斐解释了行星、恒星、星系、星域、宇宙等概念,听得胤毓斐张大了嘴一直就没合上过。 “师傅,这太匪夷所思了!” “呵呵,要你一下子接受这些概念的确是有点为难你了。不过,我告诉你这些也是为了让你能理解接下来所要告诉你的事,因为这牵涉到我的一个大秘密。” “师傅,寡人洗耳恭听。”一听到大秘密三个字,已经头晕脑胀的胤毓斐顿时来了jing神。 “首先,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个世上并不存在神,所谓的神,无非就是一些经过修炼具有大神通、**力人而已。其次,我也不是什么盘古大神的神使,而是一个以肉身穿越空间,来自遥远星球的远方来客。” “啊?!”这两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砸得胤毓斐晕头转向。 “我来自一个叫做华夏帝国的星空王朝,华夏帝国拥有数千光年的星域,数千万个行星系,数万个行政星,人口过百万亿。这就是我的故乡。”沈原打开了华夏帝国的星图,为胤毓斐作了一番介绍。 数千万个行星系!数万个行政星!上百万亿人口!这些爆炸xing的数字已经让胤毓斐彻底无语了。看看人家的国土,再看看自己的云汉国这么样一块巴掌大的地方,自己号称为尊九五,感情在别人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个未开化的小部落酋长而已,说是小部落酋长还算是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呢!难怪师傅对云汉国的皇位毫不动心,换了自己去当某一个荒凉小岛上茹毛饮血的野人首领,也同样不会有任何兴趣! “我因为在穿越空间中出了点岔子流落到这颗星球,全身功力被废,而且造成了失忆,又因机缘巧合与夏玉莲结为夫妇,而且我所出身的族群与云汉人完全相同,因此我觉得有责任让我妻子的娘家得到更好的发展,另外也想借助岳家的力量帮助我找到回家的路,所以才会不遗余力地帮助云汉国。陛下,我帮你统一全球,发展太空技术,在帮助你走向星空,你为我提供人力物力进行研究。你觉得如何?” “怎么不行?寡人求之不得呢!”胤毓斐的脑子高速运转,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哪有不肯之理? “当然,我也不会让你吃亏,除了发展科技,我还将传授你更高深的神术,帮助你开发自身的潜力。如果有缘的话,说不定你最终也能身具盘古大神一般的大神通呢!” 胤毓斐又惊又喜,赚了!赚了! 为了让胤毓斐亲身体验一下,沈原又带着胤毓斐来到了邻近星系的一颗行星上,这颗星球还是一个处于洪荒时代的原始星球,遍地植被,各种飞禽异兽随处可见。归途中,沈原又找了一片陨石区,向胤毓斐演示了战舰上各种武器的功效。 看到战舰上的粒子能量炮轰击之下,一大片陨石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胤毓斐不禁疑惑地问道:“师傅,既然有这么强大的武器,为什么您一直不用呢?” “陛下,你认为现在有哪个云汉人能懂得如何cāo作这样的武器?就算教会了又怎么样?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出了问题谁来维修?还有,开疆拓土靠的是什么?强大的军队和强有力的后勤保障。哪一支强大的军队不是通过战火的磨炼成长起来的?没有丰富的物质基础,又如何来维持军力的强盛?” “……” “不过,现在不懂,不等于将来也不懂。但是,云汉国要大发展,首先就取决于你。” “我?” “你要不把你脑子里那点陈腐观念扔掉的话,我再帮你也没用!” “师傅,徒儿全听你的还不成吗!”胤毓斐此刻已经彻底折服了。 “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吴方已经像热锅上的蚂蚁了。我们下回再找个时间细谈。还有,这件事仅限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徒儿明白!” 第十六章 王师亲赋政 庙略久论兵 回到御书房后,胤毓斐把大内总管吴方叫进来,吩咐他去安排御膳,留沈原一起进膳。两人一边吃,一边继续谈论,最后沈原答应第二天为胤毓斐准备一份朝政变革大纲。 第三天一早,胤毓斐又将沈原请进了皇宫,又把胤毓钦和胤毓琮以及马河鲁、胤丞尧、叶德基、何厦华等人一起叫来。同时让鲁皇后出面邀请神佑王妃夏玉莲和夏翠菊等四位王姬带着世子夏翰琏和世女夏依缘进宫游玩。 “师傅,如今这国家治理千头万绪,该从何处入手呢?” “陛下,目前的形势对我云汉帝国来说是一个机遇,我们应该有一个长远目标,那就是‘一统天下’。为了达成这一目标,我们所要采取的基本国策就是‘富国强兵’四个字。” 一统天下?!在座的人全都不禁热血沸腾。胤毓斐恭敬地说道:“请师傅详加解说。” “这一基本国策的内涵可以用‘jing兵简政、教育先行、发展科技、加强外交、农业为本、工商并进、免徭轻赋、藏富于民。’三十二个字来概括。” “首先来看jing兵简政。jing兵,就是要一改过去那种兵员冗杂、各不相统的指挥体制。如今内忧外患基本消弭,乘此机会正好将帝国的军队重新整编,jing选兵员,兵合一处,将打一方,裁汰老弱士兵,取消以前那种令出多门的指挥体系。 简政,就是改变以往机构重叠、政出多门的政治体制,朝廷为zhong yāngzhèng fu、路州县衙门为地方zhèng fu,将立法、行政和执法机构分开,各级官员明确权责范围,互不交叉干扰。成立立法机构,专门负责法规律令的制定和解释以及zhèng fu计划的批准;各级zhèng fu为行政机构,在国家法令许可的范围内按照立法机构批准的计划行使治理国家的权力;执法机构则根据立法机构颁布的法令来判决是否存在违法行为,以及对违法行为的处罚措施。此外单独设立监察机构,负责监督各级zhèng fu以及官员,以保证其一切行为均须符合既定的法规律令,这一机构将取代目前崇尚清谈、捕风捉影的谏官体系。这几个机构互不统属,各司其职,只对皇帝和上级部门负责。立法机构具有立法权但无行政执法权和监察权;各级zhèng fu依法治理国家,无权修改律法,但有建议权;执法机构必须在既定的律法框架内行使执法权;监察机构负责监察国家律法的执行情况,但不能立法、也无权执法。 其次说说教育先行,俗话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只有接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才能承担起管理社会的责任,知识是管理国家、发明创新、发展科技的前提基础,让每一个适龄儿童都能接受系统的教育,应该成为我们的重要国策。同样,经过系统教育的官吏才能跟有效率地处理政务。 发展科技,这就不用我多说了,我们能够打赢这几场战争,和科技的发展是密不可分的。落后就要挨打,这点已经在战争中充分得到了证明。国家应该鼓励民间加大研究的力度,一些短期没有效益,但对科技发展有重大影响的研究项目,则应由朝廷来投入资金开展研究。 加强外交,战争只是实现政治目标的一种手段而已,要处理国与国之间的关系,除了用拳头说话之外,还可以通过使节来传达我方的意愿,很多时候并不一定要通过武力来达到目标,以强大的武力作后盾,通过派遣使节一样可也获得想要的结果。这就是外交。通过使节的外交努力,可以是其它国家之间保持一种对我国有利的均衡态势。 农业为本,这点大家应该没有异议吧?民以食为天嘛!朝廷必须要做的一件事就是保证粮食储备和供应。现有的常平仓要继续保留,对于丰年或荒年都要有相应的对策。丰年粮价下跌,会使农民得不到足够的收益,从而挫伤他们种粮食的热情,对下一年的粮食生产很不利。此时就要官府出面,以一定的保护价收购农民多余的粮食。荒年时,不法粮商会乘机居奇囤积,哄抬粮价,此时就需要官府开常平仓,将储备粮平价出售给百姓,以平抑粮价。 工商并进,商品的生产和流通是相依相存的两个重要环节,商品的流通是以生产为基础的,而生产出来的商品是否符合市场的需求,则需要在流通中得到验证。缺了哪一环都不行。我们的市场首先要立足于本国,同时大力开拓它国市场,通过对外贸易把我们的商品源源不断地输出到国外去,把利润赚回来。 最后一点,免徭轻赋,藏富于民。国家国家,一个个家庭组合起来才成为国,民不稳则国不安,民富则国强,老百姓手里有钱了,商家的商品才能卖得出去,朝廷的税赋才能收得上来。手里以一两银子为本,要再赚一两银子会很累,但手里有一千两银子,要再赚一千两银子那就要轻松得多。所以适当地减轻赋税,可以大大刺激生产和消费,整个市场的盘子大了,还用愁朝廷的岁入不足吗?” 众人连连点头。 沈原歇了口气,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继续说道:“饭要一口口吃,事要一件件做。要顺利实施这一国策,首先就要做的就要对我国的军队进行整编,同时,自上而下对朝廷的官僚体系进行变革。只有有了一支忠诚于国家的军队,陛下才能有强大的后盾来实施政体变革,而理清了官僚体系,其他的改革措施才能顺利实施。这是一份国家机构体系的参考大纲,请各位过目。”说着沈原拿出了一叠装订好的文件,分发给大家,自己则坐在一边悠闲地喝茶。 胤毓斐和胤毓钦早就被沈原灌输过这方面的知识,拿到大纲后一边看,一边点头。胤毓琮对这些并不感兴趣,粗粗地看了一遍就放下了。而马河鲁、胤丞尧、叶德基、何厦华等人去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设想,顿时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国师,这样一下的话,只怕朝廷全都乱套了!”马河鲁越看越惊,一向镇静自若的他此刻额头上也渗出了滴滴汗珠。 “国师,只保留六十多万军队怎么够用?”胤丞尧也大摇其头。 “国师,这么一来不是要多出许多官员吗?设置这么多机构怎么算是简政呢?”何厦华也不解地问道。 “陛下,六王爷,你们的看法如何?”沈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向胤毓斐和胤毓钦问道。 “我看可行,皇叔,如果是兴**这样的六十万军队,那就足够用了。如今我朝的两大劲敌雷陀联盟和黄龙国都已经丧失了七成以上的兵力,自保尚且不足,至少在十年内是恢复不了元气了。剩下一个吐浑国,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何况,咱们还有飞舟,随时可将十几万人马送到要去的地方。谁还敢来惹咱们?咱们不去打他们,他们就该烧高香了。”胤毓钦的话引得胤丞尧也笑了起来。 “再说这朝廷体系的变革,照这么改的话,各个部门各司其职,条理清楚,责权分明,谁都无法推诿扯皮,反倒是好管了。若是搁在前两年,那是想都不用想,内外的牵掣太多了。可如今,皇兄挟大战胜利的余威,再加上有兴**作坚强后盾,要推行起来却也不是太难。”胤毓钦继续说道。 胤毓斐只说了一句话:“非常人,行非常事;非常朝,纳非常策。” 沈原说道:“其实,也不是一下子全都铺开,变革要一步步来,力求稳妥,平稳过渡方是上策。第一步首先是整顿军队,同时开设行政学院,让现任的官吏分批进入行政学院接受短期指导培训,同时从各州府选拔有潜力的官员接受系统教育。然后自上而下逐步改组各职能机构,先将职权相近的部门进行合并重组,如枢密院与兵部合并,转运使司中负责一路或数路财赋的部门以及度支使司与户部度支司合并,督察地方官吏的部门与吏部考功司合并,铁盐使司改为皇家专卖局,对涉及国家重要战略物资实行专卖制度……另外,军政严格分开,军队不干政,只管保家卫国、开疆拓土,只效忠皇帝和国家;zhèng fu不干预军队的事务,只管民生国计。让整个国家体系条理清晰,职责分明。告诉大家,我们现在并不愁官吏太多,只怕将来你们都会抱怨可用的官吏太少了。大家都有一个愿望,一统天下。那你们知道天下有多大吗?” 众人俱是一呆,天下有多大?这他们倒还真没个数。 “那我们就来看看天下究竟有多大把!”沈原抬手往前方一指,只见半空中出现了无数光点。光点逐渐聚拢,慢慢地凝聚成崇政殿的模样,崇政殿渐渐缩小,周围的景物逐步显现,殿前广场、崇天门、承天门等建筑一点点出现。视野逐渐放大,皇宫、皇城、内城、外城、京畿府、整个京畿路一一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最后是整个云汉国以及周围的雷陀联盟、黄龙国、桑巴高原甫余诸部落、吐浑国、白夷国、北海、风暴洋。 “这就是天下吗?不!远远不是!”随着沈原的话音,视野继续扩大,北丘大陆、西陬大陆也都出现在眼前,众人惊讶地发现,原本一片平坦的大陆竟然逐渐变成圆弧形,最终成了一颗圆球。 “这就是我们生活的世界吗?”全新的概念强烈地冲击着在场众人的心灵,颠覆了“天圆地方”这个他们一向奉为皋臬的传统观念。于是诸如人会不会从这个圆球上掉下去之类的问题又一次出现在沈原的耳边,沈原只好又开了一次科普讲座。等众人明白了星星只不过是极远处的太阳、像云汉国所在的星球只不过是宇宙中亿万颗星球中的一课、人类通过科技发展可以走向星空这些道理后,众人已经全都傻掉了。人们都在笑那只不知天高地厚的青蛙坐井观天,殊不知自己也和那只可怜的青蛙没什么两样。 “所以说一统天下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而已,冲出星球走向太空,征服浩渺星空才是我们真正要做的事!”沈原的话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众人的心头:“要征服太空,就必须要整合整个星球全人类的力量,在这之前,首先就要整合整个云汉国的力量。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就让我们从变革朝政开始吧!” 这全新的知识极大地开拓了众人的眼界,至此,在座的众人已经毫无异议,完全统一了思想。 “让我们以五年为期,建立起完善的国家体系,发展经济,整顿军力,建立遍布全球的情报网络。潜心发展十年后,开始向全世界进军,争取在二十年时间内完成天下一统。再期以十年的恢复期,三十年后,将是我们走向太空的时代!”沈原的总结让所有的人全都热血沸腾。 几天以后,云汉国新皇即位后的第一次朝会正式开始。朝会上,胤毓斐宣布将对云汉国的整个国家体系逐步进行变革,并指定由胤毓钦、胤丞尧、马河鲁专职负责,在国师的指导下主持变革。 首先对云汉国的军队实行改制,取消镇军、戍军、厢勇等编制,改成国防军和御林军,国防军包括野战集团军、边防集团军、教导集团军、特种部队和海军。 胤毓斐的老家底,原兴**二师加上由原云汉国各军中jing选出来的军官士兵组成了人数为三万的新御林军,御林军司令由胤毓斐亲自担任,副司令为褚柏良,授上将军衔。在原兴**潜龙支队的基础上成立了潜龙军,潜龙军为特种部队,人数也是三万,军长褚柏嘉,授上将军衔。御林军和潜龙军是云汉国仅有的两支全军官部队,最小的兵也是少尉军衔。 另外,以兴**的一师和三师的十八个营为骨架,以参加过大战的瓯居路、京畿路镇军、新军、归化军、东海军为基础,整合了其余各军路的镇军、戍军中jing选的士兵组成了十八个军共计五十四万人,其中第一军至第四军每个军为四万五千人,属边防集团军编制,负责镇守郁水军、离耳军、流黄军和列阳军。第五军到第八军属野战集团军,也是四万五千人的编制。每三年部队换防一次。第九军到第十八军属教导集团军,为不满编部队,每个军两万人,分驻各地,负责训练新兵和后备役部队,其中第十八军为沈原的jing卫部队,常驻东海路,由于庆纲担任军长。 另外,以原云汉国水师为框架,加入两万东海军,成立海军,人数五万,战船四千艘,分为东海和南海两支舰队。 除海军外,各军均配属飞舟。 军队的整编以一年为期,国防军设立总司令部,贺涔毅担任国防军总司令,胤丞尧、计勇廷任副总司令,魏宝根任总参谋长,均授元帅军衔,冷固谦任总后勤部长,胤毓琮任总装备部长,授上将军衔。边防集团军首先成军并接管四个边境军的防务,由计勇廷兼任边防集团军司令,刘猛、秦越、宣哲鸣、范文焱分别担任一到四军军长。野战集团军由贺涔毅兼任司令,首先成军五、六两个满编军作为机动力量。其余两个军和魏宝根兼任司令的教导集团军先搭起架子,慢慢补充。 原云汉国各支军队的将官首先进入兴**校学习,毕业后分配到各部队担任相应的职务,军校的校长由沈原亲自担任。 同时,在汤谷城开设行政学院,校长由沈原兼任,首批学员就是朝中的官员,上午处理公务,下午读书。沈原亲自授课,胤毓斐、胤毓钦、胤毓琮、马河鲁、叶德基、何厦华等人也来客串授课。 当一切慢慢步入正轨时,于庆纲带着多多来到了京城。 上次多多出定后,也是于庆刚送它回来的,前不久多多忽然用神识与沈原沟通,说是还想再回到羽田砂蒸所去吸收氤氲之气。沈原当即察看多多体内的情况,发现它的体内竟然已经形成了一颗元神内丹,他不知道多多为何想要回到那个地方去,想必这是动物的一种本能吧!于是他便吩咐于庆纲再把它送回去,照顾它入定。 羽田砂蒸所现在已经成为王府定点温泉浴场了,在府岐温泉区中声名鹊起,大批闻名而来的客人专程赶到这家浴场泡温泉。羽田峙如今是吃穿不愁,ri子过得逍遥得很。他将最好的几处温泉单独围了起来,只供王府使用。于庆纲带着多多到来,羽田峙马上奉若上宾,还特地安排了一对漂亮的孪生姐妹花服侍于庆纲。这对姐妹花见到充满阳刚之气的于庆纲,顿时心生爱慕,把于庆纲照顾得无微不至,夜里则自荐枕席,对他刻意逢迎。血气方刚的于庆纲把持不住,陷入了温柔乡,结果等于庆纲带着多多回到京城时,这两个名叫樱牧花、樱牧草的侍浴女也以侍妾的身份跟着他一起回来了。 多多一回到国师府,立刻就亲热地拱到沈原的怀里去了,它一边用他的大头蹭着沈原,一边用神识告诉沈原:“主人,我已经修成神婴了!”沈原马上将神识探入多多体内,果然发现多多体内由氤氲之气构成的的元神内丹已经变成了多多幼獒时的模样,不过双眼尚未睁开。沈原大奇,立刻带着多多进了书房。 他试着将自己的一丝氤氲混元注入多多体内,多多的神婴立刻欢快地将这一丝氤氲混元吞下了肚子。 “多多,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 “主人,能再给我一点吗?” 沈原稍稍加大了注入量,只见多多的神婴吧嗒吧嗒地将氤氲混元吞了下去,过了一会儿,神婴的双眼睁开了,眼中金光一闪,随即又闭上了。沈原将神识退出,发现多多又入定了。他摸摸多多的脑袋,然后走出了书房。 胤毓斐昨晚是在顺妃羽柴秀的绛萼宫过夜的,他现在越来越沉迷于羽柴秀的****了。推榆女子的忍耐力的确非同一般,昨晚他要了羽柴秀四五次,要是换作鲁皇后,早就撑不住了。可早上起床时羽柴秀还是坚持服侍他穿衣,温柔地服侍他梳洗,还有意无意地用**的双峰蹭在他的背上,一缕幽香不时地飘进他的鼻孔,弄得他心猿意马,要不是等下要和沈原商议事情,他真想再次将这个已经被他征服的美女就地正法。 胤毓非以坚强的意志离开了绛萼宫,在几个侍卫的护卫下来到练武场打坐了一刻钟,然后走了一趟拳路。自从沈原教会他天元心法和雁荡神功后,他每天都要坚持练半个时辰。 “谁?”胤毓斐大喝一声。 “皇兄,好功夫!”两抱粗的廊柱后转出一个少女。这少女年约十六、七岁,容颜清纯,白玉般的瓜子脸,蛾眉淡扫,长长的睫毛配着一对漂亮的杏眼。启齿一笑,露出了红润樱唇中编贝似的银牙,满头乌发瀑布似的直挂腰间,窈窕的身材,柔细的腰肢,一身质地华贵的宫装更衬得她气质华贵不凡。 “十三妹,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胤毓斐脸上露出了笑容。这少女是十三公主胤毓秀,她的母亲容妃是马太后的表妹,很迟才进宫,也是胤岳辰的宠妃之一,可惜在生下胤毓秀后没几年就病故了,因此胤毓秀一直是由马贵妃养大的。胤毓斐每次进宫探望母亲时都会抱抱她,胤毓秀对这个皇兄也极为亲近,最近一年多倒是见得少了。 “皇兄,你的功夫是谁教的?” “哦,是国师传授于寡人的。怎么?你也想学?” 胤毓秀上前揽住胤毓斐的胳膊:“皇兄,我想见见国师。” “为什么?” “听说国师是盘古大神的神使,小妹想看看他长得什么样?” “哈!这容易,你先陪寡人进早膳,正好国师上午要来来与寡人商议国事,你就坐在旁边听听吧!” “太好了,多谢皇兄!那还不快走?”胤毓秀兴奋地拉着胤毓斐就走。 胤毓斐无奈地笑笑:“十三妹,放开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胤毓秀一吐舌头:“皇兄,对不起!” 大战结束后,胤毓斐和沈原商议后向两国各派十艘飞舟送俘虏代表到两国的京城去下国书,一来让两国派人来谈判,二来也是去炫耀武力。十艘飞舟如入无人之境,直接将俘虏代表送进了雷索尼的大汗王金帐前和巴哈布的皇宫里,把两国吓得够呛。收到云汉国的国书后,两国都立刻派出了使节,雷陀联盟派出的是东汗王陀卡能,黄龙国是左贤王博赫。 博赫先到,已经坐了半个月的冷板凳,陀卡能昨天才刚刚到。得知两国使节都已到齐后,胤毓斐就约了沈原今天来皇宫商议怎么谈。 当沈原跨进垂拱殿时,不禁愣了一下,他看到胤毓斐身边坐着一位宫装少女。太像了!在沈原心底深处埋藏已久的记忆又泛了上来,他看着少女顿时呆住了。 “呵呵,师傅,这是寡人的十三妹胤毓秀。她久闻国师大名,今ri特意来拜见国师!” “啊!陛下言重了!十三公主,沈原有礼了!”沈原向胤毓秀行了一个礼。 胤毓秀也愣怔了一下,旋即若无其事地敛衽还了一礼:“久仰国师大名,一直无缘得见,今ri得见,小妹心中甚喜。请受小妹一拜!皇兄,国师,你们还有要事相商,小妹告辞了!”旋即袅袅婷婷地离开了垂拱殿。 沈原神不守舍地望着胤毓秀的背影,连胤毓斐的话都没听到,直到胤毓斐叫了三遍才回过神来。 “师傅,你怎么啦?” “噢!陛下,请原谅我失礼了,因为十三公主和我的一个故人实在是太像了。” “哦?莫非是师傅在那个世界的恋人吗?”胤毓斐来兴趣了。 “不是,是我最亲近的一个人。算了,不说这个了,还是谈正事吧!” “嗯,好吧!师傅,这次两国派来的使节身份都不低,看来是真把他们打疼了。不过这两国这次孤注一掷,元气大伤,只怕也没什么油水可捞了。” “陛下,我们到目前为止的损失是多少?” “离耳、郁水两军的戍军阵亡十五万,厢勇阵亡二十万,按每人一百两银子的抚恤金,就要三千五百万两,当然其中有将近十五万已经全家被害,但至少也要二千万两。死亡的百姓就更多了,光光羭次城和镇雷城两地加起来就有三十五万,其他地方加起来也有二十五万,被害的百姓总数在六十万以上,按每人五十两计,需要三千万两,还有东海军两万四、兴**三千、新军三万五、归化军两万八、镇军三万,这就有十二万了,按每人最低一百两计,要一千二百万两。再加上重伤致残的五万多将士要朝廷来养,按人均活到七十岁,每人每年二十两计算,那至少还要五千万两。单单目前要支付的抚恤金就将近八千万两,若非师傅您捐赠了五千万两,寡人还真不知道该从何处去筹这笔钱呢!还有战区两百多万离乡背井的百姓安抚费用、长汤以北地区的重建费用、被毁的田地庄稼、房舍、战区的瘟疫控制、数十万大军的后勤辎重、武器消耗,哪一笔不是钱哪!” “也就是说,我们索取赔偿的底限是一亿八千万两?那咱们手中的俘虏有多少?” “雷陀军只剩下了六万,黄龙军还有十五万。这么多俘虏每天的粮食消耗也要花不少银子哪!”胤毓斐倒是没说这些俘虏已经全都被发配到打泽路去修城筑路和开荒了。前期已经从东海路发配了一百万奴隶来大泽路开荒修路,如今大泽路已经开始逐渐恢复了生机,许多商人也闻风而动,以五十两一个的价格向朝廷购买了一百万东海路奴隶到大泽路种植果木,再加上出卖果园荒地的收益,这才让胤毓斐稍稍松了口气。 “按照两国造成的损失来算,雷陀要承担三分之二,黄龙三分之一,两国如今绝对拿不出这么多钱来赔偿。就算是全都以牛羊马匹抵数,雷陀最少要拿出一百万匹马,或是两百万头牛或五百万只羊。而黄龙国用木材皮毛药材来抵数,要还清这六千万两也不是一下子能拿得出来的。何况这还是咱们不赔不赚的底限,要索赔的话至少还要翻一到两倍,那么雷陀要赔三亿六千万两,黄龙国要赔一亿八千万两。就让他们按这个标准去交涉吧!”沈原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 “师傅,咱们这么狮子大开口,两国肯定接受不了,说了也是白搭。” “呵呵,陛下,你没听说过‘漫天要价,着地还钱’吗?谈判本来就是讨价还价的过程。先吓一吓他们,后面就会好谈不少。” “就算对方接受了,拿不出钱还是白搭。” “一年拿不出,那就两年,两年不够,那就五年十年。当然时间越长,利息越高。实在不行,用人口土地矿产来换也可以。还有,一定要对方向我国开放商路,不得随意设卡收费。这点也可以作为谈判的必要条件。” “多谢师傅,这下寡人心中有底了。” “那好,陛下,具体谈判的事我就不出面了,相信以陛下的睿智,对付区区两头病虎一定会手到擒来。”沈原笑着告辞了。 “外臣雷陀联盟东汗王陀卡能叩见皇帝陛下!敝国大汗王因轻信小人谗言,冒犯了天朝上国,特此派遣外臣前来向尊贵的皇帝陛下请罪!”陀卡能恭敬地将国书递上。 “外臣黄龙国左贤王博赫叩见皇帝陛下!敝国皇上因误听小人谗言,冒犯了天朝上国,特此派遣外臣前来向尊贵的皇帝陛下请罪!”博赫也恭敬地将国书递上。半个月的冷板凳滋味不好受呀!这半个月来他拼命地打点权贵重臣,可连个确切的回音都没有,无一例外的都是“快了”! 胤毓斐见吴方将国书递过来,没有去接,只是淡淡地说了声:“念!” 于是吴方那特有的公鸭嗓子便回荡在崇政殿中。国书的内容和两位使节的话大同小异,只是词藻华丽了许多,看来是专门请人写的。 “贵国的诚意寡人已经知道了,具体如何谈就由我朝的马丞相、定国亲王、柱国亲王、叶尚书以及军部的代表魏元帅与两位特使细谈吧!两位特使远道而来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明ri再行商议。” “外臣谨遵天朝皇帝陛下的意旨!”陀卡能和博赫同时恭敬地应道。 等内侍将两人引出殿外后,胤毓斐开始点将了:“马河鲁,皇叔,御弟,叶德基,魏宝根!” 五人同时出班:“臣在!” “明ri就由你们五位去和两国特使细谈,谈判的方略等下可去请教国师!谈判时以马河鲁为主。” “臣遵旨!”五人同时应道。 散朝后马河鲁等人立刻赶到国师府请教谈判方略,得到满意的答复后,在国师府与沈原共进午餐,下午又赶回了皇宫御胤毓斐一起讨论了几种方案。 第二天谈判开始,谈判地点就设在原兴**总部的一间会议室中。按照沈原的建议,他们先和博赫谈。 “左贤王阁下,贵国打算如何赔偿我国的损失呢?”双方坐下稍稍寒暄了一番后后,马河鲁开门见山直接切入话题。 “马丞相,我皇已经就此事向贵国皇帝陛下表达了歉意,我们也愿意向贵国做出一定的赔偿,但是这次敝国也蒙受了巨大损失,我们只能尽力赔偿。我皇打算以和亲的方式表达敝国的歉意,我皇愿意将他的掌上明珠,敝国的第一美女乌丽娜公主赠与贵国皇上。另外再向贵国赔偿五百万两银子,以补偿贵国百姓所遭受的损失。” “左贤王阁下,此次贵国与雷陀联盟联合入侵我国,给我国带来了巨大损失,区区五百万能派得了什么用场?贵国与雷陀联盟两国六十余万大军横扫离耳、郁水两军,单单遭到洗劫的百姓就达一百余万户五百余万人口,尚且不算背井离乡躲避战火的两百多万百姓,还有遭到两**队屠戮的百姓以及战死的我军将士,单只遭到洗劫的一百余万户百姓的财产就不止五百万两了吧?叶尚书,你把我国这次遭受入侵的损失给左贤王说说。”马河鲁声音不大,却显示出了极大的不满。 叶德基不紧不慢地开始报起数字来了:“左贤王阁下,以下是我国遭受的直接损失的清单,由此带来的间接损失尚未计算在内。 一、离耳、郁水两军共有一百零三万户百姓遭到洗劫,以平均每户损失一百两计,共计损失一亿两,零头就抹掉了。 二、两军共有一百万百姓被害,按每人赔偿二百两计,共计损失二亿两。 三、我军将士阵亡四十七万,抚恤金加丧葬费按每人三百两计,共计损失一亿四千万两。 四、因伤致残的将士将近十万,这些将士大多刚成年,正是家中的顶梁柱,如今丧失了劳动力,自然是要由官府来养,,按均活到七十岁来算,官府要养他们五十年。按每人每年抚恤金、医疗费、请专人照顾费六十两计,这就是三千两一人,共需支出三亿两。 五、两百多万百姓离乡背井,安抚费用按每人一百两计算,共计二亿两。 六、还有长汤以北地区城池、房舍、道路、桥梁的重建费用…… 七、被毁的田地庄稼…… 八、战区的瘟疫控制…… 九、我国先后投入七十万大军的后勤辎重、武器消耗…… 十、两国俘虏的安置费用,每ri粮食的消耗…… …… 如此算下来,共计给我国造成十五亿两的直接损失。由此引起的作坊、商家的损失、一季粮食作物抛荒的损失、安排两百多万百姓撤离战区的安置费等等,尚未计算在内。如果把这些都算上的话,至少要三十亿两。” 叶德基每说一点,博赫就翻一下白眼,好不容易等叶德基说完,博赫差点没昏过去。 胤毓钦用手敲着桌子,轻蔑地说道:“左贤王阁下,这么大的损失,你们就好意思拿区区五百万来搪塞人?” “你们这是讹诈!哪有这么大的损失?你们整个朝廷的岁入也才刚刚过亿!”坐在博赫身边的一个名叫勒尔甘的谋安愤愤不平地叫了起来。 “啪!”胤毓钦拍了一下桌子。“没错!我朝的岁入是才刚刚过亿,可你知道我朝延续了多少年?这些百姓辛辛苦苦几辈子,挣下了这份家业,他们本该安居乐业,享受生活,被你们这些蝗虫一扫,什么都没了,甚至连命都搭上了!要本王说,这三十亿都嫌少呢!” 胤毓钦唱红脸,胤丞尧就唱白脸:“不好意思,柱国亲王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见过了各种惨不忍睹的场面,难免火气大一点。不过呢,我朝立朝两百多年,这点家底还不至于没有吧?虽说关外的土地也被你们占去了不少,可还是有这么大一块地盘不是?咱们也没来跟你们计较,你们怎么还是贪心不足呢?” “勒尔甘,住口!要你多什么嘴?”博赫对勒尔甘叱道,然后换了副笑脸说道:“两位亲王,敝国也已经表达了足够的诚意,怎奈家底太薄,实在拿不出更多的钱哪!本王来此也是抱着极大的诚意来的,还是请各位高抬贵手,说一个实际一点的数目吧!” 马河鲁这才慢悠悠地开口说道:“既然左贤王有诚心解决此事,这样吧,我们也让一步,那间接损失就算了,而且考虑到雷陀联盟的对我国的危害更大,贵国就分摊三分之一的费用吧!这已是我们的底限了,不能再减了!” “马丞相,这数目还是太大,敝国的岁入还不到三千万两,除非敝国二十年不吃不喝才能凑得起这笔钱呀!” “左贤王阁下,怎么凑钱是你们的事,咱们现在商量的是你们怎么还这笔钱,多长期限。”胤毓钦还是一副不屑的表情。 “你们也不要欺人太甚了!我国并非没有一战之力,大不了我们再打一场,最多大家两败俱伤!”勒尔甘身边一个明显是武将的青年人刷地一下站了起来。 “再打一场?很好!本帅正在发愁没机会打仗呢,俺倒是手痒了,可惜俺们皇上不让打,谢谢!谢谢!多谢啦!俺要封王还得靠你多帮忙呢!赶紧回去整军备武吧,千万不要半途而废啊,免得让本帅空欢喜一场!”魏宝根笑嘻嘻地说道,双手在桌上轻轻一按。 只听哗啦一声,桌上的东西全掉到地上去了,把众人吓了一跳,那青年武将往桌上一看,脸sè霎时变得苍白。只见厚实的桌面竟然变成了碎末,而桌上的东西竟然完好无损地掉在了地上,他顿时明白这位魏元帅竟然是一位武功高手!他立刻知趣地不响了。 胤丞尧笑着说道:“魏元帅,稍安勿躁,先不要发火!来!来!来!左贤王阁下,此处也暂时无法呆了,我先带你们去看一样东西,等下面的人收拾好了以后咱们再继续。” 第十七章 关雎方作训 鸣凤自相求 黄龙国的众人疑惑地跟着胤丞尧走出了会议室,胤丞尧带着他们七转八转,来到了后面一幢平房的一扇门前。站在门口守卫的两个士兵向他们敬了个礼,马河鲁等人点头还礼,胤毓钦和魏宝根则回了个军礼。走进门来,却见屋子里空空荡荡,只有悬挂在半空中的一朵粉红sè百合花正在怒放。 博赫疑惑地问道:“定国亲王阁下,你让我们来,就是看这朵百合花?此花喜寒畏热,在敝国随处可见,还能有什么出奇之处?” “左贤王阁下,你们走近点仔细看看此花的异常之处。”胤丞尧微笑着说道。 黄龙国诸人走近时才发现,此花竟大有名堂。博赫这才发现这朵百合竟是凭空悬在半空中的,他伸手在花的上方扫了过去,竟然没有发现用于悬吊的丝线。他又往下看去,下面也没有支架。再仔细一看,博赫大吃一惊:“啊?!怎么会这样?”勒尔甘等人顺着博赫的眼光望去,只见百合的根部竟是一团清冽的水球,水球之中还包着一团摇摆不定的火焰,而这朵百合居然是从火焰中长出来的!勒尔甘大奇,将手伸进了水球之中。 “不可!”胤丞尧和博赫同时出声制止,胤丞尧是因为知道水团中的火是真实的,而博赫则是出于礼貌,但为时已晚。 随着一声惨叫,勒尔甘猛然将手抽回,粗糙的手指尖已是一片焦黑,十指连心,勒尔甘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了。 “现在尝到苦头了吧?本王一再告诫你们几个,要听从主人的安排,不可轻举妄动,你们就是当成耳边风,这下出乖露丑了吧?丢人现眼!还不给本王回去!”博赫沉着脸,对勒尔甘叱道。勒尔甘一声不吭,转身往外走,魏宝根叫过一个参谋把他带出军营。 “定国亲王阁下,这是……?”博赫问道。 “呵呵,这是我朝国师于大战之前,亲手为我军将士展示的神迹。左贤王阁下,想必你也知道,我朝国师乃是盘古大神当众指定的神使,已得大神传授无上神通。此番大战,国师并未出手,若是他亲自出手,其后果阁下可想而知。” 博赫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家皇兄宅心仁厚,不忍见到贵国生灵涂炭,百姓家破人亡,故此才放你们两国一马。左贤王阁下想必也知道,我国的国书是如何送来的。若是我们派遣上千艘飞舟到贵国,贵国拿什么抵挡从天而降的袭击?尚有一战之力?!别痴人说梦了!”胤毓钦冷笑道。 被神迹镇住的黄龙国使节团所有人此刻都已痛苦地认识到他们完全没有资格和云汉国去斗,人怎么跟神斗?只有老老实实地接受现实。等再回到重新收拾好的会议室,谈判顺利了许多,虽然还有许多细枝末节仍然争执不休,不过大框架算是定下来了。 第三天和雷陀联盟使节团会谈,陀卡能老jiān巨滑,只是一味的诉苦叫穷,他带来的手下却是傲慢之极,丝毫没有战败国的觉悟。后来魏宝根出手教训了几个跳得最凶的武将,才刹住了他们的嚣张气焰,等看过神迹后,雷陀联盟使节团终于低下了头。 后面几天马河鲁等人干脆让两国使节团和被俘的主要将领见了一面,让他们彻底了解自己的军队是如何输掉战争的。然后又调了一艘飞舟旗舰,载着两国使节团飞上了天。一路上一边谈判,一边沿途察看郁水、离耳两军的受损实情,也让两国使节团清醒地认识到,云汉国如今的军事实力以及云汉军的高度机动力,是两国根本无法抗衡的,除了老老实实接受云汉国开出的条件,别无他路可走。 经过半个月的反复讨价还价,博赫与陀卡能还分别搭乘云汉国的飞舟回国向各自的国主请示,最终双方达成了和约。 云汉国与黄龙国的和约要点如下: 黄龙国向云汉国支付三亿两银子的战争赔偿,其中: 黄龙国将黄龙南院十几个军州全部割让给云汉国,这些军州除了宗室、外戚之外的所有人口共计一千万也一并交给云汉国,任凭云汉国处置,以此抵消一亿五千万的债务;同时位于黄龙北院的两座铁矿和一座铜矿也割让给云汉国,以此抵消五千万的债务,矿区所在地方圆五十里范围内由云汉国自行管辖,未经许可,黄龙国任何人不得入内。 黄龙国向云汉国全面开放市场,云汉国的商品可不受阻碍地进入黄龙国任何地方,持有云汉国通商文牒的商人可以在黄龙国开设商场、作坊,承包果园,黄龙国不得对这些云汉国商人有任何形式的刁难。同样也允许持有黄龙国通商文牒的商人到云汉国经商设厂,待遇与云汉国本国商人一样。同时黄龙国向持有云汉国通商文牒的商人开放通往北方各国的商路,不得向这些商人收取任何费用。持有云汉国通商文牒的商人在黄龙国境内经商、开厂所得的收益按黄龙国律法向黄龙国官府纳税,但税率必须与黄龙国本国商人一视同仁。但这些商人的纳税额并不向黄龙国缴纳,只是进行登记,以此冲抵余下的一亿债务以及一成的年息,何时冲抵完,何时正式开始向云汉国商人征税。 黄龙国的第一美女乌丽娜公主嫁入云汉国皇宫,成为云汉国皇帝陛下的妃子。 云汉国与雷陀联盟的和约要点如下: 雷陀联盟向云汉国支付六亿两银子的战争赔偿,其中: 脱西巴、闳鞑两部的全部土地和人口割让给云汉国,任凭云汉国处置,以此抵消三亿两银子的债务。北海沿岸一百里以内的土地全部割让给云汉国,以此抵消一亿两银子的债务。雷陀联盟自今年起分十年,每年向云汉国进贡二十万匹马或是等价的牛羊,但马匹的数量最少不少于十万匹。以此抵消一亿两银子的债务。 雷陀联盟向云汉国全面开放市场,云汉国的商品可不受阻碍地进入雷陀联盟任何地方,持有云汉国通商文牒的商人可以在雷陀联盟开设商场、作坊,承包牧场,雷陀联盟不得对这些商人有任何形式的刁难。同样也允许持有雷陀联盟通商文牒的商人到云汉国经商设厂,待遇与云汉国本国商人一样。同时雷陀联盟向持有云汉国通商文牒的商人开放通往西域各国的商路,不得向这些商人收取任何费用。持有云汉国通商文牒的商人在雷陀联盟经商、开厂所得的收益按雷陀联盟律法向雷陀联盟官府纳税,但税率必须与雷陀联盟本国商人一视同仁。但这些商人的纳税额并不向雷陀联盟缴纳,只是进行登记,以此冲抵余下的一亿债务以及一成的年息,何时冲抵完,何时正式开始向云汉国商人征税。 雷陀联盟雷广部落的第一美女三公主雷塔娜嫁入云汉国皇宫,成为云汉国皇帝陛下的妃子。 自和约签订之ri起两国立刻封锁被割让土地的边界,禁止人口流动,直到交割完成,云汉国边防军到位为止。两国公主抵达云汉国京城之ri,即是两国俘虏返国之时。 为便于双方今后的交流沟通,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根据国师沈原的建议,双方还约定在对方的京城互立大使馆,派遣大使常驻使馆。今后双方间的国书往来就由各自的大使递交。这一点也写入了和约中。 和约的签订仪式在崇政殿隆重举行,云汉国皇帝胤毓斐和国师沈原都到场观礼,签字代表云汉国为胤毓钦,黄龙国为博赫,雷陀联盟为陀卡能。 签字生效后,云汉国当场将多罗交给博赫,将陀卡希瓯交给陀卡能以示善意。签字仪式结束后,胤毓斐举行了盛大国宴,隆重招待两国使节团。 第二天,胤毓斐便颁发诏书,诏告天下,各地顿时一片欢腾,这可是上百年来云汉国所获得的最大胜利。胜利的消息也冲淡了百姓们度ri的艰难,老百姓对将来充满了希望,从前趾高气扬的两国商人和海外商人此刻也夹紧了尾巴,生怕惹怒了扬眉吐气的云汉国百姓。胤毓斐的威望也再上一个高峰,如今他的皇位算是彻底稳固了。 两国使节团回国时,云汉国派出了飞舟相送,同时一军、二军以及刚刚成军的七军、八军也同时跟进,接收割让的土地。 数ri后,胤毓斐下诏,从雷陀联盟接收来的土地被命名为西平省,从黄龙国接收来十几个军州则被命名为北固省。同时,国内原有的各军路全都改称省,各省的最高长官的官衔由节度使改为省长,各州府统一称州,各州的最高长官也由府按和巡抚改称州长,各郡县统一称县,各县的最高长官也由郡丞和县令改称县长,县下设乡镇,乡下设村,镇下设里,最高长官分别称乡长、村长、镇长、里长。这也是胤毓斐改革政体的第一步。 自即ri起从内地抽调得力官员赴西平、北固两省筹组州县衙门,一个月后在当地驻军的协助下开始进行人口普查,凡云汉族人均获平民身份,其余各族一律先编入隶户,未经官府许可,不得随意迁移,除保留必要的生活用品,其余私产一律上交官府。从前有过为虎作伥、欺压云汉族百姓劣迹的云汉人也与异族同样处理。 从即ri起禁用他国语言,所有人必须改说云汉话,改写云汉文。 凡是商人、工匠、作坊主以及有特长的隶户均可向各州县衙门提出脱籍申请,经审核后可获得平民身份,免予追缴私产,但云汉话不过关的须经过云汉文培训,培训后仍不过关的依旧打入隶户,追缴私产。 参照东海省的经验,在两省开设云汉文教学点,教授云汉话,传授云汉国文化。各地的私塾主及jing通云汉话的教书先生自即ri起可向均可向各州县衙门提出申请,经考核后获准设立云汉文教学点,由官府派驻督导官。通过考核的教书先生及私塾主的直系亲属自动获得平民身份。云汉文教学以半年为期,半年后举行考试,成绩优秀者可优先销除隶户户籍获得平民身份。 一时间,马河鲁、叶德基、胤毓钦、胤丞尧等人忙得不可开交,不过累归累,人人却都是干劲十足。 又隔了数ri,胤毓斐给了沈原一个突然袭击。他突然在朝会上颁布了一道圣旨,下旨向沈原赐婚,将十三公主胤毓秀下嫁国师沈原。 这道圣旨弄得沈原措手不及,不接吧,驳了皇帝的面子,君无戏言,难道还要胤毓斐收回旨意不成?那胤毓秀不就成了笑料了?接吧,自己对胤毓秀却是一无所知,虽说她像极了自己心底记忆深处的那份眷念,可像并不等于是。何况真要把这位公主娶进家门,又该怎么处理她与夏玉莲的关系? 夏玉莲倒是十分大度:“夫君,妾身也曾听皇后说起过这位十三公主,的确是秀外慧中,妾身前几ri还在皇宫里见过这位公主,她对你可是十分关心,还向妾身打听夫君你的事来着呢!再说皇上赐婚,怎么可以推辞呢?等她进了门,妾身愿意尊她为大。” “玉莲,这怎么行呢?不行,我得去找陛下说说!” 沈原进了皇宫见到胤毓斐,劈头说道:“陛下,你这道圣旨可真害苦了我。” “师傅,这可是十三妹自己的意思啊!自从上回见到你,她就对你念念不忘,时常向寡人问起你的事,还说非师傅你不嫁,寡人自然乐见其成喽!何况你们郎才女貌,十分般配,更难得的是十三妹也提出不抢王妃的位置,愿意与王妃平起平坐。徒儿也是被寡人最疼爱的御妹缠不过,只好先斩后奏了。师傅,寡人的话已经说出口,你总不好意思让寡人再收回去吧?众臣都已经知道御妹要下嫁师傅,你要推辞了,今后御妹怎么办?”胤毓斐此刻也耍起了无赖。 “你!咳!——”沈原无话可说。 “师傅,此时便由徒儿做一回主吧!寡人会把所有的事安排得妥妥贴贴的。不劳你费心!你就等着做新郎倌吧!今ri师傅既然来了,就留在宫中陪寡人一起进膳可好?寡人还有许多朝政上的事要请教师傅呢!”胤毓斐不动声sè地将话岔了开去。 一个月后,京城举行了一场有史以来最隆重的婚礼。 皇帝亲临国师府,为国师沈原和十三公主胤毓秀主婚。王公大臣全数到齐,新娘子的花轿由御林军开道,八艘飞舟护卫,国师府中将星闪闪,达官贵人不计其数,陪嫁的宫女就有十六位。夏世安和杨载元更是在大宅外摆起了两三里长的流水席。 喜宴上,敬酒的客人实在太多了,逼得沈原不得不运起化酒**,这才摆平了几百桌宾客,经此一役,沈原的酒量名闻京城,ri后倒是让他少了不少麻烦,谁要想跟沈原拼酒,那还用说,肯定是寿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当沈原被簇拥回新房后,正在新房中陪新娘子说话的夏玉莲五女站起身来向沈原道喜后退出了新房,关上了房门。 沈原用早已准备好的秤杆挑开了新娘子的红盖头,一张宜喜宜嗔的俏脸展现在沈原的面前,眉聚chun山,眼含秋波。 胤毓秀羞涩地与沈原喝过了合卺酒,然后开口说了一句话。 这句让沈原如遭雷击的话是这样说的:“夫君,若某ri妾身与刘氏伴夫君泛舟于湖上,舟遽覆而我等均溺于水,惟夫君可救一人,汝当救何人耶?” 沈原顿时呆住,过了半晌,方才一字一句缓缓地说道:“吾当置刘氏于生地,伴吾妻同赴黄泉尔!” 胤毓秀泪流满面,激动地叫道:“夫君!” 沈原也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一把将娇小的胤毓秀搂进了怀里:“冰心?……真的是你?娘子!为夫不是在做梦吧?” “夫君,妾身终于再度与夫君相逢了!”胤毓秀哽咽着死死地抱住沈原。 时隔千年,没想到两夫妻竟是在这样的地方,以这样出人意料的方式再度相逢,沈原觉得鼻梁发酸,喉头哽住,心中有千言万语,竟是一句都说不出来。他搂着水冰心,哦不,现在是叫胤毓秀,他搂着胤毓秀在床沿坐下。夫妻俩默默地搂抱在一起,此刻无声胜有声。胤毓秀偎依在沈原的怀里,将螓首紧贴在沈原宽厚结实的胸膛上,一根纤纤玉指不停地在沈原的胸膛上画着圈。 久别重逢的两夫妻就这样搂坐了一夜,直到天sè微微发亮时,胤毓秀才开口说道:“夫君,妾身困了!待妾身来为夫君宽衣。” “哦,娘子你别动,就让为夫来服侍你一回吧!” 沈原笨手笨脚地为胤毓秀脱去嫁衣,解开喜裙,再除去中衣,随着胤毓秀身上的的衣衫一件件剥落,沈原的情绪越来越稳定,动作越来越熟练,最后他温柔地为胤毓秀脱下亵衣,扯掉亵裤。骨肉匀停、白玉般的**完全暴露在沈原面前,胤毓秀羞涩地用嫩藕般的双臂遮住了双眼,沈原迅速脱掉自己的衣服,然后跪在床边轻轻地爱抚着胤毓秀柔嫩白皙的娇躯。当他的手掌掠过那两粒娇嫩的嫣红时,胤毓秀浑身一阵颤抖,身体顿时绷得紧紧的,双腿也不安地扭动着。沈原的双手慢慢手拂上胤毓秀的面颊,将她的双臂轻轻地放下,一只手轻轻地在胤毓秀的面颊上摩挲着。胤毓秀紧闭双眼,两条修长的美腿不安地绞在一起,口中无意识地呻吟着。看到胤毓秀如此**,沈原立刻一口噙住她的一粒红樱桃,一只手包住了另一座满不盈握的柔软山峰,另一只手则伸进胤毓秀的两腿之间,在她的大腿内侧轻轻地挠动起来。遭到袭击的胤毓秀浑身酥软麻痒,口中呻吟大作,星眸迷醉,面颊酡红,一双秋波仿佛要滴出水来了。 “夫君,好好疼爱妾身吧!”胤毓秀的呢喃之语就像是向沈原发出的进攻命令,一下就点燃了熊熊战火。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一度chun风之后,两人相拥相抱,交颈而眠,直到ri上三竿,方才醒来。 “恭喜夫君!恭喜王妃!”正当胤毓秀打算起床服侍沈原穿衣时,翠菊四姬手捧崭新的服饰和早餐闯进了新房,嬉笑着为二人更衣。沈原享受惯了,早就习以为常,胤毓秀虽然也在皇宫里见过翠菊四女几次,可像现在这样的情形却还是头一次,不禁有些浑身不自在。 沈原本想好好问问胤毓秀是这么来到这个世界的,见此时并不合适,只好将满肚子的疑问揣在心里,等晚上再说。梳洗完毕后,两人就在房里用过了早餐。这时,夏玉莲带着两个孩子走了进来。 “恭喜夫君,恭喜妹妹!”贤惠的夏玉莲微笑着说道,然后又让两个孩子向胤毓秀请安。 听到两个孩子nǎi声nǎi气地喊自己“秀娘”,胤毓秀的俏脸上又现出了一抹红晕。沈原带着自己的新娘子在国师府里好好转了一天,多多已经知道这个身上带有主人气味的小娘子是自己的又一位女主人,对胤毓秀也表现得极为亲热,让胤毓秀惊喜异常。 “夫君,你这头神兽跟当年咱们家养的那条吐蕃犬‘虎头’可是十分相像呢!”在没人注意时,胤毓秀悄悄地对沈原说道。 沈原未置可否地一笑。 中午,夏玉莲在府中开了家宴,将夏世安夫妇也请了过来,胤毓秀见翠菊四姬都管夏世安夫妇叫干爹干娘,便也一定要做夏世安夫妇的干女儿。 就这么纷纷扰扰地过了一天,终于又到了两人独处的时间了。夏玉莲体贴地带着孩子住到了另一个小院子中,这里只剩下了十六个陪嫁宫女。夜深人静时,服侍的宫女都被胤毓秀打发去睡觉了,两夫妻这才有了单独的聊天空间。 沈原十指连弹,在卧室中布下了防御阵法,这才对静静地坐在一旁凝视着她的胤毓秀一笑说道:“来!娘子,为夫带你去一个地方,咱们两夫妻好好聊聊。”说完沈原揽住胤毓秀的纤腰,直接瞬移到了战舰的主控室中。 “这是什么地方?”胤毓秀惊讶地问道。 “这是为夫的私人空间,在这里我们尽管随便交谈,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来打扰我们。” “噢!”胤毓秀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沈原搂着胤毓秀在沙发上坐下,凝视着娇妻秀美的面庞,满肚子千言万语却觉得无从说起。还是胤毓秀先打破了沉默:“夫君,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娘子,你可知道,那ri为夫入定疗伤时走火入魔,勉强保住元神不失,谁知却投胎到了一千多年后的一户人家,巧的是这户人家竟是启歆的直系后代,为夫这一世的母亲竟是你们水家的后代!更巧的是,当世的皇帝竟是晏明的后代!缘分这东西竟是奇妙如斯。” “啊!”胤毓秀也是大为惊讶。 沈原把他的经历原原本本向胤毓秀叙述了一遍,听得胤毓秀眼中异彩纷呈,美眸一霎不霎地紧盯着沈原。当她听到沈原想借助神元的特殊能力回到过去时,不禁为夫君的一往情深所感动,一双美目热泪盈眶,用她那白皙的柔荑紧紧握住沈原的双手,哽咽地喊道:“夫君!” 沈原没有告诉她后备躯体的事,只是说自己当时失忆,与战舰和神元失去了联系,机缘巧合下与夏玉莲结为夫妇,也幸得夏玉莲悉心照顾,才拖到神元和战舰找到他,为他修复记忆。 沈原还告诉她自己如何回到故乡,见到了水冰心为他做的一切安排,体会到了爱妻对他的至深用情。最后他说道:“娘子,咱们的三个儿子都不错,三家的直系子孙一直都没忘记你的训示,始终没有离开故乡,一直守护着雁荡白家。” “夫君,真是无巧不成书,你这一世的经历完全可以写一本书了!你看,你转世投胎于白家,又做了水家人的儿子,还娶了晏明的后代为妻,最后竟然又鬼使神差般地来到了这个世界,与妾身再次结成了夫妻,莫非真的是盘古大神的安排?” “盘古大神?这为夫倒是没想过,难道盘古大神竟真的存在?” “夫君,你可知盘古大神是谁?” “是谁?莫非娘子你知道?” “就是咱们曾祖白云非老爷子的授业恩师紫霞神尊!” “啊?!”这回轮到沈原吃惊了。 当年白夏池在密室疗伤期间离奇失踪后,白家上下一片凄凉,闻听此讯的白林云倍受打击,五天后便郁郁而终。因为白启歆当时年方垂髫,庄园里大大小小的事便由水冰心代管。期间还遭到jiān相派来的武林帮派围攻,幸有白夏池的大师兄在,才堪堪抵挡住,大师兄也身负重伤,形势十分危急。后来清风道长闻讯后派了一帮弟子过来,才把局势稳定下来。 起初水冰心和察看现场的众人一样,也认为白夏池已遭不测,若非启歆年幼,她也想追随夫君而去。一个月后的一天夜里,紫霞神尊的分身法体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告诉她白夏池无恙,只是去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将来的某一天必定会再度回来,但目前的情形如何他也一时之间无法推算清楚,只能给她一个承诺,将来一定让她与夫君会合。 得到神尊传达的消息后,水冰心重拾信心,将全部jing力投入到重整山庄之中。但此事太过匪夷所思,她只好将这个秘密深埋心底。同时她便下令将白夏池的书房封起来,一切维持原状,等待白夏池的归来。 水冰心欣慰地看着儿子们逐渐长大chéng rén,娶妻生子,而白启歆、白启文、白启武三兄弟也不负所望,慢慢地让已届式微的雁荡白家重新在江湖上赢得了声望,而水冰心对白夏池的思念也ri渐加深,终因相思成疾,一病不起。弥留之际吩咐水冰心吩咐白启歆三兄弟一定要住在一起,等待她夫君的归来。 水冰心故去后,一缕元神被引到天界紫霞神尊的洞府。在那里她才得知紫霞神尊的本名就叫盘古。山中无ri月,在天界她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终于有一天紫霞神尊告诉她,将送她到一个地方去转世,到时她的夫君自会出现。她还来不及问更详细的事,就失去了知觉。 等她醒来时,已经成了一个女婴,也经历了白夏源出生时所经历的一切,她的父皇胤岳辰为她起名叫胤毓秀。后来她才发现云汉国所供奉的盘古大神神像的面容依稀与紫霞神尊有几分相像。两年前,她也听马贵妃提起过京城突然来了一位神使,一年后她又感觉到皇兄胤毓斐身上有天元心法的气息,水冰心虽然武功并不高,但在白夏池的熏陶下也有了二层以上的功力,来到这个世界后,她又重新修炼了一遍,但却是偷偷练的,不敢让别人知道。当时她就在想,是不是夫君来了?从此之后她就想方设法要见神使一面,却一直无缘得见,直到上个月才见到。两人一照面,她就坚信,这位国师就是自己的夫君。于是便有了胤毓斐下诏赐婚的事。 “夫君,我们现在就是在你的战舰中?” “是啊!为夫投胎的时代远远比咱们那时要发达得多,各种你想也不敢想的先进物事比比皆是。上天入地早已是稀松平常的事,就是往返于星辰间也不难。像这种可远航太空的战舰就是其中之一,为夫在那个世界里可是已有公爵的爵位。这艘战舰就是为夫的座舰,这次出来也带了过来。” “那夫君如今在另一个世界就有六房妻室,还有四儿四女,而且还家财万贯?你怎么舍得抛下这一切?” “娘子,最令为夫牵挂的就是你呀!” “夫君!”沈原的一句话顿时令胤毓秀的泪水如洪水决堤般流淌,她扑在沈原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沈原搂着胤毓秀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部。胤毓秀结结实实地大哭了一场后,终于平静了下来,也许是哭累了,也许是彻底放松了,她竟然在沈原的怀里沉沉睡去了。 夫妻俩这一场交谈竟花了四五个小时,看看时间不早了,沈原便带着胤毓秀瞬移回到了卧室。 次ri是胤毓秀三ri归宁的ri子,吃过早饭,沈原便配胤毓秀进皇宫去探望马太后。云汉国自古便有归宁的礼俗。新婚夫妻在结婚的第三ri,携礼前往女方家里省亲、探访,女方家人此时亦须准备归宁宴来宴请女婿。归宁结束后,媒人的工作才算告了一个段落,男方须送礼给媒人表示谢意。 改作妇人打扮的胤毓秀容光焕发,兴致极高,一路上为沈原指点皇宫中的各处景致。十三公主归宁,夫君又是当朝国师、神佑亲王,在宫中自然是畅通无阻。一路行去,不断地有太监宫女笑嘻嘻地向胤毓秀道喜,看得出胤毓秀在皇宫中极有人缘。 马太后和胤毓斐知道胤毓秀今ri要回宫来,已经早早地候在了慈宁宫,鲁皇后也在慈宁宫中作陪。双方先是按礼节各自行礼,不过沈原的身份特殊,马太后对他十分客气。不过沈原也不会空手前来,几副极品首饰和两瓶延寿丹令马太后眉开眼笑。 趁着胤毓秀和马太后、鲁皇后说体己话时,胤毓斐拉着沈原到一旁聊天。 “师傅,寡人这个媒做得怎么样?” “陛下厚爱,沈原深表感激!” “师傅满意就好!”胤毓斐哈哈大笑,然后手一伸:“拿来!” “什么?” “谢媒礼呀!” “嗯,陛下这里什么没有?寻常礼物倒是真拿不出手呢!”沈原想了想,又说道:“那我就送陛下一件非同寻常的礼物,以谢陛下作的这个大媒。” “哦?”胤毓斐兴趣来了。 沈原对胤毓斐说道:“陛下,对太监实施宫刑太残忍,而且太监因不能人道,大多存在心理变态,在宫中是一大隐患。先帝被弑就是一大证明。” “师傅,寡人也明白。可是宫中只有宫女也不行,很多事还是需要男子来做,若不去势,万一秽乱宫廷怎么办?”胤毓斐心下疑惑,怎么说着谢媒礼竟说到太监身上去了? “其实有办法解决。” “师傅快说!该怎么办?”胤毓斐好奇地问道。 “我可以向陛下提供一种长效药丸,服用一粒后可以暂时消弭男子的xingyu,效期在二十年以上。当然,通过服用解药可使其在一个月内恢复,而且无不良反应。我想,陛下的天元心法已经达到第四层的境界,我可以把解药置于一个储物块中,交给陛下,只有凭陛下的真元力才能自这个储物块中取物,那不就万无一失了吗?” “师傅真是神人,举手抬足间就轻松解决了千百年来的一大难题!” “哈哈!陛下就不用大拍马屁了!”也只有沈原能这样和胤毓斐开玩笑。“陛下,我觉得以后就不必以太监来称呼在宫中服侍的男子了,可以称之为宫廷侍从,简称宫侍。作为一种特殊的职业,宫侍不再会因为不能人道而被人看不起了。可根据各人的职责设立相应的宫侍品秩,其服役期一般以五到十年为宜。期满后准予回家或是另谋职业,出宫后还可以根据各人的能力授予一定的官职,如此,陛下也无须担心无人应聘宫侍职位。当然,一些擅长处理宫廷事务的宫侍还可以等他生儿育女后再行聘用。” “师傅,寡人真是服了!有师傅在,真乃云汉国之大幸也!” “如果陛下有心,我愿帮陛下将现在的太监都恢复其生理功能。” “啊?!” 第十八章 台座征人杰 书坊应国华 中午就在慈宁宫开了归宁宴,一起吃饭的人也就是马太后、胤毓斐、鲁皇后和沈原、胤毓秀五人。沈原以胤毓斐师傅兼妹夫的身份稍稍有些尴尬,不过胤毓斐本人却是个调笑的高手,胤毓秀又极得马太后宠爱,因此归宁宴上气氛融洽。除了心情大爽的胤毓斐对自己的御妹调笑了几句,更多的是马太后和鲁皇后对胤毓秀的关切。对于自己这个像亲生女儿一样的外甥女,马太后对她的归宿打心底里感到万分满意。 归宁宴结束后,马太后把胤毓秀留在慈宁宫陪她说话。胤毓斐和沈原则到了御书房继续他们的话题。 “师傅,你刚才说有办法让太监都恢复正常?那残疾之人也都可以治好喽?” “不错,动用我战舰上的专用设备可以做到这一点,不过这也是很耗费时间的,毕竟专用设备只有两三台,而治疗一个人至少要一天时间,对于宫里的两千多个太监,花一到两年时间为他们恢复正常,还是办得到的,可是对于全国上千万的残疾人,要靠这杯水车薪,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去?”其实沈原并没说实话,试想,始皇级战舰满员编制为三万,若是一天只能救治两三个人,那顶什么用?在正常的情况下,舰载医疗系统的ri恢复能力是一千五百人,若是加上护卫舰等搭载舰只上的医疗维生系统,满负荷运转之下,ri恢复能力可达两千人以上。 “噢!”胤毓斐心中有点失望。 “陛下,只有让云汉国自己掌握这种技术,才能实现令国民全面健康的目标啊!” 胤毓斐眼睛一亮:“师傅,你是说可以把这种技术传授给我们?” “当然,你是我大舅哥,我不帮你帮谁?”沈原开玩笑地说道。 胤毓斐顿时开心得不得了,看来让御妹嫁给国师真是一项英明的决定呀!想想看,要是全国上千万的残疾人都恢复了健康,那该多出多少劳动力来呀!再进一步,要是让伤残的士兵都恢复了健康,这些战士在战场上能发挥出的作用比新兵不知要高出多少倍!何况没有了后顾之忧,士兵们打仗会更勇敢。 “不过,陛下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就算是我把这种技术都传授给你们,你们能弄得懂吗?” 胤毓斐一呆,沈原一针见血的话切中了他的要害,以云汉国现在的知识层面,要弄懂这么高深的技术,的确是不可能的事。 “国家要发展到这种技术水平,至少有两个前提。一是知识层面要大幅度提高,二是有足够的物质基础。每一套设备的制造都要耗费巨靡的经费,还要有足够的合格人员来cāo作,没有上述两个前提做基础,以陛下你的智慧,应该也知道实现此目标的难度吧?” 胤毓斐点点头:“师傅,那我们应该怎么入手呢?” “陛下,你认为呢?”沈原没有直接回答。 “寡人想,第一要发展教育,第二要发展经济,积累财富。” “陛下说得对,但是发展教育势必要破除传统观念,而发展经济,没有好的吏治和有效率的zhèng fu管理,又谈何容易?” “所以要对朝廷的政治体制进行全面的变革,师傅你说对吗?” “变革势必会带来全方位的影响,遭遇到既得利益者的巨大阻力。陛下,你做好思想准备了吗?” 提到既得利益者,胤毓斐立刻就想到了那些朝中重臣,他不禁有些踌躇。不过他也算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稍稍迷惘里一阵后立刻下了决心:“不管怎么样,寡人都会把这件事付诸实施!不过,还要师傅多帮帮徒儿呀!” “很好!陛下既然下了决心,我一定会帮你的。不过,我只能在策略上给你一些建议,最多用我有限的影响力帮你敲敲边鼓,毕竟统治国家的是你而不是我。” “有师傅这句话就足够了!”胤毓斐顿时轻松了不少。 “虽然不用过多地提醒你,不过我还是要啰嗦几句。首先,你要把军队全部掌握在手里,但也不能让他们来干政。其次,你需要有一个敢于接受新生事物的坚实班底,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要让他们充分发挥自己的作用。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希望你能够对你的兄弟坦诚相待,不要把太多的时间放在提防兄弟间相互算计上,对于臣子的逆耳忠言要虚心采纳,不要怕掉面子,为君者要更多地从治理国家出发考虑问题。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那么君臣同心戮力,云汉国的大发展也就指ri可待了。六王爷曾经跟我系统学过有关国家政体方面的知识,陛下不妨多与他交流交流。” “师傅放心,御弟对寡人有救命之恩,寡人立誓绝不会亏待于他。”胤毓斐一点就明。 “陛下,留给我们时间不多了,数百光年外有一颗星球已经有了太空航行的能力,并且走出了本星系,也许再过几十年,他们就可能来拜访我们这颗星球了。”沈原打开思脑,在胤毓斐的面前展开了一幅三维画面。这是在外执行探索任务的一艘侦突舰刚刚发回来的信息,画面上可以看出这颗星球已经实现了高度工业化,在太空中的飞船也有两百米左右的规模。根据估测,这颗星球的人口大约在六十亿上下。 胤毓斐面sè凝重,这个消息令他的心一下子就紧了起来。“师傅,咱们要达到拥有与他们一战的实力,需要多少年?” “乐观估计,最少要十五到二十年,保守估计,那至少要两代人,四十年以上。” “那就是说,咱们要在二十年内统一全球,然后再整合全球的力量,全力发展二十年喽?” 沈原点点头:“不错,如果我们能够在二十年后开始征服太空,争取收服四到五个星系,那就有了回旋的余地了。” “寡人明白了!多谢师傅,请受徒儿一拜!”胤毓斐郑重地向沈原行了个礼。 “陛下,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以陛下的睿智,相信会把一切安排好的。对了,关于给太监恢复能力的事,陛下不妨慢慢来,接受治疗的人不必多,但要让所有太监都看到希望。把它作为一种特殊奖赏,逐步培养起一批真正忠心的宫侍。我可以给陛下每年两千人的名额,陛下可以自己决定要恢复的太监和伤残将士的分配比例。” “寡人明白怎么做了,寡人也代那些太监和伤残将士谢谢师傅!” 回到府中刚坐下,夏玉莲和翠菊四女就把胤毓秀拉走去说悄悄话了。沈原来到湖边水榭坐下,思索着该把那些技术先提供给胤毓斐。对整个工业发展的布局也要作出一个整体考虑,以前地球上工业国家的发展历史可以拿来做借鉴,工业发展的根本xing基础是能源,金属冶炼则是贯穿于整个社会发展史的最重要环节,新型材料的应用则是最终的发展方向。那种污染大的火力发电就不必再实施了,反正可以用高能晶体来替代,风力发电和水力发电还是可以在不破坏生态环境的前提下加以利用的,不过这样一来在能源的研究上就要做一些调整了,在知识结构上也需要作相应的调整。 再结合修真手段,完全可以在这颗星球上走出一条结合科学与玄学的发展新路。比如说交通工具,动力部分可以通过阵法来实现,而管理控制部分则应用jing密仪器效果更佳。所以教育应走两条路,对于普通人,应以科学教育为主,而对于适合修真者,则应在科学教育的基础上增加玄学知识。 还有一点,舆论宣传也很重要,传媒的建立需要马上实施。先做一些周刊之类的杂志,在杂志上刊登一些国家的政策法令,再刊登一些趣闻故事,等条件成熟时再发行报刊,当然在此之前还需要对印刷行业进行升级改造。 正在想着,多多驮着沈原的一对小儿女跑来了,沈原抱起一双儿女,笑意止不住从脸上漾了开来。 “爹爹,你给我们讲故事好不好?” “好!讲个什么呢?嗯,就给你们讲个美人鱼的故事吧!在大海的深处,有一条漂亮的美人鱼,她的上身是一个美丽的小姑娘,下半身是一条漂亮的鱼尾巴。有一天……”沈原将两个孩子放下,让他们坐在自己身边,然后开始讲故事。 两个小家伙两眼瞪得溜圆,紧紧地盯着父亲,听得入迷了。 多多趴在一旁,用神识与沈原交流着,向沈原讨要氤氲混元。沈原心分二用,一边为孩子们讲故事,一边将氤氲混元灌入多多的神婴,等灌得差不多了,便用神识告诉多多,让它自己去找个地方入定。 “好了,该吃饭了!今天就讲到这里吧,等下次爹爹有空时再给你们讲,好吗?”多多走后,沈原又一口气给两个孩子讲了十多个童话故事,这才算是交了差。 “嗯,爹爹也累了,娘亲说过,我们不要多打扰爹爹!”夏依缘清脆的童音让沈原心中一阵内疚,这阵子一直忙于各种各样的事,竟然没有多少时间和孩子呆在一起! 他抱起两个孩子,把他们放在自己的肩头上,招呼了彩虹姐妹一声,驮着两个孩子去了餐厅。 餐桌上,沈原让夏玉莲和翠菊四女等下把两个孩子安顿好后一起过来,他决定开诚布公地与她们谈一谈。 “夫君,**苦短,你怎么不多跟王妃亲热亲热?”翠菊嬉笑着对沈原说道。“……你怎么又刮妾身的鼻子?” 沈原搂过翠菊,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问道:“玉莲,孩子们都睡了吗?” “还没呢,彩虹彩霞正带他们玩呢。要让他们过来吗?” “那就让他们去吧!今ri找你们来,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说着沈原在房中布下了防御阵。 “夫君?出了什么事了?”端着茶杯向沈原走来的玉桐一阵紧张。 “别紧张,没出什么事,只是有关我自己的身世要告诉你们。” “夫君的身世?”翠菊四女的好奇心一下被勾了起来。 “来!玉莲,你坐到为夫身边来!” 夏玉莲虽是一脸的疑惑,却没说什么,只是温顺地坐到了沈原的身边,两只美丽的大眼一霎不霎地盯着沈原。 “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啊?!夫君不是云汉人?那你是哪个国家的人?白夷?吐浑?挹羌?康居?丁令?总不会是甫余诸部落的吧?”雪梅急忙问道。 “嗬!你知道得还真不少呢?”沈原笑着说道。 “那可不是!妾身读书可用功呢!”雪梅得意洋洋地说道。 “不过你可没注意听我说的话,我的意思是,我并不是出生在这颗星球上的人。” “星球?什么意思?” 沈原这才想到她们还没星球的概念,只好又为众女补上了一堂地理知识课。等一片惊讶的诸女有了基本概念后,才把自己的经历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沈原一边讲,一边将有关华夏帝国的资料调了出来。 当夏玉莲五女看到前所未闻的高楼大厦、交通工具、先进舒适的生活条件,星空、战舰等无法想象的事物,都感到十分惊奇。等沈原将从前拍摄的家人录像调出来时,五女都不自觉地将自己与刘蓓雯、赵佳雪诸女暗暗地比较了一番。当沈原说到因伤重失忆而与夏玉莲结为夫妻时以及后来的事,五女都感受到了沈原言语之中浓浓的的缱绻之情。最后当她们听到沈原和胤毓秀前世就是夫妻时,更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同时也为夫君对水冰心的一往情深所感动,胤毓秀更是激动得泣不成声。 夏玉莲将螓首轻轻地靠在沈原的肩上,幽幽地说道:“夫君,你的身世太坎坷了,那你怎么不回去找姐姐们呢?” “玉莲,我现在还一下子找不到回去的路,所以我已经和皇帝陛下谈妥了,帮助云汉国全力发展,借用云汉国的力量来探索回家的路。我想,一定会回去的。雯雯她们至少有五百年的寿命,要是几百年我还找不到回家的路,那也就没什么牵挂了!”沈原左手搂着夏玉莲,右手搂着胤毓秀,坚定地说道。 “那夫君你回去了,妾身姐妹怎么办?”玉桐幽幽地问道。 沈原笑了:“小傻瓜,难道我还舍得下你们吗?” “夫君!” “诸位娘子,为夫现在练了盘古大神所传授的神功,活上个几千年绝对没有问题,但是我不想将来孤伶伶一个人,所以,你们也要多努力,让我们夫妻一同面对未来!本来我是要一个人承担这个秘密的,但我也不想始终瞒着你们,只是如此一来,倒要让你们一起分担这个沉重的秘密了!” “只要能跟夫君在一起,妾身愿意!”碧柳坚决地说道。其余诸女也都纷纷应和。听了沈原的介绍,夏玉莲五女现在也知道夫君虽说不像先前所说的是盘古大神指定的神使,但却是与盘古大神有莫大的关系。 “夫君,皇兄他知道吗?”胤毓秀问道。 “我已经告诉他一些内情,不过你的事我没告诉他,也没必要让他知道。” 胤毓秀点点头。 “夫君,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教琏儿和小缘也练功呢?”夏玉莲母子情深,立刻就想到了自己的一双儿女。 “他们还小,就让他们先过几年开心ri子吧!等他们到六七岁,开始懂事的时候再教也不晚。” “明白了,夫君,妾身一定会努力的!夫君也要多努力,妾身还等着去拜见公公婆婆呢!” “嗯,我妈要知道她又添了六个如花似玉的儿媳妇,一定会连觉都睡不着的!诸位娘子,今晚你们都不要回去了,咱们现在就开始双修吧!”沈原站起身,贼笑嘻嘻暧昧地说道。 第二天,胤毓斐就把胤毓钦召到宫中,两兄弟长谈了一个下午,随后胤毓斐在朝会上宣布将对朝政进行重大变革。胤毓斐的决定在朝廷上引起了巨大反响,就连一干朝廷重臣也都有不同的看法。 胤毓斐又专门请沈原为一帮核心重臣秘密举办了一场讲座,其内容就是关于星空知识的讲解和华夏帝国社会发展现状、政治体制与zhèng fu结构以及云汉国所面临的潜在威胁。 经历了心灵震荡的一干核心重臣发现,以前他们所引以为自傲的万里河山,与华夏帝国的领土一比,竟是显得那么可笑。他们终于开始正视现实,确定了朝政改革的目标。 “……当我们向新纪元前进的时候,我们的前进之路绝对称不上是康庄大道,而是一条充满荆棘,甚至是布满陷阱的羊肠小道。虽然,我们已经成功收复了失去的国土,但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我们应该看到,在云汉国的大地上,仍然有很多地方十分落后,十分闭塞,而这都需要我们每一个人尽到自己的义务,负起自己的责任,在国家建设中发挥出自己的一份力量。接下去朝廷的财政支出将达到一个非常高的数字,但这是云汉国崛起所必须付出的代价。也许在这个过程中会让大家的利益受到这样那样的损失,但是,当云汉国积蓄了足够的力量开始发力时,收获也是不言而喻的。当我们的国土不是以里计,而是以光年计,当在座的部下不再是管理一个州府,而是管理一颗星球,一个星系乃至一个河系时,你们现在的这点财富还有得比吗?相信到时候在座的各位只怕是根本不会拿正眼去瞄一下了吧?”沈原的话在会场中引起了一片笑声。 沈原又正sè说道:“要实现这一伟大的目标,有一个基本的前提,就是需要有一个廉洁高效的统治机构。只有大家齐心协力,一切从国家的发展这一出发点去考虑问题,我们的政策才能得到完美地贯彻,我们的事业才能顺利地发展。云汉国千百年来的历史已经证明,我们的人民是勤劳勇敢的,云汉民族具有坚定的意志去面对未来,我们云汉民族绝对有信心,也有能力战胜前进道路上的一切艰难困苦。让我们用我们的方式,用我们的双手,用我们的智慧,也用我们的行动来证明,云汉国将永远屹立在世界的前列,云汉国的人民将幸福美满地生活下去,我们的生活将会一天比一天更加美好!” 沈原的话赢得了满场热烈的掌声。 经过这次讲座,朝中重臣统一了意见,在朝会上以一个声音说话,下面的大臣们见这帮大佬们都已经全力支持皇帝的变革决定,于是都纷纷偃旗息鼓。胤毓斐乘势任命了一个朝政变革委员会,成员为胤毓钦、胤毓琮、胤丞尧、马河鲁、叶德基、何厦华。由胤毓钦负责,聘请沈原担任指导顾问,贺涔毅、计勇廷、魏宝根作为军队代表旁听。经过将近一个月的反复磋商,终于形成了一揽子最终方案。 此时,自胤岳辰时就开始建造的凌烟阁、烈士陵园和烈士纪念馆也已全部完工,在举行了隆重的揭幕仪式后正式启用。凌烟阁内分为三层,最上一层供奉的是云汉国有史以来为云汉民族作出重大贡献的人物,到目前为止共有十五位。中间一层供奉的是历朝历代为保卫国家牺牲的高级将领和高级官员,原兴**副参谋长应矗、原郁水军节度使鲁夏利、原郁水戍军都统制邵文煜、原离耳军戍军都统制郭正豪、原离耳军节度使桑懿文以及原兴**营以上阵亡将领都在此设有牌位。最下一层是数十块石碑,上面密密麻麻刻着自前朝以来为保家卫国牺牲的将士名字。 在揭幕仪式上胤毓斐和沈原都作了声情并茂的讲话,同时胤毓斐还颁旨正式实施《阵亡伤残将士保障法》,国家将保证使阵亡将士的家属和伤残将士及其家属后半辈子生活无忧,并负责抚养他们的子女chéng rén。朝廷的这一举措解决了军人的后顾之忧,立刻赢得了全军将士的忠诚。 初夏时节,一切条件都成熟了,胤毓斐下诏,正式开始实施朝政变革。 云汉国自即ri起改称云汉帝国,并以今年为云汉帝国元年。 云汉帝国的国家机构体系由皇帝、立法机构、司法机构、zhèng fu和军部组成,皇帝具有超越一切的权力。其余几个机构都互相du li,只对皇帝负责。 立法机构由国会和地方议会组成,包括国民议会和贵族院,负责制定和解释国家的一切律法,监督zhèng fu,批准zhèng fu的发展计划和预算以及与它国签订的条约等。国民议会拥有立法权,贵族院有立法建议权和批准否决权,但不能修改法案。 司法机构包括法院、检察院和廉政院,也分为zhong yāng机构和地方机构。原来由官府判案的模式将被废止,改为由检察院立案侦查,由法院判决,廉政院负责监督各级官员在行政管理中的各种问题。 zhèng fu由zhong yāngzhèng fu和地方zhèng fu组成,负责国家发展计划的制定和执行,以及国家具体事务的ri常管理工作。zhèng fu采用总理大臣负责制,zhong yāngzhèng fu下设外交部、国防部、教育部、科技部、公安部、内务部、民政部、司法部、财政部、人事部、国土资源部、建设部、交通部、水利部、农林渔业部、商务部、文化部、卫生部、帝国银行、统计署、审计署、海关署、税务署、工商署、环保署、邮电署、新闻出版署、专利标准署、皇家事务署等几十个职能部署。 地方zhèng fu分省、州、县、镇(乡)四级,其中省、州、县三级参照zhong yāngzhèng fu设立相应厅、局职能机构,镇(乡)设立简化版zhèng fu,再下一级的里、村由镇、乡zhèng fu的派出机构管理。 军部负责管理全国的军队,下设总参谋部、总后勤部、总装备部和军事情报局。 此外还设立了咨议院,咨议院成员为致仕的高级官员,对zhèng fu工作起顾问咨议作用。 为配合朝政变革,沈原让杨兴全区收购了几家造纸作坊和印刷作坊,开设了一家先进的造纸厂和一家印刷厂,专供杨兴敏主办的《探索》杂志社。《探索》杂志为旬刊(云汉国一个月为五十天,十天为一旬,分头旬、上旬、中旬、下旬和尾旬),是以胤毓斐提供资金,沈原派人管理的模式办的。 杂志首印五万份,通过各地官府专门设立的发行部免费向各省州的指定茶楼、书场发放,条件是这些接受杂志的茶楼书场每ri必须安排一定的时间宣读其上的内容,尤其是有关朝政改革的文章。这份杂志内容丰富,有朝廷的政令、朝政改革解读、评论、云汉国各地风土人情、生活小常识,还有沈原根据思脑中储存的武侠小说改编的故事连载。沈原自己还在最初几期上客串评论员捉刀写了几篇评论。 胤毓斐对各地的官员也进行了大调动。这一阵子飞舟部队可是十分忙碌,他们先是从全国各地将内定为省州一级的官员接到京城,参加由帝国行政学院举办的为期三个月的官员新政培训班。培训班结束后,又不停地将前往各地上任的官员送到目的地,开始筹建各省州的各级机构。然后接下一批官员参加第二批培训班。 同时,飞舟部队还担负起了邮差的任务,每隔十天将新出笼的《探索》杂志送往全国十四个省一百多个州的杂志发行部,然后由这些发行部再派发到各县。 《探索》创刊号一出,立刻供不应求,那些拿到《探索》的茶楼书场的生意一下就旺了起来,没有拿到杂志的茶楼书场也都纷纷打听这份杂志是从哪里来的。各州的发行部顿时门庭若市,负责发放《探索》杂志的官员被这帮茶楼书场的掌柜给缠得受不了。不过这一招的效果也十分明显,至少现在老百姓都知道朝廷的朝政改革是怎么回事了。 为了尽快帮助东海、西平、北固三省恢复生计,登基之初胤毓斐就向全国发布了一项政策,鼓励各地的商家、作坊到上述三省开业,凡是即ri起三个月内到这三个省开业的均可连续三年享受税赋减半的优惠,并可按在当地招募伙计的同等人数以半价购买当地的隶户。这项政策一出台,就立刻受到了各地商家的热烈响应,连ri来通往三地的官道上车马络绎不绝。有了这帮无利不起早的商家,胤毓斐原光是靠出卖奴隶和土地山林就挣了一大笔钱,然后这笔钱又被填进了发放奖赏、抚恤阵亡残疾将士的无底洞去了。沈原很慷慨地把东海省的隶户都送给了胤毓斐,不过胤毓斐也很知趣,免除了宝瑞旗下所有产业的五年税额。 半年过去了,雷陀联盟的进贡的十万匹健马以及数十万头牛羊已经如数交割完毕,除留下五万匹jing选的健马充作军马外,其余的均由鸿信拍卖场公开拍卖,被几十个大商家瓜分掉了。宝瑞旗下的畜禽公司也参加了拍卖,拍得了一万头肉牛和两万只绵羊。 在沈原的指点下,肉牛屠宰后,一部分鲜牛肉以及牛下水摆到了菜市场销售,一部分jing品则存入保鲜库房,宝瑞的保险库房里有大量具有无限保鲜能力的空间块,这也是宝瑞独有的保鲜仓储技术。其余的则制成了鲜美可口的肉干,以消闲零食的形式上柜销售,牛皮经处理后被宝瑞旗下的皮草公司做成了皮包、皮鞋、皮带等。两万只绵羊留下一万五千只用于剪取羊毛,另外五千只毛质较差的绵羊则被屠宰,羊肉直接卖掉,羊毛被用来织毛毯毛毡,羊皮经硝制后,选取皮质好的做成了皮衣,皮质不理想的以及边角料则做成了手套、皮帽等。经过这一番cāo作,又有不尽的滚滚利润涌进了宝瑞的银行帐号。 宝瑞还与其他商家合作,在全国各地开设了数十家皮革厂,生产各种皮制品,同时还承接了军队的订单,为军队提供皮靴、皮带和轻质皮甲等。 一年之后,雷陀联盟进贡的牛羊已被消化完毕,以此制成的各种jing美商品又被商家卖到全国各地,甚至有一部分还远销到雷陀联盟、黄龙国、吐浑国、白夷国甚至更远的西域诸国、北方各国。 经过半年时间的宣传和筹备,胤毓斐下诏正式开始按新的国家体系运作。 一百四十名贵族院议员和七百五十名国民议会的议员全部到任。胤丞尧担任了帝国贵族院议长;马河鲁担任了帝国国民议会的议长;胤毓钦担任总理大臣一职;贾长安任帝国法院院长;叶德基任帝国廉政院院长;史海信任帝国检察院院长;其余如苏昌河、齐金杯、梅康佳、赵蒙牛、何厦华、谭双汇等都在改组后的各部任职。同时经过帝国行政学院培训,提拔了一大批年轻有为的官员担任各部的要职,整个官场的风气为之一新。那些不适合新政的旧朝大臣则统统发落到咨议院去。 军部由贺涔毅元帅担任总司令,魏宝根元帅任总参谋长,冷固谦上将任总后勤部长,胤毓琮上将任总装备部长,李修平上将任军事情报局长,计勇廷则以元帅的身份在zhong yāngzhèng fu出任国防部长,胤丞尧元帅任军部高级顾问。 初冬时节,第一届国民议会开幕。议员来自全国各地十四个省,每个省占四十到六十个席位,军队也占有五十个席位。 会上选举成立了十几个专门委员会,通过了数十部新律法,同时正式以法律形式确定汤谷城为云汉帝国的首都,还制定了国旗、国徽和国歌,国旗的底sè为蓝sè,配以ri月星辰和一条腾飞的金龙,国徽为圆型,四周缀以稻麦穗,zhong yāng是国旗图案。并以专门的法律规定了国旗、国徽的悬挂方式以及适用场合,特别是各级国家机关必须悬挂国旗国徽。 同时会上还以立法形式规定了帝国实行全新的教育制度,帝国的教育体系分为初等、中等、高等、研究四级,帝国所有平民以上家庭的适龄儿童必须接受五年制免费义务初等校教育,鼓励青少年接受中等和高等教育,初等和中等教育将在全国实施统一教材。在三年内全国所有的私塾将逐步改造为小学,并在有条件的地区建立中学和大学,原先的科举考试将在五年后取消。设立专门机构研究全国通用语言,简称国语,国语的发音将以云汉国官话的发音为基础,同时对云汉语言进行规范化研究,今后将在全国推广国语。 国民议会结束后,贵族院第一届大会紧接着开幕,全部批准了国民议会制定的法律。在贵族院的会议上,胤毓斐抛出了一条爆炸xing的政策,今后皇家不再招募太监,改为以自愿原则招募宫廷侍从,现有的太监也将逐步由神佑亲王施展神术,为其恢复男xing能力。同时神佑亲王将为残疾将士中的优秀人员施展复原神术。由于能力有限,每年将有一百名太监和一千九百名残疾将士将能享受到这一待遇。 胤毓斐一言既出,贵族院全体议员顿时哗然,神佑亲王竟有如此神奇的能力,那岂不是与神无异了吗?会后,这一消息顿时如闪电般的速度传遍了大街小巷。 两院开完大会不久,雷陀联盟和黄龙国像是约好了一般,几乎同时把两国公主雷塔娜和乌丽娜送到了汤谷城,两位公主的确美艳不可方物,chun兰秋菊,各擅胜场。胤毓斐满心欢喜地大办婚礼,纳二女为妃,封雷塔纳为西平妃,封乌丽娜为北固妃。至此,两国已经基本履行了和约,两国战俘终于可以回家了!当两国的将士被打扮一新,再次登上飞舟踏上回家的路时,许多人不禁号啕大哭,往事不堪回首哪!被洗了大半年的脑,最后一个月又被带着在帝国转悠了一个月,见识了云汉帝国的繁华和富足,这些人已经成了将来两国归化云汉国的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至于其中有多少人成了云汉帝国的内应,只有天知道了!当然,还有李修平是一清二楚的。 第十九章 伫闻敷善政 邦国咏惟康 “不打了!”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悻悻地叫道。 “咯咯咯!小琏你真没用!姐姐我才轻轻地碰一下,你就倒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咯咯笑着,将手上的一段红绫舞成了一团花。 “整天把姐姐两个字挂在嘴上,不就是比我早出来了几分钟吗?有本事咱们到思脑上去比比,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小男孩不服气地说道。 “别说是早几分钟了,就是早一秒,你不还是得叫我姐姐吗?哼!”小姑娘一脸的不屑,却狡猾地绝口不提思脑。 “哼!好男不和女斗!还姐姐呢,整天就会捉弄我!” “咦?要换了别人还没这个福气呢!” “不理你了,有种的你就跟我去虚拟实境玩玩!” “我要洗澡去了,没空陪你!” …… “哈哈!两个小家伙真逗!”不远处的一座凉亭中,沈原看着自己这对双胞胎儿女的争执笑得乐不可支。 “夫君,你说当初盘古大神是不是把两个孩子的男女给搞混了?小缘这丫头整天舞枪弄棒的,哪像个闺女样?小琏这孩子反倒比他姐姐文静。这不都颠倒了吗?”夏玉莲在一旁笑盈盈地说道,不过口气中却听不到一丝不满的意思。 “行了,姐姐,你这两个孩子都算是不错的了!你看我们小池那才叫皮呢,三天不打,他就能上房揭瓦!咱们夫君还来得个宠他,说什么孩子小时候越淘越好,连我要掐一下都不许。”胤毓秀在一旁接口道。 “行啦!孩子嘛!只要没有原则xing错误,给他们一个宽松的环境,有利于身心发育,要知道为夫从前可是系统地研究过幼儿心理学的!再说了,你们别看小琏现在敌不过小缘,将来的进境会比小缘高得多!”沈原说道。“小缘!过来!” “爹爹!娘亲!秀娘!”夏依缘见沈原叫她,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一头扎进了沈原的怀里。 沈原呵呵笑着,手上稍一用劲就把夏依缘送到了肩上。 “爹爹,你该教我新功夫了吧?”夏依缘用手环住沈原的脑袋问道。 “教你新功夫?你现在手上的功夫还没练熟呢!” “什么嘛!你没见小琏被我用红绫轻轻一带就摔了个大跟斗?” “你呀!就会欺负你弟弟,你们那两下我都看到了,可你手上的劲用得不对,要是碰上比小琏稍稍强一点的就要吃亏了。不信?那你就跟秀娘比划一下!” …… “怎么样?现在明白了吧!手上的劲力不可用慢,要注意刚柔相济,尽量留有余地。和别人过招时不但要会进攻,还要同时注意自身的防护,要寓守于攻,才能保证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当然了,拼命的时候又另当别论了。” “嗯,爹爹,我明白了!” “好了,去洗个澡吧!看你这张牙舞爪的样子,那还像个小女孩!”夏玉莲疼爱地用手绢为夏依缘擦去了满头的汗水。 “爹爹!娘亲!秀娘!我走了!”夏依缘纵身跳到多多的背上,骑着多多回房去了。 “这孩子!”夏玉莲摇摇头。 突然,沈原脸sè一变,一个瞬移消失在原地。不一会儿,他又抱着一个仈jiu岁的小男孩出现在凉亭里。 “小池,你又淘了?这回是上房了还是钻洞了?”胤毓秀一见沈原怀里的小男孩,急忙开口问道。 小男孩脸sè刷白,一言不发,手里还紧紧地攥着一个鸟窝。 沈原放下小男孩笑着说道:“这臭小子,为了掏鸟窝,连小命都不要了!” “娘,你看多有趣的小鸟!”小男孩一下地,就捧着鸟窝对胤毓秀献宝去了。 胤毓秀哭笑不得地把儿子白翰池搂进了怀里,顺手轻轻地在儿子的屁股上拂了一下:“臭小子!不要命了?还不如娘把你打死算了!” “哈哈!毓秀,你这也叫打?连他屁股上的灰都掸不下来!”沈原笑着说道。 “夫君,你还说,都是你把他给宠坏了!” “算了!秀妹,小孩子嘛,八岁九岁狗都嫌,十岁十一还要嫌两年呢!好了,吃早饭去吧!”夏玉莲笑眯眯地说道。 …… 餐桌上,沈原笑眯眯地看着一帮吵闹不休的孩子,心中感慨万千。一晃眼,十年过去了。这十年里,胤毓秀和翠菊四女又为他添了六个孩子,胤毓秀的儿子白翰池最大,九岁;翠菊的女儿夏依菊、雪梅的女儿夏依梅八岁;玉桐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夏翰玉、夏翰桐,七岁;碧柳生了一个儿子夏翰柳,也是七岁。 胤毓秀在孩子还没出世时,就和沈原商量好了,如果生的是一个男孩,就叫白翰池,如果生的是一个女孩,就叫白依冰,以此来纪念两夫妻的前世。尽管沈原对生男生女都喜欢,但胤毓秀心底里还是希望生一个男孩,结果也是如愿以偿。翠菊和雪梅却有些失落,到现在还在努力之中,一定要生出一个夏翰翠和夏翰雪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所以这两女也是现在对沈原缠得最紧的。 如今已是帝国十年了。十年是一个什么概念?只不过时间长河中一朵不起眼的浪花而已。但对于云汉帝国的国民来说,却意味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自从七年前白夏源结合修真法术和现代科技,炼出了可以将普通人脑域开发到5%和10%的启元丹和增智丹,并开发出了相应的生产流程进行批量生产投放市场后,云汉帝国就像上足了发条一样,以一ri千里的速度高速发展。启元丹和增智丹的应用结果和简化版天元心法前两层的普及,首先就使得整个教育体系发生了巨大变化,初等教育和中等教育被缩减为五年,高等教育被缩减为两年。教育的内容也不仅仅局限于科技,今年还专门成立了帝国玄学院,招收根骨上佳的大学毕业生。其次,脑域的开发使得国民的寿命也有了大幅度的提高。 最先受益的是沈原收留的那批孤儿,现在他们已经是宝瑞科技研究院的中坚力量了,而且他们也全都是雁荡门的二代弟子,全都已经修完了天元心法,开始修炼《黄庭钰篇》。在他们的手里,各种结合了科技与玄学的创新和发明源源不断地从宝瑞科技研究院出来。今年,云汉国第一批大学毕业生开始进入了各行各业,各大研究机构也充实了许多新鲜血液。十年后的今天,云汉帝国已经储备了足够的人才,即将掀起一场科技革命。 胤毓斐每次见到沈原都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这十年里胤毓斐的观念也发生了极大变化,两年前他又专门设立了一个供奉院,成员虽然不多,但都是皇族jing英,如胤毓钦、胤毓琮、胤丞尧、沈原等,专门从事于研究如何保持帝国江山的稳固和延续。参考了华夏帝国的做法后,胤毓斐也于ri前下诏,今后皇位的传承不再沿用终身制,皇帝将在适当的年龄禅位;也不再沿用世袭制,而是施行推举制,由现任皇帝提名三到五个候选人,经供奉院全体成员投票推选最合适的候选人继任皇位,新帝的候选人必须是与现任皇帝有三代以内血缘关系的皇族,退位后的前任皇帝自动获得供奉院的供奉职位,供奉任期均为终生制。这一项制度施行后,除非得到供奉院三分之二以上供奉的支持,任何人,包括在位皇帝,都不得修改或推翻这一制度。这一制度极大地改善了皇子间的关系,避免了骨肉相残的可能。 十年来,云汉帝国国民的生活也有了极大的改善。首先,出门方便了,远途可以搭乘民用飞舟,近途可以搭乘大型公交悬浮车或是自备小型悬浮车,马车早已被弃置不用,除了在一些偏远乡村还能见到马车,要想乘坐马车或骑马,只有到郊外的休闲山庄去了。要想快的话,只要你付足了资费,还可以通过设立在十五个省城的大型传送阵瞬间抵达,有不少富户商家就是开着自己的悬浮车通过传送阵往来于各省之间。 其次,除了部分偏远山村,家家户户都用上了新式灶具,点起了晶源照明灯,用上了新型洁具,自来水接到了户内,再也不用去挑河水或井水了,有条件的家庭还装上了空调,家里冬暖夏凉,再也不用受寒冬酷暑的苦了。而且在城镇中,各种大型商场都已陆续开出,想买什么东西里面都有。 媒体也有了极大发展,自从十年前《探索》杂志一炮打响后,各种期刊ri报如雨后chun笋般纷纷出现在市面上,五年前电台开始播音,三年前电影面世,去年起电视开始大行其道,个人用的电脑也开始投放市场,网络也已初步成型,如今足不出户便知天下事早已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通讯联络方面也很方便,稍有实力的家庭都购置了可以直接通话的通讯器,要想邮寄信件邮包的话,那就要到邮局去了,因为飞讯属于管制设备,只供邮局、国家机关和军队使用,尤其是小型飞讯,只有军队和皇家才能使用。 吃的方面更是不用说了,哪怕你要极西处斯兰国特有的雾莲果,在水果市场也能买到,只不过价格就有点贵了。如今云汉国的商人遍布北丘大陆各国,而平静海对面的西陬大陆正处于战乱不休之中,还没有哪个商人愿意去挣不要命的钱。再说了,那里除了沙漠就是草原,除了高卢国出产美酒和玻璃制品,别的就没啥了。玻璃制品?现在国内谁还愿意用低劣的高卢玻璃制品? 商人们都是自己开着大型货运飞舟在北丘大陆各处转悠,他们可住不惯没有新型洁具、没有空调的异国客栈,大型货运飞舟就是他们的家,吃住都在上面。至于购买货物的的银两就更简单了,由帝国zhong yāng银行发行的纸币如今可是北丘大陆各国的硬通货,在各国通行无阻,谁还会去用死沉死沉的真金白银?除非是到偏僻的乡下,不过那也不要紧,宝瑞银行在各国的主要城市都设有分行,可以随时兑换。 对于云汉国的变化,那些因循守旧的老古董也都不得不说一个服字。不过服归服,很多事还是看不惯,最让他们看不惯的就是牝鸡司晨,如今许多商场、报社、酒家、电视台都是女人在当家,女人不在家相夫教子,整天在外抛头露面,成何体统!但是,看不惯也没办法,只有在心底不断地哀叹了。 十年来,军队的变化最大,经过再次整编,整个云汉国现在有正规军五十万人,其中陆军二十万,海空两栖军二十万,包括特种部队潜龙军、特种战略部队和导弹部队在内的战略军十万,另外还有御林军三万,边防武装jing察部队二十万。当初的近两百万厢勇遣散了一大部分,剩下的都转成了jing察编制。镇军中的一部分转为正规军,一部分转为武装jing察,一部分转入各地武装部专管后备役,其余老弱病残则被遣散了。沈原的jing卫部队,由于庆纲任军长,常驻东海路的第十八军则改称神佑军,不再列入云汉军的编制,神佑军的军费由沈原自己出,换句话说,神佑军就是沈原的私人部队。同时,这支部队也是各种新式武器的试验部队,后来又成了云汉帝国的第一支太空部队,不过这已是后话了。 陆军部队由轻型山地部队、重型机甲部队和低空突击部队组成。现在的云汉国陆军除了山地部队还保留了一些外,再也没有骑兵的编制了,装备的标准武器的也已经不再是弓箭,而是晶源能量枪和高能粒子炮了。最早的一批飞舟,除了了留下大小各一艘作为军事博物馆的陈列品外,其余的已经全部淘汰下来作为货运飞舟卖给了商家。现在帝**所用的飞舟,采用了全合金设计,而且武装到了牙齿,上面安装了各种舟载武器和通讯探测设备,根本就是一个浑身长刺的恐怖家伙。海空两栖军的飞舟更强,不但可以在天上飞,还可以在水底游。至于那些箭塔、堑车、冲车、投石车等等老古董,除了留下作陈列品的外,其余的也统统都被贱卖到西域换钱去了。 三年前曾晓指挥一个三万人的山地军在十艘小型飞舟的配合下,与吐浑国三十万jing锐大军打了一仗,结果只用了三天时间,全歼了敌人,其中打死十万,俘虏二十万,自己只有百来人的伤亡,其中一大半还是因为失足掉下山崖摔死的,属于非战斗减员。这一仗打下来,各国全都胆寒了,云汉国更是狮子大开口,不但让吐浑国赔付了巨额的银两,还强行从吐浑国割来一块土地,设立了云汉国的第十五个省——定西省,并收到了一千万奴隶。正好西平、北固、东海三省有大量的隶户脱籍,这一千万奴隶就拿来填补空白了。云汉国有一整套同化异族的策略,对于那些隶户来说,只要你能真正融入云汉民族的生活,就有机会脱籍成为平民。 自从云汉帝国与雷陀联盟、黄龙国互设使馆以来,其余各国也纷纷效仿,如今汤谷城内城的使馆区已经有五十几个国家设立了使馆,派驻了常驻大使。云汉帝国也在这五十几个国家的京城开设了使馆。不过云汉帝国的大使可比其他国家的使节幸福多了,他们来去有专用飞舟相送,不必去挤民用航班。现在云汉国已经对各国京城开通了专门航班,一般每十天有一个航班往返于两国间,方便云汉国的小商人以及对方国家的商人往返于两地之间,一些往来频繁较大的国家甚至每天有几个航班。这些航班为帝国增加了不少收入。 各国对飞舟极感兴趣,怎奈云汉帝国就是不卖,令他们只好望舟兴叹。他们也曾想出高价从云汉商人手中转让,但云汉商人却不敢卖,因为他们在购买飞舟的同时都向帝国交通部递交了一份保证书,绝对不转让自己的飞舟。在云汉帝国,像飞舟这一类的高空飞行器属于管制交通工具,帝国交通管制部门有一整套控制指令,一旦飞舟转入他人之手,交通管制部门立刻就会发出指令控制飞舟,同时飞舟的主人也将受到帝国的严惩。因此飞舟的拥有者谁都不敢越雷池一步。 各国的国主都派使节通过外交渠道向云汉帝国的皇帝请求购买飞舟,可是帝国外交部的答复是:“只有本国的国民才能拥有飞舟,其他国家一概不予考虑。”言外之意,除非并入云汉国,成为云汉国的一部分,否则休想享受到快捷方便的飞舟!这两年已经有一些小国家通过非正式渠道向胤毓斐表达了并入云汉国的意愿,不过胤毓斐并未做出任何回应。 沈原现在已经基本上不管国家的事了,他现在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高科技与玄学结合的研究上。如今云汉国的各种产品都要用到高能晶体,但按云汉国现有的工艺水平还无法提炼合格的高能产品,只能完成开采和一些前期的粗加工工序,jing炼的事就只能由人工来完成了。所幸现在云汉国掌握了沈原所传授的基本炼器手法的人还真不少,基本上能达到天元心法四层以上的都被沈原赶去提炼高能晶体了。不过这对他们提升功力也有好处,因此所有人都是心甘情愿的,就连胤毓斐都高高兴兴地定期去当免费劳工。 开采的矿石完成粗加工后就被送往长冈府郊外的一处由神佑军把守的军工厂,最后的提炼就在这里完成。提炼出来的高能晶体被专用机械切割后封装成各种规格的能源模块,然后集中打包再运往各地的国有专卖店。 能源向来是一国的管制产品,云汉帝国也不例外。对高能晶体云汉帝国有一整套完善的管理机制,除了出厂新品和研究所需外,所有的能量模块均采用换购制,购买者必须用旧的模块换购新模块。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换购,只有在帝国能源部备案的生产企业或是维修公司凭专用证件才能新购或换购能源模块。沈原并不担心高能晶体矿会枯竭,因为得天独厚的云汉国有大量的晶体矿储藏量,退一万步说,就算是云汉国开采完了,这个星系的其他几颗行星上还有海量的储藏量。等到这些行星的晶体矿都采完了,此地的科技应该早已发展到可以直接提取反空间能量了。 而这里的高能晶体在提炼的同时也有伴生的真元晶体,只是比例上不如天虞星高。提炼高能晶体的副产品真元晶体就被制成了储存块,这同样也是管制产品,而且管制起来更严格。 沈原最近在忙的事就是尝试在东海省的海岸线布设大型防御阵,以抵御台风、海啸等自然灾害,地震、火山喷发暂时还没办法对付,只能想办法把房子造得结实点,同时加大地震预测研究。当然这些事并不需要沈原亲自动手,他只要动动嘴皮子,具体的事自然有郝志强、裘佩琳两夫妻带着一帮雁荡门三四代弟子去忙乎。 东海省的五座大岛中,丹sè岛位于最南部,而丹sè岛的最南端是南丹州的的鹿取县,而鹿取县的最南面当属金银滩。 金银滩是鹿取县风景最优美的地方,由东金滩和西银滩两段各长达十余里的沙滩组成,东面沙滩是一sè的金黄sè粗砂粒以及大大小小被冲刷得异常光滑圆润的鹅卵石,西面沙滩则全是是细如面粉的银白sè砂粒,两片沙滩之间被一块巨大的岩石分开。此地海水清澈见底,而且这一段的大陆架缓缓地向下延伸,一直要在水中趟出七百多米,海水才会没过头顶。 此地常年温暖如chun,因此每年的冬chun秋三个季节,沙滩上总是游人如织,人们纷纷从各地赶来这里嬉水。只有在夏天这里才是旅游淡季,原因很简单,每年一进入夏天,肆虐的台风三天两头光临此地,以往清澈的海水也变得浑浊不堪。因此,一到进入初夏季节,在海滩边做生意的商家摊贩纷纷收拾家伙,回家度假去了,就连搭建在沙滩边的店铺客栈也全都是活动式的,chun末拆房子,初秋搭房子,这也是鹿取县沿海的一大风景。 鹿取县城距海边有十多里地,但临海一面的城墙比另外三面的城墙至少厚一倍,城门洞里前后共有三扇门。城里的建筑大多是用青石块砌起来的的,而且基本上都是平房。 现在又到了夏季台风多发的季节,按照常规,居民们应该都躲在县城里不出来了。可今天却一反常态,虽然漫天密布的乌云预示着又有一场台风逼近了,城里的居民却还是全都跑到金银滩去看热闹了,其中还夹杂着不少高举长枪大炮的媒体记者。 整个金银滩都已经被封锁起来了,尽职的jing察正严密把守这个条路口,禁止闲人靠近。居民们和记者们都只好站在远处的小山坡上眺望金银滩,有些机灵百姓的还预先准备了旅游望远镜。 海面上的风势渐渐大了起来,一阵飞沙走石,观望的居民们都不禁用手护住了脸。 距离金银滩三千米外的海面上,一座长长的金属廊桥正呈波浪形横卧在海面上,把整个金银滩都包裹在内。这座廊桥在海面上蜿蜒盘曲,两头一直延伸到岸上的两座全金属建筑物中。 此刻东头的建筑物内的一个控制室中,一群人正在一长排布满了复杂仪表的控制台前忙碌着。 “琳琳,台风的中心位置到哪里了?”问话的小伙子浓眉大眼,jing光闪烁的双眼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控制屏。这小伙子正是宝瑞科技研究院的院长郝志强,他口中的“琳琳”就是他的妻子,宝瑞科技研究院阵法应用研究所所长裘佩琳,裘必远的女儿。 “还有二十公里,台风的边缘已经接近防御阵了!”裘佩琳口中回答道,双眼却紧盯着另一幅控制屏,双手还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 “启动触发装置!”郝志强下令。 “触发装置启动!”一个年轻人扳动了一个开关。 “注意观察!” “是!” 此时,控制室后面上方二楼一块巨大的落地玻璃后面,沈原悠闲地架起了二郎腿,一手端着一个茶杯,时不时地喝一口,一手捋着趴在他身边的多多光滑的背毛,而多多则闭着眼,一副享受的模样。南丹州州长柴田松则一脸紧张地陪坐在一旁,看着下方忙碌的人群。柴田松从部队退役后,就被沈原任命为南丹州的州长,他在任上干得有声有sè,政绩不凡,用了五年多时间把一个贫困的南丹州建设为东海省的旅游大州,沈原正考虑把他提拔为副省长。 “开始接触!”随着嘀嘀几声轻响,一个年轻人猛然叫道。 “阻尼阵启动!” “吸能阵启动!” “换能阵启动!” …… 天上的乌云越来越浓密,海面上的风浪也越来越大了,一个又一个浪头狠狠地砸在沙滩上,激起了一阵阵巨响,金银滩边小山坡上,虽然一些胆小的居民已经脚底抹油先溜回去了,但大部分人还是留下来继续观望,一阵阵狂风吹得他们身上的衣衫飒飒作响。 突然,狂风变成了徐徐微风,沙滩外的海面上也变得风平浪静,再往远处看,只见廊桥外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墙,将扑天的巨浪挡在了墙外。数十米高的巨浪狠狠地扑过来,却在这道无形的墙边颓然退下,无论如何也到不了廊桥上。 “天哪!太神奇了!”居民们议论纷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记者们则在拼命拍照录像,奢侈地谋杀着海量信息存储器。 “防御阵全面启动!好!大功告成!”郝志强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成功了!”控制室内一片欢呼。众人又跳又叫,互相拥抱在一起,一个个都是语无伦次。 “太好了!”柴田松此刻才真正松了一口气。“王爷,郝院长他们可真了不起!”他激动地对沈原说道。 “呵呵!柴州长,我们下去看看!” “是!” 沈原带着柴田松走到楼下控制室,控制室里还是一片欢腾。 “敬礼!”两个守门的jing卫向沈原敬了个礼。 “校长好!”敬礼声惊动了兴奋的人群,众人立刻安静下来,一齐向沈原躬身行礼。在场的人大多是从帝国大学得出来的,而沈原正是帝国大学的校长,他也很喜欢让大家称呼他为校长。 “干得不错!晚上我请大家在博雅轩吃饭!”沈原笑眯眯地说道。 众人顿时欢声雷动,只有两个小伙子愁眉苦脸地说道:“唉!我们是没福气享受到校长的宴请了!”这两人还要留下来值班。 “陈晓欣、郭樑,你们两个小猴崽子,放心吧!少不了你们那一份!我会让博雅轩送一桌酒席过来的,到时候不要把自己撑死了!” “谢谢校长!”陈晓欣和郭樑喜动颜sè,急忙躬身道谢。 “柴州长,你们要尽快派出得力人手前来培训,以后这座基站就要由你们自己来管理了。基站周围五百米以内要设为禁区,派武jing来jing戒,除了基站管理人员,禁止任何无关人员进入,又不听劝阻的,格杀勿论!” “启禀王爷,管理人员已经准备好,都是帝国大学的应届毕业生,目前正在县城待命。另外省里也已经派出了一个中队的边防武装jing察前来接管防务。” “嗯,小耗子,琳琳,你们两夫妻干得很出sè,这两天再观察总结一下,同时把本地的管理人员培训好,准备移交基站。回去后就向专利局申报集体专利吧!我会让评估专家来评估这座防御阵的效益。还有,一定要制定严格的cāo作规范!” “是!”郝志强和裘佩琳同时躬身应道,脸上掩不住兴奋之sè。 “好了,我们一起去廊桥上欣赏这难得一见的奇景吧!” 众人兴奋地跟着沈原来到了廊桥上。 廊桥宽十米,两侧窗边每隔十米就有一排供人临时休憩用的座椅。中间是两条宽阔的通道,通道的中间夹着一段段长达百米的自动传送带。每隔五百米就建有一个休闲区,预留了商铺茶座的空间,还设置了紧急求援装置。 此刻,众人漫步徜徉在廊桥中,只见廊桥以北一片风平浪静,廊桥以南则是巨浪滔天。 “王爷,这座廊桥恐怕要耗费不少晶源吧?”柴田松问道。 “呵呵!这个问题就由小耗子来回答你吧!” “柴州长,其实消耗不了多少晶源,主要是ri常维持触发装置需要消耗一定的能源。等台风来时,整个防御阵启动后,防御阵中的吸能阵就开始吸收台风的风能,再经过换能阵转换后,一部分内能量用于维持防御阵,多余的能量还可以在储能装置中储存起来供以后使用或是传递到县城,台风的级别越高,获得的风能就越多。根据我们的预测,按照每年十场台风的平均水平,多余的能量除了维持防御阵全年的运转外,还可以按目前鹿取县城的能源需求量,向县城提供半年的能源供应。当然一旦廊桥上的商铺开设起来,就不好估计了。” “啊!那太好了!郝院长,你们可解决了大问题呀!有了这样的保障,鹿取县很快就能发展起来了!”柴田松的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今后单单这一座廊桥就会为南丹州带来许多就业机会和巨额的旅游收入。 “这座廊桥采用了最新研究出来的合金构造,可以有效地抵御海水的侵蚀,除了防御台风海啸等自然灾害和观赏功能外,还设计了几处活动桥段,可以临时吊起,让一些大型渔船在紧急情况下驶入廊桥内海避风。” “哦!郝院长,你们考虑得可真周到呀!” “这都是校长提出的设想,我们只是执行罢了!” “王爷爱民如子,请受柴田松一拜!”柴田松恭恭敬敬地向沈原行了个大礼。 “柴州长不必客气,请起!”沈原扶起柴田松,然后说道:“好了,我们也转悠得差不多了,打道回府吧!柴州长,你可以向那些记者们开禁了。” 这次的试验虽然是秘密进行的,可无孔不入的媒体听到了风声后还是派出了大量的记者。当天傍晚,全国各大媒体都不约而同以“人定胜天”的通栏标题报道了这一开创xing的工程,在全国引起了轰动。 通过传送阵回到京城的实验组全体研究人员在沈原的带领下来到了博雅轩,令他们意外的是,胤毓斐和一大票朝中重臣竟然已经等在博雅轩了,原本由沈原掏钱的私人宴请到这时也就变成了大张旗鼓的庆功国宴。 “皇上万岁!”众人全都向胤毓斐大礼参拜。 “呵呵!众爱卿快快平身!你们可是帝国的大功臣呀!”接着胤毓斐又对沈原一拱手:“师傅,寡人感谢你为帝国培养了一大批栋梁之材!” “呵呵,大舅哥!不必客气!”沈原笑着说道。“不过你们这一招可是吓了我一跳!” “师傅和众爱卿劳苦功高,寡人也没什么可以表示的,只有请大家一起大快朵颐了!” “哟?林掌柜也在啊?你现在可是越来越漂亮了!”沈原一转眼看到林仙娘正含笑侍立在一旁。 “托王爷的福,奴家可是漱琼轩的忠实用户呀!”博雅轩的老板娘林仙娘长袖善舞,人又长得美貌,更关键的是她嫁给了叶德基的二公子叶天萌为妾,有了这层关系,加上她与皇帝和朝中大臣的关系都不错,博雅轩在京城的龙头地位牢不可撼,在全国十五个省城都开出了分店。经过得到沈原真传的胤毓钦指点后,如今的博雅轩已不仅仅局限于餐饮业,而是集餐饮、住宿、休闲、会议为一体的超大型集团了。京城的博雅轩更是皇家指定的特约餐馆。 “好了,不要再寒暄了,想必小耗子他们也都已经饿透了,赶紧入席吧!皇兄,请上坐!你不坐下来,谁敢坐呀!”胤毓钦在一旁笑着说道。 “好!咱们先入座开动,别的事等吃饱了再说!”胤毓斐笑着点点头,迈步朝席位走去。大内总管、宫廷侍从局局长吴方带着一大票宫侍将各人带到席位上。沈原、胤丞尧、马河鲁、胤毓钦、胤毓琮、叶德基、何厦华等人都陪同入座,郝志强也被带到胤毓斐一席敬陪末座。 “来!寡人敬师傅一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胤毓斐端起酒杯向沈原敬酒,陪坐的众人都举起了酒杯,沈原也含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谢谢陛下的关爱!” “师傅,这么说,今后在其他地方也可以架设类似的工程设施咯?” “不错,从理论上是可行的。” “理论上?那实际cāo作中有什么问题吗?” “资金,要想在全国的沿海架设类似的设施,需要投入无限的财力。以目前的财政收入来说,还无法支撑起这一项耗费靡支的巨大工程。只能一步步来,先在灾害严重地区部分架设,然后通过旅游收入和受益地区的财政增收部分逐步扩大工程。而且一旦大范围铺设的话,对整个生态环境的影响还有待于考证,所以切勿盲目上马,只有各方面都没有大问题后才可以展开。”沈原解释道。 “哦,明白了,师傅考虑得很周到。寡人不急,千百年都这样过来了,总不可能一夜之间就全部解决吧?” “嗯,陛下有这样的意识就好!” “好事成双,这第二杯要敬敬参与这项工程的所有人员,你们为帝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是当之无愧的功臣!” “臣敬谢皇上的夸奖!”郝志强赶紧站起来,实验组全体研究人员也都跟着站起来举起了酒杯。 “三阳开泰,这第三杯酒祝云汉帝国繁荣昌盛,江山永固!”胤毓斐高举酒杯站起身来。 整个宴会厅里的众人全都站了起来:“帝国万岁!皇上万岁!” “哈哈哈!寡人今天实在是太开心了,如今帝国人才济济,各项事业蒸蒸ri上,这全都是师傅的功劳呀!”胤毓斐踌躇满志,哈哈大笑。 “陛下过奖了,这都是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努力的结果,沈原不敢贪天功为己有。” “哈哈!师傅还是那么谦逊!师傅的功绩人所皆知,可以这么说,没有师傅,就没有云汉帝国的今天。寡人要发自内心地喊一句:神佑亲王万岁!” 皇di du喊了,做臣子的自然不能落后,大家也都跟着齐声喊道:“神佑亲王万岁!” 第二十章 交河一万里 仍隔数重云 光yin如梭,时间飞逝,转眼又是十年过去了。 云汉纪元十一年,甫余诸部落首先友好地并入了云汉帝国,成为云汉帝国的第十六个省,自云汉纪元十二年起,云汉帝国又开始了对北丘大陆的征服行动。面对武装到牙齿的帝**队,北丘各国的军队根本不堪一击,往往在帝**队的远程打击下兵败如山倒,在歼灭了一个国家的主要军事力量后,云汉帝国的战舰直接飞临这个国家的皇宫上方,威逼敌国投降。帝**队如风卷残云般的狂飚席卷整个北丘大陆,而与云汉帝国接壤的雷陀联盟、黄龙国和吐浑国、白夷国更是早就对帝国的实力一清二楚,在云汉帝国发出照会后,立刻主动并入了云汉帝国。到云汉纪元十四年,北丘大陆统一,又经过三年的建设和整顿治安,肃清匪患和各国残余抵抗力量,云汉帝国进入了一个高速发展期,整个大陆的人口暴增了三成有余。此时的云汉帝国分成东南、东北、西北、西南四大行政区,下辖一百多个省,近两千个州。 云汉纪元十七年,胤毓斐下旨大赦天下,除十恶不赦者,所有的隶户全部实行有条件脱籍。凡是符合下列条件之一的隶户均可升级为平民,一是全家通过官府特定的考试者,二是家中有人曾在军中服役者,三是生产能手或是对社会有突出贡献者。此令一出,在隶户中掀起了巨大反响,当年就有三分之一的隶户达标,云汉国本土的隶户更是全部脱籍成为平民。到云汉纪元二十年时,除了还有不到一成的隶户,其余隶户全部都已脱籍。但是云汉国本族民众和外族民众的待遇还是有区别的,云汉国本土民众均可无条件享受到开智丸和增智丸,而对外族民众特别是出生于并入云汉帝国前的则是有选择地发放。 云汉帝国的社会生产力也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到云汉纪元二十年,环帝国海岸线而建的防御阵已经全部建成,经过十年时间的应用和改进防御阵的功能更完善,距离海岸线也更远,防御圈内则形成了无数港口和人工养殖场、休闲旅游胜地。再加上经过jing确计算后布点建造于北丘大陆内陆的众多防御节点,整个北丘大陆形成了一张完整的防御网,对于陨石冰雹之类的自然灾害,防御网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而东海省则是自成一体。由于风调雨顺,连续数年粮食作物大面积丰收,云汉帝国人口再度翻番,达到了历史xing的二十亿人口。 在这十年时间中,云汉帝国的科学技术结合玄学的研究也ri新月异,科学技术水平已经接近白夏源离开时的华夏帝国。除了反空间旅行和反空间能源的应用还有待于突破,其他方面的研究甚至已经超过华夏帝国了。参照始皇级战舰技术的第一支太空舰队十几艘战舰已经开始秘密建造,战舰项目的首席科玄负责人就是沈原的长子夏翰琏。未来的太空舰队人员也已经进入秘密培训基地开始训练。沈原的次子白翰池就是这第一支舰队的司令,李修平的长子李嘉临是副司令。按现在的生产力水平,预计三年后云汉帝国第一舰队可以正式成军。 如今云汉帝国百业兴旺,人民安居乐业,国家财富飞速增长,沈原甫到云汉便开始培养的下一代也已经长大chéng rén,遍布帝国各行各业,成为帝国的中坚力量。对于云汉帝国来说,一统天下的时机已经成熟了。 胤毓斐开始把目光瞄准了西陬大陆。 西陬大陆以沙漠和草原为主,也有少量的高山和丘陵,荫莱河、西密河、加伏河、罗尼河等四条大河横贯东西将西陬大陆分成了五个长条。西陬大陆上有大大小小几十个国家,其中以高卢国、狮心国、辉鹰国、塔金国、特沙国最强大。 高卢国位于西陬大陆的东南部,与北丘大陆的原旦珢国隔海相望,京城涅贡。由于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高卢国一直是风调雨顺,国力也是整个西陬大陆最强的,曾经是西陬大陆的霸主。高卢语一度是西陬大陆的通用语言,现在虽然不通用了,但cāo一口流利的高卢语还是各国高层贵族的身份象征。不过现在高卢国已经趋于没落,在西陬大陆的霸主地位正被新崛起的狮心国所取代。高卢国人生xing浪漫,但却偏于因循守旧。高卢国的两大名产——葡萄酒和水晶制品一向是全世界最好的,甚至远销到北丘大陆那个神秘的龙之帝国(高卢人对云汉国的称呼)。因为没有创新动力,水晶制品的制造工艺和生产技术然在沿用一千多年前的手工方式,产量低而且质量不稳定,但高卢人不在乎,固执傲慢的xing格决定了他们根本就看不起天下任何人,用一位典型的高卢国水晶作坊主的话来说:“别人怎么样我不关心,反正我们高卢国的东西是天下最好的!” 虽然高卢国有漫长的海岸线,但东部沿海的地形却决定了高卢国只能是以内陆型为主的国家。高卢国的东海岸基本上以陡峭的悬崖为主,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处深水良港,其南部与狮心国接壤处还有一小段地势平坦的海岸线,这也导致了高卢国拥有全大陆最强悍的陆军部队,而其水上力量却弱小得可怜。 狮心国是西陬大陆新崛起的强势国家。狮心国原来是高卢国流放罪犯的蛮荒之地,当年的流放犯与当地土著杂交后,逐步由许多弱小的团伙和部落合并成几个较大的部落,并于两百多年前通过部落战争形成了一个国家,都城设在濒海的维尔斯。狮心国的地盘很大,人口却不多,主要分布在南部沿海地带,中北部是人烟稀少的山地和沙漠。由于狮心国的的沿海地区分布着许多深水良港,因此渔业和海运收入就成了狮心国的主要经济来源,历经两百年的发展,狮心国也一跃成为西陬大陆海上力量最强的国家。与此相反,她的陆军却是一般般,主要是因为狮心国的人口不多,仅有两千多万人,和拥有六千多万人口的高卢国无法比肩。 西陬大陆的西部则是辉鹰国称雄,辉鹰国的人口有三千多万,也拥有一支不弱的水上力量和同样还过得去的陆军部队。最让辉鹰国民众自傲的是她的创造力,辉鹰国拥有西陬大陆质量最好产量最多的铁矿以及占整个西陬大陆六成以上的森林面积,还拥有西陬大陆最大的草原,西陬大陆各国的高档武器和甲胄都是产自辉鹰国,辉鹰国王城科柏隆也是整个西陬大陆最漂亮的王城。 塔金国位于大陆的北部,以沙漠为主,人口一千八百多万,主要分布在罗尼河沿岸平原和下游三角洲地区,国都图卡蒙特设在三角洲附近的一座高地上。几千年来,罗尼河每年定期泛滥。仈jiu两个月河水上涨最高时,淹没了河岸两旁的大片田野,人们纷纷迁往高处暂住。十月以後,洪水消退,给罗尼河两岸带来了大片肥沃丰沛的淤积土壤。在这些土壤上,人们栽培了棉花小麦水稻椰枣等农作物,在干旱的沙漠地区上形成了一条绿sè走廊,塔金国也因此成为西陬大陆最著名的产粮区。塔金国的武装力量并不强,因为实行的是联合酋长制,军队多是来自各个酋长部落,所以只能用于自保,何况周围都是大片的沙漠,既无处扩张也不怕别国来犯,这支弱小的军队用于镇压本国百姓已经绰绰有余了。 特沙国则位于西陬大陆zhong yāng地带的沙漠区,都城为迪亚德。特沙国的特点就是黄沙遍地,沙丘戈壁无处不在,除了横贯东西的加伏河下游沿岸居住着特沙国的最大部落——特沙部落,其余部落都散布于沙漠之中星星点点的绿洲上,可以说特沙国实际上是一个松散的部落联合体。特沙国以其凶悍的沙漠骑兵以及沙盗闻名于世。 其他国家就没什么好谈的了,不是在苟延残喘就是依附于五个大国。其中最有名的当属兰德王国,这个有海上马车夫之称的国家位于狮心国西侧,其人口并不多,主业就是海运,高卢国与北丘大陆的贸易就是通过兰德王国的海上贸易船实现的。不过,为了独霸海上利益,十五年前狮心国吞并了兰德王国,兰德王族流亡到一向与他们交好的高卢国,这件事也成了狮心国与高卢国交恶乃至到现在仍在大打出手的战争导火索。 两国的战争持续到现在,已经把大陆上的几个大国都牵了进来。先是狮心国诱使早就在觊觎南面丰腴土地的特沙国两面夹攻高卢国,随后高卢国又把对狮心国心怀疑惧的辉鹰国拉进了自己的阵营,除了塔金国外,其余四个大国你占了我的土地,我破了你的城池,相互之间亲密无间,打成一片。连带着周围数十个小国家也都加入了混战,而这些小国之间的朝秦暮楚,反复无常,原本并肩作战的两个国家往往在突然之间反目成仇,又为整个战局平添了难以预测的变数。 深夜,涅贡城中心区富豪住宅区的一幢豪宅中传来了一阵打斗声和兵器交击声,许久以后方才平息,随后就见一条条黑影迅疾离开了这座豪宅。天将拂晓时,一个面sè苍白、侍女打扮的年轻女子背着一个包袱悄悄地离开了这座毫无声息的豪宅。 天亮后,高卢国皇帝克什肯布接到内务大臣尼路肯的报告,流亡高卢国的兰德王族遭狮心国派遣的杀手刺杀(几年以后真相大白,高卢国为了赎回被狮心国俘获的三皇子,与狮心国达成秘密协议,以狮心国的名义派出杀手将兰德王族灭门),全部王族成员惨遭屠戮,无一活口,翡蜜儿公主不知所踪。克什肯布叹了口气,命令尼路肯立刻封锁城门,全城大搜,悬赏捉拿凶手。 一个月后,云汉帝国西南区海滨的旦珢港边检关口,从一艘来自高卢国的商船下来的几十个男男女女正在排队接受边检人员的检查。现在正轮到一位年轻女子。 “云汉帝国,这位女士,请出示通关文牒。”一个年轻的边检员温和地对面前的女子说道。 “先生,我想见你们这里的最高官员。” “那您要去市zhèng fu接待科挂号,不过您得先出示通关文牒过关后才能去办,请立刻出示通关文牒好吗?”边检员耐心地解释道。 “我没有通关文牒,我需要找你们的最高官员。” “没有通关文牒?那在场的人里有人能证明您的身份吗?如果有两个以上持有合法通关文牒的人能证明您的身份并为您作出担保的话,那我们可以为您做一份临时通行证。”小伙子皱了皱眉头再次解释道。 那年轻女子扫视了身后的人群一眼,摇了摇头。 “您既没有通关文牒,又无人可以证明身份,那抱歉,我无权放您进关,请您回到您来的地方吧!” “我叫翡蜜儿!我要见贵国的皇帝陛下!”那名女子满脸通红,简短地说了一句话。 这时,坐在边检员身后办公区中的一个中年男子“啊”了一声,起身朝边检口走了过来。 “对不起,不管您是谁,无法证明您的身份,我无法放您入关,很抱歉,我无法帮助您。”小伙子依然不温不火地说道。 “小李,等一下,这位女士我来接待。”那中年男子拍拍小伙子的肩膀。 “哦,李先生,您请!”小伙子起身就要离开。 “没关系,你继续接待下一位吧!这位女士,请跟我来!”那中年男子朝翡蜜儿招招手。 中年男子带着翡蜜儿来到边检口一侧的一个房间,请她坐下后开口问道:“您叫翡蜜儿?有什么文件可以证明的吗?” 翡蜜儿转过身去,从贴身处取出一根项链,项链的吊坠是一片薄薄的玉牌。翡蜜儿将犹自带着体温和幽香的项链交到中年男子的手中,中年男子接过项链翻看了一下吊坠,点点头将项链还给翡蜜儿,然后微笑着说道:“欢迎尊贵的翡蜜儿公主光临云汉帝国,在下是帝国内务部长李修平。” “李部长,您知道我?” “是的,敝国皇帝陛下已经知道贵国的遭遇和令亲的不幸,曾指示在下派遣敝国的情报人员全力查找公主的下落,可惜一直没有结果,只是得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在下是专程来此恭候公主殿下的。” “那李部长能代我通报贵国的皇帝陛下吗?我想觐见贵国尊贵的皇帝陛下。” “尊贵的公主殿下,乐意为您效劳!请跟我来。” 两天后,胤毓斐在垂拱殿接见了翡蜜儿公主。翡蜜儿向胤毓斐哭诉了兰德王族的悲惨遭遇,表示若是云汉帝国能为兰德王国复仇的话,她愿意以身相报,哪怕是做云汉帝国皇帝陛下的情妇也在所不惜。 面对翡蜜儿梨花带雨的娇容艳貌,胤毓斐也不禁有些怦然心动。但他还是正sè地向翡蜜儿说道:“公主殿下,对于贵国的悲惨遭遇,寡人深表同情。不过,兹事体大,寡人还要和大臣们仔细商议一下才能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公主殿下请先在此住下耐心等候数ri。” 翡蜜儿出身王族,自然知道这么大的事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决定的,但至少胤毓斐没有推托,说明这件事还有希望。她深深地看了一眼皇帝,伏身下拜:“妾身衷心感谢尊贵的皇帝陛下的大恩大德!” 正当胤毓斐和沈原商量以此为契机,趁着西陬大陆战乱不休的混乱局面一举拿下西陬大陆时,一个意外的事件让云汉帝国暂时中止了一统天下的计划。 云汉星系(当然是沈原的叫法,姑且借用一下)外的虚空中,一阵能量扭曲的波动之后,突然陆续出现了一艘艘战舰,这些战舰大多长度为两百多米,其中一艘战舰长达三百米,明显是舰队的旗舰。 此刻,旗舰的主控室中,一个蓝发绿瞳、身高将近两米的魁梧军人正站在舷窗边注视着窗外黑黝黝的虚空。 “报告司令,舰队已经集合完毕!” 这位将军转过身来:“报告损失!” “损失三号护卫舰一艘和二号补给舰一艘!其余舰只有不同程度受损,可以修复!” “什么!二号补给舰也损失了?”这位将军走到指挥座上颓然坐下,这下问题大了! 这支舰队是来自数百光年外坚美共和国的探险舰队,三百米长的旗舰体现了坚美共和国的最高科技水平,舰队司令迪勒是一位富有战争经验的老将。探险舰队从首都星出发两个月后发现了一个新的跳跃通道,虽然不太稳定,但勉强可以过,在损失了一艘护卫舰和一艘补给舰后总算万分惊险地通过了跳跃通道。 “原地停留休整,派出侦察舰搜索附近空域!” “是!” “去把惠福柯教授请来!”惠福柯是坚美共和国著名的学者,也是这支探险舰队随舰科学家的负责人,这次探险舰队的任务就是寻找新的星系和生命星球。 “迪勒将军,发生了什么事?”闻讯而来的惠福柯教授是一位绿发金瞳的慈祥老者,他身高一米七左右,满脸皱纹,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惠福柯教授,有一个不妙的消息要告诉您,在穿越通道时我们损失了一艘护卫舰和一艘补给舰。而且这艘补给舰装载了全舰队七成以上的食物补给和一半以上的能源补给,舰队很快就会出现粮荒,而剩下的一条补给舰中装载的储备能源也已经用掉了一半,即使立刻返航,剩余的储备量也已经不足以让舰队坚持到最近的基地。” “啊!这可是我听说的最坏的消息了!将军,也就是说,探矿和寻找新的食物补给点已经成为舰队的首要任务了?” “教授,您的看法非常正确!如果在十五天之内我们无法找到食物补给点的话,恐怕就要断粮了!我已经派出了侦察舰,现在只有静等了!” “好吧!相信我们的小伙子会给我们带来好消息的!”惠福柯教授叹了口气。 经过几天的搜索,一艘侦察舰终于在距离跳跃点五天的行程外发现了一颗生命星球,这个五天当然是指侦察舰全速航行的时间。于是整个舰队立刻开拔,七天后终于抵达云汉星系生命星球的远地轨道。舰队立刻对整颗星球进行了扫描,他们发现整颗星球只有两块大陆,舰队继续前近到近地轨道,又对两块大陆进行了详细探查。 特尔勒是狮心国的一座边境要塞,平时驻军三万,如今边境上战火弥漫,驻军也从三万增至五万。 城墙上,特尔勒守军主帅卡尔迈勒心情沉重地看着满营的残兵败将。原本五万将士在高卢国三十万大军的围困攻打下,已经只剩下一万不到,其中一大半都挂了彩,而且弓矢弩箭也已剩下不多了。本来还没有这么大的损失,可恨自己的副手好大喜功,竟然置自己的军令而不顾,擅自指挥两万骑兵开城出击,结果中了高卢军的陷阱,虽然让高卢军付出了将近三万的代价,可自己的两万骑兵jing锐也全军覆没,那两万骑兵去换三万步兵,这笔账怎么算都亏大了。这个蠢货难道就没看出对方是诈败吗?不过他的这位副手也同时战死,唉!人死为大,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这两万人马一去,卡尔迈勒的心就凉了半截。面对敌军一拨拨的狂攻,卡尔迈勒拆东墙补西墙,使出了浑身解数,才算压住了高卢军的攻城势头。卡尔迈勒是狮心国中为数不多的守城高手,皇帝陛下派他来守特尔勒,正是看中了他为人沉稳而偏于保守的xing格。他的战法四平八稳,处于守势时绝不会露出一丝破绽,偶尔也会抓住一闪即逝的战机打一个反击。这两万骑兵本来是他打算趁敌军旧力已尽新力未生时派出去打防守反击用的,可千算万算竟然没有算到出了这么大的一个岔子。 “咚!咚!咚!”敌方的战鼓又响起来了。 卡尔迈勒抬起头向城外望去,只见两万左右的高卢军已经排起了整齐的队列,正缓缓地向城墙挺进。他再回头看看自己手下的士兵,这些士兵的眼中都流露出了绝望的神sè。他长叹一口气,看来自己今天要交待在这里了。 卡尔迈勒平静了一下心绪,强打jing神一跃而起:“准备战斗!” 旗舰的会议室中人头济济,全舰队的所有舰长和科学家个小组的负责人全部汇聚于此。 “惠福柯教授,请先说明一下你们对这颗星球的分析结果。” “好的!”惠福柯站起来指着大型投影屏幕上的图像说道:“探查结果表明较大的一块显然发展水平比小的一块要高得多,从遥测图像中甚至可以发现这块大陆已经出现了大型飞行器,而且环大陆沿海的海面上还有一圈明显的人工建筑,能够建设如此浩大的工程,显然这个大陆的社会生产力高度发达,但是我们并没有发现火力发电、核电站之类的大型能源设施,这让我们感到无比困惑。而另一块大陆却明显还处于农耕手工业阶段,而且正处于战乱之中。而且还有一个坏消息,经过遥测扫描,我们并未在两块大陆上发现铀矿,这就意味着舰队无法得到能源补充。” “谢谢教授的jing彩解说!你们看,我们下一步的行动方向该如何确定?这件事马上就要确定下来,因为我们的粮食储备已经撑不过明天了。”迪勒转向端坐在一旁的一众舰长们。 “司令!属下认为,我们应该去那块大的大陆,这块大陆的生产力明显较高,要补给食物应该比较容易。”一位突击舰的舰长首先发言。 “萨比上校,我不同意你的看法,我认为去那块大陆对我们有一定的危险xing!”舰队参谋长希尔根反驳道。 “这块大陆连核电站都没有,对我们能有什么威胁?”萨比反问道。 “但是他们有飞行器!如果他们见到我们的战舰,你设身处地想一下,如果你是他们的话,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嗯……好吧,我承认你说得有道理。”萨比想了一下,点头认输。 “司令,既然去哪块大陆已经不用讨论了,那么属下认为,我们应该帮助处于弱势的一方,毕竟雪中送炭更有利于我们博得当地土著的好感。”另一位突击舰的舰长卓克陀达慢条斯理地说道。卓克陀达在军中一向以善于动脑筋闻名,他的意见自然会引起迪勒的重视。 “卓克陀达上校的建议很有道理,那么,能源问题如何解决?惠福柯教授,您有什么好的建议吗?”迪勒转向惠福柯。 “将军,这个问题的确比较棘手。现在已经探明我们要去的那块大陆拥有丰富的石油资源,但是无论是提炼出来的汽油也好抑或是柴油也好,都不是适合于战舰的能源,也许,我们只能集中剩余的能源储备全部供给给一到两艘小型舰只,让他们返回最近的基地,然后通知国内派遣援军过来。在此之前,我们要先在这里暂时做一阵客了。好在,我们的陆战装备都是采用燃油系统,而开采和提炼也是比较容易的事。” “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要对付这些未开化的野蛮人,我们的陆战装备已经足够了!那就这样,一个小时后开始行动!” “是!”所有的舰长都高声应道。 特尔勒要塞,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一刻钟之前,高卢军已经在城墙上获得了几处宝贵的突破口,已经jing疲力尽的守城残军鼓起了最后一点勇气与源源不断攀上城墙的敌军拼死搏杀。卡尔迈勒手持阔剑砍翻了五六个高卢军士兵,突然一支冷箭呼啸着从背后袭来,卡尔迈勒一错身避向一侧,但还是晚了一步,箭矢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右肩。卡尔迈勒手臂一阵酸麻,手中的阔剑“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一把钢刀挟着风声向他的头顶狠狠劈了下来,他抬眼看到袭击的敌人因兴奋而扭曲的异常狰狞的面部表情,心里一下就松了下来:“终于要解脱了!” 就在这一刹那,他竟然意外地发现对面的高卢军士兵的脑袋突然炸裂了开来,血水溅了他满头满脸。那名高卢军士兵手中的钢刀带着惯xing从他的身边掠过,带走了他手臂上的一块皮。卡尔迈勒愣怔了一下,马上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这时他才发现地面上多出了几块yin影,他疑惑地抬头往上一看,只见天上布满了巨大的飞行物,好像是云汉帝国的飞舟。对于云汉帝国的飞舟他早就有所耳闻,不过从未见过,难道云汉帝国从北丘大陆打过来了? 士兵们也都被眼前的异象惊呆了,所有人都停下了手。只见从飞行物中喷吐出一条条火舌,转眼就将城墙下正在攀城的高卢国士兵打成了血人,哀号着摔下了云梯。 “他们是来帮我们的!”卡尔迈勒欣喜若狂,高声喊道。“把城墙上的敌人干掉!”狮心国的士兵顿时浑身充满了力量,很快就将城头的敌军肃清了。 城下远处正在观战的高卢军统帅大惊失sè,下令弓箭手一起向天上的飞行物shè箭,漫天的箭矢shè在飞行器上,只发出了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却丝毫无奈于飞行物。那受到攻击的飞行物立刻掉头向地面喷出了一道道火舌,还从中飞出了许多小巧的飞行物落到了高卢国大军的阵营中,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爆炸声,高卢军阵营中到处是被气浪抛飞的残肢断臂。 高卢军统帅铁青着脸不加思索地大喊一声:“撤退!” 此令一出,二十几万高卢军立刻撒丫子就跑,撤退迅即变成了大溃败。那飞行器并未追赶,只是又炸倒了一大片高卢军,方才掉头向特尔勒要塞飞去。 卡尔迈勒集合城头的残存将士,仰望着天上的飞行器。只见一艘小巧的飞行器从一艘巨大的飞行器腹中飞出,轻巧地落在了城头上。一扇舱门打开摊在地面上,变成了一座小扶梯。从飞行器中首先冲出了十几个手持奇形怪状物件的人,在飞行器两侧站定,接着从飞行器中慢慢地走下了两个人,一个身材高大魁梧、蓝发绿瞳的大汉,一个中等个子的老者,绿发金瞳。高个子张口问了一句话,可是卡尔迈勒一句都听不懂,他赶紧招呼士兵们全都趴伏在地,然后说道:“高高在上的天神大人,卑贱的草民卡尔迈勒向您请安,感谢大人为我们赶跑了敌人。” 那高个子又问了几句话,见卡尔迈勒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便扭头朝他身边的老者说了几句话,那绿发金瞳的老者走过来也向卡尔迈勒说了几句话。卡尔迈勒还是一句都听不懂,只好开口说道:“尊敬的天神大人,请原谅卑贱的小民无法领会大人的意思。” 那老者见无法沟通,只好向卡尔迈勒一扬眉毛,一只手张开,平放在张大的嘴边,另一只手做出向口中拨拉东西的动作。 这回卡尔迈勒明白了:“请问尊贵的天神大人,您是要吃的东西吗?”他也做了一个同样的动作。那老者用鼓励的眼神朝他笑笑。 卡尔迈勒立刻下令叫人去伙房端了一些饭菜来,然后恭恭敬敬跪在两人的面前,将手中的餐盒高举过头顶。那老者接过餐盒,审视地扫了几眼,然后拈起一块牛肉,放到嘴里尝了尝,又尝了尝餐盒里的面包,朝那大汉点点头,又对卡尔迈勒笑了笑,朝他翘起了大拇指。 “啊!太好了!尊贵的天神大人,请!”卡尔迈勒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谁知两位天神大人却转身回到了飞行器中,这下卡尔迈勒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了。飞行器率先向城下飞去,卡尔迈勒战战兢兢地带着几个亲兵向下走去,走在半路上他看到飞行器停在半空中时才明白过来,原来天神大人是要乘坐他们的座驾跟着他走。 他急忙加快脚步,带着飞行器来到了自己的临时官邸。他在大门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飞行器降落在官邸门前的空地上,两位天神在神侍的护持下,跟着他迈进了宅院。 不消说,这两位卡尔迈勒口中的天神就是迪勒和惠福柯了。 “教授,你弄懂这些野蛮人的语言了吗?” “将军,稍稍有点眉目了。只要在和他们多交流一下,我想要掌握这种新的语言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回到宅邸,卡尔迈勒立刻命亲兵通知厨师马上整出一桌酒席来。 不多时,菜肴流水般地搬到了桌上,卡尔迈勒恭敬地请两位天神上桌品赏佳肴,自己坐在一旁亲自为两位天神倒酒。于是三个人一边吃,一边用各自的语言夹杂着手势进行交流,饭吃完了,惠福柯也基本了解了当地土语的语言特点,他开始试着用本地方言与卡尔迈勒交流。 一个下午过去后,惠福柯兴奋地对迪勒说道:“将军,我已经基本弄懂这种语言了,这个人是这里的最高长官,名叫卡尔迈勒。非常有意思,他把我们当成是天上的天神了。” “嗯,教授不愧是坚美共和国的天才,这样也好,就让我们在野蛮人心目中保持一个高高在上的地位吧!这对将来我们行事会带来极大的方便。” “将军言之有理。” 探险舰队的出手,让卡尔迈勒喜出望外,对探险舰队的成员也奉若神明,补充食水那都是小意思了。他已经从那位老者天神口中得知,那位高大魁梧的天神是战神,而老者自己是智慧神,这次同来的还有很多其他天神以及大量的神兵神将。他亲自带着天神回到了都城维尔斯,战舰出现在维尔斯城外时还引起了一片混乱,直到卡尔迈勒走出战舰后才抑制了sāo动,卡尔迈勒迅速进宫向皇帝舍图翰报告了天神出现的消息。 舍图翰听过卡尔迈勒的汇报后大喜,当即率朝中大臣一起出城迎接天神降临。 惠福柯告诉舍图翰,他们这次来是为了在这里找一个代言人,而且他们对狮心国的招待很满意,决定让狮心国成为他们的代言人。舍图翰心中狂喜,恨不得当场跪下来舔两位天神的脚趾头。对于天神提出划一块地方作为天神驻地的要求,舍图翰想都没想当即满口应允。 探险舰队在派出报信舰只后,就在狮心国长驻下来,并指点狮心国攻打特沙国和塔金国,因为这两个国家的沙漠中拥有巨量的石油储备。虽然战舰用不上,但战舰中搭载的地面部队配备了战车、直升机等,这些重型装备却需要大量的优质燃油。 探险队不缺科技专家,在这些专家的帮助下,狮心国开始了全面发展。 当然,探险舰队也不会忘了去探索北丘大陆,但是他们却发现无论是何种飞行器,都无法进入北丘大陆,所有的飞行器一旦靠近北丘大陆,总是莫名其妙地自动改变方向,即便是人工cāo作,也同样如此,明明是直线行驶,飞行了很久之后飞行员却愕然发现飞行器居然是在原地绕圈子。 这一现象引起了舰队高层的注意,迪勒只好派人扮作狮心国的商人乘船想办法混进北丘大陆。 虽然整个星系中分布有不少沈原发shè的探测器,但这些探测器体积都不大,而且具有全隐形功能和自动趋避能力,因此探险舰队并没有发现任何探测器,反倒是沈原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探险舰队,而且也已经分析出这支舰队所使用的能源不过是核动力而已,这一点令沈原放心不少。因此沈原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而只是通知了胤毓斐等人,暂时处于观察阶段。 但是当两艘侦察舰返回原路时,沈原出动了始皇级战舰捕获了两艘侦察舰。舰上的上千名舰员则送回了云汉帝国的一座地下基地秘密审讯后关押起来。审讯人员由李修平和魏宝根担任,一般人他不放心。在读心术的施展下,一切秘密都无所遁形,沈原弄清了这支舰队出现的前因后果,搞清了坚美共和国战舰的武器配置,当他得知坚美共和国的武器水平还仅限于火药和激光武器时,就更放心了。 现在流落到这颗星球上的坚美战舰已经没有足够的动力,就跟摆设无异,而且也不可能再派人回到坚美共和国。等到坚美共和国反应过来,自己这边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唯一值得担心的是战舰上的核武器,不过云汉国如今在有核武器克星之称的湮灭shè线研究上已经有了突破,估计再过半年就可以投入实战了。 为此沈原专程进皇宫和胤毓斐密谈了一个下午,确定了今后几年的战略部署。狮心国就由得他们去折腾吧,最好狮心国统一了西陬大陆,那么云汉帝国再去接收西陬大陆时,借用为翡蜜儿复仇的名义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整个西陬大陆收入囊中,而且还能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计议已定,一切依然按既定的策略进行。只是翡蜜儿时常到皇宫中纠缠胤毓斐,催促他尽快发兵,胤毓斐只好耐心地为她解释目前出现的变数,答应她一定会出并帮她复仇。两人一来一去,最后倒真的生出了感情,胤毓斐顺势将翡蜜儿纳入后宫,封为兰妃。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发展着,转眼又到了迎chun节。 长冈府的王府中,这几天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 沈原的几个孩子都回到了府里,一家人难得团聚在一起,沈原的六位夫人脸上整天都挂着笑。 仿佛是华夏帝国时自己的翻版,沈原的长子夏翰琏把上了胤毓斐的二公主,顺妃羽柴秀的女儿胤希靖;长女夏依缘却与鲁皇后的次子三皇子胤希猷在谈婚论嫁了。不过沈原是个开明的父亲,对子女的事一向持由子女自己作主的态度。胤毓斐的几个皇子皇女他都教过,熟悉得很,所以见了面双方都没什么拘束感。今年迎chun节胤希靖和胤希猷都在长冈府过,倒是胤毓斐在通讯器里向沈原抱怨,自己的儿女都被沈原拐跑了。后来,胤毓斐干脆带着后妃子女一起来到长冈府小住了几天。 迎chun节前夕,夏玉莲手持一份菜单来找沈原。 “夫君,这是晚上的菜谱,你看看合适吗?” 沈原翻着菜谱,脑子里突然想起了在华夏帝国时,有一年过chun节,父母为菜谱争论了半天,最后决定各让一步,干脆包饺子!云汉帝国好像还没有饺子这种食物呢! “玉莲,家里面粉有吗?” “有啊!莫非夫君想吃馒头?” “不,我们今天换一种吃法,吃饺子!” “饺子?这是什么东西?” “好了,你就不要多问啦,今天看为夫给你们露一手!”沈原拉着夏玉莲就去了厨房。 在沈原神识的帮忙下,厨师们全都张大了嘴,看着沈原将大块的猪肉、羊肉、虾蟹的肉和各种蔬菜弄成了碎末,加入盐和调味品,再拌入香油,整出了一大缸馅子。然后又看着一大包面粉被一双无形的手揉成了面团。 擀面杖没有?好办!沈原想起自己的天元空间里就有几十根,随手拎出了几根,然后把妻妾子女全都叫到客厅当众表演起擀皮子包饺子。很快,一大匾各种形状的饺子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爹爹,这就是饺子?”夏依梅好奇地看着匾里的饺子问道。 “没错!乖女儿,这就是饺子!” “那怎么吃呀?” “乖女儿别着急,看爹爹为你们变戏法!”沈原吩咐下人搬来一口大锅,用神识托住,像变戏法一样将凭空出现的一大团水注入锅中。 “首先,要把水烧开。”沈原手轻轻一扬,一团火出现在锅底。 府里的佣人何曾见过如此神奇的法术?顿时里三层外三层将客厅围得严严实实。 “沸腾后,将生饺子放进锅里,再搅动一下,这样饺子就不会粘在锅底。”等锅里的水沸腾以后,只见匾里的饺子一只只自动飞进了大锅,一只无形的手在大锅里的搅了一通。 “水开了以后,要用冷水点滚。”一团清水突兀地出现在空中,注入沸腾的大锅后,锅里的水立刻平静了下来。 “点滚三四次后,就可以捞起食用了。随你怎么吃都可以,想干吃的可以蘸点醋,想带汤的可以加入高汤。”这时沈原指点佣人们搬来了一摞碗,一字排开。煮熟的饺子一个个从锅里跳出落在了碗里,不多不少,一只碗五个。白翰池站在父亲的身边,仿佛入定一般,用神识体会着父亲的手法。 沈原拍拍手:“好了!尝尝看!看看我的手艺怎么样?”接着又拍拍白翰池:“小池,有收获吧?” 白翰池点点头:“父亲,孩儿受益不浅!”沈原笑着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随即转头对着还在愣着的众人喊道:“还不动手?晚了就不赶趟了!” 几个孩子首先伸手端了一碗吃了起来。 “嗯,好吃!” “真鲜!” “好香啊!” …… “爹爹!你可真了不起!”夏依菊嘴里嚼着饺子,含混不清地说道。 沈原看着大家笑着问道:“饺子好吃吧?” 众人全都点点头。 “还想再吃吗?” “想!”众人异口同声地应道。 沈原脸一板:“那你们还不自己动手?难道还要我来伺候你们不成?!” …… 沈原捧着茶杯,翘起二郎腿,看着家人们笨拙地干着皮子,包着饺子,一股温馨的感觉流过了心田,思绪却已经飞到了遥远的华夏帝国。现在云汉国已经快走向太空了,可是华夏帝国到底在哪一个时空坐标,自己还茫然毫无头绪。他突然想起了唐朝诗人李元纮的一句诗:“交河一万里,仍隔数重云。”这不正是自己现在的真实写照吗? 他甩甩头,放下茶杯,加入了包饺子的行列。 “伟大的主人,您好!”沈原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神元的声音。 “神元,你的升级完成了?”沈原惊喜地用神识问道。 “是的,伟大的主人,多亏您向我提供了足够的真神力,哦,也就是主人您称之为氤氲混元的能量,我才能升级到更高的层次,我的前主人留下的一些研究心得也全部解密了。哈哈!我很高兴将能够为主人提供更好的服务。”神元的声音比原来多了一丝感情sè彩。 “好家伙,你这一次升级可真够漫长的,足足休眠了二十年!我都差一点要为你举办追悼会了!”能再次与神元交流,沈原也十分高兴。 “伟大的主人,你这种幽默我可不怎么欣赏。现在我有一个好消息,同时有一个坏消息,您想先听哪一个?” “神元啊神元!你怎么么也学会贫嘴了?这可不太好啊!什么什么?!你要体验情感?要拥有完整的人格?一个有完整人格的超超级思脑?我晕!……好吧!先苦后甜……哎呀,随便你吧!” “多谢主人的宽宏大量,神元衷心感激……”滔滔不绝的神元仿佛要将憋了二十年的话全都说出来。 “行了行了!别掉文了,快说吧!”沈原不耐烦地催促道。 “是这样的,我已经根据前主人的研究心得进行了大量的运算,从而得到了一个伟大的结论。无论在哪一个宇宙,无论能量形式和运用方式如何变化,有一条基本的宇宙法则是无法改变的,那就是:虽然在某些特定的能量场中时间可以调快或是调慢,但终究是不可逆的!我很抱歉,没有经过严格的论证,就按照第四宇宙错误的科学研究结果鲁莽地带主人进行了时空穿越实验,简而言之,我们只是穿越了空间,但并没有回到过去的某一时段,而且这也是不可能实现的!” “这就是你说的坏消息?我怎么听着像是好消息呢?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依然是在沿着原来的时间坐标轴运行?” “伟大而睿智的主人啊!您说得一点也不错!所以说,我们目前应该是处在一个与原来的宇宙空间平行的另一个宇宙空间之中。而且根据我最新的运算结果,由于我们当时的能量只够支持我们穿越一层同级的空间屏障,因此我们目前正处在与原来所处的空间相邻的另一个宇宙空间中,只不过由于资讯不足,我现在尚无法推算原来的空间究竟是在哪一个方向上。” “是这样啊!神元,谢谢你!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巨大的喜讯了,我们已经不必再像以前那样茫然无措了,既然有了方向,那就可以制定出具有现实意义的计划了!而且,对于能不能回到过去,我现在已经无所谓了。神元,你知道吗?我已经在这里和我千年前的妻子重逢了!等一下我把这二十年发生的事打个包发送给你,你看过后就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能为伟大的主人效劳,是神元的荣幸!恭喜主人终于能和故人重逢。” “好!好!神元你既然已经恢复了,那我就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 “夫君!你怎么拿着个饺子突然发起呆来了?”翠菊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一下把沈原惊醒了。沈原这才意识到刚才一阵激动,竟然忘了施展心分三用之术。他赶紧回过神来,只见家人全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正关切地望着他。 “哦,刚刚突然想到一件事,想得太入神了!”沈原尴尬地解释道。“来,咱们继续包饺子!” 他的话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 “夫君,哈哈!还包什么饺子,就差你手里这最后一个了!”胤毓秀笑着说道。 “啊?!那好!下锅煮饺子喽!” 《长风几万里》全书完 后记 《长风几万里》自五月下旬开始在起点上传,已经写了半年,到结稿时,已经足足写了七十余万字,在写作过程中得到了许多读者的热情鼓励和批评指正。虽然自己感觉写得很用心,不过从反应来看,似乎并不很适应网络快餐文学的市场氛围。其间还得到了翠微居编辑的大力推荐,老白也有心看看推荐的效果,结果却并不如人意。 也罢!既然如此,老白也就下定了决心,决定按照自己的风格继续坚持下去,不撞南墙誓不回头!(撞了南墙想回头也不可能了) 本书原计划八十到一百二十万字,现在看来估计严重不足。因此老白决定将本书一拆为三,搞一个三部曲出来。yu知后事如何,请继续关注同时在翠微居和起点发布的续集:《长风几万里》三部曲之二,《天涯若比邻》。 有一点老白可以告诉大家,本书一定是以喜剧结尾,原因很简单,因为老白严重缺乏悲剧细胞! 请继续支持:《天涯若比邻》 白夏源 于二零零六年初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