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诱宠,邪恶夺心妻》 001:无心的诺言 各位读者朋友们,在看文之前,请容许青先介绍一下自己的文,看一下吧,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滴,青目前是四部完结文,一部免费文,一部新文,具体是什么呢?且看青给您介绍-- 完结文一:小宠文《深度宠爱:魔鬼上司的宠爱》【据说这个男人会变脸,据说他的身份很神秘,魔鬼上司与天使下属的恋爱,你不得不看!】 完结文二:小虐文《夺命总裁的游戏》【一场游戏恍若噩梦,且看夺命总裁如何夺命!快去看文吧!】 完结文三:小暖文《撒旦总裁夺情》【一夜错情,命运就此改变,夺情,究竟是谁夺谁的情?是不是心动了?那就马上行动吧!】 完结文四:幻情文《恶魔贪爱,买来的新娘》【有时候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你抛弃最亲的家人来守护他,结果却被他伤得体无完肤!她为他反穿千年,却含恨离去!神马文?现代幻情文!猜你一定喜欢!】 连载文一:青的首部免费清新连载文《嫁入豪门,追妻坏男人》【在现代这个大都市里,有没有那么一群人为了追妻“不择手段”?看文不要忘记收藏哦!】 连载文二:也就是本文啦,原名《豪门棋子,总裁复仇妻》现更名为《致命诱宠,邪恶夺心妻》【背负着血海深仇她还是义无返顾地爱上了他,可结果,终究只是她一个人舔舐伤口。坑品绝对有保证!内容绝对够精彩!所以亲们可一定要收藏哦!】 -------------以下正文----------- 其实,我盼望的也只不过是,那一瞬间的彼此心跳 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你,给我一生 但感谢命运,在我最年轻的时候-- 是你陪我走过 经年之后,再次相见,请给彼此回眸一笑…… --本书题记 --- 倾盆的大雨,无情地冲刷着周遭的一切,夜,奇黑无比,天与地放佛要连成一片,将整个世界都吞没…… “羽儿,你别跑!” 从一处别墅的大门里跑出了一个穿着洋装的小女孩,她没有打伞,也没有穿雨衣,头发和衣服都被大雨淋湿透了,她不顾身后的喊声,越跑越快,脚下溅起了比她还高的水花。(.好看的小说) 她一直跑,直到身后没有了叫喊声,这才停下来蹲在雨中委屈地哭了起来,今天是她的生日,可爸爸和姐姐却都不回来给她过生日,就连妈妈刚才说也有事要出去,他们都不爱她,一点儿都不爱她。 小小的她在这茫茫的大雨中看着是那样的渺小,小得放佛地上的水流都能轻易地把她冲走。 在她前面不到三米远的屋檐下,站着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少年,他靠在墙壁上嘴里叼着烟抽着,冷眼地看着雨中的她。 终于,小女孩哭够了,抬起头,看了看身后没有发现有人来找她,又看看周围,这里很陌生,她这才感到害怕,慌忙站起身,像个走丢的小羊羔,惊慌地喊着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 “大哥哥,你有没有看到我爸爸?”她拉着少年的衣角问。 少年低头看她一眼,依然冷漠地抽着烟。 “大哥哥,你有没有看到我爸爸?”她再次问道。 “滚开!”少年粗鲁地将她推倒在地,一脸的厌恶,“滚开!别脏了我的衣服!” “哇--”地一声小女孩大声哭了起来,许是因为屁股被摔疼了,又或许是委屈,总之她的哭声让人心疼。 终于,少年厌烦地丢掉手里尚未抽完的烟,弯腰扯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起来,“闭嘴不许哭!” 小女孩立马止住了哭声,委屈地看着他,擦了擦眼泪问道,“大哥哥,你是不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 “跟你无关,走开!” “大哥哥,妈妈说难过的时候有人陪着就不会那么难过了,我陪着你。” 这话跟她曾经说的一模一样,她是他相恋了四年的女友,但她明天却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新郎不是别人,是他的亲哥哥! 许是被她小女孩的话所吸引,少年跟小小的她聊了起来。 “大哥哥,你不要难过,等羽儿长大了,羽儿做你的新娘。” 少年乐呵了,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问道,“那你现在多大啊?” “今天是我七岁生日。” “才七岁呀,那你到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妈妈说女孩子十八岁的时候就长大了,等我十八岁的时候就做大哥哥的新娘。” 他笑着点点头,“好啊,那我等你长大。” “嗯,那我们拉钩钩!” 拉钩钩,七岁的年纪她许下诺言等自己长大嫁给那个她只见过一面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少年。 多年后,当这个小女孩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时,儿时那个意外的相遇,无心的诺言,早就被她抛在了很远很远的脑后,可那个少年却还记得清清楚楚…… -- 青的新文,求收藏!求各种支持(收藏+推荐+留言+打赏+添加印象)! 002:大喜的日子 豪华的总统套间里,空调呼呼地吹着,冷气在整个房间里弥漫,给人一种寒冬的感觉。 雪白柔软的大床上,金羽穿着一件大红色的丝绸吊?带睡裙躺在上面,她似乎是睡着了。她看着好小,也就十几岁的样子,还未发育好的身体根本撑不起这条上等丝绸做的睡裙,看来这条睡裙并不合她的身。 许是因为房间的温度太低她像只小猫咪一样紧紧地卷缩着身子,微微地颤抖着,终于在身体就算卷缩也无法取暖之后,她缓缓睁开眼睛。 好冷! 她抬起头准备找条被子盖上,却发现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她随即皱起眉头,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今天可是她跟巩睿哥哥结婚的日子! 她倏地坐起身,正要叫出声,卫生间的门却从里面推开,男人仅在腰间裹了条浴巾从里面出来,他的头发还在滴水,顺着他英俊的脸颊滚在他精壮的身体上,看着极其的性?感、迷人! 这是除了爸爸,她第一次见到刚出浴的男人,尤其还是个如此英俊帅气的男人,她虽不花痴,但一时间也有些呆住了,目不转睛地盯着一步步走近的男人,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朝她靠近。[.超多好看小说] 直到疼痛从下巴传来,她这才清醒,猛然打开男人的手,警惕地向后挪了几步,“你,你是谁?” 男人没有说话,如鹰般犀利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她看,看得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一个激灵,金羽猛然记起今天在婚礼现场就是这个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带走,塞进了一辆车子,之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得慌忙低头看向自己,婚纱不见了,身上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吊?带睡裙!这红色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双眼。 失贞了!她的脑子里随即蹦出这三个字。 “衣服是我给你脱的、换的,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大红色很喜庆,你该喜欢的不是这般惊讶。”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无法遮挡的鄙夷。 金羽倏地抬起头,两颗泪水猛然滚出眼眶。 男人弯下腰,粗粝的大手轻轻放在她的眼睛上,她下意识闭上眼睛,他微微用力抹了一下,“怎么?不喜欢大红色?没关系,那就脱掉。” 话落他的大手已经扯住了她胸前的睡裙。 “不要!”金羽慌忙双手按住男人的手,一双美眸却因为恐惧和紧张而用力地瞪着,泪水不停地从里流出。 “什么?你吗?今天可是我们的大喜日子,怎能不要呢?不但要,而且还要用力要,不停地要。”话落手起,金羽身上单薄的丝绸睡裙瞬间从男人的手里飞了出去,落在床边的白色长毛地毯上,红白相衬,显得格外的刺眼。 “啊--”金羽条件反射地大声尖叫,双手紧紧抱在胸前,身体颤抖得更加的厉害。 看着眼前的女人,男人眼中浮现出了另外一个女人的模样,心疼在深邃的眸底划过,他张开大手,轻轻落在她不停抖动的肩膀上,用跟刚才有着天壤之别的温柔声音说道,“蔷儿乖,不哭。” 003:记住这耻辱 金羽的叫声没有因为男人温柔的声音而停止,相反却更加的响亮,几乎把房顶都掀了起来,而且为了反抗男人的碰触,她像只小刺猬拼命地要晃着肩膀。 男人的手从她的肩头滑下,眼中爱恋的女人模样瞬间消失变成了眼前这个满脸泪水狼狈不堪的女人,他粗鲁地将她按在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 “不要!不要!”金羽更加顽强地抵抗起来,原本瘦弱的她此时却有着无穷大的力量,硬是将身上的男人踢下了床。 男人哪里受到过如此的羞辱--被一个女人从床上踹了下去! 顿时,原本就冰冷的脸更如结了一层千年的寒冰一样,他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握着一只手腕活动了一下,朝床边走近了两步,一双阴冷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床上依旧还在胡乱踢腾的金羽,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她挥出了活动后的大手。 “啪!啪!”接连两声脆响后,整个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种极其恐怖的安静之中。 疼痛,终究是让人冷静最好的法宝。 这两巴掌一下子将金羽从恐惧和惊恐之中冷静了下来,她瞪着一双美得不可思议此时却充满了哀怨的眸子愤怒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可恨的男人,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攥在了一起,握成了拳头。 脸颊火辣辣的疼痛,嘴角有东西缓缓流出,口腔中充斥着的是血腥味,浓郁而强烈,她伸出舌尖微微舔了下嘴角,苦涩的,她要记住这个味道,记住今天的耻辱! 从小到大虽说爸爸妈妈都不疼爱她,但是却从来也没有打过她巴掌,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打巴掌,而且还是个陌生的男人,她发誓,她会十倍的还给他! 金羽的眼神就放佛魔鬼,瞪得男人有些慌乱,有些不安,为了掩饰心中的惶恐他厉声呵斥,“把眼睛闭上,否则我让你永远都看不到东西!” 瞪着的眸子不但没有闭上,相反却瞪得更大了,她要记住这个男人,将他的样子牢牢地刻在脑子里,就算是将来有一天他化成灰,她也要认得! 男人显然被她这个样子激怒了,他再次扬起巴掌,出乎意料却又放下落在腰间,他用力一扯,浴巾滑落,他与她坦诚相对。 “你--”金羽的眼睛慌忙闭上,头也下意识转过去,然而下一秒,下巴被铁钳一般的手指捏住,脸被迫转回。 “不是想看吗?看啊!看啊!”男人骑在她的身上咬着牙齿狠狠地说,大手用力地捏着她的下巴,恨不得将她的下巴捏碎,看着这张脸他就恨不得将她毁了! “疼!”金羽终于忍不住叫出声,眼睛也随即睁开。 “疼?你有我疼吗!”男人怒吼,不由分说扬起手狠戾地甩在她原本就已经红肿的脸颊上,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得更厉害了,流到了她头下洁白的枕头上,印出了触目惊心的红色花朵! 接着他像一头发疯的狮子,低头咬住她沾满鲜血的嘴唇肆意地蹂躏起来。 004:你给我等着 房间里奇黑无比,金羽紧紧抱着身子躲在墙角,小声呜咽,“巩睿哥哥你在哪里?你快点来救羽儿,羽儿害怕……” “吱--”门推开的声音,接着“啪--”房间里瞬间通亮。 金羽下意识闭上眼睛身体卷缩得更厉害了,她害怕地将头埋在身体里不敢去看门口。 男人站在门口似是轻叹了一口气,表情依旧阴沉无比,若不是那通电话破坏了他的好事这个女人早就是他的了,但夜还很长,他有的是时间。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金羽吓得叫了起来,身体拼命地哆嗦着,“求求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男人的脚步猛然停住,耳畔响起了刚才好友的话,“上杰,你做什么事情我无权干涉,但你要记住,有些事情你一旦做了就再也无法回头。” “该死!”他低低地骂了一句,转身朝门口走去,到了门口却又倏地停住再次转过身,盯着墙角的女人他犹豫了两秒钟,大步走过去一把扯住她散落的长发。 “疼!不要碰我!”金羽大叫。 男人不予理会,拽着她的长发将她从墙角拖到了床边,双手微微用力一甩将轻如羽毛的她扔在了床上,而他则站在床边迅速解开皮带,褪掉西裤,然后俯身去抓大床中间正准备爬走的她。 一个东西从他的衬衣口袋中滑了出来,落在了洁白的大床上,可他没有发觉。 “放开我!不要碰我!”金羽拼命地反抗,双手紧紧抓着床单,却还是被男人拉到了床边,慌乱之中她摸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来不及看是什么,她紧紧握在手中朝男人的眼睛扎去。 “啊--”一声惨叫,男人瞬间松开她,一脸痛苦地跪在床边捂着左眼,鲜血顺着他的手指缝缓缓流出。 “该死的女人!”他怒不可遏从床上下去,狠狠地拽住金羽的头发将她从床上拉到了地上,还穿着锃亮皮鞋的大脚残忍无情地踹向她瘦弱的身体,每一脚都似乎用尽了他全部的力量,他要踢死她,这个该死的践人,她竟然敢戳他的眼睛,如果他的眼睛瞎了,他就把她的双眼挖出来喂狗! 男人不知道自己踹了多少脚,金羽也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脚,她只记得他在她心口狠狠地又跺了一脚后才离开,口中喷出的鲜血落在了她的脸上、眼睛里,滚烫无比,但她却张开满是鲜血的嘴唇,笑了!因为她戳伤了他的眼睛,也让他流了血,就算是他不瞎,那也不会好过! 微微动了下手,她慢慢地抬起差点被男人踢断的手臂将那个紧紧地攥在手心戳伤他眼睛的东西拿到了眼前,是一块沾上了鲜血的玉佩,翠绿色的玉佩染上了鲜红的血带着浓烈的血腥味,她伸出舌尖舔了下玉佩上的血,是腥臭的味道!这是他的鲜血!她要记住这个味道,将来有一天,她一定要喝一杯他的血! 手中的玉佩突然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夺去,她赫然抬起头! 明明已经离开的男人却又回来了! “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留下这句话,男人带走了玉佩,大步离开。 005:玩死一个人 金羽知道男人不是在危言耸听,逃!是她现在脑子里唯一想到的一个字。 可是她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浑身疼痛难忍,骨头都像是散了架一样,别说逃走了,她就连从地上爬起来都成问题,难道她就真的只能这样等死吗? 夜越来越深,身体的疼痛让金羽的意识渐渐地模糊起来,到最后她的眼眸无力地合上。 音乐中汽车的鸣笛声从窗户外传进来,她倏然睁开眼睛,不!她绝对不可以等死!咬着已经红肿得麻木的嘴唇,她一点一点爬到窗户前,又慢慢地站起来,拉开窗帘看着漆黑的夜,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滚落,她都不认识他,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 爸爸妈妈,巩睿哥哥你们都在那里?我在这里呀,你们快点来救我,我真的好害怕,我不想死,一点儿都不想死。 俯瞰楼下,金羽绝望了,这里至少有三十层楼那么高,别说她现在伤成这样,就是没受伤她也不可能从这里爬到楼下,更何况她根本就爬不出去,因为窗户外全是安全防护,钢筋足足有大拇指那么粗,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对!求救!朝路人求救!她慌忙去推窗户,却发现窗户被锁着根本打不开,她攥紧拳头去砸玻璃,手都流血了,可玻璃却完好无损。 “别徒劳了!那是防弹玻璃,别说你用拳头,就是用枪都打不穿。”身后响起男人低沉鄙夷的声音,金羽猛然扭回头,不是那个男人,而是一个穿着黑色西服戴着墨镜的男人。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我不认识你们。” “老老实实地呆着不要想着逃走,因为你根本逃不掉!”男人没有回答,而是冰冷地说完后用力碰上门。 “嗵--”金羽跪在了地上,男人的话彻底地击碎了她刚刚才涌起的希望,她根本逃不掉!难道她就真的只能等死吗? 她卷缩着身体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意识一点点消失…… -- “你的眼睛没什么大碍,不会影响视力,不过这段时间你要多注意休息,千万不能让伤口感染了,每天来医院换一次药,一个月后大概就能去掉眼罩了。”医生面无表情地说。 云上杰站起身,接过身后保镖递过来了黑色墨镜戴上,转身离开。 “三少,那个金羽伤得不轻,再不送医院恐怕……”秦良犹豫了一下才说出口却在看到云上杰的脸色后,硬是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上杰,你做什么事情我无权干涉,但你要记住,有些事情你一旦做了就再也无法回头。”耳畔再度响起好友的话,云上杰的眉头不由得皱在了一起。 “把她送医院!”冷不丁地他说了这样一句,然后似乎自言自语起来,“好戏还没开始怎能让你如此轻易就死掉呢,那岂不太没意思了?玩死一个人这才有意思!秦良,你说对吗?” “呃?”秦良怔住,良久他放佛很不情愿地说了一个字,“是。” 006:她自寻其辱 跑!快速跑!拼命地跑! 直到看到那栋白色的房子--她跟巩睿哥哥的家,金羽这才敢放慢脚步,扭头看了看后面,无人追上来,她总算松了一口气,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来不及停下来歇息就气喘吁吁地走到门前,将狼狈不堪的自己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可看着还是那样的狼狈,光着脚,穿着睡衣,头发凌乱,可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能从医院里逃出来这对她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 颤抖着手按下了门铃,她的心剧烈地跳着,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害怕。 在按了三次门铃后,门才缓缓从里面拉开,巩睿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眯着眼睛站在门口,“谁啊?” 见到他的这一刻,金羽的泪水如决了堤的洪水奔泻而出,她张开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委屈地大声哭了起来。[] 一句安慰的话还没听到,哪怕是有他一个温暖的怀抱也行,哭声还未停下来,她就被推了出去,猝不及防,她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巩睿哥哥……”她坐在地上一脸无措地看着居高临下脸色冰冷的巩睿,不明白他这是为什么,“巩睿哥哥你怎么了?我是羽儿啊。” 巩睿靠在门框上,双手抱在胸前玩味地眼神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说实在话这身材真的不怎么样,幸好没跟她结成婚,否则要是不憋屈死他才怪呢,不过就算是这样的破身材,也只能他巩睿先享用了之后别人才能用,真后悔没有之前上了她,“哟,金家二千金啊,来我巩睿这里不知有何贵干呀?怎么,情人不要你了你想起我了?啧啧啧,可真有你的,大白天穿着连屁股都遮不住的吊?带睡裙来勾?引你曾经的未婚夫,你就不怕你的情人杀了你?” 抬眸看了眼不远处的记者,他的嘴角露出一抹阴笑,“也不知道今天的新闻报道出去会引起怎样的风波,光天化日之下金家二千金身着红色齐臀吊?带睡裙主动上门勾?引前未婚夫,你说这样的标题会不会很火爆?” 戏谑的话嘲弄的表情就放佛无数把带刺的尖刀,深深地刺入金羽的心脏,她原以为逃出魔掌回到这里能得到她最爱男人的安慰和温暖的怀抱,却不曾想,得到的只是他的讽刺与嘲弄,她这不是来寻求安慰和温暖,而是在自寻其辱! 身体的疼痛远没有心痛来得彻底与绝望,金羽咬着嘴唇从地上爬起来,明明知道这已经是事实可她却还在奢望会有奇迹发生,会有回旋的余地,“巩睿哥哥,你是了解我的,我不是那样的女人,从小到大除了你我没有跟任何一个男人哪怕是说过一句暧昧的话,那个男人我不认识,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把我从婚礼现场带走,更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但是请你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个人。(.好看的小说)” 看到有记者上前,巩睿站直身体,轻笑道,“爱我一个人?鬼才相信!至于你认不认识那个男人这跟我没关系,反正我跟你已经退婚没有任何关系了,你爱找哪个男人找多少个都跟我无关,但是你给我记住!因为婚礼现场你被那个男人带走丢尽了巩家的脸面,让我和爸妈抬不起头做人,我巩睿要戴一辈子的绿帽子,乾蓬的股份下跌了几个百分点,这一笔笔账可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我会慢慢地跟你算,但不是今天,今天就先放过你,滚吧,去找你的情人吧,你这个肮脏的女人!” “不!我没有肮脏!我没有!他没有碰我!”金羽激动地大喊。 “他没有碰你?那你说这三天你们都在干什么?你穿成这样又如何解释?我看不止他一个人碰你吧!是不是爽死了?要不我们也试试,看看是你的情人们厉害还是我巩睿厉害?” “你无耻!” “我无耻?我看无耻的那个人应该是你吧!”紧接着“啪”一声,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了金羽的脸颊上,鲜血顺着她的嘴角缓缓流出,捂着生疼的脸,她哀怨地看着眼前曾经那么疼爱她,舍不得让她受丝毫委屈的男人,突然张开满是鲜血的嘴疯狂地笑了起来。 她千辛万苦终于逃出魔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可得到的是什么? 她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在做梦,一场噩梦而已,梦醒了她还是那个幸福的小女人,身边有一个疼爱她的男人,可这残忍却真实地发生在她的身上,双膝跪在被太阳晒得滚烫的地上,她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007:被赶出家门 金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的巩家,也不知道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大雨,她只知道每走一步都放佛踩在寒冰上,冷从脚底蔓延,在心底结冰。[.超多好看小说] 天很黑很黑,路上几乎也没有了行人和车辆,若是在平日她一定怕得要命,可今天,比着更害怕的事情她都已经不再怕了。 夜深了,她这才走到家,大门紧闭着,她无力地靠在墙壁上,缓缓抬起手,按下了门铃。 “这么晚了,是谁呀?”管家江叔的声音从院子里传出来,接着院子的灯亮了,他撑着一把伞朝大门口走去。 金羽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身心疲惫,她觉得自己都快要死了,好在失去了巩睿哥哥她还有不算疼爱她但却能给她温暖和安慰的父母,还有疼爱她的江叔,还有这个她生长了是十八年的家。 江叔趴在铁门上看了看外面,一愣,慌忙叫道,“羽儿!” 他顾不上再撑伞,迅速打开铁门,扶起了地上的金羽,“羽儿,你这是?” 他慌忙脱掉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瑟瑟发抖的身上,“来,江叔扶你进屋。” “江叔……”紧紧地抱着江叔,金羽如鲠在喉,她就这样紧紧地抱着疼爱她的江叔,许久一言未发。 江叔拍着她轻声安慰,“羽儿,江叔不怕,没事了,回家了啊,回家了……” “嗯。”金羽轻哼一声。 “走,江叔扶你回屋子赶紧洗洗,你浑身都淋湿透了,会感冒的。”江叔扶着她刚到屋子,灯“啪”地一声亮了,照得整个屋子通亮无比,却刺得金羽有些睁不开眼睛。 “先生,羽儿回来了。”江叔抬头看着楼上说。 “爸爸……”金羽抬起头看向二楼卧室门口的金吾,沙哑的声音叫出了这两个字便再也说不出话来,所有的委屈堵在心口,压得她喘不过气。 然而金吾却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就放佛楼下这个穿着单薄睡裙浑身淋湿透看起来生病的女孩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一个让金家蒙羞的罪人一般,他的眼中满是愤怒与冷漠。 “爸爸……”虚弱的声音从干涩的唇里发出,金羽多么希望此时爸爸他下来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地对她说,羽儿,你受委屈了,别害怕,有爸爸在。(.无弹窗广告) 可惜,这只是她的幻想!是她的奢望! 爸爸冷漠的眼神像极了巩睿哥哥! 一切尚未落定,可她却嗅出了空气中让人窒息的绝情的味道。 “江海,把她的东西收拾一下让她离开,从今天开始我金吾没有这个女儿!这个家已经容不下她了!” 果真,印证了她的猜测,冰冷的话语彻底将金羽最后的防线击破,她双腿一软从江叔的手里滑坐在地上,呆愣着盯着楼上的爸爸,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抛弃她、不要她。 “先生,羽儿还只是个孩子!”江叔着急担忧地说。 “她已经为人妻了,不小了,自己犯下的错误就要她自己承担!” “可是先生--” 金吾手一扬,冷声道,“江海你不要再说了,就当金家从来没有这个丢尽了祖宗颜面的女儿!我心意已决,现在就收拾她的东西让她离开!”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我不认识那个男人,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在婚礼现场出现把我带走,为什么你们都相信他说的话却惟独不相信我?爸爸,我是您的女儿,亲生女儿!所有的人都可以不相信我不了解我,为什么您也这样?难道在您的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丢尽了祖宗颜面的女儿吗?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你们要把这些耻辱的罪名强加给我?为什么?凭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巩睿哥哥不要我了,我以为我还有你们还有这个家,可惜我错了!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团垃圾,一个本不该来到这个世上的垃圾!”金羽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量含着泪说完这些话,她的声音细弱蚊蝇,但却铿锵有力! 接着她起身跪在了地上,“爸爸,谢谢您跟妈妈养育了我十八年,但我却不但没能为你们争光添彩却还让你们蒙羞,我是该离开这个家,以后您跟妈妈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因为我而气坏了身体,这样不值得,您说了,就当金家从来没有我这个丢尽了祖宗颜面的女儿,所以我走后您跟妈妈一定要开开心心的。” 磕了三个响头之后,金羽站起身,看了看旁边的江叔,嘴角努力扯出一丝笑容,轻轻地拥抱了他一下,“江叔,以后羽儿不再您身边,您要照顾好自己。” “羽儿……”江叔泣不成声,唯有用力地点头。 金羽回到自己的小房间,什么都没有带走,惟独带走了柜子中的记事本几日,然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一步一步离开。 二楼黑暗的房间里,窗户前,金吾和周若都紧紧地捂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响。 看着大雨中朝大门口摇摇晃晃走去的柔弱的女儿,周若最终还是没忍住跑进卫生间关上门蹲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而那个刚才说着绝情的话将女儿赶出家门的男人此时也掩面蹲在地上,发出阵阵的哽咽声。 夜,更黑了;雨,更大了! 风雨无情岂能抵抗过人的无情! 墙角处,金羽抱着自己瘦弱的臂膀给自己安慰,可心底却越来越空,她默默地流着眼泪就放佛这倾盆的大雨是她心中无尽的悲伤。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车子里,男人如鹰般深邃的眸子冷眼注视着墙角的她,直到天渐渐泛白这才离开。 008:一个人承受 金羽离开家已经一个月了,一直住在宿舍没有再回过家,不是她不想回,而是不敢回,因为她害怕看到爸爸那双冰冷的眼睛。 在学校平日里没课的时候她就去做一些兼职挣钱以养活自己,姐姐常说她是有富贵的身没富贵的命,可她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靠自己的双手挣钱花着踏实,所以从她上大学开始,她就没再从家里要过一分钱,她的学费、生活费都是她打工挣来的。 白天的时候上课或者做兼职她可以不去想那些疼痛到心坎的事情,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躺在一个人的宿舍她就极其的害怕与恐惧,她的心就会特别特别的疼,一直疼到麻木,疼到没有知觉,她就睡着了。 可睡着了却比醒着更让她恐惧与疼痛,因为两个交织的噩梦死死的缠着她,让她怎么也摆脱不了-- 那个像魔鬼一样的男人抬起大脚狠狠地踩在她的胸口,咬着牙说,“你等着,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那个是她爸爸的男人瞪着冰冷愤怒的眼睛看着她无情地说,“从今天开始我金吾没有这个女儿!” 每次她都泪流满面地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冷得她就算是捂上厚厚的被子也依旧瑟瑟发抖,每次这个时候她都盼望能出现一个人将她揽入怀里给她安慰和温暖,告诉她别害怕还有我在!可惜,到现在那个人还未出现! 因为婚礼上她被那个男人带走,媒体新闻大肆地报道,室友若虹为了跟她划清界限而搬出了宿舍,就连老师和同学们都对她避而远之,原因她是个不正经的女人。平日里她生活的圈子就很小,除了家里就是学校,唯一的好朋友在去年的时候出国留学了,如果她知道了她发生的事情一定会毫不犹豫从国外赶回来,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竟是那么的不堪,难怪会没人要她。 梦醒后她就瞪着惊恐的眸子一直卷缩着身体坐在床上等到天亮,然后擦去眼泪,将自己伪装成那个坚强的金羽,那个就算是全世界都抛弃她,她也一样可以很好地活着的金羽,只是又有谁能知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恐惧无助得一次又一次地想过要自杀,想过要从十八楼的宿舍跳下去,这样她就不会再害怕、不会再恐惧、不会再疼痛。 一个月的时间她写完了一本厚厚的足足有一百页的日记。没有一个人可以听她诉说,没有一个人可以给她安慰,所以她所有的寄托都在这密密麻麻的字上,在这一本厚厚的日记里。 她从八岁开始写日记,到现在她已经写了整整三十五本,厚厚的一大摞,全都在她的柜子里锁着。那上面记下了她所有的喜好、开心的不开心的事情、想对她爱的人说却不敢说的话,有年少的秘密,有少女的羞涩,更有悲伤的过往,所以她从来都不会去回头翻阅,因为她怕碰触那些疼痛的伤口! 金羽不知道将来有一天她死了,会不会有人看到她的日记,会不会有人为她的故事而流泪…… -- 亲们,求收藏! 009:安静地死去 清晨,金羽再次坐在窗前发呆,一个多月都没有休息好,所以她不仅憔悴不堪,而且原本瘦弱的她更加的瘦弱。[.超多好看小说] 昨天晚上噩梦惊醒之后她给姐姐打了电话,可她就叫了一声姐她就挂了电话,她再打就变成了无法接通。 后来她又依次打了爸爸的、妈妈的、巩睿哥哥的、姐夫的、江叔的,却都无人接听,也许是深更半夜他们都正在熟睡没有听到手机响,但她很清楚这是自我安慰。 她的手机里原本就没几个号码,既然没有人愿意接她的号码,她留着这张卡又有何用?所以刚刚她把电话卡用剪刀剪成了一小块一小块丢进了垃圾桶。 而且桌上的全家福,相册里所有的照片她都一并剪碎扔了,她累了,不想再等待那个人出现给她温暖的怀抱了。从今天开始她不再与任何人有关,生与死都与任何人无关,她金羽原本就是一个不该来到这个世界却来了的人,所以她必须要安静地死去,不留下一丝的痕迹。 但她也不想留下遗憾,那副尚未画完的海边少女图她画了整整三年,今天该完工了。 站起身来到画板前,将遮挡的布拉开,看着那副已经画了三分之二的图像,她抿嘴笑了笑,金黄色的沙滩上坐着一个穿着淡蓝色裙子的美丽女子,她的身后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只是这个少女却没有眼睛。 这是金羽向往的地方,海边。她一直想有朝一日她可以过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日子,只可惜她等不到了。这幅画她画了三年,总是修修改改的一直都不满意,但是今天不管怎样她都必须画完,她要在她短暂的人生画上句号的时候,可以面朝大海。 整整一天,她不吃不喝,一直在画板前画画擦擦,天从白变成了黑,又从黑变成了白,她终于停了下来,只是画还未完整,剩下的是整幅画的点睛之笔--少女的眼睛。 她想把她的眼睛画成微笑的,可她的心却在流泪,她画不出微笑的眼睛,却又怕自己画出的是带泪的双眸,所以她决定不画了,笑与哭就留给看到这幅画的人吧,反正她已经看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扭脸看着窗户,天放晴了!金羽忽然感觉这些天笼罩在心头的阴霾突然都消失不见了。 这阳光是从天堂地照射下来的吗? 一定是!不然怎么能驱走她心头的阴霾呢。 站起身来到窗前,她眯着眼睛看向天空,天是蓝色的,还有几片白云在无忧无虑地漂游,她想等她死后一定要化成一朵云彩,挂在湛蓝的天空,俯瞰深蓝的大海。 “爸爸妈妈姐姐江叔,再见了,原谅我带给你们所有的困扰,我想我彻彻底底地离开后你们一定会过得很开心,既然我是个羞耻的人,是一个本不该来到这个世上的人,那么就让我回到我该去的地方吧,我想天堂一定很美!瞧!天上的云都在向我招手呢,它们在召唤我,我要走了,祝你们永远开心、幸福!”在日记上写下了这段话,金羽合上日记,收拾好宿舍,最后看了一眼少女图,含笑着拉上了宿舍的门。 010:莫大的荣幸 金羽离开宿舍后没多久,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推开了宿舍的门,她先是在宿舍看了一圈,目光最终落到桌上的那本合着的日记上,吸引她的是淡蓝色封皮上那手绘的两个数字“35”。 她走过去拿起日记准确无误地翻开到最后一页,手猛然抖了一下,日记掉落在地上,她倏然将墨镜摘掉,一张美丽的面孔完整地显露了出来。 今年已经五十三岁的周若,却有着一张看起来最多才三十岁的面孔和二十岁少女才拥有的完美身材,岁月对她是厚爱的,几十年过去了,可她依旧美丽如初,依旧还是那个让无数男人倾倒让无数女人妒忌的冷艳美人! 三十年前二十三岁的她从国外学成归来,用瘦弱的肩膀扛起原本就不属于她该承担的重任,在短短的一年让濒临破产的家族企业跻身到了世界五百强。一夜之间,这个年仅二十四岁的美丽女子成为了f城乃至整个世界家喻户晓的人物,爱慕追求她的男人不计其数,然而让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她竟然将蒸蒸日上的公司交给了她的大哥,而她却嫁给了一个不知名的普通男人,从此褪去光环,在人们的视线中消失。 怔愣了片刻周若这才回过神,颤抖着手从包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放在耳边,“吾,吾哥,羽儿她,羽儿她……” “小若你别紧张,慢慢说,羽儿她怎么了?”电话里传出金吾的声音。[.超多好看小说] “她,她,她,要自杀!” “嗵!”电话里传出了这样一声就再也没有了声音。 “吾哥!吾哥你怎么了?”周若惊慌地叫着,跌坐在地上,浑身不停地颤抖着,美丽的脸也因为惊慌而变得煞白如纸毫无血色。 “快去滨桥……”许久之后电话里传出了金吾虚弱不堪的声音。 -- 滨桥,它是一座横跨在两座陡峭山崖上将f城拦腰切成两半的大桥,它足足有一百五十米那么长,下面是从百里外的山上流出的河水,清澈见底,一条条的小鱼儿自由自在地在里面畅游。 厌烦了泥柱森林的人们,这里是一个让任何人都心情愉悦的地方,山清水秀、树木茂盛、鸟语花香,这里绝对是人间的天堂!所以f市这些年即便是突飞猛进地发展着,却依旧为这座城市留下了这片净土。 站在滨桥上,金羽轻轻地抿了下嘴唇,在这里结束她的生命她死后应该不孤单,因为爸爸妈妈每天下班的时候都会经过这里,她可以每天都看到他们,而且还有大自然所有的美好给她作伴,她能长眠于此是莫大的荣幸了。 跨过栏杆,站在仅有二十厘米宽的桥檐上,她没有丝毫的畏惧,曾经她一直很害怕死亡,但此时,她觉得死亡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甚至一点都不可怕,从这里跳下去,应该是一种很美的感觉吧,现在她迫不及待想要试试了。 轻轻闭上眼睛,她张开了双臂…… 011:妈带你回家 “金羽!”一道愠怒的声音陡然响起,有着震耳欲聋的气势,差点震碎了金羽的耳膜,踮起的脚跟倏然落下,她猛然扭回头,泪水骤然滚落。(.) 眼前的人是妈妈吗?真的是她吗?她这是在做梦吗? “妈妈……”沙哑无比却细弱蚊蝇的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怀疑与不确定,紧接着,金羽的腿剧烈地颤抖了起来,整个身体也开始摇晃。 “小心!”周若大叫一声,箭一般冲过去拉住了身体已经倾斜重心无法控制的她,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从栏杆的外面拽到了内侧,惊魂未定她却扬起手不由分说给了她一巴掌。[.超多好看小说] “妈妈……”金羽抚摸着脸颊,火辣辣的疼痛,她不是在做梦,眼前真的是妈妈! “妈妈!”她猛然搂住周若,紧紧地搂着生怕她会离开,“妈妈,我就知道您一定不会不要我的,我就知道……” 手颤抖着抬起,却在半空中攥成拳头,仰起脸努力将已经到了眼眶的泪水逼回去,周若的表情冷若寒霜,就连声音都带着几分寒气,可心却早已如翻滚的海浪,波涛汹涌,“我周若从来都没有你这样不爱惜生命的女儿!你不是想死吗?有本事你就从这里跳下去!你跳啊!” 猛然将搂着她的女儿推开,看着她摔倒在地上那满脸委屈的泪水、布满红血丝的双眼、瘦弱憔悴的模样,生平第一次,周若听到了心撕裂开的声音,她终于体会到什么是撕心裂肺了,没想到竟这般的疼痛!痛得她几乎要死去! 突然间她想要卸下这穿了十一年的伪装,只想好好地将她的宝贝揽在怀里,告诉她,妈妈的宝贝你别害怕,有妈妈在!可她很清楚现在还不是她该卸下伪装的时候,她不知道这伪装她究竟要穿到什么时候,她这样做究竟是爱她还是害她,但如果,如果今天她从这里跳下去了,那么她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金羽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仰着脸静静地凝着眼前的妈妈,许久她微微动了下嘴唇,似是想说什么可却没能发出声音,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眼角两颗浑浊的泪水悄然滑落,脸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羽儿!”周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扑在地上将金羽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仰天嘶吼。 “啊--” 沙哑的嘶吼声在悬崖间一遍一遍地回荡着久久都未散去,这声音里饱含了周若无尽悲痛与绝望,也饱含了她对命运不公的不满与反抗! 她在质问老天,质问他为何要如此对她!为何要如此对待她的女儿!她不甘心!她不同意! 雨,骤然从天而降,有着倾盆之势,伴随着电闪与雷鸣,狂风也跟着肆虐,无情地侵袭着周遭的一切。此时滨桥上除了她们母女已经没有车辆和行人了,天地灰蒙蒙的连成一片,放佛要将这个笼罩着周若的黑暗世界吞没。 “羽儿,妈妈带你回家……” 雨水如锋利的刀尖不停地戳着着周若消瘦的身子,但她却丝毫没有畏惧,用力地低着头紧紧地抱着怀中的金羽迈着坚定而又沉稳的步子一步一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求收藏!求收藏! 012:医生的暗示 金羽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身边只有一名小护士。 “你可算醒了。”小护士长吁了一口气。 金羽扭着脸看了看周围,轻声问,“这是哪里?” “医院,你昏迷了三天总算是醒了。” “昏迷了三天?”金羽皱起眉头,难道说她看到妈妈那只是在做梦吗? “请问是谁把我送来医院的?” “我不知道。”小护士摇摇头,却又歪着头想了一下说道,“好像是个女的,我没看清楚,她把你送来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女的?会是妈妈吗?难道自己不是在做梦,真的是妈妈救了她吗?那她现在在哪儿?不行,她要回家! “你身体太虚弱现在还不能下床!”小护士见她从床上下来慌忙按住了她。 “我没事,我要回家。” “你现在哪儿也不能去,你的身体太虚弱需要好好地躺下休息!”小护士强行将金羽按在床上,可她却再次坐了起来。 “你这人怎么这么倔呢,你现在真的不能下床!” “小吕,发生什么事了?”门从外面推开进来了一个中年女医生。 小护士一看医生进来,小声抱怨道,“张医生,这位病人非要下床。[.超多好看小说]” 中年医生看了眼金羽,低声对小护士说,“没事了你去忙吧,这里交给我。” 小护士出去了,中年医生拉了把椅子走到床边坐下,轻缓地说道,“孩子,听话,你的身体现在太虚弱,必须好好地躺在这里休息调养,你还年轻,要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听似很平常的话可却带着一语双关的意思,金羽是个聪明的女孩子,从这短短的几句话中她得到了一个信息,眼前这个中年医生似乎知道她的一些事情,可她并不认识她。 “医生,是谁把我送来的?是我妈妈吗?” 中年医生看了她两三秒种,才略微点了下头。 “那我妈妈呢?她现在在哪儿?” 中年医生的表情虽然依旧淡淡的很平静,但若仔细看去不难发现她在听到金羽这两个问题后表情发生了些许的变化,这种变化是一种叫做无奈的东西,沉默了片刻她缓声说,“她走了,她说等你身体好一些再回学校上课。” 停了好一会儿不停她再向下说,金羽小声问,“那她还说别的了吗?” “没有。”说这两个字的时候中年医生的手下意识放在了白色褂子的口袋处,捂住了那露出半截的黄色信封。 金羽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更没有注意到她口袋里露出的那半截信封,她只是黯然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孩子,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你要爱惜身体更要爱惜自己,每个人活着都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如果每遇到挫折就想不开就去自杀,那这个世界恐怕早就变成一片尸海了,人既然来到这个世上就要学着坚强,学会坚强。”中年医生似乎在暗示着什么,但此时的金羽完全沉浸在自己悲伤的世界里,丝毫没有听进去,所以才会有日后的一天她悔恨不已(后话)。 求收藏!亲们动动手指狠点下面的收藏键,把我带回家吧! 013:不祥的预感 一周后金羽回到学校,在医院的这一周无人来看她,也无人陪她说话,这一周除了睡觉她每时每刻都在思索,思索着人为什么要活着,活着又为了什么,虽然没想通,但她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时间能冲淡一切。[] 她想或许再过一个月,两个月或者说一年,两年,爸爸妈妈他们就会消气了,就会来接她回去了,所以她不会再想着做自杀这种愚蠢的事情,她要勇敢地活下去,而且还要活得精彩。 人只有经历了一些事情后变得理智,变得冷静,变得勇敢,虽然还不算坚强,但却不再软弱,眼泪只是弱者的表现,金羽不想再软弱了,所以她决定自己不再哭了,她要把眼泪封存,永远的封存。 窗外的阳光还是那么的美好,跟一个多月前一样,倚在窗前眯着眼睛望着天空,金羽这么多天来第一次露出了笑脸。 金羽,你所经历的这些你以为难以承受的事情或许是苍天对你的考验吧,他想让你成为天上那颗最耀眼璀璨的星星,所以才要你经历这些磨难,所以,你怎能辜负他对你的一片良苦用心呢? 扭脸看到画板上未画完的少女图,金羽咧开嘴笑了,她走过去弯腰捡起地上的画笔却又顿住,想了下拉起画布将少女图重新遮上,因为现在她不是最佳的状态,她要等到状态最佳的时候画出一双充满幸福含笑的眸子。[.超多好看小说] 收起桌上的那本编号为35的日记,将它锁在柜子的最底层,然后她坐在桌前打开了电脑。 刚刚开机,右下角跳出了一个新闻框,醒目的大字一下子映入了她的眼帘:吾科集团将宣告破产,董事长金吾先生将于六月三日上午十点在皇雨酒店召开记者会。 金羽赫然瞪大了眼睛,脑袋嗡一声一片空白,吾科是爸爸和妈妈辛辛苦苦创下的公司而且这几年公司经营的一直都很不错,前段日子她还听到爸爸跟妈妈说公司准备朝国外发展,这才多久怎么就会破产了呢?六月三日?不就是今天吗! 她匆忙起身去拿电话方才记起电话卡被自己剪碎丢掉了,“真是该死!”她狠狠地朝自己的头上拍了一巴掌,抓起包就朝宿舍外跑去。 一口气从十三楼跑到楼下。 “老板,来张电话卡!” 曾经她以为剪碎了电话卡她就可以忘掉那些号码不跟任何人联系,可现在她才知道,有些东西刻在脑子里了就再也抹不去。 爸爸的电话无人接听! 妈妈的电话也无人接听! 姐姐和姐夫的电话都无法接通! 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将金羽顿时围住,她颤抖着手给江叔拨去了电话,这次终于接通了! “江叔,吾科发生什么事了?我爸爸妈妈呢?他们在哪儿?”她着急地问。 “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刚才看新闻才知道吾科要破产了,先生和太太昨天晚上就没有回来--” 江叔的话还没说完金羽就挂了电话,现在是八点钟,她必须要在十点之前赶到皇雨酒店见到爸爸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014:比预期要快 金羽还没到皇雨酒店在半路上看到了周若的车子,她不假思索冲到了路中央揽在车子的跟前。 她的突然出现让周若措手不及,再加上今天开车的时候着急她没有系安全带,所以她的头重重地撞在了挡风玻璃上,鲜血顿时流了出来,顺着她光洁的额头流到了她的脸上。 “妈妈!”金羽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致命的错误,她慌忙跑过去拉车门,却没拉开,急得她拍着玻璃大喊,“妈妈您怎么样了?” 周若放佛没有看到她在车子外着急的模样,不紧不慢地将车子开到路边停下,然后从包里掏出纸巾对着内视镜将额头和脸上的血渍擦去,又将随身备着的创可贴掏出来贴在伤口,这才扭脸看向车外。 “妈妈!妈妈您开开门!”金羽大声地喊着,急得出了一身的汗。 周若极不情愿地按下按钮,车窗缓缓落下。 “妈妈,您没事吧?”金羽极其不安地站在车外,因为紧张她的手紧紧地攥在一起,双腿微微地颤抖着。 周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冷言冷语道,“怎么?想要报复我?等翅膀长硬了再说!” “我……对不起妈妈,我不是故意的……”金羽抿着嘴低下了头,自责的泪水在眼眶中一圈圈地转着,最终还是流了出来。 周若的心头涌起一股酸楚,没想到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要糟糕的多,而且比预期来得也快,下一步那个人还要做什么她猜不透,所以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她的女儿让她免受伤害,这样做她别无选择。 “没事的时候就老老实实在学校呆着!四处乱跑什么!虽说你被赶出金家,但曾经那也是我周若的女儿,以后少出现在人前给我丢人现眼,还嫌丢的人不够吗!滚到学校去!” 金羽紧紧地咬着下嘴唇,柔嫩的嘴唇被她的皓齿咬出了红血丝,但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依旧用力地咬着,只为不让自己哭出声响,她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怎么会想要报复她的妈妈呢,怎么会呢?! 周若又看了她一眼,要上车窗发动了车子。 车子即将启动,金羽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猛然抬起头再次冲到了车子前。 周若愤怒地按下车窗,扯着嗓子大喊,“金羽你到底想干什么!想死是不是!给我滚开!” 她是名门闺秀、豪门太太一直都有着很好的修养与度量,可今天她简直就是一个泼妇!所以连她自己都极其的惊讶自己这成何体统,但片刻之后她就不这么想了,因为她知道她的车子里某个地方肯定装有窃听器,此时所发生的一切都被那端一个甚至多个人在听着,而那些人或许就是一直给他们发匿名快递的人。 她是在前天早上的时候才发现她办公室里装有窃听器,后来她去了金吾的办公室,在他的办公室和休息室也都找到了窃听器,这只是他们找到的,没找到的还有多少,都在什么地方,他们无法想象,更无法想象他们的生活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被人在监听和监视,最要命的是他们却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是谁在哪儿,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们跟发来匿名快递的那个人有关系吗? 十一年了,她和金吾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却都未能查出那个人,一个多月前也就是金羽十八岁生日的前一天,她和金吾同时收到了一条短信,内容是:明天有好戏看。没想到第二天真的就出事了,而且矛头直接指向他们的女儿,这是他们一直担心的事情,没想到却还是发生了。 虽说他们早在十一年前就开始做准备了,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可却没有想到会是这种可能,所以他们依旧措手不及。只是没想到的是出现在婚礼现场的人竟然是云霆禾的三儿子云上杰,他们与云家素来没有往来,只是跟云霆禾有一面之缘,所以对于他的儿子带走了羽儿,他们是既震惊又不解,正在他们准备去云家问个究竟的时候两人的手机上又收到了一条短信:不知道给你们的女儿选的这个女婿怎么样,不满意的话再给你们送几个让你们瞧瞧。 这条短信打断了他们去云家的想法,因为如果那个人是云上杰那他又何必隐藏了这十多年突然就露面了呢而且还光明正大地把羽儿带走,再说,他们与云家没有任何来往云上杰怎么会一次次地给他们发恐怖的匿名快递不停地跟他们作对呢?所以说那个人应该不是云上杰,那他究竟会是谁呢?从云上杰的身上是否能够查到一些线索呢?所以他们就让人暗地去调查云上杰,可每一个调查的人都莫名其妙地消失或者意外地出事故死亡了,这让他们更加的恐惧与不安,所以她才跟金吾在挣扎了无数次之后做出了把羽儿赶出家门的决定,他们不知道自己那样做究竟是保护她还是害她,但他们真的是没有别的办法了,他们真的别无选择! 原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谁料五天前金吾又收到一个快递,依旧是那个人寄来的匿名快递,里面装着一张手写的欠条,内容大概是金吾于去年三月份欠下一个名叫狸猫的男人数万亿的天价巨款到期时间是一周后,他们找专业的机构将欠条上的字迹和印章与金吾的字迹和印章做了比对,结果竟是一模一样!莫名其妙地金吾背上了天价的债款,这笔钱就算是有三个吾科也还不上,况且他们才有一个。 绞尽脑汁想尽了所有的办法都无法凑够欠条上的钱!无奈他们只能铤而走险。 “妈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爸爸呢?吾科怎么会破产了?”金羽的话打断了周若的沉思,她怔愣一下冷冷地看她一眼,“现在你已经不是金家的人,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留下这句话她驾着车子扬长而去。 看着倒车镜里一点点变小的女儿,周若一只手紧紧捂着嘴唇,一只手握着方向盘,眼泪无声地流着。 对不起羽儿,爸爸妈妈也是没有办法才将你赶出家门,因为只有这样你才安全,如果将来有一天找到了那个人将他绳之以法,到那时候爸爸妈妈一定接你回家,然后我们一家离开这里去你想要去的海边生活。 车子在视线中渐渐模糊消失不见,金羽突然擦去眼泪朝着天空疯狂地大笑了起来,吾科破产跟她这个外人有关吗? 还没收藏的亲们不要忘记收藏哦! 015:据说全被杀 学校陆续放假了,金羽也开始着手准备放假这段时间的吃住问题,吃的好说,住的倒有些麻烦,总不能一直住酒店,她没那么多钱,虽说走的时候江叔给了她一张银行卡,但她却没有动里面的一分钱,因为那四十万几乎是江叔一辈子的积蓄,所以她绝对不可以动,她准备过几天找机会把卡给他送回去。(.无弹窗广告) 租房住省钱,可长这么大除了住学校宿舍就是住家里她从未在外面租过房子住,所以怎么租哪儿有房出租她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她就决定挨个小区问。 早晨天刚亮金羽就离开了宿舍,背着包拿着地图沿着街道一个小区一个小区去问,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别墅小区外的路上,她的心一下子变得沉痛起来。 今天正好是周末,姐姐和姐夫肯定带着小外甥回家了,因为每到周末他们都会回家,这天家里会很热闹,跟过节似的,只是自己再也不属于那个家庭的一员了,再也无法听到那欢声和笑语。 家就在眼前,可她却进不去! 来来回回在小区外的路上走了二十多个来回,她终于下定决心,决定偷偷地进去站在远处望一望,只是,这还没走两步,异常刺耳的警笛声从远处清晰地传来,而且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刺耳。 她闻声望去,不由得吓了一大跳,哪里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了吗?她还从来没有见到一下子有这么多的警车经过!车子一辆接一辆地从她的眼前呼啸而过,她数了一下,足足有二十辆警车,三辆救护车! 正在她惊讶不已的时候,后面的两辆警车却停在了她的面前,一群警察从车里下来在马路上拉起了警戒线。怎么在这里拉警戒线,难道附近出事了吗? 金羽皱着眉头朝前看去,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了,前面的那些警车竟然都拐进了别墅小区,难道是小区里发生什么事了?会发生什么事竟出动这么多的警力? 她正思索一警察上前,“小姐,这里发生了枪杀事件,请你绕行。” “什么!”金羽的浑身不由得一颤,拿在手里的地图掉在地上,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瞬间将她围住,“那有,有人受伤吗?”问出这话的时候她的声音极其的颤抖。 警察盯着她上下看了一番,似是觉得她不像是嫌疑犯,所以就破例说了句,“据说是一家六口全部被杀。” “嗡--”金羽的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小心!” 几分钟后金羽缓缓睁开眼睛,静了半分钟,她突然从扶着她的警察怀里挣脱,飞速朝小区跑去。 “拦住她!” 然而金羽的速度简直快得惊人,就在后面的警察喊出这声后前面的警察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跑进了小区的大门,没有人拦她,她却猛然停住,双眼怔怔地盯着不远处人群进出的那栋粉红色的房子-- 016:一家遭灭门 在这个别墅小区里就金羽家的房子外面刷的是粉红色,其他家都是灰白色,这个别墅小区原本也就十户人家,而且离得都还不算远,所以站在大门口就可以将这十栋别墅收进眼底,自然而然这栋粉红色的别墅就成了这个别墅小区的亮点。 其实一开始这房子跟别人家的一样都是灰白色,可金蔷说喜欢粉红色所以金吾就让人把房子刷成了她喜欢的颜色,虽说金羽不喜欢这样的颜色,但她却喜欢一踏进小区的大门就能一眼看到家,这让她倍感安全。 可今天,就在此时,曾经的安全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恐惧与不安。 大门口拉起了警戒线,站满了拿着枪的武警,医生抬着担架从救护车里出来匆忙朝院子里跑去。 想起刚才在外面那警察的话一家六口全部被杀,金羽只觉得浑身的血液被瞬间冻住,寒冷,彻骨! “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两名警察来到金羽的跟前。 推开挡着视线的两人,金羽呆呆地指着不远处,手指拼命地颤抖着,眼泪默默地顺着脸颊流着,许久,她细小的声音响起,“是那栋粉红色的房子里发生了枪杀事件吗?一家六口全部都被杀了?” 一名警察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看又扭脸看向她,“你跟那家人有关系吗?” 金双眼依旧一瞬不瞬地望着那栋粉红色的房子,手依然颤抖地举着,金羽的情绪却骤然激动,声音陡然提高,几乎是嘶吼出来,“我问你到底是不是!” 两名警察同时怔住,许是被她这样子给惊住了,其中一个点了下头,“是。” 金羽的手缓缓放下,眼睛轻轻闭上,两颗泪水从眼眶里挤出来,顺着脸颊急速滚下。 “发生什么事了?”一个穿着便服的男人走了过来。 “陈对好,这位小姐的行为有些不正常,我们怀疑她是犯罪嫌疑人,所以准备把她带回局里审问。” 男人盯着金羽上下看了一番后,说道,“你是金家二小姐金羽吧?你好我是陈磊。” 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金羽发疯了一般冲向那栋粉红色的房子。 “都滚开!”陡然一声冷喝,原本热闹的别墅一下子安静下来,屋子里的几十双眼睛都齐齐地射向门口。 陈磊也跟了过来站在门口对这屋子里的人简单地说了句,“她是金家二小姐金羽。” 人群微微骚动了一下继而恢复安静。 惊恐的眸子直直地瞪着,金羽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这一地已经凝结了的黑紫色的血和血泊中躺着的一动也不动的爸爸妈妈姐姐姐夫江叔还有年仅八岁的小外甥会是真的! 顿时天塌地陷,纤细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嗵--”她重重地跪在了门口的大理石上,“咔嚓!”似乎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不--!”坚强也无法再支撑,她仰天嘶吼,悲痛欲绝的声音,震彻天际! 霎时,电闪雷鸣,狂风肆起,顷刻间,大雨从天而降! 亲们求收藏! 017:带血的玉佩 “爸爸,爸爸您醒醒!你们都醒醒……为什么你们都要离开只留下我一个人?为什么你们都不要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都要扔下我不管,你们睁开眼睛看着我,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紧紧抱着金吾早已冰冷的身体发疯了一般摇晃着,金羽扯着沙哑的声音大喊,她不明白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她,为什么! 可不管她怎样的大喊、嘶吼、抱怨,他们却都无法再睁开那紧闭的双眼了,从此以后,天人永隔。 法医鉴定死亡是在昨天晚上11点钟左右,今天因为是周末,邻居吃过早饭来找周若去打麻将,这才报了警。(.无弹窗广告)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而且现场也没有任何的打斗迹象,每个人都是被枪打在太阳穴上,一枪毙命,很明显凶手受过专业的训练,而且心狠手辣,连一个年仅八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从受害人的穿着、死亡的位置以及屋内的摆设来看,在出事之前,他们正围着茶几在喝茶或者吃水果,对于危险没有丝毫的防备,所以连挣扎的迹象都没有,可正因为如此,警方也怀疑,凶手或许与被害人相当的熟悉,只是这都只是猜测,一切还都需要证据。(.) “你好金小姐,这是在你父亲手里发现的,你是否见过?”陈磊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密封的塑料袋。 金羽缓缓抬起头,通红的双眼看了眼陈磊,目光透过他手中的塑料袋落在里面的带血的玉佩上,翠绿色的玉佩染上了血,她的表情倏然一怔,眉头揪成一团。 “金小姐是否见过这块玉佩?”陈磊观察着她的表情,再次问道。 金羽没吭声,死死地盯着那块带血的玉佩,似是看不清楚,又或者是为了更确定什么,她抬起手将玉佩拿到手里,仔细看了一番后却摇摇头还给他,面无表情地说了三个字,“没见过。” “没见过?”陈磊看她一眼又看了眼手中的玉佩,表情不是惊讶而是意外,放佛他知道她应该见过这块玉佩似的,他盯着她紧声说,“金小姐,这块玉佩是唯一的线索,你再好好想想。” 金羽原本无神的美眸顿时染上一层阴森可怕的愤怒,她虽未吱声,但是眼神却让陈磊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眼中莫名地闪过一丝慌乱,短暂的调整之后,他的语气比刚才平缓了许多,“金小姐,这是本案唯一的线索,作为受害人唯一的亲人,我想你比我们更想把凶手抓到。” 金羽没理他,低头看着怀里的爸爸拳头暗暗地攥在一起,在心里说道,爸爸妈妈,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我要亲手杀了那个混蛋! 这块玉佩她见过,而且还清晰地记得!那日她就是用这块玉佩划伤了那个混蛋的眼睛,而且还舔了玉佩上的血!她发誓,她一定要割下他的头颅祭奠她亲人的亡灵! 亲们,赶紧收藏与推荐!还有给青评论,通过评论告诉青你们的要求,对本文的想法,青会继续通过评论听取亲们的意见。 018:入室的强盗 金羽把自己锁在地下室的健身房里不眠不休地练习着江叔给她的那本关于格斗术的书,她除了吃饭就是训练,但吃的也只是泡面和馒头。[.超多好看小说] “快点!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给我搬走!”不知道此时是什么时间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金羽只知道现在很饿,她需要吃些东西,可刚拿起泡面,就听到了外面有声音传进来。 快速走到监控器前,她的拳头不由得攥紧,通红的双眸里蓦地腾起一团怒火,她狠狠地撕开泡面,拿出干的面饼大口地吃着眼睛盯着监控画面,今天她就要试一下她这段时间究竟练习得怎么样了! 一块面饼很快进了肚子,她又走到桌前拿了一个馒头,抓起半瓶水一饮而尽,边走边大口吃着馒头,出了地下室。 屋子里一片狼藉,那些强盗像是疯了一般还在翻箱倒柜地乱扒完全没有看到主人还在家,直到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响起,所有的人这才停下手,目光渐渐地聚拢到一处。 “你是谁?放了他!”一人喝道。 金羽冷眼扫了一圈,踩在男人身上的脚不但没有拿开相反却更加的用力,只听“咔嚓”一声,惨叫声霎时止住,地上原本还在挣扎的男人此时却像一头死猪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 “你--”一群人显然被她的举动给震住了,怔怔地盯着地上似乎已经死了的男人再也说不说一个字。 然而只是短暂的怔愣,紧接着有人先反应过来,大呼一声,“一起上!”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金羽便被团团的围住,十几个汉子对她一个柔弱女子,结果可想而知,就算是她又超强的本领,那也未必能全身而退,更何况她练习格斗术也才不过三天而已,再加上这几天一直没有休息极度的困乏,所以没几分钟她快支撑不住了,后背已经挨了好几下,她感觉脊骨都要断了。 “她是金吾的二女儿!”突然有人喊了一声,人群瞬间停止打斗,所有的人都用一种极其兴奋的眼神盯着正在摇晃站不稳的金羽,要知道,抓到她那可就发大财了! 金羽不知道,现在所有的街道上都贴满了她的通缉令,她现在可是黑道通缉令上的“头号在逃犯”,悬赏千万要活捉她,为何?因为金吾和周若在生前欠下了太多的债! 顿时,一群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疯狂地朝她扑去。然而不一会儿,却又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乱成了一顿,三两个揪在一起,你把我按在地上,我撕你的脸,打得那叫个热火朝天。 站在门口,金羽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说了几句,然后仰着高傲的头颅大步离开了惨不忍睹的现场。 十分钟后,数辆警车停在金家别墅的大门口,几分钟后,那些强盗们排成一队被戴上手铐塞进了警车。 一切归于平静,金羽从院子里的大树上跳下来,看了眼大门口,转身朝屋子走去。 然而刚踏进屋子没两秒钟,她却又一步一步地退了出来。 019:临终的遗言 看着眼前一步步逼近的男人,不!确切说金羽并不能肯定面具后面这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但是从身材来看应该是个男人,他脸上戴着的这张狰狞无比的白色面具实在太可怕了!比电视里那些鬼怪还要可怕十分! 他一步步逼近,她一步步后退,直到身体贴在墙壁上没有了退路这才不得不停下来,“你……你是谁?你为何会在我家?你想干什么?” “白鬼来取你性命!”十分精辟的回答,七个字回答了三个问题。 金羽浑身的汗毛在第一个字从面具后面传出来的时候一下子就竖了起来,不但这张面具可怕,声音也如此的骇人!这苍老沙哑的声音就放佛不是从嘴里发出来的,而是有人掐着他的脖子让他不得不将声音直接从嗓子眼里发出来一般,骇人! 短暂的惊恐之后金羽强迫自己恢复了冷静,两只手紧紧地攥着,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低声质问,“是你杀了我全家?” 白鬼没吭声,白色面具后的那双深邃幽暗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女人。[.超多好看小说] “是你杀了我全家?”金羽再次问道,既是在询问,也是在肯定一件事。 “何必苦苦地纠结于这个问题,你现在要关心的是……该如何逃命。” 金羽一怔,男人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黑色的手枪,黑色的枪口正对着她的头。 “你果然是凶手!”金羽咬着牙狠狠地说出了这句话,拳头攥得“咯嘣”直响。 谁料,面具男却低低地笑了起来,这笑声不亚于他那骇人的声音,笑得金羽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很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 话落,“咔咔--”两声,白鬼的手指扣在了扳机上,而枪口也已经抵在金羽的眉心处。 枪口的冰冷从眉心处一下子传到金羽的心底,她不由自主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今天她就要跟家人团聚了吗?不!她现在绝对不能死,她还没有替家人报仇,还没有亲手将凶手的头颅割下来祭奠她的亲人她不可以死,绝对不可以! “我白鬼今天突然想做一次善人,临死之前你有什么遗言要交代,我可以给你帮你实现。” “是吗?”金羽讽刺地冷笑,脑子里计划着该如何逃脱。 然而白鬼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在她还未将计划酝酿成的时候便被他掐死在了摇篮里,“你最好打消逃跑的念头,如果你想试试究竟是你的双腿跑得快还是我的子弹快,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但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可以不让你受任何的痛苦就去见阎罗王,但如果你要是想逃跑,痛不欲生的滋味我想你没有尝试过吧?” 金羽浑身一抖,一脸的惊慌,许久,她哆嗦着声音问,“你,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杀我全家?” “这就是你临终前的遗言?” ―― 亲们,还没收藏的赶紧收藏哦! 020:你好好考虑 子弹还未从枪膛里射出,但金羽就已经闻到了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她的四肢百骸,她的眼前再次浮现出家人躺在血泊中的画面,那黑紫色的血液正在白色的地板上慢慢地流淌,逐渐地将整个白色的地板都铺满…… “嗯?”白鬼哼了一声,枪口朝她的眉心处按了按。 “既然你势在必得又何必如此的啰嗦,开枪吧!”既然逃脱不可能,那就拼一把,直觉告诉金羽他不会开枪,既然他想要杀她就不会等到现在,更不会等到此时,所以她对他应该还有一些价值。 显然,她的态度激怒了白鬼,他的声音骤然变得岑冷,“别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死在我手里你应该感到万分的荣幸,现在外面全是你的通缉令,有人出价千万活捉你,真没想到你还挺值钱,忽然我觉得我应该做一笔买卖,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一,陪我睡一晚,然后我再把你送给那些人,我得到一笔不菲的收入,而你继续活着,两全其美如何?或者我手指轻轻一动,‘砰!’你什么知觉都没有了,两条路你选哪条?” 金羽的双眸轻轻合上,一副视死如归的神色微仰着高傲的头颅,就算是死她也不会选择第一条。 周围的空气顿时凝固。 然而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了,枪声不但没有响起,就连眉心处的冰冷也消失了,难道自己已经死了吗? 金羽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没有了那个戴着面具的人,自己果真是已经死了,可是,不对呀!这明明还在家里,她慌忙摸了摸眉心处,好好的没有窟窿,她没有死! 她既欣喜又紧张地扭脸看向四周,哪里还有那个人的踪影!可刚才她一直在竖着耳朵,为何没有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难道说他真的是一只白鬼吗?走路没有声音? 谁料大门口却传来了那苍老沙哑的声音,“你的命我先给你留着,但别高兴得太早,我随时都会取走!我刚才说的条件你好好考虑,做我的女人你还有活的可能,否则……” 金羽赫然扭回头,大门外一辆黑色的车子一闪而过。 深夜,金羽从噩梦中惊醒,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周围浓烟弥漫,她起身冲到窗前,侧着身子将窗帘微微拉开一个缝隙,顿时怔住,外面火光冲天,楼下熊熊的大火马上就要烧到二楼,院子里站着一群穿着黑色手中持枪的人。 “都给我瞪大眼睛看好了,这次要是再让金羽跑了,别怪老子不客气!”一人大声喊道。 看来这些人跟白天那群强盗是一路人,爸爸妈妈到底在外面欠了多少债?为什么会欠下这么多债?火眼看就要烧上来,金羽来不及再多想迅速换好衣服简单地收拾了几样东西,离开了房间来到天台,拉开背包取出绳索一端系在栏杆上,一端甩在房子后的一颗大树上,手握滑轮离开了别墅。 站在不远处的黑暗中,看着火光中即将消失殆尽的家,金羽的双眼里射出嗜血的光芒,总有一天她会回来,那些手上沾着她家人鲜血的人一个都休想逃掉! 021:想死为夫了 迎面走来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金羽的心猛然“咯噔”了一下,不会这么倒霉吧?她就来买包卫生巾不至于这么巧就碰到那些人吧,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与他们擦肩而过,刚准备松口气,谁料有人却突然喊了一声,“她就是金羽!别让她跑了!” 她一听,撒腿就跑,可只顾跑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进入了一条死胡同。 “看你今天还能往哪儿跑!”身后追赶的人停了下来,金羽这才发现前面已经没有了路! “真该死!”她低声骂道,这些人真是阴魂不散,她离开了f城来到这里他们竟然还能找到她,真是该死!骂归骂,现在关键是如何脱身,今天月事来了,肚子疼得要命,若要是在平时,她非跟他们斗一斗不可。 “乖乖跟我们回去免受皮肉之苦。”一个矮矮瘦瘦的男人说着朝她走去。 “哟,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女孩,可真有你们的。”不知何时一户人家的门打开,一男人倚在门口低着头捅着耳朵一副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模样,捅两下手指放在嘴前吹口气,接着再捅两下,再吹…… 矮瘦男人不耐烦地朝门口的男人摆了下手,“不想死就滚进去关紧门!” “是吗?”低着的头缓缓抬起,一张俊朗的面孔呈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里,包括金羽,她原本因为紧张害怕而瞪着的眼睛此时瞪得更大了,但里面不再有紧张与害怕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与仇恨。 “你找死!”矮瘦男人说着抡起拳头就朝男人走去,男人直起身,足有185厘米身高的他跟那个最多只有160厘米的瘦男人朝一起一站,一道极其亮丽的风景线就形成了。 “你--”矮瘦男人许是感觉到了这身高的压力,停下来并且又朝后退了两步,声音里没有了刚才的飞扬跋扈,“你最好别多管闲事,对你没好处。” 男人挑了下眉梢,耸了下肩膀一副很无奈的模样,“怎么办呢?我云上杰就爱管闲事,而且越不让我管的,我爱管。” 矮瘦男人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一下子结巴起来,“云,云,你是云三少?” 云上杰眉头一挑,“不像吗?是不是比电视上要帅多了?” “是,是,是……”矮瘦男人说完这三个字的时候人已经退到了人群中,接着转过身推开人群撒腿就跑,那速度简直比刚才追金羽要快上一倍还有余! 其他的人先是呆愣,继而几乎同时转过身也是拼了老命地逃,就放佛多呆一秒命就没了似的。 看着原本气势汹汹的一群人一转眼的工夫跑得无影无踪,金羽不由得心头一惊,这个自称是云上杰的男人究竟是个什么人物?他真的有那么可怕吗?让这些人只听到他的名字就四窜逃命。 “好久不见我的羽儿变得越来越漂亮了,不过太瘦了点,吃胖点才有手感,过来让为夫好好瞧瞧你,这么长时间没见你,可真想死为夫了。” 022:你谋杀亲夫 金羽的拳头攥得“咯嘣”直响,原本她还想着现在不是他的对手不能跟他硬碰硬可此时她仅存的理智荡然无存,快速走上前不由分说抡起拳头就朝他的脸挥去,谁料却被他巧妙地躲开,而她却因为惯性朝前冲去,控制不住重心,摔趴在了地上。 “你看你,想亲我就亲,别不好意思脸埋在地上。”云上杰靠在门框上一脸的戏谑和幸灾乐祸,可等了两分钟她竟然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没有反应,摔死了?他的心头一惊,倏然直起身。 “喂!”他叫了一声这才走上前,踢了踢她的腿没反应,不会是真的摔死了吧?他弯下腰准备扳过她的身子,谁料她却腾地跳起来将他按在了地上,骑在他的身上,双手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势有将他给弄死的兆头。 “金羽,你谋杀亲夫!”云上杰憋得满脸通红,艰难地说道。 “你这个杀人犯,我要杀了你为我家人报仇!我要--啊!”一声惨叫金羽腾空飞了出去,身体重重地撞在墙壁上发出“咔嚓”地一声继而“嗵”地一声又落在地上,骨头像是被摔断了痛得她咧着嘴“哇哇”直叫。 “想杀我?等下辈子吧!”云上杰早已从地上站起来,此时正优雅地拍着身上的泥土。 “我……一定会……杀了你!” “是吗?那我等着,可千万别被我杀了。”云上杰拍好身上的泥土大步走上前像拎起一只小鸡一样的轻松就将金羽拎了起来,径直朝一个屋子走去。 “放开我……”金羽无力地说,浑身痛得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混蛋把自己带进了一个小屋子扔在了床上,而他则站在床边抽出了腰间的皮带,西裤从男人的腰间滑落在地上露出了黑色的内库,她的眸子倏然瞪大,满是惊恐,“你,你要……干什么!” “告诉你一件好消息,我的眼睛没有瞎,所以你很幸运地逃过了一劫,你的这双眼睛我就暂且寄存在你这里,等什么时候我需要的时候再取走,现在我要做的事情就是,上了你!上次让你逃了,我看你这次如何逃!”云上杰说着走到床边一把抓住她的双手用皮带将她的手捆在床头。 “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我发誓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是吗?那我等着,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们这结婚这么久我还没有好好地疼爱你就被你杀了你岂不要遗憾终身,所以在临死之前为夫就好好地伺候伺候你。”随着云上杰声音的落下,金羽的衣服被撕裂开。 “云上杰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死都不会放过你!” “你看你,多煞风景,我们是夫妻本就该做这事,别害羞,我保证你会喜欢的……”云上杰笑着俯身压在了她的身上。 “唔……你……” “唔……” 金羽拼命地挣扎却还是躲不掉他的亲吻,到最后她弄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而他却亲吻得更带劲了,此时那邪恶的大手正一路下滑来到了她身上唯一的一件屏障上,然,仅仅两秒钟后,他腾地直起身。 023:想死成全你 “该死!你月事?”低头看着手指上鲜红的血,云上杰气得脸都绿了,真他妈恶心! 金羽瞪他一眼,咬着牙爬起来拉起撕破的衣服遮住身体,小腹的疼痛感渐渐越来越强烈,每次月事来的时候都是这样,痛得她死去活来,看来这次也逃不过去。 “真他妈晦气!”云上杰低声咒骂了一句,转身离开。 “咔咔--”锁门的声音响起,金羽再也撑不住一头栽在床上,双手紧紧按着腹部,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小汗珠。 这种疼痛总是让她难以承受,有时候她想她要不是女人那该多好。[.超多好看小说] 最终她还是痛昏了过去,身下洁白的床单上,鲜红的血,一片一片的,刺眼夺目! 云上杰再次推开门进来的时候赫然怔住,呆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月事来了,他还以为她自杀了呢,她这要是自杀了那他玩着岂不太没意思了,他走到床边粗鲁地在她的脸上拍了两巴掌,“喂!滚起来吃饭!” 没反应? 他又加重力度拍了两巴掌,她的脸都红了,可还是没反应,不会是还想跟昨天那样偷袭她吧?就她还想杀她?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如果他云上杰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被人杀死了,那他岂不白来这世上一趟! 看着床上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的女人,他的眼前再次浮现出跟这张脸极其相似的一张面孔,身子不由自主在床边坐下,手也不由控制地抬起轻抚这张印刻在他的脑海里永远都挥之不去的脸,一抹温柔的笑在男人的嘴角逐渐蔓延开。(.无弹窗广告) “蔷儿,你好美!” 身体渐渐前倾,头缓缓低下,然而就在唇碰触到她的唇时,云上杰倏地抬起头,嘴角的笑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森的冰冷,冷眼看着脸色苍白的就连嘴唇都没有血色的女人,他的眼中是浓浓的无尽的恨意,大手猛然掐住那雪白的脖颈,岑冷的话从薄唇间迸出,“说好的在滨桥见面一起远走高飞,你为什么要食言!为什么要背叛我!你这个贱女人!” 两颗眼泪从金羽紧闭的眼角悄然滚落,在日光灯的照射下发出了刺眼的光芒,在某一刻,刺痛了男人的双眼,他的收手陡然松开,瞪着双眸看着床上的女人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 “金羽你给我滚起来!想装死离开这里,门儿都没有!啪!”又是一记重耳光打在了金羽的脸上,给她苍白的小脸再次染上了一层暗红。 “滚起来听到没有!啪!”另一侧的脸颊上也挨了一巴掌,鲜红的血顺着她的嘴角缓缓溢出,在她的侧脸划下了两道骇人的血痕。 然而,她依然没有醒来。 “好,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云上杰扯住胳膊将金羽从床上扯到地上,抬起穿着皮鞋的大脚踩在了她的胸口,见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他微微蹙起眉头,这么能装?好,我就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大脚高高地抬起,重重地落下。 024:最后的晚餐 一股滚烫的东西在云上杰的大脚踩下后喷在了他的脸上,他下意识闭上双眼,鼻息间是浓郁的血腥味,伸手摸了摸脸黏糊糊的,他微怔一下,倏地睁开眼睛看向手指,果真是血! 金羽的脸上也有血,苍白的脸被这点点的鲜血映衬得放佛白纸一般,原本毫无血色的嘴唇此时被鲜血染红,就像含了朱砂一般,很显然鲜血是从她的口中喷出的,此时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放佛死了一般。 云上杰的身体猛然一颤,身体不由控制左右摇摆起来,一连后退了好几步这才站稳,看着她胸口刚才自己那重重一脚留下的黑紫,他的心猛然收紧,他从来不打女人,这是第一次他对一个女人如此的,残忍!是的,他承认自己残忍,而且还是对一个女人。(.) “喂!你……醒醒。”他发现此时他竟有些紧张,脑子竟一闪而过一个念头--她不会被踩死了吧? 来不及再判断她究竟是否是装的,他拉起床单裹着她的身体慌忙将她抱起朝外跑去。 “病人是痛经所致的暂时休克,已经给她打了止痛针,只是……”医生欲言又止。 痛经导致的暂时休克?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不知道女人来月事的时候会痛得昏过去?也是,虽说他是个已婚的男人,可这种事也不是他一个男人该知道的,这死女人,连自己都不会照顾还说要杀他,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只是什么?”云上杰低声问。(.好看的小说) “她的心脏受到了严重的撞击,恐怕要想醒来需要等一段时间。” 云上杰的心头一惊,怔愣住。 医生看看他继续说道,“病人的状况不容乐观,她的脊柱也受到了撞击,虽未断裂但若不好好休息,日后恐怕会瘫痪。” 云上杰不再作声,表情阴得可怕,医生看了他一眼就匆忙离开了。 她不是要杀他吗?怎么这么不经折腾,就这么两下子就要死要活的,照这样子下去别说杀他了,就连她能活多久还不知道呢。看来不能这么折腾她了,否则他还没玩尽兴她就被折腾死了,这多没意思。 不过……如果先给颗糖让她尝尝甜头再好好地玩她,这样会不会很有意思? 金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的傍晚了,因为昏迷了两天她的脸色愈发的苍白难看,整个人也极度的虚弱无力,原本就消瘦的她现在更是瘦得让人担心。她扭脸看看周围发现这里是医院,脑子里浮现出那日的画面,看来自己是没有死,她想坐起来无奈胸口后背都痛得钻心,试了好几下她放弃了,静静地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眼泪默默地流着。 爸爸妈妈,羽儿想你们,你们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地把羽儿一个人留在这个可怕的世界上,你们是知道的羽儿从小到大胆子就很小。 “吱--”推门的声音响起,金羽倏地看向门口,眼神顿时转冷。 云上杰假装没有看到她仇恨敌对的眼神,端着热烫放在床边的桌上,温柔地说道,“你总算醒了,我熬了些汤扶你起来喝一些,你睡了两天,肯定饿坏了吧?” 金羽一怔,最后的晚餐? 025:清晰的计划 “来,我扶你起来。”云上杰放下汤碗弯腰坐在床头。 “不要碰我!”就在他的双手即将碰到金羽身体的时候她突然喊了一声。 云上杰顿时定住,但也只是片刻的时间,随即笑着直起身,一副不知所以然的神情看着她问,“怎么了羽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肚子又疼了?我去叫医生来。”说着他就匆忙朝门口走去。 “用不着假惺惺!你这个杀人犯,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云上杰扭回头,表情有些严肃难看,“羽儿,我希望你能清楚凡事都需要证据,否则我可以告你诽谤,看在我们是夫妻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但是以后杀人犯这三个字我不想再听到。(.好看的小说)” 如果可以她真想将他身上的肉一刀刀割掉,让他的血一点点流干,否则一刀杀死他太便宜他了! 金羽轻声冷笑,“证据?诽谤?云上杰你这人可真够厚颜无耻的,证据是吗?我爸爸手中攥着的那块带血的玉佩就是最好的证据,你别告诉我那块玉佩不是你的!” 云上杰张了张嘴,却又闭上,点点头,“既然你证据确凿那就去警察局告发我,我随时等候,不过我提醒你,如果你踏出这里半步,那些追债的人立马就会将你逮住,到那时候别说去警察局告发我,恐怕你连自保的机会都没有。(.)” 他不是在危言耸听,金羽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她很有可能大仇未报就已经死在了那些债主的手里,所以她该怎么做才能暂且苟活呢? 目光在眼前这个杀人犯的身上来回地回旋,既然已经找到他,那么也就不怕没有机会杀死他,有了上次的失败行动他肯定会对她有所防范,所以要想杀死他就必须呆在他身边寻找最佳的机会将他一击毙命。 一个清晰的复仇计划在金羽的脑海里顿时形成…… “你每次月事来都是这样的……痛吗?”喂金羽喝汤的时候云上杰低声问, 金羽没搭理他,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碗大口喝了起来,都快饿死了他这样一勺一勺地喂岂不想要饿死她,死男人! 云上杰看看她,轻叹了一口气,“喝完后好好休息,这几天你就在医院休息,有什么需要跟护士说,我有事要去外地半个月后才能回来,你出院的时候有人会来接你。” 云上杰离开了,金羽喝完汤打了个饱嗝继续躺下睡觉,她要把欠的觉全都补回来,她只有养足精神养好身体这样才能够杀了他替家人报仇。 之后云上杰果真没有再来过医院,每天来给她送饭的人是一个老太太,有时候她的身边还会跟着一个小男孩,男孩看起来有七八岁的样子,问她叫奶奶,但她从来都是嗯地一声,从不多说一个字更不跟她说话,每天她送来三餐饭后就离开,金羽虽说很好奇他们跟云上杰的关系,但却一直没有问出口。 在医院躺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金羽吃胖了不少整个人也精神多了,脊柱和胸口也都不疼了,她正想着什么时候出院的时候,那个说半个月后回来实则一个月后才回来的男人终于现身了。 026:就是想耍她 “你,你要干什么?”金羽慌忙拉紧被子护着身体瞪着惊恐的眸子看着进门就开始脱西服的男人,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上次可怕的经历。 云上杰瞥她一眼没吭声,扔掉西服朝她走去,这每次从老宅出来他都一肚子的火,真他妈憋屈! “你别过来!”金羽大喊,“噌”地从床上爬起来,抱着抱枕当武器,“你再上前走一步我对你不客气了!” 云上杰果真停下,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玩味似的摸着下巴点点头,“不错,看来你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 什么意思?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别有深意,尤其是他这副神情,更是让金羽浑身的毛发“嗖”地竖起来,“你,你想要干什么?” “说你笨还真没冤枉你,走吧!”云上杰看她一眼转过身弯腰捡起西服便朝门口走去。 “干嘛?”金羽相当白痴地脱口问出。 云上杰听闻她这话后,转过身,似笑非笑地倚在门框上,一副痞子样,“你说干嘛?夫妻之间能干嘛?这里是医院,我不想在这里度过我们的第一次,怎么?你想在这里?” “你--”金羽指着他,憋得满脸通红却也说不出第二个字,她真不知道天下竟有他这样无耻的男人,简直无耻透顶! “你无耻!”脑子里就剩下这三个字,她脱口而出。 “我有齿啊,你看看,满嘴的齿,你要是不信试一下?”云上杰说着张着大嘴朝金羽走去,大有咬她一口的势态。 “你,你别过来!”金羽急忙从床上下去,跑到窗边,“你,你要是再过来我就从窗户跳下去!” 云上杰不但没停下,相反却还朝前跨了一大步,伸着脖子,“想死啊?你不是还没报仇吗?不报仇了?我这个杀人凶手可是就在你眼前活生生地站着呢,你就这样死了,不觉得可惜吗?你甘心吗?” “我,我……”金羽支吾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向下说,一着急一句话从嘴里冒出,“你要是让我把你杀了这不就不可惜了。” 说出这话她自己怔住,云上杰更是瞬间石化。 “穿好鞋子跟我走。”就在她还未从失神的状态中回来,某男已经到了门口。 “我,我不跟你走!除非,除非你发誓不碰我!” “没问题。”云上杰点点头,在看到金羽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叫做终于松了一口气的神情后,他又补充了一句,“那就把你送给外面的人好了。” “你--”金羽指着他是彻彻底底地说不出话了,眼睛瞪得跟核桃似的,手指也因气愤而不停地颤抖。 看她这副模样,云上杰那原本被老爷子训后极其糟糕的心情顿时大好,他发现只要一看见这女人他就不由控制地想耍她,而且看着她吃瘪的样子他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得意。 “那……我跟你走,你能保证我不会被那些人抓到吗?”金羽突然小声说道。 云上杰一怔,他没听错也没看错吧,刚才还凶巴巴地指着他,此时却一副楚楚可怜的小羔羊模样望着他,这说女人是变色龙,还真一点儿都没错。 亲们记得要收藏哦! 027:巧撞妖孽男 “当然!”云上杰回答的干脆利落,金羽丢掉枕头慌忙跑到床边去穿鞋子,无论如何她是绝对不能被那些人抓到的,她要报仇,她要杀了云上杰,而这些的前提是她要呆在他身边,这要才能寻找最好的机会杀掉他。 云上杰走在前面,金羽穿着病号服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他走得很快,所以她几乎是小跑着,而且他似乎是故意要整她,十楼,他不乘坐电梯偏偏走安全通道,他倒好,腿长,一次跨三四阶楼梯没问题,但她就不一样了,好几次因为跨了两阶差点就一头栽下去,所以结果可想而知,她在心里把他的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 本来就走着一晃一晃的,谁料这该死的男人又猛然停住也不打声招呼,就这样她华丽丽地一头撞在他的身上,单单是撞上也好,岂料他竟然一斜身子,她便在稍作停留之后猛朝楼下冲去。 “啊--”这叫声都快把整个医院都掀了。 “小心!” 头重重地撞在了一堵墙上,只是……怎么没有疼痛的感觉呢?而且还软软的,这医院的墙壁弄得可真人性化还有防护层。 “唔--”一声闷哼在耳边响起,金羽倏然睁开眼睛,蓝色的衬衣,目光一点点上移,一张俊朗的男人面孔映入了眼帘,她不由得长大了嘴巴-- 这张脸长得简直太妖孽了,真没见过男人有长成这样的,五官精致得放佛天工精心雕刻的一般,深邃的双眸就像两潭水泛着淡淡的清波让人只需一眼便彻底沦陷,高蜓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就连眉毛都浓密有型,更让人嫉妒得发狂的是如此的近距离竟然看不到他脸上的毛孔,这男人究竟是何方妖孽!究竟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 “小姐你没事吧?”天呐,声音竟然也如此的有磁性有男人味! “小姐,你的眼珠掉地上了。”男人戏谑道。 “呃?你说什么?我眼珠掉了?”金羽这才回过神慌忙低头去找地上掉的眼珠,惹得男人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问出这话金羽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问如此白痴的问题呢,她一脸尴尬地低下了头,真是溴大了,丢死人了! “小姐可真逗,刚才没碰着你吧?”男人轻声询问,声音好温柔,把人的心都快融化了。 “没,没有。”金羽红着脸不敢抬头,相反头却压得更低了,心也莫名地剧烈跳了起来。 “没有就好,以后走路小心点,从楼梯上滚下去滋味可不好受,而且看你穿着病号服,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我给你做个检查?” 金羽一听倏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将眼前这个穿了一身休闲装的高大英俊的美男子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后,一脸怀疑的神情看着他,“你给我做检查?” “对啊,不可以吗?” “这--” “当然不可以!”云上杰冷声接了金羽的话,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女人和男人。 “上杰?” 求收藏,求收藏! 028:她是小老婆 云上杰迈着修长的腿优雅地从楼上下来到金羽的身旁,长臂一伸搂住她纤细的腰将她拉至怀里,俯身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动作和神态都好似他跟她是亲密的爱人一般。 “羽儿,这是夜,南宫夜,我从小长到大的哥们儿,这家医院就是他的,所以他给你做检查也是应该的,只不过你现在已经康复了不用做检查了,我们回去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最后两个字他故意说得很重,然后挑衅似的朝南宫夜挑了下眉头,强行揽着金羽朝楼下走去。 原来这就是金羽,跟照片上的有些不像,不过倒跟金蔷长得挺像。 这个上杰,也不知道脑子里整日都想着些什么,往往做出的事情总是那么的离谱让人匪夷所思,这次不知道又要搞出什么名堂,只是难为了这个金羽了,怪只怪她要是金蔷的妹妹。 南宫夜轻叹了一口气,摇着头朝楼上走去。 “看来你对长得帅的男人比较感兴趣。”云上杰笑着说,但这笑怎么看怎么觉得里面藏着利刀,尤其是他依旧揽着她腰的那只跟钳子一般强硬的手,更是捏得她生疼,真该把他的手剁下来喂狗吃了。 “错,不是比较感兴趣而是非常感兴趣。”金羽皮笑肉不笑地说,身子扭着想从钳子中挣脱,无奈钳子却越收越紧。 终于忍受不住,而且又不能明着抗议,所以她只能妥协低头,皱着眉头说,“你能不能松开手?你弄疼我了。” “弄疼你了?哪里疼?这里,这里,还是这里?”云上杰邪恶地趁机在她的胸前腰间和臀上用力地揩了几下油,而且还一副让人恨不得抽他两嘴巴的神情看着她。 “你混--”蛋字在口中停留,她的双手迅速抱紧他的胳膊,用力地抱着,就放佛抱着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地抱着,盯着眼前的一群人紧张地说,“你,你刚才答应我的只要我跟你走你就不会把我交给这些人,你要说话算话。” 云上杰看了眼抱着自己手臂的两只小手,眉头一挑,“有吗?我刚才有这么说吗?” “有!你就是这么说的!”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二十七的,总之现在就是赖定他了。 云上杰再次挑了挑眉头,一副无赖的模样说道,“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这些话了,我似乎说了当然,不过我的话没说完,后面的是不可能不被他们抓到。” “你--”金羽气得牙牙直痒,但却只能忍着,再次用比哭还难看的笑看着某人,“你是男子汉,男子汉就要说话算话,再说了你不是说我们是夫妻吗?现在有人要抓你老婆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抓走吗?” “这个嘛--”云上杰故意拖着声音,过了一会儿一副恍然记起的神情,“你说的没错!你是我老婆,而且还是小老婆,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人抓走呢,当然不可能了,尤其是我们还没圆房呢,要是现在把你让给那些人,我岂不吃亏了?最起码也要等圆房后再把你给他们,对,你提醒的很是。” 她是小老婆?还吃亏?这个混蛋!金羽发誓一定要把他给阉了! 029:邪恶的大手 “都给我滚远点,能滚多远滚多远,给白鬼捎个话,我云上杰的小老婆就算他看上了也那也只有看的份!”云上杰满脸不耐烦地摆着手,一只手却依旧紧紧搂着金羽纤细的腰肢,不动声色地吸了几下鼻子。(.无弹窗广告) 她身上这股淡淡的荷花清香味道真的不是一般的好闻,似乎有着让人心安神宁的效果,虽然也搅合着医院的消毒水味,但这股清香却是那么的独特没有污染。 他知道她很喜欢荷花,却不曾想她身上竟也有这样的味道,怎么之前他都没有闻到过呢?是距离太远的缘故吗? “白鬼?”金羽随即皱起眉头,她怎么可能忘掉那张可怕的面具,那阴森恐怖的声音呢!那个人说他是杀人凶手,那么云上杰呢? 她忽然发现自己竟然遗漏了一个如此大的线索,爸爸手中攥着的玉佩她在云上杰那里见过,而戴着面具的白鬼也是杀人凶手,到底谁才是杀人凶手呢?他们是否有什么关系? 她的声音很小,属于自言自语的那种,但还是清晰地传入了云上杰的耳朵,他眯着眼睛像豹子看着猎物那样的眼神盯着她,不容她丝毫的撒谎,“你认识白鬼?” “只是见过一次面。”金羽很诚实地回答,脑子里依然在想着他跟白鬼是什么关系,她是否该直接问他。 “见过一次面?”云上杰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与鄙视“见过他你还可能说着站在这里吗?” 金羽一惊,从他的话语中她到了一个信息,见过白鬼就一定会死,可是她就是活生生地站在这里,就在此时,她的下颚微微一扬,一副我就是见了就是活着看你能怎么着的挑衅神情。 “记住,撒谎可不是乖女孩,尤其是在你丈夫的面前,撒谎绝对是,致命的。”云上杰的声音很轻,但表情却带着不容小觑的威严与冰冷,尤其是如此近距离地与他对视,金羽只感觉冷气扑面而来,她一个激灵打了个冷颤,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我没有撒谎。”这次她不再是挑衅,而是证明她真的没有撒谎。 云上杰盯着她,幽深的双眸看不底,这更让金羽惶恐不安,身体不由自主朝外挣脱,想要离开他的禁锢,这个男人太可怕,尤其是不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都能射出吃人的光来,太可怕了! 她的身子朝后扬,他俯身凑,一点一点地,她的腰再也弯不下去了,而他还在凑近,直到鼻尖碰到鼻尖他才停下,湿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痒痒的很不舒服,她扭脸想要躲开,谁料他却猛然噙住了她的唇瓣。 “唔--”她刚要张开嘴喊,岂料正中他的下怀,他的舌尖趁机进入她的口中,与她的小丁香纠缠起来。 “唔,唔--”她瞪着眼睛拼命地躲闪可他的唇却放佛带着粘胶一般与她的唇紧紧地粘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更要命的是他那充满了邪恶的大手一只依然紧搂着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而且还把她的双手给一起禁锢住了,另一只却在她的胸前揉了起来! 该死!金羽使劲地挣扎终于抽出了双手,张开手掌用力朝他的脸拍去。 “啊--” 030:心疼的感觉 这一声不是云上杰叫的,而是金羽。[] 手在半路拐弯落在了她火辣辣疼痛的嘴唇上,在拿到眼前一看她顿时火冒三丈,该死的臭男人竟然把她嘴唇给咬破了!她忍无可忍地吼了一嗓子,“云上杰你这个流氓混蛋!” 谁料某人却真一副流氓混蛋样餍足地舔着沾着她血液的嘴唇,两只手霸道地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将他们之间那仅剩的一丝空气也挤了出去,天知道刚才亲吻他的时候那种感觉有多美妙,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老婆,大家都在呢,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啊,要打要骂咱回家再说行么?” 怎么听怎么看都觉得两人的关系绝非一般,女的像是在撒娇,男的对她是无比的宠溺,可是又有谁知道他们真正的关系呢。 这个时候医院的大门口人来人往的,很多人都停下来围着这对俊男靓女“打情骂俏”,再加上原本就有的一群追债人围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医院出什么医疗事故了呢,所以马路对面的,路上开车都纷纷朝这里涌来凑热闹。 等金羽发现周围站着这么大一群人的时候这里已经围得水泄不通了。 “那个……怎么这么多人?”她有些紧张地看着云上杰,顾不上嘴唇还在疼痛,双手一下子抱住他的腰,紧紧贴着他,心里“嗵嗵”直跳,这些人不会都是要债的吧?那她岂不被他们给撕吃了。 对于她这样的反应尤其是双手抱着他腰的举动,云上杰似乎很是满意,大手将她朝怀里锢得更紧了,低声安慰,“不要怕,有老公在呢。” 话落,他双手一用力,将她拦腰夹在腋下就像夹着一条棉被似的夹着她大步朝停车场走去。 停车场里停着一辆黑色奢华的商务车,在众多的车子中,它虽然很低调地停在一个角落里,但却依旧无法遮挡它的尊贵,就像他的主人一样,纵然是在万千人中却一样能吸引所有的眼球。 被他这样夹着走金羽很不舒服,可看着身后那一群人她却只能紧闭着嘴巴不吱声,但心里却把他祖宗八代就连他家的狗啦猫啦都骂了一遍。 “嗵--”云上杰拉开车门很不温柔地将她扔进了车子里。 金羽极其不满地揉着摔疼的头大声抱怨,“你怎么怎么这么的粗鲁!” 云上杰没搭理她,用力碰上车门来到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准备发动车子斜了她一眼,明明是关心的话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让人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如果不想死就系上安全带!” “我就是不--啊--”金羽尖叫,缓缓抬起头。 “噗--”云上杰忍不住笑抽了,她头上这包足有鸡蛋那么大。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这次她竟然没有大吼小叫,只是用她那双带泪的眼睛看着他。 笑,从云上杰的脸上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他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委屈,心底蓦地腾起一抹心疼的感觉,莫名地他有些烦躁,他讨厌这种感觉。 扭过脸不与她对视,他一副轻佻的口吻说道,“一会儿在床上我会让你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一个男人的温柔究竟有多似水……” 031:很像一个人 金羽靠在车座上看着外面的风景变了又换,很美,可她却没有欣赏的心情,从决定跟他走坐上车子开始,她知道自己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而且或许从今晚开始她将不再是一个女孩,而要蜕变成一个女人。 她的第一次她固执地坚持要留给她与巩睿的新婚夜,可结果呢?婚礼结束了,她还是个女孩,可如今第一次却要给这个杀害她全家人的凶手,老天这是在跟她开玩笑吗?这个玩笑也开得太残忍了吧。 可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就算是再不情愿,她也无法回头,所以她怨不得任何人,包括老天,因为在医院的这段时间她完全有机会逃离但她没有,所以她只能就这么不甘心却也必须硬着头皮把这条路走下去。(.无弹窗广告) 婚礼上云上杰意外出现将她带走,接着吾科破产,家人惨死,她被追债通缉,到再次遇到他被他救下,这几件事接连发生看似毫不相干但难免不让人怀疑这是精心策划好的一场阴谋,如果是阴谋,那幕后的主使会是谁呢? 云上杰? 对,应该是他!爸爸手中攥着的那块带血的玉佩就是最好的证明!至于那个戴着面具的白鬼,要么跟他是一伙的,要么…… 一个正常的人为何要戴着面具示人呢?原因有二,一长得太丑无法见人,二怕人认出他的真面目,白鬼会是哪种呢?直觉告诉她应该是第二种,所以,他与云上杰极有可能是一个人。 那么现在的情况就是,云上杰是凶手,白鬼是凶手,白鬼又是云上杰,所以杀了云上杰就是为家人报仇了。 “下车吃些东西。”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金羽的思考,这才注意到,车子不知何时停在了一个饭店的门口,她扭回头,似乎没听清楚他说什么。 “我们一会儿还要走很久,所以下车吃些东西,你可以选择不吃。”他的话听似是让她自己选择,实则却带着让人不能违抗的命令--你必须下车吃东西。 金羽盯着他没吭声,怎么看也看不出来像他这样一个男人双手会沾满她六个亲人的鲜血,她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他杀人的动机和目的是什么,但她却想起了一件事。 她跟巩睿结婚那天他意外出现对她说,羽儿,今天你十八岁,我来娶你做我的新娘,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听着放佛他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一样,可为什么她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在她这十八年的人生里,能称得上认识的男人寥寥无几,如果说爸爸江叔和姐夫也算的话,那么再加上巩睿巩伯伯还有就是好朋友凌灿的哥哥凌煦也就这几个男人,其他的虽说有见过面可说过的话最多不超过五句,所以算不上认识。 那么他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呢?她绞尽脑汁也没有想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他。 “确定不下车?”云上杰微皱着眉头说,脸上已经挂上了一层寒霜。 “我们以前有见过面吗?” “你说呢?”云上杰给了个模棱两可让她自己想的答案,推开车门下去,径直朝饭店走去。 金羽坐在车里没有动,看着他的背影她忽然发现他很像一个人。 032:隐忍着什么 云上杰已经进了饭店,借着门口的镜子看到她依然坐在车子里,他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还要再走十多个小时的路程,不吃饭?那就别想再吃了! 跟着服务生去了二楼的雅间,他点了只够他一个人吃的饭菜。[.超多好看小说] 他虽出生在豪门世家,但却从来不浪费,浪费在他来说就是一种罪恶,这跟他从小受到的家庭教育有关。 云氏早在云上杰的太爷爷时候就已经是f城的豪门大户了,到云上杰爷爷的时候成为f城的首富,现在云霆禾当家云氏的家族企业云实集团跻身进入了全球财富排行榜的前十,所以说云氏究竟多有钱,究竟有多钱这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 可就在这样一个豪门大户,更让人难让人想象的是家规的第一条竟是节俭,杜绝浪费,否则严惩。 云上杰,就是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长大的,所以他的骨子里节俭已不仅仅只是习惯与约束,更是一种信仰。 许是饿了,所以饭菜上来后没一会儿他就吃得所剩无几了,而就在这时门从外面推开,他不用扭回头看就知道是金羽,因为门开的时候进来了一股风,带着淡淡的荷花香味。 迅速将碗碟中的饭菜全部吃进口中咽进肚子里在她还没坐到座位上的时候他抽了张纸巾站起身,擦着嘴淡声道,“走吧,我吃好了。”说完便朝门口走去。 金羽一愣看向桌子,碗碟里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回想起刚才在车子里他难看的脸色,她肯定他这是故意的,想了下她转过身咬着嘴唇装出一副小孩子做了错事的模样低着头翻着眼睛手指捏着衣角可怜兮兮地看着即将走出去的男人,小声说,“我……我还没吃呢。” 谁料云上杰竟没有扭头看她,大步跨出了门! “唉。”一声轻叹在男人的脚跟离开视线的刹那响起,带着丝丝的无奈与淡淡的哀伤,这是金羽此时最真实的感受反应,她的声音很轻,但却传入了男人的耳朵,震撼了他的耳膜。 行走的双脚骤然停下,心在一瞬间陡然紧绷。 旋即,他眉头皱起,他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情绪被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所干扰,这让他极其的不舒服。 不行!他绝对不可以让她左右了思想!她是谁?她只不过是他棋盘中的一颗任他随意摆放的妻子,只不过是他这场游戏里的一个任他摆布的玩偶,所以,她想要左右他,根本不可能! 停下的双脚重新抬起,带着厚重的怨气。 然而却又倏地停下,男人的拳头使劲地攥着,似是在隐忍着什么。 仓皇而逃!为何他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这个词? 逃?他为何要逃,凭什么要逃!要逃也应该是她,不是他! 包间里金羽对着门口把云上杰狠狠地骂了一通,譬如吝啬鬼,譬如铁公鸡,譬如……胃,猛地抽痛起来,霎时,豆大的汗水布满了她光洁的额头。 云上杰的眉头越皱越紧,稍稍侧了一下脸看向身后,该死!她怎么还不出来! 她不会是在舔盘子吧? 轻蔑地哼了一声,他转过身朝雅间走去,到了门口却赫然怔住。 033:如何放得下 “她几天没吃饭了?”医院门口停着的黑色商务车里,云上杰的脸阴沉着,一场暴风雨随时都可能爆发。[]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微收下颌,不吭不卑道,“两天。”他是云上杰的贴身保镖秦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所以他们虽是上下级关系,但很多时候秦良却对这个主子极其的“不尊敬”,就比如现在。 云上杰倏然扭过头,愤怒的表情足以将男人杀死在无形之中,他几乎是咬着牙齿,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为什么不告诉我!” 然而男人却似乎毫不畏惧,依然用不咸不淡的语气回答,“我觉得这样的事情无需向三少禀报,而且三少您临走的时候不是也交代除非是她死了,否则不许跟您打电话吗?她虽然两天没吃饭,但还活得好好的。” “……”几句话噎得云上杰只有张着嘴巴的份,却吐不出一个字,因为这确实是他临走的时候交代的,只是这秦良最近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处处忤逆他,看来若是不好好地修理他一番以后他还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炮轰他的时候,竟突然发现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自己在气愤什么?气愤金羽两天没有吃饭饿昏过去?还是气愤属下有事不跟他汇报? 似乎第一个占据着很大的成分。 该死!他的情绪再次因她而失控,真是该死!真想掐死她! 秦良斜了他一眼,这次主动开了口,声音依然是冷淡的,甚至还带着一丝的责备,“三少,我觉得您对金小姐的关心有些过了,这不是您一贯的作风。” “哦?”云上杰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那你说说看,我一贯的作风是什么?”他这情绪的转变往往就在一瞬间,快得让人惊讶,可此时他这样似笑非笑的模样熟悉他的人尤其是整日跟在他身边的秦良是最清楚也最深有体会的,此时他是最危险的时候。 秦良看了他一眼便重新转回脸看着外面,像是在思考着该如何回答,几秒钟后他低沉的声音响起,“三少,您应该清楚她是金羽而不是金蔷。” 一抹不自然在云上杰的脸上一闪而过,他转回身子略微动了下,以掩饰心湖荡起的圈圈涟漪,“当然,这我比你清楚!” 秦良的嘴角浮现出若隐若现的笑。 “你在嘲笑我?” 秦良嗅出了空气中危险的气息,他扭过脸,果真,三少的表情不是一般的冰冷,他旋即道,“秦良不敢,嘲笑也无从说起,只是……金蔷已经死了,为何三少还是放不下呢?” 云上杰看他一眼扭回脸,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沉默不语。 “三少,十一年了,有些事情该放下了,您别再惩罚自己了行吗?” “我惩罚自己?除非我脑子有病!” 秦良轻扯嘴角,摇了摇头,“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清楚吗?哪个晚上您不是把自己关在地下室里打沙袋?您恨金蔷的背叛,可是伤害她您的心里又很痛,您很矛盾很痛苦,可这一切却又无人诉说,别人都说您无心无情,可是又有谁知道您一个人坐在地下室里默默地流泪。” “三少,现在金蔷已经死了,她解脱了,您也该解脱了,就算您再恨她,那也该放下了。您该开始一段崭新的生活,虽然您不爱三少奶奶,可是你们已经结婚三年了,感情这种事情我虽没经历过,但我想日久生情应该是可能的,再说您不讨厌三少奶奶,不是吗?三少奶奶是个好女人,另外她很爱您。” “照你这样说天下所有爱我的好女人我都要娶回家吗?”云上杰避重就轻地反问,声音里有不悦但更多的是烦躁,很显然秦良的话说到了他的心里,但至于他会怎么决定,秦良就不得而知了,虽说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在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可对他,他一直未能了解。 车门带着怒气地推开,又碰上,就连男人行走的双脚都带着厚重的气息。 秦良坐在车子里轻声叹了一口气,继而摇下车窗朝外面喊了一声,“三少,她是金羽,不是金蔷。” 行走的脚步微微一顿,再次抬起的时候步伐竟莫名有些凌乱,秦良的话就放佛循环播放的音乐,一遍一遍地在云上杰的耳边回荡,只不过这音乐他不喜欢也不想听到,可却怎么也关不掉。 是啊,她是金羽,不是金蔷,他很清楚,虽然有些时候他会把金羽当成了金蔷。 放下?他能放下吗? 如果可以那他也不会等到十一年后的今天才放下,所以,他放不下! 尤其是她嫁给的男人还是他的亲哥哥,这让他如何能放得下! 心,在一瞬间揪在一起,生疼无比,耳畔再次响起了那放佛魔咒一样的声音-- “我从来没有真正地爱过你,跟崇在一起我才知道什么是爱情,我爱他!” “不!”云上杰突然喊了一声,拳头紧紧地攥着,双眼狠戾地瞪着前方。 金蔷,就算是你下十八层地狱了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要让你看着你的好妹妹是如何一点一点被我折磨死! 老天真是无眼好戏还没开始你竟然就死了,真是可惜,要不然你就能看到我是如何变成你的妹夫,你的好妹妹又是如何在我的身下承欢,而你又是如何跟你妹妹一起侍奉你的妹夫,这绝对是非常非常的刺激,你一定会喜欢的! 你不是喜欢玩刺激的吗?怎么样?这些年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几个猛男陪你玩上一晚,是不是很刺激?有没有特别爽?只是很可惜,还没让欧阳崇观赏一下呢他就一命呜呼了,真是太可惜了! 狠戾的眼神逐渐变成了得意,男人的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他说过,任何背叛他云上杰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这不是危言耸听。 “小姐,您现在还不能出院。” “我就要出院,你管不着,快点让开!” “小姐现在不能离开医院,您的身体太虚弱,随时--” “我再说一遍让开!我要离开这里!” 安静的走廊里响起了两个女人的声音,云上杰不由得皱起眉头,看着走廊那头光着脚穿着病号服头发乱七八糟看着像个乞丐一样狼狈的女人,他的眼神倏然转冷。 “金羽!”一声冷喝陡然响起,金羽不由得一颤猛然抬起头。 ―― 今天重推青的完结小宠文《深度宠爱,魔鬼上司的宠爱》和完结小虐文《夺命总裁的游戏》,亲们选择去看看吧o(n_n)o 034:她丢人现眼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停了下来。 金羽就这样看着云上杰,眼神里有吃惊,有不解,有迷茫。 云上杰也就这样凝着金羽,眼神里有厌恶,有鄙夷,更有愤怒,但还有一种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情绪。 金蔷从来不会像她这个样子,狼狈不堪像个乞丐,在他的印象中,不管遇到什么事,有多紧急,不管何时何地,金蔷永远都像是一个纯洁无暇的仙女,姿态优美,神情若定,可眼前跟她有着相似容貌体内流着相同血液的女人怎么会…… 一声轻叹不由自主地从抿着的薄唇里溢出,女人果真是不可以拿在一起比较的,尤其是两个长得很像的女人,这简直就是……自虐。 “我以为你走了不管我了……”细弱蚊蝇般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通过空气一字不差地传入了男人的耳朵,霎时,秦良的话再度在耳畔响起,金蔷已经死了,就算您再恨她,那也该放下了,您该开始一段崭新的生活…… 开始一段崭新的生活?跟谁?倪言吗? 怎么可能!他承认,她是个好女人是个好妻子的典范,但与他无关。 结婚三年,这样的婚姻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折磨,每次一想到自己已经结婚了,他就抓狂,就想杀人。 “我……我好饿……”金羽咬着下嘴唇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清澈的眸子里闪着点点的星光,许是因为紧张,两只手竟不知道该放在那里才好,在身子前面抠了抠又揣进衣兜里又背在身后,她是真的真的好饿,就算是现在让她吃蛋炒饭也行,只要能填饱肚子。 “你可以借给我一些钱买吃的吗?”恳求的声音里更多的是柔弱,听在男人的耳朵里,却融化了男人的心。 莫名地那个叫做心疼的东西再次来袭。 该死,这个女人绝对是妖精转世! “你还用借钱买东西吃吗?”嘲弄的眼神瞥了眼赤露的双脚,鄙夷的声音地从鼻孔里哼出。 金羽不知所以然,茫然地看着云上杰,所以说她太单纯。 也是,从小到大她生活的圈子就那么的小,小得她放佛就是那井底之蛙,天真地以为外面的天就是她看到的那么大,人也都如她接触的那么善良与可爱,所以当灾难降临的时候她会因此而想不开,想自杀,想以死来解脱。 “你现在站在大街上拿一个饭碗,不出一个小时,我敢肯定你的饭碗里绝对能装满钱甚至还有吃的。(.无弹窗广告)” 他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若是还不明白那可真就是白痴了,低头看了看自己,她再次咬住嘴唇,这样的自己她也很惊讶,狼狈得比乞丐还要不堪,那些在大街上行乞的人也都穿着整齐,有的甚至还穿着名牌,可现在她呢,赤着脚穿着病号服,都发乱七八糟地耷拉在胸前…… 不过,她并不为自己感到羞耻。 形象算什么,都快要饿死了它却不能充饥。 还有尊严,它与形象一样,很多时候,一文不值。 放下尊严才能真正地找回尊严,如果她一味地自以为是,目无一切,那么别说报仇了,说不定她还没来得及做任何事就已经被杀死了。 既然计划已经开始,她就要做得更像更真实,想要杀死这个男人绝对没那么简单,况且她已经失手过一次,所以她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转身朝病房走去,步子是那样的坚定与沉稳,从今天开始,她不需要尊严,她只需要活着,报仇! 护士盛放医用器具的铁盒子拿在手里,她赤着脚走出了病房,在经过男人身边的时候,她的余光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震惊、不解、愤怒。 一抹狡黠的笑容在嘴角若隐若现,金羽没用放慢脚步,与云上杰几乎擦着而过。 手臂被有力的大手握住,下一秒她整个人跌入一个充满了寒冷杀气的怀抱,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虽说早已做好了准备,但她依然紧张得要命。 “我云上杰还没有穷到要让小老婆去大街上行乞的地步!”手中的铁盒被男人夺去扔在地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可是我的钱还有其他的东西都在小旅馆,我身上没有一分钱,我真的很饿,我好几天没吃东西了……”金羽低着头小声嘀咕,听着有那么一丝抱怨的意味。 “现在知道饿了?你不是挺能撑的吗?怎么不再多撑个三五天呢?到时候云家就给你做一面锦旗挂在脖子上,以昭告天下,云家娶了你这么个懂得节俭的好媳妇,这多威风。”云上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粗粝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光洁无瑕的脸颊。 女人都是这般的肤如凝脂吗?至少他云上杰的女人们都是。 金蔷是,倪言是,那些跟他尚过床的女人们都是,而她也是,只是却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如她的这般柔滑,大概是她们都涂脂抹粉而她许是自持美丽所以不擦丝毫脂粉的缘故。 不过,他喜欢这种干净柔滑的触感。 “……”任何时候沉默都是最好的回答,头一压,金羽紧抿着嘴唇默不作声,脸颊上痒痒的很是难受,她再一次在心里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咕噜噜--咕噜噜--” 肚子可真是她的救命恩人,金羽在心里偷偷乐了起来,嘴唇抿得更紧了…… 云上杰咬着下嘴唇看了眼走廊里站着的正抿着嘴偷笑的小护士还有那不知何时从哪个老鼠洞里钻出来的南宫夜,此时他真想一记手劈将金羽给劈晕了,要么劈死算了,他云上杰的脸真是彻彻底底地被丢尽了。 “你弄疼我的胳膊了!”金羽不乐意地嘟囔,几乎是小跑着却还无法与云上杰的步调一致,这样弄得她好难受,胳膊都快被扯掉了一样,这男人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发什么神经啊?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像个受了刺激一样一句话也不说拽着她硬是从医院的四楼将她拖了出来。 被粗鲁地塞进车子里,还被男人的唾沫星喷了一脸,“我告诉你,以后再给我丢人现眼我就直接拗断你的胳膊!” 035:惨烈的爆炸 早知道要走这么久就不吃那么多了,金羽一手捂着嘴一手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地靠在车座上头抵着玻璃窗在心里不停地抱怨,也不知道这个云上杰要把她带到哪儿,刚开始她还在记路标谁料后来这胃里难受得要死,根本无暇顾及路标的问题。 现在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紧到目的地吧,哪怕是龙潭虎穴,总比在车上被折磨死要强。 许是她的哼咛声传入了男人的耳朵,云上杰扭过脸瞥她一眼,“你不舒服?” 这男人可真会装,她都难受这么久了他才发现,而且刚才她还跟他说要他停下车让她下去透透气,可他竟然不搭理她,莫非是刚才耳朵被屎糊住了? 心里狠狠地骂着这个男人,可金羽的嘴角却扯出了一丝笑容,扭过头,虚弱无力地说,“胃里难受……” “你晕车?” “有一点……” 云上杰慌忙看了下前后将车子停在路边,“快点下车,不许吐在--” 不等他的话说完,金羽已经推开了车门弯着身子大口地吐着,一阵风吹来,吹进车子里,带着一股酸酸的味道,好难闻,云上杰下意识撇过脸按下车窗,嘴里骂道,“下车滚远点吐!”附带,他还从后背推了她一把将她从车子里推出去。(.好看的小说) 眼前一黑,似乎有东西飞进了车子,与此同时一辆车子几乎是擦着他的车子呼啸而过,尚未定睛已消失在视线里。 望着甚至没看清楚是什么颜色的车子消失的方向,云上杰不由得自叹弗如,这速度简直跟火箭有一拼了,有机会一定跟他比试一下,只是他连车子都没看清楚是什么颜色,所以跟谁比啊? 恍然记起刚才似乎有东西飞进车子砸住他的腿掉在了车里,怔愣一下,他慌忙低头去看,眼睛赫然瞪大,脸上的表情极其的震惊,旋即,他以最快的速度推开车门纵身跃出,在高速公路上一连翻了三个滚与两辆高速行驶的大卡车擦身而过最终趴在了路中间的花坛中紧紧抱着头贴着地面。 “砰--” 震耳欲聋的巨响划破天际,巨大的冲击力将刚刚下车正捂着嘴弯着腰找地方继续呕吐的金羽炸飞,在空中滑下了一道凄美的抛物线,她重重地摔在了坚硬的高速公路上,来不及哼一声便没了直觉,顿时,鲜血从她的头,鼻孔,嘴巴拼了命地朝外涌。 巨响之后,周遭安静下来。 那辆黑色的商务车早已炸得面目全非,碎片散了一地,留下的半个车架此时正在大火中熊熊地燃烧着。 平坦的高速公路不再平坦,巨大的深坑挡住了行驶的车辆,人们都纷纷从车子里下来围观。 云上杰缓缓抬起头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惨烈的场面,他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轻笑,不得不再次佩服自己如此迅捷的反应。 他再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眯着眼睛盯着刚才那车子消失的方向,他的拳头一点点攥紧,这件事他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想要他云上杰的命,只怕没这个本事! 求收藏!重推青的完结小暖文《撒旦总裁夺情》和幻情文《恶魔贪爱,买来的新娘》 036:就这样死了 “快看那里有个人!”不知哪个人喊了一声,云上杰一愣,方才记起金羽刚才还在车子边,心在一瞬间绷紧,他慌忙朝车子看去。 车子已经面目全非,而且还在着火,她离车子那么近,会不会?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顿时将他围住。 目光四处地搜索,却未见她的踪影,她在哪儿?为什么他看不到她? “好像是死了!”又有人喊了一声。 抬起的一只脚还未落下,这句话清晰地传入耳朵,支撑着身体的那条腿一软,整个人一晃,来不及控制重心,便重摔倒在地上。 该死,这是怎么了,连站都站不稳,云上杰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闷哼一声站起身。 目光看向人群,人群似乎是知道他要看要过去所以刻意给他留了一条缝隙,从他这个角度看去,金羽一动不动地躺在血泊中,鲜血染红了她淡蓝色的病号服,给她原本因晕车而有些苍白的小脸上涂上了一层刺眼的鲜红,看着触目惊心又震人心弦。 “估计是死了,连动动都不动一下。” “真是可怜,看着还像是个孩子。” “唉!这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儿。” “……” 人群小声议论,轻声哀叹,为这样一个年轻的生命离开而感到惋惜。 这些声音都悉数传入了云上杰的耳朵,心猛然疼痛起来,撕扯一般的疼痛,痛得他有些承受不了,紧皱着眉头看着不远处血泊中的女人,第一次,他发现,鲜血原来如此的刺眼,都刺得他想要流眼泪,这种感觉很不爽,比起心痛更让他难以忍受。 她真的就这样死了吗?她不是说还要找他报仇的吗?怎么就这样死了? 她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呢?他还没有好好地玩一玩呢,她就这样死了多可惜。 不行,她不能死,不可以死,她死了,那他以后的日子多没意思啊,再说了,他们结婚这么久,还没圆房呢,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成为了笑柄? 虽说他们结婚没有仪式没有戒指什么都没有,可她跟他拉过钩钩了,她十八岁就要做他的新娘,这是承诺,所以从她十八岁那天开始她就是他的老婆了,虽说是小的但那也是他的老婆,所以他还没要了她,她就不许死,要死也要等他要完再死。 眼睛越来越酸涩,视线越来越模糊,渐渐地看不到她了,眼前却浮现出了十一年前的那个夜晚-- 一个七岁的小女孩伸出她纤细的小拇指勾住了一个二十二岁大男孩的小拇指,坚定而又认真地对他说,“大哥哥,你不要难过,等羽儿长大了,羽儿做你的新娘……” 那种叫做眼泪的东西终于还是滚出了那该死的挡不住它们的眼眶,爬在脸上很是难受。 该死,他怎么会流眼泪,对!一定是那滩血太刺眼的缘故,一定是这样,一定是。 微撇过脸飞速将眼泪擦去,准备朝前去看看情况看看她到底是死了还是留有一口气,这才发现双脚似乎是被粘在了地上,怎么抬也抬不起来。 第一次,他发现“双脚如千斤之重”这句话一点儿都不夸张。 037:他移情别恋 “三少,发生什么事了?您没事吧?”秦良在接到电话后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医院,在看到云上杰安然无恙后松了一口气,瞥眼看到旁边闪烁的红色手术灯,他一怔,顿了下问,“金羽受伤了?” 云上杰没有搭理他,更没有反应。 “三少?”秦良走近一步,这才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术室的门,晃了下他的肩膀又叫了一声,“三少?” 云上杰一颤,眼睛转动了一下,看他一眼,神情恢复到一贯的面无表情,冷声道,“你亲自去查这件事情,不管是谁,都要为今天的事情付出惨痛的代价!” 拳头紧攥盯着那闪烁的红色手术灯,深邃的双眸里是望不到底的冰冷与愤怒还有一丝担忧在里面。 这是秦良已经许久没有看到过的眼神,虽然他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但从现在的情形来看事情应该很糟糕,金羽应该受了重伤。 “是,三少!”秦良欠身迅速离开,走廊里再度恢复安静。 “上杰!”南宫夜急急忙忙跑过来,得知云上杰在高速路上出事的消息时他正在给一个病人做手术,第一次,他没有敬业,将做了半截的手术交给了别的医生急忙朝这里赶来,原本需要四五个小时的路程,但他却在短短的两个小时驾车赶了过来。(.) “有没有受伤?让我看一下。”说着就去扯他身上的衣服。 云上杰按住了他的手,嘴唇轻抿了一下,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 “不行!我要检查一下,上次你也说没事,可最后却从肩膀上取出了两颗子弹,这次我必须给你检查一下。”南宫夜再次去扯他的衣服,这次他没有再阻拦他,而是面带笑容地看着他。 从小到大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总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赶到他身边,像个女人似的婆婆妈妈地唠叨着,虽说每次都很讨厌他这个样子,但是在心里,他还是很感激的,只是他是个男人,不能像女人那样感动得流眼泪抑或对他说,夜,有你这个兄弟真好,这多肉麻,多让人恶心。 所以,在手术的门推开的时候,医生和护士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一个大男人裸着上身直挺挺地门外,另外一个大男人弯着腰低着头在他裸?露的上身摸来摸去,要命的是两人都长得如此的妖孽,真是好可惜,他们怎么会是同志呢,怎么会这样。 几个女医生和护士都禁不住叹了一口气,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英俊潇洒有男人味的两个男人怎么会是同性恋,造物主也真会开玩笑,如此有男人味的两个男人怎么要结合在一起呢,这岂不要导致生态的不平衡? “咳咳--”看到那一双双异样的眼睛,云上杰很不在地咳嗽了两声,但依然站着没有躲避南宫夜的检查。 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密的动作结束了,南宫夜抬起头,放佛没有看到那一双双异样的目光,双手抱在胸前朝后退了两步,用一种很欣赏的眼光盯着眼前的半?裸美男,点点头,“身材保持得还不错!” “啊--”终于有人忍不住叫了出来。 云上杰知道这小子是故意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看他像是看动物园的动物似的,这小子又欠收拾了,夺过搭在他手臂上衣服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边扣衣扣边问,“她怎么样了?” 没人回应。 不悦地抬眸,在看到那一双双复杂的眼睛后,脸色顿时又拉下,“她到底怎么样了!如果救不活她,你们都给我滚蛋回家!” 一句滚蛋回家将所有呆愣的人从幻觉中拉回到残酷的现实。 “手,手术很顺利,扎入病人体内的玻璃碎片已经全部取出,但,但是--” “但是?”云上杰眯起眼睛,像一头危险的狼,敢跟他说但是,看来是真的想滚蛋了! 说话的女医生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更加结巴起来,“是,但,但是病人的头部受,受到了重,重创,所,所以要想醒来需,需要一段时间,而,而且有,有可,可能对,对她的智,智力产生影,影响。” “你说什么!”云上杰一把揪住那医生的衣领将她扯离地面,冰冷愤怒的双眸霎时被猩红染色。 他的愤怒似乎有些不正常,按理说这个金羽傻了或者死了他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在他的眼中他看到了一种叫做痛的东西?难道说这小子移情别恋看上了这个跟金蔷有着相像容貌的金羽吗?南宫夜眯着眼睛盯着那急红的双眼,如是猜测,又认真地观察着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想要从他的脸上得到一些东西以证明他的猜测。 “只,只是有,有可,可能……”女医生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手扬在半空中却不敢去碰那揪着她衣服的大手。 “如果她醒来后跟以前有丝毫的不一样,你们谁都休想活着离开这里!”有力的大手猛然一甩,女医生便从他的手中飞了出去撞在了手术的门框上,痛得她龇牙咧嘴却不敢哼一声。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他简直就是魔鬼! 扫了眼吓坏了的一群医生和护士,南宫夜叹了一口气,对他们说道,“把病人推回监护室好好照看,你们该忙什么就去忙吧,记住,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顿了下,又吐出两个字,“意外。” 他的声音很轻,属于很平和的那种,表情也很和善,但是聪明的人却能听出他这后两个字中含义,今天只是个意外,所以你们无需出去张扬,否则后果是什么就不好说了。 待所有的人离开后,南宫夜再次叹了一口气,大手落在云上杰的肩头,微微用力拍了两下,“上杰,你这是在侮辱我们做医生的知道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金羽若命该如此,就算是你把这些医生和护士都杀了,也无济于事,消消气,跟我说说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夜,马上给我联系最好的脑科医生,记住我要最好的!” 038:他先动了情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说话,声音很小但却还是很吵,金羽不乐意地睁开眼睛,旋即黛眉紧蹙,怎么又是在医院?虽然还没有扭脸看,但是这专属于医院的消毒水味早已传入了她的鼻孔,真的很难闻,让人窒息。 “你的意思是她的脑部在很早以前就受到过重创?”这声音她能听得出来,是云上杰的,他这是在说她吗? 七岁的时候她爬到院子的树上玩耍失足从上面摔了下来,而且还是头朝地的那种摔法,当时头流了好多血,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已经不行了,是爸爸给医生跪下求他们一定要救她,最后他们让爸爸签了责任书意思是她真要死了也与医院无关,然后他们才死马当活马医,谁料还真的把她的命救了回来。 只是她七岁以前的记忆没有了,大脑里变成了一片空白跟新出生的婴儿一样,谁都不认识什么都不知道但很庆幸的是她的智力并没有下降,不过只要她能活着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所以对于她仅仅只是失去记忆大家也都没有在意。 这些是她后来听江叔说的,爸爸妈妈从来都没有跟她提起过她七岁以前的事情更没有提起她七岁受伤的事情,所以七岁以前她是一个怎样的小女孩爸爸妈妈到底疼不疼爱她,她不知道,只知道从她再次有记忆的时候开始,他们对她就很冷淡,对姐姐很疼爱。 可是,现在,她的脑子里却清晰地记起了七岁以前的那些事情和画面,他们是爱她的,很爱很爱甚至为了她可以不要他们自己生命的那种。 只是一切都晚了,她从来没有跟他们说过一声她爱他们,却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脑子里还有一个清晰地画面那就是七岁生日那天在漆黑的雨夜遇到云上杰的画面。 哑然失笑,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婚礼那天他会意外地出现将他带走还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说她是他的新娘,这一切都源于七岁那年那个无心的诺言,可是童言无忌又有谁儿时没有许下长大过嫁给某某某,娶某某某的诺言呢?如果这些都要兑现的话,那么估计一妻多夫,一夫多妻的现象比比皆是吧,天下岂不乱套了! 只是…… 无奈地轻声叹息,扭脸看向门口,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他就站在门口,如果他不是杀害她家人的凶手,如果他只是屋檐下的少年,那该多好。 “是的,而且还有两块淤血块在她的脑部,不过现在已经取出了,从目前我们的检查结果来看,她的智力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好看的小说)”这是用英语说的,听起来很地道,看来这名医生应该是个外国人。 “我要的不是应该不会!”云上杰几乎是咬着牙齿低声说出的这几个字。 “我明白你此时的心情,云先生,换做是任何一个男人,妻子受了重伤都会这样,但是云先生,请你耐心地等待,我想金小姐很快就会醒来的。” 许是感觉到云上杰马上就会扭头看进来,金羽立马闭上了眼睛。 果真! 那位外国医生说完话后,云上杰便扭脸看向病房,看着床上依然双眸紧闭脸色难看的女人,他的心里烦躁无比,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计划,尤其是出事后她昏迷这三天,他从未有过如此的丧失理智,他都快要发疯了,恨不得将这些庸医全都拉去喂狗了! 他这到底是怎么了?她是金羽不是金蔷!就算她是金蔷,他也不可能再爱她,对她有的只是恨,钻心的痛恨! 然而,目光却在凝着那苍白的小脸的时候悄然柔和下来,逐渐被温柔所取代,只是这种变化却是他未曾察觉到的,甚至此时他的嘴角还微微扬起,微笑在那里悄然散开…… 这一幕恰巧被提着食物来的南宫夜尽收眼底,他停下脚步不动声色地摇了下头,看来不用走到最后,胜负已分,在这场棋局谁先动了感情谁就会输得很惨,他提醒过他,有些事情你一旦做了就再也无法回头,这盘棋局是他开的,主宰的人也是他,所以一旦他动了情,那么他会很惨,到最后甚至会……赔上性命。 金羽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确切说她的身份不简单,她的母亲周若是一个庞大而又神秘的家族中唯一的女儿,也是唯一的继承人,而她又是她的女儿,所以她也将可能是继承人,在看不到的暗处究竟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这无法得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女人不好惹,惹上了肯定会出事。 上杰是清楚这些的,真不明白他为何明知道这个女人不好惹却偏偏非要惹呢?难道是想寻找点刺激?应该不至于,因为他很清楚他现在还不想死,那究竟会是为什么呢?难道说他发现了什么问题吗?还是他查到了金吾全家被杀的凶手了? 不管怎样还是劝他尽早收手,金羽这个女人招惹不得,金吾全家的死就是最好的证明,凶手为何不连金羽也一起杀了?不是金羽厉害他们杀不了,而是故意不杀,这中间必定是有目的的,而这个目的会指向什么呢?想得到什么呢? 这些现在都无从查起更无从得知,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引火上身,引狼入室,否则后患无穷。 不行,他必须马上跟这头倔驴好好地聊一聊了。 “上杰!” “南宫先生好。”外国医生打了声招呼离开了。 云上杰恋恋不舍地转过脸,“过来了。” 南宫夜扬了扬手中的食物,“我买了些吃的,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去吃东西。” “金羽还没醒来。”云上杰的态度很明显,他并不想离开这里。 这在南宫夜的意料之中却也出乎他的意料,他看得出来他对金羽动了情,只是没想到程度已经这么深了,看来若不及早制止,后果真的难以预料,就单单云家那老爷子就不是个善茬,想要家里养个老婆当摆设自己在外面沾花惹草恐怕行不通,这到时候倒霉的不是上杰,而是金羽。 039:特殊的感情 “上杰,你太关心金羽了。(.无弹窗广告)” 最终还是跟着南宫夜来到医院私人贵宾室里的云上杰脸色很不好看,但他却没说什么,一直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漠然地抽着烟,对于耳边的这些唠叨,他一概过滤绝不留在耳朵里。 “上杰,你对金羽动情了……”其他的话他没有任何反应,终于,南宫夜忍无可忍丢出了这样一颗炸弹,没想到效果如此的明显,某人不但睁开了眼睛而且还从沙发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瞪着那双吃人的眼睛朝他吼道,“你小子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谁料南宫夜却一副无所谓的神情耸了下肩膀,说了四个字,“欲盖弥彰。” 顿了下他有必要解释一下这四个字,“如果你不是对金羽动了情,那你为何反应如此的强烈?你小子别不承认,我还不了解你?你也别不好意思,反正--” “啊--” 一声惨叫后,贵宾室里顿时变得诡异的安静。 看着南宫夜满脸满头满身都是汤汁和菜汁真是超级无比的狼狈不堪云上杰的脸上掠过一抹内疚,要知道夜是极其爱干净的,甚至说还有洁癖,不过这内疚一闪而过,谁让他狗嘴吐不出象牙胡说八道呢,活该! 只是,这菜和汤不会是滚烫的吧?要是这家伙毁容了岂不杀了他? 正想着该如何办的时候,一声怒吼响起,震耳欲聋,让他不由自主捂住了耳朵。 “云上杰!!!!” 眯着眼睛小拇指捅着耳朵,某人一副找抽的模样道,“耳朵没聋,有什么话就说吧?何必这么大的声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非礼你了呢,不就是弄脏了你的头发脸和衣服吗?大不了今天哥请你洗个澡给你买身衣服。” 南宫夜咬着牙皮笑肉不笑地抹了把脸,一只手已经端起了桌上的盘子,“你说的倒轻松,行啊,我把汤菜泼你一脸一身然后我请你洗个澡给你买身衣服怎么样?” 云上杰早有准备,所以不等盘子飞出去他已经闪身到了门口。 “咔嚓--”盘子撞在门口的墙壁上瞬间四分五裂,在雪白的墙壁上留下了一副极具视觉冲击的涂鸦。 而那个找抽的混蛋却安然无恙地靠在门框上摇着头啧着嘴一脸的嘲弄,“夜,眼睛昏花胳膊没劲目标感极差,这是迈入老龄化的迹象,你老咯!种子成活率正在一点点降低,再不找个女人,恐怕这辈子你可要……” 一个盘子又分了出去,门恰到好处地关上,盘子撞在门上,再次以惨烈的结局而收场。 “云上杰我跟你没完!”震怒的声音在整个大楼里回荡,有着震碎耳膜的震撼力。 终于,里面安静了下来,门从外面缓缓推开一个小缝隙,一颗脑袋伸了进来,在看到那张拉得有二尺长的脸后,门逐渐开大,云上杰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看了看地上糟蹋的食物,轻叹了一口气,又作孽了,这要是让老爷子知道要是不扒他一层皮才怪,得了,从今天开始一周之内戒烟戒酒自我惩罚吧。 “滚!我不想看到你!”南宫夜指着他吼着。 “夜,真的很……抱歉。” 南宫夜原本盛怒着,却因为这句话陡然怔住,怒气顿时烟消云散。 云上杰的表情是那么的认真,一点儿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这是认识他这么久他第一次听到他的道歉,也是第一次他给人道歉,曾经不管是他做的有多过分哪怕是他自己明知道错了可高傲的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道歉的话,可是今天…… 心里某处泛起一股酸楚,他变了,那个他认识了三十多年的云上杰变了,理应他这样的改变他应该感到高兴,可是他却丝毫高兴不起来,他的改变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不是他有自虐的习惯,而是他已经习惯了他的霸道,他的蛮横无理,他的厚颜无耻,今天,他一下子变得这么的,懂事,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尤其是,他的改变或许是因为那个叫金羽的女人,这更让他心里难受,酸溜溜的,他承认,他吃醋了。 曾经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有什么心事他总是会找他说,可是现在,他却藏了自己的心思,不再跟他分享丝毫,这让他如何承受? “上杰,你变了。”轻缓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悲伤和丝丝的无奈。 云上杰有些不自然地扯了下嘴角,走近他,不顾他身上的污秽用男人特有的方式拥抱住了他,在他的后背重重地拍了两下,“夜,你也该找个女人了。” “你是嫌弃我了吗?”怎么听怎么觉得这两个大男人有问题,南宫夜这句带着委屈的话就放佛一个女人在向她心爱的男人抱怨一样。 云上杰轻轻笑了下,扶起他,“夜,我们永远都只是兄弟!” 南宫夜有些自嘲地扯了下嘴角点点头,喃喃道,“你有了女人就是嫌弃我了,我知道,我知道……” 没有人清楚南宫夜和云上杰之间的这种复杂特殊的感情,更没有没有人知道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这两个男人是如何搀扶着走过来的。 “夜……”云上杰低低地叫了一声,却又沉默不向下说,只是抬起大手再次在南宫夜的肩头拍了拍。 “上杰,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们永远都是--”那两个字说出口是那么的艰难,但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早晚会沉溺在一个女人温暖的怀抱将他抛弃,他一开始就知道的,可当真的这一天到来的时候,心里真的真的很难受。 “兄弟!”兄弟,是啊,他们只能是兄弟,只能是这样的关系,再无其他。 “你去收拾一下,我去看看金羽醒来没有。”云上杰的大手再次在南宫夜的肩头拍了拍然后出了贵宾室,走到门口他停顿了一下,偏过头说了句,“夜,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找到了我爱的女人,我想得到你的祝福。” 嘴角的笑却掩饰不住心中的苦涩,坚定地说了四个字,“我一定会。” 云上杰笑笑,重新迈开长腿,身后却又传来了四个字-- “把她抢走!” 040:金羽的噩梦 金羽在车上睡了一夜,睡得那叫个昏天那叫个暗地,终于,她睡美了车子也停了下来,缓缓睁开眼睛,却又立马闭上,她有些不适应车窗外清晨还不算强烈的光线。(.好看的小说) 天都已经亮了,走了一夜,到目的地了吗?这是哪里? 眼睛缓缓睁开,她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水面,望不到边际,是大海吗? 她兴奋地推开车门,天呐,真的是大海! 扭脸看着周围,发现这不是在海边,而是在海中的一个小岛上,前面大概十米处是一排只有一层的欧式白色洋房,周围是白色的木头栅栏,栅栏的旁边开满了各色各样的小花,开在阳光下,在微风中摇摆,就像是美丽的少女在风中摇摆那婀娜的身姿,这不就是她梦想中的家吗? 她这不是在做梦吧? 偷偷地用力掐了大腿一下,她忍不住尖叫一声,痛!那就不是在做梦了?! 天呢!这里怎么会跟她梦中的那个家一模一样呢?怎么会有这么奇妙的事情呢?太不可思议了!真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喜欢吗?”两只大手从后面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男人湿热的呼吸打在侧脸,金羽一个激灵扭过脸,不偏不倚,唇正好贴在了那张含笑的薄唇上。 瞬间,一股奇妙的电流传遍两人的全身 云上杰许是也没有料到竟会发生如此巧的事情,所以他也同金羽一样瞪着吃惊的眼睛看着对方。 直到-- “爸!”响亮的童声响起,两人猛然推开对方后退了两步。 金羽一脸的尴尬,但云上杰却一副没事人似的,上前一步伸出手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轻声问,“奶奶呢?” 恰在这时一位看起来很硬朗的老太太从小屋里走了出来,笑着说,“回来了,刚做好早饭,去洗洗吃饭吧。” 老太太和小男孩金羽见过就是她在医院住的时候给她送饭的祖孙二人,原来他们是云上杰的儿子和母亲。 云上杰点点头揽着小男孩的头朝屋子走去,老太太跟在他们身后,始终都没瞥她一眼。 金羽的心里不由得有些难受,别人都是一家在一起,可她却没有家,在这个世界上她就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转过身看着望不到边际的大海,她的心如这大海一样沉重得没有边际,就算是此时站在这个她做梦都想有一个这样家的地方,她的心里却再也泛不起丝毫的喜悦,有的只是无尽的落寞与怅惘,从此以后她的人生暗无天日,就算是面朝大海,等春暖花开,又有什么意义呢? 大海,第一次,她不再喜欢,不再向往,不再迷恋。 许是想起了她还在,云上杰已经进了屋子却又转过身,看着她消瘦的背影,心中再一次涌起一抹酸楚,她实在是太瘦了,瘦得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起来。 夜说他对她动了情,是真的吗? “过来吃饭。”他淡声道。 金羽只是扭脸看了他一眼,没吭声,径直朝海边走去。 云上杰眯着眼睛她的背影,眼中有着让人难懂的复杂神情,看她在海边坐下,他这才扭回头进了屋子,第一次他发现,有人忤逆他,他竟没有生气。 也许夜说的很对,他对她动了情,只是,这是不该发生的事情不是吗?他只是想好好地陪她玩一玩,所以,动情,是绝对不可以的!更不可以在她动情之前先动情! -- 一上午金羽都坐在海边没动,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她能静下心去想一些事情,许是因为在海边的缘故吧。(.好看的小说) 中午的骄阳灼烫着她娇嫩的肌肤,但她丝毫没有理会甚至遮挡,纵然是头顶着太阳可她的世界依旧漆黑一片,看不到光明。 膝盖上映出了影子,她抬起头,一把大伞握在男人的手里照在她的上方,许是因为眼睛花了的缘故,这一刻看着这个男人,她忽然发现她跟一个人长得很像。 真的好像,就像是……兄弟的那种,以前她怎么就没有发现呢?他跟姐夫有什么关系吗? 轻轻一笑,她摇摇头,世界这么大,没有血缘关系却很相像的人有很多,就像曾经她很喜欢的那个明星三姐妹组合,她们没有任何关系,来自不同的地方,也没有整过容,但却长得跟三胞胎似的。 云上杰不明白她这笑是什么意思?嘲弄他?讽刺他?该死,他的心里很不爽! “太阳会把你的皮肤晒伤,回屋子去。”他本是生气的话,可为何说出的话却如此的--温柔?该死,他超级无比的讨厌这样的自己,真是该死!他简直是脑子有病才会担心她会被晒昏过去! 愤怒地扔掉手中的打伞,他带着怒气大步离开。 金羽微蹙着黛眉扭脸看着他进了一个房间,砰门的声音很大,她在这里都听得很清楚,他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可却突然气冲冲地扔掉伞离开又跟门过去不,他可真是莫名其妙! 脸刚刚扭回去,一道声音传来-- “你聋了吗?给我马上滚过来!” 刚刚舒展的黛眉再次蹙起,这男人发什么神经,他是个裸?露狂吗?大白天怎么可以只穿一条内库?他不会是脑子刚才撞在门上撞傻了吧? 只顾猜测,金羽没动丝毫,云上杰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见她如此的忤逆他,顿时火冒三丈,不由分说迈开长腿三步并两步到了她的跟前,一把揪住她肩头的衣服,愣是将她拎了起来,风一样的速度回到了屋子。 “嗵--” “啊--” “闭嘴!” 叫声又持续了两秒钟这才停下,若不是因为感觉到了空气中那极其危险的气息,她要是不把这房顶给掀了她就不是金羽,这男人的脑子绝对被驴踢了不但没由来粗鲁地将她从海边拎到这里,竟然还将她摔在床上,导致她的头撞在床头,痛死她了,死男人! 捂着额头的大包,她一脸不服气地瞪着门口的男人,哼!若不是现在我还不够强大,否则怎会如此的忍气吞声!我发誓,早晚有一天她会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也让他尝尝什么是憋屈! “衣服脱了!” “呃?”金羽眉头皱起,他什么意思?让她也跟他一样做个暴?露狂吗?他以为别人都跟他一样吗?什么东西!臭流氓!想要她跟他一样,门儿都没有! “我再说一遍,衣服脱了!”云上杰的声音一下子提高许多分贝,在这个不算太宽敞的房间里显得有些震撼。 金羽被他这咆哮声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双手下意识抱在胸前,“我,我不脱衣服……” 云上杰瞪着一双吃人的眼睛看着她,虽未出生,但却让人毛骨悚然,这男人不发怒的时候就可怕,发怒的时候更可怕,就像现在,他就像一只魔鬼。 “不,不要过来,不要……”抱着颤抖的身体卷缩在床头,惊恐瞪着一步步走近的男人,脑海里那个已经被她封存在黑暗角落里的可怕的画面却蓦地跳了出来,将她团团围住,放佛就要将她吞噬了一样-- 那年她还是七岁,七岁那年她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每一件都让她不堪回首,难以承受。 七岁,最疼爱她的爷爷突然离去。 七岁,爸爸妈妈不再疼她爱她,在家里她就像个外人。 七岁,她从大树上掉下,险些死掉。 七岁,她遇到了云上杰,她悲惨的人生开始。 七岁,她…… 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随时间的流逝而淡忘甚至忘却,惟独那一件,她永远都忘不掉!死都忘不掉!那是她永远的噩梦! 那是她从树上摔下后醒来没多久发生的事情,那天爸爸妈妈都去了公司,江叔去给她买吃的了,她等了好久他还没回来,所以她就离开了病房去找他,她的噩梦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医院很大,出了病房后没多久她就转迷路了,不但没有找到出口,就连病房都不知道在哪里,恰在这时来了一个中年男子,他说可以带她找到江叔,她高兴地拍着手,却不知道恶魔已经朝她伸出了爪牙。 她被带到了一陌生的房间里,中年男子露出了狰狞的狂笑,他强行捆住她的手脚脱去她的衣服,然后他拿着一根长长的铁棍狠狠地插入了她的下身,准备再插第二根的时候,门被人撞开,江叔出现了,看到下身血流不止的她他顿时惊呆,接着发疯了一般夺过那人手中的铁棍,不由分说朝他劈头砸去,那人一棍毙命。 虽说那人当场就死了,可那个噩梦却一直缠绕着她,出事后的三年,她夜夜都被噩梦惊醒,后来为了让她忘记这个噩梦,江叔带着她去了他的老家,一个美丽的小山村,她在那里生活了半年这才逐渐淡忘这件事。 可是现在,眼前这个跟当年那个坏人一样面目狰狞的男人,却将她已经淡忘的噩梦又重新招了回来,而且还来势凶猛。 求收藏!今日重推青的完结小宠文《深度宠爱,魔鬼上司的宠爱》和小虐文《夺命总裁的游戏》 041:叫一声老公 挪动的脚步缓缓停下,云上杰的眉头渐渐地皱在一起,她似乎有些不对劲。 “金羽?”他不确定地轻叫了一声。 “不要过来,不要……”金羽完全沉浸在自己痛苦的世界里,根本没有听到有人在叫她,更没有感觉到有人站在了她的跟前。 “金羽?”云上杰又叫了一声,伸出手,却在即将碰到她肩膀的时候停下,她不会是又耍什么花样吧?这女人心眼太多,他还是防着点比较好,双脚朝后退了两步。 “金羽!”他大喊一声。 结果却是金羽猛然抬起头以惊人的速度纵身一跃到墙角,紧紧卷缩着身子蹲在墙角瞪着通红的双眼,眼神里尽是惊恐,“不要过来!不要!” 云上杰的眉头拧成了一团,这女人似乎不是装的,从她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一种叫做极其恐惧的东西,为什么?为什么仅仅在一瞬间的时间她会变成这样? 她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脑子里蹦出了这样一个猜测,再看她时,他肯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测。 那会是发生什么事了呢? 恐惧?是什么事情让一个女人,确切说应该是一个女孩如此的恐惧?在过去的这十年里,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要是发生什么事情他一定会知道。 那么一定是发生在十年前的事情。 十年前?她还是个小女孩,会有什么事情让她如此的恐惧以至于到现在十八岁了还吓成这样? 看来他需要去调查一下十年前的她了。 不过现在需要做的是让她恢复冷静从恐惧中醒来,大步走到她跟前,不顾她的挣扎反抗和嚎叫,云上杰硬是将她从屋子里拎到了海边。 “扑通--”溅起的海水打在了他的脸上,弄湿了他的衣服,站在海边冷眼看着水中挣扎的女人,她应该是喝了第四口海水了,等到第十口的时候再把她弄上来,到那时候她应该就清醒了吧。 五、六、七……八却迟迟没有发生,海平面已经归于平静,而那个沉进去的人却再也没有露头。 又等了两秒钟,云上杰忽然发现不对劲,纵身一跃跳一头扎进海里…… -- 感觉好冷,刺骨的冷,钻心的冷,想要去拉被子这才发现双手竟然动不了,金羽倏地睁开眼睛,周围漆黑一片,刺骨的寒风呼呼地吹着,冻得她的血液都快要凝固,而脚尖又刚刚够着地,风一吹她就站不稳四处摇摆,这里是哪里?自己怎么会被捆着双手吊着? 寒冷和恐惧同时袭来,她浑身的汗毛都不禁颤抖起来,这里究竟是哪里?是谁抓了她? “阿嚏--阿嚏--阿嚏--”她一连打了三个喷嚏,在这静寂的黑夜里,显得格外的清脆响亮,让人禁不住更加的害怕。 “啪--啪--” 这是什么声音?她竖起耳朵。 风吹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还且还能嗅到海水的味道! 她还在海中的小岛上? 云上杰!是他把她吊起来了吗? 一瞬间,恐惧席卷而去。 瞪着眼睛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周围,她想寻找一丝光亮,可惜,枉然! 这个云上杰简直就是个超级大bt!他平白无故把她吊在这里做什么? “咕噜噜--” 什么声音!浑身一颤,耳朵再次竖起。 “咕噜噜--” 声音似乎从下面传来的,头缓缓低下,金羽不禁轻叹了一口气,肚子都在抗议了,看来以后是不能再逞强不吃东西了,挨饿的感觉真的很不好,难受死了! 再次叹了一口气她歪着头靠在手臂上,也不知道这个超级bt狂要把她吊在这里做什么?要吊她到什么时候? 不对! 她怎么没有一点印象被他吊起来了? 拧着眉头苦思冥想,终于,她想了起来,这个大bt把她丢进了海里,她喝了好多海水,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对!一定是她昏过去的时候他把她吊起来的!这个臭混蛋!他为什么要把她吊起来!她发誓,将来有一天她一定会把他也吊起来饿他三天三夜! “唉--”拉着声音叹了一口气,她像一只失败的兔子仰着的头耷拉下来。 “啪--” 周围一下子通亮,很刺眼的那种亮,金羽下意识闭上眼睛,试了好几次这才能完全睁开。 “云上杰!”咬牙切齿地吼出这三个字,她恨不得将他给千刀万剐了,该死的混蛋他竟然把她吊在门框上,而他竟悠闲地靠在床头! “放我下来!” 云上杰点点头,从桌上抽了一支烟噙在嘴里点着抽了几口缓缓吐出,随着一阵风从前门吹进,烟气吸入了金羽的鼻孔,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涨得满脸通红。 他瞥她一眼,轻轻一笑,薄唇里再次吐出一口烟,旋即缓慢地一张一合,“求我,求我,我就放你下来。” “云上杰你这个超级大bt狂!大混蛋!”金羽忍不住破口大骂。 小拇指钻了钻耳洞,男人的眉头微微蹙起,侧着脸伸着脖子一副我没听清楚你说的是什么你再说一遍的神情。 找抽!这是金羽在看到他这副模样后脑子里蹦出的一个词,形容他再合适不过了,这男人绝对就是找抽!要是她的手现在没有被捆着,她绝对会上前给他两个嘴巴子,看他还敢不敢这副模样。 不过,现在的情况是,她的手被捆着,所以她不能给他两个嘴巴子,而且还得求他放她下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早晚有一天她定会骑在他的头上! “求你放我下来好不好?”温柔的声音里都能拧出水来。 夹着烟的手猛然一抖,该死!这女人绝对就是妖精!刚才明明还跟个泼妇似的,一转眼竟然,竟然…… “求求你……”金羽眨着双眸,咬着下嘴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云上杰。 这眼神,这咬嘴唇的动作,这神情,真……真让他忍不住把她按在身下好好地蹂躏一番,立刻!马上! “叫一声老公我听听!” “什么?” “叫一声老公!” 042:真正的男人 金羽不可思议地看着床上的男人许久都没有回过神。 云上杰也被自己这种荒唐至极的要求给惊呆了,老天,刚才他竟然在要求什么?简直太荒唐了! 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生动地将他此时丰富的内心世界毫无保留地展现了出来,只是很可惜,唯一的观众却在发呆。 “那个……” 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金羽选择了让步。 “说什么说,该说的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了,无法收回,那就继续说下去,反正她就是他的小老婆,叫他一声老公天经地义,但只有他自己清楚,刚才在提那荒唐的要求时他的脑子里想着的她可不是小老婆。 金羽看了看他,试探着小声问,“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云上杰霎时从床上跳起来,朝她吹胡子瞪眼,“你脑子才有病!” 金羽点点头,小声嘀咕,“哦,估计我脑子也有病,可有人却比我病得要严重的多……”末了,还翻着眼睛看他一眼,在看到他愤怒的表情时,她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嘲笑自己刚才有那么一瞬心湖里荡起了一圈涟漪。 在他提出那个让人匪夷所思的要求时她的脑子里一下子就蹦出了十一年前的那个夜晚的画面,虽说那时候自己才七岁,可是那段记忆却很清晰地印刻在她的脑海里,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原本是一个伤心夜,可却因为碰到了他而变得美好。 从那天开始一直到从树上摔下失去记忆的几个月里,她每天都盼望着自己可以快快地长大,快快地长到十八岁然后做他的新娘,她甚至幻想哪天可以出现一个像童话书里的女巫一样的人,用她的魔法把自己一下子变到十八岁。 可是,美好的东西总是来得快也离开得快,当从树上摔下失去记忆后那个美丽的约定就被她抛掉了,之后她就遇到了巩睿哥哥,然后他就成了她的王子。十八岁,她如愿以偿地跟他结婚了,却不曾想有些事情一旦约定就要付出代价,而她的代价就是赔上她一家人的性命和她一生的幸福,这样的代价是不是太沉重了?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一定不会跟他约定,更不会跟他拉钩钩。老人们常说,拉钩钩就是发誓,发誓是要遵守的,否则会有不幸的事情发生,看来是真的,因为她先背叛了誓言,所以她遇到了不幸;可是,老人们也常说,童言无忌,既然如此,那她的誓言为何还要遵守? “我困了,没时间陪你耗着,再给你五秒钟的时间,五,四,三,二--” 就在云上杰即将要喊出一的时候,金羽说话了,她的声音很轻,表情很认真,“云上杰,如果十一年前我们没有约定,那么你还会像今天这样对我吗?” 如果没有,还会吗?云上杰问自己。 “会吗?”金羽追问。 自己无法得知答案,但是回答她却难不住他,嘲弄地笑了下,他从床边踱步到她跟前,粗粝的指腹轻抚她细嫩白希的脸蛋儿,缓声道,“可惜没有如果,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是吗?” 是啊,没有如果,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假设那些不可能改变已成为事实的事情还有什么意义呢?金羽自嘲地哑然一笑,低头不再做声。 “快点,叫声老公我听听。”手指将低下的下巴挑起,听似温柔的声音里却透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命令,金羽凝着他,突然笑了起来。 挑着下巴的手变成了禁锢,云上杰的声音也不再听似温柔,而是直接披上了一层寒霜,“笑什么?” “笑你啊!像你这样流连花丛的男人也有羡慕那些被女人叫做老公的男人,真是让人不可思议!想要听人叫你老公,我想只要你一张嘴,那些女人的声音绝对能地动山摇传到太空去,你这样要求我一个仇人,不觉得可笑吗?” “可笑?”云上杰皱起眉头,真他妈的自寻其辱,不过这个女人想要羞辱他,她还没这个资格! 手用力一捏,几乎把金羽的下巴都捏碎了,她经不住疼得叫出声,“你干什么,快点松手!你弄疼我了!” 手不但没松相反却更加的用力,“这才刚刚结婚多久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是吗?” “你……松手……” “今天要是不好好地教训教训你,我这个做丈夫的就太失职了,真后悔没有在结婚当天给你点颜色看看,要不然你也不敢如此的猖狂不把我这个丈夫放在眼里,不过没关系,今天也不迟--” “刺啦--”金羽身上的裙子从中间生生裂开,没有穿内内的她此时一览无余地展现在男人的眼球里。 “咕咚--”云上杰禁不住咽了下口水,该死,他绝对是太久没有碰女人的缘故,竟然在面对这样一个青苹果的时候也会发生反应,真是该死! 金羽突然意识到什么,低头一看,顿时涨红了脸,自己怎么里面什么都没穿! “啊--”她扯着嗓子大喊了起来,这声音几乎把云上杰的耳膜都震碎了,他不悦地皱起眉头朝后退了两步,吼了一声,“闭嘴!” “啊--”叫喊声不但没停下来,反而更加的响亮。 “啪--”一耳光打在金羽的脸颊上,叫声瞬间停止。 “云上杰你个王八蛋!”她愤怒破口大骂,继而双手紧紧抓住捆着手腕的绳子,双膝一弯,双脚用力踢出去。 云上杰猝不及防被她狠狠地踢了一脚,正好踢在胯下,痛得他直咧嘴! 而金羽则得意地笑了起来,边笑还边戏弄,“不会一脚把你踢成了太监吧?哈哈哈……” 云上杰恼羞成怒,既然你这么想让我上你,好,我就成全你! 猛然抽掉腰间的皮带,霎时,金羽才意识到危险,笑声立马止住,双眸顿时染上一层惊慌,“你,你要干什么!” “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男人!”随着声音的落下,男人的西裤落在地上。 “啊--”金羽尖叫着紧紧闭上眼睛。 043:与家人团聚 “喝些汤再睡觉。”云上杰端着一碗热汤推门而入,在床边坐下。 金羽双手紧紧拉着被子裹着身体,瞪着警惕的眸子看着眼前这个像变色龙一样的男人,昨天他还凶残得像一只老虎,今天却像一只慈悲的狼,他要干什么? “你一天没吃饭,喝些汤再睡觉。”声音里尽是温柔,若不是他身上的这身衣服还没换,她真的会以为还有一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嗯?”见她不动,男人脸色有些不悦。 “你,你想要干,干什么?”金羽的手死死地攥着被子,浑身颤抖着。 云上杰眉头一挑,放下热烫,玩味似的看着她,“我原本只是单纯地想让你喝碗汤而已,既然你想要让我干什么的话,我可以如你所愿。” 真不明白这女人怎么就这么爱昏过去,昨晚上若不是她在紧要关头昏过去像条死鱼一样,他也不至于冲了一个多小时的冷水澡,看来要想吃到美味,还需要等待时机,反正已经是到嘴的肉了,早吃晚吃都一样,现在关键是要把她养胖一些,否则压在身下非硌死他不可。 “我,我不饿……”金羽小声说,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光光地躺在床上,她就知道自己已经被……委屈的眼泪瞬间盈满了眼眶,她的第一次就这样给了这个男人,从今以后她就再也不是个女孩了。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流眼泪了?云上杰的眉头皱起,身体朝前倾了倾,确定自己没看错,伸出手刚要去擦她脸上的泪水,却被她躲闪开,哽咽着低声哀求,“求求你不要再碰我了好不好?” 手扬在空中,男人呆住,不知为何这一刻看着这样的她,心里会说不出的难受,心底莫名地腾起一股想要将她揽在怀里的冲动,但他没有那么做。 “夫妻之间如果没有亲密的接触那就不是夫妻。” “可是……你都已经……求你不要再碰我了好不好?” 很显然她以为他已经要了她,早知道就算她昏了也强上了她,该死的女人,净弄出这破眼泪让他心烦,他云上杰什么时候想要一个女人还需要求着她?真是该死!想要让他上的女人有无数,他随便一招手定能排从这里排到海岸上!该死的女人,绝对会有她求着他上她的那一天! -- 清晨,金羽就被外面的海浪呼啸声吵醒,来到窗前,外面刮了好大的风,海浪也很大。 她打开朝海的门,坐在石凳上看着愤怒的大海,海风带着海水落在身上凉凉的,她不想起身去披衣服,就抱着肩膀,思绪也如它一样波涛汹涌,翻滚不停,耳边一直响着那句,我不再是女孩而是女人了。 “海风太大,出来要穿厚些。”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她扭过头,他正拿着西服外套披在她的肩头。 这是第三天了,自从他要了她的第一次,这几天他对她都出奇的温柔,温柔得让她惶恐不安,她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 这几天她一直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尽快杀了他离开这里,她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这里是她的噩梦,一想到被他……她就忍不住流眼泪,她的第一次就这样失去了,曾经她想着是给她心爱的男人的,可惜,再也不可能了。 周围的空气里混杂着一股淡淡的麝香味,巩睿哥哥的身上也有这种味道,这是属于男人的味道,她微微撇过脸看向肩头的衣服,应该是它散发的味道吧,她讨厌这个味道! 伸手将肩上的衣服拉掉扔在地上,她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波涛汹涌的大海。 云上杰没吭声,只是默默捡起衣服放在她身边的栏杆上然后进了厨房。 金羽也起身回了房间,又躺床上睡觉了,这几天她一言不发,安静得放佛空气,因为不好好吃饭,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早饭她依旧没吃,不管云上杰怎么喊她,她就是闭着眼睛不睁开,最后他似是妥协,索性不再管她,离开了小岛。 他走后没多久她便睁开了眼睛,披了件衣服来到海边,此时开始退潮了,岸边留下了很多的贝壳,她漫不经心地拾着海滩上的贝壳,突然手指上一疼,她低下头。 看着鲜血从手指上不停地流着,她没有去阻止,而是任由它流着,感受着这种疼痛,这样可以让她记住这个仇是带着鲜血的! 原本无神的双眸渐渐地闪烁起来,锋利的贝壳不就是一把很好的刀子吗? --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蒙在被子中装睡的金羽越来越紧张,甚至她发觉握着贝壳的手都颤抖了起来! 金羽,你必须镇定,不要害怕!这次你一定能成功! “别睡了,起来吃些东西,你已经几天都没吃--”云上杰弯腰去拉被子,不料金羽猛然弹跳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握着贝壳朝他的脖子划去。 纵然是猝不及防,他还是向后仰了下头,躲开了,脖子上只留下了一道划痕,有鲜血流出来,但伤口似乎并不深,见这一下没成功,金羽迅速转换姿势,握着贝壳用力将细如针尖的一端刺入他的左胸,顿时鲜血涌了出来。 云上杰一连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低头看了眼鲜血直流的胸口,倏然抬起头,眼中瞬时被愤怒取代! 他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她的长发,毫不犹豫将她扯起来用力摔在地上。 “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既然你这么想死,我成全你!”穿着皮鞋的大脚用力地抬起,在金羽的胸口重重地落下。 “哇--”一口鲜血从她的口中喷涌而出,落在云上杰雪白的衬衣上,触目惊心! “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杀了我?今天我就让你跟你的家人团聚!”大脚再次抬起用力跺下去,又一股鲜血喷出。 不多时,瞪着的双眸缓缓合上…… 在即将合上眼睛的时候,金羽放佛看到了爸爸妈妈姐姐姐夫还有小外甥,还有江叔,他们都在冲着她笑,她也笑了,这笑容在她彻底合上眼睛后依然挂在嘴角,久久没有散去。 044:不该爱上她 直到脚下的人没了任何反应,云上杰这才松开脚,颓然地后退了几步,靠在墙壁上,瞪着双眼死死地盯着地上被他亲手杀死的女人,两颗浑浊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悄然滑落,他缓缓闭上眼睛,耳畔再次响起那个稚嫩的声音-- “大哥哥,你是不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 “大哥哥,妈妈说难过的时候有人陪着就不会那么难过了,我陪着你。” “大哥哥,你不要难过,等羽儿长大了,羽儿做你的新娘。” “……” 那个在他脑海里重放了无数遍的画面再次上映,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放佛烙铁,深深地烙在他的心上,永远都挥抹不去。 闭着的眼睛倏地睁开,云上杰猛然扑到金羽的跟前,惊慌地将她抱在怀里,摇晃着大喊着,“羽儿!羽儿你醒醒!羽儿你醒醒!” 然而怀里的女人却没丝毫的反应。 敞开的门外,老太太和小男孩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但他们的表情却平淡无比,就放佛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只是一场虚构的电影,男人杀死了女人而已。 许久后,云上杰抱着轻如鸿毛的金羽站起身,放佛丢了魂儿一样地抱着她离开了房间,一直走到海边坐下,紧紧将她抱在怀里,放佛生怕她会离开一般。(.好看的小说) 海浪呜咽了一整夜,放佛也在为这个可怜早逝的孩子悲伤流泪。她才十八岁,刚刚过完十八岁生日,在生命之花开得正灿烂的时候,就这样带着悲伤与怨恨离开了这个曾经让她充满了幻想的世界。 东方泛白,太阳缓缓升起,照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的,海边,男人抱着女人坐在那里,宛若雕塑,一动不动。 “送她去医院吧,或许还有救。”老太太走过来低声说。 云上杰没有丝毫的反应,目光呆滞地盯着湛蓝的大海,她喜欢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日子,可现在春天还没有到来,她却再也等不到了。 七年前从她的日记中得知她喜欢海,他让人建造了这片海岛,想着是有朝一日她可以住在这里,但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会走到这种地步。 在一定程度上说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十一年前若不是她的那个诺言支撑着,他或许活不到现在,只是他没有想到她会是金蔷的妹妹,所以有些东西最终还是偏离了他最初的想法,她成为了他报复金蔷的一颗棋子。(.无弹窗广告) 可是,每次看着她委屈可怜的模样,他都不由自主想起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个被雨水淋湿透穿着洋装的小女孩,想起他们之间的那个美好的约定。 夜说他爱上她了,或许会吧,这十一年来,羽儿这两个字一直都刻在他的心里,爱上她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不该爱上不是吗?她是金蔷的妹妹! 突然,云上杰将金羽放在海边的沙滩上,起身朝屋子跑去。 老太太看看他,又看看沙滩上的人儿,转身也朝屋子走去。 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的身后,海潮如幽灵一样正悄悄地涨起。 “爸,奶奶做好早饭了,你吃饭吧。”小男孩走过来说。 云上杰没有吭声,趴在床下翻着东西,似乎在找什么,不一会儿他拉出了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充气艇和充气泵,匆忙离开,然而还未到海边却突然怔住。 金羽不见了! 他丢下东西惊慌地叫着她的名字,发疯了一般在岛上寻找着,可丝毫没见她的踪影。 “爸,你看!”突然,小男孩指着大海中央大声喊。 云上杰赫然扭过头,这才发现漂浮在海中央的金羽,可惜已经太远了,远到他只能看到她身上穿着的那件红色的衣服在海中一闪一闪地。 “羽儿!”他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量呼喊,双腿一软生生跪在沙滩上。 -- “大少,听说三少把那个金羽弄到了海中的小岛上,看来他是真对那女人动了情。”海边的一处礁石后面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白色衬衣银灰色西裤的男人微微低着头从礁石后面走了出来,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停下来抬起头看向前面,他有着一张狂野却又魅惑的脸,浓密的眉毛微微地蹙着,深邃的黑眸犹如两口深潭望不到底,高蜓的鼻梁放佛被刀子精心雕琢了一样,削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似乎在心里忖度刚才男人的话,又似乎在想别的事情。 后面的男人见他不说话,继续说道,“大少,这件事老爷子不可能不知道,他一向都极其的讨厌三少胡作非为,为何这次这么的安静?” “汤臣,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男人终于开口说话,平缓的语调里却有着让人不容小觑的威严。 汤臣似乎不甘心,张了下嘴又合上,低头应道,“是,大少。” 男人这才有抬起脚,缓慢地走到礁石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他轻轻抿起嘴唇,老三海中的小岛他去过一次,堪称人间天堂,看来为了那个女人他是花了不少的心思。 “大少,您看!”汤臣突然指着脚下的大海大声喊道。 男人低头看向下面,眉头蹙成一团。 “是个女的,大少,要不要下去看看?” 男人没吭声但却转过了身朝下走去。 “去把她弄到岸上来,看看是死是活。” “啊?”汤臣瞪着眼睛看着他,一副哭相,“大少,这里的海水至少有十米以上那么深,我……” 男人没吭声,但不悦尽写在脸上。 “好,我下去。”汤臣深吸一口气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脱掉鞋子跳入了海水中,几分钟后他拖着水中的女人来到岸边,实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就松开女人自己趴在岸边大口地喘着气。 男人瞪他一眼,蹲下身子将水中的女人拉上来,拨开她遮在脸上的长发,赫然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是她! 求收藏!求收藏!重推青的完结文《撒旦总裁夺情》和《夺命总裁的游戏》 045:天赐的机会 金羽感觉自己放佛睡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屋顶那盏美丽奢华的水晶吊灯,真的好美!原来天堂跟人间一样! 可是……天堂不该是烟雾缭绕古色古香的那种吗?她疑惑地皱起眉头,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她慌忙扭过脸,门从外面推开,走进来一个陌生的男人。 “醒了?”男人笑着说。 金羽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迅速瞥了眼周围,这不是天堂! 扭脸看着眼前的陌生男人,她顿时警惕起来。 男人许是看出了她的紧张,笑着说,“金小姐不用害怕,我叫云上龙。” “云上龙?”金羽一听更加的紧张,“你跟云上杰是什么关系?” 云上龙丝毫没有隐瞒,轻声回答,“他是我三弟。” 金羽一怔,眼眸中瞬时布满浓浓的恨意。 看着眼前对他充满了敌意的女人,云上龙轻轻扯了下嘴角,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端着汤碗走到桌前放下,依然很轻的声音说道,“你身体太虚弱,喝些鸡汤。” “血债血偿,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们替我的家人报仇!”金羽瞪着猩红的眼睛愤怒地看着眼前假惺惺的男人。 云上龙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怒视和激烈的言辞,表情依旧平淡无比,“就算是要报仇也要把身子养好,你现在在这里很安全上杰暂且还不知道你在我这里,喝完就休息一下,有什么事你叫一声,佣人就在门口。” 说完他转身要出去,还没走到门口,只听见“啪--”一声而且还有东西打住了他的腿,微微侧了下脸看向身后,脸上顿时染上一层怒色,他这个人最痛恨的浪费,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正要发火却在看到她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的嘴唇后,怒火被控制在胸腔之内,转身大步离开,门用力碰上,以示他心中的不满。 刚从房间里出来汤臣就凑了过来,很没眼色地说道,“大少,您的脸色可真难看!” “闭嘴!”一向温文尔雅的大少突然这么严厉地喊了一声着实让汤臣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呆愣了好一会儿他这才反应过来,而云上龙已经到了楼下,他追上去这次先看了看他的脸色后才小声问,“大少,您生气了?那个金羽惹您生气了?” 云上龙没理他,坐进门口的车子里,“开车!” 汤臣也上了车,不过依旧不依不挠地问,“大少,那个金羽惹您生气了?” “我再说一遍,闭嘴!” 汤臣张了几下嘴赶紧闭上,他可知道自己再多嘴的后果。(.无弹窗广告) “金羽在这里的事情你若敢透露出去半点,我要你好看!”云上龙低声警告。 汤臣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知道了大少,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云上龙没理他,靠在车座上合上了眼睛,该死,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竟然会为了那个女人差点失控,不就是一碗鸡汤吗,值得他这么生气吗?不值得! 几分钟后阴沉的脸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合着的眼眸缓缓睁开。 汤臣从内视镜里偷偷看了一眼,暗自松了一口气,小声问,“大少,您没事吧?” “我没事,去公司。”云上龙淡声问道。 “好,不过大少您准备怎么处置这个金羽?她不能一直住在这里,三少要是知道了肯定跟您急。” “去查一下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她会伤成那样。” “好的,我马上安排人去查这件事,那大少--” “这件事我自有安排你不需要多管,做好你的事就行了。” “是,大少,不过--” 云上龙一听不过二字,顿时恼怒,“我再说一遍汤臣,做好你分内的事情,不该管的不要管!” 汤臣自知再说下去肯定没好果子吃,这才乖乖闭上嘴,今天大少真的太奇怪了,确切说从见到那个金羽开始他就奇怪了,为什么呢? “掉头回去。”云上龙冷不丁说了一句。 “呃?是,大少!” 还没到大门口就见一群佣人堵在那里,云上龙咬了下嘴唇不由自主骂了句,“妈的!” 汤臣倏地扭回脸,老天,他没听错吧?从来不骂人的大人竟然骂人了!今天的太阳肯定是从西边出来的! 看来回来还是对了,料到这女人不可能这么老实地呆在房间里,果真如此!也不看看自己狼狈成什么样子了,真他妈想不明白老三为何会对她着迷成那样子,昨天晚上竟然跟老头子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一个没发育好的青苹果有什么好的,长得虽说还可以但也称不上极品,这样姿色的女人随便就能找到一卡车! “该干什么都去干什么!”云上龙从车子里下来不耐烦地摆了下手。 佣人们随即散开。 “放我离开!”金羽一副恨他入骨的眼神狠狠地瞪着他。 “除非你想--死!”云上龙毫不客气地说。 死?金羽猛然一颤,不!我不能死!至少现在还不能死! 离开这里不是被那些债主抓住就是被云上杰杀了,这个人跟云上杰是兄弟,既然他知道云上杰要杀她却又救了她,那么他们兄弟之间一定存有芥蒂或者各有私心,既然如此她何不好好把握一下这个天赐的机会呢?她不能再傻了,否则真的会死掉的。 云上龙安静地看着她脸上丰富多变的表情,在心里轻轻笑了起来,三年了,她还是这个模样,所有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却还不知道,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怎么还没长大呢,她该有所改变了,这个世界太残酷,她必须要学着适应和改变,这才能存活。 诡异地一笑,金羽轻声道,“就算是我想死,云先生您也不一定会同意,对吧?” 云上龙微微一怔,看来是他看错了,这丫头也不是如白纸那般的单纯,淡然一笑,他悠然道,“聪明的女孩未必讨人喜欢。” “哦?”金羽故意偏了下头噙着唇瓣,思索片刻坏笑道,“云先生的意思是您--喜欢我?” 046:也快结束了 云上龙猛然一颤,脸上旋即闪过一抹不自然,眼神也飘忽不定不再与金羽对视,男人的有些心思是不想让任何人猜测的。 他以为他藏得够深够好,却不料只是短短的几句对话就将他隐藏了三年的东西一下子刨开,凉在太阳下,晒在众人的眼中。 尴尬,好不尴尬! 但他毕竟是个经历过事情见过世面的男人,一个小丫头的一句话岂能乱了他的理智,好看的薄唇轻轻一抿,好听的声音发出,“金小姐这句话问的是三弟吧?不过很遗憾,他现在不在,等改天我见了他替你问问他,但是现在,你还是乖乖地回房间休息,一来你的身体太虚弱需要休息,二来你穿成这样子真的很不合适。” 金羽一听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穿了件男人的大体恤,连内内都没穿,她的脸唰地红到耳根,双手连忙抱在胸前,哆嗦着嘴唇瞪着云上龙,“我,我穿成这样子怎么了,跟你有关系吗?臭流氓!闭上你的眼睛不许再看我,否则我,我挖了你的眼睛!” 谁料人家竟然不怕她的威胁,竟然摆出一副流氓的模样一只手摸着下巴一只手揣在裤兜里,坏坏地盯着她双手捂着的胸前,“如果你继续站在这里跟我争执,那我也没办法,这眼睛虽说长在我的脸上,可有时候我却控制不住,比如说见到美女的时候……” “你--你流氓!混蛋!”转身撒腿就朝别墅跑去,那速度快得放佛跟身后有狼追着一般。(.无弹窗广告) 直到金羽跑进了别墅,云上龙这才彻底憋不住,弯着腰笑了起来,这个傻丫头,说她是个孩子还真是个孩子。 “唉--”一声轻叹却让笑声嘎然而止,男人的脸上瞬间被乌云覆盖。 她才十八岁,一夕之间遭遇了那么多的不幸,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现在的她瘦得连三年前那么胖都没有,虽然三年前她就很瘦,但比现在却胖了很多,现在的她几乎只剩一层皮包裹着骨头,她实在太瘦了!瘦得让人看着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汤臣站在一旁将云上龙的这一系列的动作和表情都尽收眼底,可正因为统统都看到了,所以他更加的茫然,什么时候像个机器人一样没有感情连笑都不会的大少不但在一夕之间有了人类的感情而且竟然还会笑了?! 真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那个大--”少字没吐出口,却见刚刚进去的女人又跑了出来,身上多了件拖着地的男性睡袍,这却不算什么,要命的是这睡袍可是大少的!大少一向相当的洁癖,他房间的东西尤其是他的睡袍居家服以及洗漱用具任何人都不许碰的,这女人竟然穿着大少的睡袍,这不是活腻了这是什么! 紧张地偷偷看向云上龙,汤臣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身体了。[.超多好看小说] 可是事情好像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糟糕,甚至说一切风平浪静。 “你怎么又跑出来了?”云上龙的声音不难让人听出那股宠溺的味道,为什么?汤臣彻底地傻眼了,尤其是在看到大少眼中那抹叫做温柔的笑时,更是超级无比地被震住了。 金羽刚要张嘴说话,只听见一道很甜的声音响起,“大哥,这女孩子是谁呀?” 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孩从大门外进来,她的小脸白希得宛若陶瓷,五官很精致,就放佛天工精心雕琢过的一般,让人只需一眼就无法忘却,瀑布般的长发很随意地拢在左侧看着娴静而优美,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愈发的光滑美丽,让人忍不住想抬起手轻轻抚摸一下这细滑的青丝。 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她看着比女孩的年龄稍稍大一些,虽没有女孩那样的小家碧玉之美,但却足以沉鱼落雁,而且她还给人一种很亲近的感觉,她先是冲金羽笑了下继而也问,“对啊上龙,这位小姐是谁呀?给我们介绍一下。” 汤臣下意识看向云上龙,脸上挂着担忧。 谁料人家竟没有丝毫的慌张,很平静地说道,“前天我跟汤臣去海边散步这位小姐飘在海中所以就把她带了回来。” 他说的是事实,所以自然也无需慌张。 女孩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大哥的朋友呢。”然后她走到金羽的跟前,很大方地伸出手,“你好我叫倪言,很高兴认识你。” 金羽没有伸出手亦没有开口说话,就这样冷冰冰地看着她,倪言,如果你跟云上杰跟云家也有关系,那么你也将是我的仇人。 倪言有些尴尬地扭脸看了眼云上龙收回手耸了耸肩膀,“看来这位小姐不喜欢我。” 云上龙没理会她对别墅门口的一佣人说道,“小茜送金小姐回房间休息。” “是,大少,金小姐您请。” 等金羽离开了,倪言这才调皮地挑了下眉梢看着云上龙道,“大哥,这女孩你们以前认识吗?” 年纪稍大的女人一直看着云上龙,她没想到她回了娘家三天,回来后家里竟住进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而且直觉告诉她丈夫跟这个金小姐认识,但她是个懂分寸的女人,不该问的她不会问,不然她也不可能这么多年一直跟他相敬如宾,可他的心里没有她,他能给她的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婚姻,但这已经足够了,谁让她要爱上他呢。 所以,流年,你要忍,这样你才能一直留在他身边。 “言言,大哥不是说了吗是在海边救的怎么会认识呢?别胡思乱想。” 倪言点点头,却拉过她小声说,“大嫂,你有没有觉得那女孩的眼神好可怕,就仿佛我跟她有仇似的。” ?? 流年看了眼别墅又看向云上龙,笑笑说道,“言言你想多了。”其实她也觉得那个金小姐的眼神很可怕,只是有些事情知道了未必就是好事。 “大嫂--” “好了言言,我们进屋吧。”扭脸发现云上龙已经进了车子,刚要问你去哪儿,车子就已经启动了,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子流年轻叹了一口气,看来相敬如宾的日子也快要结束了。 047:莫名的亲近 “小茜,去叫金小姐下来吃晚饭。”流年轻声道。 “是,少奶奶。” “不用了。”金羽淡淡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 流年笑着扭过脸,她长得可真美,虽然眉宇间散着寒冷眼中流露着仇恨,但这种美却无法阻挡无法用语言形容,她的身上虽然穿着上龙的睡袍,可她丝毫没有觉得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相反这让她觉得很亲切,就放佛她身上的寒气因为上龙这件睡袍而少了几分的冷冽,平添了几分的调皮与可爱。而且看着她,她有一种从心底说不出的疼惜,一个女孩子能经历了什么事情才会有这样的神情和眼神?尤其是她看起来还像是个孩子。 “也不知道金小姐喜欢吃什么就随便做了一些。” 金羽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就像姐姐那样,高贵优雅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让人着迷的韵味,恍惚间她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有些亲切,就放佛她就是姐姐一般,不自觉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眼前的画面也换成了曾经一家人围在餐桌前的情景。 流年看着她脸上淡淡的笑还有呆愣的模样心想她或许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她笑起来更美,其实她该是笑着的。 虽不忍打扰她的回忆,但还是叫了她,“金小姐,过来吃晚饭吧。(.无弹窗广告)” 流年温柔的声音打断了金羽的回忆,脸上的笑容瞬间收起换上一层冰冷,她漠然地看了她一眼大步走进餐厅,就放佛在这里她是女主人,而她只是一个做饭的佣人。 流年不与她计较,脱掉围裙笑着进了餐厅,“上龙还要过一会儿才回来,我们先吃吧。” 金羽没吭声,早吃上了,她都快饿得前肚皮贴着后脊梁还管他什么云上龙回没回来,先吃饱再说。 流年没有吃,一直含笑着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吃,心里想她应该是好几顿没有吃饭了吧,看看都饿成什么样子了,唉,真让人心疼,尤其是她这么瘦,虽然穿着宽大的睡袍,可却丝毫遮挡不住她的消瘦,瘦得让人心疼。 “为什么看我?”金羽原本想说看什么看,但话出口却变成了这样,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女人她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感觉,这种感觉很让人讨厌,但却无法阻止。 “呃?”流年尴尬地愣了下,旋即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金小姐这样子很可爱,好几顿没有吃饭了吧?别着急慢慢吃,不够吃的话我再去做。” “你不该对我这么好。”金羽瞥她一眼低下头继续大口吃着。 流年怔愣,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这个感觉既亲切又陌生的女孩子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她不由自主想到了一个词,情人,她是上龙的情人吗? 正想着听到外面佣人在说话,“少爷您回来了,少奶奶跟金小姐正在餐厅吃饭。”她站起身。 “回来了,洗洗手吃饭吧。” “嗯。”云上龙走到水管前洗了下手,然后坐在主位上,开口问,“金小姐可还习惯?” 金羽咽了下嘴里的东西笑着抬起头,这笑容极其的诡异,“当然习惯,习惯得都舍不得死了。” 流年倏地扭脸看向自己的丈夫,这个金小姐要死了吗? “习惯就好。”云上龙只是点了下头,拿起筷子夹了一根菜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 “年年,这道菜醋放的有些多了。”冷不丁他说了这样一句。 流年怔愣片刻随即点点头,“我,我下次注意。” “倪言呢?”他又问。 “原本是要留下来吃晚饭的,可那边的佣人打来电话说上杰回家了,她就回去了,我留也留不住。” 云上龙不动声色地又夹了一根菜放进嘴里,看来老三很快就会知道金羽在这里,他要尽快把她送走才是。 -- “上杰,你回来啦?”倪言孩子似的欢快地从外面跑进屋子。 云上杰依旧面无表情地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对于她的声音充耳不闻。 倪言咬了下嘴唇脸上飘过一抹委屈,但依然笑着走到沙发前坐下,小手挽着他的手臂,“上杰,你吃饭了没有?我去看看厨房做好饭了没有。” 见他依然没理她,她起身去了厨房,等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不在客厅,她看了眼楼上虚掩的门,轻轻叹了一口气。 结婚三年他从来都不跟她多说一句话,甚至就连他们在床上的时候他也是沉默的,每次完事之后就像个没事人似的自己去冲澡然后背对着她很快就睡着,他们就像是陌生人只不过是两张结婚证把他们牵连在了一起而已,他不爱她,这她从还没嫁给他的时候就知道,原以为日久生情,可三年都过去了,他这块冰冷的石头不但没被她捂热,相反还越来越冰冷。 她是个女人,她也想得到丈夫的疼爱,也想挽着他的手臂去逛街,也想听他一句我爱你,可这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奢望,但这场婚姻她却没有选择的权利,商业联姻这是自古以来的事情,要恨就恨她生在了所谓的豪门之家。 收起悲伤的神情,整理好情绪,她上了楼,推开门见云上杰在收拾衣服,她诧异了片刻轻声问,“上杰,你要出门吗?” “嗯。”一声轻哼就是回答,这就是他跟她交流的方式。 “晚饭做好了,吃些饭再……你一个月都没在家吃饭了。” 云上杰没吭声,依然收拾着东西,过了一会儿合上行李箱直起身,淡声道,“衣服脱了躺床上。” “上杰……”倪言想说可不可以现在不要等吃完饭再要,可看着他冰冷的眼神她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眼泪在眼眶中一圈一圈地转着,她是他的妻子,这是她的责任!抿着嘴转过身将衣服脱去平躺在床上,心静如止水,三年了,她学会了习惯。 这一次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粗?暴,就放佛他的心中挤压着无穷尽的怒气需要释放,而她能做的就是咬紧牙关,承受! 求收藏!重推青的完结文《深度宠爱,魔鬼上司的宠爱》和《恶魔贪爱,买来的新娘》 048:誓血战到底 云上龙等人正要吃早饭见倪言哭丧着脸从外面进来,流年慌忙起身,“言言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昨晚上没有休息好吗?” “大嫂。”倪言快步走过去搂着她的脖子低声哽咽起来。 流年被她这样子给吓坏了,担忧地问道,“怎么了言言?是不是跟上杰吵架了?” “大嫂,上杰,上杰他……他昨晚上回来又走了……” 流年听后眉头皱起,“又走了?去哪儿了?” “不知道,他把衣柜里他的衣服差不多都带走了。”倪言摸着眼泪说。 流年看看她,扭脸看向云上龙轻声询问,“上龙,上杰要去外地出差吗?” “我不清楚,没听爸说。(.好看的小说)”云上龙低头吃着东西不咸不淡地回了句,金羽轻轻扯了下嘴角,听他这语气,他们兄弟确实不怎么和睦。 流年点了下头,想了想轻声说,“估计上杰是出差了,时间长所以才会多带了一些衣服,言言你别多想。”很多时候她都在想一件事情为什么嫁到云家的三个女人都这么的命苦,全都是丈夫不疼不爱的,难道这是她们的命吗? “可是大嫂,我,我真的不知道这样的生活我还能坚持多久……” “胡说什么呢!你跟上杰这才结婚多久呀,他只是一心想着工作所以忽略了你,别担心等忙完了这段时间大嫂找他聊聊。”说到这里流年的心里突然稍稍的好受一些,看向云上龙,虽然他也不爱她,但他至少不像上杰那样整日不回家。 金羽不动声色地抬起头看向哭得梨花带雨般的女人,看来这个大老婆并不得宠,那她这个小老婆的机会是不是来了? 云上杰,下一次,我一定不会再失手! 与此同时抬起头的还有云上龙,不过他的目光却是落在了金羽的身上,老三那么在意她,她却反过来要杀他,换做是任何一个男人估计都会忍受不了吧,老三估计是被她给气疯了所以才会把她丢进海里,不过等他冷静下来肯定还会来找她,所以必须尽快把她找个地方安排下来才是。 恰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金羽猛然一颤看向门口-- “大哥,大嫂早啊!” 流年听到声音从餐厅里探出头,“上宗过来了,吃饭了没有?过来一起吃吧。” 上宗?她还以为是云上杰来了呢,吓了她一跳,金羽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个不会又是云上杰的兄弟吧?正想着,一个跟云上杰和云上龙有着相似容貌就连体型都差不多的男人出现在了餐厅的门口,他在看到她时倏然一惊,旋即问道,“大哥,这位是?” 云上龙瞥了他一眼没吭声,压低头继续吃早饭。 看来这确实是云上杰的兄弟,只是为何他在看到自己的时候会是那样震惊的表情呢?难道说杀害她家人的是他们云家的人一起谋划好的? 握着筷子的手倏地攥紧,原本就冰冷的眼神此时更是被一层千年的寒气所覆盖,云家,我金羽誓与你们血战到底! 049:谁别有用心 “大哥,你怎么把老三喜欢的女人弄到家里了?你不怕老三跟你急吗?”云上宗笑着问,刚才他一下子就想起来那女人是谁了,金羽!只是真的很让他意外,她怎么会在大哥家里呢?她不是在老三的海岛上吗?看来他是真的消息闭塞了。 云上龙没搭理他,靠在车座上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云上宗看他一眼,眼睛一转,凑近他一脸坏笑地说,“大哥,还别说这小妞长得还真挺俊俏,比照片好看多了,难怪老三为了她会跟老爷子吵翻了天,要是我,我也会像老三那样,不过大哥,你这样光明正大地把这女人养在家里跟大嫂同住一个屋檐,你就不怕出事啊?要不这样,把这小妞让我带回去,你要是想她了随时都可以去我那里,到时候我把我那张四米宽--” “云上宗,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云上龙极其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瞪着愠怒的眸子,那架势似乎如果他再说一个字就把他给撕吃了。(.) 云上宗撇撇嘴,收起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模样,脸上尽是严肃,“行!我不说,不过大哥我提醒你一句,俗话说兄弟和睦一家亲,如果兄弟不和睦,我想后果大哥你比我要清楚得多,老三的女人你绝对不能碰,除非你别有用心!” “我别有用心?”云上龙轻声重复了这五个字,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想我救了金羽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 云上宗没再说什么,推开车门下了车,想了下又扭过头,“我想老爷子今天召我们去公司必是为了接班人之事,你虽是长子但似乎……并不得宠。(.无弹窗广告)” 云上龙轻撇了下嘴,哼了一声,“老三是下任的掌舵人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云上宗挺好轻笑出声,眼中满是不屑的嘲弄,“是吗?没想到大哥竟是一个如此心胸宽广的人,二弟打心眼里佩服!” 云上龙微微动了下身体拉上车门,不过在车门合上的时候说了一句话,“我想别有用心的人不止我一个人吧?” 云上宗一怔,倏地扭过头,但车子已绝尘而去。 -- 上午九点,云家三兄弟陆续进了云老爷子的办公室。 云霆禾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眼皮连抬都没抬一下,不咸不淡地说了句,“都还算准时。” 不等三人坐稳,他便开口了,但眼皮依然没舍得抬起一下-- “我长话短说,明年的这个时候我宣布退休,到时候谁来接管云实集团,要看你们三人谁能先为云家添上一个孙子。行了,老三留下,你们两个各自忙去吧。” 老大老二起身离开。 云霆禾这才缓缓抬起眼皮,看了眼沙发上懒散的云上杰,声音里没有了刚才的威严,有的尽是纵容,“上杰,我再说一遍,离那个金羽远点,言言是个好孩子,希望你不要辜负--。” 然而似乎有人并不领情。 不等他把话说完,云上杰已经面无表情地站起了身,语气极不耐烦地说了句,“父亲,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去忙了。” 亲们,求收藏!求收藏!重推完结文《夺命总裁的游戏》和《撒旦总裁夺情》 050:死都不吃药 云上龙的私人别墅里,被强行带到这里的金羽此时正发着火,可伺候她的佣人似乎并不知晓,依旧按吩咐一个劲儿地劝她吃药,“金小姐,您还是吃些药吧,您的身体这么虚弱不吃药怎么行呢?” 忍无可忍的金羽“噌”地站起身,瞪着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吓得佣人连连后退,可嘴里却依旧说着,“金,金小姐您的身体还没恢复,真的需要吃药……” “要吃你自己吃,我就是不吃!”一阵风扫过脸颊,继而“嗵”一声,卫生间的门被用力碰上,佣人轻叹了一口气,遇到了这样难伺候的主儿可真有她受得了,一会儿大少回来肯定又要训她,转身准备出去,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门口,“三,三--” “东西给我。” “砰砰砰--” “我再说一遍我不吃药!死都不吃药!”怒不可遏的声音透过雕花的门清晰地传了出来,男人的头轻轻摇了两下,有力的大手握在门把手上微微用力一扭,门打开了。 看着盘腿坐在马桶盖上的女人,他不禁笑出声响,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面的她,突然发现这样才是这个年龄的她该有的。 金羽正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在心里咒骂云上龙和云上杰,咒骂云家所有的人都不得好死,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赫然映入了眼帘,怔愣片刻她倏地抬起头,原本愤怒的眼神霎时被惊慌所覆盖,急忙要起身却因为紧张而摔在了地上。 一条手臂被男人有力的大手握着,一扯,她便离地而起,继而靠在了男人结实却并不温暖的怀抱,讽刺的话语从头顶传下,“看来伤得还不轻,身体不养好谈何报仇。” “云--”咬牙切齿地喊出一个字,愤恨的表情却倏尔一转,换上了笑脸,声音也极度的柔媚,“我是否可以把你这话理解为你在关心我?” “当然!身为丈夫关心老婆理所当然,只有你的身体养好了我才能得到--快乐,你说对不对?”下巴被挑起,男人邪恶的大脸越靠越近,他湿热的呼吸打在脸颊上痒痒的,很难受,想要推开他,却发现手竟在颤抖,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不!金羽你不可以害怕他,他是你的仇人,如果你怕他那就不可能杀了他,所以你绝对不能怕他! “你在颤抖?”云上杰的脸又凑近她一些,邪狞的话从薄唇里溢出,“才仅仅只是抱着你就敏感成这样,要是上了你岂不要--” “云上杰你--”张开的嘴巴被猛然捏住,未出口的话随着被塞进口中的东西一股脑咽进了肚子里。 “你,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迷?情?药……”云上杰双臂抱胸,一脸的坏笑。 “你--”金羽指着他,气得脸色发青说不出话,没两秒两眼一翻,华丽丽地昏了过去。 “羽儿!”云上杰大叫一声在她倒地之前拉住了她,看着气昏过去的女人,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她打横抱起转过身却怔住。 051:她别无选择 “三弟可真是行动神速啊,不过这造人可不是小事,这要是造出来的人缺胳膊少腿或者脑子有个什么毛病的话那可就……所以这种事急不来,要两情相悦才行,你说大哥说的对吧言言?”云上龙一脸戏谑地靠在门上,斜着眼睛看着倪言惨白如纸的小脸,心中满是鄙视,女人啊,不要真的就把自己当做是云家的少奶奶,虽说在云家不可以轻易就离婚,但并不代表不能离婚,所以还是聪明一点好,跟他家流年好好学学才是,她那才叫度量。 短暂的怔愣之后,云上杰便恢复了常态,他是真的没料到老大竟把倪言给带来,不过带来也好,这件事她早晚要知道,如果她能接受,那么她会一直都是云家三少奶奶,如果接受不了,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离婚! 他没有解释,甚至也没再做停留,抱着金羽就朝门口走去。(.好看的小说) “上杰……”倪言流着眼泪拉住了他的手臂,眼中尽是委屈。 “事情如你所看到的,你好好考虑,考虑好了告诉我你的决定。”生硬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温度,冰冷无情,她何尝不知道他是这样一个男人,可她天真的以为过了三年,就算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可结果呢? 手,松开,急速落下,挪开脚步,给他和那个女人让一条道,让他们离开。(.好看的小说) 她何尝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思,他说让她好好考虑,是考虑是否能接受这个女人吧?如果接受真的就能一辈子留在他身边的话,她会像现在给他们让道一样的让开,可事情会如她所愿吗? 在心底自嘲一笑,她笑自己太可笑,她不让步又能怎样?她很清楚,她别无选择,他说的考虑也只是告诉她,她没有选择的余地,除了接受! “三弟,人可是我救回的,你就这样把她从我的别墅带走,是不是太不礼貌了?”云上杰抱着金羽已经走到卧室的门口,云上龙悠悠然开口,声音很轻,却不难听出里面的威胁与怒气,今天,他休想这么容易就把这个女人带走,他当他是什么了?他的地方他随意进出,而且还随意带走这里的东西,不可能! 云上杰停下脚步,深邃的眼眸专注地看着怀中昏过去的女人,薄唇渐渐抿成一条线缓缓地上扬成很美的弧度,旋即,略带笑意的声音却掺杂着让人不容小觑的警告在偌大的房间里响起,话毕,他再次迈开双腿。 “大哥,有些话做兄弟的我必须跟你说清楚,记住这是第一次更是最后一次,金羽是我的女人,从十一年前开始就是,我不管你跟她三年前有过什么,但从今天开始你必须离她远点!” 被人一下子说穿了心思固然不是一件舒心的事情,平静的脸色霎时染上一层红晕,继而变得惨白,看来是他高估了自己,小看了这个三弟,他已绝非多年前那个毫无心机、心思单纯的三弟了,云上龙的嘴唇狠狠地抽了抽却未能发出丝毫的声音,眼睁睁地看着云上杰抱着金羽离开了视线,而生平第一次他发现,无能为力竟是这种滋味! 052:生个孩子吧 入夜,苍穹中繁星璀璨,月明媚,月色从天而降,透过如纱的窗帘照进室内,混合着壁灯昏暗的光芒,安静地照在床榻之中熟睡的人儿身上。 她是美丽的,这无容置疑;更是让人心动的,从十多年后再次见到她开始他便知道,可他却第一次发觉,心也有被填满的时候,很踏实。 老爷子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目光从她安静的小脸移到她的腹部上,如果这里能够孕育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那结果会怎样? 老爷子一直想要抱孙子,可无奈他们三兄弟却一直到现在都未能生个一儿半女,若他能跟她有一个孩子,而且还是长孙,不论男女,要是男孩最好,那么不仅他跟倪言可以名正言顺地离婚,而她也可以风光地嫁入云家成为他云上杰此后一生唯一的妻子,只是,这可能吗? 她那么的倔强,怎可能跟他生个孩子,又怎可能嫁给他呢?她恨他,恨到了骨子里,而他却又无法跟她解释这中间的层层误会,无法向她证明凶手不是他,他没有证据,而那唯一的物证却又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他,巧的是,她却在他身上见过那玉佩,他是真的百口难辩,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让他伤尽了脑筋的事情。 其实他很清楚伤脑筋的不是事情的本身,而是她。 “嗯……”原本熟睡的金羽突然嘤咛了一声,翻了个身,雪白如藕的纤细手臂一扬,在男人的腰间落下,柔嫩的小手无意识地在他精壮的腰身上摸了摸,似是觉得这样的温度很舒服,接着,她的手臂一用力,整张小脸就贴在了这温暖舒服的肉墙上。 危险已朝她靠近,而她浑然不知,竟还满意地扯了下嘴角,继续呜呼大睡! 云上杰僵硬着身子不敢动丝毫,直到她不再动弹,呼吸又变得均匀,他这才敢松一口气,手微微扬起,却最终又放下。 一声轻叹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却吵醒了熟睡的人儿,她缓缓睁开眼睛,在短暂的打量之后,倏然坐起身,瞪着眸子一副老鼠见了猫的模样紧紧拉着丝被捂在胸前惊慌地看着眼前仅穿了一条内库的男人,要命的是他们这竟然还是在同一张床上! “你--你--”金羽的嘴唇不停地哆嗦着,憋得满脸通红却说不出第二个字来。 云上杰无声叹息,长臂一伸将她拉至怀里,双臂使劲地箍着她,笑着问,“肯定饿坏了吧?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脑子里迅速转着,金羽在努力地回想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这男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怎么突然对她这么的“温柔”?虽说她不稀罕他的温柔,可这样的他着实让她吃了一惊。 “傻瓜……”见她瞪着眼睛盯着他也不说话,云上杰笑出声响腾出一只手刮了下她的鼻尖,戏谑道,“怎么?终于发现你老公长得帅了?” “自恋狂!”金羽狠狠地白他一眼,从他的怀里挣脱,朝一边挪了挪跟他保持了距离,看看他又掀开被子看看自己,突然尖叫一声,就在云上杰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些不明飞行物便迎面冲来。 “够了!”忍无可忍之后,他大吼了一声。 “云上杰你混蛋!你还我清白!”金羽用比他的声音还要大还要洪亮的声音扯着嗓子喊道。 怔愣片刻,云上杰旋即笑了起来,身子朝她一探,长臂一伸再次将她拉入了怀里,而且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直接将她的手连同身体一起给牢牢地禁锢在了他有力的双臂之中,一脸坏笑地着看着她气得通红的小脸,再次发现,发脾气的她还真不是一般的可爱,就是不知道真正温柔的她会是个什么样子,而且她的温柔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属于他,想到这里他的脸色霎时黯淡下来,笑容也随即消失,恢复了以往的严肃。 “羽儿,跟我生个孩子吧?” “呃?你说什么?”金羽原本正要说你松开我,却听到了他这样一句话,心,猛然一颤。 “我们生个孩子吧。”这次云上杰的语气不再是商量,而是秉承了他一贯的霸道。 “我跟你?生个孩子?”金羽难以置信又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个脑子被驴踢了的男人,真想抽他两嘴巴子,跟他生孩子?除非她金羽的脑子也被驴踢了!她是要他命的,怎么会跟他生孩子,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不过…… 旋即,她的脑子一转,探究地看着这个一脸认真的男人,他到底是不是云上杰啊?他难道不清楚她跟他是仇人吗? “生完孩子之后,我的命你随时取走。”云上杰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主动给出了一个危险却又致命的条件。 金羽觉得自己今天绝对是在做梦,手偷偷地在大腿上用力地掐了一把,却忍不住叫出声。 “傻瓜,你没做梦。”云上杰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对自己下了那么重的手,轻轻掐一下还不行,都掐成紫色了,这个笨女人!他松开她,起身下了床。 “你,你干嘛去?”金羽傻傻地问。 “去拿些冰块过来,否则那地方会肿的。” “哦。”金羽应了一声,低着头看着被自己掐成紫色的大腿,脑子里却在一遍一遍地想着他刚才的话,她很清楚以她的条件根本不可能杀死他除非他愿意让她杀死他,可这又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他刚才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云上杰,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什么?”云上杰扭过脸。 “就是我跟你生了孩子,你就让我杀了你。” “是,不过如果你到时候爱上我舍不得杀了,那就--” “我绝对不会爱上你!”金羽十分肯定又恼怒地打断了他的话,他简直就是在侮辱她,她怎么可能会爱上他这个杀害她全家的凶手! 取冰块的手猛然抖了一下,原本已经夹住的冰块又掉回了冰桶里,心在一瞬间也如这冰块一样掉进了冰窟里,出奇的冷。 好一阵子后,他略带笑意道,“那不如我们打个赌,看看到底你会不会爱上我,如何?” 053:倪言怀孕了 再次回到海中的小岛,这段日子金羽一直在思考着云上杰那晚的话,忖度着是否应该赌一把,因为她已经别无选择,除非她想要这个样子没有任何尊严地活一辈子。 跟他生个孩子,他突然提出这个要求绝非是空穴来风,虽然她暂且猜不透,但早晚也会知道,若真的给他生了孩子,到那时候她还能杀了他吗?那时候他的身份不仅仅是她的仇人了,还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的父亲。 她很矛盾,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做,也许在这个时候有人能给她做个决定就好了。 晚上,云上杰回来的时候金羽正在房间里抱着一本没有封面的书安静地看着,她听到他推开门进来在她身后站了好一会儿,她的嘴唇动了好几次都想跟他说话,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终他还是沉默着来,沉默着离开。 只是他刚走到门口,手机便响了起来,估计他只顾接电话,所以门没有关好,她听到他压低着声音说,“倪言你说什么?你怀孕了?!” 拿着书的手猛然一抖,金羽赫然扭脸看向门口,他太太怀孕了!那个叫倪言的美丽女人怀孕了! 云上杰挂完电话许是感觉到了后背那双注视的明眸,他猛然转过身,四目相对,他分明看到了她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她在失望什么? 再看时,她已转过身,留给他的依然是那个消瘦的背影,倪言怀孕了,这是他最大的失误,不行,他必须在老爷子知道这件事之前让她把孩子打掉,否则这辈子他都不可能跟她离婚! 无暇再探究刚才她眼中的那抹失望是什么,他大步离开,站在离房子有十多米的地方低头拨了个号码。[.超多好看小说] 她太太已经怀孕了,如果她再犹豫,那么她将失去占据主动权的机会,所以她不可以再犹豫!金羽霍地站起身,大步走到门口,却看到不远处昏暗的灯光下他拿着电话在讲什么,她没有动亦没有吭声就这样安静地看着他,直到他扭过脸也看着她。 “必须尽快处理好这件事!”云上杰迅速挂了电话,抿了下嘴唇大步走过来。 “有事吗?” “你太太怀孕了。”金羽轻声说,而不是问。 云上杰凝着她,良久后,鄙夷的声音从薄削的唇里发出,“怎么?你也想吗?” “是,我也想怀上你的孩子。”细小的声音却坚定无比,他眼中的鄙视与不屑她不是没有看到,只是她别无选择,纤细的手指轻轻扯开腰间的丝带,睡衣从她牛奶般光滑的身躯上飞落在她的脚下堆成一团。 “看来还真是个下贱胚子!” 云上杰瞥她一眼,径直进了屋子,用力甩上门将她关在了外面,不知为何明明是她主动要献身给他,可他不但没有丝毫的喜悦相反看着这样子的她,他极其的厌恶! 眼泪在那一声嗵响之时骤然落下,这样作践自己就算是死了到地狱也不会得到爸爸妈妈的原谅吧,可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抹去眼泪,捡起地上的睡衣披在肩上,她颤抖着手推开了他房间的门,就放佛她推开了地狱之门一样…… 054:该死的在乎 “敏感的小东西,我才只是碰了一下你就兴奋成这样,那要是一会儿我要是进入这里--”云上杰故意将声音拉得很长,大手在金羽的身上不停地游动,“啧啧啧,还没开始都已经--” “够了云上杰!”金羽恼羞成怒,猛然从他的怀里出去,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小脸惨白如纸。(.) “不是想要我上你吗?怎么,又后悔了?可惜晚了!”随着话音的落下云上杰一把将她扯进怀里,直接咬住了她的唇瓣,肆意地蹂躏起来。 金羽闭上眼睛,委屈的泪水在眼眶中一圈圈地转着,如果不是为了杀他,她怎么会像一个妓?女一样地任他羞辱欺凌! 她倏然睁开眼睛,似是下定了决心,再次从他的怀里出去,将身上仅剩下的一条内库也脱去,然后主动吻住了他的唇。(.) 她的吻青涩无比,却还是轻易地激起了男人心中最原始的欲望。 云上杰的大手猛然扣住她的后脑勺,反被动为主动,反身将她压在身下…… 虽未经过人事,但金羽也并非单纯如纸,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从今晚开始她将从一个女孩变成一个女人,而那片纯洁之地却不是给她爱的男人,而是她的仇人。 眼睛缓缓闭上,眼角处,一颗晶莹的泪水挂在那里迟迟不肯落下。 “睁开眼睛看着我!”云上杰命令的低语在她的唇角边响起。 金羽下意识睁开眼睛,对上他冰冷的黑眸。 “真是个乖女孩,你要看清楚究竟占有你的是谁,是我!”话落云上杰腰杆猛然一挺,几乎用尽全力冲入了她的身体。 “啊--”毫无预警的动作让金羽感觉宛若被撕裂了一样的疼痛,她忍不住失声尖叫,眼泪骤然滚落。 虽然她的紧致宛若处子,但进入的时候他却没有感觉到那层阻隔,而且……他低头看向她的下身,没有落红! 愤怒就像是袭来的洪水,瞬间将云上杰围住,他没有再做停留动作疯狂起来。 “痛!痛!你停下来!”金羽用力地抓着他的肩膀,泪水如决了堤的洪水奔涌而出,可身上的男人哪里肯停下来,动作一次比一次猛烈。 “告诉我,你的第一次给了谁!” 虽然早有预料,但她已不是处子的认知还是让他极端的怒火,该死,在他之前她到底有过几个男人!巩睿?大哥?还有多少个男人?到底是谁夺去了她的第一次?该死!他发现他竟然该死的在乎!他发誓,他一定会杀了那个混蛋! “畜生!”金羽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量嘶吼,像是在质问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又像是在质问她自己为何如此的作践。 “啪--”大手用力甩下,她原本就苍白的脸上赫然出现了五根血淋淋的手指印,鲜血从她的嘴角一下子就流了出来,盯着身上像魔鬼一样的男人她突然张开嘴疯了一般大笑了起来。 金羽嗜血的狂笑让云上杰莫名地恐惧,为了掩饰这种没由来的恐惧他的动作更加的剧烈密集…… 要了她不知道多少次,直到黎明来临,他这才抽身从她身上离开,而她终于支撑不住昏厥过去。 055:把孩子打了 “我再说一遍孩子必须打掉!”冰冷的声音从云上杰的口中发出,瞬间将倪言冰冻,这就是她同床共枕了三年的男人吗?这就是她腹中孩子的爸爸吗?他怎么可以如此的残忍无情,她腹中怀着的可是他的亲生骨肉呀! “上杰,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是不是你觉得现在我们要孩子还太早?可是--” “除了她,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有资格生下我云上杰的孩子!”无情的话直接宣判了这个也是他的孩子死刑,残忍如他,无情如他。[.超多好看小说] 心,痛如刀绞!泪水也模糊了视线,仰着脸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倪言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不是无情也不是残忍,而是他所有的柔情都给了别的女人!曾经是金蔷,现在是金羽,而她倪言从来都无法进入他的内心,可她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呀! “把孩子打了,你依然是你的云太太。(.好看的小说)”云上杰的语调柔和了几分,但表情依然冷得可怕。 头缓缓低下,目光落在平坦的小腹,倪言在心里说道,宝宝,你不该来的知道吗? 突然,她抬起头,嘴边涌起一丝诡异的笑,“如果我说我不打呢?会怎样?” “你没有选择!”丝毫没有迟疑的回答。[.超多好看小说] 是啊!她没有选择,出身她没有选择,结婚她没有选择,现在孩子在她肚子里她依然没有选择,那么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她能选择什么?死,能选择吗? 可一旦她死了,她的家族,她的父亲,她的母亲,她才年仅八岁的弟弟他们该怎么办?没有了云实集团的支撑,他们该何去何从?所以,死,她也没有权利选择,她只能就这样,卑微地,苟延残喘地活着,但有了这个孩子,那就不一样了,她活着就有意义了,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会争取,哪怕代价是死亡。 “上杰,我们结婚三年,我从来都没有求过你,这次我求你留下这个孩子,好吗?你放心,我不会去干涉你的生活,更不会破坏你跟金小姐的感情,我只求你留下这个孩子,他是我的希望。” “你的希望?”云上杰好笑地看着她,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跟那些女人一样的贱呢? 倪言没到懂他眼中的嘲弄,以为他是软下了心,所以她使劲地点着头,“对,他是我的希望。” “你倪家一辈子衣食无忧的希望?” 原本点着的头猛然停住,接着拼命地摇晃起来,“不!不是的上杰,不是你想的--”未说完的话被扬起的手无情地打断,“带她去做手术,记住要看着手术做完!” “不!我不去!放开我!上杰……”倪言挣扎着大喊着却依旧被架着带离了房间。 走廊里渐渐没了声音,云上杰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却听见外面“噔噔噔”的声音急促地传来,他的眉头随即蹙成一团。 求收藏!重推青的完结文《夺命总裁的游戏》和《恶魔贪爱,买来的新娘》 056:长孙重要性 眨眼间门口齐刷刷地站了两排人,云霆禾阴沉着一张犹如暴风雨即将来临的脸拄着拐杖慢慢走了进来,虽然他的步伐很慢,但却给人一种极其强势的压迫感,他来到云上杰的跟前不由分说抬起手挥出了一巴掌,顿时鲜血顺着云上杰的嘴角流了出来。 “混账东西!” “如果言言跟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打死你这个不孝的东西!来人,把他关进地下室,三天不许给他吃喝,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在被保镖带走之前,云上杰自始至终都没有动一下,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这样用冰冷得犹如千年寒冰一样的眼神看着他的父亲,这个高高在上的云老爷子,生平第一次打了他,而且还是重重的一记耳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会记住的,会记一辈子! “你最好给我想清楚,如果你想让金羽从此以后在这个世界消失你就依旧执迷不悟!”留下这样的话,云霆禾气呼呼地转身离开。 身后,云上杰的拳头攥得咯嘣直响。 -- “爸!”见到云霆禾推门进来,倪言来不及擦去眼泪起身跑向他趴在他的肩头委屈地哭了起来。 云霆禾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言言啊,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爸,孩子差一点就……呜呜呜……”倪言泣不成声,一想到就差一点点孩子就从她的体内拿了出去她的浑身就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不怕了,没关系了,爸已经把那个不孝的东西关了起来,你放心,有爸在谁也不敢伤害你跟孩子,你腹中的可是云家的长孙,谁要是敢碰他一下,我要他好看!好了不哭了,让安生带着你去做个检查,看看有没有动了胎气。” 倪言松开手低头抹着眼泪,小声说道,“爸,您别关上杰好不好?” “他都对你那样了你还替他说话,这次要是不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混账东西以后他还翻天了!你也不用替他求情。”云霆禾高声说道。 倪言还想说什么最后却选择了沉默,低头不再言语。 “让安生带你去做个检查,以后的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安心养胎其他的事情就都不用想了,今天的事情我想你也没有必要让你的父母再担心吧?” 倪言原本正低着头想事情,感觉头顶射来两道锋利的光芒,她慌忙抬起头,“呃?是,是爸。” “安生,带三少奶奶去做检查。”云霆禾交代后转身离开。 倪言站在那里没有动,心里不但没有喜悦反而却多了几分的压抑,她知道云老爷子之所以对她如此的“客气”,全都是因为她腹中云家的长孙,而且她也深知这个孩子对她的重要性,这不仅是她保证娘家衣食无忧的法宝,更是维系她跟云上杰婚姻的纽带,纵然是上杰不要这个孩子,那么只要云老爷子在一天,他都不可能跟她离婚。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必须生下这个孩子! 求收藏!重推青的完结文《深度宠爱,魔鬼上司的宠爱》和《撒旦总裁夺情》 057:请你喝杯茶 金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身边早已没有那个恶魔,她咬着牙坐起身,身体疼痛得犹如车子碾过一般,可心更痛,痛得她此时想要死去,她就这样把自己给了那个仇人,她就这样从此以后肮脏不堪,她就这样连她自己都再也瞧不起自己…… 可有些事情已经做了,就像那离弦的弓箭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更何况这条不归路还是她自己选择的,所以她没有资格去埋怨任何人包括老天。[] 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她需要好好地计划一番了,没有人帮她,所以她必须靠自己。(.好看的小说) 坐在海边不知不觉间几个小时过去了,天也暗了下来,按往常这个时候云上杰已经回来了,可今天怎么还…… 不远处的海上,有灯光在亮,仔细看去,这才发现是一艘中型的船,正朝海岛这边缓缓驶来,船上会是谁呢?肯定不是云上杰,因为他从来都是驾着车子走那架能够伸缩的天桥,至少她没有见过他乘坐过船只。 随着船离岸越来越近,灯光也越来越亮,金羽这才看清楚船头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先生,只是这样看着他,她就能感觉的出来他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王者气息,那种威严,让人敬畏。 黛眉随即皱起,他是谁?他是来找她的还是找云上杰的? 船靠在岸边停下,悬梯伸出,老先生从上面下来,他的步伐很矫健,身体很硬朗,每下一阶楼梯都发出“嗵”的一声,震慑着人的耳膜。 距离拉近,浓郁的压迫感迫使金羽不由自主朝后退了两步,心里一惊,这老先生好可怕! “金小姐不必惊慌,我叫云霆禾,是云上杰的父亲。”云霆禾笑着说,一双黑眸盯着她上下扫了扫,几年不见她都成大人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呀,十几年一眨眼就过去了,还记得当年见她的时候她才那么高,还是个小不点,这一转眼都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他呀,是真老咯!不服老不行呢! 又是云家的人!金羽的手不自觉地攥在一起,但脸上却挂着无邪的笑,并且还礼貌地躬了下腰,“云先生好。” 云先生?她称他云先生?如果他没记错她该叫他一声爷爷吧?算了,有些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再提起了,再说,他刚才不也称她金小姐吗? 自嘲地动了动嘴唇,云霆禾说道,“想请金小姐喝杯茶,可方便?” 金羽一愣,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请她喝茶,估计是鸿门宴吧?不过既然人家一个老人家都登门来请了她若不去岂不太小气了,她笑笑,“当然方便,只是我也是寄人篱下,这海岛上还真连茶具都没有。” “金小姐说玩笑话了,船上有蜂蜜柚子茶,不知道金小姐是否感兴趣?” 金羽一怔,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欢蜂蜜柚子茶?估计是碰巧吧,她心想,旋即点点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云先生先请。” “我想云先生不会只是想请我喝茶吧?”茶已经喝了一杯,可这云霆禾似乎并不着急着说什么,但金羽却耐不住性子了似笑非笑地问道。 亲们,求收藏! 058:哪个才是他 夜里天下起了雨,伴随着电闪雷鸣来势相当凶猛,一直到第二天天亮雨势还未减弱,似是要将天给下塌,把地给淹没。(.无弹窗广告) 金羽一夜未合眼,不仅是因为雷雨天的缘故,更因为心里有事。 她一直在考虑云霆禾的话,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对于云霆禾抑或云上杰来说她就如一只蚂蚁,随时都可能被他们碾碎在脚下,所以她不能跟他们明着碰,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那她该怎么办呢? 云上杰昨晚上一夜都没回来,而傍晚的时候云霆禾又来了,看来他是被云霆禾给禁足了,如此这个云霆禾倒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天地间一片苍茫,什么都看不清楚,就像她现在的思绪,烦乱芜杂,站在走廊上望着灰蒙蒙的大海,她的心里更加的沉重,原以为事情可以如她计划的那般,可还没什么进展半路却杀出了一个云霆禾,真是棘手,她是不是该调整计划了? “吱--”地一声清晰地从身后传来,原本纠结的心倏然一颤,金羽猛地扭回头,黛眉却随即皱起,只是一天一夜不见,他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头发凌乱、双眼通红、胡子拉碴、浑身湿透、衬衣的扣子开着、领带却还在脖子里挂着、脚上昔日那一贯擦得锃亮一尘不染的皮鞋上满是泥土。 落汤鸡?邋遢?狼狈不堪?这些似乎都不足以形容此时的他。 就在金羽诧异确切说疑惑重重的时候,整个人便被男人拥在了怀里,她潜意识抖了下抗拒这突如其来的拥抱,不曾想男人却把她抱得更紧了。 ? “羽儿,我回来了……”略带沙哑的话语中带着难掩的欣喜,就放佛一个男人许久没有回家而终于回到家中见到心爱的女人一般,激动无比,而就是这样一句话,让金羽那颗原本就如翻滚的大海一样不平静的心此时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眼眸轻轻合上,莫名地两颗晶莹的泪水顺着她因未休息好而略显苍白的脸颊悄然滑落。 “怎么哭了?”云上杰转过她的身子,抬起手轻轻地擦拭她脸上的泪水,眼中是金羽未来得及捕捉的温柔,“是不是身体还很疼?对不起……” 眼眸倏地睁开,不仅是因为这温柔的声音更因为“对不起”那三个字,男人眼中的温柔还未退去,这样的他似水,跟昨天晚上的简直判若两人,她弄不清楚哪个才是他真正的一面,不过,不管是哪面,她只需要谨记,她的目的只为报仇,绝对不可以沉沦这就足够了。 皓齿噙唇,思量片刻,手在半空中试了又试,终于搂住了男人的脖子,尖尖的下巴抵在了他的肩头,柔声响起,带着丝丝的委屈,“你爸爸昨天来找我了,他要我离开你,说如果我离开,他就替我把我爸爸生前所欠的债都还掉,而且还保证我三年内平安无事,若是我不离开,他就……” “他就怎样?”虽然只是四个字,但不难听出云上杰胸中腾起的怒火,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出了这四个字。 059:突然后悔了 “记住我在你体内的感觉!”云上杰命令道,她虽不是第一次,但她的紧致几乎要了他的命!命令她记住,倒不如说是在提醒他自己,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如此的失去理智,包括金蔷,但她金羽却做到了! 金羽轻哼一声,无力地闭上眼睛,后背贴在冰凉的栏杆上,冷意未因为跟他缠绵而有丝毫的减退,相反却从她的脊柱里一点一点地蔓延至她的全身,发白的手指紧紧地抠着栏杆,鲜红的血却从指尖缓缓流出,她弓着身子咬紧牙关承受着他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撞击,苦涩的泪水在心底默默地流着…… “老爷子现在想抱孙子都想疯了,你想要呆在我身边就尽快怀上我的孩子,倘若你生下的是个儿子,到时候老爷子不但不会杀了你还会把你接到云家,所以你要随时随地做好准备让我要你,听到没有?” “嗯。(.无弹窗广告)”金羽咬着牙哼了一声。 “记住,是随时随地!” “嗯……”这一次,她的声音变成了申银。 云上杰的嘴角终于扯出满意的笑容,接着动作更加的迅猛,白色的泥柱栏杆似乎也承受不住他如此猛烈的撞击,发出了阵阵的反抗声。[] 突然,金羽想起了一件事,眼睛猛然睁开,“你太太……不是也……也怀孕了吗?” 动作瞬间停止,云上杰的眼中很明显被一种叫做恼怒的东西所覆盖,片刻之后便又动了起来,几乎是咬着牙说道,“所以说我们更要加把劲了,一刻都不能闲下来!” 金羽自嘲地扯了下嘴角,看来云霆禾说的没错,倪言肚子里的孩子是云上杰也不敢动任何心思的,更何况别人!那么她又如此苦心积虑赔了身体到时候就算是换来一个孩子又能怎样?那时事情还能如她所想的那样,还是她能够控制的吗?她突然间后悔了。 “云上杰你停下来,我,我不想跟你做了。”手死死地顶在男人的胸口,可她想要停下来,却无能为力,而且很显然她的话激怒了此时正尽兴的男人…… 手无力地滑下,在男人的胸前留下了几道血痕,夺目、刺眼。 “我的羽儿,你别忘了只有生下我的孩子,你才有机会杀了我,你才有可能活命,如果你不想报仇,也不想活命,可以,等我要完你这次之后你大可以离开这里,但你记住,一旦离开,你就别想再回来,更别想再有任何的机会,杀我!” 金羽没说话只是瞪着眼睛看着身上的男人,他说的句句在理,可是,等孩子生下了她就真的能杀了他吗?说不定还等不到那时候她就已经死了,她能否活着她不在乎,在乎的只是能否在死之前杀了他。[.超多好看小说] 见她不再反抗,云上杰满意地扯了下嘴角,“真乖……”然而下一秒却被她猛然推开,他猝不及防差点摔在地上。 “我不要跟你生孩子了,我不要!”金羽转身跑开。 云上杰原本极为的恼火,要知道这个时候突然停下是会要人命的,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在这个时候找死,她倒是第一个!所以今天若是不好好地教训教训她,他就不是她的男人! 他怒气冲冲地撞开了门,却在看到床边地上坐着的那个满脸泪水的女人时他所有的怒气顿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疼惜,他无声叹息,走过去将不着寸缕的她抱起来平放在床上,轻声问,“怎么了?怎么哭了?后悔跟我上床了?” “是。”金羽没有丝毫隐瞒的干脆回答。 “真是个傻瓜……”云上杰低低地笑了两声,然后低下头轻轻地吻着她眼睛上脸上的泪水,动作温柔而又缠绵,一时间弄得金羽有些不知所措,她下意识扭着头不料却被他直接捧住了脸而不能再动丝毫,“这眼泪是无味的,说明你此时很矛盾,既想跟我上床可却又有顾虑,对吗?” 金羽猛然一愣,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他,难道说人的心理真的能造出不同味道的眼泪吗? 见她呆愣,云上杰又笑了两声,身体动了动压在了她的身上,将那依然昂扬的骄傲重新放入了她的身体,抽动了几下后这才含笑着说,“被我猜中了?你大可不必矛盾,我说过只要给我生个孩子,我的命你随时取走,没有骗你,我云上杰还没有龌龊到为了跟一个女人上床而随意承诺的地步,再说,除了这样你还有别的路可选吗?” 是啊,她没有选择,所以才会任他摆布,可是她却也不能像个木偶一样的任他摆布,她绝对不能到时候既赔了身体甚至还有了孩子却还无法将他杀死,不行,绝对不行! 再说了,是人谁不想好好地活着,谁想让人把自己杀了?除非他脑子有病! 此时金羽忽然意识到自己被这个花言巧语的男人给骗了,虽然现在他的脸上尽是认真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但她知道这便是这个男人的高深之处,她真是太傻太天真了,竟然相信了他说的话把自己交给了他! 可是…… 他也说了,她有别的路可选吗?所以纵然是花言巧语可她却还是要试一试,只不过…… 盯着眼前的男人,另外一个计划在她的脑子里瞬间就形成了。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要么你就闭上眼睛,要么就撇过脸,总之别这样看着我,别弄得好像是我在强要你似的,你记住是你主动脱了衣服爬上我的床的,我云上杰从来不缺女人,但是说实话像你这样的青苹果倒还真少见,真的很难让人产生兴致,若不是这张脸蛋儿我还真的兴致全无。”男人低笑出声,继而便更加肆无忌惮地动了起来…… 亲们,【求收藏!】【求收藏!】今日重推青的完结文《深度宠爱,魔鬼上司的宠爱》和《夺命总裁的游戏》 060:难道听错了 金羽醒来的时候周围漆黑一片,房间里阵阵的荷花香味,浑身酸疼得要死,力气就像是被抽光了一样,她想动一下都难受。 该死的云上杰!她在心里狠狠地诅咒着他,谁料房间里的灯却突然亮了,云上杰腰间系着围裙在门口站着。 系着围裙?他在做饭吗?余光瞥了下两侧,这才发现这个地方是上次来过的地方,不是海岛上,她是什么时候被这男人从海岛带到了这里?她怎么一点知觉都没有呢?他把她带来这里做什么? “我做了晚饭,起来吃饭。” 金羽看他一眼,恍然记得他忘情的时候在她耳边说了这样一句话--蔷儿,你爱你…… “蔷儿是谁?” 云上杰的眉头在听到她口中说出蔷儿二字的时候便立马皱在一起,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许久,他反问,“蔷儿?” “在床上的时候我听到你说蔷儿我爱你,蔷儿是谁?” 云上杰的眉头这下子皱的更紧了,盯着她像是要看透她的心底。 “蔷儿是谁?”良久后他竟然问了这样一句,金羽一些子就懵了,他难道说的不是蔷儿?她听错了? “你不认识我姐姐吗?” “我有必要认识你姐姐吗!”云上杰说着大手一挥,金羽身上的薄丝被就掉在了地上,“我想你听错了,我说的应该是,羽儿,我爱你……”滚烫的气息却伴随着冰冷的薄唇在她的耳后轻轻摩挲着。(.无弹窗广告) 金羽一个激灵坐起身,手下意识摸了下耳朵。 “我说我爱你,怎么,你不高兴?”云上杰危险地探着身子一点点移向她。 看着一点点凑近的危险男人,金羽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瞥了眼身下的床单,迅速拉起来裹着身体,“不,不是,我,我高兴,只是,只是我真的好累……” 云上杰没再移动盯着她看了几秒钟直起身,“马上穿上衣服下楼吃饭。” “哦。”金羽松了一口气,可听在男人的耳朵里却是另外一个意思--失望! 所以下一秒钟,她身上的床单便脱落,便被他压在了身下。 “别!” “别怎样?”云上杰笑着含住了她的耳垂,下一秒她耳朵上精致的耳钉便摊在了男人的手心里,“耳钉很漂亮,谁送你的?你那个未婚夫?” “不是!” 云上杰眉梢一挑,金羽还未看清楚,另一只耳钉也到了他的手心,“记住,跟我上床的时候不许带耳钉,我可不想把这样的东西咽进肚子里。”话落,男人的大手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一口气,两枚耳钉在半空中划出了两道抛物线,落在地上。 接着他堵上她的唇,掰开她的腿,浸入她的身体,这一连贯的动作放佛一气呵成,不管她是否适应他便拼了命地撞击。 青涩的身体禁不起不休止的索要,所以没多久金羽便再次昏厥过去,直到在她的最深处撒下滚烫的种子,云上杰这才停下来,明亮的灯光下,她的小脸绯红但却遮挡不出苍白的底色。 心疼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他的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然而,温柔的眼神却在瞥见地上的两枚耳钉后瞬间被冷意布满。 061:她在嘲弄他 金羽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空气中的荷花清香味更加的浓郁了,可身体却更加的无力,跟他欢愉的场面犹如电影在她眼前过着,她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她下意识拉起被子捂住了脸,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刚才跟他那样的时候竟然会发出那样恶心的声音,真是羞耻! “这样会被闷坏的。”头顶响起男人低沉的笑声,她倏然掀开被子,“你,你……” “我怎么了?”云上杰好笑地看着她,长臂一伸将她揽在了怀里,他发现他似乎迷恋上了她青涩的味道。 金羽的眼睛一转索性伸出双手抱住了他精壮的腰肢,脸颊贴在他的胸口,悠然道,“没怎么,男女之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没什么可害羞的。[.超多好看小说]” 云上杰听后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也是,连她自己都有些快不认识自己了。 “我讨厌你这样下贱的模样!”嘴里说着,手却抚在她的柔软上用力地捏着。 “其实每个女人的骨子里都是下贱的,尤其是在床上,可你们男人不是很喜欢床上下贱的女人吗?不然也不会一个又一个地骑。” 下巴被猛然捏住,云上杰的大手犹如钳子似是要将她的下巴给捏碎,该死的女人她是在告诉他她的第一个男人不是他吗?她是在嘲弄他吗? “我告诉你金羽,就算是我骑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那也与你无关,但你记住,你从今以后只能被我一个人骑!如果再让我发现你跟别的男人有任何的暧昧,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猛然将她推倒在床,云上杰下床走向卫生间。 “砰--”门用力甩上,与此同时,金羽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奔涌而出,但她紧紧捂着嘴没让自己哭出声,身体因哽咽而不停地颤抖着,如果有别的选择就算是死她也不会这样作践自己。 下?身火辣辣的疼痛放佛被撕裂了一样,而且还有黏糊糊的东西流出,她颤抖着伸出手朝下摸了摸,是血!可月事还不该来。 疼痛一波一波地袭来,她咬紧牙关拉着被子裹在身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泪水一股一股地流出,越过她高蜓的鼻梁落在淡蓝色的枕头上,印出了一朵散发着血腥味的花朵。 云上杰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发现她竟然又睡着了,他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似有似无地叹了一口气,俯身在她紧皱的眉头上印下了一个轻吻,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还挂着泪珠的睫毛,心放佛裂了一个口子,很疼,如果他不是云上杰或者她不是金羽,那么她应该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子吧? “少爷。”低低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云上杰拉开门,声音刻意压低,“什么事?” “少奶奶在大门口等您。” 眉头随即不悦地皱起,“她来干什么,告诉她如果想留下孩子就本本分分地呆在别墅!” “是,少爷!” 转身进到屋子里,云上杰迅速换好衣服,走到门口却又扭回头,看着床上卷缩着身子的女人,眼神复杂难懂。 062:找几个女佣 “上杰。(.)”见云上杰出来,倪言慌忙上前,却在看到他冰冷的脸色后停住了脚步,“上杰,明天是我爸的生日,你……你能陪我回家一趟吗?” “我很忙。”脱口而出的三个字放佛挂在嘴边一样,无情得没有丝毫的温度。 委屈的泪水在倪言的眼眶里一圈圈地转着,她紧紧咬着嘴唇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好看的嘴唇都快被她咬出了血。 然而,走到车子跟前,云上杰却意外地说了句,“明天早上我去接你。” 倪言倏然抬起头,眼泪跟着落下,是欣喜的泪水,她抿着嘴用力点点头,“嗯!谢谢你上杰。(.无弹窗广告)” 云上杰没再做声坐进了车子里。 车子已经走远了可倪言脸上的笑容却还没有消失,她要的就这么的简单而已,这样她就心满意足了。 -- 宽敞的房间里,地上一片凌乱,很显然这是激战后的结果,空气里糜烂的味道还未散去,却又被男人指间散发的烟雾所充斥。 “三少,您已经好久没来找过我了。”足足有三米宽的柔软大床上女人不着丝缕地窝在男人的怀里,纤细优美的手指在男人宽阔的胸前轻轻地画着圆圈。 下一刻女人尖尖的下巴便被男人的手指挑起,一口烟吐在了这张精致的小脸上“才几天而已你就按耐不住了,嗯?” “您是知道的,人家一天都离不开您,刚才您坏死了……弄得人家好累,现在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了……” “是吗?”男人看似心疼地抚摸着她qy还未散去的脸颊,下一秒猛然将她推开,眼神冰冷无情,“泰露,看来你该滚了!” “三少!”泰露惊呼,慌忙贴上他,柔软的身子在他的手臂上用力地蹭着,眨着妩媚的眼睛,“人家开玩笑的嘛,别生气了……” “最好如此!”云上杰按灭手中的烟霍地站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大步离开。 刚出门,秦良便低声说,“少爷,金小姐睡了一天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云上杰深邃的眸底有一瞬明显的颤抖,但很快就恢复了冷漠,低声质问,“为什么不叫醒她?” “……”秦良低头不语。 云上杰扭脸看着他,脸上明显的不悦。 秦良犹豫了两秒钟低声说,“金小姐她……她没有穿衣服,我不能进去。” 云上杰低头点了一支烟,漫不经心地说了句,“你进去过了。” 秦良一颤慌忙低下头,“是,请少爷责罚。” “原因。” “中午的时候一直不见金小姐下楼吃饭,我就上楼去叫她,叫了几声她都没应,我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就推开门,看到她……都是属下的错,属下不该进少爷的房间,更不该看金小姐,请少爷责罚。” 云上杰抽了一口烟坐进车子,秦良偷偷地看他一眼关上车门胆战心惊地坐在驾驶座上,还未坐稳,后排的声音响起,“明天找几个女佣人专门负责她的饮食起居。” “呃?是,少爷!” 063:医生的愤怒(1) 推开卧室的门云上杰赫然怔住,她未着丝缕卷缩着身子横着躺在大床中央,眼睛紧紧地闭着,脸色苍白如纸,有一瞬,他觉得她好像死去了,心猛然一颤继而收紧。 “羽儿……”他轻声唤她,步子有些凌乱,就连声音都在颤抖。 金羽听到声音缓缓睁开眼睛,无力地眨了下却又闭上。 云上杰将她抱起来,炎热的天气可她的身体却冷得犹如寒冰,他用力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她身上的清香让他不安的心顿时平静下来,他轻声低喃,“羽儿,你是不是不舒服?” “疼……”金羽无力的轻嘤,就放佛说出这一个字就需要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她是真的很累很累,累得连呼吸都不想了。 “疼?”云上杰猛然睁开眼睛,无意间瞥见她身下被染成了红紫色的床单,眼睛赫然瞪大-- 慌忙将她扶起来在她的身上并未发现伤口,却看到她大腿上已经干了的血迹。 “我送你去医院!” -- “她怎么样了?” 云上杰带着金羽来到了南宫氏家在m市最大私人医院,别人做检查他不放心可又不能让南宫夜一个男人给她做检查,恰巧南宫夜的妹妹南宫心来医院做产检,所以南宫夜就让妹妹给金羽做了检查,看到她走出诊室,云上杰立刻上前迫不及待地问道。(.) 南宫心狠狠地瞪他一眼,摘掉口罩,使劲呼吸了两口。 “你倒是说说她到底怎么样了!”云上杰急得忍不住发起了火。 切!他还厉害了!对一个女孩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他还厉害了!南宫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朝他吼道,“喂,云上杰,你少跟我嚷嚷,我现在可是孕妇,你懂得什么是孕妇吗?如果我要是被吓出个什么意外你负担得吗?你还有脸对我嚷嚷,你还算是个男人吗你,把一个女孩子折磨成那样子你--” “心儿!”南宫夜一看云上杰的脸色慌忙止住了妹妹,笑着说,“上杰你也知道心儿就这样子,心儿,你倒是说说金羽到底怎么样了?” 南宫心看了看自己的大哥,又看了眼云上杰,将腾起的怒火压下,没好气地说道,“去你办公室吧。” 云上杰却意外地站着不动,南宫夜推了他一下,“走了,你不是想知道金羽怎么了吗?” “夜,你说她……”话说了一半又止住,云上杰的眼中有别人看不懂的东西。 “怎么了上杰?你一向可不会吞吞吐吐的,发生什么事了?”南宫夜不解地问。 “没什么,去你办公室吧。”云上杰无力地说了句,朝办公室走去。 南宫夜挑挑眉头,无奈地耸了下肩头,这个上杰,明明已经动了情却还不承认,难道非要等到两人到了无法再挽留的地步才发现自己做错了吗?可那时候还有什么用呢? 求收藏!今日重推青的完结文《撒旦总裁夺情》和《恶魔贪爱,买来的新娘》 064:医生的愤怒(2) “哥,你出去!”南宫夜刚进办公室,南宫心就毫不客气地说道。 南宫夜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手指指着自己,“你叫我出去?这是我的办公室!” “对,你出去,我有话需要单独跟云上杰说。” 南宫夜看着妹妹严肃的表情,这是她很少有的表情,他虽不知道金羽具体的情况有多糟糕,但他是医生又从妹妹这表情上他能大概猜到,金羽的情况不容乐观,看来这次上杰是玩过了头。 “啪--”一声脆响。 南宫夜刚关上门还未来得及离开听到这声音从办公室里传出他慌忙推开门,只见自己一向温柔的小妹此时竟然怒气冲天地瞪着好看的大眼睛,而她的对面那个平日里不说话就足以让人畏惧的云老三此时竟温顺得像只猫! 这是什么情况? “心儿,发,发生什么事了?” 南宫心不高兴地看了他一眼,“大哥你出去!” 南宫夜看看她又看看云上杰,点了下头,“好,我出去,那你们可不许,不许打架啊,我就在门口,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云上杰,你还是个男人吗?你知道她差点没命吗?” “这么说她已经没事了。”云上杰极其平静地说了句。 “你--”南宫心气得咬牙切齿,真想一巴掌扇死他! 云上杰看她一眼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你刚才也说了你是孕妇,可别激动,你要是有个意外,明寒毅岂不杀了我?” “你--不许给我提那个混蛋!”南宫心愤愤地瞪着他。 “那就说说她的情况吧。” “她的情况就是如果再晚送来十分钟她就没命了!”南宫心极其夸张地说了句,其实她也不是在危言耸听,如果晚送来半小时她真的可就没命了。 云上杰的眼中泛起一丝痛楚,但转瞬即逝,却还是被心细的南宫心捕捉到,看来外面的传闻说他为了这个女孩子要跟倪言离婚并且还跟云老先生大吵一架并不是无中生有,只是这样一个一向傲慢无情的男人当真会为了一个女孩子跟自己的父亲跟自己的家决裂吗?她怎么有些不相信呢,如果是真的那她对那个女孩子所做的这些禽兽不如的事情又如何解释呢? 难道就是因为她是金蔷的妹妹所以她就要承受这些吗?唉!可怜的女孩子,不但家破人亡却还被这个男人折磨成这样子,难怪刚才在给她检查的时候她会从噩梦中惊醒,那声尖叫她现在想想都害怕,那该是多么的惊恐与无助才会发出的声音呀。 “云上杰,她不是金蔷,是金羽!你真是太残忍了!她还是个孩子怎么能承受得起你那样的折磨,不仅如此你怎么可以往她的那里插锋利的东西,你难道不知道女人的那个地方是多么的--” 云上杰霍地站起身厉声否认,“我没有!” “你没有?那她的那里……”南宫心真的都没法说出口,她的私?处不但红肿成那样而且还被撕裂,她真的无法想象那样看起来那么瘦弱娇小的女孩子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气承受这几乎要了她性命的索要。 他云上杰跟明寒毅一样都不是人,不是人! 065:亲一下再走 从医院离开到现在云上杰的耳边里一直都是南宫心的话,如果在这一个月之内他再对她进行任何性?行为,那么她将会因此而丧命。(.好看的小说) 难道-- 他真的错了吗? 生平第一次他开始怀疑自己,南宫心说的没错她还是个孩子,她才刚刚过完十八岁生日,而他已经三十三岁了,他们几乎都可以做父女了,可他却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而且还差点让她丧了命! 低头看着怀里还未醒来脸色依旧苍白难看的她,他的手颤抖着抚摸着她的小脸,眼中流露出从没有过的温柔与自责…… -- 从医院回来后整整一周金羽每天都在床上躺着,困了就睡,睡醒了就盯着一个地方发呆,不说也不笑,安静得放佛不存在一样,好几次云上杰推门进来都被她的模样惊住,因为她发呆的时候似乎连呼吸都停了下来。[] “一会儿我让人送你回海上,这段时间我不会再去打扰你,你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需要就跟老太太说,还有,月事来的时候记得吃几片床头抽屉里红色瓶子里的药,这样肚子就不会那么痛。”他坐在床边将她揽在怀里轻声交代。 金羽裹着丝被卷缩着身子静静地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我走后你要开心点,笑一笑,我喜欢你笑的样子。” “对不起……” “我没想到会弄成那样,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对你那样了,除非你同意,否则我再也不会碰你。”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云上杰的表情是平静的,平静就意味着他已经思考好了一些事情而且还下定了决心,南宫心说的对,他太残忍了,毕竟她还是个孩子,他可以等,等她长大。 低头在她的额头上深深地印了一个吻,他站起身将她平放在床上,嘴角抿起扯出了一个很美的弧度,“再休息一会儿,午饭还要等一会儿才好,等做好了佣人来叫你。” 金羽轻轻闭上了眼睛,一副很累很累的样子。 云上杰在床边又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亲我一下再走。”他的手刚扶在门把手上准备拉上门,她细小的声音传入耳膜,他猛然一颤,赫然扭回头,见她还是闭着眼睛安静的模样,他自嘲地扯了下嘴角,自己竟然还产生了幻觉,扭回头准备再次离开,她的声音再度响起-- “亲我一下……再走……” 手猛然抖了抖,云上杰知道自己没有产生幻觉,她确实在说话,他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大步走到床边,迫不及待地俯下身在她的唇上留下了一个长长的吻。 餍足地抬起头,他的脸上尽是满足,声音也更加的温柔,“好好休息,我不在的时间你要开开心心的,我希望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金羽缓缓睁开眼睛,嘴唇轻轻抿起,执起他的手放在唇边,在上面印下了一个轻吻。 求收藏!推荐青的完结文《深度宠爱,魔鬼上司的宠爱》和《夺命总裁的游戏》 066:金羽怀孕了 清晨,金羽刚刚醒来便觉得胃里一阵作呕,可却什么也吐不出,她想她应该是怀孕了,怀了云上杰的孩子,然而这一刻不但没有喜悦,心里反倒沉甸甸的,压得她喘不过气,别的女人怀孕那是为自己心爱的男人,孩子是他们爱的结晶,可她呢? 孩子只是她作为杀死他的一个工具。 孩子你不该来的,至少不该来到妈妈的腹中。 手按在腹部,她的心在滴血,对不起,孩子,原谅妈妈的残忍,如果可以重新选择,请你离开,找一个疼你、爱你的妈妈…… 自从那日将她送到这个海岛上,这一个多月过去了,云上杰再也没有出现过,他究竟想干什么呢?那日她分明看到了他眼中的疼惜,难道是她判断错了吗?她该怎么办? 她不能这么一直呆在这里,这跟坐牢没什么区别,不行!她不可以再坐以待毙了,她要主动出击! 从抽屉里拿出那日他走的时候给她留下的手机,他说,如果有事给我打电话,现在她怀孕了是不是有事? 手机是淡蓝色的,是她喜欢的颜色,其实这段时间她也发现了一些奇怪事情,她喜欢吃的东西,衣柜里他给她准备的衣服,床上用品,甚至连桌上的台灯,这些都是她喜欢的颜色和款式,还有这房子,这小岛,这大海,统统也都是她喜欢的,这些难道仅仅只是巧合吗?若不是巧合,他又是如何知道她喜欢这些呢?这些她可都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手机里只有一个号码,但没有存名字,应该就是他的号码吧,心里如是想着,手也就准备按下拨号键,一阵嘈杂的声音却在这时从外面传了进来。 黛眉微微蹙起,她迅速穿好衣服拉开了门,还未看清楚情况,一人却喊了一声,“金羽在那儿!” 她看到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朝她走来,不由得一惊,朝后退了两步。 “你们要干什么?”老太太突然冲过来护在她的跟前瞪着那群不善的人,这一刻金羽有些感动,在这个小岛上住了这么久她从来没有跟老太太说过一句话,可此时她却护着她。 “要是不想死就滚开!这不关你的事,我们只带走金羽。” “谁都不能把她带走!”老太太生气地瞪着眼睛,丝毫没有畏惧,这让金羽不仅仅只是感动,还有佩服,面对这些犹如强盗一样的人她竟然临危不惧,这是她都不一定能做得到的。 “老东西你是不是活腻了!给我打!” “我爸回来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小男孩仰着脸愤愤地说。 金羽扭过脸轻轻地扯了下嘴角,就连一个孩子都如此的勇敢,她真的汗颜。 “小东西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一人上前揪住了小男孩的衣襟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放开他!我跟你们走。” “小姐……”老太太不解地看着她。 金羽轻轻笑了下,朝她鞠了一躬以示谢意,“谢谢你们,该来的是躲不掉的,请您转告云上杰,说我们母子等他来接我们。” 老太太一怔,目光随即射向她的腹部,许久都没有回过神。 067:你到底是谁 昏暗的房间里男人一直站在窗前看着外面,一言未发,大概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了,金羽站的有些累了,所以开口道,“那么隆重地把我请到这里,这难道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呵呵呵……”男人低低笑了起来却依旧没有转过来,不过此时她却忽然发现这个背影似乎在哪儿见过,她皱起眉头在记忆中搜寻有关这个背影的记忆,却无奈,一时之间怎么也搜寻不到。(.好看的小说) “你是谁?” 男人再次笑了起来,声音比刚才更加的阴沉,听在耳朵里让人不由得惶恐起来。 “你到底是谁!” “真跟你母亲一个样子,只可惜啊--”男人留了半截话却再次笑了起来。 金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声音似乎也在哪儿听过,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但她敢肯定这个人她一定见过或者说她应该认识。 “你认识我妈妈?” “岂止认识!”男人的声音陡然一提,旋即转过身。 金羽一愣,眉头再次皱起,这张脸在记忆中从来没有见过,可为何他的声音他的背影跟记忆中的某个人那么的相像呢? “你是谁?你跟我妈妈是什么关系?” “这些问题有一天你会知道答案,但不是现在,现在的情况是你父亲欠了我十个亿,很不幸他却死了。[.超多好看小说]” 金羽看了看他,冷笑,“空口无凭,你说的谁信?” 男人在听到她这些话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的惊讶,但转瞬即逝,随即就又恢复了面无表情,淡声道,“当然,口说无凭,只是你确定要看?” “为何不看?” “那好,既然如此我也无需再多言,免得你以为我别有用心,阿来,去把金先生跟我之间签的那个借款协议拿来让金小姐,好好地,看一看。” “是,先生!”房间里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金羽一颤,她在这里站了一个多小时了怎么没发现这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呢?她顺声望去这才发现身后的角落里竟然站着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衣服、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看来她该小心点了,这要不然命怎么没了都不知道。 中年男子出去了,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安静,可仅仅两分钟,匆忙的脚步声便从门外传来,“先生,云三少来了!” 云上杰来了?金羽的嘴角随即露出一抹笑容。 “看来你父亲所欠的债款有着落了。”男人的话音刚落,门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开。 “那倒未必!”岑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云上杰看了眼屋内的女人,大步上前将她揽在怀里,转身就要离开,男人却叫住了他。 “三少既然来了,何不坐下来喝杯茶呢?” 云上杰轻哼一声,似笑非笑道,“罗先生的茶云某可喝不起呀!” “三少定是误会我了,若我知道金小姐是你的女人,就算是借我一个胆我也不敢贸然把金小姐请到这里来,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只不过今日之事却是有原因的。” “欠债还钱这天经地义。”话落再次揽紧金羽朝门口走去,只是在跨出门的时候却略微停顿了一下,“只是罗先生你可要弄清楚了欠你钱的人究竟是谁。” 068:不用到晚上 “羽儿。”身后云上杰温柔地叫了一声,金羽扭回头,回他以莞尔的一笑,接过他递来的西瓜汁。 自从那日他从姓罗的那里把她带走,这回岛上也一个多月了,她一直没有寻找到合适的机会出手,倒是整日沉浸在他的温柔中没心没肺地过着,人也吃胖了不少,腹部也圆了起来,算算日子,孩子也有三个月了。 “羽儿,明天我要离开了。” 一口西瓜汁汁喝进口中还未来得及咽下,金羽愣了下扭过脸。 云上杰假装没有看懂她眼中的东西,笑着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怎么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不舍得我离开吗?” 金羽没有吭声,只是看了看他便看向远处,这一个多月他几乎没有离开过海岛一直陪在她身边,暂且瞥开仇恨,不管是否是因为她腹中的孩子,她都不得不承认他对她真的很好。 因为怀孕她总是饿得很快,而他总是不厌其烦地给她做不重样的饭菜。 她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就给她讲故事,虽然他讲的一点儿都不好听,可每次她都在他的故事中进入梦乡。 打雷下雨的时候她怕得要命,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对她说,羽儿不怕,有我在。 那日她原本是心情不好所以就无端地冲他发了脾气,谁料最后自己却突然吐血昏过去,在意识还存在的那一刻她清晰地听到了他焦急地说,羽儿,你别吓我好不好?你怎么了? …… 这样的事情有太多,每一件都灌满了蜜,甜得腻人,她想,这便是糖衣裹着的炮弹吧,可她明明知道,却不由自主地沉沦了,她控制不住内心对他的依赖。 这一个多月不是她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而是她总对自己说,再等一天吧,等明天再行动,这一等,便是一个多月,曾经她想还有机会,可明天他就要离开了,从他这话的意思来看,他应该是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回来吧,这根本就是她没有意料到的事情! 所以此时她的脑子里相当的乱! “我或许会很快回来,也或许三年五年都回不来,更有可能……一辈子都回不来。” 金羽依然依旧没吭声,只是轻轻地喝着西瓜汁,平静的小脸上看不到丝毫的留恋和不舍。 云上杰的眼中划过一抹类似伤痛的东西,沉默了片刻他低声说,“所以,今晚我想跟你--” 金羽倏地站起身,小脸上尽是冰冷,“不用到晚上,现在就可以!”然后扔下杯子,大步朝屋子走去。 云上杰愣了下,扭脸看着她的离开的背影,眉头渐渐拧成一团,她这是怎么了? 回到房间里,金羽关上门窗,脱掉衣服平躺在床上,听到他推开门进来,她冷冰冰地说道,“可以开始了!” 云上杰站在门口看着她,神情复杂隐忍,但最后他还是走向她,站在床边略微停顿了一下,解开皮带。 无言的欢爱,粗喘的声音,纠缠的身体,心底的疼痛,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而这一切又都在提醒着金羽,她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要杀的人还活得好好的此时正骑在她的身上。 069:致命的一刀 “这把匕首跟了我很多年,现在送给你防身用。”耳畔响起男人的声音,金羽缓缓睁开眼睛,不知何时这场缠绵已经结束,而他也早已穿戴整齐,她的目光移到他的手上。 眸光一紧,心在一瞬紧绷,这不就是机会吗? 只是,这金色的匕首似乎在哪儿见过? 她伸手接过匕首,不由得手腕一沉,这匕首有些重!莫非这金色的鞘是黄金做的?仔细看去她却赫然瞪大了眼睛,这个图案跟那块玉佩的形状和图案一样! 虽然早就知道凶手是云上杰,可此时金羽的心里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很难受,匕首紧紧握在手里,她觉得放佛有千斤之重,深吸一口气她一点一点地将匕首从鞘里面抽出来,一股冷气“嗖”地扑面而来,她的手不禁抖了抖,继而却被男人温暖的大手攥住这才不再颤抖。 “据说这把匕首是有灵性的,你留着防身用,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要照顾好自己,还有……” 嘴唇抿了抿,目光移向那微凸的腹部,云上杰的眼中含着笑,话却没再向下说,而是说道,“我离开后你可以继续住在这里,也可以离开。” 金羽没吭声,抽出手,将匕首放在枕下,视他为不存在,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轻合双眸,他的温柔再美也不是她该留恋的,今天,一切也就该尘埃落定了。 云上杰拉过毯子盖在她的身上,在心里低喃,羽儿,其实我想说的是今晚我想跟你去趟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只是你却不等我说完,也罢,反正我这次去也不知道能否活着回来。 唉,无声的叹息,他起身离开。 “可以亲我一下再走吗?”门即将关上,一句轻语却清晰地传入了耳膜,怔愣片刻,他急忙转过身走到床边,俯下身,然而唇即将碰到她额头的时候,胸口却猛然一疼,伴随着还有浓浓血腥的味道。 头缓缓地下,他清晰地看到那把他刚刚送她的匕首赫然插在他的心口! 心在滴血,鲜血淋漓! 他缓缓抬起头,咬着牙问,“为什么?” 每个字都带着让人窒息的血腥味,他既是在询问,却也是在质问,这一刻他的心是疼痛的,她用他送她的匕首在他的心口刺了一刀,这足以要了他的命! “为什么?”金羽冷笑,“血债血偿,是你该偿命的时候了!”话落她猛然抽出匕首,毫不犹豫再次刺向他。 只是在刀尖碰到他身体的时候猛然停住,良久,她盯着他那血流不止的心口喃喃地开口,“为什么不躲开?” “因为……我爱你……” “哐当--”匕首应声而落,掉在地上发出了刺耳响亮的声音。 金羽瞪大的眼眸里有惊恐有质疑但更多的是慌乱无措,这一个月她差点都忘记了自己该做什么,差点都沉沦在他温柔的怀抱里,而今天当她清醒过来决定要了他的性命的时候他却说了这三个字,她知道自己不稀罕这三个字,但这三个字却足以缭乱她的心。 一阵眩晕,她一头栽在床上,鲜红的血液从鼻孔中嘴巴里缓缓流出。 “羽儿!” 070:为何她不等 副驾驶座上金羽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而鼻孔里鲜血还在不停地流着,在她白色的长裙上印出了几大朵刺眼的红花,就像是血兰花一样,凄美、夺目! 车子在一点点升起的铁桥上飞速地行驶着,男人的心也随这升起的铁桥而紧紧地悬着,耳畔再度响起医生的话-- “她的胸腔受到了严重的撞击导致包裹着她心脏的保护外壳出现了问题,继而影响了心脏正常的工作,在短时间内不可能恢复正常,这段时间她需要好好地调养,如果还想保住她腹中的胎儿就更应该让她保持一个好的心情,否则别说胎儿保不住如果她急火攻心再次吐血,那她就离死不远了!” 大手轻轻地抚摸在她微凸的腹部,云上杰的手是颤抖的,他从来没有此时这样的害怕失去,他知道,他害怕失去的不仅仅只是跟她的孩子,更有,她。 虽然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包括她承认过他爱上了她,可他却是真的爱上了她,不在她身边的那一个月他以为他有足够的时间去把这萌生不久的念头给掐断,可惜他错了。 他最终还是没忍住,还是没抵挡住对她的思,对她的念,所以在夜深人静她熟睡的时候他悄悄地来到岛上,进入她的房间,等天快亮的时候再离开,他不记得这样的夜晚有多少个,只知道只是这样的看着她,他的心里就满满的。 当老太给他打电话说她怀孕了,天知道他有多兴奋!又听说她被人带走了,天知道他有多紧张!所以他不顾正在跟一个重要的客户谈生意毅然离开了,那客户可是云实集团一直都想跟他合作的,可那又怎样,她跟孩子远远比那生意重要很多倍。 在岛上这一个多月,他一直在学着做一个好男人一个好丈夫,虽说他们并未结婚,可在他的心里从十一年前开始,她就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他云上杰唯一的妻子,夜说他有恋童情结,或许是吧,那时候她才七岁,可现在她已经长大了,她十八岁了,还怀了她的孩子。 只是今晚上的事情发生得实在太突然了,突然到让他不止是慌乱更生气,他以为这段时间他所做的虽不能让她放下对他的仇恨但也足以感动她吧,可结果呢,她用他送的匕首刺了他一刀,虽说这一刀不致于要了他的命,可真的很疼! 他说等孩子出生后他的命就任她取走,他承认他说这话有欺骗她的成分,因为他怎舍得离她而去?他只是想利用这段时间去查那凶手,为什么她不可以再等几个月,或许不到孩子出生的时候他就能查出凶手了。 倘若真等孩子出生后他还未查出凶手是谁,到那时候她真要杀他那他无话可说,可现在这才多久,孩子才刚刚三个月她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杀死他,难道这段时间他所做的一切连一丝一毫都没有让她感动吗? 心口越来越疼,云上杰忍不住将手从金羽的腹部移开按在心口,浓密的眉紧紧地皱着,深邃的眼睛看着前方,天不知何时黑了…… 求收藏!推荐青的完结文《撒旦总裁夺情》和《恶魔贪爱,买来的新娘》 071:金羽的反常(1) “她怎么样了?”诊室外的走廊里,云上杰的眉头一直深锁着,见医生出来他迫不及待地上前问道。[.超多好看小说] “幸好送来的及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那……她腹中的孩子呢?”犹豫了一下他紧张地问。 “孩子也保住了--” 医生的话还未完全说完,云上杰的两眼一合昏了过去。 -- 夜静寂,月明媚,月光从天而泄,透过薄薄的窗帘,在室内洒下了一地的银色穗子。 房间里的壁灯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搅合着洒进来的月光,将室内映衬得温馨无比,床榻上的人儿还在熟睡,苍白的小脸也渐渐恢复了光彩,此时熟睡的她,美得简直不可思议,犹如窗台上静静开放的百合花,只是那皱在一起的黛眉却昭示着她的梦并不是美的。 “不--”一声凄凉的尖叫声骤然响起,在寂静的深夜传播到遥远的天际,带着惊恐与不安,倏然睁开的美眸里更是掩饰不住的恐慌! 金羽倏地坐起身,叫了一声又倒在床上。 门外,男人的手已经按在了门把手上,却又松开,转过身低声对身边的保镖交代了几句,然后大步离开。 门从外面推开,进来了两名医生和三名护士,金羽看看他们又低头看看自己,警惕拉起被子裹着身体,“你们要干什么?不许过来!” “金小姐不要害怕,我们是来给你做检查的。” “做检查?谁让你们给我做检查的?我好好的,不用做检查!是不是姓罗的派你们来杀我的?你们休想得逞!云上杰不会放过你们的!他会杀了你们!” “云上杰……云上杰……”金羽的目光突然黯淡下来喃喃地念着这三个字,却又猛然抬起头大声问道,“云上杰他在哪儿?” “少爷走了,他说等金小姐身体好一些就送你回云峰站。”秦良走进来说。 “让他出来见我!”金羽说着低头看了眼手臂上的输液针头,猛然拔出来双手捏着对着这一群陌生的人,“快点让他来,不然我就杀了你们!” “金小姐请你冷静。” “快点让云上杰来!不然--”金羽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针头又对着了自己的腹部,“不然我就把他的孩子杀死!” “金小姐你要冷静!”秦良急了,这少爷的孩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的命可就没了。 “叫他来!!” “好,我这就给少爷打电话。”秦良慌忙出了房间不一会儿又进来,“我给少爷打过电话了,他马上就过来,你现在把手里的东西给我。” “不给!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少爷真的马上就过来,你快点把东西放下,它很危险会伤到你的。” “我数到三如果他不出现,我就把他的孩子杀死!一,二--” “金羽你闹够了没有!”一道冷声在门口响起,心口因为这声冷喝而扯得有些疼,云上杰不由得按住了心口。 看着门口的男人金羽的双眼顿时被泪雾遮挡。 “上杰……”她轻唤他。 云上杰的身体猛然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怎么也无法相信那两个字是从她的口中发出的。 072:金羽的反常(2) 见云上杰站着不动,金羽又叫了一声,“上杰……” 这一声沙哑、带着哭意,比刚才还要颤抖还要扰人心弦,让人心疼无比。 “为什么不乖乖让医生给你做检查?”许久,云上杰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竟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我没病我不要做检查!上杰,你带我去云峰站好不好?我不想在这里,消毒水的味道好难闻,你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 这是第一次她叫他不是云上杰而是上杰,是第一次她这样委屈地看着他,也是第一次她像个孩子一样在他面前撒娇,可这样的她他却不敢再相信了,他怕她这又是演戏,又是阴谋! 那一刀他怕了,他怕再有第二刀,第三刀甚至……所以他怎肯再给她机会去杀他,不会再有了,永远都不会! 见他站着不动,金羽慌忙从床上下去朝他跑去,然而却被他喝住。 “站住!” 她猛然停住,眼中的委屈更加的浓烈。 云上杰假装没有看到,冷冷道,“我现在来了,说吧,找我干什么?” “我……我想看着你。” “想看着我?”讽刺一笑,云上杰的眼神冰冷无比,其实他不是没有看到她刚才说那句话的时候眼中的真实,只是他却不敢相信。 “别忘了,我可是杀你全家的凶手,你不会是想把我的头割掉放在桌上每天看着吧?很遗憾,我给过你两次机会但你没有好好把握,收起你的小把戏!你以为我云上杰是傻子还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第三次吗?!” “我……”金羽哑言,脸有些红。 “怎么,被我猜中了,没话可说了?金羽你记住,我可以宠你到天上,同样也可以踩你到脚下!” 金羽的眼神黯淡下来,她看看他,抿着嘴低下了头,从匕首刺入他身体的那一刻或者再稍稍晚一些,从他说他爱她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彻彻底底地失败了,这辈子她是不可能再拿起刀刺向他的身体,因为她的心早已背叛了她,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才多久,才跟他上过几次床,可他却住进了她的心里。 刚才她又做噩梦了,又梦到家里的地上墙上所有的地方都流着鲜红的血,她是真的真的害怕了,她不想报仇了,她累了,她只想过安静的生活,有一个可以把她宠在手心给她温暖怀抱的男人这就足够了,什么报复,什么仇恨都让它虽噩梦一样过去吧。 可这一切对她来说,会成为可能吗?这个男人会是那个把她宠在手心里给她温暖怀抱的男人吗? 他已经结婚了,他的妻子那么的漂亮还怀了他们的孩子,所以他怎么可能会是那个人呢!更何况她刺了他一刀,他们不会有任何可能了。 “你说的我都记住了……”轻声的低喃,只有金羽自己知道说出这些话她的心有多痛! “记住最好!三天后送你回云峰站,我警告你如果我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了你的命!”留下狠狠的话,云上杰转身离开。 金羽看着门口凄然地笑了,身子缓缓蹲下抱着柔弱的臂膀无声地哽咽起来。 求收藏!推荐青的完结文《撒旦总裁夺情》 073:那就开始吧 “小姐,喝杯牛奶再睡觉吧。”倪言正准备睡觉,伍婶端着一杯牛奶进来。 “牛奶?” “没错,小姐,您忘了今天医生的话了吗?您现在营养有些跟不上,要是再不喝牛奶您跟宝宝都会营养不良的。”伍婶笑着说。 倪言极不情愿点点头,接过牛奶一口气喝下,要知道她最讨厌喝的就是牛奶,可为了宝宝,她忍了。 见她喝完了,伍婶满意地点点头,“小姐您休息吧,我不打扰您了。” “嗯,伍婶晚安。”刚躺在床上,便听到伍婶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少爷您回来了。” 倪言一愣,慌忙坐起身,上杰回来了?匆忙跑到外面一看,果真,是他回来了,他已经一个多月都没有回家了,今晚这么晚了他回来真的很让她意外。 “上杰,你回来了。”她高兴地从楼上下去。 “嗯。”云上杰极其冷淡地哼了一声。 “你吃饭了没有?让伍婶给你做些吃的。” “不用。” “哦,那我去放水,你洗个澡解解乏?” “嗯。” 得到准许倪言高兴地跑上楼,可放好水出来却发现云上杰竟然靠在床头睡着了,看样子他是累坏了,她心疼地叹了一口气,弯腰想帮他把鞋子脱掉,不料却弄醒了他。 “对不起上杰,我不是有意吵醒你的。”她像个犯错的孩子紧张地站在一旁。 出乎意料他竟然没有发火,站起身问道,“水放好了?” “嗯,放好了,我看你睡着了就--”话没说完人已经进了卫生间门也已经关上。 热脸对上了冷屁股,倪言早已习惯,她从来不奢望他能够有一天穿过某个女人的肩头看到尽头的她,她只希望他能够不跟她离婚这就足够了。 靠在床头看着紧闭着门的卫生间,她的心里很是疑惑,他不是在海岛上跟金羽在一起吗?怎么突然回来了?而且看着心情也不怎么好,跟金羽吵架了?工作不顺利?还是……想她了? 会是想她了吗?倪言偷偷地在心里阿q了一把,正抿着嘴偷笑,卫生间的门却打开了,她的脸也跟着红到了耳根,虽说他们是夫妻结婚已三年,可看着这样裸着身子的他,她还是羞得不敢直视,他极少这样面对她的,今天是个特例,莫非是他想要? 想到这里,心儿也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都快要跳出身体了。 “孩子几个月了?”头顶上传来了云上杰低沉的声音,倪言一颤,心跳得更快了,可转眼一想自己现在怀有身孕,她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虽说她也很想跟他那个,可孩子更重要。 “四个多月了。”话一出口,她突然想起了医生有一次给她的叮嘱,她说过了前三个月的危险期,夫妻之间是可以有适当的运动,只要不剧烈是不会伤着孩子的,一想到这里她立马又紧张激动起来,偷偷抬起头瞄了他一眼,不料却看到他的……她的脸一下子红到脖子。 “洗澡了没有?” “洗,洗过了。” “那就开始吧。” “呃?哦。” -- 推荐青的完结文《深度宠爱,魔鬼上司的宠爱》 074:不许再提她 凌晨五点多钟的酒吧跟晚上一样的热闹、疯狂,尊贵的vip包间里,云上杰却一个人喝着闷酒,南宫夜推门进来的时候桌上的一瓶红酒已所剩无几。 “上杰,你这又是唱的哪出啊?现在才五点半,你不陪你的小情人睡觉你叫我出来喝什么酒啊,我刚到家洗完澡准备美美地睡一觉,你说你一个电话把我的美梦搅和了,说吧,准备怎么补偿我?”南宫夜从还没进门的时候就开始唠叨。 云上杰扬了扬手中的酒杯,“我请你喝酒!” “你要是请我喝你酒柜里珍藏的几瓶拉菲的话,这还算有诚意。”南宫夜说着弯腰拾起桌上的红酒瓶看了眼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下一秒不悦地嚷道,“喂!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一瓶这么贵的红酒你自己喝光了!” 云上杰一副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神情看了他一眼,变魔术似的从身后又拿出了一瓶。 南宫夜愣了一秒钟,立马抢到手里,“你已经喝一瓶了,这瓶算我的。” 云上杰没理他又掏出了一瓶,不等他有抢的动机便直接发出了警告,“这瓶是我的!坐下来陪我喝酒!” 南宫夜看看他,又看看怀里的红酒,这才坐下,“怎么了?又跟你们家的老爷子吵架了?” “没有!” “那就是小情人惹你生气了?” “不许再提她!” “看样子还真是小情人惹你生气了,难怪,除了她还有谁能让我们的三少气成这样呢,依我看这种女人还是趁早不要了好,天下比她漂亮比她温柔贤惠的女人多的是,明天我就给你找上几个……”戏谑的话还没说完硬是给咽了回去,因为云上杰的眼神几乎把他给撕吃了。(.) “不说了,我喝酒。”南宫夜乘其不备将他手中的红酒瓶夺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满杯,美美地喝上一大口餍足地舔着嘴唇,一副很享受的样子,随口又问道,“听说你小情人现在在医院住着?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不会是……那个了吧?” 流产两个字他没敢说出口,因为他知道这两个字要是说出来这小子要不扒他一层皮才怪,况且金羽现在正好好地躺在医院,虽说这段时间他人在国外,不过这里的任何风吹草动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哎呀!”他突然大叫一声,接着神一样的速度将云上杰即将送入口中的红酒杯给夺了下来,急声道,“你受伤了怎么可以喝酒!” 谁料,某人却丝毫不领情,反倒是一副你真多管闲事的眼神看着他,冷声道,“给我!” “再喝你的命就会没了!”南宫夜的神情是少有的严肃。 “我再说一遍,给我!” “云上杰,你要是想死就去外面的马路上,我保证你还没有感觉到痛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话落南宫夜用力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红酒撒了一地像鲜血一样的刺眼。 正在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清脆的音乐在包间里响起。 “什么事说!”云上杰将所有的怒火都发到了这个打来电话的人身上。 “你说什么!”下一秒他倏然站起身,表情震惊不已。 075:要夺他性命 一阵风从眼前扫过,待南宫夜定睛的时候包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上杰你干什么去!”他急忙追出去,却又折回来将沙发的那瓶红酒拿起来这才又跑出去,等追出酒吧的时候云上杰的车子已经发动离开,他看到的只是一溜黑烟。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自言自语道,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红酒美滋滋地朝自己的车子走去,看来今天没白来! 刚坐进车子里手机就响了起来。 “怎么了心儿?我一会儿就回去。” “你说什么?好!我马上去医院!” 原来是倪言出事了,难怪这小子跑得跟兔子似的,不过似乎不合常理呀,他一向都十分讨厌倪言,怎么今天会如此的紧张?难道是这段时间他们夫妻的感情升华了?这可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这小子终于浪子回头了,不过依他对他的了解事情似乎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 云上杰紧皱着眉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耳边不停地响着刚才电话里的那句话,“少爷,小姐流了好多血,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难道他的孩子真的就这样没了吗? 手机在这时突然响了起来,他没看直接接通,“说!” “少爷,金羽小姐要见您,我拦不住。[]” “吱--”车子猛然停下,迅速将手机拿到眼前,这是秦良打来的,金羽还在医院所以刚才打电话的不是老太!是伍婶! 悬着的一颗心瞬间落下,他怎么会连伍婶的声音都听不出?怎么会以为是老太呢?真是的!伍婶是倪言从娘家带来的佣人,所以她一直习惯叫她小姐,这他一直都知道,可就在刚刚他竟然把伍婶当成了老太,把她口中的小姐当成了金羽,这不是可笑嘛! 他呼了一口气,淡声道,“知道了,我马上就到。” 将手机扔在挡风玻璃前,他看了眼前面准备重新发动车子,这才发现车子竟然停在了十字路口的正中间,左右两侧的车子正在通行,奇怪,今天这条路上的卡车似乎很多,而且竟还都是清一色的大红色卡车,车厢上装的是什么看不出来,因为都用红色的布包裹着。 如果这奇怪的话,更奇怪的还在后面! 由于车子前后都是通行的车辆,而且都几乎是擦着他的车子而过,所以他不管是掉头朝前抑或是左右转向都不可能,除非是撞车,但他并不是一个喜欢惹事的人,所以他选择了等待。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却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从左右同时驶来了两辆卡车,方向正对着他的车子,速度很快,此时离他的车子只有不足三米的距离但竟然丝毫没有要转弯躲避的迹象,更要命的是在他的车子前后是两辆行走犹如蜗牛一样缓慢的大卡车,车厢有足足十多米长!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将他包围。 直觉告诉他,今天是有人要夺他性命,而且势在必得! -- 亲们,文文快要上架啦,上架当天惊喜大更,还没收藏的亲们赶紧收藏哦…… 076:早预谋好的 车距只有一米之遥,打开车门跳下去根本不可能,但云上杰还是打开了车门,同时打开的还有车顶盖,就在卡车碰到车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纵身一跃从车子里跳出牢牢地抓住了前面大卡车的车厢。[.超多好看小说] 然而就在他准备跳上卡车顶的时候,十几把锋利的长刀竟赫然从红布里同时伸出,速度快到他没时间反应两把长刀便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腹部,一把刺进了他的胸口,胸口的位置跟金羽刺得几乎一样,但却比她刺得深得多,顿时,鲜血像是泄了闸的洪水喷涌而出! 疼痛几乎要了他的命! 但他知道,他不能死,至少不能不明不白地死! 即便是受了伤,但他的动作依然迅速敏捷,瞥眼看到身后的卡车,他纵身一跃跳到卡车头上。(.好看的小说) “上杰!”就在这时,一声大喊在下面响起。 云上杰朝下一看来不及停留纵身一跳猴子一般飞跃出去,稳稳地掉进了南宫夜的跑车里,车头迅速一转,一眨眼的时间就消失在了茫茫的车流中。 “上杰你怎么样了?”南宫夜着急地问。 “死不了!快点开车!”即便痛得牙齿直打颤云上杰依然一副冷傲的口气。(.) 南宫夜扭头看他一眼,“按紧刀口,否则流血过多你会休克的。” “我难道长有三头六臂吗?把你电话给我!”云上杰不悦地说,但一只手却紧紧按在胸口的伤口上,这一刀太要命。 南宫夜将电话递给他,看了看后面确定没人追上他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问道,“上杰,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那些人要杀你?” “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云上杰咬着牙说,然后给秦良拨去了电话。 “加派人手务必保证金羽的安全,如果她有任何意外我要了你的命!现在就把她送回云峰站,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进入!” 挂完电话云上杰陷入了沉思,这一切似乎是早就预谋好的,预计他会从这条路走,会在这个时候停下来,会是谁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放佛他的一举一动甚至连他自己都无法预知的心思都被那个躲在暗处的人知晓,他究竟是谁? “上杰,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南宫夜问。 云上杰冷哼一声,“我得罪的人还少吗?” “那倒是,那你觉得这次想要你性命的人会是谁?” 云上杰皱着眉头看着前面,眼眸深邃望不见底,良久,他低声道,“估计是狸猫。” 南宫夜猛然一惊,脸上的表情极其的难看,好一阵子他咬着牙愤恨地说了三个字,“又是他!” “估计金家被杀一案就跟他有关。” 南宫夜感觉冷风直抽他的脊梁骨,如果金吾全家的惨死是狸猫干的话,现在是上杰,接下来就应该是他了,“那需要我怎么做?” “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家老二已经没了,现在南宫家就剩你一根独苗,你不能有任何闪失,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但以后定要加倍小心!” “可是--” “没有可是,你必须听我的,好了,你想让我疼死吗?快点去医院!” -- 亲们,求收藏! 077:未脱离危险 医院里倪言还未醒来,云上杰还在手术室,走廊里极其的安静,红色的手术灯不停地闪烁着,警示着危险还未消除,气氛十分的紧张,但在这里的人并不都紧张。(.无弹窗广告) 云霆禾正襟危坐眯着眼睛一言不发,但脸上的表情却表明了他此时的内心有多担忧。 云上龙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脸色是一贯的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他此时是怎样一种心情,兄弟三人中他虽然是老大,但所有的人都知道,云老爷子一直打算把云家的大权交给老三,所以有人就传言,说他跟老三面和心不合,私下斗得厉害,这下老三出事了,估计最高兴的那个人应该是他。 云上宗依然平日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虽说是第一个赶来医院的,但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不时地掏出手机玩会游戏。 流年一直皱着眉头,但她并不是在担心,而是在难过倪言腹中四个多月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同时她也在埋怨上杰怎么可以不计后果不知轻重,还有就是讨厌金羽,曾经以为她是上龙的情人,却没想到她竟然跟老三也纠缠不清,这样一个女人如何让人尊重她呢。 泰真更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低头抠扭着手指头,不时地瞟一眼身边的丈夫,只要他没事,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也都无所谓,他就是她的一切。 红色闪烁的灯突然变成了绿色,看似心不在焉的人竟然同时看向手术门。 “南宫夜,上杰他怎么样了?”最先开口的是云上龙,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血算是止住了,胸口那一刀虽然没有伤及心脏但伤口太深,所以现在他还未脱离生命危险,腹部的两刀……”话到嘴边南宫夜却犹豫了,因为他太了解上杰了,如果真的那样而且还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要是不要了他命才怪,所以想了下他说道,“伤口也太深,所以我们现在只能等待。” “等待?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你就给句肯定的话,老三到底有没有生命危险。”云上宗对他说的话显然很不满意,嚷嚷道。 “对啊,夜,上杰他到底有没有事?你给伯父一句肯定的话。”云霆禾也说。 “对啊,我们总不能一直这么等着,你这里要是不行的话我们就转院。”泰真也跟着搀和。 流年虽没说话,但却似乎赞同泰真的话,因为她点了点头,怀疑的眼神看着南宫夜。 南宫夜没好气地瞥了眼这一圈的人,心里道,这云家果真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他现在要去做上杰交代的重要事情,没时间跟他们磨嘴皮子,所以他一脸严肃地说道,“我刚才已经说了,现在只能等待,上杰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是医生不是神仙所以我不能判断他究竟能否脱离危险,什么时候醒来,我能做的就是尽我所能,他醒来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还有,云太太刚刚流产,现在需要好好地休息,如果各位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回去。” 留下目瞪口呆的一群人,他大步离开。 078:艳福真不浅 金羽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一群保镖推门进来。(.无弹窗广告) “金小姐,少爷交代送您回云峰站,您请吧。”一保镖恭敬地说。 “云上杰呢?他怎么没来?” “我们只是按少爷吩咐的去做,金小姐请吧。” 金羽点点头,穿好鞋子跟着这群人刚出病房不知从哪儿跑出来了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碰了她一下,保镖们正要呵斥,小男孩却跑不见了,而这时金羽却发现自己的手中多了一个东西,她愣了下,看了眼身后,眉头微微皱起,略微想了一会儿她说道,“等一下,那个……我,我想去卫生间。(.无弹窗广告)” “这个……”保镖似是有些为难。 “怎么?云上杰不会是交代我连卫生间都不让去了吗?”金羽有些生气地说。 “三少还没有无聊到这种程度,金小姐,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走廊里骤然想起了一个尖锐的讽刺女声,伴随着的还有响亮刺耳的高跟鞋声音。 金羽皱着眉扭过头,只见一个红发的冷艳女人正朝她走来,这个女人她从来没有见过也不认识她,但她却感觉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让人寒颤的冰冷气息,她对自己充满了敌意,为什么?她是谁?她口中的三少是云上杰无疑,那他们是什么关系?他从昨晚上离开就没有再出现,他在干什么? “你是谁?” “我是谁?”红发女人轻声冷笑,在金羽面前停下,她的个子很高足有175厘米,再加上穿着少说也有十厘米高的高跟鞋,所以站在个子本来就只有162厘米而且又穿着平底鞋的金羽面前,无形中,强势与弱势就这么很明显地区分出来了,她俯了下身子,红唇轻启,“这个跟你有关系吗?” 金羽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但随即她就笑了,虽说矮上这个女人一大截,但谁强谁弱还不一定呢! 她笑了笑,笑得极其的妩媚,“当然,我们素不相识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所以呢,我不能跟你们走,我要见云上杰。” “三少的名字岂是你这样的女人张嘴闭嘴叫的,我警告你,以后再让我听到这三个字,我扇烂你的嘴巴!”女人伸着手指头瞪着眼睛,那模样活脱脱跟个泼妇差不多。 ?? 金羽再次笑了,一脸的不屑,“你警告我?你谁啊?云上杰的老婆?就你?我看做他的情人你都不够资格,警告我?我看你还是看清楚情况再在这里乱叫,别到时候得意忘了形嘴巴怎么烂了都不知道。” “你--”女人恼怒,扬起巴掌朝金羽扇去。 “住手!秦曼你干什么!”走廊里陡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金羽微微偏了下头,手几乎擦着她的脸而过,带过了一阵风扫过她的脸颊,看着走廊里大步走来一脸怒气的男人,又听他刚才叫眼前这个女人秦曼,她估计,这个女人应该是他妹妹吧,那也就是说她也是云上杰的保镖了,这云上杰艳福可真不浅啊,保镖都这么的惊艳。 心里某处不由得泛起了一股酸涩的味道…… -- 亲们求收藏! 079:就是狐狸精 秦良拉过秦曼,恭敬地朝金羽鞠了一躬,“真的很抱歉金小姐,我代秦曼向您道歉。[.超多好看小说]” “哥!我可是你亲妹妹!你不帮着我还跟她道歉,这个狐狸精有什么好的,难道你也被她迷住了?” 秦良狠狠地瞪了妹妹一眼,压低声音吼道,“你再胡言乱语小心我对你不客气!滚!” “你说什么?滚?你说让我滚?”秦曼一脸委屈地看着眼前这个把她宠在手心里从来都没舍得骂过她一句的哥哥,可今天为了这个狐狸精他竟然让她滚? 秦良深吸了一口气,很无奈地咬了下嘴唇,声音放平缓了许多,“曼曼,有些事情你不清楚,你先回去吧,我要送金小姐回云峰站。” “送这个狐狸精回云峰站?” “够了,曼曼!我再跟你说一遍这是金小姐,那三个字我不想再听到!” “不想听到?我偏要说,她就是个狐狸精!狐狸精!狐--” “啪!” 空气在这一刻凝滞,捂着被打得生疼的脸秦曼不可思议地看着秦良,委屈眼泪如潮水滚滚流出“你打我?从小到大你连骂都没舍得骂我一句,今天为了这个女人你打我?” “曼曼,我……”秦良显然没料到自己会动手打了妹妹,所以此时他很无措。[] “曼曼!” “金小姐对不起!”秦良转身去追秦曼,在医院的门口拉住了她。 “你放开我!放开我!” “曼曼!你能不能不总是这么的任性!三少现在昏迷不醒,三少奶奶腹中的孩子也没了,现在三少就剩下这一个孩子,如果她有什么意外,别说你,就连我都会没命,你已经不小了,为什么做事还是不动脑子呢?” “我……三少出事都是因为这个狐狸精!”秦曼抹了把眼泪狠狠地说。 “曼曼,三少出事这件事不简单,不管是否跟金羽有关,现在我们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她腹中的孩子,这是三少的命令!” “那个狐狸精她哪里好?哪里比我好?那么矮,长得也没我漂亮,胸没胸,臀没臀的,哪里好,真不明白三上怎么会看上她!” “那是三少的事情不是你我能够管的,我再跟你说一次,不要对三少抱任何的幻想,他是不可能喜欢你的,你趁早断了这个念头,免得后悔!” 秦曼低着头不再说话,这件事是她的伤痛,她就不明白了她哪里不好,为什么三少就是看不上她呢? 秦良看了看她还有些红的脸颊,自责地问,“脸还疼吗?对不起。” “这笔账我给你记住,以后肯定跟你算!哼!” 一听这口气秦良知道妹妹已经不生气了,暗自松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曼曼,不管你多么的不喜欢金羽,你都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三少对金羽的感情不是我们能够明白的,不要再胡闹了,如果孩子有什么意外这个责任谁都承担不起,还有记住,三少受伤昏迷的事情一定不能让她知道。” “为什么?” “因为……”秦良顿了顿,却转过身,“没为什么,总之听我的就行了,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我要送她回云峰站。” -- 亲们,快快收藏! 080:他是凶手吗 秦良返回病房的时候没有看到金羽,他的眉头随即皱起,问身边的保镖,“金小姐呢?” “在卫生间。[.超多好看小说]” 目光转向门紧闭着的卫生间,心稍稍放下,却又一紧,“进去多久了?” “你刚离开她就进去了。” 秦良听话头猛然扭过去看向那说话的保镖,旋即大步走到卫生间的门口,“金小姐,您好了吗?” 卫生间里,金羽正低着头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手里的字条,上面写的她都会背了,可苦思冥想也没想起来那个称她为羽儿又知道江叔名字的人会是谁。(.无弹窗广告) “羽儿,不要相信云上杰,他是害死江海和你家人的凶手,一会儿出了医院你支开身边的人,医院大门口停着一辆红色的车子,我在车子里等你。” 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张字条让那颗原本已经快要平静的心又掀起了波澜,现在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云上杰,她有话要问他。 “金小姐,您好了吗?”秦良的声音再度传进来,金羽这才听到,慌忙起身将纸条扔进马桶按水冲下,应道,“好啦!” 那个给她字条的人说凶手是云上杰,而且还那么的肯定,他凭什么呢?这中间又有什么事情她不知道呢?这张字条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她凭什么就要相信那个人呢?他究竟是谁?现在她反倒觉得凶手也不一定是云上杰了,如果不是云上杰那又会是谁呢?跟那个写字条的人有关吗? 此时金羽的心里乱极了,她是真的迫切想要见到云上杰。 门,急切地从里面拉开,“秦先生,上杰呢?他去哪儿了?” “少爷有事去外地了。” “去外地?那你可不可以给他打个电话,我想跟他说话,我的手机没带。” “少爷手机关机了,我现在也联系不上他。” 金羽盯着他没吭声,但却抿起了嘴唇,一个保镖说自己联系不上少爷谁信呢?他不过是不想让她通电话而已,而谁又能给他这样的权利呢?云上杰!他是不想见她吧,她刺伤了他,所以他肯定很生气,也不知道那一刀他伤得怎样,他会不会出事? “秦先生,你跟我说实话,他是不是因为我刺他那一刀出什么事了……” 秦良机械地笑了下,带着几分的谦卑却也带着几分的傲气,“金小姐您高估自己了,您那一刀没有刺中要害,不然昨晚上您也不可能看到少爷不是吗?少爷很好,他叮嘱我一定要保护好您和未出生的小少爷,他去外地办事情了要一段时间回不来,所以就只好先送您回云峰站。” “他真的没事吗?”金羽依然很不安,今天早上她是被噩梦惊醒的,梦里她看到他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任她怎么叫都叫不醒,那个梦就跟真的一样,她现在想想都害怕。 “少爷真的没事,金小姐您就不要胡思乱想了,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云峰站了。” “哦。”金羽点了下头,率先朝门口走去,希望他真的没事吧,不管怎样她现在都不想杀他了。 -- 收藏呢?收藏呢?亲们的收藏呢?文文即将上架,亲们给力收藏哦! 081:或许醒不来 到了医院的门口,金羽果然看到了门口停着一辆红色的车子,不过车窗却是摇上的看不到里面的人是谁。[.超多好看小说] “金小姐请上车。”秦良拉开了黑色商务车的车门。 然而金羽的目光却未从那辆红色的车子上移开,而且还指着说,“秦先生,那辆车子是我们的吗?我喜欢红色的车子。”? 秦良看向她指的车子,看了看说,“很抱歉金小姐,那辆车子不是我们的,不过我可以跟少爷请示一下,看看以后能不能给您备一辆红色的车子。(.)” “还要跟他请示啊?这么麻烦?不过这辆红色的车子真的很好看。”金羽说着一副喜欢得不得了的模样走过去,围着车子走了一圈,只是很可惜车子里竟然没人! 难道说这辆车子不是字条上说的那辆红色的车子吗?她的目光朝周围看去,周围红色的车子有两三辆,不过在医院门口的却只有这一辆,可里面没人啊,这是什么情况呢? 算了,反正她也没打算离开,看不到是谁拉倒,她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回来上了秦良为她安排的车子,她没发觉自己这一声叹息有什么,但却被心细的秦良听在了耳朵里,他不动声色地朝一保镖递了个眼色,然后也钻进了车子。[.超多好看小说] -- “已经三天了,为什么上杰到现在还没有醒来?”南宫夜刚从检查室里出来,云霆禾就拉住了他的手臂,着急地问道。 南宫夜轻叹了一口气一脸遗憾地看着他,良久他似是做了决定,扶着云霆禾坐在走廊的凳子上,面色沉重地说道,“云先生,希望您能做好心理准备,上杰他……他……他……” 云霆禾被他这吞吞吐吐的话急得出了一身的汗,忍不住说道,“他怎么样了,你快说呀!” “他……他可能明天会醒来,也可能后天,也或许一辈子都醒不来了。” “你说什么!”云霆禾的脑袋嗡地一声一片空白,一连后退了好几步最后蹲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因震惊和难以置信他的脸色一下子煞白,嘴唇也拼了命地哆嗦着。 怎么会这样呢?他的上杰怎么就这样昏迷不醒了呢?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南宫夜担忧地看着他,脸上一闪而过一抹心虚的表情,旋即他说道,“云先生,您不要太悲观了,说不定上杰明天就会醒来,您不要太难过了……” “谢谢你南宫医生,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七十多岁原本身体硬朗精神抖擞的男人一下子就放佛苍老了二十岁,身板不再挺直,目光不再闪亮,步子不再矫健,他缓缓起身,佝偻着身子,头压得很低很低,迈着几近蹒跚的步子离开了。 每走一步都发出沉重的声音,就放佛来自他心底的声音。 每一声都砸在南宫夜的心头,很疼,这一刻他放佛看到了父亲,那天他也这般弯着身子迈着蹒跚的步子一步一步消失在视线里。 -- 亲们,求收藏!求收藏!今日重推青的完结文《恶魔贪爱,买来的新娘》 082:已不是关键 “言言!” “小姐!” 流年和伍婶同时叫道,慌忙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倪言,南宫夜和云霆禾的对话她们都听到了,而且听得清清楚楚,云上杰或许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这个消息对原本就自责内疚的倪言来说更是天大的霹雳,孩子没了,他也可能再也醒不来,从今以后她该怎么办! “言言,你要坚强,刚才南宫夜也说了上杰可能明天也就醒来了,你要想开点。” “大少奶奶说的对,小姐您要想开点,少爷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醒过来的,您身体虚弱,不能再这么站着了,伍婶扶您去床上躺着。” “对言言,听话回去躺着。” 倪言目光黯淡地盯着墙角,头轻轻地摇晃着,手从流年和伍婶的手中挣脱,颓然地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无力地低喃,“你们都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言言……”流年还想说什么却点了下头,“好,那你先静一会儿,我跟伍婶出去给你买些吃的一会儿就回来。” “走吧伍婶。” 走到了楼梯口,伍婶却磨磨蹭蹭不朝楼下走了。 “怎么了伍婶?”流年不解地看着她。 伍婶双手插在衣兜里,吞吞吐吐道,“那个……大少奶奶,您……您自个去买东西吧,我……我担心小姐,我怕她想不开,我要在这里守着她……” 倪言轻轻扯了下嘴角,印象中的伍婶一直都是那么的疼爱言言,就像妈妈那样,什么时候她也能有一个这样疼爱她的人呢? “好,那伍婶你就看着言言,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买完东西就回来。” 流年下楼了,伍婶一直看着她到了楼下出了医院这才转过身,到走廊里看了眼,见倪言还在凳子上坐着,她略微想了下就匆匆去了不远处的洗手间。 还没进入洗手间她就迫不及待地掏出了口袋里手机。 --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房间里,响起了一个低沉的男音,“先生,云上杰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金羽又回到了云峰站,而且云上杰加派了多于以前十倍的人手保护她,若想让她离开云峰站似乎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低沉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但却不再说什么。 周围死一般的静寂,静得瘆人,静得让人惶恐,让人不安。 这种静持续了足足五分钟,终于被一个苍老而又沙哑的声音打破,却让这诡异阴森的周围变得更加的让人毛骨悚然。 “你不是也说了吗,云上杰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一个跟死人差不多的人还有什么能力保护一个女人呢?想让她离开海岛简直易如反掌,现在她是否离开已不是关键。” “不是关键?属下不明白,请先生您明示。” “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你跟了我这么多年难道连这点都不知道吗?”沙哑的声音慢悠悠的,但却不难听出里面的不满与责备。 紧接着话锋一转,语调一提,不悦淋漓尽致,“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可能二字!” “是!属下明白!” 房间里再次恢复安静,死一般的安静,让人窒息的安静。 083:云三少离去 “据可靠消息,云实集团未来接班人,云三少于今日凌晨三时三刻在南宫世家医院不幸离去……”清晨,原本是美好一天的开始,可当一张开眼睛这样的一条爆炸性新闻铺天盖地地充斥着电视、电脑、手机……的时候,这一天绝对不会是美好的。 悲痛,笼罩着整个南宫世家医院,安静更是让人压抑与窒息,没有哭声,但那一双双眼睛却都红肿着,有时候悲痛并不一定要哭出声响,默默地流泪并不是不悲伤,不难过。 在云上杰离去后这几个小时里,云霆禾昏过去又醒来,醒来又昏过去,反反复复好多次了,这让原本憔悴不堪的他此时看起来更加的虚弱,他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就连呼吸都虚弱不堪。 窗外,雨下大了,打在玻璃窗上发出了啪啪的声音,就像打在心口上,很疼。 合着的眼眸缓缓睁开,通红的眼珠轻轻地转动了几下又合上,两颗泪珠顺着眼角悄然滑落。 这一幕恰被推门进入的流年看到,她慌忙撇过脸,紧紧咬着嘴唇,泪水骤然而落,三个月了,她不止一次看到爸流泪,每一次她的心里都无比的难受,可都没这一次让她梗堵,上杰是他最疼爱的儿子,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可她知道,即便这次离开的不是上杰换做上龙或者上宗,他一样会像现在这样默默地流泪,悲伤难过,三个月不跟任何人说一句话,孙子没了,儿子也走了,这让他如何承受。 三年前,也如今天这样是一个阴雨天,娘家大哥死了,妈妈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承受不住当场昏厥送到医院就再也没有醒来,短短的一天之内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相继离开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承受的,爸爸在一夜之间青丝熬成了白发,虽说现在过了三年,可他依旧没能从失去亲人的阴影中走出,每天他都把自己锁在书房里不跟任何人说话。 那场事故她每每想起都害怕,每每都会想到爸爸那满头的黑发,那哭肿的双眼…… 此时,三年后,这样悲痛的事情却发生在了婆家,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如何不让他流泪,如何不让他难过,再一次她发现,自己竟如此的无能为力。 “爸……醒来了吗?”云上龙低声问。 “嗯。”低头擦去眼泪,流年应了一声,抬起头,双眼通红无比,“上龙,你去劝劝爸,别……别让他哭了……”说着她自己却又哭了起来。 云上龙点点头,眼中闪着点点的泪花,他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推开了病房的门。 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犹豫了一会儿他低声说,“爸,有件事我一直没跟您说,其实上杰……还有个孩子。” 闭着的眼眸倏然睁开,那原本黯淡的眼眸里此时却泛出了点点的希望之光。 许久后,他哆嗦着嘴唇,但却没能发出声音。 云上龙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他用力握住了他枯瘦的大手,“金羽怀孕六个月了,母子都很健康。” 084:你说谁死了 等待是一件极其煎熬的事情,回到云峰站已经三个月了,每一天对金羽来说都度日如年,肚子一天大一天,行动很不方便,没人扶着她夜间想去卫生间都很难,每每这个时候她都忍不住流泪,都愈发的想云上杰,但想他却无法让他知道,唯有将所有的思念都写进日记。(.无弹窗广告) “小姐,该吃午饭了。”老太太推门进来。 金羽合上日记刚要张嘴说话,一个焦急的声音却传了进来。 “奶奶,奶奶,来了好多坏人!”小男孩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进来。 “怎么了小子?” “奶奶你看!” 老太扭脸看向门口,只见一群全都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大步朝这边走来。 金羽站起身,一眼就看到了人群后面那张在她的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可怕面具,她不由自主护住腹部,朝后退了几步靠在桌上。(.好看的小说) 老太太扭脸看了她一眼,拉着小男孩匆忙出去,走到门口扭头交代,“小姐在房间里呆着不要出来!” 不知为何,感觉心里惶惶的很不安,尤其是再次看到这张可怕的白色面具。 云上杰不在,白鬼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金羽无法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她就只想逃!在前门关上的一瞬,她抬起了慌乱的脚步朝后门走去,却又突然折回,将枕头下那把金色的匕首揣进口袋这才离开。 其实她不知道自己能逃到哪儿,这个海岛就这么大,没有船,控制桥的按钮她也不知道在哪儿,游到海的那岸别说她现在怀有身孕,就是没有,她也不可能游过去。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没有一条路可以走,就像她的未来,没有任何方向,她该何去何从? 雨水把衣服和头发都打湿透了,再加上海风又很大,所以她瑟瑟发抖地卷缩着身子蹲在一块礁石旁边,眼泪默默地流着,心里不停地喊着,上杰,你在哪儿? “原来金小姐在这里!” 头顶响起那个让人毛骨悚然的沙哑声音,金羽猛然一抖,蹲坐在地上美眸里尽是惊恐与不安,身体朝后挪着,“你,你要干什么?” 她向后挪,白鬼则上前移,总之两人之间的距离被他控制在一个大伞撑开那么大的范围内,雨被头顶的伞挡在了外面,可已经浇湿透的身体却未因在伞下而感到丝毫的温暖,相反却更加的寒冷。(.) 身体贴在了一块大石上,没有了退路。 “金小姐--”白鬼刚叫出三个字,只是一眨眼的工夫,明明在地上坐着的女人此时却已经站在了石块上,又是一瞬间,“扑通”一声,她没了踪影。 “该死!”白鬼扔掉手中的伞,越过不大的石块,跳入海中,捞出了双腿已经抽筋正拼命挣扎的金羽。 “你这可是一尸两命!” “你这一跳不要紧,你们一家三口可就真团聚了!” 金羽原本正抱着臂膀发抖,听到白鬼最后一句话她倏然抬起头,怔愣片刻,冻得乌青的嘴唇动了动,“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白鬼轻哼一声,“看来云上杰的死对你的打击还不小,神志都有些不清楚了!” “谁?你说谁死了?” ps:金羽知道云上杰死了会有怎样的反应呢?云上杰到底死了没有呢?以后又将发生怎样的事情?亲们是不是很想知道哇?别着急,跟着青慢慢向下看去! ----入v前言---- 感谢一直以来支持青的读者朋友们,《致命诱宠》明天正式上架(零点正式发文),喜欢的朋友们不要忘记,收藏+订阅+留言+推荐+添加印象,如果资金允许,打赏的话,青会感激不尽的,也请大家支持正版。 一直追文的朋友们都知道,青的每一篇文都是有坑品质量的,不管故事是否会得到所有人的认同,但只要有人看,青必然会一直写,我愿意将我心中的每一个爱情故事都讲出来,你愿意听吗? 明天文正式上架,首订对青来说很重要,这篇文的免费章节青写了十多万字,就是希望朋友们可以多看一些免费的章节,但青知道明天上架势必会失去一部分读者,不能一直陪青走下去的朋友,青再次对你们说声谢谢,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能跟着青一直走下去的朋友,青更要谢谢你们,有你们的支持,青才会有一直写下去的信念,谢谢你们!青会努力写好文,努力码字,努力更新! 再次呼吁,明天的首订很重要很重要哦!首订!首订!首订! 祝大家阅读愉快,每天都有好心情! 085:上杰,是你吗?(上架求订阅!上) 天从一周前开始就下起了雨,这两天越下越大,这让原本就悲伤的云家更是笼罩了上了一层厚重的压抑与窒息。(.好看的小说) 今天是云上杰离开的第三天,按照云家的规矩,今天是举行葬礼的日子,但按家规,三十五岁以前死亡的云家人无论男女都为早逝,不可以举行隆重的仪式,只能简单地操办。 云上杰只有三十四岁,所以只能简单操办。 云霆禾的意思不仅要简单更要低调,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是什么可以炫耀的事情,更何况他现在还卧床不起。 可事情的发展却远远地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云上杰死亡的消息虽说云家没有隐瞒但也没有对外宣布,但消息却还是不胫而走,所以今天原本是家族内部的简单葬礼却因那一个个前来吊唁的人而变得“盛大与隆重”。 各行各界的很多知名人士甚至还有很多无名人士都纷纷来到了云家老宅,只是都被挡在了大门外。 正在这些人在门外摇头叹息之时轰隆隆的声音从天空传来,一双双眼睛不由自出朝上看去,只见一架直升飞机从很低的上空飞过,从飞行的方向来看应该是去云家老宅。 果真,几分钟后,隔着镂空的铁门,他们看到飞机落在了一块空地上,从里面走出来两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有人眼尖,一下子就认出了他们。 “那不是南宫家大少爷南宫夜和仟易集团的新总裁霍水吗?” 众人纷纷伸长了脖子,有的是要确定一下到底是不是,有的却是想看看这仟易集团新总裁到底长什么样子,他们中很多人都只是听说这个新总裁但却还未见过面,听说这个新总裁行事一向低调神秘,所以自从他三个月前上任到现在还没有媒体拍到过一张他的正面照片,但有人见过他,是在新总裁上任举行的晚宴上,但也只是见了一面而已。 “这南宫夜怎么跟霍水在一起了呢?”有人问。 “听说两人是同学,好像跟云三少也是同学,这不,人家弄个带翅膀的飞进去了,咱们这没翅膀的就只能呆在这外面,关键是这天公也不作美,你说这都下了几天的雨了,怎么还不停。” “就是,就是……” 不一会儿人群就热闹起来,你一句我一言的嚷个不停,而此时老宅里却被悲伤笼罩安静无比。 “先生,南宫少爷和霍少爷来了。”安生轻唤云霆禾,他缓缓睁开那双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干涩的嘴唇微微动了动眼睛在两人身上扫了一下就有闭上,一副很累的模样。 “云先生,您节哀,要注意身体,上杰若是看到您现在这样他一定会……不安的。”南宫夜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扫了一下身边的霍水。 然而霍水却压根都没瞥他,眼睛一直看着床榻上瘦得不成人样的云霆禾,也关切地说,“对啊云先生,身体要紧,云家和云实集团现在都需要您,您是不能倒下的。” 云霆禾缓缓睁开眼睛看看他又闭上,一颗晶莹的泪水溢出眼眶挂在眼角,稍作停留之后急速落下,擦出了一道刺眼的光。 霍水微微撇过脸目光移向别处,眼圈有些微红。 安生给云霆禾掖好被子,又将打开的窗户半合上,然后走到两人跟前,压低声音说,“先生要休息了,两位少爷随我去灵堂吧。” 南宫夜转过了身,但霍水却依然站在那里,深邃的眸子看似平淡如常但偶尔眨那一下却能清晰地看到一层薄薄的水雾敷在那眼球上,两只手微微攥成拳头看着也无什么不一样,但那手背上一根根凸起的青筋却暴露了他此时的内心,他在极力地隐忍着什么。 安生不动声色地看着那双手,等待着他的转身。1d2rs。 南宫夜咬了下嘴唇转过身,抬手落在霍水的肩头,微微用力拍了一下,“走了,让云先生休息吧。” “你先出去,我想跟云先生再说句话。” 南宫夜看了看他的脸色,又看了眼床上的云霆禾,瞥眼又看到安生正盯着他们似乎在探究什么,他笑了笑,“行,那我先出去,安管家,麻烦你带我去灵堂吧。” 安生点头,带着他离开,门轻轻关上。 隐忍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跨出的脚步有些凌乱,在床边停下,双膝许是因为神经紧绷的缘故此时有些站立不住,一弯硬是跪在了地上,发出“嗵”地一声,惊醒了床上的老人,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眸里满是疑惑。 “爸。” 那双原本无神的双眸在这一声低沉沙哑的轻唤后顿时染上了一层星光,满是皱纹的额头上一根根青筋凸起,枯瘦的手颤抖着从丝被里伸出,干得咧出了口子渗出了血的嘴唇不停地哆嗦着,终于发出了细弱的声音,“上杰……” “爸!”霍水像个孩子似的扑上前将脸埋起来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发出低低的哽咽声。 “真是我儿……上杰?”云霆禾难以置信地看着怀中抽泣的人,虽然他的面孔是陌生的,可他的声音却是那么的熟悉。 头缓缓抬起,有泪水还未落下,通红的眼睛里满是自责与悔恨,“爸,对不起。” 枯瘦的大手倏地抬起,却在半空中停留哆嗦迟迟不肯落下,口中不停地重复着一个字,“你,你,你……” “爸您打我吧,您打我吧,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孝……” 颤抖的大手缓缓落下轻轻地抚摸着眼前这张陌生的脸,笑容终于在憔悴无光的脸上显露,眼泪却不停地流着,口中一遍一遍地说着,“我的儿呀,我的儿……” 从生离死别到现在的真实碰触,这中间到底饱含着怎么的感情,恐怕只有云霆禾自己清楚了,胸腔中虽有熊熊的怒火,可却舍不得去教训这个不孝的兔崽子,他承认,他老了,人一老,心就软了。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 眼角的泪水迅速擦去,弯曲的膝盖也慌忙离地,身体朝前一探,停留片刻然后霍水站直身体,转身朝门口走去,手按在门把手上的时候他再次扭了下头,此时床上的人已经重新闭上了眼睛,但他分明看到了他嘴角那一抹淡淡的笑。 “霍少爷,先生睡了吗?”门从里面拉开,安生轻声问。 “刚睡下,应该还没睡着。” “方石你带霍少爷去灵堂。” 霍水跟着方石离开了,安生站在门口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看不到这才推开门进去,见云霆禾闭着眼睛他走到床边轻声唤,“先生,金小姐醒了。” 耳边响起刚才小兔崽子走的时候留的那句话,爸,上杰必须死,也已经死了。 云霆禾缓缓睁开眼睛,“扶我起来……” -- 金羽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 这里是哪里?她记得自己是在海边跟白鬼在一起,他说上杰……不!他一定是在骗她! 木头敲打地板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不一会儿门从外面推开,门口出现了三个人,云霆禾,云上龙和安生。 这里是云家,云上杰呢?他在哪儿?为什么门口出现的人不是他? 泪水不知不觉顺着眼角流下,眼眸轻轻又合上,她感觉好冷好冷,刺骨的冷,冷得放佛要把她的血液凝固。 云霆禾的气色比刚才好了很多,安生搬了把椅子放在床边,扶他坐下,他的手朝床上伸了伸又缩回去,轻声说,“这里是云家老宅,这个房间是上杰的房间,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安生说。” “上杰呢?他在哪儿?他怎么不出来看我?都三个月了,他一次都没来看过我……”金羽闭着眼睛轻喃。 眼睛里不知道进了个什么东西有些痒,云霆禾微微偏了下头,抬起手轻轻地揉了揉,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双眼通红,“孩子,不管以前怎样,从今天开始云家就是你的家,当然如果你不愿呆在这里我也不勉强,但是这个孩子他是上杰的孩子,是云家的子孙,所以无论如何这个孩子都必须留在云家,我知道我这样很残忍,但……” 说着他再次揉着眼睛,揉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先生,您不能再哭了,医生说您的眼睛已经有些感染了,不能再哭了。”安生低声劝说。 “爸,安叔说的对,您不能再哭了。”云上龙也在一旁说。 云霆禾没有吭声,使劲眨了几下眼睛,感觉好多了,这才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眼睛,刚要说话金羽却自言自语起来。 “他怎么会死了呢?我们说好的等我生了孩子他的命就是我的了,我还没有同意他怎么就可以死了呢?我不信,你们都在骗我,他肯定没死,肯定没死,他会回来看我的,一定会……” 呢喃着,她再次昏睡过去。 -- “言言,你别难过,爸把金羽接到老宅完全是因为她腹中上杰的孩子,你别多想。”流年轻声劝说。 倪言淡淡地笑了下,却笑得苦涩无比,这几个月本来就消瘦的她现在看着更加的瘦弱,她觉得自己就是个罪人,她不但害死了孩子还害死了上杰,所以她没有资格去妒忌,更没有资格去抱怨,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她恨自己。 “言言,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有很长要走,你不能这样一直消沉下去,我想上杰也不希望你这样。” 伍婶点点头也在一旁劝说,“对啊小姐,您不能一直这样消沉下去,先生太太还有少爷他们都需要您的照顾,您要是有个什么事,他们该怎么办?要不您跟老爷子说一声,我陪您回娘家住一段时间,大少奶奶,您说成吗?” 流年赞同地点点头,“言言,伍婶说的对,要不你回娘家待一段时间,等哪天你想回来了我去接你。” 倪言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将怀里她跟云上杰的婚纱照又紧了紧,生怕别人会抢走似的,“我不回娘家,我就呆在这里,这里是我的家,是我跟上杰的家,我要在这里陪着上杰。” “言言……” “大嫂,你说现在金羽来了,爸会不会把我赶走?”倪言突然扭过脸看着流年,眼睛里全是担忧和紧张。 流年一愣,看了眼伍婶,急忙说道,“言言你胡思乱想什么,爸怎么会赶你走呢,虽说上杰现在不在了,但你还是云家的儿媳妇呀,除非是你自己……” “我不走!这辈子我都是上杰的妻子,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云家!谁也赶不走我!”倪言激动地抱着怀里的婚纱照站起身。 流年轻声叹息,起身将她揽入怀中,“言言,我知道你爱上杰,可是我想上杰也不希望你把一辈子就这样给了云家,你还年轻,要为自己的未来做做打算,如果有一天你想离开了,我想爸是不会阻拦的,但他也绝不会因为上杰离开就把你赶出云家。” “那可不一定!大嫂,你这话说得也太肯定了吧。”云上宗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三人同时抬起头。 “上宗,你胡说八道什么!”流年不悦地瞪他一眼。 云上宗不以为然地笑了下,在沙发上坐下,左腿叠在右腿上悠闲地点了一支烟抽了两口,冲着对面的三个女人吐了一口烟,悠然道,“我想你们应该还不知道吧,上杰有遗言!” “遗言?”三个女人异口同声,相当的诧异。 云上宗撇了撇嘴,一副就知道你们不知道的神情,故意停了一会儿后这才说,“瞧瞧,就知道你们不知道,也难怪,当时就老爷子在场,你们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遗言是什么?”三人再次异口同声。 “这个嘛……”云上宗的目光在三个人身上逐个扫过后,按灭手中的烟站起身,肩膀一耸,一脸的邪笑,“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老爷子很快就会召开家庭会议,到时候大家就都知道了,行了,我该去忙了不跟你们闲聊了。” -- 云家老宅今日异常的“热闹”,各房的人都来了,若是在平日里,不是不得已非来不可,打死他们,他们都不会来这里的,虽说这片宅子是块宝地,人人都想得到,可现在不是没得到嘛,所以大家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有的恨不得都躲到了地球的那一边,怕的就是一不小心触犯那都什么年代了还存在的家规而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云家一般很少召开全体人员家庭会议,可一旦召开会议,势必是有大事,除了十六岁以下的孩子所有的人不论你是孕妇老人抑或缺胳膊少腿都必须参加,不然也不叫全体人员家庭会议了。 大家都清楚地记得上一次召开全体人员家庭会议的时候是三年前,那天下着大雨,电闪雷鸣的,天放佛要塌了一般,很是恐怖。 而今天,依旧还是这样一个天气。 而且似乎上上次召开会议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天气,所以就有人猜测了,不会是老爷子故意选择这样的天气吧,为会议营造一个紧张的气氛? 早在几天前大家就在私下议论,说恐怕要召开全体人员家庭会议了,毕竟上杰离开不是小事,没曾想这么快就召开了,今天才是上杰离开的第八天。 每个人都对今天的会议内容很是好奇,虽然心里也有个猜测但却都想知道别人是怎么猜想的,会议还未开始,三两个人站在一起小声地议论起来,议论最多的无非就是云上杰财产的问题,谁都知道,在云家,有权有势有钱的是云霆禾这一长房,而长房里三房最殷实。 云家有家规,若有人离去,无论遗嘱如何,财产都必须重新分配,分配的标准由当家掌权人根据各房的贡献决定,所以现在大家都在猜测,这块肥肉,自己能分几斤几两? 可规定的会议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云霆禾却迟迟没有出现,这让原本就热闹的会议室变得更加的热闹,有人说云老爷子不会是卧病不起了吧,更有人扬言长房这次估计要不行了,家政大权也该交出来让有能力的人管理了……总之,觊觎这个掌权人的位置的人,很不少。 云上宗不屑地看了眼周围的人,凑到云上龙身边,“大哥,这么久了,老爷子不会是真的出什么事了吧?要不你去看看?” 云上龙原本是靠在椅子上假寐的,听到二弟这话,他微微睁开一个眼缝,睨了他一眼,声音依旧是不温不火的那种,但却不难听出里面的警告,“没什么事就闭上你的臭嘴。” “我嘴臭吗?”云上宗抬起手哈了一口气放在鼻前闻了闻,嬉皮笑脸地把手伸到云上龙的鼻子前,“不臭啊,很香的,大哥你也闻闻,薄荷的清香味,闻了神清气爽!” “云上宗!”一声怒喝在热闹的会议室里陡然响起,就放佛炸开的炸弹,带着忍无可忍的味道。 瞬间,在整个偌大的会议室里散开,弥漫到各个角落里。 这不但让云上宗闭上了嘴巴,就连周围的人也都闭上了嘴巴,这是云上龙想要的效果,因为这声警告不只是在告诉云上宗闭上嘴巴,更是在告诉周围的人,别忘了,这里还坐着云家长房的人,说话都掂量着点! 一声怒喝震慑了周围的人,但云上龙自己却虽然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整个人看起来慵懒无比,怎么也看不出来刚才那一声冷喝是从那微抿的口中发出的,但他那周身所散发出的危险气息表明了一切。 在场所有的人都知道,撇开云霆禾,在云家除了云上杰,唯一能够扛得住这大梁的人就是他云上龙。 不过他虽身为长房长子而且能力也丝毫不逊于三弟云上杰,但他却有个“缺点”--心慈手软毫无野心,这样的缺点在任何一个家族尤其是像云家这样的豪门大户这可是致命的!所以他一直未被重用,虽是家族企业云实集团的总裁,但大家都知道,他其实就是顶个总裁的名号而已,权利都在副总他三弟云上杰的手中。 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云上杰死了!而又没有一个人能够比他更适合接班人了,尤其是现在云老爷子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说不好今晚一合眼明天就睁不开了。 周围不止安静了下来,就连原本三两成群的人也都散开去找自己的座位了,在云家,长幼尊卑有着很明显的界限,几百多年来,几代人他们就是靠着这样的规矩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从来没有人打破过。 待所有的人都坐下的时候,一阵咳嗽声从外面传进来,瞬间所有的人都挺直了腰杆,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 从两一十上。“哒--哒--哒--”这是拐棍敲打地面发出的声音,声音很响亮,就放佛警告声,提醒着所有的人,他还活得好好的! 敞开的门口,终于出现了云霆禾消瘦的身影,短短几日,他看起来更加苍老了,前段日子虽说身体也不好但也没有拄拐棍还能自己行走,现在若是不拄着拐棍若不是有人扶着他几乎无法站立。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像君王一样骄傲的父亲老了,雪白银丝取代了那浓密的青丝,笔直的腰杆变成了弯弓,矫健的步子也开始蹒跚…… 视线不知不觉就模糊起来,脑子里不停地重复着那句话,父亲老了,父亲老了…… 他是真的老了,这又岂是一夜之间变成的,只是他这做儿子的,做长子的,一直没有发觉而已。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父亲的头上出现了第一根白发,从什么时候起父亲的脸上出现了第一道皱纹,从什么时候起父亲的腰杆开始弯曲,从什么时候起……父亲开始老了。 他只记得三年前当他从死亡边缘转了一圈又回来的时候,父亲的头上就已经有了很多的白发,父亲的眼角就已经有了好几道皱纹。 头微微低下,手迅速抬起,云上龙抹去了那挡着他视线的东西,随即起身走到门口,搀扶着云霆禾来到会议桌前,在拉着父亲手的那一刻,他的手猛然抖了一下,心颤了又颤,在他的印象中父亲的大手一直都是那样的温暖和结实,可现在,他的大手不再温暖,冰凉凉的,也不再结实,瘦骨如柴。 ? 眼泪终于忍不住还是涌出了眼眶。 松开手,迅速转身,迈着凌乱不堪的步子,不管身后那一双双疑惑的眼睛,他离开狼狈地了会议室。 “爸,我去看下。”流年起身小声说。 扭头看了眼门口,云霆禾没有应声,放佛没听到刚才流年的话一般,只是淡声吩咐了一句,“安生,看看几点了,把门关吧,会议该开始了。” 流年还想说什么,却闭上了嘴,重新回到座位上,担忧地看了眼门口暗自叹了一口气。 她刚才看到他流泪了,他们怎么说也是七年的夫妻了,虽不能说有多了解他,但他是个孝顺又疼爱弟弟的人这一点她很清楚,上杰离开了,老爷子现在这样,他的心里肯定很不好受。 可她多么希望可以分担他心中的痛与苦,只是他却牢牢地把自己封闭在那个她永远都无法踏入的世界里,从来都不给她一丝的机会。 --17885602 云家主宅二楼朝南的一间卧室里,窗边,金羽双臂抱胸站在那里,出神地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以前她害怕雷雨天,可现在,这对她来说没有丝毫的影响,心从知道他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变得冰冷,所以何来害怕? 想他,就像是压缩面膜吸了水一样,越膨越大…… 她从来都不知道有一天她会这样爱上一个男人,爱到心撕扯着疼痛。 眼泪又要来了,她记得看过一本书,书上说,第一步,抬头;第二步,闭眼,这样眼泪就都流进心里了。 她试了,抬头,闭眼,可是眼泪却流到了脸颊上。 风迎面吹来,吹落了脸颊上的眼泪,潮湿的空气里,她放佛又闻到了那淡淡的麝香味,那是他的味道。 这两日躺在他曾经躺过的床上,盖着他曾经盖过的被子,用着他曾经用过的浴缸,穿着他曾经穿过的浴袍……在这间卧室里每个角落都弥漫着他的味道,这个味道已经深入了她的骨髓,挥不去,抹不掉。 她爱上了这个味道,只因这是他的味道。 午夜梦回,一直都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回荡--因为我爱你。 这几个字她无从去探究真与假,因为他已不在,全当是真的好了,谁让她也爱上他了呢。 他说打个赌看看她到底会不会爱上他的时候她骂他痴人说梦,可这才短短的几个月呢,赌,她输了,输得很惨,所以说,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早、太满,谁都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 因为那几个字她明白了自己的心,她做不到一直自欺欺人,可也正是因为那三个字,她决定放弃复仇,她不知道这到底值不值得。 那晚在医院,她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的恨,他恨她,是因为他宠她到天上的时候她用他送的那把匕首刺入了他的胸口吗? 那晚他离开的背影依然清晰地印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那个背影是那样的决绝与坚定,也是那晚,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三个月过去了,他未归却传来了他死亡的消息,这让她如何接受?她情愿他恨她一辈子,也不想此后一生与他天人永隔再也不能相见。 上杰,我们的宝宝还要三个多月就出生了,你说,到时候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呢?你说你喜欢男孩,想要儿子,可要是我生个女儿呢?你是不是就真的会不高兴? 你在天堂里还好吗?下雨了,天也冷了,你冷不冷?有没有穿厚衣服?我穿的很厚,一点儿都不冷,晚上睡觉更不冷。躺在你的床上,枕着你的枕头,盖着你的被子,很暖和很暖和,我都快要出汗了呢,我跟你说哦,宝宝最近可不听话了,他总是半夜的时候踢我的肚子,不让我睡觉,你要是在的话该多好,你就可以替我好好地收拾收拾他了。 “小姐,您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您就把这里当做是您的家一样的随意就行,想吃什么想喝什么你尽管跟贺姨说。”贺姨在门口站了老半天了,终于忍不住出了声音,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把说了好几遍的话又搬了出来。 贺姨在云家呆了大半辈子,云上杰就是她一手带大的,老爷子对她十分的信任,所以三年前云上杰结婚离开了老宅住进了自己的别墅,老爷子就把她派去了他的别墅专门照顾他,现在金羽来了老宅,老爷子就又把她叫回了老宅来专门照顾金羽。 金羽收起视线,擦了擦眼睛转过身,望着贺姨轻轻扯了下嘴角其实她是想笑一下的,可却没能挤出一丝笑容,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又闭上,看了她一眼又转回身望着窗外。 来了几天,除了吃饭睡觉她基本上都是望着窗外发呆也不跟人说话,这样怎么行呢。 贺姨想了想,又说,“小姐,要不我陪您去温室里走走吧?温室里先生养了各种各样的花草,您一定会喜欢的,等明天天晴了,我再带您去花园里走走,花园里的花草可漂亮了,花园里有颗琼花树,那是少爷三岁那年栽种的,如今三十年过去了,那棵树也长大了……” 说话间贺姨的目光不由自主飘向窗外,记忆的胶卷迅速倒转,画面定格在三十年前-- “贺姨,贺姨,我们一起到花园里栽树吧。” “傻孩子,现在不是栽树的季节啊。” “爸爸说只要我诚心诚意的栽种并且许下一个愿望,树苗就会成活的,快点,快点,我们去栽树了。” “好好好……” 那时候是冬天,琼花树苗才两尺来高,他那天真的很认真,刨土挖坑浇水施肥给树包上防寒的稻草然后挂上牌子每一步都是他亲手弄的,还做的像模像样的,牌子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上杰会永远爱爸爸和贺姨。 后来这棵树果真活了,先生说这真是个奇迹,只有她知道这不是奇迹,因为这是上杰用爱浇灌的树苗,他定会跟他一样茁壮地成长。 至今那个牌子还在树上挂着,只是上面的字已经被岁月磨得只剩下三个字“永远爱”,是啊,永远爱。 金羽知道贺姨口中的少爷是云上杰,因为来这两日她听她称云上龙是大少爷,称云上宗是宗少爷,惟独云上杰她称的是少爷,这足见在她心中云上杰的地位,就从她此时的表情上就能够看得出来,她很疼爱云上杰,想来这段时间她一定很难过吧,却还要照顾她陪着笑脸,真的不容易。 “贺姨,您去忙吧,我想出去走走。” “呃?好。”贺姨有些尴尬地笑了下,“你看我又跑神了。不过小姐这外面的雨可真大,您要是去外面的话我陪您一起,这样也有个照应。” “不用的,我就在走廊里走走,不去别处,您去忙吧。” “那好,我去给您拿件外套来。” 来了云家才知道,真正的豪门大户是什么样子的,金羽一直都知道云家很有钱,却不曾想,钱是远远不足以衡量的,云家老宅就放佛宫殿一样,虽然它的建筑并不奢华,但这一大片足以震慑你的眼球! 护宅河、假山、花园、马场、停车场、儿童游乐场、高尔夫球场、游泳场、溜冰场、足球场……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城市的缩影! 也难怪,不然这座小城市怎会从m市独立出来成一个独立的市呢,而且还以云家的姓氏来命名,云市。 贺姨说,从正门进入云家老宅,若你想要到达主宅,也就是云霆禾住的那栋房子,当然现在她也就住在这栋房子里,步行,一个正常的成年人按正常的速度,在不迷路天气晴朗的情况下,你至少需要行走一个半小时。 时间好长,她没走过所以无法想象,不过她想,她应该有机会尝试一下的。 突然,一个疑惑在心头闪过-- 一个如此庞大的豪门世家,跟她一个小小的金家会有什么仇恨以至于他们心狠手辣地将她的家人统统杀害呢? 云霆禾她不了解,虽然他看起来有时候很严肃,而且也很世故圆滑,但她能感觉得出来他并不是一个狠毒之人,尤其是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说的那些话,似乎他跟妈妈认识,若他真是凶手,那为何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里没有冰冷相反却有一种让她到现在都说不出的东西,跟亲切很像,但又不是,有机会一定跟他聊聊。 云上宗她就见过一次,这人看起来吊儿郎当毫无心机很典型的豪门纨绔子弟,但他眼中却有一股让人不易察觉的阴暗或者说邪恶,他应该是一个有野心而且心机极深的人。 云上龙她三年前就算是认识,他这个人,应该属于那种有城府,心思缜密极有想法的人,虽然称不上好人但也不算坏人。 云上杰吧,她说不准,他这个人亦正亦邪,很神秘,接触那么久她也没能了解他,他好的时候是个好男人,坏的时候是个十足的大坏蛋,不知道本性是个怎样的人,猜不透,或许正是因为他的神秘,所以她才会爱上他吧,可爱上了注定要有伤痛。 云家其他的人,比如说流年和倪言都只是豪门悲惨的产物,虽身居豪门衣食无忧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那又怎样,爱的男人不爱她们,她们是可悲的,也是可怜的,与其说她们嫁了个有钱的老公,不如说她们嫁给了豪门,她们其实还不如那些同甘共苦小夫妻呢,至少那些人是幸福的,相爱的。 其他云家的人她没见过,也不知道,但那些人应该都没什么,这是她的直觉。 那天在医院那个给她纸条的人很值得怀疑,三个月过去了,那人没再联系过她,而且云上杰出事就是在那天,那人是不是知道云上杰出事了所以才联系的她?如此,云上杰出事跟那人是不是有关系? 还有白鬼,刚开始觉得他跟云上杰是一个人,可后来发现好像又不是,现在看来应该不是,云上杰已经死了,可她前几天还见了他呢,他第一次出现在家里的时候说的那些话总觉得有什么意思,他既然要杀她,为何不直接杀了呢? 还有,他能轻易就踏上云峰站,难道云上杰死了他的手下也都死光了吗?云家的人也都死光了吗?那天她明明是跟他在海岛上,可醒来后却在云家老宅,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跟云霆禾之间有什么关系? 一时间,金羽的脑子里涌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猜测,可越猜测她越迷茫,感觉有些东西似是明朗了,可偏偏又模糊了,看不透也弄不明白。 坐在走廊的白色栏杆上,望着倾盆的大雨,她的黛眉不禁皱了起来。 猜测了这么多,就算是知道真相又能怎样?她凄然一笑,云上杰已经死了!若是他能活过来,她就不报仇了,不管凶手是谁,她只想跟他过平静的生活,可世上没有神仙,没有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他活不过来了。 不知不觉,泪水如眼前的雨一样急速地落下。 视线模糊,一个人影闯入了眼帘,而那个身影…… 倏然站起,她奋不顾身地冲入了大雨中,顷刻间,她从头到脚被冰冷的雨水浇透。 深秋,这在f城穿一件风衣和薄毛衣都不会觉得冷,但云市许是离海近的缘故,这时候都需要穿上羽绒服了,所以一阵风吹过,金羽冻得直哆嗦,牙齿直打颤。 可刚刚那个身影跟他太像太像了,虽然顾及着腹中的孩子她没敢跑得太快,但双脚却不敢懈怠丝毫,只怕那个身影一会儿就不见了。 “上杰……”她颤抖的喊着,可雨水太大,她虽用了很大的声音却未能传播多远,前面的那个身影还在快速地走着。 直到,他进了一栋房子从视线里消失,她急急地又喊了一声不由得加快了步子。 ps:继续更精彩! .. 086:你们看到上0杰了吗?(上架求订阅!) 偌大的会议室里,安静已经持续了十分钟,气氛变得愈发的紧张。 出乎下面每个人的意料,今天的会议内容竟然不是关于云上杰死后财产的分配问题,他们这一个个都抱着分一杯羹的心态而来却不曾想来参加的竟是批评大会,老爷子将这三年来发生的那些事情,有大家都知道的,也有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都拿到了桌面上来说,虽然只是三言两语地带过,但也让下面的人不由得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谁都知道云家的家规很厉害,除非是不想要命了,否则谁也不敢轻易触犯。17885602 其中有一条是各房人员无论是谁都不得以任何的形式成立与家族企业相竞争的公司或企业或任何的机构,更不允许将家族企业的财产以任何形式和手段变成个人的私人财产而占有,否则不但没收所有的财产还将受到重罚。 虽然家规是这样,一般无人去触犯,可在金钱与利益的面前,又有几个人能够经得住you惑呢? 在做事之前,谁都是经过精心的计划,以为自己做的够谨慎够严实,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这可是真理,不是玩笑! 诡异的安静实在太吓人,可但凡是敢做的人必定是有胆识的,没有证据单凭一张嘴是没用的,吓不住人,就算你是一家之主那又怎样?不过也有那些胆小却又想捞一把的人,所以那些人此时就坐不住了,屁股上像是长了钉子一样。 “霆伟啊,怎么了?是不是痔疮又犯了?”云霆禾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己的弟弟云霆伟,声音慢悠悠的,充满了关切,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样的关切极其危险。 云霆伟一惊,连忙抬头挺胸不敢再动,其他的人有想偷笑的但却没敢笑出声,也有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的脸色难看至极。 “大,大哥说的没错,最,最近是,是上火了。” 云霆禾点点头,“你呀,是真上火咯!安生啊,明儿个把我书房的那包小黄菊给霆伟送去,这桔花茶呀,是个好东西!不但败火,而且还明目,清脑!多喝,有好处!免得一上火眼睛都给糊住咯!你们呀,若是也有上火的,也都去买些桔花泡水喝,效果好的很!” 会议室里暖暖的,但所有的人却都感觉冷意从脚底腾升,嗖嗖直向上窜。 谁都不敢应声,包括云霆伟。 会议室里再度恢复了安静,气氛比刚才还要紧张。 门缓缓从外面推开,云上龙走了进来,银灰色西服上有雨水留下的印痕,头发也微湿,很显然是擦干过的,他扫视了一圈,然后悄悄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云霆禾睨了他一眼,缓声道,“安生,上龙回来了,你就把上杰的遗言给大家说说吧,也让大家心里有个数,省得日后无端生出个什么事端来就不好了。” “是,先生。” “三少爷的遗嘱是名下财产四分之一及现居杰别墅归倪言所有,此后倪言不再是云家的人……” “嗡--”倪言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脸色也惨白如纸,她怔怔地盯着主席位上的云霆禾,嘴巴不停地哆嗦着,但却放佛鱼梗在喉,丝毫的声音都发不出。 怎么会这样?上杰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做错了什么?他为什么不要她?为什么要把她赶出云家? 她无助地将目光移向一向疼爱她的大嫂,但在她的眼中,同样也是惊讶与震惊。 眼泪滚出了眼眶,滴落在她放在双腿上那双从进会议室开始就一直紧攥的手上,冰冷冰冷,冷如骨髓的那种冰冷。 安生后面的话她一个字都没听到,直到云霆禾的声音响起,她这才从刚才的思绪中回来。 “这些就是上杰的遗言,大家可都听清楚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什么意见?没意见的话,一会儿律师来了言言签个字。”云霆禾说道。 所有的人虽都默不作声,但却各怀鬼胎。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说出了心中的不满,只是他忘了,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尤其是在这个时候,更要沉得住气。 云霆伟扫了一圈,暗自在心里骂道,一群胆小鬼窝囊废,一遇到事就憋着不敢吭声,什么东西,然后他坐直身体看着云霆禾,“大哥,这样的遗嘱违背了家规,不合理,自古以来都没有这样做过,上杰名下的财产需要根据家规的规定重新分配。” 云霆禾点了下头,握着拐棍的手依旧不停地转动着,“你不提醒我倒真忘了家规确实有这么一条规定,安生,你去书房把我桌上的东西拿来。” “是,先生。”安生转身离开。 云霆伟暗自松了一口气,得意地看了一圈,幸好他说了出来,否则这到嘴边的肉就没了。 其他的人也都暗暗在心里高兴了一把,虽说今天被训了,不过这件事却是值得高兴的。 会议室里再次安静下来,每个人都在心里盘算着自己能够分得多少的时候,会议室的门从外面推开了,进来了一个他们中绝大多数人都不认识的女人,她浑身湿透了不说,还挺着个大肚子。 几乎是异口同声,会议室里响起了这样的声音。 “金羽?” “金小姐?” “她是谁?” “你们看到上杰了吗?”金羽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双双盯着她的诧异的眼睛,因为在她的双眸里只有刚才那个熟悉而又模糊的身影。 “上杰?”云霆禾倏然站起身,云上龙慌忙起身扶住了他。 金羽的眼睛逐个扫过会议室里的每个人后,说道,“我刚才看到上杰进了这里,可我跟进来他就不见了,你们看到他了吗?” 云霆禾看了看云上龙,缓缓坐到椅子上,暗自松了一口气,道,“给贺姨打电话让她来把金小姐接回去,下这么大的雨她怎么让她淋着雨出来,生病了怎么办?” “是,爸,我这就去。” 云上龙看了金羽一眼,拿着手机出了会议室。 “你们没有看到上杰吗?”金羽再次问道,但依旧无人应她,她又看了看每一个人,然后又弯下腰看了看桌下,没有看到云上杰,她这才转过身,自言自语着离开了会议室。 “好的贺姨,你马上过来,记得带件厚的大衣。”云上龙挂了电话准备转身,身后却传来了一声颤抖的轻唤。 “上杰……” 握着手机的手猛然一松,手机掉在了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了一声脆响,格外的响亮,心在这一瞬有些疼。 “上杰……”金羽又唤了一声,抬起颤抖的腿,缓缓地朝前移动。 她就说他不会死的,这不,他回来了,她就说她看到他了,这不,他就在前面。 眼泪挡住了视线,但她却清晰地看到了那张在她梦里出现了无数次的脸庞。 “上杰,我就知道你没--” 话未说完,几颗眼泪骤然落下,视线瞬间清晰,近在咫尺的男人却不是梦中的男人,怎么会这样! “云上龙?你看到上杰了吗?刚才他就在你站着的这个地方站着,你看到他了吗?”四处找寻的双眸刺痛了男人的双眼,这一刻,他多么希望可以拥她入怀,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云上龙,你看到上杰了吗?你看到他了吗?刚才他明明就在这里,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呢?”金羽紧紧地抓着云上龙的胳膊,着急地问着眼睛还在四处地寻找刚才那个熟悉的背影。 明明就是他,可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呢?他去哪了? “你看到上杰了没有?看到没有!” 低头看着她握着自己手臂的手,云上龙抬起另外一只手,犹豫了一下又放下,说了两个字,“没有。” “没有?可我刚才明明就是看到他了,明明是看到了呀……”金羽嘀咕着松开手,伸着脖子四处看去。 “小姐,您怎么淋湿透了呀,快点披上大衣别感冒了。”贺姨和一佣人拿着大衣和雨伞匆匆走了过来。 “贺姨,我刚才看到上杰了……”金羽说话的时候眼睛还在四处看着。 贺姨一怔看向云上龙,从他平静的眼神中她得知了答案,少爷已经走了,回不来了,是小姐太想少爷了所以看花眼了,她轻叹了一口气,将大衣披在金羽的身上,揽着她的肩头柔声说道,“小姐,我扶您回房间换身衣服吧,您这样会着凉的。” 金羽反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神情有些激动,“我要找上杰!贺姨你陪我一起找上杰,一起找上杰!” “小姐,等回房间换了衣服我再陪您一起找少爷好不好?您这样是会生病的,您生病了少爷会难过的。” “对!我不可以让上杰难过,不可以!我不要上杰难过,不要他难过,我回去换衣服,换衣服。”金羽说着松开贺姨独自朝门口走去。 “小姐路滑您慢点,我扶着您!” 看着她匆忙离开的背影,云上龙的眉头渐渐皱在一起,深邃的双眸里闪过一抹精光,曾经他以为已经不可能了,可就在刚刚,他突然发现或许他还有机会,所以他要试一试,就算是最后失败,那也算是对这三年一个交代。 弯腰拾起地上的手机,打开照相机,对着雨中那个模糊的背影,他按下了快门,想不到这样的抓拍效果竟这么的好,好到虽然她的身边还有两个人,可只有她的背影是清晰的,那两人都是模糊的。 满意地扯了下嘴角,收起手机,他重新返回会议室。 见他进来,云霆禾用眼神跟他做了个交流,得知金羽已经被贺姨接走,他松了一口气,低声道,“安生,把门关好,外面的冷气都吹进来了。” “是,先生。” “安生,把刚才拿来的文件发到相应人的手里,然后我们继续会议。” 文件发到相应人的手里?下面的人不由得在心里嘀咕,是什么文件?还相应的人手里?这跟云上杰财产的分配有关系吗? 十分钟后,一沓厚厚的文件从安生的手里转移到其他人的手里了,除了少数的几个人没有拿到外,其余的人或多或少都拿到了文件,此时出现了一种现象-- 拿到文件的人一个个表情震惊而且极其的慌张,没想到自己所有的底细都牢牢地掌握在云霆禾的手中,看来真是太大意了。 没有拿到的人一脸的茫然极其的紧张,因为他们不知道拿到文件的人所拿到的文件是什么,而为什么他们没有。 五分钟后,云霆禾扫了一圈,开口说话了,“若是按家规来执行的话,各位都在心里掂量一下,该如何执行,霆伟啊,你说呢?” “我,我……”云霆伟慌忙将手中的文件扣在桌上,脸涨得通红,许久才挤出几个字,“都,都听大哥的。” “霆伟这话就不对了,身为云家的人就应该受到家规的约束--” “大哥!” “爸!” “大伯!” …… 一时间叫什么的都有,这让云霆禾都不知道该如何接应了,他有些无奈地挑了挑眉头,手摆了摆,示意那些激动得站起来的人坐下,有什么话慢慢说。 待所有的人都不再言语,会议室里再次进入安静的状态后,缓慢的声音响了起来,“家规都是人定的,我现在身为一家之主,所以我有定家规的权利!从今天开始以前的事情我不再追究,但是我把丑话说在前面,从今天开始若是让我发现你们还在继续,那么必定家法处置!回去后都好好想想自己该怎么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要以为我整日呆在这宅子里不出去就什么都不知道,我眼睛没瞎,耳朵没聋!” 停顿了一下眼睛扫了一圈后,语调变得柔和许多,“从今天开始,上龙就暂且接管上杰以前所管的一切事务,其他的就按上杰交代的去做,好了,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我说的话大家回去都好好地斟酌斟酌,切记,本本分分做好该做的事情这才是根本,都散了吧。” 散会的话语刚落,顷刻间会议室里就剩下云霆禾、云上龙及倪言和安生四人。 倪言一直呆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无神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放着的需要她签字的所谓的财产继承书,拳头攥得紧紧的,他死了却留下那样的遗嘱,她不再是云家的人,那么她死后也就不可能跟他葬在一起,他可真够狠心的,活着的时候让她整日独守空房,死了还要让她孤寂终身。 云上龙也似乎有心事,正盯着桌上的某处出神,云霆禾看了他一眼,淡声道,“上龙,你去忙吧,我跟言言说些话。” “是,爸,那我先走了,晚上回来陪您吃晚饭。” “好,凡事都要多加小心。”1d2rs。 “是,爸。”云上龙起身离开。 “言言,我知道上杰离开你很难过,我也很难过,但死者为大,我们一切都要听他的,对吧?爸知道这些年你在云家受了很多委屈,爸虽没说过,但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你是个好孩子,是上杰没这福分……其实啊,就算是上杰没有留下这样的话我也不会让你一直呆在云家,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 倪言轻轻地抿了下嘴唇,“爸,虽然以后我不再是云家的儿媳妇了,那我以后还叫您爸行吗?” “当然行,在爸心里,你永远都是云家的儿媳妇!” 倪言眼中噙着泪水点点头,有这句话就足够了,她会一直住在杰别墅直到生命走向尽头。 “爸,上杰还说什么了吗?我刚才没听到。” 云霆禾叹息一声摇摇头,“他走得太匆忙,就交代了你的事情,其他的没来得及说……” 就交代了倪言的事情,其他的没说,在他心里还是他的妻子最重要吧,她什么都不算,什么都不是,顶多也就是一个无名无份的小老婆而已,她还奢求什么?泪水再次氤氲了双眸,身体贴着冰凉的墙壁慢慢地滑坐在地上,金羽紧紧捂着嘴巴泪水无声地流着。 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了视线里,模糊的双眼眨了眨,两颗泪珠滚落下来,滴落在脚下大理石地板上,发出了前后两声轻若的声音,可由于周围太安静,所以这声音还是清晰地传入了男人的耳朵里,震动着他的耳膜,很响,震耳欲聋的感觉,心在一霎那也如玉珠落在了地上碎裂开来,疼痛瞬间蔓延全身…… 到这一刻他才知道古往今来那些为爱殉情的男男女女不是痴傻,那些说他们痴傻的人是没能真正地爱过,所以才会胡言乱语。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变得跟上杰一样为了一个女人乱了心智,曾经他还鄙视他,嘲笑他,现在,若他还活着,肯定会讽刺他吧,可那又怎样,他不否认他爱上了眼前这个为了别的男人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他只是觉得不公平、不甘心。 三年前,当他合上眼睛的那一瞬,看到的是她,脑子里也唯有她那张稚嫩的小脸,醒来后还是她,还是那张稚嫩的小脸,记忆也就在那时候定格了。 都说一眼万年,他只相信两眼便成痴,只是,这样的心思他从来都未表露出来,甚至从来都不敢真正地去思考或者面对,他想,她跟他也就那一面之缘而已,有些美好的东西只需留在记忆中,更何况他们的年龄差距那么大,他都快可以做她的爸爸了! 可不曾想,她却再次出现在了他的生活里,彻彻底底地搅乱了他的生活! 一开始他依然未曾将心思表露,甚至把她当成跟普通的陌生人一样,因为她是上杰的女人,他不能跟兄弟争一个女人! 但上杰离开的那一刻,他的心动摇了,他犹豫了,迷茫了,不知所措。 可他理智还在,因为她怀了上杰的孩子,云家的孩子,他亲弟弟的孩子! 可就在刚刚,当她对着他的背影颤抖地叫着上杰的名字时,那一刻他的心里犹如掀起了惊天巨浪,翻滚不已,生平第一次他妒忌了,妒忌自己的亲弟弟!他埋怨了,埋怨老天为何让他遇到她要在上杰之后,为何她爱上的人是上杰不是他! 所以,在那短暂的几秒钟里,他做出了一个到现在他都难以置信的决定,他决定以上杰的身份走进她的世界,然后慢慢地在住在她的心里,慢慢地,直到她也爱上他。 头缓缓地抬起,视线也跟着移动,心随着视线的升高而紧张地跳动起来,是上杰吗?金羽放佛又闻到了跟卧室里淡淡的麝香味一样的味道。 然而,视线却在那西服的领口处停留,她不敢向上看了,她怕失望,怕落空,怕他又不见了。 干涩的嘴唇慢慢地张开,然后再合上,来来回回试了六七次,上杰,是你吗?还是没敢问出口,头缓缓地低下至平视的位置,眼眸合上,又睁开,纤细的手颤抖地抬起,一点一点地碰触到了质感顺滑的银灰色西裤,印象中他穿的最多的就是这种颜色的西服。 可,会是他吗?他们都说他已经死了,还留有遗嘱,关于倪言的,没有提及她丝毫。 伸出的手又缩回,头彻底低下,视线里只有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的那两颗晶莹的泪珠,眸子轻轻地眨了下,又两颗落下,不偏不倚,还是刚刚的位置,可却映不出他的模样。 视线里,多出了一只长有茧的大手,继而,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地上太凉,我拉你起来。” 心微微地颤抖了一下,这个声音跟他很像,但仅是很像而已,发白的嘴唇轻轻地抿在一起,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头抬了起来,“刚才在雨中的人是你对不对?” 男人的眸光微微一滞,随即点点头,“起来吧,会着凉的。” 手很大方地伸出去,放在男人温暖的掌心,可心还是凉的,因为只有他的掌心才可以温暖她的心,其他的人都做不到。 “以后不能再这么哭了。”一条灰色的手帕递到了金羽的手里,她愣了下,记忆倒转-- “你这人怎么不随身带块手帕啊?” “男人带手帕有什么用!” “就算是平时用不住,可你能保证永远用不住吗?就像现在,我就这一块,要是你再有一块手帕,那就能按住伤口不让流血了,算了算了,把你的衬衣脱了吧。” 三年前她跟凌灿去爬山,还没到山顶凌灿就被她哥哥一个紧急电话给叫走了,可她想既然来了就要爬到山顶看看,领略一下一览众山小的威风,谁料下山的时候却在一大石头后面碰到了受伤的他,当时他的胸口不知道被什么伤到了,鲜血直流,她虽然害怕,可还是决定救他,但救他就要先止住血不让流,可那时候是夏天,穿的那么单薄,找来找去在身上就找到了一块手帕可以堵着伤口,所以就有了那段对话。 “如你所说,就算是平时用不住,可能保证永远用不住吗?瞧,现在就用住了,擦擦眼泪,不许再哭了,眼睛都哭肿了。”云上龙含笑着抖了抖手中的手帕,很轻的语调。 金羽笑了下抓过来用力地在眼睛上揉了揉又擦了擦鼻涕,然后又塞给他,“所以说嘛,带块手帕是有用的,早知道当年救的人是你,我是绝对不会救你的,背着你走了那么远,都快累死我了!” 她说的很轻松,就放佛他们是多年的朋友那样的轻松,有时候想想人这一生可真奇怪,茫茫人海,大千世界,偶然的相遇,不曾想却还有再次相见的可能,真是有意思! 十一年前遇到的是云上杰,三年前又碰到了云上龙,而现在他们两个都又遇到,是不是她金羽这一生都要与他们姓云的纠缠不清呢? 不自觉地,她竟笑出声响,而自己却浑然不知。 “笑什么?” “我笑了吗?”金羽反问了一句,转身离开。 云上龙一愣,随即自己也笑了,头微微地摇了下,抬起大脚追了过去。 “记得当年你说过的话吗?” “什么?” “不记得了?” “当然!我又不是电脑,我的记性没那么好,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记住的。” “哦?是吗?那我就提醒你一下,好像在我即将昏过去的时候我听有人说,喂!你这一死算什么,我怎么办?” “有吗?我当真说过这样的话?不可能吧,这绝对是删减过的。” “虽是盗版但绝对没删减过,我发誓。” “我不信。” “真的。” “假的。” “真的。” …… “现在心情是不是好一些了?笑一笑,你要多笑笑宝宝才能健健康康的。” “我知道……”下面还有一句没有说出口,是,可我做不到。 真的亦假的,假的也成真,有些话,只需要听听就行,何必当真呢?就像那句--喂!你要是死了我就是追到阴曹地府也会把你拽回来的,你这一死算什么,我怎么办?警察还以为是我杀了你呢! “小心!以后像这种下雨天你就在屋子里呆着,要是想出来就让佣人陪你一起,否则摔着了怎么办?”云上龙一手撑着伞,一手拉着金羽的胳膊,叮嘱道。 金羽白了他一眼,“知道了,还不是因为你!” “对了,你们三兄弟为何就你跟上杰长得像啊?就连背影都那么像。” 云上龙深吸了一口气,看了前面的小水坑,拉着她小心翼翼地跨过,这才说,“因为我跟上杰是亲兄弟啊。” “跟云上宗不是亲兄弟吗?” “也是,只不过我跟上杰是一母所生,就是这样的区别。” “啊?”金羽停下来嘴巴长得老大,“你和上杰跟云上宗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啊?” 云上龙撇撇嘴,赞赏地点点头,“你很聪明!” “我说呢,为何你们俩会这么像呢,原来是这样。”金羽努努嘴,重新迈开步子,想不到他们兄弟竟是这样的兄弟,不过好奇怪哦,云上宗可是老二哦。 “云上宗是你爸爸小三生的儿子吗?”大了的题面。 云上龙想了下点点头,却又摇摇头,“算是吧,又不算是,上宗的妈妈跟我母亲是闺蜜,一次意外有了上宗,后来我母亲去世,上宗的妈妈就嫁给了我爸,说起来你或许不信,上宗跟上杰是一天出生的,上宗是凌晨,上杰是深夜。” “啊?那你爸爸岂不是一天得了两个儿子?那肯定高兴坏了吧?要是……”金羽欲言又止,目光黯淡下来,要是我爸爸妈妈也有个儿子,如果我是个儿子不是女儿,那该多好。 “要是怎样?”云上龙低头看向她,这才发现她的神色黯然,想来是想起什么伤心的事情了,他也就不再向下追问,不再吭声,撑着伞拉着她朝主宅走去。 身后,雨,下的更大了,天地间放佛拉上了雨帘,很是壮观。 不远处的雨中,女人撑着一把小伞站在那里,她已经站了很久了,看着他跟她说笑着走着,她很羡慕,也很嫉妒,但却不能上前,可那是她的丈夫啊!却拉着别的女人说笑,这让她情何以堪! “大少奶奶,大少爷看起来跟金羽很熟悉呢,他们以前就认识吗?”伍婶撑着伞走过来,看着那雨中的两人,她的眼中泛起了一抹让人难懂的冷意。 流年收回目光,淡淡地说了句,“不知道,言言呢?” “还跟老爷子在会议室呢,估计要一会儿才能出来,大少奶奶,是不是开会说什么了?” 流年笑笑没应她,转过身慢慢地朝停车场走去。 “大少奶奶,您不等大少爷一起吗?要不我去替您叫大少爷一声。” “伍婶,不牢您费心了,上龙还有事情要做,我就先回去了,跟言言说一声等下午有空我再去找她。”流年头也不回地说,声音里带着几分的不悦。 伍婶应了一声,朝主宅的方向看了看,眼中彻底被冷意布满,但因为这雨帘的缘故,所以无人看到。 ps:亲们零点先更新这么多,下一更亲们到上午6点再来看吧,首订很重要,求亲们的大力支持! .. 087:意料之事外的事情(上架求订阅!) “泰真!”泰真正站在路边的等候厅里等出租车回公寓,身后云上宗叫了一声,她愣了下慌忙转过身,一脸的紧张,“宗,宗少……” 虽然他们是夫妻,但只是有名无实,五年前她嫁入云家成为云上宗法律上的妻子,但却连他的别墅都没能踏进,婚礼在酒店举行完毕,云上宗开车载着她在半道把她赶了下去,甩给了她一张银行卡和一把钥匙。(.无弹窗广告) “宝景花园公寓,以后你就住在那里,没有我的准许不可以去我的别墅,但我警告你,你既然跟我已经举行婚礼是我名义上的妻子,所以你就必须给我本本分分的,若是让我发现你有任何的不老实,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卡里的钱是你三个月的生活费,以后每三个月会给你一次生活费,不够的话你自己想办法。” 新婚当天泰真就独守空房,而在她看不到的云纵别墅里,她名义上的丈夫正跟他那些小情人正行着洞房花烛夜。 结婚五年,他从来没有去过她住的公寓,更没有让她去过云纵别墅,但经常她都会在报纸上、电视上或者网络上见到他跟某个豪门千金怎样怎样,他的生活是多姿多彩,而她的生活单调的除了吃饭睡觉便是看关于他的新闻。 五年了,就算是他们有时候碰面,他也绝对不会跟她说一句话,就放佛她是个透明人他没看到,今天,是他第一次叫她,而且还是主动,所以她既激动又紧张更不知所措,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你叫我什么?宗少?泰真,看来我需要好好给你清洗清洗脑子了,否则你都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我云上宗是你的丈夫了!” “我……”泰真哑言,她清楚地记得结婚那天她叫他上宗,被他骂得狗血淋头,说她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上宗是她能叫的吗,她后来就改口叫他宗少,他没再生气,之后见面她也都是叫他宗少,虽然他从不理她但至少没再骂她,可今天,她叫了宗少他又这样说她,那她该怎么叫?她真的不知道了。 “对不起……”头用力低下,牙齿紧紧咬着嘴唇,都快要咬出血了,手紧紧地攥着,指甲抠进手心,很疼。 “算了算了!跟你这种白痴说话真他妈费劲!上车!”云上宗骂骂咧咧地朝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低下的头倏地抬起,噙着泪水的双眸里满是诧异,她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他说,上车?上他的车子吗?她不敢确定,所以站着不敢动,就这样看着他拉开车门坐进了车子,直到他一声怒吼传来她这才回过神。 “泰真你耳朵聋了吗!滚过来!” 原来耳朵没听错!来不及擦去流出的眼泪,她像个欣喜的孩子紧张而又激动地朝她跑去,但到了车子跟前却又不敢拉开车门,她又怕自己听错了,怕错误地上了车子又要被他骂。 看着像个白痴一样的女人,云上宗气得是七窍生烟,都快憋出内伤了,真他妈的倒霉娶了个这样的践货!“给你一秒钟的时间滚上来!否则你就滚得远远的,别让老子再看到你!” 泰真一怔,旋即拉开车门,钻进车子,屁股刚挨着车座还未坐稳,车子就发动了,而且一启动就很猛,她丝毫没有防备一头磕在前面,痛得她龇牙咧嘴却不敢叫出声,唯有按着额头低着头咬着嘴唇将涌入眼眶的泪水有一颗颗给逼回去。 云上宗瞥她一眼丝毫没有怜惜,目光直视前方,油门加大,车子箭一般冲向前方。 车子内的气氛十分的压抑,令人窒息。 许是压抑得受不了了,云上宗用力按了下音乐按钮,而且把声音调到最大,劲爆摇滚音乐顿时响起几乎把耳膜都震碎了,泰真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的音乐,但她却不敢吭声甚至连捂着自己耳朵都不敢,她偷偷地睨了他一眼,抿了抿嘴唇又低下头抠扭着自己的手指头。 余光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男人的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玩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没玩过,不过像她这样白痴的他倒真没玩过,不屑于玩,玩她这种女人太没品位,可无奈,老爷子竟然长了千里眼,他干什么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竟然还统计出了结婚这五年他领过多少个女人回家,他可真是够费心思的,这么大年纪了,家族里这么多人一天要发生多少事呢,真是难为他了,他也该退下来好好地享享清福了。 车子在城南的云纵别墅院子里停下,泰真这才抬起头,发现是在一个别墅前,她没来过这里当然也就不知道这其实在五年前开始就是她跟他的家,五年了,她这个女主人才来到这里,是不是有些迟了呢? 云上宗已经下了车子,准备抬步扭头发现那女人还在车子里坐着,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下车!” “呃?哦!”泰真慌忙推开车门下去。 “三少爷,三少奶奶好!”佣人们齐喊一声,吓了泰真一大跳,心里更加的没底,他带自己来的这是什么地方?他要干什么? 正在她疑惑的时候,云上宗对一旁的人说道,“康叔,去宝景花园把三少奶奶的东西收拾了搬回来,从今天开始三少奶奶就搬回来住了。” “好的三少爷,我这就去。” 这里是云纵别墅?泰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白色别墅,她吃惊地看着云上宗,眼睛里有不可思议更有激动不已,从今天开始她就能跟他住在一起了吗?五年了,她做了五年的活寡妇终于有熬到头的一天,只是,这是真的吗? “宗,宗少--” “泰真!别再让我重复第三遍,再让我听到宗少这两个字,我要你好看!”云上宗狠狠地说完大步进了屋子,该死!他该死的讨厌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 “哦。”泰真抿起嘴巴不敢再向下说了,其实她是想问问,她真的以后就能跟他住一起了吗,可不敢再问了,她怕一会儿他发怒起来她没好果子吃,偷偷地看了眼他,她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慢吞吞地进了屋子,他在沙发上靠着,她也不敢吱声,更不敢坐下,就在一旁站着。 “过来!”云上宗喝了一声。 泰真咬着嘴唇走到他跟前。 “坐下!” 坐下了,但腰杆挺得直直的,十分的拘束和紧张。 云上宗瞪她一眼,胳膊一伸将她扯进了怀里。 “啊--”泰真叫了一声连忙捂住嘴,僵着身子靠在他的怀里,虽说他们是夫妻,可她还从来都没有跟他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她真的一时间难以适应,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今天他太反常了,提前没有任何预兆就把她带到别墅又让康叔把她的东西收拾了拿到这里说以后她就住在这里,这真的让人无法相信,无法适应。 云上宗似笑非笑地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朝她的脸吐了一口气,邪邪的说,“我的妻子,你就准备这样像一块硬邦邦的石头来讨你丈夫的欢心吗?若你还不知道该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妻子的话,没关系,我让人来教你……” 说话间,揽着泰真腰的那只大手已经移到了她的臀部,轻轻地抚摸着。 泰真的身体绷得更紧了,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她虽已经为人妻,可却还是处子之身,甚至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样碰过她,这种碰触让她有些反感,她想站起身,可又不敢。 云上宗低低地笑了两声,大手更加肆意地游动了起来,嘴里说道,“放松点,别绷得这么紧。” 泰真紧张地看他一眼,瞥眼看到客厅里还有人,她条件性的倏地站起身,脸涨得通红,“宗,宗……”第二字快要叫出口恍然记起刚才他的警告,她吓得又给咽了回去,还没来得向下再说,一股力量扯了她一下,她便朝前倒去,栽在了沙发上,云上宗顺势压了上去。 “宗?不错,我喜欢!以后就这样叫,乖,再叫一次我听听……”云上宗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邪恶地揉着她胸前的柔软。 “别,别这样……”泰真无措地抱着他的手,眼睛朝周围瞟着。 “别怎样?我的妻子,那这样?这样怎样?”云上宗坏坏地将手直接探进了她的衣服,隔着胸衣再去揉感觉就是不一样,没想到这女人还挺有料,看来这五年她过得倒挺滋润,胸保养得还不错! 瞥眼看到那人还在客厅里立着,泰真的脸更烫了,虽说她知道夫妻这样亲密的接触很正常,可,可有人在的时候这样多丢人,她骨子里还是个保守的女人,“有,有人在!” 云上宗微微扭头看了眼立在那里的佣人,佣人点头离去,“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人了,我的妻子,现在你是不是可以放松了?” 泰真不相信地抬起头看了看周围,发现确实没人了,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只是还未来得及喘息,只感觉有冰凉的东西伸进了她的底酷里,她一惊低头一看,不知何时牛仔裤的拉链已经开了,此时云上宗的手正朝她的底酷里探! 她急声喊道,“别!别这样!” “别怎样?我的妻子,我现在要检查检查这五年你有没有恪守妇道,要是你不让检查那就说明你心里有鬼。” “我……”泰真不再说话,也不再抗拒他的碰触,她很清楚接下来会面临什么,这是她一直都想要的,她是他的妻子,妻子跟丈夫上床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只是说实话,这事来得太突然她一时间真的很难适应,但早晚都要适应,她轻轻闭上了眼睛,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说,别紧张,他是你丈夫。 “在跟我结婚之前,有过几个男人?”云上宗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泰真倏地睁开眼睛,慌忙应道,“没几个男人。” 某男的脸色立马拉下,几乎是咬着牙挤出了这几个字,“没几个男人?” 泰真一怔,连忙说道,“不是,不是,没男人。” “嗯?” “真的!真的没男人,你,你是我唯一的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泰真原本恢复了正常颜色的脸一下子又通红,一副少女羞赧的模样,他是她唯一的男人,虽然在现在之前只是名义上的,但很快就会是真正的了,她快要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了,他云上宗的女人。 云上宗盯着她好一会儿,似是相信了她说的,嘴角处露出了一抹笑容,大手用力一扯将她的裤子连同底酷一同扯下,然后又将她上身那碍事的衣服推起在她的脖子处推挤,看着眼前诱人的身体,他的喉结不由自主动了动,他一向是对美色没有丝毫抵抗力的,只要是送上门的,他向来不拒,更何况现在这个可是他的妻子! 他这人一向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花哨东西,直奔主题是他的宗旨,三下五除二把皮带解开裤子脱掉不给她丝毫的心理准备,他直接进入了那片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丝毫神秘的地带。 一道阻隔挡住了他的前进,眸光一滞他抬起头,与此同时她尖叫出声。 “你还是个处?”云上宗难以置信地看着身下龇牙咧嘴大叫的女人,心里某处泛起了一股满足,他云上宗玩过的处?女不少,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娶的女人会把第一次留给他。 “疼……”泰真咬着牙说,瞬间一头的汗,她只听说女人第一次会疼,却不想竟这般的疼,身体就像是被撕开了一样,好疼! 她的紧致绝对是要命的,云上宗咬着牙重新挺起腰杆,“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猛然冲进去,他松了一口气,看了眼身下嘴巴张着还在大叫的女人,他俯身噙住了她的唇瓣。 “唔……” “想不到你的味道还不错!” 在客厅里来来回回了几个回合后两人又回到了卧室芸雨一番,此时吃饱餍足的云上宗正靠在床头抽着烟,一脸的满足,想不到这老婆的味道就是跟外面的那些女人不一样,哪儿不一样呢?不骚,对!老婆的身上没骚味!看来啊,还是老婆好,自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完了还不用给钱,外面那些女人先不说给钱,就说被他玩的时候之前不知道被多少个人玩过了,难怪会有股骚味。 泰真早累得虚脱,第一次就如此玩命的做她哪里承受得住,此时正趴在床上闭着眼睛无力地喘着气。 云上宗瞥她一眼,洋洋得意道,“你老公我的技术怎么样?还满意吧?” 泰真连哼一声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微微地睁开眼睛看他一眼又合上。 “伺候好我,以后想要什么有什么,时刻做好准备等着我要,下午去买几件性?感的内衣穿,你身上的那件丢了,什么破玩意,影响心情!以后不许穿白色粉色的内衣,要么就穿黑色的,要么就是紫色的,就这两种颜色,其他的颜色都不许穿!” “还有,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必须怀上我的种,否则你以后就别想再踏进这门,听到没有!” “嗯……”泰真这次终于哼出了声响,心里想,还要一个月,照你这样,说不定今天就怀上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几天就是她的危险期。 云上宗满意地点点头,又说道,“老爷子发话了,一年之内谁要是先给他添个孙子,以后大权就交给谁,这现在过去六个多月了,大哥那边还没动静,老三的又没了,所以现在就看你了,肚子争气的话就赶紧给我怀上,到时候老子是一家之主了你就是女主人,否则老子把你休了!” 泰真缓缓睁开眼睛,动了动挪到他身边,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小声说,“那个金羽不是怀孕了吗……” 云上宗瞥她一眼,大手在她的胸前捏了一把,不屑地说道,“怀了又怎样?老三已经死了!再说了,这老三一死就把倪言给休了然后把金羽接到老宅住,你觉得倪言会甘心?别看那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骨子里拧着呢,她要是不弄出点事那就不是她了。” 泰真点点头,虽说她们妯娌平日里没什么来往,但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三年前就为了能嫁给上杰,她要死要活的,现在这金羽光明正大地住进老宅而且还是携子入住,而她的孩子又没了,她肯定不会甘心,看来不久的将来要有好戏看了。真租正前愣。 “那我能做些什么?”17885602 “你?赶紧怀上而且一定要给我生个儿子,你若生个闺女,趁早给我收拾东西滚蛋,我云上宗只认儿子不认闺女!” “哦,知道了……”泰真努努嘴,心里说道,这生儿生女的事情又不是她能控制的,再说了,这生儿子还不是他决定的,难道说从她肚子里生出孩子那生儿生女就是她能决定的吗?他上学又不是没上过生理课,这点还不清楚吗?1d2rs。 “不过,有件事你倒可以去做做。”云上宗一脸狡黠的笑。 “什么事?” “没事的时候你就多去老宅走走,多陪陪老爷子,老三这一死给他的打击不小,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一命呜呼了,这他死之前肯定会有遗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泰真愣了一会儿点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放心吧。” -- “小姐,您这到底是怎么了?从开完会回来您都一声不吭,脸色也这么难看,您哪里不舒服还是老爷子跟您说什么了?”伍婶一脸担忧地问。 回到云别墅倪言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坐在阳台上一个人发呆,伍婶进来好几次了她都一动不动地坐着,跟她说话她也不吭声,这都下午一点了,叫她吃午饭她也不吃,真是急坏伍婶了。 “伍婶,没什么,你去忙吧,我一个人静静。” “小姐,您这样伍婶心里很难受,您看您这段时间都瘦成啥样子了,先生太太若是从国外回来看到您这样肯定会责骂我的,小姐,您就先吃些午饭吧,早饭您就没吃几口,中午再不吃您的身体会跨掉的。”伍婶苦口婆心地劝说,端着熬的粥舀了一勺送到她的嘴边,“来,尝尝,很好吃的。” 倪言皱着眉头推过勺子,厌恶地撇过脸,“伍婶,我真的不饿,你出去吧,让我静静。” “小姐--” “伍婶!”倪言扯着嗓子吼了一声,顿时,伍婶红了双眼。 “好,我不说也不劝了,我知道您嫌我唠叨,早就受够我了,那我今天就走,再也不让您烦。” 说着,伍婶放下碗勺,摸着眼泪朝门口走去。 倪言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伍婶对不起。” “小姐您没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照顾好您小少爷没了,都是我的错,我这就走再也不让您看着心烦。”伍婶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倪言咬了下嘴唇一脸的无奈,起身大步朝门口追去。 “伍婶。” “小姐您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我年纪也大了,该回家歇着了。”伍婶头也不回地收拾着衣服,只是动作却比平时缓慢了很多。 倪言咬着嘴唇默不作声,似是在思量着到底该如何决定。 不听身后有声音,伍婶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眼睛转了两圈刚要转身,倪言说话了,“好吧伍婶,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再勉强,这月的薪水按整月给你,然后再多支付你三年的薪水,这段时间你可以再找份工作,爸爸妈妈那边我会跟他们说,等你收拾好东西了我让司机送你。” “这……”等伍婶转过身的时候,倪言已经先于她转过身了,所以她没有看到伍婶此时那张惊讶无措的脸,若是看到了她一定会很疑惑,明明已经同意她离开了,为何她还这种表情?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身后有些失落低沉的声音响起,“谢谢小姐,不用送我,我东西不多,自己能带。” 既然如此,倪言也没再强求,她知道,有些事情是强求不得的,否则别人会以为你做作,她头也不回地说道,“那好吧,祝你一路顺风伍婶,谢谢你照顾我这么多年。” 身后那张脸更加的无措,甚至有些慌乱,这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是想激她一下,看看能不能从她口中打听一些关于今天会议的事情,谁料事情却变成了这样,这超出了她的计划和预料,怎么办?现在事情变成这样她该如何收场? “小姐……”伍婶叫了一声,可倪言似乎没有听到,转身消失在了门口。 说是东西不多,但伍婶却收拾了好几个小时,把这了那了都跟其他的佣人交代清楚,这中间倪言从房间里出来过几次,但她始终都没有说一句挽留的话。 下午五点半,终于收拾好东西,安排好一切的伍婶来到了倪言的卧室,来跟她道别,谁料她却睡下了,所以她连最后的争取机会都没有了,看来她是真的该离开了,也只能等离开后再想办法看能不能再回来了。 她出去关上门后,倪言睁开了眼睛,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所以怎会看不出伍婶这一下午的磨蹭,但她之所以没有挽留是因为她不想让她再照顾她了,她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个小女孩了,不再需要她了,她只想安静的离开,没有哭声,没有悲痛,没有留恋。 床品换上了大红色的,喜庆的颜色,可她却怎么看怎么觉得是血的颜色,而且周围的空气里也都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她想,是上杰在召唤她了。 这里是跟云上杰开始的地方,在这里把一切结束,也算是圆满了,她不觉得有什么遗憾,唯一有的只是为什么她没有死在他前面。 他不爱她,若她在前面,他不会难过,不会流泪,更不会悲伤,可事实却是他在她的前面,她爱他,所以注定了她要难过,要流泪,要悲伤,更要疼痛,撕心裂肺的痛。 她不明白为什么命运要对她这么的不公平,她爱他,只想好好地爱他,并不奢望他也能爱上她,只是希望他偶尔的时候能够看她一眼这就足够了,难道她的要求高吗?她错了吗? 不然为何他要离去?为何要让他们的孩子离开?为什么? 既然注定要让她孤独,那为何还要让她遇到他?若不是十六岁那年的惊鸿一瞥,她怎会认定此生非他不嫁? 造化可真弄人! 十一年前,她十六岁,读高二,那晚朋友过生日,生日结束从朋友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是夏天,路上还有很多人,所以她并不害怕,到了路边拦了出租车就回家了,车子距离小区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突然坏了,她只好下车步行,虽然离小区门口也就七八百米的距离,但由于附近正在施工,所以她需要绕路,虽然也不远,但很偏僻而且没有路灯。 她紧张地握着手电筒快速地走着,担心会遇到坏人,却还是遇到了。 三个喝得醉醺醺的流氓拦住了她,起初他们是抢劫,可抢了东西他们又要非礼她,她拼命反抗挣扎却无济于事,直到出现了一个人,他就是上杰,但那时候他们并不认识,他几下子就把三个流氓打得哇哇直叫抱头逃走,而她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声谢谢他就走了,她起身去追,在有灯光的地方终于追到了他,对他说了声谢谢,他扭了下头什么都没说闪身就消失不见了。 就是他那一扭头,那惊鸿的一瞥,搅乱了少女那原本平静无澜的心湖,他从此住进了她的心里,再也挥之不去。 可那么多年不管她多么的努力却都无法将他的心融化,虽然因为家族联姻她如愿以偿地嫁给了他,成了他的新娘,可一切却都未曾改变,他依然还是他,她还是她;虽然他们跟其他的夫妻一样新婚之夜洞房花烛,之后隔三差五的上床,可她终究她走不进他的内心世界,他把她拒之门外,他把所有的爱都给了金家姐妹两个。 一个金蔷,一个金羽,她倪言这一生都活在这两个女人的阴影里,永远也走不出去,现在他死了,他的爱也该停止了,她以为从此以后他就只是她一个人的了,却不曾想,金羽怀孕了而且还住进了老宅,而她却被赶出了金家,名曰,他的遗言,为她好。 可他难道不知道她有多爱他吗?她情愿孤独终老地带着云家三少奶奶的头衔也不愿被别人称她为倪小姐至此再也与云家无关,与他无关。 眼泪顺着眼角不知不觉落下,浸湿了头下大红色的枕头,散发着丝丝疼痛的味道,又泛着淡淡的凄凉。 她才二十七岁,可她的生命就要画上一个句号了,曾经她以为为了爸爸妈妈和弟弟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会活得好好地,可惜她错了,她低估了他在她心中的位置,低估了对他的爱。 窗外,风住了,雨停了,月迟迟未出,黑暗笼罩着整个世界,看不到一丝的光亮,未来本就是一片黑暗,所以不管她如何的挣扎都无济于事,无能为力,所以她不想再挣扎了,她累了,很累很累…… 画上淡妆,把头发盘起,将嘴唇涂成血红色,穿上他们结婚时候她的婚纱,安静地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眼眸轻轻合上,淡淡的笑在嘴角划开。 不一会儿她就能见到他了,从此以后他们再也不分开。 …… 许久之后,月探了出来,如弯钩挂在苍穹,明亮照射着大地,照射着大红色床榻中间那刺眼的白,倪言睡得很香,她做了一个梦,梦到她跟云上杰又结了一次婚,然后他们有了孩子,不是一个,是三个,在那里没有金蔷没有金羽也没有别人,只有他跟她…… “吱--”细小的一声打破了一室的静谧,门从外面缓缓推开。 “啊--”尖叫的声音搅乱了“一世的安宁”。 “小姐,您这是在干什么呀!!” ps:还有更新,大概上午11点半左右出,亲们到时候再来吧,记得看文不要忘记收藏哦,祝阅读愉快! .. 088:疯癫的女人(上架求订阅!!) “上龙,你该回去了。”金羽跟云上龙正在餐厅吃早饭,安生搀扶着云霆禾走了进来,刚踏进餐厅门,云霆禾便说道。 云上龙抬起头,淡淡地笑了下,“爸,这里也是我的家。” “当然!但你已成家,你要清楚自己现在不只是个儿子,还是别人的丈夫。”云霆禾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斜了金羽一下,她正低头吃饭不但对他的到来没有反应,就连他说话她也没丝毫的反应,不就是昨天晚上他说了她两句嘛,嘿,还跟他记仇了,这还真跟上杰一个臭样! 云上龙点点头,一脸的诚恳,“爸教训的是吃过饭我就回去看看。” 听似诚恳但却很明显敷衍了事的话云霆禾听着不乐意了,“看看?那是你的家,你就回去看看?以后没事的时候你少往这里跑!” 云上龙笑着放下手中的筷子,看了眼金羽,语气轻松地说,“爸,以前我们都不回老宅子的时候您整日唠叨,现在我可回来了您又赶我走,敢情是现在您有了孙子就不要儿子了?” 云霆禾瞪了他一眼,但却难掩心中的喜悦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笑容,是啊,儿子现在可回来了,孙子也有了,这是他一直都盼望的,只是他的上杰却不能像以前那样他一个电话他就屁颠屁颠地滚回来,不过只要他还好好的,他就很知足了,经历了“生与死”的分别之痛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人不能贪心,知足就好。 “什么时候跟你弟弟一样学得油嘴滑舌!净不学好!”听似呵斥的话语宠溺的味道却浓郁无比。 云上龙有些尴尬地睨了金羽一眼,脸有些微红,以前他哪像现在这个样子,活脱脱一个坏痞子,这是他曾经最鄙视的,可现在他发现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或许这就是他的本性,曾经所谓的内敛深沉稳重那都是装出来的,这样活着轻松自在,想开玩笑就开玩笑,想发脾气就发脾气,多好! “爸不是挺喜欢这样吗?上宗是这样,上杰也是这样,您都没训过他们。” “喜欢个屁!好的不学净学这些乱七八糟的,都三十多的人了应该稳稳重重的像个男人,少跟你弟弟学!赶紧吃饭,吃完饭还要去公司。” 云上龙更尴尬了,不自然地笑笑,“知道了爸。”正要拿筷子,金羽却突然站起了身。 “怎么了羽儿?” “我吃好了,你们吃吧。”金羽淡淡地说了句,始终都没有看云霆禾一眼,离开座位慢慢地朝门口走去。 “小姐,今天天气好,我陪您到院子里走走吧?”贺姨笑着说。 “好啊,我想去花园里。” “好。” 目光一直停留在门口,云霆禾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说这丫头都快做妈妈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我昨晚上不就说了她两句,她还记仇了呢,不理我,你跟上杰长这么大也可没敢这样过。” “那不正好说明了您疼爱孙子嘛,这孙子就是天,比什么都重要。” “那当然,云家血脉延续没孙子怎么行?你还好意思说,你说你这都多大了,马上都三十五了,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孙子,等到七八十岁的时候?” “爸……”云上龙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站起身,边擦嘴边说,“爸,您现在不是已经有孙子了嘛,这孙子多了就跟儿子多了一样都不稀罕了。”说完转身就走,身后响起老爷子的骂声,“你这个兔崽子,多子多孙那是福,我跟你说,到明年你再不跟我添个孙子,你就别给我踏进这老宅半步!” “我这要是两天不回来爸您不想得睡不着觉啊?”云上龙扭头邪笑了一下,出了餐厅,却又停顿一下说了句,“我在花园里,您一会儿走的时候叫我。” “你给我滚回来!我跟你说以后你离金丫头远点,做大哥的就要有做大哥的样子!” 云上龙微顿了下,权当没听到,大步出了屋子。 “你这个小兔崽子,跟你说话你没听到是不是?安生,去把他给我叫过来!简直无法无天了!我还没死呢!” “是,先生!” 安生是在足球场找到的云上龙,他正坐在休息凳上看着远处抽着烟,眉头皱着,脸色有些不好看。 “大少爷,刚吃过早饭抽烟对身体不好。” “老爷子让你来叫我的吧?” “大少爷,先生说的没错,你是做大哥的,虽说现在三少爷不在了,但你还是大哥。” 云上龙苦涩地扯了下嘴角,是啊,老三不在了他依然还是大哥,可他不想做大哥。 “大少奶奶是个好女人,您应该好好待她,三十多的女人早该做妈妈了。” “我知道。”许久之后云上龙说了这三个字,或许当他有了孩子,对她就该死心了吧,昨晚上她说的很清楚,她跟他要么是朋友要么是陌生人,让他自己选择,他想了一晚,想了很多,也许他还该像以前那样把心思藏住,把她藏在心底,这样至少不会有希望也就不会有得不到的失望,更不会绝望,而且还可以把那份美好永远地保留。 “大少爷,该走了,这会儿估计先生已经用过早餐了,该去公司了。”安生小声提醒打断了云上龙的思考,他暗灭烟头站起身,先迈开了步子离开,突然自言自语地说了句,“老三这小子可真阴险,做两手准备。” 安生一愣,随即笑了,也只有三少爷才有那个胆识,这么多兄弟中,惟独他不怕先生,也只有他惹先生生气的次数最多。 深秋的早晨,万物在雨水的洗礼之后,被阳光一照,显得格外的精神抖擞,干净明亮。 男人的身影被光线拉得很长很长,尽头映出了一双女人的脚。 “上龙……” “大少奶奶好。” “今天没什么事你就在老宅里陪金羽说说话,晚上下班我来接你回去。”云上宗边走边说经过流年的时候看她一眼,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手在她的肩头轻轻拍了下,未作停留便离开了。[] 晚上下班接你回去? 流年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突然眼睛一亮,猛然转过身,男人已走远,看着他的背影,笑容在干净好看的小脸上慢慢绽放,心里开出了一朵绚丽的花,在阳光的照射下绚烂夺目,肩头上还留着他手心的温度,一直传播到心底,慢慢地划开,暖暖地流遍全身…… 风雨过去了,她看到了灿烂的未来,七年的等待,终于到了开花结果的时候,过去的一切都值了。 …… “大嫂,你也在啊。”不远处泰真朝这边走来,眯着眼睛望去,黛眉微微地皱了皱,记忆中从她嫁给上宗成为云家的儿媳妇还从来没有这么主动地跟她说过话叫她一声大嫂,难道说天空都放晴了? 淡淡地笑笑,“你也来看爸吗?” “嗯,上宗说既然我是云家的儿媳妇,就要像个云家的儿媳妇,说我没事的时候多跟大嫂你们一起聊聊天什么的,以前是我不懂事,做的不对,大嫂你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流年看着泰真,眉头皱的更紧,思索了一会儿不确定地问,“你……回云纵别墅了?” 幸福在小脸上荡漾,这是从心底散出来的,没有炫耀没有刻意的流露,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与自然,“嗯,昨天开完会他就把我接回去了,五年了,我们终于圆了房,我也终于成为真正的女人,真正云家的儿媳妇。” 流年笑笑,是由衷的笑,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让这兄弟二人都转了心,但这样却是她一直都渴望的,只是除了言言,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等下午的时候去看看她,昨天本来是要去看她的,回去一睡觉醒来竟然到晚上了。 “那大嫂可真的要恭喜你了,走吧,去看看爸吃过饭没有。”17885602 泰真点点头,很自然地上前一步拐住了流年的胳膊,“大嫂,你知道吗?以前看着你跟言言这么的亲密我都快羡慕死了,可上宗那么讨厌我,我怕你们也都不喜欢我,所以我不敢跟你们走近。” 流年笑笑没吱声,许是因为上宗的关系,她虽然也不讨厌她,但却从来没想过要跟她亲近,这或许也因为上宗跟上龙和上杰并非一母所生关系有些远的缘故吧,但那都过去了,从今天开始,她跟她要像她跟言言那样,因为他们是一家人,爸说的对,家和财聚,这是几百年来云家一直追求的,这也是云家一直兴盛的根本。1d2rs。 “爸。” “爸,早上好。” 倪言和泰真到主宅的时候云霆禾和云上龙正准备坐车,两人笑着打了招呼就在车旁边站着。 云霆禾嗯了一声没说别的就上了车。 “爸,您这是去公司还是有别的事?中午回来吗?”眼看车子就要发动了,泰真眼睛一转,高声说道。 云霆禾扭脸看向她,足有五秒钟,这才说道,“公司,有事?”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我想中午给您做些小炒,看您中午能不能回来吃饭,这些年我没事的时候就学着做饭,也学会了一些各地的名吃菜肴,看您这段时间瘦了不少,我知道您为三弟的事心里难过,可您的身体也要紧,所以我想中午给您做些吃的,您中午能回来吗?” “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回去跟上宗好好过日子早点给我生个孙子这才是我最想要的。” “是爸,我跟上宗会好好过日子争取早点给您生个孙……”子还没说出口车子已经启动了,关键是后面的话,她还没说呢! 一脸懊恼地看着离开的车子泰真在心里嘀咕道,怪不得上宗不愿来这里,这老爷子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受得了的,以前没怎么跟他说过话也不知道他原来是个这样的人,不想听你说话了就直接走掉,这不是太看不起人了嘛! 她泰真虽说是小三生的女儿,可也是名门闺秀大家千金,虽说泰家不能跟云家比,可好歹泰家在m市也算是数一数二的豪门,他云霆禾也太看不起人了,他以为他是谁,不就是现在是云家的当家人,有什么,过段时间她家上宗要是坐上当家人的位置了,看他还神气什么! 流年看她脸色不怎好,就在一旁说道,“泰真你别在意,爸就是这样子,而且既然你来了云家是云家的儿媳妇你就要知道一些规矩,爸只吃望叔一个人做的饭菜。” 泰真一愣,眉头随即皱起,云上宗没跟她说老爷子有这样的习惯啊,害得她好心当成驴肝肺,真是的! “这我真的不知道。” “若知道了你怎么还会说给爸做饭呢?”流年笑笑,转身朝花园里走去。 泰真想了下追上她亲密地挽住她的手臂,“大嫂,那你赶紧跟我说说宅子里的规矩吧,不然下次我又犯这样的错误了,那样爸肯定会不喜欢我的。” 流年扭脸看了她一眼,觉得今天的她似乎跟她亲近得有些过了头了,虽说她跟上宗是夫妻和好了,可她也没理由在她面前炫耀啊,她来老宅给老爷子做午饭吃,怎么以前也没见她这么孝顺过,难不成夫妻和好了,这人也孝顺了? 所以很显然,她来这里应该是上宗的主意,只是上宗难道不知道老爷子的习惯吗?为何不叮嘱她呢?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想干什么?这夫妻二人唱的是哪出啊? “宅子里的规矩很多,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完的,你现在跟上宗一起,那就见过康叔,他是从老宅过去的,他在云家呆了很多年了,什么规矩禁忌之类的他都知道,你回去没事的时候就问问他。” “也好,这午饭做不了了既然也来了,就好好地转一转,大嫂,我还从来没在这宅子里转过呢,就听说这宅子很大,什么都有,听得我心里痒痒的,你肯定比我熟悉,今天你就带我在这里好好转转,没问题吧大嫂?” “当然没问题,我也没什么事,不过我对这里也不是很熟悉,只去过几个地方而已。(.好看的小说)” “大嫂你开什么玩笑呢,你跟大哥结婚头两年不是一直都住在老宅吗,怎么可能说对这里不熟悉呢?你是不想带我转悠是不是?好大嫂,你就带我转转呗,要不中午我请你吃饭?好不好嘛?”泰真拉着流年的手像个十几岁的女孩子一样撒着娇。 流年轻轻笑笑,她一向都是这么的温柔娴静,即便是生气的时候她也是柔声细语的,“不是我说谎,而是有些情况你不了解,在这老宅里,有很多地方都是不可以去的,除非经过爸的允许。” “禁地?”泰真惊讶地瞪着眼睛张着嘴巴,太不可思议了,她以为像禁地这种地方应该只有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没想到这宅子里竟然也有,竟然发生在她身边!太可怕了!那禁地不会是有什么死人或者见不得人的东西啦之类的吗? “算是吧,总之有很多地方是不可以随便进去的,不过也没你想的那么神秘,就是一处地方而已,从外面是可以看到的但就是不许进去,比如说像池塘那样的开放空地。” “那禁地都有哪些啊?那里面都有什么东西啊?为什么不可以进去?进去的后果是什么?”泰真一口气问了几个问题,然后瞪着眼睛看着流年等待着她的回答。 然而,流年还未回答,却有人抢先回答了-- “二少奶奶,既然是禁地那必定就是神秘的,既然神秘那就不是所有人都能知道的。大少奶奶,二少奶奶上午好。”贺姨笑着站在了两人的身后,金羽跟她并肩站着,此时的表情淡淡的,见到两人,她没有打招呼亦没有吭声,不过两人也都没有跟她打招呼。 “贺姨说的那倒是,不过我还是很好奇。”泰真一只手微微捏着下巴,眯着眼睛看着远处,想象着那神秘的老宅禁地会是怎样的模样,里面又有着怎样的东西,越想她越觉得自己应该哪天进去看一看,她这人没什么爱好,就爱探险,越是神秘的东西,她越感兴趣。 “二少奶奶,好奇害死猫。”贺姨笑呵呵地说完,见金羽已经走远了,她慌忙又说,“两位少奶奶,我就不陪你们闲聊了,小姐才来宅这里对这里不熟悉,我要陪她一起才行。”龙餐你成刚。 “行贺姨,那你赶紧去吧,我跟泰真也就在这附近走走不去别处。”看着远处的金羽,流年的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自古以来小三都会被人耻笑看不起,可她似乎与众不同,这不仅仅只是因为她腹中上杰的孩子似乎还有别的,是什么呢? 上龙似乎以前就认识她,而且女人的敏感告诉她,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还有爸,他以前也好像就认识金羽一样。 金羽到底跟云家有着怎样的关系?金家这次惨遭灭门跟云家有关吗? 她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金羽的时候,她的那双美丽的眼眸里充满了恨意,起初她以为那是女人与女人之间的那种恨意,但后来她发现那不是,既然不是,那这种恨从何而来呢?只有一个解释,就是她家人的惨死跟云家有关! 想到这里,流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真是这样,那金羽现在在老宅老爷子岂不非常的危险?不行,她现在必须马上跟上龙打电话! …… “贺姨,这宅子里真有禁地吗?”金羽轻声问。 “若是说禁地还真有一处是无人敢进入的,其他的几处算不上什么禁地,顶多算是封闭的场地。” “为什么封闭了不让人进啊?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金羽满眼期待地看着贺姨。 贺姨看着她想了一会儿点点头,她难得今天这么开心,虽说那些场地是封闭的一般不让人进入,但也不是说不能进入,当然除了那块禁地,“那我们就先去最近的池塘走走。” “好,贺姨,为什么池塘不让人进啊?这里出过什么事吗?”金羽很是好奇,池塘多么美好的地方,为什么要封着不让人进呢? 贺姨叹了一口气,一抹惊慌从眼中一闪而过,当年的事情她怎么也无法忘记。 “少爷七岁那年,一日先生带着他在池塘边钓鱼,没想竟钓上来了一条有一米那么长的怪物,人头鱼身,青面獠牙,而且眼睛里还往外一直不停地流血,少爷被那怪物的样子吓得当场昏了过去,此后连续一周高烧不退,后来先生就让人把那怪物给烧死了,池塘的水抽干了,然后又下令封了这池塘不许有人再进入。” “后来虽然少爷好了,可只要一想起池塘,想起那怪物他就怕得要命,一直到他长到十八岁的时候这种恐惧才逐渐消失,但他却对池塘一直充满了恐惧,直到他结婚前的两年,突然有一日他竟然让人打开了封着池塘的门,进去呆了好几个小,然后让人把池塘里注满了水,又放上鱼苗,之后没事的时候他就坐在边上钓鱼。” “先生见他对小时候的那件事已经不再害怕,也就任由他进出池塘,但其他的人因不敢忤逆先生所以依然不敢进入,这里就成了少爷一个人的地方,心情好的时候他会来钓鱼,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撑一只鱼竿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一坐就是一整天,只是……唉!” 一声长叹饱含了多少的情感怕是只有贺姨自己最清楚了,金羽抬起手轻轻拉住了她的手,没有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贺姨抿着嘴看着池塘,大手轻轻拍拍她的小手,眼中的泪水一圈圈地转着,“现在少爷走了,以后这池塘又要孤零零的了……” 说完她慌忙松开手撇过脸抹了把眼泪,掏出钥匙打开了铁门。 站在门口,一股风迎面吹来,带着池塘里淡淡的鱼腥味,放眼望去,池水在阳光的照射下风轻轻一吹,波光粼粼的,视线重叠交错,金羽放佛看到了边上的凳子上坐着一个人,他正专心致志地盯着水面等待鱼儿的上钩,他的神情是那么的专注,那么的投入。 笑容在她的嘴角悄然绽放,“它不会孤零零的,因为还有我跟宝宝。” 贺姨一愣,随即也笑了,但泪水却又来了,若是少爷现在还活着,若是他知道这金丫头这么的爱他,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她记得那日下着小雨他一个人坐在这里,她过来叫他吃晚饭,他说,“贺姨,我好像爱上她了,我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可她却只想杀了我,我该怎么办?” 虽然他那日并没有说她是谁,但贺姨知道他口中的她就是金羽,因为关于金家灭门的事情他跟她说过,他说他一直都在查是谁干的,为什么要嫁祸于他,但他却查不出丝毫的蛛丝马迹。 她很满足,从小到大他有心事的时候都会跟她说,虽然她什么忙都帮不上他,但她知道说出来总比憋在他心里要好,而且他跟她说压根也就没想着让她能帮他什么忙,他只是想找一个可以听他说一些他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心事的人,而她很庆幸自己是那个值得他信赖的人。 “大嫂你看,贺姨她们在那边,我们也过去吧!”泰真指着池塘这边说。 流年朝池塘看了一眼脸上闪过一抹惊慌,那里是不许人随便进入的,贺姨怎么带着金羽进去了呢?贺姨在老宅呆了几十年了她难道不知道这点吗? “快点大嫂!”泰真走了几步扭头发现她没跟上,她转过身拉着她的胳膊就朝池塘这边走,却被流年制止了。 “怎么了大嫂?你不舒服吗?” “池塘是不许进入的!” “池塘不许进入?那贺姨她们怎么进了呢?”泰真看着流年严肃的表情知道她没跟她开玩笑,但她很疑惑既然不让进贺姨跟金羽又怎敢进去呢? 正在她疑惑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急促的叫喊声-- “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快点滚出来!” 两个地方四个人都同时扭过了头,只见一个看起来大约四十岁左右穿着华贵相貌端庄的中年女人急急地朝这边走来,她的手中紧紧攥着一根约有一米长的藤条。 贺姨和流年的脸色有些难看,泰真和金羽则满脸的疑惑。 “大嫂,这是谁啊?”泰真小声问。 流年没吭声。 与此同时金羽也在问贺姨,“贺姨,她是谁?” “小姐,我们还是先出去吧,等改天我再跟您说。”贺姨说着拉着金羽的手臂急忙就朝门口走去。 金羽原本还想问说什么但看到贺姨那神色慌张的脸色,她选择了沉默,加快步伐以跟上她的步子。 然而,两人刚到门口,门还未锁上,中年女人已经到了两人身边,没有丝毫的预兆她扬起手中的藤条用力地朝金羽的身上打去。 “啊--” 贺姨正低着头锁门等听到尖叫声的时候金羽已经挨了两下,她吓得顿时脸色惨白,慌忙挡在了金羽的前面,两只手用力抓住了再次甩来的藤条,朝流年喊道,“大少奶奶快点过来带小姐离开这里!” 流年被刚才这一幕吓坏了,不只是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还因为她用藤条狠狠地抽了金羽两下,而且是打在她的腹部,她腹中的孩子可是上杰留下的唯一孩子,是老爷子视若珍宝的孙子! 听到贺姨叫她,她愣了片刻这才回过神匆忙朝这边跑来。 “松开手,我要打死这个女人!快点松手!”中年女人用力拽着藤条的一端,脸憋得通红。 贺姨死死地抓着藤条不松手,大声喊道,“来人!把太太送回静宅!” 太太? 金羽皱起了眉头,顾不上腹部的疼痛,眼睛直直地盯着这个漂亮的但却有些疯癫的中年女人,突然她瞪大了眼睛,美眸里尽是震惊。 惊讶的不止她一人,还有泰真,她嫁入云家已经五年,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贺姨称她为太太,她是哪个太太?老爷子的第几个老婆?她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女人呢?住在静宅,静宅是什么样子?她怎么也没听说过呢? 她快速朝这边走来,以免一会儿漏听到了或者漏看到了什么,她觉得今天她应该是发现了这个宅子里的一个秘密,而且应该还是不小的秘密。 “我不回去,我要打死这个女人,她不可以进入这里,谁进这里谁都要死!死!”中年女人突然松开藤条,贺姨猝不及防连连后退蹲坐在了地上,而趁着这个机会,中年女人瞪着狠狠的眼睛扑向金羽。 就在这危急的时候,流年正好赶到护住了金羽,其他的佣人也恰好过来拉住了女人。 “放开我!放开我……”在女人的一声声挣扎尖叫中,金羽回过了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竟然推开流年来到了女人的跟前,离她很近,但却又能保证她胡乱踢腾的脚踢不到她。 “小姐,您离太太远点!她会伤到您的!”贺姨忍着差点把她的腰都摔折了的疼痛慌忙拉住了金羽。 相对于贺姨的紧张与担忧,金羽却一脸的平静,她没有扭头,目光依然静静地看着挣扎的女人,问道,“贺姨,她叫什么名字?” “这个……”贺姨看了看流年和泰真,很显然她并不想当着这些人的面说出这个女人的名字,所以她说了这两个字后就扭脸对拉着女人的佣人说道,“还不快点把太太送回静宅!春儿,快点给何医生打电话让她过来给小姐做检查,要是小姐腹中的孩子有什么意外,我们谁都脱不了干系!” 春儿匆忙离开,其他的佣人拖着挣扎乱叫的女人也迅速离开,金羽一直看着那个身影在她的视线里消失直到看不到,她这才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转过身匆忙离开。 “小姐您去干什么?”贺姨匆忙追上前。 “大嫂,这疯疯癫癫的女人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她?”泰真好奇地问流年。 前面的贺姨许是听到了她的话,原是跑着,突然停下扭过头语气生硬但却依然很是恭敬地说,“大少奶奶二少奶奶,先生最不喜欢话多的人,还有请两位少奶奶一定谨记,在老宅,好奇不是好事,今天的事情我想就到此为止,两位少奶奶要是没什么事就去别处转转。” “喂--”泰真不高兴地喊了一声,还想说话但贺姨已经拐了个弯不见了,她叹了一口气抱怨道,“大嫂,这贺姨也太目中无人了吧?她一个下人怎么这样的语气跟我们说话?太过分了!” “贺姨说的没错,我们都要记清楚,在这宅子里,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看的就算看到了也要装作没有看到,这是规矩!”流年说完没给她再说话的机会,也离开了。 “这些人都是怎么了?一个个神神秘秘阴阳怪气的,不就是一个疯女人吗?有什么好怕的,她们怎么都吓成这样了?”泰真小声嘀咕着,不过她没忘记刚才贺姨和流年两人的话,虽然她对这宅子充满了强烈的好奇,但她却也是个懂得分寸的人,尤其是现在她还没有完全在云家站住脚,她更不可以惹出什么事端来,但是这个女人她回去一定要问问上宗。 “小姐,您匆匆忙忙这是要去哪里?先让何医生给您做个检查吧,若是没什么事大家也都放心,到时候您要是想去哪儿我陪您一起还不行吗?”贺姨气喘吁吁地追上金羽的时候,她已经坐上了车子,正在跟司机说开车。 “我要回趟家。”她伸手去关车门,却被拉住。 贺姨的手紧紧扣着车门,眉头皱起,若她没记错她在新闻上看到金家在一场大火中化为灰烬了,“回家?f城吗?” “对,我要回f城。” “怎么了小姐?您怎么突然要回f城呢?是不是贺姨--” 不等贺姨说下去金羽急声打断了了她的话,她现在迫切需要知道答案,一秒钟都不能耽误。 “我回去需要找个东西,很重要的东西,麻烦等云先生回来的时候你跟他说一声,就说我找到东西后立马就回来,我腹中的孩子是他的孙子,但更是我跟上杰的孩子,我会用我的生命去保护他。开车!” 贺姨一听双手扣着车门更死了,“小姐,您不能一个人回去!先不说您现在身怀六甲行动不方便也不安全,就说那些找金先生追债的人您回去他们会放过您吗?若您真的需要找什么东西我跟先生说,让他派人去f城,您真的不能去,您腹中的孩子可是上杰留下唯一的孩子,小姐!” 金羽看她一眼,语气放缓了一些,“贺姨,我必须亲自回去,若您真的在意我腹中的孩子,就请您松开手,我要关车门。” “小姐,您真的不能去,真的。” “发生什么事了?”一道声音骤然响起,两人同时扭过头,云霆禾不知何时竟然回来了。 见他回来贺姨总算松了一口气,慌忙说,“先生,小姐要一个人回f城。” 云霆禾目光看向金羽,安生拉开车门扶他从车子里慢慢下来,站在地上后,他这才低声反问了一句,“现在回f城?” “是啊先生,小姐突然说要回去找什么重要的东西而且还要亲自回去,我怎么劝她都不听。” 其实在云霆禾接到管家电话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宅子,所以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只是金羽突然要回f城倒真让他一时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他转了下手中的拐棍,朝池塘的放心望了一眼,说道,“下来吧,丫头,今天难得这么好的天气,陪我在院子里走走。” 金羽坐在车子里没有动,丝毫没有给他面子,“现在恐怕不行云先生,我现在必须回f城一趟。” 云霆禾嘴巴微微动了下抬起手中的拐棍指着她坐的车子,“你准备坐这车子去f城?” 顿了下不等她开口,他接着又说,“安生啊,金丫头要回f城怎能坐这车子呢,飞机快又舒服,你去安排一下。” “先生,飞机正在保养,恐怕要到下周才行。” “几架都在保养吗?” “是,先生,因这几天没有什么安排需要使用,所以今天一早我就吩咐他们全部去保养了。” “那这可怎么办呢?”云霆禾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一脸无奈地望着金羽。。 “先生,何医生来了。”一佣人过来报告。 “快快,老贺快扶金丫头回屋让何医生给检查检查,看我孙子有没有什么事,丫头啊,你这刚才也听到了这今天飞机弄去保养了,等下周,下周飞机保养回来我陪你一起回去,我也好多年都没回去过了,也不知道那边变成什么样子了。”云霆禾感慨道,可怎么听着都觉得他这话中似乎有话。 金羽一愣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对啊小姐,等下周飞机保养回来先生陪您一起回去,这飞机快,嗖一下就到了,你这坐车子多慢,又不舒服。”贺姨笑着说。 金羽似乎在想什么,眼珠也不转动一下,贺姨转过她的身子她也没反抗,然后机械地由她扶着她朝主宅走去。 可走了十多米远了,她突然停了下来,转身说道,“有些事情我想云先生需要跟我解释或者讲一下,等一会儿检查完我去您书房。” “我还有事现在不回书房,要不就等晚上吧?晚上我有空。”云霆禾一副商量的口吻说,这让在场的佣人都极其的惊讶,他们中间有些人在云家老宅已经呆了十几年了,可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们的云先生竟用商量的语气跟一个晚辈说话,这是他对他的孩子们都不曾有过的。 金羽静静地凝着他,似是要看穿他的心思,但他却没给她这个机会,转过身就要上车子,然而抬起的脚却未落在车上而是重重地落在地上,只因身后响起的那句话。 “您要去静宅?”虽是问的语气,但却不难听出肯定的味道。 ps:下一更估计到下午三点左右了,亲们到时候再来看文吧。 .. 089:你在怕什么?(上架求订阅订!)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尤其是金羽自己,云霆禾竟然同意她回f城了,不但没派人跟她一起而且还说云家的门会一直为她开着什么时候她想回来就可以回来,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那就是回来与否她自己决定,这不但让她惊讶更让她有些捉摸不透,按理说这老爷子十分在乎她腹中的孩子,可突然又这样让她一个人离开这有些不合常理。 不过她暂时没时间去弄这件事,她还有以前迫切需要证实的事情要做,所以得到离开的准许后她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就离开了,现在已经坐上了飞往f城的飞机,当然还是要谢谢他,没有他的帮忙她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就坐上飞机的。 好几个月没有回家了,也不知道那里变成什么样子了,家已经不在了,一场大火将它烧成了灰烬,可有些东西不是成了灰就会在心里消失的。 十月初一是祭祖的日子,明天就是十月初一了,正好能够赶得上,爸爸妈妈姐姐你们在那边还好吗? 离f城越来越近了,甚至此时从窗户里朝下望去都能看到整个城市,金羽的心越来越紧张,手心里都出汗了,这个地方是她的家也是她噩梦的开始,曾经她想离开了就再也不回来,可她终究还是做不到,这里有她魂牵梦萦的家,有她日思夜想的亲人,有她一辈子都忘不掉的故事。 “金小姐一个人啊。”正望着窗外发呆,一道声音从后上方传来,头倏地扭回,不只是因为这声音放佛在哪儿听过,更因为她放佛嗅到了空气中那熟悉的淡淡的麝香味。 “南宫夜?”很显然金羽有些失望,这味道那么的熟悉为何却不是他? 鼻子微微抽了抽,又吸了两口气,熟悉的味道没有了吸入鼻孔里却是另外一种味道,说不出具体是什么味道,闻着也很好闻,但却不及那个味道让人舒服。 南宫夜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抬起手臂闻了了闻,没什么异味,她在闻什么?他指了下她旁边的空位置,“我可以坐吗?” 金羽微微点了下头,还在寻找刚才沁入鼻息间的那缕熟悉的味道,放佛闻到了却放佛又消失了,若有若无的那种,而且极淡。 “你一个人吗?”坐下后南宫夜问道。 “嗯。” “听说你这段时间在云家老宅?”17885602 “嗯。” “你一个人回f城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明天是十月初一,我要去看我爸爸妈妈。” 南宫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却又说,“那云老爷子怎么不派人送你呢?你现在怀孕在身一个人出门很不安全,至少也要有个人在身边,怎么说你怀着的也是上杰的孩子。” 金羽淡淡地扯了下嘴角没有作声,低头抚摸着腹部,若是爸爸妈妈知道自己未婚先孕而且怀的还是云上杰的孩子,他们会不会不想看到她?会不会很生气? 见她不做声,南宫夜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跟云老爷子吵架了?” 金羽抬起头,礼貌性地笑了下,声音很淡,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色,“谢谢南宫医生的关心,我很好,一个人也很安全。” 南宫夜舔了下嘴唇点点头,“没事就好,你也知道上杰就留下这一个孩子,不管怎样,作为他的好哥们儿,我都有义务照顾你们母子,若是有什么需要你随时拨打这个电话,没什么意外的话我随叫随到,尤其是生孩子这种事,我可是最专业的。” 一张名片递在了金羽的面前,她盯着看了几秒钟,心想留着并不一定能用得着但或许也有能用的住的地方,伸出手接过来,回他以淡然一笑,将名片放进包里。 “谢谢!”她又加了两个字。 “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我跟上杰很熟的。” 两人许是太生疏,所以也没什么话可说,就都沉默起来。乎自所思派。 机舱里响起了飞机即将到达f城国际机场的广播,金羽看南宫夜一眼,开始收拾眼前桌上的东西。 南宫夜识趣地站起身,嘴唇动了动又合上,转身朝另外一个机舱走去。 空气中那股似有似无的熟悉味道随着他的离开而逐渐消失直到再也闻不到,金羽扭过头看向那个背影,黛眉渐渐蹙起,双眸里渐渐浮起一层薄薄的雾,视线变得有些模糊,雾却倏然散开,明眸里映出了男人熟悉的脸。 f城国际机场的出口,人很多,但却很有序,所以金羽顺利安全地走了出来,小小的行李箱放在身边的地上,她眯着眼睛望向远处的天空,天是蔚蓝色的,几片浮云落寞地挂在那里。 曾经她最喜欢的就是坐在卧室的窗边静静地看夕阳落下前的天空,虽然那样的日子才过去没多久,可她却觉得那恍似过了很多年,而她也再也没有那样的闲情逸致,故而看到的东西都带着悲伤的色彩。 久违了我的故乡,我回来了! 不远处的vip出口,两个男人戴着大墨镜望着这边,墨镜还真是个好东西,遮挡了那双可以看到心底的窗口,给人以神秘的色彩,任谁都捉摸不透。 “人已经走了。”眼看着金羽快要在视线里消失,可这家伙竟然没有要跟上的意思,南宫夜忍不住提醒。 霍水淡淡地说了句,“我看到了。” “那还愣着干什么,走啊,不然一会儿就找不到了!” “回去吧。”霍水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转过身。 南宫夜不解地看他一眼,又看了眼金羽,跟着转过身,“回去?你不跟她一起了?你不怕她出事?” “她很安全。” “……”南宫夜更加疑惑了,忽然放佛想起了什么,慌忙扭过头,这才发现在金羽周围的人群里至少有十个保镖,看来云老爷子还是安排了人,也是,他怎么会让自己的宝贝孙子有什么事呢。 两人一前一后通过vip通道进了高级贵宾室,因为是私人的贵宾室,所以两人都不用再有所顾忌,摘掉了墨镜。 霍水靠在沙发上长吁了一口气,眉宇之间尽是纠结,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着,剩下的扔在眼前的桌上,用力抽了一口然后眯着眼睛头枕着沙发朝上方缓缓地吐出,青烟袅袅升起,一圈一圈地在他的上方盘旋,然后慢慢散开,他再抽一口,再吐出,同样的动作他做得是不亦乐乎。 南宫夜斜倚在沙发的一端,双手斜插在裤子口袋里看着看似逍遥舒服的男人,但他知道他心中的愁,就像他口中吐出的烟弥漫了整个房间。 “如果放不下就去找她,何必作践自己。” “我何来作践自己,没有了任何人的管束,我过得逍遥自在!”1d2rs。 南宫夜鄙视的眼神瞥他一眼,“是吗?堂堂的仟易集团总裁放着私人飞机不坐却来坐经济舱,可真是逍遥自在快活的很呢!” 顿了片刻又说,“我就不明白了,就算你现在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也不可能认出你,你为何还不敢出现呢?你在怕什么?或者说担心什么?心虚怕自己忍不住告诉她一切?” “他已经死了。” “没错!云上杰是已经死了,可你是霍水你又不是他!” 霍水没出声,坐直身体用力将手中的烟按在烟缸里,深邃的眸子里充满了无尽的仇恨,愤恨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南宫夜盯着他,好一阵子后,他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他说,“你怕她知道那件事?” 霍水没回答,但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一个男人失去了做男人的资本,还算是个男人吗? 南宫夜明白他的痛,同样是男人,他更能体会到他此时的心情,尤其是像他曾经又是那么一个高傲的男人,所以他怎么可能接受这样一个残忍的事实,只是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虽然他不能肯定他能不能恢复如初但他觉得医学界的奇迹是时有发生,他是医生,他有这个信心。 “我知道这件事是你的伤痛,但这并不是绝对的,只要你不放弃,它还是会恢复跟以前一样的……” “跟以前一样?已经死了的东西还能活吗!整整两个月,不管面对怎样姿色的女人它都像死了一样!你让我还能怎样!”霍水几乎是吼出来,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成为这样一个废人! 双手掩面,又晶莹的东西从指缝中缓缓流出,一股一股的顺着青筋凸起的手背流下,一直流进衣袖里…… 忽然,手掌使劲在眼睛上上下来回擦了几下后攥成拳头落下,通红的双眼盯着烟缸里已经熄灭的烟蒂,一拳砸上去,只听见“咔嚓--”一声,烟缸应声而碎,紧接着狠戾的话从抿着的薄唇里溢出,“狸猫,我发誓,定将你碎尸万段!” 南宫夜猛地一颤,印象中很久没有看到这样子的他了,所以他很多时候就在感慨,这女人可真是造物主精心设计的动物,不但能轻易地俘获男人的心还能让他们磨圆棱角心甘情愿地呆在她的温柔乡里。 然而此时此刻,他放佛又看到了曾经那个冰冷阴狠的男人,他是该为他感到高兴呢还是悲哀? 许久,霍水平静下来,淡声道,“夜,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就麻烦你照顾他们母子。” “你胡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我跟你说你的女人跟孩子你自己照顾,我才不会给你照顾,我还要照顾我的女人和孩子!”南宫夜生气地说,他最讨厌听到的一个字就是死。 三年前昼的离开让他对死亡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恐惧与惊慌,但他并不是怕死,而是怕身边的亲人死去,眼睁睁地看着最亲爱的人死去却无能为力的那种无助他不想也不敢再去体会,他怕他会疯了。 霍水没再说话沉默地望着门口发呆。 最近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呆呆的像个傻子,这让南宫夜既担忧又无奈,直起身走到他身边坐下,有力的大手在他的肩头拍了拍,“好了别发呆了,如果真舍不得就去把她追回来,我相信你有能力保护他们母子。” 霍水扭过脸看向南宫夜,眼神中带着丝丝的不安,“夜,不知为何我有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这段时间心里总是没由来的惶恐,你说会不会又有什么事发生?” 南宫夜盯着他,好一阵子,他的大手再次抬起在他的肩头拍了拍,站起身,背对着他站立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着放在嘴里抽了两口,深邃的眸子里泛着浓浓的不安,但却低声说,“别想那么多,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你这是神经紧绷的缘故,云上杰已经死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了,金羽更不会有事,你也看到了你家老爷子派了至少十个保镖保护她,放心吧,你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 霍水点点头,希望真的是自己神经紧绷的缘故,她离临盆越近他越紧张,虽说现在才六个多月,可一眨眼三个月就过去了,时间过得很快,希望在孩子出生前的这段时间能够一切平静如常吧。 “对了,我上次跟你提的那件事你让人去查了没有?”南宫夜突然想起什么,猛然转过身问。 “……”霍水皱着眉头一脸的疑惑,很显然他并不清楚此时南宫夜口中提的那件事是什么。 南宫夜咬了下牙齿,手指向他,指间夹着的烟掉在了地上,他有些窝火地瞪他一眼弯腰捡起烟按在烟缸里,没好气地数落道,“除了一天到晚想女人你还能不能想点别的事情!” 话出口看到霍水的脸色很那看,他舔了下嘴唇,语调柔和了许多,“我上次跟你说让你去查一下倪言从娘家带去的那个佣人伍婶,查得怎么样了?” 霍水盯着他一副被定了穴道的模样一声不吭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一分钟后,他倏然站起身,急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飞速地在屏幕上输入一串号码却又按下了清除键,扭过脸说,“秦良知道云上杰已经死了。” 南宫夜瞥他一眼靠在沙发上,语气生硬又充满了讽刺,“云上杰死了,可白鬼还活着!” -- 呼呼四万字终于更新完毕啦!亲们看得是不是超级过瘾啊?不过青可是快要累屎了,但只要亲们订阅给力,明天青还多多更新!亲们的支持就是青码字最大的动力!亲们千万莫要忘记,收藏+推荐+订阅+留言+添加印象+打赏哦!祝亲们阅读愉快,每天都要好心情,我们明天不见不散! .. 090:同样夫是夫妻 “上龙,我放好洗澡水了,你去泡个澡,我给你搓搓背。(.无弹窗广告)”晚饭过后,云上龙在书房里忙了一会儿就回到了卧室,此时正穿着睡袍靠在床头看着一本书,流年放好洗澡水从卫生间里出来,来到他身边轻声说。 云上龙合上书抬头看她一眼,嘴角微微扯起,露出一丝笑容,“一起洗。” “一起……洗?”流年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只是怀疑他是不是正在想别的事情所以跑神了。 “怎么?不想跟我一起洗?”云上龙将书放在床头柜上,又瞅她一眼从床上下去,径直朝卫生间走去。 流年转过身的时候他已经踏进了卫生间,她的嘴唇张了张,边走边着急地说,“不,不是,上龙你真的要,要我跟你一起洗澡?” 云上龙背对着她站在浴缸前,正在解睡袍的带子,听她这样的疑问,他头也不回地问,“难道你今天生理期吗?” 睡袍解开,肩膀一抖,丝绸的睡袍顺着男人古铜色的身体“嗖”地一下就落在了地上,露出了男人完美性感的身材。 流年的脸“唰”红到耳根,眼睛倏地闭上,心“通通通”跳得飞快! 结婚七年,虽说从背后这样看他不止一次两次了,可每一次她都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她不觉得自己是个色女,但却每次这个时候她就不由自主想起和他缠绵的情景。 手已经将黑色的内酷扯下了两厘米,却又松开,命令道,“过来!” “呃?”流年倏然睁开眼睛,满脸的无措。 “过来!”云上龙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虽是命令的语气,但声音却不高。 “哦……”流年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两只手紧紧地扣在一起慢吞吞地移到了他的跟前,“怎,怎么了上龙?” “这个,帮我脱了!” “什……”目光向下,在男人的手指处短暂停留然后顺着手指指的方向看去,流年只感觉一团火猛地窜起,烧得她的脸火辣辣的,她不由自主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眼睛直直地盯着那放佛要冲破包裹的“怪物”,嘴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云上龙瞥她一眼,二话不说抓住她的两只手按在内酷上,“嗖--”一下,怪物挣脱束缚窜了出来。 “啊--”流年尖叫着闭上了眼睛。 “又不是一天两天见他了,有这么兴奋吗?”云上龙嘲弄地看她一眼,松开她的手,抬起修长的腿跨进了浴缸。 足足有两分钟,流年这才平静下来,但心跳依然很快,脸依然很红很烫,连续做了好几个吞咽动作后她紧紧抿着嘴唇转过身,“我,我帮你搓背……” 说着慌忙去那搓背巾。 “你生理期吗?”云上龙的目光盯着她的腹部,隔着睡袍似是要看穿她的身体。 “呃?不,不是!刚,刚过去有一周。” “那为何不跟我一起洗澡?” 流年在听到云上龙这次的问后怔了一会儿扭过头看着他,他的表情很认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而且还略微带着一丝的生气,她想,她应该是犯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错误,正要张嘴说话,谁料他却抢先开口了,同时头还靠在浴缸上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想被打扰的神情。 虽然知道已经晚了,但她还是想跟他解释,解释她不是不想跟他一起洗澡,而是不确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然而她刚要说话他却没再给她机会,声音冷淡得出奇。 “上龙,我……” “你出去吧,让我静一会儿。” 流年咬了咬嘴唇将拿在手里的搓澡巾又重新放回原处,转过身看着他嘴唇张开试了又试却又合上,默默地出了卫生间。 门轻轻带上,悔恨的泪水却如雨而落…… 紧紧捂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响,她仓皇而逃! 浴缸里,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声低沉的叹息在安静的卫生间里响起,显得格外的响亮,无奈与失望交错,淋漓尽致地呈现。[.超多好看小说] 同一时刻的另外一个地方,也是在卫生间里,也是在浴缸里,却不似这边这般的孤寂与沉闷。 一室的疯狂,激情四射! “宗……啊……”宽大的浴缸里,女人的头用力地朝后仰着,口中发出一声声的尖叫。 “小妖精!”男人低低骂了一句双手更加用力地扣着女人纤细的腰肢,动作更加的密集,一声低吼,一切瞬间静止。 在女人的一声忘我的尖叫声中一切终于拉下帷幕。 云上宗靠在浴缸里,泰真窝在他的怀里,她本来身材就小,此时又这样卷缩着身子所以显得更小了,像只猫咪似的。 “小妖精,要是再这样下去早晚会被你吸干的!”听似抱怨的口气却难掩心中的餍足。 泰真嘟嘟嘴,伸出舌尖在他胸前的那个小点上舔了舔,“要是像你这样的做法,还没等到你被吸干的时候我就已经被你吃光了。” “唔……”云上宗闷哼一声,接着使劲动了动,浴缸里的水重新动荡,溅了出来。 泰真慌忙按住他,红晕还未散去的脸颊上再次一片绯红,“不要了,真的不行了……” “还这么有劲儿怎么不行了,再来一次!” 风雨过后一片狼藉,浴缸里的水溅了一地,地上躺着还连在一起的男女。 “宗,有件事要跟你说。” “还有力气?” “别,宗,说正事!”泰真慌忙抵住了他,一脸的认真。 “正事?”云上宗盯着她,“老爷子不行了?” “不是!是另外一件事。” 一听不是老爷子不行了,云上宗没有了丝毫的兴趣,抽离了身体打开淋浴冲了起来,随口又问,“什么事?” 泰真忍着酸疼的身体坐起来朝他伸出手,“拉我起来。” “你自己能起来!” “好吧,被你弄得腰都断了,看来明天是做不成了。”泰真一脸无奈地说,下一秒一条胳膊被有力的大手抓住强行拽了起来。 “嘿嘿……”她得逞地咧着嘴笑了起来。 龙给我身后。“说吧,什么事?”云上宗没好气地瞥她一眼,要不是看在这两天需要她的份上,拉她,做梦! “老宅里有个静宅你知不知道?” 云上宗在听到静宅二字的时候脸色倏地变得十分的难看,泰真看到了,所以她不再吭声垂下头立在一旁,心里暗暗猜测自己是不是不该问这件事,他的脸色这么难看跟流年当时的脸色差不多,难道说静宅是云家人的禁忌? “不该打听的就不要打听,不该看到的就不要看!在云家你要时时刻刻记住这两点,否则你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留下狠狠的话,云上宗顺手扯下架子上的浴巾裹在腰间离开了卫生间。 泰真看着他走了出去,她偷偷地跟到门口,悄悄地探出头向外看了看,然后靠在墙壁上大口地喘着气,看来这静宅还果真是云家人的禁忌,不过越是这样她越好奇,那个贺姨称为太太的女人就住在静宅,她跟老爷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原以为今天的时机应该适合问,谁料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在云上宗心中的位置,流年都知道的事情但她却不知道,看来他还是没把她真正地当做是他的妻子,不行,她必须该好好地努力了,否则说不定哪天一个惹他不高兴,她就会被轰出去。 她必须要在云家站稳脚跟。(.) 而在目前看来,站稳脚跟唯一的办法就是给他生个儿子! 关于那个神秘的静宅和那个神秘的疯癫女人,她想总有一天她会揭开他们的神秘面纱,现在不着急。 迅速冲了下身子,她拉过浴巾裹着身体出了卫生间。 云上宗正靠在床头抽烟,脸色很不好,泰真咬了咬嘴唇走过去在床边蹲下双手抱着他的腰仰着脸一副做错事的样子看着他,小声说道,“对不起宗,我以后再也不提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宗,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不该问的我绝对不再问,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宗……” 云上宗斜她一眼将未抽完的烟按在烟缸里,冷声说,“以后再让我听到关于静宅的任何东西饶不了你!” 泰真感觉身体一冷,连连点头,“知道了,我真的不敢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说。” “听说金羽今天挨了两下子?”云上宗突然转移了话题。 泰真暗暗松了一口气,这男人变脸比变天还快,“嗯,不过好像没什么事。” “这次是她幸运,下次就没那么幸运了。”云上宗说着手伸到泰真的胸前,浴巾裹得很紧,但他的手还是从两峰之间空隙里伸了进去。 “嗯……”泰真轻哼一声,缓缓直起腰。 “再做一次睡觉!” “好。” 微冷的空气倏地散去,室内的温度再次攀升…… “你说金羽中午的时候离开老宅了,你亲眼看到的?”云上宗突然问道。 “啊……是,我亲眼看到她拉着行李箱上了车子,而且……啊……宗你慢点……而且我还听到老爷子跟她说,云家的门会一直……为她开着什么时候她想回来都行……啊宗我快不行了……啊……” “就她一个人还是有别人?” “司机送她后又回来了,没见有人跟她一起。” “照你说的这样,那金羽这次离开应该是不再回来了,想不明白了,这老爷子一直都想要个孙子,而且这还是老三留下的种,他怎么会让金羽自己离开呢?这老家伙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云上宗说着从泰真的身上下去靠在床头又点了一支烟,皱着眉头慢慢地抽着。 泰真趴在床上喘息了一会儿后爬起来靠在他的怀里,小声也嘟囔着,“我也不明白,这金羽原本好好地可见了那个……那个女人后就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死死地盯着那个女人看,突然就离开了说要回……f城,对回f城,说有重要的事情。” 云上宗倏地坐直身体,“你的意思是金羽是见了那个女人后突然回去的?” “是啊,我--” 泰真还想说什么,云上宗却突然推开她下了床,拉起衣架上的睡袍穿上大步朝门口走去 “怎么了?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云上宗没回答她,拉开门匆匆出了卧室。 -- 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可云上龙却还在书房,流年几次走到书房外想敲门进去可都不敢,洗完澡他说了句你先睡吧就进了书房,好几个小时了现在都深夜了他还没出来,她知道他生气了,可她不是那个意思,而且平日里他也从来没有要求过她跟他一起洗澡。 站在门口犹豫了又犹豫,她轻轻叩响了门。 然而里面却没应她。 她想估计他没听到,就又敲了两下。 可还没应她。 想了想她轻轻推开了门,刺鼻的烟味扑面而来,她皱着鼻子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书房里烟雾缭绕的有些看不清楚,但她还是看到了门口沙发上躺着的他,他闭着眼睛放佛睡着了,旁边桌上的烟灰缸里全是烟头 她轻轻地走过去打开窗户,让烟雾散去,让清新的空气流通进来,不一会儿书房里就清晰起来。 她走到沙发前看着他熟睡了眉头却还深锁一脸憔悴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手抬起来试了又试抚在他清瘦的脸庞上,泪雾遮挡了视线。 “上龙,对不起……我不是拒绝你,真的……结婚七年,你第一次提出要我跟你一起洗澡,我甭提有多开心,可我……我怕你是把我……当成了她……” “嗯……”云上龙哼了一声翻了个身子背对着他面朝沙发。 流年以为吵醒他了,慌忙擦去眼泪站起身,见他还闭着眼睛,她暗暗松了一口气,转身朝门口走去。 听到脚步声渐渐走远,沙发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其实他并未睡着,只是有些累闭上了眼睛而已。 不一会儿听到脚步声又传来了,他又重新闭上眼睛。 流年拿着毯子走了进来,见他还在熟睡她轻轻抿了下嘴,小心翼翼地将毯子盖在他的身上,然后蹲在地上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身上。 “去房间里睡吧。”云上龙突然睁开了眼睛,翻个身平躺着。 流年慌忙站起身,“我,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云上龙朝她伸出一只手,“拉我起来。” “好。”手刚伸出去,整个人却被用力一拽,趴在了男人的身上,“上龙我……” “嘘--别说话!”云上龙双手抱着她,脸贴着她的脸轻轻闭上了眼睛,嘴角处露出了一抹笑容。 流年紧张地趴在她的身上,一动也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放慢了许多。 “我们结婚几年了?”云上龙轻声问,眼睛没有睁开,一只手轻轻地在她的后背摩挲着。 “七年。” “七年了……真快!”云上龙轻声感慨,接着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又问,“我们还从来没有过一个结婚纪念日吧?” “嗯。” “除了结婚戒指,我有没有送过你什么礼物?” 流年偷偷地把手伸到眼前,看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她抿着嘴笑了,这辈子只有这一个就足够了,可女人都很贪心,她是个女人,所以她也很贪心,头轻轻摇了摇,“没有。” “生日礼物也没有过吗?” “你记得我的生日吗?” 云上龙睁开眼睛,抬起手将遮挡住她小脸的头发拢在她的耳后,含笑着,“你说呢?情人节出生的女人。” 流年一怔,泪水顿时涌出了眼眶,七年来他从来没有给她过过一次生日,她以为他不知道她的生日,她以为……谁料他竟然记得! “上龙……”她激动得出了一声声地唤着他的名字这也说不出其他的话。 “傻女人!哭什么?”云上龙轻轻擦拭着她的眼泪,叹息一声将她的头按下再次贴着自己的脸颊,“年年,这些年委屈你了……” “嗯……”流年抿着嘴晃了晃头,“没有。” “傻女人!”又一身叹息,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将她扶起来,说了句让她更加激动的话,“我们要个孩子吧?” 他的声音里全是商量没有了昔日丝毫的命令,眼神也明澈温柔,看不到一丝的冰冷。 “我和你……生个孩子?” “难道不是你我生孩子还是别人生孩子吗?”云上龙说着一个翻身,两人姿势瞬间转换,男上女下。 心儿怦怦平直跳,都要跳出了身体。 吻轻轻落下…… 在沙发上他们还是头一次,在书房里更是头一次。 不多时两人都坦诚相见,只是流年却突然按住了云上龙正游动的手。1d2tj。 “怎么了?不舒服?” “我,我去拿避`孕`套……” “嗯?忘了我刚才说的了?”云上龙挣开她的手,大手一路下滑探入了那片神秘的地带。17885717 流年战栗一下,脸一下子红到耳根,她又犯了一个错误,幸好他没跟她计较,他说,他们生个孩子,对,是孩子,他们的孩子。 激情过后一切归于平静,这种静谧第一次流年发现真的好美好美。 窄窄的沙发上她窝在他的怀里他紧紧地抱着她,头一次她发现这沙发其实也挺舒服。 “上龙……” “嗯?”云上龙许是有些累了,此时正闭着眼睛,听到她叫他,他懒懒地应了一声缓缓睁开看着她。 “有件事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觉得该说就说,不该说就不说。”云上龙说着就又闭上眼睛。 流年想了想,觉得应该说,而且还必须说,所以她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更轻,因为她知道金羽在他心中的位置,她不能让他误以为他是嫉妒金羽而诋毁她。 “上龙,金家灭门是不是跟我们家有关?” “怎么问起了这个?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云上龙语气轻松地问,眼睛没睁开,大手将她向怀里又紧了紧,长腿一抬夹住了她。 “是想到了一些事情,猜想金家的事跟我们家有关,是不是?” 云上龙睁开眼睛看着她,他的妻子永远都是这么的温柔体贴聪慧懂事,能娶到这样的妻子是他云上龙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他一定要好好地珍惜才是。 “具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金羽一直认为是上杰杀的她全家,所以她要报仇。” 流年一听瞬间惊出一身的冷汗,“真是这样!那她在老宅爸岂不很危险!” 云上龙笑笑捏了下她紧绷的小脸,轻声说,“不过这是最开始的事情了,现在你也看到了她即将做妈妈了,一个女人肯心甘情愿地生下一个男人的孩子,在很大程度上说她爱上了那个男人,而事实是她确实爱上了上杰,爱是个疯狂的东西,会让人丧失理智甚至丢弃很多东西的。” 顿了顿他接着又说,“金家的事情不是表面上看着的那么简单,上杰这次出事就是最好的证明,我怀疑这件事跟三年前我遇到的那帮人有关。” “什么!”流年瞪大了眼睛,三年前的事情就是一场噩梦,那场噩梦里她失去了亲爱的大哥,妈妈遗憾而去,丈夫也因此而差点丧命,每每想起三年前她都一身的冷汗。 “傻瓜……”云上龙心疼地揉了揉她有些微凉的小脸,笑着在她的唇上印了一下,“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这个家,不会再像三年前那样让你让爸担心了。” 流年紧紧抱着他的手,急切地说,“上龙,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好好地,平平安安地。” “好,我答应你,很晚了,我们该去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云上龙抱着她站起身拉起毯子裹着两人然后出了书房。 他虽答应她小心了但流年的心里依然很怕很不安,原本是因为金羽的事不安,没想到这件事的背后却有她更加惶恐的事情,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生怕一不小心他就会离开。 “上龙,还有一件事。”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很晚了。” “可是……好吧,明天再说。” “什么事?”出乎意料他却又问了她。 “今天太太从静宅里跑出来了。” 云上龙倏地停住,眼睛里充满了吃惊。 流年看着他继续说着,“她见到金羽很激动……还,还用藤条打了她……” “你说什么?!” -- 谢谢亲们的支持,今天六千字更新结束,明天精彩继续,重推青的完结文《深度宠爱,魔鬼上司的宠爱》 .. 091:再次闻到那个熟悉的味熟道 夜深了,白日里热闹的街道上此时却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甚至连一条野狗野猫都瞅不见。 零点了,别人都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舒舒服服地睡着觉,可她却像个孤魂一样在这条熟悉却又陌生的道路上来回地游荡。 昏暗的路灯将她虽身怀六甲却依然消瘦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显得愈发的孤寂与凄凉。 深秋的夜很冷很冷,她虽穿着厚厚的大衣,可却依然冻得瑟瑟发抖,放佛冷气都深入了骨髓一样的冷。 眼泪不知不觉涌出了眼眶,顺着脸颊滑落,冷风吹过像刀子划过一样的疼痛。 在这座生长了十八年的城市里,时隔多日后重新回来,她发现自己竟那么的陌生,这里没有了家,没有了亲人,没有可以让她遮挡风雨的地方,可她还是义无返顾地回来了,不只是为了证明那个猜测,更因为,这里才是她的根。 云上杰死了,云家与她也就不再有任何关系了,虽然她腹中怀着云家的子嗣,可那又怎样,云家的儿子有很多,想要个孙子简直轻而易举,多她腹中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 走走停停,终于在别墅小区的门口停下,保安还是那个大叔和他带领的四个徒弟,只是他们看着她的眼神不再像曾经那样的和善与友好,变得冰冷,变得陌生,变得让她害怕。 “你找谁?” “我回家。” “回家?你家住在这里吗?” “是。” “几号是你家?” “三号。” “三号?三号那家早没人了,你走错地方了,赶紧走吧,大晚上的不回家在街上游荡什么!” “我没走错地方,房子虽然烧没了,但地方还在,那还是我家。”金羽说着摘掉头上的帽子,缓缓抬起头。 “你是……小羽?”门卫大叔似乎认出了金羽,但又不敢确定,所以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她。 金羽淡然一笑,头轻轻点了点,“王叔叔,是我,金羽。” “你这孩子这段时间你跑哪儿去了?快点进来,快快快!这么晚了你……”门卫大叔的目光落在她凸起的腹部,眼神里有疑惑更有不解,想了下他问,“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啊?” 金羽没有回答他,有些事情没有必要跟无关紧要的人说,说了或许会给自己也或许会给他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她笑笑看向家的方向,“王叔叔,我家还在吗?” “在,在呢!那天火虽大,不过救火车来得及时,所以楼体没有烧坏,就是里面的东西都烧没了,着火后没多久来了一群人说是金先生欠他们的钱,这地被法院收了判给他们抵债了,他们要在上面重新再建一栋房子,推土机都来了,突然又来了一个男的,那人看着可有钱了,年纪轻轻的开着可豪华的车子,他也不知道跟那些人说了些什么,那些人就都走了,而且还留下话了,说以后谁敢踏入那里半步要了他的命,所以你还是别回去了,在附近找个酒店住下吧。” 年纪轻轻的男的?云上杰吗?有可能,可也不一定,因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没理由,可若不是他会是谁呢? “谢谢你王叔叔,虽然它已经烧得不成样,可那还是家,住着比酒店踏实,虽然烧得面目全非,但楼体还在,找个地方还能凑合一晚。” “这个……”门卫大叔犹豫了一会儿,“既然你执意要过去我也不再劝你,那我陪你一起过去,那边没灯太黑了,一会儿我给你找个手电筒,我这里还有一套新的被褥,是前天发的,我还没来得及用,正好给你用,你就将就一晚,等明天的时候再做打算。” 有时候过度的客气会让人觉得你很高傲,其实你原本连高傲的资本就没有了,所以如何高傲。 金羽笑笑,一脸虔诚地鞠了一躬,“谢谢你王叔叔。” “人都有个难处,再说大家都认识那么久了,还客气啥,我去给你拿被子,你先到值班室暖和暖和。” 门卫大叔抱了一床新被子,拿了个手电筒,又让他的侄子王虎打着伞扶着金羽,三人一起朝金家走去。 门卫大叔和他的侄子把金羽送到别墅的大门口就不再朝里走了,他们没说原因但金羽很清楚,刚才他们也说了,有个人来了交代谁要是进了这里就要了谁的命,那个人她现在猜不到是谁,不过这是她家,她不怕。(.好看的小说) 许是因为是家的缘故,所以即便是黑漆漆的,周围也都散发着阴森森的味道,可她却一点儿都不害怕,相反,心里竟莫名地感觉有些暖,暖暖的。 爸爸妈妈,羽儿回来了! 将东西放在客厅里,她拿着手电筒照了一圈,虽然东西烧没了,可房子基本上还完好,若是重新装修一下,应该还能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走了好几个小时,真的很累很累,虽然她知道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做,可她却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找一处相对平整的地方将被褥铺下,她就躺下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许是冷,也是,房子四面透风,而被褥又那么的单薄,所以她虽然睡着了却睡得并不安稳。 手电筒亮着放在身边,恰好能清晰地看到她那紧皱的眉头,还有额头上那密密麻麻的小汗珠,她是冷啊,可却出了汗。 黑暗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他虽一直立在暗处,可明亮灯光的余光却还是能照到他,可以隐约地看到他,虽然看不清楚他的样子,更无法认出他是谁,但从体型来看是个男人。 “上杰……”金羽突然嘤咛一声,一颗泪珠顺着紧闭的眼角骤然落下,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了明亮刺眼的光芒。 黑暗处,男人的手抬起挡在眼前,好一会儿才放下,脚缓缓抬起,他朝亮出走了两步却又停下,似是在犹豫什么。 “上杰……”金羽又叫了一声,这次头晃了晃,脸瞥向另外一侧,又一颗泪珠顺着眼角落下。 一声叹息在安静的黑暗处响起,紧接着男人大步走上前,弯腰将手电筒扣在地上。 周围顿时黑了下来,除了地上那一小圈的明亮。 原本感觉放佛在冰窖中的金羽突然感觉有暖流从后背传来,她下意识地朝后挪去,以便离那暖流更近一些。 果然,越向后挪,越暖和,所以她就使劲地朝后贴去,使劲…… 朦胧中她觉得放佛一只手在她的腹部游动,她抬起手去摸,还真的摸到了一只手,暖暖的很结实的大手,那大手抚摸着她的腹部不一会儿她就感觉腹部也暖和起来。 鼻息间似乎吸入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是他的味道,她未睁开眼睛却抽了抽鼻子,真的是他的味道! “上杰……”她轻唤他的名字,双手紧紧抱着那只大手。 “嗯。” “你来看我跟宝宝了吗?”17885925 “嗯。” “上杰,好暖,好暖……” “那就好好地睡吧。” “那你抱我紧点儿……” “再紧点……” “再紧点……” “再……” 周围终于安静下来,她不再不安,美美地睡沉了,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美的梦-- 她梦到上杰在她耳边说,羽儿,我回来了! -- 翌日,暖暖的阳光照着地上沉睡的人儿,她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想来一定是做了一个美梦。 长长的睫毛微微地抖动了一下,缓缓地,一双清澈的眸子露了出来,阳光有些刺眼,所以眼睛睁开又合上,来回试了几次这才重新睁开,却是半眯着,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吐出,她却倏然扭过头。 身后空荡荡的没有人! 可空气中分明有那股熟悉的麝香味,淡淡的,但真实存在! “上杰?上杰!”金羽匆忙从地上起来,赤着脚踩在脏乎乎的地上瞪着一双搜寻的眼睛将整个别墅的每一个角落里都查找了一遍,可都没有见到云上杰的生硬。 她再次回到睡觉的地方,空气中的味道已经很淡很淡,但她却依旧能够闻到,昨晚上的那个梦在脑海里重现,她记得当时她很冷忽然身后暖和了起来,一只大手在她的肚子上轻轻抚摸着,她叫他上杰,问他是不是回来看她跟宝宝,他嗯了一声。 那个梦是那样的真实,真实到放佛此刻她还能感觉到他大手抚摸过她腹部留下的余温,放佛还能感觉到后背贴着他如火炉一般温暖的胸膛留下的温度…… 甚至那句,羽儿,我回来了!传入耳膜引起的震动到现在还存在! 可他呢?他在那里? 她知道,那只是一个梦,一个美好的梦,他死了,云家举行了盛大的葬礼,她虽昏迷但清醒的时候听到佣人们说那天是他的葬礼。 他已经死了,死了! 她一定是太想他了,所以才会感觉空气里有他的味道,对,一定是这样。 闭上眼睛,告诉自己不想他,鼻子使劲地抽了抽,又抽了抽,果然,不想他那个味道真的不在了! 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脏乎乎的地板,她放佛想起什么,坐在被子上拿起袜子穿上又穿好鞋子,快速朝原来是杂物间的一个房间走去。 “小羽!小羽!”有人在外面大声喊道。 已经走到了杂物间的金羽不得已又出来,出了屋子看到门卫大叔正站在大门口。 “王叔叔,怎么了?有事吗?” “小羽啊,我去买早饭的时候顺便也给你带了一份,你快点来接过去趁热吃了。” 金羽感激地点点头,快速走过去接过要给钱他死活不要,说要下班回家就急急忙忙走了。 粥是她最喜欢的,包子也是她最喜欢的,想不到门卫大叔竟然买得这么巧! 昨晚上就没吃饭,所以金羽早饿了,将东西拿回屋子找了个地方站着大口吃了起来。 小区大门外的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子,车窗是摇下的,男人戴着墨镜靠在车座上,模样慵懒而又高贵,门卫大叔弯着腰站在车窗外。 “霍先生,已经按您的吩咐把早饭给金小姐送去了。” “这个你拿着。”霍水抬起手,一张银行卡夹在了食指与中指之间。 门卫大叔看了眼银行卡慌忙摇头后退了几步,他懂得拿人手短的道理,刚才那五百块钱接了他到现在还在后悔,他是个本分老实没啥文化的人,所以他并不想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不!不!霍先生,您刚才已经给过我五百块钱了,我不能再收您的钱了。” “这不是给你的。”霍水淡淡地说了句。 “呃?”门卫大叔有些不明白,疑惑地盯着他手中的银行卡。 “没有密码,用这些钱以小区物业的名义去帮她把屋子整修一下,买张舒服点的床,按上空调,配上家具。” “好,这个绝对没问题,只不过有一点,前段时间来了一个人说是任何人不许进那个房子,而且后来公安也来人了,给房子贴了封条,任何人不得随便进入,所以……” “这个你不用担心,只需要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事成之后我会另外支付你酬金,但你记住,今天你我见面的事情……”霍水的头微微扭过来,虽然隔着墨镜,但从那一双眸子里所发出来的威严与冰冷的气息还是让人不由得心底一颤。 “我明白,一定不能让金小姐知道,这个我懂--”门卫大叔话还没说完,银行卡强行塞入了他的手中。 “一会儿就去找人施工,记住要最好的施工单位用最好的东西,尤其是涂料,绝对不可以对孕妇有任何的危害!” 留下一句话,一眨眼的工夫车子竟然就消失不见了。 看着手里的银行卡,门卫大叔叹了一口气,这个男人太有钱而且又太让人害怕,不知道自己这到底会不会招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早知道这样就不为了贪便宜接那五百块钱,也就没这下面的事了,不过这既然拿人钱财那就要替人消灾,也算心安理得了。 早饭过后金羽撑得难受,就到院子里走了走,走累了正坐在石凳上休息,有车子停在了门口,从里面下来了很多工人模样的人,她疑惑地皱起眉头,起身朝门口走去。 “小羽啊。”这时门卫大叔走了过来。 “王叔叔,这些人都是?” “是这样的小羽,今天早上我碰到了物业经理就跟她说你回来的事情,他一听跟我急了说房子都烧成那样了怎么让你住,所以就赶紧让我找人来帮你修理修理房子。” “哦,原来是这样,只是……这需要多少钱啊?我,我现在没钱。” “经理说了,钱不用你出,当时因为我们的失误让房子意外失了火,所以这理应就是我们的责任。” “这……” “小羽你就别推辞了,你们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们都很同情难过,这就算是我们大家对你的一片心意吧。”门卫大叔说得是慷慨无比,不过这手心里却一手心的冷汗,也不知道这样说那个霍先生会不会找他的事。 真想不到这小区物业竟然这么的负责任,以前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也没发现,不过既然有人要帮她修房子还不用出钱,她又有什么理由推辞呢?金羽笑笑,一脸的谢意,“那真的谢谢王叔叔,也代我谢谢物业经理。” “谢啥,大家都认识这么久了,谁没个难处,只是这几天你要在外面找个地方住,一会儿让工头进去看看,看看大概几天能够修理好,修理好了就尽快让你搬进来。” “嗯,好,那我去把东西收拾一下。” 看着金羽慢慢走向屋子的背影,门卫大叔的轻轻地又叹了一口气,若他没猜错的话那个霍先生应该就是她肚子里那个孩子的爸爸吧,也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事,她竟然自己回到这里来住,不过他也不需要知道这些事,这些有钱人都不是好惹的,他还是赶紧把这件事办完了以后看看再找个工作,反正这份工作是不能再做了。 刚才他去银行查卡里的钱是吓了一大跳,足足看了五遍才敢相信,这可是他这一辈子见过的最多的钱,足足有五百万,是五百万,不是五百! 所以说那个霍先生绝对是个超级有钱的人,有钱人必定有势力,也不知道他跟那次来的那个年轻人他们两个谁厉害,这要是他们发生了冲突倒霉的可就是他了,所以必须赶紧让这些人加班加点把房子弄好,弄完他立马就离开这里。 收拾完东西金羽看了眼杂物间,现在人多她不能进去,只能等房子修好了再说,而且一般情况下那些人是不可能找到那个按钮打开地下室的,想到这里她也稍稍放宽了心,出了屋子。 离开家她在支巢路上找了家酒店住下,下午睡了一觉醒来闲着无事她就想着去看看“老朋友”,怎么说他们也差点成为夫妻,现在几个月不见,她倒真想看看他看到她后会有怎样的反应。 “去阳远路36号。”她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地址后,就一直眯着眼睛靠在车座上。 日落的余晖洒在苍凉的大地上,给深秋的大地披上了一层暖意,可罩在金羽心头的却是永远也挥之不去的阴霾。 阳远路36号,巩睿的家。 听说吾科最后没有破产,债务重组后被最大的债权人乾蓬跨国集团所并,所有的债务都有乾蓬跨国集团偿还,只是这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而她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其实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吾科股份最多的是爸爸,其次是妈妈和姐姐,姐夫也占有一部分,就连小外甥都有3%,而她一点儿都没有。 从小大到她一直都有一个猜测,那就是自己到底是不是爸爸妈妈亲生的女儿,虽然现在这个答案已经不重要了,可她还想知道,只可惜,没人能够告诉她了。 车子一路奔驰终于到了阳远路,远远就看到那栋白色的房子耀眼地矗立在那里,金羽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虽然跟巩睿没能真正地成为夫妻,虽然他将她赶走,可她并不恨他,他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那份美好会永远留在她的心里。 “到了。”司机师傅的提醒打断了她的沉思,她愣了下说道,“麻烦你往前再走一些,我到前面下。” 她怕如果她一下车巩睿正好从屋子里出来看到她该怎么办,原本想好的看看他的反应,可此时她却有些紧张,有一种莫名的心虚感。 车子朝前行驶了二十米后停下,付完钱她下了车,转过身看着灯光下欧式的建筑,她抿着嘴笑了,巩睿大学的时候学的是建筑学设计,研究生也进修的这个专业,这栋房子就是他亲自设计让人建造的,他跟她说过,他要亲手为他们的家设计。 是啊,房子是他设计的,可这个家却永远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十一年前那个无心的诺言没想到成为了她十八岁以后的噩梦,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一定不会许下那个诺言,但她并不后悔现在爱上了云上杰。 一步一步朝白色的房子走去,心也越跳越快。 门突然从里面推开,吓得她慌忙躲在身边的树后。 然而出来的却不止是巩睿哥哥,他的怀里还揽着一个身材姣好性感时尚的漂亮女人,若是别的女人也没什么,只是这个女人她认识! “睿,别忘了明天晚上我们的约会。”若虹转过身双手搂着身后巩睿的脖子娇滴滴说。 他回亲了她一下,“放心吧宝贝,肯定不会忘。” “再亲我一下,我就走了。” 看着深情拥吻的两人,一时间她完全忘记了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忘记了其实就算是他们很早就在一起也跟她无关,忘记了她跟他其实早已解除了婚约忘记了现在她爱着的是云上杰…… 所以她此时很生气,有一种想要上前分开他们的冲动!1d2wf。 但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直到巩睿送走了若虹又进了屋子后,金羽这才从树后出来,看着这个曾经她进出过无数次的地方,第一次她感到如此的陌生,陌生得比那人他把她从这里赶走还要陌生。 在门外站了许久,她才鼓起勇气按下了门铃。 “谁呀?”巩睿不耐烦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拉开门看到眼前的金羽,他呆愣了片刻,不耐烦的表情换成了厌恶,“你全家人都死了,你怎么还活着?赶紧滚,丧门星!” 金羽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的这次见面他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原本是她该质问他的不是吗? 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厌恶的男人,她第一次问自己,这就是她曾经喜欢的巩睿哥哥吗?那个曾经说不管海枯石烂,不管沧海桑田都会将她宠在手心里的巩睿哥哥吗?虽然她知道他们不可能再重新开始了,可就在此刻,那些曾经他所带给她的那些美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泪水,瞬间盈满了原本就已经通红的双眼,她咬着牙心痛地看着他。 “把我以前送你的所有的东西都还给我,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来找你。” 努力保持镇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表现出无所谓,但她还是没有控制住眼泪的留下。 “你送我的那些破玩意?你以为那些东西我会留着吗?真是可笑!一般不超过一天它一定就会在垃圾桶里。” “你说什么?!”金羽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那些她送他的东西可都是金家传了很多代的古物,虽然看着不起眼,可个个都价值连城,爸爸一直都把那些宝贝藏在地下室,不让任何人进去,有一次他进去她也要跟着进,看到几样她特别喜欢就嚷着要爸爸给她,无奈之下爸爸只好让她拿出了地下室,但叮嘱她不可以打碎了或者弄丢了,说那都是祖宗留下的宝贝。 可有一次巩睿去她房间里看到了那些东西,他说他喜欢其中的一个,她就毫不犹豫送了他,后来隔三差五地他把那些东西都以他喜欢的名义弄走了,她当时想反正不久后他们就结婚了,她的东西就是他的东西,在谁那里无所谓,谁料他今天竟说那些东西是破玩意,还说都丢进了垃圾桶! “把那些东西还给我!一个都不许少!” “你说什么?还给你?”巩睿轻笑,眯着眼睛凑近她,“你是听不懂还是耳朵聋了?那我就再告诉你一遍,你给我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烂东西早就被我扔进了垃圾桶,你觉得像我这样的人会喜欢那些在街头地摊上买的破东西吗?鬼才喜欢!” 深时了生舒。“不!我不信!你把东西给我!今天必须给我!” “没有了怎么给你!赶紧滚,我告诉你,你要是再在这里捣乱不走,我就报警了!”巩睿说着就要关门金羽眼疾手快拦住了他,挤着既要进屋找东西。 巩睿脸上闪过一抹惊慌,见她眼看就要挤进去,他毫不犹豫抬手给了她一巴掌,接着用力推了她一把,她没有防备连连后退,而脚下就是台阶! “啊--”一声尖划破夜空,空气在瞬间凝滞! -- 今日推荐青的完结文《夺命总裁的游戏》 .. 092:意外出现2的人 “小心!” 耳畔似乎还响着这个陌生紧张的声音,金羽扭过脸看着驾驶座上陌生的男人,他们素昧相识,可他却救了自己和宝宝,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好人。[]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注视,男人扭过脸笑着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位小姐?” 许是被人发觉了自己的注视,金羽慌忙扭回脸,没有作声继续看着窗外思索着一些事情,巩睿不可能不知道她给他的那些东西都是宝贝,她记得跟他说过,所以说那些东西他绝对没有扔掉,而是不想还给她,既然如此,她也没有必要再顾忌什么往日情分,那些东西她必须一个不少地要回来! 想想刚才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孩子差点没了,她的心里就难受,愈发的想云上杰,想得都想哭,要是他现在在身边该多好,他不但能保护她跟宝宝还会揍巩睿一顿。 以为她没听清楚自己刚才的话,驾驶座上的男人笑着又问,“你好,我叫雷喆,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小姐您呢?” 金羽扭脸看他一眼但依然没吭声,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 雷喆尴尬地笑了下,扭过脸继续开着车子。 “谢谢你救了我。”金羽突然轻声说道,是啊,她要谢谢这个陌生人,若不是他,此时她应该是在医院吧,孩子肯定保不住的,她低头轻轻抚摸着腹部,在心里轻声说道,云上杰,是这个叫雷喆的陌生男人救了你的孩子,你也要谢谢他。 雷喆笑笑,“小姐不用客气,我也是路过正好遇到而已,刚才那人是你的……家人吗?” “几个月前我们已经举行了婚礼……但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了。”出乎意料,就连金羽自己也有些惊讶,她竟然跟一个陌生人说了这,她其实只需回答不是就行了。 雷喆听后微微愣了下,目光落在她的腹部,想了下问,“那你腹中的孩子是……” “不是他的!”金羽坚定无比地说了四个字。17887435 雷喆又是一愣,微蹙起浓密的眉毛,看来这件事还挺复杂,不过她看起来还很小,不应该结婚这么早啊,难道是奉子成婚后来男方又发现她怀的不是他的孩子所以悔婚了?唉!现在这社会未婚先孕是很正常的事情,别说她这么大的女孩子了,就是比她小上好几岁的女孩子,那些初中生,高中生怀孕的也多的去,这种事情只要两情相悦,无所谓对与错。 “你能把我送到支巢路上的金馆酒店吗?”金羽轻声问。 “你住酒店?你不回家吗?” “家?”金羽凄凉地笑了下,苍白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苍凉,“我没有家了。” 雷喆一颤,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孩究竟需要经历怎样的事情才能用这样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 他再次偷偷打量起副驾驶座上的她,虽然怀着身孕,但她看起来依然很瘦,精致的五官放佛天工精心雕琢一般的让人无可挑剔,眉宇间散发着超于她这个年龄的成熟与沧桑,身上的衣服虽然乍看不觉得有什么不同,但若仔细看去,内行的人应该清楚,这衣服是出自国际著名的私人服装设计师vtinaw之手。 他是在去年的时候有机会在一次国际服装展上见到了vtinaw,后来搜集了一些关于他的资料,他虽是设计师但却很少有人能够请得到他为他们专门设计衣服,不只是因为需要支付高昂的费用,更因为他这个人向来独来独往而且性格怪异,很少有人能够跟他相处,但若是他看上的人,就算你不支付他一分钱,他也会乐意为你设计属于你的衣服。 如此看来这个女孩绝非一般的人,刚才那个人他知道,是乾蓬国际的公子,巩新圩的儿子,在f城,巩家算是一个大户人家,所以她既然能够跟巩新圩的儿子巩睿有一些关系,那她必定也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尤其是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高贵气息,这不是一般人所具有的,这是与生俱来的东西。 他的打量悉数落入了金羽的眸底,她起初不想理他,因为毕竟他救了自己,所以也就不跟他一般见识,可谁料他竟看个没完没了了,这让她的心里一下子就窜起了一团怒火,但她却还是给他留足了面子,似笑非笑地扭过脸。 雷喆没料到她会突然扭过脸,所以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他顿时红了整张脸,慌忙扭回头看着前方,紧张无比。 “雷先生,请问你看了这么久看到了什么?” “呃?没,没什么!” “是吗?我还以为我脸上身上有什么怪东西呢。”金羽说着摸了下自己的脸又拍了拍身上。 “对,对不起,我,我有些失态了。” 金羽讽刺地看他一眼,又看了看外面,淡声道,“失态事小,要是失了性命可就是大事了,停车吧,我要下车。” “现在下车?还,还没到金馆酒店呢?” “我想从这里下车,不可以吗?不管怎样都要谢谢你,所以给你个忠告算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一个女人最无法容忍的就是一双像老鼠一样的眼睛在自己的身上扫来扫去,停车吧!” 雷喆被金羽这话说得一下子面红耳赤张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怔愣了几秒钟他将车子停在路边。 虽说他偷看她并无不良的意图,但是确实偷看了,而且有那么一瞬脑子里闪过了一个罪恶的念头,想着若是自己将来能娶到一个像她这么漂亮的女人那该多好,或者说如果就是她那该多好,所以对于金羽的讽刺他选择了沉默。 其实他这还是三十四年来第一次见到一个女人如此的失态,以前从未有过,不是没有见过漂亮的女人,也确实有比她漂亮的女人,可他也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看着她的时候会紧张,会心跳加速。 刚才他还在脑子里盘算,一会儿等她下车再问问她叫什么名字,可此时她真的下车了,他却没勇气问,甚至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雷先生,谢谢你载了我一程,这是我的乘车费。”下了车子,金羽却没立刻关上车门,而是掏出钱包取出了一张人民币,五十元的,拿在手里微微晃了下丢在副驾驶座上,然后关上车门转身离开。 “喂--”雷喆喊了一声却又闭上嘴,盯着那张五十元钱,他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原本觉得帮助人了心里很高兴,可这五十元却让把他的帮助变成了一种可以购买的东西,他的心里很不舒服,这明明就是瞧不起他,想到这里他拿起钱,推开了车门。 “小姐,你的钱我不能要!” 金羽转过身,咬了下唇瓣,轻声说,“你救我,我送了你一条忠告,你开车载我,我付了你车费,你跟我也就互不相欠不再有任何瓜葛,若是你不收下这些钱,那说明你心怀不轨。” “你……我……”雷喆支吾着说不出话,拿着钱的手微微地颤抖着,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孩子! “别你了我了,收好钱走吧!”金羽瞥他一眼潇洒地转过身,好看的嘴唇却抿在了一起,真是个笨蛋!见过老实的男人还没见过像他这样的,虽那样说他,但她实际上从他那清澈的眼眸里她能看得出来他内心的干净,他不是个坏男人,之所以那样说他,是想让他赶紧离开,她不知道这次他救了自己会不会惹住巩睿,她怕巩睿对他下黑手。 在今天晚上之前,巩睿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是美好的,不管他是否退婚把自己赶走甚至说那些难听的话,她都不放在心上,但是今晚开始,一切不一样了。[] 她敢肯定她给他的那些宝贝一定还在他那里,或许有些已经被他卖掉了,但绝对不会像他说的那样丢掉了,所以无论如何她要想办法把那些东西再拿回来,那是祖宗留下的宝贝,是金家的宝贝,他没有资格拥有。 “你这是在侮辱我!”身后突然响起了男人的一声大喊,金羽愣了下扭回头,只见那个笨男人还拿着那张钱杵在那里,跟个雕塑似的,姿势都没变。 “这可是你自己想的,我可没说,好了,收好属于你的钱吧,别被风吹走了,否则可就得不偿失了,哦对了,再送你一句--好人,一生平安!”嫣然一笑,她扭回头朝前面不远处的酒店走去。 男人捏着钱一动不动地立在风中,直到视线中那个走路缓慢的女人消失了,他这才收回目光,看了看手中的钱,莫名地竟笑出声响,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子! 若日后有机会再见面,他想,他到那时候一定要问出她的名字。 一辆黑色的车子疾驶而过,带过来一股强力的风,还真应了金羽那句话,钱被风吹走了! “喂!你别跑!”雷喆慌忙去追。 车子里男人的瞥了眼后视镜,嘴角微微动了下,脚用力一踩刹车,车子稳稳地停在了金馆酒店的门口,同一时刻车窗落下。 男人抬起手将墨镜向上推起,看着慢慢地上楼梯的女人,他的嘴角逐渐露出一抹笑容,眼神温柔似水。 -- 回到房间里金羽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靠在床头掏出云上杰送她的那把匕首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她突然瞪大了眼睛,这么久了到现在她才发现匕首两侧龙型的花纹竟然不一样! 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的很难察觉到,一边的龙左边的胡须没有,一边的右边的胡须没有,难道那玉佩是两块?她被自己这个大胆的猜想吓了一大跳,如果凶手不是云上杰而是另有其人,那会是谁? “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谁?难道是那些债主知道她回来了吗? 她慌忙穿了件外套,将匕首紧紧地攥在手里,蹑手蹑脚到了门口从猫眼里向外看了看,是个男人,他戴着墨镜看不清楚他的脸。 “羽儿,羽儿。”伴随着敲门声再起,男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叫她羽儿?会是谁呢?而且这声音听起来也不熟悉。 “羽儿快点开门,是我,江伯。” 江伯?江叔的哥哥?金羽皱起了眉头。 依稀中记得应该是在七八岁的时候江伯离开了f城,之后她就没有再见过他了,不过今年之前的每年生日都会从江叔那里得到江伯寄给她的生日礼物。 所以她想了一下将匕首塞进口袋里,拉开了一个门缝,“你到底是谁?” “羽儿是我,江伯。”男人摘掉了墨镜,一张跟江叔相像的脸露了出来。 “你真的是江伯?”金羽还是不敢确定,虽说他跟江叔有些像,但她已经很多年都没见过他了,脑海中对他的样子已经很模糊了。 江伯点点头,看了看身后,匆忙进了房间,顺手把门关上又从猫眼里看了看外面,这才看着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对不起羽儿,都是江伯不好让你受苦了。”说着眼睛一闭,泪如泉涌…… 看着他金羽突然也好想哭,接着便哽咽起来,“江伯,我爸爸妈妈他们都……” “江伯知道,江伯知道。” “江伯,江叔他也……” “羽儿,听话不哭了啊,江伯都知道了,你现在有身孕,不能再哭了,坐下来江伯跟你说些事情。” “嗯,江伯这些年您都在哪儿啊?江叔说您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这件事情以后再慢慢跟你说,羽儿,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江伯没扶着她坐在沙发上,低声便问。 “我……我……”金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把跟云上杰的事情告诉他,她知道他要是听了肯定是会骂她的。 “那你是否知道一个叫云上杰的人?”江伯又问,眼睛直直地盯着她,不给她丝毫躲闪的机会,也放佛要把她的心看穿,不容许她撒谎半点。 “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 头微微地偏了下,眼眸敛下,金羽在心里琢磨起来,江伯是来找云上杰的?他跟云上杰是什么关系?而且他似乎很肯定她知道云上杰。 心紧畔过心。他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住又知道自己跟云上杰的关系,难道他就是那天在医院里给她送纸条的人吗? “江伯,我不知道谁是云上杰。” 江伯闻言脸色有些难看,“羽儿,那天在医院里我让一个小男孩给你送了一张纸条,你收到了没有?” 果真是他送的纸条!那为何那天她出去了又没有看到他呢?今晚上她突然出现问她云上杰在哪儿,难道他不知道云上杰已经死了吗? 不可能不知道,既然他在寻找云上杰就不可能不关注新闻关注云家,也就不可能不知道云上杰已经死了,那他这样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试探她? 他想要试探出什么?想要从她口中得到什么? “江伯,新闻上说云上杰已经死了,您难道没看新闻吗?” 江伯轻哼一声一脸的鄙薄,“现在的新闻有几个是真的?” “那江伯您的意思是云上杰……没有死?” “这个羽儿你不比我清楚吗?” “我?我怎么会比您清楚?若是我没猜错我的话一举一动都在您的视线范围之内,所以说您应该比我清楚云上杰到底是死是活吧。”金羽笑着说,一想起自己是被人监视着她的心里就莫名的不舒服,尤其是现在他还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江伯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江伯一愣,很显然他没有料到她会如此说,但这种怔愣也只是一两秒的时间,很快他就恢复了常态,依然笑呵呵的,而且还抬起大手放佛跟她很熟的那样亲切地摸了摸她的头,“没想到你这丫头现在学得是伶牙俐齿了呀,有进步,比小时候强多了,你小时候呀,那嘴巴叫个笨,跟别的小朋友吵架你都不会。” 金羽最不喜欢的就是不熟悉人的碰触,尤其是这种还比较亲昵的动作,虽说跟江伯以前还算熟悉但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所以说现在他对于她来说更个陌生人一样。 她站起身说道,“江伯,我去给您倒杯水。” “好。” 倒水的时候金羽故意慢腾腾的,她总觉得今晚这个江伯的到来太意外,而且一来就问云上杰,这是无风不起浪的表现,难道说有什么新闻关于云上杰的吗? 可他已经死了,能有什么新闻呢?1d3l1。 难道说…… 金羽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杯子里的水溅了出来,她慌忙松开手,水杯掉在了地上,碎了。 江伯慌忙站起身走过来,“怎么了羽儿,有没有烫着?快点让我看看!” “没事江伯,没烫着,您先坐,我再给您倒一杯。”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江伯,刚才就是手抖了一下水溅出来了,没事的,您快去坐吧。” “江伯,您找云上杰有什么事吗?”递水的时候金羽随口问了句。 “当然有事了!羽儿我上次都跟你在字条里写的很清楚了,云上杰是凶手,让你离开你为何不听?是不是当时走不开?” “江伯您怎么肯定凶手就一定是云上杰?警察到现在都还没破案呢。”金羽提醒道,她倒真想听听他是怎么判断凶手是云上杰的。 江伯抬眸盯着她,似是要将她看穿似的,不过这次她却没有躲避他的眼神,而是淡淡地笑着眨着无邪的眸子与他对视。 过了一阵子,他收回视线,轻声说,“我打听到你爸爸死的时候手里攥着一块带血的玉佩,这件事你知道吗?” “知道。” “那块玉佩就是云上杰的!” “您怎么知道?” 这个问题江伯没有回答,而是选择了沉默。 金羽见他不吭声也就没有再问,面对眼前这个意外出现自己对他的现在一无所知的故人,保留一分警惕这是必须的,因为人一旦话多了,就势必会暴露自己的内心,她深知这一点,所以她也选择了沉默。 “羽儿。” “嗯。” “你江叔对你好吗?”江伯突然问。 金羽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好,在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那个人就是江叔。”她说的是实话,但正是因为她说的是实话,所以暴露了她的内心。 “江海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是我的亲弟弟,得知他出事我真的……真的……”江伯低声哽咽起来,身体也因抽泣而微微地颤抖着。 金羽只是安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因为弟弟的离开而悲伤难过,而她的表情始终都是平淡的,淡如水,轻如云。 有什么比亲眼看着亲人一个个躺在面前可自己却无力救活他们更让人痛苦的呢?所有的痛她都经历过,不是她冷漠无情,而是她把所有的悲痛都藏在心底,换上了冷漠的外套,她也想好好地大哭一场,可谁能借给她一个肩膀? 江伯哭了一会儿不再哭了,擦干眼泪红着眼抬起头,一脸的尴尬,“不好意思羽儿,让你见笑了。” 金羽轻轻抿了下嘴唇,“江伯,您也别太伤心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活着就要更好地活着这样才能对得起死去的亲人。” “羽儿你说得对!我们一定要好好地活着,这样才能抓到凶手,将他碎尸万段!”江伯紧攥着拳头说,通红的双眼里放佛能射出杀人的冷箭。 顿时一股冷风拂面,金羽微微抖了下,原来男人的眼神都这般的可怕! “羽儿,你告诉江伯云上杰他在哪儿?我一定要抓到他将他碎尸万段!” “江伯,您为何如此肯定凶手就是云上杰呢?就凭我爸爸手中的那块玉佩吗?”金羽轻声问。 “对!云上杰身上的那块玉佩我见过,跟你爸爸手中的那块一样!” “你见过我爸爸手中的那块玉佩?” “没有亲眼看到,但是我让人给我弄了张照片,就跟我见过云上杰身上的那块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金羽立马反问。 江伯这次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盯着她看了两秒钟后问道,“羽儿,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江伯,一样的东西很多,人还有双胞胎多胞胎的,更何况一件东西,单凭一块玉佩并不能判断凶手就是云上杰。”金羽站在一个很理智的角度去分析,这样的分析在之前她是没有想过的,因为她认定凶手就是云上杰,而且还因此而伤了他,但是当刚才她发现匕首上的花纹后,她突然就有了这样的怀疑。 江伯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她,突然他笑笑拍了下她的肩头,虽然他的动作看似很随和但手掌落在她的肩头却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羽儿,你似乎喜欢上了那个云上杰?” .. 0的93:谁的心机 金羽没有理会江伯的警告,相反却带着探究的眼神看着他,斟酌了几秒钟后说道,“江伯,您跟云上杰似乎有过去。[]” 江伯的眼神微微滞了一下,随即笑道,“小丫头,什么事都瞒不住你,没错!曾经我跟他接触过一段时间。” 好一个将计就计!姜不愧是老的辣,看来她需要好好学了!金羽在心里轻哼了一声,轻轻笑了下说,“那对他您应该是很了解的,对吧?” “了解谈不上,只能说他这个人心思缜密,阴险无比。”江伯语气很随意地说了句,似乎并不想过多去谈论关于云上杰的事情。 可金羽却很想知道,她倒真的好奇他们的过去,为何他对云上杰的评价会是心思缜密却又阴险无比呢,心思缜密倒没什么,阴险无比她挺着可就不怎么舒服了,她承认是因为她自己的原因,她爱云上杰,她不想听到有人说他不好,尤其是他现在已经死了,人已经死了,还有什么不可以原谅的呢? “羽儿很好奇江伯跟云上杰的过去,不知道江伯您是否有时间跟我讲一下,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想了解他,若凶手真的是他,那么多了解他一些对我有好处,若凶手不是他,多了解他一些也没什么坏处,江伯您说对吗?” 金羽故意把话说成这样,这样这就不是她的想法,而同时还是江伯的想法,若是他说不对,那他势必要给她说出个所以然,若他说对,那这就是正好中了她的意,她承认她以前不是这样一个心眼多的女人,但生活逼着她必须去改变,短短的几天她经历了任何人都没有不可能经历和承受的痛苦,若是不变,她如何生存? 江伯看着她,似是在思考该如何回答,但她却不给他思考的机会,紧接着又说,“怎么了江伯?不可以跟我讲讲云上杰跟您的事情吗?如果不可以的话那--” 江伯打断了她的话,大声说,“当然可以了!怎么不可以!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是在说这些话之前的那一瞬,他嘴角那一闪而过的勉强却很清晰地落入了金羽的眸底。 “谢谢江伯!”她笑着说。 江伯瞅着她也笑了下,但笑得极其的不自然,略微地思索了一下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跟云上杰十多年前就认识,那时候我是云家老宅的管家,他是云三少,云霆禾最疼爱的儿子就是他,现在云实集团副总虽说是云上龙,而云上杰看似只管理房地产业务,实际上地下赌场夜总会、全球的酒店餐饮业、大型商超、高级私人会所这些高利润的产业也都归他管理,这些可都是云实集团的命脉,而且他手中云实集团的股份也仅仅只比云霆禾少了2%,远远高于云上龙和云上宗的,所以说云上杰实际上已经是云实集团的接班人。” “如此说来云上杰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只可惜英雄薄命!”金羽轻声感慨,最后四个字故意说得很慢,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看着江伯,期待他接下来的反应,然而他似乎没听到她后面的那句话,倒是对她前面的那句话颇感兴趣。 假装没听到?说明什么呢?他觉得云上杰没死?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判断,莫非是……ax92。 金羽的眉头微微地皱在了一起,她虽没有亲眼看到云上杰死的时候,但她在云家也住了几天,若是云上杰没有死,云霆禾会不知道吗?这次见他,他明显比第一次苍老了很多,简直就像是一个年逾百岁的老人,伤心是装不出来的。 “当然!云上杰绝对不是一般人的人物!云家是黑白两道的厉害家族,三年前云霆禾就把云组织的大权交给了云上杰,所以说不管是在黑白两道他都的确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云组织?黑道组织吗?云家不是只做正当生意吗?怎么还跟黑道有关?”金羽蹙着黛眉问。(.无弹窗广告) “云组织是黑道数一数二的组织,势力庞大到几乎无人能够弄清楚,据说它的势力遍布全球各地,云氏是个复杂的家族,不是你表面所看到的那样,你还小,社会很复杂,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江伯话锋一转,问道,“云霆禾你见过吗?” 金羽原本正在想象着云组织,谁料他却突然又提起了云霆禾,一时间她没有反应过来,呆愣了几秒钟才点点头,“见过,怎么了?” “那他身边的保镖安生你也一定见过,下次见了他你要提防着,他是个相当厉害而且心狠手辣的人,他是云霆禾的贴身保镖,跟了他四十年多年。” 金羽听后只是微微点了下头,继而又去想别的事情了,江伯也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说道,“江伯,既然云组织如此的庞大厉害,那么杀个人用不住他们的首领亲自出马吧?会不会有人故意让我们朝云上杰身上引,让我们跟云家成为仇人,而他或者他们却不费丝毫力气却坐收渔利?” 江伯一愣。 见他一愣,金羽也一怔,脑子里合计着他这一愣有那些可能,只是还没几秒钟,他突然大喊了一声,朝自己的脑门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金羽不由自主朝后仰了下,心里暗暗道,对自己可真舍得呀,这一巴掌拍得估计要疼半天吧,她的手不由得悄悄抬起摸了摸自己的脑门。。 “呀!羽儿你说的没错!我怎么没想到!”江伯瞪着眼睛咋呼了一声,唾沫星子都喷出老远,空气中一股不好闻的味道迎面扑来。 金羽下意识撇过脸,一阵作呕。 “羽儿你怎么了?”江伯正要起身,金羽却先于他站起来,捂着嘴说,“我去趟卫生间!” “呕--”趴在水池边金羽干呕个不停,心里不由得暗自庆幸,幸好今晚没吃饭,否则…… “羽儿你没事吧?好些了没有?”江伯关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金羽打开水龙头捧了些水喝进口中,漱了漱又吐出,这才转过身,通红的脸上挂着歉意,“不好意思江伯,让您担心了,我没事好多了,前一阵子都不吐了,可这阵子不知怎了又开始吐了,难受得要命。” “有没有去医院看看啊?” “应该没什么事,我也就没去。” “那怎么行呢!走!现在我就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这不是小事!”江伯说着大有上前去拉金羽的架势,她慌忙向后退了两步,笑着说道,“真的没事江伯,不用去医院。” “不去行吗?”江伯不放心地看着她,脸上尽是担忧。 许是因为心虚的缘故,金羽发现自己的笑竟然极其的不自然,甚至肌肉都在抽动,她想自己这个样子一定超级无比的难看吧,江伯肯定能看得出来她是装的,不过既然他没拆穿她,那她还要继续咽下去。 “真的不用去,江伯您先去沙发上坐着,我擦一下就出去。” “真的不用去医院?”江伯依然不放心地问。 “真的不用去江伯,真的没事,前几天我才去医院做过检查,没事的,您就放心吧!” “那行,没事就行。”江伯转过身。 见他转身了,金羽缓慢松了一口气,这说了一个谎言真的是需要很多谎言来圆的,真是太不可思议!太折磨人了! 谁料她这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松完,江伯却突然又转回了身,“羽儿你真的没事吗?” “啊!”金羽一颤,叫了一声,脸一下子红到耳根,“啊--没,真的没事江伯,真的,没骗你!” 说着还咧开嘴嘿嘿地笑了两声,自己此时这样子,她想象都受不了,都恶心!看来这以后好勤加练习才行,要想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她还差远呢! “那就好,没事就好。”江伯这才转身离开,回到沙发上。 听着外面没动静了,金羽偷偷地又向外看了一眼,这才终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手按在心口拍着,大口地喘着气,真是的,吓死她了! 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后,她调整好状态,走出了卫生间,开口便问,“江伯那您觉得会是谁有这个嫌疑呢?这件事会跟谁有关呢?” 江伯抬头看向她,脸上闪过一瞬的惊讶,继而沉思了片刻,然后摇摇头,眼神黯淡下来,垂头丧气地说,“我也不清楚,我所看到的玉佩只在云上杰的身上见过,所以我能想到的人也就是他,至于是不是有人嫁祸于他这个我不清楚,之前也从来没有想过,不过你刚才一提想,我还真要回去好好地去想想了。” 他前后这么短时间如此反差的变化让金羽的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个极其可怕的想法--那个人会是江伯吗? 她记得,在她差不多八岁的时候江伯离开了这里,江叔说他搬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而且还对她说以后不要在爸爸面前提起江伯,而且爸爸也嘱咐她不要再跟着江叔去江伯那里,为什么她一直都不知道,此时想想她倒从心里害怕起来,是不是江伯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又或者他跟云上杰有着什么深仇大恨? 她承认她是爱上了云上杰所以不由自主要去偏袒他,想用一切的事实来证明凶手不是他,或许她是错的江伯是对的,也或许她的感觉是对的江伯却是那个幕后真正的凶手也说不定,所以在现在,任何人,她都不会相信,但她还必须要好好地保护自己。 匕首上图案的事情不知道是否应该跟他说,如果他知道了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或许告诉他了,从他的反应里说不定还能能得到一些意外的收获。 想到这里,金羽决定将这个发现告诉他,可正要开口的时候,他却率先张开了嘴,“羽儿,有些事情江伯原本不打算告诉你的,但现在江伯决定告诉你。” 金羽盯着他的脸,眉头微微地动了动,从他的反应来看这事似乎对自己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是关于云上杰的吗? “什么事?”她轻声问,在一头的沙发上坐下,这次她学聪明了,离他远点,否则又要呕吐了。 江伯看看她,轻叹了一口气,一副很无奈却又不得不说的模样,思索了片刻说道,“羽儿,其实有件事情我想你一定很疑惑,很想知道,那就是为什么你的爸爸和妈妈都不喜欢你不疼爱你却只喜欢你只疼爱你姐姐,你难道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吗?” 金羽一怔,抿着嘴唇低下了头,这是她到现在还一直很疑惑很想知道的事情,在一定程度上说这是她心中的痛。 江伯看她低下了头,抬起大手轻轻拍了拍她,安慰道,“羽儿,你不要胡思乱想,他们那样做并不是因为你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因为你确实是他们亲生的女儿!” 金羽猛然抬起头,一脸的不可思议,同时却也更加的疑惑,既然自己是爸爸妈妈的亲生女儿,那他们为什么不喜欢她?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他们其实是想要个儿子谁料却生了她这样一个女儿吗?如果是这样江伯应该不会说起这件事,所以说这件事一定另有隐情。 “他们其实都是爱你的,他们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他们想要保护你。”江叔的话让她更加的疑惑,他们是爱她的?不爱她是要保护她?为什么?这又从何说起? 江伯看她一眼,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牛皮纸袋递给她,故弄玄虚道,“看看这个你自然就明白了。” “这是什么?”金羽很是好奇却更加的疑惑,但心里却逐渐明朗起来,看来今晚他是有备而来,而且做得还很充分,倒是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自己打开看看。” 金羽疑惑地看看他,接过牛皮纸袋打开。 纸袋里面是一沓纸张,她再次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掏出里面的纸,熟悉的字瞬间映入眼帘,是爸爸的字,她认识。 一页一页地看着,还没看完她已经泪流满面,原来,是她一直都错怪了爸爸妈妈,原来,他们一直都是爱她的,可她不但不知道却还错怪了他们。 看着金羽泪流满面的样子,江伯的眼中闪过一抹异样,但因为转瞬即逝,所以很难扑捉得到,接着他又用一种极其难过而又悲伤的声调说道,“羽儿,在你被云上杰带走的那天你爸爸给我打了电话,问我他该怎么做,我说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否则那不是爱你而是害你,所以你回来后他把你赶出家门,他比谁都要痛苦,但他别无选择,你是他唯一的女儿,为了能让你逃过这场劫难他用最无情的方式做着让他最痛苦的决定,羽儿你明白吗?你爸爸是爱你的,他很爱你。” 金羽听他这样一说的眼泪流的更加的厉害了,因为哭泣她的整个身体都是一颤一颤的,原本她的脸色就不好看,此时越发的苍白。 等她哭了一阵子,江伯这才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擦擦眼泪,别再哭了,否则眼睛都肿了。”告曾警没。 金羽抬起头,眼睛哭得通红,让人看着心疼不已,声音也因哭泣而变得沙哑,听着让人心里愈发的难受,“江伯,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爸爸妈妈他们……” “傻孩子,这不是你的错,这都是那个杀人恶魔制造的,抓到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金羽抿着嘴点点头,内疚、自责、悔恨此时填满了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像蝼蚁一样用力地啃噬着她的身体,如果可以就让她死去,去天堂里跟爸爸妈妈说声对不起,她是个不孝的女儿,不但没能明白他们的苦心,还跟他们赌气闹别扭,她真的太不孝顺了! 擦去眼泪,她略带沙哑的声音轻声说,“爸爸的信中提到很多次那个人,江伯,那个人是谁您知道吗?” 江伯摇摇头,“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查,可到现在还没查出来。” “那个人真的很可怕吗?” 江伯摇了摇头,“我没见过那人,我只听你爸爸说大概在你姐姐结婚前不久的一天开始,你爸爸就不时地会收到匿名信恐吓,起初你爸爸并不相信信里所说的,但经过几次事情之后你爸爸相信了,派人去查但一直没有查出从哪儿寄出的,也没有查出来是谁寄的,那样的恐吓信依旧会隔一段时间寄来一个,就算是你爸爸后来采取措施防备但还是无法阻止,所以在你应该是八岁的时候我就离开了这里,目的就是去查这个人,但是我辜负了你爸爸对我的信任和期望,我一直都没有眉目,但你跟巩睿结婚的那天,婚礼上云上杰的意外出现让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很震惊,但同时也很恐惧。” 金羽听后眉头皱起,心里莫名产生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堵在胸口很难受,难道那人会是云上杰吗?不!千万不要是他,不要! 双手紧紧按在胸口,她不安地问道,“什么事情让江伯您震惊又恐惧?” “云上杰跟你姐姐曾经是一对恋人!”江伯一字一顿地说完这十几个字,深邃的眼睛一直盯着金羽的小脸,在看到她倏然瞪大的眼睛和震惊的表情时,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容。 这个消息无疑是一颗骤然响起的炸弹,在金羽的脑袋里轰地炸裂开,巨大的冲击几乎要了她的命!2610636 她不停地哆嗦着早已苍白没有丝毫血色的嘴唇许久喃喃地问出,“江伯您,您说什么?!” 她情愿相信是自己听错了,耳朵出问题了也不相信刚刚所听到的。 江伯轻轻叹了一口气,有力的大手在她的肩头拍了拍,“羽儿,我知道这个事实你无法接受,但是我还不得不告诉你,我希望你能勇敢地面对这件事情。” 金羽怔怔地看着他,她知道自己的耳朵没有问题,没有听错,姐姐跟云上杰曾经确实是恋人! 她呆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七岁那天遇到的那个在屋檐下站着的失恋少年所恋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姐姐,而她却还对他许下了等到她十八岁的时候做他新娘的诺言! 到这一刻她才明白为什么被他掳走的那三天他会一直盯着她看,谁都知道她跟姐姐长得很像,原来在他的眼中她一直都是姐姐的替身,他所表现的温柔,他说的爱她,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跟姐姐长得像,还有那次在床上他说的确实是“蔷儿,我爱你”,她没有听错,只是他没承认罢了。 “呵呵呵……”她突然笑了起来,但伴随着却有泪水的流出,原来她不只是活在姐姐的光环下,还是她的替身,她忽然觉得自己活得好悲哀。 “羽儿,江伯希望你能勇敢地面对这件事,你是个坚强的孩子,这个时候你更要勇敢。”江伯轻声安慰。 金羽摇摇头,眼泪汩汩地流着,“江伯,您知道吗?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活在姐姐的光环下,其实我真的不想这样,真的!可是我就是太笨,什么都不如姐姐,做事没有她沉稳,学习没有她好,我什么都不好,所以爸爸妈妈才会不喜欢我,才会不疼爱我,可是,这些都不算什么,真的不算什么,惟独这件事情我的心里真的很难受,一个女人就算是不爱,也不想成为另外一个女人的替身,何况那人还是自己的亲姐姐!更何况我还……”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她忽然间觉得自己很贱,云上杰都比她自己都了解自己,他说她很下贱,没错,她就是一个贱到骨子里的女人,下贱到不但怀了他的孩子还爱上了他,甚至还愚蠢地相信着凶手不是他! “羽儿……”江伯似乎想说什么,但却欲言又止。 金羽却突然停止哭泣,迅速抹去眼泪,声音沙哑地说,“江伯,我有些累了,我想休息。” 江伯点点头,“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早些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走到门口,他略微顿了下,嘴角抿起,露出了一抹笑容。 .. 094:金羽的三个问个题 黑夜是金羽最不喜欢的时候,因为她怕天黑,而今夜,她更加害怕。 她打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灯,卷缩着身体坐在床头,身上裹着厚厚的被褥,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有惊恐,有不安,更有绝望。 她直直地盯着门口,眼皮很久都不会眨一下,就放佛被施了法术定住了一般。 夜越来越深,敲门声骤然响起,而且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比一声急促! 可金羽却放佛没有听到,依旧一动不动地坐着盯着门口甚至此时连呼吸都变得细弱起来。 终于,在持续了足足两分钟之后,敲门声停了下来。 几秒钟后,门却从外面推开。 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在看到大床中央放佛雕塑一样没有了生机的女人时,疼惜瞬间布满了他深邃而又全是红血丝的双眸,他站在门口犹豫了两秒钟,转身看了眼身后,快速进了房间,急促地关上门。 眼睛迅速地扫了周围一圈,然后大步走到窗子前,将窗帘微微拉开一个缝隙,朝楼下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这才走到床边。 “羽儿……”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金羽明显颤抖了一下,眼睛接着眨了几下,可似乎是在确认什么,停了几秒钟她猛然扭过脸。 在看到身后的人时,她的眼中闪过一抹的明亮,却又随即黯淡下来,干涩的嘴唇微微地动了动又合上,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她又缓缓扭回头,重新恢复到刚才的状态。 男人的眉头在她扭回脸的时候微微地皱了下,手抬起来,扬在半空中,停留了几秒钟,却又放下,嘴唇也微微地动了动也放佛想说什么却又最终放弃。 伸手将桌上的空调遥控器拿起来,将室内的温度调到最高,这才又扭脸看着床上的人,恰好,她也扭过头看他。 四目相对的一瞬,两股眼泪“嗖”地滑出了金羽的眼眶。 “上……杰……”她轻缓地唤着,他再次出现在她的梦里了,这个梦依然还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她不仅再次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麝香味,更能感受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温暖,她很冷,所以她想靠近他,离他近点,才能暖和。 可今天,越靠近她感觉越冷,冷得要命,可明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是暖气啊!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紧了紧身上捂着的被子,她轻声说,“上杰,我冷……” 男人的眼中有心疼还有些许的无奈,他看着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声音很轻,却犹如巨石砸在金羽的心上,砸得很疼。[.超多好看小说] 这是一声无奈的叹息,是无可奈何,是啊,她终究不是他的蔷儿。 可她爱上他了,还怀了他的孩子,他也说,他爱她。 可那又怎样,她始终不是他的蔷儿,始终占据不了他的心。 男人踢掉鞋子,和衣坐在床上,小心翼翼地,如同抱着一件稀世珍宝一样,将她抱在怀里,大手张开,抚在她的圆圆的又硬硬的腹部,这里,有他们的孩子,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他的第一个孩子,再有三个多月就要出生的孩子…… 金羽的身子朝后又贴了贴,可还是很冷,甚至他的手抚在她的腹部她都能感觉到那寒气正用力地朝她的身体里钻,一股股的,拼了命地钻。 “上杰,还冷……” 男人低头看着她,再次叹了一口气,又紧了紧手臂,但却不敢再紧了,因为再紧会伤着她腹中的孩子。 “还冷吗?”他低声问。 “冷……” “羽儿……” “嘘--”金羽手指放在嘴巴前轻轻摇了摇头,缓缓地抬起手,颤抖着抚摸到他消瘦的脸颊,他是她的男人,她的第一个男人,她截至目前唯一的男人,她爱上的男人,她腹中孩子的父亲。 可他又跟姐姐曾经是恋人,他是姐姐曾经的男友,虽然是曾经,可那是她的姐姐。 他又是杀害她全家的嫌疑人,她的仇人。 …… 他之于她,有着太多的身份,每一个都让她无法承受。 没有言语,她就这样凝着他,心口很疼,原来做梦的时候心也会疼,疼得难以承受,疼得她快要死去。 眼泪无声地流着,顺着脸颊滚下,却颗颗都落到心底,砸得心更疼了。 他死了,这一切她该去问谁?梦里问他? 对!梦里问他! “你--还爱我姐吗?” 喃喃的低吟,放佛是在询问,却也是在说一件事实,但却不难听出这声音里的凄凉与绝望,但那挂着泪珠的脸上,却尽是无助与不安。 男人盯着她,有一瞬,眼中有挣扎一闪而过,随即他坚定而又带着丝丝的愠怒,说了两个字,“不爱!” 女人都是敏感的动物,尤其是在最无助的时候,金羽看到了他那眼中一闪而过的挣扎与矛盾,心,终于裂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一股一股地流着。 鼻息间是浓浓的血腥味,而不再是那熟悉的好闻的属于他的淡淡的麝香味。 “你在撒谎,你爱她……”她轻声说着一个事实。 “我再说一遍,我不爱她!从来没有爱过她!” “呵呵呵……”金羽突然轻笑出声,眼泪流下,流进了嘴里,好苦,比药还要苦。3106744 “你不爱她?你从来没有爱过她?是吗上杰?我记得问过你蔷儿是谁,你认不认识我姐姐,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我的吗?你说蔷儿是谁,我有必要认识她吗,上杰,我现在只想知道,有没有那么一秒钟你看着我的时候,心里想着的不是姐姐,而是……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男人有些粗鲁地将她从怀里推出去,从床上下去站在床边穿好鞋子,转身走到窗前将窗帘轻轻掀起,朝外望去。 金羽扭头看他的时候,他正看向窗外,从她这个角度看去,他放佛很烦躁的样子,对她说的话很烦躁或者说他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他这样其实这已经是给她最好的答案了,她该给自己留些尊严。 眼睛用力闭上,她斩断了最后的一股眼泪,她不会再哭了,不哭了,再也不哭了,鼻子深吸了一下,眼睛接着又睁开,虽然通红,但没有泪水再流出,“你走吧,我累了,以后不要再来我梦里了,再也不要来了……” 男人听她这话后,扭过头,眼神有些复杂,顿了片刻,他说道,“我爱的人……是你。” 金羽没有睁开眼睛,声音很淡地说了句,“我知道了,你走吧。” 看着她这样一副丝毫没有把他的真心话当回事的神态和语气,男人心中噌地窜起一团怒火,但他却努力地隐忍着,几乎是切着牙齿质问,“金羽,你什么意思?!” 然而金羽脸上的表情却更加的冷淡了,冷淡得跟她此时的内心一样,毫无温度,声音里也带着丝丝的飘渺。 “没什么意思,谢谢你最后的安慰,我会把它当做是真的,我知道,我不该下贱,不该爱上你,更不该怀上你的孩子,因为在你的心里压根就没有过我,你说你爱我,其实是说给你的蔷儿听的吧,你爱她,所以你杀了她,多好啊,现在你也死了,你们是不是就团聚了?真好,祝福你们。” “金羽!”男人的拳头攥得咯嘣直响,手背上,青筋一根根地暴起。 “我累了,真的累了,你走吧,求求你了,以后别再来我梦里了,求你再也别来了……”呢喃着金羽的头一歪倒在了床上,因为倒下的速度极快,所以头撞着床后来回弹了几下这才埋在洁白的被褥里。 柔软的被褥遮住了她的整张脸,在谁也看不到的黑暗里,她说好的不哭了,不再哭了,可眼泪却又一股一股地流了出来,浸湿了被褥,脸贴着着,很冰,很冰。 一声叹息在耳边响起,接着身体被强行拉了起来,接着粗粝的手指在她的眼睛上脸颊上轻轻地摩挲着,带着微微的疼痛,但这种感觉却很真实,一点儿都不像是在梦里,一点儿都不像…… “羽儿,睁开眼睛,看着我!”男人低声命令,声音里尽是急切与担忧。 金羽放佛没听到,眼睛依然紧闭着。 “睁开眼睛!” “金羽!” “听到没有!” “金羽。” “羽儿。” “羽儿……” “听话,睁开眼睛,乖,睁开眼睛,嗯?” 闭着的眼眸缓缓睁开,就放佛打开了闸一样,泪水奔涌而出。d2cm。 “真是个任性的小家伙,一点儿都不听话。”男人的话语中尽是宠溺和温柔,抬起手轻轻地极有耐心地擦去那一股股流出的液体,直到不再流为止。 “好了,终于不哭了,现在好好看看,看看你看到了什么。” 脑子出现了短暂的短路,除了按他说的做,金羽完全忘记了去思考,她轻轻眨了眨眼睛,除了他,还是他。 “看到了什么?”男人笑着问。 “你……” “我是谁?” “上杰,可是不是真的,一会儿梦醒了你就又不见了……”金羽说着像个孩子似的嘴巴一咧,抱着男人的脖子,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傻瓜!”男人的脸在她的发间蹭了蹭,将她朝怀里又抱了抱,再次叹了一口气,若一切真的是在梦里,那该多好,他也希望活在梦里,可现实却残酷地摆在眼前,为了她,为了他们还未出生的孩子,他不得不死去。 可今晚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了,让他措手不及,他别无选择,除了出现在她面前。 好在他来了,否则他真的无法想象她会发生什么事。 “好了,不哭了,再哭眼睛都肿了,很晚了,要睡觉了。” “我不!”金羽撒娇地扭了下,双手更加用力的抱着他的脖子,嘴巴噘得老高。 男人轻轻地摇了下头,少有的耐心哄道,“羽儿,听话,你现在是孕妇,不可以熬夜的,晚上要早点睡才行,听话,乖乖睡觉,嗯?” “我一睡醒你就又走了,我不!就不睡!偏不睡!除非你回答我几个问题,而且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走了。” “好,都依你,那你问吧。” “第一,你说爱我,有没有一次是真的?” “第二,你到底是不是杀害我爸爸妈妈他们的凶手?” “第三,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流一滴眼泪?” “嘀--嘀--嘀--”窗外传来了几声鸣笛声,男人的头倏地抬起望向窗外,神色有些慌张。 “羽儿,很晚了,你该睡了。”说着他强行掰开金羽的手,从床上下到地上,然后将她放倒在床上,盖好被子,大手张开在她的眼睛上抚了一下,“乖,睡吧,睡着了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刚转过身,手却被拉住。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金羽的眼睛还是他给她合上的没有睁开,但手却用力紧紧地拉着他的手,今晚这个梦,不同于以往的梦,太真了,太真了,这让她不由得想起江伯的话,心里不由得再次地问道,云上杰真的没死吗? “嘀嘀--嘀嘀--嘀嘀--”窗外,汽车的鸣笛声更加的急促了。 男人看起来也更加的慌张,他用力甩了下胳膊,却没能甩开金羽的手。 “快点松手!” “我不!除非你回答我!” 楼下鸣笛声更加的急促了,跟催命叫魂似的,但却很有节凑,“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为是因得。 时间紧迫,迫在眉睫! 看着眼前的女人,男人心一横,咬了下牙齿,“好,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第一,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第二,你不是一直以为我是凶手吗?而且不还是还刺了我一刀吗?没错!我就是凶手!第三,等你死的时候就知道答案了!” 话还没说完,手,倏地就松开。 手猛然一凉,男人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不安,但他已经没有时间去跟她解释了,最后看了她一眼,在鸣笛声再次响起的时候,一眨眼的工夫,男人便离开了房间。 一切恢复到了最初的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金羽闭着眼睛倒在床上,眼睛睁着却看着某处一动不动,泪水默默地流着。 门,从外面猛然推开! .. 095地:离我远地对你好 翌日,金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她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云上杰来过了,可又走了。 扭脸看着周围她想寻找他来过留下的痕迹,虽说昨晚他的出现就像梦一样,但她知道那不是梦,因为那三个问题还清晰地在她的耳边响着。 只可惜,周围连他丝毫的痕迹都没留下,就连空气里都没留下他任何的气味,他可真是来无影去无踪,难怪江伯要从她这里探知他的所处。 抱着枕头靠在床头,冷静下来的她总是让人惊讶,惊讶于她的睿智与聪慧。 她想起了昨晚上江伯说的话,虽然当时她没有留意,但此时却想了起来。3106744 江伯说她是爸爸唯一的女儿,他为什么这么说呢?是口误吗? 应该不会!他是知道姐姐的,而且如果没有这样的事又或者他不知道一些事情他怎么会这么说呢?难道姐姐不是她的亲姐姐吗? 不应该呀,她跟姐姐长得很像的,不过--d2cm。 她跟姐姐都跟妈妈长得像,姐姐几乎可以说就是妈妈的翻版,她虽说跟妈妈也很像,不过也有几分跟爸爸相似,但姐姐就不一样了,她似乎跟爸爸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难道说姐姐跟她是同母异父的姐妹吗?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都是她的猜测,猜测不一定会是真的。 只可惜,现在妈妈和姐姐都不在了,去哪里才能知道她跟姐姐究竟是否都是爸爸妈妈的女儿呢?问江伯?他的话又有几分可以当真?总觉得他的出现太刻意,就像是安排过的,让人很不安。 现在她所知道的这些事情都是他告诉的,这中间究竟有几分的真几分的假她暂且无法得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云上杰曾经跟姐姐是恋人的关系,而且到现在他还爱着姐姐。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不免又是一阵抽搐,她爱上了姐姐曾经的恋人,说不定姐姐现在活着心里依旧还爱着他,难怪以前她总是看到姐姐一个人坐着发呆,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哀伤,以前她以为那是因为姐夫经常在外地奔波不在家姐姐心里难过,现在看来应该不是。 他爱着姐姐,姐姐也爱着他,为何两人没在一起呢? 想想十多年前遇到他的时候他伤心难过的样子,应该是姐姐抛弃了他吧,所以说他杀了她的全家,包括姐姐,把她禁锢在身边是为了报复姐姐的背叛,是这样吗? 可如果是这样,那为何他还会在他们床上的时候叫出姐姐的名字,说他爱她? 难道是杀了姐姐后他又后悔了? 双手按在太阳穴上,金羽使劲摇了摇头,发现想云上杰总是让她很头疼,所以以后还是少想他比较好,还是想想江伯吧,他会是个什么人呢?他跟云上杰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她能感觉的出来他们之间有着就算不是深仇大恨那也不是小恨的仇恨。 头又开始疼了,算了算了,想谁都头疼,还是谁都不想了,接着睡觉。 睡觉好,什么烦恼都没有。 谁料眼睛刚刚闭上,肚子却抗议了! 宝宝啊,你就不能让妈妈睡一会儿觉吗?唠叨着她坐起了身,忽然记起昨晚上江伯走了好像又来过了。 不过,她记不起来他回来干什么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思来想去也没想起来,她索性不再想,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离开了酒店,刚到酒店外,有人叫了她一声。 “小姐,你等一下!” 金羽转过身,黛眉随即蹙起,雷喆?他怎么会在这里? 目光扫了扫周围,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她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你终于出来了。”雷喆有些拘谨地走上前。 “你在等我?” 雷喆面露羞涩,点点头。 “你找我有事?” “对,还你钱。” 金羽看他一眼头缓缓低下,只见一张五十元钱捏在他的手里,许是捏得久了,手心出汗了,所以钱看起来汗津津皱巴巴的。 “什么钱?我没有借给你钱啊?” “你确实没借给我,但这是你打赏给我的,不过太少了,我昨晚上想了一晚上决定还是还给你,怎么说也要给张红色的对不对?这绿色的太少,别人要是问起来我都不好意思说,还是给你吧不要了。” “你说什么?你嫌少?想了一晚上后你嫌少?”金羽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昨晚上她还觉得老实的男人,这过了一晚上他竟然变得油嘴滑舌了,这进步简直神速啊!神人!她可要向他好好学习学习才行! 低下头,掏出钱包,极其大方地抽出了一张红毛毛,很潇洒地一抬手,“一个嫌少,就再给你一个,今儿中午我一个人吃饭太没意思,这百元大钞算你的小费,我请客,你陪着!”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指着对方,都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人看着老实,没想到还挺滑啊。”车子里,金羽依然还在笑,感觉好久没这么开心地笑过了,笑出来真的很好。 雷喆有些尴尬地咧了下嘴,老天,这可是我想了一晚上,又找高手指点才有了刚才的主意,不过,熬了一晚上,值! “我要是不这样,你肯请我吃饭啊?” 金羽扭脸看着他,笑容收了起来,一瞬间就变得严肃起来,“今天请你吃饭是谢谢你昨晚上救了我跟宝宝,但是这顿饭后,我跟你真的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为什么?我很惹人讨厌吗?” “没有,你是个好人,但是我……我是个只会带给好人灾难的人,离我远点,对你好。”午金中虽。 雷喆看看她,眼中有不解更多的是同情与心疼,因为从她的话语中,他听出了她内心的痛苦与伤感,她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孩,而且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还不好,她看起来应该还不到二十岁,这么年轻,她遭遇了什么? “我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想……这都不应该让你有这样的想法,生活给了我们一个又一个的磨难为的是让我们成长,也许我们失去了一些宝贵的东西,但那或许是为了让我们得到更加珍贵的东西,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不管怎样,每天都要开开心心的,你刚才笑起来就特别的好看,真的!” 金羽看着他,苦涩地扯了下嘴角,失去一些宝贵的东西,是为了得到更珍贵的东西,可她失去的可是她生命中是什么都无法比的宝贝,她又得到了什么呢? 痛苦?折磨? “雷先生,谢谢你的安慰,我会好好去考虑,但我说的没跟你开玩笑,我跟你这是第一次吃饭也是最后一次见面,从此以后,我跟你回到陌生的原点。” “那个--” 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雷喆有些生气地掏出来没看一眼就接通没好气地问道,“什么事?” “好,我马上就过去。” …… “说吧,什么事,十万火急的?”雷喆没好气地拉开椅子,这熬了一晚上终于成功地迈出了第一步,可结果呢?她一个催命的电话把他给叫了过来,一顿饭,就这样泡汤了! 这最关键的是他还没有来得及问她叫什么名字! 若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公司出什么事了?脸色这么差。” “公司有事我能来吗?说吧,叫我来什么事?你说你不好好在学校上课,怎么又跑到这里来喝咖啡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咖啡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若虹极其不耐烦地将被子里的咖啡一口气喝下,朝雷喆伸出了一只手。 谁料某人不明白所以然,“干什么?” “给我点钱。” “前两天不是给过你五千了吗?两天就花完了?” “没有。” “没有你要钱干什么?” “我要买衣服和鞋子。” “又要买衣服和鞋子?你前天不是陪你才买过吗?怎么又要买?” “那不好看。” “不好看?花了两万多买的衣服你说不好看?虹虹,你要清楚--” 雷喆的话还没说完,若虹便极其不耐烦地打断了,自己还挺有理地唠叨,“你能不能少啰嗦几句,跟个女人似的婆婆妈妈的,我最讨厌的就是你的唠叨,我问你,你到底给不给?” “不给!我的信用卡都被你刷爆了,现在我每月分期要还信用卡,这个月公司的效益也不好,我又刚买了车子--” “不给拉倒!我自己也能弄来!”若虹一拍桌子转身就要离开,雷喆气得也站起身,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地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无比心疼地抽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就剩下三万了,你省着点--” 话还没说完,银行卡就被夺走了。 “谢谢哥!么!再见!哦,对了,晚上我有约会回家晚点,还有,咖啡还没付钱。”若虹高兴地拿着银行卡离开了咖啡馆,留下身后一脸痛苦的雷喆,他叹了一口气蹲坐在椅子上,无奈地喊道,“爸妈,你们怎么给我生了个这样败家的妹妹呀!” “巩少,那就是雷喆。”街边的车子里,一男人指着咖啡馆里正仰脸感叹的男人对旁边的人说。 巩睿点点头,嘴角露出一抹阴笑,看来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巩少,经北商业圈那可不是一般的商业圈,尤其是雷企业的占地也不算是一块小地方,能得到雷企业在经北商业圈占领一席之地,那么您从巩老先生的手里接管乾蓬集团那绝对是十拿九稳,而且他也绝对没有理由再推辞。”男人继续说着,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就放佛得到雷企业他能得到多大的好处似的。 “这点我比你清楚!”巩睿显然不喜欢男人的自以为是,这弄得他很无能似的,顿了下他问道,“那个野种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他口中的野种就是巩昂,巩新圩跟自己的初恋女友李思所生的儿子,当年两人情投意合,可却因为一个是豪门公子,一个是佣人之女,门不当户不对,最终无缘走到一起,当年李思在怀上巩新圩的孩子后被迫与他分手离开了l城,数月后生下了儿子,但红颜薄命的她在儿子四岁的时候因抑郁和相思成疾而早早离开人世,在临走之前她将四岁的儿子送到了巩新圩那里。 “没有,巩昂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国外进修工商管理,对公司的事情不管不问。” “不管不问?老东西让他去哈佛进修工商管理,不就是明摆着要让他接管公司吗!这个老不死的,在外面弄个野种回来不说还准备让他接管公司,他门儿都没有!” “巩少您别生气,气坏身体了不划算,您不是说了吗?巩老先生发话了,你们兄弟两个谁有能力谁就接管公司,现在只要您把雷企业拿下,那么接下来的就好办了。” 巩睿点点头,看来他需要加快行动才行,不过他最好还是不要主动,对那样一个女人他太主动了有失他巩少的身份,他要等她主动爬上他的床,那么接下来的一切就都容易多了。 “野种那边继续给我盯紧了,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要随时向我禀报!” “这个是当然的,只是巩少,那个……”男人挠了挠头,一副很难说出口的模样,但精明的眼睛却骨碌碌地转着。 巩睿瞥了他一眼,极其不耐烦地掏出钱夹,略微想了下抽出一张支票,掏出随身携带的签字笔,“嗖嗖--”几下,递给他,“这是三十万,足够你花一段时间了!” “够,够了!谢谢巩少,谢谢巩少!”男人双手捧着支票,就放佛捧着物价珍宝一样的神情,双眼直发光。 “等我坐上董事长的位置,好处少不了你,好好跟着我干!” “是,巩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少扯淡!这些都没用,记住我要的是有用的东西!好了,走吧!” “是,巩少!”男人慌忙推开车门下去,车子一溜烟驶去。 男人拿着支票扬在空中眯着眼睛看了起来,放佛这样能看出真假似的。 “切!总算大方一次!有了这些钱,今晚就可以多赌一会儿了……” _ .. 096:今会晚一定会抓住你 热闹混杂的地下赌场,一个衬衣扣子全部解开的男人阴沉着一张涨得通红的脸使劲地扯着嗓子大喊,很显然他又押错赌注了,而且输了个精光。 “他就是方坡,整日游手好闲,手里一有点钱就来赌,前阵子欠了十多万,可不知道从哪儿一下子弄来了很多钱就给还上了,昨天又输了十万,今天就拿来了三十万,不过也已经输光了。”一个角落里,赌场管事模样的人对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低声说。 “借给他一百万让他赌,记住,今晚让他赢,这是老板的意思。”墨镜男人说。 管事微愣了下,不解地看向他。 “照我说的做就行了,不该问的不要问!” “是!” 墨镜男人转身离开。 “方坡,你又输光了。”管事拍了下正蹲在墙角抱头懊恼的男人。 方坡抬起头,“成哥,你说今晚上我的手气原本很好的,可后来怎么就这么臭呢,早知道见好就收了,那也能挣十多万。” “还想玩吗?”成哥似笑非笑地问。 “想!可我手头没钱呀,要不成哥你借我一些?”方坡嬉皮笑脸地摊开手掌在成哥的面前晃了晃,从他的表情上没有看到不正常,所以他略微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试探性地说,“十万如何?我保证下个月一定还你!我有预感,我的好运马上就要来了。” 成哥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说让我怎么说你好呢,算了,看在我们认识这么久的份上我就借给你十万,赢了,赢的钱你我七三分,这不过分吧?” “七三分?”方坡琢磨了一下,“不过分,要是你肯借给我五十万,赢的钱咱俩就五五分!” 成哥盯着他,脸色有些不悦,鄙夷道,“五十万?你小子胃口可不小!你以为我是印钞机,开银行的?” “成哥你开什么玩笑呢,五十万多吗?在你眼中那连一毛都不值,兄弟没说错吧?再说,要玩就要玩大的,而且我真的有预感我的好运就要来了。”方坡说完,手不但没缩回去,还微微地动了动,一副你就借我吧,我保证能赢的得瑟样。 成哥犹豫了一下,似是一咬牙豁出去了的神情说道,“好,我就相信你这一次,借你五十万,记住,赢了五五分成!” 原本只是试一试,没想到这激将法还真管用,一时间方坡倒有些惊住了,五十万啊,可不是个小数目,这万一他要是……呸呸呸!还没玩呢就琢磨着输了,真他妈没出息! 在心里将自己狠狠地臭骂了一顿后,方坡站起身,不相信地看着成哥,“你当真要借给我五十万?没骗我?没跟我开玩笑?你说话当真?” “混蛋!我成日坤有说话不算话的时候吗?但是我警告你方坡,如果你要是拿着这些钱跑了或者赢的钱不给我五五分成,那么……”成哥说着,身后两名高大魁梧身着黑色西服戴着墨镜凶神恶煞的男人同时上前跨了一步,站在方坡面前,足足高出他一个头。 方坡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豁出去了,要么死,要么赢,牙齿一咬,大手朝胸脯一拍,大声道,“成哥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方坡你还不了解是什么人吗?我这个人一向讲究诚信做人,我用我的项上人头作保,若是我拿着五十万跑了或者赢的钱不跟成哥五五分成,你就取了我的头。” 你是什么人?狗屁!成日坤在心里哼了一声,瞥他一眼,摆了下手,一人从屋子里提出来一个箱子。 “这里是五十万,记住说过的话,否则……”成日坤话说了一半,轻轻笑了下不再向下说,接过保镖递过来的一直点着的雪茄,抽了起来。 “成哥你就放心,没有否则,我们认识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方坡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直勾勾地盯着那黑皮箱子,那里面可是五十万!五十万呀! 他今晚就要把五十万变成一百万!他方坡倒霉了这么久,也该到好运来的时候了! “拿去吧,好好玩,最好别给我全赔了!”成日坤朝保镖递了个眼色,保镖将箱子仍该了方坡,他慌忙伸出手臂抱住,紧紧地抱在怀里,比抱着一个美女还让他激动。(.无弹窗广告) “怎么会赔呢,成哥你别说不吉利的话,我去玩了,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看着他的背影,成日坤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搞不懂为什么老板会那么做,不过如果他要是能弄懂老板的心思,那他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守着这个地下赌场而丝毫没有晋升了。 “去吧,一切都按我刚才吩咐的去做,只让他赢五十万。” “是。” -- “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霍水眯着眼睛左腿叠在右腿上慵懒地靠在沙发上,门刚才外面推开,男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张嘴他便先开口问了。 “查清楚了少爷。” “东西呢?”喊脸大里。 “有些已经被卖掉,我已经派人去查买主,明天上午就会有结果。” “一共多少件?” “大小一共八件。” “八件……胃口不小啊!”霍水倏然睁开眼睛,深邃的眸子里没由来地染上一层愤怒。 “金家那边进度如何?几天能完工?”放佛又想起了别的事情,随口便问。 “到后天就能完工。” “好。” “少爷,刚刚在金家的一间屋子里发现了一个密室。”ztyy。 “密室?”霍水一脸的惊讶,随即又道,“你进去了?” “没有,我只是发现了墙壁上的暗控,猜测应该是密室。”8455124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除了我应该没人知道,那个暗控极其的隐蔽,一般人就算是看到了也不认识,而且据我观察,想要打开密室,不仅需要数字密码和指纹识别,而且至少还需要瞳孔识别。” “至少还需要?”霍水微皱起眉头。 “可能还需要声音以及其他别的识别,总之那个控制器极其的复杂。” “如此说来,我需要亲自去看一看了。”霍水说着站起身,走到门口却又突然想起什么,转过身却又没吭声。 停了大概五分钟,他说了句,“陆尧,这件事到此为止。” “是,少爷,那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出去。” 霍水没吭声,似乎还在想什么,又坐回沙发上,陆尧见他没发话也就没出去,站在一旁不做声。 “让你查江海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江海确实有一个哥哥叫江要,十一年前离开了l城。” “接着说。” 陆尧犹豫了一下,低下头,声音放得很低,很没底气的样子,“没了,就查到这么多,其他的什么都没查到。” “其他的什么都没查到?跟踪丢了就算了,让你去查,一天了你给我这个结果?陆尧,你是不是想回家了?”霍水的声音很平缓,语调很柔和,但眼神却相当的锋利,盯着陆尧,似乎都要把他的身体给切成三部分。 “再给你一天的时间,若还是这个结果,那么你就离开影侦去黑夜从头开始。” “是,少爷!” 陆尧离开后,霍水重新站起身,看了眼时间,二十三点三十一分,又一天要结束了,抬眸看向窗外,不知道明天太阳是否会出来,云上杰虽然死了,可他最近却更加的不安,这种不安让他惶恐,总觉得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江要,到底是个什么人?他跟狸猫有什么关系?他这个时候出现接近羽儿,有什么目的?他想干什么?很显然他并不相信云上杰已经死了,那么他是从哪里判断出来的呢? 看来今晚,他还需要再去一趟了。 …… 房间里今晚不同于昨晚的通亮,黑漆漆的,可金羽却没睡,虽然她怕黑,但她必须要证明一件事。 夜越来越深了,周围的安静让人害怕,她神经紧绷,不敢放松丝毫,生怕错过了任何细微的声响。 可一个小时都过去了,都凌晨一点了,外面竟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难道说她真的猜测错了吗? 一声叹息从衣柜里传出,接着是哈欠声,继而是窸窸窣窣的声音…… 半个小时后,壁灯亮起,床头赫然靠着一个男人,他扭着脸看着衣柜的方向,头轻轻地摇了摇,从床上下去,走到衣柜前屏住呼吸听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拉开了衣柜门。 鹅黄色的灯光下,不算宽大的衣柜里,女人歪着头斜倚在里面,睡得呼呼的,跟个小猪似的,手里紧紧攥着一把金黄色的匕首贴在脸上,口水都流在了上面。 “真不乖……”男人再次摇了摇头,极低的声音听似无奈却尽是宠溺,将衣服轻轻拨开,他弯下腰将睡得昏天暗地的女人抱出了衣柜放在了宽大柔软的床上。 “嗯……”金羽嘤咛一声,翻了个身侧着身子背对着男人,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从衣柜里来到了床上,而那个她要等着抓的人此时正坐在床边,一脸好笑地看着她熟睡的样子。 “今晚一定会抓住你……”突然嘟囔了一句,她不老实地又翻了个身,翻到这边,手中的匕首在灯光的照射下晃了一下,正好照住男人的眼,他下意识撇了下脸,眼睛却赫然瞪大,继而手缓缓地伸出去…… -- .. 097:玉佩可能有两块: “夜,有件事……”霍水欲言又止,轻叹了一口气面色凝重地靠在沙发上。(.) 南宫夜原是低头看着手中的东西,听他这一声叹息,他抬起头,又看他脸色不好,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霍水将一直捏在手心里的一个只有小纽扣那么大的一个东西放在了眼前的桌上,但没有言语,脸色很难看。 “这是什么?”南宫夜走过去捏起来,脸色骤变,赫然瞪大了眼睛,“你从哪儿弄的这个东西?!” “羽儿的房间里。” 南宫夜的拳头紧紧地攥在一起,眼睛里不再是震惊而是愤怒,“是哪个混蛋查出来没有?” 霍水仰起脸深吸了一口气,眼睛轻轻眨了下,两颗泪水骤然落下。 “夜,真的没有一点机会了吗?”沙哑低沉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凄凉与疼痛,他的孩子,他期待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南宫夜撇过脸,心里阵阵作痛,他知道金羽腹中这个孩子对他来说有多重要,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爱上了金羽,更因为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这个孩子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但可能,他再也来不到这个世界了,他想安慰他,可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更清楚,此时的安慰都是多余的。 “一旦吸入超过二十四个小时……胎儿必死无疑……” “二十四个小时……”霍水低喃着,眼泪再次滚下,突然他双手掩面,低声哽咽起来。 偌大的房间里,极其的安静,除了男人阵阵的哽咽声。 每一声都放佛拿着一把刀,刺在南宫夜的心口,这种疼痛,无法言说,却折磨得人快要死去,可他知道,他的痛,远比上他的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男人的哽咽声渐渐停了下来,他移开掩面的双手,脸上的泪水已经看不到,但双眼却猩红无比。 他站起身,又弯腰拾起沙发上的外套,迈着沉重的步子朝门口走去,每一步,心都很痛。 在他的手即将要抬起去开门的时候,南宫夜的话在身后响起,“只要你不放弃,孩子还可以再有,我希望你能振作起来,狸猫的手已经伸到金羽的身上,下一个又会是谁?” 霍水停顿了几秒钟,拉开了门。 房门又合上。 看着手心里的东西,南宫夜痛苦地闭了下眼睛,一直到现在他都没能弄清楚这种东西的成分,这次他无论如何都要查清楚! …… 秋风萧瑟,秋雨凄凉,深秋的确是一个让人伤感的季节。1d54x。 有一水霍捏。走在人群熙攘熟悉的路上,金羽的心情跟打在身上的雨一样,沉重。 往年的这个时候一家人都会来这里玩,算是给秋天做个告别,迎接美丽的冬天,可今年,这条熟悉的道路上却只有她的身影,只留下一个人的脚印。 物是人非事事休。 走到尽头的一颗大树前,她停了下来,仰脸看着参天的大树她多么希望自己也可以长这么高大,这样她就可以保护她的亲人,可惜,再也不可能了,他们再也回不来了。 看着树上挂着的牌子上写着的字,她抿起了嘴唇,眼泪沿着脸颊悄然滑落,牌子上写着“金玉树”三个大字,还有日期“95年3月15日”,这是爸爸写的。 这棵树跟她的岁数一样大了,爸爸说这是她出生的那年三月份他栽下的这棵树,取名金玉树,意思就是希望她能跟这棵树一起茁壮成长,自从她记事的时候起,每年的3月15日爸爸都会带着她来这里,给金玉树松松土浇浇水,可如今,剩下的却只有她跟这颗金玉树了,爸爸再也不会来了。 坐在曾经一家人坐过的石凳上,这上面放佛还留有余温,不顾石凳上全是雨水,也不顾天空中还下着雨,她缓缓躺下,轻轻闭上了眼睛,只因这样可以触摸到她最亲的人。 眼前浮现出了一家人在这里游玩的画面…… “小姐你怎么躺在这里?”突兀的声音吵醒了金羽的梦,她缓缓睁开眼睛,对上的是男人担忧紧张的脸,一瞬间她有些恍惚,放佛看到了爸爸。 很小的时候有一次为了一件小事她跟爸爸赌气然后跑到了这里,当时也下着雨,她坐在这石凳上使劲地哭,使劲地哭,以为爸爸不爱她,后来她才知道,他找她几乎找疯了,而且还差点出了车祸,这件事后来随着他对姐姐的爱远远多于她开始,她渐渐地淡忘了,可此时却又清晰地想起,她是多么不孝的女儿啊,错怪了天底下最最爱她的人。 “你怎么躺在这这里?会生病的。”雷喆的话打断了金羽的回忆,她收回目光重新闭上眼睛依然一动不动地躺在石凳上。 “你这样真的会生病的!”雷喆提高了嗓门又说了一遍,见她躺着不动,他丢掉手里的伞索性将她扶了起来,脱掉西服外套披在了她早已经被雨水淋湿透的肩头。 “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就算是这样那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天这么冷你躺在石凳上又穿得如此的单薄,衣服还都被雨水给淋湿了,你真的会生病的,就算是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腹中的孩子想想吧。” 金羽漠然地看他一眼,站起身。 “你要去哪儿?”雷喆急声问道。 “恐怕与你无关吧,雷先生。”金羽淡淡地说道,抖掉身上的西服抱着臂膀缓缓地走着。 雷喆捡起地上的衣服和雨伞跟上她,再次将衣服披在她的肩头,“就算是你不想跟我交朋友,那你就当我是个陌生人,一个陌生人关心你一下没错吧?” “谢谢你的关心,但我不需要。” “需不需要是你的事,关不关心是我的事,这样总行吧。”雷喆无奈地说,说来也真奇怪,在这里也能碰到她,莫非说真的是缘分? 今天他原本是去见一个客户,可那客户却临时有事可他已经开车到了半路,没看前面是什么路口,他就拐了弯一直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心里想着,下次该以什么方式再去找她,谁料竟然就又碰到了她。 但起初他并不知道石凳上躺着的人就是她,只知道是个女的,他原本没打算下车,可一想外面这么冷又下着雨她一个人躺在雨中要是生病了怎么办,所以他就下了车,没曾想走近一看,躺在石凳上的人竟然就是他一直想着的人! “多管闲事!”金羽瞥他一眼,没再吭声慢悠悠地晃着,雷喆也不再吭声,给她撑着伞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保持着不变的距离,一声不吭地走了很远,也走了很久。 “为什么要跟着我?”金羽实在是讨厌透了,扭过脸质问,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想心事的时候有人打扰,尤其是刚才她正沉浸在一家在一起的欢乐中,竟莫名其妙被他吵醒,若不是看在他救过她跟宝宝的份上,她肯定骂他了。 “我……”雷喆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竟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红着脸支吾了半天这才低着头说道,“其实我,我就是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想跟你交个朋友。” “是吗?那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的名字,又凭什么要给你交朋友呢?我跟你已经说清楚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不要把你救了我放在嘴边,因为我也赠了你几句话,我们互不相欠,所以请你离我远点,我是不会告诉你我的名字,更不会跟你交朋友!” “为什么要把自己关闭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就算是生活给了你苦难,但你也要乐观地面对不是吗?” “苦难?”金羽哑然失笑,生活给予她的岂止是苦难,更是灾难! “你经历过婚礼现场被陌生男人带走,被羞辱,被折磨,历尽艰辛终于逃出魔掌回到最爱的人身边,以为会得到安慰,可结果呢,被退婚,被赶出家门,这样的苦难你经历过吗?” “一夕之间全家被人杀害,鲜血流了一地,眼睁睁地看着亲人近在眼前可怎么唤都唤不醒他们,这种苦难你经历过吗?” “你没有!所以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凭什么!” 泪水不知不觉布满了金羽的整个脸颊,她的最后一声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量嘶吼出来的,她问过苍天,为何要这样对她,可没有人回答她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她也想乐观地面对,可谁能擦去她的眼泪,告诉她,就算是全世界都抛弃了你,还有我陪在你身边?没有人! 雷喆被惊住了,他震惊地看着眼前泪流满面歇斯底里朝他大吼的女人,生平第一次,他从一个人的眼中看到了绝望,那种无底的绝望。(.) 雨,下的更大了,砸在伞上“啪啪啪--”直响,却放佛砸在心上,很疼,很疼。 雷喆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安慰眼前这个绝望无助的女孩,他慌乱了,深深地自责…… 他错了,他不该自以为是地去开导她,不该碰触她心底的疼痛,不该…… …… “你听说过吾科集团吗?”金羽轻声问,哭过后的脸上还有泪痕,眼睛还红红的,声音也有些沙哑。 雷喆看看她,小心翼翼地点点头,“嗯,吾科是个很大的集团公司……”还想向下说什么,他猛然一惊,停住了。 他记得几个月前秘书给他一个喜帖,说是l城首富巩家的少爷的婚礼,让他一定要去参加,那天他本来是有安排的,可一想或许哪天生意上还能跟巩家有些合作,所以他就去参加了这个婚礼。 去了才知道,巩家的大少爷娶的不是哪个豪门的千金小姐,娶的而是吾科集团董事长金吾家管家的女儿,虽说这个女儿认金吾做了干爹,也算是豪门的千金,但怎么说也不是真正的豪门千金,所以那天很多人就在私下议论,说什么巩家怎么娶了个这样身份低下的女人做儿媳妇,说什么巩家娶这个女人做儿媳妇是看中了吾科集团这块肥肉…… 因为有事所以递上聘礼后他就离开了,不过后来听说他离开后没多久婚礼正在举行的时候出现了一个男人,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新娘给带走了,所以原本一场让人羡慕的豪门婚礼却不欢而散,男方当时就毁了婚。 但他不太喜欢这些八卦新闻,所以他也就没有去刻意去看这些新闻。 不过,接下来没多久金吾夫妇包括管家和女儿女婿外孙都惨遭杀害这件事他倒是看了好多新闻,据说公安部成立了专案组进行调查,但听说案子到现在还没有结,而且金家也被一把大火给烧了。 联想起刚才她的话和此时她又问起的吾科,他放佛明白了一些事情,难道眼前的这个女孩就是金家管家的女儿,金吾的干女儿吗?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她应该叫金羽,听说是认了金吾做干爹之后她就不随父姓改姓金了。 以前没见过她,但此时看着她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金吾的女儿,金蔷。 她们两个长得太像了,就跟亲姐妹似的,难道说金羽本来就是金吾的女儿? “你是金羽?” 金羽抿了下嘴唇点点头。 “你真的是金羽?” “不像吗?”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是金吾的干女儿吗?为何你跟他……” “长得那么像?”金羽接了雷喆的话,轻轻地笑了下,“你没有猜错,我是他的亲生女儿,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要对外宣称我是管家江叔的女儿,是他的干女儿。”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她跟巩睿结婚那就是门当户对了,难怪一向高傲的巩新圩为何会一反常态娶了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做他的儿媳妇,原来这女儿可不是普通的女儿。 “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吧?那是不是该离开了?”金羽轻声说。 雷喆没吭声,心疼地看着眼前用冷漠的外套将自己包裹起来的瘦弱女孩,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他原本以为她天生就是这样一个冷漠的女孩子,不曾想她的冷漠是因为经历了痛苦的事情,试想原本幸福的一家人突然一夜之间惨遭他人杀害只留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人,她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坚持才能活下来? 他曾经也经历过一天之内两个最亲的人相继离去的悲痛,他明白这种痛到底有多痛。 这一刻他很想将瘦弱的她拥入怀里,给她力量,给她温暖,只是他却不敢,他怕他这样伤到她,她已经伤痕累累了,再也经不起丝毫的伤害。 不听他吭声,也不见他有丝毫要离开的样子,金羽再次说道,只是语气比刚才却生硬了许多,“该你知道的,不该你知道的你都知道了,还不离开吗,雷先生?” “遭遇了这样的事情我知道你一定很--” “我告诉你我的身份不是为了博取你的同情,我金羽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怜悯!请你以后离我远点!”金羽冷声打断了雷喆尚未说完的话,生气地站起身,再次进入雨中。 看着雨中倔强的身影,男人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三十多年来,他第一次发现,真正的坚强到底是什么。 曾经他以为自己经历的那些已经是最痛苦的了,现在看来,他所经历的痛与苦,远不及她的一半,她才十八岁,原本是无忧无虑跟虹虹那样玩耍的年龄,生活却给了她这样的一课,而她却只是用冷漠的外套把自己包裹起来,生活依然继续。 可他那时候所经历的那些痛苦的时候,他可是自杀过,只是所幸被人救了而已,他是个堂堂的男人啊,而她还是个孩子。 生活啊,你究竟想要这个女孩历练成什么?这一切本不该发生在她的身上,本不该让她瘦弱的肩膀去扛! ……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金羽的前面,挡住了她的路,她正要绕过去,车窗摇下,一个人探出头问道,“小姐,坐出租车吗?” 她一愣,嘴角随即露出笑容,点点头坐进了出租车,“江伯,您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呀?” “羽儿,你怀着身孕今天又下着雨你怎么不撑伞就出来了?你看你衣服都淋湿透了,会感冒的。”江伯没有回答她,而是说了一些关心她的话,视线基本上一直没离开她凸起的腹部。 金羽察觉到了他盯着她腹部的眼睛,心里莫名地有些慌乱,微微动了下身体,轻声说,“撑着伞太麻烦所以就没有撑伞……”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知道吗?” “知道了,江伯您找我有事吗?”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你们认识吗?”江伯依然没回答她,却问起了雷喆。 “见过几次面而已,谈不上认识。” “哦,现在这社会坏人太多,你不清楚,以后没事就不要跟陌生人走得太近。” “谢谢江伯,我记住了。” “江伯这是为你好。” “我知道。” “昨晚上是不是又没睡好,我看你眼睛都肿了,几点睡的?” “没有江伯,昨晚上睡得很好,很早就睡下了,一直睡到上午十点才醒。” “真的吗?那眼睛怎么还是肿的?晚上几点睡的?” “嗯……差不多九点吧。”金羽撒了个谎,九点,九点那会儿她正在苦思冥想如何证明自己的猜测呢。 江伯听后头略微点了点,“那睡得也不算晚,不过也不早,以后晚上没事八点钟就睡觉,这样对身体好。”17894127 “嗯。”金羽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羽儿,我问你,昨晚上是不是有人去你房间了?” 金羽一愣,脑子飞速地转了几圈,摇摇头,“没有啊,我躺床上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就亮了,没人去我房间啊,怎么了江伯?您看到有人进我房间吗?” “哦,那估计是我看错了,应该是我眼花了,这年纪大了眼睛都不好使了。”江伯摇着头叹息着。 “江伯,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江伯扭脸看看她,笑了笑,“其实也没事,昨晚上我办完事差不多凌晨一点了,回去的路上经过你住的酒店,我就想上去看看你,可到了楼上一想都这么晚了,你肯定睡了,所以我就转身准备乘电梯下楼,却看到一个人影从你房间里出来,一闪就不见了,所以我问你有没有人去你房间,你说没有,估计真是我看花眼了,这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了。” 难道说云上杰真的还活着?凌晨一点他去了房间?会是这样的吗?真是的,要是她再多坚持那么一会会儿就肯定能逮到他了。 金羽懊恼地挠了下头,谁料她没在意,但这个动作却清晰地落入了江伯的眼底。 “羽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江伯?” “没……没有!”金羽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羽儿,云上杰可能还活着,他很危险,你一定要小心,现在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你随时都会有危险,江伯不能再让你出事了,否则江伯就算是死了也无颜去见你父母,所以你有什么事情一定不要瞒着江伯,尤其是云上杰若是再来找你,你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江伯,我知道您对我好,但是云上杰他真的已经死了,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会认为他没有死,为何会认为他来找我了,我没有对您隐瞒什么,昨天晚上我真的很早就睡下了,你说的有人从我房间里出去,我真的不知道。” 江伯笑笑,伸出手揉了下她的头发,语气柔和地说,“傻孩子,江伯不是那个意思,江伯的意思是有什么事情你不要藏在心里,跟江伯说说,或许江伯能帮你,现在你爸妈都不在了,你就是我亲闺女!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凶手是云上杰,江伯也没有说凶手一定是他,江伯也只是怀疑,你想啊,现场就留下那一块玉佩,而且那玉佩又是他的,所以这很难让人不怀疑啊。” 金羽不停地抿着嘴唇,好一阵子后,她下定决心,决定把这件事告诉他,“江伯,玉佩可能有两块。” -- .. 09计8:一早就计划好的 时间在两人之间停了下来,足足有十分钟之久。(.) 可金羽却没能从江伯的脸上捕捉到一丝她想要的信息,他很惊讶,确切说震惊,这合乎情理,可直觉告诉她,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 “两块?你见过了?”江伯开口问。 金羽摇摇头,“没见过,我只是猜测而已。” “猜测?”江伯的表情有些奇怪,一副不相信她说的神情,就放佛她既然说了玉佩可能有两块,那就一定不是没有根据的瞎猜。 “嗯。”金羽轻应了一声,包按在手里,隐约能感觉到内袋里那把匕首正顶着她的手心,这个发现不知道是否该跟他说,这一刻她忽然有些后悔了,不应该说玉佩可能有两块。 江伯盯着她,眼中闪着精明与探究的神色,“羽儿,你有事情瞒着江伯。” 金羽发现在这双眼睛里,她似乎说不了谎,看着这双眼睛她会心虚,会紧张,因为看着这双眼睛她的眼前就不由自主浮现出江叔的样子。 她转动了一下眼珠,目光看向别处不与那双眼睛对视,手更加用力地按着包,嘴唇却轻轻抿在一起,笑了笑,“江伯,哪里有,羽儿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您,真的。” 江伯看着她笑了两声,“傻孩子,看你紧张的,没事就好,江伯这不也是怕你有什么事嘛,既然没事那就更好,赶紧把安全带系好,我要加速了。” “嗯。” 好紧张,这他若是再追问下去,她非说出来不可,真是吓死她了!金羽暗暗地松了两口气,两只手对着搓了搓,手心里都吓出冷汗了。17894373 “是不是冷啊?”江伯突然问了一句。 “呃?不,不冷!” “看你搓手我还以为你冷呢。” “不冷,就是手心里有汗……”话一出口金羽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哪里还能收回来呢,好在她灵机一动,反应迅捷,立马又说,“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么冷的天,可手心里总是有汗,江伯,您今天有什么事吗?” “怎么了?” “我想让您送我去医院一趟,我想检查一下,有一阵子没检查了。” “没问题,我今天也没什么事,是现在就去还是什么时候?” “现在吧,检查一下没什么事我也放心了。” “好。” 车子走在半路在一家衣服店门口停了下来,金羽疑惑地皱了皱眉头,问道,“江伯,怎么停下了,您有事吗?” “傻孩子,你的衣服都淋湿透了,不换身干净的衣服会感冒的,这里正好有家服装店,进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衣服。” “江伯没事的,酒店里我带的有衣服,我现在肚子一天大一天,买什么衣服都穿不了多久,别买了,等一会儿去医院检查完回酒店再换。” 江伯含笑着看着她,伸出手在她的头顶上轻轻地揉了两下,动作亲昵而温柔,声音里更是充满了甜蜜,“羽儿啊,你长这么大江伯就给你买过一次衣服,那年你六岁,路过一家服装店你看上了一条白色的裙子,可号码太大,你穿不了,店员说要过几天才有你穿的号,我就跟你商量可不可以过几天再来买,你那时候呀,调皮任性的很呢!非要买这条大号的裙子,抱着裙子死活不松手,连店员给你打包你都不给,愣是抱着裙子回到了家,挂在了自己的衣柜里,而且还告诉所有的人都不许碰你的裙子,这件事,还记得吗?” 金羽抿着嘴,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一脸歉意地轻轻摇了下头,“不好意思江伯,我记不起来了,一点印象都没有。” “也对!”江伯轻轻叹了一口气,手上的动作更加的柔和,眼中也多了一种叫做心疼的东西,“你七岁那年从树上摔下来,头撞到了地上,你从那时候就失去了记忆,对七岁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江伯老了,记性越来越差了,怎么会问你六岁的事情呢,唉!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从树上摔下失去记忆这件事倒是真的没错,不过他说的买裙子那件事她是真的一点点的印象都没有了,所以她无从去判断他说的真假,毕竟那件事是发生在她六岁的时候而不是十六岁。 “江伯,您还年轻着呢,您看您,脸上还没皱纹呢,怎么会老了呢。” “你都十八岁了江伯能不老吗?傻孩子,江伯今年都六十六岁了!” “江伯,您一点儿都不像六十多岁的人,您看起来顶多五十岁,比我爸爸看起来还年轻呢。” “你这孩子呀!”江伯再次揉了揉金羽的头顶,看了眼服装店说道,“你长这么大江伯就给你买过那一次衣服你还忘记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再给你买次衣服,否则你以后要说江伯没给你买过衣服。”说着他推开车门下了车。 金羽还想说什么,却最终放弃了,她轻叹了一口气看了眼路边的服装店,lq,这是姐姐最喜欢的品牌,l城只有这一家店,她以前跟姐姐一起来过这里,衣服很贵,而且也不是她喜欢的风格,而今天她不想来的原因不只是因为她不喜欢这里的衣服,还因为她怕有人问起来姐姐怎么没来。 有些地方想去是因为有太多的回忆难以割舍,有些地方不想去是因为不想去碰触疼痛的伤口,她可以一个人流泪的天亮,却不想让任何一个外人看到她的眼泪。 “快点下车羽儿,不然一会儿去医院医生都下班了。”江伯拉开她这边的车门,一阵冷风吹了进来,金羽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看看,都打喷嚏了,快点下车去买身衣服换上!”江伯催促道。 金羽没有理由再推辞,只好下了车。 不过出乎她的意料,这里的营业员和经理都换了人,没人认识她,她也不认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所以没有人问起姐姐。 虽然她现在身怀六甲,可因为太瘦,所以一些大号的衣服她还是能够穿的上的,营业员挑了几件让她选,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江伯却先开口了。 “羽儿,我看这几件还都不错,你去试试看看喜不喜欢,别着急,慢慢试,我在外面等你。” “不用试了江伯,随便一身都行--”金羽的话还没说完,江伯却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打断了她的话,“你看你这孩子,江伯这么多年都没给你买过衣服,你这弄得江伯心里真的挺难受的,觉得对不起你爸爸妈妈,他们现在不在了,你说我不但没有及时地找到你照顾你还……” 说着,江伯的眼圈红了起来。1d58v。 金羽见状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一个六十六岁的老人说着话眼圈都红了,这让她…… “江伯您别这样,都是羽儿不好,羽儿听您的,这几件衣服都去试试,您别生气了好不好?” 江伯慌忙擦了擦眼睛,笑着说,“江伯不生气,一点都没生气,来,把包给江伯,你进去试衣服,喜欢哪件你就说。” 金羽点点头,没多想就把随身带的包交给了他,然后跟着营业员进了试衣间。 她刚进试衣间,江伯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边接通手机,一边提着包走到了收银台,朝收银的一名店员点头示意了一下将包交给他,然后他就讲着电话出了服装店。 半个小时后,金羽试完衣服出来,没有看到他,正要问店员他去哪儿了,却见他拿着手机在门外讲电话,她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在休息区坐下等他,恍然发现手中的包不见了! 她倏然站起身,急急忙忙就要出去,经理叫住了她。 “小姐,您这是?” “我的包不见了,我去看看是不是在车上。”金羽头也不回着急地朝门口走着。 “小姐,您刚才把包交给那位先生了,他刚刚出去接电话就把您的包寄放在我们的收银处了,您稍等一下,我去给您取来。” 金羽一愣,方才记起确实有那么一回事她把包递给了江伯,看着经理拿着她的包过来,她松了一口气,吓了她一大跳以为包丢了呢。 经理把包正要递到她的手里,她也伸出手正要去接,谁料包却突然掉在了地上,而且还有东西从里面摔了出来。 “真的很抱歉小姐,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经理连忙道歉,慌忙弯下腰去拾包和摔出的东西。 看着摔出去的匕首,金羽也弯腰去捡,这时,江伯走了过来。 “怎么了羽儿?” 间分之下该。金羽愣了下,手没来得及够到匕首,被经理抢先捡了起来。 “真的很抱歉先生,我不小心把这位小姐的包丢在地上了,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金羽说着就要去拿经理手中的匕首和包,谁料江伯却抢先她拿过了经理手中的东西,说道,“羽儿,包里有没有什么易碎怕摔的东西,看看有没有摔坏。” “没有江伯,里面没什么东西。”金羽有些慌张地抓过了他手里的包,正要再去拿匕首,他却突然盯着匕首说道,“羽儿,这匕首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是,是一个朋友送我的。”金羽说着一把抓过了匕首塞进包里,神色极其的慌乱。 江伯盯着她,似是要将她看穿似的,他看了眼周围,拉着她的胳膊到了门外,压低声音说道,“羽儿,你跟江伯说实话,这匕首你到底从哪儿弄来的?” “真的是一个朋友送的。”金羽低着头回答,两只手紧紧地握着手包,心里甚是疑惑,她记得包是拉着拉链的,怎么会摔一下就摔开了呢?而且她还记得匕首是在内侧的一个袋子里装着的,不可能这么巧不但外面的拉链摔开内侧的袋子拉链也摔开吧? “羽儿,那你告诉江伯,你的这个朋友是谁。” 金羽抬起头,想来想去只有两个可能,那就是江伯翻了她的包,或者是服装店的人翻了她的包,但是服装店的人为何要翻她的包呢?找值钱的东西吗?他们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光明正大地翻顾客的包,除非这家店是个黑店,但看起来应该不是。 根据直觉,江伯翻她的包可能性比较大,联想起他跟她说过的话她更加觉得是他的可能性比较大,只是他翻她的包想要找什么东西呢? 包摔在地上,匕首摔了出来,难道说他想要找的东西是匕首? 为什么? 从他刚才的话来看,他应该见过这把匕首,而且看到这把匕首他很惊讶的样子。 很惊讶?匕首是云上杰送她的,他说是他随身带很多年的匕首,江伯以前是云家老宅的管家,那他应该在云上杰的身上见过这把匕首,而且他也知道她跟云上杰之间的关系,所以他的表情惊讶也很正常,但是她总觉得他的惊讶有些不自然,不像是自然反应,倒有些刻意为之的感觉。 为什么呢?他把匕首故意从她的包里摔出来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些什么呢? 他应该不会只是想知道这匕首是谁送她的吧? “江伯,这匕首跟别的匕首有什么不一样吗?我看您看着它很惊讶的样子。” “唉!”江伯没说别的先叹了一口气,停顿了一会儿才说,“羽儿啊,我知道这肯定是云上杰送你的对不对?”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再隐瞒也没什么意思,而她也倒想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所以她点点头,“是,江伯,这把匕首确实是云上杰送给我的。” “什么时候?他有没有说他是从哪儿得到的匕首?” “很早就送给我了,他没说从哪儿得到的,只是说这是他随身带了很多年的匕首。” 江伯点点头,没再向下问什么,眼睛盯着地面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好一阵子都没再吭声。 “江伯,您见过这把匕首吗?”金羽想了想问。 “嗯,以前在云上杰那里见过,不过说实话,我还倒真没仔细看过这把匕首,这把匕首他小时候就在身上带着,有好多年了,不过他从来都不让人碰他而且也从来不离身,所以刚才看到这把匕首的时候我就很惊讶,以为是还有一把跟他那把匕首一样的匕首呢,原来不是,还是他的那把。” “那您有没有见过他戴过几块玉佩?” “几块玉佩?羽儿你想说什么?” 金羽咬了咬嘴唇,从包里掏出那把匕首,“江伯,有件事我没跟您说,您看这把匕首上的龙型花纹,两侧的两个形状不一样,我也是才发现的。” “花纹不一样?”江伯听后头倏地抬起,眉头随即皱起伸手拿过她手里的匕首,只看了两秒钟便问道,“你是说胡须不一样吗?” 金羽一愣,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似乎不是没有仔细看过这把匕首,他应该对这把匕首相当的熟悉,不然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两秒钟分辨出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东西那细微的差异呢? 联想到刚才她说玉佩是两块的时候他丰富多变的表情,那个可怕的猜想再次在金羽的脑海里浮现。 江伯见金羽不吭声就晃了晃她,“羽儿?你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事了?” “呃?没,没有,我就看到了这点不一样。”金羽有些慌张地回答。 江伯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这或许是雕刻的时候为了美观而故意这样做的,这不能说明有两块玉佩,羽儿你想多了。” 真的只是她想多了吗? “江伯,您不觉得匕首上的这两个花纹雕刻得有些不一样吗?一般雕刻花纹都是在平面上去雕刻,但这个却是先抠出一个凹槽然后在凹槽里面雕刻,我见过爸爸手中攥着的那块玉佩,形状跟这个匕首上的几乎一样,厚度和这个凹槽差不多。”说这些话的时候金羽的眼睛一直盯着江伯的脸,她想从他的表情中得到一些信息来证明她心中的疑惑。 可惜,她什么也没有得到,江伯只是点了下头,沉思了片刻后说,“那你能确定警局的那块玉佩跟匕首上的一样吗?” “不能,所以我想明天去趟警察局。” 江伯很爽快地点点头,“好,不过你要跟他们怎么说?” “我正在考虑,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还不能将云上杰的事情告诉警察,以免打草惊蛇。” “你说的没错,现在还不能断定凶手就是云上杰所以还不能告诉警察你跟他的关系。”江伯轻声说,现在他可以完全肯定昨晚上出现在酒店的那个人影就是云上杰,而且他跟金羽也见过了面,这个小丫头她在撒谎,很好,既然她想玩一玩,他就好好地陪她好好玩一玩。 “羽儿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进入警察局找到那块玉佩,如果能带出来最好,但如果带不出来那就用相机拍下来,对了,去年你生日我让你江叔捎给你一对耳钉,他给你了没有?” “耳钉?”金羽下意识摸了下耳朵,耳钉还在,她好像记得云上杰有一次给她扔了,什么时候又给她戴上了,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呢? “还在吗?”江伯问。 “在呢。”金羽把头发拢在了耳朵后面。 江伯略微点了下头,“那如何使用你江叔给你说了没有?” “说了,左边的有个微型探头,右边安装有求救装置,怎么了?” “明天你去警察局一趟,看看是否能见到那块玉佩,把照片拍下来,这样就知道玉佩是否是两块,我想好了,你到了就跟他们说你在网上见过一块跟那块玉佩差不多的图片,他们肯定就会让你看那块玉佩,你就趁机拍下照片,至于网上图片的问题你不用操心,我一会儿就安排人去办这件事,如果从警察局出来有尾巴跟踪的话你直接去c约餐厅。” 金羽点点头,突然有一种自己像是在一局棋盘上的感觉,江伯刚才说让她去警察局,这样的安排就放佛他一早就计划好的一样。 不,不是放佛,而是肯定! 一下子她放佛突然明白了为何他要翻她的包了,他的目的就是想要她去趟警察局,为了这个目的,他绕了一个这么大的的弯子。 可真不简单呀! 她以为她说话和做事够严谨的了,没想到却还是中了他的圈套,如此看来这家服装店是他一早就安排好的,难怪里面营业员和经理她一个都不认识。 如此看来,他一直都在跟踪和监视着她,那么他说的昨天晚上似乎看到一个人影从自己的房间里出去这件事不是似乎而是肯定,他只是在试探她。 只是很遗憾,昨天晚上她竟然提前睡着了,否则一定能抓到那个人,云上杰,若你真的还活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大混蛋,你骗我骗得可真苦! “好了羽儿,我们该去医院了,你看我只顾说话都忘了重要的事情了。”江伯突然拍了下脑门转身朝服装店走去。 金羽不自然地笑笑,跟着他进了服装店。 “羽儿,刚才试的衣服有没有不喜欢的?如果没有就都买了。” “不用江伯,就我身上这一身就行,别的不买了,我还有衣服,买多了也穿不了,净浪费钱。” “几件衣服而已,花不了多少钱,你等一下,我让他们打包一下。”江伯说着径直去了收银台。 金羽站在门口没跟过去,在心里理着从她回l城见到江伯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她想看看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无形之中她觉得自己放佛被一个很大的网罩着,她就放佛那网中的鱼儿一样,被人监视着,掌控着,摆布着……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她极其的讨厌。 而且现在她突然还有一种感觉,觉得那个雷喆的出现也放佛没那么偶然,他意图很明显,那就是接近自己。 他跟江伯认识吗?他们是不是一伙的?接近她的目的是什么? 一股冷风吹过,金羽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越想心里越害怕,她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希望事情没她想的那么复杂,不过无论如何,明天她都要去趟警局,玉佩的事情她必须弄清楚。 - .. 099:那样的女人不配做嫂我嫂子 “哥,你怎么淋成这样啊?”若虹皱着眉头围着淋成落汤鸡一样的雷喆上下打量着问。 雷喆没好气地推开她,“别烦我,离我远点!” 若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手中的杯子却掉在了地上,碎了。 顿时,她火冒三丈,伸出手用力推了雷喆一把,扯着嗓子喊道,“喂,雷喆,你脑子是不是有病!我这可是在关心你!你什么态度!你赔我一个一模一样的杯子,赔我!” 雷喆瞥了眼地上碎了的水杯,不屑道,“不就是一个破杯子,明天给你买十个!” “十个?我要一百个!” “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还给你买一万个呢!” “你说话算话?”若虹指着他,突然嘿嘿笑了两声,跳起来从侧面搂住了他的脖子,“怎么了哥,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生意谈崩了?没关系,咱还有下次,别灰心丧气!失恋了?据我所知你这三十多年的辉煌人生还没走过桃花运呢,失恋无从谈起,所以,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了?” 雷喆推开她,有气无力地走到沙发前一头栽在上面,嗷嗷大叫了起来。 若虹一看惊得目瞪口呆的,这么多年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他,所以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对他的打击特别特别的大,不然他也不会这样,她想了想坐在沙发上,轻声问,“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虹虹。”雷喆突然抱着她大声哭了起来。 这,这还了得,她还从来没有见他哭过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哥,你别哭呀,快跟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公司出事了?” 可雷喆却没回答她,一直呜呜地哭着,这下子若虹更急了,差点也都要哭了。 “哥,到底怎么了呀?你别哭了行不行?我还从来没见过你哭呢,到底怎么了?” 雷喆又哭了一会儿,然后松开她擦了擦眼泪起身就要回房间。 “哥,你干什么去?”若虹慌忙拉住他。 “我累了,我想休息。” “哥,我是你亲妹妹,难道还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的吗?”17893576 雷喆看看她,苦涩地扯了下嘴角,“虹虹,有件事……” 真是急死人了,吞吞吐吐的,若虹急得直跺脚,“什么事你倒是说呀!” “我,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已经有孩子的女人。” “啊?!”若虹的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一颗鸡蛋,眼睛瞪得跟核桃似的。 谁料雷喆却一副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神情很鄙视地瞥她一眼,进了房间,碰上了门。 若虹这才反应过来,拍打着门扯着大嗓门喊道,,“喂!雷喆,我可跟你说,你最好别领个拖酱油瓶的回来,我绝对会把她赶出去的!虽说你三十多岁了,可男人三十一枝花,再说你要模样有模样要钱有钱还怕娶不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结过婚又离婚别的男人都不要的女人你竟然会看上,你什么眼光啊你!我跟你说我坚决不同意!” 门从里面拉开,雷喆的头探了出来,“是我没说清楚,她的孩子还没出生呢,正怀着身孕。” “你说什--” “砰!” “雷喆!!” …… 半小时后,洗完澡裹着浴巾拿着毛巾歪着头擦着从卫生间出来的雷喆抬眸瞥见若虹正在他的的床头靠着,他的脸色骤变,吓得慌忙按住腰间的浴巾,着急地呵斥,“虹虹,你怎么在我房间里?快点出去!” 若虹优雅地靠在床头嗑着瓜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除非你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 雷喆一个激灵,盯着她问,“你想干什么?” “我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我一向不开窍崇尚单身的老哥都动了情,我要去会会她。” “虹虹,我跟你说你最好别胡来!” “哥,瞧你这话说的,我是你亲妹妹,你还不了解我,我会怎么胡来啊?我就是看看那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又不是妖怪不会吃了她,再说了,说不定我跟她一见如故,到时候还能成为好姑嫂呢。” 雷喆盯着这个机灵鬼妹妹,怎么也不相信她说的话,尤其是她这样的说话语气,真想不出她脑子里又有什么坏主意,所以说他绝对不会跟她说金羽的事情,否则她肯定会去找她麻烦,再说了,现在还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人家还在讨厌他呢。1d4w4。 “虹虹,你出去听到没有!我要睡觉了!” “不出去,除非你告诉我那女人是谁!”若虹靠在床头一副你不告诉我,我就是不走,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的神情,嘴里的瓜子皮很潇洒地吐着,吐得地上和床上都是。 本来心情就不好,她又胡闹,雷喆的脸色顿时转变,厉声道,“虹虹,你要是在胡闹你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去!” “我不出去!就是不出去!”若虹干脆躺在床上打滚起来,穿着睡裙的她丝毫没有顾及到自己是个女孩子,虽然眼前的人是她的亲哥哥,但她已经不是个小女孩了。 睡裙的带子不但从她的肩头滑落,就连裙摆也都被卷起,露出了她黑色的小内酷。 雷喆撇过脸深吸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好,你不出去,我出去!”说着大步离开,走到门口顺手将衣架上的睡袍取下。 “哥!”若虹扯着嗓子大喊,气呼呼地扔掉手中的瓜子从床上下去也出了房间。 刚到门口,雷喆冰冷严肃的声音响起,“若虹,我再说一遍,不许你再进入我的房间,听到没有!” 若虹看他一眼没吭声,准备回自己的房间,谁料他陡然喊了一声,“站住!” 吓得她浑身一抖停了下来,顿时,委屈的眼泪就盈满了她的眼眶。 不听她吭声,雷喆又吼了一声,“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若虹小声说了句然后匆忙回了房间,窝在沙发上委屈地哭了起来。 …… “砰砰砰--砰砰砰--” “进来!”若虹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出来,雷喆这才端着牛奶进去,见她正窝在沙发上擦眼泪,他轻叹一口气走过去将牛奶放在她跟前的桌上,“喝杯牛奶吧。” “不喝!”若虹生气地扭过脸,嘴巴噘得老高。 “虹虹,对不起,刚才是哥说话的语气不好,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你凭什么对我那样的语气说话,我关心你我错了吗?” 雷喆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使劲地点着头,“你没错,都是哥的错,哥知道错了,对不起,你就原谅哥哥这次好不好?” “每次你不让我进你房间你都很凶巴巴的,你凭什么要那样对我?你凭什么不让我进你的房间?” 雷喆看着她再次叹了一口气,坐在她身边轻轻将她揽入怀里,“虹虹,哥承认,哥很过分,可是虹虹,哥那样做都是为你好。” 那件事是雷喆的噩梦,是他一辈子的痛,每每想起那件事他都有杀了自己的心,若不是怕她一个人在这世上孤单被人欺负,他早就自杀去找父母赔罪了。 四年前他公司刚刚起步,经常需要请人吃饭喝酒,而且每次还都喝得酩酊大醉,那天晚上他又喝醉了,犯下了他永远都不可饶恕的罪孽-- “哥,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若虹跑过来扶着摇摇晃晃的他进屋子。 “哥,你怎么又喝酒了?你不是说以后不喝酒了吗?” “我扶你坐沙发上。”若虹艰难地扶着他靠在沙发上,然后她忙着煮醒酒茶,不停地在屋子里跑来跑去的,当时她穿了件吊带的睡裙,虽然那时候她才十五岁可已经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身体也发育得很好。 “哥,你喝些醒酒茶,喝完我扶你回房间。”若虹许是太担心他了,所以丝毫没有留意到睡裙的一个肩带已经脱落,露出了半个胸,而且雷喆喝完醒酒茶她就搀扶着他的一条胳膊回房间,整个胸部又都贴在了他的胳膊上,就在这时,一个在酒精麻痹下的正常男人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他突然转过身捧住她的脸猛然吻住了她,接着将她按在了床上,不顾她一声声地叫着他哥哥,他就这样夺去了自己亲妹妹的第一次,成为了她的第一个男人。 第二天雷喆醒来当看着身边被自己折磨得已经不成人样的妹妹,他几乎要疯了,就在他准备用刀结束自己生命的时候她醒了过来,哭着求他不要丢下她不管,他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她不后悔把第一次给了他。 最后他算是放弃了自杀,但自此以后他绝对不允许若虹再进入他的房间,而且对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时常在噩梦中惊醒,梦到爸妈在打骂他,说他禽兽不如竟然qb了自己的亲妹妹,之后的整整一年他都没能走出这个阴影。 后来还是在若虹的劝说下他这才逐渐从黑暗中走出来,所以从那以后对若虹的任何要求不管是无理取闹的还是别的他都会满足她,只因他觉得是他亏欠她的。 “为了我好?你连那个女人是谁都不肯告诉我还说为了我好?我不信!”若虹生气地说。 雷喆仰起脸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她叫金羽。” 若虹一听顿时变了脸色,紧张地问,“金羽?哪个金羽?” 雷喆看她一眼松开手站起身朝衣柜走去,边走边说,“难道还有几个金羽不成?就是全家被人杀害的那个金羽,怎么,你认识的人里面也有叫金羽的吗?” 若虹紧紧抿着嘴唇,拳头也攥着,“噌”地站起身,冷声说道,“你绝对不可以跟她在一起!” 这声音听着有些不对劲,雷喆转过身,看她的神情不是一般的冰冷,他疑惑地皱起眉头,“怎么了?你跟她认识吗?” “岂止认识,她就是原来跟我一个宿舍的那个女的!” 雷喆不相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金羽就是你原来的室友?就是那个未婚先孕被男方退婚的……” 被退婚?婚礼上一男人出现把她带走?老天,这怎么可能?金羽怎么会是虹虹的那个室友呢?不可能!不可能!她不像是那种……那种女人。你眉淋火淋。 “对!你说的没错!她就是偷情未婚先孕被男方退婚,闹得满城风雨的不要脸的女人,所有的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 雷喆不相信地笑着摇摇头,转过身继续在衣柜里找着衣服,心不在焉地说道,“不会的,肯定是有同样名字的人,只是都叫金羽罢了……给虹虹,以后穿这件睡衣,不要穿你身上的那件了。” 若虹看他一眼,站起身朝书房走去。 “你干什么去?” “你过来,我让你看看到底是不是你认识的金羽,网上现在还能搜索得到。” 雷喆拿着衣服没有动,头不停地摇着自言自语地说着,“不可能,不可能是一个人,不可能……” “哥你过来!”若虹叫了他一声。 “肯定不会是一个人,肯定不会是。”雷喆嘀咕着进了书房,一眼就看到电脑屏幕上金羽的图片,他的脑子嗡地一声,拿在手里的衣服掉在了地上,扣子碰着地板,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是不是一个人?”若虹看着他问,不等他回答她就知道肯定是,他的表情是那么的吃惊,他不相信,可这就是事实! 真没想到金羽失踪了几个月竟然又回来了,不是说她被债主追杀吗?她怎么还敢回来?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她是不是故意要接近哥的? 还有,哥说她怀孕了,孩子是谁的?是那个神秘的男人的还是睿的?不行!不行!她明天一定要去会会她,看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也不知道睿是不是知道金羽回来了,要是知道了他会不会对她还旧情复燃?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这个女人把她好不容易才钓上的金龟婿给抢走了,她马上就要踏入豪门成为上层社会的一员了,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绝对不可以有丝毫的闪失,她一定要好好计划一番才行。 离开书房回到自己的房间,思来想去她决定先要探探巩睿的底儿,看看他到底对金羽还有没有一丝感情,如果没有那更好,如果有,那尽快把它给掐断以绝后患! 想着,她拿起了手机…… …… 黑夜,正如它的名字一样,神秘而诱人,在这个繁华的城市里,它可是无数男男女女向往的地方,在这里你能得到任何你在外面都得不到的快乐,这里就是天堂!本市最大的夜总会--黑夜! 高级vip名叫醉梦的包间里,弥漫着的全是糜烂的气息。 男人眯着眼睛靠在沙发上裤子褪到了脚脖,表情极其的享受,一副飘飘yuxian的神态,女人低着头在他的跟前跪着,有规律地上下动着。 突然清脆的音乐响起,搅乱了这一室的“祥和”。 “巩少,您的电话响了。”女人抬起头娇声道。 “专心伺候本少爷!”巩睿不悦地朝女人的头上拍了一巴掌,继而拿起手机。 “巩少好坏,你弄疼人家了……” 巩睿看了眼手机,厉声道,“闭嘴!” “虹虹啊。” “你说我啊,我当然在家里了,怎么,想我了?” “好,那你在家等着,我一会儿就到!” 挂完电话巩睿猛然推开跟前的女人起身穿好衣服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扔在地上,捡起西服外套准备离开。 “巩少可真坏,这个时候扔下人家不管,这样会出事的……”女人上前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手一路下滑握住了他依然昂扬的雄性,“巩少,打电话的是您的女朋友吗?您对她可真好,她床上的技术一定比我好很多吧,真想跟她好好学学。” “啪!”一记耳光打在女人的脸上。 “像你这种践货也配跟虹虹比?贱东西!”巩睿甩手离开。 女人捂着脸愤怒地瞪着摔门而出的男人,狠冷的话从好看的红唇中溢出,“巩睿,这一巴掌总有一天我会十倍的还给你!” 门在这时从外面推开,进来了一个冷艳的女人,“白冰,曼姐叫你过去。” 白冰跟着冷艳女人进了另外一个包间。 “曼姐。” “怎么这么不懂规矩,难道你没有看到白鬼先生吗!”秦曼冷声道。 白冰这才注意到包间里还坐着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他的面具好可怕!虽然他只是看着她,但她却有不寒而栗的感觉,他是谁?为何为就连曼姐都对他如此的恭敬,难道说他就是传说中的老板? 她恭敬地欠了下身,“白鬼先生好。” “刚才玩得如何?”白鬼听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白冰咽了下口水,这声音怎么听着让人这么的不舒服,就放佛有人掐着他脖子似的难以发出声音,她微微蹙起眉头,看向秦曼。 “白鬼先生就是老板,我所交代你做的事情也都是经过他的准许,有什么话你尽管说,不必有所顾忌。”秦曼厉声说。 这个人真的就是老板,只是为何戴着面具呢?是怕谁认出他还是长得太丑了怕人笑话?听声音就这么的难听,那么样子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白小姐似乎对我的面具很感兴趣,要不摘下来让你仔细瞧一瞧?”听似平缓的声音却透着让人恐惧的冰冷,白冰不由得猛然一颤,立马单膝跪在地上。 “白冰不敢!” “最好如此!秦曼,这是唯一的一次,再有下次,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冰冷的声音从透过面具传出来,秦曼吓得也单膝跪在了地上。 “秦曼谨记,请老板恕罪!” “给你一周的时间,必须让巩睿对你的人产生兴趣,记住,我要的不只是上床!” …… “睿,你爱我吗?”巩睿的车子里,若虹含着泪看着他问。 巩睿微微怔了下,随即笑着扶着她的肩膀,“傻瓜,怎么又问了,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爱你。” “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嗯,我就知道你是真的爱我,睿,我也爱你。”若虹笑着搂着他脖子趴在他的肩头。 巩睿抱着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了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 “睿,今晚我想成为你的女人,好吗?”若虹眨着带泪的双眸,声音里带着丝丝的恳求,楚楚可怜让人不忍拒绝。 “我不想让你受委屈。”一句话已经暴露了男人的内心,也是,哪有送上门的“美味”拒绝的道理呢?但是也要适当的推辞一下不是吗?这叫绅士。 若虹摇摇头,“我一点儿都不委屈,睿,我爱你,我想成为你的女人。” 片刻的沉默之后,巩睿点了点头,“好,今晚我们就只属于彼此。” “嗯。” 雨停了,苍穹中不知何时挂上了弯弯的月,夜色正浓。 昏暗的房间里,男女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做着人类最原始的运动,只是有时候这种缠绵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各取所需,无关情爱。 风雨过后,一片狼藉。 “睿,这是我的第一次。”依偎在巩睿的怀里若虹的声音柔得滴水,带着丝丝少女的羞涩。 “我知道,是不是弄疼你了?” 若虹的脸红得跟玫瑰花瓣似的,低着头小声说,“开始有些疼,不过后来就不疼了……睿,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女人了。” “我也是你的男人了,虹虹,等明天我跟爸商量一下看看什么时候我们订婚,你想嫁给我吗?” “想,做梦都想,可是……像你这样尊贵的身份岂是我这样的人能够攀上的,只要能一辈子留在你身边就行了,我不奢求别的。”楚楚可怜的表情下究竟掩盖着怎样的言不由衷恐怕只有若虹自己知道吧。 巩睿心疼地抚摸着她白希无暇的脸蛋,说道,“那怎么能行呢,这样多委屈你,明天一早我就跟爸说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他会同意我们结婚的。” “我不想让你因为我跟巩伯伯生气吵架,那样我会心里很不安的。睿,我知道你一直爱着的人是金羽,这辈子能认识你成为你的女人我已经很满足了。” 巩睿一听这话反应相当的激烈,猛然推开若虹坐起身,生气地说道,“你胡说什么呢!我爱金羽?开玩笑!那个肮脏的贱女人我见了她就恨不得给她几耳光,幸好没跟她结成婚,否则我都不知道她给我戴了几顶绿帽子,以后不许在我面前再提那个贱女人了记住没有?” “嗯!”若虹抿着嘴幸福地靠在他的怀里,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第一步已经顺利成功,接下来就看自己的肚子是否争气了,嫁入豪门是她这辈子的追求。 巩睿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女人,轻蔑地扯了下嘴角,也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这笑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骇人无比。 -- 今天更新结束……推荐青的完结文《恶魔贪爱,买来的新娘》 .. 100:1陈警官,请自重! 第二天天刚亮,金羽就离开了酒店,在路边的快餐店吃了一些东西后,她就直奔警察局。(.) 几经周折她终于见到了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陈磊。 而陈磊见到她很是惊讶,因为他几个月前见过她,那时候她还是个学生,可现在,她已经成为了一个准妈妈,怔愣了片刻后,他慌忙说,“你好金小姐,我们见过面的,我叫陈磊,金小姐请坐。” 金羽没有坐下直接说道,“您好陈警官,我可以看看我爸爸被害的时候手中握着的那块玉佩吗?” 陈磊一愣,暗暗道,没想到她一来就要见玉佩,莫非是她掌握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他笑笑,“金小姐先不要着急,那块玉佩是整个案子唯一的线索,所以在市局专门有人负责保管,一会儿就送过来,你先坐下休息稍等片刻,我想跟你了解一下情况。” 金羽想了想点点头,坐在沙发上。 “金小姐喝杯水。” “谢谢。” “刚才陈丽打电话跟我说你有关于那块玉佩的线索了,能否先跟我说说?”陈磊笑着在金羽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金羽瞥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见到玉佩再说,我现在还不能肯定。” 陈磊点点头,想了下轻声说,“我去过金家找过金小姐但没有找到,后来金家也因电路起火烧成了灰烬--” “不是电路起火,是人放的火!”金羽急声说道。 “你说什么?!”陈磊惊讶万分地看着她同时眼中闪过一抹慌乱。 这抹慌乱被金羽牢牢地捕捉,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叫陈磊的警察听到她说的会慌乱,按理说不应该,或许是自己太敏感了,她心想。 略微思索了片刻她又轻声重复了一遍,眼睛死死地盯着陈磊的脸,想要看看是否还能看到那么让人意外的惊讶,“我家着火不是电路起火,是人故意放的火。” 果真,她得到了她想要看到的。 陈磊看着似乎不仅仅只是慌乱了,甚至还有些激动,原本他是直挺挺地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的,此时整个身子都朝前倾着,几乎都挨到她了,眼睛瞪得像青蛙的眼睛,声音念得很重,“你--确定?” 金羽微微朝后仰了下,很反感这样的近距离,这个陈磊太反常了,让人怀疑。 想了一会儿,她摇摇头,手很随意地将左边的发丝理在耳后,露出了耳垂上好看的小耳钉,一副我好像记得也不是那么清楚的神情,说道,“我,我也不确定,我只是猜测的……” 陈磊紧接着便问,“那你为什么说不是电路起火而是有人故意放的火呢?你猜测的依据是什么?” “因,因为我爸爸离开后很多人追着我要债,所以我想应该是他们没有找到我所以就烧了房子……” 陈磊笑笑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表情也放松了很多,重新坐直身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金小姐的猜测不无道理,但是经过我们专业的调查,结果是因为电路短路引起的着火,所以金小姐的猜测……” 金羽点点头轻扯了下嘴角,“其实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陈磊笑着点点头,“金小姐,据我们调查,金吾金先生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对吧?” “是,他是我干爹。” “干爹?”陈磊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眼睛在金羽的身上上下瞟着。 金羽鄙视地斜他一眼,冷声道,“陈警官,请自重!” 陈磊挑了下眉头,嘴巴撇了撇,一副大题小做大惊小怪的神情,语气轻佻地说,“陈某不明白金小姐是什么意思?还请明示。” 金羽此时真想一巴掌抽过去,但她忍住了,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道理她明白,她没有忘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更没有忘记刚才这个混蛋脸上出现的慌乱与惊慌。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陈磊,选择了沉默。 “陈对,东西拿来了。”一个人走进来低声说,身后跟了三名穿着警服的人。 陈磊迅速收起邪狞的神情,一脸严肃地站起身,跟那三人嘀咕了几句,接过玉佩,转身递给金羽。 “希望金小姐可以仔细再看看,如果想到什么线索尽快告诉我们,这样既方便了我们破案也让你干爹一家尽早得以安息。” 干爹二字他故意把音念得很重,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金羽把他的这副嘴脸完全忽略,接过玉佩低头看了起来。 玉佩上面的血渍还在,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爸爸的血,她抿了抿嘴唇眼泪在眼中打着转儿,爸爸,羽儿一定会找到凶手为你们报仇! “金小姐,看出什么了吗?”陈磊湿热的呼吸打在脸颊上金羽这才察觉到这个混蛋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离自己这么近,她想给他一拳,但也忍住了,她朝一旁边跨了一大步,冷声说道,“还没有!” “不着接,那你就慢慢看。”陈磊说着又要朝她靠近,却被她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给制止了。 不着急,老子有的是时间,想玩死你,简直跟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别站着呀,金小姐坐,坐下来慢慢看。” 金羽瞅他一眼,在沙发的一头坐下,再次拢了下左边的发丝到耳朵后,手有意又无意地转动了一下耳钉,然后双手拿着玉佩看了起来,看来猜测的没错,这玉佩一定是两块,这一块上没有右侧的龙须,而且根据她的目测,这玉佩的形状大小跟匕首上的一模一样,而且似乎这玉佩还能卡在匕首上。 她的一只手不由自主按了下放在腿上的手包,真想将匕首拿出来试一下。 但不可能,别说陈磊在这里就算是她不在她也不能把匕首拿出来,这里是警局,任何地方可能都有探头。 想把这块玉佩带出警局,估计可能性不大,但总要试一试才知道。 “陈警官,我能否把这块玉佩带回去两天?” “这个,一般是不允许的,但如果经过上级领导的审批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这要看是什么情况,这个案子属于特大案件,我估计这玉佩你带不出去,不过……”陈磊故意在最后又加了两个字,却又不向下说,一双眼睛不怀好意地在金羽的身上不停地扫来扫去,心思很明显,是个傻子都能看得出来。1d50o。 金羽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依然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陈警官的意思是带出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对吗?但需要有一些……程序?” “金小姐果然是个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劲,你说的很对,这需要程序,这个案子不是一般的小案件,是特大案件!” “需要我做什么还请陈警官随时跟我联系,这是我的电话。”金羽放下玉佩从包里掏出了一个便签本撕掉一张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然后递给了陈磊。 陈磊双手接过手机号,眯着眼睛看了一遍,然后折叠起来小心翼翼地揣进口袋里,手又在口袋上拍了拍,然后笑着说,“号码我收好了,有需要我随时联系金小姐。” 金羽笑着点点头,重新拿起玉佩看了起来,看着看着突然说道,“陈警官,这块玉佩我在一个地方见过。” 陈磊一听眼睛瞬间瞪大,“什么?你在一个地方见过这玉佩?哪儿?”二在金第后。(.无弹窗广告) “网上。” “网上?” “对,在网上,还是最近见到的。” “最近?什么网?陈丽,快点去查!” “我当时只顾看网上的图片,就没注意是什么网,刚才我仔细看了玉佩,网上的跟这块一模一样。” “你确定一模一样?”陈磊用怀疑的眼神盯着金羽。 金羽略微想了下,说道,“应该是一模一样,反正我没看出来有什么不一样。” 陈磊又看了她几秒钟,朝身边的陈丽点了下头,陈丽迅速离开。 不等陈磊再问什么,金羽不高兴地抱怨道,“陈警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抓到杀害我家人的凶手,都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怎么还没有一点结果。” “这件事还需要金小姐的大力配合。” “这个是当然!” “陈对快过来!”陈丽喊了一声,陈磊慌忙跑过去。 “陈对,网上确实有跟这块玉佩几乎一模一样的图片,上传时间是在昨天下午,但ip现在暂时查不到……” …… 上午十点多钟若虹哼着小曲从外面打开门,人还没跨进屋子,一声冷喝陡然响起,“你还知道回来!” 她猛然一颤,愣了片刻笑着走进屋子,“哥,你今天不上班啊?怎么还在家里?” “昨晚上干什么去了?”雷喆坐在沙发上阴着脸问。 “哦,跟一个朋友去吃东西,太晚了我就在他那里留宿了一晚,我昨晚上给你发短信了你没看到吗?” “跟什么朋友去吃饭?男的女的?” “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别还像以前那样管我行不行?我要去洗漱一下,一会儿还要去学校。”若虹说完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站住!”雷喆吼了一声。 若虹原本心情极好,可这一进家门就吼她,任谁也不可能心情再好,她极其不耐烦地转过身,“哥,你这大上午发什么神经,那个金羽惹着你了你别把气撒在我身上呀,我招惹你了吗?真是的,今天我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见识,明天我还搬学校住,跟你住在一起烦心!” “砰!”门用力甩上。 雷喆“噌”地站起身,气冲冲地走到她房间的门口,用力拍着门大喊,“若虹你给我出来!” 几分钟后,门从里面拉开,若虹一脸无奈地说道,“哥,请你不要无理取闹了行不行?我刚进家门你就吼,吼什么呢?我惹着你了吗?我是个成年人了,我有我的自由,请你不要干涉我的生活好不好?” “我无理取闹?我干涉你的生活?”雷喆哭笑不得,“虹虹,我是你哥,我这样是为你好,你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做事该有分寸了,你说那么多男人你不找为何偏偏要找一个那么不负责任的人呢?” 若虹一听,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那个贱女人跟哥说睿的坏话了,好一个金羽,看她怎么收拾她! “谁说睿不负责任?肯定是金羽对不对?看来她可真是别有用心!” “不是金羽,我见过那个混蛋,我跟你说马上跟他断了,以后绝对不许再跟他有任何来往!”雷喆的态度很坚决,那样的男人,他是绝对不会让妹妹跟他交往的,就算是金羽未婚先孕,就算是金羽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那他也不可以将她从楼梯上推下去,那可是一条人命! 然而,若虹的态度也很强硬,亦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嫁入豪门成为上层社会的一员是她一生的追求。 “这是我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再说你不是也希望我能找一个好人家嫁了吗?现在我找到了,你应该祝福我才是,不是要拆散我跟睿,但是我跟你说,你趁早断了对那个金羽的念想,否则你会后悔的!” 兄妹两人一时间僵持起来,谁也不让步,爆炸一触即发! 最后,还是雷喆选择了让步。 他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下来,“虹虹--”只是还没来得及说下面的就被若虹给冷声打断了,“我再说一遍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强压下的怒火一下子又被点燃,雷喆气得扬起手,却又放下,“我是你哥,我不操心谁操心!” “以前你没找到我的时候我自己过得也很好,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许是累了,厌倦了这样的争吵,若虹的语气最终放缓了下来,“哥,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下,你去上班吧。” 而雷喆清楚地知道自己如果再这样生硬的语气跟她说只会让她更反逆,一手把她带大,对她的性格他还是了解的,双手搭在她的肩头,他轻声说,“不管怎样,你跟他就是不许在一起,虹虹,哥都是为了你好,巩睿不是一个值得你依靠的人。” 若虹抿了下嘴唇笑笑,笑得有些苦涩,“哥,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对不起这件事我不能听你的,我爱睿,我要跟他结婚,昨天晚上我们在一起了,虽然我的第一次给了你,但你永远都只是我的哥哥,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不后悔把自己交给他,而且他也说了,今天他就跟他爸爸说我们订婚的事情,哥,如果你对我好,那就祝福我,爸妈去世的早,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这样我才能更幸福。” 在一起生活十几年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可此时这样的妹妹却让雷喆有些陌生,他无措地叫着她的名字,却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虹虹……” “哥,什么都别说了,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就算是以后后悔我也不会怨你,但我希望你不要跟金羽在一起,她就是个灾难,任何跟她沾边的人都会遭到不幸,你是我的亲哥哥,我不希望你有事。” “虹虹……” “哥,这次听我的好吗?” 雷喆看着她,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他一手带大的妹妹有了自己爱的男人,她说,哥,我要跟他结婚,如果你对我好,那就祝福我。 他还能说什么? 虽然他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可他有什么理由,有什么资格,阻止她呢? …… 巩家老宅。 “先生,太太,少爷回来了!”管家巩忠边跑进屋子边大声喊。 “睿儿回来了?”巩母梁玉高兴地站起身,匆匆朝门口走去,但巩新圩却一副冷冰冰的样子阴沉着脸靠在沙发上,放佛对巩睿的回来极其的不满。 “妈。”巩睿精神抖擞地从车子里出来,手里提着两个盒子。 “睿儿回来了,怎么还买东西啊?虽说你现在一个人住,但这也是你家啊,回家买什么东西啊。” “也没买什么,就是前几天出差在外地,碰到了妈最喜欢的化妆品,就给您买了一套,给爸买了他最喜欢的茶叶,妈这是你的,我爸呢?去公司了吗?” “没呢,在客厅呢,儿子,你怎么知道妈妈的这套化妆品快用完了呀?还是儿子贴心,来,让妈妈亲一下!” “嗯--嘛!”母子俩来了个嘴对嘴的亲亲。 对于母子俩这样不成体统的动作,巩新圩相当的反感,虽没吭声,但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儿子,你看你这么冷的天怎么穿得这么单薄,明天还是让巩忠跟你住照顾你,你一个人在外面总是不会照顾自己。”梁玉心疼地说。 “妈,一点儿都不冷,巩叔还要照顾您跟爸呢,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爸,我回来了,这是给您买的茶叶。”巩睿笑着将茶叶递到巩新圩的面前。 谁料他却没搭理他,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依然一动不动地靠在沙发上,脸色超级无比的难看。 “爸,我让巩叔把茶叶放到您书房吧?”巩睿依然笑着说。 可得到的依旧是冷脸与不搭理。 梁玉见状不乐意了,狠狠地地瞪了丈夫一眼,数落道,“你看你,儿子好几天没回来了,一回来你就拉着个臭脸,你给谁看呢,不想看到我们母子你就尽管说!儿子出差还不忘给你买茶叶,你什么时候出差给我们母子买过东西了?儿子哪次出差不给你带礼物,你不说好就算了每次都给臭脸,怎么?李思给你生的儿子就是你儿子,我生的儿子就不是你的儿子了?我告诉你巩新圩,只要我梁玉活着一天,你都休想让那个小野种进这个家门!” “妈!”巩睿喊了一声,慌忙将茶叶交给巩忠,将梁玉扶坐在沙发上,说道,“妈,爸不理我还不是我不争气,惹他生气了,我知道,爸还在为前几天的事情生我的气,都是我的错,我向你们保证,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去找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了,我已经找到我喜欢的女人了,我要跟她订婚。” “谁呀儿子?哪家的千金啊?妈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呢?”梁玉饶有兴趣地问。 “那个女人绝对不可以进入巩家!”巩新圩突然冷声说道。 梁玉一听这话,更着急了,这敢情是大家都知道就她自己不知道啊,这怎么可以呢,“那哪个女人啊?我怎么不知道,儿子,快跟妈说说,到底是谁家的千金啊?” 巩睿轻轻笑了下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看着巩新圩笑着说,“爸,您不是一直希望我早些结婚吗?现在我想结婚了,难道您不同意?虹虹怎么了?虽然她不是什么豪门千金,但是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她不刁蛮不任性不娇气知书达理温柔娴淑,家庭条件也不算差,我怎么就不可以跟她订婚跟她结婚?” “就算是要结婚也要找一个门当户对,那个女人绝对可以!” “爸,要跟我过一辈子的人是虹虹,不是您,这次我是不会再听从您的安排了,一个金羽就够了,我累了,不想再过那种唯您是从任由您摆布的日子,我虽然是您的儿子,但我也是个人,我也有思想有生活,您无权干涉我的生活。我今天回来就是通知您和妈一声,下个月五号,我跟若虹举行订婚宴,还有,您的身体不好,以后就多在家里呆着,公司的事情就不用您再操心了。”巩睿的语气也不再是刚才的舒缓,而变得极其的强硬,脸上也没了笑容,尽是冰冷。 怪不得一大早几个董事就给他打电话问他身体怎么样了,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原来是这逆子在公司胡作非为,巩新圩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伸出手指指着他,谁料却只说了一个字,“你--”便两眼一翻,一头栽在了沙发上。 “新圩!” “先生!”17893844 梁玉和巩忠同时大叫,急忙跑过去,但巩睿却一副与他无关的神情站起了身,冷漠地看了眼沙发上昏过去的巩新圩,在心里暗自祈祷,希望他永远别再醒过来! -- 六千字更新结束,谢谢亲们的支持明天见,推荐青的完结文《深度宠爱,魔鬼上司的宠爱》 .. 101:要查一查云家云 离开警察局金羽扭头看了眼身后,果然有尾巴,看来江伯料得没错! 她就按江伯交代的,打车去了l城市最昂贵的一家名叫c约的中西餐厅,站在门口,她抬起头看了看。 c约餐厅,印象中小时候就在这里,这么多年过去了,生意还这么的好。 红色的c在阳光的照射下发着刺眼的光芒,就像鲜血一样的刺眼,一样的红,轻轻抽一下鼻子放佛就能闻到空气中浓浓的让人窒息的血腥味。 她不明白,为什么非要用血红色呢?黑色蓝色别的什么颜色不都很好看吗?为何要用这个让人看着不舒服的颜色呢? 轻叹一口气,她又深吸了一口气,若没猜错的话,这家餐厅幕后的老板应该就是江伯,看来他的确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短短几日她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越来越觉得围绕着家人被杀这件事必将牵扯出更加让人震惊的事情,虽然此时她并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但直觉告诉她事情一定不会是好事,而她可能就是牵扯出这些事情的一根导火线。 扭头看了看身后站在路边佯装等人的尾巴,她轻轻笑了下,踏进了餐厅的门。 一个经理模样的女人走过来,见到金羽她没有表现出多大的热情,只是恭敬地弯了下腰,低声说道,“小姐,这边请。” 这样的声音好冷! 金羽不由得看向这个女人,她的年纪不大,最多也就三十岁的样子,长得很漂亮,但只能用冷艳来形容,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虽然有香水和脂粉的味道,但却丝毫遮不住那股冰冷,就放佛这个人的心就是冰块做的一般,不然这声音如何能冷到这种程度! “小姐,这边请。”见她不动,女人又说了一遍,声音依旧是毫无温度,但嘴角却露出了一抹标准而又机械的笑。 金羽也回她一个轻笑,跟着她进了一个名叫幽的包间。 早上吃的东西有些咸,在警局的时候她就想喝水但却忍住了,此时口渴的难受。 “您好,麻烦给我来杯水,好吗?” “好的,小姐您稍等。”女人转身去倒水,声音是不吭不卑的那种,表情虽没有刚才那么的冰冷,但依然面无表情。 果真是个不一样的女人,金羽笑笑,扫了包间一圈,问道,“江伯呢?” “江伯早上出门了,大概中午的时候才能回来,他走的时候交代要是小姐来了就让您先在这里休息,他办完事情就回来,您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就行。” 金羽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下,沙发很软,跟床似的,让人坐下去就犯困。 “小姐您要的水,还有一些点心,我就在门外,您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女人说完转身出去,看着她的背影,金羽轻轻咬了下嘴唇,想要修炼成这样一个任何感情都不外露的女人需要下多大的工夫,需要用多久呢? 看来她是需要好好地修炼修炼了,社会太复杂,人心叵测,她必须尽快的适应。 喝了几口水,金羽放下杯子靠在沙发上抚摸着腹部,心里有些奇怪,已经两天了,这小家伙连一下都没动,超级的安静,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他总是爱踢她的肚子,每天都要踢好多次,可这两天却安静得出奇。 不过昨天去医院检查了,一切正常,那为何他会这么安静呢?难倒这两天他都在睡觉吗?不应该啊,太不正常了。 不行,明天必须再去医院检查一下。 端起水杯又喝了两口水,金羽轻叹了一口气,最近的事情太多,晚上也没休息好,估计是有些累的缘故。 昨晚上等了一晚上也没等到那个家伙,真是的,现在困死她了,等一会儿见到江伯跟他说完事情她就要回去好好地睡一觉了,再不睡觉恐怕宝宝真的会生病的。 打了个哈欠,眼泪流了出来,她打开包从里面取出纸巾抽了一张擦了擦眼泪,准备把剩下的重新放进包里瞥眼看到匕首,抬头看了看包间,她把匕首掏出来。 如果说玉佩真的有两块,云上杰有一块,那另外一块在哪儿?匕首和玉佩看起来都不像是现代的东西,应该是有些年代了,会是祖传之物吗? 是云家的祖传之物吗? 云霆禾有三个儿子,若是有两块玉佩一把匕首应该会分给三个儿子一人一样吧,为何云上杰会有两样? 如果是云家的祖传之物那另外一块玉佩是在云上龙那里还是在云上宗那里? 江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分辨出匕首两侧不易察觉的图案的不一样,可他又说他没有仔细看过这匕首,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伯,越来越觉得他是个神秘的人物,这种神秘让人不安。 再次想起爸爸的嘱咐,江叔的交代,金羽的心里更加的不安,这个江伯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爸爸和江叔都不许让提及他再去找他,到底是为什么?这中间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爸爸和江叔都离开了,她无法去问他们个究竟,江伯说他这些年一直都在帮爸爸查那个人,还有爸爸写给他的信,信她看了,确实是爸爸的字迹,只是单凭这些就能够相信他说的吗? 直觉告诉她,不可以,不能够。 那她又能相信谁呢? 云上杰可能没有死,江伯想用她引出云上杰,这无容置疑。 只是,为什么云上杰要装死?他跟江伯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原本她以为凶手是云上杰,爱上他了,她不想去报仇了,她放弃了,可截止到现在,发生的这些事情似乎都写着凶手可能另有其人,是谁呢? 白鬼? 江伯? 云霆禾? 陈磊? 雷喆? …… 到底会是谁? 他们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又似乎都不是,金羽再次深深地感觉自己放佛掉进了一场精心设计的局里,在这场局里,她分不清究竟哪里才是出口,分不清她究竟该朝哪个方向走,她的思想和意识都被人牢牢地控制着,她被牵着鼻子走,被任意的摆布,可她明明知道,却又无法摆脱。17900881 门外有脚步声和低沉的声音响起,她慌忙收起匕首,心想应该是江伯回来了吧,脑子里一闪而过他的样子。 印象中小时候从来没有见过江伯笑过,那时候的他极其的严肃,她很害怕他,可又无法抗拒他家里的美食和玩具,所以还是粘着江叔带她去江伯家。 时隔十多年后的这次见面,他一改印象中的模样,从见面到现在,他一直都是笑呵呵的,岁月可真是个神奇的东西,什么都能改变,不但让一个人的容貌变了,就连性格和习惯也都会发生改变。 门从外面轻轻推开,江伯笑着出现在门口。 “江伯。”金羽站起身。 “别站起来,快点坐下。”江伯慌忙走上前扶着她坐下,笑着问,“回来有一段时间了吧?路上堵车急死我了,早上吃饭没有?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不用江伯,我早上吃过饭了。” “真的吃过了?” “真的。” “那就好,早饭啊一定要吃,你们年轻人啊就爱早上不吃饭睡懒觉,那样可不好,对身体不好。” “嗯,我知道江伯,我早上一般都吃饭,对了江伯,这可是本市最昂贵的的餐厅,我长这么大就来过一次,还是跟姐姐和姐夫一起来的,听他们说这家老板是一个年轻的小伙,没想到江伯您就是这位年轻的小伙。”开后羽门印。 江伯笑着将身上的大衣脱掉走到门口的衣架前挂上,笑着反问,“怎么,江伯难道很老吗?” 看来他真的是这家餐厅的幕后老板,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十多年他应该一直都在l城,那家里出事他虽不一定是第一时间知道那也应该知道的比较早,出事后她就一直在家里,而且还办了丧事,为何他一直都没有出现呢? 金羽的心里产生了新的疑惑,这让她愈发的好奇江伯背后所隐藏的故事。 “不老!江伯您看起来也就三个二十岁的样子。” “哈哈,小鬼头!” “江伯就是不老嘛。”金羽撒娇地说了句,然后换上了严肃的神情,“江伯,我今天在警察局发现了一件很可疑的事情。” 江伯饶有兴趣地按着她,“哦?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金羽点点头,取掉耳钉递给他,“负责案件的一个叫陈磊的警察他似乎跟爸爸他们被杀这件事有关系,您看一下这里面的视频,开始有一段没有录上。” 江伯接过耳钉看了看,站起身,“羽儿你跟我来。” 金羽疑惑地跟着他来到包间的卫生间里,正要问怎么来卫生间呀,却见他弯腰手伸到洗手台下似乎按了一个东西,接着,洗手间的一面墙开始缓缓移动,里面出现了一间很大的房间。 她诧异,没想到这个包间里面竟然还有暗室,看来她势必以后要更加的小心行事才行! 江伯先跨进了暗室,扭脸看她还愣着,他笑着说,“快点进来吧。” 金羽怔愣了一下这才进去,进去后才发现这里不只是一个大房间,而且还有两个房间,里面的设配相当齐全,就跟一个家一样,“江伯,您平日就住在这里吗?” “对啊,你先坐沙发上,江山给小姐弄些水果来,杨宽你去把里面的录像导出来。” “是。” 金羽这才发现刚才进来的那面墙左右竟然还站着两个穿黑衣的人,两人长得一模一样,跟双胞胎似的,只是为何江伯会叫他们一个江山一个杨宽呢?难道他们还有姓?这只是名字? 等一会儿有机会她要问一问。 扭过脸继续看着周围,她突然发现这里不是一个暗室,那面隐形的墙壁只是能从包间里通往这里而已,而这里是一个三居室,有窗户还能看到外面,只不过窗户现在被厚厚的窗帘遮挡着,她走过去拉开一个小缝隙朝外看了看,这才发现原来这是餐厅后面的住宅小区。 “江伯这是您的家吧?” “什么家不家的,也就是一个住处而已,你先看着,我去给你拿样东西过来。” 金羽扭过脸见江伯进了一个房间,不一会儿他拿着一个东西出来。 “来羽儿,看看这个喜欢吗?今年你生日我原本打算当面把这个礼物送给你的,没曾想婚礼现场云上杰竟然出现将你带走,接下来又有一些事情耽误,所以这件事就给耽误了,希望你不要埋怨江伯现在才把礼物给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怎么会呢江伯。”金羽接过礼物,沉甸甸的,就像她此时的心情,她抿了抿嘴唇,伸出手轻轻抱住了江伯,“江伯,谢谢您,现在在这个世界上我就剩下您这一个亲人了,您要答应我不许再像爸爸妈妈他们那样丢下我不管。” “傻丫头,江伯怎么会舍得丢下你不管呢,这几个月让你受苦了,都是江伯不好,从今天开始你就在这里住,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其余的事情就都交给江伯来处理,你就好好地养胎,到时候给江伯生一个大白胖孙子。” “嗯!”金羽笑着点点头,脸上随即又笼罩上一层愁云。 “怎么了,羽儿?”江伯轻声询问。 金羽抿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儿小声说,“江伯,这个孩子是云上杰的,如果凶手真的是他……” 江伯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又有些认命的意味,“羽儿,这件事的决定权在你,不过江伯是希望你能留下这个孩子,他是无辜的,他既然已经来了,那说明你们有母子的缘分,这可是上辈子积来的缘分,不容易。更何况现在我们还不能肯定这件事是否跟云上杰有关,你不是也说了吗,你怀疑玉佩有两块,或许你爸爸手中攥着的那一块并不是云上杰的。” 金羽低着头没出声,恨与爱让她无从选择,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失忆,忘掉这一切悲伤的抑或快乐的事情,让一切归零,从头开始。 只是,不可能了,她没有让时光倒回的超能力,所以她只能学着适应,学着应对。 “先生,录像已经导出,您看一下。”杨宽低声说。 江伯抬头看向他,两人互递了一个眼色,然后江伯说道,“羽儿,先不要想这件事情了,我们一起去看录像吧。” 金羽这才抬起头,轻轻抿了下嘴唇,将礼物放在桌上,跟着他去了电脑前。 “江伯,就是这个叫陈磊的警察,他是负责这个案子的队长,我说我家的房子是有人故意防火烧掉的,不是电路短路引起的着火,他就是这样的反应,我觉得很奇怪,他的反应太不正常。”金羽指着屏幕上说。 江伯盯着屏幕上的录像看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羽儿,那块玉佩你是亲眼看到在你爸爸手中攥着的吗?” 金羽一愣,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摇摇头,“不是,那天我赶到家的时候警察已经在家里,是他拿给我看,告诉我的。” 江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扭脸对身边的江山说道,“你去查一下这个陈磊。” “是先生!”江山迅速转身离开。 “江伯你看!”金羽突然指着屏幕上喊道。 江伯看向她指的地方,这块玉佩上龙的胡须果真只有一边有,如此看来玉佩极有可能是两块,这一块没有右边的胡须,那另外一块就一定是没有左边的。 “江伯,假如警察局的那块不是云上杰的,那会是谁的?为什么他会跟云上杰都有这样的玉佩?假如警局的那块是云上杰的,那么另外一块又会在哪儿?” “你的意思是……” “我们现在要查一查云家,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金羽说。 江伯点点头,“好,这几天我就让人去查这件事。” …… 金羽从c约餐厅出来后就拦了辆出租车,报了酒店的位置她就眯着眼睛靠在车座上,许是真的累了,不一会儿她竟然睡着了。 她是被鼻息间那股熟悉的味道给you惑醒来的,只是看到眼前的人并非日思夜想的人,她很失望。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 “我叫霍水,跟上杰是朋友,这里是酒店,我的房间。” “霍水?”金羽看着他,他说他是上杰的朋友,那为何他身上的味道跟上杰会几乎一模一样呢?难道说他跟上杰一样都喜欢那个味道的香水吗? “金小姐醒了?”南宫夜手里拿着两杯红酒从外面进来。 “南宫夜?”金羽忽然明白为何那日在飞机上会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了,原来是因为眼前这个叫霍水的男人。 “我们又见面了金小姐,几日不见你似乎更加的憔悴和消瘦了,你这样子作为上杰的兄弟,我们心里都会自责的,上杰要是看到你这样子肯定会把霍水我俩骂死的。”南宫夜说着将一杯红酒递给了霍水,自己朝后退了几步靠在了窗台上优雅地品着美酒,不时地还砸吧一下嘴,一副很是享受的样子。 金羽看看他又转向霍水,出乎两个男人的意料她竟然问了句让两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问题,“你用的香水是什么牌子的?” “呃?”霍水不解地看着她。 “咕咚--”南宫夜猛然喝了一大口红酒咽下,呛住了,咳得满脸通红。 霍水看向他,眼神是从未出现过的慌乱,但转瞬即逝,因为他很快就明白了金羽这句话的意思,迅速调整了状态,他走到沙发前坐下,轻啜了一口红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金小姐莫非是也喜欢这香水的味道?” “跟上杰上身的味道几乎一模一样。” 霍水的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因为太快,所以无人看到。 南宫夜看向他,含笑的唇角处有一丝坏笑,心里道,这下这小子心里该乐开花了吧。1d6pt。 “想不到金小姐的嗅觉如此的灵敏!这个香水的味道极其的清淡,一般人很难嗅的出来,这是仟易集团今年年初新研制的一款香水,名叫,若。”霍水不紧不慢地说,眼睛则一瞬不瞬地看着金羽,眼神中尽是温柔。 “若?” 南宫夜和金羽同时张口,只是南宫夜的声音极小,除了他自己,房间里的两人都没有听到。 这小子还挺能随机应变的,什么时候仟易集团生产出这种香水了?他怎么不知道?还名字叫若?亏他想得出这样的名字。 “没错,若。”霍水重复了一遍,眼睛斜了南宫夜一下。 金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想了下又问,“那我能在哪里买到这种香水?” 霍水笑了,只是笑得有些不自然,不过金羽到没有察觉,她现在关心的是这种香水在哪儿才能买得到。 “在哪里也买不到,因为并未对外销售。” “为什么?” “因为你家男人说了,这款香水他喜欢,他要独占,所以……”霍水无奈地耸了下肩头,扭脸看向南宫夜,将手中的红酒杯递给他,“再给我加一杯。” 南宫夜一愣,随即喝掉自己杯中的红酒,走过去接过他的杯子出了房间。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 “要用跟他一样的香水呢?”霍水接了金羽下面的话,笑了笑站起身,来到窗前朝外看了一眼,转过身,伸着脖子探着腰,一字一顿地说道,“因--为--我--也--想--要--独--占!” 金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朝后仰了下,这个男人太可怕! 从他的眼中她放佛看到了一种叫做强烈占有欲的东西,虽然她没弄清楚他想要占有什么,但她的心里此时很不安。 “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方才记起自己应该是从c约餐厅出来坐了辆出租车回酒店,怎么会在这里呢? “哦,你在出租车上睡着了,正好我跟夜准备去酒店看你,就看到出租车司机正将你从车子里向外拉,所以我们就……把你带到我们住的酒店了。” 他说的理由似乎合情合理。 真是的!怎么会在出租车上睡着了呢,这睡着了怎么还会睡得这么死呢,竟然连被人带到这里都不知道,金羽懊恼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霍水问。 “谢谢,没有。”金羽说完从床上下去,穿好鞋子,拿起桌上的包和沙发上的外套就要离开,霍水叫住了她。 “你要走吗?” “应该是晚上了吧,我该回酒店了,谢谢你们。” “一起去吃个饭吧,你睡了一天,肯定饿坏了吧?”不等金羽拒绝,霍水就大步走都衣架前拿起大衣穿上伸着脖子又朝外面喊道,“夜,红酒先不要了,我们出去吃饭。” “不--”金羽一个字还没说出来,南宫夜便走了进来,“好啊,快饿死我了,金小姐肯定也饿坏了吧,睡了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想吃什么你尽管说,想去哪儿你也尽管说,霍水有的最多的就是钱,他请客。” 金羽看向霍水,他丝毫没有谦虚地点点头,而且还冲她笑了笑。 他笑起来很好看,跟上杰笑起来的样子有些像,嘴角上扬,不多不少刚刚好,30度。 你嘴角30度的微笑,百度搜不到。 忽然记起不知在哪儿看到的这句话,金羽的嘴唇咧开,笑了。 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她发自内心的笑,就放佛一缕阳光照在了男人的心头,化开了他冷冻结冰的心。 “你笑起来真好看!”霍水由衷地说道,嘴角的笑更大了。 笑容在金羽的嘴角僵住,脸颊有些微红,她尴尬地低下头,一时的失态让她有些无措。 霍水也方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一时也竟无措起来。 南宫夜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有些埋怨地看了他一眼,严肃地说,“霍水,我可警告你,金小姐那可是嫂子,你小子最好别动什么歪心思!” 霍水笑笑,笑得极其的不自然,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他先离开了房间。 “霍水就这样子,金小姐你别放心上,你放心,他不是那种胡来的人,不过他说的是真的,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吗?说实话,要不是你是上杰的女人,我保准把你追到手。”南宫夜语气轻松地说,但声音却故意提得很高,他就是要让门外那家伙听听,好好地气气他。 虽然跟南宫夜没接触过几次,但他给金羽的印象一直都是这种大大咧咧的,她知道他是在跟她开玩笑,为的就是缓解刚才这尴尬的气氛,她抬起头笑笑,同样的语调跟他说,“真的吗?说实话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感觉你这人长得可真是个妖孽,我心想天底下怎么会有长成这样的男人呢?这男人是从天上下来的吧?” “真的吗?那你有没有心动?”南宫夜的眼睛瞟了瞟门口,暗暗在心里乐呵,想象着此时门口那家伙一定是紧攥拳头、咬牙切齿、眼睛射箭,恨不得把他给撕吃了的表情。 金羽看他一眼,心里道,再开玩笑可就开得过了,所以她选择了沉默,转身朝门口走去。 看来,这女人啊,真是个死心眼的动物,认准一个就死心塌地。 南宫夜摇头叹息,跟着也出了房间。 刚踏出门,就感觉那双如锋利刀子一般的眼睛,几乎要将他给活剥了… .. 102:令人震惊震的消息 “言言,听话,张开嘴,这可是大嫂亲手熬的你最喜欢吃的皮蛋瘦肉粥,你闻闻可香了。”流年端着粥坐在倪言的床边,像哄小孩子似的哄她,可她放佛没听到一般,一直就这样呆呆地靠在床头,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经过几天的抢救,倪言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昨天晚上醒了过来,可醒来后她就一直这样,不管谁跟她说话,她都是这样不理不睬,神情木然,目光呆滞,就放佛丢了魂似的。 流年看看她轻叹了一口气放下勺子和粥,拉过她的手放在手心里,她的手很冰,冰到心坎里的那种,不然她也不会想不开,不会自杀,若不是伍婶发现,可能她再也见不到她了,再也不可能握着她就算是冰凉的手了。 可人不管怎样都不可以轻生,因为你来到这个世上活着并不是为了你自己。 “言言,人这一辈子活着,难道说除了爱情就一无所有了吗?你还有抚养你长大成人的爸爸妈妈,有你疼爱的弟弟,有疼爱你的伍婶,有我,有爸……有关心你的人,如果你就这样走了,你觉得你对得起那些关心疼爱你的人吗?” “你昏迷的这几天,叔叔阿姨一直都在病房外守着,几天几夜都没合眼,你知道看着他们那样我的心里有多难受吗……” 说着,眼泪就来了,怎么堵也堵不住。 一想起这几日门外坐着的叔叔和阿姨,流年的心里就像是翻了五味瓶一样,什么味道都有。 “真的言言,我觉得你太对不起他们了!他们一手把你抚养大,你就是他们的希望和未来,你说你就这样什么都不管走了,你解脱了,可你想过他们吗?你让他们以后怎么生活?” 眼泪悄悄溢出了那双呆滞的眼睛,默默地顺着那苍白的脸颊滑下,“大嫂--” 倪言喊了一声抱住了流年的脖子,放声大哭了起来,放佛要把心中的疼痛、委屈、自责、内疚……统统都哭出来一般。 流年也跟着哇哇大哭,两个女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就像是抱着彼此的依靠,哭得昏天暗地。 “大嫂,言言,你们这是干什么呢?”门从外面推开,泰真提着东西出现在了门口,在走廊里就听到这悲痛欲绝的哭声了,她还以为哪儿死人了呢,没想到是她们两个在哭,这大白天的哭什么呢? 流年慌忙擦了擦眼泪,手轻轻拍了拍倪言,扶她坐起来,“擦擦眼泪不许再哭了。”说完才扭过脸,“泰真过来了?” “嗯,听说言言醒了,我就赶紧过来了。”泰真将手里提的东西放在桌上,也在床边坐下,拉住了倪言的一只手,“言言,你好些了吧?以后可千万不能再做傻事了,大家都担心死了。” 倪言点点头,抿着嘴唇低下了头,大嫂说的对,她不是除了爱情就一无所有了,她还有爸爸妈妈,有弟弟,有大嫂,有……所有关心她的人,虽然上杰走了,但他永远活在她的心里。 “来言言,把粥喝了。”流年重新端起桌上的粥。 “还没吃早饭呢?你这手输着吊瓶不方便,来,让二嫂喂你。”泰真接过了流年手中的粥,舀了一勺送到倪言的嘴边。 “我……”倪言有些难为情,看向流年,若是大嫂喂她,她还能接受,二嫂……她们之间没有熟到这种地步,这让她很不习惯。 “怎么?大嫂喂你你就吃,二嫂喂了就不行啊?看来还是你跟大嫂亲,跟我远。”泰真抱怨地说,但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不是二嫂,不是……”倪言慌忙张开嘴吃掉了勺子里的粥,“真好吃!” “那就多吃点,来,张嘴……” “哎哟--二少奶奶,还是我来,我来!这种活怎么能让您干呢,我来喂小姐!”伍婶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跑进来,不由分说夺过了泰真手里的粥和勺子,“这种活就该是我们下人干的,大少奶奶二少奶奶您们赶紧坐沙发上歇着,我来喂小姐吃饭。”说着就舀了一勺小心翼翼地送到倪言的嘴边,“小姐乖,把嘴张开……” …… “小姐,以后您可不许再做傻事了,这几天太太都昏过去好几次,少爷哭得不成样,先生也总是不停地抹眼泪……”伍婶说着抹起了眼泪。 倪言是早就哭成了泪人儿,身体一抖一抖的,此时听了这话哭得更凶了,“我知道了伍婶,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做傻事了……” “以后小姐您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去卫生间我也跟着,反正我是再也不离开您了,我一走您都做傻事,亏得我觉得不对劲就又回来了,否则……” “对不起伍婶,对不起……” “小姐,您别说对不起,都是伍婶的错,您别哭了,您身体太虚弱不能再哭了,我去拿毛巾给您擦擦脸。”伍婶说着站起身,边走边擦眼泪。 洗手间里,看着镜子里眼睛通红的自己,伍婶的嘴角露出了一抹鄙夷的神色,接着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盯着地面思索了一会儿,这才拿起毛巾湿了湿水,走出卫生间。 “来,小姐,您擦擦脸,不能再哭了,眼睛都肿了。” “我不哭,伍婶你也别哭了。” “伍婶不哭,只要小姐好好的,伍婶就开开心心的。”伍婶笑着却又使劲抹了抹眼睛。 倪言的心里此时一阵酸胀,麻麻的,很难受,她辜负了疼爱她的人,她没能好好珍惜自己,她对不起所有疼爱她的人。 手抬起来,拉开了伍婶的手,轻轻地,她纤细的手抚在她哭红的眼睛上,一点一点地,直到一丝眼泪都没留下,这才笑着收回手…… “小姐,有件事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倪言正倚在床头无聊地翻着杂志,听到伍婶的话她抬起头,美眸里闪过一丝疑惑,“有什么事就说吧伍婶。” 伍婶轻叹了一口气,扭头看了眼门口,没人,她这才转过头,再次叹了一口气,想了一会儿声音很低地说,“小姐,我听说三少爷出事那天先是受了伤,胸口被东西刺伤了,您知道这回事吗?” 胸口被刺伤?倪言的眸子一滞,记起那日他回来洗完澡出来胸口确实有白色的纱布贴着,不过纱布很小,再加上当时他要那个,所以她也就没在意,难道不是小伤口吗? “伍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快说说!” “您知道这回事吗?”伍婶继续问。 “知道,我当时看到了,不过以为是什么碰到的小伤口,也就没在意,你知道上杰是怎么受伤的?” 伍婶点点头,脸色有些不好看。 “怎么受伤的?” “被金羽刺伤的。” 倪言顿时瞪大了眼睛,激动无比,“你说什么?被金羽?”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刺伤上杰?她很爱上杰的不是吗? 伍婶看看她,再次叹了一口气,道,“小姐,您应该听说l城金家几个月前包括管家在内六人被杀的事情吧?” “嗯,听说了,我还知道金羽是金吾的女儿。” “是干女儿,不是亲的!” “这我也知道,这跟金羽刺伤上杰有关系吗?”倪言不解地问。 “当然有关!这个金羽不知道从哪儿听说的谣言,说是少爷杀的她全家,她接近少爷就是为了报仇!” 倪言倏然坐直身体,眼睛瞪得跟核桃似的,震惊不已,“你说什么?报仇?” 伍婶点点头,嘴巴撇了撇,又说,“你说这金羽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少爷怎么会杀她全家呢,找人报仇竟然找到少爷头上,简直就是活腻了!” 倪言点点头,上杰怎么会干杀人的事呢,再说了,上杰那么爱金蔷怎么会杀她呢,就算是要杀那十多年前他就会杀了她,何必等到现在,所以伍婶说的没错,金羽脑子绝对是有问题,突然她想起什么,一把抓住了伍婶的手,激动地问,“后来呢?后来上杰出车祸是不是她找人干的?” “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八成就是她!”伍婶撇着嘴说。 “金羽!”倪言的手还在抓着伍婶的手,但却用了惊人的力气抓着,抓得伍婶疼痛无比,念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伴随着的一股狠戾布满了那双因哭泣而红肿的眼睛。 没想到上杰的死竟然是那个女人一手造成的,老爷子怎么还会把她留在老宅?她肚子里怀着的到底是不是上杰的孩子还不一定,这个坏女人,她发誓她一定会为上杰报仇,一定会杀了她! 看着倪言眼中流露出从未有过的阴狠和仇恨,伍婶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若隐若现的笑。 “伍婶,金羽还在老宅吗?” “没有,几天前就突然离开了,听说是回l城了。” “她一个人还是有人跟她一起?” “她自己,老爷子没有派人跟她一起,小姐,您想干什么?” “干什么?如果真的是金羽害了上杰,我一定不会放过她!”倪言攥着拳头说。 “小姐,我刚才说的也是听说和猜测,您可千万别--” “我心里有数,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 …… 家里还没装修好,再加上为了能更多地了解江伯,所以金羽决定听从江伯的安排,住进了c约餐厅后的住宅小区。 许是新环境的缘故,搬来的第一天晚上她一夜都睡得不怎么踏实,所以白天就睡了一天,也就没去医院做检查,心想,江伯说的也对,估计她是没休息好的缘故所以才会感觉不安,要她好好休息,而且经常去医院做检查对胎儿也不好,所以她就想,还是等等再去医院吧。 江伯他们似乎很忙,一白天都见不着人,也不知道他们在忙些什么,餐厅经理来送饭的时候她问了她,她说不知道,她只负责餐厅的经营和照顾她。 既然她不说,金羽就决定自己问江伯,她觉得她有理由问他在做什么,而且这也合情合理。 听熬这经到。正想着,敲门声响起。 “羽儿你睡了吗?”江伯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金羽迅速在脑子里计划了一下,拉开了门,“还没睡呢江伯,您回来了。”17901431 “嗯,晚饭吃了没有?” “吃过了,经理送来的,江伯您--” 话还没问出口,江伯就一脸严肃地说道,“到客厅来,我跟你说些事情。” 金羽不由得心里一颤,出什么事了吗? “好,我披件衣服。” 到了客厅,刚坐下江伯就拿出了几张照片递给她,“羽儿,你看看这些照片。” 金羽疑惑地看他一眼,接过照片,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人是陈磊,他对面坐着的是巩新圩,第二张还有陈磊,不过他对面的人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看到第三张的时候,她明眸一滞,心颤了颤,因为上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男人,他的对面依然还是陈磊。 这些照片都是什么时候拍的?这两天吗?难道说云上杰真的没有死? 心,在一瞬间跳得飞快。(.) “这几个人你是否都认识?”江伯问。 “呃?”金羽有些慌乱,慌忙抽出第二张,指着陈磊对面的人说道,“这个人我似乎在哪儿见过他,但想不起来了。” “他是你爸爸的律师,叫陈枫,是陈磊的哥哥。” “我爸爸的律师?”金羽随即皱起眉头,突然眼睛一瞪,“对!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他,有一次他来了家里跟爸爸说事情,他是陈磊的哥哥,亲哥哥吗?” 江伯点点头。1d6yl。 陈磊的哥哥?金羽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猜测,她不确定地问,“江伯,他们是不是都跟那件事有关系?” “目前还不能完全判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陈枫跟巩新圩在你爸爸出事前的一段时间走得很近,频繁见面,每次都聊了很长时间,而且现在陈枫是乾蓬集团的首席律师。” 金羽紧紧抿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儿低声问,“那……云上杰呢?” 江伯看看她,拿出那张云上杰和陈磊在一起的照片低声说,“这张照片是在出事后的第二天拍到的,但他跟陈磊见面聊了什么现在暂且还不知道,羽儿,不管最后的结果是怎样的,江伯都希望你能理智地面对。” 金羽抿着嘴笑了笑,笑得有些勉强和苦涩,“江伯,我知道。” 看来在爸爸他们出事的时候江伯就已经知道了而且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在关注和调查这件事,既然如此那他一直隔了那么久才去联系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她迫切想要知道,是不方便还是另有隐情? 而且为何他到现在才把这照片拿给她看,他究竟有何目的? “还有一件事江伯需要告诉你,但希望你不要激动。” 不要激动?金羽的呼吸一滞,跟云上杰有关的事情吗?不,凶手肯定不是他! 深吸了一口气她努力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江伯,什么事您说吧,我能承受得了。” 江伯却依然担忧地看着她,最后点点头,轻声问,“羽儿,你还喜欢巩睿吗?” “巩睿?”金羽笑了下,原来是巩睿,她还以为是云上杰,巩睿,喜欢他?几天前或许她还不能肯定是否还喜欢,但现在她很清楚,不喜欢,她现在只想从他那里要回属于她的东西,此后他们再无任何关系。 头轻轻地摇了下,声音里平淡无奇,“不喜欢,我跟他早已结束了。” 江伯叹了一口气,大手轻轻地在她的肩头拍了几下,带着些许的安慰意味,“羽儿,想开些。其实在巩睿跟你交往的时候他同时还交了几个女友,他不是真心喜欢你的,他跟你交往是有目的的,还有跟你结婚,这都是巩新圩的安排,他假装生病让你们结婚目的就是为了吾科5%的股权,你爸爸曾经跟他说过,如果你跟巩睿结了婚,巩睿就能拥有吾科5%的股份,这样加上巩新圩10%的股份,他们父子就拥有了吾科15%的股份成为仅次于你爸爸,与你妈妈姐姐一样的第二大股东。” 金羽听后先是一愣,随即轻轻笑了下,一副放佛早就知道了的表情。 “羽儿,这些事你知道?”江伯皱着眉头问。 金羽摇摇头。 “那你这是?” “岂止是巩新圩对吾科虎视眈眈,那些以前和爸爸称兄道弟的人哪个不是的,这一点儿都不奇怪。” “江伯,云家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她紧接着又问。 江伯看看她,眼神有些复杂,随即又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她,“你看看这个。” 金羽疑惑了一下,怎么还有照片?她伸手接过来,是一张已经泛黄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小男孩。 她不解,为何江伯要给她这样一张照片,这照片上的人跟云家有关吗? “江伯,这照片上的女人和小男孩是谁啊?” “云上杰和他的母亲曹欢。” 心一颤,这是云上杰和他的母亲? 仔细看去,还真的不难看出,小男孩确实跟他现在还有几分相似,这男人小时候都长得这么的英俊,难怪现在会长成这样,只不过这旁边的女人,怎么会看着眼熟呢,似乎跟谁有些像,好像在哪儿见过。 江伯看了看她轻声问,“是不是觉得曹欢你似乎在哪儿见过?” 金羽连连点头,“嗯,嗯,江伯您怎么知道我觉得她眼熟呢?” 江伯笑笑,又掏出了一张照片,“看看这个。” 金羽一愣,这江伯身上到底装了多上张照片,他这是要给她撒多大的网?布多大的局? 她笑笑,说道,“江伯,您身上到底还有多少张照片啊?”说着她接过照片,眉头倏然一皱,这张照片是姐夫跟他妈妈的照片,姐夫的妈妈跟云上杰的妈妈长得好相像! 曹,曹欢?姐夫的妈妈不是也叫曹欢吗?巧合?还是? “是不是觉得照片上的两个人长得很像?”江伯问。 金羽抬起头,眼中尽是惊讶与怀疑,许久她不确定地说,“江伯,云上杰的妈妈和姐夫的妈妈是不是……” 江伯点点头,“你猜的没错!她们就是一个人,只不过一个是五年前的曹欢,一个是二十九年前的曹欢。” “什么?!”金羽不可思议地盯着手里的两张照片,声音颤抖起来,“那……那江伯您的意思是……姐夫和云上杰两人是……是兄……兄弟?” 江伯点点头,放佛没有看到她震惊的表情没有听到她颤抖难以置信的声音,声音有些激动地说道,“对,他们的确是兄弟,至少是同母兄弟!” 天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这样那姐夫岂不也是云霆禾的儿子? 一时间,金羽的脑子里乱哄哄的,她急切地想要理顺这些,可徒劳,越想疑问越多,越乱,越烦躁…… “羽儿。”江伯按住了她正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的手,眼睛看着她,无形之中,就放佛一剂镇定剂打在了金羽的身上,顿时她安静下来。 “江伯,给我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江伯点点头,略微理了下思路,就放佛他亲身经历的一般,他讲起了几十年前的事情-- “这件事要从三十五年前说起,那是云上杰出生前的一年,那时候欧阳家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也就是你姐夫欧阳崇,才一岁,原本好好地突然就得了一种怪病,欧阳沧溟夫妇求遍了大江南北所有的名医都未能治好他的怪病,直到有一天一个半僧半道的人来到欧阳家。” 半僧半道?金羽怀疑地眼神看着江伯,黛眉蹙着,这个社会还有那种只可能在电视上或者小说上看到的人吗?太不可思议了!简直有些荒唐!不过还是等他把话说完吧,看看下面会发生什么事。 “那个人没有说欧阳崇得了什么病,就说要欧阳夫妇尽快再生下一个儿子,而且这个儿子出生后不能与欧阳崇见面就必须把他送给一户姓云的人家养,而且这一生都不许两个孩子见面,否则欧阳崇必会死去。说来也巧,不久后曹欢果真怀孕,数月后生下一个儿子。在当地姓云的也就只有云霆禾家,云家和欧阳家本来就是世交,所以云家对于收养这个孩子也很乐意,所以在孩子出生的当天晚上云霆禾就抱走了他,第二天欧阳崇的怪病奇迹般地竟然全好了。” 嘿!还真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吗?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仙?金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却突然又舒展开,既然那个半僧半道的人那么厉害,那她就去找找这个人,问问他到底是谁害了她的全家,因为什么,想到这里她略微点了下头,决定一会儿问问江伯那人现在在哪儿。 “为此欧阳夫妇对那个半僧半道之人的话深信不疑,为了不让两个儿子见面,他们把当时知道这件事的佣人都打发了,而且还警告他们不许把这件事透露出去丝毫,就连他们自己也从来没有在大儿子的面前提起过他还有个弟弟。日子放佛又回到了以前,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谁料,天意弄人!” 金羽心头一紧,出事了? “云上杰五岁那年,欧阳沧溟乘坐的飞机不幸出事,他下落不明,欧阳家也因此举家搬迁,临走前曹欢找到云上杰,说想要跟儿子照一张照片作为留念,云霆禾同意了,就有了你手中的那张黑白照片,从此以后曹欢就再也没有跟这个儿子见过面,两家的日子都平静地过着,直到十一年前的一个夜晚,原本平静的一切突然就发生了变化!” 金羽的心再次一颤,十一年前?她七岁那年? “那个夜晚发生了什么事?”她紧张地问。 江伯看着她,有些为难,不想说,可却又一副不得不说的神情,沉默了片刻他重新开口,“欧阳崇喜欢你姐姐,但你姐姐不喜欢他,为此他伤心难过整日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曹欢心疼不已,无奈之下她只好去找云上杰,希望能说服他跟你姐姐分手,但云上杰却不同意,没办法曹欢只好对他说出隐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告诉他欧阳崇是他的亲哥哥,要他必须跟你姐姐分手。” “云上杰不也是她的儿子吗?难道她希望看到这个儿子伤心难过?”金羽说出了心里的疑惑。 “怎么说欧阳崇都是曹欢一手带大的,所以她对这个儿子的爱远远多于对云上杰的爱。”江伯的回答合情合理,这让金羽无法再有所怀疑,接着她又问道,“那云上杰会同意吗?” “云上杰当然不同意了!他不相信曹欢说的,就去找云霆禾问自己的身世。” “云霆禾怎么说?” “他说曹欢确实是他的母亲不假,但他的父亲不是欧阳崇而是他云霆禾,他跟欧阳崇只是同母异父的兄弟。”说到这里江伯的拳头是紧攥着的,手臂上的青筋一根根地暴起,不难看出他此时胸中那熊熊燃烧的怒火,至于他为什么如此的生气,金羽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从这一点上她判断江伯跟云霆禾应该也有过往,而且这件事似乎还跟曹欢有关。 为什么? 难道江伯当年喜欢却没能厮守在一起的女人是曹欢? 金羽被自己这个大胆的猜想吓了一大跳,如果江伯跟曹欢当年有关系,那么他跟欧阳沧溟、云霆禾都是情敌,如此他对云上杰仇视那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事情会是她想的这样吗? 她抱着试一试看能否从江伯的嘴里探出一些事情的态度想了下问道,“为什么云霆禾如此的肯定?曹欢可是云上杰的亲生母亲,难道她还会弄错自己的儿子究竟是谁的吗?” ? 江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简单地讲述了一下当年的事情,答案究竟是什么就让金羽自己去捉摸了。 “云霆禾、欧阳沧溟还有曹欢三人是从小一起长大,曹欢天生丽质相当的聪慧,所以两个男人都喜欢,云霆禾跟曹欢原本就有婚约所以对于最后曹欢选择了悔婚跟欧阳沧溟结婚他一直耿耿于怀,后来他虽娶了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但对曹欢一直念念不忘。欧阳崇生病一直治不好,欧阳沧溟的脾气越来越坏,整日酗酒,回家就跟曹欢吵架,甚至有时候两人还动手打起来,导致曹欢郁郁寡欢,心里有委屈却无处诉说,这时候云霆禾的出现就放佛冬日里的太阳,暖和了她的心房,自然而然她就对云霆禾产生了好感,慢慢地两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一次欧阳沧溟谈生意去了外地要一周才回来,曹欢就跟云霆禾在酒店住了一周,一个月后她怀孕,不久后生下了云上杰。” 如此说来曹欢也有可能不确定云上杰究竟是谁的儿子,不过金羽倒觉得应该是云霆禾的,因为云上杰跟他长得很像,而且跟云上龙也很像,只是如果这样,那云上龙岂不也是曹欢的儿子? 可云上龙却说他母亲在上杰出生后不久就死了,到底他们两人谁说的是真的? 几十年前到底是谁与谁的纠葛?曹欢在五年前死了,欧阳沧溟二十多年前失踪可能也已经死了,那么现在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云霆禾,所以要想了解当年的事情就必须找到云霆禾问一问。 不过她现在最关心的事情不是上一代的那些事情,而是那个半僧半道的人。 “江伯,那后来那个半僧半道的人呢?他去哪儿了?” 江伯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欧阳夫妇也就见过那一次,后来他们试图再去找他,但一直没有找到。” “那人会不会是神仙啊?那么厉害能预知未来!”金羽的双眸里充满了希望之光,就放佛找到那个神秘厉害的人物就能为她的家人报仇了一样。 江伯看她一眼,似是对她这样的神情有些不满,他摇了下头,脸色有些难看。 “江伯,那最后云上杰为什么没有跟姐姐在一起?是因为云霆禾的阻挠吗?”金羽原本还在想半僧半道的那个人,却突然又问了这样两个问题,前后如此迅速的转变显然让江伯有些不适应,他怔愣着看着她,忘记了回答。 其实连她自己有时候都很惊讶为何自己会转变的这么快,她笑笑,“江伯,您在听我说吗?” “呃?听着呢。”江伯有些不自然地笑了下,说道,“云上杰要带你姐姐远走高飞,但你姐姐是个孝顺懂事的孩子,她没有那么做,而是听从你爸爸的安排,跟门当户对的欧阳崇结了婚,再加上曹欢以自己的性命相逼,云上杰最后只好同意放开手,而且还答应曹欢这辈子都不会跟欧阳崇见面也不把他们的关系告诉任何一个人。” “原来那天晚上他伤心难过不只是因为心爱的女友要嫁给了别人,更重要的是那个人还是他的亲哥哥,难怪那晚上见到他的时候他那么的伤心难过。”金羽自言自语小声嘀咕起来。 江伯疑惑地看着她问,“羽儿,你在嘀咕什么呢?” “没,没什么。”金羽神色慌乱地说,停了一会儿小声说,“其实我小时候见过云上杰一次。” 江伯诧异,“你小时候见过他?” “嗯。” 金羽只是应了一声没有说缘由,江伯也没有问,停了一会儿他说道,“羽儿,那玉佩确实有两块。” 金羽一愣,心在这一刻剧烈地跳了起来,若是这样,那凶手会是谁?她相信不是云上杰。 “那如果玉佩是两块,凶手就肯定不是云上杰而另有其人!” 江伯睨她一眼,摇摇头,停了一下说道,“这两块玉佩和那把匕首是欧阳家的传家宝,欧阳家世代单传,到了欧阳崇这一代才有了这两个儿子,所以两个儿子就一人随身佩戴了一块玉佩,至于那把匕首为何最后会在云上杰手里,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这个云上杰可真够心狠手辣的,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不放过。” “如果云上杰跟姐夫是亲兄弟的话,那他怎么会杀了自己的亲哥哥和亲侄子呢,这点行不通,所以说他肯定不是凶手。”金羽很肯定地说。 然而江伯很快就推翻了她的肯定,“为什么他不可能?他是最有可能的人,他有理由那么做,夺爱之恨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的,更何况云上杰的残忍与无情又是无人能及的,再说他所知道的只是他跟欧阳崇是同母异父的兄弟而已。” 江伯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金羽虽然在想别的事情但还是留意到了他的眼神,不过她无暇理会,心里只想着事情会如他说的那样吗? 跟云上杰接触的这段时间可以用三个字来形容他--变色龙,她永远都猜不透他下一秒想要干什么,所以他究竟是否会那样做她不敢肯定,她不是他当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江伯说的很对,夺爱之恨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的,更何况是他那样骄傲的人呢。 他很爱姐姐吧,不然也不会跟她在床上的时候叫着姐姐的名字,姐姐可真幸福,一生能遇到两个那么爱她的男人,什么时候她也能遇到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呢? 云上杰是不可能了,就算是他没死,他的心里也只有姐姐。 算了,不想他了,越想越难受。 “江伯,您找到我姐夫的那块玉佩了吗?” “还没有,我已经派人去欧阳家找了,应该很快就能有结果的,不过有一件事我很奇怪。” “什么事?” -- 九千字哦,今天更新结束,明天精彩继续,依旧推荐青的完结文《撒旦总裁夺情》求订阅,求收藏! .. 1030:惊悚 “欧阳崇已经死好几个月了,欧阳家现在已经没有了主人,为何那里的佣人没有一个离开的,就放佛他们不知道他们的主人已经离开了似的,依然井然有序地工作着……” 耳边一直不停地响着江伯的话,金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乱哄哄的。 今天晚上这些消息一个又一个的就像炸弹,在她脑袋里炸开了花,她分不清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她迫切地想要知道一切真相,可又能从哪儿得知呢? 她该相信谁? 孤身一人,连个可以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她再次感到恐惧,深深的恐惧…… 夜,深了,月色清冷清冷的,照在室内,让原本孤寂的心更加的孤寂。 周围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窒息。 又一夜,注定了再次无眠。 掀开被子坐起身,来到窗前,看着楼下的黑暗,她强烈的渴望在那一片黑暗之中能走出一个人,不管是谁,只要能陪她说说话,就行。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一个小时在等待与期盼中悄悄过去了,黑暗还是那么的黑暗,一切静得让人惶恐,放佛这个世界就剩下了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像个孤魂。 孤独,愈发的去思念一个人,想他,想得疼痛,再由疼痛到麻木,到不痛。 离开了才知道不知不觉已经对他产生了强烈的依恋,虽然不曾了解,但爱已经根深蒂固,一眼万年,她终于明白,这句话不是夸张做作,而是真的。 爱上一个人就那么的简单,该爱的,就爱了,没有理由,即便是彼此之间有着深仇大恨,有着永远都无法逾越的鸿沟,爱了,就是爱了。 黑暗中一闪而过的黑影,像极了他的身影,心在一瞬间收紧。 转过身,光着脚,穿着单薄的睡衣,顾不上身怀六甲大腹便便,她直奔楼下。 “上杰,是你吗?” 还有十多米的距离,她不敢再上前了,她怕一上前他就消失了,再也找不到。 黑影没有转过身。 泪水瞬间氤氲了双眸,视线模糊了,看不清楚了,他的背影和周围的黑暗融在了一起。 “上杰,我知道你还活着,是你对不对?” 脚,试着抬起,一步,一步,一步…… 近了,她放佛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只是这味道里还掺杂着一股脂粉的味道,很浓郁,很刺鼻,她不喜欢这个味道,非常的不喜欢。 “上杰……” 轻唤着他的名字,就放佛从心底发出的呼唤,手伸出去就能够碰到他了,可突然他却离开了。 “上杰别走!” 她惊慌地追出去,细嫩的脚踩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硌得生疼,可他就在眼前,那么的近,触手可及,可她却又够不到,所以她不可以停下来,绝对不可以。 冷冽的风吹着单薄的睡衣,使劲地朝她身体里钻,冷,超级无比的寒冷,血液都快要凝结住了,但她知道,不可以停,不可以。 追了多久不知道,追到哪儿了不知道,只知道他停下来了,她也停了下来,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那么的近,咫尺之遥,伸出手就能够得到。 “上杰,别走好吗?”她的恳求带着卑微,带着期待,带着希望,然而得到的却是冰冷,却是无情,却是绝望。 “把孩子打掉,忘了我,好好地生活。”虽是轻柔的话可听在金羽的耳朵里却放佛一块巨石砸下,砸得她疼痛无比,可却叫不出来。 “为什么?”问出这三个字,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量。 心在滴血! 她以为疼痛到麻木就不会痛了,却不料还会痛,撕心裂肺。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一切,也该知道,自始至终我爱的人都只是蔷儿,你只是她的替身,永远不可能是她……” …… “羽儿,该起床吃饭了。”耳边响着江伯亲切的话语,金羽缓缓睁开眼睛,眼珠转动着,看到自己是在房间里,她轻轻地出了一口气,好在那只是一个梦。 “该吃早饭了,小懒虫。” “快点洗漱,我在楼下餐厅等你。” 江伯出去了,金羽躺在床上想着昨晚上的梦,心里一阵害怕,手抚在腹部,宝宝还在,好在只是一个梦,一个梦而已。 扭脸看向窗外,天气很好,阳光灿烂,又是美好的一天。 上杰,不管你现在活着与否,我知道,你都是希望我们的孩子出生的,对不对?我知道你爱姐姐,不爱我,不过没关系,只要我爱你就足够了。 早饭吃得有些安静,江伯一改常态,一言未发,只顾闷头吃饭,吃完饭就离开了。 金羽心里很疑惑,总觉得今天早上大家看着她的眼神怪怪的,跟她打招呼也都很不自然的那种,为什么呢?她不知道,也没问,吃过早饭她也出门了,今天她要去趟欧阳家,昨晚上江伯的话让她很好奇,她要去看个究竟。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她步行着朝欧阳家走去,还没到门口,就有人跑向她一如从前那么的恭敬,“二小姐您来了,您怎么步行啊,下次您来的时候提前打个电话,阿宾好开车去接您。” 金羽笑笑,“没关系阿宾,我也是打车到小区门口才下来的,多走走就算是锻炼身体了。”说着她的手有些刻意地抚在了腹部。 然而阿宾放佛没看到她怀孕似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或者意外,问道,“二小姐,您好久都没来过了,您这段时间去哪儿了呀?” 为什么呢?按常理来说他应该惊讶或者意外的,除非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他一直就知道自己怀孕这件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说得过去。 “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了,我去外地了一段时间,你跟大家都还好吧?” “好,都挺好的,二小姐您进屋吧,外面虽然天气好,可温度还是有些低。” 金羽点点头,朝大门走去,放眼望去,院子里还跟以前一样有很多人,偌大的庭院打扫得跟以前一样的干净整洁,她不禁问道,“阿宾,姐夫和姐姐都已经走了,你们怎么还留在这里呢?” 阿宾看着她笑了笑,纠正道,“二小姐,您说什么呢,少爷和少奶奶只是去国外旅游,过一段时间就回来了。” 去国外旅游?金羽顿时停下来,黛眉紧紧地皱着,盯着阿宾,嘴唇动了又动,试了好多次,才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阿宾,你说什么呢?什么姐夫和姐姐去国外旅游了?” 阿宾依然笑着看着她,一副二小姐您才是说什么胡话的表情,说道,“二小姐,您不知道吗?少爷和少奶奶带着小少爷去旅游了,好几个月了,您不知道吗?” “等等阿宾!”金羽狠狠地朝自己的手背上掐了一下,疼!17901116 她又朝自己的脸上掐了一下,很疼! 没做梦啊! “阿宾,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啊?”金羽说着抬起手就去摸阿宾的额头,被他扬了下脸躲开了,“二小姐,阿宾没有不舒服,阿宾好好的呢。” 金羽不相信,执意要去摸他的额头,“不行,你得让我摸一下。” 阿宾躲不过,就只好让她摸。 摸了又摸,不发烧啊,那怎么说胡话呢? 金羽疑惑了,眉头皱成了一团,接着她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也不发烧,也没有做梦,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小姐,外面天凉,您进屋里吧。”阿宾轻声说。 金羽点点头跟着他朝屋子走去,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她搞不清楚到底是自己在做梦还是阿宾在说胡话。 “二小姐好。”正在忙碌的佣人们见到她都恭敬热情地打着招呼,一个个的脸上都挂着笑容,跟以前一样,一点儿也不像是发生什么事了的表情。 此时金羽倒是不怀疑阿宾是否在说胡话了,她是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得什么病了?慌忙低头去看自己的腹部,大大的圆圆的就是怀孕了呀,那就是她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事情确实是真实存在的,那阿宾和这些佣人他们是怎么了? 放眼望去,院子里的花草修剪得跟以前一样的整齐,地面也打扫得干干净净,小虎也还在,而且长大了不少也吃胖了很多,见到她来,它还叫了几声,尾巴不停地摇摆着,所有的人都有条不紊地工作着,一切看着和谐而又安宁。 难道说,他们是不愿相信姐夫和姐姐还有小外甥离开的事实,一个个都得了什么失忆和幻想症? 会是这样吗?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极有可能! 对,应该是这样,一定是的,不然他们这举动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想到这里,金羽轻轻地吐了一口气,看着这些忙碌善良的人,她笑了笑,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祈祷苍天可以保佑他们永远平安,幸福。 看着活蹦乱跳的小虎,她笑笑冲它扮了个鬼脸,问道,“阿宾,小虎是谁在照看啊?” “还是小帅,小少爷说他最信任小帅叔叔了,你看小帅把那小家伙养的胖乎乎的,看着都像只小老虎,不像狗了。”阿宾笑着说。 金羽点点头,心头掠过一抹酸楚,小虎是她今年春节的时候送给安安的礼物,虽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但却也几乎花掉了她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全部零花钱,只要安安喜欢,她就开心了,可如今只剩下小虎,安安却…… 残忍的凶手,连一个八岁的孩子都不放过,他一定会下地狱的,受尽所有折磨,永世不得超生! “二小姐您先坐,我去给您倒杯水。”阿宾笑着说。 金羽摇摇头,轻轻地笑了下,“阿宾,不用忙乎,你去忙别的吧,我在屋子里看看。”阳在好床作。 “那好,如果您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我就在外面。” 屋子里一如几个月前那样干净整洁,而且还添了新的家具,这些家具是今年开春她陪姐姐一起逛商场的时候偶然遇到的,姐姐很喜欢,但是对颜色稍稍有些不满,卖家说可以按姐姐的要求去做一套新的,但可能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姐姐同意了,交了订金。 记得她跟巩睿结婚的前一天她来找姐姐的时候这些家具还都没送来,是什么时候送来的呢?是她被赶出家门到他们出事之间的那段时间送来的吗? “阿宾。” “二小姐,您叫我?” “阿宾,这些家具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这些家具啊?你让我想一下。”阿宾低着头想了起来。 “应该是八月份的时候,是八月十五日那天,对,就是那天,那天我正好有事出门,他们给我打电话说少奶奶定的家具送来了,让我赶紧回来看看,没错,就是那天,怎么了二小姐?” 八月十五日?那就是说这些家具是在姐姐出事后送来的,看来商家还挺守信的,没什么可奇怪的,金羽笑笑,“没什么,我就是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些家具还没送来。” “对啊,二小姐有大半年都没来过了,您跟巩少结婚那天我跟其他的人原本是想去的,可您也知道,我们这些下人是没法进那样的酒店,所以……”阿宾的脸有些微红,低下头搓了搓手,有些不自在,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脸上没有了刚才的微红,恢复了正常色,他笑着问道,“二小姐,孩子几个月了?” 金羽低头摸了摸腹部,脸上露出淡淡的幸福,轻声回答,“六个多月了。” “真好,就是您怎么还这么瘦啊?我记得少奶奶怀孕六个多月的时候比您现在这样胖多了呢,是不是……巩少对您不好啊?”放佛是怕说错话了,阿宾问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是小心翼翼的。 金羽又是一愣,巩少对她不好?他不知道她跟巩睿已经结束的事情吗?他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巩睿的? 转念一想,他许是因为姐夫和姐姐的离去伤心过度就把那段时间的事情给忘了,所以她也就没说别的,只是笑笑。 “二小姐,您要是站累了就坐下歇歇,我去给您倒杯水。” “不用阿宾,真的不用,你去忙吧,我再看看。” “那好,那二小姐您自己转转。”阿宾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却又进来,手里多了一个小盒子。 “二小姐,这是我收拾少爷书房的时候在垃圾桶里发现的,以前少爷都是随身携带的,可不知为什么会丢在垃圾桶里,而且还有一团揉得皱巴巴的纸,您看看。” 金羽正摸着家具想着以前的事情,身后响起了阿宾的声音,她吓了一跳,却不只是因为身后突然有声音响起,更因为他说的话。 慌忙转过身,一眼就看到了阿宾手里的盒子,盒子没有盖,里面放着一个精美的小布袋,还有一张折叠在一起但却有着很多折痕的纸。 阿宾说是姐夫以前随身携带的,是什么?小布袋吗?里面有没有东西?是什么?会是那块玉佩吗? 手不自觉地抖了抖,心也颤了颤,如果说真的是玉佩的话,那么警察局的那块…… “阿宾,这布袋真好看,是姐夫的吗?” 阿宾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以前没有见过这个小袋子,我就见过里面的玉佩。” “玉佩?!”金羽心猛然收紧,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那个黑色的小布袋。 这块玉佩会是她想象中的那块玉佩吗? “阿宾,是什么玉佩?” “就是少爷一直随身携带的那块玉佩,绿绿的看着可好看了。”阿宾回答。 绿绿的?真的会是那块吗?金羽的手颤抖起来,剧烈地颤抖着,她想拿起布袋掏出来看一看,但却不敢。 “阿宾,你确定是姐夫一直随身带着的那块玉佩吗?” “我跟少爷从小一起长大,那块玉佩我几乎天天见,不会认错的。”阿宾信心满满地回答。 金羽看看他,知道他不可能骗她,现在她只能拿出玉佩了,看看它到底是不是那块。 颤抖着手拿起盒子里的布袋,小心翼翼地打开,又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掏出来,原本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几乎两秒钟就能完成,可她却足足用了两分钟,然而当玉佩摊在手心里的时候,她原本因紧张就已经泛白的小脸一下子煞白,如纸般毫无血色! 只需一眼她就认出了这块玉佩跟警察局的那块不一样,因为这块没有左侧的胡须,除此之外,大小,颜色,形状,花纹全都一模一样! 警察局的那块是云上杰的无疑,那么凶手就真的是他,为什么?! 金羽只感觉脑袋嗡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眼泪不知不觉模糊了她的视线,眼前的画面变成了当日家人惨死的一幕,她放佛闻到了空气中浓浓的让人窒息的血腥味,紧接着这种味道就像洪水一样朝她滚滚袭来,瞬间将她淹没! “二小姐,您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送您去医院检查一下?”阿宾担忧地看着她说。 见她不吭声,阿宾轻轻晃了下她的胳膊,“二小姐?” “呃?怎,怎么了阿宾?”金羽慌张地问。 “您的脸色很难看,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送您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不用,我,我没事,阿宾,你……你去忙吧,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您的脸色真的很难看,要不就送您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别出什么事了。” 金羽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坚持着说,“我真的没事阿宾,你去忙吧,把东西放下来,我看一下。” 阿宾还有些担忧,但却没再说什么,点头离开去了院子。1d6tg。 金羽慌忙擦去眼泪,看了看周围,佣人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没人看她,她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低头看向手里的玉佩,如果这块玉佩真的是姐夫的,那么江伯说的就没有错,可他让她来欧阳家的意图太明显了,这不免让人怀疑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想了一下她快速走到门口喊道,“阿宾,你过来一下。” 阿宾匆匆跑过来,“怎么了二小姐?您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开车过来。” “没有,阿宾,我很好。”金羽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说,“我问你,这些东西你是在哪儿找到的?” “少爷书房的垃圾桶里。” “垃圾桶里?”金羽随即皱起眉头。 阿宾点点头,“对啊,就是垃圾桶里,少爷书房的垃圾桶里。” “这些东西怎么会在垃圾桶里呢?” 阿宾想了一会儿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少爷出事前的那天因为是周末,一早他跟少奶奶带着小少爷就去您家了,上午的时候我打扫少爷书房就在垃圾桶里发现了这些东西,我就收了起来准备等少爷第二天回来问他是不是真的没用了,可还没等到少爷回来他就……”说到这里阿宾红了眼睛,低头不再说话。 如果阿宾此时说的是真话,那么刚才她进门的时候他所说的那些就都是假话了? 金羽糊涂了,这阿宾到底是怎么了?他明明知道姐夫和姐姐已经死了,为何还说他们去旅游了呢? “阿宾,我问你一件事。” 阿宾慌忙擦去眼泪,红着眼睛看着她,“二小姐您说,我知道的全都告诉您。” “姐夫和姐姐还有小外甥出事的事情你和大家都知道吗?” 阿宾抿着嘴唇低下了头,却又点了点头,“知道。” “那你为何说他们去旅游了呢?” “……”阿宾哭了,低声抽泣起来,三十多岁的男人蹲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金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因为她自己也泣不成声。 许久后,阿宾不哭了,抬起头,站了起来。 “二小姐,您别哭了,您现在身体要紧。” “阿宾,是不是姐夫离开后有人来家里了?” “没有,大家都不愿意相信少爷和少奶奶小少爷离开是真的,因为少爷曾说过他要带少奶奶和小少爷去周游世界,所以大家宁愿相信他们是去旅游了,也不相信他们已经……所以大家都像以前那样认真的工作,谁都不提出事的事情。” 阿宾的话说得金羽的心里难受至极,心肿胀着痛,就放佛要炸开一样。 “阿宾,这些东西除了你,还有人看过吗?” “没有,我一直锁在抽屉里,没跟任何人说过。” 金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果阿宾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件事应该不是江伯刻意的安排,那他让她来欧阳家想让她看什么呢? 瞥眼看到盒子里的那张纸,她急忙拿起来,这张纸上会不会写了一些东西呢? 控制着紧张不安的心跳,她打开了折叠的纸张-- 然而,下一秒,她放佛看到了让她惊悚的事物一样猛然将纸扔出去,美眸直直地瞪着,尽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 .. 10她4:她快疯了 “成哥,你的五十万先还你!”方坡提着一个箱子很有范儿地朝成日坤眼前的桌上一放,紧接着抬起留一只手,又是一个箱子,更加神气地朝桌上一放,“成哥,这里的一百五十万是这几天我赢的钱五五分成之后你的那部分,你点一下。(.)” 成日坤睨他一眼,似是有些不相信,示意手下打开箱子,他看了眼,笑着站起身,“不简单呀方坡,哦不!应该叫你方先生,方先生这是时来运转了呀,恭喜恭喜!” “这都托成哥你的福,要不是你借我五十万我现在还欠着债呢!怎么样成哥,我就说我的好运来了吧,现在你信了吧,还有,成哥,我方坡讲信用吧?” 成日坤笑着点点头,“方先生真是一言九鼎,是成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哈哈,成哥你哪里话,今晚我决定把把赢的这一百多万都押上,成哥你还准备参股吗?”方坡笑着看着桌上的皮箱,想象着三百万变成六百万甚至更多的情形,这简直就是一件令人发疯的事情! 成日坤盯着他,轻轻笑了下,将眼前的两个皮箱朝前一推,扬声道,“二百万我全部给你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方坡一愣,随即抓住两个箱子,“成哥,你确定这二百万?” “我信得过你,希望不久后这二百万可以变成四百万,甚至跟多……” “那当然!成哥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方坡提着箱子离开。 几乎是一进一出,房门从外面推开,进来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他的身后还跟了一个男人,他拍了拍手,走到沙发前上坐下,“成哥好气派呀!” 成日坤一怔,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神色慌乱地单膝跪在了地上,“请老板恕罪!” “我没有要责备你的意思,起来吧。” 听老板如此说,成日坤暗自松了一口气,站起身,立在一侧,低头不语,老板几乎不来赌场,印象中这是第三次他来这里,第一次是任命他做这赌场的管事时,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第二次是三年前,当时有人来闹事,这一次他来有什么事? 一定是重要的事情,不然他也不可能亲自来,这事是否跟前几天黄杨来吩咐他的事情有关呢?老板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刚才出去的就是方坡?”白鬼瞥了眼门口,不紧不慢地问。 “是的老板,他就是方坡。” “关于这个人的资料查得怎么样了?”白鬼问,似是在问成日坤又好像在问身边的黄杨。 成日坤一惊,慌乱地抬起头,没人告诉他要去查方坡的底细啊? 不料,立在白鬼身边的黄杨却开了口,“回老板,已经查清楚了。” “很好,一夜一千万,让他赢。” “一夜一千万?”成日坤不由得长大了嘴巴,随即又慌忙闭上,低头不语。 “对,一夜一千万。”白鬼重复了一遍,站起身,走到成日坤身边的时候,他有力的大手似是别有用意地在他的肩头拍了三下,然后离开了。 过了足足十分钟,成日坤这才回过神,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心依旧跳得飞快,看来老板今天的心情应该还不错,否则他都不敢想象自己说错的那句话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一夜一千万?让方坡一夜赢一千万?老板究竟有何用意?这个方坡究竟是个什么人呢?看来他也需要调查一下了。 “老板,这个方坡可靠吗?”车子里,黄杨低声问。 “你在怀疑我的判断?” “属下不敢!” “最好!”白鬼低声警告,转而问道,“秦曼那边怎么样了?” “明天是最后的期限,到目前还没有任何进展,巩睿跟巩新圩闹翻了,巩新圩进了医院,巩睿他定在下月五号在天河大酒店举行订婚宴。” “订婚?”白鬼嗤笑出声,大手叠在一起搓了搓,慢悠悠地挤出了几个字,“那可要备一份‘大’礼。” 黄杨怔了怔,低声道,“属下不明白,请老板明示。” “这个我自有安排,不牢你费心了。” “是老板!” …… 深秋下午的公园里,人很少,随便一个地方都可以坐下来发呆想事情而不被打扰,即便这样金羽还是选择了一个相对偏僻的地方,因为这里几乎一下午都不会有一个人经过,她可尽情地想一些事情,好好地去理一下这些日子来这些繁杂的事情,理个头绪出来。 然而坐下来还没多久,一个突兀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金小姐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多寂寞呀!” 低沉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明显不过的戏谑,金羽一颤,猛然抬起头。 “是你?!”声音里有惊讶更有疑惑,那日在云峰站见过他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今天他怎么又突然出现了呢? “很意外?其实你不该意外的。”话中带话,别有用意,只不过这中间的话这用意金羽一时没弄明白。 “金小姐一个人坐在这里不觉得寂寞吗?”白鬼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的笑意,接着挨着金羽坐下,坐得很笔直,模样很绅士,坐下后却问,“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金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她发现,其实这么近距离地看着这张面具,它也没以前看着那么的让人害怕,还有这声音,似乎也没那么的听着让人毛骨悚然,面具后的眼睛因为隔着一层玻璃,所以看不清楚,不过从她看到的判断,那双眼睛应该是深邃的。 “如果我说介意呢?” 白鬼似是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两秒钟,接着出乎意料地抬起长臂,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脸颊便贴在了男人冰凉的呢料大衣上,头顶传来了阵阵低沉的笑声。 “混蛋!”金羽恼羞成怒,猛然挣开抬起手毫不犹豫地甩出了一巴掌,只是却在即将要碰到男人脸的时候停住了。 “放手!” “可真只是小刺猬,我喜欢……”大手一扯,便再次把金羽扯进了怀里,许是怕她在挣脱开,白鬼索性双手抱住了她,紧紧将她圈在了怀里。 鼻息间被浓浓的香水味道所充斥着,这个味道让人窒息。 金羽深吸了一口准备暂时屏住呼吸,不料这一吸,她顿时瞪大了眼睛,许是嗅觉太敏感了,她发现自己在这让人窒息的香味里竟闻到了那股淡淡的熟悉的麝香味! 她不由得再次吸了一口气,没错!她没有弄错,是那个味道! 他身上是两种味道,很明显的两种味道,他似乎在用这种刺鼻的浓香遮挡那股淡淡的香味,但很可惜,遮不住! 这是仟易集团今年年初新研制的一款香水,名叫若…… 在哪儿也买不到,因为并未对外销售…… 因为你家男人说了,这款香水他喜欢,他要独占…… 因为我也要独占…… 耳畔响起霍水的话,金羽不由自主眉头紧蹙,之前她怀疑过白鬼跟云上杰是一个人,后来又否定了那个猜测,现在…… 忘记了还被这个男人抱在怀里,忘记了她该挣扎的,她仰起脸,手也跟着抬起来,只是还未够到面具的时候就被男人握住了。 “想干什么?” “你敢把面具摘掉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吗?” “我怕会吓坏你……”白鬼低低地笑了起来,大手握着她的小手抚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游动着,“我忘了告诉你,这个面具我从出生就戴着,据说这个面具被巫师下了诅咒,任何从我脸上拿开这个面具见到我真面目的女人,那可要……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女人见过我的真面目,你要是见了,那可要,嫁给我的!” “嫁给你?”金羽脸上露出了一抹鄙夷,声音这么难听,样子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谁也不会嫁给你这样一个丑八怪! “对,所以你可要想好了,一旦摘下这个面具,你可就要嫁给我,否则……” “否则怎样?” “否则你将受到惩罚,极其残酷的惩罚!” “有多残酷?” “比如说……这辈子都可能做不了……妈--妈!” “你胡说!”金羽猛然推了白鬼一把,从他的怀里出来,站在地上,两只手紧紧地捂着肚子,眸子里有愤怒但更多的是慌乱不安。 已经好几天了,宝宝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行,她现在就去医院做检查! 转过身,仓皇离开。 “金小姐你的东西忘记带了!”身后传来白鬼的声音,金羽却放佛没有听到,步子迈得更快了。 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包,白鬼轻叹一口气,重新在长凳上坐下,头靠在靠背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老板。”黄杨走了过来,低声叫道。 “赶在她之前到医院,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黄杨迅速转身离开。 公园里,再次恢复了安静,静悄悄的,落日无力地挂在天边,散发着没有丝毫温度的光芒,余晖照在男人的身上,将他原本就硬冷的轮廓勾画得更加的棱角分明。 …… “羽儿,你今天去了欧阳家?”晚饭的时候江伯轻声问。 “呃?哦,是!”金羽说完再次低下头,手握着勺子却一下也不动,下午去医院人家说要先预约,否则不能做检查,所以她只好预约,检查时间是在后天上午十点,也就是说明天一整天她都要等,她最讨厌的就是等,那简直就是煎熬。 不行,她决定明天换家医院去检查!17901326 “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江伯晃了晃她轻声问,眼中尽是关切。 金羽抬头看他一眼,不自然地扯了下嘴角,低头喝了一口粥,轻声道,“没有江伯,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说完便再次走了神。 江伯笑笑,没再向下追问,也低头吃着粥,过了一会儿他很随意地问了句,“羽儿,今天你去欧阳家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停了足有两分钟,金羽才猛然回过神,一脸的尴尬,“呃?没,没有什么不对劲。” 江伯看看她,放下手中的筷子,“羽儿,你是不是碰到什么人或者遇到什么事了?你从回来就一直走神,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金羽不敢看他,慌乱地喝着粥,“没,真的没有江伯,我就是在想,想事情……” “真的没有?羽儿,有什么事你就跟江伯说别藏在心里,说不定江伯还能帮你。” 金羽抿起嘴唇想了一会儿,放下勺子抬起头,笑笑,却笑得很勉强,“对不起江伯,让您担心了,不过我真的没事,真的。” 江伯也笑了笑,抬手在她的肩头拍了拍,“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江伯知道女孩子到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都有自己的小秘密,江伯能理解,赶紧吃饭吧,吃完饭早点休息,你看你的脸色多难看,都是没休息好的表现,要好好休息才能身体健康,胎儿也才能健康。” 金羽点点头,手轻轻抚在腹部,宝宝,你真的还健健康康的吗?老天爷,求你保佑我跟上杰的孩子健健康康的,平平安安地出生。1d6x4。 “那赶紧吃饭,吃完饭就去睡觉,一觉睡到天明。” “嗯。” 金羽重新拿起勺子,刚舀了一勺粥还没送到嘴边,江伯却夹了块肉放进了她的勺子里,“你现在太瘦了,要适当地吃一些肉,不能不吃。” “嗯,谢谢您江伯。” “你看你这孩子又说见外的话了吧,我跟你江叔都没有结婚也没自己的孩子我们一直都把你当做我们的亲闺女,你要总是谢谢客气什么的,我的心里可就难过了,以后啊,不许再说谢谢了之类的客套话,听到没有?” 除了笑笑,金羽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勺子送入了口中,粥和肉一起咀嚼咽下,一口,一口。 她每吃一口粥江伯都给她夹一块肉放进去,她以前不喜欢吃牛肉的,可今天发现,其实牛肉也很香很好吃。 不知为何突然鼻子里酸胀酸胀,想哭。 粥和肉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咽下,眼泪跟着流了出来,一同流进了嘴里,甜甜的,像含着糖似的。 “江伯,真的谢谢您……” “傻孩子,怎么哭了呢?”江伯慌忙放下手里的筷子,抽出纸巾小心拭去她的眼泪,扶着她的肩膀笑着说,“你呀要是真的谢江伯,那就把自己的身体养得好好的,吃胖一些,过几个月呀,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抱抱。” 金羽破涕为笑,使劲地点着头,也许是她错怪江伯了,疑心重了,他怎么会是害死爸爸妈妈和江叔他们的凶手呢,她怎么会怀疑他呢。 “好了不许再哭了啊,开始吃饭,吃多多的。” 金羽点点头,说道,“江伯我今天去欧阳家一切都跟姐姐和姐夫在的时候一样的井然有序。” “嗯,这个我知道,除了这你有没有发现别的不一样?”江伯说着拿着筷子在碟子里翻着,想找一块吃起来更好吃的肉,终于他找到了,送到她的嘴边,“来张开嘴,这一块味道会更好一些,尝尝。” 张开嘴将肉含进嘴里慢慢咀嚼,咽下,金羽点点头,“味道真的很好!没有发现别的,所有的人都在有条不紊地工作,就连小虎都活蹦乱跳的。” “小虎?”江伯的眉头随即蹙起,拿在手里的筷子也跟着抖了抖,他抬起头看着她,“我怎么没听说欧阳家还有一个叫小虎的人?” 金羽一愣,笑出声,“江伯,小虎不是人,是条小狗!是春节的时候我送给安安的礼物!” 江伯一怔,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说的小虎是个人呢,原来……是条狗!” 这话说完,他的脸上随即就被愁云覆盖。 金羽不解,好好的怎么这样的表情呢? “怎么了江伯?有什么事嘛?”哥一万他五。 江伯看着她欲言又止,似乎并不想跟她说但犹豫了一会儿他最终还是说了,“羽儿,你可否听你爸爸说过他有一个弟弟?” “爸爸的弟弟?我的叔叔吗?”金羽摇摇头,“从来没听爸爸提起过,怎么了江伯?” “你叔叔叫金虎,大家都喜欢叫他小虎,他跟你爸爸是孪生兄弟,但是很多年前因为一些事情他就失踪了,之后再也没有找到,那时候你爸爸跟你妈妈还没结婚呢。” 小虎?爸爸从来没有跟她提起过有个叔叔,还是名字叫小虎的叔叔,而且她给小虎取名字的时候还是问过爸爸的呀,若是叔叔真的叫小虎,他应该不会让她给一条狗也取名叫小虎吧? 刚刚才打消的怀疑念头重新又拾了起来。 “江伯,那我叔叔他现在在哪儿啊?” “不知道,自从失踪后谁也没再见过他。” “哦,那以后我要是碰到一个跟我爸爸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他肯定就是我的叔叔小虎了。” “可能吧。”江伯笑笑,“赶紧吃饭,不然饭菜都凉了。” 金羽点点头,心里想着找到姐夫玉佩的事情是否应该跟他说呢,如果跟他说了,那他肯定就说凶手是云上杰,可她觉得不是他,虽然那块玉佩是他的不假,可凶手不一定是他。 尤其是那张字条上写的东西,如果说云上杰决定要杀死姐夫,按一个正常人的思维,他肯定不会事先通知他,我要杀死你,这不合情理,所以说,是有人要陷害云上杰。 对,一定是这样! 只是,是谁要陷害云上杰呢?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假如那天死的也有她,那么把这件事嫁祸给云上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警察调查,查到凶手是云上杰,然后把他逮捕,入狱?枪毙? 很显然,这并不是目的,因为如果想达到这样的目的,早就可以做到了,为何却偏偏不做呢? 那想要干什么? 留着她,让她去找出凶手,一找一找就找到了云上杰,然后把他杀死?何必绕着大的圈子,他直接杀了云上杰不就行了吗?没能力杀?所以就让她做他的工具?可他就那么肯定她可以杀死云上杰吗? 现在看来事情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事情绝不是杀死云上杰那么的简单,这背后必定酝酿着一个惊天的阴谋!而她家人的惨死只是开始这个阴谋的第一步,只是为何要选择她的家人呢? 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人,那时候她刚刚怀孕,被人从云峰站带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听云上杰叫那人罗先生,他提起过妈妈,说爸爸欠他十个亿还有协议,这个人是谁?她差点都忘了那件事。 “江伯,您知道我爸爸妈妈认识的人里面有没有姓罗的男人,年龄跟我爸爸差不多。” “姓罗?”江伯皱起了眉头,想了一会儿摇摇头,“不知道,我没听说过有姓罗的人跟你父母认识,不过我倒知道一个姓罗的人,他叫罗纲。” “他是做什么的?” “是个背景复杂的人,经营了几家赌场和夜总会,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你见过罗纲了?” “见过一个姓罗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罗纲,他说爸爸欠他十个亿,要我还他。” “这个混蛋!羽儿你以后出门小心点,不行,我以后不能让你一个人出门了,明天我看看安排谁最合适。” “不用江伯,我--” “听我的,这次必须听我的!”江伯说着丢下筷子就站起了身,“羽儿你自己吃,我出去一下,吃完你就洗洗睡觉,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江伯匆匆离开了,金羽也没再继续吃下去,回了房间,洗漱完毕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越想越害怕。 宝宝的事情,云上杰的事情,凶手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搅在一起了,她真是没一点的头绪,关键是连个可以相信的人都没有,甚至说连个可以说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真的是快要疯了。 如果这世界上真有能让人忘记烦恼的药那该多好,她也不去管什么报仇,寻找什么凶手,她就只想过安静的生活,别的什么都不想想了,再想她怕孩子没出生她就疯了。 -- 推荐青的完结文《深度宠爱,魔鬼上司的宠爱》 .. 10格5:你有资格对我说不要脸? “一周的期限已到,秦曼。”房间里男人面朝窗户站着,从姿势来看他的手指间正夹着一支烟朝嘴里送,他的声音很低,似是在提醒,但却不难听出里面的危险。 秦曼半跪在门口的地上,低着头,“请老板再给我一天的时间。” “一天?”男人嗤笑出声,吐出的烟雾在头顶上方一圈圈地盘旋着,将原本就诡异的室内映衬得更加的让人惊悚。 秦曼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地抖动着,声音虽然洪亮但却有些颤抖,“是,老板,请再给我一天的时间。”1d7di。 “如果你想离开我可以成全你,但是如果你对我交代的事情怠慢--” “属下不敢!” 男人缓缓转过身,在灯光的照射下白色的鬼面具显得更加的骇人,虽说这面具秦曼不止见过一次,可此时她还是怕得要命,“请老板再给秦曼一天的时间,如果秦曼依旧完不成任务,愿以死谢罪。” “好!记住你说的!我就再给你24小时,多一秒种就提着你的脑袋来见我!” “是!属下告退!”退出了房间,秦曼暗自松了一口气,每次来这里她都感觉空气中的氧气太稀薄不够用,这个老板简直就是魔鬼转世!真不知道大哥是怎么搞的会投了这个人的门下!还是三少好,只可惜,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 见她阴着脸出来,白冰知道她肯定又要挨训了,硬着头皮她走上前说道,“对不起曼姐,都是我没用。” 秦曼瞪了她一眼,厉声道,“知道自己没用就好好想办法,24小时的时间,如果你再不能让巩睿对你产生兴趣,你就自行了断!” 白冰一副无所谓的神情耸了下肩膀,反正怎么着早晚都是死,早死晚死都一样,从她做杀手的第一天她就知道了这一点,所以死亡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可怕的事情,可怕的事情是她无事可做。 “让你查若虹的资料,查得怎么样了?”回到车子里,秦曼依然阴沉着脸,不悦地问。 “差不多了。”白冰很随意地回答。 “差不多?什么叫差不多?差多少叫差不多?” “就差一点点就查完了,就差这么多。”白冰依然一副心不在焉的口吻和神情,发动了车子。 虽说对于她这样秦曼早已习惯,但此时不免一肚子的怒火,她想死,她还没活够呢! “老板给24小时的时间,但是我给你最多12个小时!” “不用,八个小时就足够了,我已经掌握了最重要的东西,你就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再在老板面前为难。”白冰淡淡地说,猛然加大了油门,车子箭一般飞了起来。 秦曼的脸色因为她这些话稍稍缓和了一些,她是了解她的,她们两人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一向说到做到,这是她最欣赏她的地方,“冰冰,我知道这么多年你跟着我受了很多委屈,等这件事做完后我就想办法跟老板说让你离开。” 白冰扭脸看她一眼,轻轻笑了下,“曼姐你说什么呢?我的命是你和大哥给的,我所做的一切我都不后悔,如果没有你们我早就死了,哪里还能活到现在,所以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人活着不都是这样吗?倒是你,三少死了,我知道你的心里很不好受,但天下的好男人多的是,你没有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再说三少也不喜欢你,他死了正好,你也可以另觅情郎,反正不管你跟大哥去哪儿,为谁效力,我都会跟着你们。” 秦曼看看她,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却也没说什么,扭脸看向车窗外,陷入了沉思。 直觉告诉她云上杰没有死,可她却怎么也找不到他。 三少,你究竟在哪儿? “曼姐,你说老板为何非要让我勾引巩睿啊?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吗?”这是白冰这些天来一直想问但没有敢问出口的问题,虽说巩睿是巩新圩的儿子,但据她所知,老板跟巩新圩没有什么利益的冲突啊,他那样做她实在不解。 秦曼摇摇头,扭过脸靠在车座上看着她,淡声说,“这个我也不清楚,老板的命令我向来都只是听从,不敢问。” “哦。”白冰调皮地鼓了下嘴巴,想了一下说道,“曼姐,跟你说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什么?”这丫头还从来没有这样的表情呢,看来定是遇到她从来没遇到过的事情,莫非是这丫头有喜欢的男人了? “你猜猜看。” “有什么就直说,别故弄玄虚。”17902332 “曼姐,你知道吗?你这人哪儿都好,就一点不好。” “哦?是吗?”秦曼微微动了动身体,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说说看,我哪一点不好?” “这女人有时候就该像个女人的样子,要懂得什么时候该撒娇什么时候该温柔,你看你,整一个女汉子,有几个男人喜欢女汉子呢?你看人家倪言,那才叫淑女,再看看金羽,整一个林黛玉,男人喜欢的是这样的女人,哪像你,比男人还男人。” 秦曼被白冰说得顿时涨得满脸通红,“我……我……我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她倪言有吗?金羽有吗?” 白冰点点头,一脸的无奈,这女人真是无药可救了。 “是,她们是没有你的身材好,长得也没你漂亮,可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那但靠外表是不行的,一个女人只有柔弱才能让他产生保护欲,占有欲,他会觉得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才像个真正的男人,可你说你呢,连男人都不敢做的事情你却敢做,甚至还誓要做好,这让男人会觉得他们连一个女人都不如,那还像个男人吗。” “什么狗屁谬论!”秦曼狠狠地瞪她一眼撇过脸看着窗外。 女汉子有什么不好?她不靠男人有什么不好?什么才像真正的男人?狗屁!那样的男人就不是男人! 可冰冰说的也有道理,若是她这样好,那为何三少对她没一点感觉呢?他对她就跟对哥一样,压根就没把她当成是一个女人,看来女汉子真不能做,可要她做成倪言或者金羽那样的女人,还不如杀了她呢! 反正三少现在也不在了,她是不是女汉子跟谁有关系! 白冰看看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曼姐,说正事,我们查到了关于若虹跟她的哥哥雷喆之间的事情,他们两兄妹乱伦。” “你说什么?乱伦!”秦曼倏然扭过头,震惊之余更多的是不可思议,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他们可是妹妹跟亲哥哥! 白冰抿了下嘴唇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虽说查到这件事她也就算是离完成任务不远了,可心里说不出的感觉,没有丝毫的轻松,反倒很沉重。 这是她遇到的第一件这样的事情,当她得知这个事后,她跟曼姐一样是震惊,是不可思议,但同时还有惋惜,不管是对于他们兄妹谁,这件事一旦抖出去,他们的一生就这样毁了。 他们与她原没有任何关系的,他们没有招惹她,她按理说不该把这件事抖出去,可这是老板的交代的任务,她不得不做。 良久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秦曼低声问道,“你从哪儿听说的?” “若虹的日记里,没想到那个笨女人竟然把这种事情也写进日记里,不过我也要感谢她,要不是她有写日记的习惯,我也不可能抓到这个把柄,也就不可能让巩睿乖乖任我摆布了,那个混蛋,上次他打了我巴掌,我一定会十倍的还给他!”白冰说这些话的时候,好看的脸上挂着冷冷的寒霜,她向来都是有仇必报,虽然对于若虹和雷喆她同情惋惜,但对于巩睿,她却是恨不得杀了他。 “日记在哪儿?” “在我的住处,曼姐,你……想干什么?你……不会是不相信我说的吧?” “我不是不相信你说的,我只是想看一看若虹的日记,或许从她的日记里我们还能得到别的重要信息,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黑冰。” “告诉她这件事暂且不要告诉任何人,等我查清楚了再说,去你住处!” …… 黑夜夜总会一如往日热闹非凡,在这里进出的人士不是腰缠万贯便是一手遮天,但他们来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寻乐,寻找刺激,填满空虚! 所以就说,社会的发达与人们的空虚是成正比的。 也是,踏入黑夜,你所有的不愉快瞬间荡然无存,任何空虚都在一瞬被填的慢慢的,剩下的只是对“美与欲”的渴求。 巩睿一如往常来到名叫醉梦的包间里,因为是常客,所以他不用交代什么,一切便都按着他的喜好送进来。 “巩少,您来了。”一个有着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女人推开门进来,这样姿色的女人也只有在黑夜才有,所以即便是这里天价的消费却还是让无数的人流连忘返。 “夜13?我没记错你的名字吧?”巩睿指着女人坏笑着说,在黑夜,所有的小姐都是以夜字加数字取的名字,叫着别有一番感觉。 “巩少您的记性真好。”夜13扭着腰肢走到他身边,还未来得及弯腰坐下便被他一把扯进了怀里,大手随即抚在她的柔软上,“对待美女,我的记性一向很好,我还记得你的这里……好紧……” “巩少好坏!”夜13娇嗔地在巩睿的胸口锤了一下,眨着勾魂的眸子,主动地朝他的身上有贴了贴。 “哈哈哈……”巩睿爽朗地笑了起来,“没想到你撒娇起来更让人着迷,现在我迫不及待地想要上了你,是你自己主动坐上来呢还是要我强上了你?不过我喜欢征服的感觉,而且我不喜欢一对一,最好能3或者4p,这样才刺激,你说呢?” “只要巩少你喜欢,就算是5p也没问题,不过我可说好了,二哥可只能是我的。”夜13说着,勾魂的双眼移到了男人昂起的裆部。 “那当然!啪啪啪--”随着巩睿的几声掌声落下,门推开,从外面又进来了四个女人,美若天仙,身材更是好得没法说,这绝对是让男人流鼻血的视觉冲击! “今晚把本少爷伺候好了,重重有赏!”巩睿大声宣布,今天他非常的高兴,因为老头子终于熬不住了,召开了董事会宣布他为代理董事长。 代理董事长?他很快就会把代理两个字取掉,到时候公司就是他一个人的了,谁都别想再命令他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情! “巩少……”女人们都笑着上前,使出浑身解数只为能取悦这个可以让她们从此以后衣食无忧的金主,她们很清楚每一个来这里客人的身份背景,因为这可是她们有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所以她们岂能不消息灵通呢? 在乾蓬跨国集团宣布代理董事长的消息没多久她们就都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今晚,可是决定她们命运的关键时刻,谁会不好好把握呢? 唯有夜13,她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在别的女人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取悦巩睿的时候,她却丝毫也不着急,跨坐在男人的身上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一只手轻轻地在他的心口一圈一圈地画着,放佛再画一会儿,那颗心就可以被她轻轻一掏,抓在手心。 下颌倏地被男人的手指挑起,“宝贝,其他的女人都在取悦我,唯独你没有,我喜欢!” 话毕,位置瞬间调换。 片刻之后,尖叫声、嘶吼声充斥着包间的每一个角落。 空气也被染上了糜烂的味道…… 与此同时的另外一个地方,激烈同样正在上映。 “我再说一遍,我要进去!”若虹气势汹汹地吼道。 “这位小姐,真的很抱歉,没有贵宾卡您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进入这里的。”保安依旧态度极好地说着。 任何人想要进入黑夜都必须有贵宾卡,否则你就算是腰缠万贯一手遮天那也休想进入,所以,足见这个幕后老板是一个多么不简单的人物。 只是恨可惜,从黑夜开业至今,有十年了,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见过这个幕后的老板,对他姓什么叫什么更是一无所知,只知道有人称他为鬼面王,从这个称呼上就足以得出这个人有多么的让人可怕! “发生什么事了?”一个经理模样的女人从里面出来。 “是这样的经理,这位小姐她没有贵宾卡但却执意要进入。” “你们无非就是想要钱,说吧,要多少!”若虹趾高气扬地说。 经理笑笑,“这位小姐我想您还是没弄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黑夜,或许您有所不知,想要进入黑夜,必须有贵宾卡,所以如果您没有贵宾卡即便是您现在有无数的钱那我们也只能说声,抱歉!” “你--你们--欺人太甚!”若虹气得涨红了脸,“好,我不进去,那你把巩少叫出来!” 经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后问,“巩少?请问这位小姐您跟巩少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女朋友!”若虹骄傲的仰着好看的小脸,她很快就是巩家的少奶奶了,她将成为社会上层的一员,别说进这里,以后只要她想去的地方,没有去不了的! 经理一听慌忙客气地说道,“哦,原来是若虹小姐,刚才多有得罪还请您见谅,不过很抱歉,巩少已经很久都不来这里了。” “胡说!他的车子就在停车场停着,人怎么会没在!”若虹若不是看到了车子也不会相信那个叫白冰的女人说的话。 就在半个小时前,她从学校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叫白冰的女人,她说她是巩睿的女人,但是巩睿现在又看上了别的女人,所以她心里很不舒服,要跟她联合把那个女人给收拾了,还说他现在正在黑夜跟那个女人厮混,笑话,可能吗?巩睿才给她打过电话说他正在公司,怎么可能在黑夜! 虽说她骂走了那个叫白冰的女人,但她的心里却并不十分的肯定巩睿就在公司,为此她决定去黑夜看看,刚到停车场就看到停在入口处的红色跑车,这辆车子她认识,是巩睿昨天才买的。 “若虹小姐,巩少真的没有来,至于他的车子为何在这里,我想有可能是他的朋友开过来的吧。”经理笑着说。 若虹不听她这一套,因为她很清楚巩睿是不可能把车子借给他的朋友的,他这个人爱车如命,更何况这可是他昨天才刚刚买的车子,所以她声色俱厉地说道,“我再说一遍,要么让我进去,要么就把巩少叫出来!” “若虹小姐--” 经理还要说什么,却被从里面出来的一个人给拉到了一边,两人嘀咕了几句,然后经理点点头,笑着对若虹说,“这样吧,若虹小姐,既然您不相信我说的您就自己进去看,但是有一点,没有贵宾卡您是不可能进去的,今天是跟您破的先例,这件事我希望您不要声张出去,您也知道,我也是给别人打工的,挣点钱养家不容易。” 若虹点点头,“我知道,谢谢啦!”说完她急匆匆地走了进去。 身后经理看了眼不远处的车子,轻轻笑了下,然后也跟着进去。 “若虹小姐,您可不能这样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推开,这要是得罪了哪个主儿,你我可都担当不起,这样吧,您跟我来穿着我们员工的衣服,就当您是进去送酒的,您看这样行吗?”经理商量的语气跟若虹说。 若虹想了下,她说的不无道理,她点点头,“好,我跟你去换衣服。” 看着镜子里穿成这样的自己,若虹简直想把这衣服给扯了,虽说她一向穿衣也很火爆,但这样上下全露的衣服她还真是第一次穿,怎么都觉得别扭,没办法,为了能找到巩睿她只好这样了,硬着头皮她从更衣室里走出来。 “哇!”经理夸张地张着嘴巴,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若虹小姐,您的身材真是超级棒耶!难怪巩少会被您迷得团团转,您这是有资本啊,我们这里的美女虽说不少,但身材能跟您比的还真没几个,前凸后翘,您可真是标准的s型!真是羡慕死我了!天使面孔魔鬼身材说的这不就是您嘛!” 女人是谁都爱听好听的话,尤其是夸自己身材好长得漂亮,若虹当然也不例外,听到有人这样夸自己,她的心里甭提有多美了,心中的不自在顿时烟消云散,甚至还觉得这样穿着也挺好,而且一想到一会儿巩睿要是看到自己这样子,那眼神……天呐!她简直快要高兴疯了! “若虹小姐请跟我来吧。”经理笑着说,虽说她刚才有些夸张,不过却也带五分的真话,不得不说这女人的身材真的很棒,要是能在黑夜工作,那绝对能给黑夜带来更多的利益…… 看了一个又一个的包间,可还没有找到巩睿,而且若虹已经有些累了,真没想到这黑夜竟然有如此多的包间,看来外面的传闻没错,说这里单单陪酒小姐就有上千名,如此是真的名不虚传。 第一次踏入这里,要她用一个词形容这里,那“糜烂”就再合适不过了,刚才她看到有几个在电视上见过的有头有脸的人物,有政界的,有商界的,更有娱乐圈的,真没想到这些人光鲜的背后竟然如此的肮脏,那么巩睿呢?他是否也如这些人一样呢? 她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虽说她一直都知道这些豪门公子哥个个都是花花公子,可怎么说她也没有亲眼所见,而且她所看到的巩睿,那绝对是一个好男人的楷模。 忽然间她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的莽撞与冲动,如果说巩睿真的在这里,要是她真的撞见了他跟别的女人厮混,那么他们之间是否还能继续下去,他们是否还有未来? “若虹小姐,您怎么了不走了?”经理轻声询问。 “呃?”若虹愣了下回过神,想说我不想再看了,可话还没说出口,经理就抢在她前面开口了,她指着身边的一个包间说,“若虹小姐,这个包间您是万万不能进去的。” “为什么?”好奇心是人的本性。 “因为……”经理犹犹豫豫也没说出个什么理由,她这样遮遮掩掩的一定有问题,难道说巩睿就在这个包间里?若虹的心一下子紧绷起来,不行!她一定要进去看个究竟! 趁着经理正低头想借口的时候,她猛然推开了包间的门,顿时石化! “啊--” 随着包间里女人的尖叫声响起,若虹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一张宽大的沙发上躺着那个在一个多小时前还对她说宝贝我爱你,我正在公司加班,晚些时间回去陪你的男人,而他的身上骑着两个女人,一个背对着他坐在他的腰间,一个面朝着他骑在他的脖自上,还有一个趴在他的头前像个狗一样正在舔着他的脸,而他,也正像只狗一样舔着骑在他脖子上的女人,旁边还有两个女人,从门口的这个角度看去,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楚,清楚得放佛看一场3d的电影! 泪水渐渐模糊了若虹的双眼,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看到这样的一个场面,一个男人,五个女人上演的真实版的激情戏! “若……”经理惊惶无措地站在门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五个女人已经都从沙发上下来了,正弯腰捡着地上的衣服朝身上套,但巩睿却丝毫没有惊慌,甚至连一丝的愧疚都没有,放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他缓缓地坐起身,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悠然地点着,眯着眼睛看着门口穿着跟这里的小姐一样衣服的女人,胸中的怒火不是一般的熊烈,但他没有发出来,而是淡淡地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学校吗?” 若虹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你又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公司吗?” 经理和其他的五个女人都识趣地离开了这里,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人。 “我的事情需要你管吗?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真没想到你还挺会装的,真看不出来呀若虹,一个三陪小姐都能装得跟纯情的少女一样,你真不简单!还别说,你这身材穿这身衣服真的很不赖,说说看,你一晚上伺候几个男人?他们给你多少钱?”巩睿靠在沙发上,玩味似的看着若虹,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比金羽还要下贱,还说第一次给了他,他简直是脑子进屎了才会相信那是她的第一次! “你--巩睿你别自己不要脸就以为天下的人都跟你一样!”若虹一气,口无遮拦起来。 “我不要脸?”巩睿“噌”地站起身,快速走到门口,一下子捏住她的下巴,似是要将她的下巴给捏碎,“我不要脸?你又比我好到哪里?一个三陪女你还有资格对我说不要脸三个字?啪--” “你打我?” 重重的一记耳光打在了若虹因为激动而略显苍白的小脸上,顿时印出了五根血淋淋的手指印,鲜血顺着她的嘴角缓缓地流出,心也在流血。 “没错!我打的就是你这种不要脸的贱女人,你比金羽也好不到哪儿去,都是践货!”巩睿说着再次扬起了手,但手腕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周人秦人站。 “打女人可不是绅士的作风,尤其是你巩少这样尊贵的身份,这要是传出其,岂不被人耻笑?” - .. 106:没想到原来是个禽兽原 “你到底是谁?”巩睿极不耐烦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总觉得从他的眼中散发着的全都是嘲弄和讽刺,这让他极其的不爽。(.无弹窗广告) 谁敢这么大胆管他巩睿的事情,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男人再次笑了起来,笑声里,讽刺意味更加的浓烈了,“巩少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呀,这才多久连我这个救命恩人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嗯?” 救命恩人?巩睿的眉头随即皱起,思索着什么时候命被眼前这个陌生到不能在陌生眼中尽是讽刺的家伙的救过。 …… 十分钟过去了,安静在这个糜烂气息还未散去的包间里,悄悄地,占据着。 “你,你,你--”指着眼前的男人,巩睿竟莫名地变得极其的激动,“你是南宫医生?!” “呼--”一声长呼接着响起,就放佛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似的。 南宫夜笑笑,大手在巩睿的肩头拍了拍,像老朋友一般的口吻说道,“巩少贵人多忘事,总算想起我这个小医生了,怎么样?这段时间身体状况可好?” “南宫医生您可真是说笑了,您要是小医生恐怕就没人敢说自己是大医生了吧?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这还要多谢南宫医生,一直想找机会感谢您,没想到今天碰巧在这里遇到,不知道南宫医生是否方便,请您喝杯酒。” 南宫夜挑了下眉梢,看向若虹,“那你女朋友呢?她也一起吗?” “她?”巩睿鄙夷地哼了一声,也看向若虹,眼神里是浓浓的讽刺,“这种女人也配跟我们一起?还不如带上这里的两个小妞呢!哪个不比她强!”说完还“豪放”地笑了两声。 南宫夜随即蹙起眉头,不难看出胸中的不悦。 若虹的脸色也因这羞辱的话而变得更加的难看,虽说她一直都想法嫁入豪门,但这样的男人,这样肮脏不堪的种马她真的无法想象以后会跟他生活在一起,会跟他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分手就分手,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若虹也不是没人要的女人!大不了就当是被野狗咬了一口! “像你这样的种马,我若虹还看不上!”头一甩,仰着高傲的头颅,她愤然地离开了这个让人恶心的地方! “你--”巩睿羞怒地指着若虹的背影,气得脸都绿了,好你个若虹,既然你如此的不识好歹,我发誓,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巩睿的下场有多么的悲惨! 南宫夜暗自叹息,头轻轻地摇了下,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这具说实在的真的不怎么样的身体,这女人啊,为了钱可真悲哀! “巩少,别生气了,人都已经走了,你呢?是不是也该穿上衣服了?” 巩睿哼了一声,转过身,脸上随即带上笑容,“是,是该穿上衣服了,那就麻烦南宫医生去门外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好。” 南宫夜点头出去,还体贴地带上了门,嘴角露出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笑。 看你还能狂妄多久,你这种人啊,怎么死都不知道。没办法,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这是你的命,小子,你就慢慢地“享受”吧! 不多时巩睿穿戴整齐后拉开门,穿上这身人皮他看起来还算人模狗样,这是南宫夜对他的评价,他自认为这样的评价十分的合理。 “南宫医生,你想去哪儿?” “我刚刚开了个包间,要不一起进去喝两杯?”南宫夜建议性地口吻说。 巩睿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行,今天我做东,你就尽情地玩,我们不醉不归!” 要知道刚才正在兴致上被那个践货闯进来搅和差点要了他的命,这要是不再好好地玩一玩这老二肯定不同意,所以南宫夜这样的提议他甭提有多开心了。 名叫醉生的包间里,南宫夜优雅地靠在沙发上,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口,红酒杯在手中轻轻地转着,里面红色的液体在转动下就放佛女人摇曳的裙摆,充满了you惑与。 他似乎在等,等什么呢? 巩睿瞥他一眼,不禁心里暗暗道,这都快半个小时了,这个南宫夜只喝酒不见有别的行动,他不会是个…… 他的眼睛不动声色地转了转看向南宫夜裆部,这样激烈的场面,这样光六六的美女在眼前,他怎么就会没任何反应呢?唉!真是悲哀啊! 他惋惜地看他一眼,开玩笑的语气问道,“南宫医生,你不会是……对女人不感兴趣吧?”其实他是想说你性冷淡吧,可想了下觉得那样说不妥,才会换成了这句。 南宫夜笑了下,这笑容,绝对可以用勾魂来形容,不然云上杰也不会给他取名叫勾魂邪少了。 “巩少可真会开玩笑?我南宫夜不对女人感兴趣岂不对你这样的大老爷们感兴趣?简直太荒谬了!我可是个纯爷们!要不咱们两个比试比试,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纯爷们?” 巩睿正要说,好,谁料,敲门声却在这时响起。 “谁啊?”巩睿看向门口,随即又问,“南宫医生,是你点的?” 南宫夜笑笑,未语,一副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的神情,似笑非笑地看着门口,手中的红酒杯转得更欢了。 巩睿疑惑地看看他,冲着门口喊了一句,“进来!” 两秒钟后,门从外面推开,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出现在门口,她虽没有浓艳的妆容,甚至连淡妆都没有修饰,但天生的丽质以足以将她的美丽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她就像从天上下来的仙女,坠落在这纷杂的尘世间。 一时间男人痴迷了,一双写着“赤luo”二字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这个勾人魂魄的女人,眼中流露出的是极度的渴望、贪婪与欲望。 “夜,我是不是来晚了?”甜美的声音更如那甘甜的露珠,瞬间流入那充满饥渴的身体。 南宫夜笑笑,用余光看了眼身边痴呆的男人,朝门口招了下手,“不晚,过来吧,等着你呢。” 女人笑着走过去,在他的身边坐下,这才扭脸看向身边的巩睿,“夜,这位是?” 南宫夜揽着她的肩膀,手指轻轻撩起她滑落在额前的发丝,将捋在她的耳后,还未来得及开口,有人便自告奋勇地自我介绍了起来。 “你好,我叫巩睿,大家习惯称我巩少,不知道这位美丽的小姐您该如何称呼呢?” 女人在闻言后微微皱起了眉头,朝南宫夜的怀里缩了缩,满脸的鄙视,“原来你就是那个混蛋巩睿啊,没想到长得倒人模人样的,原来是个禽兽!” “小冰,你说什么呢!”南宫夜猛然将她从怀里推出去,表情很是难看。 倒是巩睿不但没怒反而笑得愈发的贪婪,“小姐,我们认识吗?”说着还眨了眨那双他自以为能够迷倒众生的眼睛。 “快点跟巩少道歉!”南宫夜低声呵斥。 “我跟他道歉?”女人嗤鼻一笑,指着巩睿,“夜你知不知道,就是他把姐姐弄得怀了孕!” “你说什么!”南宫夜极其惊讶地看着女人,扭脸看向巩睿,似乎在询问,事情是不是这样? “你姐姐?你姐姐是谁?”巩睿有些莫名其妙,什么时候他认识她姐姐了,而且还把她姐姐的肚子给搞大了,他怎么没一点印象呢? “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女人说着就要上前去打巩睿被南宫夜给扯住了,“小冰,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把话说清楚!” 女人看着他,气得大口地喘着气,最后她点点头,“好,说清楚,巩睿,你不是说我姐姐是谁吗?白冰,她就是我姐姐,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是谁!” “白冰?”巩睿皱起眉头,似乎听过这个名字,可一时间记不起来在哪儿听过了,他从来不带女人回别墅过夜,惟独的一次就是带着若虹回去,其余的时候他都是在这里玩女人,玩过的女人太多了,他都不记得她们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了,只有那个夜13因为她的容貌和身材实在是太让人疯狂了所以这两天他一直就找那个女人,至于白冰,他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巩少,真的是你把白冰弄怀孕的吗?”南宫夜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问。 巩睿一时间有些尴尬,挠了挠头说,“南宫医生,我,我不记得谁是白冰了。”到着极眼发。 “你混蛋!无耻!”女人破口大骂,丝毫没有了刚才的仙女形象,简直跟骂街的泼妇差不多了。 “黑冰,不得无礼,在还没有弄清楚事情之前你不能这样跟巩少说话!”南宫夜生气地训斥。 黑冰气呼呼地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好看的小脸因为生气而变得有些难看。 南宫夜看看两人,做起了和事老,他笑着拉着巩睿说,“看来一定是存在什么误会,一定有误会,那个巩少你也别生气,要不这样,让白冰过来一下,看看你们是否真的认识,说不定有人跟你是同名同姓的。” 然后又转向沙发上的黑冰,“你看这样行吗,小冰?让你姐姐过来一下。” 可黑冰却丝毫不给他面子,语气极其的生硬,“我姐没空!” “那这……”南宫夜一时间也为难了,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包间里安静下来,巩睿示意身边的两个女人出去,而他则烦躁地靠在沙发上挠着头,没了主意,这事太出乎意料了,他一项做事严谨的,每次看来还是有漏网之鱼,这女人就是麻烦,一旦沾上了,就跟狗皮膏药一样,揭都揭不掉。 可如果今天他不把这件事弄清楚了,这以后说不定又生出什么事端来,不行,必须解决了。 解决是一方面的,另一方面他想,既然这个黑冰都长得如此的不食人间烟火,那么她的姐姐白冰也绝对不会差到哪里,玩女人嘛,他非常的乐意,再说反正他巩睿也需要有个儿子,谁生都一样。 坐直身体,说道,“要不我们一起去找你姐姐,如果你姐真的怀了我的孩子,那我一定会负责,这样行吧?” 黑冰想了下,扭脸看向南宫夜,生气地站起身,“如果我姐要是不让你们进门,我可不管!”说完她气呼呼地先离开。 “今天真的很抱歉南宫医生,你看这……”巩睿有些难为情地说。 南宫夜笑笑,拍了下他的肩头,“要说抱歉的应该是我,要不是我让小冰来,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唉!算了,还是先去看看白冰再说吧。” 两人也相继离开。 路上,一前一后两辆车子,南宫夜跟黑冰一辆车子,巩睿的跑车跟在他们后边。 “这个巩睿真想抽他两嘴巴子!”车子刚启动黑冰就气呼呼地说道。 南宫夜笑笑,轻轻摇了下头,“你呀,演戏何必那么当真呢,再说这种人渣早晚都不会有好下场,你就不要生气了,白冰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放心吧,有曼姐在那边呢。” 南宫夜点点头,却又暗自地叹了一口气,对付一个巩睿竟如此的大费周折,现在的云上杰真的是让人越来越搞不懂了,为了一个金羽,他可是一次又一次次的失去理智,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南宫夜,你怎么也为白鬼效力呢?我们是杀手,你可是南宫家的大少爷呢,你怎么也掺和这些黑道上的事情?”黑冰扭过脸问,今晚见到南宫夜她极其的惊讶,没想到老板安排跟她见面的人竟然是他! 南宫夜看她一眼,神秘地笑了下,未语。 黑冰推他一把,嚷道,“你别笑呀,你倒是说说是怎么回事?” “该你知道的你自然会知道,不该你知道的知道了对你没好处,你只需要记住我们都为老板做事就行了,其他的事情还是少问的好。” “切!”黑冰嗤哼一声,一脸的不屑,“少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你就说你到底跟我说还是不说?” 南宫夜再次笑笑,没再搭理她,专心地开着车。 “喂!” “得了,跟你这人说话费劲!” 车子不一会儿就到了一个高档的住宅公寓,黑冰先下车,径直就上了楼。 “叮铃--叮铃--” “谁啊?”白冰拉开门,今天她穿着简单但却不失优雅的居家服,头发很随意地挽在脑后,素颜的她跟浓艳的时候相比简直判若两人,而且看起来比浓妆的时候还要美丽很多倍,但她一向不喜欢素颜的自己,因为她觉得只有浓妆才能将她的一切遮挡,包括她的心思。 除了秦良兄妹和几乎没人见过她素颜的样子,所以当黑冰第一次看到素颜的她时,直骂她是有眼不识泰山,放着上天赐给的一张好脸蛋儿不珍惜,非要弄得更个妖怪似的。 “姐,是我。” “小冰?你怎么来了?”白冰很是意外地看着黑冰,然后错了下身体,目光压根都没有越过黑冰的身体,视线只停留在她的身上,“进来吧,我正在吃饭,你吃过了没有?一起吃吧。” “姐,我把巩睿带来了。” “谁?”白冰随即蹙起黛眉,“小冰,你说你把谁带来了?” “白冰。”南宫夜叫了一声,朝前跨了一步,挨着黑冰站着。 白冰这时候才发现外面还有两个男人,看到南宫夜她微微愣了下,继而目光看向巩睿,顿时充满了仇恨,就放佛看到了仇人似的。 “你怎么来了?滚!我不想见到你!” 巩睿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白冰,果真没错,这姐妹俩简直一个比一个漂亮,原本他以为妹妹会比姐姐漂亮,现在见了这姐姐,妹妹似乎稍逊一些,白冰,不错,人如其名,如仙女一般,只不过他是真的不记得跟这个女人有过什么交集,要是真有,那他可真是有眼无珠了,放着如此的尤物不珍惜简直是蠢到家了。 嘴刚要张开,却被人抢先开了口。 “姐,我知道你不想见到他,可是孩子不能没有爸爸,而且他也说了,他会负责的……”黑冰小声说。 “我要他负责?我白冰需要他负责吗?滚!你们都给我滚!”白冰生气地将黑冰从屋子里拉出去,用力关上了门。 “姐!姐你开开门!”黑冰拍着门大喊。 “算了小冰,让你姐冷静一会儿吧,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再说什么都没用的。”南宫夜轻声劝说。 黑冰又敲了一会儿门这才放弃,转过身狠狠地瞪了巩睿一眼,再次率先离开。 南宫夜轻声叹息,一副很无奈的神情,“巩少,看来你的麻烦大咯!” 巩睿赞同地点点头,看了眼紧闭的门俯身在南宫夜的耳边低语,“跟你说实话吧南宫医生,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什么时候跟白冰尚过床了,但看她看我的眼神,简直要把我给吃了,我想她应该没撒谎,她肚子里八成是我的种。” 南宫夜同情地看着他,大手再次拍了拍他的肩头,也在他耳边低语,“也是,像你巩少这样的风流少年怎么可能会记得究竟在哪里跟哪个女人尚过床呢,如果你不想承认也没关系,反正刚才你也听到了,人家也没打算让你负责,当然你也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我跟黑冰的关系不会因为你跟白冰的关系而不好的,这个你可放心。” 巩睿一听这话急了,扯着嗓子生怕整栋楼的人都听不到似的,大声道,“南宫医生你说的是哪里话呢,是我巩睿的种我就一定要负责!负责到底!” 反正都是要找个女人结婚,是谁都无所谓,只要足够漂亮!原以为把若虹娶回家这样对他得到雷企业会更方便一些,现在看来就算是麻烦也无所谓,大不了多花几个钱而已,钱算什么,他巩睿最不缺的就是钱! 南宫夜敬佩地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巩少,佩服!” 巩睿得意地扬了下脸,随即笑着说,“南宫医生,这件事还要多靠您了。” “有我南宫夜能够帮得上的你尽管说,我定当全力以赴!” “有南宫医生您这话我就放心了,到时候我跟白冰结婚,你就是我们的主婚人。” “巩少这是哪里话,能跟巩少您结成亲戚,是我南宫夜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谁不知道您现在可是乾蓬国际的代理董事长,不久的将来董事长一定就是您,我南宫世家医院在l城的分院可还需要您巩少的帮忙。”1d7eq。 被人恭维确实是件让人兴奋的事情,感觉自己就放佛是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主宰者,许诺也就是抬抬嘴皮子的事情。 “那是当然!只要有用的住我巩睿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在l城我巩睿跺跺脚还是能摇三摇的!就是不知道南宫医生准备把分院建在哪个地方?” “现在还没确定,看好了一处地方,就是地皮太贵。” “什么地方?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认识的人中还有能帮得上忙的。” 南宫夜看了眼周围,示意去楼下车子里说,两人就一同下了楼。 “湿地公园对面?南宫医生您可太有眼光了,不过那地方确实是个好地方,据我所着这块地是早在十年前就被一个神秘的人买了去,只是很让人难以理解的是为何这十年那个地方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听说政aa府曾经想要征用但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最后也不了了之,你要是能得到那块地,这未来带来的经济利益那可是无法估量的。”巩睿分析着说。 南宫夜点点头,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神色黯然道,“这点我很清楚,但买地皮是一笔巨大的资金,这笔资金对于南宫世家和整个南宫企业来说是无法承受的,眼下要想找到合适的合资人也有些困难,所以我就想是不是需要换个地方建分院。” “多少钱?” 南宫夜看看他,伸出了五根手指头。 “五千万?不可能这个金额南宫家就承受不起,五个亿?” 南宫夜摇摇头,放下了手。 “五十个亿?” 南宫夜依然摇了摇头。 “不会是……五百个亿……吧?”还没得到答案,巩睿就已经惊得嘴巴张得大大的,能塞进去一颗鸭蛋。 南宫夜看着他,轻轻点了下头,继而从眼前的烟盒里抽出了一支烟,噙在嘴里,歪着头点着,眉头蹙着,吸一口,缓缓吐出,再吸一口,再缓缓吐出……动作缓慢而绵长,足见他此时心中的惆怅与苦恼。 巩睿看着他,陷入了沉思。 这块地没想到竟如此的贵,不过想想这个数估计还算是低的了,这几年l城的发展实在是太迅猛,地价更是突飞猛进地涨着,几乎是一天一个样,现在五百亿,再过一段时间不知道就是几百亿了若是能在这里投资,将来的收益必定是无法估量的,他要回去好好地想想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楼下有车子发动的声音,白冰起身来到窗前,如黑夜般深邃的眸子静静地看着离开的两辆车子,嘴角处露出一丝轻笑,随即却又冰冷取代, 姑奶奶我是有仇必报,你就等着吧,巩睿! 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扭过头,盯着看了一会儿,这才走过去拿起来。17902402 “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电话里传出黑冰的声音。 白冰似笑非笑地靠在桌角,将电话调成免提状态,悠然道,“你的意思是曼姐还欠你一个人情?这样,她就在我这里,要不你跟她说?” “喂!白狐狸,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找我帮忙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态度,怎么现在事情办好了你翻脸不认人了?” “好了你们两个,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没工夫听你们闲聊!”一直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秦曼终于开了口。 电话里和这端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黑冰你晚上有什么安排?”秦曼问。 “没什么安排,听曼姐的吩咐。” “那医院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处理了,记住要是把事情办砸了,小心我收拾你!” “知道了曼姐,替我转告白狐狸,她现在可是有孕在身,不能太放纵哦。” “你--”白冰刚说一个字,电话里便传出了“嘟嘟”的声音。 “该死的黑冰!” 秦曼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站起身,“黑冰说的没错,你现在是有孕在身,你时刻要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现在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就等老板的吩咐,今天没什么事了,你休息吧。” “曼姐你去哪儿?你不跟我一起吃饭了吗?”白冰带着恳求的眼神看着秦曼的背影。 “不吃了,我还有事。”秦曼头也不回地说了句。 “哦。”白冰一脸的失望。 走到门口,秦曼略微顿了下,听似关心的话语却不难听出里面的警告,“冰冰,你要清楚,在我心里你永远只是个小妹妹。” “是啊,我一直都知道,可是我……算了,说了你又要骂我,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你路上小心点,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大哥了,见到他跟他说声我想他了,要他有时间来看看我。” “知道了,吃完饭早点休息,说不定半夜又有任务。” -- 一夜错情,命运就此改变,夺情,究竟是谁夺谁的情?精彩尽在青的完结文《撒旦总裁夺情》欢迎亲们围观,求个订阅! .. 107:不见不散0 “唉--” 一声拉得很长的叹息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听起来是那样的无奈与怅惘。[] 拿着手里的检查单,金羽是一个劲儿地叹气,这到底是怎么了?检查显示宝宝好好地,可为什么她的心里依然会这么的不安呢? 夜深了,大家都睡下了,可她却没有丝毫的睡意,检查单上的内容她都能一个字不差地背下来了,可依然舍不得放下,放佛这样才能让她不那么的惶恐不安,可结果?这种不安不但没有减少,相反却逐渐越来越浓烈。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在不安什么,这种不安没由来的,却来得那么的突然与清晰。 明天还是再找一家医院做个检查吧,如果宝宝真的没事,那她也就真的不胡思乱想了,这样真的很讨厌,很累,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地睡一觉了,今夜注定了依然无眠。 白鬼的话就像是魔咒,这两天一直不停地在耳畔回荡,她都快被折磨疯了,不行,明天必须找到他,问问他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 手机响了,这个号码是云上杰给他买的,上面只有他一个人的号码,她没告诉过任何人,谁会打来电话呢?自从云上杰死后,这个手机从来都没有响过,安静得放佛睡着的人儿一样,可今夜,它竟然突然响了。 眼眸抬起来看向墙上的时钟,二十三点整。 这个时间会是谁呢? 江伯给她买的那个手机还在手包里,包丢了,匕首也在里面,一同都丢了,她去了那天坐着的公园可没有找到,不知道是不是被白鬼捡到了,如果是他还好一些,要是别人…… 唉! 再次叹了一口气,她走过去从行李箱里掏出淡蓝色的手机,它已经不响了,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未接电话。 是谁呢? 疑惑着,解开手机锁,屏幕上出现了一串号码,不是那个存在手机上的号码,是个陌生的她并不认识的号码。 会是谁?打错电话的吧?如是想着,她重新锁上手机,放进箱子里,不料,它却又响了。 依然还是那个号码,接还是不接?一房的响气。 犹豫了十秒钟,手指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没有出声,她想听听那头的人是谁。 沉默,那头也没有声音,或许他跟她的想法一样吧,都想先听听对方的声音。 手指准备按下挂断键,有声音却从听筒里传了出来,“是我。” 低沉沙哑让人窒息的声音飘入耳朵,握着手机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声音也微微发颤,“你--是不是捡到我的包了?”1d7ge。 “是,明天上午10点别墅小区你的家,记住你一个人,不见不散。” “喂--”金羽话还没说出口,电话里就传出了“嘟嘟--”的声音,她叹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手机屏幕,白鬼为何会知道她这个号码? …… 第二日早饭后江伯等人照常出了门,金羽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跟江山说自己要回趟家看看装修好没有,要他不用跟着他,然后她也离开了。 在她关上门出去后,江山给江伯通了电话,得到的准许是,跟着她,别让她出事。 所以就在金羽拦了一连出租车去往别墅小区的时候,身后一辆黑色的车子也启动了。 坐上车子不久,金羽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掏出来一看是昨天那个号码打来的,是白鬼,她想了一下接通放在耳边。 “你带了保镖。”电话里传出了白鬼的声音。 金羽扭头看向后面,一眼就看到了后面不远处跟着的黑色车子,开车的是江山。(.无弹窗广告) “我没让他跟着我,是他自己要跟来的。” “如果想要回你的东西,就想办法让他离开,否则你的东西永远都别想再见到。” 依然还是没等金羽把话说完,那端就又挂了电话。 看着跟在后面的江山,金羽皱起了眉头,说好不让他跟着的,还是跟来了,怎么说才能让他回去而又不被他怀疑什么呢? 想了一会儿,她给白鬼发去了一条短信: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个号码? 很快,那头回了短信,只有两个字:你猜? 让我猜?金羽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回过去几个字:你是云上杰。 她用的是句号,而不是问号,这很清楚地表明了她心中的想法,是肯定而不是猜测。 一阵子,那端没有回信息,这更加印证了金羽心中的猜测,正在她准备再发一条信息的时候短信来了:金小姐,看来你是想云三少想得那个地方有问题了,为了你和腹中胎儿的健康考虑,我强烈建议你去看看医生,以免生出的孩子有个……那可就不好了,今天的见面临时取消,改天我们再约,不过如果你想我的话,这个号码你随时拨打或者信息,(紧跟着是一个邪恶的笑脸)。 “该死的混蛋!”金羽不由得骂出声响,弄得出租车司机扭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舒服,更让人生气的是他竟然又问了句,“小姐,您没事吧?” 金羽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收起手机,“没事,麻烦开快点。” 司机自讨没趣没再说话,加了车速。 “金小姐这是来监工的吗?”金羽刚下了出租车还没来得及抬起头,一道声音便响了起来,她抬起头,“南宫夜?” “难道我这么大一个人坐着,金小姐就没看到吗?”霍水似笑非笑地趴在车窗上头和上半身头探出了车子。 金羽轻轻笑了下,算是跟他打招呼,扭脸看向南宫夜,“南宫先生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南宫夜看向霍水,一副“你来解释吧”的神情。 霍水倒也不推辞,推开车门站在地上,“上杰在的时候交代过我跟夜,说是若你想回来住,让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帮你把房子重新修好,今天工程已经结束,我跟夜过来看看,想着等看完后再通知你,没想你也来了。” “房子重新修好了?”金羽的眼中放着欣喜的光芒,在江伯那里住了这几日,大家对她都很好,可她就是感觉不踏实,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回家里住好,就算白鬼不约来家里见面,她也准备回来看看,只是很意外竟然碰到了他们两个,也没想到是他们找人修的房子,她还以为真的是物业经理的好心帮助呢,现在想想怎么可能呢,自己掏腰包没有丝毫收益的事情谁会做呢?除非是傻子。 “一起去看看吧,哪里不满意你尽管说,反正工钱还没结。”霍水笑着说。 金羽点点头,看他一眼就瞥过了脸,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他身上有着跟上杰身上一样的味道每次看着他她都莫名地紧张,心跳得很快。 三人一起来到了别墅跟前,看着几乎跟以前一模一样的房子,眼泪不知不觉就氤氲了金羽的眼睛,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到几个月前,一家人快快乐乐的时候那该多好。 站在大门口,脚却不敢抬起来,因为眼前又浮现出那日暗红色的血液流了一地的情形,闭上眼睛,还是刺眼的血,狰狞的血,让人窒息的血…… “金小姐?”霍水再次叫道,金羽这才猛然从惊恐中醒来,赫然睁开眼睛,睫毛上还挂着未来得及落下的泪珠。 “又想起家人了?”轻声的询问,不难听出里面的关心和疼惜。 金羽擦去眼泪,微扬起脸深吸一口气,嘴角轻轻抿了抿,“欢迎来我家,两位请--” 霍水和南宫夜一前一后进了院子,金羽跟在他们身后,在踏进院子后她转过身把大门关上插好,这才朝屋子走去。 “怎么样?看看是否满意?”霍水笑着说。 金羽仰着头看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很满意,装修的钱等有钱了我再--” “金小姐你这话就说得太见外了,上次我们不是说清楚了嘛,你是上杰的女人,上杰跟我们又是好兄弟,这点忙不算什么,也是我们应该做的,再说,我们这样做也不只是为了你,更为了上杰的孩子,你也知道了,倪言的孩子没有了,上杰就只有你腹中的这唯一一个孩子。”南宫夜轻声说,说话的时候眼睛不时地看看身边的霍水,孩子?他唯一的孩子也没有了。 谁料金羽却摇摇头,朝房间里走去,边走边说,“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钱还是要还的,不过不是现在,我现在也没钱,等以后吧,等我跟上杰的孩子长大了,等他挣了钱再还你们。” “你说什么?等你跟上杰的孩子长大了再还钱?”南宫夜张大了嘴巴,提醒道,“那时候我跟霍水都老了!说不定早死了!” 金羽抿着嘴笑着,没理他,进了杂物间,然后不动声色地走到控制地下室的按钮前看了看,发现没有什么异样,她轻轻松了一口气,继续看着别处,每个地方都摸一摸,为了不引起怀疑,她把每个房间都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看完每个房间她累得是一点都不想动了,可因为房子才刚刚装修好,卫生还没来得及打扫,家具也还都没送来,所以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她索性就坐在了楼梯上,还很周到地指了指旁边,“你们肯定也累了吧,坐下歇歇吧。” 南宫夜看看满是灰尘的楼梯,先不说这是楼梯,就说这上面的灰尘,这能坐吗?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金羽,脸上写着,如此脏的地方你怎么能坐在这里呢?而且怎么还说让我坐在这里呢?这能坐吗? 霍水倒比他淡定多了,跟金羽一样连擦都没擦一下就挨着她坐下,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巾递给她,“擦一下。” “呃?”金羽不知所以然,擦什么?她都坐下了,还用擦吗?再说他不是也没擦就坐下了吗? 霍水伸出手指头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金羽愣了下,抬手擦了下鼻尖,这不擦还好,原本就沾了一点的灰,这一擦弄得脸上都是灰。 霍水笑笑,没征求她的同意,主动抖开纸巾给她擦着鼻尖和脸上的灰尘,动作轻柔和缓慢,神情专注而认真。 一旁,南宫夜此时似是忘了这楼梯栏杆也是脏得也满是灰尘,就双手抱胸靠在上面,玩味地看着两人。 金羽在这一刻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一动不动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因为眼前这个动作轻柔的男人让她放佛又看到了日思夜想的男人,虽然他戴着眼镜,可透明镜片后的那双眼睛像极了无数次出现在她梦里的眼睛,越看越像,越看越像,现在看着简直就一模一样。 手,不由控制地缓缓抬起落在男人带笑的脸颊上,一声轻唤,像是呢喃,却重重地砸在男人的心上,砸出了一个血泡,破了,鲜血流了出来,可却一点都不疼,相反却带着甜蜜和幸福。 “上杰……” “金小姐,你可要看清楚了,你眼前的到底是不是上杰。”南宫夜带笑的话语猛然惊醒了恍惚中的两人,金羽倏然收回手,脸颊涨得通红,她无措地看了眼霍水,又看了眼南宫夜,“噌”地站起身,大步朝楼上走去。 霍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瞪着南宫夜,那模样似乎要把他撕吃了都不解恨。 南宫夜耸着肩头撇了撇嘴,“霍水,我这可是为你好,兄弟妻不可欺!” 身后传来南宫夜的话,金羽的步子更加的凌乱了,自己这是怎么了,真是丢死人了! “我的事你少管!”是霍水压低的声音,很显然带着怒气,他生气了,是因为南宫夜的话吗?可他说的没错,她是云上杰的女人,他们又是他的兄弟,她绝对不可再胡思乱想了,绝对不可以! “我若不管你,我不但对不起上杰更对不起你,所以为了大家都好,以后你还是不要跟金小姐见面了,有什么事我会处理好!”南宫夜的声音中也带着怒气,接着就听到“噔噔噔”的脚步声朝门口走去,金羽轻吐了一口气,转过身,而霍水也恰好抬起头,四目相对,心跳再次加剧。 不想再次尴尬,金羽又重新转回了身,进了一个房间,还关了门。 不一会儿她听到楼下有人说话,走到窗前一看,大门口站着很多人,看模样像是保洁公司的人,南宫夜正在门口跟他们说什么,霍水没见。 正想着她去哪儿了,敲门声响起。 “金小姐,我可以进去吗?” 是霍水,金羽深吸了一口气,“进来吧,门没锁。” “刚才……很抱歉,我只是想帮你擦去脸上的灰尘,没别的意思,希望你不要误会。” 误会?金羽轻轻一笑,误会他什么?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心理作祟罢了,“没有误会何来误会?霍先生想多了。” 霍水微微一愣,随即也笑了笑,又说,“打扫卫生的人来了,我们还是先离开吧,今天打扫完卫生,明天家具就能送到,大概后天你就可以搬回来住了,搬家的时候需要帮忙你尽管开口,这是我的电话,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说,我跟夜都是上杰的好兄弟,他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你的事也就是我们的事。” 头轻轻点了点,接过名片,金羽先离开了房间,下了楼,出了屋子,又出了院子,远远就看到黑色车子里的江山,她想,今天这一切江伯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有什么他能不知道呢? 假装没有看到江山,在经过他跟车子的时候,她一直跟南宫夜说笑着,直到出了大门,拦了辆出租车离开。 坐在车子里,从后视镜里她看到了后面的三辆车子,一辆是霍水的,一辆是南宫夜的,一辆是江山的,三辆车子很有意思地保持着距离,又跟她坐的车子保持着距离。 “小姐,您要去哪儿?”出租车司机问道。 “绕着l城跑一圈吧,离开了好久不知道这里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小姐,您是本地人啊?” “对啊,我的家就在这里。” 家就在这里,没错,所以除了这里还能去哪儿呢? 车子飞速地在环城高架上行驶着,金羽没有再理会后面跟着几辆车子,歪头靠在车座上,闭上了眼睛,脑子里不停地回放着刚才在楼梯上坐着发生的那一幕。 脸颊不由得悄悄红了起来…… 太想他了,以致于闻到跟他身上一样的香水味就会忍不住想要靠近那个味道。 云上杰,若你还活得好好的,那就出来见见我,好吗? 手机响了,是条短信。 不用看就知道是白鬼发来的,但她还是掏出了手机,打开了信息。 明天下午两点,一点咖啡厅,我在那里等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多一秒种你就再也不可能拿到你的东西。 …… “信息发出去了吗?”黑暗中苍老的声音低声询问。 “回先生,已经按您的交代一字不差地发出去了。” “很好,你去安排一下,明天是时候跟这个白鬼见一见了,三年了吧,有三年没见他了。” “是的先生,三年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一转眼三年可都过去了。” “是啊先生,时间过得很快。” “出去吧。” “是,先生。” …… “我说你能不能理智一些?” “我怎么不理智了,我看是你吃醋了吧?” “我吃醋?吃你的醋?你也太自恋了!” “我再说一遍,我的事情你不要管,我自有分寸!” “你有分寸?你要清楚你是霍水,不是云上杰!” “啪!” “啪!” 一前一后飞速行驶在高架上的两辆车子里,霍水和南宫夜对着电话吵得是脸红脖子粗的,最后都气哼哼地摔了电话。17902540 挂了电话的南宫夜看了眼前面的交叉口,方向盘一打,径直朝市区方向开了去。 霍水看了眼前面拐走的车子,没理会,依然跟着前面的出租车。 手机响了,他看也没看,直接挂断。 不料却又响了起来。 他这才拿起来,看了一眼,按了接听键。 “老板,五分钟前,有人以您的名义给金小姐的手机发了条信息。” 霍水微微一怔,随即问道,“内容是什么?” “明天下午两点,一点咖啡厅,我在那里等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多一秒种你就再也不可能拿到你的东西。” “好,那就将计就计,你立刻去安排!” 挂了电话霍水的眉头皱成了一团,会是谁竟然能攻破他设置的程序?看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某些人的监视之中,想到这里他不禁一身的冷汗,先是孩子没了,现在又约她见面?那些人想干什么?引他现身? 思索了片刻,他重新打开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交代完毕后,他看了眼前面的车子,猛然加速,逼停了那辆出租车。 金羽正在想为何明天要在一点咖啡厅见面,那个地方那么远,这白鬼在搞什么名堂,谁料车子猛然刹住,她的头差点磕着。 “怎么--”话还没问完就看到了车子外走来的霍水,她不禁皱起眉头,正要摇下车窗说他干什么,谁料他却先拉开了车子,强行将她从车子里拽了下来,塞进了他的车子里,扬长而去。 事发太突然,等江山反应过来的时候,霍水和金羽已经离开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粗鲁!有什么事吗?”金羽不满地看着开车的男人,他难道不清楚她现在是孕妇吗,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她跟他拼命。 霍水看她一眼不满地说了句,“当然有事,不然我拉你干嘛!” 说话的时候他腾开一只手迅速在在眼前的屏幕上写了几个字:我怀疑你身上被人按了窃听器。 金羽一愣,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口袋。 霍水朝她示意了一下,让她继续说。 “有事你就说,你拉我上车干嘛?要去哪儿?我现在可是孕妇,要是孩子有什么意外别说你是上杰的朋友了,就算是亲兄弟我也不会放过你!” “去哪儿到了你就知道了,现在系好安全带闭上你的嘴!” 金羽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系好安全带,在屏幕上写道,你怎么知道? 霍水回复:到了再跟你说,把你手机关机。 金羽一愣,随即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但还是听他的关了手机,身上被人按了窃听器?这让她原本就不安的心更加的不安…… .. 108:云上杰的女人也不过过如此 08:云上杰的女人也不过如此 昨天明明是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谁料睡了一夜醒来却狂风肆虐,温度放佛一下子降了十度,天也飘起了雨。(.好看的小说) 原本就烦躁的心更如这雨丝,千丝万缕,理不通顺不直。 坐在街边的咖啡馆里,金羽的眉头一直锁着从来到现在足足两个小时都不曾解开过,一早吃过饭她就来了所谓的一点咖啡厅,消磨着时间,只为下午两点的见面。 霍水说怀疑她身上按有窃听器,她跟着他去了他的住处,把浑身都检查了一遍也没有发现所谓的窃听器。 问他为何突然会这样怀疑,他说,因为她的手机按有特殊的防御系统,一旦有任何异常他这边都会显示。 又问他为何要监视她,他说,这是上杰走的时候交代的,为了她的安全考虑。 她无话可说,因为他说他这样做是上杰交代的,既然是上杰交代的她就会毫无理由地接受,因为上杰不会害她。 虽没有发现窃听器,但他却发现了她手机里白鬼的号码,还有他们之间的短信,他问她是谁的号码,她说是一个捡着她手包的人的号码,他不信,她说不信无所谓,她也没有必要让他信,他生气了,就把她赶走了。 粗鲁的男人,把她拉到了住处却让她挺个大肚子独自打车回去,关键是那时候天已经黑了,她在心里把他八代祖宗都骂了一遍还不解恨,就拿出名片朝他的号码上发了将近一百条信息,内容都是一样的--霍水你就是个超级混蛋!咒你一辈子都娶不到老婆! 最后她发累了,不发了,却收到了他的一条回复--你男人说了,我比混蛋还混蛋,怀疑我就不是从娘胎里出来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这条信息她没有删除,看看都想笑,想不到他那样严肃的人还能开出这样的玩笑。17902777 昨天发生的一切,她以为回去后江伯会问她,可出乎她的意料,江伯竟然跟什么都不知道似的竟然什么都没问,按理说不应该,江山一直跟着她的,他不可能不把发生的这些事情告诉他,可事实真的就是这样,他没问,一个字都没问。 这个江伯,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越来越让人猜不透了。 手机响了,是条信息,不过现在她不能肯定是谁的了,因为白鬼知道这个号码,霍水也知道,那么南宫夜肯定也知道,说不定江伯也知道,所以会是谁发来的信息呢? 手指轻轻在屏幕上点了下,一串字映入眼帘-- 金小姐,不知道今晚您是否有空,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跟您见面聊聊,关于您家人案子这件事。 金羽正奇怪这白鬼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却看到了署名的两个字,陈磊,她呼了一口气,看来是陈磊给她的那个手机发了短信,这白鬼给转过来了,正想着又来了一条信息。 金小姐,这是手机上的信息,给你转了过来,还有,这个陈先生还给你打了三个电话,看着很紧急,不过我没接,要不我把你现在的号码告诉他?让他跟你联系?可别耽误了你们的“重要事情”。 “重要的事情”特意用符号标注,金羽嗤笑一声,知道他是什么用意,她又不是傻子,这男人,虽跟他接触没几次,不过他那从骨子里透出的流氓本质却让她给看得清清楚楚,她想了下给她回了一条信息-- 也是,要是耽误了我跟陈警官之间的重要事情你可是承担不起的,我这个号码也不准备用了,就麻烦你代我给陈警官回条信息,内容是:好的,陈警官,我今晚有空,你看我们在哪儿见面。 没多久信息来了-- 那就在天星大酒店旁边的那家西餐厅吧,晚上六点,我在那里等你。 好的,晚上六点,不见不散。 信息回完,金羽抿着嘴笑了起来,笑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就是想笑。 将手机放在跟前的桌上,端起水杯慢悠悠地喝着,眼睛倒没离开手机屏幕哪怕半秒钟。 她想看看,一会儿,他会回复一条怎样的信息。 她想她没有弄错,他就是云上杰,肯定是,绝对是。 不然他怎么不敢摘掉面具让她看看他的真面目呢? 如果是他,如果他还在意她的话,那么看到这样的信息,他应该会生气,所以,她在等,等他愤怒的气息传来,让她感受到。 然而自从她把手机放在桌上之后,它便安静得出奇,放佛死掉了一样。 或许他有事去忙了吧,如是想,金羽便把手机收起来放进了包里,反正下午的时候就要跟他见面,到时候无论如何都要揭开他的面具,现在中午了,她饿了,要去吃些东西了。 穿好大衣,拿起包,回头看了一眼没有落下东西,她离开了咖啡馆。1d7kt。 谁料,身后却传来一声叫喊。 “小姐,您等一下!” 金羽愣了下,心想,应该不是叫她的吧?但她还是转过了身。 只见一个侍应生手里拿着一个什么东西匆匆朝她走来。 黛眉微微一蹙,是叫她的? “小姐,您的东西忘带了。” “我的东西?”疑惑地看了眼侍应生,接着低头去看他手里的东西,金羽的眉头不由得紧紧皱在一起,刚才明明已经回头看了座位,没有落下东西,那么这个手帕是怎么回事?而且她记得从坐下到现在她从未曾从包里掏出手帕的,那它是怎么从带着拉链的袋子里出来的呢? 溜出来的吗? 手帕无容置疑,是她的那块,就算是闭着眼睛她也能认出。 “谢谢。”伸出手拿起手帕,放在手心,手帕还是那块手帕,但人已经不是那个人了,早该丢掉了,只是一直都忘记,今天正好。 看了眼跟前的侍应生,金羽的手轻轻一抖,手帕飞入了旁边的垃圾桶。 侍应生倏地瞪大了眼睛,惊讶不已,“小姐您?” “早就不需要了。”金羽轻轻一笑重新转回身出了咖啡厅,身后留下了一脸茫然的侍应生。 …… “我再说一遍,把儿子还给我!” “答应我的条件,儿子自然会回到你身边,否则这辈子你都休想再见到他!” “你无耻!” “你今天才知道?其实你早该知道的,现在知道会不会有点晚了?” 看着路边争吵的男女,金羽慢悠悠地走过,总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这个女的,应该是不久前,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男人戴着墨镜,超大的镜片将他的脸遮了一半,所以看不清他是谁,不过从外表和旁边停着的车子来看,这个男人不是个简单的男人,在他的身上能够看到云上杰的影子,邪魅。 他会是谁呢?这个女人跟他是什么关系? 看着看着脚步都慢了下来,而金羽却浑然不知,依旧看得出神。 以至于,男人隔着墨镜射来的那不悦的眼神她都没有察觉,依然一动不动地站着,观看,就像是在电影院看电影那么的专心。 女人擦去脸上的泪水,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冰冷的话语从发白的唇里溢出,“好,我答应你!” 看着她这样,这一刻金羽放佛看到了那日的自己,她也这般面对着云上杰,也是这样的神情,心里恐怕跟她想的是一样的吧,只不过她为了是她的儿子,她为的是复仇,同样都是忍辱负重,她虽不知道这个男人对女人所说的条件是什么,但她猜想,一定跟男女之间的事情有关。 “这不就好了嘛,早点答应也不至于流着么多的眼泪,看着我都心疼……”男人说着伸手要去擦女人脸上的泪水,但却被她躲开了,表情冰冷冰冷的,比周围寒冷的空气要冷上很多倍,“我现在就要见到我的儿子!” “现在?怎么可能呢!”男人收回手似笑非笑地扭过脸看着金羽,紧接着便又说,“小姐,看够了吗?” “呃?”金羽一愣,顿时涨红了脸。 女人也方才发现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她倏地扭过头,不由自主叫出声,“金羽?” “我们在哪儿见过吗?”金羽看着她问。 “你们认识?”男人长臂一伸将女人搂在了怀里, “你放开我!”女人挣扎着却没能挣脱男人的手臂,相反却被他搂得更紧了。 男人低头看看她,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只见她的脸色顿时只转变,由刚才的愤怒变成了惊恐。 金羽清晰地看到了女人脸上的惊恐,她很好奇男人跟她说了什么,以至于她连挣扎反抗都不敢了,任由他揽着她转过身上了车子。 男人在坐进车子的时候,扭了下脸,金羽清晰地听到他说了这样一句,“这云上杰的女人也不过如此嘛!” 他跟上杰认识吗?短暂的思索之后,在车子即将要启动的时候,金羽神一样的速度冲过去拉开车门,坐进了车子里,车门又关上。 “金羽你?”女人吃惊地看着她,不明白她这是要干什么,男人倒淡定很多,只是短暂的怔愣然后叫司机开了车子。 “你叫什么名字?我们在哪儿见过吗?”金羽进了车子便问。 “南宫心,我给你做过检查。” “南宫心……给我做检查……”金羽微蹙起眉头想了起来。 “你是南宫夜的妹妹?” 南宫心点点头。 难怪会觉得在哪儿见过她,原来是在医院的检查室,她记得那时候她怀着身孕,想来刚才她说的儿子就是出生的孩子吧,真好,再有几个月她的宝宝也出生了,她也可以做妈妈了。 “金小姐,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是不是该下车了?”男人冰冷的声音响起金羽这才发现车子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 “心儿,中午想吃什么?”男人随即又揽着南宫心问,声音极其的温柔跟刚才说的那句话相比简直让人无法想象这是从一个人嘴里说出来的。 金羽眼睛一转,咧着嘴无邪地笑着,“先生,别那么小气,我又不跟你们一起吃饭,就一会儿你们去哪儿吃饭把我带到哪儿放下就行了,我也是去吃午饭的,你看我一个孕妇,来回上下车多不不方便,你就好人做到底,等改天我对上杰说一下,让他亲自去谢谢你。” “让死人亲自去谢我?我看还是算了吧!” “哦,是啊,你不提我都忘了这件事了,那就算了,不让他去谢你了,那你就算是看在死人的面子上,搭我一程没问题吧,你看我孤儿寡母的多可怜,你就行行好,搭我一程吧。” 南宫心扭脸看向男人,嘴巴动了动却又没说什么重新低下头。 “怎么?你想让我帮她?”男人轻声问。 南宫心没吭声,头压得更低。 “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帮她一次,但你记住是你欠了我一个人情,欠了是要还的。” 南宫心依然沉默,欠他的,要还,那他欠她的呢?她找谁要? “开车!” 这个男人会是南宫心儿子的爸爸吗?金羽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这样一个猜测,眼睛也不由自主去看向隔着南宫心的那边坐着的男人,墨镜虽样大,但从侧面看去,他长得还算不错,他会是谁呢? “金小姐,跟云上杰相比,我更帅一些还是他更帅一些?” 明明嘴唇没动,可这声音是从哪儿发出来的?金羽不由得心里抖了抖,这人不会是跟电视看到的会内功的吧? “你跟他没法比。” “为何?”男人扭过脸,放佛一副很感兴趣,洗耳恭听的神色。 “因为你问的人不对,你问我,我当然说上杰帅,因为在我眼中他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 “哦?那是我问错人了?”男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突然低头看向怀里被他强行揽着的女人,“心儿,你说我跟云上杰相比,谁更帅一些?” 南宫心不理他,假装没听到,而且还闭上了眼睛。 “心儿?”男人叫了一声,轻柔的声音里不难听出隐藏的危险气息。 金羽看了看两人,确定他们之间的关系绝非一般的男女关系,所以她笑着说道,“你又问错人了。” 男人缓缓抬起头,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金羽却清晰地感觉到了那从墨镜后面所散发出来的危险与冰冷,看来这男人生气了,气南宫心对他的问题置若罔闻,但她假装什么都没感觉到,依旧咧着嘴露着雪白的牙齿,“你想啊,即便是她想回答你帅,可当着我这个外人的面她怎么好意思说呢,女人嘛,都害羞。” “是吗?”男人没有低下头,问了两个字。 许是不想让金羽为难,南宫心“嗯”了一声。 男人的嘴角在听到这一声轻哼后,微微翘起,一抹若隐若现的笑容在嘴角荡漾开…… “你们去哪儿吃饭啊?我知道一家饭店,要不我们去那儿吃吧?”金羽提议。 “……”没人搭理她。 扭头看了看后面,发现跟踪的车子不见了,金羽又看看前面,说道,“没想到这么有钱的人竟然这么的抠门,行了,把我送到前面的酒店门口停车吧。” 车子在天悦大酒店门口停下,金羽下了车,车门还未关上的时候,她叫了声,“南宫夜!” 车子内一直闭着眼睛的南宫心倏然睁开了眼睛,与此同时扭过头看向外面的人还有戴着墨镜的男人。 天睡万狂子。南宫夜听到叫声转过身,“金小姐?” “心儿?” 在看到南宫夜的时候南宫心的脸上尽是慌乱,她仰起头挣扎着想从男人的怀里出去,可无奈被他搂的更紧。 “大哥……” “明寒毅,放了心儿!” 明寒毅?他就是明寒毅?金羽转过身,看着车子里的男人,眉头渐渐地皱在了一起,她听云上杰提及过这个人。 明寒毅轻轻笑了下,松开手,一副我松开手了走不走是她自己决定的神情。 “心儿,下车!”南宫夜说着就要绕到车子那边,南宫心却喝住了他,“大哥!我……我不跟你回去,我要跟寒毅回去……” “心儿!难道你忘了他是怎么伤害你的吗?给我马上下车!”南宫夜说着绕到车子那边拉开车门扯住南宫心的胳膊,但她却死活不下车。 “我再说一遍,跟我回去!” “我不能……”南宫心摇着头眼泪不停地流着。 “你是不是想把爸妈都气死才肯回家?好,那就等他们死的那天你再回家吧!”用力碰上车门,南宫夜甩手大步离开。 看着离开的南宫夜和哭的不成样的南宫心,金羽突然十分的自责,她没想到她叫了一声会带来这样的结果,他们兄妹会闹成这样,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南宫夜看着明寒毅的眼神里除了愤恨没有别的呢? 她记得云上杰提起明寒毅的时候也提起了南宫夜,但她当时也没在意所以就没注意他说了什么,唉,现在是干着急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更重要的是她此时看到了车子里那墨镜后面射出的冷冽眼神,几乎要把她给活剥了。 她不由自主朝后退去。 肩头,一只温暖的大手落下。 金羽赫然扭回头,对上了霍水含笑的双眸,“再后退一步你就摔倒了。” 金羽怔了下朝脚下看去,好险!身后是个台阶,若是再退她肯定就会蹲坐在地上,那么孩子……她不敢想了,双手紧紧抱着肚子,心里一阵惶恐,小脸瞬间煞白。 感激地回了霍水一个微笑,她向一旁挪了两步,大口地呼着气,再也没心情去想明寒毅跟南宫夜和南宫心之间的事情了。 霍水看了看她吓得有些发白的小脸,眼中闪过一抹疼惜,接着他走到明寒毅的车子前,拉开车门,弯腰趴在车子上朝里说道,“堂堂明总裁欺负一个孕妇这要是传出去岂不被人笑话?” 明寒毅盯着眼前这张陌生但却放佛又能从这这上看到另外一个人影子的脸,眉头渐渐拧在了一起,声音里也带着一贯的冰冷,“先生,多管闲事也要看是什么事,面对的是什么人!” “是吗?我霍水天生爱管闲事,怎么办呢?明大总裁,莫非你要找人--”霍水说着用手比作刀子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然后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霍水?明寒毅不由得仔细去看这张脸,原来他就是仟易集团的新总裁,见过一次照片没留意,原来就是这个人,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而已! “开车!” 直到车子看不到了,霍水这才收回目光转过身,却顿时愣住,金羽呢?刚刚明明还在这儿一眨眼的工夫去哪儿了? 正在他目光四处搜寻的时候,一辆出租车从他的身边驶过,似乎车子里坐着的是她,可似乎又不是。 “先生,有人跟踪我们。” 明寒毅朝后看了看又转回身,“不用理她。” 南宫心也朝后看了看发现不是南宫夜,她暗暗松了一口气,依然靠在车座上假寐。 车子在追了足有半个小时后,终于在一个五星级的酒店门口停下,还没等明寒毅的从车子里下来,金羽便一把拉开了车门,着急地问,“我的包呢?” “包?” 明寒毅和南宫心同时反问,继而同时看向刚才她坐的地方,果然,车座上安静地躺着一个白色的包。 就在金羽刚把包拿到手里,一辆车子在她的身边猛然停下,她吓了一跳抬起头,只见霍水急匆匆地从车子里出来,她正要问你怎么也来了,他却先问她了,“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啊,好好的。” “那你这是?” “我的包忘在他车上了。” 出租车司机从车里下来走到金羽的跟前,“小姐,您还没给我车费呢。” “哦,对了,我忘了,真不好意思,多少钱?”金羽正在掏钱包,只听到耳边响起了这样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么多够了吧?” 她倏然抬起头,只见霍水正将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出租车司机,她不由自主叫了一个名字,“云上杰?” 霍水一愣,手抖了一下,片刻后便恢复了常态,“金小姐,你看清楚了我可不是你男人。” 坐在车子里的明寒毅把车外这一幕清晰地看在眼底,看着眼前这个个头身材都跟那个人极其相似的男人,他原本就皱着的眉头此时完全拧在了一起…… .. 1109:你向爸保证 云家老宅,云霆禾的书房里。(.好看的小说) “爸,您真的就不担心您的孙子吗?羽儿肚子里怀着的可是上杰留下的孩子,您的孙子!”云上龙的声音很大,所以透过紧闭的门还是清晰地传了出来。 “上龙,你要清楚你的身份,不要张嘴一个羽儿,闭嘴一个羽儿,就算是弟弟现在不在了,金丫头依然是他的女人!” “您不用时刻提醒我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忘记!” “最好记清楚!现在整个云家整个云实集团的重担都落在了你一个人的身上,你要时刻记住,你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不要整日都是儿女情长,一个男人要想成大事就必须抛开儿女情长!” “是啊,抛开儿女情长,就像您一样!”云上龙的语调里尽是讽刺。 “混账!”云霆禾猛然一拍书桌,霍地站起身,脸颊涨得通红,“轮不到你来教训老子!” 云上龙轻哼一声,“我哪里敢?” 云霆禾愤怒地瞪着他,胸脯一起一伏大口地喘着粗气。 安生一看情况不妙,慌忙扶着他,“先生,您消消气,先坐下来,身体要紧。” 云霆禾顺势也就坐在了椅子上,脸色因愤怒而显得有些发白,看着让人担忧,毕竟刚刚经历过丧子之痛,他的身体还未调理过来,稍稍一有气他就觉得有东西堵在心口,提不上来咽不下去,好多次都差点因为这东西而一命呜呼。 “爸,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我不管您是否同意,明天我一定要去l城!” “你要是敢去,你就休想再给我踏进这个门半步!” 已经转过身的云上龙听到这句狠绝的话,他深吸了一口气,略微点了点头,“好,反正上杰已经不在了,有没有我这个儿子也无所谓,以后就老三照顾您吧。” “你--”云霆禾气得浑身直哆嗦,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先生!先生!来人,叫医生!” 刚踏出书房门的云上龙听到安生焦急不安的叫声,他急忙转过身,“爸,爸您怎么了?” …… “你说什么?住院了?好,我马上回去!”正在跟金羽吃午饭的霍水接到了云市打来的电话,他什么都没说便起身离开了酒店,留下金羽一人独自吃着午饭。 看着男人匆忙离开的背影,金羽苦涩地扯了下嘴角,在男人的生命里,最重要的不是女人,但在一个女人确定自己爱上那个男人的时候,他就是她的全部,是她的整个世界,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不一样,世界就是这么的不公平。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了,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是短暂的却也是漫长的。 白鬼、云上杰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一点咖啡厅,下午两点这个时候,人还很少,坐在靠窗边的位置,可以尽情地欣赏外面的风景,而不被嘈杂的声音所打扰,终于明白为何他会选择这里见面了,安静。 抬起手腕,时针已经过了2的位置,分针还在不停地转动着,可等待的人却迟迟没有出现,十分钟,等三点的时候他再不来她就离开了,有些东西丢了就丢了,妄想能够找回,就算是能够找回却再也不是丢的那个东西。 分针和秒针重叠指在了12的位置,今天怕是等不来他了,金羽拿起包站起了身。 “还没有拿到东西金小姐就着急着离开吗?”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许是听力出了问题,感觉这个声音从来没有听过,转过身,却是那张并不陌生的面具,只是不知为何,今天看着这个面具,心里不但没有熟悉的感觉,相反却倍感陌生,甚至还能感觉到从面具后面所散发出来的那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气息。 眉头轻轻一蹙,好听的声音从粉唇中溢出,“你不是白鬼。”轻声的肯定,她捕捉到了玻璃镜片后面那一颤的眼神。 面具后面这个人是谁?为何他要假扮白鬼的模样,而且,她怎么知道她来是拿走她的东西? “金小姐果真聪慧,别人都看不出来却被你一眼识破,在下佩服,我是受白鬼先生的委托,来告诉金小姐,您的东西,改日他亲自送去,今天他临时有事不能来赴约。” 金羽笑笑,笑得颇有深意,“是吗?” 不等男人开口,她便接着又说,“那么,谢谢你,替我转告他,东西他先留着,等改日我亲自去取。” 出了一点咖啡厅,金羽的心头愈发的沉重,这个假扮白鬼的人会是谁派来的呢?她敢肯定不是白鬼,那么给她发最后一条信息的人肯定也不是他,约她来这里见面纯粹就是一场设计阴谋,只是他们想得到什么呢? 被她识破了所以临时取消了计划?还是-- 另有打算? 现在她急切地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她怕多呆一秒种危险就会发生,对!她必须尽快离开。 一辆出租车从远处驶来,她扬起手招了招。 “去c约餐厅。” “金小姐是吧?”1d7qu。 金羽一愣,抬头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你是谁?”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低声说,“老板让我把东西给您送来,就在您面前的袋子里,他说让您打看一看是否有少的东西。” “白鬼他去哪儿了?” “老板很忙,去哪儿我也不清楚。” 金羽疑惑地看男人一眼,拿起了前面的一个蓝色的塑料袋,一眼就看到了她丢的手包,她迫不及待地掏出来打开。 首先就去看那把匕首,发现竟然不在,她找了整个包都没有找到,正要问男人她的匕首呢,却瞥眼看到手机,想了想,她拿起手机打开了信息模块,看了收件和发件箱,内容跟他们昨天聊的一样,只是草稿箱里却也有一条信息,她点开,是空白的,正要返回似是又发现什么,向下拉了拉,几行字出现在了眼前-- 今晚八点,天星大酒店609房间,取你的匕首,记住只有你一个人,记得看完信息删除掉。 这个家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想干什么?17904762 天星大酒店?不就是陈磊约她吃饭的西餐厅旁边的酒店吗?他什么意思? 为了能拿回匕首,看来也只好如此了,酒店?行啊,酒店就酒店,她又不是没去过,她倒想看看去了能把她怎样,反正她现在一个孕妇,他也不能拿她如何。 “你老板还有什么交代的没有?” “老板说,金小姐能明白他的意思。” “他可真够自信的,你代我转告他,好在我跟他还能够心有灵犀,你再跟他说,要是他再失约,我就带着腹中的孩子离开这里让他永远都找不到。” 男人一怔,倏然扭过脸,眼神有些复杂。 金羽却故作深沉地看他一眼,风轻云淡道,“只需要把我说的一字不差地传话给他就行了,至于是什么意思,你也不用猜,猜也猜不透,好了,把我送到别墅小区吧,我要去看看家具送到了没有。” …… “她真是这么说的?”男人握着手机立在窗前,落日的余晖照在他高大的身体上,在身后大理石的地板上拉出了一道很长的影子,显得有些落寞,带着沧桑的味道。 “好,我知道了。”挂了电话男人轻叹了一口气,握着手机看着远处的天边,太阳正缓缓落下,一天又快要结束了,明天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天气呢?晴天?阴天?雨天?有风?无风? “咳咳咳--”身后响起了沙哑的咳嗽声,男人迅速收起手机放进裤子兜里,转过身。 “爸,您醒了?” 云霆禾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发白的嘴唇轻轻张开,手缓缓抬起。 “爸……” “医生说您的身体太虚弱,您是不是又没有好好休息和吃饭了?” “跟您说多少次了,要照顾好自己,您这样我怎么能放心?” “我知道不能经常来看您是我不孝,可是爸,现在狸猫还没查出来,我真的不能……” “爸,您的孙子……没了……” 一直没能发出声音的云霆禾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倏地瞪大,嘴唇不停地一张一合,表情极其的震惊。 “爸,都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他们母子,爸您骂我吧。” “金丫头……不是好……” “已经胎死腹中了。” “谁……咳咳咳--”云霆禾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好一阵子都没有停下来,咳得满脸通红,气都快上不来了。 “爸,您的孙子还会有的,您别急坏了身子,爸……” “儿啊。” “嗯,爸您说。” “你跟爸保证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三兄弟都要好好的相处!” “爸我向您保证,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跟大哥和二哥好好地相处。” “你再跟爸保证,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走在爸的前面!” “我向爸保证……以后不敢发生什么事都不会……走在爸的……前面……” “你再跟爸保证,这辈子都不可以跟金丫头结婚!” “爸!” “向我保证!”家就书你下。 “……” “向我保证!” “爸,为什么您非要这样?” “爸这都是为你好,听爸的,答应爸,不可以跟金丫头结婚,不可以,不可以……”云霆禾呢喃着闭上了眼睛,两颗浑浊的泪水顺着眼角骤然落下。 “爸,我答应您,不跟她结婚……” .. 110,:那好,明天我跟你联系 “金小姐,喜欢吃些什么?”陈磊接过服务生递来的菜单,随意翻了一下很绅士地递到金羽的跟前,“金小姐还是自己点吧,喜欢什么随便点。(.好看的小说)” 金羽轻轻笑了下,随便点?是不是还差一句,今晚我请客? 手轻轻一推,菜单又推到了男人那边,“陈警官,客随主便。” 陈磊一愣,随即爽朗地笑了起来,“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点了。” 金羽笑笑微微点了下头,嘴角依然保持着一成不变的笑容,她发现,这才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她学会了皮笑肉不笑,这可是曾经她最鄙视的笑,现在她不但学会了还掌握的游刃有余。 既然是说案子的事情,那为何这一顿饭都要结束了也不听他提及与案子有关的任何事情呢,倒是问她的私人问题一个又接一个。 “听说金小姐要回原来的别墅住了,是真的吗?”陈磊笑着问,夹了一些菜放到金羽眼前的碟子里,碟子里堆起的菜跟碟子相比都成一座小山了,他似乎是没看到依然乐此不彼地夹着,而她也欣然接受,只是尝也不尝,不过也不拒绝。 “是啊,人总归是要回家住的,在外面怎么住都没有家里温暖。”轻声一叹,带着丝丝的心酸,听在男人的耳朵里,酸在男人的心里。 手激动地握住了正要夹菜的手,“对,家里温暖,尤其是这大冷的天,要是再有一个人陪着就更温暖,我说的没错吧,金小姐?”1d7qg。 不动声色地抽出手,金羽真想用消毒水洗一洗被这只猪爪抓过的手,不过还是忍住了,嘴唇轻轻一抿,“陈警官说的是一点都没错,今天白天我还给我男人说,说他今晚要是不会来,他就再也别回来了,你猜他怎么说?” 陈磊一愣,脸上的表情比海边的天气变得还快,足有两分钟之后终于风平浪静下来,“他怎么说?” “他说啊,今晚九点以前他肯定回来,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而且啊,还很巧,你猜他让我去哪儿等他?” “哪儿?” “就是隔壁的天星大酒店,你说我现在身怀六甲,就算是……唉!”金羽轻叹了一口气,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呀!这可都七点半了,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呢!跟陈警官还没吃多久呢一会儿就要离开了,真是的。”说着还一脸的舍不得。 陈磊放在桌下的手早已攥成了拳头,关节被扯得发白,但脸上却依然挂着绅士般的笑容,“没关系金小姐,以后有的是机会,对吧?” “那当然,就算是以后我家人这案子结了,那我们还是可以一起吃饭的,只是陈警官你是大忙人--” “就算是忙那也要看是什么人打来的电话,对吧金小姐?” “那是那是……只是……” “金小姐有话直说。” “只是……”金羽犹豫了再犹豫,一副很难为情的样子,终于她一咬牙,脸上带着一丝娇羞,“只是到那时候我都不知道在哪儿了,估计过几天我男人就会把我带走,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陈警官了。” “是这样啊……”陈磊轻叹了一口气,也很为难的样子,想了下他再次一把抓住金羽的手,“那,那你明天有没有时间?” 金羽的脸微微一红,将推半推地将手抽了出来,低着头小声说,“明天,明天我也不知道,我男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不过按惯例他明天一早就走,到后天才会回来。” “那好,明天我跟你联系,如果你有空,明天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你保准会喜欢。” “嗯,好。陈警官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有一个梦想,就是希望自己能够嫁一个像陈警官那样的人民警察,只是,唉……”一声叹息带着少女无尽的无奈,就像是石块落入了平静得湖面,扰得男人的心湖荡起了阵阵的涟漪。 “造化弄人啊!”陈磊感慨了一声,再次拿起筷子不停地给金羽夹着菜,“小羽你快点吃,你看你瘦的,要多吃点。” 小羽?呕--金羽差点都吐出来了,臭流氓,人渣!要不是为了能从你身上得到一些重要的东西,本小姐早就一巴掌把你的嘴脸给打烂了! “谢谢陈警官,我吃好了。” “别叫我陈警官了,听着太别扭了,叫我小磊吧,大家都这样叫我。” 小磊?真的妈的不嫌恶心,都三十岁的老男人了,还小磊?金羽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一脸娇羞地从好看的唇里吐出了两个字,“小磊……” 这声音简直酥到了骨子里,以至于不远处的一张桌上,男人的脸铁青无比。 手机响了,是男人送她的那个手机,是条短信,这个时候发来短信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目光撇了撇不远处的背影,就算是再隔两个这么远的距离,她也依然能够看到,认出,以前没有注意,今晚她刻意去留意,才发现,她不是笨,而是超级笨,一个人就算是戴上面具就算是变了声音,身材怎么变?难不成还能把腿截去一截?怎可能! “不好意思,我看条短信。”掏出手机,打开,还未来得及看短信,金羽的眼睛再次撇向那个地方,这才发现刚才明明就在那里坐着的人竟然在她掏出手机这么短的时间里,不见了! 慌忙去看时间,19点54分,老天,马上就晚上八点了! 迅速点开短信,这样两行字映入了眼帘:祝你们玩得开心,今天时间晚了,我们改天再约。 头倏然抬起望向出口,恰好看到那个离开的背影,金羽倏地站起身,“那个陈警官,明天我们再联系,我男人已经到酒店了,我要马上过去,抱歉先走了。” 不等陈磊说什么,金羽便拿着包,大衣也没来得及穿就匆匆朝门口赶去,八点,还有五分钟,她就不信她赶不上。 陈磊看向门口,因为刚才他注意到了她看完短信后朝门口看的那个动作,只是他却没发现什么人,金羽的男人,会是谁呢?他怎么就查不出来呢? 不管是谁,这个女人他都要定了,好不容易等到她长大,他岂能就这样放弃! 人呢?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金羽四处望着,刚才明明看到他出来了,就这几秒钟的时间他那不成消失了? 算了,先去酒店再说,说不定他已经去了。 大衣依然没有穿搭在胳膊上,许是因为心急的缘故,金羽也丝毫没有觉得冷,就这样拿着大衣进了天星大酒店。 “您好,609号房间。” “您是金小姐吧?” 金羽点点头,扫视了大厅一圈,没有发现男人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请跟我来,这边请,我带您去609房间,白先生说等您多时了。” 等我多时?金羽轻嗤一笑,最多比她早上去两分钟,还多时?哼!要不是怀着孩子她绝对能跑到他前面,臭男人,不说扶她一起走就算了,还交代说等她多时了?他可真好意思说! “金小姐这就是609房间,白先生就在里面等您。” 酒店服务员离开了,金羽歪着头看了看门牌号,6-0-9确实没错,咬了咬嘴唇,左右看了看,深吸一口气,手抬了起来,心却在抬起的一瞬跳得飞快。小服什手轻。 紧张?她在紧张?金羽在紧张? 对,是紧张,她是在紧张! 紧张当拿开他脸上的面具看到那张日思夜想的熟悉面孔时她会怎样,会哭吗? 扬起的手浸泡在空气中,凉凉的,冰冰的,指尖开始颤抖,冻得哆嗦,心也开始哆嗦……17904774 “滴--滴--滴--”手腕上传来三声清脆的声音,金羽知道,整20点了,他真的会在里面吗?他会等着她吗? “吱--”细小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手在猛然一颤之后落在门上。 隔壁房间的门从里面拉开,走出了两个人,男人,都戴着墨镜,穿着黑色的大衣,他们从房间里出来便直接朝走廊的那头走去,似是从脚踏出房间门的时候就转好了姿势,以至于那一瞥,金羽没有看到他们的样子,只看到他们脸上那硕大的墨镜。 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所以即便是行走,却也没有任何声音,有的只是自己的心跳声,清晰的越来越响亮的跳动,就像一面鼓在耳边用力地敲着,震碎了耳膜。 没有去看那离开的两人,因为无暇顾及,手既然已经按在了门上,那就进去吧,因为已经过了八点了。 “砰砰砰--” 轻轻的扣了三下,等了快一分钟,却无人响应,还是推门进去吧,敲什么敲呢,想着金羽的手下移落在了门把手上,轻轻一按,门果然打开了。 房间里很黑,窗帘似乎也在拉着,所以有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尤其是把门关上之后,更加的黑。 上杰在里面呢,有什么好害怕的!一遍遍这样的告诉自己,金羽摸索着到了里面,感觉自己应该是碰到床了,她这才停下来,“为什么不开灯?” 停了一会儿没人应她,而且黑暗中也极其的安静,安静得除了她的呼吸和心跳声别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上杰……” “上杰你在吗?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开灯了啊?” 十几秒钟后金羽重新摸到了门口。 “啪--”突然亮起的灯光刺得她有一瞬不敢睁开眼睛,眼睛眨了几次后这才敢睁开,房间里除了她没有人! 床上没有坐过的痕迹,卫生间里没有人……一切表明这里压根就没有人来过。 他没有来吗? 那为何前台的人告诉她,他等了好久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 怔愣在房间中央,金羽像是傻了一样,突然她放佛想到了什么,转身匆忙朝门口走去,却又猛然停住,头倏地扭回去,目光落在床头白色的小柜上。 她的匕首,那把他送她的匕首,安静地躺在上面…… …… 地下赌场,入夜正是热闹的时候。 “方先生,今天手气不怎么样啊?”成日坤拍了拍正眉头紧皱的方坡,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这让本来就烦躁的男人更是一肚子的火,好在他还算理智,没有发出来。 “这两天简直出邪了,明明感觉应该不错,谁料这……”看着眼前刚刚从箱子里掏出的两百万一眨眼的工夫就跑到了对方的跟前,方坡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虽说这几日赢得加在一起也有三四千万了,可是就在昨天晚上竟然一下子输了两千万,这简直就是要他的命! “方先生,还玩吗?玩不起就请离开。”对面戴着墨镜嘴里叼着烟的男人靠在椅子上一脸的鄙视。 这简直就是在侮辱他!方坡一咬牙将整个箱子拎起来放在了桌上,“一千万!” “一千万?”男人哧哼一声,嘴角更是带着浓浓的讽刺,扭脸看向一旁的成日坤,“成哥,你这是瞧不起我黄某吗?” “不!不是的黄少,您这是哪里话啊,就算是借给我成日坤十个胆我也不敢。”成日坤说着拉过了方坡,低声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来到男人的身边,“不好意思黄少,我跟方先生说好了,他这就走,您继续玩。” “谁说我要走了!”方坡大喝一声。 “方先生!”成日坤着急地看着他。 “不就是我钱吗,老子输得起也就能挣得来!”方坡拉开椅子朝上面一坐,挑衅的眼神看着男人,“说吧,玩多大的。” 男人低低地笑了几声,接着拍了拍手,竖起了大拇指,“方先生爽快!黄某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个性!” 话锋一转,嘴边叼着的烟朝旁边一吐,张开了手掌,“五千万,赢了--”男人指了指身边两个也戴着墨镜男人手中的箱子,“全部都归方先生,而且我再奉送一千万,若是输了--”男人故意拉长了音调。 方坡身子朝前探去,“输了怎样?” “我只需要方先生手中的一样东西,但并不白要,我出价两百万买去。” “什么东西?”方坡在心里琢磨起来,自己手里有什么东西能够让这个人如此感兴趣拿六千万跟他赌,六千万,这可不是一般的数目。 男人故弄玄虚地笑了笑,“这个东西方先生很熟悉。” “很熟悉?”方坡的眉头皱了皱,到底是什么东西?很熟悉?他就对女人熟悉,女人身上那点东西他最熟悉,但很显然这个姓黄的说的不是女人,因为他压根就没有固定的女人,那会是什么呢? 男人点点头,坐直身体,缓缓说道,“方先生的家。” “我家?”方坡一愣,脸上随即露出震惊的表情,“不可能!那是我爸妈留给我,我是绝对不会给你的。” “方先生,那不是给我,我们这是买卖,当然现在买卖还未开始,你可以选择放弃。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两个月前方先生曾委托中介卖掉你的房子,要价二十万,整整一个月都没有买主后来终于有了一个买主,最多出价六万。” “那时候我是被债主逼得没办法才想着卖房子,若不是那样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卖的。” 男人笑笑把这两句话直接过滤,依然慢悠悠地说道,“现在我开出的条件可是二十后面又多了一个零,方先生,你好好考虑考虑吧,你是没有任何损失的,尤其是若你赢了,房子依然是你的,六千万也是你的,考虑好了随时来找我,成哥知道如何联系我。”男人说完起身离开,方坡一直看着他离开赌场,这才靠在椅子上,六千万? “方先生,黄少已经走了,今晚你这还玩吗?” “玩!当然玩!怎么说也要把输的二百万赢回来!” 成日坤笑笑,“那方先生您请来这边。” 六千万?一晚上方坡的脑子里都在想着那六千万,尤其是在这一千万又一眨眼的工夫输得一分钱都不剩而且还欠下两百万赔了新买的车子,他觉得自己肯定是又要走背运了,真他妈倒霉! 一想着立下的字据上写着的在三日之内必须还了两百万否则就要了他的命,他的心里就一阵的后怕,他这人什么都不怕,就怕死,尤其是他这才二十八岁,还没娶妻生子给方家传宗接代这要是死了到阴间爸妈也不会放过他的。 两百万对于刚刚之前的他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于现在身无分文的他来说那可就是一笔天文数字,成哥入股的那二百万他还没还给他,加起来四百万,这四百万让他去哪儿弄?而且刚才见他输光了他竟然也催着他还那二百万而且还他妈混蛋地问他要这几天赢来那部分钱的一半,该死的成日坤,找机会弄死他! “方先生。”正想着成日坤带着两名保镖走了过来,一看那保镖五大三粗的模样,方坡就心里犯怵,别说弄死成日坤了,他被他怎么弄死他都不知道。 “成哥……” “方先生,看在我们认识多日的份上,欠我的钱我可以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但是过了一个月,那可就别怪哥哥翻脸不认人了。” “那是那是,一个月,一个月一定还,一定……”一定个屁!用什么还!呸!方坡冲着成日坤的背影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方坡一身狼狈地离开了赌场,天还下着雨,来的时候开的车子也输了进去车钥匙被别人拿走,这可是他前天才花两百万买的车子,真他妈倒霉! 就连老天都跟他作对!他就不信他方坡没有东山再起的时候,到那时候,这一个个瞧不起他的混蛋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口袋里就剩下一部破手机,而能够联系的人也只有巩睿,对,再问他要一笔,为了雷企业他不再出点血不行! 黑夜里,巩睿正在兴致头上接到了方坡的电话,他顿时恼火,吼道,“你他妈什么时候不打电话偏偏这个时候,说,什么事!” “巩少,有巩昂的最新消息。” “有屁就快放!老子还在忙着呢!” “巩少,电话里不方便,我就在黑夜门口您车子的旁边。”方坡说完挂了电话,看着巩睿的车子,他轻哼一声,这辆车子,早晚他要据为己有! “妈的!”半道被打断,巩睿没了丝毫的兴致穿好衣服出了黑夜,一眼就看到车子边的方坡,他低低地骂了一句,“又来问老子要钱,老子又不是印钞机,看来不整死你不行!”然后大步朝车子走去。 “巩少,玩得可好?”见他过来方坡笑着上前。 巩睿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还行,走,哥今天请你也进去见识见识。” “不了巩少,这地方哪是我这种人能进的呢,我就跟您说些事情,说完我就走。” “好,你说。”巩睿拉开车子坐了进去。 “这个嘛,巩少,最近我手头有些紧,您能不能……再借我点钱,最后一次,等我有了钱立马还你,我说话算话!”方坡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巩睿盯着他嘴角露出一抹让人难以看懂的笑,一会儿后他开口,“你想要多少?” “三百万,我有急用。” “三百万?太多了,我身上只有两万。” “那要不我跟您去家里取?巩少,我真的有急用,真的!” 巩睿想了一会儿,说道,“那这样吧,你上车跟我去住处,我拿给你,但是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休想再从我这里拿走一毛钱 ̄” 方坡一听他要借给自己钱,只顾高兴也就没看到他攥在一起的拳头,然后就乐呵呵地上了车。 车子发动没多久,巩睿从仪表盘旁边的一个小盒子里掏出了一盒烟,从里面抽出了一只扔给方坡。 “谢谢巩少!”方坡慌忙放在嘴里点着,猛抽了两口,“好烟!巩少好烟!” 巩睿扯了下嘴角,“里面还有,抽完你自己拿。” “谢谢巩少,一支就行了,您这一盒烟要好多钱呢,我这抽一支都够吃好几顿饭呢,您抽了不浪费,我抽纯粹浪费。”方坡说着靠在车座上眯着眼睛悠悠然地吐着口中的烟,一副极其享受的样子。 两分钟后,烟还在指间夹着,但方坡的头却歪在车座上放佛睡着了一般,嘴角还挂着享受的笑。 巩睿斜他一眼,一抹阴笑在嘴角划开,三百万,你去阴曹地府要吧!拿过他指间的烟按开车窗丢在外面,然后加大了油门…… -- .. 111:把孩子把打掉,尽快! 金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江伯的住处的,也忘记了回去的时候是几点,只知道走了很久很久,走得连一步都不想抬起来的时候,抬起头,住处就在眼前。 上了楼,打开房门,江伯和江山在客厅里坐着,见她回来两人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没说,她亦什么都没说想笑一下打招呼却发现脸放佛被冻僵了,眼睛眨了下算作是打招呼,没有停留,她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到了房间关上门,将淋湿透的衣服脱掉扔在地上,浴缸里放上温水,她躺在了里面,闭上眼睛,想要什么都不想,可却做不到。 “羽儿,洗好了吗?”依然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好像快要睡着的时候,有人敲了门,有声音传来进来。17904895 眼睛缓缓睁开,两颗清泪顿时流出,将血红的眼球清洗得更加的醒目,刺眼。 怎么又流泪了?说好的不哭的,怎么又哭了? 抬起手,擦了擦,不擦还好,越擦流得越厉害,怎么会这样? “羽儿,你在里面吗?”外面又传来了声音。 外面是谁?江伯吗? 应该是他,他有事吗?这么晚了,她正在洗澡。 “羽儿,你没事吧?” 是江伯,是他的声音,温柔的、慈祥的,像江叔的声音,像爸爸的声音。1d7sd。 “江伯,我没事,很晚了,您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行吗?” “好,那你洗洗早点休息。” “好,江伯晚安。” 周围又恢复了安静,真好,可以好好地想事情,真的很好。 匕首从水中捞出,拿在眼前,仰起头对着灯光,眯着眼睛怎么看怎么好看。 “上杰,你说你为什么要送我这把匕首呢?要不是这把匕首我也不会刺你那一刀,你说你这不是傻吗?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我一直都在寻找这样的机会呢?大傻瓜……” “宝宝,你说爸爸是不是个大傻瓜?你说他怎么会送妈妈一把匕首呢?他真是个大傻瓜。” “上杰,咳咳咳--” “咳咳咳--” “……” 怎么会咳嗽了呢?感冒了吗?头好像有些晕乎乎的,可能真的是感冒了,怎么办呢?不能吃药不能打针不然对宝宝不好,金羽轻叹了一口气从浴缸中出来,拿起浴巾一点一点将身上的水珠擦去,然后穿上浴袍出了卫生间。 盖上厚厚的被子,明天感冒就会好了,一定会好的,对,就这样! 想着,金羽匆匆爬到了床上,脱掉浴袍,光光地钻进了被窝里,今晚不穿睡衣了,太麻烦了。 拉起被子蒙着头,缩着身子,闭上眼睛,开始数星星,1、2、3…… “把孩子打掉,忘了我,好好地生活。” “把孩子打掉……” “把孩子打掉……” “……”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响着,就像是魔咒,牢牢地将金羽困住,她想要躲避,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躲不开,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不要上杰,不要,求你不要,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把孩子打掉,打掉,打掉!” “不--” 一声尖叫之后金羽倏地睁开眼睛,一道黑影闪过,朝窗户的方向走去。 “谁!” “上杰?是你对不对上杰?上杰你别走!”金羽倏然坐起身,窗边果真站着一个人,背影是那么的熟悉,虽然周围漆黑一片,可那是他的背影,是他的。 “上杰别走!求你……别走……” “把孩子打掉,尽快!” 眼睛一直未曾眨一下,所以清楚地看到了那个背影越过窗户,不见了。(.好看的小说) 耳边响着他留下的那句,把孩子打掉,尽快! 原来刚才那不是梦,而是真的,他就在耳边,那么清晰真实的告诉她,打掉孩子。 打掉孩子?打掉属于他们的孩子,还,尽快! 泪水逐渐填满了整个眼眶,打开的窗户,冷风吹入,刮在脸上,如刀子割着一般,疼痛。 嘈杂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门,着急地推开。 “啪--”房间里瞬间由黑暗变得白亮白亮,亮得刺眼,金羽下意识拉起被子捂住头,缩在了被窝里。 “羽儿,没事吧?刚才有没有人来过?” “我们看到有个黑影从你房间的窗户里出去,他有没有伤害你?” “羽儿,你怎么了?”江伯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拉开她身上的被子,不料却被她猛然又夺回去。 “羽儿……” “羽儿……” 终于,金羽自己探出了头,但是看着江伯的眼神有些异样,眼珠不动,呆呆地盯着江伯,头歪着,像是在辨认什么。 “羽儿?羽儿?”江伯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嘿嘿……江伯……”虽是带着笑的话语,可听着却让人为之一颤,这声音怎么…… “羽儿你怎么了?”江伯一把按住了她的肩头,这才发现她竟然没有穿衣服,慌乱地站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衣服给她披上,这才再次按住她的肩头,“羽儿,羽儿你别吓唬江伯,你怎么了?你别吓江伯。” “江伯……”金羽又叫了一声,头歪向另一侧,手缓缓地抬起来,却又缩回去。 “羽儿,告诉江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刚才那人是谁?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金羽的眼珠转了转,头又转向另一侧,似是在想,可想了很久也没想起来那人是谁,最终她摇摇头,“不知道……江伯……困了……” 江伯愣了下,点点头,“困了就睡觉,来,江伯扶羽儿躺下睡觉,什么都不想好好地睡一觉。” 金羽轻轻闭上眼睛,耳边却再次响起那句话,把孩子打掉,尽快! 这次她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任由泪水透过紧闭的眼睛溢出来,然后一股一股地顺着眼角落下。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就算是他不喜欢她,那孩子也是无辜的,更何况当初还是他说的,要她为他生个孩子,孩子都快要出生,他却说,把孩子打掉,而且还是,尽快! “羽儿啊,有什么话你跟江伯说,你这样,江伯心里很难受。” 羽伯是里头。耳边那冰冷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江伯低低的抽泣声,他哭了,他为她难受的哭了。 “羽儿,你看你这段时间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你再这样下去,身体真的会垮掉的,听江伯的话,就算是为了孩子,好好的,行吗?” 江伯说就算是为了孩子,好好的,行吗?他是在求她,求她就算是为了她的孩子也要好好的,他是她腹中孩子的什么?外公,还不是亲的,可他却说让她为了孩子好好的。 那么孩子的爸爸呢?他说,打掉孩子,尽快!打掉孩子,尽快! 为什么同样是人,为什么他们会这么的不一样呢? “江伯,他说,他说,他说……让我打掉孩子……尽快……” 抽泣的声音顿时止住,金羽猜想此时他脸上的表情一定是震惊的,一定是这样。 “羽儿你说什么?!”果然,他抓住了她的肩头,声音里满满的,是难以置信。 金羽没有睁开眼睛,轻轻地再次说道,“他,孩子的爸爸,他说,打掉孩子,尽快!” “你说,刚才那个人是云上杰?” “对,是他,上杰,孩子的爸爸,他说,打掉孩子,尽快!” 江伯霍地站起身,“他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他!” 耳边,脚步声越走越远,带着浓烈的火药味,他,她的江伯,他说他要杀了他,她腹中孩子的爸爸,因为他说要她打掉孩子,尽快。 打掉孩子,尽快……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金羽轻轻抿起嘴唇,伴随着逐渐失去的意识,耳边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第二天天亮,她没有醒来,到中午,她还没有醒来,到下午,依然还在熟睡。 她发烧了,高烧,因为怀着身孕所以不能打针抑或吃药,所以只能采取物理降温的办法,江伯坐在床头,一遍一遍地换着她额头的毛巾,眉头一直在深锁着。 门从外面推开,江山走了进来。 “小姐怎么样了?还没退烧吗?” 江伯叹了一口气,无力地摇摇头,拿开金羽额头的毛巾伸手摸了摸,依然滚烫,已经一天了,怎么还没退烧? “要不还是送医院吧,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万一……” “我知道,可是这孩子……”江伯再次叹了一口气,“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去备车,去医院。” 就在江山即将要走出房间的时候,金羽缓缓睁开了眼睛,“江……伯……” “羽儿你醒了!”江伯惊喜地叫道,江山也慌忙转过了身。 “江……” “羽儿你想说什么?是不是饿了?江山,快去厨房把熬好的鸡汤给羽儿端过来,快点!” 金羽轻轻摇了摇头,裂开的嘴唇微微地张了张,虚弱地说了一个字,“水……” “水,江山,快点,水!” 金羽说完,就再次合上了眼睛,浑身没有一点的劲儿,连眼皮都无力支撑。 “羽儿,别睡了,水马上就来,听话,别睡了。” “江伯,水!”江山端着满满一杯温水进来。 “来,羽儿,水来了。”江伯扶起金羽,将水杯送到了她的嘴边。 金羽是渴极了,一口气喝完了一杯水,却还没能将嗓子眼里的火浇灭,“水……” “江山,快点,水!多弄点!” 足足地喝了四杯水,金羽这才感觉稍稍好了一些,脸色也没有刚才那么的惨白,嘴唇上裂开的口子也被水填的满满的,江伯扶她靠坐在床头,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许是心里的作用,他感觉,没刚才那么烫了。 “感觉好些没有?” 金羽轻轻点了点头。 “想吃什么?江伯给你做。” “皮蛋……粥……” “皮蛋瘦肉粥?” “嗯。” “好,江山,照顾好羽儿,我去做粥。”江伯匆匆离开了,看着他匆忙的背影回想着刚才他着急的样子,眼泪不知不觉模糊了视线。 在她发高烧的时候,陪在身边的人不是她日思夜想的男人,而是她现在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小姐,您怎么哭了?”江山无措地立在一旁,都忘记了该递一张纸巾给她。 “江山,谢谢你!” “呃?小姐,您……谢我什么啊?”江山茫然地挠了挠头,因为她这样的注视和她刚刚的那句谢谢,他的脸颊微微红了起来。 金羽没有解释,轻轻抿起嘴唇,笑了下头歪靠在床头。 她一定要问问他,问问他为什么不要他们的孩子,为什么要让她打掉孩子,他必须给她一个理由,否则就算是死,她也绝不会打掉孩子! …… “上龙,你要出差吗?”流年进房间的时候云上龙正在收拾行李,行李箱放在沙发上,他正在叠一件衬衣。 “嗯。” “你去休息吧,我来。” “不用,我自己可以。”云上龙头也不抬地说,流年有那么一瞬,觉得他放佛又回到了不久以前,是她太敏感了吗? “上龙……”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她怕问错了,惹他生气,好不容易他才对她好,她这样问他会不会…… 云上龙将衬衣叠好放进行李箱里,抬起头看向她,犹豫了一下,直起身,“我,不是出差。” 不是出差?那这是?流年愣住,那他这是?找金羽吗?因为除了这个原因,她想不出他不是出差还会收拾行李是为什么。 “对不起……”头低下,三个字从薄唇里发出。 对不起?那就是说她猜对了?但她依然没敢问出,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给她一个离开的原因。 头抬起来,男人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是一贯的冷淡,但却多了一丝的歉意,对,是歉意,他是觉得亏欠她,对不起她吗?会是这样吗? “年年,我以为我……能够放下她,可是……对不起,终归是我辜负了你,离婚协议我拟好了,也签好了字,你签上字就生效了,明天蒋律师会来跟你谈具体的细节,我一会儿就要离开。” 可是做不到,流年在心里接了他没有说出的话,原以为等待了七年终于等到了花开,等到了天晴,等到了幸福,可结果,才短短的几日而已,幸福总是那么的短暂,转瞬即逝,不是她抓不住,而是它溜得太快,就算是她拼尽全力也依然无能为力。 离婚?他终于还是熬不下去了,离婚! 可昨天他明明还好好的,就在昨天晚上,他们还在床上缠绵,他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地唤着她,年年,年年…… 难道那些都是梦吗? “为什么?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你没有错,你是这个世界上难得的好女人,是我不好,配不上你。” “不……”流年摇着头,眼泪滚出了眼眶,“这不是理由,不是!” “年年,你是个好女人,离开我你才能找到幸福。” “上龙,你好残忍!” 云上龙点点头,“没错,我很残忍,残忍地占了你七年的青春,我还很混蛋,简直就不是个男人,我以为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我以为我能够说服自己,可是,我做不到,我忘不了她!虽然跟你上床,一遍遍叫着你的名字,可是我的眼前全是她,我心里呼喊的是她的名字,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闭上眼睛睁开眼睛全都是她,我爱她。” “我不会离婚,不离婚!”流年摇着头跑出了房间,她不离婚,绝对不离婚!她没有错,她就是不离婚! 云上龙闭着眼睛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恢复了一贯的神情,放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走到衣柜前,拿起最后一件衣服,叠好放进行李箱。 拉好行李箱的拉链,将行李箱放在地上,提起,走到门口,他回过头,在这个房间住了七年,今天离开后,这里就成为了回忆,他知道始终是他辜负了流年,所以这里的一切都留给她。 安生刚刚伺候云霆禾睡下,拉开房门抬起头看到了眼睛红肿的流年,他拉上房门,低声说,“大少奶奶,您来了。” 流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声音沙哑地问,“安叔,爸睡了吗?” “嗯,刚刚睡下,好不容易这才睡着。”安生轻叹了一口气,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一副很累的样子,他确实累,这两日都没有休息,先生的情绪一直不稳定,刚刚才稍稍平稳下来。 “怎么了大少奶奶,您找先生有事吗?” “呃?有,没,没事!我,就是来看看爸,看他好些没有。”安叔说爸好不容易这才睡着,所以她怎能再吵醒他,再让他心烦,她知道这次爸突然住院是因为上龙跟他吵架,因为什么吵她不知道,但她感觉肯定不是因为工作的事情,既然不是工作那就是生活。 安生看看她,眼神有些复杂,停了一小会儿他拍了拍身边的凳子,“大少奶奶,您坐下歇歇吧,先生这次恐怕要等一阵子才能醒来。” 流年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在他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走廊里很安静,因为整个楼层都被包了下来,为的就是不打扰云霆禾休息,就连医生和护士没什么事也不让随意在走廊里走动,所以很安静。 安生和流年都没有先说话,许是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所以也都沉默不语。 坐了有十分钟,流年站起了身,安生抬头看着她。 “安叔,我先回去了,等明天再来看爸。” 安生点点头,目送着流年进了电梯,离开了视线,然后他轻叹了一口气,这一声叹息,有着无奈更有着心酸。 “安生啊,谁在外面?”云霆禾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安生愣了了下起身进了房间。 “回先生,刚才大少奶奶来过,刚刚又走了。” “年年啊……现在几点了安生?” “回先生,晚上八点了。” “都这么晚了啊……”云霆禾嘟囔了一句,就又闭上了眼睛,安生给他掖了掖被子,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却又说话了,“安生啊,你也去休息吧,两天都没睡了,身体熬不住的,去睡吧,我没事了。” “先生……” “去吧,就是你先给上龙打个电话,叫他过来一趟,我有话跟他说。” “哎,我这就打。” 安生拿着电话出了病房,刚要去拨云上龙的电话,只听见电梯响了一声,他不由自主朝那边看去。 “大少爷,您过来了,先生正要我给您打电话呢。” 云上龙略微点了下头,进了病房。 “爸。” 云霆禾缓缓睁开眼睛,坐起身,拍了拍床边,“过来,坐这里。” 云上龙走过去,在床边坐下。 “上龙啊,你知道爸今年多大了吗?” 云上龙显然不明白父亲的意思,他愣了愣,忘记了回答,也或许他并不知道父亲的年龄。 “七十五了,爸四十岁那年才有了你第一个儿子,接着是你的两个弟弟。” “是的爸,您跟我们说过,您说您是中年得子还得了三个儿子,老天待您不薄。” 云霆禾点点头,感慨,“是啊,老天带我不薄,可是我都七十五岁了,到现在去还没能抱上孙子,别人像我这么大岁数的孙子恐怕都结婚了吧?” “爸!” “上龙啊,爸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刚才年年来过了,不过没进来就又走了,爸知道她想来说什么,可她没说,为什么呢?” 云上龙看着父亲,是啊,为什么呢?他以为她会来爸这里告状,让他去阻止他离开,可她竟然没说,为什么呢? “因为她知道爸岁数大了,经不起折腾了。儿啊,你三十五岁了,再过四十年,等你到爸这个年岁的时候你就能理解爸此时的心情,爸是即将入土的人了,还能再过几天舒坦的日子呢?爸老了,不中用了,说什么你们也都不听了,爸心里难受啊……” 说着,云霆禾的眼圈红了起来,他扭过去低下头,颤抖地抬起手,抹去那即将要流出的眼泪,是真的老了,总是动不动就流泪,看来他是离死不远了。 “爸--” 云霆禾抬起手摇了摇头,阻止云上龙向下说,而他则擦去眼泪重新扭过头,神色跟刚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就放佛一瞬间,昔日那个威严的王又归来了。 “上龙,云家自古以来都没有离婚的先例,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谁也改变不了!结婚这条路当初是你自己选择的,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选择了,所以即便是火海是油锅,你也必须义无返顾地跳进去,走下去,因为你别无选择!” .. 112:她,终于她回来了! 金羽把云上杰送给她的那个手机里的卡抠了出来,找了把剪刀剪成一个又一个小块,一块一块地就进马桶里,然后全部丢完,按下马桶冲水,一眨眼的工夫什么就都看不到了。[] 这样他,不管是白鬼还是云上杰就都无法联系上她了,而她从今天开始,不会再出门,哪也不去,她的孩子,绝对不打。 让江伯把窗户按上了防护窗,江伯没问为什么,但她知道,他心里很清楚,她跟他说过按上防护窗是在一个小时前,现在工人已经来了,正在忙着安装最结实的防护窗。 江伯不止把她的房间按上了防护窗,其他的房间也都按上了,门也重新又加了一层防护。 看着这样的“铜墙铁壁”金羽轻轻笑了笑,却笑得苦涩无比,她不是在防贼,而是在防她腹中孩子的爸爸,这是不是很可笑? “羽儿啊,做好饭了,洗洗手来吃饭。”江伯系着围裙乐呵呵地从厨房里出来。 “江伯您--”金羽指着他笑了起来。 “怎么了?”江伯不知所以然,看向一旁的江山。 江山是想笑但不敢笑,偷偷地看向金羽。 “到底怎么了?”江伯着急地问。 只见金羽转身进了房间,不一会儿出来手里多了面镜子,她径直走到江伯的跟前,镜子朝他面前一照,自己又抿着嘴笑了起来。1d7td。 江伯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他多大的人了包个饺子还弄得满脸是面。 “我去擦擦!” “我帮您江伯。”金羽将镜子放在一边,掏出随身带着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擦了起来。 看着眼前给自己认真擦着脸的孩子,江伯的心里不由自主泛起了酸酸的味道。 时间过得可真快,一转眼十八年都过去了,他记得她刚出生的时候,才那么大一丁点,出生时才五斤八两,瘦的不成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长大了,可还是那么瘦,瘦得让人心里难受。 “羽儿……” “嗯。” “听江伯的话,要好好吃饭,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 金羽拿着手帕的手微微地停了一下,笑着点点头,“好,羽儿都听江伯的,您说什么羽儿都听。” 江伯笑着点头,眼中却闪着点点的星光。 “好了,赶紧去洗手,饺子马上就做好,是你最爱吃的香菇鸡肉馅。”迅速转身进了厨房,手快速地抬起,抹去没忍住流出的眼泪。 “嗯。”金羽点点头,站了两秒钟进了自己的房间,卫生间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笑笑,金羽,为了孩子,你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羽儿啊,一会儿吃过饭江伯陪你出去走走,你在屋子里闷了一天了,要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吃饭的时候,江伯轻声说,说的时候筷子上正夹着一个饺子,送到了金羽跟前的碟子里。 金羽正在大口地吃着,头也没顾得上抬起,“不出去了江伯,医生说后三个月和前三个月一样都很危险,我哪儿也不去就在屋子里转转,保胎!” “那也要出去走走,你放心有江伯在没事的。” 金羽咽下口中的饺子这才抬起头,静静地看着江伯,笑笑,“江伯,宝宝再有几个月就出生了,我不希望发生什么意外,我就在屋子里,哪儿也不去。” 江伯点点头,“行,都听你的,那赶紧吃。” “嗯。”金羽重新低下头,刚夹起饺子放到嘴边,门从外面打开,两天未见的杨宽回来了。 她笑着放下筷子说,“杨宽哥,吃午饭了,江伯亲手包的饺子,可好吃了!” 杨宽轻轻抿了下嘴唇算是打招呼,没有说话,看向江伯。[] 在金羽的印象中杨宽一直都很少说话,但是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江山可就不一样了,他很活泼,两个人可以说一冰一火,她就很奇怪,明明是双胞胎,为何性格会差别这么大呢,是不是所有的双胞胎都是这样的。 “羽儿,江山,你们慢慢吃,我出去一下。”江伯放下筷子,起身出了餐厅,进了书房,杨宽也跟着进了书房。 “江山哥,你跟杨宽哥真的是双胞胎吗?”金羽笑着问。 “怎么了小姐,我跟杨宽长得不像吗?” 金羽摇摇头,“你们长得很像,可性格怎么差别这么大呢?所以我就怀疑你们到底是不是一个爸妈生的。” 江山笑笑,看了眼紧闭着的书房门,偷偷地凑到金羽的耳边,说道,“跟你说实话吧,杨宽从小被人偷了去,一直到十岁那年才被找到,偷他的那个人是个脾气暴躁的老男人,所以就形成了杨宽这样的性格,内向,孤僻!” 金羽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只是没想到原来杨宽还有这样的经历,她记得上次问江伯说为什么杨宽和江山明明长得一样为何一个叫杨宽一个叫江山,是不是他们还有姓啊,江伯笑着说杨宽和江山就是他们的姓名,因为他们从小寄养在两个姓氏的家庭,所以就取了这样的名字,那时候她也没多想,没想到原来不仅仅只是寄养。 “那江山哥,你跟杨宽哥你们的亲生父母到底姓什么啊?” 江山摇摇头,神色有些黯然。 “不知道?” “从我记事的时候,我跟杨宽就住在孤儿院,那时候他叫强强,我叫勇勇,老师都是这样叫的,从来没有带过姓,所以我也不知道父母是谁,姓什么,后来我就被江伯收养,江伯给我取了现在的名字,杨宽是偷他的那个男人给他取的名字,也就一直这样叫。” “那你跟杨宽大哥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啊?” “他是哥,我是弟。” 金羽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继续低头吃着饭。 “你说什么?!”江伯震惊的声音从紧闭的门里清晰地传了出来,金羽和江山都抬起看向书房,心里疑惑发生什么事了? “啪--”接着好像是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 金羽一颤,想了想,还是站起了身。 “小姐--” “我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江伯的声音传出来,虽然他已经刻意压低了,但她还是听到了,他说,“这件事不许让羽儿知道,我不想看到她难过的样子,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够多的了,她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了,好了,你出去吃饭吧,让我静一会儿。” 门从里面打开,杨宽怔住,脸上有慌乱闪过,“小姐……” 金羽笑笑,“杨宽哥,你和江伯……没事吧?” “没,没事小姐。” “羽儿啊,你怎么不吃饭?吃饱了?”江伯也在这时从书房里出来。 “还没呢,江伯,您……没事吧?” 江伯愣了下,随即笑着摇头,“没事,没什么事,走,羽儿,赶紧吃饺子,凉了都不好吃了。” 金羽笑着点点头,跟着他重新回到餐厅,低头吃着饺子,心里却不停地在想刚才江伯跟杨宽在书房里说的那件不让她知道的事情是什么,跟云上杰有关系吗? 虽然很想问,但怕知道了会难过,所以还是不要问了好,有些事情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不该让你知道的时候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样? 云上杰,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不要我们的孩子,我都不会让你得逞,孩子在我腹中,只有我才有权利决定他的生命,你没有! …… “羽儿!”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呼喊,金羽一怔,眼泪顿时涌入眼眶,天很冷,飘着洁白的雪花,风吹过,雪花凌乱地飞着,落在了脸上,冰冰的,可心却是暖的,温暖,温暖。 她,终于回来了! 她,她的灿灿,她终于回来了! 金羽缓缓地转过身,已经八个月身孕的她看起来跟六个月前并无其他的不一样除了那稍稍吃胖的脸颊略显不同,看着仅隔有三米距离的地方,一身红色大衣头戴黑色针织帽的凌灿,金羽的眼泪像是绝了堤的洪水,怎么闸也闸不住,奔涌而出。 “灿灿……”低低的轻唤,金羽的声音早已跟身体一样,颤抖不已! “臭家伙,结了婚都不说通知我一声,你还当我是好姐妹吗?!”轻声的质问,凌灿也红了眼眶,她快速跑上前,不顾金羽挺着大肚,用力抱住了她,“傻丫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为什么?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我是你唯一的朋友,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你却不给我打电话,你这个臭家伙,臭家伙……” 骂着骂着,都哭了。 “好了你们两个,再哭,眼泪都把l城给淹没了!”一道声音骤然响起,金羽一愣抬起头。 “凌大哥!” 凌煦笑笑,大步上前,长臂一伸将两人都抱在了怀里,“我说你们两个小丫头,哪有一见面就哭成这样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们了呢。” “你就欺负我了!”凌灿抹去眼泪,一把将哥哥推开,揽住了金羽,“我还没有原谅你,请你离我们远点!羽儿,我们走!” “灿灿,凌大哥……”金羽无措地看着两人,他们兄妹这是怎么了? “走,羽儿,不理他!” “怎么了灿灿?你跟凌大哥吵架了?” “跟他吵架?他够资格吗?”凌灿鄙视地看了凌煦一眼,扶着金羽进了车子,而她自己则坐在驾驶座上,关上车门发动了车子。 “等等,还有我呢!”凌煦慌忙跑过去拉开了车门钻进去。 “你下车!” “这是我的车子!” “你的车子怎么了?还是我送你的,现在就是我的,你下车!” 凌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靠在车座上不再做声,凌灿却不依不饶催着他必须下车。 “灿灿,你跟凌大哥到底怎么了?”金羽小声问。 “怎么了?你问他!” 金羽看向凌煦,凌煦看看她,脸撇向一旁不说话。 再看凌灿,她也不吭声,脸扬得老高。 金羽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想了想小声问,“是不是因为我的事?” 两人同时动了下,但没吭声。 看来肯定是因为自己的事,金羽轻叹了一口气,“灿灿……” 凌灿不等她说就自己说道,“羽儿你说他过分不过分,明明知道你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早就知道了,他竟然不告诉我,你说他是不是很可恶。” “就算是我告诉你了,你能改变什么?”凌煦反问。 “我是改变不了别的,但是我能陪在羽儿身边!”这一声凌灿是吼出来的,接着她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她坐在驾驶座上,脸朝前方,看着远处,眼泪一股一股地流着,就放佛这么多年都没流的眼泪此时都要流出来一样。 怎么擦都擦不完,所以她就擦一下说一句,“凌煦你知道?我是改变不了别的,但是我能陪在羽儿身边,她害怕的时候我陪着她,她想哭的时候我陪她一起哭,她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我哄她睡,她……” “凌煦你知道吗?羽儿没有朋友,除了那个混蛋巩睿她就我这一个朋友,她爸妈都不疼爱她,他们只爱她姐姐!从小到大,羽儿就胆小,总是被人欺负也不敢吭声。她很笨,什么都不会,连用小刀削铅笔都不会,还把手划伤。她害怕打雷,怕得要命,以前每次打雷下雨我都会给她打电话,给她讲故事,逗她笑,让她忘记害怕。” “可是自从她跟巩睿确定了关系之后,我觉得她好像不需要我了,所以我才要爸爸妈妈送我出国,可是你知道吗?在国外这一年多,我每时每刻不牵挂着她,她是那么的笨,我怕她被人欺负,我怕她打雷下雨睡不着,可我又不敢给她打电话,所以我就努力地学习,争取最快毕业,一年多的时间我学完了所有的课程优秀毕业,为的就是回来能陪在她身边,我想就算是她以后再也不需要我了,只要能经常看着她,我就知足了,可是……可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竟然都不告诉我,如果不是我毕业回来,你们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我是不是?是不是?!” 凌灿沙哑的吼声就像是拿着一把锤子重重地砸在金羽的心上,痛并快乐着。 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跟凌灿之间的关系,她觉得就算是全世界都抛弃了她,她也绝对不会抛弃她,正是因为这,所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她却不敢给她打电话,哪怕是连一封邮件都不敢给她发,她怕她伤心,怕她难过,怕她为她担心。 可她最终还是知道了,认识了十几年,她第二次见她哭,第一次是她出国的时候,第二次就是现在,以前她总是嘲笑她,说她像林黛玉总是动不动就哭,她就不哭,可今天,她也哭了,抱着时哭了,倔强地看着远处不看她,哭了…… “灿灿……”除了唤着她的名字,金羽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十几年的朋友了,她了解她胜过任何人了解她。 她知道她笨,什么都不会,第一次用小刀削铅笔还把手划了个大口子,被她狠狠地骂了一顿,说不会用小刀削铅笔为什么不告诉她,她会!还说,以后你的铅笔我都给你削好,以后你不许再自己削铅笔! 她知道她性子弱,总是被人欺负,却不敢吭声,她知道后暴跳如雷,捋起袖子,拉住她找到欺负她的那几个同学,让她站子一旁,她一个人将他们六个人打得皮青脸肿,而她自己也被抓画了脸,但她却对她说,她这是故意的,这样才能去老师那里告状,说他们几个欺负她一个人。 她知道她爱哭,每次都拍拍自己的肩膀说,羽儿,借给你一个肩膀,好好地哭吧,然后每次哭完她都用衣角给她擦鼻涕,擦完后还嫌弃地说,羽儿,你真是脏死了,以后再也不给你用我的衣角擦鼻涕了,可以后每次她还用。 她知道她害怕打雷天,每次都会给她打电话,逗她笑,让她忘记恐惧,有一次雷太大了,她打电话来她还是吓得哭不停,她就挂了电话冒着雨跑来找她,浑身都淋湿透了,连一口气都没喘就从衣柜里把她拉出来,将她抱在怀里,对她说,羽儿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那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那年她九岁,来找她的时候穿着单薄的睡衣,光着脚,后来她才知道,那晚上她的脚被东西割了一个很深的口子,缝了三针才好,又淋了雨,她回去后发了高烧,烧到40度,这些她都是在很久以后才知道。 她知道她的太多太多,而她…… “灿灿……”眼泪早已挡住了视线,可眼前她的样子却越来越清晰。 “傻丫头,这么大了,还爱哭鼻子,丢死人了!”凌灿迅速擦去眼泪,转过身的时候脸上挂着笑容,她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小心地给她擦着脸上的泪水。 这块手帕,是她出国前,她送她的,她还留着,可她送她的东西,都在那场大火中化成了灰烬。 “灿灿……” “鼻涕虫,每次说不让你哭你偏哭得厉害,真该揍你一顿!”宠溺地捏了捏金羽的脸蛋,凌灿将她的头抱在心口,仰着头使劲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鼻涕虫不哭了啊,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想吃你煮的方便面……” “小笨蛋,到现在了还连个方便面都煮不好,走!回家给你煮方便面吃!” 车子里,座位调了调,金羽跟凌灿坐在了后排,凌煦开车,后排,凌灿一直揽着金羽,手不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动作轻柔而缓慢,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就像是一位母亲在抚摸她心爱的宝贝一样,其实在凌灿的心里,金羽就是她的宝贝,是她需要一辈子去保护去呵护的人,换用她的话说,那就是,这个小笨蛋太笨了,我要是不在她身边怎么能行! “鼻涕虫,要是再把我的衣服弄脏,小心我收拾你!”耳边响起温柔的骂声,金羽抿着嘴抬起头,咧开嘴傻笑了两声,“弄脏了我给你洗。” “弄脏了我就把你身上的衣服剥了。” “我的你又穿不上,我的是孕妇装。” “等以后我怀孕的时候再穿。” “到那时候都烂了,不能穿了。” “谁说的,你身上的衣服哪件是一般的料子,搁置个三五年绝对没问题,我问你,孩子的爸爸是谁,是那个混蛋巩睿吗?” 金羽摇摇头。 凌灿不相信地看着她,“不是他的?”17904931 “嗯。” “真的?” “真的不是他的,我跟他……没有尚过床,我们结婚那天……出了意外。” 凌灿略微想了一下,将金羽扶起来,表情有些严肃,“那就是说孩子他爸是那天婚礼上的那个人?” 金羽咬着嘴唇点点头。 “几个月了?” “八个月零几天。” 羽机给他机。“都八个月了?可我怎么看着……好像才五六个月呀。”凌灿盯着金羽的肚子,伸手摸了摸。 金羽握着她的手轻轻地在自己的腹部抚摸着,其实她也很奇怪,可是医生每次都说没事宝宝很好。 “嗯,八个多月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从六个多月的时候肚子就没再大,去医院检查了医生说宝宝发育的很好,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在国外的那会儿认识了一个女的,她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去医院做检查,你猜什么结果?胎儿竟然在腹中已经死了一个多月了!医生问她多久没做过检查了,她说怀孕五个月的时候检查过,医生说宝宝很好之后她就没再去检查过,医生问她这两个月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她就说感觉肚子这段时间没有长大,羽儿,要不……”凌灿没再向下说了,而是拍了下前面的凌煦。 “你有没有医院认识的朋友?明天我陪羽儿去医院检查一下。” “好像有,一会儿我看看。” 凌灿点点头,扭头又看着金羽,看她脸色不好看,她慌忙安慰,“羽儿你别担心,我也只是说个例子,你肯定没事的,等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做检查,乖,不许胡思乱想,嗯?” 金羽点点头,勉强地笑笑,虽说前天才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说宝宝很好,可听灿灿这么一说,她的心里还是很不安,手在腹部不停地摸着,心里暗暗地祈祷,希望老天保佑她的宝宝平安无事。 .. 1掉13:孩子怎么会死掉? 私人医院大门口,金羽停了下来,不敢再朝里面走了,凌灿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她也很后悔昨天不该跟她说那些话,让她担心。 昨晚上她几乎一夜未睡,一直睁着眼睛靠在床头跟肚子里的孩子说话,她在一旁看着听着眼泪都不知不觉地流,她真的无法想象如果检查结果真是死胎的话,她该如何承受,看得出来她很爱腹中的孩子,很期待他的到来。 她跟她说,她爱上了孩子的爸爸,很爱,从来都没有这么爱,跟对巩睿的那种爱不一样,那不是爱,这才是爱。 她还说,孩子的爸爸可能是杀害她家人的凶手,可她不想再报仇了,她只想跟他还有孩子一家三口过平静的生活。 她还说,孩子的爸爸不想要孩子,让她打掉孩子,可她不,她就不,她就要生下这个孩子,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她还说……说着说着她就哭了,她怎么劝都劝不住,哭得声音都哑了,哭得眼睛都肿的不成样子,可还是哭,哭个不停。 “灿灿,我怕……”紧紧地拉着凌灿的手,金羽的手在颤抖,身体也在颤抖,尤其是双腿,都抖得不成样了。 “傻丫头,看你紧张的,都跟你说了肯定没事的,你放心,等一会儿检查的时候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一秒钟都不离开,半秒钟都不离开。” 金羽抿着嘴点头,拉着凌灿的手早已浸满了冷汗。 两人手拉着手慢悠悠地进了医院,因为凌煦已经安排好了,所以不用耽误时间她们一同进了检查室。 “灿灿我怕……”检查室里金羽紧紧拉着凌灿的手,小脸都吓得发白。 “傻丫头,我不是在你身边的吗?乖,听话什么都不要想,只需要想着我就在你身边就不会紧张了。” 笑着安慰金羽,凌灿的心里却跟她一样的紧张,她怕那个猜测会成为事实,她怕她的羽儿承受不住做了傻事,手心里也出了汗,还有她的,混杂在一起,凉凉的,深入心口的凉,让人不安惶恐的凉,凉得让人窒息,让人难以承受。 检查室的门猛然从外面推开,推的力气太大门撞到了墙壁,响声很大,以至于房间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里。 “江伯……”金羽轻声叫道,缓缓站起了身。 “羽儿,走,跟江伯回家。”江伯大步走上前,粗粝结实温暖的大手握住了她冰凉出汗的小手,一瞬间,温暖传遍了金羽的全身,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短路,另外一只手依然紧紧地握着凌灿,但双脚却跟着这只大手朝门口走去。 “羽儿……”凌灿无措地叫了她一声。 一个激灵后,金羽这才回过神,手倏地松开,松开的是那只温暖的结实的大手,“江伯,我要做检查,检查完再回家。” “前两天才做过检查,经常做检查对宝宝不好,听江伯的话,回家。”江伯说着,眼睛却瞥了下凌灿,眼神里冰冷与责备清晰可见,最重要的是还带着愤怒。 凌灿没有躲避,眼睛望着他的眼睛,在他的眼中她看到了愤怒,只是她不明白,为何他愤怒?她带羽儿来做产检他愤怒?为什么? 难道说他知道什么? 难道说羽儿腹中的孩子真的有问题? 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这张他曾经见过的脸,突然她的眉头皱了皱,然后目光转移,落在了金羽怀有八个月但看起来才只有五六个月大的腹部,凌灿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倏然抬起头又看向江伯,顿了顿问道,“你有事情瞒着羽儿!” 她说的很肯定,就放佛她知道什么呢一般。 金羽愣了愣看向她,“灿灿,你在说什么?” “凌小姐,我想我们需要单独谈谈。”江伯生硬地说,同时转过了身。 “江伯……灿灿……”金羽无措地看着两人,一时间没明白两人这是怎么了。 凌灿看了她一眼,然后看向即将走出检查室的男人,说道,“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单独谈,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如果不想说请你离开,不要打扰羽儿做检查。” “凌小姐!”江伯喊了一声,似乎是咬着牙很隐忍的模样,虽然没有转过身,但金羽依然感觉到了他的愤怒,他在生气,因为灿灿的话,为什么?他们以前就认识吗?对,他们以前是认识,但不算熟,可今天看着他们,好像很熟的样子,为什么? 他跟灿灿要单独谈什么?很显然他并不想让她知道,是关于孩子的事情吗? 凌灿没再看他,而是扶着金羽重新坐下,声音虽然已经刻意放缓了很多,但依然带着让人寒颤的冰冷,“你不必动怒,这没有理由,除非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就请你离开,还有,羽儿从今天开始不会再住在你那里,她跟我住。[.超多好看小说]” 听到这话的时候江伯已经离开了房间,但却倏地转过了身,冰冷的表情下雷雨将至,他紧紧地攥着拳头,关节撕扯得发白,“凌小姐,请注意你的身份!” 凌灿笑笑,带着嘲弄,她半弯下腰将金羽额前的发丝理了理,又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脸颊,这才直起身。 “我的身份?我想你更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以为你长了一张跟江要一模一样的脸你就是他了,你不是!骗的了别人,骗的了羽儿,你骗不了我!” 所有的人包括江伯自己,在听到她这些话的时候都猛然一颤,表情极为的震惊。 “灿灿,你说什么?”金羽茫然地看着她,眼中尽是疑惑。 “你--”江伯的脸色极其的难看,他冷冷地看着凌灿,那眼神誓要将她杀死在无形之中绝不留丝毫的余地。 “到底是怎么回事?灿灿你说的是怎的吗?江伯……” 金羽懵了,灿灿说江伯不是江要,那他是谁?为什么她跟他相处了这么久都没看出来,灿灿怎么会知道呢?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霎时,一群身着黑色衣服戴着墨镜的人从外面涌入了手术室,分成了两拨,一拨拉住了凌灿就要离开,一拨人拉住了金羽。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放开我,放开灿灿!”金羽挣扎着大喊,可依然未能阻止他们将凌灿带走。 黑衣人架着凌灿经过江伯的时候,她冷冷一笑,“你以为把我抓起来你就可以继续为所欲为了吗?你错了!多行不义必自毙!” 江伯轻轻扭了下头示意将她带走,而他则仰起脸深吸了一口气。 “江伯,你想干什么,放开灿灿!”虽然看不到江伯,但是金羽知道,这些人一定是他派来的,一定是他让人带走灿灿的,他要干什么?! “把小姐带回去!”江伯低声交代了一句,转身离开。 “灿灿!” “江伯!” “灿灿!” “……” …… 金羽醒来的时候是在江伯家自己住的房间里,刚坐起身,江伯推开门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碗,通过气味来闻,应该是皮蛋瘦肉粥。 “来羽儿,吃些皮蛋瘦肉粥,刚做好的。”江伯笑着走到床边。 金羽冷漠地看他一眼,质问道,“灿灿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她很好。”江伯丝毫没有介意她生硬的语气,脸上依然挂着跟往日一样慈祥的微笑,声音也柔和缓慢,他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送到她的嘴边,“来,听话,把粥吃了。” “不吃!”金羽猛然一甩胳膊,连勺子带碗都飞了出去,掉在地上,碗,摔碎了,粥,撒了一地。 “我--”金羽顿时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地上撒了一地的粥,脸上闪过一抹惊慌,她没有料到会是这么的局面,她只是不想吃粥而已,却没有想着去把粥打翻。 “你--”江伯显然也有些惊讶,他也瞪着地上的粥,脸色很难看,但只是一瞬间的工夫他的脸色立马又恢复了往常的面带笑容,笑着说,“撒了没关系,锅里还有,江伯再给你盛一碗。”说着他转身就要出去。 “江伯……”金羽叫住了他,抿着嘴唇一脸的歉意。 江伯转过身,笑着问,“怎么了羽儿?是不是不想吃粥?那想吃什么,江伯给你做。” “江伯,对不起……” “傻孩子,说什么呢,想吃什么跟江伯说,江伯马上就去做。” 金羽轻轻摇摇头,心里酸酸的,说不出的难受,明明是生气的,很生他的气,可这一刻,对他这个六十多岁的老人,除了歉疚她生不起气来,虽然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知道,他所做的肯定都是为她好,因为他是她唯一的亲人。[] 也不管灿灿说的是不是真的,他到底是不是童年时候认识的那个江伯,她都无法否认,他对她很好,就像江叔那样对她那么好。 “江伯……” “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我先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一下。”江伯匆忙离开,看着他的背影,眼泪悄悄流出了金羽的眼眶,虽然没有做成检查,但她已经知道结果,孩子肯定是出事了,或许如灿灿所说的那样,早已成了死胎,而这件事,江伯一直都知道,他不肯告诉她,肯定是怕她难过,只是,明明好好的胎儿,为何会死了呢。 把孩子打掉,尽快! 耳边再度响起那个像魔咒一直缠绕着自己的声音,金羽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云上杰! 是他做的手脚吗? 不!不可能!他怎么会不要自己的孩子!不可能! 她要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打个电话问问。 慌乱地抹了抹眼泪,金羽伸手去拿桌上的包,打开却又停住,卡被她剪碎丢进马桶冲走了! 再也联系不上他了,再也联系不上了,再也…… 眼泪簌簌地掉落,现在她后悔极了,后悔不该一时冲动剪了手机卡,这下该怎么办呢? 正在她慌乱无措的时候,门从外面推开,凌灿出现在门口。 “羽儿你醒了。” 金羽一怔倏然抬起头,“灿灿!” “鼻涕虫,怎么又哭了?”凌灿笑着上前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将她抱在了怀里。 “灿灿,我联系不上他了,怎么办?我再也联系不上他了。” 凌灿的眉头微微地皱了皱,将金羽扶起来,“羽儿,你在说什么?联系不上谁啊?” “上杰啊,我把卡剪碎丢尽了马桶冲走了,那上面有他的号码,现在没了,找不到了,我联系不上他了,怎么办?你能帮我找到他吗?” “羽儿!”凌灿生气地大喊了一声,吓得金羽一个哆嗦,清醒过来,眼神顿时黯淡,整个人像焉了的花一样,耷拉着头靠在床头默不作声。 “羽儿,什么都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既然那个男人他不要你,不要你们的孩子,他也就不值得你爱,忘了他,我带你离开这里,出国,我们去国外好不好?你不是说你很喜欢巴黎吗?我们去巴黎,到时候找个深眼窝蓝眼睛高个子的男人结婚生子,好不好?” 人不金头直。“我不要!不要……”金羽失声痛哭,在她腹中八个月的孩子,怎么会死掉了呢?她不信!她不相信! 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是跟他的第一个孩子,谁都不可以拿走他的生命,谁都不可以! 他怎么会死呢?怎么会是死胎呢?不可能!昨天的时候她还感觉到他动了呢,他在踢她的肚子,用力地踢呢,他一定不会死的,一定不会! “不!我不信!”金羽突然猛然将凌灿推开,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凌灿按住了她,“羽儿你干什么?” “我去医院检查!灿灿你说宝宝肯定会没事的对不对?他昨天还踢我的肚子了,他肯定活的好好的,对不对?” “羽儿!”凌灿撇过脸,眼泪簌簌落下。 “我不信你们,我要去医院,我要亲自问医生!”金羽猛然挣开她,下了床,光着脚就朝门口跑去。 “羽儿你站住!” “听到没有,站住!” 凌灿越喊,金羽跑得越快,以至于没有看到门还在关着,就一头撞在了门上。 “羽儿!” 鲜血顺着金羽的额头流到了脸上,靠在凌灿的怀里,她轻轻闭上了眼睛,眼角处两颗泪水轻轻滑落。 睡着了就不会难过,不会疼痛,睡吧,好好地睡一觉…… “羽儿!羽儿你醒醒!” “你怎么可以这么傻?你怎么可以这么傻……” “就算是孩子没了,那你还有我啊,为什么你要这么傻!” …… “羽儿你醒了!”眼睛还未睁开,凌灿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金羽的睫毛轻轻地抖了抖缓缓睁开眼睛,眼珠转到,她看到周围围着几个人,凌灿,江伯,江山,杨宽,凌煦。 “你们怎么都在我房间啊?”她笑着问。 五人面面相觑,同时不自然地笑着点点头,“对,对我们都在你房间。” “你们有事吗?” “呃?”五人又是一愣。 “你们这都是怎么了?怎么这样的表情啊?”金羽笑着想要坐起来,手动了下猛然疼了下,敛眸一看才发现手背上插着输液针管,她一愣,倏地坐起身,在所有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抬起另一只手一把扯掉针头扔出去,生气地说,“我现在怀着宝宝,你们怎么可以让医生给我输液!万一宝宝有个意外怎么办!” “再说了,我好好的,为什么要输液?”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我没来过这里?” “羽儿!”凌灿坐在床头双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灿灿你弄疼我了。”金羽扭了扭身体,灿灿这是怎么了,她弄得她的肩膀好疼,“灿灿你快松手,你真的弄疼我了。” “羽儿你看着我!”凌灿大声说。 金羽不解地看着她,嘴唇微微地嘟气,像个可爱的小女孩,接着她抬起手捏了捏凌灿的脸蛋,笑着问,“怎么了灿灿?你怎么这么严肃啊?你以前可从来没有这么大声跟我说过话的,是不是你不喜欢我了?” “羽儿……”凌灿低低地叫了一声,眼泪涌满了眼眶,这样的羽儿让她心疼,让她心酸,才一年多不见,她都变成什么样子了,她的羽儿啊,她那个无忧无虑的羽儿去哪儿了?她再也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灿灿,你到底怎么了呀?你怎么要哭啊?你都没在我面前哭过的,你还经常嘲笑我鼻涕虫,你自己都快成鼻涕虫了,来,这次换我用衣角给你擦鼻涕,我不嫌你脏的,嘿嘿……”金羽说着拉起衣角,够不着她就使劲扯了扯,像灿灿给她擦鼻涕那样小心翼翼地给她也擦着鼻涕,这是长这么大以来,她第一次给她擦鼻涕,以前都是她给她擦的。 “灿灿,我是小鼻涕虫,你是大鼻涕虫,以后我叫你大鼻涕虫好不好?” “臭家伙,你才是大鼻涕虫!”凌灿破涕为笑,将她抱在了怀里,闭上眼睛,眼泪默默地流着。 金羽抿着嘴靠在她的怀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她不知道,为什么灿灿会哭,她还以为她永远都不会哭呢。 还好,她会哭,以后她不哭了,以后就换做她给她擦鼻涕。 “灿灿,我好饿,我想吃你煮的方便面,现在就想吃。” “好,我现在就给你煮。”凌灿擦去眼泪笑着扶起她,“乖,那你等着,我一会儿就煮好。” “嗯。” 目送着凌灿出了房间,金羽的嘴角笑容久久没有散去,目光也一直没有收回。 “羽儿。”在看了她好久之后,江伯这才叫了一声。 金羽似乎没有听到,依然笑着看着门口,眼中满满的都是期待。 “羽儿。”江伯试了试伸出大手按在了她的肩头。 金羽一个激灵扭过头,愣了下,叫道,“江伯。” “羽儿,你……没事吧?” “我?”金羽低头看了看自己,“我没事啊江伯,我好好的,您怎么突然这么问啊?” “我--”江伯欲言又止,笑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想吃什么,江伯去给你做。” “我要吃灿灿煮的方便面,嘿嘿……灿灿一会儿就煮好了,灿灿煮的方便面是最好吃的,我从小都爱吃,一会儿江伯您也尝尝,可好吃了!”金羽说这,舌尖舔着嘴唇转了一圈,微闭着眼睛,很是享受的样子,就放佛那美味可口的方便面已经吃入了口中一样。 江伯张了张嘴,最后笑着点点头,示意其他的人都出去,他则关上门坐在了床边。 “羽儿……” “嗯?”金羽缓缓睁开眼睛,舌尖依然舔着嘴唇,嘴角的笑容是这段时间从来都没有过的满足与幸福,但却刺痛着江伯的眼睛。 “孩子,对不起!” “嗯?”金羽皱起了眉头,“江伯您怎么了?什么对不起啊?” “我……”撇过脸的时候,江伯红了眼圈,他微扬起下巴,快速地眨着眼睛,直到将那即将要流出的泪水统统又逼回到心底,这才笑着转过身,“江伯的意思是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江伯很对不起你。” “哦,原来是这样啊。”金羽笑着拉住了他的手,轻轻地摇晃着,“江伯,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再有一个多月宝宝就出生了,您说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呢?他是我跟上杰的第一个孩子……” 歪着头,眼前浮现出男人的模样,他笑着看着她,说,羽儿,我爱你。 “呵呵……我也爱你……上杰……” 江伯看着她,轻声叹息,无奈地叹息,最后,他挣脱她的手站了起来,看了看她,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 “这件事你打算如何跟羽儿说?”房间里,江伯坐在沙发上,凌灿在他对面的桌子上靠着,表情很严肃。 江伯看他一眼,掩面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艰难地吐出了三个字,“我不知道。” “你早就知道云上杰对羽儿腹中的孩子下了手,你却一直瞒着她不告诉她,甚至还让医生给她假的检查结果,你知道你这不是在爱她,你这是伤害她!” “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你让她苦苦期盼了八个多月到头来却是胎死腹中的结果,你有没有想过,她该如何承受?” “我不知道,我只是怕她知道了真相会承受不了,我怕她想不开……”江伯泣不成声,双手掩着面,低低地抽泣着,身体因抽泣而一颤一颤的。 凌灿漠然地看他一眼,却微扬起脸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依旧一副冰冷严肃的神情看着沙发上的男人,讽刺地一笑,“你不知道?你怕她知道真相承受不了?你怕她想不开?” 头微微地点了点,凌灿撇过脸牙齿噙着唇瓣不停地蹂躏着,突然她扭过头,吼道,“难道到一个多月后孩子出生,生个死了的孩子,那时候她就能想得开,她就能承受得了的吗!” “我,我……”江伯被她这一吼,吼得更加的无措,此时的他任谁都无法想象他就是平日那个威严的老头,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很没底气地说,“我以为我可以在这段时间好好跟她说,我以为她会--” “你以为?这就是你以为的结果吗?两个月前到现在,两个月的时间,你以为你的结果呢?结果呢?!” 许是吼得嗓子有些难受,凌灿放低了声音,“这件事你必须跟羽儿说清楚,让她对云上杰死了心,然后我带她离开这里,以后再也不回来!” “不!”江伯霍地站起身,“她是我女儿,我不会让任何人把她从我身边带走的,绝对不允许!”17905155 “她是你女儿?”凌灿嗤哼一笑,满脸的讽刺,“现在你知道她是你女儿了?晚了!我必须把她带走,谁也阻挡不了!” 两人都不再言语,房间里陷入了沉默,气氛有些压抑,让人难以呼吸。 “今天晚上,只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把一切都跟羽儿说清楚,明天,最晚后天我就带她离开!”凌灿说完直起身大步离开。 出了房间,她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合在一起在脸上搓了搓,然后让脸上露出笑容,这才大步走向走廊那头的病房,到了门口她又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推开一个门缝,看到床上的人儿还闭着眼睛熟睡,她这才把门打大,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又关上门,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轻轻给她掖了掖被子,然后坐下。1d7wp。 “灿灿。”屁股刚挨着椅子,谁料她却睁开了眼睛。 “是不是我把你弄醒了?”凌灿一脸的歉意。 “没有,灿灿,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啊?”金羽笑着问。 凌灿笑着将她扶起来,拿起枕头放在她的腰后,让她靠着舒服一些,然后又把被子向上拉了拉给她盖好,这才坐下来问,“陪你一起?干什么?” “找上杰。” 凌灿一怔,笑容顿时在嘴角僵住。 “怎么了灿灿?你不想跟我一起去找上杰吗?”金羽歪着头问,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像蝴蝶的翅膀在摆动,很美,但是怎么也扇不走眸底那浓浓的哀伤。 “羽儿……”凌灿握住她的手,嘴唇试了又试这才张开,刚要说话,门却在这时从外面推开。 -- .. 114:上杰你在哪在儿,出来,抱着我好不好 虽然是冬季,可大巴车里的味道却跟夏季公车上的味道一样的难闻,让人窒息,戴着口罩可难闻的气味还是渗进了鼻孔,吸入了体内,胃里一阵作呕,想吐可又吐不出来。(.好看的小说) 金羽难受地动了动身体,想要看看哪里有窗户换个带窗户的座位,却发现,整个车厢都是密闭的。 为了不让江伯和灿灿他们找到她,她知道不能坐飞机,不能坐火车,步行又不可能,所以长途汽车成了她唯一的选择。 只是,这个选择让她有些后悔,她怕在半路她都会受不了下车,也好,反正也没有目的,到哪儿就住哪儿。 看了看玻璃上的哈气,她抬起手想擦一擦却又放弃,歪着头靠在了上面,反正是假发,湿了也没事,反正等下了车就扔掉了。为了离开,她早在两天前就买好了假发,黑色的板寸头形状,她没想到,戴上这样的假发套,连自己都认不出镜子里的自己了,她想以后或许她会尝试剪成这样的短发试试。 想着离开,她已经准备了一周,没想到终于让她等到了机会,只是心里觉得对不起灿灿,她就这样不辞而别她会急疯的,可她别选择,若是不离开,她怕她会疯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江伯变成了爸爸,可爸爸的样子明明不是他那个样子。 她不知道为什么那晚看到楼下的那个黑影明明只是自己在做梦为什么江伯和江山杨宽他们都说那不是梦,是真的,那个人就是云上杰。 她不知道为什么云上杰要用那样的东西让她腹中好好的一条生命变成了一个死胎。 她不知道为什么江伯说全世界的男人她都可以嫁惟独云上杰不可以。 她不知道为什么灿灿都知道江伯不是江伯,可她却不知道。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相信孩子已经没有的事实,虽然他依然还在她的腹中,可灿灿和江伯都说他已经没有了生病,就连医生都这么说。 她不知道……太多太多她都不知道,也想不明白,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所以,离开,离开这个让她找不到方向找不到出路让她恐惧不安的城市,可去哪里呢?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能去哪儿,该去哪儿…… 反正l城她是不会再回来了,在云峰站她呆了三个月孩子都平安无事可偏偏回到l城才没几日孩子就没了,l城是她的噩梦,永远的噩梦。 对,云峰站!去云峰站! 那里有大海,有沙滩,有小岛……那里还是爱开始的地方。 说不定到了那里,宝宝就又活过来了,一定会,一定会的!对,就去那里,去那里生孩子,去那里等上杰的归来。 云峰站,是这个生命来到她体内的地方,也该是他从她体内生出的地方,再要一个月,他就要出生了,也不知道是个男孩还是女孩,上杰说他喜欢男孩,那就男孩吧,白白胖胖的小子,她喜欢。 而且冬天的云峰站应该很美吧,雪花飘在海面上一定很壮观,现在,她迫不及待现在就飞到那里,迫不及待! “怎么不走了?”车厢里有人喊了一声,金羽愣了下收回看向外面的视线,直起身,这才发现车子果真停下不走了。 “就是啊,怎么不走了?”有人也问。 “雪太大了,前面的路封了,今天走不了了。”司机站在车厢前面大声说。 “封路了?”金羽瞪大了眼睛,慌忙擦了擦玻璃上的哈气脸整张脸都几乎贴在了玻璃上,荒郊野外的还下着大雪,不走了怎么办呢? “如果谁想从这里下去就从这里下,不想从这里下的一会儿跟着车子到附近镇上的车站,看这雪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估计要等个三两天才能走,大家就自行安排吧。”司机说完打开了车门,有人下去了,但多数的人都还在车子里坐着,连同金羽,就算是不能走了也要找个有住的地方吧,这荒郊野外的不被冻死就被饿死。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在一路的蜗行后,终于停了下来,而此时天已经黑了。 一个空空的大院,门口两间平房,这就是小镇的车站? 金羽下了车后傻眼了,她以为这车站至少该有个候车室吧,可怎么看也没有看到所谓的候车室,有的只是一个一张被雪覆盖了一层的牌子,“等候处”。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心里很害怕,可她知道,以后一个人总要生活,不,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孩子呢,她的宝宝呢,她不是一个人,她有伴儿! 想到这里,她突然就不害怕了,跟着人流出了车站。 雪很大,都看不清楚前面,但金羽还是看到了左前方灯光下的四个字,“车站旅馆”,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吧,她心想,也就朝开着的门走去。 “你好,还有房间吗?”金羽轻声问。 “有,六人间,已经有五个人住了,还有一张床空着,住吗?”旅店老板头也不抬地说,手里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看来今晚的生意还不错,拉开的抽屉里,百元钞票都一厚沓子。 “六人间?”金羽以为自己听错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六人间的旅馆,她只是在电视上看到以前年代有,现在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有这样的旅馆?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旅店老板这才抬起头,将她上下扫了一遍,点点头,就又低头算着账,“对,六人间,一晚一百二,这也是刚刚一名住客退了房才空出来的,要不然还没房间呢,这大雪天的,整个小镇也就我们这个旅馆还有这一个床位,其他家的不是条件差就是已经满了,不信走走看看,不过要是一会儿你回来了没了床位,我可就没办法了。” 金羽看看他,扭头看着门外鹅毛的大雪就算是她想走走看看那也不能了,因为她出来的匆忙就带了一个包身上,就穿这一身衣服,要是淋湿了就没办法了,可是六人间,真的让人无法想象怎么睡觉。 “老板,还有房间吗?”正在这时进来了一个浑身是雪的老太。 “住吗?不住就有人住了。”旅店老板看着金羽问。 金羽深吸了一口气,犹豫了两秒钟,咬着牙吐出一个字,“住!” “一晚二百,住几晚?” “一晚二百?你刚才明明说一晚一百二!”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爱住不住!”旅店老板说着看向门口的老太。 “你这是讹诈!”金羽气愤地说。 “讹诈?”旅店老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又没有强迫你住,你可以选择不住。”说完他看向门口的老太,“还有一个床位,住吗?一晚一百。” “为什么她一百我要二百?”金羽愤怒地质问。 旅店老板盯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后,给出了一个让人想抽他两嘴巴的理由,“因为你看着比她有钱。” “你--”金羽气得是咬牙切齿,可人在屋檐下只能认栽,好二百,就当是多的买包子喂狗了!明天一早立马离开这个让人恶心的地方! 从包里掏出二百块钱朝桌上一拍,“二百!” 旅店老板笑米米地收起钱,从抽屉里掏出一把钥匙,“3楼306,对了提醒你一下,自己的物品保管好,六人间人多人杂小心被偷哦。” 虽然他给了自己提醒,但他讹诈自己这件事金羽的心里还是不舒服,狠狠地瞪他一眼,朝楼梯走去。[.超多好看小说] 六人间,还有一张床位? 打开门金羽彻彻底底地呆住了,在地上铺了一条被子,再放一条被子这就是一张床位? 另外的五张床位呢? 每一个都有四条腿,就算是有的腿是用桌子的一角或者凳子的一角支撑着,那最起码也离地了,她的可好,打地铺? 二百元就买这样一张床铺? 最要命的不是床铺,而是这让人窒息的臭味,酸臭无比!金羽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垃圾场! 胃里跟海浪翻滚一样,她实在是控制不住蹲在一旁吐了起来,中午也没吃什么所以这一吐她几乎把黄疸都吐了出来。 “喂!你这人怎么吐在这里呀?大家都在这里住呢。”一个穿着保洁服的中年女人嚷嚷着跑过来。 金羽无力地抬起惨白的脸,缓缓直起身,从包里掏出五十块钱,“麻烦你收拾一下,谢谢。” 中年女人一把抓过钱揣进口袋,立马眉开眼笑,“没问题,要是你一会儿再吐的话还叫我。” 金羽冷漠地看她一眼转身下了楼。 “怎么了?需要吃的吗?我这里什么都有,瓜子零食方便面开水要什么都有。”旅店老板笑着介绍。 “我要退房!” “退房?”旅店老板愣了下,笑容立马收起,“没问题,但是退房不退钱!这里,住店须知上写的很清楚。” 金羽看了眼所谓的住店须知,强忍着胸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好,给我换个房间,我要一个人的单间!” “单间嘛……” “一个单间多少钱?” 旅店老板盯着她在心里想了片刻,伸出了一根手指头,“一千一晚上。” “去你?妈的一千一晚上,本小姐不住了!”金羽扭头离开,她就不信她今晚上除了这里,除了露宿街头就没有地方可住了! 前脚踏出旅馆的门,后面就跟上了两个人,只是她只顾生气完全没有察觉。 没有路灯,偶尔会路过一家沿街的店或者住户有微弱的灯光照在路上,周围黑漆漆的,就连行人都碰不到,出来后金羽就后悔了,可心里那股气实在让她咽不下去,现在想想那个肥头猪脑的家伙她都恶心,恨不得给他几个耳光。 雪,越下越大,这是长这么大她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雪,不一会儿,她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雪人。 寒风刮透了羽绒服,钻进身体,都快把血液凝固住了,睫毛上早已结了冰凌渣,若是在平日,她一定会像个孩子欣喜若狂,拿出手机拍下睫毛结冰这难得一遇的“景致”,可现在,她丝毫没有那个兴致,而且就算是想拍也不可能,因为没有手机。 云上杰送她的手机,随着丢掉的卡一起丢了,江伯给她的手机她放在了灿灿那里,因为要离开,因为不想让他们找到她,所以她怎会带走一部让他们可以联系上找到她的手机呢,更何况她知道手机里装有定位。 前面更黑了,视线望到尽头都没有一丝的光亮,除了这雪花映衬下的灰色世界。再看周围,连一个人都没有。 金羽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自己放佛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这让她不由的更加的害怕。 不能再朝前走了,不能再走了,还是转回去,随便找个地方过一夜等天亮了再说吧,如是想着,她转过身。 “啊--”一声惊恐的尖叫划破了夜空。 “你们要干什么!”敛眸看着架在脖子上明晃晃的长刀,金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干什么?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打劫!” “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掏出来,否则要了你的小命!” 该死,竟然遇到了劫匪!这到底是什么破地方!先是遇到讹人的肥猪,现在又是打劫的强盗,她金羽到底是得罪谁了! 不能反抗,她绝对不能让宝宝有任何的闪失,反正包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索性给他们。 “你,你们把刀放,放下,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们。”金羽说着将包扔在了地上。 “身上呢,身上还有没有值钱的东西!”一男人说着就要去金羽的身上摸,但手里的刀依然架在她的脖子上,另外一个男人则弯腰捡地上的包。 贪心不足的混蛋!咒你们雪地里滑倒胳膊腿全摔断,以后一辈子躺在床上,看你们以后还做不做坏事! “身上没有,真,真的。”金羽小心地朝后退着。 “都这么说,可值钱的每次都在身上!不许再动,把衣服脱了!”刀朝脖子又按了一下,金羽能感觉得到有黏糊糊的东西顺着脖子正缓缓地向下流,她不敢再动,求道,“大,大哥,身上真的没钱,不信我给你掏掏看看。” “再废话老子捅死你!衣服脱了!” “大哥,你看我一个孕妇,这又下这么大的雪,要是把衣服脱了,我和腹中的孩子都会被冻死的,大哥,求求你们行行好放过我吧,我把值钱的东西都给你们了,我真的没骗你们,真的,我身上除了这身衣服什么都没有了。” “再他妈给我废话老子一刀捅死你!”男人说着就要去撕扯金羽身上的衣服。 “不要!啊--” 一声尖叫后金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疼痛顿时从腹部传来,接着有东西正从吓体缓缓流出,紧紧抱着腹部,她惊慌地叫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妈的,都跟你说了衣服脱了你不脱,这事不赖我,是你自己弄的!黄聚我们走!”两名劫匪拿着包迅速跑开消失在了茫茫的大雪中。 “来人,救命!” “救救我的孩子!” “救救……” …… “你说,你到底把我女儿弄到哪儿去了!”江伯扯着凌灿的衣领瞪着猩红的眸子怒吼,“如果我的女儿有丝毫的闪失,我一定会杀了你!” 凌灿的脸早已吓得煞白如纸,脸上满是泪水,有恐惧的更有自责的,昨天晚上她是在金羽睡着后才去洗洗睡的,可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今天中午了,房间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醒来后羽儿就不见了,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混蛋!”江伯用力将她甩出出去,这一下他放佛用了全身的力气,凌灿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趴在地上好一阵子都没反应。 “调动所有的人,务必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找到她,否则你们都提头来见!” “是!”一群黑衣人迅速离开。 “把这个女人给我关起来,一日找不到羽儿,就给我饿她一天,十日找不到羽儿,就十天不许她吃任何东西,直到羽儿找到为止!” “是!”上来两个黑衣人架起了地上奄奄一息的凌灿离开了房间,地上留下了一滩鲜红的血。 …… 仟易集团总裁办公室,霍水正低头看文件,南宫夜推门而入,急急地说了句,“金羽失踪了!” “谁?”霍水倏地抬起头,“你说谁失踪了?” “金羽,昨天晚上失踪的,截止现在至少有二十个小时,江要派人去找,到现在还没有找--” “你去哪儿?” 看着风一般离开的男人,南宫夜叹了一口气,昨天还跟他说他放下了她,以后她的生死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今天,听说她失踪了,他竟然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匆忙离开,还说放下了,这是放下吗? 真搞不懂这个家伙的脑子整天都装的是什么,阴晴不定。 只是,这金羽明明好好的,怎么会失踪呢? 唉! 都怪霍水这家伙,自从两个月前从云市回来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许他再提任何跟金羽有关的事情,而且还下了狠话,任何人都不许再去查任何有关金羽的消息,从此以后她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她的生死也与他无关,要不是他不让查,他肯定会知道金羽是为何失踪了。 据说是离家出走,可是,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呢? 看来,他还是要去查一查才行。 …… 金羽醒来的时候只有一种感觉,小腹疼得几乎要了她的命,手按在腹部,平平的。 她知道,那个在她腹中呆了八个多月的生命还是拿出了她的身体,只是要比她预期的早上一个多月。 而且她还知道,拿出她身体的那个生命已经不能称得上生命了,因为他早在两个多月前就已经死了,正确的叫法应该是死胎。 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悄然落下。 突然间,小腹不疼了,一点儿都不疼,可心却疼了起来,比小腹刚才疼得要厉害千倍万倍。 岂止是孩子从她的体内拿了出去,连同心头的那块肉一并都拿了出去,心撕掉了一块肉,血淋淋的一块肉,生生地撕掉,怎能不疼! 云上杰啊云上杰,你为什么要对我如此的残忍,难道是为了报复我刺你的那一刀吗? 应该是这样,应该是,既然如此那我们算算账吧,好好地算一算,从认识那天开始。 七岁那年,我跟你私定终身,是,是我违背了诺言嫁给了别的男人,可你不是在婚礼的时候把我带走了吗?我的婚没有结成,而我也成为了万人唾骂的肮脏女人,我被退了婚,被赶出了家门,这些都是你造成的,就算是我违背诺言的下场吧,我认,这一笔账,我们清了,谁也不欠谁。 那我一家六口人的性命呢?就算是凶手现在还没有查到,可你也承认了,凶手就是你,所以,你欠我六条人命,可是我已经放弃了,不管最后凶手是否是你,我都只想跟你在一起好好地过平静的日子,我爱上了你,爱到让我自己都倍感惊讶,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这样爱一个男人,爱到了骨子里。 睁眼是你,闭眼是你,醒着是你,梦里是你…… 可是呢? 结果呢? 你说要我给你生个孩子,然后你的命任我取走,你反悔了,你怕我生下孩子后取走你的性命,所以你杀死了我的孩子,可那也是你的孩子呀!你杀死了我跟你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既然你不想要他,那当初为何要信誓旦旦地跟我说给你生个孩子,为什么? 你死了,既然死了就好好地死了,为什么还要活着? 我恨你,我想杀了你,亲手把你的心挖出来,我要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为什么你会如此的心狠手辣,为什么你会如此的残忍无情,一条生命,他在我的腹中已经八个多月了,现在他出来了,可是早已经死了! 可即便是这样我还爱着你!我还爱着你怎么办! 我只想亲口听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不要我们的孩子,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我会原谅你的,真的会的…… 可你,你在哪儿? 上杰……你在哪儿…… 心真的好疼,真的好疼…… 上杰你在哪儿,你出来,抱着我好不好…… .. 1卖15:她被卖到夜总会 金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是在医院,而是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小屋里,屋子里还有两个女孩,看起来跟她岁数都差不多,也就二十岁的样子,头发凌乱地卷缩着身子靠在墙角,身上盖这一条被子,瞪着眼睛看着她。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还是自己的那身衣服,只是脚上很凉,她微微动了下,发现自己没有穿鞋子,腹部还很疼,割开的刀口放佛流血了一般,撕扯着疼,她咬着牙缓缓坐起身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无力地问,“这是哪里?” 两个女孩都摇摇头。 “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也为什么会在这里?” 其中一个女孩看了看另外一个女孩,小声说道,“我昨天不舒服去丽玛医院做检查,后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醒来后就在这里。” “那你呢?”金羽问另外一个女孩。 “我也是在丽玛医院做检查,醒来后就在这里了。” “那你在这里几天了?” “比她早一天,今天是第三天了。” 都是在丽玛医院,她记得她在医院醒来的时候看到被子上印着的几个字是丽玛医院,如此说来她们三人都是在同一个医院被人带到了这里,只是为什么要把她们带到这里?因为她们也没有钱支付医院的费用吗? “你们是不是也没钱?” “钱?”一个女孩摇了摇头,“醒来后除了这身衣服,我的包手机还有钱什么都没有了。” “我也是。”另外一个女孩点点头。 “我的意思是你们在丽玛医院做检查是不是没有支付检查费?” “我给钱了,先交的费后去做的检查。” “我也是。” 既然她们都给了钱,那也被带到了这里,自己没钱也被带到了这里,那么事情就绝对不是是否支付医院费用的问题,直觉告诉金羽,她连同这两个陌生的女孩,应该是遇到了一伙坏人,而这伙人跟丽玛医院有关! “那你们知道是谁把我们关在这里吗?把我们关在这里要干什么?” “不知道,前天的时候我听到门外有人说过几天再弄来几个,等够五个的时候就送去。” 再弄来几个,等够五个的时候就送去?金羽皱起了眉头,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遇到贩卖人口的人了。 抬头看了看周围,头顶是一盏瓦数很低的灯,无力地散发着虚弱的光芒,四处都是墙壁,只有一扇进出需要弯着腰的门,看来要想离开只能通过这扇门。 “你们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吗?” 一个女孩想了一会儿,说,“应该是凌晨三四点钟的样子。” 凌晨三四点钟?金羽算了一下时间,她记得在医院的时候墙壁上有块钟表当时是晚上11点钟,后来因为疼痛她就又昏睡了过去,看来应该是在她昏睡的时候被人带到了这里,只是,她一向都很警觉的,为何被人带到这里也没有知觉呢? 记忆倒退,搜寻线索…… 在她临近昏睡意识淡薄的时候进来了一名护士,她还睁开眼睛看了看她,那护士见她睁开眼睛,原本拿在手中的针管抖了下,当时她以为是她突然睁开眼睛吓着她了也就没在意,问她干什么,她神色慌张地说给她打针,她问什么针,她说是消炎针,她也就没在意,她打完针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了,现在想想那一针应该不是消炎针,而是迷?药! 想来这两个女孩应该也是被打了迷?药送到了这里,这些挨千刀的人贩子,等她出去要是不好好收拾收拾她们才怪! 只是现在,小腹上的刀口真的很疼。 手机也没有,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要想逃出去看着似乎可能性不大,周围的地上除了一些稻草,没有可以当做工具的东西,怎么办? 头靠在墙壁上,金羽有些绝望地深吸了一口气,手无力地放下,好像碰着什么坚硬的东西,碰得有些疼。 她抬起手放在嘴边吹了吹,突然一怔,如果她没记错云上杰送她的那把匕首应该在内袋里放着,她记得在医院的时候她还摸着了呢,如果那些人没有搜身的话应该还在。 慌忙去摸,可摸了又摸把口袋都翻了出来都没有那把匕首,看来匕首是不在了。 失望加绝望地叹了一口气,手再次放下,却又猛然缩回,头随即低下,昏暗的灯光下,依稀可以看到稻草中有一个东西泛着光,她一愣,慌忙拨开稻草,嘴唇随即咧开,原来匕首还在! 看了眼门口,金羽将匕首攥在手里,从鞘里抽出来,虽然屋子里的灯光很暗,照在匕首上却还是发出了刺眼的光芒,虽然一直没有擦过,可它却一直都这么的光亮,上次刺了云上杰一刀没能看出来有多锋利,这次她要试试看看它到底有多锋利。 “赶紧收起来,别让发现了!”一女孩小声提醒。 金羽抬眸看向她,她说的很对。 迅速收好匕首压在屁股下的稻草里,还没来得及抬起头,只听见门外有动静,像是开锁的声音,不一会儿听到“吱嘎--”一声,像是铁门发出了锈一般的声音,而且听着铁门应该还很大,很沉。 几秒钟后,有低沉的男人声音传进来。 “快点扔进去,再弄一个等到天黑的时候就把她们一起送过去,勇哥都等不及了!” “噔噔噔--”沉重的脚步声响起,看来外面比这里高,有台阶,通过声音判断,应该是六阶。 脚步声在门口停下,接着是开锁的声音,金羽扭头去看两个女孩,发现她们竟然都躺在地上看着像是睡着了,她微微皱起眉头,这么快就睡了? 突然她一愣,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她顺势也倒在地上,闭上了眼睛,一只手藏在稻草里紧紧握着匕首。 门“吱--”一声,打开。 “嗵--”一声有东西扔了进来。 金羽将眼睛微微睁开了一个缝隙,从她的角度恰好能看到门口以及通过门口看到外面,外面没有灯,但有人手里拿了个手电筒,但光不是很亮,不过正好照着台阶,果真是六阶,台阶上站着一个人,只能看到两条腿。 有手电筒照了过来,金羽立马闭紧眼睛。 “一,二,三,四,没少!” “说什么呢你!我一直都在外面守着,连只苍蝇都休想从这里飞出去,还跑,除非是神仙!” “你最好盯紧了,别出什么叉子,否则明天晚上交不了货小心你的脑袋!快点把门锁上,锁好了!” 这是三个人的声音,最后这个声音跟刚才没开门的时候那个声音一样,没有别的声音了,看来只有三个人,如果只有三个人的话,应该逃出去有机会,否则一旦等他们说的什么天黑了送过去到那时候再逃估计就难了。 门又锁上,周围恢复了安静,金羽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刚才躺地上的两个女孩都坐了起来,她也跟着坐了起来。 “又抓了一个。”一个女孩说,然后爬起来,来到刚刚扔进来的人跟前,看了看,小声说,“看着好小,估计最多十五六岁。” “十五六岁?”另外一个女孩惊讶了一声,也爬过来,看了看又爬回去。 这帮混蛋,绝对该枪毙! 金羽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然后拉过身下的被子一半压在身下一半盖在身上,匕首揣进裤子的口袋里,她闭上了眼睛,她要好好地休息休息,养好精神,等天亮的时候再找机会逃出去。(.好看的小说)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自己在晃,发生地震了吗? 她倏地睁开眼睛。 四双的眼睛齐齐地射向她,短暂的怔愣之后,她看了眼周围,是在一个车箱内,难道说已经天黑了吗?她睡了一天了吗? 不对呀,外面有光线射进来,不是天黑,是白天! 再看车厢内,除了她就是四个女孩,有两个她在小屋里见过。 金羽缓缓坐起身,看来在她睡着之后没多久就又送来了一个女孩,所以这些人没有等到天黑就直接把她和她们装进车子送到某个地方。 目光在车厢内打量着,她们坐的地方车厢的前端,挤下她们五个人之后就没了什么空间,可从高度来看,这样的车厢不应该这么短,扭头看向身后,果真,身后不是门,而是一个个叠在一起的木箱子! 金羽站起身,试图挪开一个木箱,却发现根本挪不动。 “后面装的都是货物,出不去的。”一个女孩小声提醒。 “货物?”金羽扭回头,发现是在小屋的其中一个女孩。 女孩点点头,“对,很大的箱子,箱子都很重,我看到四个人才能抬得动” 金羽不相信地又转回身去挪,可丝毫挪不动,“你们几个也来帮忙,试一下看看能不能挪开,如果能挪开,我们就能出去。” 几个女孩同时摇了摇头,眼中压根都没有丝毫的希望,就像是已经失去了任何求生欲望的那种。 “你们真的就准备这样吗?你们知道我们要被带到哪里吗?不--” “我听说应该是卖到一个夜总会当小姐。”一个女孩轻声说,金羽看着她,她应该是最后被送来的,两个没有见过的女孩中,她看着比另外一个大,看起来有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另外一个女孩真小,身上还穿着校服,看起来最多十五六岁。 “卖到夜总会?”金羽瞪大了眼睛,胸中顿时腾起了一股怒火,恨不得此时将那些混蛋人贩一个个都给剁了喂狗吃。 …… “为什么追踪系统会起不了作用?”江伯大声质问。 杨宽抖了抖,低声说,“系统好像被人修改过,查不出参数,所以我……” “现在我不想听这些没用的!你就告诉我,我女儿她现在在哪儿!” “我,我不知道。”杨宽低下了头,他也奇怪,明明一直显示正常的追踪系统到用的时候却偏偏不起作用,到底是谁动了手脚,上次的时候他明明检测了一下,没有异常才又重新把耳钉还给了金羽,这现在怎么会异常了呢? 难道说耳钉被毁掉了? 金羽已经出事了? “不知道,好,你就跟阎王爷去说吧!”江伯抓起桌上的枪,扣好扳机就要应着杨宽头的时候,江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怔愣和反应过来几乎在一秒钟进行。 “江伯!”他喊了一声。 见到江山进来,江伯立马转过身,忘记了要去杀杨宽,急声问道,“我女儿找到了没有?” “在中心汽车站找到了小姐的行踪,昨天中午小姐去了车站坐了一辆通往臣师市的大巴车,我已经让人去找那辆车了,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小姐。”江山紧张地一口气说完了这么多话。 果真,江伯听后脸色稍稍好转了一些,“走,现在就去臣师市!” “是。” 杨宽暗暗松了一口气,如果江山这小子晚来一步,就再也看不到他这个大哥了,到底是谁改了系统参数,他一定要好好查查,查出来绝对不会饶过他! …… 大雪结冰的道路上,车辆都在缓慢地行驶着,即便是这样,偶尔还会有车子打滑,碰到前面或者左右的车子。 黑色低调的商务车跟在一辆白色的货车后面慢慢地走着,一点也没有着急的意思,货车停,它也停,货车走,它也走,货车拐弯,它也跟着拐弯,大有反正你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的架势。 车子里,空调的温度不算太高,才十度,男人就穿了一件白色的单薄的衬衣背后却被汗水浸湿透了。 “空调关了!”他低沉的声音响起。 “老板,关掉空调温度太低,您穿得这么单薄……” “让你关掉就关掉!”男人的声音里尽是不悦与不耐烦,他一直注视着前面的货车,连片刻都没曾离开。 “确定她就在里面吗?”他低声问。 “追踪显示就在这辆车子里,除非……” “除非什么?!”男人倏然扭过脸,脸上的表情极其愤怒,他不止是问,更是质问,意思很明显,你敢跟我说除非,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除非耳钉没有在金羽的耳朵上。” “混蛋!”男人一把揪住身边人的衣领,瞪着猩红愤怒的眸子,咬着牙齿说,“我告诉你,如果她有任何的意外,我绝对饶不了你!” “是,老板!” 车子走走停停像蜗牛爬行一样终于在行走了四五个小时后,停在了一家夜总会的后院里。 “老板,货车进了黑夜的后院。” 男人没吭声,深邃的眸子里早已染上了一层狠戾之色,“把这件事给我查清楚!任何人都不许放过!” “是,老板!” 透过缝隙金羽看到车子好像进了一个很大的院子,没有停,直接进了一个大房子,然后,停了下来,周围一下子暗了下来。 “你们几个把这些箱子搬到c区摆放整齐,你带着他们几个,负责把她们给香姐送过去,让她好好地给她们收拾打扮一下,我现在去找勇哥。” 看来这附近就是夜总会,刚才在路上从缝隙里看外面,如果没看错的话,又回到了l城,虽说她对l城不能说有多熟悉,但是有些街道还是去过的,只是这个地方她没来过,没认出来是什么地方。 不过如果是在l城那就好办了,只要在这里她就不害怕,有江伯,有灿灿,当他们发现她失踪了肯定会找她的,她相信他们肯定能找到她的。 头上被罩上了黑色的头罩,金羽和其他我个女孩被带下了车子,然后走了大概五分钟停了下来。 “行了,你们出去吧,等弄好再进来。”这次是个女人的声音,看来就是所谓的香姐。 因为被事先警告过,如果不老实或者想着逃跑,一旦发现,就会被打死,所以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被带到这里的五个人都很安静,头罩还没有摘掉,所以周围怎样谁都不知到。 头罩从一个一个人的头上拿掉,每一下香姐都皱下眉头,伸出涂着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挑起女孩的下巴左右看看,很显然,她对这些女孩的姿色都不怎么满意,现在就剩下金羽的头罩没有被拿下来了。 站在她跟前的时候,香姐犹豫了一下,她在想,要是这个也不怎么样的话,看来这次又挣不了几个钱。 所以,她在金羽的面前站了差不多有两分钟这才拿开她的头罩,顿时一怔,眉头随即舒展开,嘴角也露出了一抹笑容,看起来,对于最后一个,她很满意。 刺眼的灯光照得金羽一时间睁不开眼睛,试了好几下后她这才睁开,这里应该是一个化妆间加更衣室,因为有很多的衣服挂在衣架上,地上还有很多高跟鞋,各色各样的,但是每一个都有很高的跟,有四张桌子,桌子前面都是一块镜子,桌子上放着化妆盒。 “带她们去洗澡,洗得干干净净的。”香姐笑着说,眼睛一直都在金羽的身上转悠。 这个女人应该就是香姐,一个浓妆艳抹嘴唇像喝血了一样的老女人,还穿着抹胸的短裙,这胸都被挤得变了形,短裙更是让人喷血,都露?底了! “等一下,我现在不能洗澡。”金羽冷声说。 “给我一个理由。”香姐笑着耸了下肩膀。 “……”金羽刚张开嘴要说话,门从外面推开,进来了一个神色慌张的男人,她扫了一眼金羽等五人,然后走到香姐的身边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这个老女人的脸上立马闪过一抹慌乱,连连点头。 男人离开后,香姐指着金羽说,“你们几个快点,把这个女人包装一下送过去,老板今天过来了。” “不许碰我!”金羽推开正撕扯着她的衣服的两个女人,迅速从口袋里掏出匕首架在了老女人的脖子上,“带我离开这里,否则我要了你的命!” “就算是你杀了我,你也休想离开这里!咳咳--”香姐两声咳嗽之后,门从外面推开进来了四个身高马大凶神恶煞的黑衣男人。 “我劝你最好放聪明一些,否则有你吃的苦!”香姐狠狠地说。 金羽轻笑一声,“是吗?那就试试!”话落,匕首深深地刺入了老女人的脖子,顿时殷红的血涌了出来。 “啊--” “闭嘴!我告诉你,今天就算是我死了,也要拉一个垫背的!”金羽说着再次扬起手,匕首却被一黑衣人一手打掉,而她也被按在了墙壁上。 “该死的践人你竟然敢戳我,看我怎么戳死你!”香姐捂着流血的脖子捡起地上带血的匕首就朝金羽捅去。 所有的人,包括金羽自己,都觉得,今天她肯定必死无疑。 然而,事情的转机往往都在千钧一发的时候。 “混蛋!”一声怒吼后,在所有的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听见杀猪般的惨叫声在房间里回荡着。 金羽的大脑在短暂的空白之后恢复了正常,看着地上惨叫的老女人,再看看踩着她的男人,她一时间迷茫了,什么情况? 紧接着又是“啪啪啪!”三声,再看,只见原本按着他的那个男人此时正捂着脸站在一旁。 “把金羽带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金羽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一个没有任何面部表情的冷酷男人。 这次是带走,带着走,没有被架起没有被推着,而是前面一个人带路,后面一个人跟着,金羽走在中间。 有这么一瞬,她有一种错觉,自己似乎是被请去的感觉。 就这样疑惑着,她进了一个房间,房间很大,但是灯光很暗,所以看不清楚沙发上坐着的是什么人,只能看到是三个人,带她进来的人在她进来之后就出去了,还关了门。 没人吭声,所以金羽就先出了声,“你们是什么人?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啪--啪--啪--”三声之后,房间里顿时明亮起来,刺眼的灯光照得金羽不敢睁眼睛,但沙发上的男人却清晰地看到了她,目光在看到她平坦的腹部时,顿时停凝滞。 .. 116:,谢谢他,让她成长 刺眼的灯光惹得金羽流了眼泪,但她还是缓缓睁开了眼睛,视线虽还在模糊,她却看到了沙发上的那个人,他带着她并不陌生甚至可以算得上熟悉的白色面具,已经不疼的心瞬间又疼痛起来,比此时小腹刀口传来的疼痛还有厉害千倍!万倍! 原来,这幕后的主使竟然是他! 原来,自始至终她一直都在他的手掌心里,她一直都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 眼睛用力地眨了眨,虽然心如刀绞,可她还是相信,只是自己看花了眼,这怎么会是他呢,就算是不爱她,他也不至于对她如此的残忍,她只是爱他而已,错了吗? 眼泪从眼眶里一股股地流出,冲刷着模糊的眼球,直到视线清晰,清晰到连那白色的面具上那只有小米粒那么大的一颗黑点都看得到。 她知道,眼睛没有花,是她在自欺欺人而已! 是他,无疑,纵然是他没有吭声,可他的模样,早已在她的脑海里重叠回放,无数次之后,定格! 他,云上杰! 这个欺骗了所有的人已经死去的人此时却活生生地慵懒地靠在她眼前不远处棕色的沙发上,他白色衬衣的扣子除了中间的一个还未解开外其他的全部都开了,左右臂各搂着一个性感妖娆身上仅穿着胸衣和内酷的绝色美女。 难怪进来的时候就觉得这里有股怪怪的味道,原来是浑浊肮脏的味道,是激情后的糜烂味道! 眼前的地上,那一片片的碎布片昭示着,就在刚刚,这里进行着一场一男驭两女多么激烈的场面,如果再早进来两分钟,哪怕就算是一分钟,她觉得应该就能看到这让人惊叹的场面,只是很可惜,她却没能看到,她想,这是她终生的遗憾。 是不是她的进来打断了他们?两美女还在大口地喘着气,胸部剧烈地起伏着,贴着他仅仅罩了一件单薄得能够看到肉色的衬衣上,迷离的眸子看着她里全是哀怨与愤怒,应该是打断了他们,这是的,自己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 那她是不是应该说声抱歉,你们继续,我去门口等着,什么时候结束了我什么时候再进来? 应该说的,应该的。 嘴唇张开却发现竟然哆嗦得厉害,眼泪流到嘴里,很苦很咸,自己这是怎么了? 金羽啊金羽,你到底在哆嗦什么! 撇过脸抬起手擦去不争气的眼泪,她为什么要哭?早在这个男人把她的孩子杀死在腹中的时候她就该清醒,就该明白其实她与他不过是一个消遣而已。 或许应该在更早以前,在他唤着蔷儿,说着我爱你的时候,她就应该清醒了,就应该知道早晚有一天会是这样的结果,早晚有一天。 只是,多么的可笑,她不但怀上了他的孩子,还爱上了他,甚至还愚蠢可笑地问他那三个问题! “第一,你说爱我,有没有一次是真的?” “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第二,你到底是不是杀害我爸爸妈妈他们的凶手?” “你不是一直以为我是凶手吗?而且不还是还刺了我一刀吗?没错!我就是凶手!” “第三,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流一滴眼泪?” “等你死的时候就知道答案了!” 耳边再度响起那个她以为是做梦,在梦里见到他问他的问题和他的回答,现在她知道了,那不是梦!江伯说那晚上有黑影从她的房间里出去,那个黑影就是他。 从来没有爱过,等你死了就知道答案了,多么精辟的回答,真好,为什么她直到现在才想起来这件事呢?不应该早早地就想起来吗? 眼泪怎么也擦不完,越擦流的越厉害,越擦越多,为什么会这样呢? 是不是等所有的眼泪都流完了,从此以后一滴眼泪也不会再有? 对!一定是这样! 为你流干了我的眼泪,从此以后,我不会再为流一滴眼泪。(.无弹窗广告) 手,从脸上拿开,紧紧地攥着,指甲抠着手心嵌入了柔内,火辣辣地疼痛,终于明白,不只是十指连心,手心也连着心。 眼泪还在流着,可嘴角却抿成一抹灿烂无为的笑,“抱歉,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我去门口等着,什么时候结束了,什么时候我再进来。” 欲转身,可脚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此时她深深地体会到什么是身不由己。 低下头,轻嗤一声,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真好,在再次见到他之前,孩子流掉了,不然她挺着大肚看他左右拥抱,风光无限会让人误以为她跟他是什么关系,这样多好,从此以后,他们之间没有了牵扯的纽带,剩下的只有他欠他的债! “金小姐,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只是没想到会在这样一个场合,真的很意外,很让人,惊喜。”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丝丝的笑意。 他在笑,嘲笑她腹中的孩子终于没了,他高兴,他兴奋,他肯定恨不得跳起来欢呼,一定是这样,这个残忍无情的男人,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他简直就不是人!他是比魔鬼还要凶残的恶魔! 像他这种恶魔,就该被诅咒断子绝孙!就该被诅咒孤独终老! “好久不见,没想到你的孩子都出生了,是男孩还是女孩?像你还是像孩子的爸爸?不过不管是像你还是像孩子的爸爸都应该是个很漂亮的小家伙,对吧?哦对了,取名字了吗?叫什么名字?” “……”嘴唇张开,那狠毒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门从外面猛然推开,撞在墙壁上发出了“嗵--”地一声巨响。 一个行色匆忙的男人踏着巨响走了进来,在经过金羽的时候带过了一阵冷风,让她禁不住一个寒颤,双膝一弯,硬生生地跪在了地上,只听见“咔嚓--”一声,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不过她一点儿都没感觉到疼。 抬起头的时候,她看到了沙发上的三人以及那个行色匆忙此时也停下的男人都在望着她,他们的眼中除了冰冷与漠然外尽是讽刺与鄙视,他们一定是在嘲笑她,怎么,还跪下了呢? 想起来,可膝盖却像是被黏在了地上一样,丝毫都动不了。 就这样,仰着高傲的头颅,即便是卑微地“跪”在他的前面,她也一样可以傲视他! 面具后的双眼在看到这仰着的下巴时,紧了紧,低低地说了三个字,“都出去!” 刚刚进来的男人迟疑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说,又转身出去,经过金羽的时候他略微地停顿了一下,似是想说什么,却又放弃,大步离开。 门,重新合上,带来了一阵风,扫在金羽的脸上,很冷,彻骨的冷。 房间里就剩下她和他,她依旧跪在地上,腰杆挺的笔直,下巴扬得更高;他仍旧靠在沙发上,双臂张开搭在沙发的靠背上,手由原来的张开逐渐合上,握在一起,攥成坚硬的拳头。 “你想干什么?站起来!”低沉的声音里有着难以隐忍的愤怒但却还是被他控制住了。 金羽没动亦没有吭声,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这个原本此时应该是她愤怒可他却愤怒的男人,他凭什么怒,他有什么资格怒?! “起来!”这一声吼,没有了隐忍,是淋漓尽致的怒吼,声音几乎要把房顶都掀掉,可金羽依然没有动,突然她好想笑,好想大笑,疯狂地笑,可嘴唇动了动,却连张开都不能,嘴唇也放佛被黏住了一样,岂止是膝盖,是嘴唇,整个人,她觉得除了思维外她整个人都被黏住了,动弹不得,下巴就这样扬着,高傲地扬着。 视线里,白色的面具越来越模糊,直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清晰无比的男人的面孔,而这张面孔,她不再熟悉,不再认识,不再期待,而是陌生的,陌生到让人不安,让人害怕,让人恐惧。 时间,悄悄地在门外停住了,不敢进来,不敢打扰。 就连空气也都凝滞。 周围极其的安静,静得连心跳声都没有了,一切放佛电影画面,被定格住。 渐渐地,一切又悄悄地恢复了生机。 空气中糜烂的味道还未散去,却又被血腥味,浓郁刺鼻的血腥味所覆盖。 金羽膝盖下的地板上,有殷红的血缓缓地流出,朝四处蔓延开,就像是一朵血红的花在慢慢地绽放,越开越大,越开越浓艳…… 视线也终于由清晰变得模糊起来,渐渐地什么影像都没有了,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望不到边际的黑暗…… 可耳边却能清晰地听到一个声音在焦急地唤着她,他说,羽儿,你醒醒,你醒醒! 醒来又能怎样?醒来又能怎样! 高傲的头颅不再扬起,重重地低下,两颗清泪急速下落,融入在那朵血红花的花心,在头顶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刺眼的光芒。 因为直到此时金羽才发现,在这个男人面前不管怎样做她都是卑微的,因为她先爱上了他,爱了就注定了永远卑微。 …… 不想醒来,可眼睛还是睁了开,或许她害怕黑暗吧! 无边的黑暗让她恐惧,比死亡还要让她惧怕三分。 手很温暖,身体却很凉,为什么? “羽儿你醒了!”目光还没移到手上,耳边却传来了激动欣喜的声音,熟悉的,让人暖暖的声音,像是一股暖流,顿时,传遍了全身,逼得冷气,无处可藏,统统都跑出了身体。 “江伯……”金羽虚弱地叫了一声。 江伯慌忙擦去眼泪,笑着揉着她的手,“江伯在,没事了啊,现在回家了,羽儿什么都不怕啊。” “对不起……” “傻孩子你没有对不起谁,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不过现在什么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以后……”手轻轻地揉搓着手心里的小手,终于它不再冰凉了,天知道当抱起她的时候,他有多紧张,她身体冰凉冰凉的,他以为…… 眼泪不知不觉又填满了眼眶,然后汇集到眼眶无法再容下的时候,倾泻而出,像绝了堤的洪水,怎么堵也堵不住。 双手紧紧地握着那被他暖热乎的小手,身体颤抖起来,低下头努力抑制不让自己哭出声,却还是控制不住,身体越来越颤抖,抖得越来越厉害。 “对不起羽儿,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扬起下巴使劲地眨着眼睛,却还是没忍住流出了眼泪,金羽不知道她该如何说话,他,她叫了好几个月的江伯,她小时候就见过的江伯,却变成了她的爸爸,那么她叫了十八年的爸爸又是谁? 他说都是他不好,他说对不起,他错了吗?错在了哪里?哪里对不起她? 她只知道,是她做错了事,一声不吭不辞而别,夜路遇劫匪包被抢了孩子没了,还让他担心,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啊。 “江……”是该叫他爸爸还是江伯? “您别哭了,好吗?” “嗯。我不哭,不哭了。”匆忙擦去眼泪,江伯抬起头,抽了抽鼻子,咧开嘴想挤出一丝笑容,却无奈咧开嘴扯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羽儿,我保证再也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都是我不好,是我逼你太紧了所以你才想着离家出走,以后我再也不逼你了,你想去哪儿,想干什么,都依你,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开开心心的。” “我……”金羽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老人,犹豫了好久,才问出口,“我该叫你江伯还是爸爸?” 擦干的眼眶顿时又涌满了泪水,看着眼前这张酷似自己的小脸,泪水顺着沧桑的脸颊悄悄滑落,她说,我是该叫你江伯,还是爸爸。 爸爸?这是他从来都不敢想的一个问题,他从来都不敢想,不敢奢望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知道了他欺骗她,她肯叫他一声爸爸。 这一刻,他是激动的,更是慌乱的! 他不敢直视她清澈的双眸,不敢看她,甚至连握着她的手的手都倏然松开,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他的女儿! “让我看看你真实面目,好吗?”金羽轻声恳求。 他能说不好吗?不能!他没有资格!他欠了她十八年,欠了她太多太多,她这一个小小的要求,他若是都无满足,那么从今以后,他还有什么资格说爱她,还有什么资格说叫我一声爸爸。 低下头,粗糙的大手缓缓地抬起,拨开额前的发丝,摸索着,抠着,然后捏住,缓缓拉下…… “爸爸!”金羽失声叫出,手顿时又捂住了嘴巴,眼泪跟水龙头里流出的水一样,一股一股地顺着眼角流下。 “为什么?为什么您要骗我您死了?为什么?” “妈妈呢?” “姐姐呢?” “江叔呢?” “安安和姐夫呢?” “他们都在哪儿?你把他们都给我叫出来,叫出来!”死死地抓着江伯的衣角,金羽嘶声吼着。 江伯使劲地低着头不停地摇着,嘴里不停地重复这,“对不起,对不起……” “羽儿!羽儿你醒醒!羽儿!来人!快来人!” …… “小姐,您现在不能吹风,要在房间里呆着。”新来的佣人小珍跟在金羽的后面着急地说着,可她却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不要跟着我。” “小姐,您真的不能吹……先生好。”话没说完看到江伯从外面回来,小珍打完招呼就离开了。 自从那日揭开面具让金羽看了真实面目后,江伯就又重新戴上了面具,他依然还是江伯,那个江伯。 只是,每次在面对金羽的时候,他会觉得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已经一周了,她安静得让人不安,不到必要的时候不吭一声,也从不笑一下,饭也就吃几口就不吃,整个人像是傻了一样,这让他极其的不安,却又无能为力。 大衣从身上脱掉,披在了金羽的肩头,双手揽住她的肩头,轻声问,“怎么了羽儿,是不是在房间里闷得难受想出去走走?” 金羽看了看他,没吭声,甚至连点头或者摇头都没有,只是安静地看着外面,放佛没有看到他的存在一般。 “好,我知道你想出去走走,没关系,等一下,我去把你的帽子拿来,头不能吹风,不然以后会留下病根的,乖乖站着不要动,我马上就过来。” 江伯转身匆匆朝楼上跑去,金羽转过了身,看着他一步跨出好几阶楼梯朝楼上奔跑的背影,她的眼睛轻轻地眨了几下,嘴角无意识地露出了一抹笑容。 “爸爸……”细小的声音从有些干涩的嘴唇里溢出,楼梯上正在奔跑的人顿时停住,头倏然扭回。 “羽儿你叫我什么?” “爸爸……” “噔噔噔--”急促激烈的声音在偌大的别墅里清晰地响起。 “我的女儿!爸爸的女儿!”从那天他揭开面具之后,他以为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等得到她的一声爸爸,他以为这辈子都等不到,他以为…… 原来,他还是等到了,等到了! 紧紧地将金羽拥在怀里,激动的泪水瞬间布满了江伯沧桑的脸庞。 “羽儿,再叫一声爸爸,好不好?再叫一声让爸爸听听。” 笑容还在嘴角挂着没有散去,但金羽却闭上了眼睛,不叫了,再也不叫了,除非他告诉她妈妈姐姐他们都在哪儿,否则这辈子再也不问他叫爸爸了,他不是爸爸,爸爸那么的善良,爸爸怎么会像他这样的可怕,这样的残忍,这样的……让人难以相信。 “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别跟着我。” “可是……好,那我去给你拿帽子,戴好后再出门。” 金羽轻轻点了点头。 帽子,他给她戴好,戴了厚厚的三个帽子,一个针织的,一个皮质的,还有一个是羽绒的。 衣服,他给她穿好,长长的羽绒服都到了脚脖处。 手套,戴了两双,里面一双针织的,外面套了一双羽绒的,也是他给戴的。 鞋子,是他亲给她买的,到了膝盖处的长靴子,里面有很厚的毛,很暖和,是他给她穿的,脚上还被他给穿了两双厚袜子,挤得脚有些难受,但不疼。 口罩,也是他给戴上的,还有眼镜。 她被包成了粽子,严严实实的,一点风都吹不到,走在大街,一个个人驻足观望,就像是在看一个从外星球来的外星人一般看着她,眼神里尽是惊讶与疑惑。 口罩后面的嘴唇轻轻地动了下,露出一抹轻笑,这世上只有一个男人才会对你这么好,因为你的体内流着他一半的血,所以即便是他做了让你无法原谅的事情,可你依然无法拒绝他给你的爱,而且还很享受,他就是那个叫爸爸的男人。 但那个男人就不同了,你跟他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所以,不爱,便恨。 依然清晰地记得那天问他的话,问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已经把爱他的那半心割掉扔了,可还是很疼,很疼。 “为什么要骗我?” 她清楚地记得他当时讽刺地冷笑,他说,“为什么?这本就是一场游戏,真亦假,假亦真,故而,一场游戏而已,何必当真!” “那我们的孩子呢?他还要一个多月就出生了,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地将他杀死?他是你的孩子,就算你不要他,他也是一条生命,你没有资格剥夺他的生命!” “一场游戏的产物他根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对你的仇人动了情还怀上孩子你会下地狱的,我这是在拯救你,我的羽儿,所以你要感谢我而不是质问,明白吗?还有,我有权利剥夺他的命,因为他的命是我给的,我当然有权利取走。” 他说他们的孩子只是游戏的产物,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没错,本来就是这样,谢谢他拯救了她,也谢谢他让她明白了什么是爱,更学会了如何去恨。 一个女人如何成长,要看一个男人对她的影响有多大。 终于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她是要谢谢他,谢谢他,让她成长。 .. 11你7:你不爱我 l城的夜总是那么的绚丽多彩,油走在人来人往的商业街,一个人,显得有些孤单,因为身边经过的,要么是成双成对,要么是三五成群,像金羽这样孤身一人的,还真找不到。 “小姐,是否愿意结伴而行呢?”身后骤然响起了一个声音,紧接着一只大手搭在了金羽的肩头,她怔了怔,转过身。 “你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凑在一起正好是一双,如何?”南宫夜双手踹在裤子口袋里,含笑着立在眼前,就说这个男人是妖孽,果真没错,真嫉妒老天为何给他了一副让女人都嫉妒的容貌,还有那迷倒众生的笑,真是不公平,不公平啊! “真是在哪儿都能碰到你。” 南宫夜赞同地点点头,“还别说你说的真没错,真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你,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女孩晚上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尤其是晚上,尤其是一个人。” 金羽歪了下头,调皮地挑了下眉头,“我为什么不会来这里呢?你不也来这里吗?堂堂的南宫世家医院院子南宫夜都能来这里,我又为何不能来呢?” 纵然是从此以后与云上杰不再有任何瓜葛,但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她却没有理由不理他,为什么呢?因为她也喜欢美好养眼的事物,还有一方面,跟这种“不正经”的人说话很轻松,像云上杰那样的人,相处着太累,还有霍水,跟他那简直就是一个类型的家伙,板着一张就好像谁欠了他钱一样的臭脸,谁会喜欢那样的人呢,真想不明白为什么南宫夜会跟那样的人成为兄弟,想不明白。 “好几个月我们没见过了吧?怎么样?最近过得还好吗?”南宫夜笑着问,对于她流产的事情他也知道了,没想到竟会遭到劫匪和人贩,幸好是孩子早已经死在母体里,否则真的让人无法想象将会掀起一场怎样的腥风血雨。 就这那两个劫匪和旅馆老板还有那几个人贩子以及黑夜与这件事有关的所有的人都已在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有时候他就在想,如果有一天这个女人死了,那个家伙他会怎样? 会疯掉吗? 根据目前的状况来看还无法完全断定,那家伙简直就是条变色龙,一会儿一个样子真不明白他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微微撇了下脸看了眼不远处咖啡馆里靠窗位置喝咖啡的家伙,明明是放不下,却又故作清高,喝咖啡?有本事坐到对面的窗户边去喝,为何偏偏坐在这里呢? “我很好,看来你也不错哦,容光焕发越来越迷人了。”金羽笑着说,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恭维和做作,在遇到的这些男人中,南宫夜是她觉得可以做朋友的人,但仅仅只是朋友而已。 “是吗?”南宫夜自恋地仰了下脸,一只手从裤兜里掏出,顺势随意地揽住了她的肩膀,伏在她的耳畔,湿热的呼吸吹入了她的耳朵,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那你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被我迷住了?到哪种程度?有没有日思夜想茶饭不思?” 金羽抿嘴笑笑,扭过脸,许是他们的距离太近,这一扭脸,她的唇与他的唇几乎碰到了一起。 彼此呼出的热气都打在了对方的脸上,第一次,除了云上杰,她的唇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近一个男人。 粉唇不由自主微动了一下,明眸轻眨,这么近的距离,眼前的面孔放大了很多倍,可为什么却依旧看不清楚呢?为什么她会看到另外一张脸呢? 云上杰,她不是已经忘了他,也该忘了他吗?为什么,为什么还会在另外一个人的脸上看到他的样子?为什么? 她不该去想他的,尤其是这个时候,她想在这样一个浪漫的时刻,就应该有一场浪漫的邂逅。 这样的场面接吻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南宫夜也是这么以为的,而且他也开始了这样的自以为。 只是,深邃的眸子刚刚闭上,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然推了一下,没有防备,故而连连后退,而身后是一个小台阶,自然也没有看到,结果可想而知,脚跟被台阶挡住,身体却依然后退,所以,有了那完美的一个后仰,接着前倾,再前倾,直到……整个人倾倒在地。 “噗--” 不远处的咖啡馆里,靠窗的位置,原本一尘不染干净无瑕的玻璃上,此时像是遭遇了稀世罕见的泥流一般,一股一股的拥挤着朝下滚去。 “这就是得瑟的后果!”霍水低声诅咒了一句,这才重新在沙发上坐下,靠在柔软的靠背上,好看的薄唇微微张开,舌尖伸出,舔去了那沾在嘴边的咖啡,目光也从地上转移到了别处,落在女人那惊讶无措的小脸上,深邃的双眸倏地一紧,再次腾地站起身。 风一般的速度出了咖啡馆,却在门外驻足。 他还有什么资格出现在她的面前,孩子没了,她肯定恨死他了,即便是孩子还在,那又如何,老爷子说了,他跟她永远不可以结婚不可以在一起,他无法违背对他的承诺,也无法给她一个未来,出现又能如何? 转过身,重新进入咖啡馆,一道声音却飘入了耳朵,人群生声很嘈杂,可那声音却那么清晰那么响亮地飘入了耳朵,就像是在耳边敲响了一面大鼓,震得耳膜都快要碎了。 “南宫夜,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要推倒你的,真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我拉你起来。” 她的声音是那么焦急与担心,她在担心他,担心他! 转过的身重新转回,他无法做到冷静,做不到! 看着他亲密地揽着她的肩膀,看着他们碰到一起的嘴唇,为什么他可以这样肆无忌惮随心所欲地跟她搭讪接触,而他为什么不可以?她明明是他的女人,是他的! 迈开的大步带着冷箭,“嗖嗖嗖”地只朝路边的男女射去,该死的南宫夜该死的混蛋,连他的女人他都想觊觎,是兄弟怎么了,是兄弟就可以觊觎他的女人吗?朋友妻不可欺,该死,他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如果此时有把刀,他真恨不得砍掉握着她手的那只爪子,该死,他要发疯了!他想揍人! 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起丢在一旁,金羽有一瞬的发懵,脑子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待回复正常之后,才看到眼前又多了一个男人。 “霍水?” “夜你没事吧?”双手扶着南宫夜的手臂,霍水焦急担忧地问。 “我没事!”南宫夜咬着牙说,该死,他绝对是故意的,掐死他了,手臂挣了挣可没能挣脱开。 “真的没事!”霍水瞪着眼咬着牙齿两只大手恨不得将手里这条胳膊给折断了,只因他是背对着金羽的,所以她没有看到,若是看到他这副模样,她就不只是惊讶那么简单了。 关心人难道不是因为询问吗?为何这声音听起来是威胁呢?金羽不解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鼻息间再次闻到那个熟悉的味道,这味道还是那么的好闻,只是从此以后她不会再喜欢了,有些东西早该放下的,只是她一直都不肯放下,所以才会从另外一个人的身上看到他的影子, “啊--”胳膊都快被折断了,南宫夜禁不住叫了一声。 “怎么没事,都疼成这样了,送你去医院!” “我没事……喂!” 不顾南宫夜的反抗,霍水硬是把他拖入了不远处的车子,名曰,带你去医院做检查。 “那个金小姐,我们改天再约啊。”人坐进了车子里,这声音不还能发出去吗?摇开车窗,南宫夜大声喊道。 金羽笑笑,朝他摆了下手,“赶紧去医院检查吧,别有什么事。” “那改天再约,请你喝咖啡!” “好。” “你要是再敢说一个字再敢冲她笑一下,南宫夜你信不信我绝对让你从此以后变成一个哑巴!”车子里,金羽听不到看不到的地方,霍水冷冷地威胁着。 南宫夜没理他,冲窗外笑了下,扭过脸,“你吃醋了?” “我再说一遍,离她远点!” “是你不要的她,我对她笑跟她说话跟你有关系吗?对,就算我们是兄弟,那我的私人事情你也没有权利干涉吧?我跟你说过,只要你放手,你将永远失去机会,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南宫夜的脸上露出了很少有的严肃与认真。 霍水盯着他,心里某处被撞得疼痛,许久,他喃喃地问,“你喜欢她?” 南宫夜看他一眼,扭过头看向窗外,金羽已经转过身,融入了人群里,那个柔弱的身影在人群里穿梭着,是那样的孤单,他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的眸子里干净得能看到底,可是这才过了多久,还不到一年,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模糊了,一层厚厚的叫做哀怨的本来不应该属于她这个年龄的东西覆盖在那明眸之上,他想帮她拂去,作为朋友的身份。 “你爱上她了。” 这次,霍水没有再问,而是很肯定地说,他爱上她了,他最好的兄弟爱上了他的女人,可她还是他的女人吗? 曾经是过,现在呢?未来呢? 老爷子不许他们在一起,而他就算是跟她在一起又能给她什么,一个不完整的男人他还有什么资格说她是他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阻止别人去爱她的,更何况爱她的人是他最好最信任的兄弟。 也许,他是该放手了,从孩子死去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应该清楚,从此以后,他们即便是还有可能有交集,那都必定是带着鲜血和伤痛的。 “夜,如果你爱她,那就好好地对她,你放心,我不会再干涉你的事情。” 无力地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心就像是无数的钢钉正一下一下地钉入,疼痛已经无法形容那被钉得千疮百孔的心,这场无聊的游戏也早该结束,每日戴着面具生活,他累了。 “……”南宫夜刚张开嘴,霍水却抬手打断了他。 “如果爱她,就认真,不爱,就放手,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的忠告。” “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从云市回来之后你对金羽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折,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南宫夜低声问。 “夜,记住我刚才说的,祝你们……”幸福二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他不幸福,他都不知道幸福是什么滋味,所以如何祝福他们? “系好安全带。” “你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明明还爱她,为什么要把她拱手相让,你难道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两样东西不能拱手相让吗?一是生你的父母,二是你爱的人。” 霍水没吭声,深邃的眸子望着前方,手中的方向盘轻轻地打着,是啊,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爱情,还有亲情,他可以没有爱情,但绝对无法失去亲情,答应过父亲的,他就一定会做到,不管父亲那样做的理由是什么,作为他的儿子,他都只能听从。 …… “小姐,有您的包裹。”中午,金羽正在客厅里坐着发呆,江山抱着一个大箱子从外面进来。 “我的包裹?”金羽疑惑地看着大箱子,站起身。 “是您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江山将箱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 “哦,我去找把剪刀打开看看。” “我去吧小姐。” 剪刀划开了封口的胶带,箱子还未打开,江山抬起头头,“小姐,有可能是您的私人物件吗?我还是去一旁,有事您叫我。” 金羽笑笑,这个江山总是这么的体贴,像他这样心细的男人真的不多,将来谁要是嫁给他,一定会过得很幸福。 江山说可能是私人物件,是什么呢? 蹲在箱子跟前,金羽的手已经拉住了箱子,犹豫了一下,打开。 目光在碰触到箱子里的东西时却随即愣住。 这分成一个一个小格子,每个小格子里放着一件东西,东西都有防震膜抱着,暂且看不到是什么,她数了数大大小小的有九件,是什么东西呢?还包裹得这么的结实和神秘。 九件…… 那只已经伸进箱子里准备拿件东西的手停了下来,九件东西,会不会是她曾经送给巩睿的那九件东西? 这段时间她的脑子里一直都在思索着这件事,寻思着该如何把这九件东西找回来,所以这段时间她对数字九特别的敏感。 会是那九件吗? 深吸了一口气,将最小的一个东西拿起来,用剪刀把缠在防震膜上的胶带剪开,一点一点地小心翼翼地将防震膜打开剥去。 看着手心里的象牙腰带扣,金羽咧开嘴笑了,原来真的是! 一件一件地拆开,摆放在茶几上,跪在地上歪着头看着从低到高从小到大的九件东西,失而复得的东西,她笑着笑着就哭了。 这九件东西见证了她青涩的爱情,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真正地放下那个男人是因为这九件东西,曾经,她一直想着,如果有一天她跟巩睿结婚了,只要他喜欢,那么密室里所有的宝贝,祖宗留下的宝贝她都会求爸爸送给她,然后再送给他,可那都只是曾经了。 过去总是带着悲伤的色彩。 擦去眼泪,小心翼翼地又将这九件东西放进箱子里,合上。 “江山哥,你帮我把箱子搬到房间里吧。” “好的小姐。” “小姐,这里面是什么宝贝啊,看您又是哭又是笑的。” “是很早以前爸爸送我的礼物,被我弄丢了,现在却又……”话没说完金羽却突然怔住,对啊,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些东西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又回来了呢? 是巩睿良心发现决定还给她? 会是这样吗?他那日说的话那么狠,怎么可能改变主意了呢? 而且如果是他,那么他为何不光明正大地给她送回来,为何要邮寄呢?依她对他的了解,他不会做这种没有任何好处的事情,除非他脑子被驴踢了。 “江山哥,等一下!” “怎么了小姐?” “我看下邮寄的地址是哪里。” “我已经看过了,是从云市邮寄过来的。” “云市?”金羽蹙起了眉头,是他! …… “羽儿,看什么电视呢?”江伯回来的时候客厅里的电视正在响着,金羽虽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但目光却没有在电视上,而是盯着茶几在发呆。 江伯叫了她这一声她也没听到,江伯看看她,将大衣脱掉挂在衣架上,轻手轻脚朝她走去原本想喊一声吓她一下的,谁料她却反应过来了,“您回来了。” “你这小丫头,在发什么呆呢?” “哦,没有,我在看电视。”金羽说着按了遥控器换了个频道。 “今日凌晨在m市的举行的大型拍卖会上,一件北宋的官窑瓷器板凳佛被一神秘人物以八千万的天价拍得……” 看着电视屏幕上放大的画面,金羽的眼睛越瞪越大,突然她按下遥控器的暂停键然后撒腿就朝楼上的卧室跑去,江伯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电视屏幕上的画面,愣了下,也随即站起身。 回到房间,金羽打开箱子找到板凳佛起身要出去,江伯揽住了她。 “羽儿,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等会再跟你说。”金羽抱着东西匆匆下了楼,江伯又跟着也下了楼。 看着电视屏幕上的画面和手中的东西一模一样的,两人都不禁愣住了。 “羽儿,这是我从密室给你拿出来的那件吗?”江伯问。 “我不知道,你给我的那九件祖宗留下来的宝贝都送给巩睿了,前段时间我去问他要,他说都扔掉了,早上的时候江山哥接到一个包裹送进来,我打开看看就是我送给巩睿的那几件东西,可是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也不知道是谁邮寄的,上面只显示了一个邮寄的城市,云市。” 江伯听后怔了怔,拿过金羽手里的东西仔细地看了起来,看完后他松了一口气,“没错,是真的。” “这是真的?” “对。” “那就是说神秘人八千万拍得的就是现在我们眼前的这件东西?”金羽惊讶不已,同时心里也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东西。 江伯笑着点点头,“对!这可都是咱们金家的宝贝,你呀,以后可不许再随便送人,记住了没有?” “那其他的几件呢,是不是也是真的?” “走,上楼看看。” 将八件东西一一检查完毕后,江伯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笑着点点头,“都是真的。” “你确定吗?” “把你手里的放进箱子里,跟我来。”江伯没有回答她,而是神秘地抱起箱子朝门口走去。 “这么神秘啊?去哪里啊?”金羽嘟囔了一句跟着他出了房间下了楼,走到杂物间的门口,她似乎明白了接下来要去哪里。 江伯将箱子放在地上,在墙壁的按钮上按了一下,然后输入了一些东西,转过身,“羽儿你过来。” “哦。”金羽应了声,有些奇怪地走过去,她来弄过这个打开密室的东西,可是没弄开,所以也就没能进去过。 “把眼睛对着屏幕,暂且不要眨动。” “哦。” “滴--”一声后,江伯又站在红外前面弄了些什么东西金羽没看清楚,又“滴”了三声后,地板移开,密室显了出来。 江伯搬着东西先下了楼梯,走了几步没听到身后有动静,就扭过头,见她正在发呆,他笑了下,“进来吧,小时候你进来过的。” “你跟我说过打开密室的方法,为什么前段时间我来试了却没能打开?” “因为我又加了两道锁。” “什么时候?” “在你从云市回来后不久,霍水让人装修房子的时候发现了墙壁上的按钮他带人来过,为了保证密室不被人发现,我就又加了两道锁。” 金羽这才明白,她还以为是他告诉她的方法不对呢,原来如此。 进了密室,门又自动合上。 下到里面,金羽一眼就看到桌上放着的那张照片,跑过去拿了起来,仔仔细细地看着。 江伯将箱子放在桌上,看她一眼,笑着问,“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照片上的人是谁吗?” 金羽点点头,眼睛一秒钟都没离开照片,跟她见过的那个女人真的太像太像了,简直就像是一个人,“嗯,您说是奶奶。” “没错,是你奶奶。” 金羽抬起头,看着江伯问,“那奶奶现在去哪儿了?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呢?” “瞧你这记性,都跟你说过好多遍了,每次进来的时候你都要问,小时候问长大了还问。” “都忘记了嘛!你就再说一遍,奶奶到底去哪儿了?”说这些话的时候,金羽的神情和语气像极了小时候,小时候每次她都是这么说的,连一个字都没差,只是好多年过去了,以前才那么一丁点大的她现在都长成大姑娘了,可还是记性那么的不好。 江伯笑着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她不久前剪短的头发,这小丫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喜欢这么短的头发,看着都像个假小子,暗自叹息,如果她真的时候小子,那该多好,至少她不用经历这些痛苦,不被卷入这场灾难之中,如果现在能回头,他会就此收手,只是一切都由不得他控制了。 “羽儿啊,你会恨爸爸吗?” 金羽看着他,明眸里有丝丝的疑惑和不解,恨?为何去恨?如何去恨? 他是她的爸爸,生她养她的爸爸,她该恨他吗? 恨他不该生她,更不该养她? 恨他间接地导致了她孩子的死亡? 还是恨他欺骗了她? 这一切似乎都构不成恨他的理由,可如果不恨他,她为什么不肯再叫他爸爸?为什么一想起他的欺骗心里就难受? “你爱我吗?” “爱!” “那就足够了,爱一个人永远都比恨一个人要轻松的多,所以,为什么要恨呢?” 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有欣喜激动还有担忧不安,手放在她的肩头,江伯的声音有些颤抖,“羽儿,如果有一天你发现爸爸做了让你无法原谅的事情,你还会爱爸爸吗?” 金羽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什么事情?” 江伯扭过头松开手,拿起箱子里的一件东西摆放在壁柜上的一个格子里,这才说,“没什么事情,我只是打个比方。” 金羽未语,真的只是一个比方吗?很显然他在躲闪,他还是不肯告诉她他在做什么,还是不肯告诉她他想要达到什么目的,这就是他爱她的方式吗? 她是他的女儿,体内流着他一半的血液,长着跟他有至少三分相似的容貌,跟他有着一样的姓氏,可他却不愿意把她想知道的告诉他,而她可是把所有的心思包括爱上云上杰都告诉了他。 “你不爱我,至少没有你说的那样爱我。” 拿着东西的手猛然一颤,头转回,“我爱你,为了你我可以连命都不要!” “你可以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但你并不爱我,你不肯告诉我你究竟在干什么,不肯告诉我妈妈姐姐他们在哪儿,不肯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所以你不爱我,你爱的只有你的欲望,在你的棋盘中,我这个你的女儿是你的一颗很重要的棋子,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必不可少的作用,为了你达到你最终的目的,你不惜搭上我的性命,这就是你的爱吗?” “这,就是你说的爱我吗?” -- 亲们很抱歉,昨天青临时有事没能上成网,这一更七千字,其中一千补上月所欠,其余六千为昨天的更新,还有更新,在晚上,谢谢亲们的支持,精彩继续中…… .. 118:再也不会:原谅你 这一夜,父女长谈,这是十八年来从未曾有过的,话题很沉重,每一个字都扣入金羽的心弦,撕扯着剩下的那半颗心,她以为割掉了一半的心,剩下的这半颗不会再疼,却不料,疼得更加的厉害。 凄然冷笑,金羽看着眼前是她爸爸但却戴着一张有着别人容貌面具的男人,倍感陌生,“设了那么大一个局,编造了如此美好的谎言,你以为我还是三岁的孩子吗?” “我没有骗你!我之前告诉你的,和今天晚上告诉你的,都是真的!”江伯急红了眼睛,因为从女儿的眼中他看到了失望更看到了一丝绝望,他不能够让她对他失望抑或绝望,如果这样那他这辈子都无法再听到她叫一声爸爸了,这不是他的想看到和所能承受的结果,他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她,可到头来却…… “羽儿,相信爸爸,爸爸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你。” “没有骗我?那你告诉我江伯现在在哪儿?” “他,他……” “你告诉我啊,他在哪儿?你扮成他的样子,那他呢?他现在在哪儿?” “羽儿,请你相信爸爸,不久后你就能见到妈妈他们了,你就再给爸爸一些时间把这些事情处理好,好吗?” “相信你?你如何让我相信你?!”金羽嘶声吼着,“六条人命,那是人命!你怎么可以让他们为你的计划死去,纵然他们是你一手培养纵然是你救过他们的命,可是你也没有权利拿走他们的生命!” “你知道吗?从小到大在我的印象中爸爸永远都是那么的善良,见到街边有流浪狗他会把它带回家,给它洗澡,喂它吃好吃的,在院子里建一间狗屋,专门让那些流浪狗住,我的爸爸一直都是那么的善良,可那都是以前的爸爸了,现在的爸爸变了,他整日戴着一张面具出现在我面前,他不再善良,变得可怕,变得我都不认识了,他像个魔鬼一样。” “为了查出你口中所说的那个神秘人,你不惜用惨遭灭门的手段来嫁祸你所怀疑的凶手,一把大火烧掉了那个温馨的家,你让我背负着屈辱去生活去仇恨去抱怨这个暗无边际的世界,我才十八岁呀!是啊,我成年了,可是这些是我该承受的吗?” “你说你是在看到云上杰出现在我跟巩睿的婚礼上你才有了这个计划,是真的吗?从婚礼到出事才多长时间?生活了十八年,我从来都没有想到我的爸爸竟然是这样一个说谎高手,我真的很仰慕你,打心眼里仰慕!” “羽儿,爸爸知道很多事情你觉得很不可思议,你不相信,但是总有一天你会相信,你会知道爸爸今天所告诉你的都是真的,狸猫还没查到,所以这张面具我依然还要戴着,数以万亿的债务那是一个天文数字,你妈妈和我为此借了很多钱,然后让吾科破产却还是未能将那个数字填满,所以无奈之下才想着如果金吾死了那么他所欠下的债务也都烟消云散了,可是就算是死,那也要查出狸猫究竟是谁,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所以才有了那样的一个计划,你妈妈姐姐他们现在很好你不要牵挂,等事情水落石出的时候他们就会回来,我们一家团聚,羽儿,你相信爸爸好吗?爸爸这样做真的是迫不得已。”江伯一脸的痛苦与无奈,他真的想不通他得罪了什么人才会招来这样的麻烦。 “迫不得已?那我跟云上杰的孩子呢?也是你的迫不得已吗?”金羽盯着他,双眸里放佛带着冷箭。 江伯的神色很慌张,他躲闪着她的眼神不与她对视,支支吾吾了好一阵子说,“羽儿,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如你所期待的那样接近云上杰试图杀死他,可惜没有得手却怀上了他的孩子还爱上了他,所以你就把我腹中的孩子杀死,然后说是云上杰做的,对不对?”金羽瞪着眸子死死地盯着江伯,身体探着伸着脖子朝他接近,不给他丝毫躲闪的机会,一遍又一遍地问着,“对不对?对不对?” “我……我……”江伯不停地朝后仰,直到再也没有了退路,许是因为紧张的缘故,他的脸色极其的难看,额头上也冒出了小汗珠,整一个心虚的表现。(.无弹窗广告) “回答我!”金羽大喝了一声,眼睛瞪得更大了,此时父女两之间的距离只有手掌的厚度,彼此呼吸的热气都能打在对方的脸上,急促的呼吸打得脸生疼,这就是说爱她的爸爸吗?他怎么可以残忍得杀死自己的外孙,他怎么可以如此的残忍,怎么可以?! 蓦地站起身,她跑了出去。 “羽儿!”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沙哑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着,久久不肯散去。 追出的脚步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顿时停住,望着消失在黑夜中的身影,江伯仰起脸望着无垠的苍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真的做错了吗? …… 接过金羽的电话南宫夜就匆匆出了门,在路上他给霍水打了电话,可他没有接,他知道他肯定在为昨晚上的事情耿耿于怀,这个家伙,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的,可是为了金羽,他已经一次次地做着他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 一个连名字都没听说过的小酒吧,这让他去哪儿找?她只说在街角酒吧,这街角酒吧在哪儿? 上网去搜索也搜索不到,真的让人难以相信这个酒吧到底有多小。 再给金羽打去电话的时候也是没有接,刚才她打来的时候听声音她应该哭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她只是说,南宫夜,我在街角酒吧,你出来陪我喝酒好不好?他犹豫了一下,说,好。然后那端就挂了电话,再打回去的时候就一直无人接听。 街角酒吧,他在l城呆了这么久也没注意过还有个叫街角的酒吧,怎么办?让手下去查?恐怕等他们查到都天亮了,还是问路人吧,或许一直生活在l城的人会知道。 一对年轻的小情侣拉着手经过,南宫夜摇下了车窗,“嗨帅哥美女!” 男的和女的都扭过了头,“哇!帅哥!”女的极其夸张地张着嘴巴,男的则狠狠地瞪了南宫夜一眼,揽着女的就要离开。 “喂,问你们个地方,知道街角酒吧在哪儿吗?” “我知道,我知道。”女的挣开男的手臂,笑着跑到车子旁边,“帅哥我知道街角酒吧在哪儿,正好我也要去那儿呢。” “是吗?那街角酒吧在哪儿?” “跟我回家!”男的气冲冲地走过来扯着女的胳膊欲离开,可女的却死死地扣着车窗,不走。 “你到底跟我走不走!” “现在不走,我要带着这位帅哥去找街角酒吧,你自己先回去吧。”女的说完拉开车门坐进了车子。 南宫夜想要说什么,可看人家一片热情的,他怎么好拒绝呢,就只能朝那男的说,“帅哥你也上车吧,我载你们到街角酒吧,正好顺路。” 男的生气地瞪了车子里女的一眼,气呼呼地坐进了车子。 一路上男的一直沉默,女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弄得南宫夜很是厌烦,他见过的女人无数,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像这个女人这样的女人,第一次跟人家见面就这么能说,真不知道这男的怎么受得了她,唉!悲哀的男人! “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方玉,今年24岁。” 如果没记错的话从上车到现在这已经是第十次这位热情的女士问他叫什么名字了,南宫夜从镜子里看了眼后面那男的,再次叹了一口气,这岂止是男人的悲哀,更是伤痛。 “美女,你男朋友还在边上你这么主动地问另外一个男人他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有没有女朋友,是不是很不合适呢?” “呃?”女的看了眼身边的男的,随即笑着说,“没什么不合适的,他还不是我男朋友呢,只是朋友。” “小玉你--”男的气得脸都涨红了。 南宫夜哈哈笑了两声,“美女,你也太会开玩笑了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已经结婚了吧?” 女的一愣,脸上随即闪过一抹不自然,神色顿时黯然下来,低着头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嘴里小声嘟囔,“早知道不那么冲动了今天把结婚证领了……” “小玉!”男的终于忍无可忍大吼了一声,南宫夜不禁抖了下,看来今晚上惹祸了,没办法,谁让他长得这么迷人呢! “美女帅哥你们呢也都别生气,其实我早结婚了,孩子都五岁了。” “啊!”女的一听顿时张大了嘴巴,“你,你真的结婚了?” “还骗你不成,一会儿就让你见见我老婆。” 听南宫夜这么一说,那女的顿时像焉了的花有气无力地耷拉着一颗脑袋,翻着眼睛看着身边的男人,“老公,你不会真生气了吧?” “你说呢!”男的瞪他一眼扭脸看向窗外不看她。 女的慌忙撒娇地抱着他的胳膊,柔声细语地说,“好了嘛老公,人家刚才跟这位帅哥也都是开玩笑的嘛,还不是想证明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在意人家,我们从认识到现在已经七年了,人家都说七年之痒,我怕--” 后面的话全被男人用唇堵了回去。 从镜子里看着热情激吻的男女,南宫夜轻轻摇了摇头,七年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走过来的,从认识一个人到喜欢到最终结婚用了七年的时间,这是一个漫长的时间,能最终走到一起真的不容易,不管怎样祝福他们,希望真的如女的所说的那样,只是在试探、考验、证明。 那么他自己呢,他的七年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今晚吗? 期待今晚能有一个美丽的邂逅。 …… 街角酒吧,果真是在街角,不过这也太不起眼了。 蓝色的跑车刚停在酒吧门口立刻吸引了很多人的围观,人们都无法理解开着这也豪华跑车的男人怎么会来这也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酒吧呢? 可事实是,他确实来了,而且也进去了。 一眼就看到坐在吧台边上正端着酒杯朝嘴里灌的女人,从姿态和神色来看,她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南宫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再次掏出手机给霍水打去了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兄弟,是你不接电话,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这酒后会发生什么事可就真不好说了。 正要上前,有人拦住了去路。 南宫夜看着拦着他的男人,皱了下眉头,“有事吗兄弟?” 那人不理他。 估计是个哑巴,南宫夜这样想,他不跟哑巴一般见识,就绕了下,谁料那人竟然再次拦住他,这下他有些火了,“你这人是不是有病!让开!” 那人依然不吭声,但就是不让开。 南宫夜盯着他,再看看周围,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看来这是江要派来的人。 “金羽打电话要我来陪她喝酒,请让开!”他故意将声音说得很大让金羽能够听到,果真金羽听到了身后的声音,扭过了头,指着他,“南--宫夜!过来陪我--嗝--喝酒!” “听到没有,还不让开?” 挡着路的男人让开站到了一边,南宫夜在金羽的身边坐下,要了一瓶红酒。 “来,我们干杯!”金羽举起了酒杯。 南宫夜却笑着摇摇头,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喂!你--你也太不给面子了,我说我们干杯!”金羽说完仰起脖子准备一饮而尽,不料手腕却被抓住动弹不得,酒还没送到口中。 “你已经喝醉了,不能再喝了。” “我没醉!” “说自己没醉的人肯定就是醉了。” “真的吗?那我醉了,醉了是不是就是没醉还能喝酒?” “醉了,这可是你说的,醉了就不能再喝了,走吧,我送你回家。”南宫夜拿掉金羽手中的酒杯放在吧台上,要将她从吧椅上拉下来,谁料她却用力一甩胳膊,“回家?不回家!” “不回家?那不回家你想去哪儿?” “嗯……去找灿灿,她在支巢路……臻美小区……12号楼三单元……330号……” “好,我把你送到灿灿那里。” “好!”金羽说完这个字,两眼一闭一头扎进了南宫夜的怀里。 “喂!”这霍水要是看到了可不许埋怨他,是他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的,他只好将就抱着她,他这可不是占便宜,是她占他的便宜。 那保镖欲将金羽从南宫夜的怀里扯出来,谁料她却突然抬起头,生气地瞪着那保镖,说,“我再也不回那个家了,你回去告诉他,我再也不想见到他!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永远都不……会……” 头,再次耷拉下靠在了男人的怀里。 南宫夜结完帐后发现保镖还没离开,他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番话说道,“你不会是耳朵和这里--”他指着脑袋,“都有问题吧?金小姐刚才说的话你没听到吗?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啊!” 保镖一副没听到的神色,依然立在那里。 “真是个木偶!”南宫夜看了他一眼揽着金羽摇摇晃晃出了酒吧。 “喂,帅哥,这就是你老婆吗?她这是喝醉了吗?” 南宫夜抬起头,是刚才那女的,男的也还在,不过没跟女的站一起,男的站的稍微远了些。 “对啊,不像吗?” “她看起来还没我大呢!” “是吗?她听到肯定会乐疯的,实话告诉你吧,她都二十九了,不过看起来也才十八?九岁的样子,对不对?” 女的点点头然后转过身对不远处的男的喊道,“老公,这次我没说错吧,我就说他老婆肯定比我漂亮你还不信,你过来看看,人家二十九岁看起来比我还年轻呢,所以啊,以后你要好好地挣钱养我,我也要保养得漂漂亮亮的!” “行了知道了,看完了该回家了吧?”男的有些不耐烦地说。 “知道了。” “帅哥再见。” “等一下!”南宫夜腾开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了几张百元钞票,递给女的,“谢谢你们带我找到街角咖啡,这是报酬,请收下。” “不用不用,小忙而已。” “当然要用,正愁明天晚上请你吃烛光晚餐没钱呢!”手里的钱被男的一把夺了去,抓夺的时候指甲还抠着了南宫夜的手,等两人走后,他低头看了眼手背上的血印,再次摇了摇头,这样的婚姻还能再走七年吗? 扭脸看着怀里喝的醉醺醺的女人,他重新掏出手机,再一次给霍水拨去了电话,结果依旧。 手机揣进口袋,南宫夜决定先把金羽送到灿灿那里,然后亲自去霍水的住处找他,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此时那住处肯定烟味酒味冲天。 …… “这么晚了谁啊?”已经睡着的凌灿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 “你?”拉开门先看到了南宫夜,她愣了下,而后才看到金羽,“羽儿?” “你是灿灿吗?”凌灿认得南宫夜,但南宫夜却不认识她。 “我是凌灿,羽儿这是怎么了?” “如你所见,喝得不省人事,她说要我把她送到你这里。” 凌灿看了看金羽又看了看南宫夜,语气冷淡地说,“谢谢了,我扶她进屋就行。”说着她将金羽从南宫夜的怀里拉至自己的怀里,然后扶着她进了屋子,丝毫没有看到还立在门口的男人就关上了门。 “喂!”南宫夜喊了一声,可人家门都已经关严实了,他这再喊又能怎样,不过这个叫灿灿的女人还是挺个性的,她是见到他没有犯花痴的为数不多的女人之一,甚至在她的眼中他还能看到冷漠,这就奇怪了,对他不着迷就算了,怎么还会冷漠呢?他决定需要好好地去了解了解这个女人,他就不信连金羽都说他长得迷人她怎可以如此的无视他呢。 离开了凌灿家南宫夜直奔霍水住处,按了门铃没人搭理,所以他就只好自己进去。 刚打开门,他就连忙后退了三四步,用力捏住鼻子伸长脖子朝屋里看了一眼,叫道,“霍水,你还活着吗?” 没人应他,估计是没气了,他撇了撇嘴进了屋子,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对着窗外猛然呼吸了一口后这才转过身,刚才进来的匆忙只顾开窗户都没发现,这客厅的地上摆满了酒瓶,这家伙在这里举行派对了吗? 只是,人呢? “霍水?霍水?” 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就连卫生间厨房也都看了却没发现霍水,难道是他出去了? 不甘心地又叫了两声,这时有哼咛的声音从某处传来。 顺着声音找去,终于在盖着的沙发垫下面找到了那个烂醉如泥的男人。 “羽儿,不要离开我……” “羽儿……” “你们两个还真不愧是一对冤家,刚把那个送到家这边还有一个醉成这样的,一醉真的就能解千愁了吗?一个在我车里叫着上杰,你别走,一个躺在地上喊着,羽儿,不要离开我,你说你们这是何必呢?既然都放不下那就在一起呗,若你们在一起还能有人挡得了不成?” 南宫夜嘟囔着将霍水从地上拉了起来,丢在沙发上,想了下他去了卫生间找了个盆子,接了一满盆的冷水一股脑泼到霍水的脸上,还别说,这冷水还真管用,这家伙,霍地就从沙发上跳起来,短暂的怔愣在以后吼道,“南宫夜你是不是活腻了!!” 捂着耳朵一直躲到厨房门口,南宫夜这才松开手,“我这是叫你清醒清醒。” “滚!”擦了把脸上的水,霍水转身朝卫生间走去。 “喂!你这人简直不识好歹,还叫我滚,好啊,滚就滚,反正又不是我的女人在酒吧喝醉,跟我有什么关系。”南宫夜说着就朝门口走去,跟预期的一样还没走两步,有人就转过了身问,“你什么意思?谁在酒吧喝醉了?” “难道是我的女人不成?” “她在哪儿?”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是你要我滚的,我现在就要滚了,你自己找吧。” “南宫夜!” 回应这一声的是“砰--”地一声巨响,关门的声音。 “南宫夜!!” -- 呼呼……今天的更新六千字终于结束,谢谢亲们的支持,明天见…… .. 119:这就是是人渣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呢?”半夜醒来发现身边空荡荡的,流年愣了一会儿慢慢地坐起身,披了件衣服出了卧室,书房的门虚掩着,有灯光射出来,她知道,他还在书房。 倒了一杯热水,她推开了书房的门。 云上龙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听到声音睁开眼睛,“怎么起来了?腿又抽筋了吗?” “没有,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呢?”流年将热水放在桌上,慢慢地走到窗前关上了窗户。 云上龙端起水杯轻啜一口,扭过脸看着窗边大腹便便的女人,轻声道,“我不困,你去睡吧。” “你不在身边,我也睡不着,有什么事明天再处理行吗?都凌晨了,天一会儿都亮了,你还要去公司。” 云上龙点点头,放下水杯扶着她回了卧室。 “上龙,这几天你看看抽个空去趟l城。”躺在床上,流年轻声说。 云上龙愣了愣,停了一会儿才问,“去l城干什么?” “按日子算金羽的孩子出生应该三个多月了吧,也一直没有见她带着孩子回来,虽然她跟上杰没有结婚有了孩子,可那个孩子怎么说也是云家的子嗣,上杰走了,她现在一个人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你去看看她跟孩子,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她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 低头看着怀孕六个月的女人,云上龙轻叹了一口气,大手在她的腹部上轻轻地抚摸着,都是孩子,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是一个纽带,不管连着的两端两人是否相爱。 不听他吭声,流年仰起脸,“嗯?好不好?” 云上龙笑笑点点头,顿了下却又说,“金羽的孩子在八个多月大的时候流掉了。” 流年倏然坐起身,眼睛瞪得极大,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上龙你说什么?” “听说是遇到了劫匪,孩子就流掉了。” 那晚他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离开的,可老爷子说了除非他一枪崩了他,否则他都休想跟流年离婚,休想去找金羽。他是儿子,还是长子,弟弟已经走了,他肩上的担子不是他说不扛就能不扛的,老爷子说要怪就怪他为何生在豪门生在云家,他别无选择。 所以自从那夜父子谈了那不愉快的一夜之后,他就刻意不去关注金羽,不去打听她的事情,也是在那后不久流年怀孕了,还是个双胞胎,有了这两个孩子的牵绊,不管现在他对金羽是什么感情,都藏起来了,他是个儿子还是男人,更是父亲,所以责任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怎……怎么会这样?”流年哭了,她也即将成为母亲,她无法想象孩子在腹中八个多月了突然就那么没了,该如何承受? 她紧紧地抱着云上龙,害怕地颤抖着,“上龙,你会一直陪在我跟孩子们身边对吗?” 云上龙抱着她,感受着她的害怕,想象着当时金羽的害怕,她一定比此时流年要害怕千倍万倍,她那时候一定在想要是能出现一个人帮帮她,该多好,可惜没有,大雪纷飞的异乡街头,鲜血染红了洁白的雪,她的孩子就那样被雪花带走了,永远都回不来了。 “对,我会一直陪在你们身边,一直会,一直……” 好久之后,流年逐渐平复了心情,轻声问,“那爸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还是他告诉我的。”云上龙始终想不明白,一开始老爷子是那么的期待金羽腹中的孩子,可为什么突然之间他对那个孙子不但不期待了,反而还很排斥,金羽离开他只是派人把她安全地送回l城,然后就让那些人都回来了,金羽腹中孩子没了,他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地说,没了就没了,注定不该来的早晚还是会离去。 “那爸一定很难过,明天我们去看看他好不好?” “还是不去了吧。” 流年想了下点点头,“那也好,不然他看我这样肯定会想起金羽的孩子,肯定又会难过。” “上龙,那金羽现在还好吗?” “不知道。”说完云上龙轻叹了一口气,这一声里包含着太多的无奈,有些东西想要放下的时候却发现早已在心里扎根,怎么拔都拔不去,每次去拔的时候都疼痛无比难以承受,所以就只能看着它一点一点地在心里长大,直到,整个心都被蔓延住,然后拿一把刀,把整颗心都剜去,然后就彻底地连根将它拔了去,从此以后没有了心,也就不会再疼痛,变得麻木,像一具行尸走肉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声叹息清晰地落入了流年的耳朵里,她知道,他之所以留下来是因为老爷子的逼迫,她还知道他的心里一直都没有放下金羽,这些她都知道,所以她不求他能爱她,只求他能一直陪在她身边,陪在孩子们身边,这就足够了。 豪门的婚姻,就是这样,责任大于感情。 她清楚,他之所以肯听从老爷子之所以没有继续去找金羽不是他害怕老爷子而是因为责任,既是对她跟孩子的责任,还是对他身为云家子孙的责任。 “如果不放心,就抽个时间去看看她吧,爸那边我跟他说。” “睡吧,很晚了。”云上龙淡淡地说了句,向下滑了滑闭上了眼睛,流年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又闭上,关掉灯在他身边也躺下。 …… 刚刚将金羽吐了一地的污秽清理干净,凌灿正准备靠在沙发上喘一口气,敲门声却在这时响起,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这时候会是谁呢? 拉开门还没看清楚是谁,浑身酒气的男人就挤进了屋子。 “喂!”凌灿一把抓住霍水的胳膊,“你是谁--霍水?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羽儿呢?” “羽儿在房间。”话出口凌灿才意识到说错话了,她凭什么告诉这个人羽儿在呢儿,他们是什么关系?先是南宫夜把羽儿送来,接着这霍水又来找羽儿,敢情是羽儿喝醉跟这个也喝得浑身酒气的男人有关? 她正暗自寻思的时候,霍水已经挣脱了她的手,径直朝一个关着门的房间走去。 “喂,你站住!”等凌灿反应过来的时候,霍水已经进了金羽的房间,而且从里面把门反锁上了。 “喂!你给我开开门!听到没有!” “你快开门!听到没有!这是我家!” “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报警了!” 这句话果然奏效,两秒钟后们从里面拉开了缝隙,男人高大的身躯挡在了缝隙处,“有事吗?” “有事吗?”凌灿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你要搞清楚,这是我家!你大摇大摆闯入我家还把门反锁你问我有事吗?我还问你呢,你找羽儿有什么事?据我所知你们没这么熟!再说,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羽儿喝多了,需要休息!” “说完了?” “……”凌灿的脑子出现了短暂的短路。 “说完了就闭上你的嘴,你也说了,羽儿需要休息。”霍水说完再度反锁了门。 “喂!你把门开开!” “还有什么事?”霍水极不耐烦地拉开门,凌灿这次趁他不备挤进了房间,“你说我有什么事?羽儿喝多了你一个大男人来这里做什么?还把门反锁,你是不是对羽儿有非分之想,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她一下,我剁了你老二!” 凌灿说着还用手比作刀瞪着眼睛咬着牙在空中比划着。 霍水咬了下嘴唇,很显然这戳痛了他的伤口,这女人简直找死! 可虽然喝了很多酒,不过南宫夜那一碰冷水却让他清醒了不少,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跟这个女人一般见识,努力将腾起的怒火压下去,他尽量让自己用平静的口吻跟她说,“请你出去不要打扰我跟羽儿行不行?我有几句话需要跟她说,说完我立马就走。” “有什么话非得关着门说,就这样说。”凌灿坐在床头,头一扬,一副我就是不出去看你能把我怎样的神情。 “我不想再重复,请你立马出去!”霍水极力地压抑着情绪却还是提高了声音。 凌灿也不甘示弱,伸着手指指着他,“这是我家,你要弄清楚情况!” 霍水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打人,尤其是不能打女人,然后他大步走到床前,拎着床上的女人不顾她的大叫愣是把她丢出了房间,门再次反锁。 “好,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凌灿从地上爬起来,气冲冲地回了自己的房间,拿起电话,报了警。 “羽儿,羽儿你醒醒,羽儿。”使劲地晃着金羽,可她实在是醉得不行,怎么晃都没醒,无奈之下霍水只好抱着她进了卫生间,将花洒打开调成冷水,抱着她站在了水下。 这一下不到两秒钟,金羽倏地睁开眼睛,“下雨了!” “对,下雨了。[.超多好看小说]” 头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金羽一愣扭过脸,抹了把脸上的水,这才惊讶道,“霍水?” “总算是清醒了。”霍水说着关掉花洒,抱着她出了卫生间,将她放在床边,他则背过身,“你的衣服湿了,脱了钻被窝里,别感冒了,然后我有话跟你说。” 金羽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背对着她的男人,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这个背影像极了云上杰。 “这是哪里?你为什么在这里?” “快点把湿衣服脱了钻被窝里。” “你还没回答我呢。” 霍水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不由分说,三下五除二将金羽拨了个精光塞进了被窝里,整个过程某人惊讶得嘴巴张得老大,直到被强行塞进了被窝里这才反应过来,紧紧拉着被子裹着自己只露一颗湿漉漉的脑袋在外面,“霍水你流氓!” “现在才知道?早就是流氓了你没发现啊?再说了就你这身材我不感兴趣。”霍水边说边转身又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拿了条干毛巾出来,依旧不顾不顾金羽的感受,粗鲁地给她擦着滴水的头发。 “喂!你揉疼我耳朵了!”金羽不满地大叫。 霍水顿了下,动作轻柔不少,又擦了几下这才停下,将毛巾丢在桌上,他则靠在桌边,看着头发短得像个假小子的金羽,他不由自主笑出声。 金羽看他一眼,不悦道,“你盯着我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问你,这是哪儿?为什么你在这儿?” 霍水又笑了两声这才收起笑容,“好了不笑了,说正事。” “你还没回答我这是哪儿,你为什么在这儿?” “我问你,为什么喝成那样?” “喝成那样是怎样?”金羽睨他一眼看着周围,这才发现这是凌灿家里,自己怎么在凌灿的家里呢,她记得她在街角酒吧喝酒呢,怎么会在这里呢?而且霍水又怎么会在这里? “……”霍水极其无语地看着床上的女人,想了想说,“为何喝得不省人事?知道是谁把你送到这里的吗?” “我有喝得不省人事吗?”金羽微嘟着嘴巴眨着无邪的眸子看着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男人。 她的模样可爱极了,也或许是喝醉了的她才会露出这样的一面,总之跟她认识这么久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 看着眼前的女人,一股燥热在男人的身体里流窜,他不由自主动了动喉结,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记不起来有多久他没有碰女人了,似乎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到他只记得最后一次碰的女人是她,那时候她怀着三个月的身孕。 “我真有喝得不省人事吗?”金羽又一声问,这才将霍水从回忆中拉至现实,就放佛一碰冷水将他从头浇到了脚,他怎么能忘记了那件让他耻辱的事情,他已经不是个真正的男人了! 不听他回答,金羽不耐烦地嘟囔,“你这人在发什么呆啊?我问你我真的有喝得不省人事吗?” “是。” “那是你把我送到灿灿这里来的吗?” “不是。”话一出口霍水就后悔了。 “那是谁?” “我!” “那你刚才不是说不是你吗?到底是不是你啊?”金羽问个没完没了,像个孩子,脑子里尽是问题。 “你别只顾问我,我问你为何喝酒你还没回答我呢?你这才……才流产多久你就喝酒,你不知道对身体不好吗?” 一句话金羽的眼神顿时黯淡下来,流产,她的孩子没了,要不然他现在都三个多月了,她不会原谅他的,永远都不会! “霍水,你知道上杰现在在哪儿吗?” 霍水浑身一颤,盯着她。 “我好久都没见到他了,我想他,我想跟他说话,我想告诉他,孩子没了是我错怪他了,都是我的错,我知道他肯定生我的气了,所以好几个月他都不来找我,你能见到他吗?”金羽抬起头的时候脸上挂着眼泪,灯光照射闪着刺眼的光芒刺痛着男人的双眼,他撇过脸,微扬起下巴,嘴唇紧紧地绷着。 “你们是好兄弟,你肯定能见到他,等你见到他的时候你告诉他我想他,很想,你让他来看我好不好?要不我就去云峰站找他,可是我怕他不在那里,我怕他躲着不让我找到,所以求你见到他的时候对他说我想他,好不好?” 泪水最终还是流出了男人的眼睛,他抬起手迅速擦去,俯身将她抱在怀里,“上杰已经死了,他真的已经死了。” 金羽推了下霍水却没能把他推开,她捶着他的后背着急地说,“他没有!我见过他了,真的见过他了!” 再次抬起手抹去脸上的泪水,霍水笑着松开手,看着她说,“他都好几个月没来看你了,你就不要想他了,他不是个好男人,不如你做我的女人吧,我保证不会让你伤心难过。” “臭流氓!”金羽藏在被子里的脚猛然蹬出去,不偏不倚正好蹬在了男人的裤裆,虽然隔着被子,但这一脚她可是用了很大力气的,所以某人就呲牙咧嘴捂着被踢中的地方缓缓蹲在地上,哀怨的眼神看着床上的女人。 “我告诉你,以后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踢死你!走!我不想看到你!还说是上杰的好兄弟,难道你不明白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吗?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正在这时,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谁啊?”金羽冲着门口喊。 “羽儿是我,快点开门,那个混蛋他有没有欺负你?”凌灿在门外大声问。 “他有,你快点进来!” “门反锁着我进不去!” “哦,我去给你开门。”金羽说着噌地站起身,去发现自己没穿衣服,尖叫一声她又立马钻进被窝里,瞪着霍水命令道,“你去开门!” “不去,除非你答应做我的女人!” “你是不是还想再被我踹一脚!” “算你狠!”霍水咬着牙起身去开门,刚把锁打开还没来得及拉开门,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外面撞开门将他也撞倒在地。 “警察同志就是这个流氓他闯进我家还进了房间把门反锁,她要非礼我妹妹。” 被撞的头晕眼花的霍水清醒过来之后看到的是门口站着三名警察和那个叫凌灿的女人,短暂的怔愣之后他明白是怎么个情况了,这个女人,竟然还报了警,好,既然如此那他就所有的账一并给她算了! “这位凌女士告你私闯民宅,你还有什么说的吗?”警察问。 “没有。” “那好,跟我们走一趟。” 霍水站起身,狠狠地瞪了正在得意的凌灿一眼,出了房间。 “你们两个也跟我们去警察局一趟做个笔录。” “我们也要去啊?这大半夜的,跑来跑去多麻烦,有什么问题你们就在这里问吧。”凌灿笑着说。 警察问了一些问题后带着霍水离开了,凌灿这才松了一口气跑到金羽的房间,看着地上湿漉漉扔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她皱起眉头,这是怎么回事?霍水也浑身湿透了,这羽儿的衣服也湿了,这两人也太厉害了,都大汗淋漓成这样,不对呀,她刚才一直在门口停着,没听到有异常啊,那这是怎么个情况? “羽儿,羽儿。”叫了两声床上没反应,她走过去掀开被子一看,嘿,竟然睡着了! 再一看,天呐,果真是光的,老天,这么短的时间他们就能出这么多的汗真是太让人不可思议了!不过依她对羽儿的了解她不是这样的人啊,除非,是那个混蛋强了羽儿,不行她要去趟警察局,再加上一条,他qj了羽儿。 …… 第二天早上流年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云上龙,她抬起头看着拉开了一半的落地窗,懒懒地动了动挪到太阳可以照到的地方,轻轻眯上了眼睛,自从怀孕,她整个人都变得很懒,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都八点多了,每次他都已经去了公司,今天亦如此。 “大少奶奶,该起床吃饭了。”贺姨笑着推门进来。 “贺姨,上龙什么时候起来的啊?” “好像是六点多钟的样子,我正在做饭还没做好他就起来了,说有事没吃饭就出去了。” “哦。”流年轻应了一声,估计他是去l城,应该是这样,瞥眼看到桌角放着一张纸条用她的手机压着,她伸手拿了起来,短短的几个字--年年,我去趟l市,晚上回来。 果真猜的没错,他还是去了,他还是放心不下,那一声叹息表明了他所有的心思。 “怎么了大少奶奶?大少爷去哪儿了?” “l城。”流年随口说了两个字,随即一愣慌忙抬起头,“哦,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他只说有些事情要办,晚上就回来。” 贺姨笑笑,“大少奶奶,我扶您起床吧。” “嗯。” …… 南宫夜接到电话赶来警局的时候霍水跟凌灿正好从里面出来。 “到底是什么情况?发生什么事了?” “哼!人渣!”凌灿白他一眼走向自己的车子。 被莫名其妙地骂成人渣,这是怎么回事?南宫夜寻求的眼神望着霍水。 “人渣!”岂料霍水也对他说了这样两个字,径直离开。 什么情况?短暂的怔愣之后,南宫夜冲过去一把拉住霍水,“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就人渣了,你给我说清楚!” “无聊!”霍水甩开他钻进了开过来的一辆越野车里,车子扬长而去。 “我这急匆匆地跑来警局,我成了人渣我?”南宫夜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决定去找凌灿问个清楚,他究竟怎么就成了人渣,她必须跟他说清楚,否则她就要做他这个人渣的女人,从昨晚上离开到刚刚不久前几个小时的时间,他已经把这个女人查得很清楚了。 姓名,凌灿,年龄,23岁,婚姻状况,未婚还单身,去年从国外留学回来,是金羽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 早就注意到后面有车子跟踪,起初没看是谁,后来这一看,凌灿顿时火冒三丈,靠在路边停下车子,推开车门,双手叉腰站在了南宫夜车子的前面,好家伙,要不是刹车及时,绝对会把她撞飞。 “喂!你这女人是不是不要命了!” “人渣,为什么跟踪本小姐!” “……”南宫夜撇过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绅士风范,可很抱歉,他无法忍受这个女人再一次称她为人渣,为了惩罚她,他推开车门,大步走上前双手一伸捧住她的脸,噙住了她的唇瓣,他就让她真正地知道,到底什么才是人渣。 “唔……”被人突然强吻,凌灿瞪大了眼睛,甚至忘记了反抗,直到嘴唇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并且伴随有血腥味的时候他这才清醒过来,猛然推开这个人渣抬起胳膊甩出了了一巴掌。 “啪--” 脸上火烧火燎的,不知道究竟是因为恼怒还是因为这巴掌实在太重,南宫夜的脸颊通红,看着眼前的女人,怒火在他的心中腾起,从小到大他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耻辱,竟然被一个女人甩了一耳光而且还是在大街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喂!你干什么!你放开我!”凌灿使劲地挣扎着却还是被南宫夜拖进了车子,然后扬长而去,而她的车子,则留在路边。 “你要干什么!”车子在一处较为偏僻的街道上停下,看着眼前极其危险的男人,凌灿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一个错误,至少不应该独自一人的时候打他,因为要说论打架,她是绝对打不过这个人渣的。 “干什么!我就让你知道究竟什么是人渣!” “喂!你这个混蛋你要是敢碰我,唔……” 凌灿所有的话都被咽回了肚子里,该死的混蛋,她的初吻,初吻就这么被他给夺去了,她发誓,她一定把他的嘴用胶水封住! 十分钟后,凌灿的这个誓言便彻彻底底地破碎了,因为她已经被她吻得浑身无力,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别说粘住他的嘴,就是此时他把她给吃抹干净她也无力反抗。 “现在知道什么是人渣了吗?”餍足地舔着嘴唇,南宫夜戏谑道,真是没想到,这女人的味道竟如此的美妙,虽说吻过的女人也不少,可她给他的感觉说不出的青涩,很显然,她连接吻说不定都是第一次,所以更别说身体了,肯定也干净无比。 “你混蛋--”扬起的手被牢牢地抓住,“怎么?还想再来一次?” “不要!”凌灿慌忙另一只手捂住了嘴,警惕地看着这个危险的人渣,好看的眸子一眨一眨的带着致命的吸引。 “该死!”南宫夜低低地咒骂了一句,松开她猛然地转过身靠在车座上,双手攥成拳头似是在隐忍着什么。 凌灿看着他一脸“痛苦”的模样,目光下移落在他的裤裆,顿时笑了起来,“瞧你这出息,多久没碰过女人了?别告诉我你还是个处,哈哈哈……” “唔……”笑声戛然而止。 “你……唔……” .. 1200:再也做不了妈妈了 起床都一个多小时了头依然胀痛,难受得要命,金羽发誓以后她再也不喝酒了,酒真不是个好东西,嘟囔着她进了一家小餐馆,这都中午了,灿灿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她都快要饿死了,看等她回来怎么收拾她。[.超多好看小说] 要了一份带汤的面,她便坐在窗边等了起来。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照在身上很舒服,她刚准备闭上眼睛沐浴着这暖暖的阳光享受一把呢,谁料有人很没眼色地挡在了窗户外面,把阳光给遮挡住了,她正要敲玻璃,却在抬起头的瞬间,怔愣住。 “云上龙?”她不由自主叫出声,看着这张酷似云上杰的脸,有那么一瞬她放佛真的看到了云上杰,可惜不是他。 自从那日在医院离开后,他就再也没有来找过她,她也再也没有见过他,好几个月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有没有想过她。 她果真是更瘦了,都瘦得不像样子,她这段时间过得一定很不好。 看她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根本就不像是她的衣服。 还有她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是熬夜的表现。 头发也剪成这样,曾经的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像瀑布那样的美丽,可现在却弄得跟个男孩子。 孩子没了,上杰也在了,亲人也都离开了,她肯定对这个世界绝望透了吧。 “小姐,您的手工面来了!”餐馆老板端着一大碗手工面放在了金羽面前的桌上。 她在这样又小又破的小餐馆吃饭,一碗面,她就只吃这一碗面吗? 眼泪顿时氤氲了云上龙的眼睛,他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没想到她竟然过得这么的不好,他以为就算是孩子没了上杰不再她也不至于变成这个样子,可是…… 他撇过脸,迅速抹了抹眼睛,大步走进餐馆,不由分说拉着她的手就要离开。 “干嘛啊,我的面还没吃呢,我快饿死了!”金羽嘟囔着,却还是被拽出了餐馆的门。 快饿死了,她该有几天没吃饭了呀!老天,谁该告诉他,为什么要让这个女孩子承受这么多的苦和痛,为什么?! “这位小姐还没给钱呢。”餐馆老板追出了餐馆。 “多少钱?”云上龙松开手从口袋里掏出钱包。 “十二块。” 云上龙给了张一百的,因为他没有零钱。 “等下我找你。” 刚准备说不用了,抬头一看金羽竟然又跑进了餐馆里,端起那碗面也不顾烫就狼吞虎咽地吃着,眼泪终于还是没忍住流出了眼眶。 撇过脸看着天空,眼泪一股股地流进嘴里然后又到了心里,苦涩无比。 “先生找您的钱。”餐馆老板将一把零钱递到了云上龙的跟前,他迅速擦去眼泪抓过钱胡乱塞进钱包里再次进了餐馆,一把将正在大口吃着面的金羽抱在了怀里。 金羽的手里还拿着筷子,就这样愣住了,一时间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家伙怎么哭了,她慌忙丢掉筷子,正要问他怎么了,他却松开她,拉着他的手又要离开。 金羽小心翼翼地伸着脖子看了他一眼,问,“云上龙,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羽儿,咱不吃这面了,不吃了,我带你去吃别的。” “可是我好饿。” “再坚持一下,一会儿就能有吃的了。” “可是这里的面很好吃,我还想吃。” “想吃,一会儿还要这样的面。” “可是……” 就这样,金羽被云上龙拽着出了餐馆,进了他的车子,然后车子停在了一豪华的酒店门口。 “你带我来这里吃面吗?”金羽不可思议地看着这眼睛还在红着的男人,这五星级大酒店有手工面吗?她简直怀疑这家伙的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 云上龙不以为然地点点头,“对,想吃什么这里都有,下车吧。” “你太浪费了!就吃一碗面跑到这样的大酒店,你这简直就不是浪费而是作孽,你爸爸要是知道要是不被你气死才怪。”在云家呆了那几日金羽对于云家的节俭有所耳闻,所以此时她严重地怀疑这云上龙到底是不是云家的人,他怎么就这么浪费呢。 云上龙看看她,抬起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傻丫头,你要是不告诉他,他不就不会知道了?好了,快点下车,你不是说好饿吗?不想吃东西吗?” 金羽深吸了一口气呼出,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子。 “快点了,走路磨磨蹭蹭的,一会儿饿晕了怎么办?”云上龙说着再次拉住了她的手。 金羽愣了一下,看了眼他拉着自己手的手,轻轻笑了下也没反抗,跟着他进了酒店。 “想吃什么随便点。” “有没有醒酒汤啊?”金羽小声问。 “醒酒汤?”云上龙皱起眉头。 金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低声说,“昨晚上我了太多的酒,头到现在还疼着呢。” 云上龙又是一愣,心里彻底地翻江倒海起来,什么时候她竟然学会了喝酒,他给她倒了杯水然后站起身,“你先喝杯水,我去问问,想吃什么你就自己点,手工面还要吗?” “要。” “好。” 云上龙离开了,金羽扭头对服务员说道,“你先去忙吧,菜一会儿再点,先把我的手工面做好送上来就行了。” “就吃手工面怎么行呢?再说了这五星级大酒店还有手工面吗?服务员给我也来一碗尝尝。”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金羽深吸了一口气,昨晚上虽说喝多了,但有些记忆还是清晰的,她咬着牙扭过头,毫不客气地说,“臭流氓,你是不是还想被我再踹一脚!” “哟,看来昨晚上很清醒啊,我还以为你都不记得是我把你送回去了。”霍水一脸坏笑地在对面坐下,看了眼菜单,要了几个菜,而且还交代就上在这张桌上。 “喂!臭流氓,你想吃去一边吃,干嘛坐我们桌上,赶紧走我不想看到你,看到你都恶心!” 谁料某人不但不离开相反却还厚着脸皮说,“可我就是喜欢跟美女坐在一张桌上吃饭,这样才有胃口。” 金羽真有抽他两嘴巴子的冲动,但她忍住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是吗?那好啊,我就多给你叫几个美女。”说着就要叫旁边桌上那四个女人,她早就看到她们一直在朝这边望,不用想也知道是在看这个臭流氓,真就不明白了,为何流氓都要长一张王子的面孔呢?简直就是造孽! 霍水一看这,立马嚷道,“喂!你也太小气了吧,你一个人吃饭,我也一个人吃饭,两人凑在一桌上吃着多热闹。” “谁说我一个人吃饭了,我两个人!”金羽说着朝正朝这边走来的云上龙摆了下手。 霍水扭过脸看了一眼,然后似笑非笑地说,“这不是云上龙,云上杰的大哥嘛,怎么?你不会是兄弟俩通吃吧?” 话刚落,“哗--”一杯水就泼到了脸上。 握着空杯子金羽指着被泼了一脸水的霍水,愤怒地说道,“滚!” 擦去脸上的水,霍水脸上的表情出乎意料的平静,甚至嘴角还露出了一抹会心的笑,如此说来,她对大哥没那个心思,是他想多了,可是一想到刚才他们手牵着手他都忍不住想揍人。 “哟,这不是霍少吗?怎么回事?”云上龙笑着问,走到金羽身边站住。 霍水看他一眼起身离开。 “喂,霍少,别走了,一起吃饭吧。”云上龙冲着离开的背影喊了一声,随即笑了起来。 “你还笑!”金羽瞪他一眼,生气地放下杯子。 云上龙收起笑容在椅子上坐下,“怎么了?” “霍水简直就是个臭流氓!” 云上龙一听顿时一脸的严肃,“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还不至于,真不知道上杰怎么会跟这样的人做兄弟,他的眼睛绝对被狗屎糊住了!” 云上龙愣了愣,还没听过这丫头骂人呢,这是头一次,不过还别说,她骂起人来的样子还挺可爱,他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将桌上的水擦去,“既然如此那以后就离这个臭流氓远点。” “你不知道他这个人就跟鬼魂似的,你去哪儿都能见到他,超级无比的让人讨厌,不过那个南宫夜倒还不错,交个朋友做做还行,霍水是绝对不行,我严重怀疑这霍水到底是不是仟易集团的总裁,这样的流氓要是能做总裁的话,我就能做董事长了,你说对不对?你知道他刚才说什么吗?他说我把上杰跟你通吃了,你说他说的是不是人话,我泼他一脸水对他还是轻的,真想再揍他两拳……”金羽喋喋不休地说着,云上龙也不吭声,只是安静地看着她,听着她说,直到醒酒汤送上来。 “喝点醒酒汤吧,喝完头就不疼了。” “头早被那臭流氓气得不疼了,不过胃里还难受。”金羽接过醒酒汤喝了几口,放下,还想说什么却都化成了一声长叹,带着些许的心酸。 云上龙怔了怔,正好手工面也做好送上来,他尝了一口,味道还行,就搅了一下放在她跟前,“味道很好,醒酒汤喝完就吃面吧。” “哦,对了,你点菜了没有?” “没,我一碗面就行了,你想吃什么你自己点吧,不用管我。”金羽将醒酒汤喝完开始吃面。 云上龙随便点了几个菜然后就靠在椅子上看着她吃面,吸溜吸溜的,一点都不雅观,更别说淑女了,以前他没发现,现在他觉得,她这丫头,跟淑女一点都不沾边,虽说长了一张该淑女尤雅的脸。 “慢点吃,不够吃的话我再去要一碗。” “去吧,我都快饿死了,三顿饭都没吃了。”金羽低着头捞着碗里的面头也不抬地说,她无心的一句话,某人却听在了耳朵里,疼在了心里。 三顿饭都没吃了?云上龙的心里又是一紧,这样下去她的身体怎么受得了啊,又要了一份面,然后他看了她一会儿尽量用轻缓的声音问,“羽儿,你……是不是没钱啊?” “啊?钱?有钱啊,怎么了?你没钱了?没关系,这顿饭我请你。”话一说完金羽突然抬起头,一脸的窘态,“我出来没带钱包。” “你也没钱,我也没钱,怎么办?一会儿人家不让我们走了怎么办?” 云上龙长吁了一口气,“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你三顿都没吃饭了,是不是……身上没钱所以没吃饭?” 金羽愣了愣,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然后将口中未咀嚼完的面条咀嚼完咽下,笑笑,用一种带着丝丝感动的语调说,“谢谢你云上龙,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间感觉眼睛酸酸的。”说着她的眼圈就红了起来,低下头,她紧紧地咬着嘴唇,自从孩子流掉,甚至在凌灿的面前她都没有这样过,可此时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云上龙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递到她的眼前,“真是个傻丫头!你看你,又要哭鼻子了,这都长了一岁了怎么还哭鼻子呢?跟个孩子似的,快点擦擦,赶紧吃面,凉了就不好吃了。” “这还不都怪你!”金羽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顺带把鼻子也狠狠地揉了揉,抬起头把手帕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云上龙见状伸手就要去夺手帕,“用完了手帕还我啊。” “小气鬼,就一块手帕都不舍得送给我,不给你,这块算我的了!” 云上龙笑了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缩回手,“好,就送你了,那赶紧吃面,一会儿第二碗也送来了。” “嗯。” 不一会儿要的菜和面都上齐了,金羽只顾低着头大吃,云上龙只顾不停地给她夹菜,直到她打了个饱嗝放下筷子抬起头,“我吃好了,饱了。” “那就好。”他满足地笑笑,放佛只要她吃饱了,他也就不饿了。 金羽看他放下筷子,眼前的碟子里却干干净净的,不禁问道,“你不吃吗?” “我不饿。” “不饿也要吃,不然都浪费了还有这么多,快点吃吧,这次我给你夹菜。”金羽说着重新拿起自己的筷子,夹了一些菜放进云上龙的碟子里,“赶紧吃,一会儿吃完你陪我出去转转,我想去趟学校。” “去学校做什么?” “当然是上学了,我大学还没毕业呢。” “哦。”云上龙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很享受她夹着菜他吃着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满足与充实,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可以每天如此,每顿如此。 “对了云上龙,你来l城做什么啊?不会是专门来请我吃饭的吧?”金羽这才突然想起这个问题,笑着问。 云上龙抬眸看她一眼低着头继续吃,吐字不清晰地说道,“当然是来看你顺便请你吃饭。” 金羽眉头一挑,伏着身子,戏谑地说,“真的啊?你不怕你老婆生气啊?” 云上龙摇摇头,咽下了口中的东西抬起头,“还是她让我来看你的。” “是吗?不可思议。”金羽不相信地摇着头靠在了椅子上。 “是真的,她是个非常通情达理的女人。” “这我不否认,但是让自己的丈夫……我想不通。” “你呀!”云上龙伸出手指在金羽的额头上戳了一下,语气像极了兄长对小妹的宠溺,“你说你这小脑袋里面整日都装的是什么!” 昨天跟流年聊天结束她睡了,他一直都没睡着,脑子里想了很多事情,他觉得爱一个人并不一定是非要跟她在一起怎么的,他决定换种方式去爱她,做她的大哥也未尝不可,这样的感情才是最长久最稳固的。 “装的什么都有,吃喝拉撒睡,当然还有……你啦!”金羽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云上龙怔了一下,随即低下头继续吃着东西,“你就逗我吧你。” “开个玩笑你别放心上,呵呵……”金羽干笑了两声,又说,“我想知道你跟流年是不是关系好了啊?” “相敬如宾,夫妻嘛不就是就那样,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云上龙不咸不淡地说着。 金羽点点头,“那也是,不过你说你们这都结婚七八年了,还不准备要孩子啊?难道你们要做丁克吗?” 云上龙抬起头看了她一会儿,轻声说,“年年已经怀孕六个多月了,检查说是两个孩子,双胞胎。” “真的吗?太棒了!”金羽很是高兴,但一瞬间眼神却又黯淡下来,要不是出了意外,她的孩子虽说不是双胞胎但那也已经三个多月了,可是,他被罪恶之神带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羽儿,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都过去了,别难过了,看你这段时间瘦的都不成样子了。” “云上龙你知道吗?孩子没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金羽低喃着。 “羽儿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别难过别再折磨自己了好不好?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人总要看着未来,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还会遇到你爱他,他也爱你的男人,你们还会有孩子。” “还有有孩子吗?”金羽紧紧地抿着嘴唇,摇摇头,“你不知道……不会有了……我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云上龙一颤,复杂的眼神看着她眼中难掩的伤痛,“羽儿你……什么意思?” 金羽抬起头看他一眼,苦涩地扯了下嘴角,扭脸看着窗外,低声说,“云上龙,你知道吗?曾经,在我七岁那年,我……我被一个bt用一根很长的铁棍从吓体插入,医生说我这次能怀孕已是奇迹,可惜……孩子还是没能来到这个世上,以后……这辈子……我都做不了妈妈了……再也做不了妈妈了……” 云上龙震惊地瞪着眼睛,久久都没有回过神,他从来没有想过她的身上竟然会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她说那年她七岁,那对她来说是怎样一个噩梦! 今天,她肯把这件或许发生在别人身上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任何的人的事情说出来她究竟需要多大勇气?! 她倔强地扭着脸看着窗外,就算是流泪也不想让别人看到,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孩子!他无法想象这十几年她是如何走过来的,他真的无法想象。 他还无法想象若是此时上杰听到了这件事,他会有怎样的反应?他知道,他对她的爱不比他少。 他想,这件事她或许只告诉了他一个人吧,她是把他当做了什么才肯告诉她这件事? 心和身体跟着她一颤一颤的身体也颤抖着,云上龙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能说什么,任何安慰的话都显得做作与苍白,她告诉他这件事不是为了博得他的同情,更不是要他怜悯她,她只是想把压抑在心里许久没处释放的东西释放出来,这样她会好受一些,只是这样,仅此而已。 所以,她不需要安慰,她需要的只是一个静静的聆听者。 这样的颤抖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桌上的饭菜都凉了。 擦去脸上的泪水,再次转过脸的时候,她还是那个笑起来迷死人的金羽,“好了,饭菜都凉了,要不你再点些别的吃吧。” 云上龙努力再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再平静声音平缓再平缓,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不用,我本来就不饿,倒是你,胃里现在好些了吗?” “好多了,既然你不吃了,那就陪我去学校吧,要是你没什么事的话,有的话你就去办事,我自己打车去。” “说了就是来看你的,专程来看你的,等一下结完帐我们就去学校。” 口袋里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云上龙掏出来看了一眼,脸色瞬见变得有些难看,金羽笑笑站起身,“你接电话,我去门口等你。” “好。” 等金羽远了几步,云上龙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按了接听键放在耳边,低低地叫了一声,“爸。” “你去找金羽了?”云霆禾带着质问语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云上龙看向已经走到门口的金羽,点点头,压低声音说,“是。” “跟你说的话都当成耳旁风是不是!” “没有。” “那就马上滚回来!” “晚上我会回去,但不是现在,好了爸,我还有事,挂了。” 挂完电话云上龙想了下索性关了机,然后结完账出了酒店,“走吧,去学校。” “是不是你爸爸打来的电话啊?”金羽看着他笑着问。 “呃?没有!不是!” “你撒谎!肯定是他,他不喜欢我,我知道,在云峰站的时候他就找过我,让我离开上杰,现在孩子也没有了,他肯定不会再让我跟上杰在一起了,不然这几个月上杰也不会不来找我。” 云上龙一怔,盯着金羽,“羽儿,上杰他已经……” “你不知道吗?他没死,活得好好的,他骗了我们大家,不过我想,云先生肯定知道他没死。” 云上龙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羽儿你在说什么?” 金羽轻轻笑了下,“不要以为我在胡说八道,不信你回去问问你爸爸,他肯定知道上杰没死这件事。” …… “醒了?”南宫夜一脸坏笑地看着床上缓缓睁开眼睛的女人,心情好到了极点,没想到这个女人还真是跟白纸一样的干净,竟然真的还是个处。 凌灿看他一眼,又闭上,心剧烈地跳着,她怎么就把初次给了这个人渣了呢?而且更丢人的是她竟然还,还,还挺享受,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么的饥渴吗? 这让大哥知道要是不把她的皮给剥了才怪! “脸都红成苹果了!”南宫夜伏在她耳边喊了一声,然后笑了起来。 “滚!人渣!” 南宫夜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双手抱胸靠在桌上,“人渣就人渣,反正你是人渣的女人,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你--”凌灿气得脸更加的红了。 这要是再逗她,她非跟他急不可,算了不逗她了。 “不逗你了,都下午了,我做了些吃的,起来吃饭吧。” 南宫夜说完就出了房间,然后就进了厨房,把饭菜都端到餐厅,可在餐厅左等右等都不见凌灿出来,无奈他只好又去了房间,推开门他愣了下,床上没人! 在卫生间吗? “凌灿?” “凌灿?” 卫生间也没人! 正在他疑惑的时候听到楼下的门响了,等他跑出房间的时候门已经被关上了,他又进入房间来到窗边,不一会儿,见凌灿鞋也没穿地从楼道里跑出来,那样子简直跟做贼似的,至于吗?他很恐怖吗? 金羽都说他很迷人的,怎么会恐怖,可这小女人为何要逃?怕他再吃了她? 应该是这样,想到这里,南宫夜不禁心情大好,冲着楼下赤脚的女人喊道,“亲爱的灿灿,你这是干什么呢?” 听到身后有叫喊声,凌灿头也不敢回跑得更快了,跟兔子似的,一转眼就消失在了视线里,惹得南宫夜连连摇头,叹息道,“唉!看来要想抱得美人归还需要多吃几次才行,一次是远远不够的。” - .. 1211:暂别了,我的故乡 云上龙晚上六点飞云市的飞机,所以临走前金羽请他吃了顿饭,跟他说,其实她过得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让他不要牵挂,她还买了礼物让他带回去给流年贺姨和云霆禾,顺带让他给云霆禾带去了话。[.超多好看小说] 云上龙乘坐的飞机离开后,金羽这才转过身,不由自主笑了起来,想想人也真奇怪,世界转来转去也就这么大,有些人遇到了便是一辈子,有些人错过了也是一辈子。 走出出口,抬起头,看着人群中斜靠在蓝色跑车上的男人,她觉得此时自己绝对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觉得其实他也没她想象的那么坏,那么流氓,那么混蛋。 没想到他还真当真了,真来机场接她了,她以为,他只是在开玩笑。 假装没有看到他,墨镜从头上拉下戴好,双手插在裤兜里,大摇大摆地朝前走去,经过某男的时候头也不歪眼也不斜就这样径直走过。 “喂!”这跟想象的差得也太远了吧,他以为他大老远地跑到机场来接她,她就算是不感动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那也该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吧,可结果呢?她竟然扬长而去,对他熟视无睹! “喂,金羽!”霍水摘掉墨镜大喊一声。 听到身后的叫声,金羽这才慢悠悠地转过身,双手依然插在裤子的口袋里,歪着头,一副小流氓的样子,“哟,这不是霍少吗?请问有事吗?” “喂!你这女人也太没良心了吧,一个小时前明明是你说的让我六点开车来机场接你,我这饭都不吃专门跑来接你,你倒好,问我有事吗?你说我有事吗?” 看着气得半死的男人,金羽终于没忍住大笑了起来,“逗你呢,瞧你脸色都赶上猪肝的颜色了,谢谢啦,我没想到你会真来,我以为……” “唔……” 一个霸道的吻结束后,霍水这才露出了笑容,舔着嘴唇一脸的满足,“这就是对你吓我的惩罚,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吻已经结束了,可金羽依然愣在那里,眼睛依旧瞪得圆溜溜的,这个吻太熟悉了,确切说这个味道太熟悉了。 截止现在她只跟两个男人接过吻,一个是巩睿,一个是云上杰。 很显然这个味道不是巩睿的味道,因为巩睿在一起的时候接过的吻都很青涩,每次都是蜻蜓点水般。 只有云上杰,他是个霸道的男人,所以每次他不把她弄得快窒息是绝对不会松开的,而今天,她再次感觉到了这种让人窒息,让人心跳加速,让人欲罢不能的美妙。 “要不要再来一次?”霍水坏笑的脸猛然出现在跟前,金羽这才回过神,脸顿时红得跟她身上火红色的外套一个颜色,而且还热辣辣的。 “找死!”一个拳头抡出去,某男捂着脸“哇哇”直叫。 “你这是谋杀亲夫!” “亲你个头!是不是想另一边脸也尝一下本小姐的拳头?” …… “怎么了?还在为我吻你的事情生气吗?要不换你吻我,把便宜占回去?”车子里金羽一直靠在车座上看着外面沉默不语,霍水好几次都想跟她说话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想了想就觉得这样的开场会比较轻松一些。 “算了,全当被狗舔了一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金羽头也不回轻描淡写地说。 霍水的脸色瞬间变得黑青,敢情是他成狗了? 许是感觉到旁边的危险,金羽扭过头,果真,这脸色就跟乌云密布的天空似的,看来若是不及时的采取行动,一会儿必定有场暴风雨。 告诉自己只是不想制造麻烦,所以才委曲求全,绝对不是害怕他,一遍遍地这样催眠自己,然后金羽咧开嘴露出了无邪的笑,声音也软得提不起来,“那个……霍少……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你可千万别放心上,跟我一般见识啊,我这人就不会说话,呵呵……” 霍水依旧生气地拉着一张臭脸,语气也生硬无比,“有你这样打比方的吗!” 其实,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可男人的面子却还在作祟,只是有时候,这事情往往就坏在所谓的面子上。 金羽瞥他一眼,撇了撇嘴,嘟囔道,“只是个比方而已,有必要如此较真吗?行了行了,就算是我错了,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对不起。[]” “金羽你什么态度!你这是道歉吗?道歉有你这样的吗?” 嘿,给你脸不要脸还蹬鼻子上脸了不成,金羽本就对刚才他吻她的事情心里烦着呢,都低三下四地给他道歉了他还如此的气势汹汹的,得寸进尺,她顿时也恼火起来。 “什么态度?你想要我什么态度?怎么?难不成还给你跪下磕三个响头?我怕你承受不起!你强吻了我,我还要给你道歉,有这个道理吗?我不生气就已经好了,你还冲我喊,喊什么喊,不就是坐了你的车子吗?至于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别以为除了你的车我就回不到市里了,停车!我要下车!” 霍水张了张嘴好几次想插话都没插上,最后索性闭口不言,真没想到这女人如此的伶牙俐齿,跟个小老虎似的,以前他怎么都没发现呢?有意思,看来以前她那样都是装出来的,这才是她的本性,不错,他喜欢! “你聋了吗?我说停车!”金羽扯着嗓子大喊。 见霍水依然没有要停车的意思,她一着急双手去拉他的胳膊,顿时,车子在高架上玩起了漂移。 霍水这下子火了,猛然推她一把,“金羽你松手,不要命了是不是!” 头重重地磕在了玻璃上,痛得金羽直咬牙,她愤怒地瞪着眼睛又吼了一遍,“停车!” 霍水看她一眼,果然停下了车。 金羽气呼呼地推开车门,下去,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摔在他的脸上,“这是给你的打车费!” 幸好云上龙走的时候给她留了五百块钱的打车费,当时她还不要,他硬是塞到了她的手里,说,总不能让她走回市里吧,看来还是他有先见之明,要不然她还要欠着这个混蛋车费呢。 用力地碰上门,金羽捂着磕得生疼的头赌气似的朝机场方向走去。 看着镜子里越走越远的女人,霍水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然后重新发动车子朝市区的方向离去。 …… 金羽从机场回到市区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不想回家,她还是去了凌灿的住处,刚要敲门,就听到里面有个男人的声音传出来,她贴在门上听了听,好像是南宫夜的声音,说什么,反正今晚我就是不走了,要不我睡床你睡沙发,要不咱俩就都睡床。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两人竟然好上了,还真让人意外。 看来这里她也不能呆了,那她能去哪儿呢? 从家里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现在口袋里就剩下二百多块钱了,就算是找个小旅店住一晚,明天呢,明天又能去哪儿? 离开了凌灿家,金羽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荡,她感觉自己就像个孤魂野鬼似的,无处可去,游荡在这个一片荒凉和阴暗的世界。 走累了,在路边的长凳上坐下。 坐累了,就在长凳上躺下。 躺累了,就闭上眼睛。 然后,她睡着了…… “小姐她应该睡着了。”江山低声说。 江伯叹了一口气点点头,推开车门,下了车,来到长凳边上,将身上的外套脱去轻轻地盖在金羽的身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轻的就像羽毛那么重的她抱了起来,却没有上车,而是抱着她沿着路边慢慢地走着。 身后,车子缓慢地跟着,江山的眼神里有太多的难以理解。 即便是已经很小心了,可金羽还是在身体被抱起的那一刻醒来了。 “江伯……”她轻轻叫了一声。 “睡吧,一会儿就到家了。” “放我下来吧,抱着很累。” “不累,你太轻了,羽儿你要乖乖听话以后好好的吃饭,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不要再怄气不吃饭了好不好?尤其是以后你一个人的时候,更要照顾好自己。” 一个人,他要去哪儿?他要离开吗? “我没有怄气,我只是吃不下。” “吃不下也要吃,吃得跟小时候那样,胖乎乎的,多好看。” “回不到小时候了,我已经长大了。” 江伯轻叹了一口气,点点头,“是啊,我的羽儿已经长大了,爸爸老了,抱着你走这么远都有些累了,可是爸爸还是要抱着你回家,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你赌气跑到金玉树那儿,那天爸爸也是这样抱着你走回家的,可一点都没感觉累,相反还很轻松,可如今……爸爸是真的老了呀!岁月不饶人啊!” 这一声声的叹息像是石块砸在金羽的心头,很疼很疼,她知道,不管是不是他对她腹中的孩子动了手脚,她都恨不起他,因为他是她的爸爸,生她养她的爸爸,天下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爸爸,所以她相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都是爱她,只是……他的方式错了,罢了。 她想,她或许能够帮他在这条错误的道路上即便是回不了头,也能转过弯,这样离罪恶就会远一些,可是她该如何帮他呢?。 “你说我还有个跟您长得一模一样叫小虎的叔叔,是真的吗?” “是,爸爸没有骗你,爸爸确实有个孪生弟弟,三十多年前他离家出走就再也没有消息。” “叔叔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江伯许是走累了,停下来喘了两口气这才又重新抬起脚,这个问题在喘息后他似乎忘了回答,也似乎不想回答,总之他没有回答。 “放我下来吧。”金羽轻声说。 江伯倔强地摇摇头,“不!爸爸要抱着你,以后爸爸还能再抱你几次都不知道,就让爸爸在还能抱你的时候抱抱你,等以后爸爸不在了你就要自己走,不管回家的路有多黑有多远你都要记得家的方向。” 等以后爸爸不在了,比那句“爸爸是真的老了”听在耳朵里,砸在心里,要难受得多得多,爸爸不在了,曾经她经历过那样的痛,好在爸爸还在,她不想再经历一遍那样的痛了,真的真的一点点都不想再经历。 “羽儿啊,你答应爸爸,不要再跟云家的人有来往好不好?”低沉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的哭意,更带着哀求,作为父亲,他在哀求他的女儿,哀求她不要跟云家的人有来往,这让做女儿的如何承受这样的哀求,即便是此时金羽很想问,为什么,可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答应爸爸好不好?” “……” “爸爸知道现在让你放下很难,但是时间久了慢慢就会好的,爸爸想送你去国外读书。” 原本是轻合着眼眸的,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倏然睁开,怔愣了片刻,金羽喃喃地开口,“去国外?” “对,去国外读书,两三年的时间,很快的。” “可是……”虽然一个人离开过家,一个人去过陌生的地方,可那都是在自己的国家,他说的可是要出国,要去国外,隔着千山万水她若想家了怎么办?她若想这里的人了怎么办?就算是有飞机,可还是那么远,她从小到大都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现在怎么可以去那么远? “我,我不想去……” “听话,等你回来的时候爸爸答应你,到时候你就能看到妈妈姐姐他们了,好不好?很快的就两三年的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 两三年很快,一转眼就过去,真的吗?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需要她一个一个地去熬,会快吗?能快吗? 异国他乡,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她害怕了怎么办?有人欺负她了怎么办? “我可不可以不去,我不想去……” “要去的,爸爸已经安排好了,明天晚上的飞机,爸爸知道这样自作主张没有跟你商量很不合适,可是爸爸希望你能明白,爸爸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出国后你的名字也就不叫金羽了,你有一个新的名字,新的身份,你会喜欢那个名字的。” 金羽不再说话,他都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她再说什么都无用了,他说他这样做都是为她好,可是他什么时候能够站在她的角度去想一想她想要的是什么。 …… l城国际机场,昨天的这个时候来送人,今天的这时候人来送她。 三年,暂别了,我的故乡,暂别了,我牵挂和爱着人。 也许爸爸说的对,虽然现在放不下,但时间久了慢慢就会好了,她不知道她能否放下,但她想,时间应该会让她放下。 “到了给爸爸打个电话。” “嗯。”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目光看着人流进出的门口,期待着能在离开的时候见他一面,看来是不可能了,他既然几个月都不肯出现,此时又怎会出现?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爱过她,自始至终爱的那个人都只是她,只是她而已,所以注定了她要一个人承受着疼痛与煎熬。 然后,在时间的帮助下,放下。 “这里有一封信,等你到了巴黎的时候再打开看。”江伯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牛皮纸袋,很大,但折叠着。 里面是什么需要用这么大一个信袋装着,金羽伸手接过来,沉甸甸的,厚度还很厚,似乎不仅仅只是几张纸。 金羽轻轻晃了下,问,“是什么?” “到那边的时候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听爸爸的话,到了再打开。” “嗯。” “走吧,已经开始安检了。” 再次望了眼进出口,依然没有那个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身影,还在期待什么呢?他是不会出现的,不会的。 狠狠心,转过身,就什么都不牵挂了,本就是不该开始的开始,注定了是一个悲惨孤寂的结局。 三年后的金羽,必定会不一样,她期待着这样的自己,期待三年后的归来,也期待着若还能见面,会是在怎样一个场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 云上杰,我会忘记你的,忘记曾经爱过你,忘记曾经差点就生下属于我们的孩子,忘记你说过的那些话,忘记你给过的温柔和残忍,忘记关于你的一切…… …… 飞机穿过云层,飞往那个陌生到连概念都陌生的城市,从此以后的一千多个日夜,她就要住在那里,身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连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除了她自己。 包里的牛皮纸袋有些硬,撑得包有些鼓,爸爸说到了巴黎再打开看,为什么不可以现在打开? 她不是个好女儿,至少她不是个听话的好女儿,她掏出了牛皮纸袋,将封口缠着的线一圈一圈地绕开,然后,打开。 里面有照片,有信纸,还有一把钥匙。 钥匙是哪儿的? 照片又是谁的的? 她想信里应该有她想知道的所有。 信很厚,有十多张,折叠在一起看着更厚,会是什么内容呢?以至于需要用a4纸那么大的纸张整整十张?爸爸想要告诉她什么呢?真的是她所有想知道的吗? 心在这一刻,不知为何跳得有些快,很急促的那种,隐隐之中有些不安,究竟在不安什么,说不清楚,只觉得手中的十张纸很沉,沉甸甸的,拿在手里,手腕压得有些疼。 深吸了一口气,眼睛轻轻合上,再睁开。 打开折叠着的信纸,刚劲有力的钢笔字映入了眼帘,只需一眼就能认出,这是爸爸的字,从小到大,她一直都在学爸爸的字,可十九年了,她依然没有学会,倒是他的字,却深深地印刻在了脑海里,就像是刻字版一样,只需一眼就能认出,这是任何模仿都无法模仿的字。 “羽儿,我的宝贝女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爸爸想你应该还没有到巴黎,从小到大,你一直都是这么的好奇,不管是什么事,越是不让你做的事情你越是想要去尝试,就比如现在,你肯定以为爸爸也看不到,所以你就偷偷地把信打开了。” 金羽抿着嘴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爸爸,这不还都怪您,您那么的了解我,还偏偏要说到巴黎的时候再把信打开,那么神秘,我要是不提前看看那还是您的女儿吗? “看了就看了吧,反正什么时候看都一样。” “羽儿啊,爸爸知道,你的心里有很多很多的疑问,你也很想很想问爸爸,只是你却没有问,今天爸爸就告诉你,告诉你所有你想知道的,但是你要记住,你向爸爸保证过,三年后才能回来,记住,是三年后!” 金羽在看到这几行字的时候,心中的不安愈发的强烈,她突然不敢向下看了,最后那个感叹号很显然写下的时候很用力,信纸都被那个圆点给戳了一个小洞。 所有的答案,究竟都是些什么? 是什么她就算是知道了也只能三年后才能回来? 飞机离地面太高,心也离地太远,悬着,不踏实。 三年后,若是三年后回来,一切又都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不敢想象,也无法设想。 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吐出,再吸一口气,再吐出,直到感觉心跳不那么剧烈了,金羽这才敢睁开眼睛,看向窗外,云层之上,太阳光刺得眼睛有些睁不开。 低下头,使劲地眨了眨眼睛,目光重新回到信纸上。 “你昨天问爸爸叔叔为什么要离开,爸爸现在告诉你,那是因为爸爸!这是爸爸这一生犯下的最不可饶恕的罪,也是爸爸最无法原谅自己的事!” “三十三年前,那时候你奶奶还健在,你叔叔从德国留学回来,带回来了一个叫江婉的女人,给你奶奶说这是他的儿媳妇,按理说你你奶奶应该高兴,可是她非但没高兴而且还愤怒地给了你叔叔一耳光,让他立马跟江婉分手,不许他们再有任何的来往,你叔叔当然不同意,问为什么,你奶奶没有告诉他为什么,而是让人把你叔叔锁在了房间里,然后把江婉赶出了金家,而且还逼着她写了一封决绝书,意思就是她江婉跟金虎从此以后不再来往没有任何的关系。江婉离开后,你叔叔发疯了一样到处找她,可她就像是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再也找不到。” “一年后,有人捎来一封信,说是让你叔叔去一个地方见面,说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他,让他务必在约定的时间去那里,虽然信上没有署名,可我还是隐隐地猜测到了写信的人是谁,为了让你叔叔彻底地对江婉死心,也为了不让你奶奶再生气,所以我就假扮了你叔叔去了约定的地方。” “果真没有猜错,写信的人的确就是江婉,一年不见,她看起来比见过的时候憔悴了很多,见到我的时候她有过一瞬的怔愣,她应该是怀疑了我的身份,正当我不知该如何证明我就是小虎的时候她却主动上前挽住了我的手臂,说小虎就知道我回来,我暗自松了一口气,跟她进了她住的屋子。在屋子里我见到了一个出生后不久的婴儿,江婉说,那是我跟她的女儿,她给她取名叫蔷儿,金蔷。” 金蔷?金羽不禁皱起了眉头,难道说姐姐是叔叔的女儿吗?那为何她跟妈妈长得那么相像呢?难道说妈妈是江婉?! 金羽顿时一身的冷汗,爸爸说那件事是他这一生犯下的最不可饶恕的罪,也是他最无法原谅自己的事,难道说他跟妈妈是…… 金羽不敢再向下想了,抑制着内心的波澜,她再次深吸了几口气,然后继续向下看。 “那天江婉留我在她那里过夜,我拒绝了,她又说那吃完饭再走,我想了想也就没有拒绝,可事情就坏在了那顿饭上。那晚在药物的作用下我控制不住自己就跟江婉发生了关系,而这一幕恰好就被你叔叔看到,他误以为是我把江婉藏了起来,误以为江婉跟我好上了,他愤怒地看着我说,他永远都不会原谅我,然后他愤然离去,之后就再也找不到,连你奶奶去世他都没有回来。” “那晚之后江婉也神秘消失,留下了那个她说是她跟你叔叔的女儿,我只好就把蔷儿带回家,你奶奶听说她是你叔叔跟江婉的女儿,当场昏了过去,醒来后她坚决要把这个女婴杀死,我苦苦哀求说这是小虎的孩子,是她的孙子,求她放了这个孩子,你奶奶一口气没上来,从此离开了人世……一直到现在,我始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奶奶在见到江婉的时候会那么的愤怒,为什么她连自己的孙子不要,还要让人把她杀死,你奶奶她可是吃斋念佛之人,从不杀生,所以这件事一直都是个谜,困惑了我几十年。” “尤其当蔷儿一天天长大,她的样子跟江婉和你叔叔一点都不相像却她越来越像你妈妈的时候,我心中的疑团更大!!” 连着点了两个叹号,金羽不由得浑身一哆嗦。 爸爸用了两个叹号来表明他的疑惑,这不仅仅只是疑惑,更是震惊! 爸爸跟妈妈是在三十年前结的婚,三十二年前江婉神秘消失,难道说当年的江婉也如现在的爸爸那样戴着面具吗? 如果不是这样,那姐姐怎么会跟妈妈长得越来越像呢?如果不是这样,那妈妈跟江婉是不是有着什么关系? “我偷偷地把你妈妈和蔷儿的头发拿去医院做了dna鉴定,结果让我大吃一惊,你妈妈竟然跟蔷儿是亲生的母女关系!” .. 122:但是我也有条件2 手中的信早已胡乱塞进了包里,看着窗外,金羽的心久久平静不了,原来,姐姐不是爸爸的女儿,姐姐跟她只是同母异父的姐妹,难怪姐姐跟爸爸长得一点都不像,可爸爸跟叔叔是孪生兄弟,为什么姐姐会跟爸爸长得不像呢? 爸爸的信里只是说姐姐跟妈妈的关系,但是没有再说别的,他说他到现在也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他不知道该如何问妈妈这件事,他很爱妈妈,他怕如果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会受不了,所以他就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在等,等她亲口告诉他所有的事情。 只是爸爸能等到这一天吗?他现在在哪儿? 金羽觉得她不能去巴黎了,别说三年了,就是三天她也无法呆下去,太多的事情她急切地需要去弄明白,或许弄明白了就知道爸爸口中的那个人是谁,一切谜团也就解开了。 飞机在巴黎停下后她又立马买了返程的航班,又回了l城。 回到家的时候,大门是锁着的,她叫了好长时间都没人开门,不知道大家都跑哪儿去了,她没有带钥匙,所以只好给江伯打电话。 可是他的电话无法接通。 再给江山打,也是这样的结果。 杨宽的也是。 发生什么事了? 从她离开l城到现在回来也就两天多的时间,他们这都去哪儿了? 打车去了c约餐厅,到了才知道c约餐厅已经关门一周了,可她竟然不知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们都去哪儿了?怎么放佛一下子他们都消失了一样,到底在这两天多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 她又去了凌灿的住处,凌灿也不在家,给她打电话,幸好打通了。 “羽儿,这两天你跑哪儿去了?我去你们家找你也没找到。”原以为凌灿会知道一些事情的,可她一见面就这样问她,金羽知道,她应该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到这时候她才记起去看那未看完的信。 “怎么了羽儿,发生什么事了?”凌灿见她着急地翻着包,疑惑地问。 “灿灿,你知道江伯去哪儿了吗?我刚才回家,家里门锁着没人,c约餐厅也在五天前关门了,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我还想问你呢,我昨天去你家找你,怎么叫门都没人应,你换了手机号也不说告诉我,我都快急死了,你这两天跑哪儿了?没事吧。” “我没事!”金羽看看凌灿,突然觉得事情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灿灿,我还有些急事,等有时间的话我再跟你解释,我先走了。” 看着金羽匆忙离开的背影,凌灿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发生什么事了? 突然,她似是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舅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金吾去哪儿了?” “灿灿,有些事情你不必知道,知道了对你也没好处,不要问了,你要记住,你什么都不知道,这就行了。” “可是舅舅,为什么金吾要扮成你的样子而你却还对这件事无动于衷?我不明白,你总是说不让我问不让我知道,可是我要保护羽儿,所以我必须知道!” “舅舅说了,不该问的不要问,对你没好处,照顾好羽儿才是你应该做的,你现在就收拾东西,马上带着羽儿离开l城,越快越好,那边都安排好了,记住,三年之内绝对不许回来!” “为什么?” “嘟嘟嘟--” …… 一家小餐馆里,看完了所有信的金羽许久都没有回过神。 突然她抬起头,喊道,“老板,有打火机吗?借我用一下。[]” 酒店老板疑惑地看着她,怔了一会儿点点头,“呃?有!” 找来打火机,金羽将信纸烧掉后离开了餐馆,现在她要去云市云家一趟,她要去弄清楚一些事情。 爸爸信里说,妈妈跟云上杰的母亲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所以他们绝对不可以在一起,她腹中的孩子确实是他害死的,因为这个孩子就不该来到世上。 如果事情真如爸爸所说的那样,那么她跟云上杰就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他们在一起那就是乱伦,孩子肯定不能要,但是她不相信他们是兄妹,她要去证明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 还有云家老宅那个疯癫的女人,她跟照片上奶奶的样子那么的像,她跟奶奶是什么关系? 爸爸信里说,那个叫江婉的女人跟奶奶也长得很像,那她会不会就是云家老宅那个疯女人呢? 这次去云家,她一定要把这些事情都弄清楚。 …… “先生,金羽金小姐在大门口。”云霆禾刚起床洗漱完毕到楼下客厅里,安生走进来低声说。 “金羽?”云霆禾有些意外地怔了一下,“就她一个人吗?” “是的,就她一人。” “让她进来吧,一大早肯定还没吃饭,叫她一起进来吃饭吧。” “好,先生,我这就去。” 该来的人早晚是要来的,挡也挡不住,年轻人,就是好奇心强,不过这样也好,早点知道真相,早点迷途知返,早点减轻罪孽。 半个小时后,金羽提着礼物来到了住宅。 “云先生好。” “你看你来了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呢,家里什么都有,来来来,快点来坐,吃早饭了没有?一起吃吧。”云霆禾笑着说。 “好。” “安生啊,把礼物接过带金小姐去洗手吃饭。” “是,先生。” 从踏入住宅这个门开始,金羽就感觉一股冷风从后背袭来,虽然这云老爷子说话也算客气带着笑容,可她却能感觉到这笑容背后藏着一把锋利的刀,笑里藏刀就是说他这种人吧。 早饭吃得很安静,因为云老爷子不喜欢早饭的时候说话,这个金羽知道,所以她也就不主动吭声,低头慢慢地吃着饭,心里琢磨着一会儿他会问什么,到时候她该如何回答。 “金小姐最近身体状况可好?”云霆禾笑着问。 果真是先开口了,金羽笑着抬起头,放下手中的筷子,恭敬地回答,“我很好,谢谢云先生的关心,您的精神状态看起来比前段时间也好了很多,红光满面精神抖擞的,一下子放佛年轻了二十岁呢,是不是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 “金小姐说笑了,不过高兴的事还真不少,两个儿媳妇都有了身孕,今年下半年就生产了,一下子就给我云家添上三个大孙子,我这七十多岁的人了,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孙子,说实在话,每天晚上我都激动得睡不着觉。”话语之中,表情之中都难掩心中的喜悦与激动,人么,到了这个年龄,盼望的都无非是子孙满堂家庭和睦。 金羽笑笑,“云先生您说哪里话啊,您呢,能活到一百岁,最起码也能看到曾孙子。” “这可不敢想啊,只要能看到他们兄弟几个都给我生个大胖孙子我就心满意足了。”云霆禾满意地笑着,夹了一根青菜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嘴角的笑容都不曾因这咀嚼而有丝毫的减弱,相反还越来越大,越来越灿烂,就连眼中都是满满的幸福。 只是这幸福却刺痛了金羽的双眼,她苦涩地笑了下,重新拿起筷子夹了个青椒放入口中,她还算能吃辣的,可今天这颗青椒却出奇的辣,辣得她的眼泪都出来了,辣得她不停地咳嗽,咳得满脸通红,咳得脖子也通红,咳得都快上不来气,咳得她觉得快要死去…… 终于,咳得忍受不住的时候,这才停了下来。 “怎么了?”云霆禾早已放下筷子,这才能插上一句话。 “没,没事了,就是吃了个辣椒,有些辣。” “看来啊你不能吃辣椒,在我们云家,没有不吃辣椒也没有不能吃辣椒的,而且还都有辣椒瘾,每顿要是不吃上几颗辣椒那心里甭提有多难受了,别看我现在七十多岁了,我这每顿也是要吃上两颗的,这吃完后即便是冬天,浑身也暖烘烘的。” 你不能吃辣椒,在我们云家没有不能吃辣椒的,多明显的话啊,你,不是我们云家的人。 确实也就不是,因为她最多就算是云家三少的一个情人而言,说不好听了就是小三,所以怎可能是云家的人呢。 “安生啊,去给金小姐倒杯水来,漱漱口,吩咐厨房再做两个不放辣椒的菜。” “是,先生。” “谢谢了,不过真的不用麻烦,我已经好了,而且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我看你还没吃多少呢,去吧安生,给厨房交代一下,金小姐大老远的跑来,如果怠慢了客人这要是传出去外人会嘲笑我们云家不懂待客之道,金小姐你也不必拘谨,想吃什么跟安生说一下,他去厨房吩咐一声就行了。” 金羽再次笑笑,笑得大方自然,丝毫没有做作的意思,恭敬又得体,“云先生您真是太客气了,我在云家也呆过一段时间,想必您也知道,我的饭量就这个样子,怀孕那会儿也是这个量,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我真的已经吃好了。” 云霆禾看看她,笑着点点头,“好,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勉强,安生啊,你带金小姐先去客厅休息一下,我再吃几口。” “云先生您不必着急,慢慢吃,细嚼慢咽对身体好。”金羽笑着站起身。 “那是,那是,尤其是像我这上了年纪的人,更要细嚼慢咽。” 金羽笑笑,跟着安生出了餐厅,还未走到客厅,就听见外面有人说,“霍少,南宫少爷,你们来了。” 霍水和南宫夜来了? 果真,几秒钟后,两人一前一后出现在了门口。 “真是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到金小姐,你说我们这是不是缘分?”南宫夜没正经地笑着说。 金羽下意识看了霍水一眼,他拉着一张臭脸没有看她而是看向另外一个方向,却问道,“安叔,云先生呢?” “先生在餐厅吃早饭呢。” 霍水听后,直接朝餐厅的方向走去。 南宫夜没跟他一起,他朝客厅的金羽走来,只听他说,“有好几天没见金小姐了,这几天还有没有去街角酒吧喝酒啊?” “街角酒吧喝酒?”金羽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是你把我送到灿灿家的?” “亏你还有良心,说吧,怎么感谢我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如何?” 霍水撇过脸的时候,看到的是南宫夜的手正好揽住了金羽的肩膀,从他这个角度看那家伙的嘴都碰到她的脸了,顿时一股怒火从心底腾升。 还没来得及发怒,只听云霆禾的声音从餐厅里传出来,“阿水啊,你跟阿夜都来了,快点进来,吃早饭了没有,一起吃点。” 霍水咬了咬牙,愤愤地扭过脸,步子里带着怒气朝餐厅走去。 刚才似乎感觉到了两只冷箭从背后射来,金羽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看向安生,他面无表情地立在那里,这表情跟刚才霍水差不多,好像天下人都欠他什么似的。 “南宫夜,我好像知道你已经有以身相许的人了。” 南宫夜一愣,随即松开手,脸上现出一抹羞赧与尴尬,脸颊也有些微红,然后似是为了避讳什么的,他还特意朝一旁挪了两步。 金羽笑着盯着他,神秘兮兮地凑过去,用小到只能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怎么?害羞了?真的被我说中了?” 南宫夜干笑两声,“那个,我去餐厅,我还没吃早饭。”然后迅速转身,逃似的进了餐厅。 金羽笑了两下,突然轻叹了一口气,灿灿是个一根筋的人,一旦她认定的事情或者人她都会一直坚持下去,如果说她一旦认定了南宫夜,那么如果他只是玩玩而已,那到最后必定不是好的结局。 真心希望南宫夜可以认真地对待灿灿,灿灿是个好女孩,如果她是男人,她就一定会娶灿灿做老婆,只可惜她生了个女儿身,下辈子,下辈子她一定投胎成男人! “金小姐先坐下休息,我去给您沏杯茶。”安生在这时说。 “谢谢,但是不用,我不习惯吃过早饭就喝茶。” “那好,那您先休息,我去餐厅。” “好。”金羽点头在沙发上坐下,望着餐厅的方向,霍水和南宫夜经常来云家吗?今天他们来有什么事吗? 在客厅里左等右等,一个小时都过去了,还没人从餐厅里出来,这云霆禾吃饭也太慢了吧! 金羽的心里有些烦躁,她站起身,却又坐下,再站起身,这才朝餐厅走去,只是还未走到门口,就听到有声音从餐厅里传出来,“那云先生,今天我跟夜就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您。” 是霍水的声音。 不一会儿,他跟南宫夜依然是一前一后出了餐厅,她错了下让他们过,但他们经过她的时候却放佛没有看到她一般,霍水不搭理她就算了,这南宫夜怎么也不搭理她呢? 金羽的心里突然就有些不舒服了,她看着朝门口走去的两人,闻着空气中那逐渐在她的嗅觉里消失的气味,放佛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真的太像了,就连走路甩手的姿势都那么的像。 只可惜,他不是他,他们只是像,仅此而已。 “不好意思,让金小姐等得久了些。”云霆禾笑着走出餐厅。 金羽笑着摇头,“没关系,也不算久,就一个多小时而已。” 云霆禾看她一眼,笑了两声,只是这笑是什么意思那就不得而知了。 …… “我想云先生大概也猜到我今天来的目的了吧?”书房里,金羽笑着说,然后从包里掏出了一张照片,放在桌上,倒扣着。 云霆禾倒也不拐弯抹角,“有什么想问的,金小姐就问吧,我若是知道的必定全部相告。” 金羽将桌上的照片摊开,推倒他的跟前。 云霆禾看她一眼,伸手将眼前桌上的照片拿起来,微微怔了一下,说,“金小姐想从这张照片上得到些什么呢?” “你是否认识照片上的人?” “认识。” “我想知道详细的。” 云霆禾放下手中的照片,重新推回到金羽的跟前,“这你完全可以问照片上的人,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告诉你,这是我个人的隐私。” 金羽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靠在沙发上,“刚才云先生说了,您若知道的,必定全部相告,是否说您要食言于我一个晚辈?” “可我并没有说我的隐私都要全部告诉你啊,嗯?” 云霆禾盯着她,深邃的眸子望不见底,脸上也没有任何的波澜,除了刚刚看到照片的时候微微地怔了一下。 姜还是老的辣,一点儿都没错,这云霆禾绝对是只老狐狸,狡猾的老狐狸! “云先生说得很对,我可以问照片上的人,但很遗憾,她已经去世了多年了,所以我只能问您,若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连夜赶路来云家。” 云霆禾没吭声,但态度很明显,这件事,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告诉你的。 金羽一直安静地地看着他,足足有五分钟,然后她似乎是妥协了,无奈的点了下头,“好,我们暂且不说这个,那我想知道静宅里的太太跟照片上的这个人是什么关系?” “如你所猜测的那样,她们是母女。” 母女?金羽着实吃惊不小,不过这也在她的多个猜测之中。 如果这个女人是奶奶的女儿,那么就是姑姑,如果她又是江婉的话,那么叔叔给跟她就是兄妹关系,他们是绝对不可以在一起的,这就能够解释为什么奶奶在看到江婉的时候会那么激动,在听到她跟叔叔有了一个女儿的时候会气得离开人世。 只是为什么奶奶就是不肯告诉叔叔他跟江婉是兄妹这件事呢?如果她告诉他们了,不用她阻止,他们也肯定不会在一起,这是一件本来很容易就解决的事情,可她为什么偏偏要用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方式呢? 奶奶她是在隐瞒什么吗? 难道说江婉并不是爷爷跟奶奶的女儿,而是奶奶跟别的男人生下的女儿? 金羽被自己这个大胆的猜测吓了一大跳,不过如果事情真如她猜测的那样,那么就能够说清楚为什么奶奶会有那样让人难以理解的举动了。 那么,那个与奶奶生下江婉的男人会是谁呢? 云霆禾? 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告诉你,这是我的个人隐私…… 看来,是云霆禾的可能性极大,他认识奶奶,又知道奶奶跟那个女人的关系,而且那个女人又是在静宅里,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指向他,那个男人就是他! “云先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就是那个女人的父亲。”金羽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云霆禾,说是猜测,但语气却是百分百的肯定。 在静了有两分钟的时间后,云霆禾轻轻笑了下,点点头,“没错,你是个很聪明的女孩。”话语听似是赞扬,但聪明的人却能听出里面丝丝的不悦。 金羽只是笑了一下,对他的回答没有觉得有什么意外,而是接着又说,“如果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应该叫您一声爷爷。” 云霆禾微微一愣,随即爽朗地笑了起来,“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倒是很乐意有你这样一个聪明伶俐的孙女。” “是啊,如果我是您的孙女了,那么我就跟您儿子上杰不可能在一起了,因为我要问他叫叔叔呢。” 云霆禾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我就说了你这丫头聪明伶俐,果真没错,怎么样?做我的孙女吧。” 金羽只是轻轻地扯了下嘴角,脸上没有多大的情绪表现,等云霆禾说完了,她这才轻声开口,“那么云爷爷,我想去看看我的姑姑,可以吗?” “可以,不过--”云霆禾的表情陡然转变,变得极其的严肃,甚至还能让人感觉到一丝冰冷。 不等他再开口,金羽就先说了话,“今天我来找你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有什么条您尽管说吧。” “你要保证从此以后跟上杰断绝来往!” 金羽深吸了一口气,如果爸爸信中所说的是真的话,那么即便不是云霆禾的条件,她也会跟云上杰断绝来往。 “我可以向您保证,而且我还一定能做得到,但是我也有条件。” .. 123:震惊震 “喂!你去干什么?”南宫夜还没坐上车子,霍水便发动了车子。(.好看的小说) “你自己回去吧,我还有事。”留下这句话,某人很不人道地独自离开。 望着车子消失的地方南宫夜自言自语地说着,“都多少年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下?有时候太过于执着未必是好事……” 车子在高架上飞速地行驶着,驾驶座上,霍水的眼睛一直盯着前方,可所看到的却不是前面的景和物,而是两个不停地交替的女人的脸。 一个是他曾经所深爱的,一个是他现在可能也爱上的。 他不知道这两种爱到底是不是一样的,或者哪个爱才是真的爱。 但他知道,他爱上她,是因为她,因为她是她的妹妹,因为她长得跟她有这六七分的相似。 所以他想,他爱她,是因为她,所以,他爱的应该还是她,她只是个替代品而已,现在她回来了,他理所当然要去找她,而跟她,本就不该开始,现在孩子也没有了,没了任何牵绊,也就结束吧。 只是没想到,现在,转了一个大圈子,制造了一场以死为名的游戏之后,他曾经爱的女人跟他一样也从死亡中又活了过来,她还活着,活得好好的! 而且她不仅活着,她的丈夫还死了!这对他来说是不是两个激动人心的消息? “上杰,阿崇是你哥哥,真的是你哥哥,妈妈求你了,成全你哥哥跟金蔷好不好?你哥哥他很爱很爱金蔷,他已经好几天滴水未进了,再这样下他真的会死的!妈妈求你成全他们好不好?妈妈知道对不起你,这对你不公平,可是你哥哥他也就剩下十几年的寿命了,妈妈不想让他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欧阳家几百年来一直摆脱不了一个可怕的诅咒,所有的男人都活不过三十五岁,阿崇的太爷爷,爷爷,爸爸都才三十岁刚出头就死了……可是你不是欧阳家的人,你是云家的人,你的体内流着云家的血,你不会三十多岁死去,可阿崇会,他真的会死的……等他死后,如果你还爱金蔷的话你们还可以在一起……” 耳畔,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个女人跪在他的面前声嘶沙哑地说着这些话清晰地响着,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她说的那个可怕的诅咒还真的应验了,欧阳崇果然死了,三十五岁,他的生命果然终结在了三十五岁这一年。 真好!真的很好,很好! 那么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十几年的等待终于熬到了尽头,他终于等到了幸福来临的那一天吗? 可为什么此时心里竟然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为什么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不是那个等待了十几年的女人,而是那个替代品,为什么? 是爱的原因吗? 他爱上了她什么,换言之,她的哪点让他爱上了她? 他们没有美丽的相遇,没有手牵着手的浪漫,没有值得回忆的过往,没有彼此的留念,没有山盟海誓海枯石烂,更没有真诚地对彼此说过,我爱你,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除了猜忌、报复、仇恨、伤害…… 既然什么都没有,有的都是这些,那么他爱她什么? 爱她青涩的身体?爱她孩子气的调皮?爱她小刺猬的不安分?还是爱她有着跟她几分相似的容貌…… 他突然间不知道了!什么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此时他很想见到那个他深爱了十几年的女人,告诉她,我一直都在等你,等着你重新来到我的怀里。 车子,像一支离弦的箭,高速地飞逝着,飞往它向往的地方…… …… 云霆禾在怔愣了片刻后挑了下眉梢,很轻松地笑着说,“不妨说来听听,兴许我会满足你的条件。” 金羽也轻松一笑,“我要知道三十多年前的一件事,我想您应该知道江婉是谁,更知道我的叔叔金虎,我想知道当年江婉跟我叔叔之间的事情,江婉是否就是静宅里那个女人。” 云霆禾脸上的表情再也没有了刚刚的轻松,相反,金羽还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抹慌乱。 看来今天来云家没有白来,而且还来对了,爸爸说那件事困惑了他几十年,或许今天她就知道答案了! 奶奶跟静宅那个女人是母女,而那个女人的父亲又是云霆禾,那么奶奶跟云霆禾所生下的这个女儿是在爸爸和叔叔之前还是之后?爷爷是否知道奶奶跟云霆禾有一个女儿这件事? “走吧,跟我去趟静宅,到了所有的答案你就都知道了。” 静宅,是个神秘的地方,至少对于云家上上下下的人来说,数百年来,这个地方一直都是神秘而又让人恐惧的地方。 因为这里面住过的人每一个都有着让人无法探知的秘密,而且这里也是除了云家当家人之外,是任何人都不可以踏入的地方。 今天,金羽是第一个以非云家人的身份踏入这里,这是数百年来在云家从来都没有过的,先例。 踏入宅院的大门,一股冷风扑面而来虽然是春季,可这里却给人一种寒冬腊月的感觉,冷飕飕的,甚至还有一种阴森的感觉。 金羽的心里不免有些紧张,想起那个疯癫的女人用藤条抽她的那件事,隐隐之中,她感觉腹部上再次疼痛起来。 手不由自主按在腹部,心里愈发的紧张甚至有些害怕。 古色古香的庭院,让人不由得想起那些深宅老院,想起那些让人恐惧的故事。 跟着云霆禾的步子,越走越慢,几乎都停了下来。 “金小姐,如果想知道你想知道的,你就必须进入这里,你可是数百年来第一个非云家人,而且也是非云家家主的人进入这里,你应该为自己感到庆幸抑或荣幸。”云霆禾似乎是长了后眼看到了金羽停了下来的脚步,他没有停,跨入了二门,边走边说。 金羽在听到他突然响起的话时,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有鬼了呢,愣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他,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重新抬起步子。 经过一道院子,跨过二门,进了屋子。 窗户边坐着一个女人,是个背影,没看到脸,她很安静地坐在那里,放佛在沉思着什么,很专注,很投入,丝毫没有听到身后有人到来。 她静得跟这个庭院一样,让人不免想走上前,问问她,在想什么。 “婉儿。”云霆禾站在厅堂中央,朝着窗户方向轻轻地唤了一声。 婉儿?难道说这个女人真的就是江婉吗?金羽的心再次收紧,那个困惑了爸爸几十年的秘密她即将要揭开,此时,她忽然觉得,有些害怕。 她不敢想象若她跟云上杰真的是兄妹,那么,曾经他们在一起的那些让人难以忘怀的日子算是什么,从今以后她该如何去忘掉那段美好却又带着伤痛的不伦之恋。 突然她就有些后悔了,后悔冲动地来到云家,后悔冲动地踏入这个让人恐惧的静宅。 她想要转身跑开,可身体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除了思想,一切由不得她控制。 所以她就只能这样,逼迫着自己将这个冲动的果子吃进嘴里,即便是苦的,也要咽下。 窗边的女人没有回头,放佛没听到有人叫她。 “婉儿。”云霆禾又叫了一声,金羽这才注意到,他的声音是她从来没有听过的温柔,就连此时他脸上神情,也是那么的温柔和慈祥,这个他唤做婉儿的女人,必定是他疼爱的女人吧。 女人这才微微动了下转过身,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那笑容就像是盛开的莲花,淡雅中带着忧伤。 尤其是那双微微眨动的眸子,更是摄人心魂,金羽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的一双眼睛,美得让她移不开眼睛,美得让人妒忌。 单单从照片来看,她的眼睛跟奶奶的眼睛并无什么差异,却没想到现实中的眼睛远远比照片上的眼睛要美上千倍万倍!真是太可惜了,上次在池塘边被这个女人用藤条打她只顾惊讶她的模样却没有去注意她的眼睛。 这眼睛,美得太让人不可思议了,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甚至此时金羽想,为什么奶奶的眼睛没有遗传给爸爸,然后再通过爸爸遗传给她呢。 “爸爸……”好听的声音放佛天籁传来一般,带着动人心弦的美妙。[.超多好看小说] “婉儿,我带一个人来见你。”云霆禾微微扭了下头看向金羽。 女人这才将目光移向他身后的人,原本平静的眸子里顿时放佛掀起了惊天骇浪一般,她腾地站起身,原本安静得像只猫儿一样的女人,此时像是发怒的老虎,冲金羽猛扑过来。 有了上次的事情,金羽这次有了防备,在女人扑过来的时候,她闪身一躲,躲在了云霆禾的身后。 “婉儿,别闹了!”云霆禾喝了一声。 女人看了看他,停止了上前,但却用手指指着金羽,嘴里喊着,“打她!爸爸,打她!她是坏女人,爸爸打她!打她!” 云霆禾拉住了女人扬起的手,温柔地说,“婉儿,听话,来,坐下来,爸爸有话跟你说。” 女人看看他,又看看金羽,渐渐不再激动,最后跟着他走到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但眼睛依然瞪着金羽。 “金小姐也坐下吧。” 金羽没有动,她怕如果一会儿这女人再疯癫起来。 云霆禾看了眼金羽,扭过脸对着女人柔声说,“婉儿,听话不能再闹了知道吗?金小姐是客人,不可以打她,知道吗?” 谁料女人却再次激动,霍地站起身,气汹汹地说,“她是坏人!坏人!” “婉儿!”云霆禾有些生气,嗓门也提高了很多。 女人哆嗦了一下,看看他,又看看金羽,低下头安静下来然后重新坐在椅子上。 金羽见她不再激动,这才敢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婉儿,她叫金羽,是金吾的女儿。”云霆禾指着金羽小声跟女人说。 女人抬起头,歪着头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却摇摇头,“爸爸,她是周若,她不是金羽。” “她是金羽,不是周若,周若是她母亲。”云霆禾耐心地解释。 女人一脸怀疑地看着他,“母亲?周若是她母亲?” “对,周若是她母亲。” 女人半信半疑地扭过脸看着金羽,问,“你真的不是周若吗?” 这个女人把她当成了周若,所以才会那么的激动,难道说她跟妈妈有不愉快的过往吗? 金羽点点头,“我真的不是周若,我是她的女儿,我叫金羽,金吾是我爸爸。” “你是她的女儿?你都长这么大了?那周若现在哪儿?” “她……” 羽儿,你妈妈姐姐还活着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你妈妈和姐姐他们就会有危险,记住一定不能告诉任何人,耳边响起金吾的话,话到嘴边金羽又咽了回去,说,“我妈妈她一年前已经离开人世人了。” “她死了?”女人吃惊地瞪着眼睛。 金羽抿了下嘴唇点点头。 “死了?真的死了吗?” 金羽再次点点头。 “好!真好!”女人突然喊了两声,接着又说,“呵呵,她终于死了,她死了,死了真好!她早就该死了!” 女人又高兴地站起来,手舞足蹈起来,就放佛周若死了,是一件多么令人振奋的事情。 云霆禾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将她按在了椅子上,低声说,“婉儿,乖乖坐好不要乱动。” “爸爸,周若死了!她死了!你听到没有!她女儿说她死了,她真的死了!她终于死了!我盼了这么多年她终于死了,这个坏女人,她早就该死了!” 看来这个女人跟妈妈之间不仅仅只是不愉快的过往那么简单,她听到妈妈死了那么的兴奋,就放佛仇人死掉了一样的兴奋,她跟妈妈是仇人吗?她们之间有什么仇恨呢?两个女人之间会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姐姐跟妈妈是亲生母女,而且妈妈在跟爸爸结婚之前生下的,只是为什么她会在江婉的手里,为什么江婉会说她是叔叔跟她的女儿呢? 极大地可能是江婉偷了姐姐,只是为什么她要偷走姐姐?又为什么要说姐姐是她跟叔叔的女儿呢? 这会不会跟江婉和妈妈之间的过往有关? 如果是,那到底是什么过往让江婉这样做呢? 还有,跟妈妈生下姐姐的男人是谁?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在金羽的脑袋里蹦出,她急切地想要知道这一切的答案。 “周若死了,她死了……”女人喊着喊着突然哭了起来。 金羽愣住了,这又是什么情况? 云霆禾轻叹了一口气将哭泣的女人揽入怀里,低声安慰,“对,她已经死了,她死了,她终于死了……” “金小姐,我想你一定有很多的疑问,她就是你说的江婉,但她不叫江婉,她叫云江婉,我想你应该知道你奶奶的名字。” 金羽怔了怔,奶奶的名字?她想了一会儿摇摇头,因为爸爸从来没有跟她说过奶奶叫什么名字,而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问问奶奶叫什么,难道说跟江婉这个名字有关吗? “江美冬。”云霆禾说了三个字。 江……江婉? “婉儿的名字是你奶奶取的。” 还是奶奶取的?她还以为是云霆禾取的,如果是云霆禾取的也没什么,是奶奶取的,这就意义不同了。 不等金羽问出口,云霆禾就幽幽地说了起来,“那年,我们私定了终身,约定离家出走,那天下着很大的雨,夜很黑,她失足落入急流的河中,一转眼不见了,工人们打捞了三天也没有捞到她。” “三年后,已经等到绝望的我同意了家里的安排,跟门当户对的一户人家千金结婚,大婚在即,她却突然出现,身边带着一个跟她长得很像眼睛几乎一模一样的小女孩,说她叫云江婉,是我的女儿。” “把女儿交给我之后,她就走了,从此以后再无消息,又是两年过去,当我打听到她在一个山村里的时候,我去找她,可她已嫁为人妇,身怀六甲,知道她过得很好,我就没有打扰她,回来了。”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婉儿也从小姑娘长成了跟你这样的大姑娘,我送她去国外念书,原本是为她好,却不曾想害了她一生!” 说到这里,金羽看到了云霆禾眼中那点点的泪花,他的手紧紧地揽着云江婉的肩头,嘴唇用力地抿在一起,云江婉却依然呆愣地盯着某处嘴里念叨着周若死了,周若死了……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云霆禾这般的激动,也究竟是什么事让云江婉变成了现在这种疯癫的状态,这中间发生的事情是不是跟妈妈有关? 云江婉突然抬起头,看着云霆禾说道,“爸爸,我去找周若,她没有死对不对?她没有死对不对?”说着她就独自起来,离开。 然后她出了屋子,到了院子里,仰着脸望着天空,一动也不动地望着天空,就像是一座雕像一样。 云霆禾抹了抹眼睛,看向院子,轻轻地笑了下,脸上尽是慈祥,“你一定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事是否跟你母亲周若有关。” 金羽点点头,但却又摇摇头,“如果这件事是您不愿回忆的过往,就不要讲了,有些事情即便是知道了又能怎样,已经无法改变。” “可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有些东西臧在心里久了,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很难受。” 金羽轻轻笑笑,既然有人愿意说,她又为何不能做一个聆听者呢?只是她不知道,她接下来所听到的竟然是这样让人震惊的消息。 “周若跟婉儿是在留学的时候认识的,同时还有金虎和周廷,周廷你应该听说过,你母亲同父异母的兄长,现在周氏集团的董事长。” 金羽点点头,在她的记忆中,妈妈从来没有回过周家,而周家也从来没有人来过家里,她只听姐姐说,妈妈跟周家在很早以前的时候就脱离了关系,妈妈不再是周家的人。 “很有意思的四个年轻人,周若喜欢金虎,金虎喜欢婉儿,婉儿喜欢周廷,周廷表面上也喜欢婉儿,可实际上,他喜欢的却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周若。” 舅舅喜欢妈妈?金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云霆禾,这怎么可能,舅舅跟妈妈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这在外人看来很让人难以相信,但事情就是这样,为了掩盖这种丑陋被人唾弃的事情,周廷跟婉儿结了婚,却在新婚的当晚爬上了周若的床,这一幕被婉儿撞到,她是既震惊又恼怒,一气之下她离家出走,周廷后来找到她,跪下求她原谅他,说他是喝多了把周若当成了她,婉儿最终原谅了他,又跟他回去了,可没多久,她再一次撞到了周廷跟周若的事,周廷这次说是周若勾?引的他,婉儿就是从那时候跟周若产生了矛盾,原来她们两个可是很好的朋友。” “为了避免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婉儿要求周廷回国,周廷也答应了,两人就回了国,回到了周家,谁知一周后周若也回来了,跟她一起回到周家的还有金虎,他们带回来了一个消息,周若怀孕了,孩子是谁的,他们四人都很清楚,婉儿强烈的要求周若打掉孩子,可周廷却不同意,为此他们经常吵闹打架,没办法为了不伤害周若腹中的孩子,周廷再次把她送到了国外,并把她怀孕这件事封锁的死死的,为了避免婉儿说出去,他就把她送到了国外的一家医院,说是她得了精神病,原本好好的婉儿到了医院后就被折磨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两个月后在金虎的帮助下婉儿逃出了医院,也许是为了感谢金虎,她答应嫁给他,两人就回了金家,当你奶奶看到婉儿的时候,她极其的震惊,又听她的名字叫云江婉,她是死活都不同意他们结婚的,可那时候你爷爷还在,而且有些事情过去了便不想再提起,所以她就没有说出他们是兄妹的事情而是用她觉得可以的方式将他们两人拆散,还托人给我带去了一封信,要我无论如何都要管好婉儿,当我得知婉儿要跟金虎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极其的震惊,我立马派人去找婉儿,后来找到了她,就把她带回了云家,可她总是一会儿正常一会儿不正常,这么多年过去了,求过无数的名医都治不好她的病。” 院子里,云江婉依然仰着脸望着天空,似乎是在寻找什么,她是那样的专注于执着,她的病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里的,她始终都在恨着妈妈,恨她抢走了她爱的男人,所以当听说妈妈死了的时候,她是开心的,兴奋的,可同时她也是伤心的,难过的,因为不管怎么说,曾经她们都是很好的朋友。 只是金羽还有些不明白,那为什么后来姐姐会在云江婉那里,为什么她会对爸爸说姐姐是她跟叔叔的女儿呢? 突然,云江婉不再看天空了,她朝屋子这边跑来,跑到门口她停下来,神神秘秘地看着桌前的两人说,“我告诉你们一件事,那可是我谁都没有告诉的秘密哦……” 金羽微微愣了下,下意识看向云霆禾,他的眉头蹙着,很显然,他也不知道云江婉所说的秘密是什么。 “我告诉你们,我把周若的女儿偷偷地抱走了,就是她跟她哥哥周廷的女儿,我把她藏起来了,藏在了一个很隐蔽的地方,你们谁都找不到。” 云霆禾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我告诉你们哦,我本来想把她杀死的!”云江婉说着手比作刀在脖子上划了一下,“可是我又没下得了手……我就把她送给了别人!我告诉你们哦,男人都不是好男人,小虎也是,他明明说爱我的,可他却听她妈妈的话不理我还把我赶走,那么大的雨,天又那么黑,我一个人真的很害怕,都差点死掉了呢!所以我就想我要报复他!嘿嘿嘿……那天我就给他写了一封信,让他跟我见面,我想等见面的时候我就杀死他,谁知道来的人不是他,你们猜猜是谁?我告诉你们吧,是他哥哥,他叫金吾,跟小虎长得一模一样!我就把他弄晕了,把他的衣服脱光了弄到了床上,然后就又让人给小虎送了一封信,等他来的时候看到我跟他哥哥在床上,你们猜他当时的脸色有多难看?告诉你们吧,很难看很那看的!后来他就气走了,我就跟着他,然后把他推到了山崖下,摔死了!然后我又把他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地割掉,用一个黑色的大袋子装着,然后就喂村里的那些狗了,它们吃得可香了!” 云江婉的话还没说完的时候云霆禾和金羽都已经极其震惊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而云江婉却丝毫没有发现他们的异样,依然津津有味地讲着她的秘密,讲到最后她还砸吧砸吧了嘴,放佛那些肉她也吃了一样。 .. 1什24:我们为什么该在一起? 金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床上躺着,周围的空气里散发着一个浓浓的檀香味,她不喜欢这种味道,这种味道会让她不由自主想起烧香拜佛的寺庙。 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呢? 后脑勺有些疼,记不起来是怎么弄的了,依稀记得好像跟云霆禾去了静宅。 静宅,对,那个女人叫云江婉。 歪着头,努力地回忆起来,不一会儿,很多事情就都想起来了,只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窗外的树杈上站着几只鸟儿正在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今天的天气很好,看来鸟儿们的心情也不错。 从太阳的高度来看,这个时候应该是清晨。 记得在静宅的时候都已经是中午了,难道说这已经是第二天了。 咬着牙坐起身,然后来到窗前,朝下看了看,自己现在的位置是三楼,楼下的院子里有人在忙着什么,人还不少,只是没有一个是认识的。 放眼望去,前面是山,离这里很近,好像也就一千米的距离,山上花草都能看得很清楚,山上遍地的野花,看着很是美丽,山坡上还有人在弯着腰不知道忙碌些什么。 这样一幅景象,就放佛画中的一般,让人不由得觉得这里是世外桃源吗? 金羽决定下去看个究竟,转身匆忙朝门口走去,她又不由自主停下来,闭着眼睛使劲地摇了摇头又睁开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刚才没注意,现在她才看到墙壁上挂着一张照片,照片是一张全家福,而这张全家福她很熟悉,因为这是爷爷还在的时候一家人拍的。 心,忽然紧张起来。 门却在这时从外面推开。 “妈妈?” “羽儿,我的宝贝女儿!”周若上前抱着了金羽,而金羽却直挺挺地站立着眼睛瞪得极大,自己没有做梦吧?真的是妈妈吗? “妈妈,真的是您吗?” 周若点点头,将金羽从怀里扶起来,眼中带着泪花,“对,是妈妈,我的羽儿,这一年多让你受苦了,都是妈妈不好,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对不起宝贝,妈妈答应你以后再也不让你受苦了。” “妈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呢?这是哪里?” “这是我们的家,来,妈妈带你到外面看看。” “家?”金羽轻吟了一声,被周若拉着胳膊朝门外走去,她的脚上没有穿鞋子,身上穿着的是一条有着庄园风格的纯棉睡裙。 刚出房间,有风吹来,她微微颤抖了一下,看着依然拉着她的胳膊朝楼梯走的周若,她停了下来,“妈妈,冷。” 周若扭回头,看她一眼,随即松开手,“你看妈妈只顾带着你出去忘了你还穿着睡衣呢,等一下,我去给你拿件衣服穿上。” 穿好衣服和鞋子,金羽来到了院子里,一股花香扑面而来还带着青草和泥土的味道,甜甜的很好闻,她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赞叹道,“这里的空气真好闻!” “喜欢这里吗?”周若笑着问。 “喜欢!”金羽毫不掩饰地回答。 “那以后就跟爸爸妈妈住在这里好不好?” “好……”金羽放佛想起了什么,扭过脸,“妈妈,您跟爸爸一直都在这里住吗?姐姐呢?怎么没看到爸爸跟姐姐?” “你爸爸有事出去了,姐姐也出去了。”周若轻声回答,一年多的时间,岁月丝毫没有在她的脸上停留,她依然那么的年轻漂亮,只是双眸里却盖上了一层叫做淡淡忧伤的东西。(.) 金羽看着眼前一年多未见的妈妈,她的心里虽然很高兴,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生疏感,放佛就这一年的时间,她们已经变得陌生不再熟悉,其实,就算她们是母女,可这十九年,她们之间熟悉的程度仅限于她叫她妈妈,她叫她羽儿,仅此而已。 “怎么了羽儿?”周若见她发呆,轻声问。 “跟我讲讲姐姐的事情吧,她跟我一样都是您的亲生女儿。” 周若猛然一愣,脸上闪过一抹惊慌,她随即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说,“羽儿你胡说什么!” 这样的妈妈让金羽更加的陌生,甚至还有一种鄙夷的情绪掺杂在里面,她跟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哥哥生了孩子,这是多么令人不齿的事情,而她,却遗传了她的贱,跟云上杰也有过孩子,不过幸好孩子死掉了没有出生,否则她会跟她一样的贱,一样的耻辱。 忽然间,金羽有些同情爸爸,为他感到不值,他那么深爱的女人,却做出那么令人耻辱的事情,不知道他若知道这件事,会如何承受。 “我是否胡说妈妈您的心里很清楚。” 周若看她一眼,有些粗鲁地抓着她的手,几乎是拖着,将她拖出了院子,来到了院子外的一处空旷而又无人的地方,这才松开手。 “都敢做的事情还害怕别人知道吗?原来你也知道丢人,知道耻辱。” “羽儿,事情不是你所知道的那样,真的,请你相信妈妈。” 金羽嗤哼冷笑,心里愈发的觉得这个是她妈妈的女人是那么的下贱,“相信你?你让我如何相信你?你敢否认姐姐不是您跟爸爸意外的男人生下的女儿吗?” 周若深吸了一口气,神情黯淡下来,她点点头,“没错,蔷儿的确是我跟你爸爸外的男人生下的女儿,但是那都是我跟你爸爸结婚前的事情了,而且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蔷儿是我女儿,在她十岁之前我一直以为我的女儿死了,在医院里出生的当天她就被人偷走了,我甚至连她长什么样子都没来得及看到。” “你很爱姐姐。” “我也爱你,你们都是我的女儿。” “这不一样。” “不一样?”周若愣了下,随即说,“我知道这么多年妈妈一直都没有好好地疼爱你,但是妈妈是真的爱你,从今以后妈妈会加倍的爱你,把欠你都补回来。” “补?能补吗?我失去的那些东西真的就能补回来吗?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补回来的!” “羽儿……” “别叫我,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恶心!跟自己的亲哥哥生下一个女儿这样的事你都能做的出来,还有什么事你做不出来呢?” “不!不是的羽儿,真的不是你说的那样,真的不是……”周若流着泪不停地摇着头,双手伸出来想去拉金羽却又不敢,整个人看起来相当的无助。 “羽儿,你能不能听妈妈给你讲讲这件事?”周若的眼睛里满是哀求。 告诉自己就相信她一次,相信她一次,只这一次,如果她撒谎,她就永远不会再问她叫一声妈妈。 金羽点了下头,没说话。 “那我们去那边好吗?”周若指着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说。 金羽点点头。 两人在大石头上坐下,周若想要搂着金羽,可她却反感她的碰触,朝一遍挪了挪跟她保持着距离,周若苦笑了两下,开始说。 “周廷,想必你也知道,名义上你该叫他一声舅舅,但实际,他并不是周家的人,再说细一些,就是他并非是你外公的儿子。[.超多好看小说]” 金羽原本是看着远处的,却在听到这几句话的时候扭过了头,眼神有些复杂。 周若看着她,点点头,“妈妈没有骗你,这件事几乎无人知道,就连你外公也只是在临终前才知道的,那年我18岁,你外公去外地跟别人谈生意,回来的路上遭遇劫匪,身重三枪,一枪正中心脏,但因为放心不下家里,他硬是坚持了一天回到家,他把李心蕊,也就是周廷的妈妈,叫到了他的身边,跟她说让她在他死后好好地对我,说周家的产业,让我跟周廷两人共同打理,家产一半归我,一半留给周廷以及周雅,而且让李心蕊发誓一切都按他说的去做,否则他就是做了鬼也绝对不会饶过她。” “那天我原本是在学校上课,可你外公的贴身侍从却突然找到我说你外公受伤了让我赶紧回家,到了外公的房间外我原本是要进去的却听到了李心蕊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她说她嫁给你外公这么多年为了周家付出了那么多,周家能有现在的繁荣有她一半的功劳凭什么要把一半的家产给我,就算是家产要分,那她也要分一份,而且她还应该分大份,我听到你外公跟她争吵,你外公的声音很低,应该是虚弱无力造成的,房间里还有一个男人在说话,他就是管家秦天保,停了一会儿房间里没有争吵声了,接着我又听到李心蕊说。” “事到如今我就告诉你吧,周廷不是你亲生儿子,他是我跟秦天保的儿子,还有周雅,她也不是你女儿,也是我跟秦天保的女儿,你早就不能生育了! 从你在外面有了那个野女人起我就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让你们好过,为了报复你在外面养女人,在你离家去外地做生意的那四个月,在你走的当天晚上我就跟秦天保尚了床,他比你厉害多了,我们做了一夜还没觉得累,第二天白天就又做了大半天,他简直快把我整死了,从那天开始我就跟秦天保每天都在这张床上睡觉,家里的下人们都知道我跟他的歼情,可没人敢跟你说,你说你是不是活得很窝囊。 三个月后我发现我有了身孕,一检查已经两个月了,正在我不知道该如何办的时候你回来了,还却带着那个野女人一起回来,还说要跟我离婚,我当时想离婚就离婚,但是也绝对不可能便宜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然后我就找秦天保跟他说我怀了他的孩子,后来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种药,我就把它放进了你每天吃的饭菜里,这种药就是断子绝孙药,既然你想跟我离婚,我就让你永远没有种,而我肚子里的种就是周家的种。 那种药只要连着吃上三个月,别说是医生了就是神仙都没有办法再让你生育,没想到我还是晚了一步,那个野女人竟然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我几次想要弄掉她肚子里的种都没得逞,所以我就跟秦天保将计就计,在你回来后的第二天晚上我跟你上了一次床,之后我就没再让你碰过我,但一个月后我说我怀孕了,医生是已经安排好的,说我怀孕一个月,六个月后,又制造了早产的假象,所以我就顺利地生下了我跟秦天保的儿子,你却以为那是你的儿子,还把他养了这么多年,我跟天保真的要谢谢你,谢谢你不但养了我们的儿子,还养了我们的女儿。” “羽儿你知道吗,当听到这些的时候我真的懵了,我差点都推门进去质问李心蕊,是爸爸的侍从拉走了我,他说现在整个周家都是秦天保和李心蕊的人,我斗不过他们,只能忍气吞声找机会再报仇。就这样,你外公在知道了那些事情后走了,而我带着仇恨继续在周家呆着,在你外公走之前周廷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对我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还算好,可自从你外公走后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对我就不是兄妹的那种了,你外公走后的第三天他闯入我的房间,强b了我,之后威胁我这件事要是跟任何人说他就杀了我,那时候我才十八岁,我害怕,更重要的是我的身边连一个人都没有,你外公的侍从在你外公走后也离开了周家,所以我就忍受着屈辱一直生活着。” “你外公走后,虽然李心蕊跟秦天保明目张胆地在一起鬼混,但是周家毕竟是一个大家,家族企业里有各房的股份,尤其是你外公的两个哥哥,他们手中的股份占到了周氏企业的40%,他们不同意周廷接替你外公做董事长,说他没有能力,而是我要接替你外公做董事长,可我毕竟是个女人,而且李心蕊他们肯定也不会同意,所以他们就送我跟周廷出国留学,说是等我们学成归来论能力看谁能接替董事长的位置。” “我二十三岁的时候留学回来,那时候周氏企业濒临破产,我不想让你外公辛苦打下企业毁掉,所以我就在两位伯父的帮助下暂时代替了董事长的位置,重新整顿周氏企业,一年的时间,企业起死回生,可突然两位伯父双双车祸身亡,没有了支持我的人,秦天保和李心蕊肆无忌惮起来,他们逼迫我离开周氏企业宣布董事长由周廷接任而且让我离开周家,没有办法,我就只能听从他们的安排,也是在那时候我认识了你爸爸,起初我以为他是金虎,后来我才知道金虎是他的孪生弟弟。” “羽儿,妈妈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妈妈没有骗你,这么多年妈妈之所以没有把这些事告诉你爸爸告诉你是因为秦天保李心蕊他们我们惹不起,周家也非周家。” 听完这些,金羽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妈妈说李心蕊的女儿不是外公的女儿,那也就是说周雅跟妈妈并非同父异母的姐妹,而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两个人,那么周雅的儿子云上杰,跟她也就不是兄妹,他们在一起就不违背道德和伦理。 可是姐姐跟云上杰,他们就是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了,姐姐的爸爸是周廷,周廷跟周雅又是亲兄妹。 世界可真奇妙,围绕着周家的,金家的,云家的,可真奇妙,前一代的恩怨延续到了下一代的身上,兜兜转转终究是摆脱不了伦理与道德的谴责。 或许这就是当年为什么妈妈没有让姐姐跟云上杰在一起的原因吧,而这个原因,姐姐或许到现在都不知道。 “可您跟爸爸是夫妻,同床共枕了三十年,即便不找李心蕊那些人寻仇,那你也应该把这些事情告诉爸爸,他有理由知道这些,也应该知道这些,夫妻之间要的不就是真诚与坦诚吗?爸爸很爱您,他一直都在等您亲口告诉她这件事。” 周若微微惊了一下,“羽儿你说你爸爸他……” “爸爸发现姐姐跟您越长越像所以他就把您和姐姐头发拿去做了鉴定,得知你们是母女关系,他很震惊,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问您这件事,所以他就一直在等待,等您亲口告诉他这件事。” “这辈子始终是我对不起他。”周若幽幽地说,眼睛看着远处的山峦,这样的美景不知道还能再能看多久,乳腺癌晚期,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金羽转过身拉住了她的手,“现在还不迟,告诉爸爸,我想他能理解也会原谅您的。” 周若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她,“羽儿,答应妈妈,这件事替妈妈保守秘密好吗?妈妈太了解你爸爸了,他要是知道这件事肯定会去找周廷,妈妈不想他出事。” “可是……好吧,那这件事你打算一直就这样瞒下去吗?姐姐呢?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我不知道该怎样告诉她,阿崇死了,她这段时间--” 金羽顿时瞪大了眼睛激动地打断了周若的话,“妈妈您说什么,谁死了?” 周若看看她,哀叹了一口气,“你姐夫他离开了。” “姐夫好好的怎么会死了呢?!” “死于欧阳家的遗传病,一种罕见的病,欧阳家世代单传,却没有一个人能活过三十五岁。” “怎么会这样?那姐姐和安安呢?他们现在在哪儿?” “你姐姐带着安安说出去散散心,估计到镇上去了,自从你姐夫去世你姐姐一直都郁郁寡欢,我真怕她想不开……” “不会的!我去找姐姐!”金羽立马站起身,匆忙离开,看着她的背影,周若欣慰地笑了,有生之年能把憋在心里的事情说出来,她死而无憾了,她的女儿长大了,都成大姑娘了,真好,只是她却没有机会看到她嫁人了,嫁给哪个好男人。 吾哥,对不起,请原谅我一直没有敢把这件事告诉你,我怕你出事更怕你不要我,我比你大,可是你却让我叫你吾哥,说男人就应该比自己的女人大,这样才能照顾好自己的女人,所以你让我叫你吾哥,这一叫就是三十年,只是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叫你吾哥了,等我走后,你就照顾好两个女儿,若是遇到了好女人,就把她娶回家,让她代替我继续照顾你。 留下了一封信,周若离开了,她知道羽儿肯定会把她今天说的告诉金吾,而金吾知道这件事肯定不会无动于衷,即便他不去周家,那她跟他也不一定能够继续生活下去了,羽儿说得对,夫妻之间需要真诚与坦诚,而她没有做到,即便是她深爱着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也深爱着她,可也无法摆脱她被强b过的事实,更何况那不是一次,而是数次,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无法承受的。 …… 街边的小餐馆,门外停着一辆豪华的车子,在这个山区小镇,这样的车子简直就是稀世珍宝,十里街巷的人都跑来观赏。 小餐馆里,只有三个人,上完菜后就连餐馆老板都被赶到了外面,因为开着这辆豪华车字男人给了两万块钱把这里包下了,这个餐馆一个月的收入也才几千块钱,而现在一天就能挣到两万块,别说把餐馆老板赶出去了就是今天晚上让他睡大街他都同意。 “蔷儿……”安静在许久之后,被打破。 金蔷应了一声缓缓抬起头,表情极其的冷淡。 “我说了那么多,你难道都没有一点想要问的吗?”霍水轻声问,但眉宇之间却带着一丝的不悦。 “我为什么要问?跟我有关系吗?”金蔷反问,声音淡得跟她脸上的表情一样。 “欧阳崇现在已经死了,云上杰也已经死了,现在他们都死了,那么我们是不是就可以跟十多年前那样,在一起了?我一直都在等你。” 金蔷有些好笑地看着从来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说的男人,说了那么多,他不就是为了说这句话吗?她又何尝不知。 只是不管他是云上杰还是现在的霍水,他们都回不到过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她的笑让霍水有些着急,“蔷儿,你不相信我说的?我说的都是真的,现在没有了任何牵绊,我们不该在一起吗?” 金蔷脸上的笑更加的肆意了,她低头看了眼正津津有味地吃着东西的儿子,然后抬起头,一字一顿地问,“请问,我们为什么该在一起?” .. 1羽25:金羽疯了 离开才不过短短的数日,再回来,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周若不辞而别,金吾发疯地找她,再也没有了任何工夫去调查“那个人”到底是谁,等金吾找到她的时候,癌细胞已经扩遍了她的全身,她已经奄奄一息,最后看了他一眼甚至连一声吾哥都没能叫出口就永远合上眼睛。 金吾因此一病不起,一周后也离开了人世,他死的时候金羽不在身边,金蔷也不在。 与此同时的另一个地方,小镇上,一场似是蓄谋的车祸,夺去了一条九岁的生命,金蔷带着儿子安安在去买东西的路上遇到了车祸,安安当场死亡,金蔷重度昏迷还在医院。 当金羽得知这一切后,她,就那样疯了,不认识任何人不记得任何人。 …… 医院里,守在重度监护室外的霍水,已经熬了三天三夜,熬得双眼通红,整个人异常的憔悴。 “哒--哒--哒--” 走廊里,清脆的声音有节奏地响起,很响亮,震着耳膜,有着震耳欲聋,震慑心弦的感觉。 “起来,跟我回家!”威严的声音里更有着不可遏制的愤怒,但却还是被恰到好处地控制在了一个适度的范围内。 霍水缓缓抬起头,无神的双眼只是看了一眼眼前站着的云霆禾,就再度敛下,头垂下,一声未吭。 “听到没有,跟我回家!”这一声冲破了控制,是怒吼。 “……”霍水缓缓抬起头,看着云霆禾的眼神有些复杂,最后他站起身,拖着一双犹如千斤之重的脚,一步一步离开了医院。 “瞧瞧你这都成什么样子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车子里,云霆禾低声数落,但表情比刚才已经缓和了不少,他已经决定了要是这不孝的东西不跟他回去就是绑也绝对会把他绑回去。 “爸,蔷儿还在昏迷中……” ? “你不要忘了,她跟你可是表兄妹!” 霍水原本是耷拉着脑袋的,在听到云霆禾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头倏地抬起,看着云霆禾顿了片刻说了句,“是不是您不是最清楚吗?” “你--” 霍水不理会他不知是因愤怒还是心虚而涨红的脸,继续说着,“您那么恨周家的人,所以您怎么可能会跟周雅生下孩子而且还是两个呢?爸,我跟大哥究竟是谁的儿子,我想您很清楚,还有周雅,她是否是难产而死,您更清楚!” “……不管你跟金蔷到底是不是表兄妹,你们都不可以在一起,除非我死!” …… “真的决定好了吗?”南宫夜低声问。 霍水点点头,“决定好了。” “好,既然这样,我也不再劝你,但我想说的是去看看她吧,就当是告个别,她的精神出现了问题,确切说她已经疯了,但她现在只记得上杰。” 南宫夜的话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响着,将霍水原本已经平复的心湖再次搅得波澜四起,她疯了,夜说她疯了。 他记得至少有两个月没有见到她了吧,他都忘了金家发生这么多事情,其实最难以承受的人应该是她,他都忘了她那么瘦弱怎能扛起这样的压力,他都忘了,真的忘了。 “羽儿,我们该回家吃饭了。”凌灿拉住了乱跑的金羽,像哄孩子一般的口吻跟她说话。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我不跟你回家!” “我是灿灿啊,你早上的时候还记得的,怎么现在就又忘记了?” “灿灿?不记得了,我要去抓蝴蝶了,你不要跟着我。”金羽说着挣开凌灿的手,追着一只黄色的蝴蝶跑,蝴蝶去哪儿她也去哪儿。 两个多月没见她了,他没想到她竟然会变成了这个样子,原本就瘦的她现在更加的瘦了,用皮包骨头形容一点都不夸张。 昔日那张即便是瘦却也精致好看的小脸现在深深地凹陷着,这张脸再也看不出跟那张脸有丝毫的相似了,一点都看不出来了。 她一蹦一跳的,就放佛在某一下跳跃的时候就要消失了一样。 心,裂开了一个口子,大口子,然后生生地将一颗心掰成了两半,鲜血汩汩地流着。 夜说她只记得上杰了,为什么她要记得上杰,她不该记得他的,一点儿都不该。 手机响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超多好看小说] “上杰,你去哪儿了?” “我马上就回去,乖,躺床上别动。”匆忙挂了电话,发动车子,调转车头,眼睛却再次瞥见那抹跳跃的身影,只是一眨眼她就又不见了,再找,便找不到了。 …… “上杰,你去哪儿了?”金蔷问,自从车祸昏迷醒来后,她就特别的粘云上杰,她说她还是喜欢上杰的样子不喜欢霍水的样子,所以在她面前他就做回了云上杰,在别人面前他依然是霍水。 “出去办些事情,饿了吗?我买了吃的。” “嗯,肚子早饿了,什么好吃的,有鹅肝吗?” “有,都是你最爱吃的。” “上杰你对我真好!” 看着金蔷津津有味大口地吃着食物,云上杰的眼前不由自主浮现出刚才那个追蝴蝶的女孩,她那么的瘦,那么的小,一阵风都能轻易地把她吹走。 醒来后的金蔷比以前胖了不少,不仅圆润了就连气色也好了很多,可那个追蝴蝶的女孩,在他的记忆中,她一直都是那么的清瘦,从来没有这样的胖过,即便是她身怀六甲的时候也那样的瘦,是不是没人给她买她喜欢吃的食物? 不然她怎么会那么那么的瘦呢? “上杰,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我不想在医院里呆着了,好难受。”金蔷突然嚷道。 云上杰扯了下嘴角,“乖,听话,医生说还要再过一周才能出院。” “哦,知道了,一周,1、2、3…7,很快的,等我出院了你陪我去逛街好不好?” “好。” “我要买好多好多漂亮的衣服和鞋子。” “好。” “我还要去吃西餐。” “好。” “我还要……” “好。” 似乎金吾的死,周若的的死,欧阳安安的死,欧阳崇的死,随着那一场车祸一周的昏迷,都从她的记忆中消失了,这一切都跟她无关,她依然是以前那个喜欢逛街喜欢吃西餐喜欢玩的金蔷,可是为什么金羽却不是以前的那个金羽呢,她为什么就做不到什么都无所谓呢? 云上杰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看着眼前大口吃着东西的女人,他的眼前总是不停地闪过那个一蹦一跳头发凌乱瘦骨如柴追蝴蝶的女孩…… “上杰你干什么去?”金蔷正大口地吃着鹅肝,眼前一黑,她抬头一看,只见云上杰正急匆匆地朝门口走去,她慌忙叫道。 “我有些事情,你自己吃东西,吃完好好休息。”头也不回地回答着,等最后一个字说完的时候,人已经到了电梯口。 …… “羽儿,吃些东西,再不吃东西你会被风刮上天的!”凌灿的左手拿着一只鸡腿,右手拿着一个包子。 “天……”金羽缓缓抬起头,眯着眼睛望着天空,神情专注而又认真,似是在寻找着什么。 凌灿的两只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又晃了晃,可她却丝毫都没有反应,“羽儿别看了,天空中什么都没有,你每天都看,看到什么了吗?听话你看这是鸡腿这是包子,你想吃哪个呀?” 可金羽放佛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依然静静地望着天空,清澈的眸子里却有谁都看不懂的淡淡的哀伤,现在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哀伤什么,因为她只知道,别人叫她羽儿,羽儿的脑子里有个上杰,可上杰是谁,上杰是什么,上杰是什么样子,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有个上杰。 “上杰会在天上吗?”她自言自语,头仰得更高了。 凌灿也抬头望着天,上杰会在天上吗?如果会那他应该能看到羽儿,即便他的心是石头做的,也该被她这样子给融化了。 “我想上天上看看,看看上杰在没在天上,你说再不吃东西我就会被风刮上天,是真的吗?不吃东西真的就能上天吗?”金羽突然问。 凌灿扭过头看着她跪在地上依然仰着头看着天空的模样,眼泪再次滚落,“傻羽儿,不吃东西你会死掉的。” “死?死是什么?死能看到上杰吗?” “……”眼泪顺着凌灿的脸一股一股地流着,跟前的地上已经湿了一片。 “天看着好远好远,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天上,也不知道天上有没有上杰,要是等我走到天上了上杰不在怎么办?” “那我们就不去找他,好不好?羽儿,别看了,快点吃东西吧,吃完我带你去抓蝴蝶好不好?” 金羽摇摇头,脸依然仰着,她怎么就不明白,为什么天会那么远,为什么她会看不到天上都有什么。 “羽儿,等你吃完东西了,我带你去找上杰好不好?” “找上杰?”金羽立马低下了头,“你知道上杰是谁吗?你知道上杰长什么样子吗?你知道上杰在哪儿吗?” “……对,找上杰,我知道上杰是谁,我知道上杰长什么样子,我知道上杰在哪儿,只要你乖乖吃了这些东西,我就带你去找他。”凌灿流着泪说。 金羽看看她,抬起枯瘦的小手轻轻地擦去她脸上的眼泪,小声问,“你为什么哭呀?是不是你的上杰也不见了?” 凌灿抽了几下鼻子点点头,沙哑的声音说,“对,我的上杰也不见了,我心里难受,所以我才哭,但是你不要哭,因为你的上杰没有不见,等一会儿吃完饭我就带你去找他,好不好?” “你的上杰不见了……好可怜,我陪你一起去找你的上杰吧?” “好,那你先把东西吃了,先吃包子,再吃鸡腿。” 金羽看了眼食物再次摇了摇头,“不想吃。” “那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不想吃,我想帮你找上杰。” 凌灿终于忍不住了,她再一次失控,丢掉手中的食物,起身蹲在一旁,脸埋在膝盖上,嚎啕大哭起来,她不明白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羽儿,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他要这样对他,为什么! 金羽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走到她的身后,手伸了又伸最后却又缩回去,胆怯地站在一旁,眨着无措的大眼睛。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上杰不见了她会哭,可她的上杰也不见了,为什么她就不会哭呢? “别哭了。”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叹息声,凌灿缓缓抬起头。 “夜……” 南宫夜朝她伸出一只手,“擦擦眼泪不哭了,明天我们带羽儿离开这里,我想总有地方能够治好她的病。” 凌灿含着泪握住了他的手,站起身,趴在他的怀里。 “好了,不哭了,羽儿的病肯定能治好的,我已经联系好了医生,明天我们一起带羽儿去美国。” 凌灿点点头,从他怀里出来,低头擦着眼泪。 金羽放佛没有看到南宫夜的到来,她一直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凌灿,一动也不动,要不是偶尔眨动的双眸证明她还活着,她真的就跟雕塑一样静静地立在那里,没有丝毫的生机。 “羽儿,明天带你去坐飞机好不好?”南宫夜轻声问。 “飞机?在天上飞马?”金羽仰起头望着天。 “对,飞机在天上飞。” “那能找到上杰吗?” “……能。” “那我现在就想坐飞机,好不好呀?” “现在不好羽儿。”凌灿走过来揽住金羽的肩膀,“现在开飞机的人正在吃饭,他吃完饭要睡觉,然后才有力气和精神去开飞机,所以羽儿也要吃饭,吃饭完睡一觉,等睡醒了我们就能去坐飞机。” “真的吗?”金羽不相信地看着她。 “真的,我没有骗你,不信你问他。” 金羽看看南宫夜又看看凌灿,最后点点头,“那好,我就吃饭,吃饭后睡觉,然后坐飞机。” “羽儿真乖,那你想吃什么?” “我想喝粥……还想吃面条……” “好,我们就去喝粥加吃面条。” 一双眼睛一直望着离开的三人,直到看不到,目光还未收回,只是视线早已模糊了双眼,看不清楚周围的任何东西,甚至连那张曾经脑子里还能清晰浮现的小脸现在也看不清楚了,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 “云上杰果然现身了!”黑暗的房间里,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恨意。 “是的先生,现在金吾和周若已死,但是金蔷和金羽都还活得好好的,按计划下一步我们就该对付云家了。” “按计划?早乱了!早就没有按着我的计划进行了!” “……是的,先生。” “告诉伍翠柳,现在是她该行动的时候,安逸得太久,她都忘了自己该干什么了!” “是先生,我这就去。” …… “小姐,您今天起得可真早,是不是要出门啊?”伍婶笑着问。 倪言笑笑,“伍婶,还是你最了解我,对,今天我出趟门,有些事情要办。” “小姐,那您也要吃过早饭再出门啊。” “不吃了伍婶,我赶飞机呢。” “赶飞机?小姐您这是要出远门啊!昨天怎么没听您说,我也好给您收拾行李,您看您就提着一个包,这出远门可不能不带衣服和日用品啊,您等着我马上去给您收拾。” “不用了伍婶,我晚上就回来了。” “晚上就回来了,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儿呀?您一个人出门我不放心,要不我给您一起去。” “不用了伍婶,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何况就一天而已,我很快就回来。” 伍婶也不再说什么,送倪言上了车子就一直站在门口望着,直到车子看不到,她这才收回目光,嘴角露出一抹笑。 坐进车子里的倪言一直看着车窗外,昨天晚上调查的人说在l城的一家医院见到云上杰,怎么可能,他已经死了好几个月了怎么还可能活着,而且那人还说医院里那个女人跟金蔷长得一模一样,也叫金蔷,这让她不仅仅只是惊讶了,更有怀疑,她现在严重的怀疑当时云上杰的死还有金蔷的死都是云上杰设计好的,目的就是要跟她离婚然后他好跟金蔷在一起。 听说金羽疯了,原本她还想找人收拾她一番,既然她已经疯了那就饶过她,何必跟一个疯子计较呢,但是金蔷,若是她还活着,那么她发誓一定不会让她好过,跟她抢男人,门儿都没有! 伍婶说得对,女人不能软弱,否则不但男人不爱你,就连小三小四都能爬上你的头,甚至就连公公婆婆都不待见你,以前的倪言是太软弱了,所以才会被他们欺负,以后她绝对不会再做那个笨得跟猪似的的倪言。 伍婶还说,女人要争取自己的幸福,幸福是不会跑来你怀里的,你要去争,去抢,这本来就属于你的东西但是你无动于衷那他就变成别人的了,所以你必须去争抢哪怕是头破血流也要争抢,哪怕是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都怪以前没有听伍婶的,否则她早就把上杰的心收回来了,不过只要他还活着,她就有信心再把他弄回来,任何人,想要跟她倪言抢男人,都不得好死! 飞机在l城机场降落,走出人群,抬头看了看天空,清澈无比,湛蓝色的,看着是那样的美。 打了辆车,报了医院的地址,然后倪言拨通了一个电话,问了几句后便闭合眼睛靠在车座上假寐。 这个时间并非上下班高峰期,所以路上的车子不多,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医院外。 钱刚刚交给出租车司机正要推门下去,一抹熟悉的身影闯入了眼帘,倪言瞬间怔住。 同床共枕了三年,即便是很多个夜晚她独守空房,但这个男人的样子早已像用刀子在磐石上刻下的印记一样,印在了她的心坎上,哪怕只是个侧面背影她也能一眼就认出他的样子。 是他无疑,他果然还活着! 伍婶早就跟她说过,你看云老爷子这段时间的气色越来越好了,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她说肯定是大嫂和二嫂怀孕了他心里高兴呗,伍婶却摇了摇头说,当初你怀孕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高兴啊,肯定还有别的事情,看来是他早就知道了上杰还活着,或许说他一开始就知道上杰没死,演了一出戏无非就是想把她赶出云家,好一个云霆禾! 看着云上杰进了医院,倪言这也从车子里下来,尾随着他也进了医院去了住院部上了五楼。 555号房间,很好。 “蔷儿,我明天要出国一趟,估计要三四天才能回来,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了人照顾你,我不在的这几天你要乖乖听医生的话按时的吃饭打针睡觉,知道吗?”云上杰轻声说。 金蔷有些不开心地看着他,“非要出国吗?” “对,必须要出国一趟,很快的,最多一周就回来。” 金蔷一听黛眉立刻拧在一起,“上杰,你不是说三四天吗?怎么又变成一周了?” 云上杰耐心地解释,“我说最多是一周,但最少也是三四天,现在不能确定,不过一周肯定我就会回来了,你安心在医院,等我回来的时候接你出院,住处我已经安排好了,就差买些日常用品了,等我回来陪你一起去买,好不好?” 金蔷看看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点点头,又似是不甘心,所以又加了句,“那你尽快回来陪我。” 云上杰没有犹豫,“好。” 又陪金蔷说了几句话他就匆忙离开了,方向,l城国际机场。 看云上杰从病房里出来开车离开了,倪言想了想推开了555号病房的门。 “上杰你不--”说了一半的话随着金蔷抬起的头全部又咽进了肚子里,她岂能不认识倪言呢。 “你,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该来吗?还是你做了什么亏心的事怕见到我?”倪言轻笑着朝床边走去。 金蔷冷笑一声,“呵,我做了亏心事怕见到你?倪言,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几年不见没想到你倒变得自恋起来!” “是吗?” “难道不是吗?” 看来今日的金蔷已非昨日的金蔷,如此甚好,这样才有更有意思,因为她倪言也非昨日的倪言。 “听说你丈夫和儿子都死了,不过我怎么看你一点都不伤心难过呢?”倪言笑着在椅子上坐下,左腿叠放在右腿上从包里抽出一支烟,放在嘴里,点着,吸了一口,灰色的烟雾从血红色的嘴唇里缓缓吐出,让人不禁想到多年前青楼里的那些穿着旗袍的女人们。 金蔷不喜欢烟味,所以欧阳崇即便是抽烟也从来不再她跟前抽,甚至她一直都觉得他并不会抽烟。 眉头皱着,按下了床头的按钮,然后,她微偏过头,似笑非笑道,“你还不跟我一样?” 夹在手指间的烟微微一抖,烟灰飘落下来,落在了倪言蓝色的包臀裙上,瞬间,烧了一个窟窿,烟灰也烫到了她丝袜包裹着的腿,她尖叫一声,霍然站起来,再也没有了刚才的优雅与性感,有的只有惊慌与无措。 金蔷冷眼旁观,门在这时从外面推开,进来了三名护士和一名医生。 医生大步走到倪言的跟前,声色俱厉道,“女士,医院禁止抽烟您不知道吗?请立即将您手中的烟按灭,离开这里,我的病人需要休息,请您不要打扰她!” 原想羞辱金蔷一番的,却不料被她羞辱,倪言窝了一肚子的火,她就不信她整治不了这个女人! …… 机场,私人贵宾室里,金羽今天上身穿了件白色的t恤,腿上穿了条蓝色的牛仔裤,脚蹬一双帆布鞋,身上斜跨了一个背包,看起来像极了一个中学生。 她今天出乎意料的安静,从早上起床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早饭凌灿给她准备了包子和鸡蛋还有她最喜欢喝的粥,她都乖乖地吃了,这是两个多月来她第一次这么听话地吃完一顿饭,只是这样安静的她让人不安。 “夜,你说羽儿这是怎么了?感觉她今天怪怪的。”凌灿低声对南宫夜说。 南宫夜跟她同感,他也觉得今天的金羽出奇的安静,让人觉得很奇怪,让人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那种不安的安静感觉。 看着凌灿担忧的模样,他只能安慰她,“没事的灿灿,羽儿只是暂时不想说话,她以前不也有过这样的状态嘛,没事的,别瞎想。” “可是……唉!希望是我多想了吧,夜,羽儿好可怜,如果她一辈子都不会好,我就照顾她一辈子,你会陪我一起照顾她吗?”凌灿仰起脸看着他,眼中挂着泪花。 南宫夜笑笑宠溺地在她的眼睛上吻了吻,然后将她的头抱在脸上蹭了蹭,看着金羽,轻声说,“傻瓜,都跟你说过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照顾她,直到她彻底的康复为止,我相信她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这次会诊的专家都是国际权威专家,相信他们一定能治好她的病。” “嗯,羽儿那么善良,她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 “坐上飞机真的就能够找到我的上杰吗?”在云上杰的手按在门把手上即将要推开门的瞬间,一个很轻很轻,轻得有些飘渺的声音,从房间里,隔着这扇门,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膜,他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顷刻间全都颤抖起来。 .. 1262:我的上杰找到了 正在南宫夜跟凌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门从外面推开,两人同时看向门口,继而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你--” “云上杰!” 南宫夜惊讶的是他怎么以这个面貌出现! 凌灿惊讶的却是云上杰竟然真的还活着! 金羽没有吭声,依然安静地坐在那里,清澈的眸子里丝毫的波澜都没有闪过,因为这个男人对他来说,只是个陌生人而已,她不认识他,从来都没见过他。 只是,好像刚才灿……灿,对是灿灿,她叫灿灿,她应该没有记错她好像跟她说她叫灿灿,灿灿刚才叫了上杰。 上杰在哪儿? 金羽缓缓站起身,走到到凌灿的身边,伸出手拉了拉她的胳膊,小声问,“灿……灿,你说上杰,上杰在哪儿?” 顿时,房间里的三双眼睛都齐齐朝她射来,眼神里,有疑惑,有迷茫,有惊讶。 “你说上杰在哪儿?”金羽又问了一声,然后松开手,再次仰起脸,只是看不到蓝色的天空了,看到的只是白色的屋顶和漂亮的水晶灯,可是却都没有天空美丽,天上有上杰,一会儿坐上飞机就能找到上杰了。 南宫夜首先反应过来,她松开凌灿,走到云上杰的身边,低声说道,“她谁都不认识了,只记得上杰,原来我以为她记得你,却没想到她只是记下了一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两个字。抱歉,是我搞错了情况。” 云上杰看他一眼没吭声,慢慢地走到金羽的身边,原本想抱住她,却看到她眼中的害怕,他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而是俯下身,让自己跟她一个高度,然后用他从来都没有用过的很轻很轻的声音,因为他怕吓到她,说,“羽儿,我就是你的上杰……” 仅仅只是说了这一句,昔日这个冷峻刚毅的男人却突然哽咽起来,泣不成声。 他迅速直起身面对着墙壁,一只手按在墙壁上,一只手捂着嘴唇,身体随着极力忍着却依然随着没能忍住的哽咽声一下一下地颤抖着…… 南宫夜仰起脸使劲眨了眨眼睛,然后大步走过拉来将凌灿拉出了贵宾室。 贵宾室里,只听见男人一声一声的哽咽,别的什么都听不到,金羽眨巴着眼睛站在那里,看着这个陌生哭泣的男人,不知不觉她的眼睛也模糊起来,接着清晰,然后再模糊,再清晰…… 她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哭,她也想哭,可看着灿灿哭的时候,她都没有哭。 手插进口袋里,出来的时候带着一块白色的手帕。 “你不要哭了。” 耳边响起轻柔的声音,云上杰这才抬起头,看着眼前白色的手帕,他缓缓扭过脸。 “你不要哭了,你一哭我也想哭,不知道为什么。”金羽轻声说着,眼泪还在默默地顺着脸颊向下流。 “傻瓜……”云上杰一把将这个瘦小的人儿紧紧地抱在怀里,心更疼了,抱着她硌得慌,她的身上真的连一点肉都没有,一点都没有。 金羽瞪着大眼睛一动也不敢动,这个人好奇怪竟然抱着她,而且他还是个男人,男人跟女人是不可以随便抱抱的,她想推开他,可是却又好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好喜欢他这样抱着她,好喜欢耳朵贴着他的身体,听着里面传出来“嗵嗵嗵”的声音。 “羽儿……”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女人,轻唤着她的名字,云上杰感到许久都没有过满足。 “你真的就是我的上杰吗?” 云上杰抬起手迅速地抹去眼泪,然后扶起金羽,笑着看着她说,“那你好好看看,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你丢的上杰。” 金羽果真仔细地看了起来,歪着头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前看看,后看看,这样的打量若是放在平日里,云上杰早就破口大骂了,但此时,他不但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相反,甚至觉得她这样看着他,是他的荣幸,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有这样的“荣幸”,不过踢了就踢了,管他呢。[] 看完后,她却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的上杰长什么样子。” 云上杰没吭声,就这样看着她,愈发的觉得她瘦小得可怜,他恨不得以后每天都做好吃的让她吃,让她吃的壮壮的,跟小猪似的,这样不管是抱着还是看着都不会觉得难受了。 金羽原本是望着云上杰的脸,突然目光却移到他的胸前,那是刚才她听到声音的地方,她的眼睛“骨碌”一转,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迅速侧着脸朝那个地方贴了去,声音还在呀,而且比刚才大了好多。 她的耳朵和脸使劲地朝他的身上贴着,似是要钻进他的体内一样。 云上杰低头看着趴在她胸口似是听什么的女人,她的模样可爱极了,不忍打扰她,却还是问了一句,“羽儿,你在听什么啊?” “声音,嗵嗵嗵的声音!” 云上杰愣了下,随即伸出手将她圈在了怀里,“羽儿,那是心跳声,我的心跳声,我的心跳声……”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说什么,所以他就一遍一遍地重复着那句,我的心跳声。 金羽也无暇理会他说的,因为她正听得专注,所以连什么时候两人已经坐到了沙发上她都没有察觉。 想起她说她什么都不想吃,看着她瘦成这样,云上杰真有把自己身上的肉割掉塞进她身体的冲动“羽儿,你饿不饿?我带你去吃东西好不好?” “不饿,不想吃。”金羽头也不抬地说。 “你这么瘦,不饿也要吃东西的,不然你会……生病的。”生病,她已经病了,病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连他都不认识了,他以为即便是她疯了也应该认识他的,却不曾想她记得的只是一个名字。 金羽抬起头,很好奇地看着他,“生病?生病是什么?” 该如何跟她解释呢?云上杰在脑子里飞速的想着,“生病……生病就是再也见不到上杰了。” “真的吗?”金羽的眼睛里顿时充满了害怕,云上杰知道,他的解释对了。 “真的,你要是生病了就再也见不到上杰了,而且再也听不到心跳声了。” 金羽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后,拉住云上杰的手站起身,急急地朝门口走去。 云上杰有一瞬的脑子短路,“羽儿,我们去哪儿啊?” “去吃饭,我不要生病,我要每天都看到上杰,每天都能听到嗵嗵嗵的声音。” 眼泪又要来了,但忍住了,云上杰抿着嘴点点头,大手紧紧握着她的小手出了贵宾室。 南宫夜看两人手拉着手从里面出来不禁有些怀疑,这自从金羽生病他就一直在她身边,她从来都不让他碰她的手,有一次她手割破了他给她上药拉下她的手,她都乱叫喊着他是坏人,还打他,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你们这是?” 谁料两人竟然没看到他跟凌灿似的,大摇大摆地经过。 “喂!马上要登机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去吃饭。”云上杰头也不回地说。 “吃饭?”南宫夜愣了下,“灿灿,我们也去吃饭,走!” 凌灿不解,“不出国了?” “再说吧,先填饱肚子,走,跟上他们,还能蹭顿免费的饭。” “你……”凌灿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都什么人呢,都这么有钱了还想着占别人便宜,她凌灿怎么会摊上这样一个家伙呢。 四人桌上,凌灿原想着跟金羽坐在一起,对面坐南宫夜跟云上杰,谁料金羽不但不同意,相反却还紧紧地抱着云上杰的胳膊,一副,生怕他被凌灿抢走了的模样。 这可让凌灿的心里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了,她辛辛苦苦照顾她这两个多月还不比这个男人二十分钟的甜言蜜语,这好比自己的怀胎十月剩下的孩子管别人叫妈妈,那个心,叫疼啊,疼得想揍人! 美眸狠狠地一剜,带着利刃。 一直温热的大手从腰后缠绕过来,轻轻一捏,湿热的呼吸打在耳朵上,“宝贝别生气,不是有我陪着你的嘛。” “你--”凌灿扭过脸瞪了南宫夜一眼,“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当然除了我,对不对?” “想腻歪滚一边去,能滚多远就滚多远!”对面,某男头也不抬地下了逐客令。 “我们为什么要滚,滚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呢,对不对夜?”凌灿的脸扬得老高,看着南宫夜,大有谁怕谁还说不定的意思。 南宫夜头一点,“灿灿说的对,滚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呢!” 话音刚落,只听见一向温顺得跟只小猫咪似的金羽霍地站起身,瞪着大大的眼睛,凶巴巴地冲着对面大声说道,“不许你们这样说我的上杰,不许你们说,你们要给上杰道歉,快点!” 凌灿和南宫夜面面相觑,云上杰得意地偷笑。 “羽儿我--”凌灿刚说了两个字就被打断,“快点道歉!” “好,道歉,道歉,那你别生气,不生气好吗?” 然后在某男一脸得瑟的嘴脸下,凌灿跟南宫夜一一道了歉,事端这才算平息下来。 通过这件事凌灿算是看清楚了,见色忘友这一点都没错,真是一点都没错!亏她掏心掏肺地待她,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虽说她现在精神有问题,但怎么说她的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 不过,只要她能好起来,怎么对她都无所谓了。 “羽儿,赶紧吃饭,吃完饭我们还要赶飞机呢。”吃饭的时候凌灿说道。 “我不坐飞机了,我的上杰找到了。” ps:还有一更哦…… .. 127:祝你们新婚快乐,白头偕老 飞机上,金羽一直拉着云上杰的手,一秒钟都没有分开,甚至他要去厕所她也要跟着,没办法他就憋着,忍着,实在是憋不住了也忍不住了,他只好拉着她一起进了厕所。(.好看的小说) “羽儿,你转过身,闭上眼睛,我不说好了你不可以睁开眼睛不可以回头,听到了吗?” 即便是两人曾经还有过孩子,可是现在的她,现在的他都不是曾经的她,他了,她干净得让他觉得自己很龌龊,可他却还有让他自己觉得更龌龊的事情,那个地方受过伤,到现在疤痕还在,每次摸到或者碰到,他都有杀人的心。 “为什么?哦……我明白了,你是男人我是女人!”金羽说完立马闭上眼睛转过了身,但是手却没有松开。 身边站着一个人,原本是憋得受不了就要尿裤子了可此时却又尿不出来,急得云上杰是满头大汗,脸都憋得通红。 金羽许是察觉到了什么,她偷偷地把眼睛睁开了一个小缝隙,然后扭着头瞄他一眼,见他满脸通红满头大汗,她一下子就忘了刚才他交代的了,立马睁开眼睛转过身。 “上杰你怎么了?” “羽儿你快闭上眼睛!” 金羽看看他,突然低下头,看着他手里的那个怪物,竟然好奇地抬起手要去拨弄,吓得云上杰立马转过身,“羽儿,你干什么!” “那是什么东西啊?长得好丑!” 云上杰无语地深吸了一口气,看在她现在生病的份上暂且饶过她一次,竟然说他的宝贝丑,看以后怎么收拾她。 “乖羽儿,听话,快点闭上眼睛转过身不许偷看。” “我不嘛,我就要看,就要看。”金羽跺着脚撒娇起来,这一撒娇不得了,某男一着急,哗啦啦地撒了起来。 “啊--上杰坏!上杰是个流氓!上杰是个流氓!”金羽闭着眼睛在云上杰的身上捶打起来。(.无弹窗广告) 云上杰满意地扯了扯嘴角,这还没有傻到什么都不知道,还不错,还有救。 终于将憋了半天的东西全部排了出去,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扭头一看那小女人还在双手捂着脸呢,仔细再一看,这脸红得更个苹果似的,让人忍不住想去吃一口。 心动不如行动! 双手用力一拉,两只小手遮着的脸就露了出来,看着依然闭着眼睛的女人,原本只想咬一口她脸蛋的想法此时变成了吻一吻她的唇。 感觉有东西正要往嘴里钻,金羽猛然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放大了很多倍的上杰,她一时间变得无措起来,嘴巴微微张开却正好被趁虚而入。 “唔--” “乖羽儿听话,闭上眼睛好好地感受,这叫接吻。” “……”金羽正要说这是亲嘴,嘴唇却再次被堵上。 原本只是想一下结束,谁料便一发不可收拾。 许久没有碰女人了,到这一刻他才知道,他有多渴望一个女人,他想占有她,狠狠地占有她! 金羽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的任由他摆布,除了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生怕他把她扔到地上,连牛仔裤都被推到了膝盖上男人的大手已经探进了她的内酷都浑然不知。 当皮带解开开始去释放那个快要破衣而出的家伙时,云上杰顿住,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瞪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曾经整整两个月,每天面对各色各样的女人,这个家伙都像死了一样怎么也挺不起来,可今天,面对这个小女人的时候他竟然,竟然按耐不住了! 短暂的怔愣被内心难掩的激动瞬间替代,他毫不犹豫地将他释放出来,迫不及待地跟她融合在了一起。 “疼--”金羽哇哇直叫,手胡乱地拍着抓着云上杰的头,把他的脸上都抓出了几道血印子。 可他只顾兴奋哪里还能顾忌是否毁容了呢,就算是毁了那也值得,因为他又重新做回男人了! “乖,一下,一下就不疼了,一会儿就不疼了,不疼了……”心疼地擦着金羽额头上冒出的密密麻麻的汗珠,男人的眼神,温柔似水。 可短暂的停留之后,他便狂如野马。 金羽是被云上杰抱着出的卫生间,那已经是距离他们进去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见金羽好像睡着了被云上杰抱着,凌灿慌忙站起身,“羽儿怎么了?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 “没怎么,她睡着了而已。”云上杰淡淡地说了句,嘴角上却挂着难掩的笑,南宫夜疑狐地盯着他,又看了看他怀里的金羽,脸颊微红,一个小时,又睡着了,脸上又挂了彩,不用想都知道在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他伸手拉了下凌灿,“羽儿没事的,别担心。” 凌灿正要说话却放佛明白了什么,她上前一步粗鲁地将金羽身上盖着的西服外套拿开,看着她脖子上一个又一个吻痕,她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这两人在卫生间里做那种事了,只是,羽儿怎么会……一定是这个禽兽云上杰you惑了她,该死的流氓!种马! 云上杰微微抬眸,睨了凌灿一眼,戏谑的语气道,“夜,你的女人在抱怨你呢,还不快点安慰安慰。” “云上杰你--”凌灿气得满脸通红。 南宫夜急忙拉过她笑着在她耳边说,“好了宝贝,咱们不跟他们这样没出息飞机上做那事,等到了酒店,到了酒店我们……” 没说完的话被射过来的冷眸给生生地掐断了,后半截咽进了肚子里。 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男人的脑子里装的净是那破事,上辈子都是种马! 这一路,凌灿一句话也不跟南宫夜说,不管他怎么劝都无济于事。 下了飞机金羽还没醒来,云上杰就抱着她到了酒店,四个人,开了两个房间,意思很明显,她他和她他。 “把羽儿放到我房间里,你和你一个房间,我跟羽儿一个房间。”凌灿低声的吩咐安排。 “夜,好好管管你女人,连一个女人都收拾不了,你可真丢男人的脸!”丢下这句话,云上杰抱着金羽率先进了一个房间然后碰上了门。 “喂--” “宝贝,别喂喂喂了,管别人干什么,要管管我们自己……”南宫夜说这从后面将凌灿也抱起来夹在腋下,另外一只手拉着行李箱,进了另外一个房间。 将金羽轻轻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云上杰这才起身拿起电话走到窗前。 “我到了,今天有没有听医生的话好好地打针吃药?” “好,我一周后就回去。” “嗯,拜拜。” 挂完电话后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才发现不知何时床上的女人竟然醒来了,此时正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他笑着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捏了下她的脸颊,“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上杰,你要走吗?”黝黑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不舍,还有这小脸上,挂着的也都是难过。 要走吗?是的,要走,蔷儿还在医院,她需要人照顾,而且他也决定了,等她出院就跟她订婚,然后结婚。 可她呢?在飞机上发生的那一切又算什么? 只是生理需要罢了,仅此而已。 她之于他,只是个替代品,仅此而已。 头轻轻地点了点,“对,一周后我就要回去了。” “你不要我了吗?”眼中已染上了一层泪雾,却倔强地不让它流出,谁料声音里却带着悲伤的调子。 “乖,你还小,你会遇到一个爱你的男人,但不是我,我有爱的女人,我们快要结婚了。” 结婚?电视上说结婚就是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他要跟那个女人在一张床上睡觉,他不跟她一起睡觉,他结婚了,他不要她了,他要走了。 “祝你们新婚快乐,白头偕老。”她记得电视上都是这么说的,希望没有记错。 “谢谢,你也会找到你爱的男人,结婚,生子,我也提前祝福你们,新婚快乐,白头偕老。” 金羽笑了下闭上了眼睛,两颗清泪顺着眼角还是滚了下来。 云上杰也笑了下,笑容却在嘴角僵住,他分明清晰地看到了她眼中的悲伤与难过,可他却没有办法帮她拂去,他们本就不可能在一起的,而他这次出国也就是个错误,趁着一切还有机会挽救,他该离开了。 俯身在金羽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轻吻,他离开了。 第二天,当凌灿和南宫夜从房间里出来准备去叫云上杰和金羽吃饭的时候发现门虚掩着,里面竟然没人! 南宫夜随即给云上杰打了电话,他的手机关机。 “云上杰带着羽儿去哪儿了?” “不知道呀,他手机关机联系不上,问下前台吧。” “你说什么,他们一前一后单独离开的?那女的什么时候离开的?” 下午的时候云上杰的电话终于打通了。 “云上杰,你把羽儿弄哪儿了!”凌灿对着电话大喊。 “我留她在酒店我回国了,怎么了?” “嘟嘟嘟--”电话里随即传出了这样的声音,云上杰的眉头皱了下,对着电话看了两秒钟又塞进口袋里,接他的车子过来,他坐进了车子,去了金蔷所在的医院。 ps:两更六千字更新结束,谢谢亲们的支持,青的完结文,亲们感兴趣也去看看哦,明天见…… .. 128:婚礼在即 128:婚礼在即 回到医院云上杰就跟金蔷商量了一下婚礼举行的时间,原本是要订婚的,两人都觉得还是不要订婚了直接举行婚礼,所以商量后,婚礼定在了金蔷出院的三个月后。 今天是金蔷出院的日子,距离见到金羽已经一周过去了,不知道夜那边怎么样了,这几天也没跟他联系,想着云上杰就跟南宫夜打了电话。 “夜,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很好,不用你操心了,你就好好照顾金蔷吧,祝你们幸福,你们的婚礼我一定会参加,还忙,我挂了。” 南宫夜先挂了电话,然后叹了一口气,已经一周了,金羽依然没有任何的消息,看着灿灿每日以泪洗面,他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原本他是想打电话骂云上杰的,可一想,这么多年了,他也不容易,现在好不容易能跟金蔷在一起了,若是告诉她金羽丢了,他即便是不去找她也多少会内疚的,兄弟这么多年他能看得出来对金羽,他还是有感情的,只没有对金蔷的深罢了,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让他自责内疚。 另一方面他在想,或许金羽这样离开对她跟金蔷和云上杰都好,一个是她爱的男人,一个是自己的姐姐,不管怎么选择对她来说都是痛苦的,她这样选择消失,也算是成全了她爱的人也解脱了她自己。 只是灿灿这样子,让他很心疼,一周了她几乎都不吃不喝疯了一样,整日以泪洗面,他真的害怕再这样下去她会垮掉的,他知道金羽在她心里的位置,却没有想到竟然这么重。 人,他肯定不会放弃找,但能不能找到就不好说了,美国这么大,她的脑子又有问题,他甚至都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死了或者被卖到了什么地方。 说实在话,对她,他不仅仅只是同情,更有心疼,因为曾经有一段时间,他似乎迷恋上她了,但只是一段时间而已,因为他时刻都在记着,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 时间过得很快,三个月一转眼就过去了,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 凌灿也逐渐从悲伤中走出来,只是依然不说话,沉默得让人发慌。 后天是云上杰跟金蔷的婚礼,他们今天需要回国了,不管怎样上杰结婚他都是要回去的,凌灿不愿意回国,但她一个人在这里他又不放心所以他用了浑身解数好说歹说才将她弄上了飞机。 * “上杰,我好紧张。”金蔷依偎在云上杰的怀里说。 云上杰笑着抚摸着她乌黑柔顺的长发,声音温柔无比,“傻瓜,婚礼后天才举行呢现在你都紧张了?别紧张,有我呢!” “嗯!上杰,我都已经好了,今晚我想……” 云上杰知道她没说出的话是什么,这几个月他一直担心她的身体,对于她提出要那个的要求他都拒绝了,这后天就是婚礼了,而且她的身体也完全恢复了,他若是再拒绝她肯定会胡思乱想的,所以他就点点头,“好,今晚上我就在一起。” “嗯……”金蔷的脸顿时红成了苹果。 云上杰低头看她一眼,便继续望着远处,深邃的眸子里有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落寞。 已经三个多月了,也不知道她康复的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好了,记得所有的人和事了。 耳畔不由自主再次响起那句飘渺得有些虚无的话,祝你们新婚快乐,白头偕老。 眼前不由自主再次浮现出那个一蹦一跳追着蝴蝶的瘦弱身影,那个大声说我不坐飞机了,我的上杰找到了的女孩,那个在异国的酒店里躺在床上瞪着眼睛望着他的她,她问他,你不要我了吗? 那双含着悲伤与难过的眼睛三个多月来夜夜在他梦里出现。[] 他承认他爱上了她,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了她,可是那都是因为她跟蔷儿有着很像的容貌,仅此而已,他一直这样告诉自己,就连此时还是。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是现在蔷儿在他身边,他们快要结婚了,可他的心里不但没有多年来期待的喜悦与激动,相反,心里空落落的,就好像丢了什么一样。 这段时间不时的他会想起她,想起十几年前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想起他们相遇的那个地方,想起他们不快乐的第一次,想起她怀着他的孩子,想起她用他送的匕首刺入他的身体,想起她身怀六甲胎死腹中,想起晚上拥着她睡觉的踏实与满足,想起他们在一起的林林总总…… 可这都不及他跟蔷儿在一起的丝毫,他总是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她,不要想她,可是越是这样越是想,想得夜夜失眠,想得心口有些疼。 他们根本就不适合,他大她那么多,她该有她的生活,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他一定不会在她的婚礼上出现,一定不会去打扰她原本安静的生活,要不然她现在该很幸福,很幸福,没有这么多的悲伤没有难过更没有噩梦也不会疯掉。 终归是他欠了她,把无辜的她卷入了这场残酷的游戏,虽然游戏他一早就终止了,可带给她的那些伤痛是永远都抹不去的回忆。 抽个时间,等跟蔷儿婚礼举行后,带着蔷儿一起去看看她,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她有没有吃胖一些,不知道命天夜回来会不会把她也一起带回来,还是别带了,免得蔷儿见了她尴尬。 “上杰,我们真的要结婚了吗?”金蔷仰起脸问。 云上杰收回视线,低下头抿着嘴笑了笑,手揉着她及腰的长发,心再次疼痛。 孩子没了后的她剪了很短很短的头发,跟个男孩子似的,想想都有些好笑,女孩子怎么可以剪成那样子的发型,女孩子就要像蔷儿这样,一头乌黑的长发。 “对,我们要结婚了,傻瓜,这句话你都问了无数次了。” “人家只是觉得好像在做梦嘛!” “傻瓜……” 他不知道究竟是她傻,还是自己傻。 * “夜,好久不见你这家伙怎么憔悴成这样?”云上杰拍了拍南宫夜的肩膀笑着问,目光不由自主朝前面看了看,还好她没有跟着一起回来,本来还担心回来了尴尬,看来他的担心多余了。 南宫夜看了看身边沉默不语的凌灿,不自然地笑了下,“有些累而已,没什么,你的新娘子呢?” “明天不是就要举行婚礼了嘛,她说去做做美容让自己明天看着更漂亮,女人嘛,都这样。” 南宫夜笑笑不再作声。 云上杰总感觉这次他回来哪里不对劲,但也没在意,说了几句后就上了车子,离开机场。 路上,好几次南宫夜都张开嘴,却又合上,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说了又能怎样,或许这就是一个人的命,也许金羽还活着说不定还过得很好,也许她已经死了,这对她来说也很好,解脱了,对上杰来说更好,他不知道真相这样跟金蔷在一起他有的只是幸福,这样的结果是个好结果,至少从目前的状况来看是这样的。 离开机场回市区的路上,车子里的三人都没有说话,气氛说不出的压抑,狭小的空间里,氧气有些少,车窗本就是开着的,可外面的空气无法流通进来。 驾驶座上云上杰也好几次欲言又止,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现在他跟蔷儿都要结婚了,还想她做什么,即便是以后再见面,他们的关系也是他是她姐夫,她是他小姨子就这样的关系,仅此而已。 手机响了,终于让安静得让人窒息的氛围稍稍缓和一些。 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云上杰低头看了一眼,挂断。 手机再响,他再挂断,毫不犹豫。 再响,再挂断。 来来回回重复了五次,他终于按了接听键,“爸。” “好,今晚我回去。” “怎么了?跟你爸还没有商量好吗?”南宫夜低声问。 “嗯。”云上杰应了一声,不愿多说,为了这次婚礼,为了跟蔷儿结婚,他已经跟老爷子彻底闹翻了,三个月来,他没有回过云家,他也没来找过他,刚才他打来电话说明天你结婚了,不管怎样都要回家里来,也许他还不同意他跟蔷儿结婚,但似乎他妥协了。 他就知道,他终归是执拗不过他的,从小到大,三十多年了,他一直都执拗不过他,他知道不是他管不住他,而是他宠着他,溺着他,只因他是他的儿子,最小的儿子。 “夜……” “嗯?” “她……她还好吗?” “……她很好,放心吧。”南宫夜笑了下,然后又低下头,看着怀里闭着眼睛的女人,这段时间她瘦了太多,等上杰婚礼后就带她离开这里去巴黎散散心。 好一阵子后云上杰点点头,“哦,好,那就好,等我跟蔷儿结婚后有时间去看看她。” 南宫夜抬起头,看了看他,“还是别去了,免得尴尬,跟金蔷好好过日子吧,你们能在一起不容易。” “嗯,好。”云上杰点头。 车子在别墅的院子里停下,微风吹动了池塘里的荷,这个时候有些荷花已经开了,清淡的香味沁入心脾,让人不由自主深吸了两口气,顿时觉得心情舒畅不少。 这一池子的荷都是为她种下的,这个房子也是为她而建下的,曾经他想,这个地方会是跟她一起生活的地方,即便是他不爱她那应该也能好好地过一辈子,可是后来他就不这么想了,他觉得没有爱住在这里就是煎熬,与其煎熬地活着还不如放开手让彼此都好过。 他是放手了,终于跟他一直深爱的女人住在了一起,可是每每看到这栋房子,看到这一池子的荷,总是会去想她,想她那晚跟他一起睡在二楼的主卧里,想着她躺在他怀里熟睡的模样。 昨晚上,他跟蔷儿都洗好了躺在了那张曾经她趟过的床上,所有的床品都换了,可他却还是闻到了她的味道,脑子里想着的全都是她。 所以不管他跟蔷儿如何的努力,折腾了一晚上,筋疲力尽,却还是没能挺起来,一如出事后的那两个月,它像是又睡着了,怎么也醒不来。 看来今天需要把这一池子的荷和那张跟她一起躺过的床都要毁了,毁掉所有跟她有关的东西,这样才能不胡思乱想,对,就这样。 “秦良!”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拨了秦良的号码,“今天务必让人把院子里的池塘填上,上面建一个亭子,把主卧里的床换了,要西式的铁床,今天务必办好了!” “上杰,你要把池塘填了?”南宫夜惊讶地看着一池子随风摇摆的荷叶,他记得当年这一池子的藕是他亲自种下的,他说,金羽喜欢荷花,等来年的时候荷花就会开了,等她十八岁的时候他就跟她结婚,到时候就住在这里,她每天都能看到荷花。 那年,金羽十二岁,他偷看了她的日记,知道她喜欢荷花,喜欢这样风格的房子。 “不需要了,填了!”云上杰没有再去看那一池子的荷,没有丝毫的留恋,推开车门,径直进了屋子。 有些东西早就该丢掉了,早就该了。 秦良的办事效率很高,晚上八点的时候,床换了,池塘填了,亭子盖了一半,到明天就能盖好。 金蔷下午做完美容回来,看着这一切有些惊讶,但也没说什么,因为她本来就不喜欢那一池子的荷,也不喜欢那中式的木床,现在变成这样,都是她喜欢的,她愈发的觉得,这个男人依然如当年那样,爱他。 晚上云上杰回了云家老宅,此时正在跟云霆禾在书房里。 “既然你执意要娶金蔷,我也拿你没办法,但是我要说的是,这是你最后一次结婚,你给我记清楚了!这个女人是你自己选的,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以后即便是后悔你也必须给我走下去,没有回头的余地!倪言的事情你必须处理好,我不希望明天婚礼的时候有什么叉子,云家丢不起这个人!” 云上杰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我知道了爸,要是没什么事您早点休息,我也要回去了。” 云霆禾没吭声,但叹了一口气。 云上杰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他顿了下,“爸,谢谢您。” 云霆禾似是有些累了,有些不耐烦地摆了下手,“回去吧,明天事情还有很多。” 云上杰离开了,安生进来,“先生,喝些安神的汤,早些睡吧。” “安生啊,你说我这样的决定到底是不是害了他?” 安生看向云霆禾,这两年他苍老了很多,当年飞扬跋扈的性格也收敛了,也许人到了这个年龄都会这样吧,他叹了一口气,“先生,少爷已经长大了,他是个成年人了,您不需要凡事都为他铺好路,他该自己去闯了,即便是走错了路,也要他自己去回头,您不是常对我这么说吗?先生,别管了,这个家,您操劳了一辈子,您该歇歇了。” “是啊,我老了,该歇歇了。”云霆禾站起身,安生慌忙扶着他的胳膊,安神汤放在桌上没有动,两人离开了书房。 夜,越发的黑,黑得让人心慌。 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云上杰看向院子里消失的池塘上面出现的亭子,他立着看了许久,看得出神。 突然,他转过身,匆忙走向车子,手拉开车门正要进去,金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上杰,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还有些事情,你先睡吧,别等我了。” “上杰,明天是我们的--” 云上杰笑笑,“我知道,乖乖睡觉,明天你可是最美的新娘子哦,快去睡觉,我办些事情就回来。” 看着匆忙离开的车子,金蔷立在窗前看了许久,总觉得这两天他心神不宁的,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她知道倪言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明天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不过她想上杰一定会处理好的,她相信他。 * “小姐,这么晚了,您该睡觉了。”伍婶推开房门的时候倪言正靠在床头想着什么,想得出神。 “小姐?” “呃?伍婶,怎么了?” “小姐,都快零点了,您怎么还不睡啊?”伍婶披着睡衣打着哈欠问。 倪言笑笑,丝毫没有睡意,“我睡不着伍婶,你去睡吧。” “小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明天三少爷就要跟那个金蔷结婚了,您心里不好受,这我知道,但是小姐,您还年轻,不能一直把自己绑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不值得,三少既然不爱您,您就不要再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了--” “不!我得不到的,谁都休想得到!金蔷!我一定不会让她就这么轻易地嫁给上杰,上杰是我的!”倪言紧攥着拳头,双眼里迸出狠戾的光芒。 “小姐,您这是何必呀!” “为了跟我离婚他假死,然后再跟那个狐狸精在一起,门儿都没有!我不会让他们好过!” “小姐!” “伍婶你别劝我了,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倪言轻哼一声,嘴角露出一抹阴险的笑,任何人都休想跟她抢男人,金羽是疯了所以她幸运,金蔷,她明天就看看等她变成了丑八怪,上杰还会不会娶她! 伍婶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你去睡吧伍婶。” “好。”伍婶点头出去。 * 婚礼没有按照以往的惯例在云家老宅举行,而是在m市的一家星级酒店里举行的,因为云上杰依旧活着的消息并没有对外公开,他现在在外人面前的身份依然只是霍水,所以婚礼不能在云家老宅举行。 仟易集团毕竟不是个小的集团,虽然是最近这几年才做起来的企业,但在商界也算是个奇迹,所以来参加婚礼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商界政界各行业的名流都来了,婚礼可谓是声势浩荡。 只是婚礼马上都要开始了,宾客全都到齐了可新娘和新郎却还都没有露面,这让人不禁有些心里犯嘀咕,这到底是搞什么名堂呀? “安生,你给上杰打个电话,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休息室里,云霆禾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先生,打了,少爷的电话没人接。” “这个混账东西,又搞什么名堂!去吧上龙给我叫过来。” “爸,您找我。”云上龙正好走到门外,听到云霆禾要找他,就推门进来。 这段时间云上龙可谓是忙得不可开交,虽然上杰还活着,但因为他的身份还未公开所以云实集团的事情还全都由云上龙管着,而且流年又生产,按理说家里有贺姨和其他的佣人,但他跟流年还是想自己带孩子,毕竟他自己是从没有母爱与鲜少父爱的童年中长大的,所以他想给孩子们他全部的爱。 所以,每天他除了去公司就是呆在家里,俨然成了奶爸,喂孩子吃奶,哄他们睡觉,逗他们玩,占据了他家庭生活的全部,所以他也就无暇再去顾及金羽的事情,甚至连打听都没有打听。 自从上次跟她分开,他跟她就再也没有联系和见过面,直到前几天,上杰来找他,说他要跟结婚了,他才恍然记起已经好久没有联系过金羽了。 他就慌忙给她打电话,可结果却是无法接通,派人去查,才知道金家竟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跟上杰结婚的不是金羽而是金蔷,金羽因为接受不了家人离去的事实,疯了,被南宫夜和凌灿送到了国外诊治。 只是,当他赶到南宫夜所说的医院时,才知道,金羽已经在几个月前失踪了,南宫夜恳求他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上杰,说是他跟金蔷好不容易在一起,金羽这样离开对大家都好。 这几天他派人疯狂地找她,可一周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她都已经失踪三个月了,精神还出了问题,在那样的异国他乡,他无法想象,她该如何生存,他恨自己,更恨上杰,他招惹了她,却又把她丢在异国独自离开,他就不配做他的弟弟,不配! 今天的婚礼他是不打算来的,可父亲说他必须来,好,他来,他就要当场问问他的好弟弟,问问他跟金蔷在一起到底有多幸福。 “你知道上杰去哪儿了吗?”云霆禾问。 “不知道,我也在找他,打电话打不通,金蔷的电话也无法接通。” 云霆禾想了下,对安生交代,“安生,你带人去看一下是怎么回事。” “是,先生。”安生应声后,便匆忙离开。 .. 129:不管变成什么样子,她都是我的妻! 等安生到达迎娶金蔷的酒店门口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行色匆忙戴着墨镜的男人,许是因为有什么着急的事情,男人走得太快以致于撞了安生一下,但他随即说了句对不起,甚至连停顿一下都没有就匆忙离开。[] 安生原本也没在意,但男人走过后空气中留下的一股气味,让他不由得转过身朝男人望去,只见他上了一辆停在酒店门口路边的黑色奔驰车,然后离去。 在门口站了几秒钟,安生这才朝酒店里面走去。 还没到金蔷所在房间的门口,只听到里面传出了女人凄惨的叫声,他不由得加快了步子,到了门口,蓦地停住脚步,赫然瞪大了眼睛。 房间里一片狼藉,地上躺着一个抱着脸乱打滚尖叫的女人,她的旁边扔着一个酒瓶,瓶子里有液体正向外流,周围的地毯已经烧了一大片。 那是,硫酸! 天呐! 片刻之后,安生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拨了急救电话,然后又给云霆禾打去了电话,“先生,金小姐出事了……” 半小时后,南宫世家医院皮肤科外的走廊里,被围得水泄不通,不过不是记者也不是看热闹的人更不是医生护士而是云家的保镖。 “去查查这件事是谁干的,定不轻饶!”云霆禾低沉着声音交代,光天化日之下竟有这样胆大妄为的人,看来若不彻查此事以后说不定又生出什么乱子来。 “安生啊,这件事必须彻查!” “是,先生,已经吩咐下去了。”安生不紧不慢地说,他一直都是这么的沉稳,跟着云老爷子几十年,他从来都没有刚才在酒店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慌张过,什么杀人的场面他没见过,可是今天,那只是有人被硫酸伤了,他却惊慌了,乱了,甚至在那几秒钟他的脑子里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老了所以才会这样,一定是这样。 云霆禾点点头,他知道安生肯定已经吩咐下去了,跟着他这么多年,安生了解他胜过任何人了解他,这么多年他从年轻的时候跟着他到现在头发也花白了却一直孤单一人,这是他欠他的,最近这几年事情是一件接连一件地发生,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不能再耽搁了,要给他找个伴给安家传宗接代,这事他置搁了几十年,该赶紧着手办了。 看了眼人群,云霆禾有些不耐烦地摆了下手,“安生啊,让他们都到门外守着,人多看着心烦。” “好。”安生应声,摆了摆手,走廊里齐刷刷站了两排的保镖一瞬间的工夫是剩下四个了。 看了看人群,没有看到儿子,云霆禾不悦地问,“上杰呢?人去哪儿了?” “不知道。”安生轻声回答,他也纳闷,这从清早起来都没看到三少爷,这到现在了也还没出现,他在搞什么名堂啊?不会是要结婚了又后悔了吧?这三少爷啊,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什么时候才能不让先生操心呢?兄弟三人中,就他最让先生操心,操碎了心。 云霆禾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混账东西!把他给我找回来,马上!” “是。” 云上龙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现在他倒有些暗自庆幸了,幸好今天即将成为新娘的人不是金羽,否则他真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金羽失踪的事情还是暂且不跟上杰说了,免得又生出什么事端了,这次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下的手,会不会跟上杰上次车祸是一伙人?可看看又不像是,如果是那应该直接针对上杰,为何要用硫酸伤金蔷呢? 难道是金蔷跟什么人有仇吗? 半个小时后,云上杰的电话打来了,安生将电话交给了云霆禾。 “你去哪儿了!” “爸,我有些事情耽误了正在路上,十分钟就能到酒店,还能赶上。” “来南宫家医院!” “爸您怎么--嘟嘟嘟--”云上杰愣了下随即给秦良打去了电话。 “你说什么?蔷儿出事了?!查!必须给我查出来!查出来我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车子飞速的行驶着,云上杰心急火燎地赶到了南宫世家医院,“爸,蔷儿怎么样了?” “啪--”回应他的却是一记清脆的耳光。 云霆禾的打得手有些发麻,然后开始疼,从手心里疼到心口,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打过他,这是第一次,他恨他的不争气,恨他为了儿女情长不顾整个家族,恨他谁家的女儿不能娶偏偏非要跟周家和金家惹上关系,他恨! “你跑哪儿去了!” 云上杰没吭声,抬起手擦了下嘴角流出的血,看了云霆禾一眼,跨到手术门前,朝里看了看,又推了推门,没推开,一拳砸在了旁边的墙棱上,顿时,鲜血顺着手臂缓缓下流。 看着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儿子云霆禾就心烦,昨天都跟他说了什么都安排好别出什么叉子,还是出了岔子,现在他是一秒钟都不想看到他,看到他就难受,“想想该给人家姑娘怎样一个交代!”说完,转身离开。 “不管蔷儿变成什么样子,她都是我云上杰的妻子!” 云霆禾在听到这句坚定的话时脚步顿了下,便又抬起,都三十五岁的人了,到现在说话做事依然的没有分寸不计后果,真不知道他到底要长到多大才能像个长大的样子,有些话说出去就要负责,因为你是男人,说的时候不考虑后果,日后有你想哭都哭不出来的时候! 这些话此时没说口,但平日里跟他说过不是一次两次,既然今天他如此的坚定,那么他就看看他这样的坚定能维持多久,一年?两年?十年? 婚礼就这样结束了,南宫夜带着凌灿去了巴黎,连给云上杰道别都没有就连夜离开了,因为凌灿说她一秒钟都不想呆在这里,一想起现在云上杰跟金蔷在一起她的心就疼,为羽儿疼,疼得让她快要死去。 临登机的时候南宫夜给云上杰打了个电话,但他没接,他就给他发了条信息,内容是,上杰,我走了,估计最近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回来,祝你跟金蔷永远幸福,l城分院的事情就先搁一搁,等过段时间再说。 云上杰是在三天后才看到的信息,因为三天后金蔷醒了,脱离了生命危险。 硫酸不仅仅是毁了她的脸,还有身体,她的前胸被烧得让人无法直视,可以说惨不忍睹,她的眼睛到现在还不能见光,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己的模样,如果知道她一定会疯的。 所以在她的眼睛能够看到之前,必须要做整容手术。 “云先生,我们需要金小姐出事前最近的照片。” 最近的照片?云上杰想了下掏出钱包,打开才发现里面的照片不是金蔷的而是金羽的。 这是在云峰站的时候拍的照片,那时候她怀着身孕,有一天她正坐在海边发呆,他就忍不住掏出手机照了张照片,后来有一次开车路过了一家照相馆,他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就进去洗了照片,当店员问他洗几张的时候他也不知道就说有多少寸的,各个型号都洗一张,现在钱包里的这张就是其中的一张,2寸的。 照片从钱包里抽出来,看着上面双手托着脸发呆的小东西,云上杰的嘴角不由自主上扬,好久没见她了,真的想她了,过段时间一定抽空去看看她,一定。 “啊--”病房里传出了金蔷的尖叫声,云上杰转身就要冲进房间,医生叫住了他,“云先生,照片!” “给!”云上杰看也没看就直接将照片扔给了医生,然后冲进了病房。 医生弯腰拾起地上的照片,看了看,张开嘴想说什么,又合上,拿着照片转身离开。 “蔷儿,蔷儿,哪里疼?” “脸,眼睛,这里……上杰都疼,浑身都疼,上杰……” “蔷儿是最坚强的,不要哭,千万不要哭,否则眼睛会更疼,来,咬住我的胳膊,用力咬,这样就不会那么疼了。”云上杰捋起袖子将胳膊送到了金蔷的嘴边。 “唔……”胳膊上传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就叫出了声响,但他知道,她比他要疼得多得多,查出是谁干的,不管是谁,他都不会放过! *** 安生来到云霆禾的书房,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看起来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他看了一眼来到云霆禾的身边,“先生,您叫我。” “安生啊,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王梅。”云霆禾笑着说。 安生看了看王梅没说话,然后又看向云霆禾,“先生,您不是说给不给金小姐找佣人了吗?怎么您亲自又找了?” 云霆禾一愣,随即拍着他笑了起来,沙发上王梅的脸有些红,她抿着嘴低下了头。 “春儿啊,带王小姐先去院子里转转。” “好勒,老爷子。” 王梅出去了,安生依然呆愣着,不明白为何刚才先生笑成了那样,难道说他说错话了吗? “你呀!”云霆禾指了指他,然后笑着说,“前几天跟你说的事情都忘了?” “……”安生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脑子里极力地搜索着到底先生说了啥事情啊?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呢? 云霆禾看着他,轻叹了一口气,“安生啊,你跟了我一辈子,从小伙子到现在的老头子,几十年了,你看我孙子都有了,可你,还是一个人,前几天给你说的事你肯定也没放心上,不过老哥哥我可记着呢,忘了一辈子了,死之前总算是想起来了,你也不小了,也该成个家生个娃了--” “先生!”安生顿时变了脸色急声叫道,云霆禾摆摆手阻止了他向下说。 “安生啊,我这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你这成了家还是要跟着我的,跟了一辈子了你要是走了我不习惯,王梅今年三十一岁,没结过婚,也去医院检查过了没有生育障碍,身体也很健康,而且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思想也没问题,我跟她说了你的情况,她愿意,但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她有一个七十多岁的母亲,常年卧病在床,就她这一个女儿,若是你们以后结婚了,老人需要跟着你们一起,我觉得这不是问题,所以今天我就把你们叫在一起,让你们聊聊,要是觉得没问题最近就把婚事办了,这样我要是死了也没什么遗憾了。” “先生!”安生登时急红了眼,“先生,您怎么每次都把死不死的挂在嘴边,您说得安生心里毛毛的。” 云霆禾似乎没觉得死有什么好怕的,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好,以后啊我尽量不说这个字,不过,安生啊,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男人无后那是对不起祖宗啊!听老哥哥的话,把这婚事给办了,你跟王梅都还年轻,赶紧要几个娃,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一会儿你带着王梅去院子里转转,住处我给你们安排好了,就在主宅隔壁的通院,离我近,这样我喊一声你能听得见。” “先生……”安生的眼睛通红通红,他低着头,突然紧紧地握住了云霆禾的手,身体微微地颤抖起来。 云霆禾拍着他的手,眼睛也有些微红,但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安生啊,老哥哥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哥哥不能让你那样做,不然哥哥对不起你爹娘更对不起云家的列祖列宗,他们若知道安家到了我这一代没了后,是不会原谅我的,听哥哥的话,哥哥知道这么多年你一直对菊然念念不忘,可她都已经离开人世几十年了,你该忘了她了,加把劲到明年的时候给我生个大侄子抱抱。” 安生抹去眼泪使劲地点点头,“先生,安生不知道该说啥好,就给您磕个头吧。” 云霆禾慌忙拉着了他,“你看你,非要弄得跟什么似的,你这头一磕不要紧,把我给磕死了怎么办?我还想等着抱大侄子呢。” 安生咬了咬牙,直起身,使劲又抹了两把眼泪然后说,“先生,我去给您倒杯茶来,您的茶都凉了。” “行,顺便给上龙打个电话,让他跟年年今儿中午带着孩子们回家里来,几天没见孙子了,想得慌。” “好,先生,我这就打电话,然后给您倒茶。” 安生出去了,云霆禾靠在椅子上长吁了一口气,若是倪言的孩子没有流产,现在他的孙子都会快会跑了!唉,都怪他那个混帐儿子,要不是他,他早抱上孙子了!算了算了不想这些过去的事情了,人总要朝前看,关键是这年年一下子给他生了一对儿大胖孙子,这等他百年之后也有脸去见列祖列宗了。 *** 安抚完金蔷云上杰离开了医院,想起南宫夜的短信,他给他去了电话,好一阵子才接通。 “怎么没打招呼就走了?” “你那么忙,我也帮不上,所以就走了,金蔷怎么样了?” “脱离危险了但情绪很不稳定。” “有你在慢慢就好了,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电话。” “这是当然……夜,羽儿她……最近,我想去看看她。” “别去了,好好照顾金蔷吧,你们虽说婚礼没举行,但也算结了婚,结了婚你就要好好照顾她,不要因为她出了这事你就……” “我不会的!我会照顾她一辈子,只是……算了,我知道了,你忙吧,有空再给你电话。” 挂了电话云上杰深吸了一口气仰起脸望着天空,这几日看着金蔷这样,他总是想起金羽,不知道她在那边到底怎么样了,心里乱糟糟的,结婚前的那晚他去了云峰站,不知道自己想要去看什么,但就是想去那里,在她房间的床上他原本是打算坐一下的,谁料就躺下了,一躺下就睡着了,醒来后天就亮了,他就急忙赶回来,不曾想金蔷竟出了这事。 都怪他,要是他那晚不去云峰站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是他对不起金蔷,所以无论她的容貌到底能恢复成什么样子,他都不会离开她,这辈子,她都是他的妻子,结婚证已经办好了,在他们举行婚礼前的一周就已经办好了,婚礼就只是个形式,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就不举行了。 “少爷。”秦良走过来。 云上杰看向他,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认识他那么久,很少见他这样的表情,“怎么了?” “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跟了我这么多年难道还不了解我吗?” 秦良犹豫了一下,正要张嘴,云上杰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他看了秦良一眼,按了接听键。 “云先生,您快点来医院!” “好,我马上去!”云上杰挂了电话后转身便朝医院奔去,完全忘了秦良还有话要跟他说。 望着着急冲往医院的云上杰,秦良叹了一口气,还是不说了吧,说了又能怎样,三少的心里装着的只是金蔷,金羽对他来说只是金蔷的替代品,现在正品回来了,替代品谁还会要?谁还会管呢?更何况金羽已经失踪了好几个月,就算是想找也不一定能找得到,一个疯子,在那样一个国家,不死绝对是老天爷保佑,可是那个国家只有上帝,愿上帝保佑她吧,阿门! *** “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儿啊?”一大清早还没吃早饭倪言拎着包就要出门,伍婶见状慌忙叫住了她。 “我出去一趟,可能中午也不回来吃饭了。” “小姐,您还没吃早饭呢?吃点饭再出去吧?早饭做好了,我马上去给您盛来。”伍婶说着转身就朝厨房跑去。 “不用了伍婶,我不饿,你自己吃吧,我走了。” “小姐,您这几天一直早出晚归的,您在干什么呀?”伍婶问完看到倪言有些不悦的眼神她随即低下头,“对不起小姐,我不是要打听您的事情,我只是担心您,您的身体,您看您连着好几天早早饭都不在家里吃,我怕时间久了您的身体会出毛病的。” 倪言笑了一下,“没事的伍婶,我在外面都吃了,我已经是个成年了人了,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好了,我要走了,晚上做我的饭,我晚上回来。” 看着倪言开车离开,伍婶叹了一口气,多好的一个孩子,还是变了,不过,她又扯了下嘴角露出一抹轻笑,谁让她要爱上云上杰呢,跟云家有关的人都不得好死!早晚有一天,她会亲手将云霆禾的头割下来! 南宫世家医院的大门口,倪言摘掉了墨镜,抬起头朝上面看了看,然后将墨镜装进包里,朝里走去。 电梯口,保镖拦住了她。 “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倪小姐,霍先生吩咐,任何人不经过他的同意都不可以去楼上。” “霍先生?”倪言轻哼一声,“我就是来看看金小姐,麻烦让我上去。” “没有霍先生的准许,任何人都不可以上去。” “那就给你们霍先生打电话,说倪言来看看金小姐。” 保镖看看倪言,然后给秦良打去了电话。 谁料不到一分钟,云上杰却来了医院。 “上杰。” “你来干什么!” “我,我来看看金小姐,她怎么样了?” “这个恐怕跟倪小姐没关系吧?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跟你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关系,对倪家我也算仁至义尽了,你若想看着你爸爸再次进入监狱,那么我也无话可说。”云上杰说完进了电梯。 倪言立在那里,咬紧了嘴唇,前段时间爸爸因贪污和盗用公司财产的罪名被抓进了监狱,她当时来求过云上杰,原以为他不会帮她,没想到他最后还是帮了,所以她想,他对她应该是有感情的。 她以为这个金蔷被毁了容他就会抛弃她回到她身边,谁料他不但没有抛弃那个丑八怪,还每天都在医院守着,这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早知道当时就直接把这个女人给杀了一了百了! 这件事别想就这么算了,金蔷,下次就不是毁容这么简单的事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 130:云上杰最爱的女人 “少爷,真的要去看金羽小姐吗?”已经到了机场,换了登机牌过一会儿就要登机了,秦良再一次询问,云上杰都记不清楚从他让他订机票到现在他问这句话有多少遍,只知道很多遍,听得他耳朵都快长出茧了,可每次问他到底想说什么他都沉默不语。[] “秦良,这是最后一次我再问你,你到底想说什么!不想说就给我滚,能滚多远就滚多远,以后都别让我再看到你!”咬牙切齿,如果此时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他换做是别人,他早一脚把他踹飞了! 秦良再次犹豫,就在云上杰准备说,“滚”的时候,他开口了。 “少爷,其实……在半年前金羽小姐就已经失踪了。” 云上杰愣了一下,眉头皱了皱,捅了捅耳朵确定刚才没有东西塞着,嘴巴张开试了好几下才发出声音,“秦良,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 秦良无法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但他抱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被弄死,反正早晚都是被弄死,早死晚死一样死,一咬牙,他微扬起下巴,利索地说道,“少爷,半年前在您离开酒店后不久,金羽小姐也离开了,等南宫少爷发现她不在酒店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报了警也派人去找了,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消息。” 云上杰盯着他,手攥成拳头,攥得关节发白,攥得咯嘣直响,但声音却依然平静得出奇,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笑容,“秦良,你再说一遍。” 秦良觉得自己一定是见到了阎罗王,命,危在旦夕,原本是抱了必死的心态,可此时,他却有些怕死了,声音不由自主哆嗦起来,“少,少爷……” “嗵!”秦良的头撞到了身后的柱子上,撞得他头昏眼花,四肢无力,大脑一片空白。 “你再给我说一遍!”云上杰咬着牙手紧紧地揪着他的衣领,猛然朝前一拉,再用力朝后一推。 “嗵!”又是一声,秦良感觉有热乎乎的东西顺着后脑勺流到了脊梁上,耳朵里嗡嗡直响,别的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你再给我说一遍!!”怒吼几乎要将整个大厅都震碎,揪着衣领的的手开始剧烈地颤抖着,接着胳膊开始颤抖,上身开始颤抖,腿也开始颤抖,浑身都抖了起来…… “嗵!”又是一声,云上杰双腿一颤生生跪在了地上,伴随着的还有“咔嚓--”一声,膝盖骨像是碎了,可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膝盖下缓缓流出的鲜红色的液体,染红了男人的眸子,猩红猩红。 她失踪了,她失踪了…… 耳畔一遍一遍地响着这句话,声音越来越大,震碎了耳膜! “少爷!”秦良也跪在地上,这样的少爷让他害怕,让他不安,他从来都没有看到他像现在这样的绝望,绝望到了极点,他的眼神那样的空洞,就放佛灵魂离开了身体一样,“少爷,您别这样,少爷,我扶您起来。” 明明那天她好好地躺在床上,怎么就会失踪了呢? 不会的,一定不会! 她肯定是在酒店等着他,一定是!她说她的上杰找到了,她哪也不去,对,她肯定在酒店!她在那儿等他,一定是在那儿等他。 “少爷……” “滚!!”云上杰猛然推开秦良,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朝登机口走去。 秦良抹了把眼泪也站起身,大步跟上他。 **** 一周以后。 “少爷,金蔷小姐打来电话,问您什么时候回国。”秦良手里拿着电话,站在床边,云上杰躺在床上,眼睛睁着,却放佛没有了任何的生机,整整三天了,发疯了似的找了四天后,他就倒下了,就这样不去看医生不吃不喝地躺在这里,不跟任何人说话,也不说一句话。 这个房间,半年前离开来过的房间,这张床上,半年前她趟过,可如今,她人在哪里? “你不要我了吗?” “祝你们新婚快乐,白头偕老。” 耳边一遍一遍地响着分开前她说的这两句话,云上杰感觉喉咙里像是卡着碎玻璃渣,不咽下,疼,咽一下,更疼。 心也疼,就像是有无数的钢钉正齐齐地往心上戳一样,疼得他连叫的力气都没有,就只能这样承受着,忍受着,煎熬着。 半年来,他记不清楚多少个夜晚躺在床上耳边都是她的这两句话,记不清多少个梦里梦到那个瘦的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走的追蝴蝶的身影,记不清多少次他醒来的时候眼角湿湿的,他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只知道很想很想她,很想很想…… 哪怕只是看她一眼都行,哪怕一眼。 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悄然滑落,顿时,就像是冲破闸的洪水,源源不断地流着。 又是一周,云上杰的高烧还未退去。 在床上躺了整整十天,第十天,他起来了,因为他要回去了。 那边还有他的妻子,她需要他。 临走的时候他让秦良把这个房间永久的订着,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还会来这里,也不知道她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但是有生之年,只要他活着一秒种,他都不会放弃寻找她,永远不会! 出了酒店,回头又看了一眼这个酒店,然后上了车子,车门合上,车子启动。 车窗开着,从外面可以看到男人的侧脸,可以看到有晶莹的东西从眼帘处开始,顺着脸颊缓缓地下滑,挂在下巴上,迟迟地不肯落下。 就在车子启动的同时,拐角处走出了一个瘦瘦的女孩,许是身轻的缘故她走得很轻,一阵风从侧面吹来,将她齐耳的短发吹乱,一根掉了的发丝落在了脸上,痒痒的,估计是太冷,所以她的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不想伸出来去把脸上的发丝捏掉,她只是扭过脸,想让风帮她吹去,却在扭脸的一瞬,顿时怔住。 呆呆地看着缓慢启动的车子里那个侧脸,一声轻吟从略带干涩的嘴唇里发出,像猫儿一样的叫声,“上杰……” 车子在启动后迅速加了速,疾驶而去。 “上杰!”女孩撒腿去追,可此时路上的车子很少,那辆车子开得很快,她拼尽了全力却还是把它跟丢了。 望着消失不见的车子,眼泪滚出了眼眶,193天了,她每天都会来到这里,等他,等呀等,等呀等,等得她都不想再等了。 今天终于等到他了,可他又走了,消失不见了,就像那天他离开一样,她追着车子一直追到很远很远,最后他还是消失不见了,任她怎么找都找不到。 他说他要结婚了,他有爱的女人,他一定是结过婚了吧,他一定跟那个女人睡在一张床上了,他不要她了。 她的上杰不要她了,他走了,不会来了,再也不会了。 他再也不是她的上杰了,不是了,再也不是了…… 以后她不会再来等他了,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 一年后。 一年多的时间里,金蔷做了无数次的整容手术,这一次是最后一次,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从来没有睁开过眼睛,因为她不敢看自己,她也不想看到那样丑陋的自己,她要她的记忆中永远都美丽的自己,而这段日子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梦而已,梦马上就要醒了。 看着眼前这张跟金羽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云上杰的嘴角不由自主上扬,放佛此时眼前坐着的这个眼睛蒙着的女人就是他丢失了一年多一点消息都没有的羽儿。 他在很早的时候就知道给错了医生照片,但是他却没有去及时的弥补这个错误,而是任由它错下去,直到现在,原本只有几分相似的脸现在几乎是一模一样了。 或许这辈子都找不到她了,所以这张脸无论如何他是不允许任何人再去动丝毫,决不允许!包括金蔷本人! “上杰,我怕……”金蔷紧张地抓着衣角,手微微地颤抖,她不知道睁开眼睛后的自己是否还是曾经的自己,虽然上杰已经告诉她很多遍了,现在的自己比以前还要漂亮很多倍,可她心里还是很不安。 “你真的很漂亮,真的!”他说的是内心的真话,曾经他以为这张脸像极了另外一张脸所以他爱上了这张脸,可当他再也见不到这张脸的时候,他才发现,他爱上这张脸不是因为它像极了任何一张脸,而是因为它就是这张脸! 一年多了,每个月他都会去那个酒店呆上几天,月月如此,可始终都没有等到她,他相信她只是迷路了,总有一天她会去那个酒店的,总有一天他会见到她的,总有一天…… 遮着眼睛的布轻轻地拉开,金蔷还是闭着眼睛不敢睁开,护士早已经拿着镜子站在了她的前面,忍不住赞叹,“金小姐,您比照片上看着还要漂亮!” “真的吗?”金蔷激动地抬起手抚摸着跟以前一样光滑的脸,心怦怦地跳着。 “当然是真的了!您真的很漂亮!”小护士笑着说。 “上杰,是真的吗?”金蔷再次问云上杰,得到的回答令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睁开眼睛看看现在的自己。 “听话,睁开眼睛吧,你真的很美,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一年多没有见到光明了,几百个黑暗的日子终于过去了,从今以后她还是那个金蔷,那个让人羡慕和嫉妒的金蔷。 长长的睫毛抖动着,像蝴蝶的翅膀,忽闪,忽闪的,是那样的美丽,让人忍不住想俯下身去吻一吻。 好好地,吻一吻。 光线太刺眼,金蔷试了几下都没能睁开眼睛,眼睛酸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室内的光线本来就已经调的很暗了,可她还是不敢睁眼。 “上杰,眼睛疼!” “许久没有看到光亮,需要适应,别着急,慢慢来。”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温柔好听,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喜悦,他还是那样的爱自己,刚出事的那段日子,她真的是怕极了,她怕他不要她了,嫌弃她了,不过从现在来看是她多虑了。 这一年多虽然他每月都要有几天不在她身边,但其余的日子,他都会陪在她身边,陪她聊天,喂她吃饭,他从来都没有不耐烦过,从来都没有对她发过脾气,一直都是这么的温柔体贴,他是爱她的,一直都是。 她也会好好地爱他,从今以后,他们会幸福的,还会有孩子,属于他们的孩子。 “嗯!” 时间,悄悄地走着,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都过去了。 房间里,除了云上杰就只有床上坐着的金蔷了,金蔷一直在努力地适应着光明,云上杰一直坐在床边,静静地凝着这张忽然熟悉却忽然又变得陌生的脸,脸上,眼中,全是浓浓的爱意,赤luo裸的,毫不掩饰的。 从此以后,确切说在这之前的某一天开始,他爱的将永远都是这张脸,再也不会变了。 或许在一年前或者再往后一些,比如,昨天,他还不敢说自己到底爱的是谁,但是现在,就在现在,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爱的究竟是谁。 是那个他亲手丢在异国他乡的女人!是那个让他想她想得发疯的女人!是那个他早已深深地爱上却不知道的女人!是那个这一年多来夜夜出现在他梦里的女人!是那个他睁开眼睛闭着眼睛都是她的女人! 她,就是金羽!他的羽儿! “上杰,我看到你了!”金蔷睁着好看的眸子笑着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年多没有看到他了,他瘦了,也憔悴了,都是因为她的缘故,可他依然还是那样的英俊迷人。 云上杰笑着眨了下眼睛,扭脸看向桌上扣着的镜子,伸手拿起来,“来,看看你自己吧,我想你会喜欢现在的自己。” 金蔷撇过脸推开镜子,“不!我不要看,我要看你!” “我就在这里,不走。” “上杰,你瘦了,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对不起……”金蔷伸手抱住了云上杰,趴在他的肩膀上低声哽咽起来,十几年了,她从来都不敢想有一天她还会回到他身边,就如现在这样,抱着他,是那样的真实,就放佛十几年前那时候。 云上杰笑笑,没有动,只是轻声说,“没有,不是因为你。”他说的是实话,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是因为她才变成了现在这样,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那个日夜将他折磨得快要发疯的女人,他不知道他还能再坚持多久,他怕他等不到她回来的那一天。 病房的门从外面轻轻地推开,南宫夜和凌灿两人怔怔地站在那里,眼睛都无比震惊地瞪着。 许久之后,一声颤抖的低唤响起,“羽儿……” 金蔷愣了下这才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人,她擦了擦眼泪直起身,然后她看了眼门口,没有看到羽儿,心想,是她耳朵听错了吧。 云上杰这也转过身,看着门口两人的表情,他倒没什么奇怪,很自然地问,“夜,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说一声。” “羽儿,真的是你吗?”眼泪像是山涧流出的溪水,一股一股的顺着凌灿的脸流着,她找了一年多的羽儿真的回来了吗? “羽儿?”金蔷确定这次没有听错,凌灿叫的确实是羽儿,她再次看向门口,又看了看周围,然后疑惑地问,“羽儿在哪儿?” “你不是羽儿!”凌灿叫了一声。 金蔷更奇怪了,看向云上杰,“上杰,凌灿她……” 南宫夜看看凌灿,又看看一脸平静的云上杰,一脸茫然的金蔷,又看了看云上杰手中的镜子,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床上的女人是金蔷无疑,只不过她现在整成金羽的样子,而且很显然,她自己并不知道。 凌灿突然发疯了一样冲向金蔷,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嘶喊到,“你为什么要整成羽儿的样子,为什么?!” “啊--” “灿灿!” “凌灿!” 待南宫夜和云上杰反应过来的时候,金蔷的脸已经被被凌灿的手抓出了几道血印子。 “啪--”一声清脆而响亮的耳光声在南宫夜还未冲到床边的时候骤然响起,他顿时停住了脚步。 只见云上杰瞪着眼睛扬着刚才扇出巴掌的手,而他前面的地上,那个被他一耳光打倒在地的女人,此时正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怎么也站不起来。 “灿灿!”南宫夜扑过去一把将凌灿抱在了怀里,然后又放开她,站起身不由分说抡起拳头砸在了云上杰的脸上。 一拳,一拳,又一拳…… 金蔷早已吓得不敢叫了,因为这样的云上杰她从来没有见过,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他打女人,可是就在刚刚他一耳光将凌灿打倒在地,那一耳光他放佛用了全身的力气,不然怎么会把人打成那样。 此时凌灿还在地上躺着,连动一下都不能动了,嘴里向外流着血,眼睛睁着,就放佛死了一样。 而地上的另一个地方,云上杰被南宫夜打得鼻青脸肿,可他却一动不动地站着,任由他一拳一拳地打着自己,直到,南宫夜不打了,停下来了,而他也放佛散架了一下,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然后身体朝前一倾,一头栽在地上,闭上眼睛,没了知觉。 南宫夜转过身跪在地上紧紧地抱着一动也不动地凌灿哭喊着,“灿灿,灿灿你怎么样了?灿灿,别吓我,灿灿……来人!来人!” *** 清晨的阳光照在洁白的床上,柔软的大床中央,凌灿安静地躺在那里,脸颊还微微地肿着,但比昨天已经好了很多,南宫夜从检查结束就一直守在她身边,一夜未曾合眼。 “灿灿,你快点醒来好不好?灿灿……” “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害你变成这样还差点我们的孩子就没有了……” “都是我不好不该带你来的,你说不来我偏要让你来,来了又让你出了事,都是我不好,你醒来,打我,骂我,你打我,骂我……” “灿灿,你睁开眼睛,别不理我好不好……” “夜……” “灿灿!灿灿你醒了!” 凌灿轻轻地扯了下嘴角,抬起没有被南宫夜握着的另一只手想给他擦去脸上的眼泪,却被他突然握住,朝自己的脸上使劲地拍打着,“灿灿,你打我吧,都是我不好害得你这样,你打我吧。” “傻瓜……”凌灿用力抽回手,“你这是干什么。” “都是我不好害你受伤还差点孩子都没了,你打我吧,用力打,这样我的心里会好受点。” “真是个大傻瓜,把脸凑过来。” “嗯。”南宫夜把脸凑过去。 凌灿抬起手,轻轻将他眼上脸上的泪水拭去,然后揉了揉他的脸,“夜,答应我,以后不许再流眼泪,男子汉不可以轻易就掉眼泪的,这样很丢人的。” “灿灿你打我,打我!”南宫夜抓着她的手还是要朝自己的脸上拍,却被她挣脱开。 “我为什么要打你?再说了你不也已经打了云上杰吗?都过去了。” “可是灿灿--” “夜,我能理解他当时的想法,我也不怪他打我这一巴掌,他爱上了羽儿,所以那张跟羽儿一模一样的脸他不允许任何人碰更不许有人伤害,我碰了他的底线,所以错的人本来是我,等见了他替我跟他说声抱歉。” 南宫夜一脸吃惊地看着凌灿,许久才喃喃道,“灿灿,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凌灿笑笑,“因为我是女人啊,女人对感情这些事有着天生的敏感与嗅觉。”随即她的脸色一沉,手倏地攥成拳头,“只是,太晚了!羽儿在的时候他在干什么?他把她一个人丢在酒店,回国跟他的金蔷结婚,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 南宫夜猛然抖了下,这样发怒的她,他第一次见。 “灿灿,你,你别激动,你现在身体太虚弱,别激动。” “他活该!他自作自受!他就不配活到这个世上!” 瞥眼看到门口站着的云上杰,南宫夜轻叹了一口气,“好了灿灿,你刚醒来,不能情绪太激动,想些开心的事情,想想我,想想我们的宝宝。” .. 131:是他欠金蔷的 “我不要这张脸,我要整容!”金蔷愤怒的声音从病房里传出来,云上杰原本是低着头在走廊里缓慢地行走着想什么事情,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倏然抬起头大步朝病房走去,猛然推开门,怒不可遏地站在门口。 “上杰,上杰他们把我的脸弄错了,你快跟他们说给我整容,我要原来的样子!”金蔷着急地说。 “你们都出去!”云上杰冷声吩咐,然后走到病床前。 “上杰--”金蔷泪流满面地拉着他的手,委屈布满了她的整张小脸。 “这张脸你必须给我好好地保护!” 金蔷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云上杰,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过话,这是第一次,他说要她好好地保护这张脸,这张跟羽儿一模一样的脸,他在说什么! “上杰,你说什么?” 云上杰沉默了片刻,在床边坐下,抬起手抚摸着她的脸,脸色稍稍缓和一了些,声音也放缓了很多,“蔷儿,对不起我不该那样的语气跟你说话,但是这张脸,你必须好好地保护,不许她不漂亮,更不许她受伤。” “这张脸跟羽儿的脸一模一样,你爱她,不爱我,对不对?” “我爱你,你是我的妻子,一辈子都是。” “既然你爱我,为什么要我弄着一张跟羽儿一模一样的脸?” 粗粝的指腹轻轻地在这张细嫩光滑的脸上来回地游动着,就放佛此时抚摸着的人不是金蔷,而是金羽,眼泪不知不觉流出了云上杰的眼眶,顺着他刚毅的脸悄悄地落下,“……去年你爸妈相继离开,你跟安安又出了车祸,羽儿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精神出了问题,她谁都不认识谁都不记得了,跟个几岁的孩子一样。夜跟凌灿带她去美国治疗,在酒店的时候她失踪了,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没有任何的消息,她可能早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我没有别的要求,我只求你,好好地爱这张脸,好好地保护她,好好地……” “你说……羽儿失踪了?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消息?” 云上杰抿着嘴唇点点头,撇过脸双手掩面,眼泪顺着指缝缓缓地流着。 金蔷呆呆地看着他,脸上也爬满了泪水,羽儿失踪了,所以他让医生给她整容成羽儿的样子,不是医生弄错了,而是他交代的。 他说羽儿失踪的时候他哭了,认识他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没有见他哭过,从来都没有见他如刚才那样,眼中全是哀伤与疼痛。 他说,我没有别的要求,我只求你,好好地爱这张脸,好好地保护她,好好地,他是爱着羽儿的吧,甚至比他说爱她还要爱。 她以为他对羽儿只是因为羽儿跟她长得相似,她回来了,他跟羽儿就结束了,原来只是她以为而已,他早已经爱上了羽儿。 她的丈夫,爱着她的妹妹,却对她说,我爱你,你是我的妻子,一辈子都是,是说她的妹妹听的吧。 这张脸,就算是再毁了,她也不会要,永远不会! “如果我非要毁了这张脸呢?” 云上杰的脸蓦地从手掌离开,看着金蔷的眼睛里似乎迸着杀人的花火,他虽没有说话,但眼睛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如果她敢毁了这张脸,他就毁了她! “你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地对我?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跟我结婚,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我说了,我爱你,你是我一辈子的妻子。” “但是前提是我戴着这张跟羽儿一模一样的脸!” “这张脸有什么不好!” “就是不好!它不是我的脸!” “你的脸早就不是你的了,早就毁了!” “你--” “蔷儿。”云上杰握住了金蔷的手,态度再次软了下来,“蔷儿,别闹了好不好?我答应你会一辈子好好地对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 仟易集团会议室里,销售经理正在汇报着上一季度的销售业绩,云上杰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挂断,示意销售经理继续说下去,然而手机却又响了起来,他想了下拿着手机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蔷儿,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上班的时候你不要打来电话,我现在正在开会,有什么事等中午下班再说。” “上杰,我在商场买衣服和鞋子,你给我的那张卡钱不够,你让人给我再送点钱过来,快点哦。” 云上杰正要说不是前天才给了一张两百万的卡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金蔷却已经挂了电话,他咬了下嘴唇,大步进了办公室,从抽屉里掏出钱包,犹豫了一下抽出一张白色的卡。 “陆尧,把这张卡给少夫人送过去。” “是,少爷。”陆尧收起卡,转身离开,已经到了门口,云上杰叫住了他,“等一下!” “少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云上杰犹豫了一下,又摆了下手,“没事了,去吧。” 靠在办公椅上,云上杰烦躁地挠了挠头,虽说他有的是钱,但是这些钱可是挣来的,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况且作为云家的人从小他受的教育就是节俭杜绝浪费,该花的钱毫不吝啬,但是不该花的那是一分都不能浪费!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半年来,金蔷几乎每周都去逛街买衣服买鞋子,给她的卡不下十张,最少的也有一百多万,最多的一张是他第一次给她的那张里面有一千万,他以为这一千万足够她花一段时间了,却不知道短短的一个月她竟然给挥霍干净。 接着问他要第二张,第三张…… 不行!不能再让她这样下去了,他需要跟她好好谈谈了。 晚上下班,云上杰没有在公司停留就直接回了家,金蔷还没有回来,他洗完澡在客厅里等她。 十分钟后,一身火红色紧身连衣裙长发披肩脚蹬十几厘米高跟鞋性感十足的金蔷从外面回来。 看着这张脸,云上杰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她亵渎了这张脸,她根本就不配拥有这张脸,一点都不配! “上杰,你下班回来了?”金蔷笑着走到沙发前靠在云上杰的怀里,然后对跟在后面提着大包小包的司机说,“把东西都放房间里吧。” “是,少夫人。” “上杰,我去楼上换上今天新买的衣服,你看看漂不漂亮,好不好?”金蔷说完起身上楼。 她刚上去,云上杰也跟着上了楼。 “上杰,人家还没换好呢,你怎么就进来了,快点出去,一会儿人家就换好。”金蔷推着他出去。 “蔷儿,等换好衣服来书房,我有话跟你说。” 金蔷看他脸色不好,不禁问道,“怎么了上杰?发生什么事了吗?” “来书房再说吧。” “哦。” 金蔷不愧是衣架子,什么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都跟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这也是她一直引以为豪的资本。 推开书房的门,一股烟味扑面而来,她不禁后退了两步,捏着鼻子问,“上杰,你怎么抽烟呢?” “你难道不知道我一直都抽烟吗?”云上杰的语气不怎么好,金蔷愣了下,朝里看去,只见他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手里夹着烟正还往嘴边送。 “怎么了上杰?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虽然不喜欢烟味,但金蔷还是进了书房,走到窗户前把窗户打开,然后就立在窗前。(.无弹窗广告) “蔷儿,这半年来你买了多少件衣服多少双鞋子了?” 金蔷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而她也真的不清楚自己买了多少衣服多少鞋子,所以她就摇了摇头,“不知道了?怎么了?” “那我给了你多少钱你该记得吧?” 金蔷怔了怔,似乎明白他想要说什么了,她笑了下,“上杰,你是在怪我花你的钱吗?” “你是我的妻子,花我的钱天经地义,但是蔷儿,几千万,半年,那不是个小数目。”云上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缓和再缓和,但还是让金蔷激动不已。 “我明白,你就是嫌我乱花钱,花了你几千万,对吧?我不是没钱,阿崇死后欧阳家的财产全归了我,我有的是钱,五千万够不够?我还你!” 云上杰腾地站起身,愤怒地瞪着眼睛,“蔷儿!” “当初是你说的,只要保留着这张脸我想要什么你就给我什么,这才半年多的时间,你就嫌我乱花你的钱了,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就爱逛街买衣服买鞋子吗?今天你终于说出来了,不然我还以为你到底有多爱我呢,原来就值这几千万!” “今天既然你说出来了,我也不妨告诉你,我早就受够这样的日子了!从结婚到现在,快两年了,你什么时候碰过我,我是个女人,是你的妻子,可是我跟寡妇有什么区别!” 金蔷哭着离开了书房,云上杰颓然地蹲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裆部。 从出事到现在三年了,他就起来过一次,就是跟羽儿在飞机上的那一次,他不知道这玩意原来认人!每天晚上不管他怎样把身下的金蔷想成是她,可它就跟死了一样一动不动,他也恨自己,恨自己简直就不是个男人,可是他真的没有办法让它起来! 是他欠金蔷的,别说是几千万,就是让他把所有的财产都给她也不过分,因为他给不了她想要的,这才是她想要的,她还年轻,他却让她变成了活寡妇。 卧室的灯关着,但他还是看到了坐在落地窗前的女人,她在哭,发出着嘤嘤呜呜的声音,“蔷儿……” “上杰,让我静一静,我有些累了,今晚你睡客房吧。” “好,那你也早点休息。”云上杰拿着睡衣离开了卧室,来到隔壁的客房。 这一夜,他辗转难眠,隔壁的主卧里,金蔷跟他一样。 第二天早晨,云上杰起床的时候,金蔷已经起来了,佣人做好了早饭,她正在餐厅吃饭,两人见面,谁也没跟谁说话。 第一天如此,第二天依然如此,第三天还是这样。 冷战持续了整整半个月,而且丝毫没有要结束的意思,两人都是骄傲的人,谁也不愿意先低头。 这天下班,云上杰没有想往常那样回家,而是去了酒吧。 深夜,喝得酩酊大醉的他被陆尧搀扶着回到别墅,金蔷已经睡了又被吵醒。 “少夫人,少爷喝醉了,您开开门,我把少爷扶进房间。”陆尧站在主卧的门外说。 起初房间里没有人应声,过了六七分钟后,门从里面打开,金蔷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让他们进去的意思,“把他扶到隔壁的客房。” “我不睡客房!我就睡这里!”云上杰猛然甩开陆尧,就要朝卧室里进,金蔷却推他一把,因为喝醉的缘故,云上杰的力气连个女人都不如,他被推得后退了几步,靠在了铁栏杆上,然后又被弹回,重心失控,摔在了地上。 “少爷!”陆尧慌忙去扶,却被推开。 “金蔷,拉我起来!”云上杰朝金蔷伸着手,声音里全是怒气。 金蔷嗤哼一声,转过身碰上了门。 “金蔷!”云上杰胸中的怒火已经燃烧到了极点,他挣扎着站起来,一拳砸在门上,“把门打开!” “上杰,我不想跟你吵架,你睡客房吧,我累了,我要休息了。”金蔷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我不睡客房!凭什么要我睡客房,我已经睡了半个月了,我不睡了!开门,我要进去!” “……” 不管云上杰怎么的拍门怎么的喊,金蔷充耳不闻。 最后,忍无可忍的云上杰转身去了杂物间,再次来到主卧门外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斧子。 “少爷,您这是干什么!”陆尧慌忙握住了他拎着斧子的手。 “松手!” “少爷--” “滚!”云上杰一脚把陆尧踹出去,然后高高举起手中的斧子,砸在门把手上,一下一下,四五下后,门“嗵”地一声被他一脚踹开。 蒙头大睡的金蔷被这一声惊得霍地坐起了身,看着手拎斧头一脸怒气的男人,她以为他要杀她,她吓得顿时花容失色,连滚带爬从床上下来跑到落地窗前,做好只要他上前她就破窗跳下去的准备。 “不要过来!” “你再上前我就跳下去了!” 然而云上杰丝毫没有停下,只是瞥了眼落地窗边的女人,依然大步朝里面走着,手中的斧头在灯光的反射下发着刺眼的光芒。 “上杰我求你了,把斧子扔下好不好?我求你了。”金蔷吓得跪在了地上,浑身颤抖着哭着。 站在门口的陆尧,心也紧紧地绷着。 云上杰再次看了一眼落地窗前的女人,又上前迈了两大步,然后一头栽在柔软的大床上,手中的斧子依然紧紧地握着,但不一会儿,鼾声响起。 许久之后,金蔷悄悄地从地上站起来,然后悄悄地出了房间,来到客房,将房门紧锁,而且费了大力气把沙发移到门口堵上,这才蒙着头钻进被窝里,身体依然颤抖不已,睁眼闭眼都是他拎着斧头气势汹汹的模样。 第二天六点半的时候,云上杰跟往常一样醒来,头有些疼,他坐起身揉了揉,然后掀开被子,这才发现身边竟然有一把斧头,而自己竟然还穿着鞋子,他不悦地皱起眉头,从床上下来,自己竟然没脱鞋子和衣服就睡了一晚,金蔷呢?她怎么没在房间? “蔷儿,蔷儿。” 叫了两声也没人应,但陆尧却推开门进来。 “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这怎么回事?谁把斧子放在床上?少夫人呢?”问完后瞥见砸烂的门,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陆尧,门是怎么回事?” 陆尧看了看云上杰,又扭头看了眼身边的门,心里琢磨,估计是少爷昨晚喝太多了,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连砸门的事都给忘了。 等了一阵子不见他说话,云上杰更加的不悦,“到底怎么了!” “少爷,您昨晚喝多了。” “我喝多了?”云上杰低头看了眼床上的斧子,又看看门,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转身朝卫生间走去,边走边说,“把斧子拿走,今天让人把门换了。” “是,少爷。” 洗完出来,换上衣服,云上杰出了房间,来到餐厅,依然没有看到金蔷,“少夫人呢?” “回少爷,少夫人还在房间睡觉,不让我们叫她。” “在房间睡觉?哪个房间?” “客房。” 云上杰扭头看向楼上的客房,“去把她叫下来吃早饭。” “是。” 半个小时后,金蔷来到餐厅,“上,上杰。” 云上杰放下手中的报纸抬起头,看着浑身发抖像是很冷样子的女人,他问道,“蔷儿你怎么了?发烧了?” “没,没有。” “那你抖什么?”云上杰站起身,想去摸一下她的额头,谁料她却吓得连连后退。 “你到底怎么了蔷儿?你很怕我?昨晚上……我打你了?” “没,没有。” “那你这是干什么?” “我,我没事,你赶紧吃饭吧上杰,我不饿。”金蔷说完转身跑出餐厅。 “陆尧,到底怎么回事?”云上杰不悦地问。 “少爷……”陆尧顿了下,“昨晚上您喝多了要去主卧睡觉,少夫人不给您开门,您就用斧子把门砸开,估计是少夫人以为您要杀她,所以吓成了这样……”其实何止少夫人这样以为,就连他也以为少爷拿着斧子是要去杀少夫人,因为少爷那怒发冲冠的模样连他都被吓住了。 云上杰没吭声,眼睛盯着陆尧看了好一阵子,然后也离开了餐厅,走到楼梯口,他又停下来,转身对佣人交代,“把早饭给少夫人送到房间,跟她说我要去趟国外,大概半个月后回来,让她照顾好自己,这张卡给她,让她想买什么就去买什么。” *** “羽儿,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啊?”一辆红色的车子里,男人笑着问副驾驶座上的女孩,女孩安静地一直看着车窗外,在听到男人的声音后,她缓缓转过头,摇摇头,然后再次扭脸看着车窗外。 “想吃什么你就说,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照这样下去,风会把你吹走的。” 女孩依然没吭声,不一会儿车子拐弯到了另外一条路上,她的眼睛突然一亮,伸着手指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家大酒店说,“昂哥哥,你可不可以在前面停下车子啊?” 男人看了看前面的酒店,笑着问,“怎么了羽儿?你想去那里吗?” “嗯。” “好。” 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女孩推开车门下去,在门口看了好久,然后朝里走去。 “羽儿你要进去吗?” “我一会儿就出来。” “我陪你一起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你是来这里找人吗?” 女孩没吭声,朝里面走去,男人也不再问,跟在她后面进了酒店。两年了,他已经习惯了她的不理不睬,从在两年前在大街上把她带回住处开始他就知道她是个有心事的女孩,他不知道她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她家在哪儿,更不知道她的全名是什么,只知道她叫羽儿。 “少爷,您今天还是歇歇吧,您已经两天都没休息了,这样下去您的身体会跨的。”秦良说,但云上杰还是拉开了门,出了房间,径直朝电梯走去。 两台电梯都是从下向上的,所以要等,云上杰就选择了一台前面站着。 秦良站在他身后,再次说道,“少爷,您还是歇歇吧,等明天的时候再--” “叮铃--” 下意识的,两人都看向电梯口。 门缓缓打开。 电梯里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正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 虽然她低着头,可云上杰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因为她的样子早已刻在他的骨髓里,化成灰他也能一眼认出! 意外的重逢,竟让这个男人一时间说不出话,嘴唇不停地哆嗦着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甚至连动都忘记了动,就这样,他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怔怔地看着她缓缓地将头抬起来,然后看到她跟他一样惊讶的瞪着双眼。 时间,在这一刻放佛停了下来。 .. 132:意外的重逢 “……上……上……上……”杰字挂在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来,声音早已哽咽,眼泪更如冲破阻挡的洪水,汩汩地源源不断地流着,冲刷着那张苍白而又消瘦的小脸。 这是在等待了193天后的第554天,她终于又见到了他。 她以为,他走了就再也不会来了,没想到还能再看到他。 “羽儿……”云上杰低低地唤了一声,风一样进入电梯将她抱在了怀里,紧紧,紧紧的,这是失而复得的惶恐与不安,他怕,这只是一个梦,梦醒了,她又不见了。 从知道她失踪到现在几百个日日夜夜,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想得发疯,想得心疼得想要死去。 如今她就在怀里,被他牢牢地抱在怀里,可他却依然觉得那么的不真实,就像是在梦里一样。 “上……杰……”被云上杰抱着进了房间已经足足半个小时,金羽这才完整地叫出了他的名字,颤抖地抬着纤瘦的小手,抚摸着蹲在眼前的男人,她真的就是上杰吗?是真的吗?他走了又回来了吗?他来这里是像她等他那样在等她吗? 云上杰的大手握着颤抖的小手紧紧地按着自己的脸,“对,是上杰,羽儿的上杰,你摸摸是不是。” 笑容终于从金羽的嘴角处一点一点地荡漾开,开满了整张脸,像微风中摇曳的荷花,散发着让人着迷的味道,她喃喃低语,唤着他的名字,“上杰,上杰……”一遍一遍地唤着,就如那七百多个夜晚,她夜夜望着天空念着他的名字一样。 一声声的低唤,惹得男人的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完,而她自己也泪流满面。 “羽儿,羽儿……”他也唤着她的名字,一声声的,就像是心在呼喊。 脸上的泪还没来得及擦去,金羽放佛想起了什么,双手急急地握着云上杰的手,眼神里,脸上,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哀求与害怕,“上杰,不要再丢下我好不好?我会乖乖听话,你不要再丢下我了好不好,我害怕,求你别再丢下我好不好,上杰,别丢我一个人,我害怕……”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弯腰将她抱在怀里,他的心像是被数以万计的蝼蚁钻噬着,疼痛充斥着四肢百骸,可却叫不出声响,只能忍着,再忍着,直到再也忍受不了,疼痛得死过去。 他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这两年多她是怎么生活的,她还是这样的瘦,瘦得抱在怀里硌得难受。 “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丢下你,永远都不会,永远不会!” 既是承诺更是誓言,他早就发誓过,若是能找到她,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丢下她,永远都不会,如今老天眷顾,让他又找到她了,他怎舍得再让她离开,怎么也不会! 金羽笑了,笑得灿烂,笑得满足,笑得幸福,她的要求很小很小,只要能每天看到他,这就足够了。 “那你也答应我,以后绝对不许再随便乱跑让我找不到。”他是怕了,真的怕了,怕她再次消失让他怎么找也找不到,这几百个日夜的煎熬,他不想也不敢再去尝试了。 “嗯!”金羽重重地点了点头,欣喜得跟个孩子似的,现在的她本就是个孩子,一个单纯得只想每天看到她的上杰就足够了的孩子。 “那亲我一下!” “好!”金羽毫不犹豫地在他的脸上印了一口,羞红了小脸。 “这边也要!” “好!”又是一口,然后她又主动在他额头上也印了一口,然后像个孩子似的笑个不停,因为他的上杰找到了,他说他再也不会丢下她了,他说永远都不会,是永远,电视上说永远就是很远很远比一辈子还远。 一辈子,她的上杰都不会丢下她了,是一辈子。 “小傻瓜……”云上杰俯身噙住了她的唇,只是一瞬间,他发现了一个问题,他家老二,竟然睡醒了! 就在他惊讶呆愣的时候金羽的唇从他的唇瓣里出来,眨着一双无邪的眸子,看着他,“上杰,我好饿。” 云上杰一愣,顿时喜上眉梢,心里道,这小东西原来也不那么单纯嘛,不过,他喜欢!说着俯身再去噙那诱人的唇瓣,谁料,她却说道,“上杰,你可不可以带我吃上次我们一起吃的那个东西啊?我现在好饿,好想吃东西。” “呃?”云上杰被华丽丽的震住了,这个小东西竟然说的是……肚子饿,敢情是他又想邪恶了?这让他情何以堪?火都燃起了,这可怎么办? 金羽见他不吭声,以为他没听清楚她说的,就又说道,“好不好上杰,我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肚子真的好饿。” 一句话如冰冷的水瞬间从云上杰的头顶浇下,腾起的火顿时被浇灭得无影无踪,一天没吃东西,他的小东西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这几百天她都是这样所以才这么瘦的吗? 身体就像是有人拿着刀一刀一刀地割着一样,疼,无法形容,只知道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疼,都在张着嘴大叫,疼! “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以后每顿饭都要吃,记住没有?”事不宜迟马上给她弄吃的,一秒钟都不能耽误。 “秦良!” “少爷。”秦良一直都在门口守着,听到叫声随即推开门。 “羽儿,想吃什么?”云上杰问。 “就吃上次你带我吃的那个,我喜欢那个。” “那是什么?” “不知道。” 云上杰努力想了又想还是没想起来在机场带她吃的是什么,“这样羽儿,除了那个你还想吃什么?” “什么都不想吃,就想吃那个。”金羽很诚实地回答。 云上杰想了一下,说,“羽儿,要不这样,我们先吃些别的,等明天的时候我再带你去那个好不好?” 金羽也不挑剔,有他在,吃什么都好吃,“好,只要跟上杰在一起,吃什么都好。” “秦良你去安排,东西送到这里来,要快!” “是。”秦良迅速离开。 房间里,金羽还在云上杰的怀里,手依然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生怕他会再把她丢了似的,而他也依然紧紧地抱着她,生怕她会再次跑了一样,两人就这样大眼瞪着,小眼也瞪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没有言语,一切都不需要言语。 笑容一直都在两人的脸上挂着,一秒钟都未曾离开,这是发自内心的喜悦,久别重逢后的喜悦,更是激动。 秦良的办事效率很高,半小时,各色各样的美味都摆在了房间的桌子上,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想吃哪个?”云上杰笑着问。 “都想吃。” “那就开始吃吧。” “上杰你不吃吗?” “我不饿,我看着你吃。” “你也吃。” “好,我也吃。”说是也吃,实际上夹的每一口菜都送进了金羽的口中,她许是真的饿了,吃了很多,最后撑得难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皱着小脸,很是痛苦。 “都怪我,不该让你吃这么多的。”云上杰自责不已。 “就是哦,你都不吃全让我吃,吃得难受,都怪你。”男人原本就心里自责,谁料金羽这么一说,他的心里更自责了,真恨不得把她吃进胃里的东西给弄出来一部分他吃了,眼珠子一转,计从心来。 “唔……”金羽推开云上杰,“上杰你干嘛亲我的嘴,是这里难受--”她揉着自己的肚子,“不是嘴。” “我帮你把肚子里的东西通过嘴转移到我的肚子里,这样你就不会难受了。”某男一本正经地说着自己的行动方案,而且还大言不惭。 “真的可以吗?”金羽怀疑地看着他。 “当然!” “那好吧。”金羽美滋滋地朝他噘起了小嘴巴,想象着一会儿肚子里的东西怎样被他从嘴巴里转移到他的肚子里,她想那样的感觉一定很美。 半小时后,她被这头大灰狼抱在了床上,衣服也被剥了个精光,美其名曰,这样才能更方便食物的转移。 又过了半小时,依然没有见东西从肚子里出来,金羽不禁问道,“上杰,你怎么还不把东西从我的肚子里弄出去啊?” 某男此时正大汗淋漓地卖命运动,听到这话真是死的心都有了,难道说一年多不碰女人,他就这么的弱吗?都半小时了,她不但没有他期待中的意乱情迷,相反还在惦记着食物的事情,看来他需要加把劲了。 “上杰……上杰你快停下来!”金羽急急地喊着,双手死死地抓着云上杰的肩头,眉头皱成了一团,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云上杰吓得是立马停住,“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我,我想去便便……” “呃?”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云上杰真是死的心都有了,老天呢,这是在惩罚他吗?半途而废是会出事的! “上杰你快点下去,我忍不住了--”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金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了卫生间。(.) 一分钟后,焦急的声音从卫生间传出。 “上杰!上杰!” 正躺在床上慨叹的男人听到这叫喊声,腾地弹起来冲进卫生间,“怎么了羽儿!” “嘿嘿……你没有丢下我。”金羽坐在马桶上看着冲进来的男人,咧着小嘴一脸无邪的笑。 “呼--”云上杰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接着便笑了,她是怕他又丢下她了,这个傻女人,“乖乖地便便,我不会走的。” “嗯!” “那我出去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好。” 一分钟后,金羽叫了一声,云上杰在外面应了一声。 又一分钟,如此。 五次之后,金羽从卫生间里冲出来,一下子扑到床上压在了云上杰的身上,“上杰,现在肚子不难受了,我想在你怀里睡觉。” “好,睡觉之前要运动运动,这才能够睡得更香。” “运动?”金羽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要去外面跑步吗?” “……”面对这样一个干净得跟白纸一样的家伙,云上杰突然发现自己岂止是邪恶更是流氓,他汗颜地点点头,“对,是跑步,想不想去?” “那你去吗?” 云上杰眼睛一转摇摇头,“我有些累不想去,你自己去。” “我不要,你不去我也不去。” 某人的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翻身将金羽压在身下,“那好,那就不去,那我们做些别的运动。” “什么运动?” “床上运动。” “床上运动是什么?” “床上运动就是……” “唔……上杰你又亲我了……唔……痒……” 看着那双迷离的眼睛,某男邪恶地停了下来,“羽儿,告诉我喜不喜欢这样?” “喜欢……” “那以后每天晚上睡觉前我们都做这样的运动好不好?” “好……” 这一夜云上杰要了多少次他记不清了,只知道一秒钟都不想停下来,若不是看她累坏了睡着了,他才舍不得停下。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他安慰自己,天快要亮了,他拉起被子盖着两人,抱紧怀里的人儿,沉沉睡去…… *** “喜欢这里吗?”云上杰笑着问,云峰站,他觉得是再合适不过的地方了,把她安排在这里他也放心,而且这也是她一直喜欢的地方,面朝大海,等春暖花开。 金羽环顾四处,使劲地点着头,这里真的是太美了,就跟电视上的仙境一样的美,她是来到仙境了吗? “那以后就住在这里好不好?”云上杰从后面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轻地摩挲着。 金羽扭过脸,眨着好看的眸子,眸底里泛着淡淡的担忧,“你会跟我一起住在这里吗?” 云上杰想了一下,“会,不过我不能每天都在这里。” “为什么呀?” “……”怎么回答她呢,说是因为他结了婚,有妻子所以不能每天都跟她在一起吗?这样她肯定又要难过,他不想看到她难过的样子,一点都不想看到,就现在她眼中的担忧他就看着心疼,“傻瓜,我要上班挣钱,这要才能给你买饭吃啊。” “那我以后不吃饭了,你就不要上班了好不好?我想每天都跟你在一起。” “不吃饭怎么行呢?不吃饭你会生病的,然后就会看不到我的。” 金羽一听这话,眼泪哗地流了出来,双手紧紧地抱着云上杰的脖子,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我不要看不到你!不要!” “小傻瓜……”云上杰的眼睛也红红的,抬起手擦着她流出的眼泪,滚烫的泪水烫得他的指尖直疼,这样单纯的她让他觉得自己很罪恶,不能娶她不能给她一个名分却还想一辈子把她据为己有,他太自私太无耻了。 “上杰,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我会乖乖听话的。” “上杰不会丢下你的,以后都不会。” “上杰,我想画画。”刚才还眼泪汪汪的女人下一秒就换了个模样,是她思维转得太快还是他老了脑子不转圈了?云上杰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头,反问,“画画?” “嗯。” 云上杰看着她似是想起了什么,“羽儿听话站在这里不要等好不好?我去取个东西,马上就过来。” “嗯。” 十分钟后,云上杰抱着东西从屋子里出来,来到海边,打开画板。 金黄色的沙滩上坐着一个穿着淡蓝色裙子的美丽少女,她的身后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她就放佛从海中走出来的美人鱼,美得让人心动,只是遗憾的是,她没有眼睛。 “上杰,这是你画的吗?”金羽看着画板上的画问,他画得真好,画上的女人是她吗? 云上杰笑着摇摇头,“这是你画的。” “我?我怎么不记得了?” “因为时间过了很久,你忘了。” “那她为什么没有眼睛?” “因为……你还没有给她画上眼睛呢,来,这里是画笔,给她画上眼睛吧。” 金羽点点头接过云上杰递来的画笔,却又犹豫了,“上杰,我会不会画不好……” “不会的,你是最棒的,画吧。” “嗯!” 金羽拿着画笔站在少女图前,一动不动地在凝着画面看了足足有十分钟,然后她微微俯身,瘦瘦的小手握着画笔娴熟地画了起来,五分钟的时间,一双活灵活现的眼眸出来了,原本一幅没有生机的画顿时像是一幅真是画面。 云上杰惊呆了,他当年保留这幅画就是因为他想看一看添上眼睛后这幅画有什么不同,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只是一双眼睛,就让原本死的东西一下子变成了活的,是那样的逼真,真得放佛此时坐在沙滩上穿着淡蓝色裙子的少女就在他的眼前,那双纯净无暇的眸子就放佛人性最初的单纯,没有丝毫的杂质,无邪得让人觉得自己是多么的肮脏与丑陋。 “上杰,我画的好不好?”金羽担心地扭着头问。 “好!羽儿画的真好!就像是真的眼睛一样!” “真的吗?”金羽又扭回头看着画板,咯咯地笑了起来,上杰说她画的好,真好,就像真的眼睛一样。 “羽儿,我送你去美术学院好不好?”云上杰突然说,她喜欢画画,而且还有这样的天赋,如果再去上几年学,将来她一定会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画家。 “美术学院是干什么的呀?” “就是教你怎样画画的,羽儿喜欢画画吗?” “喜欢!”金羽高兴地回答,随即却又问,“那去美术学院还能不能每天都看到上杰啊?” 云上杰很诚实地摇了摇头,“不能。” 金羽一听顿时耷拉着脑袋,一脸的不开心,“你是不是又要丢下我了?” “没有,羽儿你听我说,很快的,就四年的时间,如果你好好学习的话两三年就能毕业了,到时候我们就能天天见面了。” “那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每周末我都会去看你,好不好?” 金羽犹豫了好长时间,最后很不情愿地点点头,“那好吧,我会乖乖听话的。” “羽儿真乖!” 数日后,大学开学,金羽成为了美术学院大一的新生,送她去了学校安排好一切后,云上杰回到了跟金蔷的家,这是自上次醉酒砸门事件后他第一次回来,也不过才数日,可他觉得,这个地方变得很陌生。 “少爷,您回来了。”陆尧跑来拉开车门。 到了屋子也没看到金蔷,云上杰问道,“少夫人呢?” “少夫人去逛街了,刚走不久。” 云上杰没再说话,上了楼上的卧室,坐了几小时的飞机有些累,他准备冲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再去公司上班,拉开衣柜,他的眉头随即皱起。 “陆尧!” “少爷您叫我。” 云上杰指着衣柜,“怎么回事?” 陆尧伸脖子看了一眼,“少爷,您出门那天少夫人就把她的东西都搬进了客房,她说以后她就住在客房,主卧是您的。” “她想干什么?” “……”陆尧低头不语。 云上杰扭脸盯着他,“你有事瞒着我?说!” “少爷,我说了您别生气。” “不说我更生气!” “少爷,从您出门那天起,少夫人就隔三差五的不回来,而且还吩咐我们不许多嘴,否则决不轻饶。” 云上杰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说下去!” “少爷,我,我不敢说。”陆尧的头压得更低。 云上杰似乎猜到也明白了一些事情,难怪秦良这两日一直吞吞吐吐的绕着圈子说让他回家,看来这金蔷是耐不住寂寞了,也是,结婚到现在他都没有碰过她,像她这如狼似虎的年纪,哪能守活寡呢,不过给他云上杰戴绿帽子,他倒要看看这个男人是何方神圣! 入夜,初秋的空气有些微凉,走在大街上穿着迷你超短紧身裙的女人双手抱在胸前,站在酒店门口,似是在等什么人,不时地抬起手腕看看时间。 五分钟后,一辆黑色的跑车停在了女人身边,车门打开,女人坐了进去,车子扬长而去。 “少爷……”陆尧有些担忧地看了眼镜子里后排坐着的云上杰,他还眯着眼睛靠在车座上,少夫人都已经走了,他也不吩咐下一步该怎么做。 “少爷……” “去公司吧。”云上杰终于淡淡地说了一句,身体微微动了下,似是很累很累的样子,眼眸还在合着,一点睁开的意思都没有。 “这……”陆尧不明白为何此时少爷会如此的安静,按理说自己的女人给他戴了绿帽子他应该生气或者说跟着那两人将他们捉歼在床,可他偏偏安静得出奇,让人甚是不解,跟了他这么多年,陆尧发现,他始终都不懂他的心思。 “去公司。”云上杰再次淡淡地说了句,但声音里已经透着丝丝的怒气了,跟了他这么多年陆尧这岂会不明白,更何况少夫人是少爷那么爱的女人。 不再吭声,发动了车子,掉头去了公司。 靠在办公椅上,云上杰一根接一根烟抽着,如果说不生气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可同时他却又暗自窃喜,如果金蔷出了轨,那么他就能提出离婚,而且也就不会觉得亏欠她什么,这样他就能跟羽儿结婚,就可以给她名分给她一个安定完整的家。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突然不那么糟了,只是一天没有看到那个小东西,就感觉心里惶惶的。 打开电脑,同时给秦良打去了电话,“把电脑打开。” 不一会儿,屏幕上出现了金羽的小脸,许是好奇怎么能看到他,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伸着手在屏幕上摸来摸去的。 “小傻瓜……”看到她,不好的心情顿时像被风吹走了,吹得一干二净,剩下的就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心情了,唯一不好的就是不能抱着她。 “吃饭了没有?”云上杰轻声问。 “上杰,真的是你吗?” “傻瓜,不是我是谁啊?今天有没有乖乖地吃饭?” “有!不信你问良哥哥!”金羽扭头看向身边的秦良。 秦良只是看她一眼,没吭声。 “良哥哥?”云上杰随即蹙起了眉头,这个称呼怎么听怎么不舒服,“以后不许叫他良哥哥!” “那叫什么?以前叫昂哥哥就是这么叫的。” “叫他秦……良!”原本云上杰是想让她叫秦大哥的,可转念一想,她是他的女人,秦良没他大,这要是让她叫秦大哥,这小气岂不占他便宜,不行! “哦,那好吧,就秦良。” “还有那个巩昂,以后也不许叫他什么昂哥哥,就叫巩昂!” “哦,记住了,以后不会再这样叫了,那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上杰?” 云上杰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我没生气,你晚上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你吃了吗上杰?” “还没呢。” “你怎么不吃饭呢?” “我一会儿吃,跟我说说今天上课感觉怎么样?” 金羽没吭声,歪着头似乎在想什么。 “怎么了羽儿?” “上杰,今天在学校去厕所,有个人说她认识我,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她说,你的妻子是我的亲姐姐,而且她还说,我以前怀着你的宝宝,可惜宝宝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被你……被你杀死了,上杰,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 133: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 距离开学已经一个月了,云上杰来看过金羽三次,每次都是周五晚上到,周日半夜离开。 他始终都没有提起那日在视频的时候她问他的问题,而她也没有再问过,虽然很多道理她不懂,但她却知道,她问他的问题他不想回答,因为那天他说,羽儿,等以后我跟给你解释。 她怕她再问了他又会丢下她,所以她虽然很想知道,但却不再问了。 也是从那天开始她没有再见过在厕所里遇到的那个女人,其实她还有东西想问她。 这天又是周五,可一直到晚上八点了,云上杰还没有到,金羽不停地站在门口朝楼下张望,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还是没有见到他。 “秦良,上杰是不是今天不来看我了?” 秦良摇摇头,他很少跟金羽说话,金羽问他什么的时候他能用点头摇头回答的就绝对不会张嘴,打心眼里,他并不喜欢金羽,因为他觉得她根本就配不上少爷,她无非就是长得漂亮一些,除了这,她没有什么资本能够让少爷爱上她,对她念念不忘。 相比较,他还是喜欢倪言的,最起码她是大家闺秀名门之后而且还有很高的学历和修养,人也和善对少爷也好,只可惜,少爷却不喜欢她。 金蔷他更不喜欢,从当年第一眼见到那个女人开始,他就觉得那个女人绝对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果然如此,跟少爷结婚这才多久,少爷就去了趟美国,她就耐不住寂寞在外面找野男人了,可什么男人不好找她偏偏要跟二少爷勾搭上。 “上杰今天不会来看我了,我累了,要去睡觉了。”金羽自言自语地转过身,关上门,然后回了房间,冲了澡,然后就上床睡觉了。 半夜的时候,她感觉有人从后面抱住了她,她刚要叫,就听到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乖,是我,睡吧。” “上杰,你来了……”金羽翻了个身对着云上杰,腿一抬搭在了他的身上,小脸在他的胸口蹭了蹭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小东西……”云上杰低低地吟道,然后轻叹了一口气,这一个月来他看出了她有心事,他知道肯定是因为上次那件事,那件事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够跟她说清楚的,而且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他怕告诉她金蔷是他的妻子,她会不理他,他不想失去她,一点都不想。 他跟金蔷已经分居了,他们结婚时候那栋别墅留给了她,他在市区的一个高档小区买了套复式的房子,这两年不知为何,他不喜欢别墅了,住着感觉不踏实。 老爷子找他问了他跟金蔷的事情,然后告诉他这条路当初是他选择的,就算是跪着,也必须走下去,没有回头的余地。 金蔷也明确表示了,她不会离婚,除非她死,但她还说,她跟上宗之间依然还会有来往,既然他这个丈夫不愿意碰她,那么她就找别的男人,找上宗是因为他是云家的人,这样她怀孕的话,怀着的也是云家的孩子,肥水不流外人田。 今天原本是六点就能够到这里的,中午在机场碰到了倪言,哭着求着非要他陪她吃顿饭,虽然对她没有丝毫的感情,但不管怎么说跟她都做过三年的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曾经她还怀过他的孩子,她说她依然爱他,还说她不在乎名分,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哪怕做小三小四都行。 一个女人这样跟你说了,作为男人,你如何感想? 他承认他不是一个绝情的男人,但他也绝对不是一个滥情的男人,他不会要她做他的情人,因为这辈子就算是要情人,也只要羽儿一个,跟金蔷离不了婚也就不离了,父亲说的对,那条路是他选的,当初也是他信誓旦旦地说她一辈子都是他的妻子,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她都是他的妻子,男人,既然说不去的话,就不能言而无信。[.超多好看小说] 对倪言,他并不觉得亏欠她什么,当年结婚,是她跟她的父亲用重金作为嫁妆才嫁到云家的,跟她离婚的时候,他已经把他财产的四分之一以及杰别墅给了她,那些远远多于她当年嫁入云家的嫁妆,还有前段时间她爸爸的事情他又帮了她,花的钱就当是那三年给她的青春补偿费,所以他并不欠她什么。 他跟她说的很清楚,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他不爱她,如果她在这样纠缠下去那么她留给他那仅存的一点好感都将消失。 可她却又说,因为当年流产,导致她以后都不可能再生孩子,这是他欠她的,可对于她当年流产的事情,他承认有他的责任,但是并不全是他的责任。 当年夜提醒他去查伍婶,他起初没在意,但后来他让人查了,伍婶的身份很神秘,她是十几年前进的倪家做保姆,进云家之前她做过什么,家住哪里,还有没有什么亲人都无法查的,就好像这个人是凭空出现的一个人一样。 杰别墅有监控,看到倪言出事那晚在他回别墅前几分钟她给倪言送去了一杯牛奶,按理说杯子应该送到厨房去清洗,但她却把被子扔进了垃圾桶,这让人怀疑。 然后就是在医院,医院的监控探头照到她鬼鬼祟祟地朝楼下看什么,然后就去了卫生间,还没进去的时候就掏出了手机,虽然无法得知她给什么人打了电话,但她的举动表明,她一定有问题,尤其是联想到那天早上他给她打电话说倪言出事然后他就把车子停在路中间,这绝非是巧合,而是一个阴谋。 所以他怀疑倪言流产跟那杯牛奶有关,只是杯子已经被送去了垃圾站无法找到无法印证他的猜测,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伍婶跟狸猫到底是不是一伙的,他必须查清楚,任何想害他的人都不会要好下场,金蔷的车祸也不是偶然,只是到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还有金蔷被毁容,虽然抓到了两个人,但都是训练有素的人,还没等审问就咬破含剧毒的牙齿自尽了,从这表明,背后的人必定是不简单的人,除了狸猫他想不出第二个人,只是狸猫似乎行动有规律,每三年行动一次,这距离上一次又快三年了,不知道这一次他又会有什么把戏。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任何人伤害羽儿,任何人也休想伤害她丝毫! 看着怀里睡熟得像个猫儿一样的女人,云上杰轻轻笑了起来,老天待他不薄,今生能有这个女人陪着,即便是死了,也没有任何遗憾了,不过他还想要个孩子,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没了,她很难过,他何尝好过? “羽儿,我们再要个孩子好不好?” 原本熟睡的小东西在听到这句低低的话语后,倏尔睁开眼睛,眨巴着大眼睛一声不吭地看着他。 “你没睡着啊?刚才这么久了你都是装睡的?”云上杰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 金羽咧开嘴笑了起来,然后脖子一伸亲了他的唇一下,“上杰,你刚才说什么啊?” “我说,我想跟你生个宝宝,你愿不愿意跟我生宝宝?” “生宝宝?” “对,我们的宝宝。” “想,可是……我又不是你妻子,我怎么能跟你生宝宝啊?电视上说只有妻子才可以生宝宝。” “傻瓜……”云上杰的心里酸酸的,妻子,他有过两个妻子,如果可以,他情愿一个都没有,只要她一个,“羽儿,不知道你懂不懂,但是我都要跟你说,这辈子我都会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能给你,却惟独不能给你一个名分,我爱你,却不能让你成为我的妻子,因为我已经结过婚了有妻子,我没法跟她离婚,但我跟她已经不住在一起了,我跟她有名无实,在我心里,你才是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好看的小说)” 金羽似懂非懂地看着他,好一阵子都没有吭声。 “羽儿,我不强迫你,但是我真的想跟你生个宝宝,曾经我们确实有过一个宝宝,他在你肚子里六个月大的时候被坏人害死了,不是我,但我也有责任,因为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母子,所以不管你怪我怨我还是恨我,我都能理解,因为这件事始终都是因我而起。” 金羽还是没说话,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透着让云上杰看不懂的情愫,这样安静的她让他害怕,让他不安。 可这些事情早晚都要告诉她,虽然她现在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但并不代表她会一直都想不起来。 “羽儿……” “上杰,我们生个宝宝吧!”夜很静,所以金羽不大的声音却显得很响亮,很坚定。 “羽儿你……真的愿意跟我生宝宝吗?” “嗯,上杰爱我,我也爱上杰,电视上说,相爱的人是可以生宝宝的!” 电视,又是电视,她现在所知道的都是从电视上看到的吗?看来电视还真是个好东西,不过也不是个好东西。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努力,争取最快的时间让你怀上宝宝,好不好?” “好,那你不许再跟以前那样把我弄得好难受。” “难受?”云上杰顿时一头的汗,敢情他那么努力的结果是她好难受,不过他可是很享受呢,看来这小丫头还不知道这其中的美妙,都怪他没有好好的指引。 “嗯,就是好累,都不想动就想睡觉。” “傻瓜,除了这你就没有感觉到别的吗?比如说很舒服?很开心?” 金羽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摇摇头,“不知道。” 云上杰彻底无语,既然如此,那就让她感受一下,翻身调位,将她压在身下,“乖,那今晚你就好好地感受感受。” 夜,愈发的迷人,让人沉醉不能自拔。 “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感觉?” “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不知道就是难受。” “难受?”云上杰大跌眼镜,敢情是这丫头说不出名字的感觉都是难受?可看她可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呢,算了,说了她也不懂,谁让她这么干净他这么邪恶呢。 这一夜又是折腾到天快亮两人才睡下,第二天是周末,不用上课,金羽就一直睡到中午的时候才醒来,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看看身边没有云上杰,她着急地喊道,“上杰!上杰!” 忘记了自己还光光的就从床上下来朝外面跑去。 “怎么了羽儿?”云上杰系着围裙手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拿着牛肉从厨房里冲了出来,看到这样一副让人喷血的画面他差点都把持不住。 “上杰你在呀!我还以为你走了呢。”金羽呵呵地笑着,还没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 有钥匙插进门锁里的声音响起,云上杰吓得是扔下手里的刀和肉抱起金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就跑回了卧室,门关上的一瞬,外面的门打开。 秦良提着买回的才看着地上的刀和肉一脸的茫然,抬头看向卧室,“少爷,发生什么事了?” “羽儿,以后要记得穿衣服才能出卧室,你光光的样子只能让我一个男人看,记住没有?”卧室里,云上杰站在衣柜前找着衣服。 “可我就是让你一个人看了呀,除了你谁都没有看过我这个样子。”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刚才幸好秦良没在,否则你不被他看到了?” 金羽想了想,点点头,“我记住了,以后出卧室的时候都穿上衣服,这样就不会被除了上杰外的男人看光光了。” “羽儿真聪明,来,穿这件衣服,我正在厨房做饭,你穿好衣服就洗洗,一会儿饭就做好了。” “嗯。” 云上杰点点头在她额头亲吻了一下离开了卧室。 “怎么了少爷?发生什么事了?”秦良问。 “没事,让你买的买了吗?” “买了,那就赶紧择洗干净,马上就要用了。” “好,刀和牛肉我放砧板上了。” “嗯。” 二十分钟后,穿戴整齐的金羽从卧室里出来,跑到厨房,“上杰我穿好衣服了,你看看。” 云上杰扭过头上下打量一番,点点头,“很好,去洗洗吧,一会儿开始吃饭,你早饭没吃肯定饿坏了吧?” “有点饿,我去刷牙洗脸。”金羽跑着出了厨房,秦良一直盯着她的背影。 虽说知道秦良对金羽肯定也没什么想法,但他这样盯着他的女人看,还是让云上杰的心里有些不爽,“看什么呢秦良。” “呃?没,没什么少爷!” “没什么就赶紧看看锅里的烫好了没有,熬过头了小心收拾你!” “知道了少爷,少爷,我终于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嗯?”云上杰不悦地看着他。 秦良一看这情形,立马扭头去看锅里的烫,“没事,没事,少爷您当我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听到。” “最好如此。” *** “上杰,为什么要来医院啊?”金羽不解地问。 云上杰笑笑,将她齐耳的短发拢在耳后,又轻轻地揉了揉他她这段时间稍稍有一些肉的脸蛋,“我们两个都来做个检查,这样以后我们生出的宝宝就会是一个健健康康的宝宝了。” 金羽听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是这样啊!” 云上杰笑着,但嘴角有一丝苦涩,夜跟他说过,他可能会不育,但他说也不排除能生育的可能,所以他要来医院检查一下,而这件事是他的私人秘密,他不想让她知道,再爱她,他也想保留一点男人的尊严,若是真的不能跟她用正常的方式生个孩子,那就用别的方式,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他相信,他们会有属于他们的孩子,一个,两个…… 所以他让她也跟他一起检查,这样她就不会再问别的。 检查了整整一上午,结果到第二天才能够出来。 来医院之前他还在幻想她会不会已经怀上了,可惜,没有。 “上杰,要什么时候我们才能有宝宝啊?”金羽问,想象着有一天她挺着大大的肚子,那感觉一定很美。 “估计还要过一段时间,羽儿不要着急,你现在还小,而且还在上学。” “可是我好想早点有宝宝,到时候肚子这么大,肯定很好玩。” “傻丫头……” 本来今天晚上就要回去的,但云上杰决定等结果出来。 中午吃过饭,他带着金羽去爬长城了,因为她说听人家说长城可美了,想去看看,他虽然去过的次数不多,但说实话没觉得那地方有多美。 可这一次,因为有她的陪伴,他忽然发现,这地方确实还不错。 “累不累,要不我背着你吧?”看她满头大汗的样子,他心疼不已。 “不累,一点儿都不累!” “小傻瓜……” 看着别人都在照相,金羽突然觉得自己也应该跟他一起照几张照片,这样放在房间里,他去上班的时候她就能每天都看到他了,“上杰,我要照相,你带相机了吗?” 云上杰愣了愣扭脸看着身后的秦良。 秦良也呆愣地看着他,天知道跟着他几十年年,这是第二次他出来玩,他哪里能想得到还要准备相机呢。 “你想办法。”云上杰很轻松地说了一句,然后拉着金羽继续前行。 正在秦良苦想办法的时候旁边有人举着手机在拍照,他立马跟上去,“少爷,您的手机不就是相机吗?” “手机没带,不然你以为我是笨蛋啊?” 我又没说你是笨蛋,我是笨蛋不行吗?秦良努努嘴,然后掏出自己的手机,“我的。” “早给我不就没事了吗?”云上杰抓过手机却又塞给他,“你给我们拍。” 左拍拍右拍拍,一直拍到手机没电两人还未尽兴,不过好在金羽说累了,然后三人就回去。 到了住处,手机充上电,云上杰和金羽两人就对着手机开始选照片,从头到了把照片看完,云上杰的脸最后比黑炭还黑,金羽也一脸的不开心,嘟着嘴坐在沙发上不说话。 “乖,去洗个澡,我去做晚饭。” 金羽点点头,闷闷不乐地回了房间,进了卫生间。 听到里面传出哗哗的水声,云上杰这才站起身,一脚踹开秦良房间卫生间的门,好在秦良已经洗完澡了浴巾围在了腰间,否则都要被看光了。 “少爷,您这么着急找我有事啊?” “嗵--”一拳,秦良一脸痛苦地捂着肚子,“少爷,您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云上杰又捅出了一拳,不过这次秦良躲开了,“少爷,有话好好说,到底怎么了?” “秦良你是不是想死了?嗯?想死你就说一声,我给你来个痛快的。” 看着云上杰怒不可遏的模样,秦良直起了腰,站好了身体,“少爷,不管您怎么想,反正我就是不喜欢金羽,她配不上您!” “秦良你给我记住,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我决不轻饶!” 云上杰转身离开,到了门口又略微停顿了一下,“马上去做饭!” 回到房间里,卫生间的水已经不响了,但却有低低的抽泣声传出来,云上杰一怔,随即大步走到门口趴在门上听了听确实没错是哭轻声,“羽儿,你怎么了?” “没,没,我没事!”金羽慌忙擦着脸上的眼泪,门却在这时推开。 虽然她迅速瞥过了脸,但云上杰还是看到她哭红的双眼,他轻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将她拥在怀里,“对不起羽儿,都是我不好。” 金羽摇着头,嘴唇紧紧地抿着。 “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上杰,是不是我不好所以秦良他不喜欢我?” “不是的傻瓜,你很好,真的。” “不!”金羽的头使劲地摇着,眼泪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就是我不好,不然秦良不会不喜欢我,你不在的时候他都不跟我说话,他讨厌我,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是个坏女人……” “傻瓜,以后不许再这样说自己,羽儿你记住,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是我云上杰最最爱的女人!” 这一夜,两人很少说话,相拥而睡什么也没做,各自想着。 金羽还在为照片的事情心里难过,那么多照片,每一张上她都只有半张脸,有的甚至连头都没有,她虽然是个傻子,同学们也这样说她,可她也知道秦良不喜欢她,打心里不喜欢,他讨厌她,很讨厌很讨厌的那种,因为她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就不跟那个人说话。 第二天要上课,早饭后云上杰把金羽送到学校就去医院取结果了,本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可在看到两人的检查结果后,他还是大吃一惊! .. 134:她不配在他身边 云上龙突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让云上杰很是惊讶。 “怎么了大哥?有事吗?” 云上龙的脸色有些难看,站在门口没有要进去的意思,淡淡的说了句,“我有话要跟你说。” 云上杰想了下,“好,你去天台等我,我交代一下就上去。” 十分钟后,云上杰上了天台。 “怎么了?” “你找到羽儿了?”云上龙问。 “是。” “金蔷跟老二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 “是。” “你准备怎么办?” 云上杰看着云上龙,忖度了一下,“大哥想说什么?” “要么跟金蔷离婚娶羽儿,要么就离羽儿远点!你已经伤她够深了,还准备伤她到什么程度?” 云上杰不吭声,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着,沉闷地抽着,眉头皱在一起,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云上龙看着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上杰,听大哥的,若给不了她未来,就放开她。你不小了,今后无论做什么事情做什么决定都要好好地考虑考虑,爸年纪大了,别再让他还为我们的事情操心,不管怎样我跟老二都有了孩子,你跟金蔷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既然你当初愿意娶她,那就说明你是爱她的,男人,低个头不丢人,跟她好好地过日子过两年等有了孩子,到那时候一切你现在觉得过不去的坎儿都不算什么了。” 云上杰依然没有吭声,一根烟已经抽到了尽头,夹着烟的手指已经被烫着,可他依然没有松手,因为他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 从上次看她回来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他没有去看过她,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因为他怕她问检查结果是什么,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流产对一个女人的伤害竟然那么大,倪言跟他说她流产导致了以后不能再怀孕不能再成为妈妈,他觉得她是在骗他,觉得事情哪有那么严重,不就是流一次产吗,至于以后终身不孕吗,却不曾想原来是真的! 可她跟他的检查结果却也没那么的糟糕,只是说她以后再怀孕的几率很低,低到哪个程度他不敢想象,只是很低就足以将他所有的希望击破。 当然还有他自己,同样也是很低,两个很低碰到一起,就是更低,更低有多低,他想象不到,只想到了一个结果,这辈子,他们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秦良每天给他打来电话汇报她的情况,说她这段时间又不好好吃饭了,也不爱说话了,没课的时候她就在画板前画画,一画就是好几个小时,不跟任何人说话,不哭也不笑,甚至连饭也不吃,觉也不睡。 秦良说昨天晚上她画了一晚,画的全都是他,画一张不满意,撕掉,再画,再撕掉…… “上杰,晚上下班回老宅陪爸吃顿饭,他一直唠叨你不回去吃饭,晚上我也回去。” 云上杰点了下头。 云上龙笑笑站起身,在他的肩头拍了一下,“好,那我先走了,我说的你好好想想。” 云上杰没有动,只是“嗯”了一声。 走到电梯口的时候,云上龙却停了下来,犹豫了三四秒钟转过身。 “对了上杰,有件事我考虑很久还是决定告诉你,羽儿在七岁那年被一个混蛋用铁棍从吓体插入,她可能会终身不孕,上次怀孕是个奇迹,只是很可惜……孩子没能出生,如果你爱她想要跟她在一起你就好好想想你是否能接受她不会生孩子这个事实,还有你要想想如何说服爸也接受这件事。” 云上杰猛然一颤,转回头,云上龙却已经转过身,进了电梯。 铁棍从她的吓体插入?云上杰浑身再次一颤,犹记得当年南宫心给她做检查的时候骂他怎么往她那里插入锋利的东西,他当时很生气地说他没有,难道说…… 一直以来他都对她不是第一次耿耿于怀,即便是现在爱着她宠着她,可每次一想起她不是第一次他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看着她在他身下娇媚的模样他的眼前不时地会浮现出她在别的男人身下也是这样子的情形,每每这个时候他就会不由自主发狂,拼命地要她。[] 为什么这件事大哥都知道可他却不知道? 心里再次泛起了酸楚。 手按在口袋上,最终他还是掏出了手机,给云上龙打去了电话。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云上龙抬头看了眼楼顶,大步朝自己的车子走去,坐进车子这才开口,“你一直觉得她跟我有什么对吗?” “回答我的问题!” “上杰,如果爱她,你就不应该在乎这些,更何况你自己只有过她一个女人吗?你凭什么要求她只能有你一个男人?” 一句话问的云上杰哑口无言,是啊,他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她自始至终都只是她一个人的? 手,按下挂断键,头颓然低下。 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云上龙靠在车座上静了足足十分钟,这才又拨了回去。 第一遍,无人接听。 第二遍,还是无人接听。 天台上,云上杰怔怔地看着闪烁的手机,最终还是抓起来放在耳边。 “上杰,我跟羽儿从来都没有过什么,我承认我爱她……但已经放在心里了。我可以为了她做任何事,但却不会再去想着如何占有她,现在她在我心里的位置跟你一样,你们都是我这辈子要去保护要去爱的亲人。如果你还有印象的话,两年前我跟她在酒店吃饭你也去了,她泼了你一脸的水,就是那天她哭着告诉我的这件事,她说她以后再也做不了妈妈了,她哭得很伤心,她是爱你的,比你想象的还要爱你,但是孩子是你们之间的障碍,现在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总有想起的一天,你要好好想想,如果有一天她想起了一切,到那时候她会真的离开,你该怎么做,好好想清楚。” 云上龙挂了电话,云上杰许久都没有回过神,脑子里就像是一台高速旋转的机器,拼了命地旋转,转得他有些头昏眼花。 大哥说,如果有一天她想起了一切,那时候她会真的离开,他该怎么做,好好想清楚,是啊,他该怎么做? 大哥说,她爱他,比他想象的还要爱他,是这样的吗? 大哥说,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他爱她,但藏在了心里不再想着如何去占有她,他能够如大哥那样,他能够做得到吗?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记起了一切,她真的要离开,到那时候他该怎么办? 他可以不要孩子,只要跟她在一起,可她呢,她能跟他一样这样想吗?即便是没有孩子,他们也要在一起。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大哥还说,给不了她未来,就放开她,她想要的未来是什么?一个安定的家,一个疼她的丈夫,还有他们的孩子,是这样的吗? 手机响了,是秦良打来的电话。 “少爷,金小姐说要跟你通话。” “好,把电话给她。” “上杰,你是不是上班很忙?”金羽低弱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就放佛一根电丝触在云上杰的身上,让他不由自主浑身的细胞都颤了起来。 “嗯,有些忙。” 电话里一阵沉默。(.) “上杰,以后你别来看我了……” 云上杰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为什么三字即将问出口,她颤悠悠的声音却又传了出来,“你那么忙不要来回跑着来看我了。” “……” “上杰,你那么优秀,而我什么都不会,我怕有一天你讨厌我了不要我了,所以我要好好学习,我要当一名画家,画很美很美的画,这样你才不会不要我。上杰,以后别来看我了,我让秦良帮我把我们的照片都洗了出来,我想你了就看着照片上的你。你说了,四年很快的,我算了,也就一千四百多天,真的很快,等我毕业的时候,你再来接我好不好?要是你那时候不喜欢我了讨厌我了,那你就别来了……” “……” “好了上杰,你那么忙,你忙吧,我要画画了,不跟你说了,以后也不跟你说了,我要好好地画画,你让秦良也回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不等云上杰说话,金羽已经挂了电话,等他再拨去电话的时候秦良说她已经回了房间,锁上了门,他进不去。 订了去她那边的机票,下午起飞。 然而到了,才知道,她真的不愿见他,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房门反锁。 “羽儿,你开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上杰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一点都不想。” “羽儿,你开开门,我真的有话跟你说。” “要说你就说吧,说完就走,不想说就算了,我想睡觉了。” 门,其实云上杰是可以进去的,但他尊重了她的决定,在客厅里坐到半夜,然后就连夜坐飞机回去了,因为明天公司还有个重要的会议他必须参加,临走的时候他带走了秦良,也尊重了她的决定。 接下来的一个月,云上杰没有再来找过金羽,金羽每日除了上课就是在房间里不停地画画,她学着自己做饭,每天三顿饭一顿都不少,而且还强迫自己每顿都要吃很多,晚上九点必须躺床上睡觉,早上六点必须起床,生活的规律让她不但吃胖了不少而且气色也好了很多。 她的生活很安静,她喜欢这样,心里虽然想着念着上杰,但她总是告诉自己,只有自己变优秀了这样才配在他身边,秦良的话她用一张很大的白纸写在上面,放在枕头下,每天她都会看上好几遍。 “金羽,你除了这张还算漂亮的脸蛋外,你什么都没有,你凭什么留在少爷身边?你凭什么让少爷爱你? 少爷是哈佛的高材生,上学的时候就已经创下了仟易集团,仟易集团是少爷没有依靠云家自己一手创下的,可你呢,你到现在拥有什么?你到现在只是一个连大学都没毕业的学生,这大学还是少爷花钱找人托关系你才能进来的,否则依你现在的条件,别说进美院了,就是去一个三流的大学人家也不要。 少爷是尊贵的云家三少,可你呢,你顶多也就是一个落魄的豪门千金,一没有学问,二没有修养,你有什么资格要求少爷每周都来看你呢?少爷每天都要为工作的事情忙碌,还要来回跑着看你,你都不会心疼他一下吗? 你说你,少爷都跟你姐姐结婚了,少爷是你姐夫,还是亲姐夫,你却跟自己的姐夫在一起,你不觉得丢人吗? 实话告诉你吧,少爷对你也就是一时的新鲜,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讨厌你的,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一个只有一副空皮囊的女人。 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少爷跟少奶奶这辈子是都不可能离婚的,你这辈子都别想跟少爷光明正大地在一起,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少爷没来看你吗?因为老爷子发话了,不许他来,少爷是个孝顺的孩子,他很听老爷子的话。 所以金羽,如果我是你,我早就无地自容了,哪里还会要求少爷跟我在一起,你赶紧走吧,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永远都别再让少爷找到你。” 秦良说让她离开,她不会离开,因为她答应过上杰,不会再乱跑,即便是上杰真的讨厌她,一辈子都不再来找她,她也不会离开。 她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事,但她那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记忆里就只有上杰,所以不管他会不会跟她在一起,他都是她的上杰。 这一个月里,金羽的生活简单而又安静,可在几千里外的云家,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 一个月前,原本好好地云霆禾突然被下了病危通知书,目前还在医院昏迷不醒。 金蔷怀了云上宗的孩子,云上宗为了她跟泰真离了婚,他与泰真的孩子归他抚养,泰真被赶出了云家。 云实集团财务总监滥用职权侵占公司财产,转走了公司巨额的资金,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走的资至今也下落不明,而这件事却又是云上龙的疏忽造成的,所以他因此被起诉,目前在接受调查。 流年因为担心云上龙,又要照顾年幼的孩子,所以生了病,到现在还卧床不起,倪言带着伍婶来照顾她,可三天前,伍婶带着两个孩子突然失踪,至今没有任何的消息。 云上杰调动了云组织所有的人去追查孩子的下落,而他自己却在开车去医院的路上遭到袭击,身重三枪,现在正在医院抢救,生死未卜。 南宫夜和凌灿昨天才得知国内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抱着两个多月大的孩子从巴黎赶回来。 云家,一转眼,似乎走到了终点。 “灿灿,你舅舅不是还在吗?你联系他,看他能不能帮忙找找失踪的孩子。”南宫夜说。 凌灿却摇了摇头,“金吾死后,我大舅跟二舅也就不知所踪,我根本联系不上他们。” “那怎么办呢?我早就对上杰说过这个伍婶值得怀疑让他好好查查,他不听,现在出了这样的事,真是的!” “夜,你说伍婶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我怀疑她跟狸猫是一伙的。” “狸猫到底是谁?” 南宫夜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当年老二就是死在狸猫的手里,没人见过狸猫长什么样子,狸猫每三年活动一次,每一次必会有人死,上一次是金家,这一次是云家,接下来估计就是我了。” “狸猫真的这么厉害吗?” “他太神秘又在暗处,所以我们无从下手。” 金家,云家,南宫家,凌灿在心里琢磨起来,难道说这几家都跟什么事有关系吗? “夜,你好好想想,你们几家是不是跟什么事有关,得罪了什么人。” 南宫夜想了一会儿摇头,“南宫家跟金家据我所知没有任何的来往,倒是金家跟云家却有一些瓜葛。” “说说看。” “上杰跟我说过他有一个姐姐叫江婉,比他大二十多岁,是云霆禾在年轻的时候跟一个恋人所生的女儿,后来她嫁入周家,也就是周若的哥哥周廷,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她突然就疯了,这些年一直都住在云家老宅里的一个院子里--” “不是吧!”不等南宫夜说完,凌灿就打断了他的话,“夜,你是不是弄错了,云上杰的母亲周雅跟周廷可是兄妹!云霆禾娶周雅,云霆禾的女儿又嫁给周廷,这也太让人不可思议了!简直就是胡乱嘛!” “事实就是这样,当年云霆禾娶周雅是在他的女儿嫁给周廷后不久,那时候周雅才十七八岁,据说还是奉子成婚,到了云家没多久生下了云上龙,紧接着就又怀上上杰,因难产而死,之后不知道又因为些什么事,周家和云家就断绝了来往。” 凌灿慨叹的同时却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那云上杰跟金蔷岂不就是表兄妹了?他们怎么能结婚呢?” “这件事我问过上杰,他说他心里有数,我不知道他说的有数是什么意思,反正他跟金蔷现在就是夫妻。” “是不是有什么事我们不知道呢?会不会云上杰的母亲不是周雅?”凌灿大胆地猜测,她没见过周雅,不过见过周若,她想要是亲姐妹两个的话,那么周若跟周雅应该长得相似,至少羽儿和金蔷就是这样,这样云上杰若是周雅的儿子那么他至少也要跟他母亲有几分相像吧,可她却没有发现云上杰跟周若有丝毫的相像。 南宫夜盯着她,轻轻点了下头,因为一项做事很谨慎的上杰不可能会做出这样乱伦的事情,只能说明他跟金蔷肯定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他们不是表兄妹,那么上杰跟上龙会是谁的儿子呢? 这件事看来只能问上杰了,可他还在昏迷中,云霆禾也昏迷不醒。 正郁闷着,听到有人喊了一声,“三少醒了,要见金羽,快去把她接来!” “金羽?” “羽儿?” 南宫夜和凌灿同时抬头看向门口,继而同时朝门口跑去。 “你们找到金羽了?” “羽儿在哪儿?” “在美院!”跑着的那人头也不回地说。 “夜,羽儿找到了吗?”凌灿不敢相信地看着南宫夜。 “我,我不知道,我去问上杰。” “我也去!” 病房里,刚刚醒来的云上杰看起来虚弱无比,看到进来的两人他微微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 “云上杰,羽儿是不是找到了?”凌灿问。 云上杰嘴角轻扯,微微颔首。 “羽儿真的找到了吗?”凌灿看着南宫夜笑着却哭了起来,两年多了,她的羽儿真的找到了吗? “夜,我们也去,我想马上见到羽儿。” “好,我们也去。”南宫夜扶着凌灿转身离开。 “夜……”云上杰虚弱地喊了一声。 南宫夜慌忙转过身,见他伸着手想说什么,他看了眼凌灿松开她走到床边,“上杰,你想说什么?” “务必……照……照顾……好……羽儿……” “你放心,这次我一定不会再让她走丢的,你放心!” 云上杰轻轻点了下头闭上了眼睛,再次进入昏迷状态。 *** 正在房间里画画的金羽被被突然推门进来的四个人吓了一跳,因为这些人她并不认识。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跟我们走!” “放开我!我不认识你们,我不走!” 挣扎着喊着,金羽还是被带出了房间。 “你们松开我!我自己会走!” “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别耍花样,否则有你吃的苦头!”为首的一男人低声警告,然后示意架着金羽胳膊的两人松开她,一个人走在她前面,两个人跟在她后面,为首的那人跟她并排走着。 这些人肯定不是上杰派来的人,他们肯定是坏人,怎么办?肯定不能跟他们一起走,不然上杰来就找不到她了。 突然,楼下有嘈杂的脚步声传上来,前面的男人趴在楼梯扶手上向下看了一眼,转身说,“云上杰的人来了,怎么办?” 金羽一听,趁机猛然将眼前的人推开,而她则大喊着“救命”朝楼下冲去,谁料被她推下楼的男人却绊了她一下,她重心失控,顺着楼梯一头栽了下去。 .. 135:你跟姐姐离婚,娶我好不好? 又是在医院里,为什么每次醒来都是在医院里,为什么这一生她都要与医院有着这样割不断的“感情”呢? 金羽暗自叹息,头微微扭了下,看到身边还有一张床,床上躺着那个她爱着却又恨着的男人。(.无弹窗广告) 他怎么了?为什么也躺在这里? 他的脸色苍白,嘴片也是白的毫无血色,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上杰,你怎么了?你别再有事了好不好?你都已经死过一次了,这次不许再吓我了。 你知道的,以前我很想让你死,可是现在不想了。 可是,我恨你,但恨不起来。 我知道你爱姐姐,娶她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可是既然你爱她娶了她,为何还要来招惹我?我已经忘了你了,忘了过去我们所经历的一切,为何你还要招惹我呢?让我记住“上杰”这个信念活着不好吗? 还有,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我那么想见你的时候你不出现,不是以白鬼就是却以霍水的身份出现羞辱我,羞辱我你就那么开心吗?在你眼里我算什么?什么都不是对不对? 是不是你现在这样也是为了羞辱我,让我在忘记你之后再爱上你,然后再被你抛弃吗? 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七岁那年我是跟你拉过勾勾,可是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如果不是你在我婚礼上出现,就不会发生后面这么多事情,我的家就不会破,我现在是我的巩太太,你是你的云三少,我们谁也不认识谁,过着各自的生活不好吗? 秦良说我不觉得丢人吗,是啊,很丢人,跟自己的姐夫偷情,能不丢人吗? 真的很丢人! 爸爸妈妈要是知道我现在这样,他们是不会认我这个女儿的,还好,一切都还不算晚。 你说,你什么都可以给我,除了名分,你是爱姐姐的吧,所以舍不得跟她离婚,娶我,可是却又想把我也占据着,为什么你要这么的残忍? 你跟倪言是夫妻的时候,我是小三,是情人,那时候我满脑子全是报仇,做小三就做小三,无所谓。 现在你跟姐姐是夫妻,我还是小三,还是情人,为什么还要做小三,做情人? 我爱你,很爱,我怕失去你,可是你却不属于我,我想要的是独属我自己的男人,我不想也不会跟任何人分享一个男人,决不! 你说我们生个孩子,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了! 我再也怀不了孩子了,再也成不了妈妈了,我想你一定知道这个事了,不然为何检查结果拿到后你一个月都不来看我呢?你失望了吧?真好!好好地爱姐姐,跟她生一个属于你们的宝宝,我祝福你们! 不!你不能跟姐姐结婚的!你们是兄妹! 你是周雅的儿子,姐姐是周廷的女儿,周廷又跟周雅是亲兄妹,你们不能结婚的! 金羽挣扎着想坐起来,可头疼的厉害,她抬起手才发现头上缠着纱布。 她叹了一口气又重新躺下,紧紧地皱着眉头。 “羽儿……”云上杰睁开了眼睛,扭头看着她,手伸着想拉住她的手,因为两个床之间就隔着不足十厘米的距离,可却又不敢。 “上杰,你跟姐姐离婚,娶我好不好?” 云上杰点点头,却又摇摇头,眼中带着泪。 “为什么?” “我答应过她,这辈子她都是我的妻子,对不起羽儿……” “可你们是兄妹!” “不是。” “姐姐是周廷的女儿,你是周雅的儿子,周廷跟周雅是亲兄妹!他们是秦天保和李心蕊偷情所生的儿女,跟我妈妈不是兄妹,我跟你可以在一起,但姐姐跟你不可以在一起。” 云上杰的眸子怔了怔,随即轻轻笑着摇摇头,眼中的泪,流了出来,“羽儿,我跟大哥不是周雅的儿子。” “你说什么?!” “是真的,这件事几乎无人知道,你姐姐都不知道。” 原来,如此!金羽抿住了嘴唇,刚刚她还幻想若是他跟姐姐离婚,这样他就能娶她,看来是不可能的了,他们不是兄妹,不是! 也难怪,他一项做事那么严谨,怎么可能做出这样有悖道德和伦理的事情呢,是她太天真了。 他说答应过姐姐,她一辈子都是他的妻子,他们不会离婚,所以退出的那个注定了是她。 “羽儿,别离开……好吗?”从她看着他那瞬息万变的眼神里,他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他担心害怕的一刻,还是来了。 “有没有真正地爱过我,哪怕一瞬。”金羽看着云上杰,明眸如一池静水,让人看不透她此时的心思。 我爱你,就在嘴边却不敢吐出,誓言很美,承诺很诱人,可他却再也不敢轻易地说不口了,再也不敢了,爱她,却不敢说出口,因为他怕,给不了她未来。 大哥说,给不了她未来,就放开她,可他舍不得放开,一点都舍不得。 原来,果真如她所想,他从来都没有真正地爱过她,从来都没有,哪怕一瞬,但有那一段不算美好但还甜蜜的过去,足够了。 谢谢你没有像上次那样,谢谢你给我保留了最后的尊严,爱你,结束了,早该这样的,早该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可却偏偏不信,刀尖碰到肉的时候已经疼了,却还想再验证一下,是不是感觉错了。 到头来,当整把刀穿过身体,将心刨开,当疼痛遍布全身,当呼吸都无法进行的时候,才知道,后悔,是什么滋味。 原来就是这样的滋味! 谢谢你给过的美好,谢谢你从十八岁陪我到二十二岁,四年的日子里,有你陪伴,不管是甜蜜的还是苦涩的,都不重要,因为这足够我回忆一生了。 “羽儿……” “有些累……”金羽轻轻合上了眼眸,撇过脸的时候,一行清泪划过鼻梁落在淡蓝色的枕上,慢慢地印开,慢慢地在那早已割得一丝不剩的心上结冰,厚厚的,连火都融化不了…… 手,抬起来,握住了那只颤抖的小手,她的手很凉,握在手心里,就像是握着一块冰,他想要将她的手温暖起来,可她却越来越冰,越来越冰…… “羽儿……明天把你送到国外,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后就去找你,以后你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我们不要孩子了,就我们两个,好不好?”不敢承诺,却还是承诺了。 “不,我不去,我要画画,我明天就回学校,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一辈子都不要来,我会遇到一个爱我的男人,我们会结婚,会领养一个孩子,会很幸福,很快乐……” “我不要!我不要你离开我,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羽儿?” “不爱我,就放开我,我恨不起你,但也爱不起了,我们之间横着太多的障碍,你的姐姐云江婉杀死了我的叔叔,而你的姐姐又是我的奶奶跟你的爸爸生下的女儿,我的妈妈跟姐姐的爸爸生下了姐姐,姐姐嫁给了你,你们是夫妻……” “我原以为你跟姐姐是兄妹,这样你们就不能在一起,我就可以跟你在一起了,可惜,你们不是兄妹,很早的时候爸爸就告诉我,他说,你跟我的前姐夫欧阳崇是同母异父的兄弟,我不信,现在我信了。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爸爸说你爸爸跟欧阳沧溟还有曹欢是一起长大的,两人都喜欢曹欢,但曹欢却嫁给了欧阳沧溟,所以你爸爸一直很记恨欧阳沧溟,后来你爸爸跟曹欢偷情生了你,可为什么你爸爸却说他跟我奶奶是恋人呢?是爸爸告诉我的错了,还是你的爸爸在撒谎?”金羽扭过了脸,看着云上杰,他皱着眉头,一脸的茫然。 “羽儿,你爸爸还告诉你什么了?” “爸爸说,姐夫在一岁的时候得了怪病,来了一个半僧半道的人对欧阳沧溟夫妇说要他们再生下一个儿子,那个儿子从出生就不能呆在欧阳家更不能跟姐夫见面,而且还要送给一户姓云的人家抚养,这样姐夫的怪病才能好,果真不久后曹欢就怀孕了,生下了一个儿子,送给了云家,那个儿子就是你。” “还有呢?” “还有……欧阳沧溟飞机失事,他失踪了,曹欢带着姐夫离开了原来住的地方去了l城,多年以后他长大了,喜欢上了我姐姐,可那时候我姐姐跟你是恋人,姐夫为了姐姐茶饭不思还生了病,曹欢就去找你让你离开姐姐,然后姐姐就听从爸妈的安排跟姐夫结了婚。” 如果羽儿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中间必定隐藏着一件惊天的秘密,而这个秘密,父亲一定知道! *** “少爷,您刚醒来,怎么就下床了呢?”安生担忧地说。 “生叔你出去一下,我想跟爸说说话。” 安生看了看床上还未醒来的云霆禾,点点头,退出了病房。 云上杰在床边坐下,握住了云霆禾的手,“爸,我知道您能听到我说的,我现在就想知道,您到底是谁?” 两分钟后,云霆禾的睫毛抖了抖,又过了十几秒钟,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上杰……” “爸,现在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狸猫是谁我们一点线索都没有,所以您必须告诉我那些我不知道的秘密,这样我才能够拯救整个家,大哥出事了,小童和小画被伍婶带走了不知所踪,叔叔伯伯们都想当家作主分割财产,云家快要完了,您务必告诉我实情,您到底是谁?” 云霆禾看着儿子,手颤抖起来,但整个人的气色看起来还不错,不像大病来临的模样。 沉默了足足有十分钟,他这才颤颤地开口,“上杰,你去静宅,你姐住的房间里有个书柜,书柜后有个密室,密室里有你想知道的一切,答应爸,一定要救出你大哥和小童小画,你们是亲兄弟,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团结在一起。” 然而云上杰却坐着没动,静了一会儿说道,“我现在只想听你说,我问你答。” 云霆禾点了点头。 “你跟欧阳沧溟和曹欢是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不是。” “那曹欢为何说我是她儿子?” 云霆禾有些激动,“不!你不是她儿子!” 云上杰盯着他,紧跟着又问,“为何当年您说是,现在又说不是?” “因为……因为……”云霆禾眼神躲闪不与云上杰对视,支支吾吾不说话。 “回答我!” “因为,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云霆禾!” 云上杰的眼睛倏然瞪大,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因为刚才他已经有了这样的猜测和怀疑,如果羽儿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父亲根本就不是金吾口中所说的那个云霆禾! “那您是谁?” “云鹏,我跟你说过,你爷爷有两房太太,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一个就是你叔叔云霆伟,一个是云霆禾,而我就是夭折的那个。 当年你奶奶跟你爷爷的二姨太同一天生产,先出生的那个是我,后出生的是云霆禾,但是云家自古以来就有规矩,长子才有资格将来掌管云家,二姨太一早就跟接生婆串通好了,一旦你奶奶先生下我就把我掐死,不料他们说话被一个下人听到,她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你奶奶,你爷爷当时在外地做生意,你奶奶又是一个软弱的女人,当时家里上上下下都是二姨太的人,所以你奶奶怕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曾经你奶奶救过那个下人一家,而且那个下人也刚刚生了孩子,所以为了报答你奶奶的救命之恩,她就把自己的孩子跟我调换,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去,而我还好好地活着,所以从我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起我就发誓,我这辈子要做两件事,一就是夺回本应该属于我的家主之位,二杀了云霆禾替当年救过我的那个下人的孩子报仇,这是你奶奶临终前的遗言,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在计划和等待机会。 我跟云霆禾都跟你爷爷长得很像,但是因为我是从小被说得有怪疾不能见人,所以从小到大我一直生活在云家外的一个茅屋里,而且还被蒙着面,几乎没有人见过我长什么样子。为了能取代云霆禾,我必须要熟知他的生活习惯,所以我就偷偷地学他,几年的时间我学的差不多了,但云霆禾是个生性多疑的人,他无论干什么事去哪里都会带着十几个保镖,想要杀了他相当的难,没办法就只能等待机会。 终于我等到机会了,有一次我发现云霆禾跟曹欢在外面偷情,他没有带任何人在身边,那是我最好的下手时机,我杀了他,然后扮成他的模样回到云家,没有人发现这个云霆禾有什么不一样,一晃几十年就过去了,从来都没有人知道当年的云霆禾已经死了。” “那你跟羽儿奶奶是怎么回事?” “我跟她是一个偶然的机会遇到的,我们私定了终身,我们离家出走,那天下着雨,她失足落入河中冲走了,后来她又回来,就带回了你姐姐江婉。” “那也就是说羽儿说的都是真的?” 云霆禾没吭声。 “那曹欢当年生下送到云家的那个孩子呢?”云上杰又问。 “我送人了。” “送给谁了?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我没查过。” 云上杰低着头在脑子里理了一会儿思路,现在看来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当年父亲的事情有人知道,另外一种就是欧阳沧溟还活着。 “你换云霆禾的事情有人知道吗?” “知道的人都死了。” 云上杰看着他,眼神有些让人难懂,停了一会儿他问,“那曹欢和云霆禾偷情的事情欧阳沧溟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吧?怎么了?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怎么问起这个了?” “金吾说他只是失踪不是死。” 云霆禾想了一下点头,“对,确实,当年他乘坐的飞机失事,他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曹欢就带着欧阳崇去了l城。” “周雅当年是怎么死的?” 云霆禾看着云上杰,没吭声。 云上杰看出了他的不情愿回答,但他还是说道,“告诉我,我想已经猜到了一些东西。” “她生你难产而死。” “爸,已经到现在了您还不说真话,我跟大哥根本就不是周雅所生!” “她……确实是生孩子的时候死的,是我找人弄的,因为我要为婉儿报仇,任何一个周家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孩子呢?” “杀了!” “周雅的尸体呢?” “我让人埋了。” “你亲眼看到被埋了吗?” “没有,怎么了?你怀疑周雅没死?” “不是会怀疑,而是肯定,伍婶就是周雅。” “你说什么?!”云霆禾不可思议地看着云上杰,这怎么可能,伍婶在云家呆了三年! “伍婶的身份我调查过了,她去倪言家做保姆之前的任何资料都是空白,是被人刻意洗去的,而且在她的房间里,我找到了一张照片,上面是周雅跟周廷的合影。” “好了爸,你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处理,我一定会找到小童和小画。”云上杰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却又扭回头,“下次一定要告诉我,是谁生了我和大哥。” 云霆一愣,门却关上了。 *** l城,周家。 “小外甥你说你从来不回来看看舅舅外公外婆,这一来你带了这么多人这是什么意思啊?就算是我们跟你爸关系不好,但是我跟你和你大哥我们体内可都流着周家的血,你这样子有些过分了吧?”周廷笑着说。 云上杰没理他,在沙发上坐下,身后带来的百十号保镖黑压压地站满了周家的大院。 枪朝茶几上一放,他点了一支烟。 “把小童和小画交出来,我们之间的账一笔勾销,否则这里所有的人,一个都别想活到明天!” 周廷愣了愣,随即笑着坐在云上杰的身边,“小外甥啊,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小童小画啊?是什么东西啊?” “我不想给你废话,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五分钟后我见不到小童和小画,那么--” 保镖押着四个人走了进来,一个是周廷的妻子,一个是他的女儿,一个是李心蕊,一个是秦天保。 “爸,救我!爸!” “老公,救我!” “儿子,救救妈!”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云上杰你--”周廷腾地站起身。 云上杰笑了下指着管家秦天保,“这个是你老子吧?还别说,你们长得还真像!” “云上杰你到底想干什么?” 云上杰轻轻一笑,很有耐心地又说了一遍自己的来意,“我说了让周雅把小童小画安然无恙地给我送来。” “你爸难道没有告诉你,你妈早死了吗?” “她死没死,我想你比我爸更清楚,时间已经过了三分钟,还有两分钟的时间你可以考虑,顺带你想想一会儿让我先杀哪一个,你女儿如何?她长得这么漂亮,好像才20岁吧,啧啧啧,我的这些兄弟们可是好久没有开荤了。” “爸救我!爸,我不要,你救我!”周廷的女儿周倩倩哭喊起来。 “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当年你跟周若生下一个女儿,想不想知道她现在在哪儿?” 周廷顿时大吃一惊,直直地看着云上杰,“你知道她在哪儿?” “时间还有30秒。” “好,我给小雅打电话,但是你必须保证放了他们,而且还必须告诉我,我跟周若的女儿在哪儿。”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5,4,3……” “爸!爸救我!爸!!” 看着被按在桌上的女儿,周廷颤抖着手举起了电话,“好,我打电话!” “你告诉周雅,如果她想见到自己的儿子,就乖乖地把两个孩子给我送来!毫发无损!” 在周廷拨通电话那端也接通的时候,云上杰的这句话一字不落地传入了那边那人的耳朵里,接着便听到电话里传出了这样的声音-- “好,我把孩子还给你,你告诉我,我儿子在哪儿?” “周雅,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五分钟,我必须见到毫发无损的孩子,否则这辈子你都休想再见到你儿子!” .. 136:渴望有个孩子 宽敞的楼顶天台,云上杰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里的黑色手枪,整个人看起来懒散无比。[.超多好看小说] 他的身后不足五米的地方,停着一架私人直升机,身边就站着秦良,其余的保镖不知所踪。 这个季节,天台上有些凉,可他就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胸口的几颗扣子没有扣,胸前的伤口还抱着纱布,若隐若现。 “秦良。”低低的声音里,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沉。 秦良微微欠身,“少爷。” “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 “……”秦良似乎不明白他所指,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云上杰的头微微偏了下,墨镜向下滑了一些,搭在鼻尖上,他翻着眼睛朝上看了几秒钟,然后又扭回头,淡淡地说了两个字,“忘了?” “请少爷明示。” “秦良,你跟了我好多年了吧?” 秦良微微一怔,随即单膝跪在地上,“少爷,秦良这辈子都追随少爷!” 云上杰重新戴好墨镜,看向远处,好一阵子后叹了一口气,“只怕我这庙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少爷!”秦良急急地叫了一声,按在膝盖上的手,微微地颤抖着。 云上杰没回头,依然用风轻云淡的口吻道,“你放心,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不会亏待你。” “少爷,秦良的命是你救的,秦良发过誓,这辈子少爷去哪儿,秦良去哪儿,一辈子追随少爷,如果少爷要秦良的命随时拿去,但求少爷,不要赶秦良走。” 一阵风吹来,吹着云上杰的领口轻轻地摆动着,吹着胸口的伤口,有些凉,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怎会不明白他的心思,抬起手落在秦良的肩头,抬起,拍下,一下,两下,三下,三十年了,如果真的离开了他,他也会不习惯的,但是既然跟了他三十年,他就应该了解他,他做决定的事情,谁都别想轻易改变,更别想自作主张! “起来吧。” 秦良愣了一下,似是有些难以相信,因为刚才他明明感觉到了他的决心,但随即他的嘴角就露出了一丝喜悦的笑,点点头,“谢少爷。” 云上杰扭头睨他一眼,声音听起来依然平静如水,“以后,你记住,本本分分地做好你该做的,不该管的就不要管,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把丑话跟你说在前面,我可以原谅你一次,两次,但绝对不会有第三次,羽儿这次是没事,她要是有事,现在你根本不可能站在这里。” “秦良明白,会牢牢记住少爷的话,以后再也不会自作主张。” 云上杰点点头,不再说话。 有声音传来,秦良抬头望去。 十几秒钟后三辆黑色的商务车驶上了天台,停下,从车子里下来二十多名身着黑衣眼戴墨镜的男人,然后下来了一个女人,她就是伍婶,一身黑衣利索打扮的她跟昔日里那个模样简直是天壤之别,就连眉宇之间也散发着让人寒颤的冰冷。 云上杰觉得这是他人生的最大的一个耻辱,三年,这个女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三年了,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他点了一支烟叼在嘴里,慢慢地抽着。 “我把孩子给你带来了,我儿子呢?”伍婶先发了话。 云上杰依然懒散地靠在椅子上,不紧不慢地抽着烟,戴着墨镜的他,让人看不出他此时是怎样一副模样。 “带出来!”伍婶摆了下手,两个黑衣男子从车子里一人拉了一个孩子下来,孩子的头被蒙着。 “人我带来了,我儿子呢?”伍婶又问了一遍。 云上杰依然没吭声,放佛没听到一般。 “云上杰,你少给我耍花样,如果不想这两个小东西一命呜呼,你就乖乖地把我儿子交出来!” “周--雅--”云上杰慢悠悠地叫着伍婶的名字,然后摘掉墨镜伸着脖子朝前探了探,摇了摇头,“看来你是不想见到你儿子了。(.)” 伍婶微微一怔,扭头看了眼身边蒙着头的两个孩子,“他们就是小童和小画!” “是吗?” 伍婶示意了一下,两黑衣人将两个孩子头上戴着东西拿开,“你看清楚了,这到底是不是小童和小画。” 云上杰再次朝前探了下身子,然后又靠在椅子上,左腿抬起叠在右腿上,轻轻地晃着,这种游戏他不屑于跟她玩,也没时间陪她玩下去,再有两分钟时间,等黄杨把安全孩子带走后,这些人都别想活着离开!任何跟他云上杰谈条件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伍婶又看了眼两个孩子,“云上杰,你见到人了,我儿子呢?” 这时不知道从哪儿传出了这样的声音,“伍姐,不好,两个小崽子不见了!” 与此同时,云上杰耳朵里塞着的耳机里传出了黄杨的声音,“老板,人已安全救出!” 伍婶的脸色倏地转变,抬手就去拔枪。 “砰--”一声,所有的人都还没看清楚是什么情况的时候,只见伍婶龇牙咧嘴地按着那只流血的手,跟前的地上躺着一把黑枪。 只是霎那间的工夫,数百号黑衣人就像是从地上冒出来的一样,齐齐地将伍婶和她带来的黑衣人团团围住。 见反抗已没有任何的意义,伍婶所带来的二十来号黑衣人纷纷将枪扔在了地上双手抱头做投降状。 “你们--”伍婶气得咬牙切齿却也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她精心设计了这么久竟然功亏一篑,她不明白!不甘心! 云上杰慢悠悠地站起身,嘴唇微微一动露出了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胜利者的姿态笑了两声,“周雅,我说过,不要给我耍花样,否则这个结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你是怎么知道这两个孩子不是真的?”伍婶问。 “想知道?”云上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顿了一会儿,话锋一转,“去地狱里自己琢磨吧。”然后,他转身朝直升机走去。 “你不能杀我!” “哦?”云上杰饶有兴趣地扭回头。 “杀了我,你永远都别想知道狸猫是谁!” 料到这个女人定会这么说,果真没错,这比他直接问出口要效果要好很多倍,不过,她这种人不能相信,他也懒得跟她讨价还价,狸猫是谁他差不多已经能肯定,抓到狸猫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 “你觉得这个理由能够让你活着?” “除非你不想找到狸猫!” “我云上杰最讨厌的就是谈条件,最不屑的也是谈条件,留着现在才杀你已经是看在佛祖的面上了,去吧,跟你的好儿子你们一家好好地团聚,团聚。” “你--” *** 飞机上,云上杰的两条腿上各坐着一个孩子,小画许是被吓坏了,一直都不吭声,小童却跟个没事人似的,,从上飞机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叔叔,怎么只有你来了,爸爸和妈妈呢?他们怎么没有来呀?” “爸爸有事来不了,妈妈在家里等着你们呢。” “哦,原来是这样,叔叔,刚才那个黄叔叔好厉害,一个人打好几个人,等我长大了我要跟黄叔叔学功夫!” 云上杰笑着揉了揉小童的头顶,有儿子的感觉真好,只怕这辈子他都没有机会听到有人问他叫爸爸了,他的儿子,一定在天堂里,他也两岁多了,应该也跟小童现在这般高了吧。 儿子,你再来一次好不好?爸爸答应你,这一次一定会好好地保护妈妈和你,爸爸会一直陪在你们身边,看着你出生,看着你长大。 “叔叔,黄叔叔说他的功夫是你教他的,是不是真的呀?”小童又问。 云上杰笑笑,在两个孩子的脸蛋上都亲了亲,“叔叔的功夫还是你们的爸爸教的呢。” “真的吗?爸爸也会功夫吗?” “当然了,不信你回家问你们爸爸!小画,你怎么不说话呢?是不是被坏人吓到了?” 小画摇摇头,虽然她是妹妹,但是她却要比做哥哥的懂事很多,从小她就很少哭,很听话,每次哥哥哭着闹人的时候她还会哄哥哥。 要个女儿也好,就像小画这样,聪明懂事,长得又跟羽儿那么漂亮,算了,还是先不要儿子就要女儿吧,不过要是可以,也跟大哥这样一下子儿女双全就更好了。 只是,老天会给他做爸爸的机会吗? “那怎么了?见到叔叔不开心吗?”云上杰轻声问。 “不是。叔叔,爸爸是不是还没有回家?妈妈是不是还在生病?” 小画低幽幽的两个问题,让云上杰瞬间红了眼圈,这么懂事的孩子,不愧是云家的子孙!可才两岁多的孩子呀,超前的懂事与成熟让人心疼。 将两个孩子紧紧抱在怀里,云上杰在心里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他都会让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 “相信叔叔,过不了几天爸爸就会回家了,到时候你们就能见到爸爸了。” “叔叔,想爸爸,好长时间都没有看到爸爸了……” 怀里孩子低低的抽泣声似是要震碎云上杰的耳膜,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被一个孩子弄得流眼泪,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是那么那么的渴望有个孩子。 属于他跟金羽的孩子,他们的孩子…… 一天没有看到她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想他,他可是想极她了。 快了,快到了,很快就能见到她了。 ps:下一更到晚上了哦,亲们晚上再来刷新吧…… .. 137:兄弟就是兄弟 亲自把两个孩子送到流年手里,云上杰这才匆匆朝医院赶去。 半路上安生打来了电话,说老爷子可能不行了,想要在了临走之前看一看几个儿女,已经派人去老宅里接云江婉了,也给云上宗打了电话,要他想办法把云上龙弄出来跟老爷子见上一面。 所以半路,云上杰又改变了行程。 “云三少什么时候有空来我这里闲坐呢?”明寒毅笑着从楼上下来。 虽然有求于人,但是对于云上杰和明寒毅这种人来说,就便是求人也不会把“谦卑”二字写在脸上,表现在行为上。 “不跟你拐弯抹角,我家老爷子快不行了,想见儿子。” 明寒毅耸了下肩膀,“我似乎不是他儿子吧?你来我这里找兄弟吗?” “合作的事情我让陆尧给你谈,今天我要见到我大哥。” 明寒毅忖度了一下,笑着接过佣人端过来的两杯茶水,递给云上杰一杯,“早这样,什么事不就没了吗?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l城那块地。” 云上杰扭过脸,表情看起来很平静,但内心究竟掀起了多大的波澜只有他自己清楚,他一直都知道明寒毅对那块地虎视眈眈,只是没想到他的胃口竟然如此大!还想独占! “你可以考虑考虑,考虑好了再来找我。” “少爷,南宫少爷来了。”一佣人匆匆走了进来。 夜来了,云上杰暗自松了一口气,就知道他回来。 明寒毅的父亲m市军区司令,非常德高望重的一个人,他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是检察官,二儿子是市长,老三明寒毅军人出身,却半路从商,因为有老爹和两个兄长的关系,他从踏入商界开始,便如鱼得水,几年的工夫,寒毅控股已经从国内走向了国际。 在兄弟三人中,明司令最疼爱的就是老三,而老大老二也对这个小他们十几岁的弟弟非常的疼爱,外界传闻,明寒毅想要天上的星星,老爹与两位哥哥都会想办法给他摘下来,虽然这有些夸张但却充分说明了在明家,明寒毅是怎样的集宠爱于一身。 云上杰跟明寒毅没有太多的交集,三年前明寒毅找他合作开发l城那块地,他没有同意,之后两人也就没有来往,今天来找他,他考虑很多可能,但是没想到他的胃口竟然那么大,想要独占那块地。 他原本想如果实在不行就给南宫夜打电话,却没曾想,他来了。 既然他来了,他也无需在这里停留了,他知道,他有办法让明寒毅答应帮忙,而且还不会丢掉那块地,这就是兄弟。 南宫夜手里提着几个盒子,看着像是小孩子的玩具之类的,将东西放在地上,他看看沙发上的明寒毅和云上杰,问道,“你们聊,我来看看心儿和小斌,心儿!心儿!” “心儿带着小斌出去了,不在家。” “哦?是吗?那我来的太不巧了。”南宫夜的话音刚落,南宫心就带着儿子明斌从外面回来了。 “舅舅!” “来,小斌,看看舅舅给你买的什么礼物,喜不喜欢。” “谢谢舅舅。” “大哥,你……怎么来了?”南宫心小声问。 南宫夜的表情很平淡,但声音里却带着责备,“怎么?你不回家,我就不能来看你了吗?” “不是……”南宫心低下了头,抿了抿嘴唇又问,“爸的身体怎么样了?” “你自己回家看看不就知道了?” 南宫心抿着嘴唇不吭声,眼泪在眼眶里一圈圈地转着。 云上杰鼓了下嘴站起身,“你们聊,我先走了。” 明寒毅没吭声,看他出了屋子,然后他说道,“心儿,你带小斌去房间玩,我跟他说些事。(.好看的小说)” 南宫心点点头,看了眼南宫夜,然后拉着儿子去了楼上。 客厅里,气氛有些压抑,南宫夜坐在明寒毅的对面,两人谁也不先说话,但无声之中,强者与强者正在较量。 “我可以帮云上杰。”许久之后,明寒毅先开了口。 南宫夜看着他,轻轻笑了下,“你不会做赔本的生意,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我要跟心儿结婚。” “你爱她吗?” 明寒毅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你好好考虑。” 傍晚的m市,就像神秘的少女,带着些朦胧的色彩,让人会迷失,会找不到方向。 漫步在人群稀少的街道,这个时候,有些凉。 南宫心穿着一件米色的风衣,头发很随意地挽起,清瘦的脸蛋上挂着淡淡的忧伤,她走得很慢,每一步都放佛很小心很小心,却还是走错了方向。 南宫夜走在她的前面,双手斜插在裤子口袋里,低着头看着脚尖。 “心儿,你爱他吗?”突然,他停下来扭头看着身后的南宫心。 南宫心看着他,最后选择低下了头不回答。 “他那样伤害过你,你真的就能原谅他吗?” “小斌都三岁了,我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是啊,他们兄妹三人都深有体会,一个缺少母爱的家是什么样一个家。 “心儿,为了孩子你这样决定我无话可说,但是你要问问自己的心,如果你还爱他,那大哥祝福你们,大哥不会再阻拦你跟他在一起,来的时候爸跟我说,想你了,想让你带着小斌回家看看,爸说当初把你赶出家门,他很后悔。有空带小斌回去看看他吧,如果可以,陪他一段时间,他……胃癌……晚期……他一直拒绝治疗,他说他活够了,能活到现在看到孙子他知足了。” “爸他……”南宫心紧紧地抿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一圈一圈地转着,心放佛被两块巨石挤压着,疼痛难忍,却又突然被无数双手撕扯着,拽着,生生地撕裂开,撕成一小块一小块,血淋淋的,满是血腥味,她强忍着哽咽出声,“为什么……不告诉我?” 南宫夜抿着嘴唇抬头看了眼天空,天空很黑,黑得压抑,让人透过气,眼眶中也有东西在一圈圈地转着,但他使劲地眨着眼睛,终于将它们都逼了回去。 下颚放平,目光平视远方,声音也很平静,“爸说当年是他一时糊涂才会让你嫁入明家,让你受尽屈辱和折磨,是他对不起你,他说他不求你能原谅他,只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地照顾自己,如果明寒毅真的爱你的话,那就跟他复婚吧,他说他想看着你穿上婚纱,他亲手把你交到那个你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手里,这样他死了,也就瞑目了。”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南宫心掩面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身体一抖一抖的,不一会儿便剧烈地颤抖起来…… 逼回去的泪水又来了,这次怎么挡也挡不住,就像是冲破牢笼的野兽,疯狂而又凶猛,但男人终归是男人,即便是哭,也只是无声的流泪,他不会像女人那样,蹲在大街上哭出声响,哭得稀里哗啦的,哭得别人都用奇怪的眼神驻足观看。 “大哥,我现在就想回家……”南宫心抬起头,脸上的泪还没有擦去,双眼通红无比。 南宫夜笑着点点头,伸出手,“好,大哥陪你一起。” “嗯。”南宫心也伸出双手,一只放在大哥温暖的大手里,另一只扬在空中,从小到大,每一次,她哭泣的时候,身边都有他跟二哥,她每次都会伸出两只手,他们一人拉一只,然后三人手拉着手一起回家,只是,二哥再也不能拉她的手了。 手,即将要缩回去,决定以后再也不伸出来的时候,却被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握着。 四目相对的一瞬,南宫心放佛回到了很早很早以前,眼前的男人变成了二哥,那个跟大哥一样,将她宠在手心里的男人。 “以后,这只手属于我。”明寒毅低低的话语放佛一股暖流,从手心里一直传到心窝里,暖暖的,暖暖的…… 南宫心笑着站起身,以后,两只手,还是两只手。 明寒毅紧紧地握着她的手,顺势一拉不顾她的另一只手还在南宫夜的手里,便将她拉至怀里,看着南宫夜说,“云上龙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只要找到那个财务总监把钱补上,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南宫夜点点头,没有松手,笑着看着南宫心,“走吧,跟我回家。” “嗯。” “南宫夜你干什么!”明寒毅一把将南宫心扯到自己身体的另一侧,一脸愠怒地瞪着南宫夜,虽没有说出来但眼神里和脸上写着,南宫夜你真卑鄙,我已经看在你的面子上帮了云上杰,你竟然还不同意心儿跟我结婚,还要把她带走,门儿都没有! 南宫夜也不生气,只是看着自己的妹妹,“心儿,我们回家。” “不许跟他走!” 南宫心看着大哥,笑了笑,兄妹就是兄妹,不用说就知道他的意思,“我必须跟大哥回家。” 明寒毅此时犹如一头被激怒但却在极力隐忍着的狮子,他咬着牙,死死地看着南宫心,“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南宫夜的嘴巴撇了下,率先转过了身,“快点心儿,跟上!” 南宫心看大哥走远了,这才踮起脚尖在明寒毅的耳边说了句,“我要明媒正娶成为你的妻子。”说完她挣开手,跑了。 明寒毅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和眉毛都弯了起来…… .. 138:秘密 等云上龙赶到医院的时候云霆禾已经不能说话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围在床边,他看着他们,眼睛里全是微笑与满足,他缓缓地抬起手依次地摸了摸他们的脸,最后手握住了小儿子的手,笑着看着他,微微点了下头,然后又依次看了看几个孩子,含笑着闭上了眼睛。 除了云上杰,其他三人都跪在了地上,悲痛地哭着,喊着。 云上杰没有哭,也没有喊,他只是俯身在父亲握着他手的那只手上轻轻地亲吻了一下,然后将自己的手抽离,转身离开了病房。 安生拿来了云霆禾立下的遗嘱,遗嘱很简单,只有三条。一他死后不可以大肆操办,一切从简。二云家家主之位由长子云上龙接任,其他的人不得有任何的意见。三无论今后发生什么事,他们四姐弟都必须好好地相处,团结一致,帮助云上龙管理云家以及云实集团。 云霆禾是在深夜去世的,而且消息也被封锁,几乎无人知道,可一大清早所有的报纸新闻头条都是:云实集团董事长云霆禾昨夜逝世,三日后云家老宅举行盛大葬礼。 “上杰,为什么要把爸去世的消息传出去?爸的遗嘱说的很清楚,不要操办,一切从简,你这是?”云上龙不解地看着自己这个从小到大他都捉摸不透的弟弟。 此时云上杰正系着围裙在池子里清洗择好的鱼,听到大哥这样问,他扭头看他一眼,然后继续冲洗着,冲洗干净后,轻轻地甩了一下,放在砧板上,擦了擦手,拿起明晃晃的刀,对准鱼头,一刀下去,头与身瞬间分离。 虽然没有血溅出,但云上龙还是下意识躲闪了一下,眉头微微地皱了皱,“上杰,你以前从来都不下厨做饭的,现在怎么了?是不是因为爸去世……” “大哥晚上可以留下来一起吃饭吧,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宅子里那么多事,我哪有时间?我说上杰,我怎么发现爸去世了你跟个没事人似的,难不成死过一次的人都对死亡这般的淡定?” “那大哥你怎么不淡定呢?”再次抬头的时候,手中的鱼已经成了八块。 对啊?他怎么不淡定呢?他也是死过一次的人呢,云上龙很是茫然地皱着眉头,盯着砧板上的鱼块,又看云上杰拿着姜,刀法娴熟地切成丝,那模样,简直跟宅子里的厨师有一拼了。 “晚上留这儿吃饭吗?不吃就不做你的了。”云上杰放下刀,转身冲着门口喊道,“羽儿,你的蒜剥好没有?” 好一阵子没听金羽回答,云上杰急忙出了厨房,蒜还完完整整好好地在茶几上放着,可她人呢? 心,猛然一紧。 “羽儿?羽儿?”云上杰的脚步有些慌乱,急急地朝房间走去。 “怎么了?”云上龙也从厨房出来。 “你刚才来的时候看到羽儿没有?” 云上龙回忆了一下,摇头,“没啊,我来的时候门没关,我奇怪呢,你怎么不关门呢,这是公寓楼又不是别墅,你说羽儿不见了?” 云上杰慌忙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有没有看到羽儿下楼?” “好,我知道了。 ” 云上龙看他脸色放松了下来,自己也松了一口气,问道,“羽儿在哪儿?” “在买东西,秦良跟她一起,吓死我了,以为她又不见了。”云上杰说着抹了把额头惊出的冷汗,然后朝厨房走去。 云上龙看着他,突然就笑了,他这个弟弟终于变得,变得有人情味了,这才是他的好弟弟! 突然记起想要的答案还没得到,云上龙就又追进了厨房,“上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为何要大肆操办?” 云上杰将蒜放在砧板上,举起手中的刀,用力地拍了几下,然后熟练地将蒜皮拣出来丢进垃圾桶,然后这才扭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的大哥,说道,“往往看似复杂的办法才是最简单的。(.无弹窗广告)” 云上龙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砧板上的蒜,依然很茫然,摇了下头,“不明白。” “不明白就算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我是大哥,连我都不信任吗?” “这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大哥,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 云上龙的眼眶猛然一热,他这个弟弟,从来都没说过这么煽情的话,至少在他面前从来没说过,这是第一次,他笑着抬起手拍了下他的肩头,又说,“那我就是不明白,为何爸去世了,你不但一点都不难过,也不能说开心,但为什么你会这样的平静?” 云上杰轻轻笑了下,“难道说非要把难过表现在脸上非要流几滴眼泪这才算孝顺吗?” “这当然不是,可是你这样太不正常了,兄弟三人中,你是最孝顺的,可现在你却这样,大哥真的不明白。” 云上杰盯着云上龙,身子一探,凑近他的耳朵,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难道大哥怀疑爸没有死?” 云上龙一惊,似乎这样才合乎情理,以前爸生病,这个家伙都会难过的不行,现在爸死了他反倒跟个没事人似的,就是不正常,让人怀疑。 生叔说爸在临终前的三天,连医生护士都不让进房间,除了生叔每日给他端吃端喝就只有老三见过他,而且他们还聊了很长时间,之后爸连饭也不吃水也不喝了,就一直看着某处笑。 “上杰,有什么事情我们兄弟不能一起面对吗?非要自己扛着,我是大哥,就算是要扛也应该是我,你不要每次都弄得大哥多无能似的,还有,你说爸为何把家主的位置交给我,在整个云家,只有你才有这个能力胜任家主。” 云上杰转过身,用前一秒还在切蒜的手拉着云上龙胸前的西服展了展,又拍了两下,说道,“大哥,云家一直都是长子做家主,这不只是爸的意思更是规矩,何况大哥你这个能力,再者你也知道,我这人讨厌约束,受不了那些条条框框的东西,懒散惯了,而且以后我还准备带着羽儿满世界跑呢。” 云上龙已经,“你跟羽儿要离开?” “还没确定,要看羽儿的意思。” 云上龙点点头,“离开也好,好好地爱她。” “我会的,以前欠她的太多。” “知道就好,还不晚。” 云上杰再次笑笑,却笑得有些苦涩,真的不晚吗?希望吧! “那个这个财务总监的身份我查清楚了,他的真名叫欧阳衡,他的父亲跟欧阳沧溟是义兄弟。” “欧阳沧溟?”云上龙随即皱起眉头,想了一下说,“我们跟欧阳家没有来往,为何……” 云上杰刚张开嘴,耳畔却再次响起了录音器里父亲的那些话,临终前他握着他的手,手心里攥着一枚指甲盖大小的录音器。 上杰啊,爸虽然是真正的云家长子,但是不管怎么说杀死自己的同父异母兄弟这都是罪孽,这件事爸就告诉你一个人了,这是爸这一生唯一的一个秘密了,也告诉你了,爸希望你能替爸保守这个秘密,就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吧。爸就是云霆禾,你就是云霆禾的儿子,爸累了,守着这个秘密几十年,每一天都在惶恐与不安中度过,爸不想这样过了,美冬早就离开了,爸想去陪她,这辈子是爸欠她的,欠了她一辈子。 你说下一次的时候告诉你,你跟你大哥的母亲是谁,爸怕等不到下一次了,爸现在就告诉你。她就在你们身边,她是个很好的女人,这么多年照顾我,照顾你和你大哥,从来都无怨无悔,是爸负了她。有机会的话替爸跟她说声对不起,再跟她说声谢谢,谢谢她为我生了两个这么优秀的儿子。她的真名叫李霞,你跟你大哥叫了她三十几年的贺姨,如果可能的话,叫她一声妈,让她也高兴高兴。 好一阵子不见他吭声,云上龙扛了他一下,“上杰,你在发什么呆呀?我问你话呢。” 云上杰轻轻笑了下,很神秘地说“大哥有所不知,爸跟欧阳沧溟是情敌。” 云上龙登时张大了嘴巴,惊讶的半天才回过神,“什么?!情敌?我怎么不知道?” 云上杰斜他一眼,继续低头忙乎,将切好的蒜末放进碟子里,然后开始切葱丝,“你不知道的多着呢,哪能事事都知道,你这以后是云家家主了,这不该知道的就别打听,该知道的就要了解得透透彻彻。” “爸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不能跟我说吗?” “当然不能,这是我跟爸之间的秘密。”是啊,是秘密,属于他们父子的秘密。 云上龙见问也不可能有结果,索性也就不问了,人谁能没有秘密,既然老三不肯告诉他,那肯定是爸不让他说,他也就不再问了,老三说的对,不该知道的就别打听。 “大哥,贺姨最近怎么样了?”云上杰很随口问了句。 “贺姨?”云上龙看他一眼,“不怎么好,生病还没好,看着又严重了,你说这生病怎么都赶到一起呢?” “抽空的时候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她,好一阵子没看到她了。” “好啊。”应下来后,云上龙就在心里犯嘀咕了,怎么突然提起贺姨了呢?想了想他决定不再问,或许这也是父亲的秘密,父亲虽然从来没有跟他说过,但他一直都知道,他跟上杰的亲生母亲不是周雅,到底是谁,他想,或许父亲告诉了上杰。 ps:还有一更,在晚上,亲们晚上再来刷新吧…… .. 139:再见了,我爱的男人 黑洞洞,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刺鼻的中药味让人窒息,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就放佛从阴森恐怖的地狱地传来的一般,让人更加的惊悚。 “云霆禾真的死了吗?” “是的先生,真的死了,明天在云家老宅举办丧事。” “就这么让他死了,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先生有何吩咐?” “云家的人一个都别想活!” 早晨金羽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云上杰,今天是云霆禾下葬的日子,他要回老宅,而且她知道今天必定会有事情发生,昨天晚上他跟下属通话她听到了一些,说是今天可能狸猫会出现。 她不知道狸猫是谁,但知道那个人肯定很危险。 他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凶多吉少,许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是否能活着回来,所以昨晚上他不停地要她,几乎一夜都没有停歇,他不停地说,羽儿,我们要个孩子,要个孩子吧。 她知道他想要个孩子,她也想,可是只能想想。 他那么渴望有个孩子,可她却给不了他,她是一个不完整的女人,不管是他是否是她的姐夫,她跟他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这几天她想了很多,她觉得,她是时候该离开了,不管他对她的爱是真的还是假的,都不重要了,因为她没有资格说爱了。 爱对她来说,已经成为了奢侈,但她不遗憾了,有他相伴的这段日子,足够她一生去好好地回味了。 再见了,我爱的男人!祝你跟姐姐永远幸福! 上午十点,云家陵园里,一改规矩,让所有前来吊唁的人进入了陵园,人很多,几乎挤满了整个陵园。 眼看下葬的时间就要到了,可云上杰却迟迟没有出现。 “大哥,老三这是在干什么?”云上宗问。 云上龙看了眼人群,想了一会儿,“不用等他了,开始吧。” 云上宗一听顿时急了,“大哥!今天是送父亲的,所有的儿子都必须在!” 然而云上龙却看起来很平静,淡淡地说道,“他肯定有事给耽误了,不等他了。” “什么事比爸下葬还重要吗?我去找他!” “上宗!”云上龙一把拉住了云上宗,压低声音,“你没有发现人群里有很多可疑的人吗?既不是商界人士也非政界人士,今天肯定有事情要发生,老老实实地呆着!” 云上宗看了看周围,他倒没看出什么,不过听大哥这么说,他也不再吭声。 上午十点二十分,有很大的声音在陵园的某一处响了起来。 “各位,请安静一下!” 这是一个让人只需一次就足以终身难忘的声音,这个声音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原本就基本上没什么声音的陵园,一下子安静下来,静得瘆人! “我只跟云家的人有仇,只给各位十分钟的时间,与云家无关的人都退到西侧,枪弹无眼,一不小心穿过各位的头或者心脏就不好了。” 人群顿时如热锅上的蚂蚁,乱了起来,纷纷地朝陵园的西侧跑去。 “大哥,怎么办?”云上宗着急地问。 云上龙看了看陵园的周围,记起昨天晚上上杰跟他说的,他说,大哥,明天你跟二哥去送爸,我有事去不了了,你告诉二哥,让他把圆圆送到老宅,明天大嫂跟孩子们都不要去陵园,就在老宅呆着哪儿也不许去。 看来上杰已经猜到今天会有事情发生,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这个说话的人就是狸猫,他终于开始行动了。 “圆圆呢?”云上龙问。 “你不是打电话让我把圆圆送到老宅吗?怎么了?” “那就好,现在给你大嫂打个电话,问问她孩子们都在没在老宅。” “好。”云上宗给流年拨了电话,“大嫂,圆圆和小童小画呢?” 流年看了看眼前的三个孩子,又看了眼门口站着的数名保镖,说道,“都在老宅呢,你跟你大哥呢,那边怎么样了?” “大哥,你跟大嫂说。[.超多好看小说]”云上宗将电话递给了云上龙。 “年年你听着,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跟孩子们都不许离开老宅,记住没有?” “上龙,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上杰叫来了很多保镖在门口和院子里守着。” “没什么事,你不要胡思乱想,记住我说的。” “好,那你小心点!” 云上龙挂了电话的时候,刚才还是一片的人群,现在已经分成了两拨,西边一拨是与云家没有关系的外人,东边一拨是云家的人以及保镖。 “大哥,下面我们该怎么办?”云上宗问。 云上龙面无表情地说了一个字,“等。” “等?” 云上龙点点头。 看来老三和老大早就知道会有事发生,却独独不告诉他,这不是一个娘生的,不亲呢!云上宗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现在不是谈论这件事的时候,虽然他这个人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但也懂得事情的轻重。 十分钟的时间到了,那个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你们大家都看看,今天云霆禾下葬,云家就来了这么两个人,这说明了什么呢?” 也是在这个时候,那些前来参加葬礼非云家的人才发现今天云霆禾下葬竟然只有两个儿子来,其余的云家人竟然都没有来,这为什么?难道说他们知道今天会有仇家来寻仇吗?西边站着的人群不一会儿就热闹了起来。 云上龙和云上宗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站着,眼睛观察着周围。 “给你们三分钟的时间,离开这里,否则枪弹无眼!” 瞬间,像是山洪袭来,人群纷纷朝出口涌去,然而,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最先跑出去的人却又纷纷转身朝陵园里跑去,跟后面正朝外冲的人冲撞在一起,踩踏,拥挤,叫喊……整个陵园里,乱成一片。 “大哥,怎么回事?出来的人怎么又进来了?”云上宗踮起脚尖看了一眼,可人太多,根本看不清楚。 云上龙没吭声,冷眼看着乱七八糟的人,拳头攥在了一起,今天是爸下葬的日子,却搅得他老人家不得安宁,作为长子,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大哥--” 云上宗刚又张开嘴,只见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出现在门口,“大哥你看!” 越野车停在了正中间,从后面上来了足足有五六十个穿着黑衣的保镖有序地分成两队,背对着车子站立,手中都持着长枪。 而陵园的外围,也全都是穿着黑衣的人。 很显然,陵园被包围了! 此时那些来参加葬礼的人都纷纷抱头就地蹲下,一声都不敢吭,这样的场面几乎无人见过。 “告诉他们,不想死的都靠着西侧蹲下。” “是,先生。” 陵园的上空再次响起了一个声音,这次,没有刚才那么瘆人可怕了,“与云家无关的人,不想死的,就靠在西侧的墙壁蹲下!” 人群纷纷朝西墙跑去,蹲下,门口的地上躺着三个一动也不动的人,不用看也知道是拥挤踩踏的结果。 “告诉云上龙,让云上杰在五分钟之内来这里,否则多一分钟死十个人。” “是,先生。” “云上龙,你告诉云上杰,五分钟之内来这里,否则,每多一分钟将会有十个人为他的迟到负责!” “大哥,他们要见老三,怎么办?”云上宗低声问。 “给他打电话。” “打不通!” 五分钟若是在平日里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可此时,却极其的漫长,每一秒钟都是煎熬。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已经有十个黑衣人从西侧蹲着的人群里拉出了十个人,拿枪对住了他们的头。 明家大院里,云上杰跟明寒毅的父亲明司令正在下棋,那架势,非要决出个高低上下不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两人僵持的局面已经有一个小时了,谁也不愿退让。 “爸。”明寒毅带着儿子小斌从外面进来。 明司令摆了下手,“来来来,三儿,你看看,这下一步该怎么走?” 三儿?云上杰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曾经父亲也这样叫过他一段时间,但后来他死活不让父亲这样叫他,所以后来父亲就叫他的名字了,现在听着别人叫着自己的三儿子,三儿,他的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滋味。 今天是父亲下葬的日子,可作儿子的他却不能去送送他,世上怕是像他这样的不孝儿子不多吧? “爷爷,您是不是要输了呀?”小斌松开明寒毅的手扑进了明司令的怀里。 明司令将孙子抱在怀里,嗔怪道,“小鬼头!净瞎说!你没看到爷爷快要赢了吗?” “爷爷都叫爸爸帮忙呢,爷爷肯定输了!” “哈哈哈……”明司令爽朗地笑了起来,抱起孙子站起身,“上杰啊,今天你父亲下葬,你不去送送他,不合适吧?三儿啊,你代父亲去送一送你云伯伯,父亲今天有些不舒服就不去了。” 明寒毅微微点头,面无表情地斜了云上杰一眼,云上杰回他一个微笑,站起身,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屋子。 刚一出屋子,明寒毅便冷嘲热讽起来,“云上杰,真没想到,你还挺有本事啊,都跑到我家里来了。” 云上杰轻轻笑了下,“明少言重了,我也没什么本事,就会下几盘棋而已。” 两人谁都不愿再多跟对方说一个字,你朝东,我朝西,进了各自的车子,朝两个方向,却要到达一个目的地。 .. 140:他还是来迟了一步 原本是两家的纷争与对抗却因为军队的突然出现,让僵持的局面瞬间变得有些戏剧性。 云上杰跟明寒毅的车子一前一后进了陵园,停在了那辆越野车的东侧。 明寒毅没有下车,因为即便是父亲派了人,但他也不想再给自己带来一丁点的危险,进入这个墓地就已经给自己带来了巨大的危险,倘若再下车,后果他不敢想象,他大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还不想死呢,尤其是还没跟心儿举行婚礼呢,岂能死了。 但是他的到来已经向全场的人宣布,云家有明家做靠山。 云上杰推开车门来到了云上龙跟云上宗的跟前,“大哥,二哥。” “来了。”云上龙嘴角微微向上扬起抬起手在弟弟的肩头重重地拍了两下,“就知道你有办法。” 云上杰微微点头,转过身,“欧阳先生,今天是我父亲下葬的日子,我父亲一向喜欢安静,你这样大动干戈地来给送他老人家,有些不妥吧?” 没想到这些小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有本事,连军队都能弄来,云霆禾呀,你该为自己有这么一个儿子感到无比的骄傲,甚至自豪! “告诉他们,都散了吧。” “是,先生!” 十分钟后,围在陵园外围的黑衣人都消失不见了,留下的只有越野车两侧站着的几十人。 “二哥,你带人把来给父亲送行的人都安全地送回酒店,地上的三人立刻送到医院救治,好好安抚他们的家人。”云上杰低声交代。 云上宗点头带着一行人朝西侧走去。 又是十多分钟的时间,陵园里看着不那么拥挤了。 “大哥,你陪明少回老宅,我稍后就到。”云上杰对云上龙说。 云上龙点点头,走到明寒毅的车子,还没来得及开口,明寒毅便发动了车子,同时脖子朝车子外伸了下,“你这一身孝服的,不吉利,我先走一步。” 云上龙微微颔首,他也没打算坐他的车子,走过来只是想跟他说一声让他先走,不料他却先开了口,这样也好,虽说他的话说得让人有些生气,不过今天若不是他们明家出面,恐怕现在就是另外一种局面了。 “明少路上慢点,我随后就跟上。” 转身又看了眼云上杰,保镖将车子开来,云上龙上了车子。 “现在就剩我一个人了,欧阳沧溟,你该下车了吧?”云上杰冲着车子喊了一声。 几秒钟后,车门打开,从车子里下来了一个中年小个子男人,接着上前两个黑衣人,抬出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轮椅上的男人身上裹着一件看起来很臃肿的黑色大衣,大衣很大,盖着了他的整个身体,只露出黑色皮鞋的前端。 虽然没有见过欧阳沧溟本人,但是却见过照片,眼前这个看起来顶多也就五十岁的男人,跟照片上的欧阳沧溟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之处,这不禁让云上杰有些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欧阳沧溟。 “云上杰,我很佩服你的胆识和才智,如果你是我的儿子,那该多好!” 云上杰轻轻笑了一下,扭头看了看身后的棺木,然后说道,“欧阳先生可真会开玩笑,把自己的儿子和孙子都杀了却去羡慕别人的儿子。” 轮椅上的男人低低一笑,对这件事似乎没觉得做的有什么可笑的,只是一副惋惜的口吻说道,“我跟你父亲跟云家斗了这么多年,到了这个年纪,也活累了,你父亲这一死,我这以后也没了玩的人了,想想心里都难过。” “你可以去下面找我父亲,你们可以继续斗。”云上杰似笑非笑地说,双手插在裤兜里,震动的手机就握在手里,这是一个专属的来电,在手机震动的一霎那他的心猛然一颤,但却丝毫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按了接听键,耳朵里塞着的耳机里传出了这样的声音-- “少爷,金小姐不见了!” 握着手机的手猛地一紧,男人的神经也绷在了一起,但依然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这是早晚的事情,只是唯一遗憾的是这辈子没能有人叫一声爸爸呀!”轮椅上的男人一脸黯淡地叹了一口气,随即眸子一沉,音调也跟着一提,“若是你肯叫我一声爸爸,那我死而无憾了!” “欧阳先生,乱认儿子,这可不好!” “反正又不是亲生的,干儿子可以随便认的,况且你父亲已经死了,不用担心他会生气,你就算是问我叫声爸爸,他也听不到的。” 云上杰的手微微用力按了挂断键,深邃的眸子里有人看不懂的东西,似暗涌浮动。 “你会的,我会如愿的。”轮椅上的男人一副势在必得神色,话音刚落,从车门里地动伸出了一个十寸左右大小的屏幕,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人,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云上杰的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好看的小说) 担心的事情终归还是发生了。 “这个女娃娃是个不错的娃娃,两年前我们就见过面的。” 云上杰又是一惊,羽儿跟他见过面? 男人似是看出了他的惊讶,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别担心,我没有对她做什么,只不过是在她的身体里安装了一个小零件,很小很小的--”男人抬起手,拇指按着小拇指的顶尖比划,“有这么大一丁点,对她不会有任何伤害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云上杰的眸子里顿时染上了一层厚厚的狠戾之色,紧攥的拳头发出“咯嘣”的声响,像是关节都承受不了这样的力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跟你父亲之间的恩怨不是你们这些小娃娃能够明白的,你们不会明白的,不会……”男人说完抬了下手,小个子男人微微点头,然后摆了摆手,不一会儿陵园里的黑衣人也都消失不见。 “你也出去吧。” “是,先生。”小个子男人也离开了,陵园里此时就剩下了云上杰与轮椅上的男人。 没有人知道他们聊了什么,只看到他们的嘴都是一张一合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只看到最后云上杰跪在了地上,跪在了轮椅上的男人跟前。 又过了五分钟左右,云上杰站起身,与此同时一声枪响响起,轮椅上的男人含笑着闭上了眼睛。 瞬间,数百名黑衣人涌入陵园,一个接一个地单膝跪在了轮椅上的男人身后,低下头,似是默哀,足足有半个小时。 这时候小个子的男人从车子里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了云上杰,“这是先生让交给你的。” 云上杰接过牛皮纸袋,想了一会儿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个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大概三十五岁左右的样子,女的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从照片上来看,这两人他并不认识。 “先生说,从此以后云家与欧阳家的恩怨一笔勾销了,先生说希望跟你父亲能够葬在一起,他们两人斗了一生,如果离开了彼此都会不习惯的。” 翌日上午,云家陵园再次开放,一个坟冢却立下了两块墓碑,一个上面写着,父亲云霆禾之墓,一个上面写着,欧阳沧溟之墓。 “上杰,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这样做?”看着两块墓碑,云上龙低声问。 云上杰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轻轻笑了下,“大哥,你难道没有觉得照片上的人跟我们认识的一个人长得有些像吗?” 云上龙疑惑地看他一眼看着写着欧阳沧溟名字的墓碑,许久之后,他扭过脸,表情不仅仅只是惊讶,更是震惊! 云上杰也没有想到,原来父亲并不是知道一切,她的确是个好女人,为他生育了两个这么优秀的儿子,也是她,才避免了这场可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或者没有一个能存亡的灾难。 上杰,允许我这样叫你,说实话这个称呼我叫着很不顺口,因为在两个小时之前,我对你的称呼还只是,云上杰,你该问我叫一声父亲的,俗话说,亲舅如父,我是你的舅舅,那你叫我一声父亲也不为过吧。 虽然我恨透了你的父亲,因为他不但夺走了我心爱的女人,还让我断子绝孙!我恨他!我恨不得杀了他,杀了云家所有的人! 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失踪的妹妹竟然会跟他有着扯不断的关系,他们竟然还生下了两个儿子!而且更让我想不到的是,我策划了一生的报复,到最后,他竟然不是云霆禾!云霆禾早就死了! 你告诉我,我这一生,是不是很悲哀? 阿崇他不是我儿子!当年跟云霆禾我们路遇劫匪,我替他挡下了一刀,那一刀的结果是我将永远无法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可为了欧阳家的香火,我不惜让手下代替我行夫妻之事,曹欢如愿以偿地生下了一个儿子,我欧阳家的子孙!可惜,曹欢太不安分了,她太让我失望了,所以我就要毁了她!毁了所有伤害过我的人!曹欢是我杀死的,欧阳崇是我杀死的,欧阳安安是我杀死的,他们根本就不配做欧阳家的人! 威胁金吾,那只是我计划的一部分,因为金蔷跟你有关,我想不久后的未来,一定很热闹!只是我没有想到,最终在面对金羽那个女娃娃时,我心软了,改变了注意,因为看着她我会想起静儿,想起那个我一手拉扯大的妹妹,她失踪的那年也十八岁。 那个女娃娃的头里有一颗定是炸弹,预定的爆炸时间是两天后,也就是后天的中午十二时。没有办法中止程序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她从她头颅里取出那颗炸弹,否则……但她已经走了,具体去哪儿了我不知道,我能告诉你的就只有这些了。 我这一生膝下无子,这是我最大遗憾,若是可以,叫我一声父亲,就当是干儿子叫干爹吧,再给我磕个头,从此以后,欧阳家与云家的恩怨一笔勾销了。 耳畔响起昨天欧阳沧溟那些断断续续的话,云上杰笑笑,看着云上龙,“大哥,你也叫一声舅父吧。” “他?” “对,他。” “那贺姨?” “对,你没有猜错。” 不几分钟,流年搀扶着贺姨出现在了陵园,因为生病许是还有伤心过度的缘故,贺姨看起来极其的虚弱,但在看到云上杰与云上龙的时候,她还是努力地挤出了一丝笑容。 云上杰上前搀扶着她另一只胳膊,云上龙也上前接过流年手里的胳膊,虽然都没有言语,但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很清楚了。 下午的陵园安静了下来,新起的坟冢前面贺姨蹲跪在那里,手里拿着纸钱烧着,脸上流着泪,却一直面带笑容。 “先生,到了那边,您跟大哥就不要再斗了,斗了一辈子了,该歇歇了……” “大哥,当年知道了您所谋划的一切,我选择了离开,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化解您跟先生之间的矛盾,三十八年了,我等到了这一天……” “看着两个孩子都长大了,孙子也会叫爷爷奶奶了,我真的很开心,你们都去那边了,你们都是大男人,也不会做个饭,热了冷了也没人在身边照顾,等过些日子,我就去找你们,到时候天天给你们做饭吃,也监督着你们不让你们再吵再闹……” “嘭--”巨大的爆炸声响彻天际,紧接着大地都在震动,前一秒还矗立在路边的白色欧式建筑,一眨眼的工夫变成了一片废墟。 在变成废墟前的五分钟,一个穿着白色大衣的女孩走了进去,之后她就没有再出来过…… “不--”伴随着男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爆炸的巨大冲击力将一辆离这里有一千米之遥正高速奔驰的黑色车子硬生生地掀了几个翻滚,最终底朝天,停下。 一动不动地倒躺在车子里,望着浓烟滚滚的不远处,男人轻轻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流入了发丝里,最终混杂着流出的鲜血,慢慢地蔓延开,他最终还是来迟了一步…… ps:这一章是四千字,今天圣诞节,加更一千字哦,还有一更,在晚上…… .. 141:等我!一定要等我!! 又是飘雪的时候,金羽始终都忘不了那个银装素裹的晚上,虽然即便是没有那个意外孩子已经死了,可她依然对那个飘雪的冬季耿耿于怀,不能释然。 坐在窗前看着那一片一片像柳絮似的雪花,曾经那么爱雪的她从那个夜晚开始,不爱了,虽然她知道不是雪带走了她的孩子,可她却固执地认定就是它,就是它带走了她这一生唯一的孩子。 她恨那个飘雪的夜晚,恨到了骨子里! 要不然,她也不会离开她的上杰的,要不然此时她肯定正美滋滋地坐在饭桌前等着他端上亲手做的美味佳肴…… 上杰,要是你能跟姐姐结婚,娶我,多好,这样或许我就不会离开了。 是我食言了,我答应你的不再走,可是又悄悄地走了,你一定很生气对不对? 时间是最好的药剂,时间久了你就会忘了我的,好好地爱姐姐吧,她很不容易,姐夫死了,安安也死了,她一定难过得要命,一定很依赖你,好好地照顾姐姐。 上杰,如果我还能跟你再有个孩子,那该多好,这样或许我也不会离开了。 可医生说上次我能怀孕已经是个奇迹了,我不相信奇迹还会再次降临在我的身上。 这辈子能够遇到你,爱上你,我已经很知足了,你就是我的奇迹,真的!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七岁那年见到你,我就被你迷住了,那时候我就在想,我要快快地长大,这样你就不会被别的女人抢走了,你跟我是拉过勾勾的,你是我的新郎,你是我的! 可惜我还是迟了,你已经是别人的了,你结了两次婚,我却都没能成为你的新娘。 上杰你知道吗?我真的真的很羡慕倪言和姐姐,她们都能成为你的妻子,而我自始至终都只是个情人,一个被人瞧不起的小三。 昨天这里有庙会,我在佛祖面前许过愿望了,我跟佛祖说,用我今生的孤独终老来换我们来世的一生相拥,来生你只是我一个人的,不管你结过多少次婚,每一次的新娘都只能是我。(.) 而且我还许了一个愿,就是愿你能一生平安,跟姐姐幸福到老。 他们说这个庙很灵的,只要诚心许愿就一定能够灵验,我是诚心许的愿望,所以一定会灵验的。 身后电视上,正播着一则新闻,画面上显示着两个月前在唐崎小镇发生的一场爆炸,原本这已经不能算作是新闻了,可因为爆炸中有一个叫云上杰的男人受伤了,昏迷了整整两个月,于今日凌晨离开人世,走完了他短暂而又辉煌的一生。 金羽原是没有看新闻的,却在听到“云上杰”这三个字的时候,猛然一颤,扭回头,电视上正播放着他的照片,一张张的,都那么英俊迷人,而一张张的他,又都那样的熟悉,就像是刻在了骨髓里。 电视屏幕下方写着一行小字:回顾云三少辉煌而又短暂的一生。 眉头皱了皱,眼睛眨了眨,金羽以为自己看错了听错了,可是,没有错,确实是他! 什么叫回顾云三少辉煌而又短暂的一生? 回顾? 短暂? 一生? 只是片刻的怔愣,金羽腾地站起身,几乎是一下子扑到了电话前,抓起听筒,颤抖着手拨通了那个他只告诉了她一遍,可她却牢牢地记在了心里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怎么会这样?上杰你到底怎么了?” 电话号码?电话号码?到现在金羽才知道,除了他的号码,她谁的都没有记住。 “呜呜……上杰你到底怎么了……” “说好的你要好好的,你怎么了……” 扶着桌角站起来,双膝却再次一弯,她跪在地上,当年小产后在夜总会的那一跪留下了病根,一到冬天膝盖只要撞着硬的东西都疼痛无比,像是跪在虽玻璃上一样。(.) 咬着牙,想站起来却在即将站起来的时候又跪下,咬紧牙关,再起来,再跪下,反反复复终于站了起来! 顾不上拿任何的东西甚至连钱包都没有拿,金羽就冲出了这个破旧的小屋。 雪下得更大更急了,前面什么都看不到了,什么都看不到! 膝盖好像流血了,冷风灌进裤管里,流出的血像是结冰了一样,每走一步都发出“吱喳”的声音。 每跨出一步,都放佛踩在锋利的尖刀上,痛得她龇牙咧嘴。 跌倒了,爬起来!再跌倒,再爬起来! 手上摔得满是血污也来不及擦去,怕是影响了行走的速度!就再也见不到她的上杰了! 眼泪不停地流出,像是银河的水泄了一样,可滑出眼眶即结成冰,也来不及擦去,生怕是影响了行走的速度!就再也见不到她的上杰了! 原本是一瘸一拐地走着,最后变成了大步跨越,到最后几乎是小跑,再到最后,她发疯了一样狂奔,只因心里那个呼喊的声音,那个让她惊恐的不安。 上杰,你等我!等我!一定要等我!! ????????????????????????????? 医院的高级病房里,宽大柔软的床上躺着一个阖着眼眸的俊朗男人,他好像正在做一个美梦,好看的薄唇抿在一起,微微地上翘,弯成30度。 “怎么了样了?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吗?”门外走来一个急匆匆的人,声音里也全是焦急,“让我进去看看。” “不行!谁也不能进去打扰,医生说了,少爷需要休息,他正在睡觉,等他睡醒了再进去看他吧。” “他都已经睡两个月了!” “医生说少爷可能这次会睡得更久,别担心,少爷会醒来的。” “……不行!我一定要进去,我要把他叫醒,我要问问他究竟想要睡到什么时候!” “你不能进去!我是不会让任何人打扰少爷的!” 突然,走廊里传来了急促而又沉重的脚步声,似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一样。 几秒钟后,从安全通道出跑出来了一个满身是污泥与雪,满脸是血看不清楚面目,分不清男女的人,她急急地朝这边冲来,却被站在走廊里的黑衣保镖揽住。 又是几秒钟,从安全通道里追过来一群穿着保安衣服的人,他们上前按住了被保镖揽住的人。 “发生什么事了?”云上龙皱着眉头看着乱哄哄的一群人。 “不知道。”秦良面无表情地回答,目光只是冷淡地瞥了一眼走廊的那头便扭回头继续看着病房里床上躺着的人。 “快点报警,这说不定是个疯子!”有保安说了一声。 云上龙一直皱着眉头看着那个被一群人按在地上却依然倔强地挣扎着瞪着眼睛张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的人,他直直地瞪着这边,眼睛一眨也不眨,他像是想说什么,那双眼睛…… “住手!” 似是发现了什么云上龙大喝一声朝人群抱去,推开压在那人身上的保安,将地上瘦小的人抱了起来,“羽儿是你对不对?是你对不对!” 瞪着的眼睛终于眨了一下,眼泪流了出来,头微微地点了下,嘴巴张着,口型是,“上……杰……” “上杰,对上杰!” “秦良开门!”云上龙抱着金羽朝病房冲去。 秦良还在怔愣,但在云上龙抱着金羽即将要到门口的时候,他打开了房门。 几乎是抱着金羽一下子扑到床边,云上龙的双膝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上杰,上杰你快醒醒!你看羽儿回来了!你快看!” 金羽缓缓地伸出满是血污的手,小心翼翼地抚在那张安静熟睡的脸上,是热的,他还是热的,他没有走,她就知道,他会等她的,她就知道。 喉咙许是奔跑喝着风雪冷气的缘故,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唯有在心里说道-- 上杰,我回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我以后再也,再也不走了,真的,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我是羽儿啊,你是不是生气了?不想理我了? 我不管!反正以后我就是赖着你了!就是赖着你了!你是我姐夫,也是我的男人,我就赖着你你要养我,养我一辈子! 上杰,膝盖好疼,你起来给我揉揉好不好? 手也疼…… 脚也疼…… 脸也疼…… 喉咙也疼…… 浑身没有一处不疼的,上杰你起来给我揉揉,吹吹好不好? 你看外面下雪了,你说下雪的时候云峰站非常非常的美,你快点起来带我去云峰站好不好?我想看雪天的大海,我想画画,画你站在雪中的样子,一定很迷人…… 你看你,都瘦成这个样子了,你说要我好好吃饭,每顿都要吃,而且还要吃多多的,可你呢,你怎么这么瘦啊?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地吃饭?你不乖!你还淘气,我都回来了你还睡觉,我打你! “啪--” “啪--” “啪……” 看你起来不起来,你不起来我就把你的脸打肿,这样你就看起来不帅了,这样就没有别的女人会看上你了,这样你就只能是我的了。 嘿嘿,丑上杰,丑上杰…… 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捏住你的鼻子,让你不能呼吸,看你能憋多久? 我还咬你,我要把你的嘴唇咬肿,咬成香肠嘴,这样看起来一定很有意思。 “……”唇刚碰到云上杰抿着的薄唇,下一秒,便感觉有东西挤入了口中,像蛇一样在嘴里乱动。 .. 142:再也不在一起了 吻,绵长不休,带着难以言喻的欣喜,也带着惩罚。 两个多月了,她终于肯回来了,他以为她再也不回来了,这一次,她若再敢逃走,他一定,一定不会放过她! 这个小东西,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一定是! 房间挤满了人,一个个的大男人都瞪着眼睛就放佛从来没有见过接吻似的,更有甚者,还红了脸! 吻着吻着身上的女人竟然没有了躲闪,就连原本用力抵着他胸口的手也没了力气,她的身子压在了他的身上。 似乎有些不对劲! 云上杰倏然睁开眼睛,对上的是满脸是血双眼紧闭放佛睡着了一样的女人,好在她的呼吸打在了他的脸上,否则他会以为…… “羽儿?羽儿?”叫了两声没反应。 “医生!” 房间里的男人们似是这才从刚才那激烈的接吻场面中回过神,继而转身朝门口大喊,“医生!医生!” 几秒钟后,刚才那一个个看得出神的人都像是逃窜似的涌出了病房,留下的只有秦良与云上龙。 “很好看吗?”云上杰看了秦良一眼,怀抱着金羽坐起身。 “少爷,您真的醒了?” “难道我现在在说梦话吗?叫医生!” “呃?哦,是!”秦良转身跑开,跑到门口却又停下转过身,一只手掐着自己的大腿,眼睛看着云上杰,疼!看来没做梦!少爷真醒了!是真的!转身迅速跑开,边跑边喊,“医生!医生!” 云上龙一脸茫然地望着门口,秦良这小子不会是激动疯了吧?他可从来没有这样子过的。 “怎么弄成这样?”云上杰低头看着怀里昏过去的女人,抬起手擦着她的脸,发现她脸上没有伤口,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微微皱着眉头一脸的嫌弃,他这人干净得要命,可这小东西却弄得跟个乞丐似的,亏他刚才还吻得那么的狂热,早看到她这样……肯定还会吻,小东西!看一会儿醒来怎么收拾她! 一群医生和护士匆匆进了病房。 “云先生,还是把这位……”医生仔细又看了一下,觉得应该是个女人,“把这位小姐先放下来,我们带她去做检查。” “就在这里!” “是,那您把她放在床上……” 云上杰挪了一下身体,将被子掀开,把金羽平放在了床上,这才发现她竟然光着脚!脚上全是污泥和血! 该死,大冬天她竟然不穿鞋,她想被冻死吗?脚有没有受伤? 还有,她怎么穿着睡衣? 腿上怎么也是血? “秦良,去查查羽儿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会这般模样。” “是,少爷。” 云上龙一直立在一旁没有说话,看云上杰已经醒来,羽儿也回来了,他悄悄离开了病房。 金羽感觉自己挨着一个暖暖的大火炉,超级的舒服,好久都没有感觉到这么暖了,她用力地朝火炉贴去,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眼睛猛然睁开,对上了一双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眸子。 “……”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声音。 云上杰抬起手将她张开的唇瓣合上,好听的声音响起,“医生说你的嗓子被感染了,这几天就不要说话。” 原来是嗓子感染了,她还以为自己怎么变成哑巴了呢。 扭头看着周围,发现不是在医院,正疑惑,云上杰的声音又响起,“没在医院,知道你讨厌医院的味道,在家里。” 金羽抿嘴笑笑,抬起手在他的胸膛上写了几个字,上杰,我想去云峰站。 “等过段时间,医生说你现在需要好好地休息静养。” 可是我想去。 “医生说你的膝盖受了伤,一个月都不能下地走,听话,等你好了我再带你去。” 金羽有些不开心地点了下头,神色黯淡下来。 “听话,一个月很快就过去的,现在下着雪云峰站那边太冷,不利于伤口的愈合,等来年暖和了,我们再去那里,好不好?”云上杰轻声哄着。 金羽点点头,她知道他为她好,可是他不知道,她想去那里干什么。 她听老人们说,人在哪个地方来,死了也会去那个地方。她在云峰站怀上的孩子,那是孩子来的地方,下雪的冬季,孩子离开她的身体,雪花会把他带到云峰站,她想去看看她的孩子,或许佛祖恩赐,会让她离开的孩子重新回到她的体内,十个月的孕育,然后出生。[.超多好看小说] 手紧了紧,让她更贴紧他的身体,云上杰软软地叫了一声,“羽儿……”大手隔着她薄薄的睡裙轻轻地摩挲着,他温烫的手心,弄得她一阵酥痒…… 手抵着他的胸口,金羽扭过脸不让他湿热的呼吸打在脸上,今晚,她不想要。 “羽儿,给我……”他低头含住她的耳垂,她伸腿去踢他却不料,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从膝盖上传来的疼痛,很疼,金羽用力扭了下头,坐起身掀开身上的被子,看着缠着厚厚绷带与纱布的膝盖,她伸出手摸了一下,还没摸到,就感觉疼,就放佛膝盖里长出了刺一样的疼。 云上杰也慌忙坐起身,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腿放平在床上,“都怪我!别弯腿,过一段时间伤口长着了就不疼了。” 金羽点点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也缠着纱布,就露出了手指间,手心里此时也疼了起来。 脚也疼,原来脚上也缠着纱布。 云上杰心疼地给她盖上被子,将她抱在怀里,“以后不管干什么,有多着急都不可以不穿鞋子知道吗?医生从你的脚里面取出了一根铁钉,铁钉从脚底穿到脚背,露出的还有一厘米那么长,还有三颗图钉,羽儿,你知道当我看到从你脚上取出这些东西的时候我的心里有多疼吗?我恨不得剁了我的双脚,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了,知道吗?” 金羽像个犯错的孩子,低下了头,紧紧地咬着嘴唇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下。 然后她拉起云上杰的一只手,在他的手心里写道,上杰,对不起,我以后听话,你别生气好不好? “小傻瓜……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心疼你,以后不可以再任性不听话了记住没有?以后你要是再敢不吭一声就跑不见了,逮到你我绝对不会轻饶你,让你每天都下不了床,这几天看在你受伤的份上就先饶过你,但等你好了,你就等着吧,看我怎么收拾你。”笑着说,可眼却流出了泪,一想到医生从她脚底取出的那些东西,他的心就放佛有无数颗钢钉在扎着一样的疼。 金羽看着他,突然眼泪就流了出来,接着张着嘴嘴哭了起来,嗓子发不出声音憋得她满脸通红,浑身颤抖,云上杰一看,吓坏了,“羽儿你怎么了?怎么哭了?你别哭,你这样嗓子会更受不了的,快点听话,别哭了!听话!” 他以为她是被他说得吓得了,“羽儿,是不是我说的吓着你了?那你当我没说,我收回说的行不行?我向你保证,以后只要你不同意我绝对不碰你,这样行吗?你别哭了,再哭身体会受不了的。” “羽儿你别哭了,别哭了行不行?我求你了别哭了行不行?” “羽儿……” 金羽不停地哭,不停地哭,任云上杰怎么劝都劝不住,她的眼泪就像是泉眼里的水一样,怎么流都流不完。 终于她不再张着嘴了,可眼泪依然不停地流,他不停地给她擦,怎么擦也擦不完,后来他索性也就不擦了,也不劝了,只是将她的头按在胸口,紧紧地抱着她,任由她哭,他想,哭累了,她自然就不哭了。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他以前没发现,但现在觉得,这句话说得可真贴切! 她定是心里有无数的委屈,所以才会不停地哭,哭吧,哭完了,剩下的全都是开心与快乐。 最后金羽不哭了,抬起头,双眼红肿,脸上的泪还没擦去,她噘着小嘴,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似的哀怨的眼神看着云上杰,看得他心里发慌,“怎么了?” 金羽微微扭了下屁股,他说的好听,她不同意他就不碰她,可那怪物此时正在作怪!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云上杰依然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抱着她的腰微微地挪了一下,不挪还好,一挪…… “羽儿我……” “你放心羽儿,你不同意我绝对不会胡来的,我保证!”信誓旦旦地说着,可那两只不老实的大手在干什么呢?正在一下一下地捏着金羽的腰。 “羽儿,真的很难受,这家伙不听话,只要一碰到你,要是不让他吃饱他就不消停,要不今晚……” 臭流氓!金羽翻他一个白眼从他的怀里滑到床上。 “羽儿……” “羽儿……” 几番的柔情蜜语的炮弹攻击之后,小白兔彻彻底底地被大灰狼压在了身下。 “你身上有伤,我会小心的,今晚就一次。” 还知道人家的身上有伤,真不知道男人是不是一在床上躺脑子里除了那事就没别的了,说他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一点都没错! 意乱情迷之时,他在她耳边浅声低语-- “羽儿,我们不要宝宝了,以后就我们两个,好不好……” “要宝宝不好,都不能每天要你,所以不要宝宝了,就要你,只要你,羽儿,我爱你……” “羽儿,以后再也不许离开我了,听到没有,以后再敢不吭声就离开,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这个小妖精,纯粹就是来折磨我的……” “……” 有一周了,金羽的嗓子一直都不能发出声音,她似乎也不着急不能说话,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心情看起来还不错,气色也好了很多。 “来羽儿,喝杯牛奶,然后美美地睡一觉。”晚饭后,云上杰端着热好的牛奶来到卧室。 金羽看看他,手也不抬,下巴微微一抬,张开了小嘴。 “用吸管还是勺子?”云上杰问,在他心里她一直都是个孩子,可以前她在他面前撒娇的次数少之甚少,尤其是像现在这样的撒娇,从来没有过,以前撒娇她也只是说几句娇嗔的话,可这一周,她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形容她还有些不够呢,给她穿衣服她是连抬胳膊都懒得抬,每顿饭都是他一口一口地喂,他很享受她“赐予的待遇”,求之不得呢,可却有些疑惑,她以前不是这样的,这样的她让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金羽这才懒懒地抬起手,指了下吸管,手上摔伤划伤的口子还没长好,所以还缠着纱布。 云上杰将吸管插进杯子里送到她的嘴边,“喝完你先睡觉,我要处理一些公司的事情,可能睡得会晚。” 金羽停下吮吸,看着他。 “放心,我就在卧室,在沙发上。” 金羽这才继续吸着牛奶,不一会儿一杯就进了肚子,有些撑,她轻轻揉了下肚子打了个饱嗝,指了指对面墙壁上的电视,可遥控器就在她的手边,只需轻轻按一下就可以了,可她就是不想按。 “想看电视?好,我打开。”云上杰将她手边的遥控器拿起来打开电视,“还看动画片吗?” 金羽点点头。 云上杰找了她最喜欢看的动画片,看她目不转睛的模样,他笑着摇了摇头,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喜欢看动画片,他从七岁开始就不看动画片了,这男人跟女人就差别这么大吗?看吧,只要她喜欢。 靠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电脑,工作一会儿抬眸看一眼床上的女人,充实满足而又幸福,这是他想要的生活,想要一辈子都这样过的生活。 曾经他想他的女人应该是这样一个女人,她美丽端庄,温柔娴淑,聪明伶俐,知书达理,学识渊博,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跟他有共同的语言,不论是在他工作遇到难题还是生活遇到烦心事她都能陪他一起解决,跟他一起面对。 可遇到她之后他才知道,那样的女人不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她可以不那么的美丽,可以不那么的温柔,可以有时候笨笨的,可以连大学都没毕业,可以什么饭都不会做,可以什么都不会,只要是她就行。 只要她能留在他身边,他可以把整个世界都给她。 看着床上困得不停地栽着头却依旧不肯躺下睡觉的女人,云上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电脑放在沙发上,走到床边坐下,轻轻地将她抱起来,“乖,要睡觉了。” 金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小声嘟囔,“你也要睡了吗?” 云上杰一愣,看来这小东西早就能说话了,却一直装着不跟他说话,真淘气! “你先睡,我还要一会儿才处理完。” “你不在,睡不着……” 外面天寒地冻的,可云上杰却感觉自己放佛身处在三伏天里,心里甭说有多暖了,虽然这室内的温度也不低,却也不及心里暖和的百分之一。 什么工作呀,都是狗屁!明天再说! “我也睡,来,把衣服脱了,然后睡觉。” “嗯。” “唔……上杰……不要……” 大清早,门铃却响了起来,云上杰已经起床,正在楼下厨房里哼着小曲做着早饭,金羽还在熟睡,本来可以睡到早饭做好的,但她却被这不算响亮的门铃吵醒。 云上杰匆匆地从厨房出去,打开门,愣了下,“你怎么来了?” 他系着围裙,在厨房做早饭吗? “我为什么不能来?”金蔷挺着三个多月的肚子跨进了屋子,抬眸扫了一圈这个复式公寓,虽然没有别墅的大气,但还不错!真么想到那么骄傲的男人竟然会住这样的公寓楼,虽说是复式,但还是公寓楼。 “羽儿呢?” “有什么事你就说,没事就离开,我还在做饭没时间陪你。”云上杰也不关门,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听他的这口气,像是每天早上都在做饭,是这样吗?认识他这么多年,印象中他亲自下厨的次数寥寥无几。 “我正好没吃早饭。”金蔷说着朝客厅走去。 “我这里不是早餐店。”云上杰面无表情地说,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愤怒此时已经濒临极限,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金蔷当然知道,可她心里就是不舒服,她才是妻子,为什么她的丈夫做饭她不可以吃?凭什么?她今天就要在这里吃早饭,看他能把她怎样! “金蔷--”云上杰喊了一声后突然不说了,没有关门走到电话前拨了一个电话,然后他去了厨房,继续忙着做早饭。 不到两分钟,秦良带着两个人进了屋子,径直走到金蔷的身边,“少夫人,请您离开。” 金蔷全当没听到,继续靠在沙发上吃着酸酸的梅子,自从怀孕,她就特别爱吃酸的,每天早上一起来就要吃几颗,不吃就难受。 “少夫人,请您离开。”秦良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金蔷这才懒洋洋地抬起头,口中一个核很轻佻地吐出,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你在跟我说话吗?” “少夫人,请您离开这里。” “哦,是跟我说话啊,还知道我是少夫人啊?”金蔷似笑非笑地看着秦良。 秦良表情冷冰冰的,这是他最后的忍耐,少爷说了,只要把这个女人弄出去,任何办法都行,但他没有那么做,而是给了她面子,毕竟她是少爷的合法妻子,是少夫人,但是看来他给她面子,她却自己不给自己脸,没办法了,他只好得罪了。 “少夫人,请您离开这里,马上!” “如果我说不呢?”金蔷挑衅似的眼神看着秦良,又放了一颗梅子在口中,还没来得及咀嚼却又吐了出来,大声叫了起来,“秦良,你要干什么!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金羽早听到楼下有女人的声音了,但没在意,此时听到女人大叫,她匆匆从床上起来拉起睡袍穿上,一瘸一拐拉开门,只见秦良和两位保镖架着一个女人正朝门口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这女人是谁啊?上杰呢?他去哪儿了? “秦良你放开我!别忘了,我是少夫人!” 少夫人?姐姐? “住手!”金羽喝了一声。 秦良和两名保镖停了下来,转过身,两秒钟后云上杰从厨房里出来,“羽儿你醒了?你怎么下床了,你的腿还没好呢。”云上杰说着匆匆跑上楼将她抱在了起来。 “等一下上杰!” 金羽看着保镖手里也转过身的女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她,她,她怎么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你是谁?你为何跟我长得一样?” 金蔷挣开保镖的手,仰着脸看着二楼穿着男人睡袍的妹妹,眼中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嫉妒,她凭什么霸占着她的男人,她才是他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 “我的好妹妹,这才多久没见面,连我这个姐姐你都不认识了吗?” “姐姐?你的脸?”金羽记得两年前见过姐姐的时候她明明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这两年发生了什么事?她这是整容了吗?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金蔷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的茫然,“我的脸好好的啊,怎么了我的好妹妹?” “为什么……你变了样子?” “变了样子?哦,你说这张脸啊,这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我们姐妹有好长时间没见过面了吧?姐真的想你,想死你了,羽儿你瘦了,瘦多了,姐看着都心疼,你说你姐夫怎么照顾你的,还跟我说会好好地照顾你,都把你越养越瘦了。” 金羽笑了下,用余光看了看云上杰,说道,“姐姐我膝盖受伤下楼不方便,你上来好不好?” “你受伤了?严重吗?让我看看。”金蔷很是担心的样子匆匆朝楼上走去。 金羽让云上杰出去了,卧室里只有她跟金蔷,金蔷坐在床边,她靠在床头。 “姐姐,你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蔷看了门口,叹了一口气,“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再跟你说吧。” 金羽想了一会儿轻声问,“是不是跟我有关?” 金蔷看着她,最后轻轻点了点头,低头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都过去了,过去了就不提了,只要你平平安安的,过去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可我想知道。” 金蔷看着她,犹豫了一会儿轻叹了一口气,声音很低沉地说道,“云老爷子不同意我跟姐夫结婚,说我离过婚,你姐夫为了跟我结婚,就让我整容成了你的样子,羽儿,你不怪姐姐吧跟你长得一样吧?” 金羽抿着嘴唇摇摇头,原来是为了能跟姐姐结婚所以他让姐姐整了容,原来如此。 “你姐夫很爱我的,从我们认识那年开始到现在十几年了,他一直都爱着我,你知道吗羽儿,在我出车祸的那段日子,他天天陪在我身边,喂我吃饭,给我洗脸,擦身子,我不能下床,他就抱着我去卫生间……”金蔷歪着头回忆着那端美好的日子,手轻轻地抚摸着腹部,脸上挂着幸福甜蜜的笑。 金羽笑笑,笑得有些苦涩,是啊,他是爱她的,一直都爱着,十几年了,现在他们终于结了婚,有了他们的宝宝,真好! 姐姐看起来怀孕三个多月了,是在他拿到医院体检结果后他们有的孩子吗?从时间上来看应该是的。 “姐姐,宝宝……几个月了?” 金蔷笑着低下头,“快四个月了,昨天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应该是个男孩。” “真好……”果真是那个时候怀孕的! 他说羽儿我们不要孩子了,我只要你,只要你,我爱你,她以为他说的是真的,她以为他爱她真的超过了孩子在他心中的位置,原来不是,原来是因为他已经有孩子了,姐姐跟他的孩子,所以她能否为他生孩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的自私,怎可以这样的残忍,把她们姐妹两个都占着,这边一个,那边一个,想去哪边的时候就去哪边,享齐人之福?呵!他过得还真是有滋有味! 哑然失笑,眼泪模糊了视线。 她早该知道的,这个男人就是个恶魔,他所有的温柔都只是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为了他的欲望与占有。 只是他怎么可以如此残忍地霸占着姐姐然后再霸占着她? 她是爱他,是想跟他在一起,可是这样的姐妹共侍一夫,她不想要,一点儿都不想! “羽儿你怎么?你怎么哭了?”金蔷无措地给她擦着眼泪。 “姐姐,对不起……” “你说什么呢,快点别哭了,听话,你一哭姐姐也想哭,听话别哭了。” “姐姐,你打我吧,打我吧,都是我不好,你打我……”金羽拉着金蔷的手朝自己的脸拍去。 金蔷抽回手之前确实给了她两巴掌,这是她应得的,跟自己的姐夫勾搭在一起,她不丢人,她还嫌丢人呢! “你这傻丫头,胡说什么呢,我打你干什么,我疼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打你?快点听话,不许哭了!一会儿眼睛都哭肿了,哭肿了都不漂亮了,快点听话,不哭了。” “姐姐,以后我不跟上杰一起了,他是我姐夫,我不跟他在一起了,以前是我不好,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跟他在一起了,再也不在一起了……” ps:七千字更新结束,亲们,明天见……今日重推青的完结文《撒旦总裁夺情》,求个订阅! .. 143:在外面这么久了,想家了 晚上金羽与云上杰背对而睡,她不让他碰她,哪怕是挨一下都不行。 起初,一个被窝里她不让他碰她。 后来,一张床上两个被窝,她一个,他一个。 再后来,她在床上睡,他在沙发睡。 再再后来,她在主卧睡,他在客房睡。 没有硝烟的冷战持续了整整一个月,她不吵不闹,也不说不笑,安静得跟空气一般,雪早停了,也融化了差不多,这天早上云上杰还没有起床的时候,金羽就起床了,洗漱好,穿戴整齐后,出了门。 从她睁开眼睛醒来开始,他就知道,因为房间里有一个微型的探头,他是迫不得已才装上的,晚上看不到她睡不着,可她又不让他进房间,为了不让她生气,他只好睡客房,可是他睡客房都已经睡了快一个月了,她依然不许他进房间,他跟她说他保证不碰她,只睡沙发,只要能看到她就行,她依然不同意。 所以无奈,他只好装了微型探头,一来可以每时每刻地看她,二来是怕她在房间里他看不到她有什么意外。 今天早上,天还没亮她就起床了,穿了那身前几天他给她买的红色大衣,戴着一顶黑色的针织帽。 两分钟后,估计她应该乘坐电梯到了楼下,云上杰也出了门,果真,在他走到电梯前的时候,显示到达一楼。 按了15楼,电梯上来,他进去,下了1楼。 出电梯的时候,云上杰看到那么红消失在了拐弯处。 金羽在小区门口等了几分钟,拦了一辆出租车,云上杰也没有开车子,也拦了辆出租车坐进去,告诉开车的司机,跟着前面的车子就行。 车子在行驶了半小时左右,在一家婚纱摄影楼门口停下。 云上杰看了看有些疑惑,她怎么来这里? 在金羽下了车进了影楼后,他也下了车。 “金小姐您来了,比约定的时间早了半个小时呢。”店经理笑着说。 金羽笑笑,跟着店经理进了里面。 “金小姐,那我们现在开始化妆吧?” “好。” 金羽进了化妆间后,云上杰也进了影楼,店经理慌忙过来打招呼。 “刚才那位小姐?” 店经理愣了下,“先生您说刚才来的那位金小姐吗?她来拍婚纱照的,你们认识吗?” “拍婚纱照?”云上杰的眉头微微地皱了下,她来拍婚纱照?怎么没听她说起过? 店经理笑着点点头,扭头看了看化妆间那边,轻轻叹了一口气,“那位小姐也不知道是不是男朋友出什么事了,她来拍一个人的婚纱照。” 一个人的婚纱照?不知为何在听到店经理说的这句话的时候,云上杰的心顿时像是裂开了一样,眼泪也顿时涌满了眼眶。 那天还在一张床上,一个被窝里,她背对着他的时候,她说,上杰,我想穿上美丽的婚纱,白色的,长长的拖着地,很美很美的那种,可惜这辈子没机会穿了。 金羽再次出来的时候,云上杰已经不见了,而她也不知道他来过。 “金小姐,您来看看婚纱吧,都是按照您的要求和身材量身定做的。” 十套婚纱,都是白色的,她都很喜欢。 今天天不算太好,店经理建议她今天先拍内景,等明天天好一些再拍外景,她说好,然后换上了第一套婚纱。 镜头前,她笑靥如花,按着摄影师的要求摆着一个又一个优美的姿势。 只是谁也不知道,此时她的心里却是在流着泪。 在她看不到的角落里,男人的眼泪未曾离开过眼眶,他知道,从此以后不管他多努力,他都无法将她心中伤痛抚平,他带给她的是永远都无法磨灭的伤痛,他无法跟金蔷离婚,却也无法给她一个婚礼,就连婚纱照,她都只能一个人拍。[] 拍了整整一天,天快黑的时候金羽离开了影楼,路过街边的超市,她买了一些菜和一条鱼,然后打车回了下去。 云上杰正在厨房做饭,听到她回来,慌忙跑出来,“羽儿你今天去哪儿了?手机也没带。” 金羽没有回答,而是将手里菜扬了扬,“我买了菜,晚上我想吃红烧鱼块。” 云上杰接过他手里的菜,“好,还想吃什么?” “只要你做的,都喜欢。” “好。” 金羽回了房间,站了一天,有些累,所以回到房间她放了温水,泡了个温水澡,等出来的时候云上杰已经差不多做好饭了。 “马上就好,你先吃着。”云上杰捏了一块牛肉塞进她的嘴里,“味道怎么样?” 金羽咀嚼着点点头,“好吃。” “那一会儿就多吃点。” “嗯。” 晚饭的时候两人都低着头吃没有说话,快吃好的时候金羽夹了一块踢掉鱼刺的鱼肉送到云上杰的嘴边,他愣了下,激动地张开嘴小心翼翼地含在口中轻轻地咀嚼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羽儿,好吃!” “你这是夸你自己手艺好吗?”金羽笑了下,又加了一根青菜送到他嘴边。 “上杰,周六上午你送我去机场好不好?” 云上杰愣住,口中的鱼没咽下。 金羽没有看他,将菜放进他的碗里,低头给自己也夹了一块鱼,“我想回l城,在外面这么久了,想家了。” 她说在外面这么久,想家了,原来这里他一直都当做是家的地方,她说是外面,不是家,口中鱼肉咽下,再也感觉不到美味,只感觉好苦,苦得浑身的每个细胞都皱着。 “我吃好了,你慢慢吃。”擦了擦嘴,金羽站起身。 “羽儿。”手腕被抓住。 手按在男人的大手上,用力按下,手,离开了手腕,声音平静无奇,“我不会再乱跑,就在家里,哪儿也不去。” 这一夜,云上杰再次失眠,躺在床上,看着手机屏幕上躺在床上眼泪默默地流着的女人,他的泪也一刻没歇着。 终于,他还是没忍住,推开了房门,尚了床,钻进了被窝,将她抱在了怀里。 “羽儿,不走好不好?” “如果爱,就放我离开。” “可我想你了怎么办?” “你可以去l城看我,我哪也不去,就在家里。” “可是我想每天都看着你。” “时间和空间是最好的东西,慢慢的,习惯了就好了,姐姐是个好女人,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若爱我,就一心一意地爱她。” “可是……”是啊,他爱她,所以不想让她再流泪,再难过。 这一夜,相拥再无言。 周六早上,云上杰依然很早就起了床,做早饭,金羽起床的时候早饭刚刚做好,经过了那晚上,这几天他们之间变得更加的沉默了,从早饭到机场,谁都没有说话,换好登机牌,登机,飞机起飞,离开这座城市,一切都在沉默中进行。 傍晚的时候,金羽回到了l城的家。 回到l城的日子简单而又平静,再过几天就是一年一度的春节了。 金羽也忙碌起来,买年货布置家里,虽然只有她一个人的春节,但也要热热闹闹的。 因为从今以后,她要学着习惯一个人生活,学着习惯孤独,习惯寂寞。 这天上午,金羽正在打扫卫生,门铃响起,她起身朝大门口看了看,大门口听着一辆车子,她想了一下,丢下抹布,去了大门口。 “一位穿着银灰色西服英俊帅气的阳光大男孩笑着站在门口,您好金羽金小姐吗?我是公主婚纱影楼的工作人员。” “哦,我是金羽。” “您的婚纱照已经好了,给您搬进屋子里吧?” “好,谢谢。” 大大小小的照片塞了满满的一车子,三名工作人员搬了一个小时才把全部的照片搬进了屋子里。 “金小姐,您看一下,若是有不满意的您随时提出,我们一定保证让您百分百满意。” “都很好,谢谢你们。”金羽从钱包里掏出了三千元现金递给那名工作人员,“谢谢你们,辛苦了。” 工作人员没有接钱,而是很有礼貌地朝后退了一步,“金小姐您已经支付过费用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您无需再支付费用。” “就当是小费吧,请一定要收下。” 工作人员想了一会儿,点点头,双手接过钱,“谢谢您金小姐,若有什么问题或者还有什么需要,您随时与我们联系,这是我的名片,我叫杜瑞。” 金羽笑笑接过名片,看着转身离开的男人,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你是影楼的老板,对吗?” 杜瑞转过身,笑了笑没吭声,然后进了车子。 车子走了,金羽一直目送到从视线里消失,这才低头又看着名片。 她记得那天拍婚纱照的时候听店经理说起他们的老板,说他们老板在上大学的时候就自己打工,毕业后开了这家婚纱影楼,还说他们老板家里其实很有钱,在m市也算是数一数二的豪门大户了,可他却从来不依靠家里,跟别的那些豪门公子一点都不一样,他为人很亲和,一点儿都不傲慢,还说老板这几天去了外地,要不然她就能见到了。 想不到这老板还挺亲力亲为的,连送照片这种事都自己做。 ps:还有一更,在晚上六点左右,亲们到时候再来刷新吧…… .. 144:我有洁癖,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不要 上午打扫完卫生,金羽就在屋子里转悠着,手里拿着笔和纸,计划着那哪照片挂在哪个地方,突然门铃急促地响了起来,此时她正在二楼的卧室里,跑到窗前一看,她瞪大了眼睛。[.超多好看小说] 为何门口停了好几辆警车? 想了一会儿,金羽下了楼,来到门口。 “好久不见,金小姐。”陈磊笑着从人群后面走过来。 金羽本能地朝后退了两步,看到这个长得人模人样的家伙,她打心眼里厌恶,“陈警官,请问有事吗?” “是这样的金小姐,你父母的案子有了一些线索,请您跟我们到警局一趟,配合我们的工作。” “陈警官可真敬业呀,这都下班了还忙着工作,实在是人民的好警察。” “金小姐言重了,这是我身为警察应该做的,应该的。”陈磊笑着说。 “等我换身衣服。” “好,但麻烦金小姐快一点,这样您也可以早点回来,我们也可以早点下班。” 金羽跟着陈磊去了警察局,说是有案子的线索,可实则,陈磊问的都是一些她私人的问题,问她这些年在哪儿,过得怎么样,结婚了没有,等等,最后说道,这个案子已经查清楚了,凶手已经自杀了,此案就此结了。 两个多小时后,金羽离开了警局。 真就是个混蛋,这是金羽对陈磊的评价。 站在路口,准备拦出租车,一辆车子停在了身边,陈磊的头探了出来,“金小姐等车吧?我也正好回家,载你一程。” “谢谢陈警官,不用了。” “金小姐不必客气,我正好顺路,你这个时间点打车也不好打。” 金羽没理他,正好过来了一辆出租车,她伸手拦下,坐进了车子。 “妈的!”陈磊骂了一句,跟上了那辆出租车,他就不信,他得不到这个女人! 前面出现了交通事故,堵车了,金羽原打算下车步行,可是距离家里还太远,所以她就只能坐在出租车里等。 等了将近两个小时交通这才疏通,车子慢悠悠地朝前驶去。 听出租车司机说是一个骑电动车的女的被一个开豪车的男的撞了,当场身亡,死的时候还怀着身孕,所以经过出事的地点金羽特意看了一眼,看到地上有一滩鲜红的血,她的眼前再次浮现出那个下雪的夜晚,那也是一地的鲜血。 车子朝前走了没多远,金羽觉得心里闷得难受,想吐,她就让出租车司机停了车,她下了车,蹲在路边可怎么吐也没吐出来,就又上了车,车子又走了十多分钟,她又开始难受,只好又下了车,支付了车费,自己准备步行回家。 此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路上的车子还不少,不过像她这样步行的人不多。 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终于能够看到别墅小区了,这一带,车子少了起来。 金羽拉好衣服的拉链,准备跑一段,她本来胆子就不大,现在十一点了,她的心里难免有些害怕,只是刚拉好拉链还没准备跑,一辆红色的面包车突然停在了她的身边,从车里下来了两个男的,她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人用东西捂住了嘴,瞬间她就失去了知觉。 金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从环境布置来看不是酒店。 这是哪里?她想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着,根本无法坐起来。 卫生间里有哗哗的水声,里面是谁? 正疑惑的时候,卫生间门打开,陈磊腰间裹着浴巾一手拿着毛巾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陈磊你想干什么?!” “醒了?”陈磊扔掉手里的毛巾朝床边走去。 “陈磊我劝你最好放了我!” “哦?是吗?给我个合理的理由,说不定我还真会放了你。”陈磊坐在床边,俯身在金羽的脖子上嗅着,“真香!” 金羽挣扎了几下,然后说道,“你放了我!否则我告你强j!” 陈磊哈哈一笑,“告我强j?行!等做完了再说!不过你要先弄清楚一个状况,你要告的可是现在l城公安局的副局长,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人会相信你说的。 你知道吗,小羽?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这辈子无论如何我都要让你变成我的女人,从你上高中我就在等,终于等到了你上大学,心里想再坚持四年,等你大学毕业就是我的了,谁知道你大学才上没多久就结婚了,还好婚没结成,不然我真会想办法弄死那个巩睿,知道我为什么会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吗?全都是因为你!现在我什么都有了,你说,你不跟我还想跟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没关系,我慢慢帮你回忆……”陈磊说着靠在了床头,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那天我爸爸因执行任务被歹毒一枪击中心脏,当场毙命,晚上我心情不好去酒吧喝酒,出来后就遇到了一群小混混,被他们打得半死,还被戳了几刀,我当时以为我真的就死了,一个天使出现了,她对我说,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你一定不会死的,我会把你送到医院的,她把我送到了医院,医生及时抢救我活了过来,可那个天使却走了,半年后我出院,四处打听她,终于知道了她是谁。” 陈磊扭过头看着金羽,眼中流露出温柔的神色,“她就是你,那时候你还是个学生,还小,我想,那我就等,等你长大,一转眼几年过去了,你终于上了大学,正在我准备出现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却突然要结婚了,接着你们家就发生了那样的变故。” 好像确实有那么一回事有一天晚上她在路上救了一个受伤的人,就是他吗?那时候他满脸是血她也没看清楚,而且把他送医院她就回家了,这都好多年前的事情了,都差不多忘了。 “现在我真的等不下去了,我都已经三十多岁了,我再也不想等了,不等了。”陈磊说这将手中的烟按灭,压在了金羽的身上。 金羽心里一慌,急急地说,“陈磊,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小羽,我不想强迫你的,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等你,我没有结婚没有谈女朋友,一直努力工作爬到了现在的位置,我一直盼着你长大,等你嫁给我后能过的上富裕的生活,现在我什么都有了,就差你,做我的女人,跟我结婚好不好?我会一辈子疼你爱你,虽然我比你大了将近十岁,可我真的会一心一意地疼爱你。” 金羽深吸了一口气,“松开我吧。” “那你答应我不许跑。”其实就算跑她也跑不掉,门是锁着的,他不开,她也打不开。 “嗯。” 陈磊给金羽的手脚都松了绑,低头给她揉着被绳子勒得红肿的手腕,“疼吗?” “嗯。” “我去拿药来。” “不用,我还没吃晚饭,有些饿。” 陈磊愣了下,“想吃什么?我去做。” “有面条吗?做碗鸡蛋面吧。” “好。” 陈磊出了房间,金羽从床上下来,门开着,但她却没有要逃走的意思,因为她很清楚,既然她来了这里,想要逃走没那么容易,如果真如这个男人说的,他是真的喜欢她,那么选择他也未尝不可,既然不能跟上杰在一起,跟谁在一起又有什么区别呢? 环顾房间,这才发现床头上面有一张很大的照片,是她的,如果她没记错这是高二那年她跟灿灿一去去照写真时候的照片,这男人怎么会有?看来他还真不是一天两天打她的主意。 床头柜上也放着一张她的照片,身后的景色想不起来是哪儿的了,不过这张照片照的还挺不错的,她轻轻笑了一下,转过身,出了房间。 这应该是个复式公寓,不是很大,但看着很不错,整洁而又干净,看着感觉挺舒服的,像个家,不过不像个只有一个男人住的地方,因为她闻到了属于女人的味道。 “叮铃--”门铃突然响了起来,这个时候……都凌晨一点了,谁会来找陈磊? 金羽站在二楼看着一楼门口。 陈磊匆匆从厨房里出来,走到门口,门拉开一个缝隙,但金羽还是看到了门外是一个女人,陈磊出去了,关着门对那女人说什么,然后他一个人就又进来,看了眼二楼,笑着说,“面条很快就好,你去洗洗手一会儿吃面。” 金羽点点头,进了房间,走到窗便朝外看了看,借着明亮的路灯,她看到一个女人从楼里走出来,女人扭头朝楼上看着,虽然看不清楚女人的脸色,但金羽能够感觉,她的眼中有愤恨,她是在怨她占了这个男人吧? “小羽,吃面了。”陈磊端着面进来,看了眼窗边的金羽,他愣了下,大步走过去,朝楼下看了眼,正好楼下的女人转身离开消失在阴影里,他没有看到。 “一会儿吃完面送我回家吧,换个环境我睡不着。” 陈磊想了一会儿,点点头,“好,只要你肯给我机会,我就会继续等,小羽,我不强迫你,我要你心甘情愿嫁给我。” 金羽轻轻笑了下,“我有洁癖,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不要。” 陈磊一愣。 ps:第二更结束,没想到时间这么早,等更新完免费文,有时间今天加更,谢谢亲们的支持… .. 145:他的小女人长大了 陈磊的车子一直开到金羽家的院子里这才停下。(.好看的小说) “谢谢,你回去吧。”金羽推开车门,站在地上,关上车门准备等他一会儿走了她把大门锁上然后回屋睡觉,谁料他竟然熄了车子,下了车,关了车门。 “你不走吗?”金羽疑惑地看着陈磊。 陈磊冲她笑了下,说道,“你说换个环境睡不着,我没关系,我能睡着。” “你--” 陈磊笑笑,不理会她的气愤,转身朝大门口走去,把门锁上,径直进了屋子,金羽还站着车子旁边。 “啪--”屋子里亮了,灯光有些刺眼。 “你自己家,怎么?不敢进了吗?”陈磊笑着问。 “陈磊,请你离开我家!” “别担心,我说了,换个环境我能睡着。”陈磊没事人似的大摇大摆进了屋子,看到地上的婚纱照,他拿了一个,笑着说,“小羽,你什么时候照的呀?真漂亮!等咱们结婚的时候你还穿这样的婚纱,真漂亮!” 金羽一咬嘴唇,气冲冲地走进屋子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婚纱照“啪”地一声摔在地上,指着门口,“出去!” 陈磊依然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此时双手朝胸前一抱,更是一副坏痞子的模样,“如果,我说不呢?” “别让我瞧不起你!” 陈磊无所谓地耸耸肩,“无所谓,反正我一直都瞧不起自己。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被你迷成这样,还从来没有一样东西让我对它的兴趣维持超过一年,可我等了你八年多,从来都没有变过!一直到此时。我问过自己为什么会被你迷成这样,结果是,我也不知道,反正这辈子就是认定了你。” 捡起地上摔碎的照片,陈磊一脸的心疼,“明天我拿婚纱店重新裱一个框。[.超多好看小说]小羽你知道吗?我为了你不结婚不谈恋爱,就连找女人也是在两年前才开始,现在天底下哪还有男人三十岁了还没有碰过女人?我就是那个到三十岁的时候才碰过女人的男人!我一直再等你!即便是知道你怀了别人的孩子我依然在等你,我不在乎你是不是第一次,我只想跟你在一起跟你结婚!你说你有洁癖,别人用过的东西你不要,那我以后不再找别的女人了,我保证这辈子从今以后都只有你一个女人,跟我结婚好不好?我都三十多岁了,大哥的儿子都十岁了,我也想要个儿子,女儿也行,好不好小羽?” 陈磊放下相框,抬起手按着金羽的肩头,眼睛里闪烁着点点星光。 金羽轻轻笑了一声,下巴抬起,“很遗憾地告诉你,我不能怀孕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怀孕了。” 陈磊一怔,不可思议地看向她的腹部,握着她肩头的手正用力地朝她的肉里抠去。 “小羽你……” “我没有骗你,我小时候受过伤,上次能怀孕已经是个奇迹,可惜孩子流掉了,医生说我再也不可能怀孕了,你还愿意跟我结婚吗?你要想清楚了,如果跟我结婚,你一辈子都不能再要儿子或者女儿。” 陈磊的手从金羽的肩头倏地落下,像是瞬间被抽空了力气一样,整个人也变得极其的无力。 金羽没再理他,朝楼上走去,这么晚了,困极了。 刚进卧室,腰上却被什么东西猛然勒紧,“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只要你!我们可以领养个孩子。”陈磊说着将金羽腾空抱起。 “陈磊你疯了!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金羽用力挣扎却无济于事,陈磊抱着她朝大床走去。 “我不放!我今天就要把你变成我的女人!” 金羽被扔在了床上,头磕到了床头的尖角上,磕得她顿时两眼冒金星,脑袋嗡嗡直响。 “你是我的,是我的!”陈磊疯了一样扑上去,将金羽压在身下,啃着她的唇。 头疼得要命,使劲地鼓足气,手脚并用将身上的男人一脚踹下了床,然后她坐起来摸了下后脑勺,手上全是血,另外一只手也摸了一下,也全是血,她呆住了。 陈磊从地上爬起来正准备再次扑向她的时候看到了她满手是血的手,顿时变了脸色,“小羽你怎么了?” 金羽一脸痛苦地皱着眉头,“送我去医院……” “哪儿受伤了?” “头……” 陈磊慌忙过去一看,顿时脸色煞白,那么大一个窟窿,血都把她后背的衣服都染红了,床上也都是血,他急忙跑到卫生间拉起一条毛巾将伤口捂上,抱起她朝外跑去。 “小羽你别吓我,你坚持住,坚持住!你别睡!千万别睡!一会儿就到医院了。” 仟易集团总裁办公室,云上杰正低头看着最新的企划案,秘书端着咖啡走了进来,将杯子轻轻放在桌上,转身准备离开。 “小王,通知一下,下午两点各部门经理到会议室开会。” “是,总裁。” “给我订一张下午四点半飞l城的机票。” “好的,总裁。” 将企划案朝桌上一拍,云上杰抬起头,发现秘书还在,“行了没事了,去安排吧。” “是,总裁。” 已经半个月没有见到那个小女人了,最近公司的事情特别多,总算处理个差不多了,晚上就能够见到她了,不知道这半月她瘦了还是胖了。 这半个月云上杰一直都在公司住着,公寓里没有她,他不想回去,在公司里他不停地工作,不停地忙,一刻都不让自己闲下来,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不想她,想她想得都快疯了。 昨天婚纱楼的经理给他打电话已经把她的婚纱照送去了,他要的那一套前天的时候已经送到公司来了,现在就在休息室里,昨晚上他看了一晚上,怎么看都看不够。 他的小女人长大了,都穿上婚纱了,可真漂亮! 拿出手机给秦良拨了个电话,不一会儿秦良带四个人来到了办公室。 “除了床头的那个,其余的都送到公寓里,小心点,别碰坏了!” 秦良点点头,想说什么却又没说,抱着照片出了休息室。 飞机准时起飞,一想到还要几个小时就能够见到他的小女人了,云上杰的心竟然激动地乱跳起来,想象着她看到他的惊讶模样,会不会跳起来扑到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撒娇地说,“上杰,我想死你了!” 抿着嘴看着手机里的照片,他竟然自己笑出声响,对面的秦良有些莫名其妙,伸长脖子看了眼手机屏幕,还没看到内容,便被某人大手一遮,捂得严严实实,与此同时抬起头,带箭一般的眸子嗖嗖地射了几支出来。 秦良咽了下口水,坐直身体。 云上杰再次对着照片傻笑,可秦良却不敢偷看了,他可不想死在乱箭之中。 几个小时本来很难熬,却在一张张照片中悄悄地度过,等飞机停了,开始下机的时候,某男竟然来了句,“都到l城了?” “是的少爷,到了。”秦良很肯定地回答。 “还真快!飞机是不是提速了?”云上杰收起手机揣进裤兜,许是怕丢了,又掏出来揣进大衣内侧的口袋里,还用手拍了拍,这才站起身。 这个时间点路上不怎么堵车了,所以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金羽家,可是屋子里的灯亮着,院子的门开着,可屋里怎么没人? 这小东西躲哪儿了?难不成知道他来了,躲起来了? 云上杰轻手轻脚上了楼,卧室房门开着,他探头朝里看了一眼,没人,这才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床上那一滩血,他的心顿时一颤,“羽儿!羽儿!” 叫了两声没人回答,他匆忙看了卫生间没人,又跑到房间外喊了几声还没人,他瞬间一身的冷汗,“秦良快去查查发生什么事了,羽儿人呢?” 半个小时后有人给秦良打来了电话,云上杰一把夺过去放在耳边,“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该死!去中心医院!” 二十分钟后,云上杰到了中心医院,从电梯里出来就看到了坐在走廊里双手正按着额头的陈磊,他不由分说冲过去将他揪起来一顿拳脚相加,陈磊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打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昏了过去。云上杰松开手又狠狠地踹了他两脚,然后转身对秦良说,“把他带走,等我有空再收拾他!” “医生,里面的病人怎么样了?” “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是因为后脑勺受到严重撞击导致失血过多,72小时之内若是依旧不能醒来,可能就无法再醒来了。” “什么叫可能就无法再醒来?你不是说她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吗?” “我的意思是,72小时之内她若醒不过来,可能成为植物人。” “轰--”云上杰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她怎么可能成为植物人?怎么可能! 双腿有些承受不住他这高大的身体,竟然摇晃起来,整个人也跟着四处摇摆,突然,双膝一弯,他硬生生地跪在了地上,发出了“嗵”地一声,如鹰般深邃的眼睛此时直直地瞪着前面,嘴巴张着说不出一个字。 ps:终于码出了三千字,这三千字是加更,亲们踊跃订阅哦,明天精彩继续…… .. 146:小孩子似的大男人 72小时之内,可时间已经过去24小时了,金羽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现在每一分钟,每一秒钟对于云上杰来说都是极度的煎熬,他恨死自己了,当初听了她的话没让人保护她,他发誓,今后无论她去哪儿都必须至少四个人跟着她!如果可以,他真想时时刻刻把她拴在裤腰带上,这样他去哪儿都放心! 那个陈磊,不管这次她能否醒来,他都会让他生不如死! 觊觎他云上杰的女人,他是活腻了! 坐在床边,握着那纤瘦的小手,云上杰的嗓子里就像是堵着碎玻璃渣,咽不咽都疼,疼得他想把脖子砍了,把那些碎玻璃渣子给抠出来。 羽儿,只要你能够醒过来,无论如何我都会跟金蔷离婚,我想好了,就算是你怨我恨我,我也不在乎自己是个言而无信的人,我只要对你一个人讲信用就行了,我要跟金蔷离婚娶你,我要你成为我的妻子,只要你能醒过来,我什么都依你。 二十四个小时,很快又过去了,不吃不喝不睡,云上杰一直都守在金羽的床边。 跟她说话,陪她聊天,自言自语的,可他却说得津津有味,有声有色。 秦良好几次进来的时候,都误以为这个少爷傻了。 反正秦良觉得,这辈子,少爷是栽在了这个女人的手里,这女人绝对就是狐狸精转世,不然怎会把少爷迷成这个样子? 很快又二十四个消失即将过去,那个悬着的心,紧紧地揪着,恨不得把时间老人给揍一顿,把他打昏,这样他就不会走了。 “羽儿,你快点醒来好不好?你都睡了三天了,都快变成小懒猪了,快点,听话,快点醒来。” “等你醒来了我就送你个惊喜,你肯定会喜欢的。” “什么惊喜啊?”房间里响起了幽幽的声音,接着,金羽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本来睡得好好的,正在做梦,梦到自己穿着拖地的白色婚纱,挽着她最心爱的男人走在红毯上,谁料还没开始宣誓呢,就被他给吵醒了,真烦人! 现实中不能给她一个婚礼,连她做梦,他都要打扰,这男人,纯粹就是成心的! “羽……羽儿你醒了?”云上杰激动地拉着手中的小手使劲地搓着自己的脸,下巴上新长出的胡茬子,硬硬的,扎得她娇嫩的小手有些疼,这家伙,他不知道他的胡茬刺吗? “你要给我什么惊喜呀?要是我不喜欢你就走着瞧吧!” “嘿嘿……”云上杰此时像个孩子一般笑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其实……其实我是骗你的……” 看着这个快四十的男人却像个小孩子一样的模样,金羽忍不住也笑了,笑着笑着却又哭了,等过完春节他就38岁了,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可是四十岁呀,意味着人生就走了一半了,她小他十六岁,十六岁呀,她都可以做他女儿了。 “怎么哭了?”云上杰着急地胡乱给她擦着眼泪,不停地说,“羽儿别哭,你刚醒来,不能哭。” “上杰我领养个孩子行不行?你做爸爸,我做妈妈。” 云上杰一怔,随即欣喜若狂,将她抱在怀里突然想到她还受着伤就又慌忙将她放平在床上,使劲地点头,“好!只要你喜欢,领养几个都行,你做妈妈,我做爸爸!” “傻瓜……”那姐姐腹中的孩子怎么办?那可是你的亲生孩子,不管是女儿还是儿子。 两人接下来就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傻笑,笑什么也不知道,就是想笑,看着对方就想笑,心里填的满满的那种感觉让他们不想笑都难。 “上杰,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啊?你是不是又派人监视我了?”金羽突然想起什么,故意板起脸。 “没有,我后悔死了没有派人保护你,不然你也不会受伤了。”云上杰一脸自责,一想起床上那滩血,他的心里都无比的难受。 金羽看着这个男人,突然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想想,他们之间聚少离多,不愉快的经历远多于愉快,所以以后还是开心一些吧,跟自己的心走,权当是他年纪大了,还能再乐呵多少年呢。 “好了,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 “我知道,可我责备自己呀,幸好你这是醒来,你要是醒不……”话说了一半云上杰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这是什么话呀,什么要是醒不过来,她这不是好好的么,嘿嘿地笑了两下,他抬起大手抚摸着她的短发,“饿不饿?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好,我要吃你做的面条,还有,你去洗个澡刮刮胡子,都把人家的手扎疼了。” 金羽的语气里有责备的意味却不难听出撒娇的味道,云上杰一愣,慌忙松开手,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我,我一会儿就去刮胡子,以后也会注意的。” “快去弄吃的,我好饿,我要吃很多,还有,吃完饭你还要睡觉,瞧你的眼睛红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哭了呢。”金羽一副小媳妇的模样唠叨着,听在某男的耳朵里别有一番味道,特别的幸福!要是以后每天都能听到她的唠叨,那该多好。 云上杰去弄吃的了,金羽昏昏沉沉又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发现某男正双手托着下巴歪着头一副小朋友欣赏心爱小女生的表情痴痴地看着她,有那么一瞬,她有些恍惚,放佛现在她七岁,他八岁的年纪,若是那样多好啊! 那样的话,他们就是青梅竹马,长大,恋爱,结婚,这样在一起的时间就会很长,等到他四十岁的时候,他们在一起就三十二年了,等他八十岁的时候,他们在一起就七十二年,若是能够活到一百岁,他们在一起就九十二年,多好啊! “上杰,我以后再也不闹了,我们以后在一起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嗯,好。”云上杰没有动只是平静地回答,可两秒钟后,他像是发现按了什么似的,猛然松开撑着下巴的手,瞪着那双并不算大的眼睛,一副看着“怪物”似的眼神看着她,“羽儿你说什么?!” 金羽没有生气他的迟钝,反而觉得他这样子很可爱,她又重复了一遍,“上杰,我以后再也不闹了,我们以后在一起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又是两秒钟的怔愣,然后某男紧紧地握着某女的手,郑重而又认真地点点头,表情严肃却又掩不住内心的狂喜,“好,羽儿,都听你的!” “扑哧--”金羽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可一笑,头就开始疼了,特别的疼,疼得她连叫都不敢叫,眉头皱着,那样子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怎么了羽儿?是不是头疼?” “嗯……” “我去叫医生,你坚持一下!” 仅仅一分钟的时间医生和护士就风一般的速度冲了进来,立马做检查! 结果还好,并无大碍,所有指标都正常。 云上杰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昏过去的金羽,眸底全是心疼。 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金羽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经过刚才的阵痛,她的脸色此时看起来有些白,就连嘴片都是白的,看得云上杰心里更是一阵自责与心疼。 “好些了没有?”他轻声问,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顶。 “嗯,上杰,你去洗洗然后吃饭吧,你看你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是不是这段时间没有好好吃饭没有好好休息?” “没有……我去洗洗,马上就出来。”迅速转过身,眼泪滑落,这个小东西,总是惹他流眼泪,真不知道自己这是不是年纪大了,泪腺越来越旺盛了。 说是饿,其实金羽一点儿都不饿,云上杰做了很多面条,虽然过了一两个小时了可还是热热的,她让他吃,因为她知道他肯定好几顿都没吃饭了。 “来羽儿,你也吃一口。” “嗯。”金羽张开嘴,面条在口中轻轻地咀嚼着,这种感觉很舒服,很幸福,虽然躺着吃东西有些难受,可因为口中咀嚼着他做的美味面条,不舒服就显得有些单薄了。 “上杰,姐姐她……她还好吧?” 云上杰正大口吃着面条,听到她问金蔷,他抬起头,吸溜一声将嘴外面的面条吸入口中,拒绝了几下咽下,“好着呢,二哥把她当老佛爷一样供着,能不好么?” “二哥?”金羽皱起眉头,是云上宗吗?姐姐不是他的妻子吗?为何云上宗把她当老佛爷一样供着?她不明白了。 “嗯,二哥。”云上杰点点头,然后继续低头吃着保温桶里的面条,一副饿狼的模样,吸溜吸溜的大声音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吃面条似的,关键是她一向吃饭很有绅士风范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金羽不禁抬手扶额,这是什么状况? “上杰,你没事吧?”想了半天,她终于问出口。 “呃?没事啊,我正吃面条,你还吃不吃?” “……”金羽有一种撞墙的冲动,这男人今天太不正常了! “上杰,你还没回答我,你哪个二哥呀?云上宗吗?” “我还有第二个二哥吗?”某男反问。 ps:还有一更,估计在晚上10点左右了,亲们到那时候再来刷新吧…… .. 147:终于可以睡个踏实觉 金羽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愚钝的人,但今天她彻彻底底地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姐姐怎么会跟云上宗有什么关系呢? 终于在呆愣了五分钟之久,她再次问道,“真的是云上宗吗?” 云上杰此时已经从低头大吃中解放了出来,正优雅地用纸巾擦着嘴,听到她问,他点点头,“没错,就是他啊,我就这一个二哥,难不成你还知道我还有一个二哥不成?” “可是……姐姐……” “傻丫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错,你姐姐确实是我的妻子,可是我跟她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 “啊?”金羽此时的嘴巴张得是塞颗鸡蛋绰绰有余,虽然她的嘴巴并不大。 云上杰一副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神色挑了下眉头,“你说我这是把你这表情理解为惊讶呢还是激动呢?” “嗯?” “不是上杰,到底是怎么回事?” “情况就是……”云上杰将金羽身上的被子掖了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丝,“乖,很晚了,你要早点休息,等明天的时候我好好跟你说,行不行?” 明天再说? 也是,今天他那句“没错,你姐姐确实是我的妻子,可是我跟她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室”的话就足以让她彻夜难免了,难道说他这是在为她守身吗? 有那么一瞬,金羽有些小得意,可随即却又不得意了,即便是他为她守身,那他跟姐姐不能离婚,他们在一起还是不能光明正大,而且她不仅要背着小三情人的罪名还要背着夺亲姐姐丈夫的罪名,哪一个都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算了,今天也累了,看他那双熬得通红的眼睛她也心疼,就明天再说吧。 “你睡沙发吗?” 某男窃喜,“要是你同意,我就跟你睡。” “只要你不觉得这床挤,就上来吧。[.超多好看小说]” 某男当然不怕挤了,挤挤才暖和呢,只是他知道,现在不能想那个,否则一会儿受罪的还是他,她现在这样子怎能那个呢。 “去洗洗吧,洗完睡觉。” “好!”云上杰屁颠屁颠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水声响起,搅合着的还有小曲儿的声音,看着半掩着的门里那个扭着屁股站在蓬头下的男人,她不禁笑了起来,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可爱的他,对是可爱,原来老男人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突然发现,其实爱上个老男人也不错! 云上杰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金羽已经阖上眼睛了,她是真的困了,想睡了,原本想多等他一会儿等他出来一起睡的,可眼皮实在是沉得抬不起来,所以她只好就先睡了。 云上杰呢其实也不是故意要在卫生间里带这么久,因为两天没洗澡了,他觉得自己都有些馊了,虽然现在是冬季,没办法他就使劲地洗,使劲地洗,不知不觉就洗了一个小时。 没想到出来的时候她竟然睡了,看来她是真困了,今晚终于可以睡个踏实觉了,不管是他,还是她。 ???????????????????????????????????? 第二天金羽醒来的时候云上杰还在沉睡,像个婴儿似的侧着身,嘴巴挨着她的头发,还微微地嘟着,从来没有一个清晨,她这么认真地打量着他,也许是再一次经历了生死,也许是随着自己一天天的长大他一天天的变老,她变了,变得不想考虑那么多,只想好好地,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 他的呼吸透过她的发丝打在她的头皮上,热热的痒痒的,酥酥麻麻的,一直传到心里,很暖…… 他睡得可真香,好几天都没睡了吧,真是累坏了。 金羽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他的累赘,一点都不让他省心,他既要忙工作又要为她操心,看看她都把他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记得十八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哪像现在这么老啊! 虽然那时候他也三十四岁了,也不过才三四年的时间,虽然他依旧那么的英俊迷人,可他终究还是老了,眼角都有皱纹了。(.好看的小说) 想想他们经历的这几年发生的事情,虽然有很多她不知道,但她可以想象,他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她是在后来才知道,三个多月前发生爆炸的事情,他以为她在里面被炸死了,所以才会昏了过去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她那天看到的新闻,没有假,他是在凌晨的时候突然醒来,不到五分钟却又再次昏过去,就连心脏都停止了跳动,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死了。 可阎罗王那里估计是不要他吧,所以后来他的心脏就又跳动了起来,她进病房那会儿他其实已经醒来了,只不过他说,他虽然一直不相信她会真的死了,可他还是很害怕,所以当大哥抱她进房间放在他床边的时候,他不敢相信是真的,他一直在确认,在确认,终于才敢相信,她真的还活着。 也许是老天爷给她也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吧,就是希望他们能够好好地珍惜,若是再不珍惜,可真的就会后悔的,所以不管是什么原因他活过来了,她也没有死,从今以后,她都会好好地跟他在一起。 不管曾经他说的什么狗屁游戏,孩子是游戏产物,都不管了,反正她就是爱上他了,离开他活不了了,她就是这么的没志气也没出息,反正志气和出息又不能让她开心快乐,他能。 不管他这辈子跟姐姐离不离婚,她都不会再说,上杰我们分开吧,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她相信他说的我爱你,相信他说的所有,即便是真的有欺骗,她也无所谓,谁让她要这么死心塌地地爱他呢。 等过些日子出院了,就去孤儿院领养个孩子,要最小的不记事的那种孩子,以后她就是妈妈,他就是爸爸。 “早醒了?”云上杰突然睁开了眼睛,笑着低头在金羽的头顶亲吻了一下。 金羽笑笑,眨了下眼睛,“昨晚上睡得好不好?” “好,只要你在身边,就算是睡在大街上都能睡得踏实。” 一句话说得金羽的心里暖暖的,从来不知道这男人也会说这么窝心的话,都说男人的话可靠,母猪都会上树,可她就是相信了,相信他说的,因为有他在身边睡着,她也踏实。 “估计一会儿秦良就把早饭送来了,我先去洗洗。”云上杰小心翼翼地坐起身,然后把被子又给金羽掖了掖,这才进了卫生间。 果真,他前脚进了卫生间,后脚秦良就敲了敲门提着早餐进来了。 “金小姐,您和少爷的早餐。” “谢谢,你也没吃的吧?一起吃吧。” “不了,我吃过了。”秦良放下早餐看了眼卫生间,然后走过去,进去。 “少爷,那个陈磊怎么处置?他失踪了三天,惊动了整个市局,正派人在极力地寻找。” 秦良的声音虽然刻意压得很低,但金羽还是断断续续地听到了几个字,尤其是听到了陈磊二字,这时她才忽然想起来,她都忘了自己是怎么受伤的,上杰又是怎么知道的,他若是知道是因为陈磊,肯定不会饶过他,虽然陈磊现在是副局长,但他却是黑道头头。 虽说她对陈磊没什么好印象,可那晚他说的话倒让她觉得这个人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的坏,只是他爱错了人,爱的方式不对而已,她并不怪他把她弄成这样,因为他只是个可怜的人。 云上杰说了些什么金羽没有听到,但见秦良急急地出去了,她忽然有些害怕,他虽然是黑道的头头,可是陈磊是警察啊,她不想他出事,一点儿都不想。 “上杰!上杰!”金羽急急地叫着。 云上杰正在刷牙,听到她叫就慌忙跑出来,嘴里全是泡沫地问,“是不是想上厕所?” “不是,上杰,把陈磊放了吧。” 云上杰没吭声,看着她,眼睛里有她看不懂的东西,她以为他是误会她跟陈磊的关系了,就慌忙解释,“上杰,我不想你出事,陈磊是副局长,他有个什么事警察局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要你好好的。” 云上杰突然就笑了,口中的泡沫“咕咚”就咽进了肚子里,但他也全然未顾,“放心,我不会出事的。” “上杰,就听我一次好不好?这件事虽然是因陈磊而起,但是他对我也没做什么,他其实也是个可怜的人,我高中的时候救过他,所以他一直都把我视作是他的救命恩人,继而……就喜欢我,那晚上他确实有要非礼我的想法,但是他没得逞,我受伤只是个意外,上杰,别跟警察作对好不好?我要你好好的,我们好不容易经历了那么多才能在一起,我不想也不能失去你。” 她的眼中又有泪花了,这个小丫头,非要说这么煽情的话,虽然这话他爱听。 行,都听她的,不过即便是不杀陈磊,也绝对不会轻饶他。 “好,都听你的,我让秦良放了他。” “嗯!上杰,谢谢你!” “谢谢?”云上杰不悦地皱起眉头,这个词这么的生疏,听着不舒服。 金羽点头,“对啊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还有呢?” “什么?” “不觉得少说了三个字吗?” “哪三个字啊?”金羽继续装傻,然后抿着嘴偷笑,她知道他所指,但那三个字,不说了,爱他,但不说出来了。 ps:第二更结束啦,亲们明天见…… .. 148:他在无奈什么? 虽然很不喜欢医院的味道,可为了能够早日康复,金羽还是很听话地老老实实地呆在医院,只是明天就是除夕了,昨天早上云上杰说有有重要的事情他必须马上去一趟,这一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她在心里想,他会不会春节的时候也不会陪她了。 云上宗跟姐姐的事情她这两天只顾沉浸在有他在身边的甜蜜中,都忘了问了,刚才才突然想起来,她愈发的觉得,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不止为零,更是一个零下到无穷的数字。 上杰说,他们现在是在热恋,她觉得好像也是,他们就像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不管对方谁说一句温柔或者肉麻的话,两人的脸都会不自觉的红起来,就连心都砰砰直跳。 真希望从此以后一直都这样热恋下去。 桌上的手机响了,不用想都知道是他打来的,因为这个手机和号码全都是他给买的,上面除了他的号码谁的都没有。 金羽伸手将手机拿过来,看了眼屏幕,笑着按了接听键,“上杰。” “羽儿,我到明天才能去看你,今天事情还没处理完。” 虽然有些小失望,可金羽还是笑了笑,“没关系,你专心处理事情,我很好,不要担心我。” 挂了电话,金羽打量着手机,淡蓝色的镶钻手机,肯定很多钱吧,真奢侈,一个手机而已,弄些钻石干什么,要是哪天不小心丢了多可惜啊。 不过,她会很小心的,不会弄丢的。 秦良送来饭金羽吃完就睡了,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她跟姐姐被绑架了,姐姐怀着身孕,歹徒要打姐姐,她说别打姐姐打她,歹徒就打她了,把她打得浑身是血。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看到地上有一把刀,她爬过去拿在手里,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就看到姐姐突然冲过来将她扶起来,紧接着姐姐握着她的手将匕首扎进了她自己的腹部,鲜血顿时流了出来,她吓坏了,同时也极其的惊讶不明白姐姐这样做是干什么,却看到姐姐一脸痛苦地捂着腹部的刀口,朝后退了两步,靠在了墙壁上,血顺着她的手指缝不停地向外流,她抬起带血的手指着她说,“羽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就算是你恨我阻挡了你跟上杰,但孩子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不但让人绑架我还要……” 她的手中还直直地握着那把带血的刀,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突然就被人从身后猛然推开,她撞到旁边的桌子上,尖尖的桌角刺入了她的后背,疼得她一动也不敢动,紧接着就听到上杰愤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金羽,是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我都跟你说过了我会跟你姐姐离婚娶你,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对她?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从未看到过的绝望与愤恨,然后他扶起姐姐,踩着她的腿出了狭小的屋子…… “不!不!上杰!上杰……” “羽儿,羽儿,你醒醒,醒醒!” 一声尖叫后,金羽猛然睁开眼睛对上云上杰焦急担忧的脸,她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子,泪流满面地叫着,“上杰!上杰!上杰!” 她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每一声都充满了惊恐。 云上杰也同样紧抱着她,不停地回答,“是我!是我!” 他知道她一定是做了很可怕的噩梦,不然也不会吓成这样,都怪他,他不该打那个电话骗她的,其实打电话的时候他已经下飞机了,只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所以才告诉她明天才会来看她,谁料路上堵车,堵了两个多小时,到医院她竟然已经睡了,而且还在做噩梦,怎么叫都叫不醒。 叫着叫着金羽不叫了,却放声哭了起来,原本因为惊吓就颤抖的身体此时更加地颤抖了,抖得云上杰的心里惶恐无比,生怕她一会儿昏了过去。 “羽儿不怕,我回来了,我在,你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别怕,现在醒了没事了,听话不哭了啊,你看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金羽果真抬起头看着他,停顿了片刻的哭声突然再次放声哭了起来。 “羽儿,是不是梦里我又做了让你难过的事情?那你打我,打我,你看我现在就在你面前,打我吧,这样你就不怕了,羽儿你别这样,你别……”这个大男人,到现在他终于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也有他云上杰不会的东西,那就是哄人,他发现一向引以为豪的口才,此时却变得词穷,甚至都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金羽哭着哭着突然不哭了趴在云上杰的脖子上咬了起来。 云上杰紧紧地抿着嘴绷着神经,他是人啊,也知道疼的,真的很疼,不过他愣是没有叫出声,任由她咬,他感觉,脖子上的那块肉都要被她咬掉了。 终于,她松开了口,嘴里满是血,而他的脖子上那处,正血淋淋的,看着触目惊心。 咬完人后金羽似是从噩梦中醒了过来,惊喜地看着云上杰,“上杰你不是明天才来看我吗?怎么这么快都来了?” 突然又看到他流血的脖子,她的眸子倏然瞪大,怔怔地盯着那惨不忍睹的伤口哆嗦着满是血的嘴唇问,“上,上杰,你,你脖子怎么了?快点叫医生,快点!” 看她终于清醒过来,云上杰这才松了一口气,脖子很疼,真的很疼。 “医生!医生!”金羽冲着门口大喊,那声音,几乎传遍了整个走廊,带着十万火急的味道。 ?????????????????????????????????? 病房里,又只剩下金羽和云上杰两人了。 床头升了一些,金羽现在算是半靠在床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抿着嘴唇不时地翻一下眼睛偷偷地看一眼脖子上贴着纱布的面无表情坐在床边的男人,她怎么也记不起来刚才自己是哪根筋出了问题,竟然把他咬成那样,流了那么多血,她是狗吗?怎么这么残忍? 他也是的,怎么不制止她,难不成他真的准备她把他咬死了也不吭声不制止吗? 病房里的气氛有些诡异,云上杰一直这样面无表情地坐在床头看着金羽,任她怎么也猜不透他此时的心思,不过她想,他一定是生气了。 “上……” 刚叫出一个字,云上杰却突然俯身在金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噙住了她的唇瓣,似是要惩罚她刚才咬他,他竟然也微微地用力咬着她的嘴唇。 “疼!”金羽推着他,可立马就停止了反抗,因为她觉得她这是罪有应得,谁让她那么残忍地将他咬成那样,医生说都快把肉咬掉了。 “疼不疼?”正在金羽做好了准备被他咬死的时候,他却松开了她,舔着嘴唇看着她,粗粝的指腹轻轻地抚摸着她红肿的嘴唇,“你在我脖子上留了个专属你的记号,我也在你的唇上留下了专属我的记号,这样你就是我的,我就是你的。” 金羽眨巴着眼睛,泪汪汪地看着眼前这个煽情肉麻的男人,忘记了自己该说什么,他说,你在我脖子上留了个专属你的记号,我也在你的唇上留下了专属我的记号,这样你就是我的,我就是你的。 是真的吗?他真的就是她的吗?以后永远都是吗? 眼泪化成了溪流,冲出了山涧,一股一股的,气势凶猛,无法阻挡。 是感动的还是嘴唇疼的,她不知道,只知道,此时是那样的真实,而那个梦却也清晰地在眼前浮现,她放佛又看到了他那双绝望与愤恨的眼睛,看到他揽着姐姐猜着她的腿经过,连头也不回一下。 “上杰,你真的会一直都是我的吗?”她害怕地拉着他的手急急地问。 “傻瓜,我还骗你啊?”云上杰擦着她的眼泪,心疼地看着她这个样子,不知道那个噩梦她究竟梦到了什么,但他想,一定跟他有关,一定是他不要她了,所以她害怕地一遍一遍叫着他的名字。 “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 金羽哭着断断续续地将那个梦给云上杰讲述了一遍,听后他看着她许久,最后严肃而又认真地捧着她的脸,“傻瓜,那只是一个梦而已,梦都是反的,你看我不是好好地在你身边吗?” “可是……”她多么希望听到他说,羽儿,我向你保证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丢下你,都不会不要你,只是他没说,他没说。 而她所想的云上杰又何尝不知道,只是他却不敢给她承诺,因为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让他害怕,也许她这个梦就是预兆,可不管怎样,他都会相信她,不管发生什么事。 未来还会发生什么事他不知道,但他觉得有些话可以现在告诉她,这样真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也不至于慌乱措手不及让她误会。 “羽儿,你记住,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即便是看到的是让你伤心的难过的,你都要记住,我的心里永远都只有你,我爱你,或许我会做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但请你相信我,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我最信任的唯一爱的女人。” 金羽看着他,没有吭声,但从他的眼睛里她看到了一种叫做无奈的东西,他在无奈什么?姐姐跟她之间让他无从选择吗? ps:还有一更大概在晚上8点左右,亲们到时候再来刷新吧……今日重推青的完结文《恶魔贪爱,买来的新娘》求订阅! .. 149:学着适应一个人的生活 半夜的时候金羽睡得正香,却突然毫无意识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身边没有云上杰,她心里一空,正要喊,却听到了一个很低沉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出来,是他的声音,他似乎在低声跟谁说着什么,估计是讲电话。(.) 她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即却又疑惑起来,为什么他不开灯?这么黑。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借着窗帘缝隙里射进来的光线,看到云上杰从朝床边走来,她闭上了眼睛。 云上杰走到床边,给她掖了掖被子,然后在她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 他的衣袖碰着了她的脸,他穿着衣服,他这是要出门吗?尤其是他这样吻了她的额头,更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分别味。 心,莫名地慌了起来,想要睁开眼睛问他是不是有事要离开,却最终还是没有那样做。 果然,脚步声从床边朝门口传去,门拉开,又关上,然后有低沉的声音在走廊地响起,然后一切就又安静下来。 此后的半夜,金羽一直清醒着,早上秦良来送饭的时候带来了云上杰捎给她的话,“金小姐,少爷说他有事回云家了,他不在的这段日子要你每天按时吃饭睡觉,他估计到正月十五后才能来看您,您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金羽轻轻笑了一下没说话,他既然半夜离开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只是为何她会觉得心里很失落呢? 今天是除夕,明天就是春节了,四年了,她没有过过一个像样的春节,今年亦如此。 虽然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可是心里难免还是很失落,其实她多么希望这个春节他可以陪在她身边。 正月十五后才能来,后多少天呢? 也许从她决定选择这条路开始,就注定了从今以后寂寞与孤单是与她如影随形的,她无法跟别的女人那样,至少无法像妻子那样要求他每天留在他身边,因为她没有这个资格。(.好看的小说) 日子在一个又一个度日如年中熬过,正月十五到了,也过去了,正月十六也过去了…… 整个正月都过去了,云上杰没有出现,但是每天晚上临睡前金羽都会接到他的电话,他没有他在忙什么,没有说什么我想你之类的话,也没说他什么时候来看她,只是说要她好好地养伤,有什么需要就跟秦良说。 农历三月初二已经是阳历的四月一号了,在医院里住了两个多月的金羽出了院,一直到这天云上杰依然没有出现,秦良把她送到了家,然后就离开了。 这两个多月里金羽吃胖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不再那么的消瘦单薄,不过依然还是瘦,她想不管他来不来,她都要照顾好自己。 她打电话请了工人按照她的要求把婚纱照挂在了墙上,天气逐渐转热,她需要去买些衣服顺便买些菜,虽然她不会做饭,但她决定了,从今以后她要学着做饭,她不能一辈子只吃煮方便面。 她告诉自己要学着适应现在的生活,就当这次受伤没有发生过,她依然只是那个春节前夕就做好决定跟他再无关系的金羽。 工人们把照片在墙上订好之后,付了钱,金羽锁上门离开了家。 打车去了市区,她决定先去买身衣服然后再去超市买菜。 秦良给了她一张卡,说是上杰要他转交给她的,说她可以随便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当秦良把这卡给她的时候她是不情愿接的,因为她最喜欢的东西只是有他陪在身边,她对衣服鞋子之类不感兴趣有穿的就行,但最后她还是接了卡,如果说他准备用钱来弥补这段日子没有来看她,那么她接受,她不想让他觉得欠她什么。 在商场的门口意外地碰到了若虹和雷喆,几年不见,若虹看起来更加的漂亮了。 “好久不见,金小姐。”雷喆笑着打招呼,若虹挽着他的手臂,小鸟依人般靠在他的身上,若不是后来若虹找到她让她离她哥哥远点,今天这样见到两人,她一定会以为他们是情侣。 “好久不见。”金羽笑笑,没有再说别的。 “走吧哥,人家都没打算跟你说话,别自找没趣。”若虹在一旁催促道。 雷喆笑了下,也没再说什么,跟若虹两人离开了。 金羽始终都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不好,长这么大除了灿灿没有一个知心的朋友,曾经以为若虹可以跟她成为朋友,却没想到她们竟然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见了面跟陌生人一样,虽然曾经她在一个宿舍住过,又是同学。 算了都过去了,想这么多也没用。 金羽进了商场,商场的一楼和二楼是普通的专柜,三楼是奢侈品和高档消费区,她就在一楼转了转,买了了几件衣服准备去结账,身后有人叫了她一声。 “昂……”哥哥没叫出口,因为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在美国时候的自己了,不再是那个叫着他昂哥哥的女孩了,她是金羽,他是巩睿的同父异母大哥,巩昂。 “你好,巩少爷。” “看来你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了,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叫我昂哥哥。”巩昂笑着说,表情依然是金羽记忆中的温柔浅笑,她有时候在想,这个男人是不是对任何人都是这样的表情呢? 金羽笑笑,转移了话题,“你也买东西吗?” 巩睿撇着嘴耸了下肩膀,“对啊,只可惜转了一个多小时也没买到。” 金羽也没多想,随口为,“怎么了?没有喜欢的吗?” “没有军师,也不知道穿上怎么样,那些卖东西的服务员净瞎忽悠人,羽儿你也自己吗?” “嗯,我自己。”金羽点头,想了下迅速又说,“反正我的也买过了,要是你不介意我的眼光,我陪你一起吧。” 在美国的时候若不是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否活到现在,所以对于巩昂,她是打心里感激,不管他跟巩睿跟巩家是什么关系,他都是她的救命恩人,是她需要记一辈子恩情的人。 巩昂很意外她会主动说陪他一起,他刚才还在心里暗暗地想该如何说让他陪他一起呢。 “你陪我一起我求之不得,真的!” 金羽笑笑结过账跟着巩昂离开了收银台,她原以为依他的身份和巩家的家世,像他这样的男人买的衣服应该都是名牌,谁料竟然不是!他竟然也只是在一楼二楼转了转,终于没忍住,她问出了口。 “巩--” “叫昂哥哥。”巩睿不等她叫出第二个字便直接纠正。 “昂哥哥叫着多别扭啊。” “怎么会别扭呢?我比你大那么多,做你哥哥不过分吧?” 金羽笑着点头,“好,就昂哥哥。” “这才差不多。” “我很好奇为何你只在普通专柜转悠,巩家不会是连买衣服的钱都不舍得给你吧?”在医院无聊的时候金羽就靠看新闻打发时间,也知道了乾蓬国际现在代理董事长是巩睿,巩新圩这几年身体不好一直在家休养,巩昂是在去年回的国,目前在乾蓬国际做副经理。 巩昂笑着习惯性抬起手想去刮一下她的鼻尖,却在即将碰到她鼻子的时候收回手,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我……” “没关系,虽然我做回了以前的我,但我们依然还是朋友,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听金羽这么一说,巩昂心里的包袱放下了,整个人也看起来轻松了很多,犹豫了一下他问,“羽儿,你跟那个云上杰……” “他是我姐夫。”有些事情即便是救命恩人,那也没有必要告诉他,金羽不是一个喜欢把自己的事情说给任何一个人听的人,即便是在云上杰面前,很多心思,她也很少告诉他,她一直觉得,即便是亲密的爱人,也都有彼此的空间与秘密。 巩昂点点头,很显然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羽儿,其实我……我也不是来买什么东西的,刚才路过商场门口看到你进来,我就跟来了。” “你--”金羽吃惊地瞪着眼睛,“你不会是一直跟在我后面吧?我进来有一个多小时了吧?” 巩昂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又点点头。 “你说你,看到我干嘛不叫我啊?我有那么可怕吗?非要你偷偷摸摸地跟在我后面,既然你不买衣服那我们就回去吧,这都中午了,我早饿了。”金羽数落道,然后转身就要吵电梯口走去。 扭头看巩昂还站着不动,她催促道,“走了,去超市买些菜去我家,你会做饭吗?” 巩昂一愣,随即点头,还没开口金羽却又说,“你看我这脑子,在美国那两年不都是你做的饭吗,走吧,今天你还做饭,顺便教教我,我什么都不会,以后不想一个人整天只吃方便面了。” 巩昂又是一愣,心里美的比吃了蜂蜜还甜。 两人一起出了商场进了旁边的超市买了两大袋子食材,因为金羽说了,她没有车子不想每天去超市买食材,太麻烦,多买些放冰箱。 坐进巩昂车子的时候,就在准备关门的一霎那,金羽好像看到商场门口有个熟悉的身影,可等她仔细看的时候却没有再看到。 难道是自己看花眼了吗?金羽再次望了眼商场门口,关了车门。 ps:两更结束,亲们明天见…… .. 150:春梦无痕 中午巩昂做了好几道菜,每一个都是金羽爱吃的,两人说说笑笑吃完饭开始收拾东西,这时候巩昂才发现金羽一直戴着帽子,在外面的时候戴帽子就算了,怎么回来还戴着帽子?他有些好奇。(.无弹窗广告) “羽儿,你怎么还戴着帽子,不热吗?” 金羽愣了下,摘掉帽子,巩昂不禁瞪大了眼睛,她,她怎么把头发剃光了? 看他惊讶的模样,金羽重新戴上帽子,淡淡地说道,“前段时间头受了些伤,后面的头发剪掉了,我看着留一部分剪一部分太滑稽,就索性全部剪光了,估计到夏天的时候能够长成你这样吧。” 巩昂听后慌忙转到了她的身后,看着她后脑勺上已经结痂的一大块,他的心顿时绷住,她要受多大的伤才会留下这么大一块伤疤,记得在美国的时候当时医生检查出她头部有一块被植入的微型炸弹也是在这个位置,他真的无法想象,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会被人在脑部植入炸弹而后又受伤。 心里不由自主泛起一股心疼无比的浪潮,再也顾及不了那么多,将她拥在了怀里,“傻丫头,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都记着你还有我这个昂哥哥,别所有的事情都一个人承受,好吗?” 巩昂的话让金羽的心底腾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暖流,就像是亲人的那种温暖,他就像是亲哥哥那样,让她感到安全,踏实。 好久都没有这么踏实过了,就放佛在空中飘了好久好久的心,终于着陆,带着前所未有的欣喜与满足。 头微微一歪靠在了男人的肩上,发自内心道,“昂哥哥,谢谢你。” “傻丫头,不需要说谢谢,从我们认识的那天开始,你在我心里就是我的亲人。”是啊亲人,因为知道她的心里藏着一个他永远都无法取代的男人,所以如果不换种方式,他怎能走进她的生活习惯,怎能够一直的关心她,爱护她? 从第一眼看到她,那时候虽然她单纯得跟一张白纸,可是她的眼中还是有一丝让人心疼的忧伤,那两年多,无数次她一个人偷偷地跑去那个酒店,站在门口忘了许久许久,他就知道,那个酒店里有她难以也无法割舍的东西。 终于,当看到那个从未流泪却在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而泪流满面的她时,他知道,那个男人就是她眼底的忧伤。 曾经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调查关于她的过去,直到看到那个叫云上杰的霸道的男人出现,他才想着去看看她的过去,谁料,她竟然是巩睿当年那个未结成婚,婚礼上被人带走的新娘,原来是她。 世界很大,却又那么的小,他从来都不知道,有一天,他一直漂泊孤独的心会在某一刻被填的满满的,停留在岸边,只因岸上有她。 但他更清楚,这一生,他与她都只可能是朋友或许能成为朋友中最好的那种,但他也不可能成为她的男人,所以他便把还未来得及表露的心思藏在了心底,用磐石压住,这一辈子都无法跑出来,从那时候起,她就只是他的妹妹,他的羽儿妹妹,需要他一生去爱的妹妹。 “你就像哥哥那样,真的,除了爸爸和江叔,从来没有一个男人给过我这种跟亲人一样的感觉。”金羽轻声说,头还微微地巩昂的肩头蹭着,像个撒娇的小女孩。 听她这么说,巩昂知道自己的决定没有错,虽然心里有时候也会难过,但若是这个选择能够让他跟她一辈子都保持着这么亲近的关系,他不后悔。 “我也是,你就像妹妹那样。” 金羽“呵呵”地笑了起来,心里想,有个哥哥真好! 巩睿也无声地笑了起来,胳膊将怀里的人儿抱得更紧,心里也想,有个妹妹真不错! ····························· 下午巩昂没有去公司,而是帮着金羽打扫屋子和院子,春天来了,院子里却光秃秃的,两人一合计去了花卉市场,买了花和种子,回家后就在院子里像模像样的种了起来。 一直忙碌到晚上,还没有种完,巩昂做好晚饭两人吃完,然后巩昂离开,金羽在房间里洗澡,感觉好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跟巩昂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感觉。 累了一天了,洗完澡躺床上金羽就睡着了。 半夜迷迷糊糊的感觉身上有一个人,她正要叫,只听到耳边低沉沙哑的声音说,“是我……” “上杰?”就那么一瞬,眼泪如冲破闸的洪水奔涌而出。 “羽儿,想要你。” 金羽没有吭声,因为他已经在她体内了,她只是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回应着他一次又一次的冲击。 这一夜她记不清他要了多少次,也记不清他都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只知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身边早已冰凉,而自己身上穿着的还是好好的睡衣,就连一个吻痕都没有留下。 惷梦无痕,她哑然失笑,眼泪随即又滚落。 身体有些酸疼,她想是昨天累的缘故吧。 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巩昂的电话打来了。 “羽儿,吃午饭没有?我刚下班。” “还没呢,我刚起床。” “想吃什么?我路上买些一会儿去你那儿做。” “冰箱里什么都有,你来吧,什么都别买。” 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巩昂的车子停在了大门口,金羽此时正捋着衣袖在院子里忙乎,看他来,她直起身,“你快去做饭,我都要饿死了,早饭都没吃。” 她自己或许没注意,但她的语气里尽是撒娇的意味。 巩昂也从下了车子就开始捋袖子,一副我马上就去做的神情,二话没说朝屋子大步走去。 因为她说都要饿死了,所以为了最快地让她吃上东西,巩昂就简单地炒了两个菜,一个是西红柿炒鸡蛋一个是芹菜炒肉,然后又做了她最爱吃的面条,半个多小时,两人吃上饭。 “以后早上不可以不吃饭,记住没有?”吃饭的时候巩昂叮嘱道。 金羽大口吃者,头使劲地点了点,“记住了,昨天不是太累了嘛,一觉醒来就快中午了,要不是你打电话来我就准备泡方便面呢。” 巩昂一听随即皱起了眉头,声音里带着些生气的意味,“又是方便面,以后不许吃方便面了!” 金羽吐吐舌头,“知道了,那你以后就经常来给我做饭吃吧,我看做饭那么麻烦我也学不会,趁早不学了,以后你就做我的厨师吧。” 巩昂眉头一挑,一副高傲的神态说,“我这样的厨师怕你请不起,我的出场费高着呢。” 金羽不屑地嗤鼻,“要你给我做饭那是看得起你的手艺,想给我做饭的人排队呢,不做拉倒,就你炒的芹菜炒肉还不如外面的一半好吃呢,要不是怕伤你自尊,我尝都不尝一口。”说着用筷子夹了一大口塞进嘴里。 巩昂笑着看着这个跟印象中截然不同的小妮子,心里想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她吧,真好,他很庆幸自己的选择,很庆幸能看到这样开心快乐真实的她。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你就多给点面子多吃点,不然我的自尊都碎了一地。”说着有夹了一块肉放进她的碗里。 金羽也毫不客气地塞进嘴里,大口地咀嚼着,说实在话云上杰做的饭菜比巩昂做的好吃一些,但是她却更喜欢吃巩昂做的饭菜,因为这有一种家的感觉,她爱云上杰,但却始终都觉得在他面前,有一种说不出的压力。 也许秦良说得对,她根本就配不上他。 两个多月他都没来了,或许以后都不回来了吧,无所谓,他来不来她都要好好地生活。 她不会去找他,更不会他打来电话的时候她问他什么时候来看她,即便是爱,她也想留给自己一些尊严。 之后的日子,巩昂经常会来给金羽做饭吃,不是午饭就是晚饭,每天早上7点半都会有一个送饭的师傅来给她送早饭,要么是豆浆包子要么是牛奶面包要么是八宝粥咸菜反正每天早上都是变着花样的早餐,金羽知道这些都是巩昂安排的,她也心安理得地接受着,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自从那个惷梦无痕的晚上之后,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每晚上她都会做同样的惷梦,每天早上醒来她都感觉浑身酸疼,她不禁想,自己真的这么色吗? 已经过了五一进入了夏季,日子一天天转暖,头上的结痂渐渐也掉了,头发也长了出来,虽然还很短,但金羽也不再戴帽子了,而且她也不穿那些女孩子的衣服,反倒是买起了男孩子的衣服把自己打扮成了男孩子。 还别说,打扮成男孩子的她还真是个帅到让人嫉妒的“帅哥”。 这天经过一家婚纱店,她再一次被里面的婚纱所吸引,站在橱窗前许久都没有移开眼睛。 “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身后响起了一声似是有些耳熟在哪儿听过的声音,金羽转过身。 ps:第一更,还有更新哦……今日重推青的完结文《深度宠爱,魔鬼上司的宠爱》求订阅 .. 151:第一件婚纱 金羽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这家名叫j瑞的婚纱店竟然跟那个公主婚纱影楼的老板是一个人,竟然都是杜瑞,更让她以外的是今天是这家婚纱店开业的第一天。 “差点都没认出是金小姐。”杜瑞笑着说,他长得很帅气,五官精致棱角分明,但却因为那一脸阳光灿烂的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很容易亲近。 “真没想到这也是你的婚纱店,真漂亮!”金羽由衷地感慨,心想若是自己也能有这样一个店多好啊,这样每天都可以看到各色各样自己喜欢的婚纱。 杜瑞看着她一直盯着橱窗里的那件白色的婚纱,心里想她应该很喜欢那件婚纱吧,这是他亲手设计的一款,也是他这么多年所设计的婚纱中唯一满意的一款。 “金小姐很喜欢那件婚纱?” 金羽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点点头,“好美!”虽然只是两个字,但却给了杜瑞莫大的满足与喜悦,虽然也有很多人赞赏这件婚纱,但却从来没有一个人的赞赏让他打心眼里觉得开心。 “想不想试穿一下?” 金羽毫不犹豫地点头,却又摇摇头,“不了,不了!” “没关系的。”杜瑞以为她是担心她不消费他不同意,就连忙“解释”,“这件婚纱是我设计的,放在这里一直没有人试穿过,我还有些小失落,心里想难道自己设计的婚纱不好看吗?都没人喜欢。” 金羽毫不犹豫地说道,“怎么会呢!真的好美!” 杜瑞轻轻一笑,示意店员把婚纱取下来。 “金小姐,您这边请。” 金羽也不好意思再推辞,点点头,跟着店员进了试衣间。 虽说她一头男孩子似的短发,但却丝毫没有影响这身婚纱穿在她身上的效果,而且这身婚纱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这让杜瑞都有些惊讶,穿在她身上没想到竟然如此的合身。 金羽也惊讶不已。 “金小姐您穿这身婚纱真的好漂亮!”旁边的店员赞叹道。 杜瑞也点点头,对自己的这件设计品很是满意。 “真的很漂亮也很合身,简直就像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一般。”杜瑞笑着说,用一种欣赏的眼光看着眼前精灵般的女孩,年前给她送照片之前就在照片上见过她,他就觉得这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见到她之后他印证了自己的这个猜想,现在看来,一点儿都没错! 她果然就是个精灵,而当初设计这身婚纱的时候他的灵感也来自于那天看到她拍的婚纱照的一个背影。 金羽的脸因为这赞叹微微红了起来,说实话,她真的好喜欢这身婚纱。 “金小姐看样子也很喜欢这婚纱,我们第二次见面,算是有缘,若是不介意这是我的拙作,这算是我送给金小姐的礼物吧。” “不不不!”金羽连连摇头,虽然她很喜欢这件婚纱,但她会买而不是免费的接受赠送,尤其是这是婚纱不是别的礼物,“请问这件婚纱能卖给我吗?我想买。” “都说了送你了。” “不!无功不受禄而且我也没有接受别人礼物的习惯。” “交个朋友,朋友送个礼物都不行吗?”杜瑞有一种挫败感,想他第一次送人礼物却被人拒绝,尤其是当着员工的面,心里难免有些尴尬。 金羽笑着摇摇头,“杜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交朋友我当然愿意,但是这件婚纱我一定要买,因为买跟送的意义不一样。” 杜瑞愣了愣,随即笑着点头,“好,既然金小姐如此说我也就不勉强,小李一会儿把这件婚纱打包一下。” 金羽再次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幻想着身边站着那个穿西服的男人,幻想着他们一起走上红毯……想着想着视线就模糊了起来。(.) 她怎么流泪了?杜瑞的心里一惊,从上次经理告诉他她拍的是一个人的婚纱照时他就很奇怪,现在看她这样,不会是她心爱的男友出什么事了吧?想到这里他心里一阵心疼,可却没说什么,毕竟他跟她只是见过两面而已。 店员把婚纱打包后,金羽付了钱,这是她买的第一件婚纱也是她买的最贵的一件衣服,一万八,当时店员说是一千八执意要刷卡一千八,她拒绝了,因为她在橱窗外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标注的价格,所以她拒绝了打折,美好的东西在她的心里就应该是最好的,不是打折的。 中午的时候金羽提着婚纱到了家,刚到大门外就闻到了从屋子里飘出来的菜香味,门口没有停车,她有些疑惑,今天昂哥哥步行来的吗? 飞速地朝屋子跑去,她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边跑边喊,“哇!好香啊!快饿死我了!昂大厨你今天中午做了什么好吃的呀?” “你猜我今天买了什么,你绝对猜不到的,我买了--”婚纱二字没吐出口,整个人瞬间僵住,许久才叫出两个字,“上杰……” 手里提着的袋子掉在了地上,环保袋打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了闷闷的一声响。 云上杰笑着转过身,“回来了。” 金羽正欲点头,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上杰,是不是羽儿回来了?” 是姐姐,原来不是他来看她,而是他陪姐姐回娘家。 刚才见到他的那一瞬她很惊讶但同时却很欣喜,旦惊讶与欣喜连两分钟都没有持续就宣告了结束。 弯腰捡起地上的婚纱,金羽笑笑转过身,就看到金蔷出现在门口,怀里抱着一个婴儿,他们的孩子她的外甥出生了,真好! “姐姐……”无力地叫出两个字,金羽感觉心头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压得她连喘息的空间都没有。 “来,超超,快点叫小姨。”金蔷抱着孩子凑到金羽的跟前。 金羽笑着襁褓中的孩子,跟他长得可真像,“姐姐,是个儿子还是个女儿?” “儿子,叫云超。” 真好,还是个儿子,他那么想要个儿子,终于如愿以偿了。 “真好,姐姐,我去房间洗一下,一会儿下来。” “嗯,好,你姐夫快做好饭了,你赶紧洗洗下来吃饭。” 几乎是仓皇而逃,金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泪水冲刷着脸颊如同暴雨冲刷着那颗早已破碎的心一般,原来这段时间他忙着没来看她是因为姐姐生产了。 流着泪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巩昂打去了电话,“昂哥哥,你下班了没有?” 巩昂正在办公室,接到电话才知道已经中午了,慌忙合上文件拿起外套就朝外走,“下班了,今天忙得晕头转向都忘了时间,中午想吃什么,我一会儿回去做。” “姐姐跟姐夫回来了,你也来吧,饭马上就做好了。” 巩昂愣了下停住,这才发现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她哭了,“好,我一会儿就到。” 平日里三十五到四十五分钟才能到的今天巩昂愣是把时间缩短到了二十五分钟,天知道听到她带着哭意的声音他有多心疼,他连她不开心都舍不得,更怎会让她哭。 “你是?”金蔷看着眼前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微微蹙了下眉头。 “昂哥哥你来了。”金羽笑着从楼上下来,刚才她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把婚纱挂进了衣柜里。 “嗯。”巩昂边说边把西服外套脱掉,一路上神经紧绷,他的衬衣都湿透了。 “今天比往日要快很多呀,你开飞机来的?”金羽笑着走上前很自然地接过巩昂手里的挂在衣架上,“去洗洗手吧,姐夫做好午饭了,我们马上要开饭。” 金蔷一直看着巩昂进了房间,然后扭头问金羽,“羽儿,你男朋友?” 金羽只是笑笑没说话,云上杰正好端着菜从厨房出来这一切都落在了眼底,但他只是微微愣了一下没有丝毫的情绪表现在脸上就端着菜去了餐厅。 吃饭的时候金蔷不停地说这个菜好吃那个也不错,而且还不停地云上杰夹菜,云上杰不说话一直默默地低头吃着,巩昂跟金羽也不怎么说话,但是他一直给她夹菜,不时地问一两句话,她笑着回答。 “今天早饭吃了没有?”巩昂问。 金羽笑着点点头,“吃过了,今天是胡辣汤油条,辣的非常过瘾,明天早上还要吃。” “好,那就明天早上继续吃胡辣汤油条。” “上杰,我明天也要吃胡辣汤油条。”金蔷嚷嚷道。 “好。”云上杰应了一声,继续低头吃着。 “羽儿,刚才你说你今天买了件婚纱,是吗?”巩昂又问。 金羽笑着点头,余光看了眼云上杰,他没有抬头依然低头吃着饭,“嗯,在我房间一会儿带你去看。” “好,那我赶紧吃。” 巩昂跟金羽匆匆吃了几口就说吃好了一路有说有笑的上了楼,餐厅里留下金蔷和云上杰。 “那个巩昂看起来很喜欢羽儿,羽儿也挺喜欢他。”金蔷说着夹了一些菜放进云上杰的碗里。 云上杰却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站起身,“你自己吃吧,吃完收拾一下,我吃好了,下午有些事情估计到晚上才能回来。” 云上杰出了门,不久后巩昂需要上班也离开了,金羽反锁门在房间里,看着镜子穿婚纱的自己,看着看着就又哭了。 手机响了,她没有接,而是穿着婚纱躺在了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 152:等你回来,亲手为你戴上 金蔷说她会在家里住一段时间,云上杰也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原本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住的金羽对于突然到来的一家三口以及请来的保姆有些不适应,所以每天吃过早饭她就会出门,一直晃悠到晚上的时候回来,中午就随便找个地方吃一顿。(.无弹窗广告) 眼不见心不烦,也不胡思乱想。 已经是第三天了,这天中午她再次晃悠到了那家名叫j瑞的婚纱店,杜瑞也正好在。 “是不是又看上哪件婚纱了?”杜瑞笑着问。 金羽摇摇头,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找份工作,这样才能够不胡思乱想,生活也能够充实一些,她就问,“杜先生,您这店里招员工吗?我没什么经验不过我会认真学习,我想在您店里找个工作,可以吗?” “具体想做什么呢?”杜瑞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嗯……其实我最想做的就是设计婚纱,我学过一段时间画画,虽然不沾边,但我想试一试。” 杜瑞想了一会儿,“那这样吧,做我的助理如何?” “助理?可我什么都不会。” “你不是说你会认真学习吗?只要你肯学,慢慢什么都会了,想不想试一试?” 金羽想了一会儿点点头,虽然心里很没底,但她还是决定挑战一下自己,她保证自己会很认真地学习的,她要亲手为自己设计一套婚纱,就算是没有机会跟他一起走上红毯,她也要为自己设计一套。 “那好,明天你就来报道吧。” “嗯,谢谢你杜先生。” “叫我杜瑞吧,我也叫你名字。” “好。”下午的时候金羽在店里转了转,四五点的时候回到了家,孩子有保姆带着,保姆说姐姐跟他去逛街买些日常用品,看来他们是真打算长住这里的。 虽然现在可以每天看着他,但却还不如不见,不过今天找了份工作,金羽的心里还算是比较开心的,冲了澡穿了身居家服她出了房间,另外一个保姆正在做晚饭,她问做什么,保姆说做稀饭炒菜,她让保姆给她先做一碗面她准备吃完早点休息,因为明天开始第一天上班。 晚上七点的时候云上杰跟金蔷购物回来,此时金羽已经吃过了晚饭,正在房间里找明天的衣服,敲门声响起。 “门没锁,进来吧。” “晚饭做好了,该吃饭了。”是云上杰,金羽愣了一会儿,这几天他们虽然也说话,但很明显生疏到不能再生疏了,她笑笑转过身,“王阿姨没有跟你说吗?我吃过了,你们去吃吧,不用管我。” “羽儿……” “我真的吃过了,明天我早上我要去上班,晚上想早点休息。” 云上杰没再说话点头离开,金羽反锁了门,找好衣服,七点的时候躺在了床上。 已经好几天辗转难眠,今晚她是在熬不住了,不一会儿就睡了。 半夜的时候她再次感觉有人压在她身上,她知道依然只是一个惷梦,她没有动,只是安静地闭着眼睛,承受着身体上一波又一波的愉悦。 “羽儿,跟巩昂分手。”耳边响起男人低哑而又霸道的声音,金羽赫然睁开眼睛,昏暗的房间里她清晰地看到了身上的男人。 原来今晚不是一个梦! “这样对我你很快乐对吗?” “我爱你。” “爱?爱是什么?爱就是半夜跑到你妻子妹妹的床上寻求生理的慰藉吗?请你从我身上下去!也请你离开我的房间!这是对姐姐也是对我的尊重,给不了我想要的,就不要再来给我希望,一次又一次的希望破灭,任谁都会累的,请离开我的生活,你的游戏我玩不起,也输不起,曾经我想着既然你要玩游戏我就陪你再玩一局,但后来我发现,不管我怎么玩,最终输得那个人都只是我,你是永远的胜利者,轻而易举就能够胜利,而我每次都会输得一塌糊涂。” “羽儿别这样,我……” “这是最后一次!”金羽说着主动伸出手抱住了云上杰的头,青涩地吻住了他的唇。 这一夜,她一次又一次地放纵自己,因为她知道,从此以后,那扇门一旦关闭,就再也无法打开,她不会再让他碰她丝毫,永远都不会再让他碰她了。 第二日早上六点半的时候金羽就起床了,云上杰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现在很累,但今天是第一天上班,她还是要去的。 仟易集团的总部搬到了l城,因为金蔷说她不喜欢m市的环境,云上杰跟她算是住在了l城。 当然跟金羽住在了一个别墅里。 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子,对金羽来说很是煎熬,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这一个月到底是怎样熬过来的。 正好杜瑞说要送她去国外学习一段时间,而且还是在巴黎,她同意了,不仅仅是为了摆脱这个让她压抑的地方,还以为巴黎是她喜欢的城市。 这天的天有些阴沉,明天就要离开了,而且还是一年,但是金羽却没有跟金蔷更没有跟云上杰说,晚上的时候她在房间里收拾着东西,金蔷端着一杯牛奶进来。 “怎么了羽儿?你要出门吗?” “嗯,公司要我去国外学习一段时间,明天就走。”金羽淡淡地回答。 “要去多久?” “大概一年。” “这么久?怎么没听你之前说过?” 金羽笑笑不语,继续低头收拾着东西,为什么要跟她说,她难道不希望这个爱着她丈夫的女人离她远远的吗? 其实金羽就不明白了,既然姐姐那么怕她抢走上杰,那又为何非要带着他一起回来这边呢,还把仟易集团的总部也搬来了,难道她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还是她在向她示威,告诉她,我有了他的孩子,而她只是一个不会怀孕的女人而已,他喜欢的只是她年轻的身体。 “不去不行吗?你一个人在国外我不放心,来先把牛奶喝了。”金蔷将牛奶递给金羽但她却没有伸手去接,因为她刚刚已经喝过了一杯,现在还撑着呢。 “是个很好的学习机会,我想去,牛奶先放桌上吧,一会儿收拾完我再喝。” 金蔷点点头把牛奶放在了桌上,坐在床边问,“那你姐夫知道吗?” 金羽抬头看了眼金蔷,笑了下,“姐姐是希望姐夫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 金蔷一愣,表情有些不好看。 金羽再次一笑,直起身,“很晚了姐姐,我明天一早的飞机,你也回去休息吧。” 金蔷离开了,金羽收拾好行李,杯子里的牛奶还在桌上放着,她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睡了。 半夜的时候有人在摸她的脸,周围的空气里有属于他的味道,所以不用睁开眼睛她就知道是他。 “羽儿,一年后等你回来我保证处理好这些事情,到时候我们结婚,好不好?等我!一定要等我!” 金羽假装没有听到,所以没有应声。 但云上杰知道她已经醒来了,他继续说着,“一年的时间足够了,等着我好吗?” 金羽依然没吭声,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他离开的声音,她睁开了眼睛,抬起手想擦去眼泪,才发现无名指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枚戒指。 她坐起身打开床头灯,看着无名指上闪耀的钻戒,一夜再也无眠。 曾经无数次她想过自己戴上钻戒的情形,设想了无数个场面,却从来没有想过一次会是这样一个场面,他趁她睡着把钻戒戴在她的手上,然后连说一句话都不舍地说。 第二天上午八点的飞机,所以金羽六点就收拾好了,巩昂的车子早在门口听着,送她去机场。 机场检票口,金羽不停地回头,她其实还是希望看到那个身影的,只是看样子他不会来了。 他说的一年,等他一年,她就在相信他一次,等他一年,从今天开始算,若是一年以后他还是没有跟姐姐离婚,那么她跟他真的就永远再无任何的关系。 无名指上的钻戒已经摘掉,放在了床头的抽屉里,她想他一定能看到的,一年后若是他真的解决了所有的事情,到那时候再让他亲手给她戴上。 她不要不见光日更不要偷偷摸摸,她要的只是一份光明正大的爱和一个可以永远挽着他手臂的男人。 巩昂知道她在看什么,她这次离开恐怕不仅仅只是学习吧,她在逃避,她无法面对自己爱的男人跟自己的姐姐每日恩爱地出现在她面前,可她却又无法反抗,无力反抗,唯有逃避。 “到了那边给我打电话。”巩昂说。 金羽笑着点点头,进了检票口。 在她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大厅的入口处,那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羽儿,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一定很难过,我都知道。 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让你伤心难过,等你走后,我会解决好一切等你回来,我希望等我40岁生日的时候,我们可以结婚,领养一个孩子,组成我们的三口之家。 我爱你从确定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变过,戒指我会好好地保管着,等你回来,亲手为你戴上。 ps:今天三更结束,明天精彩继续……青的完结文,亲们等更无聊的时候也可以去看看哦…… .. 153:有坏叔叔欺负妈妈! 四年后,l城国际机场。(.无弹窗广告) “妈妈,这里就是家乡吗?”一个漂亮的小男孩仰着脸问一个戴着墨镜一头利索短发的女人,说是女人倒不如说是女孩,因为她这一身休闲的装扮和那张白净无瑕的小脸说她是高中生都一点不为过。 女人笑着低下头,一口雪白的牙齿露了出来,“对啊,妈妈的家乡,以后也就是你的家乡。” 她终于回来了,四年了,不知道一切是否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个男人,他,还好吗? 四年不见了,他好像快四十二岁生日了吧,他跟姐姐的儿子也四岁多了。 望着四年不见的故乡,金羽终于有了落地归根的踏实感,在国外隐姓埋名的这四年,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在飘着,若不是有儿子在身边,她会觉得自己是个孤魂野鬼。 “您好,是lynn设计师吗?”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女孩走了过来。 金羽看着眼前的女孩,轻轻笑笑,“你好,lynn。” “您好,我是唐琼,杜总临时有事无法来接您,让我来接您,我是杜总的秘书,您叫我小唐就行,这边请,车子在这边。” 金羽带着儿子坐进了唐琼的车子,“既然杜总有事,那今天我就不去打扰他了,回头我给他打个电话说一声,麻烦小唐你把我们送到支巢路326号。” “好。” “妈妈,我们一会儿就能到家了吗?”第一次回国,小家伙兴奋得不得了。 金羽笑着揉了揉儿子的头顶,在他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点点头,“乖,一会儿就到家了。” “太棒了!妈妈,我还是喜欢家乡,以后我们是不是都不在国外了?” “对啊,以后都在家了。” “真是太棒了!妈妈,我好喜欢家乡!是不是一会儿就能够见到爸爸了?” 金羽笑着点点头,爸爸?是啊,天儿的爸爸。 心里早已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高浪,不知道这次回来会以怎样的方式跟他见面,一年前他说的让她等他一年,可她悄悄回国的时候已经是一年后了,他不但跟姐姐没有离婚,她还看到他们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的,他抱着云超,姐姐提着东西跟在他们身后。 一路上小家伙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金羽偶尔也会插上一句,但多数都是看着窗外发呆。 也不知道他们一家三口还有没有住在家里,但是不管怎样,她都要带着儿子回去,那是姐姐的家,同样也是她的家。 路上没有堵车,所以很顺利就到了别墅小区,小区依然还是那样没有变。 给唐琼道谢后,金羽带着儿子在小区门口下了车,然后就给杜瑞打了电话,说明天他们再见面。 “走吧儿子,我们马上就要到家了!” “妈妈,哪个是我们的家呀?” 金羽放眼看了看,笑着问,“宝贝儿猜猜哪个是我们的家。” 小家伙放眼看了看,然后指着那个颜色与众不同的房子说,“妈妈是不是那个呀?” “儿子你真棒,没错,与众不同的那个就是我们的家。” “可是妈妈,为什么是粉红色房子呀,我喜欢淡蓝色的房子就像我们在国外时候的房子。” “因为那个房子是大姨喜欢的颜色,所以外公就让工人把房子染成了粉红色。”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妈妈我们快点回家吧,我饿了,我想吃饭。” “小淘气!”金羽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拉着儿子的手一手拉着行李箱朝那幢粉红色的别墅走去,没走近一步,心跳就越快,放佛要跳出来一般。 ??????????????????????????????????????? “少爷!少爷!”云上杰正在会议室里开会,陆尧大喊着推开门跑到他身边,却因为太激动而一口气没提上来,憋得红了脸。 “出去!”云上杰不悦地瞪他一眼,没看到他在开会吗! 陆尧也不看他的脸色,气顺了过来,趴在他耳朵边嘀咕了几句,只见云上杰腾地起身,一把推开陆尧飞速冲出了会议室。 “这?”会议室里有人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陆尧跑到门口却又转回身,“今天会议到此结束,明天再说,散会!” 老天,少爷可别收拾他说他自作主张。 从会议室冲出的云上杰连办公室都没来得及去就直奔电梯,出了电梯直奔停车场,开上车子迅速离开,整个过程用了不到两分钟。 天知道刚才陆尧在他耳边说羽儿回来了而且还带着一个小男孩,他的心里有多激动,他恨不得如果此时有火箭,一下子冲到家里。 ?????????????????????????????? 原以为四年没回来家里已经变了模样,至少她的婚纱照应该摘掉换成他跟姐姐的婚纱照,没曾想一切还都是四年前的样子,只是她的卧室里多了些男人的衣服和用具,或许他跟姐姐在这个房间住吧,毕竟这是主卧。 “妈妈,这是你的房间吗?” “曾经这里是外公和外婆的房间,后来外公外婆去世了这里就变成了妈妈的房间,只不过现在这里不是妈妈的房间了,走吧,跟妈妈去楼下的一个房间,那是妈妈从小住到大的房间,以后天儿就跟妈妈住在那个房间,好不好?” “好!妈妈住哪里天儿就住那里!” 母子俩把行李拉进了一楼的房间,然后把电视打开,金羽去厨房做饭,天儿在客厅里看电视。 四年的时间,以前金羽一直觉得做饭很难,也一直觉得自己什么都学不会,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做饭也挺简单的,虽然她做的不是那么好吃,不过儿子每次都会夸她说,妈妈你做的饭越来越好吃了! 每次听到儿子的夸奖她的心里都说不出的高兴。 “天儿,吃面条好不好?西红柿鸡蛋面。”金羽拉开冰箱看了看,里面还有些食材,不过不多,凑合着先吃一些,等下午的时候去超市买些菜。 “什么都行!” 金羽很庆幸儿子并不挑食,很好养活,不然这四年她也不知道该怎样熬过,一边要上学一边还要工作挣钱一边还要照顾孩子,在国外的四年,她觉得比她活了二十多年学的东西都多。 西红柿鸡蛋面,很快就出锅了。 “妈妈,我要吃辣椒。” 金羽把辣椒酱打开递给天儿,这个小家伙绝对是遗传了他爸爸吃辣的基因,她虽然也能吃辣不过跟这小家伙比,那简直不足一提。 许是饿坏了,小家伙吸溜吸溜地大口吃个不停,吃得满脸都是汗,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辣的。 金羽一直慢悠悠地吃着,还不时地用手帕给天儿擦着额头的汗,告诉他慢点吃锅里还有,她就这一碗剩下的都是他的。 “妈妈,门口的叔叔是谁啊?”吃得好好的天儿突然抬起头看向餐厅门口。 金羽愣了下扭过头,嘴里刚刚吃了一口面条还有些在外面没有吸进嘴里,就这样瞪着跟核桃似的大眼睛,微张着嘴巴,怔怔地看着门口突然出现的男人,许久没有回过神。 天儿看了看门口的叔叔又扭头看了看身边有些滑稽的妈妈,聪明的小脑袋一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就是爸爸吧?不然妈妈也不会这一副花痴得不顾形象的样子。 小家伙伸着脖子干咳了两声,坐直身体然后筷子猛然朝桌上一拍,那声音,要多响亮有多响亮。 惊得金羽一抖,嘴里的面条吸溜一声来不及咀嚼就咽进了肚子里。 “那个……”许是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金羽尴尬得红了脸,同时还有些紧张,感觉屁股像是长钉了一样扎得难受,她霍地站起身,看看儿子又看看门口的男人,“那个……” “妈妈,你紧张什么呢?什么那个那个的,有话你就说。”小家伙一副大人的口吻靠在椅子上踢弹着两条小腿双手抱胸说道。 “你,你回来了。”金羽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而后紧张地咽了下唾沫,“天,天儿,快叫,叫……” 叫什么呢?爸爸吗?可他跟姐姐没有离婚,他是她的姐夫,是天儿的姨夫,可是他却又是天儿的爸爸,该怎么叫呢? 天儿也不吭声,就仰着脸看着她,一副你说叫什么我就叫什么的神情,不过眼珠子却在骨碌碌地转个不停,谁也猜不透此时他这小脑袋里在盘算着什么。 “羽儿,你终于回来了。” “羽儿?”天儿皱了皱眉头,“妈妈,这叔叔是不是认错人了?” 金羽不自然地笑了两下,“对,叔叔认错人了。” “叔叔,我妈妈叫lynn,不是你说的什么羽儿,你认错人了,没事了妈妈,赶紧坐下来吃饭。”天儿说着扯了扯金羽的衣服,没将她拉坐在椅子上,他却自顾自地吃了起来,没两分钟就把碗里的面条吃完了,然后端着碗跑了出去。 “羽儿,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云上杰笑着说的时候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他依然站在门口没有动,但整个人却在微微地颤抖着。 金羽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对啊,我会回来的,因为这是我的家。” “是我们的家。” “我们?” “对,我们!”云上杰说得很坚定,然后大步上前,踢开碍事的椅子将金羽一下子抱在了怀里,正要再说什么,就听到门口响起了天儿的声音,“妈妈,你别害怕,我现在就回房间给爸爸打电话,告诉他快点来有坏叔叔欺负妈妈!” ps:白天还有更新,亲们中午的时候再来刷新吧…… .. 154:他都有白发了 原本抱着金羽的云上杰在听到身后那个奶声奶气的声音时,身体一僵,松开了手,怔怔地,不可思议地,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一如四年前那样一头利索短发的女人,脑子里不停地重复这一句话-- 她结婚了?她结婚了? 刚才他说这是我们的家,她反问,我们? 她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是她和他,不是我们。 她真的已经结婚了吗?那刚才这个叫她妈妈的男孩是? 她跟另外一个男人生下的孩子吗? 说好的等他,到最后是他等,可等来的是什么? 她结婚了!结婚了! 云上杰只感觉头顶上无数的飞机在盘旋着,声音震耳欲聋! 金羽看着眼前这个脸色逐渐煞白的男人,手轻轻地攥在了一起,然后越攥越紧,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扑到他的怀里,怕自己伪装了四年的坚强再次碎得一塌糊涂。 转过身转过桌子,仓皇而逃! 房间里,天儿靠在床头摆弄着平板电脑,见金羽脸色苍白地进来,他偷偷看了眼门口,幸灾乐祸道,“妈妈,那老男人是不是气坏了?” 金羽想笑一下,可却笑不出来,他知道儿子刚才是故意的,但却没有说他,因为她并不知道这几年,他跟姐姐到底有没有离婚,他说的处理好一切到底处理好了没有。 这四年在国外,她一直忍着不去关注他的任何消息,她怕自己会疯掉。 “妈妈,他真的就是爸爸吗?”金羽在床边无力地坐下,天儿放下平板电脑,窝在了她的怀里,仰着脸问。 金羽低头看着怀中的儿子,一直都认定这就是他的儿子,可此刻她突然不敢肯定了。 出国后没几天她发现自己总是食欲不振而且还呕吐,虽然怀过一次身孕,但是医生告诉她那次怀孕已经是奇迹,所以她怎敢相信自己是怀孕了,所以她去了一家权威医院做检查,结果是她已经怀孕将近两个月! 将近两个月!那意味着什么? 因为自从除夕那天离开他就再也没有来看过她,好几个月都没有,直到他跟姐姐一起回来,直到那晚她以为还是无痕惷梦,那是他们时隔好几个月后的第一次也是从那以后的最后一次,距离她出国也不过半个月的时间,而自己竟然怀孕近两个月! 这让她不禁想起在他跟姐姐回来前那一个多月的惷梦无痕,难道说那不是惷梦吗?是真的吗? 不然她怎么可能怀孕近两个月呢? 所以她相信了那不是惷梦,相信那一个多月里那一个又一个真实的梦其实不是梦,而是真的! 所以对于这个上天恩赐的孩子,她是那样的激动与欣喜,她想给他打电话,也打了,那天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这里是晚上九点钟的样子,然而接电话的却不是他,而是姐姐,姐姐说他正在洗澡,要不要叫他,她说不用,姐姐就说那一会儿出来跟他说让他给她回过去,她说好就挂了电话,然后她就一直等,因为她想姐姐肯定会跟他说她刚才给他打电话了,他知道后肯定会给她回电话的,然而她等了整整两天,两个月,三个月,四个月……一直到孩子出生她都没有等来他的电话。(.) 因为她的身体太虚弱,所以儿子出生后身体也很虚弱,总是爱生病,所以她一直都没敢带他回国,直到他半岁后,身体状况好了一些她才决定带他回国,那时候距离他说的一年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他说的给他一年时间他会解决好一切,她以为他说的一切包括他跟姐姐离婚,最重要的也是跟姐姐离婚,可是当她抱着孩子还没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他跟姐姐还有云超他们一家三口开心的购物回来,他抱着云超,脸上的笑容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和甜蜜,那一刻她知道,不管任何时候,她都是那个被被玩弄输得最惨的人,一次次的相信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与伤害。 她的心撕扯着疼痛。 既然他们一家三口那么的幸福,她又何必做一个坏人呢,所以抱着半岁的孩子,她离开了,隐姓埋名独自抚养儿子,这些年若不是昂哥哥和杜瑞她都不知道她跟儿子能否活到现在。 四年多的时间,改变了她太多太多,她顺利完成了学业,而且还成为了一名优秀的服装设计师,她不能说自己有多成功,但至少从今以后她可以不依靠任何人就能够抚养儿子。 也许那一个多月的惷梦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儿子跟她长得很像,很像,不管是眼睛鼻子嘴巴还是脸型,都跟她长得很像,曾经她还觉得儿子跟他也长得有些像,此时再看看觉得一点儿都不像,或许这个孩子不是任何一个男人的孩子,只是上天给她的恩赐,所以她给他取名天赐,这是上天赐给她的儿子,只是她自己的儿子。 “天儿,你是上天赐给妈妈的礼物,你只是妈妈的宝贝!” 小小的孩子似是没有明白妈妈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妈妈,你怎么没文化啊?没有爸爸哪儿来的我呀?你真笨!” 金羽汗颜,她承认她一直都很笨,儿子才三岁都比她聪明,很多时候她不明白不懂的东西还要问儿子,他每次都能够给她说得清清楚楚。 “妈妈,你上学的时候老师都没有教你们生理课吗?”天儿又问。 不想跟他争论这些无聊的话题,因为每次输得那人都是她,“小鬼头!快点穿好鞋子,去超市买菜去!” “好嘞!” 母子俩说笑着离开了房间,金羽看了眼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但还是笑着拉着儿子的手出了屋子。 出了屋子,看了眼身后,天儿小声说道,“妈妈,那个老男人他伤心了,我看到他的眼睛红红的,他哭了!” 他哭了,她也看到了,只是他为什么要哭呢?他跟姐姐过得不幸福吗?对啊,家里怎么没有保姆也没有见姐姐跟云超呢? “妈妈,爸爸看起来好老耶,比照片上的老多了。”天儿又说道。 金羽猛然愣住,这才想起刚才他抱着她的时候,他的鬓角都有白发了!对是白发!他都有白头发了! 一瞬间,金羽的心里像是翻了的五味瓶一样,什么味道都有。 他马上就四十二岁生日了,四十二了,她还不到三十岁! “天儿想要爸爸吗?”金羽低声问,声音里带着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哽咽。 天儿仰着脸看着她,好一会后点点头,表情是少有的严肃,“想,妈妈,爸爸虽然老了点,但是他是爸爸,对不对?” 金羽笑着点点头,弯腰将儿子抱在了怀里,“爸爸后天就要生日了,一会儿天儿陪妈妈一起给爸爸买个生日礼物好不好?” “好!” 刚出小区的门就接到了巩昂打来的电话,他刚下飞机,说是本打算一会儿直接来看她跟天儿的,公司却有事情他必须要回公司一趟,估计到晚上的时候才能去找他们,晚上她想跟云上杰好好谈谈,所以就跟巩昂说等明天她带着天儿去找他,晚上她还有些事情。 “妈妈,我发现昂舅舅很喜欢你。”天儿说。 金羽戳了下他的额头,“小鬼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不过昂舅舅喜欢妈妈那是因为妈妈是他妹妹所以他那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不是你想的那种,你这个小脑袋整日都想些什么呢?” 天儿揉了揉被戳的有些疼的额头噘着嘴摇了摇头说,“这是妈妈你自己的想法吧,昂舅舅未必就是这样想的,还有杜叔叔,他也喜欢妈妈,他们两个都比老男人要年轻,妈妈你可以考虑考虑。” “臭小子,你这是准备把妈妈卖掉然后没人管你了对不对?你想得美!” 天儿撇撇嘴,“才不是呢!我这是想要妈妈幸福,妈妈这么年轻老男人都那么老了,等妈妈老的时候老男人都老得走不动了到时候谁保护妈妈啊?” “不是有你吗?你是妈妈的儿子,等妈妈老的时候你就长大了,你可以保护妈妈了呀!” “到时候我也有老婆和孩子了,我还要保护我的老婆和孩子,哪还有时间和精力保护妈妈呀,所以妈妈你一定要嫁给你一个跟你年纪相仿的年轻叔叔,这样我才放心。” 儿子的话让金羽目瞪口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这是一个三岁的孩子说的话吗?还他有老婆孩子,要保护他的老婆孩子,这小东西,现在都这么不孝,等长大了肯定也是个不孝的家伙,还指望他养老呢,他倒好,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真是气死她了,白疼他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要他了! “妈妈你别生气,我说的这都是为你好,你好好想想。”正在金羽准备发火的时候,天儿却两手朝后一背大摇大摆地先走了。 “云天赐!”金羽气得肺都要炸了,谁料人家却慢悠悠地转过身,好心提醒道,“羽儿啊,这女人过了二十五岁就不要生这么大的气了,生气是容易长皱纹的,长皱纹就不漂亮了。” 说完背在身后拉着的两只小手倏地松开,撒腿就跑,身后愤怒的声音响起,“云天赐你给我站住!看我逮着你不把你的屁股打烂才怪!” ps:下午还有更新哦,亲们下午4点左右再来刷新吧…… .. 155:别再等老男人了 一直到晚饭后都没有等回来姐姐跟云超,金羽不禁更加的疑惑,难道说姐姐跟他真的已经离婚了吗?他说这是我们的家,是他跟她的家,她这样理解没错吧? 等一会儿他回来问问他就好了,金羽笑笑坐在了沙发上,下午她跟天儿买东西回来家里都没有了云上杰。[] 可左等右等也不见他回来,现在都七点半了,早该下班了,他怎么还不回来?今晚不回来了吗? “妈妈,我要去睡觉了哦。”天儿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对着客厅里正望着门口出神的金羽说。 “去吧,你先睡,妈妈一会儿就睡。” 天儿看了看门口,又伸着脖子朝大门口望了望,“妈妈,老男人今晚是不是不回来了?” “不知道,再等等他吧,九点他要是再不回来我也睡觉了。”金羽闷闷不乐地说,眼睛一直盯着门口。 “那好吧,你等吧,我可要睡了,困死我了。”天儿哈欠连连地进了房间。 金羽等得无聊就拿出了后天的时装秀宣传册看了起来,这是她在国内的第一次时装秀,不知道是否能如国外那样的顺利和成功,说实在话她心里没底,虽然杜瑞总是说,你是最棒的,认识的这么多人中,你是最有天赋的一个,你的骨子里或许就留着设计师的血,注定了你与这个行业有缘,可她还是对自己不自信。 周围静悄悄的,静得金羽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再一次抬头望向门口,他依然没有回来。 抬头看一眼时间,已经八点四十了,再有二十分钟,他要是真不回来,她就睡了。 然而半小时又过去了,云上杰依旧没出现,估计今晚他是不会回来了。 金羽收好宣传册,关上灯和门,回了房间。 第二天六点半的时候她醒来,这些年因为儿子在身边的缘故养成了她早睡早起的习惯,每天她都会六点半起床做早饭。[.超多好看小说] 今天跟杜瑞约好了,上午九点的时候去公司找他,昨天他说有一个模特临时摔伤,需要换人,今天让她去确定一下,毕竟衣服是她设计的。 早上八点的时候,金羽和天儿吃过早饭收拾好,准备出门的时候,云上杰还没有回来,她特意在客厅的桌上留了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上杰,我跟天儿有事出去一趟,估计下午的时候能够回来,锅里有早饭,记得要吃。 “妈妈,今天就能见到杜叔叔了吗?”天儿仰着脸问。 “对啊,一会儿就见到了。” 天儿点点头,似乎在琢磨着什么,看儿子一副坏坏的模样,金羽拍了他一下问道,“你又有什么鬼点子?” “没有,这是我跟杜叔叔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妈妈你是女人你就别搀和。” 金羽一听,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你是男人?你们男人之间?小子,你才三岁多不到四岁!” “妈妈你这就错了,年龄影响不了我是男人的本质!” 金羽一脸的鄙视,“切!还男人呢!你现在最多算是小男孩,小男孩知道是什么吗?臭小子,以后别用你那副放佛什么都懂的老道态度跟我说话,我是你妈!” 天儿也一副我也懒得跟你说的神态头一扭,脸差点就仰到天上了,“男人不跟女人一般见识,反正这是我跟杜叔叔之间的事情,你别搀和就行了。” 原本金羽也没怎么在意他跟杜瑞之间会有什么事情,现在听他这么一说还有他现在这样的神态,让她觉得这小子跟杜瑞是不是又串通一气做什么坏事了?上次他就跟杜瑞串通把昂哥哥给整治了一顿,末了竟然说是不小心! 这小子看来这些年是她太纵容他了,他开始无法无天了! “云天赐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跟杜瑞一起胡来你信不信我把你一个人送到国外念书,不到十八岁不让你回来。(.)” 天儿一脸不屑地撇了下嘴,“我就不信你不想我?谁说的,儿子,妈妈晚上不跟你一起睡,妈妈睡不着。” 她说的。 “又是谁说,儿子,妈妈一会儿不见你就想得不行。” 她说的。 “又是谁说,儿子,以后不管你在哪儿上学,妈妈都在学校附近买套房子,没钱租房子都行,反正妈妈要一天三顿饭都看到你。” 还是她说的。 “又是--” “行了!行了!”金羽不耐烦地打断了天儿越说越带劲的话,扶着额头,头有些疼,真不明白了,她怎么就生出个这样有一张机关枪嘴的儿子呢? ???????????????????????????????????? 仟易集团总裁办公室里,陆扬拿着一个牛皮纸袋推门进来,云上杰正闭着眼睛靠在老板椅上,整个人看起来憔悴无比。 “少爷,查清楚了,这是lynn,也就是金小姐这四年在国外的资料,您看看。” “放下吧。”云上杰淡淡地说了句,难怪这些年一直都查不到她的任何消息,若不是昨天儿说她叫lynn不叫羽儿,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竟然隐姓埋名了。 陆尧离开了,又过了五分钟,云上杰这才缓缓睁开眼睛,一双眼睛布满了红血色,看来昨晚上他一夜未眠。 看着桌上的牛皮纸袋,他坐直身体,手伸了伸又缩回去,他不知道所调查的结果会不会真如他想的那样,她结婚了,还有了孩子,如果是那样,他该怎么办? 强行把她禁锢在身边吗? 手机响了起来,是金蔷打来的,想了想他还是接通放在耳边。 “上杰,超超又发烧了,上宗出差去了国外,最快要后天才能回来,你可不可以来医院,我一个人害怕……” “好,我马上就去,你别担心,超超没事的。”云上杰挂了电话给秘书打电话订了今天上午十点的航班,他起身准备离开,看到桌上的牛皮纸袋,他拿起来锁在抽屉里,离开了办公室。 医院里金蔷孤零零地坐在凳子上,正抱着肩膀颤抖着,云上杰顿了下走上前,“超超怎么样了?” 见他来,金蔷抬起头起身扑到他的怀里,哭了起来,“上杰,我害怕,医生说……” 云上杰深吸一口气,拍了拍她,“超超一定会没事的,放心吧,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会治好他的病。” “嗯。” 金蔷哭了一会儿这才松开云上杰,转过身透过玻璃看着病床上脸色如白纸的儿子,心阵阵作痛,也许这是老天爷对她的惩罚,不然超超怎么一出生就患有这样的病呢,都是她不好,一定是她心眼太坏所以老天爷就这样惩罚她,可是为什么不惩罚她本人为什么要让她的儿子受这样的罪? 云上杰站在她身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头,“别担心,超超肯定会没事的。” 走廊尽头的不远处,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手里拿着一个微型的相机,将这一切都拍了下来。 ?????????????????????????????????????????? 下午四点钟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漫步在人群不算热闹的商业街,很是惬意。 金羽一身亮蓝色的套头运动装脚蹬一双藏蓝色的帆布鞋,天儿跟她穿的是亲子装,母子俩朝着商业街上一站立马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引来路人纷纷驻足,若是平常人估计早躲开这一双双“欣赏国宝”似的眼睛,可母子俩却似乎习以为常,依然我行我素! 天儿两只手一手拿了一串烤的羊肉串,正极其夸张地张着大嘴津津有味地吃着。 金羽更夸张,一只手里拿了七串,一只手拿了一串正在往嘴里送,一副这简直就是人间美味的架势。 两人的脸上都沾着孜然粉,可这不但丝毫没有影响他们在众人眼中的美相反让众人愈发的觉得美了! “那个请问一下,你们这羊肉串在哪儿买的呀?”终于,从人群里出来了一个帅哥,红着脸问。 金羽看了眼眼前看起来有二十刚出头样子的毛头小伙,冲儿子挤了下眼睛。 云儿狠狠的又咬了一口羊肉后,嘴里咀嚼着看着搭讪的帅哥说道,“哥哥,你这搭讪的技术也太烂了吧?能不能来点新颖的?想吃羊肉串是吗?给给给,这个刚才掉地上了,正好我也不想吃了,给你吧。”说着就要把那串“掉在”地上的羊肉串朝那帅哥的身上塞,那人是连连后退,嘴里笑着说,“我,我不吃,你吃吧,我就问问你们这在哪儿买的,我一会儿也去买。” “虚伪!”天儿瞥他一眼,张开大嘴把那串“掉在”地上的羊肉串咬掉了一大口,然后头一扬,说道,“妈妈,这羊肉串可真香啊!” “没错,真香!”说着口袋里的手机来了条短信,金羽慌忙将羊肉串噙在嘴里,腾出一只手去摸口袋里的手机,可手机在另一边的裤子口袋里,摸了两下也没摸出来,她就对儿子说,“天儿你把妈妈的手机掏出来,看看是谁发来的信息。” “肯定是爸爸!”天儿故意把这句话说得声音很大,于是不几秒钟,就见刚才那一双双眼睛顿时黯淡下来,再过一会儿,人群散开。 “谁的短信啊?”金羽心不在焉地问了句,依然朝前走着,可走了几步却发现儿子竟然没跟上,她转过身,只见小家伙正站在那里看手机,表情有些生气,“怎么了天儿?” “妈妈,你别再等老男人了,还是跟杜叔叔或者昂舅舅结婚吧!” 金羽皱了皱眉头,不解地看着儿子,然后大步上前抓过手机,顿时怔住。 .. 156:居心叵测的人 就在天儿都以为金羽会很生气的时候,因为他知道妈妈是很爱老男人的,很多个晚上他都听到妈妈在说梦话,一直叫着“上杰”,而那个老男人就叫上杰,他是他的爸爸,是妈妈喜欢的男人,不然像昂舅舅和杜叔叔那么优秀的男人妈妈怎么会不喜欢呢。[] 然而出乎天儿的意料,他的妈妈并没有生气,相反她还一副很轻松的口吻说道,“儿子,赶紧吃,吃完一会儿去蛋糕店定个蛋糕,明天是爸爸的生日。” 天儿怔怔地看着金羽,许久都没有回过神。 金羽笑着刮了下小家伙的鼻尖,“怎么了?有问题吗?” “妈妈,难道你不相信照片是真的吗?” 金羽笑笑,咬了一口羊肉串,“当然相信是真的了,不过儿子,你有没有听说过,居心叵测这个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天儿想了一会儿摇摇头。 金羽分一串羊肉串塞到儿子的手里,又用沾着孜然粉的嘴唇在小家伙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笑着说,“儿子,一个陌生的号码为何平白无故地给我们发彩信呢?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那个人他不希望我们跟爸爸在一起,他有坏的心思,所以我们又何必中招呢?你这么聪明现在怎么这么笨呢?” 天儿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觉得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妈妈,还是你厉害!”天儿竖起了大拇指。 “小鬼头,不是妈妈厉害,而是妈妈在年轻的时候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一个人总要长大,就像你一样,一天天在长大,妈妈也一样。” “嗯,妈妈一会儿我们给老男人定个蛋糕吧?” 金羽笑着点点头,将发来的彩信删掉,手机再次揣进裤兜里,然后跟天儿继续逛着街,吃着羊肉串,优哉游哉。 虽然什么道理自己都明白,而且也都跟儿子说了,可是如果说心里一点不开心都没有那是假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虽然这个比喻不算恰当,但却能很清楚地说明问题,他若不是跟姐姐在一起又怎能会让别人拍下照片呢,昨晚上他没回来,估计是去找姐姐了吧。 只是金羽很好奇,那个给她发彩信的人是谁呢?她跟天儿昨天才回来今天就被人盯上而且还知道她的号码,看来那人不简单,他的意图很明显,虽然她猜不到他是男是女,但是他的目的却很明确就是不希望她跟上杰在一起,不过他错了,她既然肯带着儿子回来,那就说明艮在她跟上杰之间的任何障碍都不是障碍,即便是他跟姐姐还没离婚,亦或者是离婚了依然藕断丝连,这些都不影响她爱他。 明天是他四十二岁生日了,时间过得可真快,七岁那年遇到他的时候他才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十八岁那年他是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二十六岁的现在他正直一枝花的年纪,不管是哪个阶段的他,对她来说都有着无法抗拒的吸引,也许从七岁那年开始,那个见了一面的男人就已经像是种子在心的土地里埋下,然后生根发芽,散枝开花。 云上杰,这个妖孽一样的男人,注定了是她这一生永远都无法“摆脱”的大叔。 “天儿,明天爸爸生日,叫他一声爸爸好吗?” 天儿扭过脸,愣了一会儿点点头,“好。”妈妈从来没有说过让他问任何一个男人叫爸爸,就连杜叔叔和昂舅舅,她也一直要他问他们叫叔叔或者舅舅,有一次杜叔叔跟他开玩笑说如果他问他叫爸爸他就满足他一个愿望,他正要叫的时候,妈妈却说天儿,爸爸不可以随便叫,爸爸只有一个,就像妈妈那样永远只有一个一样。 也是从那次之后,她知道妈妈不喜欢杜叔叔,她不会让杜叔叔成为他的爸爸,跟昂舅舅一样,他们都不可能成为他的爸爸,但是今天,妈妈却说让他问老男人叫一声爸爸,她说爸爸只有一个,没错,爸爸跟妈妈一样只有一个,爸爸虽然老了点,可他就是爸爸,妈妈喜欢的男人。 晚上的时候杜瑞和巩昂都来了家里,客人下厨做饭,两个主人却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嗑着瓜子,那美得简直没法形容。 或许是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待遇,母子两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或者尴尬,就放佛那两个大男人是他们聘请来的免费厨师似的。 “我说巩昂,你一天到晚没事干吗?这么闲!”杜瑞听似是不经意的一句问,可停在巩昂的耳朵里却就不是那个味道了,他何尝不知道这几年来杜瑞对羽儿的心思,但是他知道,这家伙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反正他一早就警告过他,最好不要对羽儿打什么坏主意,否则到时候有他哭得,谁料这家伙却以为他是怕他跟他争抢所以他不但不收敛,反而还更加的“肆无忌惮”,反正有他后悔的一天的。 “谁说我没事干,我要保护羽儿跟天儿不被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欺负,你要知道,我这一天到晚都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跟你说实话,累得不行。”巩昂撇撇嘴,舀了一勺鱼汤尝了下味道,砸吧砸吧了嘴,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味道还不错! 杜瑞扭头看他一眼,讽刺道,“我看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是你吧,你说你都多大了还不赶紧找个人嫁了,整日围着lynn转什么啊,你不是她的菜,你太老了。” “好像你比我年轻多少似的,我不就比你大了半岁吗?”巩昂立即反驳。 “半岁?你走大街上拉个人问问,看看人家会相信你比我才大半岁吗?人家肯定都会说你至少比我大五岁,不信你试试。” “是吗?”巩昂转身走到窗户边的玻璃上照了照,“我看起来真有三十五岁吗?太棒了!你不知道这女人都喜欢成熟稳重有魅力的男人,像你这样的毛头小伙没人喜欢,就那些小萝莉喜欢!” 杜瑞一听他说他毛头小伙,顿时急了,因为他知道,金羽最看不上那些毛头小伙,她说或许她年轻的时候经历了太多的沧桑,所以她喜欢那些能够带给她安全感的成熟稳重的男人。 “谁毛头小伙!巩昂你给我说清楚!” 巩昂睨他一眼,不屑道,“说的就是你。” “你再说一遍!” 母子俩正看电视看得带劲,只听厨房里传出了这样的声音,两人对视一下,“要打架?” “有可能!” “快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母子俩立马从沙发上起来朝厨房跑去,但到了门口却停下来,小心翼翼地趴到门上朝里面探了下头,发现只是口舌之战,两人就没有进去打扰,因为早已不新鲜了,这俩男人到一起若是不拌嘴他们母子还会觉得不正常呢。 不过今天这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呢,母子俩很想知道,所以两人都没有离开门口,也不吭声听着里面的动静,若真是一会儿打起来了,还能及时地救火,毕竟这是他们的家,若是把什么东西砸坏了,这倒霉的还是他们。 “我跟你说巩昂,以后你要是再敢说我是毛头小伙,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头打爆!”是杜瑞威胁的声音,母子俩都撇撇嘴,因为他们知道,若是杜瑞跟巩昂真的打架,吃亏的绝对是杜瑞,别说他想把巩昂的头打爆了,就怕他还没出手就被巩昂给打趴下了,因为巩昂可是跆拳道黑带已经到了六段。 巩昂嗤鼻一笑,不跟他一般见识,因为他要充分地把自己成熟稳重男人的气质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行,我怕了你了,你厉害,你能把我的头打爆,我快吓死了,赶紧切你的菜吧,我的鱼汤都快熬好了。” 金羽和天儿两人不约而同地竖起了大拇指,这高手就是这样的胸襟,佩服! 不听厨房里又硝烟的味道了,母子俩蹑手蹑脚地又回到了客厅,看看墙上表,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看来今晚他还是不会回来了。 金羽抬头看时间的动作落入了天儿的眼底,聪明的小家伙很快明白妈妈的心思了,他一直都知道妈妈的手机里有一个没有写名字的号码,很多次他都看到妈妈对着手机上的号码发呆,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号码就是老男人的号码。 “妈妈,我想玩手机。” 金羽摸了下口袋,手机没在口袋里,“手机估计在房间里你自己拿,少玩一会儿,一会儿就开饭了。” “知道了。”天儿屁颠屁颠地跑进房间,拿起桌上的手机找到了那个没有名字的号码,想了想打了过去。 还没等接通,他又慌忙给挂断,来来回回了好几次最后终于鼓起勇气又拨了过去,可号码已经关机了。 “臭老男人!”天儿气得直跺脚,“哼!还想帮你追妈妈,以后再也不帮你了!让妈妈跟昂舅舅在一起就算是跟杜叔叔在一起也不要跟你这个老男人在一起!我讨厌你!讨厌你!” ps:下午还有更新,亲们四点左右再来刷新吧…… .. 157: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从洗手间出来的云上杰看了眼趴在床边依然还在熟睡的金蔷,他想了下还是放弃将她身上披着的西服外套拿下来,虽然出去的时候会有些凉。 小心翼翼关上门离开了病房。 夜深了,总觉得很寂寞,四年了,以为再也等不回来她的时候,她却回来了,身边多了一个小男孩,他一点儿都不怀疑小家伙是她的儿子,因为小家伙跟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而时隔四年,她依旧那么的年轻漂亮,母子俩站在一起很难让人相信他们是母子,因为他们简直就像是姐弟! 跟她在一起那么久,她却一直都没有怀孕,不是她受孕的几率低,而是他根本就不孕,是他的问题,她嫁给了别人有了孩子,小家伙看起来有两三岁了吧,真的很羡慕那个男人。 不管那个男人是谁,能够让她嫁给他并生下孩子,那个男人一定是比他优秀的,至少能够给她,她想要的,他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曾经他以为给不了不敢承诺,也许正是他的不敢承诺导致了她的不信任与失望吧,所以她才会嫁给别人,成为了别人的妻子,一辈子与他再无任何的关系,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与任何人无关。 夜有些凉,凉到了骨子里,冻得他直打颤,血液都放佛要凝固了一般。 曾经他想若是一辈子活在思念中是暗无天日的折磨与煎熬,现在看来,真正的折磨与煎熬是她回来了,却再也无法将她拥入怀里,再也不敢对她承诺,再也不敢说,羽儿我爱你。 不是她失败了,而是他。 他彻彻底底,彻头彻尾地失败了,不是败给了任何一个强大的对手,而是他自己! 曾经他一直觉得自己果断坚决对任何人和事情都能够理智,到后来才知道,他还是不了解自己的,因为金蔷的一句除非我死否则你跟我永远都别想离婚而变得不知所措,不敢对她承诺,甚至还混蛋地跟她说,羽儿,我可以给你所有除了一个名分。 为什么他不可以给她一个名分,一个女人凭什么没有名分地留在你身边,她图什么?就算是她爱你,可也想要一个名分,虽然他一直觉得名分其实也没什么,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那不一样。 只是他知道的太晚了,她已经结婚了,还有了一个两三岁的孩子。 明天,或许此时已经过了零点,就是自己四十二岁的生日了,四十二岁了,自己已经四十二岁了! 父亲四十岁的时候有了第一个儿子,而他已经四十二岁了却还没有一个孩子,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 也许是年纪大了,这两年他总觉得自己有些忧郁,总是会想起年少轻狂的时候所做的那些不理智的事情,他想这辈子或许他就会这样一个人度过了,他结过两次婚,第一次是父亲的安排非他所愿,第二次父亲阻止他却非常愿意还信誓旦旦地说金蔷是他一辈子的妻子,可到头来他自己的选择他后悔得最深。 今生他能有第三段婚姻吗?还能有一个女人能够走进他的生活吗? 想她,想得害怕,害怕从今以后再也不能想她,再也不能叫一声,羽儿。 也许这是老天对他的惩罚吧,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没有好好把握给错过了,所以从今以后不管他的人生还有多少年,他都只能独孤终老在无尽的悔恨与折磨中度过,身边连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他忽然发现就算是自己拥有了全世界最多的财富拥有了最大的权利,他依然穷到极尽,因为除了这些他什么都没有! “少爷,很晚了,您该休息了。”秦良走过来。 云上杰点点头,上了秦良的车子,回到了云家老宅,印象中这四年来他这是第二次回老宅。 云上龙许是知道今晚他会回来,所以一直都在等着他,凌晨两点的时候,云上杰到了老宅。 “大哥还没睡?” “你不也才刚回来,累了一天了,去洗洗早些睡吧。”见他平安回来,云上龙起身准备回卧室。 “大哥。”云上杰叫住了他。 云上龙转过身,没有问有什么事,只是一个眼神,他看出了这个小他一岁弟弟眼中的伤与痛,四年了,羽儿走了四年,无声无息,也许作为大哥他不能说多理解他的心情,但他的痛,他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只因他们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 “出去走走吧。” 云上杰点头,转身先朝门口走去。 凌晨两点多的老宅,静冷静冷。 明亮的灯光照在两个高高的却消瘦的身影上,在地上扯出了两条更加细长的影子。 “哥,羽儿回来了。”这是兄弟几十年来就算不是第一次也仅仅只是第二次,他的亲弟弟叫他哥,而不是大哥。 云上龙怔愣片刻,扭过脸看着他的弟弟,看着他这个仅仅比他小了一岁却已经有白发的弟弟,这四年对他来说比他曾经在基地训练那四年还要折磨人,不然他怎会有了白发,都说情感的折磨比身体的折磨更能让一个人憔悴,果真如此! 他说羽儿回来了,可他却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丝毫的高兴,有的只是痛,与更痛。 难道说,羽儿结婚了吗?抑或是她不爱他了吗? 云上龙的心里也隐隐作痛起来,若羽儿真嫁给了别的男人,那么他这个傻弟弟会不会想不开?他知道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霸道地随心所欲,因为爱已经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他身上的棱角与冲动都已经被磨得光圆,他只会看着她,看着她幸福与快乐,而他自己,只会在黑暗无人的角落里暗自落泪,就如现在,灯光折射着他的眼泪,刺痛着他的双眼。 “她回来了,你为何不开心?” “她回来了带着她的儿子,小家伙跟她长得很像很像,很漂亮。”说这些的时候云上杰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若那是她跟他的儿子,那该多好,可是嘴角纵然是有笑,却依然遮不住眼底的伤与痛。 “哥,她结婚了,嫁给了别的男人。” 云上龙怔了一会儿,“她亲口跟你说的吗?” 云上杰没说话,他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也不是她亲口告诉他的,而是他根据孩子的话猜测的,只是猜测而已。 “那男人肯定有优秀吧?”云上龙问。 不知道,但他猜想应该是吧。 “如果她过得很幸福,那你就祝福她吧。”云上龙轻轻拍了拍云上杰的肩头,伸手揽住他的肩膀,“爱一个人不是一定非要跟她长相厮守,爱她,祝她幸福。” 云上杰深吸了一口气,笑笑,“哥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很晚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我再走一会儿。” 云上龙点点头,转身朝屋子走去,走了几步又转过身,“上杰,生日快乐!” 云上杰笑着点头,“谢谢哥。” “今天在家吧,给你过生日,爸妈都不在了,大哥大嫂为你过生日。” “好。” 吃过早饭后金羽和天儿就出门了,前天没有买到礼物,昨天又玩了一天,所以今天务必要买到礼物。 只是,买什么,两人还没想好,所以路上两人就一直在商量。 “妈妈,你说老男人会喜欢什么东西啊?” 金羽想了一会儿摇摇头,因为她真的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忽然发现跟他认识了这么多年,竟然对他一点儿都不了解,甚至连他穿几号的衬衣都不知道。 “不知道。” “妈妈,你跟老男人是不是一夜情有的我呀?”天儿仰着脸问。 金羽的脸蓦地通红,“小子,你还知道什么是一夜情啊?你知道的可真多!” 天儿晃了晃她的手,一脸严肃道,“别转移问题,回答我到底是不是?” “不是!” 天儿脸一仰一脸的鄙视,“才不信呢!如果不是难不成你跟老男人还恋爱了一段时间吗?才不信,你连他喜欢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他还大你那么多,依你的条件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那么大年纪的人呢,所以肯定就是一夜乱情然后你带球逃跑有的我。” 什么?什么?还一夜乱情,还带球跑,这小子到底从哪儿知道的这些东西,是不是平日里对他管束得太松了,他整天上网都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别想再转移话题,趁早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等金羽开口,天儿就再次严肃地说道。 还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呢,他以为是审犯人呢,她是他妈,他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简直大逆不道! 一看金羽的脸色变了,天儿挣开她的手,撒腿就跑,那速度简直跟小兔子似的。 金羽象征性地追了几步就停了下来,她哪舍得打他呀,不是她真的不舍得,而是他一直都很听话,懂事得让她心疼。 “别跑了天儿,看着路,别摔着了!” “妈妈,我想起来给老男人买什么礼物了。” “什么?” “不告诉你,等晚上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还神秘呢?不告诉我算了!”与此同时金羽也想起了给他买什么礼物了,她抿着嘴笑了起来。 .. 158:她是在向他求婚吗? 晚饭从吃过午饭开始准备,准备整整一下午,没有别人,只有金羽和天儿母子俩。(.无弹窗广告)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他该下班回来了。 想着一会儿就能见到他,想着给他的惊喜,金羽的心一阵的乱跳,跟小鹿似的。 晚上六点整,大门口没有见那个踏着夜幕回来的男人,心里,有些失落,就像锅里沸腾的汤逐渐冷却下来一样。 晚上七点,天儿双手撑着下巴趴在桌上闻着罩子下面溢出的菜香味,口水都流了出来,可是妈妈说了,要等爸爸回来才可以吃。 可是,真的好饿好饿,老男人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他眼巴巴地看着一桌子的美味,在心里用他知道的所有的能够骂他的话把他狠狠地骂了一遍,最后来了句,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快饿死了。 眼看着时针又移动了一个位置,七点变成了八点,那个四十二岁的男人始终没有出现。 “天儿,不等爸爸了,我们先吃吧,等爸爸回来的时候再点生日蜡烛。”金羽说完再次看了眼门口,除了寂寞的夜色,始终都没有看到夜色里出现的男人。 “好!”天儿迫不及待地拉开了跟前的罩子,若不是有罩子保温着,这一桌子菜早凉了! 金羽原本以为今晚会能吃很多,一来高兴,二来中午没怎么吃,可还没吃两口,就已经饱了。 天儿吃完后,金羽将菜重新罩好,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关了餐厅的灯回到卧室,此时已经晚上九点半了。 “妈妈,老男人今晚不会回来了,我们洗洗澡早点睡觉吧。” 金羽点头,给儿子洗完澡,她也简单地洗了一下躺在了床上,这一夜注定了又是无眠。 第二天,云上宗从国外赶了回来,云上杰也就离开了云市,等到l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他本打算去公司一趟的,可实在有些困,就回了家。 门锁着,很显然他们母子出去了。 打开门,进了屋子,一眼就看到了茶几上的纸条,他走过去拿起来,只见上面写着:上杰,虽然我知道你看到纸条的时候你的生日过了,但依然还是要跟你说一声,生日快乐!我跟天儿今天有重要的事情估计晚上回去应该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不用等我们,羽儿。 不知为何,云上杰的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似是想起什么,他大步走到餐厅,看着餐桌上大大的蛋糕和扣着的菜罩,他的心猛地一颤,走过去,透过蛋糕盒上的透明塑料看到蛋糕上写着,“生日快乐!”四个字没有写称呼。 拿开菜罩,菜早已凉透,油已经凝固。 菜吃了一些,蛋糕没有动,很显然昨天他们等了他很久。 旁边的椅子上放着两个手提袋,他拿起来一个,是一个包装很径直的礼盒,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老男人,生日快乐!虽然是要问你叫声爸爸的,可是因为很生气,所以不问你叫爸爸,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相信你一定会喜欢!” 爸爸?在看到那两个字的时候,眼泪一下子涌出了云上杰的眼眶,天儿说问他叫爸爸,他真的是他的爸爸吗? 颤抖着手打开了礼盒,云上杰突然笑了起来,这是一大盒的安全套!这小子给他的礼物可真够新鲜的! 礼盒里面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暂时还不想要小地弟或者小妹妹,所以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她没有结婚,天儿是他跟她的儿子! 兴奋,激动,甚至还有些不知所措,瞬间将云上杰围住,他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只知道心跳得好快好快! 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放进袋子里,他拿起了另外一个袋子,这个一定是她送给他的礼物吧? 是一个很小的像是装首饰的盒子,他抹了把挡着视线的眼泪,打开了盒子,盒子里闪出的光刺得他的眼睛猛然一疼,只因盒子里躺着的是一枚男款的钻戒! 这时他才看到戒指盒子里有一张折叠的小纸条,他放下手里的戒指拿出纸条,展开,她俊秀的字映入了眼帘:戴上它,你就永远只是我的了! 她是在向他求婚吗? 这是云上杰脑子里蹦出的唯一的想法。 会是这样吗? 心口处像是注入了一股暖流,暖暖的一直流到心底,难道说他这两天来的伤心难过绝望都是庸人自扰吗? 可他却又不敢相信,收起礼物像是无价珍宝一样抱在怀里,他匆匆离开家去了公司,那个陆尧给他的调查她的资料,他要看一看,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没有嫁人,她还是他的! 舞台的后面,金羽紧张地穿着她亲手设计的压轴款服装,是一件白色的长裙,虽说她看过无数场时装秀,但是她自己作为模特上场,这是第一次。 若不是模特临时受伤,又找不来合适的,杜瑞跟李姐的苦口婆心说什么这是你自己设计的衣服,你穿上肯定比模特更能明白这件衣服的含义,还说什么这是你在国内的第一次时装秀,若是因为模特的问题产生了影响会对你在国内发展很不利的……被他们说得是晕头转向没了主意,而且天儿也跟着搀和,所以金羽只好硬着头皮顶上。 可是她真的很紧张耶! “宝贝儿!儿子!天儿!”金羽一声声地叫着那个眯着眼睛脚翘在桌上小小的身子卷缩在椅子里的小家伙,可人家却不搭理她。 “好了宝贝儿没时间了,该你出场了!”李姐风风火火地走过来,拉着金羽就朝出场口走去。 “李姐……”金羽皱着眉头,怯怯地朝后退着,还是被李姐拽到了门口。 “宝贝儿我跟其他的模特说过了,她们会在前面挡着你,你不用走到尽头,走到中间就行,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行的!加油!”李姐捧着金羽的脸在她的唇上印了一下,“宝贝儿你是最棒的,不做模特都亏了,出去吧,相信你肯定是最棒的!” 李姐可以说是金羽的半个师傅了,但她对金羽那可不仅仅只是师父,老师,更像一个妈妈。李姐今年48岁,虽然她看起来最多三十出头的样子,在年龄上她做金羽的妈妈一点都不为过,所以很多时候,她都会叫金羽宝贝儿,就像叫自己孩子那样,二十五年前她确实有过一个女儿,但不幸夭折了,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要过孩子,因为她怕再次失去。 金羽点点头,“李姐,我会加油的!”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连续呼吸了几次后,金羽抬头挺胸,扭头看了眼正朝她竖着大拇指的儿子,一瞬间她所有的紧张都不在了,设计这件衣服的灵感来源于天儿无心的一句话,他说妈妈,我想看到你穿裙子的样子,白白的裙子,长长的腰带,看着就像仙女! “妈妈,你是最棒的!” 金羽重重地点了下头,转过身。 压轴就是压轴,一出现便惊艳全场,这身白色的长裙确实非常的漂亮,但更加衬出它美丽的却是这个如仙的女子。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和闪光灯都停留在了这个如仙的女子身上,她淡淡地笑着,眼底有着丝丝的紧张,但正因为这样,才更像一个落入凡间的精灵,那种胆怯,那种紧张,那种羞涩,那种让人说不出的美妙…… “我就说让lynn上去没错吧?”李姐扛了眼珠都快掉在地上的杜瑞,坏坏地笑着,lynn淋漓尽致地把这条裙子的理念展现了出来,无疑,今晚,她是闪耀的。 “妈妈真棒!”天儿拿着相机“咔咔咔”地按着,他就说妈妈是最漂亮的,跟仙女似的,一点都没错! 将近一个小时的走秀结束,当记者要采访设计师和最后一个出场的“模特”时,才知道,原来这个“模特”竟然就是设计师本人! 这个消息无疑是惊爆的! 所有的人都可以想象明天的新闻头条将是怎样的一个铺天盖地,那绝对是n年难遇的一个状况! 采访结束后已经接近十一点了,虽然很累,但金羽很开心,从目前的状况来看,还不错! “走吧lynn,我送你跟天儿回去。”杜瑞说着就朝停车场的车子走去,岂料巩昂已经先他一步启动了车子,此时一个漂亮的打弯停在了金羽和天儿的身边,“上车了,我送你们回家!” “喂!巩昂,你什么意思!”杜瑞伸手指巩昂,伸着脖子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 金羽和天儿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异口同声道,“两位大叔,你们能不能够注意点形象和影响?” “我--”杜瑞哑口无言,巩昂也撇了撇嘴。 “走吧儿子,为了避免战争,咱俩还是打车回家吧。”金羽低头对天儿说,小家伙举手赞同,“我同意,坐出租车回家!” 说完母子俩不顾两个脸色黑得跟炭似的男人,大摇大摆朝路边走去。 身后两男人还在石头剪刀布决定让他们母子坐谁的车子时,马路边,一辆黑色的越野车稳稳地停了下来。 一身银灰色西装的男人从车子里下来,手里捧着一大束耀眼的红色玫瑰花。 ps:还有更新估计在下午了,亲们下午4点左右来刷新一下吧…… .. 159:羽儿,嫁给我吧! 许是这玫瑰花太鲜艳,太耀眼了,正在比划着石头剪刀布的两男人竟然不约而同停了下来,扭过头看向路边。 金羽原本还跟天儿在说笑,嘴角还挂着笑容,但是却在看到从车里下来的人时,笑容从嘴角瞬间消失,不但没了笑容,而且还变得面无表情,让人无法猜透此时她是一个怎样的心情。 天儿看看捧着花的男人,又扭头仰脸看看身边的妈妈,小脑袋不停地在两个人身上扫来扫去,心里嘀咕,妈妈这是什么表情呢?不是说女生看到男生送玫瑰花都会脸红心跳激动不已吗?可为何妈妈这般的平静,就放佛这老男人的手里抱着的不是玫瑰花而是一团杂草。 难道说经过了昨天一晚上的深思熟虑,妈妈决定不要这个老男人了吗? 不过现在看看这老男人其实也没那么老,虽然还是有点老,不过却看着比昂舅舅和杜叔叔都要高大英俊,相比较他还是想要这个爸爸,毕竟怎么说继父也没有亲爸爸亲。 “羽……儿……”云上杰上前一步,想了一个多小时的话此时却全部忘光了,竟然连一句都记不起来,而且越着急越不知道该说什么,憋了半天就叫出了这两个字,而且声音还颤抖不已。 金羽稳如泰山一般的深沉,甚至连眨眼睛都那样的稳重,轻轻地缓缓地眨一下,对于这一声颤抖的轻唤,她没有丝毫的反应。 “羽儿……”云上杰又叫了一声,恍然记起手里还捧着玫瑰花,慌忙递给她,“送给你!” 金羽没有动更没有伸手接,甚至连低头瞥一眼那玫瑰花都没有。 而云上杰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话该如何做就这样直直地双手捧着玫瑰花递在她眼前。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天儿似乎看不下去了,说道,“妈妈,我们认识这个老男人吗?这人是不是有病啊?难道说见到美女就送花吗?老男人,我妈妈可是有老公的人,小心我一会儿给我爸爸打电话让他来揍你。” 金羽听到儿子说的,低下头看着他,点点头,“儿子,我也不认识这个人,他肯定这里有问题。”金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云上杰傻了眼,他们说不认识他?他的女人和孩子说不认识他?还说他脑子有病? “那妈妈我们赶紧回家吧,现在这社会坏人太多,尤其是那些上了岁数的老男人更是不正经。”天儿说着拉着金羽的手绕过路边的越野车,正好来了辆出租车,两人伸手招了下,车子停下,车门打开,又合上,然后出租车离开。 一直到出租车离开走远了,云上杰这才慢悠悠地转过身,望着消失不见的母子俩,他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挫败感,想他四十二年来第一次送人玫瑰花还被拒绝,竟然还是当着他儿子的面被拒绝,这让他以后如何抬头! 不行!他一定要追上去,就算是逼着也要让她手下玫瑰花! 想到这里云上杰慌忙拉开车门将玫瑰花放在副驾驶座上,然后发动车子,转向,朝出租车消失的方向追去。 二十分钟后,车子猛然在路边停下,因为驾驶座上男人发现了车子里的异样! 虽然没有扭头看,但是他清晰地感觉到了车子里除了他还有别的生物! 莫非是有外星人? 不会吧,他不会这么倒霉就遇到外星人了吧? 暗自深吸一口气,拳头紧紧地攥着,以备不测,然后,头猛然扭回去,赫然瞪大了眼睛! 只见后排车座上坐着一大一小两个人,此时都正捂着嘴在偷笑,好啊!敢情是他们母子合起来耍他,可是刚才他明明看到他们上了出租车呀,怎么现在会在他的车子里呢? “你们?” “我们怎么了?怎么?不想让坐啊?那行,儿子,我们下车!钱包掏出来给车费!”金羽说着就一副要推开车门下车的架势。 云上杰一看这还了得,隔着车座慌忙扑过去按住了她的胳膊,“不是!不是!羽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刚才明明看到你跟天儿上了出租车,这?” 天儿一脸鄙视地瞅着他,“这都不懂,真笨!这叫障眼法!以后送我去学校的时候别说你是我爸爸,就说你是我大伯,免得同学们嘲笑我怎么有一个这么老这么笨的爸爸。” 等等,说他笨?行,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笨,儿子聪明,行! 可别说是他爸爸说是大伯?这怎么看可以!他就是他老子! 还有,这么老这么笨?说他笨就算了,可他真的有很老吗? “我--” 还不等云上杰说话,天儿立马就打断了他的话,“我什么我!说的你记住了没有?以后送我去学校不许说是我爸爸,说是爷爷也行,总之不是爸爸,妈妈这么年强,我怎么会有这么老的爸爸呢。” “你--” “你什么你!我叫天儿,别以为你比我高比我大币我壮我就怕你,我才不怕你呢!我跟着昂舅舅都学了好几个月的跆拳道了,你是不是想试试我的学习成果?没关系,一会儿回去好好跟你比划比划,看你年老体衰我先让你两招。” “……”云上杰被天儿说得是满脸通红,表情相当的尴尬,他发现,这小子以后绝对不是个善茬,他小时候也没他这么的捣蛋,还有他真的只有三岁吗?为何他感觉他至少也有六岁了吧!天呢,这是老天赐给他的哪吒王子吗? 想到这里,这个满脸通红的男人突然“嘿嘿”笑了起来,伸手摸了一下天儿的小脑袋,“行啊小子,比老子强多了,老子跟你这么大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懂呢,不错!” “你是谁老子啊。”天儿不高兴地揉了揉被这个老男人摸得有些疼的脑袋,皱着鼻子看着金羽说,“妈妈老男人打我!我头疼!” “……”还没等金羽张嘴,小家伙就抱着头在车座上打起了滚,嘴里不停地嚷着,“我头疼!我头疼!” 他头疼?最头疼的是她!金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也不管胡闹的儿子,抬起手按着太阳穴,这以后的日子有得精彩了,这父子两个绝对就是冤家! 云上杰知道小家伙是装的,因为他知道自己那一摸有多大的力度,所以他也不理他,扭脸看金羽皱着眉头一副有些累的模样,他慌忙问道,“羽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天儿一听立马坐直身体“妈妈你怎么了?是不是头又疼了?” 头又疼了?云上杰心里一紧,慌忙下车拉开后门的车门,“羽儿是不是头又疼了?是不是当年受伤的地方?能不能坚持?我马上送你一去医院!” 金羽看着他,突然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上杰,我爱你。” 云上杰一怔,随即也将她抱紧,“我也是羽儿,我也爱你!我离过婚了,你出国后几个月就离了,然后我就一直在等你,可你一直都没回来,我找你也找不到,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没想到,没想到你不但回来了,我们还有了儿子!羽儿,谢谢你,谢谢你生下我们的儿子,谢谢你相信我,谢谢你等了我这么多年,当着儿子的面,我向你们保证,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好好爱你们,爱我们的家。” “谁是你儿子了,你这么老,我才不要你做我爸爸呢。”天儿仰着下巴说。 云上杰也不理他,松开金羽,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枚钻戒,单膝跪在了车上,“羽儿,嫁给我吧!” “妈妈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给迷惑了,你要理智!”天儿在一旁大声说。 “羽儿,嫁给我吧!” “妈妈,冲动是魔鬼!你可要想清楚了!” “羽儿,嫁给我!”云上杰的声音已不再是“求”,而是把他霸道的本性露了出来,然后不等天儿再嚷嚷也不管金羽点不点头,粗鲁地拉起她的手,将钻戒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不大不小,刚刚好。 天儿一看这状况,大声喊道,“妈妈!你怎么可以让老男人把戒指戴你手上呢?戴上戒指你可是一辈子都被他套住了,快点摘掉,快点!” 戒指戴好了,云上杰一副挑衅的神色看着儿子,“你小子等着,以后有你老实的时候!” 天儿一听拉着金羽的胳膊使劲地晃着嚷道,“妈妈,妈妈,你可是听到了吧,你还没说嫁给他呢,他对我就这么凶,继父就是没法跟亲爹比,呜呜呜……妈妈我不要继父!我不要继父!”说着还象征性地挤出了两滴眼泪,一副极其委屈的样子。 “小子!记住我是你亲爹!” “你才不是!妈妈说了你不是!你就不是!妈妈,你怎么不说话呀?妈妈你是不是不爱天儿了?你是不是被这老男人给迷惑了?呜呜呜……妈妈不要天儿了,妈妈也不要天儿了,天儿要去找爸爸,不要继父也不要妈妈了,继父好凶,继父不爱天儿……”小家伙说着竟然真的推开了车门。 云上杰见状是真急了,慌忙转到车子那边,可天儿已经下了车,见他过来他竟然转身跑了。 “天儿!” “天儿你别跑你听爸爸说。”云上杰越喊,天儿跑得越快,眼看前面就要转弯了,急得云上杰一身的冷汗。 金羽也从车子里下来,看了眼跑远的儿子,叹了一口气对云上杰说道,“别理他,一会儿他自己就不玩了。” “可是--”云上杰很不放心。 “不用管他,小小年纪一肚子的坏主意,上车吧,车子走了他自然就乖乖回来了。”金羽说着先上了车子,关了车门,云上杰又看看远处的小家伙,虽然很不放心但还是听了金羽的话进了车子。 果真,不听到身后有人喊有人追,天儿停了下来扭头朝后看了看,没看到两人却看到车子走了,他立马转身,挥着手臂喊道,“等等我!等等我!喂!老男人你等等我!” “还是你厉害!”车子里,云上杰笑着看了眼后视镜,缓缓停下了车子。 金羽膝盖跪在车座上笑着看着车后奔跑的那个小小的身影,淡淡地说,“也许是他来得太不易了,所以我总舍不得去骂他,连大声喊他都不舍得,久而久之他就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小捣蛋了,一点样子都没有,不过他很懂事,跟同龄孩子相比,他懂事太多太多,所以我怎舍得再去骂他吼他呢。” 不知何时云上杰也已经从车座上起来,探着身子从后面抱住了金羽的腰,“他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宝贝,就算是他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想办法给他弄下来,再说,男孩子捣蛋一些也好,不然都像个小女孩了。羽儿,谢谢你为我生了个这么聪明可爱的小家伙,我会用我的后半生,好好地疼你们,爱你们,我知道虽然我大你很多,现在也老了,但是保护你们母子还是绰绰有余的,把手交到我的手里,今后让我牵着你的手永远不分开。” “你这是在表白吗?”金羽笑着扭过头,想来这男人说这些话废了好大的劲儿吧。 云上杰的脸有些微红,虽说这样肉麻的话说着确实很费力,但这都是他的真心话,他点点头,“对,是我的表白,也是承诺,我爱你羽儿,也爱我们的儿子,嫁给我好不好?” 金羽抬起手高过眼睛,眯着看着闪闪发光的大钻戒,撇着嘴道,“戒指都戴手上了,难不成我还能摘掉吗?” “可是你又没有点头啊,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你们两个太不够意思了!把我自己丢掉,累死我了!”云儿拉开门气喘吁吁地爬上车子,靠在车座上一副真的快要累死的模样大口地喘着气拍着胸口。 扭脸一看某个老男人正在占他妈妈的便宜,他登时跳起来,小豹子似的用力扯开云上杰的胳膊,将他推开,身子挡在金羽的后面,“少趁我不在占我妈妈便宜!哼!” “要想娶我妈妈,先要过我这一关!” “哦?是吗?”云上杰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愈发的觉得这小子聪明了,看来日后他们父子有得热闹了,一个人孤单寂寞了那么多年终于可以一家三口热热闹闹了,老天待他真的真的不薄! “当然!只要你经过考验了,你就可以娶妈妈,否则我让妈妈嫁给昂舅舅或者杜叔叔!” 这小子,吃里扒外呀!看来是欠收拾,他们父子需要好好地磨合磨合才行,“那行,你说吧,怎么个考验法?” “99关,要全关通过才可以!” “99关?!”云上杰和金羽同时张大了嘴巴,看来这小子不是一时半会儿才会想起的这所谓的考验,看来他是“谋划”了很久。 天儿抿着嘴用力点点头,“你没有听错!就是99关。” 好吧,虽然眼前一片黑暗,但就算是刀山火海油锅他要要闯一闯,而且绝不回头! “行啊,出招吧!”云上杰一副这有什么大不了,谅你也没有孙悟空那本事,就你一个小屁孩99关,我看9关以后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出招了。 然而,在接下来的漫漫的日子中,云上杰知道,这小子岂止有孙悟空的本事,甚至都赶上如来佛祖了! 谁料天儿却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朝车座上依靠,打着哈欠,“不着急,慢慢来,以后的时间多的是,妈妈现在还年轻,不着急着嫁人,现在你就好好开车,本少爷困了,要回家洗澡睡觉!” “真困了?过来睡妈妈怀里。”金羽坐好,然后将天儿抱在了怀里,就像他小时候睡觉那样将他横着抱在怀里,哼起了歌谣,虽然他一直都说妈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用摇篮曲了,可每次金羽说那好那你自己睡吧我不唱了,他却又哼哼咛咛说想要听摇篮曲,不然睡不着。 怀里,小家伙已经闭上眼睛了,却突然又睁开,说道,“妈妈,你今天真的很漂亮!就像仙女!” “那都是因为宝贝儿子你呀,是你给了妈妈灵感。” “那妈妈的成功有天儿的一半!” “对,有天儿的一大半,妈妈只有一小半。” 母子俩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是那样的温馨和甜蜜,驾驶座上,云上杰不停地瞄一下内视镜,心里的甜蜜无法形容,因为就在昨天的这个时候,口里吃着甜甜的蛋糕,他却觉得苦到了心里,可此时即便是口中什么也没吃,却犹如含糖了一般,甜到了心底,蔓延了全身。 “羽儿,我下午回家看到蛋糕和礼物还有桌上的菜了。” “嗯。” “今天已经晚了,等明天,明天……可不可以重新给我过一个生日?”云上杰有些紧张地说,虽说他一个大男人提出这样的要求有些难为情,可是他真的好想跟他们母子一起过这个生日,他要做一大桌子好吃的,而且还要亲手做一个大蛋糕。 金羽看他一眼,然后低头看着怀里眼睛骨碌碌转的儿子,只见小家伙眨了眨眼睛,她笑了,在儿子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好!” .. 160:大惊失色!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天儿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在金羽的怀里睡着了,把他放在床上,虽然已经是深夜了,可金羽却毫无睡意,悄悄地出了房间。[] 刚走出房间就看到客厅里坐着的正在傻笑的男人,见她出来,云上杰慌忙站起身,“儿子睡了?” 金羽点点头,轻轻把门带上,然后接了杯水,自己喝了两口,剩下的递给云上杰,“喝点水吧,瞧你嘴唇干的。” 云上杰欣喜地接过水杯一口气喝干,然后舔着嘴唇,“老婆还想喝。” “自己去接,老婆是用来疼的,不是做佣人使唤的。”话虽这么说着,可某人却一把抓过杯子,朝饮水机走去。 云上杰站在原地,一脸的傻笑,怎么也不相信有一天幸福真的会降临在他的头上。 饮水机里的水哗哗地朝杯子里流着,看着细细的水流金羽也笑了起来,七八年了,从今以后真的能够跟他长相厮守吗? 总觉得这样的幸福来得太突然,让她有些不安,隐隐之中觉得还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大前天那几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发信息的人会是谁呢?他安得什么心思呢? 想着想着金羽出神起来,以至于杯子都满了她却没有发现,而云上杰也只顾沉浸在幸福中傻笑也没有注意到已经流到地上的水。 许是流到地上的水蔓延到金羽的脚下,浸湿了她的拖鞋然后烫到了她的脚,她尖叫一声,两人这才都回过神,慌忙去关开水管。 “快点让我看看有没有烫着。”云上杰着急地将金羽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脱掉她脚上的拖鞋,看她白嫩的小脚被烫的微红,他心疼不已,轻轻地俯下身子吹了吹,“都烫红了。” “已经不疼了。”金羽慌忙将脚从他的怀里抽出来,虽说他们之间已经有过很多次的亲密接触,可是他这样抱着她的脚还是让她有些不习惯,脚底痒痒的,弄得她的心里也痒痒的,眼前不经意总会闪过跟他在一起的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是一个如此色的女人。 云上杰抬头看她一眼,看她那红着脸害羞的模样,他故意把她的脚再次抱在了怀里,而且还在自己的脸上揉着。 “别,上杰,快松手……”金羽挣扎着却没有挣开,脸更红了。 “羽儿……”云上杰的声音有些沙哑,喉结也不自觉地动了动。 金羽看出了他的异样,一着急一脚蹬在他的脸上,将他一脚蹬倒在地,然后逃一般离开了客厅,跑进房间,靠在门上大口地喘着气,心都快要跳出了心脏。 “妈妈,发生什么事了?”天儿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揉着眼睛问。 “没,没事,天儿乖,躺下睡觉吧,妈妈也睡。” “妈妈,你不跟爸爸一起睡觉吗?” “……”金羽有一种想要找个缝隙钻进去的冲动,天呢,这小家伙到底是遗传了她的色还是那老男人的色呀?这才多大的年纪竟然都…… 天儿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睛一瞪,顿时清醒,随即便道,“妈妈,你现在不可以跟爸爸一起睡觉!爸爸还没有经过我的99关考验呢!”说着小家伙从床上下来,拉开金羽,拉开门,正好云上杰抬起手准备敲门。 “我警告你老男人,在你通过我的99关之前,你不可以跟我妈妈一起睡觉!” “……”云上杰扶额,有一种想要撞墙的冲动,看来他的女人这以后不仅仅只是他的女人了,有人跟他争宠了,这可如何是好? 正要张嘴说话,天儿却大声宣布,“第一关,在闯过接下来的98关之前,不可以跟我妈妈一起睡觉,不可以对我妈妈做越轨的事情,否则你将自动退出竞选的资格!” “什么?自动退出竞选的资格?小子,难不成还有别人?” “没错!你,昂舅舅和杜叔叔三人竞选!谁要是能够闯过我的99关,我就让妈妈嫁给谁!” 云上杰的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难受滋味,这要知道曾经的他可是呼风唤雨想做什么没人敢说不的人,现在,却被这小子骑在了头上指手画脚,就连他的女人他都不能够碰,甚至还要跟别的臭男人们一起竞选?这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了? 谁告诉他,他该如何将这小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让他知道到底谁才是他的老子,让他知道到底谁叫近人,谁叫外人。 “那个儿子……”虽然知道自己这样“低声下气”很没面子,可谁让这是自己的儿子,谁让儿子这么厉害都能够做主让他妈妈嫁给谁呢,没办法,不这样不行,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用在此时也不算过分吧? “儿子,有没有这样一种情况,就是到最后不只有一个人闯过了99关,那到时候你妈妈要嫁给谁啊?” “这个我早想好了!” 云上杰一愣,一副行,那你说说你想的是什么的神情望着眼前这个人小鬼大的小家伙,谁料他却下巴一抬,很高傲地说,“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 有没有特别的受挫?有!绝对有!想想他堂堂的白鬼手下的小喽啰数以万计,没有一个人敢对他如此的不尊敬,可却被这三岁的小东西给弄得一点面子都没有,是可忍孰不可忍?no!no!no!必须忍! “行,既然你这么说爸爸就放心了!你放心吧,爸爸一定会竭尽全力闯关成功,不过儿子,时间能不能缩短一下啊?一天来个几十关,就跟玩游戏的那种,一天能够玩到99关那就再好不过了。” “一天99关?我怕你到时候输哭了怎么办?毕竟你这么大岁数了,要是有个什么高血压冠心病之类的,一受刺激犯病了怎么办?所以为了你的健康考虑,这闯关要慢慢来,我初步的计划是一周一关。” “一周一关?”云上杰的眼睛顿时瞪得跟铜铃似的,一天一关,一年52个星期,他要差不多两年才能够闯关结束,这怎么可能!他计划着最多两天,实在不行就两周,这需要两年,不是要他的命吗! 不行!坚决不行! 天儿不屑地瞥他一眼,便道,“不过这视我的心情而定,也说不定一个月一关,不好说,就你现在这样影响我的心情,我想第二关估计下下下个月了,哈--”打了个哈欠后,小家伙转身进了屋子,关上门,朝大床走去,边走边说,“妈妈,睡觉吧,好困!”说完一头扎在床上,呼呼地睡了起来。 虽然隔着门,但金羽还是能够想象云上杰那一张黑成什么样的脸,多么骄傲的男人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待遇”呢,不过,即便是这样,她也不会去说儿子,因为儿子这样做都是为了她好。 轻轻地拉开门,她笑了笑说,“很晚了,赶紧去睡一会儿吧,天亮你还要去公司呢。” “那我可不可以跟你和儿子一起睡?” “还是听儿子的吧,嗯?”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云上杰还是点了头,“好吧,都听儿子的,不过你跟儿子回主卧睡好不好?我睡沙发,保证不上床睡,我就想看着你们睡觉。” “很晚了,明天吧,不然一会儿又把天儿折腾醒了。” “那好吧,让我抱一下然后我去独守空房。”云上杰一副小媳妇的委屈模样噘着嘴张开了手臂。 金羽一副无奈的神情叹了一口气,还是上前一步轻轻抱住了他,“上杰,不管以后做什么都要小心,因为你还有天儿和我。” “嗯,我会的,放心吧,赶紧睡吧,一会儿天就亮了。” 金羽回房间睡了,云上杰在沙发上上眯了一会儿五点的时候就起来出门了,六点的时候他买完菜回来,悄悄地推开门看他们母子俩还正在熟睡他又悄悄离开去了厨房,关上门,哼着小曲系着围裙平平啪啪地忙碌起来。 一个多小时后,还在熟睡中的母子俩被阵阵的菜香味you惑醒来,几乎是同时叹道,“好香啊!” “妈妈,爸爸的厨艺是不是很棒?” 金羽笑着点点头,“当然了,爸爸很会做饭的,比妈妈做的要好吃很多倍,一会儿天儿就知道了,好了七点多了,该起床了。” “嗯!” 母子俩迅速洗漱换衣,二十多分钟后离开了房间,蹑手蹑脚来到厨房,某男正扭着屁股哼着歌谣在弯着腰尝做的粥味道如何,却不知身后一只大馋猫带着一只小馋猫已经溜进了厨房,端走了一盘菜。 “一切刚刚好!”云上杰赞道,一转身发现了异样,他明明炒了六道菜,为何此时变成了五道? 使劲揉了揉眼睛,没看错呀!1,2,3,4,5就是五道,另外一道呢?长腿跑了? 挠头愣了半天,这才忽然发现什么,大步走出厨房朝餐厅一探头,这下可把偷菜的两个毛贼逮了个正着! 金羽跟天儿一副正津津有味地大口吃着,关键是,用手抓!他做的可是香菇炒肉,不是手抓羊肉! “妈妈,太好吃了!”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炒的菜!” “妈妈,以后我看你还是别做饭了,那些多好的菜都被你浪费了!” 虽说这话听着很伤人,但某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儿子你说得对!这男人呀就得下厨为老婆孩子做饭!以后你妈妈我就等着吃就行了!” 本想吓唬吓唬这两个小毛贼的,但一听他们这样夸奖他的手艺,云上杰的心里甭提有多美了,悄悄缩回了头。 早饭后金羽接到杜瑞的电话说要她去趟公司,正好也想多给他们父子一些相处的机会,所以她就把天儿交给了云上杰。 “儿子,一会儿呢爸爸也要去公司一趟,你想不想跟爸爸去公司看看?” “你的公司大吗?” “还行吧,不算太大,不过也不小,怎么?要是小的话你就不去了?” 天儿嘴一撇,“当然!如果连杜叔叔的公司大都没有多丢人,我才不去呢!” 这小家伙,这才多大就这样的虚荣,看来需要好好教育教育他,谁知他还没开口,人家却又说道,“等我长大了,我要开一家超级大的公司,比杜叔叔的公司要大十倍那么大的公司,到时候让妈妈做董事长我做总裁。” “那我呢?” “你?”天儿一脸的鄙视,“你那时候都老得走不动了,顶多让你做看大门的。” “……”云上杰此时是死的心都有了,想他堂堂仟易集团总裁实际上董事长也是他,云组织的掌舵人,云实集团第二大股东,云家三少爷,等老了竟然是个看到门的! “怎么?你不想做啊?那打扫厕所怎么样?” “小子!你这是严重的人格侮辱!”云上杰气得都差跳起来了。 谁知某小子却一脸的讽刺,“人格侮辱?能被我云天赐人格侮辱的人那还不是一般的人,一般的人我都懒得人格侮辱他!” “呵,那你的意思是我这是三生有幸能被你侮辱?” “差不多吧!” 气氛有些僵持,陆尧很合适宜地走了进来,“少爷,小少爷,车子备好了。” “还少爷呢?他都老男人了,以后叫先生,我讨厌听别人说我小,叫我少爷!”天儿不悦地纠正。 陆尧怔了怔,看向云上杰,只见他点点头,“没错,老爷子现在也不在了,以后就改口叫先生吧。” “是,少,先生!”这小家伙竟然敢当着少爷的面说少爷老男人,不错,以后肯定跟少爷一样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仟易集团总部大楼前,天儿仰着脸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一颗鸡蛋,天呢,这么气派!比杜叔叔的公司可气派多了! 看着儿子的反应,云上杰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是很惊讶,他得意洋洋道,“怎么样小子,大不大?” 谁料某小子却放下下巴,拉了拉小西装的一本正经道,“就那样吧,也不怎么滴,反正等我长大了我的公司比你这大的多!” 虽说今天不是参加什么宴会,但小家伙还是穿了那身小西装,因为这么多年无论去哪儿他都已经习惯了跟金羽一起穿亲子装,所以今天老男人穿了西服来公司,他当然也要穿西服,虽说他嘴上不承认这个爸爸,可心里甭提有多开心了,虽说爸爸有些老,可他很帅,公司很大,关键是妈妈这几天很开心。 大手牵着小手,父子俩一并进了公司大楼,先不说父子俩这几乎称得上亲子装的装扮,就说他们两个这走路的姿势,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的样子,都有一张迷倒众生的脸,足以让所有的人疯狂,但碍于这是在公司又是上班时间,所以前台接待那一个个美女是强忍着没有呼叫出声。 直到父子俩进了电梯,电梯合上,于是…… “那个漂亮的小家伙是谁啊?” “长大后绝对是个妖孽!” “没错没错!” “是不是总裁的儿子呀?” “好像有些像,眉宇之间那种气势很像!不过以前见过的那个小男孩没这个长得漂亮。” “的确,是不是总裁的私生子啊?” “有可能。” “……” 一时间,前台叽叽喳喳起来,以至于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人,所有的人都没注意到,直到那人走到了电梯口才有人发现,慌忙喊道,“请问你找谁?” “我找你们总裁。”电梯口的人缓缓转过身。 “有预约吗?” “没有。” “没有预约是无法见到总裁的,很抱歉小姐,请您先预约。”前台接待很有礼貌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这时,戴着墨镜的人将墨镜摘掉,一张漂亮的脸蛋完全露了出来,倪言笑笑,“麻烦给你们总裁打个电话,说他的前妻找他。” “前妻?”接待怔了怔,在脑子里飞速地想了一下,点头,“好的,您这边请,我现在给总裁秘书打电话。” 几分钟后,接待来到了倪言的跟前,“很抱歉,总裁说很忙没时间,请您先回。”看来传闻真的不错,说总裁结过两次婚,这个应该是第一任妻子吧,倪言,听说是好多年前就离婚了,第二任妻子叫金蔷,也离婚好几年了,不过有个儿子,这第一任妻子估计是不会生所以才会离婚的吧?不过,长得可真不错。 总裁的两个妻子都那么漂亮,真让人羡慕,若是自己也能长成他们这样,那就好了,只可惜这辈子都不可能了,以她这条件就算是整容也整不出人家那样。 倪言也不生气,依然不紧不慢地说,“没关系,那你去忙吧,我坐这里等。” 接待也不说什么离开了。 两个小时后云上杰从会议室出来,天儿正坐在他的办公椅上,脚翘在桌上眯着眼睛晃着脚,那架势,优哉游哉。 “小子,这是你老子我的地方!” “你也说了你是我老子,老子的东西早晚都是要传给儿子的,我这是先适应一下而已,哦对了,刚才有电话打进来说你前妻来了,我说你很忙让她走了,不过据可靠消息,她没走,正在楼下狩猎呢。”天儿说着也不离开椅子,腿也没放下来,依然一副我是大爷的姿态。 “儿子,你真是老子的儿子!做得好!”云上杰竖起了大拇指。 秘书正好进来看到这一幕,傻了眼,这一向不苟言笑的总裁今天竟然?太让人不可思议了!还有这小家伙,虽说是总裁的儿子,可也太大胆了吧?看来总裁真的很疼爱他,只不过她做了总裁四年的秘书了,还从来没见过这个小家伙。 但她不是个喜欢八卦的人,所以她从来不去打听总裁的私生活。 “总裁,需要您签下字。” “好了儿子,爸爸要工作了,你先去沙发上坐着,无聊的话休息室有电视,去看电视吧。” “怎么不早说有电视呢,真是的!”天儿嘟囔着离开椅子,其实他已经在这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将整个办公室视察了一遍,从办公室到休息室再到卫生间,还不错,没有发现女人的东西,第二关算他通过了! “总裁,这是刚刚收到的您的邮件,您看一下。”秘书从文件夹里拿出了一个快递的信封。 云上杰皱起眉头,给他的? 印象中他从来没有收到过这样的信吧?是什么?谁寄来的? “放下一会儿我看看,给我冲杯咖啡。” “好的,总裁。” “谢谢!” 已经走到门口,听到这两个字,秘书一怔,总裁对他说谢谢?印象中做了他四年的秘书这是头一次听他说这两个字,而且还是跟她说的?看来总裁今天的心情不错,莫非是总裁夫人找到了?她无意间的时候听公司的同事说总裁有一个非常爱的女人但是四年前那女人却突然消失,总裁找了四年都没找到。 难道说刚才那小家伙就是总裁跟那女人生的儿子?看总裁对那小家伙的宠溺劲儿,极有可能!不然也不可能对她这个秘书说谢谢呀。 秘书笑了笑,出了办公室。 签完文件后云上杰拿起了桌上的信封,看了眼地址,是从一个他不知道名的地方寄来的,看来是个小地方,“刺啦--”他撕开启封条,撑开信封看了一眼,眉头皱了皱,照片?谁的照片? 正要掏出来看,天儿不知何时跑了过来一把夺过信封,掏出了里面的照片,愣了下又塞进去,然后生气地扔在地上,还使劲地踩着,“那不是妈妈!不是妈妈!” 云上杰再次皱了皱眉头,起身来到云儿的跟前,正要弯腰去捡地上的东西,小家伙却突然抓起来,背在身后,激动地说,“照片上不是妈妈!” 云上杰愣了一会儿,伸出手,“来,让爸爸看看是什么?” “那不是妈妈!不是!” “爸爸相信你也相信妈妈,来让爸爸看看是怎么回事,听话。” 天儿哭了,眼泪不停地流了出来,最后他还是把信封递给了云上杰。 “好了天儿,你先不哭,让爸爸看看是怎么回事,好吗?”掏出照片,云上杰顿时大惊失色! .. 161:羽儿出事了! “爸爸,那不是妈妈对不对?”天儿流着泪问,小小的他声音是那样的颤抖。 云上杰来不及回答看他一眼,迅速拿起电话,“陆尧,立刻去查查是不是羽儿出事了!” 说完他收起照片弯腰抱起儿子,大步离开了办公室。 楼下等候区的倪言看到电梯打开,她笑着站起了身,“上杰。” 云上杰放佛没看到她一般,抱着天儿径直朝门口大步走去。 “上杰!”倪言又叫了一声,然后追了上去,“上杰,我有话跟你说。”在车门口她拉住了云上杰。 “说!”云上杰极其不耐烦地甩开她,这种香水和胭脂问让他恶心!他坐进了车子里。 “上杰,你中午有没有时间,我想跟你吃个饭。” “没空!” “砰--”车门关上,车子瞬间启动。 看着擦着身子扬长而去的车子,眼泪在倪言的眼眶里来回地打着转,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攥得关节发白,攥得手咯嘣执行,愤恨的目光就像是带着利刃的剑,嗖嗖地射向那辆离开的车子,既然她得不到的,任何人都休想得到! 她要毁了他!与他同归于尽! “天儿,爸爸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爸爸去找妈妈,你乖乖听话不乱跑知道吗?” 天儿懂事地点点头,虽然眼泪默默地流着,心里担心得要命,但却没有问妈妈会不会有事,他相信老男人一定会把妈妈平安地带回来的,他等他带妈妈一起回来。 十分钟后,云上杰把天儿交给了黄杨,然后他离开了,手机上收到一条信息,内容是:峰会路35号,只能你自己来,否则我就杀了金羽! “陆尧,峰会路35号!”挂了电话云上杰调转了车头,朝峰会路赶去。 两分钟后陆尧又打过来了电话,“少爷,金小姐一个小时前离开陆氏企业,坐出租车在峰会路下车,然后进了一个名叫星齐家园的小区,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云上杰的心瞬间提到了嗓眼,如果羽儿有任何的意外,不管是谁他都会让他生不如死! “一部分人进入星齐家园查看,另外一部分人去峰会路35号。” 半个小时后,云上杰到达了峰会路35号,到了才知道,这是挨着星齐家园的一个洗车行。 这个洗车行是否能够通入星齐家园?这是云上杰脑子里瞬间蹦出的一个问题,于是他决定先进星齐家园看一看,还有,为何羽儿会来这里?她来这里干什么?难道说她也接到了什么电话或者信息吗? 然而车子还未走到星齐家园的大门口时,手机来了一条信息,“两分钟后,若是你不进来,那么就给金羽收尸吧!” 该死!云上杰一拳头砸在方向盘上,停下车,下了车子,朝洗车行走去。 刚进入洗车行,一把枪抵在了他的腰间,“跟我走!” “我要见到金羽!” “你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从说话的声音来判断,这应该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他极其的沉稳丝毫没有紧张,看来他已经做好了周密的部署,只是,云上杰一时间无法想起来自己到底跟什么人结下了梁子,而且此时还没见到羽儿,所以他绝不可以贸然行动。 云上杰按着身后男人说的,上了一辆黑色的车子,到了车子里他才知道,车里竟然还有三个人,个个手里拿着枪,但没有一个人包括刚才用枪指着他的人是他认识的,而且从他们的装扮表情以及持枪的姿势来看,确实是受过训练的人。 上了车后,云上杰的手被人从后面用手铐铐住,然后头上被戴上了黑色的头罩,车子启动,掉了头,疾驶而去。(.好看的小说) 这时车子里有人说话了,但说的却不是中文,听起来应是日语,但很遗憾,云上杰会很多种语言,却独独不会日语,因为云家有祖训,身为云家的子孙,不许学习日文,云实集团不可以在日本有分公司,更不可以跟任何日企有合作关系,所以无论是云实集团抑或是仟易集团都没有在日本有分公司也不跟日企有任何合作和往来。 原来这些人都是日本人! 究竟是得罪了谁呢?他从来没有去过日本也从来不跟日本人打交道,所以他不会得罪日本人,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些日本人是人雇来的杀手。 会是谁雇来的杀手呢? 云上杰皱了皱眉头,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倪言! 倪言在日本留过学,在他们结婚之前,有一个日本的男人一直追她,后来倪言跟他结了婚那个日本人就回国了,会是那个日本人吗? 最重要的是倪言刚刚来找过他! 云上杰后悔自己没有学一些日语,虽说祖宗不让学,可祖宗也不知道社会能发展成这样啊,不行!这件事之后他必须学日语! 几个男人叽里呱啦地说着,急得云上杰真想打人,可现在羽儿在哪儿还不知道,他只能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 车子行驶了大概十分钟,停下来,他被拉下车却又被拉进了另一辆车子,然后车子又行驶。 看来这些人是发现了跟踪的车子,不过就算是换了车子,他们一样能够找到他,因为身为云组织的人,每一个人在进入阻止的时候体内都被植入了一颗芯片,是定位器,对身体没有什么伤害。 又过了十分钟,他又被换上了另外一辆车子,然后半小时后,车子停了下来。 车门拉开,云上杰闻到了一股似乎在哪儿闻到过的香味,而且这个味道似乎就在刚刚不久前还闻到过。 脑子里迅速地转了几圈,他再次想起了一个人,依然还是倪言! 看来他猜测的没错,的确是她! 而到此时,云上杰似乎明白了很多事情…… 金蔷被人泼了硫酸,凶手找到的时候已经死了,身份无法查明,只从凶手的身上发现了一个小纸片,上面写有两个日文,翻译成中文是金蔷,因为不明白为何会写着“金蔷”二字,而且那人的身份一直无法查出来,所以那件事就一直搁置了。 四年前,金蔷要他陪她一起去买孩子出生的用品,当时她说如果他能够像以前那样陪她半年知道孩子出生,而且这段时间里他不可以跟羽儿有任何的联系,她就同意跟他离婚,为了能够跟她离婚,他同意了。 也是从那天开始,三天后,金蔷一个人从外面回家,正好他也正好回家,跟金蔷是面对面朝小区门口走去,远远地他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子飞速地朝金蔷冲来,而且丝毫没有要减速的意思,眼看着车子离金蔷越来越近,他也加快了车速,经过金蔷的时候他推开车门扑向她滚入了路边的花圃里,紧接着便听到一声巨响,他的车子被撞飞落下的地方紧挨着他的身体。 那一刻,他第一次真正地感到害怕,以前他从不怕死亡,可那一刻他怕得要命!因为他还没来得及好好地爱羽儿,所以他不想死,害怕死。 那辆车子里的人当场死亡,后来经查实,那辆车子的司机是一个体老板,跟他跟金蔷都没有任何的关系,车子是被人遥控行驶的。 出事后他第一个想到的凶手是泰真,因为这次事是冲着金蔷而来,而金蔷的生活圈子很简单,上宗绝对不会这样做,因为金蔷的肚子里检查是个儿子,上宗喜欢得不得了,所以绝对不是他,那么泰真的可能性极大,毕竟是因为金蔷,所以上宗才跟她离得婚。 可调查后他很失望,因为这件事跟泰真无关,因为泰真在跟上宗离婚后不久因为伤心难过郁郁寡欢在半个月前就自杀离开了人世。 一次是金蔷毁容,一次是金蔷险些丧命,虽然不知道两次到底是不是一个人所为,但却让他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有人十分的恨金蔷。 是秦良的话提醒了他,他说,少爷,金蔷生活的圈子很简单,接触的人很少,而且泰真也已经死了,剩下的人都已经查过,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由此推断那人恨金蔷是真,但实则是不想让金蔷跟您在一起,第一次她毁了金蔷的容貌,以为您会不要她,谁知您却给她整了容,依然跟她结了婚,而现在她又怀了孩子,所以那人就像一下子把她和孩子撞死,这样一了百了。 虽然那时候他对秦良的推断并不十分赞同,但却因为想不到别的可能,他也就相信了一些,而且为了避免羽儿出事,从那以后他就刻意不与她来往,怕的就是她出事,他想等找到凶手之后再跟羽儿解释他那几个月没有找他的原因,可是查了许久都没有线索,他也让人查过倪言,可调查的结果是她那段时间一直在杰别墅,别墅里的监控把她所有的举动都拍了下来,她没有任何的异常,所以他也就没有再怀疑她。 不过今天看来,还是他有漏掉的东西,这个女人从什么时候起变得如此的心狠手辣? 如果这一切真的是她做的,那么他绝对会毫不留情地杀了她,任何伤害羽儿的人都必须死! ps:今天青有些忙,就一更了,亲们明天见…… .. 162:你们有没有碰她! 云上杰被拉下了车子,然后一直被扯着胳膊朝前走了大概有一百步的距离,停了下来,他头上的头罩被摘掉,看到倪言,他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只是此时他极度的恶心看到这张恶心的脸,真他妈眼睛被屎糊住了才会跟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做了三年的夫妻! 现在他恨不得掐死她!不,掐死他还脏了他的手!直接把她喂狗吃最好! “上杰。”倪言笑着抬起纤细的手指挑起了云上杰的下巴,红唇里吐出了一口气,“今天你若是乖乖地陪我吃一顿饭我们也不会到现在的地步,只可惜已经晚了。” 云上杰也不应声,冷若寒霜的脸上带着让人恐惧的冰冷,一如他那双如深潭一样的眼睛,透着寒气。 “没关系,反正我得不到的,谁都别想得到!” “哦对了,你的那些手下应该很快就会跟过来,到时候就热闹了,瞧瞧,这就是我为大家伙准备的见面礼。”倪言环视了一圈,满意地笑了起来。 云上杰这才留意到自己已经进了一个破旧的屋子,周围的地上摆满了炸药,该死的女人,她这是要跟他同归于尽吗? 倪言似是看出了他眼中的那一幕慌乱,笑岑道,“你放心,你死了我会陪你一起的,生的时候我们做过夫妻,死了我还是你的妻子。” “倪言你疯了!”云上杰终于忍不住吼了一声,现在羽儿还没找到,更何况他还不想死! “我疯了?没错!我早疯了!被你逼的!”倪言瞪着腥红的眼睛张着血盆大嘴吼道,她疯了,从他用死来跟她离婚的时候起她就已经疯了!不!在孩子流掉的时候她就已经疯了!被他,被金蔷,被金羽给折磨疯了!她就不明白了,她哪点比那两个狐狸精差,她长得没她们漂亮吗?她身材没她们好吗?她学历没她们高吗?为什么他却偏偏不爱她? 云上杰深知此时跟一个疯子说话绝对不可以动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努力地将胸中的怒气暂时压下去,他进了让自己的声音放平缓,说道,“言言,你还年轻,不能做傻事,你要想想你爸爸妈妈还有你弟弟。” “言言?”倪言愣了一会儿,似是有些不确定他刚才是那样叫的她,“你叫我言言?” 记忆中结婚那三年他也很少叫她言言,次数屈指可数,可今天他叫了她言言,难道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 不!不可能!他太狡猾,她不能相信他! “上杰,你也不用虚情假意,我知道你这是心理战术,谁不知道你是谁,想用着来换取我的心软?没门!今天我就要与你同归于尽!” 虽然心里现在十分十分的想骂人,但云上杰还是忍住了,而且还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说,“言言,虽说我们现在不是夫妻了,但一日夫妻百日恩,怎么说我曾经也是你的丈夫,你真的对我就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不!我一直都爱你!”倪言激动地说,随即眼神黯淡下来,“可惜,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你一开始爱金蔷,后来爱金羽,自始至终你都没有爱过我,孩子没了,我也很难过,可是孩子没有了那也不能全怪我啊,那也有你的责任,你不能全怪我。” 云上杰一脸难过地叹了一口气,声音也有些悲伤,“我没有怪你,孩子没有我也很难过,那是我的第一个孩子,那件事要怪就怪伍婶,若不是她在你的牛奶里放入东西,你也不会流产。” 倪言一怔,“什么?上杰你说什么?” “伍婶是个坏女人,我们都被她给骗了,那晚上我回家之前她是不是给你喝过一杯牛奶?” 倪言想了一会儿,记得那天她去医院做了检查,晚上睡觉前伍婶给她端了杯牛奶,她本不想喝可一想到医生说的她营养有些跟不上,她还是把牛奶喝了,喝完后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然后他们就……难道说那杯牛奶真的有问题吗? 伍婶为什要那样做?她待她不薄呀,她为何要害她的孩子? 伍婶把大嫂的两个孩子也弄走了,难道说伍婶真的是个坏人? 看她的表情迅速地变化着,云上杰又说,“伍婶跟老爷子有仇,她整容后进入你们家然后跟着你来到云家,大哥的两个孩子就是她绑架的。” 倪言看着云上杰,半信半疑,许久她问,“那如果孩子没有流掉,你会和我离婚吗?” 云上杰想了一会儿摇摇头。 他故意不说,而是摇了摇头,让倪言误以为是不会,果然她就这么理解了。 “如果孩子没有流掉,你不会跟我离婚对不对?”倪言抓着他的衣襟激动地问。 云上杰略微点了头。 “真的吗上杰?”倪言更加激动,身体几乎都贴到他的身上了,“是真的吗上杰?如果孩子没有流掉你真的不会跟我离婚对不对?我就知道你是因为我不能怀孕才会不要我的,我就知道。” 倪言趴在云上杰的怀里哭了起来,脸上的妆容都弄脏了云上杰白色的衬衣,他虽然皱着眉头,但却没有反抗她的拥抱,如果这样能够保全,这个方法也不错,只是这个女人生性多疑,恐怕她不会这么上当的。 果然-- 下一刻,倪言猛然推开云上杰,他一连后退了好几步,这才站稳,“男人的话都是假的!我不信!你就是害怕死所以才会这么说的对不对?想骗我,不可能!” “言言……” 倪言睨他一眼,便道,“那你敢不敢跟我上床?当着金羽的面。” 该死的女人!云上杰此时真的想一脚将她踹死,可看着这一地的炸弹,他深吸了一口气,“就在这里吗?恐怕不合适。” “当然不会在这里,这里多脏,只要你同意,我们可以在外面的车子里。” 看来这女人早就做了多手准备,怕是车子上也装有炸弹吧? 不过只要能把手松开,离开这个破屋子就算是车子上也有炸弹他应该也能安全地离开。 “好,不过这样怎样当着金羽的面呢?是不是也要把她弄来?” “这个你就不必操心了,只要你同意我们现在就去车子里。” “好。”云上杰很爽快地点了下头。 倪言难掩心中的喜悦,就拉着他朝外走去。 离开了屋子,在距离屋子有十米的地方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子,车子边站着五个黑衣的男人,其中一个就是在洗车行用枪抵着云上杰的男人,其余四人并不认识,也不是上车时候的三人,看来这个地方不止有这几个人,在隐蔽的地方肯定还人! 云上杰跟倪言上了车子,车门关上后,倪言就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衣服脱掉,然后就去扯云上杰的腰带。 “言言,我自己来。” 倪言笑了下,“我想自己来。” “言言,把我的手松开,这样不舒服。” “我不会那么傻的,松开你,你保准会逃走。”倪言说着骑在云上杰的腿上,然后扭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拼命地叫了起来,车子也跟着不停地颤着,可云上杰却一副没事人的样子面无表情地靠在车座上。 倪言突然停了下来,盯着他,想了下摇下车窗,冲着外面说道,“钥匙给我!” 一黑衣男人递进来了一把钥匙,倪言把云上杰的手铐打开,拉着她的手抚在自己的高耸上,揉着,然后动情地闭着眼睛再次叫了起来,云上杰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个饥渴成这样的女人,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车座上,“言言,这样会不会比刚才好点……” 倪言面带羞涩地点点头,主动攀上了他的脖子,献上了亲吻。 几分钟后,车子剧烈地颤抖起来,放佛再摇晃就会散架一样,车子外的五名黑衣人都不约而同地扭头看着车子,喉结都动了动。 车子恢复了安静,车门推开,倪言裸着身体从车里下来,“把云上杰给本小姐带到别墅,至于那个金羽,就赏给你们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死都行!” “是!” 一黑衣人开着车子将被倪言迷晕的云上杰拉离了废旧车库,倪言接过一黑衣人递过来的衣服穿上,然后上了另外一辆车子。 拉着云上杰的车子离开后不久,后排的云上杰缓缓睁开了眼睛,但他并未完全睁开眼睛而是眯着看看周围,在车子经过一座有水的小桥时,他用手铐勒住了那人的脖子,“停下车子!告诉我金羽在哪儿?” 黑衣人不但没有减速,相反却又加了速。 云上杰猛然一用力,黑衣人叫了一声,踩住刹车,车子靠着桥栏杆停了下来,“我不知道……” “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云上杰再次加重了力道,勒得黑衣人脸都变了颜色。 “她,她在……洗车行地下室……” “你们有没有碰她!” “还……没……”不等黑衣人说完,只听咔嚓一声,云上杰推开车门,将他从桥上推入了水里,然后他开上车子,朝洗车行赶去,又从袜筒里掏出备用的联络器。 ps:最近一段时间青很忙,所以从今天开始每天只能一更(3000字),请亲们谅解。 .. 163:你谋杀亲夫! 在云上杰还没有达到洗车行的时候,接到陆尧的电话,说已经把金羽救了出来,现在正在去医院的路上,因为她企图逃走跟把守的人发生了打斗,被刺了一刀,但陆尧没有告诉他她的伤势如何。(.好看的小说) 等云上杰到医院的时候,金羽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红色的手术灯让气氛更加的紧张。 “她哪里被刺了一刀?” 陆尧看了看云上杰,犹豫了一下,指着自己的心脏位置,“这个地方。” 云上杰只感觉脑袋“嗡”地一声,朝后退了几步,脸色顿时煞白,须臾后,他又问,“伤口深吗?” 陆尧比划了一下刀的长度,足有二三十厘米,“刀有这么长,还在她胸口插着,我进去的时候金小姐已经奄奄一息……” 陆尧不敢相信如果金羽这次真的有个什么不测,少爷会做出怎样的举动,他会疯的,所以他一直都在暗暗地祈祷,保佑金羽平安无事,因为他不想看到少爷再如过去的这几年那样伤心难过了,少爷才四十刚出头,可都有白头发了,看着他的心里就难受。 云上杰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他大步走到手术室的门口,手攥成拳头,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足足站了一个小时。 陆尧可以想象他这一个小时里心里是如何的担忧和紧张,因为就连他自己背后的汗都把衬衣浸湿透了。 几分钟后,红色的手术灯变成了绿色,手术室的门刚离了一个缝隙,云上杰就迫不及待地推开了,着急地问,“怎么样?” “差半厘米就刺入了心脏!不过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估计过一会儿就能醒来。” 一听金羽脱离了生命危险,云上杰紧绷的神经顿时松了下来,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幸好陆尧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金羽转入了病房后不久就醒来了,看到云上杰,她虚弱地扯出一个笑容,开口的第一句是,“天儿呢?” 好吧,虽说有些吃醋,可没办法,谁让那是儿子呢,现在儿子是天。 “他很安全,正在来医院的路上,很快就会到。” “嗯,上杰,你有没有受伤?” “你没看到吗?我好好的,只不过……羽儿,对不起我……” 金羽轻轻摇摇头,拉住了他的手,“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我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如果不信任你,我也就不会在收到彩信后依然跟儿子一起去为你准备生日礼物,其实那件事我若是早点告诉你,你也就有所防备也就不会出事了,要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云上杰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摇着头,“只可以我对你说对不起,我不许你对我说对不起,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若不是我,你也就不会受这么多罪……” “上杰……”金羽拿开云上杰的手,“放倪言一条生路,好吗?” 云上杰没说话,他一直都知道她是那样的善良,可是在这个险恶的社会,她的善良只会被那些有心的恶人利用,这件事他绝对不会手软,倪言必死无疑!但不会让这个傻丫头知道,否则她又要说他心狠手辣了,现在他们有了孩子,他也不会再让自己的手上沾上血了,但这并不代表他会放过倪言。 头轻轻地点了点,“好,都听你的,你刚醒来,不要说太多的话,想睡就再睡一会儿,我哪儿也不去就在床边。” “嗯。”金羽闭上眼睛却又突然睁开,“上杰,你的生日……” “等你好了,再补上。” “嗯!” 看在曾经夫妻一场的份上,给倪言留了全尸,其余的人全部喂了猎狗,这些事情发生在金羽住院的这一个月里,她一无所知。当一个月后她出院,才知道倪言出车祸死了,已经死了半月了,她对那个女人感到惋惜,同时也替她感到悲哀,一个女人沦落到那一步,不只是因为那个男人不爱她,因为她自己就不爱自己,哪里还有资格要求别人爱她呢?即便是爱的男人不爱她,她也不该堕落成那样。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金羽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值得她去作践自己,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成为她不自爱的原因,即便是天儿,即便是云上杰。现在,在这个世界上,她最最爱的两个人只有他们,但假如真的有一天她失去了他们,她也不会去自杀,她会好好地活着,活得比任何时候都好,因为她知道他们希望她好好的,无论他们在与不在。 “妈妈,我去学校了,你要听话乖乖哦,下午放学我就回来了。”天儿笑着揉了揉金羽的脸,又在她的唇上印了一口,背着书包离开了。 天儿已经出去了,可云上杰却依然穿着拖鞋在屋子里晃悠,眼看着都已经七点半了,金羽忍不住问道,“你今天不去送天儿上学吗?” “哦,今天陆尧送他去学校,我今天陪你。” “今天又不是周末,你不去公司啊?” 云上杰拉开衣柜,找了身休闲的衣服,在身前比了比,自我感觉还不错,“我又不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我是老板耶,老板是想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上班,想翘班就翘班。” “老板要是不遵守公司的规定,你会对员工失去威信的,赶紧去公司吧,我都好了,不需要你每天陪着我了。” 云上杰佯装没听到,拿着衣服晃了晃,“今天我穿这身出门怎么样?跟你身上的衣服颜色差不多,就当是情侣装。” “还行吧,不过从来没有见你穿过休闲装,就连那次爬长城你还穿着西装皮鞋呢。” “这不是今非昔比了吗?现在我老婆那可是大名鼎鼎的lynn设计师,你出门穿着休闲装我要是再穿着西服,人家不就会说着设计师怎么这么没品位啊,老公穿的是什么呀。” 金羽抿着嘴,这都是什么歪理呀,想穿休闲装就穿,还找这么没有说服力的理由,不过他说的还真没错,以后没事的时候该给这老男人好好地收拾收拾了,长得就棱角分明却还一天到晚的西装革履,整个人看起来极其的冷,都四十多岁了,是该柔和一些了。 “不错,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以后每月支付我一千万英镑,我就抽时间给你好好设计一下造型,虽说你底子不错,可年纪还是大了点,需要修饰,你也知道,我的出场费一般很高,一般人很难请的动我。” 云上杰趁此偷香了一个,顺势又把金羽搂在怀里,趴在她耳边说,“没问题!我人都是你的了,所有的财产当然也都是你的了,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不用跟我说,昨天给你的那张卡你可是我所有的存款,我现在身上可是半毛钱都没有了,一会儿出去若是你要买东西吃东西之类的,只能你自己花钱了,我没钱,而且你要是吃东西,还要给我也买一份。” “真的假的?”金羽不相信地站起身,拉开抽屉,拿出了昨天他给她的那张被她随手扔进抽屉里的银行卡,里面真是他全部的存款?那该有多少钱啊?她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 “里面有多少钱啊?” 云上杰想了一会儿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昨天让陆尧把我所有卡里的钱都转入了这个卡里,具体有多少我还真没来得及看,不过应该不会少。” 金羽一听撇起了嘴,捏着银行卡晃了晃,“你忽悠我的吧?别等我一会儿一查里面就几万或者说几十万,那可真够寒碜的。” 云上杰立马举起三根手指,“绝对不会这么少!我拿我的性命保证!” “切!”金羽嗤哼一声,“谁要你的命啊,都一把年纪了,卖也卖不上一个好价钱,算了算了,你自己收好吧,我还是花自己的钱踏实,免得别人说我是图你的钱才跟了你这样一个可以做我爸爸的老男人。” 金羽说完把银行卡塞进了云上杰的手里,然后坐在了他的腿上,“上杰,要不今天我们去拍婚纱照吧?今天天这么好,天气预报说后天都有雨了。” 这小东西,莫非是知道他今天是要带她去拍婚纱照吗? “行!不过你似乎忘了一件事了。”云上杰一脸的神秘。 “忘了一件事?什么事?” “自己好好想想。” 金羽皱着眉头不明所以然地看着云上杰,“想什么?想不起来,你倒是说呀,什么事?” “你说的,只要你--” 金羽猛然从云上杰的怀里出来,便道,“我说的是玩笑话!” “那我可是当真了,莫非堂堂的lynn设计师要出尔反尔吗?”云上杰慢悠悠地站起身,长臂一伸揽住了金羽纤细的腰肢,用力一收,她便牢牢地贴在了他的身上,伏在她的脖颈,暧昧的气息将两人之间的缝隙填得满满的,“别忘了可是你说的,如果你反悔我可就要……” “你,你要是敢胡来,我就不嫁给你了!” “你也从来都没说要嫁给我呀,怎么想嫁给我?” “谁会嫁给你这个老男人!快点松开我,不然我不客气了!” “我倒要看看我的小野猫到底对我怎样一个不客气法……”话音刚落,某男倏然松开手后退了几步蹲坐在床上,一脸痛苦地抬起脚,“你,你,你谋杀亲夫!” .. 164:正在办事 “老男人,你放开我!快点!”霸气的越野车里,金羽的手和脚都被男人的领带绑着,怎么看都无法想象今天两人是去拍婚纱照的,倒像是女的被男的给绑架了。[] 云上杰从镜子里看了一眼后排气得脸色通红的小女人,“嘿嘿”笑了两声,“那你要保证不胡来我就松开你。” “我保证,我绝对,不胡来!”金羽恨得牙根直痒,她发誓一会儿她要是不把他的脸打肿她就不是金羽,这个混蛋臭流氓,竟然绑着她,他这是绑架!她发誓就算是一辈子单身也绝对不嫁给他,臭流氓!老男人! 云上杰从镜子里把她脸上风云多变的表情尽收眼底,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是绝对不能松开她的,这小东西,以前没发现她这么不诚信,今儿他倒是真切地体会到了,这她要是想耍赖,他可真拿她没办法,软磨硬泡都拿她一点儿法子都没有。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是她说的,绝对不会跟他一起拍婚纱照,三年之内不嫁给他,嫁给他之前不会再跟他上床,为此他们打赌,他说,若是她主动说跟他一起拍婚纱照,那么她就必须今年嫁给他,而且从他们拍婚纱照的那天开始她每晚都要跟他睡一起。 天知道她回来这段时间,每晚他独守空房有多难受,她就在楼下,可他却只能看不能碰。 之前是小东西的什么狗屁99关,现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好不容易把小东西拉拢到他的战线来,谁料,她却又抛出这样的炸弹,他怎么能够承受得了呢。 这打赌她也同意了,而且两人还击掌为誓,这才过了一周,她就给忘得一干二净,关键是经过他的提醒,好不容易想起来了,却又死活不承认说自己跟他有这样的赌约,只说,她确实说了,不跟他一起拍婚纱照,可那时候是那时候,现在是现在,现在她想拍了,怎么滴,他不想跟她拍?不拍拉倒,她也不稀罕! 还说,三年之内绝对不结婚,她的事业才刚刚步入正轨,她不想结婚那么早,而且在结婚之前她也不会跟他上床,能带着儿子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都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瞧瞧,这是不是歪理? 三年之内不结婚?再过三年他多大了?四十五了,她呢?还不到三十,这要是万一哪天她讨厌他这张老脸了,不要他了怎么办? 她跟儿子整日张嘴闭嘴都叫他老男人,本来他还没觉得自己有多老,有多大的危机感,这倒好,被他们一叫,他觉得自己都快老掉牙了,所以怎可能再等三年,况且,他都已经在暗地里准备婚礼呢,结婚的日子定下来了,就是怕她提前知道了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举动所以没敢告诉她,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像她这样“言而无信”的人,绝对不能用正常的方法,一定要用强硬的手段。 “老男人,我都已经保证了,你怎么还不给我松绑?”金羽急得用头直撞驾驶座的靠背。 “别!别!别!”云上杰慌忙停下车子,“你这是干什么呢?头不疼吗?过来我看看。” 金羽头一扭,耍起了孩子性,“不!撞死算了,反正你也不爱我,哪有拍婚纱照的把人家绑着,你就是个大骗子!” 云上杰一听,慌忙举起三根手指,“我对天发誓,我绝对绝对的爱你,比爱儿子还爱你!” “你都把我绑成这样了,还说爱我,哪有你这样爱的方式?你的爱我承受不起,放开我,我要跟你分手,我要带儿子离开!” 一听要分手,要离开,云上杰急了,慌忙推开车门,来到后面,“好,是我不好,我给你松开,那你要答应我,不许分手,不许带儿子离开,好不好?羽儿,我真的真的害怕再次失去你,我知道我这样做很过分,可是我……” 话没说完,金羽送上了自己的吻,她那都是说的气话口不遮拦,她哪里舍得跟他分手离开他呢,他们经历了那么多好不容易可以在一起了,就算是现在拿着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让她离开他,她也不会,说是三年不结婚,可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连三个月都坚持不到,他已经四十二岁了,不是三十二岁。 云上杰愣了下,反被动为主动,热情地回应着她的吻,回来这么久,他这可是第一次亲吻她,天知道,他此时有多激动,多紧张! 不知何时,碍事的领带已经被弄开…… “羽儿……”云上杰低低地叫了一声。 “还要拍婚纱照……”金羽低声回应着。 “没事,就一次,一次好不好?” “……嗯。” 手机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一遍又一遍,终于,金羽有些神经受不了了,说道,“上杰你手机……” 云上杰很不乐意地掏出手机,是天儿打来的,“儿子。” “爸爸,你跟妈妈到底什么时候到呀?都快中午了!” “天儿?”金羽愣了下,忽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看来今天是他们父子商量好的,好啊,小东西竟然敢背叛她,看她一会儿怎么收拾他,哼! “快了,我跟你妈妈正在办事。” “办事?什么--”天儿的话就传出来了这么多,云上杰挂了电话,调成静音,将手机扔在车座上,继续“办事”,这小子真不会打电话,看来以后要教教他什么时候能够打电话了。 说是一次,可最后某人却一次又一次,以致于等办完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而金羽早已经昏睡过去,所以,拍婚纱照的计划,泡汤了。 “喂!老男人!你到底什么意思?我跟陆尧叔叔等了你--”看着爸爸抱着似乎正在睡觉的妈妈从车子里下来,天儿紧张地问,“妈妈怎么了?是不是妈妈的伤口又疼了?” “妈妈睡着了。” “睡着?爸爸,不是让你带妈妈去拍婚纱照吗?妈妈怎么会睡着了呢?你为什么不叫醒她?害得我跟陆尧叔叔等了那么久。”天儿不高兴地嘟囔着。 陆尧看了眼红光满面精神抖擞的少爷,一脸无奈地看着天儿,从打完电话他就一直问他,陆尧叔叔,爸爸说跟妈妈在办事,他们在办什么事啊?今天不是说要拍婚纱照吗?老天,真是难为死他了,他脑子里的细胞都累死了,也没编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就告诉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今天不拍婚纱照了。 “爸爸,你跟妈妈到底在办什么事啊?为什么妈妈会睡着了?”天儿追在云上杰的屁股后问。 云上杰扭过头,看了一眼一脸期待的小家伙,想了下说道,“天儿不是说想要个小妹妹吗?爸爸跟妈妈正在努力给你生个小妹妹。” 天儿一愣,随即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我说了我要小地弟,不要小妹妹的!” “对对对,就是小地弟,小地弟。” “这才差不多,原来你跟妈妈就办这事呀?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搞得那么神秘,陆尧叔叔还不肯告诉我,其实我都猜到了!”天儿撇着嘴转过身看着陆尧。 头顶一群乌鸦飞过…… 陆尧觉得自己今天绝对是长见识了,一直都知道这个小家伙脑袋聪明,今天才知道不是一般的聪明,还见识颇广,这才多大呀,都知道办事是办什么事,枉他活了几十年了,还洁身自好一个人过,不行,他也要早点找个女人了,结婚生子,生个聪明的小家伙。 “陆尧叔叔,我饿了。”天儿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望着陆尧,小手揉着他那小肚子。 “走吧,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耶!太棒了!”天儿一蹦蹿起来抱住了陆尧的脖子,然后扭头对已经走到卧室门口的云上杰说道,“那个老男人,你跟我妈妈继续办事,尽快给我生个小地弟玩玩,我跟陆尧叔叔就不打扰你们了,不过切记,补充体力哦!” ???????????????????????????????? 早上金羽刚起床就接到了杜瑞的电话,没吃几口早饭她就要出门,云上杰拉住了她的手,“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吗?” “我昨天忘了今天上午我要跟一客户见面,约定的时间是9点,现在都八点半了。” “什么客户?很重要吗?” 金羽抿着嘴点头,“对,很重要,如果不出意外,我将成为恩约国际的首席设计师。” 四年,他的小女人不但长大了,成熟了,还独立了,他为她的改变感到欣慰,但同时也有些难过,她的独立意味着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粘着他依着他,这会让他有一种很不安全的感觉,他一直都觉得,女人就该在家里呆着,做全职太太,男人就是要养活女人和孩子,而不是让自己的女人辛苦地在外面挣钱。 “……”正要说话,金羽的手放在了他的唇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上杰,我很爱这份工作,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因为工作而忽略了天儿和你,也不会不好好地照顾自己,你放心,我能把工作跟家庭分开的,这次就听我的,让我去工作好不好?” “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不吗?走吧,送你去约定的地点,然后我去公司,对了,手机任何时候都不许关机,谈完后,记得给我电话。” “好。” .. 165:好好地幸福下去吧 上午八点55分,云上杰把金羽送到了约定的见面地点,然后就离开了,因为今天他也有一个重要的客户需要碰面。 “lynn!”杜瑞摆了下手,金羽笑着朝他走去。 “人已经到了吗?”金羽小声问。 杜瑞摇摇头,“刚才李总给我打电话说是路上有些事情耽误了,估计会晚到一会儿,要我们先等他一下。” 金羽暗自松了一口气,路上她不停地催促云上杰开快点,毕竟第一次跟恩约国际的副总见面如果自己迟到,那就太不好了,谁料他还没到。 进了包间,金羽环顾了一圈,环境还不错,不过她并不喜欢这种地方,她还是喜欢那些安静简单的东西,若不是这个副总点名要来这里,她还准备把见面的地方就定在杜瑞公司楼下的咖啡馆里,环境优雅,而且还方便。 “lynn,这个副总有点……”杜瑞皱了皱鼻头说。 “啊?”金羽长大了嘴巴,看来传闻还真没错,说这个副总风流成性,在外面包养的女人公开的都有七八个,没公开的不计其数,而且都是二十岁刚出头的大学生,她想这样的男人要么是有钱要么是长得帅,谁料昨天她上网一查,都快笑抽了,这个李超将近五十的老男人了,肥头大耳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大腹便便的都像是怀孕几个月了,那模样怎么看都像是一头猪。 杜瑞点点头,“所以一会儿你要注意点,我会坐在你们中间。” 金羽感激地点头,“杜瑞,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你帮助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谢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你尽管说,虽说我没什么关系,但他认识的人还不少,我知道最近你一直在为跟唐氏合作的事情发愁,他跟唐氏的董事长是同学……” 杜瑞笑了笑,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便道,“lynn,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想我应该能够搞定这次合作的事情,唐氏董事长确实很古怪,但通过这几次的见面我觉得合作应该有希望。” “那就好,有需要的地方你尽管说。” 正说着,门从外面推开,恩约国际的副总李程笑着走了进来,“真的不好意思!路上有些事情耽误了,让两位久等了!” 目光在扫到金羽的时候,一滞,顿时露出了不一样的光芒,“这位就是lynn设计师吧?” 金羽和杜瑞在李程推门进来的时候已经站了起来,出于礼貌金羽伸出手,“李总好,我是lynn。” “你好,你好!早就听闻过lynn设计师,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有这么漂亮的设计师才能设计出那样让人心动的服装!前段时间举办的发布会我当时在国外没赶上参加,真是遗憾啊。”李程说了这么多,手依然握着金羽的手,欲挣脱,他却拉得更紧,两眼直放光。 杜瑞见状慌忙也伸出了手,“你好李总,我们见过的,我杜瑞。” 李程这才松开金羽的手,握了下杜瑞的手,“杜总,大名鼎鼎的杜总谁不认识呢,没想到杜总身边竟然有这样一个貌美如花的设计师,真是羡煞旁人啊!”说话的时候眼睛还不停地在金羽的身上扫来扫去,看得金羽直恶心,若不是因为想进入恩约国际,这个混蛋,就刚才他占她便宜她就会狠狠地给他两耳光。 皮笑肉不笑地挤出一个笑容,金羽挨着杜瑞坐下,李程在杜瑞的另一侧,谁料这老色狼却不停地朝杜瑞使眼色,可杜瑞一概忽略,笑着给他介绍金羽的资料以及之前取得的成就,金羽也一直很礼貌地笑着。 最后,李程实在是忍不住了,咳嗽了两声,脸色不悦地说道,“杜总,我今天来可是要跟lynn设计师聊聊的。” 杜瑞依然笑呵呵的,“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是李总您也知道,lynn是我公司的设计师,她即便是进入恩约国际那也只是合约关系,况且lynn代表的可是我公司与恩约国际的合作,所以当然是我要跟李总您之间要好好地谈谈。” 这个李程当然知道,只是若想跟恩约国际合作,那还不是他说了算?除非是他杜瑞不想跟恩约国际合作,否则要想合作,就要这女人陪他一晚! “那个,杜总李总你们先聊,我出去一下。”金羽离开了包间,到了外面大口地呼吸了几下,然后给云上杰打了电话。 云上杰接到金羽的电话时基本上跟客户已经谈妥,就剩下一些具体的细节问题,这完全可以交给助理去做,所以他提前离开了,到了外面接了金羽的电话,“羽儿,你谈好了?” “没呢!”金羽不高兴地嘟着嘴。 “怎么了?遇到什么问题了?”云上杰说着进了车子,戴上耳机,发动车子,就是想着等谈完能够去接她,所以云上杰临时改变了跟客户见面的地点,那地方里金羽现在所在的地方很近。 “这个副总有点……色。” “他有没有欺负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他。” 金羽一听慌忙说道,“没有!你别来!有杜瑞在呢,我没事,就是觉得包间里有些憋闷,我就出来透透气,你呢,你的谈的怎么样了?” “你老公我的能力你是要相信的,谈好了,剩下的交给助理了,你在门口站着,我最多十分钟就到,听话。”挂了电话,云上杰给陆尧打了电话,“你给我查一下恩约国际的副总是个什么人,还有恩约国际的总裁董事长的资料也一并发我邮箱,十分钟之内发过来!” 金羽在门口等了不到五分钟,就见杜瑞走了出来,“你怎么也出来了?” 杜瑞轻叹了一口气,“lynn要不你别进恩约国际了,这个……”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李程的声音响起,“lynn设计师,我正找你呢,你怎么在这儿呢?” 金羽刻意朝后退了两步,虽然依旧礼貌地笑着,但眼中已经流露出了厌恶,刚才她也想了,如果说以后有这样一个恶心人的上司,倒不如不进这家公司,只是如果这样杜瑞公司就会因为她而失去一个很大的机会,恩约国际是个大公司,如果有它跟杜瑞公司合作,那么对杜瑞来说将是他事业的一个大的跨步。 “是不是不舒服呀?lynn设计师?”李程朝金羽凑去,金羽再次后退了几步,伸出了手,“李总我很好。” “可我看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发烧了?”李程再次凑过去同时也抬起了手,然而还没有碰到金羽的时候,一拳头落在了他的脸上。 李程被打倒在地,他吃痛地爬起来正要骂,却在看到云上杰的时候顿时变了脸色,“云,云……”哆嗦了半天也没说出第二个字。 云上杰阴冷着一张寒冬腊月般的脸,冷冷地看着李程,“识相的话就给我能滚多远就滚多远,下次你就没有今天这么幸运了!”转过身的时候表情瞬间变得温柔无比,“羽儿。” 李程连滚带爬开上自己的车子,仓皇而逃。 金羽看了眼离开的车字轻叹了一口气,“上杰,打了李程,杜瑞的公司跟恩约国际合作就--” 云上杰长臂一伸将她揽至怀里,看了眼杜瑞,笑道,“知道恩约国际的董事长是谁吗?我留学时的同学,你说你老公我的同学怎么都聚在这l城了呢?” “又是你同学?”金羽惊讶地张着嘴巴。 “没办法,又是同学,改天带你去认识认识他。” “行!” 两人说着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车子边,直到坐进车子金羽这才想起杜瑞还在酒店门口,她又慌忙下车,“那个杜瑞,恩约国际合作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全交给我吧,今天我先回去了,明天去公司找你。” 杜瑞摆摆手,等车子离开后他叹了一口气,真他妈就不明白了,这云上杰到底哪儿来的这么多同学,虽说被他这样施舍一般地帮忙很不舒服,可他不得不佩服他这个人确实挺厉害。 仟易集团的董事长从来都没有露过面,据说没有人见过这个董事长,怕只是个虚幻的人物吧,堂堂的云三少怎可能屈尊做一个总裁呢?云实集团可比这仟易集团大,做云实集团的总裁不比他做仟易集团的总裁风光吗?所以说,这仟易集团的董事长恐怕就是他云上杰吧。 对云上杰,他可是很费了一番心思才调查清楚的,这个人算得上一个传奇的人物,他也没什么好不服气的了,况且lynn一直爱的人也是云上杰,她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所以自己没有必要去嫉妒去不服气,谁让他遇到她要比云上杰晚呢,更重要的是,谁要他没有云上杰优秀呢? 这样也好,做朋友,总比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了要好。 lynn祝你幸福,看得出来,这个男人真的很爱你,好好地幸福下去吧,而我,也会找到属于我的幸福 .. 166:究竟谁栽谁手里 云上杰说是改天带金羽去见见他的同学,谁料第二日机会就来了。 第二天下午下班,云上杰来接金羽。 “晚上带你去参加一个宴会。” “宴会?怎么之前没听你说啊?”金羽问。 云上杰耸了下肩头,“以前这种邀请我一概拒绝,这不是老婆大人要进恩约国际嘛,所以就……” 金羽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哦,这么说今天是去见你同学啊?有唐氏的那个同学吗?” 云上杰装出一副紧张兮兮,生怕她对他的同学有什么“心思”的模样,“你干嘛?” 金羽攥起绣花拳在他的胸前锤了一下,“瞧你那傻样,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的不端庄,我能干嘛?难不成我还把你同学吃了?你说你的心眼怎么这么小呢?就算是我有想法,我敢吗我?你不又要什么让你几天几天下不了床,什么什么以后不许出去工作,你那么厉害,我怕死你了,还敢干嘛。我跟你说老男人,我这辈子就栽在你手里了,永无翻身之日。” 云上杰歪着头抬起小拇指捅了捅耳朵,“怎么这话我听着那么那么的不舒服呢?这明明是你那么厉害,我这辈子栽你手里了,永无翻身之日,这怎么被你颠倒了黑白呢?” “你栽我手里?”金羽皱着眉头,轻蔑地将云上杰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比我大那么多,都结过两次婚,有过n段感情经历,我呢,就那一次婚还被你抢了婚,除了你就那一段感情经历,怎么说都是我栽你手里呀!还说我颠倒黑白,是你胡说八道,强词夺理!” 云上杰听后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他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很诚恳地反思后,检讨说,“老婆大人说得很对,是老婆大人栽在我的手里了,所以为了老婆大人的终身幸福,明天咱们就去把婚纱照给照了,然后下月三号把婚礼给办了,结婚证给领了。” 金羽愣了片刻,差点站起来,“下月三号举行婚礼?” 云上杰抿着嘴点点头,“嗯,下月三号,本来打算提前两天告诉你的,现在提前这么多天告诉你了,有没有特别的激动?” 激动个屁?金羽肺都快要被气炸了,这马上都结婚了,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这个臭男人!她想要揍他! “提前这么多天?云上杰,今天已经是20号了!” 云上杰依然很诚恳的模样,“所以嘛,我说是提前这么多天,都有两周了。” 金羽倏然抬起拳头,却最终咬着牙生生地把拳头又放下,气呼呼地扭过脸不搭理他。 “怎么了?”云上杰从身后抱住了她,嘴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磨着,口中呼出的热气打在她的耳朵上,就像是一股被下了蛊的暖流,倏地一下子从耳朵里钻进了她的身体里,然后迅速的蔓延开,填满了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这个男人,总是知道她最敏感的地方,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将她所有的生气不满甚至愤怒都化成天边的薄云,风一吹,立马消散。 男人的手在她的腰间,隔着不算单薄的衣服,可她却感觉他的掌心很烫,烫着她的身体,让她一下子觉得全身都烫了起来。(.无弹窗广告) “生气了?我知道结婚这种事不能瞒着你,可是……不要生气好不好?我这不是怕你累着,所以一手操办了。” 说话间,金羽分明感觉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垂传出,只是片刻的工夫,她的浑身都有了这样的感觉,她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她知道,她稍稍一动,接下来,他便会如猛兽一般,将她吃干抹净。 如果说在家里就算了,可这是在公司的门口,随时都有同事出来,虽说是在车子里,可那也不行!太丢人了!前天跟他在路上都已经丢死人了,今天若还这样,她以后出门就要戴着口罩和墨镜把自己的脸遮得严严实实了。 “上杰……”虽然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孰料,发出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有些沙哑! “嗯?”云上杰低低地应着,手已经掀开她的上衣,钻进了她的衣服里,一路上游。 “回家……” “可现在想。” “不要!”仅存的理智还是战胜了这要命的蛊惑,金羽猛然站起身,“嗵--”头撞在了车顶上,有些疼,她皱起了眉头。 “让我看看!”云上杰慌忙将她拉下来,小心翼翼地拨开她的发丝,看着她的头皮,终于找到了被撞得红了一片的地方,心疼至极,轻轻地吹了两下,小心翼翼地用大拇指腹揉了揉,“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金羽笑着抬起头,“没事了,赶紧回家吧,你不是说晚上还有宴会吗?几点啊?” “七点开始。”云上杰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现在还不到六点,来得及。” -------《致命诱宠,邪恶夺心妻》------ 晚上七点十分的时候,云上杰跟金羽到了宴会的酒店,约和大酒店。 场地很大,人很多,上层社会这样的宴会其实说白了除了所谓的商业应酬,目的基本上都一样,女的一个个搽脂抹粉,花枝招展,男的即便是禽兽此时也披上了人的外皮,装起了绅士,你等着被钓,有人在等着上钩,这是金羽对这样的宴会她自己独到的见解。 云上杰一向很低调,今晚保持了他一贯低调的作风,金羽也一样,一身简单的白色礼服,从进来到现在一直挽着他的手臂,站在角落里手里端着红酒,听他给她介绍那是谁谁谁,是干什么的,家庭背景怎样。 她惊讶他竟然能说出那么多人的名字,是干什么的,家庭背景,因为他说的很多人中他都只是见过一面而已,可他却能记得这么清楚,这需要怎样的记忆力呢?总之她没这本事,不过他是谁呢,若没有点别人没有的东西,他又怎可能有现在的成就呢。 这些是她曾经都不知道而他也从来没有跟她说过的,这么多年,这是她第一次跟他一起参加晚宴,她觉得,她又了解了他一些,他对她来说永远都如当年第一次所见他的时候那样的神秘,但不管怎样神秘,一辈子,够她一点一点揭开他神秘的面纱了吧? “恩约国际董事长,姚自谦,想不想过去打个招呼?”云上杰低声问。(.无弹窗广告) “当然!忘了我今晚来干什么了?不过,听说他那个人有些古怪。” “忘了你身边站的是谁了?”云上杰说话的时候已经带着金羽朝姚自谦走去,而姚自谦似乎也是朝他们走来的。 “上杰,若我没猜错的话这位美丽的小姐就是大名鼎鼎的金羽,金小姐吧?”还没等云上杰打招呼,姚自谦却先开了口,同时手中的杯子跟云上杰轻轻地碰了一下,轻轻地啜了一口,含笑着看着金羽。 大名鼎鼎?金羽有些茫然地看了眼云上杰,然后主动举起了杯子,“敬姚总,您也可以叫我lynn。” “lynn?”姚自谦微微怔了下,盯着云上杰,突然爽朗地笑了起来,仰起脖子一饮而尽,“我说呢,这情种也不该呀,家里养了个金鱼儿,外面包一个设计师,原来竟然是一个人!我自罚一杯!”说着从侍应生手里又端起了一杯红酒,跟云上杰和金羽一一碰了下,再次一饮而尽。 情种?他叫上杰情种,还情种呢,滥情的种吧,金羽瞅了一眼云上杰,轻啜了一口红酒。 这姚自谦看着也没有传闻说得那么古怪,倒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好一阵子后,云上杰才慢悠悠地问道,“今晚怎么没见你家里养的金丝雀呢?飞走了?”他怎会没听出刚才姚自谦口中说的家里养了个条金鱼,不是金羽。 “要是飞走了才好呢,这样我就可以想养多少只金丝雀就养多少只。”姚自谦的话刚落,就听到一道甜美的声音响起,“哥,你跑这里了,我找了你好久。” 就听声音怎么也无法想象,这所谓的“金丝雀”其实是一个已经四十岁的女人,姚自谦的结发妻子,姚念,两人的关系其实有点乱,姚念是姚自谦父亲收养的养女,他们两人算是兄妹,可偏偏却结了婚成了夫妻,不过姚念却一直都问姚自谦叫哥,而不是老公。 姚自谦一副很头疼的样子撇了下脸,“瞧瞧,这是走一步跟一步。”下一秒便眉开眼笑地转过身,“来来来给你介绍个人认识认识。” “谁啊?”姚念笑着走上前,云上杰她认识,因为她跟他也是同学,当年为了能够跟姚自谦一起上学,姚念连跳三级赶上了姚自谦,之后两人就整日进出一个教室,从高中到大学到留学一直如此。 “上杰,这位是?” “您好姚太太,我叫金羽。” “你是金羽?四年前你不是?” 姚自谦揽住了姚念的肩膀,“你看你小念,人家金小姐这不是回来了吗?” 云上杰也从金羽的手里抽出自己的胳膊揽住了她的肩膀,“顺便通知两位一下,下月三号,j?k大酒店我跟羽儿的婚礼,诚邀两位参加。” “下月三号你们要结婚了?”姚自谦一副极其吃惊的模样,“这么快?我这时间排的满满的,你不知道邀请我需要提前一个月预约。” 云上杰撇撇嘴,喝了口红酒,“这年头,人到不到无所谓,只要礼到了就行。” “那怎么行,那我们岂不亏大了,对不对小念?我跟你说情种,请帖要亲自给我送去,否则,我跟你翻脸!” 姚念点点头,“没错,必须携夫人一起亲自送到我们府上。” 云上杰耸了下肩头,“怎么办呢?我的安排半年前都排好了,亲自送请帖没在安排之内。” 金羽笑看着这三同学,羡慕无比,可这么多年,她怎么就没有几个这样的同学呢? “喂!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聊得热火朝天的,把我一个人凉在一旁!”说话的正是唐氏董事长唐传。 “你在花丛中那么的潇洒,怎叫一个人呢?”姚念讽刺道。 当年他们几个同学,玩得还不错的就唐传,姚自谦,姚念,云上杰还有就是南宫夜,毕业后几人虽然很少联系和走动,但是每五年一次的聚会却都不会不参加,但是聚会的时候他们从来不说工作,不说自己的事业,聊的是他们一起上学的那些美好的回忆,聊的是这几年彼此的感情生活。 在半年前的那次聚会上,唐传和姚自谦夫妇知道了云上杰爱着一个小姑娘,只可惜人家给他玩起了失踪,让他这情种一夜之间黑发中出现了白发,今日一见这金羽,还别说,确实有那个资本让这情种痴颠。 盯着金羽上下扫了一番后,唐传扛了云上杰一下,“喂,你小子什么时候闺女都这么大了?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多年同学聚会怎么都没听你说过你有这么大的闺女。” “闺女?”姚自谦和姚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齐齐地看向云上杰和金羽,想看看两人的反应。 包括唐传,也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然而,两分钟之后,三人期待的场面没有出现,却看到了这样一个场面-- 金羽仰着脸看着云上杰,声音故意柔柔的,“怎么样?我就说了吧,你这么老我这么年轻别人会以为我们是干爹和干女儿,没错吧?不过这年头,就流行干爹和干女儿,谁让干女儿那么爱干爹呢。” 云上杰用端着酒杯的手伸出一根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尖,“乖,干爹也爱你。” “噗--”唐传喝进嘴里尚未咽下的红酒一股脑全喷了出来,不偏不倚全部喷到了姚自谦的脸上。 局面顿时扭转! 这往往就那么一瞬间。 眼看着一场“恶斗”就要发生,云上杰可不想自己的“干女儿”受到丝毫的伤害,慌忙揽着她朝后退了几步,说道,“那个,舞台在那儿,你们可以去那里打,地方宽敞,好施展身手,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这第二和第三的位置是否发生了变化。” 第二?第三?谁是第一啊?金羽抬起头小声问,“上杰,那谁是第一啊?” 某人洋洋得意,“当然是你老公我了。” “去!见过自恋的还没见过你这样的,他们真会打起来吗?” “应该吧。” 金羽一听顿时紧张,只是还没说话云上杰就揽着她转身离开了,“这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事情,女人少插嘴也少插手,你看人家姚念,她多镇定。” 金羽扭过头,果然,姚念正端着红酒杯优雅地站在一旁,一副观战的模样,而且她的身边不知何时还多了一个女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模样,很漂亮。 “上杰,姚太太身边的女人是谁啊?” “谁在打架?” “唐……是唐太太啊!长得可真漂亮!” “再漂亮也没我太太漂亮!” 这话所有的太太都爱听,不过金羽更爱听,因为这是从云上杰的嘴里说出来的。 见了他的同学们,她觉得自己又了解他一些了,原来他不并不是她之前认识的那样冷酷无情,虽然她早知道,但今天这样的他,还是她第一次见,她喜欢这样酷酷的他,但不冷,有人情味,甚至还有些小幽默。 恍然记起今晚重要的事情还没说呢,金羽慌乱拉住了云上杰的衣服,“上杰,恩约国际的事……” 云上杰低头看着她,“不是已经妥了吗?” 侍应生走过来,金羽换了杯红酒,轻轻地喝了两口,“妥了?我都没说呢。” “傻瓜!”云上杰俯身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没听他说家里养一个,外面养一个。” 金羽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有时候并不需要把话说明,只需要一句毫不沾边的话就把事情都解决了,她怎么就这么爱这老男人呢,他怎么这么聪明呢?不行,她以后要好好地跟他学学。 “我明白了。” “明白了?那就赶紧走了,回家!” “回家?”金羽抬起他的手腕看了眼时间,这才七点五十,他不是说大概要两个多小时吗? 云上杰点点头,“对,回家!我饿了。” “饿了?那边不是有点心吗?”金羽指着不远处说。 云上杰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小女人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他瞟了眼周围,俯身在她耳边说道,“我想吃你。” “你--”金羽的脸瞬间红到耳根,推开他刚走两步肚子突然有些疼,她慌忙捂着肚子,“上杰我要去卫生间……”说着她将酒杯塞到云上杰的手里。 “我陪你去。” “不用,我自己去,你在门口等我。” “好,那你慢点。” “知道了。”应这一声的时候,金羽已经融入了人群里,云上杰朝那边望了望,一个侍应生走过来他将酒杯放进托盘,然后朝门口走去。 许是太大意了,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就在金羽说要去洗手间的时候,在他们周围有三个人相互递了一个眼色,然后也朝洗手间走去。 怎么会突然肚子疼呢?金羽坐在马桶上歪着头想着,难道是红酒有问题?可除了喝些红酒她什么也没吃也没喝呀。 正想着,“嗵--”一声巨响,卫生间的门被撞开。 .. 167: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金羽! 许是有了上次被倪言绑架的教训,金羽也不再固执,同意了云上杰的要求,随身带着跟踪仪。 江伯送她的那对耳钉早弄丢了,云上杰重新送了她一对耳钉,作用跟江伯送她的那对耳钉一样,用法也一样,而且他说为了双重保险,他又送了她一条手链,手链上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心,是个报警的装置,只要她用力连着按三下,他就能知道她的准确位置。 就在卫生间的门被撞开的瞬间,她按了下左手腕上的手链。 酒店门口,云上杰的手机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他迅速掏出手机,看了眼地方,然后朝洗手间跑去,边跑边给门口站着的陆尧打了电话。 洗手间里,金羽依然坐在马桶上,门口站着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冷声喝道,“给你五秒钟的时间,收拾好了站起来!” 金羽不紧不慢地收拾好站起身,拉好衣服,瞥了一眼门口,“你们是谁?”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金羽!” “没错!”金羽点了点头,推开两个女人,走到洗手台,打开水龙头,“我是金羽没错,不过我还有个名字lynn,听说过吗?” “管你还有多少个名字,如果不想吃苦头就乖乖给我们走!”一女人说着上前就去扯金羽的胳膊,被她甩开,“懂不懂规矩?”说时迟那时快,一巴掌落在了女人的脸上,“记住,这女人的胳膊跟女人的腰一样,不是随便就能碰的,还有啊,要弄清楚了,究竟是谁吃苦头。” 话音刚落,洗手间的门从外面推开,云上杰走了进来。 两女人一看云上杰,转身想要从窗户里跳出去,不料,窗户外不知何时站了两个黑衣男人。 “羽儿,你没事吧?”云上杰走到金羽的身边,将她上下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受伤,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金羽却扬起了右手,“手有些疼。” “手疼?”云上杰的眸子顿时一冷,利箭一般射向站在窗口的两个女人,“你们两个谁碰了她?” 看着两个吓得脸色都变了的女人,金羽挽住了云上杰的胳膊,“不是啦上杰,是我刚才,唉!刚才我不小心手一抖,甩出了一耳光,打得手有些疼。” 云上杰一愣,随即笑了,这小东西,弄得他紧张半天。 “把他们三个带到黑夜,好好地问问是怎么回事。”云上杰跟金羽走出洗手间的时候,金羽才发现,门口竟然还按着一个女人,这三个女人都穿着侍应生的服装,不明白了,她们是什么人,她自认为自己很低调的,也没得罪什么人啊。 不过,算她们倒霉吧,谁让招惹着她呢,不过她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或许她们也有难言的苦衷。 黑夜是个什么地方她又不是不知道,也劝过云上杰不要干一些违法丧天良的事情,他向她保证说干的绝对都是遵纪守法的事情,黑夜只是一个夜总会而已,没有她想的那么脏,而且因为上次她出事,他已经严惩了一匹人,而且他也深知,自己是个有家室的人了,做什么事就算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他们母子考虑,所以现在的黑夜已经跟以前的黑夜不一样了。 “上杰,去黑夜就算了,这楼上不就有房间吗,带上去问问是怎么回事不就行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说呢?” 云上杰低头看着她,极其爽快的点点头,“行!都听你的。” 二十分钟后,三个女人被带进了楼上的房间里,云上杰靠在沙发上,金羽窝在他的怀里,怎么看怎么的幸福。 “说吧,谁指使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老实交代或许还有生路,否则……怎么死的你们都不知道!”陆尧说道。 这三个女人,说是女人倒不如说是女孩,因为她们看起来最多也就二十一二岁的模样,因为害怕现在都在瑟瑟发抖,很显然不是受过什么专业训练的杀手,就从在洗手间里的情况来看,若是杀手,那金羽估计此时就不是这么幸福地靠在云上杰的怀里,还悠闲地吃着甜点了。 然而三人虽然害怕,但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时间已经过了五分钟。 很显然,这五分钟已经消磨尽了云上杰所有的耐心,若不是金羽在身边,这三个女人就算是被人胁迫,现在也绝对不可能这么好好地站在他面前。 “行了陆尧,不说算了,按我刚才说的,带去黑夜吧。”云上杰说着揽着金羽就要起身,她慌忙咽下口中的甜点,说道,“喂,你们三个,要是再不说那我可救不了你们了。” 三人依然不说话,但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齐跪在了地上,“金小姐,求您让云先生放过我们吧,我们三个都是被逼无奈的,我们都是迫不得已才会那样做的,求您饶了我们吧。” 金羽皱了皱眉头,“你们站起来说话,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你们说出来,说不定……”偷偷地看了眼云上杰,发现他没有变脸,她这才敢大胆地说,“说不定我们还能帮助你们呢。” 三人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都摇摇头不敢起身,最后由中间那个看起来年纪稍大一些的开口,“其实我们三个本来是一个村的,从一个小山村来程力打工,谁料被人骗了,被卖到了一个按摩店里,他们那就不是按摩店,就是,就是……就是一个肮脏的地方!”说到这里女人哭了起来。 金羽看了眼云上杰,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那次她也是被人卖到了黑夜,所幸的是他就是黑夜的老板,更幸运的是,他及时地救出了她,否则她都无法想象现在自己将过着怎样的生活。 云上杰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温暖而有力的大手在她的肩头轻轻地拍了拍,“如果查清楚真如她们所说,我会将她们救出来。” “嗯。”金羽点点头重新靠在了他的怀里,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很幸运的女人,虽然也经历了常人没有经历过的痛与苦,可至少,自始至终她都是一个干干净净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女人,而且他还那样的爱她,他们还有了儿子。 “接着向下说。”云上杰淡声道。 “今天中午的时候,老板找到我们三个,说是要我们去办一件事,给了我们一张照片,说是如果把照片上的人带到按摩店,就放我们三个走,否则我们三个这辈子都休想离开按摩店,而且还会折磨死我们。”女孩说着从身上的衣兜里掏出了一张照片。 陆尧接过照片看了眼然后递给云上杰,照片上的人是金羽,从照片上来看应该是今天照的。 金羽也伸着脖子看了看,腾地坐起身,“这不是中午我跟杜瑞吃饭的那饭店吗?有人跟踪我?” “饭店叫什么名字?”云上杰问。 “品居面馆,我中午吃的手工面。” “陆尧你去查一下看看面馆里有没有监控,看能否找到可疑的人。” “是,少爷。”陆尧转身离开。 交代完云上杰看着三个女孩又说,“还有什么你们继续说。” “老板还说今晚金小姐肯定会跟云先生一起,为了能够让他们分开便于下手,他给了我们一包泻药,放进了金小姐的红酒里……” “泻药放我红酒里?”金羽瞪着眼睛,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会我换红酒是不是就是你端着托盘经过?” 女孩点点头。 “我就说嘛,我晚上什么也没吃就喝了两杯红酒,肯定是红酒的问题。” 云上杰盯着女孩,“确定只是泻药?” 女孩本来就害怕,被他这样一盯着更害怕,哆嗦着说,“老板说是,我,我也不清楚。” “药呢?还有吗?” “有,我没敢把一包都放进去,就放了一点,这是剩下的。”女孩从衣兜里摸出了一个白色的小包。 云上杰对一保镖交代,“去化验一下。” 保镖接过药包转身离开。 “你说的那个按摩店在哪儿?具体位置。” 三个女孩再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了摇头,“一直都有人在门口把守着,我们自从被送进去就从来没有出来过,吃住都在里面,今天下午的时候老板让人开着面包车把我们送到了这个酒店,让我们换了衣服,还说他派有人在监督我们,想要逃跑逮着非打死我们不可。” “那你们准备把金小姐带到哪儿?” “老板说酒店后门口的路边停有一辆红色的车子,把金小姐带进车子里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云上杰朝保镖递了个眼色,然后揽着金羽站起身,“今晚你们三个就暂且住在这里--” 不等他把话说完,几个女孩急忙站起身,“云先生,带不回去金小姐老板会打死我们的。” 金羽轻轻笑了下,“你们放心吧,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云先生会派人保护你们的安全,这里吃的喝的都有,你们就安心在这里住,等查清楚了,我亲自来接你们送你们去车站回家。” 三个女孩同时一愣继而又跪在了地上,“金小姐,您跟云先生,真是好人!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 168:就是傻,所以才会被你折磨得这么惨! 虽说宴会上出了点小插曲,但所幸金羽并无大事,那包药检验结果出来了,确实是泻药,但那三个女孩所说的路边停着的红色车子,等云上杰让人去看的时候,车子已经不在了,但酒店的监控却拍到了车子的车牌号,现在正在追踪中。(.无弹窗广告) 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儿已经写完了作业,秦良正在跟他玩游戏,见到金羽跟云上杰回来,小家伙拿着玩具枪朝他们使劲地“扫射”,嘴里还嘟囔道,“你们两个大坏蛋,参加晚宴都不带我去,还这么晚才回来,我还没吃晚饭,快要饿死了!” 金羽头一歪靠在云上杰的肩头,“我都说了吧,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 云上杰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短发,撇着嘴点头,“还是老婆大人厉害,料事如神,小的心服口服,佩服得五体投地,愿生生世世都追随你。” 由于两人声音低,所以天儿没听清楚两人说什么,就举着枪朝他们走进几步,“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说!晚上吃什么好吃的了!” 金羽叹了一口气,朝前走了一步,手按着肚子,一副很难受的样子耷拉着头,“儿子,妈妈被人在红酒里下了泻药,拉肚子了,到现在还难受呢,别说吃东西了,现在连口水都不想喝。” “啊?!”天儿一听,立马丢掉手里的枪,扑上前,拉开了金羽的手,用自己的小手揉着她的肚子,一脸的心疼,“妈妈,对不起……是不是还难受?” “已经没事啦!”金羽笑着弯腰将他抱起来,“刚才骗你呢,现在已经好了!” 天儿不信地看着她,“真的吗?” “真的,已经好了,不信你问爸爸。” 天儿抬头看着云上杰,“爸爸,妈妈真的好了吗?去过医院了吗?” 云上杰朝前跨了一步,伸出揉了揉小家伙的脸,一脸的愧疚,“已经好了,都是爸爸不好没有保护好妈妈,以后爸爸会加倍的小心,不会让坏人再有机可乘。” “嗯,这次就原谅你!再有下一次,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地原谅你!” “好,要是再有下次你想怎么惩罚爸爸就怎么惩罚爸爸。” “妈妈,好饿哦,肚子都在叫。”天儿揉着肚子眼巴巴地看着金羽,金羽则扭头看着云上杰。 云上杰点头,“马上!我这就去做!秦良过来帮忙!”脱掉西服外套扔在沙发上,然后边捋衣袖边大步朝厨房走去,到了门口又转过身,“想吃什么?” “这么晚了,就吃鸡蛋面吧,比较快,天儿你说呢?” “妈妈吃什么天儿就吃什么。” “好!” 客厅里,金羽跟天儿窝在沙发上吃着零食,看着电视,时不时地你戳我一下,我掐你一下,笑声传遍了整栋别墅。 餐厅里,云上杰跟秦良忙得是不亦乐乎,听着这欢声笑语,云上杰的心里真的说不出的幸福,所以他也想让自己身边跟着自己这么多年出生入死的每一个兄弟都能体会到这样的幸福,家的幸福,一个男人,不管有多么伟大的雄心壮志抑或报复,也都要成家,这样才能对得起祖宗,而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更要成家,若是没有小家没有小爱,何来成就大事呢。 “秦良,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秦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正在笑,听到云上杰的话,他愣了下扭过头,又低下头,“少爷,您说的什么事?” 若是在平日云上杰早发火了,这每次他说个事情他秦良都不放在心上,还反问他说的什么事,但今天,他很高兴,所以就不与他计较,耐着心思说道,“就是你成家的事,你说你也差不多四十岁的人了吧?你准备做一辈子的光棍?” 秦良笑笑,“少爷,秦良这辈子只追随少爷,不成家。” “胡扯!若这样,那我岂不成了你秦家的罪人!” “可是我……” “这是命令!给你三个月,算了半年的时间,若是你自己找不到喜欢的女人,我就给你做主找个女人跟你结婚。” “少爷……” “既然你还知道我是少爷,就必须按我说的去做!”云上杰的语气极其的生硬,但并不生气,他知道跟着他的这一帮兄弟们,都是这样的想法,虽说他救过他们的命,但并不能因为他救过他们的命,他就要他们一辈子不成家一辈子追随他,再说了,成家后不也可以一直跟着他吗? 一个陆尧,一个秦良,一个黄杨,这三个家伙,一个个的都老大不小了也不说自己操心这事,他记得他可没有要求他们不许结婚生子。 还有秦曼,白冰,黑冰三个女汉子,正好三个,是不是该给这三个老爷们儿撮合一下? 秦曼太傲,也就黄杨能够收拾得了他。 白冰喜欢秦良,这个他一直知道,可秦良这家伙对白冰跟对秦曼一样只是兄妹的那种关系,不过这如果生米煮成熟饭也未尝不可。 黑冰鬼机灵,跟陆尧两人若在一起,那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行,就这么定了!改天将这几个人都叫到一起,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就是绑也把这几个人绑到一起。 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而且若是他们六个这样配对结婚,这日后还不是跟着他,不错!就这么定了! 秦良在沉默了两分钟后,点点头,嘴角露出了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笑,“好,都听少爷的。” 夜里,桌上调成静音的手机不停地闪烁着,云上杰拿起来看了眼,然后小心翼翼将抱着他的的那双小手移开,下了床。 许是这么多年一直睡眠很浅的缘故,只要身边稍稍有一点动静,金羽就会立马醒来,刚才她原本已经熟睡,却因为怀里猛然一空,醒来了,但她没出声,静静地看着他拿着手机走到窗前,声音压得极低,“说。” “好。” 只是简短的两个字,他便挂了电话,转过身,朝床边走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钻进被窝里,还没来得及躺下,女人的小手便主动攀上了他的腰,“老实交代,这么晚了给那个小姑娘打电话呢?” “吵醒你了?”得知她已经醒来,云上杰的动作也不再那么的小心翼翼,而是一下子躺在床上,双手一用力让她整个前胸都贴在了自己的胸膛上,“有这么年轻美貌的干女儿在身边,一个就足够了!” “讨厌!”金羽嗔了一声,小脸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她怎会不知道是什么事呢,晚上的时候他给手下交代,一旦查清楚,不管什么时间都要给他电话,刚才估计应该是陆尧打来的,看来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是不是已经查出来是谁了?” “嗯,不过今天很晚了,明天再告诉你。” “不要!我要现在知道,我想知道是哪个混蛋不但想要害我还让我拉肚子,等抓到他,给他喝上两大碗泻药,拉得他脱水!”金羽愤愤地说。 云上杰不相信地看着她,“你真下得了手?” “那当然!不过……也没那么夸张了,说不定他也有难言的苦衷,上杰,答应我,不要杀人好吗?我们现在有了天儿,他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儿子,上天这是在给我们机会去弥补曾经我们所犯下的那些错,所以一定要有一颗善良宽容和仁慈的心,有些人即便是真的很可恨,把他交给警察,用法律的手段来惩罚他,而是不私人的手段,那是违法的,更是不道德的,我爱你,想要你一辈子都平平安安的,这样我们一家三口才能一直快乐幸福地生活下去。” 虽然卧室里很黑,但云上杰却依然看到了金羽的那双清澈的眸子,他真的很庆幸,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没有放弃过他,更加的庆幸,今生能够遇到她这个善良的丫头,是她改变了他,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现在有感情了,有血有肉了,不再是曾经那个让他自己都恐惧的“行尸走肉”。 “我答应你,这双手从此以后干干净净的。羽儿,你知道吗?你不是改变了我很多,而是将我彻彻底底,彻头彻尾地改变了,真的,感谢苍天把你这个天使送到我身边,就是为何不早点送来呢?” “你还好意思说!”金羽趴在他的胸口咬了一下,“我7岁都遇到你了,那还不早啊?到现在都快二十年了!” 云上杰很不知足地摇头,“可还是不早,要是从你一出生就在我身边,那该多好!” “一出生就在你身边?你真以为你是我爹啊?干爹就是干爹,一辈子你这名分都变不了的。” “傻丫头……” 金羽嘟着嘴,嗔怪道,“就是傻,所以才会被你折磨得这么惨!不过……我心甘情愿!” 云上杰笑笑,在她的头顶亲吻了一下,好闻的洗发水味道,一下子沁入他的心脾,他浑身的所有细胞都在沉醉,“羽儿,如果这件事……跟巩……睿有关,你会怎么做?” .. 169:上杰,你不会吃醋吧? 金羽愣了半晌这才回过神,有些怀疑自己刚才听到的,喃喃地问,“你说跟昂哥哥有关?” 云上杰怔愣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我说你怎么老半天才反应过来,敢情你是听成跟巩昂有关了,我自认为发音很标准的。” 金羽噌地坐起身,“不是昂哥哥?” 现在,云上杰倒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说错了,“我说的是巩睿啊,我没说成巩昂吧?” “吓我一跳!”金羽按着“怦怦”直跳的心口,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刚才真的吓死她了,她以为是巩昂呢,幸好不是他,否则她到该如何跟他见面了。 云上杰坐起身,靠在床头,打开床头灯,将她揽入怀里,将丝被给她盖好,“傻丫头,那假设一下,假设是巩昂,你会怎样?” “嗯……”金羽想了一阵子,摇摇头,“不知道,但肯定会很伤心,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我的心里肯定都会很难过很难过,在我最需要你最无助的时候是他陪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除了你,他是我最信任的人,他就像亲哥哥那样,比我跟姐姐之间的感情要亲的多。” 在美国那两年,那是金羽这一生最无助的一段日子,所幸,有巩昂那个大哥,他对她无微不至地照顾,而他也早已在那时候,成为了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之一,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不仅仅只是兄妹,但他说了,他永远不会对她做出超越兄妹之外的男女之间的事情,她就是他永远的也是唯一的妹妹。 六年,证明了他所说的。 “上杰,你不会吃醋吧?” 谁料云上杰头一点,“会!当然会!儿子的醋我都吃了,更何况一个外人还是个男人,成熟的男人!” 金羽一听,着急了,既怕这个男人误会,生气,又怕他不相信她说的,她着急地解释着,都急出一头的汗,“可是我跟昂哥哥之间真的没什么,他就是我的哥哥,我是他妹妹,就这样的关系,真的上杰,我没骗你!我发誓!” 云上杰笑着擦去她额头的汗珠,然后低下头长长地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傻丫头,逗你呢,不过说不吃醋那是假的,没有男人会那样大度的,我也一样。”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我相信你,相信你们之间纯洁的关系!” 金羽噘着嘴,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还是有些不放心,“真的相信吗?” “真的,我知道,你爱的人只是我,其他的男人怎能入得了你的法眼呢,对不对?虽说我老了点,可身体还强壮这呢,绝对会让你‘幸’福的。”云上杰故意把“幸”字念得很重,然后粗糙的大手坏坏地在金羽光滑的后背轻轻地摩挲起来。 金羽拉开他的胳膊,在他的胸口锤了一下,嗔怪,“讨厌!每次都不正经!说什么话你都能够引到这件事上,真怀疑你的脑子里是不是除了这都没装别的了,我都替你担心,你说你一把年纪了,哪天要是闪着腰了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老婆你真的不必担心,你老公我的身体棒着呢,比那些二三十岁的小伙子还强壮呢,要不你现在就体验一下?”云上杰说着一个翻身,将金羽压在了身下。 “别闹了上杰,好累!” “你就躺着享受,这出力的事情都交给我。” “别!”金羽紧紧拉住了云上杰的手,摇了摇头,“明天还要去拍婚纱照呢,今晚你都要了好几次了,真的好累,就想跟你说说话,快下来。” 云上杰有些失落地叹了一口气,“那好吧,就先放过你,等明晚补上!” “上杰……” “嗯?” “天儿一个人是不是太孤单了?” “嗯,确实孤单,所以啊,我们要加倍努力,多给他生几个弟弟和妹妹。” “可是……”金羽叹了一口气,天儿的出生都那么的不容易,真不知道还不能再生了,突然想起一件事还没跟这个老男人算账呢,她再次坐起身,“我问你,四年前你跟姐姐回来之前有一个多月,你是不是每晚上都趁我睡着觉占我便宜?” 云上杰一怔,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你是不是搞错了?” “你--”金羽眼睛一转,点点头,“估计是我弄错了,我想也不是你,你那时候正陪着姐姐生孩子呢,怎会趁我睡着觉占我便宜呢,只是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的臭流氓占我便宜呢,不行!我要去查这件事,别让我查到是谁,否则我阉了他!” 云上杰一听,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慌忙捂着自己的下身,“行了,老婆!怕你了行不?我坦白,争取宽大处理。” 金羽盯着他,也不说话,可那模样却让云上杰的心里发憷,这件事他一直都没敢跟她说,就是怕她生气,后来也是因为那段时间的“偷情”才让她怀上了天儿,他心想她肯定也就接受了那件事,不会再追究了,谁料? “老婆,我错了,你怎么惩罚都行,但除了三点,第一不许不跟我结婚,第二不许跟我分床睡觉,第三不许……阉了我。” 看着某人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金羽忍不住“扑哧--”笑出声,“瞧你那出息样!” 云上杰趁机双臂一抱将她圈在了怀里,“不生气了?” “生过,不过后来就不生了,因为是那时候我怀上的天儿,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惷梦,直到发现自己怀孕我才知道不是梦,我相信是你,可等天儿半岁的时候我抱着他回国准备看你所说的处理好一切,却看到你跟姐姐还有超超你们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的,那时候我怀疑过天儿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所以看着你们一家三口那么幸福,我就离开了。” 云上杰愧疚地抿了下嘴唇,下巴轻轻地在金羽的头顶磨蹭着,双臂把她抱得很紧很紧,幸好她是回来了,否则,他们之间可能一辈子都解不开这个误会。 “对不起羽儿,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能早点把事情跟你说清楚,我们也就不会错过这么多年,你也不会这么辛苦地一个人抚养天儿,我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告诉你,其实超超不是我的儿子,他是上宗的儿子。” 金羽仰起脸,虽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表明了她所有的心思。 云上杰肯定地点点头,“是真的,我没骗你,从当年你姐嫁给欧阳崇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碰过她。” “那后来姐姐不是跟你结婚了吗?你们是夫妻。” “……”这件事虽然不想跟任何人说,包括她,但他还是决定告诉她,曾经他觉得那是一个男人的自尊,可如果自尊成为了他跟她之间的误会和障碍,不要自尊又何妨?只要她在身边。 “记得当年你用匕首刺我那一刀吗?” “嗯。” “第二天,我被狸猫的人刺杀,一刀伤着命根子,从那之后,它就像是死了一样,不管面对怎样姿色的女人,它都不会动,我以为我爱的是你姐,可对她,它也丝毫没有反应,跟你姐结婚后我从来没有碰过她,一个女人,尤其还那么的年轻,丈夫不碰自己,她会怎样想?为此我们吵架,冷战到最后分开住,去美国找到你的那次,我好长时间没有回家,回家后知道她跟上宗好上了。” “那你恨姐姐吗?她给你戴了绿帽。” 云上杰笑着摇头,“不恨,真的,一点都不恨,一个男人身为丈夫却不能让自己的妻子得到生理上的满足,那就不配做一个丈夫,所以我哪里有资格恨她,更何况,那时候我已经找到了你,有你就足够了,其他的人对我来说不管做什么只要不伤害你,都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可那时候你姐姐却以死相逼,不跟我离婚,没办法,我就只能告诉你,我可以给你所有,除了名分。记得那次我们去医院做检查吗?夜很早的时候就告诉过我,我可能不会再有孩子,可检查的结果还是让我几乎到绝望,所以我不敢去见你,我怕你问检查的结果,我怕你会瞧不起我,怕你会不要我,所以那一个多月我没去找你,我知道那段时间你肯定很难过,不然你也不会打电话跟我说那样的话,你不见我也不听我说,怕你生气我就决定等过段时间再来找你,谁料,那段时间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情,老爷子去世,大哥的两个孩子被绑架,公司出事大哥被拘留……” “那最后狸猫呢?抓到了吗?” “嗯,他就是欧阳沧溟,也是我的舅舅,贺姨是我跟大哥的亲生母亲,贺姨是欧阳沧溟的亲妹妹,伍婶是周雅,一切都是欧阳沧溟与周雅的设计与报复。欧阳沧溟曾在你的头部安装有定时炸弹,他说几天后炸弹就会爆炸,而且已经无法终止程序,而你又在那时候离开,等我找到你的时候,手下说你进了那栋楼,却没出来,楼爆炸了,我以为你……” “死了?”金羽调皮地笑了下,“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被炸死?” “想!可又不敢问你。” 金羽也不故弄玄虚,很轻松地说道,“因为在美国的时候,昂哥哥带我去医院做检查,发现了头部的东西,怀疑是什么芯片,就给取了出来。” “啊?就这么简单?” “不然你以为呢?” “那你不是进了那栋楼没出来,为何?” “有后门啊,进去后我就直接从后门出去了,因为我原本也不是要去那里的,而是要去那栋楼后面的一个地方,从那栋楼经过省很多路程。” 云上杰听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就放佛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那般的轻松。 这一夜,两人聊到很晚很晚,很多疑惑、误会都解开了,第二天还是还是很早就起来了,因为今天他们要去拍婚纱照,马上就要结婚了,再不拍,就晚了。 ············································· 金羽在试衣间里试婚纱,云上杰拿着电话出了婚纱影楼。 “少爷,巩睿的事情怎么处理?”陆尧在电话那端低声问。 云上杰眯着眼睛看着远处,好一会儿后,道,“暂且不动他,对付这种人就要用最狠的办法,一般的方法对他来说太仁慈,告诉秦曼,白冰也该回国了。” “是,少爷。” 巩睿,终于是时候该跟你算算账了,就再让你再蹦跶几天。 金羽从试衣间出来却没看到云上杰,不禁蹙起黛眉,“天儿,你爸爸呢?” “爸爸在门口打电话。” “哦。”金羽望了眼门口,确实看到了云上杰的背影,昨晚上他们聊了很多,原来一直都是她误会他了,他跟姐姐根本就没什么,虽然他们之间有一张结婚证,不过现在他们已经离婚了,姐姐也嫁给了云上宗,而她也即将跟他结婚,人生可真有意思,他们姐妹不但爱过同一个男人,最后还嫁到了一家,若是爸爸妈妈还在,看到她们姐妹这样,会不会气个半死? 只是,可怜了倪言和泰真,她们都是很好的女人,只是爱上了不该爱的男人,而男人又都是那样的绝情与狠心,所以才让她们走上了那样悲惨的道路。 同样都是云家的儿媳妇,为何流年跟云上龙就能够一直走下去呢?是因为他们的年纪稍大一些?能够承受一些?或许是吧,总之上杰说现在大哥大嫂很幸福,儿女双全,一家四口的小日子过得是红红火火,羡慕死人了,所以他们也要加紧努力,争取再多生几个娃。 只可惜,这命里到底有几个孩子呢,谁也不知道,一切顺其自然吧,苍天愿意赐给他们多少个孩子,他们就要多少个,多多益善! 金羽和云上杰的婚纱照跟别人家的不一样,因为他们这确切说不叫婚纱照,而叫全家福,是他们一家三口。 怕金羽和天儿累着,所以云上杰的计划是拍三天,每天只拍半天。 中午的时候,云上杰开着车子带着金羽和天儿去了一家老饭庄,因为金羽和天儿最喜欢这家的面,只是很意外的是,在这里碰到了不止一个熟人,看来大家都喜欢这家的面,因为这个老饭庄的主打就是面食。 只是,今天这熟人意外碰面,场面有些让人不可思议。 因为金羽跟云上杰和天儿进来的时候,饭庄里正围着一大群人,在看什么,三人也好奇,就凑过去,这一看不打紧,金羽有种想笑却又笑不出来的感觉。 巩睿鼻青脸肿挂了彩地站在那里,若虹也头发凌乱,嘴角流着血,而他们的中间,站着雷喆,这家伙却看起来好好的,哪儿也没受伤。 不应该呀,这妹妹被人打了,这做哥哥难道不帮忙吗? 印象中雷喆可不是一个袖手旁观的人,这次这是怎么了? “给本少爷跪下磕三个响头,然后拿来五百万,今天的事情一笔勾销,否则,今天别想走出这饭庄!”这么大口气说话的除了巩睿再无他人,金羽撇撇嘴,越发的觉得这个混蛋让人恶心,看着就恶心,怎么也想不明白,当年怎么会爱上这样的混蛋。 “巩睿,你别欺人太甚!”雷喆怒声说。 “欺人太甚?”巩睿轻哼一声,接过旁边一妖娆女人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唇的血渍,“欺负的就是你怎么着?有本事你来,朝这里,朝这里狠狠地捅一拳试试,本少爷要是不敢把你的手剁下来,我就不姓巩!” “一分钟的时间,让这臭婊·子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拿来五百万,我全当今天被疯狗咬了。” 若虹一听,发怒地吼道,“你才是疯狗!你他妈连畜生都不如!” “啪--”一巴掌落在了若虹的脸上,打她的却不是巩睿,而是他身边妖娆的红唇女人,“像你这样的女人,真该把你的舌头割了喂狗吃!” “你打我?”若虹发疯了一般扑上前,将那女人按倒在地,噼里啪啦甩了数记耳光,打得那女人哇哇直叫,不停地朝巩睿求助,可这个无情的男人却一副厌恶的样子根本不予理会。 “妈妈,那个女的可真厉害!”天儿“赞叹”道。 金羽点点头,以前没觉得若虹这么的彪悍,今天她算是见识了,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谁都会变,还记得那天在机场碰到她,她那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想想都好笑。 “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去吃饭吧。”云上杰淡声说。 金羽点点头,三人朝靠窗的一个位置走去。 店经理看到来了客人,而且从穿着打扮来看还不是一般的客人,就慌忙上前招呼,也顾不上看热闹了。 “欢迎光临--” 不等店经理说完,天儿就问道,“你是经理吗?” 店经理怔愣片刻,立马点头,“是!我是!” “麻烦你把大家的人请到外面,外面地方宽敞,好施展手脚,我妈妈喜欢清静。” 天儿的话说得店经理是一愣一愣的,这么小看起来就三四岁的孩子吧,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他偷偷地看了云上杰一眼,从他那张威严的脸上,他似乎得到了一种讯息,连连点头,“我这就去劝劝,这就去,三位想吃什么先点着。” 金羽看了眼围着的人群,轻声说,“上杰,雷喆当年救过我跟宝宝……” 云上杰笑着拉开椅子,让她坐下,淡淡道,“我知道,我云上杰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这么多年若不是我,雷企业早被乾蓬国际给吞了,但是今天这种事,跟咱们没有关系,对于当年的事情,这么多年我投入雷企业的资金足够偿还了。” 金羽点点头,却又轻叹了一口气,“可是上杰……” “就知道你善良,都依你。”云上杰招了下手让店经理过来,然后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店经理愣了下慌忙点头离开。 人群里错开一个道,店经理进了里面,走到巩睿的跟前,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指了指窗边坐着的云上杰一家三口,众人也朝这边看来。 巩睿的表情由刚才的得意变成了现在的隐忍,他狠狠地朝这边瞪了一眼,拿起服务员手里的外套,看着若虹和雷喆说道,“今天本少爷心情好不跟你们计较,下一次,别让我碰到你们!”说完大步离开。 “巩,巩少,你等等我!”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妖娆女人一瘸一拐地追上去。 雷喆也看到了窗边坐着的云上杰和金羽,他拉过若虹,“走,去跟人家道谢。” 若虹扭头看了眼窗边,“我不去!” 雷喆压低声音喝道,“不要胡闹!” “我就不去!”说然,若虹甩开雷喆,跑出了饭庄。 雷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硬着头皮来到窗边,“云先生,金小姐,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们。” 云上杰淡淡道,“雷先生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雷喆笑笑,不管对他来说是不是举手之劳,但对他来说,都是很大的帮助,他很清楚雷企业这几年若不是有仟易集团的帮助怕是早就被乾蓬国际给吞吃了,他是个懂得感恩的人,雷企业虽然不大,但这几年的发展还不错,他曾把雷企业40%的股份送给云上杰,但他拒绝了,他说他帮助他,并没有想过想从他手里得到什么好处,他只是在还一笔欠下的债。 云上杰口中的债,到后来雷喆才知道是什么,是因为他曾经救过金羽和她腹中的孩子,其实他那次救金羽,纯粹是一个人的本性使然,就算不是金羽,换做任何一个人他都会救,只是就是因为他救了金羽,所以,日后他才救了自己。 “云先生的大恩大德,雷喆没齿难忘,大恩不言谢,若真的有一天有用得住雷喆的地方,雷喆定全力以赴。” 云上杰笑笑,“雷先生言重了。” “今天就不打扰你们一家三口用餐了,改日有机会,我做东,还请云先生金小姐带着云少爷赏个脸,一起吃顿饭。” “这个没问题!” 雷喆离开后,金羽跟天儿都“不怀好意”地看着云上杰,看得他浑身发毛,“你们两个干嘛这样看我?” ps:青的新文《一不留神,摊上二手老公》欢迎亲们围观,求收藏!点击“其他作品”即可看到。 .. 170:此生非他不可 下午的儿童游乐场,人很多,这是第一次,云上杰带着天儿来游乐场玩儿,虽然天儿一直不屑于这种幼稚的三岁小孩儿玩的地方,但今天他却兴奋得不得了。(.无弹窗广告) 金羽有些累,基本上没有陪着孩子玩,都是拿着东西坐在一旁看着他们父子玩,只是看着,就开心不已,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普普通通的,闲暇的时候带着孩子,一家人开开心心地玩。 “少夫人。”秦良低低地叫了一声。 金羽愣了下扭过头,“坐吧,别站着。” 秦良没有坐,略微地犹豫了一下,低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金羽怔了怔,“从何说起呢?坐下来吧,不然我就要站起来了,这样一站一坐聊天很有压力的。” 秦良没再推辞,一排五个座位,金羽坐在第二个上,他隔了两个在尽头的一个上面坐下,坐得很笔直,有些拘谨。 “当年的事情,向您说声对不起。” 金羽望着“海盗船”上笑得没了样的父子俩,好一阵子幽幽道,“当年啊?好远了,很多事情都忘了。”顿了顿,话锋一转,明眸含笑,“不过……你说给我的那些话,我可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秦良的脸色一变,更加的拘谨。 金羽扭过脸,笑着看着他,“其实,我欠你一声谢谢,若不是你当年的那些话,或许现在我依然还是那个一无所成的女人,虽不能说现在我有多成功,但至少我也有自己的事业,做着我喜欢做的事情,成为了一名还算可以的服装设计师,虽然跟他之间还有这很大的差距,但女人嘛,终归是没法跟你们男人比的,你说对吧?” 秦良不自然地扯了下嘴角,没有说话,经历了很多事情他才知道,其实自己身为男人,却有着一颗并不宽容的心,也许是年纪大了,这几年他觉得自己变了,时常回想起过去的事情,他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说过那样的话,甚至除了曼曼,他没有对其他的女人一次说过那么多的话,她金羽是第一个。 曾经觉得她的身上没有一点优点,到后来才知道,是自己太苛刻,也是到后来才发现,遇到的那么多女人中,她是唯一一个停留在他心里的女人,他知道,他不该对她有什么想法,丝毫都不应该有,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这些年时常会想起在北京的那段日子,那时候的她忘记了曾经的事情,就像个孩子一样的单纯,她叫他良哥哥,而他呢?他却对那样的她说出那样的话,真的很残忍,他伤害了一颗单纯而又纯洁的心,所以这些年他一直都在懊恼,在悔恨,在无数个夜晚坐在阳台上,望着没有边际的夜空,想着那个叫他良哥哥的女孩…… “不恨我吗?” “恨?”金羽轻轻一笑,摇摇头,“为什么要恨?相反,要感谢,感激,感恩。[.超多好看小说]” 她始终还是她,那样的善良,单纯,只是曾经的他被厌恶、被讨厌、被复杂、被世俗遮挡了双眼,用一双戴着有色眼镜的眼,打量着她,评价着她,定义着她。 “很爱少爷,对吗?” 金羽抿着嘴深吸了一口气,下颌轻轻地点了点,看着不远处,眼睛里写满了爱与幸福,“对,很爱,很爱,此生非他不爱,此生非他不嫁,此生非他不可。” 第一天去恩约国际上班,金羽有种做梦的感觉,因为早在很多年前,那时候还是在网上,她就知道了这个公司,因为她曾经看上一款婚纱,是恩约国际的首席设计师易剪设计的,直到不久前她才知道,易剪是姚念,姚念也就是易剪。 见过姚念,金羽才知道,也只有那样的女子才能设计出那样让人心动的婚纱,姚念,一个简单却又不简单的女人。 “嗨!”姚念来到了金羽的办公室,“lynn对这样的办公室还习惯吗?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金羽笑笑,“这里很好,我很喜欢,谢谢您姚总。”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恩约的理念是每一位设计师都是上帝,只有上帝满意了,才能设计出最美的衣服。” “早听说过一个叫lynn的天才设计师,只是却一直没有机会见上一面,当我得知你就是lynn的时候,知道吗?我跟自谦说,无论如何都要把你给我弄到恩约来,他那时候笑我,说上杰怎会让自己的女人出来工作呢,这么辛苦,我说我不管,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你弄来。前几天你没来,我还跟上杰打了电话,问他到底放不放人,不然我就跟他翻脸,才知道原来你们在拍婚纱照,马上就结婚了,还让你来公司,不会生我的气吧?” 金羽慌忙摇头,“姚总您说笑了,怎么会呢,我早就想来了,只是怕不要我。” “像你这样的设计师,我们求之不得,真的!早就听说过你,见过你设计的衣服,前段时间那次发布会,我也去了,最后压轴的那件白色长裙,我超喜欢,很想知道你设计的灵感来自于哪儿,有机会给我讲讲。(.无弹窗广告)你这么年轻就能够设计出那样的衣服,说真的,我打心眼里佩服你,我三十岁的时候才算小有名气吧,而你年仅二十五岁就已经在服装界声名远播了。” 被人这么夸着,说实话金羽真有些不习惯,“姚总您太谦虚了,我只是比较幸运一些罢了,不过能够得到姚总您这样的肯定,说真的,我心里有些小紧张,这您给我寄予了这么高的期望,到时候我让您失望了可怎么办呢?” 姚念上前一步,揽住了她的肩头,就像是多年的朋友那般自然与亲切,“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我们拭目以待吧,来,再次欢迎你进入恩约,从今天开始我们不但是同事,更是朋友。” 姚念伸出了手,金羽也伸出手,握在一起,真的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仟易集团,今天总裁办公室里,云上杰交代了秘书,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许进来打扰。 “说吧,都有什么打算?”云上杰的身子完全陷在了柔软的老板椅里,双脚叠加翘在桌上,嘴里叼着一支烟,但却没有点着,微眯着眼睛,模样看起来慵懒无比。 桌角上、窗台边、沙发上、墙角处,站着的、倚着的、坐着的、靠着的人同时头抬起头看向这边,看了几秒钟,很有默契地又低下头,保持沉默。 这样的沉默已经持续了十多分钟,从现在的状况来看,估计还要沉默下去。 云上杰也不生气,目光在三男三女六人身上扫了一圈后,落在了窗台边的一个人身上,“秦良你先说。” 正低着头摆弄手机的秦良,倏地抬起头,有些惊讶,“我?” 云上杰点点头,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没错,就是你,你先说。” “我,我没什么打算。” “行!黄杨你呢?” 墙角处,黄杨头也没抬地摆弄着手里的黑色手枪,“我也一样,没什么打算。” 云上杰点点头,目光移到桌角靠着背对着他的陆尧身上,“桌上的那个,你呢?也没什么打算?” 陆尧转过身,笑着摇头,“有,我有打算。” 云上杰满意地点头,微微动了下身体,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说来听听,你的打算是什么。” “小少爷现在需要人保护,我的责任就是保护小少爷,这当年我大学没毕业,正好现在小少爷上学,我也从头开始,跟着小少爷一起从幼儿园到大学,一直到小少爷毕业,我也毕业,少爷,您说我这打算怎么样?” 云上杰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刚才那仅存的一点满意此时也消失殆尽,“还不错!有出息!那明天让秦良带你去幼儿园报道,年龄三岁半,养父母云上杰和金羽。” “扑哧--” “哈哈哈……” 其他的人都忍不住笑出声,尤其是黑冰,笑得最厉害。 云上杰没有吭声,等这些人笑够了,他才懒懒地出声,“还笑吗?继续!” 没有一个人再敢吭声。 沉默了几秒钟,陆尧硬着头皮叫了一声,“少爷……” 云上杰看他一眼,然后将烟放在鼻子前深吸了一口气,“怎么?你不是说要跟天儿一起去上幼儿园吗?而且还计划得那么的完美,我准了,学费和生活费全部我出,你就专心学习,什么都不用想,以后每天放学回来我要检查作业!” “不是,少爷,我……” 云上杰没再听他说下去,冷声道,“就这么定了!”而后看向沙发上的三个女人,“你们三个依次说。” 白冰在最边上,她扭头看了眼窗边的秦良,伸出手指着他,“我要他!” 秦良一愣,腾地站直身体,刚张开嘴要说话,却看到云上杰的眼神,愣是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办公室里气氛有些说不出的诡异,而白冰的手也一直没有放下,就那样倔倔地指着秦良,她一直都喜欢他,现在老板好不容易给了一个机会,她就要好好把握,不然也浪费了老板的一番心思,最关键的是她知道,大哥他谁的话都不听,除了老板。 “有意见吗秦良?”云上杰轻声问。 “……有!” “你有喜欢的女人?” “是!” “是谁?” “……” 云上杰忖度了一会儿,放下腿,俯身趴在桌上,伸着脖子朝前探了探,“除了他,这两个你都没看上?”很明显,他问的是白冰。 白冰点头,态度很坚决,“对!我就看上他了,非他不嫁!” 云上杰两手一拍,“好!” 秦良急了,大步走过来,“少爷!” 秦曼一直靠在沙发上沉默不语,刚开始她一直觉得冰冰性取向有问题,一度的怀疑她对自己是那种感情,直到有一天她喝多了,抱着她哭得稀里哗啦,那时候她才知道,她对自己的感情是比亲姐妹还亲的那种,但并不是她所想的那种,她爱的人是大哥,那一刻是她从未有过的轻松,可同时却又替这个丫头担忧,因为自己的哥哥她最清楚,他喜欢的人,不是这个丫头这样类型的,爱上大哥,注定了她要承受太多太多的痛苦。 云上杰一记冷冽的眼神扫过去,声音也带着寒气,“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三少,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不是吗?”秦曼幽幽地开口,几年的时间,她变了很多,收敛了锋芒变得有些忧郁,“别的事情都可以命令和强求,感情不可以,正如我爱你,你却不爱我一样。” 白冰猛地扭头看着秦曼,眼中有惊讶更有不解,“曼姐,你不是说如果爱,就要去争取吗?” “冰冰……”秦曼笑了笑,轻轻地执起她的手,“是,可是我还有后面的话没有告诉你,那就是,有时候争取的结果只会比不争取的时候更差,而不是更好,明明就是一条死路,非要撞得头破血流,何必呢?” 秦良看着自己的妹妹,七年了,她真的改变了太多太多,他都快不认识她了,她还是他那个固执蛮不讲理的妹妹吗?看来不是了,她懂事了,可却变得让人心疼。 如果她爱的人不是少爷,换做其他任何一个男人那该多好,就算是绑,他也会把那个男人绑上礼堂跟她结婚,跟她洞房,可偏偏她爱的人却是少爷,从小到大,从未变过。 正如他现在却也爱着一个不该爱的女人一样,或许,这世界还有比她比他都更优秀的人,只是他跟曼曼却都不想转身罢了,有些爱,只能从一而终。 但一个女人,一个已经三十岁的女人,不管怎样,她都该有一个归宿了,有一个即便是她不爱,却深爱她的男人。 办公室里再度恢复了安静,似乎都在想,都在琢磨秦曼这富含哲理的话。 门,在这时从外面轻轻地推开,“有些东西强求不得,那是因为放不下,可有些东西放不下,却不是因为强求不得,而是因为不想去强求自己,仅此而已。” ps:今晚看情况,应该还有一更,不过有些晚,亲们十点左右来刷新吧……青的新文《一不留神,摊上二手老公》求收藏! .. 171: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 所有的人都看向门口,这个人他们都认识。 虽然金蔷现在跟金羽有着一样的容貌,但是两人若是站在一起,只要稍稍去分辨,便能看出谁是金蔷,谁是金羽。 金蔷的眼中自始至终都流露着一股傲气,是拒人千里之外的那种傲气,放佛与生俱来的。 而金羽的那双明眸,不管是经历了怎样的事情,一如当年那般的干净,让人只需一眼便会爱上那双眼睛,就算是女人,即便是秦曼,她都不得不承认,在金羽面前,她觉得自己很龌龊,她的干净让人汗颜。 金蔷笑着走进办公室,身后跟着一脸紧张的秘书,“对,对不起总裁,我……” 云上杰摆了下手,“没你的事,关上门出去吧。” “是,总裁。”秘书匆忙离开。 云上杰重新靠在老板椅上,轻轻地晃着,懒懒道,“有事吗?” 金蔷也没觉得有什么尴尬,对其他的人也视若无睹,径直走到办公桌前,随手拿起了桌上放着的相框,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别说,这小家伙跟羽儿长得还真像,倒是超超,跟上宗长得像一些,“当然,羽儿回来这么久了,她不去看我这个姐姐,我来看她还不行吗?上宗和超超也一起来了,在楼下,打你电话你没接,所以我就自己上来了,很忙吗?不忙就回去吧,给羽儿打个电话。” 云上杰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就放佛生怕被人误会了什么一样,淡声说了句,“你们先回去,我一会儿去接羽儿。” 金蔷也不作停留,放下相框,“好,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哦对了,大哥托我带了东西给羽儿,是直接给羽儿还是给你?” 云上杰看着金蔷,深不见底的眸子就这样看着她,好半晌,依然懒懒的语气,“你带上来了?” 金蔷点头,“嗯。”说着晃了下手里的包。 “给我吧。” “好。”金蔷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纸袋,纸袋折叠着,还有胶带封着,鼓鼓的,有男人的拳头那么大,不过看起来并不重,她放在云上杰桌上就转身离开了,走到门口她略微顿了下,扭过头,“其实有时候一段婚姻的开始并不是因为两个人相爱,可是结了婚后,慢慢地就爱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改变不了,有些东西不属于你的,就放开,成全别人的幸福,你也得到了幸福。” 金蔷的话似乎是说给这个办公室里所有的人听的,说完后,她就离开了。 办公室里又是一阵的安静。 或许有人在思量着刚才金蔷的话,但云上杰没有,因为他正对那个纸袋子装着的大哥给羽儿的东西很感兴趣,他很想知道,那是什么,可他却又在担心,若是他事先看了,羽儿会不会生气? 有些矛盾,有些没有办法,若是以前他哪会这样,直接拿一把刀子拆开看了,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怕她生气,哪怕一丁点。 深吸了一口气将东西握在手里,他站起身,“刚才金蔷的话说得很有道理,也是我想说的,你们好好想想,我还有事,先走了。” “少爷!”陆尧叫住了云上杰,“那个……我……” “你的事情我会重新考虑。” 一听这话,陆尧就知道他不会真让自己去幼儿园报道了,他立马笑着点头,“谢谢少爷!” “明天晚上黑夜,我要听到你们考虑后的结果,反正我今年的首要任务就是把你们六个的婚事给解决了,你们自己不找另一半,我替你们找,到时候管你们同不同意,直接绑上礼堂,入洞房!”云上杰说完这些话的时候,人已经到了门口。 “少爷您这是强人所难……”陆尧嘀咕了一句,自认为声音很小,却还是悉数传入了云上杰的耳朵里,他缓缓转过身,还未开口,陆尧已经察觉到了危险,“少爷,我去学校了,这快中午了,小少爷快放学了。”说完,兔子一般立马开溜。 云上杰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看那小子已经进了电梯,他朝后有退了几步,退到办公室门里,“黑冰,这小子给你如何?” 黑冰一愣,一张小脸瞬时涨得通红,低着头没说话。 “你不愿意啊?不愿意算了,我再给--” “我愿意!” “那他就交给你了,有本事就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只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还有你白冰,你也一样,只有三个月时间,剩下的就你们俩了,自己看着办,都是三个月,三个月后我给你们主持婚礼,都散了该忙什么去忙吧。” “我这还没下班呢?”金羽正在上班却接到了云上杰的电话说他正在楼下等她,要她收拾东西提前下班。 云上杰靠在车上,接过姚自谦递过来的一支烟,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要不我给你们姚总请个假?” “我今天第一天上班!” “我知道,这不是你姐来了吗?所以我就来接你回家了,要是你不敢请假我就给你们姚总说,怎么说他也会卖我个面子吧?”云上杰笑着看着姚自谦。 姚自谦咬着牙愤愤地指着他,“你小子!” “好吧,我自己去请假。”挂了电话,金羽叹了一口气,正想着怎么跟姚念请假,就见她笑着走了进来,“lynn赶紧下去吧,别让那家伙等久了,他的脾气我可知道,我可不想一会儿我家自谦被他欺负。” “啊?”金羽慌忙跑到窗边朝下一看,果然,姚自谦也在,原来刚才打电话姚自谦就在他旁边啊,“对不起姚总,我……” 姚念笑着将包给她,“都跟你说了,不需要什么朝九晚五的上班,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如果设计师的灵感在这死沉沉的办公室能够找到的话,那所有的人都能成为设计师了,快下去吧,顺便告诉我家自谦,让他在外面多呆上一个小时,等没味道了再上来。” 金羽一愣,似懂非懂,但也没好意思问,说了再见就匆匆离开了。 到了楼下,看到正在云里雾里的两男人,她一下子明白姚念的话是什么意思了,这云上杰,都答应他了不抽烟了,又开始抽了,这还想不想要孩子了?看一会儿怎么收拾他! “董事长好。” 姚自谦没应声,却看向云上杰,“上杰,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说是不是?” 云上杰慌忙将未抽完的烟按灭,连连点头,“对,是我没教育好,羽儿啊,以后可别叫董事长了,多生疏,叫姚--先生。” 姚自谦不满地看着他,“你--你什么意思?” “不让叫董事长,那叫你姚自谦是不是又不太礼貌,叫你自谦,这又有点过了,你说不叫你姚先生,那叫你什么?” “姚大哥啊!这多好听!”姚自谦笑着说。 云上杰却不乐意了,“我太太叫你姚大哥,你这分明就是变着法占我便宜,没门儿!” “喂!我本来就比你大,叫我声大哥不为过吧,lynn你说对不对?” 金羽只笑不做声,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情,她一个女人家最好不要插嘴,这个道理她懂。 姚自谦愤愤地指了指她,“瞧瞧,这就是你云上杰的老婆!” 云上杰美滋滋地将金羽揽在怀里,“对,我云上杰的老婆,就是这样!” “你们婚礼,我不去了!生气!”姚自谦愤愤地转身离开。 “董事长,刚才姚总说了,让您在外面多呆一个小时等没味道了再进去!”等姚自谦都已经走到办公楼门口的时候,金羽在后面大声的提醒。 姚自谦一愣,这才发现手指间还夹着烟呢,赶紧走到垃圾桶前摁灭,抓着衣服闻了闻,没烟味啊。 车边,云上杰得意地笑了起来。 “你还笑!”金羽推开他,坐进了车子里。 云上杰站在车外想了一会儿,也钻进车子,不等金羽说话,他立马将大哥让金蔷捎给她的东西拿出来递给她,“羽儿,这是大哥让你姐捎给你的东西,你看看是什么。” 金羽扭着脸看着车窗外,不看也不接。 “对不起老婆,我错了,我发誓,我今天就抽着半根烟,真的,我刚才是实在经不住姚自谦的you惑才抽了这半根,我保证以后不抽了,你不要生气行不行?要不今晚上我在外面也站一个小时?” 金羽扭过脸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东西,“这是你说的啊,记清楚了!” “我--”只是随口一说,还成真了?得,谁让自己理亏呢,就算是不理亏,只要老婆高兴,就是罚站两小时都行。 金羽看了看包裹得跟个粽子似的纸袋,在心里想了一会儿,这里面会是什么东西呢? “有刀子吗?不用了,我有。” “这把匕首你一直都保存着?” 金羽笑着看着手里的匕首,“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 “羽儿,谢谢你!” “只要不惹我生气就行了,抽烟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知道了老婆大人,知道错了,感觉拆开看看是什么礼物。” 金羽瞄他一眼,“你确定你没偷看?” “我以人格发誓,我想看,但真的没看!” 将胶带割开,打开纸袋,笑容在金羽的嘴角绽放,逐渐蔓延开…… .. 172:上杰,看着白发,心好疼 别说云上杰了,就连金羽都没有料到,大哥让姐姐捎来的东西竟然是一大块橡皮泥捏成的娃娃!而且还是一男一女两个娃娃,还好里面有一封“信”否则,两人真的严重怀疑,大哥是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信上是这样写的:漂亮婶婶,这是我跟小童用了三天时间才做好的,爸爸说有儿有女才成一个“好”字,那漂亮婶婶就再给我和童童生个小妹妹吧,快点哦,等过几天我们过去的时候要听到你的好消息哦。爱你的小画。 有儿有女才成一个“好”字,金羽笑着点头,对啊,有儿有女,她已经有了儿子,再要一个女儿吧! “羽儿,看来我们要加把劲了,大哥二哥都是一儿一女,我们现在才一个儿子。”云上杰笑着说。 金羽收起信和泥娃娃,白他一眼,“赶紧开车,哪儿那么多废话!”这下好了,这老男人肯定会一夜n次,而且还有了名头,为了一个“好”字,也为了不让小童小画两个小家伙失望,所以必须加把劲,所以她怎会给他好脸色看,因为给他好脸色,她就“没好日子”过了,这要是不被他折腾死才怪。 “是,老婆大人,小的闭嘴。” 路上,金羽一直靠在车座上看着车窗外傻呵呵地笑着,弄得云上杰的心里痒痒的,这家伙到底遇到什么高兴事了,都不舍得跟他分享分享,不是有乐共享吗? “想什么没事呢?瞧把你乐的。” 金羽下巴一样,趾高气扬道,“偏不告诉你,哼!” “求求你就给说说呗。” “上杰,我问你。”金羽扭过脸,一本正经道,“你老实回答我。” 云上杰虔诚地点头,“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金羽朝前趴在驾驶座的靠背上,双手拨弄着云上杰的头发,看到这黑发中的那些白发,心里又是一阵难过,要问的话梗在了心口,“上杰,你去医院看看能不能吃些什么药把身体调理调理让白发变成黑发啊,你看你,还这么年轻都有这么多白头发了。(.好看的小说)” “嫌我老了啊?” “不是!就是……”有东西在金羽的眼睛里打着转儿,眼圈也跟着红了起来,眼睛红红的,像个兔子似的,她低头将脸埋在云上杰的短发中,他的头发短短的,有些硬,扎得她的脸有些微疼,但她依然用力地将脸贴着他的头,试图挨着他的头皮,“上杰,看着白发,心好疼……”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有滚烫的东西顺着他的头皮在滚,像烙铁一般,烙烫着云上杰的心,她说,上杰,看着白发,心好疼。 他说的是心好疼,不是心好难受,也不是别的,是心疼,若是别的他的心里还会好受一些,可她偏偏说的是心好疼。 “上杰,不这么辛苦挣钱了好不好,我只要你健健康康的,平平安安的……我要你一直陪我,一直到我走不动了你还能抱着我,背着我……” 云上杰在路边停下了车子,没有扭回头,因为眼泪早已爬满了他的整张脸,“嗯,我答应你,就算是有一天我们都老了,我也一定会走在你后面,我送你,然后你不许走远,等着我,等我去陪你。” “好!”金羽抬起头,胡乱地抹去眼泪,抱住了他的头,“那你说话算话!” 云上杰也慌忙擦去眼泪,微微偏过脸,唇贴着她还带着泪痕的脸颊,她的脸颊很凉,是流过泪的缘故吧,“嗯,说话算话!一定算话!” 金羽孩子一般使劲地在他的唇上蹭了蹭,眼睛没有睁开,“上杰,说你能活到一百岁!” “不!”云上杰立马摇头。 金羽倏然睁开眼睛,生气的话还没说出口,他便笑着在她的唇上偷香了一个,“你要活到一百岁!” 金羽笑了,使劲地点头,“嗯,我要活到一百岁!”她活到一百岁,他就一百多岁了。 ??????????????????????????? 让金羽和云上杰颇为意外的是,仅仅隔了一天,云上龙一家四口也来了l城。 这下子,整个别墅热闹了起来。 五个孩子,三对大人,简直热闹得没法说。 “妈妈,为什么你跟小姨长得一模一样啊?”超超看看金羽又看看金蔷,不解地问。 不等金蔷回答,天儿却抢先回答了,“因为我妈妈和你妈妈是双胞胎咯!” 超超疑惑地皱着小眉头,“双胞胎?可小童哥哥和小画姐姐也是双胞胎,为什么他们长得就不一样?” 似乎这也没什么能难得住天儿的,他正在跟小画在组装一把玩具枪,听到超超这样问,他抬起头“因为小童哥哥和小画姐姐是一个男生一个女生咯,当然长得不一样了!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不懂,妈妈,小超哥哥是不是没有天儿聪明?” 五个孩子中,天儿是最小的,可却是最机灵的一个,五个孩子到一起也不陌生,不一会儿就打成了一片,但很明显,天儿最喜欢的却是小画,因为他觉得小画跟他一样的聪明,小童哥哥和小超哥哥还有圆圆姐他们三个都没他跟小画姐姐聪明,他不喜欢跟不聪明的人一起玩。 金羽撇着嘴看看金蔷又看看云上宗,意思是我可没教他,不过金蔷却是个护短的妈妈,有人说她儿子不聪明,她很不乐意,说道,“天儿,这是小超哥哥让着你这个小地弟,五个人中数你最小,大家都让着你呢,所以你要谦虚懂吗?” “切!”天儿一脸不屑地站起身,“我才不要哥哥姐姐让着我呢,要不我们比试比试,大姨你做裁判如何?” 金蔷乐呵了,“行啊,说说,你们比试什么?” “比试什么?”天儿歪着头想了片刻,一脸鄙视地瞅着金蔷,“大姨,你以为我笨啊?现在告诉你了,那你不就告诉小超哥哥了?现在不告诉你,等明天的时候再说,今天大家都准备准备。” 一番话说得六个大人同时一愣,继而笑了起来。 “走了,去院子里玩!”天儿拿着组装好的枪,出了屋子,身后跟着比他大的哥哥姐姐们。 云上杰洋洋得意地揽着金羽,“怎么样?数我儿子最聪明吧?” “没错!你儿子是聪明!”云上宗点头。 云上龙也赞同这个说法。 云上杰更加的得意,在金羽的脸蛋上狠狠地啵了一口,就又听见云上宗说道,“不过,老三,我跟大哥都一儿一女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再生个闺女啊?” “我跟羽儿正在努力,争取尽早赶上队伍!” “可要抓紧时间了!不然这掉队越掉越远!” “二哥说的是,所以羽儿--” 又开始了,金羽红着脸站起身,“这下午也过了一半了,反正晚饭也不用我们这些女流之辈插手,不如我们去逛街如何?” 金蔷立马举手,“我赞同!” “我也去!”流年也举起手。 金羽扭脸看着云上杰,伸着手,“给钱!” 金蔷也朝云上宗伸着手,流年也一样。 最后,三个男人各自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了一张卡。 云上龙说,“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云上宗说,“看到喜欢的就买,不够了给我打电话!” 云上杰说,“花不完小心回来收拾你!” 然后,三个女人挎着包,扔下老公和孩子,兴师动众地去逛街了,为何叫兴师动众呢?因为云上杰特意派了九个保镖跟着,一来保护她们的安全,二来,那就是有提东西的,不用想,这到晚上回来,要是不大包小包,那就奇怪了。 金羽左手挽着流年,右手挽着金蔷,扭头看着金蔷问,“姐,生我气吗?” 金蔷点头,“生过,但后来想通了,不生气了,爱情这种事强求不得,只要自己争取过,就行了,他爱我的时候我也爱他,他不爱的时候,我也不爱他了,很公平,更何况他爱的人是我的亲妹妹。羽儿,放下心里的包袱,好好地爱他,你们的年纪相差很多,他说他很害怕哪天你嫌他老了,不要他了。” 金羽一偏头,靠在了她的肩上,“才不会呢!我喜欢老男人,老男人有魅力!” 流年笑笑,金蔷说得不错,争取过就行了,她很庆幸,她跟上龙能够度过七年之痒,有了孩子。 那天是他们夫妻结婚那么多年第一次谈了那么久,他说,他会把羽儿放在心里,也还会爱她,但那种爱不再是男女之爱,而是兄长对妹妹的爱,他会试着去爱她,要她给他时间,或许需要一年,也或许需要两年,甚至更多年,如果她能够接受,那么他们继续过日子,如果她觉得受不了,那么他们就离婚,他尊重她的选择,她说,她等他,哪怕一辈子。 这么多年又过去了,虽然他从来没有跟她说过“我爱你”那三个字,但他为她做的一切,都在证明着那三个字,我爱你。 “大嫂,你呢?”金羽又看着流年问。 流年笑笑,亲切地揉了揉她的短发,“只是怨过,但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都过去了,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大嫂,姐姐,谢谢你们能够原谅我的曾经所带给你们的伤害。” “傻丫头,好了,那些说给外人听的话就免了吧,我跟大嫂都看上了一条丝巾,你要是真想表示歉意,那就……” 金羽霍地坐直身体,小手朝胸口“啪”地一拍,豪气万丈,“没问题!不就是一条丝巾嘛,就是一车披肩都没问题!” .. 173:今晚满汉全席,撑爆你的胃! 狂购了几个小时,三个女人不但没有觉得一点累,反而更加的带劲,要不是各家的男人打来一通电话,她们说什么也不会这么早回去的。 “姐,我想要一块表,你要送我!”电梯里,金羽拉着金蔷的手,撒娇地晃着,眨巴着大眼睛,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金蔷白她一眼,“你老公可比我老公有钱多了,要他送你!” 金羽耍起了孩子性,嘴一噘,“不要!我就要你送我!姐姐送的跟老公送的不一样!” 金蔷笑笑没说话,她怎么会忘记那年的约定,那年她跟阿崇结婚十周年纪念日,阿崇送了她一块手表,其实也就是很简单的一款,但却让人只需一眼就爱不释手,被这丫头看到了,死活缠着她送给她,她答应她,给她买一块一模一样的,但这块是不能送给她的,因为这是阿崇送她的结婚周年礼物,她同意了,可她却一直都没有兑现自己的诺言。 一晃又快十年了,她以为她早忘记那件事了,没想到还记得。表她已经买好了,想着等她结婚的时候送她,看来还是提前吧。 “姐,你答应我的,你要说话算话。” “好,好,好!你今天乖乖听话,明天早上一起来表就在你床头了。” “姐,我都是大人了,你这是骗小孩的招数。” 是啊,妹妹都长大了,以前爸爸妈妈总是告诉她,不能对她太好,否则那是害她不是爱她,所以从小到大,她总是欺负她,欺负小她很多岁的妹妹,她这个姐姐做的可真不称职呢。 现如今,一切黑暗都过去了,她也长大了,有了保护她的男人,更重要那男人是真的把她当成了一块宝,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爸爸妈妈,看到羽儿现在过得这么幸福,你们也该安心了吧,而且我也很幸福,上宗对我很好。 金蔷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金羽利索的短发,曾经的她那样的喜欢一头乌黑的长发,可如今,她却留着这样的短发,真是造物弄人啊,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她的妹妹,她们都长大了。 流年一直笑着站在一旁,看着她们姐妹俩黏糊的样,她替她们高兴的同时也有些羡慕,为何她就没有一个这样的姐姐或者妹妹呢? 有时候,这想什么来着,就来着什么。 金羽胳膊一伸又挽住了流年,头一歪,靠在了她的肩头,“大嫂,不如以后也不叫你大嫂了吧?叫你大姐行不?从第一次看到你我就觉得有种说不出的亲切,就像姐姐那种,真的!” “我看不如咱们三个结拜成三姐妹吧,这样以后他们兄弟三人要是欺负咱们,咱们就能够跟他们对抗了,三姐妹对三兄弟,这场面是不是够激烈?”金羽一副拉帮结派打架的架势。 流年和金蔷对视一下,随即点头,“我看行!” 就这样,电梯从七楼下到一楼,不算短也不算长的时间里,三个女人结拜成了姐妹。 “叮铃--”等电梯到一楼的时候,就剩下她们三人了,金羽依旧站在中间,胳膊各挽一个,左边大姐,右边二姐,那可真叫个威武。 三人说笑着出了电梯,原本走得好好的,可金羽的鞋带突然开了,她让大姐二姐先走,她蹲下去系鞋带,系好鞋带,她起身就要去追两人,却没有发现已经走到她跟前的一男一女。 “啊……走路没长眼睛啊!”女人皱着眉头尖叫。 “对不起!”揉着被撞的酸疼的鼻子,金羽缓缓抬起头,没看到女人的脸却看清楚了男人的脸。 真是冤家路窄!她在心里骂了一句,一秒钟都不想看到这个男人,所以她迅速地说了“对不起”然后转身就要离开,手臂却被抓住。 “这样就想走了?嗯?”巩睿轻哼一声,大手用力一扯,金羽便后退了几步,摇晃了几下差点摔倒。 “我已经道歉了!” “你踩疼我的脚了,一句对不起就行了吗?”女人说着扬手就是一巴掌,金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脸颊已经火辣辣地疼痛起来,她随即同样抬起手,“啪!啪!”两耳光打在了刚刚还在趾高气扬的女人脸上,她早已不是多年前的金羽,欺负她?她必将双倍还回去! 女人捂着被打的脸,委屈地看着巩睿,“睿,这个女人打我,你要替我出气。” 这时,已经走到门口却发现金羽没有跟上的金蔷和流年,转回头却发现这边出了点事,而此时保镖也已经上前,却被金蔷给摆摆手让退到了一边,因为现在羽儿面对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巩睿,金家跟巩家的事情,是该到算账的时候,不过首先要算的账却是羽儿跟巩睿之间的,而且,她知道,她的妹妹是不会让人插手今天的事情的,虽然她挨了一耳光,但她同样两耳光还了回去。 不错!她的妹妹长大了,不再是任人欺负的小绵羊了,她为她的改变感到高兴。 “小蔷,真的不用管吗?”流年担忧地说。 金蔷轻轻摇头,“这么多年了,羽儿跟巩睿之间的事情也该有个了断了,虽然今天的场合和时间有些不对,不过既然已经碰到了,就让她把这么多年压在心里的不满都发泄出来的,之后,她就是全新的羽儿了,放心,她不会吃亏的。” 金蔷虽然这么说,但流年还是给云上杰打去了电话。 “睿……”女人一脸委屈,眼中带泪地看着巩睿。 巩睿看她一眼,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冷眼看着金羽。 “给灵儿道歉。”许久之后,似是酝酿了许久,淡淡的一句从男人的唇里迸出。 金羽嗤哼一声,“敢情是两位的耳朵聋了,行,本小姐不跟你们一般见识。”淡淡一笑,九十度的鞠躬,“对不起,还请原谅。” “哼!”女人见状抬起手就又要挥出去,却被金羽抓住了手指,用力一掰,女人顿时尖叫起来,“如果灵小姐的这只手觉得没用的话那我可以替你砍了它。”说完金羽朝旁边伸出了另一只手,一保镖上前递给了她一把匕首。 女人吓得变了脸色,立马摇头,“不!不要!” 也是到此时巩睿才发现,该死贱女人竟然不是一个人,看来云上杰对她果然上心,逛街都有保镖!但他发誓,无论如何他都会将她压在身下蹂躏!真后悔当年没有上了她之后再将她赶走,这么多年,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却始终都对她那具他一直都没有吃到嘴里的身体念念不忘。 记得当年有一次她淋雨发烧,那晚他给她换衣服,那时候她正在发育,青涩的身体让他有了反应,虽然他已经玩过不止一两个女人,而且还都是丰满妖娆的女人,可正因为她的青涩所以让他有了兴趣,都要进入的时候她突然醒过来说口渴,接着又发起了烧,他无奈只好送她去医院,没把她变成他的女人,这些年一想到那次自己那么龌龊他就来气,真后悔当时为什么不上了她之后再送她去医院,所以这些年他越发的觉得必须狠狠地上她一次,不然他不解气。 金羽是个懂得适可而止的女人,更重要的是她不是一个呲牙必报的女人,有些时候教训一个人有一个度就行了,这样既达到了目的又没有让自己失了面子,所以,何乐而不为呢。 她松开女人的手,将匕首还给保镖,很大度地拍了拍手,再次说道,“有得罪灵小姐的地方还请你大人大量,刚才踩到你,我再次说声对不起,祝你跟巩先生购物愉快!”说完,仰着高傲的头,大步离开。 商场的门口,金蔷冲她竖起了大拇指。 “小意思了!”金羽得意地甩了下头,然后再次一手挽了一个姐姐,三人并排走出了商场。 还没走到停车场,就见云上杰的车子,“嗖”地开过来,猛然停下,车门推开,他急匆匆地下来,来到金羽跟前捧起她的脸,“还疼不疼?” 金羽扭着脸看了看左右,肯定是她们两个打的电话,小事一桩还让他跑过来,不过,心里却甜蜜蜜的,有人宠着就是好,头摇了摇,咧着嘴巴,“早不疼了。” “都红了!”云上杰心疼无比,轻轻地用指腹摸着她被打红的左脸颊,眸底一抹阴冷闪过,他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舍不得让她受丝毫委屈的宝贝有人竟然敢碰,是真的活腻了! 虽然那阴冷一闪而过,却还是被金羽牢牢捕捉,她紧紧抓住了云上杰的手,摇了摇头,“上杰,答应我,这件事就算了,我已经还过去了两巴掌,听我的好不好?” “好,都听你的,以后要是再遇到这种事,必须给我打电话听到没有?” “嗯!上杰我饿了,你听,肚子正在叫呢。”金羽孩子似的挺着肚子,拉住云上杰的手揉在自己咕咕叫的肚子上,“今晚有没有做红烧鱼啊?” “小吃货!”云上杰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肚皮,“回家!今晚满汉全席,撑爆你的胃!” ps:今天应该还有一更,不过有些晚,亲们晚上十点半左右来刷新吧……另外青的新文《一不留神,摊上二手老公》欢迎亲们的围观,求收藏! .. 174:做一辈子的朋友 晚饭后,上龙和云上宗各自带着老婆孩子去泡温泉了,金羽不想去,云上杰也不想去,天儿也不想去,说是今晚想跟妈妈一起睡,好久都没跟妈妈一起睡觉了,说得金羽的心里酸溜溜的。 这些年天儿一直都跟她睡,可自从回来,她已经好一段让他自己睡觉了,他才三岁多的孩子。 “妈妈,我想听你讲故事。”床上,天儿窝在金羽的怀里,仰着脸眨巴着眼睛,期待地看着她。 金羽笑着在他的额头亲了亲,“好,那天儿想听什么故事呢?” “想听妈妈小时候的故事。” “妈妈小时候的故事啊?”金羽歪着头想了起来。 天儿以为她不开心,小心翼翼地问,“不可以吗?妈妈。” “当然可以!不过妈妈要想想从什么时候说起呢。” “嗯!妈妈,好好想想,天儿不着急。” 小时候的事情怎么回忆都带着些悲伤的色彩,即便是金羽已经用淡到不能再淡的语气讲述那些过往,却还是忍不住红了双眼,流了泪水。 天儿也一样,早已经哭成了泪人,他坐在金羽的身上,小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脖子,眼中闪烁着星星泪花,“妈妈,以后有我跟爸爸,再也不会让妈妈受苦,受委屈,再也不让妈妈难过!” 金羽笑着点头,紧紧地将儿子抱在怀里,看着门口不知何时出现的男人,笑容在她带着眼泪的脸上灿烂地绽放,有儿子的保护,老公的保护,这是任何一个女人梦寐一起的生活,是她曾经想都不敢想的生活,可她现在却正在过着这样的生活,幸福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她突然有些不安。 在门口一直站到他们母子睡着,云上杰走进去给他们掖好被子,一人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这才悄悄地离开。 夜深了,别墅里静悄悄的。 房门紧闭的书房,隔音效果很好。[] 云上杰模样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打着电话,电话是免提,从里面传出了黄杨的声音,“老板,已经调查清楚了,李灵,盛居房地产的千金。” “盛居房产?”云上杰捉摸了一会儿,“上市公司吗?” “是,老板的意思是……买断股票?” 云上杰低低地笑了起来,“黄杨,这次你猜错了,不是买断股票,而是……让它的股票变得一文不值!” 几秒钟后,电话里传出了黄杨的声音,“是老板!” “只给你三天的时间。” “是!” 云上杰一阵沉默,黄杨正要问如果没什么吩咐他就挂电话了,却听到电话里传出了这样的声音,“昨晚上玩得如何?” 黄杨一怔,看着床上还在熟睡的女人,有些害羞地揉了揉鼻子,“什么事情都逃不过老板的法眼。” “不然怎么是你老板呢?好好玩!三个月后,我亲自给你们操办婚礼!” “谢老板!” “很晚了,休息吧,挂了。”挂完电话云上杰想了一会儿又给陆尧拨去了电话。 黑冰正在陆尧的住处,怎么赶都赶不走,气得陆尧现在正在骂她,可这女人的脸皮实在太厚,不管他怎么骂,她就跟没听到一样,还大言不惭地说以后她就住这里不走了,此时正大摇大摆地靠在沙发上嗑着瓜子,若不是他一般不打女人,他早就揍她一顿将她扔出去了。 “我再说一遍,滚!”陆尧指着门口,吼道。 对于这样丝毫没有威胁性的威胁,黑冰一概不予理会,优雅地朝他抛了一个瓜子,“行了你,闹够了啊,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跟个毛头小伙子一样,我都主动上门来找你了,你还害羞,有什么好害羞的,如果你真不会,我教你。[]”说着丢掉瓜子就站起身,陆尧的电话就在这时响了起来,他慌忙掏出来一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接通电话走向窗户,“少爷。” “声音里带着怨气,怎么?打扰你们好事了?”云上杰笑着问。 陆尧狠狠地瞪了黑冰一眼,“少爷,您误会了,我这里有一只癞皮狗,我怎么赶都赶不走,少爷要不我今晚去别墅站岗吧?” “我这本来有这样的打算,听你这么一说,改变主意了。” 陆尧一听,急了,“别少爷!您就救救我吧,我真的快被这黑狐狸给折磨疯了。” “你小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别等失去后才知道后悔,到那时都晚了。” “少爷啊,如果照这样的势态发展下去,估计您还没有看到我后悔的时候,我都已经被这只狐狸给折磨死了。” 电话里一阵沉默,好一阵子后,云上杰的声音有些低沉与严肃,“真的很讨厌黑冰?” 原本是立场坚定的,还不是一般的讨厌,而是非常非常非常的讨厌,可突然少爷这么严肃地一问,陆尧犹豫了,真的很讨厌这只狐狸精吗?真的很讨厌吗? 讨厌她哪里?可又似乎说不出来。 不讨厌?可又喜欢她哪里呢?还是说不出来。 “陆尧,感情的事情确实不能勉强,但是你一定要问问自己的心,好好考虑,如果真的不喜欢黑冰,那就跟我说,我会让她离你远点,保证不会再打扰你。” “少爷……” 谁料云上杰却立马转变了话题,“巩睿的事情按我上次说的,提上日程。” 陆尧怔了下,随即点头,“我明白。” 第二天公司要开会,金羽只好去了公司,说实话她很不好意思,没上几天班,却天天都请假,见到姚念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姚念很理解她,开完会说公司没什么事就让她回去了,说婚礼前的筹备都会很忙的,她经历过,知道,而且还特批了她在结婚前这段时间可以不用再来公司。 从公司出来,金羽就给金蔷和流年打了电话,孩子们被陆尧带出去玩了,所以她又想逛街了,就问她们俩想不想逛街,谁料两人竟然正在商场逛着呢! 岂有此理,逛街竟然不叫她! 刚要上车子,身后有人叫住了她。 “杜瑞?” “大忙人呀,打电话你都不接。” 金羽一愣,慌忙去看手机,没有未接电话呀,“你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了?我手机没显示。” 杜瑞一听也愣了下,慌忙去看自己的手机,有已拨记录呀,他想了下又拨了她的号码,通着呢,只是,她的手机怎么没反应呢。 “怎么回事?lynn你是不是换号码了?” 金羽看他一眼,“开玩笑!我换号码能不告诉你吗?昨天我不是还给你打了电话吗?”说着,她找到杜瑞的电话,给他拨了过去。 几秒钟后,杜瑞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lynn来电”。 这就奇怪了,她给他能打通,可他打过去为何是无人接听呢?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几乎是同时说道,“你的手机是不是出问题了?” “我能给你打通,你打不通我的,是你的手机有问题吧。”金羽说。 杜瑞想了一会儿点点头,“可能是,可是我打别人的电话都好好的呀?” 金羽一愣,忽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是他动了她的手机吧?那晚上她半夜醒来有些口渴,喝完水习惯性去看时间,就去桌上拿手机,可摸了半天也没摸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手机还是在桌上,看来是他拿走她的手机在里面弄了什么东西,这男人,心眼都小成这样了。 “是不是云上杰在你手机安装什么东西了,我给你打不过去。” 金羽笑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说道,“杜瑞,人家都说男女之间没有纯洁的友谊,可我想跟你做朋友,一辈子的朋友。” 杜瑞是个聪明人,他当然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也清楚自己根本不可能将她从云上杰的手里抢过来,因为不论是实力还是势力和财力,他都不如云上杰,更重要的是,她的心里只有云上杰。 “我也想跟你做一辈子的朋友,可是那我偶尔想跟你一起吃顿饭或者一起出去喝个咖啡,怎么办?” “给我打电话啊,只要没什么事,我肯定都会去!” 杜瑞也不吭声,就看着她手里的手机。 金羽看看他,又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手机,恍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晚上回去我跟他说,放心,明天保准你打来电话我能接到。” 杜瑞这才笑了,“这才差不多!快中午了,没什么事一起吃饭,怎么样?” “好啊,正好我也有些饿了,不过吃完饭你要开车把我送到视界百货。” “没问题!” 说好杜瑞吃完饭送金羽去视界百货的,可饭还没吃完他接到公司的一个电话,便匆匆离开了。 金羽却没离开,因为她下午还要逛街,中午不吃饱哪能逛街呢,所以她就独自坐在那里吃,时不时地给云上杰发一条信息,他似乎很忙,也似乎是因为不会发短信,好一阵子才发来几个字。 正在等信息,有人站在了身边,金羽抬起头,一条信息来了,她没顾上看,就笑着站起了身,毕竟跟若虹是同学加室友一场,再说,她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没有必要见面跟仇人似的,“若虹……” “明天中午12点转角咖啡馆,我在那里等你,我想跟你谈谈。”若虹淡淡地说。 金羽想了一下,点头,“好。” .. 175:老婆,想你了,很想,很想... “明天中午12点转角咖啡馆,我在那里等你,我想跟你谈谈。”若虹淡淡地说。 金羽想了一下,点头,“好。” 若虹走后,金羽才想起刚才手机里还有条信息,她慌忙打开,是云上杰发来的,老婆,想你了,很想,很想…… 金羽抿着嘴笑笑,回了一条,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很快,信息就来了,可公司事情太多我走不开。 这男人,想说让她去公司就直说呗,还拐弯抹角,金羽没有回复信息,而是离开了饭店,原本打算去逛街的,临时改变了主意,给金蔷和流年打电话说她不去了,她打车去了仟易集团。 前台的人认识她,所以没有阻拦,她直接去了总裁办公室,故意没有敲门,偷偷地将门推开一个缝隙,只见某人正皱着眉头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很累的样子。 顿时,心疼填满了金羽的整颗心。 原本想吓一下他的,此时她却没有了一丝的心情,悄悄地又拉上门,去了他秘书的办公室,问了茶水间在哪儿,她亲自给他沏了一杯绿茶,她一直都觉得,喝茶提神比咖啡好很多,而且他需要经常对着电脑,喝绿茶也有好处。 沏好茶后,她轻轻推开门,怕打扰他这难得的片刻歇息,她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悄悄地走到了办公主桌前,小心翼翼将茶杯和包放在桌上,然后绕到他的背后,轻轻地给他捏起了肩膀。 云上杰没有动,嘴角早已在她进来的时候已经上扬,此时弧度更大。 她的味道,她身上的那股味道,是专属于她的味道,他的嗅觉不能说对别的东西有多敏感,但她的味道,他却能很清晰地就闻到,哪怕离得很远。 见他没有动,金羽知道他肯定已经知道她来了,所以就笑着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的肩上,“累坏了吧?” 云上杰缓缓睁开眼睛,转过身将她拉至怀里,脸埋在她的脖颈,低声道,“还好。[.超多好看小说]” 他确实有些累,估计是年纪大了,这段时间他时常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也许真该听她的,歇歇了,他还有她跟儿子需要一辈子疼爱呢,他可不能有什么事。 “羽儿,结婚后想去哪儿度蜜月?” “嗯……”金羽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却说道,“还要上班啊,你不上班吗?” “我是老板啊,老板可以不上班,说说,想去哪儿度蜜月。” 金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哪儿都想去,长这么大我都没有去旅游过呢……” 她说的本是事实,也没多想,可这话听在云上杰的耳朵里,却说不出的难受,女孩子像她这样大的,哪个没有出去旅游过,她却说,长这么大我都没有去旅游过。 “那我们就去周游世界好不好?” “周游世界?”金羽张大了嘴巴,那是她小时候梦乡的事情,那时候她想,仗剑走天涯绝对是一件超级酷超级有感觉的事情,如今,虽不能说是仗剑走天涯,可周游世界,真的吗? 看她张得能塞进去一颗鸡蛋的小嘴,云上杰忍不住想亲亲她,可又怕一亲又控制不住自己,不是他不想要,而是这一堆的工作真的很烦人,还是赶紧把这些破烂工作处理完,晚上好好地吃顿大餐。 在她的唇上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云上杰抱着她轻轻地晃着,“对啊,周游世界,不喜欢吗?” “喜欢,可是……”看着眼前办公桌上的文件,还有电脑上的不知道哪国的文字,金羽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周游世界,抑或旅游,那都是闲人做的事情,他那么忙,而且自己也有工作,哪来的时间旅游呢,更何况是周游世界,还是算了吧,只要有一周的蜜月就行了,她想去云峰站。(.无弹窗广告) “上杰,不去周游世界了,等蜜月的时候我想去云峰站。” “云峰站?” “对,去云峰站。”金羽点点头,那里比世界任何一个地方都美,那是她爱情开始的地方,是她心里最美的天堂,这么多年了,她都没有去过那里了,不知道那里有没有变了模样,大海还是数年前的大海吗?小屋还是多年前的小屋吗? 云上杰没有料到她说想去云峰站,那里他一直觉得是她的一个伤痛,是他不愿提及让她再伤心的地方,可…… “上杰,很喜欢那里,等以后天儿长大了,把公司交给他,我们就去那里住好不好?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想象着二十年后,他六十多岁,她四十多岁,他们依偎着坐在海边,海风拂面,空气里都是他的味道,幸福的味道。 原来,只是他的担忧,她是爱那里的,怎么忘了她是喜欢大海的,“嗯!好!” “那是我爱上你的地方,上杰,你是不是也是在云峰站的时候爱上我的呀?”金羽突然笑着问。 云上杰想了一会儿,应该是吧,那时候她住进了他的心里,虽然他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爱,不过现在他肯定,那一定就是爱! “对,那是我们爱情开始的地方!” 我们爱情开始的地方,不仅仅只是她的,金羽甜甜地笑了,然后伸手将桌上的茶杯端了起来,尝了一口,不烫不凉,刚刚好,“把茶喝了,然后你工作,我在沙发上玩,等下班一起回家。” “好。” 下午看云上杰那么忙,金羽也不好意思打扰他告诉她若虹约她明天去喝咖啡,晚上的时候,只顾试金蔷和流年买的衣服,等睡觉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又忘了跟他说这件事。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了,昨晚上很晚才睡却又被他折腾到大半夜,说什么两个哥哥都一儿一女了,他们现在才一个儿子,要尽快赶上队伍,生个女儿,而且这几天又正好是她的危险期,所以他说千万不能错过,她也再想要个孩子,儿子女儿都行,只要能再给他生个孩子,是他们的孩子,男女无所谓。所以,尽管心疼他忙了一天,可她还是跟他做了一次又一次,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道,早上只知道迷迷糊糊的听他在耳边说他去公司了,要她醒来后记得吃饭。 金羽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虽说睡到这个时间点,可还有有些困,但也要起来了,肚子饿得“咕咕”叫了。 收拾完,吃过饭已经十一点多一些了,看了看时间,她出了门,坐上出租车的时候她掏出手机给云上杰拨了电话却又慌忙挂断,因为她记得昨天他说今天上午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估计要开到中午了,这会儿肯定还在开会,所以她也就没跟他说她要去见若虹的事情,想着等见完后去买些快餐去他办公室吃。 十一点五十的时候,车子在转角咖啡馆门外停下,站在门口,金羽叹了一口气,曾经她跟若虹不止一次来过这里喝咖啡,现如今重新来这里,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进门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若虹,金羽走了过去。 “你早到了?”金羽轻声说着拉开椅子坐下。 若虹略微点了下头,没说话,依然慢慢地搅拌着被子里的咖啡,咖啡似乎已经凉透了,丝毫的热气都没有冒出。 “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口味的咖啡?”服务生走了过来。 金羽扭过头,“给我来杯鲜榨的橙汁,谢谢!”为了要孩子,她这段时间一直在调理身体,像咖啡这样的东西,她已经戒了,在国外这几年她已经喝咖啡都上瘾了,她以为她一辈子都离不开这种东西了,谁料,竟然轻而易举就戒掉了。 若虹讽刺冷笑,“来咖啡馆里喝橙汁,金小姐可真有意思!” 金羽不怒反笑,淡声道,“这里有橙汁不是吗?谁说来咖啡馆就不能橙汁呢?” 若虹也不跟她争辩,依然搅拌着咖啡,眼睛盯着旋转的咖啡出神,像是有什么心事。 不一会儿服务生端着橙汁过来,金羽说了声谢谢,然后轻轻地尝了一口,味道还行,不过怎么喝也没有云上杰榨的好喝,晚上回去非要他再榨一杯给她喝喝。 好一阵子不听若虹说话,金羽抬起头,表情平淡地看着她,“我想今天你找我来不会是看着我喝橙汁,抑或让我看着你喝咖啡吧?” 若虹看了眼她跟前的橙汁杯子,一杯橙汁几乎已经见底,她这才放下手里的搅拌棒,抬起头,“那当然!我才没有那么无聊!” “那就说吧,有什么事。” “当年的事情……对不起。”若虹似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了那三个字。 金羽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若虹看她一眼,嘴角轻扯了一下,“不管你接不接受我的道歉,我都要跟你说声对不起,因为在你跟巩睿结婚之前我跟他就已经约会了几次,不过没上床。” 好一阵子后,金羽笑笑,“今天叫我来就是要说这些吗?好,我接受你的道歉,不过,我真的很庆幸没有跟他结成婚,倒是你,你们在一起了吗?” 若虹看了眼窗外,咬了咬嘴唇,“他就是个混蛋!” 刚骂完,手机响了,接完电话后,若虹匆匆离开,金羽付完帐,也随即离开,一辆出租车正好驶过来,她拦下坐进车子,接着便感觉浑身有些热…… .. 176:羽儿,求你,千万别有事,千万! 金羽按下了车窗,让外面的风吹进来,可风吹在脸上依然是热的,而且感觉体内的燥热越来越厉害,就像是即将要烧滚的水一样,难受得要命,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知道下意识里去掏手机,然而,手机刚能拿出来还没划开,便被一把夺去。[.超多好看小说] 她倏地抬起头,这才发现车子里除了那个开车的司机外,还有一个男人,那男人,她不认识,而他此时正坐在副驾驶座上,手里拿着她的手机。 莫名的心慌起来,手慌忙按下手链上的报警装置,同时冷声问,“你是谁?手机还给我!” 男人低低一笑,将手机抛到车子外,冲着司机说了两个字,“加速!” 车子越来越快,而体内的燥热也更加的厉害,要命的是,车门竟然打不开! 强忍着体内的难受,即便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但身体的反应也让金羽猜到了一些事情,那杯橙汁,有问题! “你到底是谁?放我下车!” 男人不理会他,不停地看着前后,要司机加速,再加速。 车子飞一般地在车辆和人流稀少的高架上行驶,而此时,金羽的眼睛逐渐模糊起来,恍惚间,她看到了云上杰,看他就坐在前排的副驾驶座上。 “上杰……”她喃喃出声,柔媚的声音带着让人致命的you惑。 男人低笑一下,伸出手摸了下金羽的脸,“宝贝别着急,一会儿哥哥们好好陪你玩啊,保准让你爽死。” 金羽一个激灵,眼前的“上杰”倏地消失,换成了那张陌生的脸,她抬起手咬住了男人的手指,誓有将他的手指咬断的架势。 “臭女人,松口!”男人扬起另一只手打在金羽的脸上,但她依然没有松口,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清醒了许多。 “松口!”男人又喝了一声,又一巴掌打在金羽的脸上。 金羽依然没有松开,从包里摸出了云上杰送她的那把匕首,也没看清楚戳到男人的哪里,只听到男人惨叫起来。 在男人还没有回过神来,金羽这次看清楚了,又一刀直接戳在他的脖子上,顿时鲜血如柱喷涌而出,而她则从后面用胳膊紧紧地勒住了男人的脖子,厉声对司机说,“把车门打开!” 司机看了眼身边的男人。 “你敢!”男人喝了一声。 金羽用力摁了下匕首,男人痛得哇哇直叫。 “我再说一遍,把车门打开!”金羽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 司机很显然是被男人威胁的而不是跟男人一伙的,看到威胁自己的男人此时被后面这个瘦弱的女人钳制住,司机慌忙踩刹车。 “不许停车,把车门锁打开!” 司机愣了下又加速,同时按开了车门锁,金羽迅速打开副驾驶的门,将男人推下了车子。 金羽这才大口喘着气靠在车座上,体内又一波的燥热袭来,她狠狠地掐着自己的腿,急声道,“把我送到文成路仟易集团,快点!” 刚刚开完会的云上杰,看起来有些累,秘书端了杯绿茶进来,昨天金羽来公司特意跟秘书交代了,以后总裁的咖啡换成绿茶,秘书不敢不听,可又有些忐忑。 “总裁,您,您的茶。” “茶?泡杯咖啡。”云上杰靠在老板椅上,揉着太阳穴,一会儿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喝杯咖啡提提神。 秘书看了他一眼,小声道,“昨天夫人来说以后您的咖啡都换成绿茶,总裁,您还要咖啡吗?” 云上杰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眼桌上的绿茶,摆了下手,“知道了,不要咖啡了,出去吧。” “是,总裁。”秘书这下可算是见识了,看来传闻真的没错,总裁很爱他的太太,她原本以为总裁会生气,谁料他不但没有,相反看着桌上的茶还笑了! “哦,对了总裁。”走到门口秘书像是想起什么,慌忙又转过身,“总裁,刚刚您的手机响了一下就不响了。” 云上杰一怔,慌忙拉开抽屉,掏出手机,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没电了! 迅速取掉电池,换上满电的电池,打开手机,整个过程云上杰的心莫名地慌乱,就连手都是颤抖的! 看着手机上的警报,他的心顿时悬住! 几乎是冲出办公室,边跑他边拨打金羽的电话,竟然无法接通! “秦良!”云上杰站在电梯里,发怒地对着电话吼了一声。 “少爷,金小姐正在去公司的路上,我正跟在后面!” 云上杰愤怒地挂了电话,打开定位,发现金羽已经到了公司门口,正好电梯也到了底层,他飞奔出去,只见金羽正从出租车李下来,白色的衬衣上满是鲜红的血,那鲜红的血顿时刺痛了云上杰的双眼! “羽儿!” “上杰……”看着飞奔而来的男人,金羽再也支撑不下去,手中的匕首掉在地上,与此同时,她跌落在了男人温暖的怀里。 “羽儿你怎么了?我马上带你去医院!”此时秦良的车子也已经跟上来,云上杰抱着她进了车子,车子朝医院奔去。 “上杰,热……好热……”金羽说着去撕扯身上的衣服。 云上杰这才发现,她的身体烫得惊人! 再看她的脸和那双已经迷离的眼睛,阴戾顿时布满了云上杰的双眼,该死,竟然有人敢对他的女人下药! “上杰……热……”金羽难耐地扭动这身子,双手拼了命地去撕扯身上的衣服。 云上杰紧紧地按住她的手,隐忍着蠢蠢欲动的欲望,声嘶沙哑,“羽儿乖,一会儿就给你,但是你现在要去医院处理伤口,你流血了!”虽然很想此时要她,看着她这样难受他更加迫切想要给她,可她浑身是血,必须马上去做检查。 “加速!”他红着眼冲秦良吼了一声。 到了医院,检查后,金羽除了手上受了伤外,其他的好好的,云上杰这才松了一口气,脱掉衣服包着她早已被撕扯得不成样惷光无限的身体,迅速离开医院。 车子里,秦良开着车,虽然努力告诉自己心静,心静,可后排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喊依然清晰地传入他的耳朵,所以他没有按云上杰交代的回家,而是将车子停在了最近的一个酒店门外, “少爷,酒店到了。”说完,他便下了车子,不一会儿手里多了一条绒毯,将车门拉开了一个缝隙,将绒毯扔了进去。 半小时后,云上杰抱着被绒毯包裹得严严实实嘴里嚷着“热”“好热”的金羽下了车子,直奔酒店。 半夜里,凉风从窗户吹进了房间里,床榻上熟睡的人儿缓缓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陌生的环境,她似乎没什么反应,但几秒钟后,她猛然掀起身上被子,眼睛蓦地瞪大,跟铜铃似的,接着,她倏地坐起身。 看着窗外,已经是晚上了,白天的事情她依稀记得一些-- 若虹约她在转角咖啡馆喝咖啡,她要了杯橙汁,若虹离开后,她也离开上了辆出租车,车里有一个陌生的男人,他碰了自己的脸,再后来的事情就都想不起来了。 眼泪,顿时盈满了金羽的眼睛,悄悄地流了出来,她害怕地抱着身子,惊恐地看着这个陌生而又恐惧的房间,由默默的流泪变成了低声哽咽,然后到放声痛哭。 身上这些耻辱的印记表明了一切,她的身体被除了上杰之外的男人碰了,她不再是个干净的女人了,她好脏! 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掩埋了她的痛哭声,更将外面的一切声音遮挡。 床边放着一身女人的衣服,金羽顾不上多想,胡乱将衣服套好,仓皇而逃。 洗完澡出来的云上杰发现床上原本睡得好好的女人竟然不见了!他的心一紧! “羽儿?羽儿?” 叫了几声,将屋子里找了一遍也没找到她,云上杰立马拨通了秦良的电话。 “你在哪儿?” 秦良正在酒店门口的车子上靠着抽烟,接到云上杰的电话他抬头看了眼楼上,“在楼下,少爷。” “羽儿有没有出去?” 秦良一愣,随即看向酒店门口,“少爷,我没看到。” “羽儿不见了!立马派人找!” “是!”丢掉手中的烟,来不及碾灭,秦良给手下打了电话。 中午的事情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现在金羽又不见了,更是让所有的人惶恐不安。 半小时后,在酒店二楼的垃圾桶里找到了金羽戴着的那对耳钉和那条价值连城的手链,而她依然不知所踪。 原本还寄希望于跟踪器的,可此时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云上杰现在不仅仅只是害怕,更是恐惧,他知道她一定是以为那个人不是他,所以她醒来后离开了,而且怕他找到她,她竟然连耳钉和手链都扔进了垃圾桶,这个傻丫头,她为什么不推开洗手间的门呀! “少爷,监控显示,夫人去了楼顶,可楼顶没人。”一人过来报告。 又过来一保镖,“少爷,在这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共有十一人离开酒店,已经派人去查了。” 云上杰摆了摆手,紧紧地攥着手里的耳钉和手链,那上面似乎还留有她的温度,只是,他的心却逐渐地凉了起来…… 羽儿,求你,千万别有事,千万! .. 177:小羽,我可不可以抱你一下? 三天过去了,金羽依然不知所踪。 一周过去了,金羽依然没有任何的消息。 又几天过去了,后天就是定好的结婚的日子,可金羽依然杳无音信。 电视上,报纸上,网络上……所有金羽可能看到的地方都有云上杰的那几句话--羽儿,回来好吗?我想你,儿子也想你。 云上杰动用了所有的人和关系,几乎是挨家挨户的找人,可金羽放佛就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段时间里,云上杰一方面要找金羽,一方面还要处理公司的事情,另一方面还要照顾天儿,只是短短的几天,他头上的白发更多了,人也看起来憔悴不堪,双眼熬得猩红。 自从金羽失踪,天儿除了云上杰外他不跟任何人说话,也不上学,每天就坐在房间的窗前抱着金羽送给他的那个布娃娃发呆,默默地流着泪,整个人也瘦了一大圈。 “天儿,来,吃些东西,爸爸做的你最爱吃的面条。”云上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推开房间的门进来,明明心里难受得要死,可他却还不得不挤出一丝笑容,哄儿子吃饭睡觉。 天儿慢慢地扭过头,脸上挂着眼泪,这段时间,每次看到他都是这样,哭得像个泪人儿,云上杰的心里就像是有无数根的鱼刺卡着,疼痛无比,他放下碗,将儿子抱起来,颤抖地抬起手用指腹小心翼翼给他擦去脸上的泪水,笑着说,“天儿是男子汉,男子汉是不可以轻易流泪的。” 哄着儿子不要哭,而他自己,却早已红了眼圈,眼泪在眼眶里一圈圈地转着。 狠心的女人,你不要我就算了,为什么连儿子都不要? 你最好别让我找到你,否则……羽儿,回来好不好?天儿都瘦了,受的不成样子了,你回来好不好?我想你,想得发疯。 “爸爸,结婚那天妈妈真的会回来吗?”天儿沙哑着声音问,眼泪依然不停地从眼眶里涌出来。 云上杰犹豫了一下,却还是重重地点头,他不想让孩子的希望破灭,也不想让自己的希望破灭,可是如果哪天她不会来,该怎么办? “爸爸,妈妈是真的以为那天不是爸爸是别的坏男人所以才离开的吗?” 云上杰再次点头,因为除了这个原因,他想不到第二个原因,从调查的结果来看,排除了她被人绑架的原因,所以是她自己离开的,而她离开的原因肯定就是以为那个人不是他,骄傲如她,所以怎会承受得了别人碰她。 天儿用力地擦了擦眼泪,红肿着眼睛说,“爸爸,那妈妈还是爱你的对不对?” 云上杰毫不犹疑地点头,她是爱他的,他从来都不怀疑。 “那妈妈也是爱天儿的对不对?” “对!妈妈很爱天儿,比爱爸爸还爱天儿!” “那爸爸,我知道怎样才能让妈妈回来了。” 云上杰一愣。 第二日,好多年不上娱乐版头条的云上杰,再一次登上了娱乐版头条,占据了整个版面的是他跟一个小鸟依人腹部微隆起的女人,照片的角度正好是侧面却又能看到人脸,所以女人隆起的腹部看得清清楚楚的,标题是:仟易集团总裁云上杰另结新欢,新欢挟天子以令诸侯明日jk大酒店大婚。 电视上也都是这则新闻,还有采访,金羽换了一个频道,是这个新闻,再换一个还是这个新闻,气得她最后把遥控器摔了,关了电视,打开电脑,也全都是这个新闻,本想再关掉的,却看到了这样的画面,天儿可怜巴巴地流着眼泪站在人群里看着云上杰搂着他的新欢接受采访…… 顿时,一股怒气从金羽的心底腾升! 云上杰,你欺人太甚! 就算是我的错,你也不能够这样对天儿,天儿可是你的儿子!你有了新欢就不要儿子了是吧?好!那我就带他离开! 明天不是你大婚吗?好,我就送你一份大礼! 在一家小旅馆里住了十多天的金羽,憔悴得不成样,她一直没有勇气走出去,这十多天一日三餐全都是方便面,吃得她只恶心,可却没有勇气出去,她怕他找到她,她不敢面对他,她是个肮脏的女人。 可现如今,他已经另结新欢,也有了他们的孩子,而且那女人是在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怀孕了,所以是他先背叛了她,她又有什么好自责愧疚的,他们现在谁也不欠谁了,儿子是她的,她必须要回来! 简单地洗漱了一下,金羽出了小旅馆,十多天不见光日,阳光刺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睛,用手遮在眼前,她眯着眼晴朝前走着。 “小羽?”身后有人叫了她一声,行走的脚步猛然停住,小羽?这个称呼让她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转过身,在看到轮椅上坐着的男人时,金羽瞪大了眼睛,“陈磊你?” 陈磊激动地上前拉住了她的一只手,“真的是你小羽!真的是你!” 金羽一直都不知道,当年云上杰让人打断了陈磊的双腿,他的双手也险些断掉,对于当年的事情,虽然自己受了伤,但其实她并不怨恨陈磊,他也是个可怜的人,只是追求爱的方式极端和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而已,他没有错。[] 在交谈中金羽得知陈磊因为残疾,他离开了警局,也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工作,在哥哥陈枫的帮助下开了一个卖书的小店,勉强能够维持生活,至今一直未婚。 “小羽,这么多年,你过得好吗?”陈磊轻声问,四年的时间,他脸上曾经的傲慢与狂妄都被消磨殆尽,剩下的只是岁月留下的成熟与淡然,也许经历了一些事情,人都会变吧,残疾后的那段日子他几度自杀,都未能如愿,现在虽然还活着,但对他来说,每天的日子就是煎熬,尤其是前段时间检查出来他的胃癌已经到了晚期,生活对他来说变得更加的灰暗。 金羽笑笑,慢慢地推着他进了电梯,“我就那样吧,不好也不坏。” 听她的声音淡淡的,陈磊转过身,“他对你不好吗?”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以后有什么打算呢?总要找个人照顾你吧,你这样一个人怎么能行呢?” 到了楼层,电梯打开,金羽推着陈磊出了电梯,来到他家门口。 打开门进了屋子,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浓浓的烟味,酒味混杂在一起,真的让人呼吸困难。 陈磊看金羽皱着眉头,尴尬地无比,“对,对不起小羽,我……” 金羽看他一眼,朝屋子里走去,“你每天就是这样度过的吗?” 陈磊没吭声,关了门在门口没有朝里走。 金羽打开客厅的窗户,这才转过身,脸色依然有些不好看,从这近两个小时的交谈中她能感觉到他对生活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希望,现在看这住处,印证了她的猜测,“不是生活抛弃了你,你连自己都不爱惜,生活又如何会眷顾你呢?” 陈磊看着她,最后默默地低下了头,转着轮椅来到客厅,拿起桌上的一包烟抽出一支,放在嘴边准备点着,看见金羽更加难看的脸,他最终放弃,将烟丢进了垃圾桶,“快中午了,小羽你饿不饿?我去看看冰箱里有没有东西。” 金羽没理他,陈磊独自去了厨房,打开冰箱,只有鸡蛋和香菇和一把面条,他记得她喜欢吃面条,所以他就做了两碗香菇鸡蛋面,等做好面出来的时候,发现她正在收拾客厅,而且已经收拾差不多了。 “小羽你快放下,我自己来!” 金羽瞅他一眼,丢下东西洗了洗手,从厨房里端出了两碗面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自顾自地大口吃了起来,吃了十多天的方便面,吃得她直吐,现在看到面条,甭提有多美味了,有时候她就在想,同样都是面条,为何方便面会吃得让人恶心呢? “味道怎么样?合不合胃口?”陈磊小声问。 “还行!”金羽看他一眼,见他没有吃,便道,“你不饿?” “呃?饿,我也吃!”陈磊慌忙吃了起来,不知道为何,看着现在她这样凶巴巴的样子,他就害怕,就像小时候做错事了被爸妈或者老师训的那种害怕。 不一会儿,金羽就把一碗面吃光了,也吃饱了,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靠在沙发上,想起刚才收拾客厅的时候发现的那张医院的检查单,她的心里有些难受,胃癌晚期,他还那么年轻就得了胃癌,还到了晚期,难怪他喝那么多酒抽那么多烟,整个人看起来那样的颓废,一个对生活原本就失望的人生活又让他从失望到了绝望,他哪里还有生存下去的勇气和理由,可就算是这样,活着的一天也要好好地活着! “小羽,你,你吃饱了没有?要不我再去超市买些吃的?”陈磊小心翼翼地问。 “吃饱了,你赶紧吃吧,吃完我有话跟你说。” “哦。”陈磊低头吃着碗里的面,心里琢磨着她一会儿要跟他说什么,谁料她却突然站起了身,他以为她要走了,慌忙抬起头,“小羽你要走了吗?”声音里带着极度的不安与焦急。 金羽看着他,轻叹了一口气,“没有走,我把垃圾扔了,你赶紧吃,我一会儿上来你要吃完。” 陈磊不放心地看着她,“你,你真的不是要走吗?” “放心,我不走,走了也会跟你说,赶紧吃。” 有了她这样的话,陈磊这才笑着点头,“好,我快点吃。” 出了屋子,关上门,眼泪开始在金羽的眼眶里打转,两个人,不管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相遇都是缘分,现在看他这样,说心里话,真的很难受很难受,生离死别,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事情,可她真心的希望身边的每一个人,她遇到的每一个人,都能够好好地活着。 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揉得皱巴巴的纸,展开,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小羽”,满满的一张纸上,全都是这两个字,这样的纸在客厅里有多少张,金羽起初数了,可数着数着就忘记到底有多少了,因为实在太多了,她数不过来。 一个人,在生命快要走到尽头,在孤独与绝望中却依然念念不忘那个人,那个人该有多幸运呀! 一生之中能够遇到自己爱的和爱自己的人,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可往往却也伴随着伤痛,因为在爱情里永远都是一对一的拥有与爱恋,所以注定了一些人要伤痛。 云上杰,云上龙,巩昂,巩睿,陈磊抑或是秦良,她遇到的每一个男人都那么的优秀,优秀到让她每每都觉得老天对她实在是太眷顾,可注定她选择的只有一个,她爱的那个。 丢完垃圾,金羽在楼下坐了一会儿,这才上楼,陈磊很显然早就在门口等她了,见她从电梯里出来,他难掩心中的欣喜,但却又有些尴尬,“小羽,你,你回来了。” “吃过饭了?”金羽问。 “嗯,吃过了,吃光了,一点都没有剩下!” “刷碗了吗?” “刷过了,锅也刷了。” “进屋吧,我们聊聊。” “嗯,好!” 虽说是在自己的家,可陈磊却很局促,甚至有些紧张,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才好,金羽看看他,轻叹了一口气,“生病了为什么不去医院?” “啊?哦……”陈磊低下了头,不做声。 “下午我陪你去医院做个检查,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我不去!” “陈磊!” “小羽,已经是癌症晚期了,治不好的,能在临死前再看到你,我已经很知足了,当年的事情我一直都没有机会跟你说声对不起,今天跟你说,对不起小羽,对不起……” “如果真觉得对不起我的话就去医院检查!” “我……” 见他有些犹豫,金羽的态度也不再那么强硬,从沙发上起来,半蹲在他的跟前,拉住了他颤抖的手,“陈磊,听我的好吗?去医院做检查,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你真的就打算这样放弃吗?” “可是我已经……” “听我的,去医院做个检查再说,嗯?” 陈磊最终点点头,低着头看着她握着自己手的那双小手,脸微微红了起来,“那小羽……我……我可不可以……抱……抱你一下?” 金羽笑着直起身,主动抱住了他,门却在这时从外面猛然打开。 ps:还有一更,不过会在晚上10点半左右了,亲们到那时候再来刷新吧……,青的新文《一不留神,摊上二手老公》欢迎收藏,围观! .. 178:闹够了就跟我回去! 看着推门而入的男人,金羽的脸上惊讶一闪而过,但她依然没有松开陈磊,相反却又微微低下头,在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配合我演戏。(.)爱睍莼璩” 陈磊虽然背对着门口,但从金羽有些慌乱的五个字中他可以断定门口的人是云上杰,这段时间的新闻他看了,尤其是今天早上的娱乐新闻,他不知道到底他们两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本明天的婚礼却变成了云上杰跟另外一个已经怀着他孩子的女人的婚礼,小羽她一定很生气吧?不然也不会这样。 他略微点了下头,自己也抬起手抱住了她。 云上杰一动没动地站咋门口,但拳头却一点一点攥紧,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找了十多天都没找到的女人竟然躲在这里,这个男人是谁?是曾经想非礼她,是曾经弄破她的头,是一把火烧了金家别墅的人,她这十多天竟然跟这个人在一起! “好,我答应你,一会儿我陪你去医院做检查。”金羽说着拍了拍陈磊,松开手直起身,仿若没有看到门口的人似的,径直进了卧室,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外套,递给陈磊,“下午回来的时候应该会有些凉,拿着吧,我们现在去医院。” 说完她似乎想起什么又问,“哦对了,刚才吃过饭你刷碗刷锅了没有?” 陈磊笑着点头,“放心吧,刷洗干净了。” “稍等,我再去那条毯子你盖着腿。”金羽再次跑进卧室,刚才进来的时候她看到床上有条毯子,她拿起来蹲在陈磊的跟前,轻轻地给他盖上,掖好,推着他转过身。 转过身的陈磊很意外地看着门口的云上杰,“云先生,请问您有事吗?” 云上杰没吭声,静静地看着推着轮椅含笑的金羽,拳头攥得“咯嘣”直响,身后的保镖也一个个脸色难看,因为他们深知此时的少爷已经到了愤怒的边缘,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金羽推着陈磊来到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云上杰,“请离开吧云先生,我们要出门,哦对了,提前恭喜云先生新婚快乐!也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儿子的照顾,明天我会把他接回来,他的生活费住宿费我会打入你的账户。”说完做了请的姿势。 “跟我回家!”云上杰努力压抑着胸中的怒火,冷声说了四个字。 金羽淡淡一笑,“回家?哦对了,我忘了,那是我的家,不是你的,给你一晚上的时间,从我家搬出去,明天我跟陈磊要搬过去住,这样方便照顾他,你也看到了他的腿不方便,这都是拜云先生所赐呢。” 云上杰的拳头攥得似乎手上的骨头都断了,隐忍着的怒火已经濒临爆发,他双眼猩红地瞪着金羽,“我再说一遍,跟我回家!” 金羽丝毫不畏惧,再次淡然一笑,语气更加的轻缓,带着不屑的意味,“云先生,我也再说一遍,请你离开,你这是私闯民宅。” 所有的保镖包括轮椅上的陈磊都暗暗地替金羽捏了一把汗,因为此时的云上杰就像是一头即将要发怒的狮子一样,瞪着愤怒而又猩红的双眼,放佛只要他一张口就能够把金羽生生地吞下去一般的可怕。 其实,就连金羽自己也有些害怕,她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怕!要站稳!抬头挺胸!你不欠他什么,所以你不必害怕! 心“怦怦”地跳着,快要跳出了身体,可脸上的表情依然平静无奇,终于明白,其实有一天自己也可以失去他,虽然心会很痛,可却能够承受。 原来,并不是此生非他不可。 原来,并不是此生没他不可。 原来,很多事情只有经历了才知道自己就能能否承受,不是想象与自以为是。 我爱你,从未变过,从今以后我会学着把你忘掉,直到不爱。 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们各不相干,明天是你的婚礼,原谅我无法说出祝你幸福,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大度的女人,从来都不是! 明明你搂着新欢那样的快乐,为何十多天不见白发却快要跟黑发那么多了? 为什么你明明明天就要结婚了,今天却还要找我? 结婚吧,放心,我不回去搅合你们的婚礼,之前还想着送你一份大礼,现在忽然觉得没什么意思,爱你,却更希望你能幸福,因为无论怎样,你的幸福都不会再有我参与了,我可以原谅自己其他任何的错误,这一个永远都无法原谅! “羽儿,跟我回家,天儿在家等你。”云上杰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就放佛刚刚还是从万丈悬崖落下的瀑布,瞬间却变成了如镜的湖面。 “我知道天儿在等我,我是他妈妈,他当然在等我,不用你来告诉我这些。”淡淡的声音里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冰冷与抵触,让平静的湖面一下子掀起了惊涛骇浪! 刚刚放缓的脸色骤然转冷,伸出手抓住了金羽的手臂,“闹够了就跟我回去!” “云上杰你放开我!” “放开我!” “啊……你放开我!”金羽被云上杰直接扛在肩上,保镖开路,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云上杰依然没有将金羽放下来,脸色依然难看无比,只不过此时金羽不再叫喊也不再踢腾,而是冷冷地扭脸看着扛着自己的男人,“我再说一遍放我下来!” “如果你觉得那个男人现在过得很好的话,你就继续折腾,我保证他连今天晚上都活不到!”冰冷无情的声音,昭示着男人此时胸中难以形容的愤怒与嫉妒,他要发疯,该死的,他真后悔当年没有把这个混蛋一枪毙了! “云上杰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动陈磊一根汗毛,你跟你没完!” “那就试试看!” ························· 别墅小区,金羽阴沉着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天儿含着泪站在她眼前,“妈妈,你不要天儿了吗?” “谁说妈妈不要你?妈妈今天回来就是带你离开。” “离开?妈妈,我们要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现在回房间收拾你的东西。” 天儿看看金羽,又扭头看了看沙发对面的云上杰,最后默默地转身进了房间,从柜子里将行李箱拉出来,开始装自己的东西。 流年和金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金蔷开口说话,“羽儿,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出来吗?明天就是你跟上杰的婚礼了。” 金羽不想解释也不想听什么解释,她站起身,“姐,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无法改变,你跟姐夫好好过日子,还有大姐你跟大哥。”说完离开客厅去了楼上的卧室。 “上杰,为什么不跟羽儿说清楚?”流年问。 “对啊上杰,这明明就是误会,为什么不说清楚?”金蔷也着急地说。 云上杰阴着脸不吭声。 “上杰……”流年还要说什么,云上杰猛然站起身,大步上了楼,进了卧室。 “羽儿……” 刚叫出两个字便被金羽冷声打断,“什么都不用说,我不想听!” 原本想好好跟她解释,甚至他都不计较这十多天她跟陈磊在一起,可她却依然这样生硬冰冷的态度,顿时,一股怒气再次在云上杰的胸腔内流窜,他转身摔门而出。 “上杰你去哪儿?”流年急急地叫着,可云上杰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 半小时后收拾好东西的金羽和天儿不顾流年和金蔷任何的劝说毅然离开了家。 “妈妈……”出租车上,天儿刚张开嘴,却被金羽打断,她疲惫地靠在车座上看着窗外,“天儿,妈妈很累,让妈妈休息一会儿行吗?” 天儿低着头不再说话。 车子在陈磊小区的门外停下,金羽和天儿拉着行李进了小区,敲响了陈磊的家门。 然而敲了好久都没人开门。 “妈妈,这是谁家啊?”天儿终于忍不住问。 “陈叔叔家,陈叔叔得了胃癌已经到晚期了,没有人照顾他,他是妈妈的朋友。”金羽轻声说。 天儿想了一会儿问,“妈妈,陈叔叔是不是快要死了?” 金羽抿着嘴点点头。 “妈妈,你的朋友快要死了,你是不是心里很难过?” 金羽勉强笑了下蹲下身将儿子抱在怀里,“天儿,陈叔叔虽然以前做了坏事,可他并不是坏人,而且他的腿也坏了不能走路,他很可怜,都没有人照顾他……” “小羽?”陈磊从电梯里出来就看到了门口的两人,尤其是在看到他们身边的行李箱时,很是惊讶。 金羽松开天儿,轻声说,“这就是陈叔叔。” “陈叔叔好,我是天儿。” 陈磊看了看眼前的小家伙,他跟小羽长得很像,“小羽,你儿子吧?” 金羽笑着点头,“快开门吧,把东西放进去,现在还不算晚,去医院还来得及。” 陈磊愣了愣,还是掏出钥匙打开了门,等金羽母子把行李放进屋子的时候他却又说,“小羽,你跟云先生?” “不用理他,赶紧去医院,不然天都黑了。” 陈磊还要说什么却最终没说,金羽推着他,天儿跟着,三人出了小区,小区外的路边停着一辆车子,车子里,男人的眼睛冷若寒箭,看着三人打车离开,他冷声对身边的人交代,“今晚陈磊必须死!” ps两更结束了,亲们明天精彩继续…… 【青的新文《一不留神,摊上二手老公》火热连载中,求收藏!精彩简介抢先看-- 闺蜜大婚,新婚之夜她却上了新郎,被捉歼在床。 光天化日下被人打昏,沦入声色之地,这绝对是对她的惩罚,她认命。 只是,她却不认这个混蛋的羞辱,他凭什么? “哟,这不是文文吗?七年不见你都干起这个了?”他讽刺冷笑。 干这个怎么了?他不是嫖这个的吗?还有脸嘲笑她? “我说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别耽误我时间,我的客人排着队呢!”她反击鄙薄。 他眸子一冷,还排着队?该死,她有过多少个男人了?他想杀人! 七年前,他日日捧着花束守在她学校的门口,求她做他的女友,却未果,还险些丧命。 七年后,他是高高在上无数人敬仰的肖大少,无数女人想要做他的女人,却望而却步,只因他已有了疼爱入骨的娇妻。 他用三千万在夜总会买了她,目的只有一个,讨回曾经丢掉的尊严,让她生不如死地活着。 一次次的设计,到最后,他发现,他不但没有讨回曾经丢掉的尊严,更没有让她生不如死,倒是他,却丢掉了自己的心,没有她的日子里,生不如死! *** 席文总是会想起23岁的自己-- 喝醉酒上了闺蜜的男人。 被人打昏送入声色之地。 被肖岩柏买下做地下情人,一不小心爱上他,怀上他的孩子,却还未告诉他就被她狠狠地一刀刺死在腹中。 *** 席文从来没有想过再跟那个叫肖岩柏的男人再有任何的交集,然而-- “文文!”他欣喜若狂,激动地叫着她的名字。 四年了,她发现,她依然忘不掉这个声音。 她仓皇而逃,他紧追不放。 “文文,别走!求你!”手已经碰到了她的胳膊,他却不敢伸手抓她。 只怕,碰伤了她。 “文文,爱了你十一年,从未变过!” 犹记得23岁那年她问过他,“你爱我吗?” 他当时是笑的,讽刺的笑,“一个妓·女也配说爱吗?” *** 肖家大院,所有的佣人都说,他真的很爱她,因为她离开的四年,他从来没有笑过,现在哪怕只是远远地看到她,他的唇角都是上扬的。 可又有谁知道,离开的四年,她曾笑过?】 (看小说就到) 179:滚!永远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等陈磊检查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金羽推着他跟天儿去了一个饭店,饱饱地吃了一顿。 “妈妈,今晚我们真的要在陈叔叔家住吗?”陈磊去洗手间的时候,天儿小声问。 金羽笑笑,揉了下他的头顶,“不会,今晚我们住酒店。” 虽然还是很不开心,但此时天儿却露出了一丝笑容,他重重地点头,“嗯!” 虽然生云上杰的气,但金羽还是懂的分寸,男女有别,尤其是孤男寡女怎能共处一室呢?她可以照顾陈磊,像好朋友那样,但绝对不会住他家里,那样不好,传出去被别人知道更不好。 “妈妈,你真的不跟爸爸结婚了吗?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 金羽看着天儿,盯着他看了差不多一分钟,轻声问,“天儿想说什么?” “爸爸说那天的那个人是爸爸,不是别的男人。” 金羽愣了一会儿,不相信地看着儿子,“是你爸爸说的?” “嗯,爸爸说那天他去洗澡的时候妈妈还在睡觉,等他洗完澡出来妈妈就不见了……妈妈,爸爸这段时间都没有好好地休息过,没有好好地吃过饭,爸爸头上的白头发又长出了好多,妈妈,不要离开爸爸好不好?天儿想让妈妈跟爸爸结婚。”说着,小家伙流出了眼泪。 金羽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短路,之后愣愣地问,“谁是黑冰?就是报纸上怀孕的那个女人吗?” “黑冰阿姨没有怀孕,那是假的,黑冰阿姨喜欢的是陆尧叔叔,是天儿……想妈妈,所以才给爸爸出的主意,妈妈你要生气就打天儿吧,不要离开爸爸,天儿想要爸爸,也想要妈妈……”趴在金羽的怀里,天儿的身体一颤一颤的。 金羽紧抱着他,轻叹了一口气,事情真如天儿所说的那样吗?那天的那个人真的是他吗?她真的没有失身给别的男人吗? 如果是真的,那么今天她这样离家出走,他会不会很生气?会不会取消明天的婚礼? 想着想着,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都是她不好,不听他的解释,下午的时候他是想要给她解释的,可她却没听,怎么办?现在给他打电话他会不会不接?会不会嘲弄她? “妈妈,今晚回家好不好?”天儿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珠。 “……”金羽刚张开嘴,“好”字还未来得及发出声音,只听周围响起了这样一声,“厕所里有个男的死的了!” 紧接着有人问,“真的?假的?” “真的!挺惨的,还是个残疾人!” 金羽猛地一愣,想起在电梯里云上杰的话,她慌忙拉着天儿朝卫生间跑去,到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围在卫生间的门口,顾不上是男厕,金羽拉着天儿挤了进去。 看着地上殷红的血和轮椅上身上插着一把尖刀歪着头一动不动的陈磊,金羽的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两腿一软昏了过去。 “妈妈!妈妈!”耳畔还能听到天儿焦急的声音,可金羽却什么都看不到了,渐渐地,天儿的声音消失了,周围安静下来,静得可怕! “查出来是谁做的了吗?”房间外,云上杰低声问着。 秦良摇了摇头,“还没有少爷,陈磊的心脏长在右侧,凶手很显然对他的情况很了解,一刀正中心脏,一刀毙命,从现场的情况来看,陈磊连挣扎的痕迹都没有,从这可以判断凶手一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二应该跟陈磊是熟人。” 云上杰想了一会儿,“这件事务必尽快查清楚。” “是,少爷。”秦良迅速离开,云上杰站在门口轻叹了一口气,这才转身推开门进入房间。 “羽儿你怎么下床了,快点躺下!”云上杰匆忙上前去拉金羽,她却甩开他,扬起手给了他一记耳光,“滚!永远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你这个杀人犯!” “羽儿你听我说,陈磊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杀的难道是我杀的吗?云上杰,我再也不相信你了,你这个恶魔!杀人犯!你滚!滚--”两眼一翻,金羽再次昏了过去。 “羽儿!”云上杰大叫一声接住了即将倒在地上的她,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坐在床头,看着她惨白的小脸,他心疼无比,更自责无比。 “羽儿,陈磊真的不是我杀的,我派去的人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我没有骗你,真的没有骗你……” 云上杰知道金羽此时听不到他说的,但他还是说了,她说他不相信他了,说他是个恶魔,是个杀人犯,让他滚,还说永远不要再见到他,她真的不要他了吗?真的不相信他了吗? 眼泪不知不觉从眼眶涌出,滴落在淡蓝色的床单上,印湿了一大片。 “羽儿,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难道说我们经历了那么多,还是无法走到一起吗?” 不!无论如何,明天的婚礼都要举行!无论如何! 金蔷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云上杰左脸上的眼泪,灯光照射着泪珠,发出了有些刺眼的光芒,他跟羽儿的爱情之路走得实在是太辛苦了,原本以为一切的风波都已经过去从今以后可以永远地幸福下去,却不料…… 到底是谁,是谁要破坏他们呢? 她深吸了一口气,轻轻走过去,“上杰,去休息一下吧,我来照顾羽儿。” 云上杰没有动,亦没有吭声,依然紧紧地握着金羽的手,眼泪默默地流着。 “明天还要举行婚礼,你不休息怎么能行?我来劝羽儿,现在她正在气头上,你说的什么她都听不进去,或许我说的她能听一些,去吧,休息一下。”金蔷轻声说。 又停了一会儿,云上杰似是觉得金蔷说得有道理,擦了擦眼泪给金羽又掖了掖被子站起身,“那一会儿她醒了你好好劝劝她,陈磊真的不是我杀的,我派的人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金蔷点点头,“我知道不是你让人杀的,我相信你,我想羽儿也相信你,只是此时她需要冷静。” 以前的云上杰从来不会跟任何人解释,以前她一直以为他就是那样一个冷傲的人,直到后来他遇到羽儿,她知道了,这个男人他不是冷傲,而是他把所有的热情和温柔都留给了一个女人,毫无保留地给了那个女人,所以对别的女人他剩下的都是冷与傲。 有时候想想,她觉得自己有些失败,爱了这个男人那么多年他也从来没有像对羽儿这样小心翼翼地对她,从来都不曾有过。 不过有时候静下心想想,其实她已经足够幸运了,从小到大她一直都被众星捧月般的宠着,羽儿跟她比就差远了。 这个傻丫头,虽然没有在掌声中但她也已经长大,遇到了深爱的男人,而那个男人也爱她,爱到了骨子里,明天她就要嫁人了,以后再也不是那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丫头了。 爸爸妈妈,你们看到了吗?羽儿明天就要嫁人了,我们的小丫头要嫁人了,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她了,有上杰保护她,以后连我这个姐姐都不敢训她了,你们不知道,上杰可护短了…… 金羽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身边坐着的是金蔷,看她醒来,金蔷笑了笑,“醒了?” “姐。” “睡好了吗?”金蔷轻声问。 金羽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呃?啊?” 金蔷宠溺般捏了下她的鼻头,“小傻瓜!看样子是睡好了,那就起来陪我说说话。” 金羽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凌晨三点,“姐,都凌晨了,你不睡觉吗?有话明天再说不行吗?” “当然不行!”金蔷说着拉住她的胳膊,将枕头靠在床头,将她抱起来靠在床头,自己踢掉拖鞋也尚了床,靠在床头,“明天妹妹要嫁人了,今晚睡不着,想要跟妹妹说说话。” “姐--” 金蔷轻叹了一口气,将她揽在怀里,“羽儿,这件事真的是你错怪上杰了,陈磊真的不是他杀的,他确实有派人去杀他,可等他派去的人到的时候陈磊已经死了。” 金羽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姐姐,“姐,连你都相信他?” “羽儿,不是姐相信他不相信你,而是这本就是事实,上杰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他做过的事情他会承认,他没做过的事情,就算是死他都不会承认的。”金蔷叹了一口气,将金羽扶起来,看着她,“你说你,都已经跟他要结婚成为夫妻了,还不相信他,既然不相信又为何要结婚?羽儿,两个人如果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爱就显得太苍白了,问问自己,爱他吗?到底有多爱?如果不信任,那就不要轻易把爱说出口,既然说出口就要相信他。你躲起来的这十多天,他没日没夜地找你,连一顿像样的饭都没吃过,连一个安稳的觉都没睡过,你没有看到他头上的白发又多了吗?大哥和上宗都比他大,可他们有白发吗?羽儿,姐姐不是向着他,更不是不爱你,姐姐希望你幸福,有一个把你宠在手心里的男人。不要等错过了日后后悔,陈磊的事情真的不是他,相信他好吗?总有真相水落石出的时候,如果你因为这件事跟他分开那岂不让有心的人有机可乘吗?好好想想,到天亮还有几个小时,真的觉得无法相信,那就不要跟他结婚,真的决定跟他分手,那么从今以后他的生与死都将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想清楚了。” 金蔷说完,看着呆愣的金羽,她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下了床,离开了房间。 夜深了,周围静悄悄的,金羽抱着肩膀坐在床头,脑子里全都是姐姐的话,乱极了,她需要找个地方好好地静一静,好好地想一想。 天不知不觉已经大亮了,滨桥上的车子渐渐多了起来,太阳从山顶上冒出来,渐渐地,两山之间明亮起来,黑暗驱走,一片光明。 想了许久,金羽似是想清楚了很多事情,她深吸了一口气,笑着站起身,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还是这里的空气最清晰,清早起来闻着让人身心舒服。 现在应该七八点钟了吧,赶回去还来得及。 走到路边,招手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地址后,金羽便靠在车座上假寐,一会儿就要举行婚礼了,她要休息一下,这样才有精神。 “小姐,别来无恙啊!”耳边骤然响起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金羽倏地睁开眼睛,看了下周围,除了那出租车司机,没了别人,“你认识我?” “没想到小姐的记性如此之差,这才多久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金羽皱起眉头,这个声音听着确实有些熟悉,可这个人真不记得在哪儿见过了,“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男人低低地笑了起来,脸微微地扭了一下,“真的想不起来了?” 金羽皱起眉头,看了又看,还是摇摇头。 “小姐,你这样也太让人伤心了,怎么说曾经我们也一起吃住过一段时间。” 金羽眼睛一瞪,惊喜地看着眼前这张陌生的脸,“江山哥!” “终于记起我了?”江山酸酸地说。 “你说你怎么弄成这样子啊?谁能认出你!对了,这么多年你跟杨大哥去哪儿了?” 江山叹了一口气,似是一言难尽。 金羽一愣,“怎么了?你跟杨大哥这些年过得不好吗?” 江山摇摇头,“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说吧,你呢,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金羽也叹了一口气,“一言难尽,对了,你怎么开起出租车了?还有为何弄成现在这样子?是整容了还是戴的面具?” “我那么英俊的一张脸怎会舍得整容呢,要整容也不能整成现在这样吧,简直污染了环境!戴的面具!” “哦。”金羽应了一声,突然不说话了,扭头看着窗外,忽然发现方向有些不对劲不是回家的方向,“江山哥,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我要回家呢。” 江山扭头看看她,眼睛里没有了刚才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奈与歉疚,“小姐,对不起,为了杨宽我只能这么做。”话落,手起,在金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击手劈将她打昏。 扭头看了看后面,又看了看前面,江山打开了车内的对讲,“金羽已经在我车上。” “好,我马上就到!” 别墅小区金家。 已经是上午九点了,可云上杰和金羽都不知所踪,刚刚还看到天儿的,此时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云上龙跟流年在酒店招呼,金蔷和云上宗在家里,这下可急坏了家里的两人。 “超超,你没有看到弟弟吗?”金蔷着急地问。 云超摇摇头,想了一会儿说,“刚才天儿弟弟说要去找叔叔和小姨,就跑出去了。” “上宗,你快点派人去找找,天儿千万不能出事!” 云上宗点点头匆忙离开,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出什么事后果不堪设想。 刚出门碰到从外面进来的陆尧,“陆尧,见天儿了吗?” “没有啊,少爷刚才打电话说要我带小少爷去酒店,让二少奶奶把少夫人的婚纱带去酒店,少爷跟少夫人一会儿就到酒店。” 云上宗着急地四处看了一圈后,说道,“天儿不见了!” “你说什么?!” 短暂的震惊之后,陆尧匆忙朝别墅跑去,跑进书房打开了监控录像,画面显示上午八点四十分的时候天儿离开别墅,八点四十五分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一个穿着跟其他保镖一样衣服的人,上了他的车子,但是陆尧却一眼认出那个人并不是少爷手下的保镖! “陆尧,那人是不是上杰手下的人?”云上宗着急地问。 “不是!我要立马通知少爷!”陆尧说着给云上杰打去了电话,而此时云上杰正在跟着前面的那辆出租车,他很奇怪,为何金羽上车后不是朝家的方向或者酒店的方向,这都已经到南郊了,她这是要去哪儿? 刚才在滨桥上,他明明看到她笑了,似是想好了要回去结婚的样子,可现在她这是要去哪儿? 手机响了,他看也没看接通,“什么事?” “少爷,小少爷在八点四十五分的时候在别墅门口被不明身份穿着跟咱们的人一样衣服的一个男人带上了车子。”陆尧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云上杰猛然踩住了刹车,“你说什么?!” “少爷,小少爷被人带走了。” 云上杰怒吼道,“天儿若是少一根汗毛,我要了你的命,还不去查!”挂了电话才发现前面的车子竟然不见了! 该死!在短暂的判断之后,云上杰在前方五十米的地方朝南拐去,果真在前方二百米远的地方发现了那辆出租车。 然而,等加速追上之后,才发现车子里副驾驶座上原本坐着的金羽此时竟然不见了! 云上杰拦下车子,“刚才在你车上的那个女人呢?” “在拐弯处下车了。” 云上杰扭脸看向后面的拐弯处,这条路上的人和车子并不多,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穿着蓝色上衣的金羽,他慌忙开上车子,掉头朝拐弯处赶去。 顾不上熄灭车子,云上杰便推开车门,朝前面的人喊道,“羽儿!” 前面的人没转身,他跑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啊--”女人尖叫一声,扭过脸。 “你--你不是羽儿!”云上杰瞪大了眼睛,惊讶不已,刚才明明就是看到她上了车子的,那个绝对不会错,只是…… “认错人了吧?”女人瞥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大步离开。 在短暂的怔愣之后,云上杰慌忙转身,那辆出租车早已经不知所踪,他忽然意识到可能出什么问题了,再去找那个跟羽儿穿着一样衣服的女人时,那女人也消失不见,这个地方算是郊区了,附近没有什么店铺,那个女人怎会一转眼就不见了? 羽儿,一定是出事了! “秦良,马上查车牌号为l2908的出租车现在在哪儿,马上!” “黄杨,调动组织里所有的人,全城搜索,务必在半小时之内把天儿和羽儿给我毫发无损地找到!” “陆尧,带你的人立刻去酒店,任何一个嫌疑人都不能放过!” 吩咐完后,云上杰开上车子掉头,朝出租车刚才离开的方向追去。 十分钟后,他接到了秦良的电话,告诉他那辆出租车在南郊幸福路尽头的一个废旧的仓库外。 等云上杰赶到秦良所说的地方时确实看到了那辆车牌号为l2908的出租车,但是车里却没有人! 金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穿着洁白的婚纱,躺在床上,从房间的布置来看像是酒店,是上杰把她带回酒店的吗?婚礼举行过了吗? 正想着门从外面推开,天儿跑了进来,“妈妈,你真的在这里!那个叔叔说带我来找妈妈我还不信,原来他没有骗我1” “那个叔叔?”金羽皱了下眉头,只见门口出现了一个男人。 “就是这个叔叔,他说带我来找妈妈。”天儿指着门口的男人说。 金羽怔怔地看着门口出现的男人,许久才叫出口,“江山?” 此时的江山已经摘掉了面具,一身黑色的西服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面无表情地立在那里。 金羽的耳边里一直响着被他打昏前的那句话,“小姐,对不起,为了杨宽我只能这么做。” 但她不愿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低下头问怀里的儿子,“天儿,爸爸呢?见爸爸了吗?” “没有,早上起来都没有见到爸爸,阿姨说爸爸跟妈妈在一起,对哦,妈妈,爸爸呢?爸爸没有跟你在一起吗?”天儿仰着脸问。 虽然不愿相信,但一个可怕的猜想还是在金羽的脑海里浮现,她紧紧抱着怀里的儿子,看着江山说,“江山,你到底想干什么?” 懂事的天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紧紧地抱着金羽,也看向门口。 江山没有说话,而是后退了两步,紧接着进来了四个高大的男人,大步朝床前走去。 金羽紧紧地将天儿护在怀里,冷声质问,“你们干什么!” .. 180:上杰,爱你,永远! 天儿哭喊着依然被带出了房间,金羽用力甩开拉着她胳膊的两个男人,冷冷地看着门口的江山,拳头攥得咯嘣直响,“江山,记住你今天所做的!天儿若有任何闪失,我会亲手杀了你!” 此时眼前愤怒的女人是多年前从没有见过的一面,江山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也慢慢地攥在了一起,当这个计划开始实施的时候他就知道,从今以后他与她便永远是两条路上的人了,可为了杨宽,他别无选择,因为他们是兄弟,同父同母的孪生兄弟! “带小姐去礼堂,婚礼马上开始!” 跟谁结婚呢?杨宽吗?金羽心里猜想着,眼睛看着周围,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礼堂,到了才知道,人很多,许是在云上杰身边呆久了,她很轻易就看出了人群中的保镖,一个又一个,宾客不少,但保镖却比宾客要多很多。(.好看的小说)爱睍莼璩 最关键的是,她在人群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若虹! 想起那日在咖啡馆喝的那杯橙汁,又在这里看到若虹,很难不让人怀疑这个女人跟江山是一伙的都难! 只是金羽想不明白,为什么若虹会跟江山一伙?她想干什么? 那么雷喆呢?是否也跟他们是一伙的? 带着疑惑金羽在人群里寻找着那个叫雷喆的男人,然而却没有看到,或许,雷喆并不知道若虹在干什么吧?最好如此,否则,她真的无法想象上杰会做出怎样的事情。 礼堂里鸦雀无声,金羽被黑衣人带上了礼台,旁边站着司仪,但却没有见到那个即将要跟她“结婚”的男人。 忽然,人群有人不知道喊了一声什么,人们纷纷朝门口看去,不一会儿,只见一个身着白色西服的男人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朝这边走来,他的胸前别着的花证明着他的身份,他便是今天的新郎! 只是出乎金羽的意料,这个男人她并不认识!她以为是杨宽,因为江山说为了杨宽他必须那么做,那既然这个人不是杨宽,他是谁?他跟杨宽和江山之间是什么关系? 这个人看起来三十五岁左右的样子,眉宇之间没有了属于年轻人的狂妄与自大,有的是岁月沉淀后的深沉与稳重,像极了上杰,可却又不像,因为这个人的眼睛太深,就像是深不见底的潭水一样,让人无法猜透他的内心,这是一个无法掌控的可怕人物! 他信步走来,还有十多米远,可金羽却感觉到了周围空气的温度在急速地下降,伴随着男人越来越近,温度越来越低,等他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在冰窟之中,冷,彻骨! “让你久等了,羽儿。”低沉的声音如美酒般醇厚,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刹那间,金羽想起了一个人--江城宇! 他是江叔收养的义子,她叫他城宇哥哥,他叫她羽儿,二十年前的时候他那年他十四岁,突然离家出走,至今杳无音信。 当年离别的画面她记忆犹新-- “城宇哥哥,你真的要走了吗?”她拉着他的手仰着脸眼巴巴地看着他,脸上尽是不舍。 他点点头,弯腰将她抱了起来,“真的要走了,羽儿要乖乖的等我,等我回来娶你做我的新娘。” “可是,城宇哥哥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她歪着头问,眼睛里一片迷茫。 他想了一会儿,“羽儿现在六岁,再等二十年,等羽儿二十六岁的时候,城宇哥哥就会回来,娶你做新娘,好不好?” “嗯,好!” 二十年过去了,如今眼前站着的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真的就是当年的城宇哥哥吗?金羽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她似是想起什么,拉起了他的左手,看着食指上那明显的疤痕,她笑了,抬起头叫道,“城宇哥哥!” 江城宇笑着看着她,亲昵地理了下她额前的发丝,“想起我了?” 金羽点点头,“二十年了,你真的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二十年了,我遵守诺言回来娶你做我的新娘。” 金羽笑着看着眼前的江城宇,却摇了摇头,“对不起城宇哥哥,我不能嫁给你。” 江城宇看着她不怒反笑,拉住了她的手,“因为云上杰吗?” 金羽静 静地点头,“嗯,我爱他,今天本是我跟他举行婚礼的日子。” 江城宇依然没有生气,相反脸上的笑容却更大了,他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这在众人看来他是在亲吻她,可只有她知道,他是在威胁她,他说,“今天你必须跟我结婚,没有选择,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是我的新娘,不要忘了,天儿还在我手上,乖乖听话,我保证他安然无恙。” 一颗心紧紧地绷着,但金羽的脸上却依旧挂着淡淡的笑,“你不怕云上杰杀了你吗?” 她的声音始终都很低,只能两人听到,台下的人能够看到她微微张合的嘴巴却听不到她说的话。 “不怕!”简单的两个字,却足以将这个男人的狂妄与自大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 “婚礼结束你自然能够见到天儿,乖乖听话,否则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江城宇故意拉长了声音,然后直起身,转过身面对着台下的宾客。 他的脾气?犹记得小的时候,有一次他跟人打架,人家的父母找到家里来,江叔让他认错,他不认错,江叔气得扬手要打他,他却跑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硬是剁了自己的一根手指,吓得那一家三口仓皇离开,可他却一声不吭地看着流血的手,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幸好当年送医院的及时,他的那根手指又被接上了,但却留下了一个难看的伤疤。 小时候她只是觉得那样的城宇哥哥好勇敢,可现在长大了,她却不是那么认为了,他好残忍,对他自己都那么残忍。 试想,一个对自己都如此残忍的人会有什么事他做不出来的呢? 金羽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握着自己手的那只大手在微微用力,她扭脸看着江城宇,依然用很低的声音说,“只要你不伤害天儿和上杰,我跟你结婚。” 江城宇嘴角的笑荡漾开,“等你正式成为我的女人我的太太,就算是你要天上的星星,我都会想办法给你摘下来,别说是放了两个人。” 耳边响着司仪的话,金羽麻木机械地按着司仪说的跟这个小时候她一直崇拜现在却突然厌恶的城宇哥哥举行着婚礼。 “请问金羽小姐您是否愿意嫁给身边的江城宇先生成为他的妻子--” “她不愿意!”司仪的话还未说完,一道冷冽的声音骤然响起,在这个宽敞的礼堂里显得尤为的响亮。 云上杰大步进来,身后跟着黄杨秦良等人。 “上--”金羽刚喊出一个字,胳膊便被江城宇拉住,箍在怀里,“羽儿,不要忘了你刚才答应我的,而且有件事我想你还没有弄清楚,即便是婚礼还未结束,可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江城宇说着一个保镖端着一个托盘上前,托盘上面放着一张粉红色的纸片。 “这是什么?”金羽低声问。 “结婚证书,我们的,而且期限是一百年。” “我没有跟你领过结婚证书!” “你有,你看看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的。”江城宇低低地笑了起来,“云上杰已经来晚了,你跟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夫妻,你这辈子注定了只能是我江城宇的妻子,永远都无法改变。” “我要离婚!” “离婚?”江城宇再次笑了起来,笑声很大,在整个礼堂里回荡着久久才平息,他的脸色倏地一转,看向怀里的金羽,“我的妻子,我忘了告诉你了,你跟我一样现在都是爱尔兰人,如果你不知道我可以再告诉你,在爱尔兰是不允许离婚的,只有死亡才能让我们分开。” 金羽咬牙,“那我会杀了你!” “哈哈哈……”江城宇再次爽朗地笑了起来,“除非你也死了,否则即便是你杀了我,我们也无法离婚,乖乖听话不要做些没用的事情,否则到最后伤痛难过的还只是你。”话落,他看向被保镖揽住的云上杰,高声道,“云先生若是来祝福我跟羽儿的话,我热烈欢迎,但若不是--”话锋一转,冰冷的话语如利箭般从口中飞出,“就请离开!” 云上杰早已经猩红了双眼,声音也冷若寒霜,“放了羽儿!” “云先生,羽儿是我妻子,我放开她抑或抱着她跟你这个外人恐怕没有丝毫关系吧?” 一保镖上前,低声道,“先生,一切准备就绪,请您 和夫人离开吧。” “定时炸弹也安装好了?”江城宇淡淡地问。 “已经按先生的吩咐在整个酒店布置完毕,时间也已经定好。” 江城宇点点头,“很好。” 定时炸弹?金羽慌忙看向周围,看不到,但她可以想象,这周围有多少的炸弹,她无法想象一旦爆炸会有怎样的后果,“放了天儿跟上杰,我跟你离开,否则今天跟你离开的将是我的尸体!” 显然,金羽的话对江城宇起到了暂时的震慑,深邃的眸子紧了紧,片刻后,他说道,“只要他不胡来我可以让他活着离开,否则,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他跟天儿,天儿现在已经在直升机上,上去后你自然能够见到他。” “放开我,我要跟上杰说几句话。” 江城宇看着她,没松手。 金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天儿在你手上,我不会跑。” “只给你两分钟的时间,两分钟后乖乖跟我离开。” “好。” 离开江城宇怀抱的金羽,深吸了一口气,走下礼台,来到云上杰的身边,“上杰,回去吧。” 云上杰拉着了她的手将她抱在怀里,“跟我一起走。” “天儿还在他手上,上杰,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对不起!答应我好好地活着,不许不好好吃饭,不许不好好睡觉,不许想我,不许哭,只能好好的,每天开开心心的,每天都要笑,别这么辛苦地工作,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我们的儿子,回去吧,听话,回去。” 云上杰紧紧地抱着怀里的金羽,“我不!我要带你和天儿一起回去!” “上杰,答应我好好地活着!” 云上杰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他绝对不许她那样,决不允许! “我要你跟我还有天儿一起,都要好好的!你说过的你要活到一百岁的,你说过的……” “时间到了!”江城宇高声提醒,保镖将金羽拉开,她含着泪却笑了,在心里说道,上杰,爱你,永远! ·························· 天台上,四架直升机停在上面,原本不小的天台此时却有些拥挤。 江城宇料到云上杰不会轻易离开,既然如此,他也不好拒绝他的“自杀”行为,原本还想着放他一条生路的,既然天堂有路他不去,他也只好成全他,送他去地狱。 “上杰,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离开这里!为什么!这栋楼有定时炸弹!”金羽早已经哭成了泪人,江城宇在整栋楼都按了定时炸弹,一旦她上飞机,这栋楼就会爆炸,那么上杰和他手下的那些人…… 云上杰毫不畏惧,甚至脸上还挂着温柔的笑,“羽儿不怕,没事,我说过我一定会带你和天儿回家的。” 话落,震耳欲聋的“隆隆”声由远及近传来,不一会儿数架直升机成包围圈的形状从四面八方飞来,将整个天台包围。 “云上杰,想不到你的行动倒挺快,不愧是白鬼,佩服!”江城宇说完抬起手,一击手劈打在金羽的后脑勺,然后将昏过去的她打横抱起,“云上杰,如果你想让羽儿死在你的自以为是中,你就动手吧。”说完,他进入了一架直升机,舱门拉上,飞机启动。 与此同时,原本还在天台站着的云上杰的保镖,迅速而又有序地从身上拉出一条绳子,一头挂在天台的栏杆上,两手握着另一端,纵身一跃,跳下了天台,而云上杰则跃入了一架开着门的直升机里。 两分钟后,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顷刻间,十层的高楼变成了一片废墟…… 181:想知道?那就亲我一下! 金羽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陌生但却布满了喜庆红色的房间里,大红色的床上,她静静地躺在上面,愣了有足足的五分钟,她这才坐起身,后脑勺有些疼,记得是江城宇一掌的,然后她昏了,这里是哪里?上杰和天儿呢,他们还好吗? 急急地从床上下去,门却从外面推开,换了身居家服的江城宇看起来越发的迷人,如果她不是金羽,而是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被这个男人迷倒吧,只可惜,她是金羽,她的心里能容得下的只有云上杰。[]爱睍莼璩 “醒了?我做了晚饭,下楼吃饭吧。”江城宇笑着站在她跟前,抬起手想揉一下她睡得有些乱的头发,却被她厌恶地打开,“不要碰我!” 江城宇有些许尴尬地笑笑收回手,“好,我不碰你,那你自己去洗手,然后下楼吃饭。” 金羽不领情,冷声问道,“我儿子呢?” “天儿在楼下等你一起吃饭。” 听到天儿在楼下,原本誓有饿死也不吃他做的饭的想法被击破,金羽去洗了手,然后就朝门口走去。 “等一下!”江城宇叫住了她,手里拿着一双女式的拖鞋,蹲在了她的跟前,“穿上鞋子再下楼。”说着,亲手为她穿上了拖鞋,然后笑着站起身,整个过程没有丝毫的尴尬或者不好意思,就放佛做这样一件事再平常不过。 也的确,从她记事的时候起,每天晚上都是他给她洗脚,然后拿来拖鞋给她穿好,然后再去倒洗脚水。 只是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她是个孩子,他也是个孩子,他是她的城宇哥哥,保护她,疼爱她的城宇哥哥,是她做梦都想着长大了要嫁给他的城宇哥哥。 “谢谢。”淡淡的声音里带着些许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感动,二十年了,已经成为男人的他一如当年还是男孩的他那样,为她亲手穿上拖鞋。 江城宇笑着抚摸了一下她的头顶,“傻丫头,小时候都没有说过这两个字,现在怎么生疏了?” “可我们不都是已经长大了吗?” 江城宇轻叹了一口气,径自朝门口走去,“是啊,长大了,那个爱哭鼻子的小丫头长大了,要嫁人了,有孩子了,都忘了城宇哥哥了。” 金羽愣住,他说要嫁人了?难道她不是已经跟他结婚了吗? “……”张开嘴想要问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出去了,看不到了。 楼下的餐厅里,天儿眼巴巴地望着门口,“江爸爸,妈妈不下楼吃饭吗?” 江城宇笑着将天儿抱在怀里,在他的额头亲了亲,看着他那张酷似她的小脸,他欣慰地笑了,若是他能够在她十八岁的时候出现,那么现在这个孩子该是他跟她的儿子吧? 他回来的太晚了,让云上杰那混蛋钻了空子,想想都生气! 今天要是不闹他的婚礼,他心里这口恶气咽不下! 不过,若是他能够经得过他的考验的话,如果他能够让他放心把羽儿交给他的话,那么他会以大哥的身份,亲手将她的手交到他的手里,他答应过父亲,要亲手把她的手交到那个疼爱她的男人手里。 “妈妈一会儿就下来,天儿是不是饿了?” “嗯,有一点点,江爸爸,我爸爸呢?为什么到现在爸爸还没有来?”天儿说着再次望向门口。 江城宇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肉,送到天儿的嘴边,“江爸爸不是跟你说了吗,你爸爸该出现的时候就出现了,忘记你怎么答应江爸爸的了吗?” 天儿摇摇头,“没有忘记。” “既然没有忘记那就乖乖听话,相信江爸爸,嗯?” 天儿看着江城宇,虽然很多事情他不懂,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天儿相信江爸爸!” “真乖!那就张嘴吃块牛肉,尝尝有没有你爸爸做的好吃。” 金羽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一幅温馨的画面--天儿坐在江城宇的怀里大口地吃着饭菜,嘴里的还未咽下却又指着桌上的一个菜嚷嚷,江爸爸,我要吃那个,快点,就吃那个!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天儿怎么跟江城宇这么熟?还有,他叫江城宇江爸爸? “天儿。”她叫了一声,天儿看到她来了,慌忙从江城宇的怀里下来跑向她,“妈妈,你可下来了,快点来吃饭,江爸爸做的饭菜跟爸爸做的味道不一样,天儿都非常的喜欢,你快来吃饭!” 金羽不明所以地看向江城宇,只见他含笑着看着他,在婚礼上看到的那双深不见底的双眸此时是那样的清澈,一如二十年前的城宇哥哥那样,是她看花眼了吗? 使劲地眨了眨眼睛,她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可如果没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城宇笑着朝天儿招招手,示意他过来继续吃,然后他又对金羽说,“羽儿,快点坐下来吃饭,都快凉了,二十年了,看看我的手艺有没有进步。” 虽然心里有很多的疑惑,但肚子确实饿得“咕咕”叫了,所以金羽也顾不上那么多,坐了下来。 “刘婶,把面条端上来。”江城宇喊了一声。 只听见一个女人应了一声,不一会儿端上来了两大碗一小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 天儿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好香啊!” “那就尝尝味道怎么样。”江城宇笑着说。 “肯定跟我爸爸做的一样好吃!”天儿说这拿起筷子卷了一根面条塞进嘴里,“妈妈,妈妈,你快点吃,真的好好吃!” 金羽看了眼眼前的面条,又看看江城宇,最后拿起筷子,饿坏了,看到这鸡蛋面就馋的不行,不管那么多了,开吃! 然而,吃了两口,她却停了下来,美味的鸡蛋面吃在嘴里可心里却说不出的难受。 记得那年,那天,她发烧,爸爸妈妈江叔那天都不在家,是他背着她去了医院打了退烧针然后又把她背回家,她说饿,他连喘一口气都没有立马去厨房给他做面条吃,不小心烫伤了手,可他却没跟她说,一直到几天后她才发现,她记得那天看着他被烫的不像样的手她哭了。 那是他为他做的最后一顿鸡蛋面,之后的没多少天他就离家出走了,临走的时候他说,羽儿,等以后你嫁给我,我天天给你做鸡蛋面吃,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现如今,二十年了,再次吃着他亲手做的鸡蛋面,味道已经变了,比那时候好吃千万倍,可依然还是独属于他的味道,因为他做的鸡蛋面,面条是他亲手擀的。 若不是今天他突然出现,她都忘了二十年前还有那么一个疼爱她的城宇哥哥,若不是今天再次吃着他亲手做的鸡蛋面,她都忘了多年前那个为了给她煮面而烫伤手的城宇哥哥…… 眼泪不知不觉积满了眼眶,满的溢出来,一颗颗,像珍珠似的,落在碗里,跟美味的鸡蛋面融合在一起,散发着让人回味无穷的香味。 一块手帕出现在了视线里,头顶传来了男人低低的戏谑声,“怎么还跟小时候那样爱哭鼻子,鼻涕虫!” “你才是鼻涕虫!”金羽粗鲁地抓过手帕抹去眼泪后用力地拧了拧鼻涕,头也不抬继续大口吃着面。 江城宇低低地笑了一声,一如当年那样,在她的头顶摸了一把,然后回到座位上,“天儿也赶紧吃,想吃哪个江爸爸给你夹。” “嗯!” 一顿饭金羽吃得很抱,一天没吃饭都快饿死她了,又全都是她喜欢吃的饭菜,她简直都快把胃给撑爆了,突然想起云上杰说的一句话,今晚满汉全席,撑爆你的胃! 今晚虽不是满汉全席,却也很丰盛,吃得很好,撑得难受。 天儿似乎是一面熟,反正以前金羽没有发现,晚饭后他跟江城宇去儿童房间玩了,玩了一两个小时,然后说累了不玩了,叫她给他洗澡他要睡觉。 洗澡的时候金羽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他的,想了想又没问,她决定还是问江城宇吧。 晚上九点的时候天儿睡着了,金羽出了房间,江城宇似是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正拿着毛巾擦着,见她从天儿房间出来,他轻声问,,“天儿睡了?” “有事吗?没事我想跟你聊聊。” 江城宇点头,“行,想在哪儿聊?院子里?客厅里?房间里?” “院子吧。” “好,刘婶,把羽儿的外套拿出来!” ···················· 院子的亭子里,金羽捧着一杯热水,靠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目不转睛看着她的男人,“说吧,到底想做什么?”顿了下接着又说,“我知道结婚是假,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江城宇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眼睛依然没有离开她,“如果我说我的真正目的就是要跟你结婚,你信吗?” 金羽笑笑,摇摇头,“不信,算了,反正你也不说,那就说点别的吧,这么多年你在干些什么?为什么一直没有任何的消息?” 江城宇笑看着她,“想知道?” 金羽撇了下嘴,算是回答。 “那就亲我一下,说不定我一高兴还会把我的真正目的告诉你,所以……你好好琢磨一下。”江城宇放下杯子再次懒懒地靠在椅子上,一副其实你一点儿也不吃亏的神情。 ps呼呼,今天七千字结束了,谢谢亲们的支持,冲刺结局中,明天的剧情更精彩!青的新文还没收藏的亲们去收藏一下嘛! (看小说就到) 182:我也很喜欢你啊! 秦良推门进来的时候云上杰正在低头看着手机上拷贝的婚纱照,嘴角挂着幸福的笑,“少爷,雷喆来了。” 云上杰又看了一张照片,这才合上手机,“让他进来。” 雷喆风尘仆仆地进来,急声说道,“云先生,请您高抬贵手放了虹虹,只要能放了她,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云上杰看了眼满头大汗一脸慌张的男人,抬手示意他坐下,有话慢慢说。 可雷喆哪里敢坐呀,就是要他跪下,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虹虹闯了那么大的祸,只要能放了她,就是要了他的命都行,“云先生,求您放了虹虹……” 云上杰淡淡地看他一眼,端起桌上的绿茶押了一口,缓声道,“放了她不是不可以……” 雷喆一听可以,不等说完便急声说,“只要能放了虹虹,云先生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只需要知道是谁指使她那么做的,就这么简单,只可惜,她嘴硬的很,没办法,我就只好也来硬的了。” “别云先生!”雷喆一听来硬的本就一身的汗此时又覆上了一层,“让我见见虹虹,她最听我的话。” 云上杰盯着雷喆看了一会儿,似是相信他说的,“秦良,把若虹小姐带来。” 不一会儿,若虹被带进了房间,看起来没有受伤,但整个人却虚弱无比,就连嘴片都是发白毫无血色的。 “虹虹!”雷喆叫了一声想要上前却又顿住,看着云上杰小声说,“云先生,可不可以让虹虹坐下,您看她……” “当然可以!” “谢谢云先生!谢谢云先生!”雷喆慌忙扶着若虹在沙发上坐下,双手按着她的肩膀,“虹虹,是哥,是我,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若虹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叫了一声,“哥……” “虹虹,云先生说可以放了你,但你必须说出幕后指使是谁,告诉哥,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哥……对不起……” “虹虹!虹虹!”雷喆惊慌地抱着昏过去的若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云先生,求您救救虹虹!求您!” 云上杰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他跟前的男人,许久,他看了保镖一眼,保镖弯腰将若虹从雷喆的怀里拉出,离开了房间,地上雷喆依然跪在那里,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云先生,谢谢云先生。” “起来吧,她只是昏过去而已。” 雷喆这才擦去眼泪,缓缓站起身。 “她跟你不是亲生兄妹吧?”云上杰冷不丁地说了这样一句。 雷喆一怔,惊讶地看着他,五年前他收拾屋子在父母的遗物中无意间发现了一封信,说是一封信其实确切说是一张空白的信封里装着的一张纸,纸上面写着他的出生年月生辰八字以及出生时的体重,下面还有一句话--孩子的父亲不详,母亲因他难产而死,求有缘人收养。 只不过这件事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就连虹虹他都没有告诉她,云上杰怎么会知道? 也是,哪里有云上杰不知道的事情呢? 雷喆点点头,“四十多年前是虹虹的父母收养了我,我也是五年前才知道。” 当年云霆禾告诉云上杰周雅的儿子被他杀了,云上杰并不相信他真的会杀了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因为他了解自己的父亲,他虽然可以称得上心狠手辣,但他也绝对不会对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下手,他还不至于到惨无人道的地步,所以他就让人去调查这件事,没想到一查一查最后竟然雷喆就是周雅的儿子! 事到如今周雅已经死了,而且有关雷喆身世的所有线索也已经销毁,即便是雷喆真的想要查自己的身世,也无从查起。 就算是有一天他真的知道了自己母亲的身世,那么他云上杰也不欠他什么。 羽儿说,对于雷喆,这辈子他们都要感恩,因为他是她跟他们孩子的救命恩人,可是恩情这么多年他已经还了,这一次,算是最后一次。 从今以后,他云上杰不欠他雷喆丝毫,丝毫都不欠! 从今以后,不管是他雷喆或者是若虹,想要再伤害他的女人和孩子,他定不会饶过! “这件事情我不再追究,管好你的妹妹,再有下次--” “不会!一定不会有下次!谢谢云先生!谢谢云先生!”雷喆连连道谢。 ··························· “少爷--”秦良刚叫了一声,云上杰便打断了他的话,“白冰什么时候到?” 秦良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还有十分钟,少爷。” “好,十分钟后叫醒我。”云上杰说着靠在沙发上已经闭上了眼睛,两天没有睡觉了,他实在实在困得不行,再不眯一会儿,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秦良看着一脸疲惫的少爷,想说的话又全部咽了下去,他就不明白了,为何金羽和天儿都被江城宇带走,都已经一天一夜了,少爷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先是处理若虹,现在又是巩睿,少爷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他不担心少夫人和小少爷吗? 犹豫了再犹豫,还是忍不住道,“少爷,少夫人和小少爷还在江城宇手里,江家别墅把守得严严实实的,根本进不去。” 云上杰没吭声,许是听到了不想说话,也或许是真的太困了已经进入了梦乡。 秦良等了一会儿不见他说话,索性也就不再吭声,但很明显,心烦意乱。 几分钟后,白冰推门进来,秦良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仇人一眼,双眼放箭,恨不得将她射死一般,而她却不以为意,看云上杰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她就蹑手蹑脚走过去,猛然一跳从侧面抱住了秦良的脖子。 “你松手!”秦良压低声音吼道。 “嘘--”白冰朝他递了个眼色,示意他老板在休息,你想吵醒他吗?然后她肆无忌惮而且又厚脸皮地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来了一个香吻,准备再来第二个的时候,秦良实在是忍无可忍,将她甩了出去。 “啊--”白冰被摔在地上,咧着嘴大叫,这一叫不打紧,吵醒了云上杰,他蓦地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地上吵醒他的女人,连杀了她的心都有。 白冰哪里还敢再叫了,慌忙跳起来,嬉皮笑脸道,“老板。” 见云上杰依然瞪着她,她慌忙又道,“老板,对不起叨扰您休息了,要不我给您按摩按摩,要不我陪睡也……” 秦良一个鄙视的眼光扫过来,白冰立马禁了声,低头不语。 云上杰却在这时不紧不慢道,“秦良,这样随便的女人确实不适合你,改日哥再给你找一个。” “老板!”白冰大叫一声。 “白冰,明天你就去黑夜报到,我想有你打理黑夜,黑夜的生意肯定会越来越好。” 白冰一个腿软跪在了地上,“老板,白冰错了,白冰以后再也不亵渎老板了,请老板收回成命。” 秦良却在此时幸灾乐祸起来,虽然没有吭声,但眉梢却一挑一挑的,心里甭提有多美了,早就烦死这个白狐狸了,一天到晚缠着他,少爷真是英明! 云上杰睨了眼身边站着的家伙,依旧慢悠悠地说道,“说出去的话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是收回不来的,怎么?我的话你不想听了?” 虽说云上杰的声音依然是慢悠悠的,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越是这样平静的他,其实越危险,他已经生气了,而且很严重。 白冰不敢再说什么,低着头极不情愿地说道,“白冰不敢!” 云上杰的声音陡然转冷,“最好如此!”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亵渎他,她白冰是第一个!看来是他这段时间对他们是太好了,胆子越来越大了! 白冰一个冷颤,头压得更低,她以为现在的老板变了,没想到还跟以前一样,连个玩笑都开不得,心里虽说有些委屈,却也不敢表现出丝毫。 “给你一周的时间,我要巩睿手里10%乾蓬国际的股份。” “是!” “不用我教你该怎么做吧?” “属下知道该怎么做。” “一周之内,任务完成了,我收回刚才说的话,如果完不成任务,第八天你就去黑夜找黄杨报到!” 白冰一愣,倏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云上杰。 与此同时,秦良也是一愣,一脸的不可思议。[] “少爷!” “谢老板!保证完成任务!” 云上杰没有理会秦良,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从现在开始计时!” “是!”白冰兔子似的跳起来,欢快地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朝秦良抛了个媚眼。 “少爷!”秦良抱怨的语气看着云上杰,他就不明白了,少爷明明知道他不喜欢白冰为何还要撮合他们。 云上杰看他一眼,说了句让他惊讶的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羽儿。” 秦良一怔,低下头,他以为他掩饰的足够好,却还是被少爷发现了,“可就算是这样,那您也不能硬把白冰塞给我,我这辈子不结婚!” “行啊,那你就去美国吧,这辈子没我的准许不许回国!” “少爷!”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秦良!”秦良二字云上杰几乎是咬着牙叫出来的,足见他此时的隐忍。 秦良抿了抿嘴唇,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好,我跟白冰结婚,但是少爷--” 云上杰一个冷冽的眼神扫过去,“你在跟我谈条件!” 秦良抖了抖,却故作镇定地与他对视,声音不吭不卑,“秦良不敢!秦良只是求少爷能让秦良这辈子都跟在您身边。” ···································· 江家别墅。 早晨醒来,金羽没有起床,而是靠在了床头,昨晚上江城宇的话给了她很多的触动,她不知道这么多年他原来过得那么的不容易。 他说支撑着他能够一路走下去的信念就是当年他们的那个约定,而且为了那个约定,为了今后能给她一个幸福安定充裕的生活,他不停地努力奋斗,没日没夜地工作,到现在,他虽不能说有富有,但保她一辈子衣食无忧是绝对没问题的。 什么衣食无忧没有问题,他跟上杰应该不相上下,甚至还比上杰更富有吧。 她又辜负了一个男人,只是在爱情的国度里,一个女人的心里容得下的只有那一个男人,仅仅能够容得下他一个人而已,再也没有多余的地方了,所以注定了她要辜负一个甚至多个爱她,她却不爱的男人。 不过看着现在这么有出息的城宇哥哥,她的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城宇哥!城宇哥!我回来了!”外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金羽皱了皱眉头,一大清早谁在喊什么呢?而且还叫得这么亲,城宇哥?难道是喜欢城宇哥哥的女孩吗? 想到这里,金羽顾不上穿鞋子就匆匆下了床跑出了房间,只见一个跟她一样留着利索短发的女孩站在楼下客厅里,她看到女孩的时候,那女孩也看到了她,四目相对,她感觉到了女孩的惊讶和难过,看来她猜得没错,这女孩喜欢城宇哥哥。 女孩看起来跟她岁数差不多大,甚至比她还要小一些,长得白白净净的,瓜子脸,眼睛大大的,很水灵,怎么看怎么让人喜欢,试想这样一个连女人都喜欢的女孩,城宇哥哥会不喜欢吗? “嗨!”女孩在短暂的呆愣之后,先打了声招呼,但很明显,语气很生硬。 金羽笑了笑,“你好!” 刘婶这时匆匆从厨房里出来,“小姐您回来了!先生早上的时候出门了,估计到中午才能回来。” “哦。”女孩有些不高兴的样子,看了眼楼上的金羽,小声问刘婶,“刘婶,楼上那是谁啊?” 刘婶看了看楼上的金羽,笑着说,“那是金小姐。”说完,她又说,“金小姐,这是先生收养的女儿,时年小姐。” “刘婶!”时年似乎有些不高兴说她是江城宇收养的女儿,因为那样,他就是她的养父,而她不想要他做她的养父,她喜欢他,从记事的时候起就喜欢,她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因为她爱的人是他,她发誓这辈子就要嫁给他,非他不嫁!所以她从来不叫他养父,从记事起就叫他城宇哥,他为此还训过她,可她就是不改口。 金羽不由得仔细打量起时年来,原来是城宇哥哥收养的女儿啊,不过她刚才可是叫的城宇哥不是养父,看来真如她所猜想的,这个叫时年的女孩喜欢城宇哥哥。 刘婶也不生气,依然乐呵呵地提醒,“我说的这是事实,小姐。” “可是,算了算了!”时年也不跟她说下去,看了看楼上的金羽,说道,“你说这位是金小姐,是金羽吗?” 刘婶点点头,“这位就是金羽小姐。” 时年咬了咬嘴唇,“你好金小姐,我叫时年。” 金羽笑笑,“那我就不自我介绍了吧,你都知道我名字的,不过别叫我金小姐了,叫我名字吧,我叫你年年怎么样?你看起来比我小。” “我二十三。” “我二十六,那个,我这样站这么高说话很不礼貌,你也刚回来先休息一下,我回房间换身衣服,一会儿我们再聊。” “好。” 金羽回了房间,时年嘟起嘴,一脸的不开心。 刘婶看看她,“怎么了?累了?饿了?马上就开饭,去洗洗手吧。” “刘婶,这个金小姐怎么住在城宇哥的房间啊?她跟城宇哥是不是在一起了?” “这个我真不知道,等先生回来你自个问她吧,我去看看粥好了没有。”刘婶说着匆匆进了厨房,小姐这孩子确实是个好孩子,只是,她跟先生怎么说也是养父女的关系,户口本上显示的就是养父与养女的关系,他们在一起那是有悖伦理的,是不可以的。 时年闷闷不乐地回了自己的房间,给江城宇打了电话,“城宇哥--” “叫养父!”江城宇严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时年顿时委屈得红了眼圈,噘着嘴,试了好几次,却大声喊道,“我就不叫养父,就叫城宇哥!城宇哥!城宇哥!城宇哥!”扯着嗓子喊了几声后用力按了挂断键,倒头栽在床上拉起被子蒙着头呜呜地哭了起来,她一直都知道他喜欢的女人叫金羽,可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她以为那个女人早就死了,谁知道她竟然还活着,而且还长得那么的漂亮,都比她漂亮十倍,呜呜呜,她还住在城宇哥的房间里了,呜呜呜…… 接到时年电话的时候江城宇其实已经到了别墅的大门口,此时已经到了别墅门口,看了眼时年房间门口提着行李的保镖,他就知道,这丫头肯定又发脾气了。 “先生。”保镖叫了声。 “没事了你出去吧。” “是,先生。” 保镖离开,江城宇轻轻推开了时年房间的门,只见她趴在床上,头蒙在被子里,身子露在外面,两条腿使劲地踢腾着,还有“呜呜呜”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到底什么时候她才能长大,明明比羽儿小不了几岁,可看着依然还是个孩子,都二十三了,不小了! “城宇哥哥。”金羽换好衣服下楼正好看到了趴在门上的江城宇,她不禁叫了一声。 江城宇笑着问,“怎么不再睡一会儿?” 城宇哥哥?时年立马停止了哭泣,愣了下,猛然掀开头上的被子,看到江城宇和金羽都在她房间门口站着。 金羽指了指墙上的钟表,“已经七点了,你呢,一大清早去哪儿了?” “猜猜?”江城宇看了眼床上瞪着眼睛的傻丫头,很自然地抬起手臂揽住了金羽的肩膀,动作要多亲密有多亲密。 时年的眼睛此时瞪得跟铜铃似的,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吗?真的吗? 早饭的时候刘婶去叫时年,她说她在外面吃过了不吃了,没去餐厅,江城宇也不去叫她,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这么多年了,他跟她说过无数次,除了是她的养父外他不可能再跟她有别的关系,可她却从来都不听。 十八岁的时候她趁他睡着脱光衣服爬上他的床,被他一脚踹下去,罚她两天不许吃饭。十九岁的时候她给他的咖啡里下药,差点让他犯了错,他一气之下把她送到了国外念书,以为她出去了能够找个男朋友,甚至他还暗地里弄了几个高大帅气的男孩去追她,岂料她不但没看上还大言不惭地说她已经有了男朋友,名叫江城宇!简直快把他给气疯了! 所以他决定要尽快找个女人结婚,虽说羽儿不可能,但他还是去把她抢了过来,这样一来让这丫头对他死心,二来试试到底云上杰能否值得羽儿去托付终身,毕竟他大羽儿那么多,老夫少妻虽说比比皆是,可他们的年龄也差得太多了。 “城宇哥哥,还是你去叫吧。”金羽轻声说。 江城宇却摇头,“不用管她,都被我惯坏了,太任性!” 金羽轻叹了一口气,“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你。” 江城宇抬起头,“我也很喜欢你啊!” 一句话噎得金羽无话可说,是啊,不能说你喜欢我,我就要跟你在一起吧,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可是……算了吧,他们两人的事情她一个外人也不方便插手,还是任他们折腾吧,感情就是磨出来的,不经历一些风浪哪里能够幸福呢,就像她跟云上杰之间。 “城宇哥哥--”金羽刚要说什么,一道不耐烦的声音骤然响起,“都多大的人了还城宇哥哥,城宇哥哥的叫,羞不羞啊!” 金羽的脸“唰”地通红,她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江城宇的脸色顿时拉下,变得难看至极,“时年!”他吼了一声。 时年吓得一哆嗦,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对她这样凶过,这是头一次。 金羽见状慌忙说道,“没事的城宇哥……”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有些称呼一旦叫出口就很难改变,就像当年她疯的那段时间遇到巩昂,叫他昂哥哥,这么多年一直改不了口,她试图改过,可总是改不掉,还有现在叫江城宇,因为很小的时候就这样叫他,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她没加思索脱口而出的就是城宇哥哥,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今天被时年这么一说,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很丢人,都二十六岁的女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叫哥哥。 也许金羽从来都不知道,她无论是叫巩昂,昂哥哥,抑或是叫江城宇,城宇哥哥,这对他们两个男人来说不只是亲切,更是难以言喻的幸福,因为她叫着他们哥哥的时候,对他们来说都是他们的人生最最幸福的时候。 时年不知道金羽的这一声声的城宇哥哥对于江城宇来说代表了怎样的意义,她更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江城宇一步步走下来靠的是什么支撑的,就是那个小小的录音机里那稚嫩的一声声的“城宇哥哥”,所以她被江城宇这么吼了一声,她很委屈,她怨恨地瞪了眼金羽,转身跑出了餐厅。 “这--城宇……哥,你快去看看!”金羽着急地说。 江城宇气愤地说,“不用管她!” “可是--” “羽儿,不要理会时年,该怎么叫我还怎么叫,我喜欢你叫我城宇哥哥,这总会让我想起二十多年前的时候,那个扎着两个小羊角辫子的小丫头……”江城宇说这些话的时候嘴角带着笑容,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之中。 天儿看了看江城宇,又看了看金羽,这才插上嘴,小声问,“妈妈,刚才那个阿姨是谁啊?” 金羽看了眼江城宇,轻叹了一口气,“天儿乖,赶紧吃饭。” “哦。”天儿嘟了嘟嘴,低着头小声嘟囔,“天儿一点儿都不喜欢那个阿姨,她那么说妈妈,她是坏女人,天儿不喜欢她!” 金羽不悦道,“好了天儿,嘀咕什么呢,赶紧吃饭,吃完饭还要去房间学习呢。” “知道了妈妈!”天儿大喝了两口粥后又抬起头,“妈妈,爸爸什么时候才能来接我们呀?我想爸爸了。” “你小子!江爸爸对你不好吗?”江城宇一脸的不乐意,夹了些菜放进他的碗里。 “江爸爸对天儿好!可是天儿两天没有看到爸爸,想爸爸了!很想很想!” “两天?昨天你没有见到你爸爸吗?今天才刚开始,哪有两天,小孩子怎么能说瞎话呢?羽儿,好好管管你儿子!这么小就说瞎话!” 天儿脸一扬,高声道,“从前天晚上开始我都没有见到爸爸了!” 江城宇很是不满,“真是喂不熟的狼!白疼你了!” “哼!”天儿脸一撇不理他。 正在这时,一保镖进来,走到江城宇的声音,低声说道,“先生,云上杰来了,现在在大门口。” .. 183:可是妈妈不能跟我们一起回家 早在云上杰还在大门口的时候,金羽和天儿就已经离开了餐厅,去了楼顶。 所以进了屋子没有看到他们母子,云上杰的眉头不禁蹙起,“江城宇,羽儿和天儿呢?” 江城宇没回答他,而是说道,“一大清早来了没吃饭吧?刘婶,给云先生加双筷子。” 云上杰倒也不客气,果真走到餐桌前坐下,而且还准确无误地坐在了刚才金羽坐过的位置上,没等刘婶拿来筷子的时候他已经拿起了金羽用过的那双筷子,夹了盘子里的菜吃了起来。 江城宇略显惊讶地看着他,“那是别人用过的碗筷,没想到云先生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讲究嘛!” 谁料云上杰白他一眼,一脸的鄙夷,“我跟我老婆用一双筷子一个碗就不讲究了吗?” 江城宇这下子更惊讶了,他怎么知道这是羽儿刚刚坐过的位置用过的碗筷呢?他进来的时候羽儿和天儿已经离开了,而且这个位置上也没写着羽儿专用啊,他怎么就能如此准确无误地判断呢?他真的很好奇。 云上杰头也不抬,但却放佛将他脸上所有的惊讶尽收眼底,他不不紧不慢地吃着,然后也说着,“羽儿有个习惯,吃完饭筷子夹菜的一端是朝外的,这跟别人不一样。” 江城宇一愣,随即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记得她很小的时候吃饭,每次吃完饭都把筷子掉头放在碗上或者碟子上,他很好奇就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她说这样的话别人就知道这筷子和碗她用过了,别人就不会用错了,只是若不是云上杰这么提醒,他还倒真的忘了她这个习惯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习惯依然没有改变。 “羽儿告诉你的?” 云上杰抬眸睨他一眼,“有些东西靠的是眼睛,不是耳朵!” 若他说的是真的,那他还算是个心细的人,如果这样的话,羽儿跟了他应该不会太辛苦,还不错!江城宇满意地点了下头,继续吃着碗里的粥。 “都已经两天了,到底准备什么时候放了我老婆跟孩子。”云上杰头也不抬地说,说着又朝嘴里塞了一口菜,还别说,这饭菜炒得还真不赖,跟他有一拼了。 江城宇看他一眼,淡淡地提醒道,“我想你没有弄清楚一件事吧?羽儿现在可是我老婆,结婚证都已经领过了。” 云上杰也不反驳他,接过刘婶递过来的一碗粥,倒在金羽喝过粥的碗里,拿起勺子搅了搅,尝了一口,这粥的味道也不错,看来这两天他女人跟孩子的肚子没被委屈了,“刘婶对吧?这一桌子饭菜都是你做的?” 刘婶一愣点点头,“是的,云先生。” “江城宇一月给你开多少工资?”云上杰又问。 刘婶再次愣住,什么意思?嫌她做的饭菜不好吗?她看向江城宇,见他也正看着她,眼神里的东西她看不懂,想了想她还是说道,“一个月一万。” “我给你五万一个月,你跟我回去,如何?” 刘婶看看云上杰,又看看江城宇,小声说,“先生给的是美元。” 云上杰一怔,倏地抬起头,那表情,绝对的称得上,滑稽! 江城宇觉得这是自己这半辈子见过的最最滑稽的表情,以至于他吃进口中的粥没忍住喷了出来。 就在这时,云上杰说话了,“我说的也是美元。” 刘婶愣了片刻,笑了起来,“刚才跟云先生开玩笑呢,我跟着先生将近二十年了,就算是你给我十万美元一个月我也不会离开的。” 云上杰扭头看向江城宇,“我想让她早上给羽儿和天儿做早饭。” 江城宇却故意错解他的意思,“刘婶他现在就是给羽儿和天儿做早饭啊?怎么刘婶,今天早上的饭不是你做的吗?” “我说的是以后。”云上杰道。 江城宇笑笑,“我没跟你说过去啊。” 云上杰也不恼怒,淡淡道,“江城宇,你知道我的意思。” 江城宇也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和口吻,“我当然知道你的意思,你就放心吧,虽说天儿是你儿子,但我也会将他视如己出的,我跟羽儿已经成婚,而且我也决定了,反正现在羽儿还年轻,等她三十岁的时候我们再要孩子,那时候天儿也大了一些了,这以后每天早上的饭都会是刘婶做,中午和晚上如果我没什么事一般都是我下厨,天儿说我做的饭菜比你这个亲爸爸做的好吃多了,他很喜欢我做的饭菜,你就放心吧,我保证把天儿养得白白胖胖的。” “哦,还有!”江城宇似是想起了什么,“你不是跟一个叫什么冰的女人结婚的吗?怎么还惦记着我老婆?不怕你老婆回去让你跪搓衣板啊?” 提起这件事云上杰就头疼,都是天儿那小子的馊主意,弄得现在羽儿误会他,这以后再也不能听那臭小子的了。 “刘婶,你去把天儿叫来。”江城宇的话刚落就听到天儿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江爸爸,你叫我吗?” 江爸爸?云上杰的眉头顿时蹙成一团,这才几天?天儿就认贼作父了?一股怒气在胸腔之中回旋起来,一蹿一蹿的眼看就要控制不住。 “江爸爸,你叫我吗?”天儿跑进了餐厅,这才看到云上杰,愣了下扑到他的身上,“爸爸!” 云上杰的脸色不好看,也没伸手去接他,只是阴沉着一张脸瞪着他。 “爸爸,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好难看哦!江爸爸说了,要经常笑才能年轻,爸爸,你看着比两天前更老了哦!”天儿说着踮起脚尖小手摸了摸云上杰鬓角的白发,“爸爸,你的白头发更多了。” “江爸爸--” 云上杰实在是忍无可忍,自己的儿子却张嘴闭嘴叫着别人爸爸,虽说前面加了一个姓氏,可那也有爸爸二字,他听着不舒服!超级无比的不舒服!置气地丢掉手中的勺子,双手按着天儿的肩膀,语气生硬道,“天儿你记住,你只有一个爸爸,就是爸爸,记住没有!” 天儿有些害怕地看着他,又偷偷地看向一旁的江城宇,最后像是畏惧权势,被迫无奈的样子,点了下头,“可是爸爸,江爸爸他--”话说了一半看到云上杰更加难看的脸,天儿把后面的话生生咽了回去,最后索性挣开云上杰的手掌,转身扑到了江城宇的身上,“爸爸好凶,江爸爸就不凶,江爸爸对天儿和妈妈都很温柔,爸爸凶巴巴的,不喜欢爸爸。”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云上杰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才短短的两天竟然做了叛徒,不但认贼作父而且还说不喜欢他这个亲爹,好啊,看来是他平日里太惯着他了,他都忘了他叫云天赐了! 天儿吓得抱着江城宇抱得更紧了,“爸爸就是好凶!怪不得妈妈会不要你,像你这样凶巴巴的男人没有女人会喜欢,妈妈嫁给江爸爸是正确而又明智的选择!” “云天赐!”云上杰这一声吼几乎把房顶都给掀了。 就连刚从楼上下来到客厅里的金羽都给着着实实地吓住了,印象中他很少这样发怒的,她站在这里都能闻到浓浓的火药味了,餐厅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哇--”天儿趴在江城宇的怀里大声哭了起来。 江城宇见状慌忙安慰,“天儿不怕,天儿不怕,有江爸爸在,天儿不怕,江爸爸这就让人把这个凶巴巴的人给轰出去好不好?” 话刚落果然进来了四个保镖,径直走到云上杰的跟前,“云先生请吧。” 云上杰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眼睛依然愤怒地瞪着趴在江城宇怀里哭泣的儿子,突然,他大手一伸抓着他的衣服用力将他从江城宇的怀里扯进了自己的怀里,“天儿乖,不哭了,都是爸爸不好,爸爸不该凶你,爸爸错了,爸爸跟你道歉,不要哭了好不好?”刚刚还愤怒的男人此时却一副慌乱的模样。 “爸爸你对天儿一点都不好,你刚才那么厉害凶天儿……” “对不起,刚才爸爸一时着急,爸爸知道错了,天儿就原谅爸爸这次好不好?” 天儿一听立马止住哭声,“那你要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对我那么凶!” 云上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点头,“好,爸爸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对你那么凶。” “这是最后一次!” “这是最后一次。” “拉勾勾!” “拉勾勾。” “这才差不多!”天儿破涕为笑,纵身一跃跳到了云上杰的怀里,小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爸爸,天儿可想爸爸了,昨天晚上做梦还梦到爸爸了。” 云上杰心里顿时一喜,“真的吗?” 天儿重重一点头,“嗯!爸爸,今天你是来接妈妈跟天儿回家的吗?” “对啊,天儿想不想跟爸爸回家?” “想!做梦都想!”说完天儿却又低下了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云上杰看他这样,心里顿时一紧,“怎么了?” 天儿噘着嘴,,“可是妈妈不能跟我们一起回家。” “为什么啊?” ps:今天青有些忙,就一更了,谢谢亲们的支持,青的新文《一不留神,摊上二手老公》求收藏! 184:认真点,给爷好好笑一个! 天儿说了些什么在餐厅外面的金羽没有听到,只是在进入餐厅的时候看到了椅子上坐着的云上杰,那张极其失望又悲伤的脸,她不禁蹙眉,天儿跟他说了什么? 昨晚上天儿跟城宇哥哥神神秘秘地在说什么,还不让她听,真不知道两人在干什么,不过从现在餐厅里的情况来看--江城宇抿着嘴一脸得意,云上杰脸色难看,天儿故作悲伤地耷拉着头,这又是她那宝贝鬼精灵儿子的主意吧,她太了解他了,不把天捅个窟窿他誓不罢休。 只是这臭小子,跟别人合起伙来整治自己的爸爸,可真懂事! 昨晚上城宇哥哥虽然没有明确地告诉她他这样做的目的,但她也猜出了几分,他无非是在考验云上杰罢了,因为他说,他答应了父亲,要不娶她为妻,要不就以大哥的身份亲手把她送上红毯交给她爱的男人手里。 父亲,江叔原来已经去世了,不孝的她却没能送他一程,可他却在临终前挂念着她,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 江叔一生未婚,膝下无子,当年收养了城宇哥哥,她又是他的干女儿,也算是有儿有女了吧,只是这一双儿女却操碎了他的心。 也是在昨晚的时候他才知道,江叔去年胃癌去世后不久,江伯也随他而去了,兄弟两人在一个月相继离世,也不知道灿灿知不知道这件事,要是知道了她肯定很难过很难过吧。 这么多年没有见过灿灿了,上杰说她跟南宫夜生了三个孩子,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一家五口的日子过得要多幸福有多幸福。 真想看看生过三个孩子的女人变成什么样子了,是不是变成大妈了?想到这里金羽抿嘴笑了起来,这次她回来也一直没跟灿灿联系,就是想等结婚的时候给她一个惊喜,可婚礼也没举行成,连她也没见上一面,这都怪江城宇,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昨天的时候出现,真是烦人透顶!她期待的世纪婚礼都被他给破坏了,而且还弄个什么破烂纸说是她跟他一百年期限的结婚证,死了都没法离婚,害得她难过了好半天。 想着到这里,金羽肚子里的火噌地蹿出,她扯着嗓门喊了一声,“天儿过来!” 云上杰看到她没有了欣喜,有的只是难过再难过,天儿说她跟江城宇已经睡一起了,他亲眼看到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金羽看到了他眼中的难过也纠结,但此时无暇顾及,再次喊道,“天儿过来听到没有!” 天儿这才慢吞吞地从云上杰的怀里下来,磨磨蹭蹭地走到她跟前,“妈妈,你怎么了?” 金羽也不说话,拉住他出了餐厅来到房间,反锁上门,抱起他放在床边,她则居高临下地站在他跟前,虽没说话但那一张暴风雨即将来临的脸却把天儿给吓坏了,小脸一皱,嘴巴一张,“哇!”一声哭了起来。 “闭嘴!” 天儿吓得是连哭都不敢哭了,眨巴着泪汪汪的大眼睛,委屈而又害怕地看着她。 这样子明摆着就是让她心软的,这小子每次犯了错都这招式,屡试不爽,今天就不让他得逞!金羽在心里哼哼了两声,板着脸,“说,为什么要跟江爸爸串通一气,惹你爸爸生气,你不知道他年纪大了吗?你没看到他头上又增添的白发吗?你没看到他刚才多难过的样子吗?” 谁料天儿却更加委屈了,低着头沙哑着声音说,“可我跟江爸爸不都是为了你好吗?你还不一样惹爸爸生气,爸爸头上的白头发还不都是因为你才长出来的,爸爸难过还不都是因为你,你还训我,你自己要好好检讨检讨。”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嗨!无法无天了是吧?做错了事不承认还嘴巴厉害了,这才多大就这么的油嘴滑舌,长大岂还得了? 天儿偷偷抬头看了金羽一眼,声音很低很低,小声嘟囔,“我说的是事实……” “声音大点,我没听到!” 天儿被她这样一吼,顿时也来气了,霍地从床上站起来,仰着脸,脖子伸得跟长颈鹿似的,本来三岁多的他就比同龄孩子高,现在又往床上一站,仰着脸伸着脖子,这下子比金羽还高了,关键是他那气势,绝对不输金羽,扯着嗓子,脸红脖子粗地喊道,“我说的是事实!是你错在先的!是你惹爸爸先生气的!爸爸头上新出的白发都是因为你!因为你!” 这样的儿子是金羽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面,他是真的生气了吧?很显然这些话他是藏在心里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了,她藏起来的那十多天他肯定很生她的气吧,她把他的爸爸折磨成那个样子,他绝对是气疯了,他是不是有不要她这个妈妈的想法? 忽然,金羽就像是被抽了气一样的无力,是啊,本就是她的错,儿子说的都是事实。(.好看的小说) 明亮的眼睛一下子黯淡下来,就连肩膀也耷拉下来,整个人像是蔫了的萝卜,软绵绵的的,双腿一软,她瘫坐在地毯上,双手抱着臂膀,头埋在膝盖上,身体一颤一颤地,无声地哽咽起来。 他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那么多年,可她依然对他们的爱那么的没有信心,只是出现了一件事她就说放弃,放弃他,放弃他们的感情。 她是真的错了,真的真的错了。 天儿一看金羽这样,像是吓坏了,愣了一会儿慌忙从床上下来,跪在地上,小手试了好几次才伸出去晃了下她的胳膊,“妈妈……” “妈妈你别哭,对不起……” “妈妈,天儿错了,你不要生气……” “妈妈……” 云上杰和江城宇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母子俩都坐在地上,趴在膝盖上呜呜地哭着,而且身体也很有默契地一颤一颤的,两个大男人一时间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因为这房子的隔音效果超好,即便是他们刚才在门上趴着听了一会儿除了能听到很细小的声音外根本听不清楚里面在说什么,所以他们一时间都有些茫然。 最后,云上杰先反应过来,走向床边哭泣的母子俩,蹲在地上,将两人揽在怀里,低声问,“羽儿,天儿,你们怎么了?” 金羽撇着嘴抬起头,脸上全是泪水,看得云上杰的心里说不出的心疼,“怎么哭成这样?嗯?” “对不起……上杰,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云上杰松开天儿,替金羽擦着脸上的眼泪,“胡说什么?什么对不起?不哭了听话,你看眼睛都红了,再哭都肿了。” 江城宇轻叹了一口气,也走上前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天儿抱在了怀里,站起身,“天儿最乖了,告诉江爸爸为什么哭啊?瞧瞧脸都哭红了,男子汉是不可以像女人那样哭哭啼啼的,走,江爸爸带你去玩好玩的!还玩昨晚上的游戏好不好?” 天儿哽咽着,却点了点头,但又扭头看着金羽,沙哑的声音叫道,“妈妈……” 金羽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去跟江爸爸玩吧。” “嗯,那妈妈你不哭了……” “放心吧儿子,有爸爸在呢,保证不会再让你妈妈哭了,去玩吧。”云上杰说。 江城宇带着天儿离开了房间,云上杰这才轻叹了一口气,将金羽抱起来放在床边,“还哭不哭了?” 金羽噘着嘴看着他,眼泪默默地流着,但却摇了摇头。 “那就自己把眼泪擦干净,给爷笑一个。”云上杰双手压在她的肩头,俯身凑近她的脸,鼻尖都快要碰到她的鼻尖,如此近的距离,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痒痒的,弄得他的心里也痒痒的,这么多天连亲吻她一下都没有,此时真想将她按在床上好好地疼爱一番,只可惜,现在不行,要疼爱也要回家再说,现在关键的是要把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弄回家才是。 金羽慌忙摸了几下眼睛,听话地咧开嘴,“嘿嘿嘿”地笑着,只是那笑,真叫个瘆人呀!笑得人毛骨悚然的,这笑,要命! 云上杰扭过脸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重新凝着她,严肃道,“认真点,给爷好好笑一个!” “不!”金羽嘴一噘,手臂一身勾住了他的脖子,将本来就离得很近的双唇之间的距离拉至为零,生涩地吻住了他,润滑的舌尖攫开他的唇,进入了他的口中。 云上杰一喜,这小东西何时学主动了?还舌吻!有进步!反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然后松开她,“小东西,你在惹火知不知道?” 金羽餍足地用舌尖舔着嘴唇,傻呵呵地看着他。 “认真点!” 金羽眉头一皱,委屈地嚷嚷,“你又凶我!” 云上杰立马软了下来,“好好好,我错了,我不凶你,那你说实话,天儿说……他说……说……” 金羽眨巴着无邪的眸子看着他,“天儿说什么啊?” “他说,说……”云上杰急得憋红了脸,最后一咬牙,鼓足了劲儿说道,“天儿说你跟江城宇在一个床上睡觉,他还看到了,是不是真的?” “天儿说的?” “嗯,刚刚说的。” 天儿竟然这样说?她跟城宇哥哥在一个床上睡觉?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记得了?是真的吗? 185:可是羽儿啊,我爱你,怎么办? 城宇……哥,我有话跟你说,你出来一下。爱睍莼璩”金羽推开房间门的时候,江城宇正抱着“枪”跟天儿在“决战”。 见她脸色有些不好看,江城宇和天儿都停了下来,“怎么了羽儿?” “好,天儿你先歇歇,江爸爸出去一会儿。” 金羽一直走到院子里这才停下来,江城宇跟上去,“怎么了?” 金羽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看了看周围没有人,低声问,“天儿说看到我跟你在一张床上睡觉,怎么回事?” 江城宇怔了下,随即笑着抬起手揽住了她的肩膀,语气轻佻之极,“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是夫妻,夫妻在一张床上睡觉这天经地义啊,怎么了?” “江城宇!”金羽愤怒地瞪着他。 江城宇见她真生气了,收起了吊儿郎当样,看着周围压低声音说,“跟你开个玩笑都生气,还提名带姓的,怎么说我也是个有脸面的人,你当着我的手下这样吼我,以后我怎么还能在手下人心里竖起威信呢?” 金羽白他一眼,嗤哼一声,“哟,你还知道自己是有脸面的人啊?公开抢人家新娘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想到自己的脸面?” “我那是为了你好,免得你跳入火坑,踏上贼船到时候后悔,我这是防范于未然。” “你要是再胡说八道不正经,你信不信以后我再也不理你!” 江城宇叹了一口气,扳过她的身子让她与自己面对面,双手按在她的肩头,盯着她看了十多秒钟,嬉笑的模样消失,换上了严肃的神情,“真的很爱他?” 金羽下颌点了点,没有丝毫的犹豫,很坚定,像是誓言那般,不容丝毫的亵渎,“对,真的很爱他!很爱很爱!” “他哪里值得?”江城宇的语气很平淡,但抓着金羽肩膀的手却用了极大的力气,虽然知道她说的是事实,而且他也已经承认了这个事实,可心里,真的很难过,支撑着他走过二十年的“信仰”在这一刻突然坍塌,就放佛地震来临一般,一切轰然倒塌,而他却被压在下面,连喘息都不能。 他恨自己,恨自己执着于那个二十年的约定,如果能在她十八岁的时候他出现,那么现在她深爱的男人,就是他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当年明明是约定好的,他始终都没有忘记,而她为什么会忘记那个约定,她为什么要爱上别的男人,为什么不等他,为什么? 肩膀被抓得生疼,眼前的男人双眼猩红,可怕无比,金羽害怕起来,她无法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不由自主地身体微微地颤抖起来,心紧张地跳着,想说你弄疼我了,话却在喉咙地被堵住,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然而,过了好一阵子,她以为的暴风雨没有来临,相反他眼中的猩红却逐渐隐退,肩膀上的疼痛也逐渐减轻,斜上方传来了他低沉的声音,“可是羽儿啊……”他微微偏过脸,脸颊贴着她的脸颊,嘴巴凑在她的耳朵边,他的唇几乎挨着了她的耳朵,低低的声音透着无尽的悲伤,“我爱你,怎么办?” 贴着的脸颊上,有滚烫的东西滑过,灼烫着金羽柔嫩的脸蛋,一直烫到了她的心上,他说,可是羽儿啊,我爱你,怎么办? 他没有发怒地吼她,没有粗暴的动作,更没有强迫她,他只是低低地在她的耳边用苍凉无奈的声音,不是说,而是泣,“可是羽儿啊,我爱你,怎么办?” 这样的男人,这样的城宇哥哥,这样的一个个悲戚的字,就像是陨石砸在金羽心口,每一下都不堪重负,无法承受。 遇到的男人个个都那么的优秀,可却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包括云上杰,让她如此的感动,如此的慌乱,如此的不知所措,如此的怕自己一不小心说错的话伤着他,怕他受伤,怕他难过,怕他流泪…… 可却还是让他受伤!让他难过!让他流泪! 他的眼泪此时正如烧红的烙铁,烙着她的脸,她的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 江城宇的脸由刚刚贴着她的脸变成了把整个脸都埋在了她的脖颈里,眼泪顺着她的脖子开始滚落。 “羽儿,能不能再陪我几天,我……”似是怕她不同意,犹豫了一会儿他叹了一口气,将未说完的话接着说下去,“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金羽短暂的怔愣之后猛然推开他,“你说什么?!” 江城宇笑着长臂一伸再次将她抱在了怀里,“让我再抱一会儿……”她的怀抱是那样的温暖,二十年了,他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的安心与踏实,漂泊的心终于找到了着落的地方,不再飘飘荡荡,所以安心,所以踏实。 金羽没有再推开他,相反却伸出手也抱住了他,焦急的声音里带着哭意,“到底是怎么了?你说呀!” “记得杨宽吗?” “嗯,他跟江山是孪生兄弟。” “其实我跟他们是亲兄弟,在他们两个满月那天,家里突然来了一群人不由分说就将家里乱砸一通,我父亲上去阻拦,在争执中被一刀戳进心脏当场死亡,母亲伤心欲绝,将我送了人,将他们兄弟两人送到了孤儿院,而她在我父亲的坟前自杀了,那年我四岁,有些印象,后来长大我就去找他们兄弟俩,不曾想……羽儿你说这是不是就是血缘关系,不然我们三兄弟怎么会能再聚在一起呢?” 金羽没有怀疑江城宇所说的,因为他跟江山杨宽长得确实有些相像,只不过他不说她没注意。 只是他说他活不了多久跟杨宽有什么关系?难道杨宽他…… “城宇哥哥,是不是杨大哥出什么事了?” “嗯,心脏出了点问题。”江城宇很轻松地说了句,将脸从金羽的脖颈移开,脸上已经没了眼泪,换成了一贯的略带笑意,低头看着她,眼珠一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的唇上偷香了一个。 金羽没有跟他计较,因为小时候她偷香他,他偷香她那是家常便饭,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一点问题吗?” “嗯,心脏需要更换。” “心脏移植?” “对,心脏移植。” 金羽对心脏移植略有耳闻,听说不仅仅需要匹配而且后期的磨合也时有危险,这样的手术风险太大,只是……“你不会是?” 江城宇点点头,“对,我是大哥,不能亲眼看着自己的弟弟离开。” “可是,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去换他的命啊!他们是不是不知道你是大哥这件事?” 江城宇再次将她抱在了怀里,在她的脖子上蹭来蹭去,撒娇般说道,“羽儿,这件事我就跟你一个人说了,任何人都没说过的,你要答应我,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如果有一天他们知道你是他们的大哥,而你用自己的命换了杨宽的命,他们会自责一辈子的,再说了,就没有匹配的心脏吗?非要你一个好好的大活人的心脏?” “如果有我会舍得死吗?还没有把你抢到手呢!”江城宇贪婪地闻着金羽身上的味道,很快就闻不到了,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羽儿,今天不跟云上杰离开行不行?我想跟你一起睡觉,就像小时候那样,我们躺在一张床上,面对面地躺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好,像小时候那样,一起睡觉,可是城宇哥哥,我不想你离开怎么办?”金羽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他们分开了二十年好不容易才相聚,他又要离开而且是永远的离开,她不想他离开,一点点都不想!跟杨宽相处的时间不久,所以她此时自私地想若是杨宽现在死了那该多好,虽然她想他们两个都活着,可情况已经这样了,所以只有杨宽死了,这样她的城宇哥哥就不会死了。 江城宇笑着在她的脖子上又蹭了蹭,似是也在噌自己的眼泪,嘴里却说,“鼻涕虫,你的鼻涕都蹭我衬衣上了,我的衬衣好贵的,你赔不起的,以身相许算了!” “好啊,只要你活得好好的,那我就以身相许。” “真的假的?我怎么听着这么的不相信呢?” “真的,不信你就试试看。” “傻瓜……”江城宇轻叹一口气,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云上杰,手将金羽抱得更紧了,放佛生怕一会儿云上杰上前把她抢走了一般,“人早晚都要死的,早死早投胎,这样等下辈子的时候我就又比你大了,到时候还去找你,还能宠着你,护着你。” “才不要呢!这辈子我要活到一百岁才死呢,还要好几十年呢,等下辈子的时候你都成糟老头了,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我啊!” “对啊,那你说怎么办……” ······························ 午饭后,江城宇带着天儿出去玩了,金羽跟云上杰来到天台看风景。 “上杰……”金羽闭着眼睛窝在云上杰的怀里,他以为她睡着了,谁料她却突然懒懒地叫了他一声。 云上杰低头看了看她,“嗯?” 金羽缓缓睁开眼睛,咬着嘴唇又犹豫了,这件事该怎么跟他说呢,虽说她心中坦然,可他能接受吗?他那么小气,都不许她跟别的男人接近,她可没忘记他在她手机里做的手脚。 云上杰笑着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亲,“怎么了?想说什么就说啊,什么时候学得吞吞吐吐了?” 金羽扭脸看着他,看了好一阵子,这才吞吞吐吐地说,“上杰……晚上我……我想跟城宇哥哥一起睡觉。”不等他开口她便又急切地解释,生怕他生气,“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只是纯粹的睡觉!不脱衣服!就像我跟他小时候一个床睡觉的那种……” 云上杰捧着她的脸堵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嘴,一个吻后,他笑着说,“我相信你!而且我也相信江城宇不会胡来,虽然他很喜欢你,但他应该还不是哥伪君子。” 金羽愣住,非常的意外,这小气的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度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真的相信我吗?不是生气了?” “我像生气的样子吗?傻瓜。”云上杰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笑着说,“你跟江城宇在院子里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啊?”随即金羽的拳头便雨点般地在他的胸口落下,“你怎么可以这样子!你怎么可以偷听我跟城宇哥哥说话!坏男人!” 云上杰笑着将她那双不老实的小爪子箍在了怀里,轻叹了一口气,“真是个傻瓜……其实我真的很吃醋,真的!你们又是搂又是抱又是亲的,我能不吃醋吗?不过想想他一个快要死的人了,我就大度一点,不跟他计较了,否则我当时就上前一个拳头将他的头打爆,看他还敢不敢占你便宜。” 手被禁锢不能捶他,金羽索性就张开嘴在他的胳膊上用力咬了一口,“什么又是搂又是抱又是亲的,我跟城宇哥哥那是最最纯洁的兄妹关系,怎么到你嘴里都变味了呢?” 不知是金羽咬得真的很疼,还是云上杰故意夸张,总之他呲牙咧嘴地喊道,“哎哟!老婆疼!疼死我了!”然后趁她不注意咬住了她的耳垂。 金羽浑身一僵,不敢再动,“别这样!再不松口我生气了!快松口!” 云上杰也不贪恋,她让松口他就乖乖地松了口,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说,“我都说了我吃醋了,兄妹怎么了?兄妹就能够那样了吗?兄妹也不行!你只能被我,你的男人又是搂又是抱又是亲,其他的男人都不行!尤其是对你虎视眈眈,心怀不轨的成年男人那是绝对绝对的不行!” “你,你这是歪理!霸道……唔!”云上杰也是在后来的时候才知道,要想让一个女人闭嘴的最好办法就是用嘴巴,她用嘴巴说话你就用嘴巴让她闭嘴,这个生活经验在这个小女人的身上那可是屡试不爽! (看小说就到) 186:如果我现在嫁给你,你会改变主意吗? t1 晚上金羽跟江城宇聊了很久,什么时候她睡着的都不知道,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身边的早已经没了江城宇,她的心莫名地慌乱起来。(.) 顾不上穿鞋子,她着急地跑出了房间,大声地唤着他,“城宇哥哥!城宇哥哥!” 江城宇正在厨房做饭,听到她的叫声,他慌忙跑出来,“怎么了羽儿?” 金羽看到他,从楼上飞奔下来,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将他紧紧地抱住,“城宇哥哥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 江城宇的眼圈顿时红了起来,却依然笑呵呵的将她也抱在怀里,“傻瓜,答应你要亲手把你送上红毯的,不会食言的。” “城宇哥哥,不想你死,一点都不想……” 眼泪在江城宇的眼圈里回转了数次之后还是流了出来,他慌忙抬起手擦去,然后将她抱起来让她的脚离开地面,笑着说,“答应我的不许哭的,怎么不听话了?要是再哭我可生气了!听话擦擦眼泪回房间穿上鞋子,地板太凉了,会生病的,穿好鞋子去洗脸刷牙,早饭马上做好。” 金羽胡乱地抹了两把眼泪,抬起头,眼睛红红的,跟兔子眼睛似的,霸道地说,“那你答应我不可以一声不吭就去做手术,我要陪你一起!” 江城宇笑着点头,“昨晚上都答应你好多次了,城宇哥哥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吗?” 他没有丝毫责备她的意思,只是在证明自己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他也没多想,可这话听在金羽的耳朵里却像是他在责备她,她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低下了头,“对不起城宇哥哥,是我食言了,对不起……” 江城宇一怔,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他慌忙要解释,她却抬起了头,眼泪的眸子看着他,问了这样一句,“城宇哥哥,如果……我现在嫁给你,并且一辈子都会在你身边,那你会改变主意吗?” 江城宇愣住,许久没有回过神,她说,如果我现在嫁给你,并且一辈子都会在你身边,那你会改变主意吗? 她说如果她嫁给他,有如果吗? 如果真的那样,那他真的真的会舍不得离开的!一点儿都舍不得!可是没有如果不是吗?她爱的人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男人,她说她很爱那个男人,很爱很爱,此生非那个男人不可。 可如果她真的嫁给他了,如果是真的呢?他该怎样? 他确实没有想过这个如果,因为从他知道她爱上了别的男人开始,他就知道,他们再也不可能了,她永远都不会是他的新娘了,永远都不会,可她现在说如果,如果成真了,他该怎样啊? 他要好好想想这个问题,好好想想…… “会改变主意吗?”金羽盯着他,不给他丝毫躲闪的机会。 江城宇不与她对视,笑着说,“小坏蛋,你拿我开心是不是?快回房间--” 金羽却提高嗓门喊了一声,“我没有!” 江城宇又是一愣,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许久,发不出一个字。 金羽伸手捧着他的脸,强行让他与她对视,声音虽然很低,但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回答我,会改变主意吗?” 江城宇凝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因为他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在外面玩了一天一夜的时年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大清早回来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幕,她深爱的城宇哥跟那个金羽抱在一起,她捧着他的脸,他们静静地凝视着对方,虽看不清楚他们的目光,但就从这暧昧的姿势来看,他们的眼睛里肯定全是爱恋。 生平第一次,时年觉得自己是那么的不堪,她一项引以为豪的骄傲与自信顷刻间土崩瓦解,她觉得自己很失败,很失败,爱了这个男人那么多年,守在他身边也那么多年,却依然无法得到他的心,他的心满满的都被那个叫金羽的女人填着,她丝毫挤不进去。 嫉妒与愤怒让她那仅存的一点理智也摧毁,她飞速跑进房间,几秒钟后又出来,手里多了一把锋利的明晃晃的匕首,她快速走到金羽的身后,握紧匕首用力捅入她的身体,然后拔出,再狠狠地捅进去。 两刀之后金羽这才尖叫起来,“啊--”捧着江城宇的手猛然落下,她痛苦地皱着眉头趴在了他的身上,而此时又一刀又捅了下去。 “羽儿你怎么了?”江城宇慌忙扶起她,这才发现她身后的时年,她双眼猩红面目狰狞,手上握着匕首正要朝金羽身上捅,而她的手上已经满是鲜血! 低头一看金羽背后,江城宇登时怒红了眼,毫不犹豫抬起脚将时年狠狠地踹了出去,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快来人!” 怀里的金羽已经昏了过去,江城宇抱着她惊恐地大叫起来,“羽儿!羽儿你醒醒!你不要吓我!你醒醒!” 时年被踹倒在地,匕首却依然紧紧地握在手里,她看着已经没有了知觉的金羽,突然,她发疯般大笑起来,“哈哈哈……金羽终于死了!以后再也没人跟我抢城宇哥了……哈哈哈……” 冲进来的保镖也被惊呆了,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地上流了那么多的血。 江城宇倏地抬起头,冷冷地看着狂笑的时年,声音里带着嗜血的冰冷,“把她给我关起来!不许她死了!”说完他抱起金羽飞奔出去,门口有保镖已经备好了车子,他飞速上车,车子疾驶而去。 ??????????????????????????? “江城宇你个混蛋!”云上杰毫不犹豫重重的一拳打在江城宇的脸上,江城宇的保镖想要上前,却被他扬手止住。 “我告诉你江城宇,羽儿若有什么意外,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猛然推开江城宇,云上杰趴在了手术室的门上,冰冷的脸上挂满了担忧,拳头紧紧地攥着,没有人知道他此时有多恐惧,多害怕她离开他。 他就带着天儿出去那么一小会儿,她竟然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时年!他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秦良!” “少爷。”秦良上前走了一步。 “把时年给我带去黑夜,任何伤害羽儿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是!”秦良转身准备离开,江城宇却拉住了他的手臂,“时年,我会处理她,这件事还是交给我吧。”如果羽儿有什么意外他也绝对不会饶过她,但不管怎样,时年都是他的养女,这件事在他的家里发生的,而且还是因他而起,所以必须由他来处理。 秦良冷冷地甩开他的手,面无表情地离开,就算少爷不说,他也绝对不会让那个时年好过,三刀,她捅了羽儿三刀,他要让她带给羽儿的疼痛十倍百倍地还给她! “我说了,这件事由我来处理!”江城宇没有动,冰冷威严的声音却传遍了整个安静的走廊。 秦良放佛没听到他说的一般,转身下了楼梯。 ??????????????????????????????? 两个多小时后,金羽被推出了手术室。 云上杰和江城宇同时上前,“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摘掉口罩,松了一口气,“云先生,江先生,请放心,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因为失血过多,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醒来。” 听说她脱离了生命危险,两个大男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却又同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异口同声地问道,“她多久才能醒来?” “可能到晚上了。” 病房里,金羽安静地躺在床上,病房外,江城宇和云上杰却杠上了。 “我说了,我必须进去!”江城宇态度坚决。 云上杰也不甘示弱,“我也说了,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你有什么资格不让我进去?” 云上杰冷笑一声,“凭我是她男人,我就有资格!” 江城宇也冷笑道,“你是她男人?恐怕你是自以为是吧,我跟她才是合法的夫妻,我才是她的男人,而你什么都不是!” 云上杰涨红了脸,“你--”他说的事实,刚开始他不相信,后来让人调查了原来是真的,他果真跟羽儿在爱尔兰注册了,期限还是一百年的。 看他吃瘪的模样,江城宇的心里很是得意,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推开挡在门口碍事的男人,他进了病房,谁料他前脚进去,他却后脚也跟了进来。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江城宇低声呵斥。 云上杰冷冷地扫他一眼,大步朝床边走去,“就算是你跟羽儿有结婚证,但她也只是我的女人,我儿子的妈妈,该出去的人是你!” 看着已经坐到床边的男人,江城宇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微微摇了下头,不再与他无聊地争执,走到床的另一侧坐下。 “你说羽儿会不会提前醒来?”云上杰突然问道,江城宇下意识看了看周围,除了他和羽儿没人了呀?难道这他是在跟他说话吗?“请问你这是在跟我说话的吗?” 云上杰白他一眼,“我跟鬼说话呢!” 江城宇立刻反驳,“你才鬼呢!我还活得好好的!今后都活得好好的!羽儿说了,只要我活得好好的,她就嫁给我,一辈子跟我一起!” 云上杰倏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ps:今天有些忙就一更了,亲们明天再来看吧……青的新文《一不留神,摊上二手老公》求收藏! 187:羽儿很爱我,我也很爱她! 医生说金羽可能晚上会醒来,但许是因为她放心不下吧,所以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她就醒来了,此时房间里没有人,因为江城宇和云上杰正在走廊里抽烟,两个大男人把医院的走廊里弄得烟雾缭绕的,也没人敢说一句,这里是医院,禁止抽烟。00小说00xs “羽儿很爱你。”江城宇低低地说道,像是在说一件事实,却又很不甘心,心底压抑着的是阵阵的难受,他不想承认,可却不得不承认,因为,这个男人他也很爱羽儿,相爱的两个人就应该在一起,不是吗? 虽然他很自私地想过将她占为己有,甚至可怕地想过将她的一部分记忆给清除掉,输入全部关于他的记忆,可他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做,他怕如果那样了她虽然在他身边,可她会不开心,会难过,会流泪。 他一点都不想看到她难过的样子,尤其是她的眼泪。 云上杰用力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一脸的骄傲,“羽儿很爱我,我也很爱她!” “你很幸运!”许久之后,江城宇说了这样一句,虽心有不甘,可却又能怎样? 是啊,他很幸运,爱她的男人不少,可她却只爱他,他真的很幸运!云上杰庆幸自己能够认清自己的心,这才不至于今后一生的后悔,他想过,如果说他现在还是在伤害她,那么今天她爱的人肯定就不是他了,身边的这个江城宇实在太可怕,遇到的这么多“情敌”之中,他是唯一一个让他有危机感的。 还好,羽儿对他只是妹妹对兄长的感情,否则他无法想象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囚禁她了。 云上杰也丝毫不谦虚,更不顾忌江城宇那酸溜溜的话语,得意却又适度地说道,“遇到她的每一个男人都很幸运,包括你,只是我是那个比较幸运的一个而已,因为她爱的是我。” 江城宇狠狠地抽了两口烟,然后将剩下的半截烟用力地摔在地上,抬起大脚用力地碾了碾,扭过脸,“你别得意的太早!你瞧你现在都有白头发了,过不了几年你都死了,到时候羽儿不还是我的?” 云上杰也丢掉手里的烟,碾灭,反击道,“这个你放心,我比你也大不了多少,就算是我死了,那你又能得瑟多久呢?我劝你还是趁早找个女人结婚生子,免得哪天死了连个种都没留下。” 江城宇撇撇嘴,“这个就不牢你操心了,还是先操心操心你自己吧,你也就这一个儿子的命!” “你--”云上杰的脸蓦地涨红,江城宇看他吃瘪的模样,心里甭提有多得意了,他潇洒地转过身,朝病房走去。 虽然他们的声音不大,可病房的门却没有完全关严实,所以门外两个男人的对话悉数传入了金羽的耳朵,没想到这两个男人还更个孩子似的拌嘴,新鲜了。 江城宇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床上睁着大眼睛的金羽,他一愣,欣喜地叫道,“羽儿你醒了!” 云上杰一听立马冲进病房,看金羽果然睁着眼睛,他跑上前推开江城宇,扑到了床上,拉住了金羽的手,“吓死我了,总算醒了!” 金羽也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这两个男人。 “羽儿你……”江城宇和云上杰对视了一下,最后由云上杰开口,“羽儿你怎么了?” 金羽依然不吭声,就连眼神都是冷淡的。 “羽儿,我是上杰啊,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云上杰快哭了按着她肩膀的双手已经开始颤抖。 江城宇已经转身离开去找医生了。 “扑哧--”金羽忍不住笑出声,走到门口的江城宇猛地转过身,就见金羽一脸得逞的笑。 短暂的怔愣之后,他大步走到床边,在她的头上揉了揉,“又调皮了是不是?” 小的时候,每次她生病,醒来都会故意装作不认识他,看他着急得要命的样子,她美得不成样,每次他都想揍她一顿,看她还调皮不调皮,可每次,扬起手又舍不得落下,每次都无奈地叹气,然后手掌落在她的头顶,用力地揉几下,因为她最在意自己的发型,所以她会气鼓鼓地双手叉腰朝他嚷嚷,江城宇,你就是个大坏蛋,你欺负我!长大我才不要做你的新娘! 果然,她就是个记仇的家伙。 金羽“嘿嘿”地笑了两声,拉开按着她肩膀的手,不满地抱怨,“用那么大的劲,你想把我的肩膀捏碎啊?” 云上杰一怔,慌忙说,“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刚才吓死我了,真的没事啊?” “不就是被戳了三刀吗,能有什么事?又不是戳在脑袋上,怎么会失忆呢?”金羽抬起手用力戳了戳云上杰的额头,“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 云上杰抓住她的手噙在嘴里,孩子般吸了吸,然后将她扶起来,“才没有老糊涂呢,老糊涂都不认识你了。” “行了行了!”江城宇不高兴地嚷道,“我这个法律上的丈夫还没死呢,你们就当着我的面亲亲我我的,什么意思?”说着抓着云上杰的衣领,将他扯了起来,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床边。 “你起来!”云上杰又开始扯他。 不一会儿两个大男人跟个小孩子似的拉扯起来,看得金羽是一阵的头疼,她扶额皱眉,“想要斗牛就去外面,走廊里的位置比这里可宽敞多了,看着就让人闹心!你说你们都三十多,四十多的人了,怎么还跟三四岁的小孩子一样!你们连天儿懂事都没有!” 话刚落,就听门口传来了天儿的声音,“妈妈,我又听到你夸奖我了!” 两个大男人都挂不住面子,脸涨得有些红。 天儿走到门口一愣,叫道,“呀!两个爸爸都在呀!” “儿子你来的正好,快点把这两个烦人的家伙赶出去,吵得耳根子疼!” “遵命妈妈!”天儿敬了个标准的礼,然后走到两个男人跟前,仰着脸说,“妈妈说请你们出去,你们太吵了!” “儿子……” “天儿……” 云上杰和江城宇同时弯下腰去抱天儿,但小家伙却灵敏的一躲,两人都扑了个空。 天儿随后将鞋子一踢,爬上了病床,站在床边掐着腰嚷道,“快点快点!妈妈说了,让你们出去,我数到三,谁要是不出去我就让秦良叔叔叫几个人把你们赶出去!” 两个男人吃瘪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转身离开。 “把门关上!”金羽交代。 病房里就剩下母子俩了,天儿盘着腿跟金羽面对面坐着,跟前放着一堆零食,“妈妈,你怎么会受伤了呢?” 金羽轻叹了一口气,抬起手擦了擦儿子嘴角沾着的东西,笑着揉了揉他的头顶,“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懂,不过天儿,妈妈问你,要是妈妈不跟爸爸结婚,妈妈跟江爸爸结婚,你会不会生气不理妈妈?” 天儿刚把一片薯片放进嘴里,听到金羽这样问他,他呆愣着张着嘴巴忘记咀嚼,好一阵子慌忙咽下嘴里的东西害怕地拉着她的手,“妈妈,为什么要跟江爸爸结婚?妈妈你不要爸爸了吗?爸爸虽然看着老了点,可是爸爸还是很帅的,在天儿的心里爸爸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 金羽笑着将他揽在怀里,“傻瓜,妈妈只是打个比方,在妈妈的心里你爸爸也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帅的男人,谁都没法跟他比,但除了一个人。” 天儿猛然抬起头,小脸上满是紧张,“谁?” 金羽宠溺地捏了捏他的小鼻尖,“当让我妈妈的宝贝儿子了,在妈妈的心里,儿子第一,老男人第二。” “真的吗?”天儿美滋滋地抿着嘴笑,拿起薯片给金羽的嘴里塞了几片,然后得意地翘着腿,“妈妈,你说老男人要是听到你说他是第二,他会不会气得脸都黑了?”说着斜着眼睛看了看门口。 云上杰的脸色不好看是因为自己的女人说在她的心里儿子是第一,他是第二,虽说是儿子第一,可他心里还是不是滋味,他一直觉得在她的心里他是第一,看来儿子果然不好,儿子就是老子这辈子最最难以对付的情敌! 江城宇脸色不好看是因为他在这个女人的心里压根都没排上号,儿子第一,云上杰第二,他连第三都不一定是,这简直是太难让人接受了,别说丢人了,还丢人现眼! 两人同时气呼呼地直起身,云上杰还赌气似的用力拉上了门,对江城宇说道,“走,喝酒去!” 江城宇点头,“走!” ????????????????????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些微醉。 云上杰用手指指着江城宇,“你说,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啊,你竟然卑鄙到这种程度,竟然连我的人你都能买通。” 一想到江城宇收买他的手下告诉他羽儿跟江城宇确实在爱尔兰注册结婚成为夫妻的事情,云上杰就来气,他决定了,那几个被收买的混蛋,等他回去要是不好好地收拾他们一番,他就不叫云上杰! 江城宇得逞地笑了笑,抬手打开他的手,“我这叫兵不厌诈你懂不懂?还有,这充分说明你的人对你不够忠诚!” “是你太歼诈!” “你笨蛋!” “你卑鄙!” “你龌龊!” “你……” 两个大男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骂了起来,弄得他们身后各自的保镖都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苍天发誓,这绝对是他们这辈子遇到的最最不可思议的一件事,看来他们的老大可真是知己,若不是两人遇到一起,他们这些保镖,一辈子都看不到他们这样闷骚的一面。 “那个江城宇,你到底什么时候把羽儿嫁给我?你说个确切时间!” 江城宇晃了晃手中的空酒杯。 云上杰拿起酒瓶给他倒上,也给自己倒上,举起酒杯,“敬你!” 江城宇也不举酒杯,“叫大哥!” 云上杰猛然将杯子朝桌上一摁,扯着嗓门,“我比你大!” 江城宇不屑地瞥他一眼,“可羽儿没我大!我是羽儿的大哥,你娶她自然也要问我叫大哥,快点,叫大哥!” 一想想这个混蛋问他叫大哥的怂样,他心里就得意,“快点,快点!叫大哥!不然我是反悔了,不把羽儿嫁给你!” 云上杰狠狠地瞪他一眼,仰起脖子将杯子里的就灌进肚子,然后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手用力握着酒杯,似是要将所受的“屈辱”都转移给这个酒杯一样,最后眼一闭,快速地说了两个字,“大哥。” 江城宇眯着眼睛歪着头用小拇指捅了捅耳朵,“你刚才叫什么?我没听到。” 云上杰霍地站起身,怒不可遏地吼道,“江城宇!” 江城宇一拍桌子,指着他,“对,就用这样的分贝,这个声音勉强能够听到,快点叫,快点!” 睨了眼江城宇身后的保镖,那一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还笑他,他猛地一转身,该死!他们也在笑! 那些保镖见他转过身,马上意识到糟糕,不知道哪个反应快的立马说道,“少爷,我们去门外候着。”说完不等云上杰说话,几个平日里面瘫的家伙,偷笑着迅速离开。 江城宇也摆了下手对身后的保镖说道,“你们也去门口。” “是,先生!” 江城宇押了口酒,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满脸铁青的云上杰,“好了,都出去了,你也别不好意思,叫吧。” 云上杰一屁股坐下,生硬地叫了声,“大哥!”他发誓,今天他受的“屈辱”,改天他一定会讨回来!而且还十倍的还给他! 江城宇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态度不好,有这样叫人的吗?重新来。” “你--”云上杰真想一巴掌抽死他,可下一秒却露出了笑脸,给自己倒上酒,也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不说话,也不生气,就慢悠悠地喝着酒,这样的他,让江城宇摸不着头脑,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你什么意思云上杰?不想跟羽儿结婚了?” “我跟不跟羽儿结婚跟你有关吗?你又不是她亲爹亲妈亲哥,你做不了她的主,我刚才叫你声大哥那是看在羽儿的份上给你面子,你若是再得寸进尺,别说我不给你面子。”话说完云上杰话锋一转,“哦对了,你那干女儿,想不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188:明天我们去把结婚证领了好不好? 病房门再次推开的时候进来的只有云上杰一个人,金羽伸着脖子朝他的身后看了看,“城宇哥哥呢?” 一进门她不是看到他欣喜,而是望眼欲穿般地看着他身后,看那个混蛋,云上杰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就是吃醋了,儿子的醋吃不得,那个混蛋的醋总能吃吧,他语气生硬极其不悦地说道,“死了!” 金羽的黛眉随即蹙起,这男人又怎么了?她吸了吸鼻子,闻到了空气中那股刺鼻的醋味,嘴角随即弯起,戏谑道,“吃醋了?” 云上杰真想将她按在床上好好地收拾一番,可无奈她现在身上有伤,骂不得打不得更收拾不得,他发现他都快憋成内伤了!这辈子就是栽在她手里被他捏得死死的了。(.) “饿不饿?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金羽摇摇头,“不饿,但是想……吃东西。”说完她咧着嘴呵呵地笑了起来。 看她这傻笑的模样,心里再吃醋,也法抗拒她的笑容,云上杰轻叹了一口气走到床边坐下,将她揽在怀里,“伤口还疼不疼?” “有点……上杰,你把时年怎么样了?” “没怎样啊,她现在好得不得了呢,别关心别人了,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以后再玩失踪,看我怎么收拾你!”云上杰抬起手微微用力地捏住了金羽的鼻尖。 金羽皱着眉头嚷嚷,“你捏疼我了!” 云上杰松开手,却捏住了她的耳朵,微微用力朝上提着,“那以后还捣蛋不捣蛋了?还玩不玩失踪了?还听不听话了?” 金羽一下子委屈起来,他跟黑冰的事情在报纸上满天飞,他都不跟她解释一下,现在又来数落她,眼泪在眼圈里转了起来,“你就知道欺负我!还没结婚你都欺负我!我不嫁给你!就不嫁给你了!” 云上杰的手一下子抓住她的肩膀,情绪激动地瞪着猩红的眼睛,“你再说一遍!” 金羽看着他凶巴巴的样子,更加委屈了,嘴巴一咧,哭了起来。 她的眼泪就是他致命的杀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云上杰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吓到她了,可是他真的真的害怕她不嫁给他,哪怕是开玩笑的说说都不行,时至今日,他每时每刻每秒都在惶恐不安,生怕一不留神她就又消失了,生怕她真的嫁给了别人,他怕极了! “对不起……” 金羽推开他,“我不想看到你,出去!” “傻丫头……”云上杰将她重新箍在怀里,“是我不好,我错了,我该那么凶,对不起,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她不吃!“你走开!不要碰我!” 云上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她牢牢地箍在怀里不给她挣脱的机会,脸埋在她的发丝间,“羽儿,真的很害怕很害怕……” 有滚烫的东西顺着头顶沿着头皮流下,很烫,就像那天城宇哥哥的眼泪一样,烫的她有些无法承受,他说他很害怕很害怕,他虽没有说他害怕什么,可她知道他怕什么,若不是城宇哥哥的出现,她跟他已经结为夫妻了。 金羽的手刚要抬起去抱他,就听到他低低的声音从头顶传下来的,“羽儿,不要再说不嫁给我好不好?我真的害怕说久了你不嫁给我了,答应我不说这个,以后都不说了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金羽闭上眼睛,眼泪骤然落下,他说好不好,好不好,她无法感受此时他到底有多害怕,却能够想象他此时有多害怕,就像当年在美国跟他相遇的时候,她是那么的害怕一闭眼他就消失了,那种害怕就像是置身在漆黑的环境里,只有你一个人,叫也叫不出来,动也动弹不了,而周围冰冷却一波强过一波地朝你袭来,你想死去,却又不能,就是这样的无能为力,只能承受。 手抬起,紧紧地抱住了云上杰精壮结实的腰,“上杰,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说了,真的不说了,我发誓!等明天我们就去把结婚证领了好不好?等我出院了再举行婚礼。” 云上杰倏然提起头,怔怔地盯着她,他之前说过他们先把结婚证领了然后再举行婚礼,他软磨硬泡抑或威逼利诱她都死活不同意非要说在婚礼的当天再去领结婚证,可刚才,她说,明天我们去把结婚证领了,是真的吗? “羽儿,再说一遍!” 金羽看着他,主动地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下,双手抬起抱住了他的脖子,让她的脸跟他的脸拉近距离,“我说,明天我们去把结婚证领了,好不好?” 云上杰呆呆地看着她,许是被兴奋冲昏了头脑竟一时间忘记了反应。 金羽仰着脖子咬着了他的下巴。 “疼!”云上杰叫了一声。 金羽白他一眼,“知道疼了?” 云上杰委屈地揉着下吧,“那当然,我又不是铁人,我的肉也是肉做的。”随即嘿嘿一笑,身体朝她贴了贴,“真的决定明天跟我去领结婚证?” 金羽再次白他一眼,“难道今天是愚人节吗?” 云上杰欣喜若狂,孩子似的跳了起来,嘴里大喊,“我要跟羽儿结婚了!我们要结婚了!” “傻样!”金羽无语地叹息,嘴角却勾起,是啊,要结婚了,早知道会有这么一档子事,就先把结婚证领到手再说。 ??????????????????????? 第二天,云上杰带着金羽去了民政局。 看着民政局的大楼,金羽突然想流眼泪,踏入这里,从此以后她跟他就是夫妻了,白首不相离。 云上杰抱着她,仰头也看了眼大楼,“等一会儿出来再看,好不好?” 金羽点点头,“上杰,说你爱我,我想听听。” 她觉得结婚前的我爱你和结婚后的我爱你那是有本质区别的,结婚前他说我爱你,只是单纯的我爱你,结婚后我爱你,说出口的时候,带着一种责任,一种相扶相守的忠诚。 云上杰低头在她的唇上印了一口,“羽儿,我爱你!” “上杰,我也爱你!” 等两人离开民政局的时候,云上杰依然抱着金羽,金羽的两只手里各拿着一个红色的小本,咧着嘴巴傻呵呵地笑个不停,这原来就是结婚证啊!这么神奇!就这两个小本本,她跟他以后就是夫妻了吗?她以后就是他的妻,他以后就是她的夫了吗? 将手扬起,眯着眼睛看着结婚证上的两人合影照,金羽发现这两张合影比婚纱照漂亮千倍万倍! “乖,叫声老公听听。”云上杰笑着说。 金羽抿着嘴,装作没听到,依然欣赏着手里的结婚证。 “快点,叫声老公听听。”云上杰着急地催促。 金羽收起结婚证按在胸口,瞪着眼睛看着他说,“你说,是不是你前两次领结婚证的时候也是这么要求你的妻子叫你老公的吗?” 若不是抱着她,云上杰都把手举起来了,“苍天在上!我发誓,绝对没有!这是我第一次这样要求!” “男人的话不可信!反正现在我跟你也已经领过结婚证了,就算是想后悔都晚了,不过……”金羽的大眼睛骨碌一转,一手勾住了云上杰的脖子,“你要叫我声老婆听听,快点!” “老婆。” “没听到!” “老婆!老婆!老婆……”云上杰扯着嗓子字叫个不停。 看到周围人射来的目光,金羽慌忙捂住了他的嘴,“快闭嘴!听到了!” “那你是不是该叫声老公听听了?” 金羽看他一眼,羞红了脸,低着头小声快速地叫了句,“老公。” 云上杰学着她刚才的模样,脸一扬,“没听到!” 可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她会想刚才他叫她那样叫他一声老婆,最起码也要叫一声吧,可惜,他却听到了这样一句话,“没听到拉倒!” “喂!这不公平!”云上杰不满地嚷道,保镖打开车门他抱着金羽坐进了车子。 金羽却嗤哼一声,“男女本来就不平等!你没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女人结婚前是公主,结婚后是女王,男人结婚前是皇帝,结婚后是奴才。” “你--哪里有这样的话,是你自己编的!” “编的也好,胡诌的也好,总之,以后在这个家里,我老大,儿子老二,你老末。” 云上杰发现,在拌嘴上他永远是失败者,因为他永远说不过她,既然如此,那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让着她,让她好好得瑟吧,这老婆就是要宠,宠上天才不会被居心叵测的男人拐走。 “是女王!奴才遵命!” ??????????????????????????????? 一连三天都没有见到江城宇,金羽只顾沉浸在结婚的喜悦中也没在意,是天儿的话提醒了她。 “妈妈,好几天都没看到江爸爸了,他去哪儿了呀?” 金羽正坐在床上画设计图听到儿子的话她一愣,猛然抬起头,一算,三天都没见到他了,他不会是已经…… “上杰!上杰!” 云上杰正在卫生间里听到她着急的叫声,慌忙跑了出来,“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我没事,城宇哥哥呢?三天都没见到他了,他去哪儿了?” 云上杰看看她,沉默地转过身。 良久,金羽喃喃地问道,“他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 189:上杰,不走...... 金羽再次倒下了,之前是因为身体的疼痛,现在却是因为心疼,疼得她连眼皮都不想睁开,甚至连呼吸都不想。爱睍莼璩 一连三天,她不吃不喝不说,就闭着眼睛默默地躺在床上流泪。 天儿和云上杰一直守在她身边,生怕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可她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最后云上杰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晚上的时候金羽依然一言不发什么也不吃躺在床上,门却在这时从外面推开,江城宇走了进来,“羽儿……”他低低地叫了一声。 金羽缓缓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门口出现的男人,嘴角渐渐上扬,干涩的嘴唇微微地动了动,细弱蚊蝇的声音终于发了出来,“城宇……哥哥……” 江城宇下意识看了眼床边坐着的云上杰,然后大步上前在床边停下,“羽儿,你怎么成这样了?” 金羽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原来他活得好好的,她还以为他已经,“城宇哥哥……” 云上杰搅了搅碗里的鸡汤,舀了一勺,“来羽儿,听话,把晚饭吃了,嗯?” “对羽儿,听话,不许不吃饭。”江城宇也慌忙说。 金羽笑着点头,轻轻张开了嘴巴。 云上杰一勺一勺地将鸡汤送入她的口中,她一连喝了两碗这才不喝,喝完鸡汤她有些困,可却舍不得睡,眼看着眼睛都睁不开了却还勉强地支撑着,这让云上杰心疼无比,他扭脸对身后的江城宇说道,“你先回去吧,让羽儿休息一会儿。” 江城宇点点头,笑着说,“羽儿,那你休息我先回去,明天来看你好不好?” 喝碗鸡汤后的金羽也有了力气,笑着点点头,“好,那你明天一早就来。” 江城宇又一次看了看云上杰,笑笑,“好,明天一早就来。” 金羽这才合上眼眸,没几秒就进入了梦乡,看她嘴角挂着的笑容,云上杰的心里是既酸又涩,为了江城宇她不吃不喝,这让他这个身为她丈夫的男人情何以堪?她爱他,他丝毫不怀疑,可是他却无法承受她对一个跟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男人那么亲密,这让他的心里酸得难以承受。 握着她的手,她无名指上他给她戴上的钻戒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刺着他的眼睛,他试图说服自己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她也是爱他的,他不可以那么自私地要求她的心中只有儿子跟他,她也有亲人有朋友,可是他始终无法说服自己。 江城宇跟她有着那么美好的童年经历,有着那么深厚的感情,更何况曾经他们还约定了她要做他的新娘,他真的害怕有一天她不爱他了转身投入江城宇的怀抱,到那时候他该怎么办?他又老脾气又臭总是惹她生气,时间久了她肯定会厌倦他的,怎么办? 他想改变自己,也在努力地改变,可是,他怕他还没有改好她就受不了他了,那时候他该怎么办? “上杰……”睡梦中的金羽嘤咛了一声。 云上杰猛然一颤,双手慌忙握紧她的手,“我在羽儿,在呢。” “不走……” 云上杰使劲地点头,“我不走!哪儿也不去就在你身边!不走!” 金羽的嘴唇抿了抿,嘴角的笑容更大了,拉着他的手枕在脸下,没有醒来,就又进入了梦乡。 云上杰看着她熟睡的模样,俯身小心翼翼地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印了一下,然后趴在床边,看着她嘴角那灿烂的笑容,刚刚所有的担心就像是天空的阴霾,太阳出来了,阴霾消失得无影无踪。 “羽儿,这辈子都不离开我,这辈子我们都在一起,好不好?” 金羽似是没有睡着,又放佛是巧合的一声哼咛,总之她“嗯”了一声。 云上杰看着她,看着看着,眼眸轻轻合上,这些天他一直没有合眼,今晚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就稍稍地眯一会儿,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第二天太阳从窗户里射了进来,照在病床上,金羽早已经醒来却一动未动,因为床边趴着的男人睡得是那么香甜,她不忍心也舍不得吵醒他,她知道他这几天都没好好睡一觉了,他实在实在是太困了,让他再睡一会儿。 他鬓角的白发似乎又平添了不少 ,肯定是这几天又长出来的,都是她不好,都怪他。 病房的门从外面轻轻地推开,天儿的头探了进来,金羽微微摇了下头示意他小声点,天儿意会,蹑手蹑脚走到床边,歪着头看着熟睡的云上杰。 秦良提着早饭也轻声轻脚地走进来将早餐放在桌上,弯着嘴角立在床边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看着他们幸福快乐他的心里都是甜蜜的,以前他从来不知道甜蜜是什么样子,后来才知道原来甜蜜是比吃了蜂蜜还甜的那种味道。 又过了半个小时,云上杰才缓缓睁开眼睛,对上的是两双明亮的眼睛,他一惊,随即咧着嘴有些羞赧地红了脸,“我是不是睡过头了?” “爸爸都上午九点了!” “没有,还早着呢!” 天儿和金羽同时说道,然后两人对视后金羽噘起了嘴巴,“一点都不默契!” 天儿白她一眼,“切!我说的事实!爸爸再不起来秦良叔叔做的早饭都凉了!” 云上杰一听顿时自责起来,看着金羽说,“是不是饿坏了?我去洗洗然后给你也洗洗,马上开饭。” “嗯。” 四人正在吃饭,江城宇推门进来,一见四人在吃饭他有些尴尬,“你们先吃,我在门外。” “城宇哥哥!”金羽慌忙叫住他,“你有没有吃早饭?一起吃吧,还有很多,够吃的。” 江城宇笑笑,“不了,我吃过了。”话刚落就听到身后响起了这样一声,“我还没吃呢!饿死我了!” 所有的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也不动。 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走动。 良久,还是云上杰先反应了过来,他咽下口里的东西站起身,“江城宇你出去!” “妈妈,怎么两个江爸爸!”天儿惊奇地叫着。 秦良看看金羽又看看门口,示意先进来的江城宇出去,孰料却被后来的江城宇堵在了门口,“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孪生兄弟啊!” “江城宇!”云上杰低吼了一声,推着两个江城宇朝外走,金羽却喝了一声,“站住!” 云上杰愤愤地看着堵在门口幸灾乐祸的江城宇,真恨不得揍他一顿,该死的他让她的老婆难过了那么多天以为他死了,现在他却又回来了,该死,他怎么没死在手术台上! 江城宇推开了云上杰,盯着眼前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仔仔细细前前后后地打量了一番,最后朝云上杰竖起了大拇指,“还别说云上杰,你这替身找的跟我还真像!你看看这身高,身材跟我真的是太像了,我都严重怀疑我爹妈生我的时候是不是真的有一个孪生的弟弟。” “你先吃去。”云上杰低声对自己的人交代。 那人点点头,推开江城宇还未完全离开,金羽又喊了一声,“我说了,不许出去!” 云上杰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羽儿,一会儿我跟你解释行不行?” “我现在就要解释!” 云上杰再次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好!阿斯,转过身来。” “是,先生。”阿斯转过身的时候,已经变了模样,手里捏着一张面具。 江城宇伸手摸了摸阿斯手里的面具,捏着声调说,“哟,这样的馊主意也就云上杰能够想得出来吧?” 云上杰没说话,但脸色早已铁青。 金羽静静地看着门口的男人,捏着勺子的手关节都攥得发白,又是面具,她现在严重怀疑跟她结婚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也是戴着面具的,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霍水?白鬼?云上杰?江城宇?阿斯?秦良?天儿? 她好害怕,到底她身边的这些人哪个才是真实的? 眼泪不知不觉顺着金羽苍白的小脸滚下,落在眼前餐桌上的粥碗里,一颗,又一颗。 “羽儿……”云上杰无措地看着她,想上前擦去她的眼泪将她抱在怀里,可却没有勇气,他知道这样做她会伤心难过,可他也是,没有办法啊!看她整日难过的样子,那好比拿着刀子在他 的身上割着一般,他甚至在想若是死的不是江城宇而是他,她会不会就不会这么难过? “羽儿……” 金羽却突然擦去眼泪,笑了笑,捏着勺子搅了搅碗里的粥,大口地吃了起来。 “妈妈……”天儿小声叫她。 金羽抬头看着他,好一阵后问,“天儿,你是不是从妈妈肚子里生出来的天儿?” 天儿眨了几下眼睛,用力地点点头,“是啊!天儿就是从妈妈的肚子里生出来的呀!妈妈说,天儿出生的时候才这么大一丁点,好小好小,妈妈都不敢抱天儿,生怕把天儿抱坏了……” 天儿还要向下说,金羽却将他紧紧抱在了怀里,因为除了她的天儿,这些话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哪怕是云上杰也没有说过,所以他是她的天儿!他是! ps:下午还有更新……青的新文《一不留神,摊上二手老公》春节后火热连载,现在已经更新了一些,亲们过去看看,先收藏了,节后看着方便哦! 190:上杰,你答应我的! 病房里只剩下金羽和江城宇。 江城宇坐在床边,低头给金羽剥着橘子,金羽则靠在在床头,他剥好递给她,她就毫不犹豫吃进嘴里,他不停地剥,她不停地吃,小小的砂糖橘,吃在嘴里一点都不酸,不然她的牙齿恐怕早就受不了了,吃了多少个她不记得了,只看他腿上的垃圾袋里,有很多的橘子皮。 又接过他剥好递过来的橘子,金羽这才开口问,“这几天去哪儿了?” 江城宇头也不抬,继续剥着,干脆利落地回答了两个字,“国外。” 金羽静静地看着他,声音很平淡,但却依然能够听出里面的责备,“为什么不守信?答应我的,为什么要食言?” 江城宇抬头看她一眼,重新又低下头,低沉的嗓音里难掩悲伤的情绪,“杨宽他……拒绝做手术。” 金羽没有意外,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既然他平安地回来,那么肯定是杨大哥没有做手术,是因为他知道了他跟他是亲兄弟吗? “羽儿……”江城宇这次剥好一个橘子却掰了两个塞进自己的嘴里,抬起头,“他说想在临走前见见你,可以吗?” “他在哪儿?” “我把他带回别墅了。” “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匹配的心脏吗?”明知道没有找到,可金羽还是问了,事到如今,不管是杨宽的离开还是江城宇的离开,她的心里都不好受,她想他们都好好地活着。 江城宇“嗯”了一声,将剩下的一大半橘子都塞进了嘴里,眼圈却悄悄地红了起来。 “他还有多久的日子?” “医生说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后天。” “现在就带我去看他。” “好。” 江家别墅里,金羽见到了杨宽,多年不见,没想到他竟然变成了这样,瘦的不成样子,曾经的他可是结结实实的,跟江山长得一模一样,可如今,哪里还能看得出他跟江山一样呢? 看到她来,杨宽缓缓睁开了眼睛,眼中有惊讶更有欣喜,好一阵子后,他的嘴唇轻轻动了动,发出了细微的声音,“……小姐。[]”手指头微微地动了动想抬起来却又放弃。 金羽笑着握住了瘦骨如柴的大手,眼泪在眼眶里转着,却依然笑看着他,“杨大哥,是我,羽儿啊!” 杨宽微微用力,其实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力气了,握着她的手,他努力地笑了笑,真的是他,大哥没有骗他,她真的还活得好好的,只是她比当年更瘦了……可依然那么的漂亮。 两人相对无言,时间悄悄地在他们身边经过,房间里除了两人,其他的人都出去了。 这一天,金羽一直都守在杨宽的床边,跟他说话,跟他讲她这些年遇到的开心的事情,喂他吃饭,喝水,杨宽始终都是面带笑容的,虽然他基本上都不说话,可这一天却是这短暂的一生之中最乐的时候,当年第一眼看到她,她就深深地吸引了他,只是她是尊贵的千金小姐,而他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保镖,他知道自己永远无法站在她的面前说我喜欢你,但是只要能看着她,就足够了。 真的好困好困,可他却一点都舍不得闭上眼睛,因为他怕一闭上眼睛他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可最终,他还是控制不住那放佛千斤之重的眼皮,闭上了眼睛,但嘴角的笑容却一直未曾离开。 金羽依然握着他的手跟他讲着她这些年的事情,可手心里的温度却越来越低,她慌乱地紧紧握着,可却依然阻挡不住温度的流逝,他的手越来越冰冷,到最后她连丝毫的温度都感觉不到了! “杨大哥!”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传到了门外,门口,所有的人都红了双眼。 三日后,江叔和江伯的陵墓旁边又新添了一座坟墓,墓碑上的照片,杨宽是笑着的,嘴角的笑容灿烂无比。 “走吧,羽儿,天黑了,该回去了,你的伤还没好。”江城宇轻声说。 金羽抚摸着照片,笑着说,“杨大哥,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的,你在天堂一定要开开心心的,今天我就先回去了,你晚上的时候记得要吃饭,每顿饭都要记得吃。” 江城宇将她扶了起来,慢慢地离开了墓地。 江山在墓碑前又站了一会儿,最后伸出拳头在照片上砸了一拳,“你小子要是在那边不好好的,小心我过去收拾你!”然后,眼泪就流出了他的眼眶,低低地叫了一声,“哥……”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问他叫过一声哥,就连他临走前他也没有叫,这一声虽然迟了,但他还是叫了。 “哥,你就放心吧,以后有大哥照顾我呢,没人敢欺负我,等过几年我找到女朋友了,带来让你看看,你要替我把把关,要是不行的你就说,我再换。” “哥,明天我可能要去趟外地,不过也就一周的时间,一周后我就回来了,以后我天天来看你。” “老三!走了!”江城宇喊了一声。 “哥,你听,大哥叫我呢,今晚我就不陪你了,你自己在那边要照顾好自己,我先回去了。” 云上杰跟金羽刚回到别墅,白冰随后就到了,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他,“老板,你要的东西!” 云上杰接过东西看也没看就随手扔在茶几上,“今天是第几天了?” “半个月了,不过我在第六天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只不过是老板你太忙了我一直没机会给你,这不,你一回来我立马就来了。”白冰说完毫不掩饰内心的得意看向秦良,心里说道,看你以后往哪儿逃,总之你这孙猴子是逃不出我如来佛祖的五指山的! “行了,出去吧。”云上杰淡淡地说了句,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揉着太阳穴,这段时间真的有些累,今晚一定要好好睡一觉。 白冰一看他这样的态度,根本就不是她预料的情景,她不禁瞪大了眼睛,“老板……” 秦良瞪她一眼,这女人真没眼力价,“没看到少爷很累吗?赶紧出去,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 白冰气鼓鼓地张开嘴,最后又闭上,悻悻地说,“那老板我出去。”转过身却又不甘心,三步一回头,可都出了别墅,云上杰也没叫住她,她的心里拔凉拔凉的,心里不禁嘀咕,老板说话都不算话,言而无信!哼! 白冰离开后,云上杰这才慢悠悠地说道,“秦良……” “少爷。” “上次跟你说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秦良怔了一会儿,点点头,“考虑好了。” “说来我听听。” 秦良深吸一口气,睨了眼门口,低声说,“我同意跟白冰结婚。” “好,半年后,跟我和羽儿的婚礼一起举行,还有黄杨跟秦曼,陆尧跟黑冰。” “是,少爷。” “陈磊的事情调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是陈枫。” “陈枫?”很显然云上杰有些意外,陈枫可是陈磊的哥哥,他怎么会杀自己的弟弟吗?他们可是亲生兄弟! 秦良点点头,“是的少爷,是陈枫,因为陈磊生前买有很多保险,而他唯一的亲人就是陈枫,所以如果他死了陈枫是唯一的受益人。” “为何偏偏会选择那天动手?” “因为陈枫最近几年迷上了赌博,欠下了巨额的债款,债主都在逼债,而他也四处借钱无门,所以就想到了陈磊的保险,而且在陈磊死之前,他的那处公寓就已经被陈枫卖掉,买主已经催了好几次要搬过去。” 云上杰缓缓睁开眼睛,“就这么单纯的原因吗?” 秦良怔了下,果真什么都逃不掉少爷的法眼,“不是,陈枫赌博是被巩睿怂恿,而且所去的赌场也是巩睿开的,实际上他的债主就是巩睿,巩睿让陈枫杀死陈磊目的就是让少夫人以为是少爷派人杀的,而他就可以趁机……” “上次在约和大酒店给少夫人下药的事情幕后主使也是巩睿,那个按摩店的老板已经交代清楚,那两个女孩已经按少爷吩咐送她们回家了。” “还有少夫人在转角咖啡馆跟若虹喝咖啡被人下药的事情,巩睿让人抓住了雷喆,威胁若虹若是她不照他说的做就杀了雷喆,而雷喆跟江城宇曾经又有过生意来往,江城宇很欣赏雷喆的为人,知道这件事后就派人救下了雷喆,所以那天在酒店会看到若虹。” 云上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拳头一点点的攥起,“觊觎我的女人,他找死!” “巩睿现在已经是瓮中之鳖了,少爷怎么处理他?收了乾蓬国际?” 金羽正好从房间里出来前面的话没听到却听到了秦良最后一句话,她慌忙问道,“上杰,你要收乾蓬国际吗?那昂哥哥怎么办?你答应我的!你答应我只是把巩睿从董事长的位置上拉下来,让昂哥哥做董事长,你怎么要?” 云上杰笑着站起身,“谁说我要收乾蓬国际了?” “呃?” ps:这几天文文就要结局了,今晚可能还有一更,青在努力冲刺,养文的亲们不用再养了哦,够肥了,开宰吧! .. 191: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离开! 三日后的一个晚上,正在黑夜寻欢作乐的巩睿突然被警察带走,这个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惊动了整个l城。. 第二日,乾蓬国际董事长在黑夜夜总会被警察带走的消息铺天盖地,据说涉嫌故意杀人、开赌场、绑架、涉嫌拐卖妇女卖淫等多项罪名。 巩新圩得知这个消息一气之下昏了过去被送进了医院,等远在国外的巩昂赶回国的时候巩新圩已经气绝身亡,离开了人世。 临走前他留下了一份遗嘱,自己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由长子巩昂继承。 这是一份口头的遗嘱,有巩新圩的律师和当时在场的七名医生护士都可以证明,所以即便是妻子梁玉很不服气也不同意却也无能为力,另一方面财产事小,她儿子的事情才是大,现在巩睿被警察带走,已经几天了不让人去看也没有任何的消息,急得她也生病住了医院。 乾蓬国际的股价一路下跌,现在公司里乱成了一团糟。[.超多好看小说] 董事长不能召开董事会议,由副董事长代为召开,董事格局要发生变化。 巩昂一方面要料理父亲的后事,另一方面还要操心公司的事情,短短的几日他憔悴得不成样子。 今天召开董事会议,他本来持有公司5%的股份,巩新圩的财产又全部由他继承,所以现在他已经持有公司25%的股份,理所当然可以参加董事会议。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早上的时候刚到公司他就收到了秘书送来的一份快递,打开后他大吃一惊,因为这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是金羽把她所持有的26%的乾蓬国际的股份转让给了他,也就是他现在拥有了乾蓬国际51%的股份! 惊讶之后,他慌忙给金羽打了电话,可她的手机却无法接通,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是金羽打来的。 “昂哥哥,是我。” “羽儿,股份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跟上杰送你的礼物,提前祝贺你成为乾蓬国际的董事长!” “羽儿这26%的股份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有时间再跟你解释,不过你放心,这既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来的,更不是用违法手段得到的,你尽管放心,这是我跟上杰的一点心意,请你务必收下!好了,我跟上杰要出去一趟不跟你说了,改天你请我吃饭!” 挂了电话后金羽眼睛一转笑看着身边的男人,“上杰,谢谢你!” “别只用嘴说,要用行动来表示你的感谢!”云上杰说着长臂一伸将她搂进怀里,大手按在她的后脑勺,吻住了她的唇。 一个缠绵的吻后,金羽已经涨得满脸通红,而云上杰也餍足地舔着嘴唇。 “其实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得到这么多的股份?”金羽还是说出了心里的疑问,虽然他说这些都是合法所得,可她还是很好奇,因为她听巩昂说过,乾蓬国际的股份巩新圩也只有20%,巩昂有25%,而他仅有5%,其他50%的股份就非常的散了,基本上单个持有5%股份的也都没几个,剩下的都是低于5%的,而云上杰一下子就有26%的股份而且还都在她的名下,这能不让她好奇吗?不好奇才不正常呢! 云上杰一副无奈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却又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如果我说你还有5%的股份,那你是不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晚连觉都睡不着了?” 金羽果然惊讶万分,“我还有5%的股份?” 云上杰点点头,“你没听错,本来打算把乾蓬国际送给你做结婚礼物,可是思来想去我觉得还是就给你留5%的股份够你零花算了,否则哪天你一有钱看不上我把我甩了怎么办?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我就防范于未然,把26%的都转给巩昂那小子,虽然便宜他了,可只要你高兴,怎样都行,不过我有条件,那就是巩昂上任后要把吾科归还给你,否则股权转让协议不生效!” 金羽终于知道腹黑是什么样了,身边这男人就是活生生的一个超级腹黑男,也罢,任他折腾吧,反正只要不违法,他做的这些又都是为她好,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不过,吾科到时候要是真回来了,谁去经营呢? “上杰,吾科要不给姐姐吧?” 云上杰一听不乐意了,“你可真大方!那可是你老公我花钱换来的!” 金羽嘟了嘟嘴,“真小气!好了好了,知道了,那我不会管理怎么办?你替我打理吧,反正你管一个公司也是管,管两个公司也是管。” “这个嘛……当然没问题!谁让我是你老公呢====完整章节请到0o小说. 192:创造了奇迹,造人成功!(大结局) 又到雪花飞舞的季节,天地一片白茫茫,云峰站上,异常的美丽。 金羽缓缓睁开眼睛,虽然房间的门关着,但她还是闻到了那无孔不入的美食香味,肚子不由得咕咕地叫了起来,记不清楚这是第几个这样被肚子的叫声吵醒的早晨了,只记得放佛从某一天开始,每天早上都是这样醒来的。 掀开被子,下**,穿上拖鞋,穿好睡袍披上大衣,金羽轻轻打开房门,准备去偷袭一下那个正在做早饭的男人,谁料刚一打开门她却尖叫起来。 云上杰听到声音吓坏了,拿着菜刀就冲出了厨房,却见她瞪着眼睛张着嘴巴傻乎乎地站在门口呆呆地望着满天的雪花。 紧张的心落了下来,刚才真是吓死他了,他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不行了,被她的一惊一乍都吓得不成样,他严重怀疑,如果某一天自己有心脏病了,肯定会被她给吓死。 将菜刀放在窗台上,手在围裙上抹了抹,他走上前将那个依然呆愣的女人抱进了屋子,关上了门,将她按坐在**边,然后拉开衣柜将今天她需要穿的衣服找出来放在**上,“换衣服,今天下雪要穿厚点,换好衣服去洗漱,然后开饭。” 金羽蓦地站起身,气鼓鼓地噘着嘴巴,“我要看雪!” “穿厚点吃完饭带你去海边,好好让你看个够!” “真的吗?”金羽眨巴着大眼睛,黑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晶亮的光芒,“真的吗上杰?你真的带我去海边吗?”她可没忘记都来这里一个多月了,他都不许她一个人去海边,还不是因为第一天来她在海边跟天儿追赶着玩一不小心摔进了海里冻感冒了,一连发烧三天才退烧,从那之后他死活都不让她去海边,不管她怎样的软磨硬泡抑或是生气不理他,他都丝毫不动摇,所以今天他说带她去海边,她有一种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感觉,不真实!不相信! 云上杰似是无奈,叹了一口气,捧起她的脸,“但不许离海太近,否则马上带你回家以后再也不来这里!” 金羽皱了下鼻子,哼咛了一句,“小气鬼!” 云上杰的脸色一拉,“你说什么?” 金羽咧开嘴“嘿嘿”一笑,“什么也没有!我说老公你真好!” “那就奖励我一个香吻,快点!”云上杰说着嘴凑近她,还没等她吻他,他却主动噙住了她的唇。 金羽双手用力抵着他的胸口,扭过脸嚷道,“你要是再把我的嘴咬破,我跟你拼命!” 上次他把她的嘴唇咬破,嘴肿了两天,害得她连门都没敢出在家里窝了两天,就那还被天儿嘲笑,这次他要是再敢让那样,以后别说亲吻她,就是碰都不让他碰一下! 云上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看着刺猬般的小女人,这说女人记仇果真一点都没错,都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她还记得,果真,女人都能不能惹。 “好了,上次的事情对不起了,都跟你道歉无数次了,怎么还生气啊?” 被他抱得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一大清早的她可不想做运动,耗费体力不说,关键是那样会让她一天都勇气无力,脸一撇,冷冷地说,“不生气才怪!走开!” 云上杰却耍起了孩子性,不但不松手相反却将她抱得更紧,脸埋在她的颈窝里蹭着,“不!你要保证不生气了我再松手,否则绝不松手!” 突然想吐,金羽皱着眉头用力去推他,“快点松手!” “不!” “快点!恶心……呕!”话没说完金羽就已经干呕了一声。 云上杰一听慌忙松开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金羽顾不上搭理他,捂着嘴跑进了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吐了起来,可只干呕却丝毫也吐不出东西。 云上杰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看她难受得脸色都发白了,他吓得心砰砰直跳,“好些没有?我带你去看医生。” 金羽摇摇头,感觉好了一些,“给我接杯水漱漱口,嘴里难受。” 云上杰慌忙起身给她接了杯温水,看她脸色依然难看,他急忙转身出了卫生间,拿起桌上的电话,刚要说话金羽却出来了,“没事的上杰,不用打电话,已经好多了。” “是不是吃坏肚子了?不行要去看医生!” “傻瓜……”金羽白了他一眼,拿着毛巾擦着嘴朝沙发走去。 “少爷?”电话里传出了秦良的声音,云上杰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电话又抬头看看沙发上一只手轻轻摸着腹部的金羽,眼睛突然瞪大,然后慌忙对着电话说,“秦良马上安排一下,羽儿可能是怀孕了,我带她去医院做检查!”说完“啪”挂了电话,然后跨到沙发前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是不是有了?是不是?” 金羽抿着嘴看着他,点点头,想了下却又摇摇头,但没说话。 云上杰急了,“这点头是什么意思?摇头又是什么意思啊?” 金羽这才咧开嘴笑起来,抬起手用力地揉了揉男人因紧张激动而略显僵硬的脸,慢悠悠地说道,“点头呢是可能是有了,摇头呢是还不肯定,不过……”她故意拉成了声音不向下说,忽然发现让这个男人紧张紧张也蛮有意思的,谁让他这么小气不让她去海边,哼! “不过什么?” “不过……”看着随着自己拉长的音调云上杰那越来越紧张的表情,金羽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坏了,幸好他没有心脏病,否则绝对被她给吓死了,所以她决定自己还是正常一些好了,她清了下嗓子,双手学着他的样子搭在了他的肩上,严肃而又认真地说道,“我这月的例假已经推迟半个月没来了。” 云上杰一愣,随即将她抱起来在屋子里转了起来,“我有女儿了!我又要做爸爸了!” 都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了,怎么还跟个长不大的孩子呢?金羽扶额,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这男人年青的时候非要装得自己有多成熟多深沉可真正到该成熟该深沉的年纪时却弄得跟个孩子似的,为什么呢? 不过,她是不会告诉他其实早几天前她就已经有呕吐的反应了,而且她也猜到了自己应该是怀孕了,可就是不告诉他,偏偏就不告诉他,谁让他不让她去海边呢,这段时间她每天都憋在这屋子里都快憋死了。 ··· 早饭后云上杰带着金羽离开云峰站去了医院,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如她所料,果真怀上了。 现在她又该慨叹了,这男人种子的生命里可真顽强,明明医生已经下了结论他们两个想再要第二个孩子恐怕无望,可事情就是这么的“不遂那些白大褂的愿”,她跟他再次创造了奇迹,造人成功! 只是,某人十分肯定地说这是个女儿,一定是个女儿,会不会如他所愿呢? 她倒是想要个儿子,要女儿干嘛,要女儿就要跟她争**了,这老男人只能是她一个人的,也只能**她这一个女人,女儿也不行!所以不要女儿,就要儿子!反正在她肚子里,她说了算! 回去的路上,云上杰一直趴在金羽的肚子上说这样一句话,“闺女啊,我是爸爸,快点叫爸爸!” 这让金羽总是忍不住翻白眼,起初她还很友善地提醒他,孩子现在才一个多月,别说叫爸爸了,连妈妈都还不会叫呢,更何况他现在是男是女还不知道,最重要的是他哪里能够听得到他说的呢!最后她实在是连提醒都懒得提醒他了,为什么呢?因为她发现,这男人要是傻起来,比她这个女人还要可怕! 人家都说生孩子的女人会傻三年,她要说那绝对是错误的!应该说从知道女人怀孕开始男人就变傻了,而且一直会傻到老! 就因为怀孕了,所以那心的云峰站暂时去不了了,因为云上杰说了,那里交通不方便,去医院检查不方便,有个什么急需也不方便,所以,无奈之下她又被他带回了l城。 我可怜的云峰站啊,大雪中美丽的云峰站啊,等来年春天的时候我再来看你了,那时候春暖花开,我挺着肚子来跟你约会! “妈妈!妈妈!”天儿急匆匆地跑进屋子,“妈妈,你是不是有小地弟了!” 云上杰不高兴地皱眉,“臭小子,跟你说多少遍了,是小妹妹!” 天儿也不甘示弱,仰着脸与他对视,“可我不想要妹妹!我想要弟弟!妈妈,我要弟弟!” 云上杰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我说了不是弟弟,是妹妹!” 天儿一掐腰,脖子伸着,扯着嗓子大喊,“就是妹妹!不是弟弟!” 金羽窝在沙发上吃着瓜子一副看热闹的神情,也不插嘴,因为这样的“战斗”,她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幸福也许就是如此吧,的男人在身边,还有他们的结晶,每日斗斗嘴磨磨嘴皮子,算是给这样幸福的生活添加点调味剂吧,真的很不错! ···· 文到这里就大结局了!但美好的故事永不会结局! 青一直都在想给《致命诱**》安排一个怎样的结局呢? 给羽儿和上杰一个盛大的婚礼?把上龙和流年,上宗和金蔷,夜和灿灿,秦良和白冰等等他们这一对对的故事也写一写?时年去哪儿了?她跟江城宇能否冲破世俗的界限在一起呢? 但想来想去,青觉得其实就这样的结局也挺好,美好的事物一旦给出一个固定的结局反而破坏了那种美,不如就这样结局吧!那些故事就留给亲们自己去给结局吧! 谢谢一路追随的亲们!你们的支持与理解是青写作的最大动力! 情不衰老,青也一直会写文,让我们一起把幸福与感动带到下一站吧!青的新文《一不留神,摊上二手老公》已经开更了,青在那里摆好桌椅板凳,欢迎亲们的到来!精彩简介抢先看-- 闺蜜大婚,新婚之夜她却上了新郎,被捉歼在**。 光天化日下被人打昏,沦入声色之地,这绝对是对她的惩罚,她认命。 只是,她却不认这个混蛋的羞辱,他凭什么? “哟,这不是文文吗?七年不见你都干起这个了?”他讽刺冷笑。 干这个怎么了?他不是嫖这个的吗?还有脸嘲笑她? “我说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别耽误我时间,我的客人排着队呢!”她反击鄙薄。 他眸子一冷,还排着队?该死,她有过多少个男人了?他想杀人! *** 七年前,他日日捧着花束守在她学校的门口,求她做他的女友,却未果,还险些丧命。 七年后,他是高高在上无数人敬仰的肖大少,无数女人想要做他的女人,却望而却步,只因他已有了疼入骨的**。 他用三千万在夜总会买了她,目的只有一个,讨回曾经丢掉的尊严,让她生不如死地活着。 一次次的设计,到最后,他发现,他不但没有讨回曾经丢掉的尊严,更没有让她生不如死,倒是他,却丢掉了自己的心,没有她的日子里,生不如死! *** 席文总是会想起23岁的自己-- 喝醉酒上了闺蜜的男人。 被人打昏送入声色之地。 被肖岩柏买下做地下**,一不小心上他,怀上他的孩子,却还未告诉他就被她狠狠地一刀刺死在腹中。 *** 席文从来没有想过再跟那个叫肖岩柏的男人再有任何的交集,然而-- “文文!”他欣喜若狂,激动地叫着她的名字。 四年了,她发现,她依然忘不掉这个声音。 她仓皇而逃,他紧追不放。 “文文,别走!求你!”手已经碰到了她的胳膊,他却不敢伸手抓她。 只怕,碰伤了她。 “文文,了你十一年,从未变过!” 犹记得23岁那年她问过他,“你我吗?” 他当时是笑的,讽刺的笑,“一个妓·女也配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