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总裁:老公是我的》 第一章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一架飞机划过云层,发出沉闷的轰轰声,仿佛是云朵的抗议。 o市机场,人潮涌动,何以琳拖着行李箱在接机大厅内走动。 突然被一个莽莽撞撞的男人撞到,这人身高180左右,一袭英伦风格的打扮,俊脸上满是焦急的样子,时不时的回首,好像被魔鬼追赶似的紧张,弯腰拎起掉在地上的包包,匆忙说了声对不起便直奔安检处。 何以琳嘟着嘴瞪了他的背影一眼,这人真是没礼貌,把她撞倒也不知道扶她一下,无奈的叹了口气,重新拾起行礼。 “以琳!”不远处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声。 何以琳抬眼望去,但见一女两男走了过来。 姚沫沫扑过来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欢迎回国!” “谢谢,你们怎么都来了?” 吴翎一副受伤的样子:“怎么?好像不高兴看见我们?” “哪有?我是太感动了。”她不紧不慢的解释。 旋即两位男士替她将行礼放到车上。 姚沫沫一坐进车里便问:“我的礼物呢?” 何以琳好笑的咧咧嘴,然后将包包递给她:“你要的几款衣服,都在里面了。”这个姚沫沫一张嘴就是狮子大开口,就这几款衣服花了她不少积蓄呢! “这还差不...啊...”‘多’字还未出口,便闻一声惊呼。 前面两人不由看了过来:“什么事啊?” 姚沫沫不敢置信的从包包里掏出一盒... 众人顿时傻了眼,然后将震惊的目光投向杏目圆睁的何以琳,何以琳反射性的开口:“不是我的!” 姚沫沫一脸坏笑的质问:“嘿嘿!不是你的怎么会在你包里?还不如实招来?”看来到底在国外呆过,再保守的人也会变得前卫的。 吴翎脸色铁青,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何以琳也是摸不着头脑:“我...我也不知道啊。” 姚沫沫继续检查,然后又是一阵尖叫:“啊...里面怎么都是男人的衣服?”她顺手拿出一件,竟然是男性的内裤。 何以琳差点没当场晕死,天呐!谁来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 忽然想起那个撞倒她的男人,他们的包包似乎一模一样。这才恍然大悟:“呀!糟糕,肯定是拿错了。” 吴翎这才松了口气,不过那盒套套实在是太刺眼了,于是说:“还是扔了吧。” 姚沫沫却好死不死的说:“扔了干嘛?你知道这个牌子的一盒得多少钱吗?反正我衣服也没了,有这个也算安慰了。” 众人一脸黑线,不得不佩服姚沫沫那雷死人不偿命的功夫。 ----------------------------------------------------- o(n_n)o~如果喜欢别忘记收藏哦~你们滴支持就是我滴动力(*__*)嘻嘻……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第二章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妈,你这么急着叫我回来是什么事啊?”何以琳刚刚沐浴完毕,正拿着毛巾擦拭湿漉漉的秀发。[] 崔妍几次欲言又止:“你爸他...可能会坐牢。” 这个消息无疑是个晴天霹雳,何以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忍不住再次确定:“妈,你说什么?” 崔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你爸偷偷挪用了公司的公款,现在被追究了,我们正在四处筹钱。” 何以琳顿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双腿一软,跌坐在沙发上。(.)似乎还未从那则消息中缓过神来,无力的问:“为什么?爸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人。” 崔妍一副恨子不成才的样子,跺了跺脚:“还不是你那不成器的哥哥,他居然跟人家借高利贷,现在做生意亏本了,没钱还,人家利滚利,一下子就变成了八百万,咋们家所有的积蓄凑起来都不足三百万啊!” “所以爸就挪用公款?”她对这个哥哥真是很无语了,她才走不到半年的时间,居然捅了这么大一个娄子。(.好看的小说) 崔妍无奈的哀叹:“如果不还钱,你哥哥就会没命的啊!” “爸现在在哪里?” “在公司,但愿他们老板可以通融通融。”她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在家里干着急。 royal珠宝集团。 “对不起,小姐,请您出示证件。”旋转式的大门外,保全拦住了何以琳的去路。 “请问,何敬远在不在?”她跑得气喘吁吁,这件事情想要解决,除非让他们的总裁点头,所以她必须想办法见到这家公司的领袖才行。 保全摇头叹息:“何经理已经被拘留了,你是他的家人?除非你们补足亏欠的金额,不然,这牢是坐定了。” “能不能让我进去?我想找你们总裁谈谈。”明知道不可能,但还是要试一试,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坐牢。 “很抱歉,总裁每天的日程都排得很满,没有预约,是见不到他的,你还是回去想办法,尽快把钱凑齐。”何敬远平时跟他倒是处得不错,只可惜,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保全,什么忙也帮不上。 这时,一帮身着黑色西装的人走了出来,为首的是一名俊美无俦的男人,灰褐色的眸子宛如水晶一般透亮,却又深邃的叫人不敢直视。 从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尊贵气息,何以琳便猜到了这人的身份,而他身后的人一个称呼,更加肯定了她的猜测。 “总裁,李总约您在五星饭店见面。” 萧弈只是冷漠的眨了一下眼睛:“推掉。” “是。”在royal,没有人敢质疑他的话。 何以琳冲动的想要走过去,保全却拉住她,几近哀求的说:“拜托你回去吧!你这样会害我失去工作的!”royal的管理制度非常严格,每个人都要严守自己的工作岗位,不得有半点疏忽。 看着保全这个样子,她踌躇半晌,只好作罢。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第三章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总裁,齐旭回国了。[]”汪允冲毕恭毕敬的站定在办公桌旁向萧弈汇报情况。 原本冷峻的面容有了一丝波动:“这个时候回来,必是有什么事情,你去查清楚。”森寒的语气蕴含着绵绵恨意,晶亮的眸子散发出慑人的凛冽,那气势足以吞没一切! 汪允冲很有专业精神的说:“据最新消息,齐旭这次回来,是因为一个女孩。” 萧弈停下手里的动作,眸光犀利的射向他,以质问的口吻说:“以前怎么没听说?” 汪允冲一脸委屈的说:“这个...齐旭只是单恋,而且隐藏得很好,所以我们就没有注意到。” 他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左右小幅度转了转,说:“把她的资料给我。” 身为他的特助必须得做到速度与质量并存,而汪允冲这几年已经锻炼得差不多了,所以很多事情不用他开口就能够办得周到。立刻将手里的文件夹交给他:“这个女孩子,就是何经理的女儿。” 他一边查看资料一边问:“财务部的何经理?” “正是。” “吩咐前台,如果她来找我,就给她放行。”薄唇轻扬,这场游戏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原来不经意间,他便握有了很大的筹码。 隔天,何以琳果然去了前台咨询,无论如何,她必须见到他们的总裁,虽然希望不大,但还是要试一试。 前台小姐一套专业化的口语:“您好,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何以琳抿了抿唇:“没有...但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可不可以帮我询问一下?” 前台小姐摇摇头:“很抱歉,这是公司的规定,没有预约一律不能放行,通报也不可以。” “我是何以琳,是财务部经理的女儿,我找他真的有事,拜托了,帮我通报一下吧!” 前台小姐以听说她的名字,立马改变了态度:“原来是何小姐,那你可以进去了,上面已经下达放行令。” 虽然觉得奇怪,不过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何以琳便疾步朝电梯走去,按照前台的指引,来到了顶楼。 看着那扇金光闪闪的大门,她开始紧张了起来,见面该说什么?她又凭什么让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答应她的请求?不过他们既然肯放她进来,那就代表事情还有转机,所以她必须竭尽所能的去抓住这个机会。 “咚咚咚”,素手轻抬,敲响了那扇象征崇高地位的大门。 “进来。”一个清冽悦耳的嗓音自内传来。 推门而入,首先展现在眼前的便是高档豪华的办公室,室内划分为休息区及工作区。 键盘上,修长十指不停跳跃着,骨节分明,甚是好看,宛如钢琴家的艺术之手。 她被赤/裸裸的无视了,有些尴尬的偷瞄他一眼,这一次总算是看清楚他的模样了,这个男人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是完美的,那张惑人心神的面孔,让人不得不感叹上帝的偏爱。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第四章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你好!”何以琳率先开口打破沉默,她知道像他们这种人的时间都是极其宝贵的,而何敬远的事情也迫在眉睫,她没心情耗下去。 他薄唇微扬,这才抬眼看向她:“你来,是为了何敬远的事吧?” “是的,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们一点时间,撤消对我爸的诉讼。”她坦白了自己的目的。 他面不改色的问:“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何敬远的事情他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都是交给董事会处理的。 她咬了咬唇:“你既然肯见我,就代表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如果你有什么要求,我会尽量做到,只拜托你宽限点时间。(.好看的小说)” 见她如此爽快,他也不打算拐弯抹角,起身走到她面前:“不是尽量,是必须。” 他的气场令人有窒息的感觉,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心没来由的开始慌乱了起来:“你...想怎样?” “我要...”他忽然倾身靠近,彼此鼻尖相触,温热的气体喷洒在她娇嫩的脸上,三秒后,才蹦出最后一个字:“你。” 这样的距离,令她险些忘了呼吸,而他这一句话几近轻佻的话语,更是叫她措手不及:“什么?” 他站直身子,笑容依旧不带丝毫感**彩:“做我的情人,你父亲的事情我便当没有发生过。” 他的语气明明是不屑的不是吗?那为什么还要提出这样的要求?她不懂,真的不懂!“没有...别的选择?” “有。”他不暇思索的回答。 她仿佛看见希望一般欣喜:“是什么?” 他别有深意的睨她一眼:“那就是看你爸爸坐牢,而且...我保证,让他这辈子都出不来。” 何以琳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从这个人的身上,她深切感受到了恶魔的因子有多可怕。她可以拒绝吗?代价就是牺牲父亲的人生?不,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该给个期限吧?” “直到我厌倦你为止。” 这话虽然伤人,但是此刻她的处境,已经不允许她有自尊心了:“那我爸...” 他嗤笑:“你什么时候可以上任,他便什么时候可以复职。”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这场游戏的帷幕已经拉开,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齐旭痛心疾首的样子了。 “我...现在就可以。”何敬远体质不是很好,不能在那种环境待太久,反正早点开始,也可以早点结束。 挑起她的下巴,他以嘲讽的口吻说:“原来你已经迫不及待了?” “请你兑现承诺。”她对他的无礼感到不满,可是现在他就是她的上帝,所以不能得罪。 他但笑不语,转身来至办公桌旁,安通了特助内线,简略吩咐了几句便切断通话,而后看向她:“今晚有个酒会,你待会儿随徐秘书去把自己包装一下,我萧弈的女人可不能输给别人。”今晚,他要她惊艳四座,刺痛齐旭的眼。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第五章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银灰色的保时捷停靠在草坪旁边的空地上。 何以琳总觉得自己这一身行头太过华丽,别扭得不肯下车。 萧弈难得绅士的替她打开车门,伸出修长白净的手,示意她下来。天知道,这可是他第一次为别人开车门。 面对如此霸道冷酷的人,何以琳只好乖乖的握住他的手出来,粉色的真丝礼服,巧妙的设计,更衬得她比例完美的身材,一头乌发被烫得微卷,盘成一个很潮的发型,一顶镶钻的皇冠在头顶熠熠生辉,耳坠随着她行走的动作不定向的摇晃,形成忽明忽暗的光点,脖子上的钻石项链亦是华光四射,整个人都陷入一片璀璨之中。 那些惊羡的目光令她浑身不自在,真搞不懂这个萧弈为什么非要把她打扮得跟圣诞树一样,而且随便一件物品都是价格不菲,她这一身衣物已经远远超越了何敬远所亏欠的公款了。 两人的出现,成为了现场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萧弈身着银灰色西装,内衬粉色衬衫,与她站在一起倒是十分般配。 先后有不少人来跟他打招呼,而他只是简短的敷衍了几句,何以琳由始至终都是挽着他的胳膊,如影随形,这里的气氛并不适合她,心里期盼能够早点结束。 “我去一下洗手间。”她借口去放松一下,跟这些人实在没有共同语言。 磨蹭了十几分钟,她才走出洗手间。 “喂!我的包呢?”一个个性张扬的男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是你?”这不正是那天在机场撞到的男人么? 纪旻幻一脸邪魅的俯首贴近她:“真巧啊!我那天拿错了包。”如果不是那场意外,他已经成功的逃脱了老妈的魔掌,早知道就把护照放在身上了。 “那个...不在我这里。” “我知道你没带在身边,你留个号码吧,我们明天约个地方交换。”他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一点不认生。 “东西在我朋友那里,说不定她已经仍了,你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她除了知道里面有衣服和那个套套之外,其他就不清楚了。 他急得跳脚:“当然有了,钱你留着,把护照和避孕.套还我就行。” 何以琳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开放,说话都不顾及场合,如此敏感的词汇一出,立刻惹来怪异的眼光,她羞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打个电话问问吧。” 刚从手提包里拿出手机,忽闻一个沉稳的男声传来:“以琳。” 循声望去,顿觉尴尬无比,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碰见熟人,真是丢脸死了:“...齐大哥。” 他们的对话自然是传到了齐旭的耳朵里,一脸严肃的质问:“旻幻,怎么回事?” 纪旻幻耸了耸肩,漫不经心的说:“她私吞我的物品,我找她讨债呢!” “别胡闹。”齐旭不满的瞪了纪旻幻一眼,随即扣住何以琳的胳膊准备离开。 刚走两步,冷不防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带入一个结实的怀抱,如此强势的气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 头顶上方传来一个清冽的嗓音,带着几分戏谑:“我们该回去了。”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第六章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昏黄的灯光下,他那冷峻的线条显得柔和了几分,优雅的品着红酒。灰褐色的双瞳炯炯有神,交织着复杂的情绪,本来还打算给她适应的时间,可是现在看来没必要了,一个陌生的男人找她要避孕.套,任谁也不敢说他们之间是清白的,或许对于一夜情这种游戏,她早就轻车熟路了。 浴室的门拉开,何以琳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双手紧张的护在胸前,白皙的肌肤经过温水的按摩泛着一层红润,娇嫩得吹弹可破。 看着她光着两只粉嫩的脚丫站在地板上,一副无措的样子,就好像迷路的小白兔,让人心存怜惜。(.好看的小说)喉结一动,一向自制力很好的他竟然这么容易就有了反应。 他每靠近一步,她便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直至抵达床边,再无退路。 他冷嗤一声:“怎么?你不是很有经验么?还需要我教你身为情人最基本的义务吗?” “那个...”她知道避孕.套事件让他引起了误会,试图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无谓的耸了耸肩:“没关系,像你这样外表清纯内心放荡的女人我见多了,不用解释。” 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衣着光鲜的人却说着禽兽的话,何以琳气得懒得理他。 而他也不打算废话下去,直接抱起她便往柔软的米白色水床.上一仍,动作粗鲁得可以。 这男人简直就是猎豹的化身,她不禁有些后怕,从他提出情人这个要求时,她就隐约感觉到他所散发出来的恨意,既未曾相识,恨又从何来呢? 他邪魅的覆上她的娇躯,略带玩味的说:“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神游?” 彼此的体温隔着薄薄的布料传开,令她微微一颤,呼吸被打乱,樱唇轻启:“能告诉我,为什么选我吗?” 他不置可否的扬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她还没反应过来,薄凉的唇便覆上她的,反复吸吮,她下意识的咬紧牙关,不让他深入。 而他完全不顾她的抗拒,惩罚性的啃噬她柔软的唇瓣,痛得她被迫放弃了防守,灵舌长驱直入,疯狂的掠夺专属于她的芬芳。 从未有过亲吻经验的她自然是承受不住他这般强烈的攻势,不一会儿便觉呼吸困难,小脸因为缺氧而憋得通红,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窒息而死的时候,他好似良心发现,放过被他蹂躏得红肿充血的双唇,转而在她白皙的脖项印下细密的吻痕。 忽觉胸前一凉,浴巾不知何时已经脱离了身体,她惊慌失措的想要推开他:“我后悔了!” “已经迟了。”他肆意的在她身上洒下炙热的火种,没有温柔,没有怜惜,霸道的掠夺她的美好,看着她因疼痛而惨白的小脸,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软,但是一想到她是齐旭最在乎的女人,仇恨注满了心扉,再也容不下一分理智...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第七章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清晨,金灿灿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屋内,米黄色的纱质窗帘在强光下几乎透明。 米白色床单上,那象征着纯洁的血迹已经干涸,原来,他真的误会了她,可那又怎样?怪只怪她不该是齐旭心里的那个人。 做过最亲密的事,却不是最亲密的人,何以琳无奈的想笑,在这之前,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沦为一个地下情人。 “给你一天的时间,搬来这里住。”他依旧冷冰冰的态度,好像昨夜的缠绵只是一场梦境。 她面有难色:“可是...” 不待她说完,他强硬的打断她的话:“没有可是,从现在起,你必须服从我的指令。[]” 何以琳可谓怒不敢言,萧弈就是一个暴君,经历了昨夜,这个结论令她深信不疑。而违抗暴君的下场,绝对是惨不忍睹的。 午饭时,何以琳第一次对何敬远扯谎:“爸,我刚刚找了个工作,离家比较远,所以我打算住宿。” 何敬远与崔妍面面相觑,显然是舍不得她的,毕竟大半年没见了,一脸慈祥的劝说:“琳琳,住外面哪有家里好啊,要是嫌远,爸开车送你去。” “不用了,我都在米兰待了大半年了,会照顾自己的,你们就别担心我了,还是看紧哥哥,别让他再闯祸了。” 何敬远仍然不放心:“是哪家公司啊?” “哦...就是沫沫待的那家啦。”她只好拿姚沫沫做一回挡箭牌了。 何敬远皱了皱眉:“你跑去化妆品公司做什么?你不是刚刚在米兰拿到首席珠宝设计师证吗?要不去royal吧。”虽然现在时机不对,不过royal作为全亚洲最庞大的珠宝集团,是比较有前景的选择。 “现在去我觉得不太合适,而且我去化妆品公司应聘的是广告设计,也可以多吸取些经验。” 何敬远也不再多说,点了点头。 崔妍忽然发现了什么,一惊一乍的问:“琳琳,你脖子怎么了?” 何以琳一惊,为了遮住萧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她特意去买了一件韩版荷叶边的立领衬衫,没想到耳垂下方没有掩好,有些慌乱的解释:“那个...是化妆品过敏。” “下次小心点啊!”崔妍也没多想,只是关切的叮嘱了一声。 陪崔妍聊了一会儿,何以琳便联系了姚沫沫,毕竟物主找上门来了,她也不能置之不理。 姚沫沫如实说:“我正打算找你呢!我家贝贝喜欢乱咬东西,那个包的拉链没拉好,它就跑里面去翻腾,结果发现那个包里有一打白金卡,还有护照。” “我昨晚碰见那个男的了,不过发生了点意外,东西你先留着,等我联系到他再说。” “真的?这么巧!哎,他长得帅不帅?”姚沫沫又开始了八卦精神,问东问西。 何以琳思量着说:“还行吧,不过性格有点乖张。” 两人又随便聊了些便结束了通话,手机还没来得及放进口袋里,来电铃声骤然响起,是一串陌生数字,她好奇的按下接听键。 “嗨,我是纪旻幻,你那天说走就走,我好不容易才从齐旭哥那里要到你的电话。” 这家伙出现得总是那么凑巧,她不由笑了笑:“明天早上八点,在魔尓咖啡厅见吧。”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第八章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姚沫沫跟纪旻幻一见如故,捧着咖啡谈天说地,何以琳不知道给她使了多少眼色,都被彻底无视了。[] 然而,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电话那头,传来萧弈冷酷不爽的语气:“女人,你已经迟了一个小时零五分钟,如果十分钟之内,你还没有出现,后果自负。” “...”第一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那边已经传来嘟嘟的忙音。 萧弈是从来不会等人的,然而她不仅仅让他破了例,更是挑战了他的耐性。 何以琳终于知道做奴隶是什么感觉了,指望恶魔会通情达理,那简直就是盼着太阳从西边升起。十分钟便要赶到别墅,让她坐火箭呢? “纪先生,麻烦你先送我去一个地方。”现在去拦车肯定是来不及的。 姚沫沫好奇道:“以琳,你去哪儿啊?带我一起去啊!” 何以琳知道她喜欢凑热闹,不过那个地方不是她能够去的,于是说:“我是去面试的。” 纪旻幻的车技不错,看样子有点塞车的功底,火速的穿梭在车流之间。 抵达那栋豪华的别墅时,整整花去十分钟,来不及跟纪旻幻打招呼,她便匆匆走进别墅。 推开金色的雕花双开门,萧弈嘲讽的话语便敲上她的耳膜:“陌生人的车坐得舒服么?” 要不是他那么苛刻,只给她十分钟的时间,她才不会做纪旻幻的车,毕竟她一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当然,她也只能在心底抱怨一下罢了,面无表情的说:“我来不及拦车。(.无弹窗广告)” 他优雅的换了个姿势,似笑非笑的说:“你是在指责我给你的时间少了?” “之前拿错了别人的包,所以耽误了。” 他眼帘以沉,深邃的眸光瞧不出什么情绪,只是不温不火的质问:“那你有请示过我么?” 这完全是统治者与被统治者的区别,这点小事也要向他请示,何以琳几乎可以想象到今后的生活该有多么悲惨了。 “我不知道你号码。”她没有他那么大的势力,就注定只能做被强食的弱肉。 他笑而不语,一步一步靠近,慢条斯理的将手伸进她牛仔裤的口袋里。 她如同惊弓之鸟,反射性的后退一步,满眼戒备的看着他:“你...想干嘛?” “现在是白天...你...你不用去公司吗?”昨夜的疼痛未曾散尽,她对那种事更是心有余悸,都说第一次很疼,可不曾想竟是那般的程度,她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他蓄意而为,带着惩罚,带着恨,惩罚的是她,恨的却是另有其人。 “在家一样可以工作。”他知道她想歪了,看她的反应便知道,昨夜的行为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可是...我不方便。”她说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便惹怒了他。 而他则饶有兴味的问:“哦?哪里不方便?” 他这话问得有点猥琐,至少在何以琳耳朵里听来是这样的,顿时脸红到脖子根。 像她这么害羞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果她不是齐旭心里的那个人,该多好!可惜,如果只是假设,不是现实。齐旭亲手扼杀了他的希望,他也要让齐旭尝到痛入骨髓的心殇。 霸道的禁锢她的腰身,不让她逃避,有点困难的掏出她口袋里的手机,翻出之前的来电显示,将那串数字存为他的名字:“现在开始,你要保证24小时开机。”说完,斜睨一眼水晶茶几上的协议书:“把它签了。” 她走至沙发前,拿起合同看了一下,其他苛刻的条款就不提了,可是那日期也没个明确的答案,这点她无法忍受:“如果你十年都不厌倦我,那我也要做你情人十年吗?”做痛苦的事情不是被判了死刑,而是被判了死刑,却不知道自己的死期! 他薄唇一扬,笑得不以为然:“你认为你有那么大魅力么?” -------- 晚上还有一更,如果喜欢请高抬玉手点击收藏啊\(o)/~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第九章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值得庆幸的是,萧弈一直很忙,这两天都没时间管她,而她也乐得清闲,甚至期盼他能够一直这么忙下去。[.超多好看小说] 可是上帝却跟她开了个玩笑,在她刚刚祈祷过后,萧弈突然来电话说晚上回去吃饭,于是女佣们开始忙碌起来,而她只能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没多久,管家领着一个打扮很性感的女人进来,她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宛如这里的女主人一般。 发现倚在沙发上的何以琳之后,脸色一沉,浑身散发出一股斗气,好似一只急于抢回鱼的猫。(.) 以不屑的口气质问曾禾:“曾管家,她谁啊?” 曾禾不卑不亢的回答:“在这里的女人,除了女佣,便是少爷的女人,花小姐觉得呢?”从管家的语气里,隐约可以听得出他对眼前这位趾高气昂的女人并没什么好感。 花莹轻蔑的笑了笑,颐指气使的说:“不用猜也知道,当然是女佣了,别拿钱不做事,渴了,去帮我榨杯果汁来。” 何以琳继续看自己的杂志,根本不将花莹的话当回事,受那个恶魔的气压也就算了,谁让他是她的债主呢!可是这个女人凭什么对她呼来喝去的? 见她一动不动,花莹感到一阵不爽:“你聋了还是哑了?跟你说话没听见吗?” 何以琳还是不愿搭理她。 花莹正欲发飙,忽闻曾禾说:“很抱歉,少爷吩咐过,除了他,没有任何人可以差使何小姐。”他也不让女佣帮忙,就是想要挫挫花莹的锐气,每次来都是这副德行,一点也不知道尊重别人,自然是不得人心的。 何以琳目光一滞,显然是感到意外,没想到那恶魔还会关照她。 花莹则是气得脸都绿了,被曾禾这么一说,连台阶都找不到下了,只能干干的咳了一声:“算了,我又不渴了。”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好像在她自己家一样。 何以琳不抬头也知道花莹正在打量她,许是把她当成假想敌了。 “喂,你叫什么?怎么跟弈认识的?”据她了解,萧弈并不是一个滥情花心的男人,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不计其数,但他却从未正眼看过谁,所以她很嫉妒,费了那么多工夫,结果却被一个不知名的小女人捷足先登了。 放下手里的杂志,何以琳淡然一笑:“这个,你去问他好了,至于我的名字,我想没必要告诉你。” “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有你这么跟客人说话的吗?”才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她就受了一肚子气,不发泄一下会被憋死。 何以琳不急不躁,兀自微笑:“你不是我的客人。” “小狐狸精,别以为跟弈上.过床就分不清自己是什么身份了,等他玩腻了你,看你还神气去!”花莹气哼哼的咒骂。 “敢骂我的女人狐狸精,那就是在质疑我的眼光。”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第十章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弈,你回来啦?”花莹转脸又是一副柔情脉脉的神态。 曾禾恭敬的唤了一声:“少爷。” 萧弈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瞥了何以琳一眼,唯有她敢无视他的存在。 花莹一见他注意力放到何以琳身上,心有不甘,立刻缠上去挽住萧弈的胳膊:“弈,他们合起伙来欺负人家。” 萧弈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冷笑,不紧不慢的开口:“哦?他们怎么欺负你了?” “上门即是客嘛!我让他们帮我倒杯果汁都没人搭理我。[.超多好看小说]”花莹委屈的撅起涂着鲜红唇彩的嘴巴。 萧弈冷冷瞥了一眼那双挽着他胳膊的手:“曾管家,是这样吗?” 被他冷冽的目光刺激到了,花莹识相的松手,赶紧岔开话题说:“算了,反正我也不太渴了。” 曾禾据实回答:“花小姐把何小姐当成了女佣,而少爷今早才吩咐过我,除了你,任何人都不能使唤何小姐。” 萧弈凝眉审视了何以琳一番,于是说:“我不喜欢别人说我有恋童癖,以后别穿这种幼稚的衣服了。(.无弹窗广告)” 花莹冲她示威的一笑,还故意挺了挺饱满的胸脯,彰显着自己浓重的女人味。暴露的礼服几乎包裹不住她那呼之欲出的骄傲。 何以琳被花莹的举动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别开眼不去看她。 “弈,像她那样干瘪的身材怎么可能满足得了你嘛?”花莹嗲声嗲气的撒娇。做萧弈的情人是她一直以来奋斗的目标。 萧弈显然是对她很不耐烦了,冷着脸说:“记清楚我的话,这是你最后一次出现在这里。” 花莹笑容顿时僵化,本以为仗着自己与元欣的友谊,萧弈会给她几分薄面,可是没想到居然如此伤人的拒绝了她。萧弈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但凡他说出的话,基本上是没什么转圜的余地了。如果她敢再次出现,那一定会被保镖当垃圾一样都出去! “看在小欣的份上,别对我这么绝情好吗?”她仍不死心的哀求。 他没有丝毫动容:“你还知道你们是朋友?如果你不是欣儿的朋友,你认为你能够踏入这里半步么?” 看着他眸底散发出的凌厉色彩,花莹知道没戏了,不敢多言,狠狠地瞪了何以琳一眼,把这次的过错全怪在她头上,如果不是被她的存在威胁到,花莹也不至于这么鲁莽。 “花小姐,请。”曾禾适时的向大门处伸了伸手臂。 花莹气哼哼的踩着高跟鞋离开,临走时还不忘再瞪何以琳一眼。 直到高跟鞋制造出的嗒嗒声彻底消失,何以琳才无奈的暗叹,真搞不懂这么冷血无情的男人有什么好的! 徐婶接了个电话便走过来说:“少爷,齐少爷约你去海边见面。” 他露出一个意料之中的笑容,然后别有深意的瞥向何以琳:“去换身漂亮点的衣服,跟我出去一趟。”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第十一章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海边清风习习,空气中弥漫着潮水的气息,湿湿的,凉凉的,衬得夏末的天气越发清爽。 齐旭没想到萧弈会把何以琳也带来,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苦涩。 “你们来啦?” 何以琳礼貌性的唤了一声:“齐大哥。”她越来越搞不懂萧弈在想什么了,好好的为什么带她来这里?而且直觉告诉她,他们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找我来什么事?”萧弈明知故问。 齐旭暂时不想让何以琳知道,于是故意找借口将她支开:“以琳,帮我去捡些贝壳过来好吗?” “哦。”虽然很奇怪,但是齐旭这么温柔,她没有理由拒绝。 萧弈也没有阻止,看着她一步步朝远处走去。 齐旭直截了当的说:“弈,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不要牵连无辜,以琳她还有大好的人生,你别毁了她。” 萧弈情绪波动得厉害,沉声质问:“难道欣儿不无辜?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失误,我不会失去她,现在,我也要让你尝尝,什么是心如刀割。” 齐旭一脸悔色,过去的事情梦魇一般纠缠着他不放,所以他才会躲到米兰,可是过往的画面不会因为环境的迁徙而消失,一味的逃避换来的只是更多的痛苦。 “我求你,别伤害她,你想怎么报复都可以,我绝不会吭一声。[]”何以琳就像一道阳光,意外的照进了他的生命里,如果没有她,他可能会在无尽的谴责里崩溃,他不奢求能够得到,所以这半年,他一直默默地守护着她,只要她幸福就好,哪怕给她幸福的人不是他。 萧弈无动于衷的冷笑:“才刚刚开始就心疼了?忘了告诉你,她的味道好极了,我可是爱不释手呢!” “萧弈!” “怎么?我的情人我还碰不得吗?” “如果你不珍惜她,那就放过她,不然,迟早有一天会后悔的。”何以琳就是他心目中的神光,可以抚平一切不安和恐慌,他曾经也自私的不想别人窥视她的美好,但是他亲手毁了萧弈的幸福,所以他自我惩罚,觉得自己也不配得到幸福。 他嗤之以鼻:“这个世界上,已经没什么事情值得我去后悔的了。我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笑着看你哭!” “我知道我对不起欣儿,可是...” 他低叱一声:“闭嘴,你不配提欣儿的名字。” “弈,别让仇恨蒙蔽你的眼睛,以琳是个好女孩,希望你会懂得珍惜。”他可以忍痛割爱,因为那是他欠萧弈的,但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何以琳因为他而受到伤害。 “齐大哥,这个贝壳好漂亮哦!”何以琳光着脚丫小跑了过来,白嫩的脚背上粘上了泥沙,渲染了大自然的气息,别有一番风情,叫人不由慌了神。 自小受艺术熏陶的她比较偏爱这些小玩意儿,看着手心里美丽的浅紫色贝壳,她露出发自内心的笑意。 那笑容在夕阳下几乎透明,好像剔透的水晶一般。萧弈的心弦忽然动了一下,那样纯净而清逸的笑脸,记忆之中,只有元欣才拥有的。 见她对着齐旭笑得如此甜美,他冲动的想要撕碎她的笑容,萧弈就是萧弈,心里想什么便用行动表现出来,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过何以琳就是一记火热而绵长的强吻,他在向齐旭宣告,她是他的女人。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第十二章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何以琳被他突兀的举动吓了一跳,有些反应迟钝,后知后觉之后开始恼羞成怒,这家伙怎么一点也不注重场合,奋力想要推开他,可是却被他桎梏得更紧。(.无弹窗广告) 齐旭顿觉心上仿佛裂开一道口子,想阻止,却是无能为力。 他邪魅一笑,放过她甜美的双唇,头也不回的对一旁的齐旭说:“你慢慢欣赏风景吧,我们得走了。” 不由分说,拉着何以琳便向车子的方位走去。 “我的鞋...”她不满的抗议,想要回头取鞋子。 萧弈则猛地一扯,她被迫撞进他的怀里,但见萧弈微微倾身,下一秒,她已经被打横抱起。 齐旭看着他们远去的背阴,心底说不出的悲怆,即心痛又愧疚,如果不是他,何以琳也不会惹上萧弈这样强势的男人。 毫不温柔的将她塞进车里,然后发动引擎绝尘而去。看着她向齐旭展露出来的微笑,他心里一阵窝火,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生气,这是失去元欣之后第一次冲动。 他沉默地开着车子,握住方向盘的手隐隐可见青筋暴凸,想必他心里已经火烧火燎了。 感应到危险的气息,她不着痕迹的往车窗的位置挪了挪,企图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以免再度遭殃。 “吱”一声尖锐的刹车声骤然响起,由于惯性,何以琳的身子猛然向前一冲,险些撞上前挡。 他完全不在意她会不会受伤,目光犀利的射向她:“你就那么下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投入他的怀抱吗?” “你说什么?”她的心再一次被他刻薄的话语狠狠地戳伤,就算是情人也不该被如此践踏吧? 他嘴角勾起嘲弄的冷笑:“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你胆子不小嘛!” “我哪有?” 他霸气十足的宣告:“何以琳,从今以后,你的眼里,心里,包括你的身体,都只能是我的专属。” 不是只有他会生气,她也会,既然他把她想得那般不堪,那又为什么不肯放她离开?这次她真的不想理他,想要拉开车门下车,却发现车门不知何时已经被锁上,浓烈的不安涌上心头,跟这样一个危险的男人在一起,她无时不刻不在提心吊胆。 她这举动更加惹怒了萧弈,一双有力的大手扣住她纤细的肩头,硬是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强迫她与他正视,咬牙一字一句的命令:“说,说你做得到我说的话。” 然而她脾气也很倔,赌气的开口:“我做不...呃...”“到”字还未出口,肩头传来剧烈的疼痛令她忍不住闷哼一声。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你做得到。”灰褐色的瞳孔染上一层嗜血的光芒,原本悦耳的嗓音,此刻听来却叫人怵然惊心。 明明痛得想哭,但她却倔强的咬紧下唇,不愿意在他面前示弱。 他怒极反笑,放松了手里的力度,语气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这是你自找的。” 他用亲吻来惩罚她,舔弄着她紧咬在一起的唇齿,双臂将她牢牢地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第十三章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她抗议得咬得更紧,乃至尝到了血腥的味道。(.)而骄傲霸道的他自然是不允许被拒绝的,见她迟迟不肯松口,扣在她腰上的大手缓缓上移,覆上她胸前的柔软。她浑身一个战栗,吓得倒抽一口气,染血的红唇微启,恰好被他趁虚而入。 他顺手按下按钮,座位缓缓向后拉平,她再次躺在他的身下。 “唔...不要...”他把她当什么?随时随地抗议拿来发泄的工具吗? “嘶”连续几声裂帛之音,盛怒之下,他粗暴的撕开她身上昂贵的薄纱礼服。 无边的羞辱将她的心狠狠地剖开,一滴晶莹的泪珠划过眼角,没入披散开来的发丝之中。 他动作一滞,下一秒转而更加疯狂,她的排斥彻底击碎了他残存的理智,一心只想狠狠地征服。 她哽咽着咒骂:“你这个禽兽,不要碰我...” 望着那梨花带雨的娇颜,他仍旧无动于衷,一手按住她的锁骨处,一手慢条斯理的扯弄着自己的领带,笑得越发残忍:“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禽兽...”最后一个字结束在她的唇上。(.无弹窗广告) 反抗只是徒劳,她已经疲累的使不上丁点力气,任由他狂野的肆虐,娇弱的身躯在他的身下瑟瑟发抖。不论他怎么挑逗,她就是不肯予以回应,像条死鱼一般。 渐渐的,一切归于平静。 扯过外套扔在她身上,遮住了满是痕迹的身体,那些都是他留下的烙印,透过肌肤,渗入她的心扉。他知道自己伤了她,但是他给过她机会,为什么一个看似柔弱的女人竟然可以倔强到这种地步? 看着陷入昏迷的她,眸光深沉,有一种叫做懊悔的情绪开始在心间蔓延,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回到别墅,直接抱着她走进浴室,甚至破天荒的替她按摩手脚,在热水里泡了近20分钟,才放任她在柔软的大床上休息。而他自己则心烦意乱的什么事也做不了,索性便倚在床头静思。 汪允冲打来电话,说:“总裁,下午三点半还有个小型会议,你看...”时间已经到了,萧弈却还未出现,汪允冲不禁觉得奇怪,向来很有时间概念的萧弈从来没有出现这样的意外。 他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既然是小型会议,那就让副总解决吧。” “好的。”汪允冲听他充满疲倦的语气便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种时候最明智的选择当然是敬而远之。 直到夜幕时分,何以琳才缓缓睁开眼睛,其实她早就醒了,只是不想看见某人而已。 他依旧倚在床头,手里捧着文件,嘴边噙着浅淡的笑意:“怎么,装不下去了?”他早就知道她醒了,只不过陪着她耗下去,看谁先妥协。 而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可恶的男人居然该死的这么有定力,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踏出房门半步,害她一直僵着身体,都已经麻木了。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第十四章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姚沫沫哭丧着脸说:“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你再不回家,伯父伯母就要冲去我公司啦!这两天管我要人呢!” 何以琳歉然一笑:“对不起啊,我马上回去一趟。(.好看的小说)” “你到底在忙什么啊?为什么都联系不上你?”姚沫沫很好奇的问。 “我...在找工作啊。” 姚沫沫一副鬼才信的样子:“切,你可是鼎鼎有名的首席珠宝设计师,不知道多少人抢着要呢,还在愁找工作?” “我想尝试一下别的工作。”o市所有的珠宝公司都是royal旗下的,她不想连工作也成为他的管辖范围。 “你疯啦?花了那么多努力才得到这样一个荣誉,你现在说你要改行?” “我只是想先放松一下。”不知道情人这个身份还要维持多久,她真想立刻飞去米兰,比起o市,那里的生活算得上天堂了,至少不会困在恶魔的身边。 经过卖场,何以琳买了些补品回去,何敬远一见她便责备说:“你这孩子,就算工作再忙,也得记得给家里打个电话啊!” “爸,对不起啦!我忙起来就什么都忘了。”她挽着何敬远的胳膊撒娇,一如从前一般,离开那个恶魔,她还是她自己。 何敬远拿她没辙,故意板着脸说:“下次再这样我可生气啦!” “不会了啦。”四处看了一下,问:“哥哥呢?” 一提到何以瑞,何敬远顿时火冒三丈:“被我打了一顿,还在房里气着呢!” 她抿了抿嘴劝道:“爸,你别动气了,当心血压升高,我上去看看他。” 推开虚掩的房门,但见何以瑞摆着一张臭脸坐在床沿,下巴的胡渣冒了出来,看起来有些颓废。 “哥。” 他转脸睨了她一眼,又面无表情的转了过去,随即反应迟钝似的,双眼一亮,猛的回头:“琳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何以琳没好气的说:“在爸被拘留的时候。”她真的很痛恨他的不争气,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何以瑞脸色一暗,活像做错事的孩子:“我也没想到会被骗嘛!还兄弟呢!居然连我也坑!” “你自己没脑子么?别人说什么你都信?想做生意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这块料。” 何以瑞委屈的嘀咕:“有你这么数落自己哥哥的么?我都这么惨了你还摧残我脆弱的心灵!” 何以琳不以为然,积蓄已久的怨气倾泻而出:“我想没有人的心灵能够强得过你何以瑞了,俗话说,一次上当是无知,二次上当是白痴,你那些朋友骗你不止一回了吧?亏吃多了你还吃上瘾了,你天生智障吗?” “你就别骂我了,我以后不跟他们联系就是了。”他还觉得自己无辜得很呢! --------- 呜呜~~~~(>_<)~~~~求留言求收藏(⊙o⊙)哇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第十五章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结束了手里的文件,萧弈拧眉揉了揉睛明穴,看了这么久的文件,闭上眼睛都感觉到有字在飞。[.超多好看小说] 失去元欣的时候,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在工作上,从不曾觉得累过,可是这阵子却感到越来越力不从心,这一切都是因为何以琳,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她一直是冷冰冰的态度,令他严重不爽,索性选择留在公司加班,省得回去自讨没趣。 曾禾突然打电话过来说:“少爷,老爷和夫人回来了,让你晚上回祖宅吃饭。” “嗯,知道了。”忽然想起了什么,干咳了一声,问:“她...这几天都在干吗?”四五天没回去了,想必她一定很庆幸吧!越想越来气,凭什么她可以睡舒服柔软的大床,而他却要屈尊于公司的沙发? “她也没什么动静,就是工作了几天,五点下班,准时回来,然后吃饭睡觉。”曾禾无奈的笑了笑,依他过来人的眼光看,萧弈其实还是有点在意何以琳的,可是沉迷于过去,看不清自己的心。 萧弈闻言,俊脸上顿时一片阴暗,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背着他偷偷去工作? 何以琳收拾好东西便准备下班,和同事笑着挥手告别说再见,但是她哪里知道,这个再见即是再也不相见。(.无弹窗广告) 转身下了两步台阶,脸上的笑意仿佛定格一般,面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何以琳显然有些手足无措,不确定他会不会拿这件事小题大做。 “我养不起你么?”他悠闲的倚在车身上,这辆全球限量版的跑车更加衬托出他崇高的地位。 她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我想要工作。” 他漫不经心的笑着:“你认为...一个即将倒闭的公司,能够给你什么待遇?” 这简直就是可耻的威胁,她知道,如果不如了他的意,那么威胁就会变成现实,以他那么强大的势力,毁灭这样一家公司确实不是难事。 她气得无言以对:“你...你别太过分了。” 他不紧不慢的开口:“你忘了?我可是禽--兽!”他故意将禽兽二字拉长,意在提醒她,这是出自于她的评价。 不,他不是禽兽,他是连禽兽都不如,至少禽兽不会像他这么欺负人! “哇!这男的是谁啊?超帅耶!”许多女同事走了出来,一看见俊逸非凡的萧弈便双目放光,好像馋猫看着鱼那般垂涎三尺。 “咦?那不是我们公司新来的女文员么?她跟这个帅哥什么关系啊?哎,该不会是他女朋友吧?” “切,要是真的还用得着来这里上班?” 其中一人假装熟络的上前,一把揽住何以琳的肩,喜滋滋的问:“以琳,你男朋友?长得好帅哦!” 何以琳想要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但这句话还是被萧弈打断了。 “上车。”看起来像是邀请,但语气里隐藏了一丝命令的气息。 为了公司数百员工的生计,她也只好乖乖就范了。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第十六章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萧家大宅就是一座宏伟的庄园,何以琳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带她来家里,以她的身份,出现在这里是很尴尬的。 刚停好车,便有几名男士上前替他们打开车门。 环顾四周,花圃被修剪出美丽的形状,不是天然却胜于天然。 豪华的镀金大门向内20米左右,有一座超大的圆形喷泉位于前院正中央,数十支有力的水柱交织冲撞,无数水珠飞散在空气中,留下点点湿意。 “弈儿回来啦?”一个欣喜的声音由远及近,这位一身富贵打扮的女人便是萧弈的母亲,虽是四十出头的年纪,但是却保养得很好,至今风韵犹存,可见年轻时是怎样的风采,也难怪萧弈长得那么俊美了。 “在美国好好的怎么突然回来了?”他但是不悲不喜,好像这不是久别重逢。 杨诗妍拍了拍他的肩:“臭小子,我们不回来你也不知道去看我们。” 他无奈的耸耸肩:“你让爸少给我点任务,我就有时间去看你们了。” 杨诗妍自然是知道他工作繁忙的,满脸慈爱的看着他说:“进去吧,你元伯父元伯母都在呢!” 他面色一沉,好似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随即牵起何以琳的手踏进客厅。(.好看的小说) 杨诗妍好奇的打量了何以琳一眼,自从元欣死后,萧弈还是第一次带女人回来,甚至还手牵着手,可见关系不一般。 “弈哥哥。”一个名媛打扮的女人微笑着朝萧弈打招呼。 何以琳明显感觉到萧弈的变化,握着她的手骤然一紧,痛得她蹙了蹙眉。 眼前这个女人有着和元欣一模一样的面孔,也难怪萧弈会有此反应。但是很快他便恢复正常,因为他知道她不是元欣,而是元欣的胞妹元菁。 元菁的视线落在他们俩紧牵在一起的双手时,面部肌肉不着痕迹的一阵抽搐,眸底也隐含着不易察觉的森寒。她很好的用笑脸掩饰了自己的情绪,温柔大方的问:“这位是?” “女朋友。”他简洁明了的回答。 不仅仅是元菁,连何以琳也感到诧异,没想到他会这么介绍自己,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什么感受。 坐在沙发上的众人更是一阵唏嘘,萧正琛干咳一声,他们刚刚正在谈论萧弈和元菁的婚事,现在萧弈这么说简直就是给所有人难堪。 杨诗妍干笑着打破尴尬:“大家都饿了吧?快过来用餐吧!” 何以琳一点也不想卷入这个复杂的圈子里,如果不是萧弈的强势,她真想立刻离开这个令人窒闷的地方。 这一顿晚餐如同万里长征,每个人都吃得无比艰辛,只有萧弈可以泰然自处。 送走元菁一家,萧正琛一脸严肃的说:“萧弈,到我书房来一下。” 何以琳从来没有向这一刻希望他能够陪在自己身边,虽然很可笑,却也不得不承认,在这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她潜意识里存在着对那个恶魔的依赖。 他状似宠溺的捏了捏她的下巴说:“在这儿等我。”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第十七章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杨诗妍递了杯果汁过来,笑容和煦的坐在何以琳身旁:“你叫什么名字?” 面对杨诗妍良好的态度,何以琳只好如实回答:“何以琳。(.好看的小说)” “琳琳啊,你真的是我们家弈儿的女朋友?” 她摇摇头:“不是...” “呵呵,不用不好意思的啦!我们家弈儿脾气不太好,你以后可要多担待着点,他若是敢欺负你,就跟伯母说。”杨诗妍对何以琳颇有好感,如果萧弈真的能够放弃过去接受眼前的幸福,她也是乐见其成的。(.好看的小说) 岂止是不太好,简直就是超级不好,但是面对他那样专横无礼的人,谁敢说半个不字? 书房里,萧正琛怏怏不悦的质问:“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他明知故问。 “那个女的哪儿冒出来的?以前怎么没听说你有女朋友?”萧正琛被他懒散的态度气得半死,今天这样的场合萧弈那么做,令他有脸没处搁。 他不关痛痒的问:“难道你要我在元伯父和元伯母面前承认她是我的情-妇?” “你...你这个臭小子!” 萧弈目光一凛,斩钉截铁的说:“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是我不会跟任何人结婚。” “你何必执着于过去呢?元菁跟欣儿一样,漂亮又能干,你有什么不满意的?”萧家就萧弈这么一个接班人,他可不能接受萧弈的这个想法。 “即便是元菁,也做不了欣儿的替身。” 萧正琛很失望的说:“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难道你还指望你妹妹继承我的产业吗?” 他无所谓的扬唇:“不就是继承人么,你想要我随时都可以给你一个。” “既然这样,那你就跟元菁结婚,别忘了,欣儿临死前拜托你要好好照顾元菁的。”怎么劝说也无用,他只能搬出元欣来说话了。 萧弈一阵沉默,她们姐妹两感情很好,元欣生前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元菁,而当时为了让她走得安心,他确实答应了她的请求,他知道元欣的意思,她是把想得而得不到的希望寄托在元菁身上。 “随便你们。”转身离开书房,见杨诗妍和何以琳聊得融洽,可是他却兴致不高,冷冷的开口:“该回房休息了。” 杨诗妍笑眯眯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先去洗洗睡吧,我和琳琳再聊会儿。” 他没再说什么,径直走上楼去。 又聊了半个小时,杨诗妍才领着她到萧弈的卧室门外。 犹豫了半晌,才转动门把走了进去。 浴室传来细微的水声,一想到他在洗澡,心里便紧张得不能自已,轻手轻脚的靠近床边,还没来得及坐下,忽闻他冷冽的嗓音传来:“进来给我搓背。” -------- 悲催,泪奔中~~o(>_<)o~~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第十八章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想不到你还挺会笼络人心的,这么快就把我妈给收买了。”他嗤笑着说。 早就知道他的嘴里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何以琳置若罔闻,心不甘情不愿的替他擦背。 这时,元菁突然打来电话,何以琳很识相的将手机递给他。 他犹豫了一秒,按下接听键,正准备问元菁什么事,忽然被何以琳轻柔的动作撩得一阵酥痒,于是皱眉:“你没吃饱吗?用力点。” 她依言加重的力道,心里暗自抱怨,这人不是一般的难伺候! “你属蜗牛的么?动作快点。”他依然不满的指责,因为她生疏的技术弄得他心痒难耐,恨不能下一秒就吃了她,可恼的是,这个小女人居然一点也没有警觉,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玩火。 她咬牙瞪了他的后脑勺一眼,然后报复性的加快速度。 然而他却很享受地闭上眼睛,薄唇发出一声舒适的叹息,重新将手机放回耳边:“小菁,什么事?” 元菁听了那简短的几句话,气得浑身颤抖,想来的以为他们在做那种事,但是在萧弈的面前,她不可以失态,于是隐去心里的情绪,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弈哥哥,我听说你公司的设计部总监请了产假,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做替补啊?” 萧弈漫不经心的回答:“你的能力自是不用说了,明早九点去人事部报到吧。” “谢谢弈哥哥。”挂断电话,她的嘴角升起一抹阴笑,只要进入royal,她和萧弈接触的时间便多了,从此有她守在他的身边,任何女人都别想有所觊觎。 何以琳思忖良久说:“跟你商量件事。” 他不理不睬,继续闭目享受。 她继续说:“我想每个周末回家一趟。”上次崔妍就开始抱怨她工作太忙,劝她换家公司了,她总不能一直编织谎言糊弄他们吧? “那就看你表现如何了。” 她终于忍不住说出心里的想法:“就算是情人也该有特定的自由空间吧?我不是你的犯人。” 他高傲的晲向她,那姿态婉约一个王者在睥睨他的江山,一如既往的专横:“你是我的情人,我便是你的主人,我有权利支配你的人生。” 她一气之下,手里的力道重了些,将他偏白的背部擦得通红,几乎可以渗出血珠来。 他“嘶”了一声,浓密的剑眉一拧,咬牙说:“你是故意的吧?” “不是。”她确实不是故意的,只是人在生气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想要毁灭手边的东西,这充其量不过是本能而已。 他性感的唇角噙着一抹浅浅的弧度,但是却瞧不出丝毫讯息,因为他这个人生气的时候也会笑,旁人无法琢磨出他的心思。 “弄伤我,是要补偿的。”不等何以琳反应过来,他已经一个用力,将她带入宽大的浴池,水花溅了一地。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第十九章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弄伤我,是要补偿的。(.)”不等何以琳反应过来,他已经一个用力,将她带入宽大的浴池,水花溅了一地。 她猝不及防的惊呼一声,下一秒,身子已经浸入温热的水里,单薄的衣裙在水中荡漾开来,宛如天际的一朵浮云。 “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她抗议的伸出双手抵住他结实的胸膛,试图撑开一点距离。 吻了吻她那诱.人的小嘴,他不以为意的说:“那又怎样?服侍我本来就是你应尽的义务。” 感觉他的大手从裙摆探入,她不安的扭了扭身子,可是背后抵在浴池边缘,根本无处遁逃,又气又急:“你就不能纯洁一点吗?”有时候她不得不佩服他的精力。 他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浅笑,大手贴上她光滑的肌肤:“情人之间,你跟我谈纯洁?” 她强忍着颤抖,明明排斥他的触碰,可是身体却背叛了她的意志,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咬了咬她小巧的耳垂,语带嘲讽的在她耳畔呢喃:“你明明就很喜欢,不是么?” 她的心顿时沉入谷底,冷声质问:“这么羞辱我你很开心吗?我不知道你和齐大哥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那一切都与我无关,你为什么要为难我?” 他怔了怔:“有些事情你没必要知道。”俯首堵住了她的唇,反复纠缠,双手熟练的退去她的衣衫,一如既往的霸道,掠夺她的呼吸,扰乱她的思维,直至完全主宰了她的世界。 天亮时分,他洗漱穿衣,不一会儿便西装革履的站在她面前,面容冷峻的说:“别再妄想背着我去工作了,o市所有的企业已经将你列入了黑名单,没人敢收你。” 她气得暗暗咬牙,难道要她跟古代的妃嫔一样,呆在自己的寝宫里祈盼这个暴君的临.幸? 看着她忍怒不禁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随即补充说:“royal设计部总监助理,准备明天上任吧。” 她惊诧的抬首望向他,心里虽然有一丝欣喜,但瞬间又黯淡了下去:“可是...” 似乎能够看穿她的心思一般,不用她开口便知道她在犹豫什么,于是不紧不慢的说:“你爸已经被调去台中分部了。” 用了早餐,两人便欲离去,杨诗妍舍不得何以琳,于是开口挽留:“琳琳没什么事,就留下来陪陪我吧!” 他只丢下一句:“我晚上来接你。”然后发动引擎驶出大宅。 虽然杨诗妍对她很热情,但是面对这样背景庞大的家庭,她倍感压力。 结果杨诗妍带着她去购物,身后跟着一帮保镖,这样的架势换来的便是一路畅通无阻,谁也不敢挡着她们的道。 路过一家店面时,杨诗妍突然心血来潮,看中了一件防辐射的孕妇装,喜滋滋的拿在手里在何以琳身上比了比:“不错,挺好。” 何以琳不确定的询问:“伯母,你买这个做什么?” “当然是给你穿的啊!”杨诗妍笑眯眯的看着她。 她赧然垂首:“我没有...” “现在还没有啊?没关系,迟早用得上的。” 杨诗妍一副盼孙心切的样子,弄得何以琳无言以对。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第二十章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元菁知道自己的助理就是何以琳时,眼底闪过诡异的气息,随即很大方的向她伸手示好。 何以琳礼貌性的回握:“那我先去工作了。” 午餐时间,吴翎突然出现,温文尔雅的说:“听沫沫说你今天第一天上班,我们去庆祝一下吧。” 她回来到现在确实还没有和他们好好聚一聚,于是便答应了。 萧弈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俯瞰,见她笑容满面的上了吴翎的车,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感觉闷闷的,好像一股气流在体内横冲直撞,始终找不到出口。 元菁不知道何时走到了他身后,顺着他的视线瞥了一眼,有点幸灾乐祸的笑了笑,故意说:“那个是以琳的男朋友吗?他们俩可真甜蜜啊!” 萧弈愠声指责:“谁让你进来的?” 元菁没想到他会是这种态度,以前因为元欣的关系,他还算客气的,看来她的直觉没错,何以琳对他而言有一定的影响力。 “对不起,因为门是虚掩着的,所以...” 忽然意思到自己的失态,他有些懊恼:“算了,下次记得敲门。”说完便径直走出办公室。 元菁颓败的撇了撇嘴,然后跟着走了出去。 进了包厢,姚沫沫和郑琪已经就位了,看见他们俩进来连声招呼。(.)众人聊得很愉快,可是郑琪的电话却一个接一个响起,他出去接了几个,后来大概是怕姚沫沫不高兴,索性便关机了。 “郑大少爷这么忙啊?那就别浪费时间在这里陪我们了,快去赴约吧,别让人家等急了。”姚沫沫这话有点讥诮的味道,气氛一下子被弄得尴尬起来。 郑琪因她的态度感到不高兴,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简单的解释一句:“就一个朋友而已。” 姚沫沫一副鬼才信的样子:“是吗?” “不信拉倒。” 姚沫沫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一齐发泄了出来:“爱见谁就去见谁,没人拦着你。” 郑琪也恼了,将手里的筷子狠狠地摔在桌上,一根撞击在餐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火冒三丈的说:“去就去!” 姚沫沫很冷静的对着他的背影说:“你踏出这扇门,我们之间就彻底玩完。” 郑琪充耳未闻,步伐不曾有一秒滞留,不但走了出去,还将包厢的门摔得震天响。 何以琳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之间这个样子,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沫沫...” 姚沫沫很快便调整好心情,笑得有点勉强:“没关系,与其这样拖拖拉拉,不如干脆一点,省得耽误大家的时间。” 送走了姚沫沫,吴翎拿出一个漂亮的礼物盒递给何以琳:“本来打算早点给你的,可是一直都没机会。” 她好奇的打开盒子,一条独特的手链静静地躺在盒内,唇边立刻绽放出迷人的笑意:“这不是...” 他替她回答:“你那时说喜欢,我可是找了很多关系才弄到的,不要拒绝哦!” 她想了想,然后从脖子上取下那枚钻石项链:“这是我在米兰参赛的作品,用它跟你换。” 吴翎很了解她的性格,只好欣然收下了。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第二十一章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何以琳总算松了口气,元菁安排给她的工作量还是挺大的,忙得她连喝水的时间都省了。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她顺手一接,彼端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在车库等你。” 又是简短的言语,何以琳无奈的抿了抿嘴,然后收拾东西准备下去。 刚刚进入电梯就碰见了元菁,她礼貌的点了点头。 元菁很和善的笑着:“我的车坏了,正想搭弈哥哥的顺风车呢,你也一起吗?” “...”她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元菁很可能是萧家未来的儿媳妇,而她此刻的身份似乎并不适合站在她的面前。 萧弈听到脚步声,抬首望向车窗外,没想到元菁会跟来,心里一阵烦躁。 “弈哥哥,我们走吧!”元菁完全不用邀请,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边准备坐下。 熟料,萧弈却冷冰冰的吩咐:“坐后面去。” 灿烂的笑容瞬间僵硬,萧弈怎么做,让她在何以琳面前失尽了面子。但是没人敢违抗他,尤其是在他生气的时候。元菁如若无事般的勉强维持住笑脸,转而去开后座车门。 何以琳不知道他又那根筋不对了,于是跟着元菁也想坐进后座,但是萧弈哪里会如了她的意? “坐我旁边。”清冽的嗓音在阴暗的地下车库显得森然刺骨。 狭小的空间里,寂静得可以清晰的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越是这样沉默的气氛,何以琳不安的感觉就越强烈,可是想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出错了。 车子在宽敞的跑道上一路疾驰,抵达元家大门时,他猛地一踩刹车,何以琳早有预感似的抓紧车门扶手,而元菁则毫无防备的往前一冲,漂亮的脸蛋险险撞上椅背。 这么迫不及待的把她撇开,元菁不免有些受伤,但仍旧甜美的笑着:“既然来了,进去坐会儿吧!你很久没来了呢!” “不了。”调转方向,毫不留恋的离去。 现在车里只剩下了他们俩,何以琳紧张的大气不敢喘,不确定他究竟在生什么气! 瞥了一眼她皓腕上的手链,唇角略显几分讥诮:“旧情人送的?” 她顿时懵了,该不会是因为跟吴翎去吃饭的事才生气的吧?那他也未免太小气了。“别胡说,那是我学长。” “是吗?学哥学妹,很有情调嘛。” 她努力让自己不要激动,语声平缓的说:“没有证据,就不要胡说。” “证据不就在你手上么?” 她下意识的看了看那条手链,不满的质问:“你难道就没有收到过朋友的礼物么?” “某种意义上来说,项链和手链都代表着要将自己喜欢的人圈在身边,你们不是都想拴住彼此吗?”这个概念自然是元欣灌注给他的。 她可不敢苟同:“礼物的意义取决于心态。” 看着她如此维护这条手链,他心底的气不打一处来:“既然你这么缺首饰,那好,我让你一次挑个够!” 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一家金碧辉煌的珠宝店,何以琳就是不肯下车,可想而知,结果就是被他强行抱了出来。 ------ ~~~~(>_<)~~~~潜水滴娃们,出来上晒太阳吧;-)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第二十二章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萧弈!你放我下来!”她秀媚微蹙,感觉自己就好像动物园里面跑出来的动物一样,大家都在用奇异的目光看向他们。 他丝毫不介意路人的眼光,可能是享受惯了,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聚光点,无论走到哪里,总是会吸引一大片爱慕的眼神。 迎宾小姐替他们拉开一尘不染的水晶大门,他如王者一般降临,店员看见他无一不尊称一声:“弈少!” 面对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他们所表现出的是平静无波,看来他们对这种怪异的举止已经见怪不怪了。 何以琳索性放弃了挣扎,因为她知道,跟不讲理的人讲理,那就是劝土匪放下屠刀。 来到柜台前,将她放在金黄色的高脚椅上,吩咐专柜小姐一声:“把最新款的首饰统统拿过来。” 何以琳反射性的出口:“不用了!” 专柜小姐左右为难的看了看萧弈。 萧弈冷着一张俊脸质问:“谁是你老板?” 这话果然很有威力,专柜小姐一听,很有效率的捧来大大小小的包装盒,然后一个一个打开在何以琳面前。 她看见的是顶级设计师的作品,那些款式是经典与潮流的结合。 “不喜欢?那就继续挑。” 她不得不妥协,随手拿起一条项链:“我要这个。” 他眸光一闪,心弦似乎被什么拨动了一下,旋即才接过她指间闪闪发亮的钻石项链,亲手为她带上,并说:“这是我的专属标签,没我的允许,绝不准拿下来。”没人知道,这是他接管royal时,设计的第一个作品,简单而大方,甚合他意,直到近日才做成成品,而且仅此一件,却如此巧合的落到何以琳手里。 隔天,元菁抱着一摞文件,正好看见何以琳,便让她帮忙分担一些,可是看见她脖子上的项链时,心脏狠狠地抽痛一下,双臂下意识的一松,文件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 何以琳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只当她是不小心造成的,于是俯身帮着捡。 元菁不着痕迹的瞪了她一眼,白净的双手紧握成拳,恨得牙痒痒,因为她见过萧弈的设计稿,当时还拜托萧弈做出成品给她当生日礼物,然而萧弈嘴上应允了,最后却因为元欣而忘得一干二净。没错,是她认识萧弈在先,可是为什么到最后,他喜欢的却是她的姐姐! “你还好吗?”面对元菁苍白的脸色,何以琳忍不住关切的问了一句。 “没事,可能是昨夜熬得太晚,今天没什么精神。”她又忍不住瞥了那条项链一眼,嘴边挂着虚伪的笑意:“昨天来公司找你的那个男的是谁啊?你男朋友吗?” 她知道元菁是故意想要将她和吴翎扯上关系,但是做萧弈的女人并不是她自愿的,所以这种无聊的游戏,她避而远之,岔开话题说:“一个朋友而已。对了,总裁要的文件还在我这里,先失陪了。”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第二十三章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周末,何以琳刚刚回家就被崔妍拉到沙发上谈话:“琳琳,你也不小了,遇到合适的人就该把握住机会,妈昨天就跟人家说好了,你待会儿去看看。” “妈,我想等工作稳定下来再说。”拜托,以她现在的身份还敢跑去相亲,除非她想让自己死无全尸! “你这孩子,妈都跟人家说好了,成不成去看看总行吧?” 她抿了抿嘴,为了不让崔妍难做,只好冒一次险了。 拉上姚沫沫,两人一起进了一家高级餐厅,服务员领着她们来到一张餐桌前,那名传说中风流倜傥的男主角已经恭候多时。 姚沫沫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何以琳也不得不为了崔妍的眼光而感到汗颜,这人年近30,可是却生得十分老成,更夸张的是,那两颗大门牙长得极其壮观。 既来之则安之,何以琳本来就话不多,但闻那人说得口沫横飞,姚沫沫很不耐烦的听着,谁说这不是一种煎熬? “何小姐天生丽质,什么是天造地设,我想说的就是我们!” 姚沫沫心里哼哧:“用鲜花插在牛粪上来形容你们还比较贴切!”当然,这话只能放在心里,虽然她是不拘小节的豪爽派,但是最基本的礼仪还是要守一守的。(.) 何以琳干笑着说:“很抱歉,我目前想以工作为重。” “那很好啊!我们可以携手共创我们的幸福生活。” “她的幸福,除了我,谁也给不起。”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如同腊月的寒风,足以将一切冻结。 何以琳似乎看见了地狱之门正在为她缓缓开启,原本想见了这个男人就走的,谁知道碰上了一个话闸子,喋喋不休到现在。更加没有想到的是,萧弈居然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她眼前。 姚沫沫很激动的尖叫:“哇塞,以琳,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帅的男人也不拿出来让我饱饱眼福!” “沫沫。”何以琳示意她不要乱说。 萧弈眸光阴晴不定的审视她半晌,这个该死的女人,总是不让人省心,居然敢背着他跑来相亲,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更可恨的是,她居然还挑了个这么惨不忍睹的男人来相亲。 “给你两个选择,自己走,或者我来代劳。” 她自然是选择前者了,刚刚起身,对面的男人也跟着站起来,身高才达到萧弈的肩头,所以看着他还需以一种仰望的姿势。 那人好强的踮起脚尖,昂首挺胸的说:“你是谁?凭什么让她跟你走?” 他轻蔑的睨了那人一眼:“她是我的女人,不跟我走难道还跟你走?” “切,搞清楚,她现在可是在跟我相亲!” 萧弈语带威胁的开口:“告诉他,你是谁的女人?” ------------ 嗷唔...(这是狼嚎) 为虾米都米什么留言呜呜~~~~(>_<)~~~~ 打滚求收中...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第二十四章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何以琳歉然的向那人解释:“不好意思,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无弹窗广告)” 可是那人却丝毫不知进退的说:“这年头结婚都能离婚,你的追求者多那证明我的眼光没错,我们可以公平竞争的!”他相亲相到现在才碰见像何以琳这么漂亮的对象,说什么也不肯轻易放弃。 姚沫沫实在受不了他自恋的样子,不悦的说:“竞争?你拿什么跟人家争啊?也不拿镜子照照,要海拔没海拔,要财势没财势,还长得这么安全,谁带得出去啊?” 何以琳蹙眉低声劝道:“沫沫,你少说两句。” “本来就是嘛!他那个样子连给你提鞋都不配。”姚沫沫不觉得自己有何不妥,这话虽然伤人,却也是事实。 何以琳也不想事情会弄成这个样子,可是说出去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想要挽回已经无济于事,只好代姚沫沫跟他道歉。 萧弈早就不耐烦了,一把拉过何以琳的胳膊便欲离去。 谁知道那人却拉住何以琳另一只手说:“何小姐,这样的男人粗鲁又无礼,根本配不上你。” 何以琳暗自替他捏了一把冷汗,这人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处什么样的境地。 果不其然,看着那人抓着何以琳的手,萧弈的眸光锐利得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射向他:“放手。” “该放手的应该是你,没有人告诉你,对女人要温柔一点...啊...” 他一把揽过何以琳,强势的将他们分开,紧接着便是一拳砸在那人鼻梁上,说:“这就是我温柔的方式。” 何以琳无奈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却无力阻止这场悲剧。 姚沫沫却幸灾乐祸的看着那张原本就惨不忍睹的面孔又增添了两道醒目的鼻血,忍不住笑弯了腰:“劝你还是回去练练手脚吧,以后肯定还会用得到的。”因为她觉得他长得就是一副欠抽的样儿,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的人是最让人头痛的。 回到别墅,他烦闷的扯了扯领带,事情似乎渐渐脱离了轨道,他的情绪已经越来越受她的影响了,看见别的男人碰她,心里就好像扎了刺一样难受,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我发现你真的很不乖,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才好呢?” 面对他的突然靠近,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有点委屈的咬了咬下唇:“我什么都没做。” 他眼神越发阴鸷的盯着她:“你还想跟他做什么?” “我没想做什么,是我妈跟人家约好的,我只是去应付一下而已!” 他挑了挑眉:“应付?需要那么久么?”他本来是陪客户吃饭的,谁知道出了包厢就看见她和一个陌生男人聊得不亦乐乎,于是问了服务员才知道,他们已经在那里快一个小时了。 ------ 今天收收涨过昨天的数的话那明天就加更哦~~(*__*)嘻嘻……飘走~~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第二十五章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至少要让人家把话说完再走吧。”不是每个人都跟他一样,随心所欲的完全不顾及场合。 他嘴角向左上方扬起,怡然自乐的说:“很抱歉,我没打算跟你讲道理。” “...”她选择保持沉默,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存心不想她好过,再多解释也是多余。 “今天的事情先放着,待会儿我爸妈会过来,你去换件礼服。”说完,他转身走去书房。 她总算松了口气,不过豪门世家就是麻烦,就连普通的见面也要搞得那么隆重。但是既然他都发话了,她只能乖乖照做。 不止萧正琛他们,同来的还有元菁,何以琳一点也不想参加这顿饭局,可没有萧弈的特赦令,她又怎么能逃得掉呢? 杨诗妍很热情的给何以琳夹菜:“琳琳啊,你该多吃点了,那么瘦,我还想要个健健康康的大胖孙子呢!” 元菁拿刀叉的手微微一僵,知道杨诗妍是比较偏爱何以琳的,这样的情况对她来说很是不妙。 萧正琛清咳了两声,似乎在示意杨诗妍注意言行。 原本就黑暗的夜空,此刻布满乌云,晚风习习,带着几许凉意,元菁瑟缩了一下,询问道:“以琳,可以借我一件衣服吗?有点冷了。” “好的。”她的衣服多得连衣柜都放不下了,萧弈隔三差五的都会派人添置一些衣物回来,而她除了出席一些正式的场合之外是不会穿的。 元菁随她进了主卧室,神情诡异的打量着屋内的陈设,最后目光落在古典木架上摆放着的玉制小人上,眼角泄露了一丝阴险。 趁何以琳不注意时,伸脚绊了她一下,位置掌握得十分精确,何以琳不偏不倚的跌撞在木架上,架上的古董花瓶因为外力的原因而微微震动。 “啪嗒!”一声脆响,玉制小人摔得身首异处。 元菁心里满意的窃笑,却还假装关心的问:“以琳,你还好吗?有没有撞到哪里?” 她扶着木架站了起来,膝盖和胳膊都被撞得生疼。 “怎么回事?”萧弈刚刚上来就听闻一声动静。当他看见地上躺着玉人残破的躯体时,瞳孔骤然收缩,情绪瞬间沸腾了起来,沉声质问:“谁打破的?” 何以琳有些惶惶不安,嗫嚅道:“是...我。” 他一步一步慢慢靠近,深邃的眸子里几乎燃烧着腾腾火焰,空气里溢满了火药的味道。 随着他沉重的步伐,何以琳的心跳一拍快过一拍,甚至有种想逃的冲动。 “啪!”盛怒之下,这一巴掌在她白皙的脸蛋上留下五个清晰的红指印,牙齿嗑破嘴唇,沁出一丝鲜红。 他咬牙切齿的质问:“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乱动我的东西?”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第二十六章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她缓缓伸手捂住火辣辣的脸颊,这一巴掌不仅仅疼在她的脸上,更加疼进她的心里,看他的反应就知道,送他这个东西的人,在他心里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 达到预期的效果,元菁自然是乐不可支,但不可否认的是,她虚伪的面具戴得很牢固,假惺惺的劝说:“弈哥哥,我知道这东西对你很重要,可是以琳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别生气了。” 萧弈一点面子也不卖给她,低吼一声:“滚出去!” 元菁吓得微微一颤,知道他是真的动怒了,于是默默地离开。[]没有人看见,她转身时,嘴角噙着一弯幸灾乐祸的坏笑。 何以琳很清楚,自己跌倒并不是一场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而为,但是她不想解释,因为那只会让萧弈觉得她是在为自己开脱。 清澈的水眸泛着一层晶莹的泪光,她倔强的仰起脖子看向他:“对不起,箫先生,以后没你的允许,我不会碰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她不想在他面前流泪,绕过他身边便疾步走出别墅。 杨诗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追着何以琳跑到院外,拉住她的胳膊,看见她红肿的脸不由惊道:“琳琳,你脸怎么了?” “对不起,我想静一静。”挣开杨诗妍的手便小跑着离开。 天边发出一声沉闷的雷声,秋风瑟瑟,将枝头的树叶抚弄得沙沙作响,一切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迹象。 杨诗妍又急又气,推了萧弈一下:“你居然下手那么重,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哪里受得了?有话不能好好说吗?马上就要下雨了,她穿那么单薄,着凉了怎么办?还不快去把她找回来?” “她有的是地方去!”他态度冰冷决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杨诗妍拿他没辙,叹了口气:“好,有本事就别后悔。” 曾禾也忍不住开口:“少爷,还是派人出去找找吧,她肯定不会回家,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了在外面很危险的。” “随便。”其实打过她之后,他就已经开始后悔了,但他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那个小玉人是元欣送给他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生日礼物,他一向都很珍视的。 “哗啦啦...”门外已经下起了滂沱大雨,很多人都被困在了原地。 何以琳徒步在风雨里,茫然无措的不知该去向哪里,纤细的娇躯因寒气的侵袭而隐隐颤抖,她下意识的抱紧自己,街头的路灯在这样的雨夜显得更加黯淡无光,衬托着她孤单的身影越发的萧瑟。 就这样走了二十几分钟,她的身体已经冻得麻木,而她依旧是机械的向前迈步。 忽然,前方传来一道刺眼的强光,伴随着车轮子在雨地里滚动的摩擦声。 何以琳被强烈的光线刺激得睁不开眼睛,本能的停下脚步。 ---------------------------------- (~o~)~zz收收滚滚来;-)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第二十七章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齐旭急忙拉开车门,撑伞走了过来,见她发丝凌乱的黏贴在脸上,于是伸手替她顺了顺,移开发丝,那红肿的脸颊便一览无遗,他心中一阵钝痛:“他打你了?” 她抿了抿苍白的薄唇:“我弄坏了他最在乎的东西。” 她浑身上下没一处地方是干的,衣服头发紧紧地黏贴在身上,这样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竟然只穿了一件抹胸式的小礼服,齐旭触碰到她肌肤时,袭来一阵冰凉,她这样下去肯定会生病的,所以他也顾不得避讳,用力将她抱紧,说:“先跟我回去再说吧。” 她忽觉呼吸困难,好像被人扼住脖子一般,不管怎么努力的呼吸,都无法缓解这样窒闷的痛苦,脸色越发的苍白,身体瘫软在齐旭怀里,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齐旭察觉不妙,扔掉雨伞,抱起她便上了车,直奔医院。 看着病床上打着点滴的她,齐旭沉痛的闭上眼睛,待医生走了进来,他才恢复平静,问:“她是怎么了?” 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齐主任,你就别挖苦我了,她是什么症状你会看不出来么?” 齐旭苦涩的笑了笑:“我已经失去做医生的资格了。” “哎,就算当初没出那事,你照样得回去子承父业的,别被过去的事情困扰了,况且,那女孩的手术成功率本来就很低,也许这是天意吧。” 他不愿再回想过去的画面,医院这里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禁地。 何以琳情况还好,没有住院的必要,于是打完点滴后,齐旭便带她回他家休息。 同时,曾禾派出去的保镖都一无所获的回到别墅,雨势太大,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想要找人实属不易。 何以琳的手机一直打不通,萧弈心中的怒气早已被忧虑替代,开始不安了起来,他清楚她的性格,这种时候,她不可能回家,也不会去打扰朋友,几乎除了这里她已经无处可去。住宾馆更加不可能,因为她出去的时候是身无分文的。 翻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帮我找到全市大小医院的急诊名单。”他真怀疑她那消瘦的身子会不会因为承受不住雨水的冲击而晕倒。 汪允冲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心里抱怨,半夜三更都不让人睡个安慰觉!但是怨归怨,老板交代的事情还是得办的,谁让他是特级助理呢?! 二十分钟,汪允冲给了回应:“刚刚查到,两小时前确实有个叫何以琳的人在一院就诊过。” 一个字也懒得多说,随手切断了电话,套上外套便去车库取车。 雨雾弥散,朦胧一片,雨刷来回擦拭着玻璃上流动着的雨水,无数雨帘将这一方天地层层隔开,但丝毫没有阻碍他的车速。 --------------------------- 呜呜~~~~(>_<)~~~~为什么收收越长越少,素不素偶写滴不好/(tot)/~~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第二十八章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匆匆赶到汪允冲说的那间病房,发型被雨水打乱,却半分不减他的魅力,一路走来,惹得无数美女护士尽皆回眸。 一名护士正在整理床铺,见一个美男闯进来,先是一愣,继而露出灿烂的笑容:“您好,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因为走得太急,呼吸有些凌乱,看着空荡荡的床铺,他眼眸一沉,问“那个叫何以琳的病人呢?” 护士笑容依旧,用那甜美的嗓音说:“你是说刚刚那位病人吧?她男朋友带她回去了。” “男朋友?”他剑眉一拧,目光阴冥得骇人,双手紧握,白净的表皮下那湛蓝的静脉清晰可见。 然而护士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继续添油加醋:“是啊,她男朋友以前就是我们院的外科专家呢!年轻有为,还帅气多金,最重要的是他好温柔,我要是有个这么好的男朋友,少活几年也愿意!”护士一边说着一边暗送秋波。她一直以为像齐旭那样的极品不多了,没想到今天让她撞上了,但她不知道的是,她想要的前几样萧弈完全符合要求,只是那个温柔,还有待加强。[.超多好看小说] 他完全无视了护士的暗示,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注满了仇恨的因子,宛如沸腾的热水,叫嚣着,吞噬了所有的感官。 转身离开,车速飙到了极点,轮胎辗过之处,雨水四处飞溅,直达齐旭居住的别墅前,他才猛地一踩刹车,抬眼望去,卧室的灯依然亮着,透着一缕温馨的色彩,却冰凉了他的心。 齐旭刚刚准备熄灯睡觉,手机却突然响起,荧屏上跳跃的是那熟悉的、尘封已久的名字,他犹豫了半晌,才按下接听键:“喂。” “让她出来。”萧弈语气不善,似怒亦似妒。 齐旭眸光一敛:“抱歉,她现在没办法出去。” 这话听在萧弈耳朵里自然是变了味的,压抑的怒火瞬间暴涨:“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弈,我们之间的事情,可不可以不要牵扯到别人?” 他已经没了耐性,一字一句的说:“你这样,只会让她的处境更加艰难。”不等齐旭回应,他已经绝然挂断电话,调转车头,疾驰而去。 齐旭听闻动静,来到窗口张望,只见一个朦胧的车影,消失在雨幕里。颓废的倚在墙壁上,萧弈的脾气他最清楚,今天的行为无疑是再次将何以琳推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深深地看着昏睡中的她一眼,疼痛正一点一点的凌迟着他的心。 她的不幸是他带来的,那么也由他结束吧!一个在心里思量很久的问题,终于尘埃落定。 他如王子一般来到睡美人的床前,在她光洁的额头落下浅浅的一吻,仿佛羽毛拂过的轻柔。 --------- :)激动ing~~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第二十九章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睁开眼,面对一个陌生的环境,她不禁有些诧异,陷入昏迷之前的记忆里,唯有齐旭那张焦急的面孔。 “咔”房门被打开,齐旭端着早点进来,温文尔雅的笑着:“醒了?吃点东西吧。” 她觉得浑身发热,看来是发烧了,昨夜的画面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她情绪低落,一点胃口也没有。 齐旭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有点发热,喝点粥,把药吃了。” “我不饿。” 齐旭很有耐心的劝说:“以琳,不要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昨晚下那么大的雨,都不知道找个地方避一避,你有轻微的哮喘症,不能受凉不知道吗?” 她微微一笑:“你知道啦?” 他神色一僵,觉得暂时不告诉她有关于他的过去,于是点点头:“医生告诉我的,以后不可以这么任性了知道吗?” 不想辜负他一片好意,接过他手里的碗便吃了起来。 齐旭静静地看着她,好似要将她的模样深深地刻进心底,无意间发现了她脖子上的钻石项链,面部的表情瞬息万变。 “这项链,是弈给你的?” 她点了点头,尽管这是萧弈强加给她的,不过她确实很喜欢,并非因为它的珍贵,而是通过这个设计,她体会到了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知道吗?这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作品,很有意义。”看来她在萧弈的心里是特别的。 她抿了抿苍白的薄唇:“那...这个应该是要送给那个女人的吧?” 齐旭摇摇头:“这是他接管royal时,心血来潮的成果,那时并没有元欣的存在。” 不知为何,她心里竟然松了口气。 “咚咚咚”,女佣敲了敲门:“少爷,弈少派人来传话给何小姐。” 齐旭与何以琳心里同时闪过一丝不安的情绪,异口同声的问:“他说什么?” “他说:何敬远。” 别人不明所以,但是何以琳却心如明镜,顾不得虚弱的身体,下床就准备离开。 齐旭拉住了她:“你总不能穿睡衣出去吧?”转眼看向女佣:“去拿件新衣服过来。” 何以琳担心萧弈真的会对何敬远怎么样,片刻也不敢耽误,根本等不急换衣服。 齐旭拿她没辙,只好说:“那我送你吧。”旁观者清,他知道萧弈不会对何敬远怎么样的,毕竟游戏还没结束,玩家怎么会毁掉最有利的筹码呢? 进了royal,何以琳也不管同事们异样的眼神,毕竟穿睡衣出现在这里的,除她之外,尚无先例。 萧弈怡然自若的倚在沙发背面,修长的两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雪茄,慢条斯理的抽着,几缕烟雾缭绕,使他俊逸的面庞陷入一片朦胧。 听见开门声,不用回头便知道是谁,在royal,敢这样闯进他办公室的人,非何以琳莫属! “速度还挺快。” 回应他的却是一阵沉默。 于是回首看向她,没想到她居然穿着睡衣就跑了出来,让他无法忽略她昨晚在齐旭家过夜的事实,嗤之以鼻:“他的床舒服么?”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第三十一章 办公桌上的话机很扫兴的响起,他气恼的拿起电话便低叱:“一个小时之内,不准接任何内线进来。” 元菁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头已经挂断,以为萧弈还在为了昨晚的事生气,心里一阵得意,心想何以琳这回别想咸鱼翻身了。 然而办公室内,旖旎一片,萧弈不费吹灰之力的便将何以琳抱起放在沙发上,之前的怒气已经被欲火取代,他以为除了元欣,再也没有人能够让他这般失控了,但偏偏何以琳就是一个意外。 “我不舒服...”她的体温渐渐升高,连说话都显得有气无力,好像随时会陷入昏迷。(.好看的小说) 他有条不紊的解着亮闪闪的纽扣,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我会让你舒服的。” 下一秒,他倾身覆上她洁白无瑕的身体,眸光一闪,那烫人的温度再明显不过,她烧得很厉害,难怪脸色那么苍白,心底某处狠狠地揪痛了一下,无暇多想,起身替她穿好衣服,吩咐汪允冲把车开到公司门口,然后抱着她疾步走出办公室。 如此一来,无疑是在公司内部掀起了一波热潮。 设计部的几个女职员正好撞见这一幕,于是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闲聊。 “我说她怎么一来就做了总监助理呢!原来是跟总裁有一腿。” “这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起来挺文静的一个人,原来骨子里这么下jian。” 这段对话刚好落入元菁耳朵里,她暗暗咬牙切齿,原来萧弈不接电话的原因是正在跟何以琳亲热。 调整了一下情绪,故作严厉的瞥了八卦的女职员一眼:“不知道的事情就不要胡乱猜测,何以琳可是首席珠宝设计师,做我的助理还委屈了呢!” 众人暗自咂舌,赶紧继续手里的工作。 萧弈抱着意识模糊的何以琳坐在后座,时不时的催汪允冲快点。 汪允冲暗自叫苦,早知道就让司机把车开出来了,还以为萧弈要出去办事,自己可以顺便兜兜风,谁知道此刻正火烧火燎的赶去医院。 给她就诊的还是昨晚那个医生,他抿嘴摇头:“怎么刚出去又进来了?”见她脖项处残留着深浅不一的吻痕,不禁打趣说:“齐旭这个禽.兽,你都病成这样了,还不知节制。” 萧弈刚缴了医药费,一进病房便听见医生的话,心里严重不爽,明明是他的女人,凭什么牵扯到别人身上,开口纠正他们的误会:“很抱歉,你说的那个禽.兽,是我。” 医生转脸一瞧,见萧弈走了进来,尴尬的笑了笑:“萧弈,好久不见。”以前萧弈跟齐旭关系不错,他们偶尔也会聚到一起,不过自从元欣发生意外之后,这两个好兄弟就此反目成仇。 他瞥了病床上恹恹欲睡的何以琳一眼:“她怎么样?” “高烧41度,还好送来及时,打完点滴,休息阵子就没事了。” ------------------------- ~~~~(>_<)~~~~乃们继续潜水,偶也偷懒一回,今天一更喽~~~:-( 第三十二章 齐旭接到医生的通知便匆匆赶来医院,不曾想萧弈也在,透过门上的玻璃,看见萧弈浓眉紧锁的表情,便可以确定他对何以琳并不是完全冷血的。(.无弹窗广告) 现在不是他该出现的时候,齐旭黯然垂眸,放开握住门把的手,准备转身离去。 熟料一个护士走了过来:“齐主任,你回国啦?” 这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传入萧弈的耳朵。 齐旭一时显得局促,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推开了病房的门。 两人只是冷眼以对,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份深沉。 护士替何以琳拔针后便退了出去。 良久,齐旭叹了口气:“还在恨我?” 他不屑的表情已经给了答案,态度冷硬的说:“你觉得呢?” “我知道,欣儿对你很重要,发生那样的意外,我也很痛苦,可是弈,我们这么多年兄弟,你觉得我会故意害死欣儿吗?” “事实是,欣儿死在你的手术刀下。”如果换作以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上前给齐旭一拳,但是现在,随着时间的洗礼,他的心境已经平静许多。 齐旭苦涩的笑了笑:“你是该恨的,是我的失误,毁了你的幸福。只是...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关键时刻出状况。”当时身体突然出现头晕目眩的反应,导致手术失败,事后,他沉浸在愧疚指责之中,也没察觉哪里不对劲。 他们的对话惊扰了沉睡中的何以琳。 见她醒来,萧弈便托住她的肩将她扶起,而后坐在床沿,让她靠在他怀里,接过床头柜上的药片和水:“把药吃了。” 齐旭轻声提醒:“那个...空腹不能吃药。” 萧弈动作一滞,心里一阵闷气,简直就是欺负他没有医学常识,这也不能怪他,照顾人本来就不是他的专长。 掏出手机拨通汪允冲的号码:“去酒店定份快餐过来。” 齐旭不放心的说:“还是我去吧,她现在不能吃刺激性的食物。”言罢转身离开。 何以琳有气无力的说:“不用麻烦了,我以前都是空腹吃药的。”伸手去拿萧弈掌心的白色药片。 他手一缩,冷冷瞥了她一眼:“吃完饭再吃药。”一句关心的话在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 齐旭顿了顿足,嘴角微微扬起,似欣慰,亦似苦涩! 休息了两天便去公司上班,但是何以琳明显感觉到了周围的气氛变了,很多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说一些伤人心的坏话,好几次都不巧的被她亲耳听见。 没想到她那见不得光的身份还是曝光了,流言飞语密织成网,将她紧紧地圈住。 不想面对同事的鄙夷嘲讽,她趁午餐时间独自上了天台,这里平时很少会有人过来,是个难得静谧的地方。 “砰”,出入口处传来一声闷响,她下意识的回首望去,但见一个男人笑容猥亵的慢慢朝她靠近。 --------- 还好来得及,又码了一章,呼呼(~o~)~zz话说,乃们还真的潜水啊(⊙o⊙)啊! 第三十三章 “美女,等我很久了吧?”他态度轻佻的看着何以琳。 她一阵反感,不想答话,移步准备离开。 他却横伸左臂拦住了她的去路:“不是耐不住寂寞么?怎么看见我来就走呢?” 她恼羞成怒:“请你放尊重点。” “啧啧!脾气还不小,你不就是专门做小三的吗?开个价吧。”他拢了拢西装衣襟,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她冷嗤一声:“恐怕...你要不起我。” “呵,口气不小,我玩女人玩到现在,你是第一个不愿意跟我的。” 在royal,没人敢动萧弈的东西,更别说是萧弈的女人了,这个男人肯定不是这里的人,她不禁感觉到了阴谋的味道,忍不住质问?:“谁派你来的?” 他不屑的切了一声:“谁能派得动我?”其实他是中了元菁的激将法,打赌一定可以把她骗到床上,但是元菁直说天台上有个女人,并没有告诉他那个女人就是萧弈的情人。 “是元菁吧?”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敢如此肆无忌惮的人,只有元菁,因为她是元欣的妹妹,所以不管她做什么,萧弈都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超多好看小说] 他很诧异的反问:“你怎么知道?” 上次的事情她懒得再提,没想到元菁居然得寸进尺,用这种下三滥的办法整她,她敢保证,接下来上演的,便是给萧弈制造误会,如果估算不错的话,某人正在前往天台的路上。 “那她有没有告诉你?我是萧弈的情-妇!” 听到萧弈的名字,他的反应如同被雷击一般夸张:“what?这个死丫头,居然敢害我!” 她不紧不慢的提醒:“现在不走,等萧弈来了,可就百口莫辩了。”反正她是无所谓了,萧弈的心里根本没有她,那么她和谁在一起对他来说都是无关痛痒的,只不过是留下一个可以惩罚她的借口罢了! 不等他有所反应,天台的门已经被拉开,萧弈与元菁一先一后的出现。 出乎意料的是,萧弈面无表情,完全把其他人当作透明的,深邃的眸子波光潋滟,不温不火的看着何以琳:“不去吃饭留在这里吹风,还想再病一次么?” 元菁端着托盘,托盘上摆放着三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何以琳几乎可以想象到她是用什么借口把萧弈骗来的了。 元菁没想到事情并不在她的计划之中,她跟那人打赌,十分钟之内绝对得不到何以琳的吻,她很清楚那人的脾气,为了面子,即使得不到,他也会用强,可是结果简直差强人意。 佯装善意的看向何以琳:“以琳,我跟弈哥哥正打算上来跟你一起喝咖啡呢!没想到小东也在,不如你们先坐下,我再去泡一杯过来。” 萧弈冷然拒绝:“她不喝咖啡。”说完,拉起何以琳的手便离开天台。 第三十四章 徐婶正在厨房忙碌,何以琳闲来无事,便想出去走走:“徐婶,他...回来吃饭吗?” 徐婶笑得一脸慈祥:“少爷刚来电话,跟客户有预约,不回来吃饭了。” 她思忖着说:“哦,那我也有点事,待会儿你们先吃吧,我出去一下。” 徐婶点点头:“好,早点回来。”她一直把何以琳视如己出,什么事都给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她知道何以琳跟着萧弈心里是委屈的,只不过,但凡萧弈看上的猎物,最后都没有逃脱的可能。 她微微一笑,如果晚饭时间没有回来,萧弈肯定又会小题大做一番。(.) 跟姚沫沫在休闲餐厅坐了会儿,两人随便点了杯热饮。 姚沫沫兴致勃勃的问:“以琳,你男朋友好man哦!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才回国没多久啊!” 她苦涩的笑了笑:“他不是我男朋友。” “他那天看见你相亲,连醋坛子都打翻了,还不是你男朋友?” 认识萧弈的人都不会这么想,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会吃醋?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她轻描淡写的解释:“他只是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而已。” “起码证明他在乎你,郑琪就从来不会介意我和哪个异性接触。”她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何以琳不以为然的抿了抿嘴:“哪天我们互换立场的时候,你就会知道自己有多幸福。”在暴君的统治下,再高傲倔强的人,也会变得卑微、渺小。 “有人在乎你还不知足,我看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何以琳垂下蝶翅般的睫毛,一脸正色的问:“如果我说,我当上了他的情-妇,你会不会觉得不可思议?甚至...开始鄙视我。” 姚沫沫倒没什么反应,抓住吸管吸了一口,漫不经心的说:“如果你把‘当’和‘的情-妇’去掉,我或许会有点被吓到。” 何以琳反应迟了一拍,随即白了姚沫沫一眼:“不正经。” “这年头,做人家情人也是有很高的标准的,我想当还不够格呢!” 她想了想,问:“你跟郑琪怎么样了?” “分了。” “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其实她也觉得郑琪很对不起姚沫沫,他们在一起三年了,姚沫沫一直都是忠于这份感情的,但郑琪却总是拈花惹草,绯闻不断。 姚沫沫睨了她一眼,恍然大悟说:“你该不会是给他当说客的吧?” 被她一语道破,何以琳无奈的扬唇:“他好像很后悔的样子,求我几次了。” “你告诉他,求谁也没用,我姚沫沫说话不是放p,况且,我已经找到下一个目标了。” 何以琳诧异的问:“谁啊?” 姚沫沫很神秘的一笑:“说起来还要谢谢你,因为那个调包事件,你无意中给我牵了红线。” 何以琳很无语,干笑着说:“纪旻幻?他,好像也不是让人省心的主啊。” “没办法,我天生就是一个驯兽师的命。” 第三十五章 这天,萧弈的妹妹回国,杨诗妍让他们一起回去给萧媛接风洗尘。 何以琳本想推辞,可是面对萧弈那张冷如寒冰的脸,到嘴边的话却硬是咽了回去。 见她欲言又止,他明知故问:“你好像有话要说?” 她摇摇头:“没有。” 换了个姿势继续打量她,那眼神几欲将她看穿,浓眉一挑:“真的没有?” 不希望他继续追问下去,她只好扯谎:“我是想说...你领带歪了。” 他先是一怔,继而笑如罂粟:“是吗?那就由你负责把它正过来吧。” 她后悔的想要咬舌,慢吞吞的走过去,双手还未触及领结,忽然被他抱了个满怀,双手本能的圈住了他的脖子,生怕向后仰倒。 紧接着就是一记法式长吻,她不安的挣扎,他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不给她闪避的机会。她总是可以轻易的勾起他的欲/望,而他也不想压抑自己的渴望,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非纯洁的。 看着她面色渐露潮红,他满意的笑了笑:“这样看起来舒服点。”她这些天脸色苍白得吓人,怎么看怎么郁闷。 唇上还残留着他的余温,她真想狠狠地擦掉,这人总是爱这么欺负她。 杨诗妍喜逐颜开的向萧媛介绍何以琳:“媛媛,这是你哥的女朋友,快叫声姐。” 萧媛不满的撅了撅嘴:“她才多大啊?要我叫她姐,别扭死了。” 何以琳勉强一笑:“叫我以琳就好了。” 萧媛打量她几眼:“长得蛮漂亮的,哎,跟我哥,可惜了。” 杨诗妍拍了她脑袋一下:“说什么呢?” “猎豹和小白兔,谁敢说他们是天生一对?”萧媛对自己这个哥哥可是不敢恭维的,元欣去逝那会儿,她都不敢靠近萧弈,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萧弈脸色不是一般的难堪,眸光犀利的扫了萧媛一眼,萧媛还没有与他对视,就已经感应到了那冷冽的阴森之气,顿时一个激灵,小心翼翼的转脸看向萧弈,露出一个讨好的笑脸,傻笑了几下。 萧弈彻底无视了她,将目光转向手里的报刊。 夜里,萧正琛凝眉沉吟:“你好像挺喜欢那个何以琳的?” 杨诗妍面色柔和的笑了笑:“我确实不赞成弈儿跟元菁在一起。” 他皱了皱眉:“为什么?” “元菁给我的感觉,有点复杂,我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还有,弈儿一直对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你还让他每天去面对一张一模一样的脸,那太残忍了,何况,他对以琳并不是完全没感觉的,否则,他不会把她带回来。”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顺其自然吧。” ---------------- 第三十六章 结束会议,萧弈将文件往办公桌上一搁,漫不经心的问了句:“最近齐旭有什么动静?” 汪允冲即刻回答:“派出去的探子听见了他和一个女人的对话。” 他揉了揉眉心:“都说了些什么?” “大概意思是说,他喜欢何小姐,是为了保护那个女人,并且...向那个女人求婚了。” 萧弈了然一笑,挥了挥手,示意汪允冲可以下去了。 果然不出所料,齐旭的婚讯很快传开,并在专访时,正面述说了他对自己未婚妻的爱慕之意,无人不羡慕荧屏上那幸福的一对。[.超多好看小说] 婚期将近,齐旭亲自送喜帖上门。 依旧温文儒雅的样子:“我要结婚了,虽然你心里恨我,但是我还把你当兄弟,希望你会来参加。”他用婚姻的枷锁,困住自己,以换取原本属于何以琳的自由。 他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并没有接过齐旭手里的帖子。语气耐人寻味的说:“你,真的不在乎她了?” 齐旭愧疚的垂首:“很抱歉,我利用了她。” 萧弈笑得越发诡异:“既然如此,她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齐旭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接下来的话最为关键,他的努力会不会白费,只在这一刻方可揭晓。 然而萧弈的后话,无疑是个晴天霹雳:“最近有个案子比较棘手,正好那个客户对以琳有点意思,反正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我留在身边也是浪费。” 这番话让齐旭有想要揍人的冲动,如果不是他忍耐的极限较大,此刻他们俩已经大打出手了。 “萧弈!你还是我认识的萧弈吗?你从来不会用这种手段经商的。”隐藏在衣袖地下的手攥得死紧,指甲已经深入肉里,几欲掐出血来。 萧弈面不改色的扬唇:“无商不奸,必要的时候,还是需要一些非常手段的。” “你这么做,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他没心没肺的耸耸肩:“我都无所谓,你还紧张什么?”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 他眸光一沉:“齐旭,我认识你不是一天两天,你的演技,实在是太差了。” 这么努力,还是被他看穿了,齐旭不禁颓废的垮下双肩,浑身的力气好像在一瞬间被抽光,两腿一软,踉跄的倒退一步。 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的传到何以琳的耳朵里,她凝立在楼梯拐角处,看着那两个冰火不容的男人,原本清澈晶莹的眸子,此刻仿佛褪色的水晶球,空余一片黯淡。心忖:“萧弈,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说要就要,说丢就丢的玩具吗?” 虽然她没有任何言语,但是从她受伤的眼神中,萧弈几乎可以听见她心里的委屈,凛冽的眸光不着痕迹的颤动了一下,但是表情一如既往的冷硬。 第三十七章 “何助理,把这份文件带给元总监吧!”女职员语态轻佻,没有半点尊重,好像在差使最下等的佣人一般。 何以琳也不想跟她计较,反正因为萧弈,她已经成为公司上下所有女性的公敌了。这些天,她一直都在想办法离开那个冷血的恶魔,但走之前必须把何敬远亏欠的公款补齐。 正准备接过文件,那名女职员却有意无意的提前松手,几张a4纸七零八落散了一地。 “哎呀!不好意思哦!我手滑,麻烦你捡一下吧!” 这一幕正好被路过的萧弈看见,心里莫名的升起一串怒火,他告诉自己,他只是为了面子而已,欺负他的女人,就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正欲上前,忽闻何以琳不温不火的开口:“既然是你的失误,自然是该由你自己承担。” 女职员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又气又恼:“你...” 不等她说完,何以琳继续补充:“还有,送文件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你们的义务,我想,我没有必要代劳。”不理会女职员被气得铁青的脸,她冷傲的转身离开。 但闻女职员冲着她远去的背阴大骂:“呸!小狐狸精,看你逍遥几时!” 萧弈冷冷看着这一幕,对身后的汪允冲说:“看来季小姐对员工的素质培养。(.好看的小说)还有待加强。” 汪允冲一阵汗颜,连忙称是。 他沉声道:“去告诉她,明天,人事部至少要收到她们俩其中一个人的辞呈。” “是。”汪允冲立刻动身去执行任务,他知道,萧弈这是在杀鸡儆猴,估计今天过后,再也没人敢在公司里说三道四了。 1――――――1 卖了几个设计稿,赚了不到四百万,何以琳正愁剩下的几百万要怎么办,偏巧的是,吴翎来的话说需要她帮忙,他公司要举行一个时装发布会,正缺一个合适的模特。 她有些犹豫:“可...我没有当过模特。” “放心,会有老师给你们上课的,你那么聪明,没问题的。” 现在确实需要钱,她便不再迟疑不决。 只是在萧弈的眼皮底下是没有自由的,她盘算着这几天该怎么安排,谁知道萧弈说要出差几天,最快也得一个礼拜才能够回国,她不禁暗自庆幸,这样一来,便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去准备走秀的事情了。 发布会那天,她十分紧张,化妆师一边化妆一边安慰了几句:“不用紧张,这次发布会的主题就是体现出一种自然风,你只要把自己独特的一面展示出来就行。” 她的皮肤本就白皙娇嫩,于是省了一道程序,化妆师细心在在她眉骨处描绘着别致的图案,将她靓丽的面庞衬托得越发惊艳。 音乐华丽的响起,旋律包围了整个发布会的现场,台上的模特,走着专业的步伐,尽情的展示着设计师的杰作。 ----- 求收:-( 第三十八章 萧弈一回来便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那个默默无闻的小女人,居然在一夜之间成为了o市的名模,很多杂志报刊都抢着要她怕平面广告。(.) 接通秘书内线:“叫何以琳来我办公室。” 徐蕾接到指令,立刻转接设计部:“何助理,总裁让你过去一下。” 是该摊牌的时候了,她静坐了几秒,然后起身走去总裁办公室。 他将杂志往办公桌上一丢:“没想到,我一回来,你就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喜。[.超多好看小说]” 她掏出一张白金卡放在他面前:“这里面一共是八百万,我连本带利的还给你,现在,你是不是也该把自由还给我了?” 他眸光阴映的盯着她决然的面庞:“如果他们知道,你爸因为挪用公款坐牢,你觉得,你的设计,代言,会不会受到世人的唾弃呢?” “你...别欺人太甚。” 他怡然自乐的笑着:“对了,听说你爸心脏不好,他如果知道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女儿,当上了别人的情-妇,他会怎么样呢?” 经过了无数次的挣扎,她还是输得一败涂地,因为眼前这个人,总是可以轻易的掌握住她的软肋,只要她敢反抗,迎接她的便是致命的一击。 她隐忍的咬牙:“萧弈,我恨你!”践踏她的自尊,把她当玩偶一样玩弄,这一切竟然只是为了报复别人,多么可笑! 他的笑容微微一僵,明明不该有感觉的,可是当她说出“我恨你”这三个字的时候,他的心真实的隐隐作痛了那么一下,这是怎么了?他不解的扪心自问,可是,却迟迟得不到答案。 “恨,也是要用感情的,甚至,比爱还要来得浓烈。”他竟离谱的觉得,只要她心里有他,哪怕是恨,也无所谓。 她倔强的逼退眼中的湿意,绝对不能在他面前哭,为一个折磨自己的魔鬼哭泣,那是最不值得的。 声音有些颤抖,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说的对,你连让我恨你,都没有资格!”转身的瞬间,眼泪无法抑制的夺眶而出,她一口气跑到天台,扶着围栏仰望着蓝天,为什么世界上不幸的人千千万,而她却很不巧的成为其中之一,自从认识了萧弈,她的人生彻底陷入了黑暗,一个盼不到曙光,无止境的黑暗! 看着她伤心欲绝的离开,萧弈心中五味杂陈,头痛的捏了捏鼻梁骨,为什么她的一颦一笑都会影响他的情绪?即便是元欣,也不曾让他这般六神无主过,这种感觉真的很不爽! -------------------------- “咻”!偶现在就素泄气滴气球... ~~o(>_<)o~~呜呜~~~哭给乃们看 抽着面纸擦鼻涕o()o 第三十九章 冷战了好几天,两人都视彼此如空气,同睡一张床,每到夜幕时分都分外的难熬,何以琳努力的忽略他的存在感,几乎夜夜难眠;而他偶尔也会抱着她,一言不发。 即便是周末,萧弈也不会闲在家里,他好像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 萧媛突然找上门来:“以琳,陪我出去玩会儿吧!” 她不想跟萧家的人走得太近,于是说:“不了,我还有事。” “周末能有什么事?陪我出去嘛!”萧媛不依不饶的扯着她的胳膊摇晃,明明比她大两岁,却好像小孩子一样撒娇。 何以琳拿她没辙,无奈的咧了咧嘴:“去哪儿?” 萧媛立刻眉开眼笑:“去了就知道了。” 到达目的地,何以琳不禁有些后悔,因为齐旭也在,自从知道齐旭喜欢她以后,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这里是非常高档的俱乐部,找了个包间坐下,萧媛很热情的去点食谱,包间里只剩下何以琳跟齐旭二人,气氛不受控制的窘迫起来。 齐旭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问:“因为我,你才会如此不幸,心里一定很怨吧?” 她摇摇头:“我知道,感情是不可以勉强的。” “别恨弈好吗?其实,他之所以那么在乎元欣,是因为元欣曾经救过他,别人都说他冷血无情,但我知道,他是很重情义的。(.)” 她不想知道有关于那个恶魔的一切,甚至对元欣这个名字都是敏感的。“我只想离开他。” 齐旭无奈的叹息:“恐怕,很难。除非...” “什么?” “让他爱上你。” 她失望的垂眸:“那就是说我一辈子都摆脱不了他的控制。” “不,起码,他对你,是特别的。”她打坏了元欣送给萧弈的东西,可萧弈回给她的只是一巴掌,而以前一个女佣只是拿起把玩了一会儿,就被萧弈废了一只手,这个,何以琳是不知道的。 “确实,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卑微的奴隶。”她自嘲的嗤笑。 齐旭正欲说些什么,萧媛已经领着服务员进来了,令何以琳诧异的是,元菁居然也出现了,还有几个陌生的男人,看他们的打扮就知道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子弟。 元菁看见何以琳不禁笑容可掬的说:“以琳也在啊!弈哥哥怎么没一起来?” 萧媛一边分配着饮食一边说:“嗨,我哥忙得很呢!别提他了,我们玩我们的。” 元菁一副被释放的轻松:“媛媛,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玩游戏了,来个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 萧媛很豪爽的说:“我奉陪到底。” 几人围坐成圈,元菁拿起一瓶香槟倒空,然后放在茶几上打转,当速度越来越慢时,每个人都紧张万分,目光紧锁瓶口。 最后,被指中的人是齐旭。 他挣扎半晌:“大冒险吧。” 元菁满意的勾起嘴角:“我要你,跟手里有红桃3的人,大秀热舞,暧昧的那种哦!” ---------- 收啊!言啊!票啊!气氛活跃些偶明天5更╮(╯▽╰)╭ 第四十章 萧媛满怀期待的偷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牌,下一秒,就失望的撅起小嘴。(.) 其他几个男人也是心惊胆战,两个男人跳暧昧舞,想想都落了一地鸡皮疙瘩。 摊牌后,他们都松了口气,可是何以琳却紧张得呼吸凌乱,现在只有她没有翻牌,很明显,那张红桃3非她莫属。 她嗫嚅道:“我...不会跳舞。” 元菁耸耸肩:“这是游戏规则,你们必须遵守,不然,就当众热吻吧,二选一。” 何以琳几乎觉得元菁在使诈,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就指到了齐旭?但是事已至此,她也别无选择。 元菁积极的播放音乐,催促他们俩开始。 齐旭手心捏了一把冷汗,最后还是得硬着头皮,拉着何以琳,走到空间大点的地方。 以前他跟萧弈他们玩惯的,这次并不是第一次跳热舞,他知道元菁指的那种暧昧其实就**的挑/逗。但是此刻面对的是何以琳,他真的不知所措。 其他几个男人跟着起哄:“旭,别跟女人似的扭扭捏捏,动手啊!” 何以琳下意识的双臂交叉在胸前,她不是没看过男女之间的热舞,有的暧昧到让人脸红。 齐旭俯首在她耳边低语:“相信我。” 她知道游戏也又游戏的秩序,不能因为她一个人打破,这支舞无论如何都逃不过去的。 齐旭很快随着音乐的节拍舞动起来,一把搂过她的纤腰,带着她跟随他的舞步,状似亲昵的与她交项,薄唇若有似无的擦过她的脸颊,皓齿咬开双排扣的衣襟,何以琳被迫仰着脖子,大脑一片空白,这样野性的齐旭,她是第一次看见,甚至觉得他身上有萧弈的影子,难怪,他们曾经是形影不离的兄弟。 大手迅速而有技巧的挑开她的衣襟,露出里面大v领的桃红色针织衫,白皙的脖项一览无遗,仅仅三秒不到的时间,齐旭已经替她扣上纽扣,一支浓缩后的热舞,不多不少,刚好30秒的时间。 旁人看得口干舌燥,不自觉的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一副欲火烧身的样子。 元菁趁他们都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将方才那一幕记录了下来,收好小巧的数码摄像机,她笑得一脸得意。 萧媛显然兴致不高,面有不愉之色:“算了,不玩了,没意思,换别的吧!” 元菁已经达到了目的,自然是无所谓,并借口说有事,先行离开了。 他们玩了一会儿便散了场,齐旭趁萧媛上洗手间的机会,跟何以琳说:“以琳,如果离开弈,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那就让自己好过一点,试着去温暖他的心吧。” 她不以为意的扬唇,比起温暖他的心,好像还是离开比较容易些。况且萧弈的感情那么强势,她是要不起的。 ------------- 还有四更哦,表潜水撒o()o 第四十一章 萧弈刚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发梢的水珠不断地滴落在身上,留下一条条不规则的水痕,那完美的线条,俊逸的面孔,不知诓惑多少女人。 “嘀嘀”,手机短讯的铃声响起,打开一看,是一个视频文件,对方的号码被隐藏了起来。 他拧了拧眉,点开了文件,当屏幕上展现出那撩人心弦的画面时,平静的褐瞳刹那间迸出炙热的火花,满腔愤怒犹如惊涛拍岸,手下的力道几乎将手机捏碎,隐隐听见骨骼作响的声音。 何以琳一回房就看见怒不可揭的萧弈,那嗜血的瞳孔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好像一头狂怒的猎豹,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的猎物。 她不由惊颤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一张冷漠的表情,径直走向床前准备睡觉。 做了对不起他的事竟然还跟没事人似的,萧弈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他最讨厌的就是背叛,既然做了他的情人就必须百分之百的忠诚于他,这个该死的女人却三番两次的勾三搭四,在公司里惹得那些男同胞连工作都分心,他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反正在他眼皮底下,量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可是她明知道他最恨的就是齐旭,却还不知死活的跟齐旭搞暧昧。 冷冷的盯着侧躺在床上的她,沉声命令:“起来。” 何以琳充耳未闻,闭目假寐。 他咬牙:“别让我说第二遍。” 她知道,如果再不起来,那么下场可想而知的凄惨,但是她倔强起来,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僵着身子,认命的准备承受他的愤怒。 他伸臂一捞,将她连人带被的禁锢在怀里,阴沉的眸光凝视她略显紧张的面容,依旧是不容抗拒的命令:“睁开眼睛,看着我。” 她一点也不想看见他,下意识的闭得更紧,纤弱的身子在单薄的被褥里隐隐颤抖,她确实是惧怕的,但卑微的屈服,她做不到。 他抱着她的双臂渐渐的收紧,好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耐性已经用完,狡黠一笑:“你会知道,挑战我的极限,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不清楚他在打什么注意,她心里忐忑不安,因为他的每一招都是出其不意,叫人防不胜防的。 他忽然松手,任她重新倒在床上,俊美无俦的脸庞一片阴狠:“何以琳,你真的不该惹我不高兴的,我不高兴了,你,还有你在乎的人,都不会好过的。” 心脏蓦地一阵收缩,被迫睁开眼睛,语声压抑的质问:“你究竟要我怎么样?” “你不是很会引.诱男人吗?拿出你的热情让我看看。”他的眼里没有情/欲,有的只是无法平息的愤懑。一想到她和齐旭那副意乱情迷的样子,便忍不住抓狂。 -------- 第四十二章 “你不是很会引.诱男人吗?拿出你的热情让我看看。”他的眼里没有情/欲,有的只是无法平息的愤懑。一想到她和齐旭那副意乱情迷的样子,便忍不住抓狂。 她平静如水的看着他:“这样践踏我的尊严,你真的觉得快乐吗?” 他有那么一丝动容,但很快又被冷漠隐去:“在我面前装得那么冰清玉洁,却可以跟齐旭大秀热舞,我看你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吧?” “是元菁告诉你的?”她已经可以确定这一切都是元菁精心设计好的陷阱,假装偶然在俱乐部碰面,以游戏规则为借口,迫她乖乖就范,然后得到所谓出、轨的证据。(.好看的小说) 他怔了怔,如果刚才那条视频是元菁发来的,那么确实是带有目的性的,但同时也证明了何以琳犯错的事实。 “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她的预谋,你会信吗?” 他不屑的移开视线:“别为了自己的错误找借口,即便她是有目的的,那么那段视频你要怎么解释?可别告诉我说是处理过的。” 既然解释无用,她也不想多费口舌,跟他沟通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一旦他认定你是错的,那么不论怎么辩论,你还是错的! “无话可说了?”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沉默,她可以解释,可以求他相信她,但她表现出来的却是一片淡然。 “你心里已经有了结论,我解释还有什么用?”委屈过,心痛过,剩下的,只是无可奈何。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心中的怒意渐渐平息了下来:“不要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今天我可以放过你,但是,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跟他走得太近。” 她感到很意外,这个恶魔真的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了?几乎是难以相信的。 只见他穿上便衣,头也不回的走出卧室。 房门被重重的合上,她总算松了口气。 ---------------- “元菁,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收到他的指令,元菁开始惶恐不安,难道被他发现了?可是她做得已经够天衣无缝了呀! 思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应付过去,缓慢的向总裁办公室移步。 “弈哥哥,你找我来什么事啊?”元菁确实很会伪装,尽管心里紧张得无以复加,但是面上平静得瞧不出蛛丝马迹。 萧弈抬眼睨向她:“元菁,你应该了解我,我最讨厌有人在我面前耍小聪明,明白吗?” 她笑容一僵:“呵呵,弈哥哥,你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看在元欣的份上,他也不想多加为难,只是意有所指的说:“有些事情我就不挑明了,你心里有数,记住了,不该做的事,千万别做!” 元菁佯装懵懂的点点头:“哦,我知道了。” 他眨了眨狭长的眸子,并示意她离开。 第四十三章 “琳琳,你最近忙什么呢?都大半个月没回家了,明天是中秋节,你可得回来。”何敬远在电话那头絮叨了几句。 何以琳心虚的说:“呃...最近公司业绩好啊,我忙不过来,明天我一定回去。” “注意身体,别累坏了。”何敬远叮嘱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想到要跟萧弈请假,心里一阵愁闷,不禁替自己的处境悲哀,上班时间是他的下属,下班时间是他的专属,完全没有自由呼吸的空间。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元菁拿着水杯走了过来,笑容里塞满了虚假的善意。 低头一看,水杯里的水不断地溢出,顺着机身滴落在光亮的大理石地面上,她急忙关上开关。 “昨晚没睡好吗?看起来一点精神也没有啊!”她多半出于试探的心理,想知道萧弈收到那段视频后的反应如何。 何以琳淡然一笑:“托你的福,我睡得很好。” 元菁被她冷漠的态度弄得一愣一愣的,不确定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真相。干笑着说:“那就好。” 她倒了满满一杯热水,垂眸看着脚下被何以琳弄湿的地面,不由心生一计,假装滑倒,一杯热水尽数泼在何以琳身上。 秋装不算厚实,滚热的液体迅速透过布料,顺着背脊向下蔓延,灼烫了肌肤。何以琳疼得皱眉低吟,还好她转身快,不然被泼到的就是她的脸。 去洗手间的汪允冲恰巧遇见这一幕,急忙跑过去慰问:“何小姐,你没事吧?”毕竟是萧弈的女人,他可得上心些。 元菁佯装吓得手足无措,从地上爬起来就冲到何以琳身旁:“以琳,你还好吧?我不是故意的,刚刚不小心脚底打滑了。” 是不是故意的,只怕只有元菁自己最清楚,何以琳领教过她虚伪的功底,当真是天下无敌。 她话中有话的说:“呵,元总监就连摔倒的姿势都很特别呢。”如果真的是摔倒,那杯水无论如何也泼不到她身上。 汪允冲似乎能够感应到她们两之间的暗涌,正左右为难,毕竟两个女人的身份都比较特殊,谁也不好得罪,当务之急还是去医务室比较重要,于是说:“何小姐,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吧。” “不必麻烦你,我自己去。” 元菁尴尬的说:“一起去吧,汪特助,你扶我一下,我脚崴了。”早知道自己也会受伤,她就不会那么做了,这个苦肉计一点也不值得。 进了医务室,医师得知她受伤的位置,便让她脱衣服检查。 她踌躇半晌,汪允冲却问:“林医师呢?”开玩笑,他要是让别的男人占何以琳的便宜,估计回头就会被萧弈给废了。 “林医师今天请假了。” --------------- 偶都这么勤劳了,乃们还无视偶,伤心ing~~~~(>_<)~~~~ 第四十四章 “总裁,何小姐这边出了点状况。”万般无奈之下,汪允冲只好请示某人。 萧弈正在审批文件,以听见跟何以琳有关的事情便挑了挑眉:“什么状况?” “呃...她背部烫伤,医师说要脱衣服才能就诊,可是女医师不在,所以我...” 不待他说完,萧弈就开始恶狠狠的威胁:“如果她脱了衣服,我就让你脱皮。” 汪允冲哭笑不得,一阵恶寒,看来他猜得果然不错,何以琳对萧弈不仅仅是有一点影响力而已! 据他了解,萧弈跟元欣在一起时,情绪一直淡定如水,掀不起一丝涟漪,就好像进入冷却期的老夫老妻一般;然而自从何以琳出现后,萧弈的情绪时而高涨时而低迷,高兴时夸他效率高,加薪;不悦时嫌他不利索,扣薪水,害得他一颗心跟着萧弈的情绪时起时落,好不煎熬! “我的皮是保住了,但她的皮就难说了,估计被烫得不轻。(.无弹窗广告)” 他的心不自觉的揪了一下,撂下一句:“我马上过去。” 医师无法给何以琳诊治,只好先给元菁看脚,适当的按摩了几下,然后开了一些外敷的药物。 萧弈以进来,除何以琳之外,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到他身上,并尊敬的唤了声“总裁”。 他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径直走向何以琳,拉起她纤细的胳膊就将她带出医务室。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元菁心里很不是滋味,暗暗发誓,一定要将何以琳从萧弈的身边赶走。 萧弈的车速自是不用怀疑的,十分钟不到便抵达一院。 医生检查完后说:“烫得不轻,回去记得要擦药膏。” 伤成这样自然是不用去上班了,萧弈将她送回别墅,然后才返回公司。 晚上萧弈说要在公司加班,不回来吃饭,徐婶便特意准备了一些何以琳爱吃的菜,但她心情不佳,没什么胃口,吃了一点就回屋洗洗睡了。 趴在柔软的大床上,眯了一会儿,背后隐隐作痛的感觉仿佛在提醒她擦药。 这时房门被人打开,她以为是徐婶进来了,语带倦意的说:“徐婶,麻烦你帮我涂一下药膏。”这几天她一直睡不好,此刻眼皮沉重得睁不开。 朦朦胧胧中,感觉一只有力的手绕过她的脖子托起她的肩,另一只手则缓慢轻柔的解着她的衣服。身后的人传给她的是一种熟悉的味道,浑身充满了男性的气息,刚毅霸气,除了萧弈,还会是谁? 她意识到这一点,顿时睡意全无,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几乎是半裸的呈现在他面前,窘迫的想要摆脱他的触碰:“我自己来。” 他按住她不让她乱动:“你睡你的。” ------------ 5更完毕,童鞋们,不留言的就给偶杯咖啡吧,以示存在,举手之劳~\(≧▽≦)/~啦啦啦 第四十五章 她现在哪里还有半分睡意,可是他坚持的事情,谁也没有办法改变。 药膏抹在肌肤上,传来一阵清凉,灼痛感瞬间消失,她舒服的叹息,没想到他也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如果不是醒着,她一定认为这是梦境。 看着她很享受的趴在那里,光洁的背脊就这样呈现在他眼前,是怎样一幅香艳的情景,只要是正常男人,都无法无动于衷。他忽而邪肆的将手慢慢移向她的肩部,绕过腋下,抚上她的胸前,倾身悬在她背脊上方,避免碰及伤处,温热的呼吸渲染着她的项窝,咬了咬她小巧的耳垂:“你已经罢工很久了。” 何以琳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羞赧的想要推开他不安分的手:“我这样...没办法。” 他蛊惑的轻笑:“没关系,我在后面,不会弄伤你的。”好几次夜里,他都想霸道的占有她,不必去顾及她的感受,然而耳畔不时的萦绕着她那句“我恨你”,硬生生的将他隔绝在千里之外。 她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唇,害怕那羞人的吟哦背叛自己的信念,明明是排斥他的,可是他的指尖仿佛带着魔力,像一股微弱的电流,串进她的身体,惹得四肢百骸一阵酥麻,她紧绷着身子,提醒自己不准沦陷在他温柔的攻势里。[] 他轻咬她的香肩:“我喜欢听你的声音,叫给我听。” 她只觉得这是一种羞辱,被迫承欢他的身下,沦为任他摆弄的布偶,早就已经没什么值得去坚持的了,她唯一的愿望就是摆脱他的控制。 身下一凉,她不由倒抽一口气,知道最后一道防线已经被他除去,她颤抖着,认命的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揪住身下的床单,连开口求饶也舍去了。 好似惩罚一般,他毫无预警的将她填满,令她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声,九浅一深的律动,迫使她无法抑制的娇喘,大手拂过她每一寸肌肤,欲潮翻滚,他不知餍足的索qu着她给予的快感,扭过她的脖子便含住那被她咬得充血的红唇。 吻着吻着,忽然尝到一股咸咸的味道,他顿时僵住了,离开她的唇,才发现,不知何时,她已经泪流满面,温热的泪水润湿了他的手,好似被硫酸腐蚀一样,狠狠地痛了一下。 转瞬便怒火中烧,就那么讨厌他的触碰吗?为什么她可以对齐旭表现出柔情脉脉的样子,而对他却总是板着一张脸,这无疑是对他的挑衅。 “哭什么?因为我不是齐旭,所以很失望吗?” 她水眸沉滞的呢喃:“齐大哥不会这么对我。” 她一句无意的言语,彻底激起了他体内的暴力因子,喘着粗气,一字一顿的说:“很好,何以琳,看来是我对你太过放纵了。” --------- 第四十六章 她一句无心的话语,彻底激起了他体内的暴力因子,喘着粗气,一字一顿的说:“很好,何以琳,看来是我对你太过放纵了。” 没有人可以这么对他,在商界,谁见了他不是点头哈腰的极尽谄媚,女人就更加不用多说了。可是何以琳却偏偏不识好歹,屡次挑战他的极限,要是换作别人,恐怕早就体无完肤了。 她笑得苍然:“放纵?萧弈,你有把我当人看吗?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供你泄、欲的工具吧?你有尊重过我,有顾及过我的感受吗?” 没错,他从来都不需要去顾及谁的感受,尤其是她,因为她只是一颗用来报复齐旭的棋子而已,可是渐渐的,一切仿佛脱离了轨道。[.超多好看小说] “知道什么是泄欲的工具吗?”他撤出她的体内,粗鲁的翻过她的身子,再一次狠狠地贯穿,愤怒的惩罚,将她往死里弄。 尽管痛得撕心裂肺,但她依旧倔强的不肯求饶,双手在他身上留下严重的抓痕,几乎抠下小块肉来,汗水漫过伤处,与血珠混合,刺激得伤口越发疼痛,然而他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反而更加卖力的加快了速度。(.好看的小说) 最后,她只觉腹部一阵剧痛,好像一块肉被硬生生割下来一般,双手本能的死死扣住萧弈的臂膀,细长的指甲有的陷进他的肉里,有的被硬生生的折断,指尖血肉模糊,不忍入目。 她以为自己快要死掉了,这样也好,终于自由了,再也不必承受那些不该承受的,她就要摆脱他了。 须臾,他离开了她的身体,冷冷的吐出一句:“这才是泄、欲的工具。” 她就那样躺着,一动不动,好像没有灵魂的躯壳,死一般的沉寂。 他渐渐恢复了理智,见她虚汗涔涔,面色苍白如纸,似乎哪里不对劲,心脏猛的的收缩了一下,视线顺着她的面庞一路往下,腿间那醒目的鲜红刺疼了他的眼,再一次,他感到了害怕,那感觉,甚至比失去元欣时还要来得强烈。 很多血,染红了身下的米色床单,宛如火红的曼珠沙华,缓慢的盛开。 怎么会流这么多血?一向处变不惊的他,此刻已经乱了阵脚,无措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愣怔了好几秒,他才通知家庭医师赶过来,然后抱她去浴室清洗。 萧弈的私人医生其实是很轻松的,一年到头也不见来几次。徐婶一见医生风风火火的赶过来,不禁有些忐忑不安,担心何以琳出了什么事,于是跟过去看看。 林医生看见何以琳苍白无血的脸色便吓一跳,床上的凌乱,以及那殷红的血迹已经泄露了方才发生的事情,他感叹的摇摇头,没想到萧弈居然这么暴力。检查后,发现事态很严重,忙道:“快,送医院。” ------------- 谢谢亲们滴咖啡留言,感谢545454121212,13763289325,百里陌,明明还有都春子滴鲜花,o(n_n)o 第四十七章 医生诊断过后,神色凝重的说:“胎盘脱落,导致流产。” “什么?”萧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一直都没有做措施,怀孕也不是很意外,只是和流产的消息一并降临,这确实叫他措手不及,心里仿佛被划开一道血口,说不出的疼痛。 医生感叹的摇摇头:“哎,现在的强jian犯真是丧尽天良,可耻至极。好好的一个女孩子竟然被折磨成这样,萧总裁,你还是节哀吧,等她醒来,一定要好好安抚她的情绪,千万别让她激动,否则会引起大出血。(.无弹窗广告)” 沉重的闭了闭眼,他的心怎么可能会为她而痛?那一定是幻觉,他要的不就是她生不如死吗?可是为什么现在,他一点也不觉得报复后的快感呢?还没有看见齐旭的痛,自己,却先痛了!这场游戏已经越来越不受他的控制了。 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门边,像一座雕像般,凝视着病床上那张憔悴的容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漠然转身,合上房门,他知道,她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他,所以他选择离开。 喧闹的酒吧,歌舞升平,七彩的灯光扫过每一个角落,昏暗的空间里,即使对面也看不清对方的脸,平添几许神秘之感,好像只是为了午夜的放纵,天亮后,谁也不认识谁是谁! 萧弈独自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一个劲的喝着闷酒,仿佛醉了,就可以把发生的一切当作梦一场。可是没想到,买醉也不容易,越喝越清醒,她绝望的眸,苍然的笑,犹如一部无声的电影,不断地在他眼前回放着,怎么也挥之不去,好像一根带刺的藤蔓,顺着视线,爬进心扉,疼痛随之蔓延。 “先生,一个人吗?”一个打扮妖娆的性感女人站在他身旁,以撩人的姿势侧倚在吧台边缘。 他视若无睹,继续自斟自饮。 女人的手攀上他的肩,缓慢的滑至胸前,柔声细语的凑近他的耳畔:“你是第一个不正眼看我的男人,不过我欣赏,有兴趣玩玩么?” 他邪魅的勾唇,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俊脸缓缓欺近,她闭目准备享受接下来的热吻。熟料他只是嗅了嗅,语气轻佻的说:“你身上的味道,太廉价了,我只玩高档的东西。” 女人顿时恼羞成怒,从来没有男人这么羞辱过她,他们见了她哪个不是热脸相迎,她的出场费没有上百万可是拿不下来的,而他居然说她廉价! “你们男人嘴里说的是一套,心里想的又是一套,到了床、上,你一准会求着要我给你?”她对自己的技巧信心满满。 论**,他可以说是高手中的高手,慢条斯理的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你信不信,我不碰你,也可以叫你欲.火焚身。” ............ 第四十八章 女人不屑的冷笑:“切,谁信呐?” 他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然后不轻不重的放下酒杯,起身帅气的拢了拢衣襟,移步走向舞台中央。 随便找了个舞女便和她跳了起来,他的舞蹈如同他的人一般,霸气中透着不可忽视的魅‘惑,让人一眼便失了魂。 两人配合得很好,女孩面对他这样俊逸非凡的男人,显然已经春心萌动,脸上洋溢着一抹春情。 其他人被他们炫丽的舞姿比了下去,自卑得不敢献丑,纷纷走下台去。 很快,台上只有一对男女,动作十分契合,女人含情脉脉,男人刚毅冷峻,典型的刚柔并济,羡煞旁人。 随着音乐的节拍,到了**部分,萧弈忽然伸手搂住那个女孩,骨节分明的手指自她眉心缓慢向下,越过高挺的鼻梁,滑至柔软的双唇,拇指在唇边摩挲几下,忽然滑入她湿热的唇内,女孩媚眼如丝,仰着脖子,欲拒还迎,看得旁人两眼发指,口干舌燥。 然而萧弈却心如止水,换了个位置,手指顺着她的唇角蜿蜒而下,指尖沾着她的口水,在肌肤上留下一条曲折的晶莹水泽。 俯首咬住她露脐装的拉链,往下一扯,豹纹的内衣若隐若现,他的手掌顺势滑入衣襟,技巧的挑起女孩的热情,她从未体验过如此蚀骨的快感,弓着身子想要更加贴近他,嘴里已经谱写出一曲消’魂的乐章。(.好看的小说) 他并没有吻她,因为这里的女人都不配,他只是喜欢玩而已,只有在这里,他才觉得自己还是那个无所不能的主导者。 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复又咬住拉链往上一扯,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他得以全身而退,而那女孩却还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看着他,眸中情潮涌动,将她的意识完全吞噬。 再回首,之前搭讪他的那个女人已经心痒难耐,几乎忍不住自wei。 其他人自是不用多说,跟吃了药一般,有的已经迫不及待拉着女伴跑去包间。 酒保面面相觑,估计萧弈每天来跳一支舞,这里的药就卖不出去了。 他面无表情的整了整衣装,已经是凌晨三点,不知道何以琳醒了没有,他甚至第一次因为心虚得无法面对一个人而选择逃避,这可不是他的作风。没想到短短的两个月,她已经将他恨入骨髓。 回到别墅,客厅的灯依旧亮着,徐婶她们很少这么晚还不睡的,进了客厅,只见徐婶满脸忧容的坐在沙发上。 一见他回来,徐婶忍不住上前问:“少爷,以琳怎么样了?还好吗?” 他眸光一沉,这个问题是他现在最不想面对的。 徐婶继续说:“少爷,不管你跟齐少爷之间有怎样的恩怨,都不该拿以琳来出气,她是好女孩,你不懂得珍惜,将来肯定会后悔的!” “很晚了,回房休息吧。”他径直走向楼梯。 徐婶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叹息。 第四十九章 汪允冲拿着一批文件走进办公室,看见萧弈布满红血丝的瞳孔不由吓了一跳:“总裁,你得红眼病了吗?要不去医院看看?”听说红眼病传染很厉害,他都不敢靠太近。 萧弈面带倦色,显然是昨夜失眠的缘故,白了汪允冲一眼:“你好像很闲的样子?” 汪允冲知道自己又不小心踩到了地雷,急忙摆摆手:“不不不,我很忙的,我放下文件就走。”看萧弈的样子,他已经可以判断,一定是跟那个何以琳闹矛盾了,心情不是一般的差,他好心说句慰问的话也被当成了驴肝肺。 “等等。” 汪允冲憨笑着折回办公桌前,讨好的笑着:“总裁,还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萧弈思忖着说:“你去医院看看,把她的情况告诉我。” 汪允冲怔了怔,不用问也知道萧弈口中的那个她是谁了,只不过他纳闷的是,何以琳怎么跟医院这么有缘,比逛超市还来得频繁。 乘电梯时正好碰见元菁,两人随便聊了几句,元菁问他去哪儿,他也不隐瞒,就说去医院看何以琳,于是两人便一起去了。 没想到这个中秋节会在一院度过,何以琳心情跌落谷底,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了许久,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就那么静静地躺着。(.) 手机响起,是何敬远的来电,她勉强调整好抑郁的情绪:“爸,今天回不去了,我在外地。” 何敬远失望的说:“那好吧,有空记得回家。” 她不禁有些哽咽,满腹委屈无处诉说,因为她不能让家人替她担心,所以她只能独自面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元菁捧着鲜花走了进来:“以琳,我们来看你了,好点没有?”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可是她最不想看见的人就萧弈和元菁。“请你们出去。” 元菁楚楚可怜的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烫伤你的,你要是不解气,那也泼我一杯吧!” “不必,我躺在这里,不是因为你。” 仔细一瞧,才发现她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都残留着青紫的痕迹,是被人用力爱过后的证据,元菁顿时觉得浑身不是滋味,一想到他们疯狂缠绵的样子,就冲动的想要杀人。 汪允冲几乎猜到萧弈为什么不来医院的原因,这回两人估计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了。此刻也不宜多留,于是劝元菁一同离开。 没想到他们才走没多久,齐旭却突然出现,他进来时已经气喘吁吁,看样子这一路跑得很急。 “齐大哥,你怎么来了?”她住院的事情应该没几个人知道。 齐旭慢慢靠近床边:“我朋友查房时看见你了。” 她无力的浅笑:“真糟糕,每次狼狈的样子都被你看见了。” 看着她受苦,他的心早已千疮百孔:“我会让他给你一个交代的。” 第五十章 “齐总,您不能这样进...”徐蕾来不及阻止齐旭闯入,焦急的向萧弈解释:“对不起总裁,我拦不住他。” 萧弈不温不火的吩咐一句:“你去忙你的。” 得到特赦令,徐蕾感恩戴德的退了出去。 齐旭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拳打在萧弈脸上,怒叱:“你怎么可以残忍到这个地步?你毁了她你知道吗?”萧弈给何以琳所造成的伤害怕是会成为她终生都无法忘却的梦魇。 他没有闪躲,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丝,沾染了雪白的衣袖。接着,他也给了齐旭一拳:“她的不幸,是你造就的,当初,你为什么连解释都不给我,就独自逃离?”是他向元欣推荐的齐旭,是他夸赞齐旭的医术精湛,是他信誓旦旦的保证元欣会健康的活下来,可是齐旭却叫他失望了,不是因为手术的失败,而是失败后,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飞去了意大利,留下他一个人去面对元家,以及自己的悲伤。 “那你尽管冲我来,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你这算什么?”这是齐旭第一次对萧弈发火,因为他真的很替何以琳心痛,更恨自己的自私,他曾经竟想利用何以琳来弥补对萧弈的歉疚,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因为他们俩根本就不适合。(.好看的小说) 萧弈也气愤万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如果你真的敢作敢当,当初为什么丢下一个烂摊子让我一个人收拾?” “我知道是我的错,弈,我只求你,不要再伤害以琳了,如果你只是为了让我痛不欲生,那么你已经做到了,只要你说你会放过她,我就立刻从这里跳下去,给元欣偿命。”齐旭态度决绝,似乎已经抱着必死的心意。 萧弈被他的言行震撼了,他没想到齐旭那么爱何以琳,爱到可以为她去死的地步,他自认为自己对元欣的感情,都没有深到如此! “什么时候结束,我说了算,现在,你可以走了。”这段日子,他体验到什么是心力交瘁的感觉,折磨她的同时,也折磨了自己,换来的结果,便是三个人的心殇。 齐旭痛心疾首的摇了摇头:“弈,你真的太偏执了,过去的事情已经成为无法改变的事实,就算你报复了我,最后又能得到什么?” 萧弈凝立在落地窗前,语声悠远:“如果当初,你没有离开,我们之间,也不会是这样的局面。” 齐旭满脸愧色,其实他上了飞机就已经后悔了,他知道自己不该连个解释都没有就那样离开,可是这份错不该由何以琳来承担,他斩钉截铁的说:“我不会再给你伤害她的机会。”言罢,他转身大步离去。 萧弈有点颓废的倚在透明的玻璃墙上,他心里清楚,这场报复的游戏中,谁也不会是最后的赢家。 ooooooooooooooooooooo 第五十一章 姚沫沫一来就哭得唏哩哗啦:“回头我跟旻幻说,让他跟齐旭一起想办法,帮你离开那个魔鬼!” “不用了,我自己会想办法。”萧弈本来就很强势,齐旭如果插手,只会使事情变得更加困难。 “你要是有办法,就不会躺在这里了。”姚沫沫就何以琳这么一个知心朋友,看见她遍体鳞伤的躺在病床上,姚沫沫心里也很酸涩。 “我渴了,你去帮我弄些热水过来吧。” “你等着。”拿起水壶便走了出去,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姚沫沫又神色慌张的折了回来:“不好了,我好像看见伯父伯父了。(.好看的小说)” 何以琳一惊,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们怎么会来?” “不知道啊,我没告诉他们。”姚沫沫也是一头雾水。 不能被他们知道她因为流产而住院,何以琳想也不想,拔下手背上的输液针就下床。 “你干嘛?”姚沫沫被她的举动吓一跳。 “我先躲一下。”连鞋都来不及穿就跑了出去,姚沫沫拾起鞋子追出去,已经看不见她的人影,急得四处寻找。 何敬远与崔妍满脸焦虑的赶至病房外,推门进去,却空无一人,只见床头悬着的输液管不断地滴着盐水。 一名护士走了过来:“哎,你们是什么人?” 何敬远急忙询问:“请问,住这里的病人是叫何以琳吗?” 护士点点头:“是啊,你们是她家属吗?” 崔妍连连颔首:“我们是,她人呢?” 护士伸着脖子往里看去,发现床铺空空的,于是皱了皱眉:“奇怪,刚刚还在啊。” 何敬远心里十分紧张,忍不住问:“她得的什么病啊?” 护士看了看手里医生做的记录:“流产。” 夫妻二人均是震惊不已,何敬远笃定的摇摇头:“肯定是被人骗了,那不是我们家以琳。”接到匿名电话,说何以琳病重住院,他们慌急慌忙的赶来,可是听说病因是流产,何敬远便放心了,因为他很相信自己的女儿。 何以琳躲在拐角处偷偷看着这一幕,心里不禁一阵悲凉,如果何敬远知道她做了萧弈的地下情人,一定会接受不了的! 目送他们离开,她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脚心接触着冰凉的地砖,一直寒到心里。 忽然,从身后伸出一双手臂,将她打横抱起,她下意识的回眸,撞上的是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于是眸光一冷:“放我下来。” 萧弈面无表情的俯视她:“你在命令我?” “萧总裁日理万机,走路这种小事,不敢劳驾。”她的情绪很不平静,看着一个亲手将自己推进地狱的人,焉能不恨?! 他专横的说:“即便要作践自己,那也得得到我的允许。”这个女人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这么冰冷的地面,居然就这样光着脚走,也不怕落下病根。 第五十二章 进入病房,萧弈将她放到病床上,发现她竟然在输液输到一半的时候就那样跑了出去,不禁心生不悦:“下次再敢做这种蠢事,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她到不敢认为这是他的关心,一个没有心的人怎么可能会说出关心的话?他或许只是希望她快点好起来,好让他继续折磨吧!身体本就虚弱,她没有力气去恨,只能选择漠然以对。 沉默片刻后,他冷冷的质问:“你怀孕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回以冷笑:“我如果知道,根本用不着你亲自动手。”有几次是安全期,她也就忘记了吃药,没想到居然意外的怀孕了,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死在她的身体里,还是被他亲手扼杀的。 看来她果然很排斥跟他有关的一切,她以为她是谁?一个情-妇,根本不配怀上他的孩子!嘴角扬起一抹不屑:“你算有自知之明,因为,你还不够资格。” 她就知道他是个绝情的人,即便她有了他的孩子,也不会从他身上得到半点怜惜,只因为,她不是元欣! “真巧,我也不想有那个资格。”她只想马上摆脱他的束缚,不再有任何牵扯,如果有了他的孩子,岂不是一辈子也撇不清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你很想逃开我?可惜,我要让你失望了。”让他放手,恐怕真的做不到,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是执着于仇恨?还是真的不舍?! 她神色抑郁的闭上眼睛:“真的要把我逼上绝路,你才开心吗?”因为他,她辜负了家人对她的期望,因为他,她失去了所有的自尊和骄傲,因为他,她无数次沦陷在黑暗的世界里挣扎。可是,这一切,居然仅仅是为了换来齐旭的痛不欲生! “你怎么在这儿?”姚沫沫到处找不到何以琳,只好折回来看看,没想到萧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面对姚沫沫兴师问罪的态度,他不温不火的说:“谢谢你帮我照顾她,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姚沫沫被他冷傲的样子气得怒意轩昂,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一点愧疚之感都没有,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魔鬼。一想到何以琳这阵子受的委屈,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我想该走的人是你吧?把她害成这样还不满意,你还想怎样?” 他面不改色的说:“她是我的女人,不需要你们费心。” 何以琳知道,得罪萧弈绝对不是明智之举,她不想姚沫沫因她而惹上麻烦,于是说:“沫沫,你先回去工作吧。” “可是...”萧弈在这里,她怎么放心离开? 何以琳淡然一笑:“没事的,晚点给你电话。” 姚沫沫思量了半晌,公司那边实在忙得走不开,上司已经催了好几次了,心想何以琳在医院,萧弈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于是点点头,临走还不忘警告的瞪了萧弈一眼。 第五十三章 出院这天,天气阴沉,萧瑟的秋风卷来凉意几许。何以琳穿得单薄,忍不住瑟瑟发抖,大病一场后整个人又消瘦了许多,身子单薄得叫人心疼。 一辆熟悉的车子驶过眼前,停在医院正门的台阶前。 她提着行李的手微微紧了紧,把她送进医院的是他,接她出院的也是他,好事坏事,似乎都被他给做尽了。 萧弈摇下车窗,她眼底的排斥逃不过他的敏锐的视线,她是该恨的,他也不指望能够得到她的原谅,重要的是,她还是他的女人,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 推开车门,不急不缓的下车,她依旧凝立在台阶之上,迟迟不肯走向他,他也不恼,踩着台阶一步一步的靠近,就像偶像剧里,男主角走向女主角那般,缓慢,而帅气,晃花观众的眼。 仅仅是这一小段距离,他已经招来了所有过客的视线,兴奋的,惊羡的,憧憬的。而他的眼里倒映的,只有何以琳的影子。 他微微倾身接过她手里的行李包:“你还想在这里站多久?” 他们俩几乎成为了现场的焦点,跟萧弈在一起,着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不论他走到哪里,总有让人禁不住多看两眼的魅力。 不待她回答,又一辆名牌跑车停了过来,走出来的不是别人,是齐旭。 他身着咖啡色的休闲装,配上他那如沐春风般的笑容,看起来很阳光,和萧弈这座千年冰山形成鲜明的对比。 “以琳,我来接你出院。”他不会再让她继续留在萧弈身边,她的悲剧早就应该终止了。 何以琳知道齐旭是为了她好,可是离开萧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可以离开,但她的家人,朋友,要怎么办?她有太多牵绊,所以这样离开是不可行的。 面对齐旭这样光明正大的挑衅,萧弈也不动怒,信心满满的笑着:“只要她敢跟你走。” 齐旭抿了抿嘴:“今天,我必须带她走,你,不配拥有她。” “难道你配么?”他挑了挑眉。 “弈,一年前的事情,我觉得有点蹊跷,等我找到了答案,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但是以琳,我必须带走。” 萧弈不屑的笑了笑:“你觉得答案对我来说还有什么事意义?”当他信心满满的告诉元欣她可以活下去的时候,元欣眼里流露来的那种期盼至今历历在目,结果是他食言了,每每想到此,他心里总是说不出的愧疚,他让元欣满怀希望的上了手术台,到最后,却连失望的机会也没有给她。 “或许对你已经没有意义,但对我,很重要。” 他对齐旭可以说是旧恨未平又添新仇。过去弄死了他喜欢的女人,现在又来抢他的情人,兄弟做成这样,的确是够悲哀的。 俯首在何以琳耳畔低语:“更他走,还是跟我走?嗯?” 她苦涩的扬唇:“我有选择的机会吗?” 他邪肆的挑起她的下巴:“当然,你只能选,我给的答案。” 第五十四章 齐旭看得出来萧弈是在威胁,于是说:“以琳,你不用怕他,我可以保护你的。” 她并不是不相信齐旭的能力,只不过齐旭真的不是萧弈的对手,因为,他不够萧弈心狠。 “齐大哥,你回去吧。” 齐旭焦急的想要劝说:“以琳...” 萧弈冷笑着打断:“她说让你回去,还想再听一遍么?” “萧弈,别太过分了。” 他眸光一闪,意有所指的说:“你好像快要结婚了吧?不去关心自己的未婚妻,却跑来you拐我的女人。” 齐旭隐忍的点点头:“如果你真的把她当成你的女人,我会祝福你们,可是你留下她,只是因为她是我心爱的女人!” 他避重就轻的说:“好好准备你的婚礼吧,到时候,我一定会去的。(.好看的小说)”说完,他将行李包放进后备箱,然后脱下双排扣的风衣将何以琳裹住,像塞包裹一样将她塞进车里,重重的的关上车门,疾驰而去。 齐旭颓败的转身倚在车身上,他不是没有想到萧弈会用何以琳的家人威胁她,但是凭他跟萧弈这么多年的关系,他相信萧弈不会去对付她的家人,伤害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罪魁祸首,其实是他对何以琳的爱。 好几次,他痛苦得真想把她从心里挖走,可越是想要忘记一个人,记忆却越扎越深,如同一滩沼泽,挣扎的越厉害,下沉得越快! 萧弈的车速一直都很快,让人不敢去看窗外迅速闪过的风景。车内依旧是沉默一片,她下意识的拢紧风衣的衣襟,衣服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确实温暖了她的身体,可心里,仍然是冷的。 有这样一个人,他会不由自主的对你做出一些温暖的动作,却又无法控制的鞭笞你的身心,何其的矛盾!比如说,夜里,他知道她怕冷,即便他们正在冷战,他还是会紧紧地抱住她的身体,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比如说,她一个轻微的颤抖,他也观察入微的看在眼里,给她披上自己捂热的外套。 每当她萌动恨意的时候,他总是莫名其妙的做出一些令她动摇的事情,可是,怎么够呢?这些,怎么足够去弥补他对她造成的伤害? “以琳,来,把这碗汤喝了。”徐婶早就知道她今天出院,一大早便去购买食材,炖了好几个小时才出锅。 何以琳淡然一笑:“徐婶,不用忙了,我不想喝。” “你现在身子虚,得好好补一补,瞧你瘦的。” 徐婶对她的热情,她是看在眼里的,不忍佛了徐婶的好意,她只好勉强喝了一些。 徐婶欲言又止,很为难的样子:“以琳,我...代少爷跟你说声对不起,他对你,确实太过分了。” 她不想谈论跟萧弈有关的一切,于是说:“对不起徐婶,我想睡会儿。” ------------------ 今天三更,气氛活跃些就再加一更o(n_n)o~ 第五十五章 “以琳,怎么不多休息几天?你的气色好差哦!”元菁佯装关心的说。[.超多好看小说] 何以琳只是回以淡然一笑,元菁在动什么心思,她心里清楚,真是可笑,别人费尽心思争取的,偏偏是她所不屑的。 显然不悦她淡漠的态度,元菁和善的笑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有意无意的说:“哎,弈哥哥真是一点也不懂温柔,你也别怪他,在他眼里,除了我姐,没有任何女人有资格怀上他的孩子。” 何以琳不傻,自然是听得出元菁言语中的讥讽之意,为什么她已经一再忍让,可是尖锐的矛头始终指向她?萧弈在别人眼里确实是完美得无以复加的,因为不了解,所以才完美。可是在她何以琳的眼里,萧弈就是一个外表光鲜内心扭曲的变态。 “包括你在内么?” 元菁怔了怔,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问,尴尬的笑了笑:“我们两家的长辈都希望撮合我们,不知道弈哥哥什么时候可以敞开心扉接受我!” 她合上文件夹:“那我祝你早日完成梦想。”那样,她也可以早点解脱。 元菁眼帘一垂,一脸严肃的说:“以琳,我知道你和弈哥哥的关系,你更应该知道,你们是没有结果的,继续发展下去,你只会受到更多的伤害,我希望,你可以早点清醒,离开他。” “我很想得到一张远离萧弈的单程车票,如果你有,我会感激不尽。”她无比虔诚的说道。 元菁见她也不像说谎,不敢置信的问:“你是说,弈哥哥不肯放你走?为什么?”她还不清楚其中缘由,但是萧弈对元欣的感情是不可置疑的,他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就移情别恋。 “我想,你还是去问他好了。” 元菁微微一笑:“你工作吧,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我会尽量帮助你的。” 指望她的帮助,等同与虎谋皮,这点认知,何以琳还是有的,既然元菁没有捅破最后一层伪装,那么她就只好继续敷衍了。 下午,会议过后,元菁借机跟萧弈搭讪:“弈哥哥,你...是不是...喜欢上何以琳了?” 他剑眉一宁:“你胡说什么?” “如果,你不喜欢她,那为什么还要跟她在一起?” 他邪佞的笑了笑:“不然,你认为,我该跟谁在一起?你吗?” 她委屈的咬了咬唇:“看来,你真的不喜欢我姐姐了,你以前都不会这么厌烦我的。” 他无奈的叹息:“元菁,我跟你说过,不该管的事情,最好别管。” “看得出,以琳并不想跟你在一起,我每天看着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心里也怪难受的,既然你不喜欢她,那为什么不放手呢?”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成天想着离开他,看来经历了这么多教训,她还是看不清楚,什么是现实!从他身边逃走,那绝对是痴心妄想。 ---------- 三更完毕,如果今天咖啡留言总数达到20条,偶就再加一更o(n_n)o~ 还有感谢亲们滴留言,感谢tf827,瞬间的绚丽送的花花o(n_n)o~ 第五十六章 “以琳。”吴翎突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嘴边挂着浅浅的笑意。 何以琳对他的出现有点意外:“翎,你怎么来了?” 他慢慢走近:“好几天打你电话都不通,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刚刚听你同事说,前阵子住院了,怎么都不通知我,哪儿不舒服么?” 她笑容一僵,告诉他是因为流产才住院的?她实在难以启齿,于是岔开话题:“没什么问题,你今天不工作?身为上司可要做好表率哦!” “我来是告诉你一声,过两天要出国一趟,可能要几个月才能回来,你有空去送我吗?” 她点点头:“好啊,你几点飞机?” “早上九点。” 她放下手头的工作:“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泡杯咖啡。” 熟料,还未走到办公室门口,便见一个女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满脸怒意的质问:“何以琳在不在?” 她愣了愣,确定并不认识这个女人,不解的说:“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啪”,冷不防挨了一巴掌,她本就体力不佳,纤瘦的身子斜斜的撞到一旁的装饰物上。 吴翎见状急忙过来扶她,恼火的冲那个女人低吼:“你这人怎么这么野蛮?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何以琳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比起上次萧弈给她的耳光,这个女人下手还要狠点,她真不知道一个女人的力气怎么可以那么大!还不够悲惨吗?为什么厄运总是缠着她不放?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惹上眼前这个麻烦。 “这位小姐,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范琴怒红了眼,咬牙切齿的指着何以琳的鼻子咒骂:“你这个狐狸精,做了别人的情-妇还不知道安分一点,居然还想勾yin我的未婚夫!恬不知耻!” 这番话令吴翎无比震惊,他不敢置信的扳过何以琳的身子:“以琳,你告诉我,她说的不是真的。” 她垂首,缄默不语,好像事实就是这样,可是谁又能了解她的无奈呢? 见她默认,吴翎心痛得无以复加,慢慢松开了她的肩膀:“以琳,你真的很叫我失望。” “翎,对不起。”她又何尝不难受?就连她自己,都要对自己失望了。 “何以琳,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你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他了?”萧弈的声音蓦然响起,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的诡异起来。 范琴鄙夷的笑了笑:“萧弈,你的女人似乎不太安分呢!原来胃口这么大,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 他意味深长的笑问:“范琴,你也算了解我吧?” 被他阴森的语气吓了一跳,范琴有点后怕的咽了咽口水:“什么意思?” 他看也不看他一眼,笃定的说:“没有人敢动我的人,你哪只手碰她的?” --------- 囧,还以为不会达标,看来下次偶得把标准定高点,嘿嘿o(n_n)o~ 偶辛苦滴存稿啊,又牺牲了一张,4更奉上 第五十七章 他看也不看他一眼,笃定的说:“没有人敢动我的人,你哪只手碰她的?” 范琴心里一阵恶寒,刚才来的时候她气愤得失去了理智,完全考虑不到后果。 “我...我就是气不过,她都跟了你,居然还想巴着旭不放,我也是替你教训教训她!” 他的表情冷淡如常,瞧不出丝毫情绪:“哦?什么时候连你都可以代替我了?” “我们好歹都是受害者嘛!你不会跟我计较的吧?” “这么说,齐旭不肯娶你喽?”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范琴尴尬的抿了抿嘴:“还不是因为她这个jian...咳,要不是她,旭也不会突然就跟我取消婚礼。” 他不以为意的扬唇:“自己没本事抓住男人的心,跑来我的地盘撒野,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我给你面子,只要你的手,一个月内拿不了东西,就算是给我一个交代了。” 她咬了咬唇,知道这已经是萧弈最仁慈的惩罚了,如果不是有那么一点交情,她的手是别想保住了。“我...这就去医院。” “想打麻醉?那也太没诚意了。”他给身后的保全使了个眼色:“你去帮帮她。” “是。” 保全大步朝范琴走去,吓得她连连后退,直到抵达墙角,再无退路。 “总裁,算了吧,事情还没有严重到这种地步。”她终究还是心软了,虽然她心里也很不平,但是萧弈的惩罚着实残忍。 “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他说出去的话,十之**都是会兑现的。 接下来,但闻一声骨折的声音,伴随着范琴撕心裂肺的尖叫,整个办公室的气氛恐怖异常。 吴翎情绪很不平静,抓起何以琳的手腕说:“以琳,跟我走。” 她歉然垂首:“对不起,翎,你先回去吧,我以后再跟你解释。” “你居然甘心堕落到这种地步?真是让我替你感到悲哀!”说完,他悻悻地扭头就走。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姚沫沫那样理解她的,但是吴翎说出这种话,她又怎么会不难过呢? 萧弈见她因为吴翎的离去而感到落寞,心里恨不是滋味,一言不发的牵起她的手大步朝他的办公室走去。 汪允冲接到指令,正任劳任怨的赶来总裁办公室,递上冰块和毛巾:“总裁,您要的东西。” 萧弈结果便吩咐一声:“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汪允冲态度优良,不论什么时候都保持职业微笑,点了点头,不急不缓的退了出去。 萧弈漫不经心的用毛巾将冰块包住,一手捏住何以琳的下巴,一边给她冰敷一边说:“远离我的单程车票,制造商只能是我,可惜,我没兴趣生产。” 她不以为然的笑了:“我知道,萧总裁是珠宝行业的巨头,怎么可能转行印刷车票呢。” “没人的时候,准你叫我弈。” ------------- 冒泡啊(⊙o⊙)啊! 第五十八章 “没人的时候,准你叫我弈。(.好看的小说)” 他以为这是什么?天大的恩赐么?那她是不是还要感激涕零的谢主隆恩?“萧总裁难道忘了?我是个卑贱的情-妇,没有资格这么叫你。” 他怏怏不悦的拢紧眉头:“是吗?我看你叫那个翎挺顺口的。” 她感到很无力:“你这样,会让我误会你在乎我。” 在乎?连他自己都找不到的答案,可是下意识里,他很排斥这种感觉,他不断地提醒自己,她只是他的一颗棋子,可是越是重复的肯定她的地位,就越是显得苍白无力。 不屑的嗤笑:“你可真自恋。” 她自然知道,想要他动情,就好比摘下天边的月亮一样的艰难,所以她很有自知之明,而且,她也并不稀罕他的在乎。“用我伤害齐大哥,你已经做到了不是吗?非要把我们往死里逼,你才感到痛快?” “你们?”他眸光一沉,手下的动作一重:“这么快就站在统一战线了?” “嘶”她吃痛的蹙了蹙眉,萧弈的存在感太强烈,她无法跟他呆在一个空间里太久,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激发起他的兽性,那样吃亏的永远只是她。(.好看的小说)佛开他的手,“我去工作了。” “以琳,你记住,只要我不放手,你就永远都在我手里。”他陈述着这个残酷的事实,只要是他的猎物,都无法逃出他的掌心。 离开他,几乎真的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她需要的,是一个机会。 范琴的出现,再度掀起一波热潮,何以琳从来不知道生活居然可以艰难到了这种地步,好像她是恶贯满盈的罪人,人人喊打。这些都是拜萧弈所赐,不是直接的,便是间接的,总之,跟他都脱不了干系! 知道范琴去找何以琳的麻烦后,齐旭急忙给她打了电话:“以琳,你有没有怎么样?” “我没事。” “对不起,我不知道范琴会去公司找你。”他很痛恨自己的无能,如果能够把事情处理得干净点,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样不堪的地步。 “不用跟我道歉,齐大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希望,以后我的事不要再插手了好吗?你也知道萧弈的脾气,你越是放不下,我们就越是无法解脱。”她没有埋怨过齐旭什么,因为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是不能自已的。 他一阵沉默:“对不起以琳,我会试着,慢慢去忘记你。” 她解释:“齐大哥,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真的没有怪过你。” “恩,我知道,因为你是善解人意的,可是想到因为我,你受了那么多委屈,我心里,真的很惭愧。” “或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吧!等他玩腻了,游戏也该谢幕了。”他们需要的,都只是时间。 -------- 囧,看了绚丽的留言才知道今天只更了一章,不好意思,下次尽量两张一起传o(n_n)o~ 第五十九章 吴翎出国那天,何以琳左思右想,毕竟这么多年的朋友,她还是决定去送他,哪怕,他已经不想要看见她了。[] 很意外,吴翎看见她并没有流露出嫌恶的情绪,只是静静地问:“我只给你一个机会,要不要跟我走?” 她为难的摇摇头:“翎,我知道我让你失望了,可是,我现在真的不能离开他。” 吴翎悲怆的笑了笑:“也对,他英俊帅气又多金,权势滔天,几乎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即便是情人的位置,也会有人惜之如命吧!” 她默然几秒:“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他痛苦的闭了闭眼:“你知道吗?以琳,我一直不愿意出国,是因为我想要等你回来,我不希望你回来了,这个城市却没有了我。” “翎,我...”她不是不知道吴翎对她的感情,只是因为无法回应,所以她只能自私的选择假装不知道。 “你听我说完。”他凄然一笑:“结果你回来了,可是,我已经走不进你的世界。所以,以琳,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他脱下脖子上她回赠给他的项链,不舍的看了一眼,而后递给她:“当你把它送我的时候,我真的很兴奋,以为我们,彼此心照不宣,但是,现在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她犹豫了片刻,缓缓伸手接过项链,看来萧弈说得不错,很多人都把项链当成了感情的签署。 “我走了,你,保重。”坚持了几年的感情,现在,确实不得不放手了。 “真的,不会回来了?”她很珍惜每一份友谊,几年的感情基础,不舍也是在所难免。 他默然颔首,脸上满是情殇后的倦怠。 姚沫沫赶到时,正好听见他们最后几句对话,忍不住开口:“吴翎,你什么都不知道,以琳才不是你想的...”‘那样’还未说完,何以琳便打断了她的话。 “翎,时间到了,一路顺风。”她不想解释什么,既然回应不了吴翎的感情,那就让他就此死心吧! 送走吴翎,与姚沫沫闲聊了一会儿,她决定回家看看,已经一个月没回去了,总借口说忙也不是办法。 等了半天也没见公车,她招手拦了一辆的士,却发现车内已经有乘客了,于是打算坐后面一辆。 司机不悦的说:“拦了我的车却不做我生意,你诚心耍我是不?” 她愣了愣,说:“你已经有客人了。” 后座的人笑着说:“我们顺路。” 这人都还不知道她去哪儿便说顺路,听起来都觉得莫名其妙。 似乎察觉她的疑惑,男子漫不经心的轻笑:“你是何以琳,我在学校见过你的,我们住的小区很近。” 听他的解释还算合理,她也就没多想。 可到了岔路口,司机却往别处拐弯,她瞬间警惕起来:“前面超市停一下,我要买些东西回去。” 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车内的气氛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第六十章 看他们诡异的表情,何以琳已经确定自己的处境不妙,不由怵惕不宁。右手缓缓的移向口袋里的手机,然而她打算求救的对象,是萧弈。因为事实上,也只有萧弈才可以救她。 但是坐在她身旁的男人忽然有了动作,立刻捉住她的手:“不用白费力气,你逃不掉的。” 他的力气很大,差点没折断她的手骨,她咬了咬唇,强忍着钻心的痛楚:“你们是什么人?” 他阴邪一笑:“要你快活的人!” 很快,车子驶入一个荒废的仓库,何以琳被迫拖下车,那人很粗鲁的将她推倒在地,然后跟他的同伙将生锈的大铁门反锁上。(.好看的小说) “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出现的,她必须为自己多争取一点时间。 没想到她会如此镇定,两人相视而笑:“你果然是与众不同,此刻要是换作别的女人,怕是早就泣不成声了。” 她仔细的观察周围的环境,可是,却寻不到一条可以逃生的路,唯一的两个窗户都被铁栏杆封死了。(.无弹窗广告) “你今天插翅难飞,还是乖乖的从了我们吧。” 其中一人将摄像机调好角度,对准她的位置,打算记录即将发生的过程。 这下,她再也无法冷静了,如果受到这样的屈辱,她宁可一头撞死。看着慢慢靠近的两个男人,她一步步后退,音声颤抖的威胁:“你们...你们别过来!否则...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你是说萧弈吧?”不屑的笑了笑:“能玩了他的女人,就是死也值了,当你不再干净了,你觉得他还会为了你做些什么?” 她犹豫了,萧弈的心思没有人可以猜得透,她甚至不敢确定,萧弈现在如果知道她身在何处,会不会赶来救她。因为他的血是冷的,而他最乐意看见的就是她的痛不欲生。 “怎么?没把握了?平时就该聪明点嘛!萧弈只不过是玩玩你而已,等他腻味了,你连路边的草芥都不如。” 他的话像一柄锋利的剑刃,生生割疼了她的心脏,可是事实往往都是如此残忍的,一只娇弱的兔子,怎么可能挣脱猎豹的爪牙?可在别人看来,她就是一个下jian的情fu。 “少跟她废话,速战速决,我拿钱办事,可不想惹上麻烦。”司机不耐烦的催促。 那人更加邪恶的笑着:“你看她漂亮吧?让你尝回鲜,萧弈的女人,绝对是极品。” “算了,我真要是上了,到时候可就脱不了干系了。”反正他得了一大笔钱,以后找什么样的美女没有? “你够聪明的,好吧,那你就负责做个见证,角度拍好一点。”说着,他已经着手解自己的衣服,然后一把拉过躲躲闪闪的何以琳,强行将她按倒,压住她乱踢的双腿,蛮横的撕扯她的衣服。 第六十一章 她拼命的挣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是怎敌得过一个身体强健的男人?不一会,外套已经被脱去,她死死地护住针织衫的下摆,她不知道还可以坚持多久,心里几乎已经绝望了。 那人没了耐性,转而去脱她的牛仔裤,可是腰带的扣锁比较复杂,慌乱之下,解了半天都没弄开,恼火的怒叱:“你最好乖乖的把衣服脱了,别逼我用更加残忍的手段。” 她终于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萧弈更加无耻的人!倔强的眸中泪光流转,哽咽着诅咒:“你们这些人渣,一定会遭天谴的!” 那人不以为然的说:“你善良,可是老天爷也没庇佑你嘛!” “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这么对我?” “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你伤了我的小琴,我也要让你尝尝报应的滋味!”他说得咬牙切齿,看来他对那个范琴的感情极深,哪怕明知道得罪的是萧弈,他也义无反顾。 “伤她的不是我,有本事你就去找萧弈啊!” “不用找,我就在这里。”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嗓音,屋内所有的人都怔了一秒,而他的出现,宛如一道曙光,将何以琳从绝望的边缘拉了回来,此刻,他的存在,确实给了她一份安全感,他终究还是及时赶到了,好像不管她在哪里,他都可以第一时间将她找出来。(.无弹窗广告) 司机抓着数码摄像机的手明显的一抖,惊慌道:“完了,我们没有其他出口!” 那人也没想到萧弈的速度这么快,但现在不能自乱阵脚,怒叱一声:“慌什么?” 司机抱怨的低咒:“都是你默默唧唧的,现在好,真的夜长梦多了!” “怕什么?他的女人不是在我们手里么!” “那你说怎么办?” 他视线紧锁关闭着的铁门,透过一道缝隙,隐约可以感觉到外面危险的气息。 起身拉起衣衫不整的何以琳,对司机说:“去开门。” 司机害怕得两腿都打颤:“不行!” “放心,这女人在我手里,他不会轻举妄动的。” 司机忐忑不安的将门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黑洞洞的枪口,他吓得连忙侧身扶住门框。 铁门大开,萧弈的视线的毫无阻隔的落在有点狼狈的何以琳身上,凌乱的衣服足以说明她方才的遭遇,深邃的眸子森然嗜血,原本充满磁性的悦耳嗓音,此刻听起来宛如自炼狱传来一般,叫人怵然惊心:“放开她,我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外面十几辆黑色宾利,每辆车旁都站立着几个神色冷酷的男子,一看就知道是黑帮的架势。 司机已经吓得腿软,几乎站立不住,他以为这里已经够隐秘的了,萧弈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这里。 ---------- ╮(╯▽╰)╭求收~~o(>_<)o~~ 第六十二章 “我既然敢动她,就没打算活着离开,谁敢伤害小琴,我就会加倍的还给他!”他阴险的笑了笑:“萧弈,老实说,你的女人,味道好极了!” 这句话很成功的点燃了萧弈的怒火:“既然你找死,那我也没办法了。”他缓缓举起手里的消音枪,瞄准他的眉心。 他一把将何以琳推至自己身前:“有你的女人陪着,黄泉路上也不寂寞,你开枪吧!” 萧弈身后走出一个气场很彪悍的男人,这人正是黑帮的头目――名政,跟萧弈交情颇深。他拍了拍萧弈的肩说:“弈,这里的人就交给我吧,别脏了你的手。” 何以琳忽觉脖子一凉,一柄冰冷的水果刀已经抵上了她脖项的大动脉。但闻身旁的男人猖狂的大笑:“看看是你们的子弹快,还是我的刀快!”他只需稍稍那么一用力,她便立刻香消玉殒。 萧弈皱了皱眉,如果他一点也不在乎眼前这个女人,他不会劳师动众的赶过来,当派去保护她的保镖说她被人掳走时,他的心莫名的就慌了,这个女人已经严重的影响了他,不管他怎么否认,到了危急关头,总是那么的情难自已。 “你放了她,我可以给你一个逃生的机会。” 他却不屑一顾:“我只要能为了小琴出口气,死也无所谓。” 萧弈眸光一凛,沉声威胁:“你信不信,你敢伤她分毫,我便要范琴死无全尸。” “你敢!”他像一头被逼急的狮子,咆哮着。 萧弈一脸平静:“只要我想,就没有不敢做的事。” 这点,他是清楚了,萧弈的势力遍布黑白两道,谁得罪了他都不会有好果子吃。思前想后,他方才冷静下来,说:“好,你让他们都退出去,你一个人过来。” 名政劝道:“弈,别听他的,小心有诈。” 而他只是神色笃定的说了一句:“她是我的女人。” 名政了解萧弈的脾气,也清楚这个女人在他心里的位置,否则他不会动用阎帮的势力,此刻要他置身事外,显然是不可能的,于是叹了口气,示意帮众退出仓库。 司机想趁着混乱溜走,不过却被名政的手下逮住,扣押在一旁,等候处置。 偌大的仓库内只剩下他们三人,气氛一秒紧张过一秒。 何以琳僵着身子,看着萧弈慢慢靠近,他肯独自一人留下,这的确是叫她感到意外的,身旁这个男人明显是精神方面有些问题,这种人是最可怕的,但是,他仍然坚毅的答应了这人的要求。 “哼!想不到,你还蛮在乎这个女人的。” 萧弈也不否认,冷冷的盯着他:“小心的刀,我要的是毫发无损,你要是把她弄得半死不活的,那可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 “把枪扔过来,然后背过身去。” ----------- 昨天来了亲戚,我米时间碰电脑,所以及时在评论区留言了,可能有的亲米看见,偶今天可是五六点就爬起来赶稿了,因为外公大老远来一趟,前阵子还生了重病,我才发觉,原来我陪他的时间竟是那样的少,所以国庆想好好陪陪他,希望亲们可以体谅,今天奉上两更,祝大家节日快乐! 第六十三章 仓库外的名政冷眼看着里面的情况,低吼一声:“弈,别犯傻!” 然,萧弈却充耳未闻,很配合的将手枪丢了过去,接着潇洒的转身。(.) 所有人都跟着高度紧张起来,名政已经不着痕迹的摸向腰际的配枪,准备伺机而动。 那人动作敏捷的俯身捡起手枪,然后对准萧弈坚挺的背脊:“让他们即刻撤走,否则,我先毙了你!” 何以琳趁他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时,侧身避开他手里的刀刃,猛的踩了他一脚。 他疼得惨嚎一声,险些站不稳。 萧弈正好趁机一个帅气的回旋踢,一脚踢中他的脑袋。 不过他踉跄几步便站稳了身形,可见也是有点身手的。 名政见他们两人打成一片,一时也不能随便动手,示意手下先将何以琳带出来。 熟料那人眼疾手快,避开萧弈,举刀就向何以琳刺了过去。 “刺”锐器穿透骨肉的闷响,这一刀,刺的不是她,而是萧弈。她直觉自己被紧紧地抱住,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到达,是因为他替她挡下了。 名政冷峻的脸上满是震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事实,也难怪,就连萧弈自己都不敢相信,可是就在刚刚,知道她有危险的时候,他竟然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来不及想,就冲过去替她挨了这一刀。 鲜血汩汩而流,很快便在墨黑的风衣上晕染了大片深色。 那人似乎不过瘾,拔刀准备再刺,名政对准那人的心口开了一枪,子弹呼啸而过,正中目标。 何以琳第一次看见这样血腥的场面,吓得死死抱住萧弈,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名政赶了过来,将他们分开,不满的瞪了何以琳一眼:“你这个蠢女人,没看见他正在流血吗?” 由于失血过多,萧弈的脸色有些苍白,淡淡的瞥了名政一眼:“你吓到她了。” 名政不以为意的晲向何以琳:“不就是死人嘛,有什么好怕的,女人就是麻烦!” 医院的病房内,名政打趣说:“这还要托那小妮子的福,我可是第一次看见你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 他无谓的耸耸肩:“好人坏人都做过了,偶尔体验一下病人是什么滋味也无妨。” 名政咧了咧嘴:“你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为了一个女人你连命都不要了?你知不知道,刚刚那一刀要是再偏一点点,你现在就没心跳了!” “就当是还她的好了,或许还不够呢。”他伤她太多,已经远远超过了他可以偿还的范围。 何以琳捧着水壶来到门口,碰巧听见他们的谈话。不喜欢她,却可以替她挡下那险些致命的一刀,他究竟是怎样的人?她一点也看不清,他的心,藏得太深,任谁也无法挖掘! -------- o(n_n)o~大家节日快乐! 第六十四章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窃听的嗜好。(.好看的小说)”透过门缝,他已经看见正犹豫着要不要进来的她。 推开虚掩的门,她慢吞吞的走了进来,其实她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这些日子以来,她不是不恨的,可她毕竟不如他心狠,经历了今天的事,说不动容,那是假的,她也没办法忘记他之前给的伤害,所以心里非常矛盾。 名政来回打量了他们俩一眼,拍了拍萧弈的右肩:“兄弟,自求多福吧。”绕过何以琳身边,走出了病房。[.超多好看小说] “不要用一副很感动的样子看着我。”即使是在病中,他依旧是那样高贵的不可一世。 她放下水壶,转眼看向他:“我已经通知了伯母,她应该很快就到,我先回别墅去了。” “站住。”他沉声命令。她就那么不待见他?也不看看他是因为谁才躺在这个鬼地方的,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他心里暗自气闷着。 “萧总裁还有什么吩咐吗?”她面无表情的询问。 他隐忍的咽了口气:“何以琳,你存心的是不是?”她总是有本事让他肝火旺盛。(.好看的小说) 她不解的问:“我怎么了?” “不准叫我萧总裁。”这个疏离的称呼听得他浑身不爽。 “那我叫你什么?” “名字。” 她抿了抿嘴,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他确实有点孩子气。看着他为她受伤的份上,她乖巧的点头:“知道了。” “叫一声给我听。” “...萧弈。” 他简直快被她气炸了,开口强调:“没让你连名带姓。” “...弈。” 他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坐我身边。” 她表情一滞,下意识的看向他的左肩,心里有些警惕。 他将她的心理活动读了个通透,邪魅一笑:“你放心,我现在是真的没办法,吃不了你的。” 她赧然垂首,也不能怪她,那也是被这个邪惑的男人逼出来的。 熟料她才刚坐下,他便伸出右手撩起她的衣摆。 她下意识的按住他的手,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再次翻腾了起来。 他知道她受了惊吓,也怪自己太大意,派了一个什么经验的保镖跟着她,否则,那件事也不会发生。 “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即便他们已经熟知彼此的身体,但她依旧是放不开。 “听话,放手。” “我很好。”其实现在浑身都疼,刚刚在挣扎的时候什么也顾不得,估计身上有好几处擦伤。 她的话自然是骗不了他的,强行撩起她的衣摆,腰腹部的青紫淤痕清晰可见,再捋起她的衣袖,关节处严重擦伤。看着这些伤痕,他气得暗暗咬牙,真恨不得将那人五马分尸,一枪毙命,实在是太便宜了! -------------- 下一更迟点,大概十点左右o(n_n)o~谢谢亲们滴留言和咖啡 第六十五章 待护士替何以琳处理好伤处,杨诗妍才风风火火的赶来,一进病房就拉过何以琳打量一番,关切的问:“琳琳,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不止何以琳,连萧弈也是一头雾水,明明是他的情况比较严重好不好,可是杨诗妍却还没正眼瞧他。 他慵懒的开口:“真怀疑谁才是你亲生的。” 杨诗妍虽然心疼他,但是徐婶把何以琳流产的事情跟她说了之后,她是又气又急,身为一个母亲,她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幸福的,可是萧弈太过固执,往往因为坚持一样东西,而得不偿失,她不希望他与何以琳之间的关系到达无法弥补的地步。(.) “你那是报应!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琳琳了。” 何以琳对杨诗妍的态度感到受宠若惊,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么向着她。 萧正琛随后赶来,仔细打量了萧弈一眼:“还好吗?” “你们怎么都来了?好像我快不行了似的。” 杨诗妍白他一眼:“乌鸦嘴!” “爸,这阵子我怕是得休假了。” 萧正琛会意的点点头:“公司那边我会处理,你好好养伤。” 他看了看窗外:“天色不早了,我这儿有以琳就够了,你们先回去歇着吧。” 杨诗妍怜爱的拍了拍以琳的肩:“今晚辛苦你了,明早伯母来换你。”其实这里好几个看护,根本用不着何以琳费心。 送走萧正琛他们,她才转回病房,但见他拍了拍身侧的空位:“上来。” “我...我不困。” 他邪肆的勾起苍白的唇角:“现在的我,你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即便是在病中,他也依旧的那样完美得无懈可击,那笑容,或是邪魅,或是不羁,或是淡然,但无论怎样,都如同璀璨的钻石,那般的炫目,那般的迷人。 她有些局促的抿了抿嘴,垂首说:“我坐着就好了。” “怎么?是不是以为我受伤就管不了你了?恩?”他不悦的皱了皱眉,其实他只是不想她受凉而已,自从那次流产到现在,她身子一直很虚。 纵使她心里万般不情愿,可是她太了解萧弈的脾气了,如果她再不乖乖地躺倒床.上去,哪怕伤口崩裂,他也会将她抱上去。 反正结果都一样,她也不想折腾,依言躺在他身侧。 他单手替她掖好被角,方才抱着她睡下。 她不安的挪动几下,这样真的很别扭:“你的身上还有伤...这样不方便。” “只要你不动就行。”他一点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可是...”这样子叫她怎么睡得着?好歹还是在医院,同他躺在一张病床上怎么看怎么怪异,被查房的看见该有多尴尬?不知道还以为她是耐不住寂寞的小媳妇。 他轻叹一声:“睡吧,你不累,我可累了。”今天为了救她没少费劲。 第六十六章 清早,护士走了进来,替他们来开窗帘,并问:“萧...” 萧弈立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不要惊扰正在沉睡的何以琳。 护士笑着点点头,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他静静地看着她许久,伸出正打着点滴的手,想要触/摸她的睡颜,然而,仅隔一线之距,他顿住了,深邃的褐瞳闪过一抹挣扎,缓慢曲起手指,无奈亦不舍的收回。 凝视窗外许久,发现窝在怀里的人还没醒,于是低唤一声:“以琳。” 她很少睡这么死的,在他身边,她时刻提防着,常常只要他微微一动,她便会惊醒,说明她对他的防范意识非一般的深,这也是他感到头疼的地方。 伸手拍了拍她的脸,准备弄醒她,意外的反正她的体温偏高,心中一紧,立刻按了服务铃。 护士以光速赶来,跑得气喘吁吁:“萧...萧总裁,请问有什么吩咐吗?”知道他的身份特殊,连院长也得点头哈腰,她们更加不敢怠慢。 “你看看她是不是发烧了。” 护士用温度计测量了一下:“确实有些轻微发烧,我把她转去隔壁病房打点滴吧!” “不用,她就睡这儿。”他不容置疑的说。 他撑起身子坐倚在床头,拿起手机拨通了名政的号码:“那个司机呢?” 名政百无聊赖的哀叹:“没你的指令,我哪敢轻易动手呢?” “别让他死得太痛快。”连他的女人都干绑架,不论是帮凶还是幕后主使者,都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而那个代价,绝对是无比凄惨的。 “这几天都有请他吃大餐呢!伺候得有声有色,你就不必费心了。”名政无关痛痒的说着,惩罚别人,那是他的专长,他残酷的方式,足以令任何人的求生意志崩溃,只想一死了之。 萧弈了然颔首:“落在你手里,肯定好过不到哪里去。” “说实话,你是不是对那小妮子有意思?”名政好奇的多问一句。 他反射性的否认:“别胡说。”他喜欢的是元欣,他只能这样提醒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感觉一定是错觉。 名政不以为意的叹息:“哎,旁观者清,我觉得她在你心里,不一般。” “我的心,我比你清楚。”他不耐烦的别开脸。 “是吗?”名政耐人寻味的疑问。 他避重就轻的说:“算了,你去忙你的。”不待他回应萧弈便挂了电话。 元菁正好捧着鲜花一脸洋溢的走了过来,透过透明的玻璃墙,刚好看见他们俩亲密的躺在病床上,而更加令她心慌的是,萧弈看向何以琳的眼神,带着几许朦胧的温柔,那种感觉,如同城堡里的王子,满心忧郁的看着迟迟未醒的公主,好像整个世界都不复存在,有的,只是瞳孔里倒映的那抹倩影。 ----------- 非常感谢亲们滴支持,狼吻一个o(n_n)o~ 第六十七章 “弈哥哥,我听伯父说你住院了,这是怎么回事啊?”元菁一副心疼的模样,将鲜花水果放在一旁。 萧弈不急不缓的说:“你不在公司工作,跑这儿来做什么?”他真的很不想看见元菁这张脸,那会时时刻刻提醒他,元欣已经不在的事实。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以琳又怎么了?”她也不清楚整个事情的经过,但是看见何以琳脖项处的抓痕,她几乎可以想象出当时的情形了。 不着痕迹的暗笑,伪装出一副很惋惜的样子说:“她是不是被...” 萧弈凌厉的瞥了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他们不是要钱吗?怎么可能这么对待以琳?”她还以为是普通的绑架,心里偷乐着。 萧弈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更知道元菁在动什么心思,只是看在元欣的份上,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放心,没我的允许,谁也动不了她。”其实也怪他太疏忽,本以为有点大脑的人都不敢动他的人,可偏偏碰上一个精神失常的人,更郁闷的是,范琴那种女人居然还有一个如此疯狂的爱慕者。 “那,她没有被...那个?”元菁不敢置信的疑问。 他不屑的轻扬薄唇,反问:“你觉得呢?” 元菁立刻欣慰的说:“那太好了,不然我真担心她会想不开!” “你该去公司了。”他冷冷的下了逐客令,真不知道元欣那么善解人意,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纠缠不休的妹妹。 她甜美一笑:“不,我要留下来照顾你们。” “这里有看护,不需要。” 元菁不满的努努嘴,撒娇说:“不要嘛,弈哥哥,人家也是一片好心,你怎么就这么不领情呢?” “设计部每天那么多事,你怎么还有闲情呆在这里?你知道,royal不养无能的人。” 她知道,如果她再不回公司,那么下一秒将会被炒鱿鱼。其实她并不稀罕这份工作,她主要的目的只是为了方便接近萧弈而已,如果现在被炒了,那岂不是便宜了何以琳? “那你注意休息,我周末来看你。” 他敷衍的应了一声。 元菁大失所望的转身离去,每次看见萧弈跟何以琳在一起,她的心就浮躁不安,如果不除去何以琳这块心头之患,她便坐立难安。 忽然想起了萧媛,她得意的笑了笑,立刻拨通萧媛的电话,约她出来见面。 “约我出来就是为了请我喝咖啡啊?” 元菁笑容可掬的说:“怎么啦?谁惹你了!” “还不是旭哥哥,最近总联系不上他,如果元欣姐没死,那该多好。”萧媛觉得自己就是深受萧弈的残害,如果不是因为萧弈对齐旭的恨,或许她跟齐旭能走到一起! 元菁欲言又止:“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什么?” “你不知道?齐旭爱的人,是何以琳。” ----------- 乃们不乖,都米留言,呜呜... 推荐好友丁叮町的新文《总裁的合约情人》 第六十八章 在医生的关怀备至下,萧弈的伤口恢复得很快,因为医院有他不愿触及的回忆,所以他提出回家休养,接下来便由林医生进一步护理。 何以琳正在厨房给徐婶打下手,这阵子萧弈都不让她去公司,每天的除了伺候萧弈便是跟徐婶学些做菜的手艺。 萧媛一进厨房便将何以琳拉了出去,直到一片绿荫处才止步,转身质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何以琳不明所以的想了想:“没有啊!” “旭哥哥喜欢你,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她口气里满是责备,齐旭是她一直暗恋着的人,而何以琳也是她比较满意的嫂子人选,她几乎有什么话都跟何以琳说,可是这么重要的事何以琳却瞒着她,这令她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很不爽。 何以琳尴尬的抿了抿嘴:“媛媛,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太过分了,亏我那么信任你,还告诉你我喜欢的人是旭哥哥,可是你却不露声色,心里一定很嘲笑我吧?” 她真的是有口难辩,如果在那种情况下,她告诉萧媛齐旭喜欢的是人是她,反正让人觉得难堪,但是现在在萧媛的眼里,那便成了虚伪。(.无弹窗广告) “媛媛,我真的没有想瞒你,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萧媛此刻情绪烦躁,自然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的:“你既然已经跟了我哥,那就别再三心二意,你跟旭哥哥是不可能的。” “媛媛,我跟齐大哥只是朋友,过去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跟齐旭有什么结果,正如萧媛所说,那是不可能的。 萧媛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正欲说些什么,无意间看向何以琳身后突然出现的身影,不禁傻了眼:“旭哥哥...” 何以琳一惊,猛然回首,但见齐旭苦涩的笑了笑,方才的话,一字不漏的落入他的耳中,即使已经说好了要放下,可是心依旧会因她而痛。 “我想来看看弈,他,还好吗?” 萧媛干笑着说:“我哥有以琳照顾着,挺好的,咋们进屋说吧!” 杨诗妍见齐旭出现,不免有点担心,毕竟此一时彼一时,他现在跟萧弈简直水火不容,两人见面势必会掀起一波暗涌。 徐婶从楼上走了下来,笑眯眯的说:“以琳,少爷要你进去给他换药。” 众人都将视线移到何以琳身上,她局促的垂首应了一声,向旁人礼貌的点点头,然后走去卧室。 杨诗妍为难的朝齐旭笑了笑:“小旭,你能来看弈儿,伯母很高兴,你也知道他的脾气...” “伯母,我懂,是我对不起他在先,我知道,他不是恨我没有救活欣儿,而是我的不辞而别。”他又何尝不恨自己的懦弱?只怪他当初的选择造就了如今的惨剧。 第六十九章 进入房间,何以琳顿时就愣住了,萧弈刚刚脱了上衣,背对着她,他身上原本的光洁无瑕的,皮肤好得连女人都自愧不如,可是现在,除了左后肩处那醒目的刀疤,还隐约可见长长短短的抓痕,那无疑是上次她留下来的。 “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给我上药。”他头也不回的命令。 她这才收回思绪,怔怔的“哦”了一声。然后径直取来药膏,站到他身后,踮起脚尖,一手攀着他的肩头,一手粘着药膏,轻轻地抹在伤处。 “你要不再休息一会儿?”她替他穿好衣服问。 他面不改色的斜睨着她:“然后你再趁我睡着后溜出去?呆在我身边就这么不耐烦?” “医生说你需要好好休息。”她不紧不慢的解释,面对这样阴晴不定的他,她真的不知道是该恨还是该感激。 他捏起她的下巴,与她额头相贴,动作无比亲昵:“那,医生有没有说不准惹我生气?” 她愣了愣,下意识的应道:“嗯。”每次和他靠得太近,她总有种窒息的感觉,他身上有着强大的磁力,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深陷,她害怕这样的距离。 “那你可要乖乖的,不然,我肯定会生气的,我生气了,周围的人都会遭殃,明白吗?”刚刚透过落地窗,看见她与齐旭之间的眉目传意,他无法肯定她的心,但是齐旭对她,仍旧是情意绵绵,他不希望他们之间有任何交汇,哪怕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也不行! 对于他的霸道,她早就习以为常,但凡他说的话,谁也不能说个不字,否则一个不小心便会点燃导火索,将自己炸得血肉模糊。[.超多好看小说] “知道了。”她岔开话题:“徐婶炖了你爱喝的汤,我去给你端上来。” 他拉住她的手臂一扯,巧妙的将她按倒在床。 她惊慌失措,挣扎的想要推开覆在身上的他:“萧弈,别这样,你身上还有伤。”房门还虚掩着,而且还是大白天,他也不怕有人闯进来。 他坏坏一笑:“只要你别乱动就行,要是伤口裂开,你还得寸步不离的照顾我。” 她又急又窘:“你...你先起来。” 他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俯首含住她柔软的唇瓣,轻柔的吸吮,右手已经迫不及待的探进她的裙摆,顺着光滑的大腿往上。 过往的片段瞬间涌现,她低泣着颤抖:“不要...求求你不要...疼...好疼...”那晚的恐惧再度席卷了她全部感官。 他知道自己终究还是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停止了动作,轻轻吻了吻她:“乖,别怕,不会再疼了,我保证。” 她仍旧止不住的颤抖着,泛滥的泪水湿了眼角,仿佛时光又倒流至那一刻,她不想面对,却怎么也逃避不了的梦魇! -------- 表沉默撒,否则偶米动力了,就像抛锚的车,跑不动辽~~o(>_<)o~~ 第七十章 她仍旧止不住的颤抖着,泛滥的泪水湿了眼角,仿佛时光又倒流至那一刻,她不想面对,却怎么也逃避不了的梦魇! 他无奈的抱紧她:“说你要我,我就放过你。(.好看的小说)” 那夜,他的花招层出不穷,折磨得她水里来火里去,痛苦不堪,她无论如何也不想悲剧重演,闭上眼睛,挤出眸中淤积的泪水,她以前从来不爱哭的,可是自从成了萧弈的情人,她似乎总有流不完的泪。“我...要...你...” “你要谁?” “...萧弈。” 他依旧不依不饶的质问:“谁要萧弈?” 她委屈的哽咽着:“何以琳要萧弈。” 听见门外的脚步声远去,他才肯放过她,他知道是齐旭,兄弟这么多年,他们对彼此都了如指掌,只要一个脚步声,便可以听出是谁来了。只是他不想见他,所以才上演了这么一出戏。 萧媛看齐旭魂不守舍的走了出去,于是随后跟上。 不用邀请便上了齐旭的车:“旭哥哥,你真的喜欢何以琳?” 齐旭一阵默然,他想否认,可是却迟迟说不出口。 萧媛失落的垂眸:“旭哥哥,你跟我哥的关系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你绝对不能喜欢他的女人知道吗?” 他沉痛的闭了闭眼:“媛媛,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她想了想:“你说,只要我能做的,我一定为你做到。” “替我,好好照顾以琳。”他一脸疲惫的样子,好像一个从前线回来的士兵,满是烽火后的伤痕。 萧媛被他颓废的神态给震撼了,由此可见,他对何以琳的感情已经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她也不免的伤感起来:“她是我未来的嫂子,我会对她好的。” “你哥占有她,是为了报复我,我真的不想她再受到任何伤害了,你知道吗?”他戳了戳自己的心口:“这里,真的很痛。” 萧媛忽然有股想哭的冲动,心爱的男人对着自己说,他的心正在为了别的女人而痛,换做谁也不会好受。 “那你就忘记她,你们是不可能的,执着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 他苦涩的笑了笑:“你不懂,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知道,遗忘,有多难。” 她哑口无言,她的爱一直都是默默地,她以为他会懂,可笑的是,到如今,他还不知道,她爱他。 “我知道,遗忘一个在心里驻扎很久的人,确实很难,因为,我也做不到。”在国外,她一直尝试着去交男朋友,却总是不知不觉的拿他们跟齐旭比,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是以,努力了这么久,她放弃了,为什么要放弃?她都还没有争取过! --------- 为虾米都嫌偶慢~~~~(>_<)~~~~现在是凌晨啊,偶还米睡觉呢,看偶多勤快 谢谢咖啡留言,特别感谢圆圆童鞋滴长评以及jinjin123114,木可可亲滴花花o(n_n)o~ 第七十一章 “以琳,大事不好,你爸爸来我们公司了,他知道你不是在我们公司工作了。”姚沫沫急呼呼的在电话里说。 何以琳正在整理床铺,忽然听见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里的一个霹雳,顿时就震住了:“什么?” “你一连那么长时间不回去,他们许是起疑了。” 她想了想说:“好,我知道了,你安心工作吧。” 不出所料,刚刚挂断电话没多久,何敬远便来电质问:“你现在在哪里?” 她拉长声音说:“爸,我...我在回去的路上呢!” 何敬远显然很不悦,他怎么也想不到从来不说谎的女儿居然会欺骗他,汗严肃的说:“等你回来,我再跟你谈。” 她盯着手机发呆几秒,想着要怎么去解释,当然不能实话实说,所以,她只好选择继续欺骗,一个谎言,总是需要更多的谎言去掩饰的,可她别无他法。 换了身衣服,她跟徐婶打了招呼便匆匆赶回家。 崔妍给她开门时,以一种很同情的眼神看着她,何敬远不管多么疼她,终究还是不会允许她撒谎的,所以这次她若是拿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势必要吃不少苦头。 何以瑞却幸灾乐祸的笑着:“没想到你也有犯错的时候,待会儿看爸怎么收拾你!” 崔妍白了他一眼:“该干嘛干嘛去!” “不是吧?妈,你也太偏心了!”何以瑞活像一个吃不着糖的孩子,委屈的撅了撅嘴。 何以琳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深吸一口气,朝坐在沙发上的何敬远走去。 “爸,我回来了。” 何敬远看也没看她一眼,以一种神武的姿态命令:“跪下。” 她不敢惹他生气,只好乖乖的照做。 “在国外见识长了不少,胆子也变大了,连你老爸也敢骗?”何敬远怏怏不悦的斜睨她。 她抿了抿嘴:“爸,你听我说,我...” 何敬远完全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吩咐何以瑞:“以瑞,拿竹条来。” 何以瑞面色一僵,看来何敬远是真的生气了,于是赶紧帮忙说好话:“爸,有话好好说,琳琳肯定不是故意想骗你的,那还不是怕你担心么!” 崔妍也帮腔:“是啊!敬远,孩子都这么大了,小时候的家法还是免了吧!” 何以瑞下意识的双手交握,他对竹条这个词汇是相当敏感的,因为他儿时贪玩,吃了不少家法,手心常常被打得血肉模糊。相比之下,这家法是为他特制的,何以琳小时候就很乖巧,从来没有被打过一次。 不管他们怎么劝说,何敬远依旧是坚持己见:“怎么?我使唤不了你了?” 何以琳递了个眼色,示意何以瑞照何敬远的意思去做。 何以瑞挣扎半晌,无奈的叹了口气。 第七十二章 “把手伸出来。”何敬远一脸肃然,这回是铁了心的要惩罚她了。 崔妍正欲护头,被他瞪了一眼,又退了回去,不敢吱声。 何敬远举手便是两下,一点也没有手软,打得何以琳白嫩的掌心一片红肿。 崔妍实在不忍心,上前拉住何敬远的胳膊:“你还真打啊?孩子这么做肯定有她的苦衷,你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发脾气呢?” “你说,为什么骗我?这三个月,你都去哪里了?”何敬远好不容易消了气,坐下来质问。 “爸...我没去沫沫那家公司。” 何敬远不满的哼了一声:“你现在是在跟我坦白?说重点。” “那是因为,我在royal工作了。” 何敬远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忽然察觉不对劲,又惊又喜的问:“什么?你在royal?” “嗯,我想等适应了之后...再告诉你的。”她垂首低语,心里很是愧疚,如果不是因为何敬远心脏不好,她也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何敬远一听说她当上了royal的设计部总监助理,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连忙起身扶她:“你怎么不早说?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发现你没有在沫沫那家公司上班,有多担心吗?” “对不起爸,我也是不确定,怕让你失望嘛!”她忍着手心的疼痛,勉强笑了笑。(.好看的小说) 何敬远皱了皱眉:“你在royal工作,为什么还每天都不回来?” 她思忖着说:“还公款的钱,都是问朋友借的,所以我得做兼职,尽快把债务还清。” 何以瑞腼愧的努努嘴:“琳琳,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本本分分的工作,不再异想天开了。” 何敬远心里也很过意不去:“琳琳,钱的事情你不用管,我会想办法的。” “爸,你身体不好,就别操心了,钱已经筹得差不多了,我一张设计稿可是价值百来万的哦!”她不知道萧弈什么时候才会放手,更加不能让何敬远知道她现在是萧弈的情/妇。 好不容易安抚了他们,她又匆忙准备赶回别墅,没想到半路上碰见了郑琪。 “以琳,我知道错了,你再帮我跟沫沫求求情行吗?她现在都不肯接我电话。”郑琪满脸悔色的哀求。 何以琳为难的抿了抿嘴:“郑琪,不是我不肯帮你,你也知道沫沫的脾气,这次,她是真的打算放弃你了。” “以琳,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的话,她一定会听的!”他焦急的抓住她的胳膊。 何以琳摇摇头:“我尊重她的决定。”她顿了顿,继续说:“郑琪,沫沫跟你在一起那么久,可是你从来都不知道去珍惜,她有给过你多少机会,你知道吗?” 郑琪无比虔诚的样子,急急的开口:“我知道错了,我会好好弥补她的。” “伤心,是弥补不了的。” 第七十三章 郑琪沮丧的垂首:“我现在才知道,我是喜欢沫沫的,她不在这阵子,我心里空空的,不管跟谁在一起都觉得很空虚,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伤她的心了,以琳,你帮帮我好不好?” 她兀自摇头:“对不起,沫沫已经有了交往的对象,她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好看的小说)” “以琳,你难道就忍心看见我痛不欲生的样子吗?沫沫跟的那个男人比我还要花心,他能够给沫沫幸福吗?”郑琪仍不死心的抓着何以琳不放,他这次是真的后悔了,可是姚沫沫却连听他忏悔的机会也给。 何以琳有些犹豫:“好吧,我安排你们见面。” 郑琪欣慰的笑了。 她提醒说:“不过,这是最后一次。” 他点点头,只要能够见姚沫沫一面,他觉得事情就还有转机的可能。 一辆黑色跑车经过他们身边,后座的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一双迷人的褐瞳,依旧是那样深邃,而凛冽。 而何以琳对某人的气场是十分敏感的,回眸望去,果然看见萧弈坐在车内,眸中波光潋滟,冷冷的看着她。(.) 坐在萧弈身旁的也是一个纨绔子弟――陈杰。 他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睨了何以琳一眼,胳膊肘轻轻搭在萧弈肩头:“弈,眼光不错嘛!上等货哦!” 萧弈警告性的瞥了一下他的胳膊肘,陈杰很识趣的挪开,好像迟一秒就会当场见血。 转而看向跟何以琳拉拉扯扯的郑琪,冷峻的面庞没有泄露丝毫情绪,只是淡淡的吩咐一句:“上车。” 何以琳冲郑琪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得走了,改天我会跟你联系。” 郑琪松开她的胳膊,笑着点点头。他自然是认识萧弈的,毕竟他父亲也是生意场上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点交集,只是他很好奇,何以琳怎么会认识萧弈这样的风云人物。 何以琳拉开车门,旁他而坐,司机这才发动引擎驶入跑道。 陈杰自来熟的伸手绕过萧弈:“美女你好,我叫陈杰。” 她礼貌性的伸手与他握了握:“你好。” 陈杰不高兴的嘟着嘴:“你太小气了吧?我都大方的说出我的名字了,你连姓都不告诉我。” 她赔笑说:“我叫何以琳。” 萧弈不悦的瞪了陈杰一眼,示意他闭嘴。 陈杰立马看向车窗外,很是纳闷,连搭讪都要遭受白眼,心里忍不住抱怨。 萧弈直接拉起她的手,使她掌心朝上,入眼一片红肿,不禁剑眉微蹙:“怎么回事?”刚刚看见她跟陈杰握手时便发觉不对劲,没想到是手上有伤。 她无关痛痒的说:“没什么。” 陈杰忍不住插一嘴:“小琳琳,谁敢欺负你只管说,回头让弈抄他全家!” 第七十四章 坐在前座的乔志放下手里的书刊,转了过来:“阿杰,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那么彪悍啊?” 陈杰顿时来了劲,倾身趴在前座的椅背上:“你别看他平时那伪君子的样子,我告诉你,他要是彪悍起来,那就是世界末日。(.)” 乔志无奈的笑了笑,继续看手里的书。 “小琳琳,你告诉哥,谁欺负你了?哥替你去教训他去!”陈杰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何以琳抿嘴说:“我是因为说谎,才被我爸打的。” 陈杰闻言怔了怔,装出一副棘手的样子,摸了摸下巴:“哎呀!那就是弈未来的岳父大人,这个关系挺复杂的,我要保留态度。” 乔志好笑的摇摇头,他们也是久居国外,难得才回来一次。 他门兄弟的聚会,她是不想参加的,或者说,她不想参加任何跟他有关的活动,因为每次陪他出席的地方,她总是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次的场所不同以往,不是高档的酒店,不是奢华的包厢,而是疯狂潮涌的溜冰场。 陈杰“嗖”地一下溜到她面前:“小琳琳,你不会是第一次来吧?” 她淡然笑了笑,不置可否。(.好看的小说) 陈杰得瑟的向她伸手:“上来,哥教你,包学包会!” 乔志如同一阵风穿过,顺便拉走了陈杰:“你少去凑热闹,弈的女人他自己会处理。” 陈杰不以为意的耸耸肩,跟着他转圈圈:“得了吧,他以前带的那些女伴,除了元欣,谁不是被凄惨的凉到一边?” 乔志抿嘴摇头:“你没听说,弈这次挨的一刀,可是替她挡的,不然,谁能伤得了他?” 陈杰若有所思的颔首:“好像是有那么点不一样。” 他们俩的技术很赞,优美的身形更是叫围观的女孩们惊叹不已。 何以琳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怎么都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 “啊...好帅啊...” 一波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吓了她一跳,循声望去,但见他们三人,跟着很嗨的音乐节拍,跳起了绚丽的舞姿,加上直排轮的速度,他们的动作完美得好似被处理过的cd,给人一种穿梭云层的感觉,那么的飘渺,那么的刺激。 如此高难度的动作,他们竟然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跳得出神入化,连何以琳也不禁怔住了,她从来不知道,男人的舞蹈,也可以这般迷人。 “怎么?很惊讶么?”元菁很意外的出现,满眼挑衅的看着她。 她微微扯了扯嘴角:“确实有点。”如果她见过萧弈在酒吧跳的那支舞,一定会更加惊讶。 “坐在这儿看多没意思,有没有兴趣比试一下?”元菁说得相当自信。 一旁的女人轻蔑的睨了何以琳一眼:“菁菁,我看还是算了吧,她那身子骨太脆弱,我怕待会儿几个空中飞人就给摔坏了。” “哈哈哈...”几个人笑得前俯后仰。 第七十五章 元菁忍俊不禁的说:“你要是怕在弈哥哥面前丢脸,那就算了吧!” 面对她们的冷嘲热讽,何以琳相较淡定,不急不缓的说:“好,那就一人一支舞吧。” 她们笑容顿时僵住了,继而藐视的打量她一圈:“你?还不知道顺溜会不会呢!口气这么大!” 她但笑不语。 “那就我先来吧!”元菁率先入场。 不得不承认,元菁的溜冰技术也是一流的,一曲当代舞跳得有声有色,优美的舞姿吸引了不少异性的目光。 陈杰扶着栏杆喘息一会儿,然后喝了口水,看向跳得摇曳生姿的元菁,拍了拍萧弈的肩说:“不错嘛!到底是你调教出来的。” 他只是兴致欠缺的瞥了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何以琳,随即退出场外。 元菁一支舞漂亮的收尾,滑至栏杆前,好像已经胜券在握一般,笑说:“以琳,听说你身子欠佳,待会儿可要小心着点。” 另外一个女人掩嘴窃笑:“哎呀,我看你还是扶着栏杆走四圈好了。”接着又是一阵哄笑。 她承认,自己也是会争强好胜的,那嘲讽的声音太刺耳。[] 进入场内,她冲不远处的陈杰笑了笑,陈杰立马乐滋滋的奔了过来:“一看你那眼神就知道有求于我,说吧,什么事?” “帮我点一首背景音乐,爱情的问候。” “ok,noproblem!” 不消片刻,一曲婉转的旋律响起,她很快便进入感觉,优雅的舞动双臂,宛如晓风拂动细柳,纤瘦的身影来回舞绕,好似一只翩然翻飞的蝴蝶,众人看得如痴如醉,连萧弈都忍不住感到诧异,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女人居然还有这方面的优势。 她的舞步飘逸柔美,侧飞,倒飞,仰飞,下叉,双臂勾住翘起的右腿,单脚旋转数圈,最后缓慢的停下,一曲刚好完毕。 现场一片寂静,大家完全沉浸在她之前华丽的舞姿里,良久,掌声连绵起伏,比元菁的反响还要盛大,胜负已然揭晓。 元菁气得暗暗咬牙,懊悔自己不该轻敌。 回去的途中,他冷不防问一句:“你跟阿杰很熟?” “...没有。” 他不屑的冷笑:“随便跟陌生人抛媚眼,你当我是死人么?” “他是你朋友。”她不悦的蹙眉。 “对,是我朋友,跟你有关系吗?”一想到她在街上跟郑琪拉拉扯扯的样子,以及她对陈杰的微笑,他心里便窝火。他知道,她从未打消过离开他的念头,可是他也说过,只要他不放手,她是不可能摆脱他的。 她别开眼:“既然你不放心,大可不必带我出来。”她本来就不喜欢介入他的生活圈子。 他真搞不懂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犯得着看她的脸色?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第七十六章 “何助理,你终于休完假啦?”公关部经理一见她过来便神气活现的倚在电梯一侧。 何以琳知道她对元菁一向阿谀奉承的,淡然应了一声,从容的走进电梯。 “你不在这阵子,可是把元总监累坏了呢!不过你也没偷懒,至少替元总监把她的未婚夫伺候得不错,也算功劳一件了!”她的语气中自是无限讽刺。 尽管不高兴,但她依旧维持着笑脸,全公司排挤她的可不止一个两个,只因为她现在的位置比较招风,很多人想表明站在元菁那一边的,都会跟她过不去。 “哎,我觉得你人长得漂亮,还是早点找个有钱人嫁了吧,做情人是没有前途的,何必作践自己呢?”她一边说着一边拨弄着自己细长的指甲。 何以琳不以为意的扬唇:“有你这样的前车之鉴,我会小心的。” 她闻言横眉怒目:“何以琳,你什么意思啊?” “如果我那天没看错的话,你好像跟公司一个大客户深夜去酒店...”何以琳不急不缓的说着,她不喜欢去置喙别人什么,但也不代表什么人都可以欺负她。 “你...你胡说!小心我告你诽谤!”她急得跳脚。 “叮”电梯的门打开,何以琳不想继续跟她纠缠下去,于是不急不缓的走了出去。 她也跟着跑出来拉住何以琳不放:“我警告你哦!不许胡说听见没?” 何以琳甩开她的手:“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无聊吗?”她实在是忍无可忍,脾气再好的人也有个限度,为什么这些女人总是那么无聊? 公关部经理被何以琳的态度震住了,但很快反应了过来:“哎呦!说你几句就不高兴啦?就算你不想面对,那也是事实,你跟总裁绝对不-可-能!” “很抱歉,我也没想要跟他有可能!你想对元菁示好,没必要以这种方式。”她悻悻的转身离去,总有一天,她一定会离开这里,离开他,一定会的! 好不容易才处理完手里的资料,她打算去泡杯咖啡,手机忽然响了。 拿起一看,是齐旭发来的短讯,犹豫了半晌,她才决定打开。 短讯内容是:我有事跟你说,有时间回我电话吗? 她咬了咬唇,虽然她不曾怨过齐旭,可也不敢跟他走的太近,那样只会增加她离开萧弈的难度。 元菁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她急忙退出阅读页面,干笑着说:“哦,有点事,我出去回个电话。” 寻了处没人的角落,她才拨通齐旭的号码。 “齐大哥,你找我什么事?” 那头沉默两秒:“以琳...现在,你还是想离开弈吗?” 她态度决绝:“嗯。” 齐旭心里很挣扎:“眼前有个机会,你...或许可以试试。” -------- o(n_n)o谢谢亲们滴留言支持 第七十七章 “真的?”要离开萧弈不是那么简单的,她有点怀疑。 “嗯,他曾经欠一个人的人情,所以承诺会答应那个人一件事。” 她有些失望的说:“他的承诺会兑现吗?”萧弈虽然没有给过她什么承诺,但是他的人品确实很值得她怀疑! 齐旭笃定的说:“萧弈说话向来算数的。” “可是,我又不认识那个人。”商场上的人不是都唯利是图吗?能够得到royal首席总裁的一个承诺,那简直比中了**彩还要荣幸。谁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浪费如此难得的机会? “这个人跟我有点交情,他现在人在o市,只要你同意,剩下的工作交给我处理。”其实当他知道萧弈为了救她险些丧命时,他便有些动摇了,但是既然何以琳坚持,他会尽全力帮助她。 她抿了抿嘴,想让萧弈心甘情愿的放手,这似乎是唯一的途径,斟酌许久,她才点头:“好吧,我等你消息。” 回到办公室,元菁居然还在,正悠闲的坐在她的座位上左右摇摆。 她礼貌的询问:“元总监似乎有话要跟我说?” 元菁起身扫视四周一圈:“也没什么,就是最近的工作量很大,设计部的人手不够,你帮忙出五张设计稿,明早交给我。” 她嘴角微扬,元菁这摆明了是在刁难她:“元总监,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 元菁面不改色的开口:“我也知道这有点强人所难,可是你不在的这阵子,我也是每天加班加点的。” 她不急不躁的说:“设计是要有灵感的,我真的不敢保证可以一下子交出五张稿子。” “那只能说明你的实力问题!”她春风得意的双臂交抱在胸前,扭腰摆臀的走了出去。 下班时,萧弈在车库等了半天也没见她出来,打电话却提示已关机,不耐烦的解开安全带下车。 乘了专用电梯到达七楼,果然看见她还在工作。 “你怎么回事?” 突如其来的声响使她猛然抬头,没想到他会上来,即便公司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不纯,可是在公司他们还是很少接触的。 “我今晚需要加班。”她淡定的解释。其实她还要感谢元菁给她这个借口,因为她每天最担心的就是跟他独处的时候。 他面有不愉之色:“放下手里的工作,出来。” “可是...” 他目光凌厉的质问:“需要我重复吗?” “但是元...”他的不可理喻不是一般的严重。 “何以琳,你比谁都清楚,我的底线。”就算全公司的人都加班,也轮不到她。 她不再吱声,关掉电脑,将桌上的文件锁进抽屉里,然后拿起包包走了出来。在这样霸道的人面前,她除了服从,也没有其他选择,因为违抗他的后果,不是她承担得起的。 第七十八章 这天,姚沫沫的生日,何以琳通知了郑琪他们聚会的地点。 可是当郑琪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出现时,姚沫沫脸上的笑意敛住了:“你来干嘛?”在一起三年,郑琪都没有给她庆祝过一个生日。 “沫沫,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郑琪十分认真的说。 姚沫沫看向何以琳:“你带他来的?” 何以琳看了看郑琪,说:“沫沫,即使你不愿意再接受他,也应该把话说清楚,这样他才能死心。”她只是不忍心看着郑琪再这样下去,他需要的是姚沫沫一个明确的答案。 姚沫沫不暇思索的挽起纪旻幻的胳膊:“看清楚了,这就是我现任男友,我跟你,已经彻底结束了。” 郑琪一时无法接受的摇摇头:“不,沫沫,我不相信你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我们在一起三年啊!” 她冷笑:“我们不是在一起三年,而是我们的感情从一开始,就在随着时间慢慢褪色。” 姚沫沫的话显然是伤到了他,但是也怨不得谁,该珍惜的时候不去珍惜,等到后悔时,已经来不及了。 纪旻幻难得一脸绅士的样子向郑琪说:“郑先生,你就放心把沫沫交给我吧,哦不,是把我交给她,你终于解放了,以后可以尽情的去过你的花花世界了,恭喜!” 姚沫沫不满的扭了他一下:“纪-旻-幻!你什么意思?” 他疼得龇牙咧嘴:“没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嘛!” 看见他们俩打情骂俏的样子,郑琪知道自己是真的不会再有丝毫机会了,失落的说了声“对不起。”无力的转身离开。 姚沫沫一副你死定了的样子靠近何以琳:“居然连我也出卖?看我怎么收拾你!” 何以琳反射性的躲到齐旭身后:“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做事不干净,想帮帮你而已。”姚沫沫的绝招就是挠痒痒,她经常被整得形象全无。 “有靠山我就怕你啊?出来!”姚沫沫沉声威胁。 齐旭心里一阵荡漾,鼻尖是她发丝散发出的芳香,特别是她躲到他身后时,满足了他想要保护她的欲.望。 淡然笑了笑:“好了,别闹她了,今天你可是主角呢!” 纪旻幻偷偷的切了一小块蛋糕,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沫沫。” 姚沫沫下意识的回首,迎接她的便是奶油扑面。 她尖叫一声,追着纪旻幻四处乱串。 齐旭与何以琳坐在沙发上观战,满包厢都是姚沫沫的喊杀声以及纪旻幻的求饶声。 齐旭笑了笑,没有搭理纪旻幻的求救,对何以琳说:“我已经跟夏洛特联系过了,他也同意了。” 她不放心的问:“你...没答应他什么要求吧?” 他微微摇首:“别担心,他跟我,还有弈,都是旧识了。” ----- 谢谢亲们滴鼓励,咖啡留言,还有花花o(n_n)o~ 第七十九章 萧弈刚走到车前便闻一阵刺耳的汽车笛鸣,循声望去,但见一名英气逼人的男子站在一辆敞篷车旁,一只胳膊随意的搭在打开的车门上,对着萧弈露出就别重逢的微笑。(.好看的小说) 他颇为意外的凝眉:“charlotte?” “hi!好久不见了,弈。”夏洛特迈着潇洒的步调慢慢靠近。 他轻扯薄唇:“你该不会这么闲,专程来看我吧?” 两人寻了一家高档的餐厅叙旧,夏洛特自然是记得齐旭之托,寻了个恰当的时机,以开玩笑的口吻说:“我记得,你以前答应要为我做一件事吧?” 萧弈怡然自若的品着红酒:“你当时还不屑呢,怎么,现在后悔了?” 夏洛特往后一倚,双手交叉搁在腿上:“你就说还算不算数吧!”其实他心里也很纠结,齐旭跟萧弈之间的矛盾一直都是围绕着女人展开的,因为元欣的意外,萧弈已经对齐旭恨意切切,现在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一个女人,偏不巧还把他给扯了进来。 “我承诺过的,什么时候食言过?” 夏洛特点点头,斟酌了许久,才豁出去,说:“呃...我想跟你要一个人。” 他浓眉一挑:“我可不是贩卖人口的。” “我没跟你开玩笑,这事只有你能帮我。” 他漫不经心的问:“谁?” 夏洛特煞有介事的说:“其实...我是为了一个女人,才来这里的。” 他了然的勾起嘴角:“呵,谁有这么大的魅力,值得你远渡重洋?” “我刚刚打听到,她就是你公司设计部的总监助理,叫何以琳。”他也是逼不得已才会扯这种谎,不然他真的找不到以什么理由要人了。 酒杯一顿,停在唇边,这个消息无疑是叫他感到惊诧的,他根本不相信夏洛特的话,因为何以琳的资料他调查得一清二楚,她跟远在拉斯维加斯的夏洛特不可能有丝毫联系,那么可想而知,中间一定是齐旭在穿针引线。 如此一来,何以琳再一次踩到了他的底线,褐色的瞳孔绽放出凛冽的光芒,叫人不寒而栗,连夏洛特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啪”,脆弱的高脚杯在他手里折断,锋利的边缘割破了他的手心,两种不同色泽的液体混合而流,沾染了他昂贵的衣衫。 夏洛特眼睁睁看着他一脸阴沉的离去,并没有阻拦,因为他的反应已经给了答案,想要带走何以琳,那是决定不可能的! 别墅。 何以琳才走进院内,萧弈的车子跟着急速驶入,在她身边一个急刹车。 当她看见萧弈满身煞气的站在她面前,她顿时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他目光嗜血,二话不说,拉着她便往屋内走去。 ------------ 【通知:本文明天上架,在此特别感谢这一个多月以来亲们的支持与鼓励,如果不是你们的支持,我很难走到今天,上架后基本上日更六千字,我会用心写出更精彩的,o(n_n)o~敬请期待!】 第八十章 徐婶正在上菜,见他们回来便笑道:“少爷,你们回来啦?快去洗手准备用餐吧!”无意间瞥见萧弈手上的血迹,惊呼道:“少爷,你流血了!” 萧弈应也没应一声,拉着何以琳大步流星的走向卧室。 曾禾与徐婶对视一眼,继而无奈的摇摇头,看来何以琳又把萧弈惹急了。懒 顺手锁上房门,他一脸阴沉的将她推倒在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让自己好过点,就乖乖的呆在我身边,说不定哪天我玩腻了,你就自由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怎么可以因为他替她挡了一刀,就忘记了他是谁呢?他是萧弈,是那个冷酷无情的萧弈,他救她,只是为了掌控她,靠伤害她来伤害齐旭而已。 “三个多月了,你还没有玩腻吗?”她的眸光有那么一瞬间是空洞的,明知道他禁锢她只是为了方便羞辱她,可心里还是忍不住难受。 看着她死寂般的眼神,他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但脸上依旧是一片森寒:“三个月算什么?还不及我所承受的四分之一。” “让你受伤的人不是我,为什么要我来承担那些本不该我承受的?你觉得这样对我公平吗?”他是因元欣而心痛,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不曾参与他的过去,就因为齐旭喜欢她,所以就这样凌虐她的身心?难道他就真的一点也不会觉得愧疚吗?虫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公平的。”自从认识了她,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真的讨厌死了这种感觉,他反复提醒自己,绝对不能再被她影响。 “你有钱有势,就可以这么欺负人吗?别人的痛苦,真的能够令你快乐吗?”一抹苦涩滑过心田,她眼眶微红,三个多月了,她成为他的玩具,没有尊严的活着,可他折磨的不仅仅是她的身体,更有她的心。 “只要齐旭痛苦就好,你要怪,就怪他不该爱上你。”他愤然说道。 她悲凉的笑着:“爱情如果可以控制的话,那就不叫爱情了,像你这种残忍无情的人,是永远也不会理解的!”他留她在身边唯一的理由,就是因为她可以令齐旭心痛,所以不管怎么挣扎,她始终无法摆脱成为被他利用的命运。 他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我残忍无情,齐旭温柔多情是不是?所以他喜欢你,你还觉得很庆幸了?”对她,他不知仁慈了多少次了。 这些日子以来,不管受到什么样的委屈,她都强忍着,不管多么的痛苦,她也绝口不提,她以为只要他腻了,就可以自由了,可是三个月了,他不但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将她桎梏得更紧,被圈在一个狭隘的空间里,那种感觉,窒息一般的难受。(.无弹窗广告) “随便你怎么想,你总不能囚禁我一辈子,我是一个人,不是你的宠物!”她已经不奢望他可以良心发现,魔鬼怎么可能会有良心? 气氛越来越压抑,他犀利的眸光渐变阴鸷,一副暴风雨来临的气息:“你这辈子,注定要沦为我掌间的玩物,你的生与死,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想逃开我?做梦吧!” 晚风穿过半掩的窗扇串了进来,阴凉却胜不过心寒。她倔强的与他对视,但是委屈的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溢出了眼眶。 “被你这样的人爱着,我真替元欣感到可怜!”她语声沉寂如一潭死水,似是走到了绝望的边缘。明知道这句话会触怒他,可她还是说了出来。 他此刻看起来如同地狱走出的修罗,语气中充满了浓烈的火药味,一触即发。“你说什么?” 她泪眼含笑的说:“难道不是吗?你的爱真的太廉价了!口口声声说你爱她,可是却拿报仇为借口,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你这不仅仅是rou体上是背叛,更是心灵的出轨,真正爱一个人,绝不会像你这样!” “你找死!”他怒不可揭的扬手,可是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这一巴掌怎么也挥不下去。 她仰起脖子,闭上眼睛:“你打吧,反正杀人对你来说都不过是一场戏剧。” 他强忍着怒意,双手紧紧扣住她孱弱的双肩:“何以琳,你记住了,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愤怒的极点,便是诡异的平静,他唇边漾开一抹残冷的笑意,继续说:“你以为你是什么?一个下jian的情-妇,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置喙我对欣儿的感情?知道别人的情-妇是怎么当的吗?就如你所说的那样,只是供男人发泄的工具而已!我想,你应该是最不称职的一个了,从现在开始,我会好好的教你,怎么去做一个‘合格’的情-妇。”他刻意加重了“合格”二字。 对于她,他给了太多的纵容,知道她对那种事产生了阴影,所以他一直忍着,给她适应的时间,可是这个女人,简直是太不知好歹了,既然她认定了他是冷酷无情的魔鬼,那么他也没必要仁慈了。 修长的手指慢慢挑开她双排扣的韩版风衣,她震惊的睁开眼睛,想要推开他,每次都是这样,疯狂的蹂.躏她的身体,让她卑.贱的躺在他身下求饶,这种羞辱她已经受够了。 “你放开我!萧弈,我看不起你,你就只会用这种方式对付女人吗?”她哭喊着推开他的手。 他强势的扯掉她的外衣,扔到地上:“用这种方式对付你,再合适不过了。”看不起就看不起吧,他也没指望她能够将他奉为天神,跟圣人比起来,他还是比较喜欢做禽.兽。 “你这个畜.牲,放开我!”她拼命的挣扎,却怎么也摆脱不了他的钳制。 他冷笑着反问:“你都说我是畜.牲了,人类的语言是无法沟通的。”讨厌吧!恨吧!都无所谓了,碰上他,只能怪她自己不幸。 她挥舞着双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拍打着他的胸膛:“放开我,不要碰我...”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绝望的闭上眼睛。 “闹什么?你别忘了,你是我的情人,我高兴什么时候碰你,就什么时候碰你。”她的力气对他而言不过是花拳绣腿,单手便扣住她的双腕拉过头顶,将她死死的定在床.上。 -------- 后面还有几更,期待亲们滴支持o(n_n)o~ 第八十一章 “闹什么?你别忘了,你是我的情人,我高兴什么时候碰你,就什么时候碰你。”她的力气对他而言不过是花拳绣腿,单手便扣住她的双腕拉过头顶,将她死死的定在床.上。 她深吸一口气:“欠你的钱我已经补齐了,我不要做你的情人!”懒 他不以为然的轻笑:“我有收你的钱么?要不要做我的情人,不是你说了算的,你忘记了,我们可是签过合约的,最终解释权都在我手里。” 她咬了咬唇:“那你就去告我,我情愿坐牢,也不要留在你这个魔鬼的身边!” 他也不恼,慢条斯理的说:“我怎么舍得让你坐牢呢?还有,你父亲能够接受么?你可是他的骄傲啊!” “你...卑鄙!”他总是可以很轻易的戳中她的死穴,何敬远的病就是她最大的忌讳。 他轻佻的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的朱唇,指腹轻轻地勾勒着她面部的轮廓,不急不缓的开口:“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就是卑鄙,无.耻,你能怎么样?” 她真想狠狠地咬他一口,别开脸:“请你放手。”这样的姿势令她感到屈辱,她很排斥他的触碰。 他邪肆的扬唇:“急什么,才刚刚开始呢。”他挑起她的衣摆往上一推,直抵她的脖项。 一阵凉意侵袭而来,她忍不住一个战栗,挣扎着:“不要...放开我...”虫 他无视她的惊恐,温热的掌心覆住她的软香,缓慢而有技巧的揉捏:“放心,待会儿就不冷了。” 她始终无法忘记那几次的折磨,极尽屈辱的,被他以各种姿势占领,所以每一次他碰她时,那些记忆便潮涌般袭来,仿佛掉进一个凶.猛的漩涡,瞬间吞噬了她的一切。 他熟练的解开她nei衣的暗扣,剥光她身上的衣物,然后扯过雪白的被褥,遮住他们的身体。 力气一点一点的耗尽,素手无助的抵在他的胸前,声音颤抖得厉害:“求求你,放过我吧...”她终究不是他的对手,因为他邪恶如撒旦,他知道她最怕的就是这种羞辱,所以他便以这种方式征服。 看见她俏丽的面庞泪水纵横,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流这么多眼泪,但是这一次,他不会放过她。 “从现在开始,用力的恨我吧!”他要的是主宰别人的世界,任何人,都别想再影响他! 突如其来的胀痛令她忍不住闷哼一声,干涩的身体还无法适应他的存在,她垂死挣扎,紧紧地揪住身下的床单,凝脂般的肌肤沁出细密的汗珠。 她强烈的排斥更加崔旺了他的怒火,粗鲁的按住她的腰,不给她退缩的机会:“你必须适应我,也只能适应我。” 痛苦的扣住他有力的臂膀,她已经泣不成声:“求求你...出去,我好疼...” 他蹙了蹙眉,还是慢慢停下了动作,不是说女人只有第一次才会痛的吗?为什么每次她都喊疼?不可否认的是,她的紧致总是能够把他逼疯,好几次都是在他失去理智的时候,他不顾一切的要她,即便她痛苦不堪,他也无法抑制自己的疯狂,他很清楚的知道,躺在他身下的不是别人,是他报复齐旭的工具,可占有她,并不完全是因为仇恨,而是,他切实的渴望! 然而不管他怎么努力,她就没办法接受他,本就没有耐心的他哪里还沉得住气,抱住她一个翻身,依靠在床头,伸手拿起床头柜上是一瓶烈酒,猛灌一口,而后对准她微启的樱唇,尽数渡入她口中。 从来没有喝过烈酒的她被呛得不轻,一个劲的咳嗽,咽下去一半,还有一半顺着嘴角流出,沿着颈项蜿蜒而下。 看着她不情不愿的样子,确实扫兴,搞得他好像在强jian一样,好吧,他承认,他确实是在强jian她,可既然是他的情人,就必须懂得配合,他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即使再冷血那也是有需要的,他发誓,他再也不会做禁yu那种白痴的事情,相比之下,还是禽.兽好,可以为所欲为,这才是萧弈的本质。 她被他接连灌了不少烈酒,小脸通红,正如他所说,没有再弄疼她,可是心里,却刀割一样,血淋淋的伤口,因为她只是一个任他摆弄的玩偶。 “萧弈...我-恨-你!”泪水流干了,眼底流转的痛苦不曾消散。 他动作一滞,不屑的冷笑:“带着你那高贵的灵魂,陪我一起下地狱吧!”不再有丝毫怜惜,强烈的占有,证明自己的存在。她,永远也别想从他身边逃离。 窒息的感觉突发而至,想必是哮喘又发作了,几重痛苦折磨得她几乎崩溃,真想就这样死掉! 察觉到她的异常,他心底滑过一丝忧虑:“别装了,听见没有?” 她气喘得厉害,一手按住锁骨,仰着脖子,好像天鹅垂死一般。 这样的情况下,他显得有些无措,立刻电话通知林医生赶过来。 林医生正值新婚燕尔,跟老婆亲热得好好的,却被萧弈一通电话打断,一边抱怨着一边火速赶来。 徐婶他们自然也被惊动了,本以为经过了上次的事情,萧弈做事会有分寸,可没想到这次又弄了个惨剧收场。 “你是不是给她喝酒了?”林医生无奈的叹息,这个萧弈可真是厉害,每次都是在床.上把女人弄得半死不活的,这次还搅了他的好事。 他不自在的点点头。 “弈少,不是我说你,你就不能悠着点吗?哪个女孩子吃得消你这么折腾的?不至于每次都用强吧?”连他这个局外人都看不过去了。 这话叫他很没面子,换作别的女人哪个不是倒贴着要爬上他的床?可是对何以琳这种女人,不用强是不行的! 不悦的皱眉:“少废话,她怎么样?” 林医生唉声叹气:“死不了!她有轻微的哮喘症,有些地方都要注意点,你要是不在乎,尽管往死里弄吧!” 送走了林医生,徐婶也忍不住规劝:“少爷,你真的希望事情闹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吗?元欣小姐已经不在了,你何苦呢?”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你们去休息吧。”他心里浮躁得很,根本什么也听不进去。 -------- 今天不出意外大概是五更,美眉们有月票的拿来砸俺吧!越砸我越亢奋~\(≧▽≦)/~啦啦啦 第八十二章 齐旭知道萧弈没有答应夏洛特的要求后颇为意外,没想到为了何以琳,萧弈真的可以食言。(.无弹窗广告) 此刻他最担心的还是何以琳的处境,以萧弈的脾气,她怕是又要受罪了,都怪他太自负,认为萧弈一定不会拒绝夏洛特的要求,除非,他爱上了何以琳。懒 夏洛特很抱歉的摊摊手:“sorry!我没能帮上什么忙。” 齐旭沮丧的倚着湖边的栏杆:“我知道你尽力了,我只是担心,萧弈会把气出在以琳身上,你不该骗他说你喜欢以琳的!” “可我实在找不到别的借口了。”现在想起萧弈当时的表情,他觉得他能够安然无恙的走出餐厅已经是无比庆幸了,若他们不是兄弟,他只怕已经死无全尸了。 齐旭茫然的看向湖中心,心里忐忑不安。 夏洛特也趴在栏杆上看向远处:“旭,我是不清楚你跟那个叫何以琳的女孩有什么过去,但是我发现,弈也很在乎她,因为元欣的事情,你们已经势同水火了,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再为了一个女人闹得不可开交。” 齐旭苦涩一笑:“我刚开始,确实希望以琳可以帮助弈忘记过去,但是弈他太执着于仇恨,谁的话他也不听,做了很多伤害以琳的事情,如果继续把以琳留在他身边,迟早会酝酿出悲剧!” “那你打算怎么办?弈那天的反应很激动,你是没看见,我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他是不可能放手的。”说着还不忘拍了拍胸口。虫 齐旭沉吟片刻说:“我打算查清楚一年前的事情。” “那你有线索了吗?” 他苦闷的摇摇头:“时间隔了太久,查起来比较困难,但是我身体一向很好,没有任何因素会导致我意识模糊,这其中必定是有原因的。” “该不会是有人趁你不注意的时候给你下了什么药吧?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吗?”他真希望齐旭和萧弈可以冰释前嫌。 齐旭寻思着说:“我手术之前,只见过元家的人,他们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夏洛特皱眉摸了摸下巴:“这就难办了。” “我记得,手术之后,我爸让我去做了检查,但是...我当时情绪特别糟糕,没来得及去拿检查报告,就飞去米兰了。”他当时心里特别的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元家的人,更加不知道该如何跟萧弈交待,手术之前他承诺过,会还给萧弈一个欢蹦乱跳的元欣,可是欢蹦乱跳却变成了死翘翘。 “可以去问问伯父啊!”夏洛特激动的说。(.无弹窗广告) 齐旭这才恍然大悟,立刻打了越洋电话。 结果得知,当时血液里含有少量地西泮成分。但他怎么也想不通,他的体内怎么会含有这种药物,他从来不吃安定药的。 =============================分隔线============================= royal设计部。 因为何以琳的无故缺席,几位八卦的女职员又开始了议论纷纷。 “你说她是怎么回事啊?总监交给她的任务都不放在眼里,动不动就不来公司,还不请假,不过是个小三,怎么派头这么大?” “就是,这公司都快成了她的私人场所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元菁听见她们的对话一阵冷笑,继而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低叱:“现在是工作时间,你们还有空捧着咖啡闲聊?” 众人急忙各就各位,拿出一副工作的样子。 元菁睨了她们一眼:“最近任务比较多,大家得抓紧时间。” “知道了,总监。”她们异口同声的回应。 元菁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走去总裁办公室。 上次何以琳没有完成她交给的任务,令她面子上过不去,今天何以琳又无辜缺席,还没有跟她请假,她势必要去讨个说法,最好是将何以琳赶出royal,赶出他的视线。 “总裁,我想问一下,royal的规章制度是不是不对何以琳施放。”她一派公式化的口吻,好像一个严谨干练的上司。 萧弈抬眼看向她:“你是在质问我?” 她妩媚一笑:“怎么会呢?但是,何以琳毕竟是我的下属,她无故缺席也不请假,同事们已经开始有异议了。” “她已经跟我请过假了,还需要你的批准吗?谁有异议,让她到我面前来说。”他有些不耐烦。 元菁看见他这么替何以琳掩护,心里很不是滋味,抿了抿嘴:“弈哥哥,我知道你跟以琳的关系,可是,你也不能偏私嘛!这样的话,其他员工怎么服气?” “昨晚我失控了,她现在还在床上躺着。这个理由,满意吗?”他情绪很差,这个时候来惹他,摆明了是往枪口上撞。 她妒火旺盛,涨红了脸:“弈哥哥,你这样说,我会替我姐难过的!” 他没好气的质问:“是替你姐难过,还是替你自己难过?” 元菁怔了怔,因为何以琳,萧弈不知道给了多少脸色给她看了,以前元欣在的时候,他对她虽然淡漠,但也彬彬有礼。如此一来,她更加深了对何以琳的恨意。 “弈哥哥,难道你真的移情别恋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跟我说话呢?” 萧弈恼火的抬起手里的文件狠狠地一摔:“闭嘴,给我出去!” 被他的火气吓了一跳,她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瞬间被逼了回去,哭声噎住,怔怔的愣在那里。 “被我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了?”她真的不敢相信,他会忘记相恋一年的元欣,而爱上相识不过三个月的何以琳? 他沉声说:“我对元欣的感情不会变,何以琳只是我对付齐旭的一个工具而已,等她没有利用价值了,我随时会丢掉!”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元菁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了,开始,确实是这样,可是时间久了,他似乎只能靠不断地自我提醒,才能铭记初衷。 元菁态度一转,不确定的问:“真的?你留着她,只是为了报复旭哥哥?” 他不予回答,厉声说:“你该回去工作了。” 她不敢再得寸进尺,至少现在时机不对。恭谨的点了点头:“是。” 神色复杂的看了看桌面上的相框,那是他和元欣唯一的一张合照。被元菁这么一闹,他心烦意乱,一手撑在桌沿,一手轻抚额头,自从何以琳出现之后,他的生活完全乱了套。 第八十三章 徐婶端着一碗原封未动的汤羹走出了主卧室,一脸哀愁的叹了口气。(.) 杨诗妍接到她的电话,匆匆赶了过来,一进客厅便问:“徐婶,又发生什么事了?” 徐婶为难的说:“少爷又对以琳发了脾气,闹得比上次流产还严重,以琳现在不吃不喝,也不肯说话,我实在是没辙了。”懒 杨诗妍气得直跺脚:“这个臭小子!太不像话了!”本以为经历了那次的绑架案件,他们的感情也可以得到一个升华,可是现在又搞砸了!她真怀疑自己这么知书达理的怎么就生出这么个禽.兽儿子。 徐婶看了看主卧室的方向,心疼的说:“以琳这孩子身子骨虚得很,上次流产险些要了她的命,现在又发生这样的事,她心里肯定不好受。” 杨诗妍接过徐婶手里的补汤:“我去劝劝她吧。” 进入卧室,但见何以琳面容憔悴的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样子,杨诗妍也忍不住一阵揪心,这都是她那宝贝儿子造的孽! 她柔声道:“琳琳,来,把汤喝了再睡吧。” 何以琳睁开眼看了看她,然后摇摇头:“我不想喝。” 杨诗妍歉疚的垂首轻叹:“琳琳,对不起,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那个臭小子,给你出气!” “为什么,你们一点都不像?”何以琳不是没心没肺的人,杨诗妍对她的好甚至不亚于崔妍,这份感动,她是记在心里的,她真的很想跟她做一家人,可是她没有办法忍受萧弈。虫 她的话里藏匿着无限的委屈,杨诗妍尴尬的笑了笑:“琳琳,伯母知道,跟着我们家弈儿,是委屈你了,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名分的,以后,谁也不敢欺负你。” “我不要名分,我只要离开他,你可以让他放过我么?” 杨诗妍面有难色,萧弈虽然孝顺,但是他绝对不会对父母言听计从,一旦他决定的事情,谁出面都没有用。 看着她为难的表情,何以琳便知道了答案,有些失落的垂眸:“我累了,想睡会儿。” 杨诗妍自然听得出她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她真的搞不懂萧弈心里是怎么想的,放着这么好的女孩子不知道珍惜,一天到晚想着那个死去的元欣。搞得她现在在何以琳面前无比尴尬,好像自己就是一个强jian犯的母亲。 “琳琳,先吃点东西好不好?这可是徐婶忙了半天的成果呢。” 她无力的开口:“对不起,我真的吃不下。” “需要我来喂你么?”一个冷冽的嗓音自门口传来。 她下意识的一怔,眸中惧恨交织。 杨诗妍拍拍她的肩安抚道:“别怕,有伯母在。”她放下手里的汤碗,严肃的看着萧弈:“你跟我来。” 他瞥了床上了她一眼,随后跟杨诗妍走出卧室。 “你究竟是怎么搞的?好好一个女孩子被你弄成这样。”她气急败坏的质问。 “妈,我的事你就不用过问了,该怎么处理我自己有数。” 杨诗妍不依不饶的戳了戳他的肩:“你所谓的有数就是把人家弄得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都说了你不要管了。” 杨诗妍恨子不成才的样子:“女孩子都是需要哄的,你现在伤了她的心,以后当心她伤你。” “能够让我伤心的人,已经不存在了。”他别开脸,心里感觉空空的,好像有什么变了。 杨诗妍咬了咬牙:“闹了半天你还惦记着那个元欣,以后可别怪妈没提醒过你,要是不喜欢以琳,那就放手吧!”她很希望何以琳可以做她儿媳妇,可是经历了这些事情,她不敢奢求何以琳能够原谅萧弈,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无法忍受这样的伤害。 他转身回到卧室。 何以琳侧躺着,目光呆滞的凝视地面,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她一动不动,懒得看他一眼。 “还在闹脾气?”他坐在床沿看着她。 她没有搭理他,为什么每次他把她伤得体无完肤之后,却还可以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他伸手将她脸颊的碎发拢至耳后:“你是乖乖的吃饭,还是要我喂你?嗯?”他的话不温不火的,但却是最有力的威胁。 她漠然吐出一句:“我不饿。” “你信不信我把何敬远叫过来,让他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给脸色给他看?也不搞清楚状况,她本来就是他的情人,还不让他碰了? 她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抬眼看向他:“不必了,我吃。”她艰难的撑着身子坐起来,端起已经放凉的补汤便喝了起来。 她倔强又疏远的态度,让他心里一阵空落,移开眼不去看她虚弱的样子,虽然,那是他的杰作。 “啪嗒”一声,她手一抖,汤碗便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 他以为她是故意的,正欲动怒,转脸一看,却见她趴在床沿吐了起来。 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他的心没来由的跟着紧张:“不舒服怎么不说?” 徐婶她们听闻动静匆匆忙忙的赶了上来,但见屋内一片狼藉。 萧弈转眼看向她们:“快,叫林医生过来。”抽出纸巾替她擦了擦嘴,而后掀开被子将她抱了出来。 女佣立刻开始收拾屋子。 他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徐婶立刻拿来毛毯给她盖上。 杨诗妍急得在一旁团团转,时不时的看向门外,希望林医生快点赶到。 萧弈接过徐婶递来的热毛巾,替她擦了擦脸。 而她虽然很不想看见他,但此刻却不得不依靠在他怀里。 林医生一来,徐婶跟杨诗妍一齐迎了上去。 待检查过后,萧弈便问:“她怎么了?” “她体质太虚,需要慢慢调养,不能急着让她吃大补的东西。” “你怎么不早说?”他不悦的质问,这些东西还是他特地让汪允冲去打听了才吩咐徐婶去买的。 林医生嗫嚅道:“你也没问嘛!”他哪里知道萧弈会跑去买那一大堆补品。 “你怎么做医生的?病人有哪些需要忌食的你都不关照吗?” 林医生委屈的撇了撇嘴:“萧家的饮食本来就是在健康的基础上调配的,我哪里知道你还会去买什么补品。”不过他看着都觉得纠结,萧弈并不是完全不在乎何以琳的,可是为什么每次他来的时候都感觉是在医治一个受过酷刑的犯人? -------- 下一章晚点出,偶要去补眠╭(╯3╰)╮ 第八十四章 天空一片阴霾,不一会儿便下起了毛毛细雨。 深秋的天又添了几分寒意。 庄严地墓地,石碑很快便被细雨润湿,萧弈一身黑色衣装,手撑黑伞,冷冽的眸子多了几分深沉,单手捧着一束雏菊,静静地凝立在墓前。懒 墓碑上,有着一张充满活力的面孔,那便是元欣,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静静地躺在这里。 他缓慢的俯身半蹲在墓前,将那一束雏菊放下,而后伸手触.摸元欣的照片,那灿烂的笑脸恍如隔世一般飘渺。 耳畔依稀回荡着往日的海誓山盟。 “弈,等我病好了,我要做你最美丽的新娘。” “好。” “弈,等我醒来,我第一个要看见你。” “好。” “弈,如果...我没能活着从手术室出来...” “不可能。” “我是说如果,如果那样的话,请你帮我照顾菁菁。” “...嗯。” 都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可是为什么,偏偏这个如果就真实的发生了呢? 他承诺过她的,一个也没做到,失去她的心痛,已经渐渐的转变为愧疚。她的身影,也渐渐的被另外一个女人所取代,不经意间的,他总是会想起那个倔强的女人,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这个现实,所以他才自我催眠,认定自己对元欣的感情是不可能更变的!虫 然而,感觉是不能忽略的,不管他外表多么的冷硬残酷,当看见何以琳那隐含着怨恨的水眸时,心里免不了一阵慌乱,即使看着元欣,思绪也会不自觉的转移到何以琳的身上,这种感觉很糟糕! “弈哥哥!”元菁也捧着一束鲜花,一身黑衣的出现在墓前。 今天是元欣的生日,同样也是元菁的。 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缓缓起身站到一旁。 元菁面色沉痛的走到墓碑的正前方,深深鞠了个躬,而后放下手里的鲜花。 她看了那束雏菊一眼,心里感伤无限:“弈哥哥,你还记得姐姐喜欢的花?” 他沉默两秒:“可笑的是,我只记得这个。” 仔细想来,他根本就不了解元欣,跟她在一起一年不到,元欣一直很乖巧,默默无闻的守着他,即便他因为工作的事情而冷落了她,她也不曾有过半句怨言。 只因为有人跟她说,成功的男人背后要有一个默默无闻的女人,有了稳定的感情基础,男人才可能放心的在事业上打拼,所以元欣不哭不闹,只是格外的珍惜和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但,他却错过了珍惜的时间。 “弈哥哥,只要你心里有我姐,她就会很高兴了。其他的,不重要。”她安慰的说着,至少,他还记得一样元欣喜欢的东西,而她所喜欢的,他却一无所知。 他视线再次落到元欣的相片上,轻声呢喃:“或许吧!” 元欣对他的感情远远超越了他所付出的,他终究是辜负了她,一直以来,她都是默默地付出,而他却是理所当然的接受。 当元欣离开时,他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而齐旭偏偏这个时候不见踪影,他愤怒多年的兄弟就这样弃他而去,让他独自面对剩下的残局,尤其是在元欣的父母面前,他都愧疚得抬不起头来。 “弈。” 刚想到齐旭,齐旭便出现了。 他不悦的挑眉,斜睨齐旭一眼:“你来做什么?” “我知道,你一定会在这里。”齐旭撑着黑伞缓缓步上台阶。 他冷然扬唇:“怎么?你是来替我的小情人申冤的?” 齐旭对他的态度感到无可奈何,抿了抿嘴说:“我是想说,一年前的手术,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陷害,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真正的凶手吗?” 元菁闻言一震,眸中闪过一丝不安,微微垂首,有点心虚的样子,静静地等待齐旭的下文。 萧弈没有表态,只是凝眉望着他。 齐旭继续说:“我找到了当时的化验报告,证明我血液里含有地西泮成分,一定是有人趁我不注意给我下了药,只要查出那个人是谁,谁便是这场意外的幕后黑手。” 元菁情绪高度紧张,抓着伞柄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齐旭发觉元菁不对劲,好奇的问了句:“小菁,你怎么了?” 元菁猛然一震,随即干笑着说:“我觉得很冷,我先回去了。” 齐旭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哦。” 待元菁离开之后,齐旭走近萧弈:“弈,不管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我都希望你记住,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兄弟。” 纵使他的心再冷,也不禁有些融化了,但一想到齐旭帮助何以琳逃跑的事情,他便不以为然的勾唇:“是吗?兄弟会抢兄弟的女人么?” “她是你的女人,还是囚犯?弈,如果你是因为喜欢她才留下的,我会衷心的祝福你,可如果你是为了报复我,才把她禁锢在身边,我无法做到眼睁睁的看着她毁在你的手里。”齐旭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萧弈看向远处的雨幕,亦如他的心情,模糊不清,看不见心底最深处的答案。 “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起码,我没有利用她的感情,而你,却让一个女人为了你疯狂。”他折磨了她的身体,玷污了她的灵魂,可至少,他放过了她的感情,只要没有爱,就不会痛不欲生,她对他,顶多是深深地仇恨罢了! 齐旭无言以对,他确实利用了范琴的感情,只怪他太心急的想要何以琳解脱。 “如果我证明我是被陷害的,你是不是可以放过她?”有时候他也看不懂萧弈,若说萧弈不在乎何以琳,那么那天冒着那么大的雨,萧弈出现在他家门前,还有何以琳脖子上的钻石项链又该怎么解释?可若说萧弈在乎何以琳,那有为什么屡次三番的把她推向绝望的边缘? “你至今还搞不清楚,我为什么恨你。”他怎么可能会因为手术失败而耿耿于怀?他恨的是,齐旭在那个时候不辞而别,说明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义不堪一击,这是一种无法原谅的叛离。 -------- 哎,被系统鄙视了,好不容易才登陆进来,姗姗来迟(⊙o⊙)啊!五更奉上 第八十五章 艳阳高照,薄云万里,雨后的空气里仍旧弥漫着淡淡的泥土芬芳,枝叶上的灰尘也被雨水冲刷得干净,在明艳的阳光下显得油亮。 何以琳侧倚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已经整整三天了,她没有走出卧室半步。无法憧憬未来,不能感伤过去,她停留在跨越不了的现在,不去听,不去看,不去想,或许就会好受点。懒 可是闭上眼睛,耳边总是回荡起他满足的喘息,自己无助的吟泣,甚至好几次,身体都犯jian的迷失在他或是狂野或是柔情的攻势里。那些画面泛滥成河,淹没了所有,包括她可悲的自尊心。 犹记得上次,他的残暴扼杀了一个突如其来的小生命,那是她和他的孩子,也是一场孽缘。 素手抚上小腹,那时的疼痛仿佛不曾散去,隐藏在她的血液里,每次想起,都觉得心如刀割。 徐婶又见她倚着落地窗发呆,心疼得紧,哀叹一声:“以琳,出来吃点东西,我陪你在院子里走走吧。” “不了,徐婶,你忙你的吧,我没事。”她勉强扯出一抹微笑。 徐婶上前拉起她的手放在手心搓了搓:“你看你,怎么穿这么少,在屋子里手还是冰凉的。” “我真的没事。”她一直很奇怪,像萧弈那么变态的人,怎么伺候在他身边的人却都如此和善呢?虫 徐婶慈祥的笑了笑:“随我下去吧,你朋友来看你了呢!”萧弈的房间有很多东西是不能碰的,所以她没敢让客人上来。 “谁?”何以琳大概已经猜到了,因为她的朋友不多,关系铁的也就姚沫沫了。 徐婶如实回答:“是姚小姐。” “你让她等一下,我换件衣服。”她不想让姚沫沫替她担心,所以不管多么艰难,她都要坚强的笑着。 姚沫沫环视四周,不由惊叹连连,这里简直就是现代版的皇宫,随随便便一样摆设都是价值连城的。 只不过想道这里的男主人,她便不禁嗤之以鼻。 约莫十分钟的样子,何以琳才从楼上下来。 姚沫沫拉着她坐到自己身旁:“我看看,你怎么又瘦了?是不是他又欺负你了?” 她避重就轻的说:“我没事,你来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还说呢?你电话怎么回事啊?动不动就打不通。”姚沫沫抱怨的说着。 她这才想起来,这几天心情不好,手机没电了也没充。“我这几天感冒没去公司,手机就没开。(.无弹窗广告)” “你老是这样,害我好找。”她顿了顿说:“我跟旻幻打算出国旅游一阵子,你要不要一起?” 她微微摇首:“你们去谈情说爱的,我跑去凑什么热闹,祝你玩得愉快吧!”她现在很羡慕姚沫沫,至少姚沫沫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人生,而她的人生,已经完全被萧弈掌控了。 “大不了把齐旭一起叫去呗!” 何以琳谨慎的说:“沫沫,我跟齐大哥真的没什么,你被把我们俩扯到一起了。” 姚沫沫不解的叹息:“我就搞不懂了,齐旭那么温柔大方,你怎么就不喜欢他呢?” “沫沫,感情的事是不可以勉强的,我既然不喜欢他,就不应该耽误他。”跟齐旭在米兰的日子,确实是很惬意的,他们认识才半年多,可是却一直很默契,但这种默契,无关于爱情,而现在的她,也不再有资格去期盼什么。 “齐旭的实力也不浅,他为什么不直接带你离开?” 何以琳垂首:“你太小看萧弈了,齐大哥可以带走我,却不能保证我家人的安全。” “那个...萧弈该不会是黑社会的吧?”姚沫沫靠近她,戒备的看了四周一眼,确定没人听见才小声在她耳边低语。 何以琳摇摇头:“他的势力很大,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 “那岂不是说,你摆脱不了他了?”姚沫沫无比忧虑,因为何以琳的事,她整天提心吊胆,生怕上次住院的事情再次发生。 “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离开。”她不会甘于现状,即便知道困难重重,她也不想放弃离开他的念头。 姚沫沫恨自己的无能,什么忙也没能帮上:“除了旻幻跟齐旭,我实在找不到可以帮助你的人了!” “沫沫,如果你真的想帮我,就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吧,萧弈是得罪不起的,我不想你卷进来。”萧弈对别人向来是不留余地的,但是对她,确实是在残忍的程度上加了底线,不然她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或许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的缘故吧! 姚沫沫不悦的努嘴:“喂,我们是朋友耶!我能看着你受苦却不闻不问吗?” 外面传来车子的声音,她暗自一惊:“他回来了。”她不希望姚沫沫与萧弈照面,因为姚沫沫的脾气向来都是走来走去的,她真怕姚沫沫会不小心得罪了萧弈。 “回来就回来,我还怕了他不成?”其实听说了萧弈的为人,姚沫沫心里还真的是有些紧张的。 女佣们恭敬的对他打招呼:“少爷。” 他径直走到何以琳身旁坐下:“吃药了没?” 她干巴巴的回了一句:“吃了。” 姚沫沫一见萧弈的魔爪伸向何以琳,便反射性的将何以琳护进怀里,戒备的看着萧弈质问:“你想干嘛?” 他冷冷瞥了姚沫沫一眼,看她的反应不由觉得好笑:“你觉得我想干嘛?”他不过是想看看她还发不发烧而已,弄得他跟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我...我哪知道?反正有我在,你别想欺负她。”姚沫沫显然有些底气不足,跟这样一个冰冷嗜血的人说话,确实需要不怕死的精神,要不是为了保护何以琳,她还真的没勇气看他深邃的冷眸。 他硬是将何以琳从姚沫沫怀里扯了过来,掌心覆上她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之后才放下,貌似宠溺的捏了捏她下巴:“跟朋友出去转转,晚上早点回来。” 何以琳与姚沫沫对望一眼,显然有些震惊。 萧弈塞给她一张卡:“这卡可以无限透支,想买什么只管刷。” 他的态度令她莫名其妙,这人总是这样,打人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但这并不能填补过去对她所造成的伤害。 第八十六章 她将卡坏给他说:“我自己有钱。” 他不温不火的捏住她的脸颊,迫使她面对自己:“我从来不会让我的女人花自己的钱,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养不起你呢!没好好招呼过你的朋友,今天就算我请客吧。”看着她成天闷在屋子里不出来,他实在是没辙,气也不是恨也不是,明明说了不要再被她影响的,可是她一哭,他的心就跟着乱了。懒 姚沫沫一把夺过何以琳手里的金卡:“那就多谢了,到时候你可千万别心疼。”她才不想便宜了这个男人,把何以琳欺负成这样,何必还要替他省钱? “沫沫。” 姚沫沫不容分说,拉起何以琳便走。 出了别墅,何以琳挣开姚沫沫的手,蹙眉说:“沫沫,我不想用他的钱。”如果用他的钱那就等于默认自己是被他包yang的了,可事实上她是被他软禁的,即使别人不会理解,但她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 姚沫沫敲了敲她的脑袋:“死脑筋,他那么伤害你,这点钱还不够补偿的,你不花那才是对不起自己,我们不但要花,还要大花特花,然后再捐他个几十万的给慈善机构,也算是帮他积德了。” 接下来,姚沫沫便带着她去疯狂购物,好像花萧弈的钱也是一种报复,可是萧弈最不缺的就是钱。 到了化妆品专区,姚沫沫对那些瓶瓶罐罐更是爱不释手,正好有人请客,她也不用客气,把平时想买舍不得买的东西统统打包。虫 “何-以-琳!” 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循声望去,但见不远处站着一个女人,正横眉怒目的瞪着她。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萧弈赶走的花莹,没想到她会是这里的专卖负责人。 姚沫沫好奇的斜睨花莹,问:“你们认识?” 何以琳轻描淡写的说:“见过一面而已。” 花莹盛气凌人的靠近,绕着她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一番:“瞧你,气色不大好,该不会是被弈少抛弃了吧?” 姚沫沫一听花莹的挑衅顿时来了火:“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花莹也不甘示弱:“呵,靠女人帮你出头,啧啧,真是悲哀,下一任金主还没找到啊?需要我帮你介绍一个么?” 何以琳拉住姚沫沫,示意她稍安勿躁,而后不温不火的对花莹笑了笑:“你的眼光,我有点怀疑,你的现任金主也太亏待你了,居然还让你这么辛苦的在这里给别人打工。” 姚沫沫痛快的拍拍手:“就是啊,不过也难怪,毕竟像萧弈那么大方是金主已经不多了,不是谁都有那福气的。” 花莹气得呼吸急促,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你不照样在royal替弈少打工么,还好意思说别人。” 姚沫沫得瑟的拿出金卡在花莹眼前晃了晃说:“看见没有?这是无限透支卡,你的金主有这么大方么?” 花莹自然是好面子的,不甘示弱的说:“谁说我没有的?” 姚沫沫不以为意的切了一声:“你要是有,还会跑来这种地方打工?下次找金主的时候,千万记得把眼镜戴上!”本来打算买的化妆品,结果被花莹这么一搅和,姚沫沫一点兴趣也没有了。 看着她们离开,花莹只能气得直跺脚,凭她惹火的身材,哪个男人看了不是血脉喷张的,可是萧弈却从没正眼看过她。 不过姚沫沫她们说得也没错,像萧弈那么大方的金主确实不多了,而花莹又十分的爱慕虚荣,总喜欢跟名牌搭边的东西,偏偏又找不到慷慨的金主。 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坏笑的拨通了元菁的电话。 元菁不耐烦的开口:“我现在在工作,有什么事回头说。” 花莹添油加醋的说:“哎呀,我是替你不值呢。你都不知道,弈少对那个何以琳,啧啧,真是宠上天了。” “你说什么呢?”元菁不悦的蹙眉质问。 花莹悠然自得的说:“我真的很同情你,你在公司忙得要死要活的,人家却拿着男人的钱出来四处挥霍,好不逍遥啊!” 元菁体内的嫉妒因子瞬间被激发了出来,漂亮的眼睛里有着一股和她柔美的外表完全不相称的戾气,握着手机的手攥得死紧。 “你究竟想说什么?” 花莹思忖道:“你上次要我打电话给她爸妈,可是又不让我说何以琳被萧弈包养的事情,结果不是做了无用功嘛!” 元菁冷笑一声:“你白痴吗?做得太明显,会被弈哥哥发现的,被查到了我们都完蛋。” “难道就由她去了?你不想嫁入萧家了?”花莹对何以琳的芥蒂不是一般的深,她非得出口恶气才行! 元菁很自负的说:“除了我,谁也不配做弈哥哥的新娘。何以琳我自会对付她,你以后记得乖乖的配合我就可以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弈少不肯放手,说明何以琳对他有一定的影响力。”花莹很不满元菁自以为是的态度,好像把她当奴隶一样使唤,但是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目标,而她无权无势,只能依仗元菁。 “何以琳的家人可是关键的筹码,听说,她父亲心脏不好,如果他知道何以琳做了别人的小三,你觉得...会怎么样呢?”元菁意味深长的笑着。 花莹倒是有点胆小:“这样,不会闹出人命吧?” “他要是真的被气死了,那只能怪他的宝贝女儿不争气。”清甜的嗓音里却有着不协调的狠毒。 “我还有客人需要招呼,先这样。”花莹第一次发现,元菁居然如此的可怕,心里簌簌发抖,她虽然讨厌何以琳,但是牵扯到人命的事情,她可不敢做,毕竟她不能跟元菁比,没家世背景,真要出了什么事,谁能保得了她? 第八十七章 华灯初上,流光溢彩,这个繁华的城市不改白昼的喧嚣,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给这样美丽的夜空平添不少生气。[]夜,不止的沉静的,更有疯狂的。 许多人都会选择在夜晚释放自己白天的压力,寻求一个平衡。 放眼望去,有亲人结伴而行,有情侣嬉笑玩闹,唯独她何以琳,是只身一人。懒 她的世界原本是美好的,充满活力的,可是自从那个叫萧弈的男人闯进她的生活里,一切就跟着改变了。 回到别墅时,发现院内停了几辆敞篷车,这个别墅里很少会有人来,萧弈本就是个不喜喧闹的人,能够出现在这里的,想必跟他关系很好。 徐婶一见她回来便笑着打招呼:“以琳回来啦?” “嗯。”她扯了扯嘴角应了一声。 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灰影,她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小琳琳,你上哪里去了?”陈杰恶作剧的龇牙咧嘴。 何以琳定睛一瞧,见是他才缓过神来:“陈先生。” “我们都那么熟了,你还叫我陈先生啊?真扫兴!”陈杰不满的嘟着嘴。 他们很熟吗?她怎么不知道?只不过见了一次面而已! 乔志招呼了一声说:“阿杰,别闹她了,过来用餐。” 她并不想介入他们兄弟之间,于是说:“你们慢用,我上楼去了。”虫 “坐下。”萧弈看也没有看她,但她知道他是在命令她。 陈杰适时的插一嘴:“小琳琳,今天的晚餐可是乔志亲手做的,快来尝尝。” 她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很识趣的坐在他身旁的位置。 陈杰打量她一眼说:“才几天不见,你怎么又瘦了?我说弈,你是不是虐待人家啊?” 乔志立马将一块牛排塞进他嘴里,示意他多吃东西少说话。 陈杰一边咀嚼一边模糊不清的说:“唔...弈,我跟你说...” 乔志见陈杰不知死活的样子,禁不住在他大腿上狠狠地扭了一下。 “啊...咳咳...”陈杰一激动,囫囵吞枣似的一口将牛排吞了下去,猛喝一口果汁才缓过气来,瞪向乔志:“你干嘛扭我?” 乔志若无其事的说:“我想叫你慢慢吃。”他加重的吃字的口音,再次提醒陈杰该闭嘴的时候闭嘴。他今天一来就感应到萧弈的情绪不佳了,可是陈杰这个白痴却丝毫不会察言观色。 何以琳默默无声的吃着餐盘里的食物。 陈杰就是烂泥巴扶不上墙,继续问:“小琳琳,你怎么不说话啊?瞧瞧你,总是板着脸,好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媳妇似的!” 她顿了顿,敷衍的扬唇:“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萧弈扯住,但闻他不冷不热的吩咐:“吃完再上去。”这个女人还真叫人伤脑筋,这几天几乎都没怎么吃东西,是想闹绝食吗? 徐婶看着他们俩的关系岌岌可危,心里着急得很,萧弈最讨厌别人忤逆他的意思,而何以琳偏偏又很倔,这两人到了一起注定是要波澜壮阔的。 但徐婶是看着萧弈长大的,自从何以琳出现之后,萧弈的耐性已经比以前提高了不少,可是脾气却越来越容易暴躁了。 送走了乔志他们,在门外凝立片刻,萧弈才动身回卧室。 何以琳将金卡递给他说:“用的钱我都补齐了。” 他径直脱下外套,面容冷峻:“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她这不是摆明了在挑衅么?他的钱是偷来的还是抢来的?给她消费就好像在逼她犯罪似的。 “我没有。”做他的情人不是心甘情愿的,她不可能真的把他当成自己的金主。 他发狠的将衣服一仍:“我知道你不高兴,但是在你答应做我的女人时,你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你是情人,不是圣人,懂吗?” 她淡然轻笑:“这一点,你已经让我深刻的体会到了。” 从她的眼里,他看见的不是愤怒,不是怨恨,而是冷,无边的漠然。人,只有在绝望的时候,才会表现得如此平静,而这种感觉,竟然会令他感到恐慌。 冷然一笑,刻意忽略心底升起的那股陌生的感觉,漂亮宛如钢琴师的手,缓缓抚上她的脸颊:“你可以恨我,但是不要想着离开我,因为那是不可能的,夏洛特帮不了你,齐旭更帮不了你,别再做让我不高兴的事情,那对你没有一点好处。”如果她快要乖乖的听话,也不至于混得这么惨。 事实上确实如此,她已经不指望谁可以帮她了,眸色一沉:“从现在开始,我会乖乖的留在你身边,直到,你玩腻了位为止。”一味的反抗,只会越发激起他的征服欲.望,她已经很累了,不想再浪费力气,百依百顺,应该是让人腻味的最佳方式。 他移开视线,不愿再看她那凄楚的眼神,心湖仿佛被投入一颗石子,再也无法平静无波。直到现在,他不得不承认,他无法抑制她对他的影响力。 “这才是聪明的选择。”他拍了拍她的脑袋,一副不羁的神态,一边解着衬衫纽扣一边走去浴室。 她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说不出什么感觉,如果他们不曾相遇,那该多好?她还是那个可以无虑无忧追逐自己梦想的何以琳,可是这个如果,已经不可能了。 洗完澡出来,她已经睡着了,即便是睡觉的样子,也是带着防备的表现,她蜷缩在床边,纤细的双臂环抱住自己,只占了四分之一的位置。 看着如此瘦弱的她,他不禁无奈的暗叹,俯身准备把她往中间挪一挪,熟料刚碰到她,她便下意识的一抖。 “今晚我不碰你。”对此,他也感到很无奈。 --------- 三更完毕,乃们好安静(⊙o⊙)哇 第八十八章 清晨,被电话的铃声惊醒,她伸手摸到手机,荧幕上跳跃的是一串短号,她知道是设计部的专线,想必是元菁打来的。 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接通电话放在耳边:“喂。” “以琳,你休息够了么?身体有没有好些?”元菁态度不冷不热,听起来好像在慰问。懒 她知道公司里的人对她成见很深,如果不是为了离开这座牢笼,她根本不想留在royal。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九点,于是说:“我明天去上班。” “好吧,那就先这样了。”挂断电话,元菁阴险的一笑,萧弈用何敬远来威胁何以琳,如果没了何敬远这个顾虑,分开他们,那就不费吹灰之力了。 何以琳梳洗之后打算回家看看,便跟徐婶打了声招呼。 回到家,将买的补品放下,崔妍正在厨房忙碌着,她帮着打下手。 “最近爸身体还好吗?”她假装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崔妍脸色一沉,哀叹一声:“他最近愁的事情太多,以瑞总算安分了下来,你们以后千万别惹他生气了。” 她点点头:“知道了。[.超多好看小说]”听崔妍这么说,她的一颗心也跟开始悬着,一句三个多月了,她还能瞒多久?世界上总没有不透风的墙,她真的不敢想象何敬远如果知道她跟萧弈的关系会怎么样! “想什么呢?水漫出来了。”崔妍急忙拍她一下。虫 她猛然一惊,慌忙关掉水龙头。 崔妍见她神情恍惚的样子,不由担心的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挤出一抹笑容:“没事啊,刚刚走神了。” 吃完饭,崔妍又开始唠叨起来:“琳琳啊,你也二十二岁了,跟你差不多的女孩子都结婚了,你不肯让我给你介绍,自己又不找,你诚心要急死妈呀!” 她撒娇的挽住崔妍的胳膊,将头靠在崔妍肩头:“妈,我才二十二嘛,你这么急干什么?” 崔妍万千感慨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其实是你爸,他估计也是感觉到最近身体越来越差了,说不定哪天就去地府报到了,所以他想早点抱上孙子,可你哥哥偏偏不争气,哎!” 何以琳摇摇头:“不会的,爸会长寿的!” 崔妍垂眸沉思,她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可是何敬远的身体状况真的很不乐观。(.好看的小说) “傻孩子!人都是会走上那条路的,只是早晚罢了!”崔妍的语气里透着浓烈的感伤,夫妻这么多年,她又何尝不担心?深怕一夜醒来,身边人已经没了心跳,可是医生都说何敬远的心脏功能已经衰退,即便是手术移植,也没有多少成功率。 这样沉重的气氛,何以琳已经止不住流出了眼泪,抱住崔妍说:“妈,爸不会有事的!”这个家给了她太多的温暖,只有在家里,她疲惫的心才能够得到抚慰,她真的无法忍受那种生死离别的悲痛。 崔妍红着眼替她擦了擦眼泪:“恩,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她没敢告诉何以琳,前几天何敬远就因为心脏病突发,送去医院急救时已经奄奄一息,好不容易才抢救过来。 当医生建议她做好心理准备时,她便已经泣不成声,看着手术同意书上那可怜的百分之十的几率,她愣是没有签字。 何以瑞下楼便看见她们母女俩哭抱在一起,不由愣了愣:“呦,你们这是怎么了?” 崔妍抬起衣袖擦拭眼睛的泪痕,吸了吸鼻子说:“你怎么在家里?” “我昨晚凌晨四点才回来,一直在房间睡觉呢!” 何以琳调整了一下情绪:“爸还在公司吗?” 崔妍摇摇头:“我没让他去上班,他说出去转转,应该是去找老朋友喝茶聊天去了吧。” “咔嚓”,大门被打开,何敬远走了进来,一见何以琳也在立刻笑了:“琳琳回来啦?工作还顺利吗?” 崔妍一边板着脸一边微笑:“说曹操曹操到。你怎么一见女儿就问工作的事情?还怕她给你丢脸啊?” 何以琳笑容一僵,她确实做了让何家蒙羞的事情,只是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的家人却被蒙在鼓里,想想心里就特别难受。 何敬远骄傲的说:“我女儿的能力我信得过,我就是怕她锋芒太露招人嫉妒。” 何以瑞委屈的撇了撇嘴:“爸真偏心,张口闭口都是琳琳的好。” “你还好意思说?多跟你妹妹学着点。”想想那事何敬远还是气不过,要不是因为何以瑞,他们也不用这么辛苦。 何以琳急忙扶何敬远坐下,说:“爸,以后别去上班了,我可以养你们了。” 何敬远乐呵呵的笑着:“还是女儿好啊!不过我休息在家又有什么用呢?人家都有孙子带,我留在家对着墙发呆啊?” “那就帮哥找个媳妇回来,给你生一大堆胖孙子。”她故意扯上何以瑞做挡箭牌,因为这个要求,她真的不能满足他们,萧弈不会让她有孩子,更加不会允许她怀上别人的孩子。 何以瑞不爽的抱怨:“干嘛扯上我啊?我还有大好的青春,可不想葬送在婚姻的坟墓里。” 何敬远瞪了他一眼:“我根本就没想指望你,就你这样一个扶不起的阿斗,谁肯嫁给你还真的是瞎了眼。” “爸,你不至于这么糟蹋我吧?好歹我还是风度翩翩的美少男呢!”何以瑞对自己的长相是很有自信的,虽然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中看不中用。 崔妍笑了笑说:“琳琳,隔壁张婶已经盯我很久了,说她侄子...” “妈,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 明天大概会五更,有月票滴赏俺几张不~~~~(>_<)~~~~ 第八十九章 “咚咚咚”夏洛特倚在敞开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扉。(.) 萧弈抬首瞧了他一眼,严肃的脸上没有丝毫变化,低头继续批阅手里的文件:“如果你是来要我履行承诺的,那么很抱歉,这次我要食言了。” 夏洛特苦涩的笑了笑,知道萧弈还在为了上次的事情生气,毕竟他那么做就代表是站在了齐旭那边,但是他们俩都是他的朋友,他夹在中间确实左右为难。懒 走到办公桌前:“我为了上次的事情跟你道歉,不过你的反应真的吓我一跳。” “道歉就不必了,我知道你是受齐旭之托。”他不紧不慢的开口。 夏洛特抿嘴说:“我真搞不明白,为什么原来那么好的兄弟如今变成这样!” “你不需要明白。”他虽然恨齐旭,但这一年以来,他只是派人观察齐旭的动向,并没有做任何报复的事情,因为他心里或许真的还是念旧情的,否则,他跟齐旭之间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平静。 夏洛特寻思着问:“那个女孩,你应该是很在乎她吧?” 萧弈那样的表现太不够冷静了,即使受伤流血,他也浑然不觉,只是因为愤怒何以琳不该借助他们的力量离开他。(.无弹窗广告) “是,我很在乎她,因为,她对齐旭很有影响力。”他甚至不敢继续思考这样的问题,因为他害怕看见内心深处最真实的答案。虫 夏洛特了然的笑了笑:“她对你,同样也很有影响力吧?”看他那天暴躁的样子便知道了,萧弈遇见什么事都是沉稳冷静的,鲜少会有事情令他那般失控。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他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争论下去,因为他已经够烦的了。 夏洛特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我是希望你可以清醒一点,不要因为一个女人而破坏兄弟那么多年的感情,旭也是被陷害的,你应该给他一个赔罪的机会,况且,你还把人家最心爱的女人占为己有,这惩罚也该够了吧!” “我已经给他机会了,只要他把元凶带到我面前,我就原谅他。(.)”至于何以琳,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是真的不想放手。 时针指到五点,何以琳总算在下班之前将手里的任务赶了出来,正准备交给元菁,崔妍却突然来了电话说:“琳琳,你记得改天把男朋友带回来让我们看看啊,你爸惦记了一晚上呢!”一听说何以琳有了交往的对象,他们夫妻俩自然是乐不可支的,女儿有了好归宿,做父母的自然就少了一桩心事。 何以琳努了努嘴说:“妈,你们急什么,还怕我嫁不出去啊?” “我们不是希望你们早点定下来么!他有没有向你求过婚啊?” 何以琳咬了咬唇:“妈,现在谈求婚还早,等他事业稳定下来再说嘛!” “傻丫头,要是决定在一起那就抓紧的,可别到时候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她无奈的叹息,随便找了个借口说:“不会啦,我们感情很好的,他现在人在国外,等有时间,我会带他回家,你们放心吧!” 好不容易劝服崔妍,何以琳心神不宁的收起手机,她真的快要崩溃了,为了掩饰自己现在的处境,她不断地向家人撒着谎,那种感觉让她愧疚不已。 一转脸,嘴唇不小心撞上一片温软,她吓得倒抽一口气,连忙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只见萧弈邪惑的一笑,舔了舔刚刚被她吻过的薄唇:“这么主动,真让我惊吓呢。” 明明受到惊吓的人是她,这人走路居然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要把文件送给元总监,萧总裁请便。”拿起文件便准备离开,她真的不想看见他。 熟料,他却不如她的意,一把扯过她便是一记热吻,一如既往的霸道,她被迫禁锢在他怀里,文件散了一地。 这一幕刚巧被元菁撞见,她本来想看看何以琳的劳动成果的,结果却发现眼前这一场暧昧的场景。 心底的妒意再度燃烧,看来她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真让萧弈爱上了何以琳,那将会对她很不利。 何以琳捧着他的头想要将他推开,可是四片唇瓣好像黏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 这一动作在元菁眼里无疑的火上浇油,好像何以琳很配合萧弈的强吻,让她觉得何以琳之前的态度根本就是在演戏给她看的,像萧弈那么英俊多金的男人,有哪个女人舍得放手?不过不管是真是假,她都不会给何以琳留在萧弈身边的机会,那个位置,非她莫属! 掏出手机,拨通一串号码:“计划提前。”简单的一句命令,不等待对方的回应,她便切断了通话,狠狠地瞪着正在热吻中的何以琳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挣开他:“这里是公司。” 他无谓的耸耸肩:“现在是下班时间。”说完还不忘瞥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 下班时间,她就是他的情人,呵呵,她真的是一天二十四小时无休,白天在他眼皮底下工作,晚上睡在他身边,她的世界里唯一不变的就是他的存在。 “我不想被别人看见。”尽管她已经名声狼藉。 他伸手揽过她:“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她自嘲的说:“不,是你的情人。”女人和情人实质上是有差别的,男人说你是他的女人,或多或少都是带有一定感情的,而情人,只是身体的交易。 --------- 冒泡(⊙o⊙)啊!冷清的我码字的手都颤抖-_-||| 第九十章 她自嘲的说:“不,是你的情人。(.无弹窗广告)”女人和情人实质上是有差别的,男人说你是他的女人,或多或少都是带有一定感情的,而情人,只是身体的交易。 他皱了皱眉:“有差别吗?”真不知道她在较什么劲,他确定对她很过分,但是她的小性子也使得太久了,他是一个很没有耐性的人,除了何以琳,他真的没有看过任何人的脸色。懒 “在你眼里,当然是没有区别的。”要求一个没有心的魔鬼懂得什么是感情,那确实是痴人说梦。 他克服自己不去介意她的态度,俯首含住她微凉的耳垂,语气充满磁性的呢喃:“现在求婚还早,等他事业稳定下来再说。” 他唇间湿热的温度已经令她一个激灵,这段耳熟的话语更是叫她错乱不堪:“你...说什么?”难道刚刚的对话被他听见了? “我事业很稳定,那个他不是我,是谁?嗯?” 她避而不答:“没有谁。”她的家事没必要让他知道。 “我们感情很好的,他人在国外,有时间会带他回家。”他思索着,“敢背着我偷人,原来你的情郎不止齐旭一个?该不会是那什么翎吧?” 她就知道他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我跟翎早就没有联系了。” “哦,那就是另有其人喽?”他知道那是她敷衍崔妍的谎话,因为她的生活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哪怕她一天眨几下眼睛,他都能够清楚的知道。虫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她不想解释什么,跟他是无法沟通的。 没办法没办法,什么都是没办法,他真的有让她那么无语么?其实真的不能怪他,他本来就是一个脾气很坏的人,何以琳是他身边的人中混得最惨的一个,原因就是太不听话了,只要对他百依百顺,他真的不会对她这么过分的。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欠调教?”他挑起她的下巴,似怒非怒的看着她。 她被迫仰视着居高临下的他,身子后倾,唯一的支撑便是他的臂膀。这个男人就如同罂粟,完美的外表下藏匿着剧毒,让远观的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可是接触之后,已经中毒很深。 “你这样,我会不舒服。”她真的有点头晕,不知道是因为这样的姿势,还是因为他炫目的笑容! 想到林医生说的话,一听她喊不舒服,他那千年寒冰似的脸孔也不禁有了一丝动容,却还佯装不慌不忙的扶正她:“明天不用来设计部了。” 她一阵默然,良久才应道:“我知道了。”她很想去别的地方工作,可是,他一定不会允许,所以她也懒得开口。 他接着补充一句:“去徐秘书那里报到。”他听汪允冲说元菁常常会在工作上刁难她,只不过她一直都不吱声,而他实在是不知道拿元菁怎么办,毕竟那是元欣的妹妹。 她不解的问:“为什么?” “明天开始,你就是秘书部的了。”他陈述着这个决定。 “我又不是文秘专业的。”她并不想当秘书,尤其是他的秘书。 他狡黠的笑着:“是吗?你的底子我可是摸得一清二楚,如果我没记错,你好像拿过二级秘书证吧?” 她再次觉得萧弈这个人很可怕,不管你藏得多么深,他都可以将你挖出来,把你从里到外看得通彻。 “还有意义么?”他拥有全亚洲最大的情报网,没什么人、什么事是他查不到的。 又意义也没用,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这是他的决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突然给她调职,她自然是不敢想他这么做是为了让她远离元菁的迫害。 车子驶入别墅,还没停稳,萧媛从屋内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哥!” 萧弈慢悠悠的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一副懒散是样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萧媛扫兴的撅了撅嘴:“我这不是想你了嘛?你是大忙人,一周不见得能够回家一次,所以,只好由我这个闲人来跑腿喽!” 萧弈早就看穿了萧媛那点小心思,她没事就不会跑来献殷勤的。不轻并重的关上车门:“说吧,什么事?” “哇!还是哥厉害,不用猜就知道我找你有事。”萧媛崇拜的搓了搓手。 萧弈不屑的轻笑:“我要是看不穿你就不算你哥了,看你那发春的样子就知道,是为了旭的事情吧?” 萧媛憨笑着扯了扯他的衣袖:“过阵子就是旭哥哥的生日了,我正愁要送他什么礼物比较好呢!你一定知道他喜欢什么的吧?” 何以琳看着他们兄妹俩觉得自己的存在纯属多余,也不好开口打断他们,于是先行进屋去了。 萧弈按了一下手里的遥控锁,随后也跟着进屋。 萧媛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面,跟拜佛似的双手合十:“好哥哥,亲哥哥,你就告诉我呗!” 徐婶见他们兄妹俩一个面无表情,一个苦苦哀求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 “哥,你别不说话呀!哥,我是你妹,你得帮帮我嘛!”萧媛死缠烂打的功夫可是一流的。 萧弈不耐烦的转身:“我看你就是苍蝇的同类,烦不烦?” “哥,咱两是兄妹,我如果是苍蝇,咱爸妈岂不是老苍蝇了?那你就是小苍蝇的哥哥大苍...”萧媛以她超强的逻辑关系分析着其中的要害。 萧弈气得咬牙:“闭嘴。” 萧媛很识趣的食指交叉封住嘴巴。 不止徐婶笑出声,连何以琳也有些忍俊不禁,这个萧媛确实有点长城精神。 ----- 三更完毕 第九十一章 萧媛以她烦死人不偿命的精神从萧弈嘴里套到了答案,隔天就迫不及待的嚷着要何以琳陪她去买。[] 萧弈开始没同意,但是萧媛有一点跟他很像,那就是土匪定义,不管他同不同意,先把人拉走再说。 火急火燎的赶至萧弈说的那家古玩店,萧媛寻了店员问:“有那个隋朝的白胎陶俑卖么?”懒 “不好意思,没有了,您要不要考虑别的看看?” 萧媛一脸沮丧的垮下双肩。 何以琳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媛媛,你可以去学捏陶瓷,亲手做的东西更有意义。” “真的吗?万一旭哥哥不喜欢怎么办?” 何以琳微微摇首说:“不会的,其实他喜欢什么并不重要,礼物贵在心意。” “好,我去学,反正还有几天时间,不过你得赔我。”她已经开始憧憬着齐旭收到礼物后惊喜的样子。 何以琳面有难色:“可是你哥...” 萧媛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哎呀放心啦!对付我哥那种人,只要你够厚脸皮。” 那是因为你是他妹妹,换作别人脸皮再厚他也能给你扒了。何以琳心里这样想着,这招确实只有萧媛能用。 捏陶瓷的地方不在市里,还在偏远的郊区。 一辆公车驶了一段距离,其余乘客已经纷纷下车,偌大的车内只剩下何以琳跟萧媛二人。虫 萧媛很新奇的趴在车窗上看着通往城郊的这一路风景。惬意的叹了一声:“哎,我小时候就一直很想知道做公车是什么感觉,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今天可是托你的福啊!感觉真的蛮不错的。” 豪门之家自然是不会接触到大众的生活,但是上流社会也有上流社会的悲哀,他们通常体会不到人世间最美妙的感觉,或许,那就是所谓的高处不胜寒吧! 将近一个小时才到达陶艺基地,在中心报告厅上了一节丰富多彩的陶瓷理论课,讲述了中国陶瓷的发展历史、传统陶瓷的制作方法。 理论课结束了,大家就跟随着老师来到了制作楼,进行拉坯体验了。看着老师示范拉坯,个个都赞不绝口,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自己亲手体验一下。 在制瓷的乐趣中感受着瓷韵的魅力,在轰隆隆的机器声中,那一双双巧手之下,是一件件神奇作品的诞生。 萧媛看见小朋友做得不亦乐乎,再看看自己的成绩,不禁开始自卑起来:“为什么我做的这么难看?” 何以琳笑了笑:“别急,你还是第一次,慢慢学,多做几个就会好的。” 为了齐旭,萧媛只好耐着性子继续研究。 接下来要体验的就是釉下青花,还好萧媛有绘画功底,做起来便得心应手了许多。 待考出成品来,天色已经很晚了,不过萧媛这一天倒是过得很充实,自己亲手做的东西感觉就是不一样,哪怕是有瑕疵的。 “以琳,谢谢你,我今天过得很快乐。”她已经就觉得捏陶瓷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没想到亲身体验过后,感觉好极了。 何以琳微微扬唇:“我也谢谢你。”出来一天,她心里总算舒坦了许多,但是很快又要回到那个压抑的空间里,不免一阵怅然若失。 由于时间晚了,她们没赶上最后一班公车,两人乘着月光徒步而行,希望能够拦到车。 好不容易等到一辆车经过,萧媛也不管那是不是的士了,招手便拦了下来。 意外的发现,车内的不是别人,而是夏洛特。 萧媛又惊又喜的样子说:“洛特哥哥?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夏洛特的一家十年前便移民拉斯维加斯,期间一直跟他们有着联系,不过难得回国一次。 “上车吧!”夏洛特本来是来城郊办点事,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们。 这款跑车只能做两个人,何以琳只好跟萧媛挤在一个位置上,两人比较瘦,勉强可以坐下。 夏洛特睨了何以琳一眼:“你就是何小姐?” 她礼貌的笑了笑,微微颔首默认,她并没有见过夏洛特。 她的笑容真如齐旭所说的那样,给人一种安详唯美的柔感,夏洛特一时有些怔忡,随即了然的笑了笑,难怪连萧弈也被她弄得一反常态。 “连天空都在笑着我太天真,是谁说过我们都不要改变,你曾写下的诺言,我深深刻在心里面,等待你会出现,海枯石烂那天...”一曲感伤的旋律自她手机的扬声器传出。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的来电,除了萧弈,不会有别人。 “在哪里?” 刚一接通,那边便传来萧弈不悦的质问,他今天事情特别也,也忘记让保镖跟着她们了,反正有萧媛在,他倒是不怎么担心,只是忙碌了一天,回来却没见她的身影,除了悻然之外更多的是空落,曾几何时,他竟然会因为看不见她而感到惶然。 “在回来的路上。”相较他的浮躁,她倒显得安定许多。 他语气仍旧不满:“去买个东西怎么这么久?” 她抿了抿嘴:“...我们在城郊。” 萧媛一把抢过她的手机:“哥,你别欺负以琳了,是我要她陪着我的,我们现在跟洛特哥哥在一起,你放心好了。” 刚刚到达市里,路口处迎面来了一辆跑车,这是市区与郊外的必经之路。 夏洛特一眼便看出了这辆车子的主人是谁了,这是全球限量版的法拉利,o市不出第二辆。 双方踩了刹车,好像险些要撞在一起似的。 夏洛特打趣的探出头:“怎么?由我护送你还不放心?” ------- 还是今天五更吧,呼叫月票~~~~(>_<)~~~~ 第九十二章 夏洛特打趣的探出头:“怎么?由我护送你还不放心?” 萧弈冷冷的回问:“就知道你的车没有那么大的容量。” 夏洛特笑了笑,心想,萧弈明明就很在意何以琳,可是却死要面子活受罪。 萧媛不服气的哼哼:“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以前我那么晚回家也没见他这么殷勤过。”懒 夏洛特笑着摇摇头,瞥了何以琳一眼:“看来你该转车了。” 何以琳不想跟萧弈独处,于是扯了扯萧媛的衣角:“我们下去吧。” 萧媛并不了解何以琳跟萧弈之间的暗涌有多强烈,摆摆手说:“算了吧!我们不同路,还是辛苦洛特哥哥送我回家好了。”她的语气话中有话,说得自己好像很凄凉似的。 萧弈当然知道萧媛在抱怨他,咧了咧嘴:“别装腔作势,上来,我今晚回家。” 萧媛这才满意的勾起嘴角,对夏洛特挥挥手道谢。 杨诗妍没想到萧弈跟何以琳会过来,心里很是激动,听了萧媛汇报了她们今天一天的历程,杨诗妍笑盈盈的说:“琳琳啊,以后没事跟媛媛一起出去转转,瞧媛媛今天开心的!” 何以琳应承着点点头:“嗯,好的。(.)”下意识的看了看萧弈,自从做了他的情人之后,她似乎都没有一天真正自由的空间。 女佣端了一盘水果供她们消遣,何以琳在杨诗妍的招呼下吃了一点。虫 女人凑到一起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萧媛天滔滔不绝的讲述了她的有趣历史。 夜里,何以琳被一阵腹痛惊醒,身体里好像流出一股温热的液体,估计是吃了冷的东西所以经期提前了,现在腹绞痛一阵一阵的疼得厉害,可是她又不想惊动身旁的萧弈,右手用力按住腹部,痛得气喘吁吁,不一会儿已经冷汗涔涔。 萧弈被她细微的低吟吵醒,眼皮翕动几下,侧脸看向蜷缩在一旁的她,眉宇微蹙:“你怎么了?” 她咬牙忍着,吃力的说:“我...肚子痛。” 他伸手拧开床头的欧式台灯,灰暗的屋内顿时一片光明,见她两鬓的发丝都被汗水润湿,黏贴在肌肤上,显然已经疼了好久了。 “开口求我就那么难吗?”情愿疼成这样也不要他帮忙,看来她真的有够恨他的。不过她倔强的脾气确实该改一改了,何必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她不想说话,更不想让他听见自己痛苦的声音,所以死死咬住下唇。 这个时候,他也没心情跟她生气,僵硬的说了句:“我叫林医生过来。”起身下床。 “不用...我忍一下...就好了。”每次都是深更半夜的惊动林医生,而且还是在那样不堪的情况下,她真的觉得无地自容,虽然那并不是她的错。 他一阵气闷,单手叉腰的吁了口气:“我可不想身边睡着一个病秧子。” 她一手撑着床沿,挣扎着起来:“我睡客房。”刚一动身,又有液体流了出来,她尴尬的抿了抿嘴:“我...好像把你的床弄脏了。” 他斜睨一眼,果然看见一小片血迹,这才知道她是痛经,绕道她身边,将她抱回床上盖上被子:“先躺着。”说完转身走出房间。 萧媛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敲门,便半梦半醒的起床开门,揉了揉眼睛问:“谁呀?半夜三更扰人清梦!” 他清咳一声的说:“问你借样东西。” 萧媛警惕的说:“我很穷的,除了钱其他好商量。” 萧弈白她一眼:“你平时用的钱是谁给你的?” “哎呀,就知道你是不会跟我借钱的,说吧,要什么?” 他第一次知道什么是难以启齿,所有的先例都因为何以琳那个女人给破了,还神经错乱的跑来自己妹妹这里丢脸。 “就是那个,你们女人专用的东西。”他含糊不清的说着。 萧媛显然是误会了:“你要那个干吗?该不会是给以琳用的吧?” 他干巴巴的应了一声。 “噗...”萧媛掩嘴窃笑:“她跟你在一起还用得着那个?”如果真的是那样,她这个哥哥未免也太“纯洁”了,男人哪个不是喜欢抱着光.溜溜的女人睡觉,深更半夜跑来跟她借“那个”。 萧弈不耐烦的板着脸:“你到底有没有?” “老哥,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我的尺码她穿不合适啦,而且带着那个睡觉也很不方便你揩油耶!”萧媛思想豪放,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 萧弈皱了皱眉:“穿什么?你以为是尿不湿吗?有就拿出来没有就别浪费我时间。”他真觉得自己是脑袋发热才会干这种糊涂事。 萧媛一头雾水的看着他:“呃,你不是要内衣?” 他一脸黑线:“我要那个做什么?” “那你说是女人专用的嘛!”她委屈的撇撇嘴。 萧弈对这个妹妹十分感到头痛,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时常把他气得半死。懊恼的拍了拍额头:“女人专用的又不止那个。” “那个到底是哪个嘛?”她又不会读心术,哪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代名词。 他一气之下,吐出三个字:“卫生棉。” 萧媛先是怔了怔,继而捧腹大笑:“哈哈...” “你小声点。”他暗暗咬牙,这么囧的事可不是他的风格,如此证明一点,女人果然是麻烦的。 萧媛拿了一包未开封的塞给他,关上房门便忍不住爆笑出声,这样的萧弈她还是第一次看见,看来他们说的不错,何以琳确实是他的克星。 隔着房门,那笑声隐隐约约若不可闻,但萧弈还是气恼的深呼吸一下,然后回房。 第九十三章 换好床单,将弄脏的床单塞到床底下,如果不是她不好意思,他也不用委屈自己做这些他从来不会做的事情。(.无弹窗广告) 何以琳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正好看见他动作笨拙的抖着被子,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如此简单的事情对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来说确实是有点难度。懒 疼痛未减,她捂着肚子,走到床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都已经凌晨三点了,于是说:“我去客房睡吧。”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床/上:“躺下。” 她抿了抿嘴:“我这个样子...会吵到你。” 他没好气的说:“你已经吵到我了。” 她不再多言,乖乖的侧躺在一边。 他揭开被子也跟着睡在她身后,她只听闻一阵轻微的搓手的摩擦声,接着,自己微凉的手背移开,他的手穿过睡衣的衣摆,覆在她的腹部,掌心的温热透过肌肤蔓延开来,疼痛顿时减轻了不少。 她惊诧的僵着身子一动不动,他突如其来的温柔着实叫她很不习惯,这样的体温跟他冷血的外表是很不相称的。 感应到她的紧张,他亲昵的咬了咬她的耳朵:“放心,我对病秧子没兴趣,天亮还得去公司,睡吧。[]” 她被痛经折磨得筋疲力尽,没多会儿便偎在他怀里睡着了,而他则是一夜无眠。虫 =============================分隔线============================= 徐蕾给她分配了一些任务,让她可以很快的熟悉一下具体流程。 “徐秘书,我才刚刚上任,对很多事情还不是很熟练,你把我支配到总裁身边,我怕不能胜任。”她真的不喜欢现在这个职位,可是又不能不留在royal,毕竟何敬远一直很期待她能够在royal发展。 徐蕾笑了笑:“这是总裁的意思,你可以去跟他协商,否则我做不了主。” “可是...”她知道这是萧弈的意思,所以她才很排斥这个职位,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吧,我知道了。” 徐蕾公式化的微笑说:“好好干吧!我待会儿会把总裁明天的日程表发到你邮箱里,你记得适时提醒总裁。” 她无奈的点点头。[.超多好看小说] 送完了文件,发现一楼的电梯都在忙碌中,于是何以琳打算爬楼梯,踩着一层层的台阶往上,她若有所思的样子,拐角处撞上一个人。 元菁碰巧也因为电梯忙碌而选择走楼梯,没想到会这么巧就遇见了,所谓的冤家路窄大概便是如此了。 元菁别有意味的哼笑:“不错嘛!你果然很有手段。” “什么意思?” “懂得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做我的助理很辛苦吧?现在你终于可以解脱了,而且,还能日日夜夜陪在弈哥哥身边,何以琳,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元菁满腔妒意,气势阴狠,恨不能立刻掐上她的咽喉。 何以琳云淡风轻的说:“如果可以,我还是比较喜欢做你的助理。”虽然元菁每天都会分配给她很大的工作量,但是那也比时刻面对着萧弈要好得多。 元菁嗤之以鼻:“上次还骗我说不想留在弈哥哥身边,现在还想在我面前演戏?我不会吃你这一套!” “信不信随你,我还有工作要忙,失陪了。”她不想浪费力气在无谓的争端上,元菁对她的敌意已经不是一两天了,解释反而成了掩饰。 在她走过去之前,元菁适时的拉住她的胳膊,转脸与她对视,笑容诡异的说:“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知道弈哥哥是怎么说的吗?他说你只不过是一个工具,一旦你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他会随时将你丢掉。” 虽然早就知道这些,但是元菁这么讽刺的说出来,等于是再次撕开她的伤口。 嘴角抽搐一下,很快被浅笑遮住了伤痛的情绪:“这一点不需要你来提醒我,我比任何人都期盼着那天的到来。”她宁愿被丢弃,也不要做被玩弄的木偶。 元菁怔了怔,而后松开她:“放心,不会让你等太久了。”转身后的微笑,带着阴险的气息,藏匿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回到秘书室,同事们一见她来立刻终止了方才谈论得兴致勃勃的话题,她自然知道那个话题是跟她有关的,否则她们也不用这么做贼心虚了。 徐蕾有点慌忙的走了过来说:“何秘书,麻烦你一件事情好吗?” 她不解的问:“什么事?” 徐秘书说:“总裁的一个朋友今天要飞回拉斯维加斯,他让我去准备礼物的,但是我现在实在忙得抽不开身,其他人都有任务没完成,可不可以麻烦你一下。” 她为难的说:“可是...我不知道要买什么礼物。” 徐蕾笑了笑说:“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待会儿你直接送去机场就可以了。” 无力的应了一声:“好。” “麻烦你了,两点的飞机,你现在可以出发了。”徐蕾将礼物袋递给她,里面则是包装精美的礼物盒。 她看了看手里的礼物袋,又看了看徐蕾塞给她的烫金名片,上面印着几个英文字母,charlotte,这是夏洛特的英文名。 萧弈几个玩得比较好的朋友,她差不多都见过了,其中接触得最少的便是夏洛特,虽然他们只有一面之缘,不过她对他印象倒很深。 机场,她寻了半天也找不到夏洛特的身影,于是拨通了名片上的联系方式。 “夏先生吗?” “我是。” “你好,我是royal首席总裁萧弈的秘书,他有东西要送给你” 夏洛特说明了自己所在的位置,何以琳总算把礼物交到了他手里,临走前,夏洛特笑容可掬的看着她:“送你几句话,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 很久之后,她才明白夏洛特为什么会送她这句话。 -------- 谢谢亲们滴花花留言和咖啡,~~~~(>_<)~~~~要素有月票就完美辽,偶那么勤快╮(╯▽╰)╭ 第九十四章 这几天她适应得不错,虽然每天依旧的忙不完的事情,不过忙碌是遗忘一切最佳的方式,全心投入工作,她也就没用太多时间去顾虑其他。 打开掌上电脑,她提醒正在批阅文件的萧弈说:“总裁,你跟吴总的预约时间还剩二十分钟。”懒 “嗯。”他淡然应了一声。 何以琳立刻通知司机把车开到门口,准备工作已经完毕,她准备回秘书室。 哪知道萧弈却不紧不慢的吩咐:“一起去。” 她像被点了穴一样定在门口,他明知道她最讨厌的就是应酬,那些商业巨头个个都想跟他拉拢关系,她既不会陪酒也不善言辞,去了就是一个傀儡罢了! 但是他是上司,上司的话便是圣旨,身为下属只能绝对的服从。 进了一间vip包厢,那个吴总早已在此恭候多时,一见萧弈进来立刻起身相迎。 何以琳非常不喜欢这种场合,默默地跟在萧弈身后。 商人到了一起无非万事以利为先,她觉得枯燥乏味,静静地凝视着自己的指尖发呆。 聊到最后,萧弈突然话锋一转,有意无意的问了句:“听说吴总的儿子要结婚了,恭喜。[]” 吴总笑得不亦乐乎:“谢谢谢谢,到时还请萧总裁赏脸喝杯喜酒!” “你说呢?以琳。”他意味深长的看向正在出神的何以琳。虫 何以琳猛然一惊:“嗯?” 萧弈似笑非笑的说:“你大概还不知道吧?这位吴总便是吴翎的父亲。” 何以琳大概猜到他今天带她来的目的了,不过这样未免也太多此一举了,她跟吴翎之间真的只是朋友而已,或许,别人并不会这样想。 吴总眨了眨眼睛,来回看了他们一眼,不确定的问:“怎么?这位小姐跟翎儿认识?” 萧弈眼帘微垂:“他们是多年的朋友了,吴总不知道吗?” “呵呵,我那儿子闷得很,从来不带女孩子回家的。” 何以琳很生气,搁在腿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真搞不明白萧弈究竟是什么意思! 离开包厢之后,她还是忍不住开口说:“萧总裁,以后这种场合麻烦你不要叫上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存在有什么意义。” 他不以为意的发动引擎:“陪上司出公差,这也是秘书应尽的职务。” “可你只拿我当摆设。”跟个白痴一样坐在那里,真的受够了。 他的眼神好似宠溺一般,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在我身边,你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乖乖的,在他身边就好,这个想法,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知道她不高兴是因为他提到了吴翎,其实他真的没有别的的意思,只是不喜欢她人在他身边,心思却飞去很远,所以想说些什么收回她的注意力罢了。 齐旭生日这天,大家在俱乐部举行派对。 萧媛很宝贝的将那包装好的陶瓷工艺品递给齐旭说:“旭哥哥,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做的不好,你可不准笑我。” 齐旭很意外,他一直以为萧媛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她肯为他亲手筹办生日礼物,倒真的让他受宠若惊了,笑了笑说:“怎么会?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 得到这个夸奖,萧媛自然是春心荡漾,喜逐颜开,也只有面对齐旭的时候,她才会表现得十分腼腆。 何以琳也拿出了自己的礼物,打开浅紫色的包装盒,里面是一块劳力士迪通拿系列白款钻表。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看你手上的手表一直都不动,所以我就买了这个。” 齐旭脸上笑容慢慢降温,温柔的眼底流动着一抹惆怅,心里无声的默念着:“以琳,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都没有丢掉,这块已经停止转动的手表?因为,它定格的时间,是我爱上你的那一瞬。” 依稀记得,那个初夏,他们即将第三次擦身而过时,她突遭抢劫,而他正好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打斗时,手表受到严重撞击,镜片已经碎裂,当他把她的包还给她的那一瞬,她微笑着感激,也是在那一刹那,腕表静止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因为她那灿烂如花的笑容,好像疑虑照亮他心灵之窗的阳光,竟然就那么深深的陷了进去。 何以琳察觉他情绪低落,不确定的问了句:“怎么?不喜欢啊?” “没有,我很喜欢。”他恢复如初的温文尔雅,温柔的笑着。 萧媛看着齐旭对何以琳的眼神便知道,他终究还是放不下的,但是她能够理解,忘记一个人确实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她愿意等,等齐旭知道回头的那一天,他会发现,她才是最爱他的那个女人! “我应该没有来晚吧?” 某人的出现另在场的人大跌眼镜。 齐旭很激动的起身:“弈!”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萧弈怎么可能会来?除非他幻视了。 萧媛也很纳闷,她一直有心化解齐旭跟萧弈之间紧张的关系,那天也又让萧弈参加齐旭的生日patty,可是萧弈却不予表态,她以为他肯定是不会来的,毕竟他跟齐旭之间的仇恨这么深。 但见萧弈慵懒的一笑,行至齐旭面前,将礼物递给他说:“生日快乐。” 齐旭内心犹如惊涛拍岸,激动得双手打颤,小心翼翼的接过他的礼物,里面装的正是齐旭以前看中的古玩隋朝的白胎陶俑。 给元欣手术之前,萧弈便买下了,本打算等齐旭生日时再送出去,可不曾想,期间会发生这么多事。 “你...原谅我了?” 他轻眨浓密的睫毛:“这只是,一年前,我承诺过你的生日礼物。” 第九十五章 台中,royal分部。(.无弹窗广告) 何敬远正埋头工作,这几天他的身体状况勉强稳定下来,为了不让何以琳担心,他已经绝不口不提让她常回家看看的要求,为了何以瑞,家里负债累累,这阵子确实是辛苦了他的宝贝女儿了,一想到自己随时可能离开这个世界,他心里充满无限惆怅,更多的是对亲人的不舍。懒 快下班的时候,他接了一个匿名电话,脸色大变,手里的财务报表还未审核完毕,他就气喘吁吁的跑去车库开车,火速前往o市。 赶到royal总部时,已是暮色降临,公司职员们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何敬远心口起伏得厉害,一心想着电话里那人说的话,他不想相信的,但是这些日子何以琳的表现确实叫他起疑。 萧弈刚刚从办公室出来,准备搭专用电梯下去,熟料还没来得及按下开关,忽闻一声沉重的嗓音:“总裁!” 他悠然转身,没想到会是何敬远,剑眉微蹙:“何经理?有事吗?”何敬远如此匆匆忙忙的赶来,这叫他有些狐疑,其中必是有什么原因的,而且看何敬远激动的样子,八成跟何以琳有关。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何敬远压抑着情绪,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可是何以琳是他最宝贝的女儿,他真的无法克制。 “你说。”他跟何敬远并没有什么接触,只是偶尔开会的时候会照面。如果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何以琳的父亲,他压根就不会搭理。虫 “你跟我女儿,什么关系?” 萧弈怔了怔,虽说他跟何以琳的关系众所皆知,但是台中到这里还有一点距离,两边的职员都是没有联系的,怎么会传到何敬远的耳朵里? “同事关系。” 何敬远举起手机,点开相册,一张暧昧的图片立刻显示出来,正是那天萧弈跟何以琳在设计部助理办公室接吻的照片。 “那总裁可以跟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何敬远态度显然不佳。 萧弈压下心底的不爽:“我们是在一起,还有疑问吗?” 何敬远怒道:“总裁,我知道你财大势大,可是我何敬远的女儿也不是好欺负的,大不了你就送我去监狱吧!” 萧弈薄唇一抿:“等你平静下来我们再谈。”说着,便进入电梯。 何敬远跟着进去,“扑通”一下跪在他面前,布满细纹的眼角已经泛红,酝酿出几抹湿意。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给谁下跪过,我只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女儿,你玩得起...可她玩不起!” 何以琳刚刚做完后续工作,却怎么也没想到,会看见电梯里的一幕。她顿时鼻子一酸,惊呼了一声:“爸!” 扑进电梯里便拉着他起来:“爸,你这是干什么呀?为什么跪着?” 何敬远老泪纵横,缓缓将视线移向何以琳,声音悲痛的问:“你说,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何以琳还不清楚状况,只是担心何敬远的身体,急得眼泪直掉:“爸,你到底怎么了?” 何敬远忽然指向萧弈怒吼:“告诉我,你是不是做了他的情-妇?” 何以琳顿时如遭雷劈,怔怔的看向一脸冷然的萧弈:“你为什么这么做?” 她居然怀疑他?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状况,心里怒气腾腾,他本来就是不喜欢解释的人,反正他在她眼里已经是恶贯满盈了,也不差这一桩! 何敬远抓住何以琳的肩,让她正对自己:“你说,是不是?” 何以琳垂首静默良久,才弱弱的回答:“...是。” “啪”,何敬远急火攻心,想也不想就是一巴掌挥了下来。 何以琳不由自主的向一旁跌去,撞在冰冷的壁面上。 萧弈一惊,下意识的伸手去扶她,但见她白皙的脸庞留下清晰的掌印,顿时便怒了,瞪向何敬远:“你做什么?” 何敬远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指了指何以琳:“你...你这个不孝女!居然做出让我们何家蒙羞的事情,你...太让我失望了...咳咳...”他脸憋得通红,呼吸越来越急促。 何以琳顾不得自己的难受,跑过去扶他:“爸,你别生气,我们先去医院,回头你怎么罚我都行,别生我气好不好?求求你...呜呜...” 何敬远费力的推开她:“你滚,我没你这个不要脸的女儿!” 萧弈从来没遇过这样的状况,看着何以琳泪如雨下的样子,他心里闷闷地,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弄得喘不过气来。 何敬远动作一僵,斜着倾倒。 “爸!”何以琳吓得花容失色,慌忙扶住他,冲萧弈哭喊道:“你满意了吗?快叫救护车...” 医院,手术室外,何以琳哆嗦着抱紧自己,就那么看着紧闭的大门,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滚滚而流。 萧弈撑在雪白的墙壁上,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哭,薄唇微微翕动两下,却说不出半句安慰。 崔妍跟何以瑞收到消息,焦灼不安的赶来。 还有齐旭,是萧弈通知的。他知道,此时此刻,何以琳最不想听见的就是他的声音,而他也从来不会安慰人。 崔妍跟何以瑞都是一路哭着跑过来的,对着手术室的大门哽咽。 何以琳知道他们来了,但是却没有一点反应,如果何敬远有什么事,她难辞其咎。 崔妍看着魂不守舍的何以琳,晃了晃她问:“琳琳,怎么回事?你爸这几天不是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呢?” “妈,对不起!”她不敢像从前那样扑进崔妍的怀里,她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小孩,如果崔妍知道何敬远病发的原因,会不会也一样嫌弃她,痛恨她?! ---- 米留言,偶米动力辽~~~~(>_<)~~~~ 第九十六章 “妈,对不起!”她不敢像从前那样扑进崔妍的怀里,她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小孩,如果崔妍知道何敬远病发的原因,会不会也一样嫌弃她,痛恨她?! 崔妍见她哭得厉害,心疼的将她拥进怀里:“乖,别怕,你爸没事的,不会有事的。”懒 被崔妍这么安慰着,她哭得更凶,双手死死抓住崔妍的衣袖,就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不肯松开。 “妈...对不起,爸是因为我,才会...”她的肩膀因为哭泣而颤抖得厉害,喉间哽咽得说不错一句连贯的话来。 齐旭看她如此伤心,自己的情绪也跟着低落起来,抿了抿嘴,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可以安慰她的话,只能说:“以琳,别难过了,伯父会没事的。” 此刻她根本就什么也听不进去,心里真的很怕,很怕失去至亲的人! 两小时过去了,每个人的心都提着,既盼望可以马上知道结果,又害怕辛苦等来的是一场噩耗。 终于,手术室的灯熄灭,医生护士陆续走了出来。 崔妍立刻迎上去追问:“怎么样怎么样?医生,我先生怎么样了?” 主刀医师摘下口罩,不由扼腕叹息:“对不起,我们尽力了,你还可以跟他见一面。” 崔妍双腿一软,幸亏何以瑞及时扶住她才不至于倒下。 虽然医生早就建议过,要她做好心理准备,可是现在还是觉得很突然,一个生活了几十年的人,一下子要从生命里剥离,那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虫 何以琳已经跌坐在座椅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看着护士推着滑轮床出来,崔妍强迫自己镇定起来。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上前看着奄奄一息的何敬远。 何敬远面如死灰,随时会咽下最后一口气,惨白的嘴唇翕动数下,好似有话要说,可是就连说话的力气,他也失去了。 崔妍很默契的俯身倾听,何敬远用尽所有力气才把要说的话说完,最后闭上眼睛,抓住崔妍的手一松,顺势滑下。 护士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只能哀叹一声,问:“请节哀顺变吧。家属先去把手续办一下,然后领取病人遗体。” 何以琳简直快要崩溃了,她真的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扑到床边抓住何敬远已经僵硬的手:“不...不可能,爸,我是琳琳啊,你不是生我气吗?你起来打我骂我都成,别不理我啊...呜呜...爸...别躺着,你起来,起来啊...” 齐旭仰着脖子,眨了几下眼睛才勉强没有哭出来,深呼吸一下,上前扶起何以琳:“以琳,别这样,让伯父走得安心些吧!” 她哭喊着:“不,我爸没死,他没死!”她趴在何敬远的心口,痴痴的笑着:“你们听,他还有心跳,他只是睡着了,你们都骗我,我爸不会死的,他怎么会舍得丢下我们呢?” “以琳,别这样。[]”齐旭见她这样,好不容易逼下去的眼泪再次涌出了眼眶,何敬远的死,对何以琳来说确实是打击很大! 护士左右为难:“小姐,请你冷静一点好吗?” 何以瑞也哭红了鼻子,来到她身旁:“琳琳,别难过了,你还有妈,还有哥,哥以后会好好赚钱,不会让你们受一点委屈了。”何以瑞也无法接受这样突如其来的哀伤,何敬远一直是家里的顶梁柱,所以他们都可以无忧无虑的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何以瑞好像在这一瞬间长大了,他觉得自己现在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他一定要跟他父亲一样,把这个家撑起了,也只有他才可以让她们依靠。 何以琳什么也听不进去,她觉得自己就是凶手,是她把何敬远气死的! 萧弈看不过去,一把拉开她:“闹什么?给我清醒点,你爸已经死了!” “啪”,她想也没想,扬手便给他一巴掌,她听不得这个死字。“你胡说,他没死,没死!” 萧弈偏着脸,脸上火辣辣的,承载着她所有的怒气,这是第一次有人敢打他,不过他并没有计较,他知道这一巴掌,还不及她心痛的万分之一。 慢慢转过脸看着她:“不管你有多难过,你爸死了,他死了!”最后一句他喊了起来,因为何以琳现在的样子,真的不是他希望看见的。 “骗子,骗子,你们都是骗子,我爸没死,他没死!”她发疯一样挥舞着双手,拍打着他胸膛。 萧弈一把搂住她,她越挣扎,他便抱得越紧,直到她不再乱动。 力气耗完,她软倒在他的怀里,脸埋在他胸前不停地呜咽着。 他刚毅的下巴枕在她孱弱的肩头,轻轻地在她耳畔低语:“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齐旭调整好心情,他毕竟是做医生的,这种场面经历过很多次,所以不管多难过,他都能够尽快恢复状态,扶着崔妍去办理的手续。 等崔妍他们回来时,何以琳的情绪才稍稍稳定了一些。她看着失魂落魄的崔妍,怯怯的喊了声:“妈。” “闭嘴。”崔妍冷冷的喝叱。 不止何以琳,何以瑞也吓了一跳:“妈,你难过也别跟琳琳发脾气啊,你没看她哭得多伤心吗?” 崔妍眸光含冤的看向何以琳:“现在知道伤心有什么用?你爸就是被你害死的!你怎么可以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来?” 萧弈不悦的问:“说够了没有?是我用你们威胁她跟我在一起的。” 崔妍哭笑着说:“我没有这种败坏家风的女儿,从今以后,你跟我们何家,再也没有关系!” 何以琳与何以瑞异口同声的叫道:“妈!” ------- 哇咔咔,谢谢月票,花花,留言还有咖啡,咋耐你们么么(*__*)嘻嘻…… 第九十七章 崔妍看也不看何以琳一眼,抬手擦了擦眼泪,拉起何以瑞的手就说:“以瑞,我们走。(.好看的小说)” “妈...”泪水积满眼眶,她看不清崔妍决绝的背影。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浓得好似化不开的墨,将一切笼罩在这一片暗夜之中。懒 一阵低沉的雷响,暴雨倾盆而来,瞬间湿润了大地。 何以琳没有去追崔妍,因为何敬远确实是被她气死的,她没脸去求家人的原谅。 走出医院大门,何以琳一直都是神不守舍的,眼泪也流干了,清澈的眸子空洞得毫无生机。 萧弈无奈的瞥了她一眼,对齐旭说:“你看着她,我去开车。” 齐旭不放心何以琳,于是没有开自己的车,跟她一起进了萧弈的车内。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气氛一直处于低沉的状态。 前照灯一段一段的照亮前面的路,萧弈深邃的眸子紧盯着路况,但是心里早已泛滥成灾,很多莫名的情绪交织成网,令他措手不及。 “刺”车子猛然停下。 齐旭忙问:“怎么了?” 萧弈捶了捶方向盘:“可能爆胎了。”真是越急越忙。 撑了把伞出去检查,果然不出所料。 齐旭也跟着下来:“现在怎么办?” 他气愤的踢了轮胎一脚:“我找人过来。”说着便要打手机。虫 齐旭说:“算了,这个时候还是别麻烦别人了,车就停这儿,明早再处理吧。我去前面看看能不能拦到车。” 萧弈撑着伞立在车旁,身上已经湿了好几处。玻璃窗上的雨水不断地的流淌,隔着那一扇玻璃,他看不见她的脸,但是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她沉痛的气息。 一声轻微的开门声,她从里面走了出来,雨水浇在她身上,很快便**的。 他微微蹙眉,上前两步,替她撑伞:“出来做什么?快到车里去。” 她充耳未闻,打算跨出雨伞的范围。 他一把扯住她胳膊:“这个时候别跟我闹性子,听见没有?” 她没有看他,只是冷笑:“现在,你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威胁我的了。”奋力甩开他的手就跑。 由于风太大,萧弈不得不丢掉雨伞去追。 刚走不远的齐旭听闻他们的动静,也折了回来。 前面是一片湖泊,湖面上波光粼粼,大雨坠落湖里,击起浪花无数。这片湖的占地面积不小,何以琳跑得气喘吁吁,扶着外围的大理石栏杆,才勉强撑住身子。 听见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地面上积水的共鸣,她知道他们追上来了。可是她最不想看见的就是萧弈,何敬远的死让她痛不欲生,而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你别过来!”她愤怒的制止他的脚步,“否则,我就跳下去,让你那报复的工具见鬼去吧!” 他慢慢顿足,一颗心跟着她一直悬到现在,在这个雨夜里,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栽在这个女人手里了,她的一颦一笑,都能够轻易的牵引着他的心弦。 当她微笑时,他的嘴角也会跟着上扬;当她哭泣时,他的心也会不由自主的难受;所以她口口声声说着要摆脱他的时候,他很生气,即便是恨,他也要强行将她留在身边,他以为那是为了报复齐旭,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而是他习惯了她的存在。 习惯是最可怕的顽疾,如果不能忍痛戒掉,那便注定纠缠一生! “我不过去,你过来。”他依旧是伪装出来的平静。 齐旭紧张的看着她:“以琳,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别拿自己安全开玩笑,快点过来。” 她大声哭喊着:“萧-弈!你害得我一无所有,你满意了吗?” “何以琳,你别忘了,何敬远不在了,可是你哥他们还活着,你要是敢不听话,我照样会拿他们开刷!”他从来不会劝人,而任何言语对于此刻的何以琳来说,都是无济于事的,所以他只能威胁她,除了这样,他找不到其他方式可以将她留下。 何以琳眸光凄迷的看着他,忍了很久,才止住哭声,含泪而笑:“萧-弈,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他嘴角微微哆嗦,心里好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到,生疼。 她什么也不想顾了,脚踩在栏杆的镂空处,很轻易的越过去,紧接着便是“噗通”的落水声,她跳入冰凉的湖水里。 齐旭本想跳下去救她,但比萧弈晚了一步。 湖水冷得连他都差点受不住,险些抽筋。快速滑向渐渐下沉的何以琳,一把捞起她回到岸边。 齐旭伸手将她拉了上来,只觉她浑身冷得跟冰块似的,不由担心的唤着她的名字:“以琳,你有没有怎样?清醒一点!” 她冷得瑟瑟发抖,呛了几口水,咳嗽了起来,跟着哮喘便发作了,她痛苦的躺在雨地里,再次被窒息的感觉侵袭。 齐旭扶她靠在怀里,心急如焚:“糟糕,她哮喘病又发作了。” 萧弈急道:“你不是医生吗?救她呀!” “我身上没有药,得马上送去医院。”可是这里距离医院还有很长一段路,下这么大的雨根本拦不到车,更糟糕的是连电话都打不出去。 何以琳仰着脖子,几乎快要昏死过去。 萧弈心慌意乱,一点也没办法冷静思考,扯过她便大声命令:“你给我呼吸,听见没有?用力的呼吸。” 然而,她已经昏厥了过去,抚在脖项的手缓缓滑了下来。 “何以琳!你给我睁开眼睛,不准死听见没有?”萧弈情绪激动,用力晃了晃她,心里无边的恐惧在蔓延,好像生命里很重要的东西被抽走一般。 ---- 偶要票票~~~~(>_<)~~~~ 第九十八章 “何以琳!你给我睁开眼睛,不准死听见没有?”萧弈情绪激动,用力晃了晃她,心里无边的恐惧在蔓延,好像生命里很重要的东西被抽走一般。 从他记事以来,就从来没有哭过,他觉得哭泣是弱者的表现,所以即便是元欣死的时候,他也只是心里难过,但是为了她,他冷淡的眸里流出了一种叫做眼泪的东西,那是因为,心痛了。懒 俊脸上雨泪交融,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哭,他只知道,她不可以离开。他说过,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也不可以将她带走,上帝也不行! “弈,你先冷静一点。”齐旭焦虑的看向黑漆漆的四周,说:“我们背她去医院,快,不能耽搁了。” 萧弈这才从恐慌中惊醒,脱下外套抱住她冰凉的身体,右手托住她的膝弯处,将她横抱了起来,冒着滂沱大雨,朝医院的方向狂奔,膝盖上方钻心的疼,是刚刚跳河时撞到护栏扶手处留下的,但是他却浑然不觉,心里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不能失去她。 齐旭跟在后面跑着,大雨模糊了视线,但他却能清晰的感应到萧弈内心深处勃发的情愫,那是一种在心灵深处潜伏很久,一旦爆发出来便不可收拾的情感。 将近半个小时,齐旭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是萧弈却还不知疲倦的跑着,或许想要一个人活下去的意念,可以滋生无穷的力量。虫 齐旭喘息了一会儿,继续追了上去。 跑了这么长的路,萧弈膝盖处的疼痛已经达到了极限,再加上何以琳的重量,他的四肢不堪负荷,猛然跪倒在地,因为怕摔伤她,所以他稳住重心没有松手,如此一来便使膝盖的伤又加重了一分。 齐旭连忙赶过来,喘息一下才勉强说出话来:“还好吗?我们换一下?” 他缓了缓呼吸,摇摇头:“不必了。”现在已经到了医院,那么长的路都跑了过来,一个台阶又算什么? 齐旭抹了抹脸上的雨水:“你的腿伤得不轻,别逞能,这样只会耽误她就诊。”从他怀里接过何以琳,说:“你等等,我马上回来接你。” 他咬了咬牙,忍痛站了起来:“不用,你先带她进去。” “那你小心点。”说完,齐旭便抱着何以琳去急诊。 他静静地在雨中凝立许久,思绪混乱不堪,根本无法冷静的去思考,原来不知不觉之中,她对他的影响已经大到无法预测的地步,好像长进心底的大树,盘根错节,想要连根拔起,已然不可能。 医生诊治过后做了笔录,并说:“病人身体不好,你们居然还让她在这么大的雨里乱跑,幸亏送来及时,再晚一分钟,我们可就无能为力了!” 齐旭总算松了口气:“谢谢你张医生。” “不客气,这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们让她好好休息。”交待完毕他便出了病房。 齐旭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何以琳,今天发生的事情连他都觉得很难接受,所以她会有如此反应也在情理之中,或许睡着了,心就不会那么痛了。 瞥向倚在门口的萧弈,齐旭缓步走近他说:“弈,你先去换身衣服,把伤口处理一下。” 但见他雪白的衬衫几处殷红,擦伤的地方血水交融,染了一片稀释后的血迹。 徐婶等了很久也没见他们回来,于是打了萧弈的手机,在医院总算恢复了信号,他接了电话,并让徐婶叫司机送些换洗衣服过来。 徐婶收拾了一些衣物,亲自跟司机赶到医院,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情之后,也跟着伤心的哭了起来,她知道,这个打击对于何以琳来说,比之前任何一次的伤害都来得严重。 徐婶坚持要留下来照顾何以琳,萧弈让她回去,等天亮再过来。他与齐旭便留在病房一夜未眠,谁也没有开口,整个空间寂静无声。 直到早上九点,何以琳才醒了过来。 昨夜的一切仿佛一场梦境,她多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噩梦,一觉醒来,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不曾改变,那该多好? 她有些神情恍惚,看了看四周:“我怎么会在这里?” 齐旭抿了抿嘴:“以琳,别太难过了。” “我做了一个噩梦,我梦见我爸了,可是我怎么会在医院呢?”她半梦半醒似的的呢喃。 齐旭心里一阵闷痛:“以琳,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是...伯父真的已经不在了。” 这一句话彻底惊醒了她,情绪翻涌,激动的抓住齐旭的胳膊:“不会的,我爸还活着,他还活着!” “以琳,我求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她这样,齐旭的心就好像被刀绞一般,很痛很痛。 萧弈无法忍受自我催眠的她,他情愿她恨他骂他都无所谓,但是他真的受不了她这个样子。 一把扳过她的身体,一字一句的清楚的提醒:“何以琳,你要闹到什么时候?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梦,是事实,你爸死了,听清楚没有?他已经死了!” 她看着他的眼神写满的仇恨的色彩,咬牙切齿的拍打着他,不留丝毫余力,哭喊着:“是你!是你害的,都是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 她正在输液,不能动作过激,所以他还不能让她发泄,只能狠狠地抱住她,不让她乱动,她双手紧紧的扣住他的肩,输液管已经红了一小截,她却浑然不顾,张嘴狠狠地在他肩头咬了一口,他疼得蹙眉,一手抚上她的头,好像期待她可以咬得更深一点。 直到她耗尽力气,松开牙关,他才缓缓将她推离自己的怀抱:“恨我吗?我现在就给你机会。” 他拿起床头柜的水果盘里的水果刀,塞进她手里,帮助她握紧,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说:“把它插.进去,你就可以报仇,并且得到自由。” ------- 继续呼叫月票,美眉们表吝啬哦o(n_n)o~ 第九十九章 他拿起床头柜的水果盘里的水果刀,塞进她手里,帮助她握紧,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说:“把它插.进去,你就可以报仇,并且得到自由。” 她视线紧紧盯着他心脏的位置,握着水果刀的手在颤抖,这个男人毁了她的一切,她真的恨不得他消失,可是现在又这样一个机会,她反而怯弱了起来,毕竟她不如他的心狠。懒 齐旭神经紧绷,视线紧张的在他们俩人之间来回穿梭,皱眉说:“弈,你别胡闹了!” 萧弈不理他的劝说,他并没有在胡闹,他是认真的,只要何以琳想,他愿意把这条命都给她。见她迟迟没有动作,萧弈冷笑着问:“怎么?你是不敢,还是舍不得?” 她呼吸急促,心里挣扎得厉害,好像随时都会冲动的将手里的刀刺进他的胸膛。 “要是舍不得,那么就把刀放下,如果是不敢,我可以帮你一把。”他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面容冷峻,大手包住她的小手,往前一带,刀尖立刻没入他的身体里。 齐旭急忙阻止,徐婶跟杨诗妍他们刚巧赶至病房门口,竟然就撞见了这一幕,异口同声的惊叫。 鲜血汩汩而流,何以琳白皙的手被温热的液体染红,她正好有点晕血,惊恐的想要挣开萧弈的手,却在慌忙间刺得更深一分。 齐旭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他们的手分开:“萧弈!你发什么疯?”虫 何以琳吓得躲在被窝里抖如筛糠,雪白的被上沾着点点猩红。 萧弈立刻被送去抢救,齐旭的一颗心被他们俩弄得七上八下,既担心萧弈的情况,又担心何以琳会再出什么状况,于是只好留下来陪着她。 坐在床沿拍了拍颤抖不已的她,柔声安慰说:“以琳,别怕,没事的。” 她从来不知道萧弈可以冷情到这种地步,连自己的命都不当回事,难怪他可以那么残酷。 在齐旭的劝慰下,她总算平静了一些。 齐旭看了看她满是血迹的手,说:“你先躺着,我去拿热毛巾。” 她一脸阴霾的问:“我爸...还在太平间吗?” 齐旭沉重的点点头:“你家里正忙着准备后事,还没来得及领走你爸的遗体。” “我想去看看他。”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齐旭不打算阻止她,总算她可以清醒过来,接受了这样的事实,不管多么悲伤难过,还是要去面对的。 他高举起盐水袋陪她一同去了太平间。 站在何敬远的尸体前,何以琳的眼泪又不知不觉的流了出来,伸出颤抖的手准备揭开白布。 “你做什么?”崔妍在外面呆立了片刻,才叫住她。 何以琳下意识一颤,一夜之间,她失去的不仅仅是父亲,还有那个疼爱她的母亲。崔妍从来没有用这种冰冷的口气跟她说过话,她心里真的很疼,很疼! 微微哽咽道:“...妈!” “别叫我妈,我已经说过了,你跟何家再也没有关系。”崔妍厉声低叱。 齐旭忍不住插口:“伯母,伯父的死,以琳也很难过,她有什么错?怎么连你也不理解她呢?” 崔妍不屑的冷哼:“要不是你不知廉耻做出那种败坏家风的事情来,你爸能被你气死吗?”她眼里闪现着泪光,却硬是强迫着逼退。 “妈...对不起。” 崔妍调整好情绪说:“不必了,你爸应该最不想看见你,他的后事,你就不用参与了。” 齐旭看不过去:“伯母,你怎么能这么对以琳呢?” 崔妍双手握紧,而后缓缓松开:“我怎么对她那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何以瑞也跟着出现,听见他们的谈话,心里恨难过:“琳琳,你别怪妈,她只是不想...” “以瑞,时候不早了,我们带你爸回家。”崔妍用力眨了眨眼睛,眼眶红肿得厉害,显然她是哭了一整夜。 看着他们即行渐远的背影,何以琳小跑着追了过去,哭喊着:“妈,我也想回家!” 崔妍背对着何以琳,没有回头,但是隐隐颤抖的肩膀已经说明了她的情绪,眼泪一涌而出,语声有些哽塞:“你爱去哪去哪儿,但是别回何家,让邻居看见,我会很没面子。” 何以瑞也是热泪滚滚,回眸望着哭倒在齐旭怀里的何以琳,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而后推着何敬远的遗体,不再回头。 崔妍满脸泪水,盲目的走着,心里默念着:“以琳,别怪妈,妈也是为你好,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再被我们拖累了。”她听了何敬远的遗言,跟何以琳断绝关系,为的就是让何以琳毫无后顾之忧的摆脱萧弈的牵制。 萧正琛知道是何以琳刺伤萧弈之后很生气,对杨诗妍抱怨说:“你看看,我就说还是菁菁合适弈儿,你非喜欢那个何以琳,我儿子从小到大连擦伤都没有过,不要说是刀伤了。” 杨诗妍心里也担心萧弈,不过她能够理解何以琳的心情:“你也不问问你儿子对人家做了些什么!” “再做了什么也不能这么过分吧?上次住院才多久?这次又进了医院,两次都险些没命。” 护士正在处理萧弈肩头的咬伤。 萧正琛一进病房便看见他左边肩颈处那清晰的牙齿印,更加气愤:“她属狗的吗?能把人咬成这样!” 杨诗妍做了噤声的动作:“你别激动了,弈儿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让他好好休息吧!” 萧正琛怒气难平,双手叉腰:“我反对他们在一起。” 杨诗妍哀叹一声:“你别瞎起哄了,弈儿肯让她刺这一刀,就代表何以琳在他心里的重要性,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况且,以琳她父亲的死,跟弈儿也脱不了干系。”他们真是一场孽缘,今后的道路将会比想象中的还要坎坷。 萧正琛眸光一颤,怒意全无:“她父亲死了?” ------- 求月票求留言,米月票留个推荐票也行,总之,别什么也不留下啥泪奔~~~~(>_<)~~~~给偶动力偶后天就五更,现在存稿去 第一百章 病房内,名政一边抽着雪茄一边调侃:“我说你这个病人是不是做上瘾了?” 萧弈倚在床头,心口的伤仍旧清楚的痛着。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你来不会是为了奚落我的吧?” “怎么敢呢?我可是一听说你再次光荣的成为重患病人时,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够兄弟吧!”名政轻轻吐出嘴里的烟雾,一本正经的说着。懒 萧弈轻笑:“你是来看我死了没有吧!” 名政一副他没救的样子,摇摇头:“女人就是毒,碰不得的,你看我多潇洒,从来不会在女人身上吃亏。” 他眸光一沉,意味深长的说:“那是因为你没有碰到想要的那个,如果你碰到了,就会知道,即便是毒药,也会甘之如饴。”就像他明知道何以琳会影响他,他还是不愿意放手。 名政颇为遗憾的撇撇嘴:“我看你真的是中毒不浅。”说实话,他还真没看出何以琳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虽然跟那些肤浅的女人比起来,确实静雅可人,但是对于阅人无数的他们来说,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真搞不懂一向位居情场高手的萧弈为什么会在情场上败得这么凄惨。(.无弹窗广告) “或许吧。”他承认他是自私的,就算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依旧没有放手的打算,至少讨厌,会比没感觉要好一些。 何以琳静静地站在病房外,眯起水汪汪的眸子,瞳孔内隐含着未曾退却的仇怨。听了齐旭讲述了她昏迷后的事情,她真的很意外,却没有半分感激,即便萧弈做得再多,也无法挽回对她造成的伤害。虫 心里冷如冰窟,暗自忖道:“萧弈,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她不能杀他,也不希望他死,因为活着,才会知道什么是痛苦!她要把他加注在她身上的,连本带利的还回去。 “何以琳!”元菁刚刚赶到病房外便看见何以琳穿着病号服站在透明的玻璃窗前,通过萧正琛她才知道萧弈这次受伤又是因为何以琳,所以看见何以琳才会如此激动。 听见元菁的怒吼,名政已经走来开门。 何以琳平静的看了元菁一眼,然而转身离开。 元菁却气不过,一把拉住她:“你这个害人精,你怎么不去死?”扬手便要给她一巴掌。 一只手及时扣住了元菁的手腕,元菁的手稳稳的悬在何以琳脸颊斜上方。 元菁顺着手臂看去,急道:“弈哥哥,她都把你害成这样了,你还帮着她?” 他甩开元菁的手说:“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插手,马上给我回去。” 元菁不甘心的咬了咬嘴唇:“弈哥哥,你不是说过吗?她只不过是一个工具,现在也该丢掉了吧?” 名政以十分同情的眼神看向萧弈,夹在女人中间的滋味肯定是很不好受的,若是别人倒也没什么,关键元菁是元欣的妹妹,萧弈总是要念些旧情的。 “元菁,我发现你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萧弈眸光阴鸷的看着她,显然很不悦,虽然一开始他真的是拿何以琳当成报复齐旭的工具,可是元菁现在这么说,他心里特别不舒服。 元菁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直以来在他面前伪装的温婉淑雅的面具,因为何以琳的出现而渐渐碎裂,露出了真实面目。 她一阵哑然,抿了抿嘴说:“我还不是担心你嘛!旭哥哥已经说姐姐的死另有原因了,你也不应该再坚持报复了。”提到元欣的死因,她不免有些心虚,可是她真的不能放任何以琳留在萧弈的身边了,否则她会时刻提心吊胆,担心萧弈再一次被别人抢走。 他不悦的挑了挑眉:“该怎么做我自己清楚,不需要你来置喙。”他对元菁的耐性完全是看在元欣的面子上,但是他发现他已经越来越无法忍受下去了。 “我也是为了你好,这个女人除了扯你后腿还能干什么?”元菁也发现萧弈就快对她没耐心了,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心慌。 萧弈感到头痛,垂首喊了一声:“名政,这里真的很吵。” 名政无奈的耸耸肩,叫他杀人放火那都是小菜一碟,可是叫他对付女人,那就比较麻烦了,因为他跟萧弈一样,是个没耐心的人,处理事情的方式只有两种,一种是在气势上让对方主动退让,他则坐享其成;一种便是暴力,打得对方苦苦求饶;但他们的字典里,是绝对没有温柔可言的。所以要他对付元菁,确实有点难度,毕竟这个女人既不能杀又不能奸,他真的爱莫能助。 元菁一副受伤的样子:“弈哥哥,为了这个女人,你居然这么对我?” 萧弈冷着脸说:“元菁,不要把我对你的宽容当作理所当然,你今天还能够站在这里跟我说话,那是因为,你是欣儿的妹妹,记清楚这一点,以后别做跟你的身份不搭的事情。” 元菁顿时就哭了起来:“弈哥哥,你难道忘记了吗?你答应过我姐姐,会好好照顾我的,可是这个女人出现,你就把我姐姐忘记得一干二净!” 他握了握拳:“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或许,我从来没有爱过欣儿。”在何以琳差点离开他的时候,他才得到了答案。 “你说什么?” 他避开元菁置疑的视线:“我只是适应了她的存在,我以为我们是最适合的。”但适合并不是爱,他只是喜欢元欣的安静,可以让他没有后顾之忧的全心投入事业里。 但何以琳出现后,他才知道,之所以能够没有顾虑,那是因为心里没感觉。 ------ 下一更晚点,还米出炉,呜呜~~~~(>_<)~~~~ 第一百零一章 何敬远出殡的那天,天色刚露鱼肚白,何以琳便偷偷跑出医院,因为她想回家送何敬远最后一程。 由于很多事要忙,崔妍也很早便起来开始准备,听见敲门声吓了一跳,这么早不可能会有人过来,于是小心翼翼的走到院内,却发现何以琳一身黑衣的站在镂空的院门之外。懒 昏暗的天色看不清何以琳的脸,但是崔妍知道她这几天所承受的痛苦一点也不亚于自己,不免一阵心疼。但是她不能心软,冷漠无情的问:“不是让你不要回来了吗?” 何以琳眼圈泛红,来的路上她就已经哭过一次了,对于崔妍的态度,她真的感到很心碎,但她并不知道崔妍这么做是为了让她尽早摆脱萧弈的控制。 “妈,你怕我给你丢脸,所以我趁天亮之前来了,我求求你,让我进去,我只想...”她语带哭腔,对于崔妍的冷漠,她真的觉得很难过。 崔妍别开眼不去看她:“想怎样?” “我...我只是想...给爸磕个头,只要磕个头就行,求你了,妈妈...”她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呜咽出声。 何以瑞站在客厅门外,心里无比沉重,抿了抿嘴说:“妈,你就让琳琳进来吧,送爸最后一程,爸生平那么喜欢她,如果你不让琳琳给他磕头,他九泉下也会遗憾的。”其实何以瑞心里最愧疚,因为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的,如果他不轻信别人就不会做生意亏本,不亏本何敬远也不会挪用公款,那何以琳自然更加不会沦为萧弈的情-妇了!虫 “妈,求求你,让我进去好不好?”她抓住铁门的镂空处晃了晃,把门弄得叮咚响。 崔妍将门打开:“磕完头立刻给我离开。” 何以瑞擦了擦眼泪:“琳琳,是哥对不起你,你以后离开那个男人,去过自己的生活吧,你还可以去米兰。” 她默然不语,她是想离开萧弈,可是她不甘心就这么走了,她要把萧弈欠她的,统统讨回来。 面对着何敬远的遗像,那是最和蔼慈祥的笑容,但是她最后看见的,却是他失望的愤怒。 看着相框里的人,她心里想着:“爸,我不会让你白死的,我会让他付出代价。”萧弈让她家破人亡,她便让他尝尝伤心欲绝是什么滋味。名政说女人是毒药,其实并不然,真正有毒的是感情,谁先爱谁,谁便准定被谁踩在脚底。 离开家后,她并没有走远,这场葬礼她没有缺席,只是不能披麻戴孝,就那么悄悄地一路尾随。 直到所有人都陆续离开,她才从树后走了出来,慢慢行至那块新立起的墓碑前。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齐旭也跟着出现,一早发现她不在病房里,他便猜到了她肯定会回家,因为今天是何敬远下葬的日子。 “以琳。”姚沫沫跟纪旻幻也跟着出现了,看来是齐旭通知她的,她刚跟纪旻幻旅游回来,就听见这个哀号。 何以琳表现出来的是悲痛至极后的平静:“你们都来啦?” 姚沫沫眼圈微红,眼角的泪痕未干,刚刚就哭过一场,现在又忍不住要掉眼泪,上前抱住何以琳哽咽着说:“以琳,你别难过了,至少你还有我。” 何以琳回抱着她说:“我看你比我还难过啊!” 姚沫沫慢慢推开她,撇了撇嘴:“我那还不是担心你嘛!” “我没事了。” “你别逞强了,你跟你家人的感情我又不是不知道,他们这么对你,你肯定伤心死了!” 她摇摇头:“我不怪他们。”何家的家教本来就很严谨,何敬远对她的期望很高,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倾尽心力的培养她,让她学了很多东西,而她也很聪颖,所以何敬远一直是把她当成何家的骄傲,但是她的生命里,被情-妇这个名词染上了污点。 姚沫沫沉吟道:“不过这样一来,你就可以离开那个魔鬼了,今后有什么打算吗?要不来我公寓?” 齐旭浓眉一拧,此刻,他并不赞成何以琳离开萧弈,因为他清楚的看见,萧弈心里已经认定了她,所以即使没有了何敬远,她也不可能轻易的离开,到时候只怕又会把局面弄得不可开交,而且何敬远的死,确实太过突然,谁也没用做好心理准备,他相信萧弈是不会那么做的,至少这样的结果,对萧弈并没有一点好处。 何以琳摇摇头:“不,我不会离开他。”至少现在还不行! 姚沫沫惊诧的问:“为什么?” 透过远处的风景,她好像看见了那些令她憎恨的画面,语气阴沉的说:“他毁了我的一切,我也要他尝一尝,什么是,撕心裂肺的滋味。” 姚沫沫有些不放心:“可是...他那么冷血无情,你斗不过他的。” 齐旭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诸多仇怨酝酿成了不可收拾的悲剧,他真的很不希望看见何以琳跟萧弈之间继续彼此折磨下去,于是想要劝阻:“以琳,你...” 何以琳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打断他的话说:“齐大哥,你最好保佑他,千万别爱上我。” 齐旭无可奈何的咬了咬唇:“以琳,我知道你承受了很多痛苦,但是...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再给他一次机会。” 她冷笑:“当我苦苦哀求他放过我的时候,他有给过我机会吗?” 齐旭哑然,萧弈的性子就是太过偏执,而何以琳骨子里又很倔强,这两个人走到一起磕碰是在所难免的。 她态度坚决的说:“所以,我和他之间,不需要机会。” ----- 朋友都出去玩了偶还在家码字,呜呜...乃们再冷落偶,偶都不想活了继续泪奔去~~~~(>_<)~~~~ 第一百零二章 转眼间,一个月便过去了,令萧弈感到诧异的是,何以琳不但绝口不提离开的事情,反而有点随遇而安的迹象,甚至,偶尔还会对着他笑,他真的怀疑是不是何敬远的死对她打击太大,导致了神经错乱,不然她那么恨他,怎么可能会给他好脸色看。懒 徐婶进了卧室说:“少爷,元小姐来了,你看...” 萧弈放下手里的报刊,冷峻的面庞显然是很不耐烦:“告诉她我在休息。” 徐婶接到他的指示便准备照办,没想到刚一转身,元菁已经站在了房门之外,她尴尬的冲元菁点点头,便下去了。 “弈哥哥,我是为了那天在医院的事情跟你道歉的。”她看起来就好像一个犯错的孩子。 萧弈不冷不热的说了句:“不必了,我也没放在心上。” 元菁面露喜色:“真的?这么说,你原谅我了?” 萧弈转过身,走近她:“你比谁都清楚,我的耐性是很低的,以后别做那些让我反感的事情。” 元菁脸色刚刚盛开的喜悦瞬间黯淡了下去:“我那是因为太担心你,所以才会那么激动的。(.无弹窗广告)” “我和她之间不管怎么样,都不需要你操心,记住我的话,动谁,也不能动她,否则,范琴将会是你的榜样。”元菁利用工作之便常常为难何以琳,他已经看在元欣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是元菁的恶劣态度叫他越来越无法忍受下去。虫 她不敢置信的摇摇头:“弈哥哥,我知道你生我气了,可是我已经知道错了,只是你也知道,何以琳觉得她爸是你害死的,所以她肯定恨死你了,你们是走不到一起的。” 这个问题一直令萧弈觉得很棘手,尽管何以琳这阵子以来都很安分,每天都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没有大喜,也无大悲,可是正因为她太过平静,萧弈才会觉得不对劲,只不过不论怎么样,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其他都无所谓。 一想到何敬远突然跑去公司的情景,他就觉得这背后肯定有什么阴谋,不然为什么何敬远的手机里会有他跟何以琳接吻的照片? 眼色一凛,暗暗咬牙:“如果让我查到是谁走漏了消息,我定将他碎尸万段。”修长的手指蜷曲,紧握成拳。 元菁直觉一阵恶寒,抖了抖,而后勉强恢复镇定:“我觉得,你真的不应该把何以琳留在身边,不管怎么样,她已经认定是你害死她爸爸的,就算你找到真相,她也会觉得那是你的托词。” “没有人可以在我眼皮底下玩花样,何以琳信不信我不重要,但是我绝对不允许有人在我背后使诡计。”这些天事情太多,他一直没有想起来去调查何敬远为什么会突然来总部找他。 元菁心虚得厉害,衣袖下的手死死地拽住衣摆,这件事情她是幕后主谋,听说范琴只不过打了何以琳一巴掌,现在等于废了一只手。如果萧弈知道是她导演出了这一出戏,为的就是制造出他与何以琳之间最大的分裂,那他会怎么对她? 何以琳端着一杯水进来,水眸平静的看了看元菁,瞧不出什么情绪,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似的。 从容不迫的走到萧弈身前,摊开手心,先将几粒药片递到他面前:“弈,该吃药了。” 不仅元菁,连萧弈也猛然怔住了,好像出现幻觉一般,令他难以置信:“你...叫我什么?”她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每天就是默默无闻的陪在他身边,学着看护做的事情,却从未开口跟他说话,更别说让她叫出如此亲昵的称呼。 她面不改色的说:“不是你让我这么叫你的吗?” 他嘴角不自觉上扬,像个刚谈恋爱的小男生一样,心跳都不可抑制的加速了起来,但他很快便收敛住了情绪,慢条斯理的将药片吞下去,接过她手里的水杯喝了几口。 何以琳瞥了怒气熏天的元菁一眼,说:“你们慢慢聊。”拿过萧弈手里的水杯便走了出去。 萧弈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心底一阵怅然。不过他也没指望他们之间可以怎么样,只要她还是存在的,便不作他想了。 元菁挤出一抹假笑:“我去下洗手间。”她必须找何以琳讨个说法,连何敬远都死了,真不知道何以琳还有什么理由留下来。 “你站住。”元菁急匆匆的追了过来,从楼梯口一步一步跑到拐角处。 何以琳止步回眸:“有事吗?” “何以琳,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你为什么还不要脸的赖着不走?” “我走不走,关你什么事?”她当然知道元菁心里是怎么想的,只不过她不知道何敬远的死是元菁一手造成的,所以她将全部的恨意完全倾注在萧弈的身上。 “你还好意思问?你爸都被你气死了,我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理由留在弈哥哥身边?”元菁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因为这里毕竟是萧弈的地方,她得注意影响。 何以琳先是一怒,继而平淡的笑了:“你要理由,那很简单啊,因为我离不开他,而他,也需要我。” 元菁气得脸色铁青:“没想到你这么无耻,当初还说得跟真的似的,现在有机会离开弈哥哥了,你怎么就不那么积极了。” 何以琳摆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微微扬唇:“我现在一无所有了,他是我唯一的依靠。” 元菁显然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冒了那么大的险,结果反而弄巧成拙。 ---------- 冒泡冒泡⊙﹏⊙求票 第一百零三章 齐旭跟萧弈的关系已经得到一定的缓和,所以他隔三差五的来别墅坐坐。 何以琳替齐旭泡了杯茶:“最近公司不忙吗?” 齐旭看着她,眼神飘忽不定的,好像有心事,不经心的笑了笑:“我有些事需要找弈帮忙,看他恢复得不错,我就放心了。”懒 何以琳旁他而坐:“你是不放心我吧?” 她知道,不管萧弈原不原谅他,他都是拿萧弈当兄弟的,而这阵子他找到了一些一年前的线索,让萧弈觉得手术的失败就是一场预谋,但是她们怎么想也想不到会是谁在齐旭的饮食里下了药。 齐旭被她猜中心思,一时无言以对,他确实是担心何以琳对萧弈的恨意太深,同时心里也很愧疚,因为何以琳之所以会跟萧弈有所交集,那都是因为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才害得她一个人在短短几个月之内就面临这么多变故。 “你可以告诉他,我留下来是为了报复。”她无所谓,已经一无所有了,还有什么可以在乎的呢? “以琳,我真的希望你可以考虑清楚,别让仇恨,将你们送到万劫不复的地步。”他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人生总是会有诸多闹剧。 她不以为然的勾唇:“很糟糕的是,我已经到了那个地步。”是萧弈教会了她什么是仇恨,后果自然得由他来承担。 齐旭惋惜的叹了一声:“我觉得,伯父的死,不应该是弈造成的,你难道就不怀疑吗?他根本没有这么做的动机啊!”虫 “我跟他之间的恨不是从这里开始的,如果不是他强迫我做他的情人,我爸怎么会病发?”她认定了这一点,萧弈无论如何都是脱不了干系的。 齐旭一时找不到可以劝慰她的话语,只能盯着眼前冒着热气的水晶杯发呆,沉默几秒才说:“以琳,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喜欢过弈?” 她没有隐瞒,垂首说:“有那么一瞬间,我确实动摇过,是因为他替我挡下的那一刀,我当时真的很害怕,怕他会有事,尽管他很残酷无情,尽管我真的恨不得他消失,可是在那一瞬间,我真的被感动过。” 齐旭无力的笑了笑:“但是,他没有珍惜那次机会。”那时,萧弈一直执念于仇恨,完全忽略了内心深处真实的感受,所以才会将两人之间的感情弄得不可收拾。(.好看的小说) 她闭了闭眼:“他最可怕的地方,就是残忍得连自己的命都不放在眼里。”夜里,她只有一闭上眼睛,时常都会想起萧弈抓着她的手将利刃刺进他心口的画面,当时她真的被他吓坏了,她原以为他这种人最爱的只有自己,可不曾想,他竟然连对自己都可以残忍如斯! 齐旭摇摇头,意味深长的说:“你还不够了解他,你们彼此都被仇恨蒙住了眼睛,看不清自己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先是弈,现在又是你,就算报复之后又能够怎么样呢?”萧弈坚持了这么久的仇恨,可到最后永远都是失去的比得到的多! “你不用劝我,只要他痛苦,我怎么样都无所谓。”这个世界上已经没什么是值得她去留恋的了,如果不能痛快的死,那就让彼此痛苦的活着吧!有时候选择活下去,确实比死更需要勇气。 “他痛苦了,那你呢?你会快乐吗?伯父会活过来吗?”他真觉得何以琳跟萧弈是天生的一对,各有各的执着,所以在一起才会有这么多的摩擦。 她可悲的笑了笑:“让他痛苦,是我活下去唯一的理由。” 见她这样,齐旭也不敢再劝,他比谁都了解她,不管她表面上伪装得多么的平静,可是她终究还是没有走出失去亲人的痛苦。 徐婶刚从楼上下来,萧弈有一阵子没去公司,很多文件都等着他处理,所以正在书房忙着,徐婶是上去给他茶水。 见齐旭来了,便温和的笑道:“齐少来啦?少爷在书房,你要上去找他吗?” 齐旭礼貌的扬唇:“恩,我等会儿上去。” 徐婶点点头:“那你赔以琳聊会儿吧!我去忙了。” 突然发现,他跟她之间已经到了无话可谈的地步了,这样的感觉让齐旭心里一阵失落。 良久,萧弈从楼上下来,见齐旭在,也没多大惊讶,下意识的瞥了何以琳一眼,说:“你手机响了。” 何以琳招呼了齐旭一声:“我上去一下。”起身疾步上楼,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谁打的,现在还能给她打电话的人,只有姚沫沫了。再也不用害怕接到家里催她回家的电话,可是心里好像被挖空了一样,无所寄托。 萧弈不紧不慢的问了句:“怎么?事情有进展了?” 齐旭皱了皱眉:“我怎么也想不通,我准备手术的时候只见过你跟元家的人。” “手术之前,你都吃过些什么?” 齐旭思忖着说:“手术是早上九点,说明早餐是没有问题的...哦,我想起来了,进手术室之前,我喝过一杯水,按药效的时间来算,比较吻合。” 萧弈挑了挑眉:“谁给你的。” “是个护士,我也记不清楚她的样子了。”齐旭懊恼的拍了拍额头。 他眼帘一垂:“算了,事情过去那么久,要查起来很有难度,不必急于一时。” 齐旭沉默片刻,说:“弈,你放以琳离开吧。”他真的不敢想象,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令人惊骇的事情,不想看见他们俩刺伤彼此,因为一个是他最好的朋友,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 出乎意料的是,萧弈没有生气,只是很笃定的说:“不可能。” ----- 下一更迟些,多多冒泡偶明天就5更o(n_n)o~ 第一百零四章 繁华的都市一如既往的喧闹,即使在这栋摩天大楼的顶层也隐约可以听见汽车呼啸而过的鸣笛。(.) 萧弈刚刚结束了一个会议,回到办公室便问身后的汪允冲:“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汪允冲一副专业化的口吻说:“据说,那天,台中分部的一名职员看见何敬远接了一个电话就慌急慌忙的离开了。”懒 萧弈捏了捏鼻梁骨:“重点。” 汪允冲颓废的抿嘴垂首:“重点是,还没查出端倪来。” “怎么回事?”都好几天了,居然一无所获? 汪允冲继续说:“因为没有人知道那个电话是谁打的,查了何敬远的选讯记录,但是那个号码是假的,八成是黑市的卡。” 萧弈点了点头,看来这事还得麻烦名政。 “顺便帮我调出上个月8号下午五点,设计部助理办公室路段的录像带。”他揉了揉太阳穴。 “是。”汪允冲立刻便开始执行他交给的任务。 静静地呆了一会儿,他才打开电脑准备进入工作状态。 最近他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就连夜里做梦都忘不掉何以琳跳湖的那一瞬,他清楚的感觉到她眸子里浓烈的恨意,所以即使是死,她也要离开他,但这阵子她的转变真的叫他感到莫名。 等汪允冲把录像带拿来,他便开始查看了一番,果然不出所料,调到那个时间点的部分,视频就一片模糊。虫 萧弈不温不火的说:“通知网管,他可以光荣下岗了。” “是。”汪允冲咽了口口水,他知道萧弈对于职员的操守是非常严厉的,任何人都不得擅离职守,最犯不得的便是这种低级的错误。 元菁消息很灵通,得知萧弈已经开始调查录像带,心里紧张得无以复加,真怕哪里会露馅。 “总监,你还好吧?”某职员看着元菁端着杯子的手颤抖不停,里面的咖啡都抖了出来。 元菁猛然一震,放下杯子,抽了几张面纸胡乱擦了擦:“没事,你去忙你的。” 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桌上的内线响起,她语带疲倦的接了:“喂。” “元菁,来我办公室一下。” 听见萧弈的声音,她的一颗心再次高高的悬起。(.无弹窗广告)这个时候找她,难道说他还能从那卷被处理过的录像带里看出什么端倪来?那他可就真的神了。 颤巍巍的放下电话,而后前往总裁办公室。 “总裁,你找我什么事?”她小心翼翼的询问,垂在两边的手紧紧揪住一步裙的侧缝,才勉强没有发抖。 萧弈看了看她,面无表情的问:“这么紧张做什么?” 她不暇思索的说:“天气有点冷。” 萧弈对她的话感到狐疑,办公室里一年四季都是恒温的,她说冷确实是有些牵强。但是他也没有多问,吩咐了句:“weisen对你的设计很感兴趣,你跟他约个时间,讨论一下具体方案。” 她总算松了口气,喜滋滋的说:“好的,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 他埋首继续翻阅资料,没有多看她一眼:“去忙吧。” 她失望的沉着脸,好像一个吃不着糖的孩子,嘟着嘴:“哦。” 刚走到门口,她有转身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伯父今晚请我们去你家吃饭呢,你会回去吗?” 他淡然应了一声。 元菁便不再自讨没趣,总算躲过一劫,她心里自是庆幸得很。 晚上,萧家大宅。 杨诗妍跟元氏夫妇瞎扯了些家常,待萧弈他们赶到时,元伯父显然很不高兴,因为何以琳也一同出现了。 上次便因为这样害他们面上无光,本以为萧弈只是玩玩的,没多久就会腻了,没想到今晚会再次出现这样的状况。 杨诗妍立刻缓和尴尬的气氛,笑着说:“琳琳来,跟你介绍一下,这是元董跟元夫人,你就叫伯父伯母吧!” 何以琳自然看得出他们对她的出现赶到很不满,但还是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元伯父元伯母好。” 他们互视一眼,不情愿的应了一声。 晚餐后,几个人闲来无事,便闹着要玩牌。 何以琳支吾道:“我还是算了,我不会。”何敬远从来不许她玩这类东西,她只是偶尔看姚沫沫她们玩一次,所以没什么概念。 元菁显得高贵温婉,轻声细语的说:“大家在一起就是热闹一下,你可别扫兴了,要是没钱,那赢了归你,输了算我的。” 元伯母自然是向着自己的女儿,帮衬说:“就是啊,我女儿都这么大方了,你可不能再扭扭捏捏的。” 萧弈走了过,从身后抱住她,动作亲昵得叫人羡慕,亲了亲何以琳的脸颊,下巴轻轻搁在她瘦弱的肩头,玩味的说:“我的女人什么都输不起,就是输得起钱,以琳,今晚我们就陪她们好好玩玩。” 面对这样的萧弈,何以琳显然是有些无措的,好像今晚的他卸下了冰冷的面具,不再是那个残冷无情的恶魔。 元菁也被萧弈对何以琳宠溺的态度给怔住了,心里气哼哼的,却又不好表现出来。 何以琳不去看他的眼神,生怕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垂首说:“我真的没有玩过。” “我教你。”说着便拉着她就位。 元菁努力深呼吸了几下才勉强止住心里的怒气,假笑道:“弈哥哥这不明摆着欺负我们吗?你的牌技可是无人能敌的啊!” 萧弈不以为意的扬唇:“以琳还一次都没有玩过,你们非逼她上阵,我怎么能坐视不理呢?” ------- 么么冰冰,今天五更来不及了嘛,偶这几天都写到深更半夜,囧 第一百零五章 萧弈不以为意的扬唇:“以琳还一次都没有玩过,你们非逼她上阵,我怎么能坐视不理呢?” 杨诗妍笑了笑没说什么,心里既欣慰又忧虑,欣慰的是萧弈总算明白了自己的心,忧虑的是,现在明白可能为时已晚。 萧弈一边搂着何以琳一边教她怎么发牌,还时不时捏捏她的脸蛋,两人看起来亲密无间。懒 元菁一心思都在他们身上,根本不能静下心来。 结果可想而知,元菁她们输得差点没把衣服给当了,灰头土脸的离开。 杨诗妍笑道:“我说你可真够狠的,把我们杀得片甲不留。”她知道萧弈是在给元菁下马威,挫挫她的锐气,但凡他在乎的人或事,别人都是碰不得说不得的,而元菁那样羞辱何以琳,也是再给他难堪。 他耸了耸肩:“那是以琳聪明,我只是略微指导了一下而已。” 杨诗妍笑着摇摇头:“好了,时间不早了,明天还得去公司,早点休息吧。”她看得出何以琳一直心不在焉的,两人貌合神离。不过也难怪,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任谁也无法面对一个给自己造成如此伤害的人,而何以琳还留在萧弈的身边,确实是叫人怀疑。 萧媛回来得很晚,一进门就看见他们,不由惊诧的说:“哎呀!稀客啊!” 杨诗妍白她一眼:“死丫头,又跑哪里去疯了?”虫 “妈,我不也是难得晚回来一次么?”她委屈的撇了撇嘴。 “待会看你爸怎么收拾你。” 萧媛最怕的就是萧正琛,一听杨诗妍的威胁,立刻讨好的笑道:“妈,爸最听你的话了,你可得救我啊!” 萧正琛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沉声说:“哼!你还知道怕了?” 萧媛吐了吐舌头:“爸,晚安。” “站住。”萧正琛哪里那么容易放过她,训斥道:“你看看你,哪里有个女孩子的样子。” 萧媛努了努嘴:“我哪里不像女孩子了嘛!” “你要是有以琳一半矜持就好了,成天疯疯癫癫的,以后谁敢娶你。”萧正琛听杨诗妍讲了一些孩子们的事情,他为此也对何以琳感到愧疚,所以对她的态度也有了很大的转变。 萧媛不服气的低语:“就知道我嫂子的好,她那不叫矜持,叫沉默。还不是被我哥给欺压出来的。” 萧正琛声调一扬:“你说什么?” 杨诗妍哀叹着摇头:“媛媛,赶紧洗洗睡觉去。” 萧媛如蒙大赦,溜也似地往卧室飞奔。 萧正琛叹了口气,看向杨诗妍:“你看被你惯的。”跟着转身回房。 偌大的卧室内,何以琳看着窗外的夜幕发呆,夜空下繁星点点,散发着不同色泽的光彩,小时候,每当睡不着的夜里,她都会按照何敬远教她的办法,看着窗外数星星。 再回首,没想到这短短的四个多月,她好似经历了四年之久,之前不管多么煎熬,她都还有一丝希望,期待有一天重拾自由,回到自己最爱的亲人身边。 然而,自从何敬远死后,她的希望便彻底破灭了,连崔妍都不要她了,她真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她可以活下去的理由,竟是为了萧弈,为了恨他!那种强烈的感觉以不容抗议之势渗入心扉,带来不适应的疼痛。 身上多了一件衣服,她才猛然收回思绪。 萧弈表情平淡,却不似以往的冷然。他知道她留下来是为了报复他,但是他不在乎,就算彼此折磨,也好过她不在身边的寂寞。 伸手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想什么?” 她掩去悲伤的情绪,摇摇头:“没什么。”她坚持留下,却找不到可以跟他相处的方式,她想要以情伤他,却总是被他忽冷忽热的态度弄得摇摆不定。 “你可是越来越会说谎了,嗯?”他轻笑,挑起她的下巴,深邃的褐瞳水晶球般晶亮,就是这样一双很漂亮的眸子,常常蛊惑了人心。 她避开他的眼神,蝶翅般的睫毛扑闪了几下,显然一阵心虚的样子,被迫仰着脖子,红唇微启:“我没有。” 他喉结一动,这个女人不管怎样都可以轻易的挑起他的欲念,让他不由自主的贪婪她的味道,无法自拔。他不是一个好se的人,但是对她,他怎么也要不够,每次进入她的时候,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那是其他女人给不了感觉,现在他才知道,那是因为,她是他真正想要的人。 即使经历这么多,他还是不懂温柔,他只是他,霸道的,专横的,或是无情,或是有情。于是,俯首吻住她娇嫩的唇瓣,辗转吸吮,掠夺着她的呼吸,让她清楚的感应到自己的存在。 她身子一僵,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任由他霸道中又带点温柔的吻着,这样的萧弈,更加令她心慌意乱。 身子被腾空抱起,他的吻不曾离开,紧接着,便落入柔软的大床。 很久没有碰她了,他显得十分急切,温热的大手轻易的钻进斜式衣襟里,极尽耐心的揉捏,直到她呼吸紊乱,他才放过她的唇,一路下滑,吻至脖项,皓齿轻扯着她小巧的耳垂,惹得她阵阵战栗,樱唇溢出压抑无助的shen吟。 他很喜欢听她的声音,仿佛一片羽毛一般,轻轻撩过他的心扉,酥痒难耐,令他不顾一切想要狠狠地要她,她就是有着这样叫他疯狂的魔力,只是,她的身体臣服于他,可是心,却飘到很远。 ---- ~~~~(>_<)~~~~乃们伤捏俺滴心呜呜才几个留言 第一百零六章 他很喜欢听她的声音,仿佛一片羽毛一般,轻轻撩过他的心扉,酥痒难耐,令他不顾一切想要狠狠地要她,她就是有着这样叫他疯狂的魔力,只是,她的身体臣服于他,可是心,却飘到很远。(.无弹窗广告) 当他的吻来到胸前时,她止不住颤抖得厉害,因为始终无法忘记他曾经留下的阴影,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今夜的他确实挑起了她体内一种叫做情yu的感觉,在他温柔的攻势下,她整个身子好像软化了一般,可是心里的伤口反而更加清晰的痛着。懒 感觉到她的害怕,他心里颇为无奈,以前,他可以不必在乎她的感受,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现在,每次感觉到她颤抖的身体,他便怎么也狠不下心来。 “既然选择了留下,你就必须学会适应我的存在。”抬起她的腿,缓缓地进入,不想再弄伤她,所以压抑着,浅浅的律动,彼此之间不留空隙,她微凉的身体在他的恣意摸索下渐渐升温。 他含住她的耳垂含糊不清的低语:“我可以接受你恨我,怎么都行,只要别离开我,哪怕你的留下,只是为了报复。[.超多好看小说]” 她猛然一僵,心思被人一语道破,就好像身体被剥guang光呈现在他面前一样,难免慌乱无措。 他轻笑不语,开始加快了动作,让彼此迷失在感官所带来的欢愉之中,停止一切思考。虫 天亮时,何以琳感应到窗外的光线,眼皮翕动,而后醒来。 发现萧弈已经不在身边了,再看看时间,早已过了九点,昨晚他不知餍足的索取,令她疲惫不堪,所以今早才会睡过了,但是他没有吵醒她,因为不打算让她去公司。 杨诗妍见她下楼便从沙发上起来:“琳琳起来啦?我刚让张婶准备了牛奶和面包,快坐下吃一点。” “谢谢伯母。”杨诗妍就跟她母亲一样,对她关怀备至,即使她差点杀了萧弈,杨诗妍也没有怪她半分,这倒叫她愧疚了起来。 “跟我你还客气什么?快点趁热吃吧。” 虽然肚子饿了,不过也没什么胃口,只喝了杯牛奶便什么也不想吃了。 “你怎么就吃这么点?瞧你瘦的。”杨诗妍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 她笑了笑说:“我还得去公司。” “弈儿交待了,你就好好的休息休息吧。跟朋友出去逛逛,别老闷在家里。”杨诗妍真的很希望何以琳能够成为她的儿媳妇,可是想到萧弈曾经做的那些事情,她便怎么也不好意思开口。 何以琳静默两秒说:“嗯。我出去一下。” 有一阵子没有回家了,她真的很想他们,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那也是好的。 带着鸭舌帽和墨镜,她来到了家门前,站在角落里,透过镂空的大门,看见崔妍正在忙碌的身影,这个家一直都是靠何敬远支撑着,所以崔妍也没吃过什么苦,只是在家负责一些家务。 何以瑞也开始发愤图强,认真的工作,因为这个家的担子已经落在了他肩上,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扛起来。 “以琳。”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她一跳,一回首,却见姚沫沫嬉笑的冲着她微笑。 “沫沫,你走路怎么都不吱声?”她后怕的拍了拍心口。 姚沫沫抿了抿嘴:“是你太入神了吧!” 她面色一暗,继而好奇的问:“你怎么会出现?” 姚沫沫无奈的摇摇头:“萧弈不知道哪里找到我的号码,发了一条简讯给我,说:以琳可能回家了。于是我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你还真的躲在这里。” 这个消息令她很意外:“他...怎么知道?”难道他又派人跟踪她?应该是这样,不然他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出门? “我怎么知道?不过我真的很纳闷,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还别说,他这人很容易洞悉别人的心思,真的太可怕了,以琳,你还是不要留在他身边了,万一被他发现就不妙了!”像萧弈那么骄傲的人,肯定是不能允许别人欺骗他的吧? 何以琳尴尬的抿了抿嘴:“他好像...已经知道了。” “什么?那他有没有对你怎样?”姚沫沫紧张兮兮的看着她。 她莞尔说:“没事,反正,我没什么可在乎的了。”要痛苦就一起痛苦吧,他为了留住她,不惜折断她的翅膀,那么她留下,便要在他的心上写下伤痛! “可我真的很担心你啊!”姚沫沫很少怕什么人,但是萧弈确实是那种一个眼神就可以把你吓死的恶魔。 “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她又看了看崔妍,咬了咬唇说:“我们走吧。” 刚一转身,院内忽然传来一阵动静,她回眸望去,但见崔妍昏倒在地。 “妈!”她惊呼一声跑了过去。 晃了晃铁门,心急的唤了几声,可是崔妍一动不动,她忽然想起一直带在身上的钥匙,打开院门进去扶起崔妍。 崔妍脸色煞白,怎么喊都不醒,何以琳吓得眼泪直掉,她已经失去了一个亲人,再也没有勇气承受第二次。 姚沫沫赶紧叫了救护车。 经过医生检查之后,确定是疲劳过度,以及营养不良导致昏迷。 一直等到崔妍醒过来,何以琳总算松了口气:“妈...” 崔妍还以为自己是做梦,很久没有看见自己的女儿了,心里想得厉害,可是却又不得不掩藏起那份刻骨的思念。冷声质问:“你这么在这儿?” 姚沫沫解释说:“伯母,你病倒了,是以琳送你来医院的。” 何以琳扯了扯姚沫沫,对崔妍说:“我已经叫哥哥过来了,妈,你要记得好好休息。” 崔妍鼻子一酸,没有开口,因为她怕自己哽咽的声音会泄露她的心情。 第一百零七章 齐旭听何以琳说崔妍住院的事情后,便抽空过来看看,他知道,其实何以琳很想来看崔妍,因为在她心里,她的家人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好看的小说)可是因为崔妍不想看见她,所以她才没有勇气过来,最主要的是,她不想惹崔妍生气。懒 进入病房时,崔妍正在打点滴,脸色看起来好了许多。见齐旭进来,她露出一个疲倦的笑容:“你来啦?” 齐旭对她的态度感到很意外,怔了怔,然后点点头:“伯母,你感觉好些没有?” “我好多了,你坐吧。”她撑起身子坐倚在床头。 齐旭放下水果篮跟营养品,来到床边的坐倚前坐了下来:“伯母,你要注意保证身子,别让家里人替你担心了。” 崔妍但笑不语,眼帘一垂,问:“齐先生,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家琳琳?” 齐旭没想到崔妍会这么直白了问他这个问题,垂首沉吟:“我...伯母,我跟以琳只是很好的朋友。” 崔妍笑了笑:“你就不用瞒着我了,我是过来人,你看琳琳的眼神,我还分别得出来。” 齐旭有些窘迫:“伯母,我...” 崔妍淡然一笑:“你放心,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好好照顾她,劝她离开那个男人。” 齐旭感到很诧异,因为崔妍之前对何以琳的态度实在太冷漠了,不像是会说出这些关心话的人。虫 崔妍知道他在奇怪什么,也不打算瞒着他,于是说:“我希望你可以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我并没有怪琳琳,我只是希望她可以无牵无挂,远离那个给她带来伤害的男人,离开这个城市,如果你真的喜欢她,我希望,你可以给她幸福,保护她,别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齐旭犹豫了,他很爱何以琳,但是现在要他带何以琳离开,他真的办不到,更何况萧弈也不会那么轻易放手,到时候只怕事情又被搞得一团糟。 “伯母,其实弈并不像你们想的那样,他...” 崔妍脸色一冷,显然是对萧弈的事情没兴趣:“不用提他,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们何家也不会落到这样的地步!他毁了我最心爱的女儿,害死了我的丈夫,他就是一个魔鬼!” “伯母,你冷静一点。(.无弹窗广告)我知道,伯父的死,给你们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可是事情并不像你们想的那个样子,伯父那天不知道接了谁的电话,也不知道那个人跟他说了什么,导致他激动过度,才会病发身亡的。”齐旭竭尽能力的想要替萧弈解释。 崔妍不屑的冷哼:“如果不是他那么对我女儿,敬远又怎么会那么生气?” “伯母,我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们,查出真正害死伯父的凶手。” 崔妍踌躇一会儿,问:“我能帮上什么忙?” “伯父临终前跟你说了什么?有没有告诉你,他是接了谁的电话?” 崔妍摇摇头:“他只是要我跟琳琳断绝关系,别再扯琳琳后退,说给他打电话的是个女人,那个女人告诉他,琳琳为了我们,做了那个魔鬼的情人。” 齐旭暗自叹息,看来崔妍对萧弈也是恨之入骨,那么他跟何以琳的未来便更加坎坷了。 进电梯时,他撞击一个护士,总觉得眼熟,忽然想来,一年前那个手术,给他递水的护士就是她,于是疾步追了过去:“小姐。” 护士还以为是哪位帅哥跟她搭讪,随即娇羞着回首,但是当她看清楚齐旭的脸时,脸上明显闪过一抹惊慌。 “这位先生,有什么事吗?”她佯作不认识他。 齐旭挑了挑眉:“你不认识我?” “先生,我们以前见过吗?我怎么不记得啊?” “可是我记得你。” “呵呵,我照顾过很多病人,他们大多都记得我。” 齐旭觉得她的反应确实可疑,于是走近说:“一年前,我是这里的外科主任,我的最后一个手术前,你还递了一杯水给我。” “啊?哦,我想起来了,齐主任,一年多没见,你变化好大,我都认不出来了。”护士紧张的解释。 “是吗?你一点也没变,还跟以前一样的漂亮。”齐旭不想打草惊蛇,于是一反常态的夸奖她一番。 护士立刻美得飘飘然,还以为齐旭一年多前就暗恋上了她。 “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对付这种花痴女,果然轻而易举。 找到了一条重大线索,齐旭便约了萧弈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弈,我觉得,这个护士肯定也是受人指使,不然,她没有理由那么做。”齐旭喝了一口咖啡说。 “你觉得会是谁?”他也这么认为,元欣为人和善,不可能跟一个素不相识的护士结仇。 齐旭思忖道:“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医院内部的人,因为我那个时候锋芒太露,早就有人觊觎我的地位了,所以我的手术失败,谁得利最大,谁便最有嫌疑。” 萧弈寻思片刻说:“或许吧,既然有了线索,那查起来就方便许多,我已经让名政去查她的相关资料了。”他欠元欣的太多,所以他会尽可能的为她做点什么,也好弥补心里的愧疚。 齐旭想了想说:“弈,有些话,我说出来你别生气,我是真的站在朋友的角度上,希望你可以认真的考虑一下,你跟以琳的事情。” 萧弈挑了挑眉:“我考虑得很清楚,我要她,而且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能将她从我身边带走。” “可她恨你,你不知道她有多恨你。” 他眨了眨眼,掩饰眸中涌现的慌乱:“我知道,恨到骨血里了。” 第一百零八章 “以琳,今天陪我出去买些东西吧!”徐婶笑盈盈的走了过来。 何以琳正拿着水管给草坪洒水,这几天无所事事的很无聊,觉得每天都在重复着一样的步调。 关了水阀,说:“可以啊,我去换件衣服。” “好,我在门口等你。”说着,徐婶便径直走出院子,上了车。懒 约莫十分钟不到的样子,何以琳走了过来。 待她上车后,司机便开始发动引擎朝市中心奔去。 推着购物车走在偌大的卖场内,徐婶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她随意问了句:“家里不是还有吗?” 徐婶笑着说:“少爷的朋友乔志先生你知道的吧?不久就要结婚了,正好少爷要去巴黎出差,这一去估计得一个月,你也知道,他根本就不会照顾自己,我只好帮他准备一些常用的东西。” “哦。” 最后去了阿玛尼,徐婶看了看何以琳说:“你帮着挑几件适合少爷的吧,我怕我眼光不行。” 她随便看了看,其实萧弈就是天生的衣架子,皮肤好、脸蛋好、身材更好,所以即使一件最普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能显出很独特的品味来。(.) 看了一件样式和颜色都不错的,她便让徐婶买下了。 回去的路上徐婶还不忘唠叨:“你眼光真好,少爷一定会很喜欢的。” 她只是笑了笑,其实他喜欢不喜欢都不重要,想到他要离开,她的生活应该可以轻松一些了。虫 “少爷,你的行李我已经给你准备得差不多了。”徐婶一见萧弈回来就迎了过去。 “辛苦了徐婶。”他淡淡的说了一声。 徐婶摇摇头,笑得很开心的样子:“不辛苦,对了,以琳帮你挑了一件衣服,你去试试看合不合身。” 他眼底流露一抹诧异,下意识的看向倚在沙发上看杂志的何以琳,嘴角微微勾起,心头滑过一缕幸福的感觉。其实只要这样就好,哪怕,她只是为了欺骗他的感情。 径直来到沙发前,拿过她手里的杂志,旁她而坐:“你准备无视我到什么时候?” 她扯了扯嘴角:“弈少回来啦?” 他咬了咬牙:“何以琳,你又欠调教了是不是?” 她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已经很听话了。”这阵子,她都没有再违抗他,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会尽力做到,她只是在等,等自己在他心里入驻得更深的时候,再狠狠地抽离。 “你这官腔是跟谁学的?”这个女人总是阴晴不定的叫人难以捉摸,一会很亲密的叫他弈,一会儿又很疏远的叫他萧总裁,现在居然还学其他人一样叫他弈少,他的情绪也跟着这些称呼不停起伏。 “哦,这是官腔吗?我怎么没听出来?”她一副有待研究的模样。 曾禾与徐婶面面相觑,在两个人好像天生犯冲似的,为此,他们也跟着感到很无奈。 他吁了口气:“你诚心的是不是?” 她仍然波澜不惊的看着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他:“我是很诚心的在跟你打招呼。” 他气极反笑,很暧昧的搂过她,在她耳边呢喃:“那我就帮你想一想,昨晚,你是怎么叫我的!” 不待她反应过来,他便已经将她腾空抱起,大步朝旋转式楼梯走去。 何以琳又羞又窘,踢着腿挣扎:“你放我下来,徐婶她们还在呢!” “那你刚刚给我难堪时怎么没想到徐婶她们还在?”他不听,旁若无人一般吻了吻她的唇。 “我哪有给你难堪?”不过一个称呼而已,他也太爱计较了吧? 他嗤笑:“我提醒过你多少次你都不长记性,只有在床shang向我求饶的时候,你才知道怎么叫我。” 她恼羞成怒:“你混蛋,放开我。” “你觉得混蛋会听你的话么?”他也不生气,反正被骂惯了。不可否认,他偶尔也会犯jian,她越骂他,他便越来劲。 “...我...错了。”她委屈得好像一个拿不到玩具的小孩,低着脑袋努了努嘴。 他脚步一顿,抱着她站在房门外:“说什么,听不见。” 她咬了咬唇:“弈,我错了。” “哪里错了?” “我不该叫你弈少。” 他这才放下她:“后天跟我去巴黎。” 她很意外,虽然一直很想去巴黎看看,但是跟他在一起,去哪里都没兴趣。“你不是去出差么?” “是工作也是social,还有意见吗?”他以高姿态斜睨着她。 她能有什么意见?虽然在某方面萧弈已经尽量的迁就她了,可是他强势的性格还是不会有所改变的。 杨诗妍听说他们要去巴黎,便嘱咐萧弈跟何以琳要彼此照顾,诸如此类的话。 上了飞机没多久,何以琳便靠在萧弈怀里睡着了。他轻轻拥着她,其实他最喜欢她睡着的时候,那样就不用因为无法面对而感到无措,也不用看见她怨恨的眼神。虽然他说过恨也无所谓,可是心里总会不经意的那么痛一下。 乔志来接机的时候大吃一惊,但见萧弈抱着何以琳出现在他面前,不由调侃:“哇!这个包袱够大!” 他不悦的低语:“少废话,去帮我领取行礼。”他本想叫醒她,但想想她难得睡这么沉,也就由她去了。 到了乔志的家,是一座规模不大不小的城堡,高贵典雅,葱翠环抱。 客房早就让仆人提前收拾好了,待他们都退出去之后,萧弈才冷声问:“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知不知道我两只手都快抬不起来了。” ----- 因乃们滴沉默偶第五更光荣滴卡住了,动力(⊙o⊙)哇米动力会难产滴(⊙o⊙)啊! 第一百零九章 客房早就让仆人提前收拾好了,待他们都退出去之后,萧弈才冷声问:“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知不知道我两只手都快抬不起来了。(.无弹窗广告)” 她的睡眠一向很浅,不可能这么多动静还不惊醒的。 何以琳心弦一紧,但还是没有动作,之前是因为她不喜欢面对那么多陌生人,现在是不想面对他。懒 “好,你继续装。”他倾身,单膝跪在床上,将她放下,然后帮她脱了外套,盖上被子。 甩了甩手,真是酸到不行,这个女人估计是诚心的想要整他。 捏了捏她的脸威胁:“洗完澡再来收拾你。” 她微微颤了一下,才睁开眼睛看着他。 “看来对付你还是这招管用。”他邪妄的勾唇,动身走进浴室。 何以琳打量着四周陌生的环境,这里与萧家的奢华高贵大不相同,四处透着古老的王族气息,典雅而庄严。 没多久,萧弈裹着浴巾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干毛巾胡乱的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坐在床沿问:“想什么?” 她慢慢坐了起来:“托你和乔志的福,我第一次看见传说中的城堡。” 他不屑的扬唇:“你喜欢?明天我就把巴黎最大的那座买给你。”他不是吹嘘,只要是钱能够办得到的事情,都不是难事,何况他在巴黎已经有一座了,那是因为元欣说喜欢,所以他才托关系买了下来,原本是打算跟元欣蜜月旅行住的,但是已经不需要了,所以那座城堡也失去了意义,他把它交给了元菁。虫 看他连擦头发这种小事也干不好,那怪徐婶说他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了,她接过他手里的毛巾,动作轻缓的替他擦着,微笑着问:“你是打算让我久居这里吗?”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有机会来这里,他果然不是一般的浪费。 他享受的闭着眼睛:“我是你的男人,有我的地方,才会有你。”他顿了顿,继续:“不过,如果你真的很想留在这里,我可以考虑转移工作地点。” 她心底忽然升起一抹感伤,抿了抿嘴:“这里纵使再美,也不是我的家。” 他知道,她又想起了她的家人,他想解释,可是薄唇动了动,怎么也开不了口。因为他的解释在她眼里看来,便是掩饰,而且何敬远的死,或多或少,确实跟他有着一定的关系,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睡吧,明天,带你出去走走。”仔细想来,他们从来没有一天是好好相处的,自从何敬远死后,她对他的态度明显转变了许多,但是他心里很清楚,那一切都是因为恨他。 天一亮,乔志便亲自来请他们用早餐。 乔氏夫妇也很随和,脸色总是挂着浅浅的笑意,跟萧弈闲话几句。 萧弈的法文说得很好,完全听不出异国的口音。毕竟他往返于各个国家,什么都靠翻译那是不行的,他最相信的还是自己,而且作为萧家的继/承人,萧正琛自是全力栽培他的,很小的时候便逼他去学这学那,弄得他的童年都是在那些枯燥无味的文字中度过的。 何以琳并不精通法文,所以他们说什么她也听不太懂,只顾着用自己的早餐。 但见乔氏夫妇笑着点头看向她,她也回以微笑,在萧弈的身边,她时常会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傀儡,她融入不到他的世界里,却被迫贴上了他的专属标签。 萧弈似乎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于是搂着她说:“他们说我的未婚妻很漂亮。” 未婚妻?她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心里莫名的闪过一丝不快,努了努嘴:“这话你应该告诉元菁。” 萧弈皱了皱眉:“告诉她做什么?” 她移开视线:“她不是你未婚妻吗?” 不惹他生气她就难过,真是该死的女人!可是他偏偏就拿她没辙,脸色挂着笑,嘴里却咬牙切齿:“何以琳,从现在开始,你给我闭嘴。”她要么不说话,一说话总能气得他跳脚。 她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但是很听话的没有再吱声。 乔志看着他们俩之间的暗涌,不由打圆场说:“弈,你难得放松一下,待会儿我带你们好好去玩玩。” “出去玩怎么少得了我呢?”陈杰精神抖擞的出现。 乔志笑着摇摇头:“你消息还挺灵的,本想待会儿再告诉你的,没想到你就来了。” 陈杰哼了一声:“你们可真不够兄弟,弈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 乔志不以为意的笑着:“你小子指不定跑哪去喝花酒了呢!我怎么敢打搅你的好事?” “天大的好事也没有兄弟重要吧?我看起来像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么?小琳琳?”陈杰假装受伤的样子,一手托着下巴,眼睛发痴的看着心不在焉的何以琳。 何以琳被他这么一唤,身体陡然一惊:“啊?” “我的天,你在想什么啊?连我这么华丽丽的出场也被你赤luo裸的无视了!” 她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 陈杰摆了摆手说:“算了,本少爷我大人有大量。”转脸看向乔志:“我们去哪儿玩?” 乔志耸了耸肩:“这个你不是最在行?今天我们的行程都交给你来安排了。” “可是你说的哦!今天我最大,你们都必须得听我指挥,我让你们往东,你们就不能往西,否则,就是不给我面子!” 萧弈与乔志相视而笑。 乔志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说:“除了嫖赌,其他我们都认了。”他陪陈杰出去玩过不少次,每一次都叫他惊心动魄。 ------- 抽风了,后台老是出问题囧,偶昨晚又写到了凌晨两点,乃们说偶容易么偶呜呜~~~~(>_<)~~~~ 第一百一十章 【提示:几更合并了,一页只显示两千字,一章几页呢,亲们记得翻页哦~】 巴黎迪斯尼乐园。(.无弹窗广告) 陈杰本来并不想选择这里,因为他们已经玩腻了,这都是为了照顾何以琳。 放眼望去,但见正门的mainstreetusa满是旧日美国牛仔时代的小镇景观,给人感觉好似时光倒转至那个年代,宛如梦境。懒 乔志朝陈杰努了努嘴:“你吩咐吧,先去哪里?” 陈杰想了想说:“先去看看加勒比海海盗屋吧。” 何以琳知道他们是为了迁就她,不然以萧弈这种性格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兴趣来这里的。 她笑了笑说:“其实你们不用顾虑到我,我对玩没太大兴趣。” 乔志拍了拍陈杰的肩揶揄的学着陈杰先前的语气说:“女人嘛!最好解决,游乐园就对了,她要敢说不喜欢,那我就要怀疑她的性别了!” 陈杰憨笑着挠了挠后脑勺,贴近何以琳在她耳边低语:“拜托,你也给我个面子,好歹捧捧场嘛!” 萧弈一手贴在陈杰的脸上,硬将他推了过去,拉开他与何以琳过分靠近的距离。板着脸说:“我的女人思想怪异,你可得多费心了。” “我怎么思想怪异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喜好,她常常执着于梦想,极少会把时间花在玩上面。虫 萧弈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尖:“我的意思是说你很特别。”她确实很特别,因为他拥有得太多,所以几乎每个接近他的人都是存有一定目的性的,尤其是那些张口闭口说着我爱你的女人,她们看中的无非只是他俊逸的外表,以及口袋里的钞票而已,所以他是一直都不相信爱情的,元欣是第一个取得他信任的女人,因为她舍命救过他。 而何以琳,她向来都是不屑留在他身边做他的女人的,她从来不会开口要这要那,更加不会让他带她去什么高级的地方消费,即使是给她钱,她也不会动一分。一开始他真的很想征服她,可是到了后来,他都分不清楚究竟是谁在征服谁。 看着不远处疯狂刺激的云霄飞车,她扯了扯嘴角说:“那,我们去坐云霄飞车吧!”她很想找个机会把心里积压的情绪宣泄出来,用力的对着天空呐喊。 陈杰顿时傻了眼,他什么都不怕,就是怕做那玩意儿,第一次他还以为很刺激,结果真的很刺激,刺激得他胃里翻江倒海,吐得一塌糊涂,之后,他便再也没玩过。 乔志手握空拳放在嘴边窃笑一下,勉强压抑住忍俊不禁的情绪说:“阿杰,既然何小姐都要求了,你就陪她去玩玩吧。” 陈杰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势,昂首挺胸的说:“好吧!我便舍命陪美女了!不过,就我们俩玩多没意思,一起吧!” 于是四人一起体验了一下那种上天入地般的感觉,空气中传开了错综复杂的呐喊声,何以琳也用力的呼喊着,但是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只是感觉心里真的舒畅了许多,好像很多东西都被清理干净了,给原本狭隘的空间腾出一大片空地来。 萧弈倒是很平静,如履平地一般淡定,侧眸看着她被发丝迷乱的脸,想要伸手替她拂去,却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隔了很远。他听不见其他人的声音,唯独清楚的听见她的,因为她喊得越大声,就代表她的恨有多深。 无数次夜里,他辗转难眠,一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他该不该放手?这一切的纠结都源于三个字――舍不得。他第一次知道,自己居然还有拿得起却放不下的人! “呕...”脚刚落地,陈杰便飞奔着找个地方吐了起来。 乔志笑着拍了拍他的背:“你还好吧?” 何以琳递给他一包面纸,歉疚的说:“对不起哦,我不知道你不适应。” 陈杰只觉得很丢脸,抽出面纸擦了擦嘴:“谁说我不适应了?我只不过是吃得太多,吐点出来舒服些。” “噗。”她笑着咬了咬唇,发现陈杰真的很可爱,一点也不像比她大一岁的大男孩。 看着她发自内心的笑容,萧弈其实真的很羡慕陈杰,陈杰总是有本事把人逗乐,而他,却只会让她哭。他一直觉得她呆板无趣,连一张笑脸也吝啬得不肯给他看,可事实上,是他剥夺了她的微笑的权利,是他将她幸福的人生搅得乱七八糟,所以面对他,她又怎么可能露出笑脸来? 陈杰见她笑,刚刚的难受也就值得了,却还故作委屈的说:“你可真没良心,我都成这样了,你居然还嘲笑我。(.好看的小说)” 何以琳勉强克制自己不笑出声来:“对不起,我不是嘲笑你。” 待陈杰好了一些之后,他们又开始了下一个活动,何以琳没想到会是文艺展览馆。 陈杰说是萧弈提议的,她感到很意外,不过她确实是比较喜欢这类场所,于是便好好游览了一番。 她知道,萧弈已经开始尽量弥补过去对她所造成的亏欠,所以他迁就她,不会再轻易对她发脾气,但是伤害一旦造成,便再也没用什么东西可以弥补了。 隔天,萧弈出去会见一名大客户,好几个小时也不见回来。 何以琳闲来无事,只好独自在城堡里闲晃,每次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她就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对萧弈产生依赖,因为躲在他背后,可以什么也不用去想,什么也不用去做,所以不管她怎么恨他讨厌他,她都不可否认他给过她的安全感。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能够给她保护伞的人,竟然是她的仇人。 走着走着,她忽然发现自己迷路了,怎么也找不着卧室的位置。摸摸手机,也没带在身上,焦急的四下张望,看着偶尔经过的仆人,她很想拦住他们问路,可是奈何语言不通,她有些不知所措,反正时间还早,便想回头再找一遍。 东张西望了一会儿,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是一口很流利的法文。 她反正也听不懂,索性就不理,兀自寻找自己的卧室。心里很恼,为什么这里的陈设看起来都差不多? 胳膊忽然被人拉住,她猛然回眸,但见一个长相很有特色的男子出现在眼前,高挺的鼻梁,湛蓝的眸子,一袭英伦风的打扮,风衣,马裤,马靴。看起来十分精神。 只不过何以琳不太喜欢他这种风格的,而且很懊恼他的无礼,想要挣开他的手,可是他却不放。 男子上下打量她一眼,又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 何以琳蹙眉呢喃:“说什么,我又听不懂。” 男子眉宇一拧:“你是中国人?” 她没好气的反问:“我看起来像法国人?”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对劲,惊喜的说:“你会说中文?” “我看你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做什么?”男子送开了她的手,严肃的质问。 她一脸莫名,她有鬼鬼祟祟的吗?这人不会是把她当小偷了吧?“我在找我的房间。” “你的房间?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你跟乔志什么关系?” 要不是想要他帮忙,她都不想理他,抿了抿嘴说:“我才来这里两天,乔志是我...男朋友...”直到现在,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萧弈于她而言的身份。 “什么?这个乔志,居然还敢金屋藏娇!” 何以琳忍了忍说:“先生,请你把我的话听完再做定论。我是说,乔志是我男朋友的好朋友,我们是来参加他的婚礼的。” 男子讪然一笑:“你好,我是乔志未婚妻费丽莎的哥哥,费文泽。” 难怪他刚才那么紧张,原来是护妹心切,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哥哥,何以瑞除了会闯祸之外,其实对她挺好的,所以即使因为他才会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她也没有真正的埋怨过。 “喂,你不会是生我气了吧?”费文泽见她缄默不语,不禁担心的询问。 “你可以帮我找到房间吗?” “大白天回房间多无聊,我带你熟悉一下环境吧,等晚上吃完饭,叫女佣领你回去。” 她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已经在屋子里闷太久了,都快忘记了室外的空气有多新鲜。 城堡附近的环境很优美,即使快要入冬了,放眼看去还是可见一片青葱翠玉。 “你不会法文,你男朋友怎么都不找一个人跟着你?换作是我,才舍不得让你一个人迷路呢!”费文泽放荡不羁的笑着。 何以琳象征性的笑了笑,萧弈连自己都不会照顾,又怎么会细心的想到这一点呢?在o市的时候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全才会时常派保镖跟着她,可是在乔志这里是十分安全的,于是他也就没用考虑到这点。 “他很忙,不可能什么事都考虑那么周全的。”她随便找个借口敷衍,也许是沉默太久了,所以忽然想找个人说说话。 他环抱双臂:“你还挺善解人意的。” 她也下意识的抱紧自己,傍晚的空气突然冷了许多,她也没穿几件衣服。 费文泽将她这点小动作看在了眼里,难得怜香惜玉了一回,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她推拒着:“谢谢,我不用。”待会儿要是被萧弈撞见,难免又会滋生事端。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罗嗦?给你就穿着,哪来那么多废话!”他第一次主动对一个女人好,却被拒绝,那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她不再多说什么,心想萧弈可能会很晚才回来了,待会儿进屋时再还给他就是了。不过这个费文泽跟萧弈还真是有点类似,总喜欢自以为是的将自己认为的好强加给别人。 “以-琳!”一个低沉的嗓音自斜前方传来,这声音何以琳自然是最熟悉不过了,身子本能的一缩,小心翼翼的循声望去,果然看见萧弈站在那里,他 身着银灰色双排扣风衣,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色立领衬衫,整个人站在风里,显得风度翩翩。 “弈,你回来啦?”她干笑着向他打了声招呼,小手抓着费文泽外套的衣襟,一脸无措,这个时候穿着也不是脱了也不是。 他似笑非笑的一步步靠近,走得极其潇洒:“你是嫌我回来得太早,还是太晚?” “我...”她还没来得及解释,他已经硬生生扯掉她身上的外套,好不容易有点回温的身体顿时一阵风凉。 萧弈将外套还给费文泽,很绅士的说:“谢谢你替我照顾她。” “不客气,那我先进去了。”费文泽自然看出萧弈隐含敌意的眼神,不过他虽然对何以琳有些好感,但还不至于到了跟别人抢的地步,他向来喜欢无拘无束,所以他身边的女人都只是过客,玩不起的女人他绝不会惹。 萧弈解开风衣的扣子,将她拉进怀里:“知道冷还跑出来?” 隔着一件单薄的衬衣,他的体温立刻传来,驱走了方才的冷意,她不由自主的又往他怀里缩了缩,确实很冷,可是他穿这么少,身体还是热的。 “你今天出去很久,我都迷路了。”为了避免他待会儿开罪,她只好破天荒的对他撒娇。 他果然没有追究费文泽的事情,摸了摸她的头问:“怎么不叫乔志呢?” “我没带手机。” 他微微倾身将她抱起来便往城堡内走去。 她娇羞的拍了拍他:“这里不是萧家,你快放我下来。” 他知道她脸皮薄,也不闹她,轻轻将她放了下来,然后脱下外套将她包裹住。 她看了看他,身上只有一件衬衫,不禁担心说:“你不冷吗?” “你帮我捂吗?” 她脸一红,不再吱声。 第一百一十一章 【提示:记得翻页啊,现在三章合并为一章了o(n_n)o~】 “小姐,请问你想吃点什么?” 萧弈这几天依旧是忙着出去谈生意,不过让乔志找了一个会说中文的女佣来照顾何以琳,而乔志他们正在筹备着婚礼的事情,所以她便一个人落单了。懒 “谢谢,我不饿。”她感觉这里太拘束,还不如在别墅的时候来得自在,忽然很想徐婶,于是打了越洋电话回去,跟徐婶和杨诗妍说了说近况。 看了看窗外的天气,她伸了伸懒腰,好像换了一个环境,心情也好转了许多,因为这个国度里,没有悲伤的过去,她可以暂时忘却一切,为自己活一次。 “可以帮我准备画板和纸笔吗?我想出去写生。”很久没有画画了,她真的很怀恋小时候父亲背着她去野外写生的情景,可那终究只能成为一段无力的回忆。 “好的,您稍等。”女佣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她对这里的环境一点也不熟悉,便由女佣带着在附近四处走走。 寻了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坐下,她觉得风景太单调,于是对女佣说:“可以做一回我的模特吗?” 女佣没搞明白什么意思:“小姐有什么吩咐只管说,我会尽力做到让你满意为止。” “你跟我在一起不必这么拘谨,叫我以琳就好了。”她根本就不是当千金小姐的命,这样喊着,反而令她心里觉得讽刺,她的身份,充其量不过是萧弈的一个囚宠而已。虫 “不行,你是主子的客人,我们不能没规矩,否则会受罚的。”女佣很小心谨慎的样子。 何以琳便也不勉强,也许是她把一切都想得太天真的,有钱的就是主子,没钱的就是奴隶,没有绝对的公平。 “你坐那儿吧,我想给你画张素描。” “是。”女佣按照她的位置席地而坐。 她掩嘴笑了笑:“我不是叫你打禅,你随意坐就好。” 女佣讪笑着调整了一下姿势,侧躺着,一手撑在软软的草地上,支起上半身,看起来倒有几许风情。 何以琳拿笔画了起来,大约四十五分钟的样子,一张光影度良好的素描便出炉了,她递给女佣笑着说:“辛苦了,这张送你。” 女佣活动一下酸酸的身子,结果一看,惊喜的夸赞:“哇!小姐,你的画画得真好,简直比照片还漂亮,谢谢啊!” “不客气。” 女佣想了想说:“对了,我带小姐去逛街吧,主子吩咐我给你置办些东西的。” “不用了。” “去吧!街上可好玩了!”女佣很积极的劝说。 何以琳看出来她很想去,也难怪,被闷在牢笼里太久的小鸟,总是会想出去飞一飞,享受一下碧蓝天空下的那份自由空气。 不忍拒绝她,于是回去换了身衣服,同女佣坐车去了繁华的大街。 起初何以琳是没兴趣的,不过看女佣这儿看看那儿摸摸,她也开始大量着一些东西,逛街是打发无聊最好的方式,被琳琅满目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自然就不会再去想其他。 来到珠宝专卖处,摆放着一条白金镶钻项链,设计简单而温馨,是由一只大手和一只小手交叉组成,小手在上,五个指甲处镶着闪亮的粉色钻石,切工完美,浑然天成。 这条项链名为牵手,很多人都把它当成了情侣项链,但是只有设计师自己知道,这条项链的灵感来自于父女之间的亲情。[] 项链旁边摆放这一个小牌子,牌子上印着漂亮华丽的金色字体:设计师yiler。 何以琳忘情的走至柜台前,隔着玻璃,静静地看着。 因为这款项链便是出自她的手,yiler就是何以琳,在米兰,这个名字在设计师的行列里迅速走红,很多大公司都重金诚聘,但是因为家里的事,她放过了大好机会。 这款项链无疑又让她想起了何敬远,记得小时候的雪地里,何敬远牵着她和何以瑞,所以他们可以放心的走着,不用担心跌倒,所以她给项链取名为《牵手》。 柜台小姐走了过来问:“est-ceauraientbesoind’aidepour?(需要帮忙吗)” 她大概明白什么意思,于是笑着指了指那款项链。 柜台小姐会意的取出来给她观看。 她只有图纸,所以想买下这个成品作为纪念,便问:“bien?(多少钱)” 柜台小姐说了一大堆她听不太懂的法语,大致是在跟她介绍跟作品相关的一些宣传语言。她只是笑了笑,然后刷卡付款。 刚想跟女佣说话,一转脸,哪里还见女佣的人影?心下不由一慌,开始四处寻找。 突然,一不留神,撞到一个人,抬首一瞧,但见这帮人气势不小,五六个黑衣男子,严肃的脸色好像刻着生人勿近的字样,令人不敢靠近。 她弱弱的用法文说了句对不起,正准备离开时,忽然发现身上多了斑斑血迹,她吓得惊呼一声,下一秒就被人强行捂住了嘴巴,拖进电梯里。 电梯门瞬间合上,她只闻到一股特殊的药味,意识很快模糊了起来,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女佣也才发现何以琳不见了,吓得魂不守舍,上上下下跑了很多地方也没有找到人,于是出了卖场,司机说没看见何以琳出来,两人都开始急躁了起来,如果被乔志知道他们把何以琳弄丢了,那免不了要受到一定的责罚,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如果萧弈知道了,他们的下场可就无法预测了。 回到城堡,正在筹备的婚礼的乔志知道了这个消息,脸色立刻黑了下来:“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女佣吓得抖如筛糠:“对不起先生,我...我本来跟何小姐走在一起的,可是卖场人很多,不知道怎么的,我回头就没看见她。”她不敢说是因为自己被别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才会把何以琳弄丢的。 乔志气恼的吁了口气:“回头?感情是你走在她前面?你没搞清楚状况吧?我要你好好看着她,你脑袋后面有眼睛吗?”待会儿要他怎么去跟萧弈交待?以萧弈的脾气,非得闹得惊天动地不可。 “对不起先生,我真的知道错了!”女佣已经被吓得哭了起来。 “知道错有什么用?能把人变回来吗?你知不知道你犯的这个错,很可能会要了你的命!”乔志也不是在吓唬她,要是把萧弈惹急了,那真的是血光满天。 女佣吓得哭声哽住了,震惊的看着乔志:“先生,我会把何小姐找回来的,你不要杀我啊!” 乔志无奈的叹了口气:“不是我要杀你,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犯这样的错误,我会把你交给我朋友处置,接下来,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好看的小说)” “先生,你得救我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能不管啊!”女佣哭着求饶。 乔志为难的抿了抿嘴:“不是我不帮你,你把一个大活人给弄丢了,如果不出什么事那还好,要是有一点意外,我可就不敢担保了。”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连婚礼的进程也因此耽搁了下来,而且何以琳的手机一直都出于关机状态,如果不能赶在萧弈回来之前把她找回来,那么大家今晚都别想安生。 所有人的情绪都跟着紧绷了起来,因为乔志发话,天黑之前一定要把人平安的带回来,可是他们封了整个卖场,上上下下几十层,每个角落都检查过了,还是没有看见何以琳了影子。 乔志皱眉思忖:“奇怪了,她不熟悉法文,不可能到处乱跑才是,怎么就不见了呢?” “谁不见了?”萧弈从外面走了进来,发现城堡内少了不少人,便觉得奇怪,又听乔志在喃喃自语,心头升起一丝不安。 乔志吓了一跳,欲言又止了几次,才勉强说:“那个,弈,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听了之后千万别激动行吗?” “什么事?”他剑眉一蹙,情绪已经有了细微的变化,几乎可以肯定这件事跟何以琳有关。 乔志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说:“何以琳不见了。” “你说什么?”萧弈忍不住大声了一点,心口因为情绪过激而起伏厉害。 乔志抖了抖,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已经派人出去找了。” 他冷声问:“我不是让你找人好好照顾她吗?怎么会不见?”才离开一下就出了乱子,照顾何以琳总是不叫他省心。 “女佣怕她闷,所以带她出去走走,结果在卖场里走散了。”乔志小心翼翼的解释,生怕一不留神就吃了炮灰。 “谁带她出去的?”悦耳的嗓音充满了无限磁力,但此刻听来却透着阴森的寒意,令人忍不住簌簌发抖。 乔志很同情的看了看一旁的女佣,指了指说:“就是她。” 锐利的眸光利剑一般扫向女佣,女佣还没敢抬头就已经明显感觉到了那股无形的戾气,身子颤抖得越发厉害。 “谁叫你带她出去的?”他厉声质问。 女佣颤声说:“我...我看小姐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就想带她出去走走,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把她弄丢了!” “好一个不知道,弄丢了她,你还有胆站在这里?”他紧握双拳,好像随时会忍不住动手。 “对不起萧先生,我一定会吧何小姐找回来的,请你给我点时间。” 他冷冷的说:“不必了,你最后祈祷她不要有事。” nbsp;这时,乔志的派出去的人回来报告:“先生,我们寻遍了卖场以及附近的每一个角落,除了发现卖场一个电梯里有点血迹之外,其他一无所获。” 乔志一惊,摸了摸下巴:“卖场怎么可能会有血迹?”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卖场经常会有道上的人出入,偶尔也会发生一些血案。” 萧弈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立刻联系了名政:“喂,政,我要借用一下你在法国的势力。” “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吗?”名政担心的问了句。 “以琳不见了,我现在找不到她的人。” “你先别担心,我马上帮你问问,需要用人你可以去华侨界,我给你的玉扳指带了吗?那个就是阎帮的通行令,有它,你可以支使帮内所有人。” “嗯,谢了。” “跟我还客气,必要的话,我明天赶过去。” “今晚找到人再说,先这样。”他切断通话,立刻开车去了华侨界。 此刻,何以琳已经被带到了一个阴暗的地方,药.效一过,她便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什么也看不清,这里是一个空间不大的暗室。 她心里不禁有些害怕,都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掳走她。这时,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萧弈,准备给他打电话,才发现双手被反剪在身后,捆得死死的,手腕生疼。 隐约听见有脚步声传来,随即便是开门声,门扉敞开,一道光线射了进来,照亮了一小方面积。 何以琳缩了缩身子,戒备的看着他们。 几个男子慢慢靠近,打量着她:“你是中国人?”看何以琳的长相他们已经猜出来了。 何以琳没想到他们会说中文,可是这也没什么好值得庆幸的,毕竟现在是他们囚禁了她,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她忐忑不安的问:“你们...为什么抓我?” “怪只怪你撞见不该撞见的,为了避免横生事端,我们只好把你带回来了。” 她真觉得自己够倒霉的:“你们放我走吧,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都把你带回帮里了,你觉得我们会放你离开吗?” “...”她真后悔不该出来,即使是待在沉闷的房间里,也好过这个阴森恐怖的密室。 “看你长得挺水灵的,我们头儿一定会很喜欢,你只要乖乖的听话,我们是不会亏待你的。” 她恼怒的说:“你们...你们这是非法囚禁!” 他们不屑的一笑,对身后的女仆吩咐:“带她去梳洗一下。” 女仆应了一声就走向何以琳,将她拉了起来。 何以琳觉得事情不妙,挣扎着反抗,可是女仆力气很大,直接将她扛在肩上带走。 她踢着腿:“放开我,你放我下来。”头朝下的感觉很糟糕,可是女仆不懂中文,就算懂,也不可能理她。 须臾,她被带到一个比较空荡的房间,这里陈设也很华丽,不亚于乔志的城堡。 半透明的纱幔围成一个小小的空间,里面冒着腾腾热气,已经有几个女仆候在那里,见她们进来,便掀开纱幔,让她们来到一个古典高贵的浴缸前。 何以琳已经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她们一定是打算帮她沐浴后好让她去伺候刚刚那些人嘴里的头儿。于是她拼命的挣扎,奈何根本不是几个女仆的对手,即使被松了绑,她还是被脱干净了扔进了浴缸里。 她不甘心的扑腾着:“你们走开,都走开!”真的很难想象,在这样的社会里,居然还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她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远古时代,被逼着伺候那些达官显贵。 几个女仆被她泼得一身水,不由恼了,发狠的搓着她白嫩的肌肤,顿时冒出片片绯红。 她躲来躲去也躲不过她们上下其手,自己就好像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折腾了许久,她还是不想放弃,心里盼着萧弈可以快点来救她,她一刻也不想呆在这个令她羞耻的地方。 女仆准备拉她出来穿上那件事先就准备好的蕾丝睡衣,她死活不肯,双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死死的抓住浴缸的边缘,不管她们怎么捏、掐、拍打,她就是不肯放手。 女仆气急败坏的说:“你再不放手,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她含泪说:“你们说什么我听不懂,放我离开,letmego!” 女仆这才知道她不会说法文,于是笃定的摇摇头:“youdon‘twanttogo!”说完,她们已经合力扳开她的手,硬是将她从浴缸里拖了出来,七手八脚的给她穿衣服。 被推进一间金碧辉煌的卧室后,女仆们便退了出去。 她转身想跑,可是门已经被她们锁上。她使劲的拍:“放我出去!你们不可以这样!” 床/上的男子睁开眼睛,本以为她会跟其他女人一样主动向他扑过去,没想到她一进来就嚷着要出去,于是玩味的倚在床头看着惊慌失措的她。 “你是中国人?” 她猛然一惊,回眸看向他:“你是谁?” 他冷笑:“我是这里的主人。” “那你快叫他们放我出去!” “你凭什么命令我?”他怡然自若的仰着脖子,斜式的衣襟微敞,露出强健的胸肌。 她移开视线说:“我是拜托你,我只是不小心撞到了他们,我已经道过歉了,你们不该抓我的。”这里实在太恐怖了,刚刚醒来就受到这么多的惊吓,从来没有一刻令她如此强烈的想要回到萧弈身边。 “没有什么该不该,你已经被抓来了,而且,还是我今晚的‘晚餐’!”他不以为然的说着,刻意加重‘晚餐’二字,提醒她,她已经是他囊中之物了。 她又气又急:“什么晚餐?你最好放了我,不然...” “不然怎样?” 她紧张得无法思考,在这样的环境里,逃跑是不可能的,只能等人来救她,可是她不确定萧弈什么时候才可以找到她,因为这里毕竟的法国,萧弈纵然本事再大,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的闯进来。她哆嗦着说:“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他起身靠近,“你还想威胁我吗?不过不巧的是,我最喜欢挑战了,我倒要看看,我今晚吃了你后,会不会后悔!” “你...你别过来!”她吓得步步后退,可是身上除了这件随时可能走光的睡衣,一样防身的东西也没有。 男人笑得越发狡黠,猛地一扯,将她抱起,大步走到床边。 她双手抵在他胸膛:“放开我!” “我说你还是搞不清楚状况吗?这里是我的地盘,你的反抗只会是徒劳无获的,看你长得不错的份上,我会好好对你的,做我的女人,吃穿不愁,你还是乖乖的享受吧!”他将她往床/上一扔,然后抬手脱掉大格子的睡衣,就地一丢。 何以琳向一边滚去,躲过了他的触碰:“你说的荣华富贵我男人已经给了我,我想你应该不会穿别人穿过的衣服吧?”像他们这种人最好面子,她不知道这个激将法有没有用。 “我对是不是chu女没有考究,只要我喜欢就行,到了我的地盘,我就是你的男人。”说完,一个纵身,朝她扑了过去。 --------------------- 话说,为虾米怎么安静捏,~~~~(>_<)~~~~还有谢谢亲的花花 第一百一十二章 她闪躲不及,被男子压在了身下,下意识的惊呼一声:“萧弈,救我!” 男人低头准备吻她,可听她喊出这一句话之后便顿住了。(.好看的小说) “你叫谁?” 她嫌恶地瞪着他:“为什么你们男人对女人都一样,只会用下半身思考,卑鄙龌龊。”肮脏透了,她不想再沦为另外一个人的玩具,她觉得萧弈不可能会找到这里的,没有人会来救她,这样没有光明可言的人生早就该结束了。懒 男人不费吹灰之力便制止了她的挣扎,冷声质问:“我问你,你口中的那个萧弈,可是royal的首席总裁?” 她想要摆脱他的钳制,却怎么也甩不掉他的手:“是又怎么样?” “你们什么关系?” 她放弃了挣扎:“关你什么事?”什么关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情人,仇人,矛盾的存在。 男人皱了皱眉:“你是他的女人?” “不,是情人。” 男人笑了笑,眼神诡异的看着她:“真是太好了,我和他还有笔账没有算清呢!” 她自嘲的冷笑:“很抱歉,如果你想要拿我去威胁他,那么你就太天真了。” 他自负的扬唇:“萧弈这个人我还算比较了解,你如果对他不重要,他决不可能会带你来法国。” 他按下床头墙壁上的服务铃,很快就有女佣走了进来。虫 他吩咐了几句,女佣便点头出去,没隔多久,但见女佣拿着一部手机进来。 何以琳一眼认出是自己的手机,想要夺回。 男人却高举起手:“别急,会让你跟他说上话的。” 翻出了萧弈的号码,他按了免提。 “何以琳,你跑哪里去了?”电话刚刚接通,那头便传来萧弈紧张又气恼的声音。 “我...我不知道这里是哪儿。” “你仔细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标示?” 男人从他的语气里便知道了答案,何以琳确实是一颗可以利用的棋子。于是对着电话说:“萧总裁,好久不见了,想知道你的女人现在在哪里吗?还是我来告诉你吧。她现在,正在我的床.上,等着我好好的疼爱呢!” 彼端沉默了两秒,传来萧弈不确定的疑问:“你是ura?” “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你别动她。”他压抑着心里的怒气,试图拖延点时间。 “你妹妹的事情我很抱歉,不过她是自己自杀的,你不能把这笔账扣在我头上吧?”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妹妹会自杀吗?ura想起过去的恩怨便忍不住激动起来。 “难道她喜欢我,我就得跟她在一起?”他ura的恨意也是感到莫名其妙。 “废话少说,你最好速度快点,我今晚兴致高,准备亲自给你上演一部ji情戏呢!”说着便伸手摸了摸何以琳光洁的大腿。 “混蛋,别碰我!”她惊恐的向一旁挪去,身上的睡衣是吊带式的,长度只达膝盖上三十公分,稍不小心就会春光外泄,她只好紧紧压住裙摆。 萧弈皱了皱眉,心里不爽到了极点,一连串的车子正在火速前ura的老巢。 “观众还没到场,你该不会这么迫不及待吧?还是,你怕我到了,这场戏就开始不了?”对ura这种人,他不得不用激将法。 萧弈回以冷笑:“恐怕,你也没有搞清楚,我是什么人!” “哼!我倒要看看你待会儿还怎么神气!”说完便挂了电话。 转脸看向何以琳:“算你走运,我暂时放过你,等你的男人来了,我会亲自送你们上路。” 十来分钟后,有人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 “不好ura先生!外面来了很多人!” 那人支支吾吾的说:“所有路口都被封死了,我们的人根本出不去,信号也受到了干扰,电话都打不了了。” “该死的!”他真后悔太过轻敌,早知道就应该多留些人手在这里了。 他恶狠狠的看着何以琳,一把拉过她的胳膊就将她带下床,大步流星走到雕花窗台前,双手卡住她的腰,轻轻一提便将她放在不足脚宽的窗台上。 何以琳本能的抓住他的手,窗外的冷风瞬间卷走了她身上仅有的温度,仿佛连血液都快要冻结了。 “你最好乖乖的配合我,不然,只要我一甩开你的手,你就会立刻肝脑涂地。” 萧弈带着一帮人闯进来,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样惊险的一幕。 “放她下来。”他沉声命令。 “只要她没事,我是不会跟你计较的,现在的形势摆在眼前,你应该学聪明点。”他不着痕迹的给身旁的人使了眼色,那人会意的颔首,带着其他人退出房间。 “那你想怎样?” 拉着何以琳走了进去。 萧弈静静地看着,握着枪的手缓缓抬起,直ura的眉心。 有过上次的经历后,萧弈教过她几招如何摆脱别人牵制的招数,只ura力气很大,几乎快要把她纤细的胳膊拧断了,疼得她完全使不上力气。 一声轻微的声响,萧弈还是开了枪,正ura执枪的手,接着便是撕心裂肺的惨叫ura痛得扔掉了手里的枪,他没想到萧弈真的会开枪,而且枪法既快又狠,伤得他措手不及。 何以琳趁机跑向萧弈ura强忍着剧痛,蹲下来捡起手枪瞄准何以琳后心。 萧弈一把搂过何以琳身子一斜ura这一枪贴着他的臂膀飞了过去。 他咬了咬牙,紧接着又开了一枪,子弹穿破空气,眨眼间便没ura的眉心,一张白净的脸霎时不满了血痕,狰狞无比。 “啊!”何以琳不是第一次看见死人,但是这一次的血腥画面比之上次更加令她惊恐万状。 萧弈面无表情的将她的头按入怀中,对听闻动静赶进来的一帮人吩咐了一声:“清场。” “是。” 车内,何以琳在他怀里抖得厉害,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害怕。刚刚看ura的最后一眼,惊心动魄的定格在她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萧弈无奈的劝说:“忘记你刚刚看见的,没什么好怕的。” 她艰难的弹出脑袋,慢慢的看向他拥着她的双手:“你这双手,到底染过多少血腥?”她很害怕他的触碰,因为一条鲜活的生命刚刚结束在他的手里,而且他杀人果然是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她真的不知道哪天把他惹急了,会不会也ura死了一样难看。 他不悦的蹙眉:“怎么?嫌我的手脏吗?你别忘了,我是因为你才杀他的。”杀人他觉得杀人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这次真的是第一次,只因为他跟名政走得近,很多血腥的场面早就习以为常了。 “借口,你明明就可以不杀他的!”她真的不希望他的双手沾满血腥。 “闭嘴,今天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回去我看你怎么跟我解释。”他怒叱一声,目光阴鸷的盯着她,之前因为担心她的安慰,他都还没来得及生气,现在这个女人又开始不识好歹了。 回到城堡,乔志见他们都平安的回来这才松了口气,见萧弈怒气冲天的样子,于是劝道:“弈,人回来了就好,你别生气,现在已经不早了,赶紧洗洗睡吧!” “你先休息,我们回房了。”冰冷的语气里无处不透露着他此刻愤懑的情绪。 乔志也不敢再劝,以免惹火烧身,很同情的看了何以琳一眼,转身就走。 &nbs p;回到房间,萧弈直接拉着她走进浴室,不管水温有没有上来就对着她冲。 她哆嗦着抱紧自己,水温很快变热,才渐渐止住了颤抖,只是面对萧弈这样暴力的行为,她感到很无措,有力的水流冲击在她身上,再加上之前洗了那么长时间的澡,很多地方都被那些女佣擦得通红,浑身上下都不适应的疼痛着。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没事不要到处乱走?”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他还是有些心软了,勉强克制住即将爆发的脾气,今天一颗心被她搅得乱七八糟,那种感觉就好像被悬在高空,找不到任何可以支撑自己的点。 她知道他生气是因为担心她,可是她不是他的包袱,不管上哪里都会带着,但是安顿下来之后又会被搁置在一旁,没有人会管她心里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只要她乖乖的呆在他们所认为安全的空间里就好。静默几秒,她缓缓将视线移向他阴沉的脸庞:“你要嫌我累赘,为什么还要带我来,把我随地一扔就不管了,我连出去走走的权利都没有吗?” “这里是法国,不是o市,你又不精通法语还敢乱跑,你知不知道你失踪了那么一下,花费了多少人力?”他最生气的不是这些,是他千辛万苦救她出来,她非但不感激,还指责他不该杀人。 “我知道我给你们添麻烦了,可是我也不想发生那样的事情,你要是嫌我碍手碍脚,我明天就回国。” “做错了事你还有理了?”这个女人的脾气好像越来越大了,非得把他惹急了才知道后悔。 她别开脸不去看他,心里也很生气,她怎么会知道逛街也会发生这么倒霉的事情?他不但不安慰她还对着她发火。 他无意间发现她身上一片片绯红,不由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没事。”她赌气的说。 “是吗?很好。那个女佣居然敢把你弄丢,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罚她呢。”他意有所指的说着,让他拉下面子去哄她,老实说,他是办不到的,那么就只好威胁了。 “你别把错怪到别人头上,是我一时走神,才会失散的。”她不想再因为她而令其他人受到灾难了。 他就那么看着她,一言不发,好像在等着她下文。 她抿了抿嘴说:“你放心,他们没有碰过我,这些是那里的女佣给我洗澡时留下的。” “他们有没有碰过你,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我给你洗冷水浴是给你一个警告,记清楚今天的教训,现在去换衣服睡觉。”他烦躁的扯了扯领带,放水准备洗澡。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饶过她,趁他脱衣服之前离开了浴室。 没几天,乔志的婚期便降临了。 这天大家都喜气洋洋的前来祝贺。 绿色的草坪上驻扎着雪白的棚子,边缘扎了很多彩色气球以及鲜花。 里面摆放着桌椅,中间留下一条足够两人并排而行的红地毯走道。 走道两边整齐的摆放着漂亮的花篮,正前方便是一个十分精致的主席台。 美丽的新娘挽着乔志一步一步走向台下,然后便是神父的一些致词。 一场婚礼圆满的落幕,萧弈这边的事情也已经处理妥当,总之这次的巴黎之旅不是那么的尽如人意,他决定以后还是不能带何以琳出国,以免再次发生类似的事情! =============================分隔线============================= 名政在酒吧看见萧弈一个人喝着闷酒,于是拍了拍他的肩,在旁边的位置坐下:“兄弟,借酒消愁,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他眸光一暗:“我有什么好愁的?” 名政点了一杯龙舌兰,然后笑着指了指他:“能够让你皱眉的人,除了何以琳,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他头痛的捏了捏鼻梁骨:“你说,这个女人怎么那么不识好歹?我救了她不知道感谢也就算了,还因为我杀了那个混蛋而排斥我。” “早就说过她很难搞了,既不爱钱,也不会被名利地位所惑,跟其他女人比起来,确实叫人伤脑筋。”其实名政觉得萧弈跟何以琳并不适合,因为他们俩的性格不合,两个不同环境的人要生存在一起,不是一般的困难。 萧弈嘴角溢出一抹苦涩的弧度:“她要是用钱就可以打发的女人,我早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那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那个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骨子里倔得很,你之前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也就算了,更重要的是,你害死了她父亲,我看她留下来也是另有目的的。”名政似乎把整个事情看得很通彻,何以琳如果不是为了报复萧弈,早就远渡重洋去了,哪里还肯留在一个在她身上写满伤痛的男人身边? 萧弈锁了锁眉:“可我真的没有把我们的关系告诉她父亲。” 名政怔了怔,思忖说:“就算这样,那你也脱不了干系,她父亲是因为无法接受你们那不正当的关系,才会病发的,而她做你的情人,是被你逼的。” 反正就是横竖脱不了关系了,他猛喝了一口酒:“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是枉然。不管她留在我身边是为了什么,我无所谓。” 名政抖了抖肩,摆出一副鬼才信的样子说:“真的无所谓吗?”作为兄弟,名政自然是了解萧弈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以令萧弈如此消极,看来何以琳果然是他命里的劫数。 他不语,手机震动了起来,他看也没看就接了。 那边传来齐旭欣喜的声音:“弈,根据名政给我的资料,我知道是谁叫那个护士给我喝含有地西泮的水了。” 萧弈应了一声,意思知道了,不过此刻他还真的没有心情去理会这种事,于是问:“出来喝一杯吧。” 受到他的邀请,齐旭比查出真相还要兴奋,他们兄弟几个确实没有好好的聚过了。 在巴黎经历的那场血案对于何以琳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噩梦,每次闭上眼睛,她都能清晰的看见那血腥的一幕,导致每次萧弈碰她时,她都下意识的避开,因为他那双漂亮修长宛如艺术家的手,带有她无法泯灭的可怕记忆。 “这次的巴黎之旅怎么样啊?”元菁面上挂着笑容,心里却嫉妒得要命,如果不是因为工作太忙走不开,她早就飞去巴黎了。 何以琳有条不紊的吃着午餐:“还好。” 元菁收敛住怒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那你就好好的享受这段时光吧,毕竟,你们在一起的时间,已经开始了倒计时。” 她闻言一怔,心底滑过一丝黯然,莫名的,竟然会有些不舍的情绪,忽略这个很不好的感觉,她笑容可掬的说:“是吗?” “不相信啊?没关系!”她神秘兮兮的笑着,顿了顿说:“你大概不知道吧?弈哥哥隐瞒了我们所有人包括你在内的一个天大秘密。” 她蹙了蹙眉,心底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什么秘密?” 元菁越发得瑟的笑着:“当然是一个可以阻止你踏进萧家大门的秘密。” “你不用跟我卖关子了,我没什么兴趣。”她确实没有想过要嫁进萧家,何敬远是她与萧弈之间最大的阻碍,她可以原谅萧弈以前对她造成的伤害,却无法原谅一个害死她父亲的凶手! “真的没有兴趣吗?”她拿出一张a4纸丢在她面前,“仔细看看再说吧!” 她不想再跟元菁纠缠下去,于是意思的拿过一瞧,醒目的大字标题映入眼帘,她顿时傻了眼,情绪不稳的摇摇头:“不可能,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 第一百一十三章 她不想再跟元菁纠缠下去,于是意思的拿过一瞧,醒目的大字标题映入眼帘,她顿时傻了眼,情绪不稳的摇摇头:“不可能,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 元菁冷笑:“事实摆在眼前,你不相信也没办法,这是复印的,你要想看正本可以去问弈哥哥要啊!”她笑得春风得意,真是连老天爷也在帮她。懒 何以琳心里五味杂陈,她原以为不会再有什么事可以令她心痛的了,可是当这个诊断报告书出现在她眼前时,她的心狠狠地痛了起来。 原来,并不是什么都无所谓的,她颤抖着问:“他...他早就知道了?” 元菁幸灾乐祸的笑说:“没错,你以为他是因为喜欢你才把你留在身边的吗?他只不过是可怜你而已。但是你也应该清楚,萧家就弈哥哥那么一个独子,他们是绝对不会允许一个无法生育的女人嫁进萧家的,即便是伯母再怎么疼你,你也不可能风光的成为弈哥哥的妻子。” 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就不是完整的女人,这一点她知道,可是她没有想过做萧弈的妻子,因为她要不起萧弈那强势的感情,或许,他根本不可能存在感情,他对她,更多的,大概就是征服欲吧?因为没有人可以跟她一样不将他放在眼里,所以他觉得自尊心受挫。 可是,他为什么明明知道她无法生育却不告诉她?是因为怕她更加恨他还是担心她无法接受这样一个现实?难怪每次欢ai过后,他都会给她喝中药,她以为是他不想她怀上他的孩子,却不曾想,他一直背着她寻访名医,以另一种方式偷偷的调理着她的身体,而她全然误会了。虫 心里好似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喜是怒。 元菁依旧火上浇油的说:“你也别太难过了,反正等你离开的时候,你会得到一大笔赡养费,足够你丰衣足食好几辈子的了!”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腹部,没想到,她第一个孩子,竟然也是她最后一个孩子,这一切来得如此突然,她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无弹窗广告)可是为什么,足够孩子,偏偏是死在了萧弈的手里? 她沉痛的闭了闭眼,一滴泪珠沿着脸颊滚落,调试好情绪后,她淡定是看着元菁:“你说够了没?就算是那样,也不见得你会有什么好处。你我都很清楚,萧弈的心里没有你,连你姐姐都不再有分量,你还不自量力!” “你...你还能得意几时?守着你那可怜的时间吧,可别到了以后连回忆也没剩下。”说完,元菁趾高气昂的踩着高跟鞋离开。 何以琳一天都魂不守舍的,连工作也没什么效率,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她才渐渐的回过神来。 从她上车开始,萧弈便觉得不对劲,漫不经心的问了句:“想什么?” “没什么。”这件事情元菁完全扰乱了她的思绪,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为什么这么多不幸的事情都跟她如此有缘?为什么她一个人要默默承受这么多痛苦?她真的受够了! 他不再说话,回到别墅,何以琳连晚饭也不吃便说回房休息。 徐婶只好热了一杯牛奶给萧弈端进房去。 回到房间,她已经睡下了,依旧是侧着身子瑟缩在床边。 “起来把牛奶喝了。”他不冷不热的吩咐。 “我不想喝。”她无力的回应。 他皱了皱眉:“你究竟怎么回事?” 她将自己完全蒙进被子里:“我累了,想睡觉。” “在我出来之前,把它喝完。”他重重的将牛奶往床头一搁,然后进浴室洗澡。 她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听进去他的话,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件事,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恨他,似乎已经显得越来越无力了,那么她还有什么理由继续留在他身边? 洗完澡出来,看见杯子里还是满满的,不禁有些气恼,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揭开被子,但见她水眸半开,根本没有一丝睡意,他不耐烦的吁了口气:“你又在闹什么别扭?”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该彼此放手了。”她反复思量了很久,或许当初真是不该决定留下来,根本就没有一点意义,继续呆在他身边,她只会渐渐迷失了自我。 “你说什么?”明知道他最不喜欢听的就是这种话题,她居然还不怕死的说出来。 “我们,分开吧。”她想清楚了,不再坚持仇恨,那个东西太累了,她负重不起。 “才多久没碰你,你就已经忘记了你是我的女人了。”他没有恼火,邪妄不羁的坏笑着,俯首吻住她的唇,不想再听那些令他不爽的话语。 她侧首避开,他则顺势吮吻她白皙的颈项。 她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只是满目苍然的问了一句:“不要浪费力气,在一个不会怀孕的女人身上。” 他动作一滞,缓缓抬首看着她空洞的表情:“你怎么知道的?” “重要吗?” “谁告诉你的?” “如果没有人告诉我,你还打算瞒我多久?你觉得,你做的那一切还有什么意义?是你,是你亲手杀了我们的孩子!”她哽咽着,当初失去孩子的时候,她心里虽然难受,但因为那是萧弈的孩子,即使没有发生那样的意外,终究还是留不得的,只是现在想想,心里真的很痛,那是一个她无法换回的生命,现在即便想珍惜,也许已经没有机会了。 他隐去心底不安的惶然,伸手捧着她的脸颊:“好了,不就孩子嘛,以后会有的。”医生只是说很难怀疑,又没有说绝对不会怀孕,而且他也已经很努力了,总得尽人事才能听天命吧! “没有关系,我也不打算嫁人。”自从认识他以后,她对感情向来没什么向往了。 “别人你是嫁不了,你是属于我的。”他知道以后的路会很困难,也知道,萧正琛绝对不会允许不能为萧家继后的儿媳妇存在,但因为是她,所以不管多困难,他都不能放手,如果放手,他不知道该拿什么来填补空缺的心。 隔天,何以琳没有去公司。人在烦躁的时候总是需要做点什么,她已经忘记了曾经说过不会乱碰这个房间里的任何一样东西,拿着抹布擦拭着本就一尘不染的家具。 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护照,不知道还在不在,于是打开抽屉翻了翻。 意外的在抽屉的最里面发现了一个锦盒,下意识的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别致的贝壳项链,贝壳有着淡淡水紫色的光泽,比较稀有,反面刻着一个“琳”字。 她面色瞬间万变,嘴里不可思议的呢喃:“是他?” 十年前,她在海边遇见的一个男孩,竟然是他? 犹记得那时,她才十二岁,特别喜欢大海,光着脚丫在岸边戏水,一不留神被海水卷到了深处,她不会游泳,如果不是那个男孩的出现,她早就溺死在海里了。她不知道他的名字,只送了他这条贝壳项链,是她亲手用黑色的线编织而成的,所以不会认错。 只是她真的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巧合,更加没有想到,他居然还会留着这条项链。 齐旭听说她决定离开之后,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一方面,她能够放弃报复确实叫他感到欣慰,另一方面,她和萧弈经历了那么多的坎坷,虽然有着太多的伤害,可是彼此已经介入了彼此的生命,真要硬生生的割开,那会是怎样的痛楚! “你不再考虑一下吗?” 她摇摇头:“这个城市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牵绊得了我了。我离开,对大家都好。”她的家人不肯认她,而萧弈的身边更加不可能会有她的位置,他说得不错,恨一个人,远远比爱一个人还要来得强烈,她已经很累了,回头来,竟然发现,她竟然连仇恨也要不起! “因为你发现十年前的事情,所以没有办法继续恨他了是吗?” 她茫然的看着远处的风景:“我也不知道,我曾经很恨他,尤其是他害死我爸之后,我恨不得他立刻消失。可是我真的好累,已经没有力气去坚持了。” “就不能,在给彼此一个重来的机会吗?”他衷心的希望他们两个都可以得到幸福,只要他一个人痛苦就好! 她淡然一笑:“我和他永远也不可能的。就好像水里的鱼和天空的鸟,勉强在一起,除非鱼离开水,或者鸟折断翅膀,但不管怎么样,结果都注定了一场悲剧。”她可以不恨他,却也不能原谅他,因为是他,害得她众叛亲离,一无所有。 齐旭无奈的叹息,想要走出萧弈的禁锢,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 谢谢kellysong_83亲滴月票,二更奉上,一万字哦,亲们表潜水辽,偶尔也出来给我点意见啊,偶最近卡文卡死捏 第一百一十四章 回到公司,何以琳本就准备辞职,碰巧听见了办公室里的窃窃私语。(.) “你看她,每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事实上,还不是别人的小三?” “不就仗着总裁的关系么,薪水拿得比谁都高,做事却不见怎么积极,还动不动就缺勤,公司几时有这样懒散的员工了?”懒 徐蕾一脸严肃的说:“你们在说什么?不想工作就给我去人事部领薪水走人。” 众人顿时跟吃了哑药似的鸦雀无声,赶紧抓过手里的文案开始工作。 何以琳无奈的垂首,凝立了好几秒,才推门进去。 她们看见她进来,一个个都心虚的低着头,生怕因此丢了这份高薪工作,因为在o市,royal里就连一个扫厕所的都比普通公司的白领强。 徐蕾当然一笑,虽然对何以琳客气,不过也不显得过分谄媚:“你来啦?正好还有很多事情要等着你处理呢,赶紧工作吧!” 何以琳尴尬的笑了笑,这个时候开口辞职似乎不太好,于是便打算等下班再说。 给元菁送资料的时候,碰巧听见她在讲电话,一脸慌张的样子,鬼鬼祟祟的站在角落里对着话筒低语:“你怎么又打来了?我不是叫你不要跟我联系的吗?” “...” “我不管你怎么解决,总之,我当时已经给过你酬谢了,剩下了出什么事你得自己担着。”虫 “...” “你有没有搞错?明明就是你自己想要取代他的地位,帮我也只是顺便而已。” “...” “不要再说了,以后不准再跟我联系!”吼完,她气恼的将手机丢尽了办公桌一边的鱼缸里。 何以琳很少见元菁发这么大的脾气,不由吓了一跳,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但是下一秒,元菁已经发现了她,清秀的脸上立刻多了一份森然:“你什么时候来的?” 何以琳被她犀利的眼神看得怵目惊心,故作平静的说:“刚来,这里有你需要的资料。”不紧不慢的走到办公桌前,将资料放下,准备转身离开。 “你听见了什么?”元菁不确定的质问,衣袖下的手紧紧地握紧。 何以琳回眸与她对视:“有什么是我不能听见的吗?” 元菁深思凝重的笑了笑说:“没什么,只不过,像你这样一声不响的出现在人背后,很吓人的!” “是吗?你的胆量应该不只有这么一点点吧?”她虽然不清楚她跟谁通话,但是从隐晦的话里她已经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了。(.无弹窗广告) 元菁故作轻松的说:“不管你有没有听到,都无所谓,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我很好奇,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我怎么老是听说你无故缺席呢?” 何以琳莞尔说:“徐秘书都没有说我什么,你未免也管得太宽了,别忘记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下属了,后会无期,元总监!”她真的很讨厌元菁,从来没有这样反感一个人,可是元菁真的很可恶,处处都喜欢挑衅她,每次都拿别人的伤口来说事,叫人痛上加痛。 瞪着她远去的背影,元菁气得咬牙切齿,为了避免日后的麻烦,她确实是喜欢跟何以琳后会无期,而且是永无再见之日。 医院专家会诊处,齐旭进了一间外科专家门诊,打开门,对着里面一个中年男子笑了笑:“胡医师,好久不见。” 胡医师一见他出现,显然很紧张,咽了口口水笑了笑说:“呦!这不是齐主任吗?” “怎么?看见我来觉得很意外吗?”齐旭不急不缓的笑说。 胡医师急忙起身上前:“怎么会?我是太激动了,你回国也不通知一声。” 齐旭别有深意的笑着:“是吗?是激动,还是惊动啊?” 胡医师怔了怔,憨笑着说:“瞧你说的,我是又激动又惊动啊!今晚来我家,陪我喝两杯!” “何必晚上呢?我正巧有话跟你说,现在就出来吧。” 胡医师看了看再见的座位,面有难色的说:“你看,我外面还有很多病人呢?” 齐旭无所谓的耸耸肩:“如果胡医师想要你的病人知道一年前的事情,我也不介意啊!” 胡医师佯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你说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 “通话录音,交易证据,我可是都找齐了呢!别看那个护士傻呼呼的,不过关键时候还是有点用处的,起码,她还知道用你的罪状来保护自己的安全。”齐旭似笑非笑的说着。 胡医师闻言大惊失色,再也伪装不下去:“有话好好说,我找人来代班,你先出去等我一下。” 两人寻了一处四下无人的场地,胡医师搓了搓手说:“齐旭啊,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一些误会,我...” 齐旭开门见山的说:“铁证如山,容不得误会存在,你心里若是没鬼,又怎么会跟我出来?” 胡医师抿了抿嘴说:“我那不是担心你说错话,毁了我的名声么!” “你的名声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他顿了顿继续:“我承认,你医术确实不错,我也知道你很想得到医院的重视,但是,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拿一条人命来作为你事业的垫脚石?你这样子配做一个医生吗?” “你别胡说,我什么时候拿人命开玩笑过?”胡医师急得跺脚。 齐旭很笃定的看着暴跳如雷的他,说:“有没有你心里最清楚。但是你别指望我给你背黑锅,咋们法庭见。” “不需要了。”一个清冽的嗓音传来。 “弈,你怎么来了?” 萧弈缓步向前:“把他交给名政就行,何必走那么多程序?” 第一百一十五章 萧弈缓步向前:“把他交给名政就行,何必走那么多程序?” 胡医师一年前就听说过萧弈的为人,而名政的大名简直就叫人闻风丧胆。 “不要啊!求求你们,就放过我吧!我也是被人蛊惑的,真的是一时鬼迷心窍,事后,我真的很后悔!”胡医师吓得面色惨白,躬身求饶,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态。懒 齐旭嗤笑:“后悔?能让时光倒转,让死去的人复活吗?” 这句话,萧弈也曾经问过自己,他一向以为自己绝对不会为了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后悔,但是遇见何以琳之后,他似乎每天都在后悔,心里对元欣的歉疚也就随之加深,原本坚持的感情,到头来却辜负了所有人,也包括了自己! “我知道我错了,请你们高抬贵手。我真的是受人蛊惑的,不要把我交给阎帮啊!”他吓得浑身哆嗦,冷汗涔涔,看着他们的眼神好似在漫无边际的沙漠里寻求最后一滴水源,绝望而又期待的。 萧弈面不改色的质问:“说,是谁蛊惑你的?” “我...我收了她的钱,答应她不能说出去的,否则,她也不会放过我的。”胡医师战战兢兢的搓着手。 齐旭不以为意的冷哼:“你别找借口了,还不是你自己为了名利,现在还不认罪。” “我承认,我刚刚开始确实被名利和金钱迷惑住了,可是,我后来真的很后悔,我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生怕东窗事发,可是,那个女孩子的手术成功率本来就很低的,即使我没有做过手脚,你也不一定能够医好她啊!”虫 齐旭恨恨的说:“你就抱着这种态度对待病人的吗?不管她病得多重,也轮不到你来宣布她的死刑,你是一个医生,你的责任是竭尽全力医好病人,而不是抱着这种不该有的心态。” 他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双手合十:“你教训的是,我真的知道错了,请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萧弈猛然抬眸:“那么,谁来给欣儿机会?” 胡医师惊惧交加,牙齿险险咬到舌头:“我...我会改过自新的,大不了,我辞职。” 萧弈不屑的冷哼:“你觉得一条人命还比不上你那个职位?” “只要你们不把我交给阎帮的人,让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除非你说出是谁指使你的,否则,一切免谈。”他也米有心情在这里耗着,只是为了还给元欣一个公道。 见萧弈拿起电话准备找名政,胡医师急忙抓住他的手:“我说,我说就是。” 萧弈瞥了一眼他的手,他识趣的拿开,舔了舔干涩的唇:“我说了,你们可千万别告诉她是我说的好不好?不然,我一家老小都会不得安宁的!” 齐旭将信将疑的问:“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这个人,跟你们关系很深。” 两人相视一眼,不免感到疑惑,跟他们关系很好的人没有几个,可是谁会想要置元欣于死地呢? 胡医师鼓足勇气说:“她,就是元欣的妹妹,元菁。” 齐旭警告道:“你别胡说!” “我没骗你们,元菁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相信弈少心里应该有数的。” 萧弈想了想,还是难以置信,不管元菁怎么任性刁钻,也不能回拿自己亲姐姐的命来开玩笑,难道说真的是因为元菁想跟他在一起,才会不择手段,连自己的亲姐姐也不肯放过?那么她也太可怕了,仔细想想,他确实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元菁。 “你要为了你说过的话负责。” “哎呦弈少!我真的不能让她知道,不然我会死得很惨的!” 萧弈冷冷的盯着他:“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事实?只要你敢当面与她对质,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胡医师哭丧着脸说:“你们是不知道元菁这个女人有多恐怖啊!我不想冒险,看她残忍得连自己的亲姐姐也害死了,这个人可谓是丧心病狂啊!” 齐旭低叱一句:“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简直就是有辱医德!” “我承认,我是虚荣,可是全世界虚荣的又不止我一个,我也是一时犯糊涂,而且我已经告诉你们主谋是谁了,你们就别再为难我了吧!” 事关元菁,他们也不好轻举妄动,萧弈决定找元菁谈谈。 火速赶回公司,他立刻传元菁去了他的办公室。 元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不过萧弈很少招她谈话,她不免会有些心虚。 “总裁,是不是设计部出了什么问题?你怎么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她弱弱的问。 “我有话要问你,你必须老实的回答我。”萧弈一脸严肃,看也没有看她。 元菁心头一紧:“呃...什么事啊?” “你姐姐。” 元菁杏目圆睁,情绪瞬间被提至巅峰,心跳快到了不行,屏息凝神的等待他的下文。 “是不是你害死的?” 她怔愣了几秒,才稳住自己的双腿,佯装不敢置信的样子反问:“弈哥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回答我的问题。”萧弈语气又重了几分,他绝不允许自己身边有这样一个阴险的女人,亏元欣临死之前还苦苦哀求他,要他好好照顾她。 “怎么可能?弈哥哥,你是听谁说的?你觉得我会做那种人神共愤的事情吗?她可是我亲姐姐啊!”元菁痛心疾首的捂住自己的心口,好像萧弈的怀疑很伤她的心。 “就因为是亲姐姐,所以才会觉得你可怕。”他几乎是深信不疑的,因为元菁确实是最有嫌疑的。 “是不是何以琳在你面前说了什么?”她双拳紧握,暗暗发誓,绝对不会让何以琳好过。 第一百一十六章 “是不是何以琳在你面前说了什么?”她双拳紧握,暗暗发誓,绝对不会放过何以琳。(.好看的小说) 萧弈拧眉:“你别什么事都扯到她身上,元菁,你认识我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我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情是你干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懒 “弈哥哥,你这是在怀疑我?”她没想到胡医师会出卖她,更加没有想到萧弈对她一点点信任也没有。 萧弈将一支录音笔丢给她:“你自己听吧,那里面有什么,你心里应该比我还清楚。” 元菁仔细的聆听了一会儿,没想到里面有着很多语音记录,都是她和胡医师的对话,她千算万算,还是没有算到这一点。 “不是这样的!那个是电脑处理过的,你也知道,现在的技术越来越高了,这种简单的对话完全不是问题啊!” 萧弈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成千上万的人,别人的不模仿偏偏模仿你的,而且还是最不可能被怀疑的人,你觉得谁会这么无聊?” “弈哥哥,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呢?我再怎么样也不能亲手害死我的姐姐啊!我们姐妹两感情很好的,你不可以这么怀疑我啊!”元菁哭喊着跪趴在他腿边。 他也不想怀疑她,可是这支录音笔他已经找人检查过了,绝对没有经过任何处理。 “是不是非要我把人带到你面前与你对质,你才肯死心?”可笑的是,眼力一向很准的他居然也没有看穿元菁,亦或者,是他从来没有去关注过她,所以认识了几年,却连陌生人都不如。虫 元菁哭得妆容都毁了,脸上跟小花猫似的,肩膀因为哭泣而一耸一耸的:“究竟是谁污蔑我?我愿意和他对质!” “你现在已经被停职了,等名政拿到充分的证据,我会将你送上法庭。”他态度决然,不留丝毫情面。 元菁哭闹得更凶:“弈哥哥,你不能那么对我,何况,公司现在也需要我啊!” “设计部总监的职务,我会交给何以琳接手,她有没有能力胜任,你应该比我清楚。”他知道何以琳很不情愿做他的秘书,而她的梦想一直都是希望成为一个出色的设计师,可是因为他闯进了她的世界,将她的生活弄得一团糟,所以才会害得她的信念瞬间跌入了谷底。[] “何以琳!又是何以琳!为什么你们都那么喜欢她?为什么?”元菁好像发疯一样对着他大吼。 “就像你这样谁看了也会不舒服,马上给我回去,如果你的父母可以原谅你,我可以考虑网开一面。”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元欣,毕竟元家就她们两个女儿,已经死了一个,另外一个如果再出事,元氏夫妇一定会崩溃的,那样的话,元欣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 元菁安静了下来,没有再多说半句话,浑身充满戾气的走出了办公室。 何以琳正在收拾东西,却不料元菁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用力一扯。 她吃痛的喊了一声,身子被迫后倾。 其他人吓得跳了起来,躲在角落,害怕自己会遭殃。 徐蕾先是震惊一下,继而拨通了总裁办公室的内线。 元菁咬牙切齿的怒骂:“你这个贱人,害我变成这样你满意了吗?” 何以琳疼得蹙眉:“你发什么疯?放开我!” “放开你?你这个贱人,你早就该去死的,害死了自己的父亲,连你ma都不要你了,不要脸的,抢别人的男人,像你这种祸害,为什么不去死!”元菁死命的拉扯着她的头发,发泄的推搡着她,最后使出浑身力气将何以琳用力推了出去。 眼看着就要撞上桌脚,忽然有股人影闪过,何以琳撞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萧弈出现得很及时,否则她免不了又要伤筋动骨。 元菁不肯死心,又冲了过来。 萧弈搂着何以琳微微侧身,扬手便给了元菁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还嫌不够丢人的?保全,把她带出去。” 元菁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挣扎着爬起来:“弈哥哥,你居然为了她打我?你还怀疑我害死了我姐姐,这个jian女人真的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了么?” 萧弈忍了忍说:“这次我还是看在欣儿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但是元菁,你给我记清楚了,下一次,如果我再从你的嘴里听到这个jian字,我保证,会让你永远也开不了口说话。” 元菁泪如雨下,可得好不凄凉:“弈哥哥,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就对我如此绝情?情愿要她这么一个不会生小孩的女人,你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萧弈了然的颔首:“原来是你告诉她的?” “没错,反正事实就是事实,不论你怎么掩饰都没有用。”元菁毫无畏惧的昂首。 萧弈缓缓放开何以琳,走向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有多么讨厌,你不配拥有跟欣儿一样的脸。”他顺手拿起笔筒里的一支签字笔,拔开笔套,没有片刻犹豫,狠狠地划了下去,尖细的鼻尖刺破她娇嫩的肌肤,黑色的笔迹很快被鲜血覆盖。 可想而知,整个办公室都陷入一片诡异的惊恐之中,所有女职员都捂嘴尖叫,她们只知道萧弈冷酷无情,但是没有料到他会残忍如斯。 他的举动无疑再次吓到了何以琳,迫使她不得不再一次相信,他对她真的是仁慈的,虽然说他从来不打女人,但是为了她,他不知道破了多少先例,从范琴,到元菁,或许,还有更多她不知道的。 ---- 呜呜偶一直码到现在,得睡觉去了,亲们冒泡啊,顺便吼吼月票,有的就赏偶一点吧~~~~(>_<)~~~~ 第一百一十七章 脸上剧烈的疼痛非但没有令元菁叫喊,反而狰狞的哭笑着,鲜血染红了她半张脸,看起来如同炼狱里走出来的鬼厉,让人毛骨悚然。(.) “弈哥哥,你会后悔的,你以为你对她再好,她就会感激你甚至原谅你吗?不会的,因为你害死了她最敬爱的父亲,你还得她的家人统统抛弃了她,选择她,你一定会后悔的,到时候,你会发现,真正爱你的人,是我元菁,而不是她,何-以-琳!”她不管自己的脸此刻有多么吓人,心如死灰一般的转身离开。懒 其他人躲躲闪闪,吓得簌簌发抖,离元菁老远的。 萧弈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拉着何以琳走出了秘书部。 徐蕾到底是有经验的,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吩咐大家各就各位。 萧弈抬手顺了顺她凌乱的头发:“你先回去休息,明天准备接手设计部总监的职务。” 她别开脸:“我不想工作了。” 他轻笑:“怎么?想通了,打算让我养你了?” 她一想道刚刚那一幕,真的不敢开口跟他说离开的事情,敷衍的“嗯”了一声。[.超多好看小说] 他心底滑过一丝异样,明知道她是在敷衍,却还忍不住有点清甜的感觉。拍了拍她的肩:“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她点点头,怕紧张的声音泄露了自己的心情。 路过一家咖啡屋时,何以琳让司机停车。虫 司机很为难的说:“可是...总裁交待我,一定要亲自把你送到别墅。” “没事,我跟朋友有约,回去还得出来。” “那...总裁要是问起来我怎么办?”萧弈交待的事情他们从来不敢有半点怠慢,哪怕只有一点点做不到位,都可能丢了饭碗。 “你就说是我要下车的,不会有事的。” 司机想了想才点头:“好吧,你注意安全,出了事我可真多担当不起。” 她无奈的撇了撇嘴:“后面不是有人跟着么,能出什么事?” 司机了然的笑了笑,有保镖跟着她,他自然也就不用担心她会出什么状况,如此便可以放心的回去交差了。 姚沫沫风风火火的赶到了,一坐下就猛喝一口咖啡,然后问:“我为了见你可是翘班过来的,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沫沫,我有件事想拜托你。”她很慎重的说。 姚沫沫大大咧咧的切了一声:“跟我还说什么拜托啊?只要我能够做到的,我义不容辞的啦。” “我想,请你帮我好好照顾我妈妈。”她将一张卡放在桌面上,而后缓缓推至姚沫沫面前:“里面有些积蓄,你有时间替我买一些东西带回去。” 姚沫沫惊疑的看着她:“你干什么?弄得好像交待遗言似的,买补品的钱我还是有的,你不方便回去我也可以替你回去看看,这卡你收回去,否则我可要生气了。” 何以琳抿嘴劝说:“沫沫,我从来没有好好孝敬过我妈,我希望用我努力挣来的钱养她,那是我的心意,希望你可以理解。”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萧弈又对你做了什么?”姚沫沫紧张的看着她,满眼关切。 她摇摇头:“没有,他最近对我很好。”只是她的心乱了,找不到明确的方向,好像迷失在雾里,彷徨无措,她不喜欢这样混沌的感觉,所以只有离开萧弈,她才能重新拾回自己。 “那你这是怎么了?就算伯母现在不能原谅你,但是你总得给她时间,你也知道,他们那个年纪,思想难免会有些封建的。”姚沫沫苦口婆心的劝说。 “我知道,我只要他们过得好就行了,原不原谅我不重要。”其实因为崔妍不能谅解她,她难过了很久,但是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只要他们平安健康,她便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徐婶依旧是一脸慈祥的笑:“琳琳,来尝尝我新煲的汤,看看胃口怎么样?” 她笑了笑,其实不止有痛苦,也有温馨,至少,徐婶和杨诗妍对她的关爱都是真心的。 “好,徐婶的手艺比五星大厨还厉害。”她放弃沉重的心情,表现出难得的开朗。 徐婶愣了愣,而后笑得不亦乐乎,摸了摸她的头:“呦,什么时候还学会甜言蜜语了?” “是真心话,徐婶做的东西都很好吃。”只是以后,可能想尝都尝不到了。 徐婶拉起她的手颇为感慨的说:“琳琳,这些日子,让你吃了很多苦,我知道,你很恨少爷,不过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真的很希望你可以幸福快乐,不要太为难了自己。” 她偎进徐婶的怀里:“徐婶,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你就跟我妈妈一样,温柔细心。”她是不想再为难自己了,所以才会决定离开,离开萧弈,离开o市,离开一切令她痛苦的源泉,她要为了自己活一次。 萧弈回来时,已经很晚了,因为元菁的事情,他今天心情很不好,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真正的凶手居然会是元菁,这个答案确实令他都感到难以置信。 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何以琳,心里总有一种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越来越遥远了。 伸手覆上她的脸颊,不知不觉,他们在一起竟然已经半年了,可是却好像经历了一个世纪之久,煎熬的不止是她,更有他。 他很喜欢看她睡着的样子,好像仇恨也睡着了,不用因为她一个决裂的眼神而感到心慌,不用因为她惨淡的笑容而疼痛,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看着她,可以这么轻轻地抚mo着她的脸,这是他觉得最舒服的相处方式。 第一百一十八章 萧正琛本来已经接受何以琳了,但是听说她无法生育后,又改变了主意,毕竟萧家那么大的产业,几辈人辛苦打拼出来的心血绝不可能拱手让人,所以萧家不能没有继承人。 杨诗妍为难的说:“你先别急嘛!医生只是说比较困难,又不是绝对的,实在不行,可以做试管啊!”懒 萧正琛沉着脸:“都找了名医治了几个月了,他们的房事也不少,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孩子们都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公司现在的业绩蒸蒸日上,这么急着考虑继承人干什么?”杨诗妍知道萧正琛也是迫于无奈,那么大的公司要管理的井井有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萧家的男丁单薄,无后是万万不行的。 萧正琛狠下心来说:“你也别怪我不近人情,除非她怀上我们萧家的后代,否则,我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的。”说完起身离开。 杨诗妍哀叹一声,不再多言。 天空飘起了小雪,这天已经冷得拿不出手来了。 何以琳穿着粉色大翻领的呢绒大衣,内衬雪白色高领毛衣,将她原本就白皙的肤色掩映得更加娇嫩。如墨般的长发披散在肩背,微风卷起发梢,舞弄着摇曳的雪花。 她很喜欢看雪,当大雪覆盖一切时,整个世界都显得那么洁白晶莹,那是她认为最美丽的颜色,不需要任何修饰。虫 何敬远的墓前,她静静地凝立了许久,才缓缓委身跪下,抬手轻轻拂去墓碑上的积雪。 “爸,我决定离开这里了,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回来看你,我需要时间,来遗忘这里的一切,重新开始我的人生,我知道,你一定会祝福我的!” 萧弈听徐婶说何以琳来了墓地,于是也跟着过来,却没想到听见的会是她要离开他的话。 重新开始她的人生,是打算清除他曾经在她生命里留下的痕迹吗?不可能,因为他不会允许,因为他们都以无法抗拒的姿态走进了彼此的世界,这是注定的纠缠。 “你觉得你离得开吗?”他冷不防的质问。 何以琳猛然一怔,缓缓回首,仰望着居高临下的他。从容不迫的起身:“你觉得你出现在这里,合适吗?”何敬远在生命的尽头最恨的人恐怕就是萧弈了,现在他出现在何敬远墓前,怎么都觉得碍眼。 “我来看我未来的岳父,怎么不合适了?”他轻佻的斜睨她一眼。 她侧过身:“请你离开。” 他薄唇抿成一条凌厉的线:“死人呆的地方我没兴趣,一起走。” 她避开他伸过来的手:“我还想再呆一会儿。” 他恼了:“跟我回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每次都是这样,他凭什么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他,何敬远又怎么会躺在这里? “我不要回去!” 他眸光一凛:“你说什么?” “我再也不要回去了,在我爸死的时候,我们就应该结束了!” 他冷笑:“别惹我生气,那对你没有好处的。” 她苦涩的扬唇:“这一次,我真的要离开,你阻止不了我的。” 他笃定的眨眸:“我能不能阻止你,你心里应该最清楚。”为什么不继续装作爱他的样子?起码不用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 “我知道你有能力,如果你硬要将我留下,那就把我的尸体抬回去。”她很平静的看着他。 他嘴角一扯:“别以为何敬远死了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你还有家人和朋友呢。” 她忽然觉得很可笑,十年了,她一直想要找的那个男孩,为什么会是这样专横无情的人? “你就只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吗?” 他不温不火的耸耸肩:“对付卑鄙的人,就是要比他更加卑鄙,这一点你是做不到的,所以,不要轻易挑战我的耐性。” 这一次,她什么也不想管了,就如齐旭所说的,他只不过是威胁她罢了。 一阵默然,她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回应他,转身准备离开,不料脚下一滑,整个人向无数层台阶扑去。 萧弈下意识的伸手拉她,结果两人一起滚了下去。为了避免她受伤,萧弈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一手护着她的头,一直滚到平地才停下。 由于速度太快,萧弈后脑撞在边角的石像上,顿时留下一抹鲜红。 何以琳则是好发无损,抬首看了看萧弈,却发现他浓眉微拧,渐渐陷入昏迷。 “萧弈,你醒醒!”推了推他,却不见反应,伸手托起他的头,湿热的触感令她震惊,收回手一瞧,整个掌心都被染得通红。 “怎么会这样?萧弈,你快点睁开眼睛啊!”这个意外突如其来,她吓得慌乱无措,心里害怕到了极点,眼泪不预期的流了出来。 她恨他不是吗?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心里居然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恐惧,拿着手机的手颤抖不已,慌忙叫了救护车。 手术室外,萧正琛气急败坏的怒叱:“我就知道,我儿子跟你在一起准没好事!你看看,你把他害成什么样了?” 杨诗妍拍了拍他的心口:“别生气,弈儿还在手术,你安静一点!”她心里也担心得要命,只不过看何以琳泪痕未干的脸,她也不忍心再说些什么。 萧正琛喘了口气:“我知道,弈儿曾经做过很多伤害你的事情,但是现在,也该一笔勾销了吧?请你,立刻离开我们的视线。” 她看了看紧闭的手术大门,此刻的心情难以言喻,甚至,比那时等何敬远手术时还要惶恐不安。 淡淡的呢喃:“这次,真的要说再见了。” --------- 下一更迟些,亲们冒泡撒(⊙o⊙) 第一百一十九章 离开了医院,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魂不守舍的走在街头。 不管怎么样,她无法忽略自己内心的声音,她是真的很担心萧弈的,一想到他正在抢救,她的心也跟着惊疑不定,好像走钢丝一样,稍不小心就会从高处摔下来。懒 “喂,齐大哥。” “以琳,你声音怎么怪怪的?哭了吗?”接到她的电话,齐旭感到很意外,担心她又碰上什么事了。 “萧弈现在,在医院。” 齐旭心弦一紧:“发生什么事了?” 她抿了抿嘴:“他为了救我,受伤了。” “你现在在哪里?”齐旭放下手里的工作,一边拿起车钥匙一边夺门而出,从何以琳的语气里就知道萧弈这次伤得不轻。 “齐大哥,就这样吧,以后,不要找我,我会离开这里。”不等齐旭回应,她已经挂断了电话。 “喂...以琳...以琳...”齐旭一口气跑到车旁上车,立刻回拨了过去。 何以琳没有接,将手机搁在路边的石墩上,她不想任何人找到她。 齐旭焦躁的拍了拍方向盘,将手机仍在副驾驶位上,而后发动引擎驶去医院。 刚到医院时,萧弈已经转至特护病房,齐旭稍稍平缓了一下呼吸,问:“伯父,医生怎么说?” 萧正琛哀叹一声:“严重脑震荡,还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够醒来。”虫 齐旭劝慰说:“伯父,您别太担心了,没事的。” “都是为了一个女人,哎,作孽。”萧正琛哀叹着摇首。 齐旭抿唇说:“伯父,你就别怪以琳了,她也不希望这样的。” “现在不管她,我是绝对不会赞同她继续留在弈儿身边了。”萧正琛态度坚决无比,因为何以琳害萧弈连续三次险些丢掉性命,他不能再放纵他们这样下去了。 齐旭不语,知道此刻说什么也无用,关键还是先等萧弈好起来。 何以琳回到别墅,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了出来,之前她无时不刻不盼望着离开这栋豪华的牢笼,现在愿望就要实现了,她心里反而流转着一丝莫名的不舍。 今夜,是留在别墅的最后一夜,但是萧弈却躺在医院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告别。 拿起座机电话打去了家里。 崔妍一听是她便要挂断电话。 何以琳急忙喊了一声:“妈,这也许是你最后一次听见我的声音了,陪我好好聊聊行吗?” 崔妍误解了她的意思,还以为她想要轻生:“你别干傻事。” “妈,我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 崔妍立刻冷声说:“你还是趁早回去米兰吧,怎么就那么犯jian,还留在那个男人那里!” 何以琳垂眸,抿了抿唇:“妈,我明天早上九点的飞机,你和哥,能来送我吗?” 崔妍一想到她要离开,心里一酸,有种想哭的冲动:“你哥要上班,到时候再说吧!” “你要注意身体,别累坏了,我不打扰你睡觉了。”她失落的挂断电话。 天一亮,她便起床梳洗,今天的家里是很冷清的,只有女佣们忙碌着打扫卫生,徐婶还留在医院里,所以桌上没有早餐。 女佣一见她下来便问:“小姐,请问要吃些什么?我去给你做。” “谢谢,不用了。”她一夜没有睡好,更加没有胃口。 拖着行李箱走出客厅。 曾禾迎面上来:“小姐要去哪里?” “离开这里。” 曾禾为难的说:“小姐还是等少爷回来再走吧。”没有萧弈的允许,他不敢轻易放她离开。 何以琳淡然一笑:“是董事长让我走的。” 曾禾不再阻拦,任由她缓缓走出别墅,一袭黑色的韩版大衣穿在她身上,显得那身影越发纤细。 她没有直接去机场,离开前,她必须再去看他一眼。 站在病房之外,隔着透明的玻璃墙,她清楚的看见他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他救过她,却也伤她最深,爱恨交织的感觉,是最痛苦的。 “你怎么来了?”萧正琛刚刚吃完早餐回来,就看见何以琳站在那里。 她转身看向杨诗妍:“我是来跟伯母辞别的,谢谢这阵子以来,您对我的照顾。”虔诚的鞠了个躬,而后拖着行李箱离开。 杨诗妍想喊住她,却被萧正琛拦住了,两人目送她离去,知道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才转身回病房。 元菁也听说了萧弈住院的消息,脸上贴着纱布就匆匆赶了过来:“伯父、伯母,弈哥哥怎么了?要不要紧?” 萧正琛看了看她的脸:“你脸怎么了?” “我没事,弈哥哥还好吗?”元菁是真的很爱萧弈的,即使他那样对她,她也没有真正的恨过他。 杨诗妍叹了口气:“没什么大碍了,现在就是在等他醒过来,然后再进一步检查。” 说着,萧弈的眼皮便翕动了几下,在何以琳来的时候,他就有了反应,好像很想努力醒过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众人见状大喜,轻声唤了几下。 良久,他才慢慢睁开眼睛,强烈的光线刺得他的双眸微微眯起。 元菁激动得双手交握:“弈哥哥,你总算醒了!” 萧弈看了看她,微微蹙眉:“欣儿,你的脸怎么了?” 众人怔了怔,杨诗妍紧张的问:“弈儿,你还好吗?” 他只觉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妈,我没事,就是有些头晕。” 萧正琛赶紧说:“你好好躺着,我去叫医生过来。” 机场。 姚沫沫递给她一杯奶:“就知道你肯定没吃早餐。”她知道何以琳今天离开,于是跟纪旻幻还有齐旭一起来送行。 何以琳对他们微微一笑:“谢谢。”刚刚喝了一口,却一阵反胃。 齐旭紧张的问:“还好吗?” 她摇摇头:“这牛奶太腥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走了。” 姚沫沫不舍的抱住她:“记得联系啊!” 她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一步一回首,慢慢走向入境处。 崔妍跟何以瑞则站在角落里看着她,母子俩抱头痛哭了好一会儿方才离开。 坏银大叔 四年后。 何以琳再一次回到了o市,如同四年前一般,拖着行李箱徒步在接机大厅里。 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身边多了一个很帅气的小男孩,以及一个衣着时尚的男人。 男人俳笑着搂着何以琳的肩:“yiler,接下来有什么行程啊?”懒 何以琳笑了笑:“费文泽,我又不是你秘书。” 费文泽佯装正经的虎视她:“没大没小,连老总的名讳你也敢指名道姓的叫?” 忽然一个小小的身子从他们的腿下挤了出来,小男孩奶声奶气的说:“费叔叔,你别想趁机占我妈咪便宜!” 何以琳笑着摇摇头。 费文泽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你这个吃里爬外的小东西,我对你那么好,你不帮我追你妈咪也就算了,还千方百计的拆散我们。” 何以琳推了推他的肩,拉过自己的儿子说:“你跟他胡说什么呢?” 费文泽无奈的起身:“好了,算我上辈子欠你们的。”接过何以琳手里的行李替她拿着。 何以琳也不推辞,俯身抱起景炎问:“炎炎,饿不饿?妈咪去给你买吃的。” 四年未归,这里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放眼望去,四处的景色已经陌生,可是回首往事,却历历在目,不免有些感怀。 费文泽察觉到她情绪的起落,不由问:“你是不是在想他?”虫 她默然不语,这四年,她几乎没有一天完全忘记过他,不知不觉间,他留给她的印象竟是那样的深刻,他的霸道,他的冷血,还有偶尔的温柔,都好像错综的树根,深深地长进了血肉里,一旦拔出,便留下无数空洞。 费文泽心里也跟着一阵低落,说:“不是说要重新开始的吗?难道四年的时间,也不够你忘记他?” 她苦涩的赸笑:“他是我生命里第一个,也是唯一的男人,你让我怎么可能忘记?” “四年了,如果他找你的话,早就找到了。(.无弹窗广告)”费文泽若有所思的说着,自从那次法国别离之后,他真的没有想到会再次碰见何以琳,更加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不知不觉的走进了他的心里。 何以琳笑了笑:“我没有期盼他找我,否则,我就不会离开了,只是过去的事情,不管有多么痛苦,都是我生命里的一部分,不是说抽走就可以抽走的。” 费文泽不想继续纠结这个话题,于是笑着说:“我们先去酒店还是干点别的?” 景炎看见广场那边很多小孩子在嬉闹,于是也嚷着要过去:“妈咪,我想去那里玩。” “现在玩什么?没看见叔叔还提着行李呢!” 费文泽耸了耸肩:“没事,在下愿意为二位效劳。” 景炎嘟着嘴:“你看,费叔叔都没意见。” 何以琳看了看那边:“那里有什么好玩的?” 景炎拧了拧眉头撒娇说:“不嘛我就要去。”小孩子看见那么多同龄的玩伴难免会有些收不住心。 何以琳对费文泽说:“你先回酒店安排一下,我带他去逛逛。” 拖着行李确实不方便,刚刚忘记通知酒店的人飞机早点了。于是颔首说:“你们别走远了,我回头开车来接你们。” “恩,好吧。” 景炎讨好的朝费文泽挥挥手:“费叔叔待会儿见!” 费文泽潇洒的一挥,然后拦车赶去酒店。 也许是因为景炎有一副好皮相的关系,很多小女孩子都围着他转,没多久就跟他们粘成一片,玩着幼稚而充满童趣的游戏。 何以琳坐在一旁的长木椅上看着他,小小的身影充满了蓬勃朝气。四年前离开o市的时候,她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真想不到上天会给她开这么大的玩笑,在她最痛苦、绝望的时候,再次赐给了她这个小生命。当初为了生下景炎,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一直担心孩子会不健康,可是看来还是多虑了。 这几年也对亏了费文泽,那一次,她选择去的地方是拉斯维加斯,而不是米兰。碰巧在机场遇见了从法国回来的费文泽,因为在费文泽的帮助下,她才可以在那样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生存下来。 “妈咪,我要喝水。”景炎玩得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 何以琳看了看四周,要买水还得到马路对面去,她不放心景炎一个人留在广场上,虽然这孩子一直很机灵。 “那跟妈咪一起过去。” 景炎皱眉摇摇头:“不要了啦!我在玩游戏呢!” “那就等费叔叔来。”她取出面纸替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不行!我现在就要喝!” 她脸一沉:“你又不听话了是不是?” 景炎呼吸一抽一抽的,好像随时会哭的样子,每次他们不如了他的意,他便会拿出嚎啕大哭的杀手锏。 何以琳无奈的叹了口气:“行了,那你乖乖的不要乱跑听见没有?” 景炎得逞的笑了笑:“知道了啦!” 何以琳这才起身一步一回头的向对面走去。 景炎继续跟一帮小朋友追来追去的嬉闹着,一不小心跌倒在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便有一个阴影靠近,毫不犹豫的从景炎小小的身子上跨了过去。 景炎没想到还有比他还没礼貌的人,气哼哼的爬起来,双手叉腰,对着那个高大的背影喊:“坏银大叔!” 某人脚步一顿,回眸缓缓转身。清冽的褐瞳俯视着那小小的身躯:“你喊谁?”看清楚小男孩的样子,他不免有些震惊,居然跟他小时候的照片如此相似。 “你都不知道尊老爱幼。”虽然他还只是一个三周岁的孩子,但是他知道某人这个行为是很不礼貌的。 萧弈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小孩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否则以他的性子早就潇洒的离去了。走进几步说:“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 景炎小小的眉头一拧:“所以你才是坏银!” “自己摔倒还怨别人,无理取闹,八成是基因遗传。”如果他知道小鬼的父亲是谁,他一定会后悔说出这话。 景炎研究的摸了摸手指:“什么是基因遗传呐?” “就是说你的父母一定也跟你一样蛮不讲理。”仔细看着小男孩的眼睛,他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时常出现在梦里的那个女人,他清楚的记得她的眼神,却怎么也看不清她的脸。他以为那只是梦,却不曾想,那是他生命里遗失的一段,很重要的记忆。 景炎一副你答对的样子,惊喜的仰着脖子看着他,奶声奶气的说:“你怎么知道?妈咪说我跟爹地一样不讲理。” 他薄唇微扬,这个小鬼还真是有趣。他难得怜爱的摸了摸景炎的小脑袋,调侃说:“那你和你爹地应该一起去学学礼教了。” 景炎嘟起小嘴说:“我也很想啊!可是我都不知道爹地他人在哪里!”他一直吵着要找他的爹地,只不过何以琳只字未提,他只知道他的爹地不在拉斯维加斯,所以这次回国他是最兴奋的。 萧弈皱了皱眉,他一向都是冷酷漠然的,更不会对任何人产生怜悯之情,但却莫名的对这个小孩很有兴趣,又忍不住多问了句:“你爹地不要你们了?” 景炎反射性的说:“才不是!妈咪那么漂亮,我又这么可爱,爹地不会不要我们的!” 萧弈看了看附近说:“你妈咪竟然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做母亲做到这种程度,还真是够厉害的,也不怕把小孩弄丢了。 “没有啦!是我要她去给我买水喝的,她马上就会回来了。”景炎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 “炎炎,你的水来...了。”何以琳赶回来时,碰巧看见那一大一小的身影,脸上的平静早已被击碎,笑容瞬间僵住了,手一松,饮料也跟着掉在地上。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回国才半个小时,竟然就这样意外的遇见了他,这个令她爱恨不得的男人! 四年了,他依旧是那么的俊逸非凡,冷酷中透着令人却步的凌厉。 她回国神来,紧张的上前,抱过景炎就走。 “你不会就是他的妈咪吧?”萧弈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不让她离开。 ------------------------------------------ 困死了,偶睡觉去,顺便吼一声,潜水的都出来吧~~~~(>_<)~~~~有钱滴捧个钱场米钱滴捧个人场,连人都米有滴,那就无视偶吧呜呜~~~~(>_<)~~~~ 再见,却已不相识 “你不会就是他妈咪吧?”萧弈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不让她离开。[] 她努力使自己奔腾澎湃的情绪平静下来,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勇气才敢对上他那双寒如凝冰的眸子。 “萧弈,我们之间,四年前就已经结束了,现在,谁也不要走进谁的生活。”懒 他猛然一震,抓住她的手下意识的松了松,被她轻易的挣开。 这声音好熟悉,可是他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还有她那双清澈的眸子,好似被风霜洗礼过的眼神,竟会令他的心隐隐作痛。 何以琳紧紧抱着景炎就跑,景炎现在是她的一切,她绝不能让任何人抢走。 “弈哥哥,怎么了?”元菁笑盈盈的大步跟了过来,很亲密的挽住萧弈的胳膊。比起四年前,她又多了一份成熟的魅力。 萧弈睫毛轻眨:“没什么。”盯着何以琳消失的方向沉凝许久,然后转身离开。 元菁的手被迫从他的臂弯滑出,她好奇的顺着萧弈刚刚看的方向看去,却什么也没发现。随后笑了笑,跟上他,继续挽着他的胳膊。 费文泽刚刚准备好车打算出发去广场接他们,没想到却见他们自己打车回来了,于是又揭开安全带从车里出来。 “yiler!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何以琳神思不定,匆匆进入酒店,乘坐电梯去了他们预定好的楼层。虫 帮景炎洗完澡之后,她任由他在房间里玩耍,自己则坐在床沿发呆,她原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很平静的去面对过去了,四年的时间虽然没能让她忘记一切,但是曾经那些很痛的伤口都已经渐渐淡化了,可是从萧弈出现在她眼前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心就乱得彻底,连思考的余力都不留。 费文泽见她心事重重,忍不住坐她旁边问:“又怎么了?跟丢了魂儿似的,问你话都不理人。” 她很无措的伸手勾住后项:“我...我看见他了。” “谁啊?”费文泽不经心的咧了咧嘴,忽然想起了什么,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以审视的目光看向她:“你去见他了?” “不是,刚刚在广场,居然就撞见了,而且他还和炎炎说话,你说,他会不会发现什么?”她很担心萧弈会追究四年前她一声不响的就离开的事情。 费文泽这才稍稍放心下来说:“他要真发现了什么,你们就回不来了,或许,他早就对你没兴趣了,像他那种冷血无情的人,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女人念念不忘呢?” 她是希望如此的,可是一想到萧弈真的对她不屑一顾了,心里难免有些失落的情绪,人都是很奇怪的,拥有的时候拼命的想甩掉,真的失去了,反而又会忍不住怀念起来。她不止一次在想,如果他没有害死她爸爸那该多好?如果那样,她起码还可以说服自己原谅他。 费文泽似乎读懂她的情绪,酸溜溜的说:“你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算了,反正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就让彼此形如陌路吧。” 费文泽总算听了句爱听的,俊朗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你饿了吧?我已经在楼下订了晚餐,去洗一洗,然后换一身衣服,准备下去用餐。” 她歉然一笑:“我不跟你一起用餐了,你帮我照顾一下炎炎,我得去拜访一个老朋友。”四年没有跟姚沫沫联系了,因为她怕别人找到她,估计姚沫沫已经气疯了,所以她得花些功夫赔罪才行。(.) 费文泽有些扫兴,哀叹一声:“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啊?” 她拍了拍他的肩算是安慰:“有男有女,我会尽早回来,你待会儿帮我哄炎炎睡觉,别让他太闹了。” “遵命!我的公主殿下!”费文泽戏剧性的模仿仆人的样子。 她无奈的笑了笑,其实也怪为难费文泽的,毕竟带景炎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更别说是哄他睡觉了。 等何以琳离开之后,费文泽便带着景炎去楼下用餐。 景炎吃得满嘴都是番茄汁,样子可爱极了。 费文泽看得忍俊不禁,抽了面纸替他擦了擦嘴:“你就不能优雅一点吗?” 景炎晃了晃小脑袋,很不赞同费文泽的提议:“我是男子汉,吃饭就要吃出干劲来。”最后还嬉笑的补上一句:“反正吃你的又不花钱,不吃白不吃。” 费文泽有时候真怀疑这个三岁多的小屁孩脑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偶尔老成得叫人实在无法接受。 拍了拍景炎的脑袋,费文泽撅了撅嘴说:“臭小子!你还真是很会精打细算嘛!” “那当然,我肯定跟爹地一样聪明。” 景炎一句无心的话,令他面上的笑容瞬间黯淡了下去:“你,刚刚是不是碰见一个人?” 景炎不知道他指的是谁,于是想了想说:“是啊,我刚刚碰见很多人啊!” “我是说,一个个子高高的,长得很帅气,看起来很冷酷的叔叔。”费文泽适当的描述。 景炎小小的眉毛一挑,露出一口整齐雪白的牙齿:“费叔叔你好厉害!你怎么猜到的?” 费文泽干笑着问:“那炎炎觉得他怎么样?” 景炎小手撑在桌上托着腮帮,思忖着说:“恩,跟我一样帅,就是很没礼貌,而且妈咪好像很不喜欢他,一看见他就很不高兴的样子。” 费文泽心里没底,他跟何以琳一起生活了四年,已经渐渐的形成了一种无法分割的关系,他很难想象有一天生活里失去了她的身影,那会是怎样的度日如年。 何以琳穿着一件水红色的韩版真丝连衣裙,看起来十分清爽,在这初夏的天空里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 今天是周末,何以琳知道姚沫沫不会呆在家里,肯定是去找纪旻幻出去玩去了。虽然这四年她睡也没有怜惜,但是通过费文泽的帮忙,她都可以很快的了解她们的动态。 只是她很奇怪,姚沫沫跟纪旻幻在一起这么久了,至今还是没有步入婚姻的殿堂。 姚沫沫的号码一直没有变,何以琳也一直保存在手里里面,于是翻出来按下拨号键。 姚沫沫那边声音噪杂,估计是在酒吧那种场所。 “喂,找谁?” 何以琳捏着嗓子问:“请问您是姚小姐吗?” “我是姓姚,有什么事吗?” “有一位先生定了鲜花,要我们一定送到你手上,可是你不在家,请问,我要把花送去哪里?” 姚沫沫顿时便眉飞色舞:“真的吗?是谁送了啊?” 何以琳笑了笑:“那位先生说,要神秘一点才会有惊喜。” 姚沫沫瞥了一旁的纪旻幻一眼,说:“我现在在酒吧。” 何以琳收到地址便匆匆赶了过去。 姚沫沫得瑟的在纪旻幻面前炫耀:“野百合也有春天,不是只有你才有爱慕者的!” 齐旭笑了笑,继续喝自己的酒,反正姚沫沫跟纪旻幻两个人每天都是那么生龙活虎的。 纪旻幻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你抽什么风呢?” “告诉你吧!有人送我花了,神神秘秘的,说不定是哪个爱慕我很久的人呢!”姚沫沫沾沾自喜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纪旻幻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姚沫沫的性格简直太彪悍了,也就他脑子短路才会被她捆住了四年多。 姚沫沫见纪旻幻一脸不屑的样子,不由恼火:“哼!要是那个人比你帅的话,那我就考虑接受他的示爱!”说完还不忘给他做了个鬼脸,其实她对那什么神秘男子没有兴趣,她只是想要纪旻幻知道,她的行情也是很不错的! 何以琳捧着一大束花遮遮掩掩的走进了酒吧,但越是这样反而越引人注目。 四下寻觅,总算看见了他们,于是不急不缓的走了过去。 姚沫沫一转脸就撞见一大束黄玫瑰,很夸张的笑了起来,一把抱过花束,但看清楚何以琳的脸时,她脸上的笑容便黯淡了下来,完全没有了方才收到花的兴奋。 猛的将花塞进何以琳的怀里:“这是谁啊?” 齐旭与纪旻幻同时转脸看了过来,尤其是齐旭,简直无法用震惊这个词来形容了。 何以琳知道姚沫沫还在生气,也不计较,对着他们露出久违的笑脸:“hi!好久不见!” 齐旭恍如梦里一般飘然:“你...回来了?” 她点点头,然后拉起姚沫沫的手晃了晃:“沫沫,我知道你生我气了,但现在我回来了,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 刚刚出炉,偶滴周末又泡汤了,囧,冒泡(⊙o⊙)啊! 聚会 其实姚沫沫在看见她的一瞬间就已经不再生气了,更多的是重逢后的惊喜,只不过她居然敢四年都不跟她联系,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那还了得? “你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我这个朋友是你想用就用不想用就丢一边的吗?”姚沫沫使性谤气的说着。(.)懒 何以琳干笑着说:“沫沫,我知道你最好了,你一定会理解我的,是不是?”她还是如四年前一样,略带撒娇的口吻,因为这招对付姚沫沫这种刀子嘴豆付心的人来说还是很奏效的。 齐旭帮衬说:“是啊沫沫。你别气了,以琳也有她的苦衷。” 果不其然,没多久,姚沫沫就败下阵来,她对何以琳还是狠不下心的,于是佯作不耐烦的说:“好了好了!就原谅你这次,下次你再敢跟我们玩失踪,我绝不会轻饶了你!” 何以琳抱住她说:“不会有下次了,这次回来,估计会在o市发展。” 姚沫沫打量她一眼,感觉那个清纯活力的何以琳又回来了,这四年的别离也算没有白费。 “看样子你混得不错!珠宝界著名的首席设计师,yiler!你知道吗?我只能在报刊上看见你,这就是所谓的距离。”姚沫沫很不爽的说着,何以琳有这样的成就,她是很高兴的,只是那四年里怎么也联系不上,生气之于更多的是担心。虫 何以琳浅笑道:“其实,是我遇见了贵人,这四年,也对亏他的帮忙。” 姚沫沫立刻来了兴致,阴笑着追问:“还不快从实招来?一定是男的吧?而且很帅又有钱的那种!” 何以琳也不隐瞒,颔首说:“是,他各方面都很优秀,就是爱拈花惹草。” 姚沫沫反射性的看向纪旻幻,好像他就是花心的典范。“不会吧?难道说我们姐妹两这么命苦,专门碰上那种花心萝卜?” “不过现在好多了,而且他花不花心跟我也没关系,他只是我的恩人。”她事不关己的笑了笑,费文泽对她很好,什么事都会迁就着她,并且帮助她完成自己的梦想,如果没有费文泽,她一个人连自己都养不活,更别说抚养景炎了。 齐旭抿了抿嘴,似乎欲言又止,最后淡然一笑说:“看见你过得很好,我们就放心了。” 姚沫沫倒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忍不住开口:“对了以琳,你还不知道吧?萧弈他...” 齐旭立刻干咳了几声,明显在提醒姚沫沫住嘴。 姚沫沫愣了愣,纪旻幻瞪着她的眼神好像在说她白痴。 何以琳扬唇说:“我们刚刚见过面了。” “真的?”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她。 她云淡风轻的一笑:“四年后的何以琳跟萧弈,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 姚沫沫打破低沉的气氛说:“对了,你回来看过伯母了吗?” 她摇摇头,眸中一抹暗殇:“我不敢去见她。”她以为四年前崔妍没有去送她,心想崔妍肯定不希望再看见她了,更何况她还生下了萧弈的孩子。 姚沫沫笑了笑说:“你别担心了,伯母当初那么做是希望你可以摆脱萧弈的禁锢,现在你自由啦!你都不知道,你不再的这几年,她有多想你。” 这个消息很意外,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确定是问:“真的?你不是骗我的吧?” 齐旭温柔一笑:“她没有骗你,在你没有离开的时候,伯母就跟我谈过了,只是,她不让我告诉你,以免你有太多的牵绊。” 何以琳喜出望外:“太好了,我现在就回去!” 姚沫沫拉出她说:“现在那么晚了,你想让你/妈激动得睡不着吗?” “也对,那我明早回去。” 齐旭宠溺的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呀!我看你今晚就要失眠了。” 她喜逐颜开:“是啊。我太高兴了。” 姚沫沫神气的伏在她肩头说:“今晚住哪儿安排好了?不会是跟帅哥住一起吧?” “是啊,我们定好了总统套房。”她跟费文泽住一起生活四年,就好像亲人一样,彼此照料彼此的生活,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但在别人眼里,还是会有想发的。 齐旭显得有些不自在,四年过去了,他还是无法将何以琳从他的心里抽走。如果她真的找到了幸福,他会默默地祝福。 回到酒店,景炎已经睡下了,她蹑手蹑脚的走到床前,替他盖好毯子。她不后悔生下景炎,虽然他是萧弈的儿子,但是因为这样一个调皮可爱的小家伙,她的生活才会过得那么的充实。 “回来了?” 到客厅喝了杯水,背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吓得她险些呛住。 拍了拍心口抱怨:“你走路也不出声。” 费文泽双手插在裤兜里,悠闲的倚在木质的装饰门边:“你就不怕我动静大惊扰了你宝贝儿子?” “你今天怎么说话都怪怪的?我哪里惹到你了?” 费文泽开始发起牢骚:“你跑出去潇洒快活,把我们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丢在这里,你过意得去么?” 何以琳忍俊不禁:“辛苦了,改天请你吃饭可以吧?” “算了,能陪我吃饭就不错了。”他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你不会没吃好吧?” 费文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要不然咧?你都不知道炎炎多调皮,我一眨眼他就能闹翻天。跟他爹地还真是不太像!”很难想象萧弈小时候也会这么调皮。 何以琳无奈的咧嘴:“还不是被你惯出来的?后天养成。” 孩子是谁的 “妈咪,你要带我去见谁啊?”景炎一大早还没睡醒就被何以琳折腾得穿衣起床。(.好看的小说) 何以琳心情愉悦的点了点他的鼻子:“带你去见外婆。” 景炎先是很高兴,接着又失望的努了努嘴。 何以琳一边替他穿衣服一边问:“怎么了?不高兴啊?”懒 “高兴是高兴啦!可是我更想去看爹地。”他低着头抱怨。 何以琳动作一顿,脸上的笑意渐渐冷却:“你真的那么想看爹地吗?” 他使劲的点点头,亮晶晶的瞳孔里满是期望的看着她。 何以琳无奈的轻叹:“你没有爹地,但你有妈咪啊!” 景炎撅嘴问:“是不是跟那个坏银大叔说的那样,爹地不要我们了?” 她柳眉一蹙,心里好像被什么狠狠地撞了一下,颤抖不已。“他...这么跟你说的?” “妈咪,真的是爹地不要我们的吗?” 何以琳搂过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他不要我们没关系,重要的是,炎炎跟妈咪在一起就好。” 景炎不死心:“可是人家真的好想见爹地哦!” 何以琳神不守舍的说:“你爹地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我们找不到他了。” “那我们先去找外婆吧!” 何以琳给他穿了一身水洗色的牛仔背带裤,配上一件雪白的短袖衬衫,看起来特别的神气。虫 给他戴上小帽子,然后两人牵手离开了酒店。费文泽本打算送她们过去,但是何以琳拒绝了,他便只好去忙自己的事情。 准备买些东西带回去,于是抱着景炎去了商场。 “妈咪,我要吃冰激凌。”景炎问道了香香的气味,食欲顿时被勾了起来。 何以琳捏了捏他的鼻子,然后走去冷饮专卖区买了一盒冰激凌给他。 “小朋友好可爱哦!”结账的那人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景炎粉嫩嫩的脸颊。 何以琳对景炎说:“炎炎,阿姨夸你呢!” 景炎离开露出一个可爱的笑脸:“谢谢阿姨!” “哎呀,真乖!” 拿到冰激凌,景炎就闹着要下来,趴在她怀里不方便吃东西。 何以琳只好将他放下,跟在他身后走着。 景炎只顾着打开冰激凌,却没有看见前面有人,不小心撞了上去,刚刚到手的冰激凌便掉在了地上。 何以琳光顾着帮景炎擦掉衣襟的奶油,没有抬头便对被景炎撞到的人匆匆说了句对不起。 “琳琳?”一个诧异的声音在她头顶上面响起。 这个声音她是熟悉的,不由浑身一僵,缓缓抬首,但见徐婶和杨诗妍出现在面前。 她缓缓起身,只觉得造化弄人,害怕遇见的人总是会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遇见。 她干笑着说:“伯母,徐婶!” 徐婶眼眶一热,看见她很是激动:“琳琳,你这四年都跑去哪里了?” “徐婶,你们不用惦记着我,我过得很好,真的!”她下意识的压低景炎的帽檐。 景炎抗议的喊道:“妈咪,我看不见啦!” 他这一喊反而引起了杨诗妍她们的注意力,何以琳显得有些无措。 杨诗妍只看见景炎的背面,有些不确定的询问:“这是...” 何以琳俯身将他抱在怀里说:“他是我儿子。” 杨诗妍与徐婶都很震惊的互视一眼:“你...不是...” 何以琳知道她们以为她无法生育,但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于是说:“说来话长,在国外调理了一段时间就好了。炎炎,快叫奶奶。”别人都认为这个奶奶的出于礼貌的称呼,但是何以琳清楚,这一声奶奶意味着什么。 景炎被帽檐遮住了眼睛,低头伸出小手弄了弄,乳声乳气的叫了一声:“奶奶好!” 她们则显得有些尴尬,一时无法适应这样的气氛:“真乖!” 何以琳向她们点了点头:“我得先走了,伯母,徐婶,你们慢慢逛吧!” “琳琳...”杨诗妍想说些什么,但是到了嘴边又不得不改口:“用空来家里坐坐。” 她停住了步伐,缓缓回首,淡淡的应了一声:“会的,你们记得保重身体。” 徐婶眼里已经有了泪光,杨诗妍也觉得闷闷的想哭,她们对何以琳还是很有感情的,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么点事,如今也不会是这样的局面了! 当崔妍看着何以琳抱着一个小帅哥站在院外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激动得忘记了任何反应。 “妈,我回来了。” “琳琳?真的是你?”崔妍眼眶一热,眼泪如沸腾的开水,不可抑制的滚出眼眶。 “妈,是我,我回来了。” 崔妍急忙打开院门大步走近,这才发现何以琳怀里还有一个小男孩。不由吃惊了问了一声:“这小孩是...” 何以琳弱弱的说了一句:“你外孙。” “孩子他爸是谁?” 何以琳抿唇不语,来的时候她就在想要怎么解释景炎的身份,可是到现在她还是难以启齿。 崔妍一看她反应再加上景炎的年纪便猜了个大概:“该不会是那个姓萧的吧?” 她点点头:“妈,不管炎炎的爹地是谁,我都是他妈咪啊!” 崔妍恨她不争气的跺了跺脚:“你怎么会这么糊涂啊?那个人的孩子你怎么能要呢?” 何以琳深吸一口气:“妈,那个时候,医生说我可能没有办法怀孕,炎炎对我来说,就是上天给我的恩赐,你应该能够理解我的。” 崔妍知道她一直默默地承受了很多痛苦,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实在是太难为她了。不由心疼的看着她说:“琳琳,妈妈那时那么对你,你没怪妈妈吧?” “怎么会?我知道,妈是最疼我的。” 何以瑞这几年发愤图强,事业上也算小有成就,他正兴致颇高的吹着口哨从屋内走了出来,手里还把玩着车钥匙。一见何以琳顿时就愣住了,手里的钥匙也飞了出去,几步奔上前:“琳琳?” “炎炎,快叫舅舅。”何以琳笑了笑,教景炎打招呼。 他叫她欣儿 因为何以琳回来了,杨诗妍这几天一直心不在焉。 萧正琛见她倚在沙发上发愣便问:“弈儿跟菁菁的婚事你筹备得怎么样了?” 杨诗妍力不从心的说:“还早呢!急什么!” “也该催一催他们了,这么拖下去算什么事?”萧正琛一心想着抱孙子,早就心急如焚了,可萧弈却一直没有结婚的意思。懒 杨诗妍哀叹一声:“你觉得我们这样欺骗弈儿好吗?” 萧正琛不以为意的说:“我们也是为了他好,他又不是完全失忆,只记得欣儿生病之前的事情,如果你告诉他欣儿已经死了,那么他岂不是又会难过一次?” 杨诗妍不赞同的说:“就是因为他没有完全失忆,所以早晚有一天,他会发现菁菁不是欣儿的!” “男人就应该以事业为为重,娶个老婆会生儿育女就可以了。况且感情这东西本来就是可以培养的嘛!”萧正琛跟杨诗妍结婚的时候也不是因为爱情,但是相处久了,彼此也就融入了彼此的生活,直到再也无法分割。 “你这是什么话?把女人当生孩子的工具啊?如果当初我不能生育,你是不是也会另择佳偶啊?”杨诗妍气势汹汹的质问。[.超多好看小说] 萧正琛这才意识到自己言辞不妥,干咳了几声说:“这又是谁惹到你了?这么大火气。” “我看见琳琳了。”虫 萧正琛怔了怔:“她回国了?” “嗯。” “那我得派人盯紧她,绝对不能让她再打扰到弈儿的生活!” 萧弈从楼上走了下来,粉色的v领针织衫配上米色的休闲裤,看起来很清爽。碰巧听到他们一些谈话:“谁会打扰我的生活?” 萧正琛推了推杨诗妍,示意她不许提起何以琳的事情。然后对萧弈笑了笑说:“弈儿,我们正在讨论你跟欣儿的婚事呢!你看,什么时候把这事给定下来?” 萧弈漫不经心的走到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再说吧,我想再等几年。”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直很排斥跟他以为的元欣在一起。自从昨天跟何以琳见过面后,他脑子里就一团乱,夜里闭上眼睛都会出现那张陌生却有熟悉的面孔。 萧正琛气急道:“还要等几年?你是不是想等我们都入土了我孙子还没出来?” 杨诗妍拍了拍他的腿,叫他稍安勿躁,因为潜意识里,萧弈对元菁根本没有感情,勉强在一起,以后还是会分开。 萧弈沉声问:“爸,妈,我有件事想问你们。” 杨诗妍与萧正琛对视一眼,萧弈很少会这样坐下来跟他们谈话的。 “我失去的那将近两年的记忆里,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人?” 萧正琛积极的矢口否认:“你别想太多了,这样对身体不好。” 萧弈似乎不太相信萧正琛,又看向杨诗妍问:“妈,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杨诗妍有些为难,萧正琛不着痕迹的用膝盖顶了顶她的腿。她只好含糊的敷衍过去:“呃...是啊,既然忘记了,那说明印象不是很深刻,不深刻,应该就不是很重要的吧?” 他垂眸沉思片刻,而后起身说:“我跟欣儿还有约,先出去了。” 萧正琛一听说他跟元菁约会便乐呵呵的说:“好啊,你是该多抽空陪陪人家了!” “知道了,我走了。”跟元菁在一起,他自然是感觉不到任何恋爱的感觉的,但是记忆里他们是一对,他也不期望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安静的女人。 元菁等了半天才见他出现,不过心里还是乐滋滋的,没有一丝抱怨,能够替代元欣留在萧弈的身边,她已经很高兴了。 “弈哥哥,我们去做缆车好不好?你很久都没有陪我出去玩了!”她撒娇的嘟着红唇。 萧弈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她,对于那些玩意儿他向来没什么兴趣,但是元菁说要玩,他也只好勉强奉陪,只是两人在一起总是显得貌合神离。 同一地点,费文泽与何以琳也带着景炎出现,景炎到底是孩子天性,看见什么都想摸一下玩一下。 “妈咪!下次我们叫舅舅一起来玩啊?”何以瑞斗小孩子玩的本事和以前一样厉害,仅仅花了一天的功夫就赢得了景炎的好感,动不动就舅舅长舅舅短的。 费文泽很失意的耸耸肩:“你就记得舅舅啊?我照顾你几年也不见你这么想过我,没良心的小东西!” 景炎对他做了个鬼脸:“你还不是因为我是妈咪的小孩才对我好的?” 费文泽惊诧的看了看何以琳,景炎说话时常会把他们吓一跳,因为太早熟了,居然连这点也能够看透。 何以琳无奈的笑了笑:“人小鬼大。” “妈咪,我要气球。”景炎指了指前面的气球摊就挣开他们牵着他的手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何以琳他们也只好跟着,陪小孩子玩确实是需要很大的耐性的。 “哎呦!”前面的一个女人好像掉了什么东西,突然回过头来俯身去捡,景炎跑得太急,一下就撞到了女人的头,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你这小鬼走路不长眼睛啊?”元菁恼怒的直起身来,揉了揉被撞得胃疼的额头。 景炎没想到看起来这么漂亮的阿姨会这么凶悍,小嘴一撇:“你就不能淑女一点吗?” “什么?”元菁也没想到一个看起来不过三四岁的小孩居然也会说出这种话。 费文泽快步跑了过去将景炎抱了起来,对元菁说:“这位小姐,明明是你走得好好的突然回头才撞到我家小孩的,居然还好意思撒泼。” “你...”元菁怒气腾腾,刚要开骂。 “欣儿,怎么回事?” 似曾相识 元菁立刻露出和蔼的笑容俯首靠近景炎:“小朋友,不好意思啊!阿姨有没有撞疼你啊?”她现在扮演着元欣的角色,所以她要尽可能的伪装出一副善良天真的样子。 费文泽下意识的抱紧景炎,他没想到会这么巧又遇见了。懒 景炎惊喜的探出脑袋:“坏银大叔!” 萧弈皱了皱眉:“小鬼,怎么又是你?” 何以琳脑子里还在回想着刚刚萧弈对元菁的称呼,难道她幻听了?元欣不是已经死了吗?他怎么可能会叫元菁欣儿呢? 萧弈抬眼望向费文泽身后的何以琳,笑容没有一丝温度:“我们又见面了。” 何以琳猛然一颤,震惊的看着他,上次匆匆一别,他们都没有正式说过话,此刻再遇,比之上次更加叫她诧异,看来这四年里,还有很多她不知道的秘密。 元菁顺着萧弈的视线看了过去,脸色顿时一片煞白。 真没预料到还会再次看见何以琳,这四年她过得一直很踏实,即使会有一些莺莺燕燕的缠绕在萧弈身边,但是她也不必过分担心,可是何以琳此刻的出现,又令她提起了高度警惕。 费文泽表现得比较淡定,有意岔开萧弈的视线,向他伸手:“是啊,真巧,没想到四年前巴黎一别,我们居然会在这里再见。” 元菁生怕露馅,立刻插嘴说:“你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虫 费文泽怔了怔,正打算解释:“我...” 何以琳不急不缓的说:“文泽,我们该走了。” 元菁不敢多留,挽着萧弈的胳膊撒娇说:“弈哥哥,我们也该回去了,伯父伯母还等着我们吃饭呢!” 萧弈几乎没听进去她的话,只是凝眉看着何以琳的背影,心头不断地浮现一股很熟悉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办公室。 刚刚核对了一些资料,汪允冲又拿着新案子进来:“总裁,这是公司推出的最新方案,你过目一下。” 他淡淡瞥了一眼:“放这儿吧。” 汪允冲应了一声,几步上前,将案子轻轻的放在桌角便准备出去。 “站住。”萧弈冷不防叫住了他。 汪允冲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袭来。 转身憨笑着问:“总裁,还有什么吩咐?”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他目光凌厉的射向汪允冲,让人有一种刀子架在脖子上的感觉。 汪允冲咽了口口水:“没...没有啊!” 萧弈将信将疑的问:“真的没有?” 汪允冲目光闪躲,不敢与他对视,勉强装出笑脸:“是...是啊!” “你跟我这么久了,应该很清楚,我最讨厌的是什么。”他总觉得很多人都在瞒着他什么。 汪允冲左右为难,萧正琛吩咐下来的事情,没有人敢违背,谁也不敢在萧弈面前提起任何跟何以琳有关的事情。 他哭丧着脸说:“总裁...我...我真的不知道蛮你什么事了啊!” 萧弈怎会听不出汪允冲的话的真假?但也没有追究什么,只是丢给他一项任务:“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么你就去查,我要知道那段时间里发生过什么。” 汪允冲顿时傻了眼,这可谓是有史以来最最艰巨的一项任务,如果被萧正琛知道了,那么他就别想混了。 “总裁!过去的事情忘记了就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那段记忆没有任何甜蜜,又何必自寻烦恼?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汪特助,如果我用名政的势力查出真相,发现你欺骗了我,那可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他似真似假的威胁。 汪允冲舔了舔唇,权量很久之后,还是打算先接下来再说:“总裁吩咐的事情我义不容辞啦!我先去工作了,会尽快给总裁满意的答复。” 离开总裁办公室,汪允冲吓得心肝直跳,拍了拍心口,待呼吸稍微平缓下来之后,才打电话向萧正琛请示:“董事长,总裁要我帮他调查四年前他丢掉的那部分记忆,您看怎么办?” “别管他。” “可是...”他只不过是一个下属,怎么敢无视上司交代下来的任务呢?而且他是很理解萧弈的,万一哪天萧弈真的恢复了记忆,那将会是宇宙大爆发,生灵涂炭。 “行了,你好好做你的工作,我保证你会安安稳稳的呆在特助的位置上,但是如果你敢把我儿子跟何以琳的事情说出来,你就别想在o市混了。”说别便挂断了电话。 “喂...董事长...喂!”汪允冲暗自叫苦,天呐!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几声,何以琳一看是齐旭,便开门让他进来。 她笑着打招呼:“齐大哥。”下意识的向身后瞥了一眼,景炎正在屋子里玩得不亦乐乎。如果齐旭他们知道她有了萧弈的孩子,一定会感到很诧异,本想过段时日再告诉他们的,没想到齐旭会突然过来。 “爹地!”景炎一看见齐旭便兴奋的奔了过来,因为他心里一直在想,第一个主动来找何以琳的帅哥就一定是他爹地。 齐旭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有一个小小的身躯扑进他怀里,着实愣了愣:“这小孩是谁的?”俯身将景炎抱起来一看,他心里便有了底:“是...弈的?” 何以琳抿了抿嘴:“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孩子是我自己的。” “以琳,你知道你为什么可以离开他这么久吗?”齐旭轻叹一声,语气里似有无限感慨。 她确实不太清楚,或许真如费文泽说的那样,萧弈已经玩腻了,自然就不会揪着她不放。 “因为,他的记忆里,没有了你。” 你是我爹地吗 她不确定的问:“什么意思?” 齐旭无奈的笑了笑:“因为严重脑震荡,导致部分记忆流失,他醒来之后,只记得元欣生病之前的事情,所以...” 她接道:“他忘记了我?” “嗯。[]” 她嘴角微微抽搐一下:“也好,这样,我们就真的形同陌路了。”懒 景炎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来回看了他们一眼:“爹地,你为什么不理我?” 何以琳顿时回过神来:“炎炎,不许乱叫,喊叔叔。” 景炎可怜兮兮的看着齐旭:“你真的不是我爹地吗?那你为什么来找妈咪啊?” 齐旭宠溺的对着他笑了笑:“因为叔叔是你妈咪最好的朋友。” 景炎失望的低下脑袋:“哦!” “炎炎很想爹地吗?” 何以琳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齐大哥。” 齐旭当然了解她的顾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对景炎说:“炎炎要乖乖的听妈咪的话,你爹地一定会回来找你们的。” “我很乖啊!不信你问妈咪!”说完便撒娇的对何以琳笑了笑。(.无弹窗广告) 何以琳抱过景炎,让齐旭道沙发上坐会儿,然后放景炎在一边玩,她则泡了杯茶走向齐旭。 齐旭伸手接过茶杯说:“你怎么不回家住?真的跟其他男人住一起好不好不方便?” 何以琳摇头笑了笑:“文泽人很好,我打算跟他商量一下再搬回家,毕竟,他照顾我这么久,我不希望他不高兴。”虫 齐旭微微颔首,他知道何以琳一向都是善良的,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考虑身边人的感受,于是说:“我是想问你,真的不能原谅弈吗?” 其实每次看见萧弈汗元菁欣儿的时候,他心里就特别难受,因为受萧正琛所托,也不方便说些什么,原本元菁根本就不配拥有现在的一切,可是谁也不会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所以他只能等,等萧弈自己想起来,可惜四年了,萧弈还是不记得何以琳是谁。最可怕的并不是面对伤痛的过去,而是活在谎言编织的现实里。每天时常面对着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何以琳沉默几秒说:“原谅他,我做不到。我和他之间,有着太多的恩怨纠葛,救我的是他,伤我的也是他,我不想恨他,可是每次想都我爸临死的样子,我就没有办法原谅他。” 齐旭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搓了搓手:“其实,伯父的病情本来就已经病入膏肓了,也许是你跟弈的关系刺激到了他,可你真的不能认为都是弈的错,他也不想这样的,那个告密者,才是真正的凶手。” 她也这样想过,但是除了萧弈,她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会这么做!“我当时问他为什么那么做,他竟然默认了,我还有什么话可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弈的性格,你那么问就是在怀疑他,他本来就不喜欢解释。” 她抿嘴一笑:“算了,不要提他了好吗?四年前我选择离开,我和他之间就不应该再有任何交集。” “可你有了他的孩子,难道炎炎要找爹地的时候,你都不感到心痛吗?你希望自己的小孩一直在单亲家庭长大吗?”景炎的存在,就注定了她与萧弈之间有着一辈子也斩不断的关系。 她一时无言以对,不得不承认,每次景炎闹着要爹地的时候,她心痛得想哭,在国外,未婚妈妈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可是没有父亲的孩子,难免会受到其他小孩的欺负,可是她跟萧弈,真是没有任何可能。 “我会用我的生命去爱他,你知道我当时的情况,如果我不生下景炎,那么我可能就永远也不能有孩子了,所以,我明知道不可以,却还是坚持生下了他,这跟萧弈没有一点关系。” 齐旭感到很无奈:“以琳,你懂的,对于孩子来说,爸爸不能代替妈妈,可是同样的,妈妈也不可能代替爸爸,因为那不一样。” 她情绪抑郁的低语:“齐大哥,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是,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不管你怎么努力,还是没有办法圆满的。” “我只是希望你考虑清楚,不要等到无法挽回的时候,你才后悔。”他感觉得出来,何以琳对萧弈并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 “我已经打算接受文泽了,他对我和炎炎都很好,我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可以把炎炎当作亲生儿子一样看待的人了。”这个问题,她也考虑了很久,不然四年了,要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可是齐旭说的没错,景炎确实需要一个父亲。所以她很努力的试着去接受感情。 听了她的决定,齐旭心里狠狠地刺痛了一下,悲凉无限,即便是萧弈得不到她,他也没有机会,这就是天意,谁也不可违。 景炎玩了一会儿就没了兴致,没精打采的来到齐旭面前,趴在他腿上说:“叔叔,你可以问问我爹地什么时候回来吗?我真的好想他哦!” 齐旭掐着他的腋下一把将他抱起,跨坐在自己腿上,摸了摸他的头说:“你爹地暂时不能回来,不过你可以给他打电话哦!” “真的吗?”景炎兴奋得眉飞色舞,比吃了巧克力还甜。 何以琳蹙了蹙眉:“齐大哥,你怎么也跟着他闹啊?” 齐旭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然后对景炎说:“炎炎,叔叔这就帮你问问,稍等一下。”他将景炎放在沙发上,起身站到一旁,拨通了萧弈的号码。 --------------- 留言(⊙o⊙)哇 未遂的吻 “喂。”电话彼端传来萧弈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冷冽,充满了距离感。 齐旭小声说:“我想请你帮个忙。” 萧弈一听他低低的嗓音便皱了皱眉:“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齐旭煞有介事的说:“有个小男孩很想他爹地,我怎么哄都哄不好,就骗他说可以让他跟他爹地讲个电话,待会儿他叫你爹地你就应一声,然后随机应变,我会尽快让他结束通话的。”懒 “无聊。”萧弈觉得齐旭脑子进水了,居然找他干这种事,当他很闲吗? 齐旭抢在他挂电话之前说:“等等,这样好了,你答应我,我便答应回答你一个问题。” 萧弈犹豫了片刻,齐旭算是很了解他过去的人了,所以这个条件还是值得考虑的。“好吧,一分钟。” 齐旭立刻走到景炎面前将手机递给他:“有什么话要跟爹地说的要快哦!因为你爹地很忙。” 景炎立刻抢过手机就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声:“爹地!” 那头愣了几秒才传来心不在焉的一声“嗯!” 何以琳心提到了嗓子眼,双手紧紧地纠结在一起,真搞不懂像齐旭那么稳重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离谱的事情,更加叫人匪夷所思的是,萧弈居然还答应了。(.好看的小说) “爹地...”景炎一个劲的喊着,依依呀呀的说得前言不搭后语,真怀疑以萧弈那样高智商的人是不是能够听得懂。虫 正巧汪允冲进了办公室,萧弈立刻将手机放到他耳边说:“现在开始,你是他爸。”说完他拍了拍呆若木鸡的汪允冲的肩头:“演得像一点。” 汪允冲傻傻的笑着,但闻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稚嫩的童声:“爹地,你怎么都不来找我和我妈咪?” 汪允冲拿出超级奶爸的气势,极尽耐性的说:“宝宝乖啊!爹地要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给你和妈咪花。” “可是为什么人家的爹地赚钱也可以回家啊?我和妈咪会很想你的!” “爹地也会很想你们,宝宝乖,爹地还要上班,先挂了哦?” 景炎委屈的嘟着嘴:“爹地是不是不要我和妈咪了?” “怎么会呢?乖儿子,爹地爱你们还来得及呢!”如果他知道他嘴里叫的这个乖儿子是谁的种,他一定会后悔的割掉自己的舌头。 何以琳不敢让景炎继续讲下去,于是抢过电话挂断:“炎炎,以后不可以打扰爹地工作,不然他就真的不要你了,知不知道?” 景炎老实的“哦”了一声 齐旭讪讪的接过手机问:“生气了?” 她微微调整了一下紧张的情绪:“齐大哥,我知道你是想满足炎炎的心愿,可是我不想打破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我不希望炎炎和他有任何接触。” “以琳,不管你多么排斥,但弈是炎炎的爸爸,这是铁板上钉钉的事实,如果你不只想着逃避,那么不管是你,或是孩子,都会留下无法弥补的缺憾。当然,如果你真的可以接受现在陪在你身边的人,我会衷心的祝福你。” 费文泽刚刚从酒店会议室出来便赶回房间,没想到齐旭在这儿,于是笑着打招呼:“呦!来客人了?” 齐旭礼貌的向他点点头,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他一眼说:“不好意思,打搅了。” “客气了,yiler的朋友就是我朋友,正好午餐时间,留下来喝两杯吧!” 齐旭也不推辞,因为想借机了解一下费文泽的为人,然后再考虑是不是能够放心的让何以琳跟他在一起。 景炎兴奋的抱住费文泽的腿:“费叔叔,刚刚我和爹地讲电话了哦!” 费文泽表情一僵,笑得有些不自然,下意识的看了看何以琳,而后俯身抱起景炎:“是吗?” “真的啦!爹地说赚完钱就会回来看我和妈咪了!”景炎喜滋滋的露出一口贝齿。 费文泽心里一阵酸楚,却不得不强颜欢笑:“那很好啊!” 齐旭善于察言观色,看费文泽的表现就知道,他很在乎何以琳,但同时,他与何以琳的感情进展得似乎不怎么如意。其实也难怪,何以琳在感情方面本来就是反应很迟钝的,再加上萧弈曾经给她留下的阴影,想要让她对爱情有所期盼,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费文泽能够陪在她身边四年,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真的是很难得了! 夜里,费文泽辗转难眠,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只得郁闷的坐了起来。 “咚咚咚”,房门被人敲响,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于是吁了口气,调整好心情说:“进来。” 何以琳开门慢慢走了进来:“你睡不着吗?” 他挠了挠后脑勺:“是啊!怎么?你想给我来段催眠曲啊?” 她微微一笑:“我想跟你谈谈。” 他拍了拍床沿示意她坐下。 她一边坐下一边说:“我妈原谅了我,所以...”她有些难以启齿,知道她和景炎离开,费文泽一定会很难过,在他们最潦倒的时候,是费文泽替他们撑起了一片天地,而且这四年,费文泽为了照顾他们,放弃了自己原本潇洒自如的生活,守着她这个有了别人孩子的女人,甚至不曾有一丝怨言,她真的很感动,也很想试着努力去接受他的感情。 “所以你要离开这里。”费文泽替她说完。 “文泽,我只是搬回家住,我和炎炎不会离开你的,只是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费文泽凝视她片刻,忽而吻向她的唇。 她下意识的避开,这个动作便表示她无法接受他,至少现在,还不能。 费文泽轻笑着打破尴尬:“有时候我真想问问那家伙,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对男人的亲近这么敏感。” 我们认识吗 费文泽亲自开车送何以琳和景炎回家,崔妍感激的说:“我都听琳琳说了,她在国外的这几年,真的多亏你的照顾,留下来吃个饭吧!” “伯母您别这么客气,她也照顾过我啊!”费文泽笑得一脸灿烂,很随性的搂着何以琳的肩动作亲昵的靠近问:“是不是?”懒 何以琳用胳膊肘撞了他腹部一下,费文泽腰身一弓,单手捧着肚子:“不好,内伤了,你得负责。” 崔妍笑了笑说:“快坐会儿吧,我这就准备午饭去,琳琳,好好招待小费一下。” 何以琳嘴上应着,心里清楚的很,费文泽根本就不需要招待,不管到哪里都跟自己家一样不客气。 果然,下一秒,费文泽便坐没坐相的倚在沙发上,双臂展开,平放在沙发的椅背顶端。 “我渴了。”他指尖活跃的弹跳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何以琳柳眉一蹙,这人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居高临下的瞪着他。 他努努嘴说:“干嘛?没听见伯母的话吗?她要你好好招待我一下。” 何以琳不以为意的别开脸:“我看你根本就不需要招待嘛!” “你也太不懂礼貌了,这里是你家吧?我现在是你的客人。(.好看的小说)” 景炎一蹦一跳的跑了过来,屁.股一撅,爬上了沙发,学着费文泽的样子,只是因为身高问题,他站着才能将自己的小手摆上去,歪着脑袋看向费文泽说:“费叔叔,我好渴耶,大银要照顾小孩哦!”虫 费文泽顿时一脸黑线,这个小鬼确实令他梦魇招架能力。 何以琳笑了笑,指了指饮水机的位置。 费文泽无奈的摇摇头,起身去倒水。 景炎得意的冲何以琳做了个鬼脸,笑得阳光灿烂。 何以琳坐到他身旁将他抱坐在腿上:“待会儿我们赔外婆去逛街好不好?” “好啊!我给外婆买新衣衣!” 何以琳笑问:“你买?” 景炎理所当然的说:“外婆都给我见面礼,我也要送外婆见面礼啊!我买东西妈咪付钱喽!” 捏了捏他白嫩的脸蛋:“鬼灵精!” 崔妍把菜都上齐了便招呼他们吃饭。 “小费啊,你多吃点,菜不多,别见怪啊!” 费文泽很讨人欢心的说:“伯母,叫我文泽就好了。您太客气了,这桌都摆不下了,不过说实在的,您的手艺真的很好,赶得上我们酒店的四星级大厨了。” 崔妍笑得乐呵呵的,对费文泽感到十分满意。 吃完饭,又聊了一会儿,何以琳催费文泽去办正事,他刚刚来o市,确实还有很多事满意处理,于是便先告辞了。 崔妍亲自送他出大门,一回到客厅就问:“琳琳,你跟文泽在一起都四年了,难道都没什么进展吗?” “妈,我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哥的婚事解决了吧!” 费文泽样样都很优秀,而且对她也很专一,自从认识她之后,确实没再向以前那样拈花惹草过,正因为如此,她才更加需要考虑,一来是因为她无法摆脱萧弈留给她的阴影;二来是因为她觉得费文泽完全可以找一个条件比她更好的女人。 毕竟,她不止是做过别人的情人,还有了别人的孩子,以费文泽那样家境优越的人,是绝对不能娶这样不干净的女人为妻的,即便是费文泽不在乎,可是他的家人一定会极力反对。 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费文泽的父母就找过她好几次,什么难听的话都说过了,她没有将她心里的苦楚告诉费文泽,只因不想僵化他们亲人之间的关系。 崔妍似乎也考虑到各方面的因素:“你哥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我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下月初六就结婚了。” “真的?那太好了。” 崔妍又跑回了刚才的话题,说:“其实文泽这孩子我挺喜欢的,看得出,他对你很好,可惜,他条件那么好,我真担心他父母那边会有意见。” 何以琳抿了抿嘴:“妈,都说了不要管了,我的事情,你就让我自己处理好不好?” “好吧!我就是给你一点意见嘛!不过如果有机会,你可一定要努力去争取,知道吗?” 她敷衍的应了一声,然后说:“妈,你外孙说要给你买衣服,我们去逛街吧!” 崔妍拍了拍景炎的脑袋:“真乖!” 到了商场,景炎拉着崔妍跑到挂满衣服的衣架前左看右看,一会儿说这件不错,一会儿又说那件好看,崔妍被他逗得合不拢嘴的笑着。 “炎炎,你挑的这些都是你妈咪穿的,外婆年纪大了,不能穿这么时髦的衣服了。”崔妍半蹲着身子摸了摸景炎的头,刚刚开始她确实不能接受景炎是萧弈的儿子,不过后来想想,何以琳说的话也有道理,孩子是无辜的,而且他的到来,也是老天爷的恩赐,即便他身上流着萧弈的血,那也没关系,至少,他是她的外孙。 何以琳微微扬唇浅笑:“妈,你还别说,我穿的衣服都是他帮我挑的。” “外婆一定跟妈咪一样,穿什么都好看!” 崔妍捏了捏他的脸,然后拿了一件比较中意的衣服去试衣间。 景炎转脸看了看别处,似乎突然发现了什么,立刻跑了过去。 何以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便跟着追了出去。 但见景炎对着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背影喊了一声:“坏银大叔!” 萧弈微微顿足,然后转身,又是这个小鬼,而且每次看见他都口齿不清的喊他坏银大叔。 何以琳再度震惊,双手紧张的握在一起,难道真的有所谓的父子天性吗? 为什么这孩子跟我长得这么像 何以琳再度震惊,双手紧张的握在一起,难道真的有所谓的父子天性吗? 反正他已经不记得她了,那么她也就假装彼此只是过客好了。[] “炎炎,不可以没有礼貌,叫叔叔。” 景炎一副知错的样子:“哦,叔叔!”懒 萧弈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转向何以琳,那种熟悉的感觉越发强烈,皱了皱眉:“我们以前认识吗?” 何以琳努力让自己淡定,平声静气说:“是啊,前几天不就见过么?” “我是说四年前,不要告诉我你不认识我。”刚见面的第一句话便泄露了答案,所以如果她说不认识他,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她思忖着说:“当然了,整个o市,不知道你的人几乎屈指可数了。”萧弈不仅仅是在o市出名而已。 他缓步靠近,她则下意识的后退,面对他,她终究是无法做到波澜不惊的。 薄唇勾起,一个冷冽的微笑在他的嘴角绽开,竟是那般的魅力无限,他语气飘渺的说:“你好像,很怕我?” “...没有。” “谁也不要走进谁的生活?我们过去什么关系?”她的声音,她的样子,都是那样的熟悉,好像刻进了骨子里,只是被面纱蒙住了,他看不清楚过去的轮廓,但感觉告诉他,他跟她,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何以琳素手紧握成拳:“你别乱想了,我们过去没有关系,但是有点过节,因为你害得我男朋友破产,导致他一蹶不振,和我分手,所以我才不想看见你。”虫 她随意捏造了一段故事,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够糊弄过去,反正他完全不知道她的存在,就说明了他身边的人都被萧正琛或者元菁洗了脑,绝对不敢在他面前提起任何有关于她的事情,于是她不用担心谎言会穿帮。 他将信将疑:“是吗?那你应该感谢我才对,你现在的老公可是餐饮界的巨头呢!”莫名其妙的,看见她和费文泽在一起,他心里居然会冒出一丝不高兴的情绪。 她勉强挤出一抹笑意:“是啊,我能有这样的生活,还真的要谢谢你。”谢谢你失忆,谢谢你忘记我。 萧弈俯身靠近景炎:“你叫炎炎?” “我叫景炎啦!” “姓什么?” “我还不知道爹地叫什么呢,暂时跟妈咪姓啊...” “炎炎,你爹地叫费文泽,你姓费,不许跟别人胡说知道吗?”何以琳没想到萧弈会怎么问,景炎这么一回答那她刚刚的谎言岂不就穿帮了? 萧弈挑了挑眉,这个爱说谎的小女人还真是有趣,不紧不慢的开口:“说谎的人明明就是你吧?怎么能怪在孩子头上?” 她差点忘记了,他虽然失忆了,可却不是脑残,依旧如以前一样,可以轻易的将别人看穿。 “炎炎是我跟我前男友的,现在我跟文泽在一起,他自然就姓费。”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只怕自己会越描越黑,于是抱起景炎就走。 他却伸手拦住她:“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这孩子跟我长得这么像?” 这句话好似强烈的电流一般,令何以琳的身心瞬间麻痹,手一松,景炎从她怀里滑了下来,幸亏萧弈及时接住,才不至于摔倒地上。 他邪笑着问:“你干嘛这么惊讶?难道说,他是我的种?” 她反射性的否定:“你别胡说!” 景炎却笑嘻嘻的说:“真的吗?那我长大以后也可以跟叔叔一样帅喽!” 他点了点景炎的鼻子:“你现在也很帅。”真的跟他小时候太像,再加上刚刚何以琳的表现更加叫人怀疑了。 “琳琳啊,你...”崔妍试完衣服出来不见他们的人影,便换掉衣服出来找,没想到竟然看见萧弈抱着景炎的这一幅场景,顿时便激动的冲了过来:“萧弈!你把我们家琳琳害得这么惨,你还怎么样?” 何以琳担心崔妍说漏嘴,急忙拉过她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崔妍这才渐渐放松了下来,她还以为萧弈是来跟她抢外孙的,但是既然他已经不记得他们了,那也就没必要紧张了,清了清嗓子说:“萧先生,请把我外孙还给我。” 萧弈看了看景炎说:“叔叔还有事,先走了。”言罢,将景炎递给崔妍,深深瞥了何以琳一眼,而后潇洒的转身离去。 “叔叔再见!” 待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他们眼里,崔妍才不敢置信的问:“他真的失忆了?” “不然以他的性子,绝对不会放过我的。”她不仅仅违背了他的意思,而且还是在他病重昏迷的时候离开的,如果他还记得,她也不会有这四年安稳的生活。 “但愿他永远也不要想起来,以后看见他就躲远些,别再跟他碰面了知道吗?” 何以琳点点头,只是每次遇见得都那么突然,她完全没有任何思想准备:“我知道了妈。刚刚那件衣服还喜欢吗?我们回头买去。” 崔妍心神不宁的摇摇头:“我刚刚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哪里还有心情去买东西,我们赶紧回去吧!” “妈,来都来了,炎炎还替你选了半天呢!别为了这事扫了兴致。”其实她也有点杯弓蛇影,才回来没几天就碰见萧弈几次,导致她逛街的时候总是提心吊胆的,生怕下一个转角又会遇见不该遇见的人,缘分还真是很奇妙! “外婆,叔叔是好人,为什么你不喜欢他啊?”他觉得妈咪和外婆都不喜欢看见萧弈,有点想不通。 崔妍谨慎的说:“你以后也不要跟他说话,不然外婆会生气的。” 景炎委屈的看向何以琳,他是真的很喜欢跟坏银叔叔亲近嘛! 照片 元菁一大早便去了萧家大宅。(.无弹窗广告) 碰巧遇见赶着出门的萧媛,两人笑着打了招呼。 元菁明知故问:“媛媛打扮得这么漂亮是要去见谁啊?” 萧媛扭捏的以肩头撞了她一下:“讨厌,你居然拿我开心。”懒 “呵呵,旭哥哥有你这样好的女孩子喜欢,那可真是好福气啊!”她眸光一转,试探性的问:“你好像还不知道?何以琳回国了,齐旭三天两头往她那里跑呢!” 萧媛感到很意外,很久没有何以琳的消息了,而何以琳这三个字就是他们家的禁忌,谁也不准提起。 “她回来了?旭哥哥为什么去找她?四年前她居然一声不响的就走了,还是在我哥住院的时候,简直太没良心了嘛!”萧媛本来挺喜欢何以琳的,但是四年前何以琳不辞而别后便有点不高兴,毕竟萧弈是因为她才受伤住院的,结果她却不闻不问,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就那样在大家的世界里销声匿迹。 元菁阴笑着说:“旭哥哥找她,就代表他旧情难忘,如今没有了萧弈的关系,他便可以无后顾之忧的追求何以琳了。(.无弹窗广告)” 听元菁这么一说,萧媛顿时就急了:“不可能的,旭哥哥是我的,他都已经答应会试着跟我交往了,他不会辜负我的。” “哎,男人嘛!在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面前,怎么可能抵挡得了诱huo呢?”虫 萧媛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放轻松说:“菁菁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了解以琳,她是不会喜欢旭哥哥的,你不必再费神挑起我对她的误会了。” 元菁的目的被一语道破,不免尴尬,看来这几年萧媛成熟了许多。 “你想跟我哥哥在一起的愿望已经实现了不是吗?虽然我不赞同你们这样联合起来欺骗我哥,但是我没有办法忤逆我爸的意思,相信你也清楚,医生说过,我哥的记忆可能随时会恢复,到那时候,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也就不用我说了。”萧媛本来就不是很喜欢元菁,现在对她更多了一丝厌恶,说完转身就走。 元菁怔怔的看着她离开,杨诗妍这时走了出来,便招呼她进去坐坐。[.超多好看小说] “菁菁啊,真不巧,弈儿一大早就出去了。” 元菁讨好的笑着说:“没关系的伯母,我是专程来看你的。”说着将她买的礼物递给杨诗妍:“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伯母会喜欢。” 杨诗妍客套的笑了笑:“你来了来了,还买什么东西啊?” “这是最新款的胸针哦,伯母戴上一定很好看。” 杨诗妍吩咐女佣弄些点心水果来招待她,然后说:“你伯父一直催我问问你们的婚事怎么打算的?” 元菁满脸洋溢着幸福,腼腆的垂首:“我一切都听伯母的安排。” “你们自己也得拿个主意,毕竟这是你们的终身大事嘛!” 元菁点点头说:“我看弈哥哥,等他哪天有时间了,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 “也好,回头有什么要求告诉我一声,我好准备。” 元菁笑得越发甜蜜:“伯母,劳烦您费心了。对了,我好想看看弈哥哥的照片,不知道他上不上镜呢!” “好啊!我也很久没有看过弈儿的照片了。” 两人坐在一起翻阅着相册。 元菁美滋滋的说着:“弈哥哥可真帅,不管是照片里还是本人。” “是啊!要不然怎么会是我儿子呢?”杨诗妍开玩笑的说。 当看见一张萧弈三四岁时的照片时,元菁杏目圆睁,顿时就怔住了,怎么会那么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难道那个小孩是萧弈的?不,她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任何人、任何事,都别再想将她和萧弈分开! 杨诗妍察觉她脸色不对劲,不由关心的问了句:“菁菁,你还好吧?” 她猛然回过神来,干笑着说:“哦,我没事,伯母,我突然想起了还有点事情没有办,我得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我叫司机送你吧?” “不用了,我开车来的,伯母再见!” 杨诗妍目送她离开,嘴里叮嘱了句:“路上小心点啊!” 元菁一路上心神不宁,脑子总是不断地闪现着景炎的脸孔以及萧弈的那张照片,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那孩子根本不像混血儿。 找到了何以琳家里的电话,她便拨了过去。 接电话的是崔妍:“你好,请问找谁?” “何以琳在吗?” 崔妍便回头叫了一声正在陪景炎玩的何以琳:“琳琳,你电话。” “谁啊?”何以琳不知道谁会打来家里找她,一般认识的人都是手机联系的。 崔妍摇摇头:“不知道。” 何以琳好奇的走过来接听:“喂。” “我们见个面吧。” 这声音她在清楚不过,何以琳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我们没必要再见。” “孩子。”元菁别有深意的提醒。 何以琳心头一震,下意识的回首看了看景炎,然后说:“在哪里?” 元菁将地址告诉她,然后挂断。 何以琳拿起皮包对崔妍说:“妈,我出去一下,你帮我看好炎炎,千万别让他出去知道吗?” 崔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说:“好吧,那你早点回来。” 去了目的地,元菁已经悠然自然的等候在那里,独自晃着高脚杯,观赏着里面的红酒。 何以琳来到她对面坐下:“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何以琳,你不该回来的。”元菁目光锐利的射向她。 --------- 过几天可能会加更吧,我尽量存稿,这几天感冒发烧难受死了呜呜~~~~(>_<)~~~~亲们多多支持(⊙o⊙)啊! 床头吵床尾和 “何以琳,你不该回来的。”元菁目光锐利的射向她。 她轻颦浅笑:“我的家在这里,我自然会回来。” 元菁觑着眼睛审视她半晌,问:“你回来究竟有什么目的?” 何以琳不由觉得可笑:“我的目的跟你没有关系,四年前,我已经走出了你们的生活,四年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懒 “那你生下那个小孩是什么意思?”元菁不会轻易相信她,那个孩子的存在对于元菁来说有着相当大的威胁。 何以琳冷静的声明:“孩子是我的,跟其他人没有关系,我想你也不希望别人知道吧?那么就当做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这样对彼此都好。” 元菁嗤之以鼻:“哼!谁知道你会不会耍什么阴谋?想要利用母凭子贵的关系进入萧家?” 何以琳对于元菁的生性多疑颇为无奈,如果她真的想凭借孩子进入萧家,又怎么会躲在国外四年?吁了口气说:“你都已经取代你姐姐的位置的,还有什么可怕的?全o市的人都知道,你元菁是萧家未来的少夫人,只是萧弈不知道他未来的妻子是个戴着面具的人。” 元菁顿时恼羞成怒,“啪”的一下将酒杯搁在餐桌上,暗红的液体溅了出来,晕染了米黄的桌布。她厉声说:“何以琳,你最好小心点,如果你敢搞破坏,我一定让你再一次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虫 何以琳确实被元菁的阴狠震住了,随即平静的扬唇:“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谁也碍不着谁,但是如果你敢动我身边的人,我也会倾其所有,破坏一切你想要得到的,包括你跟萧弈的生活。” 元菁的戾气被何以琳淡漠的冷笑压了下去,因为她相信何以琳确实可以做到,即便是萧弈忘记了何以琳,可是她还是觉得何以琳一直潜伏在萧弈的心里,说不定哪天就会突然冒出来,所以每一天,她都过得提心吊胆,尤其是萧弈对她冷漠的态度,尽管她已经很努力的去做元欣的替身,可到最后,连他一个温情的眼神都得不到! 何以琳不想跟她过多纠缠,于是起身离开。 元菁表情阴森森的,目光嗜血一般盯着何以琳远去的背影,心里默念:“我不会让任何人对我构成威胁的东西的存在!” 同一地点的餐厅,豪华包厢里,萧弈沉着脸看向齐旭:“你答应回答我一个问题的。” 齐旭无奈的摊摊手:“我说是只要你跟那小孩对话,我就答应回答你一个问题,可关键是,你找你的下属替代了你,那我也就没必要履行诺言了。”他真是恨萧弈不懂得珍惜机会,白白的让自己的儿子喊别人爹地。 “算了,你们都不说,我会自己查出来。”他起身便走。 齐旭叹了口气,知道他的少爷脾气又上来了,可是碍于萧正琛的面子,他不好多说些什么,只能适当的提起一些过去,剩下的就要靠萧弈自己去发觉了。 萧弈心里气闷得厉害,那段过去好像被套上了重重枷锁,任他如何也无法打开,所有的人回答都一致如此,他最痛恨的就是被蒙蔽的感觉,明明就是属于自己的过去,为什么却是别人替他保留?他们越是说过去不重要,他就越是想要知道,尤其是与何以琳重逢之后,那种感觉愈演愈烈,几乎快要从体内爆发出来,令他每一根神经都跟着胀痛起来。 车速飞快,路边的景色迅速闪过,看不真切,突然,路边一个熟悉的身影令他慢了下来,车子驶到何以琳身边时一个急刹车。 何以琳吓了一跳,偏过头来,但见一辆敞篷车停在身边,距离自己仅有一线之隔,再偏一点点就会撞上她。 “萧先生,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开车会很危险吗?”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四年的时间没有改变他分毫,依旧是狂野不羁,好像越危险的事情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场刺激的游戏而已! 他视线凛冽,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命令:“上车。” 何以琳抬眼一瞧,碰巧公车来了,她便匆匆绕过萧弈的车子上了公车。 可恶,居然敢不把他的话当回事,他猛地一踩油门,超过公车横在前面,公车司机紧急刹车,很多乘客前俯后仰,跌得人仰马翻。 眼看着就要撞车,何以琳吓得面色惨白,想不到萧弈会做这种白痴的事情。 后面的汽车笛鸣震天响,交通秩序因为他一个人而完全紊乱。 司机探出脑袋对他大吼:“喂!你找死啊?快让开!” 萧弈充耳未闻,打开车门径自下车。 何以琳见他一步一步慢慢走上了公车,下意识的看了看紧闭的后门,一步步后退。 待他完全站定在她面前时,冷峻的脸上却露出一抹宠溺的笑意:“老婆,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而耽误了大家,我们有话好好说,嗯?” 她大脑一片空白,惊诧的看着他略带戏谑的眼眸。 其他乘客已经开始抱怨起来:“小两口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嘛!别出来影响别人,快下去把车开走吧,你看后面堵成什么样了?” 何以琳正欲解释,却不想萧弈倾身便将她打横抱起,不急不缓的下了公车。 交警赶了过来,拍下了萧弈的车牌号,并递给他一张罚单。 萧弈只是冷冷的瞥了交警一眼,绕过几步,将何以琳放到副驾驶的位置上,而后在交警耳边低语了几句,交警立刻脸色大变,急忙收起罚单谄媚的笑说:“误会误会!” ----- 伤心~~~~(>_<)~~~~米留言还米咖啡,偶还打算过两天加更捏 强吻 到了无人的路段,何以琳忍不住说:“我要下车。(.好看的小说)” 他理也没理她,车速反而更快了些。 “你怎么回事啊?我说我要下车,你没听见吗?”她心急的声音又大了些。 “刺啦!”尖锐的刹车声在空气里传开。懒 何以琳解开安全带就准备下车,她一刻也不敢停留。 熟料,萧弈一把扯过她,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吻上了她的唇,她被迫仰躺在他腿上,只能拼命的挣扎着想要将他推开,但结果无疑是徒劳无功。 他灵巧的舌在她嘴里搅弄着,她摇着头回避,可是怎么也甩不开,最后发狠的咬了他一下,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她感到一阵反胃,而他却变本加厉的索吻,直至她快要窒息才肯放过她。 染血的薄唇微微勾起,说不出的邪肆妖冶:“我们以前...是不是在这儿玩过车震?”说话间,他已经按下按钮,车顶自动合上。 何以琳左右环顾,这里确实是他们第一次在车上缠绵的地方,那时的情景再次浮现,难道他已经想起来了?她惊恐的推搡着他:“你放开我!我要下车!” 他挑起她的下巴质问:“这么紧张,看来我果然没有猜错,你以前是我的女人?”印象中一直记得这个场景,只是车内的记忆一直很模糊,但令他揪心的感觉一直存在着,耳畔似乎回荡起一个女孩绝望无助的哭泣,只是一直看不清她的脸。现在看何以琳切肤之痛的表现,他已经可以确定,她曾经是他的女人。虫 原来他在试探她?她努力恢复镇静:“遇到这种事情,谁不会紧张害怕?萧先生,请你不要开这种玩笑了,我不想让我未婚夫误会!” “未婚夫?你是指费文泽吗?”他挑了挑眉,心里划过一丝不悦的情绪。 “是,请你放开我。” 他嗤笑:“那么告诉我,炎炎是谁的孩子?” 她气愤的说:“反正不是你的,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这个世界上,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也可能长得一模一样,更何况,我不觉得我儿子哪一点长得像你。” 他冷笑:“关于这一点,我会查清楚的。如果你了解我,就应该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把我当傻瓜耍。” 她咽了口气,心慌意乱,毕竟谁也不敢保证他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海边的风景不错,你留下来慢慢观赏吧。下车。” 她如蒙大赦一般,离开他的怀抱便开门下车。 车子“咻”的一下绝尘而去。 何以琳这才想起来在这里是打不到车的。气得跺了跺脚,本来想叫费文泽来接她的,但是忽然想起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于是不敢打扰他,便找了齐旭。 齐旭接到何以琳的电话就立刻赶了过来,却没有想到萧媛碰巧去公司找他,见他行色匆匆的离开,便好奇的跟了过来。 “以琳,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齐旭下车走向她。 何以琳焦虑的问:“齐大哥,怎么办?我觉得萧弈很可能随时都会想起过去的事情,我心里很害怕,万一他记起来了怎么办?” “以琳,你别太担心了,这种事情说不准的。”齐旭好言安慰。 何以琳心神不宁的摇摇头:“我一直有种不祥的预感,心里怎么也无法踏实!他刚刚,刚刚好像一下子想起来了似的,有些事,有些地方,他还是有印象的。” 齐旭抓住她的肩与她正视:“那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她慌乱的摇首:“他说他会查清楚,他说最讨厌的就是把他当傻瓜一样玩弄的人,如果他发现了,那该怎么办?”背井离乡的日子她已经过够了,更何况,一旦萧弈恢复了记忆,即使她躲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找出来。 齐旭轻叹一声:“弈这几天也跟我说了,现在他的脑子里已经开始渐渐的出现一些模糊的片段,这说明,他随时都有可能想起来。” “那我该怎么办?他已经怀疑炎炎是他的孩子了,我不能失去炎炎,你知道的!” “你先别急,就算他知道后想要争取炎炎的抚养权,那也得元菁同意才行,而元菁那么小肚鸡肠,是不可能会同意的。” 何以琳哭笑不得的看着他:“齐大哥,你怎么糊涂了?如果他什么都想起来了,那么现在的元欣就会变回原来的元菁,你觉得他还可能会跟她在一起吗?” 齐旭苦涩的笑了笑,一旦遇上跟她有关的事情,他就会变得傻了,不仅仅是他,还有萧弈,到现在陪在她身边的费文泽。 “何以琳!”萧媛气哼哼的大步走了过来。 齐旭愣了愣,显然对于萧媛的出现是感到诧异的,于是问:“媛媛,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们俩私密幽会呢!”看了看周围的风景:“喝!可真会挑地方,山河秀丽嘛,真适合浓情蜜意啊!” 何以琳想要解释:“媛媛,你误会了,我们...” “闭嘴!”萧媛怏怏不悦的瞪着她:“你还好意思回来?当初就那么一声不响的走了,现在还回来做什么?” 齐旭沉声质问:“你跟踪我?” “我不是跟踪,是你一心想着这个女人,眼里根本就看不见我的存在,我在公司门口叫你好几声,你理我了吗?”她心里真的很气氛,也很嫉妒,虽然她努力说服自己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可就是忍不住猜疑,因为她知道,齐旭心里的位置一直都给何以琳留着。 齐旭一阵哑然,拉开车门让何以琳上车,而后转脸看向萧媛:“我们回去再说。” ---- 泪奔~~~~(>_<)~~~~ 名分 姚沫沫买了一堆玩具来看景炎,不得不说,她逗小孩子开心的本领一流,没多会儿就把最令人头疼的景炎弄得服服帖帖的,到底是一物降一物。[.超多好看小说] “你别给他买那么多玩具了。”何以琳指了指一边的纸箱:“你看,文泽给他买了一堆,结果他每个玩一下就不要了。”懒 “文泽买的是文泽的心意,我买的是我的心意,意义不一样知道么?”姚沫沫只觉得景炎长得特别可爱,一见他就喜欢捏他白嫩嫩的脸蛋。 “妈咪,我没有浪费啦!我们可以把那些玩具送给孤儿院的小朋友玩呐!” 姚沫沫赞同的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炎炎真好,那些小朋友一定会很感激你的。” 景炎嘟着嘴,忽然又想起了自己的爹地,不禁难过了起来:“因为他们好可怜哦!都没有爹地妈咪,更加不会有叔叔阿姨给他们买玩具了!” 何以琳心脏蓦地一阵收缩,她知道景炎一直很期望见到自己的父亲,可是她真的不能让他们父子相认,否则,她怕会失去景炎。 姚沫沫感觉到了何以琳的无奈,于是抱起景炎说:“炎炎,我们这就去孤儿院看看那些小朋友好不好?” “好啊!”到底是小孩子,注意力很容易被转移。 何以琳拿起包准备离开。 姚沫沫腾出一只手拍了倚在沙发上嗑瓜子的纪旻幻的头:“还吃,出发了,把玩具搬到车上。”虫 何以琳对于姚沫沫的彪悍还是很震惊的,居然可以把性格乖张的纪旻幻调教成这样,这真的是一件很大的工程。 纪旻幻似怒非怒的说:“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居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就打他的头,那他多没面子啊! “那你找个温柔的去。” “好好好!我错了,姚大小姐,您要是不解气就再打一下。”说着他还把脑袋伸了过来。 姚沫沫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景炎稚嫩的嗓音笑道:“哈哈...叔叔有妻管严。” 纪旻幻皱了皱眉,没想到这么小的小鬼居然还懂这些,睨着他说:“你知道什么叫妻管严不?” “知道啊!就是被妻子管理得很严啊!” 姚沫沫冷哼:“叔叔家门槛太高了,阿姨跨不进去,所以还不是叔叔的妻子。(.好看的小说)” “那就把门槛砍掉啊!” 众人相视而笑。 纪旻幻老老实实的跑去搬玩具,然后送他们去了孤儿院。 坐在后座,何以琳小声问了姚沫沫一句:“你跟纪旻幻怎么说?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结婚?” 姚沫沫倒也不避讳,放大声音说:“切,他爸爸眼光高,看不起我这种没有家世的人呗!” 纪旻幻嘴角多出一丝无奈,他已经很尽力的去说服自己的父母了,可是他父亲太有门户之见,说什么也不肯改变态度。 何以琳看向纪旻幻说:“旻幻,你到底怎么说?沫沫是女孩子,经不起这样耗着的。”在郑琪身上姚沫沫就消耗了三年的青春,女人是没有多少个三年的。 纪旻幻抿了抿嘴说:“我已经很努力的跟他们沟通了,你们放心好了,不管最后他们同意不同意,我都会跟沫沫在一起。” “不是在一起,我说的是名分,你不能让她一辈子都这样以女朋友的身份跟在你身边吧?” 姚沫沫拍了拍何以琳说:“算了,这样也挺好的,什么也不用愁。” 何以琳不以为意的说:“可你们不能一直这样啊!” “不要紧,我都习惯了。”其实对纪旻幻她用的感情比郑琪还要深,说离开他,还真是非常不舍的,但是身份地位却在他们之间硬生生开凿了一条银河。 纪旻幻沉思着,心里似乎下了一个决定。 到达孤儿院时,纪旻幻便拉着姚沫沫说:“沫沫,对不起,一直以来,我都忽略了你的感受,我以为你不会介意,但是今天听以琳这么一说,我才知道,是我一直都委屈了你。” 姚沫沫有点紧张的看着他:“你想说什么?”她真怕纪旻幻会提出分手,她可以不要名分,就这样在一起,也很快乐,但是离开他,她真的做不到。 “我们明天去民政局吧!”他豁出去了,他的妻子便由他自己选择,不需要父母来做决定。 姚沫沫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好像飘在云里一般:“你说什么?” “我想清楚了,我要给你一个名分,但是婚礼得欠着,我希望得到我父母的同意之后,我会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有他们祝福的婚礼,好吗?” 姚沫沫激动的抱住他,她等这句话等了很久了:“我太高兴了,谢谢你,旻幻。” “傻瓜。” 何以琳看着他们俩微笑着,心里很替他们高兴。 景炎闹腾着拍拍小手跳了跳:“哦,我有喜糖吃喽!” 姚沫沫尴尬的推开纪旻幻,摸了摸眼角的泪水,她第一次相信高兴也是可以流眼泪的。 费文泽得知他们来了孤儿院,于是开车赶了过来,见景炎跟那帮小朋友玩得不亦乐乎,于是走到何以琳身边说:“我还要回国处理一些事情,明早出发,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助理就好了,知道吗?” “你...是因为我才选择把工作搬来o市的吗?”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只不过想听他亲口确认一下而已! “你说呢?其实我在那边工作都一样的,你不必为此感到负担,因为...我只是不想离你太远而已。”他一直努力着靠近她,可是却只能保持不变的距离。 “文泽,我真的不值得你这样。” 他却霸道的否定:“值不值我说了算。” 谁的野种 这天是姚沫沫和纪旻幻领结婚证的日子,于是何以琳帮景炎整理好衣服就准备出门。 谁知道刚走到院外,便看见一辆鲜黄色的跑车。 萧媛下车走到她面前,嘴角挂着歉意的笑容:“以琳,我为了我那天的态度跟你道歉,是我误会你们了。”懒 她知道萧媛是个很直爽的人,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就会直说,所以她也没有跟萧媛计较什么。 “没关系,你明白就好了。” 景炎露出一个可爱的笑脸看向萧媛:“阿姨好!” 萧媛将视线移向何以琳怀里的小男孩,顿时便吃了一惊,只要看过萧弈小时候照片的人都难免会怀疑景炎的身世,何以琳没有看过,只是觉得有点像而已,但齐旭他们几个的反应都很夸张,好像看见小时候的萧弈似的。 “以琳,这小孩是...”萧媛不确定的看了看她。 何以琳强作镇定的笑了笑:“他是我儿子。” “你...和我哥的?” “跟萧弈没关系,你不要乱说。”她不想承认,因为如果让萧媛知道了,那么会带来很大的麻烦。 萧媛不太相信的说:“可是...你不知道,这孩子跟我哥小时候的一张照片特别像。” 她不以为意的说:“那也只是像而已,很多人都会有相似的地方,这没什么好稀奇的。”虫 萧媛仍旧不是很了解她和萧弈之间的事情,但是多少听齐旭说过一些:“我知道你还在怪我哥,可是他对你真的已经不错了,以前连元欣姐都得不到这样的待遇。” 她不想再提起过去,于是说:“时候不早了,我得去打车。” 萧媛说:“是去沫沫那里吧?坐我车吧!” 她也不推辞,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景炎坐在她腿上,好奇的打量着车窗外的环境。 看见路边一家三口手牵手的走着,景炎似乎又想起了他的爹地:“妈咪,爹地什么时候回来?我可以给他打电话吗?” 何以琳怔了怔,下意识的看了看萧媛,然后劝景炎说:“炎炎,爹地很忙的,等他有空了,一定会回来看炎炎的,听话好不好?” “可是他都忙几年啦!”他不高兴的嘟着嘴。 萧媛看了看他们,心里已经了然:“以琳,你老实说,我猜得对不对?” 何以琳抿了抿嘴,诚恳的看着她:“算我拜托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好吗?我很喜欢现在平静的生活,不想被任何人打乱。”她只要有景炎就好了,其他的,她不敢要,也要不起。 萧媛哀叹一声:“其实,我哥这些天好像想起了什么,也问过我他的过去有没有你,我只能说不知道,因为所有参与我哥过去的人,几乎都被封了口,所以谁也不能告诉他。” “那...名政呢?”何以琳最担心的就是名政。萧正琛就算再怎么财大势大,也不可能收买得了名政。[] 萧媛不屑的笑着:“其实名政一开始就觉得你跟我哥不合适,所以现在他保持沉默,我哥能不能重拾过去,这一切都要看天意了。” 何以琳是不希望萧弈记起来的,可是心里却不知道在隐隐的期盼着什么,明知道,一旦萧弈想起来了,她很可能就要为四年前不顾一切的离开而付出代价。 姚沫沫今天看起来特别幸福,难得淑女了一回,反而叫大家都有点不习惯了。 今天来的就是几个玩得比较好的朋友,没有婚宴,没有家长的祝福,但是他们一样很快乐。 齐旭见何以琳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小声询问一句:“你怎么了?” 她摇摇头说:“没什么,在想一些事情。”她知道生活在单亲家庭的孩子心里都会有些不舒服的,所以最近景炎越来越想他的父亲,因为孩子都是希望能够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家里有爱他的爸爸妈妈,可惜,竟然连这么渺小的一个愿望,她都无法满足他。 气氛一直都很融洽,直到纪旻幻的父亲出现,空气瞬间凝结,将为冰点。 所有人的笑容都敛住了,怔怔的看着纪父慢慢靠近。 “你这个不孝子!居然敢瞒着我跟这个女人领了结婚证?”纪父嗔怪的低叱。 纪旻幻放下酒杯,慎重的看向他父亲,然后搂着姚沫沫说:“这个女人现在是你的儿媳妇。” 纪父横眉怒目的扬了扬手:“我不会承认的。” 纪旻幻不耐烦的撇了撇嘴:“爸,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我的婚姻我自己还不能做主吗?” “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她那是一心想攀高枝,你以前不是很潇洒吗?现在怎么就犯傻了呢?”纪父对姚沫沫大大咧咧的性子颇有意义,认为她不是正经人家的孩子。 何以琳不悦的皱眉:“伯父,请收回你刚刚的话,不要随便侮辱人。” 纪父转脸看向何以琳,顿时想起了什么似的,指了指她嘲笑说:“我还当是谁,你不就是萧弈四年前包yang的那个情fu吗?还还好意思站出来说话,我看她跟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做朋友,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曾经在酒会见过她一次。 姚沫沫挣开纪旻幻就昂首挺胸的走到纪父面前:“死老头!你说我什么都没关系,但是我不准你侮辱我朋友,不然你也别怪我没教养了。”姚沫沫说起粗口来能够把人气得吐血。 纪父气得指着她们的手直抖,瞥向纪旻幻说:“你看看,你看看!嚣张成什么样子了?” 纪旻幻头痛的拧紧眉头:“本来就是你不对在先。” “好你个吃里爬外的混蛋!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居然联合外人来欺负你老爸?”纪父气得脸色铁青。 “爸,你就不能讲理一点吗?干嘛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她们都是我朋友,你这样让我很难做知道吗?”纪旻幻对于自己父亲的无礼感到很懊恼,还有姚沫沫那火爆脾气,如今这样一闹,想要化解简直是难上加难。 “我不讲理?你居然还怨起我来了?我做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你好吗?”纪父气哼哼的说着,真不明白自己的儿子看上姚沫沫哪一点了,这么野蛮的女人简直就没有女人的样子,以后怎么有资格陪纪旻幻出席各种场合?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处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爸,你先回去好不好?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谈。”说完看了姚沫沫一眼,然后拉着纪父离开。 姚沫沫狠狠地瞪了纪父一眼,心里也气得不行,凭什么要看他的脸色?她不是跟他过日子,真郁闷! 何以琳叹了口气:“沫沫,看来你今后的路还会很坎坷。” 姚沫沫摇首说:“我倒没什么,反正没谁可以欺负得了我,就是不好意思,连累你也被骂了。” 何以琳浅笑着摇摇头,什么难听的话没有听过?心里虽然会不舒服,但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了。 景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玩具弹弓,抓起一颗糖果就弹了出去。 “哎呦!”纪父惨叫一声,摸了摸屁/股,他很不巧的被打中了,恼火的回过头来:“谁?谁干的,给我出来。” 景炎冲他做了鬼脸:“坏老头,谁叫你欺负我妈咪了!” 纪父循声望去,但见一个小鬼得意的对他吐舌头,他顿时火冒三丈,除了他死去的老妈还没有谁敢打他的,真是岂有此理。几步走了过来:“你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没教养?” 何以琳一把抱起景炎退到一边:“你刚刚说那么难听的话难道就有教养了吗?” “你...原来是你的孩子?小三生的孩子还指不定是谁的野种呢!也难怪没有教养了。”纪父言语刻薄锐利,刺得人难以忍受。 姚沫沫一步跨到他面前:“你说谁小三呢?啊?你自己在外面2奶3奶4奶怎么就没觉得自己可耻啊?你对得起旻幻的妈妈吗?” 纪父被人戳中的软肋,不由又气又急:“你...你胡说些什么啊?” 纪旻幻实在是忍无可忍,大吼一声:“够了!都别说了!爸,你跟我回去!” 纪父也有点怕姚沫沫,如果他在外面养小蜜的事情被他老婆知道了,那他的好日子可算到头了,于是也不敢吭声,转身就跟着出去。 何以琳只闻一声紧接一声的抽泣音,低头一瞧,景炎满脸委屈的哭了起来。 她心头一紧,急忙问:“怎么了炎炎?” 景炎抽咽着说:“他们都说我是野种,我要爹地,我不是野种呜呜...” 何以琳鼻子一酸,也有点想哭的冲动,自己的儿子被别人说的这么难听,她心里比谁都疼。可是怎么办呢?她到底该怎么办?就算跟费文泽在一起,景炎还是会想他的亲生父亲,可是她跟萧弈是不可能的,她甚至连让他们父子相认都做不到,撇去萧弈不说,萧正琛如果知道了景炎的身世,势必会将景炎从她身边抢走的,因为他不会允许自己的孙子流落在外,更加不会允许自己的孙子冠上别人的姓。 齐旭了解她此刻的心情,于是柔声劝说:“以琳,别难过了。” 她无力的笑了笑,轻轻地替景炎擦了擦眼泪:“炎炎,别哭了,妈咪不是跟你说过吗?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走自己的路就好。” 萧媛看着也难受,有时候她也想不通,为什么相爱难,在一起更难?就好像她跟齐旭,虽然齐旭说会慢慢试着接受她,但是她总感觉到勉强,好像是一种感情的施舍,被施舍的人是最可怜的,她没想到他们兄妹俩的感情都那么不顺。 姚沫沫气氛的咬牙切齿:“太过分了,真 是气死我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何以琳哄了哄景炎,然后劝姚沫沫说:“你别生气了,我们没事的。本来今天是个很值得高兴的日子,却没想到搞了一团糟。” 姚沫沫也很郁闷,大家在一起好好的那个死老头却跑来凑热闹,真是令她恨得牙痒痒。 离开之后,齐旭跟萧媛说了一声,亲自送何以琳回去。 萧媛也很大方的答应了,知道何以琳又了她哥哥的孩子,她就更加坚信齐旭已经打消了和何以琳在一起的念头,毕竟何以琳是他好兄弟的女人。 齐旭一边开车一边说:“我替炎炎找了一家幼稚园,你是不是考虑一下?让他多跟其他小朋友接触接触。” 何以琳看了看趴在怀里睡着的景炎,想了想说:“好吧,我们先去看看。” 跟幼师谈妥之后,何以琳便准备明天送景炎来幼稚园,有那么多同伴陪他玩,他应该没有太多时间去想他父亲了。 徐婶与曾禾没想到萧弈会来别墅,自从他失忆之后,便搬回祖宅去住了,这里一回也没有来过。 见他上楼去,曾禾便给萧正琛打了电话:“老爷,少爷来别墅了。” 萧正琛皱了皱眉:“他好好的跑去那里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不会是他想起了什么吧?” 萧正琛问:“我让你把那个女人用过的东西都清理了,你处理干净了没有?” “我早就清理完了,其实何小姐在这里也没有留下什么,主要就是少爷给她置办的一些衣服首饰之类的,但是她都米有用过,我已经让徐婶收拾好锁在保险箱里了。”曾禾心里感叹不已,其实他很欣赏何以琳,不像那些女人那么虚荣,只是可惜,缘分是勉强不了的,或许是萧弈没有这个福气。 徐婶坐在沙发上叹息,看了看楼梯处,思绪好像飞回了几年前的光景,自从何以琳走了,萧弈也搬回了萧家大宅,这里就只有她和曾禾以及几个女佣,怪冷清的。 萧弈进了主卧室,里面依旧是一尘不染,每天都有人负责打扫,只不过看起来空荡了些,好像少了什么。 眼前的场景无疑是熟悉的,可是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看着那张双人床,他脑海里闪过几个模糊的画面,暧昧的,缠绵的,但是都离他很遥远,仿佛多年以前的梦境一般。 拉开窗帘,静静地凝视外面,许久都不曾舒展眉头。为什么总是出现一些熟悉的场景,就好像一个神秘的盒子,里面藏匿着许多故事,可是却怎么也无法完全打开。 徐婶见他许久没有下来,于是上来看看,见他斜倚在落地窗前,不由心疼的叹息:“少爷,你难得过来,要不留下吃完饭再回去?” “徐婶,这个地方,还有谁住过?”他没有回头,冷冷的质问,所有人都不能回答他的问题,他心里很是恼火。 徐婶左右为难:“少爷,你就别问了,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你就要跟元...欣小姐结婚了,过去的事情都不重要。” “我爸还真是厉害,居然把我身边的人都买通了。”他自嘲的笑了笑,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但是属于自己的记忆,却不能自己找回。 “少爷,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必太介怀。”徐婶现在确实不希望他记起来,因为她觉得何以琳已经有了别人的孩子,他们之间是真的错过了。 “那不是你们的过去,当然可以说得这么轻松了。”他转过身,走近徐婶说:“我最近遇见一个人,我觉得她就是我失去的那段记忆。”记忆可以失去,但是感觉不会变。 徐婶心虚的低头说:“你...遇见谁了?” “一个,叫何以琳的女人。”他不紧不慢的回答,她的音容笑貌都是那么的熟悉,甚至看着费文泽与她出双入对时,心里那种不爽的感觉愈演愈烈,如果他不认识她,是不可能会有这些反应的。 徐婶怔忡了一下说:“哦,那她有说认识你吗?”徐婶知道,以何以琳的性格,如果知道萧弈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她一定会选择当作彼此出来没有过去。 “她当然不会承认,而且,她还有一个,长得跟我很像的儿子。”每次相遇,他都能够从何以琳的眼神里看得出惊恐不安的情绪,很像很怕他,不过他确实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些什么,但他性格就那样,怕他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徐婶惊诧道:“什么?跟你很像?”上次匆匆一别,她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那个小男孩的样子。 他冷然一笑:“说不定,那孩子就是我的。”从徐婶的表现中,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 累死偶辽,码到现在,本章五千多字哦!后面还有一章 他的血 景炎在幼稚园认识了不少小朋友,每天一大早就嚷着要何以琳送他去学校。[] 门卫看景炎长得可爱,很是喜欢,见他走到门口不由俯身摸了摸他的头:“今天又是妈咪送你来上学的呀?” 一句无心的话,又勾起了景炎的心事,看了看其他小朋友都是被父亲或是扛在肩头或是抱在怀里的送进教室,他心里很羡慕,可是他找不到爸爸,连电话都不可以,不免低头沉默的起来。懒 何以琳挤出一抹笑意:“炎炎,快进教室吧!” 景炎却一声不吭的向车子走去,他很生气,感觉大人都在骗他,连他爸爸也在骗他,别的小孩看不见他们的爸爸还可以看照片,而他连一张照片也没有,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爸爸长什么样子,即使站在他面前,他也没有办法认出来的。 何以瑞探出头问:“炎炎,怎么啦?不是要去上课么?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 “舅舅,我要爹地送我来上学。”他撅着小嘴,满腹委屈。 何以瑞无可奈何的叹气:“炎炎,不要闹了,快点去教室,很多小朋友还等着你呢!你不是很喜欢和他们玩的吗?” “可是很多人都嘲笑我没有爹地。” 何以瑞不悦的皱眉:“谁敢嘲笑你告诉舅舅,舅舅替你去教训他。” 何以琳瞪了何以瑞一眼:“你别瞎参合。”俯身蹲在景炎身旁:“炎炎,你真的很想要爹地吗?”虫 他使劲点点头:“嗯!” 她垂首沉思片刻,似乎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那以后让费叔叔做你爹地好不好?”其实她真的不想接受费文泽,因为她配不上他。费文泽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多少名门望族的千金都对他芳心暗许。可是她何以琳有什么?没有显赫的家世,虽然有张漂亮的脸蛋,可是终究还是有着黯淡的过去,她做过别人的情人,还有了别人的孩子,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接受那样优越的费文泽? 景炎想了想说:“费叔叔是很好啦!可他不是我爹地啊。” 何以琳知道他想要亲生父亲,可是这个承诺她真的给不了他,如果让他认了萧弈,那么萧家是一定会争夺他的抚养权,她不能冒着失去他的危险,他是她的孩子,是她的一切,是她在最绝望的时候,唯一一个可以让她撑下去的理由。 “炎炎,先去教室,妈咪晚上就让你跟爹地讲电话好不好?” 她连哄带骗,总算是让景炎乖乖的听话了。 何以瑞待她上车后便发动引擎:“琳琳,你这样也不是办法,炎炎很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即使是文泽也取代不了萧弈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我们骗得了一时,也骗不了一世。” 她抚了抚额头:“再等等吧!等他长大一点,懂事了,他就会明白了。” 何以瑞摇摇头:“我觉得炎炎太懂事了,我们说什么他基本上都能听得懂,完全不像一个才三岁多的孩子!” “这也是我头疼的,他老是想着他爸爸,可是我怎么办?我不能告诉他真想的,不然他一定又会闹着去找萧弈。”每次听景炎喊着要见爹地她的心就疼得喘不过气来。 “你是担心萧家的人一旦知道了,就会跟咋们抢炎炎吧?”何以瑞很了解景炎对她的重要性,等于是生命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所以拼了命也要守住。 “不管他们会不会承认炎炎,我都不能让他们知道。”似乎这个秘密已经越来越守不住了,她甚至想过离开这个城市。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哥都会支持你。”何以瑞现在连说话都一模一样的,真的成熟了不少。 她感激的笑了笑:“谢谢你,哥。” 何以瑞切笑:“傻瓜,跟哥还客气。” 她看了看前面路口说:“你先去忙吧!我不耽误你了,买完东西我自己回去。” 何以瑞看了看时间,确实不早了,于是在路口将她放下。 何以琳漫无目的的走着,心里纠结得厉害,有时候都怀疑景炎是不是埋怨她不该把他生下来,害他被别人骂野种,害他被别人嘲笑没有父亲,害他这么小就不得不去学会了解身边的事物,只因为他没有父亲的庇护,好像在暴风雨里的小草。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累了,便打算回去,却不料接到了幼师的电话:“喂你好,请问是景炎同学的家长吗?” “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是不是炎炎又闯祸了?”她常担心景炎会不会和同学打架。 幼师支支吾吾的说:“不是...是...是这样的,景炎小朋友爬滑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下来,我们已经送去医院抢救了,希望你可以快点赶过来。” “什么?”她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之前还好好的,怎么说出事就出事了? “对不起...我们真的很抱歉。” 何以琳大脑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想马上到达医院。可是拦了半天也没有车肯停下,她实在没有心情再等下去,不顾一切的往路中央一站。 “刺啦”一辆熟悉的敞篷跑车险险的停下,车头已经碰到她的膝盖,微疼,但是她没有感觉,即使看清楚车主是她最不想看见的人,她还是毅然决然的上了车。 刚刚那一瞬,萧弈吓得心脏都险些停了,他不是害怕撞死人,而是害怕她出事,很奇怪的感觉,来得如此的强烈,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跳可以这么快,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雨夜,很大的雨,他好像追着一个女孩的背影跑了很久,他清楚的记得刚刚那种熟悉的感觉,可是记忆的画面却模糊不堪。 “开车,快点开车!”何以琳看着前面的路,心急的催他。 他渐渐地回过神,心底陡然升腾起一股怒意:“你找死吗?”可是看着她满脸泪痕的样子,心又不由软了下来。 何以琳急得直哭:“求求你快开车,去一院,快点。” 他放软语气问了句:“你...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我,是我儿子,我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拜托你,快点送我去医院好不好?” 他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吃错药了,心里居然也跟着难受起来,倾身准备帮她系上安全带,却不想她好像受到惊吓的兔子,满眼戒备的看着他,他也不管她,径直给她系好,然后火速冲去医院。 赶到手术室外,几个幼师已经候在那里。 她跑过去抓住一个人的胳膊问:“怎么样了?到底怎么回事?” “对不起,请你先冷静一下,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也很意外,我们的保护措施一向都做得很好的,也不知道孩子怎么会摔下来。” “你们当初怎么说的?还跟我保证孩子在你们那里绝对安全,现在怎么会安全到医院来了?”她根本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几位幼师尴尬的对视一眼。 这时护士走了出来:“谁是小孩家属?” “我是。”何以琳赶紧走了过去:“孩子怎么样了?” “小孩失血过多,现在急需用血,因为血型特殊,我们血库库存不足。” 她焦急的说:“那用我的血吧。” 护士问:“你是rh阴性血吗?” 她愣住了,摇摇头。 “那叫孩子他爸来吧。” 萧弈眸光一沉:“我是rh阴性。” 护士指了指走道另一头:“你得先去化验一下,要快。” 何以琳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也许真的是造化弄人,她越是想拼命的演示,可到最后却如同之间的沙,越是握紧,就流逝得越快。 护士抽了一些说:“还差一些,家里还有其他人是这个血型的吗?” 萧弈无所谓的说:“缺多少尽管抽吧。” “可是已经抽了400毫升,不能再多了。” 他不耐烦的睨了护士一眼:“让你抽就抽,出了事我自己负责。” 何以琳转过身,刚刚止住的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了出来,说实话,如果这样还不算感动,那是骗人的,虽然他救的也是他的儿子。 由于抽了不少血,他的脸色明显苍白了起来,她不由担心的问了句:“你...还好吗?” 他起身走了几步,忽然一阵晕眩,后仰着倒了下来,何以琳顺势扶住他,心里紧张得无以复加:“萧弈,你怎么样?护士!” 病房里,两张床,躺在一大一小的两个人。 何以琳焦灼得坐立不安,在两张床之间走来走去。她心里很矛盾,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萧弈为了输血给景炎,连自己的安全也不顾了,如果她还瞒着他景炎的身世,似乎又显得她太自私了,可是一旦告诉他景炎是他的孩子,她不敢想象以后的生活会有怎样天翻地覆的变化。 良久,萧弈眼皮翕动,已经有了醒来的迹象,何以琳轻轻地唤了他一声,然后便见他睁开眼睛。 “你终于醒了,感觉还好吗?”她没有发现,看见他醒来,心里竟是那般的激动欣喜,就好像完成了四年前一直没有机会完成的心愿,那时,她真的是想等他醒来再走的,可是,她没有那个机会。 他眨了眨眼,混沌的意思渐渐恢复清明,看着她满眼焦虑的望着自己,不由调侃:“担心我?” 她敛住了一脸关切,不去看他:“你...好些了吗?” 他慵懒的坐起来 ,审视着她:“你想好要怎么跟我解释了?” 她抿了抿嘴,就知道他会这么问。要说巧合,那实在是太过牵强了,不仅仅长得像,现在连血型都一样,她确实找不到什么词来解释。 明知故问的说:“解释什么?” 他冷眸一抬,直指射向她:“可不要告诉我,这一回也是巧合?” 她紧张的紧紧揪住衣摆,双手无措的搁在腿上:“这种血型虽然很稀有,但是不代表没有,只是确实挺巧的,谢谢你救了我孩子。” 他有点生气,她看上去那么紧张,明明就是心里有鬼,可是却怎么也不肯承认。沉声质问:“真的,只是你孩子吗?” “...嗯。”她还是决定不告诉他。 他忽然抓住她的肩膀迫使她与自己正视:“看着我的眼睛说,他真的只是你的孩子,还是...我们的孩子?嗯?” 他的力气有点大,她微微吃痛的蹙眉,却没有挣扎,缓缓将视线移向他:“他只是我的孩子,请你不要再胡乱猜测了,你难道希望他是你的孩子吗?” 他放开她,心里竟然是真的这样希望的,他不是一向最讨厌小孩了吗?可是当他看见景炎的那一刻起,就说不出的喜爱,很奇妙的一种感觉,在心间蔓延开来,温温的,暖暖的,融化了他冰冷的心。 “我只是不喜欢被人耍的团团转。” 她能够了解,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过去是别人的谎言编织而成的?可是那段过去,忘记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爹地...”景炎稚嫩的声音微弱的响起。 何以琳立刻走到他的床位看了看,握起他的小手喊着他的名字。 景炎慢慢睁开眼睛看向她:“妈咪,痛痛...” 何以琳眼眶微湿,刚刚真的吓坏了,现在看见他醒来,心里无比庆幸:“看你以后还调不调皮了。” “妈咪不哭,我不痛了...” 何以琳看了看他小小的脑袋上绑着的纱布:“以后不许爬那么高的地方了,知道吗?” “不知道谁撞了我一下,我才摔下来的!”他委屈的撇嘴。 崔妍接到电话也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却没想到萧弈也在,于是激动的说:“怎么又是你?你快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何以琳拉住了她:“妈,别这样,是他救了炎炎。” 崔妍这才冷静下来,回头走到景炎的病床前:“炎炎,疼不疼啊?” “外婆,已经不疼了。”景炎微微摇摇头。 崔妍吸了吸鼻子说:“你把外婆吓死了知不知道?以后可不准再玩那些危险的游戏了!|” “妈咪已经说过我了,真是不是我自己摔下来的。” 萧弈看了看躺着的景炎,对何以琳说:“我先走了。” “叔叔?”景炎这才看见萧弈,欣喜的叫了一声。 萧弈上前几步,俯身摸了摸他的脸说:“以后玩滑梯记得离其他小朋友远一点,以免冲撞到,知道了吗?” “嗯,我知道啦!叔叔,你怎么也在这儿啊?” 何以琳柔声说:“叔叔刚刚输了很多血给你,现在要回去休息,跟叔叔说谢谢。” “不必了,我想,他没有理由要谢我,你们可以不说,但是最好祈祷,别让我想起来。”说完,便悻悻然转身离去。 一出门,正好撞上赶过来的齐旭。 齐旭怔了怔,停住了步伐,他接到崔妍的通知就赶过来看情况,却不知道萧弈在这里,现在撞了个正着,想躲避都来不及,干笑着打了个招呼:“弈。” 萧弈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然后径直走开。 齐旭进去见景炎已经没什么大碍,于是问何以琳:“弈怎么会在这里?” 何以琳无奈的叹道:“碰巧在路上拦住了他的车,刚刚也多亏了他给炎炎输血。”提到输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蹙眉说:“你一来,他肯定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猜测。” 崔妍焦急道:“我刚刚紧张得心脏扑通扑通的跳,我就想小齐当过医生,有他在我就放心些。” 齐旭沉吟说:“反正他迟早会知道的,我前几天已经问过林医生了,说萧弈现在的记忆已经开始渐渐的恢复,只要多接触过去的场景,就随时会想起来。所以,我们都得做好心理准备。” “只要不影响我的生活,怎么都无所谓。”只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即便是萧弈不计较四年前的事情,他也会抢走景炎的,正如他所说的,最好祈祷他不要想起来,一旦他想起来了,她的生活也定会随之颠覆。 齐旭思忖半晌才开口:“其实你跟弈也没有到那种绝望的地步啊,尽管他过去做了很多伤害你的是事情,可是他为了差点死了好几次,我觉得真的应该够了,为什么不给自己,和孩子一个机会呢?” 崔妍板着脸说:“你别说了,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萧弈是害死她父亲的凶手。” 何以琳开口化解僵硬的气氛说:“对了,你先去找他吧,他刚刚抽了很多血,开车比较危险。” 齐旭跟崔妍打了声招呼便匆匆退出病房。 ------ 表潜水,出来(⊙o⊙)哇中午之前留言咖啡超过40条偶再加一小更,真的快极限辽,通宵了呢,乃们也不意思一下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徐婶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给杨诗妍打了电话,告诉她关于那孩子的事情。 “夫人,我那天听少爷说,他已经见过琳琳了,而且,还看过她的孩子,说那孩子跟他很像,很可能就是他的,你看,现在该怎么办?我们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懒 杨诗妍蹙了蹙眉:“上次我就觉得不对劲,琳琳看见我们很像很紧张的样子,我都没来得及看清楚那孩子。” 徐婶回想了当时的情形说:“我也觉得有点怪怪的,听少爷那么一说,我才明白,她是怕我们怀疑那孩子的身份。” “如果那孩子真的是我们萧家的,那就不能流落在外,琳琳是怕我们抢走孩子。”杨诗妍很清楚何以琳的性格,要她嫁给萧弈估计是不可能的,所以为了和孩子在一起,她只能瞒住景炎的身份。 两人约好了一起去何家看看,如果孩子真的是萧弈的,杨诗妍会尽量说服何以琳嫁入萧家,那怕萧正琛不同意。 崔妍不认识杨诗妍,于是问了声:“你是?” 杨诗妍歉然的垂首:“你好,我是萧弈的妈妈。” 崔妍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她是听何以琳说杨诗妍人不错,所以才勉强平心静气的说:“你们走吧!我们何家惹不起还躲得起,不要再来骚扰我们的生活了。(.好看的小说)” 杨诗妍知道萧弈过去确实给他们留下了很不好的影响,但是事已至此,什么补偿都无法抹去他们曾经受到的伤害。叹息道:“我真的很抱歉!我希望,琳琳可以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我真的很希望可以补偿她。”虫 崔妍不屑的嗤笑:“算了吧!你们不再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就是最好的补偿了。” “妈,你在跟谁说话呢?”何以琳见崔妍出去开门那么久还不进来,于是跟出来看了看。 没想到会是杨诗妍和徐婶。 “伯母,徐婶,你们怎么来了?”她先是震惊,继而挤出一抹微笑,将院门打开。 杨诗妍拉住何以琳的手:“琳琳,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但是请你看着我这个做奶奶的立场上,告诉我,那个小孩,是不是我们萧家的?” 何以琳心头一紧:“是萧弈告诉你的吗?你不要听他胡说,孩子不是萧家的,真的不是。” “琳琳,我发誓,我不会跟你抢孩子的,你只要告诉我真相,我会等你同意嫁给弈儿,然后把你跟孩子一起接进我们萧家。[.超多好看小说]”杨诗妍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崔妍厉声道:“别妄想了,我们家琳琳决不可能嫁进萧家。” “妈咪!你们怎么还不进来啊?”景炎在里面等得不耐烦了,跟着跑了出来。 崔妍急忙转身将他抱起就回屋。 “奶奶!”景炎还记得上次在商场遇见的杨诗妍,便礼貌的叫了一声。 “哎!”杨诗妍从看见景炎的那一刻便激动的热泪盈眶。然后拿出皮夹里的照片给何以琳:“琳琳,现在你还想骗我吗?” 何以琳也震惊了,她没想到不仅仅是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伯母,孩子是我的,跟你们萧家没有任何关系,你们想要孩子,可以让他们早点结婚,请不要再缠着我不放了,算我求你好吗?”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或许真的不会剩下萧弈的孩子,也不至于今天惹来这么多的麻烦,可是景炎是她唯一的孩子。 杨诗妍不舍的看了看那扇阻隔她视线的大门,那里面有着她的孙子,她真想不顾一切冲过好好的抱一抱。 但是看何以琳这样苦苦哀求,她还是忍了下来:“那...我以后可以来看他吗?不会告诉任何人,只要让我看着他就好了。” 何以琳可以理解她做奶奶的心情,如果不给他们见面,确实有些不近人情,于是思忖着说:“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所以你得答应我,不要告诉炎炎你是他的奶奶,以后每个月,你可以来看他一次,除了徐婶,不能再带其他人过来。” 杨诗妍知道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于是连连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能够体谅我的心情,琳琳。”抱了抱她,然后依依不舍的跟徐婶离开。 royal。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元菁来公司等萧弈下班。自从开始伪装元欣之后,她便不工作了,每天在家里模仿着元欣的影子,生怕哪一天露出马脚,这样活着真累! “弈哥哥,今晚可得去我家吃饭,我亲手为你准备了一桌饭菜呢!”元菁挽着他的胳膊和他并肩走向电梯。 萧弈不冷不热的说:“我答应我妈回家吃饭了。”他最近对她越来越觉得反感了! 元菁撒娇的晃了晃他的胳膊说:“不行嘛!那要不行就叫伯父伯母一起来我家啊!” 他薄唇抿成凌厉的线条:“不必了,今天齐旭来我家,我走不开。” 元菁佯装生气的跺了跺脚:“人家都是重色轻友,你怎么重友轻色嘛?人家好歹还是你未婚妻,齐旭那是你妹夫,有伯父伯母招待就行了,你都很久没有来我家了。” 他别有深意的笑了笑:“我们什么时候订婚了?” 元菁对他的态度感到不安,努了努嘴说:“不是也快了嘛!” 他面不改色的说:“到时记得叫你妹妹回来。” 元菁脸色刷白:“她...很忙的啊!” 他冷笑着质问:“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元菁怔了怔,痛苦骤然收缩,强颜欢笑着问:“弈...哥哥,你...说什么呢?”难道他想起来了?不!不可能! 萧弈眸光阴沉:“我昨晚,突然想起了一些画面,你知道,是什么吗?” 元菁害怕的倒退一步:“是...什么?” ----- 乃们不乖,呜呜这点小要求都不肯满足偶,看着花花和月票还有积极留言滴亲们,偶还是加一更吧,表潜水啦~~~~(>_<)~~~~ 一场骗局 元菁害怕的倒退一步:“是...什么?” 他笑容越发冷峻,宛若寒潭。[]慢慢靠近:“是葬礼,欣儿的葬礼。” 元菁再一次尝到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感觉,红润的脸上顿时失了血色。下意识的微微后退,颤声说:“不是的,不是那样的,弈哥哥,你听我说...”懒 他停下脚步,嗤之以鼻:“不必说了,这就已经证明,你们欺骗了我整整四年,把我当傻子一样蒙在鼓里,这样很好玩吗?” 元菁心里迅速闪过很多念头,她知道萧弈并没有完全想起来,只是记起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否则,他绝对不会如此冷静的质问她了。 “弈哥哥,我们骗你,是因为怕你再一次伤心,请你原谅我们的苦衷好吗?我们都是为了你好才会这样做的啊!”元菁楚楚可怜的看着他,希望能够从他身上得到一点点怜悯。 “为了我好?你们还真是会找理由。你可以走了,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说完,他转身准备进准用电梯。 元菁哭着从身后抱住他的腰:“弈哥哥,我爱你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我不是故意要做我姐姐的替身的,我们真的是不希望你再次难过才会出此下策的啊!” 他无动于衷的扳开她的手:“我没有办法接受一个带着面具在我身边伪装了四年的人。”虫 元菁死活不肯放手,拉扯着他的衣袖:“如果可以,我也想做我自己啊!我那么辛苦的伪装我的姐姐,你明明看着的人是我,却喊着我姐姐的名字,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痛吗?” “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怨不得旁人。”甩开她的手便匆匆离去。 元菁绿影婆娑,眼睁睁的看着电梯的门将他的身影掩去,最后痛苦的闭上双眼,热泪顺着脸颊滚滚而落。 回到萧家,齐旭他们已经围在沙发那里聊起天来。 萧正琛灭了手里的雪茄:“回来了?” 萧弈冷眼扫了他们一眼,然后径直上楼。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他哪来的火气。 萧正琛没想到萧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点面子也不留给他,心里不禁恼火,气哼哼的说:“这个臭小子,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杨诗妍笑着劝说:“他心情不好,你别跟他计较,我上去看看,你们坐会儿,待会就准备用餐了。” 起身时拍了拍萧正琛的肩,示意他消消火。 进了萧弈的房间,突然迎面飞来一个不明飞行物,杨诗妍吓得身子一斜,跌倚在门框上,只见那个玩具熊屁股朝天的趴在地板上。她后怕的拍了拍心口:“你这是哪门子邪火?差点没把我吓死!” 她转身捡起玩具熊,慢慢走了进来:“这不是欣儿送你的玩具抱枕吗?你怎么给仍了?”屋里满地狼藉,水晶桌上的书本文件签字笔都被捋到了地上。 他轻哼着转过脸来:“是欣儿?还是元菁?” 杨诗妍怔了怔:“你...都知道了?是不是想起来了?”其实她很希望萧弈恢复记忆,但同时又有些担心,万一他还是和从前一样不懂得好好珍惜,只会将局面弄得更糟糕。 “你们一定很庆幸吧?我没有完全想起来,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欺骗了我多少,但是最不能原谅的就是,你们居然让元菁冒充欣儿!甚至,还想让我稀里糊涂的跟她结婚。”他想起那场葬礼之后真的很生气,他以为是自己胡思乱想,于是亲自去了墓地见证,没想到,那并不是一场梦境,而是隐瞒了四年之久的事实,这四年,他竟然活在漫天谎言编织而成的世界里! 杨诗妍叹道:“你听我说。” “没什么可说的,我不需要任何理由。” “弈儿,妈知道你很生气,这都要怪你那死脑筋的爸爸,当初做这样的决定,我也觉得很不妥,可是你爸坚持,我们也没办法,如果你真的不喜欢菁菁,那也没关系,我们还可以好好商量商量!”杨诗妍很想告诉他四年前的事情,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举了举手示意她不用多言,沉声问:“我最后再问一次,何以琳,是不是我遗忘的那段过去?” 杨诗妍垂首不语,犹豫了几秒才点点头。 “好了,你出去吧,我想一更静一静。”他现在没有办法心平气和的出去面对那帮骗子。 “弈儿,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难道不好吗?”她知道萧弈已经对何以琳动了情,所以即使失去了记忆,那种缱绻绵绵的感觉还是潜伏在内心深处,无法根除的。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成为过去。”他总感觉丢了一些什么,如果不找回来,心里就一直空空的,好像做什么都没有意义。 杨诗妍也不再劝阻:“好吧,我也劝不动你。” 萧正琛见杨诗妍一个人下来,便怏怏不悦的问:“怎么?他难道不知道小旭还在这里吗?现在还不下楼想让大家都等他一个人啊?” 杨诗妍沉着脸瞪了他一眼:“你少说两句!” 齐旭和煦的笑了笑:“伯母,不碍事的,弈也才刚刚回来,你让他稍微休息一下。” 萧正琛叹气:“哎!我要是有小旭这样懂事的儿子就好了,为了那臭小子我抄不完的心。|” 萧媛听见萧正琛夸张齐旭心里自然的美美的,于是起身说|:“我去叫哥下来。” 杨诗妍颓废的坐下:“别去了,他不想看见我们。|” 萧正琛晲向她:“他又搞什么鬼?” 杨诗妍视线扫过他们每个人:“他发现我们欺骗了他四年,能不火吗?” ------- 今天还是一样滴,中午之前留言什么滴大概40条偶再另外加一更,这些天都写到凌晨几点了,亲们表冷落偶啥,手都冰凉滴~~~~(>_<)~~~~ 难以启齿 杨诗妍视线扫过他们每个人:“他发现我们欺骗了他四年,能不火吗?” 客厅鸦雀无声,众人瞠目结舌。(.) 齐旭下意识的握紧双手:“他...都想起来了?” “没有,只记得欣儿的葬礼,但是还连贯不起来,只不过这已经证明了元菁这四年一直都是用假身份留在他身边的,而我们,都成了帮凶。”杨诗妍有些埋怨的瞪了萧正琛一眼。懒 萧正琛抿了抿嘴:“你干嘛用那眼神看着我?我那还不是为了弈儿好吗?” “你明知道弈儿最讨厌的就是欺骗,况且,他喜欢的人是琳琳,就算知道欣儿死了也不会太难过的。”杨诗妍一想到那么可爱的孙子心里就气萧正琛,如果当初不是萧正琛执意赶走何以琳,说不定她还可以促成他们。 萧正琛冷声说:“你别忘记了,弈儿那个时候根本就不知道何以琳是谁,他完全就不记得她了嘛!” 杨诗妍不赞同的说:“你这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感觉啊?你也看见了,弈儿跟菁菁在一起四年,完全就是两国的人,一个月还不知道能有几次独处的机会,他每天说工作忙,那都是借口,为什么?因为他心里是排斥这段虚构的感情的,可他跟琳琳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应该清楚,不管多忙,他都会准点下班。” 齐旭挣扎良久才说:“我上去看看吧。”虫 萧媛也起身:“我也去。” 杨诗妍拉她坐下:“你就别去添乱了,让小旭好好跟他谈谈。” 萧媛不放心的嘟了嘟嘴:“可是你也知道哥的脾气,我担心...” 杨诗妍捏了捏她鼻子:“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哥又不会吃了他。” “咚咚咚”齐旭倚在门边看着单手叉腰站在落地窗前的萧弈。 萧弈回头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然后当作没看见似的,转过头去。 齐旭无奈的咧了咧嘴,而后缓步靠近:“还在生气?” “换作是你,你不会生气?”如果不是再次遇见了何以琳,他心里长眠的某种情愫也不会这么快就苏醒,他简直不敢想象如果真的跟元菁在一起后会怎么样,只是更多令他惊讶的还在后面,他目前只是知道元菁骗了他而已。(.) “我也会生气。所以,我不想劝你什么。”齐旭倚在落地窗前看向窗外的景色。 萧弈诧异的看了看他:“那你上来干什么?” 齐旭笑了笑:“我希望你全部想起来,但是又担心你想起来之后,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他是怕萧弈再一次伤害到何以琳,所以他也一直很矛盾,如果萧弈一直想不起来,那么何以琳依旧可以过她想要的平静生活,可是他心里清楚,他们对彼此都是有感情的,更何况,还有的一个可爱的孩子,所以他很希望他们可以幸福的在一起。但同时,他最担心的是萧弈的脾性,萧弈是不会轻易原谅何以琳四年前不顾一切的离开他的,并且还瞒着所有人带走了他的孩子,尽管,何以琳当时自己都不知道。 费文泽一回来就听说了景炎从滑梯上摔下来的事情,立刻训斥了几句。 崔妍比较护头,抱过景炎说:“算了,小孩子都比较贪玩,吃了这次苦头,他以后肯定不敢了。” 景炎急忙配合的点点头:“萧叔叔让我不要人多的时候玩,我这几天都没有再玩了。” 费文泽怔了怔,看向何以琳:“你们又和萧弈见面了?”他心里说不出的失落,不管怎么说服自己,可还是会患得患失。 崔妍很希望撮合他们,自然是担心他会有什么误会,于是解释说:“文泽,萧弈只是输血给炎炎,没什么的。” 费文泽无力的勾唇:“我知道,那没什么事我先回酒店去了。” “别呀!留下来吃完饭吧,以瑞待会儿就回来了。”崔妍抱着景炎起身。 何以琳也说:“是啊,你不是常夸我妈做的菜好吃么?”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正好,我也有话想跟你说。”自从景炎的身份被杨诗妍知道之后,她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哪天萧正琛就会冲过来要人。虽然她相信杨诗妍,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这几天她考虑了很多,只要能够守住景炎,哪怕自私一次也无所谓了! “什么话?”费文泽摸不着头脑的问,很少见她这样凝重的样子,一定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待会儿再说吧。”她有点紧张的扣了扣手指。 费文泽拍了拍她的肩说:“跟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行吧,那你待会儿告诉我好了。” 院外传来车子的声音,不一会儿何以瑞就开门走了进来。 景炎兴奋的奔过去:“舅舅!” “哎呦炎炎!”何以瑞俯身将他举了起来:“今天有没有调皮啊?” 景炎摇摇头:“我很乖的,不信你问外婆。” 何以瑞与他顶了顶鼻子,然后将他放下,走过去跟费文泽打了个招呼:“文泽来啦?什么时候到的?” 费文泽拍了拍他的肩说:“刚到没多久。” 饭后,费文泽喝得有些醉意,何以瑞便让他留宿一晚,何以琳则取把客房整理了一下。 “你先将就一晚吧。”本来打算跟他商量的,可是现在他却喝醉了,她只好改天再谈。 谁知道费文泽伸手拦住她,带着些许酒意说:“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改天吧!”她希望等他清醒的时候再说。 费文泽似乎看得出她的顾虑:“你放心,我没醉。” 她咬了咬唇说:“我想...让你成为炎炎名义上的父亲。” ------ 冒泡(⊙o⊙)哇 你爹地死了! 她咬了咬唇说:“我想...让你成为炎炎名义上的父亲。” 费文泽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瞪大湛蓝的眸子:“你说什么?” 何以琳鼓足勇气说:“我知道,这样对你来说很不公平,如果...你不愿意,就当做我没有说过。”她真后悔不该怎么草率的说出来。懒 费文泽拉住她的手问:“你的意思就是说,你同意试着接受我,成为你名义上的丈夫?” 她为难的开口:“我们...只能做名义上的夫妻,这样,你还愿意吗?” 费文泽激动得完全没有了酒意,抱住她说:“我愿意,我一千个愿意!一万个愿意!你知道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妻子想了多久了吗?” 何以琳愧疚的低首:“可是,我这么做,只是为了留住炎炎,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自私?” 费文泽真的没有要求过多,只要能够守在她的身边就已经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了,嘴唇性感的扬起:“傻瓜,我还要感谢炎炎,是他让我有了这个机会,只要你别离我太远,我怎么都无所谓。” “可是我...”她还是会觉得对不起他,只是除了他,她实在是找不到第二个可以帮她的人了。(.好看的小说) “不用觉得对不起!以琳,你知道吗?这已经是上天给我的恩赐了。”他要的,仅仅只是可以天天看着她而已,只要她可以快乐,他愿意不需回报的为他们母子撑起一片天地。虫 何以琳还是犹豫不决:“我不能为你生孩子,你父母一定不会同意的。”她真的不想闹得跟姚沫沫那样。 费文泽郑重其事的扳过她的肩,与她对视说:“这一点你不需要考虑,我还有哥哥,所以我要不要小孩都没关系,我可以把炎炎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没有血缘关系也一样可以成为亲人啊!” 何以琳真的很感动,能够做到这样的男人确实不多了,任谁也不敢相信站在她眼前的是那个曾经放荡不羁的费文泽,从花天酒地,到平淡如水的生活,真的是有很大的反差。 但是感动不是感情,他越是令她感动,她心里的愧疚也会随之加深,总觉得是自己耽误了他。 “我们都再好好想想吧!没有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真的不想那样做,因为那样,会伤到你。[]” 费文泽有些失落:“我不会勉强你,但是我想跟你说的是,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愿意照顾你,和炎炎。” 她知道,不管她怎么小心翼翼的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会在不经意间伤害到他,对于一个习惯了被别人追捧着的人来说,她花了四年的时间还是无法接受他,这已经是一种莫大的打击了。 第二天,送走了费文泽,崔妍便拉着何以琳问:“琳琳,文泽有没有跟你求婚啊?” 何以琳兴致不高,她抿了抿嘴说:“他是有跟我求婚过,可是,我真的不能答应他。” 崔妍知道她太善良,总是会顾虑得太多,拍了拍她的手说:“你只有跟他结婚,才可以确保炎炎不被萧家的人抢走,让他成为炎炎的法定监护人,你们都可以高枕无忧的过自己的生活了!” “妈,谁家的父母会愿意自己的孩子娶我这样的女人?我不但有不光彩的过去,还有一个孩子,更重要的是我很可能无法再次怀孕,生下炎炎已经是一个奇迹了,你不觉得,我跟文泽在一起,太委屈他了吗?”何以琳确实比谁都想守护自己的孩子,只是没有到了逼不得已的那天,她实在没有办法委屈了费文泽。 崔妍无语了,换作是她,确实也不会同意自己的儿子娶这样的女人回家,不管有多少的苦衷,在别人的眼里,终究还是不光彩的。 这时姚沫沫突然来了电话,无比兴奋的说:“以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旻幻他爸爸同意我们结婚了!” 何以琳喜形于色:“真的啊?太好了,恭喜你。” “切,他还不是看着我怀孕的份上,再加上,我知道了他养小蜜的事情,他怕我走漏到旻幻妈妈的耳朵里,所以才转变态度的。”姚沫沫不以为意的说。 何以琳又是一喜:“真的?你怀孕了?” “是啊,我也很意外,平时都做好措施的。”姚沫沫虽然这么半惊半喜的说着,但是心里还是很庆幸这个孩子到来的。 “太好了,你等着,我过去找你。”抑郁的情绪因为这个好消息总算稍微好转。 景炎好奇的问:“妈咪,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何以琳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头:“你沫沫阿姨就要当新娘子啦!还有的小babye哦!” 原以为他会很高兴,谁知道他却撅着嘴说:“小babye有爹地,我没有。” 何以琳脸色笑容一僵,随即揽过他说:“小傻瓜,没有爹地怎么会有你呢?” “可是妈咪都没有跟爹地结婚。”他听很多小朋友说自己爸爸妈妈的结婚照多么多么的漂亮,可是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自己爹地的照片,更加别说是结婚照了。 崔妍板着脸,一想到萧弈她就生气,如果不是因为他,何敬远也不会那么早死。 冷嗤一声:“你爹地死了,以后不要再想他了知道吗?” 景炎顿时就哭了起来:“骗人!爹地不会死的...呜呜...” “妈,你别这样。”何以琳也知道崔妍很恨萧弈,但是听她这么说,心里确实很不舒服。 抱起景炎哄了哄:“炎炎别哭了,外婆是在跟你开玩笑呢!” 景炎一抽一抽的哽咽着:“那我要跟爹地讲电话,妈咪上次就说要让我跟爹地讲电话的。” 疯狂 景炎一抽一抽的哽咽着:“那我要跟爹地讲电话,妈咪上次就说要让我跟爹地讲电话的。” 何以琳知道人工不满足他的要求,他一定有会哭个没完没了。 人费文泽伪装的话肯定不行,景炎很机灵,讲不了几句就会发现了,于是打电话向齐旭求助。懒 齐旭说随便找个人配合一下,却没有告诉何以琳,他随便找到的人就是萧弈。 没多久,电话转接到另外一个号码上,但闻那头传来低沉悦耳的嗓音,充满着无限魅力的,轻轻拂过耳膜,掀起心湖的涟漪。除了萧弈,她还没有听过如此撩人心弦的嗓音,这个声音,她听了半年多,早已铭记于心,所以只是简单地一个“喂”字,她便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了。 有股冲动想要挂断电话,可是景炎却爬到她腿上,将电话抢了过去:“喂,爹地吗?” 萧弈显然怔了怔,齐旭并没有通知他就将电话直接转到他的号上。他大概听出了是谁,不确定的唤了一声:“炎炎?” “爹地,是我啊!|” 他怀疑是不是何以琳突然想通了决定告诉他真相了,于是想让何以琳听电话:“炎炎...” “爹地是我啊!我是炎炎啊!|” 他简直要无语了,这小鬼一定很难缠。 “爹地,你什么时候回来看我跟妈咪啊?你上次不是说赚够钱就会回来的吗?那你赚够了没啊?”虫 他突然想起那次齐旭要他陪小孩对话的事情,结果他让汪允冲接了,那就是说景炎一直喊汪允冲爹地,心里莫名的一阵懊恼:“你现在在家里?” “是啊,爹地什么时候回来看我啊?” “你在家等着,爹地现在就过去。”他一定要找何以琳问个清楚。 挂了电话,他此刻正在开会,迅速的扫视众人一眼:“今天会议到此结束,散会。” 众人面面相觑:“总裁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不知道啊!” 汪允冲干咳几声,他们这才各自收拾好东西纷纷离开会议室。 何以琳换了身衣服边准备出门,景炎却死活不肯:“爹地说马上就会回来看我们了,我们今天不去沫沫阿姨那里好不好?” 何以琳不相信的摇摇头:“炎炎,沫沫阿姨对你那么好,现在她有宝宝了,我们得过去祝贺一下啊!” 景炎低头说:“这是我跟爹地第一次见面。” 何以琳俯身托住他后脑勺:“炎炎,爹地很忙,来不了的。” “不会的,爹地答应我了,说他马上就会回来看我们哦!真的啦!他已经在路上了!”景炎相信他爹地是不会骗他的。 崔妍实在气不过:“炎炎,都跟你说了,不要想你那没良心的爹地了!” 景炎吓得往何以琳怀里躲了躲。 何以琳抱住他,对崔妍说:“妈,你小声一点,吓到炎炎了。” 崔妍叹了口气说:“炎炎,听外婆的话,你看费叔叔对你多好?让费叔叔做你爹地好不好?” “妈!”何以琳知道崔妍一心想撮合她跟费文泽,可是她真的还没有做好准备。 景炎抱住何以琳摇摇头:“我不要我不要,我就要我爹地!|” 崔妍不由气急:“你...你这孩子...” 何以琳拍了拍景炎的背将他抱了起来,对崔妍说:“妈,算了,他现在还这么小,不会懂的。” 崔妍也不再多说什么,起身送他们出门,谁知道没走几步,便见一辆熟悉的车子往这边急速驶来。 何以琳转身就准备进屋。 车子猛然停在门口,但闻一声冷冽的命令:“站住。” 崔妍上前几步护在何以琳身前:“姓萧的,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立刻离开。|” 萧弈充耳未闻,打开车门下车,绕过崔妍站定在何以琳面前:“既然不肯承认,又为什么让孩子给我打电话?” 何以琳抿了抿嘴说:“对不起,我不知道齐大哥会找你,如果耽误了你的时间,那么很抱歉。” “到现在,你还是不想承认是吗?”他很气愤,为她淡漠的表情,为她倔强的态度。 景炎努了努小嘴:“叔叔不可以凶妈咪哦!” 萧弈看了看景炎说:“你妈咪没有告诉你,我就是你爹地吗?”他是想不起来,但是他可以确定她曾经是他的女人,一个占有了他的心,却被他遗忘了四年的女人! 何以琳激动的轻叱:“萧弈!你不许胡说!” 景炎也没有相信:“叔叔,不可以骗小孩哦!我爹地马上就会来了。” “刚刚跟你讲电话的人就是我,我就是你爹地。”他不容置疑的开口。 崔妍抱过景炎离他三步远:“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外孙跟你没有一点关系,我们根本就跟你不熟。” 萧弈懒得跟他们沟通,抱起何以琳就往车里塞,强行系上安全带,何以琳挣扎的想要下车,可是心一急,安全带怎么也没解开。 崔妍没见过萧弈的霸道,大吃一惊:“你...你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抢人,简直太...”话还没说完,车子已经绝尘而去。 “妈咪...”景炎对着车子喊了一声,一眨眼,车身便消失在他们眼前。 何以琳又气又急,狂风缭乱了她柔顺的发丝拍打在娇嫩的脸颊上,看不清原来的样子。 她转脸看向萧弈,视线被飞舞的发丝模糊,看不清他阴鸷的表情。 “萧弈!你发什么疯?快放我下车!” 萧弈理也没理她,车速一直处于疯狂的状态,令人惊心动魄,他是快要疯了,是被他们逼疯的,不管他多么努力的想,那些零零碎碎的画面始终无法拼凑完整,他明明就是有感觉的,可她偏偏一再否定他的猜想。 我只对你感兴趣 车子驶到山下方才停下。(.) 何以琳怔了怔,这里是何敬远下葬的墓园。 他二话不说,拉着她就往山上走去。 她忘记了挣扎,心里忐忑不安,知道他一定又想起了什么,被他拉着走到何敬远的墓碑前。懒 他指了指阶梯:“就是在这里的一次意外,让我失去了一年多的记忆,忘记了你,你敢说不是?” 她抿唇不语,这个时候说再多也变成了掩饰。 “无话可说了吗?” 她沉默几秒,看向他:“萧弈,你为什么一定要想起来?就忘记那些不愉快的回忆不是很好吗?我想忘记,却还做不到!” 他稍微平息了怒气问:“你终于肯承认了?” 她摇摇头:“我们现在都过得很好不是吗?” 他冷笑:“那是你以为的好,如果我们互换立场,你忘记了一切,你的儿子叫你阿姨,身边所有的人都瞒着你想要知道的那段过去,你心里会是怎样的感受?” “萧弈,不管你怎么说,我的答案都只有一个,我们没有任何交集。”她想要的只是平凡简单的生活,而跟他在一起,注定了不会平凡。 她转身就走,萧弈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她,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你放开我。” 他眸光阴沉:“我连这个地方都记得,你还想骗我?”虫 “我说不认识你就不认识你。” 她说的话他很不爱听,手一用力,将她带入怀里,俯首堵住她的唇。 何以琳没想到他又会突然吻她,反应迟了几秒,才想起反抗,双手被迫垂放在身侧,跟连推他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拍打着他的背脊,可是她的力气对他而言无疑是挠痒痒。 他的舌扫过她嘴里每一个角落,龙卷风一般吸取着她所有的芬芳,她的味道依旧那样的熟悉,美好得叫他欲罢不能,用力的将她按向自己,仿佛要将她溶入自己的骨血。 渐渐的,她放弃了反抗,任由他强势的索取,因为她真的没有力气了,每次和他抗衡的结果都是必输无疑。 他慢慢的结束了这个热吻,轻轻放松她的身体,彼此都可以感应到彼此强烈的心跳。 她完全陷在他结实的臂弯里,流逝的体力慢慢恢复了一些,才微喘着说:“你现在可以放过我了吗?如果你缺女人,我想一定会有很多人等着排队。” 他邪肆扬唇浅笑,伸手理顺她凌乱的发丝,这样的她看起来风情万种,他已经有些把持不住了,四年了,他真的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人,每次元菁向他示好的时候,他心里总是有些抵触,完全提不起兴趣,甚至几度怀疑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是现在已经有了正常反应,只可惜选错了地方。 “可是怎么办呢?我只对你感兴趣。”他坏坏的笑着,像个没心没肺的大男孩。 何以琳自然是不会相信一个正常男人会耐得住这么久寂寞的,一想到他可能跟元菁亲密的场面,心里揪得厉害,但很快她隐去了那莫名其妙的感觉,不以为意的说:“谁信?”只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短短的两个字竟然蕴藏着一股酸酸的味道。 “不信你摸摸。”他挑了挑眉,笑得越发邪魅,抓住她的手摸向他的胯下。 她先是一怔,继而触电般的抽回手,羞窘的别开脸不去看他:“变态。” 他忽而心情大好,咬了咬她的耳朵:“你闯的祸,你要负责解决。” “你应该去找元...欣。”他这么可以这样?丢脸死了! 他脸色一沉:“你不必刻意制造假象了,她是欣儿的妹妹,元菁。” 她震惊了看着他。 他轻笑:“怎么?很惊讶?” 她心虚的垂首:“我该回去了。” “如果你坚持要等我完全想起来的那一天,那我们就彼此耗下去吧。” 何以琳知道他一向都是不讲理的,可是还是无法忍受:“请你不要干扰我的生活。” “我只相信证据,除非你让炎炎跟我去做dna鉴定,证明他确实不是我的孩子,证明我们过去确实不曾有过什么,我就放过你。” 她当然不能答应,那样百分百的穿帮。 见她犹豫了,他冷笑着问:“不敢是吗?因为你害怕,害怕真相摆在面前的时候,你连否认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我自己的孩子我最清楚。”她就是死不认账,反正他现在也拿她没办法。 “你应该知道,只要我想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除非你拿出证据证明我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否则,在我想起来之前,她注定无法摆脱我的掌控。”他理所当然的说着。 “你...你怎么能这么不讲理呢?你今天的行为,我可以告你性骚扰!”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你尽管去好了,我倒要看看谁敢受理你的案子。” 她知道他财大势大,连杀人都不算什么,更不要说是这点小罪名了。 他玩味的说:“或许,你可以去告诉那个姓费的,让他帮你出头,我真的很想看看,当他知道自己的未婚妻被别人占便宜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表情!” 她早该知道的,他就是那么的可恶,那么的专横,本以为自己四年前侥幸逃过了他的掌控,却不曾想四年后的今天,她会再度沦为他眼中的猎物。 ---------------------- 五更了哦,留言过40就再加一更,吼吼:-d 订婚宴 元菁一大早就等在了萧弈卧室门口。心里想好了无数冠冕堂皇的台词,可是看着俊美无俦的他出现在面前时,就一个字也想不起来了。 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眉宇轻蹙:“谁让你进来的?” “弈哥哥,你听我解释好不好?”她可怜兮兮的乞求着,经过了这四年,她越来越没有办法放手了。懒 萧弈冷冷的别开眼:“没什么可说的了,你知道,你犯了我的忌讳。” 元菁眼中泪光闪闪:“真的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难道就一点都没有留恋吗?” 他沉声说:“你应该庆幸你是欣儿的妹妹,不然,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她哽咽的问:“是因为那个女人对吗?你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我姐姐!” “你既然知道,就请马上离开。”不可否认,他一心想要寻回那段遗忘的记忆,那感觉已经远远超越了对于失去元欣的悲伤。 元菁不服气的说:“为什么?你不喜欢别人骗你,可是她也骗了你啊!为什么你就不介意?还想着要找回那段过去?你真的好偏心!你说我犯了你的忌讳,那只是你想要拒绝我的借口!”她好嫉妒,真的好嫉妒!为什么何以琳那么对他却还是可以得到他,而她倾尽了所有区爱他,甚至牺牲了自己所谓的人格,最后却换来了这样的结果!虫 他不耐烦的咧嘴:“随便你怎么想,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绕过她就走。 萧正琛突然出现,厉声斥责:“弈儿,你怎么能这么对菁菁呢?让她假扮欣儿也是得到我的同意的,你是不是连我也不想看见了?” 萧弈不温不火的说:“我今天就搬回别墅去。” “你...你现在翅膀硬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萧正琛气得脸色铁青,没想到即便是萧弈忘记了何以琳,却还是会受到她的影响,要不是她突然回国,萧弈也不会这么快就发现他们精心策划好的骗局。其实作为一个父亲,他真的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得到幸福的,凭他们萧家的势力,也根本不需要什么联姻,只不过他觉得元菁聪明能干,萧弈跟她在一起可以安安稳稳的一心投入事业之中,可是何以琳就不一样了,虽然温柔委婉,但是毕竟不适合萧弈,因为跟她在一起,萧弈三番两次险些丧命,所以他才会坚持反对。 杨诗妍也跟着走了过来:“行了,你们都别吵了,我尊重我儿子的决定,菁菁,你先回去吧!”萧弈的脾气她最清楚不过了,元菁无论怎么苦苦哀求都是没有用的。 “伯母...”元菁不太想走。 杨诗妍抿了抿嘴说:“回去吧!你知道这样是没有用的,我当初就跟你们说过,可你们谁也不听,弄成今天这样的局面,谁也不要怪谁。” 元菁深深地看了萧弈一眼:“弈哥哥,等你气消了,我再来看你。”说完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离开。 萧正琛气急道:“你们这个时候闹什么闹?再过不久就要举办你们的订婚宴了,弈儿,你听爸爸一句劝,凡事不要太过执着,该放手的东西就要放手。” “我不想放手的东西,就绝对不会放手,爸,这一点,我们是有共鸣的。”说完,他径直走开。 萧正琛看了看杨诗妍,无奈的叹了口气,当初他也和萧弈一样,对于感情的事情从来不肯勉强自己,如果不是够执着,他也追求不到杨诗妍了,所以今天听萧弈说了这句话,不由感触颇深。 杨诗妍洞悉了他的心思,知道他是理解自己的儿子的,于是笑了笑说:“订婚宴就取消了吧,还有一个多月呢,来得及。” “这不是让别人看笑话嘛!你让我面子往哪儿搁?以后怎么面对元家?” 杨诗妍叹了口气:“是菁菁自己的主意,后果就应该由她自己承担,你还帮着她欺骗自己的儿子四年,弈儿没跟你翻脸就不错的了!你还想要什么面子?” “你这话说的?我们家好歹还是名门望族,订婚这么大的事情岂能儿戏?” 杨诗妍思量着说:“反正请帖还没送出去,不如就跟小齐他们商量一下,改成他们的订婚宴好了。” 萧正琛踌躇道:“那弈儿跟菁菁怎么办?他这样子不知道又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肯乖乖的结婚。” “能够被他首肯的,估计除了琳琳没有别人了,你找谁也是白搭。” 萧正琛摇摇头:“不行!我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那你就永远也别想抱孙子了。”杨诗妍白了他一眼。 萧正琛为难的说:“不是我不痛人情,是那个女人跟弈儿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好事,弈儿从小到大就没有受过丝毫损伤,你看看,跟她在一起之后,三天两头的住院抢救,我的心脏科经不起这样的考验,只希望我的儿子平平安安就好,更何况,你不是说她已经有了别人的孩子吗?这样女人绝对不能进我们萧家。” 杨诗妍别有深意的扬唇:“如果我说,她有了我们的孙子呢?” 萧正琛瞠目结舌:“什么?这个臭小子又跑去招惹她了?还把她弄怀孕了?” 杨诗妍脸色一沉,这人该聪明的时候却犯糊涂,她答应了何以琳不会告诉其他人,于是犹豫着要不要跟他说清楚。 萧正琛锁眉沉吟:“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就当代孕好了,我会给她一笔酬金。” ------ 呜呜小梦亲当然不够辽才十几条悲催,偶每天码那么多字捏,乃们欠偶滴留言补上哦,不然嘿嘿(*__*)偶就不加更辽顶锅盖飘走~~~ 我的女人 费文泽跟几位管事讨论了一下方案,秘书走了进来说:“副总,有位何小姐要见你。[.超多好看小说]” 他“嗯”了一声说:“知道了,让她去我办公室,我一会儿过去。” “是。”秘书得到指示便退了出去。 费文泽看了看几位管事一眼说:“就按照方案进行吧。”交代完便拿起文件走去办公室。懒 “怎么突然跑来酒店找我了?”费文泽知道她没什么事是不会来这里的。 何以琳转身看向他,微微一笑说:“当然是有事想请你帮忙。” 他了然的扬唇,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的鼻子:“我就知道,说吧!” “齐大哥今天跟媛媛订婚了,我一个人不想去,你有时间陪我吗?”她本来不想去,可是齐旭一直都很照顾她,如果不去又说不过去,但是去了就一定会碰见萧弈,她心里难免会有些忐忑,虽然这一个月他都没有来找过她,但是她了解他的脾气,他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费文泽自然是清楚她心里在想什么的,她这样做是因为她不敢一个人面对萧弈,这说明,她心里在害怕,害怕会不小心丢了自己,所以才会选择逃避。 他心里的苦涩泛滥成灾,却仍旧无所谓的呈现给她一张笑脸,因为他不想自己的情绪成为她的负担。 “我的公主都开口了,身为骑士的我自然是义不容辞。”他用戏谑的口吻,掩去了心里的悲凉。虫 何以琳展颜一笑:“那我先去买东西,晚点来酒店找你。” 费文泽拉住她说:“算了,反正现在也不早了,我就提前下班好了。” “那我岂不是诱导你翘班了。”她歪着脑袋看着他。 他宠溺的拍了拍她的头:“我心甘情愿被你诱导。” 两人挑好礼物后直接去了萧家大宅。 宾客纷至沓来,外院的场地都被各种名车占得满满。 萧媛满面春色的迎了过来:“以琳你来啦!快进来。” 费文泽将礼物交给了管家,然后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他的魅力也是不容小觑的,不一会儿就有女宾客靠了过来:“先生,看你好面生,你是刚来o市的吧?” 她们这些名媛常常会随着长辈出席大大小小的场合,认识的商界富豪数不胜数,全o市的富家公子基本上都照过面了,而费文泽一脸西方气息,但站在这里却丝毫不显得突兀,如果不是那双湛蓝的瞳孔,几乎看不出什么特征。[.超多好看小说] 费文泽打量了眼前的女人一眼,饶有兴味的摸了摸下巴:“看来你见多识广,一眼就猜中我是刚来o市的。” 女人妩媚螓首:“呵呵,我也是胡乱猜的,你是美国的?” 费文泽慵懒的抬起一手横伸在沙发的椅背上,微仰着脖子说:“我是从拉斯维加斯来的。”他本来不想搭理她,不过他还是觉得以前那个自己比较潇洒,而现在,完全栽在了何以琳手里了,所以他想要试着做回以前的自己。 “真巧啊!我表姐嫁到那里,我以前也去过好几次呢!”女人很熟络的坐在他身边,看起来对他颇有好感,想着法的套近乎。 费文泽也耐着性子陪她闲聊。 萧媛拉着何以琳进了她的房间:“我今天心里特紧张。” 何以琳笑了笑:“那结婚你还不要激动得说不出话了?” 萧媛美滋滋的幻想着以后的情景:“那不一样。不过旭哥哥很体贴,他知道我会紧张,所以地点选在我家里,这样我感觉好多了。” “恭喜你们,终于走到一起了。”何以琳虔诚的祝福着他们,心里也算了了一桩心事,毕竟齐旭因为她耽误了那么久,现在他有了自己要携手共度的另一半,她也就踏实不少。 萧媛也很庆幸的点点头:“其实我知道,旭哥哥喜欢的人还是你,不过我有信心,一定会把你从他的心里赶走的。” 何以琳也没觉得多惊讶,因为萧媛就是一个直性子,想道什么就说什么,于是她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那就预祝你早日革命成功了!” “那是一定的!”萧媛顿了顿说:“你还不知道吧?我哥跟元菁已经彻底闹翻了,他这一个月去了法国,今天才赶回来,我爸让司机去接他了,估计这会儿应该快到了。” 何以琳怔了怔,原来这一个月的清静是赚来的,他没有找她是因为他出国去了?她心里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萧弈去法国绝对不可能是为了散心,他一定是去找乔志了。 萧媛觉得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于是问:“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啊!对了,我该去找文泽了,他在这里没什么熟人,我怕他一个人无聊。”说着她便走出了卧室。 找了半天,却见费文泽跟一个女人有说有笑的,她的担心根本就多余了,费文泽可不像她,交际能力无须怀疑的。 “我还以为你会一个人闷得慌,早知道我就晚点出来了。”何以琳不急不缓的说着,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 费文泽笑得无比性感搂着身边的美女说:“怎么?看不惯我有人陪啊?” 她看了看四周,好像在担心什么,她早就做好了和萧弈碰面的准备,但是一想到见面后的场景,心里忍不住纠结起来。 费文泽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那里是大厅正门,她好像在等什么人出现似的,心里一沉,随即又故作轻松的笑道:“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她笑容有些牵强。 费文泽身边的美女充满敌意的打量了何以琳一眼,娇声娇气的问:“泽,这位是?” “我的女人。”一个冷冽的嗓音响起,仿佛空气也随之冻结。 ------------- 留言话说乃们偷工减料捏都米达标~~~~(>_<)~~~~蹲墙角去了偶 我已经放开你四年了 “我的女人。(.好看的小说)”一个冷冽的嗓音响起,仿佛空气也随之冻结。 众人怔怔的的循声望去,但见萧弈站在何以琳身后。 “呵...原来是弈少的女人啊!很高兴认识你。” 何以琳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勉强与她握了握手。懒 萧弈倾身拉起她就走。 费文泽也冲动的上前拉住她,看着萧弈说:“很抱歉,她不能跟你走。” 萧弈冷笑着挑眉:“你阻止得了吗?” 费文泽也不甘示弱,上前一步与他对立,两人身高差不多,气势上看来不相上下。 “不妨试试。” 萧弈的视线落在他们十指交叉相握的手上,心里顿时一片恼火,握着她的手不自觉的用力。 何以琳吃痛的咬了咬唇。 费文泽皱眉道:“你快放手。” “该放手的人是你。”萧弈不以为意的说着,但手上还是放松了力道。 费文泽沉声说:“今天是你妹妹的订婚宴,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谈。” 有些宾客已经感应到他们波涛汹涌的气场,时不时的往这边瞟几眼。(.好看的小说) 萧弈没有做声,仍旧拉着何以琳走出了大厅。 三人来到院子里的一片草坪上。 何以琳双手被他们俩禁锢着,不由挣了挣:“你们放手。” 费文泽生怕弄伤了她,轻轻地放开。虫 但萧弈却充耳未闻,大手依然桎梏着她的手腕。 费文泽不满的说:“喂,她叫你放手。” 萧弈邪肆的一笑,暧昧的靠近,在她的耳畔低语:“你问她,谁该听谁的话?” 何以琳下意识的缩着脖子避开他的靠近,那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耳垂与颈项之间,弄得她一阵酥麻,她心头惴惴不安:“请你放开。” 他蓦地搂住她纤细的腰身,彼此的体温透过单薄的布料传开,灼烫了彼此的呼吸。 她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亲近,他似笑非笑的说:“我已经放开你四年了,你也应该玩够了吧?宝贝?”这一千几百个日夜,只留下了没有她的空白人生,现在的重逢,也算是天意如此了,他又岂会轻易让她再次溜走? 熟悉的语气,一如他当年那般的枕边呢喃,她心悸的停止了挣扎,她知道他回来了,四年前那个囚禁她的魔鬼苏醒了! 费文泽上前将他们分开,对着萧弈怒叱:“你没看见她不愿意吗?她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不管你们过去有没有什么,她跟你不再有任何关系!” “未婚妻?”他嗤之以鼻,冰冷的瞳孔嗜血一般盯着仓皇不安的她:“何以琳,你敢再说一遍他是你的未婚夫试试?” 费文泽将她护在身后:“你不必威胁她,你有你的元菁,她有我,你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萧弈锐利的眸光射向他,心里早已怒不可揭,白净的手紧握成拳,二话不说便朝费文泽挥了过去,他一想到这四年何以琳跟费文泽的同居关系,下手就没个轻重。 好在费文泽反应快,身子一斜,险险避开。 但是萧弈并不会就这样罢手,于是两人厮打了起来。 何以琳焦急的喊道:“你们别打了!住手啊!” 他们置若罔闻,都想在武力上一较高下,但彼此实力相当,这样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而已。 何以琳实在看不过去,也不顾危险不危险,准备上前将他们分开,不留神被他们的手挥到,脚下没站稳,便摔倒在地上。 他们俩这才停了下来,一左一右同时蹲到她身边问:“你怎么样?” 她气恼的推了推他们:“你们打吧,继续打,打死算了!” 费文泽见她额头已经有些红肿的迹象,不由心疼的想要伸手触碰。 萧弈及时扼住他的手腕,他是不喜欢任何人碰她的。斜睨她一眼:“你要是想弄得人尽皆知,我也没办法,反正我无所谓。现在,告诉我,是乖乖的跟我走,还是,你喜欢我用强的?” 何以琳透过落地窗看了看里面流动的人群,她不想自己的跟萧弈的关系曝光,所以他们确实需要好好谈一谈,于是她抱歉的看了费文泽一眼说:“对不起文泽,你先回去吧,我回头跟你解释。” 萧弈放开费文泽的手,将她扶了起来。 费文泽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还要心痛,怔怔的呆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车子驶出了正院。 良久,他才表情空洞的呢喃:“最后,你还是选择走向了他。”嘴角笑得凄苦,他早该知道的,这四年,他对她不是没有过非分之想,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不会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无动于衷,可是她却一直很排斥他的触碰,那是因为她不习惯萧弈以外的任何人。 徐婶她们都去参加萧媛的订婚典礼了,所以别墅里空无一人,冷清得可怕。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多说一句话,气氛一直是压抑低沉的,她快要清楚的听见自己紊乱的心跳声,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别的什么! 他拉着她径直走进了他们曾经的卧室。 这里还是一层不变,布局,家具,还是四年前的样子,好像时光被保存起来的感觉。 她看着这里熟悉的环境,好像这离开的四年只不过是做了一场虚无的梦而已,梦醒后,一切还是最初的样子。 他冷笑着质问:“怎么?很熟悉是吗?在这里,我们一起度过了一百八十八个日夜,还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是如何躺在我身下,成为我女人的吗?嗯?” 她仿若一只惊弓之鸟,一步步的后退,想要逃跑。 但下一秒,他已经将她按倒在柔软的水床之上。 不要碰我 “哭什么?我还没有欺负你呢...”他眸光阴柔的捏住她的下颚,微微俯首,缓慢的靠近她,仔细的研究着她那双无辜的眼眸里的水光,一如四年前那般的迷人,令嗜血的捕食者为之狂躁,兴奋,想要将她完全占据。 何以琳难过的眨掉眼睛里的泪珠,咬紧嘴唇不敢哭出声,即使分隔了四年,她对他的气息仍旧没有丝毫生疏,她知道,想起一切的萧弈会比四年前更加可怕,没有人可以猜得透他的心思,所以她也无法预测下一秒即将发生什么,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她再一次沦为了他魔掌里的猎物。懒 望着她扑簌而落的泪花,他嘴角的弧度慢慢扩大,冰冷的褐瞳藏掖着几许戏弄、怜惜、还有太多连他自己都理不清的情愫。 “你好像很委屈的样子,是不是觉得我欺负你了,嗯?”他的气息有意无意的喷洒在她敏感的锁骨,白皙的玉颈,撩起她紧张的情绪,怯怯的颤抖着纤瘦的身体。 然而,他偏偏将距离调整得那么精准,性感的薄唇始终处于一个若即若离的位置,只怕定力很好的人看了都会心痒难耐。(.好看的小说) 她呼吸有些急促:“你放过我吧!已经四年了,难道你还没有玩够吗?” “你觉得呢?”他不置可否,深沉的眸光瞧不见丝毫情绪,读不出喜怒。 她不敢与他正视,眼帘微垂:“我们的恩怨四年前就应该结束了。”虫 “是吗?”他不以为然。 她委屈的看着他:“你为了报复齐大哥,害得我家破人亡,难道还不够?你还想继续下去吗?”她很恨他!可是,为什么他又三番两次的救她?让她连恨,都不能尽兴。 他眸中闪过一丝不安,但他掩藏得很好,冷峻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何以琳,从我们相遇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了一世的纠缠,你是属于我的,我说过,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将你从我身边带走。”他遗忘了她四年,真的已经太久了,他会把这四年里,她欠下的时间,统统拿回来。 火热而缠绵的吻,铺天盖地般的袭来,卷走了她的呼吸,理智在他熟练的技巧之下渐渐的瓦解,他还是如同四年前一般了解她的身体,那一直都是他的专属。(.无弹窗广告) “不要...我们不能...”她很想推开他,可是身体却脱离了意识,在他霸道又不失温柔的侵略下慢慢软化,使不上一点力气。 他含住她柔软的唇瓣,含糊不清的问:“不能什么?...嗯?” 她无力的闪躲,却怎么也逃不开他灵巧的舌的纠缠:“唔...不能...这样...” 他半开的眸子透着无限魅惑,眼角带着一丝戏谑:“怎样?嗯?是这样吗?”他的手撩起衣摆,温热的掌心贴着她平坦的腹部缓缓滑至胸前,轻轻一握:“好像比以前有质感了些。” 她的脸此刻就像煮熟的红虾,想要推开他不安分的手,可结果却适得其反,令她羞愧难当,气急道:“你...你走开...” 他的吻沿着她被蹂躏得微微红肿的唇滑至珍珠一般的耳垂上,轻轻地用牙齿拉扯了一下:“宝贝,你应该了解我的,你觉得被你美誉为禽.兽的我会在这种时候走开吗?” “你...不要碰我...”她秀媚微蹙,身体紧绷着,他每一个触碰都会令她颤抖不已。 他置之不理,她的挣扎、反抗在他眼里都只是徒劳而已,他想要她,就绝不会委屈了自己,因为她本来就是他的女人,沉睡了四年的**被唤醒,他就像一只饥渴的吸血鬼一般,留恋着腥咸的血气,一点一滴的品尝着无助的猎物。 他一手扣住她的双腕,将她美好的身体以最撩人的姿势展现在自己面前,一手粗鲁的撕扯着她单薄的雪纺纱裙,让她半遮半掩的躺在他身下,充满了神秘的诱huo,更加拨弄着疯狂的**。两片滚烫的唇将她胸前滑嫩的肌肤侵犯个遍,也不急着进行更亲密的动作,反而十分磨人的反覆亲吻着,每一次的力道都不一样,甚至偶尔会用牙齿轻咬一下。 她受不了他这样炙热的亲吻,拼命的扭动着身子,想要逃开那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却不想不经意间的摩擦令他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好想狠狠地将她蹂躏一番。她无助的抽泣:“你放过我吧!我们真的不能这样,不要让我...”连自己都失去了... “以琳,你常说我残忍,你又何尝不是?你明知道炎炎是我儿子,却让他喊我叔叔,你知不知道,当我全部想起来的时候,我真的很想掐死你。”他的手有意无意的抚上她那被他吻得到处绯红的脖项。 何以琳微喘着:“那你就掐死我吧。”她现在真的很想一死了之,明明不该再有交集了,可是此刻却不着寸缕的躺在他身下婉转缠绵,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他薄唇微扬,大手沿着她优美的脖项来到她因为深吻之后变得嫣红的唇边:“我舍不得,我要你,永远。”他不想放开她,一点都不想,慢慢的进入她,她依旧是那么紧致,让他清楚的知道,即使她消失了四年,但她还是委委屈屈属于他的,他的以琳! 她难受的蹙眉,好像第一次一般困难,呼吸一窒:“不要,我难受。” 他俯首吻了吻她的脸颊,粗哑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怜爱:“乖,放松一点。”尽管他已经难受到了极点,但为了顾及她的身子,他不得不克制着自己,避免再次冲动的伤害到她。 ----------- 给乃们开荤了,乃们也该给偶加餐~\(≧▽≦)/~啦啦啦掩面飘走 做我的妻子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层层纱帘照了进来。(.) 宽大的水床之上一对男女相拥而卧,裸/露在薄被之外的肌肤还残留着暧昧的气息。 她的发丝凌乱的披散在他胸前,说不出的柔情缱绻。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有一只手在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眼皮一动,缓缓睁开。懒 苏醒之后,唯一的感觉就是浑身酸痛,她不知道昨夜他要了多少次,好像把这四年空缺的缠绵一次性都讨回来了一样,即使她哭着求饶,他还是不肯放过她,就好像饥饿很久的野.兽,贪婪的啃噬着寻觅已久的猎物。 “醒了?”他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透着吃饱后的满足。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完全贴在他身上,脸颊上是他温热的体温,反射性的移开,为了避免春光外泄,她下意识的裹紧被子,却不料动作太大,薄被迅速从他身上滑了下来。 “啊...”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好像遇见洪水猛兽一般,直往一边挪去。 萧弈轻笑了一下,伸手想要拉住她,反而吓得她连人带被的滚到了地上。 “噗...”他看着她窘迫的模样不由失声笑了出来。 何以琳眉头紧锁,背对着他,将自己完全蒙在被子里,虽然他们有过无数次的亲密关系,但是她出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看过他的luo体。虫 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接着浴室的门被拉开,里面传来清晰的水流声,他居然没有关门,虽然里面有隔间,但她还是觉得怪怪的。 探出脑袋来,想要趁他出来之前穿好衣服走人,可是当她看着躺在地上破碎的衣服,无不控诉着他的粗野,她不由颓废了。 不一会儿,萧弈便穿戴整齐的从浴室走了出来。 听着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绷紧的身子隐隐颤抖着,好像笼子里的小白鼠,无处遁逃。 他俯身将她连人带被的抱了起来,俯首与她鼻尖相触:“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还对我的是身体感到这么陌生?”每次他要她的时候,她总是下意识的反抗着,最后都是害怕的闭上眼睛,甚至不敢看他脖子以下的部分,敏感得令他心疼。 “我...该回去了。”崔妍一定急着找她,昨天撇下费文泽,心里一直惦记着,毕竟是她请费文泽陪她出席萧媛的订婚宴的,可结果却因为萧弈的意外出现而将他一个人丢下,他心里肯定会不好受。 “回去哪里?”他眸光瞬间阴沉了下来。 她生怕惹怒了他,嗫嚅道:“我一晚上没回去,我妈一定会找我的,还有文泽...” 他呼吸一顿:“文泽?叫得挺亲热的嘛?你是想带着这副被我宠爱过的身体,急着回去安慰他吗?” 她的心好像被针刺了一样微疼:“你说话一定要这么伤人吗?”几乎每次都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前一秒可以对着你笑,下一秒就可以将你甩入地狱。 “不准在我面前叫别的男人名字,尤其是那个姓费的。”他不容反抗的命令。 她不再做声,因为她很有经验,这个时候不能去反驳他的话,否则吃亏的永远都是自己。 见她没有反驳,他总算满意的说:“进去洗个热水澡会好些。” 她戒备的看着他:“我...自己可以。” 他愣了两秒,而后勾起性感的薄唇:“我也没说帮你。”他知道她脸皮薄,也就没有为难她,更何况,他也不敢帮她,因为他对她完全没有抵抗力,而她的身体已经超出的负荷。 冲完热水澡出来,见他斜躺在床头,怡然自若的看着她。 她身上穿着四年前他给她准备的衣服,尺寸刚好,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化。 他冷眸轻眨:“我饿了,去做饭。”他知道她急着离开,但是他不打算放任她自由。 她欲言又止,不满足他的要求,他是不会让她走的,思量半晌,她漠然转身下楼。 取出冰箱里的食材,她便开始准备早点,在国外她也做惯了,所以也没花太多时间。 正准备叫他下楼,却见他已经慢慢走了下来。 “我准备好了。”她语气里多少存在着一点不情愿的味道。 “我突然不想吃了。”他不急不缓的走至她面前。 她局促的后退一步:“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拉住她:“我觉得我们应该谈一谈关于孩子的事情。”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紧张的看着他:“不要!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不准你打他主意!” 他嗤之以鼻:“你一个人的?本事真大?一个人也能生孩子?” “你到底还想怎么样?你已经害得我一无所有了,为什么连我唯一的希望你也不肯放过?”她乞求的看着他,希望他可以良心发现,不要再把她逼上绝路了! “孩子我势在必得,至于你。”他顿了顿:“我也可以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做我的妻子...” 她想也没想便说:“不可能!”他害死了她父亲,别说崔妍不会同意,她自己也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 他冷硬的心脏为她坚决的态度感到一丝钝痛,但语气依旧冷冽:“第二,就是和四年前一样,做我的情人,总之,你必须做我的女人,如果你想要看着孩子喊别人妈咪,那么你大可选择第二个,我绝不会逼你。”他心里气愤得很,嫁给他就那么不屑吗?多少女人挤破头都没指望,她还真是不知好歹。 “不,我的孩子不可以喊别人妈咪!”他给的两个选择都不是她想要的。 他哼笑:“现在知道难受了?当初让孩子喊我叔叔的时候你怎么也不想想会有今天?” 无所遁逃 回到家,崔妍便笑眯眯的拉住她说:“这么早就回来啦?”她探头看了看何以琳身后:“文泽没送你回来?” “啊?”她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无弹窗广告) 崔妍笑了笑说:“跟妈你还不好意思?文泽跟我说了,你们参加一个酒会,太晚他就不送你回来了。”懒 她心里更加觉得歉疚,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妈咪,你回来啦?”景炎找了她一晚上,闹得崔妍哄了半天才让他乖乖的睡觉。 何以琳心事重重的摸了摸景炎的小脸然后抱起他说:“妈,我还有点事,带炎炎出去一下。” 崔妍心情不错,笑呵呵的说:“去吧!早点回来。” “嗯。”拖着酸痛的腿走了一段路,在路边寻了一个长木椅坐下。 “妈咪,你要带我去哪里啊?”景炎好奇的问。 她思量着问:“炎炎,你真的很想跟爹地在一起吗?” 景炎点头如捣蒜:“恩恩!我好想爹地哦!他上次说来的为什么没有来啊?” 何以琳为难的抿了抿嘴说:“那...如果人炎炎在妈咪和爹地之间选择,炎炎会选择跟谁在一起?|” 景炎小手纠结在一起,好像这个问题很难选择似的:“为什么不能都选啊?妈咪跟爹地不是本来就应该在一起的吗?” 她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头:“你还小,很多事情不会懂的。”虫 “我不嘛!就要妈咪和爹地在一起。” 她勾起一抹黯淡的笑容,心里挣扎得厉害,她确实很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可是偏偏景炎的父亲是萧弈,她真的很难想象要跟那样阴晴不定的恶魔在一起生活一辈子会是怎样的场景。 “炎炎,我们回拉斯维加斯好不好?”她试探性的问着。其实她心里清楚,只要萧弈记起了她,天涯海角都没有她的藏身之处。 景炎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不要不要!我要找到爹地!”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让妈咪再考虑考虑。”萧弈每次都可以准确无误的抓住她的软肋,四年前是她的父亲,四年后,又是他们的孩子。老实说,让她跟孩子分开那是不可能的,更别说是听着孩子喊别人妈咪了,而再一次逃走,已然是痴心妄想。(.无弹窗广告) “妈咪见到爹地了吗?”景炎眨巴着亮晶晶的眸子看着她。 她温柔的笑着:“恩,你爹地说很快就会来看你了。” 景炎激动的抱住何以琳的脸就亲了一口:“真的吗?这次不许再骗我喽!不然我要生气啦!” “这次不会了。”如果没有选择,那么担心也是多余的。 送景炎回去之后,她决定去跟费文泽解释一下。 去了酒店,来到总统套房门前。她本想直接刷卡进去的,但是想了想,还是决定按门铃,毕竟他们现在不住在一起,她不想冒昧的闯进去。 可是屋内却没有反应,她便好奇的刷卡进去了。 走进主卧室,但见费文泽趴在柔软的大床上蒙头大睡。 她一进来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气,再一看,十几个易拉罐横七竖八的乱了一地。 “文泽...” 他动了动,然后就没了反应。 于是她又唤了一声。 费文泽睁开忙忙碌碌的眼睛转脸看向她,笑容有些苍然:“你来了?” 她抿了抿嘴,半晌才说:“文泽,昨天,对不起。” 他缓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到她面前:“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反正你最后的选择永远都不会是我。” “文泽,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有我的苦衷,我知道昨天不该丢下你,但是...”她了解萧弈的性格,如果她不跟他走的话,只会弄得场面更加难堪,她更不想费文泽因为她而与萧弈为敌,毕竟这里是o市。 他皱了皱眉:“但是...他回来了,他还是放不下被遗忘了四年的你,是吗?|” “文泽,我知道你不高兴了,可我真的不想这样的,要不然,我们回拉斯维加斯?”她真的不忍心看见他这样的眼神,他曾经是那么潇洒不羁,可是自从她闯进了他的世界之后,他整个人生都被套上了无形的枷锁,怎么也挣脱不开,她常埋怨萧弈不该走入她的世界,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扰乱了别人的生活。 费文泽颓废的坐在床尾,两只臂膀反撑在身后,上身微微后倾:“你为什么要逃避?因为你害怕面对他,害怕自己会迷失了自己?我猜的对吗?” 她怔怔的看着他,他说得没错,她对萧弈恨也不得爱也不得,这种矛盾常常令她纠结得辗转难眠,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完全埋葬过去,重新回到这里,可是在遇见萧弈的那一刻,她所有的努力都在顷刻间崩塌,原来她自以为是的风平浪静,只要他的一个眼神,就可以瞬间翻江倒海。 “文泽,你不要说了,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但是我和萧弈真的没有可能,我妈也绝对不会同意我跟害死我爸的凶手在一起的,可是萧弈是那么的强势,他想要做的事情,几乎没有人可以阻止得了他。”萧弈确实是可怕的,只要是他执着的事情,他可以连性命也豁出去。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叫她毕生难忘,例如,那仓库里致命的一刀,他替她挡下了,他说她的生死只能由他掌控;例如,当她说恨死他的时候,他握住她持刀的手,毫不留情的插向自己的心脏。这样的人她从来没有遇见过,所以她很害怕,哪怕连恨他,都那么小心翼翼。 ------- 六更我还米写,看你们表现喽~~偶累毙了都 逼你就范 当萧正琛突然出现在何以琳面前时,她不由觉得讶异,不愧是萧家的人,做事都是雷厉风行的,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只不过她讶异的是,来的居然不是萧弈,依萧弈的性格来说,这种事情他是绝对不会交给其他人办的。 “萧董事长找我有什么事吗?”她用很生疏的口吻询问,好像彼此只是初次见面而已。懒 萧正琛干咳了一声说:“我是想跟你找个地方好好谈谈,不知道可方便?” 何以琳下意识的向屋内瞥了一眼,暂时还是不要人崔妍知道的比较好,于是上了萧正琛的车。 两人在餐厅的包间里面对面的坐着。 萧正琛清了清嗓子说:“关于孩子的事情,我想跟你好好商量一下。” 何以琳早就知道萧正琛前来的目的了,但是心里不免还是很紧张:“孩子是我的,谁也别想把他从我身边夺走。” 萧正琛抿了抿嘴说:“你想要多少,开个价吧,只要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什么?”她有些搞不清状况了。 萧正琛继续说:“你知道弈儿的脾气,他现在连菁菁的面都不肯见,我也劝不动他,所以我想要一个孙子,只要你答应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尽力满足你。[]” “你在胡说什么?我听不懂。”她哪里还有没出生的孩子?虫 萧正琛以为她是故意装作不懂的,不由急了:“你现在不是怀了我们萧家的孩子吗?” 她窘迫的移开视线:“你别胡说。”她前天才跟萧弈有过关系,况且她体质那么差,根本就很难受孕,真不知道萧正琛怎么会突然这么问她。 萧正琛冷哼:“我胡说?你敢说你没跟我儿子发生过关系?” 她“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很抱歉,我们没什么可谈的。”头也不回的离开。 萧正琛还没遇到敢对他如此无礼的人,气急败坏的回去。 杨诗妍一见他铁青着脸回来,便好奇的问:“呦!这是谁惹到你了?” 萧正琛挥了挥手:“别提了,还不是那个何以琳?” 杨诗妍怔了怔:“你去找她干嘛?” “你不是说她怀了我们萧家的种吗?我就去找她谈谈,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哼,要不是弈儿那倔脾气,这种事怎么也轮不到她!” 杨诗妍咬牙切齿的拍了他一下:“你瞎搅合些什么啊你?” “我怎么瞎搅合了?我那还不是为了萧家的后代着想吗?”萧正琛根本就没搞明白状况。 杨诗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警告你哦!孩子们的事情你不许再插手了,让他们自己去解决,不然我跟你没完!” “噗...”萧媛第一次觉得原来她精明的父亲也会做出这么乌龙的事情,不由掩嘴窃笑。 萧正琛板着脸扫了萧媛一眼:“你笑什么?” 萧媛赶紧收敛起笑脸,一本正经的说:“哦,没什么,我约了旭哥哥,得出发了。”赶在萧正琛发飙之前,她提起包包就走,出了院门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开着车子驶去目的地。 何以琳回头就找了姚沫沫,把事情的经过跟姚沫沫大致说了一遍。 姚沫沫也不由笑出声:“这么说,那老头还不知道炎炎就是他的孙子?” 何以琳颓败的垮着肩:“他知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萧弈已经什么都想起来了。” “什么?”姚沫沫大吃一惊,“那他有没有怎样?” 何以琳苦恼的凝眉:“他想跟我抢炎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姚沫沫想了想说:“你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跟费文泽结婚。” 何以琳为难的抿嘴:“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我也跟文泽开口了。可是...我真的不能那样自私。” “你真的对费文泽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姚沫沫审视着她问。 她垂首:“我跟文泽,就好像亲人一样,我很敬重他,因为这四年,是他给了我们母子一个避风的港湾。” 姚沫沫哀叹一声:“我知道,感情是勉强不来的,那你打算怎么办?萧弈的势力那么大,说不定就算你嫁给费文泽,也不能解决眼前的危机。” 她赞同的点点头:“没错,我不想给文泽带来任何麻烦,我欠他的,已经够多的了。” 姚沫沫很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背:“你想得太多了,我看的出,费文泽很喜欢你,不管他外表看起来有多潇洒,可是他心里多少会在乎的,他照顾了你四年,却始终无法得到你的感情,但他还是没有放弃过,因为他对你还有期盼,如果你不能给他什么,还是当机立断,不能再耽误他了。” 她踌躇的锁眉沉思:“沫沫,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你要我说那些狠心的话去伤害他,我...真的说不出口的。” 姚沫沫沉吟道:“我看你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解决跟萧弈的事情吧!其他的以后再说。” “我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而且炎炎说什么都要跟他的爸爸在一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姚沫沫担心的说:“可是那个萧弈太可怕了,跟修罗大帝有得拼,他不会又拿你们的孩子来逼你就范吧?” 何以琳默认的低下头,他总是可以很轻易的找到她的弱点,他知道她不能没有孩子。 “我阻止不了他,我真的害怕,他会再次伤害到我身边的任何人一个人,而且,我妈如果知道了,肯定死活都不会同意的,我真的很难想象那样混乱的局面。”也许,她真的不应该回国的,她回到这个有他的城市,就等于回到了过去。 受伤 下午四点的时候,何以琳便乘公车去接景炎,刚刚走出幼稚园没有多久,突然一辆黑色宾利停在她面前,司机摇下车窗说:“何小姐,我们是弈少的人,他让我来接你们。[.超多好看小说]” 她下意识的抱紧景炎:“你告诉他,我改天会找他谈的,今天不行。”懒 司机笑了笑说:“何小姐应该清楚弈少的脾气,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不要为难了我们,而且,如果你不跟我们去,万一惹得弈少不高兴,你身边的亲人朋友,也会跟着遭殃,我想,这不是你所希望看见的吧?” 何以琳思忖了一会儿,司机说的确实是她所顾虑的,于是便上了车。 景炎好奇的抬起小脸看着何以琳:“妈咪,我们不回家吗?” 何以琳淡然一笑:“妈咪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谁啊?” 她拍了拍他的脸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解释萧弈的身份。 突然发现这是一条通往城郊的路,她心里暗吃一惊,萧弈如果要见她通常都是亲自来接她的,现在她不得不怀疑这个司机的身份,她必须先想办法向萧弈确认一下。 灵机一动,煞有介事的说:“不好意思,可不可以停车?我儿子肚子不舒服,我要带他去方便一下。” 景炎想说什么,她急忙捂住他的小嘴。 司机也没有怀疑,只是语气有些不耐烦的说:“去吧去吧!快点回来。”虫 “好的。”她抱起景炎朝路边的丛林走去。 “妈咪,我没有肚子痛呀。”景炎不解的皱着眉头。 何以琳没空给他解释,掏出手机就给萧弈打了电话。 那头传来他略带戏谑的嗓音:“你是不是打错了?”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主动找他,躲他都来不及。 “你是不是派人去幼稚园接我跟炎炎?”她抱着景炎一边走一边回头,担心司机跟过来。 萧弈眸光一沉,心里开始浮现一丝不安的情绪:“你现在在哪里?” 听萧弈这么说,何以琳更加惊慌了,如此一来便证明她的猜想没有错,那个司机果然是别有居心。 “我们已经被带到通往郊区的xx路了。啊...”她转脸巡视周围的环境,却不想突然看见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身后,吓得手机脱手而出,掉在了一旁的草丛里,以至于听不见那头萧弈焦急的呼唤。 司机笑得无比阴险:“想不到你还挺聪明的嘛?” 何以琳转身跑了几步,却不想他们还有同伙,三个男人形成一个三角形,就她死死的困在原地,无论往哪里逃都不是。 她心跳得厉害,提高警惕的看着他们,就好像看着一步步走近的虎豹,一不小心就会扑了过来。 景炎已经搞清楚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怕怕的抱住何以琳的脖子:“坏银走开!” 何以琳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因为她知道现在只能拖延时间,别说还带着景炎了,就是她只身一人也不可能从他们三个男人的眼皮底下溜走。 “你们是什么人?” “这个嘛,你不需要知道。我们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她苦思冥想,实在找不到谁有理由会这样做,只有一个人最有嫌疑,那便是元菁,现在萧弈完全不理元菁,想必已经把她急疯了。 何以琳惶惶不安,如果落到元菁的手里,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毕竟元菁就跟一个疯子一样,好像什么事都敢做,现在又知道她有了萧弈的孩子,对景炎会十分危险。 “妈咪...”景炎小小的身子吓得瑟瑟发抖。 何以琳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背:“炎炎不怕,妈咪在。” “我看你还是乖乖的跟我们走吧。” 她看准方向转身就跑。三人冷不防让她钻了空子,跑出了他们的范围,于是一齐追了过去。 何以琳本就体力欠佳,再加上抱着景炎,没跑多久就气喘吁吁的,仅凭着顽强的意志力在支撑着,因为她知道她不能停下,一旦被他们捉住,那将会是龙潭虎穴。 跑出了丛林,却不想一辆红色跑车疾驰而来,即使看见有人,也不打算停下,反而加快了车速,明摆着是想要制造车祸。 何以琳急急后退,虽然避开了,但小腿却被车身严重刮伤,白皙的皮肉顿时被鲜血染红,伤口惨不忍睹。剧烈的疼痛令她一下子跌倒在路边。 “呜呜...妈咪...”景炎看着她负伤的腿,吓得大哭出声。 何以琳疼得直冒冷汗,但还是勉强笑了笑:“炎炎不哭,妈咪不痛。” 元菁从车内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向一旁的几个人递了个眼神。 一名男人走过来就将景炎抱起。 何以琳挣扎着护住景炎,但却被男人一把推开。 她心急如焚的喊着:“不要!把孩子还给我!” “呜呜...妈咪...”景炎哭得更凶,两只小手伸向何以琳,要她抱抱。 然而,何以琳根本站不起来,腿上的血渐渐的蔓延,滴落在温汤的水泥地上。 元菁狡黠的扬唇:“我早就警告过你的,不要妄想跟我抢弈哥哥,任何人,都不会是我的对手,四年前你就应该清楚了,怎么还是学不聪明呢?”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从来没有主动去找过萧弈。”她强忍着钻心的痛楚,仰脸看着满脸阴笑的元菁。 “可你有了他的孩子,这是你犯下的最不可原谅的错误。”元菁不急不缓的走向哭得正凶的景炎。 何以琳紧张的喊道:“不要碰我孩子!元菁,你有什么不满尽管冲我来,不要伤害我的孩子!”这是她与元菁的对峙中唯一的一次,以祈求的态度。 ---------- 呜呜家里断网了 我是你爹地 元菁笑得越发得意:“你现在终于知道求我了?” “只要你放过我的孩子,你想怎么样,我...都听你的。[.超多好看小说]”她因疼痛而蹙紧眉头,吃力的说着。 元菁走至她面前蹲下,与她平视:“我也不妨告诉你好了,上一次你儿子从滑梯上摔下来,也是我精心策划好的,只可惜,他命大,还活着。”懒 何以琳气得隐隐颤抖:“你...”自从元菁找过她之后,她早就该想到的,那不应该是意外。 元菁无视她的愤怒,笑得极为猖狂:“你知道,为什么弈哥哥明知道我做了那么多事,却还不惩罚我吗?因为我姐姐救过她他,他曾经承诺过我姐姐,会好好照顾我们元家的人,所以,即使我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他也只是不理我而已。” 何以琳沉思了几秒,元菁爱萧弈已经爱到丧心病狂的地步了,这个时候她是不能惹怒元菁的。为了孩子,她不得不向元菁低头:“你究竟要怎么样?” “很简单,我要你跟费文泽在一起,告诉弈哥哥,他才是你爱的男人,这样子,我才能保证你们母子平安啊!”元菁漂亮的脸上还残留着四年前萧弈留下的痕迹,淡淡的,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她没有去掉拿道伤疤,因为那是萧弈留下的,所以不管是好是坏,她都没有想过要消除,她爱他,这样疯狂的,甚至是变态的。虫 “我可以带着孩子离开。”去爱费文泽,她确实还做不到,她不想利用他的感情来保护自己的孩子,那样太伤人了。 元菁忽然取出一柄明晃晃的刀在手里把玩着,在夕阳的映射下,泛着一圈辉煌的色彩。 耳边景炎的哭声延绵不断,何以琳心里揪疼得厉害:“你...别乱来。” “离开多没意思,我就是喜欢让弈哥哥看见你躲在其他男人怀里的样子,那样他才会知道,谁才是真正值得他去珍惜的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他了。” 何以琳脸色越来越苍白,腿上的血依旧缓缓的自伤口溢出,将已经干涸的血迹慢慢覆盖。无力的闭了闭眼:“你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才是爱。” “难道你懂吗?”元菁猛然起身,走向景炎,锋利的刀刃在景炎的脖项前虚划了几下:“这么可爱的小孩,我还真是下不了手呢!” 何以琳已经体力不支,如果不是因为担心景炎,可能早就昏迷过去了,强忍着无边的倦意,她忍痛说:“我答应你。” 元菁终于满意的将刀收了起来,似乎听见了什么动静,惊道:“快撤!” 那人放下景炎便与其他同伙上车,元菁走到何以琳身边时冷冷的丢下一句:“记住你的话,要是敢骗我,下次可没这么好说话了。” 两辆车子急速驰去,消失在拐角处。 确定他们走远之后,何以琳终于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妈咪...”景炎跑到她身边晃了晃她。 几秒后,一辆车停在他们身边。 “叔叔,妈咪怎么了?”景炎看清楚下车的人是谁,便哭着问。 萧弈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好像被刨开一道血口,深深地痛了起来。深邃的瞳孔写满了愤怒的影子。没有多说,俯身将何以琳抱起放到车上,然后转身将景炎也抱上车,急速朝医院驶去。 直到医生的诊断书出来,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失血过多而导致的昏迷,只好休养几天就没事了。他这才稍稍松了口气,阴鸷的眸子宛如发怒的野兽,那气势足以吞没一切,紧握的双拳隐约可以听见“咯咯”的声响。 “叔叔,妈咪会不会有事?”小人儿站在他的脚边扯了扯他的裤腿问。 萧弈垂眸看着他,而后缓缓蹲下,眼角的戾气隐去了许多,露出一丝怜爱,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不会,她不会有事的。” “叔叔,我好怕,妈咪流了很多血。” 萧弈将他抱了起来:“炎炎,我是你爹地。” 景炎似乎不太相信:“我是很想要爹地啦!可是妈咪要我叫你叔叔,所以你肯定不是我爹地。” 萧弈知道,他这个父亲已经缺席了四年,要景炎一下子就接受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等你妈咪醒了,她会告诉你的。现在告诉我,是什么人伤害你们的?” 景炎想了想,但是元菁带着墨镜,打扮也与上次不同,所以景炎并没有认出来是元菁,皱眉说:“是一个坏女人,和三个坏男人。” 萧弈蹙了蹙眉,看来只好等何以琳醒来之后再说了。 隔天,齐旭他们知道消息都纷纷赶来了。 何以琳睁开眼睛就看见那么多人守在床边,惊慌的坐了起来:“炎炎...” “妈咪!我在这儿!”萧弈刚刚带他去洗手间,一回来便见她醒了。 景炎松开萧弈的手,兴奋的奔至何以琳的病床前:“妈咪你醒啦?” “炎炎,有没有哪里受伤?”她紧张的打量了景炎一圈,确定他毫发无损之后,才松了口气。 “妈咪,我很好啦!”他走过去将萧弈来了过来问:“妈咪,叔叔真的是我爹地吗?” 何以琳抬眼看着萧弈,忽然想起了元菁的话,心里百般挣扎,最后还是摇摇头说:“他不是,费叔叔才是你爹地。”她不敢去看萧弈的眼睛,因为他冷冽的气息几乎充斥了整个房间,令她不敢抬头。 这话碰巧被刚刚收到消息赶来的费文泽听见,虽然明知道她是在说谎,可他心里还是升起一丝欣悦。 萧弈此刻的脸色已经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咬牙切齿:“何以琳,你有种再说一遍!” 弄通她了 萧弈此刻的脸色已经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咬牙切齿:“何以琳,你有种再说一遍!”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可是她也相信元菁的话,如果她不照元菁的意思去做,景炎随时都会有危险,因为元欣的关系,萧弈不可能会把元菁怎么样的,所以她宁可得罪萧弈,也不要拿景炎的性命开玩笑。懒 鼓足所有的勇气,她眸光如水的看向他:“炎炎的父亲只有一个,那就是文泽。” “你-找-死。”他单手掐住她的脖子,手背上青筋暴突,好像血液里都注满了愤怒的因子,随时可能爆开。 一群人拥了上去阻止萧弈。 齐旭使劲扳开萧弈的手:“弈,你疯了?冷静一点!” 何以琳得到解脱,咳嗽了几声,伸手抚上被他掐的泛红的脖子。忽而笑道:“你就是一个魔鬼,根本就不配有孩子。” 萧弈挣开齐旭上前扣住她孱弱的肩,力气大得几欲捏碎她的骨头,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愤怒:“很好,我早说过,我的身边,不管是天堂还是炼狱,你入得出不得,这辈子,你注定无法摆脱我!” 她因疼痛而蹙眉:“可...我一点都不爱你,更加不要留在你这个冷血动物身边!” “那你爱谁?嗯?费文泽吗?”他此刻就像一头发狂的狮子。(.好看的小说) 她抿了抿嘴说:“没错,我爱他。”虫 萧弈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想要紧紧地握在手里,怏怒之余,更多的是心痛。 费文泽将手里的花一丢,上前用力将他们分开:“你弄痛她了。” 萧弈微垂的手隐隐有些颤抖,真的不能怪他,是何以琳踩到了他的底线。 齐旭拍了拍萧弈的肩:“弈,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 姚沫沫坐到床沿关切的问了何以琳一句:“有没有怎样?” 何以琳摇摇头,她疼的不止是身体,还有她的心,不知怎地,当视线撞上萧弈那愤懑中又透着黯然的瞳孔时,心里突然绞痛得厉害。 景炎上前拍打着萧弈的腿:“坏银叔叔,不许欺负我妈咪!” 他怒吼了一声:“我才是你爹地!” 景炎顿时就被他吓得放声大哭起来。 姚沫沫揽过景炎哄了哄,然后斥责的看向萧弈:“你看看你像个爹地的样子吗?怎么对小孩子这么凶?” 萧弈一言不发,俯身抱过景炎就走。 何以琳急道:“萧弈!你干什么?” 他微微顿足,回眸一笑,仿佛寒冬的烈风,让人冷得彻底:“我带他去做dna。你最好祈祷他是我儿子,否则...他将会从这个世界上,永远的消失。”冷然转身,踏出了病房。 “不要!”何以琳挣扎着就要下床。 齐旭按住她说:“你先别急,他不会伤害炎炎的,我去劝劝他,你好好躺着。” 费文泽打算去把景炎抢回来。 姚沫沫叫住他:“你千万别去,萧弈这个人千万不能惹毛了他,你一去,他只会更加生气,反正炎炎是他的孩子,虎毒不食子,放心吧!” 费文泽看了看她帮着纱布的腿:“以琳,怎么会受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何以琳不能说出是元菁做的,只能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被车撞了一下。”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费文泽责备中带着些许心疼。 何以琳淡淡的一笑,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们慢用告诉我妈吧?我不想她担心。” 费文泽安慰的将手搁在她肩头:“放心吧,你昨晚慢用回去,伯母就问过我了,我以为...你跟他在一起,所以就告诉伯母你跟炎炎都在我这儿。” “文泽...谢谢你。”对不起,文泽,我最后还是选择了利用你!她默默地念着。 “傻瓜,都说了,别跟我客气。” 姚沫沫觉得自己多余了,于是找了个借口先离开了医院。 何以琳反复思量许久,或许让景炎留在萧弈身边会比较保险,元菁想从萧弈身边动手抢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一念及此,她也就放松了不少,只是好舍不得跟孩子分开。 拿到了父子坚定报告,萧弈一点也没有感到惊讶,因为他本来就坚信景炎是他的孩子,只不过何以琳说的那些话真的令他狂躁不安,好像急于证明一些什么。 徐婶做了一些吃得端到景炎面前,和蔼的笑着说:“小少爷,饿不饿?尝尝我给你做的点心?” 景炎嘟着嘴:“我不吃!我要见我妈咪!” 徐婶怔怔的看向倚在沙发上闷闷的抽着雪茄的萧弈。 袅袅烟雾模糊了他俊逸的面孔,看不清他的表情。 景炎冲着萧弈喊了一声:“叔叔是坏银!我要见妈咪!” 萧弈捏着雪茄的手微微一顿,随后不急不缓的掐灭在水晶烟缸里。起身缓缓走向景炎,蹲下高大的身子,看着他说:“我是你爹地,不准再就我叔叔。” 景炎不信他的话:“你骗人!爹地才不会凶妈咪!” “她那是自找的。”他冷嗤,何以琳说的那些足够她死好几次的了! 景炎不高兴的把嘴撅得更高:“明明就是你不对!我讨厌你!” 他眸光一沉,完全忘记了在他眼前的只是一个三岁的小孩:“不准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怎么跟他/妈咪一个样,欠调教! 徐婶抱起景炎干笑着说:“少爷,你别跟小孩子一般计较,他跟他妈咪没有分开过,现在肯定是很想妈咪的,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嘛!” 萧弈缓缓起身,视线投向窗外:“我会让她乖乖回来的。”她是他的,不管是四年前或者四年后,没有人可以取代他成为她的男人! 担心他还是担心我 本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是费文泽非要小题大做,让何以琳在医院呆了十天才同意她出院。(.好看的小说) 她一手撑着单拐准备起身,但见费文泽办完出院手续走了进来。 接过她手里的拐杖,托起她的胳膊绕过自己的脖项,高大的身子为了迁就她而微微倾斜着。懒 他笑了笑说:“有我在,不需要它。” 何以琳怔怔的看着他,继而感激的扬唇:“文泽,谢谢你。” 费文泽佯装生气的撇了撇嘴:“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 她不解的摇摇头。 “就是爱跟我说谢谢。”他们在一起四年了,即使她不爱他,起码也可以和亲人一样,根本不需要说什么谢谢,因为他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你这样,只会令他感到距离。 她垂首沉思,可能以后,这个谢谢,就会变成了对不起!比起那样,她还是喜欢跟他说谢谢,也不要伤到他后,那显得无力的三个字。 回到酒店,费文泽扶她进了她之前住的那间房:“我知道你怕伯母担心,所以就我跟她你这阵子随我出差去了,就在这儿放心的养伤吧。[]” 她正欲开口。 费文泽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说什么,食指竖在她的唇中央,挑了挑眉说:“哎!你再说一遍谢谢试试看?” 她但笑不语,低了低头说:“你有事就去忙,不用管我。”虫 费文泽一手轻轻搁在她的肩头,抿了抿嘴说:“我知道你想炎炎了,放心吧,我会把炎炎带回来的。” 她拉住他问:“你要去见萧弈?” “怎么?你是担心他,还是担心我?”费文泽漫不经心的问着,其实他心里清楚,在何以琳的心里,萧弈的分量远远超越了他,这四年,她常常会一个人发呆,他知道,她是在想着过去,而她的过去里,只有萧弈一个男人。 “不要去见他,孩子的事情,我会自己去跟他谈。”萧弈的脾气她很清楚,他那人本来就不爱搭理人,更何况他如今与费文泽的立场是更加势如水火,她不希望看见他们再次引发暴力。 “你如果可以跟他讲道理,四年前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了。”费文泽多少也了解萧弈一点,这个男人是强势的,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忤逆他的意思,但凡是他想要的,就会不计一切代价也要得到,所以根本没有道理可言。 何以琳沉默了,费文泽说的不错,萧弈就是一个不讲理的人,他的观点便是真理。 费文泽接了一个电话,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先过去,我随后就来。” 何以琳担心的询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你别担心,一点小事,我现在得过去处理,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叫客房服务。”说完匆匆离开。 何以琳好像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慌张,一定不会是小事,但是她相信他一定可以解决,于是也就不再多虑。 当萧正琛看见那张亲子鉴定书时,简直激动得无以复加:“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这孩子是我们家的?” 杨诗妍不爽的瞥了他一眼:“瞧你那德行?当初如果不是你执意赶走琳琳,这孩子也不会跟我们失散这么久了!” “你们都是坏银!我要去找我妈咪!”景炎扑腾着,要从萧弈身上下来。 萧弈脸色阴沉得吓人,将他往沙发上一仍。 萧正琛与杨诗妍生怕景炎摔到哪里,慌忙伸手接住。 杨诗妍气急的拍了拍腿,轻叱:“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萧正琛也沉声训斥:“你给我小心点,摔坏我的孙子我跟你没完。”他一直都想要一个孙子,现在终于如愿以偿,兴奋自是不用多言。 萧弈这几天被小家伙烦得肝火旺盛,小东西一天到晚吵着要妈咪,还会乱摔东西,把家里折腾得乌烟瘴气,他一发火徐婶就开始护头,实在没有办法才把他送来这里。 景炎跟杨诗妍倒显得很亲的样子,往她怀里钻了钻:“奶奶,叔叔是坏银,他打我屁屁。” 萧正琛笑呵呵的说着:“你爹地小时候也经常被爷爷打屁屁,你以后听话点,他就不打你了。” 景炎抱住杨诗妍的胳膊,怕怕的看着萧弈:“他不是我爹地!他都不让我见妈咪,还对妈咪凶!” 萧弈吁了口气,努力让沸腾的怒气平息下来,说:“他先寄存在这里,我还有事,先走了。” 萧正琛自然是求之不得了,抱过景炎就开始问东问西的,想要跟景炎打好关系。 杨诗妍有些心事重重的,想必是萧弈从何以琳那儿把孩子抢来的,看来两人就没个风平浪静的时候。 休养了半个月,何以琳的腿伤已经痊愈,虽然这些天费文泽都会抽空陪她聊天,可是经常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他都因为接到电话而匆匆离开。 连续好几次都这样,何以琳不免有些不安,于是拉住他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费文泽故作轻松的耸耸肩:“真的没事啦!就是一些正常都会遇见的问题,我去解决一下就好了。” “你还要骗我?你这些天都是忙到半夜才睡觉吧?”酒店的运营一向都很平稳,根本不需要他这么操心,但是最近接二连三的发生了很多事情,让他经常忙到半夜。 他尴尬的问:“我是不是经常吵醒你?”他知道何以琳的睡眠一向很浅,稍微有一点动静她都会被惊醒,所以晚上他走路都不穿鞋,即使口渴了,他也不会去碰饮水机或是开冰箱,总是尽可能是不弄出丝毫声响,没想到这样还是会惊扰到她。 -------------- 不好意思了亲们,该死的电信,还我米发上网,我都是一大早来朋友家传的,时间比较紧啊。 该死的女人 royal。 何以琳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还会再次踏入这里。 刚到一楼大厅,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她心里有些忐忑,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真的不想来找萧弈。 碰巧遇见了汪允冲,她不需要通报便可以直接去了萧弈的办公室。懒 推开门,时光好像倒转至四年多前,她与他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她依旧是有求于他,而他依旧是那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停止你对文泽做的一切,那没有任何意义。”其实萧弈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也许是她把他逼急了,以前就算他再怎么威胁她,也没有做过实质性的行动,除了她父亲,他没有伤到她身边的其他人。 萧弈唇畔微牵,似笑非笑的样子,淡然瞥了她一眼,又继续审批着手里的文件,仿佛她不存在似的。 何以琳调试了一下呼吸,抿了抿嘴说:“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冲我来,但是不要为难文泽。” 他冷然瞥向她:“心疼了?”他心里很清楚,费文泽为了处理这些天接二连三发生的烂摊子,依旧忙得焦头烂额了,他也不是故意为难费文泽,只不过是不想他们过得太舒服而已。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罢手?” 他缓缓起身走向她,抬起她的下颚,不温不火的轻笑:“你应该很清楚啊,直到你离开他为止。”虫 她挥开他的手:“不可能。” 他嘴角微微抽搐,被她挥开的手紧紧握成拳,而后垂放在身侧:“ok!反正我最近很无聊,我完全不介意看着费文泽寝食难安的奔走于各大客户之间。” 这一次,她不想再妥协了:“如果你非要这么做,我会跟他回拉斯维加斯。” 当她试图抬脚离开之际,肩膀一沉,脚下打了一个趔趄,眼前的景物一百八十度旋转。 下一秒,她的背脊便重重的抵在了冰凉的墙面上,纤细的双臂也随之被拉高,固定在头顶,整个人毫无预警的展开在他的眼前,心口因为呼吸急促而剧烈起伏着。 他也喘着粗气,双腿巧妙的避开她的踢腾,力气大得几乎要将她碾碎,却又出奇的耐心,直至眼前的小东西渐渐的耗光她的反抗力。 身体与她贴的那么紧,不留一丝缝隙,似乎要将她镶嵌入墙壁与他之间,这样他才感觉到她真实的存在着。(.) 只是这样毫无阻碍的贴近,他的感官却瞬间热血沸腾,彼此的贴得越紧,呼吸便越沉重,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那带着弹性的柔软,不经意间的摩擦,是只有她才能点燃的冲动。 头顶传来他低低的笑声,带着一丝沙哑。 何以琳咬着牙,越是挣扎他就越是用力的将她束缚,胸口有些发痛,迫使她无力的停止一切动作,任由他这么压着,她难受的微仰着脖子“你这样我没办法呼吸了。” “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他还是适当的将距离调整到足够她自由呼吸的位置。 何以琳转过头也不能如愿的躲过他温热的鼻息,颈侧被他气息缭绕得越发灼热,逐渐蔓延至锁骨,他笑容依旧,只是在她眼里看来很变态。 “你就不能注意一点影响吗?这里是你办公的地方。”她不满的蹙眉。 他不以为意的嗤笑:“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不注意影响。” “呃,萧弈!你这个变态,别拽我衣服...你还以为我是四年前那个任你为所欲为的何以琳吗?现在不管你拿什么威胁我,我都不会受你的控制了。”每当面对充满侵略性的萧弈,她的身体还会本能的发抖,做了他半年的情人,却用四年的时间也无法忘记他曾经烙下的痕迹。 “你现在反抗我,是因为费文泽吗?” 她想起了元菁的威胁,不得已的闭了闭眼,良久才吐出一个字:“是。” 萧弈疯狂的动作猛然一滞,胸膛因为熊熊怒火而起伏得厉害,盈亮的褐瞳以睥睨天下的姿势瞪着她,让人无法揣测那里面藏着的是怎样的情绪。 而她清澈的眸子却无畏无惧的迎接他的视线,垂在身侧的小手慢慢握紧。 粹不及防,他倏的俯首,双手捧住她的脸颊,两片炙热而柔软的唇狠狠欺下,堵住了她未及出口的话语,她抗议的声音被卡在咽喉,好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一般,无助的呜咽,双手在他胸口乱抓一气,拉扯着他的脖子,最后撕扯他的头发! 萧弈皱了皱眉,没想到这个女人疯起来跟个野猫似的,指甲那么长,抓得他生疼。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则见招拆招,扣住她的手腕,让她感觉到轻微的疼痛而低吟一声。 趁着檀口微启,他的舌迅速探入,在她嘴里翻江倒海。 当昏天暗地的热吻结束,何以琳虚软的只能靠扶着墙壁才能勉强站稳,心里又羞又怒,扬手便是一巴掌,完全忘记了考虑这样做的后果会是什么。 正回味着嘴里那专属于她的味道,脸上却冷不防挨了一巴掌,他怏怏不悦的抬眸,视线好像突然被乌云覆盖住的天空,阴沉得吓人,就那么一动不动盯着她,直到她开始知道害怕。 他左手悄然放进裤子口袋,眼神布满威胁性的鄙视,沉声说,“四年不见,长本事了?是不是那个姓费的太好欺负,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是不是?”该死的女人,又打他的脸,她不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被扇耳光,上次要不是看在她正沉浸在丧父之痛里,他才不会那么轻易就算了! --------- 月票啊,表吝啬哦(*__*)嘻嘻 不要脸 “...是你先欺负我的!”谁让他这么欠揍? “说,那个姓费的有没有碰过你?嗯?”大手趁她不备,猛地扣在她一侧的胸脯上,不轻并重的一捏。 何以琳气恼得面红耳赤,大脑血液上涌,她立刻推开他,双手环胸,侧身斜睨他一眼:“不管你的事。”懒 他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睫毛半掩,显得更加深邃难测:“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才离开我四年就得意忘形了,如果不是我忘记了你,你觉得你逃得掉吗?可恶的小东西!” “你别动手动脚的,走开。”拉扯中,交叉式的礼服v型衣襟被他扯开,露出圆润的香肩,何以琳又羞又恼:“你这个臭流氓!” “你就不能换个新鲜的词了,卑鄙、无耻、畜生、混蛋、流氓,听得我耳朵都长茧了。” “...”她本来就不会骂人,张这么大,她还真的只骂过他,偏巧他又是那种恶劣得已经找不到足以匹配他的形容词了。 “你跟费文泽究竟什么关系?今天要是不解释清楚,就哪也别想去!”他脸色很不好,一直都克制着自己不去跟她发火,他本应该抓狂或者狠狠惩罚她,因为她居然敢趁他昏迷的时候偷偷溜走,而且这一走,就是四年之久,甚至还瞒着他有了他的孩子,让孩子喊他叔叔,更可恶的是,她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承认自己喜欢费文泽,他居然没有掐死她,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无弹窗广告)莫大的无力感令他第一次尝试到什么是虚弱,尽管极其悲愤,可是却连咆哮的力气都丧失了,甚至想,只要她乖乖的解释清楚,哪怕她是骗他的,只要她说,她跟费文泽没有关系,他就会相信。虫 她护住衣襟,别开眼不去看他:“我和文泽同居了四年,你觉得,我们会是什么关系?” “何以琳,你还是和四年前一样,喜欢自讨苦吃!”他一把抱起她便向办公桌走去,放下她的同时,已经将一桌的东西,除电脑之外,其余全部扫落到地上,发出“呼啦啦”的声响。 何以琳被迫仰着身子,吓得花容失色:“你干什么?放我下去?” 他邪妄的牵起唇角:“干什么?当然是做禽.兽做的事情了,你不是明知故问吗?” “你...不可以,会有人进来的!”她想下去,可是肩膀却被他按住,上半身被迫平躺在桌面上,两条腿挣扎着曲起。 他故意扭曲她的意思:“放心,没人敢打扰我们。” “你不可以乱来,否则...我回去告你!”她双手反握住两边的边缘,气急败坏的瞪着笑得一脸可恶的他。 他笑声渐渐变大:“我可以给你请律师,不过你的案子一定会被驳回,因为在法律上,你是我的专属情人,事实上,也是如此。” 何以琳咬牙:“你这个疯子。” 他亲了亲她,她则反射性的抿紧双唇。 “怎么?难道你忘记了?四年前,你可是签下一份协议书呢!终身有效,所以现在,我想怎么招就怎么招你,你能奈我何?”不要说有协议书了,即使没有,她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她无所谓的说:“好啊,那你就去告我好了,我情愿坐牢。” 他皱了皱眉,深呼吸了一下,她情愿坐牢也不愿意留在他身边?亦或者她吃准了他不会那么做,真是个可恶的小东西,明明恨得要死,却又不能把她怎么样,简直快把他气炸了! “你闹什么闹?乖乖的留在我身边,你还可以跟孩子在一起,否则,你就继续呆在费文泽的身边,看着他精力焦脆吧!”去告她?他真的不会往这方面想,一来,是他不需要那么做,二来就是面子的问题了,因为女人不肯从他就告上法庭,那岂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想要女人还得用强的才行?这种丢脸的事情他是不会去做的。 “孩子是我的,你没有权利将我们分开!” 他挑眉浅笑:“我有要把你们分开么?是你想要把我们分开才对吧?” “只要你想要孩子,有一大堆女人愿意替你生,可炎炎是我的唯一,我变成今天这个这样子都是你害的,你怎么可以连我唯一的希望也抢走?”她眼圈微红,所有的委屈再次涌上心头,这四年,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能让心里的伤口止血,才能说服自己不要对过去耿耿于怀,可是为什么他还是以不容抗拒的姿势走进了她的生命里? 看着她泪光晃动的眸子,他的心跟着为之一颤,他确实做过很多伤害她的事情,他也不奢求她能够原谅他,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其他都不重要。 俯首吻了吻她的眼睛,一滴泪珠在她合上眼帘时溢了出来,她不想在他面前哭,可是却偏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于他,她有太多难以言喻的情愫,心里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他不想看见她哭,可是却每次都惹她掉眼泪。其实他想说的是,她的希望就在他身边,只是她不愿意走过来而已! 她调整好心情说:“你放我下去。”办公室的视野很开阔,虽然知道这里是o市最高的位置,外面的人是看不见里面的,可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恐怕不行。”他别有深意的引领她的视线向下看去。 她下意识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面红似火,立刻别开眼,脱口而出,“你...你不要脸!” ------------------------- 我先解决宽带的问题去,这两天老是打扰我朋友都不好意思了,死电信说昨晚8点就好的,结果居然骗我呜呜...... 磨人的小东西 她下意识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面红似火,立刻别开眼,脱口而出,“你...你不要脸!” 萧弈眸中悄然闪过一丝尴尬,却硬是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冷哼一声:“骂谁呢!”还不是因为她才会这样的?换作别的女人他压根提不起一丝兴趣。(.好看的小说)懒 她紧张的盯着某个地方,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惹得他兽.性大发。抿了抿嘴说:“放我下去,我要离开。” 他放开她的肩,邪魅的将她圈进怀里,咬了咬她小巧的耳垂,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喜欢带首饰,视线移至她的脖项,眸光微微一紧:“那条项链呢?” 她双手无力的抵在他胸膛,被他抱得死紧,完全使不上丝毫力气。微微偏着脑袋不去看他微敞的衬衫领口,说:“离开的时候就放在那儿的抽屉里了。”她都决定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了,又怎么可能带走那属于他的枷锁? 他斜睨着她,脸色忽明忽暗,好像在怒与不怒之间徘徊,几秒后,他不屑地轻笑:“你真是越来越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了,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了是不是?” 她仔细想了想,似乎就找不到一件他不敢做的事!抿了抿嘴说:“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请你放手。[.超多好看小说]” “我觉得你都快要忘记你是我的女人了,那我不介意再帮你想想。”说着,他的手已经撩起她的裙摆,隔着一层薄薄的打底裤mo着她修长笔直的**。虫 她推搡着他温热的大手,气急道:“不准碰我!” 他反捉住她的小手按向自己某处,那是刚刚亲吻时留下的反应,随着不经意间的摩擦而越来越兴奋,他一种商量而又略带讨好的语气在她耳畔低语:“别闹,待会儿还有一个会议,你不能让我这样子出现在大家面前吧?” 她被他调戏得面红耳赤,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触电般的抽回手,捶打着他的胸脯咒骂:“你这个死变态!放我下去!” 他很无辜的看着她:“这是你闯的祸,你得负责的。” 她觉得他越来越会扯歪理了:“你胡说,明明就是你...好se!” “好,我承认,我好se可以了么?”他也就只对她se而已,谁让她一饿他就是四年,上一次的缠绵远远不够填补他所欠缺的。[] “你根本就不缺女人,为什么还要缠着我不放?”她恼羞成怒,每次话不投机他都会用这张方式惩罚她,四年前如此,四年后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他漫不经心的回答:“因为你对我胃口,我就想吃了你。” 她气得无言以对,以他的耐性来说,在一起半年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了,怎么都隔了四年他的占有欲反而更加强烈了! “萧弈,我们就不能好好谈谈吗?” 他蜻蜓点水般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吻:“我只喜欢用身体跟你谈。”她最近的嘴巴真是越来越毒了,说出的话不是令他火冒三丈就是刺伤他的心脏,所以他真的一点也不想跟她谈。 “那算了。”她真想逃出去,在他的面前,她几乎都是出于下风,什么事都任由他摆布着。 他隐忍的咬咬牙:“你就让我进去一下,一下就好。”他真的快被她逼疯了。 她反应慢了一怕,随即反应过来,脸色涨得通红:“你...走开!” “宝贝,时间不多了,我们得速战速决。”打底裤很快被他退至膝弯处。 她想阻止他,但每次都是力不从心,一边挣扎拍打他一边惊慌的开口:“你混蛋!不要碰我!” 他坏笑着制止她的反抗:“谁让你老是诱huo我了?听话,我就进去一下,很快就好了。” 她难受的趴在他肩头,狠狠地咬了一口,最后还是让这个可恶的家伙得逞了,果然,男人的话是不能信的,从冰冷的桌面到柔软的沙发,他所谓的一下,是多久,她已经记不清了,她了解这个男人,你不满足他,他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你可以出去了吗?”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那样只会令他更加得意。 他喘息粗重:“你这样没有情趣要怎么帮我消火?” 她脾气也上来了,发泄一般抱住他的头,对准他的唇便咬了下去。 他吃痛的皱了皱眉,却没有阻止她。 她沿着他的嘴角、下颚、脖子,一路蜿蜒而下,好像刚刚断奶的小狗一样,笨拙的啃噬着他白净结实的肌肤,可是萧弈这个变态分担没有喊痛,反而发出舒服的叹息,似乎很享受她的“吻”,她气恼的顾不得羞怯,往他胸前的某点移去,报复性的咬了一口。 他嘴里溢出一声嘶哑的低吼,就好像狂躁的兽,“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说着他便更加用力的爱她,直到她哭着承认自己错了。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已经到齐,萧弈迟到了整整十分钟,这是前所未有的先例,大家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汪特助,总裁是不是忘记了今天的会议?你快去看看吧!” 汪允冲一脸公式化的笑容,向在座的各位点头致歉:“不好意思啊!我忘记了提醒总裁。”他早上就已经说过了,而且萧弈对自己的行程都掌握得一清二楚,从来没有出过纰漏,所以汪允冲敢确定,一定跟何以琳有关,而这个时候,萧弈最讨厌被人打扰,他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刚刚走出会议室的大门,险些与萧弈撞上,立刻松了口气的扬起笑脸:“总裁,你可来了,大家都在等着呢!” ---------- 呜呜昨天还米修好,不知道今天怎么样了 谁也比不上他的以琳 他一定是故意的,何以琳在办公室里踌躇不决,现在可以离开了,她却不敢走出去。(.)脖子上,胳膊上,都是他留下的或轻或重的吻痕和抓痕,这样走出去她估计会被口水淹死。 萧弈回来时,看见她坐在沙发上生着闷气,不由嘴角一牵,将手里的纸袋递给她:“换上吧。”懒 她抬眸怔怔的看着他,态度不良的接过购物袋:“你先出去。” 他径直走去电脑面前翻阅文档,事不关己的说:“那你就这样走出去好了。” “你...”她很想骂他,可在脑子里收索了半天,却是一片空白。 他没心没肺的笑着:“你浑身上下还有哪里是我没看过的?”顿了顿说:“放心,你刚刚把我喂得很饱。” “...”她拿着购物袋的手慢慢地收紧,这个人不是一般的可恶,越来越难缠。 战战兢兢的躲在沙发后面把衣服换上,没有跟他打招呼,起身就走。 萧弈不急不缓的出声:“你不想见孩子了吗?”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疑问,将她的手硬生生的定格在门把上,她犹豫了,从来没有跟孩子分开这么久,这些天她一直寝食难安。 他唇边漾开一抹意料之中的浅笑,走到她身边,大手覆在她握住门把的手上,替她将门打开:“走吧。” 她一动不动,良久,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说:“我要见孩子。”虫 “看在你刚刚表现不错的份上,我就满足你这个愿望。”他很自然的搂住她的肩,向专用电梯走去。 杨诗妍看见何以琳出现激动的拉过她就嘘寒问暖。 “妈咪!”景炎一见何以琳就扑了过来,抱住她的腿。 何以琳俯身将他抱了起来:“炎炎有没有调皮?” 景炎摇摇头:“我没有哦!不信你问奶奶!”他知道杨诗妍很疼他,所以不会出卖他的。 而何以琳自然是了解自己孩子的心思,捏了捏他的鼻子说:“妈咪好想你。” “我也很想妈咪啊!可是坏银不让我见你。”说完还不忘记冲萧弈做了个鬼脸。 何以琳想了想说:“我现在要带炎炎走,这些天打扰你们了。(.好看的小说)” 萧正琛刚从楼上下来:“一点也不打扰,他是我孙子。” 何以琳知道萧正琛很宝贝景炎,可是她也无法跟孩子分开:“他只是我的孩子,不是你孙子。” 萧正琛挑了挑眉:“你不就是想要名分吗?看在你替我们萧家生了个男孩的份上,我同意让你跟弈儿结婚。” 她欲哭无泪的笑了笑,他们萧家的人还真是够自以为是,说得好像在施舍她一样,也不看看究竟是谁揪着谁不放? “我对于萧家少奶奶这个位置一点也不敢兴趣,我只要我的孩子。” 萧正琛不悦的睨向她:“孩子姓萧,你别想带走了。” 景炎抱住何以琳的脖子:“我要妈咪!” 萧正琛看向景炎的眼神明显变得异常和善:“炎炎听话,爷爷给你买好多好玩的,来,让爷爷抱抱。” “不要不要!我要妈咪!”景炎完全不受他的诱huo,挥了挥小手。 萧正琛被拒绝,脸色不太好看:“这孩子!” 何以琳紧紧抱着景炎,生怕他被人抢走,眼神含冤而又略带求助的样子看向萧弈:“只要你不跟我抢孩子,其他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萧弈不急不缓的走至她面前,硬是将景炎抱了过来,交给了萧正琛,一只手扣住她的胳膊,将她带到楼上的卧室。 “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老实告诉我,在我和费文泽之间,你选择谁?”他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将她每一个表情动作都尽收眼底。 她低着头,视线凝结在某个点:“我已经说过了,我们是不可能的。” 他极有耐心的掬起她胸前的一缕发丝在手中把玩着:“以琳,你的身体永远比你的嘴要诚实很多。”他已经调查过了,她跟费文泽在一起的这四年,一直平淡如水,换作谁也不会相信一对同居了四年的男女彼此之间的关系居然纯洁如雪。而何以琳一向很排斥过分亲密的触碰,她能够逐渐的适应萧弈,这说明他在她心里是特别的。 “哪次不是你逼我的?”其实他说的没错,她对他从厌恶到习惯,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一种无法扭转的趋势了,她很恨自己没用,明明就应该恨他,可是只要靠近他,她就会无法自控的迷失了自我,所以她挣扎,逃跑,只有离开他,她才能找回自己。 “可是刚刚,你也享受过不是吗?” 她很讨厌那样的自己,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背过身去:“你别说了,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好不好?你就当可怜我,把孩子还给我好不好?” “只要你点头,我跟孩子都是你的。”他从身后将她抱住,刚毅的下颚枕在她肩头,俊脸偏向她的项窝,嗅着她的发香。她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充满了无限魅力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样执着甚至不惜打破自己的原则,竟然只是为了得到一个女人。 正如她所说,他确实一点也不缺女人,只要他动动手指头,马上就会有一大票美女任他挑选,可是那怎么能一样呢?谁也比不上他的以琳,甚至包括元欣在内。 以前,他以为自己对元欣的习惯就是爱情,可是遇见何以琳之后,他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他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去想元欣,但是何以琳却好像顽强的风一般无孔不入,即使在工作的时候,也无法令他完全遗忘她的存在。也是这鲜明的对比,让他明白,谁才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 秘密 “你去找过他了?”费文泽凝眉看着何以琳,她这么做,令他很生气,不是因为她跟萧弈见面,而是,她这个行为,就说明了她不相信他,不相信他可以跟萧弈抗衡,从某种角度上,她还是将萧弈放在一个高点,那个无人能及的位置。懒 何以琳抿了抿嘴说:“文泽,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可...我怕你会生气,所以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费文泽眸光一闪,心里隐隐开始不安,每次何以琳摆出一副歉疚的样子,他总是会害怕,担心她说出一些刺疼他心扉的话语。 “有什么你就说吧,你知道,我不喜欢你瞒着我。”他故作轻松的开口。 她决定还是跟他说清楚,以免日后到了无法解释的地步。“我这次受伤,不是意外,是因为元菁,她威胁我,想要炎炎安全,就必须跟你在一起。” 他心里很清楚,她不爱他,虽然他对上次在医院听见她对萧弈说的话而感到耿耿于怀,但是他知道,她在骗萧弈,骗所有的人,包括,她自己。 现在,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她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是喜欢的人是他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她和萧弈的孩子! 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没有大喜大悲,只是了然的扬唇,依旧那么潇洒自若:“被你利用,那也是一种荣幸!”虫 何以琳知道,他是为了不让她有负担,所以才故意说得那么无所谓的样子,心里愧疚更深:“对不起,你可以骂我自私,怎么都行,但是不要再对我那么好了,否则我会很难受。” 费文泽斜倚着身子,上半身倾向她,依旧是那不羁的坏笑:“怎么?你想报答我啊?” 何以琳微微往后一缩:“我是在跟你说真的。” 费文泽挑了挑眉:“我也没说假的啊!” 她深吸一口气:“好吧,你说,要我怎么报答你?”其实她知道,除了爱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回报,因为他付出的是感情,而她必须等同,否则,欠下,便是欠下了。 “嫁给我。”他眼神里到处可以读得到的认真,这是他心里最深的期盼,虽然,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何以琳为难的垂首,因为这个要求,她确实做不到,她不能回报他感情,勉强在一起,对他太不公平了。[.超多好看小说]“文泽...我...” 他忽而站直身子笑道:“逗你的,还当真了?你放心,我费文泽不是那种会在一棵树吊死的人,只不过你是我第一个得不到的女人,所以我很不服气罢了!”她那一瞬间的犹豫,就是最好的答案,她不爱他,自然也就不能接受他成为陪她共度一生的另一半,他能够理解,因为起初,他并不相信爱情,可是何以琳出现了,他爱上了那个纯净如雪山初融的积雪一般的女子,所以对于爱情,他抱上了宁缺毋滥的态度,宁愿一个人将就一辈子,也不要将就别人一辈子! 回到家,崔妍便问景炎为什么没有一起回来,她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敷衍了过去,萧弈那低沉而又充满诱huo的嗓音依旧回荡在耳畔,他说,只要她点头,他和孩子都是她的,可是她害怕了,她要的起他吗?那样强势霸道的人,也是害死了她最敬爱的父亲的凶手,她跟他根本就是看不见未来的,她和他之间唯一斩不断的牵绊,就是他们的孩子。 闷在家里难受,她便出去随便走走。 没想到会在河边的露天餐厅碰见了花莹。 她几乎快要忘记了这个人,但怎么也没有想到会从花莹嘴里知道一个令她昏天暗地的秘密。 “好久不见。”花莹看起来很随和的跟她打招呼,完全没有了四年前讨人厌的嚣张姿态。 何以琳怔忡了一下,眼前这个一身制服打扮的花莹,和过去那个花枝招展的花莹判若两人,她还真的差点没认出来。 “花...莹?” 将托盘里的茶点轻轻放下,花莹露出一个默认的微笑:“你一定觉得很不可思议是吧?其实,经历了很多事之后,我也就突然看开了许多,现在,我终于有了一个安定的家,还有可爱的孩子,我每天在这里打工补贴家用,可是,却意外的一点也没觉得辛苦。因为,我过得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充实。” 何以琳虽然对花莹过去的态度也有不满过,但那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她并不是一个爱斤斤计较的人,也就释然的一笑:“恭喜你。” “你呢?听说,你离开了弈少,后来就杳无音讯了,但是我有在杂志上看见过一个叫yiler的珠宝顶级设计师,我一看就知道是你。” 她笑容渐渐的收起,看了看远处:“我现在已经很少设计了,只是偶尔会心血来潮一下。”过去她一直不敢让自己太出风头,因为她不知道萧弈失忆了,她害怕他会找她算账,但是为了养活景炎,她又不得不接受费文泽的帮助,她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而且景炎还小,需要她陪着,所以她不想去任何公司做设计师,而是灵感突发的时候完成一些作品,参加设计展,也没有想到,真的就赢得了很多人的青睐,相继有许多公司高薪聘请她,而她习惯了自由,更何况那些公司或多或少都跟royal有着密切的来往。 花莹东张西望一下,一脸谨慎的样子:“其实,我一直都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见面,如今遇见了,想必也是天意如此吧。” 她不禁疑惑的看向花莹:“什么秘密?” --------- 留言哇月票哇++ 这一次,是我自愿的! 她不禁疑惑的看向花莹:“什么秘密?” “四年前,你父亲的死...很可能跟元菁有关。”一直以来,这个秘密都藏掖在她心里,害她经常辗转难眠,想说又不敢说,因为她知道元菁是疯狂的,可是今天她还是选择了告诉何以琳,一来是为了解开这个心结,二来,是因为她相信何以琳不会将她抖出去,还有就是元菁也不会想到势同水火的她们也会坦诚相待。懒 何以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花莹嘴里说出的那个秘密让她良久都回不过神来。她想破脑袋也不会怀疑到元菁的身上,她一直以为是萧弈为了报复她不听话才将他们的关系暴露在何敬远面前的。 当她收到何敬远死讯的那一刻,她真的恨死了他,也恨死了自己。殊不知,凶手却是另有其人,而萧弈那性格,从来不喜欢解释,亦或者,他也认为何敬远的死他脱不了干系,毕竟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但何以琳清楚,他一定会派人查个水落石出,所以,他一定已经知道凶手就是元菁,却没有任何解释,这说明,他是护着元菁的,因为,她是元欣的妹妹! 坐在床沿脑子里乱成一团,她发呆了许久,才扑倒在床,拥着单薄的被子哭了起来。 为什么他情愿她恨他,也不愿意暴露元菁的恶行?为什么他可以对元欣一诺千金,而对她却除了霸占之外没有一句承诺?虫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那么难受,好像苦涩的味道已经将一颗心灌得满满的,溢出来,流进血液里,骨子里,于是,疼痛蔓延四肢百骸! 那样冷清淡然如水的她,生平第一次学会了嫉妒,嫉妒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在他的心里,竟是那般的泰山压顶,无可动摇。 是的,她不高兴了,因为他死守着对元欣的每一个承诺,而她活得这么累,这么痛苦,他却连一个解释都吝啬给予! 崔妍听见房间里隐隐传来的呜咽声,于是走了进来一瞧,见何以琳把脸蒙在被子里哭,不由担心的上前拍了拍她因为抽咽而颤抖的肩问:“琳琳,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啊?” 她努力吸了口气,眨掉眼里的泪珠,胡乱的在被子上擦了擦,然后缓缓转身坐了起来。 “妈,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崔妍旁她坐下,小心翼翼的问:“什么事啊?” 她鼓足勇气,深吸一口气:“我要跟萧弈结婚。” “你说什么?”崔妍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的想要再次确定一遍。 “我要嫁给萧弈。” “啪!”崔妍扬手便是一巴掌扇在她脸上,顿时留下一片嫣红。 “你给我清醒点!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崔妍激动的怒吼。 何以琳相对很平静:“我知道,我必须跟他结婚。” 崔妍说服自己冷静了下来:“是不是,他又威胁你了?” “不,这一次,是我自愿的。” 崔妍气急败坏的质问:“你是疯了还是傻了?你难道不知道他是害死你爸爸的凶手?是毁了你一切的魔鬼吗?你居然说你要嫁给他?” 她将视线慢慢转移到崔妍愤懑的脸上:“不,真正的凶手,是元菁,是她派人打的那个电话,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制造我跟萧弈之间的决裂。” 崔妍有些不可思议,但还是不能理解何以琳的决定:“就算是那样,他也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他强迫你,你又怎么会...你爸就更加不会被气死。” “妈,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我必须这么做,一方面,我想给炎炎一个完整的家,另外一方面,我要元菁悔不当初。” 崔妍还是不肯点头,因为她多少听说了一些跟萧弈有关的事情,那个人残冷无情,跟着他过日子,那简直就是走在刀尖上,走得越久,就痛得越深! “妈,你知道的,我不能失去炎炎,我没有选择了。”同时,她也要夺走元菁觊觎多年的萧太太的位置。 崔妍不再说什么,因为如果换作是她,不为别的,只为了孩子,或许,她也会这么做的! 这天,她约了齐旭见面。 优雅别致的咖啡馆里面,宛转悠扬的音乐充斥着整个空间,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宁静,飘渺,一切柔美得不真实! “你们都知道对不对?”何以琳慢条斯理的搅拌着手边的咖啡,声音显得低沉,让人感觉处在半梦半醒间。 齐旭怔了怔,确实不太清楚她所指的是什么,于是问:“知道什么?” 她动作一顿,缓缓抬眸,眸间掩映着水晶吊灯的光辉,刹那光华流转。红唇微启:“害死我爸的凶手。” 齐旭怔了怔,随即避开她的视线,他不想骗她,所以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足以证明了他的心虚。 干咳了一声:“以琳,你听我说...” 她淡然打断了他:“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瞒着我?” 齐旭哀叹一声:“四年前,真的太混乱了,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随着你的突然离开,随着弈的失忆,很多事情便搁置了许久。” 他顿了顿,继续:“现在弈刚刚恢复记忆,我们都紧张着你们之间的关系,所以,很多事情,都没来得及跟你解释,希望你可以体谅!” 其实他也有他的苦恼,为了成全他们,他甘心牺牲自己的感受,与萧媛顶替了那场原本属于萧弈和元菁的订婚仪式。 这些天,他不是没有难过没有颓废,而是,他既然选择了祝福她,就不会再成为她的负担,同时,他答应过萧媛,会努力去爱她,他就必须遵循自己的承诺。 ------- 咳咳,月票啥时超过五十张偶加两更,一百张加四更,以此类推囧表拍偶,真滴累(⊙o⊙)哇 你确定不会后悔吗 奢华高贵的大厅内。(.无弹窗广告) 景炎趴在何以琳腿上委屈的撅了撅嘴:“妈咪!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去啊?我好想你哦!” 何以琳倚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摸了摸他的头:“炎炎还是希望可以跟妈咪和爹地在一起吗?” 景炎细小的眉毛一挑,小手托着腮帮:“唔...妈咪,坏银叔叔真的是我爹地吗?他好凶哦!”懒 何以琳踌躇了两秒,掐住景炎的腋下将他抱得站在她腿上:“以后不可以叫坏银叔叔知道吗?要叫他爹地了。” 景炎嘟着小嘴:“可是他凶你,我不喜欢他!” 何以琳与他贴了贴额头:“是妈咪惹他生气了。” “可是男子汉应该大方一点嘛。” 何以琳笑了笑,正欲说什么,忽然听见女佣们尊敬的语调响起:“少爷!” “嗯。”背后传来他淡漠的回应。 不知道的人都觉得萧弈是那种万年不化的冰山,不管什么时候看见了都是一样的冰山一角,冷得刺骨。 何以琳刚刚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现在她不会被他的外表给骗了,又或者说,他展示给别人看的感觉,是他很正常的样子,而在她面前,却很一反常态,甚至可以用变态这个词来形容都不为过,有时候她真的觉得,他这个人有双重人格,阴晴不定的叫人无从捉摸。 “我...有话和你说。”她水眸微敛,长而翘的睫毛连成一线暗影,掩去了眸中的情绪。虫 他淡定的瞥了她一眼:“如果你是想要回孩子,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她抬眼看向他:“不是,我们是想...我们都在一起。” 他目光凝聚,带着一丝探究的色彩:“什么意思?”聪明如他,可是,一旦遇到跟她有关的事情,他便不再是那个自信冷硬的萧弈了,所以他不敢确定何以琳这么快就想通了,他以为,还会煎熬很久。 “就是...我选择,你提供的选项当中的第一个。”她有点紧张的扣着手指,不知道是在期待,还是在害怕! 这个答案,很好,至少,他很满意,淡色的唇角不自觉的翘起,却又假装很严肃的压下:“你确定不会后悔吗?” 何以琳想说,就算后悔你会放过我吗? 但是她没有问,因为她知道,答案是不会。[]那便是萧弈,他想要得到的,就从来不会失手,对于感情,亦是如此的,他可以接受她不爱他苦闷,却不能接受她不在他身边的空虚! “...不会。”其实,她也不知道,想到以前的种种,难免会有些害怕,她逃避,是因为她没有勇气去承受他的强势的气场,她不知道两个极端的人是不是能够共存在一个环境里,理论上来说,是不可能的。然而,冥冥之中,似乎又有什么在牵引着,靠近,刺痛,哪怕全身是伤,也还是无可避免的遇见了。 姚沫沫完全没有一点孕妇的样子,听见何以琳跟萧弈的婚讯,她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什么?你要跟那个魔鬼结婚了?” 何以琳却笑得很坦然:“下周五,别忘记哦。” 姚沫沫难得正经的问:“说真的,你是怎么想通的?难道又是在他的威逼下乖乖就范了?” “我欠炎炎的,他不应该一出生就没有父亲,不应该被别人骂作野种,我要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她若有所思的说着。 姚沫沫将信将疑的挑了挑眉:“真的只是这样?” 何以琳眸光一沉:“你知道吗?四年前,我爸的死,是元菁一手策划的局。” 姚沫沫瞠目结舌,饶是她再怎么见多识广,也无法相信一个看起来柔弱无害的女人会有如此歹毒的心机和胆量。心口跳得厉害,姚沫沫一手捂在胸前,不可思议的叹息:“真的还是假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还记得花莹吗?” 姚沫沫回想了一下,像花莹那样虚荣的女人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过,所以影响比较深,不敢置信的说:“你相信她的话?她那个人的人品实在值得怀疑!” 何以琳摇摇头:“四年了,足以改变一个人,她现在不是以前那个贪慕虚荣的花莹了,而且,元菁确实是有动机的,她那个人疯狂的不可理喻。”经过了上次的威胁事件,何以琳对此更加是深信不疑了,因为元菁那么疯狂的爱着萧弈,为了他,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她都做得出来。 “那...萧弈为什么一直都不解释?”姚沫沫很不解,凭萧弈那样的性格,一定会查出幕后真凶,但是他却任由何以琳这样误会他,如果他真的在乎何以琳,那为什么还会替元菁隐瞒事实,自己背下黑锅呢? 何以琳抿了抿嘴:“他是因为承诺过一个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对元家的人手下留情。” “你上次住院就是元菁害的?那你有没有告诉萧弈?” 她嘴角苦涩的一牵:“元菁说得不错,就算告诉了萧弈,有能怎么样?他最多也就是采取隔离措施。” “那样也好啊!起码可以保证你跟炎炎的安全。”姚沫沫认真的提醒,虽然她对萧弈没什么好感,但起码对他的实力还是很肯定的,只要在他的保护下,任元菁有通天本领也奈何不了何以琳。 何以琳眼帘低垂,心里无限感触,微微扬起脖子,看着远处碧蓝的天空说:“以前,不管元菁做什么,我都可以不去计较,可是,她真的太过分了,我都答应她不会跟她争什么了,为什么她还是咄咄逼人?甚至,让我跟傻瓜一样,一直以为这个伤口是萧弈给我的。”恨过他,是那么多痛苦,整日被矛盾的心理压力弄得透不过气来,却不知,她真正应该恨的人,是元菁。 -------- 第三章还米出来,呜呜,偶真滴得去睡觉了 天造地设 高贵典雅的总统套间。费文泽坐在薰衣草色的沙发上,上半身前倾,一只胳膊搁在腿上。 湛蓝的瞳孔掩映着黯淡的底色,疑似忧伤,又似迷惘。一眨不眨的,看着水晶茶几上,摊开的杂志。 左右两页是一副完整的画面,一男一女对望的画面,那是一张宣传照,是现在o市最火的话题。懒 郎才女貌,天造地设,所有美好的词都用上了。很多人都很期待这场婚礼的阵容,想必是空前绝后的华丽。 不为了排场,不为了萧家庞大的背景,只因为他们本身的光环已经足够绚丽。 萧弈那张充满蛊惑的面孔,已经完美得挑不出半点瑕疵,就好像是上帝最得意的杰作。 而何以琳,虽然不是绝世倾城的美貌,但也足以颠倒众生了,只是一抹浅浅的微笑,就可以叫人心湖荡漾。试问,这样美好的他们站在一起,有岂会是简单的般配两个字就可以形容的? 即便这只是一张宣传照,充满了艺术的味道,但是照片上的她,依旧显得那么的真实,那晶亮清澈的眸子里,似乎隐匿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愫,好似爱情,又好似...幸福。 费文泽的手在抖,眼角明明写着失落,嘴角却镶嵌着僵化的笑意。他以为自己可以坦然接受,但是当他看见这个火热的栏目时,他的手竟然颤抖得连一本杂志都拿不稳。虫 他从来没有对谁如此深情,唯独何以琳列外了,可是,她就好像在枝头栖息的小鸟,以为飞累了,所以才会停下,等恢复体力之后,还是会回到真正属于她的地方,而他,注定只能成为,那一颗,让她短暂停留的大树。 何以琳一进来便看见这样的情景,她知道,他终究还是在意的,他只是喜欢摆出一副无谓的样子,只是不想给她压力,她懂的,只是,感情不是可以随便拿来施舍的,长痛不如短痛,她必须明确自己的立场。 “...文泽。”轻轻地唤了他一声,心里有些浮动,对于他,这样默默为她付出了四年的费文泽,她真的不忍伤他,看见他如此,她的心也跟着揪起,虽然这是无法避免的,但她依然歉疚不已。 涣散的目光随着她低柔的嗓音慢慢汇拢,蓝宝石一般的瞳孔里印上了她的身影,闪过一丝迷茫,但随即便恢复如常,高挺的鼻梁下方,嘴唇绽放出一个温和中隐匿着些许凄迷的轮廓:“恭喜你。” 她缓缓向他移步,也许现在的她对他来说会显得十分的刺眼,但他是扶持了她四年,替她遮去所有风霜的男人,他是她生命里无可替代的存在,这个存在可以无关于爱情,但是,却很重要,是另外一端的天枰。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恶?如果你不高兴,你可以骂我,怎么都行,但是,我真的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请你原谅我的自私。”她声音压得很低,因为在费文泽面前,她始终不能坦坦荡荡,就好像债主与负债人之间的感觉差不多,总觉得自己理亏在先,气势上就自然而然的低了下来。 他忽然一把揽过她,这不是第一次抱她入怀,但是眼底却有一丝压抑许久的冲动,而不是以前的玩味,认真得叫人不忍去否定他。 “是吗?真的怎么样...都行?” 他鼻息缭绕在她眼角处,她有点不习惯这样的费文泽,微微推了推他:“文泽...我...” 他忽而一笑,眼里那抹认真的神色早已灰飞烟灭,无迹可寻,好像刚刚那一瞬只是她眼花而已。 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语气里蕴含着无限轻柔:“你不用解释,我懂的。”他顿了顿,“何以琳喜欢的人是萧弈,不是费文泽。” 她眸光一沉,心口闷闷的,费文泽这么说,真的令她很难过,她真的努力尝试着去接受过他,但是她没有办法抹去萧弈的影子,不管他做什么,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她都会鬼使神差的拿去跟萧弈比较,总是会想,如果是萧弈会怎么样、怎么样,她以为她是在拿费文泽贬低萧弈的人品,可是费文泽不是这么想的,一个女人会拿这个男人与另外一个男人去比较,就说明那个男人在她的心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她说,为什么萧弈没有你这么好? 这句话的意思,费文泽已经了然她的心思,他好,只是可惜,他不是萧弈。 何以琳很想解释,可是,连她自己都看不清楚自己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低低的开口:“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文泽,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你值得去拥有更好的女子,而不是我这样的...” 费文泽微微斜睨着她,笑容依旧,只是没有一丝喜悦在里面,他确实是开心不起来,不管平时装得多么无所谓,可是现在想到过几天,她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他的心就在滴血,血淋淋的痛着。 “以琳,你知道吗?最伤人的那句话,就是你很好,我配不上你。”他的眼底晕染了无边的苦涩,他宁可她说她是因为喜欢萧弈或者说是为了孩子,怎么都可以,但是这一句,他觉得很讽刺,因为他曾经也疯狂过,虽然他身边的女人都是用钱就可以打发的,他完全不用有玩弄别人感情后的负罪感,反正他一向潇洒惯了的,但是偶尔,也会伤到一些好女孩,每当那时,他都会以这句话为分手的理由。 他以为自己会一直做一片漂流的浮云,再美丽的风景也不足以令他脚下生根,可是何以琳的出现,将他从漂流的浮云变成了生根的大树,再也拔不起自己的脚步。 --------- 三更来迟辽,陌办法,偶人品了,刚断三天网一大早又断偶电,哎,偶只好偷偷码了一张,新鲜出炉,现在传上,飘走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 何家的客厅里,崔妍把他们兄妹俩叫出来开会。何以瑞与何以琳面面相觑,而后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眼巴巴的看着对面的崔妍,似乎在等待她的下文。 崔妍满脸严肃的看向何以琳:“你真的决定要跟那个人结婚?”懒 何以琳没有犹豫的颔首:“妈,我希望你可以体谅我。” 崔妍有点气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文泽对你那么好,你偏偏没兴趣,现在居然还要回到那个曾经伤害过你的人身边,就算是为了孩子,你也不拿再次委屈了自己啊!否则你叫妈怎么放心?”四年前的事情她知道的不是很多,只不过她知道的那几件就已经足以将萧弈列入她女婿人选的黑名单里了。 何以瑞不可思议的问:“琳琳,你要跟萧弈结婚?”他这几天出差,都不知道家里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何以琳知道,出于家人的立场,他们会反对也是正常的,她也恨过、怨过,可是在他替她挨过一刀的时候,在他握着她的手刺伤自己的时候,在他为她受伤失忆的时候,以及当她发现他就是那个她等了十年的人,一切的仇怨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她也想就那样别离,走出彼此的生命,可是命运还是再次安排了他们相遇、纠缠,即使她仍然不能完全释怀,可心里的恨,早已四分五裂了。 “哥,你们都不要劝我了,我心里很清楚我在做什么,周五,我希望你们可以出席,因为……这是我一生一次的婚礼,我不想留下遗憾。”她走到崔妍面前:“妈,我知道你是最疼我的,你一定会支持我的对不对?”虫 崔妍到底还是受不了她的软语,无奈的叹息:“我是不想你堵上自己的婚姻,那样换来的会是一辈子的痛苦。” 何以琳从侧面抱住崔妍,脑袋乖顺的靠在她肩头:“妈,不管后果是什么,我都会去承担,你们知道吗?每次听见别人说那些难听的话,我心里好难过,我甚至害怕炎炎会埋怨我把他生下来。”她是真的很想给孩子一个家。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何以琳记得这个号码是幼稚园的专线,于是按下接听键。 “你是景炎小朋友的家长吧?” “我是。”景炎这阵子上下学都是由萧家的专车接送的,本来萧正琛是打算给景炎找一家贵族幼稚园的,但是景炎在那里认识了不少小朋友,所以坚持要留下来。 “呃……是这样的,景炎同学跟其他小朋友打架,现在人家的家长已经闹到学校来了,你看是不是来处理一下?” 何以琳微微蹙眉,挂了电话便匆匆赶去了幼稚园。 对方的家长一看见何以琳进来就气势汹汹的开口:“你看看你家的孩子,怎么那么没有教养?” 何以琳看了看那个被景炎打伤的小孩,胖嘟嘟的脸上缠着层层纱布,也不知道是什么状况,于是有些责备的看向一旁嘟着小嘴的景炎问:“炎炎,怎么回事?” 景炎扣了扣手指头,没有说话,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何以琳蹲在他面前与他平视:“炎炎,妈咪不是告诉过你,不要随便欺负别人的吗?”景炎的脾气是传承了萧弈的恶劣因子,谁惹他不高兴那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所以何以琳常常会担心他惹出什么麻烦来。 “是他先欺负我的。”景炎不服气的说,小小的眉眼间都快皱成了川字。 那女人指了指自己儿子的脸,气不过的质问:“小小年纪就学会说谎?谁欺负谁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你脸上就那点抓伤而已,我儿子整张脸都破相了,身上青的青,紫的紫,你还说是他欺负你的?” 何以琳到底是好脾气,又觉得人家的小孩被打得跟缠着薄布的木乃伊似的,心里很过意不去,赔笑着说:“对不起,真的不好意思,你看怎么才可以让你满意,我会尽力配合。” 妇人见何以琳态度还不错,便也消了消火,态度和缓了一些:“看你还算讲理的份上,你就赔偿一万块作为医药费好了。” 何以琳天生就是那种能够息事宁人就绝不会小题大做的,虽然这女人有点狮子大开口,可毕竟孩子伤成这样,她也只好认了。 哪知道景炎却死活不肯,拽住她裤腿不给她出去取钱。 何以琳耐着性子劝说:“炎炎不许胡闹了,你把人家伤成那个样子就得负责的。” 景炎好似受了很大的委屈,已经开始有些鼻音,亮晶晶的眼睛微红。努了努小嘴说:“他骂我是没有爹地要的野种,还骂妈咪是不要脸的野女人,所以我才打他的。” 因为景炎没有父亲,不知道被骂过多少次野种了,何以琳心里狠狠地痛了一下,俯身抱起景炎,摸了摸他委屈的小脸:“就算这样,你也不可以把人打成那个样子啊!” “呜呜……是他活该嘛!爹地说……宁可别人哭着找我们算账,也不要我哭着找他们算账。”小肩膀一抽一抽的,显示自己有多委屈,他只不过是照他爹地的意思去做而已,谁该欺负他就往死里打,反正萧家有钱有势,也不怕被敲竹杠,事实上也没有人敢敲萧家的竹杠,只不过这次的受害者并不知道景炎的身份罢了! “……”何以琳简直无语了,没想到萧弈居然会这么教他,这次是打得过,要是遇见厉害的不吃亏才怪! 那妇人本来还觉得不好意思,结果一听景炎这么说,顿时讥诮的哼笑:“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就算脾气再好,何以琳也忍不住怒了,不轻不重的说:“我看你的孩子素质也好不到哪里去,连最起码的礼貌都不懂。” “切,你还有脸说啊?不过是被男人抛弃的野女人,我要是你啊,才不会把这个私生子生下来受罪呢!” 景炎听她这么说自己的妈咪,肯定就不高兴了,奶声奶气的冲着她大声说:“你才是野女人!老巫婆!” 女人气急败坏的指了指景炎:“你这个野种,居然敢骂我是巫婆?” “骂谁野种呢?”一个寒气森然的疑问飘进他们的耳朵里。 何以琳只觉萧弈的气场太强大了,在他开口的同时,她便下意识的回眸,果然看见他一身阴霾的立在门口,修长的手随意的插在裤子口袋里,姿态慵懒,但神情却冷若冰霜,隐隐透着一股怒气。 女人被萧弈华丽的身姿给炫住了,还以为眼前出现了海市蜃楼。眨了眨眼睛说:“你是什么人?” 萧弈不屑的轻笑,缓缓靠近:“敢骂我儿子野种,是要有种承担后果的。” 女人被他阴沉的语气给震住了,心里一阵惶然:“你……你想怎样?” “你说,让你永远也发不出声音,会怎么样呢?”他嘴里说得玩味,可是何以琳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虽然她也很气这个女人说话刻薄,但是永远也说不了话那未免太残忍了,何以琳终究是何以琳,她还是最容易心软的,方才的怒气已经消散,转而看向萧弈冷硬的侧面:“算了吧,炎炎已经把人家打成那样了。” 萧弈从她怀里接过景炎,让他看着那女人,问:“炎炎想怎么样,爹地替你办。” 景炎想了想说:“只要他也骂自己是野种,我就不生气了。”也不知道这个以牙还牙的概念是从哪里学来的。 何以琳蹙眉:“炎炎!” 萧弈却一副“不愧是我儿子”的神情看着景炎一眼,然后对他们说:“听见没有?两个选择,要么永远别说话,要么就承认自己是野种。”以他那样脾气的人,怎么可能会容忍自己的儿子被人骂得那么难听? 这样反倒显得他们过分了,何以琳有些无奈:“萧弈,你别乱来,小孩子不懂事,别太计较了。” “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是他的思想观,宁可我负人,不可人负我。 女人因为生气胸脯起伏得厉害:“你们以多欺少是不是?我才不怕你们呢?” 萧弈面无表情的腾出另一只手打了个响指,立刻就有几个黑衣保镖走上前来。 女人吓得后退一步,将自己的孩子护在身后,惊恐的看着他们。 何以琳知道自己怎么劝也没用,她对这种场面一点兴趣也没有,索性就随他们父子闹腾去,她眼不见为净,转身便走。 萧弈眸光一闪,克制着想要追出去的冲动,不急不缓的说:“这次给你一个警告,下次可没这么好运了。”他心里一阵不爽,那个小女人居然又给他脸色看了。 ------------ 困死了,真滴不素偶不肯加更呜呜~~~~(>_<)~~~~实在是时间紧啊,偶需要动力,大大滴动力(⊙o⊙)今天并两章,下一张还米码好,悲催,眼睛睁不动辽,先睡觉去~~ 醉酒 汪允冲很专业的站在萧弈的办公桌旁报告:“目前正在讨论新产品的代言人的问题,大家一致表示最后由总裁做出决定。(.好看的小说)” 他眼帘一垂,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距离新产品的宣传期还早,明天是我婚礼,我现在有事要办,你让徐秘书把我的行程重新安排一下,能够推掉的就推掉。”懒 汪允冲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他觉得一股春意盎然的气息流动于无形之中,感情是喜事临门。秉承马屁定义,他自然是要狠狠地殷勤一番的:“恭喜总裁,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 萧弈唇角一牵,邪惑的拍了拍他的肩:“这几天够你忙的。” 汪允冲脸色的笑容渐渐的收敛,瞬间就变成了猪肝色。每次萧弈缺席的时候就是他上断头台的时候,每天忙得晕头转向。 离开公司,萧弈买了一束雏菊,去了元欣的墓前,他已经很久没有去了,甚至快要忘记了该以什么心情去她的墓前。 放下鲜花,静静地凝视着墓碑上元欣的遗照,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他一直都是沉默的,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又好像什么都不想说,最后,他还是缓缓的开口:“明天,是我的婚礼。新娘不是元菁,很抱歉,你的最后一个愿望,我要食言了。” 停顿了几秒,心里似乎做了一个决定:“这是我最后一次出现在这里。”是的,他来是为了彻底的告别过去,一直以来,他都看不清自己对元欣的感情,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当他发现他从来没有爱过元欣的时候,心里空余满满的愧疚,元欣为他付出了太多,可是他却没什么可以拿来回报她的,所以他只能尽可能的去实现对她的承诺。(.好看的小说)所以在知道元菁做出那么多事情时候,他还是隐忍了自己的怒意。虫 “……弈哥哥!”一个微弱的嗓音自身后传来。 萧弈冷然回首,果然看见元菁面容清癯的站在那里,手里还捧着白菊,衬得她的脸色越发的苍白。 他转身,绕过她,视若无睹,准备离开。 元菁上前拉住他的胳膊,一身病态叫人不忍目睹。颤声道:“弈哥哥……你连看都不屑看我一眼了吗?” 萧弈眉宇一拧,有些不耐烦:“你应该清楚,如果不是因为被你害死的姐姐,就凭你做的那些事,我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他知道是元菁害死了何敬远,他明知道何以琳很在乎她的家人,明知道一旦让她以为他是凶手,他们之间将会万劫不复,可是最后,他还是没有揭发元菁,替她背了这么久的黑锅。 元菁被他冷漠的姿态弄得一时无措,下意识的松开了握着他胳膊的手:“我陪在你身边多少年了,你告诉我,为什么连一个何以琳都比不过?” 他冷笑着看向她:“你没有资格跟她相提并论。”他一个字也懒得多说,在她痴迷的视线里扬长而去。 元菁用力抱紧了怀里的鲜花,视线仿佛透过远处看见了令她心潮激昂的事物,嘴里阴森的突出一句呢喃:“何以琳,你以为你可以得到幸福吗?我绝不允许你幸福,绝不允许!”花瓣脆弱的飘落,洒在被阳光灼热的大理石地面上,好似谁的心,碎了满地。 姚沫沫看着站在镜子前的何以琳,不由发出一声很长的惊叹:“这婚纱真是那个美啊!估计全世界都找不到第二件了,看来他对你还蛮上心的。”她羡慕的垂涎三尺,后悔咋自己结婚的时候就没让纪旻幻也给她找个名师设计一件。 何以琳无趣的抿了抿嘴,明天就是他们的婚礼了,她说不出此刻自己的心情,是紧张的、期待的、也是彷徨的。 因为跟萧弈在一起,她看不清自己未来的方向,起初她告诉自己,她只是为了孩子,以及报复元菁才会同意嫁给他的,可是心里却有个声音否定了这些想法。 正如她知道萧弈那么掩护元菁的时候,心里会那么难过,甚至是嫉妒,她一向是与世无争的,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可是她居然也学会了羡慕和嫉妒,她挣扎过,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可是却如同身陷沼泽之地,越是挣扎,就下沉得越快。 这天,何以瑞的女朋友于紫琪也来了,看见何以琳身上的婚纱也是羡慕不已,满怀期待的看向何以瑞。 何以瑞有些尴尬的咧咧嘴,他现在虽然混得不错,但是怎么能跟堂堂royal的首席总裁去比呢?这一件婚纱光是设计费就抵过他三四年的薪水了。 见何以瑞不以为意的表情,于紫琪有些失望的垮下肩。 姚沫沫似乎有些看不惯她的虚荣程度:“哎,不是人人都有我们以琳这么好的条件的,嫁的是人又不是婚纱。” 于紫琪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求救的看了看何以瑞一眼,她见识过姚沫沫的厉害,心里有些阴影,不敢得罪这样的人。 何以瑞瞥了姚沫沫一眼:“行了,是我没本事,给不了紫琪那么豪华的婚礼,不能怨她。”每个女孩子都希望自己可以享受跟公主一样的待遇,他对于紫琪感到一丝抱歉。 见他们俩离开,姚沫沫不屑的切了一声:“你哥哥怎么就喜欢这种装纯的女人?” 何以琳无力的笑了笑:“算了,只要他们俩好好的就行了。” “好?等她遇上一个比何以瑞有钱的人,我敢打包票,一准跟人家跑了。”姚沫沫识人的眼光还是有点准的,她对这个于紫琪意见颇大。 何以琳并不了解于紫琪,所以只要她哥哥喜欢,她也没什么意见。“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他们也谈了两年了,没出什么问题啊。” 姚沫沫不以为意的冷嗤:“那是因为她没有遇见更好的,这种女孩子,我一眼就看得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你刚刚也看见了,她居然想让你哥给她买这样昂贵的婚纱,完全不考虑实际条件,说明啊,她对你哥根本就不是真心的。” 何以琳沉思了片刻,她自己的感情都理不清,更加管不了何以瑞的,还是让一切顺其自然的好。 夜晚,城市陷入一片绚烂的灯海,华美而妖冶。 快要凌晨了,距离他们的婚礼更近了,费文泽不想睡,只有醒着,他才会觉得时间过得漫长一些,他不想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她为他人披上嫁纱。 噪杂的酒吧,他喝得步伐飘逸,可是心里的痛苦却越发的清晰。 闪烁的摇滚灯光下,他一身的性感,在舞池疯狂的跳着,发泄着内心的沉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实在累到不行,他才左摇右晃的走下了舞池,趴在柜台前又点了一杯烈酒。 很不巧的是,这样酩酊大醉的他,被元菁看见了,她嘴角露出一个皇天不负苦心人的笑意。 朦朦胧胧中,何以琳听见电话响起,她好不容易有点睡意,一下子被扫荡干净。 “……喂。”是费文泽的手机号码,她不知道这么晚了他怎么还会给她打电话,只是刚刚按下接听键,那头便传来劲爆的旋律。 元菁让酒保告诉她费文泽在酒吧喝醉了,让她过来接他回家。 二十分钟,何以琳便赶到了,结了账,她扶持着烂醉如泥的费文泽离开。 在酒店的保全的帮忙下,好不容易才把费文泽弄进房间。 费文泽喃喃呓语:“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嫁给别人?……为什么让我这么痛苦……何以琳……当你亲口告诉我你要结婚,新郎却不是我的时候,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四年了,我用了四年的时间都没法留住你……呵呵……” 何以琳静静地站在床边看着,他眼角一滴晶莹的液体溢出,滑落枕边,留下一圈水痕,淡淡的,可是,却伤人肺腑,她抿了抿唇,良久,才无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文泽。 眼看着他要吐了,何以琳急忙把他从床/上扶坐起来,却不想结果吐了她一身。 打了客服电话,让他们派人过来清理,她找了一件浴袍就去浴室冲洗。 她一边冲洗一边沉思,在浴室待了将近一个小时,她不敢出去,不敢看费文泽受伤的表情,那样她会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罪人。 一阵急切的门铃声响起,她以为是客服部的人又折回来了,于是穿好大号的男性浴袍,走去开门。 随着门缝的扩张,一双冷冽的瞳孔毫无预警的与她忧郁的视线对上。 ---------- 囧,又来晚了,最近卡文厉害,呜呜乃们表拍偶~~~~(>_<)~~~~ 他的怒 随着门缝的扩张,一双冷冽的瞳孔毫无预警的与她忧郁的视线对上。 “……萧弈?!”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候。虽然她一直很信一个真理,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萧弈在这种时候出现,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知道她在这里,说明了,他怀疑她。懒 萧弈眸中满是犀利,妖孽般的脸上残留着刚刚苏醒的性感,雪白的衬衫领口敞开三个扣子,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随着他的出现,整个空气也溢满了邪惑的气息,轻易,便可夺了人的呼吸。 就在何以琳怔愣之时,床.上的费文泽又开始喃喃自语:“以琳……别走……” 何以琳回首望去,费文泽已经将薄被踢腾到腹部,上半身几乎都暴露了出来。可能是酒精作祟,导致他体温过高,刚刚他们给他换上的睡衣已经被他脱去仍在床边的地上。 看见这样的场景,萧弈如果还能做到那样沉静那便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但见他一步步走进,何以琳下意识的步步后退,看着他狠厉如虎豹一般的眼神,解释的话语硬生生被卡在了咽喉处,说也不是,咽也不是!她左手下意识的虚挡在心口,胸脯起伏得厉害,静谧的房间几乎可以听见她的如鼓的心跳声。 他矍着她,微微眯起的眸底暗涌不断,冷硬的声音平静得出奇:“你不解释吗?”虫 何以琳知道,他越是表现得平静,爆发起来就越是惊天动地,心里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她眼底一闪即逝的慌乱没能逃过他敏锐的视线,她的害怕在他眼里变成的心虚,做错事的心虚! 他不想怀疑她,真的一点也不想,可是她刚从浴室走出来,身上穿着男人的睡衣,她的妩媚、性感,竟然就这样毫不吝啬的展现在别的男人面前。 何以琳紧张得牙齿打颤,不是她没用,是这样的萧弈,真的让人毛骨悚然,比起四年前更甚。 “……他喝醉了,所以我送他回来。” 他笑了,笑容好像坚硬的冰凌,将人狠狠地刺穿。悦耳的嗓音如同天籁,又好似来自地狱一般的两个极端,就好像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有毒。不显怒不显喜的缓缓开口:“是吗?然后呢?你想告诉我什么?”他一边说一边再次靠近,步伐极其缓慢,却比迅猛的速度还要叫人心惊胆战。 何以琳看着满脸阴柔的他,以同样的速度缓缓后退,直到脚跟抵住了床脚,再也没有退路。 一道黑影压了下来,他不疾不徐的轻轻吐出一句:“酒后乱性?嗯?” 他的话刺伤了她,在他眼里,她就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吗?她知道的,他永远都只相信眼见为实的道理。 想要解释的念头被他简简单单的“酒后乱性”四个字给打碎了,她抚平了心里的惶恐不安,迎向他嗜血暴戾的目光:“如果你要这么认为,我想,我也不需要解释了。” 他伸出修长的大手,握成空拳,托住她纤细的下巴,俊脸缓缓欺下,晶亮的褐瞳里已经掩饰不住那愤懑的怒气,一字一顿的咬牙:“很好,既然你非要挑断我的底线,那么……别怪我。”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她便看见他手里多了一支小巧的自动款手枪,枪口对准了频频皱眉的费文泽。 也许是因为意识到了那强烈的危机感。费文泽渐渐的睁开眼睛,刚刚的醒酒汤似乎起了一些效果,醉意消散了六七分。 何以琳吓得伸出双手扣住他持枪的手的手腕,想要转移方向,可是他力气很大,她怎么用力也无法移动他分毫。 “萧弈,你冷静一点,事情真的不是你想那个样子,我跟你解释,你冷静一点好不好?”她看见过几次他杀人的样子,没有任何表情,平淡无奇,就好像在练习射击一样,完全不把人命放在眼里。所以她很害怕,尤其现在受到威胁的对象是费文泽。 但她不知道,她越是紧张,他便越是生气,费文泽的危险率也就随之迅速飙升。 “你为了他求我?”他视线越渐阴沉,“何以琳,你真的很该死!”她的柔情永远都是留给别人的,而属于他的,只是无边的冷漠。在别眼眼里,或许只有冷漠才适合他,但是没有人会知道,他冰冷的心也是渴望温暖的,渴望,她给的温暖,为她融化,他亦甘心情愿。然而,她不懂,永远不懂,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她说他残忍,可是他的残忍只是针对别人的,而她的残忍,却只针对他! 费文泽不慌不忙的坐了起来搬开何以琳的手,任由萧弈手里的枪口瞄准他的胸膛。湛蓝的眸底平静得出奇,不见丝毫恐慌,冷笑着说:“你根本就不配得到她,因为,你连最起码的信任都不屑给她。如果放任她去你身边,你能给她的却只是痛苦,那么,从这一刻起,我绝不会放开她的手。”如果萧弈不能给她幸福,他情愿她恨她,也一定要把她带走。 “文泽……”何以琳希望他不要说话,因为萧弈的怒气一旦爆发,那将会是世界末日。 一声嗤笑悠然响起:“你觉得,你还有决定放不放手的机会吗?”语声如深夜漂浮的幽冥,已经无法用恐怖来形容。 费文泽不以为意的勾起唇角:“你心里其实很清楚,只要你开枪,你就会永远的失去以琳。”这一点,他可以肯定,虽然何以琳不爱他,但是他们共同度过了一千四百六十个日夜,他在她心里也有着不可代替的位置,如果萧弈真的杀了他,那么以何以琳的脾气,真的会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萧弈,一如为了何敬远,她整整恨了他四年一样。 萧弈持枪的手隐隐颤抖了那么一下,几乎无人察觉,甚至包括他自己。费文泽说得不错,这一枪,可以取他的性命,却会换来何以琳一辈子的怨恨。 她是很注重情谊的,萧弈知道过去的四年里,费文泽给过她很多温暖,不仅照顾了她四年,也代替他给了景炎无私的关爱。换言之,就是说费文泽替他养了老婆孩子整整四年,可是他不会因此而感激,因为这四年,守在他们身边的人不应该是费文泽,是费文泽偷走了原本属于他的时间。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开枪?反正她已经够恨我的了,我并不介意,再添一桩。”萧弈的确是一个另类,他只要得到他想要的,怎么得到的都无所谓,她若不肯留在他身边,他完全不介意用强,即便换来的只是她的怨恨,他也不会后悔,因为他只要她在他身边! 何以琳心急如焚,微微摇首:“你把枪放下好不好?我可以跟你解释。” “不需要了。”说话间,他的手指已经开始慢慢扣下扳机。 一声沉闷的声响,伴随着何以琳的尖叫。 阴郁的眸光投射在拥抱的两人身上,他忽然觉得很无力,刚刚生死攸关的一刻,她出于本能,用自己纤瘦的身体替费文泽挡枪。他怒了,却也伤了,她居然可以替费文泽去死,真的不是因为爱情吗?那么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她是为了什么? 他忽然想起了元欣,那一次,他也差点被人暗杀,在他身边的人,只有元欣无暇思索的用自己的身体替他挡下了那一颗致命的子弹。 从此,他以为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成人世界里,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可以替他奉献生命的女人,所以他认定了元欣,只是那时他错把感激当成了感情。 然而此时此刻,他茫然了,何以琳是第一个令他失控的人,他捉摸不透她的心思,甚至不敢去猜,生怕得到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冷峻的脸上闪过一瞬苍白,他唇线抿成了严厉的形状,看着她瑟瑟发抖的背影,垂落在身侧的左手微微握紧,好像在挣扎着什么,良久,才渐渐松开。 其实更加震撼的是费文泽,明知道她这么做只是出于本能,可是他心里还是狠狠地动了那么一下。 预期的疼痛没有降临,何以琳缓缓推开费文泽,情绪仍旧处于一个高度紧张的状态,刚刚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在萧弈的手里,可是她眼睁睁看着那颗子弹擦肩而过,贯穿了床头柜的边沿。 下一秒,萧弈已经俯身将她抱起:“今天是我们的婚礼,还有很多事没做呢。”他笑得若无其事,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境一场! ------------- 有月票滴砸过来\(o)/下一更大概凌晨三点左右 婚礼上的不速之客 柔和的音乐充斥着整个空间,那甜美的旋律里洋溢着幸福的味道,一场盛大的婚礼拉开了帷幕。 何以琳不知道这一路上堵车堵了多少次,思绪还停留在凌晨的那一幕走不出来。她怎么能因为分别的四年就忘记了萧弈是什么人呢?他没有变,真的一点也没有变,他只是暂时隐藏了暴力因子而已,一旦触发,杀伤力丝毫不减当年。懒 抵达教堂时,她拿着捧花的手已经汗湿,每走一步,她都心惊胆寒,仿佛这不是一场婚礼,而是一场生死契阔的赌博。 他一身黑色礼服,衬得满身冷厉的气息,危险如撒旦,却又邪魅如妖孽,他不管是什么时候,总有一身褪不去的华丽光芒,一眼便能占据人的灵魂。 而她一袭雪白的婚纱,圣洁无暇,纯美得好似透明的水晶,不染分毫杂质。 黑与白,鲜明的对比,好像格格不入,又好像是完美的嵌合。 她看着他唇角牵起的那一抹浅笑,好似冰雪初融,清透中带着阳光的余温,这样的萧弈就是另一种极端,同样令人心慌意乱。 当他以不容抗拒的姿态向她伸手时,她怔住了,在这关键的时刻,她居然犹豫了,没有了之前的坚定,也正是因为她的犹豫,将彼此的距离又变回了原点。 他很懂得巧妙的化解僵局,见她迟疑的没有伸出手,他便很自然的楼主她的腰,微一用力,看似**,又似惩罚。虫 她蹙了蹙眉,才猛然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一件事,她不该犹豫的,可是,在看着他的时候,脑子里莫名就的一片空白,根本就什么也无法思考了。 “对不起,我……”她想解释,她不是故意的,可是,他没有给她机会。 修长的食指轻轻地放在她涂了水红色唇彩的唇中央,让她完全噤声。他云淡风轻的笑着,没有泄露一丝情绪。“你今天……很美。” 她不禁有些赧然,其实他很少夸她,他们之间严重缺乏语言沟通,以前,她怕他、怨他、恨他,现在,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在诸多感觉之中,多了一样,好像,是爱情,仅仅是多了这一样,就让她的世界天翻地覆,一发不可收拾。 红地毯的尽头,是不可预知的未来,她不知道下一秒会是什么,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萧弈就是她的劫,或悲或喜,她是注定逃不开了。 神父满目庄严的立在台前,何以琳静静地与萧弈并肩而立,耳边响起了神父柔和饱满的嗓音,在宣读着一段经典的语录: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为一体,恭行婚礼终身偕老,地久天长;从此共喜走天路,互爱,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赐福盈门;使夫妇均沾洪恩;圣灵感化;敬爱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颂扬。 何以琳一直都很喜欢这段话,也曾幻想过有一天,站在她身边的人会是谁。只是今时今日,她才知道,想象和现实的差距有多远。 她以为她喜欢的人,会是那种温文儒雅的性格,可以包容她的一切,她觉得只有那样的人,才可能达到所谓的互爱,互信。 可是,现在站在她身边的人,与她曾经所幻想过的情形,完全成了反比。 神父开始了致词:“在婚约即将缔成时,若有任何阻碍他们结合的事实,请马上提出,或永远保持缄默。” 场内一片静谧,别说没有意见,即便是有意见,也没人敢吭一声,谁敢坏了萧弈的好事,那他一定是活腻了。 神父接着说:“我命令你们在主的面前,坦白任何阻碍你们结合的理由。” 两人下意识的相视一眼,俱都沉默。 神父看向何以琳说:“何以琳小姐,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会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吗?” 两秒后,何以琳不紧不慢的回答:“我愿意。” 神父又将视线转向萧弈,问:“萧弈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吗?” 萧弈看着她,冷冽的眸中难得的认真:“我愿意。” …… 萧弈悠然侧身面对何以琳拉起她的右手,说:“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妻子,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将我们分开。”说完,他放下她的手。 然后换何以琳举起他的手说:“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丈夫,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将我们分开。”她静静地看着他,虽然只是公式化的对白,可是,她倾注了真实的感情,所以,生动。 戒指将代表对他们发出的誓言的约束。 萧弈取出锦盒里的钻戒,执起何以琳的左手,动作缓慢而慎重的将钻戒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并说:“我给你这枚代表爱的象征的戒指,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给你,我的一切。” 何以琳重复了他的动作,说着一样的台词:“我给你这枚代表爱的象征的戒指,……”她的一切,早就已经给了他,四年前,他便夺走了她的所有,成为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四年后,他再次以侵占性的气势,决定了她的婚姻,让她从情人,升级为妻子。 神父:“萧弈先生,何以琳小姐,我已见证你们互相发誓爱对方,我感到万分喜悦,向在坐各位宣布你们为夫妇,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她知道这是必经的仪式,所以也懂得配合,任由他揭开她的头纱,温热的唇随即落了下来。 他的吻有点含蓄,浅尝辄止,缱绻无数温柔,让她恍若梦中一般。 他似乎看的懂她的疑惑,咬了咬她的耳垂:“我对当众热吻没什么兴趣,回头,可没这么轻易放过你。” 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虽然他的声音很轻,可她还是会有种被人发现的尴尬,抿了抿嘴,避开他撩人的鼻息。 我愿意!这三个字,很简单,可是,从他的嘴里说出的时候,她的心湖再也无法平静了,也许,这只是一种仪式,但她却信以为真了,因为他的眼神,惑住了她的身心,那种隐晦,却又叫人泥足深陷的眸光,令她忘记了一切,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他和她。 杨诗妍看着全部过程,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她真的很开心,可是,又很担心,这两人看起来很入戏,可是她隐隐感觉到哪里不对劲,担心他们以后的相处还会存在很大的磨合。 景炎拍了拍小手,乐呵呵的说:“哇,爹地好帅,妈咪好漂亮哦!”最兴奋的就是景炎了,他终于如愿以偿的看见了一个完整的家,他有爹地了! 杨诗妍好笑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萧正琛看起来心情也不错,笑了笑,没说什么。 只是一旁不清楚内幕的嘉宾听见景炎的话,不免疑惑了起来:“他们都有孩子了?” 另外一人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这年头流行先上车后补票嘛!” “可是……这般车是不是坐得太久了?孩子这么大了才想起来补票?” 萧正琛视线一斜,警告性的干咳几声。 后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就在大家起身准备离开教堂的时候,那扇雕花大门忽然被开启,一道刺眼的光线照了进来。 “小姐,你不能进……去……”两名保全与一名身穿雪白婚纱的女子拉扯着,但最后还是被女子钻空子闯了进来。 强烈的光线下,她的周身被镀上一层光圈,犹豫曝光的效果,让人一下子看清楚她的脸。 但闻她气喘吁吁的抚着剧烈起伏的心口说:“我反对他们在一起!新娘不该是她,是她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婚礼!”说完,她缓缓的靠近何以琳,退下了一身光影,露出了真实面目。 --------------------- 淡定o(n_n)o哈!恶有恶报,时候未到,这是真理(*__*)嘻嘻…… 见血 但闻她气喘吁吁的抚着剧烈起伏的心口说:“我反对他们在一起!新娘不该是她,是她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婚礼!”说完,她缓缓的靠近何以琳,退下了一身光影,露出了真实面目。 面对这样一个不速之客,众人一片唏嘘,很多人是认识元菁的,也一直都以为元菁是萧家的准少奶奶,可是没想到却临时冒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何以琳,所以他们心里也会感觉到一阵纳闷。懒 萧正琛对元菁多少会觉得一些愧疚,于是慈爱的说:“菁菁,伯父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别闹了好不好?你以后还可以找到更优秀的。” 元菁嗤笑着摇头:“没有比弈哥哥更好的。”她眸光幽怨的看向萧弈:“你答应过我姐姐的,你说你会照顾我一辈子的!” 何以琳想过元菁不会坐以待毙,只是没有想到她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们的婚礼上,新娘有两个,可是新郎只有一个。何以琳下意识的侧脸看着萧弈,她有点紧张,用力的攥紧手里的捧花,她担心自己抵不过他对元欣的承诺,她知道萧弈向来都是言出必行的,所以,他才会那般护着元菁。 邪肆的笑容扬起,他完全不为元菁的出现而感到丝毫诧异,踱着优雅的步伐,缓慢而有韵味的走近元菁,抬起修长的手,抚上她的脸。 那一刻,何以琳才知道,心碎时是什么感觉,他走向另外一个女人,留给她的只是一个潇洒的背影,所以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在他抬手间,她便感觉到自己的心从高处坠落,碎了一地。虫 所有人都怔愣着看着眼前的一幕,谁也看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变数。[] 元菁对萧弈的靠近无疑是感到意外的,惊喜的,甚至是,得意的。正要说些什么,却见萧弈眸光一凛,彻骨森寒。 头上的头纱在瞬间被扯落,如轻雾般洒在地面上。拉扯间将她的发型弄乱,比刚刚进来时还要狼狈三分。 “……弈哥哥。”她费解的看着他阴沉的脸,前一秒还如沐春风,下一秒便乌云密布。是的,她认识他已经七年了,可是,她还是不够了解他。 他眼帘一掀,凌厉的视线写满了警告的意味:“你知道吧,我这个人很没有耐性的。” 元菁垂首凝视躺在地上的头纱,她身上现在穿的一身婚纱,是五年前萧弈买给元欣的,只可惜元欣没有那个命穿上。 今天,她穿着这身婚纱来这里,就是想要赌一次,看看他对元欣还有多少留恋。可是结果,她不由自嘲的笑了笑,萧弈甚至已经忘记了这身衣服是他曾许下的婚约。 她凄然笑着,眼角带着乞求:“让我跟她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永远的消失在你们面前,好不好?” “我限你五秒之内消失。”萧弈本来就没什么同情心,更加信不过元菁真的只是单纯的说话而已。 元菁知道求萧弈是行不通的,于是,她看着何以琳,眼底晕染着挑衅的色彩:“你知道吗?我姐姐临死前对弈哥哥说,她好希望穿上这件婚纱,可惜没有机会了,于是她希望我替她完成这个愿望,穿着她的婚纱,成为弈哥哥的新娘,而且弈哥哥还答应了,他会照顾我一辈子,可是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抢走属于我的幸福?你这个jian女人……” 说到最后,她情绪越来越激动,趁所有人不备时,拔出藏在手套里的水果刀就绕过萧弈向何以琳冲过去。(.) 一直隐匿在角落的费文泽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以琳小心……” 元菁的速度很快,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何以琳甚至来不及躲避,元菁就已经气势汹汹的站到了她面前。 一滴鲜红的液体滴落在她锁骨处,正在缓慢的蔓延,令她的心跳瞬间升腾至极点。 定睛一看,元菁刺向她心口的刀刃已经被一只大手抓住,不知用多少力气才能将方向引偏,停留在她的肩头,粘稠的血液从指缝溢出,沾染了她白皙的肩颈。 元菁对萧弈的爱一点不假,当她看清楚自己伤到的不是何以琳而是萧弈的时候,她惊吓的尖叫,反射性的松开了紧握着刀柄的手,捂着嘴哭了起来:“对不起……弈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少爷!”一帮保镖拥了过来。 费文泽收回伸出的手,微微攥紧,他好像总是迟一步,仅仅是因为迟一步,便永远的错过了。其实他很羡慕萧弈,因为萧弈比他先遇见何以琳,在她不谙情事的时候将她据为己有,从此,她成了他的专属,世界上,恐怕再也没有第二个男子,可以得到她的身心! 她清澈的眸底流动的一抹心疼,令费文泽更加清楚的看见了他们之间的距离,那是一种看得见,却无法逾越的距离。 萧正琛皱眉斥责元菁:“菁菁,你怎么变成这样?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然而元菁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惊慌的看着萧弈,她眼里只有萧弈,其他人都不存在,她只知道自己伤了他,她爱了七年的男人! 对她而言,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得不到。她为他痴狂,为他迷茫,甚至为他放弃了自己,可是最终,她得到的只是他的厌恶。 萧弈面无表情的丢掉手里的刀,血肉模糊,看不清伤口的轮廓。 “萧弈……”何以琳怔怔的看着他,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但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不管他们之间怎么不愉快,他都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她分毫,她不是一个贪心的女人,如此,足够叫她动容。 然而此刻,萧弈的视线只看着惊慌失措的元菁,深锁的眉头忽而展开,一抹妖冶的笑意出现在他淡漠的眼角,喜怒不定的开口:“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说过什么吗?” 元菁眼底闪过一丝恐惧,她心里清楚,萧弈的耐性已经彻底用完了,即便是扛着元欣的牌子,也无济于事。 “弈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伤你的……”她只是要何以琳死而已,她真后悔上次不该那么轻易的放过何以琳。 萧弈别开眼,对不远处的名政开口,声音冷冽而清晰:“把她带走。” 名政不确定的上前,语带疑问:“你不再考虑了?” 他态度决绝:“我不想再看见她。”他给过她太多机会了,伤过何以琳还活着好好的人,她元菁是第一个,可是,她却连最后一次机会也不知道珍惜,那么他也只能背弃对元欣的承诺了。 元菁一听说他要把她交给名政,吓得惊恐万状,上前拉住他胳膊苦苦哀求:“弈哥哥,不要对我那么绝情好不好?我们认识了七年,七年啊!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你为了一个何以琳值得吗?” 元菁的父母也赶了过来,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个样子,早知道就不该放元菁出门胡闹了。 元伯父气喘吁吁的挤了过来:“萧弈,菁菁不懂事,希望你不要跟她计较,我这就带她回去,不会再让她打扰你们了。”虽然他很希望可以跟萧家联姻,但是照这样的情况来看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如果元菁再闹下去,那么后果将会不可收拾。 元伯母帮衬着说:“是啊萧弈,看在欣儿的份上,你不要跟菁菁计较好不好?” 萧弈目光凛然,锋利得好似刀刃,轻易便能将人割伤:“欣儿?你们还不知道,欣儿是怎么死的吧?” 元伯父不解的看着他:“欣儿不是因为齐旭手术失误而死的吗?” 他摇摇头:“这个黑锅,齐旭已经背得太久了。” “什么意思?”元伯父的声音有些颤抖,很期待后面的真相,却又隐隐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真正的凶手,就是你找个宝贝女儿。”齐旭抢先说了出来。当初因为萧弈失忆,这个秘密他便隐瞒了下来,却不想会是在这种情况下揭晓。 元氏夫妇惊惧的看向元菁:“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你怎么可能会害死自己的亲身姐姐呢?” 元菁忽然放肆的大笑了起来:“没错,只要是跟我抢弈哥哥的人,不管她是谁,哪怕是我亲姐姐,她也该死!” 元伯母心痛得热泪盈眶:“你疯了是不是?” “我只是想要得到我想要的,谁也别想阻止我!”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我也没想做什么 “坏女银!”景炎看见她刺伤萧弈,自然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将手里啃了几口的苹果狠狠地向她砸去。 元菁吃痛的摸了摸膝盖,忽然灵光一闪,一把抱起景炎,威胁萧弈说:“让他们退开,否则,我就掐死他!” “炎炎……”何以琳面对这一连串的异状,情绪一直维持在高点上。懒 萧弈横伸左臂拦住了她。 “你放开我,炎炎在她手里……”她知道元菁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万一景炎有个三长两短,她非疯掉不可。 萧弈暗中给了名政一个眼神,名政会意的点点头。这次他带来的都是一些心腹,跟随了他好几年了,非常有默契,只需一个眼神便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几个人趁着混乱小心翼翼的靠近元菁,准备伺机而动。 为了分散元菁的注意力,大家都很配合的左一言右一语了起来。如果不是因为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还有就是顾及到何以琳脆弱的心理承受能力,名政早就一枪解决了,也犯不着这么废事。 元菁只看见前面的人退开,却不料身后已经危机四伏,脖子被重重地一击,她顿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到底是训练有素的阎帮,力道掌握得如此精确,一下就叫她昏迷。其中一人顺势接住景炎,交给了何以琳。 何以琳抱紧孩子,心里总算踏实了下来。虫 眼看着阎帮的人要把元菁带走,元伯母还是万般不舍的乞求萧弈手下留情,毕竟是她的女儿,她真的不忍心连唯一的女儿也失去了。哭着说:“萧弈,你看在伯母的份上,网开一面行不行?不能让阎帮的人带走菁菁啊!求求你了!行行好吧!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了呜呜……” 萧弈面无表情,无所动容,一旦他决定了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无弹窗广告)淡然开口:“伯父、伯母,请回吧。” 元伯父气哼哼的说:“你怎么可以喜新厌旧?你难道忘记了这几年菁菁为你付出了多少吗?还有欣儿,你们在一起的时间不是很长,可她曾经也救过你的命啊!你就忍心让她在九泉之下不得安生吗?” 他觑着深邃的眸子,神色又阴暗了几分:“我有做过需要我对她负责的事情么?” 元伯父怔了怔,大有心寒之意:“你……太冷血了。” 他不以为意的冷笑:“如果不是因为欣儿,恐怕元菁早就尸骨无存了。” 元伯母泣不成声:“我求求你,放过她吧!我保证,她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见萧弈丝毫不为所动,她又看向何以琳:“何小姐,你心地好,不管菁菁过去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希望你可以原谅她,她是因为太爱萧弈了才会这样的,我求求你们放过她好不好?” 没等何以琳回答,崔妍就激动的抢先说:“原谅她?换作是你你能够原谅她吗?我们是人,不是圣人,你女儿做了那么多伤害我女儿的事情,还害死了我丈夫,她就算死千万次也是罪有应得!” 元伯父局促的说:“你别胡说,菁菁怎么会害死你丈夫?” 崔妍轻蔑的瞥了他们一眼,冷笑道:“你们还不知道?哼,如果不是你们的宝贝女儿使计刺激到我丈夫,他也不会心脏病突发死亡,这种心肠歹毒的人渣就该下地狱去!” 何以琳不想多说什么,如果元菁没有害死她父亲,她或许还可以原谅,可是现在,她完全没有办法去同情他们。 元伯母仍不死心的盯着萧弈,忽然跪了下来:“我给你跪下行吗?求求你就放过我女儿吧!” 何以琳不忍不去看,出于一个做母亲的立场,元伯母确实是值得同情的,只可惜,元菁做了那么多错事,是不值得被原谅的。纵使像何以琳这样容易心软的人,也不禁恨她入骨。 元伯父挣扎了许久,也跟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作为父母,为了子女,真的可以什么都牺牲了! 好好的一个婚礼被弄成这样,换作谁心里也不会高兴,即便是这样容易令人产生恻隐之心的场面,萧弈也能够做到无动于衷,冷冷的交待一句:“清场。”然后揽着何以琳大步离去。 萧正琛留下处理残局,杨诗妍则负责安抚元伯母的情绪,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乐见,只是谁也想不到元菁会疯狂到那种地步,就连跟她常年生活在一起的父母也不敢相信她会害死自己的亲姐姐。 费文泽看着萧弈的车子即行渐远,心里一阵落寞,他以为自己可以笑着祝福她的,可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他才发生,想起来有多容易做起来就有多难。默默地坐在车里沉思良久才发动引擎离开。 回到别墅,萧弈一言不发的进了主卧室。 何以琳把景炎交给女佣看着,便翻出医药箱跟着进了卧室。但见他似怒非怒的坐在床脚,显然在为刚才的事情感到不快。 她没有多言,只是默默的替他处理着伤口,以前景炎也会因为贪玩而割破手,对于轻度的割伤她都很有经验,只不过萧弈手上的伤口很深,深得几乎露骨。她替他上药的手都不禁隐隐颤抖。 “……去医院吧。”她小声提议。 他波澜不惊的晲向她,想要从她的表情里读懂什么,那一丝慌乱的神色,让他心里多了一份安宁,不紧不慢的开口:“你在关心我?” 她抿了抿嘴,拜托,你一定要问得这么露骨吗?明知道她会不好意思,却还是一针见血。她避开他的视线,浑身不自在:“……嗯。” 他薄唇微扬,伸出左手扣住她的下颚,迫使她与他对视:“因为什么?感情?还是感激?嗯?”精致的脸上依旧的冷漠的底色,他始终懂得如何隐藏自己的弱点,只有这样,才不至于一败涂地。 她知道他还在介怀她跟费文泽的事情,可是她不知道该这么解释,他始终不会把心里的感觉跟她坦白,而她也看不透他真正的心思,为了避免再次发生冲突,她比以前有长进了许多,懂得如何转移话题:“今晚还有宴席,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气氛非但没有缓解,反而变得更加紧张了起来,何以琳不禁有些无措的看着他,那唇边的笑意明显在扩张,可是她却一点也不觉得他是在笑。 几秒后,她被用力带入他的怀抱,吓得低呼一声,本能的瑟缩着身子,有点戒备的看着他。 那清冽而华丽的音质再次响起:“聪明了嘛,还知道转移话题了?” “……”那还不是被他逼的?正如他所说,如果她有其他女人一半聪明,四年前也不至于混得那么凄惨了。只可惜,偏偏他不是其他男人,她也不是其他女人,那点小心思怎么会逃得过他敏锐的视觉呢? “你是不是想说,你没有?”见她欲言又止,他玩味的笑着。 她哑然无声,他是如此的了解她,连她习惯性的口头语都能够猜得如此透彻,让她有种很没安全的感觉,好像不管她想藏什么,都会被他一眼看穿。 “……我去叫林医生过来给你看看。”说着她便要离开他的怀抱,和他在一起,空气都会变得紧张起来。 熟料他将她桎梏得更紧,仅仅一只手,便叫她动弹不得,一片阴影罩了下来,他既快又狠的矍住她柔嫩的唇瓣,刚刚都没有好好的吻她,又发生了那么扫兴的事情,现在他自然是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她推拒着,刚刚摆脱,下一秒就又缠了上来,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等一下……还要……去祖宅呢……”他的气息满满的笼罩着她,唇间微妙的触感令她一阵酥麻,不知道何时起,她对他似乎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 他顿了顿,贴着她的唇轻笑:“我也没想做什么,你以为呢?” 她的脸“唰”地一下红到耳后根,玩情、玩欲,他都是高手,哪怕不用什么技巧,光是那一张魅惑众生的外表就叫人意乱情迷,仅此一个眼神,也可以将你深深地吸了进去。 ------------ tt表说偶更得少哦,不管一更两更或者三更,字数都是六千多哦,不会打折扣滴o(n_n)o~更是一定会加滴啦,每次乃们米满足偶滴要求还还是加了更滴(⊙o⊙)哇8过存稿需要时间滴,表急哦,话说,月票距离偶定滴数还少十五张,太可怜辽呜呜~~~~(>_<)~~~~ 我真的很累 晚宴的时候,于紫琪才陪何以瑞来到宏伟的萧家庄园,如此庞大的气势,她连在电视剧里都没有见过,一下车就被眼前装光的景色给惊艳了,张得嘴都合不拢,好像山里的村姑第一次膜拜都市繁华时的奇光异彩。(.无弹窗广告)心里惊叹一句,好一个现代版的皇宫!懒 “以瑞,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你妹夫家这么有钱啊?”于紫琪似乎有点抱怨,早知道就不去工作了,白白错过了一场旷奇婚礼。只怪她不识货,否则在看见何以琳试穿那件婚纱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新郎的身份地位是何等的尊贵了! 何以瑞有点不大高兴,他本来就不大赞成这场婚礼,只不过劝不动何以琳,说到底他身为哥哥的,怎么也不好缺席,但是白天事务繁忙,他确实抽不开身,在他们互换戒指之后就匆匆离开了,是以不知道后面还有那么一场血腥的场面。 现在见于紫琪如此歆羡萧家的财气,心里难免会有些不爽,于紫琪丝毫都没有顾及到他的男性自尊心理。 “告诉你干什么?他们家有钱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的话酸溜溜的。(.) 于紫琪努了努嘴:“你妹妹的命怎么就那么好?居然还能遇见这样有钱的人,那人的年纪不会很大吧?” 何以瑞白了她一眼:“如果是老头子我会让琳琳嫁给他吗?”不得不承认,男人也是会嫉妒的,萧弈就是有令人嫉妒的资本。虫 “那新郎长得好看么?该不会是某方面有什么缺陷的吧?”她一边思考一边说,真的想不通谁这么有钱还会要一个单身妈妈,除非那人脑子有问题,或者本身有着不可弥补的缺陷,比如不能生小孩,所以娶一个有小孩的女人之类的…… 何以瑞怏怏不悦的表情隆重登场:“你什么意思啊?我家琳琳条件很差?只配那些老弱病残?” 于紫琪赔笑着说:“不是啦!我怎么会那么想呢?我只是好奇这么有钱的人家,门第思想应该蛮严重的,怎么会让琳琳这样一个单身妈妈进门呢?” “你觉得呢?新郎当然是炎炎的爸爸了。”何以瑞最近对于紫琪越来越不满了,她总是在无意之间说一些人不爱听的话。[] “啊?原谅琳琳是跟这里的主人一夜情?现在奉子成婚啊?”太戏剧化了,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情节,她简直奇骇不已。 何以瑞挣开她挽着他胳膊的手,一脸严肃的侧身斜睨她:“你说话注意一点,什么一夜情?”他想说的是:我妹妹才没你那么随便!真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居然就喜欢上她这种人,明知道她不安于室,明知道她xing经验丰富,可是他到底还是一头栽了进去。 于紫琪立刻撒娇的抱住他的胳膊晃了晃,有意无意的用胸脯蹭了蹭他的胳膊,每次何以瑞生气,她都会拿出这样风情万种的杀手锏来应付,屡试不爽,这次的效果明显欠佳。 何以瑞甩开她的手:“你怎么样我不管,但是别说琳琳的闲话,否则我跟你不客气。”如果不是因为他,何家不会欠那么多债务,何以琳更加不会为了免除何敬远的牢狱之灾而沦为萧弈的情人,她依旧是圣洁的公主,带着炫目的光环,是他这个做哥哥的害了她,是他的无知将全家人推进了无底深渊,所以负罪感一直萦绕在心间,不曾退去,更加听不得别人对家人的任何置喙。 于紫琪见他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乱说话,委屈的撅嘴说:“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乱说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没等何以瑞回答,何以琳已经走了过来,换下了婚纱,穿着一件蓬裙型水紫色的薄纱小礼服,脸上几乎没有任何修饰,她皮肤本就水嫩白皙,不需要任何粉妆,眉如远黛,唇如朱丹,美得浑然天成。 “哥,紫琪姐,你们来啦?进去坐吧。” 于紫琪万分羡慕的看着何以琳,嫁入豪门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看起来就跟城堡里的公主似的,穿着华贵的礼服,享受众人的膜拜敬仰,那滋味真是快活赛神仙了。 当萧弈拿着香槟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于紫琪的思想又是百折千回,什么荣华富贵,什么锦衣玉食,都抵不过这样一个倾城倾国的男人陪在身边来得更有诱huo力。她甚至觉得,就那么远远的看着,也有种幸福到死的感觉。所以在那一瞬间,她的世界定格了,好像一切都静止了,她花痴的了看着举手投足间都酝酿着无限磁力的萧弈,大有垂涎三尺的姿态。 因此,导致,萧弈在与她碰杯时,出现了糗状。她由于整个人都出于失魂状态,所以手里的高脚杯没有拿稳,只是那么轻轻地一触,便从她手里倾倒,甘醇的液体一半都洒在她身上。 何以琳也没有发现于紫琪的异常,只以为是不小心,便说找一件衣服给她换上,可是于紫琪身材比较丰满,根本穿不下何以琳的尺寸,于是只好问萧媛借了一件。 晚上的应酬比较多,宾客也比白天多了几倍,所以一场婚宴下来,何以琳几乎腿酸得都站不动了,但萧弈却没有半点反应,反倒精力出奇的好。 刚进卧室就她打算倒床睡觉,谁知道他却一把捞起她,笑得别有深意,屈膝半跪在床沿:“老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做呢……” 她真的很困,都已经快十二点了,迷迷糊糊的问:“有什么事明天再做好不好?我真的很累……” ---------- 乃们就不能看慢一点嘛,两千字你们可能只要两分钟,而偶需要两小时这就是看与写的对比啊,鲜明滴对比(此为加更)今天八千多字喽~~ 患得患失 她真的很困,都已经快十二点了,迷迷糊糊的问:“有什么事明天再做好不好?我真的很累……” 他不怀好意的展露出一脸惊讶的样子:“哦……原来你喜欢白天做啊?……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要我关灯就是要盖被子的……”有时候他都会觉得很辛苦,面对这样一个完全不解风情的女人,他纵使有一腔热情也无法毫无保留的倾泻而出。懒 何以琳只觉得他柔和的嗓音大有催眠的功效,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往他怀里钻了钻便进入了梦乡。 看着她略带倦意的睡颜,他嘴角微微弯起,笑容里带着一丝怜爱,如果一直可以这样,那该多好?只有在她睡着之后,他才感觉他们是真的在一起,可是清醒时,一道无形的鸿沟便横跨在彼此之间,谁也进不了谁的界限。 有时候他都在想,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那么累?为什么就不能放开她?何以琳,木讷无趣,没有柔情似水,更没有妩媚妖娆,可是,偏偏就是让他欲罢不能。她永远都是那么淡然飘渺,就好像山巅的薄雾,风一吹了散了,让人想要拥有,十分的困难。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这样患得患失,会因为得不到一个人而感到焦虑,会因为失去一个人而感到害怕。他不敢去猜测她的心里在想什么,他怕得到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又或者是何以琳太聪明了,深知在感情的世界里,谁先暴露了自己的弱点,谁便注定被攻陷,所以,她才会把自己掩藏了起来,令他无法一眼看透。虫 清晨,何以琳醒来便感觉到身边的位置空空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偌大的水床之上只有她一个人的睡姿,身上的礼服已经被换上了睡衣,也不知道最晚他几点才睡的,一大早就不见的了身影,她心里不免滑过一丝失落之感,今天是他们婚后第一天,可是睁开眼睛,却看不见他的身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学会期盼一个人的存在感了,他在身边的时候,她总觉得气场太强大,令人有些难以承受那份压力;可他不在的时候,又好像少了什么,心里某个角落总是空荡荡的。 起床梳洗,换了一身简单的雪纺连衣裙便下楼了。 这里不比别墅,因为地方太大,无形中透着那么点庄严的气氛,叫人不敢随意而为。[.超多好看小说] 还没有完全走下楼梯,何以琳便被大厅里忙碌的女佣给怔住了,那么多人走来走去,她倒显得有些局促,虽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每次都会有萧弈陪着她,所以她可以不用去考虑如何应对这样的场面,但现在萧弈不在,她有一种被置在半空的无助。 萧媛也许这阵子跟齐旭相处得很不错,所以心情高涨,笑眯眯的走过来跟她打招呼:“以琳,你才起来啊?” 她回以微笑。 萧媛玩味的靠近她,在她耳边呢喃:“是不是我哥昨晚把你累坏了?现在都九点了哎!” 她笑容一僵,有些赧然:“不是,我们昨晚没有……” 萧媛也没兴趣听她的辩解,挽着她的胳膊拉她走下最后两层楼梯,说:“你别不好意思了,夫妻之间嘛,很正常的。旭哥哥今天要出差一趟,你赔我一起去送送他,回头我们俩再玩一会儿去。” 何以琳思忖着说:“我还得送炎炎去学校。” 萧媛不以为意的说:“哎呀,我爸早就给他转去另外一所幼稚园了,已经送他去学校了。” 受不了萧媛死缠烂打的战斗力,何以琳只好投降了,两人随即赶去了几场。 齐旭一会儿便瞟一眼腕表,那还是四年前何以琳送他的生日礼物,他一直带着,萧媛也曾经几次为了这个而感到不高兴。如果这腕表不是何以琳送的,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可偏偏就是何以琳送的,而且齐旭一直很宝贝着,所以她心里很有阴影! 萧媛一上前就给了他一个满怀拥抱,热情的在他脸颊亲了一口:“等很久了吧?” 齐旭波澜不惊的看了看她,然后对何以琳笑了笑:“我该上飞机了,你们还真会赶巧。” 何以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啊,最晚实在太累,所以就睡过了,我不知道你今天要出差。” 说完后,她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只是齐旭和萧媛脸上都闪过一丝异样的表情,萧媛是调侃的,齐旭则比较隐晦,看不出他的心理反应。 何以琳这才知道他们误解了她的意思,真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想想还是没有解释,解释就是掩饰,她只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看着他们。 齐旭愣了几秒才缓缓一笑:“好了,我真的得走了,你们别玩得太晚,早点回家。”其实他并不担心萧媛玩得太晚,因为萧媛本来就野惯了,夜生活比较丰富,不过也不会超过底线,还算有点分寸,只不过何以琳相对来说比较单纯,不适合夜里的场所,他只是担心萧媛玩起来就顾不得别人了,而且萧弈肯定很反对何以琳跟萧媛一样深更半夜的还在外面晃荡着,所以嘱咐她们记得早点回去。 “知道啦!一路顺风!”萧媛说得很潇洒,却褪不去眸中那不舍的底色。 何以琳也跟着说了一声一路顺风,目送他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视线里,两人才有说有笑的去逛街。 与此同时,阎帮的秘密基地,名政对萧弈的突然造访也没什么惊讶的感觉,好像很清楚他来此的目的似的:“我带你去见她。” ----------- 过几天再加一更,8过乃们表沉默(⊙o⊙)哦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与此同时,阎帮的秘密基地,名政对萧弈的突然造访也没什么惊讶的感觉,好像很清楚他来此的目的似的:“我带你去见她。(.好看的小说)” 来到一间封闭式的房子门前,名政命人把锁打开。推开门,阳光照了进去,里面的人可能一下子没能适应,抬手遮了遮脸。懒 当她看清楚来人是谁的时候,立刻兴奋的扑了过来:“弈哥哥!我就知道,你还是舍不得我的,你叫他们放我出去好不好?这里好可怕!”元菁一身雪白的婚纱已经被弄得处处污渍,上了啫喱的头发已经四分五散,僵硬的翘在头上,看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萧弈面无表情的抬手避开她的触碰:“哦?现在知道害怕了?” 元菁双手扑了个空,尴尬的悬在身前,楚楚可怜的说:“弈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做那些不好的事了,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元菁,你认识我七年了。”他言下之意便是告诉她,一旦挑断了他底线,就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事实上,元菁做了太多他不能容忍的事情,好几次他冲动得都想一枪毙了她,可是,他一直忍着,现在,总算还清欠下元欣的情谊了,自然也就不需要再隐忍下去。 那眼中的决然凛冽,是他特有的标签,尖锐得就像无数根针一般扎进她的心里。元菁心如刀割,可是她知道,她没有办法去改变这样一个男人,嗜血绝情,才是他的本质,那仅有的温柔,也只属于何以琳一个人而已。虫 “弈哥哥,你也知道,我们认识都七年了啊?”她神色苍然而寂寥,顿了顿,继续说:“七年了,我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你,可是,你从来都不知道回头看看我,以前有我姐姐,后来,她死了,被我害死的……我承受了很大的心理压力,可是我没有后悔,因为……我爱你。” 萧弈不为所动的冷笑:“你倒是很坦诚。” 元菁心身俱伤,语气惆怅凄凉:“她离开了一年,可是我反而觉得离你更远了,你每天忙着工作,我想见你一面都很难,我以为我可以等下去,可是为什么,偏偏又出现了一个何以琳?我不择手段的将她挤走,好不容易换来了跟你四年的相处,可这四年,我们走近了,我却发现前所未有的空虚,因为你心里,始终没有装下我!哪怕,你已经忘记了何以琳,你还是装不下我,为什么?为什么她快要什么也不付出也能够得到你的眷顾,而我为你放弃了一切却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 从某种角度上来讲,元菁确实是可悲的,她占有欲太强,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就会不择手段的得到。可是到最后,才发现,原来付出的远远比得到的多很多! 萧弈眸光一沉,眼帘低垂,掩去了深不见底的瞳孔里的戾气。忽而抬眼看向她:“上一次……是你开车撞她的吧?”他没有查到车主是谁,但是他敢肯定,是元菁。 元菁怔了怔,她说了这么多,就是希望可以感化他,得到一丝丝同情,可没想到,他居然丝毫不为所动。 “……你有证据吗?”她心跳如鼓。 萧弈侧身随意走了两步,不屑的轻笑:“你想要证据是吗?” 她心里一阵惊秫,从他不急不躁的姿态里便可以看得出来,他是决定追究到底了,那么她便更加不能承认。之前她也有联系过那帮人,想提醒他们不要露出马脚,可是怎么也联系不上,现在她心里才升起一股不安的情绪,那些人很可能已经不存在了,否则酬金还没有结,就算她不找他们,他们也一定会找上门来的,可是都过去那么久了,她还是没有接到他们一个电话,着便说明了一件事,他们已经死了。 萧弈平静无波的视线顷刻间翻江倒海,周身的肃杀之气越发浓烈,掏出一张染血的支票,狠狠地甩在她脸上。厉声道:“聪明啊?办事越来越周到了,只可惜,你怎么能亲笔在支票上签字呢?” 元菁惊骇的拾起支票,没想到仅仅忽略了这么一个细节,竟然就成为她致命的死穴,百口莫辩。 “这个证据够么?不够,后面还有很多惊喜呢!”他的笑容将整个空间瞬间凝结,冷得不可思议。 元菁知道,在他面前玩花样,那等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于是也不再辩驳,闭了闭眼,将手里的支票握成一团,紧紧地攥在手里:“你……真的不能原谅我了么?”她一直以为萧弈不会把她怎么样,因为她那可怜的姐姐在临死之前还不忘记给他们元家的人讨要了一块免死金牌,所以她觉得不管她怎么做,萧弈都不会危及到她的性命,所以她肆无忌惮。可是她不知道,她可以得罪任何人,唯独不能得罪何以琳。 “我说过了,最后一次机会,你已经用完了,从此以后,我不再亏欠你们元家任何人。” 他说得云淡风轻,好似面对一个陌生人,不带丝毫感情。 元菁彻底的觉悟了,求饶,装可怜,这些对别人或许还有一点用处,但是对萧弈,完全是无关痛痒的,他的眼里,只看得见何以琳,其他任何人的喜怒哀乐,于他而言,没有任何影响。 “你……要杀我?” 他淡然一笑:“你知不知道?好几次,你都害我差一点点,就失去她了。”四年前,令他印象最深刻的是,何敬远的死,害他在那个雨夜,差一点点,就失去了何以琳,而四年后,上次的“车祸”事件,也差一点点就让何以琳因为失血过多而亡。他的心,也跟着尝到几次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那是即将失去时的绝望! 对他说谎了 “所以……你想怎么办我?”她绝望了,停止了求饶,出奇的平静,也许,死亡反而是最好的解脱,一切都会随之静止了,不会因为得到而欣喜,不会因为失去而痛苦,什么都不用去想。(.) 萧弈慢条斯理的笑了笑:“当然不会让你太痛快了。”懒 元菁陡然闪过一瞬惊惧:“你果真那样绝情吗?” “我对你,本就没有情。”他上前两步,以慵懒的姿势居高临下的俯瞰她:“今天这个后果,是你自找了,怨不得谁。” 元菁仰首望着他,眼里的湿意再一次涌现,泪光闪闪,她爱了他七年,是她所有的青春,可是到头来,不过一厢情愿罢了! 忽然放声笑了起来,带着嘲笑的意味,嘲笑自己,她现在就连埋怨的资格都没有,是啊!感情不能勉强的,但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她和萧弈又何尝不是同种人呢?同样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而不择手段。她为了得到萧弈,不惜伤害所有对她构成威胁的女人;而萧弈为了留住何以琳,不惜折断了她的羽翼,甚至还堵上了自己的性命,堵上了婚姻! “那她呢?她对你有感情吗?她以前不爱你的,你不也一样费尽心思也要将她留下的吗?弈哥哥,其实你和我一样的悲哀!”她不拍死的说着心里的看法,即便是这样的后果,她也没有后悔,因为,她是真的爱他,而她为了得到他,赌注下得太大,最终输得一败涂地。(.无弹窗广告)虫 萧弈沉默了,他不知道何以琳对他到底有没有感情,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薄唇轻扬:“可惜啊……你运气不好。” 名政倚在门框静静地听着屋内的动静,其实他是很同情元菁的,人活成这个样子,累不累啊?反正他看着就觉得挺累的,女人疯狂起来,真的比洪水猛兽还有可怕的,所以他至今也不打算娶妻生子,再看看元菁,就更加没什么欲念了! 一名黑衣男子恭恭敬敬的递了一把刀过来,带萧弈接下之后,便默然退至一边。 元菁看着那明晃晃的刀身,心里一阵怵目惊心:“弈哥哥……你想做什么?” “让你尝试一下,流血的滋味。”他说得平淡无奇,左右转了转刀身,在这阴暗的光线下,显得清亮冷冽。 ………… 何以琳跟着萧媛走遍了南北街,双腿已经不听使唤了,可是萧媛却出奇的精力旺盛,没有一点疲惫的样子。 “天都快黑了,我们回去吧。” 萧媛有点扫兴的嘟着嘴:“难得出来一次,你不要那么扫兴好不好?” 何以琳歉然的笑了笑:“对不起,我实在是走不动了,要不然你自己去玩吧,我先回去了。” “天不是还没黑的嘛!你就再陪我玩一会儿好不好?好不好嘛?”其实她已经很久没有尽兴的出来玩过了,总是怀恋那种刺激潇洒的感觉的,有齐旭陪着她的时候,她也就不作他想了,但是现在齐旭不在,她又不想回去那个气氛压抑的家里,今天难得有何以琳陪着,稍微晚点回去,萧正琛他们也不会说什么。 何以琳为难的抿了抿嘴:“可我真的走不动了。”从九点半开始走到十一点,她们去了餐厅小歇一会儿,何以琳本以为最多两三点也就可以回去了,但是她忘记了萧媛贪玩的性子,导致逛了大大小小的店,两条腿都快走断了。最重要的是,她一直心不在焉的,只想快点回去,她知道萧弈不喜欢她天黑了还在外面,因为费文泽的事情,他们心里已经有了芥蒂,她真的不想再惹他不高兴了。 萧媛似乎一眼就看出来她在担心什么:“你就那么怕我哥啊?没事,不是有我顶着的么?他不会拿你怎么样的,你有不是背着他去偷人了。” “……”一直知道萧媛豪爽,可是这样的比喻似乎太惊艳了,就算借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背着萧弈去偷人吧?她只是没有夜生活的习惯而已,从小到大,她都是一个听话的乖乖女,天黑之后就不会再出去玩了。 萧媛不依不饶的说:“就一会儿,晚上九点之前回去,好不好?”她可怜巴巴的露出一脸乞求的模样,好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鸟难得可以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气,所以才会如此的贪念。 不等何以琳回答,她的手机已经响了起来。荧屏上闪烁着萧弈的大名,她看了看萧媛,然后接听:“喂……” “在哪里?”简洁,果断,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语气,果然是萧弈的特色,生气时的特色。 何以琳又看了看萧媛:“我跟媛媛在一起。” “叫她听电话。”大有兴师问罪的气势。 萧媛远远地就感应到了萧弈那千年寒潭般的冷冽之气,她是何等狡猾,才不会自己往枪口上撞,急忙无声的摇摇手,求救的看着何以琳。 何以琳无奈,之好帮她圆谎:“她……不在,去洗手间了。” 天知道,何以琳什么都优秀,就是缺少了说谎的天赋,尤其她说谎的对象还是萧弈这种聪明灭顶的人物! 那边沉默了两秒:“你确定,要这么跟我说吗?” 何以琳犹豫的看了看萧媛,萧媛一个劲的做着拜托的姿势,她终究还是心软了,硬着头皮回应给萧弈一个字“嗯”。 那头又是一阵静默,但是何以琳明显的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正慢慢的向她们欺近,绝对强烈的气场,那是不容被忽视的存在感。 五秒后,但闻他低沉的嗓音传来:“……很好,转过身来。” ----------- ╮(╯▽╰)╭三更完毕偶飘走了 新婚燕尔 萧媛先一步发现了萧弈,反射性的扭过头不去看他,大有掩耳盗铃的意思,以为看不见他就可以当他不存在了,可是即使背对着他,也能够感觉到阴风阵阵,她下意识的曲起手指放在嘴边,动作僵硬的扯了扯何以琳的衣角:“怎么办啊?”懒 何以琳抿了抿嘴,没敢转身,当着他的面敢撒谎,那不就是找死么?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萧弈很不喜欢别人骗他,这点危险意识,她还是有的。[] “……我不知道啊!”她觉得萧媛完全不需要担心人身安全问题,谁让他们俩是兄妹呢?可是她就惨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二连三的惹他不高兴,最后倒霉的还是她自己。 萧弈冷眼看着她们俩窃窃私语,收起了手机,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清晰的飘到她们耳畔:“别挑战我的耐性,马上给我过来。” 萧媛憨笑着转身:“hi!哥,你亲自来接我们啊?呵呵……真是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何以琳也跟着转过来,脸上有些尴尬,被萧媛拉扯着走到了萧弈面前。 萧媛忽然灵光一闪:“哥,你来得正好,以琳说很想看看夜市是什么样的,你要不要陪我们一起去?” “……”何以琳很纳闷,这个萧媛可真会打着她的旗号“招摇撞骗”。 但是萧弈是什么人?萧媛就算骗光全世界的人也骗不到他头上。他觑着眼睛瞥了她一眼:“是吗?”虫 萧媛点头如捣蒜,不着痕迹的伸手在何以琳背后推了推:“当然啦!你也别把她看的太紧了,新婚燕尔,就应该好好出来逛逛嘛,你说是不是啊以琳?” 何以琳抿了抿嘴,不置可否。跟萧弈在一起逛街?她压根没有想过,以前是不屑的,因为没有他在身边,她会很轻松,谁让他的气场那么有压力来着?至于现在,她也没有指望他能够陪她去逛街,首先他就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其次便是,像他这样脾气说来就来的人,走着人群里一准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谁敢近他三尺?所以她从来不敢去想象有一天他们也可以和普通的情侣一样手牵手的逛街。 萧弈睨了何以琳一眼,没多说什么。 兄妹不是白当的,有了这么多年的经验,萧媛很会察言观色,比如他生气之前会微微眯眼的动作,比如他心情好的时候嘴角会上翘10度等等,她花了将近二十年才累积起来的经验,才算勉强了解他一点,但偶尔也会有估算错误的时候,也不能怪她,只能说萧弈这个人太另类了,因为他笑得越灿烂,危险系数便越高。 不过这次萧媛可以肯定他的表情的默认了,于是便得瑟的加油添醋:“哥,你别老是忙着工作啊!有空陪我们去玩玩嘛!” 他很自然的楼主何以琳的腰,不急不缓的吐出两个字:“走吧。”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是萧媛自己没玩够,所以才拿何以琳出来当幌子,不过仔细想想,他们确实还没有好好的逛过街,因为以前徐婶总会把他们的生活打理得妥妥当当的,买东西的事情他只需要动一动嘴,别人就会替他办得周到无比。 萧媛暗自庆幸,看来她拉何以琳出来是对的,随即讨好的问何以琳喜不喜欢这个,爱不爱吃那个的。 “以琳,我跟你说,这家大排档特好吃,虽然没有餐厅那么豪华高贵,却有一种很独特的风味。”萧媛说得一副垂涎三尺的样子。 何以琳摇摇头,被萧媛说得勾起了往事的回忆,也就什么都不顾了,顺口而出:“不会啊,我刚刚去拉斯维加斯的时候,文泽偶尔也会带我出去吃大排档。” “啊?他家不就是开酒店的,还会带你去吃大排档?恩,有情调。”萧媛也是有什么说什么,完全没有看见萧弈那张阴沉的脸。 何以琳自然也没有意识到身边人的反应,继续说:“我不是很喜欢吃西餐,记得他还特地请了中国厨师为我准备餐点,结果那位厨师只拿手西餐,于是有时间的时候,我们会去吃大排档。” “想不到那个姓费的还蛮体贴的,哎,旭哥哥就不行,每天都很忙,我们还没有一起逛过夜市呢!”萧媛有点羡慕的憧憬着有一天自己也可以跟齐旭做一对平凡的情侣,去体验一下简单又幸福的生活。 何以琳正欲说什么,忽觉腰上的手猛地一紧,顿时就清醒了,存在感一向很强烈的萧弈怎么会容忍被赤luoluo的忽视呢?尤其还是输给了什么该死的大排档和那个该死的姓费的! 萧媛正被美食诱huo得神魂颠倒,哪里还管得了其他,找了个位置就坐了下来,可怜巴巴的看着萧弈:“哥,我饿了!” 何以琳知道自己好像又在不介意间惹到了他,于是也不多言。以萧弈这样锋芒毕露的往这里以坐,便叫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光也瞬间失了颜色。 她很难想象他也会屈尊降贵陪着她们坐在这里,因为放眼望去,这样充满朴素温馨的环境里,他的存在是显得格格不入的。 即使在黑暗里,他也褪不去那高贵狂傲的底色,好似一颗光芒四射的夜明珠,成为夜色中的一个聚光点,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 然而,从头到尾,萧弈都没有动一口面前的食物,不是因为他不会拿筷子,而是因为他的对面,有一个女孩子老是盯着他看。 当然不会是何以琳,就算借她胆子她也不敢眼睛眨也不眨的这么看着萧弈的。大概是因为觉得萧弈的视线透过她看向她的身后,于是她也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女孩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花痴,尴尬的咬了一口嘴里的羊肉串,人对美好的事物总是难免会有一些幻想的,大概是因为第一次在这种地方看见了这么一个极品美男,所以忍不住多瞟了几眼。 何以琳自然知道的,不管是什么场所,只要萧弈往那里一站,就别想低调得起来。若换作平时她还可以装作不知道,可是她很不习惯吃东西的时候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想想都会没食欲。 但是萧媛就完全不受影响,吃香喝辣,当别人都不存在,还不忘调侃一句:“哥,你好秀色可餐哦!”她的定理就是人长得就是给别人看的,能够长得像她哥这样养眼的已经不多了,她很能理解,如果不是看了二十几年已经免疫了,她也会跟她们一样失态的。怪只怪萧弈的养眼度已经超乎寻常,那根本不是一个人可以办得到的,简直比艺术品还要艺术,连何以琳这么漂亮的人往他身边一站,也成了陪衬。 何以琳以询问的口吻开口:“要不……我们还是离开吧。”这样下去连她都要崩溃了,心里甚至有些奇怪的想发,她居然会因为其他女人这样肆无忌惮的欣赏萧弈而感到不高兴,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也把他看成了自己的私有物品了? 萧媛不满的抗议:“等一下嘛!我还没吃饱呢!”说着递给她一杯水讨好的笑了笑。 何以琳无奈的转了转眼珠,周围的视线是此起彼伏的,连带着她的心情也跟着潮涨潮落,不敢去看萧弈什么表情,于是她下意识的喝了一口萧媛递给她的水。 “咳咳咳……”好像被呛到一样,突然猛咳了起来。 萧弈眉宇一拧,语气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心:“怎么了?” 何以琳脸色瞬间红润了起来,抚着心口顺了顺呼吸:“这水……好辣……” 他狐疑的接过她手里的杯子,刚到鼻尖便闻一股酒气,猛地往萧媛面前一搁:“你搞什么?” 萧媛闻了闻,歉然笑道:“不好意思啊,我拿错了。”急忙拿起另外一个杯子送到何以琳嘴边,还讨好的帮她拍了拍背。 萧弈再也坐不住了,起身绕到她身边,捉住她的手腕就将她拎了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萧媛很震惊的提高嗓音:“不是吧哥?只不过喝了一口酒而已,你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萧弈没好气的瞪了萧媛一眼:“她有哮喘,不能喝酒。” 萧媛又是一惊,一脸做错事的样子,伸手掩了掩嘴:“对不起啊以琳,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何以琳涨红了脸,勉强开口:“……没事的……我过一会儿就好了。” 萧弈哪里会听她的,微微倾身抱起她便往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这个时候萧媛自然也没了食欲,匆匆忙忙跟了过去。 顺从 确定虚惊一场之后,萧媛的负罪感总算消失了,松了口气说:“我先回房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吧!”她真觉得何以琳就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一碰就会碎的那种,萧弈可是难得会用那种吃人的目光看她的,吓得她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看来以后还是跟何以琳保持一点距离会比较安全。懒 女佣们已经结束了手里的事情,去另外一栋楼休息了。 何以琳径直去了景炎的房间,见他屁.股朝天的趴着睡,不由蹙了蹙眉,轻手轻脚的上前替他调整好睡姿,摸了摸他的头,她满足的笑了笑,只要孩子可以无虑无忧的成长,她便别无所求了。 吻了吻他的额头,何以琳便返回自己的卧室。 这时,萧弈也已经洗完澡出来了,身上只围着一条雪白的浴巾,上半身毫无遮掩的裸露在空气里,光洁的身上没有丝毫瑕疵,只有心口处,那道已经淡去的疤痕,几乎已经看不见了,却藏匿着清晰震撼的回忆,那一刀,她差一点就要了他的命,虽然她不是故意的,可是现在想起来,还是会心有余悸。 他们不是第一次在一起了,可是今时今日,她还是会有一种无法单独面对他的惶然,下意识的双手交握:“……我先睡了。”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扯,将她反身抱在怀里,背脊紧紧地与他结实的胸膛贴合满满的,都是他的体温。虫 “你在害怕我?”听起来是疑问的口气,但实质上则是肯定,她一向都对他心存惧意的,尽管时隔四年,她还是没有忘掉他留下的阴影吧? “……没有。”其实是有的,只不过她不敢说,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了他情绪不佳,有了以前的经验,她即使学不会讨好奉承,但也尽量避免去火上浇油了,何必要跟自己过不去呢?在这样强势的男人面前,倔强是最要不得的,只要没有超越她的底线,她都是可以忍受的。 他笑了,有点暧昧,有点诡异,微微松开她,转过她纤瘦的身体,与她正视:“你好像很回味在拉斯维加斯的日子?跟那个姓费的在一起,很幸福?嗯?”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他打断她:“不必了,我不想听,不管你跟他怎么样,但是你现在给我看清楚了,站在你身边的男人,是我萧弈,而不是费文泽。” 她不是不生气的,他老是怀疑她跟费文泽有jian情,那么在他的心里,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不管是什么样的,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在他的眼里,她不是一个值得去信任的女人! 也对啊!谁会相信两个从陌生人的关系开始同居了四年的男女会是清白的?换作她也不会相信,可是,过去,她可以泰然自若,不去顾虑别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现在萧弈这么说,她心里真的很低落,怎么也不能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一笑置之,因为,她开始在乎了,在乎他的想法,在乎自己在他心里是什么样的人! “你跟文泽……” 他怏怏不悦的低叱:“闭嘴!”想起在大排档的时候,她提起费文泽时那难得温馨的笑容,他心里就有股莫名的怒火瞬间点燃,每个角落都透着灼伤的痛楚,甚至是害怕的,害怕在她的心里,连恨的位置都无法占据。 她怔怔的看着他,不再说话。 空气死寂般的沉默,两人对望了良久。 萧弈才缓缓开口:“嫁给我,跟我做,你无法接受是不是?” 她垂下眼帘,喃喃低语:“我不是……已经嫁给你的吗?”他这样的人,要一下子接受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已经努力的去适应了,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她会很认真的走下去。[] 他失声轻笑:“为什么?” “……”她静默不语,为什么?她也这样问过自己,在知道害死自己父亲的人是元菁之后,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措,她以为她跟他结婚只是为了让元菁尝到失去的滋味,同时也可以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可是后来发现,不是这样的,她不是一个会随便那自己的婚姻开玩笑的人,否则,她也不会考虑是四年还是无法接受费文泽了,因为没有感情,所以她没有办法将就,那么对萧弈,或许是有感情的吧? 见她沉默,他忽然抱起她往水床/上一扔,跟着倾身压了下来:“因为……报复元菁,才勉为其难的跟我结婚是不是?” 她震惊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问,但是不可否认,刚刚开始确实也有这样的一个因素存在的。 “不说话?默认了?”他目光炯炯,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凝视她。 何以琳调整一下呼吸,说:“是。” 他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就好像雷电交加的雨夜,让人心惊胆战。 她又补充一句:“同时也是为了炎炎,他……需要你。” 他竭力隐忍着:“还有呢?” 还有就是: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当然,她也只能在心里这么想想,以她那样呆板无趣的性子,要她说出这样浓情蜜意的话语,恐怕这辈子都是不可能了。 “……没有了。” 他清冽的眸底闪过一抹黯然,其实本不该失望的,因为从一开始就没有过什么期盼不是吗?他要的,也仅仅只是把她留在身边罢了!试问谁的胸襟能够如此大度?可以对他过去的所作所为完全没有计较?所以,他从来不会期望得到原谅什么的,如果做魔鬼可以将她圈在身边,那么即使灵魂永远被封印在黑暗里,他也在所不惜! “很好,那你就乖乖的做你的萧家少夫人吧!”说着,他便矍住她的唇,撬开她整齐洁白的贝齿,勾.缠住她还来不及退缩的舌尖,炙热的吻,翻江倒海,仿佛整个地平线都一动了起来。 她下意识的想推开他,但一考虑到他右手还有伤,应该不能把她怎么样,或许他就是亲亲她而已,于是她难得乖顺得配合着他,只是尽管他以身示范了这么多次,何以琳还是不知道怎么接吻,只能木讷的任由他予取予求。 他沿着她的嘴角一路滑至她的颈项,而她从头到尾都表现得难得的顺从,于是他顿住了,薄唇贴着她光滑的肌肤,问:“不反抗了?” “……”她被他华丽的吻弄得意乱情迷,突然听他这么问,理智又瞬间聚拢了起来,不免有些窘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就算想反抗,在他面前,那又起得了什么作用吗? “不说话,那就当默认了……” 她被迫仰着脖子,心跳的厉害,时至今日,她才相信,面对萧弈这样妖孽的男子,饶是再如何坐怀不乱的女子,也会忍不住心生歹念,尽管何以琳家教优良,做什么事都是规规矩矩、本本分分的,可终究还是一个人嘛!是人都逃不过世俗的羁绊。她对感情懵懂无知,所以无欲无念,生活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不染纤尘。 可惜,她偏偏遇见了萧弈,从此,篡改了人生的格局,再也无法觅得平凡的轨迹。他教会了她太多情感,先是怨恨,后是爱.欲,他在她生命中的关卡里分分寸寸设下陷阱,诱她沉陷,最后被死死地黏贴进他的生命里,从此,再也无法剥离…… 鬼使神差一般,她含糊的应了一声:“……嗯。” 他眉峰一挑,邪魅扬唇:“我给过你机会。” 她有些懵了,水汪汪的眸子扑闪了几下,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别有深意的俊脸,只觉得那笑容晃花了她的眸。 两秒,他解除她的疑惑:“以为我手上有伤,所以不能把你怎么样?”他再度吻上她被他吸吮得红润的双唇,口齿不清的低喃:“太单纯啊……不过……我喜欢……” “……”何以琳瞪大眼睛,似乎有点后悔自己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而他也不打算给她后悔的机会,动作不温柔也不算粗鲁的扯去她的睡衣,细密的吻如同雨点一般落在她滑腻似陶瓷一般的肌肤上,温热的大手以磨人的速度顺着她光滑的背脊缓缓下移。 何以琳感觉到他手上薄薄的纱布,略显得粗糙的触感,自她后项一直下滑至腰部,她的呼吸在他的亲吻下渐渐凌乱,不安的提醒:“你手上有伤。” 他有那么一瞬间心花怒放,但不愧为以冷血动物著称的萧弈,即使高兴时脸上也可以冰冷得没有一丝情绪波动。薄唇贴着她的锁骨:“以琳关心我?”说话间,他已经进入她,不需要她的回答,不给她思考的权利,便叫她承受了他全部的情与yu。 --------------- 话说,每天看那千年不动滴推荐票偶心里就有阴影,一人最少可以投3票,速度快的三秒钟就搞定了(虽然没什么用处,那素门面问题)月票、留言、哪怕鸡蛋也可以,总之一句话,乃们就不能跟俺们滴萧弈同学学一学嘛?加强自身的存在感~\(≧▽≦)/~啦啦啦让我感觉到你们滴存在,心情好滴话嗯嗯……那就周五周六周末连续三天给你们五更,乃们看着办吧╭(╯╰)╮(补一句,今天合并了,六千多字完毕) 怕我吃了你么? 办公室,汪允冲很敬业的将自己这些天的劳动成果一一向萧弈报告了出来,并很含蓄的显示了自己辛苦的程度,连废寝忘食之类的很具有勤奋代表的词汇都蹦出来了,言外之意无非就是,见总裁心情不错,趁机讨点赏赐什么的不算难事。凭良心说,萧弈一向都是很大方的,汪允冲很清楚的认知了这一点,只要把总裁交待的事情做得漂亮一点,那奖励可是很丰厚的,运气好的话可以额外打捞几个月的薪水了。懒 萧弈慵懒的倚在椅背上,眉峰一挑:“我对代言人没什么意见,我只注重效果,不计报酬。” “我们已经派专人去咨询过了,目前比较有名气的艺人,下半年的合作案基本上都排满了,没有名气的新人又有点冒险,所以策划组还没有做出决定。” 萧弈思忖几秒道:“距离广告拍摄还有七天的时间,我不管你们怎么考虑,总之,不能耽误工作进程。” 汪允冲不是一般的讶异,人逢喜事精神爽,看来一点也不错,连萧弈这样的极品也没能例外。若换作平时敢这么没有效率,萧弈早就一个眼神杀死他了,现在却没有半点不高兴的迹象,看来这几天的婚后生活过得挺滋润的,这可算是何以琳的功劳啊!汪允冲心里简直就把何以琳奉为天神了,萧弈以爽,他自然也就跟着爽了,不用战战兢兢的去揣摩这位阴晴不定的大少爷的心思了,男人嘛!yu火一顺就什么都顺了,连带着看身旁的事物也顺眼得不得了,于是这天,汪允冲说了一堆华丽的贺词,结果,他的努力自然是没有白费的。虫 萧弈刚开始还很受用的样子,但是越听越觉得离谱了,估计再不喊停,汪允冲就该说变味了,于是他不耐的抬手虚挡一下,示意汪允冲立刻卡住嘴里滔滔不绝的词汇,说:“行了,这个月活动的一等奖归你。” 汪允冲心里美不胜收,这是一个收获的季节啊!他终于阳光灿烂了。 时针慢慢的移动着,萧弈从来没觉得自己期盼着下班回家的心情会这般的急切,这一点也不符合工作狂的作风,他不禁无奈的笑了笑,完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中毒已深,无法自拔了! 处理好手里的文档,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一见上面显示的是“以琳”这两个深入刻骨的字眼,他心湖微漾,冷漠的声音里隐匿着不易察觉的一丝愉悦之色:“什么事?” “爹地……你下班了没?”电话那头传来稚嫩的童声,而不是他所预期的甜美柔和之音。 薄唇一抿:“嗯,马上就回去,你妈咪呢?” “妈咪跟奶奶聊天呢!她让我等你下班给你打电话的……” 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浅笑,没想到那个无趣的小女人也开始有点做妻子的样子了,这种进步无疑是值得欢喜的。 但是,下一秒,景炎说:“她说你晚点回来也没关系!” “……”他脸色顿时就暗了下来,搞了半天,是他自作多情?自尊心如此强大的人肯定是受不了的,冷声说:“让她接电话。” 景炎小手托着腮帮:“唔……不要,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萧弈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听他说什么,沉声道:“听话。” 景炎嘟着小嘴说:“哎呦,其实是我想要你给我买玩具啦!妈咪她们在等你回来吃饭,你晚点回来没关系啦!” 他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等爹地回去再带你去买。”开玩笑,他哪里会知道小孩子喜欢什么玩具?那地方他从来没有光临过。 晚饭后,景炎便闹着要出去,何以琳本想劝他周末再带他去买的,可是小孩子闹起来不是一两句话就劝得动的,她只是担心萧弈会不耐烦,毕竟在她印象里,萧弈很不喜欢小孩子的。 可是没想到他一反常态,完全没有不高兴的样子,还状似宠溺的抱景炎上了跑车,何以琳不由松了口气,也许有血缘关系就是不一样吧,正想更他们说早点回来,谁知道萧弈一把揽过她就往副驾驶座上塞,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迅速的替她系好了安全带。 她有些支吾的说:“我……就不去了吧,你们买完东西就早点回来。” 他完全不理会她无力的抗议,已经发动了引擎。驶出庄园才说:“明天乔志他们过来,顺便给他们的小孩准备礼物。” 她不再多言,只是淡然的“哦”了一声。 景炎则很兴奋的趴在后座上,看着车窗外飞速闪过的风景线,期待早点进商场。 何以琳推着购物车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一旁,景炎轻车熟路的来到玩具区,摸摸这个碰碰那个的,很多玩具他基本上都有,费文泽有事没事的时候总会带他来大扫荡一回,所以他看见已经玩过的玩具就一直摇摇头,找了不少时间还是没有满意的。 萧弈可怜的耐性总是被损耗干净,眉宇微蹙:“你选好了没有?” 景炎唉声叹气佯作一副很老成的样子:“这些玩具费叔叔都买给我玩过了。” 萧弈脸色瞬间变天,阴暗得叫人毛骨悚然。 何以琳急忙岔开话题说:“他看上了电视上广告的那款,好像还没有上市的。” 聪明如他,岂会看不出她的用意何在呢?忽而似笑非笑的搂着她,俯首贴近她的耳朵低语:“怎么?好像一提到那个姓费的,你比我还要敏感?怕我吃了你么?” “……不是。”她苦于有口难辩,看着他,她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弈?”一个很有成熟魅力的嗓音打断了紧张的气氛。 ----------------- 嗯嗯气氛8错持续进行偶就持续存稿,哎,偶滴睡眠也严重影响了o(╯□╰)o 心结 “弈?”一个很有成熟魅力的嗓音打断了紧张的气氛。 众人循声望去,但见一名身材高挑,打扮十分亮丽的女人缓缓朝他们走了过来。 这个女人十分抢眼,一身的华贵奢侈,令人无法忽视。 萧弈微微侧身看着她,脑子里似乎搜索着什么记忆:“kywen?”懒 凯雯笑得烟花灿烂,佯装不高兴的嘟了嘟嘴:“怎么?才六七年不见,你就不记得我了?” 他唇角微微一牵:“忘记谁也不可能忘记你啊。” 一句漫不经心的话,可是听在何以琳耳朵里却有些暧昧不明的意味,忘记谁也不会忘记你?这云淡风轻的几个字,却化成了薄薄的刀片,割得她的心生疼的感觉。她努力说服自己不去在意,可是最近,她越来越会被他的言行所影响了。 似乎没有勇气去听他们的叙旧,她抱起景炎说:“我们先去车里等你。” 他没有阻止,只是看在她的背影渐行渐远。 隐约听见背后那个女人好奇的询问:“弈,她是谁啊?” 何以琳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很想知道萧弈在别人面前是怎么介绍自己的?以前这个问题她从来不敢去想的,也不屑知道,因为她觉得情人是见不得光的,所以她很少会跟他出现在公共场合,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已经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了。(.无弹窗广告)虫 然而,她一直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但闻萧弈转移了话题:“怎么突然回国了?” 心里忽然一阵失落的空虚,她抿唇浅笑,不去在意就好了,然后加快脚步,出了商场。 坐在车里等了十五分钟,可是萧弈还没有过来,景炎不禁有些不耐烦:“妈咪,爹地为什么还不过来啊?” 何以琳心里也升腾起了一丝不安,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总之心里就是不舒服,很抑郁的感觉。萧弈从来不会跟哪个女人多说半句话的,那个女人会是谁?他们是什么关系?她猜不透也想不通,因为他的过去,她几乎是一无所知的,毕竟他们在一起只有半年,而那半年,他们也只不过是身体比较熟悉罢了! 终于,他姿态卓越的出现,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也许他太敏锐了,尽管何以琳把自己的情绪掩藏得密不透风,他也可以感应到她的喜怒哀乐。 斜睨她一眼,不冷不热的说:“等很久了?” “没有啊。”她微微垂首不去看他,心里那抹紧张的音符兀自跳跃着,乱了心跳的频率,双手下意识的握紧放在腿上。 景炎不满的趴在前座的椅背上,小脑袋搁在椅背顶端:“下次爹地还要陪我来买玩具哦!” 萧弈微微颔首应了一声“嗯”。 没过几天,何以琳陪姚沫沫去买母子系列用品。 姚沫沫平时那么好动,自从当了准妈妈之后可受罪了,光是一看见美食就呕吐不说,纪旻幻还约束她不准那样不准这样,一个自由散漫惯了的人哪里会忍得住?每次姚沫沫发起火来就说要把孩子拿掉,结果吓得纪家的人再也不敢说三道四的了。 何以琳听完她的牢骚便笑了笑说:“其实他们都是为了你跟孩子好。” 姚沫沫不以为意的切了一声:“算了吧!如果不是我肚子里面有他们纪家的种,他们会这么殷勤?” 对她豪放粗犷的性格何以琳早已习以为常了,不紧不慢的说:“其实纪旻幻对你不错,说明你这个驯兽师的技术大有提高了啊!他都被你驯服了,你也偶尔配合一下,虽然你身体很健康,但是毕竟有了身孕,不能跟平常一样疯了。” 姚沫沫没头没脑的张嘴就是一句:“有什么啊?你身体那么差,不也把炎炎生得健健康康的?我身体壮的跟牛一样,不需要那么小心翼翼的啦!” 何以琳面上一阵阴霾,忽而感慨的说:“沫沫你知道吗?当我知道我有了炎炎的时候,我真的很矛盾的,那个时候,我不能原谅萧弈,所以我无法坦然的面对怀了他的孩子这个事实,所以那段时间,我真的很痛苦,我甚至考虑要不要拿掉这个孩子。” 姚沫沫一腔愤懑化为歉意:“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要拿你做比较的。” 何以琳摇摇头说:“没什么,我只是突发而想罢了。我挣扎了很久,才决定生下炎炎的。因为,在知道我怀孕之后,我很痛苦,可是比起我知道自己很可能再也无法生育的时候,那简直好太多了。当元菁将白纸黑字的诊断书丢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感觉自己就好像快要死了一样,整个世界塌陷,徒有漫无边际的绝望。” “以琳……”姚沫沫忽然沉默了,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所以沫沫,不要把你现在所拥有的当作是理所当然,谁也没有办法去预测未来里会发生一些什么,我们能够做的,只有珍惜现在,而不是把希望寄托在不可预知的未来里。” 姚沫沫点点头,好像被她感化超度了一样:“安啦!我就是那么随口说说,我平时真的很注意了。” 街头,那偌大的荧幕上播放着时下最热潮的话题,主持人那温和的嗓音响起:“接下来是财经频道,说道royal,相信大家都是耳熟能详了,作为珠宝界的龙头企业,大家是否很好奇能够管理如此庞大企业的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接下来便是一些为了royal新产品宣传的一些华丽辞藻,何以琳什么也没听进去,因为她看见了银幕上奇迹一般闪现的身影,从他出现的那一刹那,四周绚丽的灯光瞬间黯淡,完全夺不去他自身的光彩。 他的身边,站着另外一个女人,和他一样,光芒四射的女人! 睡不着 很晚了,他还没有回来,何以琳不禁又想起荧屏上的那一幕,那个女人,确实很漂亮,和她完全不同的类型,她天生一张纯净的娃娃脸,永远一张十八岁的脸,尽管已经有了孩子,结了婚,她看上去还是那么不解风情的小女生一样。(.好看的小说)可是那个女人却不同,妩媚,耀眼,谈吐间透着成熟的魅力,那应该就是男人眼中的极品了吧?懒 一向淡漠宁静的她也开始了慌乱,明明知道没有可比性,但面对凯雯那样耀眼的明星,她还是会感到一丝自卑,只觉得自己不够资格站在萧弈的身边。 “这么晚了还不睡?”他回来了,随意的往她身后一站,退去了平时的阴寒之气,看起来倒不是那么的难以靠近。 她收回神思,转身对他微笑道:“回来啦?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他不紧不慢的伸手,顺势捉住她的胳膊,迫使她倒退几步,站定在他面前,他静静地看着她,俊美无俦的轮廓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显出几分柔和之意。 伸手将她两鬓的发丝撩至而后,捧起她的脸问:“在想什么?”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不喜欢被人猜测心里的想法,于是她避重就轻的说:“没什么啊,就是睡不着。(.好看的小说)” 他忽然搂住她的腰,用力一带,彼此抱了个满怀,她紧张得心跳的频率一下子又飚了上来,不解的抬头看着他。虫 他紧紧地抱着她,静默了几秒,才展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你是不是在想,萧弈跟凯雯究竟是什么关系?” 一下子就被猜中了心思,她不免感到惶恐,这个男人到底长得怎样的一双眼睛?哪怕她已经把自己掩藏得这么严密,还是躲不过他一个敏锐的眼神。 见她不语,他俯首贴着她的额头,与她磨了磨鼻尖,动作亲密得叫人惊羡。薄唇微启:“我猜得对吗?嗯?” 这样突如其来的温柔,她果真无法适应,甚至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蝶翅般浓密的睫毛翕动数下,她有点艰难的开口:“我是在想,是不是每次宣传的时候,都需要你这个首席总裁出卖色相啊?” 萧弈怔忡了整整一分钟,原因不为其他,只因为这种撒娇而又略带调/情的话语实在不像是何以琳这种闷骚型的人嘴里说出来,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怔忡之后便回过神来,挑起她的下巴使她仰起那张令他沉迷的脸:“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以琳吃醋了?” 她咬了咬下唇,习惯性的想要否认,但是他没有给她机会,俯首便是一深吻,阻隔了她口是心非的辩词。 她已经习惯了他的气息,霸道的,不容拒绝的,强硬的在她身上烙下了他的专属烙印,从此,这一生,她便再也无法逃开了。 他的吻就好像忽大忽小的阵雨一般,时而狂野,时而柔缓,她被他抱得死紧,动弹不得,只能无力的沦陷在他结实的臂弯里。 深吻之后,彼此近距离的对视着,看不见对方的脸,瞳孔里映射的都是彼此的眼神。 她是期待的,期待他的解释,期待他说他跟凯雯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可是他什么也没说,没有解释,就这样抱了她一会儿,便走进了浴室。 失落不是没有,只是,她不会去质问,在感情里,她永远都是被动的,她不喜欢自己变得跟一个恶妇一样,所以,她只能选择遗忘,遗忘那些不喜欢的人,以及不喜欢的事。 掀开松软的薄被一角,她躺了进去,侧着身子,背对着身旁的空位,每次他们俩单独相处的时候,她总是会本能的做出这样一个回避性的姿势,因为面对萧弈,她始终找不到一个适合的相处方式,他们之间的所有交集,似乎都是源自于萧弈的主动,而她,不管是愿意或者不愿意,都只能被迫的承受他给予的一切。 这阵子,她睡眠一向不是很好,也许是因为危机感太强了,所以爱胡思乱想,甚至连自己在想什么都不知道。 只感觉他的气息越来越近,身旁的位置由于压力的关系微微陷了一块。一只手环上了她的腰。 “听徐婶说你最近胃口不好?哪里不舒服?” 她闭上眼睛说:“没有啊。”她胃口本来就不大,可能最近烦心事太多,所以吃什么都没味道,不知不觉也就吃得更少了。 他抱起她,令她翻身趴在他身上,正好对上她那闪躲的目光,他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如果在家无聊那就出去走走。” 她点头应了一声,其实基本上她都不会无聊的,现在姚沫沫也有时间,经常会陪她聊天逛街什么的,徐婶也是跟着嘘寒问暖的,萧家里里外外没一个人冷落了她,只不过她始终觉得少了些什么,心里的空荡一直填不满。 半晌,萧弈邪肆中透着威胁的语气传进她的耳朵:“睡不着?那我们做点别的。” 她吓得立刻从他身上滚了下来:“我困了。” 身后传来他低低的轻笑,随着按下床头壁灯开关的声响,整个卧室瞬间陷入一片昏暗,朦胧的月色洒了进来,灰白的光亮透着柔和的气息,令人比较容易进入梦乡,朦朦胧胧之中,她仿佛听见耳边一个充满了诱huo的嗓音轻轻地响起:“我跟kywen只是合作关系。”像是叙述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又好似宠溺性质的解释。 也许正因为这一句云雾飘渺间的话语,所以她一夜好眠。 ------------ 今天任务结束,偶睡觉去了,乃们记得存在感哦,存在感素灰常重要滴(~o~)~zz 一掷千金为红颜 为了给乔志夫妇俩接风洗尘,萧弈抽空请他们来家里吃饭。 徐婶听费丽莎以不太标准的中文夸赞她手艺好的时候乐呵呵的笑着,她很喜欢小孩子,于是便招呼景炎与乔志的孩子去一旁玩了。 乔志拍了拍萧弈的肩说:“很久没有showhand了,玩一场怎么样?”懒 萧弈了然一笑:“想从我身上捞钱也不是这么容易的,忘记你以前输得就差脱裤子了么?” 乔志这次来这里当然不是来玩的,而是为了争取萧弈那份30亿利润的投资合作案,顺便陪费丽莎来看望一下她哥哥费文泽。这年头,有关系不懂得利用的就是傻子,而他乔志做起生意来可精明得很!原因无它,在royal投资,他完全不必去担心风险的问题,想想看就知道了,在萧弈这么会审时度势的强人的统治之下,royal的业绩那是明显的蒸蒸日上,有目共睹的事实,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人做梦都想跟royal合作的原因。 乔志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这几年你可是疏于练习哦!我在巴黎玩得得心应手呢!” 萧弈不以为然的偏过头睨了坐在沙发上显得无聊的何以琳一眼:“我手上还有很多文件要处理,让以琳陪你们玩吧,我去一下书房。” 何以琳急忙摆摆手说:“我不行,我不行的。”虫 乔志自然是求之不得,萧弈让何以琳上牌场那不是明摆着要输钱给他们吗?到底是一掷千金为红颜啊,为了不冷落自己的老婆,哪怕明知道会败光家产也不屑皱一下眉头。当然,萧弈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那是因为他的家产太多了,至于多少,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只不过就凭乔志下的赌注,就算何以琳在牌场上输个三天三夜,那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的比例。 齐旭很温和的对她笑了笑:“以琳,没事的,我们就玩玩而已,你不要有压力。” 不等何以琳回答,萧弈已经将她抱起,放到四缺一的空位上:“乖,陪他们玩一下,我等会儿下来。”说着他便转身去了书房。 “哎……”何以琳真想临阵脱逃,她连斗地主都不会,更别说是showhand了。 乔志则幸灾乐祸的与费丽莎对望一眼:“这回可得叫弈那小子大出血。(.无弹窗广告)” 费丽莎不愧为是在拉斯维加斯长大的,牌技一流,跟这样的高手过招,何以琳这种连菜鸟都称不上是人自然是很有压力的,万一她真的从头输到尾,那么她就是把自己卖一万次也不值那个数吧?也不知道萧弈究竟是哪根经不对了! 几场下来,何以琳手心都沁出了冷汗,这个局势真的是很激烈,她只是大概的了解了一下规则,结果一连输了两场,更糟糕的是,她连拖延战术都如此不济,所以一场都花不了多少时间就彻底的败下阵来。 见她有些颓废,齐旭不禁柔声安慰了一句:“别紧张,大家只是玩玩的。” 她抿了抿嘴:“可是我输了很多钱啊……” 乔志顿时就笑出了声:“嫁给萧弈,你还担心钱不够你输的?” 何以琳蹙眉很严肃的说:“我们就玩到这里好不好?你们不是朋友吗?他的钱又不是抢来的。”那么多钱她居然只在一个小时内就输掉了,想想都觉得郁闷,以前从来不肯用他的钱,可是今晚一下子就输了八千万,她都不敢想象待会儿萧弈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 乔志点点头,一脸很赞同的样子,然而语气却不以为意:“他的钱虽然不是抢来的,但是比抢的还要来得容易,你就别替他省了。” “……” 齐旭拍了拍她的肩:“没事啊,以琳,弈既然让你陪我们玩,就说明他做好了赔钱的准备。” “齐大哥!”她看起来真的就像赔钱货吗? 齐旭温文儒雅的一笑:“放心,他绝对输得起的。” 于是,百般不情愿之下,又开始了第三场。 这时,萧弈处理好了手里的事务,不急不缓的来到何以琳身后,含义不明的干咳了两声。 其他人很快便有了觉悟,压下心里沸腾不已的歪脑筋,开始绞尽脑汁考虑下一步要怎么走。 何以琳听见他的声音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转脸扬起脖子:“萧弈,还是你来吧。” 他深邃的眸光隐含缱绻的柔情,摸了摸她的脸:“没事,你继续。” 结果,他的出现带来了童话般的奇迹,何以琳突然不知道走了什么好运,居然一下子扭转乾坤,将其他人杀得片甲不留。天真无邪的她自然是看不出其中的蹊跷,只当是自己真的走运了,完全不知道其他人是因为在萧弈的淫威下不得不被迫放水。 乔志眼看着到嘴的肥肉飞了,难免的沮丧,不过他真正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赢牌桌上这点小钱,他的胃口可是很大的,所以,他很会判断当前的形式,那就是,拿下了何以琳,就等于拿下了萧弈,事实上,这个方法远远比直接拿下萧弈要简单的许多。因为何以琳脾气温顺,好说话,但萧弈就不同了,阴阳怪气的,没人看得准他心里的天气预报,所以几番斟酌之后,乔志还是决定从何以琳这头下手。 当即谄媚的竖起拇指:“不愧在拉斯维加斯混了四年,连扮猪吃老虎这招都用得如此游刃有余了,亏我还一直以为我老婆是赌神呢!原来你是深藏不露啊,甘拜下风!” 于是,何以琳笑了,萧弈也笑了,乔志终于看见了希望之门开启,那个激动得心花怒放…… 唯有齐旭感到一阵汗颜,为了做生意,连睁眼说瞎话这种事情乔志也干得出来。 ----------- 心情曲线低迷状态tt 无可替代 费丽莎在这里没什么朋友,于是约了何以琳去酒店陪她聊天。 两人在巴黎的时候也只是匆匆一别,都没能好好的说上话,现在到了一起倒也不显生疏。 费丽莎切好水果端到何以琳面前,有点羡慕的说:“你还是和四年前一样啊,都没什么变化。”懒 何以琳微微扬唇:“你变漂亮了。” “你就别安慰我了,哎,自从有了宝宝之后啊,我都变胖了不少。”费丽莎犯愁的皱了皱眉。 何以琳抿了抿嘴,似乎在考虑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心里挣扎了许久,她才赧然问道:“男人……是不是都比较喜欢有肉感的女人啊?” 费丽莎顿时就笑出了声:“呵呵……萧弈嫌你瘦了?” 她忽然面红耳赤,总觉得这个话题比较敏感,有点后悔问出来了。 感觉到她的尴尬,费丽莎拍了拍她的肩说:“其实,要看什么样的男人了,那种只在乎rou体上快gan的男人或许会比较喜欢mo起来很舒服的身体,但是如果是真正爱你的男人,他在乎的,只有你这颗心而已,所以,不管你有多少缺陷,在他心里始终都是完美的,无可替代的。” 何以琳静默了,她完全不知道萧弈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到底占据着怎样的一个位置,以前,她一直认为萧弈就是一个变态,魔鬼,专门以欺人为乐,好像只要看着她痛苦、哭泣,他就会很开心一样,所以她很讨厌他,甚至觉得他就是没有感情的禽.兽。虫 可是渐渐的,似乎变了,虽然他还是一样惹人讨厌,可是,他对她是不一样的,这一点,从四年前,她便无法否认了,只是他们之间有着太多的恩怨纠葛,在生命中洒下明明暗暗的纹路,让人不知不觉的迷失其中,找不到属于自己的方向,认不清正确的路口,所以,她迷路了四年,才走到自己的心底,清楚的看见,他在她的心里,潜伏了很久,待到发觉时,已经根深蒂固了。不,不止是四年,从十四年前那场相遇开始,她就一直期待他的出现了,只是彼此都带上了面具,所以她没有认出他而已! 对于感情很迷茫的她,会觉得害怕,甚至想要否定这样一个事实,然而,越是挣扎,就会被束缚得越紧。 费丽莎也很会察言观色,看她这样就知道她与萧弈之间存在着不小的问题,于是说:“你喜欢他对吧?” 何以琳依旧沉默,因为她心里也不是很清楚,那样算不算喜欢。 费丽莎了然的笑了笑:“你一直没有接受我哥哥,那是因为你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她平时忽略了这个藏在你心里的人,但是等你发现的时候,你才知道,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取代他的位置了。” 提到费文泽,何以琳不禁又流露出一种歉疚的表情:“对不起……我……”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感情的事情本来就不是可以勉强而来的,而且,你也不曾给过我哥哥任何承诺啊,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子的,明知道付出不会有回报,却还是义无反顾了。”费丽莎顿了顿,继续说:“其实……我看得出来,萧弈是喜欢你的,而且,很喜欢。” 何以琳显然对这种话题是感兴趣的,也许是因为太不自信,所以她不敢确定像萧弈那样魅力四射的男人会钟情于她这种木讷无趣的女人。 “你……怎么知道?” 费丽莎笃定的笑道:“你应该很清楚他的性感才对,只要是他没兴趣的事情,就算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委屈了自己,他不要的事物,就绝对不能出现在他眼前,但是他对你却有着一种惊人的执念,他这种人霸道高傲,所以即便是喜欢人的方式也会变得很强烈,刚开始,你一定很受不了吧?” 她不语,算是默认了,岂止是受不了,简直就是忍无可忍! 费丽莎继续说:“这样的感情,会让人害怕,一旦处理不好,便会毁了自己,所以你一直在害怕,害怕自己承受不起他给予的一切,我说的对吗?”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她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我学过一点心理学啊!其实呢,凭良心说,我是很希望你可以跟我哥哥在一起的,但是,萧弈那次令我很感动,他居然专门为了寻找记忆,而去找乔志,你也知道,那个时候,他身边的人都被萧懂封了口,而你们过去在一起半年,没有留下任何具有纪念价值的东西,所以他只能靠熟悉的环境去寻觅那些熟悉的感觉,所以你的再次出现,便是开启他记忆之门的钥匙,但是你却一直否定了他的直觉,于是,他去了巴黎,只为了得到乔志的一句肯定,我那时觉得,他的心里对你一直存在着一种执念,即便是失去了记忆,却扼杀不掉那抹执着,一个男人可以对一个女人执着如此,真的是很不容易的,于是,我给他看了我跟乔志结婚那天,我们的集体合照,照片上,他搂着你,带着明显的侵占性,你们的光芒,叫我们一干人等瞬间失了颜色。[]” 何以琳莫名的一阵心慌,她不知道自己还在坚持什么,心底始终对萧弈设有一层防线,她不敢打破这个阻碍,因为害怕,害怕一旦暴露了自己的弱点,便输得彻彻底底…… “以琳?”费文泽本来打算来叫费丽莎去楼下餐厅用餐,却不想何以琳也在这里。 尽管费文泽在她决定跟萧弈结婚这件事情上表现得比较潇洒,但是她心里还是无法做到若无其事的,因为那次他喝醉之后,无意吐露的真言,她知道,他说无所谓那都是骗人的,不可否认,他真的很爱她,所以,即便是自己撕心裂肺,他也不愿意让她知道,因为她知道了,也会很难过的! “已经中午了,我也该回去了。”她笑得有些尴尬,也许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费文泽,尽管他们之间不曾有过任何承诺,可她欠他的,这是不争的事实! 费文泽看得出她心里在别扭什么,于是不羁的搂着她笑了笑:“怎么啊?现在连看我一眼都觉得多余了?” 何以琳摇摇头:“不是的,我没有那个意思。” 费丽莎抿嘴浅笑:“好了,哥,你就别逗她了。”她看向何以琳:“陪我们吃个饭吧!晚点在回去,反正你回去了也没事,一个人看着墙壁发呆啊?” 盛情难却,她也不便再推辞。 费文泽对她的生活习性可谓是了如指掌,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葱姜蒜之类的何以琳是从来不碰的,太油腻的东西她看着都会觉得难受,于是经常被费文泽嘲笑说她上辈子是尼姑投胎。 “文泽,我听丽莎说你还是忙道深更半夜的,有时候早餐都不吃,这样对身体可不好。”出于朋友的角度,她关心的劝说。 费文泽切牛排的动作微微一僵,随即塞了一小块牛排在嘴里咀嚼起来,好像只有这样才不会被听出声音里隐含着的伤感与落寞。 “没办法,要赚钱嘛!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跟你家那位比的,勾一勾手指便有人争先恐后的送钱给他。”其实他只是希望接着忙碌来遗忘她,不能,他会疯掉。 想起之前萧弈对他做的那些事,何以琳抱歉的抿了抿嘴:“真的对不起,文泽,之前给你造成不少损失吧?我会人他负责的。” 但是何以琳不知道,这句补偿性质的话,更加令他伤心:“以琳,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就不要对我抱歉。” 她沉默了,好像越是急着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越是容易说错话。 结果,费文泽实在是忍不住了,面对何以琳这样安静温顺的人,他连自己的性格也跟着被扭曲了,每次说话做事之前都会考虑到怎么样才不会吓到她,但今天他终于忍不住说了粗口:“md,老子就是喜欢你了怎么招?萧弈对付我那就说明他心里在害怕,他害怕你会经不起我这么风流倜傥的美少男的诱huo,所以他慌了,用这种低智商的手段逼你就范,反正我也不怕别人知道,你大可回去告诉他,如果他敢对你不好,我一定会毫不客气的出手,把你抢回来。” 何以琳果然被他粗鲁的一面给震住了,费文泽以前很放荡不羁,但很少会这么彪悍。 费丽莎很快反应过来,掩嘴窃笑:“都奔三了还美少男呢!这次用在萧弈身上我还听听。” “好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到底谁是你哥啊?我奔三?那萧弈不也一样29了?” 费丽莎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可你没人家嫩啊!” 费文泽很不服气的切了一声:“那明明叫小白脸好不好?又细又嫩看上去太没安全感,不是我说,以琳的审美眼光很有问题。”每次心里不平衡的时候这样想想就觉得舒服多了,萧弈就是小白脸! 何以琳不觉莞尔,如果萧弈知道费文泽说他是小白脸,还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表情,但是费文泽很成功的消除了她心里的阴云,总算豁然开朗,轻松了不少。 费丽莎咧了咧嘴:“哥,我知道你不想承认,可逃避也不是办法嘛!你别看萧弈长得没你壮,但是他比你聪明,懂得利用气势,而不是跟你一样就知道比拳脚。” “我说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一个劲的帮外人说话?”费文泽严重不爽了。 费丽莎一边品尝美食一边说:“……我问你一个问题。” “说。” “如果有人挡了你的路,不让你走,你会怎么办?”费丽莎问得漫不经心,好像早就已经知道答案似的。 “那就从他身上踩过去。” 费丽莎不觉意外的笑说:“这就是区别了,你想想看,以你的身份,完全可以让手下帮你开路,何必自己动手?打不让不还手疼的么?如果换作萧弈,我敢肯定,他只需一个眼神,就可以杀人不见血。”她听乔志讲过很多关于萧弈的传闻,简直是一段惊艳的历史,所以从某方面来说,她视萧弈为偶像的! 费文泽一脸黑线,咕哝一句:“你又没说是在身边还有保镖的情况下。” 费丽莎好不留情的说:“所以才说你没脑子啊!” 何以琳笑了笑:“丽莎,你就别欺负他了,看把他气的。” 费文泽忽然想起了什么 ,说:“我听到一个很奇特的新闻,昨晚你赢了乔志他们一个亿?” 何以琳一听这个话题顿时就小小激动了一下,人嘛,难免会有点虚荣心的,一次都没有玩过的东西居然打败了几个行家,她有些小小的成就感,尤其萧弈昨晚夸赞她很会替他聚财。可她哪里知道,她只在牌桌上捞到了一个亿,乔志便在萧弈手里捞到了那么大利润的合作案。 接下来,费文泽的一句话彻底浇醒了她:“一定是乔志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你连斗地主都打得那么不堪入目,怎么可能会赢得了我妹这样的赌神啦?于是我也跟乔志打了个赌,如果他骗我的话那就得给我一个亿。” 何以琳有点伤自尊了,难得不是她运气好吗?“如果你输了呢?” 费文泽一副“不可能”的样子狡黠一笑:“我还不了解你?你就算练个三年五载也没赢他们的可能啦,所以这一个亿……” “你给定了。”费丽莎不等他说完,就嘲笑着陈述了一个事实。 -------- 今天依旧合并两更,8要加更滴童鞋尽管无视偶,要加更滴冒泡%>_<% 舍不得我走了? “妈咪,今天不是周末吗?为什么爹地还要工作啊?”景炎一大早起来没看见萧弈,有点不爽。 杨诗妍走过来抱起景炎哄了哄:“你爹地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客户,你找他干什么啊?” 景炎皱着眉头说:“我还打算要他给我买东西呢!妈咪,上次那个玩具有卖的喽!”懒 何以琳摸了摸他的头说:“等会儿妈咪带你去买。” 景炎不高兴的撅嘴:“不要,我就要爹地给我买嘛!他都没有给我买过玩具。”他说得很委屈的样子,扣了扣手指。 杨诗妍抖了抖他的小身子,宠溺的说:“好好好,回头奶奶让他带你去买好不好?” 景炎又开始装老成的叹了口气:“好吧!” 杨诗妍对他偶尔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已经习惯了,只是笑了笑:“肚子饿不饿?我们去吃点点心吧。” 见杨诗妍坐到沙发上喂景炎吃东西,何以琳便转身回去卧室。 看了看墙面上的古董壁钟,心里升起一抹惆怅,她知道他们之间还存在着许多隔阂,即使面对面,也会有距离感,彼此心里都装着几重心事,无法靠近,却又舍不得远离。[.超多好看小说] 无意中看到那个抽屉,她潜意识的起身走了过去。 打开抽屉,找到那个锦盒,那条紫贝壳项链依旧静静地躺在里面。有时候她不得不承认,也许真的是有命中注定这么一说的,十四年的那场相遇,就已经布下了后期的重逢,再重逢,只是她出现的时机不对,如果她可以早一点认识他,或者在元欣之前认识他,那么一切,是不是有会不一样了呢?虫 握着紫贝壳,她的心思渐渐的陷入回忆里,心里否定了那个如果。如果不是因为她在那个时候出现,以萧弈那样冷僻的性格,又怎么会跟她有所交集呢?可是那段回忆,真的只有痛苦,因为那个时候,她是没有办法爱上他的,直到后来,当她发现萧弈就是那个她期待可以再见的男孩时,心里就好像被撞出一个缺口,刚好被他闯了进去。 “你在干什么?”萧弈一回来就见她跪坐在地板上发呆,于是皱眉问了一声。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早回来,猛然一惊,急忙将项链放回去,有点紧张的解释:“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乱碰你东西的。”她忘不掉四年前那个雨夜,忘不掉他因为她不小心打坏了元欣送他的小玉人而打了她一巴掌,忘不掉他对她怒吼的样子,更加忘不掉那个雨夜在心里种下了疼痛的种子。 萧弈向她靠近的步伐微微一顿,藏匿在衣袖下的手不易察觉的颤抖了一下,他也清楚的记得,那一巴掌落在她脸颊时,她那水光盈盈的眸,透着疼痛的光芒,射进他的眼底,连带着他的心,也跟着那么痛了一下,那是他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后悔,可是高傲如他,要他跟她示弱道歉,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即使后悔,他也可以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姿态。 收敛了不安的思绪,他走到她身前单膝点地的蹲着,与她平视:“为什么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其实是他,可是,强烈的自尊心导致了他这样欠揍的性格,明知道错了也要一错再错,道歉这两个字永远绝缘。 她目光有些闪躲:“我……我说过不会乱碰你的东西的。” 他淡然瞥了那紫贝壳项链一眼:“你喜欢?” “不是……我只是好奇所以看了看,你这里……怎么会有这个?”她其实是想试探他还记不记得那遥远的往事,那时她还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女孩,说不定,他早就忘记了。 但闻他轻笑一声说:“我十五岁时救过一个小女孩,这是她送我的。”他当时一直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却意外的一直保留着这条项链。 “哦……”原来他还记得,只是,他不知道,那个小女孩就是她。 萧弈拿起项链看了看,俊脸上难得露出一抹惊诧的表情,因为他才发现了贝壳上刻着一个“琳”字。牵起右侧唇角,笑得有些魅huo:“难道她的名字里也有个琳?那可真巧。” 何以琳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是啊。” 他放下项链便将她抱了起来:“现在你是我妻子,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他这么说也算是变向的道歉了,要知道,以他这样性格的人要说一句对不起,那简直比要他的命还难的! 她知道这是他的默许,可是,也许是因为现在的一切都完美的不够真实,所以她心里总是忐忑难安。 “有心事?”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萧弈转身坐在床尾,让她坐在他腿上,也不打算放她下来,其实他喜欢这么抱着她,因为他心里同样也会害怕,害怕一松手,她就会不见了,他们已经失去了四年的时间,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给她一次逃开的机会。 “没有,你今天还会出去吗?”她陷在他的臂弯里,一手扶在他肩头,一手放在他胸前。 他俯首贴住她的额头:“怎么?舍不得我走了?” 她抿了抿嘴说:“炎炎想要你陪他去买玩具的,如果你没有时间的话……” 他吻了吻她的唇:“恐怕这会儿他已经玩起来了。” “……”何以琳不解的看了看他。 他难得好耐性的解答:“我已经买回来了。”上次听景炎说费文泽经常给他买新鲜的玩具,他心里就严重阴暗,这四年,不是他不想尽一个父亲的责任,而是何以琳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所以,他还觉得自己挺委屈的tt。 尴尬的饭局 “琳琳,今天是伯母的生日,你会回家给她庆祝的吧?”于紫琪一大早就给何以琳打了电话,语气里难以掩饰的激动,好像比她自己过生日还要值得兴奋。[.超多好看小说] 何以琳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我肯定得回去的啊。” “嗯……那你老公来不来?”这才是于紫琪真正关心的话题,自从上次见了萧弈之后,她就再也挥不去他的身影了。懒 “呃,他一直都很忙,反正我妈也不是大生日,就我们几个吃个饭就好了。”她没什么事不会去打扰他,虽然他现在对她极具耐性,可是她也不会因此就忘记了他是谁,萧弈这个人本来就是阴晴不定的,前一秒可以跟你抵死缠绵,下一秒就可以掐住你的脖子,所以她还是很怕他,以至于都不敢主动开口跟他说话,再加上崔妍对萧弈的芥蒂本来就没有消除,而萧弈也不见得就会看在她的面子上把崔妍当成亲妈,更何况,他对他亲妈也就那样,所以,何以琳觉得还是不叫他去的好。 然而,于紫琪可就不会这么想了,大有破釜沉舟的气势,非说服何以琳请动萧弈不可。“有没有搞错?你是他老婆耶!老婆的妈妈不就是他的妈妈嘛?妈妈过生日怎么能缺席呢?如果没有妈妈的生日,怎么会有你,没有你,他上哪里去娶老婆去?” 何以琳被她牵强的逻辑关系弄得一愣一愣的,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毕竟他们情况特殊,在这样一个复杂的关系里,稍微处理不当,场面将会不可收拾,她知道崔妍对于这桩婚姻是很有异议的,对萧弈的成见也是一直存在的,所以现在并不是让他们见面的时候。虫 “再说吧,如果他实在没时间,那也只好算了。”何以琳只当于紫琪是热情的想要一家人聚聚,完全不会往其他方面去想。 于紫琪仍不死心:“他如果对你有心,就绝对不会不来的。不是我说你啊,你这个女儿也太不孝顺了,连回门的日子都没带老公一起回来,你知不知道这样伯母会很没面子的,别人看见会怎么说啊?” 何以琳也觉得很无奈,其实萧弈那天原本打算陪她回去的,是她自己婉拒了,因为她很难想象见面后的场面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崔妍不会给萧弈好脸色看,而萧弈这个人又从来不会看别人脸色,为了避免事端,她只能尽量的先缓和一下,等崔妍能够接受了,再见面会比较好。 怪异的是,在晚饭开席的时候,萧弈居然很巧的出现了。 于是,随着他的出场,气氛一下子由高温降至冰点。 崔妍本来笑容满面,一看见他出现,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何以瑞也对萧弈没什么好感,尤其是他发现最近于紫琪越来越关心他的妹夫了。 “妈,生日快乐。”他很从容的递上礼物。萧弈就是萧弈,在他的面前,除了何以琳之外,其他人的存在感都是很弱的,几乎可以轻易的忽视,所以他完全看不见这里并不欢迎他的气氛,当然,除了于紫琪的脸上是洋溢着惊喜的。 崔妍并没有接,只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一声。 何以琳顺手接过那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与其他人的礼物放到一起,正准备腾出一个空位让萧弈坐下。却听见于紫琪积极的拍了拍身旁让出的一点点空位:“我们挤一挤就好了。” 何以瑞不悦的冷语:“就这点地方,你要他坐你腿上啊?” 于紫琪脱口而出:“我不介意。” 萧弈面无表情的笑了笑:“我介意。”说着他搂过何以琳:“还是以琳坐我腿上好了。” 崔妍低叱一声:“像什么话?以瑞你往紫琪那边挪了挪。” 何以瑞这才不情不愿的朝于紫琪挤了挤,还不忘在她耳边嘲弄一句:“看见没有?人家根本就不鸟你,别自作多情,丢人现眼。”自己的女朋友对自己的妹夫这么热情,让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你……”于紫琪气得脸色通红,却找不到话语来反驳。 崔妍眉峰一挑,瞥了萧弈一眼:“不好意思了萧总裁,我们家地方小,饭菜也没有你们家的丰盛,委屈你屈尊降贵的降临寒舍了。” 何以琳知道崔妍是为了回门那天萧弈没有同来而感到生气,于是开口:“妈,上次是我……” 崔妍也没兴趣听她解释,咧了咧嘴:“行了,大家都饿了吧?快吃饭吧!” 临走时,崔妍也不知道是哪里不爽了,拉住何以琳的手扬声说:“琳琳啊,改天记得要请文泽吃饭,人家好歹照顾了你四年,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 何以琳顿时就感到背后一阵冷风,崔妍这简直就是火上浇油,明知道萧弈对费文泽这三个字极其敏感,却还偏偏当着他的面提起,分明就是说给他听的。 “妈,我知道了,我们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哦!炎炎,跟外婆说再见。” “外婆再见。”景炎趴在萧弈怀里,听何以琳的话转身跟崔妍摆摆手。 崔妍也不再多说什么,她就是不想萧弈心里好过,让他知道,她的女儿行情很好。看了看天色已经很暗了,于是说:“路上小心点。” “知道了,妈,你进去吧,我们走了。” 车子驶出了小区,今天的车速倒不是很快,何以琳顿时就起了警觉,反正只要有一点反常,就说明这位大少爷的脾气上来了。不大的空间里,气氛明显的阴沉,何以琳有点紧张的抱紧窝在她怀里睡觉的景炎。 ------- 今天五更o(n_n)o哈!留言 煞风景 半晌,耳旁响起萧弈那不温不火的嗓音:“你/妈好像很喜欢那个姓费的?” 何以琳抿了抿嘴说:“她的话你别放心上了,你也知道,我爸的死,她一直是耿耿于怀的,能够对你这样,已经不错了。”她敢肯定,如果不是知道害死何敬远的凶手是元菁,那么崔妍今天绝对不会仅仅是冷嘲热讽那么简单了,而是一定会冲进厨房拿起菜刀出来砍人。懒 “哦?这么说,我还得欣欣然接受喽?”他目光直视前方被车灯照出的一片光亮,原本晶亮的褐瞳此时好似破碎的水晶球,所有的光华折射于一点,流光璀璨,烟火一般,绚丽了浓墨般的天际。 撇开从前的恩怨不说,何以琳觉得萧弈这个人确实是很妖孽的,第一眼给人的感觉便是惊艳,第二眼是惊艳中的惊艳,到了第三眼,即便是像何以琳这样冷情的女子也不禁化为一潭春水了。 她移开视线不去看他,小声咕哝一句:“我又没要你来。” “说什么?”他皱眉瞥了她一眼,她以为他想去吗?回门那天就推三阻四的,情愿被街坊邻居说三道四也不情愿让他陪她回娘家,他知道是为了避免尴尬的场面,可是他总觉得她无法坦然的承认他们已经是夫妻的事实,她会因为家人的排斥而排斥他,所以他强烈的自尊心再次受到的打击,甚至会担心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抵不过她对家人的乖顺,都不敢想象哪一天崔妍要是发起狠来逼她跟他离婚,她是不是也会乖乖的照做?虫 “没什么啊。[]”她若无其事的敷衍过去,不想再纠结这个话题上。 他右侧唇角微微一牵,特有的邪魅气息,很配合的没有多问,继续沉默开车。 隔天早上,何以琳替景炎穿戴好衣服便准备送他去学校,杨诗妍拿给她一份文件说:“琳琳,进送炎炎去学校之后顺便再到royal一趟,弈儿忘记带了,我听正琛说下午的会议要用的资料。” 何以琳接过来收好在包里,说:“好的,我知道了,中午我不回来吃饭,我跟朋友有约了。” 杨诗妍点点头:“知道了,尽早回来啊!” “嗯。”说着她已经抱起景炎上了萧家的专车。[.超多好看小说] 来到royal时,萧弈并没有在办公室,反而意外的遇见了凯雯,她有那么一瞬感到紧张,但还是礼貌的笑了笑:“kywen小姐。” 凯雯很落落大方的放下手里的相框:“不用客气,就叫我小雯吧!” 这个角度,刚好可以让何以琳清楚的看见那个相框,里面的照片,是一对很年轻的男女,十四五岁时候的模样,透着青涩的气息,女孩笑得很灿烂,充满活力的踮起脚尖,趴在男孩的肩头。男孩则是一脸冷漠的姿态,褐色的眸子在睫毛的掩映下显得神秘而you人。 自己老公的办公桌上放着他和别的女人的合照,你会怎么想?何以琳心里腾起一丝蠢蠢欲动的情绪,但是多年养成的温婉性格一再的强迫自己不要去怀疑,于是她尽量忽视心底的不安,梨涡浅笑的问:“萧弈没在吗?”其实她觉得自己很可悲,明明她才是他的老婆,可是他的行踪却还要另外一个女人来告诉她。 凯雯走到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下:“你找他有事吗?他去洗手间了,马上就回来,你坐会儿吧。” 何以琳本想说不用了,放下文件就走,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想等他出现,于是坐到了凯雯对面。 凯雯好像这里的主人一般,给她泡了一杯茶:“我上次就见过你,你跟弈是什么关系?” 何以琳喝茶的动作一顿,杯子送到了嘴边,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他……上次没有告诉你吗?” 凯雯悠然的一笑:“是啊,上次我们谈了点别的事情。” 她握住杯子的手紧了紧:“哦,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事,等他来,麻烦你把这份文件给他吧。” “你不再等等吗?他马上就来了。”凯雯见她有点紧张的样子,不由有点狐疑。 何以琳不露声色的笑了笑:“不用了,我还约了朋友,先走了。” 拉开办公室华丽的大门就往外面走,一不留神撞进一个人怀里。 抬首一看,正好对上萧弈那双冷冽的眸子,她有些讪讪的拢了拢耳边的发丝:“那个……妈要我把文件送给你,我放那儿了,你忙吧,我先走了。” 趁她走过去之前,萧弈抬手抓住她胳膊强迫性令她止步:“这么急干什么去?” “我跟媛媛他们约好了,时间快来不及了。”她不去看他,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种不高兴的情绪波动着,她不是一个爱计较的人,可是一些事情还是难以避免了,她开始会计较一些细节方面的事情,比如公共场面的时候,凯雯挽着他的胳膊,她会不高兴;比如凯雯问他跟她什么关系的时候,他漫不经心的回避了,她会失落;又比如刚刚看见凯雯将他们的合照放在他办公桌上时,她甚至会觉得有点生气。为什么会这样?她真的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太陌生,太可怕了,所以她只好克制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介意。 “是齐旭回来了吧?”他不用猜也知道怎么回事。 何以琳点点头:“是啊。” 萧弈微微侧身,同时扳过她的身体,与她面对面:“你这个人怎么就一点都不识趣呢?” “……”她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电灯泡很煞风景的。”其实他知道,齐旭心里对何以琳还是放不下的,不过,他也清楚,因为他的关系,所以齐旭选择埋葬自己的感情,但是这样对萧媛也是不公平的。 他没救了 “弈,这次的广告正对市场反应来说相当不错哦!你也不请我吃顿饭啊?”凯雯嘴角带着性感十足的笑意,一袭雪白的开禁式礼服秀出火辣的身材,胸前的春光若隐若现,令他忍不住想要探究其中的奥妙。(.好看的小说) 萧弈懒散的放下签字笔,一双修长的手交握放在翘起的右膝上,倚在椅背上缓缓开口:“你这个国际影星也不是盖的,我已经让汪特助预订了酒席,设宴款待所有参与此次广告拍摄的人。”懒 凯雯不满的撅了撅嘴:“你也太没人情味了吧?我不仅仅是你的合作伙伴耶!你居然把我跟他们划分到一起了,我要的是你单独请我吃饭啊!” 萧弈嘴角一牵:“你知道,我这个人吝于回报,这次可是你主动请缨,我好像没必要给你什么特殊礼遇。” 凯雯撒娇的撇了撇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长进都没有,拒绝一个女人的要求是很没有风度的,我们这么久没见了,你难道都不知道意思一下嘛?” “这样啊……我们什么关系啊?”他眼帘一垂,继而看向她,眉宇间略的好奇的意思。 凯雯没想到他还是一样不解风情,总是把别人弄得很尴尬还不自知。咬了咬下唇:“喂,像你这样薄情的人,以后还有哪个女人敢跟着你啊?” 忽然又想起了何以琳,那张倔强又委屈的小脸,他心底某处被温柔的攻陷,连笑容也不禁暖了几分:“这个不必你费心了,只要我看上她,就算她不敢,也只能注定留在我身边。”虫 凯雯心里划过一丝不安,他刚刚的眼神是她第一次从他身上看见的,一道非比寻常的光彩,那样的眼神告诉她,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令他出现这样眼神的女人。 勉强维持笑意问:“你……刚刚在想谁?” 他毫不避讳的回答:“我老婆。” 凯雯痛苦瞬间放大至极限,她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了。 “谁?” 萧弈不是第一天跟女人打交道,所以她们的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他便可以清楚的了解她们的心思,这个世界上,他唯一无法看透的恐怕非何以琳莫属了。其实并不是他看不透,而是面对何以琳,他便会失去了常态,无法冷静的去看待周遭的事物。[] 凯雯喜欢他,这点,他可以确定,可是,除了何以琳,他对任何女人都绝缘了,以至于看见她们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贪念会令他反感,元菁,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相对来说,凯雯还算是比较豪爽的性格。 萧弈邪惑的笑了笑:“干嘛这么惊讶?”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有多摄人心魂,从小到大,他听惯了赞美恭维的话语,早已习以为常了,很多人都因为他的美色而倾倒,但他向来是不屑的,总以为长得漂亮又不能当饭吃。 “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凯雯刚刚回国没多久,还没有来得及去关注他的私生活,当年她就一直暗恋着他的,只是后来因为家里破产,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所以这几年她一直发愤图强,她要让自己成为一个闪光点,足以匹配的上他的女人,现在,她好不容易做到了,以为是时候可以回来他的身边了,却不曾想,已经有另一个女人占据了那个位置。 萧弈耸了耸肩:“你觉得我像是个开玩笑的人吗?” “她是谁?你们怎么在一起的?”她平静的心湖立刻掀起了惊涛巨浪。 萧弈本不喜欢回答别人的问题,但是毕竟相识一场,他也不希望耽误了她,于是不急不缓的说:“就是刚刚给我送文件的那个女人,在商场的时候你也见过了不是吗?” “怎么会?”凯雯还是无法从震惊之中走出来,她本以为像萧弈这样的大冰山根本不可能这么早就陷入婚姻里,所以她可以放心的在国外打拼,难道她估算错了吗?缘分这东西真的很奇妙,当你苦苦寻觅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可是放弃的时候,它有奇迹一般降临,在生命中落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漫不经心的问:“要不要我拿结婚证给你看?” 凯雯调整了一下心情,脸色苍白得好像大病一场:“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目送她走出办公室,萧弈正准备投入工作中,却意外的瞥见了桌脚的相框,不禁微微蹙眉,随手一压,将相框卡在了桌面上,他甚至在想何以琳刚刚是不是会看见,她是不是会介意,可是一转念,又觉得不可能,他感觉不到她的感情,既然不喜欢,自然也就不会去介意这些了。 越想就越觉得心烦意乱,发现跟何以琳在一起久了,连这种会胡思乱想的毛病也被传染上了。 名政的一句话说得很对,他没救了,彻底没救了,死在谁手里不好?偏偏死在木讷无趣,不解风情,完全没有一点调/情技巧的何以琳手里,这个跟头栽得实在是太华丽了,对于一个玩情高手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连名政都忍不住替他丢脸。就算是情场高手又如何?即便是老船长都会有晕船的时候! 现在想来,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名政真tmd乌鸦嘴! 与此同时,名政正悠闲的在酒吧里把妹,猛然打了个喷嚏,尴尬的伸出食指擦了擦鼻尖:“谁想我了?” 身旁的美女娇滴滴的附在他身上,那柔软的触感在他胸膛有意无意的磨蹭着,嗲声嗲气的说:“呦,是不是在外面野花采多了,连谁想你都不知道了?” 名政虽然平时一脸彪悍的样子,但毕竟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刚准备搂着美女亲热一下,口袋里的手机很扫兴的响起。 精力很好 “我说大哥,你现在是温香软玉抱满怀,不回家找老婆钻被窝去跑来搅我的好事。你也是男人,你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刻、这个地点对男人来说很重要吗?”名政趴在吧台抱怨,心中不断地腹诽。 萧弈完全不会觉得抱歉的样子,慢条斯理的品着名酒:“啊……很重要啊?”懒 名政努了努嘴,这个人阴阳怪气的,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踩到地雷,所以他还是提高警惕为妙:“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萧弈举了举酒杯,半真半假的说:“喝酒啊。” 名政一脸鬼才相信的样子:“切!得了吧!你可是大忙人,还会有这闲情逸致?”自从有了何以琳,他跟萧弈见面的机会已经越来越少了,以前他们有着很丰富的夜生活,o市所有的夜店都轻车熟路了,偶尔会跟女人调调/情,不过他们倒是不屑玩什么一夜/情的,只是给枯燥无味的生活添加一些调味剂而已,而且不论他们走到哪里,哪里都是他们的舞台,绚丽华美,惊艳四座。 但自从这位萧弈同志遇上何以琳那天开始,他的夜/生活多半都是牺牲在温柔乡里了,想要叫他出来一次简直难如登天,好不容易何以琳离开了,他正常了四年,可怕的是,现在比起四年前的状况还要更加严重了,于是名政在心里下了一个结论,何以琳就是萧弈的魔障,一旦被困住,便终生都别想解脱出来了。虫 “那今晚就不醉不归好了。”他平淡无奇的开口。 名政以一种审视的眼光打量着他:“你又哪里不对劲了?” 萧弈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我很正常。” 名政微微后仰着身子摇摇头,咂嘴道:“不正常的人都会觉得自己很正常。” “那你正常么?”他不温不火的疑问。 “……”名政没想到会被自己的一句话噎死,咧了咧嘴:“你那点心思我还看不出来?说吧,是不是那小妮子又给你气受了?她要是不乖乖的从了你,老子明天就找人砍了她!”他现在欲火旺盛着呢,不打发走萧弈怎么去解决啊?这一切都怪何以琳,每次她惹萧弈生气,倒霉的总是他们这些无辜的兄弟,没道理萧弈煎熬他们也要跟着一起煎熬吧? 这句话随即便引来萧弈一个警告的眼神,大有“你敢砍她老子就先砍了你”的气势。 名政气焰顿时便被压了下来:“哎,别想你家那个尼姑转世的老婆了,我听说这家店里又来了一匹上等货,怎么样?别委屈了自己,今晚我请客,玩的爽快一点,总好过家里那个让你欲求不满的那位吧!” 萧弈眉峰一挑,薄唇吐出三个字:“没兴趣。”也不是他有多纯洁,只不过他的身体只对何以琳感兴趣罢了! 名政哀叹一声,扼腕的拍了拍他的肩:“萧弈,你知道吗?其实我很同情你的,真的,你说吧,像你这样漂亮多金的男人,哪个女人不是情愿倒贴也要上了你?可你倒好啊,娶了那么个纯良的女人,跟老婆上/床还得用奸的才行,真的是不容易呀不容易!”说着他还不忘风凉的竖起大拇指。 萧弈被他说得很没面子,何以琳对于夫妻之事一直都是有阴影的,这也难怪,他以前的禽/兽行为简直令人发指的,不过他不在乎,至少,他还可以拥有她,即便是得不到她的灵魂,也要将她的身体留住,因为失去她,他的生活就如同一堆乱码,怎么也无法正常运作。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他也没开灯,反正闭着眼睛都可以走到自己的房间,进了卧室,他依旧没有开灯,因为何以琳睡眠很浅,所以他不得不避免任何影响她睡眠的因素,连走路也没有一点动静,关上浴室的门,开始冲澡,回到床/上时,他习惯性的想要搂住身旁的人,可是却扑了个空,摸了摸,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感觉,几分醉意顿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的老婆不见了,这么晚了,何以琳绝对不敢在外面鬼混的,于是他摸到床头的开关,橘色的光线瞬间洒下,照亮了室内黑暗的空间。 看见一个瘦弱的身影蜷缩在落地窗前的手掌型椅子上,他这才松了口气,继而皱了皱眉,真不知道她好好的床不睡跑那里去干什么。 无奈的起身将她抱了过来,身体忽然腾空,何以琳浑然一惊,下意识的揪住他睡衣的衣襟,那熟悉的温度渲染开来,她知道是他回来了,于是慢慢睁开眼睛:“你回来啦?” 他垂眸看着她那张略带着睡意的脸:“吵醒你了?” 她摇摇头,任他将自己放倒在床。 他屈膝半跪在她身侧,清凉的语气里略带一丝责备之意:“这么晚了怎么不上.床睡觉?” 她沉默了,有点委屈,她想说,我是在等你啊!可是,在感情里,她是懦弱的,为了保护自己,她不得不架起了层层躯壳。 “说话。”他不高兴了,因为他以为她不肯睡在这张床.上是因为她心里在排斥这桩婚姻,排斥他。 她顺口胡诌一句:“我……我在看星星啊!” 他觑着狭长的眸子将信将疑的看着她,居然还有雅兴在阴天里看星星?没有幻想症的人是做不到这样的境界的。 他忽然想笑,她什么时候越来越会骗人了?但是也不急着拆穿她,只是阴晴不定的挑着眉:“这样啊……那以琳看见多少星星了?” 她怔怔的看向窗外,别说星星了,连月亮都没有,她发现自己果真是没有一点说谎的天赋,闷闷的侧过身说:“你累了吧?晚安。”隐约感到身后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她知道他在憋笑,尴尬的真想把自己埋了,怎么一遇上萧弈脑子就容易短路?! 忽然,一只手扳过她的身体:“我现在精力很好,不信的话让你检查一下……” 缠绵 忽然,一只手扳过她的身体:“我现在精力很好,不信的话让你检查一下……” 何以琳的警钟瞬间敲响,说话间,他的手已经探入她睡衣的衣襟。 “我真的困了。”她难受的蜷着身子,周身被一股强烈的气息重重包围,闷热得体温飙升。凭良心说,面对着这一张蛊惑人心的脸孔,一点邪念都没有那是假的,于是,像何以琳这种很欣赏艺术的人,也不由动了凡心,因为像萧弈这样全身上下所有零件都完美得无可挑剔的人,无疑就是艺术中的极品,面对这样谪仙一般的男人,何以琳也没能逃脱情网的禁锢。懒 他倾身悬在她上方,牵起大片阴暗笼罩了她:“怎么?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你还想以什么借口拒绝我?”其实萧弈真的挺不容易的,谁能够忍受老婆娶回家只是用来当抱枕的?况且还是很有骨感的抱枕!正如名政所说的,他确实是悲哀得可以,何以琳从来不会主动,而他拉下面子又老是被拒绝,一个从小到大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大少爷哪里经得起这样伤自尊的考验? “我……我只是……”她想解释,可是却找不到任何说辞,对于这一点,她也已经意识到,自己不算一个称职的妻子了,老公有需要,她却总是扭扭捏捏的无法放开自己那点羞耻观,她总觉得在他身下的自己太犯贱,她不喜欢那个样子,却又不得不一次次的沉沦在他的气息里,所以尽管她知道他不会再像四年前那样弄疼她了,可是因为心理障碍,她始终无法放开自己。虫 “只是什么?”他蹙了蹙眉:“跟我做令你无法接受?”想想今天被名政嘲笑了一顿心里就窝火,他是谁啊?冷血无情的萧弈,干嘛要在乎她愿不愿意,想上就上才是禽/兽本色。 她看得出他不高兴了,下意识的摇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其实每个人就如同硬币一样,心灵深处都藏有另外一个截然相反的自己存在,这便是所谓的正反面。 好人与坏人的区别,也不过只是一念之差,每个人体内都会住着一个天使和一个魔鬼,是善与恶的较量,当善良的因子压住了邪恶的念想,那便是善人,反之,则恶人。 所以,何以琳的心底也住着另外一个自己,只不过是沉睡了多年,现在被唤醒了,所以她会挣扎,会害怕,害怕失去现在的自己。 事实上,她早就已经不排斥萧弈了,她只是不习惯另外一个自己的存在,所以才想维持现状,让彼此都被无形的枷锁束缚在原地,进退不得。 另外一个自己想说:“萧弈,我也想要你。”可是尽管有这样可怕的潜意识存在,她还是不敢真的表现出来的,二十几年的道德观约束了那些大胆的思维,所以她脑子里斗争得激烈,一边明明是渴望他的,但另一边却不得不将他推开。 两篇薄薄的唇压了下来,贴着她脸颊的肌肤摩挲着,透着杀伤力无穷的魅huo,嗓音低哑不退性感之色:“不是?那就是说你可以接受喽?” 被他这么直白的问题问到了,她紧张得就好像初经人事的懵懂少女一般:“我……” 不等她说话,他已经矍住了她的唇,要指望她说出一句像样的话来那还不如直接禁yu一辈子好了!没办法,那么多风情万种的女人他不要,偏偏就挑中了这么个活宝,自己辛苦点那也是活该,既然是命,那么他认,只不过吃起来比较困难一点,但终究还是可以吃的tt。 “……我要关灯……” 又来了,反正她浑身上下每一处他闭着眼睛都能刻画下来了,真不知道在别扭什么,不管她,他咬了咬她的下颚,一手绕过她的颈项,托住她光洁的后背微微抬起,将她折成一个供他品尝的姿势,湿滑的舌掠过她优美的项部到达胸前的柔软,颇具技巧性的吮吻令她如坠云端,樱唇微启,溢出压抑的低吟,潜意识里的羞耻观令她不得不收回推搡他的手转而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样的自己令她无地自容。 萧弈顿了顿,抬眼看向她,深褐色的瞳孔已经染上炽烈的情.欲,他想要她,这是不容置疑的,可是他更希望得到她的配合,他们有过无数次的缠绵亲密,可是真正灵.欲契合的却没有一次,开始,他以为只要得到她的人就好了,其他都可以不必去在乎,可是渐渐的,他想要得到的更多,他不仅仅想要她的人,更想要她的心,然而,她把自己藏得太深,任他怎么引you都无法骗她彻底卸除防线。 他缓缓放平她的身体,贴在她背后的手没有移动,只是腾出另外一只手拿开她捂住嘴巴的玉臂,说:“以琳……这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正常反应,你不必觉得羞耻,我喜欢听你的声音……”他吻了吻她的唇,透着浓浓情/欲的嗓音更加设满了神秘的机关,叫人步步为营,生拍一不小心就会陷下去,葬送在无边的黑暗里。 看着她委屈无措的样子,他实在感到颓废,迅速拉好她的衣襟:“睡吧。” 见他要起身,她不禁有些慌乱,害怕自己的愚钝会将他推拒得更远:“你……要走?” 他无奈的笑了笑:“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你给我,要么我冲冷水澡。”名政说得不错,他确实是欲.求不满,面对一个完全没有技巧的老婆他可以忍受,可是面对一个既没有技巧又没有一点夫妻生活认知的老婆,真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在他起身之前,她勾住了他的脖子,像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咬了咬唇说:“萧弈……我……我不是排斥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轻的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了,经过了姚沫沫开放思想的熏陶,她总算意识到自己一直这样下去,真的会将他推至一个无法触及的位置,到时候后悔,恐怕都来不及了。(.)一直以来,她和他的关系就一直处于一个给予和承受的状态,她始终不肯向他靠近,以为站在一个安全的位置就可以避免自己受伤,如果他也如此立在原地,那么他们根本就不可能走到一起。 自从凯雯的出现,她才意识到她对他并不是那么无所谓的,她也会害怕,也会吃醋,甚至是嫉妒,可是她不敢表现出来,尽管喜欢他,也不想被他看穿。她没有姚沫沫那么豪爽,没有凯雯那么风情,其他女人具备的细腻情感,她似乎一样都没有,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样一个呆板无趣的自己,萧弈偏偏就不肯放手呢?所以,在凯雯面前,她自卑了,她无法理直气壮的告诉凯雯:“我是萧弈的妻子。” 她眼底的挣扎,没能躲过他的眼睛,他知道,她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心里不是不欢喜的,但他和她一样,不想被对方看穿,害怕看穿之后,就彻底的输在了感情里。 薄唇压了下来,抵着她的唇轻轻呢喃:“没关系,我会教你的,所以以琳不用怕……” 这是他们缠绵时,何以琳第一次没有抬手抵在他胸膛,做出下意识的反抗动作,而是学会了配合的圈住他的脖子,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也无疑令他们感情的里程碑有了一个很大的跨越。 耳边是她高低起伏的低吟,让他知道她已经喜欢上了他的触碰,否则也不会如此动情,听得他心湖顷刻间波澜壮阔,翻身让她趴在他身上:“以琳……像我刚刚吻你那样,吻我……” 他充斥着极端情yu的声音,好像被下了情蛊,何以琳也不由迷失在那溢满了诱huo的音调里,笨拙的伸出小舌舔了舔他的唇,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趁他忍不住想要回吻她的时候,她又将吻移至他下颚,依葫芦画瓢一样,吻着他的脖子,喉结,来到他心口时,她停在了心脏的位置,有点迷茫的低喃:“你这里,真的有我吗?” 他顿了顿,一个翻身将她重新压在身下,以自己的热情回应她,让她知道,他有多喜欢她。 最后一刻,她微微睁开眼睛看着他,那一刻,她彻底的沉溺了,她从来不知道,身上这个男人在最后一刻,竟然可以惊艳到那种地步,汗水湿了发,几缕黏贴在那刚毅俊美的轮廓上,却丝毫不显杂乱,反而延伸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性.感,让她知道,这一刻的他有多惑人心神…… 雨散云收,他满足的揽她在怀里,她已经恹恹欲睡,娇颜上残留着未退的情.潮,想起她刚才在他身下的风情万种,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拂去她脸颊汗湿的发丝,气息微喘:“疼?” 她无意识的摇摇头,然后更深的窝进他怀里睡了过去,他本想带她淋浴,但见她确实累坏了,也就没有动她,关掉壁灯,与她相拥而眠。 =============================分隔线============================= 姚沫沫看见何以琳的第一反应是惊诧,第二反应是惊叫:“天呐!这回大开荤戒啦?你该不会是被那个禽.兽绑在床头h了几天几夜吧?” 何以琳尴尬的抿了抿嘴:“你别胡说。” “我胡说?你身上明显的证据么!”姚沫沫肚子已经明显变大了,挺着腰上下刷了何以琳两眼。 她下意识的拢紧衣襟:“不是你想的那样。” “哎,跟我你还害臊啊?这个很正常嘛!不错,有进步,继续努力吧!事实证明,闷烧的人一旦开放起来,那是非常具有杀伤力的。”她继续瞥了何以琳脖项处的吻痕一眼:“啧啧!瞧瞧,我一看就知道是个饥饿很久的野.兽干的,我说你是不是经常喂不饱他啊?” 何以琳到底脸皮没她厚,几句一说就窘迫不堪了起来,急道:“你再乱说我就走了啊!” “行行行!我禁言得了吧?”姚沫沫很清楚她的底线,也不再为难她。 何以琳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睨了姚沫沫微微鼓起的肚子一眼:“预产期什么时候啊?” 姚沫沫心不在焉的摆摆手:“早呢!我这不才三个多月么。” “你要注意啊,不要再跟以前一样大大咧咧的了。”何以琳好心提醒,因为姚沫沫生性好动,实在叫人无法安心。 姚沫沫不耐烦的叹息:“你们好啰嗦哦!我都知道了啦!一件事我越想越气。” “怎么了?”何以琳不解了问。 姚沫沫深呼吸一下,单手叉腰:“那个该死的纪旻幻,他居然敢背着老娘偷吃!” “不会吧?” “人家女的都找上门来了,因为我怀孕,他不能碰我,所以就耐不住寂寞出去拈花惹草,这也就算了,他居然还不做好措施,把人家的肚子给搞大了,你说气不气人?”姚沫沫恨恨的咬牙。 何以琳则有些难过,她对于感情的忠诚向来都很执着的,如果换作萧弈那样,她一定会很难过,而不是像姚沫沫这样只是气一气就算了,相比之下,还是姚沫沫这样放得开的人活得比较自在,而她就相当的辛苦。 “那……纪旻幻怎么说?” 姚沫沫鄙视的“呸”了一声:“他说他喝醉了,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反正酒店的监控录像带就证明了他们俩开/房间了。” “那……你会原谅他吗?” 姚沫沫似乎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说:“你放心啦!虽然萧弈那个人冷血无情,可是对你真的不错了,试问天下有哪个男人可以经得住美/色的诱.惑?他可是为你禁.欲了四年,而且还是在不记得你的状况下,我想也只有他那种冷血动物可以做得到了,你是他生命中,唯一可以诱之以情的女人,可我的命就没那么好了,秉承天下乌鸦一般黑的原则,我不原谅那个花萝卜又能怎么样?反正他对我好,就够了,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像萧弈那么极品的。” 其实姚沫沫对萧弈一直不敢苟同的,想起他以前对何以琳做的种种,她就恨不得给他一拳,但是在男女关系这方面,她还是比较欣赏他的,一些事情不能太过计较,即便是萧弈跟何以琳的过去有着太多解不开的心结,但是姚沫沫几乎可以肯定,这个世界上,能够给何以琳幸福的人也只有萧弈,尽管他霸道专横,甚至的冷血残酷的,可是像他这样的人,一旦认定了,哪怕堵上性命,也会在所不惜,关键就在于,他们能不能找到一个正确的方式来面对彼此的感情! 平时看姚沫沫没头没脑的样子,但是对付男人还是很有一套的,经过了这次的风波,纪旻幻再也不敢喝酒了,就算跟朋友在一起,也只是意思一下,时刻保持清醒,两人之间也一直陷入冷战,姚沫沫昂起高傲的头颅,说什么也不肯轻易就给他好脸色看,最后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把那个自称怀了他孩子的女人拉倒姚沫沫面前与她当面对质,然后动用了人力财力,总算真相大白,搞了半天也就是一场骗局,纪旻幻那晚喝得不省人事,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有性.行为的能力的,如此一来,两人的关系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何以琳记得姚沫沫教过她一句话:“男人是需要哄的,尤其是像萧弈那种人,你别看他跟冰川一样望而却步,其实只要给他一点甜头,他就会喜不胜收了。所以有时候还是不要太过矜持的好,你要是一直那么委屈了他,当心他迟早也会出去偷腥哦!” 如果换作以前,何以琳一定是很不屑的,甚至希望他被别的女人缠住,永远也不要来烦她,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她也不过是个平凡的女子,对于自己喜欢的人自然也会有一定的执着于期盼,虽然他们之间还是这样不清不楚的,谁也不曾开口打破现状,也许爱太深,反而不是“我爱你”这三个字可以言表的。 然,陷得越深,她就越会害怕,害怕自己对他的依赖已经超出的寻常,害怕某天睁开眼睛,他已经不在自己的身边! 所以,她渴望他的承诺,可是他不会说,她也不会要。其实承诺了又能够怎么样?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人所能拥有的也只有现在,任何承诺都只不过是对未来的一个期许,而发生在未来里的事情又怎能预知呢?谁也不会知道这一秒的天长地久,在下一秒会不会成为曾经拥有! 名政也不知道抽什么风,突然跑去royal找萧弈叙旧,其实最近帮里也没什么事需要处理,所以他很悠闲的,人一旦无聊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找一些事情做做,名政无聊的时候总喜欢搞屠杀,不过现在连可以被杀的对象都没有了,而他也没什么朋友,喝酒解闷,除了帮里的兄弟,那就只有萧弈了。 “无聊?”萧弈以听说名政来的目的竟然是因为无聊想找人解解闷,不由震撼了一下,于是挑了挑眉:“我建议你可以去上帝面前,晚上杀人白天忏悔,再好不过了,主一定会原谅你的。”拜托!不是谁都像名政那么清闲的好不好?他可不想为了兄弟而耽误工作进程,那样的话就要留在公司加班,可是一想到何以琳,他哪里还有加班的心思! 名政鄙视的瞪着他:“你还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啊!兄弟想用就用不想用就扔一边是不是?做人不带你这样的,前几天是谁喊无聊要我陪他喝酒来着?哦,你无聊找我就行,我无聊找你就不行啊?你的时间重要我的时间就不重要啊?” 萧弈难得很有耐性的等他一口气说完:“啊……你才知道我没人性啊?” “……”名政眼珠咕噜噜转,心里恨得牙痒痒,这个妖孽不是一般的可恨啊! 萧弈一贯的牵起右侧唇角,笑容里的邪惑比女人的媚眼如丝还要来得勾.魂夺魄:“我们认识不是一两天,你那点小伎俩还想瞒我?说吧,什么事?” 被他这么直接的挑明,名政干笑着挠了挠后脑勺:“也没什么,就是想请你帮个忙呗!” 萧弈了然一笑:“要真没什么事,你会移驾来我这儿?”虽然他们感情很好,不过名政确实很少会来串门的,毕竟他是黑暗世界里的,来往太明显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算了,我也不瞒你,你是不知道啊,今天我运气很背,走在大街上居然撞见了你老婆跟孩子,我想,要是别人那也就算了,这看见弟妹我怎么招也得打个招呼不是?” 萧弈眨了眨眼睛,没有表态。 名政继续说:“可是你不知道啊,你那个儿子有多坏啊?我就那么客气的跟他说要送他个见面礼,结果他什么都不要,偏偏就看中了我手上的龙腾戒,我不给他就骂我小气,可你知道,那戒指是阎帮老大的象征,给了他,我以后岂不成了他小弟了?”名政很没面子的别开脸,想他窘到什么样的地步才好意思拉下脸来跟萧弈诉苦啊?象征自己权力地位的戒指居然被一个小毛孩拿去了,他心里要多冤屈就有多冤屈。 他不由觉得好笑:“行了,今晚给你。” 有了萧弈的这句话,名政总算踏实了下来,他对小孩子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景炎不是萧弈的孩子,估计早被他当皮球仍得远远的了。 这才发现萧弈隐匿在领口的脖子上有几道不轻不重的抓痕,甚至还有被牙齿咬过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有两三天的时间了,不禁调侃一句:“你该不会是那天喝醉酒又对你老婆用强了吧?”心里十分感叹,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何以琳会有这么大的杀伤力,萧弈身上如果有伤,那必定是她的杰作,因为除了她,还有谁能够伤得了萧弈分毫? 萧弈怏怏不悦的眯起眸子凝视名政:“你有想法?” 名政急忙讨好的摆摆手:“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不过看你心情曲线颇高,看样子那小妮子最近表现不错吧?恭喜恭喜,你总算可以打着按需分配的旗号,老婆有需要,想上就上了。”名政不禁在心里窃笑一番,很久以前就一直在想,像萧弈这样霸气凛然的人,究竟什么才可以降得住他,现在名政总算知道了,萧弈遇上何以琳,便是百炼钢也化为绕指柔! 看着萧弈那冷冽如刀锋一般的眼神,名政知道再不撤退恐怕就要惹来无妄之灾,于是以不打扰他工作为由,起身就走,却不想开门时遇见了凯雯。 名政顿时便愣住了,只觉得眼前这个性感美艳的女人十分眼熟,在脑子里搜索一番之后才疑问道:“你是……kywen?” 凯雯优雅的笑了笑:“怎么?我长变样了吗?” 名政摇摇头,拖着下巴思忖说:“的确,变漂亮了。”如果不是老相识,他可能真的会被惊艳到。 凯雯瞥了端坐在办公桌前的萧弈一眼,对名政笑了笑说:“既然政哥也在,不如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吧?六七年不见了呢!” 名政毕竟是在道上混久的人,见多识广,所以凯雯一个隐晦的眼神,他便可以读得出其中的秘密,她喜欢萧弈,真是没天理啊!为什么一样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外形,可萧弈就明显占尽了所有优势呢? 不过桃花运太旺也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对于现在已经定性的萧弈来说,那简直就是麻烦。 萧弈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汪允冲预订了vip包厢。 这家酒店自然是o市最高档的酒店,即是费文泽旗下的产业。 何以琳陪乔志他们用完午餐便决定带着景炎回何家一趟,半个月不见,崔妍想外孙了。 可是当费文泽他们送她出酒店大门的时候,意外看见台阶下,那辆熟悉的跑车旁边,一对醒目的男女——萧弈and凯雯! 凯雯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很自然的伸手替萧弈整了整有点歪的领结,就好像细心的妻子一样。 何以琳抱着景炎的手下意识一松,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要去怀疑不要去介意,可是此刻看着这一幕,她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好像心里一下子被抽空了,茫然得不知所措。 景炎害怕自己掉下去,吓得死死抱住何以琳的脖子:“妈咪……” 她这才回过神来,急忙紧了紧手臂。 费文泽将一切看在眼里,知道何以琳是介意的,介意其他女人这样靠近萧弈,喜欢上一个人,那便会不知不觉的将那个人当成自己的私有物,一旦发现别人有所觊觎,心里便会兴起一股捍卫意识,不想被任何人抢走自己所在意的事物。 费文泽一手抱过景炎,一手拉起她走下台阶。 何以琳知道他想做什么,可是也许这只是一个误会,只是她多想了而已,她不喜欢把自己变得跟一个妒妇一样,那样太掉价了,何以琳就是何以琳,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没有办法斩断自己的底线。 “文泽,你送我回家一趟吧。”她轻声开口,不想引起萧弈的注意。 眼看着萧弈的车就要开走,费文泽准备喊住他,可是何以琳一把拉过了他摇摇头:“文泽,他跟kywen只是合作关系,现在是工作时间,应酬是难免的。” 费文泽不温不火的说:“你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吗?以琳,我不希望我的放手换来的是你的不幸,有本事,就幸福给我看,否则,我不会放任你留在他身边的。” “文泽,我承认,我开始小心眼了,可是我看着其他女人靠近他,心里就是会不舒服,我没有办法控制我自己,但是我不想因为这个就去质疑什么。”她和萧弈之间本来就存在了太多了矛盾纠葛,好不容易缓解了下来,她不希望再因为其他事情让彼此再度陷入僵局,所以,除了选择相信萧弈,她什么也不能做! 费文泽不喜欢她这样委曲求全:“你心里已经质疑了不是吗?否则,你为什么没有勇气走向他?” 她沉默了,确实如此,尽管她跟自己说要相信萧弈,可是看见凯雯的时候,她的心会莫名的慌乱,连她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的慌乱,很想紧紧抓住什么。 费文泽继续说:“以琳,你什么都好,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可以保持一份属于自己的冷静,可是你知道吗?感情不是用沉默就可以维护的,有些时候,有些话,必须亲口说清楚,而不是把疑问留在心底反复疑猜,真正可以给你答案的,是你喜欢的那个人,而不是你自己。” 费文泽说的这些她都懂,可是很多事情不是懂就可以做的很好的,她的性格使然,不管心里多么难过,都不想让对方看见,所以即便是很想知道答案,她也开不了问口。 “文泽,谢谢你,只是,你了解我的,我和萧弈之间的问题,不仅仅只是这些而已,就像一团理不清的乱麻,斩之不舍,弃之不得。”明明知道会跟痛苦捆绑在一起,却还是义无反顾了。 “以琳,我今天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如果你嫁给他还是痛苦,那么我情愿自私的让你在我身边痛苦。”他说得无比虔诚,既然都是痛苦,那么留在谁的身边又有什么区别呢?他放手,她就必须幸福,否则,毫无意义的放手,他又何必独自在无人的夜舔舐流血的伤口? “文泽……”费文泽对她的好,她不是不敢动的,这四年,无微不至的照顾,每一个细节她都看在眼里,只是不说而已。如果不是先遇见了萧弈,她一定会爱上他的,只是,因为不存在,所以才如果。 “好了,你记住我今天的话,敢不幸福,就试试看,我绝对是说到做到的,他要敢伤害你,我管他背后有什么强硬的后台,即便是鱼死网破,我也一定会把你从他身边带走的。”说完,他将景炎放进车里。 名政从洗手间从来就不见了萧弈他们的人影,心里咒骂一声,然后上车准备离开。 何以琳也准备拉开车门上车,正好看见了面有不愉之色的名政,于是唤了一声:“名政。” 这声音很耳熟,名政上车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循声望去:“何以琳?”在商场遇见也就算了,没想到他们缘分呐!才隔了几个小时又在酒店遇见了。 何以琳走近他,从包里取出一枚戒指递给他说:“不好意思,炎炎太不懂事了,现在还给你。” 她如此温柔委婉倒让名政难为情起来,急忙干笑道:“没事没事,小孩子嘛!都这样!”谁让景炎那小子身份特殊呢?谁的种不好偏偏是萧弈的种,他就是有意见也不敢表现出来啊! 何以琳礼貌性的笑了笑:“那不打扰你了。” 名政忍不住追问一句:“对了,你看见弈跟kywen没有?” 何以琳愣了愣,然后心虚的摇摇头:“没有啊!” “哦,那我先走了。”说完,他瞥了车里的费文泽一眼,然后上车,给他们让出路口。 费文泽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上车也不知道系安全带,于是倾身替她系上,她只是干笑着说了一声谢谢。 名政离开梅多远就戴上了蓝牙耳机,这个萧弈可真是太恶劣了,本以为今天可以大吃他一顿的,结果名政就去了一个洗手间的时间出来就不见他们人影了,这也就算了,更可恶的是萧弈存心耍他,连账都没结就跟凯雯跑了。 “喂!” 意料之中的大吼,所以萧弈很有先见之明,在接听之前离耳朵远点,等排山倒海的气势过了再将蓝牙耳机戴上:“什么事?” “好你个萧弈啊!长本事了啊!连兄弟我也敢暗算了你!”名政愤愤不平的喘气,刚刚他心存歹念,只想狠狠地宰萧弈一顿,所以点的菜单都是最昂贵的,结果却成了自己大出血。 萧弈不以为意的牵起唇角:“彼此彼此,你刚刚心里怎么想的,我以实际行动还你而已。” 名政咬了咬牙,心里真的很佩服萧弈这个变态,变起态来真的是六亲不认的,缓了缓呼吸说:“你行!够绝的啊你!” “你第一天认识我啊?”他们几个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也经常会彼此暗算,得逞后不是不爽的,欺负人的滋味还真不错,尤其是看着平时很有杀伤力的名政急得跳脚的样子。 名政灵光一闪,阴笑道:“老子认了,不过你也别得意,知道我刚刚看见谁了吗?你肯定是想不到的啊!你最好祈祷你跟凯雯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举动,否则……嗯嗯……麻烦大了。” 萧弈嘴角的笑意顿时收敛,眸光一沉:“……以琳?” “废话!”这回换名政得瑟了。 “你在哪里看见她的?” 名政听得出萧弈语气开始严肃了,但凡跟何以琳有关的话题,他从来不玩的。所以名政也不敢打哈哈,如实回答:“在酒店门口啊!” “她一个人?” “跟你儿子,还有那个费文……”‘泽’子还没有说出来,那边已经切断了通话。 “刺”一声尖锐的刹车声,萧弈已经将车子停在了路边,看也没有看凯雯一眼:“下车。” 凯雯被他突如其来的冷厉吓到了,颤声问:“怎么了?” “我要你下车。”他的声音提高了一倍。 凯雯也不清楚具体缘由,只是担心的说:“可我们现在不是要去见……”跟一个客户预约的时间就要到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 因为了解他的性格,凯雯也不敢多问,知道自己如果再不下去,他一定会抛车而去,于是改口,柔声说:“好吧,你路上小心。” 刚刚合上车门,还没来得及说再见,车子便如离弦箭一般消失在来往的车海之中。 凯雯静静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即使视线已经觅不到他的车身,但依旧是茫然的看着,心里不住的问:是谁能够让你如此急切?其实不用疑问,她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除了他的妻子,还会有谁?她很了解萧弈,他不会轻易将自己的婚姻许诺给一个不爱的女人,能够成为他的妻子,就一定是他心里的人。 何以琳突然收到萧弈的电话,不禁感到讶异,犹豫了几秒,才平复紧张的情绪接听了:“喂……” “在哪里?”彼端是他阴沉的嗓音,是他生气的讯号。 “我准备回家一趟,你……有什么事吗?”她也不知道是谁惹到他了,跟她说话口气这么差,她也会觉得委屈啊! “跟谁在一起?”凌厉的质问,不留丝毫商量的余地。 何以琳看了看身旁开车的费文泽,心里很犹豫,骗他也不行,直接说出来又怕他会不高兴,只好硬着头皮说:“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何以琳!别指望岔开话题,回答我的问题。说,你现在在哪里?” 情动 一辆阿斯顿-马丁one-77与一辆布加迪威航迎面而驰,在距离一个拳头大小的距离,猛然停了下来。 何以琳紧张得抓紧安全带,不敢看这惊险的一幕,直到感觉车子停稳后,她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隔着两层玻璃,她几乎可以感应到对面那辆车里的主人阴森的气息,不等她想好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对面的车门已经打开,萧弈英气逼人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动作冷酷生硬,周围的空气瞬间便被他强大的气场渲染,越发的低沉下来。懒 见他这副神态,何以琳双腿有些哆嗦,她确实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跑过来找她,现在看见她跟费文泽在一起,想必是火冒三丈了吧?可是她已经说过了,她跟费文泽只是朋友。 费文泽看得出她的紧张,于是安慰的拍了拍她揪紧安全带的手说:“别怕,我去跟他谈。” 何以琳急忙拉住他:“不行,那样他会更加生气的,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我希望你都不要出来,我自己跟他解释。” 费文泽按住车门的手微微一紧,他明明知道何以琳不希望萧弈误会他们,可是心里还是会避免不了一阵失落,慢慢缩回手,挤出一个微笑:“只要他不伤害到你……” 景炎倒是很兴奋,一看见萧弈出现,离开下车奔了过去:“爹地,你怎么来啦?” 然而萧弈犀利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费文泽的车,完全无视了那个身高只达到他膝盖的小人儿。虫 何以琳知道,萧弈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他不过来是因为想要看看她究竟要赖在费文泽车里多久,如果她再不识相的下车,等他过来的时候,怕是恨不得将她撕了。 解开安全带,尽管心里怕的要命,却还是伪装镇定的下车走向他。抿了抿嘴问:“你突然找我有事吗?” “刚刚在酒店,你看见我跟kywen了?”听起来好像是在疑问,但他阴暗的语气里已经透出一抹肯定。 尽管何以琳不想承认自己的懦弱,可是面对萧弈,她的谎言一眼便能被他看穿,是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她尽量装得漫不经心,忽略心里那些消极的念头。 “那你为什么躲我?嗯?”他脸色越来越寒气逼人,活像要将她吞进肚子里一样。 何以琳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没有躲你……” “看见我假装没看见,没有躲我啊?”他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太害怕,所以紧张,何以琳就是这样,不管心里想什么都不肯说出口,总是要他费尽心力的去揣摩,可不管他有多么擅长察言观色,终究也会有疏漏的时候,而他一旦疏忽了,很可能就会错过一些很重要的东西。虽然他知道她逃不掉的,但他所能控制的也只有身体与身体之间的距离,哪怕她站在一动不动,他也可以走满那一百步,然后拉住她的手;可是心与心的距离又该怎么办呢?疑猜是感情里最要不得的东西,它会顽强的盘旋在心底,与日俱增,最后堆砌成一道坚硬厚实的城墙,隔开两个世界。 何以琳不敢对上他那双暗涌的眸子,垂首说:“你跟kywen不是合作关系吗?我不想打扰到你们工作啊。” 他不屑的冷哼:“真的是这样吗?” 她努了努嘴:“不然……还能怎样啊?” 他猛然扣住她孱弱的肩头将她一提,迫使她站在路基上与他平视,但闻他隐怒的嗓音溢出:“何以琳,你敢说,你心里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嗯?” “我们回去说,好不好?”她不喜欢这样站在马路边被他质问,过往的车辆都经不住放缓速度,车里面的人都好奇的多撇几眼,弄得何以琳感觉自己就好像马戏团的猴子一样,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他也是很要面子的人,如果不是被她气得不轻,也不会在大马路上这样失态,随即也不答话,转身上车。 何以琳朝费文泽点点头,示意她先走了,然后抱起景炎上了萧弈的车。 卧室。 他一进门便烦躁的脱掉西装甩在地上,每次他生气的时候总是喜欢扔东西,因为面对她,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他只好拿手边的东西出气。 何以琳无奈的弯身捡起那件被他当垃圾一样扔掉的名贵西装,然后放好,说:“你到底怎么了?” 他背对着她,眸光一斜:“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我做错什么了吗?”她不是无视他,而是因为自卑,所以选择了逃避,可是他不了解,她也不想说。 萧弈转身大步站定在她面前:“你躲开我,是因为你以为我跟kywen有什么,所以你怕你突然出现会感到尴尬对不对?” 她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他懂的,他居然懂她心里的想法,甚至不用看,就能够一语击破。 他继续说:“你选择躲避,就意味着你不相信我,何以琳,你到底还记不记得,我是你老公?”她可以质问,可以生气,这些别人都没有的特权他统统都给了她,可是她却不懂得利用,亦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屑的! 她静默几秒才缓缓开口:“我相信你,也错了吗?” “是相信?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他冷眼睨着她,步步相逼,不给她回避的机会。 她忽然想起了费文泽的劝诫“感情不是用沉默就可以维护的,有些时候,有些话,必须亲口说清楚,而不是把疑问留在心底反复疑猜……” 于是,她鼓足勇气问:“你为什么让凯雯给你打领带?” 他怔了怔,凯雯当时突如其来的动作令他猝不及防,但是他也做出下意识的回避动作,后仰倚在车身上,除了何以琳,他确实是不喜欢被其他女人触碰的。 可是何以琳并没有看见,只当他非常享受凯雯的细心。 原来,她是吃醋了,想到这里,萧弈所有的怒火都被喜悦替代,克制嘴角的弧度,不想泄露了此刻的心情,因为那会让他很没面子,喜怒哀乐竟然就这样被她牵着鼻子走,一点也不受自我控制了。 伸手圈住她的腰,慢条斯理的审视着她:“以琳不高兴了?” 她心里挣扎了良久才说出一句:“那种事不都应该是妻子做的吗?如果换作别的男人替我围围巾或是别的什么,你会高兴啊?”当然,这种话不像是何以琳会说的,她那是受到了姚沫沫的启发,对男人不能太矜持了。 他扣在她腰间的大手微微一紧,力道却控制得恰到好处,没有弄疼她,眸光一沉,嘴角却扬起,让人辨不出究竟是怎样的情绪。 何以琳隐藏在衣袖下的小手紧张的握成拳,她第一次学会对男人撒娇,而且还是面对萧弈这样深不可测的男人,真的不敢想象后果会不会适得其反,因为这句话有点冒险。 半晌,他薄唇轻启:“我不止不高兴,我还会宰了那个男人,然后把你扔上.床,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这正是萧弈的作风,绝对够禽.兽,但凡他的东西,别人便亲近不得。 她惊得杏目圆睁,樱唇翕动,硬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当然,她知道他只是夸张了一下,虽然他真的会很生气。 看着她惊愕的表情,他满意的笑了笑,伸手以拇指摩挲着她柔软的唇,本来只是想调.戏她一下,但指尖描绘着她的唇缝时,不小心滑进她温热的小嘴里,那份悸动触电一般传遍全身,下腹串起一股冲动,他急忙撤开手,心里咒骂着,一遇见何以琳他的自制力便瞬间将为零点,有的只是低级动物的本能,那颗隐藏在昂贵衬衫下的兽.心好像随时会忍不住大发。 趁着还能控制之前,他停止了脑子里那些不适时放映出的旖旎幻想,抬起右手放在嘴边清咳了一下:“我回公司一趟。” 何以琳呐呐的应了一声,本以为他会吻她,却不料他将她逗.弄得情绪高度紧张之后便一走了之。但她哪里知道,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她已经跟一条煎鱼似的翻来覆去被情.欲上涌的萧弈狠狠地意.淫了一下tt。 一场风波就这样化解了过去,何以琳不由感叹,姚沫沫真是个人才啊!平时看起来没头没脑的样子,没想到关键时刻说出的话还是挺奏效的,正如他们所说,如果何以琳早点懂得这些技巧,那么以前也不至于混得那么惨了! 隔天早上,何以琳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被耳边一阵温热的气息弄醒,睁开惺忪的睡眼,似乎看不清眼前的事物,抬手揉了揉,再一看,但见萧弈支起胳膊撑着腮帮,就那么毫无避讳的看着她。 她极少会在睁开眼还能够看见他的,之前他们一直形成了一个模式,除了晚上的亲密,白天基本上都难得碰面,也许是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所以她习惯了赖床,而他也习惯了早起。 “你还没去公司吗?”她有些赧然的揪紧单薄的被褥,昨夜他很晚才回来的,她等着等着便睡着了,也许是习惯的原因,她已经不容易被惊醒了,所以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一无所知。 “还有一件事没做。”他低低的笑着,阳光洒进来,照在他白净的脸上,染上一层暖意,晶莹得近乎透明。 在遇见他以前,何以琳从来不相信男人也可以长得这么漂亮,但是看见他的那一刻开始,她相信了,不仅仅是漂亮,简直惊艳得无与伦比。只可惜,他们的相遇充满了阴暗,所以,她从来不曾这般好好的欣赏过他。 “……什么事啊?”她将被子揪得更紧了,不能怪她思想不纯洁了,而是他暧昧不明的态度很难叫她不往那方面去想。 他玩味的笑了笑,薄唇贴近她脸颊:“你觉得呢?” 她缩了缩身子,有点紧张:“我……不知道啊……” 他忽然扬手,一条崭新的酒红色领带便舒展在她面前。 她不解的看了看他,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下一秒,他的手探到她背后,将她抱坐了起来,然后将领带塞进她手里:“以后每天早上,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给我打领带。” 她没想到那件事情他也会放在心上,所以,他现在是在给她承诺吗?承诺她 ,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她的位置? 见她迟迟不动,他不耐烦的挑了挑眉:“小姐,你那什么镜头啊?我的时间很紧的。” 何以琳尴尬的低着头:“我……不会啊……”她从小到大真的没有给任何人打过领带,也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何以瑞他们是怎么打的。 他满意的牵起嘴角,他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至纯的人,但是遇见她,他便信了。 结果她手里的领带,示范了一遍给她看,然后拆掉,让她亲自动手。 何以琳也不笨,仔细看一遍也就懂了,虽然不是很顺手。 等她认真的整理好他的衣领,他便宠溺的拍了拍她的脑袋,然后吻了吻她的头发:“早点下去吃早餐,我先走了。” 她想说:早点回来!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只能微微笑着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这样,就很好了,以前她幻想过很多他们在一起的场景,矛盾的,折磨的,沉默的,灰暗的,所以这样,真的很好了。她从来不知道,幸福真的只是一个转身的距离,只要心中有爱,它便无所不在。 接到费文泽的电话,她心情不错的笑了笑:“怎么了?” 费文泽一听她口气便得到了他想要问的答案:“你可真是没心没肺啊!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告诉我战况如何了,害我担心了一整天。” “谢谢你,文泽。”何以琳笑了笑,其实她不知道,只要她稍一妥协,萧弈便会不战而败,以前的她太倔强了,即使面对萧弈那样残冷的人,也完全不知道变通,丝毫不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 “谢我什么?” 她严谨的说:“谢谢你给我的启发,虽然,我还是没什么长进,但是以后,我会试着跟他沟通的。” 费文泽故意显露吃味的样子:“哎!我多想他再把你弄哭,这样我才可以名正言顺的借你肩膀用啊!” “文泽,我已经借你肩膀太久了,它应该寻找一个值得被依靠的主人。”她给不了他什么,但他一样是她心里很重要的人,所以她希望可以看见他幸福。 “你又来了,肩膀是我的,我高兴给谁靠就给谁靠。” 她转移话题问:“乔志他们快要回巴黎去了吧?” 费文泽也很配合的回答:“是啊,他这回可是大捞一笔了呢!” “呵呵,我不打扰你工作了,先这样啊。”两人挂了电话,何以琳便在院子里闲逛,心情好的时候,好像周围的事物都跟着变得赏心悦目了。 费文泽则是一脸阴霾,这四年,他一直都安于现状的,他以为只要她可以一直陪在他身边,他们就是一家人,不分你我,他可以尽情的宠她,把她当成自己的妻子一样爱着,不需要她的回应,他只要每天醒来就可以看见她就好了,他用他的心圈起这个梦境,用稳健的心跳维系着,可是梦醒了,心碎了,他的身边,已经没了她的气息,他呼吸的空气,也没有了她的味道。 感情就像一片沼泽地,一旦陷进去,便会越陷越深,如果生命里没有另外一个人出现,那便会一直那么陷下去。 他挣扎过,试着跟其他女人交往,可越是想要忘记,反而记得越清楚。他不知道自己还会沉迷到什么时候,但眼前,他确实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她,可是她由始至终,心里都不曾有过他,即便是有,那也不是在爱情的位置。 “哥,你一个人想什么呢?”费丽莎一出来就见他一个人倚在沙发上发呆,那湛蓝的眸底萦绕着一种伤感的底色。 “没什么,你今天不带孩子出去玩吗?”费文泽不想被别人看见他的心事,于是很快调整了状态。 但毕竟兄妹一场,费丽莎是了解他的,他越是表现得无所谓,心里就越是在乎。 来到他身旁坐下:“哥,我知道你喜欢以琳,可是你不能这么堕落下去,很多事情不能如意,但该放开的时候,就一定要放开,否则你会作茧自缚的。” 费文泽不以为然的邪笑:“呦!才嫁出去几年,还教训起哥哥来了?看样子乔志把你调教得不错啊!” “哥,我跟你说真的,以琳跟萧弈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你不能再把精力耗在她身上了,你知不知道爸妈已经恼火了?都奔三了还不结婚!” 费文泽耸了耸肩:“反正有大哥开枝散叶,我不介意当个孤家寡人。”他以前游戏感情,从来没有对谁认真过,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可以降得住他的女人,偏偏又有缘无分,对于感情,他不想草率了,跟一个不喜欢的女人结婚,那无疑是一种折磨,还不如现在来得自在。 “哥,我都不知道该这么说你才好了,你说吧,跟以琳在一起四年,居然都没把人家追到手,以前那些技巧都丢哪里去了啊?真是没用,那些花花草草的你几句话就如鱼得水了,对以琳用了四年的时间都没到手,哎,宝刀再好太久不用也会生锈的,你该出去找个女人谈恋爱了。” 费文泽不悦的瞥她一眼,然后起身丢下一句:“我去工作了。” 费丽莎看着他出门,心里无奈的叹息一声,如果是其他人她还可以帮着想办法,可对象偏偏是何以琳,谁敢挖萧弈的墙角?除非她活腻了,何况她家老公对萧弈也是死心塌地的,断然不会允许她去you拐萧弈的老婆。 何以琳隔三差五的都会买一些适合孕妇的东西去看姚沫沫,今天却不想一进客厅便听见纪旻幻的哀嚎声:“喂!你就不能轻一点啊?那东西打人很疼耶!” 姚沫沫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你还知道疼啊?嗯?叫你去买个东西你还招蜂引蝶了,什么阿猫阿狗的,几年前就甩掉的女人还对你恋恋不忘,好魅力啊!” 纪旻幻很委屈的努了努嘴:“那也不能怪我吧?她们自己缠上来的,我真的没有跟她们怎么样嘛!” 姚沫沫顿时就甩了几张照片过去:“当我是死人啊?手痒了是不是?人家的屁.股摸起来是不是很舒服啊?还要做点什么才算是怎么样了啊?” 纪旻幻拧了拧眉:“你派人跟踪我?” “老娘我可没那么好心情!这些照片都是有心人e-mail给我的。你可以去问问当时在场的那些人。” 纪旻幻自知理亏,可是他真的只是摸了摸而已,没想干别的,于是赔笑说:“好了老婆,你就别生气了,生气对宝宝不好的。” “去你的,几天不管你,老毛病便犯了是不是?”说着还不忘抬腿踢他一脚。 纪旻幻疼得龇牙咧嘴,弯腰揉了揉膝盖:“嘶,我说你就不能跟人家何以琳学一学嘛?同样是女人,怎么就不能温柔一点呢?” 姚沫沫似笑非笑的说:“真的不好意思,萧弈娶的是淑女,你娶的是流氓,命该如此,怨不得谁!” 纪旻幻嘀咕一句:“你还知道你是流氓啊?” 姚沫沫眉峰一挑:“说什么?” “没什么。”纪旻幻也不敢跟她闹下去,毕竟她现在身怀六甲了。 何以琳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吵着,不由觉得好笑,她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这么久,他们居然都没发现,何以琳忍不住开口了:“沫沫,旻幻。” “以琳来啦?正好陪沫沫聊聊吧,我先出去了。”纪旻幻好像看见救星似的,绕过姚沫沫就往外奔。 何以琳放下手里的东西,然后走到沙发上坐下:“你又跟他闹什么呢?” 姚沫沫调整了一下坐姿,无奈的叹道:“哎!还不是那家伙狗改不了吃屎。” 何以琳笑了笑:“你已经把他调教得差不多了。” “差不多就是差一点,差一点就是没成功,算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也就随便跟他闹一闹,真要是生气啊,我还不早就气绝身亡了?” 何以琳习惯性的挽起姚沫沫的胳膊:“最近跟纪家两位长辈的关系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为难你什么?” 姚沫沫不以为意的哼笑:“他们可宝贝着呢!对我是有求必应啊!果然是母以子贵。不过旻幻的妈对我还挺不错的,他爸嘛!要不是有把柄捏在我手里,他才不会给我好脸色看呢!” 何以琳放心的点点头:“那就好。对了,你不是说今天约了几个同学吗?” “嗯,马上就来了。”正说着,管家便领着两个女的走了进来,毕恭毕敬的对姚沫沫点了点头:“少夫人,你的同学来了。” 姚沫沫转脸招呼她们:“过来坐吧。” 她们从来没有想过姚沫沫有一天也可以嫁入这样豪华气派的贵族里,真的成了少奶奶。 惊羡的打量着四周华丽的陈设:“沫沫,你还真的成为豪门贵妇啦!” 姚沫沫瞥了她们一眼:“什么意思啊?难道我就只配嫁给乡野村夫?” 两人审视她一眼,一致首肯:“确实。” “找死啊!”姚沫沫摆出一副凶恶的嘴脸恐吓她们一番。 何以琳微笑着说:“大家好久不见了,还好吗?” 她们仔细看了何以琳一眼才认出来:“以琳?天呐!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我们都快认不出你来了。听沫沫说你一直在国外,什么时候回来的?” 何以琳浅笑着回答:“回来几个月了。” 聊得好好的,小小突然说:“以琳,你这么漂亮应该有男朋友了吧?如果没有的话,我给你介绍几个啊,很帅的呢!” 姚沫沫顺手拿起一本杂志,翻了几页,然后展开仍在她们面前:“睁大眼睛看清楚,我说你们平时都不注意新闻的啊?” “天呐!这不是真的吧?” 小小被那张宣传画上的萧弈给惊呆了,扯了扯以琳的衣袖:“以琳,不是开玩笑吧?你老公真的是royal首席总裁萧弈?” 何以琳很平静的看着她们,然后点了点头。 “天呐!你们怎么会认识的?” 这话算是闻到何以琳的痛处了,毕竟他们的开始不是很光彩的。 姚沫沫很了解她的性格,于是替她大概讲述了一些,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故意把她跟萧弈的故事说得天花乱坠,惹得那两位垂涎三尺。 一个说:“以琳,你老公真的是太极品了,我就喜欢这样的,你要是受不了可以考虑让给我,我受得了的,真的!” 另外一个说:“我也受得了。” 姚沫沫呸了她们一声:“关键是,萧弈受不了你们。” 何以琳笑了笑没说什么,如果换作以前,她一定会说好啊!求之不得。可是现在,她已经舍不得,甚至庆幸萧弈没有放手了。就如同费文泽曾经说过,能够留住她的,也只有萧弈那样霸道不讲理的人了,为了留住她,他可以狠下心掠夺她的一切,可是费文泽就比较怯弱,因为他不忍心,可是他知道,对何以琳这样被动性格的人,千万不能退缩,否则,就真的越走越远了。 …………………………………… 何敬远的忌日这天,无疑是何以琳心底最深的痛,回到何家,气氛也是一片沉重,于紫琪本不想来的,但是她仍旧不死心的想要创造与萧弈偶遇的机会,于是她才放下工作跑来聊表孝心,听见何以琳的声音便激动的迎了过去,却不见她想看见的那个身影,不禁失望的垮下肩:“以琳来啦?怎么就你跟你孩子啊?萧弈怎么没来?” 何以琳难过的不想说话,每逢何敬远忌日的这几天,她的情绪总是难免低落,昨夜还偷偷的流了眼泪,尽管时隔四年,可是心里的伤口还是会滴血。 她只是无力的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于紫琪的疑问,因为这个场合,是不适合萧弈出现的,所以她什么也没跟他说,只是在他睡着的时候咬着自己的手指默默地流泪。 于紫琪却很不识相的追问:“今天是伯父的忌日耶!他不来说不过去吧?” 何以瑞不耐烦的低叱:“你烦不烦?萧弈来不来关你什么事?瞎操什么心?” 于紫琪并不知道过去发生的事情,是以也不清楚何敬远的死或多或少跟萧弈都有点关系,所以崔妍才一直排斥着这个女婿。 “我那不是关心一下嘛!你不觉得他们夫妻关系很有问题吗?女婿就是再忙,岳父的忌日也不能缺席啊!” “你知道什么?给我闭嘴!”何以瑞火了,这个于紫琪真是越来越没有自知之明了,且不说萧弈是他的妹夫,即便跟何以琳还没有结为夫妻,那也轮不到她于紫琪。 于紫琪委屈的撇了撇嘴:“你对我凶什么?我还不是担心他们俩闹矛盾么!” “就算有矛盾那也不干你的事,你要么就安静要么就滚出去!”他也火大了,男性的尊严早就被于紫琪践踏了。 崔妍也不知道他们在闹事么别扭,于是打圆场说:“以瑞,怎么对紫琪这么凶呢?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于紫琪撒娇的挽住崔妍的胳膊:“就是,你每次都对我凶!” 何以瑞不悦的瞪了她一眼,然后转过脸去,没再出声。 上完坟后,何以琳没有随他们回去,而是独自留在墓前发呆,思绪一直追忆到多年以前,如果父亲没有死那多好?她的世界从何敬远心脏病发的那一刻开始就崩塌了,从此,她失去了那替她遮去二十几年风霜雨露的港湾,一个人在外漂泊,幸好,她遇见了费文泽,她用了四年的时间重新粉刷了过去的记忆,疼痛终于淡化了,可是回到故土,面对着故世的亲人,四年前的一幕幕飞梭在脑海里盘旋,一遍又一遍的刺痛了她的心。 突然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她止住了眼泪,慌乱的抹掉眼角的泪痕,回首望去,果然看见萧弈西装革履在立在她身后,好像一座雕像一般。 “你……怎么来了?”她以为,他不会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可是,他总是一次又一次的令她感到意外。 他缓缓俯身,修长的双腿曲起,左右两边的膝盖一先一后的着地,跪坐在何以琳身旁,将鲜花放下,恭敬的鞠了个躬。转脸看向何以琳:“过去发生的事情,我很抱歉。”其实来之前,他也挣扎了很久,他确实欠她很多道歉,他想说对不起以琳,就算全世界都不原谅我,也请你一定要原谅我,因为对我而言,你就是我的全世界!可是这种话,他说不出口,他承认自己专横霸道,明知道错也不愿意低声下气的承认,所以他昨晚很配合的假装睡着,听着她压抑的呜咽,他的心也一下痛过一下。 记得以前她常说他的没有心的,所以从来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痛苦,可是她不知道,他有心,只是没有人能够唤醒而已,自从那颗心被她激活后,他也会痛,确切的痛,让他知道,比起失去元欣的那一刻,什么才算是真正的痛。他受不了她要离开他的决心,受不了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哪怕是一个眼神交汇,他也会心浮气躁,他就是想独占她,不管她是不是她想要的,只要是他给的,她就必须承受,他只知道,他要她,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得留在他身边。 何以琳知道他能够这样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于是说:“起初我确实恨你的,不过我心里清楚,我爸爸是死于心脏病,即使……没有那件事,他也时日不多了,只是,我无法接受,更加不希望我爸在临死前对我那般的失望。” 他一手抚上她的肩:“你知道的,爸不是对你失望,他是想斩断你的羁绊,好摆脱我。”他看得出来,何敬远对何以琳疼爱有加,因为在何敬远心里,这个女儿是他一生的骄傲,他不允许任何人毁灭她。当何敬远找萧弈当面质问的时候,他看得出何敬远眼中的悲痛,他知道何敬远是在气自己不争气,才会连累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沦为他的情人。 也许正因为他的一声“爸”,何以琳心湖微动,他肯这么叫何敬远,说明他是真的把她当作妻子看待的,所以她很欣悦,只是,也正因为何敬远的死,一直跨越在他们之间,要完全释怀,那还需一个漫长且煎熬的过程,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嫁给他,她没有后悔过。 “你……当时就知道了对不对?”那时,她很委屈,为什么她牺牲那么多,家人却都不理解她,甚至还斥责她,可是萧弈却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他扶她起身,不冷不热的说:“我们走吧。”他不想劝她忘记过去,因为那等于废话,那么刻骨铭心的痛,那么至亲的人,恐怕给她一辈子,她也是忘不掉的。但是发生的终究是发生了,不是弥补两个字就可以抹杀的。 她刚一抬腿,身子便往一侧倾倒,跪得太久,两条腿已经直不起来了,她正尴尬之际,他已经将她抱了起来一步步走下台阶。 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她不由忆起了四年前,他们在这里发生的意外,那场意外中,她为他心痛过,也挣扎过,当她的手沾满了他的血,那醒目的红,刺疼了她的眼,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她不是不在乎他的,也正因发现了这一点,她才会更加害怕,那时她以为他是她的杀父仇人,又怎么能容忍自己去喜欢一个害死自己父亲的凶手呢?所以她选择了逃避,彻底的,从他的世界消失。 下意识的搂紧他的脖子,此时此刻,还能听见他的心跳声,竟是那般的美好。 似乎感觉到她的紧张,他不禁垂首看了看她:“怎么了?” 她窝在他怀里摇摇头:“没什么。” 他便不再多问,一直走到车前,才将她放了进去。 也许是突然不习惯这样的沉默,何以琳忍不住问:“我不耽误你工作吧?如果你忙的话,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她知道他是很忙的,一天二十四小时,除掉吃饭睡觉还有来回的路程,他的行程几乎都是排的满满的,每天都有大小不同的会议,还要时不时会见一些客户,以前他只有晚上才会在她身边,但是现在,她也发现了,不管多忙,他都会尽量抽出时间给她,耐性好得令人刮目相看,当然,那也只是针对她而已,之于别人,他还是那个残冷无情的萧弈。 “我觉得你还是沉默的好。”这个女人真是太没情.调了,他今天难得拉下面子来陪她忏悔,可她还是那么喜欢扫兴。 我本来就不讲道理,尤其是对你! “妈咪,我今天见到费叔叔了哦!他还说我越来越帅啦。”景炎一见何以琳就兴冲冲的扑了过去。 何以琳俯身抱起他,与他磨了磨鼻子问:“是吗?那你有跟费叔叔问好吗?”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别人说几句好话就可以高兴得欢蹦乱跳。懒 “当然有啦!我还请他来我家吃饭的,可是他很不够哥儿们,说很忙没有时间来。”景炎扫兴的嘟着嘴。 何以琳摸了摸他的头:“费叔叔是很忙的。” 景炎皱着眉头想了想说:“为什么爹地也很忙啊?都没有人陪我玩了。” “谁说没人陪我们炎炎啦?还有爷爷呢!”萧正琛半个月前就飞了一趟美国,估计是那边的事物处理完了,自从萧弈失忆后,他们便决定定居国内了,现在又有了景炎,萧正琛恨不得一刻也不离开家里。 谁知道景炎却很不稀罕的偏过头:“不要和你玩!”小手趴在何以琳的肩头,懒得多看萧正琛一眼。 景炎对谁都很给面子唯独不给他面子,萧正琛不由皱眉:“这孩子,你也太没良心了吧?爷爷可是给你买了很多好玩的跟好吃的呢!快来让爷爷抱抱。” 景炎冲他吐了吐舌头,完全不被物质诱.惑:“爹地会给我买,我才不要你的。” 何以琳捏了捏他嫩嫩的脸蛋:“炎炎,不许这么跟爷爷说话。”虫 景炎撇了撇嘴:“可是他以前欺负妈咪,还赶妈咪走,我不喜欢他嘛!” 萧正琛这次恍然大悟,原来小东西是因为这个才不跟他亲的,当时又急又气,只以为是何以琳在景炎面前说了不少他的坏话,于是脸色很难看:“都陈年旧事了,你怎么还在孩子面前搬弄呢?” “爸……我没有……”她本来就不是那种喜欢在背后说三道四的人,更何况四年前也是她自己要离开的,萧正琛不过是成全了她而已。 杨诗妍突然冒了出来,戳了戳萧正琛的心窝:“是我告诉炎炎的,让他知道你当初赶走了他们母子。” 萧正琛真的觉得自己很冤枉,他那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儿子着想吗?怎么反过来他倒成了罪人了?如果不是因为何以琳,萧弈也不会三番两次受伤。 “你是不是脑子坏了?居然挑拨我和孙子的关系?” 杨诗妍冷哼一声:“谁让你当时冥顽不灵来着,现在就应该受到一点惩罚。”她很难想象如果不是因为萧弈突然记起了过去,那么现在嫁进萧家的便是元菁,想起就一阵骇然,她也算阅人无数了,可是这么久都没有将元菁看穿,人心果然是可怕的。 “你……”萧正琛气得无言以对,这个景炎机灵的很,根本不像一般小孩子那么好哄,每次都急得他心痒难耐,偏偏又不能把孙子怎么样! 何以琳抿了抿嘴说:“爸,炎炎还小,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我会好好劝劝他的。” 萧正琛本来心里还很气,但是看何以琳这么诚恳的态度,又觉得不好意思,当真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随即摆摆手:“算了算了,我怕了你们。”说完便蹬蹬上楼去了。 杨诗妍一副“别理他”的样子笑了笑:“随他去,来,炎炎,奶奶陪你玩。” 何以琳嘴唇翕动:“妈,炎炎吃的钙片没了,我先出去一趟,等会儿回来。” 杨诗妍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说:“没事,我会好好看着他的,你去吧。” 随便逛了一圈,该买的都买了,何以琳便准备回去,却不想在人行道上遇见了凯雯。 “真巧,我们又见面了。”凯雯落落大方的跟她打招呼。 她淡然一笑:“是啊,你也出来逛街?” 凯雯笑得阳光灿烂:“是啊,刚刚回国就忙着拍广告的事情,这不,好不容易有点时间,我得出来给自己置办点东西。” 何以琳对凯雯并不是完全没有芥蒂的,虽然她们仅仅只是见过几面而已。不喜欢跟凯雯走太近,于是她礼貌的点点头:“那我不打扰你了,先走了。” “方便聊聊吗?”凯雯在她走过去时转脸对她说。 何以琳不得不停下脚步,慢慢转身看着凯雯,虽然她很想说我们之间没什么可以聊的,但是多年养成的道德修养不允许她这么小心眼,于是勉强笑了笑:“好啊。” 来到了上次那家露天餐厅,意料之中的遇见了花莹,何以琳便淡淡的跟她打了招呼,然后跟凯雯寻了一处靠湖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凯雯大概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不免好奇的大量了几眼:“你的品味还真是很特别,我以前遇到的那些女孩子都会选择高档的酒店。” 坐在白色的镂花椅子上,何以琳看了看波光粼粼的湖面,萧瑟的秋风贴着湖面吹来,带着一丝凉意。她缓缓开口:“我喜欢这里,不拘束,还有这么漂亮的风景。” 凯雯仔细看了看她,精致的五官无处不透着一种纯净的气息,叫人心神舒宁,确实很舒服,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凯雯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她这样清丽脱俗的女子,也许正是这一双不染纤尘的水眸,虏获了英雄无数。连凯雯都不禁开始羡慕起何以琳来,因为她在那个复杂的圈子里打滚多年,身上已经染上了恶俗的色彩,再也不是年少无知的时代,她不得不承认,何以琳纤柔的外表确实可以兴起男人想要保护她的欲.望,可是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连萧弈那么冷血的人都陷了进去? “我听说,你以前是弈的情人?”凯雯问得小心翼翼,虽然明知道这样问很不礼貌,但是她很想看看何以琳的反应如何。 果然,何以琳柳眉微蹙,清澈的眸光波动一下,闪过一丝不安的情绪,那段往事不是她愿意提及的,因为她对现在已经有了依恋,不想再让过去的梦魇缠住自己。 避重就轻的说:“凯雯小姐想说什么?” “我希望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跟弈在一起的?”凯雯依旧抓住这个话题不放。 何以琳真想起身就走,可那样在气势上就已经输给了凯雯,所以她强行忍下了心里的暗涌,克制着不去回忆过去那些不愉快的回忆,笑容明显牵强了起来:“凯雯小姐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的呢?”她觉得这个问题应该是她问凯雯才对吧?怎么反过来好像自己才是第三者似的! “我以弈的爱慕者的身份,可以吗?”凯雯毫不避讳,她喜欢萧弈就是喜欢了,萧弈突然结婚了,她总得知道原因死个明白吧? “如果是这样,我觉得你应该去问萧弈。”何以琳依旧是一副平平淡淡的样子。 凯雯含义不明的垂首扬唇:“你应该知道弈的脾气,他从来不喜欢讲故事的,我问了也是白搭,我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择你!” 何以琳眨了眨眼帘:“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择我,我们刚刚开始,确实存在着很多问题,所以,你要问我为什么他会选择我,我没有办法回答你。[.超多好看小说]” 凯雯目光瞟向远处:“你呢?你喜欢他吗?” 何以琳犹豫了几秒:“我……不知道。”她知道自己是喜欢萧弈的,可是她不想说出来,更加不想让情敌知道。 凯雯笑了笑:“呵呵……跟你这样的女孩子在一起,一定会很累吧?因为你喜欢隐藏自己,让对方无法看透你心里在想什么。” 何以琳不由觉得诧异,没想到凯雯一语便道出了她的缺点,的确,跟她在一起的人都会觉得很累,连她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活得很累,可是她就是这样的性格,要她怎么办? 凯雯继续说:“其实你喜欢他不是吗?可是却不敢承认。” 何以琳像是豁出去了,抿了抿唇说:“或许吧,至少,我愿意留在他的身边。” “那你应该也知道,我喜欢他吧?”凯雯丝毫不觉得唐突,就这么笑看她问。 何以琳对她的坦白感到有些局促,说不介意那是假的,她承认,在感情方面,她也会很小气,甚至是霸道的希望萧弈只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但是面对这样信心满满的凯雯,何以琳倒显得很泄气,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讨好一个男人,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捍卫一段感情,她总以为只要萧弈给,她便承受就好了,可是她不知道,感情是需要双方去经营的。 尴尬的笑了笑:“看得出来。”那又怎么样?萧弈说过的,他们除了是小时候一起长大之外,没有任何关系,而一起长大,并不一定就是青梅竹马,所以,她相信他。 凯雯定定的看着她:“我也看得出来,你在害怕。” 何以琳依旧是笑着与她谈话:“凯雯,我不喜欢跟别人争夺什么,所以,你不必找我说这些,只要萧弈一句话,要走要留,我都不会有任何异议,如果你是想跟我竞争,那么你的战场不是在我这里,而是萧弈,你应该了解他的。” 不得不承认,凯雯还是很欣赏她的,遇见这样的状况,很少会有女子可以如此镇定,一般的早就站起来破口大骂她是狐狸精之类的,或者很彪悍一点的已经开始动手了,而何以琳,却很平静的告诉她,她的战场在哪里! “你很特别。” 何以琳莞尔:“你也是。”这么开门见山的,却还可以保持这种怡然自若的态度,从气场上来说,凯雯要比元菁高明太多。 “那我们今天就谈到这里吧,你也可以告诉弈,我找过你。”凯雯扬唇起身。 何以琳也跟着站了起来,目送凯雯走远,她才缓缓移步,走出了露天餐厅的范围。 突然收到何以瑞要跟于紫琪分手的消息,何以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匆匆赶回家,一进客厅就看见崔妍大发雷霆的拿起鸡毛弹抽了何以瑞几下,打得他哇哇大叫。 何以琳急忙上前劝阻,拉住崔妍的胳膊:“妈,你干什么啊?” 崔妍见何以琳回来,怒气稍微降了一些下去,大口喘息:“你问问这个 畜.生,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盼他带个儿媳妇回来,现在他倒好,谈了两年说吹就吹了。” 何以瑞揉了揉被打得殷红的胳膊:“妈,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跟那个于紫琪早就貌合神离了,勉强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啊?” “什么貌合神离啊?你自己也不看看自己的条件,你以为你还有多少资本够你挥霍的呀?还不老老实实的找个女人结婚生孩子。”崔妍越想越气愤。 何以琳拍了拍她的背:“妈,有话好好说,别生气了,我来问问哥吧!” 崔妍这才放下抬起的胳膊,气哼哼的坐到了一边。 何以琳瞥了何以瑞一眼:“哥,你怎么回事啊?你跟紫琪姐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 何以瑞气恼的低吼:“别提她了,犯.贱。”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何以琳很少看见何以瑞这般生气的。 何以瑞颓废的往沙发上一坐:“怪我好了吧?怪我没出息,怪我买不起那个贱.女人的爱情,她开价很高的,人家要傍的是萧弈那样的大款!” 何以琳与崔妍面面相觑,异口同声的问:“关萧弈什么事?” 何以瑞一脸萎靡不振的样子:“你们都看不出来吗?她整天萧弈长萧弈短的,眼里哪有把我这个未婚夫放在心上?” 经何以瑞这么说,她们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于紫琪对萧弈确实太上心了,每次家里有什么事,她第一个关心的都是萧弈会不会来。 崔妍似乎觉得有些愧疚,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胡乱责罚何以瑞,叹了口气:“以瑞,你怎么都不早说呢?既然你知道,那就应该早点甩掉她,找个好女孩过日子。” “这种事多伤自尊知道吗?我怎么跟你说?说我没用,连自己未婚妻的心都抓不住?”何以瑞很是愤慨,心里一肚子气,越想那个于紫琪心里就越恨。 何以琳拍了拍他的肩:“哥,你别生气了,这样也好,省得在她身上浪费时间。”早听姚沫沫那么说,她还不相信,没想到于紫琪真的是那种朝秦暮楚的人,居然还把心思动到了萧弈身上来。 何以瑞反拍了拍她放在他肩头的手:“放心,我对她早就没什么指望了,没事的,这年头,谁离开谁还不是一样过嘛?” 话是如此,就看你过得好还是不好了!何以瑞对于紫琪算是彻底的死心了,尽管于紫琪之后也上门来求他和好,可是他再也不想迁就她了,哪怕这辈子不结婚,他也不要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 每次想到元菁,于紫琪,还有凯雯,何以琳心里都觉得闷闷的,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死心塌地的喜欢萧弈,虽然,他真的很有那个资本。 其实她是同情元菁的,甚至都觉得自己不可能会像元菁那样爱着萧弈,那样强烈的感情,怕是真的很难令人接受,一如当初,她很难接受萧弈的霸道一样。但不可否认的是,元菁确实很爱萧弈,为了他,甚至失去了自我,做出那么多疯狂的事情,这些,何以琳恐怕永远也办不到,她向来是安静的,不愿意表露自己的感情,所以只要萧弈推开她,她便再也不会踏进他的生命里,幸好,他没有,没有放手。 “在想什么?”萧弈回来便见她坐在床沿,微微仰着脖子,看向落地窗外。 她猛然一惊,回头望去:“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他眸光凝聚,淡然说道:“明天要出差,回来准备一下。” 她“哦”了一声:“那我给你收拾行李吧。” 经过他身边时,他拉住了她:“不用了,去那边再买吧。” 也是,他一向不喜欢带行李的,反正有的是钱,他穿的衣服几乎很少会穿第二遍,就连各种名车也是尝鲜似的换着开,似乎从来都不怀旧,这点令何以琳有点不安,但是认识他这么久,在感情方面,似乎真的没什么可以挑剔的。 她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半晌,忽然听见头顶上方传来他平稳的嗓音:“这次是跟kywen还有她的经纪人一起去的。”他淡淡的说,算是坦白从宽吧! 她心里微漾,但没有表现出来,想起凯雯的言谈,饶是再大度的人也会经不住掀起一股保卫意识。 “哦,我知道了。我们下去吃饭吧,爸妈还等着呢!”她还是选择回避了这个敏感的话题,她不会跟其他女人那样撒娇说:带我一起去好不好?那样的话要她说出口,简直比死还难。 他拦住她,将她揽在怀里:“不高兴?” 她笑了笑:“没有啊,你们是去工作的,我知道。”她不是不高兴,而是在担心,担心自己比不过凯雯。 他浓密的睫毛翕动数下,彼此距离太近,近的几乎看不清对方的脸。但闻他悦耳的音质再次响起:“你怎么不问我要去多久?”其实真正没有安全感的是他,不管遇到什么事,她总有本事不招架,好像天塌下来也影响不了她的那份淡然。 “哦,那你要去多久?”她是想问的,只不过问了又能怎么样呢?能够阻止他和凯雯的这次相处机会么? 他微微皱眉,显然有些不愉快:“你对所有人都这样漫不经心,还是,只会对我这样?” 她后仰着身子,尽量避开他温热的气息:“你别不讲道理好不好?是你要我问的呀!”她都已经这么依顺他了,他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他手下用力,掐了掐她腰部的肉,略带着一丝惩罚的味道,直到看见她疼得皱眉才肯松开她,脸色阴沉的可以,语气有些急躁:“我本来就不讲道理,尤其是对你。” “……”她简直无语,大少爷就是大少爷,说翻脸就翻脸。 第二天早上,她被一阵细密的吻弄醒,不安的扭了扭身子,睁开眼睛便对上一双半阖的双眼,看不清掩藏在浓密睫毛下的瞳孔是怎样的摄魂。 “……唔……你不是要出差吗?几点的飞机?”她微微挣扎着仰着脖子,被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恶作剧的将她弄醒,不由满意的勾唇:“起来。” 她以为他要她送他,便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起床梳洗。 到了机场,凯雯似乎对何以琳的出现赶到惊讶,萧弈出公差从来不会带不相干的人在身边的,通常都是汪允冲伴随左右打理一切事宜,看来,何以琳在他心里的影响力已经远远超过了她所估算的。 “以琳是来送弈的吧?”凯雯有意无意的顺口问了一句。 何以琳刚想点头说是,却不想一只大手强制性的搂住她的腰,耳边传来萧弈冷淡的语音:“走吧。” “嗯?”她有些懵了,不解的看着他。 他不紧不慢的开口:“一起去新加坡。” “不行,你们是去工作的,又不是去玩的。”她心里不是不喜悦,只不过不敢表现出来,因为不管心里怎么想,她还是很懂得分寸的,公事就是公事,她不希望因为自己而令他难做。 凯雯嘴角微微抽搐,但还是很大方的笑着:“放心,他是最高统治者,只要他一句话,其他人谁敢有意见,你们毕竟还是新婚燕尔,舍不得分开也是人之常情,就不用不好意思了。” 凯雯的言外之意似乎在指控她仗着自己是萧太太的身份,就滥用特权。 无法被代替的童话 度假村。[.超多好看小说] “萧总裁,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吗?”一切安排好后,负责人毕恭毕敬的询问。 这里的风景很不错,视野开阔,萧弈环视四周,似乎还算满意,不轻不重的说:“备辆车。” 负责人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车钥匙递给他:“我们老总已经交代过了,车子就在门口。”懒 萧弈结果钥匙面无表情的说:“行了,你可以离开了。” “是。”一行人鱼贯而出,偌大的客厅就只剩下了萧弈、何以琳、凯雯以及凯雯的经纪人亚希。 萧弈完全把他们俩当成了空气,拉起何以琳就往屋外走去。 凯雯对亚希叮嘱了几句,也匆匆跟了出去。趁他们车子发动之前说:“方便一起吗?” “不方便。”萧弈笑着回绝,丝毫不觉得为难,因为这辆敞篷车只有两个位置。 凯雯也不觉得尴尬,瞥了何以琳一眼,俏皮的嘟着嘴:“喂,你不能这样重色轻友吧?我也没有带行李,需要去买几件衣服,反正你知道我的尺寸,不如你帮我买好了。” 他知道她的尺寸?不是六七年不见了吗?为什么他会知道她的尺寸?何以琳心里又开始了矛盾的作战,记得有一次她很好奇为什么萧弈给她买的衣服都那么合身,他说了一句令她面红耳赤的话:“摸过一遍就知道了。”那么,他为什么会知道凯雯的尺寸?虫 萧弈完全不知道何以琳胡思乱想的精神又上来了,只是对凯雯淡然一笑:“你可以联系这里的负责人。”说完便发动引擎,调转车头,潇洒的驶了出去。 凯雯脸色渐渐的黯淡下来,从萧弈淡漠的眸子里,她看得出,自己在他心里当真是一点地位都没有,哪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在他这里也没有任何优厚的待遇。只要他说挤一挤吧,她就会很高兴了,可是,他连考虑都不屑替她考虑了。 “在想什么?”透过后视镜,他见何以琳表情隐晦,好像在思索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于是他挑了挑眉问。 何以琳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为什么会知道kywen的尺寸?”话一出口,她才反应过来,气血飙升,脸色瞬间涨红,垂首咬了咬手指,恨不能拿个铲子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萧弈先是一阵,继而轻笑着转脸看了看她:“以琳吃醋了?” “不是……我只是好奇……你……”她窘迫得语无伦次,好像说什么都不对,索性沉默了下来。 他心情大好,玩味的睨着她:“反正不是摸出来的。” 她咬了咬唇:“……哦。”心里把他骂了一百遍“流氓”。 他薄唇微微弯起,静默两秒:“kywen属于公众人物,三.围都不是秘密了。前不久她才跟公司签订了三年的代言合约,不信的话我可要给你看资料。” 她没料到他会跟她解释,同时也对自己的疑心病重感到汗颜,她最近越来越会在意他的一举一动了。 “不用了,我也没说什么……” 他视线紧盯路况,但眼角的余光能够感应到她的情绪变化,知道她开始在意自己,他心里的愉悦是此起彼伏,兴致很高。 “你以前来过这里吗?”何以琳被他搂在怀里,径直进了一家大商场,见他对这里的环境一点也不感到陌生,于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漫不经心的颔首:“唔……来过几次。” 他也不多绕圈子,直接挑了几家国际品牌的服饰店,只要何以琳多看两眼的衣服,不用她开口便要她去试穿,合身的就一律买下,连价格都不看一眼。 何以琳简直有点无语,他们的生活圈子不一样,所以何以琳对买东西方面都是很有讲究的,总要比划一下合不合算才决定要不要买。所以她多看两眼的衣服不是因为特别喜欢,而是被那个价格吓到的,以为自己眼花,想要确认一遍,可是萧弈似乎完全搞不懂状况。 “差不多了,我们只是住两天就要回去了。”大哥,你买这么多打算定居吗?他不心疼银子可是她很心疼啊!这家伙浪费起来真的是很败家。 他微微顿足,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差点忘了。” “什么?” “内.衣。” 何以琳再次被囧到了,愣了好几秒都没有说出话来。他做什么事情都是雷厉风行的,下一秒就已经拉着她去了内衣专卖处。 店员很会察言观色,到底是做这一行的,特别能言善道,一见萧弈搂着何以琳进来,她们脑子里便离开闪出一个结论:“有钱人,非常有钱的人!”不光是靠身上的名牌,从萧弈那本身的气质里,便传递给人一种尊贵的气息,不容忽视的存在。 再看了看他以霸道的姿态将一个女人圈紧在自己怀里,说明他对这个女人有着很强烈的占有欲,好像她身上刻着他的专属标签一样,通常这样的男人会特别宠这个女人,也就是说,只要她要,他就一定给。 于是店员锁定目标,一齐拥到何以琳面前:“小姐请问你喜欢什么样的款式?我们这里……” 她们说的太快,何以琳基本上都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但无疑就是推销之类的,她的处境就已经够尴尬的了,虽然已经跟萧弈结婚了,可是她心里还需要一个漫长的过渡过程,一时间还是难以接受和异性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别说萧弈了,就连她自己都难保不会多想,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么巧?你们也在这里?”凯雯欣喜的声音传入他们耳内。 何以琳回首看了看她,不知道是真的巧还是假的巧! 凯雯丝毫不会觉得难为情,瞥了何以琳的胸前一眼:“以琳平时都喜欢穿什么款式的?要不来个性感些的?”她拿起一个黑色镂空文胸在何以琳面前晃了晃,笑得一脸灿烂,完全不把矜持当回事。 何以琳抿了抿嘴:“不用……了。” “呵呵,别不好意思啊,我相信弈一定会很喜欢的,夫妻之间应该多多增添点情调,别老是那么无趣嘛!”凯雯谆谆教诲的说着。 店员立刻又将注意力转移到凯雯的身上:“天呐!你不是kywen吗?你比电视上还要漂亮耶!” “谢谢。”凯雯很礼貌的回应她们的赞许。 “哇,你的胸型好漂亮哦!要不来个我们店里的最新款,魔女的诱.惑,很适合你哦!……你尺寸应该是b的……”店员忙碌的给凯雯介绍着,已经忽视了何以琳的存在。 凯雯有意无意的瞥了何以琳的胸前一眼:“你好瘦哦,弈亏待你了吗?” 何以琳赧然垂首,下意识的抬手虚挡在胸前,为什么女人都喜欢用这里引以为傲?是因为男人喜欢吗? 本能的挽起萧弈的胳膊:“我们走吧。” 萧弈看得出她的窘迫,也不勉强她,只是眉峰一挑:“不喜欢?那换一家。” 凯雯失落的咬了咬下唇,眼睁睁的看着他搂着何以琳离去,一时无言。 夜里,那个神秘的老总亲自与他们共进晚餐,聊了一些很有商机的话题,何以琳不是很听得懂,但是凯雯却津津有味,可以很轻松的融入他们的谈话中,那时,何以琳便觉得他们是同类。 不明内情的老总冒昧的问了一句:“萧总裁好福气,这位想必是萧太太吧?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很有商业头脑哦!” 何以琳无意识的抓起手边的杯子便往嘴边送,她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场合,那样只会让她更加看清楚她与他之间的距离。 冰凉的杯口与她的唇相遇,一袭清凉瞬间窜入心底,忽然,一只温热的手扣住了她的皓腕,是她最熟悉不过的温度。 萧弈清冽的嗓音中带着特有的柔和:“老婆,怎么又不听话了?跟你说了几次不许喝酒,怎么忘了?嗯?” 她的手微微一颤,连带着心也跟着乱成一团,甚至不敢相信他眼里那抹柔情是为她而绽放的。 凯雯比她颤抖得更厉害,手里的红酒微微溅了一滴出来,心好像被扎出无数针孔,密密麻麻的刺痛着。 老总脸上难以名状的尴尬,因为何以琳从头到尾都是安安静静的,好像刻意要人忽视了她的存在,所以他就一直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何以琳身上,谈兴上来时,也就真的看不见旁人的存在了。 “呃……不好意思……看来我看走眼了,自罚三杯,萧太太莫见怪啊!”说着他便仰头一饮而尽,很有侠士风范。 何以琳依旧是淡如水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已经吃饱了,你们尽兴吧!” 看来萧弈一眼,她低低的说:“我困了,先回房了。” 他没有阻拦她,只是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脸:“去吧。” 终于摆脱了那种令人抑郁的场合,她背贴着门扉,将门合上,凝立半晌,才整顿好郁闷的情绪,拿起睡衣进了浴室。 才洗到一半,房门就被开启,她知道他进来了,心里有些奇怪,按理说不会这么快就谈完了吧? 她在浴缸里泡着温水,思绪也跟着飘远,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都不知道该怎么理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咚咚咚”磨砂玻璃被敲响,她猛然一惊,才发现水都已经凉了。慌忙应了一声:“就好了。” “哗啦”厚重的门就这样被拉开,紧接着呈现在她眼前的便是他不耐烦的脸,不管她是惊诧还是惊叫,三两下替她洗好便往床上抱。 她水眸里满是惊恐,光洁的身子就这样被他压得死死不能动弹,身上的水痕都没有擦干,湿了被褥以及他的衣衫。她又急又窘:“萧弈你干什么?我……我要穿衣服……”   ;他眉宇微拧:“不需要。” “你……怎么了?”她偏过头没有看他,双腿被他隔开,僵硬的垂在床沿,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她吓得一动不动,连呼吸也困难起来。 由于刚刚沐浴过,她白皙的肌肤透着一丝红润,天鹅垂死一般仰着脖子,令他眸光瞬间被情yu的色彩完全覆盖。俯首吻了吻她的脖子:“你知道我耐性极差,尤其是在等你上.床的时候……”说着他便一边吸吮着她娇嫩的肌肤一边粗鲁的脱掉自己的衣服,将她弄得埋入枕间,还不忘带着一句充满威胁的疑问:“说,以后还敢不敢磨蹭了!” 她有些欲哭无泪,为什么他总是有借口惩罚她?她洗澡的速度也不算慢了,正常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啊!她很想说萧弈你别这么不讲道理好不好?可是话到了嘴边全部成了无助的低吟,他极具技巧性的在她身上点燃yu望的种子,却不肯满足她,非要听到她可怜兮兮的低泣着说以后再也不敢了,然后才肯放过她。 筋疲力尽后,她软软的窝在他怀里,耳朵枕在他的心口,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便飘进耳朵里,脑袋随着他的呼吸,微微上下浮动着。 小手放在他的腹部,有点无力的问:“萧弈,我是不是特没用?他们都觉得我配不上你,而我……也这么觉得……” 他的手轻抚她的背脊,又将她抱紧了一分:“以琳,你好冷。”明明刚刚经历了一场欢.爱,可是她的体温还是有些偏凉。 她沉默了,以为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也不会再问,如果不是他对她的纵容,以及那浮动在那冰冷面具下的缕缕温情,她不会这样问他,不会对他打开心扉,可是,她很怕,怕他只不过是心血来潮,兴致过了,这些都会随之破灭…… 他低头,薄唇抵着她的头顶,几秒后才缓缓开口:“以琳,你知道吗?在我心里,你是我过去和未来里,都无法被替代的童话。”以前,他从来不相信,在这个成人世界里,还会有纯净如清泉一般的人存在,他理想中的标准其实很简单,她可以不漂亮,不聪明,只要她可以安静的陪在他身边就好,一开始,他以为那个人是元欣,因为元欣确实都符合他的要求,不仅安静温婉,而且漂亮聪明,她从来都不会去打扰他,所以他不会厌烦,他以为他们是合适的,是何以琳的出现,让他明白,他跟元欣只不过是渐渐的形成了一种习惯,习惯,可以养成,也可以戒掉。可是爱却不能,他放何以琳进入自己的心里,从此,她出不来,别人便再也进不去…… 脑海里一片空白,好像一下子不能接受这突然而至的幸福之感,何以琳简直飘飘欲仙,这是她得到,最富有杀伤力的承诺,这一句话,便彻底攻陷了她所有的设防,良久,她才不敢置信的问:“你……没有骗我吧?” 他不置可否的笑眯着眼:“你觉得呢?” 她迷茫的看着他,她不敢相信,毕竟这本就不像是他说出来的话,难道,爱情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吗? 他拍了拍她的肩:“累坏了吧?早点睡。”顺了顺她脸颊凌乱的发丝,眼帘低垂,就那么静静地凝视着她略带倦意的小脸。 她确实很累,闭上眼睛,没多久便睡着了。 醒来时,他已经不在屋里了,她动了动疲倦的身子,静躺了二十分钟才肯爬起来,穿好衣服然后洗脸刷牙。 正准备出门去楼下走走,却撞见一个身穿制服,端着托盘的人。 那人恭敬的朝何以琳微笑着:“萧太太醒啦?萧先生让我给你准备早点。” “哦,他人呢?”她只是随口问问,然后接过早餐。 “萧先生跟我们老总出去了,说晚点回来,让你别等他。” 她礼貌的点点头,回以微笑。 吃完早餐,凯雯刚好进了大厅,优雅的跟她打了招呼:“真早啊!” 她听得出凯雯的言下之意,不免有些尴尬:“……早。” 凯雯锐利的目光扫视而过,没有漏掉她隐藏的领口处的深色吻痕,语气里听不出喜怒:“看样子……昨晚累坏了吧?” 何以琳柳眉微蹙,稍微有点自知之明的人都会知道,这样的话题不是可以拿来随便拿来消遣的,更何况她们还是情敌的关系。抿了抿嘴:“你想说什么?” 凯雯慢慢的靠近,慢条斯理的开口:“爱情不是花荫下的甜言,不是桃花源中的蜜语,不是轻绵的眼泪,更不是死硬的强迫,爱情是建立在共同语言的基础上的。”说到共同语言时,她可以加重的音调,好似在提醒什么。 何以琳眸底闪过一丝不安,她不得不承认,她与萧弈之间确实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所以他们一直有距离感。可是,喜欢,就不能简单一点吗?她没有办法让自己融入到他那个世界里,充满商业利益的世界。但是在感情的世界里,她可以尽可能的回应他,这样不就好了吗? 凯雯继续说:“所谓的共同语言,你应该清楚,当然不是直身体上的。”她笑了笑:“你更应该知道,出没在萧弈身边的女人个个都是姿色卓越,光靠身体是留不住他的。” 何以琳面色惨白,凯雯说的话真的很难听,含着某种讽刺的意味,她生气了,愠道:“你想说什么?你跟他有共同语言?我承认,我没有你那些商业头脑,在事业上,我跟他几乎是无话可谈,可那不一样,我是他的妻子,是他生活里的一部分,而不是他谋取利益的工具。” 凯雯怔忡了一会儿,嘴角一抽,第一次被人回击得无言以对,何以琳说的没错,对于一般男人来说,能够跟对自己事业有所帮助的女人在一起会比较好,可是萧弈不是一般的男人,他从来不需要女人为他开辟疆土,而她这个工具,怕是连被利用的价值都不值一提。 “看不出来,你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好欺负嘛!不过,何以琳,我也不怕公然向你挑战,我喜欢萧弈,我会尽我的权利,去争取这段感情,以前,是我太愚昧,放过了很多机会,我不希望将来的某一天后悔,所以,没有努力过,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坦白了自己的目的。 何以琳眨了眨眼,没有看她,低声说:“每个人都有喜欢的权利,我不想说什么,所以,你不用跟我明志。” “你就不介意?何以琳,为什么你明明不高兴,却还要保持那该死的风度?不觉得累吗?”如果她们不是喜欢上同一个男人,凯雯觉得或许她们还可以做朋友的,因为她欣赏何以琳的那份淡然从容。 面对这样单刀直入的凯雯,何以琳无奈的扬唇:“累啊,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也许你会觉得可笑,但我还是习惯把一切交给命运来安排,因为我觉得,是你的,谁也夺不走,不是你的,争也争不来。” 凯雯不以为意的看向窗外:“命运,有时候是可以自己掌握的,即使是彼此相爱的两个人,如果不懂得好好经营彼此的感情,最终,也还是会曲终人散的。”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她跟萧弈之间一直存在着没有解开的隔阂,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许,真的会如凯雯所说的那样,曲终人散。 凯雯耸了耸肩:“我说过啊,我要跟你竞争,相爱的人不一定适合,而适合的才会长久。”说完,她信心满满的笑着离开。 何以琳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良久回不了神。 -------- 哎,电信又抽风了tt 发泄 自从跟于紫琪分手之后,何以瑞对感情也就没什么考究了,崔妍给他安排了无数次相亲,最后总算是尘埃落定,双方家长都没什么意见,于是便闪婚了。(.无弹窗广告) 转眼已是中秋,这是何以琳离开四年后第一个中秋节,所以她决定回家过。懒 杨诗妍也没有阻拦,反而叫萧弈陪她一起回去,争取早日博得丈母娘的原谅,由于两家的紧张关系,崔妍几个月也不见得会来一次,想景炎的时候,也总是让何以琳把孩子带回去看看。 崔妍见萧弈出现,也没多大反应,总是冷着一张脸。 姜美莲微笑着给他们泡茶,随便问了一些家常。 何以琳看了看四周没发现何以瑞的身影,于是问:“大嫂,我哥呢?” 姜美莲看了看楼梯处:“刚刚回来,在卧室换衣服呢!” “哦。”何以琳淡淡的应了一声,她对姜美莲印象不错,崔妍也时常在她耳边夸姜美莲贤惠懂事,结婚不到一个月,对家里里里外外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堪称贤内助。 姜美莲看了看崔妍:“妈,我出去买菜,待会儿就回来。” 崔妍急忙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去就行了,你刚刚怀孕,好好歇着吧!”崔妍现在都不让姜美莲去那些人多的地方,以免发生意外。 何以琳下意识的瞥了瞥姜美莲的腹部:“什么时候有的?”虫 姜美莲赧然一笑:“昨天刚刚知道的,大概有二十几天了。” “太好了,恭喜啊。”她很替何以瑞感到高兴。 姜美莲一时兴起,便说:“你们呢?不打算再要一个吗?” 何以琳脸色顿时一暗,她还要的起吗?生下景炎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萧弈不满的瞪了姜美莲一眼,语气不是很好:“我们有炎炎就够了。” 姜美莲被他阴森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惹到这个煞星了。 崔妍很护头的走了过来,将姜美莲掩在身后:“你警告你啊!你要是敢吓坏我儿媳妇,我跟你没完。”也不看看她女儿是因为谁才会变成这样的,现在居然还想恐吓别人。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她知道萧弈是在乎何以琳的,也就尽量免去心底的不愉快。 何以琳不想他们为了这事闹翻,于是笑了笑说:“妈,我们出去买菜,一会儿回来。”说着拉起萧弈就走。 于是,从来没有见过菜市场长什么样子的萧家大少爷终于见识到什么叫热闹非凡了,到处都是摊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听得他频频蹙眉。 其实何以琳是故意来这里的,因为这里人声噪杂,可以掩饰她浮躁的情绪。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这段时间欢.爱不少,可是这里却一直没有动静,难免会惆怅失意。 萧弈跟在她身后,避免其他人撞到她,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她的眼神、动作都落入他眼底,传递着绵绵的痛觉,这件事不仅仅是她的伤,也是他的。只是后悔的没有用的,他无力挽回曾经给她造成的伤害,所以他一直都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脾气,每次生气的时候,他总是会不断地提醒自己:她是你的以琳,千万别伤害她! 然而有些伤害,是穷极一生都没有办法弥补的,他的冲动害死了他们第一个孩子,还没有来得及难过,那个小生命就这样被扼杀在她的身体里,每次想到这里,他都忍不住想要逃避,他没想到,他也会有无法面对的人和事。 这天夜里,何以琳睡得很不安稳,好似噩梦缠身,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嘴里一直喃喃呓语:“不要……好疼……孩子……没了……” 这断断续续的几个字,宛如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划在他的心上,痛得理所当然,他微微支起身子凝视着她不满绝望痛苦的脸庞,那是他曾经给她的痛,一直都潜伏在她心底,他很想问,以琳,到底要多久,多久,才可以让过去的记忆褪色? 他不敢问,他怕得到的答案是:永不可能!俯首吻了吻她的额头,良久,才低低的在她耳边轻语:“对不起,以琳……” 她的身体隐隐颤抖着,可见梦里挣扎得多厉害,被他抱得很紧,渐渐的,才安定了下来。 ========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凯雯一进办公室就看见他斜倚在落地窗前,深邃的眸子茫然的对着远方,没有焦点,陷入一片沉思。 他慢慢的转过脸来瞥了她一眼:“什么事?” 面对他冷淡的态度,凯雯早就习以为常了,也不觉得什么,依旧从容不迫的笑着,缓步靠近:“我们的宣传虽然很成功,可是我有跟几位前辈聊过,他们觉得如果产品本身的设计可以更独特一点,效果或许会更好。” 他皱了皱眉,转身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是吗?不知道你请教的哪些前辈啊?” 凯雯跟着走到他身侧:“我知道,royal拥有全球最庞大的设计团队,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可是,他们所设计出来的作品,都是充满了利益熏陶的,虽然有一定的市场,但是缺少了一份天然的灵性,你也知道,目前有一桩很大的合作案,对方是个性情中人,只要拿出令他满意的作品,他便会决定与谁合作,很多大公司的设计都被他否决了,偏偏留着几家小公司,这便说明他是个很随性的生意人,只要自己高兴,亏本生意也一样做。” 萧弈阴暗不明的牵起右侧唇角:“你一个代言人,没必要了解那么多。” 凯雯抿嘴摇头:“知道你没心没肺。我也知道,可能你并不在乎这桩合作案,但是有钱不赚的是傻子,只要争取到这次的合作案,那么royal的版图将得到很好的扩大,你该不会是嫌钱太多了吧?” 他面不改色的说:“不错,你可以做情报员了。” “我在跟你说真的呢!要不是朋友一场,我才懒得花那个心力替你打听这些。”凯雯一脸委屈的撇了撇嘴。 他熟练的打开文档开始阅览,漫不经心的说:“你只要做好你分内的事情就行,其他方面,不需要费心,因为,我不会给你任何回报。” 凯雯掩嘴笑了笑,只是眼神里闪烁着一抹哀伤:“我也没指望你的回报啊!喜欢你就是喜欢你,为你做的一切,我都是甘心情愿的。” “哦,那你继续吧,现在可以出去了。”他头也没抬,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凯雯更加委屈了:“我说你就不能有人情味一点吗?” “在我这里,最好不要讲人情。” 凯雯紧抿着唇:“好了,我的提议你还是考虑一下,或许回去可以问问你家那位,拜啦!” “等等。”他冷声命令。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相框往桌面上一搁:“带走。以后,不要自作主张的往我这里添置东西。” 凯雯眼神有些受伤了,不过她抗压能力还是比较强悍的,两秒钟就可以扭转自己的情绪,不愧是在娱乐界里翻滚出来的,演什么像什么。拿过相框,嘴角挂着灿烂的笑:“该不会是家里那位吃醋了吧?” “你不觉得这个东西不应该出现在我这里吗?”他不温不火的质问,其实刚开始他确实很不高兴,不过凯雯做的这些在无意间都帮了他一把,让他知道他在何以琳的心里也不是那么无所谓的。 “好了,我拿走就是了。” 被他赶走,凯雯也不生气,还俏皮的笑着跟他打招呼。 费文泽边走边与一位客户说笑,看样子刚刚经过一场洽谈。 送客户上了车,他才转身准备回办公室,忽然有了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回首望去,但见何以琳身着一袭单薄的七分袖米色风衣,她就静静地站在那里,对着他笑,淡如白水,干净又透明。 他愣了愣,随即也展露出一个不羁的笑容,迈着潇洒的步伐靠近:“怎么来了?” 她微微仰着脸抬眼看着他:“不能来啊?” 费文泽歪着脖子,很随意的那么一站:“我是怕你不想来。” 何以琳有些不自在的垂首:“还记仇呢?” “明明是你自己有心理障碍好不好?”费文泽一脸我很无辜的样子。 何以琳抿了抿嘴:“好吧,我来找你有点事。” 他依旧笑得春风得意,但是蓝眸隐隐浮动着一丝悲凉,语气一如既往的轻快:“你就不能说是因为想我了才来看看我的吗?还是……你怕萧弈会杀了你啊?” “我是真的有事,也想来看看你。”她一直都想来看他的,他们是最好的朋友,只是他说的没错,她心里一直有障碍。 费文泽很自然的揽着她的肩:“走吧,进去说。” 让秘书泡了杯热茶给她,然后拉着她坐在沙发上,问:“说吧,什么事值得你冒死来找我?” 何以琳蹙了蹙眉:“没那么夸张吧?” 费文泽一副我还不了解你的样子笑了笑:“你来萧弈知道吗?” 她怔怔的摇摇头。 “如果他知道了,那结果会怎么样啊?”费文泽一直都很羡慕萧弈,因为对他而言,何以琳就是一块瑰宝,世上仅此一人,错过,便再也遇不上第二个了。 她斜着上身打量他:“你不会告诉他的吧?” 费文泽忽而呵呵直笑,习惯性的拍了拍她的脑袋:“你当萧弈是傻子啊?他那么在乎你,你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没准,这会儿,已经有人告诉他你的行踪了。” 她有些忐忑不安,但是来找费文泽确实有事,于是说:“文泽,伯母打电话给我了。”   ;费文泽笑容一僵,然后挑了挑眉,装作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她说你什么了?” “没有,她希望,你可以早点结婚。”费文泽的母亲本来就不是特别喜欢她,主要是因为她未婚生子,给人很不好的印象,但是费文泽一直对她死心塌地,于是他们的反对也就渐渐的显得无力了,原本想只要费文泽肯结婚生孩子,哪怕是不检点的野女人他们也认了,当然,他们并不知道何以琳很难受孕的事情。可是现在听说何以琳嫁给了萧弈,而费文泽还是不急不躁的,完全没有要找个女人结婚的意思,于是费文泽的母亲便将责任都推到了何以琳身上。 费文泽把玩着手里的高脚杯,眸光一沉:“所以,你是来当说客的?” 何以琳沉默了,她并不是希望摆脱心里的愧疚,而是真心的希望费文泽可以幸福的。 见她默认,费文泽心里滴血般的疼,但是却不能表现出来,他很想紧紧地抱着她不让她离开,就像萧弈那样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可是,迟了,他比萧弈迟遇见她,更比萧弈迟走进她的心里。她的心,在四年前,就紧紧地关上了,连她都不知道,也是在那个时候,不小心将萧弈封存在心里,等到发现时,已经根深蒂固。所以,他迟一步,便迟了一生! “你很希望我随便找个女人结婚是吗?”他的声音低沉,好像一只受伤的兽。 何以琳从来没有见他这样过,心里不由懊悔,也许,这个说客不应该是她,这样对费文泽来说,真的太残忍了,她可以选择不跟他在一起,却没有权利剥夺他喜欢她的资格。 “文泽,你不要误会,我是希望你……”幸福。只是她清楚,如果费文泽喜欢的还是她,那么,除了她,没有人可以在他的心上写上这两个字。 “别说了,以琳,我喜欢你是我的自由,也许以后,我会遇见更喜欢的,但是,现在,不要这样,好不好?”他看着她,孤傲的眸底竟多了一份乞求,她不喜欢他可以,不跟他在一起也可以,但是,他无法忍受她亲手将他推给别的女人。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垂首说:“对不起,是我多事了,我真的,希望你快乐……” 他抓住她的肩,使她与自己正视:“以琳,感情的事情,是不能自已的,你不欠我什么,过去那四年,你觉得是我的付出,可我觉得,那是你给我的机会,一个可以爱你的机会,这样,已经很好了,我以前,从来不知道怎么去爱,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所谓的爱情,是建立在金钱与地位之上的,而我那些年所遇见的女人也无时不刻不在证明了这个观点是对的,所以,长此以往,我就真的觉得,金钱可以买到爱情,直到我遇见你,我才知道,真正的爱情,是不会被收买的。” 何以琳极少会见他如此认真,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就那么怔怔的看着他。 他顿了顿,继续说:“你知道吗?其实,我真的很羡慕萧弈,他可以娶到你这么好的女人,我真的羡慕死他了……” “文泽……” 他低低的笑了笑:“你不用为难,因为,我并不是无私的,我曾经也很庆幸萧弈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我甚至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原谅他,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了。可是,我忘记了,你这个人,很不会记仇,即便心里痛着,你也会慢慢学着原谅,而萧弈,确实值得你原谅。” 她调整一下呼吸,似乎感觉到他放在她肩头的手都不易察觉的颤抖着,她一直以为像费文泽这样感情经验丰富的人可以很快的复原,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忽略了他的伤痛。原来,她才最自私的人,因为不想看,所以故意看不见。 离开酒店,何以琳手里攥着手机,思前想后,考虑要不要先跟萧弈坦白一下,以免真的如费文泽所说,他如果真的从别人嘴里知道她跑来找费文泽的事情,那么一定会很生气。 可是转念又想,他那么忙,还是等晚上在告诉他好了。 回到萧家,徐婶跟张婶都在忙碌着晚餐。 她进了厨房跟她们打招呼:“要我帮忙吗?” 徐婶连忙摆摆手笑说:“不用不用,你去赔炎炎玩会儿,等老爷跟少爷回来就可以吃饭了。” 她点了点头:“哦。”她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无聊了,以前还可以陪着孩子,现在孩子不是在学校就是被爷爷奶奶围着,她时间几乎是无处打发了。 “妈咪,你不够意思啊,去看费叔叔为什么都不带上我呢?”景炎不满的嘟着嘴。 何以琳捏了捏他粉嫩的小脸:“我找费叔叔有事,不是去玩的。” “你们大人的事情还真多……”景炎有点不服气的努了努嘴。 何以琳见他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正想抱起他亲亲,忽然听见女佣喊了一声:“少爷回来啦!” “嗯。”萧弈将挂着胳膊上的西服交给女佣,然后换了鞋子。 何以琳回眸浅笑:“回来啦?” 谁知道他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就径直上楼去了。 杨诗妍拿着一盒奶油小饼干准备给景炎消遣的,正好看见萧弈回来便对着他的背影大声说:“哎……都吃饭了,你还上楼干什么去?” “不吃了。”他头也不回,语气很生硬,一听就知道正在生气中。 杨诗妍愣在原地:“嘿!这小子,谁又招惹他了?”真是越来越不正常了,以前不管遇上什么事都始终保持一副千年不化的冰川一样,现在喜怒哀乐什么都学会了。 徐婶也看着楼梯的方向:“那我上去叫他吧。” 萧正琛也跟着进了屋子,见大家面面相觑,不禁问:“怎么回事?是不是炎炎又不听话了?” 景炎立刻奶声奶气的反驳一句:“你才不听话了呢!” 杨诗妍笑着拍了拍他的小脑袋,何以琳正色道:“炎炎,老师有没有教你,跟长辈说话不许这么没礼貌?” 景炎伸出小手抓了抓右侧的头发:“老师说我不讲理,我说我这是遗传啦,反正爷爷的儿子也不讲理啊!” 萧正琛又好气又好笑,上前就把他抱起放在腿上轻轻拍了拍他的小屁股,威胁说:“以后还敢不敢顶嘴了?” 景炎抱住他的膝盖就是一口,可没得轻,疼得萧正琛龇牙咧嘴:“小兔崽子,你还真是属狗的啊你!” 何以琳急忙抱过景炎,板着脸低叱:“跟爷爷道歉。” 景炎嘟着嘴:“我不,他先打我的。” 何以琳扬手作势要打他,萧正琛急忙拉住她的手腕说:“算了,小孩子你跟他较什么真?” 杨诗妍附和着说:“琳琳,你去楼上看看弈儿怎么了吧,叫他快点下楼吃饭,大家都在等着呢!” 何以琳这才无奈的叹了口气,放开景炎,然后去了卧室,见萧弈正对着笔记本发泄一般的敲击着键盘,她不禁有些怯场,担心自己的下场会不会比键盘还惨。 “萧弈,吃完饭在忙吧。”她说得底气不足,声音还盖不过他的指尖与键盘相撞的声响。 他没理她,甚至懒得看一眼,双眸阴鸷而暗藏杀机,死死地盯着荧幕,那气势叫人心惊胆寒。 发布会 他没理她,甚至懒得看一眼,双眸阴鸷而暗藏杀机,死死地盯着荧幕,那气势叫人心惊胆寒。[] 何以琳想起了姚沫沫教她的办法,他越是生气的时候,她就越不能躲得远远的,于是走近说:“我今天去见了文泽。” 他没有说话,手里的动作没有停顿,只是薄唇抿成一条凌厉的线条。懒 她抿了抿嘴:“文泽的妈妈昨晚打电话给我了,她是希望我帮忙劝劝文泽。” 他依旧没有说话,其实他一直都忍着没有去追问,因为他在等她主动解释,以他的性子,他一定会阻止她与对她有暧昧情愫的人来往,可是他尽量给了她自由,但他希望她也可以跟他坦承。 何以琳猛然抓住他的手,迫使他停了下来,然后委身蹲在他身旁,悠然自得的趴在他的腿上,双手把玩着他修长漂亮的大手,难得露出俏皮的微笑:“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粗鲁,不讲理,还很小气。” 他挑了挑眉,终于还是开了金口:“你再说一遍。”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威胁,谁敢像她这样数落他?纯粹的找死! 她也不怕他,好像料定了他不会把他怎么样,反问一句:“难道不是吗?你敢说你不霸道,不小气?” 他顺手一捞便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何以琳,我发现你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背着我去见老情人也就算了,还敢当着我的面损我?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会把你怎么样,嗯?”虫 何以琳很清楚他的弱点,正如姚沫沫所说,只要适时的运用本身的优势,那便可以如鱼得水。旋即水眸无辜的望着他,抬起双臂圈住他的脖子:“我的老情人只有一个啊!”调/情不是不会,如果他喜欢,她愿意配合。 “怎么?不是费文泽还会是谁?齐旭?还是那个什么翎?”他对她的反应很讶异,凝眸而视,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吃错药了。 她不悦的蹙眉,这人的记性不是一般的好,凡是喜欢过她的人,他都不会忘记。她静默了两秒:“这辈子,我只有一个男人,我以前是他的情人,现在是他的妻子,他姓萧,名弈。” 他愣住了,再一次感到不知所措,她肯这么说,也就等于肯定了,他是她生命里的唯一,这个肯定,无疑是令他心花怒放的。 抱着她的手隐隐颤抖,说明了他此刻激动的情绪,但那张冷峻的脸上依旧平静无波。 半晌,他才缓缓道出:“你这算是认命,还是宣誓呢?”做他的情人,是被逼的,跟他结婚,也是被逼的,甚至连生下他的孩子也是迫于无奈,他真的很难想象,究竟需要多少的宽容,才可以真正的原谅他。 她很诚实的说:“都有吧!刚开始,是无可奈何的认命,但现在,我想告诉你,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你都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男人。”既然也也给过她承诺,那么,同样的,她也给出自己的承诺。 他轻笑,别有深意的质问:“是吗?那么昨晚,是谁说,‘文泽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他没有偷听的癖好,只不过真的凑巧听见了零碎的几句,她与费文泽母亲的谈话。 她皱了皱眉:“你……偷听我电话?” 他不屑的扬唇:“如果你光明正大,何必怕被人听见?”偷听?他有那么无聊吗?不过最近他好像真的越来越会做些无聊的事情了,那是因为,他真的在乎她。 “萧弈,文泽对我有恩,我不可能不去顾虑他的感受的,他在我心里,有着一个不能被代替的位置,就跟沫沫一样,他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懂吗?” 他眸光一沉,一片阴霾,另外一只手突然覆上她的心口:“那么我呢?在这里吗?” 她倒抽一口气,有点紧张:“萧弈……你知道吗?你说,我是你过去和未来里无法被代替的童话,童话的世界里,只有两个人,如果,我是公主的话,那么,王子就一定是你。” 他深邃的眸底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芒,薄唇微启:“你可一直都说我是魔鬼的。” 她笑了笑:“对呀,所以,我永远都摆脱不了你是不是?”她说过,他的身边就是她的地狱,可是她不知道,天堂地狱只隔了一个转身的距离。 他俯首吻了吻她的唇:“……是,永远,我都不会放开你。” 她闭上眼睛承受他的吻,满满的,都是他的气息,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她情不自禁的说出了心里隐藏很久的话语:“萧弈……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在你忘记我的时候……”她一直不肯承认的,因为那会令她很痛苦,所以麻痹了自己四年,她都不肯去聆听自己的心声,她害怕喜欢上他这样的人,害怕这段不该存在的感情,会将她的心葬送在地狱里!但是,还好,事实证明,他是值得的,虽然过去的疼痛不能完全泯灭,但是现在,已经被幸福一遍一遍的覆盖了。 这温言软语无疑是强效催化剂,听在他的耳里痒在心里,那个激动得简直无以言表,更加卖力的吻住她的唇,这是他听见最能令他兴奋的话。 “哎呀!”就在这时,一个小人儿很不识趣的出现了,稚嫩的脸蛋上写满的了惊讶,屁颠屁颠的跑到他们面前就推了推萧弈的腿:“爹地不许吃妈咪。” 突然来了兴致就这样被打断,他有些懊恼:“出去。” 被孩子看见这样少儿不宜的场面,何以琳难免窘迫,但听萧弈对景炎这么不客气,于是蹙眉说:“不许凶他。” 景炎无畏无惧,昂起头颅:“爹地是坏银,炎炎肚子饿了。” 何以琳急忙从他身上下来,抱起景炎说:“快点下去吧,大家都等我们呢!” 看着他们母子离开,萧弈不禁气恼的合上笔记本,进浴室冲了冷水澡。 也许因为一直联系不上费文泽,打酒店专线他也不接,于是他母亲便赶来了o市。 费文泽回来便见沙发上端坐着一个人:“妈,你怎么来了?” “哼!你还好意思问?这是搞什么?屏蔽了所有联系方式,玩失踪啊?” 费文泽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带:“都跟你说了,我很忙。” “是很忙还是不想见我们,你心里清楚。”费夫人铮铮有声,对费文泽的态度极度不满。 “妈,我自己的人生,我自己做主,可不可以,请你不要插手了?”费文泽也很烦躁,完全没有耐心跟她好好谈。 费夫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看着他:“好啊!长大了,我都管不了了是不是?” 他不悦的质问:“你为什么不事先跟我说一声就去找以琳?你对她说了什么?” “怎么?她跟你装可怜诉苦了是不是?我说的不对吗?她就是自私,没心没肺,也不看看这四年是谁陪在她身边的,才回国没多久就嫁人了,她有把你费文泽考虑在内吗?” 费文泽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妈!你凭什么这么说她?喜欢她是我自己的事情,她没有给过我任何承诺,她选择自己喜欢的人,有什么错?如果她因为感恩而跟我在一起,那才叫残忍,你懂不懂?” “我不懂,我只知道我的儿子为她付出了那么多,而她就连最起码的感恩都没有!”她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接受何以琳,可是没想到事情居然变成这样,如果费文泽肯接受别的女人,那么她会求之不得,可是偏偏她这个儿子该聪明的时候反而糊涂了,要是拿出以前一半的姿态,也不至于为情所困了。(.好看的小说) 费文泽颓废的往沙发上一倚:“那你想怎么样?让她因为报答而跟我结婚?让我对感情摇尾乞怜?去拥有那可悲的施舍吗?” 她面色一僵,知道自己的话可能伤到了他的自尊,但是这也是事实,她就觉得何以琳没心没肺了。抿了抿嘴说:“文泽,你条件这么好,何必呢?妈真的是关心你,不希望你这样一直痛苦下去,你哥的孩子都会走路了,而你到现在还是这样,你叫妈怎么能不担心啊?” “妈,你也年轻过,你也是女人,如果,你是以琳,你会怎么选择?不为了别的,哪怕为了孩子,我想,你也会做出跟她一样的选择,因为,你们不仅仅是女人,也是母亲,那么,也请你站在同样的立场上,不要去伤害她,好不好?” 她沉默了几秒:“我不想为难她,我本来就不支持你们在一起的,我只是希望你可以振作起来,不要被她影响好不好?” 费文泽微微叹息:“妈,我承认,我心里很难过,可是我没有不振作啊,酒店的业绩一直上涨,我不会因为私人情感而影响到工作的。” “我指的不是这个,你现在已经事业有成了,也该成家了吧?” 费文泽无奈的摇摇头:“妈,很晚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说完,他也不理会费夫人的叫唤,径直去浴室洗澡睡觉。 royal。 会议室。 萧弈悠然转动着手里的高级签字笔,表情阴郁,冷声质问:“设计部的,没什么话要说吗?” 设计总监吞吞吐吐的说:“总……总裁,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你们在royal不是一天两天了,清楚这里的制度吧?” 设计总监满脸苦相:“总裁,设计稿都是设计师们辛苦熬夜出来的,绝对不会是抄袭,一定是有人泄露了我们的图纸。” “图纸只有设计部和我知道,你说,会是谁泄露了呢?”他依旧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只是气氛出奇的严肃,每个人都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一声。 设计总监紧张得冷汗涔涔:“总裁,我会查清楚的。” “然后呢?这个损失,由谁负责?涉嫌抄袭,你知道对royal的形象有多大的影响吗?”公司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这样恶劣的情况,看来是时候整顿一下员工的素质了。 “我……” 他抬了抬手:“行了,不管怎么样,不要耽 误这次的合作案,三天之内,必须交出令我满意的图纸,散会。” 众人不敢有任何异议,提心吊胆的捧着各自的资料陆续离开。 何以琳正在阳台给盆景里的花草浇水,突然感觉一双手臂缠了上来,是她熟悉的体温,于是没有回头,樱唇微扬:“回来了?” 他下巴抵着她的肩:“晚上凉,还是别出来的好。”他记得,她是最受不了冻的,深秋的天已经明显有了凉意。 她想了想说:“我想跟你说件事。” “什么?”他也没太在意,反正只要不是他不能接受的要求,他统统都会满足她的。 “我想出去工作。”在家里闲得实在是太无聊了,她会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他眸光一沉,显然是不太赞成的,疑问:“我饿着你了吗?” “不是……我是觉得家里太无聊了。” 他确实不希望她跟外界的人接触太多,一来是怕她文弱的性格在外面很容易吃亏,二来就是她实在是太会招蜂引蝶了,所以她的活动必须是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的。 “不行,无聊可以去找朋友逛街。”也不能怪他**,大部分豪门媳妇都不会出去工作的,女人太好强会让男人觉得没面子。 她不高兴的努了努嘴,这人还是一样不好说话。 他抬起放在她腹部的手,看了看腕表的时间,然后抱她进屋,说:“你早点休息吧,我还得去公司一趟。” 他很少回来后还会去公司的,于是她便问了句:“很重要的事吗?” “设计部的图纸涉嫌抄袭,很多天的成果付诸东流,还有不少事情等我去处理。” 她点点头:“哦,那你路上小心。”看来工作的事情只能先搁置了,想要劝服他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三天后,会议室再度响起了萧弈清冽的嗓音:“你们真是越来越没有效率了,这种图纸也拿得出来?敷衍我?还是想敷衍合作商?” 徐蕾敲了敲门,然后进来,递给萧弈一个文件夹:“总裁,这是夫人送来的。” 萧弈脸色缓了缓,翻开文件夹一看,竟然是十二张设计图,星座系列。 “她人呢?” 徐蕾恭敬的回答:“她已经回去了。” “汪特助,你去通知加工厂和镶嵌厂先赶制一套出来。然后筹办一下发布会的事宜。”他不急不缓的吩咐。 汪允冲领命便匆匆离去。 他敏锐的视线落在了设计总监身上,笑容冰冻三尺:“李总监,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关于图纸泄露的事情,你有没有话要跟我说?” 设计总监一头冷汗,紧张的牙齿打颤:“总裁……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是吗?我给过你机会的,既然你不肯跟我坦白,那么就留着去警局说吧。”言罢,瞥了徐蕾一眼:“报警。” 设计总监顿时面无血色,完全乱了阵脚,“扑通”一下跪在萧弈面前,双手合十,乞求道:“对不起总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冷眼相看:“为什么背叛royal?公司亏待你了吗?” “不是……是我真的很缺钱,有人出高价,我就……” 他替她接话:“心动了?” “不是这样的!我家人得了重病,这些年不知道砸了多少钱进去,就跟无底洞一样,可我不能见死不救,时间久了,我领的薪水根本就不够去医院几次花销的。”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将她交给警方处理,那么她的一辈子也就抹上了污点,整个人生也算是毁了,但是现在他心情好,可以放她一马。于是说:“去人事部把这个月的薪水领了。” 这样的惩罚已经是很轻的了,李总监也不敢得寸进尺,连声道谢便起身离开。 发布会那天,现场十分隆重,十二个模特儿以凯雯为首,在台上展示着璀璨的珠宝。 以为中年男子频频颔首:“能够将十二星座演绎得如此唯美动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萧总裁,坦白说,我原先不是很欣赏贵公司的设计水准,华丽却没有灵气,给人第一眼就知道是个商品,用金钱就可以衡量它的价值,也许我的想发过于偏激,但是我比较欣赏那些一看就给人一种充满故事的感觉,这样的作品才是无价的,请原谅我用艺术角度去衡量商业观。” 萧弈模棱两可的笑了笑:“哪里?白先生如此性情,不被世俗所迫,叫人钦佩。”这倒不是恭维的言辞,白温桦的大名他是早有耳闻的,在诸多知名的商人中,唯一值得他钦佩的便是白温桦了。 “呵呵,萧总裁的行事作风向来干净磊落,我也很是欣赏的。可以告知,这些作品是出自哪位大师之手吗?” 萧弈眸中波光潋滟,思忖道:“这个系列是我妻子的独创。” “哦?想不到你妻子还有这等才能,是哪家的千金啊?”也许是难得碰到令他满意的作品,于是忍不住多问了几句,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创作者与他是怎样千丝万缕的关系。 “她并不是出生在名门望族。”他淡淡的解答。 白温桦更加有了兴趣:“她也是贵公司设计部的吗?” “以前担任过设计部的助理。也是曾经风靡一时的设计大师yiler。”萧弈心里不免嘀咕了起来,我们是谈生意的,你干嘛对我老婆那么感兴趣? “是她?我听过她的名字,也见过几个她所设计的成品,果然富有她独特的风格,我对她的作品非常满意,你是否安排个时间,我想跟她进一步商谈一下细节问题,这次的合作案,我希望她可以参与。” 他薄唇翕动:“她比较忙。”萧弈就是萧弈,说起谎来眼皮都不眨一下,而且欺骗的对象还是他一度比较尊敬的前辈。 白温桦理解的点点头:“那就等她有时间吧。” 萧弈心中又是一阵腹诽,你这个老头到底怎么回事?你难道不知道中国人拒绝人的方式是比较委婉的吗?当然,如果按照这样的说法,那么他以前就不是中国人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对眼前这个前辈还是比较尊重的。 崔妍捶了捶肩膀,满脸疲累的样子,瘫在沙发上,都不想动了,做了半天的家务事,实在吃不消。 何以琳过去替她捶了捶背:“妈,你颈椎不好,就不要累到自己了,否则够你难受的。” “哎,不行了,妈老了,这老毛病一犯还真是要命。”崔妍欣慰的拍了拍何以琳的手,有这样孝顺的女儿,她也算功德圆满了。 姜美莲端着银耳羹过来,将托盘放在茶几上说:“妈,以琳,尝尝看好不好喝。” 何以琳喝了一口,味道甜而不腻,很爽口,于是笑了笑:“大嫂,你手艺真不错,我哥娶了你,真是福气。” 姜美莲赧然道:“你就别逗我了。” 三人说笑了一会儿,何以琳接到了一条短讯,是萧弈发来的,简短的两个字:“速回。” 她不自觉的莞尔,跟崔妍她们打了声招呼便上了司机的车。 ----------- 这几天用预发功能,可能系统比较慢,凌晨看文的亲表等太久o(n_n)o哈! 我只想为你做点什么 回来便见萧弈慵懒的倚在沙发里看新闻,于是何以琳慢慢走了过去,问:“发布会还成功吗?” 他抬眼看了看她:“与其说发布会成功,不如说你的设计成功。[.超多好看小说]” 她淡然一笑:“不都一样嘛。” 他一把扯过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吓得她惊呼出声,这人总是喜欢突然袭击,让人防不胜防。懒 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拨了拨她额前的牛海:“认识白温桦?” 她眨了眨水晶一般亮丽的眸子:“谁呀?” 他把玩着她顺滑宛如丝绸的发丝,慢条斯理的说:“他可是很欣赏你的作品呢,还想进一步跟你详谈相关细节问题,有兴趣吗?” 也许是天生出于对设计的爱好,能够跟前辈切磋可以丰富知识,从而得到更好的进步,于是她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好……呃……”放在她腰部的大手忽然用力,疼得她微微蹙眉。 不等她有所疑问,他已经霸道的命令:“说,你没时间。” 何以琳不由气结,这个人怎么回事啊?不免有点委屈的努了努嘴:“你既然不高兴,那干脆别告诉我啊。” 他眸光一暗:“你是不是觉得挺惋惜的?” 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是有点……” “那几天我没回来,你几点才睡的?”看她眼里的血丝还未退去,一定是熬夜的后遗症,毕竟十二张图纸不是信手拈来的。虫 她避重就轻的说:“没有多晚啊。”她三个晚上都是熬到凌晨两三点,对着天空找灵感,最后还是在徐婶百般催促下才肯睡觉的。其实她只是希望自己可以在他需要的时候帮上一点忙,让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全然无用的,她清楚那三天他的睡眠也不会比她好到哪里去,不然他不会留在公司,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不想影响到她。 他意味深长的点点头,凤眸眯起,似笑非笑的说:“嗯,凌晨三点不算晚,很早的。” 谎言被揭穿,她就像个犯错的孩子一般低下头,咬了咬唇:“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什么,这也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以后公司的事情,不要插手了,我自己会处理的。”她能够为他着想他自然是很高兴的,但是因为她的身体本来就很虚,不适合熬夜,这也是他不让她工作的原因,她的责任感太强,以前她明知道元菁是故意在为难她,但她还是努力的完成了手里的任务,时常弄到三更半夜才睡觉。 她委屈的抿了抿嘴,沉默几秒才开口:“公司的事情就是你的事情,我们不是夫妻吗?为什么我不可以帮你?在业务上,我没有kywen那么精明,但是设计这种事情,我是举手之劳。” 他轻笑着挑起她的下颚,令她仰面与他对视,说:“以琳,你跟kywen不一样,你是我的妻子,而她是我的下属,下属替上司分担工作那是职责所在,我只是不希望你太累,明白吗?”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下腹,思忖道:“是不是我的身体……” 他打断她的疑问,说:“你的身体一直都很差,一熬夜就会脸色发白,不知道还以为我又虐待你了。好了,时间不早了,先去洗洗睡吧。” 见他有点逃避的意思,她不得不打消了心里的疑问,点点头说:“哦,那你呢?” 他瞥了一眼水晶桌上的笔记本:“我得先看一下这个月的财务报表。”说到此,突然话锋一转,不怀好意的贴近她的脸:“还是……你想跟我一起沐浴?” 何以琳推开他便从他腿上下来,然后收拾衣服去了浴室。 他笑了笑没说什么,然后开启笔记本开始预览表单。 可能因为最近睡眠短缺,所以这天何以琳一直睡到早上九点才起床。 徐婶笑眯眯的端着一碗中药过来:“少夫人,把药喝了吧。” 她疑惑的瞥了一眼那棕色的液体,四年前她也被迫喝过几个月的中药,那时候她以为是萧弈不想让她怀上他的孩子,而她也不希望再发生那样的事情,于是不管多苦,她都勉强喝了下去,现在看见中药就有点害怕,嘴里仿佛都溢出了那种苦涩的气味。 “这是……什么?” 徐婶呵呵一笑,说:“少爷交待的,你身子气虚,需要好好补一补,这药是他亲手熬的,趁热喝了吧。”能够看他们冰释前嫌,徐婶心里比谁都高兴,其实萧弈从来都不会做这种事情,但是从何以琳流产之后,他一直都在学着熬中药,刚开始不知道打破了多少药罐子,这种事情他压根就做不来,但是渐渐的,也就养成了一种习惯,所以对熬夜这方便,他是出奇的耐性,就因为中医那句话,火候不足也会影响药效,所以他从来都不会偷工减料。只是这些,何以琳从来都不知道。 听说是萧弈亲手熬的,何以琳无外乎便是惊愕的表情,真的不敢相信他那样的人居然也会做这种事情,心里划过一丝清甜的感觉,似乎也就不觉得药苦了。 刚刚喝完药,张婶又跑了上来说:“少夫人,有人找你。” 姚沫沫现在挺着大肚子,纪旻幻根本不让她出门,似乎也没有其他人会登门拜访了,于是何以琳好奇的问了问:“谁啊?” “说是费夫人。” 这下何以琳心里才算有数了,费文泽又告诉她费夫人特地赶来o市,只是前几天忙着设计图的事情,她手机一直关机,没有跟外界的人联系,想必是费夫人打不通她的电话,才忍不住来到萧家了。 徐婶见她脸色不对,不由关心的问了句:“什么人啊?” 何以琳干笑着说:“一个长辈,可能我要出去一下。” 看见何以琳下楼,费夫人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态度说不上好坏:“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啊,到底身份不一样了,萧家少夫人,请问有时间,陪我这个老太太出去吃个饭吗?” 何以琳被她说得有些尴尬,她知道费夫人一直都是快言快语,以前对她态度还要不客气,现在算是不错的了,也许是因为费文泽几番劝说的功效。 “伯母,不好意思,我这几天手机没有开机,不是故意的。” 费夫人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谁知道呢,你要是真的不想理我,我也没办法,明明知道我来了,也当作不知道,那我只好亲自来邀请你了。” 徐婶有些看不过去:“这位太太,请你说话客气点行吗?怎么跟我们家少夫人欠了你债一样?” “她本来就欠我们的,只不过欠得更厉害,是情债,还不起的!”费夫人一想到自己儿子那痛不欲生的表情,心里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你……” 何以琳扯了扯徐婶的衣袖:“算了徐婶,伯母没有恶意的,她就是说话直了些,我跟她出去一会儿。” 上了酒店的专车,直到一家咖啡厅才停下,费夫人没有选择酒店,因为费文泽不知道她来找何以琳了,有些话,她想单独跟何以琳谈谈。 “伯母,前几天我真的有事,请你别见怪。”何以琳小心翼翼的道歉,她确实欠费文泽的太多,所以面对费夫人,她也是处于低姿态的。 费夫人漫不经心的搅弄着手边的咖啡,阴阳怪气的说:“不用了,我担当不起你的道歉,反正我又不是你什么重要的人,不把我放在眼里也是很正常的。” “你特地来o市,一定是为了文泽的事情吧?” 费夫人浅尝一口咖啡:“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我来不是为了我的宝贝儿子,还会是为了谁呢?你不心疼他,我可心疼得很。” 何以琳歉然垂首:“伯母,我知道我耽误了文泽很久的时间,可是感情的事情是勉强不来的,我希望文泽可以幸福,但是我努力了很久,还是没有办法爱上他,如果在一起,他只会更加的痛苦,同样的,他现在还是放不下对我的感情,你硬逼他去接受一段没有爱的婚姻,他还是会更加痛苦的。” 费夫人不满的冷哼:“我让你劝他的,现在倒好,都反过来教训起我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伯母,你也年轻过不是吗?如果情势允许,你会选择跟自己喜欢的人分开吗?缘分是可遇不可求的,也许有一天,文泽会重新找到属于自己的真爱,我们应该祝福他不是吗?” “行了!”费夫人打断她,说:“我是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思想了,我只是一个母亲,我希望我的儿子可以好好的成家立业,你们也知道我是过来人,正因为如此,我才更有发言权,任何爱情,在岁月的讨伐下,都会褪色、变质,最好的,也不过是进化为亲情而已!所以,这个世界上,没有爱情会是千年不变的。” 何以琳颇为感慨的叹息:“也许你说的是事实,可是现在,我们都必须要经历这个阶段的不是吗?” 突然一个黑影罩了过来。 二人同时抬首望去,但见费文泽情绪不佳的出现,拉起费夫人的手便说:“妈,不是跟你说过,有什么事我们自己谈,不要来找以琳的吗?” 费夫人被他突兀的举动吓了一跳,腾出另外一只手拍了拍心口:“臭小子,你想吓死我啊?” 费文泽看了看何以琳说:“你赶紧回去吧。” “文泽,伯母只是跟我聊天而已,你不必紧张。”她知道费文泽是担心费夫人为难她,但是她欠他那么多,这点委屈连还他的利息都不够。 费夫人挣开他的手:“就是,人家都没说什么,你急个什么劲啊?我还能吃了她不成?” “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我可不敢恭维,跟我回酒店。”不容分说,拉着她便往车子走去。 何以琳也没说什么,只能眼巴巴的望着他们母子离去。 萧媛来电话叫她去了高尔夫球场,她正好闲得无聊,便打车过去了。 纪旻幻也在,带着姚沫沫在一旁休息。 “叫你别来你偏来,这不是给人添麻烦吗?我们玩的好好的,还要照顾你这个孕妇。”纪旻幻一边抱怨一边拖着零食放在姚沫沫面前供她消遣。 姚沫沫丝毫不觉得自己是个累赘,一边吃一边得瑟的说:“麻烦啊?我这都是为了谁才变成这个鬼样子的?说话要摸一摸良心。”说完还不忘记拍了拍他的胸膛。 何以琳笑了笑,朝他们走过去,对纪旻幻说:“你去玩吧,我来伺候她。” 纪旻幻如蒙大赦,激动得泪流满面,就差没抱起何以琳亲一亲了,放下零食搓了搓手:“以琳,你简直就是我的福星啊!” 何以琳好笑的瞥了他一眼,好像在说: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 谁知道姚沫沫却一点也不让他如愿,扯住纪旻幻的袖子,半真半假的咬牙:“你今天敢抛下我不管,就从我肚子上踩过去。” 纪旻幻顿时垮下肩,哭丧着脸:“我就去打一会儿球,很快就回来还不行吗?”他的自由啊!果然是葬送在婚姻里了。 “不——行!”姚沫沫完全没商量的意思。 纪旻幻顿时朝不远处的齐旭哭吼:“齐大哥!救命啊!” 何以琳看纪旻幻活得也确实挺辛苦的,不由莞尔帮着劝说:“沫沫,你还是饶了他吧。” 姚沫沫哼了一声:“昨天还答应我要陪我去一趟乡下,今天一大早就准备溜了。” 齐旭放下球杆,走了过来。今天穿的很随意,一身运动装,看起来更加亲和。 他递了瓶果汁给何以琳,然后坐在纪旻幻身旁:“你平时不都玩腻了吗?还是好好照顾你老婆吧。” 纪旻幻努了努嘴,很委屈的说:“我照顾她还少啊?都快成她孙子了,深更半夜叫我干这干那的,这不是诚心折磨嘛!” 姚沫沫很夸张的惊叹:“呦!看样子你非常不满啊?怎么?老娘我千辛万苦替你生孩子,你连端茶倒水那点小事也不能做是不是?” 纪旻幻有点怕她,尤其现在是非常时期,姚沫沫一旦脾气上来那一时半会儿是灭不了的,于是赶紧嬉笑道:“哪里,我愿意的,只是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晚上喝茶行不行啊?” 姚沫沫见他态度还算将就,气势也就慢慢降了下来,抱着胳膊很拽的别过脸:“我渴了就要喝,不成吗?” 纪旻幻实在没什么好说的,频频颔首,心里一个劲的夸赞齐旭英明,能不早结婚就不早结婚,还是单身的时候潇洒。 见纪旻幻憋屈的样子,众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萧媛似乎猜到纪旻幻心里在想什么,于是撒娇的偎进齐旭的怀里:“旭哥哥,你放心,我们结婚后啊,我绝对不会像沫沫那样约束你的。” 姚沫沫不以为意的说:“学好的人是不需要约束的,我们家这位花名在外,不调教不成方圆。” 何以琳拉着姚沫沫的手说:“沫沫,说句公道话,这种地方你最好还是别来,你现在身子不方便,尽量少些户外活动。” 纪旻幻立刻附和说:“就是就是,我还不是担心你吗?你看这里的球飞来飞去的,你又老爱乱跑,万一有个什么突发状况,那可是很危险的!” 姚沫沫没好气的推了他一下:“去你的!脑子里想什么呢?” “小心……啊……”纪旻幻猛然倾身挡在姚沫沫身前,一个高尔夫球重重的砸在了他背上,疼得他惨叫一声。 所有人都愣住了,但见一个**岁的小孩跑了过来:“对不起,叔叔,你还好吧?” 纪旻幻反手伸到背后揉了揉痛处,顿时便来了火,转身冲小孩怒吼:“你眼睛瞎了还是脑子残了?懂不懂球场的规矩?不知道这里是休息区,没看见这里有人吗?” 孩子的家长也跑了过来,没搞清楚状况,只知道纪旻幻在凶他们的孩子,于是将孩子护在身后,不客气的质问:“你这人怎么回事?干嘛对小孩这么凶?以为我们好欺负是不是?” 小孩似乎知道自己是错的,于是扯了扯女人的衣角:“妈咪算了,是我不对。” “你别怕,妈咪会替你做主的。” “妈咪,是我的球打到叔叔了。” 女人先是一怔,嚣张的气焰有点打折,但还是死要面子的说:“不就是不小心伤到你了嘛!我们出医药费就是了。” 纪旻幻听了这话更火了,侧身指了指姚沫沫对他们说:“医药费?有钱啊?你们知不知道?刚刚要不是我反应快,我老婆孩子现在就躺在医院里了,你怎么当妈的?明知道小孩子不懂事还不看紧他!” 姚沫沫很少见纪旻幻这么生气的,那是因为他真的关心她,一时感动的想哭,她不是何以琳,什么事都喜欢忍,想哭也就哭了,眼泪顿时盈眶,声音有些颤抖:“旻幻……” 纪旻幻听见她哭立刻就慌了:“是不是伤到哪里了?走,我带你去医院。” 姚沫沫摇摇头:“我没事。” 纪旻幻皱了皱眉:“没事你哭什么?” 姚沫沫拉过他的手碰了碰他受伤的地方,泪眼汪汪的问:“一定很疼哦?”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温柔,纪旻幻反而显得有点尴尬:“不疼,没事,真的。” 那妇人不知道事情这么严重,于是歉疚的向他们点了点头:“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可以赔偿你精神损失费,真的,是我一点心意,希望你原谅。” 纪旻幻摆摆手:“算了,下次别让小孩子一个人乱跑了。” 齐旭替纪旻幻检查了一下,说:“没事,回去上点药膏就好了。” 萧媛感慨万千的叹息:“沫沫看见了吧?你老公还是很关心你的,以后别动不动就欺负他了,小两口好好过日子吧!” 姚沫沫难得脸红一次,挽着纪旻幻的胳膊娇羞的说:“老公,我们回家。” 纪旻幻爱死了她这样暧昧不明的调调,因为那相当于是她的暗示,说明他有肉吃了,别人是不知道啊,自从姚沫沫怀孕后,他天天都是望梅止渴,越看越渴。 萧媛鄙视的瞪了纪旻幻一眼,然后挽着齐旭的胳膊:“旭哥哥,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齐旭笑了笑:“我还是送你们回家吧。” 萧媛点点头:“好啊!留下来吃完饭哦!” 齐旭点点头,然后看向何以琳:“上车。” 萧媛很随意的倚在后座的靠背上:“以琳,你见过kywen了吧?” 何以琳眸光一闪,她对这个名字还是很敏感的,干笑道:“怎么了?” 萧媛歪着脖子看了看她:“我跟你讲哦,这个女人比元菁聪明。” “哦。”这一点她早看出来了,凯雯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漂亮而且大方,更重要的是那本身流露出来的自信。 萧媛拍了拍她的肩:“你一定困扰过吧?其实我也能够理解,就像我以前也一直很嫉妒你一样。” 齐旭眼帘微垂,这个话题未免显得过于沉重,于是开口:“媛媛……” “旭哥哥,我只是想开解她。”她又将视线转向何以琳:“你呀!温柔安静,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很要命的,你跟我哥一样,都是闷葫芦,死要面子活受罪,你要是不喜欢kywen,就直接跟我哥说,让他离kywen远点。” 偶遇 这里的豪华的vip包厢,居中的螺旋式吊灯,由于镶嵌着无数颗细小的钻石颗粒,越发显得华光璀璨。 为了庆祝合作愉快,royal的高层都汇聚于此,与白温桦款款洽谈。 末了,白温桦仍不忘记问一句:“为什么没有看见星座恋语的设计师呢?”懒 萧弈眸光微敛,不紧不慢的回答:“她并不属于royal的一员。” 白温桦不赞同的摆摆手:“哎,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就算她不是royal的成员,却是替我们这桩合作案搭建起桥梁的人,我觉得萧总裁的妻子有这么好的才华,为何不让她参与公司的事情呢?” 萧弈心里别提有多纳闷了,如果不是知道白温桦是因为惜才才会对何以琳那么感兴趣的话,他早就掀桌子走人了。随即似笑非笑的说:“因为她身体欠佳,不适宜操劳,所以我不打算让她工作。” 白温桦这次了然的点点头:“这样啊?难怪,真是可惜了。” 送走了这位大客户,凯雯笑得别有意味:“可以啊,骗人的功夫都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萧弈懒得理她,径直上车准备回家。 凯雯同时坐上副驾驶的位置,得意的对他笑了笑:“现在不是工作时间,请问萧先生能否看在青梅竹马的份上,送我这个美丽的女士回家呢?”虫 他笑得没心没肺:“很抱歉。” 凯雯立刻把嘴撅得老高:“哎!不是的吧?你这个人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这么晚了,你想把我一个女人丢在这里吗?” 他依旧是不冷不热的笑着:“你第一天认识我?难道不知道我打出生开始就被贴上了没心肝的标签吗?”他不仅没有同情心,他还没有良心,好不容易挖出一颗爱心,已经被何以琳占领了,对别人,他依旧是没心肝。 “你……”凯雯简直快被他逼疯了,这家伙的臭脾气是人都受不了,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他。 他瞥了一眼后视镜,见汪允冲处理完琐事刚刚上车,于是嘴角一牵:“现在下去还来得及赶上最后一班顺风车。” 凯雯郑重其事的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吝啬?是因为怕她不高兴吗?” “因为,我的车,只载一个女人。” 凯雯知道他一定会把她丢下的,因为她太了解他的脾气了,于是转上了汪允冲的车。 何以琳,没想到你对他的影响竟会是这般的深,不过,我不会放弃的,至少,我要尽我全部的力量,否则我不会服输! 凯雯目视那辆车身滑入夜色,心里更加坚定了念想。 何以琳进景炎的房间见他小小的身子趴在地上,小屁股翘得比脑袋还高,正皱眉研究地上的拼图。 她不觉莞尔,慢慢上前:“炎炎,都快十一点了,你怎么还不睡觉啊?” 景炎歪过脑袋看了看她,小手挠了挠后脑勺,眼睛已经要闭上的样子,有点苦恼的说:“妈咪,我跟其他小朋友打赌,今晚一定把这个拼图拼出来,可是这个好难哦!” 何以琳蹙了蹙眉,低头看了看,景炎接触的拼图各种各样,基本上还没有难倒他的,何以琳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出来,时间已经很晚了,于是说:“那妈咪帮你拼吧,你赶紧睡觉去。” 换做平时景炎肯定不会同意的,但是现在他真的很困,于是打了哈欠,懒洋洋的爬到床上倒头就睡。 何以琳无奈的摇摇头,替他调整好睡姿,盖上被子,然后拿起拼图回自己的房间去。 听见浴室里面有水声,她知道是萧弈回来了,于是坐在床尾开始研究这副半成品。 “怎么还不睡?”萧弈出来便见她时而蹙眉时而咬着嘴唇,好像在纠结着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样,却不想竟然是在玩他们的儿子才会玩的拼图。 “你先睡吧,我把这个拼完。”她没有抬头看他,不紧不慢的说。 他淡淡瞥了一眼,想不到这个拼图比他还有魅力,居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浓眉一挑,明知道她拼的不对,也不吱声,褐瞳闪过一抹狡黠,好像在说:笨蛋,等着求我帮忙吧! 顺手拿起一本书便倚在床头阅览,刚开始还很有情调的样子,好像有的是时间跟她耗,但是分针转了大半圈,她还是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他不禁有些耐不住了,目光时不时的朝何以琳的侧面瞟一眼,这个女人还真是固执,宁愿在死胡同里摸索也不肯轻易开口求人,最后他实在没耐性了,猛的将书一扔,正欲发飙,没想到她却开口了。 “萧弈,我拼不起来怎么办啊?”她眼皮越来越沉,耐性再好也抵不过睡意的侵袭。 萧弈心里一阵得意,脸上还是没什么变化,漫不经心的说:“睡觉。” 她泄气的摇摇头:“我答应炎炎会帮他拼好的,不然他明天准闹脾气,你快帮帮我啊!” 又是那个臭小子,在她心里他还不如他们的儿子吗?不情不愿的靠了过来,拆掉一些拼错的地方,三两下就搞定了。 她终于放心的笑了:“谢谢。”她把拼图放到床头柜上准备睡觉,突然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平躺在床上,她吓得惊呼一声:“啊……你干什么?” 他邪惑的笑了笑,轻咬着她的耳垂:“要收利息的……” “我困了……”被他这么一吓已经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这样呢?还困吗?” “呃……萧弈……”何以琳倒抽一口气,他的手进了不该进的地方,弄得她气喘连连。 他极慢的含住她柔软的唇瓣,微微扯了扯,迷离的轻笑魅力丛生:“不困了对不对?” 不等她回答,他已经完全沉溺于欲.火之中,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吞没她无力的抗拒。 衣衫尽退,粗重的喘息,娇媚的吟哦,演奏一曲旖旎的旋律。 “妈咪!”房门被敲响,隐隐传来景炎稚嫩的嗓音。 床上的两人动了动眼皮,随后转醒。 “妈咪,开门啊!”景炎焦急的继续拍打着门扉。 何以琳眼睛几乎睁不开,昨晚被折腾到一两点才昏昏睡去,而身旁的人精力出奇的好,一点也不恋床,动作迅速的起身穿衣,替她掖好被角,然后吻了吻她的脸颊说:“继续睡吧。” “拼图……” “知道了,我会拿给他。”他薄唇一抿,什么时候都只记得孩子。 她这才放心的闭上眼睛继续补眠。 景炎拿到拼图就兴奋得尖叫:“哇!妈咪,我太爱你了!” 萧弈眉宇拧得更深,这话怎么听怎么不爽,拍了拍景炎肉嘟嘟的小脸:“闭嘴,她在睡觉。” 景炎对萧弈的态度也很不满,撅了撅嘴哼了一声:“臭爹地,我恨你,坏银!” “你还得劲了是不是?”小孩果然很讨厌。 景炎有恃无恐的仰着脖子:“你再凶我,我就跟妈咪离家出走。(.好看的小说)” 萧弈陡然俯身蹲在景炎面前与他平视:“你行啊,还学会威胁人了?嗯?” 景炎亮晶晶的眸子瞥了他一眼,一副彼此彼此的样子:“你不是也拿我威胁过妈咪?”他可精着呢!知道何以琳刚开始并不想跟萧弈结婚的。 杨诗妍走了上来,见他们父子俩斗法,不由抿唇一笑:“好了,炎炎该吃早饭了,还要去学校呢。”说着便将景炎抱了下去。 碰上这么个鬼精灵,连萧弈也不禁觉得束手无策,家里上上下下都把景炎宠上了天。 这天,齐旭的办公室来了一位贵客。他急忙放下手里的事物,动身走至休息区:“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某人慢条斯理的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白净的手在火光的掩映下泛着橙色的光泽,几乎透明。修长的腿叠起,另外一只手随意的搁在曲起的膝盖上,一派散漫的样子,说:“你这里一点都没变。” 齐旭开了秘书送进来的红酒,然后斟上两杯,说:“弈,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萧弈接过他递来的高脚杯,优雅的晃了晃,然后浅尝一口,不急不缓的说:“我找你什么事,你不清楚吗?” 齐旭垂首一笑:“是为了以琳吧?除了她,谁还能劳烦你这般关心呢?” “说实话,真的治不好吗?”他眸光一暗,神色没了之前的悠然,多了几分凝重。 齐旭微微叹息:“你不是已经给她联系的美国那边的专家吗?放宽心吧,以琳那么善良,她不会一直受苦的,而且,你们不是已经……” 萧弈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打断了他的话:“那不一样。我知道,生下炎炎,她一定也有过挣扎和排斥的,而且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在她心里,一直都是一个无法修复的伤口,我们之间,已经有太多的遗憾,我想尽可能的,做些弥补。”这些天他能够感觉到,不管何以琳在他面前表现得有多无所谓,他都知道,在难以生育这件事情上,何以琳一直都是介怀的,他知道,她在期待一个孩子,一个被所有人都期待的孩子,这样,他们之间才算是完整的,可事实,却是那样的难。 齐旭微微叹息:“其实,你们不必对过去耿耿于怀,经历了那么多,早已说不上是谁欠谁的了,只要你们彼此相爱,这不就够了吗?” “你应该知道以琳的性格,如果她的身体一直都调理不好,这会是她一辈子的遗憾,是我造成的遗憾。”他也觉得他们已经有了景炎,能不能怀上孩子已经不是很重要了,可是何 以琳是敏感的,尤其是听说别人怀孕的消息,心里就一直梗得慌,所以他提醒过其他人不准在她面前提起这些敏感的话题,但是偶尔,她还是会有感触。 “那她现在还坚持服药吗?有没有带去医院检查?” 他抿了抿嘴:“我让徐婶告诉她那药是补气血的。”他竟然不敢带她去医院做检查,以前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不敢做的事情,但是事情扯到何以琳身上,他似乎就变得举棋不定了。 齐旭拍了拍他的肩,安慰的笑了笑:“我觉得你们都应该试着调节自己的心态,一个是默默地做着什么都不说,一个是静静地承受不发一言。这样下去会出问题的,你既然看在眼里,就应该适时的劝劝她,别把自己弄得太难过,看开了,人生才会美好。” 萧弈看了看玻璃外的天空:“我觉得除了治好她的身体,否则说什么都没用。” 齐旭打趣的笑道:“那你就多努力一点,她也不是完全没有几率,就像炎炎一样,不是也平安的出生了吗?” 萧弈苦涩的扬唇:“我已经很努力了,一直没有消息。”所以他才会忍住好几天都不碰她,忍不住的时候还不忘做好措施,够辛苦的。 “也许时机未到吧,只要你们好好的在一起,这些遗憾,都不是遗憾。”齐旭无私的劝说着。 萧弈眸光一闪,笑得有点阴险:“是吗?可是,我觉得好遗憾呢!” 齐旭顿时觉得阴风飒飒,他是了解萧弈的,这种笑容一看就知道不纯良,于是咽了口口水问:“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嗯,不过……需要你的配合。” 齐旭又咽了口口水:“我……能帮什么忙?” “你不是中西医学双博士吗?”他已有所指的说。 齐旭立刻解释:“我已经五六年没有行医了,而且我主修的是外科,你别拿妇科来为难我啊!” 萧弈不以为意的耸耸肩:“我没为难你啊,我只是想让你跟那几位专家互相交流一下,有你在,她不会胡思乱想。” “何苦呢?以琳自己心里清楚,而且这疗程漫长,你还是跟她说清楚的好。”齐旭苦口婆心的循循善诱。 萧弈挑了挑眉:“你们都说治愈的几率不大,我不想她失望,所以没有确定的答案之前,我不会给她希望。” 齐旭沉吟半晌问:“你可别告诉我,每次检查都是在以琳昏迷的情况下进行的?” 他笑了笑,并不否认的说:“不错嘛!这么了解我。” 秉承救死扶伤的医生心理,齐旭诚恳无比的劝道:“我跟你讲,麻醉那东西可不能经常用,你这样完全不是办法嘛!你应该告诉她,不管多么困难,有你们两个一起去面对,以琳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人,她会理解你的。” “不是麻醉,是安神汤。” “……”齐旭彻底无语了,有时候他不得不对萧弈刮目相看,该果断的时候不果断,整个别扭得叫人抓狂! 凯雯拍完几个镜头就寻了处地方休息,亚希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便走了过来,旁她而坐,拉开一瓶易拉罐,喝了一口,问:“what‘sup?你最近,好像一直都进不了状态。” 凯雯大口喝着啤酒,不说话,她的心思,亚希基本上都知道,只不过没人会懂她心底的无奈,那些自信都是伪装出来的坚强,其实面对萧弈,她是很没有自信的,换作别的男人,那是撵都撵不走的,可是萧弈,她最爱的男人,却深深爱着别的女人,甚至是空前绝后的纵容,就连坐车这种小事,他也坚持做到给何以琳唯一,所以在这场争夺里,她会显得多么的无力! 亚希了然一笑:“我认识的kywen可不是这么容易沮丧的人,才这点挫折,就扛不住了?” 凯雯力不从心的苦笑:“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死心塌地的,非他不可?” 亚希眸光微闪,当然有,这个人,就近在眼前,他不辞辛苦培养了六年的她。只是他不想说,因为他知道,凯雯心里没有他,如果说破了,他们估计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那就把他追到手,再也不放开。” 凯雯微扬起下颚:“谈何容易?他已经抓住了别人,我的手,承担不起三个人的重量。” 亚希紧了紧手里的易拉罐:“但你不会放弃的不是吗?”他了解她,只要是她想要的,不管多难,她都会全力以赴。 凯雯扬手与他碰杯:“还是你了解我,幸福本来就不是垂手可得的,我只是难过,为什么他对别人冷若冰霜,却可以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何以琳,对我,连一点点关心都没有过。” 亚希提高嗓音叹一声:“我们的kywen那么优秀,他看不上你那是他的损失。” “不,是我的损失。”凯雯很大方的说出心里的看法,得不得萧弈,确实是她的损失,可以说,她这么多年的辛苦都白费了,她的梦想不是站在世界的顶端受到万人敬仰的目光,她只是希望在人群中,他可以一眼就看见她而已,可是她已经站在了高处,却还是被一再的忽视了。 亚希拍了拍她的肩:“别这么没志气好不好?这样就不像你了。” 她长叹一口气:“你放心,我只是偶尔消极一下,但是消极之后,我会更加富有战斗力,越是有挑战性的东西,我就越是有兴趣尝试。” 亚希微微扬唇,笑容里说不上是满足还是叹息! 商场正门,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何以琳偶然在萧弈面前提过一次姜美莲有妊娠反应,几乎什么都吃不下,于是他便让她送些补品回去,本来她是拒绝的,但是后来想想正好可以借机缓解一下他与崔妍之间的关系,于是她便去卖场转了一圈。 出来时,不小心踩到一个人的脚,她连忙道歉:“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温桦。 白温桦本想说没关系,但是当何以琳抬头时,他不禁怔住了,心里只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在重复:“像,简直太像了!” 何以琳见他看着自己发呆,好像透过自己看见了另外一个人似的,不禁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先生,你还好吗?” 这人身材高大,虽然五十好几了,但是看起来仅有四十出头,看来有钱人保养得都不错。 白温桦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小姐,我还以为碰到熟人了。” 何以琳理解的点点头:“你的脚还好吗?对不起啊。” 白温桦心里思绪翻转,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子跟他心里想的那个人有七分相似,尤其是言谈举止之间充满了神韵,令他的思绪不自觉的飞回了几十年前。 他不由问了一句:“小姐贵姓?” 对两个陌生人来说,突然问对方的性命会觉得很唐突,但是毕竟她踩了人家一脚,也不好意思不理会,于是说:“哦,我姓何。” 白温桦点点头:“呵呵,不好意思,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你跟我那位故人有没有关系。”看来是他多想了,也许只是巧合而已。 “哦,您认错人了吧!”她尴尬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白温桦本想说没事了你可以走了,但是无意间瞥见她手上的钻戒,不由好奇心使然:“这不是至尊系列的吗?每一款全球仅有一枚。” “是吗?看来您是位行家。”何以琳抬手看了看,她只知道萧弈给她的东西都是十分昂贵的,所以一直没有研究过这枚戒指,也真难为她还可以这么安全的带着它进进出出的。 “呵呵,行家谈不上,我只是比较习惯关注这些东西而已。”随便寒暄了几句,两人才各自离去,他并不知道她就是设计师yiler。 没有弄错吗? “徐婶,我可不可以不喝?”何以琳看着手里的中药不禁蹙了蹙眉。[]每天早上都要服用,嘴里的苦味一直散不去,连吃饭也没什么胃口了。 徐婶笑得一脸慈祥:“以琳啊,你还是乖乖的喝了吧,瞧你最近脸色不怎么好。”懒 何以琳半信半疑的看了看徐婶,也没再多说什么,拧眉将一小碗液体喝了下去。 徐婶总算放下心来,接过碗便下楼去了。 姚沫沫一边嗑瓜子一边瞥了侧倚在一旁的何以琳一眼:“说吧,你们俩又出什么问题了?” “没问题啊!”何以琳回过神来,笑了笑,有点掩饰的味道。 姚沫沫眼神一扬,一副我还不了解你的姿态:“得了吧!我认识你可不是一天两天,你有没有心思,我还会看不出来?” 知道瞒不过姚沫沫,于是她有点扭捏的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就是……” 一向急性子的姚沫沫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说话速度,顿时就不满道:“哎!麻烦你,说话利索些行不行?怎么跟刚学说话的幼儿似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我……很想再有个孩子。”平时她不会说出这种话,但是她知道姚沫沫的了解她的,正如萧弈所说,怀上景炎的时候,她的心里多少都是不情愿的,但是后来,她很庆幸上帝赐给她这个孩子,现在,她很希望能够再次怀上他们的孩子,这样,他们的感情,才不会有缺憾。虫 姚沫沫自然是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的,拍了拍她的肩说:“你呀,就别胡思乱想了,想要孩子了努力做呗!我相信萧弈绝对乐意配合的。” 何以琳有些难以启齿,但再三斟酌后还是说了出来:“可是,他现在碰我,都会做措施,沫沫,是不是,他不想让我有他的孩子了?” 姚沫沫皱眉想了想,她虽然不是很了解萧弈,不过这些年,她常常听齐旭讲述了一些有关萧弈的事情,再加上何以琳婚后的状态也一直不错,所以萧弈深爱着何以琳,这一点,她是深信不疑的。只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话一点也不假,连姚沫沫都看得出的事情何以琳却迷糊了,但是萧弈竟然这么煞费苦心的把所有的问题揽到自己的身上,她也不好就这样捅破了,很多事情,旁人是插不了手的,要靠他们之间去面对。于是姚沫沫便漫不经心的提点:“这还不简单,那就引.诱得他忘记做措施呗,男人是容易冲动的生物,冲动起来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哪里还会记得什么狗.屁措施啊!” 何以琳完全不赞同姚沫沫的观点:“我不想用骗的,而且,他那么精明,不会上当的。” “我说你怎么就那么死脑筋呢?心里想什么就勇敢的说出来,你们是夫妻,这个是很正常的嘛!”她跟纪旻幻在夫妻之事上还是比较协调的,可以说是趣味相投,所以从来不必苦恼这些问题。 何以琳心里反复思量,要赶上姚沫沫这样的境界,怕是这辈子都望尘莫及了。 陪几位美国专家聊了一会儿,齐旭只觉得头痛欲裂,坦白说,萧弈这个人真的不是一般的不讲理,他都已经不做医生这一行了,却硬是被逼得跟那些专家研讨方案,他一个外科专家跑去妇科插一脚,心里难免会有阴影,可是偏偏萧弈开了金口,他就是赴汤蹈火也不能吭一声。 名政听他诉苦后不由开怀大笑,想不到英明一世的萧弈也会病急乱投医,明知道齐旭夹在里面添不上什么用处,却还是让他搅和进去了,不为了别的,只是一个障眼法,瞒过何以琳的眼睛而已,至于能够瞒多久,那就听天由命了。 灌了一口烈酒,名政得意的拍了拍吧台:“旭,我猜你现在一定很后悔为什么当初选择做医生了吧?” 齐旭嘴角抽搐,优雅的举起酒杯:“你就得意吧,怎么,他一家老小的安全俱系你一身,忙得过来么?” 名政好不轻松的抖了抖身子:“手底下兄弟多的是,忙死了也轮不到我呀!” 齐旭撇了撇嘴,有点不服气,同样都是萧弈的兄弟,为什么就他活得如此艰辛呢? 名政抬起一手随意的搭在齐旭的肩头:“哎,怎么样啊?那几位洋妞漂不漂亮?” 齐旭好奇的审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是女的?” “嗨!”名政抬了抬手:“我还不了解萧弈?他对那个何某某是宝贝得跟什么似地,谁要是敢多看几眼,估计连眼珠都没了。像他那种对一个人的占有欲到了近乎于变态的地步,是绝对不会允许男人去研究他老婆的,用膝盖想也知道那些专家的性别了。” 齐旭难得觉得名政的分析这么有道理,频频颔首:“不愧是在道上混的,对心理分析很透彻嘛!” “那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不是白当的。”名政得意的把玩着手里的酒杯。 陡然间,肩膀一沉,被一只有力修长的大手压住,名政顿时就瞠目结舌,如此强大的气场,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了。 齐旭见他瞬息万变的脸不由窃笑,也不打招呼,很识趣的自己喝自己的酒。 “说谁是变态呢?嗯?”阴阳怪气的语调带着一抹虚幻的色彩,飘进名政的耳朵,刺激得他的心脏剧烈收缩。 冷汗涔涔,转脸讨好的对着居高临下的萧弈笑道:“呵呵,你怎么来了?” 萧弈觑着晶亮的眸,似笑非笑的说:“你觉得呢?” 这回换齐旭不自在了,最近萧弈倒是阴魂不散,动不动就要请他喝酒吃饭,连兄弟情义都搬出来了,要知道,没事献殷勤,非奸即诈,他算是充分的体验到了。 名政瞟了齐旭一眼,灵光一闪,带点阴谋的笑道:“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想问问旭关于弟妹的病情吧?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去一下洗手间。” 萧弈却不让他如愿,揪住他的衣领不给他离座:“想打岔?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齐旭难得像现在这样觉得萧弈如此英明,同时也咬牙切齿的瞪了名政一眼,竟然想把矛头指到他身上来,可真是太够兄弟了,这年头,有福同享绝对没问题,可是有难同当,那就只是说说而已! 杨诗妍的两个老朋友来了萧家,都是豪门富太太,平日里除了应酬也很少出门,这次一起来了萧家便有说不完的话,聊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是谁兴趣说要摸麻将,最后找不到人,碰巧赶上何以琳回来,杨诗妍便招招手让她陪她们几个玩几场。 何以琳本想拒绝,她本来就不是很擅长这些,但是被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女人的牌桌上难免不了一些八卦的话题。 其中一人说:“我家儿媳妇要是有你家这么乖巧就好了,哎,整个凶悍的跟泼妇似的,偏偏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就是向着她。” 另外一人则附和着说:“是啊,我家那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呀,除了能生孩子之外,其他真是一无是处。(.无弹窗广告)” 何以琳听在耳里忧在心里,自古以来婆媳关系确实是存在很大的问题的,幸好杨诗妍对她很亲和。 “呵呵,能生孩子就不错了,你还想指望她干什么?” “切,你倒是很容易满足,谁不会生孩子啊?除非她不是女人。” 何以琳手一抖,指尖还没来得及用力,麻将已经掉在桌上,连带着码好的麻将横七竖八的倒成一片。 其他人也没在意,只当是她不小心失手而已,说:“没关系,重来好了。” 杨诗妍脸色尴尬无比,想开口提醒她们别说了,却又怕更加触动何以琳的忌讳。 这时萧弈也陪齐旭他们喝完酒回来了,见气氛不对便走过来问了一句:“怎么了?” 何以琳干笑着,眼睛没有看任何人,斜视左下方,道:“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先失陪了。”起身走向楼梯。 杨诗妍急忙掩饰说:“弈儿回来啦?怎么都不喊人呢?”她不敢告诉他,毕竟不知者无罪,如果萧弈知道了,只怕她们以后都不能出现在萧家了。、 萧弈并不是好敷衍的,从何以琳闪避的眼神里,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出跟什么事情有关,因为那是别人提起怀孕时她惯有的表情,那么的伤神,那么的无奈。 “你们对她说了什么?”他眸光阴鸷的晲向那两位富太太。 她们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觑:“我们,说什么了?” “滚。”简单而凌厉的一个字自他薄唇吐出。 她们诧异不已,几乎不敢相信他是在对她们说话。 杨诗妍立刻圆场说:“不好意思啊,实在是对不起了,你们先回去吧,我改天跟你们解释。” 对于萧家大少爷的脾气她们多少都是有些耳闻的,尽管心里很不满,但还是唯唯诺诺的离开了。 杨诗妍见管家送她们出门,才叹口气:“你脾气就不能收敛一点吗?她们又不是故意的,好歹是我的老朋友了,你这样让我怎么面对她们嘛?” 萧弈没吱声,径直回了卧室。 何以琳已经躺在被窝里假寐了,他沉思片刻才进浴室洗漱。 从身后抱住她,与她交项,问:“在想什么?”他知道今晚她肯定又睡不着了,索性就陪她聊聊。 她依旧闭着眼睛,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眼神有多彷徨,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淡无奇,可是她似乎忘记了他是萧弈,她的喜怒哀乐,绝对瞒不过他的眼睛,甚至就连一个呼吸,他也能判断得出是悲的成分多一些,还是喜的成分多一些。 “你喝酒了?”鼻尖传来淡淡的酒香,混合着他独有的男性魅力,很好闻。 他捏了捏她的鼻梁:“呵,鼻子真灵。”怕她闻不惯酒味,他还特地多刷了两遍。 “跟名政他们一起吗?”性格孤傲如 他,除了那几个兄弟,她还真不知道他能跟谁走得近。 “嗯。”他慵懒如一只波斯猫,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脖项,带来一阵麻痒之感。 她想了想说:“哦,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他静静地抱她在怀里,没有再问,这个时候还是假装不知道的好,这个伤口是他给的,她痛,他也不会幸免,所以就连给她治病,都要用偷偷摸摸的方式。 ------------------ “齐大哥。” 齐旭刚出公司门口,正准备上车,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循声望去,见何以琳立在停车场的入口处朝他挥了挥手。 于是他笑容可掬的半趴在打开的车门上:“上车吧。” 车子驶入跑道,齐旭问:“你突然找我,有事吧?” 她不否认的莞尔:“那个中药真的只是补气血用的吗?” 齐旭就知道这夫妻俩不是那么好伺候的,一个是该聪明的时候犯糊涂,一个是该犯糊涂的时候聪明。 他抿了抿嘴说:“……是啊。” “齐大哥,你从来都不会骗我的。”她清楚齐旭的弱点,只要她一副很信赖他的样子,齐旭立马就会丢盔弃甲,从实招来。 不过这次没多大效果,主要是因为某某人从中施压,逼迫齐旭无论如何也不准跟何以琳坦白。 他艰难的挤出一个微笑:“以琳,其实你心里清楚就好,不管我们做什么,只有一个出发点,那就为了你好。你也知道,萧弈那个人别扭得很,有时候,你就配合一下,对大家都有好处。” 何以琳知道萧弈在别扭什么,也许是因为关心则乱,才会做出这么不成熟的事情来,不过她心里很开心,至少,他在顾及她的感受,怕她承受不了治疗失败的打击,所以打定主意瞒着她进行。 “我明白,谢谢你,他一定让你很为难了吧?” 齐旭摇摇头,因为萧弈做的也正是他想为她做的,所以他心里真的没有半点抱怨,有的只是心甘情愿。他很清楚,他能够为她做的已经越来越少了,等他跟萧媛结婚以后,他就不能再这样一心一意的想着眼前这个女子,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过程,一个,逐渐将那份深情埋葬的过程。 “以琳,有些事情,其实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可怕,关键是,你要学会放开。”就像他一样,原以为失去她会比死还可怕,可是只要勇敢的去面对,总有一天,会慢慢的克服。 “齐大哥,你知道吗?有时候,我都觉得活着太辛苦了,尤其,是在刚刚认识萧弈的时候,我常常在想,为什么我会那么倒霉,遇见这么一个残冷无情,霸道无理的男人?”她顿了顿,继续说:“四年前,我放下一切仇怨,选择离开,是因为我发现,萧弈居然是那个我一直期盼着想要遇见的人,十四年前,在海边救过我的那个人。” 齐旭有点诧异,难怪她那么喜欢大海,他记得她只要有时间就会去海边走走,他以为她只是单纯的喜欢海,却不想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是在等一个人,一个不知道姓名,甚至连长相也模糊的人。 “弈……知道吗?”齐旭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在的紧了紧。 她摇摇头:“他还不知道,那件事,对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所以我也就没提。” 齐旭打趣的笑说:“你应该不告诉他。” 她好奇的问:“为什么?” “他那个人很会精打细算的,能够利用的东西一样也不会落下,省得以后他拿救命恩人的招牌逼你就范。” 何以琳笑了笑:“送我回去吧,我还受了媛媛之托,请你回家吃饭。” 齐旭笑而不语,萧媛能够敞开心扉这样面对他对何以琳的感情,他真的很欣慰,同时也很感激萧媛愿意给他时间去冷静。 杨诗妍试探的问了句:“小旭啊,你跟媛媛的婚事……” 不等杨诗妍说完,萧媛就撒娇的挽住齐旭的胳膊,脑袋枕在他肩头说:“哎呀!妈,我哥才结婚没多久你就急着把我嫁出去啊?我们不急,还早呢!” 萧正琛清咳一声:“都成老姑娘了,还嫌早?” 萧媛不悦的嘟着嘴:“爸,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人家都说女人三十一朵花,我这还是含苞待放呢!” 众人被她逗得一乐,萧正琛白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齐旭谦卑有礼的说:“伯父、伯母,你们放心,我会好好对媛媛的,结婚是迟早的事情。” 齐旭都这么说了,他们也就不好再多过问,年轻人有年轻人自己的想发,作为长辈干涉过多只怕适得其反。 -------------- “以琳,妈突然昏倒了,现在在医院,你来看看她吧。”姜美莲给何以琳打了电话,声音里还残留着一丝没来得及退却的惊恐。 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何以琳便让司机载她去了医院。 医生说是严重贫血导致的突发性昏迷,现在已经没事了,大家才稍稍放下心来。 何以琳有些责备的看着躺着病床上的崔妍:“妈,你怎么这么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呢?” 姜美莲歉疚的说:“都是我不好,妈一个人要做那么点事,我都不能替她分担,可能是蹲在地上太久,突然起来就会头晕眼花的。” 崔妍拍了拍何以琳的手,安慰的笑了笑:“没事的,只是贫血而已啦。” 对于崔妍的固执,何以琳颇为无奈:“我都说了,请个保姆回来帮忙打理一下,你偏偏不肯。” 崔妍想了想说:“好吧,你去联系一下,美莲在家需要人照顾,她前几天小便出血,害我担心死了,不能让她做其他事情。” 姜美莲抿了抿嘴:“妈,没事的,医生不是都说了吗?注意一点就好了,没有那么脆弱的。” 崔妍不以为意的拉住她的手说:“你可别小看这些,这个时候尤其要当心,你就听妈的话吧。” 何以琳看向姜美莲说:“是啊,大嫂,我回头给你们找个保姆,这样一来我也可以放心,家里就你们几个,我哥又很不会照顾人。” 姜美莲有点犹豫,她还是很勤俭持家的,不该花的开销就不花,现在家里就何以瑞一个人在工作,一个人养活三张嘴,等孩子出生要用的钱更多,哪里还请得起保姆啊? “以琳,不用麻烦的,真的,我现在生活又不是不能自理。” 何以琳似乎知道姜美莲在担心什么,于是说:“大嫂,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就让我尽点孝心吧。” 崔妍也不推拒,点了点头:“美莲,由她去吧,不然她心里不会踏实。”她的女儿她自然了解。 何以琳拿起床头的诊断报告,乍一看确实没什么,但是视线无意中落到血型上时,她不由震惊了。 崔妍发觉她脸色不对劲,担心的问:“怎么了琳琳?” 何以琳有些六神无主:“没……没什么,妈,我先出去一下,你再休息会儿。” 找到了给崔妍看诊的医生,也许因为太慌乱,她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医生,这个血型没有弄错吗?” 医生温和的笑了笑:“小姐,你别开玩笑了,这个怎么可能会出错呢!” 何以琳突然感到一阵无力,脚下一软,单手撑在桌沿。 “小姐,你还好吗?”医生关切的询问。 她摇摇头,转身走了出去。 -------- 感冒发烧不在状态╮(╯▽╰)╭ 失控 透明的桌面上,手机震动的“嗡嗡”响。(.无弹窗广告) 齐旭刚刚洗完澡出来,一边用干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短发,一边走到桌前拿起手机看了看,荧屏上显示着他最熟悉的两个字“以琳”。何以琳几乎从来都没有晚上给他打过电话,想必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于是他便有些担心的接了:“怎么还没睡?”懒 何以琳倚在床头,眉宇间布满了愁云,抿了抿唇说:“一件事我想了很久,怎么也想不通。” “弈没有回去是吧?”齐旭几乎肯定的说,不然何以琳不会这么轻松自在的跟他打电话。 她习惯性的点点头:“嗯,还在公司。”她停顿两秒:“我想问你,子女的血型一定会跟父母的一样吗?” 齐旭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忍不住关心一句:“发生什么事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啊,这对我很重要。”这几天她脑海里一直浮现那张诊断书上的血型,也查了相关方面的资料,她需要向齐旭确定一下。 “这个不一定,你得说具体一点。”他转身腰部抵在圆桌的边缘。 何以琳郑重其事的问:“那……a型血和ab型血的人结婚,子女有可能是o型血吗?” “理论上来说,是不可能的。怎么,你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些?” 听齐旭这么说,她心下更加慌乱:“那,就是说,不是亲生的?”虫 齐旭皱了皱眉,完全弄不明白她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说:“以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可以告诉我吗?”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些急切:“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呢?” “以琳……你别急,慢慢跟我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烦躁的闭了闭眼:“我前几天突然发现,我跟我爸妈的血型都不一样,他们分别是a型血和ab型血,而我的是o型血,为什么会这样?” 齐旭思忖半晌道:“这样吧,你还是有空去做个亲子鉴定,这样比较保险,先别胡思乱想了。” 她不是没想过,可是她害怕知道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这个家已经在她的心里根深蒂固了,她没有办法接受自己根本不是何家人的打击。 刚刚结束了与齐旭的通话,费文泽又打了过来:“以琳,你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 “怎么样?”她问得小心翼翼。 费文泽语气平平的说:“没什么可疑的地方,你的出生记录都十分吻合,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可是……” “这样吧,你要是不放心,我们可以悄悄地做个dna,到时候就水落石出了。”他想了想说:“以琳,其实你不必介意血缘的问题,你爱他们,他们也爱你,你们就是一家人,别想太多了,早点休息吧。” 心里暗暗做了个决定,于是何以琳便弄了一根崔妍的头发,去医院做了鉴定。 接下来的便是等待,她心里总是忐忑不安,看情况崔妍并不知道血型的事情,如果结果出来,发现她不是何家的人,那她该怎么办?要告诉崔妍吗?她甚至害怕崔妍比她还要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你去医院了?”萧弈回来便冷不防的问了一句。 她知道一直有人在暗处保护她的安全,所以她的行踪也瞒不过萧弈的眼睛,于是“嗯”了一声。 “哪里不舒服?”他眸光一紧,语气中隐含着不易察觉的关切。(.) 她摇摇头:“没有,我……去做dna了。” 他挑了挑眉,最近公司业务繁忙,他几乎没怎么留意她在干什么。“怎么了?” 她委身缓缓坐下:“我……可能不是我妈亲生的。” 他知道这件事情对她的重要性,想来这阵子她过得有多艰难,一手按住她的肩,俯身与她平视:“怎么不跟我说?” “你最近那么忙,我不想你分心,我让文泽帮我查过,但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所以我才去做了鉴定,过几天才知道结果。” 他不悦的皱眉:“以后不许找别人帮忙。” 她微微莞尔,抱住他的腰:“我不是怕给你添麻烦,我是怕你太累。” 经过了这阵子的相处,她也渐渐的找到了相处的方式,别看他总是阴晴不定的样子,让人看了退避三舍,其实有时候他也会孩子气,确实是需要哄的。 果不其然,她的一句话轻轻松松的抹去了他心底升起的一丝不快。伸手回搂住她说:“其实没必要太担心,有血缘关系的还未必有你们这么亲。” 她点了点头,不管结果是怎样,她永远都是他们的女儿,她相信崔妍也会这么认为的,只是,要说对自己的身世一点都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如果她不是他们的女儿,那她的父母会是谁?现在又在哪里?当初为什么会抛弃她? “妈,你还记得,当初生我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状况吗?”拿到了亲子鉴定,确定了她真的不是崔妍亲生的,心里虽然很难过,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她必须接受。于是趁着闲谈的时候,她有意无意的询问,她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什么人。 崔妍自然不会多想,只当是闲暇时的一个话题,回忆着说:“我记得那时身体状况不太好,当时还担心呢,可最后还是平安的把你生下来了。” 难道是不小心抱错了?应该不太可能,何以琳笑容里有些勉强,决定暂时不告诉崔妍这件事情。 何以瑞搂着姜美莲,打趣的说:“我们就要一个就好了,省点口粮。因为我深感到子女成双的痛苦,我爸以前最宠琳琳,她要什么都给买,我要的不给也就算了,脾气上来还请我吃一顿皮带炒肉丝。” 姜美莲被逗得一笑,抬起胳膊肘轻轻撞了撞他的腹部。 何以琳白他一眼:“你什么意思啊?” 崔妍呵呵直笑:“其实本来确实没有打算养二胎的打算的,只是后来有了,也就顺其自然了。” 何以琳笑了笑,能够跟他们成为一家人真好,可是,为什么命运偏偏如此弄人呢? 酒店的总统套房里,费夫人气哼哼的从书柜里扯出两本书,用力的摔在地上,然后狠狠地踩了几脚。 “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能够女人吗?现在她不要你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跟我回拉斯维加斯?”她被费文泽气得火冒三丈,留下来这么多天都没办法劝服他。 费文泽心疼的看了那昂贵的高跟鞋地下被蹂躏得惨不忍睹的书籍:“妈,你脚疼吗?” 费夫人被他这一句话问得哭笑不得,怒火顿时就熄了,但还死要面子的板着脸:“你要是不跟我回拉斯维加斯,那么我就一直跟你折腾下去。” 费文泽无所谓的摊摊手:“没关系,这里的东西尽管砸,砸完了告诉我一声,我让人给你换新的。” “你……”费夫人一时词穷,伸手指了指他,气也不是恨也不是,于是心里又想起一个很中国风的词“红颜祸水”。 “好,你可以继续淡定下去,我明天去找何以琳,你一天不走,她就一天别想安生。”她知道,除了何以琳,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得了她的儿子。 这招果然见效,费文泽浓眉微拧:“妈,我都说了,我留在o市不全是为了以琳,主要是因为这里有很大的市场,爸不是一直想扩展我们酒店的版图吗?我现在的表现他也很满意不是吗?等回到拉斯维加斯,你们又会拿我跟大哥去比,我只想在这里专心投入我的事业,你不要什么事都扯到以琳头上,不然我真的翻脸了啊!” 她知道他是不想一直活在他大哥的阴影下,不管做什么事,他们总是会无意中拿几个孩子去比较,以前都觉得费文泽是不求上进的,所以他父亲时常用没出息这三个字来否定他,所以他变得更加消极,但是跟何以琳在一起的那四年,为了平息家里的反对,他提出条件,只要他拿出跟他大哥一样的成绩,他们便不再干扰他的私生活,他们很爽快的答应了,因为觉得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最后的结果确实叫众人大跌眼镜。 “以前是我们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但是我们都是为了你好啊,我承认,何以琳确实激发了你的潜能,让你变得更加优秀,积极进取了,可是你们只能是朋友。”费夫人上前拉起他的手拍了拍。 “我知道,妈,你放心好了,我会照顾自己的,请你回去吧。”他现在不想离开,确实是因为放不下何以琳,但是他清楚,他们只能是朋友,所以,他只是希望可以再陪她走一段,在她需要的时候,偶尔也会想起他。 她无奈的叹息,费文泽倔强起来也是很具有杀伤力的,或许时间可以淡化一切,等他想回去了,自然就会回去,于是说:“好吧,我明早九点的飞机,买了两张票,既然你不愿意回去,我就一个人走吧,哎,儿大不中留啊,当妈的始终不如心上人重要。” 费文泽双手扳过她,按住她肩头,推她回房:“行了行了,用不了多久,我肯定会回去的,明早我会让丽莎陪你回国。” 机场。 何以琳接到费夫人的电话,临行前决定来送送她,萧弈虽然不高兴,但也还是让司机送何以琳赶到了机场,反正跟一个老太太,没什么好计较的。 “妈,时间到了。”费文泽看了看腕表,催促道。 费夫人笑得不露声色:“你先回酒店吧,我跟以琳说句悄悄话。” 费文泽不太放心,抿着唇,不怎么情愿。 “怎么?难不成还怕我会吃了她?” 何以琳劝说:“文泽,没事的,你先去忙吧。” 酒店确实还有事情要处理,费文泽便点点头:“好吧,那你早点回去。” &nb sp;“嗯,我知道。”何以琳点头示意他放心。 目送费文泽离开,何以琳才看向费夫人:“伯母,你还有什么事要交代我的吗?” “这一别,我们以后,可能就再也不会见面了,还是那句话,我不希望你绑住我的儿子,所以……”说到这儿,她脸色闪过一丝阴沉,“我必须把你带走。” 何以琳猛然一惊,不敢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费夫人冷然扬唇,笑容里满是阴谋。紧接着,突然冒出来个身着黑色衣装的男子,一左一右,扣住何以琳的手强迫她跟在费夫人身后,他们准备了直升飞机,方便带走她。 何以琳想要求助,却被他们用丝巾捂住了嘴。其中一人敞开黑色大衣将纤瘦的她裹在怀里,一手将她禁锢得死死的,另外一只手继续用丝巾捂住她的嘴,这样一来也就不怎么引人注意了,不知道还以为她得了什么严重的病。 何以琳拼命想要挣扎,可是手臂根本抬不起来,只能无力的曲了曲胳膊肘,完全反抗不了,就这样被夹着,被迫跟着他们的步伐。 眼看着就要走到那辆黑色的宾利车,她越发焦急的想要搬开捂着自己嘴巴的大手,丝巾被拉扯得变形,隔着薄薄的丝,她发狠的掐、捏,甚至有小块皮肉卡在她指甲缝里,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可是这个人居然只是微微皱着眉,连哼也懒得哼一声,捂住她小嘴的手非但没有松懈,反而加重了力道,她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随时会因为缺氧而昏迷。 就在被塞进车子的前一秒,突然被人拦了下来。 几个保镖上前将她救了过来,她脸色惨白,侧坐在台阶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完全忘记了被获救的喜悦。 费夫人见对方人多势众,所以不打算继续纠缠,而对方也无意为难他们,于是那两个男子立刻护送她去乘坐直升飞机。 何以琳本以为是司机发现情况不对便通知了保镖,可是听见费夫人他们车子远去的声音,她知道这些人不是萧弈派来的,那会是谁?抬首看去,居然是上次被她踩了一脚的白温桦。 “小姐,你还好吗?”白温桦今天刚好送一位朋友来机场,碰巧就在出口遇见了她,觉得情况不对劲,这才出手将他们拦了下来。 “谢……谢……”呼吸很难顺畅,所以她难受的捂着咽喉。 白温桦对她有特殊的感觉,总觉得冥冥之中有那么点什么,却有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只是会忍不住关心她,于是说:“我看你气色不好,要不我送你去医院,你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吧。” 她掏出手机给司机打了电话,告诉他她现在在机场的左门,让他把车开过来。 才挂断电话十几秒的时间,萧弈便打了过来:“怎么回事?” 她不想他担心,也不能告诉他是费文泽的母亲干的,否则局面势必又会势同水火。避重就轻的解释了一下:“已经没事了,你安心工作吧。” 他自然是不相信的,冷冷丢下一句:“在那儿等着。” 何以琳急忙开口:“萧弈,真的不用了,让司机载我回去就好了。” “我已经让司机回去了。”不等她开口,那边已经传来“嘟嘟……”的忙音。 白温桦一听她嘴里喊出萧弈两个字,顿时面露喜色:“你说的那个萧弈,可是royal的总裁?” 何以琳很诚实的点点头,从来不会想会不会是因为有什么目的才会接近她之类的,就是因为这样才容易上当受骗,所以萧弈并不认为她这样把所有人都想成好人的人能够在社会上生存。 白温桦和蔼的笑了笑:“那么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我们刚结婚不久。” “原来就是你,yiler?”白温桦甚是喜悦,一直说想要见见她,没想到竟然就这么偶然的遇见了。 何以琳怔怔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的英文名?” “你的大名我早有耳闻,我还见过几个你设计的作品,那时没有特别留意,直到这次,你设计出的星座恋语,我非常的欣赏。” 何以琳好奇的问:“星座恋语还没有上市,你怎么会知道?” “我是这次的合作商,白温桦。” 提到名字,何以琳这才了然的点点头:“哦,那真巧,还有谢谢你救我。” “吱”一声清脆的刹车,熟悉的敞篷车映入眼帘。 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动作一气呵成,就好像电影的快镜头一样,都看不清他是怎么做到的。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白温桦,萧弈微微蹙眉:“白先生也在?” 何以琳解释说:“多亏白先生救了我。” 他稍稍倾身将她拉了起来:“地上不冷?坐这么久?”说着便将她揽进怀里,对白温桦礼貌的点点头:“我们先走了。” 看着萧弈强势的样子,白温桦不由笑了笑,没想到他那样冷硬的人也可以延伸出不一样的柔情,冷了全世界,将所有的温暖都留给一个女人,那个人,便是何以琳。 车内打着暖气,很舒服的温度,她倚在椅背上:“去哪儿?” “医院。”他有点生气,不知道是在气她不懂照顾自己,还是在气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或许两者都有。 “不用了,我只是轻微哮喘,回去吃药就好了。”他那么忙,她实在不想他两头奔波,而且刚刚的事情还令她惊魂未定,又怕他待会儿会审问一通。 “我觉得还是医生的话比较可信。”每次她都说没事,可是她不会知道他有多担心,虽然这几年她的哮喘控制得很好,一直没有发作过,但还是需要长期调理的,再加上她体质虚弱,哪怕一个小感冒都会觉得雪上加霜。 她抿了抿嘴不再多言,反正他一直都那么霸道,多说无益。 从医院出来,她便略带撒娇的挽住他的胳膊:“你看,我都说没事了吧?你还不相信。” 他对她的心理活动简直就了如指掌,薄唇一牵:“你以为这样我就不会追究什么了是吗?” 她装傻的看着他:“什么意思啊?” 他按下遥控锁,抱起她便往车里放,然后发动引擎:“你好好想吧,晚上回去,把你编织好的故事说给我听。” 她有种被识破诡计的尴尬:“刚刚真的是意外。” “能够让你松懈的人,必定是熟人,在o市,跟你关系好的人,扳手指都数的过来。你当真以为不说,我就查不到?”这件事情很简单,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等动费文泽母亲的时候出事,因为费文泽,所以她完全不会防备,着了费夫人的道也一点不奇怪,但是她总这么掩饰着,会令他觉得她过于袒护费文泽,这一点,叫他很不爽。 何以琳讨好的扯了扯他的衣角:“你生气啦?” “你觉得呢?”他反问。 何以琳沉吟道:“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了,费夫人是为了让文泽回拉斯维加斯,所以才会出此下策,我能够理解她做母亲的心情。” 他咬了咬牙:“那你能够理解,做老公的心情吗?在我面前那么袒护别的男人,你也不怕我生气?” 她侧过身仔细看着他的侧脸:“你……不会这么小气的吧?” “我对你,从来都不会大方。” 她缓缓覆上他握住方向盘的手。 他警告说:“我在开车。” “我愿意陪你冒险。”说完,她拉起他的右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你只要记得,你一直都在我这里。” “吱……”车子和它主人的情绪一般失了控,轮胎摩擦着路基滑出三米远的距离。 老公,你真好! “吱……”车子和它主人的情绪一般失了控,轮胎摩擦着路基滑出三米远的距离。 紧接着,安全带被解开,她落入他结实的怀抱。 他呼吸有些粗重,她轻微的一个动作,一句话,就能够令他如此难以自控:“你引.诱我?”懒 她笑而不答,眼角下弯,眸光盈盈,浓密的睫毛加深了眼角的轮廓,很漂亮的一双眼睛,比起萧弈的深邃,她的则显得清澈明亮,所以给人一种很轻松自在的舒服感。 吻,缱绻柔肠,时深时浅,他不敢吻得太尽兴,即使是这样再平常不过的触碰,也会经不住想要她的冲动,可是犹记得四年前那次,他抱着她在车里做了一次,弄得她心里产生极大的阴影,甚至看见他的车都会不自觉的颤抖,于是他便将那辆车仍了,可是他可以都掉一切引起她恐慌的东西,却无法擦去曾经留下的脚印。 她没有反抗,任由他慢柔的吻着,偎进他的怀里,被熟悉的温度包围。 须臾,他放开了她,轻笑:“我知道你很期待,不过我还得去公司,留着晚上做吧。” 她不悦的在他腰上拧了一把:“你胡说。” 他微微皱眉,却笑得更开了,扶她坐正,伸手系上安全带,然后赶回萧家。 何以琳松了口气,事情总算过去了,不然以萧弈的脾气,一定又会为难费文泽,她不希望看见他们彼此斗争的场面,虽然费夫人的做法比较偏激,不过她还是原谅了。虫 费文泽接到萧弈的电话感到很是好奇,仔细想了想,他最近一直都跟何以琳保持了距离,只有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才会出面帮忙,应该没什么惹到那位大少爷的吧? 好奇归好奇,电话还是得接的,不然倒显得自己心虚了:“什么事?” “你.妈,差点把以琳掳去拉斯维加斯。”只要何以琳没事,他可以不计较,但是,警告还是必须的。 费文泽双目圆睁:“你……说什么?” “别怪我没警告过你,我不管你们母子怎么斗,但如果她再敢做出这样愚蠢的行为,我一定会让费氏变成废墟。” 费文泽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警告,只是不敢置信的说:“不可能的,你不要乱说,我妈不会那么做的。” 萧弈冷哼:“不会?她今天害得以琳差点哮喘发作,你可以去问,但别怪我没提醒过你。”说完,他便挂断了。 如果不是因为何以琳那么煞费苦心的收服他的心思,那么他现在付出的便会是行动,而不是简单的一个警告而已。 费文泽反复思量后,还是给何以琳打了电话:“以琳,我妈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她伤到你了?” 何以琳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萧弈找过他了,于是说:“没事的,她已经回拉斯维加斯了。” “可是萧弈说你差点哮喘发作,到底怎么回事?她做了什么?”费文泽还是不放心,这种完全不清楚经过的无助感令他慌乱。 何以琳轻声安慰:“真的没事,因为天气冷的缘故,我今天忘记添衣服了。”她也没说谎,确实有这么一层原因。 费文泽知道问她也问不出什么来,于是叮嘱了几句让她注意保暖之类的话,便挂断了电话。 他知道他母亲是为了他好,可是他不喜欢这样被干涉的感觉,他有自己的路要走,他高兴爱谁便爱谁,即使得不到,那也只能认命,可是费夫人这样做令他实在难堪。 “妈咪,今天我们班里组织表演哦,你和爹地要去看啦。”景炎一边喝着牛奶一边说。 何以琳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爹地忙,妈咪去好不好?” 景炎不高兴的嘟着小嘴:“怎么一天到晚忙啊?那我要费叔叔来看好了。” 某人的眉头一拧,眼光一斜,直直的扫在小人儿身上:“你跟他很亲么?” 景炎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漾着一丝得意,他是料准了这招激将法是最奏效的,反正知道不管萧弈怎么生气都不会拿他怎么样的,毕竟家里这么多护头的人。于是很大胆的说:“是啊!以前在国外的时候,费叔叔就经常陪我去好多好玩的地方玩,只要我说,他都会做到的。” 萧弈最听不得那缺席的四年里别的男人对他们母子的好,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啪”的一下搁下刀叉,撞击在盘子的边缘。 杨诗妍吓了一跳,随后拍了拍景炎的背,像是怕小东西被吓到似的。 萧正琛也冷冷扫了萧弈一眼:“你就不能轻点吗?别吓到我孙子。” 萧弈不以为意:“他的胆子没你们想象中的那么脆弱。”被这么一气,他完全没有胃口了,瞪着景炎,语气僵硬的说:“快吃。” 景炎知道自己的诡计成功了,乐得抱住何以琳的脖子就亲了一口:“耶!爹地万岁!” 喊他万岁亲的却是他老婆,没想到这个小东西还挺会笼络人心的,左右都不误。 何以琳起身替景炎收拾好可爱的卡通小书包,里面放了几个玩具和零食,典型的幼稚园特征。 出发前,萧弈给汪允冲打了电话,交待了一些事情,并让汪允冲转告徐蕾重新安排一下他的行程。 皇家幼稚园,这里的小朋友都被贴上了贵族的标签,随随便便一个都是富商大贾的后代。 也许因为孩子们都要表演节目,家长们很是期待,几乎都是双双出席,期待看着自己宝贝的表现。 “景炎,这是你爹地吗?”一个小朋友屁颠屁颠的跑过来问。 景炎很引以为傲的点点头:“没错。” 小女孩一脸崇拜的合起双手:“哇,你爹地好帅哦!” “那当然,不然怎么会把我生得这么帅?” 何以琳摸了摸他的脸,这孩子自恋起来还真是天下无敌,不过他和他父亲一样,拥有足够的资本。 小女孩看了看何以琳:“阿姨也好漂亮哦!我真希望快点长大,然后找个和叔叔一样帅的男朋友。” 何以琳一脸黑线,现在的小孩都那么早熟吗?还是说,萧弈这个残害祖国花朵的妖孽连这么小的幼儿也具有如此的杀伤力?! “弈,这么巧?你也在?”凯雯笑盈盈的走了过来。 萧弈面无表情,看见她也没有一点惊讶的意思,只是应了一声。 凯雯转眼看向何以琳:“弈这么忙,还有空跑来这里看孩子们的节目。”她言下之意隐含着一丝谴责,认为何以琳不通情达理。同时,她也更清楚的体验到了另一层阻碍,那就是他们的孩子,这个孩子,无疑是他们通往彼此心灵圣地的捷径,而她,将会被永远排除在外。 似乎感觉到了何以琳的不自在,他很自然的伸手揽住她的肩:“我儿子的表演,怎么能错过呢?” “小阿姨,我们去那边坐吧,表演要开始了。(.无弹窗广告)”小女孩扯了扯凯雯的裤腿。 凯雯俯身捏了捏她的脸蛋:“知道了,瞧你急的,先去你妈咪那里,我马上过去。” “以琳,星座恋语即将上市,我还没恭喜你呢,功名更上一层楼了。”说着朝何以琳伸手示好。 何以琳轻轻握了握便放下:“谢谢。” “弈没有跟你说过?白总希望你能够参与此次的案子,并且期待你以后更多优秀的作品。你没有考虑过……” 萧弈清咳一声:“表演开始了。”设计总监的位置一直空缺着,不过他并不打算让何以琳进royal,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不想她跟同事之间再有什么摩擦,四年前很多关于她的流言飞语,所以她工作得一直不是很开心。 凯雯知道分寸,知道什么时候该适可而止,于是笑了笑,转身走向别处。 而何以琳却是将凯雯的话记在心里了,之前是为了照顾景炎,所以没办法安心工作,但是现在她确实需要工作来打发时间。 于是晚上软磨硬泡,要求萧弈答应让她出去工作。 被她闹得没辙,他只好软下态度:“外面是不行,你的工作地点必须是royal。” 虽然她不是很满意,因为royal里的职员有不少都对她有成见,即使已经隔了这么久,她还是会有些芥蒂,倒也不是记恨,只是觉得跟她们很难相处。不过她的专业本来就是珠宝设计,royal几乎是她最佳的选择,也就没什么好挑剔了。 这天下午,几个参与此次合作案的人员进行了市场探讨,由于白温桦很是看好何以琳,所以理所当然,她成了这个案子的负责人。 白温桦听她说了一些关于宣传方面的意见,频频颔首:“很好,对利润拿捏得非常精确,就这么办吧。” 何以琳松了口气,她很少会出席这样的场面,难免有点紧张,但是白温桦的认可也让她觉得这些天付出的辛苦没有白费。 “我到现在,还是觉得,你跟她很像,不仅仅是长相相似,就连说话的神情都这般如出一辙。”白温桦有些喃喃自语,像是在对何以琳说话,又好像不是,思绪处在一个过去与现在交界的位置,很是矛盾纠结。 起初白温桦这么说的时候,何以琳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可是自从发现自己离奇的身世之后,她开始怀疑了,忍不住问:“请问,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啊?” 沉吟片刻后,白温桦才决定回答她的问题:“她叫乔彤,她跟你一样,也是一个很出色的珠宝设计师。” 何以琳点点头,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随口问了一句:“……白总找她很久了吗?” 白温桦有点惊 讶,甚至还有点期望的意思:“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里?” 何以琳摇摇头,抱歉的笑了笑:“我只是随便问问的,因为看白总怀念的眼神,我知道,她现在不在你身边,而你刚刚看见我的时候,惊喜中带着失望,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找了她很久了吧?” 白温桦扬了扬唇,浅浅的笑容里多了几丝无奈,十指交握放在桌上:“没想到你还挺观察入微的,我确实是找了她很久,久到,我几乎已经放弃了。”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失散的呢?”本来别人的私事她不想多问,因为跟白温桦一见如故吧,也带着那么点好奇。 白温桦微微叹息,抬首望了望天花板:“二十六年前,我就丢了她的消息,怎么也找不到。” 这个时间段,正好是何以琳出生的时间,不会这么巧吧?她也不敢胡思乱想,像白温桦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会跟她扯上关系? “萧弈,有时间可以帮我调查一下,二十六年前,一个叫乔彤的珠宝设计师的资料吗?”跟白温桦谈话之后,她就记住了这个女人的名字,心里涌现出一股强烈的感觉,说不上是不安还是期待。 萧弈也没问她原因,只说:“你提供的资料不详细,可能会比较耗时,急着要?” 她摇首:“不急,我只知道她的名字,二十六年前还是一位很优秀的设计师。” 萧弈颔首道:“好,我知道了。”反正只要他的情报网出马,就没有查不到的资料,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徐蕾走了进来,说:“何总监,摄影组已经开始拍摄宣传照了,你要不要过去看一下?” 何以琳点头应了一声:“嗯,我这就过去。” 灯光下的凯雯果然抢眼无比,加上钻石的绚丽光泽,令她看起来更是尊贵无比。 在摄影师的指导下,凯雯摆出各种风情的姿态,看得叫人春心荡漾,不愧是一线艺人,动作基本上都是一步到位,很快就完成了十二部作品的宣传照,工作组的一致叫好,都夸赞如果以后合作的艺人都能够像凯雯这样,那要免去不少无用功。 亚希自豪的拍了拍胸脯:“那当然,也不看是谁带出来的。” “呵呵,你这个经纪人可谓是劳苦功高啊!” 大家收工便随便寒暄几句。 亚希急忙给凯雯穿上羽绒服,以免她冻着。 凯雯走向何以琳说:“怎么样?还满意吗?” 何以琳礼貌而生疏的笑了笑:“我不懂这些,大家都这么夸你,说明你表现得很棒。” 不等凯雯说话,亚希已经理所当然的白了她一眼:“那还用说,kywen的名气可不是盖的。”也许是因为凯雯经常因为何以琳而伤神的缘故,所以亚希打从心底很排斥何以琳。 而何以琳并不傻,自然可以感应到亚希的敌意,但是大家现在毕竟是合作关系,抬头不见低头见,她不想关系闹得太僵,于是依旧保持微笑:“那是,辛苦你们了。” 凯雯蛾眉螓首,意味深长的说:“你的样子,好像一个女主人在招待宾客。” 何以琳怔了怔,总觉得凯雯没有刚开始的淡定了,语气里隐含着些许浮躁。 并不理会她惊讶的表情,凯雯冷冷一笑:“为了弈,我再怎么辛苦,都不会有半句怨言,我承认,他现在喜欢你多点,但是,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他、让你知道,我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这句话,似乎元菁也曾经这么说过,她们总以为自己才是最适合萧弈的人,而何以琳呢?她承认自己跟萧弈的世界还是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她已经很努力的试着去融入他的世界了,而目前为止,他们也一直过的很好不是吗?她以为,再也不会有什么人,什么事,足以将他们分开了,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潜藏着一份不易察觉的忐忑呢? “拆散别人的家庭,真的会令你感到快乐吗?” 凯雯眸光闪躲,如果可以,她确实不喜欢做这种事,可萧弈是她无可撼动的信仰,失去了,她的生活也会陷入灰暗。 亚希不悦的斥责:“现在结婚跟没结婚有什么两样?谁都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为什么你可以拥有,我们kywen就不可以?” 凯雯抿了抿嘴:“我会尽我的全力去追求我心中的所爱,至于他要不要接受我,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抓住他的心了。”说完,她与何以琳擦肩而过。 亚希经过何以琳身边也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何以琳转身,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墙,看着他们的身影,良久无语。 没过几天,萧弈已经给了她与乔彤相关的资料,并且还有一张很多年前的照片,一看就知道是从个人资料表上揭下来的,背面还粘着纸屑,边角有些泛黄。 照片里的那个女人,的确跟她有七分相似,连萧弈看见也是不禁讶异,难怪何以琳要找这个女人,或许,她们之间,真的会有什么牵连也说不定。 “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她仔细阅览了一遍相关资料,原来乔彤也是o市的人,这样一来,可能性又大了点。 萧弈努了努嘴,瞥了最后一页的尾部。 何以琳愣头愣脑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尾部写着,现今下落不明。 她不禁觉得有些失望:“真的……就找不到了吗?” 萧弈泡了杯咖啡,坐在她身旁:“名政已经让人追查了两遍,结果一样,二十六年前,这个叫乔彤的女人,几乎是销声匿迹了,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一点踪迹。” 何以琳沮丧是垂首,她现在真的很想知道,这个女人跟她是不是真的有关系。 “你是不是觉得,她可能跟你的身世有关?”萧弈一手端着热腾腾的咖啡,一手慢条斯理的顺着她的发丝,不急不缓的问。 她默认了,也许自己的猜测有些无厘头,可是冥冥之中有股力量牵引着她想要去探究。 萧弈眸光微沉:“连查两遍都查不到的人,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隐姓埋名了,另一种……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 她的心猛然一紧,很奇怪的感觉,她居然会如此关心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看得出她的心思,他轻声劝道:“你也别太担心,名政那边会继续调查的,只不过还要久一点。” 她感激的看着他:“如果……实在查不到,那就算了吧。”其实她很想知道,只不过她真的不好意思给名政添麻烦。 哪能这么容易就算了?萧弈自然知道她这阵子辗转反侧是为了什么,这般放不下,如果不弄清楚看明白,只怕又是一个遗憾,而他,不想再让她留下任何遗憾了。 捏了捏她的耳垂说:“放心吧,既然查了,就不会半途而废。”谁叫这个神秘的女人很可能就是他的岳母呢?不尽点孝心怎么行? “萧弈,谢谢你。”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为了自己那点事,他真的花费了不少心力。都不敢想象名政会怎么抱怨她,人家一个黑帮老大,结果了她那点琐事劳心劳肺。 萧弈浓眉一挑,表情看不出喜怒:“你知不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 她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要说缺点,还真的很多。 他缓缓开口:“这种时候,你是不是应该说,老公,你真好?”或者我爱你更好啊!只是拜托,别说谢谢,因为他受不了这样生疏的字眼。 她笑着挽住他的胳膊:“老公,你真好!”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星座恋语一上市,便卷起了一波又一波的热潮,深受善男信女们的喜爱。 各大股东为此特意召开大会,对本次的营销方案进行进一步规划。 大家的意见有点分歧,几番研讨之后,终于一锤定音。 白温桦身为合作方自然也不会缺席,离开会议室便拍了拍何以琳的肩:“我的眼光果然不错,你很有潜力。”懒 会议上大家已经把她夸得天花乱坠了,心里不是不高兴的,只不过她向来没有大的得失感,所谓的成就,也是付出无数心血之后换来的。 “谢谢。”期间与白温桦的洽谈,令她受益匪浅,虽然指出了些许不足之处,不过也无伤大雅。 “我看你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得到这么多股东的认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难道一点都不高兴吗?”从头到尾几乎都没看见她脸上有一丝笑意,这倒是很令人意外的,白温桦觉得她果然有种超群脱俗的气质,此般便越发欣赏她了。 何以琳赧然笑了笑:“高兴啊,只不过有件事我一直搁在心底,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哦?方便跟我说说吗?或许我可以给你一点过来人的意见。”白温桦很诚挚的说着,完全一个好长辈的风范。 “你跟我提起过的,那个叫乔彤的女人,我已经找到她了,你……想见她吗?”其实她更想去见一见那个女人。虫 白温桦顿时敛住了笑容,似乎不敢相信这个消息:“你……说什么?”他花了那么多心力都没有找到的人,没想到才短短一个月不到就被何以琳找到了,委实是难以置信的。 “你一直说我跟她很像,后来我知道她也是o市的人,所以我就让萧弈帮忙去找了,昨天刚刚收到确切的消息,二十六年前,她就已经改名换姓了,好不容易才查到她现在的住址。”她拿到资料的时候,真想就那么冲动的去看看,但还是忍了下来,万一只是自己多想了呢? “她……在哪里?”白温桦嘴角抽搐,声音颤抖得厉害。 何以琳掏出一张小纸条,是她记录下来的乔彤的住址,递给他说:“就住这里,可以……带我一起去么?”白温桦找乔彤还有一点理由,而她什么理由也没有。 “我们现在就去。”白温桦从未有过的激动之情。 何以琳犹豫了一下,瞥了一眼与一位董事谈话的萧弈,然后对白温桦说:“你先去楼下等我一下,我去请个假。” “好。”说着,白温桦已经迫不及待的走向贵宾电梯。 等那位董事离开,何以琳才移步上前:“萧弈,我想出去一下,下午可能不会回公司。” 他不是没看见她与白温桦之间的举动,但还是明知故问:“去哪儿?” “你知道的,我就想过去看一看。”她如实回答。 他伸手接过她怀里的文件夹:“别太晚。” “嗯,我知道了。”她欢愉的转身离去,带着一丝兴奋与一丝忐忑,与白温桦火速前往目的地。 “叮咚叮咚……” 一座小公寓的门铃被按响,一声紧接一声,说明了按铃人的心情有多急切。 “谁啊……”一位体型苗条的妇人走了出来,一身简单款式的家居服,大卷发随意的束扎在一边,几缕发丝垂在两鬓,给那张风韵犹存的面孔平添了几许性感。 白温桦按门铃的手悬在半空,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良久,才发出声音:“……小……小彤……” 尽管别离二十六年,但乔彤对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还是了如指掌,她一反应过来便立刻退后一步准备关门。 白温桦抢先一步阻止了她:“我们谈谈……好吗?”他的语气近乎哀求。 乔彤冷笑:“呵,先生,你是谁啊?认错人了吧?” 白温桦知道她怨恨他,无奈的叹息:“小彤,我知道你恨我,但是,请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好?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我找你找得多辛苦?”他在漫无目的寻觅中一次又一次的绝望了,他以为这一生,再也无缘得见她的容颜,还好,他最终还是找到她了,尽管百折千回,尽管尝尽了九千五百多天的折磨,但那都不重要,因为他们相遇了。 乔彤眸光满是恨意,好像过去的恩仇顷刻间席卷而来。“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小彤……” “都说的我不是什么小彤,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再不走我告你私闯民宅!”她极其不耐烦的低吼。 何以琳忍不住介入:“阿姨……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好好谈谈吧!” “关你什么……”‘事’还未出口,乔彤便怔住了,紧握门把的手下意识的失了力气,渐渐的滑下,激动的说不出来只言片语。 随后更是变本加厉,使劲的推搡着白温桦,嘴里嚷嚷着:“出去,你们走,统统离开这里,我不想看见你们,走啊!” “小彤……”白温桦生怕弄伤她,不敢使力,于是被推了出来。 何以琳拉住他说:“算了,她这么激动,我们还是改天来比较好。” 看着紧闭的大门,白温桦无力望天,他很清楚里面那个女人的性格:“我们现在离开,她下一秒又会消失了。” 何以琳倒不担心这一点,什么线索都没有的情况下,名政也在一个月内交给了她所有有关乔彤的详细资料,现在即便乔彤逃去天涯海角,她也可以轻易的知道乔彤的下落,只不过资料上说,乔彤在二十六年前确实生下一名女婴,可是孩子落地就断气了,那么,她的担心好像又是多余的。 姚沫沫的预产期已经临近,她实在是受不了孕妇的艰苦生涯,于是提前一个礼拜就跑去医院剖腹产,大有壮士断腕的气魄。 纪家人本来担心会影响孩子,但是医生说没什么问题,也就同意了,毕竟他们比姚沫沫还要急着想要看到孩子出世。 何以琳听姚沫沫讲了那个惊心动魄的过程不由觉得好笑:“你是不是大灰狼和小白兔的故事看多了,居然拿自己的肚皮去跟大灰狼比较。” 姚沫沫躺在病床上,不过脸色恢复得不错,生机勃勃的样子,到底是生了个儿子,纪家人自然宝贝得很,而她也算是立了大功一件,纪老夫人派人把她伺候得全面周到。 “你是不知道啊,我就觉得自己肚子上开了一个洞,还有那缝合的针线,我心里就那个发麻。”直到听到小孩的哭声后,姚沫沫心里就一个想法,太tm不容易了,以后打死她也不要生了。 纪旻幻拿热毛巾替她擦了擦脸:“谁让你这么勇敢来着。”其实姚沫沫进手术室的时候他也是紧张得四肢发抖。 姚沫沫白了他一眼:“我那是为了谁才挨这一刀n针的?说话别不凭良心。” 医生嘱咐这段时间尤其要注意的事项,纪旻幻也不敢惹她,旋即举手投降:“好好好,我没良心,得了吧?” 他们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一对令何以琳忍不住发自内心的微笑,其实像他们这样也挺不容易的,纪旻幻要多大的耐力才可以做到这样容忍?还好,他们是彼此相爱的,只要有爱,这些吵闹便成了情调。 等纪旻幻出去之后,何以琳才小心翼翼的跟姚沫沫说:“沫沫,我一直都想告诉你一件事,也只有你可以帮我出出主意了。” 姚沫沫思忖道:“不会又是你家那位跟那个姓费的闹出什么矛盾了吧?” “不是……比这个要严重很多。” “那是什么啊?”姚沫沫实在没那个心思去猜测。 何以琳忧心忡忡的说:“前段时间,我发现,我居然不是我爸妈亲生的。” “嗯。”姚沫沫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愣了两秒,猛然瞪大眼睛:“嗯?你说什么?” “很不可思议吧?我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连我妈都不知道我不是她亲生的,如果我爸还在,就好了,也许,他会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姚沫沫还未从震惊中走出来,这个消息太离谱了,就跟做梦一样,令人难以跟现实联系到一起。“你没有问过你.妈吧?” 何以琳点点头:“我不敢问。”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问的好,如果你真的不是伯母亲生的,那就是说你亲生妈妈抛弃了你,那么你也不必去想那种无情无义的母亲了。|”姚沫沫对那种抛弃自己子女的母亲深恶痛绝,因为她也是惨遭抛弃的孩子,从小就生活在那种没有母爱的环境里,受人欺负,被人看不起,她恨死了那个把她带来这个世界,却又不肯管她的女人。 何以琳并不完全是这样想的,虽然开始她也有这样的念头,不过也许,她的母亲会是身不由己,所以她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去猜测,不管事情的起因如何,她都想弄个明白。 看见荧屏上的专访,凯雯又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坐在焦点的位置。 主持人甜美的嗓音响起:“对于这次代言的产品你有什么特殊的感想吗?” 凯雯很落落大方的目光直视正前方,好像看着电视机前的观众一样:“关于星座恋语,相信大家都了解了不少,这是出自设计师yiler之手,每一个星座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独特的感情归属,很多情侣们都非常向往的爱情圣地,也是星座恋语为什么会这么受欢迎的原因之一。能够代言这样富有生命力的产品,我感到很是荣幸。” 也许没料到凯雯会这么认可自己,何以琳不禁有些茫然,或许,凯雯只是为了萧弈,为了royal。 主持人又问:“听说你跟royal的总裁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你的粉丝团一直都很好奇,这个传闻是不是属实,今天借着这次机会,可以满足一下我们大家的好奇心吗?” nbsp;凯雯抿嘴浅笑,毕竟在这个圈子混久了,面对这样的场面也显得游刃有余:“这次专访的主题是星座恋语,请大家不要转移焦点好吗?” 一句话轻松的扭转乾坤,也不会让场面显得尴尬。 转身便见萧弈走了进来,何以琳干干的笑道:“回来啦?” “在看什么?”萧弈瞥了一眼她身后已经黑屏的hometheater(家庭影院)。 她抿了抿唇:“不是你的专访么?为什么临时换成kywen了?” 他不以为意的牵起左侧的唇角,伸手揽住她的纤腰:“怎么?你前不久不是还说我为了公司的利润而出卖色相么?反正买珠宝的大多都是男人的钱,kywen出面效果或许会更强些。”他本来也就不喜欢专访,无法接受自己成为无数花痴意.淫的对象。 她笑了笑,转移话题:“你去洗脸,准备下去吃饭了,齐大哥应该也快到了。” 他点点头,扯了扯领结,松开她,转身走去浴室。 “妈咪……可以下去吃饭了吗?”景炎在房间里画了一会儿画,觉得肚子饿了,还是没有人叫吃饭,于是跑来了他们的卧室。 何以琳俯身抱起他:“我们下去看看齐叔叔有没有来。” 刚到楼下,齐旭跟萧媛也进了客厅。 不仅何以琳,所有人都感觉到萧媛不一样了,说不上来怎么回事,反正一点也不像之前那个大大咧咧的野丫头了,以前她坐下的时候,总喜欢很大的动作,就好像把自己当包裹一样丢似的,但是现在,她动作极其轻缓,简直就是慢镜头。 饭后,齐旭几次欲言又止,但还是决定说了出来:“伯父、伯母,我决定年后,跟媛媛结婚。”像是挣扎了很久才做了这个决定。 杨诗妍跟萧正琛一听顿时就乐了,连连叫好,萧正琛说:“你们肯早些定下来,我就放心了。” 杨诗妍附和道:“是呀是呀!太好了,我明天就开始准备。” 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萧媛娇羞的拉着何以琳的手说:“你知道旭哥哥为什么这么快就答应结婚了吗?” 何以琳摇摇头:“不知道,不过你们结婚也是迟早的事情啊。” “对呀,不过也没想到会这么早。这都是因为,我有了。” 何以琳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什么了?” 萧媛白了她一眼:“当然是有宝宝了啊。” “真的?恭喜啊。”她本以为要齐旭完全接受萧媛估计还要一点时间,但是现在他们有了彼此的结晶,这无疑是他们感情路上的一个重量级的升华。 “嘘!”萧媛立刻竖起手指放在唇边,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当心被我爸他们听见,不然他会把我拆了重装一遍。” 何以琳忍俊不禁:“好了,你要当心些,别穿高跟鞋了。” “呀!我这就去换。”萧媛这才发现自己脚上还穿着7公分的高跟鞋,说着便跑去鞋柜那里。 送走齐旭之后,众人便各自回房。 杨诗妍比萧媛还激动,挽着萧正琛的胳膊笑得好不开心!她的女儿总算是要嫁出去了,也就只有齐旭才能驯服得了这只野猫。 夜里,萧弈抱着何以琳在卧室sex... “唔……你让我摸哪里啊?”何以琳小脸通红,无奈手却被他强制的握住某个部位。 “我不要……你自己不会摸啊……” 某人差点没被她气得吐血:“闭嘴,我就要你摸……”天可怜见,他容易么他?何以琳从来没有给过他一次ai抚,一次都没有,他的幸福几乎葬送在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手里了。 天亮后,何以琳一直背对着他,想想昨晚的事脸上就烧得滴血。 他从背后抱住她布满吻痕的身子,轻轻在她香肩咬了一口,放在她腹部的手也开始下移。 何以琳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搬开他不安分的手,转脸看向他,熟料他却顺势扳过她的身子,拉进怀里就是一阵热吻。 “别闹,还要去上班呢。”她捶了捶他的胸膛,昨夜就折腾到那么晚,一大早又来了兴致,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好精力。 他倒也只是单纯的吻着她,并不是担心上班迟到的问题,反正只要他愿意,很多工作都是可以在家里解决的,关键是考虑到她的身体吃不消,昨晚有点失控。 凯雯突然来到设计部,走到何以琳办公桌前对她说:“今天要拍产品的近照,我的脖子因为不小心烫伤,还不能戴项链,我看你的锁骨很好看,不如就客串一下吧。” 何以琳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她今天内穿花边立领的白色衬衫,外加大翻领的墨绿底色的方格呢绒大衣,腰间系着一根同色调的腰带,打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显得她的腰不盈一握,一头秀发随意的挽起,几缕垂落在颈项,耳朵上是萧弈今早替她戴上的珍珠耳坠,他的眼光很独到,随意挑的一样东西都非常的适合她,不会花哨,也不会老气,叫她整个人因为这一点点缀而越加高雅脱俗。 “不好意思,你可以看看其他人,或者直接用模具好了。”她一旦解开衬衫纽扣,那么脖子上的秘密就会暴露,尽管夫妻亲热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这样暧昧的印记被看见还是会比较尴尬的。 凯雯很严肃的抿了抿嘴:“这东西可不是你想的那么随便的,模具是专柜上展示给顾客看的,这个近照是拍摄鼻子以下的到胸.部以上的位置,我刚刚看了不少候补的,脖子都比较偏短,而且没有漂亮的锁骨,达不到效果的。” 何以琳垂首很是犹豫的样子,心里不免又开始责备萧弈,每次都是这样,要是夏天都没办法遮掩。 凯雯见她捂着脖子下意识的动作,顿时就了然的笑了:“我给你化妆一下吧,而且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会很不舒服的,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容忍自己喜欢的男人跟别的女人亲热,可是她能这么说?毕竟现在的局势,她才是个局外人。 何以琳刚换好抹胸式的礼服,站在泛白的灯光下,化妆师替她戴上项链,将一头乌发放下,然后仔细的梳理好。 这里打着暖气,但她还是觉得有点冷,尤其是吹头发制造飘逸感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工作人员的失误,将模式调在了冷风上面,何以琳顿时一个激灵,反射性的抱紧自己,被突如其来的寒气弄得瑟瑟发抖。 几秒钟的时间,她被一阵温暖包裹住。 萧弈听徐蕾说何以琳跑来拍摄展品近照便赶了过来,要她穿那么少在众人面前摆着pose,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更加令他生气的是相关人员的失职,于是那个调节风扇模式的摄影师助手光荣下岗了。 端了被热腾腾的奶茶给她捧着,总算不抖了。 他语气略带责备:“你一个设计师总监,为什么跑去干一个模特儿的活?” “我不是为了工作进程嘛!”她委屈的撇了撇嘴,又不是她想去的,凯雯都那么说了,她还能拒绝吗? 他脸色依旧不好看:“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下次再犯,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她蹙了蹙眉:“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啊?”她还不是为了公司着想吗?这点小事也跟她较真。 他也来火了:“我说不准就是不准!看看你穿的像什么样子?整个背露在外面,很好看啊?”他承认,她的背确实很好看,尤其是那对漂亮的蝴蝶骨,可那也只是他可以看而已! 知道他真的生气了,但她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为他着想反而还挨骂,眼睛顿时就红了,换作以前,她可能会把所有的委屈都往肚子里咽,但现在不一样,她知道他宠她,所以她也叫他看见自己的喜与怒。 “你凭什么凶我?我本来就是这次案子的负责人,我有权利和义务去解决相关问题。” 见她泫然欲泣的样子,他一肚子怒火也被压了下去,伸手捧着她的脸,以拇指抹去溢出眼眶的泪滴,语气跟着软了一些:“好了,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她吸了吸鼻子,水汪汪的眼睛里闪烁着幽怨的光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他本来就不会安慰人,刚刚说话确实口气重了一点,看她现在的样子心疼的还是自己,想说对不起,可那三个字堵在咽喉怎么也出不了口。最后实在无奈,只好将她支开:“你不是想去找那个叫乔彤的女人么?今天正好设计部也不忙,你就休假半天吧。” 听他这么一说,她顿时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乔彤的身上去了,打算周末找个机会单独去跟乔彤谈谈,不为了自己也为了白温桦尽点力。 萧弈动手替她穿好衣服,便送她到公司门口,目送司机将车开出很远,他才无奈的咧了咧嘴,枉费他号称情场高手了,关键时刻居然会显得手足无措。对何以琳是这样的,他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乔彤态度依旧不是很好,冷嗤:“你们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叫你们不要来了,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何以琳硬着头皮站在门口,仍然彬彬有礼的样子:“今天我一个人来,是知道你不想看见白先生,但是我觉得你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我希望你可以给白先生一个解释的机会,他为了你,这些天连工作都影响了。” 乔彤眸光闪烁,似乎有些动容,但最后还是狠下心来:“那关我什么事?我跟他没有关系,是他认错人了,你们以后不要来骚扰我的生活。” “乔阿姨!你不觉得……我们长得很像吗?”她有点试探的开口。 乔彤心虚的别开脸:“少给我套近乎,全世界那么多人,长得一模一样的都没什么好稀奇的。” “我想冒昧问一句,听说……你以前有过一个孩子,你是在哪家医院……” 没等何以琳说完,乔彤就已经打断了她:“你们这些人都有病是吧?好好的干嘛打听人家**?” 其实何以琳知道哪家医院,就因为是跟崔妍在一个医院,而且还是隔壁病房的,所以她才会忍不住怀疑,而乔彤的反应更加说明了事情的蹊跷。 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可是心里的疑虑越来越多,乔彤跟白温桦有一段不可告人的过去,那么,那个死掉的孩子是不是她跟白温桦的? 乔彤仔细打量着她:“你爸妈是谁?” “我爸叫何敬远,他……”那个“死”字她怎么也说不出口,勾起了过去的伤心事,不免又是一阵难过。 “他……怎么了?”乔彤冷冽的眼里被担忧取代。 何以琳抿了抿嘴:“心脏病发作,四年前……走了……” 乔彤闭了闭眼,敛去深藏在眸底的一抹哀伤:“你走吧。” “乔阿姨,你认识我爸对不对?”乔彤的表情已经告诉她答案了。 再看向她,乔彤眼里已经恢复了平静:“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多问题呢?我确实认识,当年我跟你.妈在一家医院分娩,我身边没有什么人,你爸照顾过我,我很感激,你回家吧,别再来我这里了。” 何以琳没有过多纠缠,她几乎可以确定,乔彤跟她之间一定有着某种不可抹杀的关系。 发现乔彤肩头有一根脱落的发丝,她忽然心生一念,于是假装腿疼差点跌倒,趁着乔彤搀扶她之际,拿下那根发丝攥在手里,面上是感激的浅笑:“对不起,打扰了。”其实她只是想弄个明白,弄清楚自己的父母为什么要抛弃她。就算找到了亲生母亲,她也不会回到那个只有血缘关系没有亲情的人身边去,在她心里,没有人可以取代崔妍的位置。 酒店。 “副总,董事长夫人来电,说让你等一下有时间给她回个电话。”秘书走到费文泽面前提醒。 费文泽不以为意的翻阅着手里的节税案:“别理她。” “……”秘书心里暗自叫苦,boss你不理她可以,可是我们都是酒店的公仆,任你们母子搓圆捏扁啊! 见秘书还不肯离开,费文泽不禁抬首问了句:“还有事吗?” 秘书为难的说:“董事长夫人说,如果你不回电,那就我的失职,我会被炒鱿鱼的……” 费文泽气得将手里的案子一摔:“我才是你老板,她,包括董事长,都无权开除你,忙你的去。” 有了费文泽这句话,秘书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费文泽现在谁的电话也不接,费夫人已经没辙了,恨不能再飞一次o市。 他只是在生气,气他的母亲不能够理解他的心情,那次的事情真的给他留下很大的阴影,弄得他在何以琳面前都抬不起头来,所以他谁也不待见。 才安静了没多久,手机又响了起来,他以为是他母亲打来的,抓起手机就要扔出去。 但是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荧屏上那熟悉的两个字,高高举起的手又缩了回来。 “以琳?” “文泽,你最近电话怎么一直都不通?我还以为你消失了。”她这几天一直都给他留言,他却一条也没有回,害她担心他是不是出事了。 “还不是被我妈烦的。”知道她至少还关心他,这就够了。 ------------- 今天加更,本章八千多字哦,特此感谢支持偶滴亲们,后面可能还有两千吧,留言啊,或许明天也会加更 突变 “文泽,你真的……不打算回拉斯维加斯了么?”他们母子闹得这么僵都是因为她,她什么都给不了费文泽,更加不希望他连自己的亲人都失去了。(.好看的小说) 费文泽知道他母亲一定又骚扰她了,不耐烦的咧了咧嘴:“不管她跟你说什么,你都别管她,我说过了,我留在o市不全是为了你,我就是不喜欢回去那个家里,你明白的。”懒 她知道费文泽跟他父母的关系一直不是很融洽,因为家里还有一个很优秀的哥哥,常常被比在弱势的孩子,心里多少都会有着阴影,随着岁月的推移,从而根深蒂固,想要拔除,绝非易事。 “我觉得你还是给她回个电话,毕竟你们是一家人,伯母的行为我确实很难认同,但是不管她做什么,她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你好的。你知道吗?我找到我亲生母亲了,可是……我却不想认她。”她拿到鉴定报告的手就一直在颤抖,名政的消息不会错的,只是时隔二十六年,谁又能拨开岁月留下的迷雾,乔彤的孩子是她,那么那个死掉的孩子呢?会是崔妍的吗?何敬远怕崔妍伤心,而乔彤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他们就演了一场李代桃僵的游戏吗? 费文泽忍不住将话题转移到她身上:“是那个女人吗?你确定了?” “我也是才知道,现在的关系太复杂,我不知道怎么办了,名政给我的资料里,有一条不是很清楚,大概的意思是说我爸……曾经暗恋过乔彤,你说,如果我妈知道了,她辛苦养育的孩子,是她的情敌的孩子,她一定会崩溃,甚至是怨恨吧?”因为这样,她才会感到害怕,害怕崔妍不再爱她了,甚至后悔不该对她这么好。其实她也觉得何敬远这么做很伤崔妍的心,如果她只是陌生人的孩子,那也没什么,可她偏偏是何敬远曾经喜欢过的人的孩子。虫 费文泽安慰说:“你不要想太多,既然那个女人当初丢掉你,你就当是没有这个妈的存在,不要告诉伯母和任何人,继续自己的生活,伯母是个很善良的人,我相信即使她发现了,她也会一样爱你的。” 何以琳不安的抿唇:“文泽,你不了解的,女人最在意的,就是男人的欺骗,而且,还是这么大的事情,我真的连想都不敢想了。(.好看的小说)” 费文泽思忖道:“这件事情不小,她一下子肯定是无法接受的,不如有时间,我帮你探探她的口风。” 何以琳点点头:“我妈一直挺喜欢你的,还跟我说了好几次,要你来家里吃饭,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费文泽倚在椅背上,笑容里带着无力感:“我是无所谓,关键是你家里那位,我们连通个电话他也会气得想杀人吧?” “没那么夸张,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萧弈确实不会高兴,但只要他相信她,也就不会阻止了,毕竟她朋友不多,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强势而令她被孤立起来,因为他知道,她的生活里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但只要她将他放在爱情的位置,也就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于是这天晚上,借着吃饭的融洽气氛,费文泽有意无意的说要给崔妍讲故事。 崔妍对什么故事大抵没什么兴趣,但是确实很喜欢费文泽这样的晚辈,也就兴冲冲的洗耳恭听。 费文泽说得事不关己,好像真的就只是一个故事,倒是何以琳捏出一手冷汗。因为费文泽说的故事跟她遇到的状况如出一辙,只不过被稍微修饰了一下。 但闻费文泽问道:“如果换做是您,您会怎么做呢?” 崔妍想了想,半真半假的点点头|:“换做我,我可能也会拿刀砍了那个男人,是女人都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吧!情愿承受丧子之痛,也不要被自己所爱的人欺骗这么久。” 费文泽顿时就觉得棋错一着满盘皆输,同时也有点暗自庆幸:幸亏何敬远死得早。 几天后,齐家的人特地从国外赶了过来,与萧正琛商量齐旭他们的婚事。齐旭从头到尾都没有表态,只是说一切听出长辈们的安排,他心里真的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如果不是因为喝醉了,他估计一直都没有办法碰萧媛。 大家谈的不亦乐乎,喜气洋洋,萧媛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开心比较多一点,眉眼间都溢满了笑意。 萧正琛点点头:“那就年初,趁着大家都不是太忙的时候,给他们把这事给办了。” 杨诗妍想了想说:“那就定在初八好了,你们觉得呢?” 齐氏夫妇连忙摇摇头笑道:“我们没什么意见,正愁这孩子一直不肯结婚呢!只要媛媛同意就好了。” 萧媛立刻表态:“我一切都听旭哥哥的。” 齐旭淡然一笑:“那就这样吧,我们没什么意见。” 何以琳哄景炎睡觉,准备下楼陪他们,却在楼梯口撞见正打算上楼的齐旭。 “恭喜。”她其实是感觉不到齐旭的喜悦的,所以这句恭喜,说得有些勉强。 “谢谢……”他喝得有点多,脑子已经不是很清晰了,只是心里一直有个期盼:以琳,我好想再抱抱你,因为,从此,我要把你从我的心底,彻底挖走…… 平时,他可以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感情,可是现在,借着酒意,心里想什么也就没头没脑的做了。 猛然抱住她,几乎全身的重量都落在何以琳的肩头。语气里醉的一塌糊涂:“以琳,我爱你……” “啊……”一声惨叫,好像有谁从楼梯上滚了下去,由于楼梯是旋转式的,中间没有歇台,就那样一路滚到底。 昏迷 “媛媛……”杨诗妍紧张的声音高调的响起,被眼前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 一群人涌上前,局面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血自萧媛的腿间溢出,宣告着一个生命的流逝。 “媛媛……”杨诗妍记得大哭,他们都不知道萧媛已经怀孕了,现在发生这样的意外,难免感到天崩地裂……懒 齐氏夫妇也是一脸焦虑,吩咐女佣们叫救护车。 何以琳推开齐旭匆匆赶了下来,看见萧媛昏迷在地上,身下一滩血迹。顿时花容失色,双腿一软,跌坐在楼梯上,一手紧握扶手,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惊秫的场面。 齐旭刚刚被她一推,撞在一侧的墙壁上,但酒意仍然很浓,歪歪扭扭的扶着镂花扶手走了下来。 眼前人影闪动,他闭了闭眼,想要看清楚,当他意识到躺在地上的人是萧媛时,猛然清醒了过来,飞身扑过去:“怎么了?萧媛怎么了?” 杨诗妍杨诗妍含泪看着他,又看了看惊恐万状的何以琳,沉痛的质问:“怎么了?我想问问你,你们刚刚在干什么?为什么媛媛看见了会失控尖叫,还摔了下来?” 齐旭头痛欲裂,脑海一片混乱:“我们没有,什么都没有啊!”他只是抱了抱她,单纯的,以朋友的方式告别,难道也错了吗?只是他不知道,萧媛出事不是因为那个拥抱,而是因为他发自内心的一句话,“我爱你”这三个字,有时候可以成为最锋利的锐器,被扎到的人,会痛死过去……虫 杨诗妍没有力气再说话,心里担心的几欲虚脱。 何以琳感应到一股凌厉的目光,战战兢兢的看去,萧弈正站在他们身后,看上去比谁都镇定,但是那双褐瞳却隐匿着暴风雨的前奏,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半掩在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清湛的经脉好似灌满了愤怒的因子,想要破皮而出。 何以琳嘴唇翕动,好像想解释,却发不出声音来,只能无措的与他对望,甚至都忘记了害怕的感觉。 医院,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很刺鼻,可是他们似乎都沉浸在这次的意外里,视觉、听觉、嗅觉,乃至触觉,都丧失了灵敏性。 “病人刚刚流产,需要好好休息,家属留下一个陪.床就可以了。” 加护病房,杨诗妍执意要留下来,徐婶也不争执,只是安慰了几句,便与其他人一起离开了。 齐旭不肯离开,却也无颜留在病房里,于是他倚在房门外,衣袖上还沾染了斑斑血迹,活像一个从前线负伤回归的战士,满身硝烟后的颓废。 背脊紧挨着冰冷的墙壁,垂首沉思。 何以琳立在门外,定定的看着他一会儿,谁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看来喝酒真的很误事,她能说什么?怪齐旭不该还爱着她?可是感情的事,要怎么辨别对错呢? “本以为……我可以彻底跟心底的你告别,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对不起,以琳,我害我们都成了罪人……”他如是的说着,没有抬头,语气很平淡,透着几许无奈,似乎已经看穿了,定局已成,再多的彷徨也于事无补。 何以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手腕被人猛然扣住,身子也被动的跟上那人的步伐。 她被他捏的很痛,似乎骨头都要碎了,可她也只是抿一抿唇,不吭一声。 他的动作是极其粗鲁的,将她塞进车时也完全不担心她是不是会磕着碰着。 回到家里,景炎就扑了过来:“爹地、妈咪,姑姑出什么事了?为什么爷爷、奶奶都不在家里啊?” 萧媛从楼上摔下来那么大动静,等他们出门景炎就被吵醒了。 “走开。”他沉声命令,语调不大,却叫人如履薄冰。 景炎怔怔的仰着小脸看着他:“爹地你生气了?”景炎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闹,什么时候不可以闹,萧弈难得用这样可怕的眼神看着他。 何以琳可以忍受他任何惩罚,却受不了他这样对待他们的孩子,想要挣开他的手,却怎么也甩不掉:“你放开我。”她红着眼睛,看着他,手上钻心的疼。 景炎见状离开上前扯了扯萧弈的裤腿:“爹地,你弄疼妈咪了,快放开妈咪呀!”虽然有点被吓到,可是景炎还是很护何以琳的。 萧弈正在气头上,对一旁的女佣怒叱:“愣着做什么?把小少爷抱走。” “呜呜……”景炎顿时就哭了出来,死死抱住萧弈的腿。 女佣们左右为难,既要抱走景炎,又不能弄伤他,毕竟孩子的身体还嫩得很,吃不消这样拉扯的。 何以琳也急得眼泪直掉:“萧弈,你疯了吗?快要她们放手,那样会伤到炎炎的。” “呜呜……妈咪……爹地是坏银……爹地欺负人……呜呜……”景炎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嘴里含糊不清的哭喊着。 萧正琛一回来就看见这样的场面,不禁吼道:“干什么?都给我退下去。” 有了萧正琛的命令,女佣们都松了口气,争先恐后的夺出大厅的门。 萧正琛上前将景炎了抱了起来:“还嫌不够乱的,有什么事等媛媛出院再说。”然后抱着景炎就送他回房休息。 景炎趴在他肩头双手张开伸向何以琳:“我不走,我要妈咪……抱抱……呜呜……” 萧正琛好脾气的拍了拍他的背:“炎炎乖,早点睡觉,明天还要去学校呢。” 将房门反锁,萧弈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甩在床上,趁她想要挣扎着起身之前,倾身欺下,双臂一个用力,撑在她腰际两侧,将她禁锢在床与他的怀抱之间,眸光阴鸷的一字一句问道:“你跟齐旭做了什么?” 她吓得瑟缩成一团,半张脸埋进柔软的被褥里,眼神有些受伤:“我们能够做什么?” “你们?你知不知道,你很喜欢跟别的男人用一国的词,那我呢?身为你老公的我,你打算把我放在哪里?嗯?” 她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们现在没办法谈,等你冷静下来再说好不好?” 他冷笑:“何以琳,我不得不承认,你比以前聪明了,你用你影后级的演技,假装出你有多爱我,将我玩弄于鼓掌之间,让我相信你,跟傻子一样,你很得意,是吧?” 她心里一阵刺疼:“你……是这么想我的?” “那么你告诉我,媛媛看见了什么?会失控成那样?” 看见了什么?不过是一个拥抱,一个人与心里最爱告别的拥抱,这样有罪吗?被人爱也有罪吗?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生活就这么艰难?! “你以为我们会做什么?”他不相信她,那么解释还有用吗? 他凝视她良久,缓缓直起身子退开,他知道他现在没有办法冷静,可是也不想再伤害她,所以他必须离开,否则他不敢保证下一秒即将失控到什么地步。 看着他甩门而去,何以琳心痛的闭上眼睛,晶莹的液体滑出,在漂亮的脸蛋上留下两道水痕。 工作的时候也没精打采的,萧弈已经几个晚上没有回家了,即使在一个地方工作,他有意躲她,她便不可能见到他。 此刻的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孩,迷茫的找不到回家的路。曾几何时,她对他,竟是这样的依赖了! 与白温桦谈完了公事,她准备回royal。收拾文件时没有留意一个折叠成小方块的a4纸从包里掉了出来。 等她离开之后,白温桦才发现桌脚的东西,并不知道是何以琳刚刚掉下来的,于是俯身捡起来,展开看了看,脸色顿时阵青阵白,这居然是何以琳与乔彤的亲子鉴定! 白温桦无暇多想,他要找乔彤问个明白,慌忙将鉴定书塞进口袋里,拿出车钥匙就往车库奔去。 乔彤一见他出现自然又竖起了全身的刺:“你来干什么?” “我们谈谈。”他语气强势,不容抗拒。 乔彤冷笑:“神经病,我都跟你说了,我们根本不认识,你干嘛老缠着我不放?” 白温桦掏出鉴定书拉平,悬在她眼前:“现在你还敢说,没有关系?” 乔彤明显被吓到了,顿时非常生气:“……这上面写的人是乔彤,先生,你不识字吗?如果不相信,那我可以拿身份证给你看。” “不要再做戏了,小彤,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不该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这样判了我死刑。” 乔彤眸光怨愤的瞪着他:“白温桦!你还想怎么样?你毁了我的人生还不够吗?你为什么还要出现?” 见她终于肯面对自己的身份了,白温桦继续追问:“你告诉我,我们的女儿没有死对不对?她是以琳?” 乔彤忽而仰天大笑:“哈哈……真可笑,白温桦,你别做梦了,我们的女儿?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你这个混蛋生孩子!” “如果长相相似是巧合,那么这白纸黑字总骗不了人吧?” 乔彤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不过她心里清楚,这个证据是事实,这些年,她一直没有去过何家,哪怕偷偷的去看孩子一眼,她都没有,因为她不想接触任何会令她想起过去的人和事。 “我没有跟她去做过什么亲子鉴定,谁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来的,说不定是你们为了框我,故意让医生开个假证明。” 白温桦苦笑:“你觉得,我会是做这种事情的人吗?小彤,你可知道,我找你找得多么辛苦?这二十六年,我无时不刻不想得到你的消息,可是,没 想到,你居然还会留在这里。” “白温桦,我们的事情几十年前就已经结束了,从今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那样只会让我更加讨厌你。”他伤她至深,她亦恨他至深。 过去的事情,他确实很对不起她,甚至等到她肚子大起来了才知道她怀孕了,他没有给过她名分,在她怀孕的时候,他却在另一个地方忙碌着自己的婚礼,令她伤心绝望,从此消失在他的世界。 认识她本就是一个意外,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更加是一个意外。他消失的那两个月,也是他最艰难的时候,为了稳固家族的利益,不得不权衡各方面的要素,百般无奈下,他才决定联姻,毕竟他那时也是初出茅庐,父亲辛苦打拼出来的基业遇到了问题,只有两大家族联姻才可以解决危机,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在他打算提出分手的时候,再见她,竟然已经怀孕六个月了,面对那样的情况,他怎么也开不了口,最后导致白家的人亲自找上门来,乔彤才知道白温桦要跟别的女人结婚了,那么好强的她自然是无法容忍被欺骗的,于是一夜之间,她就销声匿迹了。 “小彤,拜托你老实回答我,以琳,就是我们的女儿对不对?”难怪他会觉得跟何以琳那么的熟悉,原来是父女天性。 乔彤并不打算认何以琳,她不想再被过去牵引住,而且何家的人对何以琳很好,真正有功劳的还是崔妍,想必在何以琳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即使她们有着血缘关系,她却没有尽过一天为人母的责任。 “孩子一出世……就没了,你不用再纠缠不休,你现在子孙满堂,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 白温桦满脸痛悔之色,当年做出那样的决定,他的心里也决不会比乔彤好受多少。“小彤,我想认她,你当初既然不要她,为什么不把她送到我身边?” “白温桦!你不要太过分了。”乔彤很气愤的低叱,她不希望他再来打扰她的生活,更加不希望白温桦去打扰她女儿的生活,她能够忍住这么多年不去过问女儿的情况,就说明她要和过去划清界限的决心,只要知道何家不会亏待了她女儿,她就放心了,虽然这样很对不起崔妍,可至少也可以免去崔妍的丧子之痛。 “小彤,不管你多么恨我,我必须认以琳,她不仅是你的女儿,她也是我的女儿,你不要她,我要,我会把这二十几年亏欠她的父爱一次补回来。”说完他态度毅然决然的转身就走。 乔彤对着他的背影大声说:“你弥补?你要拿什么来弥补?白家私生女的身份吗?还附加一个后妈,几个弟妹,给她你所谓的锦衣玉食的生活?” 白温桦没有回头,径直开车离去,他心里还是爱着乔彤的,只是现在的家怎么办?他既然当初做出了那样的决定,那么就必须扛起自己该负的责任,只是何以琳,他不能让他的女儿流落在外。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何以琳进了萧媛的病房,这些天她一直有来,只是不敢进去,但问题总是要面对的。 萧媛一看见她就激动的叫了起来:“出去!滚出去!我不要看见你!” 现在正在输液,杨诗妍急忙按住她不让她乱动:“媛媛,冷静一点。” 萧媛满脑子不间断的在重复着齐旭那天的酒后真言,“我爱你、我爱你……”可惜,这个“你”不是指她,虽然她一早就知道的,可是,他们就要结婚了,她还有了他的孩子,而他居然在她家里,抱着她的嫂子说“我爱你!” 激动之下,她什么也顾不得,顺手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就朝何以琳砸去。 何以琳没有躲,只是本能的闭上眼睛。 “嘶……”一阵剧痛自额头蔓延开来,她只是低吟一声,便咬唇忍着,这点痛,比上萧媛的,并不算什么,她曾经也切身体会过的滋味,所以,她不会埋怨什么,挨了这一下,她心里的歉疚也会减轻一些,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感觉一股微弱的暖流缓缓抚过肌肤,带着一点痒痒的感觉,白皙的脸上一抹嫣红,很是醒目。 齐旭刚刚去了趟洗手间,一回来就看见这样的场面,顿时上前抓住何以琳的肩膀,仔细看了看她的伤口,然后不满的看向萧媛:“你在干什么?你有什么不满,只管冲我来就好,这不关以琳的事情,我们根本就什么都没有,你怎么就不信呢?” 萧媛笑着,却不是因为开心,言语里透着讥讽:“怎么?你心疼了是吗?她只要皱一皱眉,你立刻就手忙脚乱了,那我呢?我现在躺在这里,我们的孩子没了,你怎么就不见一点心痛的样子?” 杨诗妍心里百味交集,萧媛到底是她的女儿,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比谁都难过,可是怪谁呢?好像谁都有错,又好像谁都没错。 齐旭下巴的胡须都冒了出来,整个人看起来很颓废,却也一样不失帅气,白净的脸上也有几道抓痕,一看就知道是几天前留下的,可见他也经历过怎样的惊涛骇浪。 “媛媛,我们当初就说好的,你会给我时间不是吗?我那天是准备跟过去告别,可你为什么要把事情变成这个样子呢?” 萧媛扬起的嘴角溢出浓浓的苦涩:“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告别过去?是你这样告别过去的吗?” 她怎么会知道,埋在心底的感情,不完全打开它,又何谈丢掉呢? 齐旭疲倦的不想说话,拉着何以琳就走出病房,走至房门口,就被一道阴影堵住了去路。 对上萧弈冰冷的眼神,齐旭很识相的放开了手:“我先回公司一趟。” 没等他跨出一步,一记重重的拳头就落在齐旭脸上。 众人同时大吃一惊,杨诗妍的无奈的,萧媛的不舍的,何以琳是急切的,而齐旭则跟没事人一样,站直身子,檫去嘴角的血丝:“够吗?不够再来一拳。” 没想到萧弈抬手又朝他挥去,何以琳就近抱住萧弈的腰,可是她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只要他手一挥,便可将她撂倒在地。 “让开。” 她忍着额头的疼痛,抿了抿惨白的唇:“你们……就不能都冷静一点吗?这里是医院,这样会影响到其他人。” 他哪里听得进去,搬开她的手就将她推开,毫不留情的又给了齐旭一拳:“刚刚是替媛媛打的,这拳,是你欠我的。” 齐旭不闪不避,明明疼得够呛,却只是擦一擦血迹,笑了起来,一口白牙被血染红,喘了口气:“还有吗?” 何以琳刚刚被萧弈一推,脚下打飘,一不小心撞在门框上,伤口被外力挤压,流出更多血来,突然头晕目眩,身子一斜,便倒了下去。 “以琳……”齐旭眉头一皱,视线越过萧弈肩头,看向他身后的位置。 见齐旭的表情,萧弈不由一怔,似乎瞬间清醒了过来,甚至有点害怕,不敢回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齐旭绕过他朝何以琳扑了过去,他才顺势转身,见她侧躺在地上,门框上还留着猩红的血迹,他居然失手伤了她,双手不受控制的隐隐颤抖,下一秒,他大步走过,推开齐旭,单膝点地半跪在她身侧,托住她纤瘦的身子,然后起身快步走去急诊室。 白温桦听说何以琳受伤的事情立刻赶来了医院,他知道何以琳是他女儿之后,便调查了她过去的事情,才知道原来还有那么多恩怨纠葛在其中。 “我本以为你们是一对很幸福的夫妻,可是没想到,你过去居然那样伤害她,我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这次的合作案也将取消,违约金三天后我会打进贵公司账户。” 萧弈不以为然的冷笑:“你凭什么不同意?” 白温桦双手负在背后:“凭什么?就凭,我是她的亲身父亲!” “什么?”这是哪里跟哪里?事情好像越来越混乱了,白温桦不是来自菲律宾吗?他怎么会是何以琳的父亲?难怪何以琳看起来,会有那么点混血儿的感觉。 白温桦一脸严肃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现在我要把人带走。” 萧弈自然不是省油的灯:“她是我的合法妻子,而你只不过是一个半路冒出来的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你……”白温桦心里确实没有底,毕竟当年他抛弃了她们母女俩,如果何以琳知道,那么未必会同意认他这个父亲。 萧弈深谙心理学,一眼就可以看得出白温桦的担心是什么,于是薄唇轻扬:“而且,你既然是她的父亲,那为什么会跟她失散这么多年?据我所知,白先生跟白夫人的感情相传都是相敬如宾的,那么以琳总不会是白夫人的女儿吧?” “过去确实有些无奈,但说到底,我还是她的父亲,我会好好的弥补,这么多年亏欠她的。”中国一句古话说的好,打死不离骨肉亲,更何况何以琳那么善良,她一定会原谅他的。 萧弈嗤之以鼻:“如果伤害可以弥补,就不会有后悔这个词了。” “……那就等以琳醒来,让她自己做决定好了。” 崔妍收到消息也赶来了医院。 见她头上绑着纱布,医生说了没事之后,崔妍才稍稍安下心来,顿时冲萧弈吼道:“你这个混蛋,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每次都把我女儿害得受伤住院你才开心?” 萧弈蹙了蹙眉,除了何以琳没人敢这么凶他,但谁让她是他岳母呢,虽然是名义上的,可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也只好忍了。 “妈,我公司还有点事,先走了。”每次见着崔妍他只有躲的份,得罪不了,自己也不想受气。 崔妍瞪着他的背影良久,才转脸打量何以琳一圈:“有没有怎么样?怎么就受伤了呢?” 何以琳脸上还没什么血色,勉强笑了笑:“没事的,不小心撞到的。”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一定是他又欺负你了对不对?” 看见崔妍这么关心她,心里悄悄升起一丝愧疚,这份母爱本不该属于她的,可是,她还是拥有了最温馨的家庭,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一辈子也不要知道这个秘密。 “妈,你放心好了,萧弈对我很好。”发生那样的事情,他能够做到这样,真的已经很迁就她了,毕竟他不是一般人,他是萧弈,而对她,他已经尽力收敛了原有的戾气。 “好?好成这样了?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 何以琳抿了抿唇,决定告诉她萧媛的事情:“媛媛因为对我和齐大哥有点误会,不小心流产了,家里发生这样的事情,已经够乱的了,所以妈,你就别管了,我自己会处理的。” 崔妍听说这事不禁觉得有些棘手,本来萧家的人她就看杨诗妍还比较顺眼,但是现在搞出这种事情,想必会有些看法。“要不你还是搬回家住吧,那家里那么乱,你肯定不好过,实在不行,你就跟萧弈离婚。” 提到离婚,她心中微动,到底还是不舍的,而且,也没有到离婚的地步,起码,萧弈还是在乎她的,不然也不会陪着她一整夜。思忖着说:“妈,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是……我不想离开他,而且那样的话,会给炎炎很不好的影响。” 崔妍叹了口气:“你是舍不得萧弈对吧?其实我也看得出来,他是很努力的在挽回过去的遗憾,只要你们好好的,妈也就别无所求了,可是,你们的婚姻牵系的不仅仅只是你们两个人,你要面对的,是整个萧家,以及外面的舆论压力,踏进那道门槛,你就注定了不能拥有平凡女人的幸福生活。” “妈,那些我都不在乎,因为我有一个很爱我的家,所以不管我在哪里,在做什么,只要想到你们,我就会觉得很幸福。”她抱住崔妍,像小时候一样撒娇,真的希望这个温暖的怀抱能够永远都属于她! 崔妍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背:“跟妈还学会甜言蜜语了呀!以后不要再受伤了,妈会比你还疼的,知道吗?” 她哽咽着点点头,就怕有一天,崔妍会发现,为了她心疼,一点都不值得!所以她很害怕,不敢想象前面的路会是怎样的,只能这样用力的抱紧,似乎只有如此,才能够感觉到真实的存在着。 “以琳……”白温桦站在门口,看了很久,才忍不住出声。 “……白先生!”何以琳自从知道乔彤就是她母亲之后,对白温桦也是有些敏感的。 白温桦礼貌的对崔妍笑了笑:“你好,你就是以琳的……妈妈吧?” 崔妍点点头:“嗯,请问你是……” “我是……”白温桦差点冲动的说出口,但又怕何以琳不能接受,于是谦恭的询问:“可以让我跟她说几句话吗?” 崔妍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不便旁听,于是起身走了出去。 何以琳心里隐隐不安,问:“白先生想跟我说什么?” “你……已经知道,小彤就是你的母亲了吧?” 何以琳一惊,第一反应就的看向门外,担心会被崔妍听见,然后小声说:“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你的鉴定报告,丢在我的办公室了。”他微微一顿,继续道:“那么,你也应该知道,我就是你的父亲了吧?” 何以琳没有诧异,因为她的心里已经有数了,所以这样的答案,也没有太多意外,也许是因为不想面对,她一副很困的样子:“对不起,我想睡一会儿……” ----------- ╮(╯▽╰)╭累死了,黑眼圈出来了,今天先八千字,谢谢亲们滴支持o(n_n)o哈!白天有精力的话就再更两千 刺伤 齐旭忙得晕头转向,确定萧媛的病情好转之后才算稍稍放下心来,他现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样的局面,只希望大家都可以冷静下来再说。 在何以琳病房里呆了一会儿,陪她聊天。 “齐大哥,你现在应该陪在媛媛的身边,我不想她对我们的误会越来越深,你们都要结婚了,结果闹成这样,两家人的面子上都过不去。”何以琳头上是纱布已经拆了,伤口初合,透着粉色。懒 齐旭垂首:“我知道,可是,她现在的情绪你也看见了,只怕我留在那里她会更加不好受。” 何以琳摇摇头,纠正他的观点:“不是的,你清楚,媛媛很爱你,不管她嘴上说怎么恨你,但是她心里,是很期盼你可以陪在她的身边的,这种时候,你更应该陪着她,不能放任她一个人在痛苦与怨恨的漩涡里挣扎,否则,会出乱子的。”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两人抬首望去,但见费文泽西装革履的站在门口,手里捧着鲜花,对他们微笑着。 齐旭礼貌的点点头,起身对何以琳说:“那我先走了,你注意休息。” 费文泽将花瓶里已经有些干枯花换掉,倾身斜坐在床沿看着她:“发生这种事情,怎么都不告诉我?要不是伯母给我电话,你还打算一直瞒着我喽?” 何以琳抿唇一笑:“你也知道,发生那么大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虫 伸手撩开她额前的发丝,仔细看了看伤口:“还疼吗?”在他的保护下,那四年里,他没有让她伤过分毫,可是回到萧弈身边,她身心俱伤,为什么?女人总是会爱上那个令她伤心的男人? “不疼了,已经没事了,你跟你.妈怎么样了?”她故意转移话题。 费文泽也很配合的不再多问,只是也很有技巧的避开这个话题:“没什么,对了,我看见报纸上说,白氏集团要和royal解除合作关系,白总没理由这么做吧,是不是,他已经知道你是他女儿了?” 何以琳眸光一暗:“他想要认我。” “那你同意吗?”其实看她的样子就知道答案了,何以琳一定不能理解他们当初为什么生下她,却都抛弃了她。 “我不想让我妈知道,我怕……她会离开我。”她承认继续欺瞒崔妍会很自私,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混乱的关系。 费文泽叹息一声:“既然白总已经知道了,他一定会认你的,到时候,伯母那边,肯定也瞒不住。” “你能帮我想想办法吗?我真的不想认他。”她不想离开崔妍,同时,心里还带有一丝怨恨。 费文泽有点困难的皱了皱眉:“其他事情我还可以帮你挡着,但毕竟难堵悠悠之口,如果白总诚心要认你这个女儿,那么伯母迟早会知道这个秘密的。” 何以琳也明白,如果白温桦执意那么做,事情迟早都会爆料出去,可是对于这个父亲,她真的一点期盼也没有,她的心里一直都认定了何家才是她的家,而白温桦和乔彤,不过是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而已。 “他们为什么要解除合作关系?知道原因吗?” 费文泽摇摇头:“这个就不得而知了,报纸上也无法透露内幕。” 她心里隐隐不安,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影响到royal的业务,毕竟这么大一个合作案说停就停,对市场是有很大的影响的。 费文泽环视四周:“他怎么不留下来陪你?” 何以琳抿了抿唇:“他……好几天没有来了。”从她醒来开始,也就看见他那一次而已,被崔妍说走之后,就没出现过。或许……是在忙着解约的事情吧! “那……你不跟他解释一下吗?” 何以琳无奈的笑了笑:“我都看不见他的人,要怎么解释?”萧弈生气起来,也是可以对她不闻不问的,好像,错开的两道平行线,如果一直按着轨迹走下去,就永远也不会有交集的那一天了。 费文泽心里一阵沉闷,却还是嬉笑着敲了敲她的脑袋:“笨蛋,手机做什么用的?即使失散了,它也可以帮助你找到,你想要找的那个人。” 何以琳摇摇头:“如果对方关机了呢?” 费文泽挑了挑眉:“喔!这次闹大喽!不过你不用担心啦,你看看,我一直留在原地,如果他不要你了,我一定回收。” 何以琳哭笑不得,抬手捶了捶他的胸膛:“别逗我了,我正愁着呢。” 费文泽顺势捉住她的小手:“好了,那我带你出去晒晒太阳吧,今天阳光明媚,你别老闷在病房里了,没病都被逼出病来。” 她思忖半晌,看了看半掩的白色窗帘,点点头说:“好吧。” 穿好鞋准备起身,腿上一阵剧痛,她险些跌倒,幸亏费文泽手快,搂住了她的腰:“腿怎么了?” 她蹙了蹙眉:“那天撞破了,还没消肿。”她借着他的力,才能勉强稳住身子,于是双手下意识的反抱住他的腰。 病房外,凯雯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阴笑,她很少会这样幸灾乐祸,但是女人在面对情敌的时候,难免会有些妒火旺盛,看见萧弈脸色铁青,她便感叹来得如此之巧。 何以琳没想到萧弈会这个时候过来,愣愣的忘记了反应。 倒是费文泽若无其事的扶她坐好,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伸手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就和以前一样,带着轻快的口吻说:“腿脚不方便,都没什么人陪在你身边,怎么连个看护都没有啊,要是摔着了怎么办?” 他这么做无疑令萧弈气血攻心,凛冽的寒眸眯起,每次他想杀人的时候,都会出现这样的眼神。 凯雯适时的开口:“费氏的二公子可是花名在外啊,为什么我今天觉得你看起来一副痴情种的样子?” 费文泽对女人的心态也是了如指掌的,嫉妒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懂得很好的控制,而令其一发不可收拾。 邪肆的仰坐在何以琳身侧,双手反撑在身后的位置:“难怪你至今还是被某某压在脚底下,能把花心男看成痴情种,啧啧……你这眼神,也难怪当不了第一了。” 凯雯不禁一阵气恼:“这么快就拿第一多没意思?人生总是要有奋斗的目标,才会过得充实的。”她不要当娱乐圈的第一,她只要当萧弈心里的第一! 费文泽慵懒的坐正身子,动作柔缓的拍了拍手:“很好,有志气,你就慢慢奋斗吧!不过……”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似乎话中有话:“要确定好了目标才行,擦亮眼睛,才会有自知之明。” 何以琳不想听他们俩斗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你们有事吗?” 她不知道,这一句生疏的疑问更加激起了萧弈的狂躁因子。 “何以琳,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很沉,就好像千斤重的担子,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何以琳咽了口口水:“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 凯雯抢先开口:“真想不到,你居然是白总的女儿!”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她更加显得慌乱,为什么何以琳的命就那么好?不仅得到那么多人的宠爱,还有这么好的身价,凯雯越来越自卑,导致情绪失控,原先的落落大方已经拿不出来了。 何以琳抬眼看了看萧弈,又看了看凯雯:“这跟你有关系吗?” 凯雯笑了笑:“没关系,可是……跟公司有关系。” “出去。”萧弈冷眼扫向凯雯。其实他们并不是一起来的,只不过凑巧在医院碰面而已,凯雯是为了公司的事情,而他,则是想看看何以琳。 这些天他每天都会徘徊在病房门口,可是却没有勇气进去,他不想伤害她,但却又弄得她受伤住院,握住门把的手颤抖得不行,怎么也没有力气打开,最后总是默默地离去,造成这样无可奈何的局面,他恨她,恨她总是令他患得患失,却又怎么也放不下她! 凯雯咬了咬唇,硬着头皮说:“星座恋语也是你的心血,但是现在因为你父亲的关系,被迫封死了销售渠道,这样对公司的影响很大。”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凯雯火烧眉毛,而萧弈却不以为意:“要跟royal合作的商家不计其数,虽然白氏集团是最佳选择,但是没了它,一样不会有丝毫影响,现在,你给我出去。” 费文泽起身摊了摊手,笑问凯雯:“怎么?舍不得走啊?哎,人嘛,有时候要识趣一点的好,小夫妻俩闹矛盾嘛,关起房门来比较好解决。”不等凯雯吱声,费文泽像拖行礼一样将她拖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脸色闪过一丝犹豫,但最后还是释然的笑了,毕竟何以琳的事情,他不能插手太多,否则只会越帮越忙。 凯雯气恼的整理好自己的衣装,冲他吼道:“喂!你什么人啊你?我自己有脚,不用你费心。” 费文泽耸耸肩,一派玩世不恭的样子:“你有脚没错,可是你更有心呐!” “什么意思?”凯雯不满的白了他一眼。 费文泽邪气的俯首逼近,几乎与她鼻尖相触。 她戒备的凝视着他湛蓝的眸子:“你……你想干嘛?” 他薄厚适中的唇微微扬起,绽放一个晴朗的笑容:“你放心,对你这种励志要做小三的低等人,我是掀不起丝毫兴趣的,只不过呢,我想要你看清楚了,以琳在萧弈心里的位置,不是随便什么人就可以替代的,不管你怎么努力,最多只能得到他一个冷漠的眼神。”说完便站直身子,冷笑着离开。 凯雯气结的转身瞪着他潇洒的背影,明明就很在乎一个人,可是他却能够做到这样,到底是因为不够爱,还是因为太爱了呢?凯雯觉得她太爱萧弈了,没有他,她会生不如死,所以,她的感情观便是付出便要得到! 病房里一直沉默着 ,谁也没有先开口,最后,何以琳实在受不了这样高度紧张的气氛,于是故作轻松的说:“合作案的事情我会……” “闭嘴。”他冷叱。什么合作案,那一点都不重要,他觉得很累,总是会不停地去猜测她对他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为什么当他觉得她真的爱上他的时候,又出现了一系列的干扰,让他抓狂,让他恐慌。他问萧媛纠结看见了什么,可是萧媛很伤心,什么也不肯说,他问她纠结跟齐旭做了什么,她却说他不够信任她!可是她不知道,爱情里面,是没有绝对的信任的,越是在乎,就越是容易被假象蒙蔽,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合理的解释而已! “看样子你的日子过得挺滋润的。旧情人都轮班的伺候着,很爽啊?” 何以琳深呼吸,调节好自己的情绪:“你特地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吗?” 他冷嗤:“我还没那么无聊。”顿了顿:“你以为一直躲在这里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吗?你还欠媛媛一个道歉。” 她笑得凄然:“那么请你告诉我,我错在哪里了?我现在就可以去忏悔。” 他紧了紧成拳的双手,暗暗咬牙:“你居然还问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都不清楚了?还是脑子受伤失忆了?你告诉我,媛媛为什么会摔下楼梯?” 她委屈的咬了咬唇:“我不知道,齐大哥喝醉了,他只是抱了抱我而已!” 他猛然倾身,逼迫她仰倒在床,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悬在她上方冷笑:“只是抱了抱你?在未婚妻的家里,前一秒才宣布了婚期,下一秒就跟未婚妻的嫂子搞暧昧,真的没什么大不了啊?” 她眨了眨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带语气已经开始哽咽:“好,我去道歉,要我这么说?你才满意?‘对不起媛媛,我不该那么下.贱,不该趁着你未婚夫喝醉的时候勾.引他,不该跟他搞暧昧,请你原谅我!’这样……可以吗?” “何-以-琳,非要激怒我,你才开心,是不是?”他的身体因为怒极而隐隐颤抖,好像随时会将她撕碎了一般。 她倔强的别开脸:“不满意啊?那你直接给我拟好台词,我一定会配合。” 他钳住她的下颚迫使她与他对视:“我发现我真的把你惯坏了,现在这脾气越来越大了,觉得不能拿你怎么样了是不是?” 她静静地看着他,满意丝毫畏惧,眸底染着一层哀伤的色调:“只要你想,就没有你不敢做的事不是吗?那么你告诉我,有什么,是可以给我自恃的,让我敢这样在你的面前放肆?”他是宠过她,可是,宠不是爱,他说她是他生命中不可代替的童话,好美的宣誓,可是,这里的现实,童话是不能存活在现实里的。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我爱你!那么,她凭什么有恃无恐的在他面前闹脾气? 他眉宇拧得更紧,凭什么?他以为她知道的,如果不是因为爱,他会允许她留在他的身边吗?她也不看看其他女人有谁得到过这样的待遇的,可她却总是不断地弄出状况。 萧媛流产的事情引起了极大的波动,他可以不怪她不恼她,却无法忘记萧媛从楼梯上滚落的画面,到底要什么样的刺激,才会令萧媛这般的伤心绝望? “害得媛媛流产,你反而觉得自己委屈了?错的明明是你,却还摆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话出口,他似乎又后悔了,但是脸上依旧冰冷得没有丝毫暖意。 她本来就觉得对萧媛很抱歉,虽然那不是她可以控制的局面,但是毕竟是因为她的原因而导致的结果,她没有办法做到置身事外,所以这几天她都躲在病房里不敢出去,一出去,她就要面对那样沉重的压力,真希望就一直躲在厚厚的龟壳里,可是他的这些话刺得她好疼,比被萧媛砸破头的那一刻还要疼!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推开他就往萧媛的病房奔去,连腿上的疼痛也感觉不到了。 “你给我回来!”他冷不防被推倒在一侧,站直身子对她低吼一声。 然而何以琳头也不回,更加看不见他眼底的悔色与心疼。 萧媛看见她依旧很激动:“你来干什么?找我报仇吗?呵呵……算你命大,比我的宝宝要坚强多了。”她下意识的抚上腹部,好像这里的疼痛一直没有散去。 她刚刚被萧弈伤透了心,此时看着萧媛仍然沉浸在流产的痛苦里,眼泪便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语声哽咽:“对不起,如果你还不解恨,我可以任你处置,但是我和齐大哥……” “闭嘴!”萧媛怒吼,情绪再次失控:“不准你提他!以后我都不想从你的嘴里听见他!任我处置是吗?你以为大家都护着你,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了是不是?” “呵呵……”她笑得极其阴寒,竖起手里的水果刀,刀身借着窗外洒进来的阳光而闪闪发亮,衬得她的脸越发苍白。扔掉了手里的苹果,咬牙切齿的说:“你知道我的心留了多少血吗?我苦守的这么多年的感情,却敌不过你一个浅浅的微笑!我不怪他爱你,可是,你们为什么要在那种时候那种地方给我难堪?” “……我没有。”她心里在害怕,却没有倒退半步。 萧媛已经失去了理智,脑海里全是齐旭抱着她说“我爱你”的场景,那三个字里有着浓浓的不舍与深深地无奈! 浓浓的不舍是对何以琳的暗恋缱绻绵绵,而深深地无奈的对于一场没有爱情的婚姻! “何以琳,你凭什么要我这么痛苦?你凭什么抢走旭哥哥?他是我的,他是我的!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死的是我的孩子而不是你?你去死去死……啊……”她发疯一样向何以琳刺了过去。 何以琳缩着脖子,闭上眼睛,她不打算闪避,哪怕这一刀会要了她的命,她也懒得移动一步。 突然,身子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移开,但胳膊上还是被划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鲜血汩汩,染红了白色的病号服,可她也只是蹙了蹙眉,咬紧嘴唇,不愿吟出声。 萧媛似乎觉得不过瘾,又是一刀刺过去。 萧弈打算带着她躲过去,可是她却倔强的不肯配合,不但不肯闪避,反而凑上前去,既然他们都觉得是她的错,那么就让她去死好了,总好过看着他责备的眼神! 眼看着这一刀直指她的心口,他上前一推,刀尖划伤他的手臂,衣袖破开一条缝。 杨诗妍端着吃的回来,就看见这样的场面,顿时惊呼了起来:“媛媛你干什么?他是你哥!” “哐当”刀子脱手而出,掉落在地上,萧媛从震怒里清醒了过来,有点无措的看着萧弈:“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萧弈抿了抿嘴,见她这样,也不忍责备,对杨诗妍说了句:“妈,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着就要带何以琳离开。 而何以琳却避开他的手:“你不是要我跟她道歉吗?在她原谅我之前,我不会离开这里。” “闹够了没有?”他不悦的皱眉。 杨诗妍叹了口气:“好了,琳琳,你快跟弈儿去把伤口处理一下,听话。” 萧弈没那么好的耐性去哄她,扛起来就走,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圈紧她的腿避免她踢腾。 冷战 白温桦看见何以琳身上又多了一道伤口,顿时就火冒三丈:“萧弈,这次不管琳琳同意不同意,我都会带她走。” 萧弈抱肩斜倚在柜前,不以为然的斜视地面:“你以什么名义带走她?” 私生女,这个词可不好听,一旦他们的关系泄露出去,下一秒将会成为八卦头条,路人皆知。懒 而他知道,那样的舆论压力下,何以琳会无法承受,他也不愿意她承受,即使白温桦肯定了她的身世,但是白夫人那边就很难交代了,相信没有一个人可以接受自己的另一半突然冒出个这么大的孩子,更何况还是一个心胸狭隘的女人。 白温桦斩钉截铁的说:“等琳琳出院,我会召开记者会,对外宣布我们之间的关系。” “不必了。”何以琳从头至尾都没有出声,静静地躺着,好像他们都不存在一样,但是他们的一字一句还是声声入耳。对于自己的身世,她早就做了决定,当初调查也只是为了让自己弄个明白而已,现在她已经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抛弃她了,一个是为了家族利益,一个是为了逃避世俗的眼光。总之,没有一个是真正期待她存在的,那么现在,凭什么?凭什么想让她就可以认她? “琳琳……”白温桦满脸关切,眼底也是无尽慈爱。 何以琳没有看他:“白先生,如果你继续跟royal合作,我们还是合作伙伴,如若不然,以后,都不必见面了。”其实她也不想继续跟他合作下去,因为她找不到任何相处的方式。虫 白温桦知道她还怨他,叹了口气:“琳琳,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爸爸,我承认过去对不起你和你.妈,可是,我真的想好好弥补你们,也请你给我这个父亲一个机会,让我好好的照顾你们,行吗?” 何以琳睫毛翕动几下,抬眼看着他:“我不需要你的照顾,还有……那个女人,我不管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请你退出我的生活,如果你让我妈知道这件事,我会恨你一辈子。” 白温桦心里一阵惊悚,知道在她的心里,自然是比不过养育了她这么多年的养父和养母的。“琳琳,你以前不知道这个秘密,可是现在你知道了,却不告诉她,以后等她发现了,她会恨你的,因为她也是个女人,如果她知道你不仅仅不是她亲生女儿,还是她情敌的女儿,你觉得她会原谅你吗?” 何以琳一时语塞,她也在担心这个,可是,要她怎么开得了口呢? “我以后……会找机会跟她说,但是请你不要干涉。” 白温桦显得有些尴尬:“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我可以等,你再好好考虑考虑,这事,她迟早都是要知道的,我也会好好的感谢她对你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她眸光萧瑟的凝视某处:“呵呵……感谢?你想怎么感谢?拿钱吗?” 白温桦抿了抿嘴:“以后,只要何家有困难,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帮助他们的。” “我说了不必,你走吧。” 白温桦仍不死心,无论如何,这个女儿他是一定要认的。 萧弈忍不住开口:“她需要休息。” 见她脸色确实不好,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还连续受伤,她早已身心俱疲了,白温桦点点头,轻声说:“那我先走了,改天来看你。” 何以琳别开脸,没有回答,其实也没有再见的必要了。 白温桦很是无奈,咧了咧嘴,对萧弈说:“合作案的事情,就继续吧,我回去处理一些细节的问题。”萧弈并没有收他的违约金,而何以琳现在的态度如此决绝,他只能收回之前说的话。 换作平时,萧弈绝对不会同意继续合作,但是现在情况特殊,毕竟眼前这个人算是他的岳父大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待白温桦走后,屋内又陷入了一阵沉默,他手指微动,不知道是该摊平还是该握拳,每次伤到她的时候,都会觉得无措,不知道怎么面对,所以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伪装的冷漠,这个无情的面具,他早就用得得心应手了。 眼角的余光瞥向她,见她依旧沉溺在思绪中,于是移步离开。 刚踏出一步,手便被轻轻地拉住,传来微凉的触感,与他温热的体温形成明显的对比,甚至冷得他心底一颤。 犹豫了两秒,他才反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即使在空调室里,她的身体还是很难温热。 “你睡吧,公司还有点事情。”他扶她躺下。 她却拉着他的手,没有放开的意思,眼睛却也不看他,正巧护士走了进来,她便瞥了一眼他手臂上的伤口:“给他包扎一下吧。”她知道,他说公司有事,只是为了逃避这样尴尬的气氛而已。 护士应了一声,先替她换了一袋盐水,然后推着摆放着消毒水之类药物的小平车来到萧弈身旁。 何以琳小心翼翼的替他卷起衣袖,然后让护士处理。 沾着药水的棉签刺激得伤口越发疼痛,但他也只是微微皱眉看着她,这点伤,还不如她的严重。 护士处理之后便嘱咐一句:“伤口不浅,这几天都不要使力也不能碰水。” 何以琳忽然想笑,他们还真的是患难夫妻了,一个伤左臂,一个伤右臂,位置还是一头一尾。 相比来说,何以琳的伤口靠在肩的位置,连抬手的动作都做不起来,只好伸出另外一只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杯子。 看着细长的管子回升一截鲜红,他不悦的皱了皱眉,捏住她的指尖拉下,定位在她身侧:“别动,没看见回血了吗?”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在空调室里呆久了就会觉得特别口干,看了看一旁的水杯:“我想喝水。” 萧弈有点无奈,反正都是拿她没辙。 单手倒了一杯水递至她唇边喂给她喝:“有事就叫看护,我先走了。” 在他转身之际,她顺势单手抱住他的腰,牵动着悬挂在上方的盐水袋晃荡了好几下。 半边脸贴在他的背后,明显感觉到他的僵硬。缓缓开口:“我跟齐大哥真的没什么,我不知道媛媛为什么会那么激动,真的不知道。” 他暗叹一口气,调整了复杂的情绪,随后平静的抬手拿开她插着针管的小手,转身坐在床沿,定定的看着她:“那你答应我,从今以后,不准再见齐旭。” 她眼底闪过一丝失望,挣开他的手:“你是不能相信我,还是没自信?” 他眸光阴沉,只是凝视着她,却不答话。或许都有吧,既不相信她,更加没自信,人在面对自己特别在乎的人和事的时候,总是难免显得悲观,连他这样英明睿智的人亦不会例外。 “难道就因为齐大哥曾经喜欢过我,所以我们在一起,哪怕只是简单的说一句话,你们也会觉得有奸.情吗?”他们都不相信她也没关系,可是为什么他也这样?她可以不见齐旭,却不能容忍这样的猜忌,如果她真的答应他的要求,岂不是说明她跟齐旭之间真的有什么了? 他握了握拳,这阵子大家的情绪都不稳定,他不想再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还伤害她,或许冷静一下会比较好。(.) “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他不想吵架,一点也不想。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去,她感到一阵无力,好像身体里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 杨诗妍随后走了进来,知道他们俩一直僵着,于是叹了口气,走到床前坐下,轻轻握着她的手说:“我知道齐旭一直忘不掉你,我也知道他跟媛媛在一起很勉强,但是,他们要结婚了,现在发生这样的意外,这对媛媛来说,简直就是天崩地裂,她恐怕会恨你一辈子的。” 何以琳不在乎萧媛会怎么想,她最在乎的是萧弈,可是连他也不相信她,所以她很难过。声音有些哽塞:“妈,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但是我和齐大哥没有做过半点对不起萧弈和媛媛的事情。” 杨诗妍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妈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确实很棘手,小旭跟弈儿是很好的兄弟,以前为了元欣闹翻,现在又为了你,其实大家心里都不好受,更糟糕的是,媛媛一直爱着小旭,这么多年了,她都没有办法放下心里的感情,甚至明知道小旭爱的不是她,她也愿意接受这些跟他在一起,这说明,没有小旭,她活不下去。” 何以琳无力的重申:“我说过了,我不会和她抢齐大哥的,我说过很多次了,我跟齐大哥真的只是朋友。” 杨诗妍点点头:“可是媛媛不相信啊,因为她太在乎小旭了,而小旭这些年也一直放不下对你的感情,所以你们只要有一点接触,她就会变得很敏感,有些地方,她做得确实过分了,可是看在她流产的份上,请你不要记恨她好吗?” “我没有放在心上,我能够体会她的心情。”她也流产过一次,即使那时她还没有爱上萧弈,她也会为了一条生命的逝去而感到心痛,如果换作是现在,恐怕她也会难过得疯掉的。 杨诗妍欣慰的摸了摸她的头:“你是个好孩子,我也希望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跟弈儿好好的,他不能没有你的,虽然他外表看起来那么冷漠无情,但是我的儿子我最清楚,他越是在乎你,就越是容易失控,跟他这样的人在一起,或许会很困难,但只要你给他足够的安全感,他也可以拿出所有的温暖来呵护你。” 她想了想,然后咬了咬唇:“我明白,谢谢你,妈,我以为,你也会恨我,不喜欢我了……” 杨诗妍抱了抱她:“你是不是觉得弈儿那么不讲道理,所以我这个当妈的也不明事理啊?” “不是,我没有这样想过。”她急忙解释。 杨诗妍笑了笑:“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以后的问题,都需要靠你们自己去解决的。” 她垂首沉思,实在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一连串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回到公司,最激动的不是萧弈更不是 何以琳,而是汪允冲。 何以琳不知道,萧弈每次在她那里受气无处发泄的时候,谁接近他谁最倒霉。 那天离开医院回到公司,汪允冲便没头没脑的去找他签文件,结果发现文件上打错了一个字,因为他的失职而没有审核出来,于是就被萧弈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顿,吓得他从萧弈的办公室一直颤抖的溜回自己的办公室。 “何总监,哦不,总裁夫人,你可算回来了,你不知道,设计部这些天群龙无首,整个不在状态啊!”汪允冲笑嘻嘻的开口,带着讨好的意味,因为他心里认定,只要这个皇后高兴了,那个暴君便不会随便拿人开刀了,那他的工作就相对轻松了。 何以琳对汪允冲突如其来的热情感到诧异,虽然他们经常照面,但是汪允冲很少会主动跟她说话,顶多就是礼貌的打个招呼而已。“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吧?” “不麻烦不麻烦,为公司排忧解难,那是我职责所在,只不过设计部的事情嘛,我不是很拿手的。”他赧然一笑,挠了挠后脑勺。 何以琳觉得哪里不对劲,也不想这样装傻下去:“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呃……没有啊,听说你住院了,我没时间去看你,挺抱歉的。”他语无伦次。 何以琳一脸黑线:“你以前跟我不是很熟啊……” “……”不是不熟,而是根本就没人敢跟她很熟。 电梯门打开,何以琳便怡然自若的笑说:“我先上去了。” 回到设计部,大家表现出来的都是一脸热情,有的是发自内心的,有的只是做做样子,不过她也只是敷衍几句便让她们继续工作了,然后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开始忙碌。 翻阅了一些案子,同时与相关人员研讨了一下产品的制作流程。 忙碌起来,也就什么烦恼都抛却脑后了,好不容易等到下班,她捶了捶酸疼的背,吁了口气,眼神看向萧弈办公室的方位。他又是好多天没有回去了,她有问过徐蕾,他这阵子经常都是一个人工作到深夜,徐蕾还说,凯雯最近常常会找借口跟他在一起,而且劝她小心一点,看来,大家都知道他们在闹矛盾。 收拾好东西,然后走去萧弈的办公室。 却不料凯雯先一步走到了办公室门前,好像很熟络的样子,不敲门便笑盈盈的进去了。 何以琳站在拐角处,犹豫要不要过去,最后下了决定,她为什么要回避?搞得自己跟小三一样,里面的男人是她老公,她只是叫他回家而已!可是……他会跟她回去吗?这些天都没有去医院看她,知道她出院了便不回家,摆明了就是在生她的气,害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弈,你今晚还不回去啊?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凯雯关心的问。 萧弈头也没抬,他甚至懒得叫她出去,索性就当做不存在好了,对他而言,除了何以琳,其他人的存在感都是零。 “弈。” 这一声不是出自凯雯之口,他手上动作一滞,缓缓抬首,果然看见她若无其事的倚在门口对着他笑,这好像,是她第一次主动这样喊他的名字。 凯雯脸色一暗,旋即大方的对何以琳笑道:“你还没回去啊?” 何以琳也不恼,平淡的说:“我等我老公回家。” 这句话简直就是一颗炸弹投进湖里,翻江倒海,饶是萧弈再怎么善于伪装也禁不住她这一句简单的话语,心里那个激动得无以言表,恨不能立刻冲上去抱住她来个热吻。 其实这阵子看起来是他在冷落她,实际上却是她在冷落他,因为当他一个人跟这些毫无生机的文件资料拼命的时候,她却没心没肺的在医院享受着费某某和齐某某的关怀备至,完全忽视了他的存在。 凯雯心里嗤之以鼻,其实刚开始她确实担心自己会输给何以琳,但是现在,她反而觉得自己希望很大了,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有着太多隔阂,随便一个误会就可以轻易的敲碎那薄弱的信任,而那无疑是感情里最大的致命点。 “你还记得弈是你老公啊?老公不回家也不知道打电话问问,你这个老婆当得也太失败了。”凯雯以开玩笑的口吻说着,但是却字字珠玑。 何以琳眼帘微垂,嘴角依旧噙着笑意:“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吗?” 凯雯高调的叹了口气:“我这不是无聊么,想找弈陪我去吃完饭的,既然你来了,不如我们一起去吧?”她完全以正牌夫人的姿态跟何以琳说话,好像该退场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 何以琳藏在衣袖下的手微微攥紧,她是害怕被萧弈拒绝的,尤其还是当着凯雯的面,但她还是鼓足勇气问:“弈,你真的不回去吗?” 他看得出她的紧张,如果这个时候他令她在凯雯面前难堪了,那么她可能会永远把自己深藏起来,再也不会拿出一丝热情给他看。 然而事实上,他本来就没打算搭理凯雯,他并不是那种一生气就会拿别的女人来刺激她的小男生,因为不是她,哪怕只是逢场作戏,也办不到。 “你回去吧。”他看着她说。 凯雯眼角掠过一丝得意的神色。 熟料在何以琳转身预备仓皇而逃的时候,他却邪肆的转脸对着凯雯说:“我说的是你。” 凯雯怔住了,有被人杀了回马枪的感觉,措手不及。 何以琳心里则是大起大落,从失望难过到喜出望外,这算不算是柳暗花明呢? 见凯雯一动不动,还未从震惊里回神,他却优雅的笑着,关掉电脑起身:“还是你觉得这里很适合观赏夜景?” 凯雯猛然清醒,暗暗咬牙,她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而她屡次被萧弈弄得下不了台,都是因为何以琳。 不愧是影星,演戏的技巧还是一流的,不管此刻的心里有多愤懑,还是可以摆出一副灿烂的笑容:“好吧!到底是夫妻同心啊,下了班就知道回家,既然这样,那我只好一个人去潇洒了。” 凯雯离开之后,他又恢复了之前的冷脸,自然是不会那么轻易就便宜了她的。 何以琳心里暗叹,真是个难搞的男人!她都别扭的让自己那么迎合他的喜好了,可他还是不肯给个笑脸。他知道她喜欢听她叫他单名“弈”,她不是不想这样亲昵的唤着他的名字,只不过她不是凯雯,做不到这样脸不红气不喘的这样喊着他。 杨诗妍见他们一起回来,心里也踏实了一些。 饭桌上的气氛也一直是压抑的,劝都被萧弈所散发出来的气场所影响。 只有杨诗妍跟徐婶她们几个时不时的插几句。 回到卧室,他依旧当她是隐形的,洗澡、睡觉。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她觉得不能再沉默了:“……哎” 他侧身背对着她,所以看不见表情,好像睡着了一样,没有回应她。 “弈……我知道你没睡。”她从身后揽住他,小脸在他洁白的睡袍上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因为,我爱你 “弈……我知道你没睡。”她从身后揽住他,小脸在他洁白的睡袍上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他睁开眼睛,依旧没有说话,其实有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气什么,他明明知道她喜欢的人就是他,可是还是会感觉到不安,好像一不小心,她就会消失了一样。懒 思忖了半晌,她还是问了出来:“可以告诉我,你生气,是因为我害得媛媛流产……还是……因为你怀疑我跟齐大哥有什么?” 两秒后,他叹了口气,拉开她抱着他腰的小手,转身与她对视,深邃的眸底已经退去了冰霜风刃,留下的只是深深地无奈。 嗓音性感中透着一丝颓败:“你告诉我,在你心里,我排第几?”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天下第一,何以琳是他的天下第一,而他,却并非她的天下第一。他也没有特别的要求,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就好,仅此而已。可是,她却始终给他一种错觉,那个感觉,就好像看着很近的距离,仿佛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抓住,但是伸出手,却怎么也够不着,那种滋味,何其的煎熬! 何以琳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也许,他们彼此都欠缺着安全感,却又不肯打破最后一道防线互相坦诚。 她想了想说:“我知道,有时候,我确实忽略了你的感受,最近,真的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心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当你怀疑我的时候,我真的很难过也很生气。”虫 要说怀疑,刚开始的确是有的,但是冷静之后,他还是选择相信了她,只是,有些时候,有些事,都欠一个解释。 “所以……你觉得,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连问也不能问了?”他自认为他是做不到这样无条件的信任的,他说过,只要她解释,他都会试着相信。 “不是的。”她顿了顿继续说:“我不想跟你吵架,当时,我们的情绪都有点激动,但是,请你相信我,在爱情里,你不是第一,却是唯一的,任何人,都不会徘在你之前,或之后,因为除了你,今生今世,我不会爱上别人。” 她能这么说,也算是最大的让步了,而他本来也没打算要跟她冷战,他只是因为失误伤到她,一时不知如何面对而已。 “那你告诉我,那天,媛媛为什么会摔下楼梯?”也不能怪他猜忌,实在是他忘不了萧媛从楼上摔下来的那一刻,脸上绝望与痛苦的表情,他也知道,那么短的时间,不可能发生什么,所以他猜不透,到底是什么,令萧媛那般的面如死灰。 何以琳仔细想了想:“真的没有什么,齐大哥那晚喝多了,上楼的时候,已经有点意识模糊,脚下没站稳,就抱住了我,要说有什么,可能……可能是因为媛媛听见了他说的话。”而且还是在那样的时间和地点,对于萧媛来说确实是无比难堪的。 “他说了什么?”他眉宇紧锁,似乎也已经猜测出了大概,他知道,齐旭一直没有忘记何以琳,他只是假装看不见而已。一个是他的亲妹妹,一个是他最好的兄弟,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到底要怎样,才可以处理这样复杂的关系?! 她抿了抿嘴:“你知道的,何必非要我说呢?” 他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所以呢?觉得困扰了?”他承认,自己没有齐旭和费文泽那样的温柔细胞,以前还那么伤害过她,正常人,应该都会选择对自己好的人吧? 她摇摇头:“你希望我不要跟他们见面,那就代表你害怕我会跟他们有什么,但不管是齐大哥还是文泽,他们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而我也很明确的告诉过他们我的立场。我知道,你会不高兴,有时候我想事情,可能没有第一个顾虑到你的感受,这样不代表我不够在乎你,而是我觉得,你比较不需要,因为,你有我全部的感情。” 他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轻笑:“比较不需要?你是不是没有想到,我这个人也是有心的?”以为他残冷无情,所以比别人都不需要被在乎?他确实不需要别人的在乎,唯独她是例外。 她眨了眨眼睛看着他,亮晶晶的瞳孔倒映着他俊美的影子:“你可能会觉得,我总是先顾及别人的感受,而忽略你的,显得你对我很不重要。可是,我把你考虑在最后,不是因为我不在乎你,而是……我希望不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们都能手牵手一起走到最后,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我们都可以一起面对,我想要你知道,你才是我决定要共度一生的人,如果你都不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以后的路,还要怎么走下去。” 一阵沉默。 他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结果是,我叫你失望了。” 她抿了抿嘴说:“你刚开始那样质问我的时候,我确实很生气,可是,沫沫说,如果你不在乎我的话,也就不会那么不理智了,所以,对不起,弈,我说过会好好跟你沟通的,可是,在你生气的质疑我的时候,我就什么都不想说了,以后,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他很想抱着她说好,她不知道,他比她更害怕吵架,可闹别扭对他们来说似乎是很正常的,一个脾气残暴,一个倔强沉默,简单的事情也能够闹出惊涛骇浪来。 “以琳……跟我这样脾气的人在一起,很累,是吧?”他眸光幽暗,等着她的回答,其实她的答案不重要,因为不管她受不受得了,他都不打算放手,最多,就是大家一起难过。 何以琳如实说:“刚开始,我觉得你身边就是地狱,可现在,我很庆幸你没有放开我。” 心中阴云渐渐散开,他不露声色的挑了挑眉:“我发现,你越来越会哄人开心了,谁教的?姚沫沫?” 她知道他不生气了,说了这么多平时她自己都不敢想的话,也总算没有白费。有点赖皮的抱住他:“那你不生我气?” 他脸色一沉,伸手抚上她的脸颊:“你是不是吃准了我拿你没办法?以后再敢那么闹脾气,我绝不饶你。” 她委屈的努了努嘴:“明明是你先对我凶的。” 他的手顺着她的脸滑至她肩头,他忍住很多天不去关注她的事情,也不知道她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她大概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说:“已经好了,不疼了。” 也许是不相信她的话,修长的手指挑开她睡衣的衣襟,动作轻缓,好像对待最珍爱的宝贝一般,看着那道稚嫩的疤痕,暗沉的眸色里浮现出丝丝懊悔,不绝于缕。如果他那时不说那样的话,她就不会冲动的跑去见萧媛,更加不会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了。 倒是她被这么看着觉得不好意思,想拉好衣服。 他捉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打开一旁的抽屉,取出一支药膏拧开,挤了一点在指腹,然后轻轻地涂抹在她胳膊处的疤痕上。 她不免好奇的问了一句:“这是什么药?”她记得他似乎从来不在卧室里放什么药类的东西,但是不知不觉就多了很多出来,好像一直都有一样。(.好看的小说) 他眉宇一拧,半真半假的说:“我不喜欢女人身上有疤痕,做起来会有心理障碍。” 也许是被他这句话雷到了,她半晌回不过神来。 他忽而笑得坏坏的,替她抹药的手也已经转移阵地,温热的掌心贴着她微凉的肌肤,从腋下绕至背后,摸索到nei衣的暗扣,稍稍托起她的身子,手指熟练的解开,又从背后滑至正面,缓慢而技巧的揉捏,他很清楚她的min感,可以轻易掌控她的情与欲,她愿意把自己交给他,而他也只对她感兴趣。 他们很久没有做这么亲密的事了,她显得有些紧张,身子也绷得很紧,双手曲起,扣住他的胳膊,欲拒还迎。 “如果不愿意,现在还来得及……”他嗓音暗哑,透着低沉的魅力,让人有喘不过气的窒息感,却又甘于沉溺于这种压迫。 她抬手圈住他的脖子下压,使彼此额头相抵,鼻息交错,她清楚的感受到,他眼底的热,几乎将这初冬的空气都熨烫得温暖馨香。 她用行动给了他答案,主动吻上他的唇,学着他以前吻她的样子,贝齿轻轻咬住他的唇瓣,柔慢的吸吮,小舌偶尔扫过他整齐的牙关。 他在床上向来是没什么耐心的,只想将她扑倒狠狠地要她,怎么想便怎么做,三下五除二,衣衫尽退,一地凌乱。 不管多么难受,他还是尽量做足前.戏避免伤到她,手指退出,引她倾泻一身情yu,最后扶着她的腰小心的进入。 她承受了他所有的律.动,好像坠入云端,只能被迫一遍又一遍的唤着他的名字。 他俯首含住她红润的耳垂,口齿不清的呢喃:“以琳……你是我的……永远……都只是我的……我说过,哪怕你不爱我,都没关系,我只是不能接受……你离开我,因为,我爱你……”然而最后三个字,他好像是故意不让她听见,加快了速度,让彼此所有的感官都沉浸在粗重的喘息与娇媚的低吟中…… 如此,彼此的冷战结束,但何以琳知道,这次的事情不止是他们俩的事情,她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取得萧媛的原谅,否则,这个家里,将会是愁云惨淡万里凝局势,她不希望这样的,以前是她不能打开心结,而现在,她好不容易确定了自己的信念,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对身边的人也是一种负担。 她最担心的就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萧媛,好在杨诗妍一直让萧媛住在医院里,以免再有什么激烈的状况发生,可是长时间这样也不是办法,这件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隔天,萧媛便搬回来了,气色看起来不错,但是眼神里总多了那么一份阴郁,许是还未从心殇里走出来。 何以琳站在一旁显得尴尬,她想开口跟萧媛打招呼,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双手纠结的交织在一起。 徐婶笑着打破沉默:“小姐,累了吧?先上楼休息一下吧。” “我饿了,你去弄些吃的送进我房间吧。”萧媛有气无力的说着,完全没有以往的生机勃勃,看也不看何以琳一眼,径直上楼。 何以琳心里一阵难过,却只能看着萧媛萧瑟的背影,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萧弈走楼上下来,她疲倦的喊了一声“哥”,便继续往上,走的时候腿都在发抖,不敢回头看,好像上次摔下去的画面历历在目,手扶着栏杆不紧不慢的踩着阶梯,最后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nbs p;萧弈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微叹,萧媛一直都是开朗的,若不是经历了她无法承受的变故,也不至于这样神伤。 走到何以琳面前,伸手搂住她:“走吧,要迟到了。”他知道何以琳心在担心什么,不过想要得到萧媛的谅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谈完了公事,何以琳收拾好资料准备离开,白温桦却叫住了她。 虽然这个人是她的生父,可是她打心眼里并不想认他,但现在她还是这次案子的负责人,必须持有专业精神,即使对不想面对的人,也要始终维持一种公式化的微笑。 “白总还有什么问题吗?” 白温桦抿唇轻叹:“陪我去看看你.妈妈吧,她……生病了。” 何以琳抱着文件夹的手还是下意识的紧了紧,心里不是不关心的,只不过,既然决定不相认,她便只好狠心一点:“对不起,我很忙。” “以琳!”白温桦叫住她:“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都是我们的女儿,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原谅我们,当年的情况……” 她转身看着他,打断了他的后话:“我对你们当年的身不由己并不感兴趣,如果你们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我,那么为什么还要把我带来这个世界?” 他扼腕道:“我也不知道当年会发生那样的状况,我也对商业联姻感到很无奈,可那时,看着家里的人为了偌大的家业焦头烂额,我不可能坐视不理的啊!” 她虽然能够理解那样的不得已,却无法原谅他们的不负责,既然他们都抛弃了她,又何必将她带来这个世界? “我没有怨你们,即使没有你们,我也生活得很好,我有爱我的爸爸妈妈,以后,你们还可以若无其事的继续过着自己的生活,这样对大家都好。”她面无表情,好像事不关己。 “要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这辈子,他跟乔彤是没有可能了,但是这个女儿,他必须认的。 她微微摇首:“我说的了,我不恨你们,自然也就谈不上原谅了,我只是,不希望我现在的生活有所改变,你有你自己的家庭,何必非要认我这个私生女?这样只会令你的生活陷入两难的境地。” 白温桦知道她还会替他的处境着想,心里一阵雀跃:“只要你肯点头,一切我来处理。” 她郑重其事的说:“我从来没有打算要找回你们,我只是想要知道你们为什么抛弃我,现在我知道了,所以,就让一切复原吧,我姓何,不姓白。”她反复思量很久,决定以后找机会跟崔妍说清楚。 “以琳,我不想逼你,趁我回菲律宾之前,你好好的考虑清楚,你是我的女儿,这一点,即使你很不想承认,那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调查过你的过去,还有你现在的处境,你觉得那个家,还可以继续呆下去吗?如果你是舍不得孩子,我会想办法,争取炎炎的抚养权。”他知道萧弈是有一定手段的,不然也不会在这短短几年之内便将royal经营得有声有色,业绩突飞猛进,比几年前更胜一筹。但是他不能接受萧弈与何以琳那段过去,所以打心里就很反对他们在一起。 何以琳不屑的笑了笑:“不需要,算我拜托你,死了这条心好不好?不要干涉我的生活,等这次合作结束,我们就不用见面了。” 看着她决然离去,白温桦心里深感无奈,一旁的管事试探的问了一句:“要不,我们还是直接去找小姐的养母吧,只要她的养母同意,我想她就不会这样排斥自己的身世了。” 白温桦迟疑的摆摆手:“不行,那样她对我的怨恨就更深了,再等等吧,先不急。” “那您现在是打算去见乔女士么?” 他点点头:“我欠她们母女太多,可我当年做出了那样的决定,就必须得负责。”所以,他不能离婚,更加不能跟乔彤重温旧梦了。 何以琳说不想去看乔彤,但还是让司机跟上了白温桦的车,一路尾随至医院,她不能否认自己还是会忍不住去关心那个生下她却不管她的母亲。 从来没有尝试过这样跟踪一个人的情形,忐忑的,紧张的,还有期待的。站在角落里,她看见白温桦推门进去,隔着半掩的玻璃窗,她也看清楚了乔彤面色苍白如纸的依靠在床头,看见白温桦出现,还是明显的不高兴,却也懒得开口叫他走了,也许生病中的人都比较脆弱。 “我刚刚见了我们的女儿。”白温桦平静的说着:“这些年,你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你为什么就不肯让我知道?……起码,我还可以照顾你啊!” 乔彤冷笑:“知道了又能够怎么样?你会舍弃家族利益?和我私奔?我知道你不会的,或者,当我是情人一样养着?” “你还是不能原谅我的吧?但是小彤,这段时间,就让我陪着你好么?我过去的决定令你伤心绝望,可我对你的感情不曾有半点虚假,相信我好不好?”他语带恳求的说着。 乔彤闭了闭眼:“你走吧,也不要想着认以琳,她是何家的人,你懂吗?你这个迟到了二十几年的陌生人,有什么资格从养育她二十几年的亲人身边将她抢走?” 白温桦对她倔强的性子颇为无奈,她们母女的脾气还是有些相似的,都一样的执拗。“我也知道你不想认她,但是,我必须认她,你知道,她过去遭受到多少痛苦吗?我承认我这个父亲来的太迟,可是不管多晚,我还是在有生之年找到了你们,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任何事,伤害到你们。” 乔彤笑了,可是眼角却留着泪:“白温桦,你知道吗?你的出现,就是对我们最大的伤害。” 何以琳静静地凝视着屋内他们俩的表情,距离这么远,她也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屋内的气氛,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聊的并不愉快。沉思良久,她才转身离开了医院。 徐婶刚给萧媛熬好的汤,准备端上去,何以琳想了想,觉得事情僵持越久,矛盾便会越大,不管有多困难,总还是需要解释一下,于是接过托盘说:“我去吧。” 徐婶有些不安:“这样不好吧?她现在情绪还是不稳定,现在怕是不想看见你的。” “我知道,可是,这样下去,只会让大家都难做,既然是误会,还是早点解开比较好。” 萧媛显然不太待见她:“你进来做什么?” 她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我们聊聊吧!” ----------- o(╯□╰)o关于要求加更的亲,我现在每天写到凌晨一点也才写出六千字啊,而且前两天不是才加过的~~~~(>_<)~~~~ 那次,很痛? 萧媛冷笑:“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聊的?” 何以琳隐去心底的压力,然后端起汤碗递给她:“徐婶熬的,你还是吃一点吧。” 萧媛现在完全避免有她存在的场合,就连吃饭也不愿意和她同桌,弄得大家都很为难。懒 “又不是你熬的,还好意思拿来献殷勤!” 对萧媛的冷嘲热讽,她只能无奈的叹息:“就算你讨厌我,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怎么?你不会是想说你很关心我吧?”萧媛不以为意的嗤笑。 何以琳抿了抿唇:“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能跟你说什么,我知道一句对不起无法弥补对你造成的伤害,但是,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我跟齐大哥只是朋友,如果你不高兴,我可以以后都避免跟他见面。” 萧媛完全听不进去:“呵呵……你是想显示你有多么的大方,施舍给我?” “你一定要这样想吗?媛媛,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真的是这样看我的吗?”她们虽然算不上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可是也一起有过一些美好的回忆。 萧媛仰着脖子看向窗外朦胧的夜色:“以前,说实话,我很欣赏你,因为你跟那些女人不一样,可悲的是,我喜欢上了那个对你死心塌地的男人。在你跟我再三保证跟他只是朋友的时候,我对你一点敌意也没有了,可是……”虫 思绪回到齐旭随何以琳说“我爱你”的时候,她痛的心如刀割。伸手抚上心口:“为什么?在我们决定结婚的时候,在我的家里,你们抱在一起,他还对着你说‘我爱你’!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 “眼睛看见的不一定就是事实啊,你也知道,齐大哥喝醉了,他在意识不清的时候说的话你也当真吗?”何以琳不知道要怎么解释,看起来稀疏平常的一件事,却可以让一个人的世界毁灭。 萧媛激动的叫了起来:“可他叫的是‘以琳’不是‘媛媛’!”她挥了挥手,“你走,我不想看见你,出去啊!” 无意间碰到了汤碗,何以琳没拿稳,滚烫的汤汁一大半都泼在自己的手上,“啪嗒”一声,上等的陶瓷碗就碎裂成了两半。 她疼得蹙了蹙眉,却也只能咬牙忍着,仰首看向萧媛:“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一个误会,我爱的人是你哥哥,你心里应该清楚的,这次的事情,很抱歉。” 萧媛努了努嘴,眸光里复杂的情绪闪烁不定。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的是很奇妙的,萧媛知道感情无法被约束,否则,她大可以让自己少爱齐旭一点,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的痛苦了。她明知道不能怪何以琳夺走了齐旭全部的爱情,可是她依旧无法不去恨何以琳,恨的同时,还带着一丝羞愧,这便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怎么弄的?”萧弈看着何以琳手上很大一片烫伤,不禁蹙了蹙眉。 她避重就轻的说:“刚盛汤的时候不小心烫的。” 他眸中波光潋滟,似笑非笑的捏起她的下颚:“徐婶说你刚刚去媛媛房间了?” 她浅笑着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他的手顺势撩开她脸颊的发丝,拢至耳后,早已心明如镜,缓缓开口:“我们搬回别墅去吧。”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大家难做。 她摇摇头:“她是你妹妹,我不可能回避一辈子,以前,我遇到事情也喜欢逃避,可是,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要负,逃避只会让事情达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萧弈抱她到床前,修长的身子半蹲在她面前,然后翻出烫伤药替她抹上:“正因为她是我妹妹,我才比较清楚,她是没那么容易原谅你的,何必自讨苦吃?”才短短的时间里,她就吃了不少皮肉苦。 “因为你,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我也了解媛媛的脾气,她向往很久的幸福,就那样破灭了,同时还要承受失去孩子的打击,心里的苦楚,我能够理解。” 他眸光一滞,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薄唇翕张:“那次,很痛?”时过境迁,可每每想起她血流不止的躺在床上时,他的心都颤抖的无法呼吸,那一次,他也很痛。事后,他也没有问过一句关心的话语,因为他知道,她恨他! 何以琳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确实很痛,不仅仅是身体上的,那时,她并没有期待过有他的孩子,所以没了也就没了,可是萧媛的情况不一样,这个孩子对萧媛来说,就是一把幸福的钥匙,可以打开齐旭心房的钥匙,可惜,断了。 “我们不要说过去了好不好?那不是美丽的开始,所以现在,你要加倍的对我好,不然,我可能会跑掉哦!”她故作轻松的活跃气氛,过去确实是伤感的,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去爱,所以才会造成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他伸手勾住她的颈项,冷眸与她平视,明显带着威胁的意味:“你只管跑,因为,不管你跑到哪里,我都会抓住你,所以,千万别怀疑我的能力。” 她笑了笑:“你说的哦!如果以后我们分开了,你一定要找到我。” “会分开吗?”他拧眉,其实以后的事情真的是无法意料的,所以他也不会轻易给她什么承诺,把握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她偎进他怀中:“不知道啊,谁说的准呢?就像这一次,我们差点就分开了……”如果她还是以前那个木讷的何以琳,遇见这样的事情总是保持沉默的话,他们之间的距离,怕是真的会越走越远,两个都不喜欢解释的人在一起,必须要有一个先学会解释。 他抱紧她,鼻尖隐匿在她顺滑的发丝里,嗅着她特有的清香。 景炎回来就兴高采烈的奔到何以琳怀里:“妈咪,我今天碰见一个爷爷,他说是我外公,可是我外公不是已经去天堂了吗?为什么我还有外公啊?” 何以琳柳眉微蹙:“炎炎,以后遇见他,不要理他,知道吗?” “为什么啊?他不像坏银啊!”景炎不解的嘟着小嘴,白温桦今天去学校看他了,还给他买了很多好吃的和其他小朋友一起分享。 何以琳摸了摸景炎的头:“总之,你以后不要理他就是了,如果他要你跟他走,千万别答应他知道吗?” 景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知道了啦!费叔叔早就教过我,不能随便跟陌生银走的!” “这才乖,你今天跟爷爷去哪里玩了啊?”何以琳转移话题,替他理了理衣服。 景炎很兴奋的将刚刚去过的地方玩过的东西都一一介绍了出来。然后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挠了挠后脑勺:“咦?为什么最近都看不见姑姑啊?她好久都不陪我玩了。” 萧正琛对上次的事情也一直耿耿于怀,他还搞不清楚事情的状况,只当是何以琳与齐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过去,所以对她的态度也不是很好,如果不是看在景炎的面子上,怕是早就容不得她继续留在这里了。[.超多好看小说] “炎炎,跟爷爷去洗澡,瞧你皮出一身汗了。”萧正琛不由分说,抱起景炎就走去浴室。 徐婶叹道:“琳琳,你别往心里去,多给他们一点时间,他们会理解的。”徐婶到底是个明事理的人,她将一切的是非都看在眼里,齐旭对何以琳的感情她早就深有感知,即便是何以琳离开了四年,也不曾有过任何削减,即使勉强跟萧媛结婚了,那也未必就可以一帆风顺的走下去,没有感情的婚姻,是岌岌可危的。 何以琳感激的对徐婶微微一笑:“谢谢你,徐婶。” “傻孩子,徐婶都明白的,你喜欢的是少爷,但是齐少爷又那么喜欢你,订婚宴的那天,我就知道,他答应的是有些勉强的,他是为了替少爷收拾残局,也为了给你和少爷争取一个机会,说实话,连我都会替你觉得感动了。”她话锋一转,继续说:“正因为齐少爷这种不求回报的精神,才会令少爷感到不安,他是担心你会因此动摇,更担心自己无论怎么弥补,也无法挽回你曾经遭遇的那些疼痛,但是我高兴,因为你是个很善解人意的好孩子,你肯主动跨出第一步,试着跟少爷沟通,说明你是很在乎你们之间的婚姻的,也许以后的路比较崎岖,不过只要你们手牵手,就不那么容易跌倒了。” 她点点头:“我明白,发生的事情,没有办法改变,因为我的缘故,让媛媛伤心了,但是我会尽力,挽回我们之间的关系,毕竟,我们是一家人。” 徐婶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其实媛媛本性不坏,就是脾气很不好,只要你有心,她一定会原谅你的,虽然,这次真的是意外。” 周末这天,何以琳一直赖床到九点,晚上又被萧弈里里外外吃了个透,累得连手指都懒得动一下,直到一通电话将她催醒。 姚沫沫那边哭的昏天暗地:“呜呜……以琳,我要离家出走!” 何以琳睡得迷迷糊糊:“……哦。” 姚沫沫哭声一顿,没想到她居然懒洋洋的爱答不理的样子,立刻开始了河东狮吼:“何-以-琳!” 她一身睡意霎时飞散:“呃,沫沫,早啊!”转过身,身边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余温未曾散尽。 姚沫沫继续带着哭腔说:“我要离家出走,你有没有地方可以收留我一晚上啊?” 何以琳拥住被褥坐了起来,轻笑:“你又怎么了?” “别提了,纪旻幻那个混蛋,我要跟他离婚!”姚沫沫信誓旦旦的说着,一副要革命到底的样子! 何以琳知道他们那一对都是闹惯的,也就没用担心的必要:“他怎么惹到你了?” “我去公司找他,可他居然假装不认识我,当着别的女人的面说我是他们家的女佣。” 何以琳皱了皱眉:“为什么啊?” 姚沫沫气哼哼的说:“他居然嫌我胖了,还要我减了肥再出门,呜呜……你说他过不过分?我这还不是给他生孩子才会这样的?士可杀不可辱,我要跟他玩完!” 何以琳知道姚沫沫只是说说而已,于是安慰道:“ 你打算出走几天啊?”姚沫沫如果真的打算跟纪旻幻玩完,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对着她装可怜了,而是干净利落的say拜拜! 姚沫沫一本正经的板着脸:“我这次不是闹着玩的,就算他哭天喊地我也不会回去了。” “好吧,那你去我家里吧,跟我妈……说一声就行了。”提到崔妍,她好一阵子没有回去看看了,于是说:“算了,你在哪儿?我带你回去好了。” 起床穿衣,很快便梳洗好准备出门。 萧媛刚好走到楼梯口,碰见她出来,也不闪避,定定的看着她:“今天要去医院复诊,你有时间吧?” 这是出事之后萧媛第一次可以平静的主动跟她说话,何以琳愉悦的笑道:“好啊,我陪你去。” 上车后给姚沫沫发了短讯,要她先去逛一下,迟点过去找她。 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萧媛说:“kywen姐真是无所不在,现在大街小巷都有她的报导,很多人说她跟我哥是天生一对呢!” 何以琳心里怪怪的,尴尬的牵一牵唇角:“……哦。”她与萧弈的婚事也曾轰动一时,也许人们都比较喜欢新鲜的事物,所以话题总是会有那么些无中生有,制造出一个又一个的谜团。 萧媛皮笑肉不笑的说:“你不知道吧?我们小时候,有一次出去玩,kywen姐差一点就溺水而死了,是我哥替她做人工呼吸,才救活了她,也是那次之后,她就死心塌地的爱上了我哥,她不会放手的。” 何以琳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她知道萧媛是不可能这么快就原谅她的。 到了医院门口,齐旭也已经等在了那里,在萧媛的面前,他总是有种负罪感,可是也不能就此不管她。 “来了?进去吧。”他看上去显得很疲倦,这些日子他的难过一点也不必萧媛少,同时也对何以琳感到愧疚,如果不是他醉酒失控,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 萧媛不冷不热的说:“你不是很忙吗?我嫂子在就行了,你回公司吧。” 齐旭微叹:“以琳,你先回去吧,我陪她。”萧媛越是这样,他就越是不安,无论如何,这是他们之间的问题,他不想再把何以琳扯进来。 “如果你们都那么忙,我一个人也可以,反正已经没什么事了。”不等何以琳出声,她就语带不满的开口,齐旭这摆明了就是在偏护何以琳,担心她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再次伤害到他心心念念的人。 何以琳努了努嘴:“没关系的,跟专家预约的时间到了,我们赶紧进去吧。” 复诊之后,齐旭跟专家进一步聊了一会儿,确定没什么大碍然后载着她们离开。 到了跟姚沫沫约好的地段,何以琳开口打破了车内的沉默:“齐大哥,我就在这儿下车,你送媛媛回去吧。” 齐旭点点头,待她下去之后,才疾驰而去。 萧媛冷笑:“这么急着甩掉我吗?” 透过后视镜,看见她阴沉的笑脸,齐旭只觉背后一阵森寒,直觉告诉他,萧媛变了。也是,经历了这种事情,还可以不哀不怨的,恐怕也只有何以琳那样淡然飘渺的人可以做到了。 “媛媛,我从来没有想要把你甩掉。”他双唇紧抿,眉宇间满是凝重。 萧媛不以为然的挑眉:“哦?” 齐旭深吸一口气:“那天的事情,不是你看到的样子。我已经决定彻底放手了。” 她笑容更冷:“你放手的方式可真特别。” “我不能否认,忘记她,是一件很困难的任务。” 萧媛心脏猛地一阵收缩,尖锐的刺痛,嘴角却兀自凄迷的笑着:“旭哥哥,你知不知道,你好残忍?” 齐旭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攥紧,心里也很不好受,他知道情殇的痛苦,不希望自己也会成为别人的痛处。 可是有些事情,总是很难掌握的。 “媛媛,事实往往是残酷的,我不想骗你,可是……我真的很努力的……努力的试着接受你。”他也经常痛恨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果断一点?为什么就那么放不下何以琳?偶尔烦躁的甚至想要将这颗心挖去丢掉。 萧媛眼睛已经有了湿意:“你知道吗?我宁愿你骗我,最好骗一辈子,这样,我就不用去面对现实。” “媛媛……别这样……” 她眼里流着泪,嘴上仍旧漾着笑意:“呵……不然要我怎样?” 他视线紧锁路况,几乎要将空气都看穿:“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萧媛笑了,可是眼泪却流的更凶:“瞧你,说的好像要下地狱似的,跟我在一起,真的就那么困难吗?” “不是,不是那样的,媛媛……”他想解释,却又无从解释,因为事实上真的很难。 萧媛别开脸,看向车窗外:“好啊,我很期待,你要怎么跟我重新开始!”没有感情,拿什么开始?或许,他们从来就不曾开始过…… 纪旻幻回来没找到姚沫沫,一猜就知道她会去找何以琳,因为除了何以琳,她也没什么朋友了。 何以琳在接到某人的电话后,被姚沫沫指手画脚的对某人说了谎:“沫沫没有来找过我。” 姚沫沫满意的坐在她对面竖起的大拇指,赞赏她答的好。 何以琳无奈的撇嘴笑,继续睁眼说瞎话:“恩,如果她联系我的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应付了纪旻幻,她收起手机:“这样不会出问题吧?” 姚沫沫脖子一歪,目视左上方:“哼!谁要他敢当着别人的面气我,好好急一急他。” “既然你知道他是关心的,还是别跟他斗气了。”她不会吵架,更加没有姚沫沫这样的情调。 姚沫沫不赞同的摆摆手:“都像你这么温顺可不行,男人嘛,该惩罚的时候绝对不能手软,这样他们以后就不敢轻易的欺负你了。” 何以琳是很难理解她的逻辑思维的,倚在沙发上沉思:“我今天陪媛媛去医院,看见那个女人了。” 姚沫沫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啊?” 她看了看四周,确定崔妍他们听不见,才小心翼翼的说:“就是我的生母。” 姚沫沫了然的点点头:“你们怎么说?真的不打算相认?” “我本以为可以不去在意他们,可是我看见她生病,心里还是会有些牵挂,她已经住院有一阵子了,也不知道哪里不舒服。”她很想去看乔彤,可是见面了又能怎么样?她都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去面对。 崔妍端着水果来招待姚沫沫:“聊什么呢?谁生病了?” 何以琳一怔,笑得有些苍白无力,短短的时间内她已经经过了一番挣扎,鼓起勇气说:“妈,有件事我一直……” “琳琳,你难得回来一次,今晚留下来吃饭,你都不知道,妈老是念叨你,总说我这也不如你那也不如你,弄得我好没面子,好像我是路边捡回来的野孩子似的,真偏心!”何以瑞抬臂搁在她瘦弱的肩头,不满的抱怨着。 被他这么一搅和,何以琳顿时就跟泄气的皮球一样,看来只好等下次机会了。 初吻给了谁? 景炎在客厅玩着遥控车,杨诗妍见他玩的不亦乐乎,也就干自己的事情去了,吩咐徐婶她们照看一下。 萧媛没精打采的下楼,平时看见这个可爱的小人儿总是忍不住上前抱住亲一亲,可是现在,心里产生了很大的阴影,只知道他是何以琳的儿子。懒 景炎倒是一如既往的喜欢跟她闹着玩,他并不知道大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于是笑嘻嘻的跑过去抱住萧媛的腿:“姑姑,我们出去玩啊!” 萧媛眸光一寒:“走开。” 景炎扬起稚嫩的小脸,不解的看着她:“姑姑,谁惹你生气啦?” “我要你走开!”她恼火的一推,很不想接触任何跟何以琳有关的东西,包括她哥哥的孩子! 景炎冷不防被她推倒在地,额头撞在茶几的角落上,幸亏家里所有的家具都有护角,否则非得见血不可,但小孩子的身子本就经不起撞击,顿时就红肿了起来,火辣辣的疼。 “哇……”的就大声哭了出来,徐婶听到动静立刻放下手里的吸尘器奔了过来:“怎么了?小少爷,伤哪里了啊?让我看看。” 萧媛站在一旁看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手下隐隐有些颤抖,大概也是有点后悔了。 杨诗妍听见景炎的哭声也跟着赶过来,连忙从徐婶怀里接过来:“呦,宝贝怎么了?这伤怎么弄的啊?”虫 萧媛抿了抿嘴,理直气壮的说:“是我推他的。” 杨诗妍责备的看了她一眼:“你好好的推他干什么?” “我不喜欢他,可以吗?”萧媛别开眼,不去看她们,心里的委屈高涨,怎么也散不去。 徐婶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她只是一个下人。 杨诗妍将景炎交给徐婶,转身对萧媛说:“媛媛,妈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况且,那次的事情,你也不能全怪以琳,她也不希望这样的,也许真的是命该如此,妈希望你可以看开些,忘记小旭好不好?你已经尝试过了,这么久了,他不爱你以后都不会爱你,勉强在一起,你只会一直痛苦下去。” 萧媛倔强的扬起头颅:“就是因为坚持了这么久,我才更加不能放弃,如果那样,我就会一无所有,你知道吗?失去旭哥哥,那种痛,会比现在还痛!” 杨诗妍无奈的长叹:“你现在还年轻,何必呢?” “我出去了。”她换上鞋子便开车离开了萧宅。 与凯雯在约好的地方见面。 萧媛开门见山的问:“你找我什么事?” 凯雯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是合作了。” 萧媛早就猜到了凯雯的动机,她肯答应凯雯的邀约,也就代表她对凯雯的这个动机有点兴趣。 “怎么合作?” 凯雯对萧媛的心理也很了解,毕竟经历了这种事情,换作谁都没有办法不恨的,这真是出手的好时机,只要萧媛跟她统一战线,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会容易了很多。 “我们都是明白人,就不绕弯子了,不管我们的初衷是什么,但目的都是一致的,那就是将何以琳赶出萧家。” 萧媛目光一闪,开始动摇了,双手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像是在考虑一个重大的决定,她确实很恨何以琳。 挣扎许久之后,她缓缓开口:“你需要我怎么配合?” 凯雯落落大方的一笑:“其实何以琳的性格我很了解,她之所以还可以留在你哥哥身边,那是因为萧弈一直不放手,而她也渐渐地习惯了而已,但是只要萧弈开口要她离开,她就一定会离开。” 萧媛冷笑:“我哥是不可能让她离开的,虽然他那个人比较冷情,但是对何以琳,真是好的没话说。” 凯雯眼帘低垂,长密的睫毛掩饰了眸底浓烈的妒火。“所以,我只能在何以琳身上寻找突破口,让她悲痛欲绝的自己离开。” “别想制造误会了,那是不可能的,在我哥面前,没有人可以玩花样。”萧媛很了解萧弈,他的冲动只会为了何以琳,其他人根本很难靠近他。 凯雯笑了笑:“那要看是什么误会了,我不会手软的,如果他们因为彼此的信任感薄弱而就此分开,那也只能说明,是命中注定!” 午休时,何以琳接了徐婶的电话就感觉不安,知道景炎受伤,一颗心跟着揪紧,甚至难免会胡思乱想,一个人的仇恨真的太可怕了,而且现在不管她说什么,萧媛总是听不进去的。 “在想什么?”一个熟悉的嗓音响起,随后便被抱入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里。 她背靠着他的胸膛,隔着好几层衣衫也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 歪着脑袋蹭了蹭他的脖子:“你不是约了客户么?怎么这时还在公司?” 他俊脸贴着她的头顶:“派代表过去了。” 她呵呵笑了笑:“你也会偷懒了?” 他抿唇不语,以前也没觉得什么,反正除了工作也没什么可做的,可是现在他不禁开始懊恼,两个大活人居然都凑不到时间好好约会。 “你前两天陪媛媛去过医院了?” 她点点头:“恩。” “齐旭也去了?” 她仍然点头:“他本来就该去的。” “以后别跟媛媛走太近,剩下的事情,我来安排。”他知道萧媛对她的恨意已经很深,因为一开始因为齐旭的关系,萧媛对何以琳就一直存在着敌意,这件事情无疑是催化剂,让那份埋在潜意识里的敌意彻底演化成了蚀骨的恨。 她明白他的用心,只是自己的责任必须自己承担,她不能什么事都丢给萧弈去收拾。旋即不置可否的笑着侧身抱住他:“你是不是怕萧媛泄露你的秘密啊?” 他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我有什么秘密好被泄露的?”他这个人精明的很,被人知道的就绝对不会是秘密,而同样的,是秘密就绝对不会让自己以外的人知道。 她俏皮的伸出食指点了点他性感的薄唇:“真的没有?” 他不暇思索的缓缓摇头,随着他轻微的动作,唇瓣左右摩擦着她白皙的手指,恶作剧的含在嘴里,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酝酿出无限的魅.惑,看的人口干舌燥,不愧为妖孽级别的,只需一个眼神就可以瞬间点燃周围的口气。 何以琳担心这样下去随时会走火,急忙收回手指,不满的瞪他一眼:“你真随便!” 她眼底的羞涩已经透露了这个随便的意思,而他却明知故问,埋首在她的脖项啃了啃:“哦?我哪里随便了?” 她抬手抵住他的额头将他推开:“听说……你以前是情场高手?”光是这一幅皮囊就占尽了优势,真的很难想象他曾经荼毒过多少纯情少女。 他不由一阵唏嘘,任他再有这么高超的技巧,最后还是不栽在了什么都不懂的她手里?至于情场高手这一说,其实他一直都是情场之外的人,不用入戏,也可以将万丈光芒集于一身。(.好看的小说) “听谁说的?” 她抿唇道:“路人皆知,人云亦云。” “哦……我怎么不知道?”谁还能没有一点过去呢?他虽然不是败类,却也不是什么善类,如果说连女人的手都没有碰过,那未免显得太虚伪了,就好像三岁孩子一样天真的撒谎,可是现在要他说,还真有点为难,就好像一个犯错的孩子,有点撒娇的意味。那些陈年旧事都已经随着时间褪色了,连他自己都辨别不出过去的轮廓。 她却不打算让他糊弄过去,大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意思,捏了捏他刚毅的下巴:“说,你的初吻给了谁?” 他听了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小姐,什么年代了?你就不能问点前卫的吗?”这种问题好像只有纯情的小学生才会好奇。 她却自顾自的猜疑:“不会是给了kywen吧?” 他眉宇拧成川字:“谁说的?” “听说你给她做过人工呼吸,那不就是亲过了?”她知道的时候确实有点不爽,虽然那是少儿时期。 他眸光一沉:“没有亲眼看见就别道听途说,知道什么是人工呼吸吗?”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的唇就覆了上来…… “这才是人工呼吸,懂吗?” 何以琳气恼的推了推他:“这点常识我有,不需要你示范。” 他捉住她的手:“我不相信你的时候,你会生气,但同样的,你怀疑我的时候,我也会生气。” 她努了努嘴:“我只是随便说说,没有不相信你,我知道谁都会有过去,只是我参与的比较迟。” 他捧着她的脸:“是媛媛告诉你的?kywen当时落水,我只不过是救她上岸,帮她按压胸口而已。”说完还不忘记补充一句:“那时是平的。” 她踢他一脚:“se魔……” 他巧妙的避开,轻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好了,反正我跟kywen是不可能会有什么的。” 她了然一笑,替他整了整领结:“我知道。”现在面对kywen她也不会不自信了,感情的事情是不能用这些外在因素来衡量的。 暗处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他们,直到他们各自回去自己的办公室,才收敛的犀利的眸光随后离开。 崔妍要陪姜美莲去医院复诊,正好何以琳有时间便一起去了。   ;医生说胎位正,基本上情况都不错,崔妍放宽了心,笑呵呵的跟姜美莲有说有笑的,讲了一些自己怀孕时的经验。 何以琳跟在她们后面,不免心猿意马,眼神时不时的往住院部的方向瞟去。 忽然看见医生、护士推着病人火急火燎的赶去手术室急救。 她只是无意间多看了两眼,当她看清楚躺在平车上的人是谁时,面色煞白,失声唤道:“妈!” 崔妍还以为她在叫自己,可是转身一瞧,却见她朝那一帮医生护士冲了过去。 “小姐,请不要妨碍我们。”护士拦住何以琳,不让她碍事。 何以琳看着乔彤被送进手术室抢救,心里说不上是害怕还是其他,怔怔的盯着紧闭的大门,那感觉就好像回到何敬远手术时一样。她不敢想象接下来的会是什么,她只知道一定是很严重的病,她一直以为没什么的,勉强自己不要去关心,可是今天看见了这样的场面,她已经完全失控了。 白温桦大概是事先接到了医院的电话,现在也诚惶诚恐的赶了过来,看见何以琳也在,不知是该惊还是该喜,乔彤一直都不喜欢让何以琳知道了。 她看了看白温桦,然后捂着脸,跌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她……得了什么病?” 白温桦抿嘴微叹:“……骨髓癌变。” “……成功率是多少?能救的对吧?”听见癌变这个字眼,几乎是令人闻风丧胆,好像什么事粘上这个“癌”字,就等于被判了死刑。 白温桦有些为难:“我……我给她联系了很多国外的医院,可是,她不愿意去。而且……很多专家研究她的情况后一致表明,必须尽快手术,而且手术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三……” 她再次知道什么是天崩地裂的感觉,人总是在要失去的时候,才能够明白自己的心,她以为她可以不在乎这个突然浮现在她生命里的亲人,可事实上,她做不到,现在听到这个消息,她做不到像对陌生人那样最多只是感伤而已。 崔妍和姜美莲一头雾水,搞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 何以琳此刻也顾不得太多,对白温桦大声说:“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就算只有百分之十三的成功率,我们也可以努力的去把那剩下的百分之八十七补齐啊,你怎么可以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一点一滴的耗尽生命?” 白温桦叹道:“你还是很关心她的,不是吗?琳琳,不是我不给她手术,是一直没有找到匹配的骨髓啊,我和公司的人都试过了,也出重金悬赏,扩大了医院的骨髓捐赠范围,可是至今,都没有等到,我心里,也是很急啊!” “那我的呢,让我试试看。”她对一旁的护士说。 护士随口问了一句:“你是病人家属吗?” “我是她女儿。” 崔妍顿时就瞪大了眼睛,她还以为刚刚只是幻听了,没想到何以琳到现在还认为手术室里面的那个女人是她的母亲。 “琳琳,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何以琳垂首沉默两秒,然后抬眼看向她:“妈,这件事情我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等我一下,我会跟你解释的。”没有多说,便随护士去做检查。 白温桦礼貌的向崔妍打招呼:“你好。” 崔妍心乱如麻,很想立刻搞清楚怎么回事,准备去拉何以琳,白温桦却拦住了她:“你的疑惑,我可以帮你解答。” 崔妍定定的看向他问:“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琳琳会叫别的女人妈?” 白温桦不紧不慢的说:“这件事情确实很难一时说清楚,我才是琳琳的父亲。” 崔妍又急又恼:“你胡说什么啊?” 白温桦一本正经的说:“事实正是如此,我知道你可能一时间无法接受。” 崔妍连连摇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琳琳是我生下来的,她不会是别人的孩子!” “你当年生下的孩子有心脏功能障碍,出来不到几分钟就死了,你丈夫怕你伤心难过,正好我的爱人和你一天分娩,她那时……不想要这孩子,想把孩子送去孤儿院,所以,你丈夫就打算领养这孩子,以免你知道了真相会伤心。”白温桦隐瞒了乔彤是何敬远初恋情人这一关系,以免崔妍的情绪更加激动。 这太戏剧化了,崔妍一个劲的呢喃:“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姜美莲担心的唤了一声:“妈,你还好吗?我们还是等琳琳回来再说吧,你先别急。” 白温桦抿唇不语,担心再说下去会更加刺激到她,到时候何以琳只怕会更加埋怨他。 等乔彤手术出来,医生便无奈的劝说:“现在病人的情况很不乐观,如果还是找不到匹配的骨髓,你们可能……要做好心理准备。” “不管花多大的代价,请你一定治好她,或许我的骨髓可以匹配的,我是她女儿,应该可以的对不对?”何以琳心情急躁,很想马上就知道配对结果。 医生公式化的安慰的说:“我理解你们家属的心情,但是……我们会尽力的,现在关键是要等到匹配的骨髓,手术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这样的情况随时会再发生,我们也不能如此频繁的给病人进行手术,这样对病人的身体也是有一定伤害的。” 白温桦拍了拍何以琳的肩,给她安定的力量:“骨髓的事情我一直都在想办法,即使……配对不成功也没关系……” 她避开他的手:“不会,一定会成功的。” 白温桦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他只是担心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失魂落魄的离开医院,一路上,崔妍都沉住气没有质问,但是进了何家的大门,她便拉住魂不守舍的何以琳问:“琳琳,你告诉妈,这不是真的,那个男人说你不是我的女儿,你告诉妈,他是骗我的对不对?” 何以琳眼眶微湿,吸了吸鼻子,脸上被寒风吹得泛起一层红润。“妈,我永远都是你的女儿。” 崔妍顿时眉开眼笑:“我就知道……” “妈!”没等崔妍说完,她截断她的话:“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妈妈,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的,可是……” 崔妍心思跟着翻江倒海,无法平静,追问:“可是什么?” “可是……我确实是那个女人的女儿。”她低头哭了出来:“我也不想这样的,对不起,妈,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我怕……你会不要我了,我不想离开你……” 崔妍也跟着哭了起来,眼泪直流,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人和物,就好像这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叫人难以置信,就好像沦陷在噩梦里一样,除了惊恐的感觉是真实的,其他都显得那么飘渺无力。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何以琳咬了咬唇,止住哽咽:“一个多月前知道的……” “那你为什么一直都不告诉我?”崔妍的声音也带着伤感,却听不出责备的意思。 她深吸一口气:“我害怕,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姜美莲忍不住开口:“妈,你们都别太介意了,虽然这件事情来的很突然,可是,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也一样是亲人啊!不是亲生的,就可以抹煞得掉这么多年的亲情吗?” 崔妍抹了抹眼泪,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然后以手背替何以琳擦掉眼角的泪痕:“美莲说的对,只要你心里拿我当妈,我心里也拿你当女儿,我们就是一家人。” 何以琳想了想还是决定问:“那……如果,我是你情敌的女儿呢?” 面对崔妍的疑惑,她硬着头皮解释:“爸……曾经喜欢过那个人……” 崔妍联想到前阵子费文泽开玩笑问的话,总算恍然大悟:“难怪小费那么问我,傻孩子,妈年纪大了,要是早在二十几年前,或许还有年轻气盛,可是经历过这么多,我如果还看不开,那这大半辈子算是白活了。” 离婚协议书 医院的病房内。(.) 当乔彤睁开眼,看见何以琳与崔妍站在病床前望着自己时,不免有些惊讶,同时还有那么点惊喜。 她一直都想认回这个女儿,只是她没有面对过去的勇气,现在得了这样的病,她便更加不敢认了,何必平添伤心的人呢?她从来都没有尽过一个做母亲的责任,没有资格要女儿为她伤心难过。懒 “你们来干什么?”她掩去心底的情绪,一副不待见的样子。 崔妍轻叹一声:“你是琳琳的妈妈,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吧。” 乔彤冷笑:“谁跟你们是一家人?你们是来看我的笑话吧?谁要我当初那么狠心抛弃孩子,现在报应来了,呵呵……” 何以琳抿了抿嘴:“……你好好养病吧,等找到了合适的骨髓,你就会好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叫乔彤了,那时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喊了一声“妈”,此刻这样平静的状况下,她是怎么也喊不出口的。 乔彤不以为意的嗤笑:“你以为像菜市场的菜,说买就能买到啊?我等了这么久也没有消息,也许就是天意如此吧。” “不会的,你一定会……”不到万不得已,又怎么可以轻易放弃? 正说着,主治医师兴高采烈的进来:“乔彤,我们已经找到跟你骨髓匹配的人了,现在就需要跟捐献者进一步沟通一下,让她尽快捐献骨髓,我们便可以进行手术了。”虫 众人喜形于色。 何以琳上前说:“真的?可以告诉我她的联系方式吗?我去跟她商量。” 对方只留下一个电子邮箱,何以琳迫不及待的打开笔记本,给这个捐献者留言,大致说了一些比较煽情的话,希望对方能够尽快抽空跟她见个面。 崔妍也站在一旁干等,对方久久没有回信,令大家的情绪从热血沸腾到波澜不惊,只好暂时压下心中的焦虑,再敬候佳音了。 于是晚上,何以琳开着电脑,生怕错过那希望之光。 直到夜里十一点多,她还是没有半点睡意,视线时不时就盯着电脑屏幕发呆,这样等待的心焦,确实难熬。 萧弈实在受不了她这样忽视他,感情他连一台破电脑也比不上了?随后将她扑倒又咬又啃:“睡不着?那我们做吧……” 她蹙了蹙眉,想要推开正在她胸口肆虐的头颅:“别闹,我在等一个人的回信,十二点,她还不回的话,我就睡……” 他完全不管她是否愿意,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尤其是在床上,他绝对是个随心所欲的,想要就一定会要。 就在最关键的时候,一个短促的音效响起,何以琳说什么也不肯让他进去,在他哀怨的眼神下披上睡衣就下床。 打开邮件之后,顿时喜上眉梢,和对方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她心头的大石总算放了下来。 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扛起往床上扔。 她反射性的抱住他的脖子:“哎……你干嘛,吓我一跳。” 他脸色一板,眼底的情yu未退:“继续做。”现在要他停下来,那还不如给他一刀来的干脆。 “……”看他欲求不满的样子她想笑,却又只能憋着。 他不悦的皱眉:“得意了是不是?嗯?” 在某方面,他也是一个爱斤斤计较的人,平时他拿她没办法,不过在床上,他有的办法让她求饶。[.超多好看小说] 风景餐厅顶楼,复古式的装潢,四周环境优美,目光所及之处一片丽景,即使入冬的天,也可以看见不一样的绚烂。 何以琳见靠在围栏处的餐桌旁坐着一个女人,乍一看觉得背影很熟悉,但想想也不可能认识,于是微笑着上前询问:“你好,请问你是捐献……” 待那人转过头来,她便愣住了,“骨髓”二字被卡在咽喉。 凯雯对她的惊讶视若无睹,慢条斯理的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很惊讶吗?” 何以琳走到对面坐下:“你真的是那个捐献骨髓的人吗?” 凯雯不置可否:“不然你觉得呢?” 她隐隐感到一阵不安,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有点戒备的问:“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联系呢?” 凯雯不紧不慢的回答:“哦,你也知道,我是艺人,一般这种事情是不会去做的,留下的联系方式都是亚希处理的。只是,你不知道啊,弈要全公司的人都去做骨髓检查,出重金悬赏,谁的骨髓适合你的生母,谁就可以得到三千万美金。他自己都以身作则了,我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凯雯这么做绝对不会是为了钱,而至始以来,她唯一的目的便是得到萧弈。 何以琳抓着手提包的边角,神色凝重,沉默两秒才开口:“那么……他不知道你的骨髓匹配对不对?” 凯雯默认的一笑:“你知道的,我拒绝不了他的要求,所以怎么会轻易让他知道呢?” 何以琳深吸一口气:“你留着这个诱饵,打算跟我讲什么条件?” “既然你这么爽快,我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我可以捐献骨髓。”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凯雯约她见面就说明了,是有条件的。 她知道这句话后面还有下文,于是安静的等凯雯提出。 凯雯见她冷静的坐在对面,似乎已经心如明镜了,于是悠然一笑:“其他的我都不感兴趣,我只要你给我一个礼物就好。” “什么?” 凯雯一派谈公事的口吻,从包里拿出两份文件放在桌上,然后缓缓推至何以琳面前,气氛随着她推移的动作,越发显得紧张。 何以琳视线紧紧锁住那大黑字体的标题《离婚协议书》,手下的力道几乎将包包撕裂,形成一道道皱纹,如同她的心一样纠结。 “只要你在这个上面签字,我可以立刻捐出骨髓。”凯雯气势凌人,好像料定了她没有选择的权利一般。 她移开目光:“你以为这样做,就可以得到萧弈吗?他不爱你,就算我离开,他也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凯雯不以为意的冷笑:“是吗?我们不妨打个赌好了。” “我不会拿感情的事情做赌注,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的敌人不是我,如果萧弈不喜欢你,就算你敢走所有的女人,也还是没有办法留住他。”她本以为凯雯跟元菁不一样,至少还光明磊落,可是现在,她发现她错了,人在迫切的想要得到一样东西的时候,总是会难免不择手段的,凯雯也会玩阴招,甚至比元菁还要聪明,懂得如果利用自身的优势。 凯雯也不急,优雅的倚在椅背上:“没关系,你可以拒绝,不过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等的了,躺在医院里的那个女人可是等不了,听说才从鬼门关抢救回来?” “你别说了!”何以琳激动的站了起来,这样下去她根本没有办法跟凯雯协商,因为凯雯的条件永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要她消失在萧弈的身边,可是,她真的做不到! 似乎对何以琳的失态很乐见,凯雯依旧怡然自得的看着她:“如果你根本不在乎那个女人的死活,那就当我没说好了,反正,你跟她也没什么感情,就算她死了,你也不会太上心吧?” “拆散别人,你会觉得很开心吗?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自私?”元菁是,凯雯也是,还有很多,数不尽的。 凯雯眼角滑过一丝狠意:“自私?你很大方吗?如果你很大方,那么好啊,把萧弈让给我啊!你仗着萧弈喜欢你,就死死地霸住他,你这样不是自私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的吧?而且,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我有那个信心,只要你消失,弈一定会爱-上-我!”她也站了起来,加重了最后几个字的语调。身高比何以琳多出五公分左右,显得气势庞大。 “觊觎别人的幸福,你觉得很道德吗?我和萧弈是彼此相爱的,就算你强行将我们分开,你也不会得到那不属于你的感情,” 凯雯嗤之以鼻:“我觉得幸福是可以争取的,就像现在一样,生命也是可以掌握的,就看你点不点这个头了,你也不必急着回答我,可以好好的考虑,或许你还有一点时间。不过你应该知道,骨髓匹配这种事,也是要看运气的,数十万人当中,也才我一个而已,至于是幸还是不幸,那要看你怎么认为了,如果你觉得你母亲的性命不及一个男人重要,大可拒绝我,反正对我没什么损失,而我迟早,都会把你从萧弈身边赶走。” 何以琳痛心疾首,斜睨着桌上平躺着的协议书,那白纸黑字,一字一句,刺痛她的眸,直达心底,射穿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我不会签的,你拿走。”虽然她很想让乔彤进行手术,可是,她不能拿婚姻做交换,萧弈背着她默默地为她做了那么多,却从来不在她面前提起,她又怎么能出卖他的感情? 凯雯拿起自己的包对她笑了笑:“你拿着吧,仍还是不仍,自己决定,有它,也算是给自己一条退路,以后,说不定你还会拿着它来求我的。虽然这份协议书看起来对你很不公平,但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是为了钱才跟弈结婚的吧?让你不拿分文的离开,或许会比较苛刻,但是弈的财产,我就不便替他做主了,如果你肯签字,那么我这些年所有的积蓄都归你,你的孩子,我也会视如己出。”说完,不等何以琳回应,她便雄纠纠气昂昂的走了。 何以琳踌躇半晌,还是将那刺眼的协议书收了起来。 白温桦知道她今天与骨髓捐赠者见面,本来打算亲自过来的,但是他现在还在国外,此时在机场给何以琳打了电话:“琳琳,怎么样了?是不是可以准备手术了?” 何以琳支吾半晌说:“还不可以……”其实只要她点头就好了,可是,总还想再等等,或许下一秒就会收到好消息了,可是,他们找了那么久都没有遇见匹配的,下一秒谁 又干预料呢? 白温桦蹙了蹙眉:“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你告诉她,只要她愿意捐献出骨髓,不论她开多高的价,我都会尽力满足她的。” “不是钱的问题。”如果是钱可以解决的事情,她也不必如此愁绪满腹。 “那是怎么回事?她不是都出来捐献了吗?不会突然变卦了吧?” 何以琳抿了抿唇:“那个人,是kywen。” 白温桦与凯雯也经常罩面,但是他并不太清楚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还以为熟人更好说话,笑着点点头:“那岂不是更好办了?你跟kywen说,只要他同意了,我一定让她的名气比现在还红。” “没用的,这些都不是她的理想。” 凯雯要什么?由始至终,好像都只是和萧弈在一起,出国深造也是为了让自己更有资格配得上萧弈而已,所以,名与利,都不会让她动摇。 白温桦费解的疑问:“那她想怎么样?” “她想……要我跟弈离婚……” 白温桦本来就不赞成她跟萧弈在一起,所以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那就离啊,爸一定替你找个更好的,他以前那么对你,你还有什么好眷念的?” 何以琳不喜欢听他这么说,于是反驳道:“没错,他以前对我确实很坏,可以说是糟糕透了,可是后来他都弥补了,而且,你凭什么这么说,在我和妈……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白温桦自知理亏,到底是老子没有老公好,连说一句也不行了。 “好好,是我的错,但是,你.妈妈要怎么办?她不能再等了啊!” 她努了努嘴,怎么办?她也很想有个人可以告诉她答案!可是离开萧弈,她真的做不到…… “妈咪,你要带我出去玩吗?”景炎鼓了鼓小腮帮,好奇的问。 何以琳看了看他额头上已经消肿的伤痕,下意识的看向萧媛卧室的方向,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刚刚知道萧媛误伤景炎后她担心的要命,也是有抱怨的,毕竟大人之间的事情,不该牵扯到无辜的孩子身上,她可以接受萧媛恨她,但是不能容忍景炎受到任何伤害,她提出搬出去住,可是萧正琛死活不肯答应,还说要搬让她一个人搬,不准拐走他的儿子和孙子,无奈之下,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跟妈咪去医院,见一个人。” 小孩子好奇心比较重,做出可爱的思考状:“哦,是什么银啊?” 何以琳宠溺的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到那儿你就知道了。” 等司机把车开出去,楼上阳台走出一个人,萧媛正与凯雯通话中,不悦的皱眉:“你这招行不行的通?” “她若是不肯答应,我们就帮她一把好了。”那头传来凯雯果决的嗓音,预示着对自己所执着的事物志在必得。 萧媛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攥紧,心里多少还会有一点挣扎,可是回想起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场景,恨意铺天盖地而来,所有的良心道德也随之被吞噬,不复存在。 “外婆!”景炎好一阵子没有看见崔妍了,这会儿看见了不免激动了一下,伸开小手就要崔妍抱抱。 崔妍从何以琳怀里接过景炎,然后走至乔彤的病床前:“炎炎,她也是你外婆,叫一声。” 景炎伸手抓了抓后脑勺,摆出一副这件事情很值得研究的神态:“啊?那她也是妈咪的妈咪吗?” 崔妍见他可爱的样子不由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鬼灵精,没错,她也是你妈咪的妈咪,快叫一声外婆。” 景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小外婆好!” 众人一笑置之,乔彤则是很激动,一直听说何以琳又个很可爱的儿子,就是她的外孙,可是她却一直不敢想象还可以听他叫自己一声外婆。 伸手要抱他,崔妍小心翼翼的将景炎放到乔彤的腿上:“炎炎乖乖的哦!” 何以琳正忧心忡忡的给乔彤削苹果,主治医师走到门口:“家属跟我来一下。” “你去吧,我来。”崔妍接过何以琳手里的苹果接着削。 进了办公室,医生做在办公桌前,十指交叉相握,搁在桌上,神色凝重的问:“你跟那个捐献者谈妥了没有?你母亲的病情你应该清楚的,再耽误下去,随时会出现生命危险,而且手术的成功几率本来就很低,迟一天就会少一分把握。” 何以琳心里一直摇摆不定,一方面想救乔彤,另外一方面又不能跟萧弈分开。 “医生,你告诉我,最多,可以撑多久?”她只是想再等等,或许老天不会一直这么捉弄她,或许下一秒,真的就可以看见希望了…… 医生垂首叹了口气:“如果不进行骨髓移植,还真的说不准,病人的情况很不乐观,也许下一秒就有可能,总是,你们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专家门诊的,出了办公室的门,腿下就软的几乎支撑不住自己身体的重量。 这两天工作也进不了状态,心里一直徘徊着医生的叮嘱以及凯雯的威胁,而她都不敢跟萧弈开口,只能一个人独自承受这一系列的压力。 秘书部的人将这个月的销售资料送了过来:“目前的营销范围非常广,经过董事会决定,这时需要推出新产品,星座恋语将停产,公司保留一套作为经典收藏。” 何以琳无精打采的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待会儿我会跟设计师们研讨市场定位。” “恩,好的。”秘书恭恭敬敬的点头离开。 何以琳此刻心思焦虑,根本无法静下心去制订产品设计策略,翻了翻手上的资料,是对前期的销售做了个总结,这次的产品是一直以来市场最稳定的产品之一,董事会决定作为限量发售,不久后也会成为珍藏版。 资料里还有一些宣传海报,都是凯雯灿烂的笑容,很难猜想,拥有这样甜美笑容的人,居然也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一条人命,在她的眼里,居然就这样轻如鹅毛。 “总监,这是我们精心修改后的图纸,你过目一下。” 她接过笔记本看了看刚刚精修后的图样,凝眉沉思,然后动手做了点修改,寥寥几笔就突出了整个精髓,令众人惊叹不已。 严一立刻捂着心口冲到透明的钢化玻璃墙上,整个身子都贴在墙上:“天呐,谁都别拦着我!这么大一个神存在着,我在这个行业还有何颜面立足?”她们熬了好几夜,堪称呕心沥血之作,也始终无法弥补那怎么也修补不好的缺陷,而何以琳只是单单的看了一眼,仅仅是这一眼,就将那沙粒般的瑕疵找了出来,并且流云似水般的几笔,令这副图纸达到完善。 其他几个人频频颔首:“那你去死吧,一路走好。” 严一转脸瞪了她们一眼:“狼心狗肺!” 何以琳被她们逗得一乐,难得露出一个笑脸,随后开会研讨市场方针。 My sunshine 下班的时候,接到医生的通知,乔彤又进行了一次抢救,何以琳什么也顾不得了,拦车赶去了医院。 看着乔彤筋疲力尽的躺在病床上,她的心里一阵无力,恨自己不能替着分担一些痛苦,即使看着乔彤的生命一点一滴的耗尽,也还是在犹豫着,为了自己的幸福,她也可以残忍到这种地步,不由觉得凯雯说的没错,她是太自私了!懒 医生说了一些职业安慰的话语便领着护士离开了。 她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昏暗的天,静思许久…… 电话突然响了,是徐蕾的来电,通知她萧弈今晚有事,可能会很晚回去,要她别等他。 她还沉浸在乔彤的病况之中,也就没有多问。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乔彤从痛苦中醒来,见何以琳在,顿时感到无比安慰。可是她不想再让大家一起跟着受累了,于是忍着剧痛说:“琳琳,你回去吧,这里有看护就行了。” “你休息吧,我陪你一会儿。”这种时候,要她怎么能放心离开?真害怕下一次收到的会是医生无奈的叹息:我们已经尽力了,请家属节哀顺变吧! 白温桦每天晚上都会过来,看见何以琳在这里,一颗心也算踏实了些:“琳琳,你回去吧,明天不是双休日了吗,就带炎炎一块儿过来吧。”他也设法跟凯雯沟通过,但是凯雯的固执不是简单的几句话就可以扭转的。虫 回到萧宅的时候,她已经打不起一点精神,只想洗澡睡觉。 可是推开卧室的门准备进去时,却被萧媛叫住了,她疑惑的转身,萧媛都不主动和她说话的,现在突然叫她,确实有些奇怪。 “我哥真糊涂,去给人过生日,结果礼物忘记带了,七星酒店a01号vip包间,你给他送去吧,免得到时候人家要礼物他拿不出来。” 何以琳接过精美的包装盒:“哦,那我去了。” 萧媛冷冷瞥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回房了。 七星酒店也就是费文泽的地盘,何以琳基本上已经轻车熟路了。 豪华包间里,凯雯盛装打扮,显尽妖娆。 萧弈则眸光阴沉,双手插在口子口袋里,气氛似乎已经凝结。 凯雯凄婉的对着他笑:“怎么?只不过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条件,你都不肯满足我,那么……你又凭什么要我去给我情敌的母亲捐骨髓?” 他依旧冷冷的看着她:“你以前不这么讨厌的。”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凯雯心疼得一阵抽搐。起身走向他:“就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拥抱而已,这点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满足我吗?” 她的样子楚楚可怜,一般人都很难拒绝这种要求,可他并非一般人,即使有求于人,也有属于自己的原则。 凯雯倾身抱住了他:“弈,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偏偏就那么喜欢她?你告诉我,她哪里比我好?让我死个明白好不好?” 他蹙眉凝神,眉宇间有些恼怒:“在我推开你之前,走开。” 何以琳赶到时,正准备敲门进去,却隐隐觉得不对劲,倒退几步,透过半掩的玻璃窗,看见了里面的情景,凯雯深情款款的抱着萧弈,而萧弈背对着,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承受了凯雯这个拥抱,因为,他没有推开凯雯不是吗? 何以琳顿觉心湖汹涌澎湃,顷刻间便慌乱失魂,但是她依然选择相信他,强行克制住自己的猜忌,拨通了萧弈的号码。(.好看的小说) 在铃声响起的同时,凯雯已经退出了萧弈的怀抱。 他心头一紧,似乎已经感应到电话彼端的人是谁了。摸出手机看了看荧屏上显示的“mysunshine”字样,犹豫了两秒才接听:“怎么了?” 何以琳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一样:“没什么,你是去给朋友过生日了吗?” 他没有迟疑的“嗯”了一声。 她抿了抿嘴,嘴角依旧挂着笑,可是心里却难受的无法呼吸:“哦,什么朋友啊?” “普通朋友。” 她看了看手里的礼物盒:“那……我认识吗?” 他看了看凯雯,迟疑一秒说:“不认识。” 她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心里沉痛的质问:为什么要骗我?我那么相信你! 隐藏声音里的哽咽,她说:“媛媛说你礼物忘记带了,如果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 “不用了。”换作平时,他一定可以发现哪里不对劲了,可是现在,他也一样紧张,因为他对她说谎了,虽然,他只是不想她误会。“你早点休息,我等会儿就回去了。” 她调整呼吸,说:“哦,我今晚要留在医院照顾我妈,所以,不回去了。” “好。”他想说什么,却找不到只言片语。 结束通话,她将礼物盒轻轻地放在地上,深深地看了一眼,像是诀别,转身离去。 到达一楼,出了电梯就开始捂着嘴跑,她不想被别人看见自己这个样子,更怕下一秒就会与他撞见,她很想冲进去当面质问他为什么要骗她?可是,她没有,她不知道自己凭什么可以那么做,所以,面对这样的背叛,她退缩了。 费文泽交待了秘书一些事情,抬眼看了看正门外,无意间瞥见了她奔跑的背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很少会见她这样情绪激动的,但想来一定是跟萧弈有关的。于是他想要追过去问问。 “以琳……” “以琳……你别跑那么快!等等我……” 然而,她什么也听不见,一个劲的跑,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甩掉那些可怕的东西。 直到手腕被人拉住,她才被迫停下了脚步。 费文泽气喘吁吁,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你干嘛跑那么快?发生什么事了?” 她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只是无声的流泪,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究竟怎么了?是不是萧弈又惹你难过了?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看了看天色,似乎马上就要下雨了。 正担心着,已经有大大的雨点飘了下来,这样冰冷的夜晚,雨水打在脸上格外的冷。 “你先跟我回酒店,然后我叫车送你回去。” 她摇摇头:“你别管我行吗?我想一个人走,别管我……” 费文泽焦虑的抓住她的肩晃了晃,希望她可以清醒一点:“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说可以,我问萧弈。”说着,他就掏出手机。 何以琳立刻抬手阻止他:“不要!我不想他知道!”骗子!她再也不要看见那个骗子了! “他到底做了什么?你为什么哭?”费文泽也不安的叫了起来,何以琳很少会哭,除非真的伤心了。 “我不想说可以吗?”她转身就走,肩头已经湿了一大半,冷飕飕的寒气瞬间降临,可是却冷不过心底的清凉。 费文泽静静地凝视雨中她的背影,那么多脆弱,那么的萧瑟,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下,他的心也跟着刺痛,从眼底,蔓延至心底,溶于血,深入骨。 她在前面走着,他在后面跟着,除了“哗啦啦”的雨声,其他尽皆沉默。 下意识的抱紧自己,膝盖僵的几乎无法弯曲,脚步越走越显得沉重。 在她倒下之前,费文泽伸手扶住她:“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不喜欢看见你这样,你可以不告诉我,我也不会再问,但是,我不会让你这样作践自己。” 路旁一辆车一直跟随着他们,是费文泽的司机。 她冷得浑身哆嗦,缩在他怀里,没有反抗,也没有力气反抗,灵魂很像被抽空了,只剩下一个躯壳。 雨过天晴,空气中还有淡淡的湿气,又添几分森寒。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熟悉的景象,医院特有的陈设,白色为主,沉湎于一片苍凉…… 费文泽倚在窗前,整整一个晚上,他的视线都是盯着窗外,没有看她,因为她脸上的伤痛,会割疼他的眸。 紧紧一夜之间,他显得憔悴许多,胡渣也好几天没有刮一样,颓废中带着一股成熟的魅力。 “文泽……” 听见她的声音,他才缓缓回首,看着她笑了笑:“醒了?” 她垂下眼帘,然后撑着身子坐起来:“你一夜没睡累了吧?赶紧回去休息吧。”她看起来平静了许多,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一样。 她越是平静,就越是叫人难以放心,费文泽转身,腰部抵在窗台,开玩笑的说:“然后呢?我走了之后,你打算怎么办?如果你想找人私奔的话,不妨考虑我吧,我可以带你走遍天涯趟过海角。” 她配合的挤出一丝笑意:“天涯海角……”萧弈说过,不管她在天涯还是海角,他都一定会千山万水跋涉而来,将她找到。 费文泽一本正经的走到床前坐下:“以琳,你当初选择萧弈,就应该知道,你们的路不会一直平坦下去,所以,我希望,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如果你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那么你就放手去做吧,我会百分百,支持你。” “多少坎坷,我也不怕,只要他牵紧我的手,什么样的困难,都不会难倒我们,可是,突然间,我发现,是我想的太天真了。”   ;他拍了拍她的肩:“以琳,我从来不敢相信,一个人可以倒霉到你这种程度。” 她苦笑着:“是啊,可能是我上辈子坏事做多了。” 费文泽收回手插在衣服口袋里:“哎,其实我一直搞不懂,我到底哪里比萧弈差了?为什么你就是看不上我啊?” 何以琳为难的努了努嘴:“我都这样了,你还调侃我……” “我是真的很纳闷啊!如果你当初可以爱上我,就不会这么辛苦了。”他依旧玩世不恭的态度。 何以琳眸光黯然:“是啊,为什么偏偏非他不可呢?”感情上,人们往往都会有这样的困惑。 送走了费文泽,何以琳便决定给凯雯答案。 “想通了吗?”凯雯阴阳怪气的笑着。 何以琳吸了口气:“我同意你的要求,就今天手术,你来医院,我就签字。” 从术前准备到进入手术室,是一个很漫长而紧张的过程。直到手术室的灯亮起,她才悄然退出,回到萧宅,萧媛正在客厅悠闲的嗑着瓜子:“回来了?”也许是收到了凯雯胜利的喜讯,她心情看起来不错。 何以琳淡然一笑,她知道那天萧媛是故意要她去送礼物的,可是,她不怪萧媛,或许,暂时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如果命运注定他们会在一起,那么这次的磨难便不足为惧,如若不然,那或许就是天意难违了! “媛媛,现在,我不觉得哪里对不起你了,我一直很努力,希望你可以相信我,可是,你没有,甚至还学会了做一些违背道德的事情,如果,你失去了齐大哥,请你记住,是你,亲手将他推远的,因为,你已经不是那个,坦诚直率的媛媛了。”她言尽于此,再多说什么,也不会有什么意义了。 萧媛动作一僵,捏着瓜子的手隐隐颤抖着,让不能否认何以琳的话,她确实已经失去了自己,一个被仇怨填满的人,还怎么可能保持得了原来的自己? 翻出那两份被捏皱的协议书,用力碾平,握着签字笔的手都在颤抖,表面看起来淡定沉思,而内心已经经历过一场金戈铁马。 最后,还是狠心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字迹之间都可以看见她无力的挣扎,其实她很想心平气和的跟萧弈开诚布公的谈谈,她想给彼此最后一个机会,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 落下最后一笔,她看了看无名指上熠熠生辉的钻戒,良久,才缓缓拔下,即将脱离指尖时,似乎又极为不舍,权衡许久之后,还是推了回去,她记得这是他给她的承诺,拿下来,就彻底破碎了。 “琳琳,你回来啦?你.妈的病情怎么样了?要不我们也去做个骨髓检查吧?”杨诗妍抱着景炎走了过来。 何以琳摇摇头:“不用了妈,我妈已经开始手术了,我送炎炎去学校后,就直接去医院,你们不用担心了。” 杨诗妍点点头:“那我们一起送炎炎过去,然后跟你去医院看看吧,你看这,我都这么多天了也没找到时间去看看她。” 何以琳淡然一笑:“没事的,等她手术后再去也不要紧。” “不行,这样我们就太失礼了,前阵子为了媛媛我也实在抽不开身,现在我们就一起过去吧,毕竟这手术也不是一件小事情啊。” 何以琳劝说:“真的没事,等手术结束了我会通知你的,我先送炎炎走了。” 快到幼稚园的时候,何以琳对司机说:“我们就在这里下,你先把车开回去吧。” “妈咪,你要带我去哪里啊?”景炎见何以琳不是带他去幼稚园的方向,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 何以琳俯身抱起他:“炎炎,以后就跟妈咪在一起好不好?” 景炎挠了挠后脑勺:“我不是一直都跟妈咪在一起的吗?” 她笑了笑:“我们……暂时要跟你爹地分开了。” “为什么呀?”他很喜欢这个家,虽然萧弈对他很凶,可是,他知道,爹地妈咪都是很疼他的,还有爷爷奶奶对他也很好。 “因为……妈咪要带炎炎去旅游啊,我们去外公家住一阵子好不好?” “那我们也带爹地一起去啊!” 她嘴角抽搐:“你爹地很忙,等以后他有空了,我们再跟他一起去。” 景炎勉为其难的扣扣手指:“哦……那好吧!” 打算乔彤手术后就跟白温桦回菲律宾,乘坐的士返回医院,手术仍旧进行中,所有人都翘首以盼,希望可以尽快听到喜讯。 崔妍知道他们要离开,心里很难受,抱着景炎就流眼泪。 何以琳拍了拍她的肩:“妈,别难过了,我会回来的。” 崔妍胡乱的抹了抹眼泪:“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你舍得就这么放弃了?”她很了解何以琳,如果不是因为对萧弈用情至深,也不会嫁进萧家了,现在被逼着离开,心里多少都会难过。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很乱,或许冷静一下,也好。”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乔彤忍受病痛的折磨,而现在唯一一个机会就在眼前,她除了委曲求全,别无他法。 突然接到萧弈的电话,她吓得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 “……喂。” “还在医院?”他清冽中略带关切的嗓音响起。 她应了一声:“嗯,我妈现在手术,我今天不去公司了。” 他沉默两秒:“那我马上过去。” “不用了,年底了,公司那么忙,等过两天你跟妈他们一起过来吧。”她随便找了个借口婉拒,他一来,她就走不掉了。 “好吧,手术后告诉我结果。” “嗯……” 又等了将近两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大门朝两边滑开。 医生摘掉口罩说:“手术基本上还算成功,但是需要留院观察一阵子才可以进一步确定。” 众人松了口气,待乔彤转入加护病房后,何以琳才劝崔妍赶紧回家休息,这阵子崔妍确实很照顾乔彤,时常还会从家里煮一些乔彤爱吃的食物过来,她的胸襟,是值得钦佩的,所以何以琳更加庆幸自己有这样一个伟大的母亲! “我跟你回菲律宾,并不是以后要跟你一起生活。”她看着白温桦,陈述着心里的想法。她还会回来了,这个直觉很强烈。 白温桦抿嘴点点头:“我知道你还不能接受我,我上次回菲律宾,是为了解决离婚的事情,琳琳,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弥补你们母女的,我决定,等你.妈妈病好了之后,我就跟她结婚,给她一个名分,希望,你们也可以给我这个恕罪的机会。”为了离婚的事情,他也是忙的焦头烂额,前任白夫人寻死觅活怎么也不肯离婚,后来还是强制性的打官司才切断了两人的夫妻关系。 “你不觉得,现在谈什么名分,已经太晚了吗?”她知道白温桦是爱着乔彤的,她也知道身为贵族子孙的无奈,只是,有些事情,伤害了就是伤害了,不是简单的无奈两个字就可以诠释的。 白温桦尴尬的点点头,抬手看了看腕表:“直升飞机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是现在走还是等你.妈妈醒来再走?” 何以琳看了看昏迷中的乔彤,虽然很想等她醒来,只不过,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只能先离开了:“现在吧。” 白温桦颔首说:“也好,到了那边给我电话,等你.妈身体好些,我就带她过去。” “妈咪,我要手机。”景炎抱住何以琳的腿。 何以琳蹙眉,有些不解:“要手机干嘛?” 景炎嘟着小嘴说:“今天费叔叔说要请我吃大餐,我要告诉他一下我们要走啊。” 何以琳觉得确实该跟费文泽说一声,于是把手机给了景炎。 景炎拿过手机就往门外跑:“我跟费叔叔说悄悄话,妈咪不准偷听哦!” 对你,我从来不随便的 景炎伸长脖子朝屋内看了看,确定何以琳没有跟过来,他才倚着墙壁焦急的翻出萧弈的号码。(.) 可是那头一直提示通话中,中英文反复的循环,景炎急得小眉头越皱越紧,正想留言,何以琳已经对着门外喊了一声:“炎炎,你说好了没?”懒 景炎沮丧的嘟着小嘴:“哦,好了。”他很聪明的删除了通讯录,然后把手机还给何以琳。 何以琳接过手机犹豫了几秒后才决定关机,抱着景炎在白温桦的指引下乘车到了一片空旷的场地,不远处那直升飞机便异常醒目。 白温桦嘱咐说:“你放心过去吧,这里的事情我会替你解决,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 她点点头没说什么,菲律宾她并不熟悉,也没有长居那边的打算,只是现在实在无处可去而已。 就在她准备登机的时候,远处传来一连串车轮子摩擦土地的沉闷声响,好像大地的呻.吟,控诉着闪电般的车速。 面对这样庞大的气势,何以琳有些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仅仅只是楞了那么几秒钟,就见车门齐刷刷的打开,里面陆续走出一个个黑衣男子,训练有素的排列成对,举枪的动作一致,其中一人瞄准直升机的旋翼桨叶连开几枪,枪法极准,百发百中。 虽然有消音设备,但是子弹射击到旋翼桨叶时的碰撞声还是如雷贯耳。虫 何以琳抱紧景炎转身,以免子弹伤到孩子。她知道是阎帮的人,那就是萧弈发现了什么,所以才能这么及时的赶过来。 景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真枪实战的场景,吓得哇哇大哭。 白温桦的保镖反应异常敏捷,很快的围成一个圈子将他们护在安全范围内。 “你们赶紧上车,走小路离开。”白温桦急忙叮嘱,要保镖掩护他们退场。 何以琳定定的看着那一排排车辆,在车群中第一眼便觅得了那辆熟悉的车身。 车内的人迟迟没有出来,几乎可以感应到车窗内,那张阴鸷深沉的面孔。 局势僵化,双方的人都是枪对枪,谁也没有轻举妄动。 车门打开,一个颀长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整个空间随着他关门的动作变得更加杀气腾腾。 何以琳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来,好像旁人都如无物。完全不把那一排黑洞洞的枪口当回事。 他深褐色的瞳孔掩映着暴戾的血气,何以琳下意识的后退几步,怀里的景炎还不住的抽泣着。 白温桦见他只身一人过来,知道他只是为了拦住何以琳,也就挥一挥手,示意保镖将抢放下。 收到白温桦的指示,众人也知道情势有变,既非敌亦非友。待萧弈走至他们面前时,便自动让开一条道路,让他直通向何以琳的方位。 她抱紧景炎,不再后退,只是心里还是有些发毛,缩着脖子不敢看他。 “不想这里血流成河,就乖乖的跟我上车。”他冷冷的看着她,语气冰冻三尺,没有怒吼,没有暴躁,却足以叫人抖如筛糠。 白温桦不悦的皱眉:“别以为你人多我们就怕了你。” 何以琳并不希望有任何人为了她而死伤,更何况,萧弈从来都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敢走进对方的阵地,就说明他必定旗开得胜。 看向白温桦,一字一顿的说:“算了,我跟他走。(.无弹窗广告)” “可是……”白温桦只是失算,没想到萧弈会这么快就追上来,眼前的形势看来,硬拼确实没有胜算。 “好了,你先回医院吧。” 萧弈想做的事情,她至今为止还找不出一件是他办不到的,想要带走她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 各自收队离去,白温桦不放心的看着萧弈:“如果你敢伤害她,我必会倾其所有的回报你。” 萧弈没有出声,白温桦又看向何以琳,想要说些什么,却听何以琳平心静气的开口:“放心吧,没事的。” 直到那片场地上只剩下了他们一家三口,全世界仿佛冻结了一样,谁也没有动,谁也没有说话,连景炎的哭声也渐渐的消失了。 他从她怀里强势抱过景炎,转身不紧不慢的走向名政的车子。 名政正悠闲的在车内哼着小曲,车窗被敲响,不免吓了一跳,他就知道萧弈的家务事最难办的,面对这个时时刻刻会闹失踪的老婆,萧弈还得时时刻刻的追着她跑,其实这也不算什么,最痛苦的当然就是他这个做兄弟的,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动不动就威胁他在什么时间内找不到某某就拆了他的老巢,弄得他经常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劳心劳肺。 摇下车窗:“什么事啊?”每次出现都是气势浩大,可是他这些兄弟完全就是摆设,吓唬人用的,他真想以后再遇见这样的事情就拍一辆车跟过来比较节省资源,萧弈的狠永远都是对着别人的,因为不管萧弈怎么动怒,都不会拿何以琳怎么样,这是他经过了长时间的追踪观察所得到的结论。 “把孩子送去萧家。”他也不等名政开门,直接从窗口将景炎塞了进去。 名政搞得比他还紧张,急忙伸手接住景炎:“喂……你难道不回去吗?有什么事回家关门最好解决。” 萧弈眸光一暗,这次不一样,他的底线被踩破了。 名政很识趣的闭嘴,吩咐手下回帮里去,然后亲自护送景炎回萧宅。 景炎挣扎着要下车:“妈咪……” 名政一边哄一边稳稳的开车:“别担心,你爹地跟你.妈咪有事要谈,叔叔先送你回去好不好?” 景炎摇摇头:“不好,我要下车。”说着还真的去开车门。 名政立刻强制性的替他系上安全带,把他定在座位上:“你也看见了,你爹地正在气头上,你现在回去烦他,他会把你‘咔嚓’了!” 名政腾出一只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脸上的表情也配合的摆出一副惊恐的样子。 景炎气哼哼的说:“你骗人,爹地才不会把我‘咔嚓’了。” 名政缩了缩脖子,作恶寒状,很虔诚的说:“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你爹地对你妈咪还是比较保守的,但是对我们这些人呢,就比较前卫得很,杀起来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景炎想了想说:“那妈咪怎么办?爹地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连他都有点害怕的人,那会是怎样的恶劣啊? 名政见他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不由觉得可爱,伸手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呵呵……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看起来难,实际上嘛,也容易。” 他摇摇头:“不懂。” 名政斜睨他一眼,好像在说“要的就是这效果。”毕竟这小鬼比较难哄,先糊弄住了再说。 咧嘴一笑:“这就对了,不懂是很正常的,对你这种一字一顿小朋友来说。” 景炎抓了抓脑袋,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就是亲亲对不对?” 名政猛然一踩刹车,幸亏他没喝水,不然一准会被呛死,由衷的感叹:不愧是幼稚园的小朋友啊!清纯到这种地步! 干笑:“嘿嘿……差不多。” 一栋高耸的观景楼上,寒风习习,四处都是冬季的荒凉。 萧弈背对着她,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何以琳,你有没有尝试过,被人悬在半空中的感觉?” 她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鼓足勇气开口:“离婚协议书,你看见了吧?” 他冷笑,当萧媛告诉他何以琳可能会离开,他还不相信,可是等他回去后,在卧室看见那两份静静地躺在桌上的协议书时,他的世界彻底山崩地裂,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第一次感觉自己像一个傻瓜一样被人蒙在鼓里,所以他很生气,恨不能将那个想要逃离他的女人狠狠地捏在手心里,哪怕毁灭她逃跑的力量,也在所不惜。 “离婚协议书?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他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高高的举起,最后被狠狠地摔下,碎了一地,鲜血淋漓。 “事实就是这样,解释还有必要吗?”她欠他的解释?那他呢?不是也欠她一个解释吗?为什么在她痛苦挣扎后依旧选择相信他的时候,他却对她说了谎? 他放在口袋里的手紧握成拳,几乎可以听见骨骼的脆响。 咬了咬牙:“在你眼里,我们的婚姻就是可以随便儿戏的是吗?” “反正你也不在乎不是吗?”如果他在乎,那为什么要逃避?为什么不敢光明正大的告诉她,他正与凯雯在一起?他不喜欢被欺骗,难道她就喜欢吗? 这句话击碎了他所有的淡定,封锁的暴戾气息瞬间膨胀开来,猛然转身:“不在乎?呵,原来在你眼里,一直都是这样想的!”他比谁都努力的想要留住她,如果他不在乎她,就不会这么累了,可惜,他不说,她也不会知道。在他这般艰辛的维护彼此感情的时候,她一句云淡风轻的话抹杀了他所有的付出。 看着他冷冽的眸中隐隐划过的悲凉,她有些后悔,她只是生气他没有跟她坦诚,同时也很自己的无能为力,经历了这么多,她又怎么会轻易否定掉他对她的感情呢?只不过,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他移步靠近,视线紧锁住她,猛然伸手一带,将她揽入怀中,打横抱起,一步步缓慢的走向阳台。 何以琳心头不祥的预感愈演愈烈,揪着他的衣襟:“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 站定在围栏前,双手掐住她的腰一举,将她的身子悬在围栏之外,俯瞰下去,是一片湖泊,湖泊周围的草木已经枯萎,难以想象春暖花开后会是怎样的胜景。 &nb sp;二十几米的高度,加上波光粼粼的湖面,足以叫一个恐高又怕水的人惊骇不已。 “萧弈……你干什么?”何以琳仰着脖子看向身后的他,身子抖得不像话,完全不敢看向下面,双手用力的扣住他有力的手腕。 他却笑得和冬风一样刺骨:“你好像很怕水的吧?”记得那个雨夜,她悲伤绝望的哭泣,决然的跳下那片冰冷的湖泊,在那一瞬,他看得出她眼里的害怕,如若不是因为悲痛欲绝,她肯定不敢跳下去,这也是为什么她喜欢大海,却从来不敢站到水位过膝的地方。 她小脸上满是惊慌:“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不理,自顾自的说:“我还记得,你很怕高。”陪她坐过山车的时候,她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来没有这样用力的抓住他,他知道那是因为害怕。一切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而她的一句“反正你也不在乎不是吗?”狠狠地在他心上割下一道至长至深的血口。 她颤声说道:“萧弈,你放我上去……我害怕……” “你怕吗?何以琳,我觉得你已经忘记害怕这两个字怎么写了。”刚刚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她确实是害怕他的,可是四年后,他真的把她宠坏了,她不但不怕他,甚至还学会了找出他的弱点,让他彻底拿她无可奈何! 他忽然手一松,她的身体迅速下滑两公分。 “啊……”她尖叫着哭了出来,“你太过分了!我讨厌你!永远都不要再看见你!” 他冷峻的面容微微抽搐,心里像是被利器狠狠地戳穿,痛到麻痹。 冰冷的眼神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冷笑:“很可惜,你注定,要看着我,一辈子。” 她垂首低泣,所有的委屈化作泪液,滑过眼角,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为之一颤,却仍不忘牢牢地卡住她的腰身,因为不管他怎么失去理智,他还是会尽量把她放在一个安全的位置。她的泪,超出了常温,好像被硫酸腐蚀一样,痛入骨髓。他曾暗暗发誓绝对不会再让她流眼泪,可是现实与理想总是那么的事与愿违。 “你放手吧。”她冷静了下来,好像也就没那么害怕了,身体停止了颤抖,眨掉眼里的泪珠:“如果我让你痛苦了,那你就把我扔掉,这样……对彼此都好……” 他的声音忽然很温柔:“以琳,你说,你不是真心要和我离婚的,你只是在跟我开了一个玩笑。”只要她怎么跟他说,他可以不计较,因为伤害她,他比她更痛,那种感觉太疲倦了,就连他这么好精力的人都会承受不住。 她耳边响起了凯雯的话,沉痛的闭上眼睛,心里的疼痛亦不亚于他,可是她只能忍痛割断他们的关系。 “你真的以为,我是因为喜欢你,才会留在你身边的吗?”她刻意伪装出一副含恨的姿态。 他沉默的等待她的下文,他知道,那不会是好听的话,可是只要是她说的,他都会听。 她笑得凄凉:“你真的以为……我可以什么都不计较吗?” 他嘴角抽搐,良久才说出一句:“以琳,说,你今天只是在跟我开玩笑。”他在她说出激怒他的话之前,制止了她。 她却摇摇头,明知道自己讨不到便宜,却还是没有低头:“我做不到,因为那不是玩笑。” 他眸光嗜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怒吼了起来:“如果你做不到,我现在就撕了你!” 她很平静的笑着,眼里的泪止不住的流:“反正我也累了,你松手,我们就一了百了。” 他最怕的就是她的倔强,他最怕的就是连死也威胁不了她。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凭什么留住她,他总是觉得她会飞走,如果这次,他没有发现,那么他们就又错开了,虽然,他还是可以找到她,可是有一点毋庸置疑的,那就是一种失去,不是失去了彼此,就是失去了时间,他已经丢掉她四年了?人生能够经得起几个四年的别离呢? “你就那么想摆脱我啊?”他真想就那么狠一狠心,把她丢掉,这样,就不会有人可以影响他了,可是,舍不得,好舍不得,他情愿丢掉自己,也无法将她从生命里抽出,因为,她已经溶于血,刻入骨,成为他生命里不可切割的部分,也是生命的源泉,失去她,无疑心死一次! 她的心也狠狠地痛着,却只能用面具掩盖,含泪而笑:“不然你以为呢?我接近你,就是为了报复,四年前的事情,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我也没有指望你会忘记,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的……你说过的……”何以琳就是他的劫数,他深切的体会到了这一点,什么事一旦跟她有关,他就会手忙脚乱,什么冷静,什么孤傲,都不复存在。 她咬了咬唇:“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谁可以保证自己说过话的能够百分百的兑现?” “对你……我从来不随便的。” 她调整了凌乱的呼吸:“你说,我对你很重要,可是,你从来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你只是霸道自私的想要把我圈在你的身边,却从来不管我是不是愿意,你说你在乎我,其实不过是为了满足你的占有欲罢了!” 不可否认,她说的是事实,可他占有她不是因为占有欲,她不知道,他已经离不开她了,齐旭曾经说过,她就好像一道神光,接触到,便是脱离世俗的宁静,给人舒适安详的感觉,开始他不相信,可是后来,他渐渐的感觉到了。 “在你眼里,我对你,就只是占有欲?何以琳,你当真是这么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吗?”他的手很酸,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不敢有丝毫松懈,因为在他手里的,是他的一切,松开,全世界都将毁灭。 她不想说那些话,一点也不想,可是,真的没有办法,她希望有一天,他可以明白,她是爱他的。 “你放我走吧,只有这样,我们彼此才能够得到解脱。” 他忽然仰天轻笑,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将她拉了上来,扣住她的肩膀与她对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你不会离开我。” 她脚一落地,都觉得浑身发软,后退一步避开他:“你这样极端,也只有元菁跟凯雯才受得了!” 他握紧酸麻的手掌,眸底波涛暗涌:“何以琳,你一定会后悔的!”说完狠狠地一圈砸在她身后的大理石围栏上。 她下意识的一颤,瑟缩着身子,再睁开眼,已经来不及阻止,他的手已经血肉模糊,几乎露骨,可是他却浑然不觉疼痛,他眼底的疼,是来自心里,而身体,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她真的不想事情弄成这个样子的,如果为了乔彤而伤到他,她真的比死还难受。 看见她眸底一闪即逝的心疼,他只是冷笑:“不是恨我吗?那你应该高兴才对,你赢了,何以琳,你成功的把你虚伪的感情化成了锋利的剑刃,刺穿我心里。”他用被鲜血染得红艳的手戳了戳自己的心口:“但是你会后悔的。”嘴角笑得讥讽,倒退两步,然后决然转身,留给她一个萧瑟的背影。 她跌坐在地,视线早已被泪水模糊,心里默默地念着:“对不起,弈,我没有办法,如果你真的爱我,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随心所欲 萧弈独自在卧室待了很久,不管杨诗妍怎么敲门也不肯搭理,凛冽的眼神死死盯住那两份协议书,几乎要将那薄薄的几张纸瞪穿。(.无弹窗广告) 手上的伤口缠着几层纱布,鲜血逐层渗透至表面,留下深浅不一的红色。 手里握着签字笔,只需落下那龙飞凤舞的字迹,他和她便从此再无瓜葛,可是,终究,他也有放不下的执念,握着笔的手一直颤抖,在签名处留下斑斑点点,却没有半个字的雏形。懒 最后发疯似的将协议书揉成一团,仍在地上,似乎还不够发泄,手臂一挥,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掀翻,包括圆形的小鱼缸也一起打破,“啪嗒”一声,水花四溅,里面漂亮的小鱼在湿漉漉的地板上翻腾,失去了灵活力。 医院的病房内。 亚希抱肩倚在窗前,看着病床上的凯雯问:“这样值得吗?”亚希心里对凯雯这次的作为有点不赞同,凯雯以前是很磊落的人,可是现在,为了一个男人,她变了。 凯雯笑得苍白无力:“值得。” 何以琳看过乔彤后便来到了她的病房,亚希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视线在她们俩身上来回,而后选择出去,将空间让给她们俩。 对何以琳的出现,凯雯稍显惊诧:“不是去菲律宾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何以琳樱唇轻扬:“你在担心什么?”虫 凯雯有恃无恐的笑着:“我没什么好担心的,除非,你想要你父亲辛苦打拼下来的江山拱手让我。” “既然不担心,何必介意我离不离开呢?”凯雯确实是个很有心眼的女人,为了防止她变卦,还另外加注了一条协议,如果她把凯雯用骨髓作为交换条件的事情告诉萧弈,或者手术后她还没有离开萧弈的话,那么白温桦旗下的af集团将会成为凯雯的战利品,并且在合同有效期间,不得将股权转让给任何人,而有效期,却是永远。 也不知道凯雯怎么会知道,白温桦为了弥补何以琳,已经让律师将他拥有af集团的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都转移到了何以琳名下,如果不是凯雯说,何以琳都还不知情。 凯雯凝眉冷笑:“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说服他放手的?那场面想必会很激烈吧?让你也常常,什么是痛彻心扉的感觉。” 何以琳神色一暗,心底多少会对凯雯的行为产生恨意,心口的疼一直未曾消散,她的痛一点也不必萧弈少,或者,比他更甚,因为,她有口难辩,心了想说却不能说的滋味,当真煎熬。 “你高兴吗?你的快乐,是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凯雯不以为意的嗤鼻:“一直以来,你的幸福都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所以,我只好想办法,把你挖掉。” “那天,在a01号vip包间,你是故意的吧?”她相信萧弈不会对凯雯感兴趣,否则,也不会等到那天才出.轨了,她只是难过,他没有跟她说实话。 凯雯怔了怔,没想到她可以这么冷静的询问这件事情。扬起脖子看着她:“不过,你那天很伤心,真的一点也没有误会?” 何以琳不急不缓的说:“不是误会,只是不高兴罢了,我很好奇,他没有推开你的原因是什么?”她想过千百种理由,但绝对不会是因为他爱凯雯,这样就足够了,只不过,她还是很想知道,以萧弈那样脾气的人,他不高兴别人碰他不让就一定碰不到他,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推开凯雯? 凯雯自然是不会告诉何以琳,萧弈是为了骨髓的事情才会答应给自己过生日的。 “你最好还是离开o市,我不想以后大家都不自在,你也不希望害得你父亲一无所有吧?” 何以琳沉默,忽而笑了笑:“再见。” 再见,一定还会再见的。 白温桦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但每天还会抽空来看乔彤一眼,但连坐一会儿的功夫都没有,就又匆匆离开了。 何以琳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跟出去问:“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题?”否则他也不会忙成这样。 白温桦也不想瞒她,哀叹一声:“银行突然要终止合作,我手里还有一个很大的案子正在起步,这样一来,麻烦可大了。” “为什么?” 白温桦抿唇沉思:“我也不清楚,他们没有给理由就说终止合作了,虽然赔偿违约金,可是现在资金周转不灵,如果失去银行的合作,我的新案子也会影响,到时候还得赔偿合作商的损失。” 何以琳正欲说什么,白温桦的电话就响起了。 “喂。”白温桦心浮气躁的接听。 “白总,我打听了一下,据内部消息,这次银行停止与我们合作关系,是因为暗中有人做了手脚。” “谁?” “听说……这家银行撤消与我们的合作之后,立刻就跟royal签订了合约。” 这么说,白温桦显然已经了然于胸。 毕竟是父女一场,何以琳说漠不关心那是假的,见他脸色不太好看,于是问:“怎么了?” 白温桦苦笑:“想不到我白温桦纵横商场数十年,居然还被一个毛头小子摆了一道。” “谁啊?”她心里似乎已经有了底。 “能够有这本领的,除了我那好女婿还能有谁?”坦白说,白温桦很欣赏萧弈的办事能力,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俩会在商场上成为对手,毕竟他们的立场本就是可以合作的关系。 她记得萧弈说过会让她后悔的,难道就是指这个?搞垮af?可那真的不像是他的作风,或许,她真的把他逼急了。 白温桦咬了咬唇:“要是这一家银行也就算了,我都不知道这小子哪来的通天本领,我一连找了几家银行,都被拒绝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想要从经济方面搞垮一个庞大的集团,这对萧弈来说也并非难事,所以她可以肯定,只要萧弈想让af先从经济方面瘫痪,那么不管白温桦拿出多少家当出来填补,最终还是徒劳无获。 “我必须找他谈谈了,这下玩大了。”第一次被人整得毫无招架的能力。 royal。 前台听说白温桦没有预约,说什么也不肯给他进去。 正好还有汪允冲的联系方式,于是给汪允冲打了电话。 在星座恋语的案子里,汪允冲还是经常跟白温桦打照面的,而萧弈这几天做的事情他多少也知道,有些还是他亲自操办的,此刻听到白温桦说要见萧弈一面,心里还真的很为难,因为这几天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就没见萧弈的眉头何时舒展过,弄得他们这些手下也跟着提心吊胆,并不清楚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呃,白总,你跟总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搞不懂他为什么会这样做啊!” 白温桦叹了口气:“说来话长,你能不能帮我通报一声?” 汪允冲有些为难,他正好要送文件给萧弈,可是每次走到办公室的门口就开始两腿发软,都不敢预想接下来会是什么状况,更何况明知道萧弈不想见白温桦,还帮忙通报,那一定会死的很惨吧! 白温桦见他犹豫着沉默,干笑着说:“我也知道你很为难,可是,我要不是迫在眉睫,真的不会找你帮忙了。” 汪允冲仔细想了想,说到底白温桦还算是萧弈的岳父,他们的关系应该比较好说话,于是便决定冒一次险。 “总裁,这是你要的资料。”汪允冲小心翼翼的将一打文件放在桌边。 萧弈没有抬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大概是感觉汪允冲迟迟没有离开,才抬首问:“还有事么?” 汪允冲咽了口口水:“那个……白总说要见你,你是不是……” 本以为萧弈会发飙,谁知道他只是平静的点点头:“让他上来。” 汪允冲如蒙大赦:“是。” 须臾,白温桦便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虽然火烧眉睫,但还是保持一贯有的风度,整了整衣襟,然后抬手敲门。 “进来。” 白温桦推门而入,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的说:“这样做有意思吗?”感觉萧弈就跟小孩子一样,只要他高兴,哪怕对自己毫无利益的事情,他也一样可以乐此不疲的做着。 他合上手里的文件夹,缓缓起身,那只手还缠着绷带,伤势不轻。 双手放进西裤的斜插袋里,笑得冷漠如常:“没有意思就不会这么做了。” “可你这样做对你没有半点好处。”到底是年轻人,一点也沉不住气,亦或者说,何以琳的离开对萧弈打击太大了。 他耸了耸肩:“我做事向来随心所欲,至于好处,那要看是哪方面的了。” 白温桦无奈的叹息,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算是白混了。紧了紧拳头,克制住激动的情绪:“那你想要怎么样才肯罢手?”如果再找不到银行合作,虽然不至于面临倒闭的危险,可也是一笔不小的损失,到时候恐怕要努力很久才可以使之复原。 他冷笑:“我没记错的话,af现在最有发言权的人好像不是你吧?” 白温桦明知故问:“你什么意思?” 萧弈慢条斯理的说着:“要你们集团最大的股东来跟我谈。” 回到医院,白温桦立刻电话通知助理帮他准备好行李,准备飞回菲律宾,还有一些事情急需解决。 &n bsp;何以琳知道白温桦去找萧弈肯定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但也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不放心的问:“他不同意罢手?” “他这回是铁了心的,说除非你出面跟他谈,不然其他一切免谈,估计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今天都不会见我。”第一次碰壁,还是在一个后生晚辈那里,丢脸死了! 何以琳蹙眉问:“你是不是瞒着我,把公司的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都给了我?” 白温桦怔了怔:“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他召开了股东大会,但是并没有对外宣布过。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反而让我为难。”其实她大可不必去管那什么股份,可是,那毕竟是百家的心血,她做不到为了一己私欲就陷白温桦于不义。 “我……只是想表示我的诚意,我的家产,都是你的,我知道你不稀罕,可是……”因为他除了钱,已经找不到还有什么可以给她的了,这会不会也是一种悲哀?作为一个父亲,他确实太不够格了! “好了,现在解释有什么用?你也不跟我商量一下。” 白温桦看了看时间:“那……我先走了,不然赶不上飞机。” 她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转身刚走了两步,手机响了起来,是萧宅的号码,她也不知道会是谁打来的,于是忐忑不安的接了:“喂……” “妈咪!” “炎炎!”好几天没有听见孩子的声音,她一时难过的想哭,她知道现在想要带走景炎已经不可能了,不过她的离开只是暂时的,孩子在萧家也比较放心。 “妈咪,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啊?为什么没有跟爹地一起回家?” 何以琳抿了抿唇:“妈咪……在医院陪你小外婆呢!你在家,要乖乖听话哦。” 景炎急忙说:“妈咪在医院啊?我那过去找你啊!” 最后几个字有些飘远,好像是电话被人抢走了。 几秒后,彼端传来杨诗妍关切的嗓音:“琳琳,你跟弈儿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告诉妈,妈一定会替你做主的,你不能这样不回家啊!” 何以琳有些感触,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杨诗妍对她的疼爱却始终如一的。这倒令她惭愧了起来,她不仅伤了萧媛,连萧弈也伤得彻底。 “妈,有些事,我现在不方便说,暂时……还不能回去。” 杨诗妍急得唉声叹气,一下子坐在沙发上:“有什么话回来说好吗?你知不知道,弈儿现在变得比以前还要沉默可怕,我们都不敢跟他说话,我从来没有见他这样过。” 她沉默,心也跟着揪痛起来,只是现在,真的还不能说。 “妈,帮我照顾好炎炎,以后……我会跟你们解释的。”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她不敢再听下去,她怕自己会克制不住想要飞回他身边的冲动。 好一阵子没有看见白温桦,乔彤不免有些担心。 趁着何以琳扶她去室外散步时便问:“他……还在忙着公司的事情?” 何以琳点点头:“嗯,昨晚来电话说,过几天会回来看你。”她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去找萧弈,可是见了面有能怎么样呢?她最不擅长的就是伪装,那天要不是他气愤的失去的理智,她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骗过去,只需一个眼神,他就会知道,她有没有说谎。 乔彤长叹一声:“为了我这病,你是不是答应了那个女人什么条件?” “没什么,你放心养病吧。”她轻描淡写的带过,不想提到这个话题。 乔彤拍了拍她搀扶着自己胳膊的手:“我这阵子精神虽然不佳,但是你们的心情我还是感受得到的,看你一天到晚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就知道一定有事,而且,萧弈一直都没有来过医院,你又成天的陪着我,我再怎么傻,也该看得出来了。” “好了,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你还是安心的养病吧,不要辜负了我们大家的努力才好。” 乔彤感伤的垂首:“你……还在怪我吧?” “过去的事情就算了,以后,你和……他好好的过日子吧。”她心里始终还不能习惯,其实,很想叫他们一声爸妈,可总是开不了口。 乔彤也能够理解,在何以琳心里,还是没有办法让他们取代崔妍和何敬远的地位的。苦涩一笑:“炎炎那孩子真可爱,很久没见他了。” “……”她看向远处,久久没有出声。 齐旭偶尔会去萧家看望萧媛,自从那件事情之后,萧媛就再也没有主动给他打过电话了,他也想就这么断掉一切,可是,他还做不到这样绝情,最起码,他必须征求萧媛的原谅。 萧媛这些天都没有出去过,也没有跟凯雯联系,因为她的目的达到了,可是每次看见萧弈不满阴云的脸庞,心里总是很压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罪人,似乎对何以琳的憎恨渐渐的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耳边一直回荡着何以琳临走时对她说的话“媛媛,现在,我不觉得哪里对不起你了,我一直很努力,希望你可以相信我,可是,你没有,甚至还学会了做一些违背道德的事情,如果,你失去了齐大哥,请你记住,是你,亲手将他推远的,因为,你已经不是那个,坦诚直率的媛媛了。” 这些话,真的令她感到彷徨无措,她也觉得,离齐旭的距离,已经遥远得像天上的星河,伸手触摸到的,只是凉薄的空气。 “媛媛,小旭来了,你快下来。”杨诗妍对着她卧室的方向唤了一声。 她收回思绪,其实她很想见齐旭,可是,现在反而不敢了,面对他,她只会自惭形秽。 心理作战良久,她才对着镜子补妆,掩饰了自己憔悴的面容,然后动身下楼。 齐旭状似不安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走近。 萧弈伪装得很自在的样子,坐在他对面:“我还以为你把我遗忘了。” “我这次来,是想问你,你是不是跟凯雯有什么来往?”这里就他们俩个,齐旭也就不避讳了。 萧媛猛然一颤:“你……什么意思?” “我经常看见你们见面。”每次陪客户吃饭或者出去审查市场的时候,几乎碰见好几次萧媛和凯雯在一起,本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最近何以琳发生的事情,让他很难不去猜忌。 “我跟她来往有什么好稀奇的?我们小时候本来就很熟啦!”萧媛目光有些躲闪,不敢与他直视。 “媛媛,我希望不管怎么样,你不要做那些不好的事情,对不起你的人是我,你想怎么惩罚我,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可是,不要做那些,令我失望的事情。” 齐旭的话令她很生气,她以为齐旭是为了何以琳不平,可是她不知道,齐旭这么说,是不希望她走的太远,到了不能回头的地步。虽然他不爱她,可是,他真的一直拿她当妹妹看待的,如果她变得那样睚眦必报,他会很难过,因为导致这样后果的人,是他!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做了什么事令你失望了?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齐旭低头微叹:“媛媛,我们不要吵架好吗?” 萧媛深吸一口气:“我从来都不想跟你吵架,可是旭哥哥,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好偏心,如果,你可以多关心我一点,我也不至于那么害怕失去你。” “媛媛……” 萧媛别看眼:“好了,如果你是为了何以琳的事情来找我算账的,那么请回去吧,我累了。”她不敢再面对他,起身就折回房间。 -------------------- 哎,不是我不回留言,我一点击确认发表就好长时间没有反应,而且这两天亲们的反应都很激烈,我顶着锅盖都不敢上来o(╯□╰)o 有的留言我看了真的很难过,导致坐在电脑面前几个小时都烦乱的写不出只言片语,但是很感激能够支持我的亲,对于不能理解的,我也很无奈,因为照顾很多人,我都尽量的融合你们的意思去写了,可是我不能改变我的主线,我也知道不管我怎么写,总是会有不满意的,总之不管多大的风雨,都是会雨过天晴的,感情不经过磨练又怎会坚不可摧呢,如果你们相信我,就请随我同看这朵含苞待放的爱情之花如何绽放吧 你,不配 酒店休闲楼的天台。 何以琳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视线漫无目的的看着周围的场景。 天台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白色的圆桌,和四张镂空花纹的白色椅子,桌旁竖着一把很大的遮阳伞,看起来很有情调。 这里是费文泽业余栖息之所,每次不想呆在办公室了就会来这里放松一下,没有他的允许,其他人是不能上来的。懒 他坐在白色的椅子上,双腿悠闲的叠加,一手放在交叠的两膝之间压着,另外一只手端起桌上的咖啡浅尝一口:“你真的决定要去菲律宾?” 其实他一直很想帮她做点什么,只不过那种时候如果他插手的话,只会越来越乱,所以他只好避忌了,可是却没想到这小夫妻两已经闹到了分居的地步。 何以琳垂首沉思:“我暂时先离开一下,等我想到解决的办法再回来。” 费文泽开玩笑说:“你就不怕等你想到办法,你家那位已经另结新欢了?” 她淡笑着摇摇头:“他不会。” 费文泽浓眉一挑,湛蓝的眸子满是兴味:“这么有把握?” “如果我们之间感情经不过这次的波折,那么……就算现在在一起,也终究是不能长久的。”她也没有表现的那么坚定,只不过,她相信萧弈,也许他现在会恨她。 费文泽建议性的问:“你真的不跟他解释一下?我看他现在的架势,很危险。”虫 她苦笑着看了看碧蓝的天空:“如果能说,我怎么会不说呢?只是我不想拿白家的全部家业去赌。” 费文泽起身走到她身后,陪她一起望天:“如果你不把事情说开,那么白家的人就别想安生了。”如果萧弈发起狠来,照这样的情况下去,af迟早会面临倒闭的危险。 何以琳抿了抿唇:“我知道,只是,暂时还不能。”她顿了顿,“其实,本来也没什么,kywen只是要我在她拟好的离婚协议书上面签字而已,我签了,就不算是违约,只要萧弈不签字,那么那份协议书不过就是一张废纸。” 费文泽点点头:“可关键是,kywen太有心计了,居然还留有后招。” 她无奈的笑了笑:“是啊,我现在必须想办法把手里的股份解决掉,不然,这事有的拖了。” 费文泽沉吟半晌:“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她赧然一笑:“我找你当然不是为了道别,我想要kywen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费文泽习惯性的捏了捏她的鼻尖:“不错嘛!还知道开始运用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策略了!” “我也有我想要保护的东西。”她微微展颜。 费文泽眸子隐现一抹黯然,他知道她想要保护的东西是什么,那是她和萧弈的爱情,她的婚姻。虽然他早就清楚的,可难免还是会有些感伤。 故作轻松的伸了伸懒腰:“好吧,关键时刻,还是得靠我这个骑士出马。” 她感激的笑道:“你可以做王子的,只是你命中注定的人,还没有出现。” 费文泽一笑置之,没有说什么,可是心里却默念着: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是你,何以琳!在错误的时间里相遇,早已注定了一直错下去,今生错过了你,便已错过了我的命中注定…… 回到何家,崔妍已经准备好了晚餐,见何以琳没精打采的回来了,便招呼她洗手吃饭。 何以瑞给她夹菜说:“你最近怎么搞的面黄肌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虐待你了。” 姜美莲笑了笑:“是啊,以琳,你多吃点,看你最近气色很不好,别累坏了。” 她无力的扬唇:“放心,我没事啦。” 崔妍盛了一晚汤过来,担心的瞥了何以琳一眼:“最近发生那么多事,你还说没事。” 何以琳伸手拉她坐下:“妈,你们就不用担心了,虽然目前是有些麻烦,不过我会处理好的。” 崔妍拍了拍她的手:“是不是想炎炎了?” 她点点头:“好一阵子没有见着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崔妍叹了口气:“放心吧,他毕竟是萧家的苗,没人敢亏待了他,只不过,你真的要离开一阵子吗?那那个女人要是使坏可怎么办?”见过凯雯,确实是挺漂亮的一个女人,崔妍真是担心年轻人经不起诱.惑,现在弄得何以琳有口难言,而萧弈又对何以琳恨之入骨,事情真的糟糕得不堪设想。 何以琳心事重重的点点头,反正带孩子离开也不方便,萧弈就算再怎么恨她也不会为难了孩子的,一念及此也就稍稍放宽了心。 夜里,景炎房间里的灯还亮着,以前都是何以琳给他讲故事他才睡得着,现在这么多天都看不见他的妈咪,心里总是不踏实的,于是不管杨诗妍怎么哄就是不肯睡觉:“我要妈咪,她为什么还不回来啊?” 杨诗妍借口说:“你妈咪去照顾你小外婆啦!小外婆生病了,你妈咪走不开,等你小外婆病好了,你妈咪就会回来的,炎炎听话,睡觉好不好?” 景炎摇摇头:“我不要!我要妈咪给我讲故事。” 杨诗妍拿起一本童话故事书:“奶奶给你讲好不好?炎炎快躺下。” 景炎拥着被褥坐在床上,粉嫩嫩的小脚露在外面,刚刚热水洗过的,还冒着热气。小脑袋摇了摇:“我不!我就要妈咪给我讲嘛!” “你这孩子,再不听话奶奶可要生气了哦!”杨诗妍板着脸吓唬他。 可是景炎哪里吃这一套,家里除了萧弈,他谁也不怕。小嘴嘟得老高,比杨诗妍还有气势:“我也生气啦!” 萧弈路过门口听见景炎稚嫩的嗓子高高的响起,不禁走了进来,浓眉一蹙:“闹什么?” 景炎见他脸色阴沉的吓人,知道他这阵子脾气都不好,谁惹谁倒霉,于是立刻窝进杨诗妍怀里,佯装害怕的看着萧弈。 杨诗妍立刻抱住景炎小小的身子,笑着对萧弈说:“你也累一天了,赶紧回去洗洗歇着吧,我给他讲个故事就好了。” 萧弈语气不佳:“讲什么故事?谁让你养成的坏习惯?要你睡觉就给我睡。” 景炎可怜兮兮的说哭了哭了起来:“呜呜……爹地欺负银……我要告诉妈咪……呜呜……” 萧弈心口一堵,情绪一直就不好,现在听景炎提起那个他又爱又恨的女人,顿时就无法冷静了,对景炎低叱道:“你妈咪不要你了,以后不准哭听见没有?我可没耐心哄小孩。” 景炎哭得肩膀一抽一抽:“你骗银,妈咪才不会不要我。”说着伸出小手摸进杨诗妍的口袋,拿起手机就熟练的拨通了何以琳的号码。 何以琳刚刚睡下,就听见手机响了,一看是杨诗妍的号码,踌躇半晌,哪知按下接听键就传来景炎的哭声,她心口揪得厉害,孩子哭得这么凶,也不知道到底那边发生了什么事。[.超多好看小说] “炎炎,怎么了?” 那边的动静听起来很混乱,杨诗妍的声音传来:“你干什么,别伤到孩子……” 她心头又是“咯噔”一下,只听景炎越哭越凶,她不用猜也知道是萧弈在发脾气,几乎可以想象到景炎紧抓着手机不放的样子,萧弈生起气来就没个分寸,她担心景炎会受伤,紧张的唤了一声萧弈的名字,可是随后便传来一阵撞击声,彼端一阵忙音,看来手机已经四分五裂了。 崔妍过来看她睡了没有,正巧见她在接电话,等通话结束才关心的问:“我好像听见炎炎的声音了,发生什么事了?” 何以琳蹙眉,伸手托住额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炎炎闹着不肯睡觉,他没有我给他讲故事就很难睡着的。”萧弈本来就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这时又是非常时期,景炎这会儿闹腾,必会惹得萧弈勃然大怒。 “呦,那可怎么办?他不会伤着孩子吧?”崔妍也开始担心起来。 何以琳忐忑不安的打去萧宅的座机电话,一听徐婶的声音立刻问:“徐婶,炎炎怎么了?是不是不肯睡觉?” 徐婶刚刚从楼上下来,叹了口气:“哎,琳琳,你不在的这阵子,少爷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谁也不敢跟他说话,他虽然一直都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可是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对家里的人浑身充满杀气的,连老爷和夫人都说不上话。” 何以琳一阵静默:“徐婶,帮我照顾好炎炎。” 徐婶思忖着问:“你真的不打算回来了吗?我看得出,少爷很爱你,不管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就不能好好的解决吗?现在弄得孩子也跟着受罪。” 何以琳歉然道:“对不起,徐婶,有些事,我现在真的不方便说,这段时间,就请你帮我好好照顾炎炎了。” “放心吧,老爷和夫人在,委屈不了孩子的,可是,看着少爷的样子,我是真的心疼,他从小到大就没有吃过什么苦,要什么有什么,可是这次,他是真的被你伤到了。” 何以琳抑郁的咬着下唇,良久才挂断电话。 做了一系列检查,确定暂时没什么不良反应,乔彤便坚持要回自己住的地方。 白温桦不肯,好不容易才劝她同意搬进他在o市买的别墅里去。 乔彤对白温桦的怨恨随着这次的重病一起消失了,这期间,白温桦对她的好也是看在眼里的,她相信他是真的爱她,并且,在她生命垂危的时候,他也赶回菲律宾办理了离婚手续,虽然这并不完全是为了她,也有一半是为了给他们的女儿一个交代,白温桦的前妻是不会允许白温桦认何以琳这个女儿的,但是白温桦执意要给她们母女俩一个名分,虽然他的前妻输了官司,可是仍然没有死心的意思。 “你最近忙得东奔西跑的,那个萧弈真有那么厉害,断绝了所有的资金来源?”乔彤觉得不敢置信,论资历,一个年轻人怎么可能敌得过一个年近半百的前辈呢?而且白温桦的交际圈子那么广,想要找到银行合作那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邪门的就是,没有一家银行同意跟af签订合作关系的。 白温桦苦笑:“果然是后生可畏,这小子,很有魄力,我现在倒是对他刮目相看了,得婿如此,夫复何求。” 乔彤白他一眼:“公司都被他整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白温桦吁了口气:“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如果败在一个黄毛小子手里,那我还有什么颜面存活在商界?”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af覆灭,再怎么样,他也必须保住父辈们打拼下来的家业。 乔彤一喜:“你想到办法了?” 白温桦摇摇头:“目前的资金勉强还可以应付过去,只是,坚持不了太久的,资金一旦周转不灵,这次的案子也就石沉大海,损失不小。” “那我们还是找萧弈谈一谈吧。”乔彤不忍心见他这般辛苦。 白温桦摇摇头:“他现在除了琳琳谁也不会见的,而那个kywen实在太阴险了,为了保全af,暂时不能告诉萧弈实情。” 乔彤沉吟道:“现在的女孩子也太疯狂了,怎么会有这种心机的人啊?太可怕了。” “不是谁都像我们女儿那么单纯的,她这么循规蹈矩,只有吃亏的份。”白温桦愁肠百结,想了很久也想不到两全其美的方法。 乔彤咧了咧嘴:“真的就没有办法解决吗?” 白温桦扼腕长叹:“也怪我一时大意,不该这么早就将手底所有的股份过到琳琳的名下。” 乔彤略带责备的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看得出,琳琳挺喜欢萧弈的,都怪我,如果不是为了救我,她也不会把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 白温桦拍了拍她的肩头:“好了,你病还需要好好的修养,千万别愁坏了身子,不管什么事我来解决,你就不用操心了。” 乔彤点了点头,但心里又怎么可能真的放下,这事关乎到她心爱的男人和她女儿的幸福。 这天早上,何以琳实在想景炎想得紧,于是算准了时间,等在幼稚园附近,见萧家的专车出现,她便躲在墙角看着,司机先下车给景炎开门,不一会儿就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从车里钻了出来,身上穿着宝蓝色的羽绒服,围着浅灰色的羊绒围巾,头上还戴着同一系列的羊绒帽子,像一只小企鹅,冒顶毛茸茸的小球随着他走路的动作一颠一颠的,看起来很是可爱。 何以琳见他们进了院门,便忍不住跟了进去,完全没有注意到车内还有一个人。 萧弈的手伤很严重,很多天不能开车,所以都是司机送景炎去幼稚园后再送他去公司的。 倚在后座,百无聊赖的样子,只是无意间的一瞥,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仅仅只是一个背影,他便可以明确的辨别她的身份,这个深入骨髓的女人,只要有她存在的地方,连空气都变得不一样,所以,他可以在第一时间嗅到她的味道。 冷冽的眸中不知是痛还是恨,晶亮的瞳孔折射着阳光,隐去了所有神思。 一直跟到教室的走道入口,眼看着司机从出口离开,她便准备去见炎炎,熟料刚踏出一步,肩膀一沉,身子被一股强势的力道翻转了360度。 一阵晕眩后,渐进清晰的是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她惊诧的说不出话来,没有想到他会送景炎来学校。 “你……”她想说什么,却紧张得开不了口。他看起来瘦了,但是身上的戾气却涨势迅猛,不输当年。 他忍住心尖的激动,冷漠的勾起嘴角:“想见孩子?” 她手虚挡在胸前,缓缓了紧张的呼吸,说:“是。” “从你决定离开的时候,就没有资格再见他了。” “可他还是我的孩子。”她有些理亏,声音很弱。 他冷笑着打量她:“哼,我认定的女人,才会是我孩子的妈,你,不配。” 淡淡的语调,却好似千斤重的铁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扉,她痛的倒抽一口气,掌心捂着心口:“可是……” “滚。”他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冷然转眸看向别处,薄唇溢出一个单音节字。 她咬了咬唇,一直避免与他见面也就是担心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她不想跟他横眉怒目的。 “合作银行的事情……” 他猛然转身,伸出双臂,将她困在墙与自己的怀抱之间,腾出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现在不是谈公事的时候,如果你有兴趣,我会在办公室等你。” 何以琳吓得背脊紧贴墙壁,这样的他看起来太可怕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感觉真的好像回到了四年前。 松开她,站直身子,然后转身离去。 经过这一段插曲,何以琳也没有心思去见景炎了,所以他才会那么放心的先行离去。 齐旭听说乔彤出院后才抽空登门拜访。 乔彤知道齐旭是何以琳的好朋友,并且也看得出其中的情愫暗涌,其实她觉得齐旭这种性格更加适合过日子,沉稳温柔,脾气好的出奇,对人也包容得很。只不过,感情的事情不能凭借这些因素来决定,所以她也只能感到可惜。 “小旭啊,你那么忙,还来看我,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齐旭谦和的笑了笑:“哪里,我跟以琳的朋友,早就该去看你的,可是,一直都抽不出时间,真的太失礼了。”其实不是没有时间,而是那时他不适合出现而已。 “你客气了,事业要紧嘛!我的事情你也操了不少心,替我联系了那么好的专家,真的太谢谢你了。”乔彤很是感激,住院的时候,她对身边的事情也是一清二楚的,只不过大家都不说,她也就装在心底罢了! 齐旭兀自笑着,嘴边一个浅浅的酒窝,看起来倒有几分可爱的样子:“伯母,你最近要注意身体,饮食方面有的还需要忌食,注意保暖要紧,千万别感冒了。” 乔彤点点头:“哎,放心吧,这些医生都跟我说了,我会当心的,不然,花了这么大的代价还不好,我就真的罪过了。” 客厅的门被开启,何以琳心不在焉的走了进来,直到抬头看见齐旭回首,才愣了愣:“齐大哥也在?” 他当然一笑:“来看看伯母,既然你来了,我正好有件事要问你。” “哦。” 两人在院子里散步,齐旭问出了心里的疑虑:“怎么就跟弈分开了?是因为kywen?” 齐旭是个聪明人,也很擅长揣摩别人的心思,何以琳也不想瞒着他,可是股份没有解决,她还不能随便说出实情:“你心里不是已经清楚了吗?齐大哥,有些事,我现在不方便跟你说,以后你就会知道的。” 齐旭颔首:“我不是想质问你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跟弈好不容才走到一起,我真的不希望看着你们……” 她了然一笑:“我知道你关心我们,但是,我真的有我的难处,应该……不会等太久的。” 齐旭轻叹一声,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他也不方便多问。 中毒已深 何以琳给乔彤倒了杯水,让她吃药:“明天该回医院检查了吧?” 乔彤点点头:“你要是没时间我可以自己去的。” 何以琳努了努嘴:“我现在不工作了,怎么会没时间。” 正说着,手机就响了,是医院的电话,说白温桦昏迷被送进医院了,何以琳不想乔彤担心,便出去接听。懒 “他现在怎么样?”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要是这些天过度疲劳,好几夜没有休息,饮食也不规律,希望你们家属以后注意一点,再强悍的人也经不起这样折腾的。” 何以琳凝眉沉思,几秒后才开口:“好了,我知道了。” 她知道白家的家业对白温桦来说很重要,这些日子也不是看不见他的艰辛,看来萧弈是铁了心的想要整垮af了。 才挂断电话,白温桦的助理又打了过来:“小姐,白总联系的一家银行已经给了回音,可是现在白总病倒了,菲律宾那边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你身为af最大的股东,现在只有你可以出面了。” 她犹豫着:“可是……我不懂那些……” 助理劝说:“没关系的,我们的案子都已经准备好了,关键是我们要拿出诚意来,光我一个小助理去,就算案子再好,人家也会不高兴的,不能失礼于人,这是白总的宗旨。” “好吧。”握紧手机,心里挣扎了无数次,最终还是不能坐视不理。虫 “那我现在开车去接你。” “……嗯。” 一路上惴惴不安,她从来就不是谈生意的料,只是这个路程的时间,助理大概的跟她讲了一些重点要注意的问题,能不多说就尽量不要多说。 导致她心情一直紧绷着,坐在预定好的包厢里,双手纠结的搁在光洁的桌面上。 他们提前几分钟到了,等待却显得极其漫长。 直到包厢的大门打开时,何以琳还忍不住一个激灵,她真担心自己会把事情搞砸了。 助理扯了扯她的衣角,她才反应过来,离开起身对来人礼貌性的笑着点点头。 对方一见何以琳就皱了皱眉,明显有些不高兴:“怎么不是白总?” 助理急忙赔笑:“对不起范总,我们白总因为身体抱恙,笑着还在医院,这位是我们集团的最大股东,也是白总的千金,地位可不比白总轻啊!” 范总的脸色稍微和缓了一些,狐疑的上下打量何以琳一眼,眸光一亮,然后走到对面坐下。 何以琳见他对地位有明显歧视,所以对这个人也没什么好感,但毕竟是生意场上,这些是难以避免的,嘴角挂着机械般的笑容,心里有点后悔了,她确实不适合出席这种场面。 “白小姐对这个案子有什么见解吗?”范总一改态度,对她礼遇有加。 何以琳对这人的反常有点奇怪,干笑着看了看助理,凭借记忆,大概阐述了一下这个案子可以带来的利润有多可观。 范总听了之后频频颔首,然后笑眯眯的食指交叉相握:“呃,我感觉还可以,现在可以放心的跟贵公司合作了。” “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她没有表现出有多高兴的样子,向他伸手示好。 范总与她握了握,却久久没有松开,还有意无意的捏了一下她柔若无骨的柔荑。 何以琳不禁蹙眉,嘴角笑容僵着,用力收回自己的手。 助理到底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但是现在这个范总只要伸出援手,对af来说那就是久旱逢甘霖了,得罪不起,也只好假装不知。 助理笑容可掬的将合作协议书递给范总:“这是无方拟定的协议书,范总可以回去看看,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提出。” 范总简单的翻了翻,将协议交给了他身后的律师,律师阅览后点了点头。 范总便开口说:“那晚上举办个小型酒会,庆祝我们合作成功。” 助理连连点头,随后开始操办酒会的事宜。 白温桦不能出席,所以何以琳必须继续撑场子。 酒会的规模不是很大,主要是跟af来往密切的客户,这阵子面临的危机给不少人造成了困扰,也好借着此次机会让大家安下心来。 一直工作到晚上九点半,萧弈才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视觉疲劳,于是伸手捏了捏睛明穴。 汪允冲走了进来,将一天忙碌的成果汇报了一遍。 “行了,就这样吧。”萧弈点头应了一声,前几天情绪浮躁,经常把汪允冲吓得口吃,导致汪允冲现在说话都不利索。 汪允冲欲言又止,站在办公桌前抱着文件夹。 萧弈起身穿上放在休息区沙发上的米色风衣,更衬托出修长的身形。见汪允冲还愣愣的站在那里不走,不由蹙眉:“怎么?你打算帮我关门么?” 汪允冲抿了抿嘴,向前走了几步:“呃,总裁……总裁夫人她……” “闭嘴。”他不悦的低叱,谁敢在他面前提起何以琳,那就是嫌日子过的太舒坦了。 汪允冲就知道他会不高兴,不过他跟了萧弈这么久,心里清楚,萧弈对何以琳用情至深,如果真的错过了,日后怕是抱憾终身,他不希望看着他们这样,于是鼓足勇气说:“总裁,我是想说……” “我让你不准提她。”他声音阴沉的可以,冲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汪允冲索性豁出去了:“xx银行的范总你是清楚的,今晚他们在七星酒店举办了一个酒会,估计过一会儿要结束了,如果你觉得有那个姓费的在她会很安全,那就当我没说好了。”言尽于此,他先行离开了办公室。 萧弈握着车钥匙的手不断地收紧,森寒的眸光闪烁不定,好似在强烈的矛盾感中挣扎。 到了停车场取车,他依旧在犹豫,握着方向盘的手也不知道该确定哪个方向,她怎么样不干他的事,他不该管她的,可是心里却一直有个声音催促着他转向酒店的方向。 他甚至连理由都想好了,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哪怕是他不要的也不可以!如此,便师出有名了。 到了酒店,他从服务员嘴里得知酒会刚刚结束,还有许多来宾没有散去。 白温桦的助理也在找何以琳,一圈下来没看见人,电话也一直打不通,知道何以琳跟酒店的老板是旧识,也就没有多想,自己开车先走了。 萧弈总觉得她还没有离开,但是会场已经没有人了,心里也一直有种不安的情绪,没有耐心找下去,索性就打了电话,可是那边提示已关机。 如此一来就更加无法放心,但是这么大的酒店要找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即使再不情愿,但为了她的安全着想,还是输入了费文泽的号码,这个号码他只见过一次,但记忆里好的出奇,只那么一次,便一直刻在了脑海里。 “以琳在不在你那里?”明明有求于人,可是态度却像个讨债的。 不过费文泽也不计较,只是好奇的问:“怎么了?你萧大少爷想找个人还会找不到吗?”他知道不是万不得已,萧弈才不会向他要何以琳的下落。(.无弹窗广告) “少废话,她在你的地盘办的酒会,你会不知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他连多跟费文泽说一句话都觉得奢侈。 费文泽沉吟道:“没有啊,她没有通知我。”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个消息他心里松了口气,但下一秒还是紧张了起来:“算了,你帮我查一下xx银行的范总有没有预定房间。” 事关何以琳,费文泽完全不介意他的态度,立刻查出了范总订的豪华套间,拿着房卡与萧弈一起去查房,两人心里有些惶惶不安,脚底生风,走得飞快。 按了门铃,里面没有动静,可能是因为隔音设备太好,费文泽预备再按一遍,哪知道萧弈迫不及待的夺走他手里的房卡将门打开。 一进客厅就听见男人猥.亵的笑声以及女人微弱的抗拒声。 两个男人的心立刻就狂跳起来,视线猛然落到沙发前的男女身上。 那个范总将何以琳推倒在沙发与茶几之间的地毯上,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硬逼着她喝下杯子里的水,何以琳挣扎着摇头,可是下巴却被范总死死的禁锢着,双手胡乱的拍打着。 看着眼前的一幕,两人俱都火冒三丈,上前同时踢出一脚,将范总踹开。 突如其来的袭击,迫使范总结结实实的挨了两脚,手里的杯子飞了出去,摔的四分五裂。 范总捂着痛处,窝在沙发的角落呻.吟,恼火的咒骂:“谁啊?连老子也敢打?活腻了吗?” 何以琳被呛得匍匐在地上咳嗽,发丝被液体润湿,黏贴在脸颊、肩头,脑子昏昏沉沉的,外界的声音好像很模糊,就跟梦里一样,只顾着捂着心口,蜷缩在地上不住的咳嗽,隐藏在发丝底下的小脸因为呼吸不畅而变得绯红。 费文泽见状气愤异常,对着范总就开始拳打脚踢。 萧弈站在一旁,也不伸手去扶何以琳,只是觑着眸子看向范总,每次他眯起那双深邃的眸子,就代表了危险的气息。 等费文泽停了下来,他才一步步慢慢的靠近,那慢镜头的步伐,溢满了浓烈的杀气,好像听见了死亡的脚步声。 范总疼得龇牙咧嘴,无奈身手不如费文泽敏捷,被打得鼻青脸肿,连鼻血也流了出来。 nbsp;伸手一摸,指尖顿时沾着醒目的鲜血,正欲破口大骂,熟料一抬头,眉心对上一个冰冷的硬物,两眼之间瞥见一个放大后的手枪轮廓。 范总纵横商场十几年,见惯了尔虞我诈,可是被手枪这样抵着头颅还真的是想都没有想过的场景。 吓得浑身抖如筛糠,举手投降:“别……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啊!”心里想着,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历?居然会认识这帮凶神恶煞。 费文泽恼火的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好好说?你强迫她服药时怎么就不好好说了?敢在我的地盘做这种事,活腻了你?” 范总哭丧着脸:“我不还什么都没做嘛?而且,现在是她有求于我,我捞点利息也不为过嘛!” “你找死!”费文泽扬手又是一拳下去。 范总捂着眼睛哀嚎:“哎呦……手下留情,我错了,我喝多了,才会控制不住自己,你们就放过我……”说到“我”时只来得及吐出半调便直接“哦”的一声惊叫起来,连滚带爬的躲到费文泽身后,他看见萧弈已经开始扣动扳机。 费文泽并不想护着范总,只不过这里不适合动刀动枪的,于是说:“他就交给我处理吧,保证令他生不如死。” “让开。”萧弈并没有退步的意思,他恨不得把这个范总的手给砍下。 “弈……救我……”药效很快,何以琳直觉浑身燥热难当,痛苦的蹙着眉头,意思早已混沌不清。 听见她痛苦压抑的低吟,萧弈这才从震怒中缓解,举着枪的手下意识的垂下,转脸看向侧躺在地上的她,纤瘦的体型蜷缩着,发丝遮住了她的脸。 费文泽立刻让杵在门外的保全把范总带走,豪华的屋内就剩下了他们三个。 萧弈收起枪,将何以琳抱起放在沙发上,她难受得低低抽泣,一碰到萧弈就好像遇见沙漠里的一弯清泉,不住的往他怀里蹭,撕扯着身上雪白的兔毛坎肩,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道周围是什么状况,只知道身体里有股热流不断地的冲撞,找不到发泄的出口,灼烫了五脏六腑。 萧弈脸色一沉,捉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他可不希望被费文泽趁机占了便宜,哪怕只是露肩也不行,脱下身上的风衣将她裹住。 屋内本来就开着暖气,气温比室外要温暖许多,何以琳感觉自己好像被放在蒸笼里一样,闭着眼睛哼哼唧唧,想要扯掉身上的热源,却被裹得死紧,连手臂都动弹不了了。 费文泽尴尬的清咳一声:“要不给她冲一下冷水?” 萧弈薄唇一抿:“你不知道她有哮喘吗?” 费文泽瞥了何以琳一眼,心底流过苦涩的味道,这种场面终究是刺疼人心的,任谁想着自己心爱的人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心里都会绞痛不已吧?于是别开眼笑了笑:“我给你们另外开个房间。” “不必了。”将她裹紧后打横抱起,以免她乱动。 回到车里,也来不及替她系上安全带,便发动引擎匆匆驰去。 费文泽望着他们的车子滑出很远,直到超出了视野的范围,他才悲叹着转身。 没了外力的束缚,何以琳很快便摆脱了温热的风衣,抹胸式的礼服在她的拉扯下,胸前的饱满呼之欲出,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得更加厉害,看得萧弈兽.心大发,真想立刻就要了她,好一阵子没有碰她,确实想的紧,有时候他都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给他下了什么蛊,为什么就让他如此非他不可呢? 加快的车速,直飚向四年前住的那栋别墅。 也许是冥冥之中的熟悉感,何以琳朝身旁的人靠了过去,凤眸半阖,身上的兔毛坎肩已经被扯了下来,挂在一只胳膊上,身子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怎么甩也甩不掉,樱唇不断地溢出带着抽泣声的低吟。 萧弈完全受到了她的影响,猛地一踩刹车,她身子倾向左上上方,他顺势扣住她的肩,这才避免她撞上方向盘,这里已经是别墅的入口了,只需再往前开十几米的路程,便到了别墅院外。 萧弈本想扶好她继续把车开进别墅,却不料她居然趴在他腿上,胸前的柔软紧贴着他修长的大腿,更要命的是她的笑脸埋在他的胯间,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某处,原本就克制不住的欲wang更加勃.发起来。面对眼前这个女人,他注定要沦为冲动的生物。 喉结滑动,发出一声低哑的叹息:“女人,是你勾.引我的。”他知道她现在完全没有意识,身体被药.性支配着,要是清醒的何以琳,这辈子也不会有这样的热情。 有力的双手将她单薄的身子抱坐在自己腿上,俯首便擒住那温热的小嘴,反复吸吮啃噬,灵舌探入,纠缠着她生涩的丁香,吻得她舌根发麻,大手也隔着布料覆上她胸前缓慢而用力的揉捏,指尖传递着这段日子以来刻骨的相思,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她有些吃痛的呻.吟均被他霸道的封缄在咽喉,体内的燥热得以缓解,弓着身子想要更多。 他忽然停下动作,邪魅勾唇,咬了咬她因为情yu而充血的耳垂:“说,我是谁?”明知道她已经意识模糊,却仍不死心的想要知道,这个时候,她可曾记得他?毕竟,他是她唯一的男人,这点,他还是清楚的。 何以琳是真的不知道,只是潜意识里被他的气息填得满满,所以此刻窝在这个熟悉的怀抱她显得无比的安心:“弈……救救我……好难受……” 他满意的扬唇,将她的身子翻转过去,令她背部朝他趴在方向盘上,一手托起她的纤腰,撩高裙摆,迅速退下几层障碍,修长的手指徘徊在腿根部,坏坏的轻笑,温柔的咬了咬她圆润的香肩:“哪里难受,嗯?” 她无助的抱着方向盘,根本就回答不了他的问题,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他的唇顺着她的肩头滑至右侧的蝴蝶骨,濡湿的舌尖轻轻地**,像在呵护挚爱的宝贝,一阵酥麻的感觉灌注了何以琳的身体,惹得她轻颤着唤了一声:“弈……” “来了。”在她失控得哭出来之前,他探入两根手指快速的律动,暂时减轻了她的痛苦。 等她舒缓一些之后才将车开进了别墅。 抱着她在浴室做了一回,她乖顺得像一只猫咪,将全身的重量都依附在他身上,为了防止滑倒,所以不能尽兴,匆匆洗完之后抱着她shang床。 这一夜他要了她几次,好像倾述不完的爱恋,贪婪的占有她,分分寸寸,好像要一次爱个够。 何以琳软趴趴的陷在柔软的大床之上,身上承载了他大半的重量,最后一次被他从身后占领,朦朦胧胧中,似乎听见一个低沉悦耳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听起来却又似远在天边一样,这个声音持续了很久,伴随着粗重的喘息,说了什么她听不清楚,只是心里很难过,眼泪不自觉的自眼角溢出,身下的枕套留下片片水痕。 事后,他抱着昏睡的她,伸手理顺她脸颊被汗湿的发丝,低低地开口:“傻瓜,就你这心机,拿什么在商场上混?” 直到凌晨四点,他才放开她,动身下床,从来不知道,他也会因为有心事而失眠,没有人知道,她离开的这些天,他几乎都是靠安眠药才能入睡的,就好像景炎不听她讲故事就睡不着一样,她给的情有毒,而他中毒已深。 ----------------- 谢谢几位亲的留言鼓励,心里踏实多了,我会用心写出我心里的故事,也希望把这份感动带给你们,虽然还是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但我真的尽力了,当然,我也需要你们的意见,指出我的不足之处,方便改进,只是温柔点o(n_n)o哈!甭怀疑,我滴心脏承受能力很脆弱的tt 哦,还有,小舟,我每天都是写到凌晨后直接更新的,每天的开头(⊙o⊙)哇乃居然还嫌晚,偶蹲墙角去~~~~(>_<)~~~~ 昨晚舒服么 直到凌晨四点,他才放开她,动身下床,从来不知道,他也会因为有心事而失眠,没有人知道,她离开的这些天,他几乎都是靠安眠药才能入睡的,就好像景炎不听她讲故事就睡不着一样,她给的情有毒,而他中毒已深。 独自走到阳台,凭栏而立,指间的雪茄在月夜里闪烁着明暗不同的火光,就好像他的情绪一般波动起伏。懒 一袭简单的giioarmani经典款,领口向下三颗纽扣的位置全部敞开,锁骨处深浅不一的青紫色吻.痕一览无遗。反袖式的设计露出半截修长的手臂,淡淡的月色下,那手臂上被女人指尖紧握过的痕迹若隐若现。 他生来就有一张妖孽至极的俊颜,此刻又刚从情.欲的漩涡中抽身而退,还来不及散去一身的性感,更是妖冶三分。 缕缕烟雾翻腾在灰暗的空气中,隐匿了他面上的表情。烟雾缭绕的背后,只见一张俊美无俦的面庞泛着丝丝青白色,森冷、犀利,诡异异常。 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动一动都酸疼得龇牙咧嘴,昨夜发生了什么?何以琳脑子一片混乱,只记得那个范总要她送他回房后就露出了狐狸尾巴,硬逼着她喝那杯水,她知道那水里一定有问题,说什么也不肯喝,那时真的害怕极了,手机也被范总强制关机,求助无门,后来好像有人闯进来,但是她惊吓过度,完全没有看清楚闯进来的人是谁,只觉得当时情形很乱,但是她感觉的到,他的存在。虫 抬眼巡视四周,这里的环境她最熟悉不过了,虽然现在没有人住,不过还是会有人打理的一尘不染。 掀开被角一阵凉意,这才发现自己未着寸缕,白皙的身体满是他留下的痕迹。重逢之后,他没有这样弄疼她过,可见昨晚他失控到了什么程度。 泡了热水澡身上的酸痛才缓和了一些,步入式衣柜里还摆放着很多崭新的衣服,她随便挑了一套换上。 正准备离开,无意间瞥见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份文件,她好奇的拿起看了看,最上面的是一张纸条,两排张扬霸气的字体跃然纸上:昨夜表现不错,这个算是小费。 她微微蹙眉,这是跟af长期合作的那家银行的协议书,一式两份,对方已经签字,只要白温桦签字盖章合同就会立刻生效,那么资金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他这么做,说明他打算放他们一马,不会再为难白温桦了,那是代表原谅她了?还是,他觉得无趣,所以要放弃他们之间的感情了? “你怎么拿到这份合约的?”白温桦看着手里的a4纸不由皱眉质问。 何以琳削苹果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不清不淡的回了一句:“我没想到你会去找范总那种人合作,之前的银行同意赔偿因无故解约而造成的所有损失,你应该高兴不是么?” 白温桦去找范总那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不得已而为之,在商场上混了这么久,对各行的领头人物还是相当了解的,范总的人品确实不好,而白温桦选择合作伙伴的原则就是看对方的人品,这次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他也不会打破自己的底线。 瞪了一旁的助理一眼:“谁要你自作主张?你还敢我把女儿一个人丢在酒店自己离开?” 助理自知理亏,那是白温桦昏迷不醒,他也实在没有机会跟白温桦商量,苦笑道:“对不起白总,我是知道那家酒店的副总就是小姐的旧识,我以为……” “以为?你会不知道范总是什么人吗?酒会结束你都不确定一下范总是否离开,你就这样走了?”白温桦气得脸色铁青。 何以琳不想提起那个范总,现在想想当时的情况都觉得心有余悸,脸色一沉:“好了,也没什么事情,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你……”白温桦想说什么,却又开不了口,半晌叹了口气:“琳琳,我希望,你可以来公司帮我。”他打算将白家的家业传承给她,但愿在这几年可以将她调教出来,但他不知道,何以琳的性子根本就不适合在商界生存。 “不用说了,我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你还是让你那边的子女继承吧,我手里的股份暂时不能转让,你尽快想个办法。” 白温桦皱了皱眉:“这个kywen的心机真是够深,不过我也不会让她太嚣张的,她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何以琳摇摇头:“我跟她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你不必插手,下个月我就和……她先去菲律宾。”她现在是af集团最大的股东,下个月有股东大会,她必须出席,虽然也只是做做样子,但股权一天在她手里,她便一天无法卸下这个重担,白温桦以为将财产全部给她就等于是弥补她,殊不知这对她而言就是一种累赘,甚至,会引发一系列的危机。 白温桦心里哀叹,他很希望可以听见她喊他跟乔彤一声爸妈。不过他也知道急不来,突然要她接受这一切,着实需要时间慢慢消化的。 费文泽将一叠资料递给何以琳说:“我找了不少时候,不过还真是惊讶,kywen居然是被她现在的养父养母从孤儿院里抱养的,一出生就被抛弃了,哎,如果她知道了会怎么样啊?” 何以琳也没有什么讶异的表现,淡然一笑:“也许她根本就不会在乎这些,因为我觉得她跟元菁很像,都是为了萧弈而活,她们的目标就是跟萧弈在一起,其他人,其他事,都无足轻重。” 费文泽点点头:“我还以为你是想知道她有没有做过什么不干净的勾当,拿此反过来要挟她。” 何以琳笑了笑:“其实我只是好奇,为什么那么多人都骨髓都不合适,而她的偏偏就那么凑巧,你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费文泽瞠目结舌:“你该不会以为她是你的姐妹什么的吧?” 她开玩笑的耸耸肩:“那也说不定啊。” 费文泽一副绝对不可能的样子:“你们俩实在是没有姐妹相嘛!” “可是,你查到她的亲身父母是谁了吗?”何以琳认真的询问。 费文泽无奈的摊了摊手:“拜托,小姐,不是每个人都有你家那位那么神通广大的好不好?我能够查到这些已经不错了。” 她也没有太在意,因为就算知道了kywen的亲生父母是谁,那也不能改变什么,毕竟kywen对萧弈的感情摆在那里,不可动摇的坚定。 “好吧,我请你吃饭。”现在知不知道kywen的身世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从来不有像现在这样确定过自己的意念,只要他们彼此都不放弃,那么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足以将他们分开。 费文泽摸了摸下巴:“那当然,虽然说朋友就是拿来利用的,不过你也不能太小气了,怎么说也该给我点回报不是么。” 她赧然一笑:“那下次你需要帮忙的时候也可以利用我啊!只不过……我好像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唉,我等了哪八百年才盼到你现在单身,请问何小姐有空陪我去逛街么?”他玩世不恭的笑着,眸底却隐含着一抹认真的色彩。 她大方的点头:“今天一天的时间都给你,不过,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 他不高兴的撇了撇嘴:“现在都中午了,要说一天那也该是明天的这个时候嘛!” “讨价还价啊?”她蹙着眉,其实时间是有的,只不过,她只能维持朋友的尺度,她知道费文泽还爱着她,所以她不能给他丝毫希望,这段感情唯有经过时间的洗礼,才能在漫长的岁月中渐渐地退化。 他宠溺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好了,其实我是想让你帮我策划一下,再有一个月就圣诞节了,酒店需要举办一次活动,不过我对他们的活动策划不是很满意,我记得,这方面是你的强项,能够勉为其难的被我利用一回吧?” 她笑了笑:“可以是可以,不过下个月我要去一趟菲律宾,那我今晚回去想一下,可以给我参考一下你们活动方案吗?” 费文泽从桌边的一堆文件夹里面翻出了活动方案递给她:“我在这里的第一个大型活动,可得靠你了,不过,同时也得综合考虑一下酒店的利益问题,既要让员工感恩戴德,又不让酒店有所损失,否则我爸又要说我败家子了。” 何以琳白了他一眼:“职员的福利已经很好了,你还需要做什么门面功夫啊?” 费文泽挑了挑眉:“你不知道,我也会争强好胜嘛!总公司那边有我哥,你也知道,举办这种活动多少需要下点血本的,我不能样样都不如我哥吧!”只不过酒店里的那些策划人员实在太废柴了。 何以琳莞尔:“其实你有那个能力,只是看你愿不愿意做罢了,有空,还是回家看看吧。” “好了,去吃饭,你还从来没有带我去吃过这里的特色美食呢!”也许是觉得他们能够这样谈笑自如的时间不多了,他希望抓紧这短暂而愉悦的时间,给彼此更多一些美好的回忆。 依旧是那家露天参天,不过这天靠着湖边有些冷,刚刚出锅的食物很快便凉了下来。 费文泽一个劲的赞美这里的食物色鲜味美,确实比酒店许多名贵的菜肴都要具有独特的味道。 饭后,何以琳说:“我要去给炎炎买个玩具,你现在是回酒店吗?” 费文泽若有所思的问:“他肯让你见炎炎了?” 何以琳好摇摇头:“你知道炎炎的,他这么小就很精通聊天软件,昨晚还跟我msn了,非要我去给他买一只灰太狼。” “这小子还挺精明的,不过也就萧弈能够治住他,到底是一物降一物,姜还是老的辣啊!” 何以琳轻笑着颔首:“这都怪我,过去四年,他跟在我身边,我也没怎么顾及到他心里的感受,让他比一般的同龄人都要早熟许多。” “其实,我很嫉妒萧弈,可是,却又觉得他得到的都是他所应得的,以前,我一直认为他根本就不配拥有你,但这些日子,渐渐的,我不得不承认,他很值得,虽然他还是很欠扁,不过,他对你的感情,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也正因为如此,才可以令与世无争的你,这样坚定不移吧?”他的声音飘渺如烟,河畔的风吹过,几乎就消散在空气里,有点幻梦般的感觉,带着丝丝感伤。 “文泽……” 他忽然起身,拿起椅背上是外套穿上:“走吧,现在的孩子不是都喜欢喜羊羊,你家的活宝可真是品味独特啊。” 她不想影响气氛,只是一笑置之。 进了商场,直奔目标,她也没有闲情逸致闲逛,再有就是,他们的身份立场不适合这样出双入对的逛街,在某人的观点里,一男一女逛街怕是只限于情侣吧? 就在拿着跟景炎体型差不多大的灰太狼准备结账的时候,却意外的遇见了一个人。 能够让她惊慌失措的人怕是也只有萧弈了。 “妈咪!”一个稚嫩的嗓音响起,被杨诗妍抱着的景炎一看见何以琳就激动的向她伸手。 何以琳刚走向前两步,便被一抹高大的阴影罩住。 头顶上方传来一句冰冷的警告:“我说过,你没有资格靠近他。” 杨诗妍腾出一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弈儿,别这样。” 他却不理,瞥了一眼何以琳身后的费文泽,又看了看她怀里抱着的灰太狼,嗤之以鼻:“给未来的宝宝买玩具?不过就算现在有,那还得等两年吧?”他忽然俯首贴近她的耳畔:“昨晚舒服么?” 何以琳又羞又恼,其实昨晚的事情她脑子里真的没有什么印象,但是她知道中了那种药的人会有多么的羞人,现在听他这么轻佻的语气,脸色顿时绯红,抱紧了怀里的灰太狼,咬牙忍了忍,才勉强镇定的说:“我看我儿子,关你什么事?” “他现在不是你的儿子。”他衣袖下的手握紧,居然当着费文泽的面用这种态度跟他说话。 “爹地,不要凶妈咪了,你就不能温柔点嘛!”景炎扣了扣小手,看着两个大人这样心里也跟着纠结。 “你懂什么?”萧弈不悦的低叱。 何以琳对他的态度很不满:“你凶我就算了,怎么对孩子也这样?” “他是我的孩子,我高兴怎样就怎样,你管得着吗?”他冷冷的质问。 何以琳不想跟他拌嘴,因为现在还什么都不能解释,她没有理由要他心平气和的对她,也只好无奈的抿了抿嘴:“我要去菲律宾了,临走前,送孩子一个礼物总可以吧?” 他听说她要走,心头猛然颤动,好像地动山摇,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了。 何以琳绕过他,将灰太狼递给景炎:“炎炎,你要听话哦,以后晚上不可以胡闹了,知不知道?” 景炎蹙着眉:“妈咪,你要去菲律宾干什么啊?你不要炎炎了吗?” 何以琳摸了摸他的头:“怎么会?妈咪,去那里有事要办,等办完事,就会回来看炎炎的。” 景炎小嘴撅得老高:“可是那里你都很久没有回家了,爹地说你不要我了。” 何以琳眼角的余光瞥向萧弈的背影,心里一阵难过,挤出一抹笑意:“他骗你的,妈咪不会不要炎炎的。” “那你为什么都不回家啊?我好想你哦!”景炎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活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孩。 何以琳有些为难,仍旧是笑了笑:“妈咪要去给你外公帮忙,所以你要乖乖的听话哦!” “那你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景炎不死心的追问。 何以琳捏了捏他的脸蛋:“不会太久的。” 在白温桦助理的带领下,何以琳很快便熟悉了股东的身份,为了下个月的股东大会做好准备,主要是听说白温桦的前妻hely不肯息事宁人,这桩离婚案还没有处理干净,主要是财产的问题,hely那么大的家业,根本就不会在乎这些,不过难以平复心底的怨气。 乔彤坐在电视机前的沙发上看着新闻,因为hely的家族企业也属于跨国公司,在同行之中还是数一数二的,所以公司的动向也会经常上屏幕报刊之类的。 大概的意思是说白温桦抛妻弃 子是因为一个野女人替他生了私生女,并且不知道那个野女人使了什么狐媚之术将白温桦迷得晕头转向,将自己持有df集团的百分之六十全部转到了私生女的手上。 何以琳走了过来,乔彤立刻拿起遥控器按下了电源开关,荧屏顿时就一片黑暗。 何以琳已经知道了新闻报导的是什么内容,心里虽然不舒服,可也无能为力,私生女,听起来确实很不悦耳。 “那些东西别看了,以免影响你的心情,我可不希望我的付出白费了。”她淡淡的开口,将一盘水果放在透明的茶几上。 乔彤确实越看越气,但是面对这些传言,真的是无能为力,脸色苍白,抿了抿唇:“看这气势,hely要跟你爸对上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何以琳叹了口气:“那肯定了,不管hely怎么样,好歹也跟了他这么多年,现在说离婚就离婚,心里难免会愤愤不平。”她不能改变自己的身份,也不希望破坏别人的幸福,可是,很多事情,真的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 乔彤眼帘低垂,其实这也不能怪她,而白温桦也确实有自己的苦衷,人活于世,不可能只自私的顾着自己,对自己的家人也是有责任的,怪只怪造化弄人。 何以琳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劝道:“你别想太多了,这些事情……他会解决的,菲律宾那里的医院已经联系好了,你可以放心的在那边养病,我们过几天就要过去,还有什么事需要办的?” 乔彤想了想,似乎做了什么决定:“我当时怀了你的时候,家里人气疯了,跟我断绝了关系,所以,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回去看看,如今,你的外公、外婆已经不在了,但你还有一个姨妈,这次去菲律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回来一次,抽空,我们去看看她吧。”她跟白温桦经历了这么多的相思折磨,这次,她也想勇敢的呵护自己的感情,她已经浪费了这么多年的时光,不想死后留有遗憾。 看见那位所谓的姨妈时,何以琳心中小小的震撼了一下,因为这个姨妈,总觉得很眼熟,可是一时又说不上来是在哪里见过。 乔彤她们姐妹两关系倒是不错,一见面就喜极而泣,抱头痛哭,然后便是一番嘘寒问暖。 “这是侄女吧?都这么大了,长得真漂亮。”乔娴拉过何以琳细细打量了一圈,眼底洋溢着热情。 何以琳干干的叫了一声:“姨妈。” 乔娴频频颔首:“我们才相聚就要分开了,以后记得常回来看看啊!” 乔彤握着她的手说:“我会的。” 何以琳坐在一旁沉默不语,定定的看了乔娴一会儿,似曾相识的感觉便越发浓重了起来。 ------------------------------------------- o(n_n)o~谢谢亲们的留言支持哈,这个月我虽然米有要月票,不过有的亲还是给了,(⊙v⊙)嗯那我大概会抽些时间加更的,估计后天跟大后天吧,一天差不多是一万字,为了抓紧时间存稿,先不回复留言了哦,8过乃们也别潜水啊,不然偶更新也会打折扣滴(*__*)嘻嘻……先飘走了 她不会回来了 窗外飘起了毛毛细雨,凛冽的空气又添几分潮湿,令呆在空调室里的人都不禁觉得森寒难当。 崔妍看着窗外的牛毛细雨,颇为感伤的长叹:“你明天就要去菲律宾了吗?” 何以琳点点头:“嗯,过不久会有股东大会,我不能缺席,想先去看看他们住的地方,争取年前回来。”懒 崔妍抿了抿嘴:“你……真的不跟他们一起生活在菲律宾么?” “妈,我都跟他们说清楚了,我从小在何家长大,我的家也在o市,所以我不会长住菲律宾的。”何以琳知道崔妍是舍不得她,不过她只是想去看看白温桦和乔彤生活的地方,心里也好放心,虽然他们没有养育她,但毕竟是把她带来这个世界的人,所以,她心里早已不想计较太多了,只要他们平安健康,那么大家都好! 崔妍思忖着问:“那,你跟萧弈怎么样了?这样长时间僵持着,我真怕你们……” 何以琳踌躇道:“不会的,他没有在协议书上签字不是么?如果你签字了,应该会把一份协议书给我的,我只是觉得kywen很奇怪,她这些天都没有动静,好像若无其事的样子。” 崔妍一听见凯雯的名字就浑身不舒服:“哼,她那是聪明,你刚刚离开她就贴上去,萧弈一定就会知道是她在捣鬼啦!” “其实我一点也不担心,因为萧弈的脾气我很清楚,他不会因为恨我而草率的跟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在一起的,他开始对kywen没有感觉,以后就更加不可能会有感觉,我只是有口难言,很郁闷,即使我可以不在乎那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可是白家的人也不会同意的,所以我也不知道这样拖下去要到什么时候才有个了解。”她确实不会担心萧弈移情别恋,只不过萧弈现在对她或多或少都是有些怨念的,那天观景楼一别,她的心也跟着痛了很久,只是,要怎么办呢?她还没有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对策。虫 晚上上线的时候,msn上景炎的可爱的头像就开始闪动了,她心头一暖,急忙点开一看。 “妈咪,我睡不着。” 何以琳垂眸思量几秒,然后敲击键盘回了一段话过去:“那你把语音打开,妈咪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一会儿,语音聊天便接通了,那边传来景炎奶声奶气的嗓音:“妈咪,你回来好不好?我好想你哦!爹地好凶,我怕怕。” 何以琳蹙眉:“他又凶你了?” 景炎可怜巴巴的撇了撇小嘴:“他不准我跟你打电话,还不准奶奶给我讲故事,说我有本事就不要睡觉。” 何以琳柔声劝道:“炎炎,你也不小了,不能靠听故事睡觉啊。” “我是想你啊,你不在家,我好可怜哦,姑姑都不理我了,没人陪我玩。” 萧媛跟凯雯合伙排挤她,这点她早就清楚的,只不过一家人闹成这样,心里难免会有些不舒服,以前萧媛对景炎也是很好的,还经常逗他玩,两人就跟哥们一样,可是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真的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炎炎,你最近要乖乖的,姑姑心情不好,你不要去招惹她,等妈咪回去后再说好吗?” 景炎不解的皱眉:“哦,可是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你要跟外公他们去很远的地方吗?那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啊?” 何以琳笑了笑:“傻瓜,妈咪去那边是办事的,以后有时间带你去外公家玩好不好?” 景炎不高兴的嘟着嘴:“好吧,不许骗银哦!” “嗯,乖哦,妈咪跟小外婆坐明天的飞机,你不是要跟奶奶来机场送我们吗?早点睡觉吧,不然你明天起不来,可别怪妈咪没有等你。” “知道了,妈咪明天不见不散哦。”不等何以琳回答就结束了语音。 还没来得及关掉笔记本,萧弈就走了进来:“你怎么还不睡?” 景炎立刻躺下拉上被褥:“爹地晚安喽!”说完就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萧弈拿过笔记本准备关上,却见一个熟悉的头像闪动,点开一看,屏幕上弹出几个小楷字体:宝贝,晚安! 他的手微微一颤,连同心里也跟着动摇了一下,不管何时何地,她对他的影响力都始终那般,哪怕此刻看不见她的模样也听不见她的声音,可是她的气息却缭绕心间挥之不去。 盯着屏幕良久,趁她下线之前,回过去一句:不能不走吗? 何以琳正准备退出,却见头像又闪了,于是笑着摇摇头:不能,宝贝要听话哦! 萧弈悬在键盘上方的手指勾起,握成空拳,最后直接切断了电源。 “生气了?不过这口气不太像啊!”何以琳蹙了蹙眉,不过实在困的很,也就无暇多想了,伸了伸懒腰然后去倒床就睡。 行礼已经准备好了,所以早上起来也不急不忙,何以琳洗漱好后才下楼用早餐。 崔妍叮嘱道:“到了那边给我打电话,你人生地不熟的,我还真多不放心。” 何以琳安慰的笑了笑:“放心了啦,我又不是没出过远门,在米兰我也过的很好啊,不用担心的,那边有管家和女佣,他们会替我们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崔妍仍旧不放心的说:“哎,这菲律宾跟米兰怎么一样?听说那里很乱的,你性格很容易吃闷亏,我这心里头还真的不踏实。” “妈,你想太多了,我等股东大会结束了就会回来,你不要胡思乱想了。”看了看时间,起身说:“我得走了,不然赶不上飞机,你就在家里吧,不用送去机场了。” 姜美莲挺着肚子走了下来,跟崔妍一起送她出院门,又唠叨了几句,便见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驶了过来。 白温桦摇下车窗,乔彤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对崔妍礼貌的笑了笑。 白温桦说:“琳琳上车吧,时间快到了。” 何以琳对崔妍和姜美莲说:“妈,嫂子,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啊。” “恩,拜拜!”朝她们挥了挥手便钻进车里去。 到了机场外面的停车场,正好与杨诗妍她们的车子相遇。 景炎穿的密密实实的,就跟一个小粽子似的,一见何以琳就兴奋的喊了一声:“妈咪!” 何以琳从杨诗妍怀里接过小人儿,亲了亲他嫩嫩的小脸:“今天懒床了吧?” 景炎连忙摇头,帽子上的小球左右摆动:“没有哦,不信你问奶奶,我起床很早的。” 杨诗妍点头替他作证,随后正色说:“琳琳,你真的要去菲律宾吗?还会回来吗?”每次看见萧弈那样她这个当妈的心里很难受,却也帮不上什么忙。 何以琳微微笑道:“妈,我还是你的儿媳妇不是吗?这次去菲律宾不会太久的,办完事我就会回来,这阵子为了照顾炎炎,辛苦你了。” 杨诗妍见她完全没有要跟萧弈离婚的状态,于是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起码说明了他们之间不是不可挽回了。 “那你一路顺风,记得……早点回家。” 何以琳点头应了一声:“嗯,我知道,代我跟爸说一声,这阵子给你们造成的困扰,我很抱歉,以后,我会跟你们解释的。” 白温桦催促道:“琳琳,时间到了。” 何以琳将景炎递给杨诗妍,又无意识的向四周看了看,虽然知道萧弈不会来,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失望,但反过来想想,她也不会去很久,就算同在一个城市也没能天天见面,只当是换了个地方而已。 一排风景树的后面,停着一辆色泽晶亮的跑车,车窗摇下一半,深邃的眸子留在那抹倩影上,他很想冲过去霸道的将她带走,很想问她为什么可以如此狠心?可是,他放弃了,不管他多么的爱她,也不想那样失了自己的风度,这次,他不会禁锢她的自由,可是放手,谈何容易?! 菲律宾。 一栋具有英伦风格的别墅,很大很壮观。 “夫人,小姐,请随我来。”刚刚下车,就有一名女佣走了过来为她们引路。 这个女佣一看就知道是中国人,看来是白温桦特地找来伺候她们的。 “夫人这是您的房间,小姐的发间在最左边。” 乔彤看着这么豪华的房间不免觉得华丽得不真实,其实她想的很简单,只要可以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哪怕生活再怎么朴素,那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而这个她从来没有涉及过的国度,看起来真的恍然如梦。 正如想象中的一般,衣食住行都被打理的井井有条,可是乔彤还是会觉得不习惯,感觉自己就跟个傀儡似的,什么都被别人服侍得面面俱到。 才住下两天,便有不速之客找来。 管家禀报说:“夫人,先生的前妻来了,你看是不是见她一面?” 乔彤没想到hely会这么快就找来,心里有些慌乱,毕竟现在看来她好像是第三者,不管hely怎么样,好歹也为白温桦生儿育女这么多年,白温桦对她确实有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 定了定心说:“让她进来吧。” hely气势汹汹的走进了大厅,来到乔彤面前:“你就是那个狐狸精?” 乔彤耳膜一震,对hely的无礼也感到很懊恼,不过还是保持风度的笑了笑:“请你注意说话的态度。” “哼,跟你这种人说话还需要注意态度?听说你前不久还大病了一场,像你这种破坏别人家庭的贱.女人,老天爷怎么不收了你?” 乔彤站了起来与她平视:“我跟桦认识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你,如果不是因为联姻,桦也不会离开我,说到底,破坏我幸福的人是你吧!” hely不以为意的冷笑:“可他选择了家族利益而放弃了你,就说明,在他的心里,你不值钱。” “你……”乔彤气得面色发白,一时无言以对。 hely得意的白了她一眼:“我说的是实话,你胆子还真大,敢来菲律宾,不过也好,省得我去找你了。” “你跟桦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们也没什么可谈的,让你进来,是出于对你的抱歉,可是我们都是这个年纪的人了,相信你也应该清楚,感情的事情不是用金钱就可以解决的,你跟桦结婚这么多年,可也没让他爱上你,这就说明,在他的心里,我的地位远远超越了你。”乔彤也不是省油的灯,不会任由别人辱骂的。 hely怒极反笑:“谁说没有关系的?从今天开始,我跟他势不两立,等他回来告诉他,他逃避不了的,我们会在商场上见高低!” 白温桦解决了o市的事情便匆匆赶回了菲律宾。听管家说hely来找过乔彤,于是问:“她说什么你都别往心里去,你只要好好的养病就行了。” 乔彤颔首道:“你们现在竞争的很厉害吧?” 白温桦旁她而坐:“这些事情我都会解决,生意场上互相竞争本来就是家常便饭嘛,没什么好担心的,等圣诞节我带你们出去走走。” 凯雯知道何以琳离开了o市,心里总算稍稍放下心来,她忍住这么多天不去接近萧弈,确实还是比较辛苦的,这天便借口看望萧媛去了萧家。 杨诗妍跟凯雯随便聊了几句便跟着景炎后面团团转了,这孩子太调皮,穿的跟冬瓜似的还可能活动自如,折腾出一身汗来。 杨诗妍嚷着要给他脱衣服他就是不听,从这儿跑到那儿,遥控车一下子撞到了凯雯的脚尖,被迫停了下来。 景炎一颠一颠的跑过去拿起玩具车。 凯雯对孩子也没什么特别的心眼,伸手捏了捏景炎的脸蛋:“小朋友,你怎么不叫人呢?不懂礼貌的小孩不是乖宝宝哦!” 景炎冲她可爱的笑了笑:“阿姨好!” “真乖,阿姨请你吃糖。” 景炎摆摆手:“妈咪说糖吃多了不好,我不吃糖。” 听到孩子提起何以琳,不由怔了怔,佯装不知的问:“你妈咪呢?” 景炎一五一十的说:“我妈咪出国去了,不过她说她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候给我买很多很多好吃的。” 凯雯皮笑肉不笑,试探性的问:“哦?她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知道,反正不会很久的。”景炎说完就跑一边去玩了。 萧媛只觉得凯雯很恶心,其实她很憎恶虚伪的人,自从答应跟凯雯合作后就开始后悔了,只不过她被仇恨蒙蔽了理智,现在越看凯雯越觉得不顺眼。 低声讥笑:“你的面具戴得可真好啊!” 凯雯回以同样的态度:“你不是也同流合污了么?没我想象中的那么清高啊!” “哼,你也沉得住气嘛,隔这么多天才知道现身,就不怕自己做了无用功。”萧媛鄙夷的瞪了她一眼。 凯雯不以为然:“你懂什么?反正何以琳始终都有她放不下的东西,只要捏住了她的死穴,我根本就不用担心,因为她压根就回不了弈的身边。” “你可真够阴险的。”萧媛咬了咬牙,那天齐旭来找她的时候,她就想把一切都说出来了,可是看着齐旭那么护着何以琳,她心里一时气愤,也顾不得什么良心发现了。 “呵呵……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是么?不然,你明明知道齐旭不爱你,却还把自己不得宠的原因怪罪到何以琳的头上,这说明,我们都是同路人,只不过我的手段比较极端了一些,但是你知道,喜欢一个人却得不到那是什么样的滋味。”她脸上笑着,可是语气听起来却异常森然。 萧媛眸光闪烁,看着她的眼神里有些惊惧,她那时估计也跟凯雯一样可怕吧?不然为什么到现在才知道这个女人心机这么重? “你还是不要太过分了, 如果我哥会喜欢你,他就不会因为失去何以琳而那么痛苦,你知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有看见他那样过,就好像行尸走肉那样,你知道,我看了心里有多难过吗?我哥他从来不会对谁这样用情,以前就是元欣姐也不能让他这样。”萧媛每天都饱受懊悔与愧疚的折磨,几乎快要崩溃了,她真的不知道一时的冲动会引起这么大的后果,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不要失去了自己的本性,让仇恨充盈了人生,那无疑是可悲的! 凯雯面色冷了下来:“你别说的自己多无辜的样子,这件事情你或多或少都是帮凶,如果你哥知道了,他会原谅你吗?他的脾气你最清楚,如果你想跟他断绝关系的话,随你便!” 这点也正是萧媛所犹豫的,以萧弈的脾气,如果知道她跟凯雯合伙做出这种事情,把他最心爱的女人逼走,那他一定不会原谅她的! 说曹操曹操到。 女佣见萧弈进来急忙去接过他臂弯的外套替他挂到衣架上,这天是圣诞节,天外已经飘起了雪,黑色的大衣还积攒着点点白色的雪花。 其实很早他就开始预算这个圣诞节要怎么过了,那时,他计划中的主角就是何以琳,他那时只想能够尽量的对她好一点,也不是为了刻意弥补什么,只是单纯的想对她好而已。 可是节日到了,主角却远在异国,所有的计划也就随之消散在风中。 “哥,你回来啦?”萧媛有些心虚的跟他打招呼。 “嗯。”他瞥了一旁的凯雯一眼,却好像她是空气一样,连招呼也没打一声。 凯雯心里堵得慌,尽管她勉强自己充满信心,可是萧弈的态度时常叫她挫败。 “弈,你每天都工作那么晚,这样身体可怎么吃得消啊?” 萧弈扯了扯领带,何以琳不在的这阵子都是他自己打的领结,可能是因为有段时间没有打了,所以不如以前那么熟练,怎么打也打不好,有人说,男人做不会的事情,是因为等着一个女人来帮他完成,而他确实在等这心里的那个人,可是,她还会回头吗?他从来不会对自己这样没有信心,只是,何以琳的心思他从来不敢轻易揣测。 “你怎么来了?”他冷眸一扫,妖魔也得退避三舍。 凯雯嘴角一抽:“我来看看媛媛不行啊?前阵子一直忙着,我都没有好好的陪陪她,心里挺过意不去的。今晚我就住这儿了,你不会介意吧?” 他事不关己的吐出两个字:“随便。” 萧媛心里恨得牙痒痒,真的不知道凯雯怎么会变成这样,比起元菁可真是有过之无不及,玩起阴招来也可以一脸至诚的样子,这样的人真的太可怕了,她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爹地,你回来啦?”景炎在楼梯口的走道上玩得风生水起,弄出接二连三的噪音。 萧弈蹙了蹙眉:“萧-景-炎。”平淡的嗓音,含着明显的警告意味,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拥有足够的威慑力,叫人闻之一颤。 景炎低着小脑袋,吐了吐舌头:“爹地,你给我买的玩具好强哦,撞墙都不会坏呢。” 萧弈两步上前将他提了起来:“皮痒了是不是?” 景炎嘟着嘴:“坏爹地!再凶我等妈咪回来我就告诉她你欺负银!”景炎很清楚萧弈的弱点在哪里,所以每次都可以“明哲保身”。 果然,萧弈皱了皱眉:“她不会回来了,看不出来,她已经不要你,不要这个家,也……”不要我了吗? 其实他觉得很累,可是每次夜晚的时候,身边的位置空空如也,他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烦闷的睡不着。 寂寞了? 景炎眉宇一拧,摆出一副很严肃的样子:“你骗银,妈咪说她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她不会骗我!” 薄唇翕动,明明努力的说服自己不该再有多动摇,可是听景炎这么说,心中又无法抑制的燃烧起一团希望之火,这一切,都源自于他对她的贪念。懒 “她……说会回来么?”他试探的问了一句。 景炎用力的点点头:“妈咪说很快就会回来的。” 他沉思片刻,完全忘记了自己这时候还在生气,脱掉景炎的外衣抱着他去浴室洗澡。 夜里,辗转反侧,直到十一点还是没有半分睡意,下意识的看了看床头的抽屉,这阵子,每次睡不着,他都会打开抽屉,因为里面有安眠药。 起身走去楼下找热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凯雯正好也在厨房,穿着蕾丝花边的是睡衣,是萧媛的睡意中唯一一件比较性感的,只不过这么冷的天,虽然室内都是恒温的,可看起来还是会觉得凉飕飕的感觉。 回眸浅笑:“弈,你还没睡啊?” 他懒得理她,绕过去倒了一杯水就走。 凯雯没想到何以琳离开之后,想要跟他亲近反而更加困难了,现在的他才叫真正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连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你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就从此一蹶不振吧?这不像我认识的萧弈了。”虫 他顿足,悠然转身,横扫她一眼:“我觉得你很烦。”这是实话,他现在看谁都很烦,所以家里的人都不敢跟他多说半句。 凯雯叹了口气:“那个女人这么不识好歹,你又何必呢?” 他不悦的蹙了蹙眉,冷笑着走近她,居高临下的俯视,彼此的距离很近,凯雯几乎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不由高度紧张起来,从萧弈背后的角度来看,这个姿势是绝对暧昧的,就好像两个人在接吻一样。 凯雯抬头笑看着他:“你说我烦,其实是因为你自己心里烦吧?其实,凭你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为什么偏偏就非她不可呢?” “你想说什么?想要推销自己么?哼……在我眼里,除了她,任何女人都是廉价的,尤其是你。” 他说得云淡风轻,可是听在凯雯的耳朵里异常的刺耳,心里像被无数钢针扎过一般的痛,每次,他一句简单的话,就可以撕开她心上结痂的伤口。(.无弹窗广告) 勉强笑了笑:“你不觉得,你这么说,太残忍了吗?为什么?我对你那么好,你始终不肯多看我一眼,而她那样对你,你却如此难以割舍?” 他站直身子,嗤之以鼻:“就因为,你不是她。” 看着萧弈消失在楼梯拐角处,她脚下一软,双手反撑在身后冰冷的大理石台边缘,冷静良久之后才渐渐的收回思绪。 抬首看向厨房门框上方,那里固定着一个微型摄像机,将刚刚那一段记录了下来。 回到房间,她借用了萧媛的笔记本,将影像重新裁剪好后保存,发送至何以琳的邮箱,标题为圣诞节的礼物。 萧媛义愤填膺的咒骂:“你……你这女人怎么这么阴险?你还是我认识的kywen吗?” 凯雯冷笑着晲向她:“别忘记了,这里面可是你的功劳最大呢,你说弈经常会在十一点多的时候去厨房喝水吃药,没想到连老天爷也在帮我,我的准备工作没有白费呢!”她对萧弈很了解,所以在什么样的场合说什么样的话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动作,这些,凯雯都清楚。 萧媛脾气火爆,换作平时早就跟凯雯大吵一架了,可是现在,凯雯说的没错,这个游戏里面确实有很多跟她脱不了干系的事情,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凯雯的不是呢? 握紧的拳头最后还是松了下来,她实在没有办法面对这个疯狂的女人,原来不止仇恨,嫉妒、贪妄,等等,所有偏执的因素,都会令一个人变得不像自己,甚至于失去了良心道德。 “我去睡客房。”萧媛恨恨的咬牙,再跟她呆在一起一定也会疯掉的,明天开始要把她碰过的东西统统丢掉,连房间里的空气也该消毒了! “随便。”凯雯冷冷的笑着,好像她才是这里的主人。 萧媛气得脸色铁青,此刻的心情简直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 “神经病!”抱着枕头出去,临走还不忘咒骂一句,自己当时脑残了才会着了这种人的道! 何以琳一直抱着笔记本,心里很惆怅,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圣诞节,就这样浪费了,给他买的礼物还在箱底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抱着他说,萧弈,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每次感觉冷的时候都喜欢缩进他怀里,然而现在,身边却早已没了他特有的温度。 突然想起了姚沫沫她们,准备赶在十二点之前将迟到的祝福送出去,刚刚打开邮箱就收到一个陌生人的来信,是一个视频文件,她踌躇半晌才在好奇心的促使下下载观看。 视频很短,只有二十几秒的长度,不过角度控制得很好,成功的引人遐想,在晚上,一男一女,穿着睡衣,呵!是怎样的**苦短? 不过何以琳注意到了水杯的一角,萧弈似乎从来没有深夜起来喝水的习惯,徐婶好像跟她说过,萧弈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服药安眠药,她以为那只是徐婶夸张的说辞,没有太当真,可是现在看来,似乎一点也不夸张,心里升腾起一股感动,曾经听很多人说,这个世界上,谁离开谁都一样过,所以她离开的时候心里还是忐忑的,她怕自己真的会失去他。 谁离开谁都可以一样过,只是看过的好与不好的问题罢了!萧弈离开她,需要安眠药才可以维持睡眠,而她却难得失眠一次,这是不是说明她太没心没肺了呢?她总是仗着他对她的宠爱,觉得他们是注定会在一起的,却没有深入的考虑到他的感受,现在她恨不得什么也不顾了,立刻飞回他的身边,可惜,何以琳终究还是何以琳,她没有办法不去顾虑别人的处境,何况,还是她的家人?! 秒针“滴答滴答”的走着,眼看着就要十二点了,她躺在床上完全没有睡意,手里攥着手机,心里的拉力战好似持续了一个世纪之久。 只是一个电话而已,只要不提别的,应该不算违约吧?她心里想着,旋即拨通了那串熟悉的号码。 “喂……”那头传来他富有魅力的嗓音,由于倦意侵袭,嗓音退出了平时的冷冽,带着一丝朦朦胧胧的飘渺之感,让人听了如坠云端一般的飘飘然。 “……是我。”何以琳的声音相对比较清醒。 只是这熟悉的声音,轻轻地入耳,却如醍醐灌顶,瞬间便清醒了。 沉默了两秒:“怎么?这么晚还想起我,寂寞了?” 她也不管他的冷嘲热讽,没有挂她电话就算不错的了,跟着沉默了几秒,静到他以为那边的人已经睡着了,彼此握着手机的手都不断地用力,紧张的气氛都可以通过无线电波传递而来。 “你半夜不睡觉就是为了把我吵醒吗?”她轻轻地“是我”两个字便彻底击垮了安眠药的效用,今夜注定是要无眠了。 “我……圣诞快乐……”说完,已经午夜十二点,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把什么都说出来,只好狠下心挂断了通话。 听着彼端的忙音,萧弈失神许久,嘴角漾着浅浅的笑意,可是眼角却写满了苦涩。 “何以琳,有时候我真的想把你的心剖开,看看里面究竟有没有我!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觉得你的爱我的,可你却总是让我这样彷徨?”在真爱面前,他完全失去了信心,就像别人所说,凭他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为什么就偏偏非她不可呢? 一大早就打开笔记本,凯雯发现没有收到何以琳的回音,心里觉得很奇怪,于是又发了一条邮件过去。 等了约莫二十分钟,那边回了过来。 内容很简单:我只有两个字送给你,“无聊”! 凯雯气得差点没把电脑摔掉,又发了过去:“你就那么有自信?你没看见他对我是有感觉的吗?”那个画面连她自己看了都觉得浓情蜜意,可是何以琳却完全不放在眼里,是太自信了还是根本就不在乎? 何以琳对着屏幕觉得好笑,凯雯大概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弄巧成拙吧?以为她会因此而误会什么,却不料因此更加坚固了她对萧弈的感情。 心情愉快的回复道:“你这是典型的幻想症吧?或者是缺爱症?你赶走了我,可你一样得不到他的感情,甚至,更加无法接近他。kywen,你最后输掉的不止是萧弈的感情,还有,你自己。” 凯雯心浮气躁的捶了捶桌子,敲击键盘的手也很用力:“你别得意,游戏才刚刚开始而已,反正就算我得不到他,你也照样不能回去他的身边,我痛苦,你也别想好过了。” 何以琳无奈的叹息:“随便你吧!如果你的感情观如此可悲,那我无话可说。” 凯雯猛然合上笔记本,心口因为气愤而起伏的厉害,她本就烦躁的很,再被何以琳的态度那么一刺激,更加抓狂不已。 萧媛走了进来就看见凯雯的猪肝脸,不由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笑:“呦,谁这么大的本事,能够把你气成这样?” 凯雯不悦的瞪了她一眼:“你少说风凉话,这个何以琳,我一定会要她哭着跪在我的面前求我!” 萧媛怔了怔:“你还要这样到什么时候?我哥我最了解了,就算何以琳不回来,他也不会选择你,别人都说他冷血无情,那是因为没有遇到值得他用情的人,现在遇见了,他就不会轻易的放弃,你以为他为什么肯放何以琳离开?那是因为他太爱何以琳了,否则,他完全可以不去顾虑她的感受强行将她留下,就像以前那样。可是,他没有,经历了四年前的悲剧,他已经开始试着去学习怎么爱一个人,看着他这么痛苦,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罪孽吗?如果你硬要一个人求你,那么我,可以吗?”说着,她已经“扑通”一声跪在了凯雯身边。 凯雯蹙了蹙眉:“你这是干什么?你居然为了那个害你流产的女人求情?” 萧媛眼神一暗,失去孩子的时候,她确实很难过,也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何以琳的身上,可是,后来的后来,她似乎越恨何以琳反而越愧疚了。 她心里是清楚的,那次是事情谁也怨不得,她一开始就知道齐旭爱的是何以琳,也知道何以琳不爱齐旭,没有谁欺骗过她,是她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所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明明知道不可以埋怨任何人,却还是仇恨了何以琳,甚至还答应跟凯雯合作将何以琳赶出萧家,如今她如愿以偿了,心里却难过得透不过气来,不光是觉得何以琳的无辜,更是因为萧弈,她明知道他们彼此那么相爱,却还是残忍的将他们拆散了。 “kywen,你到底有没有真正的爱过一个人?如果你真的爱我哥,你忍心看着他这样痛苦吗?” 凯雯抿了抿嘴,她自然不会因为这样就被打动的,不然她之前做了那么多又算什么呢?“你别说了,我会让他爱上我的,到时候,他就不会痛苦了。” 萧媛不以为意的嗤笑:“你觉得可能吗?如果他会爱上你,早就爱上了,现在只有何以琳可以拯救他,医生已经叮嘱过好几次了,可是他太依赖安眠药了,你亲眼看见的,没有何以琳,他会一直这样失眠下去。” 凯雯猛然起身:“你别说了!这只是暂时的,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什么至死不渝的感情,萧弈是不会真正去爱一个人的,他只是习惯了何以琳的存在,这个习惯是可以被代替的!” 蓄意谋杀 徐蕾基本上每天都会给萧弈准备一份报纸,当便随时关注一些大小新闻。 今天的头条报导的是一对离异夫妻之间的针锋相对,各自引领着各自的势力站在对立面。 而这对夫妻,萧弈是知道的,正是白温桦与hely之间的矛盾风波,夫妻不成,反目成仇。懒 汪允冲进来时见他正在看报纸,于是敲了敲敞开的门扉。 他微微抬头:“进来吧。” 将报纸摊在桌上:“你帮我留意一下,这两个集团的势力如何。” 汪允冲笑了笑,早有准备的样子,他就知道,只要跟何以琳有半点牵扯的事情,萧弈都会忍不住观察一番的,于是说:“我们也跟白总合作过的,他的实力,自是不需多说了,至于他那个前妻,确实是有些家底,不过论手段,她不是白总的对手。” 萧弈点点头没说什么,他也不想在汪允冲面前掩饰什么,他确实是放不下何以琳,这几乎已经不是秘密了。 汪允冲抿了抿唇:“呃……总裁,齐总要见你。” 萧弈挑了挑眉,自从跟萧媛流产后,他一直都没有跟齐旭见过面,当时真的恨不能砍了齐旭,不过后来冷静之后,也就没什么想法了。不管他怎么狠,只要何以琳温言软语一番,铁打的心也给融化了,有时候他都恨自己的意志力太薄弱了,一遇见何以琳就不堪一击,导致男性尊严毁于一旦。虫 “叫他进来吧。” “是。”说着汪允冲便出去通知齐旭。 须臾,齐旭便走了进来。 “现在见你一面可真难。”齐旭怡然自得的说着,好像他们之间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似的。 萧弈睨他一眼,深邃的眸子看起来不如平时有精神,主要是因为服药一段时间,再加上昨晚根本没有睡,整个人看起来很疲倦的样子。 “你不会这么悠闲吧?” 齐旭笑了笑:“我是特意来看你的,你好像不是很欢迎我啊!” 萧弈表情平淡的审批文件,龙飞凤舞的签下自己的大名,他的字跟他的人一样,一笔一划都透出君临天下的霸气与凛冽。 “你应该看的人不是我,是我妹。”他不想逼齐旭跟萧媛在一起,只不过他不希望大家弄得这么难堪,怪齐旭不该爱着何以琳么?可是,这段复杂的感情,他也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又有什么理由要求齐旭忘情绝爱呢?毕竟,连他自己都做不到这点! 齐旭歉然垂首:“我对媛媛会有一个交代的,可是那次的事情,真的是个意外,我也是特意来道歉的。” “道歉就不必了,反正我不是最大的受害者。”也许凡事真的有利有弊吧!就像那时他真的恨不得杀人泄愤,不过也因为那样,何以琳放下身段的哄他,说了许多平时他想听,却听不得的甜言蜜语,虽然弄得自己跟一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一样,但是因为她,所以甘之如饴。 齐旭走到他面前:“既然你不计较了,那……我们还是兄弟吧?”他问的小心翼翼,真怕萧弈来句:“谁跟你是兄弟?情敌还差不多!” 萧弈左边唇角一牵:“你说呢?” 齐旭会意一笑:“那就好!” 尽管现在情绪不佳,不过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丝毫没有减退的,萧弈觑着眸子,仿佛要将齐旭看穿,问:“说吧,你来的目的。” 齐旭知道瞒不过他,也就毫无隐瞒的说了出来:“你还是那么精明啊!什么也瞒不过你的眼角!”他顿了顿继续说:“我是受了伯母之托,她要我来劝劝你。” 萧弈眼帘一垂,思忖道:“哦,我怎么不知道你口才很好啊?” 齐旭尴尬的扬唇:“好了,我知道,除了以琳,谁也不能改变你,只要她回来,你也就不药而愈了。” 萧弈脸色一暗:“你们不要胡思乱想了,我吃药是因为最近工作压力大,不是为了她。” 齐旭将信将疑的眯眼审视他,那眼神好像在说“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弈,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虽然我不知道你跟以琳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她对你的感情我还是清楚的,她不会无缘无故的离开你,等她回来,你再跟她好好聊聊,不要再吃安眠药了,那东西长期服用会养成依赖性的,这样大家都很担心你。”齐旭一本正经的说着,尽管知道自己的话不会占有多大的分量,因为曾经他也因为失眠而借助安眠药的药效,实在睡不着的时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不过没想到萧弈会比他还要严重。 萧弈不以为然的嗤笑:“你都不做医生了还那么啰嗦!” “弈,你从来不会这样自暴自弃的,你这么做,是以最消极的办法,引她回头是不是?”他了解萧弈,为了留住何以琳,真的会堵上一切,哪怕是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心思被人一语道破,萧弈不由自嘲的笑了笑:“很可笑吧?她根本不会在乎的。”她不会知道,每晚想她想到快要疯掉的时候,他有多想不顾一切的飞去菲律宾将她抓回来,什么高傲?什么自尊?这一切都及不上她一根发丝的重量,只要她还在,他就是堵上自己的性命那也是值得的。 “你有问过她吗?你怎么知道她不在乎?弈,你在别的事情上那么聪明,怎么一碰到何以琳你就变得这么愚钝呢?她如果不爱你,怎么会跟你结婚?她如果不爱你,又怎么会因为无法再跟你有个孩子而那般失落难过呢?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得见她对你的感情,而你天天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却感觉不到吗?”齐旭一直都替他们感到揪心,四年后,他们都为了彼此而改变了,本以为这段颠簸的感情终于修成正果了,可是没想到还会经历这么多的风波。 萧弈收紧修长的手指,有点长的指尖陷进肉里,生疼,可是却不及他心里的万分之一。 “她说她是为了报复我,才会假装爱我而留在我身边的。”他依稀记得,他将她悬在围栏外时,她脸上痛苦绝望的表情,泛着泪光的眸子,看不清里面到底藏匿着怎样的情绪! 可是,耳畔却依旧回荡着她犀利的语句,那时,他真的体会到了什么是撕心裂肺,她痛,他会更痛,她一句无心的话语,也足以在他心间割开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齐旭好笑的吁了口气:“你相信了?” 他缄默不语,当时盛怒之下,完全没了理智,所以他真的相信了,但是后来,他每天都会想起他们在一起的种种,尤其是四年后的相遇,他在她的眼里已经看不到仇恨的影子了,而且,她的性格他已经了如指掌,因为她是一个不善于伪装的,爱憎分明的很,如果她依旧恨他,绝对不会摆出一副很爱他的样子,更加不会在圣诞节的最后一秒还给他打越洋电话,就只为了跟他说一声圣诞快乐! 所以他迷茫了,完全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那么说,他们明明说好的,再也不分开! 齐旭瞪了他一眼,那表情好像在说”你没救了“! 叹了口气:“弈,我能够了解你的心情,你很在乎她,所以她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就可以彻底扰乱你的心智,可是,不管怎么样,你都不应该质疑你们的感情,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考虑清楚,因为如果连你都不够坚定了,那么你们之间,就可能真的完蛋了!” 萧弈抬眼看了看他,没再说什么。因为齐旭说的不错,他确实应该再确定一下。 “齐旭也在?”凯雯在门外听了他们之间的一段对话,手里紧紧捏着食盒,真想立刻冲进去打断他们,她好不容易才让他们分开,而齐旭却跑来插一腿,如果萧弈真的去见何以琳,那么迟早有一天她的阴谋就会暴露出来的! 齐旭礼貌的笑着点点头:“恩,好久不见。” 凯雯脸上挂着笑,心里一阵腹诽:“对了,媛媛这阵子都闷在家里,你怎么都不去看看她呢?” 齐旭有些尴尬:“呃……最近有点忙,我晚点会去看她的。” 凯雯有意无意的垂首一笑:“齐旭,不是我说你,你都让人家怀了你的宝宝,怎么就不小心点呢?亏你还是个医生,你也知道,第一次怀孕就流产,对于女人来说会有多么大的阴影啊!就跟何以琳一样,她那么温顺的一个人,也会因为仇恨而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为了报复,不惜留在弈的身边,欺骗了所有的人,哎,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弈确实亏欠她太多,现在她有了这么好的身世,以后,也可以过的好一点,我听说,有个年轻有为的总裁看上了她,前两天还跟白温桦打听她来着,看来她行情还是不错的。” 齐旭嘴角抽搐,这个凯雯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摆明了叫人心里不舒坦么! 萧弈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就好像突变的天,布满了乌云:“出去。” 凯雯怔了怔,她本来就是以开玩笑的口吻说的,就算萧弈再怎么不高兴,也不会当着齐旭的面这么凶她。勉强笑了笑:“你生气啦?可是我说的是真的啊!” 萧弈懒得多看她一眼,起身走到齐旭身边时说:“旭,我们走。” 凯雯见他们俩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又气又急,对着萧弈的背影说:“哎……我辛苦为你准备的……”午餐。 话没说完,他们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 齐旭回头望了办公室的门槛一眼:“哎,那个kywen不会来真的吧?她可以国际影星,居然还亲自下厨?” 萧弈没心没肺的笑着:“她爱怎么做那是她的事情,我没-兴-趣!” 齐旭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喜的是萧弈能够这般不恋美色,只要何以琳足以!忧的是,得罪这样的女人,指不定会惹来什么样的麻烦,他记得一句话,宁可得罪小人,也不得罪女人,从刚刚凯雯的眼神里,齐旭似乎看见了元菁的影子,因为元菁那样的女人,真的太可怕了,典型的被嫉妒冲昏头的疯子,而凯雯相对来说属于比较镇定的聪慧型,而越是善于伪装的女人越是具有杀伤力。[.超多好看小说] 何以琳陪乔彤去医院复诊,几次检查下来的结果还算不错。 乔彤气色也好了许多:“我都说了没事吧?你爸就喜欢小题大做。” 何以琳不冷不热的说了句:“检查一下比较放心,以后,别疏忽了自己的身体。” 乔彤一听这话就很难过,想到她们好不容易在一起,还没有相认,就要分开。“真的,不能跟我们在一起生活吗?” 何以琳语气果决|:“我的家在o市。” 乔彤抿了抿嘴,掩去心底的伤感,笑了笑:“有空,跟萧弈带着孩子过来看看我们。” 何以琳点点头:“我知道了。”虽然她看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但是,心里多少也会有些不舍的,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她从开始的排斥到现在的接受,也是经历了一个漫长而煎熬的过程。 乔彤想再说什么,看着看着何以琳如此坚决的态度,还是将心里的话咽了下去,心想,只要她以后抽空来看看他们,也就心满意足了。 白温桦忙完了公司的事情就直接赶来医院接她们回去。 “琳琳,下午直接跟我去公司吧,股东大会定在下午三点。” 她一想到要面对那么多股东,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不过她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次的股东大会,等会议结束,就可以尽快回o市去了,如果可以的话,她真希望现在就飞回去。 她的出现无疑是在这次会议上掀起一股劲风,很多人都觉得白温桦这么轻率的就将那么多股份转让给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很是不妥,可是公司毕竟是白家的,他们每个人手里的股份少的可怜,也无权置喙什么。 大致的讨论了一下经营方针和投资计划,何以琳只是静默的看着那些枯燥无味的企划书,一直熬到会议结束。 随白温桦送走若干董事,她就准备回到别墅去,却不想迎面遇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绿眼睛金黄色头发的男子走了过来。 他一身米白色西服,显得皮肤更加净白,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 双手插在裤子斜插袋里,不可一世的看着他们:“这就是我那个私生女姐姐吧?” 白温桦恼怒的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说话呢?” “我是实话实说啊!难道不是吗?” “baky!”白温桦怒叱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baky却丝毫也不畏惧,笑得轻狂不羁:“姐姐,你还真漂亮呢!不愧是狐狸精生的,就是不一样啊!” 听他出言不逊,何以琳不由有些气恼,尤其是听他骂乔彤是狐狸精,心里就是不爽。 “请你放尊重一点!” baky不以为然的仰面大笑几声:“尊重?对你们这种人有那个必要吗?” 白温桦指了指电梯的方向:“go!” baky咬了咬牙,白温桦如此偏袒何以琳她们母女,还跟他母亲离婚,他一直就怀恨于心,现在在公司也完全不把他当儿子看,心里难免更加气愤:“我偏不走!公司也有我的份!她是你女儿,我还是你儿子呢!” 白温桦对这个不孝子早已没什么期盼了,所以手下的股份一点也没有留给baky,这也是为了公司好,他宁可交给一个完全不会管理经营的人,也不能交给一个会经营却不肯用心呵护这份家业的人! “我跟你.妈离婚的时候,你选择的是跟着你妈,我给了你二十个亿,也不算亏欠你了,你好歹也是成年人,该拿出一点魄力去打拼了。” baky冷冷的瞥了何以琳一眼:“我是你亲生儿子,你不把公司留给我,却留给这 个外姓人,这样爷爷奶奶会死不瞑目的!” “你住口!” “我说错了吗?妈为了这个家任劳任怨,而你找到了那个野女人和这个私生女,就不顾一切的要跟妈离婚,连我这个儿子也不要了,爸,做人不带这样的吧?”baky说的慷慨激昂,不过眼神里很平静,由此可见,他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离不离婚。 知子莫若父,白温桦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吧,你要多少?” “我是很讲公平的,你给这个女人多少,就要给我多少。” 白温桦气得脸色铁青:“你……你这个败家子,我给你多少你就输多少,都叫你不要去赌你就是不听。” baky悠闲自得,即使把白温桦气得跳脚,他也能够如此镇定自如:“那也不拿怪我啊!我从小你就不怎么管我的,现在后悔把我生出来,会不会太迟了?” 白温桦看了看何以琳:“你先跟我特助去整理一下资料,然后拿到我办公室来。” 何以琳本想说先回去了,但是白温桦这么说是在暗示她有话要跟她说,所以她也不好推辞。 “你跟我来办公室。”白温桦冷冷的瞥了baky一眼。 baky挑了挑眉,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好像喝茶一样简单,丝毫没有思想负担的跟在白温桦身后。 白温桦一进办公室就转身质问:“你就不嫌丢人吗?整天嗜赌成性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baky无所谓的摊摊手:“我觉得高兴就好了,人生在世嘛!何必活得那么累呢?看你不就挺潇洒的?想离婚就离婚,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 白温桦知道自己对他们母子有所亏欠,可是他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了,如果不是乔彤突然病危,他还以为自己可以跟一个不爱的人一直这么生活下去,但在他亲眼面对乔彤的死亡时,他的心终于被触动了,甚至有了想要跟她同生共死的冲动,所以他觉得,如果继续跟baky的母亲在一起,那么只会更加耽误她而已,因为他这辈子都不会爱她,虽然这时候醒悟已经太晚了。 “瞧你这副德行!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你父亲,我希望你可以争气一点,让我觉得值得把公司交给你再说!” baky恨恨的道:“少假惺惺的了!你压根就没有把我当做儿子看。不然,你为什么连说都不跟我说一声就把那么多股份都给了一个才相认没有多久的私生女?” “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势力?我那么做是为了弥补对她们母女这么多年来的亏欠,可是你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我有亏待过你吗?你要什么就有什么,可是她不同,我没有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所能给她的,也就只有那些而已!”白温桦对这个儿子真的很失望,金钱利益在baky的眼里,胜过了一切亲情! baky不屑的冷笑:“只有那些?既然她如此淡泊名利,为什么还要接受呢?” 白温桦不耐烦的低叱:“那是我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转到她名下的。” “我不管,反正我要她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给我,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白温桦怒极攻心,猛然一拍桌面:“你给我滚!” baky气哼哼的说:“你叫我滚?我偏不滚!反正这事你要不答应,我就没完了!”他才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凭什么何以琳这个私生女可以得到那么多,而他却只得到一笔死钱,虽说数目不小,可是比起何以琳手里的活钱,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白温桦实在不想看见他,于是动手去推,挣扎间,baky一时失误,用力过猛,白温桦猝不及防,额头跌撞在尖锐的桌角,很大一声动静,顿时头破血流。 baky吓得面色惨白:“爸!” 然而白温桦已经昏死过去。 baky不敢靠近,吓得浑身发抖,掏出手机给hely打了电话。 hely对这个儿子也是很头疼的,每次打电话给她都是闯祸的时候,所以一接到他的电话就会唉声叹气:“这回又是什么事啊?不是跟你说了,下次找我的秘书就行了,不就是钱的事嘛!” baky惊慌失措:“妈……这次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啊?杀人还是放火了?”baky漫不经心的说着。 baky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我把爸给杀了!” “什……你说什么?”hely尖叫了起来,她对白温桦一直都有感情的,现在听说这个消息顿时觉得头晕目眩。 “我……他刚刚推我,我不是故意的!”baky紧张得语无伦次。 hely急得眼泪直飚,既担心自己的儿子成为杀人犯,又伤心白温桦的猝死。 “你现在在哪里?” baky不敢看躺在地上的白温桦,颤声说:“我在爸的办公室。” 她努力保持镇定,询问:“还有别人在吗?” baky看着紧闭的门扉:“现在没有,但是等一下那个私生女可能会过来,妈,怎么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一听baky提到何以琳,脑子里顿时就冒出一个念头,目光阴鸷的吐出一个词:“栽赃嫁祸!” baky立刻会意,这个时候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何以琳在这里无亲无故,看有谁可以帮她,一旦她被冠上弑父的罪名,那么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索要那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了。 何以琳完全不知情,还想着待会儿就跟白温桦说回o市的事情。 推开门,只见白温桦背对着她趴在办公桌上,看起来怪怪的,好像随时会倒下去。 她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便歪着脖子问:“你还好吧?” 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她不禁上前推了推他,熟料手刚一碰到他,高大的身躯便歪着倾倒。 “啊……”何以琳见他满脸是血,已经看不清本来的面貌,吓得尖叫一声,往后连退数步。 与此同时,baky破门而入,助理也赶巧而至。 “爸!”baky佯装惊恐的样子,立刻朝白温桦扑了过去。 何以琳吓得眼泪夺眶而出,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伸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是你!是你杀了我爸!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心?我爸什么都留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baky起身就走向何以琳,伸出沾染着白温桦鲜血的双手,抓住何以琳的肩膀用力摇晃。 何以琳摇摇头,哭得梨花带雨:“我没有!他也是我……爸……我怎么会杀他呢?”这件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完全没有思想准备,不能接受这样血腥的事实。 “你还敢说你没有?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说着baky就开始打电话报警。 何以琳也不管自己会怎么样,对门外魂飞魄散的特助喊道:“愣着做什么?快叫救护车啊!” 特助这才反应过来,匆忙打电话求救。 这次机会难得,hely自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何以琳,于是以蓄意谋杀这个罪名将她告上法庭。 乔彤想去医院看白温桦却被hely的人给拦住了,也不知道结果到底怎么样,而何以琳也因为涉嫌谋杀被警方带走了,她一个人求助无援,记得团团转。 很快的,这个消息便如洪水一般奔涌,各大新闻版块都在报导。 如此轰动的新闻头条,自然是瞒不过萧弈的耳目。 徐蕾拿到报纸的时候也很震惊,都不知道要怎么送给萧弈,因为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震撼了,谁也不敢相信何以琳会做出这种事情! “汪特助,还是你拿给总裁吧。”徐蕾想想都觉得胆战心惊。 汪允冲抱怨的皱了皱眉:“为什么又是我?”每次当炮灰的事情都要他首当其冲,这帮人也太没人情味了! “拜托了,反正这又不是总裁夫人跟谁谁谁的绯闻,总裁不会迁怒于你的,只不过这方面的事情你比我清楚,总裁要是问什么,那不还是得找你解答的么!”徐蕾好言相劝。 汪允冲想想也是,一直都是他在关注何以琳那边的动向,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也不知道萧弈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毕竟何以琳现在因为杀人犯的罪名而入狱了,这可不是一件芝麻绿豆的小事! 进了办公室,汪允冲先将其他的资料一一给萧弈过目,直到他满意的点头,才扭扭捏捏的取出藏在衣袖里的报纸递给萧弈:“总裁,这次的报导,可能比较震撼,事关总裁夫人的安危……”说完咽了口口水,静静地等待萧弈的回话。 萧弈见他如此别扭,又听事关何以琳,不由皱了皱眉,既期待又不安的展开报纸。 结果首先映入眼帘的大字标题便是女儿为了财产谋杀亲生父亲。 越往下看越觉得心惊,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夸大其词了,但萧弈惊讶的只是白温桦的生命垂危,而且听说何以琳被卷入这样的案子,她在那边无依无靠,唯一可以为她撑腰的人就只有白温桦,可是白温桦现在还在医院急救,生死未卜,可谓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又怎么保全她呢? hely这个女人的彪悍他也是有所耳闻的,尤其是她痛恨何以琳她们母女毁灭了她的家庭,难保不会借题发挥,那么何以琳的处境是相当危险的。 --------------------------------------- 呼累死了,好冷啊,先八千字吧,明天如果有时间的话就再写两千字上来,亲们表急(⊙o⊙)啊!!光明在即,幸福不远。群么个,先去睡觉去了,还有谢谢天使落我家和周周的鲜花,偶很久米收到花花辽~~~~(>_<)~~~~也谢谢亲们的留言o(n_n)o哈!你们滴支持就是偶滴动力,飘走了~ 异地重逢 崔妍他们也很快便知道了消息,一筹莫展。 姚沫沫接到电话了赶了过来,谁也不敢相信这个惊天动地的“事实”。 “乔伯母那边怎么说?白伯父现在情况怎么样?”打死姚沫沫也不会相信何以琳会行凶杀人的,她本来就见不得血腥,连杀鱼都下不去手,更别说是杀人了,就算有那心也没那胆,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误会的,如果白温桦没事那他们也不必担心,可目前的情况看起来十分严峻。懒 崔妍急得捶胸顿足:“不知道啊,乔彤说她现在连看白温桦一眼都做不到,被白温桦的前妻和儿子拦住了,谁也进步了白温桦的病房,更别说是了解情况了。” 姚沫沫蹙眉沉思:“看样子,一定跟那母子俩脱不了干系,白伯父把所有的股份都给了以琳,他们不服气,肯定就会联手对以琳她们了,搞不好白伯父受伤的事情就是透明干的。” 崔妍越听越心惊:“呦!那可怎么办?那不仅她们,连白温桦都自身难保了啊!” 姚沫沫摸了摸下巴:“我也只是猜测,事实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目前,只有一个人可以救以琳。” “萧弈?”崔妍本来想去找费文泽的,可是她知道那样的话萧弈肯定会不高兴,倒是只会添乱,可是目前萧弈跟何以琳正在闹别扭,她不确定萧弈是不是会同意出面,毕竟这次的事情看起来比较麻烦。虫 姚沫沫笃定的点点头:“除了他还能有谁?齐旭跟费文泽都可以帮忙,但是,他们不适合出面。” 崔妍犹豫着:“可是萧弈跟琳琳闹得挺厉害的,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去救人啊!” 姚沫沫拍了拍胸脯:“放心啦!你别萧弈平时那股狠劲,那是针对别人的,不管以琳坐了什么惹他生气的事情,只要以琳出事,我保证他第一个按耐不住,没准人家早就有这个打算去救人了,我们去求他,正好给他一个台阶下啊!他不会不答应的,以琳现在还是他老婆耶!他不管谁敢管啊?” 何以瑞左思右想,道:“那我们现在就去,琳琳现在一定很危险,不能等了。” 姜美莲犹豫道:“那我们去了见得着萧弈吗?” 姚沫沫晃了晃手里的包包:“安啦!我来之前找过齐旭,他给了我汪特助的联系方式,到了公司给他打电话就可以了,好歹我们也是琳琳的娘家人,萧弈不会不给面子的。” 商量好了,便一起赶去了royal。 汪允冲接到姚沫沫的电话后便让前台放行,然后走去萧弈的办公室禀报:“总裁,你岳母来了。” 萧弈点点头,他算准了崔妍他们一定会来找他的。 汪允冲领着她们坐在休息区,等萧弈处理了手头的文件,汪允冲才退了出去。 崔妍见他走了过来,立刻起身说:“萧弈,我来是有事求你的,希望你救救以琳。” 他不冷不热的扬唇:“理由呢?我可以救她,也可以保护她一辈子,可是,我找不到这样做的理由了。” 姚沫沫迫不及待的开口:“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不还是夫妻吗?现在你老婆涉嫌杀人,你不知道事情又多严重吗?” 萧弈冷笑:“她给我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就已经不是我老婆了。” “那你签字了吗?” 他挑了挑眉,那份协议书早就进了垃圾站了。薄唇一牵:“我不想别人说我吝啬,协议书我会重新拟定,等她回来一起签,当然,前提是……她还会得来。(.)”虽然他表面伪装的事不关己的样子,可是心里的焦急不亚于任何一人。 崔妍干笑着说:“萧弈,我为了以前的态度跟你道歉,请你不要计较,但是不管怎么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跟琳琳现在还是夫妻,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何以瑞一脸虔诚的说:“萧弈,只要你肯救我妹妹,我以后给你做牛做马都行?!” 姜美莲点点头:“是啊!你要我们做什么都行!请你救救以琳,她现在处境很不妙,那对母子还不知道会怎么害她,现在只有你能救她了!” 姚沫沫浮躁的低吼:“萧弈!你这人平时那么精明,怎么一遇见以琳的事情就那么迂腐不堪啊?你爱她,她也爱你,这不就结了?有什么事先把人救出来再说不行吗?你再不出手,我就去找费文泽或者齐旭,以后你失去了以琳可千万别后悔!” 萧弈皱了皱眉:“你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吗?” 崔妍见萧弈不高兴了,立刻扯了扯姚沫沫的衣袖,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姚沫沫却不听,无畏无惧的说:“少来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着你那大男子主义?究竟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以琳的命重要啊?” 萧弈薄唇一抿,线条凌厉,叫人不敢窥探其心思! “别威胁我,不相信你可以试试,除了我,没有人可以轻易摆平这件事情!”他也不是说大话,这件事情不是费文泽和齐旭就可以轻易解决的,虽然对他而言只是易如反掌。 姚沫沫被他冷冽的气势逼得一时语塞:“你……你……” 他别开眼神不去看他们,淡淡的吐出一句:“出去。” 众人面面相觑,都是心急如焚,姚沫沫立刻赔笑道:“哎呀,对不起嘛!我刚刚也是一时情急口不择言,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啊!” “我让你们出去。”他转眼看向崔妍:“我会去救她,就像你们所说,她现在还是我的妻子,杀人犯这个罪名,我们萧家可担当不起。”虽然他也染过鲜血,不过通常都是在法制比较混乱的地方,而且有什么事都有阎帮顶着,所以人命根本不算什么,只是何以琳不同,如果她被扣上杀人犯这个罪名的话,必会抑郁终生。 众人喜形于色:“真的?谢谢你!” “不必,我说了,我是为了萧家的声誉。”他漫不经心的掩饰,瞥了一眼办公室的大门:“现在,可以离开了吧?” 姚沫沫频频颔首:“你忙吧,我们这就走,不好意思,打扰你工作了哈!”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他垂眸沉思片刻,然后叫来汪允冲吩咐了一些事情。 汪允冲也早有心理准备,自从那个报导一出来,萧弈的工作就一直不在状态,因为何以琳对他的影响力是举足轻重的。 “好的,还有什么需要我替你准备的吗?” 萧弈似笑非笑:“你把你自己的准备着就行。”他出远门基本都不带什么行礼的。 汪允冲一愣一愣的,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萧弈扣好西服的纽扣:“不用怀疑。” 汪允冲立刻谄媚的笑了笑:“我也要去呀?” “当然,这次去还有很多前辈要拜访,你不是最擅长一些场面的事情吗?”萧弈不是个喜欢多话的人,所以谈生意的时候都是简明扼要,从不拖泥带水,每每遇见比较难缠的客户都是交给汪允冲去解决,如此一来自己既落了个轻松,也不至于得罪人,虽然他不怕得罪人,可那些人说到底都是长辈,跟萧正琛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所以他有时候也需要给萧正琛留面子。 汪允冲耸拉着脑袋,有点颓败的样子,其实他也很头疼那样的场面,即使没话也要找出话题来,这次去菲律宾要见的可不是小人物,想想都毛骨悚然。 可是上司都发话了,他还能说什么呢?笑着颔首:“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下班了?” 萧弈默认的点点头,表示他可以离开了。 汪允冲难得趁着太阳还没落山之前下班,小小激动了一下,老婆已经抱怨他只顾工作不顾家了,趁着这点空闲,回家好好聚聚。 “爹地,你要去哪里啊?”景炎刚刚下楼看看见萧弈在院子里打开了跑车的后备箱,将一个行李箱放了进去。 萧弈天生就是个衣架子,不管穿什么衣服都显出自己独特的风格,今天身着黑白条纹相间的大格子呢绒大衣,里面只穿了一件款式很潮的白色衬衫,将他偏瘦的体型修饰得越发颀长。 俯身摸了摸小人儿的脑袋:“爹地去见你妈咪,你在家要听话,知道吗?” 景炎一听他说要去找何以琳,立刻两眼放光:“真的啊?爹地要去菲律宾吗?那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啊?” “不可以。”萧弈冷厉果决,完全没商量的余地。 景炎不悦的嘟起小嘴:“为什么啊?我好想见妈咪啊!我们去接她回家好不好?” 萧弈沉默几秒,他有何尝不想把她带回来,只不过,他都不敢问她的答案,因为拒绝了太多次,他不想再听了。 “爹地去有事要办,你乖乖的吃完早餐去学校。” 萧正琛走了过来抱起景炎:“来吃早餐了,等会儿送你爹地去机场好不好?” 景炎不满意的嘀咕了一句:“都不带我去见妈咪,可恶!” 萧正琛笑了笑,捏了捏他的鼻子:“你爹地是去办事的,等他办完事就会带你妈咪回来了。” 崔妍他们也一起赶来了机场送行,千言万语一时难以出口,只盼萧弈可以将何以琳平安的带回来。 乔彤接的机,这几日惶惶不安,脸色很难看,一见萧弈就激动的扑了过来:“萧弈,你快帮我想想办法,我现在见不着桦,也不知道他情况怎么样了,我不相信是琳琳做的,现在只有等桦醒过来才可以证明琳琳的清白。” 萧弈理解她的心情,不过他不会怎么劝人,于是说:“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事,我先解决以琳的事情,然后会安排你们见伯父的。” 乔彤连连点头:“好,那就拜托你了!” “应该的。”他只觉得这关系太别扭,何以琳还没有认他们,他也只好先不改口了。 乔彤让他们随她去别墅,可萧弈却没同意,毕竟他不想引人注目,在酒店办事比较方便。 汪允冲待他们安顿好行李退出总统套房时,才开口问:“我们现在就行动吗?” 萧弈垂眸沉思,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刚毅的下巴:“来之前我已经让人给他们打过电话了,不过程序有点麻烦,你再打过去问问。” 汪允冲电话咨询了一下,说了一套场面上的话,可谓是软硬兼施,对方总算给了个满意的答案,汪允冲喜道:“他们说我们现在可以先将人保释出来,不过幕后还有人对他们施加压力,所以我们必须在短期内拿出证明夫人清白的证据来。” 萧弈面不改色的点点头,料准了对方不会不给面子的,只要先将人弄出来,然后随便找个替死鬼也就解决了,只不过他清楚何以琳的性子,她若知道绝不会同意让无辜的人替她顶罪的。 “嗯……你去把她带出来吧。” 汪允冲怔了怔,皱眉问道:“呃……我一个人?” “嗯。”他不容置疑的眨了眨深邃的眸子。 汪允冲一脸黑线,这算什么跟什么嘛!老公千里迢迢来救老婆还遮遮掩掩的不肯见面,要他这个外人抛头露面的。 当然,他也只敢想想,怕是除了何以琳,谁也不敢反抗萧弈的旨意。 何以琳听说有人保释她,还以为是白温桦醒过来了,因为在菲律宾,除了白温桦,没有人可以帮她了。 但是当她看见汪允冲风尘仆仆的出现在她面前时,莫名的感动导致她热泪盈眶,她知道萧弈来了,可是他没有出现,一定还在怨她的吧?可是不管怎么怨她,只要她出事,他还是不会置之不理的。 汪允冲知道她这几天受了不少委屈,于是憨笑道:“夫人,我们走吧。” 何以琳咬了咬下唇:“他……不愿意见我吗?” 面对这样一个具有技术含量的问题,汪允冲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本来是他们小两口的事情,结果搞得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挠了挠后脑勺:“呃……总裁他在忙啊,为了保释你,他花了不少人力物力呢!这不是抽不开身,要我来接你的嘛!” 何以琳知道他在安慰她,因为萧弈如果想见她,就算再怎么忙,也不会在这种时候缺席的。 “没关系,我知道他还在怨我,肯来菲律宾帮我,已经很够意思了。”她喃喃的低语,其实她真的很想见他的,从来不知道,原来一日的时间真的可以如三秋之长! 汪允冲干笑着:“夫人,你别胡思乱想了,总裁易听说你出事,立刻处理公司的事情急着赶过来帮你,他怎么会不想见你呢?只是刚刚有事情耽搁了,我这就带你去见他。”他明知道萧弈的意思是要他送何以琳回乔彤那里去,可是他总觉得自己也应该尽一份力,不然萧弈不辞辛苦的赶来菲律宾,如果连面都见不着的话岂不亏大了? 路过商场的时候,何以琳说要换身衣服,总觉得这一身太晦气了,她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扯上牢狱之灾,郁闷同时也很担心白温桦的病情,她都没来得及了解状况,就被hely告了。 汪允冲见她买了一堆生活用品,不由笑了笑说:“你买这些做什么?” 何以琳垂首莞尔:“他一定什么都没准备吧?” 汪允冲当时就想说:“不亏是夫妻啊!一猜就中。”不过仔细想一想,只要稍微有点观察力的人都知道,像萧弈那种人是不会带那么累赘的行李的,来的时候只是准备了一箱美元,连件换洗衣服也没有准备。 “我们住的酒店会全套服务的,这个不必担心啊!” 何以琳淡然一笑:“他只用惯一个牌子。” 汪允冲会意的扬唇,突然觉得萧弈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可怜,其实何以琳还是挺善解人意的,起码,这些日常生活中的细节,她还是注意了,这说 明她是在乎萧弈的。 挑了一套giioarmani的衣服,本来还想多买几件的,可是想想也许他不会逗留太久吧! 赧然道:“这些钱还要麻烦你帮我垫上。” 汪允冲摆摆手说:“哪里!我本来出来就是要为总裁置办这些的,结果有劳夫人做了。” 何以琳不再多说什么:“那,你先回去吧。” 汪允冲不解的皱眉:“夫人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她一脸苦涩,微微摇首:“他不会想看见我吧?” 汪允冲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哪有?总裁说务必要将夫人亲自带到他面前,所以你必须得跟我会酒店一趟,不然我不好交代的,你也知道总裁的脾气,我如果办不到他交代下来的事情,会死的很惨的!”这点他倒是没有夸张,谁敢把萧弈交待下来的事情给办砸了,那么下场一定比死还惨! 何以琳半信半疑:“真的?” “我何必骗你呢?”汪允冲满脸诚恳的样子,点头如捣蒜。 何以琳心里一甜,像吃了蜜一样,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算是默认要跟汪允冲回酒店了。 汪允冲为了躲避萧弈的责备,所以送何以琳到门口,将房卡交给她便脚底抹油奔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何以琳也没觉得他的行为有多古怪,只当他是为了不打扰他们才识趣的离开的。 心里左思右想,握着房卡的手有些发抖,有一阵子不见了,她都不知道见面后要说什么,有时候真的想那么不顾一切了,但理智却不允许她冲动。 站在门外犹豫了很久,她才决定按了门铃。 可是按了几下,屋内一直没有反应,叫人怀疑里面是不是有人在。 “该不会是出去了吧?”何以琳想着,还是拿出房卡将门打了开来。 不愧是总统套房,里面的格局无处不彰显着奢华高贵的味道,就跟萧弈本身的气质一样。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又走去主卧室,发现一个人影也没有,心里不免有些失落,本以为好不容易可以见上一面了,可是却天不从人愿,让她这点小小的愿望也落空。 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她将衣服挂在衣橱里,由着衣橱的门打开,也许是担心他注意不到吧! 客厅已经收拾得很整齐了,不过沙发上的靠垫被弄得七零八落,还有一个掉在了地上。 她不由蹙了蹙眉,俯身捡起靠垫放到沙发上,将其余几个一一排列好。轻轻叹了口气,知道萧弈乱仍东西的毛病又犯了,为什么会生气呢?一定是觉得她给他惹麻烦了吧? 其实出事后,她也没有太害怕,因为她知道,萧弈一定不会撇下她不管的,可是她现在却不能抱着他对他说,她好想他! 离开这阵子,他过的一定比她要辛苦很多,因为他什么都不清楚,猜不透她是不是真的因为不爱他才要离开他的,她很想告诉他,不是那样的,她很爱他,胜过一切的那种。 沉思片刻后,提着那些生活用品走去了浴室,他是个很不会照顾自己的人,虽然有很多人等着照顾他,完全不必她费什么心,不过她只想尽量多为他做点什么。 见浴室的推拉门关着,她心事重重,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就下意识的伸手推开。 “啊……”一抬眼,顿时便惊叫一声,尴尬的转身就走出浴室,东西散落了一地。 ------------- 呃,偶说有时间会加更米忽悠乃们哦,最近真的很忙的,这两天加更已经元气大伤辽tt 真想把你丢掉 “啊……”一抬眼,顿时便惊叫一声,尴尬的转身就走出浴室,东西散落了一地。[.超多好看小说] 何以琳羞愧的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由于这里的隔音设备很好,所以里面的水声完全听不见,更加不会知道萧弈在里面洗澡了。 正想着要不要落荒而逃,萧弈已经裹着浴巾走出了浴室,不紧不慢的收边,上身一览无遗,水迹还未来得及擦干。懒 睨了一眼惶惶不安的何以琳,薄唇微扬,不冷不热的轻笑:“看不出来你还有偷窥的嗜好。” 她本来就已经觉得很尴尬了,即使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也不能脸不红气不喘的看他的luo体,现在分开了一小段时间,这样的见面方式还真的有惊艳的。他的身材自是不用多说的,完美得无可挑剔,就连何以琳这种圣女级别的人看了也不禁浮想联翩,现在听他这么一说,脸上跟火烧死的,小手下意识的纠结在胸前,脑子里思忖着如何应对。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在里面……我只是想把东西替你放好……”她显得很紧张,几乎是背对着他。 若不可闻的脚步声越靠越近,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蹦出来了,单手轻抚心口,努力维持镇定说:“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先走了。”虽然很不想走,若换作平时,她可能会给他一个深深地拥抱,告诉他,她很想他,但是,现在还不能。虫 左脚刚刚抬起,还没来得及踏出半步,胳膊就被一只大手扣住,一个用力,她已经被迫转身与他面对而立。 萧弈没想到汪允冲竟然会不经过他的同意就将何以琳带了过来,即使他很想她,很想不顾一切的将她占有,让她再也逃不离自己的身边。可是,关键时刻,他却退缩了,因为他不想因为自己的霸道自私而在此伤害到她,所以,他愿意等,等到她自愿回到他身边为止。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他却不得不强忍住想要将她拥入怀里的冲动,只是紧紧地扣住她纤细的胳膊,好像一松手她就会飞走似的! 喉结滑动,似乎一句话都要在心里斟酌良久。充满磁力的嗓音,低沉而不退性感的底色,“我好歹不远千里而来,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么?” 她垂首,避开他摄魂般的眸子,因为对着他的眼,所有的伪装都将不堪一击。 “谢谢……你来救我……” 他气恼的手下的力道加重了一些,该死的女人,她一定要这样生疏吗?好像他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她从来不会有所动容,哪怕只是伪装出一副很感动的样子,她吝于给予! 何以琳痛得微微蹙眉,真的不知道这家伙的脾气越来越坏了,动不动就会生气,她都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可是痛也得忍着,咬唇不吭声,谁要她欠他的呢! 萧弈忽然展眉一笑,平静的眸底看不出喜怒,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略显憔悴的脸颊:“呵,你倒是很擅长保持距离,别忘了,我们现在还是夫妻,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她抿唇不语,若不是情势所逼,她又怎么会舍得跟他保持距离呢?就这样看着他,却又什么都不能说的滋味,实在太煎熬了。 “我……我还有事,先回去一下。”这两天想必乔彤也操碎了心,早点回去也好,目前最重要的是要见上白温桦一面,她都不敢想象,当时白温桦满脸是血,也不知道现在情况究竟怎么样了。 他松开了手,强留下她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她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你早点休息吧,可能,我还需要帮我安排一下,我……hely可能不会让我见他。” 他别开眼,面不改色的说:“你放心,我既然来了,就一定会替你摆平这件事,但前提是,问题解决之后,你必须跟我走。” 她原本就打算回o市的,只不过凯雯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手里的股份要怎么办?baky现在正在跟她争夺股权,她就是全部给他也无所谓,可一想到这次白温桦受伤的事情一定是他们母子的阴谋,她不能将股权交给baky那种人,那将会比落到凯雯手上还要不堪设想。 “我……” 见她犹豫不决,他不禁嗤笑:“怎么?菲律宾这里的生活太好了,舍不得回去了是不是?你就算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也该想想炎炎吧。”他竟可悲的要靠儿子来取得她一点点留恋,有时候真想狠下心把她忘记了,可是,爱上一个人仅仅只是刹那之间,而遗忘一个人,却可能要用一辈子。 她急忙解释:“不是,不是你想的这样,我本来已经打算回去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事我现在已经在o市了。” 他确定她没有打算长住菲律宾,于是松了口气:“那最好。” “那……我先走了。” 他没有回应,而是径直回去主卧室,完全拿她当隐形的。 何以琳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一片苍凉,默默念着:“弈,再给我一点时间吧,只要我们彼此相爱,什么也不能将我们分开了,所以,请抓紧我的手,永远都别放开。” 萧弈坐在床头静思片刻,躺下却是心潮澎湃,于是起身习惯性的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面对这空空如也的抽屉,他才想起这里是酒店。 翻出手机给汪允冲打了电话:“把我准备的药拿过来。” 汪允冲以听这话便知道他们小两口没有破镜重圆,不然此刻这个超级难搞的大上司应该沉浸在温柔乡里面才对。暗暗咬牙,真是枉费了他一番苦心。 何以琳没有坐电梯,只觉得有他在的地方令她移不开脚步,所以慢慢的踏着楼梯一层层的下去。 手机忽然就响了,她猛然从沉思中惊醒,摸出手机一瞧,是汪允冲的来电,心里知道他找她必定有事,而且事关萧弈,于是忐忑不安的接听:“汪特助,怎么了?” 汪允冲声音压的很低:“夫人,实不相瞒,我这次来董事长夫人也交代我任务了,要我务必照顾好总裁,绝对不能给他继续服用安眠药了,这些天他工作都显得没精打采,一点也没以前的意气风发了,长期这样下去是会出事的,你赶紧帮我劝劝他吧!” 何以琳听得揪心,柳眉微蹙:“那你不要给他药吃啊!” 汪允冲为难的拍了拍大腿:“你又不是不知道总裁的脾气,他来的时候就备好了,我现在不给他不是自寻死路嘛!只有你才可以劝劝他了,拜托了。” 何以琳说着已经开始往回走:“那你现在在哪里?已经给他了吗?” 汪允冲已经走到了萧弈的房间外:“我已经到门口了,不能再拖延了,不能他一定会杀出来的。” “那你再拖一下,我马上过来。”电梯都在忙碌中,她等不及只好再爬楼梯了。 汪允冲把房卡给了何以琳,只好按门铃。 萧弈穿着浴袍走了出来,拿过他手里的安眠药就准备关门,连一句谢谢也省了。 汪允冲趁机夺门而入:“总裁,现在还早,你这么早就睡觉啦?” 萧弈皱了皱眉,心想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鸡婆了?他昨晚就一夜没睡,现在疲倦的很,却是睡不着。“你有意见?” 汪允冲急忙摇摇手:“不不不!我怎么会有意见呢!” 萧弈将信将疑的上下瞥了他一眼:“那你还愣着做什么?我可不要跟你一起睡。” 汪允冲心想,我还不愿意跟你一起睡呢!看看你那副妖孽的样子,一不小心还真的容易出事了。 “呵呵,我怎么敢跟总裁挤一张床呢!我……就是想说,晚安!”他心里哭爹喊娘,不是他不想拖延时间,而是眼前的对象不适合,萧弈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他担心自己一不小心会被当成铅球给丢出去。 刚刚出门没走几步,就在拐角处撞见了何以琳:“哎呦,大小姐,你可来了,赶紧进去,兴许还来得及阻止他。”不由分说,拉着气喘吁吁的何以琳就往回奔。 何以琳手里还捏着刚刚忘记放下的房卡,开门就冲了进去。 汪允冲站在门内张望,这种时候他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何以琳直奔卧室,果然看见萧弈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托着药片准备服用。 “你在吃什么?”走过去拿起药瓶,果然是安眠药。 萧弈没想到她会折回来,一定是汪允冲叫她回来的。尽管知道她一定听说他得了严重失眠症的事情,不过当场被撞见还是有点尴尬的,曾几何时,他竟然会因为一个人而没落到这种地步,她就好像带毒的罂粟,美丽,令人欲罢不能,就算明明知晓有毒,却也义无反顾,只要能够拥有她,他情愿毒入肺腑,无可救药! “不是不在乎了么?你管我吃什么。”他漫不经心的放下水杯,抬眼凝视她。 何以琳总算切身体会到了什么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受,情急之下夺过他手心的药片一口吞了下去,也不用水,任由咸涩的气味充斥着口腔。态度坚决的开口:“可以啊,我也不想管你,可是他们跟我说你是因为我才失眠的,会让我觉得很有负罪感,所以以后我再听说你服用这种药,我会吃一瓶给你看,我说到做到。” 汪允冲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心里不由佩服的想要拍手称快,对付萧弈这种人,有时候就要拿出一点魄力出来才行,其他的威胁对萧弈来说是不痛不痒的,所以何以琳便拿自己去威胁萧弈,而事实上敢威胁萧弈的人也只有何以琳罢了! 萧弈淡淡的瞥着她因为紧张还流露出情绪的小脸,他知道她还是关心他的,心里一甜,只不过她有事瞒着他却什么也不肯跟他说,这点让他难以接受。 “你少自作多情,我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沦落到这种地步?只不过这阵子事情比较多,有些烦躁罢了。” 她知道他不想承认,那确实是很不可思议的事实,如果不是这次的别离,她真的不知道他会爱她到了如此地步。 “萧弈,你又不是小孩子了,你难道不知道这种药吃多了不好吗?徐婶已经告诉我,从离开后一天你就开始服药到现在了,汪特助也说你工作都没有精力,你怎么还继续吃呢?” 他忽而邪魅一笑,扣住她的手腕猛然一扯,任她跌撞在自己怀里。 她惊呼一声,本能的抱住他的脖子,脑袋撞在他的肩头,有些微疼,小脸埋在他项窝喘息着,温热的呼吸更加令他血脉喷张。 定了定神之后才弱弱的问了一句:“你……你干什么?放开我。” 他一手禁锢着她的纤腰,腾出一手轻柔的抚.摸着她如玉般滑嫩的脸颊,从眉眼,到口鼻,缓慢的移动,却轻易的唤醒了体内兴奋的因子,彼此的呼吸都渐渐的急促了起来。 他邪妄的挑眉,皓齿刮过她娇嫩的耳垂,或轻或重的吸吮着她的脖项,满意的看着自己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制造出一点一点绯红:“干什么?当然是让你知道,我的精力好还是不好啊!” 何以琳此时被他抱得很紧,周身满满的都是他的气息,那一瞬真的想就此沉沦下去,她喜欢他这样紧紧的抱着她,或是温柔或是狂野的亲吻,都让她真实的感受到他的存在,这种感觉很好,很踏实。 “别……我还要回去的,不然……我妈会担心。” 他却不理,继续细细品尝着她的脖子,滑至锁骨。不碰她还可以继续伪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可是他该死的就是犯贱,只要她稍微流露出一点柔情,他就立刻会忘记之前的种种,再也狠不下心肠将她推开。 他的手覆上她的左胸,微一用力,薄唇贴着她的肌肤呢喃:“有时候,我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为什么你狠起来连我都望尘莫及?” 她咬了咬唇,被他这么一弄呼吸更加凌乱:“萧弈……” 他低低的笑了起来:“真想把你丢掉,那样就不用这么累了。”他顿了顿,嘴角的笑意溢满了自嘲的味道:“可是……我比别人贱呐……明知道你不会真正的爱上我,还是抓着不放,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放不开手,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嗯?” 她有些哽咽,萧弈从来不会这样的,他的自尊,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这样在别人面前卑微,即使在她面前不行。也许,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真的让他觉得很累了。爱情,可以让聪明的人变笨,亦可以让强大的人变脆弱,即便是萧弈,也没能逃过这样的宿命,她,就是他的劫! 心里反复思量良久,才缓缓开口:“弈,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 他心思一沉:“好,那么你说,是什么样的?告诉我。” 她为难的摇摇头:“有些事我现在还不方便跟你说,但是以后我会跟你解释的,所以……请你别放弃我们的感情,别放弃我,好么?” 他心中一阵雀跃,何止是好,简直是太好了,她肯这么说,就代表了他们还会在一起,更何况,放弃她?那怎么可能呢?如果可以的话,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了,经历了这阵子以来的挣扎,他很清楚的知道,即便是放弃了自己,也不可能放弃得了她。 可是,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切断了他好不容易升腾起来的一丝喜悦。 “可以帮我一个忙吗?能不能想办法,不要让baky得到我手上的股权,可以吗?” 他眸光一暗:“哼,你还真的很会利用人,就为了那点利益,你也可以说些昧心的话吧?要我不要放弃你,就是为了方便利用我吧?” 何以琳为他的误解感到不愉快,眉宇微蹙:“你怎么会这么想我?” 他也怏怏不悦的低叱:“我穷到你了 吗?只要你愿意,整个royal我也可以给你。”他倒不是在说气话,如果她喜欢,他真的会给她,因为对他而言,她已经是他的全世界了,如果失去她,个中滋味,他再明白不过,虽然这样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征兆非常不好!可他没办法,就是无法自拔的陷进去了。 何以琳不想跟他生气,忍了忍说:“如果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女人,你还会这样在乎我吗?” “……不会。”他好像知道自己错了,可是说出去的话要怎么收回?他偏偏又是不会道歉的。 “那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这么想我?”她委屈的质问,因为他的一时气话而难过。 他薄唇翕张,随即理直气壮的反问:“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因为谁?因为你,因为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所以我才会什么都不知道。你说你是为了报复我才跟我在一起的,是骗人的吧?那么你说,为什么离开我?真正的理由是什么?” 她自知理亏,连生气的资格也没有了,憋屈的咬了咬下唇:“我这次真的有苦衷的,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帮我,要不你先收购我手里的百分之六十股份,然后将它转让给我爸好不好?” 他皱了皱眉:“我在谈我们的事,你干嘛老扯到股份上去?你先回答我,我再考虑你的请求。” 她也固执的摇头:“你先答应我,不然我什么都不能说。” “你……”他真是拿她没辙,僵持一会儿,还是点了头。 她心想总算可以解决这桩事情了,虽然这是不是办法的办法,但是看萧弈这么固执的每天服用药物,她实在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 “那事成之后,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现在你早点睡吧。”她离开他的怀抱将他按倒在床。 正欲离开,他却一把拉下她,身子紧紧地挨着他的胸膛,长发披散开来,隐去了她半张脸,只见那水汪汪的眸子清澈灵动,好像一弯山泉,恬静而淡雅。 他爱死了她清纯中透着娇媚的模样,想到那日她躺在他身下,紧紧的抱着他,高chao时樱唇微启,发丝被汗水淋湿,凌乱的贴在她脸上,平添几分狂野的气息,凤眸半阖,隐约可见那情yu渗透的瞳孔,妩媚到了极致,断断续续亲昵的唤他“弈”,虽然她在药力的作用下神志不清,但她还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那是因为他在她的心里,那一刻他真的很满足,至少,她不是对他没感觉的。 “别走……我习惯了抱着你睡。”他说得无比认真,褐瞳里不见半分戏谑。 她点点头:“我不走,我去洗澡。” 他这才不情不愿的放开她。 何以琳穿着大号浴袍从浴室出来时,已经开始感觉昏昏欲睡,大概是安眠药发挥药力了。 好不容易走到床前,她险些跌倒,幸亏萧弈及时抱住了她:“这么急着投怀送抱?”顺势一带,将她压在身下,俯首便含住她柔软的唇瓣反复啃咬,像只饥饿很久的兽。 “别闹,我好累。”她睡意渐浓,被他弄得呼吸困难,不由嘤咛一声,抗议的伸出软绵绵的手推了推他。 当他挑开她的衣襟,一路吻至她胸前的柔软时,才发现身下的人已经睡着了,他不由颓败的低咒一声,知道她这阵子确实过得比较辛苦,不忍折腾她,于是替她穿好衣襟,伸手轻缓的勾勒着她脸部的轮廓,像是要深深的刻进心底:“离开我,真的就会过得好么?” ------ 咋都潜水了~~~~(>_<)~~~~米动力辽 你给的,我就要 乔娴在北街经营了一家奶茶店,生意还算不错,请了两个助手帮忙打理,勉强应付过来。(.好看的小说) 上午的时间客人不是很多,乔娴趁着闲暇时,擦了擦台面。 “给我两杯原味的奶茶。”凯雯同她的经纪人走了进来。懒 乔娴嘴里应着,猛然转身,突然有些怔忡,只觉得对眼前这个女人有着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好的,请稍等。”乔娴一边忙一边下意识的向凯雯瞟了一眼,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有种冲动在心间澎湃。 端着托盘来到了他们的桌前,一人一杯的放到他们面前。 凯雯伸手去拿奶茶的时候,手腕上的链子露了出来。 乔娴余光一瞥,顿时大惊失色,反射性的抓起她的手仔细盯着那链子瞧:“你……你怎么会有这条手链的?” 亚希见状立刻起身分开她们,担心乔娴会对凯雯不利:“你想干什么?” 乔娴知道自己过于激动了,于是尴尬的立在那里,勉强挤出一抹淡定的笑容:“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会有这条手链?” 凯雯不解她为什么会这么激动,狐疑的道:“这条手链怎么了?是我爸妈给我的,我从小就一直带着。” 乔娴闻言脸色更加苍白,脚下一软,险些站立不稳。 “你……你父亲可是叫凯德,你……叫凯雯对吗?”虫 凯雯好奇的打量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乔娴伸手捂着心口,目光飘忽不定,好像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事情,失魂落魄的转身走去休息室。 亚希皱了皱眉:“这人神经病吧?” 凯雯也没在意:“算了,我们走吧。”本来还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的,被乔娴这么一闹也没什么兴致了。 乔娴躲在角落偷偷看着他们离开,心里犹如惊涛拍岸,立刻就给乔彤打了电话。 “小彤,我找到她了,我找到她了!” 乔彤正为了白温桦的事情愁眉不展,也没想到乔娴会打越洋电话,毕竟她们才去菲律宾没有几天。 “你找到谁了啊?” 乔娴喘了口气:“我找到我女儿了,我刚刚看见她了。” 乔彤惊喜道:“真的?你怎么找到她的?你不是八年前就失去她的消息了吗?” “是啊,那时他们家破产,就一起移民国外,投奔亲戚去了,我以为……再也找不到她了,没想到今天居然遇见了,她长大了,变得更加漂亮了。” 乔彤点点头:“那你认她了没有?”其实她们姐妹两的命运还真是很像,都在怀孕的时候被男人抛弃,最后又不甘的想把孩子生下来,但是因为无法面对过去,又狠下心把孩子抛弃了,导致二十多年后的今天,即便是后悔,也无济于事。 乔娴失落的摇摇头:“我不敢认,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常常在电视上看见她,却没有认出她就是我女儿。” 乔彤蹙了蹙眉:“听你这么说,难道她的明星?” “你知道kywen吧?她就是我女儿,凯雯啊!”乔娴为凯雯感到骄傲,即使家道中落,凯雯也没有从此一蹶不振,而是打拼出了属于自己的灿烂事业。可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却感到羞愧,她怕凯雯不会认她这个抛弃孩子的母亲,就像何以琳那样乖巧的孩子都会难以接受,更加别说是凯雯了! 乔彤手里的电话差点没掉下来:“什么?kywen是你女儿?” 乔娴察觉到乔彤的语气不对劲,于是问:“是啊,怎么了?” “你确定没有弄错吧?”你怎么会有那样的女儿? “没有,我看见我给她的那条手链了,凯德当年抱走她的时候,她还一直带着,我为了见她,还在凯家做过几个月的临时工,不会认错的。(.无弹窗广告)” 乔彤没把凯雯的事情跟乔娴说,这件事情来的太突然,所以她还要好好想想,以免让乔娴难过。 几层金黄的纱质窗帘被拉开,室内瞬间被阳光充盈。 床上的人嘤咛一声,大概是被突然洒进来的阳光惊扰了睡意,可实在累的很,不想睁开眼睛,翻身背着光,继续睡觉。 半张脸埋入枕间,乌发遮去了另一半脸颊,昏昏沉沉的感觉到一股轻轻地压力落在肩背,熟悉的男性气息将她包围。 萧弈定定的看着她半晌,然后动作轻柔的帮她顺着凌乱的发丝,将她清甜的睡颜露了出来,他喜欢看她睡着的样子,与平时的安静不同,带着浅浅的笑意,看起来就像个幸福的小女人。 戏弄性的吮吻着她的脸,最后勾起她的脖子,对准她的唇,故意要令她呼吸困难,看着她睁开惺忪朦胧的睡眼,清澈的瞳孔里倒映着他的眸子,仿佛将他眼中的光芒也偷了过去,明亮动人。 彼此的睫毛几乎交错,何以琳近距离的看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唇齿相碰,他也半阖着眼看着她,却没有停止唇上的吻,缓慢而有节奏的吸吮着。 她蹙了蹙眉,呼吸有些困难,因为身子侧躺着,一只手臂使不上力,另一只手臂又被他压着,无奈之下,只好先挪了挪身子,平躺了下来。 伸手推了推他,却是纹丝不动,反而被他托住项部一带,随着他坐了起来。 何以琳想说她不舒服,被他这样霸道的吻着有些缺氧。而且他们现在的处境真的很怪异,似乎没有一次接吻是两人同时睁开眼睛看着对方的。 每次他都可以掌握得恰到好处,在她真的缺氧之前离开了她的唇。 何以琳大口呼吸了一会儿,正欲抱怨,他的唇又堵了上来。这下她恼了,想也没想就准备咬他一口,而他似乎早就猜到似的撤离。 “真讨厌,我还困着呢!”说着就要下床,一大早就被这么弄醒,心里很气愤。 看着她来了脾气,萧弈也不急,坐在床沿,轻笑着换了个姿势,扬手捏起她纤细的下巴:“起床气不小啊。” 她还有点半梦半醒的样子,挥开他的手准备倒下继续睡。 他也不拦着她,继续倾身悬在她上方:“小姐,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么?” 她不理,下意识的拉了拉被褥。 一想她昨晚居然在他的柔情攻势下睡着了,不免有些懊恼,看在是因为药力的份上,他不跟她计较了,不过想着早上应该可以弥补一下吧?好歹他昨晚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 迷迷糊糊间感觉被褥被拉开,一阵凉意袭来,何以琳不禁缩了缩身子,紧接着一只温热的大手滑进她的衣襟,熨烫了微凉的肌肤,她不禁舒服的叹息一声,下意识的抱住那只手。 萧弈见她混混沌沌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也只有在不清醒的时候她才会做出这些撩人的动作,拇指按揉着她一侧柔软的顶端。 何以琳呼吸急促,不知的难受还是享受的低吟一声,再怎么困也不禁被身上的人挑dou得睡意全无了。 拧了拧眉:“唔……我才刚醒啊……”她有些抱怨,怎么一大早就这样。 他俯首咬了咬她的耳垂:“昨晚睡的好么?”他手上的动作依旧继续着。 “唔……好……”她不安的推搡着他正在她身体上作乱的大手。 他邪魅低笑,薄唇几乎贴在她的脸颊:“可是……我睡得不好呢……” 她无辜的看着他:“你不会又一夜没睡吧?” 她大概不知道,身边睡着自己最心爱的人,却碰不得的那种滋味,怎么可能还睡得着?但是,抱着她,就真的一点也不觉得累了,所以昨夜算是这阵子以来休息得最好的一次,就是有点欲求不满罢了。 他另外一只手自她的腰部滑至尾椎骨,清冽的嗓音略带威胁的意味:“下次再敢睡过去,我可不保证会放过你。” 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面色“唰”地绯红,低低的咕哝一句:“我……又没要你忍……” 他悬在她上方睨着她嫣红的小脸:“我对jian尸没兴趣。” 她又羞又恼的捶了捶他:“是谁说……我睡着跟没睡着都一样的?”很多时候他说话确实很欠揍。 看着她急跳墙的模样,他不由心情大好,朗声笑了出来:“我有说错吗?” “嫌我技术差,那你找别人去。”其实她完全不会担心这方面,因为萧弈这个人洁癖很严重,他不是那种会随便玩一ye情的人。 他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不是技术差,是根本就没有技术。” 她闻言顿时便愠道:“那你还来找我干吗?”推开他就要下床。 他顺势圈住她:“可是我喜欢啊,因为你是我一个人的,虽然那方面确实笨了些,不过我可以慢慢教你。” 她不顾形象的对着他的脖子就咬了一口,这家伙越来越混蛋了! 萧弈有些吃疼,却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宠溺的捧着她的脸,与她相对凝眸,眼底少有的温情:“这次,不准离开了。”就算她要走,他也不会傻到再次放手,这些日子以来的折磨,已经够了,如果失去不失去她都一样痛苦的话,那么他情愿对她狠心一点,就像以前一样,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 她偎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他身上穿的是她替他选在衣服,很适合他深沉霸气的特质。 她拉过他的手,拇指轻轻抚过那道疤痕:“那天,很痛吧?” 他缄默不语,那点痛,远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我没有要离开,虽然是真的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我一直努力着重新回到你的身边。那天……我说的话都不是真的。”伤害他的同时,也等于伤了自己,看着他悻然而去,她的心就好像撕裂了一般,呼吸一下都是满满的疼痛。 “如果以后你再反抗我,我是不会退步了,就算是一起下地狱,我也不会让你离开了,这样的感情,你敢要吗?”那次他的愤怒的,只需一念之差,他真的会毁了她,可是愤怒之余,更多的是心痛与不舍,他怎么舍得再次伤害她呢?所以他选择自伤,也强迫自己放手一次,可这一放手,当真就是无间炼狱。 她仰脸看着他,无畏无惧的开口:“你给的,我就要。” 他满意的笑了笑,继而狡黠的伸手探入她的腿间:“我现在更想给你……” 她下意识的夹紧双腿:“不行,我真的得回去了,你想办法,让我去医院见我爸一面,我怀疑baky就是元凶。” 他一本正经的扶好她:“我会让汪允冲安排的,先送你回去吧。” 乔彤见萧弈把何以琳送回来,可谓是感激涕零:“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萧弈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句:“妈,你客气了,以琳是我的妻子。” 乔彤听他叫这一声“妈”,心里很是感动,虽然听白温桦说了一些他们的曾经,当时她心里也很不高兴,可是萧弈对何以琳的好,她还是看在眼里的,也就不必过于计较那些过去的事情了。 何以琳进屋还没来得及坐下便说:“妈,我们去医院看爸吧,弈已经安排好了。” 听何以琳这一声称呼,乔彤更是差点没感动得哭出来。频频颔首道:“哎,好的,我们这就去吧!” 进了医院,汪允冲领着她们去见了一名护士,护士要她们换上护士服随她去病房。 何以琳推着一些药跟在后面,到了病房门口,果然看见几名黑衣男子守在门口,明着说是保护白温桦的安全,实则是监视,以及阻隔外界的来往。 保镖拦住了她们:“这两个看起来很面生。” 护士波澜不惊的开口:“她们是新调来的,我需要她们帮忙打下手。” 保镖对这些不是很内行,于是将信将疑的放她们进去。 护士看了看上面即将滴完的葡萄糖,然后对她们说:“你们只能留下一个,时间不能久,hely女士随时都会过来的。” 何以琳思量道:“妈,你先出去吧,我看能不能唤醒爸,又事跟他商量。” 乔彤虽然很想留下,但是也知道当务之急是先洗脱何以琳蓄意谋杀的罪名,也只有等白温桦醒来了。“那我先出去了,在侧门等你。” 何以琳点点头,目送她们离开。 护士煞有介事的对着床边的何以琳嘱咐:“等那滴完了再给病人换上。” 何以琳配合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看着房门合上,她才紧张的喊了白温桦几声:“爸……爸,你醒醒……”不敢晃动他的身子,只能轻轻的碰了碰他的肩。 白温桦眼皮一动,缓缓睁开眼睛:“你们终于来了。” 何以琳一脸欣喜:“爸……你醒了?”白温桦这次伤得很重,头上还缠着纱布,她原本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可是没想到他真的醒了。 白温桦看着何以琳,心里难以抑制的激动:“你叫我什么?” 何以琳知道他们一直都期盼着有一天她可以心甘情愿的喊他们一声爸妈。只是那时她心里别扭得很,怎么也喊不出口,可是当白温桦出事的那一秒,她很后悔也很害怕,害怕自己想喊他一声“爸”,也来不及了。 “爸……你感觉还好吗?”现在不是抒情的时候,她必须抓紧时间。 白温桦也深深明白这一点:“是萧弈来了吧?”除了萧弈,也没有什么人可以帮助她们了。 何以琳点点头:“爸,是不是baky害你受伤的?” 白温桦哀叹一声:“哎,作孽啊!也罢,就当是我欠他们母子的,这下也该还清了。” “我就知道是他。”一看那个baky就知道不是善类,可是真的很难想象他可以残忍到这种地步,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下得去手。 “其实,我早就醒了,我知道他们现在不许外界的人接触我,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虽然生气,可是,做父母的,总是不能跟自己的子女计较的,所以,琳琳,不要跟别人说我受伤是因为他,等我完全恢复了,我会出面做个解释,有萧弈在,你很安全,我也放心了。” 何以琳理解他的心情,毕竟她现在也为人母了,能够体会到父母对孩子的爱,那是超越一切的。 “那……股份的事……”如果白温桦同意,她也没什么好担忧的了,只不过baky那种人确实不成器。 白温桦摇摇头:“股份我是不会给他的,所以你不能让步,我知道,因为股份的事情,害你跟萧弈分开,我会想办法尽快解决的。” “我倒是有个办法,就是怕你不答应。” 白温桦思忖道:“什么办法?” “如果你信得过萧弈的话,我想直接让他收购了我手里的股份,然后再转到你的名下。” 白温桦点点头:“这样也行,他是我女婿,信不过他还能信得过谁呢!何况股份在你手上不也就等于是他的了么?” “那就这样了,我待会儿就跟他办理手续,白氏的企业还是由你掌管比较好。” 白温桦轻叹:“我已经老了,撑不了几年了,这股份我以后还是会转给你的,哪怕你不帮我打理公司,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偏偏一个儿子不争气,还不如没有的好!” 何以琳想了想说:“要么,你跟妈再生一个,我是不会要你的股份的,以后我也不会留在菲律宾。” 白温桦压低声音笑了笑:“那样的话你.妈可就是高龄产妇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琳琳,爸只要看到你幸福就好了,如果萧弈以后再敢欺负你,我可觉得不会放过他。” 何以琳赧然垂首说:“不会的,他对我很好,我们会一起等你出院。” 萧弈对她好不好,白温桦自是看在眼里的,经历了这么多,他已经慢慢的接受了他们在一起的事实,谁还没有一点过去呢?当事人都不介怀了,他有何必跟着瞎折腾!只要他们幸福的在一起,那比什么都强,因为他也失去一段爱情,用这么多年孤寂的岁月作为代价,才百折千回,找到了真情,所以他很明白他们之间的牵扯,早已不是用爱恨就可以解释清楚的。 门外保镖粗壮的音调响起:“少爷!” “嗯!今天有没有什么动静?” “没有,护士正在里面给老爷输液呢!” 他们说着一口流利的菲律宾语,何以琳也大概听懂了他们的意思,没想到赶巧碰上了,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应付才好。 白温桦急道:“快让萧弈过来接你。”他很清楚自己的儿子有多渣,如果何以琳被发现,那后果可不堪设想,而且他现在还不方便暴露自己的病情。 还没来得及掏出手机,门已经打开了。 何以琳反射性的背过身,不让baky看见她的脸。 baky一见她的背影就坏坏一笑,倒不是认出她来了,而是对她的身材很感兴趣,一眼就认定是美女护士。于是走过去搭讪:“我爸的身体怎么样?” 何以琳有些紧张,学着菲律宾人说话的语调,沉声说:“病人目前的状况不是很稳定。” baky歪着脖子打量她,她则别开脸,想着应对之策。 “你是新来的?”baky明知故问,还以为她躲避的反应是因为娇羞,于是玩味的伸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何以琳抿了抿嘴:“恩,今天刚来的。”手里紧攥着手机,拇指按下快捷键,跳出萧弈的号码,还没来得及拨出去,baky便拉住她的胳膊一扯,使她与他面对而视。 ------------- 话说偶不素前两天才加更的么o(╯□╰)o 你害怕吗 何以琳抿了抿嘴:“恩,今天刚来的。”手里紧攥着手机,拇指按下快捷键,跳出萧弈的号码,还没来得及拨出去,baky便拉住她的胳膊一扯,使她与他面对而视。 “是你?”baky惊呼一声。下意识的看了看病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白温桦。“你怎么进来的?”懒 何以琳挣开他的手:“你为什么不让我见爸?是不是心里有鬼啊?” baky心虚的嗤笑:“哼!你这个杀人凶手,还好意思怀疑我?你不是应该在看守所接受调查吗?怎么出来的?” 她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反正不是越狱出来的,你们可以再卑鄙一点,连自己的父亲都下得了手,你还时不时人?” baky恼怒的拧眉:“你胡说什么?明明就是你害爸受伤的,他到现在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死定了!” 何以琳不想跟他耗下去,于是说:“你也最好保证他没事,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 见她要离开,baky立刻横伸双臂将她拦住:“想走?没那么简单。” “你想怎么样?” baky邪妄的笑了笑:“没想到你还挺不简单的,告诉我,你是怎么混进来的,买通了谁?” 何以琳不想连累那个护士,只好随便找了个解释:“你没看见我是穿的护士服么?我今天是来做义工的,要混进来也不是什么难事。”虫 baky信以为真,旋即转移了话题:“那股份的事情你想好了没有?如果你愿意全给我,我可以考虑放过你这次,好歹,你也算我名义上的姐姐嘛!” 有他这样的弟弟还真的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股份的事情,我不会让步的,因为,已经有人收购了,我现在手里,百分之一的股份都没有。” baky闻言惊慌失色,抓住她的肩狠狠地摇了摇:“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何以琳没想到他会如此激动,被他摇得有些头晕:“你放开我。” “贱女人,你居然敢跟我玩阴的!”扬手便向她的脸颊挥下。 预期的疼痛没有降至,睁开眼睛,看清楚baky身后的人时,总算松了口气。 萧弈单手捏住了baky的手腕,用力一甩:“你没有资格动她。” baky的手臂好像脱臼一样疼,尖叫道:“你是谁?” 他搂过何以琳,不紧不慢的回答:“名义上来说,我应该是你姐夫。” “你……你是萧弈?” 他冷眸一扫,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但那冷冽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他的身份。 “你们……不是离婚了吗?你怎么会来帮她?” 萧弈目光暗沉,显然这话他很不爱听,薄唇轻扬,似笑非笑:“你觉得那可能吗?” baky立刻对门口唤道:“你们都死人吗?还不快进来将他们抓住?”他对萧弈不是很了解,但是知道白温桦有了私生女之后,hely就开始调查了何以琳的资料,深知她背后最庞大的后台就是萧弈,并且知道萧弈背后的后台的阎帮,只是何以琳来菲律宾之前就跟萧弈分居了,两人关系似乎不乐观,于是hely才敢大胆的对付何以琳,只是没想到萧弈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菲律宾。 萧弈冷笑:“不用喊了,他们都睡过去了。” “你……你们想怎么样?”baky将信将疑的看着他,根本不相信他一个人可以解决那么多训练有素的保镖。 而萧弈洞察人心思的本领一如既往的强悍,一眼便知道baky在打什么主意:“不用怀疑,阎帮的势力遍布世界各地,你应该了解的。”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齐刷刷的脚步声,再一看,已经十来个身强体壮的男子走了进来,分别站在门的两侧排成队。 baky吓得抖如筛糠,差点没跌倒在地。“你们可别乱来,这里是医院。” “不乱来也可以,除非你承认你就是伤害爸的凶手。” baky戒备的瞪着他:“凶手是她,我凭什么承认?” “如果你不是心中有鬼,你为什么不让以琳来看爸?” baky无言以对,目光闪躲:“我……我那是防止她对爸不利。” “哼,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现在,你可以滚了,在爸苏醒之前,最好安分点。”萧弈眸光犀利,淡淡的睨着baky。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hely一到门口就发现了异样,进来一看,居然有这么多陌生人在场,很明显的黑暗势力。 baky见hely出现就好像见到救星一般:“妈,你可来了,他们欺人太甚,居然要我承认我是伤害爸的凶手。” hely趾高气昂的走向何以琳:“你行啊!搬来救兵了?我告诉你,这里是菲律宾,你别指望你那前夫会飞过来救你。” baky扯了扯她的衣袖,低语:“妈,她的前夫真的飞过来了。” hely一惊:“什么?” 他指了指萧弈:“他就是她的前夫,萧弈。” 萧弈冷笑:“首先纠正一点,我们现在仍是合法夫妻,所以,千万别妄想欺负她,不然,我会让你们翻倍的偿还的。”他说得阴阴柔柔的,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但轻缓的语调里蕴含着不可忽视的森然,叫人不寒而栗。 hely咽了口口水:“就算那样又如何?她现在是嫌疑犯,你保不了她的。” 萧弈不以为意的嗤之以鼻:“是吗?你大可试试,别的地方也许会有些困难,但在菲律宾,这简直是易如反掌。” “萧弈,你未免也太无法无天了吧?”hely气急败坏的低吼。 他不紧不慢的道:“连你都不把法律放在眼里,知情不报,外加栽赃陷害,还有行贿,你也算是帮凶了吧?如果你还执迷不悟,下一秒,我保证,进监狱的将会是你们母子。” hely又气又急,偏偏拿他没办法:“你到底想怎样?” 他轻笑:“我没有意见,要怎么解决,由我老婆决定。” 何以琳出神的仰脸看着他,心里滑过一丝清甜,不管什么样的状况下,只要有他在,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握紧他的手,与他十指交握,然后对hely说:“我不想为难你们,我知道我爸对你们又责任,这一次,算是两清了,如果你们肯息事宁人,那么从此以后,所有恩怨都一笔勾销。” hely不屑的冷笑:“哼!一笔勾销?你想得倒美!我为了他辛苦了二十年,任劳任怨,结果到头来,我却落得了这么个下场!” 何以琳理解hely的痛苦,因为她知道hely是爱着白温桦的,不然,以hely心狠手辣的个性,早就杀人灭口了,也不会让白温桦接受最好的治疗。 “我爸跟我妈是真心相爱的,这点你应该清楚,我同情你的遭遇,但那并不是你可以变坏的理由,如果你不收手,我也不会让步的。” hely心里权衡着事情的严重性,与萧弈斗,确实是不明智的选择,可是就这样便宜了他们,未免也显得她太好欺负了。 “我是不会便宜了你们的,你就等着坐牢吧!” 未等何以琳开口,萧弈便站定在hely面前:“你未免也太高估了你的实力了,有我在,任何人都别妄想动她分毫。你也是在商场上混过的人,多少应该清楚,要从经济上搞垮一个企业,对我来说并非难事,如果你执迷不悟,那么,我也只好让你的那个什么集团,一夜之间成为历史。” hely心颤着等着他:“你敢!” 他冷笑,眉眼间不可遮掩的王者之气:“只有我不想做的事情,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情。” hely信,af就差点毁在这个男人手里,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收手的,但是他的手段真的残酷的不留丝毫生路,如果不是为了何以琳,白温桦早就倾家荡产了。 baky哆哆嗦嗦的扯了扯hely的衣袖:“妈,怎么办?要不我们还是答应他们吧!” hely白了他一眼,怎么就生了个这么没骨气的儿子?遇到事情就躲到女人后面,真是丢脸。 看着hely犹豫不决,萧弈冷冽的嗓音突兀的响起:“忘了告诉你,我这个人很没有耐性的,趁我改变主意之前,现在给我答案,然后离开,想怎么解决,自己选。” hely被他这强大的气氛逼迫得毛骨悚然,最后也很没骨气的放软了态度:“你们同意这次的事情一笔勾销?不会等桦醒过来就开始为难我们?” 何以琳垂首道:“如果我们要你们怎么样,就不会这么大费周章了,相信你也知道这点的。” hely最后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白温桦,眼底充斥着浓浓的不舍。 就在他们母子走到门口之际,白温桦便再度睁开眼睛,刚刚的发生的一切他都听在耳里,心里也是颇为无奈的,因为hely的脾气他很清楚,被逼着妥协,一定是万般不甘的,但是她也不敢拿自己的家族利益作为赌注。 “hely。” 听见白温桦低沉的嗓音,hely心中一动,反射性的转脸,看着床上的人已经醒来,眸中积蓄的泪水瞬间上涌。 “你……” 白温桦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没错,我早就醒了。” baky立刻扑到病床前:“爸,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伤害你的,请你原谅我好不好?” 白温桦无奈的叹息,拍了拍他的头:“我不怪你,是我没有教育好你,从你出生开始,我对你们的关心就越来越少了,这次的事情,就当是我还你们的吧!” baky哽咽着:“对不起爸,我让你失望了。” “桦,你当真就如此绝情?真的……就不能回到我身边了吗?”hely失神的一步步靠近。 对于hely,白温桦心里一直有着亏欠,此时面对她受伤的眼神,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垂首道:“hely,你我夫妻一场,我真的不想闹到这步田地,我希望,你能够原谅我,重新开始你的生活。” “我的生活没有你,还有什么意义?”她失控的嚷道,眼泪也如断线的珍珠,滚滚而流。 “hely,别这样,我知道我耽误了你,可是我跟你说过,我跟你在一起,只是为了家族利益,但是,我遇见小彤之后,我才明白,我的人生,不能一直这样过下去了,我不想真的耽误你一辈子。” hely含泪道:“可我宁愿你耽误我一辈子,那样我们就会一辈子都在一起了。” “……对不起。”这句话不是白温桦说的,而是门外走进了的乔彤。 “小彤……”白温桦看着乔彤,心里感触很深,因为怎么样也轮不到乔彤说抱歉的,毕竟从头到尾她都是很无辜的。 乔彤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看向hely:“这句对不起,不是因为我抢走了你的丈夫,而是对你曾经所做的付出致歉。” 情敌见面总是分外眼红的,hely不以为然的冷哼:“不需要,你算什么东西?我对桦是好是坏都与你无关,抢了别人的丈夫还可以如此理直气壮!” 白温桦低叱:“够了,hely,你说话就不能注意一点吗?” “你为了她跟我离婚,现在还当着她的面凶我?” “hely,我们之间的事情,跟小彤没有关系,我跟你结婚之前,就跟她在一起了。”白温桦纠正着hely的观点。 hely苦涩的笑着:“呵呵……这么说,是我拆散了你们?” “你别不讲理好不好?是我同时辜负了你们,我这辈子都没有好好的做过我喜欢的事情,现在我只想在还来得及抓住的时候,抓住我喜欢的人,就跟你想抓住我们的婚姻一样,只可惜的是,我们不是两情相悦。” 何以琳跟萧弈相视一眼,静静地看着他们之间的感情纠葛。 白温桦说了很多,最后一刻,他的一句“我出来不曾爱过你,只是习惯了这样没有感情的生活。”让hely彻底的颓败了,跟她在一起,就成了一个行尸走肉,还有什么会比这个更加打击人的呢?但是这一句醍醐灌顶,hely总算是从那点不可能的期盼中清醒了。 “我会恨你一辈子!”她说的歇斯底里,然后转身冲了出去。 baky跟着追了出去。 室内的气氛总算缓和了下来。 何以琳知道白温桦有很多话想跟乔彤说,于是晃了晃萧弈的手,对着他微微笑了笑。 只此一眼便知道她想说什么,会意的带着她出去,其他人见萧弈离开,也便跟着识趣的退至门口。 萧弈低声吩咐了一句:“你们留下来好好看着,别出丝毫状况。” “是,弈少。” 走出医院的大门,何以琳突然觉得神清气爽,靠在他肩头调侃道:“我觉得你比名政更像是他们的头儿。” 他轻笑,顺势吻了吻她额前细碎的牛海,一阵清香入鼻,煞是沁人心脾。牵起性感的唇角:“那你害怕吗?” 她做出思考状:“唔……你生气的时候有点怕。” 难得见她这副可爱的样子,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那以后还惹不惹我生气了?” “你不会真的生我气的。”她说的很淡定,因为她相信,萧弈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即使在暴怒之下,他也会保留那么点理智,不去真的伤害她。 “你忘记了?你以前好像给我取过外号,叫暴君吧?”他意味深长的贴着她的耳边询问。 何以琳仔细收缩着 记忆,立刻想做错事的小孩一般低着头不敢看他,以前跟萧媛聊天的时候无意中说漏了嘴,没想到他居然知道,而且还记到现在,说明这个人真的很记仇! “你以前真的坏透了,而且你脾气本来就不好,我没有冤枉你吧?”对付萧弈这种人有时候就是要似真非真的,她现在真的比以前聪明了许多。 萧弈拍了拍她的脸,然后掏出钥匙取车,先替她打开车门:“你不是一直骂我禽.兽么?暴君算是谬赞了。” 她掩嘴低笑,乖乖的坐了进去。 等乔彤从医院回来,何以琳正在跟萧弈说到股份的事情,基本上已经办妥,就等白温桦签字了。 “现在可以说,你为什么离开的原因了吧?”他侧倚在沙发上,视线静静地锁住她。 “我……” 乔彤叫住了她:“琳琳,我有话跟你说,你来我房间一下好吗?” 何以琳应了一声,然后对萧弈笑道:“我先过去一下。” 他点点头,反正也不急于一时,他只是想知道是谁害她那么痛苦,一定加倍奉还! “妈,什么事啊?”一进房间就见乔彤神色不宁,何以琳还以为白温桦又有什么状况了,不免有些担心。 乔彤欲言又止,最后像是坐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你知道吗?那个kywen啊,她居然是你姨娘的女儿!” 何以琳震惊不已:“什么?” “我也不敢相信,可是你姨娘给我打电话,说kywen就是她的女儿,她曾经也是因为一段失败的感情,而抛弃了孩子,但是那些年她都会偷偷的去看孩子,后来因为领养kywen的那户人家破产,然后全家移民了,她就失去了孩子的消息。”乔彤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刚刚开始也很埋怨凯雯,可凯雯毕竟是捐赠骨髓给她的人,现在又得知凯雯是她的侄女,如果让萧弈知道了真想,那么凯雯势必会不得善终,所以她很纠结。 何以琳花了很大的努力才接受了这个现实,从一开始她就觉得凯雯跟乔娴张得有几分相似的,只是真的没敢联系到一起。 “我知道了,有机会,我会跟她谈谈。”如果凯雯愿意放手,那么一切就当没有发生过,如若不然,她也不会退步了。 乔彤慈爱的拉起她的手握在自己手里:“孩子,难为你了。” 她摇摇头:“不会,因为这并不影响我,虽然kywen这次做得很过分,可她毕竟也救了你的命,而且,也因为这次,让我更加认清了我跟萧弈的感情,我相信,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我们都不会分开了,所以,我并不恨kywen,同时,我也不会再做任何让步了。” 乔彤理解的点点头,孩子们的事情也只能任由她们自己去解决了,做长辈的也不方便插手。 正准备离开,手机突然响了。 掏出一看,居然是凯雯的来电。她刚一接听,那边就传来凯雯不可一世的声音:“弈去菲律宾救你了,你也平安的出来了,有些不该说的话,不需要我提醒你吧?” 何以琳感到很无力,按理说,她们现在是姐妹了,可是,一旦爱上同一个男人,即便是亲姐妹,那也无法淡然相处,叹了口气说:“kywen,有件事我也正想跟你说,我跟弈明天就会回去,到时我会给你电话。” 凯雯心里一阵酸楚:“叫的很亲热,你该不会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听说你们重逢的第一天,你就迫不及待的爬上了他的床?何以琳,你可真贱!” 何以琳觉得堵得慌,谁被这样骂了都会不舒服,她也不例外,但还是努力的克制住了自己的怒气:“你怎么这样说话?还有,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们第一天就在一起?”凯雯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会有这样通天的本领,在菲律宾绝对没有她的眼线。 凯雯妒火中烧:“哼!那个汪特助给伯母报告了你们的情况,然后萧媛告诉我了,何以琳,你这样算是违约知道吗?” “kywen,我们之间的合约已经无效了。”她一字一句的说着,语气相当平静。 “你说什么?”彼端传来不可置信的音调。 百折千回 菲律宾机场。(.好看的小说) 乔彤推着轮椅带白温桦来给何以琳他们送行。 汪允冲忙着跑腿,把时间让出来给他们告别。 乔彤万般不舍的看着何以琳,这个女儿算是失而复得后,又得而复失,不知道此别何日才能再聚。懒 “琳琳,有空的时候,记得带炎炎来看看我们,我……我跟你爸也会经常去看你们的。” 何以琳本以为自己不会有丝毫留恋,可是怎么可能呢?即便没有长年积淀下来的深厚感情,光是血缘关系,就注定了他们这辈子都无法改变的亲情。 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很不舍:“我知道,我会经常过来的,你们要好好注意身体。” 白温桦深知无力挽留,无奈的叹了口气:“萧弈,我本来并不同意你们俩在一起,即便是赔上白氏。可是看在你对琳琳的这份情上,我就再相信你一次,把我女儿交给你,但是……”他话锋一转,语气凌厉,透着不容忽视的威胁:“千万别再伤害她,否则,我会让你永远也找不到她,你这辈子也没有后悔的权利了。” 纵使很不喜欢被人威胁的滋味,但这次萧弈却欣欣然接受了,信心满满的楼主何以琳,两人站在一起,说不出的抢眼,眉眼间都洋溢着甜蜜的味道。只需一个眼神,便好像有一生故事要与对方说,如此契合的神韵,羡煞旁人。虫 “我承认,以前很渣,过去的事情,我不想辩解什么,因为就想以琳说过的,伤害就是伤害了,任何弥补,都不会抵消那些疼痛过的伤口。”他眸光阴郁,看得出是在为了过去的事情而懊悔。 何以琳低低唤了他一声:“弈……” 他轻笑着,大手反握住她的小手,紧紧地包裹在手心:“我一直在想,世界上会不会有这样一种人,不管别人给她带来多少伤害,她都可以淡然一笑,不被仇恨腐蚀了自己的灵魂。”他微微一顿,继续道:“我觉得,不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因为她根本不能在这种弱肉强食的世界里生存下来,我甚至会觉得这样的人很傻,但我遇见了你,即使你再恨,也会学着原谅,所以我相信了,我当着爸妈的面给你保证,从今以后,你的人生里,不会再有一丝阴霾。” 他想说的是,谢谢你,以琳!因为你的宽容,接纳了我的一切,因为你那颗不染世俗风霜的心灵,才让我们牵起了彼此的手,如果遇见我是百分百的不幸,那么,我会从零开始,把我们的相遇,变成百分百的幸运! 白温桦知道向萧弈这种性格的人是不会买别人的账的,但萧弈今天肯这样当着他们的面给他们一个交代,也说明了萧弈是真的很爱何以琳,如此,甚好!毕竟他这个做父亲的感情就那么波折坎坷,不希望看见自己的女儿也那么为情所苦。 飞机上,头等舱,何以琳坐在靠窗位置,萧弈则坐在外面,见她眼巴巴的望着窗外,不由伸手将她拥在怀里,陪她一同看着高空处的风景,好像只要身边有她存在,即使是这单调的蓝天白云,也一样勾勒出美妙的风景。 她被迫窝进他怀里,不禁赧然道:“还有别人在啊,你也不注意点形象。”她还是不喜欢在公共场合跟异性如此亲昵,虽然这个人是她老公。 他浓眉一挑:“我抱我老婆怎么了?” 他已经让汪允冲买断了头等舱的票,只有预先订票的几个人坐在最角落的位置,根本看不见他们,也听不见他们的对话。 何以琳笑而不语,眼角却洋溢着满满的甜馨,脑袋在她脖子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坐在后两排位置上的汪允冲频频颔首,虽然他们的声音很小,但是汪允冲好歹跟着萧弈这么久了,听觉视觉的敏锐度简直不能用一个“好”字来形容。 谁敢有意见?灭了他!这是汪允冲对萧弈的行事作风下的一个结论。同时他心里也抱怨着:老大,你以为你你一个人有老婆啊? 他确实是很不甘的,来的时候还好,两条光棍,大家寂寞才是真的寂寞,可现在返程了,他们出双入对,他这个大活人只能当灯泡悬着,天知道这个时候他有多么的思念自家的老婆。 想来萧弈是完全忽视了汪允冲的存在,不过他也向来是如此的,除了何以琳,其他人的存在都不算是存在。 何以琳视线无意间扫向下方,不由觉得一阵晕眩,她也没用表现出来,反射性的别开眼。 然而,只是这么一个轻微的动作,他便轻易的洞悉了缘由,随后一只温热的大手覆住了她的眼睛,耳边传来他温和的轻笑:“有恐高症还敢坐靠窗的位置。” 她也不挣扎,静静地任由他蒙着自己的眼睛,更深的偎进他的怀里,什么也看不见,仿佛全世界都徒留一片黑暗。但是他的气息却很强烈,好像被层层的安全感包围,心里说不出的踏实,如果可以一辈子如此,那真的太好了! 汪允冲不用抬头去看也能够感应到那浓烈的甜蜜感,温暖如春,他真觉得不可思议,完全不敢相信萧弈也会有这般温柔的一面,当然,那是只针对何以琳的。换作平时,只要有萧弈在的地方,他都会冷得发抖的,如果他看见此刻萧弈的正脸,势必会更加惊讶,那是从未有过的柔情缱绻,原本冷硬的线条都渐渐柔和了下来。 而这样的气氛下,显然连何以琳也遗忘了汪允冲的存在。轻轻地拿开他的手,微仰着脖子看向他:“你知道吗?有些病症都是可以克服的,我很小的时候,我爸总是希望我可以做一个坚强的人,所以我越是怕什么,他就越是要我努力去面对什么,结果,我真的克服了很多平时不敢碰的东西,唯有怕高和怕水这两样一直都克服不了,但是现在你在我身边,我突然就觉得不那么害怕了。” 他扬唇,兴致颇高:“看来,我还有了让你离不开的条件。” 她依旧看着他,这个角度,刚好望进他深邃的眸底,没有以往的凉薄,有的只是深深地的柔情,只此一眼便能叫人醉死在这眼神里。 “不,我对你不是依附的关系,即使没有这些,我也离不开你了,因为,即使我可以克服一切心理障碍导致的问题,唯独有一个人,一件事,是我永远也无法克服的。” 他浓眉微锁:“什么?” 她迟疑两秒说:“我没有办法克服失去你的恐惧,更没有没有办法戒掉对你的思念,所以……萧弈,我好想你,无时不刻的想你。”她很少会在平和的情况下对着他说出心里的感觉,以前除非他非常生气的时候,她才会勉强的示好,只为了抚平他的怒火。 萧弈听后心潮澎湃,别提有多激动了,却还是隐忍着狂喜的情绪:“所以,以琳是想说,爱上我了?” 何以琳不由蹙了蹙眉,这人还真会得寸进尺,樱唇一撇:“可你从来没有说你爱我。[.超多好看小说]”他们俩都是别扭的人,表达的方式也总是那么的百转千回,兜兜转转总是无法吐出那句简单的“我爱你”三个字! “我……”萧弈确实是难以启齿,也不是他不想说,只不过总是别扭的说不出口,这感觉比让他摘天上的星星还难,最后索性便直接吻上了她的唇,比起口头上的词汇,他更喜欢用行动来证明。 “唔……”何以琳没忘他们此刻正在什么地方,不免抗拒的推了推他。 汪允冲正想看萧弈吃瘪的样子,那一定有趣极了,可是听了一阵细微的动静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声音了,他立刻就知道那两人正在接吻,纵使经验丰富的他也不由面红耳赤起来,末了心里还不忘感叹一句: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妈咪!你回来啦!”景炎一回家就看见了何以琳,兴奋的手舞足蹈,朝她奔了过去。 何以琳抱起他就亲:“宝贝,你又重了不少啊。” 景炎也对着她的脸“啵”了一下:“这些天爷爷老让我吃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我都营养过剩了!” “那你也不能吃那么多啊,小心变成八戒!”她宠溺的捏了捏小人儿的鼻子。 景炎不悦的嘟着嘴:“我才不要变八戒!丑死啦!我爹地那么帅,妈咪那么漂亮,我才不会变八戒。” 杨诗妍见她回来也是欣慰不已:“累了吧?上去休息会儿,吃晚饭了再叫你们。” “妈,我们不累。”卸下了一肩重担,整个人都轻松得飘飘然了。 景炎对着萧弈做了个鬼脸:“我都说妈咪不会骗银了吧?她说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妈咪,我最爱你了!”说完用小脸在何以琳脸颊蹭了蹭。 萧弈怔了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一看儿子对她说爱你的时候,她笑得就像盛开的鲜花,美丽不可方物,很难想象如果自己对她说“爱你”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天花乱坠。 萧媛也走了下来,看见他们回来,先是一愣,心里闪过一丝不安的情愫,像是有些愧疚,放在楼梯扶手上的手不由收紧,看起来很不自在。 何以琳转脸便看见了她,平静的眼底没有什么波动,就好像一切不曾发生一样,因为她清楚,大家都是一家人,没必要闹得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微笑道:“媛媛。” 萧媛尴尬的别开脸,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 虽然她比何以琳大将近两岁,可是心智却没有何以琳成熟,所以才会糊涂的中了凯雯的圈套,导致自己无颜面对自己的家人。其实她早就不恨何以琳了,一来是因为找不到理由,而来,她是知道何以琳的无辜,在她最需要人陪的时候,何以琳总是第一时间站出来的,偶尔生病的时候,也是何以琳精心照料的,可是,她一时被嫉妒蒙蔽了心,再加上流产的刺激,导致她差点毁掉自己的人生。 杨诗妍瞥了萧媛一眼,似乎在怪她不识大体,但也不好当着何以琳的面说她什么,也就笑着打破压抑的气氛。 “好了,你们坐了这么久的飞机,先坐下歇会儿,我要她们给你们泡茶去。” 萧媛看了看萧弈,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哥,我先出去了。” 萧弈睨她一眼,应了一声,心里还是有些奇怪,萧媛出去可从来都不会跟家里人打招呼的。 杨诗妍对着萧媛的背影说:“别玩的太晚,早点回来啊!” “知道了。” 景炎跑去翻一旁地上的行李包:“妈咪,你给我带什么好东西了啊?” 何以琳笑了笑,然后走过去帮他打开拉链:“你这小鬼,就惦记着你的东西呢!” 顺手拿出一个玩具:“这是你外公给你买的,喜欢吗?” 景炎看着手里还算比较新鲜的玩具,就好像遇见知己一样傻笑:“喜欢!外公果然了解我的口味。” 何以琳拍了拍他的脑袋,笑着摇摇头,这小家伙有时候说话也是人模人样的。 杨诗妍莞尔:“你说话可得小心着点啊,被你爷爷听见了又不高兴了。” 景炎得理不让人:“本来就是嘛!爷爷的品味好土哦,一点也跟不上潮流。” 杨诗妍呵呵直笑:“小东西,你还知道潮流了?” “我又不是傻蛋!”景炎一副地球人都知道的神态。 逗得一屋子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连萧弈嘴角也勾起一抹弧度。 犹豫耽搁了不少天,公司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萧弈去处理,于是他便匆匆离开了萧宅。 何以琳比较闲,便跟徐婶她们随便聊了几句打发时间。 下午快四点的样子,凯雯的电话就追来了。 “喂。” “你回来了?而且现在还在萧家?”凯雯质问的态度,咄咄逼人。 何以琳依旧表现出一副淡定的样子:“我说过,我们的合同已经无效了,我自然是要回家的。” “何以琳,你居然不讲信誉!”凯雯怒红了眼,差点没把手机给摔出去。 何以琳抿了抿唇:“kywen,我想我们还是当面谈谈吧!一会儿,北街的奶茶店见。” 回来的时候,她就跟乔娴沟通过,乔娴并不知道凯雯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只是想早日母女相认,也好了却了她多年来的一桩心事! 到达奶茶店的时候,凯雯已经预先等在了靠角落的一个位置,她心里很气愤,完全没有发现有一道目光时不时盯着她。 当何以琳出现时,她激动的起身质问:“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 何以琳叫了两杯奶茶,兀自露出淡然的笑容:“你先坐下,我们慢慢说。” 凯雯有些心浮气躁,但还是坐了下来:“我耐性不是很好,你最好快点解释清楚,否则,你就等着白氏的企业毁在你的手里吧!” 何以琳就知道她会以此作为要挟:“很抱歉,白氏现在很安全,依旧在我父亲的掌控中。” 凯雯呼吸顿时又急促了起来,胸脯也跟着剧烈起伏,失控之下猛然一拍桌子,惊动了其他客人,她才稍微收敛了一些激动的情绪,压低嗓音道:“你居然敢私下转让股权,那也是违约。” 何以琳不急不缓的道:“不是转让,是萧弈收购了我的股权,然后由他当做见面礼送给了我爸。” 凯雯气得杏目圆睁,额上的经脉几乎都清晰可见,咬牙切齿:“你都告诉萧弈了?” “如果他知道了,你觉得,你还可以坐在这里跟我说话吗?”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她真的希望凯雯可以迷途知返,不要再越陷越深了。 凯雯握紧拳头,心里除了气愤还有恐惧,萧弈对付人的手段她是清楚的,他深谙每个对手的心理,专攻死穴,你越是怕什么,他便来什么,所以就像何以琳倔强的时候,偶尔还是不得不妥协于他的。 “那你为什么 不说?我可没什么好被你要挟的东西。”凯雯唇色发白,她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好不容易以为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却不料何以琳居然也会反抗,给了她致命的一击。 何以琳看了看不远处的乔娴:“因为她,也因为你。” 凯雯迷惑不解,跟着看了乔娴一眼:“这关她什么事?我根本就不认识她,还有你为什么说也因为我?你就不恨我吗?” 乔娴见她们的气氛不对劲,完全不像普通的聊天,大有打架的气势,见凯雯横眉怒目的,而何以琳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很淡定,她不由疑惑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何以琳对她喊了一声:“姨娘,你过来吧。” 乔娴情绪激动,愣了两秒才缓缓走了过去,她担心凯雯知道真相后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勃然大怒。 何以琳拉着乔娴坐下,说:“你知道,她是谁吗?” 凯雯不屑的冷笑:“何以琳,你在卖什么关子?少糊弄我!” 何以琳微微一叹:“虽然,我也觉得这件事情很突然,可是,事实终究是事实,就算不想承认,那也是事实。”她顿了顿,继续道:“其实,刚刚开始的时候,我恨怨你,恨你,因为你硬生生拆散了我跟弈,我完全没有必要护着你的。” 凯雯不以为意:“那你为什么不说?难道是为了保持你那善良的形象?得了吧!在我面前就不必伪装了,你巴不得弈对付我呢!” 何以琳知道她对自己颇有意见,也没有在乎她偏激的言辞,像是下了决定才说:“你面前的这位,是我的姨娘,同时,也是你的亲妈。” 这个消息对于凯雯来说无疑是个晴天霹雳。她震惊不已的瞪着她们:“何以琳,你在胡说什么?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是我妈?”换作谁也不会相信的,这确实太离谱了,她们会是姐妹?那也真是天意弄人! 乔娴听了这话心里伤心极了,凯雯所表现出来的是一副不屑的样子,而且还称呼她“这个女人!” “雯雯……我知道你很难接受,可是,这是事实啊!”乔娴哽咽着说,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凯雯扬手阻止她的发言:“哼!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为了欺瞒我而演的苦情戏?何以琳,你就算要说谎,也该找个像样的谎言吧!” 何以琳淡淡的与她平视:“我根本就没有必要欺骗你,因为不管你做什么,我跟弈都不会分开的,我只是希望你可以早点看清楚这点,不要为了一份不可得的感情,而毁掉了自己的人格!” “你凭什么说我不可得?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失去他呢?”凯雯一直都不信命的,她一直认为付出了就一定会有所回报。 何以琳轻叹一声:“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爱,如果那个人真正爱你,不要说的七年,七十年,七百年,他都会等你。正如你所以为,我离开弈,他就会跟你在一起,可是,他没有,甚至变得令人更加无法接近,反而叫你们的距离越拉越远了,难道,你心里就真的不清楚吗?” 凯雯捂住耳朵不愿意再听下去:“够了!别说了,我承认,他现在是喜欢你多一点,但是我放不了手了,正如他对你也放不开一样。”她不是不清楚,她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至于这件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的,如果你们敢骗我,我绝对跟你们没完!”说完便戴上墨镜,拿起自己的包包火速离开。 看着伤心落泪的乔娴,何以琳一时无语,只能保住她,给予无言的安慰。 钥匙 好不容易安抚了乔娴,何以琳才回到萧宅,凯雯完全不会顾虑到什么姐妹情分,从她说出乔娴就是凯雯的亲生母亲时,凯雯所表现出来的眼神是嫌恶的,可见凯雯不是难以置信,而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妈咪,你去哪里了啊,我们都在等你吃饭呢!”景炎抱怨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说明他很饿了!懒 何以琳看着一桌的人,出来萧正琛,其他人都没有表现出不愉快的神情。[] 萧正琛对她本来就有点意见,现在全家在等她一个,心里别提多窝火了:“不回来吃也不知道打个电话,不指望你省那点话费。” 杨诗妍推了推他示意他住嘴。 萧正琛板着脸心里很是不爽,让长辈都在这儿等她,那他也太没有威信了。 萧弈不冷不热的开口:“徐婶,你去收拾一下行礼,我们去别墅。”他说得丝丝入扣,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景炎鬼精灵的窃笑,似乎知道萧弈这么说的用意。 萧正琛闻言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心里咬牙切齿:好你个臭小子,有了媳妇忘了爹! 说一句都舍不得了?居然还敢要挟他,谁都知道他最宝贝的就是这个孙子,儿子、儿媳妇一搬家,那么他跟孙子也要分开了,打死他也不干的! “哼,你身为萧家长子,我绝不会再同意你搬出去的。”萧正琛硬生硬气的低叱。虫 萧弈似笑非笑:“我不需要谁的同意。” 萧正琛嘴角抽搐,他是很了解自己的儿子,只要萧弈想做的事情,那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何以琳歉然笑了笑:“对不起,我临时遇到一点事,就忘记时间了。” 杨诗妍拉着她坐到景炎身旁的位置:“没事的,徐婶也刚刚把菜上齐,快点吃吧。” 何以琳没什么胃口,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几口,大多时间都忙着给景炎剥虾壳。 回到卧室后,萧弈便忍不住问:“去见kywen了?” 她愣了愣,知道什么也瞒不过他,于是点点头:“嗯,我是去见她了,有点事。” 萧弈皱了皱眉,其实他早该猜想到的,偏偏在乔彤接受手术的时候,何以琳离开了,这未免太过巧合了,当时他就该清楚这点的,只不过何以琳说了那些话真的激怒了他,更伤了他的心,所以才会变得迟钝。 “你的离开,是跟kywen有关系吧?”听起来好像是疑问,但笃定的语气却是肯定。 何以琳也没有必要再否认什么,抿了抿嘴说:“弈……这件事情,可不可以就过去了?别计较好吗?”不管怎么说,凯雯是她的表姐,同时也救了乔彤一命,她真的不希望闹得不可开交。 萧弈眯起狭长的眸子,眸光闪烁,瞧不出什么情绪:“给我一个理由。”他心里不知道有多痛恨,那个让何以琳离开他的原因,而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就是凯雯! 何以琳轻叹一声:“其实刚开始我也很怨她的,但是,她不仅救了我妈,而且……还是我的表姐,有了这层关系,我无论如何也不忍心看着她受苦的,好在,我们没有分开,所以她也算是弄巧成拙,帮了我们不是吗?不然,我们怎么会知道彼此的重要性呢?” 萧弈也没想到还会有这样一层关系,或许是爱屋及乌,只要是她不愿意看见的事情,他都会尽量不去做,但是凯雯这次害他这么痛苦,他实在没有办法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何以琳见他迟疑不肯答应,于是扯了扯他的衣袖:“要不你跟她解约,只要她以后不再干涉得了我们就好了,不要小心眼了好不好?” 萧弈视斜斜睨着她,凌厉的唇线渐渐的缓和了下来,勾起一抹浅笑,慵懒的坐在她身侧将她拥住,凑近她耳边,气氛瞬间渲染了暧昧了色彩,他温和的嗓音响起:“要我放过她也不是不行,不过,你拿什么来换呢?” 何以琳立刻懂了他的意思,耳根发热,避开他的靠近:“我在跟你说真的呢!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嘛!” 他轻笑:“我哪里不正经了?” 原本一句很正常的话,从他嘴里出来却足以叫人心跳加速,邪惑到了骨子里。 她不敢在往“正经”这个话题上扯去,于是说:“好了,你快去洗澡吧。” 他依旧保持着搂着她的姿势:“一起洗。” “不要。”她反射性的拒绝,太羞人! 他眸光一沉,一如既往的强势霸道:“不要也得要。” “你说过不会勉强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情。”她以为他是一个很信守承诺的人,所以以后只要她说不要,他就一定不会勉强她!可惜,她还是失算了,萧弈的信誉只是针对别人的,对于她,他还是那个不讲理的暴君! “除了这方面。”不由分说,抱起她便走去浴室。 她惊呼一声,生怕自己摔下来,本能的楼主萧弈的脖子,嗔怪道:“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洗澡睡觉。”他回答的很干脆。 何以琳窘迫的努了努嘴:“楼下还有浴室的。” 看她扭扭捏捏的样子,他真想立刻将她扑倒在床,他们结婚也有一段时间了,而之前也又半年的相处,虽然那时不是很愉快,不过对彼此的身体还是很熟悉的,可她到现在还是无法坦然的面对夫妻之事,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害羞还是从心底抗拒他。 如果沐浴还要分的这么清楚,那他岂不是太没面子了?只怕连女佣们都会嘲笑他无能。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是你老公?嗯?”他说着却没有看她,脚步还不迟疑的步向浴室。 何以琳无语,知道劝是没有用的,搞不好又会惹他不高兴,她确实应该学着适应的,其实已经适应了,只不过想到两个人什么都不穿的鸳鸯浴,那会是怎样的煎熬啊?她是不会相信那样的情况下还可以心无邪念的单纯的洗澡的。 进了浴室,他自己还没脱,就先将她剥了个精光,弄得何以琳恨不得立刻钻进漂浮着丰富泡沫的浴缸里去把自己藏起来。 萧弈似乎存心欺负她,慢条斯理的欣赏着她蛾眉螓首的娇羞模样。 何以琳微恼:“你……你要是不洗,那就出去。” 他无辜的拧了拧眉:“我帮你脱了,你是不是也应该礼尚往来一下?” 她气结:“我……我又没要你帮……” 他无赖的笑着:“可你也没说不要啊!” “对你说不要……有用吗?”她声音低低的,简直快尴尬死了。 看着她很容易绯红的脸颊,萧弈不禁满眼宠溺的伸手捏了捏:“聪明了,明知不可为便不为之。” 她不想再这样耗下去,一来是有点凉意,二来是她简直快要崩溃了,甚至宁愿他干脆一点,而不是如此怡然自得的盯着她看。其实她没有注意到,眼前的人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气定神闲的,那深邃的瞳孔早已染上了情yu的颜色。 何以琳大有一种壮士断腕的气魄,揪过他的衣襟就扯开他的领带,动作有那么点粗鲁,毕竟淑女被逼急了也会跳墙的。 他则一点也不介意,好笑的看着她气鼓鼓的腮帮。 即使是这样的冷天,他穿的也不多,一件雪白的衬衫,外加一件纯黑色的v领针织衫,然后一件西装外套也就搞定了,不过想想也是,毕竟他很少出去,所到之处都是恒温的环境。 外套很轻易便脱下来了,可是v领针织衫却比较有难度,她掀起衣摆网上推,而他也很配合的举手,何以琳踮起脚尖,非常吃力的样子,可他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就是不肯弯腰。 试想,以他的海拔,她要从他脖子上拿下一样东西还是非常有难度的:“你就不能弯下腰吗?”她不悦的蹙眉,完全不知道现在的姿势有多撩.人。 萧弈微微俯身,一把扯掉了遮住他头颅的障碍物,随手一丢,下一秒就将何以琳圈住,她光.裸的身子紧挨着他,因为踮着脚的关系,胸前的柔软紧抵着他胸膛,惹得他呼吸急促,体内的血液沸腾着,每一个细胞都在为她而兴奋。 何以琳感觉到他的变化,就知道难以避免这样的场面,隔着薄薄的衬衫不料,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体温,他的温度一直都比她高,不管他表情看起来多么的冰冷,他的身体还是一样会传递给她温暖。 其实她也是很体谅他的,分开这么久,他一直没有碰过女人,也幸亏他没有碰过,因为不管何以琳怎么样的大方,她还是不能够接受自己喜欢的人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的,他既然有了她,就绝对不能再染指任何人女人,所以,这也意味着,同时,她也应该满足他的需要,想到这里,她也释怀了,每次都那么扭捏未免太矫情了,可她就是脸皮子薄,如果直奔主题还好,她最煎熬的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萧弈还可以慢条斯理的调.情。 “……等洗完澡好不好?”她窝在他脖项,低声询问他的意见,若是他不同意,她也确实没办法的。 他嗓音也透着浓浓的情yu,自己除掉身上剩余的衣物,抱着她进了宽大的浴池。 何以琳从来没有在这样清醒的状态下让他替自己洗过澡,他指尖偶尔轻碰一下都会惹得她一个战栗,尤其是打沐浴乳的时候,任由那双手在自己身上鱼一样游走,她真想立刻昏死过去,甚至很想转身对他说:大哥,你要么就干脆点吧!这样真的是太磨人了! 好不容易完成了沐浴的几个程序,她以为这种煎熬总算是要结束了,稍稍松了口气。 却不料他突然从身后拥住她,一手停留在她心口来回抚.摸,下巴枕在她孱弱的肩头:“说,爱我。” 她呼吸紊乱:“不……” “真的不说?”隐藏在水底的手顺着她的纤腰,滑向了不该碰的地方。 何以琳条件反射的夹紧双腿:“说好了不准在这里的。” 他露出一个摄人心魄的笑容,含了含她小巧的耳垂:“不说?那就在这里……” 她不甘愿的皱了皱鼻翼:“你真坏,你为什么都不说?” “我说过。”确实,只是她没有听见而已,不能怪他了。 她没什么印象,四年前那是不可能的,可是结婚后也没有,因为如果他说过,那种幸福的感觉,她一定会铭记于心的吧!狐疑的问:“什么时候?” 他直言不讳:“要你的时候。” 她羞怒交加:“萧-弈!” 而某人则很无辜的趴在她肩头笑得轻颤:“我没骗你,是真的,只是你可能太投入了,所以没听见吧!”他很欠揍的说着。 何以琳也是有脾气的,抬手就顶了他一下,骨感的胳膊肘撞得他生疼。 萧弈蹙眉而笑,将她束缚在怀里:“你要是不信,那待会儿就试试看,看我要你的时候,你是不是还能够清楚的听见我说什么?” 何以琳真想再也不理他了,嗔怒道:“死变态,不理你了!”说着就要挣脱他的怀抱。 他却不让她如愿,扯过浴巾将她裹住,然后胡乱的擦了擦身上的水迹便走去卧室。 何以琳依旧不死心的在他身下挣扎着:“走开,讨厌死你了!”明知道她会不好意思还故意要她羞愧难当,真的太可恶了。 他吻了吻她倔强的小嘴:“好了,不逗你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到底还是招架不住他突如其来的柔情,何以琳停止了挣扎,这些天他瘦了不少,都是因为她,虽然她也是逼不得已,可是究其原因,还是她。 “弈……我也……想你……”她静静地凝视上方的他,那令她深深眷恋的俊逸面庞,此刻就在眼前,真实的存在着,这种感觉真的很感动,缘分或许真的很奇妙,如果两个人注定有缘,那么兜兜转转,最后还是会走到一起,现在她很庆幸,他们有着很深很浓的情缘,斩之不断,挥之不去。 面对她如此动情的低喃,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奔涌狂放的思念,他很想她,每分每秒的想,深入骨髓的念,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化为一潭春水。 细密的吻,雨点般落下,她闭上眼睛渐渐的学会了回应他的热情,伸手抱住他肩,好像坠入了云层,一不小心就会摔下去,只有紧紧地抱着他,她才感觉到踏实。 意乱情迷时,身下猛然被贯穿,她不适的扭动着身子,像是抗拒他的侵入,而他则很有耐心的轻抚她光洁的背脊,没有急着律动,脑袋埋入她的长发,在她耳边低语:“以琳……我爱你……”简简单单的字句,却蕴含着无可比拟的力量,在彼此的心房都洒下了幸福的种子,瞬间发芽开花。 她眼泪溢出了眼角,心里却甜美得如梦如幻,她听见了,他说爱她,一个从来不相信爱情的冷酷男人,此时对着她做最亲密的事,说着最甜蜜的话,这一切的改变,皆是因为她,因为他爱她! 她温热的泪水滑至两人脸颊想贴的交接处,他不禁皱了皱眉,缓缓抬首看着她:“弄疼你了?”他是有写急躁,只怪她真的很诱.人,让他完全没有办法克制自己冲动。 她摇摇头,凤眸半阖:“我也爱你……” 他笑了笑,知道她是因为感动而流的眼泪,于是松了口气,俯首吻去她脸上的泪痕:“我不喜欢看你哭,笑给我看。” 她抿嘴浅笑,却别有风味,就好像篱笆下的秋菊,清丽而优雅。 “这才乖。”其实他忍的很辛苦,额头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好不容易才抹去她对这种事的心理阴影,不想再失足成千古恨了。 何以琳似乎察觉他的不对劲,伸手擦了擦他额角的汗珠:“你很热吗?还是哪 里不舒服?”才刚洗过澡还没有出什么力,所以她很奇怪。 他却邪笑着在她唇上印下蜻蜓点水一般的吻:“以琳想知道吗?” 她点点头,有点担心他会生病了。 他动了动下面:“这里不舒服。” 她猝不及防,惊呼出声,随即又尴尬了起来:“不舒服那就出去啊。”她还会觉得不舒服呢! “恐怕不行,你太紧了。”他一脸无奈的样子,好像他很无能为力的样子。 何以琳发誓,她真的很想撕了眼前这张可恶的俊脸,虽然那样太暴殄天物了。 “萧弈,你到底要不要做?”她一时气急,竟没想到自己嘴里也会蹦出这么一句奔放的语句,后悔的差点没咬断自己的舌头。 而身上的人却笑得开怀,捏了捏她的脸蛋:“真可爱。”不待她从羞愧中回神,他已经开始动了起来,狂野却不失温柔的爱着她,不久耳边便响起她娇嫩压抑的低吟响起,好像柔和的春风抚过他的心湖,漾起层层涟漪。 隔天,回到办公室,第一件事便是将凯雯叫了过来。 凯雯心虚的问:“总裁,找我有什么事吗?” 萧弈嘴角挂着笑,但却很冷:“不然你以为我会找你叙旧?” 凯雯心中一震,好似被硬物撞击了一下,碎裂一般的疼痛:“什……什么事啊?” “我很佩服你的勇气,还是第一次有人可以把我耍的团团转,kywen,你真行!”他当然何以琳不会为难,可是,心里还是咽不下那口气。 凯雯脸色发白,颤声问:“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事到如今也没必要伪装下去了,原来我并不讨厌你,但是现在,我对你感到恶心。”他之前确实是有点欣赏凯雯的,大概是觉得她很坚强吧,凯德破产的时候,凯雯表现的相当的淡定,而这几年也一直都很发愤图强,成为鼎鼎有名的国际影星,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也是戴着虚伪的面具,面具之下遮掩的那张脸,跟那些视财如命的女人没什么两样。 这句话一出,凯雯的心彻底的碎了,疼得滴血,眼睛微湿,沉痛的看着冷冽如常的他:“弈,你不会知道,那种日日夜夜都被刻骨的相思折磨得辗转难眠的滋味,我对你的感情,深到连我自己都没有办法估测了,我爱你,你知道吗?我想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而不是何以琳。” 萧弈别开眼不去看她:“本来,我是不知道,四年前,我本该体会到的滋味,可惜,我失忆了,但是不久之前,托你的福,我尝试到了因为思念一个人而不得不靠安眠药才可以入睡的滋味,而你眼睁睁的看着,却不告诉我导致我这么痛苦的原因是你,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凯雯咬了咬唇,几乎尝到了血腥的味道:“我承认我很自私,但你不是也一样吗?何以琳不爱你的时候,他也是不顾她的痛苦,强行将她留在你身边的,为什么我就不能?虽然我没有你那么强势,可是我们都是同种人,你为什么鄙视我?” 他的手紧了紧:“闭嘴,不要把我跟你混作一谈。” 凯雯凄凉的笑了笑:“你可以不承认,可是,那是事实。” 他薄唇一牵:“没错,我是霸道的占据了她的人生,那时我也不懂什么是爱,我只希望把她留在身边,哪怕她会恨我,但事实证明,我跟以琳是注定要在一起的。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即使没有她,我也不会喜欢你,因为,我的心只为一个人存在,那个人叫何以琳。”她是全世界,唯一一把可以打开他心门的钥匙! ----------- 表讶异书名o(n_n)o哈!8会影响内容滴,照常看就素了 忘记洗手了 凯雯忽然仰面大笑,笑容里满是沧桑之感,心痛得似乎早已麻痹了:“萧弈,你当真就这么绝情吗?”她眼神里有着一抹难以察觉的狠厉,怨念极深。(.无弹窗广告) 萧弈冷然看着她情绪崩溃的样子,就好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一样,心里没有丝毫感觉。“从今以后,最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懒 凯雯含泪凝视着他刚毅的轮廓,嗓音虚弱得有些飘渺,仿佛梦境一般:“一个离开你四年的女人,和别人同居过四年的女人,哪里好?” 萧弈不耐烦的扫了她一眼,要不是答应了何以琳不为难她,他以为她现在还可以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说话吗?“你可以滚了,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凯雯知道,在他这样冷血强势的人面前,哭闹是最不明智的选择,很不想看见她是吗?她就偏偏不如他的意,要痛苦大家一起痛苦,反正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不在乎跟他们一起纠缠下去。 “好,我走,不过我们是签过合同的,我没有在公事上出过什么错,你没有理由解约,我保证,以后除了公事,我都不会打扰你了。” 萧弈冷笑:“我是什么人你不会不了解吧?我说要跟你解约,就没有人可以阻拦,你如果不是以琳的表姐,我可以让你一分违约金都拿不到。” 凯雯抬手擦了擦眼泪:“我才不在乎什么违约金,我喜欢你,我爬到今天这个位置都是为了能够配上你,可是……你却没有等我……”虫 他不以为然,回到工作位置,看也不再看她一眼:“出去时把门关上。” 她面子上挂不住,转身一边抹泪一边跑了出去。 亚希一直守在办公室门口,凯雯跟何以琳见面之后就开始魂不守舍的,还要他去调查一个女人,结果他知道了凯雯现在的父母并非她的亲生父母。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照此看来,凯雯跟何以琳还是表姐妹,但是听萧弈那般态度,亚希很为凯雯不值,也没有去追她,而是直接闯进办公室,大步流星的走到萧弈的办公桌前:“你这样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你受了多少委屈?” 萧弈微嗔,“啪”的一声摔下手里的名贵签字笔:“你们烦不烦?” 亚希也来火了,双掌重重的拍在桌面上,俯身靠近说:“这么爱你的人你都不知道珍惜,迟早会后悔的。”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绝对不会对她有半点兴趣。”他不是看不出,亚希很喜欢凯雯,其实从某方面来说,他还算比较佩服亚希的,不但能够亲眼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喜欢别人,甚至还肯出手帮她,如果换作他的话,是绝对办不到的。 亚希无言以对,其实就连他都对凯雯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有了意见,更别说是萧弈了,可是他爱凯雯,从他当凯雯的经纪人那一天开始,他就陷进去了,所以不管凯雯做什么,他都没有办法真的责怪她什么,于是转身追了出去。 凯雯打车去了奶茶店,亚希开车紧跟着,生怕她会想不开,却不知她比任何人都要顽强。 乔娴听见有人开门的动静,于是习惯性的说:“欢迎光……”“临”字未出口,脸上招牌性的笑容便僵住了,她没想到凯雯会这么快就过来,心里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甚至还期待着凯雯会回心转意,接受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母亲。 “你……你来啦!” 凯雯嘴角溢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我要做dna。” “什么?”乔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凯雯继续重申一遍:“我要做dna。”似乎不满乔娴惊讶的样子,继续补充道:“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是冒牌的?” 乔娴心里一阵酸涩,那天说出真相之后,她跟何以琳聊了很久,才知道原来凯雯竟然做出那么多伤害何以琳的事情,心里惭愧之极,也很痛恨自己,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没有尽到责任。 沉思片刻,乔娴缓缓道:“好,我跟你去医院。” 凯雯其实并非不相信她们的说辞,因为正如何以琳所说的那样,她们确实没有必要欺骗她的,只不过还是确定一下比较保险,或许,这层关系可以助她一臂之力。 这天冷得几乎伸不出手来,何以琳给景炎穿得跟球似的,送他去学校后便回娘家去看姜美莲。 “快生了吧?”她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姜美莲圆滚滚的肚子。 姜美莲微微挺着腰,笑着点点头:“恩,年后就要到预产期了。” 何以琳惊讶的说:“你肚子好大哦,不会有两个吧?” 姜美莲无奈的摇摇头:“我也很郁闷啊,医生也说我肚子比别人都偏大,可能营养都被孩子吸收了,害我现在睡觉都觉得压得慌!” 何以琳知道姜美莲嘴里抱怨着,可是心理面却很幸福,因为当母亲的大多都会这样吧! 崔妍拉过何以琳仔细的看了看:“在那边受苦了吧?幸好你回来了,可把我们大家给愁怀了,连沫沫那大大咧咧的性子也因为担心你好今天没睡好觉呢!” 何以琳安慰的笑了笑:“不用担心了,事情都过去了,何况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崔妍叹了口气:“这次确实多亏了萧弈,说实话,我一直对他都很有意见的,但是这次他听说你出事就立刻去救你了,我心里也挺感动的,要不是因为凯雯那个女人,你们就不会分开了。” 何以琳沉声道:“有件事我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 “什么事啊?”崔妍好奇的问。 何以琳无可奈何的咧嘴一笑:“kywen她……是我表姐。” “什么?”崔妍与姜美莲异口同声的惊叫了起来。 何以琳来回看了他们一眼:“很难相信吧?可这是事实。她是我姨娘的女儿,我姨娘跟我妈的命运倒是相似,年轻时候的感情都不顺利,所以kywen是在孤儿院里被凯氏夫妇领养的。” 崔妍关心的问:“那么kywen知道了吗?她同意退出了吗?” 何以琳也不知道凯雯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那天看起来似乎没有要退出的意思。 崔妍看何以琳的表情也就知道了答案:“她连姐妹情分也不顾吗?那也太不是人了吧?” “算了,不管她做什么,对我跟弈的感情都不会有威胁的,我只是替她惋惜,明明知道得不到的,却还是这样的不惜一切。”如果凯雯是一个陌生人,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因为喜欢萧弈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就像元菁做过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可是她都慢慢的淡忘了,但凯雯不一样,她真的不希望看着凯雯继续堕落下去。 崔妍抿嘴一叹道:“她都不顾及姐妹情分,你也别给她面子,这人欺人太甚,我现在想想都来气。” 姜美莲柔声劝了几句:“妈,算了,好在以琳跟萧弈现在还在一起,这一切就当做是对他们的考验好了,犯不着为了一个外人生气。” 何以琳点点头:“是呀妈,我的事情我会处理的,而且若不是经历了这些,我跟弈也不会知道我们对彼此来说有多么重要,所以我不想跟kywen计较什么,其实,她也算是个可怜人。” 崔妍冷哼一声:“你可怜她,可人家却不可怜你。” 何以琳从侧面抱住她,语带撒娇的说:“放心啦!我现在不会让步的,你不相信你女儿啊?我可是很有魅力的呢!” 崔妍见她的样子觉得好笑,已经忘记有多久没有看见她这副俏皮的模样了。 姜美莲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们家的以琳可是魅力无限的,谁也比不上。” 何以瑞正好回来,就听见她们在聊得不亦乐乎。 皱了皱眉:“谁魅力无边呢?” 何以琳笑笑的看着他:“你妹妹我啊!” 何以瑞煞有介事的仔细打量她一番,然后苦恼的摇摇头:“还真的看不出来!” 何以琳从小就跟他闹惯了的,伸腿就踢了他膝盖一脚。 “妈呀!有人恼羞成怒啦!事实就是事实,即使你不愿意相信那也是事实啊!”何以瑞佯装疼得弯腰揉了揉膝盖,龇牙咧嘴的说着。 何以琳白了他一眼,对姜美莲说:“嫂子,你别听他的,他从小就嫉妒没我漂亮。” 其他人则是笑着看好戏的样子。 没过几天,姚沫沫约何以琳出来见面,她没想到纪旻幻跟齐旭也在,自从萧媛流产后,她每次见到齐旭,心里总是会有阴影,所以都尽量避免在萧弈不在的情况下见面。 姚沫沫一见她就问东问西,丝毫没察觉她的不自在。 何以琳只是淡淡的笑着解释,虽然进了看守所觉得挺郁闷的,她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进去那种地方,但现在想想其实也没什么了,毕竟那在菲律宾已经是稀疏平常的事情了。 纪旻幻耸耸肩:“没事,我曾经还被误当做迷jian未成年少女的ng呢!” 姚沫沫白了他一眼:“你还觉得挺自豪的?” 纪旻幻随即赔笑着说:“哪里,我这不是为了安慰她才牺牲了一下我的小秘密嘛!” 何以琳只觉得他们俩就是一对活宝,只要跟他们在一起,总是会心情愉悦,什么烦心事都抛诸脑后了。 “呵呵……你们俩还是喜欢斗嘴,宝宝呢?没带出来吗?” 姚沫沫怏怏不悦的说:“你都不知道,他爸妈有多么宝贝我儿子,我要出来就别想带孩子,他们总说外面太乱了,万一宝宝出了什么事谁担当得起啊!真怀疑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脑子里面都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纪旻幻不悦的说:“哎哎,你这人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他爸妈啊?我爸妈不是你爸妈啊?” 姚沫沫不理会的瞪了他一眼,心想:他们把你当儿子可没把我当媳妇! 齐旭适时开口说:“你们俩就不能安生一点吗?真不知道你们哪来那么多斗劲。” 纪旻幻一副我很无辜的样子:“拜托,哪会不是我让着她。” “怎么?你委屈了?”姚沫沫音调一扬。 纪旻幻深知,自己要是再不住嘴,那么下一秒就要等着这个小辣椒爆发了,没准到时候又演绎出离家出走的戏码,上一次可害得他们的宝贝孩子喝牛奶撑过了几天,之后他再也不敢随便惹毛了她。 齐旭跟何以琳相视而笑。 大伙闲扯一通后,姚沫沫便被崔回家喂奶去了,若换作平时,她才不会理那些烦人的电话,但是说到底还是个做妈的,母性不允许她只顾着自己潇洒,万不得已,只好选择乖乖的回去了。 齐旭见他们的车子消失在视线里,才悠悠的道:“我送你。”| 何以琳摇摇头:“我不打扰你了,你一定还有事忙的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 齐旭看得出她是在有意回避,于是缓缓开口:“我现在又回医院工作了。” 也许是觉得很意外,也有点好奇,于是便问:“啊?为什么啊?” 她知道齐旭还有一个弟弟,但是还在上学,齐旭的父亲也不知道怎么会同意他继续从医的,毕竟这么大的家业,齐旭若是撒手不管,也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尽管,他并不喜欢商场。 齐旭苦涩的笑了笑:“因为你啊!” 何以琳一阵尴尬,很后悔自己不该多嘴,一时竟找不到下文。 齐旭拍了拍她的肩:“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对你,我能给的只有祝福,只有你跟弈好好的,我也就觉得好了。” “那……你……”她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齐旭知道她想说什么,于是轻笑道:“没办法啊!因为弈威胁我,说我如果不治好你难孕育的病症,他就跟我绝交一辈子,等你哪天好了,我们才有兄弟做。” 何以琳听完更加尴尬了几分:“他这是在做什么?我们已经有炎炎了,我对萧家也算有个交代,以后就算不能有,也没什么……”其实真的没什么,只不过想到自己的身体,总觉得有些缺憾罢了! 齐旭安慰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好了,一切有我呢!而且,弈以前那么对你,也都是因为我,所以你受的伤害也跟我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治好你,不仅你,我还有弈,我们三个人,都会遗憾一辈子。” 她垂首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我真的没事,你们不用太勉强,老天待我也不薄啊,就算那么困难,我还是有了炎炎,萧家已经有了继承人,我不会再有什么压力了。” 齐旭淡然扬唇:“好了,不说这些了,走吧,我现在可是你的主治医师,那家伙不会吃醋的。”不等何以琳回答,已经拉开车门请她进去。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何以琳也不在推辞。 到了萧宅门口时,正好与萧弈的车子相碰。 透过半掩的车窗,他淡淡瞥了齐旭一眼:“你是我老婆司机吗?” 齐旭耸耸肩:“身为你老婆的主治医师,我应该多多关心一下我的病人才对,不然我这个医生可就太不称职了,而且我不多花点时间了解一下病人的病情,又怎么能把病治好呢?如果治不好的话,我岂不是被某人威胁的死死的?” 萧弈眸光一暗,率先将车开了进去。 齐旭心情大好,难得说的萧弈无理自恃。 “进去坐坐吧,你应该跟媛媛好好沟通沟通。”这话是何以琳说的,她感觉萧媛最近的态度好了许多,虽然还是对她爱答不理的样子,但是眼神里面已经少了之前的怨恨。 齐旭神色凝重,但还是点点头,其实他很怕见萧媛,萧媛现在的改变真的令他很不适应,不愧是萧弈的妹妹 ,冷起来也是非常有潜质的。 杨诗妍见齐旭进来,于是对着楼梯口唤了一声:“媛媛,快点下来,你旭哥哥来了。” 齐旭嘴角微微抽搐,一时觉得有点不大自在,上次因为何以琳的事情找过萧媛之后,萧媛反应相当激烈,之后见到他就冷冷淡淡的样子,看来他伤她真的太深了。 萧媛房门没关,杨诗妍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清晰入耳,“旭哥哥”!好熟悉的字眼,以前她总是喜欢甜甜的这样叫着他,然而,现在,一切都变了,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去喜欢他了,尽管,她不想面对这样的事实。 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下去,一来是因为她很想见齐旭,二来是不希望被人看轻,何况她已经知道自己错了,看见何以琳被萧弈带回家的那一刻,她是开心的,甚至感动的想哭,如果,她跟齐旭也可以那么相爱,就是要她马上死去,也值得了! “姑姑,热乎乎的小笼包,可好吃了,给你。”景炎肥嘟嘟的小手里握着一个白嫩嫩的包子,踮起脚尖向萧媛伸手。 何以琳有些紧张,担心萧媛再次推开景炎,但下一秒便释怀了。 因为萧媛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笑容,俯身蹲在景炎面前:“你洗过手了没有啊?” 景炎大概已经忘记了上次的事情,小孩子总没那么爱计较的,听她这么问,顿时就皱起了小小的眉头:“哎呀!我请你吃不错的了,还嫌我脏呀?”说完伸出另外一只手:“你看,你都没我白。” 萧媛觉得好笑,揉了揉他额前的头发,不由一阵恍惚,想起那日推倒他的场景,心里揪的厉害,眼底也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悔,而后咧嘴笑道:“嗯,检查完毕,我们家炎炎最爱干净了。”说完对着他小手里的包子就是一口,包子本来就很小,这一口下去也就剩了景炎指尖那么一点没馅的部分,景炎嘟着小嘴,直接塞进她嘴里。 众人看了好笑。 等萧媛吃完,景炎突然来了一句:“哎呀!姑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了。” 萧媛嘴里咀嚼着肉包子,含糊不清的问:“什么事情啊?” 景炎笑得眉飞色舞:“我刚刚上厕所忘记洗手了。” 萧媛差点没噎死,一手捂住嗓子,瞪大眼睛看了看他刚刚抓包子的手:“你,你手碰过小弟弟了?” “还沾了尿尿了……”景炎不怕死的继续补充一句。 萧媛第一反应便是冲进了卫生间。 其他人差点没笑翻,杨诗妍笑骂道:“鬼精灵。” 何以琳则一脸担忧的样子:“炎炎,你这跟谁学来的?” 景炎努了努嘴:“爹地说有仇不报非君子,姑姑上次推我,那我就请她吃肉包嘛!” 何以琳不满的瞪着萧弈,一天到晚荼毒幼儿。 萧弈眼帘低垂,看着手里的杂志憋笑:“我可没他那么下流。”他报复人的手段可高明着呢! 何以琳真想说他实在是太有下流的天赋了,尤其是晚上的时候。 萧媛刷牙漱口n遍才怒气冲冲的出来:“萧-景-炎!你给我过来!” 景炎冲她做了个鬼脸躲在萧正琛腿旁边,那眼神甚是得意,好像在说我就是不过去你能够奈我何? 萧媛简直要抓狂了,虽然说她没什么洁癖,可是想想都会觉得很难受,还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脸,真想抓住那小鬼狠狠地打他屁股。但她知道萧正琛是最疼爱这个孙子的,她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齐旭对景炎招了招手:“炎炎,到叔叔这儿来。” 景炎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齐旭抓起他的手闻了闻:“嗯好香啊!茉莉味的洗手液嘛!” --------------- 也许可能大概下周一会加更吧,亲们知道的吧,现在可是冷的伸不出手了,尤其是深夜时分,难捱啊难捱,乃们要素连咖啡也懒得给偶泡的话,那偶也不加更了tt 他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一曲熟悉的《偏爱》想起,何以琳接了移动电话:“姨娘。”她还以为乔娴是在为了凯雯的事情难过,正想着一会儿要怎么劝乔娴。 却不料乔娴说:“琳琳,雯雯她认我了,你刚刚叫我妈呢!” 听乔娴的声音便知道她已经喜极而泣了。懒 何以琳觉得很讶异,不是不替乔娴高兴,只不过以凯雯的性子这么快就转变了主意,未免有些蹊跷。 “哦,那恭喜姨娘了。”她语气平淡,有些若有所思。 乔娴似乎听出她不是很高兴的样子:“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何以琳干笑道:“没有啊。” “你就别骗我了,我也知道,这件事情真的很意外,但我是真的很高兴的。” 何以琳抿了抿嘴说:“姨娘,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我只是怕你再次伤心,因为,据我对kywen的了解,她不像是这么快就可以接受这件事情的。” 乔娴兴致瞬间降到冰点:“我也明白,可是,我仔细想想,她也没有必要骗我的啊。” 何以琳笑了笑:“也许是我多心了,毕竟,血缘关系是很奇妙的,就像我刚开始也不能接受,kywen性子比较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所以,可能她真的想通了也不一定。” 乔娴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就算凯雯有什么目的,能够听她叫自己一声“妈”,那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这便是一个做母亲的悲哀,不禁想,如果当初,她能够违背父母的意思,将孩子留在自己身边,或许,就不会面对今天这样的局面了。虫 事后,何以琳心里一直都惴惴不安,也不知道凯雯这次又想为什么花样,如果说凯雯真的接受了乔娴,那么那天就不会出现那样的表情,就算要面对现实,那也需经历一个漫长的过程。 可是,前后才几天时间,只不过做了个dna,便向命运妥协了吗?依她对凯雯的了解,绝不会是这样简单的。 “在想什么?”话音未落,便被人从身后揽住,熟悉的体温迅速弥漫开来。 她顺从的偎进他的怀里,微微莞尔:“你怎么还不走?上班要迟到了。” “在家也一样可以办公。”他不以为然的说道,反正也没人敢有意见。 何以琳眼帘低垂,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事情,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说了:“我待会儿会去见费文泽,他为了上次的事情也很担心我。” 他不语,心想着,动不动就担心别人的老婆,那不是自讨苦吃么? 何以琳偏头看了看他:“不准不高兴。” 他浓眉一挑:“我当然不高兴。” 何以琳撇了撇嘴:“我不是已经跟你说清楚了么?我跟费文泽只是朋友,你怎么还是不放心我呢?” “我不是不放心你,我是不放心他。” 她不禁小声咕哝一句:“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只要她不愿意,费文泽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强迫她的,也许是因为知道,她不爱她吧!而萧弈却不同,他只要认定了,就势必要得到,只是幸好,不管过程如何的艰辛,他们还是走到了一起。 “你说什么?”其实他已经太清楚了,却还明知故问。 何以琳自然不会再自讨没趣,摇摇头:“没什么。” 他掬起她一缕发丝在指尖把玩:“我没有办法高兴,我恨不得你一辈子都不见他,但是,我会试着接受,不约束你的自由。” 她怔愣的看着他:“真的。[.超多好看小说]”这也算是一个很大的让步了吧?以萧弈这样的性格来说,还真的是挺不容易的。 他不大甘愿的点点头:“但是,有时间限制的,晚上绝对不允许跟他在一起。” 她忍不住想笑,从来没觉得他憋屈的样子会这么可爱。 去了酒店,她不禁觉得诧异,平时这里的生意很好,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可是今天总有种冷清的感觉,她坐电梯直达顶楼,居然发现一个客人都没有,而且没有灯光,平时这里的位置都是不够订的,更别说是包厢了。而今天却冷清的叫人咋舌。 尽管是白天,四周的纱帘遮住了阳光,整个空间黯淡的就跟傍晚时分一样。 “文泽!”她试探性的唤了一声,真怀疑她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没有回应,她继续往深处走去,绕过圆柱,就看见几点温暖的烛光,桌上摆着鲜花,食物在朦胧中看起来更加具有诱惑力,一端坐着一个男人,透过火焰,他的轮廓也渲染上几分柔和的色彩。 何以琳蹙了蹙眉:“文泽,你在搞什么?”烛光晚餐?似乎有些不妥,这应该是属于情侣之间的浪漫吧! “请你吃饭啊。”他若无其事的说着,好像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何以琳上前正准备坐下,但他却起身替她拖后椅子,请她入座。 何以琳表情僵硬,但还是没有佛了他的面子。心里很有压力的说:“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今天很帅是不是?”他没个正色的调侃。 何以琳总觉得怪怪的:“是很帅,不过有些不正常。” 费文泽挑了挑眉,自己瞥了瞥自己的衣装:“不正常?不是吧?你也太打击我了。” “我觉得你一定有事吧?”这种感觉,好像……别离前的烛光晚餐,告别爱! 费文泽避重就轻的说:“我能够有什么事?就是想请你吃饭了。” “为什么今天这一层楼都没有人啊?”她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费文泽眉峰一挑:“哎!酒店最近的生意很糟糕哦!” 何以琳努了努嘴,“鬼才信”的样子,说:“我要听实话。” “实话就是,我想跟何以琳小姐一起吃饭,两个人的世界,不再被任何人打扰。”他很认真的说着,看着她的眼神有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悲凉,是深深地不舍,与深深地无奈! 何以琳跟着不安起来:“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我们很久……没有这样一起单独吃饭了,比较怀念那个时候,呵呵……我最近是不是老了,怎么也跟你一样多愁善感起来了。” 何以琳心里不安的感觉更深了起来:“费文泽,你不要让我着急了好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以琳很关心我啊?”他亦真亦假的看着她:“那……如果哪天,我死了,你会不会想我啊?” 她不悦的拍了拍桌子:“你喝酒了还是发烧了?再胡说,我可生气了!” 费文泽忽而大笑起来:“好了,不逗你了,开玩笑的。” 以琳,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单独吃饭,我可以深深地记住你的样子,知道吗?我以前就一直都想给你一个浪漫而幸福的烛光晚餐,可是不管是浪漫还是幸福,我都给不了你,因为,我不是萧弈,所以,你就当我是恶作剧吧!我知道的,他能够让你哭,也可以让你笑,更加给得了你幸福!而我们,注定是要错过了,如果你心里可以给我腾出一点位置,哪怕那个位置是朋友,我也心满意足了。 何以琳只觉得今天的费文泽很不一样,可是,一时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她的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情绪在跳跃着,弄得她很不踏实。 离开酒店的时候,她有些心事重重,也不知道后面有一辆车一直跟着她。 红灯时候,那辆车与她坐的车并排了,听见车窗被敲响,何以琳按下开关,车窗缓缓下滑,露出一道空隙。 对上的竟是凯雯的眼睛。 “方便谈一谈吗?”凯雯笑容和煦,没有以前的敌意,好像铅华洗尽般的淡然。 何以琳对司机交代了几句,就上了凯雯的车:“我也想找你谈谈。” 凯雯将车开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我知道过去我做了不少伤害你的事情,但那是因为我太爱萧弈了,也许你会觉得我自私,不顾别人的感受,但是我敢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他,包括你。” 何以琳淡淡的看着她,心里涌过一丝酸楚,凯雯到底还是不肯回头的。 见她不语,凯雯继续说:“你别不承认,我为了他,连我自己都可以失去,人格,尊严,权贵和利益更是不在话下,而你,你可以为了他失去自己吗?” 何以琳摇摇头:“我真的替你感到悲哀,爱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牺牲就可以得到的。” 凯雯笑了笑:“你放心,经历了这么多,我还看不开的话,未免也太自讨没趣了,我只不过是有些不服气罢了。” 何以琳审视的打量她,似乎不太敢相信她会这么容易就释怀了。 凯雯似乎也看出了她的怀疑,于是扬唇:“你在担心吗?事实证明,萧弈是你的,你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kywen,我不是害怕你会抢走他,我是害怕,你越走越远,最后回不了头了。” 凯雯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稍纵即逝,展颜一笑:“你会救我吗?” 何以琳怔怔的看着她,不明所以。 凯雯低首:“如果,拯救我唯一的方式,就是……你把弈让给我呢?” 何以琳不急不缓的给了她答案:“不可能。”爱情不是可以拿来交易的条件,不管什么时候,何以琳还是清楚这点的。 凯雯笑了笑:“好了,我现在已经没什么指望了,他是我妹夫,这是事实,我就算再怎么无耻,也不能跟自己的妹妹抢老公的。”但是,我也要你们为了幸福付出一点代价,直到,我满意了为止! 何以琳倒也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里,因为目前而言,她并没有从凯雯身上找到亲情的影子,但是她愿意相信凯雯,希望有一天,凯雯可以幡然醒悟。 然而,凯雯接下来的话却叫她很震惊。 “你还不知道费文泽生病的事情吧?” 突如其来的一句疑问,好像比这寒冷的空气还要人战栗。 “他……怎么了?” 凯雯不疾不徐的开口:“我去拿报告的那天,看见他的助理推着他出院,脸色苍白,好像病的很严重的样子。” 何以琳仔细回想了刚刚的情绪,烛光昏暗,她根本看不清费文泽的脸,只是他说话的声音似乎也偶尔会显得那么一丝的无力。 “你知道他得了什么病,对不对?” 凯雯淡然一笑:“我只是想,他好歹算你朋友,于是我便多事去询问了一下,结果,还真是难以置信,哎,好好的一个人……”| “你快说啊,到底是什么病?”何以琳激动的抓住她的衣袖。 凯雯感怀的道:“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我想他很快就会回国治疗了,他们家有钱有势,他会接受最好的治疗。” 何以琳没了耐性,下车就拨通了费文泽的电话,但是那边却提示关机。 她小跑了一段,拦车去了酒店。 前台小姐说:“你找副总啊?他说他回国了,刚离开。” 机场,费文泽一身黑色风衣,竖立的衣领遮去了他半张脸,再加上一副墨镜,几乎已经看不出原貌。 他看着入口处不断涌进的人潮,心底升腾一丝荒凉,他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心境下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有她存在的城市! 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生病的事情,因为他想留给她的,只是快乐,而不是烦恼及痛苦,而且,他们很幸福,他,也该离开了。 不知道凝视了多久,他知道何以琳不会来,可是,就好像当她来了,来给他送行,也许,这一别,将会是永远。 直到广播响起,他才回神,该断的,就别再留恋…… 转身之际,他默默地念着:以琳,你要幸福。 “费-文-泽!” 一个急切而熟悉的嗓音传入耳内。 他刚刚转过去的身体仿佛瞬间僵化了一般。 很想再见她一眼,却有害怕让她看见自己转身时心碎的样子。这种感觉,很矛盾。 调试好心情,从容的转身,对着她笑:“喂,我们才刚刚分开没多久,你居然追我追到这里来了。” 何以琳看着他苍白的脸,上前踮起脚尖摘掉他的墨镜,与他对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费文泽耸耸肩:“我有什么好瞒着你的?” “我听kywen说,你生病了,很严重,是不是?”她开始不相信,可是现在看见费文泽这般憔悴的脸,她怀疑了,可是费文泽一直都很健康,为什么会生病呢?她想不通,自从乔彤生病后,她越来越怕听说自己身边的人生病,哪怕只是一个小感冒也会杯弓蛇影。 费文泽眸光闪动,没有对着她质问的眼:“她的话可信度就跟让你爱上我一样难。我没事,只是小毛病,我回去也正准备接受治疗。” 她出于关心,脱口而出:“那我陪你回去。” 费文泽心中一动,她有这个心,他已经很欣慰了,虽然他很想有她陪着,可是,她跟萧弈也挺不容易的,好不容易才可以团聚,他不想因为自己让她为难,于是摸了摸她的脑袋:“傻瓜,都快要过年了,你跟我回去岂不是惹人话柄吗?我回家一是为了治病,二是为了跟家里人聚一聚,你都不知道,我妈唠叨得很,我再不回去,那就说不过去了。” 何以琳想想也觉得很为难,一方面是不想萧弈不高兴,另一方面又很不放心费文泽。“那你……是什么病?”她想知道又不敢知道,矛盾之极。 费文泽拢了拢眉:“都是一些医学上的名词,说了你也不懂,不过真的不是什么不治之症,相信我,等你们过完年后,就来拉斯维加斯看我吧,我也挺想景炎那小子的,如果萧弈愿意,让他陪你们过来,我也放心。 何以琳无语凝咽:“……好。” 费文泽抱了抱她,很用力,静静地感受着她的气息,心里安宁了不少,而后潇洒的后退几步,挥挥手:“走了,不要太想我哦!” 看着看着,眼眶就湿了,她心里满满的愧疚,费文泽对她一直很好,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忽略了他的感受,她甚至没有主动的去关心过他的心情和生活,好像有时候,真的不会想到他一样,现在看着他萧索的背影,突然就很难过,后悔自己为什么之前就不能对他多一点关心。 “妈咪,你怎么了?不开心吗?”景炎被何以琳脱得只穿了一套贴身的棉毛衫,白嫩嫩的小手小脚都露在外面,尤其是那张粉嘟嘟的脸蛋,可爱极了。 何以琳迅速替他穿好睡衣,让他躺好,然后替他掖好被角:“没什么。”沉默了几秒,又问:“炎炎想不想费叔叔?” 景炎点点头:“偶尔会想啦!不过很久米看见费叔叔了哦!” “是啊,以后……可能还有更久才能见到他……”她有些恍惚,一直都希望自己身边的亲人朋友都可以健康幸福,她是不能接受任何人不测的,更何况是费文泽,那个尽心尽力照顾她那么久的男子! 夜里,她辗转难眠,想了想,忽然说:“我今天……跟文泽一起用了烛光餐。” 萧弈知道她有心思,所以佯装睡着,却不料她淡淡的开口告诉他这事。 搂过她亲了亲:“嫌我不够他浪漫?” 她摇摇头:“他离开了。” 萧弈顿了顿,冷清的表情上没有一丝惊讶:“他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可是……他生病了,我真的不希望,他在这种时候离开。” 萧弈其实早就知道了,因为费文泽跟他通过电话,要他好好照顾何以琳,并且祝福了他们,所以他知道,一向很容易洞悉人心思的他,自然能够从费文泽的语气里察觉到蛛丝马迹,那感觉,就好像一个人在交代临终遗言似的历经沧桑。 所以,他没有惊讶,只是惋惜,虽然他一直视费文泽为情敌,可是,他也很欣赏费文泽气量,从一个花花公子,变成一个如此专心不二的痴情种,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何以琳,然而为了何以琳的幸福,费文泽能够做到亲手将她送去别的男人的身边,并且还会笑着对他们说祝福! “他不会有事,费家的人早已替他安排好了一切,他回去会接受一系列的治疗,如果你不放心,等过完年,我陪你去拉斯维加斯。”他并不希望费文泽死,也不是因为他受到何以琳慈悲为怀的影响,突然变得善良起来,而是他觉得,如果费文泽有事,那么何以琳一定会为此难过一辈子,而他,不希望她为了任何人难过。 她回抱住他的腰:“弈,谢谢你。” 他嘴角一牵:“不必感动,我只不过是不希望我的老婆半夜为了别的男人而睡不着。” “我……”她想解释些什么。 他却伸出食指放在她唇上:“好了,就要除夕了,公司事情也多,这几天我会回来得比较晚,你不要一个人想太多知道吗?” 她点点头:“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我只是有点难过,你知道的,文泽不是陌生人,他就跟我的亲人一样,我真的很害怕有一天……” 他拍了拍她的肩低声安慰:“他的病只是有些麻烦而已,妈病的那么重,现在不也好好的?” 她点点头,现在的医术很发达,她不应该这么杞人忧天:“但愿吧!” ------------- 不出意外的话可能周六加更,谢几位亲滴花花还有月票神马滴o(n_n)o~ 下厨 崔妍第一次主动给萧弈打电话,这倒要他这个被冷落许久的女婿惊讶不已,其实有时候他心里也有些堵得慌的,一个丈母娘就够难玩的了,他还有两个。(.) “除夕来家里吃饭吧。”崔妍口气很自然,虽然不是很热情,却也没有了以往的排斥。懒 皱眉点头,谁的要求都可以拒绝,唯独丈母娘的面子不能不给,因为他知道崔妍对何以琳的影响力,比他还重要,如果哪天崔妍以死要挟何以琳不许和他在一起,就算何以琳爱死了他,最后也一定会向崔妍妥协的。所以,明白了这个利害关系,他的脑袋纵使有千斤重也得点下来。 于是,除夕这天,从来没有去过菜市场的萧家大少爷开始了人生中最为辉煌的买菜之旅。 何以琳兴高采烈的,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和自己心爱的人体验着平凡的生活。 “其实我妈很好相处的,只要你别老是板着脸,嘴角翘一点,增加点亲和度。”何以琳如是的说着,其实萧弈笑起来很好看,不一样的心情,可以笑出不一样的味道,但他生气时的笑容,冷得叫人心惊胆寒。 他眼眸一眯:“我对别人笑不出来。”他不是很喜欢笑的,大多时候,他的笑容代表着杀机,因为萧弈这个人不得不承认的,确实很变态,就连面对自己想要整死的人也变态到可以用**的姿态。虫 何以琳不悦的撇了撇嘴:“她不是别人,是我妈。” 他抿了抿嘴:“我真的不习惯。”见人就笑未免也太傻了吧?他可是堂堂royal的首席总裁,没有一点威信的样子哪成? 何以琳突然伸手按住他嘴角微微往上提:“这样可爱多了。” 正好趁着红灯之际,他一把扯过她就啃了啃她的唇,带着惩罚的意味,薄唇倾吐:“千万别拿这个幼稚的字眼形容我,不然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man。” 何以琳仰在他怀里笑得轻颤,可爱的man! 继续开了一段路程,何以琳不禁疑惑起来:“咦!这里不是刚刚路过的地方吗?” 萧弈皱了皱眉,因为他也发现了。 何以琳仔细确认两边的风景:“好像真的是耶!”她的惊疑充分的体现出了她此刻的话语是在怀疑萧弈,俺们宇宙无敌、风流倜傥的萧家大少爷竟然是个路痴?这个怀疑无疑是两个字,找死! 果不其然,萧弈一脸黑线,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最后实在克制不住那颗坚强心脏里的郁闷,空手握拳放在嘴边清咳了两声:“……忘记告诉你一件事。” 何以琳不解的看着他:“什么事啊?” 薄唇翕张,最后冷着脸:“我从来没有去过菜场。” 这回何以琳懵了,感情他不是路痴,是压根没有来过这段路,竟然还逞能不用导航仪。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如果像他这样金贵无比的人来过菜场这种地方,那才叫新闻。 忽然很想笑,不是嘲笑他,而是真的很好笑,于是何以琳一路忍的很辛苦。 萧弈脸色难看极了:“何-以-琳!你再那副鬼样子试试看!”谁要她非要来什么狗屁菜场,换作大卖场他就不必这么尴尬了! 何以琳顿时不笑了,其实她也不是很熟悉菜场的路,那还是在认识萧弈之前才去过一两次,现在时隔多年,她早已摸不清东南西北了。 到了大卖场,两人直奔蔬菜区,萧弈推着购物车,何以琳则负责选购食材。 萧弈低沉悦耳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你别跑那么快,不能离开我三步以外的距离。” 何以琳觉得他谨慎小心的样子,不由好奇的问:“为什么?”怎么搞得跟战场似的! 萧弈一本正经的说着:“我今天没带枪。” 何以琳“扑哧”一笑:“大哥,我们在买菜,不是抢银行。”虽然不以为意的说着,但还是乖乖的听他的话,不管怎么走,都不会超出三步的距离。 萧弈摇摇头,到底太天真啊!殊不知以他这样的身份地位,多少人想要置他于死地?然而他强悍的无孔可入,所以很多人都会把注意打定在他最在乎的人或事上,而他没什么特别在意的事情,那么唯一的目标便落在了何以琳身上。 何以琳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沫沫一直要我帮她买东西,我昨天来忘记买了。” “什么?”萧弈挑了挑眉,姚沫沫那个闲人,可真会差使人,自己没事不来买竟敢拿他老婆当跑腿的。 何以琳倒不会这么想,为朋友两肋插刀都可以,不要说是买东西这种小事了。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条,展开便没头没脑的念了出来:“哈密瓜味的杜.蕾斯。” 这话一出,就连萧弈这样冷然的人也不由气结,脑子里有了不该有的幻想…… 路过的人无一不惊艳的看着何以琳反应迟钝的脸庞:“这年头淑女也疯狂啊!” 何以琳后知后觉,脸色红如煮熟的虾子,不想被路过的顾客们鄙夷死,一头扑进萧弈怀里,将脸埋进他胸膛。 萧弈好笑的顺势搂着她继续购物,好不容易何以琳才摆脱方才那样的尴尬气氛,真想把姚沫沫那个废柴拖过来抽一顿,害她丢脸死了! 展开纸条再看,发现尾部画着一个心情符号,是姚沫沫偷笑的样子,后面的一句话,字里行间都透着得意的味道:怎么样?这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 居然捉弄她,这个姚沫沫越来越爱胡闹了。 想着想着,一不留神,被人撞到,脚下一崴,痛得皱了皱眉。 “对不起小姐,你还好吧?”那人关心的问了一句,有些歉然。 不等何以琳回答,萧弈已经盛气凌人的开口:“给你一刀再说对不起有用吗?” 男子不悦的蹙眉:“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何以琳扯了扯萧弈的衣袖:“算了,是我自己不小心,不能怪人家。” 萧弈却不以为然,就他这样一个极品,走在人群里谁不是退避三舍?“我就这么说话的,你有意见?” 男子哼了一声:“那你想怎么样你说吧,要多少钱?” 萧弈顿时怒火上窜,双手握紧,冷冽的瞳孔里已经闪烁着骇人的戾气。 何以琳知道事情不妙,立刻推了推那个人:“你快走吧,我没事,是我自己没留神。” 男子似乎也被萧弈慑人的阴冷气息给吓住了,诚惶诚恐的跑开。 何以琳见萧弈准备上前,于是拉住他:“弈,今天是除夕,别为了这点小事闹得不愉快了。” “明明是他撞的你。” 她见他如此固执,不由笑了笑:“好了,只是崴了脚,一会儿就没事了。” 他只好作罢,抱起她往推车里放。 何以琳大惊失色:“你干什么,好丢脸,放我下去啦!” 他充耳未闻推着她在人少的走道里,惹来那偶尔一两个过客的惊羡目光。 这样的感觉似乎也不错,何以琳不再抗拒,晃悠着细长的双腿,到一处便伸手拿些需要的东西,仰脸对着他笑,被他趁机偷香。 很不巧的被年纪大的老太看见:“咦!羞死人了,现在的年轻人呐!真的是越来越开放了。” “就是,这里是商场,当作联谊酒会呢!” 何以琳尴尬的低着头,就好像犯错的小孩一般,跟萧弈这样随心所欲的人在一起久了,连自己也变得随便了! 崔妍在门口翘首以盼,真不知道他们是跑去八国买菜的,居然奇迹般的花了这么久的时间。 姜美莲笑道:“妈,人家小两口一起难免要有点情调的嘛!现在还早,你别急。” 何以瑞一边吃牛肉干一边点头:“就是,谈谈情说说爱,最后再买菜。”对于何以琳,他心里一直愧疚着,如今她可以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他这个做哥哥的也就欣慰多了。 崔妍抿嘴一笑,正欲说些什么,他们便出现了。 姜美莲逞能要打下手,直接被崔妍软禁在客厅的沙发上,让何以瑞看着她。 姜美莲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没有那么脆弱啊!孕妇也需要适量的运动嘛!” 何以瑞塞了一块点心在她嘴里:“你的运动已经过量了。” 何以琳笑了笑:“我帮妈就行了,你们都坐着吧。” 客厅就他们三人面面相觑,一时显得无聊,何以瑞将电视声音开大了一点,然后对萧弈说:“你这次,对我妹妹,是真心的吗?” 萧弈点点头:“是。”如果不是因为何以琳,他们也不会有这机会跟他说话甚至一起吃饭了。 从何以琳闹出离婚的时候开始,何以瑞就观察到了萧弈的动静,并且深信萧弈对何以琳真的已经情深到无法自拔了。 “说真的,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我很想揍你,但我更恨的是我自己,如果不是因为我,我的家也不会落成那步田地。”说道伤感处,何以瑞有些说不下去,忽而长叹口气:“好在,一切都算熬过去了,我的妹妹比我还要坚强,她一个人默默地承受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我这个做哥哥的很惭愧,所以,我没有资格去怪你过去的那些行为,那根本是我一手造成的悲剧,我只是想说,以后你再敢欺负我妹,我就是同归于尽,都一定不会轻饶了你。” 姜美莲点点头:“萧弈,你这次的表现我们都很满意,虽然我知道你根本不屑,但是如果你真的想要以琳幸福,那么就必须得到她身边人的祝福。你若真的爱她,不要再让她受丝毫委屈。” 萧弈面对他们夫妻俩的你一言我一语,也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悠闲的依靠在沙发上:“你们不用费心,我也不能给你们什么承诺,时间可以证明我对她的感情。”他的誓言不是轻易对别人承诺的,他会拿他的所有去爱何以琳,并以他的生命起誓,任何人都不可以给她丝毫伤害,包括他自己。 饭桌上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大多是夸赞崔妍的手艺不错。 崔妍笑了笑没多说什么,只是留意着萧弈时不时的会给何以琳夹菜,那冰冷的眼眸不介意间流露出来的温情,叫她不禁认可的点点头,或许,是缘是孽早已说不清楚,一段孽缘也不是没有修成正果的可能,只不过确实需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临行前,崔妍找萧弈单独谈话。 “我这次叫你来家里吃饭,也就是说明我接受了你这个女婿,琳琳之前让你那么难过,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你终究还是不愿放弃她的,所以,我才相信你经历了这次的波折会懂得好好珍惜。” 他垂首静静地洗耳恭听,耐性好的出奇:“妈,我知道。” 崔妍突然拿出一个锦盒,打开说:“你是不是也有这样的一个紫贝壳项链?”何以琳回来后不久有跟崔妍提起过小时候萧弈救过她的事情,崔妍一直都放在心里的,可是今天也希望把这个小秘密告诉他,这也算是他们俩的缘分起始。 萧弈有些费解:“我确实有一个,一直放在别墅里,怎么了?” “你知道,那个送你贝壳项链的小女孩是谁吗?” 萧弈摇摇头:“我曾经救过她,也没问过名字,不过妈怎么会知道这些?” 崔妍轻轻笑了笑:“因为那个小女孩是以琳。” 他有些震惊,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哦。” 回去后,累了一天,何以琳倒床就睡,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吻她的脸,这种感觉太熟悉了,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是谁在干什么,伸手推了推:“我困了。” 他想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底,自然不会因为她的一句“我困了”戛然而止。 稍不留神,大手已经滑入衣襟开始游走在她白嫩的肌肤上,从脖项,到锁骨,画着小圈,直至移上她的柔软,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着,将她紧按向自己的胸膛。 何以琳实在很困,索性由着他去,大有“有本事你就奸尸”的气魄。 被一阵刺痛惊醒,紧接着,强烈的撞击彻底的扼杀了她的困意,柔嫩的唇瓣溢出断断续续的低吟,对于萧弈来说,那简直就是天籁之音,更加催发了他体内的热情。 大哥!你还真的奸尸啊?何以琳蹙了蹙眉,但还是配合的抱住他的肩。 见她醒来,萧弈俯首吻住她的唇,弄得她呼吸困难才肯放开。 “以琳,你跟我在一起,是因为爱情,还是因为……恩情?” 何以琳半阖着眸子看着他,夜色里,看不清他的脸,只有那强烈的气息,丝丝缕缕,如蚕作茧,将她的身心束缚,从此,他便是她的全世界。 听他突然这么问,她只是淡然一笑,不暇思索的回答:“爱情。” 他满意的笑了,啃了啃她的小白,一路下滑至胸前,吸吮着柔软的顶端。 一阵酥麻之感串过全身,何以琳不自觉浑身紧绷,仰着脖子,脸蛋被发丝横七竖八的遮掩住,只露出一双灵动迷人的眸子半睁着,经过情yu的渲染,而更添妩媚妖.娆。 他抬首轻笑:“老婆,你真敏感。” 何以琳被他弄得晕眩,好像整个地平线都在移动一样,腰身被他抬高,脖子一偏,埋入枕间,他很少会用这样高难度的姿势,因为怕她承受不了,毕竟她有哮喘,这样做有点影响呼吸顺畅,不过他高度也把握得精确,既不让她难受,也满足了自己。 “……弈……疼……”她弓着身子,小嘴张开微微喘息着。 他托住她的背脊一个用力,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吻了吻她圆润的肩:“真的有疼吗?” 她羞赧得将脸埋进他项窝,双手抱着他的肩不愿放开。 他轻笑:“小骗子……”他 即使在忘情的时候也不忘记顾虑她的感受,因为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他不希望只是自己在享受。 何以琳报复性的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不轻不重,对他而言就跟挠痒痒差不多。 他也邪恶的用力一挺,吓得她连忙认错求饶。 啃着她的脸蛋:“这才乖!” 何以琳颓败的嘟着嘴,在这种事情上,她永远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初一,反而显得比平时冷清,大家该去哪儿去哪儿,只有何以琳跟萧弈留了下来,景炎也被萧正琛带出去玩了。 徐婶对他们说:“你们也出去吧,难得有空,多出去转转,找个不冷的地方,可别冻着。” 萧弈也没什么想法,听徐婶这么说,便放下报纸,摸了摸正趴在他腿上修指甲的何以琳,问:“你有什么计划么?” 何以琳想了想说:“这天太冷,我不想出去。” 徐婶笑了笑:“那闷在家里该多无聊啊!” 萧弈的手依旧放在她头颅上,眼带宠溺的看着她,对徐婶说:“算了徐婶,你去忙你的,今天出去也没什么意思。” 徐婶点点头:“艾,那我去准备午餐。” 萧弈点点头。 何以琳突然兴起:“他们都不在家,今天的午餐我来做吧。” 徐婶不同意的摆摆手:“那哪成?你可是萧家少夫人,不能随便下厨的。” 何以琳撇了撇嘴:“哎呀,徐婶,你别老是拿这个身份压我,我只是想做些好吃的。” 徐婶思忖道:“做给少爷吃的吧?呵呵,好啊,我教你。” 何以琳起身就跟着进了厨房,徐婶也没让她干什么事,洗菜切菜的活徐婶都亲力亲为了,就是掌勺的时候加油何以琳来处理,时不时的在一旁提点一些注意事项。 何以琳本就有点基础,从小就受到了崔妍的耳濡目染,再加上徐婶一指点,进步飞快。 “好吃么?”她夹了一些芹菜炒肉丝给他。 萧弈眸光一闪,徐婶正欲开口,他却趁着何以琳不注意时示意她住口,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芹菜吞进肚子里,根本连咀嚼都省去了。 何以琳拍了拍他的背:“你慢点呀!” 徐婶无奈的叹息,爱情果然是可怕的东西,它潜伏的力量是无穷的,颠覆起来,足以毁灭一个人。 他接过她递来的一杯水,喉间的卡感总算舒缓了一些。心里不由苦笑,真没想到,他也会有今天,为了不让她失望,不得不说谎:“味道不错。” 何以琳忍俊不禁:“你连嚼都没嚼一下,怎么知道味道不错?”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心口:“吃别人做的饭菜味觉就可以了,吃你做的,要用这里,才能够感觉到。” 何以琳心头涌上一股甜蜜,但碍于徐婶在场,显得不好意思,抽回手继续给他夹菜:“芹菜营养价值也挺高的,你多吃点。” 徐婶看着萧弈碗里的芹菜,不由汗颜,她实在不忍心看着萧弈继续吃下去了,于是说:“少爷,少夫人,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看着徐婶离开,何以琳随意的问了一句:“对了,为什么过年了,徐婶还不回家?你就不能放她回家好好歇歇吗?” 萧弈微微蹙眉,嘴里极其煎熬的吃着她所谓营养价值高的芹菜,然后说:“这里就是徐婶的家。” 何以琳一阵黯然,心里大概知道徐婶已经孤苦一人,没有家了。 饭后,帮徐婶把碗筷端去厨房,正准备去卫生间拿干毛巾擦手,却发现萧弈竟然趴在洗脸池边干呕了起来。 何以琳心急,正想上前问他怎么了,却听他口中一声低咒:“该死的芹菜……” 心凉了半截:“我做的菜让你这么呕心啊?” ---------- 先这么多,下一更会迟些可能会在下午,累死了,今天霉透了,╮(╯▽╰)╭不过看见乃们滴留言偶就8郁闷辽,谢谢票票花花咖啡等…… 差不多这个月底结局了,亲们有什么意见什么滴快点提出来o(n_n)o哈! 过敏 何以琳心急,正想上前问他怎么了,却听他口中一声低咒:“该死的芹菜……” 心凉了半截:“我做的菜让你这么呕心啊?” 他干笑着摇摇头:“不是,只是有点卡住了。” 何以琳见他俊脸憋得通红,好像喘不过气的样子,不由担心的问:“那现在好点了没有?要不去医院看看?”懒 他回身搂住她:“今天去医院找晦气呢?你找姚沫沫玩去吧,我跟齐旭有点事要商量,晚点回来。” 她并未察觉他的不对劲,微敞的领口,那白净的颈项,泛起片片潮红,仿佛一场暧昧的证据。 “哦,那你早点回来。” 他俯首亲了亲她的脸,而后穿上外套便出去了。 姚沫沫大新年的就很多郁闷:“我家那个杀千刀的,一睁眼就没看见他的人。” 何以琳莞尔:“会不会是去找齐大哥了?” 姚沫沫点点头:“抱着孩子一起去的,还说是为了宝宝的健康,特地去请教齐旭一些医学知识。”姚沫沫心想纪旻幻那种不学无术的人能不能听得懂医学用语还是个很值得怀疑的问题。 何以琳给她咖啡里加了些奶精:“弈也去找齐旭了,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姚沫沫自嘲的哼笑:“感情这个齐旭比我们做老婆的还要有魅力。” 何以琳笑着推了推她:“好了,跟男人你也吃醋啊!”虫 “就因为是男人我才觉得伤自尊嘛!”姚沫沫很不服气的嘟着嘴巴。 何以琳觉得她气呼呼的样子很好笑,搅拌着自己面前的奶茶,萧弈不给她和咖啡,而她对咖啡也没什么兴趣。 乔娴来电话请她初六时去吃个饭,她便答应了,虽然知道凯雯也会在。 姚沫沫努了努嘴:“真的很难想象,那个坏女人居然会是你的表姐,哎,你们俩一点也不像。” “kywen最近的态度真的很奇怪,也许是因为她转变得太快吧,我一时没能够适应。” 姚沫沫深思熟虑道:“反正我觉得她这人不简单,没那么快就改邪归正的,以琳,有萧弈在,我倒不担心你的安全问题,但是,我就怕你对kywen太心软,你顾忌姐妹感情,可她却未必拿你当妹妹看。” 何以琳知道姚沫沫这个平时虽然大大咧咧的,但好歹也有写经验,看人这方面还是比较准的。 “再说吧,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弈,但是我现在有信心,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的。”她平静的说着,虽然不知道凯雯是不是真的另有目的,但有一点已经毋庸置疑了,她跟萧弈的感情完全经得起考验,而凯雯已经玩不出什么花样了。 纪旻幻怀抱幼子,追着齐旭屁股后面问:“哎,你倒是帮我想想办法,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老老实实的睡觉的?尤其是晚上,我的日子可煎熬了。”吵着他睡觉也就算了,关键是,他最不能忍受跟老婆做到一半就被一阵惊人的哭声吓到,弄得全家出动,他就算再怎么欲求不满,最后还是得乖乖的喊咔! 齐旭表示无奈的摊摊手:“没有。” “怎么可能?你不是医学天才嘛?能够从外科专家蹦到妇科专家兼产科专家,那么儿科专家就更不是问题了!”纪旻幻不死心的大吹大擂一番。 齐旭深表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你还是继续忍吧!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想象力,你或许可以当个发明家。” “可是……” 齐旭继续说:“好了,你趁你家老婆没发现之前,感觉抱着宝宝回家吧。” “但是……” 齐旭恐吓说:“如果她知道了,那么这事的后果就不用我言明了吧?估计首先你爸妈就会劈了你。[.超多好看小说]” 纪旻幻哑口无言,没这么严重吧?他只是在担心孩子睡眠问题啊!但是姚沫沫是他老婆,有没有这么严重,他还是可以判断的。 “弈约了我去诊所,我得先走了,我爸妈就在楼下,你是留下来陪他们喝茶或者乖乖的回去,随便你选择吧。”套上外套匆匆下楼。 这家诊所面积不算大,但是里面装潢得很有情调,各种医疗设备也很齐全,是齐旭的私有财产,平时也会诊治一些病人。 将车锁上,然后进入诊所,一见萧弈咬牙隐忍的倚在沙发上,不由一惊,本以为萧弈找他是为了何以琳的事,但此刻看起来不像,齐旭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走:“你怎么了?” 萧弈苦涩一笑:“食物过敏。” 齐旭熟练的扒开他的衣襟,果然看见一片片绯红,蹙了蹙眉:“因为她吧?” 萧弈对过敏的事物从来不碰的,如果不是因为何以琳,任何人都别想要他这么自虐。 给他打了一针,齐旭同情的摇头叹息:“你不用痴情到这种地步吧?怎么不告诉她你对某些事物会过敏?” 萧弈放下衣袖:“她做的菜大半都是我会过敏的,如果她知道,会难过。”何以琳的心思他很清楚,难得下厨,却弄成这样,以后心里一定会有芥蒂,他不想她因此而埋怨自己不够了解他,只要,他了解她就够了! 齐旭很高兴看他么现在这样,但是萧弈这种方式他是不赞同的:“你如果不告诉她,迟早有一天她会从别人的嘴里的知道,亦或者会自己看出来,你的过敏症状很厉害,根本瞒不住的,到时候她只会更加难过。” 萧弈觉得齐旭言之有理,但是今天实在时机不对:“等等吧,我以后会找机会告诉她。” “很难想象,你也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呵呵,明知道自己过敏的样子有多惨,你还敢吃,还吃那么多,要是名政知道了你居然也会干这种蠢事,一定会幸灾乐祸死的。” “砰”大门猛然被推开,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 “什么人?”齐旭几步追了出去。 不一会儿,萧弈只见齐旭扶着浑身是血的名政走了进来,不由皱眉:“谁伤的你?”名政身手不在他之下,又在黑帮闯荡多年,萧弈从未见他受过伤,此时居然伤得这般重。 名政由于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厉害,语气也很无力:“妈.的,这次算是栽大开了!” 齐旭扶他躺下,立刻着手替他止血:“你可真是开门红啊,大新年的你这样也太敢时尚了!” 名政忍痛道:“你这个……该死的……我都这样了……你还嘲笑我?” 萧弈见他还有心骂人,看来还死不了,薄唇一勾:“说吧,是谁那么大本事,你名大爷的血可是很金贵的。” 名政痛得龇牙咧嘴:“娘的,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抱怨了齐旭一声。 齐旭则窃笑:“你又不是娘们,我对你温柔那也是浪费了。” 萧弈悠闲的倚在沙发上,一副看好戏的态度。 名政暗暗咬牙,心中默默念叨:“好你们两个落井下石的东西,老子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无意间偏见萧弈衬衫领口开了三颗扣子,大片胸膛若隐若现,那些红潮甚是醒目。不由逮住机会嘲笑一番:“怎么?刚刚跟老婆激战完毕就跑来疗伤了啊?想不到这小妮子还蛮狠的,将你啃成这样,啧啧!原来跟禽.兽在一起久了也会被渲染上兽.性的,好好的一个矜持淑女,就毁在你找个败类手里了。” 齐旭眼角一弯:“你连过敏和吻痕都辨别不出来,看来伤得不轻,眼角发糊了吧?又或者你这个混迹花丛中的浪子根本就是个菜鸟。” 名政顿了顿,直到齐旭缠好绷带,痛楚才渐渐缓解,捂着心口说:“该不会是食物过敏了吧?哈哈……了解了解,老婆夹菜给你你一定不会不赏脸的,没想到精明一世的弈少居然也会做这种痴情种才会干的蠢事。” 萧弈冷眼瞪了他们一眼:“再说一遍试试。”声音不大,刚好叫他们太清楚,但其中的威慑力却是不容小觑的。 名政立刻止住了笑意,不要说他现在受伤了,就是毫发无损的情况下,他也不会是萧弈的敌手,真怕一不小心惹毛了萧弈,他身上有多一个创口,那可真的就叫雪上加霜了。 齐旭也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递给萧弈一支药膏:“看你也挺不容易的,先擦点药吧,不然又的你难受的。” 萧弈不急不缓的拧开药膏,挤出一点涂抹在露在外面的肌肤上。 齐旭又关照了名政一些需要注意的东西,然后开了一些中成药给他:“一共一万美元,包扎费就算我友情赠送的。” 名政一脸狐疑:“what?” “大哥,我的药也是钱买的。”齐旭很自然的笑了笑,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名政气得抓狂,低声咒骂:“你这个吸血鬼,这点药值这个价吗?” 齐旭毫不愧疚的点点头:“谁要你上车之前不先问一问票价的?” 名政钢牙一咬:“好,老子认栽!” 坐在一旁的萧弈则心情愉悦的牵起嘴角。 ---------------- 姗姗来迟o(╯□╰)o偶答应过乃们滴事情啥事黄牛过?表诬陷偶哦tt 白天都有事的,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张,明天凌晨的六千字还不知道码到什么时候~~~~(>_<)~~~~ 无可取代 杨诗妍他们带景炎回来时正好已经是晚餐时间了,景炎大概玩得太疯,额头上都出汗了,何以琳拿出湿毛巾给他擦了擦。 “妈咪,我们晚上吃什么呀?”景炎奶声奶气的询问,山珍海味吃多了,总喜欢吃点不一样的。懒 何以琳笑了笑:“吃混沌吧。” 萧弈也跟着他们后面进来,见他们都回来,便低低的唤了声爸妈。 萧正琛淡淡的应了一声,看了他一眼,视线又回到了景炎身上。 杨诗妍招呼他说:“赶紧去洗手准备吃饭吧。” “嗯。” 徐婶苦着脸看着萧弈,那表情充满了同情。 萧弈顿时就看着眼前的混蛋,心里在猜想它会是什么馅的,第一次觉得看穿一个混沌比看穿一个人心还要困难。 杨诗妍先吃了一口,味道是不错,只不过……她面色一惊,对萧弈说:“别吃。” 何以琳不明所以的问:“怎么了妈?不好吃吗?”杨诗妍的反应实在太激烈了,所以何以琳心里有些紧张。 萧弈看杨诗妍的样子就知道是什么馅的了,但也不露声色,很寻常的吃了一个下去。 杨诗妍看得出他有意隐瞒何以琳,也不好当面说破,于是干笑着说:“呵呵,没什么,很好吃。” 何以琳狐疑的看着一桌人,也不清楚究竟什么情况。虫 萧正琛心中无奈的叹息:臭小子,拿自己的身体疼老婆也不是这样的吧? 萧媛感慨颇深,她是知道萧弈过敏时候的样子,别提多难受了,现在却为了不伤何以琳的自尊心而这样自虐。 景炎自然不会明白各种原理,只是觉得很好吃,所以胃口也大,看着萧弈都没怎么动筷子,于是说:“爹地,你是不是不饿啊?” 何以琳这才注意到萧弈餐盘里的混沌都没怎么动,不由柳眉一蹙:“你不喜欢吃?” 萧弈见她眼中闪过一丝低落,于是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怎么会?我是刚刚在外面吃过了。” 何以琳低头没有说话,心里面确实很低落,她只是想看着他吃着自己做的食物,那种感觉很好,真像一个幸福的妻子一样,可是,冥冥之中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萧弈将她每个表情都看在眼里,暗吸一口气:“可是还没吃饱呢。” 何以琳阴沉的脸总算转晴,唇角挂起浅笑,心情总会随之他的言行而大起大落。 杨诗妍心疼的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说:“儿子你辛苦了”。 萧媛也颇为同情的看着萧弈,好像在说:“哥你好可怜”。 徐婶也很揪心,好像想说:“少爷,你牺牲好大啊!” 唯有萧正琛漠不关心的态度,好像觉得他是活该,有个女人管得住他,那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所以只要不出人命,萧正琛根本懒得再插手他们的事情。 这回换景炎失望了,撇了撇嘴:“我也没吃饱。” 萧弈其实想说“都给你吧。”但碍于何以琳在场,他不得不顾及她的心情,于是佯装不舍的说:“那分你一点吧。” “耶!爹地最好了!” 没多久,就开始有了反应,还好吃的不多,没有之前一次厉害,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一天内经历两次,好在齐旭神机妙算,给他备好的抗过敏的药,不然真的有他受的。 “你吃什么药?”何以琳刚从景炎那儿回来,见他已经洗完澡出来了,身穿雪白浴袍,站在床边拧开药瓶吃药。 自从他吃安眠药之后,她一看见他吃药就会显得紧张,而他后来身体调理得不错,连感冒什么的小毛病也没有过。 他佯装镇定的将药瓶塞进抽屉里:“炎炎睡着了?” “睡下了。”她走近,仍不忘记追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 “这是什么?”斜襟微敞,里面仍泛红的肌肤一览无遗。何以琳伸手扒开衣襟,顿时有些生气:“你真的是去找齐大哥的?” 他知道她误会了什么,也不急于解释,倾身搂着她的腰:“不然呢?” “就你们两个人……谈事情?”她不停地说服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萧弈不可能会背叛她的,可是这“吻痕”是哪里来的?如果说是她留下的,那么她一定不会相信的,但事实上却如此。 “三个人。”他如实报数。 “还有一个是谁?女人?” 他轻笑,俯首贴着她的额头:“宝贝,你想问什么?” 何以琳也不拐弯抹角:“这吻痕哪里来的?不要告诉我的齐大哥恶作剧留下的吧?” 他不紧不慢的开口:“我刚刚吃的是抗过敏的药。” 何以琳怔了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要不要拿给你看看?”他试探性的询问。 她摇摇头:“不用了。”有点尴尬,可那真的很像吻痕。 他陡然扒开她的衣襟将她压在床边,然后调节壁灯的位置,照在她白皙的锁骨处。 何以琳蹙眉:“你干什么?” 他拿过一面镜子给她看:“看清楚,什么才是真正的吻痕。” 那里深深浅浅的痕迹,已经有些发紫,都是他昨夜疯狂的证据。 她感觉像被人剥光光吊起来一样,很不舒服,扭过头不再看镜子里的自己:“你怎么会过敏的?” 他顺口胡诌:“旭对植物生物这类比较敢兴趣,我对花粉过敏。” 何以琳也就信了,没再多问什么。 凯雯约萧媛出去时,萧媛本想拒绝,但后来想想,还是把话说清楚比较好,于是便去赴约了。 凯雯见萧媛走到面前,才拿下墨镜说:“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痛,这么快就原谅何以琳了?” 萧媛对凯雯的偏执很无奈,知道再说什么也无法改变她的想法,叹道:“你跟她本是姐妹,何苦这样呢?” “我不甘心,我跟你不一样,我对弈的感情,比你对齐旭的要浓厚太多,况且……”她顿了顿:“她也不见得把我当姐姐,要不然,也不会背着我玩阴招了。” 萧媛气氛的斥责:“那是因为你太过分了,你什么都没有付出,不过就是演演戏而已,凭什么装出一副很有功劳的样子?” “闭嘴!你要是敢说出去,我一定会让你在那个家里呆不下去。”凯雯目光狠厉,赤.裸.裸的威胁。 萧媛咽了口气:“kywen,你别以为我怕了你,如果你要撕破脸皮,那我也没办法,但是,我实在是受够你了,如果你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我也不会要你好过,保证要你在娱乐圈里混不下去!” 凯雯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对那个圈子本来就不感兴趣,我所有的奋斗都是为了弈,现在看来,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萧媛一点也不会觉得同情她了,冷哼一声:“少一副情深意重的样子,让我看了只会觉得呕心!” “呕心吗?别忘记了,你曾经也丑陋过,你甚至想要杀了她,你明明知道齐旭不爱你,可你还是很恨他们,不然,你也不会同意跟我联手了,就算你现在醒悟了,那也不拿抹杀你曾经丑陋过的事实,你的心灵已经烙上了污点。[.超多好看小说]”凯雯说的神采奕奕,好像在说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一般。 萧媛面色一暗,凯雯说的不错,她也为了这个污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她已经决定割舍自己的感情,因为她觉得自己不配爱上齐旭,所以,她已经放弃了,而放弃了爱情的她,也等于是放弃了自己,毕竟,齐旭就是她的全部。 良久,沉声道:“你说得没错,有些事做过了就是做过了,再也无法挽回,可是,我还是觉得你呕心,全世界最呕心的女人,比元菁还不如,虚伪得很!” 凯雯也恼了:“那又怎么样?我要我想要的东西,能不能拿到手要看个人的本事,只要能够用的手段,就不分磊落还是卑鄙!” 萧媛轻蔑的嗤笑:“你的本事也不小啊,可是结果呢?你卑鄙透了,丢了自己的人格,最后还是一无所有,甚至失去了更多。” “所以我才不想他们好过,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 萧媛不想继续跟她纠缠:“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出来见你,是想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再帮你,你如果肯罢手,息事宁人是最好,若如不然,就等着迎接自己的悲剧吧!” 凯雯看着萧媛决绝的背阴,怔忡许久,或许她明知道这样做的下场不会是好的结果,但她真的无法死心,萧弈越是不想看见她,她就越是想出现在他面前,而这个心愿,也只有何以琳才能帮她达成,她就是利用了何以琳的善良。 初六这天,乔娴站在门口接何以琳进屋,见他们大包小包的买了一堆补品,于是说:“人来就好了,干什么买这么多东西?” 何以琳笑了笑:“应该的。” “快,里面坐吧。” 看见凯雯,还真是有那么点不自在,但何以琳很快便释怀了,只是萧弈却板着脸,很不高兴看见凯雯,本来今天就没打算来,还是何以琳好话说尽了,他才不得不点了头。 凯雯自然知道他们不高兴的原因,却依旧气定神闲:“喝茶吧。” 何以琳回以一笑,而萧弈却看也没有看她一眼,更加没有喝茶的意思。 凯雯也不会觉得尴尬,似乎想象中这算是对她最好的态度了。 乔娴出来见状,心里也是一阵难过,好好的姐妹两闹成这样,确实够悲哀的,但今天是好日子,不该这样沉重的,有些事只能放一放再说,于是开口打破僵局:“琳琳,你.妈给你电话没有?” 何以琳笑着点点头:“恩,他们说在那儿挺好的,叫我们放心。” 乔娴点点头:“那就好,他们分开了这么久,总算走到一起,真替他们高兴。” 凯雯眼眸低垂:“大姨娘和大姨夫可真有缘,即使分开这么久,也还可以破镜重圆,不过也难怪,大姨娘对大姨夫的生活习性很是了解,所以他们在一起很合适。” 何以琳听不懂她什么意思,但总觉得凯雯的语气里意有所指。 萧弈眸光一寒,扫过凯雯的脸庞,似笑非笑的说:“了解很简单,观察一下就知道了,但感情,却不是时间可以造就的。” 凯雯见他这么护着何以琳,不由微恼,嘴角却依旧挂着最璀璨的笑容:“你说的对,可是,如果连生活习性都不了解的话,要生活在一起会很困难。” 萧弈轻嗤:“看来你很有经验,试婚过?” 何以琳扯了扯他的衣袖,毕竟乔娴还在场,这样有些为难。 凯雯眼中怒光一闪即逝,随即又冷静下来,“咯咯”笑道:“你开什么玩笑?你忘记了,我可是艺人,怎么能跟人试婚呢?” 萧弈耸耸肩,不以为意的样子:“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说的跟亲身体验过一样。”他懒得再跟这个女人废话下去。 凯雯忍气吞声,心里却阴暗无比: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临行前,乔娴拉着何以琳在楼梯口谈话:“琳琳,我知道雯雯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希望你别往心里去,等有机会,我会好好的劝劝她的。” 何以琳点点头:“姨娘,你不必为难,我不会怪她,我是希望她可以早日觉悟,不要这样越陷越深了。” 乔娴点点头:“我也一样,哎,作孽啊!如果当年我没有抛弃她,让她跟在我身边,说不定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了。” 何以琳安慰了几句,便准备离开,萧弈的耐性可不是很好,更何况他很不想看见凯雯,一定急着离开这里的。 刚转身走了几步台阶,便与凯文撞了个正面。 何以琳看了看她,准备绕过去。 凯雯却伸手拦住她:“我想问你,到底了解他对少?” 何以琳抿了抿唇:“关你什么事?”她了解他多少?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好像很了解,又好像什么也不了解。 凯雯冷笑:“你说你爱他,可是,你连最起码的关心都不曾付出。” 何以琳蹙眉,不明白凯雯为什么要这么说,因为她觉得她对萧弈的关心绝对不算少。“你什么意思?” 凯雯别开眼:“如果你关心他,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这么久,就连最起码的他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都不知道?再比如说,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也不知道吧?那么你凭什么说你爱他呢?” “你究竟想说什么?”何以琳情绪翻腾,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凯雯冷声质问:“你昨天是不是给他吃芹菜了?” 何以琳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凯雯鄙夷的嘲笑:“怎么知道?你没有发现他的脖项上有过敏现象吗?”她认为世界上最了解萧弈的人非她莫属,是以才一副睥睨者的姿态。 何以琳想起昨晚萧弈的回答:“他说的花粉过敏。” 凯雯笑出声:“呵呵,他还真够体贴,为了不伤你的心,这种谎言也扯得出来。” 何以琳心头隐隐不安:“我不想听你说这些,让开。” “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是为了他好,我劝你以后还是多留意一下,你可不知道,他过敏起来会多痛苦,那种感觉,就好像千万只蚂蚁在身体里啃噬一样,又痒又痛。”她越说越得意,就想看何以琳愧疚痛苦的样子。 何以琳捂住耳朵低喊:“闭嘴!别说了!” 她声音不算大,却刚好叫准备先出门的萧弈听见,立即折了回来。见凯雯也在楼梯上,不禁浓眉一挑,又见何以琳情绪失控的样子,眸底泛起一丝疼惜,上前推开凯雯,抓住何以琳的胳膊不放心的上下打量一眼:“怎 么了?” 她摇摇头,心里想着他不肯吃的时候,她还不知情的摆出不高兴的样子,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不讲理,甚至也埋怨他不肯说出实情,一定一个人默默地忍受了过敏后的反应,要不然初一就去找齐旭能有什么事情可谈的?只是她却愚昧的没有察觉。 凯雯趁着萧弈推她之际,假装没站稳,寻了个适合的角度滚了下去,躺在地上呻吟。 乔娴听闻动静就跑下来看看,没想到正好看见凯雯滚下楼梯,吓得惊呼出声:“雯雯!”然后‘咚咚咚’的跑下楼去来到凯雯的身边。 何以琳只是淡然瞥了一眼,似乎已经看出凯雯是装出来的,而萧弈却连看也没有看一眼,因为他很清楚凯雯是装的,他推她的力道虽然不轻,却也不可能将她推下楼。 何以琳看着凯雯的眼中没有同情,有的只是叹息,这种女人太有心机,太会演苦肉戏了,她再也不要上当了,即使那个人是她的表姐。 俯身抱住萧弈的脖子,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他肩头:“我们回家。” 他将她横抱起来,说:“好。” 从凯雯身边经过时,萧弈冷不防丢下一句:“下次装的时候真一点,等你哪天真的挂了,我就相信你。” 乔娴听了这话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可凯雯错在先,她也没有理由替凯雯出头,这一切都是冤孽,是凯雯自己选择的路,她只能在今后的时间里尽量的去改变一点什么,虽然那很困难。 回去后,何以琳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慢慢的晃悠,心里一直想着凯雯魔咒一般的声音,虽然她不想承认,可是凯雯说的并没有错,她确实不了解萧弈很多事情,她以为只要用心爱他就够了,可到今天她才觉悟,不了解的人生活在一起,这无形中就会引起大大小小的伤害,只因为你不清楚对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良久,不由自嘲的笑了笑,原来,她真的不是一个好妻子! 接到汪允冲电话正准备赶去公司的萧弈,拉开车门就看见她若有所思的做在白色的秋千上。他问她凯雯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她就是不肯告诉他,但他能够察觉得出来,凯雯说的话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她的心情,想到这里他就恨不能给凯雯一枪,让那个可恶的女人永远的消失。 回了一个电话给汪允冲,交待道:“我还有事,你让副总解决。” 汪允冲知道他口中的有事一定是跟何以琳有关,能够让他抛下工作不管的人,只有他们这个暴君的宠妃何以琳才能够办得到。 不敢打扰到暴君办事,于是连连颔首:“好的,我会转告副总去解决。” 挂断电话,萧弈便走向何以琳,在她身旁空位坐下,修长的腿与地面形成一个45度的锐角,止住了秋千轻微的摇晃。 解开风衣的口子,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抱住:“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她反手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温暖的心口,那里还有他的心跳声。喃喃低语:“弈,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啊?”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语带宠溺:“怎么会?我的以琳很聪明的。” 她鼻子一酸,眼眶微湿:“可是我却连你的喜好都一无所知。” 他微微一怔,将她抱坐在腿上,拢了拢风衣的衣襟,将她裹得严实些,她的身子很单薄,刚好被遮在风衣里面,暖暖的,都是他的体温。 萧弈挑起她的下颚迫使她与他对视:“我的喜好你不是一直都知道么?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的只有何以琳一个人,无可取代的,懂吗?” 她捶了捶他的胸膛:“你太过分了,下次不许那么傻知道吗?” 许多感觉不言而喻,他收起炫目的笑容,在她嘴角印下一吻:“好了,以后不会瞒着你了。” 老地方等你 亚希知道凯雯受伤的事情,心里很不是滋味,萧弈突然解约,对凯雯的影响很大,能够拿到royal的代言权,这对他们的娱乐公司来势也是一件大事,为此上边还特意开会夸赞了凯雯一番,如今说解约就解约,之前已经推掉了那么多合作案,这下可亏大了,上头要亚希与royal这边进一步协商,但是亚希了解萧弈的脾气,这个霸气的男人一旦做了决定,那么磨破嘴皮都不能改变什么。懒 “你叫我出来有什么话要说吗?”何以琳没想到亚希会为了凯雯打电话找她,看来他对凯雯的感情真的很深,就冲着他对凯雯的这份爱,或许,她该来见一见他的,总要有个人肯救赎,才会有人被救赎,希望亚希会是凯雯的拯救者。 亚希对她没什么好感,只是有求于人,态度也不好怠慢,于是抿了抿嘴说:“你是kywen的表妹,你难道忍心见她那么痛苦吗?” 何以琳有些失望的苦笑:“我还以为你想说什么,怎么?是想劝我放手,把属于我的感情让给她吗?” “不可以吗?”亚希满怀期待的看着她,他相信她是善良的,善良的人一定不会拒绝别人的要求不是吗?更何况受惠的对象是她表姐。 何以琳脸色一沉,清澈的眸子写满了坚定的色彩:“我知道你喜欢kywen,我很佩服你的爱情可以这样大度,但是很抱歉,我不会拿感情作礼物。”虫 亚希湛蓝的眸子微微眯起:“你就这么狠心吗?眼睁睁看着她为情所苦,甚至崩溃发疯吗?” 何以琳垂首静默几秒,如果她跟亚希说看见凯雯那个样子她也很难过,很无奈,他一定会觉得她惺惺作态吧?然而事实上,不管凯雯对她做过什么,她始终没有办法真的恨凯雯,就因为凯雯是她的表姐,所以她原谅了凯雯,可是,那并不代表她就要理所当然的把自己的幸福让给别人,哪怕,那个别人是她表姐。 幸福是需要两情相悦的,即使对感情还不是很了解的她,也深深懂得这个道理。你爱的人不一定可以给你幸福,但能够给你幸福的人就一定是你所爱的人,否则,那就不叫幸福了! “在你眼里,爱情是可以随手转让的东西吗?那我给你五百万,要你不爱kywen,你会同意吗?”何以琳很平静的质问,语气波澜不惊,心中明如镜,感情岂是说让就可以让的? 爱情是心里面的感觉,感觉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无色无味,只能同样的用心去体会,才知道是否存在。一个人若是爱你,即使你什么都不做,也一样可以得到他的感情,相反,如果他不爱你,即便你挖空了心思也得不到他一眼青睐! 亚希一阵缄默,他办不到,不然的话,也不会沉溺在情殇中如此痛苦了。咬了咬唇:“可她比你更加需要萧弈,没有萧弈她会疯掉,生不如死的!”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又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有多需要他,没有他,我也会死的。”萧弈已经融入她的生命里,融入骨血一般,无法割离,失爱与她,无异于死一次。 亚希唇线抿成了一条沉重的弧度:“那……如果我求你呢?” 不等何以琳反应过来,亚希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 何以琳大惊,连忙伸手扶他:“你这是做什么?”说真的,亚希这么做,倒令她更加替凯雯觉得感动了,可惜,凯雯却一直追求者不属于自己的感情,忽略了身边这么一个真实的存在。(.) 亚希语声沉痛:“我真的不想看见她痛苦的样子了,你脾气好,比kywen懂得控制自己,所以,离开萧弈,或许你会痛苦,可是,你不会像kywen这样疯狂的失去了自己。” 他不肯起身,何以琳也保持着拉他的姿势,两人就那么僵持着,愣了几秒,何以琳缓缓道:“亚希,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不会把爱情当作同情的礼物,让萧弈喜欢kywen,就跟让你喜欢上别的女人一样,这个难度有多大,你大可自己去试试看,等到哪天你真的爱上了别人,那只能说明你对kywen的感情不够坚定。而我跟弈相识的时间不及kywen的久,但我们之间所经历过的事情不是你们外人可以随便想象的。” 听了她的话,亚希颓废的直起身子,嘴唇翕张,最后什么也没说,话都说到这里了,他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漠然转身离去,背影看起来极为萧索。 何以琳微微摇首叹息,而后转身与他背道而驰。 汪允冲小心翼翼的向萧弈报告了这个月的销售业绩。 萧弈锁眉:“为什么比年前的低?” 汪允冲汗颜,战战兢兢的说:“呃……会议那天是副总出席的,据报告说,应该是因为换了代言人的缘故,如今一线艺人比较难找,二线的虽然还将就,可毕竟名气不足。我也联系了几家大型娱乐公司,他们说正在安排,尽快给我们满意的答复。” 萧弈点点头:“有情况再说通知我,出去吧。” 汪允冲犹豫几秒说:“还有就是设计部的问题,根据市场调查,他们的作品不是很符合市场,所以也会影响到一定的销售量,目前我们与白氏长期合作发展,但是白总似乎对我们最近处的商品不是很满意,你看……是不是让夫人继续上任?” 萧弈挑了挑眉,有些头痛的样子,揉了揉太阳穴:“你去忙你的吧。” 秉承大男子主义,他还是希望把老婆养在家里,他不希望自己的妻子有太多才能,因为这样的人比较不会需要他,这也是她以前想要逃跑的原因,因为她本身有自力更生的资本,离开他一样可以过得很好,完全不需要依附他才能生活。把何以琳安置在公司里,肯定会影响他的工作态度,虽然他承认自己是个暴君,可是也不能暴的太明显了,万一何以琳在这里受了什么委屈,或者是惹他不高兴了,那么遭殃的就是那些可怜的下属,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地盘,总得给手下人一点人身保障的。 徐蕾走了进来,提醒他接下来的行程:“总裁,待会儿会有一个记者采访,您看……” 他向来不喜欢这些记者,但有时候也是没办法避免的事情,于是点点头:“让记者进来吧。” 徐蕾颔首离开。 没多久,便领着一个记者小组走了进来,替他们关上门,然后继续自己的工作去。 摄影师立刻进入状态,开始录像,录音做笔记的也同时开始,因为他们知道萧弈能够接受采访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他时间很紧,如果他们不抓紧的话,到时录到一半也会被轰出来。 面对记者的问题,萧弈也是模棱两可,回答得非常漂亮,他的态度也一直都是从容慵懒的样子,最后一个问题不禁令他一阵恼火。 记者说:“听说贵夫人前不久涉及一桩行凶案,请问这是真的吗?萧总裁跟这样一个有负面影响的妻子在一起,会不会感觉到有压力?” 萧弈藏匿在衣袖下的手一紧,隐约可见暴突的青筋,冷冽的眼底也闪过一抹狠厉,但随即很快便隐忍了下去,因为此时他如果动怒的话难免落人口实,所以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借此机会,我也声明一下,前阵子的流传实属误会,伤者是我妻子的生父,他已经召开记者会做了声明,证明我妻子的清白,如果以后谁再恶言相向,我必会以诽谤的名义,将他告上法庭。” 明明只是说笑间,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森寒,此言一出,记者立刻噤声,不敢继续追问下去。 这天,何以琳决定来医院看凯雯,乔娴出去打水了,只有凯雯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看着电视,嘴角露出一抹阴笑。 何以琳看见她嘴角的笑容不免心惊,究竟是什么会令她出现如此嘲弄的神情?推开门走了进去,却正好看见了萧弈的专访,经过了处理后放映了出来,财经频道只要有关royal的话题,收视率一向极高,很多女人也喜欢看,不是为了剖析财富之路,而是为了剖析节目里的男嘉宾――萧弈。 是了,他就是这样又魅力,很多人都不是在关注财经频道的信息,而是在关注萧弈本人。 何以琳突然想起汪允冲曾经跟她说过,以前royal门口也发生过不少起暴动,很多年轻开放的女孩都把萧弈当成了偶像,像追星一般,扛着牌子等在公司门口,保安怎么轰也轰不走。 然而结尾的部分牵系到她的名誉问题,不禁有些怅然,萧弈并没有跟她说过公司的事情,那些采访的话题就更加不会跟她提了,只是,何以琳突然觉得这个记者最后一个问题已经背离了这次的主题,但却很成功了引起了好奇者的关注,甚至会有人在想,这样名声狼藉的妻子干脆离婚算了,正好让其他爱慕者填充她的位置。 眸光一滞,凝视凯雯:“你买通记者,故意给我难堪的吧?”她的猜想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不然,那个记者就算是毫无工作经验的新人,而采访royal的首席总裁,绝对不会是没有工作经验的新人,结果就很显然,既不是无心之过,那便一定是故意的,而她自认为不可能跟记者结仇,现在唯有一个不想让她好过的人,除了凯雯还会是谁? 凯雯冷笑,也不否认,仰首看着她:“何以琳,你变聪明了,连这也被你看出来了。”她的腿拉伤了胫骨,现在还被吊在床尾。穿着病号服,披头散发,脸上也没了妆彩,少了一份平日的艳丽。 乔娴刚接完热水回来就听见了她们俩的对话,立刻放下水瓶走到凯雯身边,有点恨子不成才的样子,咬了咬牙:“雯雯,你为什么这么做?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呢?” 凯雯不以为然:“哼!我为什么不能?” “你……”乔娴扬手就欲打她一巴掌,可最后还是舍不得,高高举起的手最后又无奈的放下,叹息道:“雯雯,你好歹也算琳琳的姐姐,怎么就不能让一步?你做了那么多伤害琳琳的事情,她都没有跟你计较,你快跟她道歉,让她原谅你!” “跟她道歉?呸!除非我死了!”凯雯不屑别开脸。 “啪”!乔娴一时激动,还是打了她一巴掌,但这巴掌打在凯雯的身上,她比凯雯更痛几倍,眼泪顿时就流了出来。 凯雯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恶狠狠的瞪向乔娴:“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打我?” “雯雯……我是你.妈……”乔娴双唇颤抖,想伸手将她抱进怀里,最终却没了勇气。 “哼!我妈在美国,你什么都不是,抛弃我的人,我也绝对不会要的!”眸光决绝,伸手就解开腿上的束缚。 乔娴感觉心里好像被刀子剜开一个血洞,疼得要命,伸手捂住嘴巴失声痛哭,泪眼婆娑的看着凯雯一瘸一拐的走出病房。 正要去追,何以琳却拦住了她:“姨娘,你留下,我去吧。” 乔娴点点头,她知道,这一巴掌,将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平静击碎了,凯雯一定不会原谅她的,从凯雯刚刚的话里,她就知道,凯雯不是因为原谅了她才回到她身边的,而是为了借机接近何以琳。 “kywen!”在安全出口处叫住了她,何以琳几步追近,拉住她的胳膊说:“姨娘对你怎么样你心里应该清楚,就算你恨我,也请你对她好一点,毕竟,她是你亲生母亲。” 凯雯冷笑:“很抱歉,我没有你那么大度,对于抛弃过我的人,我是不会原谅的,叫她一声妈已经很给她面子了。” 连何以琳这种好脾气的人也禁不住想要打她,这话实在太过分了,叫乔娴听见了该多伤心! 何以琳也不指望跟凯雯说教,因为说再多她也不会听。于是道:“你的心当真是铁打的?姨娘为了照顾你累成那样,你心里一点点哪怕只是感激都没有吗?” “她自愿的,我可没求她。”凯雯眸光闪动,不知道是不是也有所动容,但很快又恢复了冷厉之色。 “好,我不想跟你谈这些,我们先回病房再说。” 凯雯本想拒绝,但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趁机欺负她一下,于是说:“好啊,除非你把我背回去。” 何以琳怔怔的看着她,心里清楚她是故意的,不过她的脚也确实受伤了。 凯雯冷笑:“盯着我做什么?我脚受伤了,你那么善良,不会让我自己走回去吧?”刚刚跑出来的时候确实是忍着剧痛,但因为是盛怒之下,也就没什么感觉了,现在缓过气来还真不是一般的疼。 何以琳没多说什么,凯雯身高比她还出三公分,体型也比她结实些,要背起来确实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但何以琳还是转身背对凯雯,将凯雯背了起来,没走一步都很喘,短短的基层阶梯仿佛很漫长的路一般。 凯雯确实没想到何以琳会背她,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抚上一旁的扶手,眼神似乎极其挣扎,她在想借力让她们一起摔下去,她受伤再重都无所谓,她只想要萧弈心疼,那么只有何以琳受伤,可是,此刻有这个机会,但她却犹豫了。 “kywen。”亚希刚好来看她,电梯坐不上,只好爬楼梯,跑的气喘吁吁,却见何以琳背着凯雯累得满头虚汗的样子,半天才上一层阶梯,于是急忙上前接过凯雯,再次面对何以琳,他心里也是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不知道是怨恨还是愧疚。 最好还是跟她说了声:“谢谢。” 何以琳微喘:“不客气。” 回到病房,亚希找来医生重新给凯雯的腿定位。 折腾了半天,总算安静了下来,乔娴坐在角落,低着头,时不时偷偷看了凯 雯一眼,心里满是懊悔。 何以琳对亚希说:“你先出去一下行吗?我跟她有几句话要说。” 亚希看了看凯雯,然后动身走出了病房。 凯雯猛然开口:“你跟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确实没有,只是想劝你一句,好好珍惜眼前所拥有的,亚希对你的感情,你不会不知道吧?” 凯雯“呵呵”笑了起来:“怎么了?你还担心我会抢走弈,所以劝我赶紧另寻目标吗?” 何以琳无奈的摇摇头:“我不是怕你抢走谁,我是不想你错失一个真正爱你的人。” “是吗?那么费文泽,齐旭,他们都对你那么死心塌地,你为什么要舍弃他们呢?”凯雯嘲讽的质问。 何以琳依旧一脸平静的说:“在感情里面,没有谁舍弃了谁的说法,如果我的人生没有碰到萧弈,我或许不会辜负他们,因为我比你幸运吧,我爱的人也爱我,而你,却溺死在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里,何苦呢?你可知道……亚希他,为了成全你,居然求我离开萧弈。” 凯雯神色一僵,有些始料未及,她似乎从来都没有关心过亚希为她做过什么,她的目光始终放在萧弈身上的。 旋即嗤笑:“是么?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很同情我,所以答应了他的请求吗?”她知道不会,就算何以琳同意,萧弈也不会同意的,所以,她心里其实已经没什么指望了。 “你知道,他是怎么求我的吗?” 凯雯笑不出来了,心里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很不舒服。 “他为了求我成全你,居然跟我下跪。” 凯雯脸色彻底惊变:“你说什么?”她以为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男人通常都是很爱面子的,不管亚希有多么的喜欢她,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了为了她下跪吧? “也许你的心已经麻痹的没有感觉了,但是,亚希可能是唯一一个对你好的男人,你自己好好考虑吧,我只是希望你可以过的好一点,就算你不相信。” 走出房门,看了看守在一旁的亚希,她便径直离开了医院。 萧媛今天一天都呆在家里,发呆一样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好像要牢牢记住的样子。 握着手机的手时不时的收紧,可见她的内心何等纠结,沉思片刻后,才鼓足勇气给齐旭打了电话。 “旭哥哥,见个面好吗?” 齐旭她语气平缓,似乎对过去的事情已经释怀了,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的样子,心里应该高兴的,可多少也会有些怅然,此生总是亏欠了她。 “好啊,我过去找你。” 萧媛摇摇头:“不用来我家里,我就想我们俩单独见个面,我们老地方见吧!” 齐旭怔了怔,萧媛有点不一样了,语气里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苍凉之感,叫人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但还是点点头:“……好,我在老地方等你。” 萧媛忽而一笑,又拾回了以前的活泼俏皮:“旭哥哥,记得要带我最喜欢吃的东西哦!你……还记得吧?” 齐旭应道:“当然……记得。”萧媛总是那么有活力,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也不会闷,她和何以琳完全相反,一个是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一个则是安静的叫人忽视她的存在。跟萧媛这种人相处也比较简单,不用挖空心思去想她喜欢什么,因为她自己会告诉你,比如她想吃什么,就一定会要你买给她吃,可何以琳却不会,即使再不喜欢,也会学着将就。 --------- 感冒,难受死了~~~~(>_<)~~~~乃们可真冷情 故意的 老地方,是一个非常富有特色的餐饮店,这里地势比较偏,店面也不算大,四周种植着粗大的梧桐树,空留枯枝,一场雪后,枝丫铺满了厚厚的积雪,而店内的橘黄色灯光倒显得格外温暖。(.好看的小说) 萧媛早早的便等在了这里,满眼怀旧的看着眼前这些熟悉的景色,有种恍若梦中的错觉,有多久没来了?连她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反正是很久很久了,她比较喜欢这里,以前就喜欢缠着齐旭带她来这里吃东西,最主要的是她喜欢吃臭豆腐,只有这家餐厅比较亲切,所以她经常要齐旭给她带臭豆腐过来这里吃。懒 可是,自从元欣出事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了。 齐旭果然如几年前一样,带了她最爱吃的臭豆腐。 “旭哥哥,还是你好。”萧媛隐去心底的怅然,一如既往的笑容,时光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无忧年代。那时的玩伴都不喜欢闻臭豆腐的味道,只有齐旭不同,他不但不反对,还会亲自去买给她吃。 或许,正因如此,她才特别喜欢他吧! “你慢点吃。”齐旭抽出一张面纸轻轻地替她擦拭了嘴边的油渍,一切好像还是原来的样子,他一如既往是一个哥哥的模样。 若是换作以前,萧媛一定会欣喜若狂,只是现在不一样了,很多事情,都看淡了,她不想自己继续痛苦下去,所以决定放手,尽管,好舍不得!虫 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周围的陈设:“这里的布局还是老样子,我一直不敢相信,居然还有这种装潢始终如一的店存在着,不论什么时候看都是老样子,就好像时间忘记行走一样。”这里没有变,可她变了,他们都变了! 齐旭垂首沉思:“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以前他觉得萧媛是最好相处的,在她面前也不需要忌讳什么,可是现在却觉得无所适从。 萧媛凝眉瞪了他一眼:“怎么了啊?我没事就不能找你出来了吗?” 齐旭摇摇头:“不是……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觉得对不起她,只要她有需要,他会毫不犹豫的替她办到,弥补,竟是他唯一可以为她做的。 萧媛知道齐旭心里一直对那件事情念念不忘,他是愧疚的,可是,怪的了谁呢?怪他不该对何以琳太痴情?怪他不该对何以琳说“我爱你”?其实她知道,感情里,本来就没有公平的,怪只怪她不该对齐旭那么迷恋。 “旭哥哥,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吧!” 齐旭怔了怔,小心翼翼的看着她:“你……不恨我了?” 萧媛无力的苦笑:“我对你的恨,能够坚持多久呢?何况,上天注定了我们今生无缘,我还能说什么?” “媛媛……” 萧媛打断他未出口的话:“你不必介意的,我都已经看开了,你还有什么好过不去的呢?我知道你爱以琳,我也知道以琳爱我哥,我明明知道,可是,我还是发疯一样的嫉妒她。” “我……我们结婚吧……”他们又婚约,而他必须遵守。 萧媛摇摇头:“不,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不是施舍,是我真的想照顾你……一辈子……”没有何以琳,他跟谁结婚都一样,他既然跟萧媛曾经有过有过孩子,尽管孩子已经没了,可责任还是存在的,他的担子,他必须扛起,否则,连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以前,或许我会答应,而且会高兴疯掉,可是现在,我很平静,因为我终于懂得,一桩没有爱情的婚姻,是悲哀的,那样我宁愿放手,让你继续你想要的生活。” 齐旭一阵沉默,他确实想就这样,一个人,很好,可是,他的家人一定不会允许的,他跟萧弈一样,都不是普通他,身后还有一个庞大的家族,需要他们支撑。 萧媛自嘲的笑了笑:“我觉得kywen可怕,殊不知我也一样,今天找你出来,是有件事情要告诉你的,我想你们都需要知道。” “什么事?” 萧媛沉默两秒方道:“我应该早点说出来的,那样,我哥他们就不必吃那么多苦了。关于kywen要挟以琳离开我哥的事情,我……确实也有参与。” 齐旭也不惊讶,只是惋惜的叹道:“以后,不要接近那个女人了,你有怨气只管冲我来,想我怎么样都可以,我只是不希望看见你堕落下去,你明白吗?” 萧媛有些哽咽,但还是极力压制住心中的悲恸。调整了呼吸:“还有一件你们可能都不知道,kywen的骨髓并不适合以琳的母亲,是她托关系瞒住了医院的人,所以大家都不知道已经出现适合骨髓的事情,于是kywen就略施小计,让你们大家都以为是她救了以琳的母亲,同时达成了跟以琳的条件,幸好,她没有成功,反而弄巧成拙,将自己与我哥的距离越拉越远。” 齐旭暗自惊讶,没想到凯雯的城府竟是如此之深。 “旭哥哥,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好不好?”萧媛眸子波光潋滟,满是期盼之情。 齐旭慎重的点点头,萧媛难得会这么认真的态度,这个问题一定很重要吧?越是重要他便越是紧张,怕自己打错了会惹她难过。 “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对不对?哪怕一点点,也没有对不对?”其实她已经知道了答案,她怎么能去跟何以琳比?她虽然出身金贵,可是她却没有何以琳身上的那种气质,一种超尘脱俗的气质,她只是一个毛躁不懂事的野丫头而已! 齐旭沉默垂首,不敢看她的眼睛,这个问题真的很严肃,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想骗她,却有说不出答案! 如果这样还不死心的话!那么萧媛实在找不到书名借口可以放弃的了!他没有回答,但却默认了,这样就够了。 “旭哥哥,保重。”萧媛笑容灿烂,仿佛这酷寒的初春也有了夏日阳光般的温暖。 齐旭这才知道,她在道别,瞥见了她身后的行李箱,紧张的询问:“你要走?” 萧媛点点头:“是时候离开了,我决定去国外继续做我的导游,不再这样游手好闲了,我不成材,但至少还可以认真的做我喜欢的工作,这一切都要谢谢我哥哥,虽然他有时候很讨人厌,不过正因为有他支撑着这个家,我才可以这样无忧无虑的过我自在的生活,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要体验我自己的人生,说不定哪天,我就会遇见我命中注定的王子呢!” 齐旭确实不希望她就这样离开的,否则他很难从愧疚之中走出来,他还没有来得及弥补,她却已经要离开了。“可以……不走吗?” 萧媛笑容一僵:“旭哥哥,如果你不能给我爱情,就不该挽留我。” “对不起……”曾几何时,他能够对她说的话,竟也只剩下了这三个字。 送萧媛去了机场,齐旭再次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啊,或许一年半载,或许三年五载,而且,我的工作漂浮不定,指不定哪天又会飞回来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哦!”萧媛说着,脸上笑容依旧,似乎竭力掩饰着什么,看不出一丝离别的悲凉,只是眼底深处,那抹不舍,还是浓的散不去。 “你也是,在外面,脾气要收敛一点。”萧媛生存力很强,适应能力也很强,就是暴躁的脾气有时要人受不了,他担心她在外面会吃亏。 萧媛丢下行礼抱了抱他:“嗯,我估测好了你的三围,等我回来再量量,要是瘦了,可会被罚了哦!” 齐旭脸色一红,一个大男人倒被她三言两语弄得不好意思了起来:“你注意点形象,可不能随便对异性搂搂抱抱的了,要是丢了萧家的脸,你哥一准追过去给你上家法!” 萧媛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才怪,我哥那个人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千年寒冰耶!估计他都不知道什么是丢脸,我爸还差不多,要是我哪天上了八卦头条,我估计我爸一定会追过来把我劈了。” 齐旭失声轻笑:“好了,到了那边给我电话。” 萧媛用力点头:“一定第一个打给你,你不想听都不行!” 齐旭目送她入境,而她缓步而行,没走一步都心痛得无法呼吸,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不敢回头,怕自己伪装的坚强被识破,既然已经穷途末路,那又何必留恋? 旭哥哥,再见了,给我一点时间疗伤吧!等我有勇气重新回到你身边的时候,再做你的妹妹…… 齐旭看着她轻颤的肩膀,知道她在哭,可是,他却埋怨勇气过去拉住她,叫她别走。正如她所说,如果给不起她爱情,就不该挽留! “什么?你说媛媛走了?”何以琳震惊的看着齐旭,今天没有在家,她也不知道萧媛会突然决定离开,并且没有跟任何人说。 齐旭点点头,收回她喝过的药碗:“恩。” 何以琳急道:“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至少,她也算是萧媛的家人吧?家人离开,至少也应该送行吧?可是萧媛却一声不响的走了,甚至连杨诗妍都没有告诉,家里的女佣也不敢过问,萧家几乎没有人知道萧媛要走,所以送萧媛的只有齐旭一个人,也许,萧媛也只想要齐旭一个人送吧! 齐旭按住她的肩示意她别激动:“她觉得无法面对你们。” “为什么?她是不是还在为了那件事情生气?”萧媛这阵子的态度依旧有了转变,她以为萧媛已经渐渐的释怀了,没想到,终究还是不能原谅吗? 齐旭将萧媛今天说的话都跟何以琳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叹息道:“……所以,她害怕面对弈,更怕面对你。” “可是……我不会怪她啊……”她真的能够理解,在那样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会发疯的吧?所以她不怨萧媛。 齐旭无奈的笑了笑:“她知道,所以才会更加愧疚,我觉得,让她离开一阵子也好,媛媛的恢复能力很强的,让她去外面透透气,等她回来,又会和以前一样欢蹦乱跳了。” “齐大哥,你对媛媛,真的就一点点都不喜欢吗?”她知道感情不能勉强,可是,真的很希望他们的感情可以有个好的结果。 齐旭面色一沉,抿了抿嘴:“喜欢。可是……喜欢有很多种,也许以后会转变的吧,谁知道呢?!” 何以琳不再做声,费文泽说过,劝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去喜欢别的女人,那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她是没有体会过这样的心情,因为萧弈从来不会要她去爱别人,但是她知道,那感觉一定不好受,所以她不再多话,每个人的感情都有一种注定的缘分,既然不能改变什么,那么就让一切顺其自然的好。 从齐旭那里出来,司机就接她回家,可是心里烦乱得很,总想见见萧弈,于是便改变路线去了royal。 前台一见她来便自动放行,在公司里,萧弈对何以琳的宠爱那可是出了名了,几乎成为每个职员私下最感兴趣的话题,所以他们对这个总裁夫人一点也不陌生。 徐蕾亲自领着她进了办公室,事先也没有通报,因为大家似乎都了解,何以琳的进出已经成了默许了,如果通报还指不定被萧弈责怪他们让这个正宫娘娘久侯呢! “出去吧。”萧弈沉湎与工作中,见她突然出现,不禁有些讶异,但也确实很想多看看她,于是让徐蕾迅速离开。 起身抱住她便吻了吻她的唇:“怎么来了?” “你知不知道,媛媛离开了?”她顺势揽住他的腰,闻着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气息。 萧弈没有过多诧异:“知道啊。”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她有些责怪的意思,就这样让萧媛离开总觉得不妥。 他轻笑,将她抱到沙发上坐下:“媛媛一大早就打电话跟我说了,要我好好照顾你呢。” 何以琳心中一暖:“她……不生我气了么?” “她还怕你生她气呢!”捏了捏她的脸,心疼她什么事总是先考虑到别人的感受,完全忘记了那个别人是他妹妹。 “你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似的,她是你妹妹耶,这样孤零零的离开你也不心疼。”有时候这人还真的冷情得可以。 萧弈搂过她,嘴角依旧噙着笑意:“这次算给她一个小小的惩罚,她也该出去锻炼一下。” 何以琳无奈的努了努嘴:“好吧!我知道你的心脏很强悍,就算全家人都离家出走,你也不会眨下眼睛吧?” 某人摸了摸下巴慎重思考的样子:“说不定。” 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樱唇缓慢吐出两个字:“薄-情!” 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脸颊:“我若是薄情,你的小命不知道丢了多少次了。” 她一时语塞,事实也是如此,她做了很多超出他底线的事情,能够活着已经是一个奇迹了,能够活得这么幸福那简直就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她犹记得这样一句话:奇迹听起来虽然很遥远,但奇迹每天都在发生,可能下一秒,你就会遇见。 开始她并不相信,以前绝望的时候不是没有期盼过奇迹的,可是,回应她的则是更深的绝望,但是现在,她相信了,因为还能够留在萧弈的身边,这本身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他不禁拧眉:“在想什么?” 她往他怀里蹭了蹭:“我们不会分开了吧?” 他微微一怔,这个话题却是有些敏感,有了上次那痛彻心扉的别离,他怎么还会让她离开他的视线呢?不会,永远都不会了。 “你想分开吗?”动作轻缓的摸了摸她的发,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她发丝之间,分分寸寸的纠缠。 她枕在他肩头,指尖 轻轻戳着他心口的位置:“当然不想啊,好像都习惯你存在了耶,一会儿不见就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些什么,我这么想你,你说该怎么办啊?”她最近总爱说些让他失控的话,也算弥补一下之前给他带来的伤害吧! 果然不出所料,他呼吸顿时便粗重了几分,托起她的身子让她坐在他腿上:“那就更想一点。” 柔嫩的唇瓣已经被他含住,辗转吸吮,本欲浅尝辄止,但每次一碰到她就会该死的难以自制,尤其是耳边还回荡着她方才说过的话语“我这么想你,你说该怎么办啊?”这一句便点燃了他体内沉睡不久的激qing。 惊觉他意图解开她大衣的扣子,她立刻捉住他的手,挣开他的吻说:“你别误了正事,我得回去了。”虽然不是没有在这里做过,可她心里总觉得别扭,而且天色也不早了。 他低咒一声,勉强克制住蓬勃的欲wang,看了看时间,突然意识到什么:“小东西,你故意的是不是?” 何以琳被他看穿了心思,不由装蒜:“什么故意啊?” 他俊脸欺近,与她额头相抵,拉着她的手往胯下探去:“这样怎么出去?嗯?” 何以琳“嗖”地一声将手抽回:“谁要你自己不正经了?” 他搂住她腰的手猛然收紧:“你敢说你刚才不是故意的?”何以琳才不会无缘无故说那些甜言蜜语,她压根就没有那样的情商。 “我故意什么了?”她继续装傻。 “故意勾yin我。”他语气笃定,像是早已将她看穿。 她不悦的撇了撇嘴:“谁要勾yin你啊?” 他褐瞳里闪烁着晶亮的光泽,以睥睨天下之姿看着她:“敢在我面前装傻,你还是第一个。” 她也不再拐弯抹角:“谁要你昨晚不回家就算了,连电话也不打一个。” 姚沫沫说男人夜不归宿而且手机关机就一定有情况,但是何以琳却没有多疑,因为她相信他,只不过这样还是会不舒服。 萧弈怔忡半晌:“昨晚技术部出了点问题,情况有些严重。”他倒是想给她打电话,不过也确实忙得焦头烂额,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抽不出来。 “那现在解决了吗?”她担心的问。 他点点头:“这种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黑客发起病毒攻击我们公司的系统,昨晚遇到一个厉害一些的角色,不过还是摆平了。” 她总算踏实下来:“那下去不管什么情况,记得要徐秘书给我个电话,不然我会担心的。” 他眸光微敛:“其实我打过一次,不过你正在通话中,正好我也关机了,公司的内线都打暴了,秘书部接电话都接到手抽筋。” 何以琳很善解人意,知道那样的情况必然是多说一句话的时间也没有的,“哦,我不知道你们会这么忙,不过你今天应该是有时间的吧?为什么也不给我电话?” 他挑了挑眉:“我一晚不回家你也不知道打电话问问情况。” 昨晚给她电话,她却在通话中,要不是因为事情紧急,他一定会郁闷一会儿,因为感觉告诉他,何以琳通话的那个人是费文泽,好吧。他告诫自己不要跟一个病人计较,可是心里还真不是滋味,他吃安眠药精神不佳的时候她也不知道心疼的打个电话来问问,可费文泽这一病她倒关心的紧,于是他赌气般的坚决不打回去,没想到等到快下班时她还没有打来,他甚至气得不想回去了,却不料她会亲自过来。 迷恋 凯雯出院这天只有亚希来接她,乔娴照常顾店,她比谁都想结凯雯出院,可是自从她打了凯雯一辈子之后,凯雯就没再跟她说过话,她知道凯雯一定很不想看见她。 亚希送凯雯回家后给她倒了杯水:“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上头对你最近的状况不是很满意,已经开始找我谈话了。”懒 凯雯满不在乎的喝了口水:“随便他吧,有本事就冷藏我,反正我已经无所谓了。”她所做的一切都为了萧弈,现在这段感情她已经没有指望了,就算满身光华那又能够怎么样呢?他始终都不曾注意过她,他眼里只有那个淡如微风的何以琳,直到现在,她仍旧是想不通,她到底哪里不如何以琳了? 亚希叹息:“这样值得吗?我知道你很爱他,可是他不爱你,哪怕一点点怜惜都不曾有过,他心里,怕是只容得下那个女人!”其实看何以琳背凯雯上楼的那一刻开始,亚希对她就没什么偏见了,心里反而有种佩服感,他心里清楚,如是换作任何一个女子,怕是都找不到这样对待一个伤害过自己的情敌,或许,不算是情敌,在萧弈的情界里,任何人都不会是何以琳的情敌。 凯雯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以前我就告诉过你,为了他,什么都值得,现在,我还是不后悔,但是我也不抱希望了,我知道我拆撒不了他们,可是,我不想一个人痛苦,他们不想看见我,我却偏偏要在他们眼皮底下打转。”虫 亚希单膝点地,半跪在她面前,执起她放在膝盖上是手,眼中流露出来的是无比的虔诚:“我陪你好不好?不管多痛苦,我都会陪你走过去,好不好?” 凯雯又岂会不知亚希的感情,只是,她尚且不能接受,突然间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没有办法强迫自己接受亚希,却不断地想要萧弈爱上她! 半晌,自嘲的笑了笑:“亚希,我不要你跟我一起痛苦,我只想跟你分享我的快乐,所以,请你不要再为了我的事情烦恼了好吗?我在国外这些年,爸妈都不怎么管我,我知道他们都忙着重新创业,而我也一直很努力的为了自己的生活打拼,这段时间,谢谢你对我的照顾,要不是你,我不可能会在娱乐圈那种地方立足,所以,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只可惜,我无法爱上你。” 亚希心中一颤,很重要的人?这就已经够了,尽管那与爱情无关,可是,他爱她,所以一切都心甘情愿。“你不必爱上我,更加不要为了我对你的感情而感到负担,我只希望你可以快乐而已。” 凯雯无力的俯身抱住他:“谢谢,亚希,希望你以后找到一个值得你去爱的女人,我知道我不配,因为我做了很多违背良心的错事,就算到现在都还怨天尤人,执迷不悟,你一定觉得我很犯贱吧!” 亚希沉默片刻,他确实是不赞同的,可是他也知道,凯雯心里的怨气太重,不是劝说就可以的。 =============================分隔线============================= 杨诗妍跟萧媛通话后就泪流满面:“这死丫头,说走就走了,连我也不通知一声。” 徐婶扼腕叹息:“是我不好,我看着她提着行李箱出去的,问她去哪儿,她就说给朋友送东西,我就没多问。” 杨诗妍拍了拍徐婶的肩安慰道:“算了,也不能怪你,这丫头就是这么不懂事,都是被惯坏的,也许出去散散心也好,小旭这事对她打击挺大的,老闷在家里看起来没精打采的样子,就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 “奶奶你怎么哭了啊?”正在玩玩具的景炎跟着遥控车跑了过来,一见杨诗妍满脸泪水的样子便丢掉遥控器扑过来抱住她的腿。 杨诗妍破涕为笑,看见这小东西心情就大好,擦了擦泪水,俯身将他抱了起来:“瞧你又皮出一身汗,待会儿被你妈咪看见又要教训你了。” “奶奶我们不是盟友吗?你一定会帮我搞定爹地妈咪的啦!”他一副天塌下来还有她顶着的样子,完全不会惧怕任何人。 徐婶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真是个鬼精灵,还跟你奶奶当起盟友来了。” 景炎嘟着嘴:“不止啊,我跟徐奶奶、张奶奶还有爷爷都是盟友啊,所以爹地妈咪欺负我的时候,你们不可以袖手旁观喽!” 萧正琛一进来就听见小东西喳喳呼呼的,冷着脸问:“为什么我是最后一个啊?” 景炎如实回答:“其实我不想跟你做盟友,不过你是我老子的老子,以后说不定还有要你罩我的时候。” 众人闻言大笑,女佣们也是笑弯了腰,做事都不麻利了,萧正琛虽然板着脸,可嘴角一抽一抽的,说明他憋笑憋得很辛苦。 良久低咒一句:“真是个小混蛋!” 景炎皱了皱眉,小嘴张得老大:“啊……那你就是小混蛋的爷爷老混蛋喽?” 萧正琛气得脸色铁青:“你皮痒了是不是?” 景炎每次不把萧正琛气得半死都不会善罢甘休,反正知道杨诗妍疼他,而萧正琛就算再怎么生气也舍不得下重手的,有杨诗妍护着就更加安全了,要说怕,他只怕一个人,那就是萧弈了,不过貌似萧弈也被何以琳吃得死死的,只要他跟何以琳撒娇讨好,萧弈也拿他没辙的。 趴在杨诗妍肩上冲萧正琛吐了吐舌头。 萧正琛上前就作势要打人,杨诗妍赶紧一个转身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好了好了,跟小孩子计较什么呢?” 萧正琛冷哼:“今天不好好教训他一下我就不姓萧,你把他给我。” “呜呜……奶奶,爷爷好凶……”景炎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好像随时都会被吓哭。 萧正琛见状不舍,敛了怒气,沉声道:“老师有没有教过你礼貌?就这么跟大人说话的吗?” 他瞥了瞥小嘴:“老师教过大人不能欺负小孩,否则就是不知廉耻。” 萧正琛眸光一跳:“你倒是会讲理,收起那副德行,下次在这么没大没小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总算逃过一劫,景炎小手拍了拍心口作出惊魂未定的神态。 杨诗妍与徐婶对望一眼,皆是无奈的摇头苦笑。 何以琳刚刚从外面回来,一声寒气,冻得缩缩的,小脸还埋在雪白的围脖里,被冷风吹得面颊通红:“妈,徐婶。” “妈咪!”景炎一看见何以琳就闹着要她抱。 何以琳放下包包,然后拿下围脖,搓了搓冰冷的手才抱过他:“怎么又弄出一身汗啊?这样小心感冒了。” 杨诗妍摸了摸何以琳的手:“怎么这么凉?外面很冷吗?” 何以琳笑了笑:“我比较怕冷。” 景炎口没遮拦的说:“爹地晚上会帮你捂的,那样就不会冷了啊!” 何以琳瞪他一眼:“小孩子别乱说。” 杨诗妍与徐婶又笑了开来。(.好看的小说) 景炎却毫不避讳的问:“妈咪什么时候也给我生个小妹妹啊?他们都有小妹妹,我也要。” 何以琳眼神一暗,她也很想在心甘情愿的情况下再给萧弈生一个孩子,生景炎的时候,她是带着一丝无奈的,所以总感觉他们之间有缺陷。 可是,她还可以再怀上孩子吗?这阵子她都很配合齐旭的治疗,而她跟萧弈的房事也很频繁。但是现在都没有消息,也许真的不可能在有孩子了吧! 杨诗妍知道这是何以琳心里的一道伤口,立刻拍了景炎一下:“要小妹妹会跟你抢东西吃,抢玩具玩,有什么好的?” 景炎不明所以的蹙了蹙眉:“我可以让给她吃让给她玩嘛!” 徐婶干笑着抱过景炎:“走,徐奶奶给你洗澡换衣服去。” 杨诗妍拉过何以琳的手:“琳琳,你也别太有压力了,我们家有炎炎就够了,不要想太多好吗?” 她勉强挤出一抹笑意:“我知道的妈,不用担心。” 开了电脑,启动msn,发现没有消息,她不禁失望的叹了口气,昨天给费文泽留言到现在也没有收到回信,打电话过去那边无人接听,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问他在不在,隔了一分钟还是没有动静,她便收拾衣服去洗澡了。 萧弈进屋便没看见人,见浴室门关着,知道她在里面,每次下班回家都可以感受到她存在的气息,真好! “嘀嘀”一条信息声音响起。 他脱掉西服外套仍在一边,然后凑近看了看,一看见闪动的是那种熟悉的脸,心里便说不上什么滋味,他知道要何以琳不去关心费文泽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总是会有那么点不爽。 看了看浴室的方向,又看了看电脑荧屏,心里正在看与不看之间交战着,最后还是决定看了,心想反正他们之间没什么,那么他看一看也无妨吧?顺便就“关心”一下那个姓费的的病情如何了,只管这在外人来看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这两天在医院,没有办法回你信息。” 他本来只想看看就好了,但最后还是忍不住手痒,回了一句“不回也没关系”。 那边静默几秒,良久蹦出几个字“萧弈”。 没有问号,而是笃定的语气。 萧弈暗中咒骂费文泽病了也这么聪明,只能怪他自己一时情急露出了马脚,怎么就忘记了何以琳那好脾气一定不会这么回话呢?如果是何以琳的话一定会说“没关系,你最近还好吗?”之类的。 费文泽见对方已经下线,不由好笑,脸色在灯光下惨白得吓人,看起来很无力的样子,若说牵挂,从开始到现在也唯有何以琳了,他总是担心她那样性子的人跟在萧弈身边总会吃亏,也不是怀疑萧弈会欺负她,而是担心凯雯还会做出什么伤害何以琳的事情,何以琳总那么心软,所以比较容易受欺,好在,萧弈待她还是很疼爱的,这样他也好放心些。 何以琳洗完澡出来见他已经回来了,于是说:“公司这两天还好吗?” 他有点心虚,但脸色却无任何异象:“嗯。” 何以琳也没觉得什么,继续拿吹风机吹了吹头发:“这两天够累的吧?赶紧去洗洗睡觉吧。” 他应了一声便开始找浴袍。 何以琳怔了怔,这人今天怎么这么乖?狐疑了半晌,实在想不出原因,于是继续吹头发。 看她笨手笨脚的样子,他抓住她肩膀让她坐到床边,在她震惊的目光下拿过她手里的吹风机替她吹头发。 何以琳笑了笑也没有反抗,觉得他手法挺娴熟的,以手代梳,穿梭在她湿发之间,感觉还挺舒服了,于是顺口问了一句:“你以前是不是给人吹过头发啊?”要不然见他一副大少爷的样子,怎么可能会给女人吹头发? “……嗯。”他有些迟疑,但还是承认了。 她想了想,绝对不可能会是杨诗妍,而萧弈身边来往的女人也不算多,在生活上有交集的基本上都没有,那么唯一一个人比较有可能,那应该是元欣吧?突然有些好奇,便问:“哦?是谁这么有福气?” 他抿了抿嘴:“欣儿生病的时候,我给她吹过几次。”他也不想瞒她,元欣对他有恩,还曾经是他未婚妻,所以他照顾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其实也不算这样,主要是因为那时他还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他以为他喜欢的人是元欣,所以才会对她好一点,别指望他这个人会有良心,除非奇迹发生。 “嘶”一不留神被热风烫到耳垂,她不禁蹙眉低吟一声。 萧弈急忙关掉电源,俯首查看了一下,语气极为不悦:“谁要你突然转脸的?” 她摸了摸头发憨笑道:“差不多干,你快去洗吧。” 他不高兴的瞪着她,不发一言,每次她伤着一点点,他都会特别的紧张,就见不得她痛一下,所以这里她的不小心他感到很懊恼。 她知道他心疼她,于是撒娇的抱住他的腰,侧脸贴在在他腹上:“好了啦!只是被热风烫了一下而已,你干嘛这么紧张啊?” 他搬开她的胳膊转身走向浴室,确实有些小题大做了,不过但凡令她皱眉的伤痛都会令他紧张一翻,也许是以前伤她太深,所以现在越发的不舍,越不舍,自然就越紧张了。 她怔愣的看着他两眼,然后瞥见桌上的笔记本已经合上了,惊奇的出声:“咦?谁把我电脑关了啊?” 萧弈咧了咧嘴,有点不自在,所以没有回头:“炎炎刚才来过。”他说的是实话,小东西刚刚确实来过,只不过没有碰电脑,只是误导而已,这样他也不算骗她了。 何以琳笑骂着:“这小混蛋,真调皮。”本欲再开,但转念一想,反正也不急于一时,干脆等明早再说了。 某人闷闷的洗完澡,那表情别提有多郁闷了,他什么时候敢做不敢当过?可是真怕她知道后会不理他,只好把事情推倒了景炎的身上了,而景炎生性就爱捣蛋,所以何以琳肯定不会怀疑,也不会去质问什么,就这样不了了之。 何以琳自然不会知道某人用了栽赃嫁祸手段,等他躺上来还习惯性的圈着他的腰,往他背上靠一靠,也不是她特别粘人,只是靠在他睡觉比较不会冷。 他反身将她抱住,冷冽的眸子还忌讳一般的盯着那台粉色的笔记本,好像费文泽的头像还在眼前闪动似的,将她抱得死紧。 何以琳被他勒得喘不过气,不禁抗议的推了推他:“你别抱那么紧呀!我没办法呼吸……唔……” 趁着她小嘴微张,他已经来了突然袭击,唇上满 是他霸道的气息,好像在宣誓着什么。她挣扎了一会儿没了力气,也就依顺的抱着他的腰与他唇舌纠缠一番。 本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吻吻就算了,毕竟他这两天也确实挺累的,可是她不知道他在这方面精力竟是出奇的好,有相当的耐性与她厮磨。 “你不早点休息啊?”她好心提醒。 他完全不当回事,甚至说出一句令她从头红到尾的话:“跟你做就是最好的休息……” 她嗔怪道:“你哪来那么好的精力啊?”明明出力的人是他,可最后都是她累得半死。 他的唇吻上她胸前,含糊不清的道:“我也不知道,一碰你就很有精力,你还真是个妖精……” 她微喘着弓着身子,在他身下不安的扭动,想寻个舒服的位置,又好像怎么也不舒服。听他的话眉梢不禁爬上了羞涩:“你才是妖精!”听说他定力向来很好,可是她一点也不觉得,刚认识的时候还算勉强,现在简直就是一点定力也没有了。 他轻笑,又一路往上,吻住她因为呼吸急促而翕张的唇:“那么以琳也很迷恋我喽!” 她别看眼:“谁迷恋你啊?” “这么快就忘记了?昨晚是谁说舒服的,嗯?这样呢?” “呃……”没想到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埋进去吃了个遍,她猝不及防惊喘一声。 他邪笑:“想起来了吗?” 她脸色潮红,捶了捶他的肩背:“你真可恶!”昨晚要不是他逼着她回答他的问题,她死也不会说出那种话的。 翌日清晨,何以琳说要去看看凯雯,凯雯出院也有几天了,她不去看看也说不过去,就算凯雯不把她当姐妹,她也不能不闻不问的,何况乔娴那么关心她。 萧弈肯定是不同意,凯雯上次跟她说的一些话,害他花了不少心思才抹除她心里的芥蒂,这次他自然不会赞同她们见面了。 “我不同意,你去哪里都行,但是不准跟kywen见面了。” 她努了努嘴,挽着他胳膊:“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只要我们彼此没有问题,那么不管kywen说什么做什么也是没有用的,姨妈人很好,她就kywen这么一个女儿,她不希望看着kywen这样堕落下去,所以我想尽可能的去帮帮她,kywen本性不坏,或许有一天她会觉悟的。” “总之就是不行。”他冷着脸,完全没有商量的意思。他是不会允许凯雯再伤她分毫的,管她什么姨妈不姨妈的! 何以琳缠着他说尽了好话,他才勉强同意:“好了,让姚沫沫陪你一起去。” 她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脸颊:“那我去了,你待会儿开车也小心点,晚上等你回来吃饭。” 他好像不知餍足,拉过她又是一记深吻。 “咦!羞羞脸!”景炎一出来就在楼梯口撞见他们亲亲,赶紧伸出小手遮住自己的脸。 何以琳一时窘迫,见小东西这个样子不由斥责:“羞羞脸你还偷过指缝看啊?” 景炎理直气壮的说:“那当然啊,我要下楼梯耶,你们就不能挑一个隐秘一点的地方吗?” 何以琳脸一垂,倒不好意思起来,这小鬼出现得可真是时候,好几次都撞见不该撞见的。 萧弈却没个正经的蹲着景炎面前摸了摸他的头:“那干脆让你搬去楼下,或者移到后面楼层去。” “我才不要,哼!” 何以琳笑着摇摇头,然后要抱着景炎下楼,萧弈却先她一步把小东西抱进怀里,腾出一只手牵着她,三人一起走下旋转式的楼梯。 ----------- ╮(╯▽╰)╭要偶甜蜜点乃们却潜水了,要不干脆虐到底算了(⊙o⊙) 祸国殃民 “kywen,姨妈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不要惹她伤心了行吗?”何以琳一见乔娴双眼红肿就知道她一定又偷偷哭了好几次,对于凯雯,她们都是无奈的,乔娴就更加辛苦些。[.超多好看小说] 凯雯不以为然的冷笑:“你管得未免也太宽了些?你要我对她好也不是不可以啊,很简单的,你离开萧家少奶奶这个位置,我保证会好好孝顺她的。”懒 何以琳无奈的叹息,她真的不知道一个人的思想可以顽强到这种地步,她以前说不原谅白温桦他们,但是心里却无法做到真的狠绝,要不然也不会在乔彤大病时就原谅了他们,而凯雯对乔娴却是真的狠心! 凯雯嘲讽的冷笑:“怎么?舍不得啊?那就闭嘴。” 乔娴低声说:“雯雯,你要怎么待我都没关系,别用这种态度跟琳琳说话,她是你妹妹,要不是她给萧弈求情,你早就……” 凯雯不悦的打断她:“那也是应该的,我也算她.妈的救命恩人呢!她不但不感激我,还敢跟我玩阴招。” 乔娴头痛不已:“明明就是你的错,怎么到现在还是不肯悔悟呢?” “爱情里面,是没有多错的,谁不想要得到自己喜欢的人?她也一样,只不过,比我幸运而已。” 何以琳抿嘴微微摇首:“kywen,你不是我妈的救命恩人。” 凯雯震惊的看着她,眼睛闪烁着一抹光芒,叫做不安!虫 何以琳浅笑,带着一丝苦涩:“骨髓,根本就不是你的,你买通了医院的人,瞒过了我们所有人。”若说刚刚开始还有点愧疚,现在知道这一切不过都是凯雯设的一场戏而已,她已经一点愧疚也没有了。 凯雯怔了怔,继而冷笑:“没想到,萧媛那么恨你,结果却还是说出来了。” “那是因为她想通了,她放过的不是别人,而是放过了自己,所以,她不会那么痛苦,不必活在良心的谴责里。而你,晚上一定会睡不好觉吧?”其实凯雯本性也不算恶毒,只是对爱情的追求方式太激烈,虽然使尽手段逼她离开萧弈,却也没有像元菁那样对她造成人身安全的攻击。 放过自己?凯雯是想的,可是,日夜的思念折磨得她情绪崩溃,她很想萧弈,很想看见他,她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里如果连这唯一的期盼都粉碎了,她的人生会进入怎样的一个荒芜年代! “你不用劝我了,我这个人就是心里不平衡,我痛苦,也不想你们好过。” 何以琳并没有想劝她什么,如果她想得通,不必任何劝说,如果想不通,再多言语也是枉然。“我不是劝你什么,我只是希望你可以过得开心一点,因为,你是我姐姐,虽然我知道,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但我还是把你当做一家人,你想要的,我不能给你,正如同我想要的,你也不愿意给我一样,相信你也知道,感情这东西,是不可以转让的,你无法让弈爱上你,我也无法让你不爱弈,所以……我从来没想要逼你不去爱他。” 凯雯讥诮的扬唇:“你少跟我假惺惺的了,你要是不想要我移情别恋,干嘛还要我考虑亚希?” “因为亚希是真心对你好的,这点,我不用解释,你比我更清楚。而且,我只是希望你懂得珍惜身边对你好的人,我今天来的目的,不是跟你谈这些,我们之间的恩怨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化解的。” 凯雯疑问:“哦?除去这些,我们还有什么可谈的?” 何以琳看了看乔娴,一字一句的说:“你总是埋怨姨妈抛弃你,可是你怎么就不想想她也是有苦衷的呢?你住院的时候,接受的是最好的治疗,姨妈想也没想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可是却都不够,结果你知道吗?她……” 乔娴眼圈一红,似有很多感触,眼泪一瞬间就流了出来,伸手捂着嘴巴:“别说了,琳琳,别说。” 何以琳也有些哽咽:“她去卖血,给你买你想吃的高档餐点,你想要什么,哪怕不在她能力范围内的,她也会竭尽所能的去完成,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接受你的指责,不是为了看你的脸色,是因为她爱你,她以前丢下你,是因为她知道她养不活你,所以她很努力的赚钱,希望尽快把你接回身边,可是你被有钱人领走了,她觉得你可以过上公主的生活,总好过跟在她身边吃苦,可她想你,舍不得你,所以去你们家做帮佣,给你做你爱吃的菜,给你洗衣服,把所有能够为你做的事情都做了,却不肯多收一分工钱,如果她不爱你,这是为了什么?我不相信你没有心,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就摸了摸,问问自己,你真的什么都感觉不到吗?” 乔娴已经泣不成声,冲了出去。 凯雯则愣愣的垂眸不语,错了吗?恨也错了吗?她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不知道乔娴默默地为她做过这么多,可是,她不怕吃苦,乔娴凭什么替她做决定? 何以琳微扬着脖子,把泪水逼了回去,沉声说:“我和你都一样被抛弃过,开始我也不能原谅他们,但是……骨肉亲情,却是一辈子也无法改变的事实,当我看见我妈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我才惊觉,有些人,有些事,如果你当时没有把握住,留下的,会是一生的遗憾。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转身离开。 直到房中只剩下凯雯一人,她才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头,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她恨乔娴,可是却不能恨的彻底,她只是不喜欢抛弃过她的人,可是……她不知道乔娴可以为她做这么多,而她沉浸在自己的哀伤里,什么也看不见! 心里烦闷的很,又想起了费文泽,她越来越喜欢将自己的烦恼说给他听了,以前在一起四年她沉浸在过去的痛苦里无法自拔,所以很少说话,更加不会跟费文泽谈心,但是后来,她的世界重获光明,人也开朗了许多,开心不开心的事情都想跟身边的人分享,她比较喜欢跟费文泽分享自己烦心的事情,因为费文泽会是一个很好听众,有时候也会给她很多很好的建议,她不敢跟萧弈说,那是因为萧弈的脾气很暴戾,只要她说了不开心的事情,他都会找出导致她不开心的人或事,然后灭之。 “你这些天去哪里了?为什么都不回我信息?”她紧张,关心,又有些嗔怪的意味,如果他好好的还不回应她害她瞎担心,那她真的会很生气。 费文泽很君子,也没有把昨晚的事情告诉她,因为他在想萧弈当时的反应一定窘极了,不由好笑,一个冷残酷绝的男人,正在为了何以琳改变,学会了留情,学会了善待她所在乎的人和事,包括他这个情敌,其实想想,他也不算是萧弈的情敌,因为何以琳跟萧弈一样,心中除了彼此,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人了! “我在接受治疗,手机什么的都不准带的。” 她的心依旧提着:“哦,现在好点了吗?我过几天就去看你。” “不要,等我身体恢复吧,你都不知道,我这些天吃不下,瘦了不少,我怕你把我当成白骨精,那可不好,我要留在你心目中的印象永远都是完美的。” 她蹙了蹙眉:“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啊,我现在真的很像白骨精,我真怕你见着我会吓哭。” 良久,她红着眼回过去:“文泽,你很完美,一直都是……” 费文泽轻笑:“我知道啊,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情。” 她被他逗得一乐,费文泽总是这样的,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情况,他留给她的始终都是微笑,似乎再怎么糟糕,他也总有那个能耐把她逗笑。 “我现在很烦,想找人说说话。”她发了个纠结的表情过去。 费文泽微微蹙眉:“怎么了?” “凯雯好像还是不肯死心,或者说,她已经对弈死心的,只是,心里多少不甘愿。” 他问:“kywen还是缠着萧弈吗?” 何以琳抿唇:“不是,她现在见不到弈,我只是有些难过,不想看见她那个样子,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表姐,我是希望她快乐了,可是,她唯一的条件,我却无法答应。” 费文泽沉静片刻:“以琳,你记住,什么都可以大方,唯独感情不能,除非,你不够爱他,所以,不要愧疚,你不欠任何人的,用心去守住自己想要守护的人,这不是谁对谁错的事情。” “嗯,我知道的,我只是心里有些难过,其实我一直都想自己有个姐妹,可是……这个姐姐来的好意外啊……” 费文泽笑了笑:“但你还是接受了她。”他了解何以琳,就算凯雯想要破坏她的幸福,她也无法将凯雯当成仇人,只因为,凯雯是她表姐。 “嗯……文泽,你还是那么了解我。”萧弈知道她还那么关心凯雯,总是骂她傻子,却也没说什么,因为他阻止得了一切,却止不住她善良的天性,他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她也原谅了他,那么,凯雯做的那些,又算得了什么?他还怎么开口不准她去原谅呢? “那当然,四年的相处不是盖的,你眼皮动一下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他笑得有些无力,他很了解她,所以,他才将她的感情线看得那么清楚。 何以琳笑了笑:“哪有那么夸张,说的好像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似的。” “说不定,可能我上辈子就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呢?”他以调侃的口气说着。 何以琳盯着屏幕愣了两秒,正想着回答什么比较好。 “妈咪,你在跟谁聊天啊?”景炎一进来就看见何以琳对着电脑又哭又笑的,不免好奇的问了一句。 何以琳本想让景炎跟费文泽语音聊天的,但那边已经下线了,只好作罢,他甚至没有来得及跟她说再见,那边刚刚还显示着输入信息,但是没有来得及发过来,她知道是被人强行掐断了电源,而敢这么做的估计就是费文泽的母亲了,也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应该多休息。 费文泽,你一定不能有事,你要好好的,否则,我会遗憾一辈子的! 合上电脑,转身捏了捏景炎的鼻子:“妈咪刚刚在跟费叔叔聊天。” “呀!费叔叔啊?那你怎么也不让我跟他说几句呢?太不够意思了!”景炎不高兴的嘟着小嘴。 何以琳笑了笑,与他顶了顶额头:“他已经下线了,等他身体好一点,炎炎再跟他打电话好不好?” “好吧!”委屈的低下头,其实他也挺想费文泽的,人还真是奇怪,费文泽在o市的时候,他不是很想,总觉得想见随时都可以见,但是现在听说费文泽生病了,他也难过的哭了好几次。 何以琳突然想起了什么,眼带责备的说:“昨晚谁要你关妈咪电脑的?” 景炎挠了挠后脑勺,想了想,看了看她,又想了想,记忆里好像没有关她电脑的印象:“没有啊!你别冤枉我。” 何以琳蹙了蹙眉,景炎是不会跟她撒谎的:“可你爹地说你关了啊!” “哼!看我小就好欺负吗?把爹地叫来对质。” 何以琳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看景炎这样就知道一定是萧弈在骗她,可是为什么骗她呢?想必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果然,等萧弈回来的时候,景炎立刻就扑进杨诗妍怀里:“奶奶,我要申冤!” 萧弈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什么事,面无表情的换鞋走了过来。 杨诗妍见景炎气鼓鼓的样子顿觉好笑:“你有什么冤情啊?” 景炎指了指萧弈:“爹地栽赃嫁祸。” 萧弈蹙了蹙眉,视线飞快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景炎身上:“说什么东西?” 何以琳只是笑,随他们父子俩斗去,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阅。 景炎冷哼一声:“坏银爹地!是谁骗妈咪说她的电脑是我关的?” 萧弈冷冽的眸子闪过一抹心虚,干咳了一声:“你怎么知道的?” “妈咪问我的,不然我被你卖了还不知道呢!” 萧正琛一口茶差点没喷出了,这小东西真的太会装熟了。 萧弈脸色一黑:“就你这样卖了也没人敢要。” 景炎哼一声:“知道就好。” 他怎么就有怎么一个智商天才的儿子?他想问,笨一点会死啊?可是没办法,谁要他这个做爸爸的就那么聪明呢?孩子爹地是他的基因遗传。“好了,出卖一下又不会死,一边玩去。” 景炎得意的大笑:“哈哈哈!你们看见了吧?爹地欺负人。” 杨诗妍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好了,谁要你是他儿子呢?就是用来被出卖的。” 众人都笑了起来,唯有萧弈嘴角抽搐,太不给他面子了。 何以琳忍着笑,伸手拉了拉他的手,以免他真的恼火起来,谁知道他趁势反握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夹在腋下就上楼。 众人相视而惊,但知道萧弈不会伤害何以琳,也就没用多余担心。 景炎惊叹一句:“爹地好帅啊!” 杨诗妍等人哭笑不得。 何以琳拍了拍勒在她身上的手臂,又急又窘:“萧弈,你干什么啊?快点放我下来。” 进入房门便一个利落的转身,反腿一勾,将门带上。 何以琳直觉眼前一花,背部已经抵住了门板上。 双手紧张的扣住他的胳膊,真怕他一失手将自己甩了出去。 “你发什么疯啊?”她不满的抱怨。 他眸光一凛:“姓费的告诉你的?”好吧!他承认偷看她的信息是不对的,栽赃给自己的儿子也不对,但是做已经做了,他做的,错了也是对的。 她不由觉得好笑:“你别左一口姓费的右一口 姓费的好不好?你可以叫他费先生,或者小费,或者跟我一样叫他文泽。” “没兴趣。”费先生?太别扭;小费?除却情敌这个身份,他们一点也不熟;文泽?他最讨厌听她这么叫,更加不会跟着她这么称呼了! “好吧,我还没有问你,你倒先问起我来了,感情你偷看我信息还有理了啊?”这个别扭的男人! “我有偷看吗?我是光明正大的看。”他心虚的松开她,侧过身去,看上去很不高兴的样子,有点孩子气。 何以琳从侧面抱住他的腰,然后调笑的伸手戳了戳他的心口:“哦!光明正大啊?” 他不悦的捉住她的小手:“收起你那欠抽的笑。” 看他明明就很心虚还佯装镇定的模样,她实在是忍俊不禁,将脸埋进他胸口磨蹭了两下:“弈,抽空陪我去一趟拉斯维加斯好不好?” 他知道她担心费文泽的病情,他也知道如果不让她亲眼看见费文泽好起来,那将会是她这辈子的心结。 “想他的?” 何以琳点点头:“文泽你是知道的,他对我向来都是报喜不报忧,他有什么困难都喜欢自己一个去解决,弈,他帮了我那么多,而我什么也给不了他,我只想在他病的时候,陪着他一步步走向健康,你懂我的,对不对?” 他拍了拍她的肩:“我有问过他的情况,他最近情况基本还算稳定,但是因为他抵抗力太差,暂时不方便接触人群,所以被送进了无菌病房,等他好一点,我们再去吧。” 何以琳没想到他很会愿意为她去打听费文泽的病情,心里很是感动,搂住他腰的手又紧了几分:“真的不会不高兴了?” 他白了她一眼:“你以为?”他当然不高兴,可是他知道费文泽对何以琳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也是有私心的,因为他不想她心里留下任何遗憾,人可以忘记一些快乐的时光,却不会遗忘心底的遗憾,那会跟着她一辈子,如影随形,他不希望费文泽会成为她心底抹不去的遗憾。 她靠在他怀里低笑:“我知道你不高兴,但是为了我,你肯做你不高兴做的事情,我很开心。” 萧弈皱了皱眉,心底漾开一圈圈清甜,脸色却故意摆得很难看:“你也太没良心了吧?” 她仰着小脸看着他:“是啊,掏心掏肺的事情做多了,现在都没心没肺了。” 见她不会再为过去的事情难过,他心情也大好,毕竟那些都是他曾经给她的伤害,她痛,他会比她更痛,现在她痊愈了,他自然也就不会再痛了。 俯首便是一记热吻,而后贴着她的唇说:“我宁愿你没心没肺,kywen那么对你,你何必……” 她换了个姿势抱住他的脖子:“我和她的事情就让我们自己解决吧,其实,她就是太喜欢你了,我能明白她心里的苦。” “这本不是你和她的事情,对不起,因为我,你的处境一次比一次困难。”走了一个元菁,现在又来了凯雯,若是别人还好,偏偏凯雯是她的姐姐。 她俏皮的捏了捏他俊逸的脸颊:“是呀!你这张脸真的祸国殃民,我看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你都不够韵味。” 他眉宇拧成川字,对她的话感到不满:“少拿那些娘们的字眼来形容我。” 她却不知进退的偎在他怀里嬉笑:“弈,你好美哦!” “该死的,何以琳,你给我闭嘴。”他咬牙切齿,正欲咬住她那张惹人恼的小嘴,她却趁机推开他,开门便跑了出去。 他怀里一空,聚集的余温瞬间消散,有点清凉,怔怔的看着她消失的地方,摇头轻笑,然后扯掉领带跟着下楼去。 --------- 呃……小说ba的亲,今天才无意间看见了乃们滴留言,8是我不回,是回不了o(╯□╰)o因为瓦素hong袖滴 劫持 今年的春天一直冷飕飕的,低温持续了很长时间。[] 姜美莲收拾着一些小衣服,笑得一脸柔和,心想着很快宝宝就要出世了,既期待又紧张。 何以瑞一件件拾起看了看:“都是琳琳给买的?” 姜美莲笑着点点头:“她买了不少小衣服过来。”懒 看着小小的衣服着实可爱。 何以瑞伸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她的肚子:“踢你没有?” 姜美莲覆上他的大手:“动的可厉害了,可能都迫不及待的想出来了。” 何以瑞也有了当爸爸的感觉,比以往沉稳许多:“再忍忍,还有二十几天就到预产期了。” “嗯,也没多久了。”姜美莲看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眼神里满是安定。 崔妍走了进来,见他们俩温馨的样子不由欣慰的扬唇:“今天该去检查了吧?赶紧走吧,不然还得排队候诊了。” 何以瑞不紧不慢的穿起外套:“没事,妹夫就是好啊,什么都给安排好了,我们直接过去就行了。” 崔妍应了一声,何以琳能够跟萧弈走到这一步也挺不容易的,她心里很是替他们感到高兴。 何以琳接到何以瑞的电话吓了一跳,说是姜美莲住院观察了,有了点不良状况。 于是她也匆匆赶去医院看看。 单独的一间病房,他们都在里面一脸紧张的样子,何以琳到的时候,医生才出去。虫 “医生,我嫂子是怎么回事啊?”她忧心的问了一句。 女医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胎儿心率太快,可能缺氧,我们先给她吸氧,然后再做心率监护看看,所以需要留院观察两天,如果不行的话,可能要随时准备分娩了。” “啊?那是什么原因导致这样的啊?”女人怀孕的时候总是相当的脆弱,就好像一碰就会碎的瓷娃娃一样。 女医生抿了抿嘴:“导致这方面原因的还有很多,目前还不是很清楚,需要进一步观察。” 何以琳点点头:“那麻烦你了。” “不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那我先去忙了,有什么情况可以来找我。” 走到何以瑞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别担心,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姜美莲也躺在病床上,鼻子里插着氧气管,笑起来不大方便:“医生说宝宝现在生也可以生了,就是有点突然,我还没准备好呢!” 陪他们一起用了午餐,然后又跟姜美莲闲聊了一会儿,期间还做了一些检查,隔了几个小时情况也就好转了一些,看来明天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倒是害得大家虚惊一场。 崔妍非要留下来照顾姜美莲,何以瑞隔天还需要去公司,只好选择先回去,随何以琳出了医院便打算打车。本来司机是要坚持等她出来的,可是一家人都那么担心姜美莲的身体状况,她也只好留下来安慰他们。 何以瑞说:“我先送你回去吧。” 何以琳摇摇头:“我自己打车回去好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不行,已经天黑了,还是我送你比较放心,否则,你若是有个什么意外,萧弈还不得把我劈了。”他开玩笑的说着,不过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 何以琳笑了笑:“哪有那么夸张。” “好了,上车吧!还是你嫌弃我的车不如你家那位华贵啊?” “说什么呢?”她白了他一眼,还不是希望他早点回去休息么?拉开车门便坐了进去。[] 为了节省时间,何以瑞便抄近路,绕过一条小道,何以琳就感觉不对劲,果然,迎面来了一辆车子截住了他们的去路。 何以瑞恼火的按下喇叭。 何以琳只见对面车内的人已经下来了,看这气势明显不对劲,之前有过几次被劫的经验,所以她一眼就能够看出对方的来意不善,对周围危险的气息亦是非常的敏感,慌忙拍了拍何以瑞:“哥,快倒车,这些人有问题。” 何以瑞这才惊觉,立刻准备调转车头,却不料后面也被一辆车给堵住了,立刻掏出手机准备报警,还没来得及按下最后一个键,就听闻一阵敲击声响起,车窗被炸开一个洞,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何以瑞本能的抱住何以琳,将她护在身下,一些碎片擦过他的手背,留下一道道浅红的划痕。 车门很快就被人强行打开,他们根本都来不及反抗就被扯着分了开来,分别被人拖拽下车。 “琳琳……” “哥……” 他们都不知道眼前究竟是什么情况,安逸的日子过久了,突然面对这些总是有些不知所措。 何以琳勉强镇定下来质问:“你们是什么人?快放开我们!” 他们却不搭理她,只闻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女的带走,男的丢一边去!” 说着便有人开始分工合作,何以琳被拖向对方的车子,何以瑞则被扯到路边。 “不要!你们不能伤害我哥,放开我们!”何以琳有惊又急,放开嗓子喊了起来。 车内的男子嘴角一牵,笑容冷淡且凉薄,车内没有灯光,只凭借着最前面那辆车子的前照灯才能勉强看见他唇部一下的轮廓。 何以琳还是被他们塞进了车子,坐在男子身侧,因为心系何以瑞的安危,她也无暇恐慌,双手失去束缚便开始敲打依然关上的车门:“你们放我下去,别伤害我哥……” 男子目光炯炯有神,在黑暗的空间里闪闪发亮,好似天边最耀眼的星星。语声依旧是冰冷的:“你不先担心自己,反倒担心别人。”好像这个女人还没搞清楚状况,她才是被劫持的对象,而她却只关心那个所谓的哥哥!这点倒是很有趣,男子不自觉的勾起唇角。 何以琳愤愤的瞪着他,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周身所散发出的凛冽气息却是那样浓烈,就跟以前的萧弈一样,冷得叫人颤抖。 “他不是别人!是我哥哥!” 男子微微抬手,示意司机开车。 何以琳急切的摆弄着门把,明知道这是中控锁,根本徒劳无功,但她还是不肯乖乖的认命,就算是死,跟亲人在一起也就什么都不怕了,何以瑞现在可是何家的顶梁柱,说什么也不能有事的,否则她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这帮人是冲着她来的,是她害了她哥哥! 男子唇角漾开一抹讥笑:“笨蛋,明知道打不开,又何苦?”见她一双白嫩的素手已经被摩擦得通红,而她却丝毫不觉疼痛。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 男子依旧没有看她:“这个你没必要知道。” “那你把我哥哥放了,你们要抓的人是我。”她知道她此刻不过是阶下囚,没有资格去谈条件,更加没有资格命令他们,可是想想何以瑞有危险,她再怎么样也无法冷静的。 男子轻嗤:“我已经放了他,你没看见吗?” “我只看见你的人在打他。”她捏紧了拳头,恨不能一拳挥过去。 男子不以为意的冷笑:“那是因为他不听话。” “要是你看着自己的妹妹被人绑架,你会无动于衷吗?”他们这种人没心肝,根本不会懂得什么是亲情。 他不以为意的冷笑:“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因为我根本没有妹妹,所以这种假设永远也不会发生。” “你最好放了我,否则……” 话未说完,男子已经伸手捏住她下颚,语气略带轻佻的意味,扬眸打量她俏丽的脸蛋:“啧啧……脾气不小,看样子萧弈把你惯坏了,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还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信不信我替他好好调教调教你?” 她气恼的拍开他的手:“不管你是什么人,如果你想拿我威胁他,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哦?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想拿你威胁他?”他饶有兴味的审视她,这个女人果然不一样,他觉得她应该哭哭啼啼的求他放过她,可是她却表现得很镇定,虽然也有那么些害怕。 她没心情跟他谈心:“你既然知道我是他妻子,还敢动手,想必是跟他有什么过节吧?你抓我可以,但请你放了我哥。”她不指望这种人会慈悲为怀,但至少何以瑞没有丝毫利用价值,而这个男子似乎也完全不怕被萧弈知道,也就更加犯不着杀人灭口了。 “我说过,我已经放过他了,不过他护妹心切,只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何以琳暗暗咬牙,反正自己已经逃不掉了,紧张害怕都是多余的,虽然她表现得很镇定,可是心里还是会害怕的,这次不知道萧弈能不能及时救她,毕竟敌方看来不是等闲之辈。 ------------ 今天事情多,弄得我头都大了,先更这么多,剩下的明晚之前补上,不要来太早哦,白天不一定会抽得出时间,但晚上八点之前会补上 劫持2 何以瑞伤得不轻,挨了不少拳脚,浑身疼痛,几欲昏厥过去,蜷缩在地上,疼得微微低吟,但他仅凭着一股坚强的意志力,勉强不让自己昏过去,因为何以琳被抓走了,他必须通知一个人,眼下报警已经没有用了,于是他第一个便想道了萧弈。懒 萧弈本因为公司的事情耽搁了,回来的有点晚,才得知何以琳去看姜美莲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正欲给她打电话,不料手机刚刚掏出来就接到了何以瑞的来电。 “哥,什么事?”本来叫他喊这一声哥还真的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但是因为何以琳,他便随着她这么叫了。 何以瑞气若游丝:“快……去救……琳琳……” 萧弈闻言眸光瞬间变暗,心中暗涌起伏,俊脸寒光乍射:“什么人干的?” “我……不知道……对方……来头不小……” 立刻开车去了何以瑞说的地点。 赶到时,何以瑞已经昏倒在路边了,萧弈看得出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于是命人将他送去医院救治,然后观察了现场,但愿可以找到蛛丝马迹。 名政锁眉沉思,虎口拖着下巴,拇指来回摩挲:“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量,连你的女人也敢动。” 萧弈眼帘低垂,灯光扫射过来,浓密的睫毛洒下一排细长的影子。更衬得那双瞳孔华光流转,在星空下沉敛得叫人窒息。虫 良久,才缓缓开口:“先回去。” 名政倒抽一口气,如果萧弈暴怒或者是悲恸她都可以接受,但萧弈却表现得出奇的平静,犹如一潭死水,掀不起丝毫涟漪。 “什么?我们不继续去找吗?” 萧弈淡然扫了他一眼:“她不会有事。”他肯定,可是衣袖下的手却隐隐颤抖着,毕竟她还是失踪了,就算他知道她是安全的,也还是止不住的紧张。 名政蹙了蹙眉:“何以见得?” “何以瑞身上的伤,如果对方想对以琳不利,那么他是活不成的。”也正因为这样,他才紧张,因为他还没能洞悉对方究竟是出于怎样的目的?如果是威胁他还好,这样的话根本不必他费心思去找,但如果不是的话,麻烦就大了。 名政小心翼翼的说:“可是……我在道上混了这么久,每个人做事都有特殊的癖好,不管怎么说,这毕竟是绑架,我不相信对方是出于善意。” 萧弈薄唇一勾,笑容冷然:“不管他是说明目的,敢动我的女人,自然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他看着何以瑞那辆被砸烂的车子,心里涌起一丝忧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受伤,若是他们敢伤她分毫,待他查出来,势必不会放过。 “先回去,让你那些兄弟去观察一下有能力这么做的人,看他们是否有所异动。” 名政点点头:“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你觉得谁比较有可能?” 萧弈微微摇首:“我觉得国内还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跟我作对。” “这下范围可就大了,查起来还需要一些时日。”这些天怕是某人又要寝食难安了。 崔妍从何以瑞嘴里得知何以琳被劫持的消息,立刻就被急哭了:“这可怎么办是好啊?早知道就让她一起留在医院了。” 萧弈看了看鼻青脸肿的何以瑞:“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但我会尽快救她出来的,这段时间你们还是留在医院比较好,我会派人保护这里。” 姜美莲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刚哭过,现在何以琳又下落不明,她央求道:“萧弈,你一定要尽快救她出来,我真的怕……”她真的担心何以琳落到那帮凶神恶煞手里会是什么下场。 “她不会有事。”他声音冷冽,极其不悦,最讨厌听的便是这类话题,何以琳一定不会有事,因为他不允许她有事! 萧弈离开之后,乔娴跟凯雯便来了医院,病房外已经有保镖守护。 “什么人?” 凯雯见惯了这样的架势,自然要比乔娴冷静得多:“我们是你们少夫人的娘家人,过来探病的。” 崔妍听见动静便走来开门,一见乔娴便礼貌的笑了笑:“请进吧。” 乔娴迫不及待的一边进门一边询问:“琳琳有消息了吗?” 崔妍摇摇头,面带苦涩:“还没有,萧弈已经在想办法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人救出来。” 凯雯冷笑:“人才刚刚被劫走,弈就算再怎么厉害,也是需要时间的。” 何以瑞对凯雯嫌恶之极:“哼!你当然是幸灾乐祸了,要是你被抓去一晚上就不会害怕吗?” 姜美莲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别激动。 崔妍自然也不喜欢凯雯,看也没看她一眼,对何以瑞说:“算了以瑞,有些人是不会懂什么是人之常情的。” 乔娴略显尴尬,她也为了凯雯的行为感到羞耻,可凯雯好歹都是她的女儿。歉意的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何以瑞:“你是琳琳的哥哥吧?我很高兴你们都这么疼爱琳琳,我替雯雯以前做的事情向你们道歉,请你们不要跟她计较!” 何以瑞见乔娴这副模样又有些恻隐之心,努了努嘴:“算了,琳琳都不跟她计较了,我们还能说什么?只不过,如果你以后再敢伤害我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凯雯不以为然:“随便你。” 乔娴斥责的瞪了凯雯一眼:“雯雯!” 凯雯没再说什么,她几经思量后还是原谅了乔娴,正如何以琳所说的那样,她确实坚持不了对乔娴的恨意,轻而易举的就被这所谓的母爱给打动了。 崔妍招呼她们坐下,然后给她们泡茶,“你们也不要太担心,萧弈说这事暂时不要告诉乔彤她们,以免她们担心。” 乔娴点点头:“我知道,我就是不清楚什么情况,所以特地过来问问。” 凯雯垂眸沉思:“在o市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何以琳就是萧家少奶奶,敢绑架她的人,来头一定不小。” 崔妍猜测到:“该不会是萧弈生意场上的仇家吧?” 凯雯抱肩倚在乔娴身侧:“很难说。” 何以瑞白了她一眼,本来还怀疑是不是凯雯因为得不到萧弈而狭私报复,但现在看样子不像。 何以琳被带走之后立刻就被送上了直升飞机。她怎么挣扎也是无用的,对方也算有备而来,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是外国人,身材相较高壮一些。 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 曙光乍现,何以琳一眼便认出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帮人居然将她绑来了拉斯维加斯,而在这里她除了费文泽谁也不认识,这帮人也不可能会跟萧弈有什么牵连,那么究竟是什么情况?原本还担心这些人会不会图谋不轨,但一路上他们都规规矩矩的,不曾对她动过丝毫歪念,她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抓我的目的恐怕不是为了威胁萧弈吧?”如果是想拿她作为交换条件的话,就绝对不会把她带来这里,也因此她更加想不通了,她在拉斯维加斯根本不认识什么人,活动的范围只是费文泽的那栋房子,偶尔会出去逛街,但都是有费文泽陪同外出的。 男子转身对她悠然一笑:“你倒是很聪明,可惜,他们可能想不到是谁劫走的你,所以这段时间,不要企图逃跑,你对这里……不熟吧?”听起来好似疑问,但语气里却是异常肯定,好像很了解她一般。 “你究竟是什么人?”何以琳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很眼熟,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面了。 碧蓝的眸子一敛,他笑得不屑:“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从现在开始,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不要惹我不高兴,我可不是萧弈,对你不会手软的。” 何以琳鄙夷的瞪着他:“你不配跟他相提并论。” 男子笑容又冷了几分:“这里是拉斯维加斯,你孑然一身,是逃不掉的。” “我不用逃,他会找到我,不论在哪里。”她相信萧弈,他说过,天涯海角,不论哪里,他都会找到她。 “呵!真有自信,不过,可惜了,至少,这几天,他是找不到你的。”他无所谓的说着,好像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何以琳不禁疑惑了起来,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一般人听说萧弈的名字都会面露震惊之色,而他似乎无所畏惧。想想也是,否则,他也没有那个胆量来劫持她了。 还没来得及休息片刻,何以琳又被带到了一家医院,心里有些发毛,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可是进了一间病房后,她愣住了,所有的疑虑和恐慌都在一瞬间消失。 ------------ 冷冷清清~~~~(>_<)~~~~ 落水 “以琳?”费文泽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还以为是护士进来了,良久不见动静,这才抬首一瞧,面色从平静到惊喜再到伤感,多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胸腔,一时竟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何以琳也惊讶不已:“文泽?”懒 身后的男子冷笑着看着他们俩的反应,高级病房里面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费文泽看见她身后的男子更是吃惊:“是你把她带来的?” “没错。”男子冰冷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 费文泽顿时愠道:“你凭什么自作主张?谁要你多管闲事的?” 何以琳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认识,那么就是说这个男子的目的并不是想要拿她威胁萧弈,而是带她来见费文泽的?可是,他们会是什么关系?何以琳仔细打量一番,这才觉得两人眉宇间有点神似,该不会是兄弟吧?她知道费文泽又个哥哥,但是一直都没有见过。 “我多管闲事?那你不要半死不活的样子出现在我们面前。”男子也恼怒了起来。 费文泽掀开被子就下床,正要拔掉手上碍事的输液管,男子立刻制止了他:“你发什么疯?” 费文泽毕竟还在病中,没什么力气,推了几次没推开,也就放弃了,任由男子扣住他另一只手的手腕。“不是不想看见我这个样子吗?我也没求你们插手,是你们非要我回来的。”虫 “别胡闹,乖乖的给我躺好。” 费文泽理也不理他,转脸看向何以琳:“你等等,我换好衣服就送你回去。” 男子立刻将费文泽按倒在床,瞪了何以琳一眼:“你果然是个不叫人省心的女人。” 何以琳一时无语,她好像什么也没做啊!如果不是他把她掳来,费文泽也不会激动得要送她回去。 看着输液管红了一小截,何以琳蹙了蹙眉:“文泽,回血了,你别乱动。” 费文泽挣扎不过,只能无奈的叹息:“你打电话让萧弈过来接你吧。” 男子却不肯,起身拔枪瞄准她的脑门,费文泽又惊又骇,失声大叫:“哥,住手!” 何以琳眼睛也没眨一下,因为她清楚这个男人只是威胁她,不准她给萧弈打电话而已,倒也不是害怕萧弈会找他算账,而是害怕她被萧弈接走,看样子,他的目的真的只是单纯的要她留下来陪费文泽而已,而费文泽叫这个男人哥哥,那便是费文城。 费文城冷声道:“你还是乖乖的留下来陪着他,让他高兴了,我自然会放你走。” 费文泽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心里百感交集,有一份感动,也有一份惊骇。 “哥,你放她离开吧,你这么做不觉得太过分了吗?她身边的亲人会担心她的。” 费文城不以为意:“我不管,医生说你情绪低落,会影响病情,而导致你如此的,便是这个女人,她有责任取.悦你。” 费文泽抿了抿苍白的唇:“只要她过得好,我就会好,你现在这么做简直就是陷我与不义。” 何以琳轻叹一声:“文泽,我愿意留下来陪你,直到你康复了为止。”她确实是担心他的病情,陪他接受治疗,也是义不容辞的。 费文城收起了枪:“算你聪明。” 何以琳摇摇头:“我答应留下来陪他,不是因为怕你,我说过,在某种意义上,文泽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也许你不会懂,如果你早点说明你的目的,也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何况你的人还伤害了我哥哥。” 费文城微微一愣,心里低咒,果然是被萧弈惯坏了,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也幸亏遇见的是他,换作别人指不定会怎么教训她呢!不过他一直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费文泽挥对何以琳如此死心塌地,现在看来似乎是明白了,她确实很特别,只可惜,缘分这东西,真的是半点都不由人的! 费文泽责备的看了费文城一眼:“哥,你怎么能对她哥哥动手呢?” “妨碍我办事,该打。” 何以琳听了恼怒道:“你办事?这么说你还有理了?”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只是教训他几下而已,你放心,死不了的。” 费文泽急忙打圆场:“以琳,你还是先跟萧弈说一声,他一定急着找你。” 费文城却低叱道:“不行!” 何以琳不悦的看着他:“他们正急着四处找我,我只是报个平安,不会借机离开的。”费文城的态度她很不满,但是看在他还算关心费文泽的份上,就暂时不跟他计较了。 费文城冷笑:“你觉得萧弈如果知道你在哪里之后,他会放任你一个人在这边吗?” 何以琳犹豫了,不会,肯定不会!说不定还会引起萧弈与费文城之间的矛盾,这个男人虽然讨厌,可毕竟是费文泽的哥哥,她还是不希望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的。 费文泽淡然一笑:“没事的以琳,我真的很好,不需要你陪,等我手术后你再跟萧弈一起过来吧。” “你什么时候手术?”她这个时候不能走。 费文泽没有回答,他不需要施舍,所以费文城这么做,他虽然感动,却也觉得很悲哀,他承认自己确实很想见她,想她想到心痛,爱她爱到心碎,即使对自己说了无数次死心,最后还是敛不住那刻骨的相思。 费文城替他给了答案:“两天后。” 何以琳心里左右思量,萧弈他们找不到她肯定很急,但是费文泽这样,她也确实不忍心,何况看这架势,费文城也不可能会放她离开的。 “……我等你手术出来再回去。”是她疏忽了,费文泽现在依旧爱着她,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总会更加需要喜欢的人陪在身边,那样才会有力量坚持下去吧?虽然她不该是这个人,但她希望可以以朋友的身份陪他度过这段被病魔侵蚀的日子。 费文城本以为何以琳是那种忘恩负义、见异思迁的人,所以对她很有成见,但是今日见她待费文泽也不像想象中的那般绝情,心里也算放下心来,不管怎么说,他跟费文泽好歹都是兄弟,看他病成这样还要每天在刻骨的相思里煎熬,他这个做哥哥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才会亲自跑去劫人。 白天没事就陪在费文泽在医院的休息区走走,跟他说了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情,一天天也就这样过去了,晚上她还在剧烈挣扎着要不要给萧弈一个电话,本来是应该打的,可是她清楚的萧弈的脾气,如果他知道是费文城把她抓来的,一定会亲自过来把她带回去的,而眼下就要手术了,她真的不想再让费文泽难过了。 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不告诉萧弈,就算知道他会生气,也真的没办法,她左右为难,这两天都没有睡好。 费文泽似乎知道她心里的苦楚,歉然一笑:“你一定很担心萧弈吧?他找不到你,肯定很急。” 何以琳知道他歉疚,于是拍了拍他的肩:“你不要有任何负担,待会儿就要手术了,我会在外面等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配合医生把病治好。(.好看的小说)” 费文泽眼帘一垂,继而笑了笑,伸手覆上肩头她的小手:“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病也是何以琳心里的牵挂。 费文城他们都守在手术室的门外,何以琳跟他们不熟,也就离得远些,只盼着手术可以快点结束。 费文城看了看她这边,然后走了过来说:“我真的很想问一句,我弟弟究竟哪一点不好,让你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萧弈?”他承认萧弈是很优越,可费文泽也不算差,相貌家世都是一流的,而且还对何以琳这么好,可是最后却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 “文泽他什么都好。”不论是朋友还是爱人,费文泽都是没话说的,只是…… “那你为什么就不肯考虑他?”对于费文泽的这段感情,刚开始他跟家里的人态度一致,总觉得曾经做过别人情.妇的女人,甚至还有了别人孩子的女人不配跟费文泽在一起,可是看见费文泽这般死心塌地的爱着,他这个做哥哥的也实在于心不忍。 “这种问题,我回答不了你。” 费文城却不肯死心:“如果我非要一个答案呢?” “文泽他知道的,他是很优秀,只可惜……我不爱他……”关于感情的事情,她一直都很明确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费文城沉默了,他还能说什么?简简单单的一句“我不爱他”就已经断绝了所有的希望。 结果正如费文泽所说,他的手术很成功,众人心头的大石也总算落了下来,费夫人激动的泪流满面,抱住费文泽大哭一场,他生病的这段日子,费夫人比他还痛苦,夜不能寐食不知味,操碎了心,现在总算是雨过天晴。 何以琳等费文泽醒来便打算跟他说要离开的事情,也是听见医生说他的手术很成功,结果高兴的忘记给萧弈打电话了。 “文泽,你好好休息,我下午的飞机,等过阵子,我会过来看你的。” 费文泽心知她担心萧弈会怪罪,于是也不劝留,微微点头:“你一路小心,我派人送你回去。” “不用,你哥已经给我买好机票了,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先生……请留步,这间病房不能随便进,请问你是费先生的什么人?” 费夫人不想陌生人打扰到费文泽,所以外面都有人看守,不是医院或者熟人都不给进的。 “让开。”一个清冽的男音响起,声音不大,却寒气逼人,将空气中仅存的一丝暖意也击退。 何以琳浑身一震,这声音……他来了?这么快就找到这里了吗?她有些难以置信,好像幻听一样。 但下一秒,已经有人冲了进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看样子来了不少人。 待她回首望去,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身影,便已经被他强势的搂进怀里。 费文泽笑了笑,对跟进来的保镖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们退下。 阎帮的人也很识趣的凝立于门外,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三个人。 “你就算想见她,也不必用这种方式。”萧弈冷冷的瞪着躺在病床上面色青白的费文泽,语气里自是掩饰不住的满腔怒意。 费文泽无力的笑了笑,也不想争辩什么,这段时间就当他偷来的,他欠萧弈的,被骂几句又何妨? 何以琳急着解释:“萧弈,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 未等她说完,他已经垂首瞥向她,眼神凌厉如同刀刃一般:“何以琳,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知道他会生气,他一定以为他发疯一般的寻找她的下落,而她明明安全却故意不告诉他吧?可是他又怎么会了解那种无奈和辛酸呢?犹豫了几秒,最终只是理亏的低头说了一声:“……对不起。” 他忽而冷笑,胸膛发颤,却搂得她更紧:“好,很好,何以琳,我为了及时找到你,两天两夜没有合眼,而你……寸步不离的陪着另外一个男人,那么你现在告诉我,这句‘对不起’是什么意思?嗯?你哪里,对不起我了?” 她慌忙抬首看着他:“我是说我害你担心了,对不起,因为我……” “你会觉得对不起?嗯?你明明很安全,明明可以给我电话,可你没有。” 何以琳被他质问的无言以对:“……不是的,我刚刚想给你电话,后来文泽从手术室出来,我……”她急得心烦意乱,好像说什么错什么。 “你怎么了?因为担心他所以都忘记给我电话了?”他笑着,可是那笑容却冰冷得足以让周围的空气凝结。 费文泽忍不住开口:“是我要我哥派人把她绑过来的,因为我担心我撑不过起,想见她最后一面,你要怪,就冲我来吧,她只是同情我,怕给你电话你会生气的把她带走,她只是想完成我最后一个愿望而已。” “文泽……”何以琳听他这么说,心里很难过,她对他不是同情,她是真的关心他,只不过亲情比较多些。 “你可以叫的再亲热点。”萧弈寒着一张脸睨着她。 何以琳了解他的脾气,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我们回去吧,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他看上去确实有点疲倦的样子,连胡渣也微微冒了出来,但不管他什么样都有本事透露出一种不一样的特质,这种特质叫人为之痴狂。 见她恳求的模样,他不禁有点心软了起来,但是一想到自己废寝忘食的寻找她的下落,而她却悠哉悠哉的在这里陪伴费文泽左右,心里说不出的酸恨。 “你不用为难她,是我强迫她留在这里的,她刚刚到了这里就准备告诉你,但被我阻止了。”说话的不是费文泽,而是从门外缓缓走进来的费文城。 “费文城?”萧弈跟他打过照面,一眼也就认出了他是谁。 “好久不见。”费文城笑容可掬的靠近。 萧弈轻哼一声:“你既然敢动她,就是跟我作对,就不怕我整垮你?” 费文城笑得云淡风轻,好像有把握萧弈不会那么做似的,定定的看着他:“你不会。” “何以见得?”萧弈的声音比他更冷上几分,抱着何以琳的手也越来越近,好像一松手就会消失了一般。 费文城笃定的指了指何以琳:“原因一样,也是因为她,如果你想你们之间心生芥蒂,那么只管对付我们费家好了。” 萧弈扬起左边唇角:“你可真会利用关系,这次就当做还费文泽一个人情,日后,他们互不相欠了。” 费文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心里又是一阵怅然若失,即使经过了这么多的波折,他居然还是没能真正的放下。 费文城将他的情绪 都看在眼底,哀叹一声:“你又何必?” 他淡淡的笑着:“哥,谢谢你。”为我所做的。 费文城不习惯这突如其来的气氛,干咳了一声:“客气什么?我还有事情,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费文泽点点头,歪着脖子看了窗外许久,在想他们会怎么样,也不知道这次萧弈的怒意又会持续多久?也许不会很久,真正爱一个人又怎么忍心真正的生她气呢? 萧弈脸色依旧板着,只是大手牢牢的牵着何以琳不曾放开。 回去的路上,他一言不发,哪怕是责备的话也没用多说,可是她害怕这样死寂一般的沉默,于是挽着他的胳膊纠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说说话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完全无视了她。 何以琳淡淡的看着他许久,上半身都偎在他身上,没多久,居然发现他已经睡着了,看样子这两天真的把他累坏了,她不由心疼的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轻轻地勾勒着他完美的轮廓,指腹顺着他的浓眉来回游走,总算抚平了他眉宇间的忧愁。 很久没有这样好好的看过他了,印象中他总是比她先醒,估计都是他看她比较多些吧! 纤细的手指顺着他的眉心缓缓下滑,越过高挺的鼻梁,降至那两片在睡梦中也微微抿着的薄唇。 指尖冷不防被一口咬住,她吓了一跳:“你……不是睡着了吗?” 他什么也没说,拉过她便吻,与其说吻,倒不如说啃噬来得更贴切一点,他粗暴得令她感觉到一点刺痛,但她没有推开他,这里依旧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任何人会打扰到他们。 吻过之后他抱着她,依旧是一言不发,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若不是唇畔还残留着彼此的余温,只怕他们都以为刚刚的一切不过一场虚梦。 见他还是不肯原谅她,心里不免有些难过,小嘴委屈的撇了撇,半张脸埋在他的胸膛,静静地聆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他刚刚本来睡着了,但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在触摸他的脸,便又猛然惊醒,也许是多年养成的警惕习惯,导致他稍微有些风吹草动便会有所防备,而这次不是因为防备,是害怕睁开眼睛又没了她的踪影。 他们回来没有告诉任何人,所以也没有人接机。 出了o市机场,萧弈松开了她的手,也许是这地方让他很放心,不怕她会走丢,但是这件事情他还是很生气的,所以不想搭理她。 何以琳也没了耐心,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生气还是吃醋,可是这样无视她,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不再跟着他匆匆的步伐,就站在原地看着他走,周围偶尔冒出一两个路人打量这这对奇怪的男女,从他们的表情里面便可以看出是一对正在闹别扭的小情侣,会意而笑,戏说着走开。 何以琳无视那几个路人,眼神紧紧锁住萧弈高大的背影,她在等他回头,可是他却走得决绝,一副爱跟不跟的样子,何以琳气得暗暗咬牙,这人就不能偶尔可爱一点吗?她都已经认错了还不肯原谅她,又想起姚沫沫教过她的损招,看来只能使一次苦肉计了。 这里就是一个小广场,路边有一个荷花池,只是这时春意未深,荷塘依旧一派枯涩。 想想那清凉的湖水何以琳心里都发毛,可是刚刚好话说尽了,萧弈还是不肯松下防线,她实在是没辙了,只好眼睛一闭,身子斜倒,紧接着便是“扑通”一声,激起无数水花。 ---------- 呜呜,偶连苹果的影子都米见着平安夜就这样过了,圣诞节快乐o(n_n)o哈!亲们表崔更啦,这个月底就要结文了,我正在规划结局,实在是快不起来,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偶思过去了 对你,我从来都不敷衍 “弈……救我……”何以琳本来就很怕水,再加上冷得发抖,声音里的恐慌很逼真,一点也不像是假的。 萧弈已经走出了十米开外的距离,听到她的惊呼立刻折了回来,但已经有好心人先他一步将何以琳拉了上来。懒 “谢……谢……”何以琳浑身**的,冷得直哆嗦,说话牙齿都打颤,好在今天阳光不错,不然这苦吃大了。 男人摆摆手:“下次可要小心着点,这天虽然不算太冷,可湖水的温度还是很低的。”他又看了看萧弈:“你做男朋友的也不好好照顾人家女孩子,赶紧带她回去把衣服换了,不然非感冒不可。” “谢谢……”这声自然还是何以琳说的,她本来还想萧弈过来救她的,正好趁机和好,没错,她现在就是吃定了他对她的不忍,只要他心软了,那一切都好说。 萧弈没有做声,只是不悦的瞅着她,看她冻得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的气确实散了不少,转为一丝丝心疼,可是他脸色还是很难看,因为聪明如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何以琳是故意的呢? 这里离royal比较近,于是汪允冲再次荣幸的成为服务者。 “总裁,你稍等,我还有一份文件复印一下……” “马上,立刻。” 汪允冲连连点头:“是,我这就来。” “嗯,顺便通知徐蕾准备一套衣服。”虫 “是。”汪允冲接到指令便火速前往目的地,他的心跳都快赶上这车速了,有点后悔自己该买一份交通保险。 偏偏某人的声音又在蓝牙耳机里传来,狠狠地刺痛了他的耳膜:“快点。” 汪允冲亢奋得浑身发抖,真的很想骨气一回对某人说:“妈.的!老子不干了!” 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好。[.超多好看小说]” 还没一分钟,那边的声音又响起:“再快点。” 汪允冲钢牙紧咬,咯咯作响:“……是。”心里暗自叫苦,靠!再快?再快就开火箭了! 不管心里有多么埋怨,但上司的话就是命令,不得不服从。继续加速,于是,可想而知,一辆黑色的世爵很荣幸的被拍了照片,鉴定为超速,罚款且不说,耽误了萧弈的事情那麻烦可就大了,从萧弈的语气里他自然听出了几分急躁,想必又是何以琳出了什么状况了。 正准备向萧弈求救,耳机里又传来那冷冽的嗓音,只不过这次汪允冲知道萧弈是真的没了耐性,音质透着一股凌厉:“汪特助,一分钟之内,你还不出现,以后都不要出现了。” 何以琳湿漉漉的外套被他脱下,身上穿着他的黑色风衣,加上正午的阳光正烈,总算暖和了一些:“我们还是打车回家吧。” 萧弈蹙了蹙眉,早知道汪允冲这么龟速,那还真的不如回家了。 汪允冲紧张得一身冷汗,他知道萧弈即使说气话那也是会兑现的,除了对何以琳。 “总裁,我本来是可以到了,但是我现在被交警逮住了,超速严重,现在走不掉啊!”他满嘴委屈,明明是萧弈要他超速的,现在因为超速被拦截,这真的不是他的错啊! 萧弈真想骂一句:“你这个废柴!”但是怕何以琳会冻着,不敢再耽误下去,于是抱起她去路边拦车。 拉开车门,何以琳准备把衣服脱下来给他,他则面有不愉之色,按住她解纽扣的的手质问:“干什么?” 何以琳看了看他,这天气只有十度,仅穿一件衬衫肯定会冷,刚刚陪她站了好一会儿,肯定吃不消的,于是说:“你会冷。” “这算是关心我吗?”他眸光一闪,心里好似小鹿乱闯,差一点就忍不住想要抱紧她的冲动。 何以琳也不遮掩,坦然的点点头:“嗯。”真后悔刚刚不该跌进水里,这样连累他跟着一起受罪,不过姚沫沫的损招似乎也不是很废柴,起码他愿意跟她说话了。 他动手替她紧了紧衣襟,然后推她坐了进去。 徐婶见他们回来笑眯眯的迎了出来,一看何以琳弄得一身狼狈,眉宇一拧:“呦……这是怎么回事啊?” 何以琳干干的笑了笑:“我不小心掉湖里去了。” 徐婶点点头:“赶紧进屋洗个热水澡,你身子骨差,可别冻感冒了。” “妈咪!”景炎几天没见她,心情也闷闷不乐的,大家也没敢告诉他何以琳被人劫持了。 何以琳没有抱他,怕把自身的寒气过给他:“炎炎,先到别处玩去,妈咪身上湿湿的,先进去换衣服,一会儿来陪你玩好不好?” “哦,那你快点下来哦!”景炎不高兴的嘟着小嘴,好似不甘被冷落了。 何以琳俯身摸了摸他的头:“好啦!妈咪先上去喽!” 萧正琛见过客户便赶了回来,有了景炎之后,他对生意场上的事情也越来越淡薄了,基本上都落在了萧弈的肩上。 抱起景炎,然后看了何以琳一眼:“还好吧?”语气冷硬,但掩不住一抹关心的意味,相处了这些日子,他也渐渐地把她当作一家人了。 何以琳有些愧疚的低下头:“嗯……我没事。” 洗完热水澡出来就开始觉得头晕目眩,本来想躺一会儿,又怕小东西生气,只好强撑着准备下去。 萧弈以进门便撞上摇摇晃晃的她,浓眉一拧,顺势揽她入怀:“不舒服了?” 她点点头:“有点头晕。”浑身使不上什么力气,身子还隐隐抖着。 他无奈的叹息,修长的手臂绕过她的膝弯处,将她抱了起来,然后轻轻放到柔软的大床之上。 “捏了捏她的鼻子,以后还敢不敢做这种蠢事了?”纵使他再怎么生气,只要她惹他心疼,总是会原谅她的,因为对于她,他真的找不到任何一种方式来对待了。 被人一眼看穿的尴尬,她赧然垂首:“你……都看出来啦?” 萧弈拉过被褥替她盖上:“你以为我的脑袋是用来干什么的?”就你那点小伎俩还想骗我?过去那些女人用的苦肉计可不少,偏偏他天生就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今日若掉进湖里的是别人,即使淹死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的。 何以琳窘迫道:“那你可以不管我啊!” 萧弈狠狠地咬牙,猛然俯首贴近她:“不管你啊?” 何以琳一惊,心想又踩到他底线了,这话若是在他高兴的时候说倒也没什么,可现在确实不大适合。 他的手覆上她的脸颊,虽然温柔至极,却又冥冥之中带着一股可怕的力量,何以琳的心跳不断加速。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他冷冷的看着她,清凉的眼神仿佛将人领入冰天雪地,仿佛只要她说错一句话,下一秒的命运将会无法估测。 何以琳感觉自己在面对四年前那个残冷绝情的萧弈,摇摇头,有点紧张,不是害怕,而是她不想再惹他生气了,两个人不好过,还会影响身边人的情绪,何必呢?于是说:“不是。” 他面不改色,没有大怒,也没有息怒。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为什么不告诉我?你难道不知道,我找不到你……” 何以琳难得大胆的主动吻上他的唇,也不知道是室内的温度还是紧张的心情,身体越发变热,她双臂勾住他的脖子,笨拙的吻着他。 萧弈心中气血翻腾,很想狠狠地吻回去,可是,他还是比较记仇的,强行克制住体内的冲动,缓缓将她推开:“你以为这次还会很幸运,说一些甜蜜的话,做一些亲密的事,我就不会计较?就可以敷衍过去?” 何以琳摇摇头:“对你,我从来都不敷衍的。” 他们靠的很近,几乎鼻息交错,何以琳的气息似乎比萧弈的更热,喷洒在他脸上,说不动情那是假的,可是这次她犯的错真的叫他无法原谅,她比较给一个合理的说法。 “呵,不是敷衍吗?那你告诉我,你陪着费文泽吃好住好,为什么不敢告诉我?还是你觉得我们这么多人因为你把自己的生活搞得焦头烂额很好玩?” 何以琳抱紧他,脑袋埋在他颈项,急道:“我没有,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不好?我害怕,弈,我们不是说好的,不要吵架好不好?” 萧弈没有开口,他们是说好的,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再吵架了,因为他们都累了。 何以琳继续说:“我可以跟你解释,我是被文泽的哥哥劫走的,刚开始我没有认出费文城就是文泽的哥哥,后来我知道文泽还有几天就要动手术了,费文城说文泽这段时间的情绪一直不好,医生说这样会严重影响到病人的病情,文泽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就是用一辈子都还不清,所以我只想留在他身边给他一点鼓励,他需要活下去的希望,而我如果那时给你电话,你一定不会让我留在那里,你懂的对不对?” -------- 这几天都很忙,今天来不及了,先写这么多,剩下一半到下午抽空补上,还有谢谢亲们滴留言,么么o(n_n)o哈! 发烧 何以琳继续说:“我可以跟你解释,我是被文泽的哥哥劫走的,刚开始我没有认出费文城就是文泽的哥哥,后来我知道文泽还有几天就要动手术了,费文城说文泽这段时间的情绪一直不好,医生说这样会严重影响到病人的病情,文泽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就是用一辈子都还不清,所以我只想留在他身边给他一点鼓励,他需要活下去的希望,而我如果那时给你电话,你一定不会让我留在那里,你懂的对不对?”懒 他懂,他当然懂!只是他会不高兴,如果他真的不理解的话,那么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就引发一场血案了,可理解是一回事,原谅又是另外一回事。(.无弹窗广告) “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费文泽手术后,你没有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他神色肃然,好像宣判罪行的法官。 何以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弱弱的开口:“我本来想告诉你,但是文泽手术结束了,我……我比较想知道结果。” “很好。”他不想继续问下去,他可以接受她陪伴费文泽面对病魔,但不能接受费文泽的重量超越了他,而仅仅这一个细节,就已经说明费文泽的手术结果比他重要。 见他要离开,何以琳也顾不得其他,第一次耍赖的抱住他的腰:“我知道你不高兴了,可是你应该明白的啊!我对你是什么感觉对文泽是什么感觉,你明明就很清楚的,怎么还生我气呢?”不得不承认,萧弈的大少爷脾气一旦发作起来还是相当难哄的。虫 他背对着她,大手覆上她搂在他腰间的双手,试图将她推开:“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今晚上不回来了。[.超多好看小说]” 何以琳力气终究不及他分毫,很快就被他甩倒在床上。见他理了理衣襟就要走,于是她也生气了,也来不及穿鞋,下床就对着他的背影低叱一声:“萧弈!你到底要怎么样?我都已经跟你道歉了!” 他冷着脸,没有回头,继续向门外走去。 何以琳一气之下便说:“好啊!你走,最好以后都不要理我。” “砰”的一声,房门被摔得震天响,他不想留下来,他怕他克制不住对她发火,不管事情闹得什么样的地步,他总是还舍不得对她大声说话,也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而她这样的态度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了,但他最终还是保持沉默,只因为他纵容她。 何以琳心里很难受,即使这样他还是不能原谅她,她也知道自己失踪这几天萧弈一定寝食难安,可是她真的有苦衷,她只希望他可以多理解她一点。 一串寒气从脚底直达头顶,她抱紧自己,忍不住一阵哆嗦,身子却热的厉害,再加上刚刚心火旺盛,此刻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意识越来越迷糊,身子斜斜的倾倒在地板上,紧接着便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妈咪……呜呜……妈咪你怎么了?”景炎本来还生气何以琳这么长时间还不下去,正打算来她房间兴师问罪的,却没想到她昏倒在地板上,立刻就往“她不行了”这方面去想,于是圆溜溜的眼睛里面豆大的泪珠簌簌而落。 徐婶她们听闻景炎的哭声也跟着上来,见状均是吓了一跳,摸了摸何以琳的额头才知道她发高烧了,于是立刻请了林医生过来。 打了点滴,林医生简单的吩咐了几句:“哎,少夫人身子骨太虚,这也是四年多前那次流产导致的,再加上她本身就有轻微哮喘症,我也跟少爷说过几次,一定要注意保暖,这下好,又烧得这么厉害,幸亏我来的及时,不然一次发烧就能要了她的小命。” 杨诗妍干笑道:“我回头一定好好教训他,麻烦林医生跑这一趟了。” 林医生笑着摇摇头:“夫人太客气了,这本来就是我的义务。”拿萧家的钱还确实有点惭愧,因为他出诊的次数少之又少,基本上每次都是因为何以琳才能劳烦他跑一趟。 徐婶替何以琳擦了擦额头的虚汗,然后用湿毛巾搭在她额头上,不一会儿微凉的毛巾就被她的体温捂热,徐婶担忧的在床边来回走动。 杨诗妍也不省心,决定给萧弈一个电话,她还不知道他们小两口正在闹矛盾,打去公司萧弈却推说很忙,家里电话一概不接。 徐婶见杨诗妍打了几次也没有跟萧弈对上话,不由问:“少爷这是怎么了?以前就是再忙也不会拒接家里的电话啊。” 杨诗妍想了想萧弈临走时的表情,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呀,该不会两人又吵架了吧?” 徐婶暗叹一声:“这可怎么办是好?” 杨诗妍听林医生说没什么大碍,挂几天水退烧就好了,于是也安下心来:“算了,反正很快就到晚饭时间了,等他回来吧。” 徐婶点点头:“那我通知一下琳琳的娘家人,他们想必还不知道琳琳已经回来了。” 杨诗妍应道:“嗯,就说琳琳感冒了,让他们来看看她也好。” 何以琳一直昏睡着,崔妍他们来了也毫无察觉,只是喃喃呓语,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柳眉微蹙着,好似散不开的愁云。 崔妍见她昏迷不醒,心疼的眼眶微红:“琳琳……” 杨诗妍安慰的拍了拍崔妍的肩头:“没事的,医生说明早才会醒过来,你就放宽心吧。” 崔妍问:“这次是怎么回事?是谁劫走了琳琳?” 杨诗妍尴尬的摇摇头:“我也一无所知,两人回来就进屋了,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但是看样子很不愉快,我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何以瑞脸上的伤几乎已经看不出来了,好在费文城没有下狠手,不然非得养伤月余不可! 他看了看众人,问:“萧弈呢?我妹病成这样,他怎么不在?” 杨诗妍歉然道:“两人可能吵架了,弈儿去了公司。” 何以瑞冷哼:“那一定是萧弈的不对了!”印象当中,萧弈总是比较会欺负人的,可事实上谁欺负又有谁说得清楚呢? 杨诗妍也不反驳,低头连连称是:“我以后会好好管教他的,还请你们不要计较才是。” 崔妍瞪了何以瑞一眼,仿佛在责怪他口不择言,然后对杨诗妍赔笑道:“不好意思,以瑞不懂礼貌,你别往心里去。”其实她也觉得是萧弈不对,只不过萧弈这两天忙着找何以琳有多辛苦她都看在眼里的,眼下又怎么好不论青红皂白就把责任推到萧弈身上呢? 杨诗妍客气的摇首:“怎么会?确实我我家弈儿不好,他那脾气就那样了,真的是委屈了琳琳。” 崔妍低头无奈的笑了笑:“说实话,刚开始我也觉得琳琳跟萧弈在一起确实委屈了,但是……后来我看得出萧弈在为我们家琳琳改变着,他那样一个人,怎么会受得了看别人脸色呢?但是为了琳琳,不管我多刁难他,他也忍住没有发作,还有最近他为琳琳所做的,我这个当妈的也很替女儿感动,所以不管大家以前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从今以后,就一笔勾销吧,只要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我也别无所求了。” 杨诗妍喜逐颜开:“你能够怎么想那真是太好了,弈儿以前做的事情确实太过分了,要不是因为他……亲家也不会……”她说话也点到为止,过分影响心情的话总是说不出口。 崔妍一阵恍惚,每每想起何敬远的死,她心里还是会涌现浓浓的悲伤,但逝者已矣,过分的沉溺于过去的阴影里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于是经历了这些她也渐渐的的想开了。 “你不用感到愧疚,其实我心里也清楚,我丈夫的身体本来就回天乏术了,即使没有那件事情的刺激,他也……所以,你不用觉得有什么负担,过去也是我太苛刻了。” 杨诗妍摆摆手:“千万别这么说,你能够原谅我们家弈儿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崔妍看了看何以琳,有点不舍的说:“那琳琳就麻烦你们了,我先回去了。” 徐婶率先道:“还是留下来吃完晚饭再回去吧。” 杨诗妍也颔首说:“是呀!你们可真是难得来一趟,还在这样的情况下,真是太对不住了,我让他们准备晚饭好好招待一下。” 崔妍推辞道:“不用客气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要是平时我一定留下来照顾琳琳,但是我儿媳妇也快生了,身边没人不放心,我得先回去了,明早来看琳琳。” 杨诗妍听她这么说也就不好挽留,让司机送他们回去。 晚饭时,萧弈还没回来,倒是秘书打电话来通知他们说今晚加班留宿公司,杨诗妍低咒一声:“这个混小子,今晚要是不回来有的他后悔的。” 传染 徐蕾得知何以琳高烧不退,也不敢怠慢,硬着头皮去了总裁办公室。 “总裁,董事长夫人刚刚来了电话,说……” 话未及说完,萧弈便冷眼一扫,打算了她:“不是跟你说了,今天家里的电话一律拒接。”这次一定不能心软,看她下次还敢不敢惹他生气了。懒 徐蕾咽了口口水:“董事长夫人说少夫人病重,请总裁速回。” “下去。”他怒喝一声。 徐蕾浑身发颤,险些站立不稳,熟料刚刚转身没走两步,某人残留愠怒的嗓音再次串进她的耳内:“等等。” 徐蕾悠悠转身,勉强挤出一个很难看的假笑:“总裁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刚刚说什么?”他好像听说她生病了,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想再次确定一下。 徐蕾暗自悲叹,多么矛盾的人啊!令她想起了一句话,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抵挡不住对你的思念,却又故意装作丝毫不将你放在心底。“总裁,董事长夫人说少夫人病重,让你速回。” 他十指一曲,紧握成拳,薄唇抿得有些泛白,嗓音里掩饰不住的紧张:“你觉得可信度是多少?”离开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还有力气对他大声说话,怎么这会儿就病重了呢?说了绝不心软,可是还没确定她是不是真的病重,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冲回去看看她了。虫 徐蕾思忖道:“董事长夫人的语气很急,我觉得应该是真的。”他们的总裁夫人还真的是个病秧子,每次听见她的消息不是被绑架了就是住院了,徐蕾不禁开始哀叹一个人的命运居然可以衰到这种地步,但在众人的眼里看来,何以琳又是何其的幸福,因为她拥有着得天独厚的宠爱,能够被自己心爱的人这样爱护着,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徐蕾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她也是相当羡慕何以琳的,只可惜,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够拥有那样惊天动地的感情,而徐蕾的感情命运轰轰烈烈,有的只是平淡如水,甚至于说是苦涩的,因为不能拥有,所以忍不住羡慕。 话音未落,只见眼前的人已经“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一边传上外套一边吩咐:“帮我把电脑关掉。” 徐蕾咋舌,似乎从来没有见萧弈这样急切的样子。 一路飚车,好在夜间车辆并不多,很快便进了萧家大宅。 杨诗妍吹胡子瞪眼睛:“哼!你终于知道回来了啊?不是说业务繁忙,家里电话一概不接吗?还回来做什么?” 徐婶打圆场说:“回来就好了,你都不知道我们联系不上你有多急。” 萧正琛抱着景炎哄了半天才把小东西哄睡着,下楼便见萧弈已经回来了,忍不住沉声道:“你怎么跟小孩子一样?就算再生气也不能不顾家啊?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就不管了,孩子哭得嗓子都哑了也没有人心疼一下。” 萧弈没有多言,沉默片刻才不自在的问道:“她怎么样了?” 杨诗妍没好气的说:“还在昏迷不醒,林医生说烧得厉害,差点就小命不保了,如果明早能够醒过来,才算度过危险期。”她故意夸大其词,就是想要萧弈心疼一下,没道理他这个做丈夫的不急,反倒是他们这一帮人急得火烧眉毛吧? 徐婶慈祥的笑道:“你快上去看看她吧,我们也回去休息了,时候不早了。” 进入主卧室,他握住门把的手都有些隐隐颤抖,关上门,也没有开灯,借着月光靠近床前。 缓缓坐在床沿,伸手摸向那张熟悉的面孔,早已习惯了在黑暗中勾勒着她的轮廓,闭上眼睛也可以清晰的看见她的样子,笑的、哭的、忧郁的……每种表情都有。 指尖传来她偏高的温度,烫疼了他的心。 良久,薄唇压下,欺凌着她柔嫩的唇瓣,大手绕到她背后,紧紧抱住她,趁她本能的张嘴呼吸时,灵舌巧妙的撬开她的牙关,攻城掠池,舌尖扫过她嘴里每一寸内壁,逗弄着她的丁香小舌,然而睡梦中的她根本无法回应他的热情,只是不舒服的在他身下嘤咛,却无力挣扎,以来是被他抱得太紧,二来是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终于承受不住窒息的热吻,何以琳难受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单凭这霸道的气息她便知道此时压在她身上的人是谁了。 似乎感应到她已经醒来,于是他也睁开眼睛,但唇依旧与她相贴。 黑暗的空间里,两双晶亮的眸子对上,彼此的心绪都因为眼神的撞击而轻颤。 “醒了?”每次想要弄醒她,都是以这种热情的方式,而且屡试不爽。 她被他压着,呼吸依旧不顺畅,想起昏迷之前他头也不回的离去,心里一阵酸楚,也不想说话,在高烧下眼泪不自觉地溢出,比平时的还要滚烫几分。 他伸手捧着她的脸,摸到湿湿的泪,不由皱眉:“现在感觉好点没有?”他知道她没有哭,只是每次高烧都会引起眼泪不住地流,看起来格外惹人疼。 何以琳推开他然后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拉过被褥将自己全被埋进被窝里,连跟发丝也不留。 萧弈叹了口气,换上睡衣跟着钻进被子里。将她捞入怀中,与她额头相贴,好似要与她承载同样的温度:“还有没有哪里难受,嗯?” 她不回答,也不反抗,就这样任由他抱着。 正常情况下萧弈早就发火了,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沉默,但此刻她病得厉害,一向偏冷的身体这时竟是比他还要热上几倍。这样的何以琳叫他如何忍心去责备呢? 又抱得紧了些,掖好被角,柔声说:“睡吧。” 接下来便是一片静谧。 静到彼此都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低柔的女音扬起:“弈……” 很快便有人应了一声:“……嗯。” “你还生我气吗?” “……”沉默。 “我也生你气。” “……”还是沉默。 “我们扯平好不好?” 终于还是抵不住她温柔的进攻,他再次放低姿态:“……好。” 何以琳怔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可能是因为生病了,所以反应也相较迟钝些,旋即喜逐颜开:“你真好!” “好”字的发音才发了一半,唇再次被侵犯,她推搡了几下:“不行……” 他顿了顿,不悦的睇她一眼:“要附加条件才行,否则不换算。” 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上此刻是什么表情,但是她脑子里忽然闪现出“可爱”两个字,她知道他一向不喜欢这类的形容词,所以也很识趣的不说出口,只是忍俊不禁的低笑:“会传染的。”其实她知道他从来不怕吃亏,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他几乎没有过多的去考虑后果,而是因为想,所以便做了,又或者说他太有把握,所以才会那般的不计代价。 “反正也亲过了。”说着又含住了她温热的唇,刚刚那一吻是为了惩罚,而这一吻则诉说着这短短几日对她疯狂的思念。 她也不再拒绝,心想他身体那么好,应该没什么问题,何况她也很想他,于是乖乖的双手抱住他的肩背,任由他狂野的热吻给她带来晕眩的刺激感。 也许因为心情好,隔天何以琳的精神便好了许多,虽然还是有点发热,但脑袋没那么难受了。 崔妍听她说了一些这次的绑架案件,可谓是虚惊一场,随后道:“也难怪萧弈要动怒了,你都不知道,他那两天为了寻找你的下落,真的废寝忘食,还给那什么名政施加压力,这才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你,得知你的下落后他非常生气,但他想可能会有什么误会,于是亲自飞去了拉斯维加斯,谁知道你根本不是被强迫留在小费身边的,你说他当时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何以琳低着头,好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般,可是如果从来一次,她还是会做出一样的决定,因为她只是觉得费文泽的几天很可能就是一辈子,她赌不起,一旦失败,不仅是费文泽,更会是她一辈子的缺憾。 “妈,我知道了,不过……你这是在帮弈说话啊?我记得你可是一直都站在文泽那边的。”她调笑道。 崔妍佯装嗔怒的瞪了她一眼:“死丫头!妈还不是希望你过得好吗?夫妻两个要过日子,不光是靠爱情就可以的,更需要彼此体谅,彼此尊重,这次真的是你不对。” 何以琳点点头:“好了,我跟他道过歉了,保证不会有下次了,我也有我的苦衷嘛!” 崔妍和蔼可亲的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只要你们俩好好的,妈也就放心了,都说萧弈脾气不好,其实妈也担心你的脾气太倔,会吃苦头,虽然你看起来温温顺顺的样子,但妈了解,你骨子里比谁都倔强,好在,萧弈他会包容你,我也就省心不少了。” 高档餐厅。 餐桌前坐了几个一身正装的男女。 徐蕾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覃总,关于材料的事情可能还要劳烦您多费心些,如今已经库存不足了。” 覃总不紧不慢的点点头:“这个好说,萧总裁一句话的事情。” 萧弈没有说话,狭长的眸子半阖着,似乎心不在焉。 徐蕾干笑道:“呃……那今天耽误了大家不少时间,就先到这里吧。”跟汪允冲两人送几位合作商出了雅间。 “总裁,接下来还有一个小型会议,你看……” “阿嚏”某人第一次学会打喷嚏。 徐蕾跟汪允冲都被吓得连退两步,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汪允冲到底反应机灵,很快便知道眼前是什么状况了,他们百毒不侵的总裁大人感冒了,这也算是一大新闻。 徐蕾倒也没多想:“这天气乍暖还寒,总裁要记得保暖。” 汪允冲憋笑憋的很辛苦,他当然不会以为萧弈是着凉才感冒的,听说何以琳感冒高烧,于是汪允冲便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他们俩人接吻了。 萧弈听力不是一般的好,即使感冒精神不佳,也丝毫不会降低敏锐度。 “好笑吗?” 汪允冲一个激灵,急忙抿紧唇:“不好。” “以后这种会议交给副总解决就行了。”他慢条斯理的吩咐。 徐蕾警惕的打量他表情的变换:“……是。” 汪允冲则更加紧张,也不知道这个阴晴不定的大少爷心里会不会打什么不好的主意,比如扣他薪水什么的。 萧弈摸了摸下巴:“汪特助,觉得你最近挺闲的,不如去台中一趟,考察一下内部行情。” 这种得罪人的活他才不想干,当即吞了口口水:“总裁,我宁愿被扣薪水。” 萧弈挑了挑眉:“为什么扣你薪水?你又没犯错。” “我错了总裁!我知道错了。”心里百般不愿,但还是可怜兮兮的求饶。 徐蕾这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于是心里窃笑,脸上却波澜不惊,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你哪里错了?”萧弈一副不知情的模样,不了解他的人还真大会给他骗了过去。 汪允冲垂首低低的道:“我不该取笑你。” “哦,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取笑我?”他似乎真的不知道汪允冲在笑什么。 徐蕾也洗耳恭听,因为她更加不知道汪允冲在笑什么。 汪允冲垂头丧气的说:“因为总裁你身体很好,从来没见你感冒过。” 萧弈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他最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当然,除了面对何以琳的时候。 “哦?我感冒有那么好笑?” 汪允冲本来不敢说自己笑的原因,但是他知道,如果不给个合理的解释,那么萧弈不会放过他,于是豁出去了,说:“我觉得总裁的感冒是被总裁夫人传染的。” 徐蕾也忍不住轻笑,急忙掩住嘴巴。 萧弈眸光一凛:“汪特助,看样子你很有八卦的天赋,不如把你调去采购组好了。” 汪允冲吓得脸色瞬间万变:“不要啊!总裁,我跟惯你了,我一天看不见都会打不起精神的。” 萧弈冷哼一声:“行了,我可承担不起你这浓厚的情谊。” 徐蕾嘴角一抽,难得见到这样的场景,心里倒也觉得挺温馨的。 私人诊所。 齐旭打趣道:“呦,你这是……” 没等他说完,萧弈便白了他一眼。 齐旭低笑,心想难得有机会可以扎他一针。 “咳咳……你这药有没有效?怎么我还是咳嗽?”萧弈置疑的看着他。 齐旭爱莫能助的摊摊手:“兄弟,这是人用的药,不是仙丹,你当见效那么快啊?” 他来这里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止咳,不然回去被何以琳看见他这副样子还指不定会怎么想,太丢人了。 于是齐旭再次打着救死扶伤的旗号送萧弈回去,主要是为了给何以琳诊治。 量了一下温度,齐旭和煦的笑了笑:“已经退烧了,不过药还得坚持吃两天,巩固一下。” 何以琳点点头:“麻烦你了,还专程来一趟,其实就是小毛病而已。” 齐旭无奈的叹了一声:“没办法,谁叫某人那么宝贝你,他一句话,我那敢不来啊!” 何以琳柳眉微蹙:“啊?他又威胁你了?” 齐旭笑着拍了拍她的头:“没有,来蹭饭的,怎么?不欢迎啊?” 何以琳不大习惯这样开朗的齐旭,也许的过去的枷锁解除,整个人给别人的感觉也变得轻松了许多。“怎么会呢?” 萧弈倚在门口看着他们:“她已经够笨了,不许打她的头。” 何以琳不悦的睨向 他:“你才笨。” 齐旭微微扬唇:“好了,你们也太虐待我了,不先给治病还不给我饭吃。”说着便率先下楼。 何以琳莞尔,也起身准备下去,走到门口便被萧弈扯进怀里,然后一只手覆上她额头:“以后不准犯傻了,听见没有?” 她乖巧的点点头。 齐旭不忘回头提醒一句:“弈,你最好还是先离以琳远点,晚上我建议你们分房睡。” 何以琳不解的问:“为什么?”齐旭可是一直都很支持他们在一起的,现在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总觉得很奇怪。 而萧弈倒没什么不良反应,真的松开了她:“知道了。” 他居然会这么听齐旭的话?何以琳更加一头雾水,难道经过这次的事情他对她彻底失望了吗?不会的,他们昨晚还说好的。 齐旭看出她心中所惑,于是解释说:“你不要多想,他这也是为你好。” 她摇摇头:“我不懂,他该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 齐旭摇首抿唇:“你们……昨晚是不是接吻了?” 何以琳没料到他会问这种问题,一时窘迫的低下头:“你怎么知道?”不过这在夫妻之间也是很稀疏平常的事情啊! 齐旭笑了笑:“你跟我不用不好意思,我对你们那方面的事情没有什么兴趣,只不过你知道吗?弈从小到大都没有感冒过,而且还这么严重,所以我猜想一定是你传染给他的,而他的抵抗力向来很强,不亲密接触的话是不会被传染的。” 何以琳这才知道齐旭要萧弈跟她分开睡是怕她再度感染,毕竟她体质不如萧弈,恐怕就算不接吻,同在一个空间久了,健康也会受到影响。 凯雯独自倚在窗前看着星空发呆。最近她经常会这样,仰望着天空,脑子里思绪纷乱,怎么也理不清,许多复杂的感情令她纠结得心烦意乱。 乔娴端了杯牛奶进来:“雯雯,趁热把牛奶喝了,早点睡觉吧。” 凯雯转过头:“妈,你是不是觉得我挺贱的?明知道有些东西要不起,却还是不顾一切的想要。” 乔娴虽然不满她对何以琳的做法,但最近见她情绪低落,如果这时还打击她的话,乔娴真怕她会出什么事,于是放下牛奶,上前搂住她:“雯雯,放弃了好不好?你看他们那么幸福,你是琳琳的姐姐,你忍心去破坏自己妹妹的幸福吗?” “那我呢?我的幸福怎么办?”她不服气啊!她爱萧弈不比何以琳少,她为萧弈付出的更不必何以琳少,论长相,论才学,她更是不输人后,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始终得不到她想要的感情? 乔娴转过她的身体与她对视:“我看那个亚希对你很好,你真的就不考虑看看吗?萧弈不是你的幸福,你若是执着下去,那将会成为你痛苦的根源,妈不想看见你这样,你是妈唯一的宝贝女儿,妈想要你幸福。” 她不说话,继续看着星空:“你先去睡吧,我一会儿就休息了。” 乔娴哀叹一声,知道现在她还听不进劝,只能慢慢来了。 夜深人静,万物俱籁,凯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心里还在剧烈挣扎着放弃还是不放弃。 放弃吧!心里总是过于不甘;不放弃吧!她对他们在一起的事实已经无能为力了。 最后难受得紧,便跟亚希讲电话,两人一聊便是通宵,她讲了自己别扭的心境,而亚希则是个很好的听众,静静地聆听着她的苦闷,愿意与她分担,却从头至尾没有说过一句要她放弃的话,因为他尊重她的选择。 ---------- 够甜蜜了吧o(╯□╰)o偶可是绞尽了脑汁,还有谢谢亲们的月票花花还有留言咖啡神马的(*__*)嘻嘻……也看见有滴亲希望不要结局,但是大局已定,就在这个月底了,如果亲们想看就之后跟番外吧,不过番外也没有多少,主要就是轻快甜蜜滴生活辽o(n_n)o~ 美男的用途 姜美莲的预产期突然提前了几天,半夜喊肚子痛,何以瑞便连夜送她去了医院。[.超多好看小说] 崔妍笑得合不拢嘴,期盼了这么久,总算是有孙子抱了。 等宝宝满月的时候,萧弈陪何以琳一起回去了一趟。 何家也来了不少人,还有一些的何以瑞的同事。懒 何以琳一进何家便有许多叔伯辈的亲戚来打招呼,个个都夸赞她跟萧弈任何登对这类的。 但何以琳却越发觉得世态炎凉,当初何敬远欠下公款的时候,他们可是一个个都推说没有钱的,说起来都是经营一些小公司的,但是利润还可以,只不过他们有能力也不愿意帮忙,就连何敬远逝世的时候,他们有的都推辞说忙得抽不开身,只是拖家里的上人送来薄礼。 崔妍也不是很待见他们,但是人来了总不能赶人家走吧!她也清楚这些人是冲着萧弈来的,凡事做生意的人,没有一个不想巴结萧弈的,即使不需要合作,但跟萧弈搞好关系,以后也可以省掉不少麻烦。 何以瑞自然比较沉不住气,明显对那些亲戚感到不满,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只是笑眯眯的跟同事打招呼,有几个亲戚在他耳边窃窃私语,大概意思是要他帮忙引见一下,而何以瑞却丝毫不买账,对萧弈大声说:“萧弈,他想认识你。” 那位不知那门亲的叔伯顿时嘴角一抽,有点紧张,还有点挂不住面子。虫 萧弈则冷眼瞥了他一眼,然后搂着何以琳的腰继续陪着她跟姚沫沫他们那帮人坐在一起。 有几个有胆识的便主动靠了过来,手里端着酒要与萧弈碰杯,然而萧弈却视而不见,只是满眼宠溺的给何以琳夹菜,薄唇一牵:“你看你那么瘦,还是多吃点。” 他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何以琳身上,弄得她有些不自在。 那些叔伯立刻向何以琳展开攻势:“琳琳啊,许久不见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你跟萧正琛是怎么认识的?也不跟我们介绍介绍!” 何以琳假装没有听见,其实她心里也很生气,这些人对何家如此薄情,她一点也不想跟他们再有有什么交际。 萧弈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眉眼间笑得如沐春风,不知迷倒多少女客。 低沉悦耳的嗓音徐徐扬起:“怎么了?这么没礼貌?这些是你叔伯吗?怎么爸葬礼的时候没见过?”他对何以琳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何家还有哪些亲戚,哪些关系比较好,他都查的一清二楚,套名政的一句话就是,泡妞还得把她的祖宗是八代都挖掘出来。 众叔伯被萧弈的话弄得一阵唏嘘,纷纷后悔当初一时糊涂导致今日这样艰难的局面。 何以琳理解萧弈的用心,旋即道:“我也不是很熟悉。” 众人更加一脸尴尬,其中一人干笑道:“琳琳啊,你小时候叔叔还抱过你呢!” 何以琳挑了挑眉,微微一笑,还没来得及回答,何以瑞的声音便传来,整个大厅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哦,我妹妹肯定是没有印象了,这都多少年不见了,爸爸去的时候,我妈请了不少亲戚,最后来的没多少,可能是那些人的关系比较远了吧,还真是不好意思打扰到他们了。” 于是何敬远葬礼那天缺席的人都红着脸低下头,不敢再上前烦扰萧弈他们。 姜美莲做完月子人也稍微瘦了下来,抱着宝宝下来跟大家见面。 何以琳特喜欢孩子,这时看见她抱着宝宝出现也欣喜的伸手要抱抱。(.) 姜美莲小心翼翼的将宝宝递给她:“小家伙一睡醒就闹,害我哄了好长时间。” 何以琳笑了笑:“炎炎小时候也是,很难带。” 景炎不满的撇嘴:“我这么乖,费叔叔都说我很好养的。” 何以琳腾出一只手捏了捏他鼻尖:“你那还叫好养?” 景炎气鼓鼓的低着小脑袋:“我不高兴啦!” 姜美莲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后脑勺:“你.妈咪在跟你开玩笑的,男子汉大丈夫,不是要气量大点吗?” 景炎不买账的冷哼一声:“妈咪嫌弃我了。” 何以琳将宝宝递给姜美莲,然后抱景炎坐在自己的腿上:“妈咪怎么会嫌弃炎炎呢?不要乱说哦!” 景炎委屈的抬起小脸,眼睛里似乎都有泪光闪动,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样子:“妈咪最近都喜欢小小孩!妈咪不喜欢抱炎炎了。” 何以琳怔了怔:“炎炎怎么会这么想啊?妈咪最喜欢的就是炎炎了,以后不要胡思乱想了哦?不然妈咪会生气的。” 景炎又低着头,很是委屈:“可是他们说……妈咪想再要个宝宝,还说妈咪以后再也不能生宝宝了。” 萧弈眸光骤然变冷,厉声质问:“炎炎,这话是谁跟你说的?” 景炎努了努嘴:“是学校里的小朋友,他们说妈咪不喜欢炎炎了。” 何以琳笑了笑:“炎炎也这么觉得吗?” 景炎似乎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立刻抱住何以琳的腰:“妈咪,对不起,炎炎知道妈咪最喜欢炎炎的,是他们骗银!” 何以琳慈爱的摸着他的脑袋:“只要炎炎相信妈咪就好了,不要管其他小朋友说什么,你忘记了吗?以前妈咪就跟你说过,别人的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要怎么说不是我们可以阻止的,但是我们可以做好自己的事情。” 景炎用力的点点头。 萧弈却没那么冷静,一把提起景炎就往楼上走。 景炎吓得尖叫一声,短小的胳膊死死抱住萧弈的脖子。 众人狐疑的看着他们,有的距离远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于是一屋子的人开始八卦了起来。 何以琳不放心的跟了过去。 但见浴风阳台上,高大的身影弯腰与小小的身影对视,修长的手搭在景炎小小的肩头:“告诉爹地,是谁说妈咪以后再也不能有宝宝的?” 景炎蹙了蹙眉:“就是我们班里的小朋友啊,今天我们玩游戏的时候他们说的。” 萧弈浓眉一锁,小孩子根本不可能懂得这些,除非有心人教他们。 何以琳知道这件事情一直都是他们两人的通病,但是现在她已经没有那么难过了,至少她的爱情还是完整的,她有爱她的丈夫,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还有什么比眼前的幸福还重要的呢?“算了,弈,你别吓到孩子,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我没事的。” 她刚刚失落的表情他并没有错过,怎么可能会不要紧呢?这个伤是他给的,怎么会不要紧?每次想到这件事,他想死的心都有,如果一切可以从来,他宁愿委屈自己也决不伤她分毫。“你不会知道,那次的事,我比你更痛。”他从来不会说出自己的感觉,但是因为她,他的身心不止一次的尝试过疼痛的滋味。 何以琳上前执起他的手,眼睛里闪烁着炽烈的光芒,无比虔诚的说:“我知道,只要我不痛,你就不会痛了,弈,我们不是说好的,不要拘泥于过去了,既然我们都认定了彼此就是要携手一生的伴侣,那为何不能对过去释怀呢?” 他暗叹一声,转身将她搂在怀里:“谢谢你原谅我。但是……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想要伤害你的人,我会查清楚的。” 她知道阻止不了,而且,她也想知道,会是谁这么有心计,于是也不再多言。 名政百无聊赖的翘着二郎腿,一边嗑瓜子一边看齐旭打保龄球,好不消闲。 齐旭累的一身是汗,顺手抓起挂在脖子上的干毛巾擦了擦额角的汗。 名政见他终于舍得休息了,于是在他坐下来的同时递给他一瓶水。 “谢了。”齐旭唇角一勾,笑得阳刚帅气。 名政摇首微叹:“哎,你机器人吗?我怎么觉得你都不嫌累的啊?” 齐旭低头轻笑:“好久没有这样运动了,很舒服。” 名政了然的点点头:“噢!发泄得挥汗如雨,畅快淋漓,肯定很舒服了。”其实名政也挺可怜齐旭的,爱何以琳爱了那么久,还要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兄弟怀里笑得如花似玉,而自己更加呕心沥血的帮助自己心爱的女人孕育自己兄弟的孩子,确实够辛苦的。 齐旭听得出他的言外之意,随即不悦的瞪了他一眼:“你那些小蜜呢?” 名政微微一愣:“什么小蜜,太他.妈的没意思了,还是跟你们这些兄弟在一起比较爽,有个娘们在身边对碍事?” 齐旭不以为然的冷笑:“我想某人一定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吧?现在女人对他来说都是毒蛇猛兽,避而远之了,哎……也难怪,大新年就中彩,太tmd运气了。” 名政一张脸顿时拉的老长:“干吗接别人短?” 齐旭睇他一眼,好像在说彼此彼此。喝了口水道:“你不是也拿别人的痛楚开玩笑么,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名政哑口无言,继续嗑瓜子。 齐旭见状一笑,休息了片刻才说:“走吧,出来不少时候了,你也不回帮里打点事务吗?” 名政不以为意:“都要我亲力亲为,那些兄弟吃干饭的?” “那等我一下,先去冲凉。” 名政起身伸了伸懒腰:“一起去。” 姚沫沫终于说服纪旻幻,开了一家花店。 开业这天,因为人手还不够,何以琳给她帮了一天忙,齐旭他们也都来捧场了。 姚沫沫如愿以偿,即使忙了一天也丝毫不会觉得疲累:“太好了,我梦寐以求的花店。”顺手摘了一朵鲜花放在鼻尖一嗅:“真香啊!” 纪旻幻鄙夷的瞪她一眼:“什么德行?” 姚沫沫冲他吐了吐舌头:“你又是什么德行?” 齐旭帮忙排好门口的花篮,走进来就听见这对冤家又杠上了:“你们俩渴吗?要不要我去给你们倒杯茶?” 两人异口同声冲他低吼:“一边去!” “噗。”何以琳掩嘴低笑:“齐大哥,由他们去吧,这辈子怕是都这样了。” 齐旭摇摇头,颇为无奈:“我挺同情旻幻的。”随意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何以琳赞同的点点头:“我也是。” 姚沫沫秀媚一拧:“何以琳,你什么意思啊?你到底站在哪边的?” 何以琳摊了摊手:“我站在道理这边。” 纪旻幻得寸进尺:“看见了吧?连以琳都觉得你不讲理了。” “我……”姚沫沫差点气得跳脚,单手叉腰:“老娘我就是不讲理怎么招?不讲理也是你老婆,你只有认命的份!” 纪旻幻很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也没说我不认命啊?” “这还差不多。”她总算满意的点点头。 “嘀嘀”一阵汽车鸣笛,众人朝门口看去,但见一辆熟悉的车身停靠在正门外。夕阳的余晖落在车身上,一圈辉煌。 车门打开,一身流行装扮,与以往西装革履的冷酷相比此时才叫帅气,上身是卡其色的立领休闲装,衬出脖项的比例越发完美,款式独特而不花哨,袖口采取搭扣式的设计,很随意的感觉,敛去了不少凛冽的气息,下身则是一条很修身的牛仔裤,配上一双短绑皮靴。 众人咋舌,从来没有见他这样装扮过。 姚沫沫拍桌而起,嘴里很不客气的嚷道:“太tmd的帅气了!” 齐旭端着咖啡的手一抖,溅出两滴在桌面上,然后抽出面纸擦拭。 纪旻幻的脸色铁青,嘴角微微抽搐,心里暗骂一句。“花痴。” 何以琳但笑不语,姚沫沫就是这样,脑子里面想到什么嘴里就说什么,不过她也很少会见萧弈穿得这么流行,印象里他始终都是西装革履,不论到哪里都体现出一种高贵沉稳的气质。而今天,却又是另一种不同的风格,但不论怎样,他穿什么都是无可挑剔的完美。 姚沫沫惊羡的看着萧弈走进来,目光都移不开,反手拍了拍何以琳的肩:“哎,你家这位是怎么养出来的?太tmd的嫩了,我可以摸一把吗?”这人看起来哪里像是三十岁的人哇?简直比二十出头的小男生还要嫩!姚沫沫心里那个惊叹号大的无以言表。 纪旻幻冷嗤:“不怕你手被废掉只管去。” 姚沫沫一副鬼才信的样子,努了努嘴:“切!你该不会是嫉妒了,故意吓唬我的吧?” 齐旭垂首浅笑:“你还别说,旻幻真没吓唬你,我们这位萧大少爷不太喜欢被人调戏,除了你旁边这位。” 姚沫沫嘴唇蠕动n次:“知道了,三千溺水只取一瓢嘛!我就是觉得他长得太艺术了,想膜拜一下而已,绝对没有亵渎的意思。” 齐旭点点头:“那你就去吧。” 纪旻幻不忘记补一句:“我不会给你收尸的。” 何以琳笑了笑:“你们就别开玩笑了。” “干嘛这么看着我?”萧弈似乎并未觉得有何不妥,还自我打量了一番。 姚沫沫咽了口口水:“萧弈,你能不能不要再耍帅了?你这个样子我会忍不住扑倒你。”姚沫沫本来也很难跟他搭话,不过因为何以琳的关系,他们倒是经常照面,也算有点熟悉了,于是姚沫沫也把他当哥们儿一样相处,凡是对何以琳好的人,她都会友善,反之则仇视。 萧弈眸光一沉,心想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野蛮?根本就不像是跟何以琳的死党类型。 何以琳拉他坐到身边,笑说:“她把你当兄弟了。” 萧弈一脸不屑:“算了吧。” 姚沫沫打着缠死人不偿命的精神道:“怎么能算了?以琳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琳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以琳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以琳的男人就是……” “嗯 ?”众人尽皆惊诧的疑视她。 姚沫沫憨笑道:“嘿嘿……差点说漏嘴了,以琳的男人当然还是以琳的男人嘛!” 纪旻幻咬牙切齿,真想把这个说话不经过大脑考虑的女人带回家好好的教训一番。 齐旭忍着笑意,空手握拳放在嘴边,掩饰性的干咳了几声:“好了,我看这时应该没什么生意了,那我们就散伙吧。” 姚沫沫摆摆手:“谁说没生意的?等一下的客流量才叫火呢!”忽然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点子:“门口的彩灯还没有挂,正好你们在,一起帮忙挂彩灯吧。” 齐旭和纪旻幻自是义不容辞,姚沫沫见萧弈这么不自觉,不免哀叹一声,于是又给了何以琳两条彩灯,说:“以琳,你帮我把这两条彩灯绕在两排花篮上就好了。” 何以琳肯定不会拒绝姚沫沫的请求,而萧弈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我来吧。”萧弈接过何以琳手里的彩灯便走了出去。 姚沫沫奸笑的看着一帮美男在外面爬上爬下给她做义工。 何以琳认识她那么久,一个眼神便知道她是不是图谋不轨了。审视她一眼问道:“你在想什么点子?” “看看,多么赏心悦目的画面?” 何以琳透过玻璃墙看了看外面的场景:“灯还没开啊。” 姚沫沫哀叹的看了她一眼,那惋惜的眼神逼真至极:“这么绝美的男人放在身边你都不懂得好好欣赏,真的是太暴殄天物了。” 何以琳被她今天的反常弄得一头雾水:“我怎么暴殄天物了?” 姚沫沫一边打量着萧弈一边凑近何以琳耳边说:“要懂得物尽其用懂不?” 何以琳怔怔的看着姚沫沫,还真的有点弄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姚沫沫就知道这么老实的人肯定不会懂得如何算计别人的,于是奸笑道:“美男是用来干嘛的?当然不是用来上的,而是用来看的,你有没有发现?他们三个往外一站,路边上那些女人眼睛都看直了。” 何以琳顿时恍然大悟,蹙了蹙眉:“哦!你让他们出卖色相啊?” 姚沫沫立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生怕被外面的人听见,那么计划可就泡汤了。“别说这么难听啊,这叫展示艺术,你懂不懂?” 何以琳直觉好笑,也亏姚沫沫才干得出来。不急不缓的说:“可是你好像算错帐了吧?这花店的生意大多都是做一些男顾客的生意啊,女孩子买花基本上就是探病或者其他用途,这样行得通吗?” 姚沫沫朝门口的方向努了努嘴:“这不,生意来了。” 那些女孩子经过花篮之间铺着红地毯的走道时还时不时的瞟了萧弈几眼,甚至有意无意的来个身体碰触。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一个打扮很时尚的女孩顾眸流盼的看向萧弈,柔声致歉。她一头及腰的长发如丝缎一般顺滑,风吹过,发梢乱舞,看起来很养眼。 姚沫沫暗叫不好,虽然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招蜂引蝶,可是并不想给何以琳制造情敌啊!没想到还有大胆的人敢跟萧弈调.情。 何以琳看了心里自然也是一阵不舒服,尽管知道萧弈不会令她失望,可是自己的男人被别人觊觎的感觉不是很好。 另外几个女孩子也偷看着齐旭他们几眼,假借买花之名,其实就是来看帅哥的。 萧弈并没有搭理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也丝毫不介意,进店买了一支红玫瑰转身走向萧弈。 而萧弈刚好结束手里的事情准备折回店里,两人在门口相碰。 女人笑得甜蜜,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那一瞬,他只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眼神。 --------------------- 眼睛都睁不动了,偶爬去睡觉了晚安各位o(n_n)o~ 惹火 女人笑得甜蜜,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那一瞬,他只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眼神。(.无弹窗广告) 但这并不重要,他也没有多想。 “送给你。”女人将花递到他面前,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完全找不到陌生的感觉,好像眼前的人是她相识多年的恋人。炙热的迷恋中透着一种久违的痴然。懒 他冷然一笑,甚至懒得多看她一眼,更不会伸手去接这朵赠意不明的花。绕过女人变走向何以琳。 “回家吧。”他伸手替何以琳顺了顺两鬓的发丝。 她点点头:“那沫沫,我们就先走了。” 姚沫沫察觉气氛不妙,连连颔首:“路上小心。” 经过那个女人身边时,何以琳便感觉到一股阴寒之气,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刀锋般锋利的眼神直觉在哪里见过,竟令她想起了元菁!随即又觉得不可能,毕竟眼前的面孔是陌生的,也许只是萧弈的一个不知名的爱慕者吧,情敌的眼光大抵如此了,她也没过多在意,心想总是个不相干的人,以后也未必会再见,只是那股凛冽的戾气萦绕心间,大有绕梁三日不绝的气势。 “在想什么?”回去的路上,萧弈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便随意问了一句。 何以琳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刚刚那个女人很奇怪。” 萧弈眼帘一敛:“你也感觉到了?”他对杀气很敏感,从个刚刚那个女人身上他便察觉出一股强烈的恨意,而这恨意竟是针对何以琳的。虫 何以琳惊讶的望着他:“怎么?你也感觉到了吗?”她自认为自己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可是为什么刚刚那个女人看着她的眼神会那么凶悍可怕? “不管怎么说,以后出门不要大意,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尽量不要离开他们的视线范围就行了。” 她点点头,然后靠在座位上假寐。 “累了?”他瞥了她一眼问。 “忙了一天,是挺累的。”她有气无力的回答。 他一张俊脸板着,沉声道:“下次不许去帮忙了,实在不行就请帮佣。” 她冲他甜甜一笑:“我就是太久没有运动了才会做一点事情就感觉到累,沫沫是我的朋友,我能够帮她做点什么那是我的心意,请别人做她又不是请不起,你别什么事都拿钱来解决,这坏毛病早该改掉了。” 他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很好,你想做就去做,我不怕你累着。”这女人似乎把朋友看的比他还重要,他只不过是不想她累坏了而已,根本就没有财大气粗的问题。 何以琳仔细想了想,见他这般不高兴,知道自己会错意了,于是赔笑着凑近他:“对不起嘛!我还以为你是……好了,是我不对,你不会跟我计较的对不对?” 萧弈看也没看她,继续开自己的车,旁若无人的样子,视线锁定前方的路况。 “喂……”她正欲说些什么,萧弈突然戴上了蓝牙耳机:“什么事?” 那头隐约传来名政的嗓音:“在哪里呢?” “路上。”他的回答始终都是那么简洁而干脆。 “兄弟们都想跟你喝几杯呢!” “没空。”一字一句间都透露出本少爷心情不爽的信息。 “哎呀,我知道你现在从良了,可也不用天天都是居家好男人吧?别让婚姻成为你自由的坟墓啊!” 萧弈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何以琳一眼,在考虑要不要答应名政的要求。(.好看的小说) 没等萧弈开口,名政已经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一定跟老婆在一起吧?带来吧,让大家都认识一下。” 一般情况下萧弈是不会同意把何以琳带去那样的场所的,他总觉得她恬静得就像丛林深处的精灵,那种喧嚣的场所不适合她。 何以琳似乎看出他有事,于是轻轻地说:“你如果有事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家。” 他瞥了她一眼,没有多言,改变了路线,直奔名政说的地点。 也许是知道何以琳要来,于是名政特地包下一个雅致的包厢,进来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开始拿着话筒站在偌大的荧屏前面练嗓子,一看就知道他们是玩惯的,高歌狂舞,动作恣意却也入目,歌声狂放但也入耳。 名政笑眯眯的招呼他们坐下。 何以琳紧紧挨在萧弈身边,虽然知道有他在不会有什么事的,但是面对这样的环境她还是有些拘谨。 而萧弈很随意的跟眼前这帮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这些人貌似刚刚从国外回来的,从他们之间延伸出一种久违的感觉,何以琳知道这些人都是他兄弟,关系一定不错,也就不好意思坏了他们的兴致,坐在一旁乏味的听着他们中外混音的语调。 而萧弈似乎真的铁了心的不想理她似的,对那些风姿妖娆的女人有问必答,虽然看起来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但何以琳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心里有些哀怨,为什么他这样一个人走到哪里都是这么众星捧月般的享受着最优等的待遇,从来都不会被人忽视在角落里。 名政见萧弈拒绝了一个男子递过来的烟,于是调侃的笑道:“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位弈少已经很久不碰这些了。” 萧弈觑起狭长的眸子别有深意的眯了名政一眼,仿佛是无言的警告,要他说话小心一点。 那名男子狐疑的皱眉:“为什么呀?你以前不是不戒嘛?” 名政低首轻语:“今非昔比,不可同日而语。以前弈少单身的时候什么样,你们再看看现在怎么样,鲜明的对比呀!” 萧弈指尖一弹,一颗水晶葡萄便射/进名政的嘴里,差一点没把他噎死,顿时打了个嗝。 众人哄然大笑,名政脸憋得通红,咒骂了起来:“喂!萧弈!你他奶奶的也太心狠了吧?” “我奶奶在地下,你想找她吗?”他的言外之意便是在提醒名政的行为是找死。 名政被他摆了一道,心里郁闷,瞥了何以琳一眼便心生一计:“以琳啊!你打个电话通知旭过来啊,我看你一个人坐在哪里也没有什么跟你聊得来的,不如把旭叫过来陪你吧?” 何以琳感觉到萧弈犀利的目光,顿觉如坐针毡,干笑着摇摇头,还没来得及说些婉拒的话,便闻萧弈开口:“也是,你们比较聊得来。” 名政故意用力嗅了嗅:“呀!这周围的空气好酸呀!” 旁人尽皆低首窃笑。 何以琳自然是不会傻到真的去给齐旭打电话的,她现在跟萧弈简直就是蜜月期与别扭期的恶性循环,两人才好了没多久又别扭了起来,而起似乎每次都是她说错话引起的,害她总要花费很多心力说一些讨好的话来哄他开心。[.超多好看小说] 名政挑了挑眉,见离间计不成,有些颓败。 何以琳小心翼翼的看向萧弈,熟料他却完全不当一回事的别开眼去。心里不禁嘀咕,这家伙最近越来越爱计较了,她只是无心的一句话,他居然那么放在心上,真的很小心眼! “你就是萧弈的妻子?”一个低沉的女音响起,带着一丝质问的口气。 何以琳抬首看去,但见一个很有气派的女人正凝视着她,那人一身黑色骑马装,看起来十分的神气,眉眼间也透着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武之息。 女子扬唇道:“看够了么?” 何以琳尴尬的别看眼:“不好意思,失礼了。” 女子倒也没有多加刁难:“弈,她是你从哪儿挖出来的宝啊?这是我在你身边见到过脸皮最薄的女人了。” 何以琳低头不语,被这女人这么说着更加不好意思抬头面对那一双双打量的眼神了。 然而萧弈完全无视她的尴尬,一来是为了惩罚她经常口不择言惹他生气,二来他不想再她把藏起来了,让他生活圈子里的人认识一下也好。 唯一的两个女人跟萧弈谈得不甚融洽,何以琳感觉自己被他彻底的无视了,本来还坐在一起的,现在不知不觉就离了几个位置的距离,那几个唱完歌的人走了下来,见何以琳一个人落单坐在沙发上,于是很熟络的上前一左一右的坐在何以琳身侧。 原本还在生闷气,但身边突然坐了两个陌生男人,虽然他们是萧弈的朋友,却还是免不了高度紧张,有点戒备的左右瞥了他们一眼。 “呦!长得挺清纯的,叫什么名字啊?” “……何以琳。” “琳妹妹呀!我叫车郡,你可以叫我车哥哥或者阿郡都可以。”左侧的男子落落大方的介绍着自己。 右侧的男子也附和道:“我叫车贤,你也可以叫我车哥哥或者阿贤。” 何以琳对他们姓甚名谁都没什么兴趣,恨不得立刻起身回家,这里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萧弈跟她们两个女人随便聊了几句,然后接到一个电话便出了包厢,音乐响着,何以琳有些失落,他除去居然都不跟她打声招呼,明明知道她一个人会不习惯。 名政也跟着出去,经过何以琳面前时还不忘记吩咐那两个姓车的男子:“当心着点,这可是弈少的女人,别吓着人家。” “原来是弈少的女人啊!那我们可得好好招呼着才行。” 何以琳见包厢的门关上,一屋子都是陌生人,更加有种想逃的冲动,萧弈说的没错,她只有跟他耍赖的本事,那是因为她知道其他人不会买她的账,而她也不屑跟他们耍赖。 “不用了,你们玩你们的就行了。” 那名一身骑马装的女子很豪爽的举杯向她:“喝几杯怎么样?” 车贤笑了笑:“晨晨,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家么?谁不知道你是千杯不醉的?” 这个叫晨晨的女人瞪了车贤一眼:“我这也算是接受她成为我们当中的一员,做我的朋友,就不能是弱者,连喝酒都不会,若是陪弈出去应酬岂不丢了他的脸?” 车郡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笑道:“人家弈都不介意你操的什么心啊?” 何以琳本想拒绝,不仅是不会喝酒,也不能喝酒,不过心里有些赌气,总不想被眼前这个女人小看了,拿起面前茶几上的高脚杯便喝了起来。 入口辛辣的感觉令她频频蹙眉,差点没把眼泪呛出来。 车郡他们似乎看出来她真的一点也不会喝,不忍的劝说:“我看你还是算了吧,女人不会喝酒也没什么的,别听这个男人婆的。” 晨晨不悦的冲他们翻了个白眼:“说谁男人婆呢?” 车贤咧嘴一笑:“谁承认谁就是嘛!” 另外一个女人打圆场道:“好了,你们就不能消停会儿,到一起就斗嘴。” 车郡摊了摊手:“小慈,你可是看见了,有些人仗势欺人,不厚道啊,我们这是在打抱不平呢!” 小慈见晨晨阴沉的脸知道小姐脾气要发作了,于是莞尔:“晨晨,算了,别理会他们。” 晨晨冷哼一声,坐回原位,对何以琳说:“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可以让弈决定要你做他的新娘。” 何以琳忽然很想笑,真是不省心,随便到哪里都可以遇见情敌呢!“你觉得喝酒也算本事吗?”她知道晨晨虽然态度比较冷硬,但是跟凯雯她们却不一样,因为晨晨无心争夺什么,可能只是想了解一个久久得不到的答案吧! 晨晨摇首轻笑:“当然不是,我刚刚只是试探你,因为你看起来柔柔弱弱我见犹怜的样子,说实话,我对这样脆弱的女人没什么好感,感觉弈也不是那种会同情心泛滥的人,他之所以选择你,想必也是你们的缘分吧!不过你刚刚明明不会喝酒却还接受了我的无理要求,看得出你是个大度的人,这一点,我比较欣赏,至少比那个元欣要好很多,祝你们白头偕老吧,虽然这祝福来的迟了些。” “谢谢。”何以琳浅浅一笑,她刚刚喝得太猛,这酒的度数也高,对她这种不胜酒力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碰就醉,再加上萧弈出去一会儿了也没进来,她跟他妈也实在没什么好聊的,于是一个闷闷的坐在那里,竟然不知不觉拿起酒瓶又斟满一杯,心里想着事情,好像喝酒就跟喝水一样,平淡无味了。 “你在干什么?”一个透着愠怒的嗓音从门口处传来。 众人皆是一惊,愣愣的看着一脸冰霜的萧弈大步走至何以琳面前夺过她手里的酒杯,杯中还残留着三分之一的液体,在他用力之下溅了一地。 名政很识趣的离得很远,以免惹火烧身,他知道萧弈从来不让何以琳沾酒,只是没想到何以琳居然会在这里一个人喝闷酒。 何以琳白皙的脸蛋在酒精的作用下慢慢变得绯红,看起来气色很好,眼神迷离,已经慢慢有了醉意。 “啪”地一下,萧弈狠狠地将酒杯搁在茶几上,一手扣住她的肩低叱:“谁要你喝酒的?” “弈,你别吓到人家,不就是喝了点酒嘛?”车郡很少见萧弈这样动怒,因为这个人生气的时候也会笑,一副不急不缓的态度,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可是一旦出招,那便是致命一击,而今天这样暴躁的萧弈确实不同以往。 或许是因为醉了的关系,何以琳丝毫不知道眼前是什么情况,只是对着眼前熟悉的人傻笑,哪里有一点害怕的样子。 名政吩咐服务员端来醒酒茶,萧弈强制喂了她一点,但喝醉的何以琳不是那么听话的,尤其是脑子里还记着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说什么也不肯喝,挣扎间,一挥手,就那么凑巧的拍在萧弈的脸上。 萧弈一手抱着她,一手端着茶杯,俊脸硬生生被她推开,差点没被她的指甲戳到眼睛,脖子往后一伸,顺着她的力道避开。 旁人见着好笑,从来没见萧弈什 么时候这么有耐心就只为了哄一个女人。 晨晨好像忽然明白了一点,喜欢一个人真的是没有道理了,因为爱上了,所以极力的宠着,都想把最好的东西统统拿给最爱的人,这一点,不论男女都一样的吧! “你干嘛这么紧张?不过喝了点酒而已,是我说话激她喝的,没想到她居然当茶水喝了两杯。” 萧弈闻言眸色越发犀利,猛然放下茶杯,睇着她:“你们听好,我只说一遍,以后我不在的情况下,不准勉强她做任何事情。” 说完便抱起何以琳在众人充满惊疑的眼神下离开。 晨晨没有见他这样阴沉过,即使是以前训斥过元欣,萧弈也没有用这样的态度跟他们说话的,不免觉得委屈:“我究竟怎么了?不就是让她喝了点酒么!” 名政哀叹道:“幸亏没事,不然可不是警告那么简单。” 车郡他们也一头雾水:“喝点酒能出什么事啊?” 名政耸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你们不知道弈有多宝贝她,因为何以琳的命比他自己的命还重要。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只不过何以琳身体不好,有轻微哮喘症,平时注意保养也没什么问题,我只是听旭说有一次弈灌过她酒,害她哮喘发作,差一点就没命了,后来弈再也不会让她碰半滴酒。” 车郡等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晨晨则焦躁道:“那你怎么不早说?” 名政很冤枉了摊摊手:“你也没问过我啊!更何况我怎么会想到你会没事找事做去灌何以琳喝酒?” 小慈无奈的轻叹:“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晨晨的脾性,她只要把谁当朋友就一定会跟谁干杯。” 名政挑了挑眉:“行了,只要何以琳没事大家都不会有事,弈虽然霸道不讲理,但朋友的面子多少还是卖的,他们小两口要闹别扭就随便他们关起房门去闹吧,我们还是隔岸观火才叫明哲保身。” 回到萧宅,大家都已经各自回房休息了,楼下一片漆黑。 何以琳喝醉了也不哭不闹,只是喜欢看着萧弈傻笑,小手还喜欢在他身上磨蹭,就连刚刚在车里的时候她也赖皮的揪住萧弈腰部的衬衣布料,昂贵的阿玛尼衬衫被她折磨得拢起一道道皱痕,他只能无奈的拍了拍她的脑袋让她不要乱动。 抱着她摸黑来到了他们的卧室门前,将她轻轻放下,她则软绵绵的靠在他怀里,即使是黑暗中,彼此的眸光也晶亮如钻。 萧弈单手搂着她以防她跌倒,腾出另外一只手拿钥匙开门。 何以琳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他身上,脑袋抵在他项窝处,见他从另一边口袋里摸出房门钥匙,于是也好奇的把手伸进这边的裤兜里摸索一番。 感觉她微凉的小手抚mo过自己温热的大腿,带来一种异样的刺激,令他开门的手一抖,钥匙没有准确的插.进锁孔里。 何以琳掏出一串钥匙在手里把玩,那是车钥匙,看了几眼便又兴趣缺缺的放了回去,这一拿一放间,便叫某人体内沉睡的欲.望瞬间苏醒。 萧弈立时倒抽一口气,咬了咬牙,暗自低咒一声,这女人真是随时随地都能惹火。 -------------------- 又冷又困,乃们咋都潜水去了tt 蠢蠢欲动 一室橘黄.色的灯光将原本就奢华的卧室掩映得越发高贵,壁架上的古董瓷器熠熠生辉,泛着梦幻般的色泽。(.) 窗外的风铃被夜风吹得叮当响,音质清脆得宛如天籁。 如此温馨怡人的环境下,某人却觉得分外紧张,一双白净修长的大手正在解着何以琳身上毛呢大衣的扣子,扣子周边镶有一圈半颗米粒大小的白钻,在辉煌的灯光照射下闪闪发亮,耀花人眼。懒 大衣采用大翻领的韩版修身设计,衬得她腰身越发纤细。 萧弈从来不觉得给女人脱衣服居然这般的艰难。也不是没有给她脱过衣服,只是没有在这样的情况给她脱衣服,以前何以琳从来不会醉,因为她滴酒不沾,所以他也不曾想象她喝醉了会是什么样子,而现在她却一直看着他,樱唇微扬,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眼神好似林中一弯清泉,明暗有序,带着一点天然的纯净气息,透着些许无辜的样子,令人看了忍不住掀起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才解开一颗扣子,萧弈便颓败的倾身悬在她上方,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与她对视:“你打算这样看着我到什么时候?嗯?”这样的何以琳单纯的就好像初生婴儿般不谙世事,叫他怎么也下不去手,只是衣衫下的兽.心蠢蠢欲动,恨不能立刻将她吞噬腹中。 何以琳蝶翅般长翘的睫毛扑闪了几下,兀自看着他傻笑,瞳孔里倒映着他的影子,小手揪着他的衣角,面色酡红,彼此的鼻尖几乎触碰,她因为酒精的作用身体有些升温,呼吸也比平时相较偏热,撩过萧弈的肌肤,令他呼吸越发局促了些,深褐色的瞳孔一黯,瞬间沾染上了情yu的色彩。虫 而喝醉的何以琳完全察觉不出危机感,只是觉得眼前这张脸很好看,就好像最完美的艺术品,她比较偏爱艺术,所以一看就舍不得挪开眼了,小手捧着他的脸近距离的端详一番:“唔……你好漂亮哦……” 萧弈眉宇一拧,觑眼睨着她:“那以琳喜欢吗?” 她笑容清丽如月华一般柔和,透着朦胧的飘渺之感,点点头道:“嗯……喜欢……” 看着她在身下笑得那么没心没肺,完全不知道他此刻隐忍得有多辛苦,最可恨的是她居然又拿漂亮这个词很娘儿们的词汇来形容他,不过看着她意识模糊的份上就不跟她计较,既然她说喜欢他,那么他也应该做些什么来奖励她一下才行。 俯首吻上她的耳垂,冬天她的身体基本上都是凉凉的,所以每次他都喜欢这样吻着她,将她体内的寒气驱走,而今天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总算有了正常的体温。 不碰她还勉强可以维持一点君子的形象,但这一吻下去泛滥成灾,尤其是胸膛下柔软的触感令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理智顷刻间崩塌,再也无法克制体内叫嚣的欲wang,也无需控制,她本是他的妻子,他要她也算天经地义。 霍然伸手揪住她半开的衣襟,用力一撕扯,“啪嗒”几声,两颗昂贵的纽扣由于外力的关系脱离了衣襟,飞迸出去,撞在坚硬的物品上有弹出去,几经波折才滚落在地上,发出一阵余韵才安静了下来。 何以琳眸光迷离,眼前的事物越来越迷糊,更加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也看不见身上男子的眼底有一种叫做情yu的东西。 好像怕痒一样微微躲避着他劈头盖脸的吻势:“呵呵……漂亮的东西我都喜欢……” 突如其来的一句解释令萧弈暗自磨牙,停下动作,视线充满警告意味的盯着她迷醉的小脸:“哦?那要是我不漂亮,以琳就不喜欢了吗?” “唔……外面不漂亮……里面漂亮就好了……” 他知道她说的里面是指内涵,但却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解开衣衫,露出结实的胸膛,笑容邪魅,好似在这情.爱的空间里分分寸寸设下诱.惑的陷阱:“那以琳觉得我里面漂亮吗?” 何以琳下意识的瞥了他胸膛一眼,虽然说醉了,但潜意识里的道德观还是会支配着她的感官,顿时就羞得将视线重新转移到那张俊逸非凡的脸上:“没有上面好看……” 这张脸确实很好看,她不禁伸手摸了摸,指腹轻柔的划过他的眉眼口鼻,麻痒的触感令他下腹不断紧绷,更要命的是身下的小东西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另外一只手放在他胸膛,食指的指尖好巧不巧的压在他胸前的某点上,宛如一阵电流串过四肢百骸,他的欲wang此刻好比发狂的野.兽,嘶吼着几欲冲出体内。 他忍受着极端的胀痛,而何以琳却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完全不明白自己不经意的一个触碰都将他推至了冰与火的极端。 “该死的,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笨?”面对一个喝醉的人确实有点心理障碍,抱着她进去浴室匆匆淋浴。 何以琳浑身无力的坐在他腿上,任由他上下其手,难耐的扭了扭身子,臀部被硬物抵着难受,她小嘴里布满的哼唧着,想要挣开他,却因不介意间的摩擦令他越加亢奋。 “再动我现在就要了你。”他简直快被她逼疯了,因为何以琳对夫妻之事还是比较古板的,不喜欢在床上之外的场所,如果他硬是在浴室或者车里要她,会令她心里郁闷很久,所以他都会尽量的配合她。 这句威胁起到一点效果,怀里的人不动了,但是却不满的嘟着小嘴:“唔……有东西戳到我了,好难受……” 萧弈闻言想撞墙的心都有了,人喝醉了脑袋也退化了吗?他感觉自己怀里的女人好像跟幼儿一样单纯,而他此刻居然对一个智商退为三岁幼儿的女人想入非非,这是何其的悲哀啊? 咬了咬她的耳朵,一循循善诱的姿态在她耳畔轻语:“它会让你舒服的。” 何以琳迷迷糊糊的,脑子里也乱成一团,就跟浆糊似的,哪里还有能力去思考? 萧弈简单的擦干两人身上的水珠,然后抱着她重新回到宽大的床上。 “以琳见过最漂亮的人是谁?”他弄得她气喘吁吁,还不忘记拷问。 她屈膝想要侧身,却被他压得死死的,抱怨的捶了捶他的背道:“好重……” “那以琳在上面好不好?” 她含糊的应了一声。 他轻笑,搂着她一个翻身,互换了体位。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一只手顺着她的纤腰缓缓滑至她的翘臀,不怀好意的揉捏的几下。 何以琳趴在他身上不敢乱动:“……萧弈……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 他嘴角噙着笑,心情大好,旋即又想起了什么,便试探性的问:“比齐旭漂亮?”明明知道没有可比性,但还是鬼使神差的问了。 “嗯……” “比费文泽漂亮?” “嗯……” 好吧!既然她那么赞赏他,那么就勉为其难的接受“漂亮”这个说辞了。继续问:“那要是萧弈没有他们漂亮,以琳就不喜欢了?” 何以琳用那思绪混沌的脑子想了想,然后笑着摇摇头,语气里仍有着七分醉意:“喜欢……” 就在萧弈忍不住抱住她狂亲几口时,她又没头没脑的补充了一句:“会喜欢的慢些……” 好不容易明朗的面色刹那间黯淡了下来。 何以琳对他的气场早已铭心刻骨,即使睡着了也可以感应得到,于是吓得缩着脖子看着他怏怏不悦的俊颜。 不能怪她市侩,她一直都很努力的在做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但终究还算是个人嘛!是人难免都会有七情六欲,难免都会喜欢美好的事物,她不想骗人,平时清醒时还能由理智控制自己的道德境界,但现在醉成这样,还要让她时刻保持圣女般的高尚境界,那实在是太难为她了啊…… 萧弈张的漂亮那是众所皆知的事实,甚至是被社会公认的,光看他所出席的节目收视率便足以证明了他的养眼度。 他几乎就是遵循着“上帝最完美的杰作”这条标准帅哥路线走过来的。而他对这些却没什么感触,天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似乎看习惯了也觉不出美丑来,英俊多金是外人给予的评价,他向来都不当回事的,因为他觉得长得漂亮也没什么好炫耀的,又不能当饭吃,可现在看来错了,长得漂亮虽然不能当饭吃,却可以娶老婆。 他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太可爱了,同时也挺可恨的,永远都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给他甜枣的同时还不忘踩他一脚,这种甜蜜并和着痛苦的感觉实在不妙,于是在这般爱恨交加的复杂心理状态下,什么歹念都随之飙升,诸如…… “那么……以琳觉得我哪里最好看?”他扶着她圆润的肩,微微撑起她的身子与她的视线对上。 何以琳看不见他眼底的戏谑,还真的认真的思考了起来,可是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只是眯着水汪汪的眸子看着他,有点无助的样子,哪里好看?人的好看应该都是看脸蛋的吧?在她看来,萧弈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个零件有次品的,所以不管是脸还是身材,那都是无可挑剔的。 然而萧弈似乎也不需要她的答案,拉着她的手一路缓缓向下,在最火热的部位停住,仿佛她掌心摩擦过的地方都能够点燃火花,他低声诱.惑她:“……那么以琳觉得,这里,怎么样?” 在酒精的作用下,何以琳纯白得一塌糊涂:“那是什么?我好像没有见过啊……” 萧弈心怀不轨,毫不留情地you导她犯罪:“那么……以琳想看吗?” 何以琳撇了撇嘴,好像在思考一个严重的问题,但此时她的脑袋已经当机了,本能似乎告诉她那不能看,但如果说一点也不好奇,那也显得太过矫情,她活了二十几个年头,还没真正的好好的观察过男人的身体呢!虽然有过几次匆匆一瞥,不过,她现在根本什么都不记得…… 萧弈控制她的手,覆上他那里,煽惑至极的音质绕唇而出:“我来教你,所以以琳不用怕……”他握着她的手小幅度的上下滑动…… 柔嫩的掌心传来奇异的感觉,仿佛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蛊.惑力量,何以琳小心翼翼的低头看了过去。 不得不承认,何以琳的潜在道德观不是一般的强悍,即便醉若这般,始终还是有本能这个东西支配着她的思想,事实上她是以一种犯罪的心理偷偷瞟了一眼,收回视线后似乎没有看清楚,于是又在好奇心的促使下再瞟一眼,然后再收回视线。 脑子里只勾勒出一个朦朦胧胧的画面…… 结果,何以琳很实在的涨红了脸:“呵呵……萧弈,你……发育得好好……” 这句话令处变不惊的萧弈足足愣了好几秒没有出的出话来,还是第一次被人用这么土气的词形容过,何以琳开创了他有史以来的太多第一次,真的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何以琳见他阴晴不定的脸色,心理觉得很无辜,难道她说错什么了吗?可是以她此刻的状况想要思考似乎很困难,又看了看他下面,小手不自觉的收紧一握,正想放开,冷不防被他再次握住了小手。 “不准动。” 他低沉的声音陡然喑哑了几分,璀璨如星的眸子里瞬间全黯。 何以琳被他这么一吼,真的乖乖的没有再动。 只是小心翼翼地握着他那里,时不时的捏一捏,然后,再捏一捏…… 一时间,周围的空气瞬间升温,何以琳侧着身子卧在他身上,一条宽大的浴巾随意的覆在她雪白的娇.躯之上,春光旖旎。 而全然无知的何以琳则是以一种“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会越来越大,太神奇了”的心态,偶尔揉捏一下,其实也不算,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身子僵着难受,挪动时无意间驱动手指收缩罢了,是以她压根就不知晓,这几下细微的动作会让萧弈的快gan瞬间到达了ding峰。 他再也克制不住,猛然翻身将她重新压在身下,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性的令她张开诱.人的小嘴,舌尖探了进去,长驱直入,缠住她还来不及退缩的舌尖,将其含入口中,翻搅吸吮。他浓重的呼吸以及起伏厉害的胸膛,足以证明了此刻他有多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吞掉身下的人儿,陡然抓起她的双手往上,固定在她头顶上方,这个动作很轻易的就让她的xiong部全然高.耸在他迫切、渴望的眼前,他呼吸越来越快,好像捕食者看见即将到手的猎物一般兴奋,垂首,湿濡的唇舌覆了上去,一点余地都不留。 强烈的快gan瞬间降临,让何以琳放弃了习惯性的压抑动作,松开了紧咬的下唇,shen吟出声,他太快了,动作又狠又猛,头晕目眩的令她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那种感觉好像身下就是深渊万丈,不小心掉下去便是粉身碎骨,她双手攀在他的肩背处,用力的抱紧他,惶恐得忘记了求饶,只能一遍又一遍,无助的叫他的名字“弈……” “以琳……说……你要我……只要我……”他埋首在她颈项,舔弄着她陶瓷般滑嫩的肌肤,更加点燃了她体内潜伏已久的欲.念。 何以琳被迫仰着脖子,身子弓起,与他紧贴,随着他剧烈的进出动作,白皙的肌肤被摩擦出一片绯红,透着情yu的味道,声音也因为强烈的撞击而颤抖,勉强张着小嘴才能大口呼吸:“我要……你……我只要……你……” 他不知餍足的享受着她紧致的包裹下带来的快gan,将她撑到了极致,仿佛要把所有的渴望都植入她的体内,他很少这样,近乎暴力的做ai。原因很简单,四年前就不用说了,四年后的相遇,他花了很大的代价才让何以琳变得不再抵触床弟密事,即 使失控也会保留最后一丝理智,尽可能的不去吓到她,所以他的身体一直都是处于名政所说的那种欲求不满的状态。 拥有如此庞大的家世背景,又有得天独厚的华丽外表,所以他从不缺女人,娇媚风情的,柔美纤弱的,可爱纯良的,乃至活泼天真的,不需要他勾手指,也会有一大票环肥燕瘦等着他挑,要多少有多少,却偏偏,他就是不想要,就是不喜欢,不怪那些人魅力不够,怪只怪他一不留神便被眼前这个叫何以琳的女人侵占了全部,他的心,他的身,甚至是生命…… 但是今晚,醉了的何以琳退却了木讷无趣的呆板,所有的准则底线全都抛诸脑后,她会对着他笑,会大胆的看着他,还会说他漂亮,更会抱着他承纳他所有的热情。 此时的何以琳展露出最原始的风情,试问这样娇媚入骨的她,叫萧弈怎么还能再控制得住自己?于是,接下来便发了狠的要教会她领略他最擅长的qing爱方式。 感觉好似天堂地狱之间,何以琳半睁开眸子,只见一个朦胧的人影轮廓,梦幻一般的眩惑,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沉浸在一层晃动的水光里,总有一个低沉妖娆充满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呢喃,一遍又一遍的唤她名字,伴随着身下九浅一深的律.动,那是惹人为之堕落的频率,而她就真的不知不觉,从开始的排斥,到现在的心甘情愿,深深地陷了进去。 彼此身上都冒出一层汗珠,泛着晶莹的光泽,写满了激qing的味道。她的醉意也消散了不少,抬手圈住萧弈的颈项,颤抖着喊出一个字:“弈……” 最后一次高chao的时候,他让她彻底心惊。 他令她再次目睹,男人在最后一刻能够惊艳到什么样的程度。 这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刚开始的时候并不易察觉,直到最后才会惊鸿乍现,震撼自是不必多说,也正因为这是一个缓慢而猛烈的过滤,所以时间持续得越久,余味便会越浓,强势得叫她浑身发颤。 他总算满足的躺在她身侧,待呼吸平缓后,倾身覆上她,把她揽入怀里,感受着自己残留在她身上的体温。 扬手拨开她额前被汗水润湿了的发,温柔的指尖抚过她的脸,凝视她红润醉人的容颜。 但见她柳眉轻蹙,眉峰未及舒展,尚未从高chao的余韵中缓过神来。 他凑近吻了吻她的唇,在她唇畔低语:“……疼?” 她下意识地微微摇首。 除了初遇之时,他真的再也没有让她体会过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虽然这次他很粗鲁,也让她感觉到了不适,但还在她能够忍受的范围。 大手探入她腿间,她下意识的夹紧,他极有耐性的哄着:“乖,我看看。” “没……没事……”出了一身汗,酒也在做到一半的时候醒了,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有如此热情的一面,那里有些轻微的灼痛,说明了他失控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他知道清醒的何以琳始终都有那么一些放不开,伸手摸出床头柜里的药膏,然后关掉床头欧式风格的台灯,只留一盏昏暗的壁灯,只能看见屋内大致的轮廓,他半跪在她腿间,柔声说:“睡吧,我帮你上药。” ------------------ 咳咳有银说想吃肉,偶为了炖这锅红烧肉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已经凌晨十几分了,可纠结死偶辽o(╯□╰)o囧嘘……安静的吃吧o(n_n)o哈哈~ 明天就要大结局了,所以我要去养精蓄锐,乃们活跃一下啥,狂么个(*__*)嘻嘻…… 温柔一眼(大结局) 春末,天气已经回暖,总算告别了严寒的气候。 景炎一大早就被萧正琛送去了学校,何以琳在家里呆着也无聊,便过来给姚沫沫打下手。 “没想到你还歪打正着,生意不错啊!”何以琳打趣的说着,那三个男人往门口一站简直就是辉煌无比的招牌。懒 姚沫沫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那是自然,做生意也是有门道的,我的消费者比较欣赏美男,这些鲜花倒显得黯然失色了。” 何以琳摇首轻笑,她知道姚沫沫开这家店也只不过是为了消遣时间而已,难不成纪家还会指望她干出什么大事来?不过纪旻幻带姚沫沫确实不错,这些年也一直都容让着,跟郑琪想必,还是纪旻幻要来的更加适合些,尽管他们经常打打闹闹的,不过日子过得也挺欢快的。 没多久,手机传出悦耳的铃声,那熟悉的旋律悠扬婉转,叫人听得很是舒心,然而屏幕上的字眼却显得刺目,何以琳犹豫了几秒,又看了看姚沫沫,似乎不知道该不该接。 姚沫沫瞥了一眼,脸色也跟着不爽了起来:“怎么?那个狐狸精还不死心啊?” “沫沫……”虽然凯雯很过分,但名义仍然是她的表姐,姚沫沫这么说她也会觉得有些别扭,反正那些事情并没有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反而更加巩固了她与萧弈之间的感情,所以她对凯雯早已没了怨恨。虫 最后还是接听了电话:“你找我什么事?” 凯雯语气平平,仿佛她们之间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一样的淡然:“我们见个面吧。” “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面说吗?”她也不知道她们见面还能再说些什么,凯雯若是不死心,她也不想再劝,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是不能勉强的,凯雯无法放弃对萧弈的感情,亦如同萧弈无法爱上凯雯一样。 “怎么?你还怕我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吗?”凯雯反问,听不出意图,似乎隐含着一抹挑衅,又好像什么意思也没有! “我只是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如果你想告诉我你不会放弃之类的,我想还是免了吧,我说过,我不会阻止你爱弈,同样的,你也无法威胁我离开。”把话说白了也好,她已经很明白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凯雯沉默两秒后才开口:“我们也算是姐妹吧?我决定离开之前跟你好好聊聊。” 何以琳惊讶的疑问:“你要走?” 凯雯冷笑:“干吗这么意外?该不会是舍不得我吧?”她最近的表现已经引起了上级的严重不满,再加上她如今这个位置是众多艺人所觊觎的,多少人等着排挤她,何况她本来就没有心思继续这份事业了,好像生活突然失去了重心,她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最后何以琳还是应邀去见了凯雯,如果可以,她还是不希望彼此仇视一辈子的。 咖啡屋似乎是个很好的谈话场所,每个人看起来都慢条斯理的样子。 “坐吧。”见何以琳走了过来,凯雯很优雅的对她笑了笑,看着对面的位置让她入座。 何以琳觉得她的态度怪怪的,平时见她不是怒红了眼就是满腹算计,今天突如其来的坦然倒叫何以琳有些不习惯,但还是坐了下来:“你是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的吗?” “你恨我吗?”她坦率的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何以琳是应该恨她的,可是她感觉的出来,何以琳对她根本就没有半点恨意,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人的度量可以大到如此程度?若是换作她,是决计做不到的。 何以琳迟疑了一会儿:“老实说,刚开始的时候,我很埋怨你的,觉得你这样的人很讨厌,明明知道不属于自己的,却偏偏不择手段的去争夺,可是……当我知道我们的关系之后,我才发现我根本没有办法恨你,最主要的是,你的所作所为虽然给我的生活造成了一定的困扰,但同时,也是因为你,让我跟弈更加确定了彼此的感情,所以,我不恨你。” 凯雯自嘲的冷笑:“也许这就是我输给你的地方吧!” 何以琳摇摇头:“不,其实在感情的世界里本来就是不可理喻的,没有谁输谁赢,这一切都归结于缘分。” 看着咖啡杯中升腾而起的袅袅白烟,凯雯一阵恍惚,悠悠的道:“我是想拜托你一件事,我要出国,可能不会再回来了,我妈……就麻烦你照顾了。” 何以琳低首哀叹:“你真的不打算跟姨妈一起生活?” 凯雯别开脸,眼睛里也有了些许湿意:“人这一生都会面临很多抉择,一旦做出了决定,就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就像我,做了那么多错事,就算后悔,也不足以抹杀过去的一切,我现在的爸妈对我很好,我永远都是他们的女儿。” 抬首看向凯雯,何以琳一时怔忡得找不到任何规劝的话语,因为在某种观念上,凯雯和她一样,就像当初她坚持选择养父养母一样,抿了抿嘴说:“就不能……两全其美吗?” 凯雯嘴角含笑:“或许哪天我会回来吧!但是我不能保证什么,我不想给她太多希望,因为世事无常,就好像我回国的那一刻也不曾会想到会是今日的下场一样。” “你不用拜托我,姨妈是我的亲人,我自然不会放下她不管的,我只想拜托你,若是有时间,就回来看看她,哪怕给她一个电话,也是好的!”想到凯雯的决定,何以琳还是会有些难过,她在替乔娴难过,作为一个母亲,要一辈子都不能跟自己的孩子团聚,那会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凯雯缄默不语,她真的不想再回来这个地方了,太多的不堪太多的伤痛,她只想立刻摆脱梦魇般的环境。 “该说的我也说了,赡养费我会每个月汇到你的账户上。” 何以琳摇摇头:“也许你不会明白,钱不是什么都可以解决的,有时候,它甚至都比不上至亲的人一句简单的问候,如果你要走,我也无话可说,但是我会好好照顾姨妈。”乔彤远在国外,一年见面的次数怕是十个手指都数的过来,乔娴也算是跟她有着血缘至亲的人了。 “既然如此,那算我多此一举了,我们确实没什么可谈的,今天之后,或许都不会再见面了。” 两人出了咖啡厅,过了马路后靠路边走了一段距离。 何以琳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可最后出口时也只化为简单的两个字:“珍重。” 一辆黑色甲壳虫火速驶来,这速度已经严重违反了交通法纪。 “小心!”凯雯眼疾手快,伸手推开了正要上前一步打车的何以琳。 顿时一连串尖叫,路过的人吓得躲得远远的。 而何以琳则呆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睁睁的看着凯雯修长的身躯在空中形成一道抛物线,重重摔在泊油路上的声音沉闷而压抑,透着死亡的气息,叫人瞬间忘记了呼吸。 后知后觉,何以琳惊叫了一声:“姐姐……” 凯雯两腿血流如注,染红了泛白的牛仔裤,上身的大毛领修身外套也失去了之前的整洁。 那一刻全世界好像都浸泡在水里一般,周围的声音都变得朦胧起来,只清晰的听见何以琳的一声尖锐的叫喊…… “姐姐”?她做了那么多伤害何以琳的事情,怎么还担当得起这个尊敬的称呼?她早就不配了…… 已经有好心人叫了救护车,何以琳正要冲过去看看凯雯的情况,不料那辆车子折回,继续向她的方向飞驰而来,很明显,这是一场蓄意谋杀案,对方是冲着她来的! 本能的退到路基上,险险避开了那辆车子,其他人害怕惹祸上身,早已纷纷逃散。 她以为是萧弈生意场的对手,因为她实在想不出什么人会想要她的命。掏出手机变要给萧弈电话,但是车里的人却迅速下车朝她逼近。 按下快捷键,却迟迟没有播出,脚步不由自主的后退,只因为,眼前的是一把精致的迷你手枪,而枪口恰恰瞄准了何以琳的心口。 持枪的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她见过,正是姚沫沫开张那天,那个送萧弈鲜花的女人,从看见这个女人的第一眼,何以琳就感觉到了危险的杀气,她本以为是自己多虑了,一个陌生人又怎么会想要杀她呢?但此刻事实摆在眼前,她的直觉没有错,这个女人果然想要她的命! “你是谁?”她颤声质问,只想拖延时间,这里到处都有路况监控,不用她报警也已经惊动了警方。 “一阵子不见,这么快就把我给忘记了啊?我可是时时刻刻都惦记着你呢?你也许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滋味吧?分分秒秒都惦记着一个人,就只为了杀了她!”女人笑容阴险至极,清丽的脸蛋因此而变得狰狞恐怖! 何以琳仔细打量着她:“我不认识你。” 女人摇摇头:“不,你只是不认识我这副皮囊而已。” 何以琳确实觉得她眼熟,她的眼神似曾相识,曾经在元菁的身上看见过,可是,充满恨意的眼神也大抵都是如此。“我真的不认识你,你难道不知道在这里凶手伤人很不理智吗?” 女人不屑的冷笑:“我无所谓,我今天的目的就我要跟你同归于尽的。” 何以琳一边担心这凯雯的伤势一边又苦思冥想该如何摆脱这个女人:“你不会是认错人了吧?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你为什么要杀我?” 不一会儿警车已经赶至,女人嘴角勾起一抹不着痕迹的笑意,带着轻蔑的味道,似乎也不想何以琳死的太痛快,于是一把拽住她将她拖进了车里,立刻发动引擎疾驰而去,将警车甩出很远。 但不管女人技术如何高超,始终还是抵不过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现的武警。 玄武大道上,黑色甲壳虫好似进了死胡同,被围得水泄不通。 但是女人却丝毫不见彷徨的样子,笑得越发森寒:“本来还想慢慢折磨你的,但是可惜啊……” 何以琳心跳加速,一是因为紧张,二是因为刚刚的车速,拍了拍心口说:“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你现在被包围了。” 女人哈哈大声笑了起来:“何-以-琳!我今天敢这么做就没打算全身而退,我活得那么痛苦,也只是为了亲手杀了你,那样,也好让弈哥哥尝尝,什么叫痛不欲生的滋味……哈哈哈……” 她的声音宛如鬼魅一般,叫人不寒而栗,仿佛空气里都透着血腥的气息。 何以琳心中暗惊:“你是……” “弈哥哥”?印象中,似乎只有一个人这么叫萧弈,而那个人便是失踪了好一阵子的元菁,她也一直以为元菁死了,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她明明不是元菁,却为何总是给她一种错觉呢? “何以琳,你真的不认识我看吗?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是元-菁!”她拉长了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透着浓烈的愤恨。 何以琳仓皇失措的看着眼前这张陌生的脸,她说她是元菁?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后,不需要她询问,眼前这个自称元菁的女人已经给了她答案:“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不是原来的样子吧?”她顿了顿,继续道:“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现在的美容技术那么发达,即使是毁容也可以变成人造美女。” “毁容?”何以琳不解的问,她确实不清楚元菁到底经历了什么,她只知道萧弈把元菁交给了名政处理,她也不知道下场会是怎么样的,只是不闻不问,就好像一切都风平浪静了一般。 元菁眸光陡然一暗:“你一定不知道,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伤口流血,却无能为力的滋味吧?你知道弈哥哥是怎么对我的吗?” 何以琳被她可怕的表情震慑住了,满眼戒备的看着她。 元菁完全不理会外面的人,慢悠悠的道:“你当然不会知道,他那么疼你,将你保护得那么好。可是……他对我却那么残忍,一点情面都不留!”说道这里,她又开始咬牙切齿,然后卷起衣袖露出满是刀痕的胳膊:“知道这些伤口是怎么来的吗?我身上每天都会新添一道伤口,每次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昏死过去,这就是弈哥哥给我的惩罚,哈哈……他果真的残冷绝情的,他想要我在痛苦里绝望的死去,就因为我伤害过你。” 何以琳机械的摇头:“不!弈不是这样的。” “他对你当然不是这样的,可是,他对别人,从来不曾手软过!本以为,至少有我姐姐的关系,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可是……我太傻了,你知道他当时说什么吗?他说,即使是我姐姐,只要敢动你,他都绝不放过,这就是萧弈,是我和姐姐用生命去爱的男人,然而,他的宠爱,只留给你何以琳一个人,你说,如果你死了,他会不会后悔?后悔当初对我那么残忍啊?”元菁一脸陶醉的幻想,似乎看见萧弈痛苦的表情,会是一件很畅快的事情,经历了这么多波折,她终究还是因爱生了恨! 何以琳听不得血腥的故事,更加见不得血腥的画面,不敢看元菁,拼命的摇头:“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警方再次扬声:“车里的人听着,这里已经被团团包围,放开人质,束手就擒。” 元菁却一副闲暇的模样:“怎么?连听着都受不了了?” “元菁,你觉得值得吗?为了一段不属于自己的感情,你害死了自己的亲姐姐,这样还不够?你要到几时才能够清醒啊?” 元菁面色愠怒,立刻拔出手枪抵住何以琳的太阳穴:“我懒得跟你废话,有你这个垫背的,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了……” 何以琳没有求饶,她相信一切都有命数,安静的闭上眼睛,其实 她很怕死,因为死了,就再也看不见自己喜欢的人了,想到萧弈,心中一阵揪痛。 然而,预期的世界末日并没有到来,一声细微的枪响,冲破的车窗,旋即便是一个惨厉的尖叫声,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玻璃碎片四处飞溅的动静。 何以琳只觉车门本迅速拉开,紧接着落入一个充满安全感的怀抱。 她没有立刻睁开眼睛,只是本能的抱住对方的脖子,真怕睁开眼睛一切又会回到现实的残酷。 他,终究还是及时赶来救出了她。 元菁手腕中枪,疼得撕心裂肺,完全失去的反抗能力,任由警方处置。 领队的队长歉意的对萧弈道:“不好意思萧总裁,令萧夫人受惊了。” 在刚刚那样混乱的情形下,几乎没有人意识是萧弈开的枪,众人只当是警员之中的一名,也没有谁去留意,只有何以琳清楚,那一枪是萧弈开的,他的枪法竟然到了百步穿杨的地步,甚至是更高的境界。 “也没有受伤?”带一切恢复平静,他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传来。接到保镖的电话便开始担惊受怕,真不敢想象她即将面临的是怎样的处境。 其实他知道,即使他不出面,保镖也会保证她的安全,要不是警方突然插手,元菁早就中枪身亡了。 她回过神,抬头看着他写满忧虑的眸:“差一点,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不会又事,因为我不准。”他霸气十足的将她抱紧在怀里,其实刚刚他也在怕,持枪的手都隐隐颤抖,一向百发百中的他居然怕自己的速度快不过元菁。 “我姐姐她……”何以琳猛然响起刚刚惊魂的车祸。 萧弈拍了拍她的背脊:“别担心,她已经送去医院了,不会有事的。” 名政眼皮一直在跳,人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他右眼皮很不争气的跳个不停,本来他是不相信这种传言的,但是今天却灵验了。 “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待阎帮的小弟将事情的大致状况给名政说过之后,萧弈才冷着脸问。 名政摊摊手:“我当时以为元菁已经死了,命令几个弟兄将她埋了,她要真是命大我也没办法啊!” 萧弈点点头,还真的意外的没有多加刁难,只是性感的摸了摸刚毅的下巴:“晨晨说很久没有人陪她过招了,她很想你呢!” 名政暗自咬牙切齿,心中默默地将萧弈咒骂了n遍:萧弈,你这个奸商! 果然是专攻别人的软肋,明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跟晨晨过招,哪次不是委屈的被当成沙包打得眉高眼低的! 不久后,凯雯出院了,正如萧弈所说,她没事,可是……却因此一辈子失去了行走了能力。 但奇怪的是,她心中竟然一点也不怨尤,反而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亚希推着她直接去了机场,乔娴红着眼睛默默地跟在后面,一边看着他们的身影一边流泪。 “雯雯……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乔娴双唇颤抖厉害,伸手捂住嘴巴。 亚希抬起手腕看了看钻表:“时间差不多了,伯母,你不要太难过了,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有空,我一定带她回来看您。” 乔娴不说什么,只是哭红着眼望着凯雯平静的表情。 凯雯深深地看着乔娴,眼底闪过一丝不舍,可是她必须离开这里了,于是狠下心对亚希说:“走吧。” 亚希点点头,礼貌的又看了乔娴一眼,说了句保重之类的话,便推着凯雯走向入境处。 “姐姐……” 一个熟悉的声音令凯雯浑身一颤,她微微仰起脸,但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她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于是没有回头。 何以琳听乔娴说凯雯今天离开,于是匆匆赶了过来,看着那凄凉萧索的背影,以及那在阳光下散发着光亮的轮椅,刺痛了她的眼,她没有想到凯雯会救她,更加没有想到凯雯会因此而变成了一个废人,这对一个光华四射的艺人来说,何其的残忍?同时失去了爱情和事业,这样双重的打击,饶是再怎么坚强的人都无法承受的吧?! 乔娴不忍继续看下去,只能低着头哽咽,她怕自己不舍的情绪会失控,她真想抱着凯雯不让凯雯离开,可是,不论心里如何的不舍,她也不得不尊重凯雯的选择。 “你……真的要离开吗?”何以琳找不到任何词汇来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若说之前还有一些隔阂,但在凯雯舍身救她的是时候,一切早已烟消云散了,她是真的把凯雯当作的亲人。 凯雯嗤笑一声:“不然呢?留下来跟你抢老公啊?”谁也听不出她语声里的哽咽,包括她自己。那一声“姐姐”,竟然叫她心底波澜壮阔,感动不已。她多渴望自己有个妹妹啊!小时候她很喜欢照顾别人,所以比她小的小孩子都喜欢跟她玩,因为她们觉得这个姐姐很会照顾人,可惜,长大后,一切都脱离了原来的轨迹。 何以琳静默片刻道:“谢谢你,姐姐……”也许是命运弄人,如果不是爱上了同一个男人,她们应该会相处的很好吧? 凯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让自己哭出来,对亚希说:“我们走吧。”再怎么耗下去,她怕自己真的舍不得离开了,但是这个城市,她必须远离。 飞机划破长空,伴随着一阵轰鸣,消失在远方的云层里,仿佛一切都断了,然而空气里却弥漫着千丝万缕的情绪,似乎不是距离便可以拉断的…… 一个人抱肩站在浴风阳台上,心里回忆着过去的种种,痛苦却有甜蜜的存在着,就像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可以跟萧弈这样的男人成为携手一生的伴侣,但奇迹还是发生了,他们在一起了,而且很幸福! “在想什么?”一道性感的嗓音飘在她耳畔,背后一片温暖,纤瘦的身子已经被揽入熟悉的怀抱里。 回首浅笑,灿若星子的眸子波光流转,柔嫩的唇畔漾开清韵的笑容:“我在想,遇见你,真好。” 唇角的弧度扩大,眼神温柔如水,一眼便是万年,却叫人甘心情愿溺死其中。 他笑起来很好看,竟是比她还要绝美三分,细密的吻如雨点般落下:“以琳,是萧弈这一生中……最美好的遇见……” --------------------------------------------------- 已经凌晨一点了,总算落下句点,一眨眼都快要四个月了,这些日子的追文亲们也辛苦了,在此非常感谢你们的支持 看见亲们对配角的争议相当的激烈,但是基本上也是这样安排了,番外部分就是俺们以琳怀孕的部分,(你们都说虐,其实偶米感觉怎么虐啊tt表拍偶~~)所以番外部分就是一些甜蜜的生活,也没有多少,有兴趣的就接着看完吧o(n_n)o~俺睡觉去了 番外 :女王 初夏的天,碧空如洗,万里无云,放眼望去,皆是清一色的湛蓝。偶尔几只白鸟飞过,在空中划出一连串的形状。 何以琳最喜欢的便是这个季节,不冷不热,很舒服。 豪华游艇上,聚集着许多颇有身份地位的上流人士,只是一场生日盛宴,女主人自然便是何以琳。懒 本来她并不想这样奢华,但是萧弈坚持,她也只好随他去了,毕竟她身份地位不同,所以宴会的性质也比较偏向商业化,光是嘉宾便有上千人,出手也是相当的大方。 何以琳今天身着一袭雪白的真丝礼服,抹胸式的设计,滚边是同色系的段子,层层轻纱的掩饰下,身段带着神秘的气息,丝毫不显臃肿,反而飘逸出尘,好似林间仙子般,给着夏爽的天气平添一道清丽的风景。 “萧太太真是蕙质兰心啊,萧先生能够娶到你真是好福气!” “是啊,瞧瞧,美得跟仙子似的,也难怪不近女色的萧总裁都对你如此倾心了,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 众人纷纷上前道贺,说了一大堆光鲜亮丽的话语,把何以琳吹捧得跟稀世珍宝一般。 何以琳并不喜欢这些奉承的言辞,却又为了维护总裁夫人的形象而不得不笑脸盈盈,一会儿功夫,脸上就僵硬得可以,从来不知道微笑久了也会脸抽筋的。虫 一名女佣双手捧着一件黑色的皮毛坎肩走了过来:“夫人,少爷说你冷,让你把坎肩披上。” 何以琳蹙了蹙眉,这天气怎么会冷呢?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萧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下意识的向萧弈所在的方向看去,他正面无表情的跟几个熟人打招呼,何以琳总觉得他眼角的余光可以瞥见她,于是又挪开视线,接过女佣手里的坎肩穿上,刚好遮住了白皙圆润的肩膀,也掩去了背部漂亮的蝴蝶骨,两条纤细的胳膊还露在外面,黑白搭配,看起来又是不一样的风采。 她知道萧弈的心思,萧弈不喜欢她穿礼服,确切的说应该是不喜欢她在别人面前穿礼服,尤其是露肩露背的,开禁式的露胸礼服就更加不用说了。 这个小气的男人,真的喜欢小题大做,不过,她喜欢,因为,他很在乎她! 萧弈宠何以琳,这几乎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所以这次很多老谋深算的人都很会做人情,全来跟何以琳搭讪,亲得跟什么似地! 这些虚假的带有目的性的亲切丝毫也没有温度,反而叫何以琳很反感,趋炎附势、阿谀奉承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但是在某些场面上不得已都必须戴上面具,有时候喜欢反而要摆出一副冷清的样子,不喜欢反而要伪装出一副很要好的样子,似乎什么事都要换位思考。 齐旭与萧弈碰杯,向何以琳那方向看去:“弈,你老婆好像比你还受欢迎。” 名政吃了块糕点,玩味的说:“呵……这些老狐狸倒是很懂得投机取巧,我们这位正宫娘娘的声名在外,人称搞定何以琳这个宠妃就等于搞定萧弈这个暴君。” 萧弈只是微微扬唇,并未做声,优雅的品了一口香槟,目光蕴含着温柔眷念的看向不远处的人儿。 名政频频摇首:“哎。” 齐旭浅笑:“叹什么气?” 名政摊了摊手:“温柔乡,英雄冢,你看看,那痴迷的劲,哎,没救了!” “他心甘情愿的,你应该感谢以琳开启了他的爱心之门。”齐旭调侃的看了萧弈一眼,不过他很为他们高兴。 “此话怎讲?”名政不明所以的疑问。 齐旭习惯性的偏过头窃笑:“你没觉得他现在对我们有爱心多了?” 名政反应迟钝,随即“扑哧”一笑:“也是。” 萧弈不满的瞪了他们两人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别以为老虎不发威你就当我是病猫。 某人的威力一旦激发出来还是不减当年的,所以二人很识趣的闭了嘴。 “那位就是萧正琛的妻子吧?”一名相貌不起眼的男子对身旁的人询问着。 有人小声解答:“没错,如果你想跟萧总裁搞好关系首先就得在这位萧太太身上下点功夫。” 另外一个人好心提醒:“不过……萧总裁很不喜欢男士靠他妻子太近,你待会儿可要记住,千万别得意忘形碰到这位女王。” “那要不小心碰到了怎么办?” 那人一脸夸张的说道:“那就别说是生意了,估计连你的十个手指头都会被剁下来。” 众人一片唏嘘。 齐旭等人听在耳里一个劲的冷笑,萧弈的负面影响不是一般的厉害,几乎每个人提到他都会心惊胆战,而他也确实如同撒旦一般狠绝,“仁慈”这东西,他不是没有,但是很少,基本上都给了这个叫何以琳的女人。 齐旭见何以琳有些隐忍,显然是不高兴了,毕竟从来不喜欢应酬的她,现在却被迫一个人面对这么多狡猾的商人,而萧弈却乐得在一旁自在。 齐旭抿了口酒:“弈,你再不去,恐怕今晚要煎熬了。” 萧弈知道齐旭的意思,自然也看得出何以琳清澈眼底一闪即逝的不满,她现在爱使小性子,一旦惹她不高兴了,好话说尽了她都不会搭理你。 名政保持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双手抱肩,腰部抵在游艇的围栏上。 而萧弈则很慵懒的样子,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优雅迷人的气息,在众人的视线里一步步走向何以琳。 齐旭与名政相视而笑,都问世间情为何物,果然是一物降一物,藐视苍生的魔鬼,居然会害怕天使的微笑。何以琳,仅需一个低落的眼神,便足以叫萧弈心神混乱。 --------------------- 这两天忙翻天了,明天过生日,又是元旦期间,家里来亲戚,所以番外更新不是很稳定,但是也没多少字了,我会尽快写完了,主要是慰藉一下亲们脆弱的心灵,不少亲说前面虐了,所以写点甜蜜的调调,若是晚上九点之前米看见更新亲们就不要等了,我会加快进度o(n_n)o谢谢乃们这么久以来滴支持,飘走了```同时预祝明天生日的亲们生日快乐,(*__*)嘻嘻…… 老公,我们回屋吧 似乎感觉到了强烈的压迫感,众人下意识的让开一条道路出来。 萧弈嘴角噙着浅淡的弧度,那清逸中透着绚烂的因子,仿佛在黑夜瞬间点亮漫天星辰一般,美得令人心惊! 长臂一伸,将何以琳揽入怀中,动作极其自然,好像他们天生就应该这样。懒 “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抽空来此,我们夫妻二人不甚荣幸。”萧弈面不改色的说着,态度叫人端详不出丝毫情绪。 “哪里哪里?能够参加萧家少夫人的生日宴会那是我们的福气啊!”若干人急忙奉承几句。 萧弈感觉到何以琳的不悦,但却佯装不知,只是与她脸贴脸亲昵的开口:“我夫人累了,招待不周,各位请自便。” “哎呀,那萧夫人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啊,要是累着了,萧先生可是会很心疼的。” “是是是……我们就不打扰萧先生跟萧夫人了,二位请去歇着吧!” 何以琳寻了个角落坐下,站了那么久还要保持假意的微笑,真是有够辛苦的。 萧弈揽过她的肩将她抱起,最后占据了她刚刚落下的位置,让她坐在他腿上。 “不高兴了?”听起来是疑问,但是却透着几分肯定的意味。 何以琳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你还知道啊?明明就知道我不喜欢面对这种场面,居然还要我一个人面对。”她说得有些委屈,柔美的樱唇带着几许我见犹怜的哀婉。虫 许是觉得她这个样子可爱极了,他动手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尖:“你不是说我喜欢将你藏起来吗?我刚开始是不希望太多人知道你的存在,但是如果你觉得我这样做是因为不够重视你的话,那么就趁着今天这样的机会,我要向全世界宣布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最重要的人。” 何以琳低首抿了抿嘴:“你这个人还真的是很记仇耶!我只是刚刚开始的时候有点不确定嘛!” 他轻笑,食指挑起她纤细的下颚:“那现在呢?” 她仰首看着他充满魅.惑气息的面孔:“现在啊……我对我们的感情比埃菲尔铁塔还要坚定不移。” 他展眉但笑不语,只需她一个微笑,便胜过千言万语。 何以琳继续说:“所以,以后,你不需要向别人证明什么,因为我只要知道,我在你心里,这就够了。” 萧弈眸光微敛:“好,我们的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他了解她,她需要的不是萧家少夫人这个璀璨夺目的光环,而是他萧弈的妻子,她要的,也只是恩爱相守两不离罢了!他又岂会不懂?他只是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荣誉,地位,乃至更多。 别人都知道萧弈有妻子,但知道萧弈的妻子究竟长什么模样的人为位数不多,他想要别人知道,她是他的女人!但她说的对,他们的感情不需要任何第三方来见证。 “弈少,好久不见啊。”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迈着风情万种的步伐朝他们走来,女子身着亮闪闪的橙色礼服,脸上的装扮不算浓艳也不算清淡,一头波浪式的大卷发随着她走动的步调舞动着,好似一双魔力的手撩.拨着人的心弦。 也不等萧弈发话,女子边落在他们身旁,眸光复杂的扫过萧弈怀里的何以琳。 抿了口红酒道:“这位便是何小姐吧?”她故意没有说萧夫人那是因为心底还抵触着眼前这个女人的存在,尽管这已经是铁板上钉钉的事实,可总是会有那么些不甘心的人存在。 萧弈看向女子的眼神有些暗淡,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表情淡漠的睇了她一眼,随即又将视线放回何以琳身上:“我带你去贵宾室休息。” 何以琳并未察觉萧弈的目的,只是摇摇头:“不用,我喜欢海景。” 女子一眼便洞悉萧弈是为了回避她所以才提议要带何以琳进入豪华船舱。“萧总裁,你不会这么不够意思吧?再这么说,我们当年的关系还是……” 萧弈贸然打断她的话,语气却不显丝毫突兀,一如既往的慵懒之姿:“听说崔小姐的居所风景宜人,令崔小姐不惜欠下巨额贷款也要保住呢!” 崔小姐闻言一阵惊秫,别人或许不明白萧弈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但是崔小姐心里却很清楚,萧弈这是摆明的威胁她,如果她敢乱说半个字,引起了何以琳的误会或是不满,那么她就等着流落街头,一无所有,甚至是负债累累。 收到危险的提醒,崔小姐面色苍白,动了动檀口:“素闻何小姐优雅聪慧,不过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与自己的丈夫如此亲密,虽然说萧弈宠你是众所皆知的事情,但你也不能这般不顾仪态吧?”她丝毫情面不留,萧弈威胁她,她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 萧弈抱着何以琳的手反而越紧,平淡的脸上不起丝毫波澜:“崔小姐似乎挺有意见,我跟我妻子亲密本是理所当然,总好过有些人在背地里做出那些不知廉耻的事情要强。” 何以琳听了眼前这位崔小姐的话心里不是没有尴尬,只不过她不喜欢崔小姐这样的态度,于是圈住萧弈的脖子:“老公,我们回屋吧。”印象中似乎极少这样叫过他,不爱的时候叫不出口,爱的时候又满心别扭,而此刻面对别的女人的挑衅,竟是这般自然而然的就叫出来了。 萧弈看着她的眸子宠溺无边,冷硬的语调柔和了不少:“好。” -------------------------- 不好意思更晚了,o(╯□╰)o刚洗了一身奶油,今天笑得我脸都僵了,开心的一天,也谢谢几位亲滴祝福(*__*)嘻嘻……同乐 过去 崔小姐见状更是气愤万分,心里自然知道何以琳正在向她示威,语气更加有些轻蔑:“萧先生,你不会就这么撇下我不管吧?好歹我们相识一场,你不打算好好招呼我一下么?”她故意说得暧昧至极,叫人浮想联翩。 何以琳不悦的蹙眉睨着萧弈,而萧弈则回以一副无辜的样子,随后看向崔小姐说:“是吗?我们……什么关系啊?”懒 崔小姐故作娇羞姿态,低首浅笑:“男人和女人,还能有什么关系啊?” 何以琳圈住他脖子的手收紧,勒得他呼吸困难,可见心里对这个女人的话很是忌惮,她不是喜欢计较过去,只不过一想到自己喜欢的人曾经跟别的女人亲密过,心里总是会不舒服的,尤其这个女人还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萧弈抱紧她,将她身子微微抬高,脖子上的压力随之减轻不少,眸光森冷的盯着崔小姐,但表情依旧从容不迫:“这可很难说,男人和女人可以是很多关系,比如父女、比如仇人,不知道崔小姐究竟是指哪样呢?” 崔小姐显然有些忐忑,她也是害怕萧弈的,被他这样犀利的眼神锁住,浑身不自在。 “怎么?萧先生不是无所畏惧么?还怕被谁误会啊?”崔小姐硬着头皮说出来,手心里全是冷汗,声音也隐隐透出一丝颤抖。(.好看的小说) 萧弈不屑的轻笑,说得云淡风轻|:“我确实是无所畏惧,但是我惧内,所以在我妻子面前,你说话可要小心点,你还指望你的舌头吃饭呢!”虫 他声音平平淡淡的,几乎要被这海面上的风卷走,听在耳里如同鬼魅一般,叫人闻之一颤。 崔小姐下意识的伸手掩住嘴巴,她这急躁的脾气差点害死她,怎么可以多年不见就忘记了眼前这个人是谁呢?他眼里的温柔不是代表他转变了性子,而是因为他怀里的女人。 见崔小姐不语,萧弈也不再多言,抱起何以琳转身便走。 齐旭跟名政在不远处的位置将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萧弈前脚刚刚离开,他们俩便爆笑了起来。 名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歪倒在白色椅子上:“哈哈……惧……惧内……我没听错吧?他什么时候居然也得了‘妻管严’了?笑死我了……哈哈……” 齐旭也忍俊不禁,憋红了脸:“我看这辈子都治不好了,这可是顽疾。[]” 崔小姐听见他们肆无忌惮的说笑着,感觉自己好像跳梁小丑一样,面子全无,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狠狠地瞪了他们俩一眼,随后又换了一个位置。 华丽的房间里,何以琳审视的看着萧弈的脸,希望能够找出蛛丝马迹,说真的,还真的猜不透萧弈跟那个崔小姐是什么关系。 萧弈斜倚在床头,一手将她揽在怀里,另一只手执起一本杂志翻阅,被她两道直勾勾的视线看得有些坐不住:“你想说什么?” 她也不隐瞒心里的疑惑:“你以前的眼光真差。” 他饶有兴味的睨着她:“呵……是么?怎么说?” 何以琳不去看他的眼睛,别开脸说:“看那个女人就知道了,没想到你也会看上那种类型的。” 他想了想,似懂非懂的问:“什么类型?” 何以琳有些憋气,不满意的低语:“就是那种……外观很丰.满内存很骨感的人。”那位崔小姐便是典型的胸大无脑。 萧弈愣了愣,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失声而笑,笑得说不出话来,胸膛震动得厉害,她真是越来越可爱了,扑倒她便是一吻,大手覆上她的柔软,微微一捏,带着邪肆的轻狂:“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有多喜欢这样的尺寸,很好掌握。” 何以琳羞窘得无以复加,知道推不开他便伸手去捏他的脸:“你这个流.氓!” 他一把捞起她翻了个身,让她压在他身上,而后抬手替她顺了顺两鬓的发丝:“我就喜欢对你流.氓。”说着大手便顺着她的背脊滑至翘tun之上。 何以琳浑身一僵,受不了他这样暧昧的挑dou,蹙眉嗔道:“你真讨厌,我们还要出去,不许胡来。” 他呼吸渐渐加重,温热的手掌在她tun部稍停片刻便辗转而下,撩起她的裙摆,顺着大腿内侧缓缓移至腿根处。 何以琳心慌的制止他:“真的不行。” 他单手便将她死死地固定在自己身上,大手继续侵略,修长的手指挑开内ku边缘,以不容抗拒之势探了进去。 何以琳倒抽一口气,浑身的神经都随之绷紧到了极限,奈何却不能阻止他的行为,感觉体内有什么正在缓缓溢出,身体渐渐失去了力气,无助的埋在萧弈项窝喘息,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萧弈的肌肤上,令他体内每一根神经都注满了兴奋的因子,禁锢她身上的手臂微微放松了力道,隐匿在她腿间的手则轻拢慢捻,弄得她气喘吁吁求饶不断。 何以琳挣扎着,努力维持着清醒:“你跟她,有过去吗?” 萧弈动作一滞,脸上倒是没有丝毫犹豫的样子:“没有。” “那她……”她承认自己很小心眼,她不是圣人,她做不到绝对性的宽容,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也会变得斤斤计较了,因为身下的男人,她变得小气了,甚至想要独霸他的感情,包括他的人。这样的认知,真的有点可怕,但她控制不了自己的私欲,她想要他,只要他,而同样的,她也希望她会一直都是他的唯一。 萧弈不紧不慢的解释:“以前一个玩伴。” 她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 萧弈洞悉她的心思,翻身与她互换位置:“只是一起喝过酒,旭他们可以作证。” 简单的一句解释,令她心里豁然开朗,唇边漾开一抹满意的笑容,抬首主动吻上萧弈性感的薄唇。 ------------------------ ~~~~(>_<)~~~~表嫌偶更得少啥,最近真的很忙,米多少字的,我尽快完结番外就是了tt 想吻你 简单的一句解释,令她心里豁然开朗,唇边漾开一抹满意的笑容,抬首主动吻上萧弈性感的薄唇。(.无弹窗广告) 萧弈拥住她,压抑着内心澎湃的情绪,嗓音暗哑,渲染了一层情yu的色彩:“……怎么突然这么热情?” 何以琳扑闪着蝶翅般的睫毛,彼此鼻息交错,距离近的几乎失焦,缓缓离开他的唇:“我想吻你。”她说得无比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语气里带着几分羞涩。懒 这句话比任何催情剂都要来得厉害,萧弈原本就高亢的情绪此刻更是无以复加,激动的已经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好像全世界都为之颠覆。 萧弈不愧是萧弈,不管内心如何翻江倒海,那张魅0惑众生的面孔始终都可以带起冷静的面具。 克制住内心强烈的渴望,他捧着她的脸,眼底波光潋滟,那充满魔力的声音再次在空气里传开,好似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人牢牢握住,甚至被掌控的人连挣扎都不屑,甘心情愿的成为他的俘虏。 “你真的很笨,我教你那么多次,你还是没有学会,现在我就好好的教教你,什么才叫吻。[.超多好看小说]”以往跟何以琳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很被动的,偶尔意乱情迷的时候会本能的回应他,但真的没有半点技巧可言。 “唔……”等她反应过来,唇舌已经被他缠上,津液渐渐溢出,他的舌在她嘴里翻搅得厉害,几乎可以听闻细微的水泽声,令她窘迫得心跳加速。虫 面对这样一个男人,他不需要任何动作,仅仅靠这绝美的外表,便有无数女子为之倾倒,根据长期以来的观察,何以琳总算知道,长得漂亮确实是很占优势的,就像萧弈,看见他的女人,只要定力稍微差一点,都会把持不住,如同会上瘾的毒药,越看越上瘾,最后都疯狂的想要拥有。 这倒令何以琳思想偏差,想到了一部韩国鬼片《粉红色的高跟鞋》。犹记得当初被姚沫沫拖去电影院的时候,她完全没有思想准备,吓得以后再也不愿意陪姚沫沫去看电影了。但是她现在突然想起,是因为这部片子里面的高跟鞋深受所有女人的欢迎,凡是看见它的都想要拥有,甚至性情大变,而这双鞋是被下过诅咒的,唯有最先得到它的人才算是它的主人,所有抢走它的人最终都是以惨剧收场。 想起元菁,想起凯雯,何以琳突然觉得这部恐怖片的背景用来形容他们这些人的关系还真是有那么几分贴切。 感觉到身下人的颤抖,他微微停顿:“你害怕?”他粗鲁了吗?虽然急切了一些,但他们之间的亲密已经不会吓到她了。 何以琳挣开迷离的眸子看着他,摇摇头:“没有。” “那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总不见得是冷的吧?刚刚一个热身他都一身汗了。 何以琳笑了笑:“我是突然想到一个鬼故事。” 萧弈脸色立刻拉了下来,亏他这么卖力的给她上课,感情她在他的狂情攻势下居然还有心思开小差,而且还是在这样旖旎风情的环境下,她竟然还能够联想到恐怖片上面去了,这简直太打击他了。 “何以琳,你真的很煞风景。” 见他像个吃不着糖的孩子,何以琳不由莞尔:“那我们继续吧。” 他冷哼一声:“没兴趣了。” 她好耐性的哄着:“我知道错了,而且我也是因为你才会想到那些的嘛。” 他脸色总算好看了些:“想到了什么?” 她笑着枕在他肩头:“你一定没有看过的。”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没有看过?”他不满的睨她一眼。 何以琳笃定的说:“因为我觉得那个片子比较适合女性市场吧,你们男人或许比较喜欢看欧美的。” 他也不再追问,一来是没什么兴趣,而来是不想她再回忆一遍那些恐怖的画面,于是道:“既然害怕以后就别看了。” 她趁机讨好的圈住他的腰说:“刚开始确实挺害怕的,时间长了就觉得没什么了,更何况现在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他习惯性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什么时候学会巧舌如簧了?一定是那个姚沫沫把你给带坏了。” “阿嚏”姚沫沫陡然一个喷嚏,差点没把手里的香槟泼出去,伸手擦了擦鼻尖:“谁念叨我了?” 纪旻幻白了她一眼:“就你这样人见人嫌鬼见都愁的谁会念叨你?说你坏话我兴许还会相信。” 姚沫沫想也不想抬脚便向他踩去。 似乎被她欺负惯了,纪旻幻的反应灵敏性越来越高,几乎在姚沫沫有所动作的同时便采取了防护措施,抬起离她最近的右脚,姚沫沫果然踩了个空,纪旻幻得意得眉飞色舞:“哎哎哎!踩不着,气死你!” 姚沫沫冷笑,紧接着抬腿又是一脚。 “啊……”纪旻幻失声惨叫。 姚沫沫见他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也不心疼,虽然她看起来大大咧咧的样子,但是下手还是有数的,没有用多少力度,很明显就是纪旻幻在装可怜。 “哎,你说我怎么就嫁给你这么蠢的人呢?你就那只脚怕疼啊?” 纪旻幻恨恨的瞪了她一眼,这个女人刁蛮的个性恐怕这辈子都改不掉了。 齐旭跟名政在一旁看见他们俩掐架不由笑着摇摇头,反正有他们在的地方就别想安生了,几乎是没有一次看见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是保持以和为贵的宗旨的。 名政非常同情的看了看纪旻幻,对身侧的齐旭道:“你说,何以琳是怎么跟这女人成为好朋友的?不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吗?她们俩的差距可真不是一般的大,我若是旻幻一准跳楼去了。” 齐旭与他碰了碰杯:“情人眼里出西施,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有一个情劫,沫沫是旻幻的劫,而以琳,不仅是弈的,更是我跟费文泽的劫。” 名政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感情这东西果然要不得:“那个姓费的现在怎么样了?” 齐旭抿了一口酒:“据说恢复得不错。” 温馨 生日过后,白温桦他们在o市逗留了两天便准备回去,两人万般不舍,本想让何以琳带着景炎一起陪他们去菲律宾过一阵子的,但是遭到了某人的强烈反对。 “不行。等我有空会陪你过去。”萧弈态度决绝,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懒 何以琳知道相劝无望,于是退一步,让白温桦他们带景炎去菲律宾过一阵子。 但是结果一样是遭受了阻扰。 萧正琛一把抱住景炎,虎视眈眈的瞪着白温桦:“我的孙子呢凭什么带走?” 杨诗妍又好气又好笑:“行了,让他们带孩子去过几天,又不是不回来了。” 何以琳知道萧正琛很宝贝景炎,不过白温桦他们也很喜欢景炎,这样确实是比较难办,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熟料景炎兴奋的说:“外公,菲律宾好不好玩啊?我想去玩。” 萧正琛有种被出卖的感觉,脸色不是一般的难堪:“有什么好玩的?你要是想出去玩,爷爷可以带你去旅游啊!” 景炎嘟着嘴巴摇摇头:“我不,我要外公外婆带我去玩,爷爷最没劲了。”每次跟萧正琛出去都会被管束着,他心里老大不高兴的。 白温桦与乔彤对视一眼,萧正琛说的也对,不管他们再怎么喜欢景炎,那也是他们萧家的后代,他们没有权利说带走了带走,正想说算了,但是看见景炎那么兴奋的样子,又有些不忍,结果弄得左右为难。虫 萧弈淡然开口:“爸,妈,你们把炎炎带去吧,我下周二正好要去菲律宾出差,到时再把他带回来就是了。” 萧正琛颇为不舍的看了看景炎,最后狠下心将小东西推给了白温桦,心里对萧弈恨得暗暗磨牙:媳妇的爸妈比自己的爸妈还亲,真是个吃里爬外的东西! 萧弈的话一向是很占分量的,大家都找到了台阶,自然不会再自讨没趣。 何以琳弯腰摸了摸景炎的头:“到了那边可不许调皮啊!不然回来可是要受罚的。” 景炎不悦的撇了撇小嘴:“哎呀!我知道了啦!我一直都是妈咪的乖宝宝嘛!” 何以琳与他贴了贴额头,然后抱他上车,由萧弈送他们去机场。 私人诊所,何以琳已经是这里的常客,几乎是三天两头就要过来一趟,齐旭经常会研制出一些新方案针对她的病情,有时候她真的想放弃了,只是看着萧弈那么忙还不辞辛苦的替她熬药,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齐旭给她检查之后便笑道:“情况不错,看来这套方案成功了,不过,还真的是辛苦弈那小子了,为了给你煎药,他怕是所有的耐性都用上去了吧?” 想到萧弈,何以琳心底升腾起一丝暖意:“齐大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支持,我们或许根本就走不到一起。” 齐旭摇摇头:“傻瓜,如果你们没有缘分,谁支持都没有用,我很高兴,你们终于找到了适合你们爱情的方式,刚开始,真的替你们提心吊胆的,但是现在,终于雨过天晴了,所以你要好好把握眼前的幸福,不要辜负萧弈对你的一片真心才是。” 何以琳知道齐旭已经看出她几度灰心的心理,于是点点头:“你放心,连弈都可以做到这样坚持,我一定会好好配合你把病治好的。”她知道萧弈之所以这么坚持也不是想再有个孩子,而是因为这道伤是他给的,如果治不好,他这辈子都会有阴影,他容不得别人伤她分毫,更加不允许她身上存在着他给的疼痛。 齐旭满意的颔首:“这样才对,你回去记得按时服药,目前的状况看起来还是比较正常的,所以药不能断。”这点他倒不担心,因为有人会好好监督何以琳,就算她想断都断不了的。 何以琳认真的记住他的叮嘱,其实她可以什么都不用知道,事实上也差不多是这样的,她的生活起居都是在萧弈的监管下进行的,比如不可以吃什么,不可以做什么,都会有一双眼睛看着她,适时的提醒,但是她还是想自己多些了解,也好让萧弈省心不少。 “媛媛最近跟你联系了吗?”探讨完病情之后,何以琳随口问了一句。 齐旭淡然一笑:“恩,我们偶尔会e-mell。” 何以琳欲言又止,再三思量之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齐大哥,我知道有的话说出来你可能会很为难,其实……你跟媛媛毕竟……难道你,真的就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吗?”她能够感受到萧媛离开的时候心里该有多么的悲伤,远离自己苦苦爱了这么多年的人,去一个没有家、没有亲朋的国度,那需要多么大的勇气,若不是伤心绝望,也不至于如此了。 齐旭微微垂首,这个话题却是有些敏感,他不否认,他到现在还是忘不了眼前这个女人,他爱了她这么久,眼睁睁看着她跟自己最好的兄弟在一起,心里不是不难受的,只是只要他们幸福,他真的很替他们高兴,至于自己心底那点失落,早已微不足道了。 “以琳……我跟媛媛的感情,你或许不会了解,我承认,我很对不起她,我不该……可是……”他不该,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醉酒之下跟萧媛发生关系,他想负责任,可是……心里真的很压抑…… 何以琳不忍见他如此纠结的样子,于是道:“你不必跟我解释什么,我明白的,我不是勉强你去接受这段感情,我只是想知道你心里真实的想法,如果你真的对媛媛无意,我希望你可以早日遇见你命中注定的女孩子,因为我也希望你幸福。” “缘分这东西可遇不可求,你就不用为我操心了,以后的事情还是未知数。”齐旭一带而过,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打转。 何以琳也识趣的不再规劝。 齐旭思忖道:“对了,你跟费文泽最好还是尽量能不联系就别联系的好。” 何以琳挑了挑眉:“为什么?” 齐旭玩味的轻笑:“你难道看不出来弈有意见了吗?之前费文泽病重的时候你关心他还说得过去,现在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没有危险了,你还是三天两头的跟他联系,弈的心里该有多不是滋味,你知道的,弈这个人什么都不在乎,唯独对你比较喜欢斤斤计较。” 何以琳想了想,这件事情上她倒没有多加考虑,主要是她觉得她的感情观很清楚,萧弈没理由猜忌什么,还有便是她跟费文泽的关系真的不是说断就可以断的,那样绝情的事情她做不到,而萧弈也应该比谁都清楚这点,所以她便泰然自若了。抿了抿嘴说:“可是我跟文泽的感情,弈是知道的呀,文泽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哥哥,他不该乱吃醋的。” 齐旭认同的点头,但嘴边笑意扩张:“是是是,可是,他也只会为你吃醋,你知道的,什么事只要跟你搭边,他都会异常敏感,不是只有女人才会使小性子,有时候男人也是需要哄的。他已经为你做了最大的让步了,若是换作他以前的性子,费文泽就别想安心养病了。” 何以琳柳眉微蹙,她是不一定非要跟费文泽联络,但这不是可以不可以的问题,而是良心道德的问题,看来这几天她是冷落萧弈了。“我明白,只是你不知道,他真的很难搞,因为他太聪明了,我在他面前又不能撒谎,而且他这脾气坏的很,前一秒会对着你笑,下一秒就可能对你不理不睬,弄得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齐旭很同情的感叹:“人太聪明也是一种悲哀啊!有时候糊涂一点比较幸福。” 何以琳看了看时间:“我该回去了,这件事我会找机会再跟他谈谈,不打扰你了。” 送何以琳离开后,齐旭脸上的笑容慢慢瓦解,一个人这一生,会有几次命中注定呢?或许他的命中注定便是此生都逃脱不了这段感情的魔障。 名政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下子便串到了齐旭面前,吓他一跳。 齐旭不悦的睨他一眼:“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名政拦住齐旭的肩膀很豪气的说:“我来看我兄弟不成吗?” 齐旭不以为意:“你来看我准没好事。” “瞧你说的,哪有你这样损人的,说得我好像瘟神似的。”名政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的样子,捶了捶齐旭的胸膛。 齐旭转身进去药房拿了一袋药给名政:“拿去。” 名政达到目的立刻眉开眼笑,笑容还没完全展开,忽闻齐旭冷硬的开口:“一千美金。” 名政闻言下巴差点没掉下来:“what?姓齐的,你打劫呢?” 齐旭没得商量的向他伸手:“这些药在国内可是买不到的,你要不是我兄弟有钱我也不卖。” “我是不是哪儿得罪你了?你这张口闭口就是钱钱钱的,怎么没见你跟那个何以琳要钱?还巴不得倒贴人家呢!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名政不服气的抱怨。 齐旭咧嘴一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萧弈为了以琳的病情愁眉不展的时候,是谁为了讨好他,出了个馊主意,要他威胁我来着?” 名政心虚的笑了笑:“嘿嘿……我那不是开玩笑的么,哪知道他居然当真了,更何况,就算他不威胁你,你一样会鞠躬尽瘁的嘛!” 齐旭冷哼一声:“那怎么一样?我愿意这么做那是我的事情,可你那么做就是出卖我,我不宰你宰谁?有本事别在我这儿拿药。” 名政暗自咬牙:奶奶的,算你狠! 手心一重,但见名政气呼呼的将一千美金砸在他手上,带着报复性的意味。 齐旭心情大好,还得意洋洋的当着名政的面点钱,气得名政脸都绿了。 华灯初上,城市又陷入一片灯海之中个,辉煌的光晕叫夜幕下的繁星也失去了光泽。 萧正琛带着杨诗妍去了外地参加老朋友举办的活动,反正景炎不在家,他们便决定在外面多留几日。 徐婶正要准备晚餐,何以琳兴冲冲的说:“今晚就我们几个人,还是给我来做吧。” 徐婶摇摇头:“那怎么行,你还是去看电视吧,一会儿等少爷回来差不多就好了。” 何以琳拉住徐婶的胳膊晃了晃:“没事的,你放心,我这次不会做他不能吃的东西了。” 徐婶笑了笑:“好吧,既然你要给少爷**心便当,那我老婆子就不参合了,我去那边跟女佣们一起吃。” 何以琳急忙拉住她:“不用,才不是什么爱心便当,我只是想练练厨艺而已。” 徐婶笑得一脸慈爱,见他们小两口这般恩爱,她看了也舒心:“你们难得过上二人世界,我就不打扰了。” “徐婶,你这样我会生气了啊!我跟弈不缺这点空间,你去沙发看会儿电视,今晚我下厨。”说着便开始忙碌起来。 徐婶拗不过她,只好在一旁帮忙打下手。 萧弈以回来就见何以琳端着热腾腾的菜上桌,心底暖暖的,好像有什么在蔓延,如藤蔓一般,一圈一圈将他整颗心都缠住。 “回来啦?”何以琳抬头便见他走了过来,“去洗手准备吃饭吧。” 一桌都是他爱吃的菜肴,味道跟徐婶相比竟然也毫不逊色,可见她一定花了不少功夫,他竟然不知她一直都在偷偷的学做菜,只是为了做他喜欢吃的菜,这种感觉,该死的甜蜜,就好像她喝着他亲手熬的中药一样,明明很苦,可是因为是他用心熬出来的,所以很甜。 回屋后,他冷不防冒出一句:“今天不是我生日。” 何以琳点点头,似乎知道他这么说的用意:“嗯。” “也没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 何以琳笑了笑,反身圈住他脖子:“做饭给老公吃,需要理由吗?” 他嘴角一牵,似乎很满意她的表现,俯首便落下一吻。 ----------------- (~o~)~zz好冷啊,手都冻僵辽 惊喜 客厅里电视声音传播在空气里,萧正琛手握遥控器,脸呈猪肝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杨诗妍一边笑一边好言相劝:“你就算再爱孙如命也不用这么小气吧?你是炎炎的爷爷,可亲家们还是炎炎的外公外婆呢!凭什么道理只许你跟炎炎亲他们就不行啊?”懒 萧正琛不满的冷哼:“外公外婆就是再亲那也是外人。” 杨诗妍拍了拍他:“说的什么话啊?” 萧正琛板着脸:“说只带去几天,这一眨眼都快十天了。” 杨诗妍无奈的笑了笑:“行了,弈儿他们不是已经去了吗?最多明天也就回来了。” 萧正琛看了会儿电视觉得没劲,便回屋休息,杨诗妍随后也跟了进去。 菲律宾。 充满异国风情的别墅里,一家人围着长形餐桌吃饭。 乔彤看了景炎一眼,然后又看了看何以琳:“一定要明天走吗?不能多留几天吗?我还想带你出去转转呢!” 何以琳看了看萧弈,知道他能够抽空陪她过来已经很难得了,不想耽误他的公事,于是说:“妈,下次吧。” 乔彤知道萧弈舍不得留下何以琳,他们感情好虽然是好事,可是苦了她这个做母亲的了。“好吧,你气色不太好,待会儿记得早点休息知道吗?”乔彤夹了她爱吃的菜,柔声叮嘱。 何以琳点点头:“知道了。”她心底也有些许不舍,但是无法,萧弈太霸道了,哪怕一天,也绝不允许她脱离他的生活范围。虫 菜到嘴边突然觉得没什么食欲,微微蹙了蹙眉。 “怎么了?”萧弈见状不禁询问一声,语气虽然平淡,却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关切。 何以琳摇摇头:“可能这两天肠胃不怎么好,不喜欢吃油腻的东西。” “我带你去医院。”说着他便要起身行动。 何以琳拉住他道:“别大惊小怪的,我没事。” 白温桦亦关心的追问:“真的没事吗?还是去看看吧,你的脸色却是不太好。” 何以琳摇摇头:“你们别这么紧张啊,只是小毛病而已,也可能因为我昨晚没睡好,所以没什么精神。” 乔彤也不放心的向她确认:“真的没有不舒服?” 何以琳笑着摇摇头:“真的没有,我只是有点困。” 乔彤连忙说:“那你赶紧去睡吧。(.无弹窗广告)” 她点点头,视线扫过众人一眼:“那我先回屋去了,你们慢吃。” 匆匆洗完澡,倒床便睡了,最近似乎越来越犯困。 迷迷糊糊感觉到一个身影靠拢过来:“昨晚安排一些事,所以没有回去,你怎么一夜没睡吗?”最近公司业务繁忙,光是大大小小的会议就够他忙活的了,但是来菲律宾出公差带办私事,所以许多事都要在一晚上安排过来,虽然有要秘书通知她,但是没想到她会等他一夜。 她含糊是应了一声,继续睡觉。 他也不忍打扰她,替她盖上单薄的毛毯,然后走去浴室洗漱。 隔天清早,他们收拾好便去了机场,景炎对白温桦他们挥挥手:“外公、外婆再见。” 白温桦与乔彤频频颔首,不舍的看着他们:“有空常回来看看。” 到了o市机场萧弈人他们母子坐司机的车回去,他还要直接去公司赶上下午的会议。“一会儿我要旭过去给你看看。” 何以琳靠着车窗说:“你去忙你的吧,我一会儿自己过去就好了。” 萧弈看了看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也不再多劝,点点头说:“那好吧,有事给我电话。” “嗯。”眼见汪允冲的车子已经开了过来,待他们离开之后,何以琳才要司机开车前往萧宅。 萧正琛逮住景炎便是一阵狂亲:“也没有想爷爷?” 景炎皱了皱眉:“想你干什么?” 萧正琛脸色一沉:“小坏蛋,骗我一下少块肉啊?” 景炎嘟着嘴:“妈咪说撒谎的小孩不是好小孩。” 萧正琛颓败的点点头:“好好好,我说不过你。” 景炎窃笑道:“等爹地回来我告诉他,爷爷骂他。” 萧正琛不解的蹙眉:“嗯?我什么时候骂他了?” 景炎俏皮的小脸蛋上露出一抹狡黠:“爷爷骂我小坏蛋,那么就是骂爹地大坏蛋,那爷爷就是老坏蛋喽!” 杨诗妍见小人儿有一堆歪理拿来瞎扯,不由有些同情萧正琛,叱咤商场的风云人物居然被这么一个小不点弄得哭笑不得。 “好了,你们爷孙两就不能和平共处吗?见面就掐。” 何以琳放下东西笑了笑:“爸、妈,我先上去睡会儿,你们看着炎炎别让他乱跑了。(.无弹窗广告)”最近打不起精神,好像站着也能睡着一样。 萧正琛自然很乐意这差事:“放心吧,我会看着他的。”随后对杨诗妍说:“我带他出去一下,晚饭前回来。” 杨诗妍目送他们出去后又转脸看了看何以琳:“琳琳,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是不是没睡好啊?” 何以琳摸了摸脖项:“可能是,但是我睡的时间也不少,还是有些犯困。” 杨诗妍蹙了蹙眉:“要不我还是陪你去医院看看吧,你要是有什么事弈儿回来可得跟我急了。” 何以琳笑了笑:“不碍事,我明早去齐大哥那里看看,现在很想睡觉。” “那好吧,明早我陪你去。” 这天,名政突然去了royal。 “兄弟,不就是不小心放跑那元菁嘛?你这排挤我也好段时间了吧?更何况那个也不能怪我啊!谁知道那个女人会他.妈的那么彪悍,被放了几天血都没死,我那帮兄弟已经把她埋了,她自己爬出来的真的不能怪我嘛!” 萧弈瞪了他一眼:“你最近应该很忙吧?” “再忙也得抽空来看看你不是?” 萧弈唇角一牵:“我可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说吧,什么事?” 名政嘿嘿笑道:“没什么,有个人欺负我,想请你帮我教训教训他。” 萧弈似笑非笑的轻笑:“什么人敢欺负你?” “哎,除了你就是齐旭那小子,这还用问嘛?”名政想想齐旭就一肚子气,一天到晚敲诈他,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萧弈耸了耸肩:“那你得给我一个帮你的理由吧?” 名政添油加醋的说:“你想想啊,齐旭那个庸医,给你老婆治病治到现在还是懒懒散散的样子,完全没有上进心,你只要威胁他,什么时间段之内,你老婆的病再无起色,就叫我废了他,保证他会比你还积极的去想办法。” 萧弈似乎觉得这也是个不错的办法,摸了摸下巴,有点犹豫:“听起来好像不错,不过以琳说旭的新方案已经有点效果了,我想还是再观察一下再说吧。” 名政心有不甘,低头冥思,边想边说,一大堆之乎者也的东西从他嘴里冒了出来。 “……你一向不都是以效率和质量为宗旨的吗?看着齐旭那悠哉游哉的样子我都替你们急啊,我想你一定很卖力了,可是弟妹肚子里还是没消息,那就说明是齐旭的问题了,所以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讲什么兄弟情面,对他的仁慈就是对你的残忍,你说……”猛然抬头,才发现身旁没人了,东张西望一番,有点愣头愣脑的样子。 身后的汪允冲看了忍不住暗笑。 名政瞪了汪允冲一眼:“人呢?” 汪允冲一边笑一边指向前厅的旋转门。 透过玻璃墙可以看见正门外一抹倩影缓缓靠近,而萧弈正迎向那纤瘦的女子。 名政气恼的跺了跺脚,死死盯着萧弈的背阴,对一旁的汪允冲说:“他什么时候养成了这种坏毛病?话才说一半就跑去泡妞了?”萧弈对别人或许没耐心,但是跟朋友谈话基本上不会这样的。 汪允冲嘴角一抽,心想萧弈也就这么一个妞可以泡,其他人连候选都排不上。 何以琳今天身穿一件拼接式的韩版连衣裙,上半身是雪白的真丝,特殊的领口设计,呈荷叶边状的波浪袖口,下半身是黑色的裙摆,刚好到膝盖上五公分的样子,是一款富有街头气息的短袖收腰连衣裙,穿在她身上显得格外相衬。 一向恬静的脸上此刻洋溢着灿烂的笑意,果真是美丽不可方物,叫人看直了眼。 萧弈恨不得将她藏起来,不让除他以外的人看见她的美好。上前一把将她揽进怀中,宣告着他的独占权,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什么事这么高兴?”很少见她笑得这么欢悦,他的心情竟也连带着变好了起来。 何以琳下意识的看了看不远处走来的齐旭,笑容越发绚烂,收到萧弈不满的目光,她才将视线从齐旭身上移开,转脸勾住他脖子,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短短的时间内,萧弈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精彩不断,由惊讶到惊喜,其间滋味五味杂陈。 名政一边打量着他们俩的表情一边向齐旭靠拢:“这是什么状况?” 齐旭但笑不语,坐在车内的杨诗妍也是满心欢喜,激动的随时会走下车。 不待何以琳反应过来,萧弈便抱住她兴奋的原地转了两圈,胸膛因为激动而起伏不定:“真的?” 因为浑身热血沸腾,兴奋无法抑制,何以琳脸颊微红,含羞带怯的颔首:“嗯。” 名政总算看出了所以然,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 齐旭玩味的看着他:“你知道什么了?” 名政颇为得意的抖了抖腿:“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察言观色的本领可不比你们差,看他那傻样就知道了,这不是准爸爸综合症是什么?” 齐旭拍了拍他的肩:“不错嘛!还有点眼力。” 名政的眼神好像在说“彼此彼此”,很感慨的回拍齐旭的肩:“哎呀!真是不容易啊不容易!总算是大功告成,你可以全身而退了。” 齐旭歪着脖子睨他一眼,也没再说什么,确实是功成身退了,为了何以琳这病,他可没少提心吊胆的,花了那么多心力进去,每天都抱着医术战斗,已经够心力交瘁的了。 看着萧弈那春风得意的劲,名政忽然心生歹念,小声对齐旭说:“哎,咋们两经常被他威胁,也是时候给他点苦头尝尝了吧?” 齐旭挑了挑眉,不是没有这样想过,再好脾气的人也受不了动不动就被人捏住要害的感觉,而萧弈威胁他们的时候丝毫不曾手软,可是面对这样一个强悍的人,齐旭真的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奏效了。 “算了吧!省得到时候偷鸡不着蚀把米。” 名政目露狡黠,与齐旭交头接耳:“我跟你说……” 齐旭听完后好似意外的收获,满心欢喜,随即便一口答应。 何以琳怀孕后,萧弈几乎都不让她出门,即使出门也必须有他陪着,相当没自由,她虽然不高兴,却也知道他是为了她好,只能尽量的配合他。 “呕……”这次的反应似乎特别大,以前怀景炎的时候也不觉这么难受过,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 “我不吃了,好难受……”她推开面前的碗,水汪汪的眼睛因为连续干呕而逼出眼泪,带着朦胧的雾气,里面藏掖着一丝恳求。 萧弈从来不知道怀孕可以这么累,真不知道当初她是怎么把景炎生下来的,一想到她最辛苦的时候他却不在她身边,心里充满无限晦涩,看着她此刻的样子更是满眼怜惜:“乖,再吃点。” 她委屈的低下头:“我真的吃不下,胃里好难受。” 萧弈一时手足无措,于是很自然的把怨气撒在某人身上,一个电话拨过去:“姓齐的,你马上给我过来。” -------------- 我忙得晕头转向了,留言都来不及回复了,亲们见谅哦tt估计就在这两天结束番外了o(n_n)o~现在够甜蜜了吧(*__*)嘻嘻…… 值得 齐旭一听萧弈的声音里满是怒气,还以为何以琳又出了什么状况,于是十万火急的赶过来,万万没有想到居然就是为了这点小事。[.超多好看小说] “拜托!你有没有搞错啊?她不肯吃东西这是正常反应,准备点酸的东西不就好了嘛!”懒 萧弈觑着眸子看着齐旭:“你好像很有意见?”虽然他已经是一个四岁孩子的父亲了,可是他这个为人父的过程被迫直接省略了,没经验那也是正常的,他怎么会知道孕妇喜欢吃酸的? 齐旭被他冷冽的眸光瞪着心头发麻:“我哪敢呐?你给她准备些梅子之类的就好了。” 何以琳赧然一笑:“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齐旭听不得她温柔的语调,本来还有些抱怨,瞬间化为一滩春水,回以温柔一笑:“没事的啊!你不必有负担,只管养好身子,因为你的体质比较弱,所以营养一定要跟上,就算不想吃,为了孩子,也要坚持下去,等过了这个阶段就会好了。” 这些道理何以琳自然是懂的,不过妊娠反应太厉害,她实在是不得已,连累着这么多人都跟着担心,她心里也很过意不去:“我知道了。” 萧弈见她在齐旭面前这么乖,心里很不是滋味:“到底是医生,说话有分量多了。” 齐旭感应到他话里的酸味,不由好笑:“行了,我就不掺和了,还有事呢。”倾身在萧弈耳边低语:“慢慢哄吧,这也是一种技术。”虫 话里多少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萧弈暗暗磨牙。 齐旭很取巧的在他发飙之前消失在他们视线里。 何以琳见萧弈憋气的样子,觉得他真的越来越可爱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人是你叫过来的,怎么反倒生我气啊?” 萧弈冷着脸,受不了她这种眼神,弄得他好像三岁小孩似的。将徐婶刚刚熬好的燕窝递给她:“吃了。” 何以琳也不计较他的态度,接过他手里的燕窝慢慢吃了起来。 “呕……”刚吃了几口胃里又开始翻腾了起来,她连忙放下玉碗,只手捂着嘴巴赶去卫生间,对着洗脸池开始干呕,想吐却吐不出来,难受得真想立刻昏过去。 萧弈见状心疼不已,用湿毛巾替她擦了擦脸:“好了,不想吃就别吃了,先睡会儿吧。”抱起她放到床上,拂去她脸颊的发丝。[] 何以琳稍稍平息后内疚的看了看他:“对不起,让你们操心了。” “傻瓜,说什么呢?先睡会儿吧。”他确实很担心,甚至想代她受过,总好过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而无能为力,可事实上他也只能看着,每次见她被折磨得筋疲力尽的样子,他甚至冲动得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她死死抓住他的手:“你要出去吗?” 他反握住她的手:“我不走,陪你。” 她这才安心的闭上眼睛,自从怀孕后特别嗜睡,好几次跟萧弈出去买东西的时候,回来都是在他怀里睡着的,他难得有空陪她,她一点也不想睡,可是抵不过身体的本能。 半夜里突然饿醒了,何以琳一动,萧弈便跟着惊醒,自从何以琳怀孕后他总是特别小心,还特地买了一些孕妇相关的书籍回来看,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了怀孕三个月内不能行房事,这个常识倒是害苦了他,不少次强压着想要她的冲动,再经历了n次冷水浴之后,他实在崩溃了,所以常去睡客房,但心里还是放不下她,怕她半夜需要人照顾时他却不在她身边,于是他只好选择自己辛苦些,这阵子弄得比何以琳这个孕妇还要紧张。 “怎么了?”萧弈伸手打开床头的台灯然后看着她。 “好饿。”她委屈的撇了撇嘴,每天吃那么点,确实容易饿。 萧弈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一个盒子递给她:“你先吃这个,我去厨房给你热一下燕窝。” 打开盒子闻到一股酸甜的味道,觉得舒服多了,捏起一颗梅子放进嘴里:“你什么时候去买的?” “晚饭前叫徐婶买的,感觉好点没有?”他伸手扶她坐了起来。 何以琳点点头:“嗯,你睡吧,我自己去热,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他抓住她的肩让她倚在床头:“别乱动,马上就好了。”从刚开始为她熬药,他笨手笨脚的不知道打破了多少药罐、餐具,但为了她,他的妻子,现在对厨具几乎都了如指掌了。 何以琳拉住他的手:“是不是很辛苦?” 他回身坐在床沿,轻轻将她抱在怀里:“不苦,以琳,你不知道,我现在多幸福。”是的,幸福,一个他一直不屑的字眼,可是现在,他终于体会到了,原来,这就是幸福,跟心爱的人在一起,每分每秒。 “我们出去吃好不好?”何以琳突然抬首问他。 他轻轻推开她问:“想吃什么?” 她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只是睡不着。” 他点点头:“好吧,先把衣服换上。” 眼看他要去拿衣服,何以琳忽然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 萧弈蹙了蹙眉:“又怎么了?”孕妇的坏习惯真的很多,大多数都是半夜要什么什么的,何以琳是没什么,白天睡了不少时间,可是萧弈可就苦了,在公司忙得热火朝天,回来还睡不了安稳觉。 好在,何以琳还是很会体谅人的,伸手抹平他眉宇间的皱纹:“你这阵子都睡不好,白天还有那么多事要处理,还是早点休息吧,要不你暂时睡客房好了,我有事会叫你。” 他亲手替她换上衣服:“你难道不知道,没有你在身边,我更加睡不着?”他此生最大的失误便是沦陷在对她的依赖里,幸好,一切都值得,她太值得了! ---------------------------- 今天本来想写结束的,又被事情给耽搁了,估计最迟明天番外就差不多了,大家对配角不感冒,所以我也就不写配角了,想看配角的亲不好意思了o(n_n)o哈!困死了,偶去睡觉去了(⊙o⊙) 烟消云散(番外 完) 怀孕三个月的时候,何以琳的厌食症状总算得已缓解,没有人知道这几个月来萧弈过得比何以琳这个孕妇还要辛苦,心里的折磨远远比身体的折磨要来得厉害,经历了这些他总算知道,女人生孩子绝对不是像母鸡下蛋那样简单,后面还会有许多诸如此类的疑难杂症,于是齐旭这几个月也是活得相当艰辛的!懒 名政难得好耐性的听齐旭诉完苦:“真不是一般的辛苦啊!我表示同情。[]” 齐旭坐在吧台前猛地灌了一口酒:“早知道你会幸灾乐祸,我脑子发热才会跟你说这些。” 名政嗤笑:“好了,咋们两都是被那小子欺压的份,我也不比你好多少啊!比方说,前不久,我们的姑奶奶接到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人家也说是打错了的,可是那小子敏感得跟什么似地,非要我去查查那个人的底细,结果证明人家真的是打错电话了,你说这是什么事嘛?” 齐旭挑了挑眉,心里总算平衡了许多:“理解,弈确实把自己绷得太紧了。” 名政认同的点了点头:“他们现在在干吗?” 齐旭又喝了一口酒:“刚刚来电话说在商场买衣服。” 名政一脸鄙视的表情:“这家伙太过分了,想当初我泡妞的时候都带妞去买衣服,结果他居然说我土,你说他现在是什么意思嘛?” 齐旭笑着摇摇头:“性质不一样嘛!你的对象是情人,他的对象是老婆。”虫 繁华的商场。 一对醒目的那女穿梭在各大专柜之间,男人很自然的搂着怀里的女人,所到之处,目光始终都以怀中人的脸为中心,那些琳琅满目的东西完全不入他眼,包括一如既往受尽倾慕的路人目光。 何以琳看来看去也找不到中意的衣服,她的衣服多得就是一天换十套都穿不过来的,但是怀孕后很多衣服都不能穿了。 “这个怎么样?”她顺手抓了一件在身上比了比。 他大致看了一眼:“你穿什么都好看。” 店员在看见萧弈的那一刻开始就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再听他这么悦耳的嗓音在夸赞何以琳,更是羡慕得一塌糊涂。 熟料何以琳却撇了撇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放下衣服就走。 他几步跟上,拉住她的手问:“怎么了?” 她有些埋怨的开口:“你真是不会讨人喜欢。” 他轻笑:“你喜欢我就够了。” 她瞪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的样子:“谁喜欢你了,哦,是那些店员吧?人长得漂亮的确是有优势呢!连老板的生意都不顾了,你勾人魂的本事真是与日俱增。” 他愣了愣,继而笑着抱住她:“原来你是生气店员冷落了你这个大客户!回头叫她不必出来工作了。” 何以琳知道他不会开玩笑,但是她不喜欢这样,更何况她气的根本不是这个。旋即开玩笑道:“然后呢?你养她啊?” 萧弈眸光一暗:“我只养你。” “你养我是应该的。”她小声嘀咕了一句。 萧弈则饶有兴味的扬唇:“哦?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老公啊!”她笑着挽起他胳膊。 他发现她真的是越来越可爱了,自从怀孕后总喜欢粘着他,彼此依赖的程度已经到了无药可医的地步,不过他喜欢这种感觉。 亲了亲她的嘴:“真甜。” 何以琳脸上一热,有点心虚的看了看四周,好像做贼一样,还好没有人注意,随后嗔怪道:“你就不能注意点形象吗?以后不准大庭广众之下这样。” 萧弈无辜的耸了耸肩:“不准怎样?” “你……我不跟你说了。”甩开他的手就走。 萧弈不敢继续逗她,毕竟她身子情况特殊,不能有半点意外。于是拉住她的手:“慢点。” 何以琳不悦的扭头质问:“你是不是没时间?没时间就算了,从出门到现在你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如果你有事可以跟我说啊,总好过这样勉强。” 孕妇的脾气也容易变坏,她最近时常会不淡定。 萧弈这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她了,无奈的轻叹:“跟你在一起我怎么会心不在焉?要是这样,我也不会亲自陪你出来,我只是比较担心你的安危,你知道,我们的身份不一样,这个世界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单纯,所以我要时刻警惕,这样才可以保护你,懂吗?” 何以琳第一次觉得自己也有无理取闹的一面,顿时有些下不了台的感觉,别提有多尴尬了。 萧弈笑了笑:“好了,跟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谁不好意思了。”她声音低得连自己都听不见了。 他替她理了理乱了的发丝:“刚刚那件衣服你穿一定很好看,去试试吧。” 她笑着点点头,哪怕他是哄她的也没关系,只要他们可以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就好! 这件礼服很宽松,但穿在她身上丝毫不显臃肿,腰际是一根白金腰链,裙摆很有坠感,莲步轻移,罗裙摇曳。 萧弈的气场很有压迫感,所以店员从头到尾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直到何以琳出来时才惊羡得倒抽一口气,心里想着,这两个人不是一般的般配,男的就已经这么美了,女的在他身边却也毫不逊色。 何以琳微微拧着眉,摆弄着腰间的链子,萧弈还以为她是以为不会系腰带而犯愁,于是上前慢条斯理的替她重整了一下腰间的链子。 何以琳趁他垂首之际,凑近他耳畔说:“我们去别处看看吧。” 他淡然问了一句:“不喜欢?” 她摇摇头,小声在他耳边说:“好贵啊,太浪费了。”一件衣服居然抵得过半栋别墅的价格了,而且等过两个月肚子大的时候就不能穿了,真的不是一般的浪费。 不得不承认,萧弈的眼光还是很准的,他说适合她,就一定适合她。看着这样的何以琳,萧弈只感觉喉咙有些干涩,趁着下半身失礼之前,连忙干咳一声,打住所有不该有的旖旎幻想,尽量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抬手捏了捏她的脸,笑得柔情缱绻:“喜欢就好。” 何以琳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眼底闪烁的光芒,就在刚刚跟他说悄悄话的时候,温热的气体拂过他的耳朵,颈项,惹得他体内一股热流四处乱窜,再加上何以琳因为怀孕的关系,身体也比以前要丰man了些,那若即若离的柔软,彻底挑起了他压制许久的欲wang,那根骚动的神经再也不受阻力。 丢给收银员一张贵宾卡,也来不及收回,拉着何以琳便匆匆离去。 车内,是与外界隔绝的密闭空间。 萧弈单手抱着何以琳,让她坐在他腿上,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摩挲着她柔软的唇,充满魅.惑的嗓音透着一份沙哑:“知道我忍了多久吗……”他的声音带着委屈,活像一个吃不着糖的孩子。 何以琳似乎从来没有想过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自从怀孕后都一门心思放在宝宝身上了,这三个月他什么都不说,夜里抱着她也是相当的老实,叫她都习惯了这样淡定的相处。 虽然,在思想上,他已经把她那什么了n久,但他要是不是饮鸩止渴,那样只会越饮越渴。 何以琳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脸颊有烫了起来,面对这样急切的他,呼吸一下子乱了,怎么也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语。 而事实上,她也是想要他的,她喜欢他,不再排斥与他亲密的结合,她喜欢看他在她身上得到满足后的样子,那样,她也会觉得自己很幸福。 不需要她的答案,他已然俯首朝她漂亮的锁骨处吻了下去:“只要现在说不可以,我会停下。”虽然那样他会很不爽。 何以琳心疼的环住他的脖子,令他与自己的身体更加贴近:“我说过,你要的,我都给,但是……你得轻点……” 呼吸加重,肢体纠缠,凌乱了衣衫,一对爱人深入缠绵,就在萧弈小心翼翼进入她的时候,煞风景的电话突然响起。 萧弈发誓,此刻他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随它响,继续做。 何以琳有点紧张,彼此又那么久没有欢ai了,身体紧致得增加了进出的难度,没多久两人都紧张得跟初经人事的少男少女一般,满头是汗。 名政看着齐旭无奈的表情问:“怎么?没人接?” 齐旭摊摊手:“春天来了,动物的发qing期也到了,萧弈堪称此类动物的典范。” 名政立刻得意的眉飞色舞:“机会来了,萧弈的受难期也到了……” 紧接着,车内的两人好不容易才放松下来,电话自动转至语音:“萧弈,我知道你忍的很辛苦,但我是个医生,有责任监督你的行为,别怪我没提醒你,以琳的情况特殊,受不了那种体力活,为了她,还有你们的孩子,你千万要挺住。” 随即传来名政得意的大笑:“兄弟,洪荒年代,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哈哈……” 何以琳感觉到他在她体内的膨胀,再听着那两个别有居心的人的言谈,窘迫的真想昏过去算了! 萧弈气得暗暗磨牙,在他心里何以琳永远都是第一,跟她的健康比起来,自己那些低级的念想自然是微不足道了,是以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也有被耍的一天,咬牙从她体内退了出来:“帮我。”他声音死沉,许是憋得难受,几乎都克制不住体内的躁动。 何以琳也没想到自己的身体会脆弱到这种地步,但是齐旭的话她是深信不疑的,既不想伤到宝宝,也不想他如此难受,人生果然是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挂掉电话后的齐旭总算松了口气,天知道刚刚说那些话的时候他简直比萧弈还要紧张,拿着电话的手都颤抖不已。 名政如愿以偿,难得可以摆萧弈一道,他简直开心得花枝乱颤,捧腹大笑:“没想到……那家伙也有糊涂的时候。” 齐旭缩了缩肩膀:“要是被他发现了,我们的死期可就不远了。”敢破坏萧弈的好事,真的是嫌活得太舒坦了! 名政乐哈哈的摆摆手:“放心吧!关心则乱懂不懂?憋足十个月,老子就不信憋不死他!” 齐旭不以为意:“你别忘记了,他可是打破禁yu四年的记录,10个月根本不算什么。” 名政笑得狡黠:“那你就不知道了吧?性质不一样嘛!禁yu四年那是因为他忘记了她这位何小姐,而他身边的那位元小姐又实在是俗不可耐,换作是我,倒贴也没兴趣。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心爱的女人就睡在怀里,却得不到,那种滋味,啧啧……只要是人都受不了。” 齐旭摇头轻笑:“你不是一直说他不是人么?” 名政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目光远眺,似乎看见了不久后精彩的画面。 临近预产期的时候,何以琳的身子也越来越沉了,心情也相对的比较紧张,萧弈知道她的不安,于是抱着她说:“如果不舒服就告诉我,不准一个人硬撑。” “如果……如果我保不住……”她真的担心,如果她是身体差到她无法想象的地步,万一保不住这几个月辛苦孕育的孩子,她怎么对得起他? 萧弈打断她的话:“我只要你,只要你平安,其他都不重要,明白吗?” 在何敬远离世的时候,她绝望的看着自己的世界陷入一片冰冷,原以为以后能够拥有的温暖再也高不过自己的体温,但是身边这个人,将他所能给予的温暖,毫无保留的给了她,让她明白,有时候,绝望也等于希望! 分娩那天,医院里,下至护工护士,上至正副院长,都比何以琳这个产妇还要紧张,因为萧某人的一句话:“我要是结果是母子平安,如有闪失,我势必将这里夷为平地。” 结果不负所望,真的是母子平安,而且还是一对龙凤胎,尽管何以琳为此确实吃了不少苦,但是值了! 杨诗妍还有崔妍悬着的心也算放了下来,白温桦跟乔彤也特地及时敢了过来。 萧弈发誓,打死他都不会再让何以琳怀孕了。 又忍了一段时间,饥饿很久的野shou大开吃戒,白天做,晚上也做,不管何以琳怎么求饶,他都不肯放过,只是尽量避免不弄伤她。 “弈……你弄疼我了。”何以琳微微蹙眉,他太不节制了,也难怪,谁要他忍了那么久呢! 他微微一顿,忽而邪肆一笑:“嗯?我弄疼你哪里了?”说话间,手已经朝他们结合的地方探去。 何以琳浑身红透了,好似煮熟的虾子一般。捉住他的手:“不准摸。” 他浑然不理:“我就要摸,不服气的话你也摸我好了。” 何以琳不由气结:“你……你不要脸!” 薄唇落在她白皙的颈项:“我不要脸,我只要你。” 何以琳被他挑dou得浑身战栗,每次行fang的时候总是他在取yue她,而她似乎没有主动给过他该有的温柔,那么这次,就换她主动吧! 萧弈感觉到她生涩的触.摸,那双小手在他背部游移,带着轻微的颤抖,她在紧张,比起他,她确实是个没经验的菜鸟,可是因为是她,所以再怎么没技术性的动作都会轻易的撩.起他体内的激qing。 萧弈喉结滑动,停住了在她体内冲刺的动作,极其性感的唤了一声:“以琳……” 她含笑吻上他的胸膛,唇瓣轻柔的摩挲他的肌肤,好似一根羽毛拂过他的每一根神经,让他为之疯狂。 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春光旖旎,一室温情,男人倍感思念的低唤,女人意乱情迷的吟哦…… 收到了凯雯跟亚希的喜帖,倒是令众人有些惊讶,但是乔娴 还是很替他们高兴的,凯雯对乔娴也已经冰释前嫌,这次让亚希特地过来接乔娴过去参加她的婚礼,并且邀请了何以琳他们一同参加。 “希望他们会很幸福!”何以琳看着手里鲜红的喜帖,过去的一切已然烟消云散。 萧弈没什么反应,别人幸不幸福关他屁事,自己幸福就好了!“你怎么就一点都不记恨?” 何以琳放下喜帖对他笑了笑:“我若是记恨,你就不是我老公了。” 他哑然,有点后悔开口说话。 何以琳搂住他的脖子对着他脸颊便亲了一下:“我恨不了你,是因为你偷走了我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萧弈不解的问:“什么?” 她拉着他的手覆上自己的心口:“我的心,你把它偷走了,以后,它都只会为你跳动。” 萧弈顿时便笑了,同时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在我偷走你的心之前,你早已住进我这里。” “何以琳……我爱你……永远……” 她痴痴的看着他,良久,吻上他的唇,用行动告诉他,她一样爱他…… (end) 番外到这里就结束了,预祝大家新年快乐,不知不觉来红袖也好几个月了,再次感谢亲们的一路支持群么个(*__*)嘻嘻…… 俺也可以轻松的准备过年去啦耶o(n_n)o~ 番外 II算计 春暖花开之时,许多人都开始了郊游之旅,萧弈他们也不例外。 何以琳在被某人强势的换了衣服之后,仍旧有些犹豫的开口:“我想我还是在家照顾孩子吧,你跟他们出去就行了。” 萧弈一言不发,替她理了理发型,然后抱她下楼上车。懒 不止何以琳,包括家里的女佣都早就习惯了萧弈不拘小节的态度,只要何以琳敢违抗他,他完全不介意当个搬运工。 他的脾气还是一点也改不掉,何以琳无奈的摇摇头,正想说什么,忽闻他冷冷的命令:“不准再以孩子为中心。” 她不觉莞尔:“你怎么连孩子的醋也吃。” 他沉着一张俊脸:“有徐婶跟爸妈在,他们很好,不需要你担心。” 未免再惹恼他,何以琳还是选择识趣的闭嘴,看样子自己对孩子的关心已经超过了对他的,所以他开始不满了,真是孩子气,不过她喜欢。 调整好坐姿,何以琳歪着脑子,轻轻地枕在他肩头,视线漫无目的的看着车窗外,视线所及之处碧绿盎然,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见她如此柔顺,萧弈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下来,嘴角不自觉的微微扬起,他喜欢她对自己撒娇的感觉,就好像是手心里呵护着的花朵,在他面前肆意的绽放。[] 众人约在一艘豪华游艇上,今日风和日丽,天气极好,一如大家的心情一般。虫 唯有姚沫沫跟纪旻幻还是老样子,见面总少不了斗嘴。 “以琳,你可来了,咋们去那边坐,不理这呆鹅!”姚沫沫气鼓鼓的瞪着纪旻幻,然后挽起何以琳的胳膊就要往另一边走去。 萧弈拉着何以琳的手却不肯松手,这个姚沫沫真是不讨喜,一点也不知道进退,没看见他也在吗?弄得好像何以琳是她一个人的专属似的。 何以琳见他不讲理的样子不由失笑:“好了,你去跟齐大哥他们打个招呼,我跟沫沫聊会儿。” 姚沫沫收到萧弈不满的信息,但仗着自己是何以琳最好的朋友,量他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于是很得意的昂起头颅向他示威:“就是,我们姐妹两可是好久没见了呢!” 萧弈不悦的睨了姚沫沫一眼,但是看着何以琳温如春风的笑容不由得只好作罢。 姚沫沫一副得逞的样子,拉着何以琳便往一侧的围栏处走去。 何以琳轻笑道:“你跟旻幻还真的冤家,怪不得算命的说你们俩天生犯冲,看来一点也不假啊。” 姚沫沫无可奈何的仰望天空:“反正都习惯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幸福啊?被萧弈保护得跟什么似的。” 何以琳笑着摇头:“行了,你有多在乎你家那位我会不知道啊?就嘴凶的本事,要是换作别人对你再好你怕是也不屑的。”爱一个人便是这样,只要是他,哪怕缺点也是优点! 姚沫沫没再否认,而是难得老成的摆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你知道我们这次斗气是因为什么吗?” 何以琳不解的摇摇头。 姚沫沫悠悠开口:“是因为郑琪,前阵子我碰见他了,他约我吃饭,并告诉我他已经结婚了,结果不知道那只呆鹅怎么知道的,他非说我对郑琪余情未了,不然怎么会跟郑琪一起吃饭?你说气不气人啊?我要是对郑琪余情未了就不会嫁给他了,真是一只呆鹅!” 何以琳不由莞尔:“这样起码也说明他在乎你嘛,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怎么不给他好好解释呢?” 姚沫沫下意识的朝纪旻幻那方向看去,发现他还一个生闷气,大口大口的灌酒。心里不由怜爱顿生,虽然有些生气,但是经何以琳这么一说,她才反应过来纪旻幻在吃醋,于是心情一下子360度转变。 齐旭跟名政两个人在船舱一侧狭小的过道里,名政单手撑着白色的围栏,看着碧蓝的海面说:“你真打算出国进修啊?”他们兄弟几个在一起久了,除了元欣出事那会儿,还真的没有分开过,现在齐旭又要出国两年,还真的怪不舍的。 齐旭则很淡然的点点头:“干嘛?舍不得我啊?又不是不回来了。” 名政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切,谁想你啊!真是自作多情。” 齐旭摸了摸下巴:“我不在你一个人肯定会寂寞吧。” 名政不以为然的冷哼:“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不是还有弈么,更何况我身边还有一大帮兄弟呢,不缺你一个。” 齐旭咧了咧嘴:“得了吧,弈自从有了老婆以后我们都排不上名次了。” 名政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哎!你说要是他知道咋们两那样算计过他,会怎么样啊?” 齐旭耸了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也不会怎么样,顶多就是把我们劈了吧。” 名政心里一阵恶寒:“说不定比这还惨。” 正在靠近的萧弈忽然听见他们的谈话,不由顿足不前,算计?他怎么一点察觉也没有? 齐旭拍了拍他的肩:“知道就好,你要是说漏了我可不承担责任,反正我就要出国了。” 名政认同的颔首:“就是,想必他那十个月憋得挺辛苦的,现在都不敢让何以琳怀孕了,要是被他知道那次我们是在耍他,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萧弈眸色一沉,心里一阵激烈的交战,暗自将他们二人腹诽一番,随后嘴角扬起一抹邪肆的坏笑。 ------------------------------- 俺又被逼上梁山辽,介于某银强烈要求俺续写萧媛滴番外,俺天天被她唠叨得唱起了大悲咒,所以上来完善一下,不过萧媛滴结局里与齐旭无关,而是她在异乡结识的另外一断情感,所以对萧媛米兴趣的亲可以以之前那个番外为结局了tt乌拉拉现提供一个交流群133923099有兴趣滴亲可以加,验证与书内容相关即可 不醉不归 夜色将至,齐旭出国的日子已经将近了,萧弈约他跟名政一起去pub喝酒。(.好看的小说) 喧嚣的音乐在耳边肆虐,舞池中央是狂男辣女们炫目的舞姿。 名政不敢置信的喝了一个酒:“今天吹的什么风?你可是很久没跟我们来这种地方了啊!现在不怕弟妹不高兴了?”懒 萧弈眼帘微垂,长密的睫毛掩映着眸底的一丝诡异。薄唇漾着邪.惑的浅笑:“旭不是要出国了么?作为好兄弟,我应该给他好好的践行才是。” 齐旭有些受宠若惊,心里惊疑不定,直觉得有什么不祥的预感,要知道萧弈对他们这些兄弟向来是没什么心肺的。这次却突然阴阳怪气的,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诈,他定然不会往好事上想的,因为他很有自知之明,萧弈的善心除了在何以琳身上有所表现之外便无处可寻了。 “真是有劳了,我只不过出去两年,而且每个月都会回来一次,你没必要舍身取义的。” 萧弈摇首轻笑:“是么?可我觉得非常有必要呢!” 他的声音不冷不热,听起来阴阴柔柔的,却透着一股刚劲,听得齐、名二人心头恶寒顿生。 名政咽了口口水,难掩做贼心虚的样子。 齐旭干笑了一声,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萧弈忽而眉峰一挑:“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喝酒了呢,今晚不醉不归。”虫 三个如此俊美的男子聚在一起,难免会起到招蜂引蝶的效果。 “帅哥!一起喝一杯怎么样?”三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扭着水蛇腰站定在他们面前,姿态妖娆的对他们拉拉扯扯的。 齐旭他们都有些醉了,懒洋洋的抬了抬手臂想要躲开女人的碰触:“走开。” 名政本来是无所谓的,有美女投怀送抱那岂不快哉?可关键是,这三个女人身材一级棒,模样却奇丑无比,还化着浓妆,实在不是他喜欢的菜。 犹豫被灌了不少酒,名政脚步漂浮,踉踉跄跄的,根本推不开缠人的女人,而且还是两个。 看了看面色泛着潮红的萧弈,悠然自若的坐在高脚凳上对他们笑,眼底也浮上一层淡淡的醉意。 名政不服气的推搡着搀扶着他的两个女人:“去去去!别缠着我。”他心里还在纳闷,他们几个当中就属萧弈最出色的,今儿个怎么变成他的魅力最大了?毕竟是在道上混的,即使醉了脑子里还是有点思考能力的,他觉得这其中一定有阴谋。(.无弹窗广告) 齐旭没想到这女人那么难办,这么撵也撵不走,不禁有些恼火:“你这女人怎么回事啊?我要你走开。” “哎呦!大家都是出来寻乐子的,你又何必故作清高呢?”女人风骚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萧弈则事不关己的继续喝酒,他知道齐旭最怕难缠的女人,名政最怕奇丑无比的女人,有了弱点,自然就好对症下药了,看着他们俩惊慌失措的模样还真的很受用。 齐旭算看出了这场事件的主谋者是谁了,顿时酒醒了不少:“喂!弈,你什么意思嘛?” 把他们灌得酩酊大醉,然后找来几个小姐戏弄他们,真是叫他想不通,萧弈根本不像是会干这种无聊事情的主。 “我的意思,让你们好好享受一下也不好啊?”萧弈很无辜的摊了摊手,视线在他们俩身上来回一扫。 名政急忙摆摆手:“算了吧!你也太没诚意了,找也不找个漂亮的来,这两个还能见人吗?”好歹他还是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呢,可不能被糟蹋了。 萧弈不以为然的看了看:“有吗?呵,反正你喝醉了,是美是丑明早醒来哪里还会记得。” 名政拧了拧眉:“你这个损人不利己的家伙!” 萧弈已有所指的暗示:“一年多前你们似乎也做过损人不利己的事吧?” 齐、名二人心里“咯噔”一下,心知不妙。 齐旭急中生智,立刻给何以琳打了电话:“以琳吗?弈说他今晚不回去了,要你不要等他。”说完,还不忘狠狠地掐了身边的女人一把。 女人冷不防尖叫一声。 何以琳听得那边声音噪杂便知道是什么场所了,还有如此疯狂的尖叫,不由狐疑的开口:“你们在干什么?” 齐旭故意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很心虚的样子:“呃……没,没什么,我们今晚有事商量,你不用等弈回……” 话未说话,手里的手机已经被人大力夺去。 萧弈冷冷的瞪了齐旭一眼,然后将手机放在耳边柔声说:“没事,我马上回去。” 齐旭与名政面面相觑,皆是松了口气,想来今晚是逃过一劫了,但萧弈苦忍十几个月,岂会这么轻易就饶了他们?齐旭盘算着这两天就出国去,可怜了名政留下来收拾烂摊子。 听到车子的声音,何以琳便穿着睡衣便走了下来,伸手扶住左摇右摆的萧弈:“你怎么喝这么多啊?” 他顺势搂住她的腰嘴角依旧噙着笑意,俯首亲了亲她的脸颊:“怎么还没睡?” 她撇了撇嘴:“不是要你在外面少喝点酒嘛?今天是怎么了?” 二人搀扶着上了楼。 何以琳吃力的扶他坐在床尾:“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萧弈却抱着她不给她走,俊脸贴着她的腹部,因为酒精的关系而有些发热,隔着丝缎睡衣传来,何以琳不禁脸红心跳:“好了,一身酒气,快去洗洗。” 推搡着他进了浴室,熟料他却粘人的抱住她不肯放手,何以琳见状还真担心他能不能自己洗澡,无奈之下只好替他脱了衣服。 “刚刚电话里的女人是谁?”她卷起睡衣的袖子,替他擦背。 --------------- 萧媛的结局我一直纠结着,乃们各有所持,哎,不喜欢她的千万别追了哦,我算出两个结局吧,支持她跟齐旭在一起的可以出来冒泡了 蹉跎 “刚刚电话里的女人是谁?”她卷起睡衣的袖子,替他擦背。 该死的齐旭! 萧弈心里暗暗咒骂,真的没想到齐旭居然会故意让何以琳产生误会。 “……不认识。”他干巴巴的解释一句。 何以琳柳眉微拧:“不认识?那怎么会在你们旁边?”懒 萧弈心虚的避开她追究的目光:“是旭找的小姐。” 何以琳不轻不重的拍了他一下:“你胡说,齐大哥才不会。”若是名政兴许还信,但是齐旭根本不是那种留恋花天酒地的人。 见她对齐旭如此笃定,萧弈不禁有些恼火:“为什么不会?” 何以琳似乎完全没有察觉他的情绪变化,思忖道:“因为我了解他,而且他刚刚口气怪怪的,好像有点求救的感觉,你是不是又欺负人了?” 想到齐旭跟名政这两个损友,萧弈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再度飙升:“哼!他们活该。” 何以琳不解的蹙了蹙眉:“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啦?”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看来事情真的很严重。 “算了,这件事情你别管,是他们自找的。”居然敢拿他当猴耍,不付出一定的代价怎么行?! ------------- 私人诊所。 齐旭替何以琳检查过后便说:“还好,你身体现在各方面指标都不错,以后稍微注意些,哮喘便不会发作了。”虫 何以琳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问:“你们那天是怎么回事啊?弈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齐旭干笑着低下头:“没什么,他可能是有点不爽吧,气出了就没事了。” 何以琳被他们撩得好奇心大起:“究竟为什么啊?连我也保密吗?” “呃……”齐旭有些为难,当初只是一时恶作剧,没想到萧弈还真的能忍住,现在发现他们骗了他这么久,心里不平自是难免的。 “因为……我跟名政之前耍了他。” 何以琳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什么?” 齐旭心想,反正他都要出国了,而且萧弈也知道了,也没什么难以启齿的,他也是人,也有脾气嘛!萧弈动不动就威胁他,弄得他好没面子,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可以好好的整顿一下那个霸道无理的家伙,他自然是心动不已的。 “就是我骗他说你身子弱,即使有三个月也不可以做亲密的事情,谁知道,他居然相信了,而且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被蒙在鼓里,生气也是必然的。” 何以琳闻言脸色绯红,有些尴尬,立刻转移话题:“你……真的明天就要走吗?” 齐旭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嗯,本来是要过一阵子的,但是现在为了避难,我只能提前离开了。” 何以琳努了努嘴:“他不会真的把你们怎么样的。” 齐旭笑得如沐春风:“no!你把他想的太单纯了,即使披着羊皮那也还是一只狼,他的温柔也只针对你而已。” 何以琳微微轻叹:“媛媛明天回来,你……齐大哥,有些话我知道我不好说,可是……我不想你们将来后悔,我希望你可以考虑清楚,你对媛媛,难道就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吗?你们要这样逃避到什么时候啊?” 齐旭眸光一暗,提到萧媛他心里难免会徒增一丝感伤,毕竟他欠她的实在太多了,这辈子,都还不清的情债。 “我也不想瞒你,以琳,我直到现在仍然爱着你,我对媛媛是有感情,可那不足以抵挡我对你的爱,所以我才选择让她远离,因为……如果我能够给她的始终多不过你,这样对她更是一种伤害。” 萧媛走的时候,那萧索的背影一直都徘徊在他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他难过,因为他,让原本刁钻任性的萧媛失去了生机,眼里满是她受伤的样子,就好像尖锐的菱角硬被割除一般的痛。 何以琳垂眸道:“齐大哥,你知道吗?感情是可以培养的,爱情,也是有很多种的,只要你们之间有情,不就好了么?” “有情?以琳,我伤她太深,面对她,我会感觉到愧疚与不安,这些,不正是因为我的无情造成的吗?”他有些恍惚,思绪也丰富飘去很远的地方,其实他心里还是很想见萧媛一面的,她离开这些日子,他都不曾遗忘过她,起码证明,他还是在乎她的。 何以琳自是不忍心看着身边的人这样孤独终老,齐旭对她付出的已经够多的了,她不想有人因为她而舍弃唾手可得的幸福,齐旭如此,费文泽亦是如此。于是思量道:“其实我很羡慕媛媛,她性格直爽,敢爱敢恨,我就不行。她可以毫无掩饰的表现自己的喜爱,因为她爱你,所以她不怕别人是闲言碎语,掏心掏肺的对你好,而萧弈就没有你那么幸运吧,因为我性格的关系,他不曾享受过那样浓烈的爱意,而他本身也是不善表达的人,呵,沫沫说我变得开朗了,其实,我是想尽可能的弥补因为自己的懦弱所造成的过失,我想给他我的全部。而媛媛,早已毫无表留的将她的全部给了你,你明白吗?千金易得,真心难求,还记得几年前你生日的时候吗?媛媛为了给你准备礼物,忙得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最后她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让我陪她去了陶艺馆捏陶瓷,她因为捏不好而挫败气馁过,但是最后还是坚持了下去。” 齐旭嘴角抽搐:“别说了,以琳,别说了。” “齐大哥,我希望你明白,媛媛她……真的很爱你,我只想要你看清楚自己的心,人生苦短,真的没有多少岁月可以蹉跎的。” 他何尝不知道萧媛有多爱他?只是……他呢?截至今日,他心里仍旧住着一个何以琳…… ------------- o(n_n)o谢谢里儿亲滴红包,888哦发发发o(n_n)o哈哈~恭喜大家金银满钵,财运亨通哦也\(o)/ 回归 机场。 “你不会把我一个人仍酒店吧?”一个金发蓝眸的男子满脸委屈的看着身边的女子。 女人一头酒红色的大卷发,小巧的脸上戴着一副咖啡色的墨镜,几乎遮去了大半张面孔,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容:“你真聪明。”懒 “媛,你可真狠心。”男子很受伤的看了她一样,活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孩。 萧媛笑意盈盈的拍了拍他的肩:“neil,是你非要跟过来的。” neil认命的点点头,以勉强标准的普通话说道:“好吧,是我咎-由-自-取!” 萧媛摇首轻笑,当目光触及某点时,脸上的笑意顿时敛住,心跳也随之乱了节奏。 neil发现萧媛的变化,于是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齐旭等人慢慢朝这边走了过来。 萧家除了萧正琛和萧弈,其他人几乎都来了,萧媛没想到齐旭会来,平静的心情渐渐地起了波动。 齐旭率先打了招呼:“好久不见。” 萧媛这才猛然回过神来,微微垂首,心里颇为尴尬,原以为自己的心再也掀不起丝毫波澜,可是,此时此刻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深爱着的男子,心里还是忍不住悸动不已。 “……好久不见!” 杨诗妍眼眶微红,看着自己的女儿再也没有往日的活力,心下不由感伤万千。上前拉过萧媛道:“媛媛,你瘦了。”虫 萧媛拿下墨镜说:“真的吗?真好省得我减肥了。” 杨诗妍嗔怪的拍了她一下,然后才发现她身后的neil,于是礼貌的一笑,问:“媛媛,这位是……?” 萧媛拉过neil向他们介绍说:“这位是neil,也算是我的领导了。” neil很热情的跟杨诗妍握手示好:“伯母你好,初来乍到,我什么也没来得及准备,真是失礼了。”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锦盒:“这个是我跟媛在寺庙求的玉坠,保平安的,还请伯母不要嫌弃才好。” 杨诗妍也不推辞,笑着接下了:“你太客气了,难得你们有这份心,你住处准备好了吗?” “我……” neil本想装可怜要杨诗妍收留他,熟料萧媛早就算到似的,抢先打断了他的话:“哎呀,妈,他怎么可能会没有地方住呢?这次来也是出公差的,早就有人给他安排好了。” 杨诗妍便点点头:“这样啊?那你有时间来我们家吃个饭吧,谢谢你对我们家媛媛的照顾。” neil得意的看了萧媛一眼,在她耳边低语:“你.妈比你亲切多了。” 萧媛不着痕迹的抬起胳膊肘就用力撞向他腹部,neil躲闪不及,疼得眉飞色舞,却还是一脸嬉笑的样子:“好舒服。” 萧媛暗暗咬牙切齿:“有病!” 齐旭将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唇角溢出一抹苦涩的笑,真不知道是该替萧媛高兴还是该替neil悲哀,如果萧媛真的可以敞开心扉接受neil,那或许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可是,他比谁都知道,要忘记一个深入心扉的人,那该有多么的困难! 何以琳适时的开口:“欢迎你回来。” 萧媛看了看她,笑容有些尴尬,对于何以琳,她还是心存愧疚的,回来之前,她以为自己已经可以面对过去的人和事了,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还是会有那么些困难。 “谢谢。” neil看了看何以琳,很随意的揽住萧媛的肩:“这位美女是谁?你妹妹吗?可是没听你说过你还有兄妹啊。” 萧媛没好气的拿开他的爪子:“她比我小将近两岁,是我嫂子,我还有一个哥哥,其他三姑六婆的你还想知道什么尽管问?趁我心情好,说不定都会告诉你。” neil无奈的耸耸肩:“没了,我只对你感兴趣嘛。” 杨诗妍不觉笑道:“行了,媛媛,你怎么对人家neil那么凶呢?赶紧上车吧,徐婶知道你回来,特地准备了一桌你爱吃的。” 萧媛心湖一动,颤声道:“……好。” “我就不送你去酒店了。”她转脸对neil说。 杨诗妍蹙了蹙眉:“人家好心陪你回国,怎么这么没礼貌呢?”说完对neil笑道:“不介意来家里吃个饭吧?” neil连忙摇首:“当然不介意。” 萧媛咕哝了几句也没再说什么。 徐婶见他们一家团圆心里也很高兴,脸上笑意渐浓:“小姐,你可回来了,一个人在外面没少吃苦吧?” 萧媛抱了抱她:“放心好了,我那么厉害,谁敢欺负我啊?” “姑姑的杀手锏就是凌波微步,逃起来比什么都厉害。”一个稚嫩的童声响起,透着几分慵懒的味道。 “哈哈哈……”众人被景炎这一句话逗得哈哈大笑。 萧媛猛然回首,瞪向那窝在沙发上自顾自玩变形金刚的小人儿。“小鬼!才一年多不见你就长本事了。” 景炎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儿子!” 萧媛气鼓鼓的走到他面前:“呦!你还真挺会狐假虎威的,别以为有你爹地撑腰我就怕了你。” 景炎眼珠子一转,狡黠的开口:“姑姑,我有个问题需要请教你。” 何以琳一看就知道景炎在动什么歪脑筋,旋即轻叹而笑。 萧媛心想这小东西平时一副傲慢的样子,最喜欢不懂装懂,现在怎么突然不耻下问来了?不过这倒叫她有了点满足感,难训的小家伙居然向她求解,那真的是太给她面子了,于是威风凛凛的昂首道:“说说看。” “老虎会生出狐狸来吗?” “当然不会。” 景炎兴奋的拍了拍手:“那你怎么说我是狐假虎威呢?我跟爹地加起来那可是虎虎生威啊哈哈……” 萧媛一脸黑线,这小家伙的口才真的不是盖的。 ---------------------------- 吐血了,偶快纠结死了╮(╯▽╰)╭ 没感觉 neil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透着失落的伤感,从萧媛看齐旭的眼神他便可以看得出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什么,而且萧媛深爱着那个男人。[.超多好看小说] “你好,我叫neil。”他落落大方的向齐旭伸手。 齐旭也很绅士的与他交握:“你好,我叫齐旭。”懒 neil看了看萧媛,又问:“那你不是媛媛的哥哥?”萧媛很少会跟他说起家里的事情,所以他只知道她有父母,其余一概不知,即使喜欢她,可为了尊重她,也不敢随意调查她的过去,然而这次回来,他才发现,萧媛是带着一段沉重的过去离开这里的,这段过去,或许就是尘封已久的感情。 齐旭怔了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呃……算是吧,我们……一起长大的。” 萧媛心头一震,青梅却未必竹马!呵呵,她早就知道的,他只把她当妹妹。 neil见萧媛脸色凄婉,不免怜意增生,看来他们之间爱情未果,心下暗自做了决定,他不会再让萧媛受到丝毫伤害了。 “哦,媛媛很聪明也很能干,就是脾气不怎么好,全身带刺,见人就扎,她应该没少欺负你吧?”neil开玩笑的说着,气氛稍微缓解了下来。[.超多好看小说] 齐旭淡然一笑:“她很好,虽然性格有点火,但只要不惹到她,她是不会乱发脾气的。” 萧媛冷笑着掐了neil一把:“听见没?少说我坏话。”虫 neil拧了拧眉:“哇,你下手还真狠。” 杨诗妍见他们俩在一起似乎挺顺眼的,于是慈爱的笑着:“好了,媛媛,你怎么老欺负客人呢?” 萧媛努了努嘴:“你看他像个客人的样子吗?” neil得寸进尺,进一步讨好杨诗妍说:“伯母,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我看您第一眼就觉得挺亲切的,所以随意了些,真是失礼了。” 杨诗妍摇摇头:“哪里哪里,你太客气了。是我们家媛媛太不懂事了,你千万别跟她计较。” “怎么会呢!伯母您不知道您的女儿有多讨人喜欢。”说着还不忘亲密的搂了搂萧媛的肩以示友好。 萧媛再次抬起胳膊肘撞了neil的腹部一下,看了看他搭在她肩头的手,投以警告的眼神,仿佛在说:拿开你的咸猪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neil很自然的抽回手,若无其事的继续跟杨诗妍侃侃而谈,说了一些许多有趣的事情,把杨诗妍逗得乐呵呵的。(.好看的小说) 景炎趴在齐旭的腿上看了看他们,然后伸出小手掩住嘴巴低语:“那个数熟好有口才哦,居然把奶奶逗得那么开心。” 齐旭好笑的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小鬼头。” 景炎蹙了蹙眉:“你当心奶奶一高兴把姑姑嫁给那个数熟哦!” 何以琳轻叱:“炎炎,大人的事情小孩不许插嘴。” 齐旭微微一笑:“童言无忌嘛!而且我觉得neil比较适合媛媛。” “齐大哥……” 何以琳想说什么,最后被齐旭打断:“以琳,我不是说过吗?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好吗?”他知道何以琳是希望他可以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可是比起自己,他更希望萧媛可以得到幸福,neil能够给萧媛的远远超过了他所能付出的,所以这对萧媛来说,或许是个不错的归宿。 何以琳轻叹一声,不再多言。她何尝不了解齐旭的心里在想什么,对于萧媛,他们都是心存歉意的,但感情的事情很难做到干净利落,她不能接受齐旭的感情,自然也不能逼齐旭接受萧媛的感情,世事便是如此悲凉。 若干人聚集在一起东拉西扯了一阵子,齐旭看时间不早了,便提出要离开,杨诗妍说:“媛媛,送你旭哥哥出门。”她希望他们俩能够解决心里的障碍,即使不能成为彼此的另一半,至少还可以做兄妹。 萧媛默默地陪齐旭走到了院外,上车前,齐旭忽然开口:“很高兴,你可以回来。” 萧媛抿唇颔首:“谢谢。” 他说:“媛媛,我衷心的希望你可以跟最初的你一样快乐。” 萧媛眸光一暗,随即勉强扯开一抹笑容:“我以为,我可以面对过去的一切了,你知道吗?旭哥哥,离开这里之后,我逃避了过去发生的事情,时间久了,好像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可是回来后我才知道,一切都不曾消失。” 齐旭垂眸轻叹:“媛媛……” 萧媛努力笑着:“旭哥哥,我知道,我回来不想造成你们任何人的负担,我想学着去面对,我时常会想,如果我当初不那么任性,或许……或许我们就不会走到这部田地。” 齐旭沉默几秒道:“neil,他很爱你,你……要好好珍惜。” 萧媛失神的呢喃:“他……很好……” 齐旭点点头:“那……我先走了。”他本来打算今天出国,但知道她今天回来,他便想再看看她,想知道她过得怎么样,现在总算知道了,还有一个真心爱她的男子不远千里的追随她而来,如此甚好,他也该放心了。 杨诗妍照顾孩子睡觉,何以琳便心事重重的回到卧室。 “想什么那么入神?”萧弈穿着雪白的浴袍从浴室出来,见她倚在床头若有所思的样子,便俯身双手搭在她肩头与她平视。 何以琳抿了抿嘴:“我也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如果媛媛能够有一个真心待她的人,我也会很替她高兴,可是,齐大哥怎么办?” 萧弈面色一暗:“当着我的面担心别的男人?” “不是啦。你明明知道的,我只是希望他们都可以幸福,因为我,齐大哥已经错过了太多了。” 萧弈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傻瓜,齐旭对媛媛没感觉,明白吗?”就像当初他宁愿何以琳恨他也不惜要将她留在身边,因为最可怕的不是厌恶与怨恨,而是没感觉。 ---------------- 都淡定吧,偶这几天闭关码字,月底基本上就尘埃落定了,每个人的存在都有一定的价值,为什么安排neil出现?乃们好好想想,我确实想给支持萧媛跟齐旭的亲一个满意的结局,但是不管什么样的情况,我希望满意的人占多数,所以少数就服从多数,偶不想纠结了╮(╯▽╰)╭ 适合 乔娴说过几天凯雯会跟亚希回来看她,于是何以琳便陪她去商场置办些东西。 碰巧遇见齐旭,于是两人寻了地方坐下闲聊,何以琳问:“齐大哥,你还打算出国吗?” 齐旭坚定的点点头:“嗯,不过会延迟一阵子。”懒 何以琳思忖道:“对了,我觉得名政好奇怪。” “哦?他怎么了?”齐旭大概猜到了什么,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何以琳蹙眉道:“我以前跟他关系也不是很熟,可是最近他却老是给我打电话,一会儿问我喜欢吃什么,一会儿又问我喜欢什么颜色,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因为萧弈的霸道关系,异性是不敢过多跟何以琳接触的,所以没什么事名政他们都不敢轻易跟何以琳闲扯。 齐旭失声而笑:“你知道政最怕什么吗?” 何以琳摇摇头,对于名政她确实不怎么了解,犹豫名政的黑社会背景,她一来有点怕他,二来萧弈也不允许她跟别的男人走太近。 齐旭解释说:“政最怕的就是丑女,弈上次为了报复我们,找了两个奇丑无比的女人给他,他肯定是想巴结你,要你替他在弈面前多说几句好话吧。” 何以琳突然决定名政这个人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凶悍,又或者说碰到萧弈这样的极品,即使是黑道头目也得忍让三分。 “你们都是弈最好的兄弟,他不会真拿你们怎么样的,而且名政不会这么肤浅吧?漂亮的女孩子未必就是那么完美的。”何以琳随口说道。虫 齐旭兀自笑道:“你别看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其实他对感情要求还是很保守的,只是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都是带有目的性的,不是要他的钱就是想要他的命。” 何以琳了然的抿嘴说:“他就不能退出黑道吗?每天过着那样枪林弹雨的日子,怎么可能会有心情去体验生活呢?” 齐旭摇摇头:“其实他的生活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夸张,身为阎帮的首领,他有足够他潇洒的权利,阎帮的势力早已遍布全球,在他的带领下,更是日益壮阔,如果他不坐这个位置,换作任何一个居心不良的人,那么很可能导致混乱的局势。” 她狐疑的凝眉深思:“我不懂的是,既然他那么厉害,为什么会那么害怕弈啊?” “呵,弈本身就有一种凌厉的气势,叫人敬畏三分!”齐旭下意识的拍了拍她的脑袋。 何以琳摇首:“该不会是名政有什么弱点握在弈手里吧?我觉得他可不是那种会畏惧强权的人。” 齐旭也不打算蛮她,于是说:“名政跟我们这么铁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我们以前救过他,而他是很重情重义的人,所以只要我跟弈有事,他都会义不容辞。” 何以琳也大概猜到了原因,所以不会觉得惊讶,萧弈的朋友不多,除了远在巴黎的乔志他们,便只有齐旭跟名政这两个兄弟了,所以他们关系这么好,她也很欣慰。 周末这天,大家都休息在家,杨诗妍让萧媛打电话请neil来吃饭。 萧媛知道杨诗妍的心思,但是她现在还没有打算开始另一段感情,于是说:“妈,人家很忙的,这次来这里也是为了将旅游团的版图扩展到o市,要处理的事情多着呢,哪里还有闲空来吃饭啊?” 话刚说完,手机变响起,显示屏上跳跃着某人的来电号码。萧媛抵不过杨诗妍好奇的注视,烦躁的接听了:“干嘛?” 那边传来非常独特的口音:“上次跟伯母见面太匆忙了,我想今天周末大家都没事,所以想正式登门拜访。” 萧媛板着脸:“理由?” 那边沉默两秒说:“这个嘛!就是为了讨好我心上人的妈可以吗?” 萧媛羞恼道:“你胡说什么呀?” “我说的是真心话。” “你忙你的去,我不跟你说了。”不等他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杨诗妍咂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啊?” “叮咚叮咚”门铃突然响起。 徐婶跑去开门,不一会让便领着neil走进了客厅。 萧媛没想到他刚刚就在院外给她打的电话,看他下一秒就出现委实有些惊讶。 杨诗妍对neil倒是欢喜得紧,一见他出现就招呼女佣上些茶水点心。 neil一见两个白白胖胖的双胞胎便面露喜色:“这孩子真可爱啊!” 萧媛冷哼一声:“那当然,我哥跟嫂子长那么漂亮,孩子能丑吗?” neil赞同的点点头:“确实,可我这么觉得你长得比你哥还帅呢?” 萧媛闻言不由气结:“你……”一时骂不出话来,索性拿起背后的靠枕就往他砸去。 何以琳笑了笑:“你真幽默。”萧媛跟neil在一起的时候倒跟以前的性格无异,或许,neil更加适合萧媛吧! neil眉宇间透着青春的活力:“过奖过奖,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媛跟你站在一起简直就衬托的你更像一个女人。” 何以琳哑然失笑,萧媛早已气得脸色铁青。 杨诗妍跟徐婶面面相觑。 萧正琛刚刚从美国回来,行礼一脱手,还没来得及休息片刻就要抱抱孩子。 两个同胞兄妹被养得白嫩嫩的,和景炎一样,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在他们腮帮上掐一把。 杨诗妍嘲笑萧正琛道:“瞧把你心急的,孙儿在这儿又跑不掉,你赶紧去换身衣服下来吃饭吧。” 何以琳向门外看了看,萧弈一早便出去办事了,说是会见一个客户,晚饭前回来,现在却还不见人影,她忍不住打电话询问:“什么时候回来?” “出来接我。”那边传来一声轻笑,音质一如既往的充满的炫惑的性感,听起来似乎心情不错。 执着 拉开车门下车,萧弈一把揽过走上前还没来得及停稳脚步的何以琳,含笑吻了吻她的唇:“怎么了?才大半天不见就想我了?” 何以琳微嗔着捶了捶他的胸膛道:“谁想你?每次都那么忙,大家都在等你吃饭呢!”懒 他伸手捧住她的脸与自己对视,柔声道:“怨我了?嗯?”其实他也没有办法,只是那么大一个企业靠他支撑着,能够保持每天准时下班回家已经很不错了,何以琳不知道许多生意都是靠晚上谈的,但是因为怕她心里不舒服,萧弈放弃了很多机会,名烟名酒,美女绕膝,那是谈生意时最佳环境,只因为何以琳不喜欢,所以他基本上也就没什么夜生活了。 何以琳也不是不知道他为她放弃了多少利益,感动之余也有些歉疚,她承认自己有时候也会多疑,害怕有一天自己比不上外面那些妖艳的女人。 “不是,我知道你压力很大,我只是……” 修长的手指堵在她唇边:“我懂,明天正好有空,你想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她笑得春风洋溢:“知道了,快进去吧。” 茶余饭后,萧正琛估计也听杨诗妍提起过neil,而他作为父亲自然也是很替自己的女儿操心,毕竟都这么大了,还不结婚,女孩子家的,传出去总归不是很好听,此刻见neil一表人才,家世背景都不错,于是忍不住盘问几句:“你是媛媛的上司吧?”虫 neil憨笑道:“在公司我是她上司,下班后她是我上司。” 萧正琛呵呵笑道:“我女儿从小就被惯坏了,给你惹了不少麻烦吧?” “no,no,no!一点也不麻烦,顶多是偶尔路痴一下,把游客困在山里,喝醉的时候喜欢打人,其他都还好。” 萧媛气鼓鼓的拧了他大腿一下:“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噢!差点忘了,没醉的时候跟喜欢打人。”neil苦着脸补充一句。 萧正琛见他们如此心下愉悦,瞪了萧媛一眼:“不得无礼,女孩子家的这样成什么样子?多跟你嫂子学学,不要动不动就张牙舞爪的。” 萧媛撇了撇嘴:“她的温柔是天生的,我可学不来。”如果她可以学得何以琳一半的韵味,或许她跟齐旭的机会也会随之飙升吧?可惜,她不会做任何人的影子,因为影子永远都只是替代品。 萧弈一直沉默不语,此时不紧不慢的开口:“不错,还有点自知之明。” 何以琳拍了他一下:“胡说什么呢?” 萧媛眉峰一挑:“哥,你什么意思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损我呢?” 萧弈不以为意的继续道:“怎么会?虽然你是我妹,不过我这人从来不会说谎的。(.)” 萧媛顿时觉得孤立无援:“好吧,你们都欺负我好了。”说着就悻悻跑上楼去了。 众人微微一愣,唯有萧弈面不改色,看了neil一眼:“不去看看?” neil这才明白萧弈是在给他制造英雄救美的机会,随即追了过去。 何以琳也跟着恍然大悟,在他耳边低语:“你支持他们俩在一起?” 他慵懒的伸手揽住她的腰:“你不觉得他比旭更适合吗?” 何以琳抿了抿嘴:“可是……”她不了解neil,不过neil看萧媛的眼神里那抹真情是不容置疑的。 萧弈拍了拍她的脑袋:“以后旭的事情不要操心了,就算以后他会爱上别人,那个人有人不会是媛媛,他对媛媛的感情,至多只是感动,如果再让他们勉强去适应对方,只怕过去的悲剧还会重演。” 他心里清楚,萧媛跟何以琳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女人,作为朋友,和自己最好的兄弟爱上同一个女人,他心里也是很挣扎的,好在何以琳选择的是他,所以他不会放手;而作为一个哥哥,看着自己的妹妹如此痛苦,他心里也无法无动于衷,换作以前,他一定会逼着齐旭跟萧媛在一起,但是他爱过,知道失去心爱的人会有多么痛苦,更知道与不爱的人在一起会有多么艰难。 何以琳想了想,心里对齐旭的亏欠感便越深,如果……她没有让齐旭爱上她,如果她不曾出现在齐旭的生命里,一切,是不是都会变得美好呢? 感觉到她情绪低落,萧弈知道她还是无法放下对齐旭以及费文泽的内疚,心里自然是不舒服,但因为这正是何以琳的天性,她总是会第一时间先顾虑别人的感受,她不喜欢有人因为她而不开心,只可惜,世界上只有一个何以琳,而他何其有辛,拥有了这份唯一,“以琳,你不欠任何人的,这就是感情,执着于,心中的念想。” “我明白的,只是这么久了,我心里也替他们感到着急。” 萧弈耸了耸肩:“认识你之前,我一直觉得单身并不可怕。”也许对于他们来说,对待感情的态度也是宁缺毋滥的。 萧媛进屋就将房门锁上,死活不肯给neil开门。 “媛,惹你生气的是他们,你干嘛不肯见我啊?”neil说的满口都是委屈。 萧媛不满的道:“还不都是因为你?不去做你的工作跑来我家干嘛?” neil无奈的轻叹:“你真的不知道吗?我不相信你感觉不到我对你的爱,为什么你总是那么排斥我?” 他语气那么严肃,令萧媛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紧张:“你……你先回去吧。” neil苦笑道:“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那个人,可是……如果你们不能在一起了,为什么,你却连一次让我走近你的机会,也不愿意给我呢?” 静静地看着紧闭的门扉,最终还是叹息一声,而后转身离去。 --------------- 关于之前承诺你们结局不安排齐旭跟萧媛在一起的事情我有必要重申一下,我说的是结局,不包括番外,但是亲们滴反应都太激烈了,其实配角只要在不影响我思路的情况我可以尽量放手安排你们希望看见的结局,但是我不希望再看见用鸡蛋威胁或者说食言之类的言论了,因为这是番外,为了公平起见,我搞了投票,多的那方说了算,我被乃们纠结得头疼,支持萧媛跟齐旭在一起的也好不支持的也好,看投票吧,两天之内,哪方的票数多就以哪方为主,我是无所谓的,我只希望多数人能够满意,大家去投票解决吧~~~~(>_<)~~~~ 私闯民宅 “醒了?”萧弈立在床前,说话的同时已经扣好最后一颗扣子,高大的身影背光而立,周身镀上一圈金边,宛如幻境中走出的王子。 何以琳挣开惺忪的睡眼,正好对上他深邃的褐瞳:“几点了?” “快九点了。”他坐在床沿,伸手托住她的项背将她扶坐起来。懒 何以琳一头秀发松散,凌乱却更添几分妩媚,看的萧弈喉结滑动,下腹一紧,俯首便是一吻,大手探入睡衣的衣襟。 “唔……”何以琳及时制止了他不安分的大手,轻喘道:“你今天不去公司吗?” 他轻笑,也不闹她,规规矩矩的将她抱在怀里:“昨天不是告诉你,今天陪你的吗?” 她埋首在他项窝:“你不用刻意花时间陪我的。”他每天工作量都很大,比起以前,一天的行程丝毫没有松懈过,能够每天准时回家陪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吻了吻她的发,他说:“不忙的时候我都可以在家里办公,我不会因为工作而冷落了你,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你重要的,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 何以琳本想跟他说出去工作的事情,但是见他如此也不便开口,以免扫兴,于是笑了笑说:“我今天去看看我妈,先去买些保健品吧。” “嗯,那你快换衣服,我下去等你。”宠溺的看了她一眼,正了正领结便起身出了卧室。虫 崔妍早知道他们要过来,每隔一两分钟就往门外看一眼,框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跑去路口等他们。 见萧弈的车子出现,急忙迎了上去:“你们怎么才来?我刚想打电话呢。” 何以琳知道崔妍等得心急了,肯定是担心他们路上出什么事,于是歉然一笑:“不好意思啊妈,刚刚路上堵车厉害。” 萧弈将车停到院子里,然后与何以琳一同下车,将买的营养品拿进了屋子。 崔妍皱眉道:“来就来了,还买什么东西啊?上次买的我还没吃完,真是浪费。” 何以琳拉着她的手与她并肩进了客厅:“你身体不太好,营养可得跟得上,要记得按时吃,别要我担心了。” 还是女儿最贴心,崔妍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行了,我好的很呢,营养过剩反而误事。” “琳琳!”一个绛紫色的身影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何以琳,声音清脆甜美。 何以琳没有看清楚对方的脸,但是很快便猜到了是谁:“晓晨?” 晓晨放开她,白净的脸蛋上堆满了笑意:“好久不见了,琳琳。” 何以琳上下打量她一番:“什么时候回来的?” 晓晨挽着她胳膊说:“昨天才回来的,今天就来看看姨妈。” 何以瑞抱着孩子走了下来,然后将宝宝交给姜美莲。见他们到了便上前打了声招呼。 看着晓晨说:“怎么?刚刚还一副苦瓜相,琳琳一来就又欢蹦乱跳了。” 晓晨跺了跺脚:“怎么招?关你什么事?” 何以琳笑了笑:“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晓晨经何以琳这么一问,立马就打开了话匣子:“哎呀,你是不知道啊,我今天遇见一个脑残的家伙,气死我了。” 何以琳随她坐到沙发上笑问:“他怎么得罪你了?”晓晨的脾性还是如小时候一样急躁。 “哎!我就没见过他那样不讲理的人,本来想买条项链送给姨妈的,明明是我先买到的,结果他连问也不问一下我的意见就夺走我手里的项链,还丢给我几张大钞,你说他过不过分?” 何以琳点点头:“确实有点。”下意识的看向萧弈,不觉莞尔,貌似这种专横的事情只有萧弈他们这种人才干得出来。 “岂止是有点?简直就是败类,连最起码的礼貌都没有,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晓晨再次沉浸在事件的余韵之中,气得面色绯红,可想而知当时那情景该有如何壮阔了。 何以瑞随口一问:“你光气有什么用?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吗?” 晓晨努了努嘴:“我哪知道?他把钱往柜台一扔,说‘多的就算你的小费’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何以瑞嗤笑道:“那就当你赚了一笔横财好了,不过说来也巧,怎么他就跟你眼光一样,也看中哪款项链了呢?” 晓晨不以为然的“切”了一声:“谁跟他眼光一样啊?不要亵渎我的品味。” 何以瑞掩嘴窃笑,心想这位大小姐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这位是表妹夫吧?长得可真帅,琳琳,你眼光不赖嘛!”晓晨看见萧弈便毫不客气的赞赏一番。 何以琳笑着推了推萧弈的胳膊:“弈,这是我表姐,顾晓晨。” 萧弈象征性的扯了扯嘴角,对顾晓晨点了点头以示知道了。 他们都了解萧弈的个性,也就没当回事。顾晓晨却愣了愣,脑子里第一印象便是:这家伙怎么跟抢我项链的家伙一样没礼貌?不过有一点是不得不承认的,够帅,够酷! 顾晓晨也不认生,跟何以琳分开这么久自然也是有说不完的话,见何以琳已经结婚生子,便想关心一下表妹的生活,于是问萧弈:“你叫萧弈对吧?是做什么的啊?”她在国外久了,对国内的事情都不是很了解,所以根本不知道何以琳嫁的对象是个什么样的人,只不过看见萧弈的车子便知道他这个人身份不凡了,全国能够开得起那种名车的人为数不多。 不等萧弈回答,何以瑞已经开口:“你真是白混了,连你表妹夫是谁都不知道。” 顾晓晨委屈的撇撇嘴:“也没有人告诉我嘛!” 何以瑞白她一眼:“royal珠宝集团知道吗?” 顾晓晨频频颔首:“这个我当然知……”想了想,一惊一乍道:“不会吧?他就是royal的首席总裁萧弈吗?” “你以为?” 顾晓晨不可思议的看着何以琳:“omg!琳琳,你真的是太传奇了!” =============================分隔线============================= 乔娴接凯雯回到家就给何以琳打了电话:“琳琳,今天有空来家里吃个饭吧,你姐姐……想见你呢!” 到了乔娴家,是亚希开的门,彼此礼貌性的笑了笑,亚希侧身让她进屋。 乔娴笑得一脸慈爱,拉过何以琳便说:“琳琳,你姐姐怀孕了,已经几个月呢!” 何以琳看向乔娴身后,凯雯退去了以往的艳丽,看起来跟普通人一样,再也没有了名人的光环,但性子变得清冷了些,坐在轮椅上,倒也没有自爱自怜的颓废。 “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凯雯很平静的与她直视,眼睛里没有丝毫情绪流泻,好似过去发生的事情不过是场梦魇! 何以琳虽然曾经怨过她,但最后凯雯为了救她导致终生残废,她心里的怨愤早就转化成了愧疚,微叹道:“还好吗?” 凯雯知道她担心什么,于是淡然一笑:“放心,对我这种半身不遂的人来说,怀孕虽然很困难,不过只要小心些,还是没问题的,亚希给我找了专家,现在一切都很顺利。” 听她怎么说,何以琳这才放下心来,颔首道:“那就恭喜你了。” 凯雯嘴角轻扬,当初选择跟亚希结婚是处于一种极其消极的心态下,她很累,很想找个真心对待自己的人照顾自己,可是现在想想,她很庆幸,亚希给了她最想要的温暖,原来感情也是可以培养的。 饭后,何以琳推着凯雯在院子里晒太阳,彼此都是静默无声,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却又无从说起。 最后还是凯雯先开了口:“你很幸福吧?” 何以琳怔了怔,一时无言以对,她确实很幸福,可是却不能说出口,因为那样就是对凯雯的讽刺吧? “你不用顾忌我的感受,我承认,我以前很爱弈,但我那时用错了方式,我很怨你,占据了他的心,不过后来也想通了,亚希很好,是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一直都忽视了他的存在,现在我很爱他,其他人,其他事,都不重要了。”凯雯颇有感慨的说着。 何以琳点点头:“你能够看开就好,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衷心的希望你可以快乐,亚希确实很爱你。” “是啊!现在回想起以前自己的做过的事情,才恍然发现,有多么的幼稚。其实我还是很羡慕你的,我知道,你很幸福。”这样,她心里也会好受些。 亚希走了过来,满眼温柔的看着凯雯,从何以琳手里接过轮椅:“我们当时走了匆促,都没来得及跟你说声对不起,以前对你有失礼的地方,还请你不要见怪才是。[]” 何以琳看了看他们,继而笑道:“你们既然来了就好好陪陪姨妈吧,她一个人,很寂寞。” 亚希点点头:“我知道,我这次带雯回来就是打算在这里养胎的。” 快傍晚的时候,何以琳才打算打电话给司机准备回萧宅去,谁知道手机刚掏出来院外就传来了汽车的笛鸣。 乔娴跑出去一看,见是萧弈来了,急忙笑着招呼:“弈儿来啦?留下来吃了晚饭再回去吧?” 何以琳跟着走了出来,萧弈也没有要小车的意思,知道何以琳来看凯雯,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只怪过去凯雯给他们留下了很不好的阴影。 “不用麻烦了姨妈,下次吧。” 乔娴知道萧弈对过去多少还是介怀了,也不强留,省得大家都尴尬,于是干笑着点点头:“好吧,那你们路上慢着点。” 何以琳拉开车门上车,对乔娴打了招呼:“那……姨妈,我们先走了,你进屋去吧。” 乔娴应了一声,但还是目送他们离开之后才转身进屋。 “来看她怎么不告诉我?”萧弈冷冷的质问,语气有些不高兴。 何以琳轻叹一声:“你不用紧张,她都这样了,还能对我怎么样?你真的不能原谅她吗?” 车子开得很稳,萧弈视线紧盯路况:“你觉得她过去给我们造成的伤害是可以轻易忘记的吗?”因为凯雯疯狂的举止,害他险些就失去了何以琳,那些痛苦如今回忆起来,还是显得那么真实,那么历历在目。 “可是……她为了救我,已经这样了,你不要记恨她了好不好?” 萧弈冷哼:“我若是记恨,她就不会活得这么舒坦了,只是我不高兴你再去见她。” 何以琳有些为难:“弈,别这样,她毕竟是我表姐,而且她已经改过自新了,你就原谅她嘛!我也不想姨妈伤心,好不好?” 他不语。 何以琳轻轻推了推他胳膊:“好不好嘛?你就答应我吧,凯雯真的不是以前的凯雯了。” “我不想你再受伤,懂不懂?”他说着,语气有些无奈。 她轻轻靠在他肩头:“我知道啊,有你在没有人可以伤害我的。” 萧弈薄唇一抿,沉默几秒道:“以后没事少跟她见面。” 何以琳笑着颔首:“嗯,我知道了。”似乎听见什么动静,于是说:“你手机响了。” 他不痛不痒的说:“名政那家伙,不用理他。” 何以琳这才想起名政这阵子突然转了性子对她献起了殷勤,于是笑问:“你是不是又欺负他了?” “送了几个女人给他而已。” 何以琳想象着名政面对那些女人时恐慌的样子不由莞尔:“你别折腾他们了,其实他们整你也不是无缘无故的,你平时就一副霸道专横的样子,老是欺压他们,就当扯平了好了。”好歹名政也拍足了马屁,她要是不说点话倒有些对不住名政挖空心思的讨好了。 “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这么向着他。”萧弈有些不悦,谁也不知道他那十个月忍得有多辛苦,这些都是拜齐旭跟名政所赐,要他怎么说服自己犯过他们?更何况名政还是始作俑者。 何以琳无奈咧了咧嘴:“他被你逼急了才会开口求我的,你要这么说,那你们的事情我不管就是了。”说完佯装生气的样子。 萧弈见状心里一急,虽然很想整死名政那家伙,不过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就算何以琳不说他也打算收手了,其实几个女人根本不能把名政怎么样,只因为是他送去的女人,所以名政也不好拿她们怎么样,顶多就是精神奋战而已。 “我开玩笑的,你不会真生气吧?” 何以琳不理他,身子向一旁的车门靠去,瞪着眼睛看向窗外。 与此同时,彼端一直抓着手机按重播的某人气得咬牙切齿,心里咒骂几句:该死的萧弈!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老子不就是害你几个月不能碰女人嘛?你居然找这么丑的女人来吃我的喝我的住我了,这也就算了,最可恨的是晚上睡觉还提心吊胆,生怕那只恐龙来撞我的门! “妈咪!你怎么才回来啊?”景炎远远的就跑过来抱住何以琳的腿撒娇。 何以琳俯身抱起小人儿柔声说:“妈咪去看你表姨了,瞧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又调皮了是不是?” 萧弈愤愤的瞪着景炎,眼睛里写着嫉妒,没错,他非常嫉妒自己的儿子,老是跟他争宠。 “才没有呢!我是在锻炼身体,表姨回来啦?你怎么不带我去见她啊?”景炎歪着脖子,眉头一蹙。 何以琳刮了刮他的鼻子:“你不是跟爷爷出去玩了吗?过几天带你去看表姨吧。” 晚上何以琳要给景炎讲故事,萧弈见她对自己不理不睬,索性就靠在景炎的房间门口听着那些枯燥无趣又幼稚的故事,不过何以琳的声音却如黄莺啼鸣,甚是悦耳,想来故事也就不是那么不堪入耳了。 景炎穿着 棉质的小睡衣十分可爱,本来还想睡觉,但是萧弈那么高的身躯往哪儿一杵,任谁也不能忽略了他的存在感,于是景炎不解的皱了皱眉:“爹地要给我守门吗?” 萧弈脸色一沉,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何以琳暗笑,脸色却平静无波。 萧弈清咳一声:“故事说完了该回房了吧?” 何以琳不急不缓的说:“你先去睡,我等炎炎睡着了再回屋。” “不行,一起回去。”他说得不容置疑,却带着孩子气。 景炎立马明白了过来:“哦!我知道了,爹地又惹妈咪不高兴了!” 萧弈不爽的向他投以警告的目光:“胡说什么?” “妈咪我有说错吗?”景炎毫不畏惧的向何以琳求证。 何以琳见他可爱的表情不由俯首亲了亲他的额头:“炎炎乖,快点睡吧,明天还要去学校,可不能迟到了。” 回到卧室,萧弈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真生气了?” 何以琳轻哼一声:“哪敢啊?我只是怕不小心又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所以我还是沉默好了。” 他一把扳过她的身子逼她与自己面对而立:“最近脾气见长嘛!连玩笑也开不得了?” 何以琳仰起脖子看着他:“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这个人可是很不喜欢开玩笑的。” “但对你例外。”说着吻了吻她柔嫩的唇瓣,真要是为了名政那家伙而跟何以琳闹得不愉快,那真的是太不划算了,改明儿这笔账还得算在名政头上。 “对呀,你就会欺负我。”她气恼的捶了他一拳。 萧弈反手捉住她的粉拳放在唇边一吻:“好了,只要你消气,我任你处置总行了吧?” “你说的哦?”她笑容里平添一种俏皮的味道:“明晚换你给宝宝唱摇篮曲,现在练唱给我听。” 萧弈闻言差点没惊得下巴掉下来:“什么?” “怎么?不愿意啊?你说要任我处置的,既然这么没诚意,那就算了。”掀开单薄的被角就往床上一躺,脸上看起来气呼呼的样子,其实心里很想笑,憋笑也是一件很辛苦的差事,难得看见萧弈这么精彩的表情,真是大快人心。 要他唱摇篮曲?真是笑死人了,他长这么大就没听过什么摇篮曲,更别说是唱了。但是何以琳这样对他不理不睬的样子实在惹得他心痒痒,旋即肉麻的俯身悬在她上方轻唤:“老婆,你就换个方式吧,我好歹还是珠宝界龙头公司的总裁,你不能让我做那么没身份的事情吧?” 何以琳一副没商量的态度:“嫌丢脸就别做,我又没勉强你。” 半响,身后的人也躺了上来,搂着她说:“这样吧,那就罚我用力爱你好了,我一定会很用力很用力的爱你。” 他的话语透着浓浓的暧昧气息,何以琳顿时变面红耳赤,推了推他:“不正经,离我远点。” 他却一脸无辜的疑问:“离远了就不弄用力爱你了,乖,躺好了别动。” “你……唔……”何以琳本想斥责他轻佻的行为,熟料刚一转脸就被他霸道的掠夺了呼吸。 灵舌轻而易举的侵入,与她退避的丁香纠缠不休,惹得她喉间发出呜呜的抗议声。修长的手指熟练的挑开她的衣襟,准确无误的摸索到她胸前的香软,拇指在顶端旋按,逗得她惊喘连连。 何以琳又羞又急,奈何嘴巴被他死死封住,只能无力的挥舞着小手拍打着他的肩背,但这对他而言无疑只是花拳绣腿,连挠痒痒的作用都起不到。[.超多好看小说] 直到温热的手指越过平旦的腹部,滑进了两腿之间,何以琳吓得不敢乱动,这家伙在床上重来都不节制的,一般情况下,只要他想要,她就无处遁逃,更何况她的力气根本拗不过他,挣扎一会让便累得浑身瘫软。 最后他真的是在很用力很用力的爱她…… 导致第二天醒来腰酸背痛,何以琳发誓再也不想理他了。 “宝贝,我知道昨晚是粗鲁了些,不过没办法,我一碰你就克制不住自己,还疼么?”说着还不安分的伸手朝她股间探去。 何以琳气血上涌,拿过靠垫就朝他砸去:“你这个……流氓……” 萧弈早已穿戴完毕,衣衫工整,见她羞红了脸的模样不由心情大好,朗声笑道:“好了,不逗你了,赶紧起来,晚间有个派对,你准备一下,等我下班一起过去。” 何以琳拥着被子,眼睛看起来有些没精神,昨晚被他折腾到很晚才睡,抱怨的说:“可是我约了晓晨,今晚你自己去吧。” “那就叫她一起来好了,反正是联谊,如果出去的话到时间给我电话,我去接你们。” 何以琳点点头:“知道了,你先去吃饭准备上班吧。” 下楼的时候见萧媛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于是走过去坐到她身边:“在想什么?” 萧媛猛然回神:“没什么啊!” 何以琳笑了笑:“neil最近很忙吗?好些天没看见他了。” 萧弈愣愣的点点头:“是吧,他本来就不是来玩的,刚刚拿下那块地皮,肯定是有很多事要做的。” “不过也很难得了,他那么忙,还会抽空来看你。”何以琳别有深意的看着徐婶领进来的某人,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neil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何以琳别出声,而后慢慢的靠近沙发背后,萧媛坐着的位置。 突然被一双手蒙住眼睛,萧媛吓得浑身一震:“谁啊?”家里会做出这样事情的人似乎只有景炎那小子了,可是小家伙的手不可能会这么大,所以一定是另有其人了,突然就想到了一个人,萧媛气结道:“neil,给我拿开你的爪子。” “哈哈哈!不赖嘛!第六感还没有失灵,不错不错。” 萧媛恼怒的瞪向他:“你无不无聊?” neil无畏的耸了耸肩:“我很好啊!一点也不无聊的!” 萧媛一向拿他没办法,于是懒得搭理他,垂首伪装性的翻了翻腿上的杂志。 neil从放在茶几上的购物袋里翻出一支药膏便捉住萧媛的手。 萧媛想要抽回,试了试,还是徒劳无获,索性就任由他抓着,不满的质问:“你要干嘛啊?”、 neil很有耐心的将她的手搁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拧开药膏的盖子,重拾她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查看:“听伯母说你削水果差点没把手指给削了,我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呢?而且更郁闷的是,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动物居然就活在我身边,真的是大开眼界了。”嘴上说着,但给她涂药的动作却是细微之至,温柔的对待,好像萧媛的手是易碎的陶瓷,那般小心翼翼。 萧媛听了这些话心里难免会有些抵触情绪,但是抬眼撞上neil满含深情的眸子,到嘴边的话被硬生生逼了回去,心里一角仿佛被高温软化了,怎么也硬不起来。 何以琳见他们之间情潮暗涌,于是很识趣的悄然退场,但愿他们俩会有个好的结局! 陪顾晓晨逛了不少店铺,时间不知不觉也就过去了。 到了派对现场,确实有不少俊男靓女,齐旭跟名政都来了,看来举办这次派对的人来头不小。 名政一见何以琳出现就好像看见了救星一般迎了过去:“以琳来啦?你今天好漂亮,我们弈真是有眼光。” 何以琳再次被名政的热情弄得一愣一愣的,齐旭笑着走了过来:“行了吧你,要是弈吃起飞醋来,你的下场可不止惨到这个程度。” 顾晓晨看见名政时第一感觉就是惊讶,第二感觉就是愤慨,心里默念:原来就是你这个混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名政压根就忽视了顾晓晨的存在,即使无意间一瞥也只是漫不经心的样子,顾晓晨断定名政一定不记得她了,这样也好,看她怎么教训他! “等他气消了,自然不会为难你的。”何以琳不知道该这么说,这件事情的缘由真的有够叫人尴尬的。 名政苦着脸:“等他气消了,我估计就精神崩溃了,我的小祖宗,你是没见过那女人长什么德行,我真是对弈佩服得五体投地,灭种的恐龙也能够找出来,这不是一般人轻易可以办到的。” 何以琳干笑道:“有那么夸张么?” “要是没那么夸张我还用得着求你嘛?”名政急得火烧眉毛,恨不能一拳将那只恐龙打飞,可是碍于恐龙背后坚硬的后台,迟迟不敢动手。 齐旭忍俊不禁,最后还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要不你出国躲一阵子好了。” “开玩笑,那岂不是证明我怕了那只恐龙,那我岂不是颜面扫地了?”谁都知道,他怕的不是恐龙,而是恐龙背后的靠山――萧弈。 顾晓晨对名政的印象又差了几分,心里暗叱:肤浅的家伙! 何以琳也忍不住想笑,这个名政可爱起来还是很有亲和力的,然而,下一秒,她便后悔了自己不该产生这样的想法。 “笑什么笑?还不都是因为你啊?你到底替不替我解决问题?”名政语气带着几分威胁,本想吓唬吓唬她。 熟料,一声阴柔的疑问响起:“趁我不在欺负我的女人?真行啊!” 下一秒,何以琳便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刚刚还真的被名政吓了一跳,躲在萧弈怀里更显得小鸟依人。 齐旭但笑不语,名政早已追悔莫及,赔笑道:“借我胆子也不敢啊!我跟弟妹开玩笑的,是不是啊弟妹?” 声音酥到了骨子里,听得何以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时竟不知是该点头还是摇头好,怔怔的看着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名政。 萧弈懒得搭理名政,抬手摸了摸何以琳的脑袋:“累了吧?去那边坐会儿。” 于是名政等人很光荣的被无视了。 “这人还真是!当我们是空气啊?一天到晚就知道泡妞!” 齐旭好笑的插一句:“你是在说你自己吧?”泡妞可是名政的专长。 被最好的兄弟毫不留情的指控,名政极其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你这颗墙头草,到底站哪边的?” 齐旭摊了摊手:“你都说我是墙头草了,自然是风往哪边吹我便往哪边倒啊。” 顾晓晨听他们俩斗嘴倒也有趣,仔细想想,名政这个人若不是那么没礼貌的话,也还是蛮可爱的。 “小姐,一个人吗?” 不愧是联谊性质的派对,看见单身又中意的人便开始搭讪了。 顾晓晨虽然不是倾国倾城的美女,但也称得上秀外慧中,所以被看上也在情理之中,不过她性格也很爽直,从来不会装模作样,没兴趣的便不会多说一句,眼前这个人不是她喜欢的类型,而且眉眼间说不出的感觉,直觉告诉她此人并非善类,于是说:“跟你有关系吗?” 男子微微一愣,大概没料到顾晓晨会以这种态度跟他说话,随即又笑道:“呵呵,有个性,我喜欢,能够交个朋友吗?我是启亚集团的执行总裁孙伟,很高兴认识你。” 顾晓晨不屑的笑了笑:“很抱歉,我不会随便交朋友。” 孙伟没想到自报姓名还是得不到顾晓晨的半点青睐,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应该听说过启亚集团,许多人知道他的身份哪个不是倒贴着都要爬上他的床?可是眼前这个女人高傲的很,完全不为所动,亦或者说是心机太深,将欲擒故纵的把戏玩转得淋漓尽致。 “你真是一点也不可爱,女孩子就应该温柔一点,骨头硬可未必是好事。”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顾晓晨看着他的眼神越发鄙夷:“是吗?可惜了,我天生就不是软骨头。” 孙伟暗暗咬牙,但仍勉强挤出一抹阴森森的笑意,将手里的香槟递给顾晓晨,以不容拒绝的口吻命令:“喝下这杯酒,跟我赔罪,我会原谅你的鲁莽。” 顾晓晨不卑不亢的接过他手里的酒杯,在他得意的眼神下将酒杯一倾,杯中名贵的液体尽数泼洒在地上,溅了几滴在男子亮洁的鞋面上。 “马上从我眼前消失,我也可以原谅你的下贱。”顾晓晨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自然是不可能妥协的。 孙伟脸色青黑,简直快被她气炸了,当下也顾不得形象,此时正好有名服务生经过,他顺手抓起服务生手里托盘上已经开好口的香槟,一把扣住顾晓晨的肩就要强行灌酒。 “啧啧……堂堂启亚集团的执行总裁居然欺负一个弱女子,当真是有失风度呢!” 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成功的阻止了孙伟的动作。 “原来是名少,真是让你见笑了,这个女人实在是欠教训,我好心想给她上一课。”孙伟本欲发怒,一看出声的人居然是阎帮的领头人,只好强行压下心头积压的火气。 名政慢条斯理的品了一口美酒:“哦?想不到孙总裁竟是如此有爱心呢!” “哪里?我这不也是怕她以后因为不懂事而吃亏嘛?幸亏她今天遇见的是我,否则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呢!” 顾晓晨气得暗暗咬牙,正欲发作,忽见名政朝他们走了过来,她有些懵了,不太明白名政想干什么,只能愣愣的立在原地看着。 但见名政接过孙伟手里的香槟,毫不犹豫的仰头一口气灌下,而后潇洒的做出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这酒我替她喝了,孙总裁可还有不满意的地方?” 孙伟不由咋舌:“岂敢?这小妞命可真好,有名少罩着,就算以后闯了祸也没人敢拿她怎么样,那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他心里虽然很不服气,可是名政在道上的威名可不是吹擂出来的,他还犯不着为了一个野丫头跟名政杠上。 名政的举动也让顾晓晨足足震撼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心里对名政的看法又有了一层见识,看来这个人也不如想象中的那般可恶,起码心里还是颇有正义感的。 “你确实不适合在这种圈子里混,人啊,单纯不要紧,可是不能愚蠢。”名政丢掉手里的空酒瓶,唇上沾着香醇的液体,更显得润滑光泽,浅浅的笑,带着一丝妖魅的蛊惑。 顾晓晨不禁有些看呆了,其实刚刚看见他们三兄弟站在一起的画面就已经足够惊艳的了,没想到现在看见名政还是会有些炫目的感觉。 “你说谁愚蠢呢?”明明该生气的,可是话说到最后一个字却越显得有气无力,或许是因为人家刚刚替她解围的原因吧,她好歹还是恩怨分明的。 名政左顾右盼,明知故问:“这里还有别人吗?” 见他这般模样,顾晓晨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我不会谢你救我的,因为你本来就欠我的,看在你还算有点良知的份上,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了,所以我们互不相欠,再见。”说完扭头就走。 名政自然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的,他欠她的?他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今天好像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吧?虽然这个女人看起来很眼熟,好像真的在哪里见过。 =============================分隔线============================= 杨诗妍对neil喜欢得紧,这样开朗的男人跟萧媛的性格倒是挺合拍的。 “媛媛,neil那么辛苦,你不去帮他分担一些吗?以后还要去他公司工作呢!” 萧媛别扭的努了努嘴:“妈,你就别操心了,他不缺人手,我去只怕会越帮越忙。” 杨诗妍正色说:“媛媛,妈知道你心里还放不下小旭,可是……” 萧媛生硬的打断她的话:“妈,别说了,我这次回来,就是不想再逃避过去了,我对旭哥哥已经没有那份希冀了,只要他过得好,我心里也就踏实不少,可是我不能在这种情况下接受neil。” “为什么?”杨诗妍见她说道neil时眼里情绪复杂,不安,彷徨,甚至自卑,可见,她对neil并非完全没有感觉的。 萧媛神色黯然道:“我配不上他,他那么优秀,而我……” 杨诗妍理解她心里的顾虑,于是搂住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慰说:“好了,孩子,不要顾虑太多,你一向都是敢爱敢恨的,我相信neil如果是真心爱你的话,就绝对不会介意你的过去。” “可是……我过不了心里的关卡。”经历的一段感情的创伤,她已经没有勇气再去触碰了。 “妈希望你开心幸福,你哥的感情就是那么波折,好在最终也修成正果了,可是你,妈不希望你再那么辛苦了。” 萧媛摇摇头:“妈,我不辛苦,真的,你别为我操心了,我自己的事情,我会自己面对的。” “哎!你若是能够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当初就不会离开家里了,妈是不想你再错过真正对你好的人,女人恋爱可以找个自己喜欢的人,但是结婚,还是找个喜欢自己的人比较好。” 萧正琛放下手里的报纸,赞同的点点头:“我同意,你看,当初你妈也不是很喜欢我,可是我们现在过得很好,你要听话,我们不会给苦给你吃的。” 萧媛垂首说:“爸,你们不要逼我选择好吗?让我再想想吧。” 杨诗妍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好了,我们不会逼你的。” 萧正琛不大高兴的将报纸往身前的茶几上一丢,起身去看双胞胎去了。 萧媛见萧正琛这副态度,心里也不好受,垂首不语,像个犯错的孩子。 杨诗妍又安慰了萧媛几句:“你爸也是关心你,别往心里去。” “妈,我知道,是我不好,总要你们操心。” 顾晓晨刚刚回国家里还有许多东西要添置,这几天何以琳便陪着她四处购物。 “你说什么?抢你项链的那个人居然是名政?”何以琳不由觉得想笑,名政这个人做事有时候很恭谨有时候却很稚气。 “是啊!还真的是冤家路窄,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老公看起来就不是一个讲理的人。” 何以琳也不否认,萧弈确实很不讲理,但是名政她不是很了解,不过她觉得起码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 顾晓晨思忖道:“我听说,你跟他以前的关系格格不入,不过你们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啊,他这个人虽然挺冷酷的,但是对你却明显的不同,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啊?” 提及过去,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感触,何以琳赧然一笑:“其实当初也没有想到我们还会走到一起,但缘分就是奇妙的,当初我离开过o市,其实走的时候,就已经不恨他了,我只是很懦弱的选择了逃避。回来之后,我才发现,有些坚持,在面对你心里那个人的时候,一切都会显得不堪一击,妈刚开始也很反对我和他在一起,不过后来也就同意了,其中过程,还真的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的。” “看了我错过了很多精彩的事情啊!但想想也是,萧弈那种人本来就不平凡,跟不平凡的人恋爱,感情自然也不会平凡了,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不管过程怎么样,好歹也轰轰烈烈的爱了一场,哎,不知道我的白马王子啥时能够出现呢?我等得黄瓜菜都凉了。” 何以琳浅笑道:“你是不是要求太高了?真的就没有遇见一个让你心动的人吗?” 待何以琳问完这句话的时候,顾晓晨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人居然是名政,这是什么状况?她被自己脑海里莫名其妙出现的身影吓了一跳。 “你想到谁了?”何以琳打趣的问。 顾晓晨急忙心虚的说:“你干嘛那种眼神啊?” “当你想自己心目中喜欢的白马王子会是什么样子的时候,第一个出现在你脑海里的男人,很可能就是你喜欢的人哦!” 顾晓晨立刻蹙眉摇首:“这是什么理论啊?那要是我第一个想到的是女人呢?这种话不可信的。” “我随便说说,你干嘛这么紧张?该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顾晓晨憨笑道:“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对那家伙有意思嘛?” “哪个家伙?”何以琳倒没猜到会是名政,毕竟他们还算是陌生人,顾晓晨应该不可能会对名政一见钟情吧! “反正不可能就是了,你不准再拿我开心了。”顾晓晨耸拉着脑袋,有些懊恼。 何以琳很无辜的抿了抿嘴:“我也没说什么啊!” “好啦!我告诉你好了,我刚刚想到的人就是名政,那家伙那么讨厌,所以一定不会像你说的那样的。” 何以琳忍俊不禁:“其实名政人还不错了,没你想的那么坏。” 顾晓晨思量道:“或许吧,上次派对的时候我遇到一些麻烦,是他替我解决的,所以我们扯平了,要不然我肯定不会放过他。” 何以琳觉得他们俩很像死对头,不知不觉的扬唇:“其实……我觉得你们俩挺般配的。” “去去去!别乱点鸳鸯谱。陪我去花店买些花回来吧。”顾晓晨没好气的推了推她。 “好啊,正好我朋友是开花店的,我带你去。” 姚沫沫生意一直不错,一来是她口才好,二来她也确实有些做生意的头脑,小小的花店在她的经营下红红火火,正应验了她的“财源滚滚”的愿望。 顾晓晨见这里花种繁多,恨不得每样拿一些:“这花真好看。” 姚沫沫很自豪的说:“那是当然了,我这里的花是品种最多的了。” 何以琳晃了晃她的胳膊:“好了,收起你那生意经吧,帮我表姐挑挑。” “插卧室里面的还是不要太香浓的比较好。”说着便很敬业的挑了一些适合在卧室观赏的花卉。 “沫沫,我们先走了,改天请你吃饭啊!”何以琳见姚沫沫生意不错,也就不方便留下来打扰了,于是跟她告辞。 熟料,才出店门没走多远,就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顾晓晨怀里的花散落一地,更不巧的是,一只穿着名贵皮鞋的脚践踏了地上美丽的花朵。 顾晓晨气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这人怎么回事啊?” “抱歉,多少钱,我赔你。”一个富有磁力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以为意,好像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顾晓晨猛然抬手看去,顿时便气不打一处来:“又是你?!你这个自大狂,以为只要有钱就可以解决一切是不是?” 何以琳也很惊讶会在这里遇见他,于是拉了拉顾晓晨预备打圆场:“名政?你怎么会在这里?” 名政摘下墨镜看向何以琳:“出来半点事情,真是凑巧。” 顾晓晨气哼哼的咒骂:“你这个灾星,遇见你就没好事。” 名政皱了皱眉:“喂!好歹我还救过你吧!不就是踩坏了你的花吗?我都说了会赔偿你的。”他觉得这个女人一定跟他有仇,从第一眼就不对盘,对他虎视眈眈的样子,不过他确实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得罪她的。 “啊政~”一个嗲到骨子里的女音穿透耳膜,明显可见名政的身子微微一颤。 顾晓晨顿时就得到一个答案,名政很怕这个女人,于是趁他拔腿就跑之前死死拽住他的胳膊。 名政气急道:“你干什么?快放手!” “你想赖账吗?你还没赔我钱呢!”顾晓晨无辜的朝他眨眼睛。 “反正你跟以琳认识,还怕我跑了不成?快给我松手。”眼见那只恐龙越来越近,名政顾不得绅士风度,狠狠地推开顾晓晨,但最后还是被“恐龙”一把抱住了腰。 何以琳顺势伸手扶住顾晓晨,这才让她免于栽跟头。 见名政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顾晓晨心里的怨气也消失无踪,得意的冲名政扬了扬下巴。 如果眼神可以吃人的话,此刻顾晓晨已经被生拆入腹了。“你给我等着。” 看着名政与那只所谓的“恐龙”上车离开,何以琳了然颔首:“我总算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怕那个女人了。”想想刚刚那一声‘啊政’何以琳就落了一地鸡皮疙瘩。 接下来几天过得都很舒坦,顾晓晨只知道自己出了口恶气,对名政的威胁早就忘记得一干二净。 “啊!你怎么进来的?”刚刚做完家务,一转脸却见一个黑影闯入眼帘,顾晓晨吓得尖叫一声,做起了防备的动作。 “只有我不想进的地方,没有我进不了地方。”名政笑得一脸邪恶,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外来者,反倒像是这里的主人一样,寻了位置坐了下来:“不错,看这里的布置,还是蛮有品味的。” 顾晓晨瞪了他一眼:“你再不出去,小心我告你私闯民宅!” 名政不怒反笑:“呵呵,可以啊,我就坐着等警察来抓我呢!” 见他目中无人的样子,顾晓晨不由显得弱势,还记得那天何以琳感叹的一句‘你不该得罪名政的’,虽然到现在她还是不清楚名政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背景。 “你究竟想怎样?那天是你先惹我的。” “要不是看在你是以琳表姐的份上,我连理都懒得理你。”名政不屑的嗤之以鼻。 顾晓晨被他一句话刺激得浑身颤抖,努力使自己淡定下来,说:“是吗?你不说也看得出来,像你这种没礼貌的人,做出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这回换名政不淡定了,立刻从手掌形状的座椅上弹跳了起来:“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怎么觉得何以琳那几个表姐没一个跟她很像的?女人就该有点女人的样子。” “我怎么看不出来你有男人的样子啊?”她挤眉弄眼的扫视名政一眼。 名政也不恼,坏笑着一把将她捞进怀里:“要不要试试看?” 隔着单薄的布料,顾晓晨清晰的感受到他偏高的体温,熨烫的她的心跳骤然加速,下意识的抬手抵在他胸前:“你……你想干嘛?我警告你,不许乱来!” 名政好整以暇的欣赏着顾晓晨惊慌失措的表情:“女人,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 “我没兴趣知道这个。”顾晓晨有些窝火,奈何挣扎不过。 “我想,我还是告诉你比较好,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警告。”说完就就她压倒在一旁的沙发上。 顾晓晨吓得再度尖叫:“混蛋!滚开!” 名政原本只是想吓吓她,好歹她还是何以琳的表姐,他不能真的把她怎么样,否则只要那个女人在萧弈耳边吹吹枕边风,那么他的生活会比现在还要昏天暗地,所以他从来不会做不聪明的事情。 然而,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挣扎间,顾晓晨的衣襟半开,里面春色半隐半现,再加上她气愤时胸脯起伏厉害,迫使名政体内气血奔腾,差一点就流鼻血了。 也不能怪他,好歹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七尺男儿,面对如此秀色可餐的美人儿哪有不动情的道理,当下便鬼使神差的吻上了顾晓晨不讨喜的嘴巴。 “唔……”顾晓晨羞愤交加,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蛮力,使劲的捶打。 “奥……”名政一时失神,有些招架不住,腹部狠狠地挨了一下膝盖,险些没伤着他的命根子。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大蛮力?”名政被迫不得不松开她,眉宇微蹙,很不满的瞪着气喘吁吁的顾晓晨。 顾晓晨仍然不解气的拿起靠背就朝名政脑袋狠狠地甩了两下:“别以为我是女人就好欺负。” 他没什么大不了的轻笑:“可别告诉我这是你的初吻,不就亲了一下么?激动成这样!” “你有经过我同意么?你这个混蛋!”她确实是初吻,可是看名政的样子,好像现在还保留初吻的女人很可笑一样。 “那你会同意吗?”他漫不经心的问。 顾晓晨不暇思索的回答:“当然不会!” “呵,那不就成了?问了也白问。我这个人就喜欢来硬的,不花力气得到的没意思。”他无奈的挑了挑眉。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犯错也可以这般的理所当然,她被堵得无言以对,恨恨的说道:“懒得跟你废话,马上给我出去。” “那哪成啊?我既然来了,就不会空手而归。”他已有所指,看也没有看她一眼,慢条斯理的拨了拨指甲。 “你……你要是敢胡来,我就告诉琳琳了,让我表妹夫好好的整治你,再给你一群恐龙。” 他丝毫不为所迫,嘴角勾起一弯狡黠的笑意:“随便,前提是……她得知道你是被我带走的。” 顾晓晨始终了,手机打不通,家里也找不到人,只是客厅看起来有点凌乱的样子,仿佛有人在这里挣扎过。 “弈,你让名政帮忙找找好吗?我真担心晓晨出什么事。”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萧弈安慰道:“别急,我想这个人并没有恶意。” “怎么会?那他为什么要抓走晓晨?晓晨刚刚回国,不可能得罪什么人的。” 萧弈仔细看了看沙发周围的迹象,从痕迹来看,至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顾晓晨虽然是被强行带走的,不过带走她的人并无伤害她的意思。 “我们先回去吧,我会叫名政想办法,不用急。” 何以琳心里放不下,但是她相信萧弈,既然他说对方没有恶意,那顾晓晨应该也不会有危险,念及此处,忐忑的情绪也稍微冷静了下来。 讨好 名政接到萧弈电话的时候心里还是很发毛的,心想要骗过这个精明的死变态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果然不出所料,他还没开口,那头就已经发话了:“把人放了。” 名政装蒜笑道:“呵呵,什么人啊?你最近没交给我什么肉票啊!”懒 萧弈懒洋洋的仰着脖子,心里早已清如明镜:“少给我装蒜,她是以琳的表姐,你最好不要打主意。” 名政心里暗咒: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妖孽! 即使心里不爽,语气里还是不敢表现出来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那个顾什么的?她出什么事啦?”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要怎么办你自己掂量。”说着就挂了电话。 名政自然记得某人以前的警告,惹谁也不能惹某人的女人,否则后果自负! 不过这次他只能釜底抽薪,冒险一次了。 “你放我回去。”被困在房间里真够无聊的,顾晓晨这次明白跟这个男人来硬的是行不通的,于是这次说话的态度好到不行。 突然见她这么温柔,名政浑身不习惯,干咳一声:“你又想玩什么花招?别指望我会轻易放了你。” 顾晓晨咬了咬牙,旋即堆砌成笑脸:“我知道我错了,你就不要跟我计较了嘛!”她摆出一副柔媚无骨的样子,在名政身上蹭了蹭。 名政显然被她突兀的转变吓了一跳,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呀!”虫 顾晓晨心里暗笑,看来这个花花公子也是徒有虚名呀!面对主动的女人非但不配合还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真的是太可爱了,这点竟然让她忘记了自己被绑架过来的怨气。 “你好帅哦!”顾晓晨调戏的摸了摸他的俊脸,好像角色颠倒了,顾晓晨此时看起来活像一个古代留恋花丛的浪子在调戏良家妇女。 名政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拍开她的手:“你这女人哪根筋搭错了?” “我现在非常清醒啊,仔细一看,你脸蛋长得真的很不错呢!”她也不是昧着良心说话,名政的长相跟萧弈、齐旭他们都是不分上下的,只不过个性臭的很! 他觑着眸子晲向顾晓晨,狐疑的打量着她,记得他并没有对她使用暴力啊!怎么好好的脑子就坏掉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动机,这几天最好乖乖的呆着不要闹事,不然,我会把上次没有做完的事情继续下去的。”他故意说得很暧昧的样子。 顾晓晨想起当时的情景不由涨红了脸,奇怪的是,她居然一点也不厌恶那样的接触,虽然当时很生气名政的无礼,可是以前有人想侵犯她的时候,对方还没得逞就被她打得流鼻血了,心里是嫌恶之极的。 笑容更见风情万种:“你打算关人家多久嘛?” 名政只觉一阵恶寒,怎么感觉这个女人正在学习恐龙的嗲功?实在是太可怕了,嘴角抽搐一下,便准备离开房间:“我出去透透气。” 顾晓晨知道他受不了恐龙那类型的,其实她自己都觉得头皮发麻,不过这招还是挺奏效的。 “喂!我们谈笔交易怎么样?” 名政饶有兴味的打量着她:“哦?你觉得……你有什么好拿来做筹码的?” 她冷哼道:“你不就是怕那恐龙妹吗?我帮你赶走她,然后你放我走。” 名政笑着摇摇头,说到底她是不了解情况,萧弈送来的女人,岂是轻易就可以赶走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跟一只没头苍蝇似的去求何以琳帮忙。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其实明知道是不可能实现的,只不过无聊的很,有个人陪他玩游戏总好个一个人的寂寥。 于是,顾晓晨很有效率的走马上任,扮演起降龙者。 “啊政!你跑哪里去了啦?还得人家好找哦!”恐龙妹一扭一扭的走了过来。 顾晓晨挽起名政的胳膊示威的看向恐龙妹:“闭嘴,啊政也是你可以乱叫的吗?” 恐龙妹嗲声嗲气的上下打量顾晓晨一番:“哎呦!你是谁啊?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我可是弈少派来伺候名少的。” 名政搂着顾晓晨的肩不紧不慢的开口:“那你知道弈少最宠的人是谁吗?” 恐龙妹眨了眨眼睛:“这个众所皆知啊,当然是萧家少奶奶,弈少的夫人啦!” “那你知道站在你眼前的这位是谁吗?” 恐龙妹努了努嘴:“反正不会是弈少夫人。”如果真的是那个传说中的宠妃,名政敢对她搂搂抱抱的,爪子早就被剁下来腌了。 “她是弈少夫人……” 恐龙妹迫不及待的插嘴:“切!骗谁啊?!” 名政表现的优雅从容:“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是说,这位就是弈少夫人的表姐,她们姐妹两的关系非常好,你觉得,如果弈少夫人看谁不顺眼,那个人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呢?” 恐龙妹顿觉情势不妙,可是明明是萧弈派她来整名政的,因为不会为难她吧?可是传言说萧弈对他的爱妻宠到家了,几乎是有求必应的,而萧弈那个人做事一向也不按理出招,没准到时候真的会为了博得美人一笑而草菅人命。 “嘿嘿,名少,你也知道,我是奉命行事嘛!除非你说服弈少收回成命,否则我也不好擅离职守不是吗?” 名政嘴角一斜:“是吗?不过在这之前,你还是安安分分的比较好,不然我身边的这位美女可不是吃素的哦?” 恐龙妹弱弱的乞求:“可是……你们也别太让我为难嘛!你也知道,弈少交待的任务要是做不好,那可是性命攸关的。” 名政咧嘴一笑:“你放心,只要你不向他报告,其他人是不会说出去的,好好的呆在这里,等着弈少收回成命吧!” 顾晓晨善心大发,看着恐龙妹失落的样子,于心不忍,小声对名政说:“你这个人真的很肤浅,虽然人家长得其貌不扬,可那也不是她的错嘛!你这样太伤人自尊了。” 名政不以为然:“你懂什么?她那样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的,还会在乎什么自尊?真是天真的可笑!对,长得丑不是她的错,可是跑出来吓人就是她的不对。” “噗……”想起名政被恐龙妹抓住时的样子,就好像被恶鬼追赶似的,欣悦的抿嘴:“不错不错,还好没有被吓傻了。” 被她这般取笑,名政恨得握紧双拳,差一点就忍不住一拳挥出去了。 何以琳得知顾晓晨很可能是被名政带走之后有些震惊,按理说名政就算再气顾晓晨也不可能会这样做的,起码还会给她几分薄面,旋即拨通了名政的号码:“名政,我表姐是不是在你那里?” “弈告诉你的?”对何以琳他不打算隐瞒,因为他就是要拿顾晓晨来做交换的筹码。 “真的是你掳走了我表姐?”难怪萧弈那么肯定顾晓晨不会有事,没想到元凶就是名政。 “你放心好了,你表姐在我这里吃香喝辣,过得可好了。”放长线钓大鱼,他虽然迫不及待的想要何以琳去给萧弈吹吹枕边风,赶走那只死恐龙,不过越是急就越是不能表现出来。 “我知道我表姐之前做了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但是她没什么坏心的,你就放了她吧!”何以琳担心的不是顾晓晨,而是名政,依顾晓晨那性子,定不会对她无礼的人善罢甘休的。 名政轻笑:“哪里?我不看僧面看佛面嘛!她好歹也是你表姐不是?既然我们之间有误会,那我只好请她过来好好解释了。” “那你怎么样才肯放了她?” 名政吊人胃口的拉长声音说:“这个嘛!我是觉得恐龙妹一个人应该挺无聊的,正好让你表姐陪她说说话,省得她没事做一天到晚缠着我。” 何以琳再愚钝也听得出名政嘴里的意思,这家伙为了逼她帮忙居然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弯子。 “那我帮你说服弈,让那个女人离开你,总好了吧?” 名政压抑住内心的兴奋,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淡的样子,典型的得了便宜卖乖:“好吧,等恐龙妹走了,你表姐就可以回家了。” 午后的阳光很耀眼,却不似盛夏时那般灼人。 萧媛本来说要给景炎买东西吃的,结果不知不觉便逛到了neil工作的地方。 这里工程已经开始了不少天了,不远处是一栋面积不大的办事处,竣工之前,neil都得在这里委屈办公,只是她今天才知道neil并没有住在酒店,而是日夜在工地监工,得空的时候才会去萧家看她。(.) “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给我个电话。”见她进来,neil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急忙起身迎接,并拉她坐到一旁的接待区。 萧媛见他衬衫的袖子卷起,眉眼间还有未曾退去的疲倦,显然这几日工作压力很大,不知怎地,看得她心里泛疼。 “你最近没睡好吗?”萧媛没头没脑的顺口问了一句。 neil摸了摸后脑勺,玩世不恭的伸了伸懒腰:“是啊,每天晚上想你想得难以入眠,怎么可能会好呢?” 萧媛白了他一眼:“没个正经的。” “媛,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我们是适合的,好不好?”他眸中尽显真诚,好似说不尽的柔情俱都藏匿在这一双湛蓝晶亮的眸中。 萧媛足足愣了一分钟,最后移开视线:“neil,我们都应该冷静一下,你确定,你现在追逐的就是你想要的吗。” “媛,从头到尾,不肯定的人一直都是你。”neil有些低落,萧媛一直不肯接受他的感情,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她选择逃避,或许,是那段感情给她留下的伤口太深了,所以她畏惧,即使把心捧到她面前,她也不敢毅然接受。 “你还是回酒店吧,要是董事长知道了一准会怪我,走的时候我还答应会安排好你的生活,你是故意给我找事的吧?我还想保住这份工作呢!”萧媛开口打破了压抑的气氛。 neil也不为难她,顺着话题道:“放心,有我在,没人解雇的了你。” “你这工期算过没有?什么时候能够竣工?” neil正色说:“我们来之前已经开始一阵子了,不过规模比较大,可能还需要一些时日。” “我现在陪你去酒店,把东西收拾一下。”neil从来就没有吃过什么苦,在这里根本没人可以照顾他,更不能指望他自己会照顾自己了。 “不急,我还要去一趟什么简宏村,你能够领路么?我可是对这里一点也不熟悉啊!”听起来并不像商量的样子,因为他断定萧媛一定不会拒绝。 村庄的路不是那么好走,neil一路开车也不敢速度太快,经过了不少条狭隘的小道。 待neil谈完事情,天色乍变,原本还晴朗的天空顿时就乌云密布。 “我们赶紧回去吧,这天马上就要下雨了,土路不好走。”萧媛看着突变的天有些心急。 结果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滂沱大雨说下就下,泥泞小道被冲击得发软,化成一滩滩泥水,车轮子碾过都有些打滑。 “不好,车轮陷住了。” 雨势不减,无情的拍打在车身上,发出不小的撞击声。 “那怎么办啊?”萧媛犯愁的看着他,早知道会突然变天就不该来这里。 neil见四周荒僻,被困在这里肯定不行的,于是说:“你在车里不要出来,我下去看看。” 萧媛看了看后座:“你准备雨伞了吗?” neil摇摇头:“没有,我一个人下去就行了,你乖乖的坐在这里别动。”说着便开门下车。 头一伸出去就已经湿了,neil也顾不得许多,跑到车后看了看,车轮陷得有点深,如果硬冲很可能会滑进一旁的沟壑里,心想萧媛还在车里,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冒险的,于是卷起衣袖开始推车。 萧媛转脸看着雨中他的样子,一时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忽然很想陪他一起面对这场暴雨。 几乎是没有犹豫的,推开车门下车。 neil见她跑出来一身湿透了,不禁皱眉斥责:“不是要你别出来么?你看,都弄脏了,赶紧去车里。”neil一身名牌衣裤都染上了泥泞,鞋子里都灌满了泥水,但是此刻他一心想带萧媛离开这个鬼地方,完全忽略了自己难不难受,他跟萧媛一样都是很爱干净的,今天这样的状况却也没办法。 “我不上去,我们一起推车。”她怎么可能会安心的坐在车子看他一个人吃力呢? 知道劝不动她,也不想在雨里干耗着,于是两人一同出力推车。 雨路艰难,烂泥路上打滑得厉害,萧媛又是穿着高跟鞋,一不留神脚下打滑,身子朝一旁的沟壑倒去。 neil惊呼一声伸手拉住她的手臂,结果导致连同他一起都栽向沟壑里。 “嘶”neil的后背撞击在一块硬石之上,疼得他眉宇拧成一团。 萧媛被他护在怀里,只是腿部被树枝刮伤传来刺痛,其他都没什么,听见他隐忍的低吟,心下惶恐不已:“你怎么样了?” “没事,我们赶紧上去。”neil咬牙忍着背后的剧痛,这样的雨夜没什么人会经过这里的,他们必须自己走出去,真的很后悔要她陪自己来这种鬼地方! “啊……”两人好不容易搀扶着起身,萧媛腿部传来剧痛,令她站立不稳险些再次跌倒,幸亏neil及时扶住她。 “怎么了?”想必是刚刚摔下来的时候伤着了,neil声音里透着紧张与关切。 萧媛咬了咬牙:“我的腿好疼……” 面对这样的状况neil心里更加自责,可是现在他们 只能自救:“我们先上去,来,我背你。” 萧媛踌躇的看了看他对着她的背,雨夜黑暗,但是她仍然可以感觉的到那殷红的鲜血从伤口流出,这样的状况下他居然还说要背她,鼻子一酸,眼睛里有股湿热的液体溢出,与脸上的雨水掺杂交织:“你背上还有伤……” neil皱眉急道:“别管我了,再不上去我可支撑不住了,我们身上都有伤,如果被困在沟里的话,伤口一定会感染的。” 萧媛坚定的摇摇头:“我不要你背我,我们搀扶着上去吧。” 她终于懂得替他着想了吗?但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他必须想办法求救。 两人艰难的攀爬着湿滑的土坡,几度滑倒,弄得一身泥水,伤口早就疼得麻木了,最后总算爬了上去,彼此相视而笑,喘息片刻后,neil扶着一瘸一拐的萧媛冒着大雨往前走。 两人伤的不轻,neil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但仍努力保持清醒,大约走了十几分钟,才走出了泥泞小路。 萧媛的腿已经疼得直不起腰,柳眉一直蹙着,嘴里时不时溢出一阵阵抽泣声。 neil急忙摸出手机,信号稍微好些,立刻打电话求救。 翌日,杨诗妍接到医院通知后吓了一跳,一家人立刻赶去了医院。 “怎么回事啊?怎么弄成这样?” 一进病房就见萧媛腿上绑着层层纱布,胳膊上还有好几处擦伤,看起来狼狈极了。 伤口处理之后疼痛也缓解了不少,萧媛抿了抿唇:“我昨天陪neil去了简宏村,结果傍晚突然变天,路上出了点状况,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 杨诗妍仍然感到心悸,本以为萧媛想通了打算接受另一段感情了,于是听说她去见neil一夜未归,她还以为年轻人**的碰出火花来了,可谁知道他们居然谈恋爱谈到医院来了。 “叫我怎么不担心啊?你们真是的,怎么发生这种事情呢?” neil一醒来就要来看萧媛,没想到杨诗妍他们都感到了,想起都是因为自己才害得萧媛跟他吃苦的,不免羞愧的抬不起头来:“伯父,伯母,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媛陪我去那种地方,要不然她也不会受伤了。” 杨诗妍慈祥的对他笑了笑:“你千万别这么说,这事不能怨你,你看你伤的怎么重,感觉回去躺好。” “我没事的,只是媛估计要十天半月不能走路了,对不起。” 萧媛摇摇头:“好了啦!你突然这么懂事起来我还真的很不习惯呢!”想起昨夜两人互相搀扶着面对困难的情景,萧媛心头一暖,竟是一点也不觉得苦。 萧正琛发话说:“行了,这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你们俩都安心留在医院把伤养好。” “姑姑,你的石膏脚好有个性哦!”景炎一句稚嫩的童声冒出,让屋内的气氛瞬间转变,众人都被逗得失笑。(.好看的小说) 萧媛又好气又好笑的捏了捏景炎白嫩嫩的脸蛋:“小鬼,你居然敢奚落我啊?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教训你。” 景炎昂起高傲的头颅:“还是等你不是石膏脚的时候再说吧!” 小鬼有时候说话挺气人的,不过萧媛知道他是在关心她,只不过这小鬼跟他爹地一个样,对别人好的态度也可以那么的恶劣。 萧弈来的时候就没有问候一句“你还好吗?”“伤口还疼吗?”这类关心的话语。瞥了萧媛一眼:“公司还有事,回头来看你,以琳,我先送你回去。” 何以琳看了看他说:“没事的,你去忙你的吧!我陪媛媛一会儿就回去,有徐婶在孩子没问题的。” 萧弈点点头:“嗯,那我先走了。” 杨诗妍拍了拍何以琳的肩:“送弈儿去门口吧,我去找医生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 齐旭过来的时候何以琳正好坐在床边给萧媛削苹果,见他进来便起身打招呼:“你来啦?坐吧。” 齐旭淡淡一笑,看了看萧媛的腿说:“怎么弄成这样?” “以琳通知你的吧?你们也太大惊小怪了,我没事的。”萧媛此刻面对齐旭的心情已经不如以往那般,相对来说已经很平静了。 何以琳扬唇说:“我可不是特地宣扬你住院的消息的,只是讲电话的时候顺便提了一下而已。” 萧媛轻哼一声:“你不用解释,正好,我有话想跟旭哥哥说。” 何以琳颔首:“那我就先回去了。” “你路上小心。”齐旭叮嘱一句。 “放心,司机在楼下呢,我先走了。”何以琳看了看萧媛,希望他们俩能够解开心结。 以白色基调为主的病房内显得有些清冷,阳台的风串进来,撩起窗帘的一角。 静默良久之后,还是萧媛开了口:“旭哥哥,你……是不是还爱着以琳?” 齐旭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鼻尖隐隐一声叹息。 萧媛嘴角慢慢扯开一抹苍白空洞的浅笑,没有丝毫情绪,仿佛一切都被掏空。 她知道,他不说话,就等于默认了。 他,居然还爱着何以琳! 什么样的爱,可以让人执着如此?明明深爱,却又表现的云淡风轻,好像风过无痕,掀不起丝毫涟漪! “爱着最好兄弟的女人,你一定很累吧?”就像她一样,曾经爱着深爱自己嫂子的男人,那种爱恨不得的感觉,真的足以叫人崩溃,所以她才会做出那么不理智的事情,导致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齐旭抿了抿嘴:“媛媛,我不得不承认,刚开始的时候,确实很累,后来看着他们在一起,我心痛之余,也是开心的,因为奕终于走出了对元欣的愧疚,以琳带着他摆脱了过去的阴影,并且让他学会了什么是爱,所以,他们幸福,我也就幸福,喜欢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让她自由,你懂吗?” 萧媛自嘲的笑了笑:“那么,可以告诉我,当初你决定要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哪怕……一点点……” 齐旭眸光一沉,这个答案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不要骗我,我不需要再活在对你的幻想里了,我只想听实话。”萧媛目光坚定,既然决定放开,那么就要学会有勇气接受现实。 齐旭不敢看她的眼睛,微微垂首:“媛媛,由始至终,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妹妹。” 萧媛忽然笑了,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苦,虽然还是有些失落,但是,该放弃了啊!她从来就不是他心里的人,开始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不,他们早就已经没有将来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对以琳的爱,真的让我很嫉妒。” “媛媛……” 她的笑容里多了一份释怀:“你不用解释,我懂,就像你说的,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我当初用错了方式,我失去的不是你,而是我自己。”她顿了顿:“但是,在国外的这些日子,我原以为,我会想你想到心痛,可是,有个人告诉我,再悲痛的过去,只要你不理它,它就奈何不了你,他说,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悲剧与喜剧,当你沉浸在喜剧中而无法自拔的时候,那将会成为你的悲剧;但是当你勇敢的面对悲剧,别且化解了它给你带来的伤痛,那,就是你的喜剧。” 齐旭几乎是毫无疑问的说出:“那个人,很爱你。” “那个人,就是neil。” 齐旭欣慰的点点头:“看来,你找到了你生命里的那缕阳光。” “在昨夜之前,我一直都被过去的事情困扰着,我想,我还是爱着你的,所以,我一直都忽略了neil。但是,昨夜,我看见他为我受伤,我突然间明白了很多事情,你知道吗?那时,我的心竟然痛了,不是感激,不是害怕,我才惊觉,我早已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他。neil说得没错,我逃避的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的心。” “你能够明白你的心,就好好把握吧,别错过了。”齐旭心里舒坦了许多,她能够幸福,那就好! “所以,不必为了过去的事情而觉得对我抱歉,我不要你的同情,你说我是妹妹,那我就勉强认你这个哥哥吧!”她又恢复了往常的活力,眼神的悲伤已经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从头开始的自信。 齐旭离开之后,站在墙角的身影才缓缓走了出来,脸上都是惊讶、难以置信的神色:“媛,你说的,都是真的?” 萧媛看着他受宠若惊的样子,不由想笑:“呆子。” 间她没有回答自己的疑问,他顾不得身上的伤口,大步走至窗前:“你快点告诉我,你那么说,是心里所想,还是……还是为了让他不再愧疚?” 萧媛咧了咧嘴:“自己去想吧!”说着便要背对着他躺下。 neil不甘心的扳过她的身子:“你告诉我,不然,我可要不客气了。” 萧媛量他不敢对自己怎么样,根本不会担心他的威胁:“哦?你怎么不客气了?” “唔……” 萧媛惊愕的瞪大眼睛,这家伙,居然敢强吻她?正欲动手反抗,忽然想起他身上有伤,半推半拒,最后只能选择任由他占便宜了。 “你没有拒绝,说明,你说的都是真的,媛,我太幸福了!”neil兴奋得手舞足蹈,恨不能抱起萧媛转几圈。 “瞧你那傻样,真是幼稚死了,赶紧给我回病房去!”萧媛心里如同少女般羞涩,只是死要面子,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neil得寸进尺的对着她脸颊就亲了一口:“我们跟医生商量一下,弄个双人病床,我好就近照顾你啊!” 萧媛见他得瑟的样子,忍不住想给他几拳,拿起枕头就砸过去:“去死!” 何以琳带景炎去看过了凯雯,心里还惦记着顾晓晨的事情,想着晚上好好跟萧奕商量一下。 一家人吃过晚饭都回屋看电视去了,杨诗妍跟萧正琛最喜欢带孙子,所以孩子晚上几乎都没机会跟何以琳一起睡,宝宝依依呀呀的现在只会模糊的叫耶耶“爷爷”。 不过萧奕是求之不得的,他还嫌宝宝会打扰到他们小两口亲热呢! 萧奕正在洗脸池前刮胡须,见何以琳回屋,便问:“都睡了?” “嗯。”她应了一声,甜甜的笑着:“我来帮你吧。” 犹记得刚开始帮他剃胡须的时候笨手笨脚的还弄破了他那张迷.惑众生的俊脸,于是萧奕说男人让女人给他剃胡须就等于是把生命交到了她手里。 现在做着这些事已经很熟练了,她动作轻柔得宛如云纱佛面,让人觉得飘渺如雾。 “你还生名政的气吗?” 萧奕轻笑:“他不是你该关心的。” 何以琳不悦的撅了撅嘴:“我关心的是你。” “哦?没想到我老婆越来越会体贴人了。”待她用热毛巾替他擦过脸之后,才起身搂着她的腰,与她碰了碰鼻子,动作无比亲昵。 “好了,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聪明?”何以琳有些懊恼,跟他说谎真的很有难度。 他低低的笑着,下巴抵住她发顶:“不聪明怎么拐到你呢?” “什么拐?真难听。” 对萧奕来说,何以琳比任何高技巧的挑dou都来得容易让他冲动,即使在一起这么久,还是一点定力都历练不出来。 俯首攫住她you人的唇瓣,含在唇齿间轻轻噬咬着。 何以琳推拒着躲避他的吻:“你……我有话跟你说呢!” 他不耐烦的禁锢住她的后脑勺,不给她逃避的机会:“做完再说。” “不行!你要是不满足我的要求,今晚就睡书房去。”对于萧奕,何以琳只好采取非常时期非常对待了,不狠一点是不行的。 熟料,姜还是老的辣,某人闻言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呵,以琳越来越不容易满足了呢!不过身为老公的我,是不会让老婆欲求不满的,我一定会好好的,满足你……”最后一个字落在她唇上。 !!!何以琳感觉头顶有乌鸦飞过。 这人曲解别人意思的本领真的丝毫不减当年啊!tt “唔……不行!” “老婆,你好单纯。” “……” “没有人告诉过你,千万不要对男人说不行吗?” 何以琳真想咬他一口,她接触的异性少之又少,尤其是碰上这个霸道的男人之后基本上连跟异性说半句话都是奢侈,哪里会有人敢告诉她这些?!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除非你答应我不要为难名政了。” 像他这么俊美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她居然还有心思担心其他男人的死活!这也太不给他面子了,一向魅力无敌的萧奕怎能接受自己在老婆面前这么没有吸引力?不管,扑到再说。 “宝贝乖!把手拿开,让我进去。”可恶的女人居然挡住不让他进去,他咬牙忍着胀痛,恨不能立刻去剥了名政的皮。 “就不,除非你答应我。” “是你逼我用强的……” 到底力量悬殊,何以琳最终败下阵来被他强行入侵,“呃……你这个混蛋,出去……” “就不……” “萧奕!你……呃……” 他邪肆的动了动下面,咬了咬她耳垂,很欣赏的看着她惊喘吁吁的模样:“老婆,你想说什么?……嗯?” 如果可以,她再也不想搭理他了,这个可恶的男人! 于是,一夜温情之后,冷战。 “以琳……”某人无奈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倔强背影。 “……”不理。 “宝贝……” “……”还是不理。 “老婆……” 随便他怎么喊,她就是不理。 萧奕展露一个宛如钻石般璀璨的笑容,附身倾向她,将上半身的重量都倚在她肩头:“看在你昨晚累坏的份上,就让你多睡会儿,不过不要太久,否则会头晕的,知道吗?”在她脸颊亲了一下:“我走了。” 何以琳还是没有理他,只觉肩头一轻,随着稳健的脚步声远离,房门一开一合,屋内就剩下了她一个人,这才不紧不慢的睁开眼帘。 到了办公室,开始预备工作,趁着电脑开机的时间,萧奕给名政拨去一通象征着曙光的救命电话。 “你解放了。” 名政足足愣了三秒钟,一直愣到那边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ohye!”名政差一点就激动地泪流满面,不愧是何以琳,一出马,马到成功,这是这阵子以来他接到最动听的一通电话,对着手机啵了一下。 “什么事高兴成这样?”顾晓晨一进来就看见他得意忘形的样子,真像个天真的孩童。 心气一顺自然看什么都顺眼,名政拍了拍顾晓晨的肩:“你解放了,我请你吃饭。” 顾晓晨狐疑的蹙了蹙眉:“你的意思是,愿意放我走了?” “呵呵!别说的跟绑架似的,我好歹也是好喝好吃的供着你呢。” 顾晓晨见他一脸欠扁的样子,忽然心念一闪,心里窃笑:“看你这么有诚意的样子,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好了。” 名政不满的睨她一眼:“走吧。” 随他出了房间,下楼的时候不小心一脚踩空,眼看着就要滚下去,顾晓晨只来得及惊呼一声。 “小心!”名政慌忙间伸手想要扶住她失去平衡的身子。 然而,他手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掌心传来软绵绵的触感,名政吓得一松手。 顾晓晨身子再次失去支撑,再次往下倾去。 没办法,为了防止她摔倒,名政又急忙伸手去扶,奈何这次还是没有把握好位置,又覆上了原来的地方。 顾晓晨又羞又气,抓住他的胳膊找到了平衡,刚刚站稳脚便扬手给了名政一巴掌:“无耻!” 名政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一时有理说不清:“你这个野蛮的女人,好心救你居然还打我,早知道让你摔下去好了!” “你……”顾晓晨本是条件反射的打了他,现在觉得理亏,一时找不到借口来反驳:“谁要你救了?就算救……你也不要乱摸吧?” “喂!你以为我想啊?不识好歹!”名政气的脸色铁青,想他长这么大,可从来没有被人打过耳光,要是换做以前,顾晓晨早就被拖出去就地正法了,但是此时此刻,名政居然生不起气来。 “你……你占了便宜还卖乖!” 两人本来约好了一起吃饭,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何以琳早就等在顾晓晨家门前,见她怒气冲冲的回来,嘴里似乎还在咒骂着什么,于是迎上前问:“怎么了?是不是名政欺负你了?” 顾晓晨烦躁的挥挥手:“别提那个烂人了,真是气死我了。” 何以琳见顾晓晨张红了脸,也猜到了大概发生了什么事:“呵,好了,别气了,你是不知道,要换做别人,下场指不定惨成什么样呢!” “这么说我还得感恩戴德了?这个该死的混蛋,真是气死我了。”嘴上骂着,其实心里早就不气了,只是想到那样的画面就有些燥热,心跳不自觉的加快。 何以琳忍不住打趣说:“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我哪有?”顾晓晨矢口否认,只是脸颊确实烫的吓人。 何以琳了然一笑。 齐旭正好找名政商量事情,却见名政一侧脸颊红肿,不免惊奇的问了一声:“呦!这是谁的杰作啊?” 名政脸色变成了猪肝色,不悦的瞪了他一眼:“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赤”齐旭强忍着笑意:“我只是很好奇而已,谁吃了豹子胆,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个人想必已经不在人世了吧?”齐旭打趣的说道,虽然不知道那个是谁,但是他敢肯定是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好好的活着,否则的话,名政就不会是这幅死灰脸了,一定是碰上了冤家。 名政挥挥手嫌恶的鄙视他一眼:“你就得意吧!我看你怎么解决那个丫头的事情。”以前在齐旭面前提到萧媛算是比较沉重的话题,这次被他刺激什么也顾不得就出了口。 不过见齐旭面不改色的样子,名政这才松了口气。 “我跟她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她找到了适合共度一生的人,我也就没什么好挂记的了。”齐旭勾了勾唇。 名政挑眉道:“哦!这回你可真的成了孤家寡人,没人要了,算了,我就委屈一点,咱们两凑合着过吧!” 齐旭不屑的咧咧嘴:“算了吧!就算我没人要,也不能让你毁了我一世英名。” 名政脸色一沉:“切!看不出你还有什么英名,一个好好的外科专家跑去研究妇产科。” 齐旭不以为然:“你可别忘了,你也是产妇的产品,没有我们这些伟大的妇产科专家,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健康强壮的宝宝呢?” 这是什么逻辑?名政脸色更黑了,第一次觉得齐旭的口才这么好。 姚沫沫自从开了花店之后变得非常的敬业,就连纪旻幻喊她出去玩都不能动摇她做生意的鉴定心念。 何以琳觉得自己在家也很无聊,孩子根本不需要她带,每次都游手好闲,忽然又萌动了工作的念头。 景炎放学回来就扑进何以琳怀里撒娇。 何以琳拿下他的小书包放到一旁的木柜上,而后抱着他窝进沙发里。 “妈咪!我们班里今天又来了个小朋友。” 何以琳摸了摸他的脑袋:“哦,然后呢?” “嘻嘻……然后我们成了同桌。” 何以琳见他调皮的样子不由捏了捏他的脸蛋:“你是不是又欺负人家了?” “没有哦!你不知道,他是个大胖子,一个人占那么大面积,我只是跟他划清了界限而已。”他没有告诉她他占的位置是三分之二的面积。 “不许说人家是胖子,这样是不礼貌的。” 景炎嘟着小嘴:“可是人家说的是事实嘛!” “那你喜不喜欢别人说你是丑八怪?” 景炎连忙摇了摇小脑袋:“当然不喜欢啊!” “所以啊,你叫人家胖子人家心里也会不高兴的。” 景炎皱眉说:“知道了啦!我不叫他胖子就是了。” 说完就趴在何以琳腿上玩起了游戏。 “少爷。” “嗯。” 听见女佣对他特有的尊称,何以琳知道萧奕回来了,却没有回头,打算借着冷战的机会,逼他同意自己去工作。 “我回来了。”站在她身后低低的说了一声,一只手撑在沙发边上,一只手越过她的肩头摸了摸小人儿的脑袋。 何以琳连应都没应一声,扶景炎坐到一旁就起身走开,险些撞上萧奕的下巴。 萧奕被她的态度弄得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她进了厨房帮徐婶的忙。 景炎嬉笑着偷乐:“爹地又惹妈咪不高兴了。” 萧奕眸光一暗,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闭嘴。” 景炎挺起小胸脯威胁道:“你再惹我,我就告诉妈咪,要她一直不理你。” “臭小子,小心我把你送去菲律宾,反正还有你弟弟妹妹,你爷爷不会反对的。”开玩笑,他是被威胁大的吗? “哇……爹地欺负人……坏蛋……呜呜……”景炎故意哭喊了起来,嘴巴对着厨房的方向。 萧奕反应稍迟,待捂住他的小嘴已经来不及了。 何以琳匆匆跑了过来,一把抱起哭红脸的景炎:“炎炎怎么了?” 景炎抽噎着开始告状:“爹地欺负我,还说要把我送去给外公外婆,我不要跟妈咪分开,我们一起去找外公外婆好不好?呜呜……” 何以琳不悦的瞥向萧奕:“你怎么连自己儿子也欺负?” 萧奕真是有口难辩,心里恨得牙痒痒:“喂,你别被他骗了,哭怎么没有眼泪?” 话刚说完,何以琳就感觉到手背上一滴温热的液体滑过,气愤的将手递到萧奕面前:“这是什么?” 萧奕第一次感觉被算计到的无奈与悲愤,他不知道景炎的杀手锏就是装相,以后真的可以报考影视学院了。 小子,你给我记着!萧奕心中暗暗腹诽,本还指望小子可以帮他一把,没想到居然雪上加霜。 “还生气呢?”穿上浴袍shang床,见她铁了心的不打算搭理自己了,于是问,语气里满是无奈。 “我不是已经满足你的要求了么?你不能耍赖吧?” “谁耍赖了?明明就是你不讲理。”她努努嘴。 萧奕伸手将她捞进怀里:“那你说说我哪里不讲理了,嗯?”语调含着一丝暧昧,容易叫人想歪。 何以琳脸颊涨红:“你……你做事都不问别人的感受。” “哦,我做什么事不问别人的感受了?” 何以琳气结:“懒得理你,离我远点。”说完伸手推了推他。 萧奕一脸无辜的样子:“我不过是上了自己的床,睡了自己的老婆,我错在哪里了?” 何以琳气的拧了他胳膊一下。 不算很疼,但是疼,萧奕蹙眉低吟:“嘶,你谋杀亲夫啊?小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许碰我!不然我明天就带儿子去菲律宾。” 萧奕动作一顿,掐了掐她的脸蛋:“找我岳父当靠山?你跑到天边我都会把你抓回来。” “知道你厉害,我惹不起,总躲得起吧?”她当然知道想要逃脱他的魔掌那简直的异想天开。 “不,你惹得起我,但是躲不起,我说过,无论你躲到哪里,都逃不开我的世界,你是我的女人,有我在的地方,才是你的天地。” “你这个自大狂。”她眯着眼睛看向他坚定的眸子。 他豪不介意,扬唇轻笑:“那你就是自大狂的夫人。” 见他又要吻自己,何以琳急忙伸出素白的小手捂住他的薄唇:“我有事要跟你说。” “什么?” “我打算过几天出去找份时间短的工作。”她目光恳切的望着他,希望他能够同意。 “不行。”完全没商量的语气。 “可是我在家好无聊,宝宝有妈他们照顾着,我总得找些事情做做打发时间吧!”她可怜巴巴的祈盼他能够讲点道理。 “你可以去找朋友逛街什么的,不一定非要去工作。”他也不想看着她失望的样子,但他是为了保护她,决不能心软。 “乖,听话,不准再想着出去上班了,好不好?”她心情不好他也会不爽,柔声劝导。 “你是不是担心我惹麻烦啊?” 他抬手摸了摸她脸:“你惹多少麻烦我都不怕,我只是怕……来不及在你需要的时候保护你……” “好吧,我不出去工作就是了。”虽然有点失落,不过她的身份已经铸就了她的生活不能平凡,她不能随意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还好,至少,他一直都陪在她身边! 萧奕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就去姚沫沫店里面帮忙,没生意的时候还可以陪她聊天。” 何以琳心头一喜,总算找到事情做了,虽然不是很喜欢的工作,但可以打发无聊的时间也好。 于是某天。 姚某人接到萧奕电话之后无比震惊:“what?你要你的女人来我这里工作?” “嗯。” “那我是不是要非常的照顾她?” “聪明。” “那是不是她什么都不做也要拿丰厚的薪水?” “不错。” 大哥!欺负人不带这样的吧?你家那么有钱,你还要你的女人来抢我的命根子(钱)啊? 当然,她也只能放在心里想想罢了,要知道,老虎即使穿上了猫皮那也还是一只穿着猫皮的老虎,得罪不起的。 “那……她什么时候上任啊?” “明天。” 姚某人咽了口口水:“咳咳……了解。”从此她店里请了一尊佛。 萧奕隐住笑意,不难想象出姚沫沫此刻的脸上是什么表情,不急不缓的说:“放心,她的薪水我支付,以你的名义,另外,我也不会亏待你,每个月我会往你卡上拨款,酬金是我们这里高级主管的薪水标准,就这样。” 姚沫沫嘴巴张得几乎可以塞进一个鸡蛋。心念瞬息万变,这回她不觉得请回来一尊佛了,而是正宗的财神爷。 换纪旻幻的一句话说:我穷到你了吗? 姚沫沫的宗旨就是只有嫌钱不够花的,没有嫌钱花不完的! “沫沫,你教我插花吧。” 姚沫沫哪敢让她亲自动手啊?万一要是被花刺扎伤了手那萧奕还不把这花店夷为平地了?还有那高薪也泡汤了,对于爱钱如命的姚某人来说是万万不能让这些不幸发生的! “哎呀,你学什么插花呀?就坐这儿收收钱就好了。” 何以琳费解的看着她:“呃,我是来给你打工的耶!” “是啊,所以你的职位就相当于收银员,这也是一份很伟大的工作,要用你那温柔的手让那些可爱的钞票乖乖的躺在钱柜里。” “噗”!何以琳嗤笑道:“我觉得这好像是你最爱做的工作。” “那是以前嘛!现在性质不一样,那些钱都是我的,我还浪费力气数它干嘛?” 何以琳见现在没什么客人,于是瞥了一眼门边的拖把。 “你要干什么?”姚沫沫见她纤细的手握上拖把的手柄,立刻尖叫了起来。 何以琳被她吓了一跳:“我……拖地啊,要时刻保持清洁,顾客看着也舒服啊!” “放下,乖乖的坐那儿就好了,啥都不用你做。” 何以琳一脸纠结:“是我没有想周到,我都忘记问你愿不愿意了,是不是奕逼你的?那我还是回家算了。” “别呀,我也是觉得一个人顾店挺无聊的,有时候也忙不过来,你来帮我最好不过嘛!”这么一头肥羊她怎么能轻易放跑呢? “可你什么都不要我做,来当摆设呀?” 姚沫沫阴笑着说:“你没发现,你才在这里坐镇半天功夫,我们店的男客纷至沓来么?” 何以琳真没想到这次出卖色相的居然轮到了她,看来这个姚沫沫果真是个歪才! 吃飞醋 萧正琛让徐婶把孩子放在小车上:“我带他们去医院打针。” 何以琳摸了摸他们的小脸,掌心温度有点偏高,不由皱眉:“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会发烧啊?” 萧正琛抱怨的说:“还不都是你妈,我要她晚上不要抱孩子出门,这下好了,要不是孩子哭得凶还不知道他们发烧了。”懒 何以琳点点头:“爸,你别怪妈了,她也不是故意的,我带孩子们去医院吧,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忙吗?不用担心,只是轻微发烧而已。” 许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萧正琛看了看时间,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检查过后告诉我情况。” “嗯,我知道了。” 萧奕接到杨诗妍的电话,立刻丢下手头的工作赶去了医院。 何以琳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准备去拿药,碰巧在药房撞见一个人。 “不好意思!”她歉然赔礼。 对方没有做声,何以琳忍不住抬首望去,惊讶的唤了一声:“……翎?” 原以为不会再见面的,没想到这个世界真的很小。 吴翎看起来比几年前要成熟许多,又了一份沉稳的熟男味道,褪去了以往的青涩。 “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思绪回到了那年别离的情景,他说他不会再回国了,所以她也从来没有做好再见的准备,那时她给他留下的影响恐怕是很不好的吧?这次见面还是少不了有些尴尬。虫 还来不及想好要怎么面对这个曾经爱过她的男人,身子忽然被拉入另一个怀抱里:“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我以不在你身边就给我出状况了,脚有没有受伤?” 何以琳愣愣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某人,这才想起刚刚看见吴翎因为太震惊而忘记了自己还保持着靠在吴翎怀里的姿势,想必某人心里很不爽了。 何以琳干笑道:“我没事,地上有水,刚刚没注意到才险些滑倒。” 萧奕面不改色的轻眨眼眸:“看来医院的清洁工也该换人了。” 何以琳抬起胳膊肘撞了撞他:“你不要这么霸道好不好?” 萧奕依旧笑得无害的样子,向吴翎伸手:“感谢你没有让我老婆摔倒,再会。” 吴翎会以一笑,对何以琳点点头就走开了。 看着吴翎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萧奕才不冷不热的开口:“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何以琳蹙了蹙眉:“你脑子里又在想些什么啊?我跟他只是碰巧遇见而已。”如今彼此都有了家室,过去的情愫早已该烟消云散了,可是没想到萧奕这家伙那么死心眼。 “我也没说什么,不过,就算是碰巧,也不必靠那么近吧?”他语气里明显的不悦,看来是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何以琳觉得自己理亏,可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赔笑着搂住他的腰:“好了,我不对,我只是看见他感到特别惊讶而已,你别胡思乱想好不好?” “以后看见他就当不认识,不准跟他说话。”他霸道的命令。 何以琳觉得这样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更何况她跟吴翎充其量只不过是普通朋友罢了,没有这样形同陌路的必要吧?弄得跟有深仇大恨似地,“打招呼也不行吗?” “不行。” “有没有告诉你,你真的很不讲理?” “除了你,还真的没有人告诉过我。”其他人不是不敢想就是不敢说。 何以琳不满的睨他一眼,不愧是个暴君! 晚上打开笔记本搜索了一些资料。 登陆msn之后便有头像闪动了,定睛一看,居然是吴翎! “看来,你过得很幸福。”他说。 很久都没有看见这个头像亮着了,自从那次别离之后,他们都断掉了彼此的联系,她想那样也好,至少吴翎不用因为她而痛苦,她也不用自己给他带来伤害而愧疚,这一生,她亏欠了几份感情。 何以琳扯了扯嘴角:“是,我现在,很幸福,你也很幸福吧?” 那边沉默了将近半分钟的时间,然后吴翎的头像再次闪动。 “嗯,过去,我的做法可能会很幼稚,但愿,没有伤害到你。”他曾经怀疑她和其他女孩子一样为了钱可以出卖一切,那时他真的气昏了头,殊不知这样的不理解会给她的心灵带来怎样的伤害。 “不会,你从来就没有伤害过我,是我,曾经辜负过你,现在看见你过得很好,我也很高兴。”何以琳诚恳的回答。 “那就好,看得出,他很爱你,爱情,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事情,祝福你们,虽然这声祝福来迟了些。” “谢谢。” 两人闲扯了一些,但总显得生疏了不少,也难怪,毕竟好久不见了,而且曾经还有过不小的隔阂。 “在和谁聊天?”萧奕端着咖啡走了过来,悠然坐在桌边。 何以琳也不想瞒着他,于是很坦白的说:“吴翎。” 闻言脸色瞬间黑了下来,目光有些犀利的盯着屏幕。 何以琳拿过他手里的咖啡:“跟你说多少遍了,不要把咖啡当水喝。” 他不说话,站直身子道:“晚上有些资料要处理,你先睡。” 何以琳也没觉得他是在生气,因为他一直都很忙,偶尔晚上在书房工作也是很正常的,于是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直到早上醒来,发现身边没有熟悉的温度,难道他昨晚一夜没睡吗?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起床去了书房,见地上被扔的乱七八糟的a4纸,谁又惹他不高兴了? “看见少爷了吗?”下楼见着女佣便顺口问了一声。 女佣回答说:“少爷一早就出门了,早餐也没吃。” 何以琳怔了怔,然后点头:“哦,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有点想不通,不会是为了她跟吴翎聊天的事情就生气了吧? 吃过午饭陪姚沫沫一起给花浇水。 突然接到了汪允冲的电话。 “夫人,总裁今天感觉怪怪的,我给他订了午餐,可是他说没胃口,直接丢进了垃圾桶,你们不会又吵架了吧?” 何以琳蹙了蹙眉,看来萧奕早饭也没有在外面吃了,叹道:“我知道了,他现在忙吗?我一会儿过去。” 汪允冲想了想说:“下午应该什么行程了,他现在正在会见一位客户,不过算时间也该谈得差不多了。(.)” “嗯,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司机几乎都是寸步不离的跟着,所以她出入都是非常方便的。 买了他爱吃的午餐,赶去公司。 徐蕾直接领着她到了贵宾接待室的门口:“总裁还在里面,我看看他们谈的怎么样了。” 这次是个女客户,一身正装包裹着丰腴的身材,大卷发盘在头顶,看起来很熟女也很干练。 “那么我先走了,祝我们合作愉快。”起身时脚下一崴,一屁股跌坐在萧奕怀里。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顺手圈住萧奕的脖子,两人看起来极其暧昧。 很不凑巧的是,这一幕正好落在了何以琳的眼里。 “总裁……”徐蕾正想通报一声总裁夫人驾到了,没想到会撞见这样的情况,一时哑然。 萧奕不紧不慢的推开一脸娇羞的女客户:“下次走路要小心着点,自己跌倒了不要紧,砸到别人可就不好了。” 女客户刚开始还因为他关心的话而感到飘飘然,最后半句使她脸上的笑意立刻僵化,尴尬的笑着走了出去。 徐蕾也跟着退下,省的再碰上尴尬的处境,由他们小两口自己解决的好。 何以琳本以为萧奕会跟她解释什么,虽然知道他不会跟别的女人牵扯不清,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非要他亲口说才肯踏实。 可是萧奕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理了理衣装就经过她身边走去了办公室。 她默默地跟着他进了办公室,手里提着已经快要冷却的午餐:“她是你的客户?” 萧奕坐到办公桌前淡然应了一声:“嗯。” “只是客户?” “不然呢?”萧奕挑了挑眉,还是没有看向她说话。 何以琳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看来我不该来的。”说着将午餐丢进了垃圾桶,转身就走,她不是因为刚刚那个女人,而是萧奕的态度令她难过了。 手刚刚握上门把准备开门,身子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扳过,瞬间转换体位,背部抵住了门扉。 一道黑影欺下,周身都是强大的气场,何以琳没有抬头看他,心里生着闷气。 修长的手指勾起,托住她的下巴:“对我发脾气?” “没有,我要去花店帮忙,不打扰你工作了。”她眼神一转,看向别处。 “你要是不给我解释清楚,以后就不用去花店了。”他冷声威胁。 何以琳气呼呼的瞪向他:“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就凭我是你老公。” “那为什么不是你听我的?你这个霸道的家伙,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推开他就想出去。 但最后还是被他困在他的双臂之间。 “好啊,那你说说看,你要我听你什么?嗯?”他没有半点玩笑的样子。 何以琳一时语塞,仔细想想,跟他在一起,他确实很迁就她的,几乎都是有求必应,不管她有什么要求,他都会百分百的满足她,只要跟她的人生安全不冲突。 “根本不是谁听谁的问题好不好?你动不动就发少爷脾气,我做错了什么你可以说嘛,你干嘛要这样?你这样子我就不会难过吗?” 看着她眼睛有些发红,好像随时都会哭的样子,心下不忍,语气稍微放软:“好了,我不想跟你吵架,你说得对,我就是霸道不讲理,我不喜欢你跟别的男人走太近,说我小心眼也好,说我无理取闹也罢,我就是不喜欢,难道你看见我跟别的女人走得很近时,心了就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怎么可能没感觉?喜欢一个人是不可能做到那么大方的,即使嘴上说着会相信彼此,就算没有猜忌,那也是会吃醋会不高兴的,就像刚刚看见那个女客户坐在萧奕腿上时的心情一样,明知道那是误会,可就是会不高兴,想到这里,她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跟吴翎走近的,更何况他也只是说了一些祝福我们的话而已,没有跟你解释清楚是我不好,可是你也不要随便乱发脾气嘛!” 他沉默两秒,话锋一转:“我饿了。” 何以琳被他的态度弄得一时反应迟钝,下意识的看了看垃圾桶里的午餐,赧然垂首道:“是你活该,谁要你惹我不高兴了。” “对,是我活该,那我请你吃饭,扯平了好不好?” 她满意的笑了笑:“可是我已经吃过了呀!” “那你看着我吃好了。” 何以琳努努嘴:“你也太没诚意了吧?” “要不然我吃你好了。”说着就吻向她的唇。 何以琳条件反射的偏脸,他的吻落在了脸颊,不满的蹙了蹙眉:“讨厌,陪你去吃饭。” 他得意得在她耳边轻笑,随后搂着她去车库取车。 顾晓晨找了一份健身房的教练工作。 这两天做得挺顺利的,老板还夸她工作效率高。 谁知道现在遇上了几个无赖客人。 “小姐,这个动作是怎么做的?” 顾晓晨仔细教他们动作的技巧细节,但是没想到他们居然敢趁机吃她豆腐。 顾晓晨自然是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的,要不然她学了几年的防身术也浪费了。 “啊……”男人没想到顾晓晨会摔跤,一时轻敌,被顾晓晨摔得四脚朝天。 “死三.八!我看你是不想混了!” “臭流氓,不要以为女人就好欺负,再敢毛手毛脚的,别怪我不客气。”顾晓晨恼火极了,最恶心那些猥.亵不要脸的登徒子。 “呦!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兄弟们,给我上。”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怒气冲冲的对一旁的几个男子吆喝。 顾晓晨戒备的看着他们,心里不是不害怕的,但要跟这帮无耻之徒低头,她死也办不到。 “奥……”第一个接近她的男子一不留神吃了她一拳,捧着腹部呻.吟。 被她摔倒的男子见状怒气更甚:“一起上,看她有多厉害。” 打不过跑,好汉不吃眼前亏,这点道理顾晓晨还是懂的,立刻拔腿就跑。 几个男子一起追逐着她四处飞奔,惊扰了其他客人。 其中一个男子顺手抡起一根台球棍便朝顾晓晨挥去。[] “啊……”顾晓晨闪躲不及,小腿被打中,扑通一下摔倒在地,头部刚巧砸在一只脚上,坚硬的鞋头咯的头生疼,终于尝到头冒金星的感觉了。 “看你还跑不跑了。”男子随后跟上,累的气喘吁吁。 顾晓晨没有支撑,瘫倒在地上,小腿痛得她咬紧了下唇还是忍不住呻.吟,就算站起来也跑不了了。 男子伸手欲将顾晓晨拎起来,却在指尖距离她一公分的时候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制住。 男子恼道:“识相的就给老子滚远点。” 然而对方却完全不当一回事,优雅从容的对着顾晓晨笑道:“要不要我救你?” 顾晓晨抬眼看着俯下身来与她对视的男子,心下一喜,但却没有表现出来,名政的意思是想要她开口求他,这点她办不到,旋即扭过头不理名政,视乎吃准了即使不求他,他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好,有骨气,我欣赏,不过……在现实面前,还是不要太硬的好,保住了小命才有机会展示你的骨气。”名政说着,已经松开了男 子的手,缓缓的直起身子。 男子被名政的气势弄得有些顾忌,但是见名政并没有插手的样子,也就放下心来。 顾晓晨没想到名政真的会撒手不管,焦急之余更是气愤,暗自咬牙,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一定会恨死这个混蛋,其实本来也不关名政的事情,但既然他撞上了却见死不救,那就是他的不对了! “名政……”她气得脑子一片空白,竟然一个字也骂不出来。 名政得意的扬唇:“嗯?有遗言要交代吗?” 只听见一阵若不可闻的磨牙声,顾晓晨恨不能一口一口要死眼前这个抱着看好戏态度的男人。 “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男人恶劣的揪住顾晓晨的衣袖就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 顾晓晨不顾腿上的疼痛,拼命的挣扎,几个男人围了上来,她被迫受制于人,一头微卷的秀发在挣扎间变得凌乱不堪,虽然狼狈,却也不失一种野性的美。 她怨愤的瞪了名政一眼,心里是真的气了,眼神几乎叫人不寒而栗。 看得名政一阵恶寒,心下竟然有些忐忑不安的感觉,他居然害怕她厌恶自己,这种感觉真的把他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居然会害怕一个女人的眼神,心湖为之一颤,脸上的笑意顿时僵化。 强压下心头的慌乱,名政一脸冷然,眼角余光一瞥,几乎是不着痕迹的一个眼神,立刻就站出来一帮黑衣男子,统一的制服,他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也是麻木的,顾晓晨脑子里立刻就蹦出了两个字:杀手! 只有杀手才可以做到这样冷血麻木吧?这种肃杀的气势不是一般的保镖什么的可以伪装出来的,这回她总算是了解名政背后的势力究竟是怎样的黑暗血腥了,她以前是吃了熊心豹胆才敢跟他作对! 几个抓住她的男人顿时面色惨白,他们似乎见鬼一般,丢下她就跑,她自然不知道,那几个混混已经认出了眼前的对手是阎帮的人,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敢跟帮派作对的,更何况还是势力遍布全球的阎帮。 “你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可以得罪客人呢?”主管见那帮无赖离开,离开上来指责顾晓晨。 顾晓晨浑身疼痛,再看看这个主管变脸比什么都快,心下不由感叹世态炎凉,努了努嘴:“明明就是他们先……” 主管立刻叫了起来:“客人就是上帝,上帝错了也是对的,你这点道理也不懂,现在开始就不用在这儿工作了。” 顾晓晨本就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听主管这么说,立刻低吼了起来:“不做就不做!这种鬼地方,谁稀罕啊?”早知道这里这么乱,打死她也不会选择在这儿工作的。 主管没想到她还会回嘴,气得脸呈猪肝色:“好!你把这里弄得乱七八糟的,这几天的薪水抵消。”说完就气哼哼的走开了。 顾晓晨腿疼得厉害,根本没有心情跟那死主管计较,咬牙忍着疼痛试试移动脚步,却不想一动就钻心的疼。 “你还好吧?”名政关心的问了一句,不同先前的态度,是发自内心的紧张,只是他们谁也没有发现这样微妙的变化而已。 “不用你管!”顾晓晨把气撒在他身上。 名政也不生气,经过一番思量,还是决定做一回好人,微微倾身见她打横抱起。 顾晓晨惊呼一声,本能的圈住名政的脖子:“你要干嘛?” 名政不耐烦的咧了咧嘴:“你放心,我对你没什么兴趣,因为你长得很安全。” “你……”这家伙什么意思?说得她好像很丑似的,就算不是闭月羞花,好歹也清秀可人吧! 名政嘴角一牵:“看在你是以琳表姐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救你一次。” 顾晓晨冷哼一声:“谁稀罕!” “随便你。”懒得跟她斗嘴,将她放进车内,路过药店时,名政买了一些消炎水,然后载她去了她家。 “钥匙。”抱她站在门外,名政简洁的说出两个字。 顾晓晨想说让他放她下来,可是腿部的疼痛告诉她,暂时失去了行走的能力。 于是乖乖的掏出钥匙打开门。 名政将她放在客厅的沙发上,然后取出在药店买的药物,坐在顾晓晨对面的茶几上,不由分说,捏住她的脚踝,迫使她的脚搁在他的膝盖上。 “哎!你干嘛!”虽然名政的动作看起来很粗鲁,但是并没怎么用力,顾晓晨依旧疼的皱眉,恨死了那几个混蛋! 名政没有搭理她,而是动作娴熟的卷起她的裤脚,开始上药替她按摩了一会儿。 顾晓晨不曾想讨厌可恶的名政竟然也会有这样温柔体贴的一面,看着他认真的低首替她按摩小腿,顾晓晨心跳又开始莫名的加快了,脸色绯红,不敢再看名政专心致志的神态。 “好了,你最好找个人来照顾你,这两天不要乱走。”说着准备起身离开,连他自己也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希望赶紧离开这个女人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在他走到门口之际,顾晓晨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说服自己恩怨分明:“谢谢。” 名政意外的回首看了她一眼,随即心情愉悦的笑了笑:“总算有点女人的样子了。” “你……” 趁她发飙之前,名政夺门而去。 望着合上的门,顾晓晨没有发现自己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何以琳突然上门,顾晓晨一瘸一拐的给她开了门:“你怎么来了?” “名政打电话告诉我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顾晓晨听了暖意增生,竟然不自觉的想笑,仿佛一股清甜的山泉流过心间。 “谁要他多事了。”她说得有些娇嗔,其实是想掩盖心底那抹异样的感觉。 何以琳扶着她回屋:“你呀,怎么才回来就惹出这么多事。” 顾晓晨很委屈的撇了撇嘴:“你以为我想啊?说到底,那个名政就是我的灾星,每次遇见他一准没好事。” 何以琳浅笑道:“可是这次确实是他救了你呀!” “他那是应该的,谁要他之前绑架我来着?我还没跟他计较呢!这下算真的扯平了。” 何以琳心想着,怕是要越扯越不平了。 “我给你找个钟点工好了,你腿肿成这样,这几天不要乱动了。” 顾晓晨摇摇头:“不用了,我已经找了,今晚就能够搬过来。” “好吧,你去医院看过了没有?要不还是干脆住院好了,那里比较专业一点。”看顾晓晨原本纤细的小腿肿的跟猪蹄似的,她真的担心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顾晓晨不以为然:“别搞得跟我快不行了似的,我爸妈要是知道我才回来没多久就弄得住院,一定会十万火急的赶过来的,我可不想被他们数落。” “我跟我妈都不会告诉姨妈的,你还是去医院比较保险,你的腿肿的很厉害。” 顾晓晨想了想,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还是采取何以琳的提议比较妥当,于是收拾一些换洗的衣服就乘车去了医院。 何以琳陪到晚上,萧奕亲自开车来接她,才一步一回首的告诉顾晓晨明天再来看她。 于是隔天,顾晓晨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拿起床头柜的杂志翻阅,用以打发时间,在医院的好处就是止疼针很有效,她几乎感觉不到自己是个病人。 “看起来你还挺享受的。”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怀里还捧着一束花。 顾晓晨没想到名政会突然出现,看见他心里明明是欣喜的,可是却死要面子的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你来干什么?” “自然是看看你穿着病号服是不是一样很神气喽!” “你果然没那么好心!”顾晓晨佯怒的瞪了他一眼。 名政优雅的走了进来,将鲜花搁在床头柜上:“好心用在你身上就是驴肝肺。” “噗……”顾晓晨被他逗得一乐:“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识好歹啊?” 名政蹙眉道:“到底是谁不识好歹啊?我可是好心来看望你的耶!” “八成的想来看我笑话的吧?我可不敢自作多情的以为你是因为关心我才来看我的。”顾晓晨不屑的瞥他一眼。 名政嘴角翕张,眼底闪过一抹演绎言语的情绪:“没错,我怎么可能会关心你,还好,你这个人虽然不讨喜,好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总算比一无是处的好许多。” “名政……你这个混蛋!” 何以琳一进门就见他们俩斗嘴,笑着打圆场:“名政,你就别气我表姐了,她好歹还是病人呢!” “弟妹说的是,我怎么能跟病人一般计较呢?不过看她中气十足的样子,应该是很强健的。” 顾晓晨咬牙隐忍,不想在这个混蛋面前失了风度,粉拳攥得死紧,最后松开,娇媚的一笑:“我就知道阿政最好了,我现在好渴,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倒杯水?” 名政被她突然转变的态度给震撼了,薄唇微张,脑子也瞬间罢工两秒,正欲说些什么。 顾晓晨提前打断他的话,完全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接着说:“我知道阿政人最好了,你一定是不会跟病人计较的对不对?那么如此大度绅士的你也不会拒绝病人这点小小的请求吧?”她目光恳切的看着他,好像一个可怜的乞丐。 名政暗暗咬牙,这是在拿他的话在堵他的嘴呢!心里虽然气闷,但还是很绅士的笑着颔首:“当然!你的腿已经赶得上猪蹄了,我怎么忍心让它变成真正的猪蹄呢?” 何以琳见顾晓晨被气得说不出话,不由暗笑,看来他们俩真的是天生一对。 “你觉得名政怎么样?” 顾晓晨死死瞪着名政消失的地方:“自以为是,不可理喻!” “其实我觉得他对你挺好的。”除了萧奕跟齐旭,没有人敢欺压名政。 顾晓晨不以为意:“他还不是看着你跟妹夫的关系?要不然才不会这么献殷勤。” “如果他不喜欢你的话,根本就不会献殷勤,名政跟奕是很好的朋友,但他不会因为奕而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好的,我倒觉得你们俩挺般配的。” 顾晓晨羞怒难当,拍了拍何以琳的胳膊:“死丫头!你居然敢拿我开心!” “我没有拿你开心,晓晨,你也不小了,你不急,姨夫姨妈可是急的很。”何以琳好言相劝,起初她一定不会赞成自己的姐妹跟名政那样的人,因为名政的生活实在比较风险,但现在感觉好像是自己想错了,名政的位置站得很高,他完全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喜欢的人,就像萧奕的身份地位,她也以为自己不可能拥有平静安稳的生活,可是萧奕把她保护得很好,不会有任何外界的因素来干扰她,她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在自己的生活里,所以她相信名政一定也可以做到,为自己的爱人遮风挡雨。 顾晓晨烦躁的拧着眉头:“哎呀,你怎么也这么婆妈,我就是为了躲他们唠叨才回来的。” 何以琳忽然想到了什么,蹙眉说:“不过姨夫姨妈估计不太赞同你跟名政这样背景的人在一起吧?” 顾晓晨下意识的反驳:“不会的,只要我喜欢,他们就不会反对,他们是恨不得我立马嫁人呢!只要是男人他们都能够接受。” 何以琳饶有兴味的看着她:“是吗?” “喂!你干嘛那样看着我啊?不准想歪哦!”顾晓晨气恼自己的失态,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什么想歪?”名政端着水杯进来,听见她们谈话便顺口接了一句。 顾晓晨急忙快刀斩乱麻:“没什么,阿政,你真好,谢谢哦!” 名政被她弄得手足无措,真的不知道该拿什么态度来对待她比较好,僵硬的将手里的水杯递给她。 顾晓晨却没有伸手去接:“不好意思哦,阿政,我突然不渴了。” “你!你居然敢耍我?”名政激动得差点把水洒在地上,看着顾晓晨的眼神都可以吃人了。 顾晓晨不知天高地厚的笑着:“怎么敢呢?!我不想喝水是因为……因为人家要上厕所了。” 何以琳在一旁听得忍俊不禁,这个顾晓晨真是鬼精灵,逗得名政连还击的能力都丧失了。 名政听顾晓晨娇柔的语调,心里一阵酥痒难耐,偏又发作不得,这会儿还被她弄得面红耳赤,真没见过这么善变的女人,太不矜持了!可是……她是不矜持丝毫没有像其他女人一样引起他的反感,反而,令他觉得她更加可爱了些! 真是个奇怪的想法!名政急忙甩了甩脑袋,希望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感觉都抛诸脑后。 放下水杯说:“那还真是情有可原哈!我说过,我不会跟‘病人’计较的!”说道病人两个字的时候,刻意加重的语气,好像话中有话。 顾晓晨笑得双眸如同弯月,里面掩映着得意之色:“可是我的脚受伤了呢!能不能麻烦你送我进洗手间去啊?” 名政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顿时一脸黑线,不敢置信的重新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说什么?” 似乎非常欣赏他这样慌乱无措的样子,顾晓晨憋住想笑的冲动:“我要你抱我去洗手间啊,医生关照我要尽量少走路的。” 名政本来想拒绝,但是看见她缠着纱布的小腿,也不忍心让她自己走去洗手间,虽然就在病房里,但对于腿上有伤的人的来说每走一步都是很痛苦的事情。于是鬼使神差的,抱着她进了洗手间。 顾晓晨原本没想到名政真的会答应她随口提出的要求,有点回不过神来。 名政小心翼翼的将她放下,替她拉下抽水马桶上的座便器,调侃道:“裤子就不用我帮你脱了吧?” 顾晓晨反射性的一缩:“死变态!” 名政邪肆的扬唇轻笑,总算扳回一局,心情转好,潇洒的走出了洗手间,顺手将门带上。 顾晓晨愣愣的看着他离开,直到门扉隔绝了她的视线,心底漾开一圈涟漪,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以疯狂的速度滋长。 凯雯坐在院子里做胎教,宝宝似乎很好动,她伸手放在微微突起的腹部:“亚希,宝宝开始踢我了呢!” “真的?我听听。”说着俯身蹲在她面前,双手扶着轮椅的扶手,将耳朵贴在她腹部,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感觉:“咦?怎么我一来他就不动了?” 凯雯笑道:“宝宝该不会怕你吧?” “怕点好啊,方便管教。”亚希抬起头说着。 凯雯看了看门外:“妈应该回来了吧?你打电话催催呢!” 亚希正要逃出电话,乔娴便提着购物袋打开了院门。 “都在外面呢?等会儿啊,我进去做饭。” 亚希接过她手里的素菜:“妈,我来吧,你陪雯雯进屋坐一会儿。” “你?你行吗?” 凯雯拉了拉乔娴的衣袖:“妈,你就放心吧,这两年都是亚希给我做饭吃的,他厨艺可不比你差。” 乔娴也不客气,推着凯雯进屋去。 “以琳今天陪我去医院复检了。”凯雯随口一说。 乔娴笑着点点头:“孩子还好吗?医生怎么说?” “一切正常,医生说虽然我双腿残废,但是身体比较健康,和正常人是一样的,不会又什么问题的。” “那就好,我也放心了,你和琳琳能够不计前嫌,妈真的很高兴,只是,萧奕还是不能原谅你,也难怪,你曾经的行为令他那么痛苦。” 凯雯不自在的笑了笑:“发生的事情是无法弥补的,萧奕能够放过我,就已经很不错了,我怎么还敢奢求他可以原谅我呢?不是每个人都像以琳那么傻的。”有些事情,伤害了就是伤害了,不是说弥补就可以弥补得了的。 何以琳趴在浴风的阳台上若有所思的样子。 萧奕从身后拥住她,下巴轻轻抵着她单薄的肩头:“在想什么?” “奕,我觉得名政也老大不小了,他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你都不替他着急吗?” 萧奕脸色不是很好看:“我替他急什么?”反正他已经抱得美人归了,别人怎么样跟他本来就是不相干的事情,而且他也说过,在认识何以琳之前,即使是元欣也不曾令他祈盼过婚姻的枷锁。所以结不结婚从本质上来说是没什么影响的。 “可是……” “可是什么?每个人的幸福他们自己会负责的,不需要你操心。”萧奕语气里已经表达了他的不满。 “你又乱吃飞醋了是不是?我是想替我表姐做媒耶,不可以吗?” “他们?”萧奕有些难以置信。 “对呀,我觉得他们俩对彼此都是有感觉的。” 萧奕想了想,反正只要不影响他的幸福,其他人怎么样都无所谓:“随便你,不过不要指望我会帮忙。” 何以琳反身抱住他:“如果他们彼此都有感觉,那就不需要任何人帮忙,他们也会走到一起。” “像我们一样。”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 这几天线路优化,不是断电就是断网的,偏偏赶上加更的时候,今天本来还打算更一万五千字的,但是存了几天的稿子也不够两天更的,写到现在实在来不及了,明天下午如果不再出问题的话就再更一点,今天预备结局的。 ⊙﹏⊙b汗评论区怎么搞成那样了?哎,大家都退一步吧,就快过年了,那些不高兴的事情还是别往心里去了,我实在没时间,现在网络都不稳,动不动就掉线,但是不想看你们吵下去了,说到底这次也是我的责任,冲动是魔鬼,大家都淡定一下吧,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是我的读者还有朋友,别再为了这事争议下去了,留个好心情过年吧,为了结束纠纷,有些评论我决定删掉,都别再吵了 尘埃落定 顾晓晨出院这天,只有何以琳来接她,东张西望,没有看见最想看见的人,不免闪过一丝低落的情绪。 何以琳看在眼里,微微一笑:“我今天本来想叫名政一起来的。” “叫他来干嘛?”顾晓晨撇了撇嘴,脸色表示不满,声音却底气不足,透着一股委屈的劲。懒 “他不是一直为了上次绑架你的事情想跟你道歉的嘛?本来他也说今天要亲自来接你出院的,可是,他生病了,所以来不了了。” 顾晓晨眉梢一挑:“怎么了?他前几天看起来还好好的啊!” 何以琳抿嘴道:“我也不知道,是奕告诉我的,不过看样子好像病得还不轻呢!” 顾晓晨心里隐隐不安了起来,却还嘴硬:“哦,那样很好啊,他进来,我出去,要不医院的生意怎么这么好呢!” 何以琳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继续一模一样的说着:“他的身份不适合来医院,幸好齐大哥还没有出过,他已经赶过去给名政就诊了,我想因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吧!” 顾晓晨咧嘴勉强牵起一弯笑意,心里竟然因为担心名政而变得七上八下惊疑不定。 何以琳假意看了看时间:“我答应替奕去看看名政的,我先送你回去吧。” 顾晓晨嘴唇翕张,似乎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顺应心声的说了出来:“看在我住院他来看过我的份上,我也不好不闻不问,陪我去买束花然后一起去看他吧。”虫 “咳咳……”进了名政的卧室就听见一阵咳嗽声。 齐旭刚刚替名政打了点滴,见他咳得面部通红,想来病得确实不轻。 顾晓晨心中母性大发,第一次对男人产生了一种叫做怜爱的情绪。 但她是不会表现出来的,嬉笑道:“呦!前几天不是还生龙活虎的,怎么现在成了病秧子了?” 名政一边咳嗽一边怒视着指了指她:“你……你怎么……进来的?”咳得厉害,连话也说不清楚,被顾晓晨这么一激,脸色更红了。 “我当然是走进来的呀!听说你病了,我可是特地来看你的呢!”说着将鲜花插.进花瓶里。 名政不以为然:“哼,你会有那么好心?咳咳……我看……你就是来挑事的吧?”不被她气死就已经很福气了! “怎么会呢?阿政,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看见你生病我真的好心疼哦!”顾晓晨俏皮的装出一副小媳妇的模样,齐旭与何以琳相视一笑,都想名政这回真的是遇见对手了。 “你这个女人真是善变,少来这一套。”名政挪了挪位置,靠倚在床头。 “阿政,不要这么说人家嘛!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对你是很认真的,你这么说我会伤心的!”顾晓晨说着撒娇的欺近他。 名政缩了缩脖子:“你少跟我神经兮兮的,不然我可叫人把你丢出去了。” 顾晓晨也不气恼,仍旧笑的如沐春风:“你舍得么?” “你这个女人可真够自恋的!”名政早就被她毛躁了气来。 顾晓晨很无辜的看着他,完全不觉得他说的是事实:“是吗?我怎么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啊?以琳,我有自恋么?” 何以琳但笑不语,两不相帮。 “你看,你表妹都替你感到羞耻了。”名政鄙视的瞪了顾晓晨一眼。 顾晓晨今天出奇的好态度:“她是不想伤你的自尊而已,因为你说的不是事实。” 名政虽然很生气,可是心里却一点也不想把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怎么样,甚至喜欢上了这种被她气得调教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 真tm犯jian啊!他怎么会又这样奇怪的想法? 顾晓晨嘴上虽然喜欢气名政,但是见他咳得厉害,也就很乖巧的闭嘴了,甚至破天荒的替他端茶递水,虽然态度不是很好,不过这已经足以叫名政惊叹了! 何以琳不能久留,于是跟齐旭准备离开,见顾晓晨有些不舍的样子,于是说:“表姐,名政晚上也需要人照顾,不如你留下了照看他一下吧。” 名政急忙拒绝:“还是算了,我手下多的是,不需要别人照顾。” “男人总不如女人细心的,你说是不是啊晓晨姐?” 顾晓晨本来碍于面子也不想答应,但是她就喜欢跟名政对着干,于是从容一笑:“那当然了,阿政,我受伤的时候你也照顾过我,那么我照顾你也是义不容辞的嘛!难不成……你还怕我吃了你么?” “当然不是,你这个女人一点都不矜持,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你留下来就不怕我吃了你吗?”名政确实是有点怕顾晓晨的,因为她那时阴时阳的态度,一会儿倔强得叫人牙痒痒,一会儿又风情妩媚,雷得人外焦里嫩。 顾晓晨撇了撇嘴:“我想这个应该只是个设想吧?你还行吗?” 名政钢牙一咬,恨不能咬住那张气死人的小嘴。 “噗……”齐旭忍不住笑了出来,手握空拳放在唇边掩饰性的干咳了两声,故意忽视了名政充满敌意的眼神。 何以琳满意的点点头:“那就这样吧,我们先走了哦!” 结果顾晓晨还是很细心的照顾着名政,吃饭吃药的时间都拿捏得很准。 “嘶……”倒水的时候不小心被开水烫到,手背上一阵灼痛。 名政闻声望去:“怎么了?” “没什么。”端着水杯放在床头叮嘱一句:“过十分钟把药吃了。” 见她打算回客房去,名政不紧不慢的拉住她被烫伤的手,白净的手背已经一片绯红,眸光一闪,竟然为她感到了揪心的感觉,还真的是糟糕!名政心里自嘲的笑了笑。 默然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一支药膏亲自替她涂上。 清凉的感觉袭来,灼烫的感觉立刻消失,顾晓晨微蹙的眉头总算舒缓了,但是不习惯这样温柔的名政,心跳再一次没了规律,她这是怎么了?居然会觉得不好意思,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春心萌动的少女,羞涩而甜蜜的感觉! 名政心里亦是如此,尴尬的松开她的手,干咳道:“好了,晚上别再沾水了。” 顾晓晨也很别扭的应了一声:“哦!那我先去睡觉了,你有事叫我吧。”她真是脑子糊了,怎么会同意留下来照顾一个认识不久的男人?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心头始终藏着那一份悸动。 “呯……”隔壁传来一阵瓷器摔碎的声响。 顾晓晨一惊,急忙披上外衫赶去了名政的卧室。 见他上半身趴在床边好像想拿什么东西。 急忙上前扶他躺好:“你干什么啊?” 名政面色不太好:“我感觉有点发烧,旭给我留了退烧药。” 顾晓晨翻出药片,又跑去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 名政吃了药便躺下:“不好意思,这么晚,吵到你了吧。” “客气什么?你可不像是那种会因为吵醒别人而感到愧疚的人。”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名政还真是无理的很,连看一没有看她一眼,导致第二次见面都不认识她。 见顾晓晨清理着地上的碎渣,心头赶出颇深,有多久了?名政记不得了,自从他母亲死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为他守夜,这样细心的照顾他,忽然很想抓住这种温馨的感觉。 处理了地上的垃圾,顾晓晨又忙着整出湿毛巾折叠成条状放在名政的额上。 也是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此安心的睡去,而且,还是一个相识不深的女人。地位越高,危险也就越高,像他这样身份的人随时随地都要保持着警惕,即使在病重的时候也不能例外,但是今天,他居然在顾晓晨面前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顾晓晨居然在他床边睡着了,这才想起了昨夜一些模糊的记忆,恍惚间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有很多叫人新奇的一面,昨晚的她,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样发自内心的温柔,是伪装不出来的,他以为,他此生都不会找到一个毫无目的只为了对他好而对他好的女人! 身体被一股潜意识支配,凑近睡梦中的顾晓晨,落下轻如羽毛一般的一吻。 顾晓晨迷迷糊糊中觉得唇上一阵酥麻的触感,睫毛颤动,缓缓睁开眼睛。 “啊!”眼帘一掀就看见一张放大的脸,顾晓晨下意识的惊叫。 名政一脸平静,完全不会因为偷亲她而感到羞愧的样子。 “你……你干嘛靠我这么近啊?”顾晓晨脸上一阵烧红。 “刚刚送你的礼物还满意吗?”名政也不打算隐瞒,他发现对于顾晓晨,不仅仅是不讨厌而已。 顾晓晨不解的看着他,又看了看周遭,确定没有看见什么所谓的礼物:“什么啊?” “早安吻。” “哦”她漫不经心的应道,想了想,突然发觉不对劲:“什么?” 欣赏着她搞笑的表情,名政早已放开的笑了出来。 齐旭离开之前一天请大家一起吃饭,谁也没有提挽留的话,因为谁也不想牵绊他的脚步。 机场,该来送行的都来了,虽然每个人眼里都透着不舍,但是这次的别离倒没有特别的沉重。 萧媛跟neil手挽手的站在一旁,看样子两个人感情进展不错。 “旭哥哥,祝你进修一切顺利。”萧媛坦然的送出自己的祝福,这次真的是以一个妹妹的身份在跟他说话。 齐旭拍了拍她的肩:“谢谢。什么时候可以喝你们的喜酒?” 萧媛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头:“这个还不知道呢!neil最近都会比较忙,我想这事以后再说,他爸妈还不知道呢!” neil搂着萧媛,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味道:“这个不用担心了,只要媛高兴,其他都不是问题,我已经在电话里跟我爸妈说过了,他们一直盼我结婚,所以很支持我跟媛。” 萧媛瞪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就告诉你爸妈了?” neil笑得更开,冷不防偷了个香:“我还不是怕你害羞么?我记得有一句话是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所以我早晚一样要安排你们见面的呀!” “说谁丑媳妇呢?”萧媛不满的低叱一句。 名政一脸邪笑,很热情的抱了齐旭一把:“不要太想我哦。” 齐旭笑着捶了捶名政的胸膛:“这才叫自恋。” 萧奕薄唇一扯,换了个站姿,一手搭在齐旭肩头:“好了,时间不早了,飞机可不会等你。” 齐旭苦着脸:“你好像巴不得我赶紧消失似的。” “知道就好。”说到底这家伙心里还惦记着他老婆,他自然是不会期望自己的情敌在自己眼皮底下转来转去的,不过身为兄弟,不舍也是难免。 最后一眼,看向何以琳,唇边依旧绽放一抹淡然的笑意:“以琳,再见。” 何以琳回以相同的微笑:“再见。” …… ------------ 番外2就到这里吧,祝亲们新春愉快,福运亨通!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