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套进化系统》 0001恶俗的“龙套进化系统” “嘀!……嘀!……嘀!发现次级能源!吸收进度1%……10%……15%……45%,能量不足,停止吸收。[.超多好看小说]” “谁!……”李良无力地躺在地上,痛苦地皱着眉,用手掌按了按两鬓太阳穴。 猛然,睁大双眼,急促地呼吸起来…… “??……??……??……”三声大钟敲响,越发震得李良头痛。 “龙套进化系统绑定,成功!消耗次级能源30%,剩余次级能量值15%,处于系统稳定运行下限。保护宿主,系统关闭。” 然后所有的声音消失,李良的头痛也同一时间消除了。 “他……妈……的,怎么回事啊……,谁……他……妈……在……恶……搞!”李良几乎一字一句的大声痛骂,“缺不缺德!还什么系统……” 李良未说完,那声音又出现在脑海中,同时头也隐隐地痛了起来。 “嘀!系统开启!……能量低于15%,持续运行将于15分钟后能耗尽,系统崩溃,,宿主将消失在时空漩涡中……” 李良张大着嘴,喃喃地说:“这她……娘……的也太玄幻了吧。” 那“系统”又传出“嘀……嘀……嘀……”的声音,接着:“任务场景描述:中武位面――《天龙八部》,主线任务:存活一个月,完成后回归主位面,奖励1年能量运行。未完成系统将能量耗尽崩溃,宿主将消失在时空漩涡中……” “等等,我问一下,哦,……系统,查询,呃,查询……系统与宿主绑定事件缘由和过程。”李良急忙打断“系统”问道。 “嘀,次级能源供给状态,权限不足,无法查询。” “我……日……哦……”李良眉头暴躁地跳了跳。 “嘶……”深呼吸了把,李良按了按越来越痛的头,两手各伸出食指、中指揉揉两鬓太阳穴,稳定了一下情绪。 “怎么样解除关系?……呃,我是说,怎么样与系统解除绑定?” “嘀”地一声,系统响应起来。(.) 李良呲了呲牙,忍受了这恼人的系统响应的“嘀、嘀”声。 系统的回答果然让人不好接受,“解除绑定唯一条件是宿主死亡。是否解除绑定?” 李良额头上青筋现了又隐,哼声:“否!” 深呼吸,调整一下,快被系统玩崩溃的神经。 “那查询……‘宿主’头痛的原因。” “嘀!”系统响应了一下,“宿主头痛原因探明。 主因: 宿主处于开启‘龙套进化系统’状态,系统次级能量值低于15%,于15分钟后耗尽。 维持系统运行工况,将陆续损耗宿主自身精气神能量,会产生耗能‘头痛’的现象。 次因一: 宿主身处四周布满曼陀罗花,其花粉散发在空气中,宿主吸入微量曼陀罗花花粉,导致中枢神经处于微量中毒状态,持续吸入会加剧‘头痛’。 次因二: 宿主长期休眠不足,导致精气神欠佳,影响脑部神经纤维层中某区神经纤维,结果会引致‘头痛’症状逐渐加剧。 次因三: 宿主身患乙型肝炎,小三阳转肝硬化阶段,下阶段肝硬化转肝癌早期。宿主长期受到乙型肝炎病毒侵蚀,身体状态日益变差,肝部疼痛持续累积,间接加剧‘头痛’。” 系统解说很快,但信息量很大,几乎一下子就将答案内容刻入脑海,有种塞爆脑袋的感觉。 而头痛逐渐加剧,也影响了李良的思维判断,没有仔细思量系统所说,只是想摆脱现在烦人的头痛。 李良忍住头痛,咬咬牙,继续问:“怎么样去除头痛?说重点。” “嘀!”系统响应了一下,“‘头痛’次因一消除:请宿主马上离开曼陀罗花周围,避免曼陀罗花花粉的持续吸入、危害身体。可以解除3%的头痛症状。 ‘头痛’次因二消除:请宿主改善睡眠质量,良好的睡眠有助于缓解紧张的脑部神经。可以解除0.8%的头痛症状。 ‘头痛’次因三消除:请宿主及时治疗肝病,改善身体状况。可以解除0.2%的头痛症状。 …… ‘头痛’主因消除:宿主有几率在《天龙八部》中武位面自行获得修习武术的机会,以壮大自身的精气神,可以增加系统所需的次级能量,延长系统运行时间。 请宿主尽快增殖能量,当次级能源值到达30%时,将消除96%的头痛症状……” …… 又是一大堆信息内容,让李良非常无语,这个系统太呆板了,不能很好地分辨指令啊。 “为什么玄幻小说里的那些主角,得到的系统有那么高的智能;而我却遇到了什么‘龙套系统’呢?果然‘死跑龙套的’都是低级货!” 郁闷地在心里哼哼几声,李良无力再要求一个“龙套”系统去怎么样的高级法了。 李良心头郁郁地询问:“现阶段能量还剩多少?” “龙套”系统一如既往呆板地“嘀”了声,回答道:“目前宿主精神状态极度不稳定,精气神消耗过快,最多还能维持12分钟……10分钟……8分钟……” “停止系统运行,系统停止,立刻!马上!”稍微回过神来,李良急忙吼道。 停下了系统,果然头痛立销。 稳定下情绪,李良细细思量了起来。 这“该死”的所谓“龙套进化系统”,也不知道它是如何进到大脑里的。 现阶段,弄不清楚原因。也不去管它了。经历过信息大爆炸的网络轰炸,现代人如李良一般的人,接受能力是相当强的。 “既然解除不了,那就接受得了。反正它暂时弄不死人。” 李良心里自我安慰了一番,不是说生活就像那啥吗,反抗不了,那就享受吧! 心里盘算了一下,按照系统所说,现在自身精气神能换成能量,勉强够提供系统运行一刻钟。 这当然应该还有提升的空间,养好身体,或者锻炼好能提升一点;而这个天龙八部世界中,那么多的武功绝学,学到一种就算最差的,也能将身体素质提升很大一截了,也就有更多的能量了。 到时再开系统慢慢了解怎么回事吧。 “不过好像遗漏了什么?……”李良心里隐隐犯疑。 恍然,李良“啊呀”一声,拼命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真是昏头了!曼陀罗花啊,要是黑色的,吸入花粉不是找死吗?” 李良无力地微微拍了拍身上泥土尘屑,打量一下周围环境,发现已经不在自己舒适的软床,还依旧只身穿着那套纯藏青色的、夏季单薄长袖、无印花无条纹的、半丝半棉质、双兜衬衣裤制式睡衣,身处在一个景色迷人的花园里,周身都是曼陀罗花,脚下是原先身躺处,正好在曼陀花株行距间,没有触碰到花株。 看这曼陀罗花的长势,这时节,应该是秋季,花都结子了。 众多曼陀罗花如花海般蔓延,有好几亩地方圆,各色曼陀罗花争奇斗艳,好看的紧哩。 不远处有几座假山,说是假山,却堆砌得有几十米高,占地很广,以园林布景来说,很少看到如此大的人造山了,此处庄园的主人那可是及其“土豪”了! 假山旁边十丈左右,便是围墙,墙内是碧草青青,墙外是波光粼粼。 透过秀美镂空的墙,放眼望去,无边无际,水面平静而不喧嚣,应该是个很大很大的人工湖,又或者本来是个天然湖什么的。 湖边是铺满了青石的宽道,在这个时代应该可以并行几辆马车了。 青石道路两旁栽满了常青树,高大的绿树枝桠蔽空遮阴,给秋高气爽的时节带来了一丝碧凉的舒坦。 道路尽头牵起了围栏,围栏一直牵到了湖面上。此处搭了几座按照梅花形状布置、串联的石拱桥,每两座石桥相接处,都有一座八角飞檐凉亭涉足湖中。 亭上具有横匾,想是小亭的名字。可是太远了,看不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轻度近视的李良,在近前看的话,牌匾上的大字应该能看得清楚,如果有题名小字或者印章,就没有办法认清了。 他睡觉时摘掉眼镜,被系统弄到这个世界,可能因为没有戴在身上,眼镜就没有一起过来…… 不过,现在不是研究这些细节的时候,李良只是匆匆打量了四周环境,略记于心。 李良用袖口捂住鼻口,赶紧动身,小心沿着花株行距间隙,离开曼陀罗花海,爬到不远处高耸的人造假山的小山坡,喘了喘气,坐在一块大青石上,看着满园的妖艳的曼陀罗花,摇曳生风,姿态怡人。 身体困乏得不行,索性将背靠在山石上,假寐起来。 李良不禁回忆起当年把妹的艰辛公关过程,和私底下的大量准备: 第一是锻炼良好的形象。 包括身材塑形的挥汗坚持,发型、着装等刻意注重,有针对的根据美眉的喜好来表现,这是初步印象即是敲门砖,能否让美眉允许你接近她的第一步。 还有口齿语速、吐词音量、声调音色等大量练习,以保证良好的谈话氛围和顺利沟通,这是能否建立关系的关键一步。 第二是投其所好。 有针对地了解美眉的个人喜好和爱好,有了外表的针对性建立形象还不够完善,还要根据其内涵寻找大量的知识和资料,有大部分美眉共有喜好――声乐艺术、戏剧表演、美化装饰(包含化妆服饰、首饰搭配、家居空景布置、盆栽花卉……)、琴棋书画,有偏门专业性的机械、电子、制造加工、汽车、船舶、民用航空知识,甚至是战争知识、刀弓枪炮、导弹飞机等…… 大量专业知识的累积中,就有花卉知识常识。 学习花卉知识的起因嘛,是因一位喜欢曼陀罗花的长腿系花美眉。 不过那一次,在学院元旦晚会上,因为对那个傲娇的系花的隐藏性格资料,掌握太少,致使“花语”知识表现过于丰富,知识量盖过了心理暗妒的系花美眉,导致了美眉冷眼暗讽,建交公关失败。 事后,反省。李良才恍然大悟――那个喜欢曼陀罗花的系花美眉,果然是隐藏型黑暗系的! 0002天龙八部?曼佗山庄 记得当时,李良在系花美眉的刻意鼓励下,口齿伶俐,背诵成章,唾沫横飞…… “……曼陀罗花:光、暗界共有花种,仅生长于阴寒之地。曼陀罗花也是有毒的。而且黑色的花连闻都不可以。 黑色曼陀罗是一种凄美而诡异的花朵,传说中,用心培育的黑色曼陀罗能够通灵。还有种和它名字差不多,同样十分诡异的花,叫做曼珠沙华。曼珠沙华又称彼岸花,说白了就是石蒜。这种花也很神秘。一般认为是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传说花香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 黑色曼陀罗花语:无间的爱和复仇!不可预知的黑暗、死亡和颠沛流离的爱。凡间的无爱与无仇,被伤害的坚韧创痍的心灵,生的不归之路。代表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 紫色曼陀罗――无法预知的神秘,高贵而又诡异. 蓝色曼陀罗――诈情,骗爱。 粉色曼陀罗――适意。 绿色曼陀罗――生生不息的希望。 金色曼陀罗――敬爱,天生的幸运儿,有着不止息的幸福。 白色曼陀罗――情花,如用酒吞服,会使人发笑,有麻醉作用。是天上开的花,白色而柔软,见此花者,恶自去除。……” …… “哎,真是一次深刻的教训啊!当时,只管背诵得顺溜了,没有仔细观察系花美眉的细微神情,她那个眼角微调、眼神缩紧、嘴唇略撅、口齿轻咬的状态,就是微怒下脸的征兆呀。失败啊,失败!……”李良微闭双眼,摇头叹息。 “不过,喜欢研究花语的、性格正常一点的美眉,不是应该‘哇喔、哇喔’地赞叹吗,了解多一点、成熟一点的应该互相讨论一下花语知识啊,这才是交流,深入发展的关键啊……嗨,计划赶不上变化。 那什么隐性黑暗系的美眉,太复杂了!” 一直到晚会结束,黑暗妒系花美眉都没有再理会过李良,尽管他尽力弥补,努力建立其它沟通桥梁。(.无弹窗广告)完全没有回应。 “可惜了那对四十二寸长美腿了……” 沉浸在回忆中,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接近一分钟,渐渐恢复了一点元气,来了些精神。 李良咂咂嘴,用手挥动着,赶走意图叮食嘴角边口水的蚊虫,摸了摸嘴角,回过神来,仔细回忆关于曼陀罗的植物信息。 …… 曼陀罗的花、叶、果实、种子均能使人中毒。 按照季节算,春季中毒患者往往误将曼陀罗叶与野菜一同煮食而中毒。 一般情况下,中毒的发生以深秋(九、十月份)为多,此时的中毒以果实(种子)为主。 误食的中毒量,种子为2~30粒,果实为1/4~10枚(一般中毒量约为3枚,有服5枚致死者,但亦有服12枚而得救者),干花为1~30克,用叶而致中毒的病例仅见于外敷。 中毒后开始发病的时间,间隔短者仅10分钟,最长可至3小时,一般约为半小时至1小时。 主要临床表现为,颜面及皮肤潮红,躁动不安,脉率增快,步态不稳,头晕,幻觉,幻听,口干,口渴,口发麻,呕吐,言语不灵,瞳孔放大,对光反射消失,甚至高烧,昏迷,大小便**,阵发性抽搐等。 …… 在这个大侠满天飞,恶人多如狗的世界里。完成主线任务――存活一个月(也就是30天左右),凭借李良单薄脆弱到几乎到肝癌早期的身体,是不太理想的。 给主线任务的完成,起步阶段,增加点成功的几率就靠它了。 李良睁开依旧困乏的双眼,支起身,离开坚硬而舒适的大青石“床”,走向花海。边走边从睡衣兜里掏出无纺眼镜布,包住手指,采摘处理曼陀罗花…… 李良憋住呼吸,头上冒出冷汗,小心用眼镜布包了些许黑色曼陀罗的花、叶和大量的种子,放进衣兜,赶紧离开花海。 沿着隔墙走了不一会儿,才在另一座假山后面,看见供人进出的圆形拱门。 迈出拱门,来到了另一座花园里。 从门前是看去,只看到一条七拐八折的丈许宽的青石小道,道左尽头远角是一方紫竹林。此时丝毫不见金秋氛围,依旧矗立得郁郁葱葱,也挡住了李良查看园子全景的视线。 道路右手边,却可见全景。栽种的是各类山茶花,数量不比先前曼陀罗花花园里的花海一样,但也有数十丈方圆,靠近里边的隐隐些许极品,好看却不名贵。 这里的主人应该很爱山水布景,还有就是喜欢“曼陀罗花”和“山茶花”,或者说是喜欢“曼陀/佗罗”这个名字吧。因为山茶花有别名称为“曼佗罗树”,因此两种花都有发音相同“曼tuo罗”的名字。 区别是前一种有毒,后一种无毒。两者均能入药,而后者山茶花或者曼陀罗树更偏重于观赏罢了。 可是奇怪的是,好像两者花期并不一致啊,怎么会同一时节开放呢?难道这个世界的气候如此古怪反常吗?! 那现在是什么季节呢?真是怪地方。李良糊涂起来。就当做是秋天吧,管它呢。 只是“曼佗罗”这个名字好熟悉的样子,精神状态不佳的李良怎么也没有拨开遮云、理清思绪。 一番思索,导致李良原来振奋了些的精神状态,又朝着低谷滑去,迷糊中他也就没有心思再去仔细考究。 这时,依稀有人语声从远处拐角传来。 感觉后颈汗毛一炸,双眼一睁,全身绷紧,完全清醒过来的李良,擦擦额头惊吓出来的冷汗,警觉地轻快闪身,藏到此园里东西各一角才有的假山后面。 李良紧靠假山,缩回探看的脑袋,打量着假山与隔墙间的憋挤的空间,心里又不禁犯起疑虑。 “咦,园艺布景中,山石坐落似这般随意吗?” 摇摇头,李良这时临近才发现,这园里的假山与刚才曼陀罗花花园的粗犷峻巍的假山,形式上有很大的不同,极尽秀美纤小,每座山高不过几丈,方圆也是几丈,确实微小形具,各式亭台楼阁,花草凭栏,猴腾鸟飞,尽附其上;山峰绵延,中间山谷洞穴、溪流瀑布应有尽有,仿佛一条秀丽绝伦的山脉缩小了躲藏在在这园子里一般。 至少,这园子的假山却是大师级的制式。 山谷间的两三尺宽的单人行径,蜿蜒穿梭于群山之间,用圆润剔透的鹅卵石铺就,却是一片落叶也无,洁净的很,显然有人专门清洁过。 其中未被行径穿过的、大一点的山洞,有部分被藤蔓遮挡了,通过露出的一部分,可以看到里面宽敞明亮,站立住几个人的空间都有。 不过透过上面石峰照射下来的光线,撒在里面遍布杂乱的碎石上,可以看出里面少有人整理。 不过,也是藏人的好住所。 李良听到渐近的脚步声和人语声,轻手轻脚地掀开藤帘,猫腰小心进入山洞里,扒着里面的岩峰,眯眼看向外面,支起耳朵仔细地听着…… 李良透过石缝,看到一个小丫鬟欢快地哼哼唱着小曲,边蹦边跳地甩手从青石小径拐角处,走了出来。 很快来到了山茶花丛旁边,那里也有一些其它的花花草草,小丫头一路挑挑拣拣,摘了一些花草,合成一束,捧在手里。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眼睛一亮,“呀”的一声叫喊了出来,柔美的吴侬软语声腔依然吓的李良浑身一颤,还以为被她发现了。 还好李良看到她跑向另一处开阔弯道上,那里有着李良还没有来得及细心打量的园外环境。那里一排细柳沿湖生长得青翠柔绿,柳林旁边是一个青石小码头。 码头上正停靠着一只小船,船上三个人,一男俩女。男人是个年青的书生样,两女子一红一绿的裙袍打扮。 等等,糊涂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时节啊。有花开,有绿树,几人身上穿得也不厚实。春天和秋天都有可能。这湖水漫延的样子,这处地方,应该是一个岛屿。那岛屿气候万千不一,这就更难判断是什么季节了。 不过,现在也顾不得这种细节了。李良眼光随着小丫鬟,来到了不远处的小船前。 小丫鬟手中拿着一束花草,望见了其中分别身着红衣绿裳两个貌美的丫鬟,快步奔近。 李良判定她们三人均是丫鬟身份,只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可能是古装剧看多了,判断古人身份的一种直觉罢了。 看着几人柔弱无害的样子,没有那种危险的感觉,李良小心吸了口气,放松身体,双手揉了揉踮脚踮麻了的两腿,又踮脚伸直了颈脖向外看去。 拿花束的小丫头脸上满是欢喜之色,说道:“阿朱、阿碧,你们好大胆子,又偷到这儿来啦。夫人说:‘两个小丫头的脸上都用刀划个十字,破了她们如花似玉的容貌。’” “阿朱?阿碧?夫人?曼陀/佗罗花?曼佗……山庄?嗷……,该死!”李良头“嗡”的一下,有种发蒙的感觉。 回神后,心里对龙套系统破口大骂。难怪主线任务是存活一个月!当初还以为很好混过去呢。奶……奶……的……,这可是“曼佗山庄”!是天龙八部那个“神仙姐姐”王语嫣的家啊。 虽然天龙女神王语嫣很美、很清纯、很善良,很无害,很……,可是,她的亲娘哎――王夫人――那是相当凶猛的,动不动就杀人做花肥的主。 特别是李良现在这样的弱者,要是被妖艳狠辣的王夫人碰见,一句“擅闯‘曼佗山庄’,杀了做花肥”,就能轻易地解决了李良的小命命。 而要命的是,这种情况极有可能发生。 李良浑身抖了抖,白毛冷汗发了一身,心里拔凉拔凉的…… 红衣女子应该就是阿朱了,她笑道:“幽草阿姊,舅太太不在家么?” 0003“熟人”段誉阿朱阿碧王语嫣 那小丫鬟幽草向那书生瞧了两眼,转头向阿朱、阿碧笑道:“夫人还说:‘两个小蹄子还带了陌生男人上曼陀山庄来,快把那人的两条腿都给砍了!’”她话没说完,已抿着嘴笑了起来。(.无弹窗广告) 绿衣的阿碧拍拍心口,说道:“幽草阿姊,勿要吓人哩,到底是真是假?” 受到惊吓的可不止阿碧一人,李良也是心头颤颤,祈盼不要遇到性情难测的王夫人。 阿碧身旁的阿朱笑道:“阿碧,你勿要给俚吓,舅太太倘若在家,这丫头胆敢这样嘻皮笑脸么?幽草妹子,舅太太到哪儿去啦?” 那幽草笑道:“呸!你几岁?也配做我阿姊?你这小精灵,居然猜到夫人不在家。”轻轻叹了口气,道:“阿朱、阿碧两位妹子,好容易你们来到这里,我真想留你们住一两天。可是……”说着摇了摇头。 阿碧道:“我何尝不是想多同你做一会儿伴?幽草阿姊,几时你到我们庄上来,我三日三夜不困的陪你,阿好?”两女说着跃上岸去。 阿碧在幽草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幽草嗤的一笑,向那个书生望了一眼。阿碧登时满脸通红。 幽草一手拉着阿朱,一手拉着阿碧,笑道:“进屋去罢。”阿碧转头道:“段公子,请你在这儿等一歇,我们去去就来。” 那“段公子”道声:“好!”目送三个丫鬟手拉着手,亲亲热热的走入了花林。 “段公子?”果然是段誉了,一幅形貌潇洒、儒雅俊美、斯斯文文的书生样子。 李良犹豫着,要不要前去与他搭讪,套套近乎。却又怕他那不靠谱的**性子,被王语嫣五迷三道的把自己的存在,泄露出去。 何况现在段誉身边凶险万分,靠近他不一定是好事。如果跟他一起被王夫人撞见,好一点就是做花仆,更有可能就是做花肥了。 现在,一想到“花肥”两个字,李良就不禁干吞口水。 李良正犹豫着,那段誉却走上岸来,左右四下查看着。 段誉的内力现在应该有了一点底子,但不知道现下他对武功掌握到了什么境界,李良为求稳保,秉承着小心无大错的心理屏住呼吸,一动不动,虽然自信所处隐秘。但对这个世界的武功,没有底气。好像内力高深一点的人,便能轻易从别人的呼吸声里发现隐藏者。 好在段誉也没有在意假山位置,只在左近找了一株大树,到它后面揭起衣服,原来是要解手方便。 李良轻吁了一口气,舒缓一下紧张的情绪,不禁对自己嘲笑了起来,自己现在好像是初次做贼生怕被人发现的小心彷徨的样子。 不过情况可能更糟糕,自己虽不是做贼心虚,但意外闯入“曼佗山庄”,逢人解释不清楚的。难道跟王夫人说,“我是穿越过来打酱油的,只是一个死跑龙套的”? 想是下一秒,王夫人就会让李良真正成为一个“死”的龙套了…… 段誉在小船旁坐了一会,想是无聊,他下船上岸走来瞧着山茶花,信步观赏。 这里路径弯曲繁复,不一会儿,李良就失去了他的踪影。 李良耐心地等了几分钟,看到他没有再出现,又四下仔细查看,发现周围无人,这才低下身体,坐在洞里一块稍大的平坦石头上,大口地喘气,又翻起衣袖,仔细地擦汗。 李良心里庆幸不已,还好这时天气良好,四下无风,不然以自己的身体素质,冷汗惊风,肯定又要大病一场。 李良想着趁周下无人,那王夫人又不在的时间里,驾着那条小船逃之夭夭,避免做那恐怖的花肥。 李良稍待喘息平稳,便索性出了假山洞,沿着花径按记忆中的方向,走向通往希望的小船。 可是走了没有多久,便迎头看见段誉从另一条小径拐角出现,往山茶花丛林深处走来。 那段誉抓抓头停下身,看了看,复又转身而去,没行得几步又徘徊踌躇,看似迷路了。[.超多好看小说]他眼神一转便瞄见了李良,呼喊着朝着李良奔来。 我晕!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李良来不及躲开,开着段誉那张满是开心的俊脸,只是觉得天空越发暗沉。 得到希望,又立刻失去它的痛苦,也不过如此了。 李良一时脑袋懵懵的,昏昏沉沉的对着近前露出诧异的脸色的段誉,啷啷地嘟嚷着什么。 段誉摇了摇李良的肩膀,将他摇醒过来。 李良只觉两眼发黑,面色凄苦地对他说:“这位仁兄,有何见教?” 段誉愣了愣,转而关心道:“兄台身体没事吧?” 李良心里咆哮着,“遇到你就有事了!扫把星!” 不过李良只在心里腹诽,嘴里却说:“还好,多谢关心。” 段誉瞧了瞧李良的面色,看他只是面有病色,神情凄苦,感觉并无太大问题,想他行了个礼,说:“小生大理段誉,见过仁兄。小生因贪看这园景色,一时迷路。还望兄台指点一二。” 李良回抱了一记四不像的拳礼,对他坦然实话实说:“李良也是初到此地,见此处繁花似景,身处其间多时,却不熟路。” 段誉看着李良无害的病态苍白娃娃脸,初涉人世的他虽然经历了一些波折,却纯良本性不改,从心里深处就没有对李良起心防备,对他的身份也不见疑。 只是没有得到期许的答案,脸上失望神色闪现,却依旧温文儒雅地对李良说道:“想来李兄也是迷路了。”看到李良并不否认,认定李良与他自己一样的迷途,心里顿时有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一时间觉得李良越发亲近了,接着道:“呵呵,不如我与李兄一起吧。” 说罢,也不理李良的反应,抓起他的手臂,先前走去。 李良精神不济,迷糊了一小会,才反应过来。 只是这么一会儿,在段誉的牵引下,两人就转了五六个弯,也不知道身处哪条路径了。 李良积攒了一下体力,尽力挣扎一下,力道却是柔弱不堪,他脆弱的身体,怎么经得住段誉一阵拉扯,精神本就不济的他不一会就晕头转向了,连先前记得的几条路径,在七拐八拐下,彻底混乱了。 这下好了,出不去了,段誉这小子就是个扫把星。 李良急忙道:“段誉!呃……段兄,慢一些走,放开手,我自己走吧。” 段誉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李良越发苍白的脸色,也没有在意李良对他的称谓,只是尴尬地放开李良的手臂,道:“对不住啊,李兄,小弟一时急切,没注意你的……” 李良深呼吸一口气,对段誉摇了摇手,道:“没关系的,是我身体太弱了。” 两人一时僵在那里,忽听得左首林中有人说话,正是阿朱的声音。 段誉大喜,转身对李良道:“太好了,李兄。那是阿朱姑娘的声音,是小弟的同伴,不妨我俩且在这里等她们一阵,待她们说完了话,就可一齐回去。不知李兄,可否?” 说完殷切地看着李良。 李良一时无语,只好点头答应。 只听那阿朱说道:“公子身子很好,饭量也不错。这两个月中,他是在练丐帮的‘打狗棒法’,想来是要和丐帮中的人物较量较量。” 李良知道阿朱说的公子,就是那万年悲剧男――慕容复。 接着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轻轻一声叹息。 霎时之间,李良只看到段誉全身一震,脸色绯红,显然是思春萌动了。能让他如此的,天龙世界里,就只有被他当做“神仙姐姐”的女神王语嫣了。 不过这一声叹息确实好听,身经东瀛爱情片百战的李良,也不由得说,从来没有如此销魂过。 只听得那声音轻轻问道:“他这次出门,是到那里去?” 段誉听得一声叹息,已然全神关注了,身体微微震动,待听到这两句说话,更是全身绯红,呼吸急促,脸上泛出羡慕和妒忌打神色。 李良好笑地往他叹了一口气,他也没有注意到,能肯定段某人的耳朵接收声波方向只叮在王语嫣她们身上了。 只听阿朱道:“公子出门之时,说是要到洛阳去会会丐帮中的好手,邓大哥随同公子前去。姑娘放心好啦。” 王语嫣悠悠的道:“丐帮‘打狗棒法’与‘降龙十八掌’两大神技,是丐帮的不传之秘。你们‘还施水阁’和我家‘琅?钟穸础?牟仄灼创掌鹄矗?仓灰恍┎腥辈蝗?陌舴ā17品āt斯Φ男姆ㄈ慈?幻挥小d慵夜?涌稍跎?罚俊?p>阿朱道:“公子说道:这‘打狗棒法’的心法既是人创的,他为什么就想不出?有了棒法,自己再想了心法加上去,那也不难。” 李良听到这里,心思不由一动,“慕容复还真是心气大,不知道他根据‘打狗棒法’与‘降龙十八掌’两大神技的残篇,能否推演出完整功法来?想来也没有成功,不然他也不会只成为一个高级龙套角色了。” 果然,王语嫣不是很看好慕容复,她询问慕容复推演、练习的过程,就知道他事有不成了。 李良对她确是佩服之极,比起那个还没有受过挫折、心气高傲、眼高手低的慕容复来,她要强上一万倍。慕容复还真是配不上她。李良看看跟前全身心投入的段誉,虽说他看见漂亮美眉就走不动了,但是他至少是真心全意地对女人好的,王语嫣跟了他的话,至少会被他呵护、疼爱,也是很好的归宿了…… 呃,想得有点远了。 王语嫣埋怨慕容复不先来听她的意见,就擅自凭他自己练的四不像丐帮绝技,去找丐帮理论――马大元被杀一案。她轻轻顿足,显得又烦躁,又关切,语音却仍是娇柔动听。 将段誉弄得魂不守舍,脑袋突然在一根树枝上一撞,禁不住“啊”的一声,急忙掩口,已是不及。 李良拍拍头。这段誉碰到王语嫣的时候,智力下降的太厉害了。不过感觉置身于npc之间,并不陌生,这段誉、阿朱、阿碧、王语嫣都是“熟人”啊。 0004小BOSS王夫人 王语嫣问道:“是谁?” 段誉饰掩不住,便即咳嗽一声,在树丛后说道:“在下段誉,观赏贵庄玉茗,擅闯至此,伏乞恕罪。(.无弹窗广告)” 王语嫣低声道:“阿朱,是你们同来的那位相公么?”阿朱忙道:“是的。姑娘莫去理他,我们这就去了。”王语嫣道:“慢着,我要写封书信,跟他说明白,要是不得已跟丐帮中人动手,千万别使打狗棒法,只用原来的武功便是,不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那也没法子了。你们拿去设法交给他。”阿朱犹豫道:“这个……舅太太曾经说过……” 接着王语嫣言语中似乎微含怒气,要求随她到房中去取信。 阿朱迟疑着要求只要不让王夫人得知,然后得到王语嫣肯定答复,才勉勉强强的应了声:“是!” 这时的阿朱,还在全心全意地为慕容复考虑着,还没有到后来舍身为乔峰的痴情境地。 段誉听得王语嫣便要离去,痴迷地脸色急切起来,只见他鼓起勇气,说道:“阿碧姊姊,你在这里陪我,成不成?”说着从树丛后跨步出来。 李良只好摇头苦笑着,随着那个早已经将他遗忘在角落的段誉段大公子走出来。 王语嫣听得动静,惊噫一声,背转了身子。 李良一转过树丛,只见一个身穿藕色纱衫的女郎,脸朝着花树,身形苗条,长发披向背心,用一根银色丝带轻轻挽住。只觉这女郎身旁似有烟霞轻笼,当真非尘世中人。这就是“王语嫣”当面了。 而段誉呆呆望着她的背影,,便深深一揖,说道:“在下段誉,拜见姑娘。” 王语嫣左足在地下一顿,娇嗔离去,几个转折,身形便在山茶花丛中冉冉隐没。 阿朱眼睛机灵地转了转,眼瞅着突然冒出来的李良,却问段誉道:“这位是何人?” 段誉回神,仿佛才记起有这么个人来,恍然看了看:“哦,我来介绍,这是我刚结识的李良李兄,”说着朝李良指着两女,说:“李兄,这是阿朱姑娘和阿碧姑娘。” 李良两手微微抱拳,虚弱地朝两女行了个不羁的礼,嘴里诚恳说道:“李良见过两位姑娘。” 阿朱脸上微微一笑,眼中警戒打神色已经放下,和脸透微红羞涩的阿碧一起给李良见礼。 阿碧匆忙羞声道:“我俩只是燕子坞的丫鬟,却是不敢领受公子称谓‘姑娘’哉。” 李良苍白无血色的脸上,泛着让很多女性散发母性光辉去呵护他的气质,让他有种另类的亲近感,他微微赞叹道“李良前生积德,而今始得遇两位如此绝色佳丽,幸甚!”诚恳的语气,委实让人生不起厌恶。 阿朱“呵呵”一笑,对这个气质迥异的病弱男人,好感渐生,开心说道:“我们两个小丫鬟算得什么,刚才王姑娘才是人间绝色哩!”段誉听得直点头。 阿碧也微微一笑,向李良和段誉道:“李公子、段公子,姑娘近次脾气真大,咱们快些走吧。”阿朱也轻笑道:“多亏段公子闯出来解围,否则王姑娘非要我们传信柬不可,我姊妹这两条小命,就可有点儿危险了。” 段誉莽莽撞撞的闯将出来,导致女神离去,心下老大没趣,只道阿朱和阿碧定要埋怨,不料她二人反有感激之意,倒非始料所及,只是见那女子人虽远去,似乎倩影犹在眼前,心下一阵惆怅,呆呆的瞧着她背影隐没处的花丛。 阿碧轻轻扯扯他的袖子,段誉兀自不觉。 阿朱朝李良相视一笑,道:“段公子,咱们走吧!” 段誉全身跳了起来,一定神,才道:“是,是。咱们真要走了吧?”见阿朱、阿碧当先而行,只得跟在后面,一步一回头,恋恋不舍。这时,反而是虚弱的李良拉着他走,否则,磨磨蹭蹭地,遇到不知道何时回返的王夫人一行就不好了。搞不好,李良的小命随时不保。 四人相偕回入小船。阿朱和阿碧提桨划了出来。 李良看见段誉黯然凝望着岸上的茶花,知道他心思,这种青春萌动的初恋情怀,是人一生中难得的记忆,所有李良没有打扰段誉的思绪。何况李良现在只是想尽快离开这危险之地,他忐忑不安的心,七上八下的,也考虑不到其它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 只听得突然之间,阿朱“啊”的一声惊呼,说道:“舅太太……舅太太回来了。” 几人望去,只见湖面上一艘快船如飞驶来,转眼间便已到了近处。快船船头上彩色缤纷的绘满了花朵,驶得更近些时便看出也都是茶花。阿朱和阿碧站起身来,俯首低眉,神态极是恭敬。阿碧向李良和段誉连打手势,要他们也站起来。 情势逼人,李良站在三人身后,低调蛰伏,尽量避免惹人注意。而段誉那呆子却微笑摇头,说道:“待主人出舱说话,我自当起身。男子汉大丈夫,也不必太过谦卑。” 只听得快船中一个女子声音喝道:“那一个男子胆敢擅到曼佗山庄来?岂不闻任何男子不请自来,均须斩断双腿么?”那声音极具威严,可也颇为清脆动听。应该是著名的“王夫人”了。 段誉难免书生意气,朗声道:“在下段誉,避难途经宝庄,并非有意擅闯,谨此谢过。”“王夫人”道:“你姓段?”语音中微带诧异。段誉道:“正是!” 那“王夫人”应该要发飙了吧。李良惴惴不安地猜想。 果然,那“王夫人”怒声道:“哼,阿朱、阿碧,是你们这两个小蹄子!慕容复这小子就是不学好,鬼鬼祟祟的专做歹事。” 阿朱道:“启禀舅太太,婢子是受敌人追逐,路过曼陀山庄。我家公子出门去了,此事与我家公子的确绝无干系。” 真是王夫人,糟糕了,李良时才还抱有一丝幻想,转眼间便破灭了,急忙思索脱身的办法来,不然,真的要出人命了。 王夫人冷笑道:“哼,花言巧语。别这么快就走了,跟我来。”阿朱、阿碧齐声应道:“是。”划着小船跟在快船之后。其时离曼佗山庄不远,片刻间两船先后靠岸。 只听得环佩叮咚,快船中一对对的走出许多青衣女子,都是婢女打扮,手中各执长剑,霎时间白刃如霜,剑光映照花气,一直出来了九对女子。十八个女子排成两列,执剑腰间,斜向上指,一齐站定后,船中走出一个女子。 段誉一见那女子的形貌,却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噫,张口结舌,便如身在梦境。 李良暗叫一声糟糕,来不及阻止他了。心里清楚,这王夫人身穿鹅黄绸衫,衣服装饰,肯定似极了大理无量山山洞中的玉像。段誉这毛头小子看到了,不叫出声来才怪了。 不过王夫人是个中年美妇,四十岁不到年纪,那洞中玉像却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女。细看相貌,两相比较,想必段誉肯定会回过神来,发现不同之处的。就算样貌还依稀有几分相似,那年纪就固然不同,脸上风霜岁月的痕迹也肯定不一样。 阿朱和阿碧见段誉向王夫人目不转睛的呆看,实在无礼之极,心中都连珠价的叫苦,连打手势,叫他别看,可是段誉一双眼睛就盯住在王夫人脸上。 李良扯他后背衣衫,他也愣是没有反应。靠,你这呆子,你想死,可别害我啊! 王夫人冷酷无比,向段誉斜睨一眼,冷冷的道:“此人如此无礼,待会先斩去他双足,再挖了眼睛,割了舌头。”一个婢女躬身应道:“是!” 段誉直到此时,脸上才真有恐惧之意,回头向阿朱、阿碧望了一眼,只见她二人脸如死灰,呆若木鸡。又希翼地看向李良,却见他朝自己翻着白眼,做了一个鄙视的动作。不知道为何,段誉心里恐惧反而奇异地减少了甚多。 王夫人上了岸后,舱中又走出两个青衣婢女,手中各持一条铁炼,从舱中拖出两个男人来。两人都是双手给反绑了,垂头丧气。一人面目清秀,似是富贵子弟,另一个一身武者打扮,应该是江湖中人。 李良心道:“接下来有龙套要被活埋做花肥了吧。” 果然,王夫人吩咐青衣婢女,将那大理口音的武者活埋,给曼陀花当作肥料。 她是深恨段正淳了,致使她迁怒于所有与他相关的人。与大理有关的人或者是姓段的,撞到了便得活埋。 李良却只觉得她可怜,希望她看在自己低调的份上,放过自己吧…… 王夫人接下来对另外一个被抓的富贵子弟,进行宣判。并安排丫鬟小翠押送回苏州城里,监督他杀妻另娶。王夫人觉得她已有了妻子,就不该再去纠缠别的闺女,既然花言巧语的将人家骗上了,那就非得娶她为妻不可。言语中已经成了惯例。她单单安排小翠在常熟、丹阳、无锡、嘉兴等地,一共办过七起类似的事情,还有小兰、小诗等丫鬟也办过一些。 俨然是一个非官方的私人法庭。这位王夫人行事狠辣随心,不近情理之极。也侧面地在李良面前展现了这个世界武者的地位。近乎凌驾于当朝政府权利之上。给他很大的触动。 李良只见段誉目瞪口呆,全然傻了,不知不觉地愣愣说着:“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王夫人哼了一声,道:“天下更加岂有此理的事儿,还多着呢。” 段誉脸上浮现又是失望,又是难过的表情。仿佛见了妖魔鬼怪一般,他低了头呆呆出神。 李良歪歪嘴,对段誉也是无语,形势不利,他还在纠缠什么道德问题,搞不好他们几人小命不保。 不过,李良知道段誉后来武功大进,还抱得美人归。不会死在这里。但是李良自己却是没有底。想先看看接下来会怎么发展。 0005花匠段誉,系统出现 这时,只见四个婢女走入船舱,捧了四盆花出来。四盆都是山茶,更是颇为难得的名种。 对于山茶花,李良这个二把刀,暂且不算。段誉从小就看惯了,暇时听府中十余名花匠谈论讲评,山茶的优劣习性自是烂熟于胸。 当下,山茶花以大理居首,而段誉处身的镇南王府中名种不可胜数,更是大理之最。 曼佗山庄中,山茶花虽多,却没有真正了不起的佳品,这四盆山茶就让“曼佗山庄”四字名副其实了。 王夫人嘱咐丫鬟种养这几盆极品茶花,不想却露出外行的本色。 二货段誉抓住机会嘲笑她不懂山茶,偏偏要种山茶。如此佳品竟落在她的手中,当真是焚琴煮鹤,大煞风景之至。 然后得意地鼓吹自己是山茶高手,还好他极为担心随意杀人种花肥的王夫人发飙,将病弱的李良杀掉,也替他吹嘘上了。把低调行事的李良,却吓出了一身冷汗。 在段誉看来,能涉险进入王夫人的“曼佗山庄”中,欣赏山茶花的人,在种花方面怎么都有两把刷子吧。 只是段誉不知道,李良在花卉知识上的资料有所阅览,实际动手种花的经验却无,这就要怪他还没有遇到那种喜欢种花并让他心仪的女孩了。 看来大部分女孩子,喜欢花,多数也渴望得到男孩送的花,却不一定非要痴迷地亲手去种花了。当然,喜爱养殖种花的女孩肯定也有一些,不过是李良没有遇到罢了。 还好,没有种植经验的王夫人极爱茶花,也想留下两人帮她打理山茶花。 一番考究折腾后,两人轻松过关。王夫人还是尊重有技术的人才的(念di),只是对段誉这种二愣子青年有些微恼。对那低调的李良却是不甚在意。 这下好了,错有错着,小命暂时得以保存了。 王夫人倒给有才的段呆子弄得没有法子,但听他说那四株茶花居然各有一个特别名字,倒也十分欢喜,要跟前捧花的叫“小诗”的丫鬟吩咐厨房在‘云锦楼’设宴,款待几人。那小诗答应着去了。 阿碧和阿朱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见段誉和李良二人不但死里逃生,王夫人反而待以上宾之礼,真是喜出望外。 这时,先前押着武者而去的那名婢女回报:“那大理人姓唐的,已埋在‘红霞楼’前的红花旁了。”李良心中一寒。只见王夫人漫不在乎的点点头,说道:“两位,请!” 段誉道:“冒昧打扰,贤主人勿怪是幸。”王夫人道:“大贤光降,曼陀山庄蓬荜生辉。”几人客客气气的向前走去,全不似片刻之前段誉、李良生死尚自系于一线。 王夫人陪着两人穿过花林,过石桥,穿小径,来到一座小楼之前。小楼檐下一块匾额,写着“云锦楼”三个墨绿篆字,楼下前后左右种的都是茶花。但这些茶花都不过是普通货色,和这精致的楼阁亭榭相比,未免不衬。 王夫人却甚有得意之色,说道:“段公子,你大理茶花最多,但和我这里相比,只怕犹有不如。”段誉点头道:“这种茶花,我们大理人确是不种的。”王夫人笑吟吟的道:“是么?”段誉道:“大理就是寻常乡下人,也懂得种这些俗品茶花,未免太过不雅。”王夫人脸上变色,怒道:“你说什么?你说我这些茶花都是俗品?你这话未免……欺人太甚。” 李良无声一笑,接下来,就是段誉忽悠表演的时刻了。让李良有种对历史时刻的到来的期待的感觉。 段誉道:“夫人既不信,也只好由得你。”指着楼前一株五色斑斓的茶花,说道:“这一株,想来你是当作至宝了,嗯,这花旁的玉栏干,乃是真正的和阗美玉,很美,很美。”他啧啧称赏花旁的栏干,于花朵本身却不置一词,就如品评旁人书法,一味称赞墨色乌黑、纸张名贵一般。 这株茶花有红有白,有紫有黄,花色极是繁富华丽,王夫人向来视作珍品,这时见段誉颇有不屑之意,登时眉头蹙起,眼中露出了杀气。(.无弹窗广告)段誉道:“请问夫人,此花在江南叫作什么名字?”王夫人气忿忿的道:“我们也没什么特别名称,就叫它五色茶花。”段誉微笑道:“我们大理人倒有一个名字,叫它作‘落第秀才’。” 王夫人“呸”的一声,道:“这般难听,多半是你捏造出来的。这株花富丽堂皇,那里像个落第秀才了?” 这时,李良才细看王夫人一眼,美艳熟妇的味道,在她身上绽放得正浓烈,她就像那妖冶毒辣的曼陀罗花一般,清纯好看,却又剧毒无比。两种气质融于一身,让她异常引人。 段誉显摆起他的“十八学士”的茶花知识来,唬得王夫人怔怔的听着,直摇头道:“天下竟有这茶花!我听也没听过。” 李良接过话茬,道:“比之‘十八学士’次一等的,‘十三太保’是十三朵不同颜色的花生于一株,‘八仙过海’是八朵异色同株,‘七仙女’是七朵,‘风尘三侠’是三朵,‘二乔’是一红一白的两朵。这些茶花必须纯色,若是红中夹白,白中带紫,便是下品了。” 王夫人不由得悠然神往,抬起了头,轻轻自言自语:“怎么他从来不跟我说。”这句轻语,到让正在她身旁解说的李良听了个正着。这个“他”一定就是段誉名义上的老子――段正淳了。 段誉接着如数家珍介绍着他家中的珍品各种茶花,他说起来自是熟悉不过。王夫人听得津津有味,叹道:“我连副品也没见过,还说什么正品。” 段誉指着那株五色花茶道:“这一种茶花,论颜色,比十八学士少了一色,偏又是驳而不纯,开起来或迟或早,花朵又有大有小。它处处东施效颦,学那十八学士,却总是不像,那不是个半瓶醋的酸丁么?因此我们叫它作‘落第秀才。’”王夫人不由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这名字起得忒也削尖酸刻薄,多半是你们读书人想出来的。” 到了这一步,王夫人自是全然信服,当下引着两人上得云锦楼来。李良见楼上陈设富丽,一幅中堂绘的是孔雀开屏,两旁一副木联,写的是:“漆叶云差密,茶花雪妒妍”。不久开上了酒筵,王夫人请两人上座,她自己坐在下首相陪。 这云锦楼的酒席却注重豪华珍异,酒筵中的菜肴什么熊掌、鱼翅,无一不是名贵之极。李良身在商场,早期应酬极多,身体日渐下跨,导致才三十多岁就不得不在赋闲在家休养,山珍海味自是吃遍,而现代人吃的很杂,传说现代国人把元素周期表吃了个遍,李良自认为还没有达到那个境地,但这些菜肴却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好稀奇的。而段誉自幼生长于帝王之家,什么珍奇的菜肴没吃过,也不觉曼陀山庄的酒筵怎样。 王夫人看到段誉淡定打样子,已经认定他是皇家子弟,自然觉得他表现就该如此。而李良的淡定她就有些不懂了。 不过,她看着李良奇异的气质,和非凡的穿着(现代的制式睡衣,她当然没有见过!),又有些觉得理所当然了。李良有种能够让人轻易接近,又让人保护他的冲-动,特别是王夫人这种年纪有儿女的中年女性,遇到柔弱欲逝的李良,让她有了想揽儿入怀,抚慰疼惜的想法。 这可能不是李良真正想要的,纵横商战的他从来都是强势非常的阳光男人。如果他知道病弱的他会让王夫人做如是想,李良肯定要郁闷得吐血三升了。 酒过三巡,王夫人套问段誉出身,段誉一口否认皇室身份,与大理皇家人全然不识。 王夫人出神半晌,转过话题聊起茶花,如何区分“红妆素裹”、“抓破美人脸”。 李良生怕段誉出言激怒王夫人,有心抢先忽悠一番,结果却高估了自己的身体。 原本就疲惫不堪的他,在今天以病体经历了这许多事后,早已精神不济。加上王夫人酒宴上,多有“照顾”,强逼着他多喝了几杯养生补酒,一时间有心无力,张口欲言,却道不出声来。 眼见,段誉卖弄知识不当,满是什么“娴静温雅”、“打架”、“端庄”的词汇, 不知道这些词汇,王夫人听来分外敏感、大为刺耳,以为讥刺、羞辱。 而不擅长聊天的段誉说到后来,心头也有气了,不再有何顾忌。指责她逼人杀妻另娶的行径,自非端人所为。 李良居然被他逗乐了,你,妹、的,这小子要是到了现代酒吧把妹,肯定是三句话不到就被美眉踢出局了。太不会看人下菜地聊天了,应该让他先在q、q上或者聊天室里,先锻炼几年再说。…… 王夫人果然把他三振出局,不在有兴趣与他聊天,让在旁伺候的四名婢女押着段誉下去,命他浇灌茶花。并威胁那四盆花死断他手脚。其他名种培养不利,就挖他眼珠。 段誉当然大声抗辩,名种罕见可遇不可求,稀少才名贵。只求速死,不想受“今天砍手,明天挖眼”的罪。 王夫人怎么会杀他,吩咐四名会武功婢女走上前来,挟制段誉下楼去养花。 李良努力睁大眼,看见四名婢女将段誉又拉又推,想来是让堂堂大理王子来亲手服侍花草了。 李良也不担心他的安全,只怕段誉乐还得其所呢,因为这儿有他憧憬的初恋。 看着王夫人转头看向自己,模糊的美丽面容,没有狰狞恐怖的神色,反而倒是安详亲切的很。李良醉意盎然地呵呵一笑,“我肯定是喝醉了,身在梦中。对,就是在梦里……” 疲惫不堪,加上酒意朦胧,周围又没有一丝危险的感觉,他再也支持不住,最后一点清醒的神智也渐渐坠入黑暗的深渊…… 迷蒙中听见“嘀,发现次级能量物质,分解吸收……” 0006王夫人的优待 晚上家里网速不给力,暑假期间台式电脑就是小孩、老人的动画影视播放机,尽管很卡,还是只好偷空用笔记本上传一章??c魈彀滋炀菟狄?掠辏?由弦惶弥犊忌现氐愦笱?肟停?依锶死先恕126蓟崛コ匝缦??哺仙虾锰炱??换崮敲慈攘耍〉绞闭?《啻?刚隆?p>…………………………………………………………………………………… 屋内只剩趴在桌上的李良和王夫人两人。王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爱惜,手抚慰着李良迷糊的脑袋。 浑身一震,李良神智从黑暗深渊中探出一丝,恍惚中,看到了妈妈,扶他上床,给他盖被,又亲手喂他喝药。眼中泪水潮涌,迷糊中喃喃嚷着:“妈妈,儿让你担心了。” 忽然,母亲消失不见,李良费力地将手够向空中,希望留住那片刻的温情,好似一直失孤的小羊羔,凄苦无比,嘴里喃喃:“妈,妈……” 隐隐听到有人回复说着:“可怜的孩子!”这声音好像是妈妈的声音,又好像是今天遇到的王夫人的…… 不知道睡了多久,李良睁开迷蒙的双眼,见外面天色昏暗,也不知道是傍晚呢,还是天将放亮。浑身无力的他,挣扎起身,起到一半,听见脑中传来“嘀”的一声,这是他熟悉“龙套进化系统”运行的声音,模糊中只听得系统声音:“收集到提供能源的物质,乙醇、鹿茸、人参……是否吸收融合?”李良答声:“是!”便又昏睡过去…… 却说段誉通过种植山茶花的机会,“偶遇”王语嫣,偷听到她与丫鬟小茗的对话,得知慕容复到了洛阳嵩山少林寺去解释玄悲大师身中“韦陀杵”而死、被冠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事件。 段誉趁机结识了单纯的王语嫣,强叫她“神仙姊姊”。王语嫣却只当他是个寻常花匠一般。贱格男段誉却也不以为忤,只盼能多和她说一会话,能多瞧上她几眼,怂恿她偷偷地逃离曼佗山庄。 正逢阿朱、阿碧擅闯曼佗山庄,被王夫人治罪砍右手。得到丫鬟小茗和幽草的报信、段誉恳求,王语嫣有意相救,知道丫鬟幽草求得行刑的严婆婆迟半个时辰动手。 王语嫣急忙赶去求恳王夫人。王语嫣快步来到上房,见母亲正斜倚在床上,望着床上昏睡的李良出神,便叫了声:“妈!” 这时李良哼哼唧唧,好似要醒过来一般。 王夫人起身给李良换了条热毛巾,才慢慢转过头来,脸上神色严峻,不理会王语嫣的苦苦哀求,执意要处置阿朱、阿碧。 段誉得到机会,成功怂恿王语嫣离家出走去寻找慕容复,并立马自告奋勇地陪她,大闹“花肥房”,段誉用北冥神功吸干严妈妈的内力,救了阿朱、阿碧二人,四人离开曼佗山庄。 幸运地一路上没撞到庄上婢仆,四人上了朱碧二女划来的小船,扳浆向湖中划去。阿朱、阿碧、段誉三人一齐扳浆,直到再也望不见曼陀山庄花树的丝毫影子,四人这才放心。但怕王夫人驶了快船追来,仍是手不停划。 划了半天,眼见天色向晚,湖上烟雾渐浓,段誉才想起来把李良忘记在曼佗山庄了,他“哎呦”一声叫出来,吓了三个姑娘一跳,待王语嫣略微妒忌地解释,王夫人亲自照看病弱的李良时,其他三人才放心下来。没有再去管李良怎么样了,自去联手闯荡江湖…… …… 清晨,柔和的阳光照在床前,洒满一地嫩黄。 “道家有言:命魂乃七魄之根本,七魄乃命魂的枝叶。魄无命不生,命无魄不旺。”王夫人拿着已经空着的药碗,对好奇的李良解释道。 没有错,那个原先在李良印象中狠辣地王夫人,不知道为何会对他这般好,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地照顾他,让李良诧异又感动。 王夫人看着起初脸上露出不解神色的李良,以为他对刚才喝的药不理解,特意给他解惑,解说道家一脉的武医传承。 “要清楚道家医理,就要弄清楚魂魄的关系。这时,理论根源所在。 先辈传言:人的精神分而可以称之为魂魄,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按照阴阳学说,魂为阳,魄为阴。其中三魂和七魄当中,又各另分阴阳。三魂之中。天魂为阳,地魂为阴,命魂又为阳。七魄中天冲灵慧二魄为阴为天魄,气魄力魄中枢魄为阳为人魄,精英二魄为阳为地魄。三魂当中,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独住身。天地命三魂并不常相聚首。” 看到李良聚精会神的听着,王夫人微微笑了,又接着讲: “七魄中两个天魄、两个地魄和三个人魄,阴阳相应,从不分开。并常附于人体之上。七魄按照藏密脉轮位置分布,其中天冲魄在顶轮,灵慧魄在眉心轮,气魄在喉轮,力魄在心轮上,并同时与双手心和双脚心相连。中枢魄在脐轮,精魄在生殖轮,英魄在海底轮。 人体的七魄同由命魂所掌。 命魂就是道医治理的关键。命魂又称为人魂,或者色魂。人出生就是从命魂住胎而产生的。命魂住胎之后,将能量分布于人体中脉的七个脉轮之上。而形成人的七魄。 魄为人的肉身所独有,人死之后,七魄随之消散,而命魂也自离去,生命即以此告终。所以,道医培养魄气,阻止它们消散,通过壮大七魄,为人增寿延命。” 李良就像走进了一个他从来没有进入过的天地,眼中大放光亮,一副渴求知识的神采。其实,这时,“嘀”地一声,系统又自动运行了:“收集到道医武学的基本理论,建立技能模型……完成12%。请宿主继续收集相关信息。” 王夫人也不嫌繁琐,转身走到紫檀木桌旁放下药碗,回身探手为李良掖好被子,又继续解说,道:“再细说一点就是:人的命魂,透过七魄中的天冲灵慧魄主思想,主智慧;透过气力二魄和中枢魄,主行动;通过精英二魄主身体强健;而唯中枢一魄,乃为七魄的中心。人的命魂就依附于七个脉轮之上。 人身中命魂与中枢魄的联系最为密切,所以中枢魄也称为命魄,在人体内部,天冲灵慧二天魄之阴,与精英二地魄之阳交,而产生人魄有形之气力……” 李良边听边在脑中查看系统完成进度,已经完成了69%。 这时,王夫人却停止了讲解,拿出一枚扳指,套在李良的左手大拇指上。又拿出一个连着长绳索的护身符小布袋,挂在李良胸前。 “道医、阴阳不分家。按照阴阳理论,解除外邪附身,需女戴云海石,男配红竹石,再以‘赤?鳞,玫瑰金,橘子石,影子石,法体盐’制作成石碑护身符。在结印册上按照生辰添加结印。我已经推算出你是正月所生,故为你添加了‘云松’、‘刳舟剡楫’、‘百目静’三个结印。 这红竹石扳指和石碑护身符与结印三者配合形成可以辟邪保护你。……” 这个红竹石不是后世东瀛的特产吗?结印文化也在那里盛行,难道也是东土神州传过去的吗?李良困惑不解,不过他自己在这个领域也是初涉,不甚了了。 现在李良总算是见识了,天龙世界的道医神奇。 系统突然出声:“嘀,探查到三件低阶法器(残),可以辅助宿主调整生物磁场,改善身体。”一会儿后,“嘀,鉴定分析、推演完成:三件低阶法器(残)属于同根源类别器物,可以合成一件低阶护身辟邪法器。” 李良询问得知,合成所需的耗能太大,不是他现在能够供给的。再说王夫人还在身边,让她看到三件物件消失,又变出另外不同的东西,不知道她该如何想了。 一番折腾后,李良精神下滑,又开始困乏地打着哈欠,眼皮也迷糊地开始坠落下来。 王夫人制止了还想强打精神、准备收集信息完成道医武学基础模型的李良,待他睡好,仔细端详了李良一番,看他脸色好转,眼露笑意,点点头,挥手放下蚊帐,这才转身离去。 …… 2天后,李良伸伸懒腰,沐浴着和煦的的阳光,他拍拍胸口,身体恢复得不错。 这次幸运地得到王夫人的细心呵护,李良宛如做梦一般。本来奔入残年倒计时的身体,在她的精心调理和系统的辅助下,竟然渐渐好转。 要不是系统吸收了李良在前天酒宴上被王夫人灌下的养生药酒中的能量,已经能够设定成自动运行了,现在的他可能还在被系统运行时的耗能搞得头痛不已。 说起系统,李良在这几天里,大致上了解了它的功用,不像那些小说里的高智能――能够与宿主聊天互动,或者变成智能美女、可爱小精灵之类的――那样玄幻,“龙套进化系统”就好比一个运行计算分析量超大的高级生物电脑,很多功能要靠宿主设定才能自动运行。 所以,李良在系统里设置了一番,大致上了解了系统,就没有在去管理龙套系统了。 其中,“龙套进化系统”对李良有三大重要辅助功能: 一、血统进化。 血统有神、仙、妖、鬼、佛、人的设定。 又分为先天血统、后天血统、变异血统。 后天血统可以合成先天,合成失败有几率成为变异血统。 次级功能:模拟。记录血统信息,模拟他系血统,(一次性)借用其天赋技能。 二、技能进化。 技能分为天赋技能(先天血脉技能)、衍生技能(后天修习技能)、变异技能。 技能内容包含基础生活(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礼、乐、射、御、数、厨、猎、渔……)、医道、武功、修真等技能。 低端技能可以合成高级技能。 技能优化、完善、补充、推演。 建立知识技能模型,收集、记录技能信息,并进行分析优化、推演、补充。 次级功能:模拟。记录技能信息,(一次性)模拟使用他人技能。 三、????(暂时无权限开启) …… 0007系统功能初步运用 李良猜想:“前面的低阶法器合成功能,在这里看不到,难道这第三项跟这类事物有关?可矛盾的是第三项被系统标注了‘暂时无权限开启’,可是前面又能合成低阶法器,那么第三项就跟‘法器’这类事物无关了……” 想了半天无头绪,李良开启系统基本的探查功能,得知现在身体状态: 宿主:李良。[] 性别:男性。 身体:虚弱。 注:宿主没有设定分类数据,暂定义为死亡、虚弱、普通、强壮……等级别。 血统:90%炎黄族血脉(人族分支),5%祖龙血脉(神族分支),3%巫族血脉(仙族分支),1%九头族血脉(妖族分支),1%其它血脉。(1%以下数据无法分析)。 技能:只显示总技能评价,分项技能具体评价分析内容略。 要探明细分,请宿主额外供给0.1度能量。 基础生活技能(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礼、乐、射、御、数、厨、猎、渔……等)――应用阶段评价:“初入门径”, 医道技能(人医:含中医,分为基础医学、诊断、药理、毒理、试剂、临床、经络、针灸、预防、保健……等, 西医,分为基础医学、临床、护理、预防、检验、影像、麻醉、法医、药学……等; 道医:含神;仙,含道、巫等;妖;鬼;佛……等; 兽医:含禽、兽、虫、鱼……等。)――应用阶段评价:“登堂入室”。 ????:暂无权限。 …… 技能信息看得李良眼花缭乱,这是他这2天的辛苦所得,当然很多能够开启的、属于现代技能建立了名称和框架,内容信息暂无。例如:部分中医技能、西医技能。 有系统辅助吸收药力,李良睡足了4个小时就恢复了精神,当天就能下床了。 然后他强迫自己回到原来理性工作思维状态,耐心地用大量的摸索试验、实践与系统沟通、设置,借读了王夫人府中书房中大量的各类书籍,成功地完成了“基础道医武学技能的模型建立”任务,还建立完成其它大量的基础生活技能模型。也就是说,李良已经学会了包含琴、棋、书、画、诗、词、礼、赋、乐、射、御、数、厨、猎、渔……的大量生活技能知识。 不过,李良并不能完全地使用这些技能。因为,技能的应用从低到高次序为: 初窥门径――登堂入室――融会贯通――登峰造极――出神入化――返璞归真。 而李良大多数的技能都只在“初窥门径”阶段,只有“棋”、“书”、“乐”、“御”、“渔”等五门技能拥有现代知识的加成达到了“登堂入室”的阶段。其中同样原因,“数”一项达到了“登峰造极”的阶段。当然,有些技能包含的分项技能也达到了很高的阶段,只是其它分项没有达到同样的阶段,从而影响了技能评价。 比如说“御”项技能,如其它技能一般,它里面也涵盖分支小项,目前李良只能建立有三个分项,其中分项里面: 御车技能――机车驾驶(现代)技能达到了“融会贯通”阶段;人力车驾驶(现代)技能达到了“登峰造极”阶段;畜力车驾御技能只有“初窥门径”阶段――分项技能总体在“融会贯通”阶段; 御船技能――机船驾驶(现代)技能:大型机船驾驶技能在“初窥门径”阶段、中型机船驾驶技能在“登堂入室”阶段、小型机船驾驶技能在“融会贯通”阶段、微型机船驾驶技能在“登峰造极”阶段,平均在“融会贯通”阶段;人力驾御技能各项均“初窥门径”阶段――分项总体平均在“登堂入室”阶段。 御马技能(分项中的“劣马驾御”又与御车技能中分项的“畜力车驾御技能”部分重合)各项均在“初窥门径”阶段。 “御”项技能评价――“登堂入室”。 …… 现下李良最为关注的是“御”项技能中的“人力御船”分项技能,身处于一个岛上,需要驾船才能离开,万一遇有不测也好顺利地跑路了。也是李良商场上学会一点小常识。兵法有云:未算胜先算败。历练多年,逐渐刻入做事的固定套路中了,习惯了就不简单更改了,何况李良也不认为这是什么不好的习惯,他已经受益多年了。商场如战场,多做准备,仗才能打得漂亮嘛。 久病自成医,再加上李良通过这几天的医学资料的收集、整理、记录,分析、推演和完善,还利用系统配伍开药、自我调理身体时的打量实践操作,其中“医”项技能中分项――“中医”技能已经突破到第四阶段“登峰造极”。已经不比一般的名医差了。其中的“药理”、“毒理”2个分项更是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巅峰阶段,这要感谢中学的化学兴趣小组了。 系统早被李良设定外物入体自动吸收或排除状态,也趁机从药物中吸收了不少的能量,调理排除了李良体内打量的杂质和病毒,身体状态日渐强健。 一等到良于行,李良每天抽出几个时辰,就与小丫鬟幽草、小茗等借着欣赏湖景,趁机模拟记录她们操舟技术,巧立名目地实践练习着驾舟。小丫头们对他也没有任何防备,也欢喜和这个幽默风趣、会讲很多故事的和善的李公子相处。她们反而主动地教会他一些操舟小细节和注意事项。 第三天,李良就将分项技能――“御舟技能”提升至“融会贯通”阶段了。再之后,提升的速度慢了下来,要很长时间的水磨工夫能达到下一阶段了,目前只是用作“逃生”的话足够用了,他就断然停止了泛舟练习。 忽略了那几个小丫鬟对故事的着迷和期许,李良在她们的幽怨注视下,大感头痛,只好答应她们在每天早晚餐结束后的茶饮时间,续讲故事。她们才放过他,欢喜地离去。 脱离了她们的纠缠,李良静下心来考虑着自己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最近,也整天不见王夫人的身影,不知道她在哪里忙什么。自从李良身体好转了后,她安排了一下庄里的事物,又叫幽草、小茗两个小丫鬟伺候他起居,就消失不见,李良再也没有见过她。 李良原本还打算试探看看,能否让她同意进入他一直妄想进入的“琅?钟穸础蔽溲П?饫铮?低到?10溲?p汀?蠢椿?崾且?约捍唇u模??皇潜欢?氐却??p>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3、4天了,如果运气好的话,再平安度过20多天,就将离开这个世界。 也不知道段誉、王语嫣、阿朱、阿碧他们在江湖上是否还顺利,按照时间算现在应该与丐帮和西夏一品堂的人混杂在一块了,哦对了,那个假扮西夏武士、改名叫做“李延宗”的南慕容公子,看到碾坊中段王 而王夫人,记得她是被慕容复所杀,发生具体时间记不清楚了。 慕容复最低也算一个“一流高手”,李良最多就是一个不入流的“死跑龙套的”。碰到他,李良只有挨宰的份。慕容复杀他李良跟好玩似的,可能还要不了一剑,夸张点说,慕容复半剑就能捅死李良。两人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去亲手阻止慕容复?难度太大!与王夫人当面又无法说清,何况现在也不见她的踪影。 呃……当面了也不好说啊!难道说,我掐指一算,你将来会被慕容复捅死。自己道家启蒙知识还是王夫人教的呢,说出来她还不把李某人当成失心疯了…… 但是,李良无法做到明知王夫人有难却不管,他秉承“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的道理活了二、三十年,是无法跨过自己良知这一关的。何况,王夫人与他有活命之恩,恩情大过天,可不只是“滴水”了。 李良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救下王夫人――这个深受感情创伤折磨的可怜女人。 李良试着与系统变相多方位的探寻和沟通,最终得到了“可以更改和延长在本世界的时间,不过后续风险会随着时间的延长越来越大,结果未知,最严重的是消失在时空漩涡中,永远无法返回主位面(李良原来的世界)。”其过程中,耗能较大,以正常健康的人的全部精气神换做能量计做一个单位的能量,李良为求方便可观而设定能量单位为“度”。通过系统计算:“延长一个月的时间,消耗1度能量;后续再延长一个月的时间,将消耗2度能量;再延长一个月时间,消耗4度能量……逐渐成倍递增。延续时间超过一年即12个月,后续需要的能量消耗无法计算!” 也就是说,就算李良拼命地收集产生和耗费大量的精气神能量后,目前能有希望最多延长一年的时间呆在这个世界,但是其结果无可预测和计算,其风险无法估量,搞不好李良就会消失在时空里了。 李良咬咬牙,寻问系统:“目前能量能持续消耗多久?” “龙套进化系统”依旧是机械式的呆板地回复,道:“嘀,以24小时全天候开启系统的状态计算,剩余能量将维持15天8小时32分钟,秒一下单位的计数忽略。” 李良道:“计算宿主的目前容纳最大的能量。推理如何提升能量基数。” 一会儿后,系统回复:“嘀,计算推演完成。宿主目前容纳能量最大值为0.8度。未达到标准值。提升容纳能量基数步骤:第一步、将身体恢复至标准值(即1度次级能量值)。第二步、完成第一步后解读。 身体提升至标准健康状态,可容纳1度能量。快速提升方式:道医结合中药试剂调理,具体配方如下:‘石钟乳20克、紫石英15克、白石英30克、硫磺石10克、赤石脂60克、人参30克、鹿茸10克、灵芝50克、黄芪25克、防风30克、白术60克……’ …… 0008领悟技能,又见王夫人 总计128味药,兑水3升,置于青铜药鼎内加热熬成65%浓度的汤剂后,取出药汁,盛放在砂锅内焙干,取药粉炼蜜为丸,可得80-100药丸。每10分钟一次服用1丸,1日最少服用40丸,1日最大服用量为,预计2日后,身体状况可以恢复标准值。可以经系统辅助调理加速吸收药力(其过程中,系统需要转化部分药力为系统额外运行耗能,将耗费10%左右的药力),每10分钟一次服用3丸,预计服用90丸左右,身体状况可以恢复标准值。……” 李良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时间可减少至5小时。虽然10分钟一次的操作,过程繁琐,但为了快速打理好身体,也只好如此了。 系统:“……宿主身体恢复标准后,可以达到‘武’系分支技能开启的条件,修习武技,有几率提升身体素质,加大身体能量容纳度。目前缺乏武学数据信息,无法计算具体值。请宿主尽快收集武学技能信息。……” 李良听到这里,不禁激动了起来,学武成为武功高手,是中华每个男孩子少年的梦想吧,现在终于有了实现梦想的机会…… 只是,目前没有办法顾及其它了,在缓解了生存危机后,李良当下要做的是改善生存状态,提升自我,也好报答王夫人。置于其他人和事,李良就没有能力和精力去管了。因为李良将来遇到风险的不可预知性,导致他不得不做准备。何况就算这次天龙世界安稳度过了,下次就不知道被系统弄到哪里,还是自己强大了,安全系数才更高不是? 当下,李良来到山庄的药方,习以为常地朝着管事的婆子和丫鬟们按照药方抓好了药,在熬制房里制起了药丸来。“曼佗山庄”的婆子丫鬟们对这种情况也不陌生,显然在这2天时间里经历了很多次了。 花费了半日的时间制药、吃药,通过系统辅助,李良耐心地将身体恢复到了标准状态。 眼看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照例吃过丫鬟幽草送来的养生粥当做晚餐,李良索性按照系统的建议,通过睡觉来松弛紧张的神经。 清晨醒来,李良果然有种整个人焕然一新的感觉,体会着身体和精神都恢复到有史以来最佳的状态,他的心情豁然开朗,开心地起床洗漱起来。 在早餐过后,丫鬟、婆子们照例围了上来,年纪小一点的已经叽叽喳喳开始等不及地要求李良开讲那个大闹天空的猴子的故事续集,顺着好心情,特意奖励了她们2个章回,然后如往常般笑着看年老的婆子们拉扯劝慰着小丫头们离开,她们一日的工作事物还是不少的。她们不甘心地一步一回头的散去。 等来丫鬟、婆子们散去忙碌她们自己的事,这时有2个小时的时间,会没有人来搭理李良。这也是山庄里的一个时间管理漏洞,精通管理体系的李良,在观察了2天后,就弄清楚了山庄管理和作息规律。也刻意地把这2个小时安排成读书阶段,回避了丫鬟、婆子们的伺候,要求她们不要来打扰他静心地读书。 这个要求,所有人都会欢喜,减少了她们的工作量,谁都会欢喜的。由于王夫人讨厌男人,男**仆很少,并不时外派许多人员“出差”――想是追杀那些负心男人吧――,加上前一段时间大量的减员――应该就是追杀木婉清的时候――,导致现在大部分的丫鬟、婆子们的活份很重、很杂。 虽然曼佗山庄的管理很严格,工作安排很紧凑,人员安排得却很得当,这个工作团队的工作氛围很好,没有抱怨拖沓的人。不得不说,王夫人是一个很好的管理者,尽管她上位者的“威严”太过了一些。想来封建家族制度里,大多数的女主都是如此管理持家的吧。更何况王夫人还是话语权、管理权的独裁者呢。即使到了现代,与一些企业里的管理人员想必,她也算得上及其优秀的人才了。 而幽草、小茗等近侍丫鬟的工作也很多。王夫人调用她们来伺候李良,就加重了其他人的工作负担。这2个小时,李良清退她们,与众人感情很好的她们,也是欢喜、感激得很。她们可以分去众人一部分的负担了。而李良也知趣地很少打扰她们工作。除了饮食等极少的需求外,其它包括查找书籍(有系统辅助探查)、给自己诊断、下方、制药都是他自己亲手操作。 这也给了众人一个错觉,这段时间里,按照这2天的惯例,李良应该是在看书,谢绝人们打扰的。 李良利用这种惯性思维,在所有人忙碌的空隙,开启系统探查辅助,精准地错开安全巡防的护卫,来到山庄禁地处,准备寻找“琅?钟穸础保??粑溲Ъ寄堋?p>谁知道,仔细一看,却惊呆了…… 李良眨眨眼,愕然望着眼前的花海,又见熟悉的曼陀罗花海。加上巧合的是,为了掩人耳目显示他按例卧床看书,没有换下原来那件藏青色睡衣。还是那花、那人、那衣…… 不过,衣服经过丫鬟幽草细心浆洗干净后、还蒸熏过山茶花香露。与现下的花海的阵阵扑鼻香气融合在一块,有种融合在这妖艳的花海世界里的感觉。 “原来她们说的禁地在这。”就是这个他刚来到天龙世界,身处其中的大得吓人的园子。 “昨日重现”的悸动里,李良回忆着当时被系统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无赖心境,这时听着轻风翻动花叶的清新声浪,和一种说不出的律动,蔓延心海。 “嘀,宿主感悟乐律,初步领悟‘音’之规则。请用音乐表达出来,成功后生活技能‘乐’项技能整体提升至‘登堂入室’阶段。失败将损失0.8度能量。” “我晕啊,太不靠谱了吧。我在准备偷书哩……查询现有能量?推演扣除0.8度能量后身体状况。” “嘀,宿主现有次级能量1.08度。扣除0.8度后,剩余0.28度能量。即:拥有次级能量值28%。次级能量值低于30%(换算成3度次级能量),宿主将会出现‘头痛’反应。” 李良早先就查询过能量等级的事情,系统却回答“暂无权限”,不过清楚告诉他次级能量就是人身的精气神之类的同级别的能量,其中包括一些药、食、毒等物中蕴含的能量,均可以被系统当做次级能量吸收。 不过,没有仔细去想为什么0.3度的能量只用30分钟,而1度能量就能用一个月。系统肯定有它的一套计算方法,这些细节李良直接忽略了。 “嘀,请宿主于十秒内做出选择,建议宿主抓住难得的提升技能机会。” 李良只是翻看着,身上带着的、早先在药房准备的、用于防身的几包药粉,这些多是他使用经过系统辅助计算提纯的配方,提炼的高效迷药粉,散在空中可以一下迷晕方圆10米之内的人或动物。只有2包是治疗外伤的高效凝血结痂、无痕愈合的药粉。 这些都是李良花费了很大精力,用一整个晚上上百次的试验才调配出来的。不是他舍不得用这些药粉转化补充能量,是这些功能上专业针对性很强的药粉,转化成次级能量很少。用之得不偿失。 李良不想被打回到刚来这个世界的状态。再说王夫人不在,也没有第二个人有能力来帮她调理身体、救他性命。 李良犹豫了几秒钟,在系统的催促声中,赶紧将心中还没有散去的感觉轻声唱了出来,越唱越投入:“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他看着眼前的花株,回忆着那段青葱岁月,和爱过的女孩们,深情地唱着:“……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她们都老了吧……她们在哪里呀……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不知不觉从灵魂深处涌出更多的思绪,他热泪盈眶不自知,依旧唱到:“啦……,想她!啦……,她还在开吗?啦……,去呀……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歌词已经记忆不清了,但他的感情迸发更加强烈:“……她们都老了吧,她们在哪里呀,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想她!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她还在开吗?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去呀……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嘀,宿主领悟中阶技能‘音律随心’,使用技能能够操控方圆50米内同阶或低阶生物的感情,耗能视控制对象的数量和级别计算……嘀,宿主生活技能‘乐’项提升至‘登堂入室’阶段。” 李良没有理会系统,沉浸在自己的思念中,不管不顾地依旧宣泄着他的情感,来到另外一个世界遭遇着离奇的经历,远离了熟悉的亲人、朋友,一朝思念感情无法抑制,愈见大声地一遍又一遍深情呼唤:“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渐渐消声,还在回味。一条绣着黑色曼陀罗花的丝帕伸过来,擦去他脸上的泪痕。 耳边传来一声轻叹,“孩子,想念亲人了么?” 李良侧过头,惊讶地发现居然是几日不见的王夫人。他脸上一红,瞬间又恢复了自然的神色。但那种表达内心情感、被人当场抓到的尴尬之情还在心头隐隐不散。 王夫人打量了他一番,眼中透着欢喜,说道:“原来你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还以为还要几天才好呢。” 随即,王夫人想到了什么,她的脸色变了变,语气中透着微怒道:“那些丫头们是怎么回事?”她看着李良,眉头皱了起来。 0009青龙机关术 大BOSS李秋水 计划赶不上变化哇!昨天下午停电,一直到现在才来电。(.无弹窗广告)昨日说过多传几章,未能如愿。今日施行。 ………………………………………………………………………………… 看着李良惊呆的样子,王夫人语气柔和一点:“她们怎么能不尽心、跟在身边服侍你?居然让你一个人走这么远,受了风邪怎好?!” 李良还以为她会责怪他擅闯禁地,却不料她提都未提,只是一味地关心着他的健康。 刚才的寂寞感概、思念情绪,一忽儿地全被她的温情驱散,心头顿时暖暖地。 他嘴角嗫嗫蠕动,想将自己的来意全盘告知,又想提醒她注意提防慕容复,还想在用什么样的方式劝慰她走出感情的阴影来,想得太多,导致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李良口张了几合,出声却是顺着她的提问:“是我自己要求的,不怪她们……” 正说着,一个略微苍老的女声传过来,低沉柔和而又清晰:“阿萝,这就是你提过的那个小子么?带进来见见。”王夫人脸上惊恐之色难掩,却慌忙敬声答道:“是,娘。” “娘?”李良头有点晕,这么说李秋水也在这?他看看四周,不见人影,“难道这就是她的‘千里传音’绝技了?” 心里自嘲的笑笑,有她老人家罩着这儿,自己还妄想着偷偷进入禁地寻找“琅?钟穸础蹦亍d鞘峭量球虢?匏沂海ㄋ溃?∫?皇峭环8锌??艘磺隽送醴蛉恕??w约嚎隙u徽庾鸫笊癯缘盟浪赖摹?p>正想着,旁边王夫人拽了拽他的睡衣袖,小声地小心提醒道:“待会看我眼色,别乱说话。”她生怕李良不知不觉地得罪李秋水,一副担忧之色。 李良不再乱想,短短三十几年,两个世界的遭遇,在这里又差点死去,他的经历很丰富,也不怯场,神色恭谨却又不谦卑地朝她点了点头,随她走向一处高达百来米的奇峻假山。 王夫人看看他,眼中满意神色一闪,心里的担忧少了很多,她对他的现下表现感觉挺靠谱的,知道他的阅历也是不少,不然也哼唱不出那样深情的俚曲小调来。 两人走了二、三十来步,来到假山处的一个隐秘山洞前,李良诧异了一下,山洞不深,一下子就见到最里面的山壁,里面有半个房间大小,除却满地乱石外却空无一物,也不见半个人影。 系统“嘀”的一声响起:“探查到上古‘水力石柱、青铜齿轮传动系统’,记录古机关术信息1%……30%……100%。记录完毕。是否进行推演破解?” 李良默默地答道:“否。”他知道王夫人会打开机关,系统跟着也会自动记录的,不用再耗能量去破解机关了。 王夫人没有避讳他,在他面前操作开启机关的手法。 不一会儿,面前的一大块岩石旁移,露出通体都是汉白玉石铺就的、高宽约三丈(10米)的巨大通道,通道口有一扇青铜铸的厚门,现在门已经朝两边开启着,门前有十二级汉白玉石阶,铜门上方从右往左地阳刻着横向排列的、三尺见方的四个大字――“琅?钟穸础薄?p>这里就是传说中的武学宝库了。 悄悄地深呼吸一口气,李良平复一下澎湃的心情,随着王夫人迈上石阶,李良好奇地偷偷张望,只见石阶和通道墙面上雕刻着十二生肖的古朴奇异图案,顶上刻画着日月星辰阵图,石壁和顶上的各个图案中央,都镶嵌着巨大的夜明珠,闪闪生辉。 进门后,王夫人在石壁上的龙属相的两个夜明珠眼珠上,左右各拍按一下,整个龙属相图案内陷了进去,旋转一圈后恢复原位,然后李良便听到身后传来“咂咂”声,转头看去,那洞前大岩石又复位将洞口封闭了。有大量的夜明珠,光亮依旧如白昼般,通道内清晰可见地上的汉白玉石块缝隙。 王夫人朝他露齿一笑,解释说:“这是上古的‘青龙机关术’,用太湖的湖水作为动力运转的。庄上还有一套‘玄武机关’,装在邻岛的‘匠作坊’,你倒是没有见过。” 系统:“嘀,古机关术开启关、闭步骤记录完毕。……嘀,古机关术命名‘青龙机关术’完成。”完了,又照例塞进来大量的“青龙机关术”信息。 李良回了一笑,轻声地照实说:“嗯。我只是了解一些古机关术的信息,‘青龙机关术’确实第一次看见。” 向里走了一二十步,就到了通道尽头,这里是一个顶与地面平行、地面呈直径三丈(10米)的半圆形散开的空间,其上亦是布满了美丽的星云图案,图案上错落地镶嵌着数十枚夜明珠,明亮异常。 剔透的汉白玉石壁竖直地挡着半圆的扩散。石壁上间隔丈许(约3米)设有高2丈、宽1丈的敞开通道,迎面圆弧正顶上一个、两边圆角上各一个,共三个通道,亦是华丽的汉白玉铺就而成。 这里,两人停了下来,王夫人微微一笑,一面解说,一面略带有考核性地问道:“这里是按照道家天、地、人的‘三才’理论设计的,你能猜猜看,我们要走那一条通道?” 李良有种向长辈汇报成绩,卖弄小知识的感觉。他想守住这种感觉,亲自做出答案。 李良关闭了先前没有来得及查看的洞内地图,这是系统早就探查清楚的。也否定了系统预给予分析的帮助,略微思索了一番,按照王夫人传授的道家理论,和自己私下查看的大量道家学说资料,很快得出了结果。 他小有得意地看着顶上的图案,说:“这跟通俗意义上的三才阵势无关,只是用道家天人合一的理论设计的。人有三魂分‘天魂’、‘地魂’、‘人魂’。‘天魂’属光,接天外游;‘地魂’承光成相,又称为‘影魂’;‘人魂’又叫‘命魂’,为天地二魂交感而生。‘人魂’合天地二魂就得生存壮大,人身才会强健。这是道家养生的学说范畴了。” 看到王夫人笑着点头,他用手指着石壁一角说:“故而,按照室内的图案,接天的星云受顶、壁相接处的位置,即是‘命魂’所在。也是阵法中‘人’的生门所在。所以我们应该走右手边的通道。” 王夫人哈哈一笑,四十多岁的她依然艳丽无比,少见她笑得这样灿烂。她赞许地点点娇首,钗摇衫动,当先走向右边通道。 李良知道答对了,兴奋地赶紧跟上,在她面前表现欲特别强烈,原来世界他一直好强,也少有人向她这般呵护、肯定自己,导致现在三十多岁的他甘愿待她如母如姐。 他摇着手在空气中乱划,急切地继续表现,道:“其实善于观察的人,就会发现大多数人惯用右手,遇到转弯时,会习惯性地保护左边,这样就导致大多数人,在陌路岔口左右转弯时,会下意识的左转。应用到阵法中和空间布置中,也能给予初到的人不经意的困扰。” 他疑惑了一下:“那这么说的话,这个布置这个洞府的人,将人心理看得相当透彻,可谓之当代大家了。” 王夫人越发笑得气喘腮红,她停下扶住李良的肩膀,放佛要笑倒在地:“哎呀,你这个小鬼……这又是哪里看书看来的道理,不会是你的一家之言吧……噗嗤……” 李良嘿嘿一笑,也不答话,倒是新奇的头一次听到别人称呼他为“小鬼”,感觉挺新鲜的。只是无奈地在内心翻翻白眼:“我虽然长了一张显嫩的娃娃脸,可是我也三十多岁了,好吧呢……” 走着,走着,李良发觉自己竟是不自觉地演起“清宫剧”来,左手前臂抬扶着她的右手,身体微微弓着落后小半个身位走在她旁边。感觉好像一个扶着太后的小太……监,他瞧了瞧身体下边,浑身打了个寒颤。这不会是“龙套系统”的后遗症吧,见缝插针地扮演龙套。 这时,刚好走到了一间石室门口,里间燃着明亮的圆盘青灯,悬在中央,晶莹的水晶的防风罩,因射出强烈的白光,室内纤细可见。大堂上,摆放着书案、座椅,案上搁置着一些书简古籍、香炉、镇纸、笔架等物。 书案上面有一清量苗条的身影,不过正对着强烈灯光,看不清里面那人的清晰样貌,只见那人正埋首案牍,并没有理会两人。但李良和王夫人都明白,那人显然已经知晓两人的到来。话说两人一路笑声走来,并未忌讳什么。外间的动静怎么能逃得过这个绝世高手的耳目呢? 王夫人松开右手,略微整了整衣袖,两手合在腹上,碎步走了进去,恭敬地候在一旁,也不说话。只是朝挺直了身体、无聊地站在门口的李良招了招手,示意他进屋。 李良收拾好心情,恭敬而不谦卑地走了进去,现代社交场所锻炼出来的礼仪效果,可见一斑,看看王夫人,她赞许地颔首,他心里底气更高了。 他凝神又不显轻浮地望去,终于见到传说中的天龙世界的大神boss之一――李秋水! 李秋水身着白色宫装,发间斜插着几支样式精美的金钗玉瑶,身形苗条婀娜,脸上蒙了块白绸,透过她脸上所蒙的白绸,隐隐约约可见到她面貌,只见她似乎四十来岁年纪,眉目甚美,但脸上好像有几条血痕,又似有什么伤疤,看上去阴森朦胧的。 这个形象可说不上好了,能让一般心智差点、心理素质低些的人,心生寒意。可以吓坏一些小朋友了。 李良虽然恐怖片看得多,经历的事也多,但在这个环境和李秋水刻意营造的氛围里,也略感不适。当然只是在心里有一点点不舒服的样子。他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个女人一生执着情苦的怜惜。 “也难怪她性情乖张暴戾,深恨天山童姥,不说别的,就是毁容毁成这个样子,也足以让人心理**了。” 李秋水、王夫人这两母女的遭遇离奇地相似,都是所爱的男人花心转恋他人,她们却执着强求反而一生凄苦。 0010琅嬛玉洞内库逃生 李良吞了吞口水,思维散发开来:“无崖子那哥们真是暴殄天物,不懂得珍惜,结果毁了逍遥派一门所有人的幸福。应该说无崖子就是这个纷争的罪恶之源了。天山童姥巫行云和李秋水被他害惨了。哦,还有他们的小师妹――那个当年还不满十二岁的小萝莉。难道他真的帅的没有天理了,遭到天谴?还是他暗恋萝莉,遭到天罚?” 李良通过王夫人的传授,对当下道家一脉的学说和武理,有了一定的认识,随性自然,又融合了晋、唐的一部分佛学理论的道家,讲究天人合一。逍遥派应该是与世无争的隐士、与天证道的修者。除了丁春秋那样的天性邪恶的人,大多数人不会释恶于人的。 所以,李良觉得无崖子那个老帅哥是罪恶之星,不会管理一个门派,就不要接任一派掌门了。这当然又要怪他的师傅了,没有培养他的管理经验…… 呃,又想远了……这么多想法只是脑中转了一个圈的瞬间念头罢了。 李良瞬间回神,看到李秋水放好手中的古朴竹简,缓缓抬头,她双目如电注视着他。 一时间,李良头皮一麻,后颈寒毛一炸,感觉像是被一只正要洪荒猛兽盯住一般,稍有闪失,就会丧生于口腹之中。这是弱势群体对强势者的一种本能反应罢了。 李良站定了,礼貌地躬身向她行礼,等他直起身,神色如常。他没有说话,一切行动表示了。何况他怕自己一开口,控制不住喉咙欲将颤抖的肌肉,发出颤音就弱了他的气势了。 这是他头几年刚入职场时历练得来的本领,按照他的经验,一般这种情况,强势地位的领导们也不会怎么刁难,只是气场压力试探,只要你不露怯,就会顺利过关了。不过,后来他升职做主管,再到后来自己领头出来单干,在商战里闯下一些名声时,却不会用这招对付下属。但他到底是个强势的主,很多下属、甚至是朋友在他的气场下,也是微怯。(.) 现在遇到气场更强势的李秋水大boss,李良的应对还算得体。李秋水看看她的女儿,那王夫人脸上透着开心的笑容,她目光柔和下来,眼中满意神色一闪而过,她“嗯”了一声,肯定了李良的表现。 顿了顿,她开口却问道:“刚才是你在外面唱曲?”也没有等他回答,只是点点头,评价说:“虽是俚曲,还算有些意境,就是太过凄苦了些。你……” 正说着,她脸色大变,朝外面怒声问道:“什么人?” 过了几秒钟,李良才听到外间传来“咂咂”声,那是外面机关开启的声音。“难道有人强行闯入这里了?不会这么倒霉吧?”李良心道。 眼前白影一闪,李秋水身形已经不见了。只听到耳边传来她的声音“你们先走……”。同时瞬间外面传来“砰砰”的沉闷的打斗声,激烈异常。 手臂一紧,已经被王夫人抓住了,她脸上略微显现急切,带着李良转向书案后面。 这里有一块巨大的铜质屏风,上面刻着许多奇花灵草、珍禽异兽,非常瑰丽。两人转过屏风,推开一道暗门,这暗门没有什么机关,却很难发现它,门与墙壁吸合得不见一丝缝隙。暗门后是一个狭窄的青石通道,仅能容一两个身形瘦小的人人通行,通道里燃着一盏昏黄的小铜灯。 王夫人拉着李良进了里面,转身合上暗门。 李良发现这通道实在不宽,还好他长期病瘦如柴,只在这两天调养中长了些肉,虽然身体恢复健康,明显还是瘦不拉几的。进入这个专门为瘦弱身形的人开辟的通道,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王夫人没有关注这些细节,她仔细辨认着方向,在前领路。 “显然这里她也不常来。逃生通道嘛,紧急时刻才会开启,哪能常常用呢。很有可能是自己拖累了她,不然她也不会不战而逃。”李良作如是猜想,心里很是感动。 几天相处,他发现这时空的武者很看重尊严和面子问题,不会未战先逃的。特别是道家讲究心境自然无碍,武者精进之心一旦受阻,未来武技提升就会有很大妨碍。李良虽未学习武技,但山庄里的人都对他没有提防之心,有时候习练武艺被他撞见也只是友善地与他打招呼。甚至在李良问起时,会聊上几句,让他有了一点了解。 系统收集到不多的低阶武技残招,形不成系统化,因为没有他亲身体验,系统无法分析到精确数据,所以系统强烈催促他尽快恢复身体、习练武学,就能进一步分析、推演,归纳形成武学体系了。 李良停下脚步,对她说:“我就在此处,应该没有关系。您去给前辈帮忙吧。” 王夫人没有料到他会如此心思剔透,替人着想,她转身说道:“呵呵,没有关系,她老人家的武功深不可测,若是遇到她都无法对付的人,我们去了也是无用,只会妨碍到她。” 李良想想,发现自己钻入另外一个心理死胡同中,自嘲地笑笑:“也是啊。” “走吧,要向上走了,会有些吃力的。不远就是内库了。里面机关不少,要小心跟着我走,不要踩错了方位。” 王夫人一边提醒,一边抓住他的手臂,迅速地运起轻身功夫前行上走,两人前进速度快了2倍不止。不一会,拐了三两个弯,又向斜着上走了2、30步,就到了那个“内库”了。 “内库”不大100多平米的地方,一间正常房间的大小,里面放置了3排一人多(约2米)高、丈许长的书架,每个书架分上中下三层格子,每层约有2、30个小格子。 前两个书架摆满了纸质书籍。只有最后一个书架上小格子里,稀稀拉拉的放着一些竹简、丝帛卷轴和纸质古籍,一些空格子前只贴有标签。 李良估算了一下,3个书架,近100个放书的小格子,也就是说这里可以放近100套书籍,减去第三排的书架上的近半数空格子。这个“内库”中,有近80套书籍。 关上机关,放下一道厚重的石门,在封闭的“内库”中,王夫人点起了几盏清油无烟灯,盖好水晶护罩后,室内光线明亮起来,“好了,这里安全得很。”王夫人对他相当不见外,给他介绍:“这里都是历代先辈收集来的稀世典籍,除却一部分道家经典外,其余都是历代的武林绝学。全本的有15套,其余大多是残本。有兴趣可以看看。以你对道家学说的领悟,其中有几本对你来说,要学成容易得紧。” 李良这时却很担心外面李秋水的战况,对这些能够轻易翻看的绝世武学,也不着急着看。他摇摇头,喘了口气说:“等以后再说吧,不知道前辈情况怎么样了?” “外面那些人对这里的书,可是稀罕得很哩。你这人……要是被他们知道你这般不看重这些绝学,不知道心里怎么骂你呢?呵呵……”王夫人摇头笑着,说:“外面你倒是不用担心,左右是一些贪心的鼠辈。这些年已经打发了好几拨了。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发现这个新位置的。看来,山庄里的‘老鼠’还真不少哟。哈哈……” 李良暗自翻翻白眼,这还真是没心没肺。他被她这么一闹,反而放下心来。原本,他是担心与李秋水、王夫人纠缠久了,会影响她们的运程。按照现代科学说法,就是担心自己这只“蝴蝶”扰乱时空磁场,改变她们后续人生。导致她们提前死亡,是自己很不愿看到的。 不过,听她说这是惯例,他倒是理解了。看样子,“龙套进化系统”中的“龙套”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恶搞贬义词了,反而是淡化他对其他时空世界进程的影响、让他做成类似边缘人、不影响“历史”痕迹的可有可无的人,就是对这个世界几乎无影响的人。 不然,就会永远纠缠在这个时空中了。 “嘀,宿主领悟‘龙套进化系统’本源规则。分项模块解封。请宿主自行命名。”李良顿时睁圆了眼睛,这也行,那些道家书籍没有白看啊。 谁知,系统还没有完!紧接着:“嘀,宿主初步领悟‘道’学技能,建立技能模型。” 李良也暂时没有精神去细看,因为这时“内库”的石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一道白影闪了进来。却是李秋水。 她口角边上还残留着血迹,白色宫装上倒是很干净,不过头上的金钗只剩下一支,其余的不知道是打斗中遗落了,还是被她当做武器打了出去。她快速关好机关,过来对两人说了声:“跟我来。”当先走向第三排书架。 两人跟着她,转到书架后,书架后面不远的地上,摆放着三个黑檀木箱柜,箱柜长丈许,宽、高都是五尺左右,边角包金,却是没有上锁,只有一个八卦图案。李良知道这些黑檀木箱都不是一般寻常物件,单是开关就是机关锁的高级货了。 李秋水按下八卦图案,顺时针旋转了60度角左右,接着像拉皮包上的拉链一般,沿着上下箱盖与箱体的接缝处滑动,八卦图“呜呜”地滑了三尺左右就停下了,跟着将八卦图往外拔了三寸左右,形成一个把柄状。她握住把柄向上掀开箱盖,如此将三个箱柜都打开。 在李良眼前,第一个(左边)箱柜似乎装的是一些玉箫之类的器玩把件,中间箱柜里是一叠衣甲和几把三尺多长的带鞘剑,第三个(右边)箱柜是几幅字画书卷。三个箱子都没有装满,空余很多地方。 李秋水转身对两人说:“来不及解释了,我的对头来了,你们跟我一起操作机关总闸。这三个箱子里,有三个青龙立柱,我们一人一个,同时按下去,就能封锁整间密室和内库。打开所有机关困死敌人。一个月后,立柱自动复原,到时我们再回来。” 0011波斯袄教,赫斯提娅大祭司 三根立柱同时陷下去,地面微微震了一会,约莫有十几个呼吸后,房间内微震停止。 李秋水长吁了一口气,说道:“我们走吧。马上这里也要封死了。” 她推开一道暗门,带着两人进到一个暗道里,她回身一挥衣袖,发出一道掌风,扫灭了内库中的灯光,水晶灯罩与她没有半点阻碍。关上暗门,三人顺着道内石阶螺旋向上走去。 李良感觉回到现代社会攀爬摩天大楼的步行楼梯,向上登踩了近50米高度,过程中,不停地左拐弯螺旋向上,等他从暗道里出来后,身体还在山顶平地上习惯性地旋转。 李秋水和王夫人两人好笑的看着他,在他还没有恢复过来时,两人一左一右的拉着他的胳膊,从100来米高的山顶纵身跳下,不时在山石上轻点几下,住脚腾挪。不一会儿就下了假山。这时,李良张口欲叫的样子,却是无力出声,这比过山车和蹦极刺激多了。却是太过了,这两个老娘们,要了亲命了。 李良差点将心里话说出来,他的表情愁苦难过,瞳中似乎看见晕圈,眼前闪着一片小星星,耳朵里“嗡嗡”作响,胸前起伏不定,脖子上可见皮肤的地方满是鸡皮疙瘩,显然是吓毙了。做了好一阵深呼吸,心情才平复下来。 王夫人咯咯直笑,反而怪他:“没用!现在知道学武的好处了吧?”她还在因为李良不肯在里面看书,而误会他不喜欢学武。 李良努力地在僵硬发麻的脸上,朝她挤了一个笑容,却滑稽地将她逗得更乐了。看她心情这样好,李良索性顺着她的误会,颤声说道:“若、若是学武,都、都是用来做,这般危险的‘跳崖’举动,那学了有什么意思?” 王夫人“噗嗤”又一笑,轻声叱喝他,道:“你呀,不是习武之人,哪里知道武功的妙处!高深的轻功下山渡海那是如履平地。”李良连忙对接上龙套表情,一脸惊异不信的样子,惹来她一阵白眼。 李秋水看着两人逗趣,眼中柔和,她很久没有见女儿像今天般的开心笑容了,都是因为面前的这个小子么?有些话还是要说开,不然“亲近”的人之间,心里存在疙瘩的话,就有些不美了。她柔声说道:“好了,现在那帮外族人应该全部被困死在里面了……” 王夫人听到“外族人”的词语,奇怪地问道:“娘,是什么外族人?”按说李秋水现在也算外族人了,她做西夏王妃几十年,于宋朝中原来说,不就是西夏外族人么?可是,奇怪地是她居然说“外族人”,肯定是按照她“炎黄”人的身份说起的。 李秋水被她打断,并不在意,柔声给她解惑:“一帮波斯来的袄教色目人,几年前我被师姐所伤,曾隐藏在他们教派里养伤,后来他们教派祭祀之间争斗内乱,被我无意间到得他们的《阿维斯陀》总经,被他们纠缠至今。哼!他们诬蔑我偷盗经书,据为己有。我越发不会让他们拿回经书。……” 她说着越发生气。哎,李良拍拍头,这也是一个性情执拗的人啊,瞬间他思绪万千…… 她口中的“袄教”,可能很多人不清楚,在金老武侠小说《倚天》中记载的明教,即历史上的摩尼教,就是起源于袄教。 它真正的名字是“琐罗亚斯德教”,是古代波斯帝国的国教。以其创始人古波斯先知之名名之,曾被伊斯兰教徒贬称为“拜火教”,在华夏称为“祆教”。 琐罗亚斯德教的经典主要是《阿维斯陀》,意为知识、谕令、或经典,通称《波斯古经》。主张善恶二元论,故有善神和凶神,以火、光明、清净、创造、生命、善行、美德等为善,以黑暗、死亡、破坏、不净、恶浊、谎言和恶行等为凶;相信善恶报应、灵魂转世、末日审判、净罪、灵魂复活和真理或光明的王国的永恒存在等,是流行于古代波斯及中亚细亚一带的宗教。 它是怎么传入华夏的呢? 琐罗亚斯德教在萨珊王朝时盛行于中亚各地,7世纪中叶阿-拉伯帝国征服波斯,在伊斯兰化过程中,琐罗亚斯德教受到伊斯兰教排斥,被迫向东迁徙,部分进入天竺,部分通过西域进入华夏。当时西域各国都信仰琐罗亚斯德教,受到当时南北朝时代的北方各国皇帝的支持。 从北魏开始,北齐、北周相继在鸿胪寺中设置火祆教的祀官。唐朝在东西两京都建立祆祠,东京有二所,西京有四所。 在这些祠庙中“商胡祈福,烹猪羊,琵琶鼓笛,酣歌醉舞”,极一时之盛。另外,在丝绸之路上的碛西诸州也随地都有祆祠。唐朝祠部还设有管理火祆教的祀官萨宝府官,主持祭祀。萨宝府官分为萨宝(中国史籍也称萨甫)祆正、祆祝、率府、府史等,自四品至七品不等,由波斯人或新-疆地区少数民族的信徒担任。 唐时华夏疆域辽阔,海外贸易发达,唐王朝之所以采取这种措施,一方面是为了尊重外国侨民的宗教信仰和生活习惯;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与波斯、西域诸国建立友好关系,有着政治和商业上的目的。 唐会昌五年(845)武宗在禁传佛教和其他外来宗教的同时,火祆教也受到排斥,景教、摩尼教和祆教的许多祠庙都被拆毁,僧侣被勒令还俗。但至大中(847~859)年间即弛禁。以后经五代、两宋犹有残存,民间仍有奉祀火神的习俗,在汴梁、镇-江等地还有祆祠。南宋以后,很少见诸中国典籍。以后,在华夏内地基本绝迹。 瞬间,李良心头出现大量的信息出现在脑海里,同时一个热爱武侠的可爱美眉在脑中闪现,那大家就知道李良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教派信息了。不得不劝诫喜好武侠的妹子们,心里爱好就行,千万千万不要实诸于行动,不然,男朋友可是经受不住的。李良心里痛苦的回忆着。可以想见,他是受到过深刻身体“创伤”的。 李秋水当然不清楚他转瞬间就想到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她脸色渐晴,语气微带得意,接着自顾地说:“现在讲这帮残余分子,一网打尽,可是去了我一个心头大患了……” 她微微侧头,注视着李良的头发,眼中奇异之色一闪,略微思索了一番,说道:“先前,听阿萝说起你,看到你的形象,还以为你是袄教中人,现在倒是无此疑问了。”至于为什么释去对李良的怀疑,高傲的她也不解释。 李良倒是听得冷汗直流,他听得出其中蕴含的凶险,若无王夫人对他的呵护,还有这帮恰好关在“琅?钟穸础钡陌澜讨腥耍??赡茉缫言馐芾钋锼?亩臼至耍浪?刹皇鞘裁戳忌啤?p>李秋水这样的天龙大boss,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任何疑虑的,何况李良的一条小命在她眼中可算不得什么。 李良看到王夫人没心没肺的笑着,朝她翻了翻白眼,反而逗得她更乐了。他擦了擦额头冷汗,望向假山,思索了一番后,脸色微微变了变,然后,小心地说道:“若是有组-织-计-划的行动,按照一般布局思维……” 李秋水、王夫人听到这里,两人脸色都变了,王夫人掩口惊呼:“不好……” 这时,一道轻盈柔和的女声传来:“好厉害的小哥,人家的策略一下子就被你给道破了……”字正腔圆的汉语发音,但怎么听都有一股异域味。 李良随着李秋水戒备地转向身后,眯眼看到曼陀罗花海里,矗立着3道身量苗条的人影,远离2、30米,轻度近视的他看不清她们的具体样貌,只见她们身着朴素的白色葛布衣裙,并不忌讳中土的白色葬忌的样子。 三人渐近,立于十步(10-15米)外站定,李良看清楚了些,中间一人正看着他笑得阳光灿烂,四十多岁的美丽波斯御姐,碧眼琼鼻,一头金黄色的波浪鬈发柔和的披在她的肩膀上,在阳光下闪闪生辉,恍如天人。另外两人也是年纪3、40岁的黑发女子,样貌倒是不出众,不过身材很好。 双方碰面,反倒是李秋水先开口,听得出她语气中含有戒备:“赫斯提娅大祭司!” 李良心道:“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中原人了,‘大祭司’的职位一听就知道很高了。不过,这三人的武功肯定不俗,不然也不会避过李秋水这个超级高手的感知了。” 这时,赫斯提娅转向李秋水行了一个奇怪的礼,道:“几年不见了,李道友。看见李道友伤势恢复,本座心里欢喜得很。” 她这么说,李秋水反而全身绷紧,显然对她忌讳极深。 赫斯提娅大祭司声音清亮地呵呵一笑:“李道友放心,本座如今对你只有感激之情。东传教众如今只剩下我等大光明一脉三人,其余各宗残余已经借助道友之手全部成擒,即将回归我大光明善神的怀抱,与有荣焉!……” 好个“与有荣焉”,李良只觉一股凉意从后颈顺着脊背直下腰间,此女视异宗教众的性命如草芥,心性强硬,与李秋水有得一比。 她脸色红光一闪,微微一顿,说:“我等三人即将回转波斯总教,特此向李道友拜别。”三人瞬间掠过花海,转瞬不见踪影。只传来“我教圣经就奉送给李道友了,还望李道友帮忙寻得合适圣子传道与他,看你身旁那个小哥就不错,嘻嘻……”的声音回荡耳边。来去得极为干脆。待到她们身形一消失,李秋水忽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李良眨眨眼,什么个情况啊,看不懂啊。 好好说话不行吗?大姐,你们要玩哪样啊? 0012不堪一击的慕容博与鸠摩智 王夫人担忧地看向李秋水,扶住她微微颤抖的身体,说:“娘,她们,她们就这么走了么?” 李秋水好一会儿才平缓下来,她挺直娇躯,看着曼陀罗花海,傲然道:“好个祆教大祭司,大光明法已经被她修到‘返璞归真’的境界了,竟然到了无懈可击的地步,好个心境无碍呀。(.)不过,她只怕也不好受吧。哼!”她抚着王夫人的手,声音轻柔了少许:“你也不必担心,她也没有寻到出手的时机,我逍遥派的绝学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只怕没有三五个月,她也无法恢复正常。何况,她有事情拖累,无法放手一搏。不然,也不会轻易离去。” 还没有等李良回过味来,李秋水左手向着一座假山遥遥一拍,只听“嘭”的一声,眼前闪现出两个黑衣人来。两人互相扶持着,显然是受了伤的样子。 李秋水冷笑了一声,对着两人说道:“慕容家的小子,三十年过去了,‘斗转星移’还没有练至大成么?家传功夫都没有练好,还在分心他求,哼!一代不如一代。大明寺的小和尚,放着你们寺内绝学不练,练得一身大杂烩,是想你们寺庙断了传承吗?可惜了一身的好资质了。”说罢,一摆衣袖,转身傲然而立,不再理会二人。 李良听出,她对两人说话的语气略有不同,都是对后辈的“恨铁不成钢”的责备,对“慕容家的小子”是带着嘲讽,对“大明寺的小和尚”却带有一点关怀的味道。 那“慕容家的小子”,“三十年”过去,都没有练好家传“斗转星移”,应该就是慕容复的假死的老爹――慕容博了;那“大明寺的小和尚”说的应该就是那个练有“小无相神功”的鸠摩智了。联系到李秋水也练的是“小无相神功”,她们之间,或者说她跟大明寺之间,应该有着某种密切的关系,不然也不会关心他“断了传承”了。 两人想是被李秋水的强大气势,震慑住了。互相看了看对方,犹豫了一会,垂头拱了一礼,讪讪而去。谁都看出他们的不甘心。 李秋水背身也不看他们,有种眼不见为净的感觉,她闷哼了一声,道:“一丘之貉,几十年了还是看不清本质,心智沉迷外物,永远不会有长进。哎……” 过了好一会儿,李秋水“哇啊哇”喷出几口血,身子软软坠倒,李良和王夫人,赶紧架住她,在她示意下,将她轻轻放到左近一块干净平坦的青石上,她坐直了身体,面色苍白,微微娇喘,低声说道:“不碍事了,他们已经走了,哼,两个不成气候的东西。” 李良对她的演技可谓崇拜到了极点,慕容博和鸠摩智的心智可谓狡诈如狐了,还是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上,他有些得意地冲着王夫人看了看,看吧,不用武功也可以退敌。 王夫人有些恼恨地轻锤了他的头一下,他却有些夸张地配合呼痛叫了出来,惹了她一阵白眼,娇嗔地说:“刚才虽说没动用武力就吓退了敌手,可没有我娘高深武功的震慑,他们能轻易罢手?靠的还是‘武功’!”她咬牙重点说出“武功”两个字。 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是看不惯李良推脱不想习武的德行。他越是推脱,她就越是想迫他习武。 这些年来,她对自己后辈也没有这么关心、亲近过,特别是心里拐向慕容家的女儿,越大就越隔阂。现在,有了更有亲近感的李良后,她不自觉地将全部亲情灌注在他身上了。 李良也不是一个无心人,现代用尽心思追求众多心仪女人,投入到每段真挚的感情中,现代的物欲、心理等因素影响着他绝大部分的感情结局,也让他不是没有收获,他深刻地了解女性的一些心思。他格外珍惜得来不易的感情,却总被奇怪地因素影响,直至他身体病垮,依然没有放弃。 所以,感觉到王夫人对他的关心呵护,他感动之余格外珍惜。下定决心,耗费巨大能量,尽力留在这个世界,挽救她的不幸。 首先,从她的心情调控开始,他耍乖、卖萌、扮可爱、小调皮。在她可以接受的尺度内,逗她开心,笑保青春嘛。现阶段,初步见疗效。接下来,就要引导她走出感情创伤了。虽然很艰难。 这个时代的人对感情方面,还是羞于启齿的。还没有很好的心理治疗机构和权威人士,更不要说,让王夫人主动亲口告诉李良这个二把刀的“蒙古大夫”。 李良还是积极地乐观地善意引导她,希望她越活跃快乐。 李秋水也不管他们俩间的小“争论”,闭上眼运功调息了一会,就面色如常的站起来,吩咐道:“阿萝,娘要回西夏皇宫,抓紧时间用哪里的奇珍恢复伤势,这阵子,我那好师姐正满世界找我呢。”她仰天一阵长笑,面上却恨意朦胧,停下了笑:“她妄想,哼,等到过段时间她神功返源之际,就是为娘报仇的大好时机了!” 她转头看着李良怪笑说:“你小子好福气,居然被波斯袄教大祭司那老妖婆看上了,哈哈,也算是报答她对我的疗伤之恩,待我收拾了师姐后,就替她们传你《大光明法》的道统。也够你终身受用了。” 李良只来得及说出“我……”,眼前嗖的一声不见了李秋水的身影,耳边传来她的清柔的声音“你们要小心慕容家的人,切不可轻易让他们闯入‘琅?钟穸础??滴液檬隆!?p>只有王夫人幸灾乐祸地看着他笑。他只好讪讪地朝她挤了个僵硬的笑容。心里想这事应该是个完不成的心愿了。李秋水这次出去,与她师姐纠缠,直到最后被虚竹吸尽功力,伤重而死。应该没有机会再回来,传授他什么光明大法了。 李良也不好与她们解释。说了,搞不好让李秋水以为他诅咒她,一掌就可以拍死他;好一点的情况,就是她当做后辈对她的热切关怀了,不会当做一回事。这个年头的武者,讲究内心纯粹,一心向上、勇往直前,定下目标,就不会轻易放弃。何况李秋水执着奋斗了几十年、一生情苦的“痴人”呢。 李良只顾得了,解救王夫人,报答她活命之恩和呵护之情,这已经是他能力极限了。他猜想来到这个世界,不会不受限制。果然,前面在“琅?钟穸础笔保?捅幌低橙峡闪怂?牟孪搿;菇饪?讼低车谌?椴糠郑?咛逅?姑挥欣吹眉安榭矗?蛭?恢痹谔用?铮?p>他猜想,这个系统不是像它的名字那么猥琐,只是让人客串其它世界的“龙套”那么片面。这系统应该是一件了不得的“因果律”武器,在这个世界纠缠太深,因果关系太多的话,就不能轻易离开这里,返回原来世界了。 所以,李良想偿还王夫人的恩情,除了他的私人感情方面外,还有世界因果的关联,假设他不能斩断这些因果,离开这个世界的难度就会加大。现在,关键是系统能量问题了。 不需要王夫人逼他,他也会想尽办法去增强身体素质,提高身体能量容纳度的。 与她逗乐,只是缓解和治疗她心理创伤的一个小手段,和必须的过程,提高她的精神状态,提升她的心理接受程度。能让她更容易接受情伤的困境,就能让她有从阴影中走出来的希望。这是李良的用心良苦,不仅想救她一命,更想她活得幸福、阳光、开心。 两人回到庄里,王夫人如常地安排庄上事物,管理得仅仅有条,只是少了一些“花肥”的来源,和对世人**事件的监管和处罚;多了一点事物,就是迫使李良习武。也是她每天最大的乐趣所在。 李良在她兴致勃勃地细心教导下,身体暂时没有明显提升,不过对武学的见解和内容的收集,有了很大进展。武学技能模块的建立,目前完成度――76%。 难怪王语嫣的武学见解这么丰富了。除了有她自己想帮慕容复的动力驱使下,刻苦努力的专研武学秘籍。还有就是来自王夫人遗传良好基因和从小的教导了。 王夫人的武学见识,除了老一辈的逍遥三仙――无崖子、李秋水、巫行云等人外,在天龙世界里,应该很少人能与她媲美了。这是李良的亲身体会。她就像是一本活着的武学宝库、一台储存巨量武学技能知识的生物电脑。问什么都有答案讲解! 李良受益匪浅。2天内,武学技能模块建立就有了较高的完成度。 “又休息,你的身体也太差了吧,语嫣都比你强!”王夫人嘻嘻地说道。 李良通红着脸,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羞臊的,他大口地喘着气,在心里郁闷地喊着:“不是您老人家让我休息的吗?好嘛,转头就冷嘲热讽。不就是早上告诉你身体有了气感,让您受惊了吗!这是报复!小心眼!……” 李良垂死的衰弱身体,是她亲手调理的,李良也只是按照她的思路优化了恢复方案而已,才有了他提前恢复。但这个衰败的身体,恢复过来后,居然只用了一夜的基础吐纳修习,就产生了气感。(这主要是系统辅助的,李良半程就睡着了。)当初她用了三个月,才辛苦地建立气感的。她很是震惊,结果就是今天不忿地对李良的挖苦、打击。 “我是天才!”李良喘息稍定,非常臭屁地道。 “是啊,天才,你应该接着练习了。基础站桩一个时辰!” 李良干脆赖在地上不起来,打呼:“哎呀,我累晕了……” “累晕了,是不会说话的!” 李良身上顿时不轻不重地挨了两脚,他一个激灵,爬起来掉头就跑。行动迅捷无比,哪里有“累晕”的样子。周围瞧好戏的丫头、婆子们,笑倒一片。 王夫人看他跑得衣衫乱颤的样子,掩口吃吃一笑,朝他一溜烟快没有影的身形,大声说:“哟,天才,有能耐接着练嘛!别跑啊!”大笑着追了上去。 0013江湖分支系统和因果关系 不一会儿,就提着“脸若死灰”的“天才”回来,丢在地上。“天才”也不再推诿,识相地马上起身,锻炼起来。他瞬间恢复的麻溜动作,又笑喷了全场。这两天,除了每天的“故事茶话会”外,全庄上下最期待地就是这个时刻,看着李少爷搞笑习武,是最令人逗乐的时刻了。 其实,李良是在用这种方式,调节着全庄的欢快氛围,重点是王夫人的心理情结;一面又以系统的辅助修炼和建议,掌控着修习时间段节点和进度。辅以各种名贵的药材调配的强劲键骨的汤药调理,轻松地度过身体筑基打熬阶段。 “嘀,宿主武学技能基础――筑基、炼体完成。”第三天完成了锻炼后,李良终于收到系统的好消息,以后可以不再费时练桩打熬、喝那些苦得流泪的药了。 就武学基础、根基而言,寻常武者,都是按部就班地完成“百日筑基”。而大门大派的优秀弟子们,在用了良好的药物辅助后,亦是不能缩短筑基时间,只是根基打熬得比一般武者要厚实些。 李良能够在三日内完成,根本原因,就是他有系统,在系统合理有效地辅助吸收、利用药物下,还有就是“琅?钟穸础鼻暗摹耙簟敝?嬖虻某醪礁形颍?苋孟低掣?玫卣瓶厣?ǎ?p>在他睡觉开着系统不停地辅助练习吐纳时,控制声音震动,帮助他打熬身体。 大道至简,回归本质地调理、打熬,效率极高。他完成了其他人想象不到的高速筑基,也许他比不上一些小说里,食用了绝世珍宝后瞬间成武林高手的主角们。但他用这些常见药材,就能在极短时间内,完成筑基,不可不说是一个合理而不突兀的奇迹。 ……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度过了漫长而又充实的一周了,偶尔花点时间想想原来世界的亲友们。其它大部分时间,被李良用来阅读大量的书籍,填充着系统,建立相应模块。再到后来习武,学习武学技能知识、建立技能模块、锻炼熟练度。 时间飞快而过,李良武技也初成。惊呆了这个世界的武者们,山庄里的丫头们,现在看他,就像是在看明星偶像的崇拜痴迷样。这让王夫人大感不忿时,也无可奈何地“承认”了他是“天才”的事实。 王夫人对他的习武要求,也不像三天前那般强迫。让他可练可不练的样子,反倒是李良自己坚持锻炼,她却时来时不来,不再执着跟在他身边辅导他,这几天被他知识吸收的速度吓住了,有时被他举一反三地讨论,问得哑口无言,有时得翻过武学典籍仔细思考后,才能再与他讲解。三天后,有种讲无所讲的感觉。干脆,扔给他书籍,让他自己慢慢研究。 好再“琅?钟穸础狈帜凇9饬娇猓?衷谀诳夥馑??o铝硪蛔?偕嚼锏耐饪饣箍梢岳?谩@盍汲?肆废埃?醴蛉私痰幕?∥溲Ъ寄芡猓??蟛糠质奔浞峙涞酵饪饫镌睦馈?p>一夜时间,李良将大量的低、中阶武学秘籍,扫描似的塞入脑中,让系统建立了完整的武学体系模块。 第二日清晨,也是李良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周的开始第一天,阴云密布,天将有大雨,气势很是压人,天低人闷,无比不爽。李良索性放弃了修炼武艺,轻松一天。躺在躺椅上,整理系统设置。 “宿主:李良。 性别:男性。 身体:末流武者。 注:宿主设定武者等级分类数据,参照等级:王语嫣――末流;阿朱、阿碧――三流,瑞婆婆、段誉(现阶段)等――二流,王夫人、慕容复(现阶段)――一流,慕容博、鸠摩智等――顶级,李秋水、袄教大祭司等――绝世高手…… 定义为末流、三流、二流、一流、顶级、绝世……等级别。 血统:暂时无进化可能,略。 技能:显示总技能评价,显示评价值最高的分项技能评价,其余评价分析内容略。 基础生活技能――“初入门径”;其中“乐”――“出神入化”。 医道技能――“登堂入室”。其中“毒”――“出神入化”。 武道技能――“融会贯通”。目前只有“基础技能”,其余技能正在融合推演过程,暂时不计入技能评价。” …… 李良咂咂嘴,“前面已经有两项‘出神入化’的技能了?很好!……武技好期待啊,不知道融合各门各派的武学后,特别是将来进到内库中,融合逍遥派的绝学和袄教的绝世武学‘大光明法’后,会有多么强大啊。……哦,这就是新开启的模块吗?”李良看向悬在面前空中的列表。 “…… 江湖分支模块系统: 一、武学境界。 注:境界与武者实力有关,但不代表武者具体实力。 1、补天境:后天武者通过修习武功,补先天人魂(命魂)、七魄之不足,增强体质。 炼体阶(固体炼精):由“炼皮――易筋――锻骨――洗髓”的明劲――暗劲阶段。 炼气阶(炼精化气):暗劲――化劲 炼神阶(练气还神):化劲――虚劲(?阮福?p>炼虚阶(炼神还虚):虚劲(?阮福ぞ?p>合道阶(炼虚合道):丹劲 最终抱丹炼体,结成体丹,天人合一,开启内外天地通道。人魂(命魂)与天地二魂相通,开始融合。从而进阶先天。 2、先天境:借天地伟力,熔炼三魂,延长生命。 人道阶:三魂合一,天人合一,道法自然,可以初步借用天地之力 地煞阶:地魂成相,借用天地通道,以?阮傅ぞ4诤咸斓刂?Γt跹簟10逍械龋??纬筛髦质粜缘念干罚ㄍ忸福?p>天罡阶:天魂照光,接天伟力,以罡煞之力练成领域神通。 后续境界,无具体数据支持,暂时不与分析。” …… 李良奇怪道:“这是什么算法啊?不是现代国术的大致分级吗?……咿呀,这是……”他瞪大了双眼…… “…… 二、因果关系。 与世界角色人物因果关系纠缠,影响宿主回归原世界过程的耗能值(按照次级能量计算)大小。具体如下: 1、无因果关系:没有与世界中人物角色产生因果,回归耗能30度。 2、次因果关系:间接与世界中人物角色产生因果,回归耗能30度外,系统增加斩断次因果耗能视情节而计算。 例如:天龙世界人物次级因果耗能值: 段誉――0.2度;王语嫣――0.2度;阿朱――0.2度;阿碧――0.2度;幽草――0.2度;小茗――0.1度;其余山庄人员合计――0.2度;赫斯提娅――0.2度;李秋水――0.2度;慕容复――3.3度、慕容博――0.1度;鸠摩智――0.1度。” …… 李良看到这里,不禁气愤异常,“其他人还算正常,奶……奶……的慕容复,真是该死啊,居然要耗费我这么多能量!”一会儿收住气,心痛地往下看。 “3、主因果关系:直接与世界中人物角色产生因果,回归耗能30度外,系统增加斩断主因果耗能视情节而计算。 例如:天龙世界人物主级因果耗能值: 段誉――1.2度;王语嫣――1.2度;阿朱――1.2度;阿碧――1.2度;幽草――1.2度;小茗――1.0度;其余山庄人员合计――1.0度;李秋水――1.2度;李青萝(王夫人)――5.8度。 注:人物角色死亡则因果关系解除,无需再计入因果耗能。 ……” 李良有些了解情况了,不禁想到将慕容复干掉后,无需再耗能的爽快情景了,想得他差点歪嘴笑出声来。 “…… 三、武学修炼能量值: 末流:1.0-10度;三流:10-30度;二流:30-80度; 一流:80-200度;顶级:200-1000度;绝世:1000度以上。 宿主目前能量值――8.3度。” 李良看到这里,有点小小的虚荣,“干得不错啊,再有一天就可以升级成为,三流武者了。……不过,分在这里,好奇怪的样子。系统将此项与‘身体’栏合并。”他睁开了笑眯眯的双眼,继续看向眼前的列表。 只见身体一栏变成了――“身体:末流武者。能量:8.3度”。第三项“武学修炼能量值”一栏消失了,下面第四项,次序上调,变成了第三项。 “…… 三、江湖系统任务: 1、主线任务(强制):在天龙八部世界存活一个月。(倒计时22天17小时13分,秒以下单位数值忽略。)成功,奖励高武世界进入机会1次,或中武世界进入机会2次,或低武世界进入机会3次。失败,死亡。 注:按照宿主初始进入天龙八部世界,最大难度计算。 2、支线任务(可选):在天龙八部世界存活一年。成功,奖励随机进入位面世界(等级不定)机会1次,高武世界进入机会1次,或中武世界进入机会2次,或低武世界进入机会3次。失败,死亡。 3、救助场景(可选): (1)亲手解救李青萝(王夫人),成功获得10度次级能量,失败扣除10度次级能量。 (2)阿朱受伤将死,亲手解救恢复成功,获得2度次级能量,失败扣除2度次级能量。 (3)亲手协助乔峰脱离“聚贤庄”,成功获得5度次级能量,失败扣除5度次级能量。 (4)段誉、王语嫣受困枯井底,亲手解救成功,获得2度次级能量,失败扣除2度次级能量。 …… 4、猎杀场景(暂无)。” 到了(4)项这里往后就是灰暗色,不能选的任务了,询问系统,被告知第一项是主因果消除任务,一直可以选择。后面均是次因果消除任务,发生过的事件,任务自动隐藏,后续任务序号提前。前3项均是明亮色可选,代表正在发生的事情,或者即将在近期马上发生的事件。 另外,系统额外标注了:“增加因果,可以增加任务。” 不过,李良瘪瘪嘴,心里嘀咕着,要看什么情况了,自己一身因果清爽干净时,还可以玩玩增加任务。现在能力低不说,一身因果就要扣近20度左右,还不算搭救王夫人,延长呆在这个世界时间,耗费的能量,目前看来,自己暂时玩不起啊。 0014领取解救王夫人任务 系统内容太多了,看得李良头昏脑涨的,但内心的喜悦怎么都冲淡不了。 没有想到开启第三模块后,系统居然发生了变化。居然连最初的主线任务的奖励都变了。原来是“获得一年的次级能量值”,现在变成了“获得xx世界进入机会”。 这也是李良的成长机遇,当然伴随的是未知的风险和磨砺。 李良思索了一番,设置隐藏、合并一些繁复的内容,只显示自己当前的状态,和任务提醒。系统内容变成了当前的这样子了: “宿主:李良。 身份:末流武者(补天境炼体阶易筋段,明劲中段,能量值8.3度) 技能:生活技能――‘初入门径’;其中‘乐’――‘出神入化’。 医道技能――‘登堂入室’。其中‘毒’――‘出神入化’。 武道技能――‘融会贯通’。 任务:只显示领取。 主线任务――在天龙八部世界存活一个月,(倒计时22天15小时36分,秒以下单位数值忽略。)成功,奖励高武世界进入机会1次,或中武世界进入机会2次,或低武世界进入机会3次。失败,死亡。 支线任务1――在天龙八部世界存活3年。成功,奖励随机进入任一位面世界(等级不定)机会1次。失败,死亡。 支线任务2――亲手解救李青萝(王夫人),成功获得10度能量,失败扣除10度能量。” 没有错,李良领取了延长世界滞留时间的高风险任务,和亲手解救王夫人的任务。其余的,他准备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候在决定领取什么样的任务。 王夫人必须得救,这是他早就定好的计划。不管多难,他都得要去做。 不过,“支线任务2”图标是暗淡色,属于“未开启激活”状态。此项任务可以领取,但是暂时不能开启激活,系统解释为“条件不足,不能触发任务”。先领取,其它再说。 整理好头绪,有了明确的目标。李良有种“力有处使”的浑身通透的感觉。这就是有了奋斗目标,和没有奋斗目标的区别。得过且过的人,永远懒散不得劲。有奔头的人,浑身都透着希望在前方的勃勃生机。 当下,饭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李良最急需解决的是提高身体能量。 现在系统变化后,延长世界滞留时间,每月额外供给10度能量。跟以前的计算方式大不一样,增长近十倍。还好延长时间的耗能,可以每月分期供给。不然,李良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能量来。只能放弃后续任务,管不了王夫人的生死了。只能一个月时间一到,黯然离开这个世界了。 李良默默算了一下,现在延长3年时间,总共需要360度能量。任务情况按最坏结果算,解救任务失败,扣除10度能量。回归斩断因果,要耗费近20度能量。总共要准备,至少390度能量的保险值。若是中途再增加些因果,所需能量还要上涨。 那就是说,李良要在3年时间内,尽快提升到“顶级武者(200-1000度)”初中段的层次,而且,宜早不宜迟,谁知道什么时候慕容复功力突进,从“一流武者”突破到“顶级武者”。到时候还是打不过他,解救不了王夫人。 虽然,李良到时武力不足,可以智取。但多一分实力,成功率还是大一些。对他来说,只是一个任务完成与否的问题,失败了扣除些能量罢了,还可以补救;而对于王夫人来说,失败意味着生命的终结!这是李良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这时,满天大雨终于瓢泼而下,打湿了屋檐,浸透了窗前躺椅上的李良衣襟,这种古装,穿起来挺费劲的,全靠腰带扎得紧,才能裹实全身,他也不理会湿掉的襟摆,端起了丫鬟幽草不知道什么时候,熬好送来的、还冒着热气的汤药,喝完后,闭眼休憩着。 这是这几天的惯例节奏了,都是细心的幽草帮他熬药送汤、照顾起居,这个庄上也只有幽草熬的药,能够达到他或者说是系统的认可,比他亲手熬制的还要好一点,毕竟他有系统的辅助控制,调节火候的大小,而幽草就全是天赋了。(.好看的小说) 对于人才的培养和使用,他可是不陌生,是他原先唯一说得过去的“技能”了。融合了王夫人的管理制度后,他亲自教导幽草药剂方面的知识,利用药剂和内力帮助幽草提升武力,突破“末流武者”达到了“三流武者”。 这也让幽草的丫鬟等级提升了一阶,成了他的专用侍奉丫鬟,俸禄和功夫均有提升。让丫鬟幽草干活也越有动力,细心、周到、感恩,是她的回报。 这是李良顺手而为的事情,可以有限的、间接帮助王夫人山庄的实力,虽然不多,但他尽力能够多做一些是一些吧。结果是幽草的因果值升到3.0了。不然,他可以尽他所能将整个山庄更加规范化、系统化地管理起来,还能让所有人都能提升战斗力。这个时代武力就决定了地位、权利…… 一觉醒来,系统辅助吸收完了药力,得益于他“音”之规则的初步领悟,让他在睡觉时,都能利用自身发出的声波能量,震荡锻炼身体,加强药力利用。再看系统,自身的能量值到达了11.9度了,还处于能量未满状态,满值可以到达目前极限值13度。 也就是说,他突破“末流武者”达到了“三流武者”。与幽草一先一后的,都进阶了。也就是说他可以支付延期头一月的能量了。 雨在他入睡的时候,不知不觉地停了,李良伸伸懒腰,望着天边那一道美丽的彩虹,心情舒畅地吆喝、叫着幽草,一起走向被雨水洗刷干净的练武场,小丫鬟跟前跟后地叽叽喳喳说着庄里庄外的新鲜事…… …… 转眼,2周过去了,李良的武学技能融合、修炼圆满。模块收集了“琅?钟穸础蓖饪庵校?罅康汀18薪孜溲Ъ寄苣谌菪畔1o低郴??天多的时间,将之融合后分为“体术”、“轻功”、“内功”。然后,李良在系统辅助、药剂刺激快速修炼,10天左右,就修炼到了瓶颈状态。 现在,李良的系统属性,变成了: “…… 身体:二流武者(补天境炼体阶洗髓段,明劲巅峰,能量值64.2度)。 技能:生活技能――‘初入门径’;其中‘乐’――‘出神入化’。 医道技能――‘登堂入室’。其中‘毒’――‘出神入化’,‘药’――‘出神入化’。 武道技能――‘融会贯通’。其中‘中阶体术’――‘登峰造极’,‘中阶轻功’――‘登峰造极’,‘中阶内功’――‘登峰造极’。” 李良看了半天,与系统磨叽了老久,才推敲出现在他的武技属性,不能再提高了。要提高估计得收集高阶的武学信息才行。而缺乏高阶武学信息,系统给出:“信息不足,无法确定修炼条件,推演进程……”,他看到那么老长的进度条,估计得要好几年才能推演出高阶武功。 这个进度不算慢了,别的门派汇集好几代、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时间,才能有高深的武学传承。而李良,有系统恐怖的计算分析功能的辅助,只需要几年的时间,就可以推演出高阶武学来。传出去,只能让人羡慕嫉妒恨。 可是,李良的苦处,只有他自己知道。 现在,他缺的就是时间,不知道系统维持是怎么样的运行原理,它需要大量的能量抗拒世界间的时空漩涡的吸力,延迟李良呆在天龙世界的状态,是无法估算的。系统只是让他尽量提供更多的能量,才能降低生存风险。 换句话说,李良的武功越高,体内蕴含的(内功)能量越大,他就越安全。他的安全威胁,不仅仅只是来自这个世界的武者人物,还有不可预计的时空漩涡。 解决能力问题,就变成了武学修炼的问题了。 李良武学根基不可说不深厚了,他缺乏的是可以让他进阶的高阶武学。而高阶武学哪里有?曼佗山庄的“琅?钟穸础钡哪诳庵校?陀屑甘?住2还坏幕埃?浇?饺菁业摹盎故┧?蟆币灿写罅康模?菟道锩婊褂心饺莶┐由倭炙峦道吹?2绝技,他家的鼎鼎有名“以斯彼道还施彼身”的“斗转星移”,还有“参合指”等,可都是高深的武学。 现在李良只是二流中段境界,打不过内库中可能还活着的祆教高手,这些可是让李秋水都逃跑的凶悍之徒;那慕容家的守卫、暗中隐藏的慕容博、极有可能还在慕容家的鸠摩智,李良统统打不过。 李良想了想,这事要是能成,还需要王夫人的大力支持。他硬着头皮,去找王夫人商量,可以意外地发现,她已经消失好几天了,据说在外置办大量的房地产,这是要干啥呀,年头的人们,土地拥有的意识太强了吧!她到现代去,肯定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资深房地产大亨。 苦笑着摇摇头,李良郁闷地回到他的住处。现阶段想得到那些高阶秘籍,不能傻傻地靠运气硬闯冒险,那就只能智取了。 不得已,李良花了几天的时间,整理了手头上的各种**配方,靠他出神入化的“毒”技,配出几种绝世**。大大增加了他的胜算。 他来到“琅?钟穸础钡哪诳饧偕角埃?榭聪惹跋低成?璧玫降幕?叵晖迹??沓隽送u绻艿老低惩肌k布渑卸铣觯?卦诶锩娴撵旖讨谌耍?豢赡苊扑涝谇嗔??乩铮?挥腥狈k澄锢丛矗??炼鏊懒恕?p>李秋水曾经说过,要一个月左右,才能恢复机关,她不可能没有预计这个问题。那就是说,她很有把握,在困在机关里面的人,自身带有干粮的通常行走江湖的手段下,也熬不过一个月,饿死。就算不排除有人提前死亡――中机关而死、伤重而死、病死、食物争夺被人杀死等――情况,剩下的人收集到食物挨到一个月,那也是极度虚弱了。 有可能一个普通人,都能轻易地解决他们了。 0015猎杀任务,宠兽青鳞蛇 李良行事,就习惯将风险估算到最大。 他预计困在青龙机关里面,如果有绝世高手,残忍地杀完其余人,收集到足够的食物,一个月后,很可能依旧生龙活虎。李良进入其内,那就是“羊入虎口”,自己作死了。 何况现在,距离初始被困时间,只过了半个多月,里面躲得过机关暗算的高手,可能大有人在。 “嘀,”熟悉的系统冷硬呆板的声音响起,“宿主触发支线任务――猎杀青龙机关内祆教教徒。猎杀一名一流武者,获得因果能量8度;猎杀一名顶级武者,获得因果能量20度;猎杀一名绝世武者,获得因果能量100度。注:所得能量直接提升宿主能量,无容纳限制。” 李良不禁又惊又喜,惊得一身冷汗,还好没有冒险直接进入,不然,后果明显是死到掉渣,那里面最弱都是一流武者了,数量、质量可都高出他不止一筹;喜的是,杀人居然还能获得能量,那可是无身体容纳限制,可以直接提升的能量啊。 要是得到100度能量,加上自身60多度,总计160多(在“80-200”的范围里)。李良可以直接提升为“一流武者”了。 李良抹抹嘴边,馋涎欲滴的口水,运起还算凑合的轻功,小心的登踩着山壁上的突出石块,攀爬而上。 不一会儿,就到了半山腰,离地面一二十丈(约50米)左右的位置,蹲在一块肩宽方圆的青石上,眼前就是机关的三个总进风口之一了,是只有碗口粗细的一个小洞。 李良拿起一个自制的粗糙的野外荧光棒,折亮它,朝洞口扔了进去。 荧光棒不是很亮,它的化学物质主要由三种物质组成:过氧化物、酯类化合物和荧光染料。这种化学配伍,在这个世界没有现成的卖,自己加工,需要各种小设施,还需要多次的实验,才能有成果的。 这里,不得不说“龙套系统”的强大辅助分析功能了,在李良一次不经意的拳力测试时,打坏了一块石头,当时他以为武力剧增,高兴地检测发现,这种石头很是脆弱,石粉可以制成荧光剂,系统还给出了化学配方,和试验步骤。 简单的说,荧光棒发光的原理就是过氧化物和酯类化合物发生反应,将反应后的能量传递给荧光染料,再由染料发出荧光。 原来世界中,李良身体还好的时候,经常组织团队旅游,搞野外生存。积累了大量的野外生存知识,其中就有自制野外照明荧光棒的原理,不过原来只是稍有兴趣,并没有亲手制作。 在这个世界中,居然让他碰到了,可以体味、弥补原来野外活动经历的机会。他在系统的辅助下,只在练武空闲时间里,花了2个小时,找齐各种材料,一下子制作了七只荧光棒,只是懒得做那种需要高温设备才能炼制的玻璃管,他简陋地找了结实的油纸代替波管夹层。外筒也只是用力薄薄的白纸替用。 李良在薄薄的白纸筒内,放置了一个油纸夹层,夹层内外隔离了过氧化物和一种酯类化合物,经过摇匀,两种液体反应使得白纸筒内的荧光剂发光。 粗制的荧光棒,可以成功的发出微弱的荧光。在黑暗中,微微照亮半米方圆的空间。缺点是,使用寿命太短,不易保存。 不过在这个碗口大的狭小通风道内,倒是足够照明用了。 为什么李良需要照明呢?系统只能辅助他,分析推演整个机关的布置。细微的情形不能够扫描仔细,毕竟系统只是辅助他的一个装置,不完全是那种功能齐全的生物电脑,最多是推演、分析的功能极其强大,也有其盲点所在,比如它的感知扫描取决于李良的感官强弱。 就是说多数信息来源于李良的视觉,少部分来自李良的天地二魂感应,也就是佛家说的第六识、第七识等。而李良目前等级太低,感知没有那么强大。一到细微处,就要他亲自确认了。 他需要亲自查看通道内的情况,保证这个通道是否被异物堵塞住。[]否则,通道不畅,他的**,就不能顺风扩散到整个机关内部了。 真实情景,吓了他一大跳,差点从石头上摔下去。他稳住脚步,口里哇哇干呕了几下。“我……靠,太**了!不能小瞧了这个世界的高手了。” 通道里面有个挤得变形的人,看情形,他就知道是个会缩骨法的高人,缩小身形欲从通风道里钻出来,却不知道为何,卡在里洞口4、5米的位置。 照说,这种高手,可以轻易的钻出这般大的洞口了。李良疑惑不解。 李良也不管他,拿出白色丝绵锦帕,敷在面上,掩住口鼻,在头后绑好,拿出这个岛上特有一种香草凝炼的香剂,撒在帕上,这时,洞内难闻的腐肉气息,才被香味退却。 他从腰间特制小布包里,取出一卷柔韧的细丝,是他鞣制了几种蚕、蛛丝,混合编制的绳丝,柔韧异常,可以经受住至少1000斤的力道,按系统推算可以吊起2吨重的物体,不过李良还舍不得,真用那么重的东西,来检测这鞣制不易的绳丝的极限。一千多斤的力道就够他用了。 在绳丝前端,打上一个环套圈,李良用还在初步领悟阶段的柔劲,甩了好几次,才套住那具死尸,费了好大力道,将之扯出洞外,扔到山下。 正在这时,李良他左手小臂一麻,只看左手月白色袖子上面,伏着一条小青蛇,正叮咬住手臂不放,嘶嘶有声。呃,初步印象是,好可爱的小蛇!它娇小玲珑的身躯,只有小拇指一半粗细,长约三寸,通体青色,头顶三道唯美的嫩金色细纹,形成可爱的符文状。 李良听它嘶嘶的意图恐吓、却让人只觉怜爱的柔嫩叫声,不觉一笑,这下子解决了一个疑惑了。那个缩骨高手,怎么样也想不到,在通风口,会有一条可爱的绝毒小青蛇吧。 不过这个青龙机关,布置设计正统,阳光正大的取用厚重石壁、山体,挪移方寸之间,利用空间变幻,困死敌人。并没有实施毒物埋伏的机巧。 那这条小青蛇,就是别处搬迁来这里居住的吧。蛇类都喜好温暖、略带潮湿的地方。这个通风口正好合适它居住。至于机关里面,防虫蛇蚁兽的设施倒是齐全。它是进不去的,只能呆在这段通风口处,对它来说,这也是一处“豪宅”了。 一愣神间,那酸麻的感觉,蔓延到了胳膊肘上了,李良摇摇头,嘻嘻一笑。要是原来,他怕蛇,怕得要死。现在嘛,他那“毒”技出神入化,可不是假的。再说,系统也马上跟进了此事。解**类,配方、现药都给出一大张列表。就是那蛇毒,对系统来说也是一种能量来源。可以吸收的。 李良右手伸进小布包里,摸出一颗药丸,捏破丸衣,吞入腹中,不一会儿,酸麻消退。他好笑地看着,锲而不舍地努力输送蛇毒,让系统转化为能量,补充他上山消耗的内力。 小小身躯,毒量颇为壮观,持续了近顿饭的时间,小青蛇松开它的小口,睁开两只清汪汪的眼睛,凄楚扮相地注视着李良。两只小眼在它小脑袋上,却是占据了不少地方,很是卡通,真是萌呆了。 这个小家伙,很会利用它的先天优势卖萌。清澈的碧眼中,倒映着李良的面容。这时,它没有了先前要毒死人的强势了,摇着小尾巴,看似讨好的望着李良。它伸出舌头,粉红的舌尖滴下两滴清亮的芳香液体,正好滴在李良手臂被咬处。 一股清凉的感觉,蔓延身心。系统给出分析结果是,对身体有补助的能量物质。 小青蛇讨好的摇头摆尾,伏下头亲热地在李良手臂上,蹭了蹭。 “嘀,触发条件,开启宠兽应用模块。”李良高兴的抚摸着,小青蛇的身体。嫩滑的细鳞,摸上去有种柔顺的感觉。他打开系统列表。 “宿主:李良。 身份:二流武者(补天境炼体阶洗髓段,明劲巅峰,能量值69.3度-已饱和)。 宠兽:变异青鳞蛇――统属:低阶灵兽,年龄:367岁(幼年期),血统:上古青龙后裔,神通:剧毒、重生(残,可进化)。 技能:…… 任务:…… ……” 好家伙,李良哈哈大笑着,翻开上衣兜,让它进入里面,小青蛇乖巧的一弹身,转眼就进入衣兜里盘好休息。 “难怪它这么通灵的感觉,原来是一只灵兽啊。系统真是太给力了,居然可以让它认主。嗯,今后有它的帮助,行走江湖要安全多了。”李良感慨了一番,在脑中继续翻看着,“只是养它需要一些精力了,特别是要辅助它进化……嗯,现阶段的饲养配方倒是很简单,用的都是常见的药物、毒物。只是后期……算了,到时再说了。” 李良满心欢喜地轻轻抚了抚衣兜,这就是人生意外惊喜不断啊。 李良回想,从那尸体的新鲜程度看,应该是近两天才被小青蛇毒死。现在那通风口里的本就不大的异味,被进气带走冲散得差不多了,他扒在洞口,眯着轻度近视眼,顺着荧光照亮的区域看了进去,估摸着大致的距离位置,也等待系统进一步的扫描。 不一会,系统的机关详图中,通风管道一块的地图,精细了很多,当然这大多是它推演分析出来的线路图。李良让系统模拟了一下,环境通**程里,从进风口到出风口,按照今天的风速、流量等计算一下,由进到出的大致时间。 得到时间数据后,李良掏出一包药粉,大约一斤重,打开油纸包,摊开放在通风口里面1米处,再用火镰轻易的点燃药粉。透过渐暗的微弱的荧光,只见那堆药粉,升起一股淡淡的烟气,被气流带向通道深处。 “成了!”李良高兴地拍拍手,也不摘下面巾。探身而起,往山脚轻身跳去。 0016因果能量收获,内库高阶武学 辗转腾挪间,在其它二个总进气口依法施为后,很快来到山脚,李良找出一根手臂粗细的树枝,折断成一根1米长的木棍后,向着先前抛下的那具死尸走去。(.)用木棍挑起尸体上的衣服,和系在其脚上的随身包裹。 在通道里缩骨挤成一根筒状、现在石头摔成u型的搞笑尸体,很容易地从宽松衣服内,脱落了出来。 李良将衣物、包裹,用木棍挑开,仔细查看里面的物件,整理成几个小片堆,散乱摆在面前空地上,从中又挑选出财物若干、武学秘笈7本、几个瓷瓶、几块青铜令牌、鱼肠匕首1把、玄铁抓钩2把(3趾钩型),抓钩上绑缚有些许细绳,但李良嫌它质量不如自己的绳丝,就弃之不用,将它和另外一些干粮杂物与尸体堆在一起。 李良拿出根据众多资料配方,推演、优化、改良出来,配好的居家旅行、行走江湖的必备良药――化尸粉。撒了少许在尸体上,滋滋的一阵响声后,衣物、尸体、杂物、还有那根被李良用完抛弃的小木棍,全部化成了一滩无毒的清水,不一会儿,就渗入地里、挥发空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良满意地看看这个效果,得意的挑挑眉。那韦小宝用的有异味散发出的残次品,怎么能跟这种极品药粉比呢。真正的无色无味,分解后还可以无毒润田呢! 这种药,主要是材料极其的难得。其中2中矿物提纯,就得花费好多工序流程,才能制作提炼得出来,当然,回到原来世界,一个一般的化学实验室,加上一个小型炼金作坊,就可以轻易完成这些工作了。 这个世界,那就是绝世稀有的难得之物了。 拿出自备的毒性测试药剂纸片,对眼前这些物件试了试毒性反应后,李良从腰间皮囊里,取出些许酒精,打湿了一块巾布,对剩下的物件擦拭消毒。 说到这里,要说一下李良近期在山庄的作为了,除去练武、制药外,他意外的摸索出了,一个既能够帮助山庄提升实力、又不大量增加因果的规则漏洞。 李良教会幽草炼药,从一种大量分布在岛上的香草中,提炼芳香药剂,制得大受女性欢迎的“天香凝液”,在短短1周的时间里,从岛上辐射到整个苏州府,并且迅速地蔓延到全宋朝、辽国、西夏、大理、吐蕃等地,攻城略地般迅速占据着大量的市场。不过李良偷偷地给它取了另外一个名字――“千里香”。 这种香草,夹杂在一种灌木丛里,而这个灌木有个奇怪的地方,就是它的叶子,多彩多色。起初,李良没有在意。偶然间,联想到一种可能,就试验了一把。结果很是喜人。 他提炼出的芳香试剂――“千里香”,距离灌木叶的远近不同,同一片叶子的颜色,会随着距离的不同,颜色也会跟着变化。很神奇的植物间的“友谊”表达方式。他隐瞒了其他人,没有将这种现象和效果反应,共享出来。 李良将这两种植物之间的反应,推广到现实中的“江湖寻踪”方面,他心里下定决心,用它来追踪,总是行踪飘忽不定的王夫人,谨防关键解救她时,跟丢了她的人。怕她们知道这种效果后,有所防备。故而隐瞒她们。 他偷偷驾舟到太湖上试验后,发现了它们反应的颜色变化规律,随着距离的增加,灌木叶子颜色按照:红、橙红、橙、黄、黄绿、绿、蓝绿、蓝、蓝紫,紫的规律变化。超过100公里后,颜色不再变化。 其中,对应的距离为红色:0-10米,橙红色:10米-20米,橙色:20米-50米,黄色:50米-100米,黄绿色:100米-1公里,绿色:1公里-10公里,蓝绿:10公里-20公里,蓝色:20公里-50公里,蓝紫色:50公里-100米,紫色:100公里以上。 李良嫌系统划分得过于精确,而药剂气味会随着风速环境不同,而至效果产生差异,颜色细化后,也难以辨认,他将之简化,对应距离为红色:0-10米,橙色:10米-50米,黄色:50米-100米,绿色:100米-10公里,蓝色:10公里-50公里,紫色:50公里-100公里。 这样就方便他追踪、查找王夫人的踪迹了。 这时其一,其二就是酒精的提炼,附带产物,就是众多穿越者最喜欢的蒸馏高浓度的烧酒了,其设备简陋易行,一个灶台、一个烧锅、一屉蒸笼、一套竹筒导管或者铜铁制导管、一套盛装器物就可以了。 紧紧香水、高度酒两项就让曼佗山庄的财物进项,迅猛增长,李良且不说,单论幽草的地位,在山庄内直线上升,只在王夫人等主人和总管事之下了。她却依然如徒如婢地伺候着李良。按照李良所教导的管理手段,将管理事务分摊下去,让下级管事们专人专项的负责事务工作,制定专门的管理流程措施,她只是负责总体事项的分派、拍板决断等。这样调整后,山庄运转的效率比以前提升了十倍不止。也为几种产品迅速打开市场,奠定了厚实基础。 当然也有益于这个时代的奴役思想的“忠”字,不需要大量的、专门的职业培训,基础良好的封建家奴选拔、培训机制,是曼佗山庄本身就具备完善的,倒是不需要李良去推翻重建。他只是优化了“上令下行”和“保密措施”制度而已。这里不再详述、赘言。 还有其它几样小产品,也取得了一定成果,不过没有前面两样物件火爆而已。 财物的大量进项,可能就导致了王夫人大量置办产业、收购土地等的固定的“地主阶级”进级路线吧。也让李良几次寻找她不见人。 这些是李良对王夫人的简单回报,和因果关系的规则详情摸索过程。李良紧紧增加了2度的因果耗能值。相当划算! 李良的散发性思维太具有惯性了,简明的说,就是他习惯受到一些特定环境因素的刺激后,走神!但他的思维速度是极快的。 转瞬,李良回神收拾好满地物件,转头看着假山。他按照脑中地图,计算好方位后,默默估算好时间,这时间段,通风道顺畅的话,应该有毒烟从出气口流出来了。 李良赶紧掏出毒剂试纸,准备好后,置放在出气口方位。果然,有毒性反应了。李良拿出解毒丹药,服用下去,又在面巾上喷洒解毒液。寻到一块平坦青石,坐着等待起来。 按照毒性反应,以李秋水那个级别的估算,毒发时间在一炷香的时间内。但不排除其个别有优异抗毒体质的武者,例如段誉吃了“莽牯朱蛤”改变体质,成了百毒不侵的人,当然不是绝对的所有毒物都对他没有用,比如李良精炼的这种可以作用于血肉、脑部感官神经等的综合多功能、超级剧毒,人中毒后,将在幻觉中,不知不觉地死去。 李良耐心等待了,有一个时辰(2个小时),才没有继续收到系统的通知,他坐不住了,太让人兴奋了。收获大大的呀。 “嘀,宿主毒杀一流武者13人,获得因果能量104度。具体为祆教二级祭祀……” “嘀,宿主毒杀顶级武者5人,获得因果能量100度。具体为袄教一级祭祀……” “嘀,宿主毒杀绝世武者1人,获得因果能量100度。具体为袄教大祭司瓦力翰。” 李良握紧双拳,在空中乱舞,“yes……yes……yes!这下回去的能量有保障了。” 他默默的运转着内功,试图引动新得来的能量,转化为内力,好能够提升武者阶位,结果系统鉴定出,他的内力运转方式,运行不了这么大的能量,内力整体蕴含量虽大,还是只能运用60多度能量,只有先前的威能。 不能够运用,没有关系。进得内库里,得到大量的高阶武学后,完善、优化内力运转方式,就能匹配372.3度能量阶位了。到时,哥也是“顶级武者”(200-1000度能量)了,虽然只是内力垫底的一批顶级武者,但配合高阶技能,他还是有把握敌对其他“顶级武者”的。 李良轻快地愉悦上山,按照系统推演出来的后门开启手法,打开了一条通往内库密室的捷径。这个办法,估计李秋水、王夫人她们都不会知道,这里涉及到一些高阶数理和阴阳九宫八卦等联合知识的运算。这个世界也只有,带着超级计算分析系统的李良才能做到了。 爬山、钻密道、开启新的暗门,李良整整用了2个时辰的时间,比他毒杀袄教众人的时间都多出来一倍来。 好容易进入了内库,点燃里面墙上的几盏青灯,在水晶罩的折射下,瞬间室内亮如白昼。李良被门前的场景吓了一跳,眼前按照顿量计算的密封石门,给人劈打得歪扭异形,上半部分,倒向室内,上沿歪出来一丈多,差点全部倒塌下来。左边一段,有道细缝漏出来,看到门外过道内,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的人…… 还好屋内没有人能够闯进来,不然内库里面,不知道被破坏得成了什么样子了。李良也没有去恢复机关总控制的三只青龙柱,只是轻快地走到第一排书架前,翻开了第一排第一格内的高阶武学――《夺魄指》,上面有行小字写道:此秘笈为河北沧州郑家家传绝学,与少林寺《金刚指》、大理皇家《一阳指》齐名…… 他要赶时间看完全部书籍,不然耗时太久,错过晚饭时间,那就轰动了,山庄所有人都会出来寻找他吧。 现在不是练习的时候,只是帮组系统将所有书籍,扫描录制和存储信息。这个工作量也不小,需要眼到手到,快速配合,待到李良翻阅玩所有书籍,眼睛酸麻,手指和手腕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双手互相揉了揉,李良熄灯,悄悄离开了内库。 0017进阶“一流武者” 不一会儿,来到假山脚底,将新开启的机关通道复原,一切恢复旧样子后,李良拎起一个小包袱离开此地。 小包袱内是得至于那个缩骨高手的一些物件,他一个人能撑到近几天,并带着这么多物件离开,想来,他将里面那些人的东西收刮得差不多了,又或者是其他袄教教众委托他带出来的东西,想是不凡了。 李良没有理会那些残留余毒,当初他配这毒的时候,就没有解决它迅猛剧烈的毒性同时,兼并有持久的毒性。正好李良只需要剧烈,而不是长久的毒性。也就没有花时间,让系统继续推演下去。只满足目前所需就可以了。 此时已是斜阳晚照,李良披着一身金黄,回到住所。其他人都在忙碌日间工作的收尾,各个坊间、田间劳作的人们或扛抬工具物件、或赶畜押车的吆喝着成队列,井然有序地回归准备享用晚餐、或者将一天收获收归库间;伺用的丫鬟婆子们此刻正忙碌穿梭于厨房里、餐桌前,准备着丰盛的晚餐,犒劳辛勤的人们。而管事们正在总结一天的业绩,盘算入册…… 这可不是李良从现代带来的管理办法,是山庄固有的管理操作习惯。原来,早在千百年前,中华的管理体系就建备的如此完善。 趁着他们晚餐前的忙碌空挡,没有人来打扰。李良也盘点着今日的收获,首先是内库中大量的高阶武学知识信息,这些交给系统整理、分析、融合、推演、完善,再糅合进入原有的基础武学、中阶武学系统中去,形成完整的武学基本体系。到时,任何高深武学技能,系统都能够模拟、推演。 其次,就是超级杀器**的试用了,完美地实现了系统当初的设计目的。在密闭的空间里,杀伤威力惊人!持续时间,预计三天。这刚好和武学系统的完善时间一致。待到武学系统完善后,正好去验证残余毒性,就可以得到它的毒性持久数据了。 最后,就是那一小包袱的物件。(.无弹窗广告)几本武学秘籍,正好与内库中的《大光明善神圣典》、《黑暗战神圣典》的祆教高阶武学,形成中阶到高阶晋化的内容补充。其中一本《医膳补遗》的书籍,涵盖了医药、膳补、养生等方面的配方和实际使用案例的记载。对李良的药理甚或毒理的研究、晋级,很有帮助。也不知是祆教众人的独有医疗资料,还是他们得之于他处。 而实际物件里,那2件套的玄铁钩爪,可以在李良轻功上给予便利,他拿出一小坛酒精,将它们处理干净整洁后,对着夕阳,玄铁爪尖闪耀着骇人的金芒,无物不可抓透,还能当做一套远程奇兵使用。绑上自己的特制绳丝后,缠绕好,放在一边。 李良将6、7个瓶瓷瓶摆在桌上,先是酒精清洁,再一一倒出一点粉末、或者丸粒,通过看、嗅、触、尝等手段,收集数据,很快被系统辨认出来,除了一瓶药粉是普通的蒙汗药外,其余都是治疗内、外伤的上好药物。有2种配方还是系统中,没有记录过的绝佳内伤药方。不过所用药物大部分罕见,当然要交给系统优化推演,模拟出常见普通药用配方,再行试验效果。 几块青铜令牌和几十两金银财物,消毒后暂时可以不用理会,青铜令上一面刻有简朴的火焰图案,另一面刻画着善、恶神像,其中刻着善神的令牌只有1块,想来就是祆教里的祭司或者大祭司们,代表着权利、身份的“工作牌”了。与“明教”中的圣火令,完全是两种东西。这让翻来覆去细看了几遍的李良,很不甘心的放置一旁,本来他还抱有希望学习“圣火令”上的西域武功绝技呢,看来武功都记载在那几本书籍里了。 最后,这件物件就是李良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的近身搏斗兵器了。这把鲨皮鞘的鱼肠匕首,虽然不是传说中的“鱼肠剑”,却也坚硬锋利异常,李良拔出它随手一扔,轻易插穿硬实的青石地面,直没匕首把柄。(.好看的小说)取回匕首,消毒清洁好后,挥舞了几下,感觉挺顺手的,他高兴的挂在腰间佩环(专门挂置刀剑匕首、笛箫乐器等物)中。 李良将小包袱揉成一团,扔在垃圾篓里,将其它物件收到腰间布包中,只留下那瓶他看不上的普通蒙汗药,和水摇了摇,解了毒性,起身倒入窗前沙土里,将瓷瓶洗净留用。他准备装入系统优化推演后、自制的高效迷烟型蒙汗药,不是想着迷晕害人,只是想与传说中的“悲酥清风”一比高下,纯粹学术性的对比效果。 整理完,李良换衣,洗漱了一番,穿上山庄绣娘们为他特制的月白色制式武服,这种制式武服,近期销量很广,颇受武林人士的喜爱。 不过这种行业形不成垄断,一个月不到,模仿品、盗版大批出现,古今皆难以防范,即使是这个世界武人的高级身份,去管理市场,也形不成良好的盗版安全防范机制。令李良惊讶的是,这个世界对盗版的出现持之以默然的态度,不知是约定成熟地习惯了,还是对这块利益不甚看重。 李良的衣服特别在于,纺织丝线的材料特殊,采用几十种蚕丝、蛛丝、鸟兽虫鱼的羽毛鳞片筋,他用系统优化推演出来的配方调制的特殊的药剂,将它们糅合在一起,凝成细细丝线,再混合金银丝线,杂编制成衣布,成衣坚固、轻薄、美观。 当然,虽然用料普通常见,制作成本却是高昂,耗在人工时间成本上了。前后用了100多人,近10天的工序分段分工制备,也才制作了十几套衣服。李良、王夫人、幽草等人一人3、4套,现在只有王语嫣在外,暂时没有换装。她一人就有8套,可见王夫人虽然不待见她,怨她心向慕容,可骨子里还是对她疼爱非常,从衣服数量上就可见一斑。 李良是山庄唯一的男式特制衣服拥有者,他的衣装数量由他自己定,还将一部分配额分给了幽草,才让幽草拥有了特制衣服。男人嘛,有几套夏冬衣装足矣。何况特制呢?反正这方面,李良不是很看重。 李良看重的是这种特制衣服的安全性能,这个世界顶尖精良优异的玄铁刀剑都难以损伤到它的防护。安全防护可靠性绝佳!加上出众的服饰设计,实用、美观兼顾。让喜爱非常的王夫人将它定为非卖品,只在山庄内部使用。目前算上丫鬟升级成总管事的幽草,还有李良、王夫人、王语嫣,共计4人着装。 这不仅是山庄里,权利身份的象征,还是王夫人内心亲近的接受程度体现。就连原本李良提议拿出夏冬各一款共计2套特制衣服,预备给予山庄内部有重大贡献的管事或员工,作为奖励,以激励他们的工作热情和提升对山庄的忠诚度。不过,却被王夫人否决了。 得益于这个世界的优异的奴主阶级制度,不再需要额外的奖励刺激,奴仆们也会任劳任怨地卖力工作。山庄苛刻的惩罚制度摆在那,谁也不敢偷奸耍滑而至变成花肥。不触碰法规,大家正常工作劳动气氛还是很和谐的,互帮互助的窝心、层次分明的协作…… 这还是万恶的旧社会吗?果然,普通劳苦大众是很知足的,只要温饱、能够生存,就是幸福的。欲求越少的人,安乐越多。 无力去改变人们的思想,精力也不再此处。李良目前就等着高阶武学的融合,提升自己。在这之前,尽力做好几样防身的、退敌的毒物,还有早前设想好的高级迷药啊、武器装备等。哦,还有那匠作坊的“玄武机关”,明天有空就可以将它收入系统了…… 正想着,幽草恭谨地端着食盒,走了进来…… 转眼,4天过去,系统比它预计的推演进程慢了一天时间,才将内库高阶武学融合进入了系统,形成初步完整的武学体系。不过,推演出适合李良修习的高阶武学,还有一定距离。 目前,系统武学系统完成融合度:基础武学――87%,可以自行推演完善,预计完成时间18天23时,目前技能可以修炼最高境界为“登峰造极”;中阶武学――73%,可以自行推演完善,预计完成时间45天16时,目前技能可以修炼最高境界为“融会贯通”;高阶武学――39%,可以自行推演完善,预计完成时间245天03时,目前技能可以修炼最高境界为“登堂入室”。 李良又不想直接修炼“大光明善神圣典”、“黑暗战神圣典”、“小无相神功”、“北冥神功”等几部高阶武学,走别人前路,有迹可循是好事,不过不是最适合自己的,也达不到李良快速晋级、提升自己能力的要求。若是没有系统,他可能学段誉、虚竹等练习逍遥派的绝学算了,可是有了系统的优化推演和辅助修炼,他完全可以做到最好、最快的修炼,他怎么会舍易取难、舍高就低呢? 这几天,准备充足。那“玄武机关”也收集在系统里了。系统结合“青龙机关”推演着“古机关术”。只是进度相当缓慢,也无法估计完成时间。这项,李良暂时没有精力顾及,能拥有2个机关术他已经很满足了。主要精力还是回到武学上来。 埋头苦修,在养身锻体药剂和系统辅助下,2天时间,就修炼到了瓶颈。离着“顶级武者”还是差了不少,应用的能量上升到了183度。算得上是“一流武者”中的顶尖高手了。 躺在木桶中,锻体药剂刺激着身体,调理完成,估摸着能够进入“补天境炼体阶洗髓段巅峰”,过了这个阶段,身体上的缺陷和诸多现代病毒,应该都能排除干净了。 脖子上一阵痒痒,这是已经变成李良宠兽的变异青鳞蛇,每次李良泡药澡炼身时,它都要来凑热闹,欢快的在药剂中游戏,有它在,李良也稍缓解了一些苦修的寂寞。 0018进燕子坞 让变异青鳞蛇回到它的小窝里,这是系统设计出来的最为舒适的巢穴了,改装至一个巴掌大、青碧色的小葫芦,里面空间,对它来说,很是宽敞,良好的温湿度、通风、光照、空间布置等因数的合理设计,哦,还有专门的事物存储空间呢,它很是喜欢呆在里面,一般不到泡药澡的时间,它是不会主动出来的。 李良穿戴整齐后,挂上腰间布包、鱼肠匕首、青碧葫芦,跨步走出内舍,到得外院,那里幽草早就备着马车,等候在那里。他招呼一声,与幽草上了马车。 马坊管事陆婆婆亲自驾驶着马车,朝着码头行去。只是她脸上犹豫着,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说道:“少主……”李良来路不明,但是王夫人带他极好,两人亲如母子、姐弟般,加上李良对山庄带来的巨大变化,旁人不知道,她们这些管事级别的是一清二楚的。所以,对他心服口服、极是尊重,都称呼他为“少主”,意为山庄的下一位接班人、掌舵人。 幽草开口打断她,叱呵道:“陆婆婆,这些不是你该管的!少主去哪里,自有他定夺!”她是口里这样说,脸上同样有着忧郁的神色,不过很快隐现。 看她们这样,李良开口笑道:“没有关系的,我们只是去看看阿碧,了解一下她们公子的去向,你们小姐与阿朱她们去找慕容复,知道他的所在,就能找到所有人了。现下山庄的情报部这么久都没有消息,‘锦丝宝衣’也没有办法送到她手上,她不喜武功,身手太弱,没有很好人身安全防护,行走江湖风险太大了。这次,希望能够有她的消息吧。夫人明里不说,私下里担心得很。何况又不是有求于慕容家。只是探听消息,不碍事的。若是夫人怪罪,我一力承当。” 陆婆婆、幽草连声道:“不敢!不敢!怎么让少主承担……” 幽草抬头偷偷看来他一眼,见他满脸笑意,并无责怪,才又鼓起勇气说道:“不过,少主,这事只是需要传唤那阿碧小丫头一声,就可。何必,何必亲自去呢?……” 李良笑道:“你呀!不懂,我这是借着探听消息,出去放松放松。最近,武功练得勤了些……” 看见幽草翻着白眼,怪他夸张,兜手轻敲了她一下。的确,李良是在勤修武功,只是系统辅助下,他多数在睡眠状态。幽草见他可不就是在睡觉么?只是怪他还好意思说“勤”! “少主!……”幽草脸上一红,假意呼痛,轻声娇嗔不依。 李良道:“等会,你们都不要跟去,我自己一人去就行。……嗯,幽草,你有任务。等会早会安排,一定要明令禁止仆从们进入禁地,我于园子门口设下了机关防护,你们看到那些试纸颜色变淡,成为无色后,方能进入里间,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这件事,你亲自去办。” 幽草咬着嘴唇,只好点头答应。 李良道:“还有,匠作坊里,我亲自设计的物件,一定要保质保量的按时完成。分别是刀剑等物、皮包一只、木匣一只,这事你关注一下成品即可,不比亲自去那杂乱的地方观看进度……” 他好像回到了现代,与助理安排吩咐工作一般。不觉,进入了工作状态。一下子布置了很多事物。幽草拿出随身草纸、炭笔,记录了起来。 “锦绣坊的女装样式,请出苏州大户门阀的小姐太太们,在城里组织一个茶话会、诗会模式,请她们评比最佳的款式,前三名定制成品,对于样式设计人员,按照制度标准,给予奖励。其它的样式暂时不采纳,存档……” “马坊的新式马鞍,要督促匠作坊早日试制完成,马坊试驾人员分快马、慢马等几种流程,分别试验短程、长程的舒适度。还有,新式马车……” 这些是山庄正在或即将在市场上盛行的优势项目,前景可观。还有私下就是,李良准备行走江湖时自用。(.)提前研究出来服务大众,也利于自己。算是,另一种双赢吧。 说着,到了码头,李良下车上船,没有用她们准备的前呼后拥的大船,只要了两个健妇女奴划着小舟,送到阿碧的水榭,安排她们划舟回庄,后面自有阿碧送他回庄。她们倒是不担心,两人恭声叫“少主,奴婢告退!”回返不提。 李良迈步踏上水榭木板梯阶时,早有慕容家的丫鬟小厮禀报,阿碧欣喜地出来,说:“李公子呀,侬啷个来了哉!……”还是阿碧的吴侬软语有味道。 李良是鄂中人,虽然走南闯北多年,子公司也主要遍布在沪海、苏杭、金义等地,但是江南的方言,他也是连蒙带猜听个半懂。特别是阿碧这等极品美眉,与他侬啊朗格的,他就更是迷糊了。 两人交谈很是欢心,主要是阿碧在讲,李良大多数时候“嗯嗯啊啊”的,好像听得很感兴趣,其实听没有听懂,或者说完全听明白,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好在主要是寒暄,另外则是江湖中的关于慕容复的传闻、消息了。 捕风捉影的事,李良不是很感兴趣,看在阿碧正在兴头上,也没有打断她,这孩子怕是在府中憋坏了,逮到一个熟人就“霹雳哇啦”的一通好讲。 李良心里觉得有点对不住她,两人聊了这么久,并不是再说共同话题,他当做听市政府办公会议报告一般,在敷衍听着。另外就是,他这次不带仆从,单身一人进入燕子坞,动机不纯,并非只是看望阿碧妹子,探听王语嫣的消息。他主要是为了收集武学信息,让系统完善武学体系,打破修炼瓶颈,加快修习进程的。 因为,慕容家有个武学宝库叫“还施水阁”,慕容家的人一直夸赞自家的宝库,不比曼佗山庄的“琅?钟穸础辈睢:俸伲?啪鸵?盍祭醇?鹆恕?p>探明慕容家也无慕容复、王语嫣等人的确切消息,阿碧已经派出大部分家将去寻找他们,李良将心思转移到“还施水阁”里了。 这时,日已偏西,阿碧高兴地安排晚膳,吩咐仆从给李良收拾客房…… 半个多月不见,李良对她那羞怯的小媳妇个性的印象,改观了不少,慕容家的男人不靠谱,让她个青涩懵懂的半大孩子,支撑着整个慕容家的架子,看她安排事宜得当,就如慕容家的女主人一般,他不禁感概万千。 若是将来除去慕容复,阿碧这个全身心奉献给慕容家的女孩,怎生安排才好。这不是付出点能量,斩断那点因果关系就可以了断的事。这是将她的人生希望和信念给毁了呀。 李良和衣躺在床上,左思右想,并未得出很好的解决之道。叹了口气,不去想它。 这时,打更声传来二更的声响,听着整个慕容家的寂静沉默,只有远处传来湖水击岸的水声。 李良起身,黑衣蒙面,运起只有“登堂入室”境界的迅捷型高阶轻功,几个闪身,来到湖面上,依靠系统探查功能,找到隐匿在水面下尺许深的路径,一个空翻,顺手紧了紧防水靴子。几下脚尖点水,不一会儿来到燕子坞慕容家的参和庄,很快没入其间,不见身形。 一个多时辰后,李良驻足慕容世家藏书阁顶层,眉目神情兴奋地放下最后一本武学游记类的笔记书籍。这是慕容世家的一个先辈,记录他自己一生的随笔杂记,里面记录一段宗祠祭祀的文字中,透露了李良想要的信息。 原来慕容世家的“还施水阁”,隐藏在宗祠里,但是李良已经搜遍了整个慕容家,并没有宗祠的影踪。想来,他家原是皇族,朝代变更,避免新朝权贵毁灭他家传承,应该隐藏起来了。这个藏所,不难推断。 李良可以肯定是在先前系统提醒的“玄武机关(改)”所在,当时,他因为已有“玄武机关”的全部资料,并未放在心上,加上又是在墓葬区域,避免打扰亡灵,他只是草草地一掠而过。 “墓地。……慕容博之墓。……假死。……嗯,可以肯定了。” 李良小心地闪入墓地,立于慕容博的墓碑前,仔细地勘查着,不一会,找到了线索,这个墓碑后面一块地板的周围缝隙痕迹,与它处旧痕不一样,显然是有人经常翻动这个石板。 现在慕容世家里的高手全部派出,寻找和辅助慕容复,唯一的风险因素,就是还有无隐藏不出的老一辈高手,甚或慕容博从少林寺呆腻了,偶尔回来逛逛,也并非不可能。 李良并没有犹豫,他现在已经是“一流武者”层次的顶端,距离“顶级武者(200-1000度)”只差了17度有效运用的能量。加上他的迅捷型高阶轻功,遇到慕容博这个层次的“顶级武者”,可以轻易逃走;万一被围困,他还有一个音律掌控绝技“音律随心”,可以操控和影响他人的心智,倒时只需要掌握时机,爆发全部能量,就可以摆平近身的顶级武者。 他坚定地掀起石板,结合系统分析的开启方式,拼出石板下的九格拼图,组成一个玄武图案。然后按下整块图案,一阵熟悉的咂咂机关开启声响起。 “soeasy!”李良得意地打个响指,缩起身体,藏在高大的墓碑后,等待玄武图案复位,重新散乱图案,他才盖好石板。这时,机关已经全部打开了。 慕容家的“玄武机关(残)”应该是得自于曼佗山庄,但只是残缺不完整的,他们家的先辈里,也有机关术方面的高人,运用这个残图,可以改造成现在这种水平,很不容易了。 对李良来说,这个高深的机关是完全透明的,就是说慕容家的“还施水阁”敞开了怀抱欢迎他。 也许,慕容家对这个机关抱有绝对的信心,并没有什么所谓的隐世不出的绝代高手驻守其中,慕容博可能还在少林寺的藏经阁偷学绝技…… 0019还施水阁,轻功推演 若是有人看守,这会儿时间,一定惊动他们了。但是,系统不会撒谎,很可靠,探查无人,结果就是无人。 李良一闪身,进入墓室旁已经打开的通道里,瞬间,没有遇到任何阻隔,来到地下第三层的藏书库、慕容家的绝密所在――“还施水阁”,上两层完全是掩人耳目的墓室布置,每层各放置有一口石棺,意为真假墓室(古人防盗墓的手段)。 可惜遇到的是李良,他没有理会那2层迷障,直达第三层,抓紧时间,拿起武学秘籍,扫描记录起来…… “还施水阁”内的武学秘籍,是巨量的。其中很多低阶、中阶的武功,与“琅?钟穸础蓖饪庵械闹馗戳恕?p>高阶的武学中,多了他们的家传绝学《斗转星移》、《参合指》等。 还有原版手抄本的少林72绝技,与“琅?钟穸础敝屑窃氐挠邢肝2畋穑?桓鍪悄饺莶┲苯哟由倭炙虏鼐?蟮脸龅模?桓鍪清幸e上缺裁怯肷倭稚?私皇趾笸评砑锹嫉模?溲г?砘?疽恢拢??惺较肝1浠?β杂胁畋穑?韵低橙诤贤蒲菔怯邪镏?摹?p>比“琅?钟穸础奔窃氐呢ぐ铩按蚬钒舴ā钡牟姓幸??嫘际侵Ю肫扑榈恼惺剑?磺啃行纬烧?澹?闯稣惺讲宦撞焕嗟摹o肜词悄饺莞创油跤镦檀ζ?吹模?缓蠼?郊业募锹既n婶酆显谝豢椋?惺娇雌鹄赐λ吵┑模?从朐?尽氨浠??伞崩砺郏?钜郧Ю铩?p>这里居然有白莲教的圣典绝学《莲花秘典》的原本,这比“琅?钟穸础敝屑窃氐亩嗔艘惶住安讲缴??鼐鳌钡那峁Σ椒ǎ?涮诳仗げ饺绮攘?墓Ψg砺郏?韵低掣呓孜溲y那峁σ幌畹耐蒲荩?娲i醮蟆?p>其中,一套《风云秘笈》让李良初始看到,很是开心,差点以为是那个“九天龙吟惊天变,一遇风云变化龙”的“风云”了。这其实是本佛道融合的哲学书籍。不过,慕容家的先辈在书上的空白处,记录了一套从中悟出的绝学,哦,不应该说是一套绝学,应该说是一套绝学的猜想,还未具体成熟成形。 好奇的李良,顺着这个理念,让系统花了几分钟,推演完善了这个功法,结合原籍中的“风从虎形,云从龙相。风云相汇,龙虎相济……”,整理得到了一套高阶轻功,主要功法特点是,在空中可以借助气流浮力,任意漫游腾挪,缺点是消耗内力真气能量过大。按照李良现在180多度的能量,只能在空中“飞翔”3分钟左右。 不过,这只是李良对高阶轻功,简单的初步演化试验而已。结合其它功法,完全可以解决耗能大、回气慢的缺点,又或者只是将这套功法的“腾空漫游”特点取出,融合到他的高阶轻功功法里。 来了兴致,李良放下手中已经记录完的、“还施水阁”内最后一本书,索性将轻功一项,单独提出,建立技能模块开始融合推演。有了2个藏书密地的大量轻功功法信息的支持,包括低阶的《草上飞》、《飞檐走壁》、《踏水法》等,中阶的《浮萍轻身诀》、《采燕功》、《游鱼步法》、《旋风回身诀》、《柳絮随身诀》、《踏雪无痕身法》等,高阶的《一苇渡江诀》、《瞬闪寸杀步》、《九天幻身法》、《步步生莲诀》、《凌波微步》和刚推演出来的《龙虎风云身法》等,耗时10多分钟,就完善了整个轻功技能。 “轻功:基础――推演完成100%,中阶――推演完成100%,高阶――推演完成100%;三阶融合100%,形成完整技能,未命名。 功法特点――1、呼吸顺心,应念而发,动静相宜,回气如常;2、腾挪迅捷,变幻无常,节奏掌控,步步机先;3、?蹿跳跃,节次升高,踏气如梯,脚下生莲;4、腾空漫步,回旋辗转,游鱼飞鹰,自有随心……” 总体说来,这个系统推演出来的轻功,可以说是这个世界的绝顶武学了,它运用起来快速迅猛、变幻无常、回气迅速、耗能微弱,还可以如“凌波微步”一般,在运动中锻炼增强内力。只是针对李良而创造出来的功法,其他人想要学习,很是困难。 总算,又多了一项保命的绝技,至于后续轻功功法的威力增强与否,与李良的意义并不大了,这套轻功已经达到了这个世界的顶端,开始受到世界规则的压制了。继续增强功法的推演进程,极其缓慢,穷其一生都无法完成。按照系统所说,可以在高武世界提升功法层次。但高武世界的功法,到了中武世界就会受到限制,也只能应用到李良现在这个境界了。 轻功的创成,对于李良的体内内力真气能量的行径路线,多出很多细微变化来,但对于整体的能量运用提升,并无太多。总体运用能量从183度,上升到了198度。离“顶级武者(200-1000度)”的层次,差之毫厘。 不过,轻功的运用,让李良体内蕴含能量的总量,有了持续的上涨,从原先猎杀任务收获因果能量后的372.3度,上升到了388度。 李良查看了一下,“体用技能(武技)演化进度:基础完成98%,中阶完成90%,高阶完成80%。自动演化融合完成时间3年6月11天8时……。 “内功技能演化进度:基础完成98%,中阶完成92%,高阶完成86%。自动演化融合完成时间15年9月28天13时……” 李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怎么越到离成功关口越近,越难以完成?!时间居然变成了这么久。系统的解释,李良有听没有懂。反正就是什么,规则压制呀、完美进程阻扰啊等等玄幻的东西,不是李良的专业啊,不理解。那推演进程进度条,几乎静止不动,完全没有推演轻功时的快速刷条动感。 好在也不用他去研究那些玄幻的理论,系统给出解决的线索,就是继续收集大量的高阶武学(以内功、武技为主),还有佛道儒等哲学的理论,对武学的推演进程也会有辅助。 李良呲了呲牙,喃喃说道:“看样子,还得冒险进入少林寺藏经阁、西夏皇宫秘境、天山缥缈峰灵鹫宫的密地、大理段家天龙寺的藏经楼,甚至西藏密宗藏经室、吐蕃大明寺的藏经阁,还有各大世家、门派的密库,哦,还有大宋皇宫的密库都要去逛逛了。哎,难度太大了呀。” 李良说的难度,不是进入其中的难度,凭借他现在的轻功,哪里都去得。他是指要去的地方太多,幅员太广,要花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而他现在缺的就是时间啊。 在“还施水阁”不能呆的太久,正好已经看完并记录了全部书籍,李良运起新创的轻功,趁着里面没有人,在三层密室内,来去自如地练习着。 果然是系统所出的精品,最是适合李良的功法,不一会儿,就顺利达到了目前的最高掌握程度――“出神入化”的境界。他感觉与这个世界空间融合为一体一般,任何地方都能轻易达到,随意由心,意所至处,身即必达。 如烟般幻化消散,瞬间如穿越时空一般,来到墓室外墓碑前,在墓铭文字间,选择“慕容”二字,在“日”、“口”部首处轻轻一按,墓碑轻轻震动,墓室内,传来轻微沉闷地咔咔声,机关很快复位了。 李良探听四方,体会着轻功给他带来的听觉提升,周围20丈内树叶、小草随风轻微翻动的声响,50丈外巡逻卫队绕过墓区时的脚步声和刀甲磕碰的轻轻金属声,100丈外岗哨人员的细长的呼吸声,……一切都如近在耳边,清晰可闻。 来时,有系统辅助,轻身减音,探查回避;回返,已经完全靠自身的能力,就可以轻易规避诸多防卫,一路运用轻功还可以增长内力真气能量。恍若两人。 回到客房,简单收拾了一下,将面巾摘下,依旧当做头巾,裹住长未及肩的头发,在头顶插上一根玄铁发簪,一幅古人士族书生的打扮,只是身上着装流行款式的武士制服,略显矛盾却又顺眼之极。 只怪他设计的服饰,现下不管武林人士,还是士族书生,都喜欢它。越来越多的的人,穿着不同材质的面料做成的制式衣服,也越是分辨不清武者、士人了。只能按照不同材质的面料,来判断人们的身份地位了。 这是没有办法混淆的,封建王朝的权贵们,早已经制定了法度,什么阶层穿什么材质、什么颜色的衣服,制度执行盛行了100多年,早已深入人心。 虽然没有明朝朱八制定的那样严格,大宋执法未必有明朝的尺度严明,也可以说宽松得紧,特别是这个武者驾临权贵之上的天龙世界,律法的界限更是模糊不堪。 可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劳苦大众,可不敢轻易逾越这道法则,只是样式嘛,嘿嘿,也能体会贵族的款式,能在某方面触及统治阶层,对他们而言,这个机会实在难得。 加上大宋,这100多年来的发展,民生休养得当,经济繁荣,只要不是特别懒惰混世,老百姓手里都有些余钱,添置些新潮衣服,容易的很。何况这些普通面料的衣服,价格公道,并不难买。所以这种款式原为武士制服的衣服,普及得很快。各个阶层的持有量很是庞大。 当然,那些盗版制衣商贩们,也是功不可没的。 总而言之,李良这身打扮,到了外界江湖上,并无任何突兀、另类的地方,别人看他,只是当他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了,至于士族还是武者,就需要进一步了解了。 这些,李良并不是亲眼所见,他能够想象得到,曼佗山庄排除不算,它是发源地,又大多是女人。只根据燕子坞里的仆从、侍卫们,他们身上的款式明显一致。看来,新潮衣服的流行,在哪个时代都是魅力无阻。 不知道丐帮的人会不会穿这款衣服?李良有点恶意的想着。 0020慕容家的恶客 李良并不关心这些,对他这样随遇而安的人,不是生活所迫,并不会过于追求这些外物。这样的生活态度,在现代社会叫颓废,受人鄙视;在这个时代,就叫出尘脱俗,是极具魅力的。 混杂着他的创业拼搏、病危垂死、被系统穿越历经生死的离奇际遇,那种全身心焕发勃勃生机的生命感染力,所有人会被他这张萌态娃娃脸的奇异气质,吸引住。 不是说他特别,李良不是那种超级大帅哥,他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可爱亲和力,一直是他的交友、泡妞的杀器,在人群中,不可能是第一被人注意到的显眼人物,但任何与他相处过的人,甚至是已离开他的前女友们,都愿意与他共处、交心…… 李良不再去想,原来世界他离开后的样子,朋友们、亲人们、“女友们”会怎么样为他担忧、操心。看不到的世界,他不愿茫然猜测。 看着镜中的人,微微扯起嘴角,眼中的忧虑一闪而逝,李良转头望着窗外,晨曦初露,微光渐明,他解下腰带,将挂在上面的布包、碧葫、匕首等物,摆放在妆台上,走到床前,上踏盘膝而坐,运起系统归纳推演得出的“养生吐纳诀”,一呼一吸地练习起来。 不一会儿,李良睁开双眼,劳碌一夜的轻微疲惫,已然退去。 屋外,传来鸟兽晨鸣,燕子坞里早起的仆从们,开始了忙碌的一天的生活。他们话语轻微,行动谨慎小心,显然是拍打扰主人和贵客的休息晨睡,操持有礼,管理得法。这是阿碧那小管家婆的功力所在,从细小处就可见真章。 李良故意加大起身动静,正在扎绑腰带,搭扣刚扣上,就有早候在外面的侍从叫门,请示入内,将洗漱的盆水端上,李良拿出自制的牙刷、牙膏等物,洗漱完毕后,由一个小丫鬟领着他,来到膳厅。阿碧正在这里,等他用早膳。 李良没有给那些惊奇的仆从,解释他的牙刷、牙膏是什么物件,相信他们能够明白是洗漱用的东西就行,一看即知。 他自制了牙膏、肥皂等物,牙刷是改用这个世界的兽毛牙刷,增加了软毛层和刷毛密度,减小了牙刷头,和特别挑选软木刻制而成。 在自制牙膏中,小苏打和海盐是研磨剂,甘油是粘合剂。与原来世界的市售牙膏相比,不含氟、清洁剂、增稠剂、防腐剂、香料、色素、增甜剂等成分,他只是添加了曼佗山庄的茶花精油,和薄荷粉、田七粉,还有另外几味含有抗生素天然植物提炼的精油。 他耗尽材料,秘密炼制了几百斤,却只能给有限的几个人使用,他曾经自嘲的笑道:“原来牙膏是会影响世界发展进程的。”对李良个人而言,就是增加因果关系了,其需要的因果能量令他瞠目结舌。他要花好几十辈子,可能还凑不齐那个庞大的数量。 好在这个世界已经有了皂角,他自制的肥皂,倒是能够通行世界使用。这因果是什么算法,李良还真是一头雾水,牙膏不能通用,肥皂就可以了?肥皂的化学成分,可是能够改变一个工业时代的产物呢。真是! 那香精、香水,哦,那“天香液”,也就是“千里香”,也是化工产物,却没有增加消耗他半点因果能量,奇怪的因果律。 目前,山庄里,就只有李良、幽草和王夫人使用牙膏,未来顶多加上王语嫣。昨日带给阿碧的是薄荷香型的牙膏,当做礼物,小丫头很是欢喜。好家伙,送人几盒牙膏,所需要的因果能量就是好几个普通人的全部生命力。换算下来,一盒牙膏等于大半条人命。 李良恶搞的想着。幸好,他现在已经摆脱了能量的?謇Ь辰纾?灰?蚱颇壳暗钠烤保?黄频健岸ゼ段湔摺薄k?囊蚬?芰浚?妥愎挥Ω墩飧鍪澜绲囊蚬?啦?耍?闵辖?赐环5淖纯鏊?柚c龅哪芰浚?钌僖彩鞘罩Ь?獾淖刺??p>李良满怀心事的吃完早餐,在早茶温胃、漱口健齿的时段里,随口询问阿碧对牙膏的使用看法,却触碰到了这个世界的女孩的私密界限。 好在阿碧没有跟他见外,当做兄长一般的垂询,羞红着脸给他欢喜的肯定答案。 李良哈哈一笑,也没有再故意令她难堪,“喜欢就好,过些日子,就让幽草再送些过来,不过这是稀罕物件,制造使用所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嗯,也不是那个意思。呵呵……只是个物件,但用无妨。你呀,不用它。过三年,它可就变质了。” 阿碧好奇地追问。 李良解释说:“怎么说呢?这牙膏啊,主料倒是普通,但功能性的材料提炼难度很大。而且成品的质保期只有三年。呃,……哦,就是说,好比糕点一样的,过了时间,它就变馊了,不能用了。所以,你可千万不要舍不得用啊。” 他哈哈一笑,说:“就是一物件,虽然稀罕了点,但还是给人用的消耗品。不用不行,不然它就变坏。就是这个意思了。哈哈……” 与阿碧她们这样青春活力的女孩子相处,李良的心情愉快起来,他本就是阳光健谈的人,与女孩聊天更是他的专长。不一会儿,大厅里满是他们的欢声笑语。连他半懂的吴侬软语,也渐觉亲切熟络…… 好景不长,愉快的时光本来就容易逝去,仆从匆忙跌滚进来,脸上青紫一块,他惊慌地叫道:“不好啦,阿碧姑娘,有一大群人闯到燕子坞,打伤了我们好多侍卫……” 阿碧眼中惊慌神色一闪,很快镇定下来,轻喝道:“阿才,不要惊慌失礼哩,待吾前去探看则个。你下去养伤好了,”倒是很有掌舵人的大将风范,令李良不禁点头赞许。 李良看出他们这种经历,不是一两回了。他随着阿碧起身,不顾阿碧的劝阻,坚持跟去水榭前厅。 燕子坞主家到阿碧的栖身水榭,有一炷香(10分钟左右)时间的船程,至于隐匿在水面下的陆路嘛,慕容家的人可没有那么傻,轻易让人知晓他们府邸的布局,让人熟门熟路的再次摸进来?仆从们将那群人驾船带领到阿碧的水榭前厅。 阿碧走出去,来到堂前广场,熟门熟路地接待那群江湖中人,言语气度,尽显大家族的礼仪风范,倒是让那群凶神恶煞般的江湖人的气焰,消减了不少。 李良安坐在一旁,本想受益于慕容家的“还施水阁”的武学贡献,帮助他们,也帮助阿碧度过这次难关,来回报一二。不想她处理得当,既维护了家族颜面,又调理了恶客。 不想有眼尖的人,看到他安坐一旁,仆从环绕伺候,误会他是慕容家的人,甚至是慕容复本人。叫嚷起来。 阿碧原本泰然的小脸上,浮现出一阵恐慌,担忧李良的安危。她不知道李良现今的武力,一直认为他是病弱的“李公子”,加上毕竟年轻,无法历练到神色不露的境地。 她的露馅,更让那群江湖人误会。 李良看阿碧渐渐控制不住局面,起身运起身法,一溜烟的来到众位恶客面前,并没有什么场面话,他脑这些人骂他骂得难听,直接动手,截脉封穴,一时间满庭都是他的幻影。 瞬时,“琴韵小筑”安静了下来,那群凶恶面孔神情还没有来得及变、眼神已经变得惊恐的江湖人众,姿态万千的静立在那摆姿态,双脚端直站立的还好,一只脚踮立,或是其他姿势站立的人,一会儿,有他们好受的。 超运动量练过瑜伽动作姿势的人,可能会体会到他们的心情,纯粹的靠肌体支撑全身的姿势,耗能很大的。一会儿,他们应该就会全身酸麻,甚至是肌肉拉伤了。 骂人很是过瘾,江湖中人,性格粗鄙的人大有人在。但是他们惹到李良头上。就要看他的心情而定了。还好这些人只是言语粗鄙,并未超过他的接受底线,不然,他的怒火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拍了拍阿碧的肩膀,她羞红半遮住了脸,收拢了夸张大开的小嘴,神情无措地道:“李公子,这……” 李良笑笑说:“没事了,我们先坐一会儿。” 两人慢慢走回前厅坐下,待仆从们欢喜地奉上茶后,慢慢品尝起来。没有理会摆姿势的那几十号人。 李良神情舒缓地问道:“这些日子,时常有恶客临门吗?” 阿碧也随着他安定的情绪,精神放松下来,回答说:“是呀,自从江湖上传闻,很多人死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下,就陆续有江湖中人找上门来,欲找我家公子理论哉……” 李良心疼道:“都是你一个小丫头在应付这些恶客了?” 阿碧微微一笑,说:“勿打紧,以前有邓大哥、公孙二哥,还有包三哥、风四哥帮忙,倒是勿用吾操心哩。就是,近来多了一些罢。” 李良“嗯”一声,不再说话,低头饮尽茶水,拿出锦帕,擦擦嘴角,习惯性地微微一咳,收起锦帕,来到那些人近前。看着他们有人酸毙得脸上涕泪直流、浑身颤抖,身下汗渍淌了一小滩,很多人都到了身理极限了。 李良瞬间闪身解除他们的穴脉,这种封穴、截脉的小手段,可不是他们这些顶多是一流巅峰武者,能够单靠内力冲开的,能够侥幸冲开的只有穴位,而截脉术截断是肌肉、筋骨对身体的力量供给,没有他特殊的手法,是解不开的。 几十号人瘫倒在地,软弱无力,以他们现在的状态,就是慕容家的寻常小厮,都能轻易地解决他们。 慕容家的仆从小厮们一阵哄笑,这几十号人欲动身却不能,身体素质稍微好一些的,也只是努力挣扎了几下,就欲哭无泪的放弃了。 0021神功退却恶客,机关木匣背包 李良好笑地看着他们,待他们那拉风般的喘息声稍定,微笑说道:“在下李良,现居住在太湖‘曼佗山庄’,诸位无故招惹在下,恶言相向,李某不得已,只好让诸位先安静下来,才好言语相商。[]至于诸位,今后欲找李某讨教,找回场子的,李某恭候大驾。” 这些人也不是蠢人,明显武功不及人家,想去报复,不是找死吗?何况这李良给了他们一个‘美好’的台阶,并未羞辱他们,还好颜色地言语相商。谁都知道该如何选择了。 其中,不乏武力高深之辈,耗费一盏茶的时间,连人家的点穴手法,都解不开,有何颜面再次讨羞辱呢? 李良顾及了他们的颜面,柔声相谈,并不是害怕他们记恨、报复,只是他一贯的处人态度罢了。有了完整的轻功,他天下皆可去得,并无顾忌,也无需刻意要顾及每个人的感受,那活得很累,不是他想要的。 李良两个世界累积的强势气场,极其庞大。几十号人在他的无形压力下,一时屏住呼吸。他们愣愣地看着李良,并未察觉自己,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样子。 李良环看了一下众人,眼光到处,居然无人敢直视他,低头闪躲着他的眼神,场上一片黑压压的湿漉漉的脑袋,在阳光反射下,扬起一圈黑亮的光晕。场面很是安静,就连原本嬉笑嘲讽众人的小厮们,也都不自觉地紧紧抿上了嘴唇,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李良顿了顿,沉声开口道:“众位想来俱是江湖豪杰,也是风云一方的英雄人物,在慕容家没有主人的情形下,拿些丫鬟、小厮们出气,不免有失了身份吧。” 他拉过几个小厮,他们嘴角上还挂着血丝,眼角脸上青紫一片一片的,“诸位若是有确凿证据,或者是证人,能够证明慕容家跟众位的冤情有关,可以直接找鼎鼎大名的‘南慕容’本人,或者聚齐了众位与他约定在相关地点,找齐武林中德高望重之人,主持公道,才是正理。难道他堂堂‘南慕容’会躲避你们,连他家族好容易闯出的偌大名号也不要了吗?” 那慕容博隐藏在暗中使坏,却不管家里其余人的处境,只顾着所谓的“复国”大业,想来牺牲些下人,他是无所谓的。视人命如草芥,真是无耻小人! 李良怒声道:“简直岂有此理!拿些不相关的仆从、小厮撒气,就能报得了大仇?岂是英雄所为?吾以为不耻也!”说罢,他转身走回后厅,不再理会众人。 不一会儿,江湖众人皆羞红着脸,互相搀扶着,嗡嗡地商讨了一番,向着先前被他们打伤的小厮们,纷纷拱手道歉,再向李良所在的后厅,躬身拜别。一场风波消散无漪。 李良为确保他们不再回返,再找麻烦,于是在阿碧的挽留下,又过了两天。 第三日下午,传来众位武林人士约定齐上少林求援,欲与慕容家约定事件解决之道。阿碧也收到外庄探马的飞鸽传书,得到消息,少林寺欲主持武林大会,与武林群雄相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死亡事件的处理,只是时间未定。 还有慕容家一方未有正面答复。这是慕容博那老小子诈死,隐藏在暗地里杀人,欲替他家扬名,他是不会轻易出面的。再就是慕容复那小子,隐藏在西夏“一品堂”,欲借助西夏国力,寻找复国的机会,搞得慕容家的人也寻他不着。 却弄得王语嫣那傻妞,被段誉唬弄得离家出走,也去寻找慕容复了,急坏了曼佗山庄的一帮人,特别是王夫人,嘴里怨她女生外向,心里担忧得不得了。接着全国各地扩产的借口,四下寻找她。毕竟“儿行千里母担忧”啊。 待得慕容家的事情,告一段落。阿碧她们也无恶客上门找麻烦了。那些人,一窝蜂的都去了河南嵩山少林,寻找少林寺主持公道呢。这世界的佛门地位也罢,武林地位也好,少林寺都是顶尖权威的存在。这是人心向正义的所在。 了却麻烦,李良不顾阿碧的挽留,乘船回返到曼佗山庄。 几日来,两人的关系更是亲密了,各以兄妹相称。慕容家极具礼仪尊敬,以家主仪船送他回返。这可不是阿碧这个便宜妹妹,能决定的事,这是慕容家留守的老一辈的管事们,共同商定的,他们不是武者,不能代表慕容家的武林权利,却能够代表慕容家的世俗权利。 李良不想恶化燕子坞、曼佗山庄两家的世俗交往关系,其中很大一块是商业关系,而影响曼佗山庄的发展。故而,大张旗鼓的回到曼佗山庄。 早有得到通知的幽草,带领着全体岛上的管事们,在码头慎重迎接,两拨人马互相致礼寒暄不提,管事们各自对接着各自领域的慕容家的管事,商务接待会面洽谈…… 幽草则是亲自驾车,拉着李良回到住处,恭敬地向他汇报这几日的山庄发展情况。 李良耐心地听完,在一些细节上,询问了一下。就没有在理会这些事务。这些早就按照计划进行的项目,运行得很好,山庄的运作效率,很是惊人。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已经渐渐成形了。幽草的能力,驾驭这个团队,绰绰有余。 李良沉吟了一番,说道:“幽草,今后这些事情就交给你,全权负责。到时年底,直接向夫人汇报结果就行。” 他挥了挥手,阻止她的推却:“你不用妄自菲薄,你的能力足够应付这些事务了。我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教你的东西了。剩下的就是你的管理经验的累积,和驾驭部下的魄力锻炼。都是需要你长时间的去体会、领悟的,千人千般法,勿要完全照搬前人的经验,懂得灵活变通就可以了。” 李良见她似有所悟,笑了笑,没有打扰她。待她渐渐似明非明地醒过神来。才继续道:“此非一朝一夕可成,目前倒是不用着急。今后一边执行,一边感悟吧。” 幽草点点头,说:“是,少主。” 李良笑着摇了摇头,对她们这个称呼,还是有些不习惯,社会主义大家庭里,生活了30几年,“人人平等”的观念早已刻入骨髓了,一个“少主”的称呼,将他拉回到了“万恶”的封建地主阶级层次上了,让他哭笑不得。现代社会里“少爷”们,可不是什么正经的职业。 李良最后鼓励她说:“放胆去做吧,有我和夫人在后面支持你,你无需担心任何人和事。” 看着幽草兴奋得小脸通红的样子,李良感叹着青春的无限活力,好似他已经老去的样子,他顿了顿,问道:“哦,对了。让你准备的几样东西。有没有准备好?” 幽草立刻恭声回答,说:“已经好了,我放在您书房的柜台上了。” 李良“嗯”了声,挥挥手。幽草乖巧地轻身退了出去。 李良起身伸伸懒腰,活动一下坐船、坐车后的僵硬身体,才慢步走回书房。 书房里,在书柜上多了一只美观的长三尺多、厚约二尺、高约五尺的木匣,是当他出行的背包用的。分为几个部分,分别放置不同的物件。 轻轻旋动盖板中间的貔貅图案,打开第一层,里面摆着十八把三寸柳叶刀,材质一般,形式纹刻却很美观。轻轻一按,第一层升起一尺高许后,水平旋转90度,露出了第二层。 第二层,里面装着一个小布包裹和一些机械零件,有木质的、有玄铁制成的,这是李良设计的防身小物件,自动预警作用的验毒、排毒和放毒的小机关,以他的内力作为动力,瞬间释放功能。还可以用里面的机械卡簧,和齿轮传动系统,作为动力传导…… 李良很快拼接、组装好它,戴在手臂上,又从小布包裹里取出大量的普通寸许钢针,一排一排地装进圆环型的玄铁匣子里,内力发出,无声无息间,十步外的书房墙上多出数以百计的细小针孔,威力无比。 李良伸手用柔力,在墙上一拍,再用衣袖一卷,摊开衣袖看见许多钢针。他从腰间布包中,取出一块水晶凸透放大镜,查看了起来。 只见它们有些扭成笔直的螺旋杆状,有些已经有细微的断裂口。这些一次性的毫针,在机关的强劲发力下,俱有损伤。 李良运转内力,变成火属性的内力,将这些毫针融合成一团铁疙瘩,揉搓成几十个小铁珠,再变换成冰属性的内力,将之冷却后,放入衣兜里,走起来叮叮作响,清脆好听。 走回书柜前,李良倒出小包裹里的剩余钢针,细心涂上曼佗山庄的特产――醉人蜂毒液。 曼陀山庄养了几百箱蜜蜂,庄上除了茶花之外,更无别种花卉。山庄远离陆地,岛上的蜜蜂也不会飞到另处去采蜜。 这些醉人蜂除了茶花之外,不喜其它花卉的香气。调养这些蜜蜂,费了王夫人十几年心血。她在蜂儿所食的蜂蜜之中,逐步加入麻药,再混合另一种药物。这醉人蜂刺了人之后,便会将人麻倒,令人四五日不省人事。 待毫针均浸染了醉人蜂的毒液后,李良一股脑地全部装进匣子里。 他并不想将这机关作为杀人的装置。他杀人,有了他的无敌轻功,配合锋利无匹的匕首,一招即可放到敌人。再不济,他类似毒杀祆教众人的绝世**,可不止一种,随意扔出既可以杀敌。 这个机关装置,他当成应急时刻的后备手段,主要是验证环境毒性测试的侦察功用,施毒倒是其次,待必须使用时,他再开启其施毒功能。其操作,简单快捷。不需要早早预备。 而很多**填装在机关中,不像醉人蜂毒那样稳定,会挥发,毒性会越来越弱。只能临时使用。 而空出的装毫针的小布包,刚好盛装兜里的铁珠。这些小铁珠,也能在某些时刻,作为暗器救急使用了。 0022幽草大总管 李良摘下机关袖筒,连着铁珠布包,一起放入第二层,又将第一层的柳叶刀也放入第二层,余下不少空间,他索性将身上的金银等大件财物,也放入其中。将一些瓶瓶罐罐放入第一层。然后一按盖板上的貔貅图案,木匣第二层、第一层自动伸缩、旋转合上。 第三层他没有打开验证,里面其实是一套伸缩滑翔伞,无法现场施展。 当初,设计的时候,他没有预计自己的轻功,会推演到飞天遁地的地步。 不过,倒是可以在空中漫步时,打开滑翔,节省控制轻功运行能量的精力。虽然,系统可以辅助,但开启过多的项目或次序,对其它项目的进程也有一定细微的影响的。能够少开启系统项目,也可以减少李良对系统过多的依赖。 李良抽出卷藏在底板暗格里的背带,扣在顶侧的扣环上,拧起木匣,哟呵,还挺重的,说是木匣,只是外面镶嵌的木板包装,便于刻画纹案图形,内里构架全是玄铁。总共大概有四五十斤重,对于本身力量在锻体阶洗髓段巅峰、达到明劲巅峰、身具千斤力道的他而言,只是小菜一碟了。 背着木匣,试了一下开启、关闭操作,还挺顺手的。第一层打开来,刚好可以旋转到身侧前方,双手都可以很方便的从中取物。第二层升起来,刚好冒出肩头,也可以与第一层一样旋转到身侧前方,很方便取物。关上它,只需要3秒钟左右。 放下它,在顶侧扣环旁刻画有睚眦图案,睚眦主兵,这里面想是兵器的置所了。旋转图案,再轻按一下,咯的一声轻响,侧板缓缓向两边延伸出半尺许,露出一边各4个竖格。 左边竖格里,放置有4把玄铁剑;右边则放置了4把玄铁刀。取出刀剑,各式长短的都有。最长的刀剑三尺三寸左右,最短的只是比他的腰间的鱼肠匕首,略长了两三寸,约一尺二寸。 原样放回刀剑,两边各向里轻推一下,侧板缓缓合上,也是3秒的闭合时间。 反转木匣,在正面刻有螭吻图案,螭吻主水,应该是防水的机关了,旋转图案,再按下,嘭的一声,一把藏青色的油布伞,自动弹开,再缓缓升到箱顶。直到玄铁短柄竖直起来,伞面遮住了上方丈许的空间。 原来是雨伞,这处设计肯定是幽草擅自改动的。真亏她想得周到。整个设计,偏向生活化了。变成挺人性化的一款设计了。这款书生背包,注定盛行不了。 除非改成细竹竿的构架,外壳用布料,做成非机关件的简单版本。这样又没有多少卖点了。改成全薄木板结构,那重量也有十几斤。柔弱的书生们,可不方便背行。 后来,结果证明,还是幽草这个本土人,更了解本世界的原住民的民生需求,这几款布制、竹制、木制、铁制的背包,卖的比他武断想象得要好得多。 幽草的精品路线走得很对,产品一上市,就卖断货,供不应求,大发利市。 那些背包的功能,注定没有李良的齐全,最起码,幽草她们根本不知道,第三层里的折叠滑翔翼为何物,功用是什么。无法仿制运用了。 收起油布伞,李良取出第二层的腰包,从里面拿出那对玄铁钩爪和所有绳丝,??开连接的绳丝。再将木匣底板上的狴犴和蒲牢图案,旋转按下。开启了顶部左右背带环扣旁,两处巴掌大小的暗格。 然后将绳丝连在内置转轮上,开启暗格内壁的机关,转轮自动旋转了起来,不一会就将近五十丈长的绳丝,全部盘滚在转轮上,直到咔咔两声轻响,玄铁钩爪顺着绳丝进入暗格内,卡在里面的卡簧机构中,然后暗格盖板复位,留出拳头大小的圆洞。 准备完,李良试了一下左边的狴犴图案,旋转一按,机关发出轻微的嗖的一声,玄铁钩爪从圆洞中,瞬间迅速弹出,几乎在同时,听到房顶横梁处,传来“哆”的一声,李良抬头看,玄铁钩爪已经抓进了横梁里了。 李良赶紧兴奋的背好木匣,在狴犴的图案上,反手一拍,迅速的上升,知道接近横梁,他才再次拍了狴犴图案一下,上升停止了。旋动图案,再按了下去。整个人又悠悠地下降到地面。抖动绳丝,引力拽出玄铁钩爪,启动开关,收回绳丝,直到钩爪复位嵌入卡簧里。 这个设计很实用,在李良的预想中,一些特殊的场合里,比如他将来要去诸多密库中,盗取武学秘籍。这种近似无声的装置,完全可以代替他的轻功,去攀高就低。可以防止高手,从他周身内力真气能量运行的波动中,感知他的存在。到时他只需要,运转龟息术、蛇息术类似的蛰伏隐藏气息的功法,就可以逃脱绝大部分高手的感知了。 还有几项琐碎的小功能,他也兴致勃勃地试验了一把。这个机关,除了滑翔翼没有试过外,其它功能他都一一验证无误。工况良好。 吃过晚餐,与众多丫鬟、婆子们,讲诉了西游取经的最后一回,取经师徒四人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取得真经,回归东土,造福世人。在她们的不舍和感概中,他微微一笑,喜剧大团圆式的美好结局,两个世界的观众和听众们都是喜闻乐见的。 生活够艰辛了!不需要再去听别人的悲伤,感同身受,徒增忧郁。 晚上,李良住处烛火通明,幽草和各个管事们均到期了。李良简单听取了她们的汇报后,当场任命幽草为大总管,是各项目总负责人,直接对他和王夫人负责。 众人一直信服幽草的能力,又有李良和王夫人作为她的后盾。众人并无不满嫉妒等情绪。至少表面上,大家欢喜地祝贺幽草晋升。 李良并没有去深究众人的心理,若是有人暗中不满,使坏下绊子,就交给幽草应付了,当做是她领导团队的考验吧。 李良告诉大家,他需要亲自行走江湖,寻找王语嫣,替王夫人解忧。私下个人的目的,他并未告之。众人一番寒暄后离开。只留下了幽草一人。 李良嘱咐她一番后,将王夫人留下的曼佗山庄掌舵令牌,交接给她,便挥手让她离去。他知道外间的几个小丫头,正等着给她庆祝呢。并未说其它事项,耽误她们的兴致。到时,在江湖上的接头、信息往来等琐事,等明日在船上,在与她商定吧。 洗漱后,照例泡了药浴,却发现身体素质,再也没有提升。卡在洗髓巅峰了。 看来在去了西夏皇宫、缥缈峰灵鹫宫后,有必要先去找阿朱,借看《易筋经》,再去大理天龙寺偷学《一阳指》,然后有必要得去吐蕃大明寺学《龙象般若功》,甚至远赴藏传密宗学《大无印手》等等。 身体素质的强度提升,需要借鉴很好的医理养生、各种高阶外功体术的原理知识,再融合推演成锻体的完整心法,才有可能突破目前的瓶颈了。 不然,内功心法推演完成后,固然可以完美运用体内内力真气能量,但还有身体强度本身的限制,制约着体内能量的容纳量。不能打破身体界限,就不可能成为真正的绝世高手。 而完成天龙世界任务后,面对下个世界的未知凶险,多一分实力,就多一分保障。这是目前还在系统应用初级阶段,对因果关系规律不甚了解的情况下,唯一能做的增大胜算的砝码了。 况且,凭借顶级武者的实力,也不能完全保证能完成所有任务啊。 李良思虑了半宿,花费了一个时辰,调配好了两种药。一种是给李秋水的治疗外伤疤痕的极品伤药,一种是给天山童姥调和体内气质的极品内伤药。 他接受了调解两师姐妹的任务,先从外伤、内伤入手吧。天山童姥不仅仅是简单内伤,她还有内力偏行,而至少三阳失调,体内内分泌紊乱,生长激素不能正常刺激身体生长,永远长不高的窘迫孩童样子,需要的药理配方,是系统推演了很久才分析出来的。 这种同病相怜却互相诋毁的情伤,是李良的专长。加上他又知道了根源所在,他看在王夫人的面上,顺手而为,可以自信地说,手到擒来。 至于王夫人的情伤,本来恢复得极好,可惜王语嫣着熊孩子,长期离家不归,导致她无法安心静养,更不用说恢复了。 李良趁着天还没有亮,打坐调息了一两个时辰,外间传来庄里人早起忙碌的声响,他才起身洗漱。 然后将几件随身的衣服收拾到“背包”的第二层里。想了想,从中取出腰包,扎绑挂在腰带上。又取出铁珠小包,塞在腰带暗层里。最后取出五把柳叶刀,扎在腰间皮革套里。 正忙着,幽草通报进来,帮他收拾衣襟,调整腰带位置,束紧后,又将他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呵呵笑道:“少主,今天真精神!” 说笑着,两人走到外间,李良将背包取下,放到马车上,一路上,安装了减震器的马车,果然不再那么颠婆,反而在里面感觉很平缓舒适,一点也没有感觉到马车飞速奔驰的样子。有点现代社会的小型轿车的乘坐感觉。 不一会儿,两人上了一条小船,因为有些关键琐事,与她商议,涉及到王夫人、王语嫣的安危,并没有要仆从上船,大总管幽草亲自划船。 别看她一幅小巧玲珑的模样,她可是?ㄖ鄹呤掷醋拧@盍嫉牟僦奂际酰?褪歉??y摹<由纤?焕盍加彩潜谱排菽悄盐诺囊┰。?硖逅刂是慷群芨撸??前凑樟Φ缆郏?讶怀??艘话愕摹耙涣魑湔摺绷恕4锏搅撕?说?00多斤力道的明劲巅峰状态(女性)。 小舟行进很迅速,却很平稳,两人商定好,将来如何与曼佗山庄的“情报人员”接头联系,如何接应王夫人,如何协助他找到王语嫣,危机响应机制如何快速反应,确定通信频次等等安全秘密琐事。 0023情报部,四海楼 在幽草的高超技艺下,天边白色大放光亮时,两人已经上岸,接过早已守候在码头处的仆从手里的缰绳,骑上快马,来到了苏州城里的“锦绣坊”,这是从曼佗山庄里迁来的“锦绣坊”总部。 在这里用完早膳,幽草身为大总管,巡查了一番“锦绣坊”后,带领几个管事、护卫返回曼佗山庄。 李良随后独自离开“锦绣坊”,身后跟着一匹叫“墨云踏雪”的良驹,马背两侧,分别挂着木匣背包、猎弓包,猎弓包内,装有一把十石弓,十筒上好不同类别的追云箭,一筒有60支箭,每筒箭约重3斤,10筒共重约30斤。加上十石猎弓是添加曼佗山庄新型柔韧玄铁,特制而成,重约20斤。 所以,两边差不多重量均衡,都是50斤左右。“墨云踏雪”身强体健,负重耐力俱佳。此时背负100斤的东西,它行动自如,毫无一点吃力的反应。所谓良驹,就是如此。 这里说的斤两单位是这个时代的“市斤”。宋代1市斤是640克,宋代1石合92.5宋斤(沈括的梦溪笔谈卷三有,“凡石者以九十二斤半为法,乃汉秤三百四十一斤也“)。因此一石就有59200克,即59.2公斤。 而十石猎弓拉满弦,就需要592公斤,半吨多的力。正好是李良明劲巅峰的力量,若是再运用内力加强,可以成倍的增加全身力量,全力爆发时,李良曾经举起重约2吨的石头。 李良曾经用十石的弓,射完800支箭后,才全身乏力,力尽不济,而那张弓也刚好拉废了。这次出来前,他特别改装调整制造工艺,加强了猎弓的耐用度,赶制了出来,送到“锦绣坊”进行外观包装、配置包袋。再配置600支箭。弓、箭均足够他用了。 他的箭技,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加上箭劲猛烈,在2000步内百发百中,1000步内可以射断发丝。这时中的全凭一种“射出必中”的直觉感知,早已超出了眼界的范畴。(.)何况他还是10步外就看不清人影的眯眯近视眼。 箭法箭技有很多花式,什么“流星赶月”、“九星连珠”、“螺旋弧射”、“爆裂旋风”、“满天花雨”等等,都是以单杀、群杀目标为目的的。而他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说是“箭法无双”了。 李良身着墨黑色特制武服,头包流行的墨云锦帕,上插墨金色玄铁发簪,发簪在紧急时刻,可以充当近身兵器短挡和暗器等。他腰带的左腰间,佩戴一把灰褐色鲨皮鞘短剑(匕首);左腰前,悬挂着一只仿佛是玩器的碧葫(青鳞蛇居所);右腰前扎绑挂着一个墨黑色随身小布包。加上良驹弓箭,整个一副富家公子哥秋猎出行图。 他甩手走过市集,时不时在小摊上买点零碎,在一些商药铺里采买些钢针、药粉、矿石、虫蚁等,墨云踏雪训练有素,始终紧紧跟在他身边。 一路走一路拣买,待凑齐了一份绝世**的分量后,正好走到了西街城门附近,这里有曼佗山庄的一个情报机构联络点,表面上是一家歇脚店,专门方便往来客商歇脚。 店楼有三层。老远就见着门牌上,写着“四海楼”三个大字。两旁门柱上写着对联,不过字稍小些,李良眯眯眼,怎么也看不清楚。 还未等李良走近,就有伙计主动上来热情搭讪。李良看他袖口纹着一朵褐色的曼陀罗花,朝他暗中比划了一个手势。 那伙计眼中精芒一现,竟然是一个“二流武者”的好手。他暗中向李良行了一礼,口中无声地叫着“见过少主”,然后嘴里打了个尖啸,接着高声呼喊,道:“贵客到?戏亢蒙?写?ァ??焙巴辏?w拧澳?铺ぱ?保?蛋到?牒笳??p>李良朝他点点头,走进店里,这一层倒是宽敞,几十来套桌椅排放齐整,中间间隔数步,不虞相邻两桌之间人碰人的发生摩擦。 这时将近中午,有很多五湖四海的客商,正拿着商务票据排着队,登记免费用膳、歇脚。 这是李良带来的革新了,曼佗山庄旗下的各大产业正是热门,各城镇里商务往来者甚众,衣食住行均有不便。为方便客户歇脚、投宿,李良才建立了“四海楼”,顺便将情报网拉开。 “四海楼”的饭菜酒食,可口实惠。吸引很多士子书生、平民百姓、三教九流,包括很多江湖人士来此消费。李良的一身打扮,随着潮流,满街可见,并不显眼。 这时,掌柜的亲自笑脸相迎,直接带着他上了三楼客宿上房,进到里间,李良径自坐下。 掌柜关上门,将外间热闹的声音隔绝,他脸上已经换了一副神情,恭敬地向李良行了一礼,又忙着给他倒了一杯茶水,然后矗立一旁。 等李良饮了一口,将茶杯放下后,他才躬身上前,轻声说道:“启禀少主,几日前传来消息,阿朱姑娘与前丐帮帮主乔峰,曾一起在‘聚贤庄’出现过,似乎受了不轻的伤,‘风’部的人赶到时,她已经伤好离开‘聚贤庄’。前后有近20天的时间,我等办事不力,请少主责罚!” 这时,他的头顶已经微微见汗,却并不敢擦拭。躬身等待李良裁决。 李良低头沉吟了一会,复又端起茶杯轻唑了一口,他放下茶杯,拿出锦帕,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后,习惯性的咳一声,并未出声,手中的锦帕却越握越紧…… 阿朱一定是赶往雁门关了,她在等候乔峰。然后两人一起寻找“大恶人”,却被丐帮马夫人所骗,赶往大理找段正淳的麻烦,却在“小镜湖”偶遇段正淳,得知她自己的身世。最后,决定替父赴死,乔装成段正淳,被怒极攻心的乔峰打死。 “那她的时间不多了!”李良轻声喃语,他深吸一口气,放开紧握的拳头,将手中的锦帕轻轻放进怀里,他冷眼寒声说道:“20多天的时间,以风部的实力,任何地方都可以去得。期间除了什么岔子!张叔,你是庄里几十年的老人,我不想为难你,你照实说就行了。” 张掌柜已经是冷汗满头了,他犹豫着说道:“启禀少主,这……,风部赶往‘聚贤庄’的途中,曾经遇到过小姐,还有慕容家的包三爷、风四爷等人,他们正被一群武林人士纠缠……” 他犹豫了一会,看见李良已经微皱着眉头,他知道这个一贯好脾气的少主,现在已经是很生气了。他不再犹豫,赶忙如实透出实情:“小姐认出了领队的李风,那是小人的侄子,曾在苏州外庄担任过10几年管事……” 李良知道这事,挥挥手让他不再介绍。 情报部有“风”、“火”、“雷”、“云”、“暗”5个分部,各负其能。5个负责人称为“领队”,全部被王夫人赐姓“李”,名字就是他们分部门的名号。5人分别叫“李风”、“李火”“李雷”、“李云”、“李暗”。这年头,主家赐姓,是一件很光荣的事。 “风”部负责驰援救护等事。那李风就是李良亲自挑选、培养出来的的5个分部领队之一,负责“风”部。 李风,原名张松,是张掌柜的亲侄子。 他的武功,在李良亲自指导下,斧正了原先错误的修炼方向后,进步迅速。加上立功后,被奖励传授了很适合他的高阶武技“大擒拿手”和高阶轻功“瞬闪寸步”。 他将这两套武学都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现在的实力,已经是江湖中接近“顶级武者”层次的准高手了。应付那些江湖中普通武者的纠缠,很容易解决的。 李良“嗯”了一声,问道:“有李风帮慕容家的人,可以轻易解围。然后呢?” 张掌柜这才擦了一下,垮在脸上的冷汗,小心地说道:“后来,小姐调用了风部的几人,张松带领剩下的人赶往‘聚贤庄’,这时却遇到一个神秘的灰衣蒙面的老者,对他们出手甚重,奇怪的是,却没有下杀手,他们休养了半个月才能勉强行动,却耽误了接应阿朱姑娘……” 李良打断他道:“那后备接应的人呢?” 张掌柜尴尬地看看他,说道:“也,也被那灰衣人重伤了……” 李良轰地一下,将整张铁木硬桌拍成粉碎,连着桌上的茶具等物尽皆震碎,怒道:“混账!” 这是李良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三次生气发火了,第一次是在山庄各管事聚会上,处罚了一个贪墨腐朽、倚老卖老的无耻管事;后面两次都是被慕容博给气的,一次是为阿碧解围,一次就是现在了,慕容家的老家伙太阴险、可耻了。 盛怒下,没有控制情绪。让一直颤颤巍巍的张掌柜,终于再也支撑不住站立了,软跪在地,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弱声道:“请少主息怒……” 李良看看他说:“你应该知道延迟信息,隐瞒不报的后果了?” 张掌柜哆哆嗦嗦地道:“是,是……” 李良看着他说:“我说过,你是庄里的老人,我不会为难你。按照考核标准,你有一次功过相抵的机会,你是否现在就用它?” 张掌柜连忙磕头道:“谢少主不杀之恩。” 李良将他扶起来,坐在椅子上。自己又回到上首做好,柔声说:“张叔,我了解你的顾虑。这事没头没尾的,无法证明,现在又涉及到你的侄子,还牵扯到小姐、慕容家。可是,规矩就是规矩。” 李良顿了顿,看张掌柜脸色恢复一些,朝他柔声说道:“若是每个人都带着私心、顾虑,这情报组织,不做也罢。当初,你做事公正严明,才被大家推举成为负责人。做这一行,就要将个人感情放到一边。不然,被其所困惑,整个组织都会受到蒙蔽,甚至瓦解。” 张掌柜叹了口气,说道:“少主,言之有理啊!小人确实没有考虑到这层后果。”他的一生,几十年的阅历,很清楚这些道理。被李良点醒后,他的工作算是走上了正轨了。 0024降龙十八掌第一式亢龙有悔 今天,家里断网,明天恢复,两章一起上传,明天最少四章。 …………………………………………………………………………………… 这也正是李良没有急着出城去行走江湖,先来这里的一个原因。解决了情报部门的执行隐患,将他们导入正轨后,他就可以真正放下曼佗山庄的一切事物,随心做他想要做的事了。 李良关注阿朱,一是不想她如此年华早逝,二是今早在太湖上时,接到系统的“强制”任务:解救阿朱,成功获得因果能量60度。阿朱死亡,回归时需要预备斩断因果关系能量600度。 龙套系统,是不会如一些玄幻小说里的奇怪系统一样,毫无依据的发出强制、必杀的无厘头的任务的。 这里的“强制”是李良为方便理解,让系统分级别警告时,定下的最高级别警告的名称。意思是,一些因果关系变化后,增加到他暂时无法承受的危险境界,会给他带来严重的风险后果。 就拿阿朱来说,阿朱死亡,李良在回归时,要承担600度的斩断因果关系的能量。这种令回归风险加剧的情况,系统是要提出警告的。 而警告的内容,按照当初设计的任务模式来发行。 要理解一个现代社会的工作狂的惯性思维,所有的事情按照计划、任务、项目等,熟知的字眼来排定。他会对将要做的事情,更加一目了然,更好、更快地进入做事状态。纯粹个人工作习惯而已。 系统的因果律的计算,是李良无法理解的,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前一段时间,计算与阿朱的因果能量只需要不到10度,现在却变成600度了。他现在全身的能量还不到400度,到时怎么消耗600度?那不要了亲命! 何况,阿朱、阿碧、王夫人、幽草、王语嫣、李秋水,还有段誉等人,与他的因果关系天天在变,从系统显示的需要的因果能量就能看得出来,时大时小。 面对这些“熟人”,排除“因果能量”这个――就好比定时炸弹一样的――不稳定因素外,个人感性的感情方面,他无法对他们坐视不理。 李良无法做到,明知阿朱快死了,自己又有能力去救她,不做任何事,在一旁傻看她走向死亡。何况他有了很好的借口,系统让他去解救的。他不是在影响这个世界的剧情发展,而是顺应天时因果关系,解救自己的熟人、朋友而已。 这也给了李良一个警告,若是下个世界剧情,他可不会再轻易招惹剧**物,沾染因果关系了。 可是,他忘了,这些因果关系的到来,并不是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的。他刚来到这个世界时,是段誉主动接触他,又介绍了阿朱、阿碧给他认识,再到后来认识王语嫣,熟悉了王夫人、幽草和曼佗山庄的众人,又接触到李秋水、祆教大祭司赫斯提亚、慕容博、鸠摩智等等…… 他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呆得越长,就纠缠越深。无法规避的。只是他目前只是隐隐有感觉,却没有跳出这层朦胧的界限,清晰看出这个道理。 不过,再怎么样的变化,都要李良去维持这些关系的运转,需要能量,他就努力提升实力,多多积攒能量。 他提升实力,就要去接触其他人,再次沾染新的因果,再准备更多的能量。重复循环这个过程,对已经来的和即将发生的因果关系,他只能一一接下。某种程度上来说,以不变应万变吧。 李良没有给张掌柜解释什么,而张掌柜也不知他心里,瞬间闪现出的万千思绪。 李良见他恢复了神采,给他布置了几项任务:一是派出暗部,盯住丐帮马夫人的一举一动;二是派出云部,查找一个叫“小镜湖”的地方,特征是湖、石桥、紫竹林;三是派出火部接应风部,准备随时布阵,对战“灰衣人”;四是派出风部剩余人,接应守护王语嫣;五是派出最强战力部门――雷部,暗中辅助和守护王夫人。(.) 他还是很小心的不去主动招惹乔峰,风险实在无法估计。不然,很简单的,在江湖上宣布“大恶人”的信息,将他可以直接引来苏州。也不必他满世界的跟住乔峰的脚步了,“一步落后,步步落后”的道理,李良很清楚。 当然,最后逼不得已,实在没有办法时,他也不介意主动招惹乔峰。不过,这是他压箱底的最后一招了。期间,还是有很多间隙,让他有操作空间和时间的。救助阿朱,大有可为。 乔峰最厉害的武功,“打狗棒法”和“降龙十八掌”,一个是变幻机巧、一个是威猛无比。也是李良系统中,没有收集到的2套绝学。 这2套绝学为丐帮帮主专有技能,其中“打狗棒法”历来是前任帮主传后任帮主,决不传给第二个人。而“降龙十八掌”的前几招,经常拆开来,奖励给立功的长老和弟子。苏州就有丐帮分舵,那里肯定有人会几招。 若是有人会了,跟李良会了一样的。呵呵…… 李良现在运用系统,开发了一些小应用,武学等级与他相同,或者在他之下的人,系统可以轻易地看透他的武功技法,和内力真气能量运行路线,然后模拟出来。就能记录、收集到系统里了。后面也就顺着分析、融合、推演…… 不一会儿,张掌柜安排完任务后,亲自将李良的木匣背包、猎弓箭囊提了进来,放在搁物架上。后面跟进来几个伙计,将客房收拾一番,换入新的木桌、茶具,摆满了酒菜。 李良留下张掌柜一起用餐,掌柜挥手屏退了其他人。 两人边吃边聊,让李良了解了一些江湖信息,和他最为关注的王夫人的近况,她最近拿着大量的钱财,挥霍置办了百十套庄园,俱是曼佗山庄的布置,一应用具都跟茶花有关,看来她心里情伤的痛,并未消退多少…… 吃过午饭,李良并没有出去,坐在窗前的阴凉里,翻看着手中,苏州城附近的江湖势力资料,重点在研究丐帮的分舵资料。 外头秋老虎正烈,除了少数疾行赶路的人,大多行人都在躲避日头,集市上早就收摊了,街上空荡荡的,这时候就是酒楼、茶馆的生意旺季了。 四海楼尤其火爆,不以营利为目的的它,超出预期的,每日都能够带来大量的利润。这才开张半个月啊。仅苏州城里四家分店,结余利润合计超过了,去年山庄一年的总收益。是很惊人的了。 李良来了不到一个月,山庄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些巨变,给山庄的人带来了更好的生活和地位。也是李良在山庄里,威望越来越重的原因之一。 楼下的食客们,渐渐散去,还是陆续有人来吃饭,打尖住店。 直到夜幕降临,更夫、巡夜的开始出门吆喝,“四海楼”才开始平静下来。张掌柜应李良的要求,陪着他吃过晚饭后离去,他要忙着结算一日的收益,与账房一起盘点入账,成册后用印封存账册。 李良居住的上房,格局是按照现代宾馆的标准房布置的,有一个卧室连带着洗浴间,不同的是,洗浴间里没有设置马桶(厕所),里面只放置了一个大大的洗浴木桶,他舒爽地泡了一个热水澡,换下**和围脖锦帕,用香皂洗干净后,晾置在窗前通风处。 他穿戴整齐,一袭夜行衣,黑巾蒙住头、面,只露出两只漆黑明亮的眼睛,不过,近视的看物习惯,任你再大的眼睛,都得眯成一条缝,反倒是适合夜行,起码减少了眼睛反光,暴露身形的机率。好在他看资料文字,主要依靠系统扫描,于眼睛的看物清晰度,并没有太高要求。 李良系好腰带,背上木匣背包,轻轻推开窗户,运起轻功跳到外面空中,瞬间回身,轻轻关好窗户,于空中虚踏一步,就与夜色融为一体,如烟般消散在夜幕中。 一两个时辰后,窗户轻轻开合,李良好似没有重量一般,飘落房内地板上。他速度极快,这么会儿,就逛完了整个苏州城,“拜访”了各个门阀世家,武学方面的知识,收获却不大。佛经、道藏、儒家经典等等倒是收集的挺全的,医术杂项等也不少。 苏州城里的丐帮聚集点,也不知道是不是分舵,并无标志。丐帮弟子不少,大都是些一二袋的低阶弟子。听他们议论,隔壁县无锡的大义分舵,倒是在开什么高层会议,想来乔峰“辞职”后,并无一人有足够分量,轻易服众,各派系间,在帮内争头混乱得很,三天一大会,五天一吵。 李良摇摇头,想乔峰在的时候,丐帮何等威风,天下第一大帮,与少林齐名,在对外斗争中,名声还要盖过出世的少林。现在只能说是一盘散沙了。 李良放下背包,换了衣服,正准备上床。脑中响起熟悉的“嘀”的系统声音。他脸上喜色一闪。“难道有什么收获?” “降龙十八掌第一式推演完成――亢龙有悔:取意于周易中的乾卦,乾代表天,辞曰:“亢龙,有悔”。亢龙是可以飞到世界尽头的龙,虽然说当世无敌,但力终有尽时,力尽则悔,悔不可及。亢龙有悔,盈不可久的道理,此招重悔不重亢,后尽无穷。内力运转路径:由丹田起……” 果然是意外的惊喜,这是今天最大的收获了。那百十来个弟子,扫描了一番,竟然藏有会“降龙十八掌”第一式“亢龙有悔”的低阶弟子,难得呀。 这一式掌法,易学难精,可以直接连到“出神入化”的境界。李良精神百倍地练习起来。 这种至阳至刚的顶级绝学,可以做到如外功一般炼体的功用。比那《易筋经》、《龙象般若功》等功法,不遑多让。 李良现在的身体素质强度,在炼体阶洗髓巅峰,力道发挥应用也到了明劲巅峰,他的刚力转柔力的应用,还在初级阶段,主要是“刚”未体会至阳的极境。不踏过这一关,他的明劲永远转不到暗劲层次。 “降龙十八掌”第一式“亢龙有悔”,给他带来了希望。 0025功力突破,初行江湖 练习入神的李良,经过最初的力道能放不能收,再到控制力收发由心;时而着迷力道控制,时而停下思索一番再行练习。一直到天明,才渐入浑然天成的“出神入化”的境界。 他在五楼的上房内,能够毫无顾忌地修炼,是因为上房只是他们内部的高层的预留房。其余的二到四楼的中、下客房,只有凭借一定交易量票据的大客户,才能免费入住。至于那些江湖人士,或者士族权贵们,需要自理费用,另外安排在邻栋的客宿楼里。 毕竟,这个世界的商贾的地位不高,江湖武者和士族权贵两类人高高在上,自持身份,却是不屑于与商贾同住一处的。就是少数平头百姓,大抵也是不愿意的。他们还指望,抱抱权贵们的大腿呢,谁还向下发展关系? 将与曼佗山庄有生意往来的客商们,独处一楼,也能更方便地人性化管理,防止弱势地位的他们,收到江湖宵小之辈的骚扰,损失财物而不自知。这样,楼里楼外的,氛围极好。真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 李良所在的楼里,居住绝大多数客商都是不会武功的门外汉,少数练习的也只是低阶的打熬身体,或者练习道佛的吐纳法,要么是针对小山贼的外门练法,要么是追求延年益寿的养生练法。 何况,李良的修炼动静不大,很难让他们察觉到,到得后来,他力道控制由心,刚极转柔,渐入无声无息之状。历来,丐帮中也难有人,将这第一式“亢龙有悔”,练到这个极致的境界。 至于,最高境界的“返璞归真”之境,就不是靠人力、外物辅助,能够达到的了。就是说,“出神入化”的境界,是人力所能修炼达到的极致;而突波它,就需要个人提升自我的精神境界,融合天地自然的法则后,才能水到渠成地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这要靠领悟力,或者像佛家说的“顿悟”,可能人这一辈子都不能达到。[.超多好看小说] 其实,所有功夫的修炼,都是如此。要想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是很难的。除了前期的扎实基础准备、自身资质外,还需要一定的时运了。 李良能够将降龙十八掌第一式“亢龙有悔”,在一夜之间,修炼到人力极致,修炼进程可算是相当快速的。如果乔峰这等武学奇才,知道他能够在一夜间,达到如此地步,不知道会不会郁闷地想吐血。 所以,李良在某个程度上,还是很感谢这个运行不太靠谱、连名字都很猥琐的“龙套进化系统”。至少,他由死到生,变得康健,同时武力还算强大……若是在现代,他药石无力的身体,早就衰亡了,最好的结果是呆在医院,试着那些永远没有希望的新药,垂死挣扎着,自己痛苦,亲友家人也跟着受折磨…… 天刚放亮,楼里楼外都开始人声嘈杂,早起伙计们的吆喝声、早行客人们的喧闹声,还有骡马畜生的欢叫声,整个世界就像一口开滚的油锅,热闹沸腾了起来。 李良收功调息了一会儿,消除了修炼刚猛绝学的全身酸痛疲惫,又将耗费的内力真气能量补满后,查看到能量状态,一下子突破到了312.7/406.3,应用力和总蕴含量都有喜人的长进。 降龙十八掌果然是外家刚猛的顶级绝学,带来的好处太大了。也不知道学全整套功法,会不会帮助突破身理极限,突破“洗髓境”巅峰状态,进入第二个大阶段――“炼气境”。到时,身体素质的演练将会进入一个新的天地。 李良心里火热起来,记挂着降龙十八掌的其余招式,他早早收拾妥当,与张掌柜交代了一番,退房出城,骑上“墨云踏雪”,赶往无锡。 小半个时辰后,他止马停在了大名鼎鼎的“杏子林”外,杏子林里,只有三两个乘凉避日的行脚客,并没有乔峰反出丐帮那次集会的热闹人海。 李良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头,惯性思维害死人,还以为丐帮这次,又在杏子林举行集会呢。他看了看渐高的日头,牵马进入杏子林歇息。 官道旁,已有知机的行脚小贩,摆摊卖着茶水、草料。那三两人,聚在一桌,聊得热火朝天,看到李良走近,看了他一眼,打量了一下他的穿着,见是目下满世界通行的标准出行打扮,不甚在意,继续热闹的争论着什么。 李良早上并未食用,现在人、马都是空腹。他走到邻桌,摘下遮阳帽,随手扣在桌上,点了壶茶水,又让小贩老板给“墨云踏雪”添加了泉水、草料后,取出“四海楼”准备的干粮,就着茶水吃了个半饱。 上午的日头其实并不烈,还有些秋凉,那几个歇脚的喝完茶水,就一齐走了,至于他们的聊天内容,无非是张家长、李家短的日闲话题,无甚特别的,系统感知他们俱是普通平民,李良没有放在心上。 李良昨夜忙着,收集信息,后来又投入地练习掌法。并没有时间,整理信息,安排计划。接收到系统的“解救阿朱”的任务,昨夜又收获到降龙十八掌第一式“亢龙有悔”,这式顶级绝学带来的好处后,他原本“先去西夏皇宫找李秋水、后上天山缥缈峰灵鹫宫找天山童姥、再去大理天龙寺、吐蕃大明寺、藏传密宗、大宋皇宫……等等”的江湖行走计划,全被突发的情况,打乱了。 李良一边等“墨云踏雪”饮食完,一边快速调整计划。倒是很简单,将所有事推后,将“到丐帮大义分舵收集武学信息,寻找降龙十八掌招式”、“解救阿朱”,安排到前面执行就可以了。 “阿朱和乔峰的行程不快,暗部还没有密报传来,说明现在,她(他)二人还未出现在信阳马夫人家里,暂时不急。 “苏州到无锡极近,自己现在就在丐帮无锡大义分舵附近,有时间先找目前提升实力的武学信息了,希望这帮丐帮的“高层”们,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李良不等马儿吃饱,免得它奔途中伤了肠胃,骑上了它,慢慢行向丐帮大义分舵。在马上,慢行,并不颠簸,他从腰包里面,掏出一些材料,捣鼓着什么…… 挨近中午,烈阳高照,才找到无锡分舵。这里也没有什么牌匾标志,只是很多花子聚集在这里,喝酒聚餐,好不快活。原来,花子的聚会,也是吃吃喝喝。 李良下马,清声说道:“在下李良,前来拜访丐帮管事者。”声音没有什么强力枯喊,却能够压下所有吵闹声,轻柔地似在每个人耳边话语,显示了他不俗的内力火候。 “哦,不知道尊驾,到我丐帮,却有何事?”一个洪亮苍老的声音从里间传出,不一会儿,走出七八个身负8、9个小布袋的花子。其中一个老态龙钟、华发红面的八旬老者,居于众人之前,领头走出,正目光炯炯地看着李良。 李良并未回答,他摘下遮阳帽后,反问道:“哦,不知道前辈是何人?可是丐帮的头领?” 丐帮众人,见他露面柔声、且未示敌意,一时警惕心放松不少。 那老者还未答话,他身后众人里传来一个清亮阴柔的声音,道:“这是我们丐帮的徐长老……” 李良不喜欢别人与人沟通过程中,被另外的人插话,因此打断道:“哦,晚辈李良见过徐长老。不知道刚才是哪位仁兄搭话,可是丐帮的头领?” 那老者徐长老,脸上一红,一张红脸顿时红得发紫,他恼恨地扫了一眼那人,复对李良抱礼,道:“李少侠见笑了,那是我丐帮大智分舵代理舵主,‘十全秀才’全冠清。”他将“代理”二字,发音极重。 李良顿时明白了,他呵呵一笑,双手随意抱礼道:“哦……,久仰了。” 那全冠清也不在意,他口齿伶俐,是答辩的抢答高手,其他人未及发言,他脸厚地一人全部代表了,得意地还礼,道:“李少侠有礼,现在是我丐帮大会的重要时候,不知道李少侠到我丐帮有何要事?” 其他人脸上先是露出被他抢先的愤恨,后又见他问他们想问的问题,一时又隐忍了下来,只是脸上不忿之色愈加浓烈。 李良一边与他们寒暄周旋,一边开启系统的人体扫描功能,打量验证着这里的每一个人,这里最高的只有几个“一流高手”,其余大都是二三流。挡不住系统的扫描、模拟,轻易收集了不少武学信息,只是暂无时间去看具体内容,他不想在他们面前发呆。 不一会儿,系统收集完成,通知自动关闭人体扫描功能后,陷入沉默。这时,全冠清正好问出问题。李良没有答话,直接拿出一册古旧残破的书本,这是他在路上伪造的降龙十八掌的秘笈。只是只有第一式“亢龙有悔”。 李良看看他们,所有人都露着不解的神色,他微微一笑,对着全冠清问道:“这位全舵主,可是能够全权代表丐帮??浚?p>全冠清脸色微微一变,眼神阴冷地说道:“请李少侠言明,为何要全权代表我帮的人才行。” 李良却不理会他这个小人,转头对着徐长老说道:“还请前辈见谅,事关重大。在下不得不问清楚。”这是他挂羊头充狗肉了,摆明了戏弄他们。现在的丐帮,由刚才的情形看来,内部派系争权,一盘散沙。特别是那个小人全冠清,搞风搞雨的,不值得他尊重。 徐长老微微一惊,仔细观看了一下李良,发现他“神情庄肃”,显然不是在说笑,是有重要事情。他赶紧请李良,进入了里间。众人依次进入,只留下全冠清咬牙切齿地、神情阴冷地注视着他们。 0026大义分舵,“交换”绝学 这个庄园虽说破败,却也宽敞,正厅里面正摆着3张大桌,上面摆满了酒肉。众人在侧厅上首议事堂前,依次坐好,徐长老坐在左手上座,空出中间和右手上座的位置,那应该是帮主和副帮主之位,两位置者一走一亡,现在暂时空缺着。照例现在徐长老辈分最高,他并不管事掌权,依照刚才全冠清的做法。显然徐长老还压不住这些人,罩不住场面。 李良不客气地坐在左首客位上座,也不等最后进来的全冠清坐定,扬了扬手中的伪造书籍,直接开口说:“请贵帮的传功长老一见吧。” 徐长老虽然奇怪,却是很配合的指出传功长老。传功长老上前,双手一抱礼,在李良示意下,从李良手中接过书籍,查看了起来,他一下子激动得叫了出来:“这,这是……” 丐帮众位“高层”一惊,陆续围了了上去,不过,早给传功长老,一把将书揣进怀里,他走近徐长老身边,在他耳边嘘声轻语了一会,许长老也激动地惊叫道:“当真?”传功长老兴奋地使劲点着头。 李良这次没有卖关子,没有等他们询问,微微一笑,道:“这是我前些天,路遇一伙契丹人、吐蕃人、西夏人,联手围攻一位乞丐前辈,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况番邦欺负我中原人,侥幸胜过他们,好容易才将他们退去,可惜啊!”他说着摇头叹惋。 丐帮众人被他故事吸引,齐声道:“可惜怎样?” 李良这时表演有些过了,他急忙补救,说道:“这位乞丐前辈,未来得及通告事情始末,就因伤重过世了。临去前,他紧紧抓住我的衣袖,意指什么,可惜他已经无法开口言语了,他力尽,只在地上写出‘其余在君……’几个字……” 这时,那全冠清又跳出来,曼声说道:“不知道李少侠在何处遇到我丐帮前辈的,他现今埋骨何处?” 李良早有对策,答案现成的:“哦,那是在离温-县不远的一个小镇的边的官道上,那前辈尸骨嘛。我已经就低火化掩埋了。” 全冠清还欲纠缠这些细节,李良和其余丐帮众人却不给他机会。 先是徐长老朗声说道:“李少侠所做,正合我丐帮来去自由、随遇而安的宗旨。”其他人附和着点头。全冠清一张脸憋得通红,眼神似毒蛇般,愈加阴冷。 传功长老扼腕叹息道:“能够一人对付那么多外族武士,想来是我帮中隐世不出的前辈,可惜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不过,李少侠带回我丐帮绝学的大恩,我丐帮上下铭记在心!”其他人包括全冠清,这才清楚那本书是什么。除了全冠清外,其他人一起点头说着“李少侠的恩德,我丐帮谨记”之类的感谢话题。 徐长老这时说道:“不知道李少侠能否将细节,详细告之?” 李良无有不可,他早就编造了一个无懈可击的完美故事,当下将那位“丐帮前辈”描述得神勇无比,大战四方,可惜寡不敌众,英雄早逝…… 众人听得认真,心情也随着情节跌宕起伏,最后一起叹惜感慨不已。 李良的故事水平,那是在现代的管理培训课上、曼佗山庄的故事大会上锻炼出来的,怎么会让全冠清那样的人,有懈可击?最后,大家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地上的遗留文字上。有人说是“君山”的地名,有人说是“郡县”的“郡”字半边…… 这是李良给他们安排的文字情节陷阱,怎么样去理解、完善“其余在君……”的意思,就是他们努力去考虑的事情了,与他无关。他只是借此手段,混入丐帮的集会中,逗逗他们,也将发展丐帮的希望之火,带给他们。希望能借此稳定他们浮动的人心。毕竟丐帮是对外战场上的一大助力,一直侠义为国。他不想看到它被全冠清这样的小人,将它引导到邪途上去。 李良也只能做这些侧面推动的小事,不敢轻易招惹“天下第一帮”的巨大因果。(.好看的小说) 丐帮众人这时,完全确定李良“不是敌人”的立场,开始殷切地招待他,李良趁着他们心情不错,委婉地补充着等他们发现,却一直无人问出下文的切口。 李良神情略带“尴尬”地说:“各位,实在对不住,在下先前委实不知道那位前辈,留言意指什么,所以,所以我贸然私自翻看了这本秘笈,学得了这一式绝学,后来才明白这是属于丐帮的镇帮绝学。于是,四下探访,终于在这里找到了各位。至于这私自练习贵帮绝学的事情,在下愿用家传绝学‘流云飞袖’神功交换。” 李良微微一甩衣袖,一道有形的旋风劲道,从袖口发出,霎时,厅堂里的立柱上,发出‘噗’的一声暗响,一个巴掌大的清晰螺旋状坑缺,出现在立柱上。丐帮众人,一齐惊得深吸一口气。这是不逊色于降龙十八掌的绝学呀。 徐长老、传功长老等交换了一下眼神,几人微微点头,正要说话,却又被全冠清创先。 全冠清眼中贪婪神色一闪,嘴里却正经道:“李少侠于我帮有送回绝学之恩……”众人被他抢先,很是不快,不过听他说这话,却一齐点头赞许。李良却知道他不是什么好鸟,肯定惦记“流云飞袖”。 果然,在丐帮其余众人点头之际,全冠清却话头一转,道:“虽说如此,但自古恩义两分,李少侠私练我帮绝学,却有损道义。不过,既然李少侠有恩于我帮,又是无意间修炼的我帮绝学。现下交换绝学,正是两清了……” 他话音未落,一个中年汉子急忙叫吼道:“你放……屁!全舵主。李少侠于无意间学得我帮武功,又是残招,凭他的归还绝学的恩情,完全可以抵消,只需李少侠发誓,不擅自传授给其他人,就足够了。怎么可以携威悔恩,贪慕李少侠绝学?让我丐帮的颜面,今后往哪里搁置!” 全冠清眼色一冷,回喝道:“吴长老,怎么说话呢……”一时,场面热闹起来,两边都有人支持。 徐长老喝段他们的争执,怒道:“好了!成何体统?凭的让李少侠看笑话……” 李良赶忙表态,连呼“不敢”,其实他心里正爽快地看戏呢,好好一个丐帮,就因为乔峰不注意副帮主的女人,被那骄傲马夫人记恨,导演出一出杀夫、偷汉,耍手段将乔峰成功地赶出丐帮。结果,丐帮传承却是青黄不接。混乱不堪! 李良其实还蛮欣赏她的手段的,一介弱女子,就能让堂堂一个盖世英雄,落魄不堪,让堂堂“天下第一大帮”萎靡不振,差点分崩离析。 这是智慧的运用结果。其实,其布局也好,其迷惑男人的手段也好,并不高明。只有她对人心的理解和操控,还算是有点味道。 不过,她的心理,有些偏执、高傲得变……态了。自以为美丽,就要所有男人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太以自我为中心,格局还是太小了。 李良虽然不太喜欢她的人品,却不得不关注她,只因现在,她是他挽救阿朱的重要线索。 而丐帮注定是李良的一个中途站,他要提升身体素质强度,不得不收集大量的炼体外门功法,而降龙十八掌是外功威猛阳刚的极致绝学,兼之他习成的第一式“亢龙有悔”,对现阶段他的提升效果,十分明显。让他,思虑万千后,决定以这种方法,尽可能得到剩下的招式。 李良等到他们都安静下来后,挥手止住徐长老等人开口,才轻声说:“其实,李良对丐帮为国为民的英雄情结,十分佩服。能与贵帮以这样的方式结缘,也是我的荣幸。‘流云飞袖’神功固然厉害,可是束缚于家传,未能在异域显威,深为憾事。这次,也借此机会,请丐帮众贤,择选正义光大之辈,传授此神功,让它御外大显神通,慑服异邦。才是我之心愿。请诸位万勿推辞!以了却我心所愿。” 李良一拱手,然后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流云飞袖”绝学秘籍,呈交给传功长老,丐帮众人这才惊喜地赶忙接受、寒暄不提。 李良也算另类的成功与他们交换绝学,虽然这“流云飞袖”,是经过系统,融合“铁袖功”、“袖里乾坤”等功法后,优化推演轻易所得,但也算得上是“顶级绝学”了,他与丐帮交换,互惠互利,心里也没有什么负担。 完成了这次假意拜访、实为偷功的计划后,他接下来的任务,就要提上日程了。李良与众人寒暄一番,,拒绝了众人的“殷切”挽留,在他们热情邀请下,不得已答应今后一定要到丐帮总部拜访后,径直上路,去往解救阿朱的路上,赶往信阳马夫人家。 骑在“墨云踏雪”身上疾驰,一路露宿扎营,猎取山林野物,鱼兽虫蛇、草叶花茎、菌类植根,尽皆享用。 他有着“药”、“毒”两门宗师级别的实力,各种药、毒均可以入得腹中,让他尝尽从未有过的各种美食,顺便微微提升、改良着身体素质。虽然效果不明显,但是他感觉身体基础素质,累积得更加坚实了。只等到一朝际遇,就能厚积薄发,突破身体极限时,能够有更加巨大的效果进程。 这些天,整理出了十几种低、中、高阶的功法,均是“交换”自丐帮众人。其中,收获最大的成果为“降龙十八掌”,在各位长老身上,汇集了前五式。 李良刻苦地将这五式降龙十八掌,修炼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不过,尽管有系统优化。除了第一式“亢龙有悔”,和身体的契合度达到完美契合外,其余四式掌法“飞龙在天”、“龙战于野”、“潜龙勿用”和“利涉大川”,与身体均不能完美契合。受这限制,后面四式掌法,他永远不能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了。 0027修降龙五式,斗酒白世镜 李良查看系统信息,将剩下的四式降龙十八掌,也整理融合到整个武技体系中去。 “第一式亢龙有悔:取意于周易中的乾卦,乾代表天,辞曰:‘亢龙,有悔’。亢龙是可以飞到世界尽头的龙,虽然说当世无敌,但力终有尽时,力尽则悔,悔不可及。亢龙有悔,盈不可久的道理,此招重悔不重亢,后尽无穷。内力运转路径:由丹田起…… “第二式飞龙在天:源于周易。辞曰:‘飞龙在天,利见大人’,飞龙即翱翔在天空的龙,飞龙在天,看尽世事,所以能发现有道德的人。这一招由上势下,借惯性伤人,正如飞龙借有德者而扬名,威力奇大。内力运转路径:…… “第三式龙战于野:取意于周易中的坤卦,坤者为地,辞曰:‘龙战于野,其血玄黄’,野在这里作为平地讲,玄指黑色,其血玄黄是说血改变了应有的颜色。按龙上在于天,中潜于渊,下见于田的思想。‘龙战于野,其道穷也’。指的就是龙处在了不该处于的位置,他的力量同时也被激发了出来,出这招一般在于危难之时的奋力一博,正因为没有退路,所以此招才无所不辟!内力运转路径:…… “第四式潜龙勿用:源于乾卦,辞曰:‘潜龙勿用’,龙潜于渊,其志难测,所以不可用。此招劲收于内凝而不发,但若有敢试其锋芒者,必受其殃。内力运转路径:…… “第五式利涉大川:源于同人卦,同人既是同志,辞曰:‘同人于野,亨,利涉大川,利君子贞’。有好朋友聚集起来,畅通无阻,所以去危险的地方也变得安全了。此招表面平平无期,实质上力聚于掌,正如好友的聚集,难凝而易散。如中此招,必定全身筋脉尽碎,死的苦不堪言!内力运转路径:…… 融合推演进程,武学技能体系,模拟加快2%,预计完成进度,提前0.06%。” 当然,这五式掌法,均可以单独提出来使用,不过,与他的身体契合度,除了第一式可以完美契合外,其余四式要优化改良后,均不可能突破人力极限,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他一生都将只在“出神入化”的境界上徘徊,虽然较之他人,也就是十分厉害,却与他无益。 李良索性就将“降龙十八掌”前五式,融合到整个技能体系中去,更好地发挥它们的功用。也能避免,一用降龙十八掌,就让人认出。到时不好解释,徒惹一些小麻烦。虽然不惧怕麻烦,但能够悠闲一些,谁都乐意的。 等到创出契合自己使用的技能绝学,才能更好地、更方便地行走于江湖武林。目前,不会招惹麻烦、误会,可以公开演练、使用的一式降龙十八掌,就是丐帮中人已经知晓的第一式“亢龙有悔”。 李良决定只在特殊场合中,比如与丐帮众人暗中显露身份时,使用“亢龙有悔”。其余时刻,他有自己更适用、较之降龙十八掌更优化的功法技能,倒是不必一味强求,用这大名鼎鼎的丐帮绝学。 “降龙十八掌”还有如“一阳指”、“易筋经”、“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等其它绝学,均是系统借鉴,用来推演、创造自己的技能绝学的参考而已。以后类似的绝学,哪怕对他的提升再有益处,也不是直接拿来使用的。都将经过系统,融合到自己的武功体系中去。 显然,收集到的五式降龙十八掌,与他有益处,但是还不足够他突破身体极限,升到炼精化气的“炼气境”中去。就不能真正拥有属于自己的内力,目前所用的只是模拟出来,临时可用的残次内力而已,按照系统说法,一律叫做“次级能量”。 等到属于李良的内力真气能量,真正创造出来。不知道,系统会不会开发出能量等级的应用体系,哪用现在这样茫然无知,好多关于系统的事情都无法推理,只能靠系统给出的一星半点,预测猜想,却无什么确切的结果。 李良预计,“炼气境”时,系统可能又要发生一些应用变化。就像他当初开始锻炼、修习武功时,系统开启了“江湖分支系统”模块一般。让他不禁有些期许。不过,目前还是要使劲地收集武学信息吧。 在这同时,解救阿朱是目前最为急迫的事情,可是“暗部”的人员,始终没有发现阿朱、乔峰二人的踪迹。李良为防止意外发生,干脆调整计划,借着与丐帮目前的良好关系,前去他们总部拜访,同时,在那里坐镇,等候阿朱、乔峰二人的出现。 正好,丐帮总部留守的执法长老白世镜,也是整个事件的一个重要参与人物,他受“马夫人”康敏的**,晚节不保,并受她指使,暗害了马大元,假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手段,嫁祸于慕容世家。最后,被乔峰(萧峰)的正牌老爹萧远山装鬼掐死。死亡时间却是乔峰(萧峰)第二次来马夫人家的时候了。 这乔峰(萧峰)第一次来时,来去匆匆,并没有见到白世镜。不过,李良却专程拜访。 李良信马由缰,一路野游,一路修炼。完善前进了一小步的功法,让功力应用和蕴含量提升了一大截,内力真气能量为357.6/500.9度。 这一日,终于到了信阳。李良住进本地的“四海楼”里,好好地洗去了身上的风尘,取下木匣背包,拿出一套干净衣物换上。按照途中接到的“暗部”消息,直接去了马家。 本来白世镜应当留守洛阳总舵,他借着查清马副帮主的案情,恋奸情热地住在了信阳分舵,马夫人家住信阳西郊,离城三十余里。倒也方便他时常“查案”,三天两头地住在她家。 李良拿出徐长老等给予的信物,特意向当地丐帮弟子打听了路途,前赴马家。他骑着“墨云踏雪”,故意慢行,按下时间估摸着白世镜、马夫人等,已经收到他将来拜访的消息了。 故意惊动他们,是要他们都有些准备。免得他不小心,撞破他们的奸情,惹出事端。到时,搞不好起了纷争,误伤了不会武功、却是心狠手辣的马夫人,断了她这条线索,会严重影响回续剧情的,那要李良付出更多的因果能量了,却不是他所愿的。 李良慢赶慢行,到时已是正午了,还好天气多云,秋日并不炎热,微风习习,人马一路都很惬意,并没有来时一般地风尘仆仆、灰头土面。好一个容光焕发,精神爽利的佳世公子。 马家也算是当地的豪门大家,占着一大片庄园,庄园门口聚集着一众男女老少,等候着他的到来。 李良下马,走上前去,双手抱礼道:“在下李良,来得冒昧,却是打扰了。不知道哪位是执法长老白长老?”他这时刻,倒变成了一个谦谦有礼的世家公子了。 那人众里,走出一个略有些俊逸、颇有威严气势的中年乞丐,难怪马夫人看上他和全冠清了,这两人都是长相中上,气质各异的中年帅哥了。 中年帅哥只在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显然是威严惯了,于笑容的肌肉记忆不长存,也不算僵硬的表情,他一抱礼,一口洛阳口音道:“不才便是丐帮执法长老白世镜,见过李少侠。在下还要在这里,代表丐帮全体帮众,谢过李少侠归还我帮绝学的恩典。” 一番话很是得体,便说完躬身下拜。显然,丐帮发达的通信能力,让他早就知道了,无锡丐帮分舵的事。 李良若是受了这个礼,他就可以“拜访”结束,从哪来回哪去了。那就不是他来的本意了,他还打算借机长住在马家,等候阿朱她们的到来,来个守株待兔呢。可不能接受这个礼啊。 李良微一抬手,掀起一股平和的劲气,让白长老拜不下去,他笑道:“哎,白长老客气了,当初徐长老他们说好是‘等价交换’,谁也不欠谁。都成朋友了,何必见外?若是白长老执意让在下失了礼数,那就当我没有来过,你也没有见过我罢了。”语气亲和,好像两人是很久不见的老友在寒暄一般,迅速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白世镜脸上满意神色一闪,李良这么给他面子、台阶下,他回敬的礼数更加周到了,花花轿子众人抬嘛。 李良被白世镜殷切地请进屋,从门口到厅堂的途中,白世镜向他介绍了其余人等,都是他丐帮总舵的亲近下属,还有马家的一些管事。 马夫人却没有出迎。李良理解她现在摆着守孝未亡人的身份,不甚方便公开行动,却是暗地里男盗女娼的苟且。这也正合李良心意,避开这个难缠的女人,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刚好午时,饭点时刻,李良掐着时间,正好来混饭吃,改善改善他一路的野味伙食,调剂更换一下胃口。女眷不上席,宴席中,只有白世镜,还有一帮七、八袋弟子相陪落座,却只有李良、白世镜吃用得多,其他人略微有些拘束,用的不多。 李良也无顾忌,与白世镜两人推杯换盏,几杯烧酒下肚,二人感情迅速升温,李良对于酒桌文化,经历研究颇多,各种应酬辞令,张口就来。新奇的劝酒辞令,带给这个时代的人们,是超级新鲜感和奇异的爽快感觉。 “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感情铁喝吐血。” “美酒倒进白瓷杯,酒到面前你莫推,够朋友就饮一杯。” “天上无云地下旱,刚才那杯不能算。一碰二喝老规矩,好事成双两相愿。” “宁可胃上烂个洞,不叫感情裂条缝。” “喝酒不喝醉,不如打瞌睡;人生难得几回醉,喝得一定要到位。” …… 白世镜虽说也是杀伐酒场多年,但哪是他这个酒**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躺在地上呼喊着“兄弟再来一杯,不喝今天就不睡”的昏话,让尴尬的下属们,赶紧抬回房里休息去了。 0028交锋马夫人 白世镜醉态模糊,心智迷失,并非伪装。[]这时代,并没有那么多耍手段酒品差的酒赖子。他的状态,也欺瞒不过系统的感知。 宴席,在丐帮余下弟子的窘境氛围下,很快散去。 李良正被小厮引领去客房休息,在路上,却碰到了两个伶俐的小丫鬟拦路,通传马夫人相召。嚯嚯,看来这个习惯了搞风搞雨的女人,是一刻也不停歇呀。且去会会她。 转过几许回廊,来到一个脱离了辉煌大殿堂气势,反有些拙朴的小木屋处,丫鬟们带到此处,通报于内,就自行离去了,单单留下李良会见康敏。 这时,华灯初上,夜幕已经降临,乌蒙蒙的夜色,使他不甚好的视觉,在屋外看物甚为困难。不过,有着系统的探知辅助,加上自觉艺高人胆大。收到里间邀请,他径自推门入内,没有半点犹豫。 屋内的布置亦如外观,简朴,却很整洁。里间一女子,依着圆桌而坐,以手斜撑着发鬓,明眸善睐,素衣绝色,眉间微带着愁思,有种失去当家顶梁柱,生无所依的娇弱柔媚的姿态。 李良呲牙一笑,她这套对付对她不甚了解的一般男性,的确会收到“我见我怜”、令人忍不住想要小心呵护她的效果。李良身入花丛历练多年,女性的各种手段熟悉异常,加上对她所知甚多,对她的心思了解,可能比她自己还要清晰。 他并不着急开口相询,这样就会落入被动后手的位置,男女相处,很多时候亦是征伐之道,两人默默同处一室,一时倒也寂静,李良酒醉半酣,赶路日久的疲倦,渐渐被酒精熏蒸出来,索性趴在桌上,迷蒙半睡。 马夫人康敏率先打破僵局,她微微叹了好几声,才将李良从昏睡间,牵醒过来,李良反倒是不解地看着她,眼中意外神色颇浓,有种有话就说、不说我就睡的意味。 康敏额头的青筋微微凸现,眼中微怒的神色一闪,开口却柔声异常:“早就听闻李公子的大名……” 李良不顾她的恼怒,打断了她的说话,直接道:“夫人相召,所谓何事?” 康敏这时听他终于开口,却是有些得意地娇笑一阵,反问道:“哦,康敏拙姿,可是不堪李公子入目?” 李良道:“人的美丽,可不是光看外表的。何况,我与夫人,素未谋面。何来恶感之说。” 康敏听他这样说,只觉得是夸赞,一点也没有察觉他影射她“没有内在美”的意味,自顾自地撒娇道:“那为何,李公子进屋到现在,都不看奴家一眼?” 李良眯着近视眼,寻着灯光看向她那模糊的容貌,醉意微微上头,视线内更是不清,他诚恳地摇摇头,说道:“看?看不清楚。” 康敏娇笑一声,居然起身,从对面径直走到他身边,在旁边一张凳子上坐下,身子微微粘靠在李良左胳膊上,将近未近的尺度,她拿捏得很准。仅此一项,就能看出,她对男人的某方面心理琢磨得很透彻。 不过,康敏对李良渐渐生出,把握不住他的心思的感觉。对她这样妄想掌控天下所有男人的女人来说,这样的失败极少,只在前任丐帮帮主乔峰身上发生过。她并不气馁,显然还想努力通过**手段,达到掌控李良的目的。 李良烈酒上头,微醉心却不迷糊,他微微侧过身子,睁大眯着的醉眼,看向马夫人。他用手肘抵在桌面上,手掌撑着摇晃的脑袋,呵呵的笑出声,赞叹道:“夫人,果然是倾国倾城,美貌无双!”赞美了她,他晃晃头,用手压在桌面上,微微一用力,站起身来,慢慢晃悠悠地走向门口。 康敏一愣神,眼中怒火飙升,眉头微皱,她很不开心地叫住李良,道:“李公子且慢。” 李良转身,装着诧异地问道:“哦?马夫人还有何事?” 康敏一阵无语,这是个什么人啊?怎么一点都不按照常理出牌。(.无弹窗广告)她恨乔峰,是因为他无视她的美貌。而李良,她不知道对他是何心情了。李良关注到她的美丽容貌,却不像一般男人一样色授魂与,她在他的眼神中,看到的只是酒醉的迷蒙,并无半点色欲。她脸色微微一红,那迷醉的眼神,很是诱人。是她从来没有在其他男人身上体会过的一种感觉。 康敏很快恢复好表情,她吐气如兰,娇声问道:“李公子为何着急着走呢?难道是怪康敏招待不周吗?” 李良想不到,她的心理素质还真不错,不想刺激一下傲娇的她,让她心智受到怒火遮掩,这样更加好把握住与她的心理战场上的主动权。这也是在他进屋后,她一直在通过女性的先天本领,施展**、撒娇、摆出一副“我见我怜”的样子,想要掌握主动权一样。 男女征战,多是在心理层面上交锋。诉诸于武力的是莽夫一流,一般村夫莽汉喜欢闲的没事“下雨天打老婆”,无聊至极,也最下作,上不得台面。而明智之人,不必通过武力手段慑服,兵法有云“攻心为上,其下攻城”,武力只是最后的手段。大多这样直接使用武力,妄图强压对方服从自己的方法,最后得到的肯定不是完美的“幸福”。 这个战场,李良并不陌生,他近百次的恋爱经历,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虽然,他大多数的女友,无法和眼前这个绝色美人的姿色相提并论,并不将外貌作为唯一标准的他,受到康敏的美丽外表的影响很小。 李良依旧“诧异”道:“夫人何来如此言语?夜已深,李良不便逗留。见过夫人的无双容貌,李良已是心中无憾。就此离去,不打扰夫人休息了。”他一拱手,转身告辞。 康敏伸出手,张口欲言,能言善辩的她,此时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的手僵直在空中,牙齿紧咬着,脸上额头青筋隐隐出现,只能羞恼地看着他跨步出门、消失在夜色中…… 接连几天,欲“报仇”的白世镜和马夫人,依然每天被李良“放倒”和“沾身即走”。白世镜是越战越勇,想努力扳回一城的他,每晚倒是下属抬到床上休息的;而马夫人康敏的色诱术更是失败,各种方式手段用尽,却让李良“身处花丛,片叶不沾身”。 不甘心的二人,性格特点在此时,显现了一些相同之处,性格共鸣吧,算是。这就证明两人能够勾搭在一起,还是有些心理科学依据可循的。 这一日,白世镜接到丐帮弟子传信,赶往总舵处理事情,苦劝“想要离去的”李良留在马家,言徐长老等人,这几日即将赶来信阳与他会面,已全上次无锡未尽之情。李良“不得已”,只好留下继续与马夫人交锋。 临去时嘱咐马家的管事好生招待李良,白世镜就急忙带着一众丐帮弟子尽数离开。江湖人的礼数,并没有像官宦世家一样守得严苛,男女交往往往不拘小节,但是一般该守的礼节还是存在一定的尺度的,众江湖儿女们谨守得很好,尺度把控得很到位。 这也是白世镜放心留下李良在马家,丝毫不担心李良会去与自己“**”发生怎样的故事。但是,他算准了李良,却在一直低调善隐的马夫人康敏身上,估算错误。 马夫人康敏在丐帮一众人马离去后,就再也按耐不住,从幕后跳到台前,以她马家执掌人的身份,并不突兀地招待着李良。 越是得不到手的,越是稀罕。李良一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康敏对掌控他的渴望是越来越大,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主动地位。被李良“迷惑”得一直牵着鼻子走。 对付掌控型的女人,就不能顺着她,也不要一味拒绝她。不然,前者会让她看不起,后者会让她记恨。对马夫人康敏而言,前者正如段正淳、白世镜、全冠清之流,后者就如乔峰,都是很好的例证说明。 李良也不会让这种氛围,变得尴尬。不然,还不如直接离开这里,另外想办法。他特意与她建立了,很多话题。他大量的知识信息,可以让他在多个领域内谈论自如。排除康敏的奇异个性外,她也是一个很好的聊天对象。一般掌控型人格的女人,某些方面的知识量,掌握度很是惊人的。 所以,两人在多次交锋过程中,渐渐地居然越聊越亲近,好似闺蜜一般。 这是李良的能力体现。他可以很容易接近各种人格魅力的女性,并且,很快熟络起来,然后,要么成为亲密的朋友,要么成为他众多“前女友”中的一个。他的这种性格、能力,致使他有着别人羡慕的庞大异性朋友团体,甚至很多女友,分手后还和他保持着亲密的朋友关系,大多数还让继任男友或者丈夫,也熟知李良。他强大的情商维持着这些关系,却轻易不招人嫉恨。 马夫人康敏性情偏执,掌控欲强大,内心极度强硬。她这样的人,如果要求得不到满足,就会走向极端。而得到手的人或物,也不会太过珍惜。可以因为另一个更好的,而放弃现在所拥有的。永远不会满足那变-态的渴求欲-望。 李良在她能够容忍的尺度边缘游走着,挑战着欲壑难平的她的极限,既不太近乎,也不太冷漠。火候掌握得很好。 但是,再好的若即若离的老手,也会收到时间的挑战。康敏的耐心,是与她的无尽欲-望,成反比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丐帮众位长老、舵主,前来拜访李良之后,马夫人的心理容忍极限也到了。 这一天,晚上,两人依旧坐在那木屋里,宴席已经撤下,茶饮时间,马夫人神态却不像往常一样,她似乎有些迷乱,神不守舍,又似乎有些紧张、慌乱。好像初嫁的新妇,对即将到来的命运,既有着期盼,有有些害怕。躲闪着李良的目光。 0029蛇蝎美人康敏 原因是在李良身上,她并不能完全掌握这个“博学多才”、魅力无比的男人,但她的心理极限已经到了,处在爆发的边缘,着急对他“下手”,却不知道事发后,会是怎样的情况。她显然对自己得手的方式,极为自信。却对得手后的事态发展,有些忐忑不安、患得患失。 李良对她的心态,摸得很熟。暗叫道,不好,她只怕要对他采用“武力”征服了。李良正要借机告辞离开,却起不了身。脚下一晃,摔倒在座。却吓了康敏一跳。 事已败露,康敏的心情反而安定下来,她咯咯一阵娇笑,腻声道:“嗨呀,李公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李良也是一直在这种边缘徘徊,维持不过界、不突兀的情况,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要不是为了磨时间,等待阿朱、乔峰二人的到来,他早就不再与她周旋了。与王夫人相比,马夫人才是真正的“曼陀罗花”,美丽**,又剧毒无比。 真正对峙起来,二人的心理负担,都放了下来。 李良索性,不再扯偏方向,直奔主题。直言道:“夫人,终于下定了决心么。” 马夫人康敏微微一怔,回神看他“虚弱”的状态,也不再遮掩,娇声道:“公子,明白就好!现如今,你已经反抗不得,尽在我掌握中??!彼?猿砸恍Γ?焓衷诶盍剂成弦幻??挡痪〉?*倜傥。 李良任她揩油,微微摇头道:“那,夫人可清楚,李良明知夫人的企图,为何不惧依然赴宴呢?” 康敏眼神微微一缩,随即脸色放松,道:“哦,那就要听听公子的高见了。” 李良道:“高见谈不上,只是有三件事要和夫人说清楚,只是李良未曾寻到好的时机……” 康敏眼中意味深长,显然以为他还在“垂死挣扎”,随意道:“哦,哪三件事呢?” 李良道:“一件是刚收到的信息,丐帮徐长老过世,李良作为丐帮的朋友,又与徐长老有过几次交情。(.好看的小说)虽说身在马家得信已晚,导致错过了凭吊大会,但是还是要略尽朋友之道,赶上五七,敬上一炷香,略表心意的。” 康敏故作沉吟一番,然后笑道:“嗯,还算是一件‘大事’,不过,和小女子关系不大,公子不要妄图借此机会逃脱哦。” 果然没有人性啊!人家徐长老好歹也让你利用过,帮你将乔峰赶出丐帮了。他死了,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 好在李良对她了解甚深,并不奇怪她的“无情”。 李良习惯性的咳嗽一声,声音放缓道:“既然夫人不允,那就作罢,徐长老在天之灵,也应该感受得到李良的心意,不会怪罪李良没有敬上朋友之意的。” 康敏脸色微微一白,略微惶恐的左右看了看,跺脚责怪他道:“公子怎的凭地吓人,我们女儿家最是害怕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了。人家又不是不让你去,只是让你多陪陪人家几天,晚些时候再去,也不会耽误你敬什么朋友之意的。你不是有三件事吗?” 李良微微一笑,道:“正要说来,第二件事嘛,可就要官府夫人的性命了。” 康敏得意地娇笑,纤细手指挑起李良的下巴,冲他吐气如兰地说道:“哦,公子是在关心奴家么。” 李良道:“李良可是非常紧张夫人的性命的,不然,也不会一直赖在府上不走了。” 康敏眨眨眼,她清晰地听出他话里有话。俯身端起茶杯,轻轻喂到他嘴边,迫使他又灌了一大口含有“迷魂药”之类的茶水。 李良反而赞叹道:“若是没有‘迷魂药’,夫人亲手泡的茶,肯定更香。”他咂咂嘴,似在回味美茶。抹抹嘴边的茶渍,接着道:“可惜,今后无福消受夫人亲手泡的茶了。” 康敏的耐心失去了一小块,皱眉说道:“只盼公子不要危言耸听才好。” 李良道:“岂敢,夫人可知我‘曼佗山庄’的情报机构,闻达天下?”看她皱眉点头,他继续道:“这几日,我收到消息,当日在‘杏子林’大会时,参加过的一众人员陆续被害,均是涉及乔峰身世的武林人士,现下只剩夫人和那个传闻中的‘带头大哥’了。” 康敏果然害怕了,她略微用力,抓住李良的胳膊,急着说:“这是为何?可是乔峰所为?” 李良摇头道:“信息不全,无法判断是谁下的手。不过,我料想,乔峰若是想要知道他的身世,和当初截杀他一家的‘带头大哥’,就会肯定来找夫人问个究竟的。” 康敏一时吓呆住了。李良顿了顿,继续道:“其实,夫人早已经考虑过,乔峰找上门来的情况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吧,不是吗?” 康敏不禁愣愣地点点头,随后发现自己又被他,牵着鼻子走。站起身来,走到床前,坐下。回神,仔细看着李良,没有说话。 李良从她眼里,看出了意味,直接道:“夫人活在世上,乔峰就一定会找上门来,你是他唯一的线索了,不过,想来他一世英雄,不会太过为难你一个小女子的。除非,夫人对他有妨碍,又或者与他有深仇大恨。” 康敏急忙问道:“什么妨碍?”说完,恨不得锤嘴几下,自己最近经常受他影响,失去主动权。不然,她也不会动用“武力”――下迷药,企图降服他。 李良没有回答她,说道:“乔峰身边有一个女孩,名字叫做阿朱,她前段时间受了重伤,不知道现在是否恢复完全,我受她的姐妹阿碧委托,寻找她。可是,她精通化妆术,导致我情报人员无法找到她。” 在康敏奇怪的眼神中,李良自顾自的说着,没有解释他与阿朱、阿朱与乔峰的关系。他的内力虽然受到迷药的影响,可是绝世轻功的修炼,带给他的良好听觉,让他清晰的听到了窗外两道逐渐沉重的呼吸声。这是他反复提到“乔峰”、“阿朱”的名字,借以判定窗外人的身份。如今可以判断出,他等待良久的阿朱、乔峰二人,终于出现了。 李良道:“这第二件事,就是守护好夫人,在贵府等待阿朱的出现,不知道这个丫头怎么了,反正她是要跟着乔峰来的。在他们出现之前,我要确保夫人的安全。这也是报答这些日子来,夫人的关爱和照顾。” 窗外传来羞恼、咬牙切齿的声音,显然,阿朱这个丫头被他刺激了。不过,面粗心细的乔峰阻止了她闯入里间。 康敏的气势一时弱了下来,不过,她还是不甘心放弃,已到嘴边的肉,说:“这只是公子的推断,又不能说明什么,再说,再说,我一介弱女子,又没有杀他乔峰一家的能耐,怎么会与他有深仇呢?” 李良道:“乔峰是个真真正正的男人大丈夫,看在故去的马副帮主面上,不会为难‘马夫人’揭穿他身份的事情的。”他将“马夫人”三字,说得意味深长,让她脸上微微一白。 李良并不揭穿她与白世镜杀害马大元的事情,这会将他的因果能量需求,增加到3000度的恐怖值,而收获的是丐帮的感激,和完成“查清马大元身死之谜”任务因果能量区区300度。得不偿失,非智者所为。 康敏脸上惊色,再也掩盖不住,慌乱惊声叫道:“乔峰他要来杀我了” 李良看她失去了一贯的雍容,显然心情极不平静,继续刺激她说:“那乔峰是什么人,性情如何,我并未亲见,我只是按照大理段家世子段誉的书信内容,还有丐帮众位兄弟如徐长老、白长老等,对他的评论推断而出。只看他的身世被你揭穿后,离开丐帮,可丐帮的众位兄弟,除了全冠清等一少部分人外,全都对他的人品推崇至极,可以想见他是何等豪情的一个人了。怎么会为难他曾经兄弟的遗孀?” 李良越是安慰,康敏越是害怕,她额头已现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流。 李良接着说:“唯一能够让他关心的事情,就是‘带头大哥’了……” 康敏终于失控,急声叫道:“就算死我也不会告诉他这个目中无人的莽汉、呆子……”她居然破口大骂了好久。 李良顺着“关心”道:“哦,我只是听说他英雄豪气,却不知他如何‘目中无人’了?” 康敏激动地红着脸,叫道:“他是个契丹狗,蠢笨如牛的傻瓜,怎么说是英雄?”她陷入回忆,喃喃地说:“那年,洛阳百花会上,众多英雄豪杰,有谁不会默默关注我、偷看我,被我的魅力迷倒,只有他!只有他对我视而不见,看若冢中枯骨……” 李良听不下去了,怎么样的一个自恋的女人啊。他打断她说:“夫人是个绝色佳丽不假,但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只看外表的。” 谁知道康敏耳中只有他的前一段话,她娇笑道:“你也认为我美丽吗?” 李良肯定地说:“夫人外表长得美丽,内心美不美丽,还要有待考证了。” 康敏并不以为意,她心情恢复了一些,反而打趣道:“哦,李公子可是想好要留下来,好好陪陪奴家,继续‘考证’呢?” 李良被这个蛇蝎美人噎得无语,用手抚了抚头,无奈道:“夫人不是已经将在下‘留下’了么。” 康敏娇笑道:“那是对公子不听话的略微惩罚。”说完,不忘接着给他又灌了一杯茶水。 系统开启的几项推演、分析项目,到了关键时刻,用来吸收茶水中的迷药的进度,受其影响并不快,被她又加了些迷药的分量后,吸收转化进度又向后推延的几分钟。充分说明,马夫人的心智已经回转,理性恢复了,就不好对付了。 李良调整了一下,转头对她说道:“看来夫人对自己的迷药,很有信心啊。不知道对‘带头大哥’的唯一知**的身份,又有多少自信呢?” 康敏得意道:“呵呵,你呀,不要再妄想通过这件事,打乱奴家的心思。正如你所说,乔峰要是个‘英雄’,就不会为难我??!?p> 0030终于等来了阿朱 乔峰 从康敏的用词中,可以看出她的强势性格,在示弱的“为难我”一句中,她用的是“我”,正常情况,一般人这个时候就会顺着语气,用“奴家”、“小女子”等等字眼。[.超多好看小说] 李良说道:“其实,夫人想用‘带头大哥’的知情权,增加自己的分量。却是不必了。这些事的背后,据所有现有的情报信息分析、判断。可以知道至少有两拨人马,在背后、暗地里执行。一拨是用慕容家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手法,一拨是混淆视听、乱中取利的手段,剩下的就不成体系,无法统一归类了。” 李良将她说得一愣一愣的,她的表情很是有趣,既有想反驳,又想继续听这样的“专业”情报分析的新奇方式。李良不仅是说给她听的,屋外还有两人在等他的结论呢。 李良道:“虽然无法得知这些人的详细身份,但是从他们露出的一些蛛丝马迹,就可以判断出‘带头大哥’的身份了。只是,现下乔峰被那背后行事的几波人,搞得迷失了方向和心智,一时没有静下心来思量,细细察觉罢了。” 看着马夫人又转白的凄悯脸色,李良不再她他口味,直接告诉她:“非常简单的推断,能够与‘天下第一大帮’汪剑通帮主、泰山‘铁面判官’单正、天台山智光大师、太行山冲霄洞谭公、谭婆等,武林中颇有身份地位的英杰,书信往来;又能够在当年雁门关外,伏击乔氏一战中,领导指挥万胜刀王维义、地绝剑黄山鹤云道长、山西大同府铁塔方大雄、赵钱孙、智光等,21名一流、顶尖高手。” 李良顿了顿,屋里屋外被他的陈述,压抑得很安静,“再到后来,能够安排乔峰寄养在少室山乔家,又能够命令指挥少林高僧玄苦传授他武艺。还能够直接干预、影响丐帮帮主的传位大事。这样的身份地位,现今能有几人。又与丐帮交好的、能够指挥少林高僧的、智光和尚愿意为他承担罪名而避免影响他名声、清誉的,这个人的身份,呼之欲出了……” 马夫人脸色煞白地尖叫道:“闭嘴,闭嘴……” 同时“咣”的一声,窗户被砸得粉碎,屋内蹿进一人,那人身材甚是魁伟,三十来岁年纪,身穿灰色旧布袍,已微有破烂,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进屋后,紧紧抓着李良的胸口,将他提在空中,急色欲言。 李良翻了一个白眼,抢先开口责怪道:“兄台就是段誉口中的结义大哥、前任丐帮帮主乔峰了,怎么如此沉不住气?”他用手指着马夫人康敏,道:“这下那‘带头大哥’的身份,无法从她口中核实了。” 乔峰也是颇有才干、经历世故的人。这下他脸色微微一变,反应过来,将中了迷药身子乏力的李良放到座位上,替他略略整理了一下胸口衣服,很是懊悔地说道:“对不住了,兄台……” 李良抬手停住他的道歉,直接向马夫人道:“夫人,多谢这些天的照顾了,李良感激不尽。如今已经等到我所要等的人了,就此告辞!他日,欢迎夫人可以来太湖‘曼佗山庄’,李良必将竭诚以待。” 他不客气地向乔峰伸出手,被他搀扶出屋外。在门口遇到“白世镜”,“白世镜”开心笑道:“怎么不多玩几天呀,李公子?难道这马夫人招呼的不好吗?” 李良翻了翻白眼,乏力地轻轻敲敲她的头,说道:“白世镜长老现在总舵主持帮务呢,来了也是直接找我拼酒,从来不说阴阳怪气的客气话。” “白世镜”夸张地呼痛,却发出的是清脆的年轻女声,不是阿朱是谁。她古灵精怪地向乔峰撒娇,告状李良打她的头,弄得乔峰也是哭笑不得。 李良“哦”了一声,故意来回在他们二人脸上看看,“骂”她说:“好哇,阿碧在家为你担心的,吃不下饭,我和她召集了,‘曼佗山庄’和慕容两家的大量人马,到处着急地满世界找你。[.超多好看小说]你倒好哇,有了情郎,就忘了家呀。啧啧……” 阿朱脸色微微一红,在化妆粉的遮盖下,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她羞涩的垂头,摆弄衣襟的样子,很说明问题了。 李良和他们二人一边说笑,一边到前头厅堂里,找到执勤的管事,取了行礼马匹,与他们骑马离去,不一会儿,就到了信阳的“四海楼”。让此处掌柜的安排他们进入上房休息。 此时夜已深,李良原想先安排他们休息,第二天再与他们详谈。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当晚阿朱、乔峰两人于后半夜,又去诈马夫人,却被她看出“白世镜”的破绽,故意引导他们找“带头大哥”段正淳的麻烦。 第二天,李良与二人在房内吃过早餐,却被告知“带头大哥”是段正淳,哭笑不得。看他们笃定的神色,八成是相信这个结论了。 那马夫人倒是聪明,善于搬弄是非。却漏算了一个重要条件,年龄。三十年前,段正淳才多大啊。怎么会让众多高手扶他当头呢?战场可不是陪王子游戏的地方。 可是扰乱了一次剧情进程的李良,被系统通知回归时所需因果能量,增加了100度。这是剧情回归正常次序后的所需值。 这下,李良不敢再有丝毫改变剧情的想法,做个“龙套”边缘人吧。只做该做的事,花费该花的能量。 他对于增加的100度能量,很是心痛,谁让乔峰他们碰巧在那天出现、又恰好听见他的话呢?系统当时已经通知他剧情改变,回归所需能量值增加,他索性破罐破摔,不得已只好顺着当时的情况发展,顺着往下走了…… 二人对他当时的推论,兴趣不大。在得知他“也”是不能够完全肯定,那“带头大哥”是谁。没有询问他的推理结果,几人“都”想要亲自会会段正淳,以确保他是否真是“带头大哥”。 李良这才长吁了一口气,100度花得不冤枉。至少,乔峰他变得理智了一些。只盼他的“蛮劲”,到时不要发作才好。 阿朱反而对他在木屋里,说的“三件事”的第三件,很感兴趣。 被她提起,李良才想起来,赶紧检查阿朱的身体,为她一边把脉,一边解释说:“第三件事啊,就是我不怕她的迷药,论起‘药理’、‘施毒’等手段,这世界,超过我的只怕寥寥无几。” 阿朱虽然与他只见过一面,又曾经误会他是“曼佗山庄”的亲戚,但是与他相处却是轻松惬意,有种被邻家哥哥照顾的感觉。听他说出“如此大话”,就笑他吹牛。 两人嬉笑打闹间,李良已经对她的身体状况,有了些了解。李良沉吟了一会。却急坏了,旁边,一直静静等候的面貌身形粗犷的乔峰。他又不好打扰李良思考,急的直搓手。阿朱看他着急的样子,反而一脸幸福。 李良看看乔峰,与阿朱说道:“也不知道,你有多么幸运。必死之伤,居然遇见了奇物。这是世间,少有的灵兽了。只是调配的人,不够精通药理,将那奇物浪费了,只作为外伤恢复的奇药。一般的伤患,用此药是绰绰有余了,可称为稀世良药了。不过,这是可以药白骨生肌,死而复生的绝品药材。浪费啊,浪费!这药可还有?” 阿朱红着脸,看了看乔峰。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玉药盒。 李良抢过手,打开一看却是已经用完。不要紧,他拿起来,放到鼻子下,闻了闻,说出了几种主药、配药。乔峰才知道,此药就是当时从谭公得来的,主药是极北寒玉和玄冰蟾蜍。 那玄冰蟾蜍就是李良所说的奇物灵兽,与他们简单解说了这种稀世灵兽的特性与药理。两人才明白这是可以药白骨、医死人的绝世良材。不过,可惜连次品的配药都用完了。 李良叹了一口气,说道:“这种灵兽,又不知道几百年才能再生成。不过,还好你碰到了一个医道高手,看手法是逍遥派的医道一脉,这道医一脉,他虽然掌握的不够,医治的时机还是把握得蛮准的,利用这灵兽的剩余药性,好歹把你的性命,从阎王处拉了回来。” 他故作担忧地看向阿朱,弄得她心里忐忑不安。他“严肃”地说道:“阿朱啊,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考虑好,再回答我。” 这下,乔峰也跟着紧张起来,阿朱看着李良,弱弱地点点头。 李良说:“嗯,你是想要只活五六年呢,还是与你的乔大哥,哦,对不起,萧大哥,两人长相厮守呢?” 乔峰,呃,萧峰这时反应过来,遭到他的调笑了,只好苦笑着摇摇头,不过与李良这样的人,相处下来,整个人都会轻松不少,心情很是放松。 阿朱唰的一下,脸色通红,恢复了原本容貌的她,没有那层化妆粉的掩盖,清楚地看见羞红一直到耳朵尖上,她娇嗔地“狠狠”打了李良几下,怪他取笑她。 李良直接“受伤”,倒在桌子上,嘴里朝着萧峰叫道:“哎呀,这么凶恶的女子,有谁敢娶她啊!” 阿朱被命中脉门死穴,羞恼得跳了起来,“气势汹汹”地又要打他。 不料此时,李良眼中精光一闪,瞬时消失在座位上,再次出现就是在阿朱的身后,在她身上,瞬间插满了几十根金针,再扶着软到的她,坐在椅子上。 萧峰被他的轻功造诣,惊呆了。刚反应过来,正要起身,就被李良止住了。 李良朝他歉意地笑笑,说道:“她这几处血脉郁结不通,正好需要她心力旺盛之际,以针灸之力,才能不费药力打通。毕竟,是药三分毒,她的身体刚恢复不久,虚弱的很,只好采取此法了。此法只能不经意间,才能使用。倒是不便提前相告了。”说完,他一下收回了所有的金针,阿朱脸上光彩动人,一看就知生机壮大了不少。 李良朝萧峰拱了一下手,神色真正放松下来,他笑道:“这下好了,我可以确保她20年内,身体健健康康的。” 0031打狗棒法 降龙十八掌 易筋经 萧峰神色迟疑着,此时不知道是先感谢李良,还是担忧阿朱。(.) 李良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吧,阿朱无碍,睡一觉就好了。再说不是有我吗。近期倒是不用药石之力。等她的身体,自行恢复适应一段时间。三五个月后,我再开方帮她调理身体。如此,经年之后,就能够恢复如常了。到时,我再传她一门道家的养生吐纳法。活个一百多岁,毫无问题的。呵呵。” 萧峰随着他的轻松神色,也慢慢放下心来,感激道:“多谢李兄了。” 李良朝他挑挑眉,嬉笑道:“还是萧兄辛苦啊,要这个丫头,安心静养一年,可是很不容易啊。还要你多费心了。” 萧峰闻言,脸色一苦。他想见要这个活泼的丫头,安分下来,是有多么的不易了。 找到了阿朱,李良还有“四海楼”任务要调整、安排,当下告辞,约定等阿朱醒来,再行上路。 萧峰也赶紧轻手轻脚地将阿朱放到床上,替她掩好被子,见她熟睡。也转身回房补睡,他与阿朱后半夜又去找马夫人“聊天”,来回忙碌到天亮。所以趁有时间,还是补睡养足精神。那段正淳的“带头大哥”确认一事,倒是不急。有了线索,到了大理自然就好办了。 李良离开后,找到掌柜的,让他将一些安排调整人员的信息,传回总部各处。 他安排,将原先寻找和接应阿朱的人员,除了查找段正淳等人的人员配置外,其余全部撤离。 大部分调整到王夫人身边,现下以她的安全为重。剩余的一部分暗部人员,分为两拨,一拨增加到西夏皇宫,密切关注李秋水的动静;一拨增派到天山缥缈峰灵鹫宫附近,密切关注天山童姥巫行云的动静。 又传信给阿碧,告之阿朱已经找到,一切安好,无需担心。 最后,安排给萧峰、阿朱两人更换了两匹好马,一匹乌骓马、一匹豹子头,都是万中选一的绝世良驹。(.)又安排了一辆豪华马车,马车上自配饲料,可以直接从信阳赶到大理。这是预备的手段。 因为,时下,段正淳正在小镜湖,与阮大美女**快活呢。若是与他错过,他回返大理,这就是后备方案了。只等找到段正淳的几大护卫的确切位置,就能够出发了。按照“四海楼”的现有能力,很快就会有音讯了。 李良吩咐好事情,又亲自给“乌云踏雪”喂了些上好的饲料,回到房间,整理好装备、行礼。才慢慢掏出一个青碧色的小葫芦,将里面的变异青鳞蛇,轻声换出来。 许久,青鳞蛇才“睡眼朦胧”的一蹭一蹭地爬了出来,它神色很不甘愿,怨他打扰了它睡觉一般。小东西最近越来越人性化了,很多李良不经意间的表情神色,都让它观摩学了个七、八分像。 惹得,李良微微“恼羞成怒”地敲了它一下,笑骂道:“好的不学,学坏的倒是很快。” 那青鳞蛇一下子觉醒了,睁大了萌萌的卡通双眼,讨好地朝他摇尾。 李良摇头苦笑,都把它惯坏了。但还是拿出一盒毒虫,给它吸收毒液。不一会它就吸食干净。李良伸手在它身上抚按着,运转着内力,帮助它吸收消化毒液,给它做全身的血脉疏导。以内力真气能量帮它,净化提升血脉。完成后,又如往常般,在它身体里存储了一股内力。 李良见它又眯着眼睛,睡去了。摇摇头,把它依旧装进青碧葫芦里。现在是它进化的关键时刻,它现在的实力,在这个世界里,虽说毒力无双,但是它自身的防护、强度却是不高。一个普通的“顶级武者”就能轻易地,一掌将它拍死。 放好青碧葫芦,李良无事可做了。昨夜睡了一个安稳觉的他,现在精神正好。只好安排人准备热水,好好地洗了一个澡,又将衣服洗干净后,运功蒸干。[]依旧穿回原来那套衣服。只是身上更是清爽。 李良慢慢地磨着时间,到了下午,段正淳一行人的行踪信息就已经传来了。他估摸着阿朱此刻应该已醒来,就起身来到他们门外。听到里间二人在说话,就直接推门进去。 却看到萧峰正向阿朱深深一揖,说道:“贤妹责备得是,为大事者岂可拘泥小节?” 阿朱抿嘴一笑,说道:“你本来便是少林弟子,以少林派的武功,去为恩师玄苦大师报仇雪恨,正是顺理成章之事,又有什麽不对了?” 萧峰连声称是,脸上满是感激之情,他当下便将一个油布小包接过,打了开来。 李良看去,只见薄薄一本黄纸的小册,封皮上写着几个弯弯曲曲的奇形文字。翻开第一页来,只见上面写满了字,但这些字歪歪斜斜,又是圆圈,又是钩子,不是汉字。 阿朱“哟”一声,说道:“原来都是梵文,这下糟糕了。我本想这本书是要烧经老爷的,我做丫环的不该先看,因此经书到手之後,一直没敢翻来瞧瞧。唉,无怪那些和尚给人盗去了武功秘桫,却也并不如何在意,原来是本谁也看不懂的天书……”说着唉声叹气,极是沮丧。 萧峰劝道:“得失之际,那也不用太过介意。”说罢,准备将油布重行包好。 李良插口打断道:“让我看看,行吗?” 阿朱道:“你认识梵文吗?” 李良道:“你应该问‘你能够认得全部梵文吗?’” 阿朱呛声说:“哼,德行。认识梵文,了不起吗?”说是这样说,但她还是将书,毫无戒心地递给李良。 李良接过书,快速翻了一遍,经过系统翻译出来,他“骄傲”地说:“那是!相当地,了不起啊。小丫头,听好了,我念给你听。嗯嗯嗯,书名呢,《易筋洗髓经》上部――《易筋篇》,你瞧,这不是很简单……什么?《易筋经》,达摩老祖亲手?孕吹摹兑捉罹?罚?倭炙碌恼蛩轮?Γ俊?p>他略作吃惊地看向阿朱,对她道:“哦,难怪你身受少林的大力金刚掌的劈空掌力内伤,原来,你这小丫头将人家的宝贝盗出了……” 阿朱得意地笑了起来,让他吃惊,她心里很是快活。 李良问她道:“这些文字,翻译过来很多都是佛家理论词汇,不过有个很方便的法子,你想不想看。” 李良扳回一城,引起了两人的好奇心,将书本放到两人的鼻子下,让他们闻闻气味,给他们介绍说:“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吗?这是一种提炼物,叫做酚酞。它有个个性,遇到碱性的东西,就变成蓝色。用它混在墨水里,写出的字迹和图案,在空中放置久了,就成了无色。消失不见了。遇到碱性物质时,它又会重现蓝色。” 李良放下书,回房拿了一个小瓶子来,在两人好奇的眼神下,滴下几滴液体,液滴还未到书上,他微微一挥手,将它们震散为水雾状,快速将书本靠近水雾,翻动几下,让所有的书页都润湿表层。 不一会儿,他手中的《易筋经》,每页上出现一些蓝色图案,他快速的翻阅一遍,系统收集到了《易筋经》的全部图案后,他说声:“好了。”就将书本,交给阿朱。他们两人急忙好奇地凑到一起,翻看了起来。 李良拿出一本空白的书本,放在房间内书桌上,桌上笔墨纸砚一套俱全。阿朱小心地按照图案上,临摹画了起来。 萧峰在一边等待着,他对李良的奇艺,已经有了免疫了。 在图案将将转淡消失时,阿朱已经画好了几十幅图案,人形图案上面经线脉络走向,均是箭头流向指示,内力流动的修炼图案,条理很是清楚。 萧峰看了半天,摇摇头,说道:“很好的修炼法门,不过于我并不适用。除非是毁掉内力,重新修炼了。” 阿朱很是失望,她辛苦盗出的宝贝,心爱的萧大哥却用不了,她心里满是委屈、不甘心。 李良顺手搭上萧峰的手脉,说道:“哦,我来看看。”在萧峰没有反应之前,他就探测好萧峰的身体状况。 萧峰也是“顶级武者”的境界,并未超过系统的扫描极限。不过萧峰的内力能量超过了李良的内力,导致他不能凭空扫描,需要近距离接触他,才能够完成扫描。 为了感谢萧峰“贡献”了几部完整绝学给系统,包括丐帮的两大绝学――“打狗棒法”和“降龙十八掌”,李良让系统将《易筋经》的功法,完善优化到萧峰的功法里面,没有半点隐患。 李良在萧峰不解的神情中,微微一笑,走到书桌前,摊开一张白纸,在上面画出了一套糅合了《易筋经》的功法。画好交给萧峰。 萧峰很是震惊,看完整套功法,他就清晰感觉到李良的强大。能够轻易地量体改创功法,这是超脱一般武者的大宗师,对武学理论了解相当深刻的人,才能够做到的事情。居然,出现在他眼前。 阿朱倒是无所谓,她武学不高,不能够深刻认识到李良这随意改创功法的能力,有多么强大。在看到萧峰感谢李良时,确定她的《易筋经》对萧峰有帮助。这才对李良微微一笑道:“哼,算你了。” 李良和萧峰倒是无语的相视苦笑,李良将原版的《易筋经》收好,放进随身木匣背包中,随口对阿朱说道:“今后你就按照《易筋经》图册修习,会对你的身体恢复有很大的好处的,大概一个月左右,你就能体会它给你带来的变化了。这个原版的经书,我会亲自上少林寺,交给玄慈方丈的。” 阿朱无所谓的答应着,萧峰被她“无知者无畏”的大神经弄得感慨不已,却不知道他自己已经将李良看得越来越高深、钦佩了。 萧峰摇摇头,将墨汁已干的新功法叠好,与阿朱画好的图册一起,放入原来那个油布小包里,将小包收入怀中。才与准备妥当的阿朱、李良二人退房离去。 0032寻找段正淳 三人分别骑着“墨云踏雪”、“豹子头”、“乌骓”马,按照情报信息,很快来到邻镇一条小街上。这条街道四通八达,无论段正淳等人从哪个方向走,此处是他们的必经之路。 三人先前并未在“四海楼”吃午餐,此时已经饥肠辘辘,李良嘲笑阿朱饿的空腹鸣响,被她追打了一阵。几人打闹间,来到一家小酒馆里。正好萧峰酒瘾犯了,打了一壶酒,他心里惦记着正事,并未放开喝。李良对酒可有可无,只是陪他一起小酌。阿朱喝酒并不擅长,也不喜好,能够有李良作陪,她是能免则免了。 李良给萧峰又斟了一大碗酒,正待再喝,忽听得门外脚步声响,有人大声吼叫。三人相视一笑,正主儿不会这时来了吧,抢到门外,只见大街上一个大汉浑身是血,手执两柄板斧,直上直下的狂舞乱劈。 这大汉满肋虬髯,神态威猛,但目光散乱,行若颠狂,显是个疯子。他手中一对大斧系以纯钢打就,甚是沉重,使动时开合攻宁颇有法度,门户精严,俨然是名家风范。那汉子板斧越使越快,不住大吼:“快,快,快去禀告主公,对头找上门来了。” 李良对疑惑的萧峰点点头,说:“就是他了,不知道其余几人在哪,怎么只有他一人?看来他们是出事了。” 那汉子站在通衢大道之上,两柄明晃晃的板斧横砍竖劈,行人自是远远避开,没有谁敢走近身去。他神情惶急,斧法一路路使下来,渐渐力气不加,但拚命支持,只叫:“傅兄弟,你快退开,不用管我,去禀报主公要紧。”此人忠义护主,倒是一条好汉,这般耗损精力,势必要受极重内伤。 李良当下走到那大汉身前,喝道:“你已经安全了。”音控的小技能使用出来,将大汉震得一愣,停下了斧头。李良当下欺身直进,扶住他的身形。 谁料李良一接触他的身体,右手斧头柄倒翻上来,直撞李良的小腹。这汉子神智虽然昏迷,武功不失,这一招甚是精巧灵动,若是武功与他一般的人,险些便会给击中。(.无弹窗广告) 李良当即左手疾探而出,抓住他的后颈一抖,就震散了他全身的力道。那大汉本已筋疲力竟,如何禁受得起?全身一震,便动弹不得。街头看热闹的闲汉见李良制服了疯子,尽皆喝彩。李良将那大汉提在手中,拖入酒店大堂,按着他在座位上坐下。 萧峰说道:“李兄好手法!”又对着那大汉道:“老兄,先喝碗酒再说!”命酒保取过酒来。 那大汉双眼目不转睛的直瞪着他,瞧了良久,才问:“你……你是好人还是恶人?” 萧峰一怔,不知如何回答。 阿朱笑道:“他自然是好人,我也是好人,你也是好人。咱们是朋友,咱们一同去打大恶人。” 那大汉向她瞪视一会,又向萧峰瞪视一会,再有些害怕地看看李良,似乎信了,又似不信,隔了片刻,说道:“那……那大恶人呢?” 阿朱道:“咱们是朋友,一同去打大恶人!” 那大汉猛地站起身来,大声道:“不,不!大恶人厉害得紧,快,快去禀千主公,请他急速想法躲避。我来抵挡大恶人,你去报讯。”说着站起身来,抢过了板斧。 萧峰伸手按住他肩头,说道:“老兄,大恶人还没到,你主公是谁?他在那里?” 大汉大叫:“大恶人,来来来,老子跟你拚斗三百回合,你休介伤了我家主公!” 萧峰向阿朱对望了一眼,无计可施。 阿朱忽然大声道:“啊哟不好,咱们得快去向主公报讯。主公到了那里?他上那里去啦,别叫大恶人找到才好。” 那大汉道:“对,对,你快去报讯。主公到小镜湖方竹林去了,你……你快去小镜湖方竹林禀报主公,去啊,去啊!”说着连声催促,极是焦急。 萧峰和阿朱正拿不定主意,二人看向李良,却看见他无事一般,自顾自地吃着饭菜。(.无弹窗广告)忽听得那酒保说道:“到小镜湖去吗?路和可不近哪。” 萧峰听得‘小镜湖’确是有这么一个地名,忙问:“在什么地方?离这儿有多远?” 那酒保道:“若问旁人,也还真未必知道。恰好好问上了我,这就问得对啦。我便是小镜湖左近之人。天下事情,当真有多巧便有多巧,这才叫做无巧不成话哪!” 萧峰听他罗哩罗嗦的不涉正题,伸手在桌上一拍,大声道:“快说,快说!” 那酒保本想赚几文酒钱再说,给萧峰这么一吓,不敢再卖关子,说道:“你这位斧台的性子可急得很哪能,嘿嘿,要不是刚巧撞到了我,你性子再急,那也不管用,是不是?” 他定要说上几句闲话,眼见萧峰脸色不善,便道:“小镜湖在这里的西北,你先一路向西,走了七里半路,便见到有十来株大柳树,四株一排,共是四排,一四得四、二四得八、三四一十二、四四一十六,共是一十六株大柳树,那你就赶紧向北。又走出九里半,只见有座青石板大桥,你可千万别过桥,这一过桥便错了,说不过桥哪能,却又得要过,便是不能过左首那座青石板大桥,须得过右首那座木板小桥。过了小桥,一忽儿向西,一忽儿向北,一忽儿又向西,总之跟着那条小路走,就错不了。这么走了二十一里半,就看到镜子也似的一大片湖水,那便是小镜湖了。从这里去,大略说说是四十里,其实是三十八里半,四十里是不到的。” 萧峰耐着性子听他说完。阿朱道:“你这位大哥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里路一文酒钱,本来想给你四十文,这一给便错了数啦,说不给呢,却又得要给。一八得八,二八一十六,三八二十四,四八三十二,五八和四十,四十里路除去一里半,该当是三十八文半。”数了三十九铜钱出来,将最后这一枚在得斧口上磨了一条印痕,双指一挟,啪的一声轻响,将铜钱拗成两半,给了那酒保三十八枚又半枚铜钱。 萧峰忍不住好笑,心想:“这女孩儿遇上了机会,总是要胡闹一下。” 那大汉双目直视,仍是不住口的催促:“快去报讯啊,迟了便来不及啦,大恶人可厉害得紧。”萧峰问道:“你主人是谁?”那大汉喃喃的道:“我主公……我主公……他……他去的地方,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你还是别去的好。”萧峰大声道:“你姓什么?”那大汉随口答道:“我姓古。啊哟,我不姓古。” 此时,李良终于吃完,喝口茶水漱漱口,再拿出锦帕,擦擦嘴,放回怀中。 萧峰、阿朱,还有那个古姓大汉,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李良没有理会萧峰的疑虑,向那酒保扔过去一小块银子,指着古姓大汉,对酒保吩咐道:“小哥儿将我们这位朋友照顾好了,安排一间上房休息。”说罢,拍晕了大汉,交给酒保,激励他道:“办好了,剩下的就是你的消费了。”看着那酒保欢天喜地的,背着大汉离开。 李良这才对二人说:“这下正主儿找到了,你二人还是先用一下膳食吧。等会说不定会遇到什么麻烦,吃饱了才有力气应付哇。” 萧峰、阿朱互相看看,二人都觉得他的话在理,也不磨叽,当下吃用起来。 不一会儿,三人付了店钱酒钱,快步出门,阿朱抢到前头带路,便依那酒保所说,沿大路向西,走得七八里地,果见大道旁四株一排版,一共四四一十六株大柳树。 阿朱笑道:“那酒保虽然罗嗦,却也有罗嗦的好处,这就决计不会走错,是不是?咦,那是什么?” 她伸手指着一株柳树,树下一个农夫倚树而坐,一双脚浸在树旁水沟里的泥水之中。本来这是乡间寻常不过的景色,但那农夫半边脸颊上都是鲜血,肩头抗着一根亮光闪闪的熟铜棍,看来份量着实不轻。 李良走到那农夫身前,只听得他喘声粗重,显然是受了沉重内伤。伸手给他搭脉,再拿出一颗内外兼治的上好伤药,叫道他手里。那农夫放到鼻子下,闻了闻,也不客气,直接扔进嘴里,三两下咽下肚。吃完,对李良弱弱地拱了一下手,便算谢过。 萧峰倒是开门见山的便道:“这位大哥,咱们受了一个使板斧朋友的嘱托,要到小镜湖去送一个讯,请问去小镜湖是这边走吗?” 那农夫抬起头来,问道:“使板斧的朋友是死是活?” 萧峰道:“他只损耗了些气力,并无大碍。” 那农夫松了口气,说道:“谢天谢地。几位请向北行,送讯之德,赠药之恩,决不敢忘。” 萧峰听他出言吐谈,绝非寻常的乡间农夫,问道:“老兄尊姓?和那使板斧的是朋友么?” 那农夫道:“贱姓傅。阁下请快赶向小镜湖去,那大恶人已抢过了头去,说来惭愧,我竟然拦他不住。” 李良看见萧峰对那形貌诚朴的农夫生爱惜之意,说道:“傅大哥,你受的伤不轻,大恶人用什么兵刃伤你的?” 那汉子道:“是根铁棒。”他胸口不绝的渗出鲜血,此刻已经停止流出了。伤药发挥了效用。阿朱上前给他裹住了伤口。 那姓傅的汉子道:“几位大恩,傅某不敢言谢,只盼尊驾尽快去小镜湖,给敝上报一个讯。” 萧峰问道:“尊上人姓甚名谁,相貌如何?” 那人道:“阁下到得小镜湖畔,便可见到湖西有一丛竹林,竹杆都是方形,竹林中有几间竹屋,阁下请到屋外高数声:‘天下第一大恶人来了,快快躲避!’那就行了,最好请不必进屋。敝上之名,日后傅某自当奉告。” 李良道:“天下第一大恶人?是号称‘四大恶人’中的段延庆吗?看你所中的伤是‘一阳指’所为的贯穿伤,只有他才有这般的功力了。现在大理的皇爷和王爷,都没有这般造诣。” 0033小镜湖 那傅姓汉子,被他说得震惊,此刻心里不知道是担心、还是悔恨了,他即刻住嘴不再说话。[] 李良放宽他的心,指着萧峰说:“这位是你们家小皇子段誉的结拜大哥萧峰,不是外人。”他还有一个心思,就是特意提出段誉与萧峰的关系,来降低萧峰对段正淳先入为主的坏印象。防止萧峰冲动坏事。 萧峰也是外粗内细的精明人,怎会不明白李良话里话外的意思呢。他朝李良点点头,表示待会行事他不会鲁莽。 那大汉挣扎着爬起,跪下道谢。 萧峰一如既往的豪爽,道:“你我一见如故,傅兄不必多礼。”他右手扶起了那人,说道:“在下契丹人萧峰,后会有期。”也不等那汉子说话,携了阿朱之手,快步而行。 李良跟在后头直翻白眼,待会你一定要沉住气啊。不然,误会加深。阿朱就要替父赴死了。 三人一口气便走出九里半路,远远望见高高耸起的一座青石桥。走近桥边,只见桥面伏着一个书生。这人在桥上铺了一张大白纸,便以桥上的青石作砚,磨了一大滩墨汁。那书生手中提笔,正在白纸上写字。令人觉着奇怪,哪有人拿了纸墨笔砚,到荒野的桥上来写字的? 走将近去,才看到原来他并非写字,却是绘画。画的便是四周景物,小桥流水,古木远山,都入图画之中。他伏在桥上,并非面对李良、萧峰和阿朱,但奇怪的是,画中景物却明明是向着三人,只见他一笔一划,都是倒画,从相反的方向画将过来。 除开李良不说,萧峰于书画一道全然不懂。阿朱久在姑苏慕容公子家中,书画精品却见得甚多,见那书生所绘的“倒画”算不得是什么丹青妙笔,但如此倒画,实是难能,正想上前问他几句,萧峰轻轻一拉她衣角,摇了摇头,便向右首那座木桥走去。 那书生说道:“三位见了我的倒画,何以毫不理睬?难道在下这点微末功夫,便有污两位法眼么?” 阿朱道:“孔夫子席不正不坐,肉不正不食。正人君子,不观倒画。” 那人哈哈大笑,收起白纸,说道:“言之有理,请过桥吧。” 李良早料到他的用意,他以白纸铺桥,引人注目,一来上拖延时刻,二来是虚者实之,故意引人走上青石板桥,便道:“咱们要到小镜湖去,一上青石桥,那便错了。” 那书生道:“从青石桥走,不过绕个圈子,多走五六十里路,仍能到达,两位还是上青石桥的好。” 萧峰道:“好端端的,干什么要多走五六十里?” 那书生笑道:“欲速则不达,难道这句话的道理也不懂么?” 阿朱也已瞧出这书生有意拖延,不再跟他多缠,当即踏上木桥,萧峰跟着上去,两人走到木桥当中,突觉脚底一软,喀喇喇一声响,桥板折断,身子向河中坠去。 萧峰、阿朱身体微微一震,立刻脚踩实地,一看已经到了对岸了。却是李良懒得再跟他们磨时间,直接出手,运用轻功,将他们二人极快地送到对岸。 那书生哈哈大笑,说道:“好功夫,好功夫!几位急急赶往小镜湖,为了何事?”他笑声中带有惊惶之意。 李良三人也不理他,迳自去了。行不数丈,听得背后脚步声响,回头一看,正是那书生随后赶来。 萧峰转过身来,铁青着脸问道:“阁下有何见教?” 那书生道:“在下也要往小镜湖去,正好和几位同行。” 萧峰道:“如此最好不过。”左手搭在阿朱腰间,提一口气,带着她飘出,当真是滑行无声,轻尘不起。李良就如一片柳絮,随着萧峰带起的气流,跟着他们二人一起飘移前行,轻若无物。 那书生急奔,但他武功平平,却和他们越离越远。 萧峰当下也不在意,依旧提气飘行,虽然带着阿朱,后面跟随带着李良,仍比那书生迅捷得多。 萧峰也看到李良的身法,却很是震惊,心下别了苗头,想要和李良一见高下,却怎么也甩不开他。李良就像一片浮云跟在萧峰、阿朱身边,不离不弃。萧峰心里很是佩服。不到一顿饭时分,三人便已将那书生抛得无影无踪。 自过小木桥后,道路甚是狭窄,有时长草及腰,甚难辨认,那酒保说得明白,这路也还真的难找。 又行了小半个时辰,望到一片明湖,三人放慢脚步,走到湖前,但见碧水似玉,波平如镜,不愧那“小镜湖”三字。 正要找那方竹林子,忽听得湖左花丛中有人格格两声轻笑,一粒石子飞了出来。顺着石子的去势瞧去,见湖畔一个渔人头戴斗笠,正在垂钓。他钓杆上刚钓起一尾青鱼,那颗石子飞来,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鱼丝之上,嗤的一声轻响,鱼丝断为两截,青鱼又落入了湖中。 投石之人听笑声却似是个年轻女子,武功看来不高,但邪气逼人,纯然是旁门左道的手法,手劲古怪之极。鱼丝柔软,不能受力,若是以飞刀、袖箭之类将其割断,那是丝毫不奇。明明是圆圆的一枚石子,居然将鱼丝打断,这人使暗器的阴柔手法,决非中土所有。 那渔人的钓丝被人打断,也是吃了一惊,朗声道:“是谁作弄褚某,便请现身。” 瑟瑟几响,花树分开,钻了一个少女出来,全身紫衫,只十五六岁年纪,比阿朱尚小着两岁,一双大眼乌溜溜地,满脸精乖之气。她瞥眼见到阿朱,便不理渔人,跳跳蹦蹦的奔到阿朱身前,拉住了她手,笑道:“这位姊姊长得好俊,我很喜欢你呢!”说话颇有些卷舌之音,咬字不正,就像是外国人初学中土言语一般。 阿朱见少女活泼天真,笑道:“你才长得俊呢,我更加喜欢你。”阿朱久在姑苏,这时说的是中州官话,语音柔媚,可也不甚准确。 那渔人本要发怒,见是这样一个活泼可爱的少女,满腔怒气登时消了,说道:“这位姑娘顽皮得紧。这打断鱼丝的功夫,却也了得。” 那少女道:“钓鱼有什么好玩?气闷死了。你想吃鱼,用这钓杆来刺鱼不更好些么?”说着从渔人手中接过钓杆,随手往水中一刺,钓杆尖端刺入一尾白鱼的鱼腹,提起来时,那鱼兀自翻腾扭动,伤口中的鲜血一点点的落在碧水之上,红绿相映,鲜艳好看,但彩丽之中却着实也显得残忍。 李良见她随手这么一刺,右手先向左略偏,划了个小小弧形,再从右方向下刺出,手法颇为巧妙,姿式固然美观,但用以临敌攻防,毕竟是慢了一步,用的正是逍遥派的低阶武功。 那少女手起杆落,接连刺了六尾青鱼白鱼,在鱼杆上串成一串,随便又是一抖,将那些鱼儿都抛入湖中。那渔人脸有不豫之色,说道:“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行事恁地狠毒。你要捉鱼,那也罢了,刺死了鱼却又不吃,无端杀生,是何道理?” 那少女拍手笑道:“我便是喜欢无端杀生,你待怎样?”双手用力一拗,想拗断他的钓杆,不料这钓杆甚是牢固坚韧,那少女竟然拗不断。 那渔人冷笑道:“你想拗断我的钓杆,却也没这么容易。”那少女向渔人背后一指,道:“谁来了啊?” 那渔人回头一看,不见有人,知道上当,急忙转过头来,已然迟了一步,只见他的钓杆已飞出十数丈外,嗤的一声响,插入湖心,登时无影无踪。那渔人大怒,喝道:“那里来的野丫头?”伸手便往她肩头抓落。 那少女笑道:“救命!救命!”躲向李良背后。那渔人闪身来捉,身法甚是矫捷。 李良一瞥眼间,见那少女手中多了件物事,似是一块透明的布疋,若有若无,是一张以极细丝线结成的渔网。那渔人向她扑去,不知怎的,突然间脚下一滑,扑地倒了,跟着身子便变成了一团。 那少女手中所持的渔网,丝线细如头发,质地又是透明,但坚韧异常,又且遇物即缩,那渔人身入网中,越是挣扎,渔网缠得越紧,片刻之间,就成为一只大粽子般,给缠得难以动弹。 那渔人厉声大骂:“小丫头,你弄什么鬼花样,以这般妖法邪术来算计我。” 这渔人不住口的大骂。那少女笑道:“你再骂一句,我就打你屁股了。”那渔民人一怔便即住口,满脸胀得通红。 李良没有这个时代人的迂腐情结,看着这个场面也是好笑。他对小丫头笑着说:“你这丫头,从哪里得来的逍遥派的‘天蚕丝网’,照说这样宝贝落在叛徒丁春秋手里,你小小年纪,能够从他那里盗出来,很了不起啊。” 那少女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道:“你怎么知道不是他送给我的?” 李良一笑,道:“依他的个性,肯定不会轻易让这防身宝贝离身的,就是他至亲之人也不会舍得送出的。” 便在此时,湖西有人远远说道:“褚兄弟,什么事啊?”湖畔小径上一人快步走来。这人一张国字脸,四十来岁、五十岁不到年纪,形貌威武,但轻袍缓带,装束却颇潇洒。 这人走近身来,见到那渔人被缚,很是诧异,问道:“怎么了?” 那渔人道:“这小姑娘使妖法……” 那中年人转头向阿朱瞧去。那少女笑道:“不是她,是我!”那中年人哦的一声,弯腰一抄,将那渔人庞大的身躯托在手中,伸手去拉渔网。岂知网线质地甚怪,他越用力拉扯,渔纲越收得紧,说什么也解不开。 那少女笑道:“只要他连说三声‘我服了姑娘啦!’我就放了她。” 那中年人道:“你得罪了我褚兄弟,没什么好结果的。” 那少女笑着道:“是么?我就是不想要什么好结果。结果越坏,越是好玩。” 那中年人左手伸出,搭向她肩头。那少女陡地向后一缩,闪身想避,不料她行动虽快,那中年人更快,手掌跟着一沉,便搭上了她肩头。 0034阿紫 段正淳 阮星竹 那少女斜肩卸劲,但那中年人这只左掌似乎已牢牢粘在她肩头。 那少女娇斥:“快放开手!”左手挥拳欲打,但拳头只打出一尺,臂上无力,便软软的垂了下来。她大骇之下,叫道:“你使什么妖法邪术?快放开我。” 中年人微笑道:“你连说三声‘我服了先生啦’,再解开我兄弟身上的渔网,我就放你。” 少女怒道:“你得罪了姑娘,没什么好结果的。” 中年人微笑道:“结果越坏,越是好玩。” 李良听得噗嗤一笑,这两人很是好玩,演的是一出喜剧搞笑片么。表情都很生动啊。他这个小龙套,可不敢轻易抢戏,那是要付出因果能量代价的。 那少女又使劲挣扎了一下,挣不脱身,反觉全身酸软,连脚下也没了力气,笑道:“不要脸,只会学人家的话。好吧,我就说了。‘我服了先生啦!我服了先生啦!我服了先生啦!’”她说“先生”的“先”字咬音不下,说成“此生”,倒像是说“我服了畜生啦”。 那中年人并没察觉,手掌一抬,离开了她肩头,说道:“快解开渔网。” 那少女笑道:“这再容易不过了。”走到渔人身边,俯身去解缠在他身上的渔网,左手在袖底轻轻一扬,一蓬碧绿的闪光,向那中年人激射过去。 阿朱“啊”的一声惊叫,见她发射暗器的手法既极歹毒,中年人和她相距又近,看来非射中不可。 李良、萧峰相视微微一笑,这中年人一伸手便将那少女制得服服贴贴,显然内力深厚,武功高强,这些小小暗器自也伤不倒他。 果然,那中年人袍袖一拂,一股内劲发出,将一丛绿色细针都激得斜在一旁,纷纷插入湖边泥里。他一见细针颜色,便知针上所喂**甚是厉害,见血封喉,立时送人性命,歹毒异常。 他脸上怒色一闪,右袖跟着挥出,袖力中挟着掌力,呼的一声响,将那少女身子带了起来,扑通一声,掉入了湖中。他随即足尖一点,跃入柳树下的一条小舟,扳桨划了几划,便已到那少女落水之处,只待她冒将上来,便抓了她头发提起。 可是那少女落水时叫了声“啊哟!”落入湖中之后,就此影踪不见。一个人溺水之后,定会冒将起来,再又沉下,如此数次,就会沉没水底。但那少女便如一块大石一般,就此一沉不起。等了片刻,始终不见她浮上水面。 那中年人越等越焦急,他原无伤她之意,只是见她小小年纪,行事如此恶毒,这才要惩戒她一番,倘若淹死了她,却于心不忍。那渔人水性极佳,原可入湖相救,偏生被渔网缠住了无法动弹。 萧峰和阿朱都不识水性,也是无法可施。李良知道她没有事,在搞怪,也没有动身下水救她。 只听得那中年人大声叫道:“阿星,阿星,快出来!” 远远竹丛中伟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什么事啊?我不出来!”这女子声音娇媚,却带三分倔强,只怕又是个顽皮脚色,和阿朱及那个坠湖少女要鼎足而三了。 那中年人叫道:“淹死人啦,快出来救人。” 那女子叫道:“是不是你淹死了?” 那中年人叫道:“别开玩笑,我淹死了怎能说话?快来救人哪!” 那女子叫道:“你淹死了,我就来救,淹死了别人,我爱瞧热闹!” 那中年人道:“你来是不来?”频频在船头顿足,极是焦急。 那女子道:“若是男子,我就救,倘是女子,便淹死了一百个,我也只拍手喝采,决计不救。”话声越来越近,片刻间已走到湖边。 李良向她瞧去,只见她穿了一身淡绿色的贴身水靠,更显得纤腰一束,一支乌溜溜的大眼晶光粲烂,闪烁如星,流波转盼,灵活之极,似乎单是一只眼睛便能说话一般,容颜秀丽,嘴角边似笑非笑,约莫三十五六岁年纪。听了她的声音语气,只道她最多不过二十一二岁,那知已是个年纪并不很轻的少妇。(.无弹窗广告)她身上水靠结束整齐,想是她听到那中年人大叫救人之际,便即更衣,一面逗他着急,却快手快脚的将衣衫换好了。 李良心里说道:“这就阿朱、阿紫的娘,阮星竹阮大美女了,果然是灵气逼人的绝色佳人。这个中年人就是阿朱、阿紫的老爸,一代**王爷段正淳了。” 段正淳见阮星竹到来,十分欢喜,叫道:“阿星,快快,是我将她失手摔下湖去,那知便不浮上来了。” 阮星竹道:“我先得问清楚,是男人我就救,若是女人,你免开尊口。”妇道人家不肯下水去救男人,以免水中搂抱纠缠,有**份,那也是有的。她恰恰相反,只救男人,不救女人? 段正淳跌足道:“唉声,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你别多心。” 阮星竹道:“哼,小姑娘怎么了?你这人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七八十岁的老太婆都是来者不……”她本想说“都是来者不拒”,但一瞥眼见到了李良、萧峰和阿朱,脸上微微一红,急忙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嘴,这个“拒”字就缩住不说了,眼光中却满是笑意。 段正淳在船头深深一揖,道:“阿星,你快救她起来,你说什么我都依你。” 阮星竹道:“当真什么都依我?” 段正淳急道:“是啊。唉,这小姑娘还不浮起来,别真要送了她性命……” 阮星竹道:“我叫你永远住在这儿,你也依我么?” 段正淳脸现尴尬之色,道:“这个……这个……” 阮星竹道:“你就是说了不算数,只嘴头上甜甜的骗骗我,叫我心里欢喜片刻,也是好的。你就连这个也不肯。”说到了这里,眼眶便红了,声音也有些哽咽。 李良好笑,这回改演“言情剧”了。这一男一女年纪都已不小,但说话行事,却如在热恋中的少年情侣一般,模样样却又不似夫妻,尤其女的当着外人之面,说话仍是无所忌惮,在这旁人生死悬于一线的当中,她偏偏说这些不急之务。 段正淳叹了口气,将小船划了回来,道:“算啦,算啦,不用救了。这小姑娘用歹毒暗器暗算我,死了也是活该,咱们回去吧!” 阮星竹侧着头道:“为什么不用救了?我偏偏要救。她用暗器射你吗?那好极了,怎么射你不死?可惜,可惜!”嘻嘻一笑,陡地纵起,一跃入湖。她水性当真了得,嗤的一声轻响,水花不起,已然钻入水底。跟着听得喀喇一响,湖面碎裂,她双手已托着那紫衫少女,探头出水。 段正淳人大喜,忙划回小船去迎接。小船划近,他伸手去接那紫衫少女,见她双目紧闭,似已气绝,不禁脸有关注之色。 阮星竹喝道:“别碰她身子,你这人太也**,靠不住得很。” 段正淳佯怒道:“胡说八道,我一生一世,从来没**过。” 阮星竹嗤的一声笑,托着那少女跃入船中,笑道:“不错,不错,你从来不**,就只喜欢无盐嫫母丑八怪,啊哟……”她一摸准那少女心口,竟然心跳已止。呼吸早已停闭,那是不用说了,可是肚腹并不鼓起,显是没喝多少水。 她熟悉水性,本来料想这一会儿功夫淹不死人,那知这少女体质娇弱,竟然死了,不禁脸上颇有歉意,抱着她一跃上岸,道:“快,快,咱们想法子救她!”抱着那少妇,向竹林中飞奔而去。 阿朱脸上也有怜悯之色,她求助地看向李良。却看见李良笑着朝她摇摇头。她微微一怔,随即会意,也好笑的摇摇头。算上阮星竹,她们三人都喜欢这样的整蛊作怪。 段正淳俯身提起那渔人,走向三人,看着萧峰年长一些,以为他是领头人,便向萧峰道:“兄台尊姓大名,驾临此间,不知有何贵干?”他气度雍容,处事镇定。 萧峰语气带着佩服,道:“在下契丹人萧峰,受了两位朋友的嘱托,到此报一个讯。” 乔峰之名,本来江湖上无人不知,但他既知本姓,此刻便自称萧峰,再带上“契丹人”三字,开门见山的自道来历。 段正淳对萧峰之名自然甚为陌生,而听了“契丹人”三字,也丝毫不以为异,问道:“奉托萧兄的是那两位朋友?不知报什么讯?” 萧峰道:“一位使一对板斧,一位使一根铜棍,自称姓傅,两人都受了伤……” 段正淳吃了一惊,道:“两人伤势如何?这两人现在何处?萧兄,这两人是兄弟知交好友,相烦指点,我……我……即刻要去相救。” 那渔人道:“你带我同去。” 萧峰见他二人重义,心下敬仰,道:“这两人的伤势虽重,尚无性命之忧,便在那边镇上……” 李良拦住他们说:“等一下。”他伸手在渔网上一抚,渔网便解开,他抖手就将渔网收作一团,放入背后木匣背包里。 段正淳深深一揖,道:“多谢,多谢!”更不打话,与那渔人,发足往李良三人的来路奔去。 便在此时,只听得竹林中传出阮星竹的声音叫道:“快来,快来,你来瞧……瞧这是什么?”听她语音惶急异常。 段正淳停住了脚步,正犹豫间,忽见来路上一人如飞赶来,叫道:“主公,有人来生事么?” 正是在青石桥上颠倒绘画的那个书生,这时那书生也已看到了李良、萧峰和阿朱,见他们站在段正淳身旁,不禁一怔,待得奔近身来,他忌讳地看看李良,显然对他的功夫印象深刻,一时却是张口无语。 这时,只听得竹林中阮星竹惶急地催促,段正淳急忙带着那渔人、书生,便向竹林中快步行去。他这一移动身子,立见功力非凡,脚步轻跨,却是迅速异常。 萧峰一只手托在阿朱腰间,不疾不徐的和他并肩而行。段正淳向他瞧了一眼,脸露钦佩之色。 李良慢悠悠地跟在后面。那书生却是紧紧地盯着李良,他对李良最是忌讳、提防。 0035阿朱认亲 这竹林顷刻即至,果然每一根竹子的竹杆都是方的,在竹林中行了数丈,便见三间竹子盖的小屋,构筑甚是精致。(.无弹窗广告) 阮星竹听得脚步声,抢了出来,叫道:“你……你快来看,那是什么?”手里拿着一块黄金锁片。 这金锁片是女子寻常的饰物,并无特异之处,那日阿朱受伤,萧峰到她怀中取伤药,便曾见到她有一块模样样差不多的金锁片。李良给她治伤,也曾经见过。知道这是她们姐妹二人的身世信物。 段正淳向这块金锁片看了几眼,登时脸色大变,颤声道:“那……那里来的?” 阮星竹道:“是从她头颈中除下的,我曾在她们左肩上划下记号,你自己……你自己瞧去……”说着已然泣不成声。 段正淳快步抢进屋内。阿朱身子一闪,也抢了进去,比阮星竹还早了一步。萧峰、李良依次跟在阮星竹身后,直进内堂,但见是间女子卧房,陈设精雅。那紫衫少女横卧榻上,僵直不动,已然死了。 段正淳拉高少女衣袖,察看她的肩头,他一看之后,立即将袖子拉下。其他人站在他背后,瞧不见那肩头有什么记号,只见到段正淳背心不住抖动,显是心神激荡之极。 阮星竹扭住了段正淳衣衫,哭道:“是你自己的女儿,你竟亲手害死了她,你不抚养女儿,还害死了她……你……你这狠心的爹爹……” 萧峰脸色大奇。突见阿朱泪流满面,身子一幌,向卧榻斜斜的倒了下去。萧峰吃了一惊,忙伸手相扶。 李良动作快过他,早就扶好阿朱。在她背后用掌一拍,转瞬将她救醒。 萧峰关心询问阿朱,阿朱站直身子,拭去眼泪,强笑道:“我见这位……这位姑娘不幸惨死,心里难过。” 李良打算揭破谜底,避免误会的发生,朝阮星竹、段正淳二人说道:“这金锁片能够给在下看看么,我也曾经见过一片相似的金锁。” 段正淳和阮星竹同时“啊”的一声,叫出声来。阮星竹抢过金锁片,递给李良,急着说:“你仔细看看,可是这般的?” 李良并未接过金锁片,这时代的人很讲究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他不好明着当人父母的面,接触他们女儿的贴身信物,阮星竹的手伸到他眼前,他快速地看了看她手上的金锁片,上面写着写着些小字,他的近视眼并未看清楚是什么,也没有让系统扫描纪录上面的文字。 他点点头,不顾阿朱惶急两难的神色,朝她说:“阿朱妹子,你身上有一块和这个一模一样的金锁片吧。” 萧峰脸色一变,也回味过来,喃喃说道:“是啊,阿朱当真有一块和这个一样的金锁片。” 阮星竹没有等阿朱反应过来,就从她胸前挂链上,拽出一枚金锁片,仔细一看,就抱着阿朱喜极而泣,激动地叫道:“女儿,我的女儿。” 阿朱从来没有体会过,在母亲怀里的感觉。这时,受到阮星竹“亲亲宝贝”叫唤、疼爱的她,也没有心思顾虑萧峰与段正淳的“对立”关系了。伏在阮星竹的怀里,心绪繁乱地号啕大哭。 让三个男人,在屋里,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好在阮星竹记挂阿紫的事情,欢喜过后又转悲凉,安抚完阿朱,转头和阿朱一起看着阿紫,阮星竹哭道:“可怜我的阿紫,心跳也停了,气也绝了,救不活啦。” 李良止住她们的悲戚,她们随着他的手指向看去,只见榻上那少女眼珠微微一动。她眼睛已闭,但眼珠转动,隔着眼皮仍然可见。 萧峰早已经收拾好心情,见状哈哈大笑,说道:“这般顽皮的姑娘,当真天下罕见。” 阮星竹泪眼模糊,还未看清楚。听到后,怒道:“你是什么人,快快给我出去!我死了女儿,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段正淳也是看得清楚,高兴地向阮星竹道:“阿星,快看,她还活着。” 阮星竹闻言,急忙擦干泪水,朝阿紫看去,却没有发现什么异状。[]这时,阿紫的眼睛停止了转动,状若死人。阮星竹想发怒,却看到另外几人都认定阿紫没有死的样子。段正淳可是没有欺骗她的必要。她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段正淳也没有解释,伸手去搭阿紫的脉搏,微运内力,向她腕脉上冲去,跟着便即松劲,只觉那少女体内一股内力反激动出来,显然她是在运内力抗御。 阿朱调皮地一伸手,便向阿紫的腰间穴道上点去。这一指正点在她腰间的“京门穴”上,这是人身最末一根肋骨的尾端,内力微微透入穴道,立时令她麻痒难当。阿紫如何禁受得住,从床上一跃而起,格格娇笑,伸出左手扶向阿朱肩头。 她死而复活,阮星竹、段正淳无不惊喜交集。 段正淳笑道:“原来你吓我……”阮星竹破涕为笑,叫道:“我苦命的孩儿!”张开双臂,便向她抱去。 不料萧峰反手一掌,打得那少女直摔了出去。他跟着一伸手,抓住了她左腕,冷笑道:“小小年纪,这等歹毒!” 阮星竹叫道:“你怎么打我孩儿?”立时便要动手。 萧峰拉着那少女的手腕,将她手掌翻了过来,说道:“请看。” 众人只见阿紫手指缝中挟着一枚发出绿油油光芒的细针,一望而知针上喂有剧毒。她假意伸手去扶阿朱肩头,却是要将这细针插入她身体,幸好萧峰眼明手快,才没着了道儿,其间可实已凶险万分。 阿紫给这一掌只打得半边脸颊高高肿起,她给扣住了手腕,要想藏起毒针固已不及,左边半身更是酸麻无力,她突然小嘴一扁,放声大哭,边哭边叫:“你欺侮我!你欺侮我!” 段正淳道:“好,好!别哭啦!人家轻轻打你一下,有什么要紧?你动不动便以剧毒暗器害人性命,原该教训教训。” 阿紫哭道:“我这碧磷针,又不是最厉害的。我还有很多暗器没使呢。” 这时,李良笑道:“你怎么不用无形粉、逍遥散、极乐刺、穿心钉?” 她止住了哭声,脸色诧异之极,颤声道:“你……你怎么知道?” 李良道:“我知道你师父是星宿老怪,便知道你这许多歹毒暗器。”此言一出,其余几人都是大吃一惊,“星宿老怪”丁春秋在武林中,可是恶名远扬。 段正淳脸上神色又是怜惜,又是担心,温言问道:“阿紫,你怎地会去拜了星宿老人为师?” 阿紫瞪着圆圆的大眼,骨溜溜地向段正淳打量,问道:“你怎么又知道我名字?” 段正淳叹了口气,说道:“咱们适才的话,难道你没听见吗?” 那少女摇摇头,微笑道:“我一装死,心停气绝,耳目闭塞,什么也瞧不见、听不见了。” 萧峰放开了她手腕,道:“哼,星宿老怪的‘龟息功’。” 阿紫瞪着他道:“你们好像什么都知道。呸!”向他和李良伸伸舌头,做个鬼脸。 阮星竹拉着阿紫,细细打量,又看看阿朱,将两个女儿搂住,眉花眼笑,说不出的喜欢。 段正淳微笑道:“你为什么装死?真吓得我们大吃一惊。” 阿紫很是得意,说道:“谁叫你将我摔入湖中?你这家伙不是好人。” 段正淳向萧峰、李良瞧了一眼,脸有尴尬之色,苦笑道:“顽皮,顽皮。” 李良知他们父女初会,必有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言语要说,扯了扯萧峰的衣袖,退到屋外的竹林之中。 李良看他面上并无着急为难之色,但他一直微微锁着眉头,显然将心思放到了心底,苦闷着。李良直接问道:“想来他就是段正淳了,如今该怎么办?” 萧峰苦闷地摇摇头,紧咬着牙关,没有说话。 这样性格强硬的人,若是将心思放入内心深处,别人是无法度量的。他也很容易走进死胡同里,钻牛角尖。一旦偏执起来,就很难解开心结了。 李良引导他从内心深处,跳脱出来。故意再三问道:“如果阿朱的父亲,真是‘带头大哥’又该如何?” 萧峰终于忍不住,低声怒吼道:“我不知道!” 李良心说,好了,就怕你不开口。他给萧峰建立一些希望,说:“其实,我看未必是他。” 萧峰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他急忙问道:“何以见得?” 李良给他分析,说:“你不觉得忽略了一个最大的问题吗?” 萧峰眉头闪动,眼中透着希翼,说:“是什么?” 李良说:“是年龄。当初听你们说的时候,我就存了疑问。当面看了段正淳的年纪,就发现,他不可能是‘带头大哥’。在三十年前,以他的年纪……”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下来。 萧峰喜道:“是了,三十年前,他不过十多岁,就算是皇室身份,也不可能被当时的豪杰推举为‘带头大哥’的。”他年纪不大,却征战无数,对带领团队作战这块,他很有经验。 两人边说边走,来到湖边,等了好一会,始终不见阿朱从里间出来,想来她们一家团圆,正在喜庆中,互诉别离亲情后的际遇。 蓦地里听得脚步声响,远远只见三个人沿着湖畔小径奔来,其中二人背上负得有人,一个身形矮小的人步履如飞,奔行时犹似足不点地一般。他奔出一程,便立定脚步,等候后面来的同伴。那两人步履凝重,武功显然也颇了得。三人行到近处,李良见那两个被负之人,正是途中所遇的使斧疯子和那姓傅大汉。 只听那身形矮小之人叫道:“主公,主公,大恶人赶来了,咱们快走吧!” 段正淳携着阮星竹,阿朱、阿紫两个女儿手牵手跟在后头,从竹林中走了出来。段正淳和阮星竹、阿朱脸上都有泪痕,阿紫却笑嘻嘻地,洋洋然若无其事。 看到李良二人,阿朱放开她的手,走到了萧峰身边。阿紫眼珠滴溜溜一转,跟着走到李良身边,好奇地打量着他。 0036四大恶人 段正淳放开携着的阮星竹,抢步走到两个伤者身边,按了按二人的脉搏,察知并无性命之忧,登时脸有喜色,说道:“三位辛苦,古傅两位兄弟均无大碍,我就放心了。”三人躬身行礼,神态极是恭谨。 萧峰看向李良,眼中意味明显,这三人武功气度着实不凡,若不是独霸一方为尊,便当是一门一派的首领,但见了这他却如此恭敬,这人他完全可以确定是情报中的“段正淳”。 那矮汉子说道:“启禀主公,臣下在青石桥边故布疑阵,将那大恶人阴得一险。只怕他迅即便瞧破了机关,请主公即行起驾为是。” 段正淳道:“我家不幸,出了这等恶逆,既然在此邂逅相遇,要避只怕也避不过,说不得,只好跟他周旋一番了。” 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说道:“御敌除恶之事,臣子们份所当为,主公务当以社稷为重,早回大理,以免皇上悬念。” 另一个中等身材的汉子说道:“主公,今日之事,不能逞一时之刚勇。主公若有些微失闪,咱们有何面目回大理去见皇上?只有一齐自刎了。” 又是臣子、又是皇上的,还要早回大理,大理段家的身份呼之欲出。李良看萧峰呼吸急促起来,怕他蛮劲爆发,冲动坏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在上面轻轻拍了拍。又用手指着远处。 萧峰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正自起疑,忽听得远处一声长吼,跟着有个金属相互磨擦般的声音叫道:“姓段的龟儿子,你逃不了啦啦,快乖乖的束手待缚。老子瞧在你儿子的面上,说不定便饶了你性命。” 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饶不饶他的性命,却也还轮不到你岳老三作主,难道老大还不会发落么?” 又有一个阴声阴气的声音道:“姓段的小子若是知道好歹,总比不知好歹的便宜。”这个人勉力远送话声,但显是中气不足,倒似是身上有伤未愈一般。 得,四大恶人到齐了。 李良看见,此时一只小手伸来握住了萧峰的手。萧峰斜眼看着身畔的阿朱,两人眼神交汇,定在那里。 李良只见她脸色苍白,都是冷汗,低声安慰道:“阿朱妹子,没事的。” 阿朱颤声道:“我很害怕。” 萧峰微微一笑,说道:“在大哥身边也害怕么?”嘴巴向段正淳一努,轻轻在她耳边说道:“这人就是大理段家的段正淳,他不是‘带头大哥’,你放心,我不会找他麻烦的。” 阿朱将信将疑,看着萧峰、李良二人,脸上喜忧难测,嘴唇微微抖动,一时说不出话来。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算无遗策的李良,此时却忽略了阿朱的想法。越是聪慧的人,疑心越大。她把两人的话,当做安慰。害怕武功高强的他们,背着她私下去找段正淳的麻烦。 段正淳此刻的心情,变得沉重了,原本在小镜湖畔和旧**重温鸳梦,护驾而来的三公四卫散在四周卫护,殊不想大对头竟然找上门来。 段延庆武功厉害,四大护卫中的古笃诚、傅思归先后受伤。朱丹臣误认萧峰为敌,在青石桥阻拦不果。褚万里复为阿紫的柔丝网所擒。司马范骅、司徒华赫艮、司空巴天石三人救护古、傅二人后,赶到段正淳身旁护驾,共御强敌。 褚万里先前由李良解开了缠在身上的渔网,这时正好与李良见礼。 段正淳向阿紫道:“你冒犯褚叔叔,还不快快陪罪?” 阿紫道:“你将我抛在湖里,害得我装了半天死,你又不向我陪罪?” 镇南王段正淳忽然又多了一个女儿出来,而且骄纵顽皮,对父亲也是没半点规矩。李良看见他的下属范骅、巴天石等,都在暗中戒惧。不由好笑。 段正淳怒道:“你不听爹的话,瞧我以后疼不疼你?” 阿紫扁了扁小嘴,说道:“你本来就不疼我,否则怎地抛下我十几年,从来不理我?” 段正淳一时说不出话来,黯然叹息。阮星竹道:“阿紫乖宝,妈有好东西给你,你快给褚叔叔道歉吧。”阿紫伸出手来,道:“你先给我,让我瞧好是不好。”两人拿阿紫一点办法没有。 李良拿出天蚕丝网,交到褚万里手里。阿紫一见,眼中喜色一闪。走近去,不甘愿地向他赔了个礼。顺手要回渔网。 褚万里摇了摇头,甚是沮丧。 忽听得巴天石朗声道:“云兄别来无恙?别人的功夫总是越练越强,云兄怎么越练越差劲了?下来吧!”说着挥掌向树上击去,喀嚓一声响,一根树枝随掌而落,同时掉下一个人来。这人既瘦且高,应该是四大恶人里的“穷凶极恶”云中鹤。 李良见他有伤在身的样子,轻功还能使用得如此利索,造诣不错。轻功至少是“登峰造极”的境界。 云中鹤一瞥眼见到萧峰,吃了一惊,反身便走,迎向从湖畔小径走来的三人。那三人左边一个蓬头短服,是“凶神恶煞”南海鳄神;右边一个女子怀抱小儿,是“无恶不作”叶二娘。居中一个身披青袍,撑着两根细铁杖,脸如僵尸,天是四恶之首,号称“恶贯满盈”的段延庆。 李良第一次行走江湖,并不认识他们,但他们的行为和外表装扮,他在很多情报信息里面,均有见到,现在一看就明白他们的身份。系统扫描知道叶二娘、岳老三等人只在“一流武者”的层次,也不难对付,这段延庆委员委实非同小可。他已经到达“顶级武者”的高段层次,与萧峰相差无几。 范骅大声道:“主公,这段延庆不怀好意,主公当以社稷为重,请急速去请天龙寺的众高僧到来。”天龙寺远在大理,如何请得人来?眼下大理君臣面临生死大险,这话是请段正淳即速逃归大理,同时虚张声势,令段延庆以为天龙寺众高僧便在附近,有所忌惮。段延庆是大理段氏嫡裔,自必深知天龙寺僧众的厉害。 段正淳明知情势极是凶险,但大理诸人之中,以他“顶级武者”初段层次的武功最高,倘若舍众而退,更有何面目以对天下英雄?更何况**和女儿俱在身畔,怎可如此丢脸?他微微一笑,说道:“我大理段氏自身之事,却要到大宋境内来了断,嘿嘿,可笑啊可笑。” 叶二娘笑道:“段正淳,每次见到你,你总是跟几个**俊俏的娘儿们在一起。你艳福不浅哪!” 段正淳微笑道:“叶二娘,你也**俊俏得很哪!” 南海鳄神怒道:“这龟儿子享福享够了,生个儿子又不肯拜我为师,太也不会做老子。待老子剪他一下子!”从身畔抽出鳄嘴剪,便向段正淳冲来。 萧峰听叶二娘称那中年人为段正淳,而他直认不讳,果然所料不错,转头低声向阿朱道:“当真是他!” 阿朱颤声道:“你要……从旁夹攻,乘人之危吗?” 萧峰心情激动,又是愤怒,又是欢喜,又是满腔怨毒,患得患失,最终他确定先前的推断无误,他看看阿朱,认真地摇摇头。 阿朱却是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当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决定放弃报仇,一时忧思两难。 范骅见南海鳄神冲来,低声道:“华大哥,朱贤弟,夹攻这莽夫!急攻猛打,越快了断越好,先剪除羽翼,大伙儿再合力对付正主。” 华赫艮和朱丹臣应声而出。两人虽觉以二敌一,有**份,而且华赫艮的武功殊不在南海鳄神之下,也不必要人相助,但听范骅这么一说,都觉有理。段延庆实在太过厉害,单打独斗,谁也不是他的对手,只有众人一拥而上,或者方能自保。当下华赫艮手执钢铲,朱丹臣挥动铁笔,分从左右向南海鳄神攻去。 范骅又道:“巴兄弟去打发你的老朋友,我和褚兄弟对付那女的。” 巴天石应声而出,扑向云中鹤。范骅和褚万里也即双双跃前,褚万里的称手兵刃本是一根铁的钓杆,却给阿紫投入了湖中,这时他提起傅思归的铜棍,大呼抢出。 范骅直取叶二娘。叶二娘嫣然一笑,眼见范骅身法,知是劲敌,不敢怠慢,将抱着的孩儿往地下一抛,反臂出来时,手中已握了一柄又阔又薄的板刀,却不知她先前藏于何处。 小儿未及落地,李良早已抓他在手,他这手轻功,顿时惊住了在场所有人。 段延庆铁杖点地,飘到另外三恶人前面。这一手轻描淡写,却迅捷凌厉。显露出高深的功力。他腹语问道:“阁下何人?可是要接下段正淳的梁子。” “在下李良,却是看不惯有人如此虐杀幼儿。你们想什么就是什么吧。”李良看了看怀里熟睡的婴儿,可有可无地说:“不过,叶二娘得留下。” 段延庆脸色一变,倒吸一口冷气:“阁下可是慕容府前,一招击败67位武林高手的,‘毒手’李良?” 李良的脸色也变了,他咬牙说道:“想不到,西夏‘一品堂’的情报如此周全。不过这‘毒手’的名号,不叫也罢。”他讨厌这个外号。 遇到如此的对手,却也非段延庆之所愿,他随即吩咐道:“点子扎手,撤退。”四人就想顺着来路返回。 当下有两个身形,一快一慢地向他们扑出,一个是李良,一个是褚万里。 众人看到,李良一闪即回,回来时,手里提着生死不知的的叶二娘。 再看褚万里却是找上了段延庆,不顾性命的和段延庆蛮打。段正淳、范骅等大惊,叫道:“褚兄弟,褚兄弟,不可,快回来!”褚万里似乎并没听见,提起铜棍,猛向段延庆横扫。 段延庆强过他太多,一招就要伤他于杖下,褚万里却不闪避,对铁杖点来竟如不见,手上加劲,铜棍向他腰间疾扫。 段延庆顾忌李良的身手,还有那个不知道高低的粗犷大汉,他可不肯冒险,和褚万里斗个两败俱伤,右杖点地,轻松纵跃避过。 0037另类的“主辱臣死” 褚万里铜棍疾挺,向段延庆小腹上撞去。傅思归这根铜棍长大沉重,使这兵刃须从稳健之中见功夫。褚万里的武功以轻灵见长,使这铜棍已不顺手,偏生他又蛮打乱砸,每一招都直取段延庆要害,于自己生死全然置之度外。 常言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段延庆武功虽强,遇上了这疯子蛮打拚命,却也被迫得连连倒退。 只见小镜湖畔的青草地上,霎息之间溅满了点点鲜血。原来段延庆在倒退时接连递招,每一杖都戳在褚万里身上,一杖到处,便是一洞。但褚万里却似不知疼痛一般,铜棍使得更加急了。 阿朱摇摇李良的手臂,眼中含有恳求。 李良微微摇头,说:“他一心求死,不需要别人帮忙的,现在只有成全他。不然,他生不如死。” 阿朱不解,神色凄凉地摇摇头。阿紫反而脆声问道:“为什么他要求死?他不怕死吗?” 李良对她恶感不大,她只是从小生活在思想邪异的星宿海,对外界正统的礼教,却从来没有人教过她。他正色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比生死还重要的事情,你长大了,慢慢就会明白的。” 阿紫疑惑的抓抓脑袋,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段正淳不甘心,叫道:“褚兄弟退下,我来斗这恶徒!”反手从阮星竹手中接过一柄长剑,抢上去要双斗段延庆。 褚万里叫道:“主公退开。”段正淳那里肯听,挺剑便向段延庆刺去。 段延庆右杖支地,左杖先格褚万里的铜棍,随即乘隙指向段正淳眉心。段正淳斜斜退开一步。 褚里吼声如受伤猛兽,突然间扑倒,双手持住铜棍一端,急速挥动,幻成一圈黄光,便如一个极大的铜盘,着地向段延庆拄地的铁杖转过去,如此打法,已全非武术招数。 范骅、华赫艮、朱丹臣等都大声叫嚷:“褚兄弟,褚大哥,快下来休息。[]” 褚万里荷荷大叫,猛地跃起,挺棍向段延庆乱戳破。这时范骅诸人以及云中鹤、南海鳄神见他行迳古怪,各自矗立一边,凝目看着他。 段延庆这时和褚万里已拆了三十余招,在他身上刺了十几个深孔,但褚万里兀自大呼酣斗。段延庆和旁观众人都是心下骇然,均觉此事大异寻常。 朱丹臣等人知道再斗下去,褚万里定然不免,眼泪滚滚而下,要抢上前去相助,刚跨出一步,猛听得呼的一声响,褚万里将铜棍棒向敌人力掷而出,去势力甚劲。段延庆铁杖点出,正好点在铜钱棍腰间,只轻轻一挑,铜棍便向脑后飞出。铜棍尚未落地,褚万里十指箕张,向段延庆扑了过去。 段延庆微微冷笑,平胸一杖刺出。段正淳、范骅、华赫艮、朱丹臣四人齐声大叫,同时上前救助。但段延庆这一杖去得好快,卟的一声,直插入褚万里胸口,自前胸直透后背。他右杖刺过,左杖点地,身子已飘在数丈之外。 褚万里前胸和后背伤口中鲜血同时狂涌,他还待向段延庆追去,但跨出一步,便再也无力举步,回转身来,向段正淳道:“主公,褚万里宁死不辱,一生对得住大理段家。” 段正淳右膝跪下,垂泪道:“褚兄弟,是我养女不教,得罪了兄弟,正淳惭愧无地。” 众人听到他临死时说“宁死不辱”四字,才明白李良刚才所说的话,知他如此,乃是受阿紫渔网缚体之辱,早萌死志。 武林中人均知“强中还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的道理,武功上输给旁人,决非奇耻大辱,苦练十年,将来未始没有报复的日子。但褚万里是段氏家臣,阿紫却是段正淳的女儿,这场耻辱终身无法洗雪,是以甘愿在战阵之中将性命拚了。 朱丹臣放声大哭,傅思归和古笃诚虽重伤未愈,都欲撑起身来,和段延庆死拚。 忽然间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说道:“这人武功很差,如此白白送了性命,那不是个大傻瓜么?”说话的正是阿紫,她并未明白李良刚才的话意。[] 段正淳等正自悲伤,忽听得她这句凉薄的讥嘲言语,心下都不禁大怒。范等向他怒目而视,碍于她是主公之女,不便发作。段正淳气往上冲,反手一掌,重重向她脸上打去。 阮星竹护住女儿,举手一格,嗔道:“十几年来弃于他人、生死不知的亲生女儿,今日重逢,你竟忍心打她?” 段正淳一直自觉对不起阮星竹,有愧于心,是以向来对她千依百顺,更不愿在下人之前争执,这一掌将要碰到阮星竹的手臂,急忙缩回,对阿紫怒道:“褚叔叔是给你害死的,你知不知道?” 阿紫小嘴一扁,道:“人家叫你‘主公’,那么我便是他的小主人。杀死一两个妈仆,又有什么了不起了?”神色间甚是轻蔑。 其时君臣分际甚严,所谓“君要臣死,不得不死”。 褚万里等在大理国朝中为臣,自对段氏一家极为敬重。但段家源出中土武林,一直遵守江湖上的规矩,华赫艮、褚万里等虽是臣子,段正明、段正淳却向来待他们犹如兄弟无异。段正淳自少年时起,即多在中原江湖上行走,褚万里跟着着他出死入生,红历过不少风险,岂同寻常的奴仆? 阿紫这几句话,范骅等听了心下更不痛快。只要不是在朝迁庙堂之中,便保定帝对待他们,称呼上也常带‘兄弟’两字,何况段正淳尚未登基为帝,而阿紫又不过是他一个名份不正的么生女儿? 段正淳既伤褚万里之死,又觉有女如此,愧对诸人,一挺长剑,飘身而出,指着段延庆道:“你要杀我,尽管来取我性命便是。我段氏以‘仁义’治国,多杀无辜,纵然得国,时候也不久长。” 段延庆带着云中鹤、南海鳄神回转来,看看李良手中生死未卜的叶二娘,先朝他问道:“阁下意欲何为?可摆下道来。我‘一品堂’接下了。” 李良挥挥手,放下手中的叶二娘,指着她说道:“我先前说得很清楚,看不惯她的作为。看在你们王妃的面子上,我不杀她。待我将她的心理隐疾,治好后,自会放她离开。” 段延庆听他说得慎重,沉吟了一番,将铁杖夹在腋下,双手在胸前抱礼,道:“如此,也可。只是可有期限,如何交接?” “半年内,在下要前去西夏,拜见王妃。你也可以替我传话,带给李王妃。”李良微微朝上一拱手,说道:“到时,定当带她前往。” 两人商定好,段延庆铁杖一点,已到了段正淳身前,说道:“你要和我单打独斗,不涉旁人,是也不是?”他始终顾忌李良,怕他出手相助。 段正淳道:“不错!你不过想杀我一人,再到大理去杀我皇兄,是否能够如愿,要看你的运气。我的部属家人,均与你我之间的事无关。” 他知这是段氏皇家的内部争斗,李良、萧峰等外人,不便插手。听到李良与段延庆的对话,摸不准李良的确切身份。他也不敢随便相邀,请他帮忙。只盼他两不相帮就好。 而段延庆武功实在太强,段正淳自己估计今日多半要毕命于斯,却盼他不要再向阮星竹、阿紫、以及范骅诸人为难。 段延庆道:“杀你家人,赦你部属。当年父皇一念之仁,没杀你兄弟二人,至有今日篡位叛逆之祸。” 段正淳想当堂而死,不落他人话柄。向褚万里的尸体一拱手,说道:“褚兄弟,段正淳今日和你并肩抗敌。”回头向范骅道:“范司马,我死之后,和褚兄弟的坟墓并列,更无主臣之分。” 段延庆道:“嘿嘿,假仁假义,还在收罗人心,想要旁人给你出死力么?” 段正淳更不言语,左手捏个剑诀,右手长剑递了出去,与他争斗起来。 段延庆、段正淳两人一搭上手,使的都是段家祖传武功。他和段正淳为敌,并非有何私怨,乃为争夺大理的皇位,眼前大理三公俱在此间,要是他以邪派武功杀了段正淳,大理群臣必定不服。用本门正宗“段家剑”克敌制胜,那便名正言顺,谁也不能有何异言。段氏兄弟争位,和群臣无涉,日后登基为君,那就方便得多了。 他们深知段家招数其中的变化,屏息凝神,剑招力求稳妥,脚步沉着,剑走轻灵,每一招攻守皆不失法度。段延庆以铁杖使“段家剑”,剑法大开大合,端凝自重,纵在极轻灵飘逸的剑招之中,也不失王者气象。 二十余招后,段延庆手中的铁杖似乎显得渐渐沉重,使动时略比先前滞涩,段正淳的长剑每次和之相碰,震回去的幅度却也越来越大。 两人的真功夫使出来了,将这根轻飘飘的细铁杖,使得犹如一根六七十斤的镔铁禅杖一般,造诣大是非凡。 武功高强之人往往能“举重若轻”,使重兵刃犹似无物,但“举轻若重”却又是更进一步的功夫。虽然“若重”,却非“真重”,须得有重兵器之威猛,却具轻兵器之灵巧。眼见段延庆使细铁杖如运钢杖,而且越来越重,似无止境,可见他内力了得。 段正淳奋力接招,渐觉敌人铁杖加重,压得他内息运行不顺。段家武功于内劲一道极是讲究,内息不畅,便是输招落败的先兆。 段正淳本没盼望这场比拚能侥幸获胜,他一生享福已多,今日便将性命送在小镜湖畔,却也不枉了,何况有阮星竹在旁含情脉脉的瞧着,便死也做个**鬼。 他生平到处留情,对阮星竹的眷恋,其实也不是胜过对元配和其余女子,只是他不论处那一个**在一起,都是全心全意的相待,就为对方送了性命,也是在所不惜,至于分手后另有新欢,却又另作别论了。 这次争斗,有李良在,本来可以避免了,因为他风-流后的结晶――阿紫,导致了一场另类的“主辱臣死”的争斗戏码。 0038萧峰对段延庆 早晨,被放树的人们吵醒,就顺便早点起来跟新。(.好看的小说)好像a签了,多更新几章!这类小说,大家喜欢看的,就收藏、推荐支持一下吧。 …………………………………………………………………………………… 段延庆铁杖上内力不断加重,拆到六十余招后,一路段家剑法堪堪拆完。这时他棒上内力已发挥到了极致,铁棒击出时随附着嗤嗤声响。 段正淳鼻上渗出几粒汗珠,呼吸之声却仍曼长调匀,此人**,颇多内宠,居然内力如此悠长,倒也不可小觑。但与段延庆相比还是有着差距。段正淳招架一剑,身子便是一幌,招架第二剑,又是一幌。 李良的收获很大,不仅亲眼看到了,两个“顶级武者”级别的高手生死搏斗,体悟到其中某些招式转换、腾挪间的变数;还收集到了大量的武学功法。 其中不同级别的轻功有10多种,体用小技能如星宿版本的“龟息法”、“星针诀”、“飞锥法”、“碧浪潜行诀”、“惊鳄翻水诀”……等有20多种,高阶的绝学“腹语迷魂诀”、“蛇鹤十八打”、“金蛟剪”、“双叶旋风刀”、“披风杖法”、“段家剑”、“一阳指”、“化功大法”……等有10多种。 李良细细分类整理,融合进入自身武学体系中去,目前只有轻功完成了全部推演,融合进去的轻功,很快建立在整个武学框架中;而体用技能的推演也已经停止在90%处,再也无法寸进,知道已经到了目前的推演极限了;只剩下内功一项还在推演,目前是进度88%,进程完成的速度确是不大,估计在90%处也要停顿不前了吧。 目光转向场内比斗的两人,他二人所使的招数,都是在小时便已学得滚瓜烂熟,便范骅、巴天石等人,也是数十年来看得惯了,因此这场比剑,决非比试招数,纯系内力的比拚。范骅等乍到这里,已知段正淳支持不住,各人使个眼色,手按兵器,便要一齐出手相助。(.好看的小说) 忽然一个少女的声音格格笑道:“可笑啊可笑!大理段家号称英雄豪杰,现今大伙儿却想一拥而上、倚多为胜了,那不是变成了无耻小人么?” 几人都是一愕,见这几句话明明出于阿紫之品,均感大惑不解。眼前遭逢危难的是她父亲,她又非不知,却如何会出言讥嘲? 只有李良理解她的想法,太单纯了,与这个世界脱节了都。 阮星竹怒道:“阿紫你知道什么?你爹爹是大理国镇南王,和他动手的乃是段家叛逆。这些朋友都是大理国的臣子,除暴讨逆,是人人应有之责。”她水性精熟,武功却是平平,眼见情郎迭遇凶险,如何不急,跟着叫道:“大伙儿并肩上啊,对付凶徒叛逆,又讲什么江湖规矩?” 阿紫笑道:“妈,你的话太也好笑,全是蛮不讲理的强辩。我爹爹如是英雄好汉,我便认他。他倘若是无耻之徒,打架要靠人帮手,我认这种爹爹作甚?” 这几句清清脆脆的传进了每个人耳里。范骅和巴天石、华赫艮等面面相觑,都觉上前相助固是不妥,不出手却也不成。 段正淳于剧斗之际,听得阿紫的说话,当即大声说道:“生死胜败,又有什么了不起?那一个上来相助,便是跟我段正淳过不去。” 看得出来,他为人虽然**,于“英雄好汉”这四个字的名声却甚是爱惜。卑鄙懦怯之事,那是决不屑为的。 他的想法,在现代社会里,只能得到一句赞叹――“傻x”。 在这个世界,却要受人尊敬,何其不同的两个世界呀。 他开口说话,内力难免不纯,但段延庆并不乘机进迫,反而退开一步,双杖拄地,等他说好了再斗。范骅等心下暗惊,眼见段延庆固然风度闲雅,决不占人便宜,但显然也是有恃无恐,无须占此便宜。 段正淳微微一笑,道:“进招吧!”左袖一拂,长剑借着袖风递出。 阮星竹道:“阿紫,你瞧爹爹剑法何等凌厉,他真要收拾这个僵尸,实是绰绰有余。只不过他是王爷身份,其实尽可交给部属,用不着自己出手。” 阿紫道:“爹爹能收拾他,那是再好也没有了。我就怕妈妈嘴硬骨头酥,嘴里说得威风十足,心中却怕得要命。”这几句话正说中了她母亲的心情。 阮星竹怒目向女儿瞪了一眼,怪这小丫头不识好歹,说话没轻没重。 只见段延庆、段正淳棒剑相交,当即粘在一起。段延庆喉间咕咕作响,猛地里右棒在地下一点,身子腾空而起,左手铁棒的棒头仍是粘在段正淳的剑尖上。 顷刻之间,这一个双足站地,如渊停岳峙,纹丝不动;那一个全身临空,如柳枝随风,飘荡无定。 除了李良自顾自地在褚万里的尸身处捣鼓着什么外,旁观众人都是“哦”的一声,知道两人已至比拚内力的要紧关头,段正淳站在地下,双足能够借力,原是占了便宜,但段延庆居高临下,全身重量都压在对方长剑之上,却也助长了内力。 过得片刻,只见长剑渐渐弯曲,慢慢成为弧形,那细细的铁棒仍然其直如矢。 段正淳眼见手中长剑随时都会折断,深深吸一口气,右指点出,正是一阳指的手法。他指力造诣颇有不足,难以及到三尺之外。棒剑相交,两件兵刃加起来长及八尺,这一指自是伤不到对手,是以指力并非对向段延庆,却是射向他的铁棒。 但见他手指到处,段延庆的铁杖一幌,段正淳的长剑便伸直了几分。他边点三指,手中长剑伸展了三次,渐有回复原状之势。 阿紫却又说起话来:“妈,你瞧爹爹又使手指又使剑,也不过跟人家的一根细棒儿打个平手。倘若对方另外那根棒儿又攻了过来,难道爹爹有三只手来对付吗?要不然,便爬在地下起飞脚也好,虽然模样儿难看,总胜于给人家一棒戳死了。” 阮星竹早瞧得忧心忡忡,偏生女儿在旁尽说些不中听的言语,她还未回答,史见段延庆右手铁棒一起,嗤的一声,果然向段正淳的左手食指点了过来。 段延庆这一棒的手法和内劲都和一阳指无异,只不过以棒代指、棒长及远而已。段正淳更不相避,指力和他棒力相交,登觉手臂上一阵酸麻,他缩回手指,准凝再运内劲,第二指跟着点出,那知眼前黑棒闪动,段延庆第二棒又点了过来。 段正淳吃了一惊,感觉段延庆调运内息如此快法,直似意到即至,这一阳指的造诣,可比他深得多了。当即一指还出,只是他慢了瞬息,身子便幌了一幌。 段延庆见和他比拚已久,深恐夜长梦多,倘若他群臣部属一拥而上,终究多费手脚,当下运棒如风,顷刻间连出九棒。段正淳奋力抵挡,到第九棒上,真气不继,卟的一声轻响,铁棒棒头插入了他左肩。他身子一幌,拍的一声,右手中长剑跟着折断。 段延庆喉间发出一下怪声,右手铁棒直点对方脑门。这一棒他决意立取段正淳的性命,手下使上了全力,铁棒出去时响声大作。 范骅、华赫艮、巴天石三人同时纵出,分攻段延庆两侧,大理三公眼见情势凶险非常,要救段正淳已万万不及,均是迳攻段延庆要害,要逼他回棒自救。 段延庆早已料到此着,左手铁棒下落,撑地支身,右手铁棒上贯足了内劲,横将过来,一震之下,将三股兵刃尽数荡开,跟着又直取段正淳的脑门。 阮星竹“啊”的一声尖叫,疾冲过去,眼见情郎要死于非命,她也是不想活了。 段延庆铁棒离段正淳脑门“百会穴”不到三寸,蓦地里段正淳的身子向旁飞了出去,这棒竟然点了个空。 这时范骅、华赫艮、巴天石三人同时给段延庆的铁棒逼回。巴天石出手快捷,反手抓住了阮星竹手腕,以免她枉自在段延庆的手下送了性命。各人的目光齐向段正淳望去。 段延庆这一棒没点中对方,但见一条大汉伸手抓住了段正淳后颈,在这千钧一发的瞬息之间,硬生生将他拉开。这手神功当真匪夷所思,段延庆武功虽强,自忖也难以办到。他脸上肌肉僵硬,虽然惊诧非小,仍是不动声色,只鼻孔中哼了一声。 李良不用看便知道,出手相救段正淳之人,自是萧峰了。当二段激斗之际,他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观战,陡见段正淳将为对方所杀,段延庆这一棒只要戳了下去,他的血仇线索就断了,是以纵身上前,将段正淳拉开。 段延庆心思机敏,不等萧峰放下段正淳,右手铁棒便如狂风暴雨般递出,一棒又一棒,尽是点向段正淳的要害。他决意除去这个挡在他皇位之前的障碍,至于如何对付萧峰,那是下一步的事了。 萧峰提着段正淳左一闪,右一躲,在棒影的夹缝中一一避过。段延庆连出二十七棒,始终没带到段正淳的一片衣角。他心下骇然,自知不是萧峰的敌手,一声怪啸,陡然间飘开数丈,看看李良,又看看萧峰,有这两人在,今天势必不能如愿了。但场面话还是要交代清楚的,他问道:“阁下是谁?何以前来搅局?” 萧峰尚未回答,云中鹤叫道:“老大,他便是丐帮的前任帮主乔峰,你的好徒弟追魂杖谭青,就是死在这恶徒的手下。” 此言一出,不但段延庆心头一震,连大理群豪也耸然动容。乔峰之名响遍天下,“北乔峰,南慕容”,武林中无人不知。只是他向傅思归及段正淳通名时都自称“契丹人萧峰”,各人不知他便是大名鼎鼎的乔峰。此刻听了云中鹤这话,只人心中均道:“原来是他,侠义武勇,果然名不虚传。” 段延庆早听云中鹤详细说过,自己的得意徒儿谭青如何在聚贤庄上害人不成,反为乔峰所杀,这时听说眼前这汉子便是杀徒之人,心下又是愤怒,又是疑惧,伸出铁棒,在地下青石板上写道:“阁下和我何仇。既杀吾徒,又来坏我大事。” 但听得嗤嗤响声不绝,竟如是在沙中写字一般,十六个字每一笔都深入石里。 0039阿朱替父赴死 段延庆的腹语术和上乘内功相结合,能迷人心魄,乱人神智,乃是一项极厉害的武技。(.无弹窗广告)只是这门功夫纯以心力克制对方,倘若敌人的内力修为胜过自己,那便反受其害。 李良倒是对这武技有点兴趣,系统早就将其扫描记录下来,今后有机会当作一个小手段卖弄一下,也很有趣的。 段延庆既知谭青的死法,又见了萧峰相救段正淳的身手,便不敢贸然以腹语术和他说话。 萧峰见他写完,一言不发,走上前去伸脚在地下擦了几擦,登时将石板上这十六个字擦得干干净净。 一个以铁棒在石板上写字已是极难,另一个却伸足便即擦去字迹,这足底的功夫,比之棒头内力聚于一点,更是艰难得多。两个人一个写,一个擦,一片青石板铺成的湖畔小径,竟显得便如沙滩一般。 段延庆见他擦去这些字迹,知他一来显示身手,二来意思说和自己无怨无仇,过去无意酿成的过节,如能放过不究,那便两家罢手。 段延庆自忖不是对手,还是及早抽身,免吃眼前的亏为妙,当下右手铁棒从上而下的划了下来,跟着又是向上一挑,表示“一笔勾销”之意,随即铁棒着地一点,反跃而出,转过身来,飘然而去。 南海鳄神圆睁怪眼,不服气地向萧峰挑衅,口角上不免骂的难听。 萧峰最恼恨旁人骂他“杂种”,左手仍然提着段正淳,抢过去右手便将南海鳄神摔入了湖中。这一下出手迅捷无比,不容南海鳄神有分毫抗拒余地。 南海鳄神久居南海,自称“鳄神”,水性自是极精,双足在湖底一蹬,跃出湖面,叫道:“你怎么搅的?”说了这句话,身子又落入湖底。他再在湖底一蹬,跃进出湖面,叫道:“你暗算老子!”这句话说完,又落了下去。第三次跃上时叫道:“老子不能和你甘休!”他性子暴躁之极,等不及爬上岸之后再骂萧峰,跳起来骂一次,又落下去。 阿紫笑道:“你们瞧,这人在水中钻上钻下,不是像只大乌龟么?” 刚好南海鳄神在这时跃出水面,听到了她说话,骂道:“你才是一只小乌……”阿紫手一扬,嗤的一声响,射了他一枚飞锥。飞锥到时,南海鳄神又已沉入了湖底。 南海鳄神游到岸边,湿淋淋的爬了起来。他竟毫不畏惧,楞头楞脑的走到萧峰身前,侧了头向他瞪眼,说道:“你将我摔下湖去,用的是什么手法?老子这功夫倒是不会。” 云中鹤远远站在七八丈外,叫道:“老三快走,别在这儿出丑啦。” 南海鳄神这个浑人,却非要弄清怎样被打落湖中的。 萧峰也被他愣得没有心思,再去与他计较。 阿紫一本正经的道:“好吧,我跟你说了。他这功夫叫做‘掷龟功’。” 南海鳄神道:“嗯,原来叫‘掷龟功’,我知道了这功夫的名字,求人教得会了,下苦功练练,以后便不再吃这个亏。”说着快步而去。 这时段延庆和云中鹤早走得远了。 萧峰轻轻将段正淳放在地下,退开几步。阮星竹深深万福道谢,范骅、朱丹臣等也都过来相谢。 萧峰森然道:“萧峰救他,全出于一片自私之心,各位不用谢我。段王爷,我问你一句话,请你从实回答。当年你做过一件于心有愧的大错事,是也不是?虽然此事未必出于你本心,可是你却害得一个孩子一生孤苦,连自己爹娘是谁也不知道,是也不是?” 李良知道他雁门关外父母双双惨亡,此事想及便即心痛,可不愿当着众人明言。此刻,见了他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知道争斗了一番,被段延庆激发了心中的戾气。暗叫不好。 此刻,李良正在救助只剩半口气的褚万里,他还是挺敬重这个看重气节的汉子,无法看他就此死去。结果这个节骨眼中,他不便脱身阻止萧峰犯浑了。(.无弹窗广告) 段正淳满脸通红,随即转为惨白,低头道:“不错,段某生平为此事耿耿于心,每当念及,甚是不安。只是大错已经铸成,再也难以挽回。天可怜见,今日让我重得见到一个当没了爹娘的孩子,只是……只是……唉,我总是对不起人。” 萧峰厉声道:“你既知铸下大错,害苦了人,却何以直到此时,兀自接二连三的又不断再干恶事?” 李良略微腾出手来,开口道:“萧兄,这是段王爷的家事,与你无关的。” 萧峰愣了一下,清醒过来,看看阿朱哭红的双眼,心中一痛,对段正淳行礼,说:“抱歉。” 段正淳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段某行止不端,德行有亏,平生荒唐之事,实在干得太多,思之不胜汗颜。” 段正淳啊,你不要装谦谦君子了,好吧!看他适才他待友仁义,对敌豪迈,确实不像是个专做坏事的卑鄙奸徒,但他自承是“行止不端,德行有亏”,确是容易让萧峰误会的。 果然,萧峰脸上登如罩了一层严霜,鼻中哼了一声。 阮星竹忽道:“他……他向来是这样的,我也没怎……怎么怪他。”萧峰向她瞧去,只见她脸带微笑,一双星眼含情脉脉的瞧着段正淳,心下怒气勃发,哼了一声,道:“好!原来他向来是这样的。” 李良翻翻白眼,这个人嘛,豪爽侠义,却是戾气太盛,容易犯浑。他急忙说道:“段王爷是世人皆知的**才子,处处留有余香,处处风情的事情,怎么会是行止不端呢?我宋朝多少**才子,放荡不羁,不是依然名传天下吗?好比当今的‘东坡公’,**美妾,恩爱异常,传为佳话不是?” 段正淳脸上一红,赶紧向李良稽首,道:“小王怎敢于文宗苏公媲美,却是贻笑大方了。” 萧峰疑惑得看看李良,见李良向他点头,这才明白过来,误会段正淳了。不过他不理解为何马夫人要说他是“带头大哥”,心里还是如有根刺,横在里面,很不爽快,转过头来,向段正淳道:“今晚三更,我在那座青石桥上相候,有事和阁下一谈。” 李良不禁着急,气血浮动,手里的褚万里“嗯嗯”呼痛,叫了起来。他赶紧调匀内力,缓缓收功,放任药物自行散发药力,解救与他。这样虽然恢复得慢了些,但他就可以脱出身来了。 可惜这一耽搁,段正淳已经应约,道:“准时必到。” 萧峰留下阿朱与她父母、姊妹相聚,看看李良在忙着救人,他一时只觉得孤独异常,头也不回的迳自去了。 阿朱满怀心事,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离开。 阿紫见她模样,取笑她:“姐夫走了,你不跟她去吗?” 阿朱愣愣地不知道想些什么,对她的话毫无反应。 阮星竹看到了,与段正淳微微一笑,看样子他们对萧峰这个“女婿”,还是很满意的。却不知道晚上会见萧峰的凶险。 李良见萧峰失去踪影,急忙将褚万里救醒,交给欢喜的朱丹臣、傅思归等人,段正淳这时才发现他“死而复生”,赶紧上前握住他的手说:“褚兄弟,你已经证明了你的忠义气节了,可不要再轻生死,枉费了李先生的一番救护心血啊。” 褚万里眼中含泪,虚弱地说道:“多谢主公,多谢李先生。” 这时日头偏西,李良不得已应邀,参加段正淳等人为他安排的宴席。席间,他委托大理众人,寻找那小孩的父母,众人满口应允了下来。 晚上,李良截脉封穴,制住了叶二娘的行动自由,将她安置在阮星竹为她准备的女眷住处。转头不见了阿朱的踪影。他暗叫声糟糕,展开“天听大法”,运到极限,花费颇多能量,在系统的辅助下,才在那青石桥边发现她的身影。 此时,李良抬头,一瞧北斗方位,不到二更时分。只见新月已斜挂树顶,西北角上却乌云渐渐聚集,看来这一晚多半会有大雷雨。 他向段、阮二人告辞歇息,却转身飞奔向青石桥。天空中,西边半天已聚满了黑云,偶尔黑云中射出一两下闪电,照得四野一片明亮。闪电过去,反而理显得黑沉沉地。远处坟地中磷炎抖动,在草间滚来滚去。 不多时已经能够远远看到那青石桥头,蓦地里电光一闪,轰隆隆一声大响,一个霹雳从云堆里打了下来。看到坐在桥边树下凝神吐纳的萧峰,睁开眼来,抬头望着天色,判断时辰。“段正淳”宽袍缓带,走到萧峰面前,深深一揖,两人说着什么。 李良远远听见“段正淳”向萧峰承认杀害他全家,导致萧峰理智瞬间丧失。 他们几句话的时间,很快过去,李良也赶到了附近,他只需几个闪身,就赶上了。这时轰隆隆一声雷响,黄豆大的雨点忽喇喇的洒将下来。 只是时才能量消耗过快,加上雨天也影响了他的速度,爆发全力疾驰闪身的他,依旧不免比正常天气,慢了许多。 李良暗叫不好,只需片刻,他就能赶到他们身边,阻止悲剧的发生。 他与系统设计的轻功,对雨雪天气考虑设想的不周全,飘逸、迅捷等特性,在这样的狂风雷雨,发挥得极不理想,此时将他的轻功缺陷,放大到无限倍。虽然他身形很快调整了过来,但片刻的耽误,就迟了。 只见萧峰举起一掌,快速说道:“如此看掌。”左手一圈,右掌呼的一声击了出去。 电光一闪,半空中又是轰隆隆一个霹雳打了下来,雷助掌势,萧峰这一掌击出,真具天地风雷之威,砰的一声,正击在段正淳胸口。但见他立足不定,直摔了出去,折的一声撞在青石桥栏杆上,软软的垂着,一动也不动了。 这时传来李良的悲叫声:“不要啊,阿朱!萧峰,你这个不听人言的莽夫,我与你没完。”他一时停在不远处,矗立在雨水间,理智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大声咆哮着。 0040解救阿朱 萧峰闻言一怔,纵身上前,抓住“段正淳”的后领提了起来,立时察觉手中重量不妥,心中蓦地生出一阵莫名的害怕,全身出了一阵冷汗。(.) 便在此时,闪电又是一亮。萧峰伸手到段正淳脸上一擦,着手是一堆软泥,一揉之下,应手而落,电光闪闪之中,他看得清楚,失声叫道:“阿朱,阿朱,原来是你!” 萧峰不由自主跪了下来,抱着阿朱的双腿。他知适才这一掌使足了全力,武林中一等一英雄好汉若不出掌相迎,也必禁受不起,何况是这个娇怯怯的小阿朱?这一掌当然打得她肋骨尽断,五脏震碎。 阿朱斜倚在桥栏杆上,身子慢慢滑了下来,跌在萧峰身上,低声说道:“大哥,我……我……好生对你不起,你恼我吗?” 萧峰大声道:“我不恼你,我恼我自己,恨我自己。”说着举起手来,猛击自己脑袋。 阿朱的左手动了一动,想阻止他不要自击,但提不起手臂,说道:“大哥,你答允我,永远永远,不可损伤自己。” 萧峰大叫:“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阿朱低声道:“大哥,我是你仇家的女儿,早已无颜面对你,死去我就解脱了,不再为难了。” 萧峰道:“我明白啦,我马上找李兄给你治伤,这些事,慢慢再说不迟。” 阿朱道:“不!不!我要跟你说个清楚,再迟得一会,就来不及了。大哥,你得听我说完。” 萧峰不忍违逆她意思,只得道:“好,我听你说完,可是你别太费神。” 阿朱微微一笑,道:“大哥,你真好,什么事情都就着我,这么宠我,如何得了?” 萧峰道:“以后我更要宠你一百倍,一千倍。” 阿朱微笑道:“够了,够了,我不喜欢你待我太好。我无法无天起来,那就没人管了。 大哥,原来我爹爹另外有妻子的,他和妈妈不是正式夫妻,先是生下了我,第二年又生了我妹妹。(.无弹窗广告) 后来我爹爹要回大理,我妈妈不放他走,两人大吵了一场,我妈妈还打了他,爹爹可没还手。后来……没有法子,只好分手。 我外公家教很严,要是知道了这件事,定会杀了我妈妈的。我妈妈不敢把我姊妹带回家去。只好分送了给人家,但盼日后能够相认,在我姊妹肩头都刺了个‘段’字。 收养我的人只知道我妈妈姓阮,其实,其实,我是姓段……” 萧峰心中现增怜惜,低声道:“苦命的孩子。” 阿朱道:“妈妈将我送给人家的时候,我还只一岁多一点,我当然不认得爹爹,连见了妈的面也不认得。大哥,你也是这样。那天晚上在杏子林里,我听人家说你的身世,我心里很难过,因为咱们俩都是一样的苦命孩子。” 电光不住闪动,霹雳一个接着一个,突然之间,河边一株大树给雷打中,喀喇喇的倒将下来。他二人于身外之物全没注意,虽处天地巨变之际,也如浑然不觉。 阿朱道:“害死你爹爹妈妈的人,竟是我爹爹,唉,老天爷的安排真待咱们太苦,而且,而且……从马夫人口中,套问出我爹爹名字来的,便是我自己。我若不是乔装了白世镜去骗她,她也决不肯说我爹爹的名字。人家说,冥冥中自有天意,我从来不相信。可是……可是……你说,能不能信呢?” 萧峰抬起头来,满天黑云早将月亮遮得没一丝光亮,一条长长的闪电过去,照得四野通明,宛似老天爷忽然开了眼一般。他颓然低头,茫然说道:“我与你说过,你爹段正淳不是带头大哥。只是后来气迷了心智,又相信你爹是了。我……我……” 阿朱道:“大哥,适才,我乔装改扮了你的模样,去对我爹爹说道,今晚青石桥之约作罢,有什么过节,一笔勾销;再装成我爹爹的模样,来和你相会……好让你……好让你……”说到这里,已是气若游丝。 萧峰掌心加运内劲,使阿朱不致脱力,垂泪道:“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李兄一直说,有什么事应当互相商量着,对了,是我,都怪我……”他抓狂地拍打着自己的头。 阿朱道:“我翻来覆去,思量了很久很久,大哥,我多么想能陪你一辈子,可是那怎么能够?我能求你不报这五位亲人的大仇么?就算我胡里胡涂的求了你,你又答允了,那……那终究是不成的。” 她声间越说越低,雷声仍是轰轰不绝,但在萧峰听来,阿朱的第一名话,都比震天响雷更是惊心动掀。他揪着自己头发,说道:“你可以叫你爹爹逃走,不来赴这约会!或者你爹爹是英雄好汉,不肯失约,那你可以乔装了我的模样,和你爹爹另订约会,在一个遥远的地方,在一个遥远的日子里再行相会。你何必,何必这样自苦?” 阿朱道:“我要叫你知道,一个人失手害死了别人,可以全非出于本心。你当然不想害我,可是你打了我一掌。我爹爹害死你的父母,也是无意中铸成的大错。” 萧峰一直低头凝望着她,电光几下闪烁,只见她眼色中柔情无限。萧峰心中一动,蓦地里体会到阿朱对自己的深情,实出于自己以前的想像之外,心中陡然明白:“段正淳虽是她生身之父,但于她并无养育之恩,至于要自己明白无心之错可恕,更不必为此而枉自送了性命。”颤声道:“阿朱,阿朱,你一定另有原因,不是为了救你父亲,也不是要我知道那是无心铸成的大错,你是为了我!你是为了我!”抱着她身子站了起来。 阿朱脸上露出笑容,见萧峰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深意,不自禁的欢喜。她明知自己性命已到尽头,虽不盼望情郎知道自己隐藏在心底的用意,但他终于知道了…… 萧峰道:“你完全是为了我,阿朱,你说是不是?” 阿朱低声道:“是的。” 萧峰大声道:“为什么?为什么?” 阿朱道:“大理段家有六脉神剑,你打死了他们镇南王,他们岂肯干休?大哥,那易筋经上的功夫,咱们又练得不深……” 萧峰恍然大悟,不由得热泪盈眶,泪水跟着便直洒了下来。 阿朱道:“我求你一件事,大哥,你肯答允么?” 萧峰道:“别说一件,百件千件也答允你。” 阿朱道:“我只有一个亲妹子,咱俩自幼儿不得在一起,求你照看于她,我担心她走入了歧途。” 萧峰强笑道:“等你身子大好了,咱们找了她来跟你团聚。” 阿朱轻轻的道:“等我大好了……大哥,我就和你到雁门关外骑马打猎、牧牛牧羊,你说,我妹子也肯去吗?” 萧峰道:“她自然会去的,亲姊姊、亲姊夫邀她,还不去吗?” 忽然间忽喇一声响,青石桥桥洞底下的河水中钻出一个人来,叫道:“羞也不羞?什么亲姊姊、亲姊夫了?我偏不去。”这人身形娇小,穿了一身水靠,正是阿紫。 萧峰失手打了阿朱一掌之后,全副精神都放在她的身上,以他的功夫,本来定可觉察到桥底水中伏得有人,但一来雷声隆隆,暴雨大作,二来他心神大乱,直到阿紫自行现身,这才发觉,不由得微微一惊,叫道:“阿紫,阿紫,你快来瞧瞧你姊姊。” 阿紫小嘴一扁,道:“我躲在桥底下,本想瞧你和我爹爹打架,看个热闹,那知你打的竟是我姊姊。两个人唠唠叨叨的,情话说个不完,我才不爱听呢。你们谈情说爱那也罢了,怎地拉扯到了我身上?”说着走近身来。 阿朱道:“好妹妹,以后,萧大哥照看你,你……你也照看他……” 阿紫格格一笑,说道:“这个粗鲁难看的蛮子,我才不理他呢。” 萧峰蓦地里觉得怀中的阿朱身子一颤,脑袋垂了下来,一头秀发披在他肩上,一动也不动了。萧峰大惊,大叫:“阿朱,阿朱。”一搭她脉搏,已然停止了跳动。他自己一颗心几乎也停止了跳动,伸手探她鼻息,也已没了呼吸。他大叫:“阿朱!阿朱!”但任凭他再叫千声万声,阿朱再也不能答应他了,急以真力输入她身体,阿朱始终全不动弹。 阿紫见阿朱气绝而死,也大吃一惊,不再嬉皮笑脸,怒道:“你打死了我姊姊,你……你打死了我姊姊!” 萧峰道:“不错,是我打死了你姊姊,你该为你姊姊报仇。快,快杀了我吧!”他双手下垂,放低阿朱的身子,挺出胸膛,叫道:“你快杀了我。” 看来他真的痛苦不堪,想就此一了百了,解脱了自己无穷无尽的痛苦。 阿紫反而被他吓住,害怕地倒退了两步,叫道:“你……你别杀我。” 萧峰跟着走上两步,嗤的一声响,撕破胸口衣衫,露出肌肤,说道:“你有毒针、毒刺、毒锥……快快刺死我。” 阿紫在闪电一这之际,见到他胸口所刺的那个青的狼头,张牙露齿,形貌凶恶,更是害怕,突然大叫一声,转身飞奔而去。 萧峰呆立桥上,伤心无比,悔恨无穷,提起手掌,砰的一声,拍在石栏杆上,只击得石屑纷飞。他拍了一掌,又拍一掌,忽喇喇一声大响,一片石栏杆掉入了河里,要想号哭,却说什么也哭声不出来。一条闪电过去,清清楚楚映出了阿朱的脸。那深情关切之意,仍然留在她的眉梢嘴角。 萧峰大叫一声:“阿朱!”抱着她身子,向荒野中直奔。 这时,一个清冷得毫无温度的声音传来,说道:“萧峰,你闹够了吗?” 萧峰停下身,欢喜叫道:“李兄,快快,救救阿朱!” 李良背着木匣背包,木匣上面撑开着一把大伞,遮住了他丈许方圆的空间。李良接过阿朱,从手里的瓷瓶中倒出一粒芳香异常的“还魂丹”,喂到阿朱嘴里。让萧峰这个莽汉,运起他阳气性质十足的内力,帮助阿朱化开药力。 不一会儿,阿朱有了微微的心跳。 0041救治阿朱,萧峰推理 雷声。渐止,大雨仍下个不停。东方现出黎明,天慢慢亮了。萧峰已运功两个多时辰,但他丝毫不知疲倦,只是一味地往她体内运输阳气,想尽力救活阿朱。并不清楚,阿朱当下已经有了生命迹象。 直到李良觉得“惩罚”足够了,才让他收功。萧峰欢喜地感觉着阿朱体内的微弱心跳脉动,紧紧搂住她,恨不能将她溶进身体里一般。 李良警告他,寒声说道:“萧峰,你想真的失去她么?这般用力干嘛!” 萧峰对他的恶言恶语,并不介意,尴尬地笑笑,反正这个豪爽的大汉,此刻彻底没有了一贯的形象。他小心的抱着阿朱,跟着李良,迈开大步,向小镜湖畔奔去。 李良前行领路,带着萧峰小心地避开路上的泥泞。不多时便到了湖边,这里的青石小径铺造地极为讲究,就着天明微光,行走倒是便利,不需要像先前一样小心了。 其实,按照他们两人的实力,绝不可能踩到水滩而滑跤,但是,现在阿朱的身体极为虚弱,受不了稍微大一点的碰撞、震动。李良好不容易才幸运地将她救回,可不想因为一点失误,失去治疗她好转的机会。而萧峰就不用说了,时而复得的他,更是小心呵护。 李良对他交待了一番,径直进入里间配药去了。萧峰横抱阿朱,站在方竹林前,犹豫了片刻。 此时萧峰的心情极为矛盾。 一是顾忌将别人女儿重伤垂死,不好对其父母解释;二是他早先蛮劲发作,心智迷失,出于私欲,不想段正淳死在其他人手上,而在段延庆杖下救下他,让段正淳视他为“恩人”,现在他清醒后,清楚知道误会段正淳在前,重伤阿朱在后,有种恩仇交织的矛盾错觉在那里;三是在大理众人眼中,他与阿朱是亲密的情侣关系,此刻却是“反目成仇”,打杀于她…… 林中寂然无声,几重矛盾感觉交错心间,让曾经豪气漫天、纵横武林杀场的萧峰,一时踌躇不前,不过他还是他,坚强的意志片刻间就恢复过来。(.)他小心抱着阿朱,坚定地踏步入林,走到竹屋之前,轻轻踢开板门,走进屋去。 屋中空荡荡地,竟一个人也没有。他在厢房、后院各处寻了一遍,不但没见段正淳和他那些部属,连竹屋主人阮星竹和阿紫也都不在。屋中用具陈设一如其旧,倒似是各人匆匆离去,仓促间什么东西也不及携带。 小镜湖畔、方竹林中,寂然无人,李良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配药。 萧峰似觉察天地间也只剩下他一人。自从回来之后,他从没片刻放下阿朱身子,只想与她永远厮守在一起。萧峰轻抚她的面容,看她面上煞白无半点血色。天可怜见,她这娇弱的身子,真是多灾多难。 上次她受了玄慈方丈一掌,重伤不死,经历月余才渐好转,拖着初愈的身体,在雁门关苦苦等候他五日五夜,又陪着他辗转千里,四下寻仇。而自己多数心思都在报仇上,对她的身体状况却是没有半分察觉。 直到遇见李良,才知道她看似愈合的身体,隐患重大,竟然只有几年的寿命。 但上次是玄慈方丈以大金刚掌力击在萧峰手中铜镜之上,阿朱不过波及受震,就让她虚耗了大半的生命。 这次萧峰这一掌却是结结实实的打正在她胸口,幸亏有李良在,他的医术出神入化,才能幸运的保住她的性命。懊悔、庆幸、感激、怜爱、珍惜等情感交织在一起,难为了这个豪放不羁的粗犷大汉了。 他抱着阿朱,呆呆的坐在堂前,从早晨坐到午间,从午间又坐到了傍晚。 李良提着一大包药材回来时,早已雨过天青。这些药材或是他新采摘的、或是在小镇刚采买的、或是他原来就处理好的半成品药材。 推开房门,看到这时淡淡斜阳,照在他和阿朱的身上,金色光辉笼罩着他们,一片祥和宁静、生机勃勃的样子。想见萧峰的心境,超脱了他原有的境界。 系统已经扫描不出他的信息了,应该是突破了“顶级武者”,达到“绝世武者”了。 这给了李良很好的借鉴。以前收集到的武学信息,超过“顶级武者”境界的高人,著述写下的文字,枯涩难懂,可以直接修炼到最好的绝学大多是“顶级武者”的身份的人所写,或者说是那些高手们,在“顶级武者”阶段时所写的。系统分析,人力可达的境界极限是“顶级武者”,突破它需要的条件未知,无法推算。现在倒是收集到了如何突破的一个例证。 不过,现下最重要的是巩固阿朱的生机,先前的“还魂丹”只是起到速效救心的作用,只有少部分药效滋润其它脏腑器官,暂时保命。她残破的内脏,有部分还在内出血,全身骨骼骨折多处,特别是胸前的肋骨,和背后的一段脊椎。 这在现代的发达医学条件下,只能动大型手术了,但也是没有100%的成功率的保障的。 李良将中医、道医、现代医学等和武学融合,有系统协助,才能将阿朱虚弱得禁不住大型手术的身体,结合截脉、针灸、药浴等手段,让它停止损散生机、吸收药力,逐渐恢复。 有萧峰的阳刚内力协助补充元阳之气,让他在一旁打下手,李良就不用去接触到阿朱的云英未嫁之身,虽然萧峰这个武林中的粗豪汉子,未必看重这些凡俗礼节,但毕竟这个时代这些事情还是避嫌注意一下为好。李良不想阿朱到后来对他有丝毫的埋怨,哪怕只是一点点。 这只是李良结交朋友的个人习惯,与他是不是现代人没有任何关系。他喜欢朋友之间不见丝毫芥蒂,有什么心结当场说开,不致后来因为误解发生更大的误会,影响朋友之义。甚至因为小误会演变成敌人,就更不是他所预见的。 待到李良将阿朱身上插满金针,开始转用热烈阳刚内力,直接逼出药材中的药力,一次一种,或是几种混合,按着一定药材配伍的规律,陆续让阿朱随着呼吸,将药气吸进体内。让萧峰配合的或大或小、渐强渐弱地输入阳气,帮助阿朱逐渐打通郁结的血脉。 天色渐暗时,几百种药材耗用一空。阿朱的脸色好转了不少,呼吸也渐渐强盛了起来。李良这才让萧峰收手撤去内力,将她身上的金针,按照一定顺序逐一取下,又在她嘴里含放一颗顺阳理气的保命丹药,初次治疗就完成了。后面的治疗,就是长期的调理休养过程了。 虽然救活了阿朱,保住了她的性命,但她还未痊愈完好,所以系统没有收到“解救阿朱”的因果能量。 待到萧峰将她平躺放好,掩好被子。李良才朝他招手,两人出门走到西首厢房。见桌上放着纸墨笔砚。李良研了墨,提起笔来,一边写着后续养身调理的方子。一边与萧峰沟通一些饮食注意事项。 半天没有听到他的回应,转头见他正呆呆地抬起头看着墙壁,顺着他目光所到之处,只见壁间悬着一张条幅,写得有好几行字,顺着看下去:“含羞倚醉不成歌,纤手掩香罗。偎花映烛,偷传深意,酒思入横波。看朱成碧心迷乱,翻脉脉,敛双蛾。相见时稀隔别多。又春尽,奈悉何?” 这阕词不难看出,是一首**艳词,好似说喝醉了酒含羞唱歌,怎样怎样,又说相会时刻少,分别时候多,心里发愁。 李良近视眯眯眼,是看不清楚字迹的,但他有系统协助扫描,不管他字迹有多潦草,均能辨认清楚,见下面又写着两行字道:“书少年游付竹妹补壁。星眸竹腰相伴,不知天地岁月也。大理段二醉后狂涂。”这是落款。 星眸竹腰相伴,不知天地岁月也。倒是快活。大理段二醉后狂涂。大理段二,嗯,这是段正淳写给他**阮星竹的,也就是阿朱她爹爹妈妈的**事。堂而皇之的挂在闺房内,段正淳、阮星竹两口子实在秀恩爱哩。 萧峰蓦地里跳将起来,“啊哟”一声叫,大声道:“不对,不对!这件事不对!”他又走近一步,仔细地看着条幅。 李良被他咋的一叫,吓了一跳,问道:“什么不对了?” 萧峰激动地大声道:“那封信!带头大哥写给汪帮主的信,信上的字不是这样的,完全不同。” 李良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事啊,他好笑地看着他,萧峰显然还在纠结段正淳与“带头大哥”的事。 萧峰接着说:“我虽说只粗通文字,原是不会辨认笔迹,但这条幅上的字秀丽圆熟,间格整齐,那封信上的字却歪歪斜斜、瘦骨棱棱,一眼而知出于江湖武人之手。两者的差别实在太大。”他又眼睁得大大的,盯住了那条幅上的字,似乎要从这几行字中,看出花样来。 李良顺着他点点头:“然后呢?” 萧峰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急喘了几口气,带着思索地道:“那晚在无锡城外杏子林中所见到的那封书信,那封带头大哥写给汪帮主的信。智光大师将信尾的署名撕下来吞入了肚中,无法知道写信之人是谁,但信上的字迹,却已深深印入我脑海之中,清楚之极。写信之人,和写这张条幅的‘大理段二’绝非一人,决无可疑。” 李良协助他理顺思维,排除推理因素,故意问道:“但那信是不是‘带头大哥’托旁人代写?” 萧峰略一思索,便说:“决无可能。段正淳能写这样一笔好字,当然是拿惯笔杆之人,要写信给汪帮主,谈论如此大事,岂有叫旁人代笔之理?而写一首风-流艳-词给自己**,更无叫旁人代笔之理。” 李良差点笑出声来,又问道:“所以,你想说的是……?” 萧峰笃定地说:“这‘带头大哥’不是段正淳。这幅字就是证据。” 0042推理确认,段正淳不是“带头大哥” 萧峰接着又喃喃地说:“除非这幅字不是段正淳写的?不对,不对,除了段正淳,怎样能有第二个‘大理段二’,写了这种**诗词挂图在此处?那马夫人说的是假话,可是她和段正淳素不相识,一个地北,一个天南,一个是草莽匹夫的孀妇,一个是王公贵人,能有什么仇怨,会故意捏造话来骗我。” 李良见他从这个条幅推理出,“带头大哥”不是段正淳。 可他的表情愈见迷茫,显然心头有着各种各样的疑团。比如“马夫人为什么要说假话骗人,这中间有什么阴谋诡计?”、“段正淳不是‘带头大哥’,那谁才是呢?”之类的。 夕阳即将落山,最后的一片阳光正渐渐离开他脚背,忽听得小镜湖畔有两人朝着竹林走来。这两人相距尚远,听得出来者是两个女子。 李良转头继续写着药方,吩咐萧峰道:“不管是谁,这半个时辰内,千万不要让她们打扰阿朱的休养。” 萧峰点点头,走出西厢房,回到阿朱的屋里候着,防止她被别人打扰。 那两个女子渐行渐近,走进了竹林。又过片刻,只听得一人道:“小心了,这贱人武功虽然不高,却是诡计多端。”另一个年轻的女子道:“她只孤身一人,我娘儿俩总收拾得了她。”那年纪较大的女子道:“别说话了,一上去便下杀手,不用迟疑。”那少女道:“要是爹爹知道了……”那年长女子道:“哼,你还顾着你爹爹?”接着便没了话声。 两人蹑足而行,一个向着大门走来,另一个走到了屋后,显是要前后夹攻。 听口音这两人不是阮星竹和阿紫,但也是母女两个个,要来杀阮星竹,而那少女的父亲却不赞成止事。以这些关系推断,就是段正淳的另外一个相好和她为段正淳生的女儿了,符合这个条件的母女俩有甘宝宝和钟灵儿、秦红棉和木婉清。甘宝宝嫁给钟万仇,不方便外出。那来的多半就是秦红棉和木婉清母女俩了。 李良虽然对剧情不太清楚,但几个人物关系,在他的日渐强大情报机构面前,已经透明化了,不难推理。 过得半晌,呀的一声,有人推开板门,走了进来。李良刚好写完,搁下笔,并不抬头,口里向着墨迹吹干。只见一支穿着黑鞋的纤脚走到他身前,相距约莫四尺,停住了步。跟着旁边的窗门推开,跃进一个人来,站在他身旁。听那人纵跃之声,武功也不高强。 只听得那年轻女子说道:“喂,你是谁?姓阮的那贱人呢?”她话声冷冷的,语调更是十分的无礼。这是木婉清无疑了。 那年长女子道:“尊驾和阮星竹那贱人有什么瓜葛?这妇子是谁?快快说来。”这是秦红棉,两母女性格倒是很像。 见李良不理她们。木婉清大声道:“你是聋子呢还是哑巴,怎地一声不响?”语气中已充满了怒意。李良没有理会,待纸墨晾干,他叠好药方,放进腰包内。 木婉清一跺脚,手中长剑一颤,剑刃震动,嗡嗡作响,剑尖斜对李良的太阳穴,相距不过数寸,喝道:“你再不理,便给点苦头你吃吃。”她手臂向前一送,长剑刺出,在李良头颈边寸许之旁擦了过去。 李良听明白剑势来路,不闪不避,浑若不知。两个女子相顾惊诧。 木婉清道:“妈,这人莫非是个傻子?” 秦红棉道:“他多半是装傻。在这贱人家中,还能有什么好东西。先劈他一刀,再来拷打查问。”话声甫毕,左手刀便向李良肩头砍了下去。 李良好歹这段时间修为大增,内力真气能量到了736.5/859.3度了,标准的“顶级武者”巅峰高手了,怎么会在意两个“二流武者”呢。 待得刀刃离他肩头尚有半尺,右手翻出,疾伸而前,两要手指抓住了刀背,那刀便如凝在半空,砍不下来。他手指向前一关,刀柄撞中那妇人肩下要穴,登时令她动弹不得,顺手一抖,内力到处,拍的一声响,一柄钢刀断为两截。他随手抛在地下,始终没抬头瞧那妇人。(.) 木婉清见母亲被他制住,大惊之下,向后反跃,嗤嗤之声连响,七枝短箭连珠价向他射来。李良拾起断刀,一一拍落,跟着手一挥,那断刀倒飞出去,拍的一声,刀柄撞在她腰间。木婉清“啊”的一声叫,穴道正被撞中,身子也登时给定住了。 秦红棉惊道:“你受了伤吗?” 木婉清道:“腰里撞得好痛,倒没受伤,妈,我给封住了‘京门穴’。” 秦红棉道:“我给点中了‘中府穴’。这……这人武功厉害得很哪。” 木婉清道:“妈,这人到底是谁?怎么他也不站起身来,便制住了咱娘儿俩,我瞧他啊,多半是有邪术。” 秦红棉不敢再凶,口气放软,向李良道:“咱母女和尊驾无怨无仇,适才妄自出手,得罪了尊驾,是嗅觉二人的不对了。还请宽洪大量,高抬贵手。” 木婉清忙道:“不,不,咱们输了便输了,何必讨饶?你有种就将姑娘一刀杀了,我才不希罕呢。” 李良只是定住她们,不让她们乱窜,妨碍了阿朱的伤情恢复。这样被怒火冲昏头脑的女人,他倒是没有什么兴趣,与她们打交道。当下径直出门离开。并不理会她们。留下母女二人在黑沉沉的屋中。 又过一会,李良拎着另外一包药,来到阿朱房间。萧峰始终守着阿朱,坐在床前看着她,一直没有移动。直到李良第二次施药治疗完成,阿朱睁眼醒来,他才高兴地反复叫着她的名字。 李良看不过去,说道:“心疼吧?她现在还虚弱,不能多说话。不要叫了!影响她的精神。”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看得出,阿朱醒来后看到萧峰,很是高兴,眼中泪水莹莹。萧峰不敢让她心情激荡,加重伤势,赶紧轻手轻脚地安抚她。不一会儿,阿朱满脸幸福地睡去了。 李良、萧峰二人都是这个世界少有的高手了,隔壁的动静,可以轻易感知。只听秦红棉低声道:“你运气再冲冲环跳穴看,说不定牵动经脉,能冲开被封的穴道。”木婉清道:“我早冲过了,一点用处也没……”秦红棉忽道:“嘘!有人来了!” 李良、萧峰相互看了一眼,李良还在给阿朱把脉确认恢复效果,就留守在阿朱这里,萧峰瞬间闪到外面,穿过被木婉清撞破碎的窗户进到西厢房里间。此时,天色全黑,屋里黑漆漆的,加上他行动快捷无声,母女两人谁都没用发现,他已经在她们背后坐着了。 李良清晰感知到外间脚步细碎,一个女子推门进来,那女子擦擦几声,用火刀火石打火点亮的声音,然后她“啊”的一声惊呼。肯定是她绝未料到屋中有人,蓦地里见到几个人或坐或站,都是一动也不动,登时大吃一惊。接着火刀、火石铮铮两声,掉在地下。 秦红棉突然厉声叫道:“阮星竹,是你!” 刚进屋来的那女子正是阮星竹。她道:“不错,我姓阮,两位是谁?” 秦红棉不答,阮星又道:“乔帮主,你已打死了我女儿,你还在这儿干什么?我……我……我苦命令的孩儿哪!”说着放声大哭。 萧峰过了良久,待她平静了些,才道:“段夫人,我罪孽深重,请你抽出刀来,将我杀了。” 阮星竹泣道:“便一刀将你杀了,也已救不活我那苦命的孩儿。乔帮主,你说我和阿朱的爹爹做了一件于心有愧的大错事,害得孩子一生孤苦,连自己爹妈是谁也不知道。这话是不错的,可是……你要打抱不平,该当杀段王爷,该当杀我,为什么却杀了我的阿朱?” 萧峰过了片刻,才问道:“什么一件于心有愧的大错事?” 阮星竹哭道:“你明明知道,定要问我,阿朱……阿朱和阿紫都是我的孩儿,我不敢带回家去,送了给人。” 萧峰颤声道:“昨天我问段正淳,是否做了一件于心有愧的大错事,他直认不讳。这件亏心事,便是将阿朱……和阿紫两个送与旁人吗?” 阮星竹怒道:“我做了这件亏心事,难道还不够?你当我是什么坏女人,专门做亏心事?” 萧峰道:“段正淳昨天又说:‘天可怜见,今日让我重得见到这当年没了爹娘的孩子。’他说今日重见这没了爹娘的孩子,是说阿紫,还有阿朱?不是说……不是说我?” 阮星竹怒道:“他为什么要说你?你是他抛弃了关人的孩子吗?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又怎生得出你这畜生?”听得出她恨极了萧峰,但又忌惮他武功了得,不敢动手,只一味斥骂。 萧峰道:“那么我问他,为什么直到今日,兀自接二连三的再干恶事,他却自己承认行止不端,德行有亏?” 阮星竹羞声细语说道:“他生性**,向来就是这样的。他要了一个女子,又要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接二连三的荒唐,又……要你来多管什么闲事?” 萧峰喃喃道:“错了,错了,果真全然错了!”出神半晌,蓦地里拍拍拍拍,猛打自己耳光。阮星竹吃了一惊,一跃而起,倒退了两步。 只听得“呀”的一声轻响,又有人推门进来,叫道:“妈,你已拿了那幅字……”正是阿紫。她话未说完,显然屋内情形将她惊得呆了。 阮星竹大声叫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阿紫尖声道:“喂,你弄脏了我爹爹写的字,我要你赔。”然后是跃上桌子、伸手摘条幅的声音。 萧峰住手不打,问道:“这个‘大理段二’,果真便是段正淳么?” 阮星竹一往情深骄傲地道:“除了是他,还能有谁?” 想来这两句话给萧峰确认了他的推理:这条幅确是段正淳写的,那封给汪帮主的信就不是他写的,带头大哥绝对不是段正淳。 …………………………………………………………………………………… 十点半左右还有一章,然后就要困觉了。这几天春倌努力地在存稿,有一些积蓄了,呵呵。 0043又回曼佗山庄,解救阿朱任务完成 这时,阿紫笑道:“嘿嘿,你想将自己打死,给姊姊赎罪么,啧啧啧,当真是多情得很哪!” 萧峰道:“我误中奸人毒计,害了阿朱,现下要去找那奸人,为阿朱报仇。[.超多好看小说]” 李良听到这里,心里直摇头,喂喂,什么个情况啊。救活了阿朱,你还要去找马夫人吗? 阿紫道:“奸人是谁?” 萧峰道:“此刻还无眉目,我这便去查。”说完,大踏步出去。 阿紫笑道:“你就这么扔下我姊姊,去找那奸人么?” 阮星竹由怜减恨,说道:“乔帮主,大错已经铸成,那已无可挽回,你……你……”她劝着萧峰,自己却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哭声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好好的女儿,为什么要去送给别人?” 木婉清忽然插口道:“当然都是你不好啦!人家好好的夫妻,为什么你要去拆散他们?” 阮星竹问那少女道:“姑娘为什么说这话?你是谁?” 木婉清道:“你这狐狸精,害得我妈妈好苦,害得我……害得我……” 阿紫伸手掴她,阮星竹挡住阿紫,道:“阿紫,不可动粗。”转瞬,又恍然大悟地道:“是了,你使双刀,你……你是修罗刀秦……秦红棉……秦姊姊。” 秦红棉怒气消了不少,说道“谁像你这么甜嘴蜜舌的,惯会讨人欢喜。” 阮星竹道:“这位姑娘,便是令爱千金么?啧啧啧,生得这么俊,难为你秦家妹子生得出来……” 阮星竹和秦红棉仍在絮絮谈论。阮星竹虽在伤心之际,仍是巧舌如簧,哄得秦红棉线十分欢喜,两个女人早就去了敌意。 萧峰突然之间一声长啸,这莽汉不知道又在乱想什么。李良把着阿朱的脉搏,系统又调整了一下后续用药。看来,要将阿朱接回“曼佗山庄”,好生休养一番,没有几年的时间,不能回复如初了。 这时,阮星竹道:“乔帮主,这位妹妹得罪了你,事出无心,请你解开了她二人的穴道吧。”她以为是萧峰制住了二人。 不过萧峰没有解释,阮星竹是阿朱之母,她说的话,萧峰自当遵从几分,何况他本就想放了二人,当下走近身去,伸手在秦红棉和木婉清的肩头各拍一下。二人四肢一颤,登时便恢复了自由。这些动作,李良能够清晰“听”出来。 萧峰向阿紫道:“阿紫妹子,你爹爹的条幅,请你借给我看一看。” 阿紫道:“我不要你叫我妹子长、妹子短的。”话是这么说,却也不敢违拗,还是将卷起的条幅交了给他。 萧峰展了开来,仔细确认着段正淳所写的字。 阮星竹忸怩道:“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看?” 萧峰道:“段王爷现下到了何处?” 阮星竹退了两步,颤声道:“不……不……你别再去找他了。” 萧峰道:“我不是去跟他为难,只是想问他几件事。” 阮星竹那里肯信,说道:“你既已失手害了阿朱,不能再去找他。” 她决不肯说,萧峰便不再问,将条幅卷起,还给阿紫,说道:“阿朱曾说过,命我照料她的妹子。段夫人,日后阿紫要是遇上了为难之事,只要萧峰能有效力之处,尽管吩咐,决不推辞。” 阮星竹大喜说道:“如此多谢了。阿紫,快谢谢乔大哥。”她将“乔帮主”的称呼改成了“乔大哥”,好令阿紫跟他的干系亲密些。 阿紫却不甘愿地说道:“我有什么为难之事要他帮手?我有天下无敌的师父,这许多师哥,还怕谁来欺侮我?他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自己的事还办不了,尽出乱子,还想帮我忙?哼,那不是越帮越忙吗?”她咭咭咯咯的说来,清脆爽朗。 阮星竹顿足道:“唉,这孩子,没大没小的乱说,乔帮主,你瞧在阿朱的脸上,千万不要介意。” 萧峰道:“在下姓萧,不是姓乔。” 阿紫说道:“妈,这个人连自己姓什么也弄不清楚,是个大大的浑人……” 阮星竹喝道:“阿紫!” 萧峰拱手一揖,说道:“就此别过。”又向木婉清道:“段姑娘,你这种歹毒暗器,多用无益,遇上了本领高强过你的对手,你不免反受其害。” 木婉清还未答话,阿紫道:“姊姊,别听他胡说八道,这些暗器最多打不中对方,还能有什么害处?” 萧峰袍袖一拂,呼的一阵劲风,(先前木婉清被李良击落的)七枚短箭同时飞起,猛的射出,势犹似闪电。 阿紫叫声“哎唷”,七枚小箭从她头顶、颈边、身旁掠过,拍的一声响,同时钉在她身后墙上,直没至羽。 四女一阵慌乱。过得片刻,阿紫惊魂稍定,才道:“没……没射中我。” 想来萧峰记着阿朱要他照顾阿紫,听得阿紫说“我有天下无敌的师傅,这许多师哥,还怕谁来欺侮我?”因此用袖风拂箭,吓她一吓,免得她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有恃无恐,小视了天下英雄好汉,将来不免大吃苦头。 萧峰回到阿朱这里,定定地看着李良给阿朱下针、喂药丸。 过不多时,阮星竹送客。四女走到湖边,秦红棉道:“阮姊姊,你我一见如故,前嫌尽释,消去了我心头一椿恨事,现下我要去找那姓康的贱婢。你可知道好的所在?” 阮星竹一怔,问道:“妹子,你去找她干什么?” 秦红棉恨恨的道:“我和段郎本来好端端地过快活日子,都是这贱婢使狐狸精勾当……” 阮星竹沉吟道:“那康……康敏这贱人,嗯,可不知在那里。妹子找到了她,你帮我在她身上多刺几刀。” 然后秦红棉、阮星竹开始了对段正淳的征讨、怨骂。 萧峰、李良对两个女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相视一笑。段正淳武功不弱,待朋友也算颇为仁义,偏偏喜爱女-色,又没有能力hold住。 秦红棉拉着木婉清,向阮星竹母女行了一礼,便即去了,阮星竹携着阿紫的手,又回入竹林。 不多时,只听得树丛中发出微声,悄悄传来两个武力不高的女子走来的脚步声,萧峰略微打开窗口,露出一条观察的小缝隙。李良看到却是秦红棉母女去而复回。 听得秦红棉低声道:“婉儿,你怎地如此粗心大意,轻易上人家的当?阮家姊姊卧室中的榻下,有双男人鞋子,鞋头上用黄线绣着两个字,左脚鞋上绣个‘山’字,右脚鞋上绣个‘河’字,那自然是你爹爹的鞋子。鞋子很新,鞋底湿泥还没干,可想而知,你爹爹便在左近。” 木婉清道:“啊!原来这姓阮的女人骗了咱们。” 秦红棉道:“是啊,她又怎肯让这负心汉子跟咱们见面?” 木婉清道:“爹爹没良心,妈,你也不用见他了。” 秦红棉半晌不语,隔了一会,才道:“我想瞧瞧他,只是不想他见到我。隔了这许多日子,他老了,你娘也老了。”这几句话说得很是平淡,但话中自蕴深情。 秦红棉道:“咱们只须守在这里,料想你爹爹不久就会到来。”说着便拨开长草,隐身其中。木婉清跟着躲起来。 淡淡星光之下,李良见到萧峰站在窗前,满脸忧伤,略显激动,想着他是听到秦红棉爱的痴情凄苦,触景生情了吧。莽夫变得柔情了,感觉很是别扭又自然,矛盾十足。 过不多时,外间路上传来奔行迅捷的脚步之声,那人奔到近处,却是那个在桥上画倒画的朱丹臣。 阮星竹听到了脚步声,却分辨不出,一心只道是段正淳,叫道:“段郎,段郎!”快步迎出。阿紫跟了出来。 朱丹臣一躬到地,说道:“主公命属下前来禀报,他身有急事,今日不能回来了。” 阮星竹一怔,问道:“什么急事?什么时候回来?” 朱丹臣道:“这事与姑苏慕容家有关,好像是发现了慕容公子的行踪。主公万里北来,为的便是寻找此人。主公言道:只待他大事一了,便来小镜湖畔相聚,请夫人不用挂怀。” 阮星竹泪凝于眶,哽咽道:“他总是说即刻便回,每一次都是三年、五年也不见人面。好容易盼得他来了,又……” 朱丹臣于阿紫气死褚万里一事,极是悲愤,虽然后来又被李良救活,但对阿紫却是敬而远之。段正淳的话既已传到,便不愿多所逗留,微一躬身,掉头便行,自始至终没向阿紫瞧上一眼。 阮星竹待他走远,安排阿紫跟着他,并在沿途做下记认。她自己在小镜湖畔俏立半晌,这才沿着小径走去。她一走远,秦红棉母女便分别现身,两人打了个手势力,蹑足跟随在后。 这时,萧峰对李良躬身一礼,道:“李兄,阿朱就拜托于你照料。我心下甚堵,定要找到段正淳问个明白,何以马夫人故意陷害于他。” 李良看看阮星竹她们离去的方向,不置可否,点点头递给他一面玉牌,说:“今后有事找‘四海楼’掌柜”。 萧峰接过,很干脆地大踏步便走了。 不久,李良骑着“墨云踏雪”,后面“豹子头”、“乌骓马”二匹马并列而行,上面驮着一面软榻,阿朱在上面正睡得安稳。 到了附近大镇的“四海楼”,才换了更加舒适平缓的马车,一路慢行,途经各个“四海楼”补充药材,经月赶回“曼佗山庄”,才接上即将耗尽的药材,细心调理着阿朱的身体。 不几日,她已经能够下地行走了。只是她几次重伤将死,元气大伤,很难短时间恢复如初。不过,她行走坐卧已经可以自行料理,系统收获了60度的因果能量。 至此,解救阿朱的任务,算是真正完成了。李良将她安置在曼佗山庄的“名医堂”,“副座”幽草亲自跟踪细心照料。他也能放开手,去做他想要去做的事了。 0044搭救白世镜 李良与“名医堂”的几位主治大夫,联合问诊,确定了她的疗养方案,又叫来阿碧与幽草两人轮换,看住阿朱,防止她未痊愈就溜出去找情郎萧峰。(.无弹窗广告) 第二件事,就是安排山庄收留了百十来个有练武资质的孤儿,建立一件学塾,彻底封住叶二娘的武力,由山庄武卫监督她教养这些孤儿。李良没有时间慢慢改善她的精神状态,只能用这种短期见效、但有一些隐患的心理治疗方法,来强迫她接受这些孤儿,与他们短期内建立起师徒、母子的关系。借以调整她的严重的虐杀少儿的变-态心理。反正不行的话,几年后,少林大会上,萧远山也会告知她儿子的事情,到时她的精神病最终会恢复的…… 一切安排妥当,李良收拾一番,再次行走江湖。一路朝西夏而去。 却不想在途中收到,萧峰已经出现在信阳四海楼,正打探阿朱的消息。这个消息让他好生惊讶。 时隔这么久,李良还以为萧峰他们早就已经去多马家,找马夫人康敏解决了恩怨。 “嘿,好嘛,这时间赶的……” 不得已,李良只好又转道信阳,去与萧峰回合。 其实李良他并不想参和萧峰这个主要剧情-人物的事情,牵扯其中,所耗的因果能量实在太大了,不是他现在所能消费得起的。 但是,白世镜毕竟与他相识一场,建立了深厚的酒友关系。他并不歧视白世镜喜欢康敏这个腹黑女王的事情,男人嘛,酒与女人,加上现代的烟草,沉迷其物的英雄不在少数。 李良自己就容易被有魅力的女人吸引,导致他女友数百个,但没有女人怪他爱得不真,往往分手是因为他爱得太多、太过了,现代女性又是很看重独立自我空间的,这个“感情与自由”的尺度,李良一直就没有把握准确过,还依然会继续沉迷在爱情游戏里,屡败屡战…… 在女人方面,某些程度上,白世镜与李良还存在某些共通之处。都是容易对有魅力的女人着迷,然后被她左右自己的生活和感情。不同的是,李良与女友们“好聚好散”,然后继续被吸引、情浓、转淡、分手……;而白世镜则是只有一次机会,与马夫人即将共赴黄泉。 李良听说这个事情还没有发生,就不禁对白世镜有了些许同情,这人对朋友没有话说,很是豪爽仗义,对帮内公务管理得仅仅有条,对下属又是恩威并施、公正严明。 白世镜在“聚贤庄之战”时,在所有人为难乔峰带来的阿朱时,他曾经仗义挺身而出救下她,又用自己的绝招与“阎王敌”薛神医交换医治阿朱的机会,付出不可谓不大,就是因为乔峰是曾经的好兄弟这么一个简单的原因。 李良刚来马家时,他因为李良归还丐帮绝学的恩义,放下“恋奸情热”的小-情-人康敏,很是热情的“拼命”招待李良,让他好吃好喝地混日子等来了阿朱、萧峰。就只是因为李良对丐帮有恩,在公于私地恭谨对待他。两人也建立了不错的交情。 要不是白世镜过不了马夫人康敏这个一关,李良认为他绝对能承担丐帮下一个权利交替时的更大权力和责任。 既然,白世镜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歹徒,相识一场,就救他一救吧。怎么样救下他,又避免沾染更大的因果,这倒是要好好琢磨一下。 李良一路赶来,边行边想,将系统中原来列出的任务,全部调整一下。记录了当前的“搭救白世镜”的任务。很快系统给出了因果计算结果,这个任务成功,会得到8度因果能量;任务失败,增加回归耗能30度。 这是最佳方案的理想计算,考虑了萧峰、萧远山父子,大理段氏一众男女,参与其中的最复杂的因果计算了。失败,对李良的影响也不大。唯一需要顾忌的是,要避免与萧远山正面纠缠,牵扯到后续的主要剧情中去。[]这次搭救白世镜完成后,就要赶紧脱身出来,赶往西夏皇宫…… 一路向北行来,天气渐渐寒了,天上飘飘扬扬的下起大雪。进了信阳城,李良在四海楼并未遇见萧峰。得知他刚走不久,李良急忙赶往到信阳城西马夫人家去。只行出五六里,北风劲急,雪更下得大了。 沿途,李良发现了“段”字箭头记号,循着这阿紫留下的记号,迳向西行,那些记号都是新留下不久,有些是削去了树皮而画在树上的树干刀削之处树脂兀自未凝,记号所向,正是马大元之家。 李良好笑地看着:“这阿紫、阮星竹、木婉清、秦红棉只怕都来了,到时马夫人与段正淳的一场杀-情-夫的好戏,说不定正在上演着。” 夜幕将近时,路过道旁一座破庙,风雪声掩盖了众多声音,对有绝世听力的李良并无妨碍,他眉头一喜,听出里面传来一个悠长深厚的呼吸声,这个呼吸节奏,李良并不陌生,是萧峰无疑。 当即下马,将马牵到山门檐下,喂了些饲料给它,安抚它安静下来,候在门前,并未进去打扰萧峰休息。想来萧峰一路追赶阿紫她们,日夜兼程,加上对阿朱的病情担忧,估计睡得不是很好;前两天,他得知阿朱在曼陀山庄无恙后,肯定放心不少,这时他睡得很是深熟。从他的呼吸声中,李良能够轻易判断出来。 李良候在门前,没有进去,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在牵马到山门的时候,惊动了另外一个人,这人绝对是“顶级武者”以上的高手,他将呼吸节奏,故意调整地与萧峰一致,导致李良初始并未发现他,知道“墨云踏雪”优秀的安静无声表现,让他警觉了,一瞬间的心神波动,引起了李良的注意,才发现他。看他暗中保护萧峰的做法,想来是萧远山了。李良“表示”自己并无侵犯萧峰的意图,候在门口,他才又暗中隐伏了下来。 等了几个时辰,将近二更时分,听到萧峰渐渐转醒,暗中守护的萧远山悄然离去。李良就没有时间再等萧峰了,他要先一步,跟住萧远山,暗中牵制他,防止他杀害白世镜。他也骑上“墨云踏雪”,悄然向马大元家中行去。 李良正式拜庄,约见白世镜。白长老见到他很是高兴,说他这几日忙得晕头转向,丐帮的事物在乔峰离去、徐长老被杀、全冠清等明争暗斗的情形下,帮内帮外局势很是不好,看他精神状态并不好,两人又“都有事情”要办,只是略微喝了一点接风酒,就散去宴席。 白世镜请李良偏厅安坐,茶饮近半。他才询问李良所来为何。 李良先前拜庄找他甚急(怕他被萧远山提前杀害),白世镜先安排了酒宴招待李良,并不知道李良所来为何,以为有急事找他,是以屏退了下属、侍从们,私下慎重地询问。 李良转念间,就想好了。有件事情,还真需要丐帮的发达通讯手段帮助,原来,在西夏的“曼佗山庄”的情报人员,先前被他调往小镜湖,解救阿朱,后来李良在信阳马家成功等到阿朱、萧峰,将他们又大多调往王夫人、王语嫣身边,西夏的人员按照布置,不好大批退出来接应他,加上大雪封路,信息不通,改派的人员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传回来。这时节的通讯,就凸显了人员众多、遍布天下的丐帮弟子的优势了。 李良想了一会,正言道:“倒是有一个信息,要拜托丐帮的兄弟辛苦一下了。” 白世镜说:“好说,好说,李公子与我丐帮并不是外人,有能效力之处,直接吩咐就是。” 李良呵呵一笑,说:“承蒙众位兄弟看得起在下,李良就不虚伪客套了。”说着,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李良笑罢,说道:“前次,白兄想必听说过小镜湖一战了。” 白世镜点头道:“嗯,我丐帮弟子却有传讯过来,说过此事,不过涉及到大理皇室段家一脉,我们与其交好,不好深究。所以所知有限。只是知道‘四大恶人’被李公子惊退。”他一抱拳,道:“并且,听说,排行第二大恶人的叶二娘被李公子所擒……” 李良点点头,道:“不错,她现在正关押在‘曼佗山庄’内。当时,我与西夏‘一品堂’约定,半年内带着叶二娘,到西夏皇宫赴约。现在,叶二娘病情反复……” 看到白世镜不解的神色,李良解释道:“当初,她儿子被人所抢,以致性情大变、精神错乱,心中生下暗疾,行为疯狂,所以到处虐杀孩童。” 白世镜知道了这般渊源,才恍然大悟般的“哦”的一声。 李良继续道:“我与西夏王妃偶遇结识,并欠下一个人情。正好看到叶二娘虐杀婴孩,就借机约束与她,治好她‘一品堂’的一个‘一流武者’下属,就当做了结了这段人情。” 白世镜道:“李公子高义。” 李良摇摇头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可怜人必有其可恨之处。本来按照叶二娘所作所为,杀她千百遍也不为过。不过,有着那段人情。我倒是不好在普通江湖对阵时下杀手。” 白世镜也是跟着叹了一口气,道:“也是这个道理。” 李良说:“叶二娘病情不见好转,原来半年之约,就不好实现了。本来派出的改约人员,因为大雪封山堵路,被困在一个山谷里了。哦,倒是不用丐帮兄弟动手解救,我已经安排了人手。”他看看白世镜,制止了他欲派人帮忙,抱拳行礼说:“早就听说丐帮弟子讯息传达天下,快捷无双。李良就贸然前来,希望丐帮众位兄弟传达改约之事了。” 白世镜自然是拍着胸口,满口应允。好个豪爽、仗义、干脆、果断的汉子,死在一生仅有的一个性格缺陷、错失里,也挺可惜的。更加坚定了李良救他性命的决心。 0045马夫人的迷药 至于从萧远山手里救下他,丐帮众位兄弟又知道他为情杀害马大元后,白世镜又该如何与他们相处?这就是后来的事了。[.超多好看小说]李良也很为难,不在当下考虑。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两人商定好了,与西夏“一品堂”改约的事情相关细节内容。白世镜立马安排人手赶往西夏传信不提。李良回到客房“休息”。 洗漱完毕,待到仆从们退下歇息,这时已经月上半空,已经过了二更了。李良更换雪夜套装,外面添了雪白斗篷披风,闪身出门。 来到熟悉的小木屋前,将到临近时,隐身树后,察看周遭形势,只看了一会,嘴角边便微露笑容,但见阮星竹和阿紫伏身在马家屋子东北侧,秦红棉母女伏在屋子的东南角上。这时大雪未停,四个女子身上都堆了一层白雪。东厢房窗中透出淡淡黄光,寂无声息。萧峰隐身在东厢房窗下,天寒地冻,马家窗子外都上了木板,窗外的木板裂开着,边里面的窗纸也破了一条缝。萧峰正凑眼到破缝之上,向里张望,呆看着。 李良仔细听了一下,呼啸的北风中传来一道细微绵长的呼吸声,那是萧远山隐伏在南面正门屋檐处。他老人家的内力果然浑厚。按照武学境界,有突破的萧峰绝对在他之上,但是相比下,少了他几十年的内力,二人武力暂时说不上谁强谁弱,临场发挥,各有输赢胜算。对上他们父子,李良输在内力,胜在重新调整完善过的轻功上。你的力道再大,打不着我,也是没有用的。 李良悄悄靠近,他运转着掩息术,裹在披风里,立在北面走廊近角,没有惊动他们,不一会儿,风雪遮盖了他全身,将他隐藏在了大雪里,就是有人经过他身旁,只能看见一块无声无息的大雪块,如同屋前的众多被大雪掩盖的石块一般,让人无法相信,这里居然站着一个人。 李良看不见屋里情形,却能清晰看清屋外的众人、听到里面的动静,这个位置是最好、便利、能快速策应屋里的突发情况,特别是他距离正门屋檐下的萧远山只有丈许远,任何时候都可以轻易挡住萧远山的杀手。(.好看的小说) 只听段正淳道:“来来来,再陪我喝一杯,喝够一个成双成对。” 马夫人哼了一声,腻声道:“什么成双成对?我独个儿在这里孤零零、冷清清的,日思夜想,朝盼晚望,总是记着你这个冤家,你……你……却早将人抛在脑后,那里想到来探望我一趟?”说到这里,带着哭音。 段正淳低声细气地道:“我在大理,那一天不是牵肚挂肠的想着我的小康?恨不得插翅飞来,将你搂在怀里,好好的怜你惜你。那日听到你和马副帮主成婚的讯息,我接连三日三夜没吃一口饭。你既有了归宿,我若再来探你,不免累了你。马副帮主是丐帮中大有身份的英雄好汉,我再来跟你这个那个,可太也对他不起,这……这不是成了卑鄙小人了么?” 马夫人道:“谁希罕你来向我献殷勤了?我只是记挂你,身子安好么?心上快活么?大事小事都顺遂么?只要你好,我就开心了,做人也有了滋味。你远在大理,我要打听你的讯息,不知可有多难。我身在信阳,这一颗心,又有那一时、那一刻不在你的身边?” 康敏越说越低,说话腻中带涩,软洋洋地,说不尽的**宛转,听在耳中当真是荡气徊肠,令人神为之夺,魂为之消。然而她的说话又似纯系出于自然,并非有意的狐媚,天生的艳媚入骨。 不同于段正淳另外两个**,秦红棉明朗爽快,阮星竹俏美爱娇,康敏却是柔到了极处,腻到了极处,又是另一种**。 然后,被迷惑感动怜爱的段正淳与马夫人一阵缱绻**,屋外旁听的那两位打翻醋坛子,脚下使劲踏着积雪,发出擦的一声响。萧峰怕她们坏事,身形如风,飘到秦红棉等四人身后,一一点了她四人背心上的穴道。[] 制住四女后,萧峰再向窗缝中看去,屋里二人并没有发现外面的动静。 马夫人娇声逼迫段正淳表态,想入住大理皇室。段正淳一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推脱。马夫人确定他终究不肯带她去大理,就翻脸了。 马夫人道:“段郎,再喝一杯。” 段正淳道:“我不喝了,酒够啦!” 马夫人说道:“不,我不依,我要你喝得迷迷糊糊的。” 段正淳笑道:“迷迷糊糊的,有什么好?”说着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 马夫人的酒里下药的手段,李良亲身体验过。这老小子居然啥都不拒,没有半点防备。 只听段正淳打了个呵欠,颇露倦意。马夫人媚笑道:“段郎,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好不好?” 李良听到她讲述着她小时的穷困生活,和对美好富贵生活的向往。话语间天性凉薄!饿狼将她家过年换钱的小羊叼跑了,她爹爹雪夜追赶饿狼摔伤了,她不关心爹爹的伤势,尽记着自己的花衣。 眼红妒忌别人的新衣,却偷来用剪刀,剪烂了。心中说不出的欢喜,比她自己有新衣服穿还要痛快。这也是心理病症啊,还病的不轻。 马夫人灌他很多迷药了,可是有了上次李良的失败案例。她小心了很多。不断地套话,确认段正淳的迷醉状态。 段正淳调运内息,想提一口真气,岂知丹田中空荡荡地,便如无边无际,什么都捉摸准不着,他连提三口真气,不料修培了数十年的深厚内力陡然间没影没踪,不知已于何时离身而去。这一来可就慌了,知道事情不妙。但他久历江湖风险,脸上丝毫不动声色,笑道:“只胜下一阳指和六脉神剑的内劲,这可醉得我只会杀人,不会抱人了。” 身陷危境,临危不乱。其实他一阳指是会的,六脉神剑可就不会,显是在虚声恫吓。他若没了内力,一阳指也使不出来。 马夫人软洋洋的道:“啊哟,我头晕得紧,段郎,莫非……莫非这酒中,给你作了手脚么?” 段正淳说道:“小康,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马夫人假装喘气,媚声道:“段郎,我一步也动不了啦,你怕我不肯跟你好,在酒里下了春药,是不是?你这小不正经的。” 段正淳说道:“现下我内力提上来啦,这几杯毒酒,却也迷不住我。”他大声道:“小康,你有什么对头,却使这毒计来害我?” 李良心道:“这般语气,想来他没有怀疑康敏,故意说给‘暗中’的敌人听了,是想虚声恫吓吗?却是用错了对象。呵呵。” 马夫人道:“段郎,若有什么下三滥的奸贼想来打咱们主意,那是再好也没有了。闲着无聊,正好拿他来消遣。你只管坐着别理会,瞧他可有胆子动手。” 她在忽悠段二傻啊,接着忽悠吧。段二不设防,假说能够“凌空点穴”。 马夫人笑道:“我可从来没见过,你既内力未失,便使用一阳指在纸窗上戳个窟窿,好不好?”连声催促试出了段正淳的状态。 确定后,只听马夫人柔声道:“段郎,你中了‘十香迷魂散’的烈性**,任你武功登天,那也必内力全失。你如果还能凌空点穴,能在纸窗上用内力真气刺一个小孔,那可就奇妙得紧了。” 段正淳失惊道:“我……我是中了‘十香迷魂散’的歹毒迷药?你怎么……怎样么知道?” 段二爷一生**,终于失陷于女子之手。 马夫人娇声笑坦白下药,段正淳经验丰富,临危应急,假意答应娶她为镇南王的侧妃。康敏怎么会是轻易能够满足的人呢?她要求段正淳日后做了皇上,能封她做皇后。段正淳踌躇不答应。正好中了康敏的下怀,她是那种她得不到的就会毁掉的性格。 段正淳深知马夫人的性子,只好拖延时刻,且看有什么机会能转危为安,脱此困境,便笑道:“我一见到你水汪汪的眼睛,天大的怒气也化为乌有了。小康,你过来,给我闻闻你头上那朵茉莉花香不香?” 马夫人被他唤起当年的柔情,风情无限,娇羞不胜,腻声道:“段郎,段郎,那天晚上我将身子交了给你,我跟你说,他日你若三心两意,那便如何?” 段正淳惊骇,复又苦笑道:“我说让你把我身上的肉,一口口的咬了下来。” 马夫人媚笑道:“你跟我说过的话。隔了这许多年,居然没忘记,我的段郎真有良心。段郎,我想绑绑你的手,跟你玩个新鲜花样儿,你肯不肯?你肯,我就绑;你不肯,我就不绑。我向来对你千依百顺,只盼能讨你欢心。” 段正淳苦笑道:“你要绑,那就绑吧。我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死在你的手里,那是再快活也没有了。” 李良听了半响,马夫人将段正淳绑好后,才松了一口气,显然这时她才放心,段正淳彻底没有伤害她的能力了。 马夫人用一把剪刀,“咔嚓、咔嚓”慢慢剪破了他的衣衫,段正淳“啊”的一声大叫,声音刺破了寂静的黑夜。马夫人真咬下他一块小块肉,吐在地下。 段正淳吓她,说妻子谋害了丈夫,死了的丈夫总是阴魂不散,缠在她身边,以防第二个男人来跟她相好。表示被他咬死死后,要跟在她身边。 马夫人听了之后,呼吸急促,十分害怕。段正淳乘机道:“咦!你背后那人是谁?” 马夫人吃了一惊,道:“我背后有什么人?胡说八道。” 段正淳道:“嗯,是个男人,裂开了嘴向你笑呢,他摸着自己的喉咙,好像喉头很痛,那是谁啊,衣服破破烂烂的,眼中不住的流泪……” 马夫人急速转身,颤声道:“你骗人,你……你骗人!” 李良一笑,段正淳歪打正着了。 0046戏弄“恐怖片影帝”萧远山 马夫人大是惊恐。段正淳猜到了其中有鬼,说道:“啊,奇怪,怎么这男子一幌眼又不见了,他是谁?” 马夫人惊惶已极,但片刻间便即宁定如常,说道:“段郎,今日到了这步田地,你吓我又有什么用?你也知道不应咒是不成的了,咱俩相好一场,我给你来个爽爽快快的了断吧。” 段正淳大声呼叫:“马大元,马大元,快捏死你老婆!” 马夫人不由得全身一颤,回头瞧了一眼。段正淳奋力将脑袋一挺,将马夫人撞晕了过去。 段正淳这一撞并非出自内力,马夫人虽昏晕了一阵,片刻间便醒,笑道:“段郎,你便是爱这么蛮来,撞得人家这里好生疼痛。你编这些话吓我,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段正淳无力说道:“小康,你这就杀我么?那么丐帮中人来问你谋杀亲夫的罪名时,谁来帮你?” 马夫人嘻嘻一笑,说道:“谁说我谋杀亲夫了?你又不是我的亲夫。倘若你当真是我的丈夫,我怜你爱你还来不及,又怎舍得害你?我杀了你之后,远走高飞,也不会再耽在这里啦。你大理国的臣子们寻来,我对付得了么?”她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段郎,我实在非常非常的想你、爱你,只盼时时刻刻将你抱在怀里亲你、疼你,只因为我要不了你,只好毁了你,这是我天生的脾气,那也没有法子。” 段正淳道:“嗯,是了,那天你故意骗阿朱,要假手乔峰杀我,就是为此。” 马夫人道:“是啊,乔峰这厮也真没用,居然杀你不了,给你逃了出来。” 马夫人道:“段郎,我要再咬你一口。” 段正淳微笑道:“你来咬吧,我再喜欢也没有了。” 李良见屋外,萧峰伸出拳头,抵在段正淳身后的土墙之上,暗运劲力,他拳头慢慢陷了进去,无声无息的穿破一洞,前臂已经伸进去,用手指扯断缚住他手腕的牛筋丝绳,手掌抵住段正淳背心,。 便在此时,段正淳纵声大叫,马夫人又在段正淳肩头咬下一块肉来。 段正淳双手恢复自由,借助萧峰传来的内力,气随意转,这股内力便从背心传到手臂,又传到手指,嗤的一声轻响,一阳指神功发出。马夫人“哎哟”一声尖叫,噗通倒下。 萧峰见段正淳已将马夫人制住,当即缩手。 此时白世镜穿行北廊,急匆匆地经过李良身边,并未发现隐身在雪堆里的李良,他快速走到正门,跨步进到里间,说道:“小康,你对他旧情未断,是不是?怎地费了这大功夫,还没料理干净?” 嘿,难怪白世镜今天不与李良拼酒,接风酒宴也办得马马虎虎,原来他早知道段正淳在此,心思全在这里了。 萧峰隔窗见到白世镜,又惊又怒,片刻之间,他恍然大悟。 马夫人惊道:“他……他……武功未失,点……点了我的穴道。” 白世镜喀喇、喀喇两响,扭断了段正淳的骨。段正淳全无抗拒之力,成了废人。 白世镜醋意盎然,道:“姓段的,瞧你不出倒好本事,吃了十香迷魂散,功夫还剩下三成。” 段正淳问道:“尊驾是丐帮中的长老么?在下和尊驾素不相识,何以遽下毒手。” 白世镜语气甚是关切道:“你觉得怎样?”。显然没有理会他,对康敏说话。 马夫人道:“我便是手足酸软,动弹不得。世镜,你出手料理了他,咱们快些走吧。这间屋子……这间屋子,我不想多耽了。” 段正淳突然纵声大笑,说道:“小康,你……你……怎地如此不长进?哈哈,哈哈!” 马夫人微笑道:“段郎,你兴致倒好,死在临头,居然还笑得这么欢畅。” 白世镜怒道:“你还叫他‘段郎’?你这贱人。”拍的一下,重重打了她一记耳光。 段正淳怒喝:“住手,你干么打他?” 白世镜冷笑道:“凭你也管得着么?她是我的人,我爱打便打,爱骂便骂。” 段正淳道:“这么如花如玉的美人儿,亏你下得了手?就算是你的人,你也该低声下气的讨她欢心、逗她高兴才是啊。” 马夫人得意说道:“你听听人家怎么待我,你却又怎样待我?你也不害臊。”语音之中,仍然尽是媚态。 白世镜骂道:“小淫妇,瞧我不好好炮制你。姓段的,我可不听你这一套,你会讨女人欢心,怎么她又来害你?请了,明年今日,是你的周年祭。” 这时,萧峰紧张地将右掌又从土墙洞口中伸进,准备救援段正淳。 与此同时,萧远山黑衣蒙面,飘然而起,袖口甩出一股疾风,将户门帘子给吹了起来,呼的一声,劲风到处,两根蜡烛的烛火一齐熄灭,房中登时黑漆一团。 李良身如鬼魅,轻若无物,跟着那阵风飘到“黑衣人”萧远山的身后,萧老爷子可能尽是想着扮鬼吓唬屋里人,没有防备背后随行飘着一个人。 马夫人啊的一声惊叫。白世镜喝道:“什么人?”双掌护胸,转过身来。 但烛火熄灭之后,屋里更无动静。白世镜、段正淳、马夫人、萧峰四人一凝神间,隐隐约约见到房中已多了一人。 马夫人第一个沉不住气,尖声叫了起来:“有人,有人!” “黑衣人”萧老爷子挡门而立,双手下垂,一动一动的站着,黑灯瞎火地挺吓人的。 白世镜喝问:“是谁?”向前跨了一步。 老爷子不言不动,黑暗之中,更显得鬼气森森。 白世镜喝道:“再不答话,在下可要不客气了。” 马夫人尖声叫道:“你点了烛火,我怕,我怕!” 白世镜喝道:“这淫妇,别胡说八道!”这当口他若转身去点烛火,立时便将背心要害卖给了敌人,他双掌护胸,要待对方先动。不料敌人始终不动。 两人如此相对,几乎有一盏茶时分。萧峰当然不会发出声息,段正淳不开口说话。四下里万籁无声,连雪花飘下来的声音几乎也听得见了。 白世镜终于沉不住气,叫道:“阁下既不答话,我可要得罪了。” 过了片刻,他翻手从怀中取出一柄破甲钢锥,纵身而上。黑暗中青光闪动,钢锥向萧老爷子胸口疾刺过去。 萧远山斜身一闪,让了开去。一转身手指已抓向他喉头,这一招来得快极,手指尖便已碰到了咽喉。 这一招酷似“锁喉擒拿手”,当真将白世镜吓得魂不附体,他急忙后跃避开,颤声道:“你……你……” “锁喉擒拿手”这门功夫是马大元的家传绝技,除了马家子弟之外,无人会使。白世镜和马大元相交已久,又模仿此招杀害马大元,模拟“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嫁祸于慕容世家。 白世镜疑神疑鬼,问道:“尊驾可是姓马?”萧老爷子装鬼上瘾,演戏正进入状态,对他全不理会。 白世镜道:“小淫妇,点亮了蜡烛。”马夫人道:“我动不得,你来点吧。”白世镜却怎敢随便行动,授人以隙? 白世镜屏住呼吸,侧耳静听屋中人的透气之声,可是萧老爷子半分钟换一口气,他听了十几秒钟,怎么听得到呢。 白世镜的心跳声音“扑、扑、扑、卟……”地越来越响,胸口在剧烈颤动,那颗心似乎要从口腔中跳出来,再也忍耐不住,大喝一声,向萧老爷子扑去,破甲锥连连幌动,刺向面门。 萧远山左手一掠,将白世镜的右臂格在外门,右手疾探而出,抓向他咽喉。白世镜已防到他会再施“锁喉擒拿手”,一低头,从他腋下闪了开去。 萧老爷子大影帝却不追击,就此呆呆的站在门口。白世镜举锥向他腿上戳去,他直挺挺的向上一跃避开。 马夫人见这身形僵直,上跃时膝盖不弯,不禁脱口而呼:“僵尸,僵尸!” 只听得腾的一声,“影帝”重重的落了下来。 白世镜微一犹豫,猱身又上,嗤嗤嗤三声,破甲锥三招都刺向那人下盘。 “影帝”的膝盖果真不弯曲,只直挺挺的一跳一跳闪避,看来他连迈步也用了。白世镜刺向左,他便右跃闪开,刺向右,他就躲向左。白世镜又刺数锥,几下变化精妙的锥法,却也始终没能伤到他。 萧远山不再演戏,他身形一转,手已经摸上了白世镜的后颈。 白世镜大吃一惊,挥锥猛力反刺,嗤的一声轻响,刺了个空,却已被大手抓住了他后颈。全身酸软,再也动弹不得,只有呼呼呼的不住喘气。 马夫人大叫:“世镜,世镜,你怎么啦?”白世镜如何还有余力答话,只觉体中的内力,正在被后颈上这只大手一丝丝的挤将出来。 李良的手也搭在了萧老爷子的后颈,他老人家全身一僵,李良清楚看到他眼中闪过又惊又怒的神色。 萧老爷子不顾李良的威胁,将伸向白世镜颈项间的一只冰凉如铁的大手,在仓促间摸到了白世镜脸上,却吓得白世镜心理崩溃、哇哇大叫。 白世镜也妨不住叫道:“僵尸!僵尸!”声音凄厉可怖。 李良手上微微用力,萧老爷子运劲想挣脱,但是身体要害被人拿住,怎么会轻易脱逃。 他的大手却毫无目的地在白世镜头上胡乱摸着,从他额头慢慢摸将下来,摸到他的眼睛,手指在他眼珠上滑来滑去。向下移,摸到了他鼻子,再摸向他嘴巴,一寸一寸的下移,终于叉住了他喉喉,两根冰冷的手指挟住了他喉结,渐渐收紧。 白世镜惊怖无已,叫道:“大元兄弟,饶命!饶命!” 马夫人尖声大呼:“你……你说什么?” 白世镜叫道主谋是康敏,与他无关。康敏却是不怕马大元,怒道他活在世上是个脓包,死了又能作什么怪?老娘可不怕你。 萧老爷子却是渐渐支持不住了,手上力道渐无,全身酸软。耳边传来“萧老爷子,此人无关紧要,咱们屋外详谈如何?” 萧远山岂是受制于人的角色,他奋力挣扎着要拗断白世镜的脖子。 0047晋升“练气阶”,还要解救马夫人? 白世镜刚才出言推诿罪责之时,发现喉头的手指便松了些,不知道李良帮他制住了萧远山,萧远山当时正乏力呢。而白世镜一住口,萧远山正好挣扎着要他小命,冰冷的手指又慢慢收紧,心中慌乱叫道:“大元兄弟饶命!你老婆偷看到了汪帮主的遗令,再三劝你揭露乔峰的身世秘密,你一定不肯……她……她这才起意害你……” 好嘛,得嘞,白救了你了,不知道接下来,萧峰、丐帮的众人会怎么样对付你了。 李良不让他再叫了,再叫人品可是下降得更厉害了。他一挥手,制住白世镜的穴道,白世镜一时呼吸全无,这是假死,助他脱生的手段罢了。 果然,白世镜心跳全无,全身冰冷僵硬后,萧远山以为他死了,便不再挣扎,放手让白世镜“嘣”的一声摔倒在地。 李良嘻嘻一笑,放开萧远山,无声地消失在漫天雪花里。 萧远山一得自由,立即回身一掌,拍到的只有空气,本来扮鬼吓人的他老人家,看看“已死”在地上的白世镜,吓晕过去的康敏,不能动弹的段正淳,再没有其他人,但刚才受制于人的后颈处,还留有冰冷的刺痛感觉,就算他知道多半是遇到了武林高手,但也不禁微微感到毛骨悚然。 他眼神微微一缩,略微运气,暖和一下身心,很快闪身离开屋里,来到屋外的雪天世界里,扬长而去。身后遥遥跟着萧峰,片刻间,萧远山、萧峰父子两人就不见踪影了。 他们离开后,房梁上传来一声轻微可闻的呼吸声,原来李良并没有离开此处,他隐藏端坐在屋内房梁上。 本来,按照他的设想,要好生陪萧远山这个恐怖片“影帝”玩玩的,可是当他救下白世镜时,系统收到的那微末的8度因果能量值,打破了他现有的平衡。 前段时间,在萧峰处收集到了全套“降龙十八掌”,结合武库中的“降龙廿八掌”原本记录和萧峰体内的功力行径路线,系统推演还原了最初的功法原理和体用技巧。 现有的“降龙十八掌”是丐帮前几代人和萧峰,结合实际运用,消减了原本的28式掌法,剔除了深奥难懂的10式掌法,融合形成了18式掌法。 那“深奥难懂”的部分,萧峰依照图形修炼过,体内有着这10式掌法原本的行功路线痕迹,一并被系统收集到了。融合推演成功后,再并到系统武学体系中。 丐帮的各代精英们,文化层次并不高,“深奥难懂”的部分涉及到“易理”、“道家玄学”内容,对李良而言并不是太难,更何况他还有系统的辅助。这10式掌法更接近于传说中的先天“道境”,于这中等武学世界而言,就是一道难以勘破的界限。对李良而言,实在是大补。 天龙世界属于中等武学世界,各个武学的体用技能,还停留在武技的层次上,最多“技近于道”,比如少林的扫地僧,就在这个最高层次,没有达到高等武学世界的“破碎虚空”的层面。这也是系统交代出来的仅有的几项清晰的分级制度之一――武学世界划分判定等级制度。从中级到高级的区别在于能否“破碎虚空”,再往上就是仙侠世界了…… 这些先不提,系统融合了“降龙十八掌”等体用外功后,这段时间来,李良的功法日渐完善,身体素质随着修炼的功法完善而提高着,终于在刚才,戏弄萧远山时,压制他体内庞大的内力,使用了外用功法的提、抖、转、散、截等技巧,随着萧远山抗争得越来越厉害,李良受到的压力越大,两相竞技比力,身体素质界限的平衡,却在不经意间打破了。 现在李良的身体素质突破了补天境的炼体阶段“洗髓境”巅峰层次,达到了第二阶段“炼气阶”。而体用技巧从“明劲”巅峰,突破到“暗劲”的层次了。他身上所有凸显的肌肉块,全部隐藏在光滑柔韧的玉泽肌肤下。这时,李良通过系统“痛苦”地发现,他引以为傲的八块腹肌也不见了…… 这些变化带来的震撼,还不至于让李良动不了身,放弃戏弄萧远山,“安坐”在房梁上。真正让他激动的是突破到“练气阶”,系统才判定他真正拥有了自己的内力真气,先前的内力都是系统辅助修炼出来的伪真气、次级能量。 现在,李良懂了为何系统只是说他的体内都是“次级能量”,又没有什么解释。能量等级的划分,他再怎么旁敲侧击,系统对此也没有反应。原来是要到“练气阶”,真正练出自己的内力真气能量,才能够解封得到这些信息。 “练气阶”的突破,需要李良及时稳定境界,就是将原来系统辅助修炼的次级内力能量,转化成练气阶的真正内力能量。不得已,李良放下当前的事情,权利运转内力,转化着能量。还好最大的隐患萧远山,被他惊退了。 当前屋里,安静异常。白世镜假死、马夫人康敏吓晕、段正淳被迷晕;屋外阮星竹、秦红棉、木婉清三女被萧峰点穴定住,只有阿紫被萧峰离去时解开了穴道。 阿紫内力浅薄,过了片刻,她才恢复了行动,她先是一屁股软坐在雪地里,挨得片刻,她哎哎呀呀地起身,嘴里嘀咕嘀咕地埋怨着萧峰、段正淳等人,几乎所有她认识的人都被她数落了一番,她才心情明朗起来。 几蹦几跳进到屋里,李良见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一副顽皮机灵的劲儿。她来回看着她爹段正淳和马夫人康敏,“嘻嘻嘻嘻”的捂嘴偷笑着,显然没有什么好点子。她拿出一个小瓷瓶,拔出一把明晃晃的锋利小刀,举刀刚要行动,屋外传来人马叫唤声,她将小刀和瓷瓶藏在衣袖中,老大不高兴的样子。 此时,几人匆忙地进屋,却是段正淳的下属,大理众人。那几人看到阿紫一人在屋里,也是神情一怔,没有理会她,找到段正淳和不能动弹的三女,一番救治,段正淳微微醒来,但是凭他们的手段,阮星竹、秦红棉、木婉清三女的穴道却没有能力解开。众人一番忙活,急忙抬着段正淳和三女离开。 阿紫没有理会阮星竹和段正淳的劝戒,只身离开对她“横眉冷眼”的大理众人。待他们的人马离去后,折身回到木屋里。她点起油灯,加上外面风雪已止,雪天映射着天色微亮的白光,照耀得屋里一片光明。 阿紫被躺在门口的白世镜,吓了一跳,她小心地绕过他,来到马夫人康敏身前,踢了她几脚,直到马夫人康敏转醒。将在大理众人处受到的冷遇,和段正淳的叱呵,悲愤地发泄在马夫人身上,在她的尖叫声中,将她肩头、手臂、胸口、大腿,到处给人用刀子划成一条条伤口。 听到马夫人的咒骂,阿紫更是来劲,四肢和腰间关节处的筋络全给人挑断了,再也动弹不得。这不同点穴,可以解开穴道,回复行动,筋脉既断,那就无可医治,从此成了软瘫的废人。 她毫不解恨,不顾马夫人康敏的求饶,拿出那个小瓷瓶,在她伤口中涂满了蜜糖汁,不一会儿,那蜜糖甜味吸引了在温暖的屋里活动的虫蚁们,伤口中竟密密麻麻的爬满了蚂蚁。 康敏被阿紫这个小恶魔折磨得衰弱不堪,她虚弱地祈求道:“行行好,快,你快杀了我吧!” 阿紫忙碌了半天,解恨了,也累了,她坐在桌旁,拿出一罐小瓷瓶,康敏看到这个小瓷瓶浑身发抖,害怕她继续折磨,阿紫嘻嘻一笑:“你倒是想得美,怎能再浪费我的蜜糖水?”她得意的灌下这瓶蜜糖水,合着这是她的饮料,还是蜜糖味的。 这时马夫人脸色灰败,只一夜之间,便如老了二三十年一般,变得十分丑陋,气息也逐渐微弱了下去,要不了一时三刻她就要去陪伴马大元了。 阿紫将瓷瓶扔在地上,拍拍小手,得意的笑笑,肚子却咕咕地鸣响起来,她小脸一皱,摸摸肚子,看看马夫人康敏,将屋里的灯熄灭后,不舍地离开了木屋。 过午时,才有一人推门进屋,李良听出不是阿紫,他忙着转化内力,没有将全部精力用来探索分析来人是谁,屋里黑暗无光,接着天光雪色,倒是不难看出来人正是萧峰。 萧峰也是避开倒在门边的白世镜,他转头四下打量着,发现炕边伏着满身是血的马夫人。 马夫人突然之间,一声大叫,声音尖锐刺耳之极。萧峰出其不意,倒给她吓了一跳,退后一步,问道:“你干什么?” 她认出了萧峰,央求他解脱自己。 萧峰仔细看她的伤口,叹了口气,转身到厨房中去提了一大桶水来,泼在她身上,令她免去群蚁啮体之苦。 萧峰屏蔽了她的感激,仔细问出她的伤是阿紫所为。他原先生怕秦红棉和阮星竹喝醋,一出手便杀了马夫人,断了他报仇的线索。那知阿紫这小丫头这般的残忍恶毒。皱眉道:“段正淳昔日和你有情,虽然你要杀他,但他见到女儿如此残酷的折磨你,难道竟不阻止?” 马夫人道:“那时他已昏迷不醒,人事不知,那是……那是十香迷魂散之故。” 萧峰点头道:“这就是了。想他也是个明辨是非的好汉,岂能纵容女儿如此胡作非为?嗯,那几个女子呢?” 马夫人向他解说了段正淳和几女被大理众人解救的事,渐渐忍受不住伤痛,不住求死。 李良此时转化内力已经完成,却是不好打扰萧峰审问她。但是到此时,却意外地收到系统的警告声,“解救马夫人康敏?有没有搞错,白世镜也就罢了,毕竟相交一场,他对白世镜也不讨厌。可是为什么马夫人当初对我不怀好意的下迷药,还要增加耗费60度能量,比白世镜多了一倍呀!什么算法?” 0048马夫人解密,杏子林事件前因后果 李良无奈地查询系统,发现系统在内力转化完成、发布了解救马夫人康敏的警告后,就像消失了一般,毫无反应。[.超多好看小说]他本人随着系统的“消失”,全身也定住不能动弹了,他心下着急了起来。 这下好了,就像被人点穴了,这个滋味可不好受哇。可是别人被点穴,身体上还有征兆啊。就像白世镜“假死”的状态,心头胸口还是有一口暖气余温,可以仔细辨别的。李良这时全身体温不断下降,口鼻呼吸时断时无,心跳微弱逐渐停止,但他的五官感知全在,比平时的感觉更清晰了。 这时,炕前,萧峰转问道:“你为什么要害死马大哥?” 马夫人躺在炕前,目露凶光,恨恨的道:“你非问不可么?” 萧峰道:“不错,非问不可。” 马夫人呸了一声,道:“你心肠刚硬。我今日落到这个地步,都是你害的。你这傲慢自大、不将人家瞧在眼里的畜生!你这猪狗不如的契丹胡虏,你死后坠入十八层地狱,天天让恶鬼折磨你。你这狗杂种,王八蛋……”她越骂越狠毒,显然心中积蓄了满腔怨愤,非发不可,骂到后来,尽是市井秽语,肮脏龌龊,匪夷所思。 马夫人外表斯文雅致,竟会骂得如此泼辣悍恶,实大两相矛盾之极,李良心头微微感觉好笑,好在现代网络信息大爆炸的时代里,各类人群都见识过,倒是感觉没有什么稀奇。 她骂了个痛快,只见她本来脸色惨白,经过这场兴奋的毒骂,已挣得满脸通红,眼中发出喜悦的神色。又骂了好一阵,康敏声音才渐渐低了下来,最后说道:“乔峰你这狗贼,你害得我今日到这步田地,瞧你日后有什么下场。” 萧峰也是粗人一个,粗话骂街,不以为然,也没有与一个将死的弱女子一般见识,他反而平心静气地道:“骂完了么?” 马夫人道:“暂且不骂了,待我休息一会再骂。你这没爹没娘的狗杂种!老娘只消有一口气在,永远就不会骂完。” 萧峰道:“很好,你骂就是。我首次和你会面,是在无锡城外的杏子林中,那时马大哥已给你害死了,以前我跟你素不相识,怎说是我害得你到今日这步田地?” 马夫人恨恨的道:“哈,你说在无锡城外这才首次和我会面,就是这句话,不错,就为了这句话。你这自高自大,自以为武功天下第一的傲慢家伙,直娘贼!” 她这么一连串的大骂,又是半晌不绝。 萧峰由她骂个畅快,直等她声嘶力竟,才问:“骂够了么?” 马夫人恨恨的道:“我永远不会够的,你……你这眼高于顶的家伙,就算你是皇帝,也不见得有什么了不起。” 萧峰道:“不错,就算是皇帝,又有什么了不起?我从来不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刚才……刚才那两个人,武功就比我高。” 马夫人也不去理会他说的是谁,只是喃喃咒骂,又骂了一会,才道:“你说在无锡城外首次见到我,哼,洛阳城里的百花会中,你就没见到我么?” 萧峰一怔,洛阳城开百花会,那是两年前的事了,他与丐帮众兄弟同去赴会,猜拳喝酒,闹了个畅快,可是说什么也记不起在会上曾见过她,便道:“那一次马大哥是去的,他可没带你来见我啊。” 马夫人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一群臭叫化的头儿,有什么神气了?那天百花会中,我在那黄芍药旁这么一站,会中的英雄好汉,那一个不向我瞧上一眼。倘若你当真没见到我,那也罢了,我也不怪你。你明明见到我的,可就是视而不见,眼光在我脸上扫过,居然没停留片刻,就当我跟庸脂俗粉没丝毫分别。伪君子,不要脸的无耻之徒。” 萧峰渐明端倪,道:“是了,我记起来了,那日芍药花旁,好像确有几个女子,那时我只管顾着喝酒,没功夫去瞧什么牡丹芍药、男人女人。倘若是前辈的女流英侠,我当然会上前拜见。但你是我嫂子,我没瞧见你,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失礼?你何必记这么大的恨?” 马夫人恶狠狠地道:“你难道没生眼珠子么?恁他是多出名的英雄好汉,都要从头至脚向我细细打量。有些德高望重之人,就算不敢向我正视,乘旁人不觉,总还是向我偷偷的瞧上几眼。只有你,只有你……哼,百花会中一千多个男人,就只你自始至终没瞧我。你是丐帮的大头脑,天下闻名的英雄好汉。洛阳百花会中,男子汉以你居首,女子自然以我为第一。你竟不向我好好的瞧上几眼,我再自负美貌,又有什么用?那一千多人便再为我神魂颠倒,我心里又怎能舒服?” 萧峰叹了口气,说道:“我从小不喜欢跟女人在一起玩,年长之后,更没功夫去看女人了,又不是单单的不看你。比你再美貌百倍的女子,我起初也没去留意,到得后来,可又害了她……” 马夫人尖声道:“什么?比我更美貌百倍的女人?那是谁?那是谁?” 萧峰道:“是段正淳的女儿,阿紫的姊姊。” 马夫人吐了口唾沫,道:“呸,这种贱女人,也亏你挂在嘴上……” 她一言未毕,萧峰抓住她的头发,提起她身子重重往地下一摔,说道:“你敢再说半句不敬她的言语,哼,教你偿偿我的毒辣手段。” 马夫人给他这么一摔,几乎昏晕过去,全身骨骼格格作响,突然纵声大笑,说道:“原来……原来咱们的乔大帮主,是给这小蹄子迷上啦,哈哈,哈哈,笑死人啦。你做不成丐帮帮主,便想做大理国公主的驸马爷。乔帮主,我只道你是什么女人都不看的。” 萧峰双膝一软,坐入椅中,缓缓地道:“我只盼再能看她一眼,可是……可是……也不知道她如今怎样了?”他迷忙着,一时英雄气短。 马夫人冷笑道:“为什么?你想要她,凭你这身武功,难道还抢她不到?” 萧峰摇头不语,过了良久,才道:“我误伤了她,害她差点性命不保,也不知道她如今恢复得如何了。” 马夫人先是露出三分怜悯,但随即脸露微笑,笑容越来越欢畅。 萧峰见她嘲笑,站起身来,迈步出去。 马夫人触及旧景,忿怒大声道:“乔峰,你这狗贼,当年我恼你正眼也不瞧我一眼,才叫马大元来揭你的疮疤。马大元说什么也不肯,我才叫白世镜杀了马大元。你……” 萧峰回过身来,冷冷的道:“你谋杀亲夫,就只为了我不曾瞧你一眼。哼,撒这等弥天大谎,有谁能信?” 马夫人道:“我立刻便要死了,更骗你作甚?我本来有什么法子?那也只有心中恨你一辈子罢了。别说丐帮那些臭叫化对你奉若天神,普天下又有谁敢得罪你?也是老天爷有眼,那一日让我在马大元的铁箱中发见了汪帮主的遗书。要偷拆这么一封书信,不损坏封皮上火漆,看了重行封好,又是什么难事?我偷看那信,得知了其中过节,你想我那时可有多开心?哈哈,那正是我出了心中这口恶气的良机,我要你身败名裂,再也逞不得英雄好汉。我便要马大元当众揭露,好叫天下好汉都知你是契丹的胡虏,要你别说做不成丐帮帮主,更在中原无法立足,连性命也是难保。” 萧峰哼了一声,说道:“马大哥不肯依你之言,你便将他杀了?” 康敏得意地透露出,迷惑白世镜,杀害马大元的事。 萧峰叹了口气,道:“白世镜铁铮铮的一条好汉子,就这样活活的毁在你手中。你……你也是用十香迷魂散给马兄弟吃了,然后叫白世镜捏碎他的喉骨,装作是姑苏慕容氏以‘锁喉擒拿手’杀了他,是不是?” 她坦然承认迷晕马大元,但于武功不通,是白世镜嫁祸慕容氏的。萧峰点了点头。 康敏干脆道出全部细节,她逼迫白世镜出头揭露萧峰的身世秘密。白世镜讲义气,被她逼得狠了,拿起刀子来要自尽。她只好找上了全冠清,跟他睡了三晚,便俯首称臣,策划了整个行动,后来他说动了陈长老,等当时的乔峰出门之后,在他房里盗出来扇子,陷害于他。 康敏顾虑大局,思维全面,单凭全冠清这家伙一人,还不够保险,于是再请出徐长老出面。就有了杏子林丐帮揭露乔峰身世,逐他出帮。 疑惑解开了,全冠清主谋反叛,而白世镜反遭叛党擒获,陈长老盗扇子陷害他,全是康敏串导着,杏子林事件的幕后黑手居然是她。 萧峰的疑问还有不少,他问及阿朱当日假扮白世镜的破绽。 马夫人坦言相告,她与白世镜之间的风情言语。 康敏:“天上的月亮又圆又白。” 白世镜:“你身上有些东西,比天上月亮更圆更白。” 康敏:“月饼爱吃咸的还是甜的。” 白世镜:“你身上的月饼,自然是甜过了蜜糖。” 阿朱当时答得牛头不对马嘴,给康敏瞧出了破绽,当时更是推算出萧峰,正好假手于他杀害段正淳。 萧峰咬牙切齿的道:“阿朱受此灾难,是你害的,这笔帐都要算在你身上。” 马夫人道:“是她先来骗我的,又不是我去骗她。我只不过是将计就计。倘若她不来找我,等白世镜当上了丐帮帮主,我自有法子叫丐帮和大理段氏结上了怨家,这,段正淳嘛,嘿嘿,迟早逃不出我的手掌。” 萧峰道:“你好狠毒!自己的丈夫要杀,跟你有过私情的男人,你要杀;没来瞧瞧你容貌的男人,你也要杀。” 马夫人道:“美色当前,为什么不瞧?难道我还不够美貌?世上那有你这种假道学的伪君子。”她说着自己得意之事,两颊潮红,甚是兴奋,但体力终于渐渐不支,说话已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似是回光返照一般。 第三大辅助功能,主仆主宠模块 昨晚家里人看电视剧,网络很卡,所以更新后没有检查,发现这章有些问题,重新发一次。 …………………………………………………………………………………… 李良被他们两人弄得无语,一个非得拖沓地详细盘问当日细节,揪根揭底,毫不在意他人的隐-私;一个对自己的变-态行为供认不讳,还隐隐自诩,“孤芳自赏”。 两人都是奇才! 萧峰固执地解除了所有心头疑惑,才开始进入正题,道:“我最后问你一句话,那个写信给汪帮主的带头大哥,到底是谁?你看过那封信,见过信上的署名。” 康敏冷笑道:“乔峰,最后终究是你来求我!马大元死了、徐长老死了、赵钱孙死了、铁面判官单正死了、谭公谭婆死了、天台山智光大师死了。世上就只胜下我和那个带头大哥自己,才知道他是谁。” 萧峰兴奋得满面通红,说道:“不错,乔峰向你恳求,请你将此人的姓名告知。” 康敏道:“我命在顷刻,你又有什么好处给我?” 萧峰道:“乔某但教力所能及,夫人有何吩咐,无有不遵。” 康敏微笑道:“乔峰,我恼恨你不屑细细瞧我,以致酿成这种种祸事,你要我告知那带头大哥的名字,那也不难,只须你将我抱在怀里,好好的瞧我半天。” 让李良有种像是在看恐怖加言情类的美剧的感觉,不禁酸腻得直起鸡皮疙瘩。 萧峰眉头紧蹙,老大不愿,但他的血海深仇,线索都着落在她身上了,马夫人命系一线,随时均能断气,威逼利诱,全无用处,也只有勉强照做。便道:“好,我答允你就是。”弯腰将她抱在怀中,双目炯炯,凝视着她的脸颊。 这时康敏满脸血污,又混合着泥土灰尘,加之这一晚中她饱受折磨,容色憔悴,甚是难看。萧峰勉强抱着她,瞧着她这副神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 康敏很是敏感,立马怒道:“怎么?你瞧着我挺讨厌吗?” 萧峰只得违心道:“不是!” 康敏柔声道:“你要是不讨厌我,那么亲亲我的脸。(.)” 萧峰正色道:“万万不可。你是我马大哥的妻子,萧峰义气为重,岂可戏侮朋友的孀妇。” 康敏甜腻腻地道:“你要讲义气,怎么又将我抱在怀里呢……” 李良听得想打寒颤,却又动弹不了,差点走火入魔,想吐血。 便在此时,只听得窗外有人卟哧一笑,说道:“乔峰,你这人太也不要脸啦!害了我姊姊,又来抱住了我爹爹的**亲嘴**,你害不害臊?”正是阿紫的声音。 李良在康敏解说完杏子林事件时,就听到阿紫偷偷靠近的脚步声了。照说已经晋级“绝世武者”的萧峰,应该不难发现她的,也可能是他发现了没有理会她罢了。 萧峰问心无愧,对马夫人道:“你快说,说那个带头大哥是谁?” 马夫人娇媚昵声道:“我叫你瞧着我,你却转过了头,干什么啊?” 阿紫走进房来,笑道:“怎么你还不死?这么丑八怪的模样,有那个男人肯来瞧你?” 马夫人道:“什么?你……你说我是丑八怪的模样?镜子,镜子,我要镜子!”语调中显得十分惊慌。 阿紫顺手从桌上拿起一面明镜,对准了她,笑道:“你自己瞧瞧,美貌不美貌?” 马夫人往镜中看去,只见一张满分是血污尘土的脸,惶急、凶狠、恶毒、怨恨、痛楚、恼怒,种种丑恶之情,尽集于眉目唇鼻之间,那里还是从前那个俏生生、娇怯怯、惹人怜爱的美貌佳人? 她睁大了双目,再也合不拢来。她一生自负美貌,可是在临死之前,却在镜中见到了自己这般丑陋的模样。 马夫人的身子一动不动,呼吸之声顿时停止。 萧峰忙一探她鼻息,已然气绝。萧峰大惊,叫道:“啊哟,不好,她断了气啦!”这声喊叫,直如大祸临头一般。 李良心里拔凉拔凉的,她死了事小,他回归时,增加了60度的因果能量消耗哇。这时系统也不知道怎么了,也没有反应,不能查询与康敏的因果关系。 阿紫扁了扁嘴,道:“你当真挺喜欢她?这样的女人死了,也值得大惊小怪。” 萧峰跌足道:“唉,我要问她一件事,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若不是你来打岔,她已经说出来了。” 阿紫道:“哎哟,又是我不好啦,是我坏了你的大事,是不是?” 萧峰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发脾气也已无济于事,阿紫这小丫头骄纵成性,连她父母也管她不得,何况旁人?瞧在阿朱的份上,他也不好和她计较,当下将马夫人放在榻上,说道:“咱们走吧!” 李良无法动身,眼看着萧峰四处一查,并没有发现房梁上的他,只见萧峰取出火种,到柴房中去点燃了,片刻间火焰升起。 萧峰、阿紫站在屋旁,见火焰从窗子中窜了出来,动身向北而去。 马家这几间屋子烧起熊熊火焰,不多时,北风转紧,又下起雪来。风雪掩盖下,没有人发现这处木屋的火势,迅速减小、消失。这比现代任何消防设施都见效,一忽儿功夫,火势全无,只剩下木屋木板烟雾缭绕,夜幕降临时,大雪覆盖,萧峰纵火马家一案,痕迹全无。 此时,李良来到信阳四海楼。晚餐过后,李良躺在床上,回想今天经历的一切,心里暗叹,真是跌宕起伏的一天啊。 前面收到信息赶来,从萧远山手里,搭救了白世镜。收到可怜的8度因果能量后,导致身体素质打破极限,晋级“练气阶”;接着武学境界突破到“绝世武者”,引起整个系统变化,晋级解封了最后一个辅助模块。而这个模块,居然跟白世镜、康敏两人的解救任务有关。 在大火里,沉寂下去的系统,吸收了火能,去除了火势,避免了李良、白世镜、康敏三人被烧死。之后,李良恢复了行动的能力,及时救下濒死的马夫人康敏。 又耗费了本来给李秋水准备的去疤灵药,复原了康敏的绝世容貌,医治了她的身心,将她的状态在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恢复到了她下迷药伤害段正淳之前的身心状态。 至于她的变-态偏执性格,暂时没有医治,也不可能一时就治好这种心理缺陷。那是个长期的过程。 救好了康敏,拍醒了白世镜,未来得及与两人沟通,就听见系统熟悉的“嘀”地一声响起。 李良没有理会惊呆住的两人,急忙打开系统,瞬间查看到系统的介绍,解封了最后一个辅助模块。 “系统三大辅助功能: 一、血统进化。(限仙侠、异能、玄幻等世界) 血统有神、仙、妖、鬼、佛…… 又分为后天血统、先天血统、变异血统。 后天血统可以合成先天,合成失败有几率成为变异血统。 次级功能:模拟。临时使用高级血脉技能。 二、技能进化。 技能分为天赋技能(先天)、衍生技能(后天)、成长技能(变异)。 技能内容包含基础生活(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礼、乐、射、御、数、厨、猎、渔……)、医道、武功、修真等技能。 低端技能可以合成高级技能。 技能优化、完善、补充、推演。 建立知识技能模型,收集、记录技能信息,并进行分析优化、推演、补充。 次级功能:模拟。记录技能知识,临时使用残缺技能。 三、仆从、宠兽进化。 1、宠兽扑捉、控制 建立主、宠关系。 现有宠兽:低阶灵兽“变异青鳞蛇”。 2、仆从扑捉、控制 建立主、仆关系。 现有仆从:低阶武者康敏、一流武者白世镜。 ……” 然后就是一个选择项:“是否开辟仆从、宠兽模块空间?开启后,可以将仆从、宠兽收藏进入空间休眠。开启空间需要消耗2000度能量。” 突破了原有的境界,成了这个世界的顶层人物“绝世高手”后,内力转换完成,他的能量提升倒是不大,增加了20度,达到了1024度。加上,系统吸收火能,导致了他的能量增加到了度。 李良果断地选择开启,仔细查看了半天,惊喜万分,原误以为开启武林分支模块就是第三块未知模块,原来系统的辅助模块第三项是这样的开启过程。 开启后,一个信息跳了出来:“借助仆从、宠兽的主从控制印记,可以借用他们的力量增加战斗力。” 2000度的能量,花费的值! 剩下了369.7度能量,在他不停自动运转的内力状态下,能量不断地增加、恢复着,按照这个恢复速度,到明天早上,就能复原到原来的程度了,要想修炼到满值,系统无法估算时间。 系统解说出来的因素太多,李良看不懂,只是理解到:等内力等推演到100%完成时,就能够有依据判定完成满值时间,并修炼下去了。 李良与两人简单地介绍了当下的情况,两人均是生无可恋的状态,一个无法面对旧友、兄弟;一个身心饱受折磨,又无亲友依靠。都强烈要求进入空间休眠,不见世人,当即收进空间。 这下,青鳞蛇不干了,它通过宠兽印记,感应到宠兽空间,显然知道在里面大有好处,溜出葫芦,趴在李良胳膊上耍赖。李良笑着摇摇头,只好将它收进空间休眠。 建立主仆、主宠关系后,可以通过仆从、宠兽空间,借用他们的本源力量。 看到沉睡在系统空间里的两人一蛇,想了想,试验了一下,借用他们的力量,瞬间,李良的伸出的右手食指变成青紫色,有股香甜的味道透出。 这是青鳞蛇的毒性力量,李良点在一颗常青树盆栽上,瞬间,数木萎缩枯死。李良退去借力,挥了挥衣袖,一股威风卷出,那常青树变成粉末,飞散在空中。 “嘶”,李良倒吸一口冷气,好厉害的毒啊,青鳞蛇的毒性比当初在“琅?钟穸础敝校?跤鏊?保?吡?倍不止。他只是借用了一点点毒力,就有如此的威力。全部借用,那估计可以将整个太湖的生物毒死个干净。太猛了! 0050仆从扑捉目标列表 系统的变化还不止这些,以前系统的模块介绍说明,只有基础的几项才有解说文字,像简版的说明书一样,从来没有详细的使用说明书。 这次仆、宠空间开启后,它的使用说明挺详细的。不仅仅只是介绍它的扑捉、控制功能,还按照因果关系的大小,依次列出了天龙世界的仆从、宠兽扑捉目标。 其中,宠兽这一块,列有一些低阶的灵兽,“变异青鳞蛇”――已经扑捉,消耗0度能量;天山冰蚕――需消耗1000度能量;玄冰蟾蜍――需消耗1200度能量;…… 仆从的扑捉目标列项,就要多得多了: 萧峰、萧远山、慕容博、慕容复、阿碧、阿朱、慕容世家众人、王夫人、幽草、曼佗山庄众人,段正明、大理众人、阿紫、段正淳、刀白凤、段延庆、秦红棉、甘宝宝、钟、叶二娘、南海鳄神、云中鹤、玄慈、扫地僧、少林众僧、庄聚贤、丐帮众人、西夏一品堂众人、吐蕃大明寺众人、藏传密宗僧众、大理天龙寺僧众、大辽内庭守护众、大宋内庭守护众、逍遥派徒弟众人、苏星河、丁春秋、星宿海众人、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众人、灵鹫宫九天九部众人、天山童姥巫行云、李秋水、无崖子…… 其中需要耗费能量最大的是少林寺藏经阁扫地僧――10000度,后面逍遥派的三师兄妹都只在8000左右,相差1、200度,以天山童姥最高――8300度,李秋水次之――8100度,无崖子最低――7930度,有零有整的。其余的最低的就是星宿海的众人,最低的居然只要1.3度,想来玩毒的他们,本身实力只堪比普通人吧。 而无崖子的功夫,全盛期应该是超过巫行云、李秋水的,居然需要的能量比她们少,那么,可以判定系统计算的是他当前的状态,就是他伤残后的状态所需要的能量,低于他全盛时期。 由此可以推算,一个人受伤后,扑捉他成为仆从,需要的能量就低于他完好时的。 换句话说,李良想要扑捉一个仆从,将她/他打伤后,更易建立主仆关系,消耗的能量就更少了。(.无弹窗广告) 他不由得邪恶地幻想着,要是把少林寺藏经阁的扫地僧打伤,只留一口气。不知道扑捉他成为仆从,原本需要的10000度能量,是不是只需要100度呢?嘿嘿…… 李良一边在脑海里不停反复翻阅着这第三辅助功能模块的说明介绍,一边又在不断地幻想着美好的未来。不知不觉中,劳累折腾了一天的他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已到中午,体内能量已经恢复完好,还稍微比提升了少许,达到了2460度。相比10000度的少林寺藏经阁扫地僧,连他的四分之一都没有达到。只是不知道扑捉需要的能量,是不是他本身的实力值。要是的话,那李秋水和巫行云的矛盾调解,李良自己就要小心了。他还只有她们三分之一左右的实力。 但是,系统计算因果关系的方式,李良一直弄不懂。现在还不好确定扑捉他们所需要的能量,到底是不是他们本身的实力值。只好先不管,放在一边,待以后试验论证,或者与他们本人当前比对就是了。 李良伸伸懒腰,起床刷牙、洗漱后,收拾了行礼物件,下楼来,吃用午餐。 这时,正值四海楼忙碌的时候,大量的客商、江湖武者,人来人往,点菜、上菜的伙计的吆喝声,掌柜、会计的结算打算盘的噼里啪啦声,迎来送往的人马喧嚣声,热闹非凡。 李良朝一桌客人笑笑询问着空位,这里一桌只有三人各坐一方,剩下一个空位。这三人相互间显然也不认识,两个客商模样的人都客气地邀请他坐下,说这里没有人坐,请随便;另外一个武者打扮的人,只是虚礼拱拱手,没有说话。 这就是客商与武者间的区别了,五湖四海跑商务的人,讲究和气生财,表面上对谁都是客气地很;武者,也是五湖四海地跑江湖,见面却是大多直接按照武力高下说话,弱者退避强者。 武者见面,能够客气地打招呼的,大多是兴趣相投的熟人,又或者同门派、同宗系的师兄弟。[.超多好看小说]遇见敌对的,见面就打个你死我活的场面,也不少见。对陌生的武者,大多不轻易接触,也不互相得罪。 这人也是一流高手了,看不出武者制式服饰打扮李良的实力,对他抱以虚礼,还算是客气。李良也不在意,回了一礼,就自行坐下。 伙计赶忙过来,“哎呦”一声,“公子怎么来这儿啦?” 李良挥挥手,说:“今儿个才知道,四海楼的用餐位置有多紧俏难找了。” 那两个客商中微胖的一人,呵呵笑道:“可不是!这位公子,您啦,算是运气好的,拿到号牌,就有位置空出来了。我可是小等了有一刻钟时间了。” 另一个瘦高一点的客商,也是哈哈一笑,一口三大口音,说:“哟,可不是嘛,俺就等了超过一刻钟了。” 李良略微尴尬一笑,他并没有拿就餐的号牌排队就坐,对伙计招手道:“有什么上得快一点菜么?先上4盘。然后拿手菜上几个。酒再上一坛‘烈阳火’。”伙计赶忙去上酒菜,他朝三人笑笑说:“相见即是有缘,几位不如一起饮甚?” 两个客商哈哈一笑,连说客气了,今天沾了公子的光,居然能够喝到“烈阳火”。 那个武者,实力不弱,有一流水平,听到“烈阳火”的名字,眼中也是一亮,略微惊喜地向李良抱拳道谢。 李良待4盘冷菜和酒上桌,就招呼三人,给他们各倒一碗“烈阳火”,又给自己倒了一碗。四人酒碗一碰,就着凉菜,吃将起来。不一会儿,四人的菜都上齐了。酒正酣,索性将各自的酒菜拼在一起,热闹地吃喝着。 几碗酒下肚,几人熟络起来。这是华夏几千年流传下来的交际通用手段,酒桌上一坐,酒到半酣,陌生人就成了熟人了。 哥几个,兄长弟短地推行着酒令,将各自的奇事见闻,吹讲出来,期间不乏夸大其词。 任何言语经过百十人,传过千遍后,它就不是一个普通的事了。搭上任何神仙鬼怪,都不稀奇。 李良跟他们吹牛打屁,从他们处也得来了不少当朝时事,以及江湖风闻。 现下是公元1090年,是农历庚午年(马年);辽大安六年;北宋元?五年;西夏天?民安元年。大理的年份混乱,系统推算不出。 大理以佛理国,安分守己,与外界交流不多。时宋人也对这个小佛国,所知不多。倒是江湖中人,对大理皇室天龙寺一脉的武学,颇多敬仰,但是因其信佛低调,交流也不甚多。 今年,西安碑林开始在西安孔庙旧址改扩建,安康郡王宗隐薨。苏辙等弹劾尚书右丞许将成功,十二月,许将被贬知定州…… 这些大小事件,都是老百姓们风闻传言的关注事件。也是一个商业发达的大国小民们,茶余饭后的闲谈话题。 李良不仅仅与同桌的三位闲聊,趁着酒兴,开启系统收集了周围5里人们的讯息,更兼有四海楼原本的情报信息。居然让他收集到了两个有意思的事情。 今年,居然是大奸臣秦桧和在脸部刺上“赤心报国,誓杀金贼”八个字、创建“八字军”的抗金将领王彦的出生年。 宋朝新旧两党的纷争趣闻不多,时在杭州的大文豪苏轼的传闻,倒是很多。不满王安石新法带来的隐患,又对时下旧党腐朽执政颇多指摘。痛斥时弊的苏东坡,不被新旧两党所容。他虽然文气耀史,但一生颠沛流离,晚景凄凉。 今年,苏轼娇-妻美妾陪伴身边,除了政治抱负不能伸张外,小日子还算安稳快活。 苏轼有着当下士大夫的通病,招姬押妓,将小妾陪客赠友。他的风传趣事,就是又将小妾赠送给了谁谁谁了。小老百姓们聊天打屁时,恨不能自己就是那个男主角,尽享风-流佳人…… 也难怪他第二任妻子王润之死后,落魄凄苦时,只有一个仰慕他的小妾王朝云不离不弃,其他姬妾均弃他而去,也是情有可原的。人的相处,尊敬是互相的。他没有在意过这些姬妾,就不能怨这些女人不与他长相厮守了。 何况,这些女人签契约做“姬妾”――这个类似门客拿工资办事的职业,以此求得生计罢了,苏轼的“公司”破产了,就会在其他“公司”另谋高就馐钦飧鍪贝?庞械囊恢帧耙陨硎炭汀碧厥夂戏ㄖ耙怠?p>李良倒是不敢随意接触这些历史影响深远的人物,那里面的因果关系用十万计做能量单位的。不是他这个属于江湖武者世界的小屁民,所能触及的。 他即将远行到西夏,当下宋夏两国的时情,也顺便了解了一些。两国之间纷争不断,影响较深的有两件事在今年发生。 第一件是,宋弃米脂等四寨。 早先,宋虽有灵州、永乐之败,但却获得了广阔的疆域和葭芦、吴堡、米脂、义合、浮图、塞门等重要的军事要塞,从而有力地扼制了西夏的南犯,在战略地位上处于优势。 旧党上台后,内紧外松。在国内,极力攻击新法、新党;对外,将所获得的西夏之地还给西夏,换回战败被俘的将士。 于是,西夏不费一兵一卒收回了米脂、葭芦、安疆、浮图四寨领土。 第二件是,宋夏议定疆界。 三月,西夏与宋朝商定,在塞门寨东、西、北三面各取二十里,兰州定西城堡寨及河东路和?延路也各取二十里为双方边界地区。 十一月,西夏又欲扩边十里,而从前所谈判的二十里边界线归西夏所有,宋朝没有贸然答应。 于是,西夏军队多次在边境发动进攻,掳掠宋朝人口,意图施加压力。 宋下令禁止双方和市,中止履行宋夏和约,予以还击,派军挫败了西夏军队的侵略。 …… 酒足饭饱,刚刚熟络的几人,各自分散,悠悠地行往西夏,李良安然骑在“墨云踏雪”马背上,脑中闪过,午饭时收集到的信阳马家的事情,马夫人、白世镜等人被判定烧杀无人问究竟,一把火烧掉的马家原址,被马氏家族的亲人公开售给了信阳的另一大家族。 如此,原马家家散人空…… 0051上西夏皇宫,拜访李秋水 一路不断从各地的四海楼补充药物,李良终于在到达西夏境内时,将去疤美容的绝世药膏,重新配制出来。 李良擦擦汗,长吁一口气,道:“还好一路丘林山脉,奇药甚多,这次的药效要比原来的那份好多了。” 在一处山亭里,小歇了一会,李良收起了药膏,唤来不远处自行寻草食的“墨云踏雪”,对它进行最后一次全身真气按摩。 按照系统计算,这次真气按摩完成后,“墨云踏雪”就能够自行点燃内力真气能量的种子,在它体内产生真气自动运行,使其向低阶灵兽进化的过程,迈进一大步,待其“精气饱满、神气自足”时,就是它进化到低阶灵兽的时候。 看着它撒欢地四处飞奔,一时又返回到李良这里,将头在他的胸前磨磨擦擦,就像个得了奖励的孩子,向父母撒娇讨好。 李良笑着拍拍它黑得发亮的顶鬃,看着它日渐强壮的身躯、越来越灵动的眼神,说道:“接下来有点疼喽,不过很快就过去的,就像蚊子咬一口那样。” “墨云踏雪”摇晃它硕大的马头,倒退了几步,它听到“蚊子”二字时,灵动的眼中闪现着厌恶的意味,两只耳朵拍打起来,尾巴“啪啪”地甩打着背肚,似乎真的有蚊子在咬它一样。 李良哈哈一笑,说:“来吧,完了,咱们好上路,迟了就见不到王妃了,保证奖励你的‘烈阳火’,也会立即兑现……”还没有说完,它的黑头就伸了过来。李良好笑地看着它那催促的神色,伸手按在它的额头中间,抚慰它。不然,它不赖烦地踢踏土地,扬起的灰尘会越来越高的。 到了它现在的身体素质水准,才能够被系统捕捉,成为宠兽。低一点,会对它的身体造成巨大的创伤,严重的,它的身体承受不住系统的捕捉,崩溃死亡。这还是“墨云踏雪”的精神意志比较强大的结果。 系统捕捉宠兽,与仆从的要求不一样,需要宠兽自身具备较强的精神意志和身体素质。这两点缺一不可。两点中,较难的是精神意志的达标。因为身体素质的锻炼提升,较前者要容易得多。 这也是李良在接到系统的建议后,得知“墨云踏雪”的精神意志接近“低阶灵兽”的水平,勉强达到捕捉的标准。就欢喜地想尽一切办法,为它提升身体强度,让它有机会能够修炼晋升,成为灵兽,让它的寿命可以增加几百年,甚至几千年。 毕竟与它相伴日久,与通灵的它越来越熟络,好似亲人伙伴一样。而李良终究要离开这个世界,也分外舍不得朝夕相伴的它。有了宠兽空间后,这个问题轻易地解决了。 果然,像李良所说,两者建立主宠关系的过程很快完成。“墨云踏雪”的疑惑神情,逗笑了李良。他也能够通过它额间的宠兽印记,轻易地感受到它的情绪。 在它急不可耐地情绪中,李良从它的背身包裹里,取出一罐“烈阳火”,给它一口气灌下,说道:“这下满意啦?你这酒鬼。只剩下一坛‘碧泉清酿’了,不合你的口味的。到了四海楼再给你‘烈阳火’吧。” 默念中,李良暗下“离开此地,奔向西夏皇宫”的指令,待它自觉走近,翻身上马。“墨云踏雪”稳定快捷地起步奔跑,将快速的定义诠释得极其完美,又没有让李良感到丝毫的颠簸。 在夕阳的映照下,一人一马稳步踏进皇都。这里繁华似景,人声鼎沸,喧闹异常。没有李良在边塞看到的十室九空的荒凉,也没有塞边夏宋战乱的血腥。所有人都是安乐祥福的神情,区别宋朝都市的是,这里的人,不存在慵懒迂腐的散乱,只有奋力拼搏、得以存活的庆幸安享和骄傲自在。有种别样的生气勃勃的景象。 这里是武者的天堂,绝大多数人都是武者制式着装,不像大宋人人以文士为上,文士们身穿武服,也是穿出文质彬彬的斯文样儿。话句话说,西夏以武立国,以武治国,大部分人都是一副凶悍样儿。有种三句话争不过,就立刻上马提刀砍你的架势。 身穿武服、牵着骏马的李良,在人群中并不另类,但他有别于西夏的逍遥自在的气质,特别显眼。一路行到四海楼前,人们一边诧异地打量他,一边给这个“贵族公子”自觉让路,让他一路畅通无阻。 李良心下摇摇头,想到:“看来任何时代,权贵阶级都是……” 未及他在心里感慨完,早有接到消息的掌柜、分部的负责人赶来,见礼后将他迎进**独门密院。在他国的布置,四海楼将自己内部自己人居住的地方,单独划分出来,便于管理,以策安全。王夫人、李良这般的高层,就配备了独门的小院子。 照说,按照情报人员的密探行事准则,掌柜和李良不应该在外人面前轻易碰头的,这样会增加暴露的危险。但按照西夏皇室与曼佗山庄的私下关系,在西夏国内,四海楼可以明目张胆地收集情报信息,而不用担心官方为难。 所以,这里的四海楼的办事方法,有别于大宋、大辽等国,甚至与西夏的密探机构如“一品堂”等,可以部分情报共享。 进到大堂,李良上首而坐。 掌柜的跟进来上前见礼:“属下西夏分部负责人、三级执事向华东见过首座。” 李良取下头巾,解开蒙面,笑道:“哦,我记得你,二级执事向老的长子。令尊身体可好,记得不久前与‘灰衣人’大战、救援风部时,向老可是受了内伤。” 向华东眼中感激神色一闪,他严正地说:“谢过首座关心,家父伤势不重,不几日就痊愈了,功力还略有增加。” 李良感兴趣地说:“哦,我知道你是不喜欢夸张的人,照你这样说,向老可是已经突破到‘顶级武者’了?” 向华东双手一禀,说道:“正是。” 李良高兴地说:“嗯,太好了。”他打开木匣背包,取出一小瓷瓶,递给向华东,说道:“替我恭喜向老了。这瓶‘玉髓丹’,可以开拓、稳定他的经脉,巩固他的境界。按照他的功绩,这是他应得的。我就提前下发奖励了。日后当面,还有重赏。” 向华东四十多岁,脸上的褶皱却是不轻,他激动得双手捧过“玉髓丹”,连忙道谢。 李良待他神情稍微平复,吩咐道:“本座明日进宫拜会李王妃,你今日通过暗部,直接送去拜帖,要确保亲自送到王妃手上,切记不要经过‘一品堂’转手。其余事项,听候王妃安排。” 向华东躬身道:“是。”转身奉命而去。 这些事早有书信交待清楚,只有进宫拜会的时间要李良自行定夺,李良也不必再详细与他商定细节,自去用膳,洗漱休息不提。 第二日上午,北风呼啸,雨雪朦胧,天色昏暗,却影响不到李良的好心情。他接到李秋水的回复信息,说要派人私下接他到皇宫后山密室一会。 在李良悠闲的茶饮等待中,一辆曼佗山庄出品的华丽的马车,在雨雪中慢慢赶来,不一会儿,停在四海楼后院门口。 马车里面走出一个俏丽丰韵的中年宫女,撇开她“一流武者”的身份不提,只看她的华贵素丽的装束、谨慎事故的眼神和俏面露威的气势,就知道她在宫廷里的地位不一般。她在庭院中眼光一扫,看见李良悠闲地坐在凉亭中饮茶,她眼中一亮,不等李良起身,上前见礼,道:“见过公子,妾身青霞,受娘娘之命,前来接驾。” 李良起身,微微一笑,抬手虚扶,柔声说道:“夫人却是折杀李良了,不必多礼,还请起身。” 青霞夫人顺势起身,柔柔弱弱地说道:“公子可还需要准备甚?妾身自在此处候着……” 李良拧起桌上的木匣背包,挥手说道:“不必了,咱们这就走吧。” 两人上得马车,在车夫的轻声叱喝中,四匹健马拉着马车,稳步疾驰。马车里面甚是宽敞,燃烧着炭炉,温暖异常,却通风良好,空气清新。 在青霞夫人的协助下,李良摘下斗篷披风,露出一身朴实却华贵的武服。达到“练气镜”、身体基础力量体用达到“暗劲高段”的他,露出的颈项、头脸、双手的肌肤如若铅华玉脂,却又暗含劲道威势。让近前仔细打量他的青霞夫人,不由得眼神微微一缩,警惕神色一闪而现。 李良微微一笑,谢过她的帮助。看她将斗篷披风顺手快速叠好,放在搁物架上,才开口问道:“不知道皇太妃身体可好?” 青霞夫人微微躬身说道:“皇太妃身体安好,今日闻得公子驾临,可是高兴呢,还打赏了不少人。妾身代替姐妹们多谢公子了。” 这番话信息量不少,看来李秋水的反复无常的脾气,让她近旁伺候的人也不好过啊。还有就是她自己始终无法走出情伤的阴影。 李良嗯了一声,柔声道:“她老人家身体康健就好。还要谢谢夫人平日的细心照顾。” 青霞夫人脸色微微一变,急忙俯身说道:“妾身不敢得当公子言谢,这都是妾身和众姐妹们应该做的。” 李良呵呵一笑,扶起身体微颤的青霞夫人,说道:“夫人不必如此,这是李良的真心话,她老人家为情所困,一生凄苦。能够有你们在身边尽心照料,也是她老人家的福气。” 青霞夫人一时喏喏而言,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李良没有为难她,打开木匣背包,取出一些养颜的药膏,交到她手上,说:“这是李良的一点心意,请夫人勿必推迟。” 青霞夫人惊喜感恩地收下后,此时皇宫也到了。在她的通关令下,转过几道宫门,马车停在皇宫后山。两人走过些许山道秘境,来到一处温暖如春的山谷秘洞处,未见里间人影,早有一道清脆沧桑的女声传来:“李良小子,还不进来。” 0052恢复李秋水容貌,实力巨进 李良闻言,哈哈一笑,说道:“来啦,来啦……” 越过候在门口不再前行的青霞夫人,进到里间。看见一身量苗条、身形柔美的佳人立在厅堂中间,纱巾蒙面、眼中欢喜地望着他。 不是李秋水是谁?又见着李秋水了。 她的这刻欢喜也掩饰不住她浑身的凄凉。这种双重矛盾感觉的视觉冲突,让李良的心中微微刺痛。 李良悄悄掩去眼中酸痛的感觉,呵呵一笑说:“晚辈冒昧前来拜访,还望您不要见怪才好。” 李秋水咯咯一笑,说道:“我老人家孤寂无聊得很,你来了,我只有欢喜。不像那个狠心的死丫头,只着急着那个大理的小子,这么多年也不来看看我……” 李良知道她说的“狠心的死丫头”就是王夫人,“大理的小子”想来就是段正淳了。这一块是他们二人的私隐情事,旁人也不好插手、言论。李良避开这个话题,将木匣背包放在一旁的书桌上,从中取出“祛疤美容”的绝世伤药,捧到手上,献给她。 看她好奇地拿着这瓶药,李良给她解释说:“这次来,专程给您送上这瓶药膏。” 李秋水嗯了一声,疑惑地看着他,没有说话,等待他的下文解释。 李良却没有直接解释,反而询问她,道:“您记得您下属‘一品堂’的‘四大恶人’中的‘无恶不作’叶二娘么?” 李秋水点点头说道:“哦,她么?不是被你抓到曼佗山庄了吗?”说罢,可能想到下属被抓,面子上过不去,脸上欢喜之色渐渐隐去,开始转为愤怒了…… 李良见状,不敢再卖关子,赶紧说道:“她脸上的三道抓痕,就是被这药膏抹好的,不见一点疤痕了。” 李秋水抓紧药瓶的双手,微微颤抖起来,嘴里说道:“你、你,你是说……”她左手颤巍巍地抚上脸面,在纱巾上轻轻摸着。 李良点点头说道:“您看。”他取出一把匕首,在手背上轻轻划出一道深痕,鲜血顿时漫出,浸湿了一手鲜红。 李秋水怔怔地看他打开药瓶,取出些许药膏,涂抹在伤痕上,鲜血即刻而止。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片刻后,李良在他手背伤处,轻轻撕下一片血红的药皮。 李秋水抢过他是手,埋怨他,说道:“你,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虎啊!拿刀……咦!……”她惊异地发现李良的手背处伤痕,已经不见踪影,光滑一片,只是新愈合的皮肤要较之原来的皮肤细嫩不少。 不肖片刻,李秋水神情就恢复如常,只是那只抓着药瓶的手,还在微微地颤抖着。她冷笑一声,说道:“这药,合着就算是你陪给我的啦。你抓叶二娘的事,我就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了。” 李良闻言一愣,苦笑着说道:“这……这,好吧。只要您高兴就好。” 李秋水哼了一声,她显然有些急不可耐要使用这药了。不过,还是凭着多年的养气功夫,硬是压住马上涂药的冲动。“耐心”地叫来青霞夫人,领着李良给他安排房间,小住几日。就将两人赶出了山谷密室。 …… 一连九日,不见李秋水的人影,就是李良提出观摩密境武学时,也只是青霞夫人接待李良,替她做的主。给了李良一块通行密地的令牌,此乃是通体白银制造的巴掌大小的令牌,形状是一只双翅展翔、头仰啸天的凶兽白虎。 不愧是西夏皇宫,集齐一国之力布置了这么一座完整的上古白虎机关,居然让系统得到了300度的因果能量,显示“四相古阵”收集进程50%。这一度让李良极为疑惑,看来这个中级武侠位面,居然牵扯到仙侠的阵法、灵兽等一些内容,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收集到更多这方面的信息。看来其它的武学密地,诸如天山缥缈峰灵鹫宫、嵩山少林寺、大理天龙寺、吐蕃大明寺、青藏密宗、大宋皇室、大辽皇室等,就更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了。 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除此之外,李良原本的目的也达到了,系统收集了西夏皇宫密地中的三分之一的逍遥派的武学信息。没有“琅?钟穸础敝械奈溲?肴潜戎?n??嗔诵∥尴喙Φ娜?驹缀缯品ā?缀缃7u染?拦Ψā>谷蝗梦溲?蒲莸慕?滔拗平饪?嵘??1%,让原来到了90%就不能动弹的推演进度条,往后延伸了一小点。 还真是个宏大的工程啊。还好还有的是时间,想来各个武学密地收集完,达到100%不是难事了。 还有一个意外地收获,是在推演进程突破到91%时,系统给出的介绍,武学推演90%以上,就不仅仅只是武学信息的单方面推演了,还涉及到宿主本身的身体容纳强度、精神意志强度的突破。 这次得益于系统的辅助,居然让李良的精神意志跟着有所提升,但是系统无法参考计算具体的数据,想来中级武侠世界的限制就是“精神意志力量”这块了。有可能到了高级武侠世界,甚至是仙侠世界,才有可能得到计算参考的数据。 而精神意志的提升,也开发了系统的一个精神应用的小技能。就是李良解放了双眼,再也不用他那双可怜的近视眼,亲自辛苦地去翻看、收集文字图形等信息了,精神能量的最初阶段的应用,就是可以不用翻看、亲眼扫描信息,只在系统的感知范围内,系统就能收集到文字、图形等信息。 李良心中不由得一喜,看来不用硬闯各个武学密地,就可以轻易收集这些密地的武学了。也给了李良锻炼精神意志力量的机会。 在这个封建保守、抱残守缺、敝帚自珍的世界里,各大门派没有开源共享的情操,信息大爆炸时代信息共享惯了的李良,并不以偷看各个密地武学为耻,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反正他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心底深处反而有种异世入侵者的另类情节。各大穿越小说、影视情节的心理腐蚀啊! 这些事情先撇开不管。 这几日来,李良的武学境界也得到突破。看着系统列表中的2837度/4200度,李良的牙口就再也没有合拢过。也算个小绝世高手了。虽然距离李秋水8000多度的实力,还有不少的差距。但是李良相信凭借他的绝世无匹的轻功,她连摸到他一丝衣角的机会都没有。 特别是目前,李良跨过了淬炼皮膜肌肉、筋骨血髓的“炼体阶”,到了正在扩展经脉穴位的“练气阶”,已经完成了10800个全身大、小、显、隐穴位中的108个,达到了练气初阶的小成境地。距离中阶的1080个穴位贯通扩展,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在高阶10800个穴位时,才有了瓶颈限制。 据系统推算,武学推演突破96%时,内力真气能量转换蕴含总量达到10800度,就能够突破瓶颈限制,完成“练气阶”的修炼了。 又一项可以预见达成的事情,李良只觉迷迷糊糊地到了这个世界后,当下才有了些许清晰的奋斗的目标和动力。完全不是最初自我计划的茫然探索的感觉。也对系统的应用,和其功能模块的扩展,也摸索到了一定的小窍门。 不管怎样,全力收集这个世界的各个信息,系统自然会有惊喜给你。这样看来,“龙套进化系统”虽然名字不太靠谱,但是其实际的功用实在是太、太、太给力了。 对于系统“因果”的运算,全然不懂,只看系统计算的结果就好了,李良并不在意这些玄幻、虚渺的东西,自己又不是搞科研的科学家,不需要全部弄懂,只要会用就行。想来,现代社会里,人们买手机、电脑使用,又有多少人去研究它们的制造原理和运算原理呢? 所以,基于这些现代社会带来的习惯性的思维,李良就心安理得地享受起系统给出的既定的“因果”计算结果,和其它的各个功能便利。并不执着地去研究它的具体原理和来由根本,只在心里期许,可能经历一些世界、开发完全系统各个功能后,系统的来历和其运行的原理,到时它自己就自行给出答案了。 晃晃头,甩开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看着眼前虚空中的系统列表,李良分析着这108个已经完全扩展的穴位,主要是涉及到轻功运行的几个穴位,隐白穴、大都穴、太白穴、商丘穴、青灵穴、沙海穴、灵道穴、通里穴、水泉穴、交信穴、筑宾穴、阴谷穴、横骨穴、气穴穴、中注穴、商曲穴、石关穴、阴都穴、通谷穴、涌泉穴、然谷穴、照海穴、太溪穴、厉兑穴、内庭穴、冲阳穴、条口穴、足三里穴、梁丘穴、伏兔穴、气冲穴、归来穴、大巨穴……等等,目前这些穴位,真气所到之处,畅通无阻、神韵自然,宛若自然呼吸一般如意。而其余的未扩展的穴位,真气的运行阻滞力道,就大于这些穴道了。 总体还算不错,实力进步,是格外令人欢喜的事情了。 实际上从第八天开始,新的瓶颈限制卡住了实力的精进。李良就索性放开了修炼,修行一途,一张一弛才是正道,一位死命憨直盯住硬性修炼,反而适得其反,搞不好会“走火入魔”。归还了白虎令牌后,李良轻松地在密地山谷里,四处溜达,随意观赏着。 到了今天(第九日),神情舒缓的李良,反而得到了前八日紧张修炼而不得的巨大进步,内力真气转换蕴含的能量圆满,达到了4600度。 晚餐过后,李良洗漱完毕,青霞夫人却传来李秋水出关要见他的消息。他收拾了一番,随着青霞夫人去见李秋水。 密室内,李秋水已经是除去面纱,脸上肌肤光滑如若玉脂,嫩白宛若少女。她满脸欢喜,俏脸粉黛含韵,真是仙女一般。 现代社会经历众多美眉的李良,居然发现,没有一个能够媲美李秋水的仙姿。难怪段誉在“琅?指5亍奔?剿?挠裣瘢?腿隙ㄋ?魑?吧裣山憬恪薄?p> 0053擂鼓山逍遥派门人 李良惊呆地看着系统中显示高达8100度的能力值,验证了仆从扑捉所需的能量就是他们自身所含的能量值了。这个绝世高手与自己错综复杂的关系不提,就是其本来的实力就能够致使系统无力完成对她的扑捉。 看着她满心欢欣,李良回过神来,赶紧恭喜李秋水恢复了容貌。 李秋水欢喜地笑道:“好小子,果然不错,没有想到那个没良心的死丫头,识人之明居然胜过我颇多。姥姥我今天欢喜得很,你还有什么要求,姥姥一并准允你了。就是你想学我逍遥派的武功绝学,也没有妨碍的。” 看来她们两师姐妹,都喜欢自称为“姥姥”。 李良顺着她的口吻,笑道:“那就多谢姥姥了,不过小子已经借鉴了密地中的绝学,还没有完全融合进入自身的修炼系统里。倒是一些生涩、不通之处,还要请教姥姥。” 当下李良抓住这个向这个世界的绝世高手请教的机会,将自己修炼过程中,系统不能精确给出解决办法的模糊之处,向李秋水请益。 刚开始,都是些低中阶的修炼小常识,按照李秋水的武学修练经验,可以轻易解答;到了后来,逐步深入,连她都需要思考良久,才能给出参考建议;最后,李秋水不得不震惊地打断李良的求知,“老脸一红”,略带羞恼地借口将他“赶”出了皇宫。连李良想要调解她和天山童姥的矛盾的机会,都没有给。 “呵呵,还是绝世高手呢!始终也是一个小女人。”李良在心里摇摇头。 不过,调解矛盾虽然失败,但是所需的因果能量却是降了不少,原本系统最终推算的300度能量,到了现在的100度。最起码解开了李秋水对巫行云毁她容貌的大部分怨恨了,只要上得天山缥缈峰灵鹫宫,再化解一番,可能、大概、也许就能够解开她们之间的矛盾了吧。不过,人心最难把握,最终是否能够成功,还需要一些运道才成。(.) 辞别李秋水,李良在西夏皇都的四海楼歇息了几日,收集处理一些实时情报,了解了江湖当前最新的动态。 眼下,“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暗杀案件,日渐升温,少林寺已经接管了这个案件的申述,正在寻找慕容世家,商定召开武林大会,解开案情,化解矛盾,让江湖人心重新稳定下来。却没有办法找到行踪诡秘的慕容复,甚至王语嫣也消失在曼佗山庄的情报系统监控中了。 李良知道她不会有什么危险,后面她终究会出现的,也没有将精力全部放到王语嫣身上。他命令留下一小队暗部和风部人员,继续暗中找寻跟着她。就将大部分的人手,安排调遣到王夫人的身边,随行或明或暗地保护她。 而曼佗山庄的发展是越发壮大,一个横跨大宋、大辽、西夏、大理、吐蕃、密藏、大食、波斯……的商业帝国的雏形,已经形成,羽翼日渐丰满。所有事都在李良的规划中,稳步进行着。 关于其它的武林门派的事件信息,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在大宋、大辽、西夏三国的边境处,依旧你争我夺地纷乱不断,所发的战役倒是不大,波及范围也在营队以下的兵数。而宋朝的文官们,最多是对外谴责声明一番;武官们只是埋头征战,吃力不讨好地,默默奉献着自己和下属兵营的生命,换取文官们安逸地生活…… 李良无暇顾虑国家纷争,休息几日,处理完一些事情后,他踏上了远去天山的旅程。 天山缥缈峰与西夏皇都兴庆府相距四五千里之远,凭借目前“墨云踏雪”的脚力,若是一路平缓官道,五七日可达。系统为李良定义的“远程”,却是增加了中途转道去见无崖子的行程,折向河-南-擂鼓山,再到天山。全程不下万里,而中间道路曲折难行,山路转换水路再到沙泥烂径再转山路,考验“墨云踏雪”的实力的时候,来临了。 李良不得已,接受系统的建议,转道河-南-擂鼓山,拜见“残疾人”无崖子,与他建立关系,为调解李秋水和巫行云的矛盾,增加一些说服筹码。 毕竟,李良与巫行云没有什么中间关系切入点。而李良与李秋水之间,就有王夫人李青萝作为关系桥梁,解决了她容貌上的伤疤问题,就在根源上很好地缓解了她的怨气。拿李、巫她们二人之间的矛盾根源――无涯子,作为拜见天山童姥巫行云的关系切入点,是最佳的方案。 兴庆府,就是现代的宁-夏-银-川,一路官道平缓,只是渡过几个河道,穿过三千多里的距离,到了河-南-擂鼓山。 “墨云踏雪”显得不够尽兴,实力大进的它,日行八百多里路,只用了不到四天时间,就抵达了目的地。一路行来,它上崎岖山道、踩沙泥烂路如履平地,就是不喜欢入水淌河。摆渡的时间加起来就有大半天的时间了。要不然,它还能更早达到。 李良也不去强迫它改正本性厌恶水的特点,看它望着擂鼓山,兴奋地低鸣嘶叫。索性让它放开手脚地疾驰在这陡峭的山道上。宛如御风飘浮来到一地,见竹荫森森,景色清幽,山涧旁用巨竹搭着一个凉亭,构筑精雅,极尽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竹林还是亭子。 这里转眼间便有八人闪现道路中央,拦住李良去路。“墨云踏雪”不耐烦地停下脚步,使劲踢踏着,不满这些人不让它尽兴。 当首一个老者大袖飘飘,缓步走了出来,高额凸颡,容貌奇古,手中抱着一具瑶琴,出声问道:“阁下何人?为何擅闯我‘棋盘谷’?” 李良沉吟一声道:“在下‘曼佗山庄’李良,不知道几位何人?” 那人道:“我等乃是‘函谷八友’。在下康广陵,排行老大,江湖人号称‘琴癫’。在此见过‘魔手’李良李公子了。” 李良一口老血差点喷出,眼角不禁抖动了几下,看样子他的“魔手”的外号,是要跟定他了。他深吸了一口气,也不再纠正他们对他的称谓,说道:“正是李良。不知道令师‘聪辩先生’苏星河苏老前辈可在?” 顿时,八人紧张得拔出各自的兵器,将李良围了起来。 李良笑道:“看各位的反应,那就是在咯。” 他略微一提缰绳,“墨云踏雪”瞬间发力,越过八人的包围圈。一人一马顷刻间便没入了前面竹林之中,进了一个山谷。 谷中都是松树,山风过去,松声若涛。在林间行了里许,来到三间木屋之前。只见屋前的一株大树之下,有一矮小老头坐望林间山道。老头之前有块大石,上有棋盘,但见那棋盘雕在一块大青石上,黑子、白子全是晶莹发光,黑白子各已布下了百余子。 李良下马,慢慢走近。老头对他的近身,毫无反应,专注地摆谱思索着,手中拈着一枚白子,沉吟未下。 康广陵等函谷八友,一个个赶来,看到李良只是负手观棋,并不见甚不利的意图。走到离那青石棋盘丈许之处,一齐跪下。这个瘦小干枯的老头儿,不难猜出便是“聪辩先生”苏星河了,也即是康广陵等函谷八友的师父。 康广陵看看没有半分危险感觉的李良,对聋哑老人说道:“曼佗山庄的李良李公子瞧你老人家来啦。” 苏星河指指喉咙和耳朵,表示自己是聋哑人,眼光向众人一瞥,挥袖唤起八人,便又转头去瞧棋局。 李良并未理他,先是朝八人看去,问道:“不知道哪位是‘薛神医’当面?” 一个下颚短须的男子站出来,稽首说道:“在下就是薛慕华,得江湖人抬爱,‘神医’却是不敢当。” 李良当着苏星河的面,故意向薛慕华说道:“那要感谢前番薛神医对在下妹子阿朱姑娘的救治了。只是不知道令师为何至聋哑了?” 薛慕华略为难地看看他师傅苏星河,见他没有反应,老大康广陵倒是颔首应允的样子。薛慕华就解释道:“家师以前非是聋哑,他是给星宿老怪丁春秋激得变成聋哑子的。” 李良“哦”了一声,说道:“就是近来活跃在江湖上的‘星宿派’的掌门人咯。只不过一个耍毒作怪的小丑罢了,并无甚稀奇之处。凭借薛神医对在下妹子的救命之恩,这档子我接下了。” 八人互相看看,惊异地出不了声。一齐向李良深深一辑,欣喜万分,有种劫后余生的搞笑样子。 冷不防,苏星河起身说道:“哦,李公子驾到,老朽苏星河有失迎迓,罪甚,罪甚!”他时才抬首细看,发现居然看不穿李良的强大实力。 康广陵、薛慕华等等都不自禁的向他瞧了瞧,此刻他居然开口说话,自是有了后盾,不再怕丁春秋找上门来了。既感兴奋,亦复担心。 李良说道:“好说,好说!”见苏星河又转首关注棋局,心里摇摇头:“此人杂学过多,书画琴棋,医卜星相,工艺杂学,贸迁种植,无一不会,无所不好,却无一专精。只勉强有‘顶尖武者’的实力。” 李良干脆成全他,将一枚白子下在棋盘之上,苏星河连忙跟着下了一着黑子,两人下了几十着,李良道:“所谓珍珑棋局,不过是‘多子倒脱靴’的手法罢了。可以轻看取舍,便能够破局。” 说话间,棋局就破解了。这种柳暗花明的转换棋势的手法,在围棋、象棋内,都有应用,只是下法规则不同而已。现代信息大爆炸,各种古局残谱的解法,俱是共享,有心人在网络媒体上,细心查找搜索一下,就能够得到千百年的前人遗惠了。 李良不稀奇,但是苏星河、薛慕华等却是欣喜异常。今天这个擅闯他们栖身避世之地的年轻人,给了他们太多的惊喜。 0054无崖子 苏星河小孩子一般地跳起来欢呼道:“破了,哈哈,破了,终于破了……” 良久,神情平复后,苏星河一把牵起李良的衣袖,将他带到山壁前三间木屋处,伸手恭敬地说道:“公子请吧!” 李良并不推辞,也没有解释什么,径直在苏星河、函谷八友等人的疑惑中,解开此处的上古“朱雀(残)”机关,在此之前,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扫描收集到了另外的三分之一的逍遥派的武学信息,其中包含有正本“北冥神功”,来自于逍遥派的现任掌门人――无崖子。(.无弹窗广告)还有各类书画琴棋、医卜星相、工艺杂学、贸迁种植……等信息,就来自于苏星河、函谷八友和里间的万卷藏书了。 李良纵身飞到空中,从屋顶已经打开的“朱雀”图案形成的洞口处,跃至里间。一眼望将进去,见里面只是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却有一个人坐在半空。凝神瞧去,看清这人身上有一条黑色绳子缚着,那绳子另一端连在横梁之上,将他身子悬空吊起。因他身后板壁颜色漆黑,绳子也是黑色,二黑相叠,绳子便不容易被发现,一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 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在此等了三十年,依照先人的阵图,保得残生,不想今生还有心愿达成的时候……”说着语音哽咽不成调。 李良却是善意一笑道:“哦,无崖子前辈可有甚心愿未了么?晚辈李良,依着李秋水前辈和王夫人母女俩的关系,倒是可以帮你达成心愿。” 无崖子浑身一震,一道精光从他眼中射向李良,李良含笑让他打量了个遍。无崖子嘴里喃喃地说:“你姓李?我还有个女儿叫‘李青萝’。” “这个老混蛋,居然占我便宜。”李良歪嘴愤愤地想着,为了避免他将自己的辈分和关系想岔了,李良赶紧解释道:“得令爱相救之恩,晚辈特意替她找寻生父,以为相报。历经多时,辗转大理、西夏几国,才终于寻得前辈。” 无崖子叹口气道:“如此也是有缘人了。只是老夫残躯苟活……” 李良打断他说:“前辈无须如此,晚辈得益参考于贵派的典籍,融合东西方医学,些许外创内伤,还是有把握治好的。”李良拿出一盒药物,递给无崖子,说:“前辈也精通医道,且看看此药如何?” 无崖子也不推却,打开药盒,放在鼻子下,低头嗅闻,忽而惊喜地道:“这种灵药!这种配伍……” 李良点点头道:“不错,此乃是专治断骨重生、腐肉换新之药。前辈有望直立行走了,不过,武功的恢复就可能不比从前了。” 无崖子激动地说道:“如此亦是意外之喜了,足够了,够了啊……”他唤来苏星河,为他涂抹灵药。 苏星河武功虽然不比两人,一身的医术却是甚高,早已经在逍遥派内冠绝众首。为他咔咔正骨,再将灵药涂抹伤处,复又用黑绳“悬挂”无崖子于房梁上,恢复他保持三十年、早已经习惯了的姿势,也避免了更换身体不适的新姿势,导致他的身体本能排斥新姿势而造成的恢复阻碍。 李良没有打扰无崖子安心恢复,系统整理所得信息后,武学推演进度又解封了2%,这次只在十余日后,就再次达到了修炼瓶颈。而他的全身内力真气转换蕴含能量也达到了目前的饱和值――5600度。 而与苏星河、函谷八友的切磋交手中,各个体用技能的熟练度大有提升,其中外器的“箭法”、“枪法”、“剑法”、“刀法”……等均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只有身体本源的证力之道――“拳法”、“掌法”、“指法”、“腿法”……等,还停留在“登峰造极”的技能巅峰状态。 其中,“轻功”一项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巅峰,只差一个偶然的顿悟或者自行领悟,就能够步入“返璞归真”的境界了。(.)到时,天地任意遨游,没有不可到达之处。也只有此项是系统可以推算、预见的。其余,还需要李良不断地收集信息了。 这一日,函谷八友各自遣散回家,苏星河安排他们通过他们各自的渠道,去打听“星宿老怪”丁春秋的行踪。只留下了苏星河和他后于函谷八友、新收的最多聋哑弟子们,陪着李良,等待无崖子伤势恢复出关。 夕阳西下,松林簌簌,前不久的大雪早已经融化,湿润的林景,映照着斜阳余晖,金灿灿、黄彤彤的煞是好看。就着冷盘、小酒,李良和苏星河谈天说地,两人在某方面有些相似,都是精通众多知识、博学多才的人。聊起来,倒也热闹,只是苏星河就需要时不时地停下,花些许时间思索李良的“新意”,从古到今,从天到地,从衣到食,从医到佛,从械到具……各门各类的知识和常识,还能够讨论得津津有味。 李良正说着:“这下棋之道,要从先秦汉唐说起了。先秦重大道,也就有了围棋,这小小的棋盘,黑白两极阴阳交替,三百六十一颗棋子寓意周天演化,真是道出了宇宙大哲啊;汉唐重功业,于是就有了象棋……” 苏星河不断摇头晃脑,赞叹不已,喜不自禁地嘴里道:“然也,然也……”一副你道出我心声的样子,矮瘦的他被风一吹,宽松的武服直晃荡。让人不禁想到“沐猴而冠”的词语。 两人又从棋道上的“闲子”、“弃子”,说到了兵法阵图,谈到三国时的诸葛亮的“八阵图”,再由八阵图聊到他的木甲、机关术,也就是传说中的“木牛流马”…… 一声舒意地放肆大笑声,打断了二人对于上古机关术和木甲术的争论,苏星河开心地扔下李良,起身跑向木屋,顺着李良打开的入口进到里间,发现李良已经不知不觉地早他一步进到里间,与无崖子热烈地聊着。 苏星河愣愣,甩甩头,抛开对李良武功的震惊,高兴地上前扶住站立行走的无崖子,嘴巴张了几张,无言地泪流满面。 却听到李良说道:“前辈的恢复依然很好了,只是经过三十几年的伤痛折磨,大量地精气流失,生机的损耗实在太严重了,今后要好生调养才是,不然,最多只有五年的寿命了。” 无崖子笑着说:“这也要多谢李公子赠药之恩,才能够让老夫再多活几年啊。原来能够撑过三年就是幸运了。呵呵……” 李良道:“前辈倒是豁达……” 三人一起运起轻功来到外面。无崖子眼眶湿润地看着落下半个身子的斜阳,深深呼吸着外间清新的空气。苏星河擦擦泪水,撤去冷盘、小酒,赶紧安排晚宴,忙碌着。 李良说道:“不知道前辈还有何心愿,晚辈必定致力协助。” 无崖子苦笑摇头说:“李公子……老夫原本是想收你作为关门弟子的,只是你的武功自成一家,浑然天成……老夫却是无颜乞做师长了……” 李良沉吟一番,说:“晚辈只是略有所得罢了,最初还是令爱为我启蒙,武者之途甚艰,正如前辈所说,唯有师法于天地自然,才是最能够悟得高深绝学的。前人成法,都只是可以作为借鉴,触类旁通罢了。”一番话,说得气势十足。 无崖子听着,眼中不时闪现热切的光芒,不时点头,最后向李良深深一辑,拜谢道:“今日听得公子一言,他日有所得,必是得益于公子……” 李良闪身让过他的拜谢,说道:“令爱与我有救命大恩,前辈不必如此见外,只是愚夫偶得之浅见罢了。” 无崖子没有再坚持下拜见礼,反而转问起他女儿和李秋水的日常生活细节琐事。李良事无巨细地缓缓告之。 良久,无崖子老眼精芒隐去,泪花模糊视线,云雾朦胧的眼眶内闪烁的只有悔恨心酸、爱恨交织,不再是那个能够叱咤风云的江湖大能,曾经的逍遥派掌门人的威严不存半丝分毫,只有远离**、爱女的为人夫父的辛酸落魄。看着他俊朗光洁的丰姿,衬托出说不尽的哀思样子的矛盾观感,有种让人说不出的心酸难受。 李良对他的原先的鄙夷印象,不禁有了些许改观。不过,他老人家的丰富感情,却不能理顺感情线,也侧面证明了他的多情近似无情的处世风格,他要是一个皇朝帝王,后-宫佳丽们肯定是得爱而后望穿秋水的终身凄凉。 李良某方面来说与他一样,都是爱慕了一个接一个的美女,但是区别是李良的女友们会在分手后,还能够与他如若朋友、知己一般;而无崖子爱恋的前后,都是一锅糊涂乱粥,不得安宁,他被劣徒丁春秋所害半身不遂,隐藏擂鼓山,也有避开混乱的恋爱战场的因由在内。李良和无崖子都能够清晰地看清这个局面,不同的是,两人的应对办法天差地别,前者可以积极面对,后者就是消极退避。 天生的性格冲突,导致李良看不起无崖子,鄙视他。但是李良也只是面对无崖子时,隐隐感到抵触,直觉般的不喜欢这个人。反而并没有从性格上分析原因何在,他也不会刻意地去分析、调查不喜欢无崖子的原因。 这也是遇到男人和女人、朋友和敌人、熟人和陌生人时,一般正常人的行事习惯。除了对其有所求,也不会有人专门去考虑为什么要与人成为朋友,而刻意地接近某人与他成为的朋友,又有几分“朋友”的真谛呢? 反而遇到女人,特别是美女时,男人就会花费心思去琢磨、分析、研究她的一切…… 现在这个场景里,李良对无崖子的鄙夷、不喜欢,也因情势发展,受到无崖子深刻悔恨的感触,对他着实改观了不少。 0055少林寺“盗”经 这时,苏星河引领着他的聋哑徒弟们,准备好了晚宴,邀请两人就席。(.好看的小说)无崖子收拾好心情,抛开他乱成麻的感情,放开怀抱与李良狠狠地拼起酒,这几日的人生跌宕起伏,让他只想一醉方休了事…… “寺庙里,也就不过跪拜一尊金粉泥胎!善男信女们烧香拜佛,为何?那是因为他们面对的是茫茫世界,怕天道无常。不知道是进是福,还是退是福。那磕头磕得最响的,往往是那心里最没有底的。 信仰各种神明,例如信佛,佛法既是常法。世上的众多教派,无论是禅宗、净土,显宗、密宗,回教、道教,亦或是弥勒、袄教、白莲等邪教,告诉人们的,无非也都是一个人间的常法。 无非是善良、宽容、无畏、执着,如此等等,是耳熟能详的。合于此道,见性成佛,佛主自在;悖于此道,则是众叛亲离,恶鬼神叉。举头三尺有神灵就是如此,光是对着一个金粉泥胎,烧香叩头,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酒正酣,听到李良欲上少林寺拜见高僧,无崖子醉眼朦胧地长篇大论。与醉鬼是争辩不得的,李良这块最有经验,只好唯唯诺诺应对。何况无崖子的论调也非不无道理可言,倒是接近现代人的观点,就是“明知神佛不可知,却只求心安地寻求一个心灵的慰藉,而去信奉一个所谓的神灵”。 信仰神明这块,现代人信奉起来,反而比他们眼中的封建愚昧的古人更是“虔诚”,奇怪吗? 李良呵呵一笑,也不接他话茬,在苏星河对无崖子的“崇拜”神情中,一杯接着一杯地将他的伟大师尊,灌倒了。 现代社会里,不乏有对他说教、上“政治课”的人,不管是大是大非的道理,还是浅显的人生常识,在他生长学习的生涯里,被充斥得满脑袋都是。今儿受到无崖子的酒后“絮叨”,李良感觉有点回到上学时代的受教氛围,于是他“只好”赶紧放倒无崖子了事。[.超多好看小说] 不得不说,李良某方面实在是个极为“自恋”的人。 有其师必有其徒。无崖子倒下了,苏星河接着唧唧呱呱起来。他也是一个博学多才之人,与无崖子相比只在武学实力上有所欠缺。 “神形心貌,知其气血不足。血以养形,气以养神,血气足,则形神安。欲于萧杀之季,依凭此地势,必伤神形,归大不吉。当驻足其中,神形俱弛,待来年春风西渡之际,起身赴命,届时自然洪福涛涛,此乃顺天应人之势也。……” 这一段讲什么东西呢?李良看他昏醉的神态,分析其口齿不清的话语里内含有几种意思。一是无崖子的病愈休养,一是对叛徒丁春秋的清理门户。依照当前形势看来,无崖子细心调养,经年之后不日可好;有一个完好几乎巅峰状态的无崖子的威慑存在,那丁春秋就如藓芥般轻易可除。两者都大有可为。 …… “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以游于无穷,是为逍遥。……” 第二日清晨,山林里薄雾缭绕,朝阳清凉地照射下,景色怡人。苏星河正在为无崖子把脉,无崖子对李良解说着他门内的功法。 说是解说,其实是三人互相交流着武道一途的见解,初时苏星河还能够插进言语,到后来只能作为看客旁听,只好专心替他师尊把脉看伤势恢复情况,一面又得空聆听难得遇上的武学“大家”之间的探讨、论述。 “‘幻’决,讲究的除了依靠轻功、身法的快速变幻,在敌人眼前留下残像外;还有一门可以改变周身环境的温差,依靠冷热交替,改变光线的直线传播,在空气中折射,导致己方影像在敌人眼中的空间位置残像变幻残留,攻击错误的幻想。 这两种途径达成的效果,都是靠幻像残影欺骗敌人的视觉神经。但是对那种战斗本能、天赋惊人的敌人来说,效果不大。这种人的战斗直觉可以轻易扑捉到对方的真实存在,就需要靠自身的真实实力来对付了。” 最后,就是李良单方面的讲述,无崖子、苏星河的惊立的只有“听”的份了。 融合了大量武学信息,始终只有“轻功”一项拿得出手――“推演完成100%”。在这方面,李良还是很有运用心得的。 无崖子摇摇头,叹息道:“实在是‘闻所未闻’的武理,那阴阳转换的内力运用可谓到了极致了。想来就是传说中‘技近于道’的武学层次。贤侄,如此年纪就能有这般造化。实在是千年难遇的武学奇才啊!” 李良谦虚道:“晚辈也只是偶有所得罢了,现在武学却没有初时的那般稳步精进了。卡在某处说不明的关卡上,有一些时间了。悟不透彻,实在难以打破那层近在眼前的隔膜。倒是擂鼓山里的典籍,给晚辈不少的触类旁通的见解。” 无崖子眼前一亮,说道:“哦!这样说来,你是以道家武学奠基,我逍遥派就是继承道家武学一脉,又融合佛、儒、法、术……等家。我派绝学对你是大有裨益的,这擂鼓山的典籍只有我逍遥派的三成不到,又多是星河喜欢的杂学……”说着看了一眼苏星河,唉声叹了一口气。 苏星河老脸一红,唯唯诺诺地说道:“师傅,徒儿给你老人家丢脸了。” 无崖子摇摇头,摆手道:“算了,你如今也是花甲之龄的垂垂老者,说甚过错?现在老夫倒是看开了,天下又有几个‘李良’。你能够做成你喜好的事物,也是你的命数,倒不是遗憾。人啊,一生中有几个人能够真正按照自己喜好行事呢?为师反而倒是很羡慕你呀。” 苏星河双眼一红,嘴唇颤抖,欲说不能,看着无崖子感动不已。 李良心中颇有感触,这娃到老了才得到师长的一声赞许认可,一生何其艰难,难怪他激动得不像话。李良自己从小倒是在赞扬声中长大,有了成绩,老师、家长都会不吝赞美。这是古时“严师出高徒”和现代教育的方法的区别所在吧,不过现代很多乡村的老师也不是科班出生,还是有很多“严师”的,不可一概而论。 无崖子长吁一口气,转头对李良说:“贤侄欲要离去,老夫也不好强留。” 李良连忙说“不敢”,一应礼数周全得很,倒不是他做作,只是现代交际养成的习惯罢了。 无崖子让苏星河取来文房四宝,铺开纸张快速写了两封信,交给李良,说:“我逍遥派现今分为三块,贤侄你已得见其二。还有一处在天山缥缈峰,是我师姐‘天山童姥’巫行云所在。你若有空,可以去拜见。那里的武学典籍对你肯定有辅益的。这一封嘛……你,你若是再得见……她时,就不妨给她看看吧,就说我……嗨……” 李良见他吱吱唔唔,知道那个“她”就是李秋水,接过信件,没有看直接塞进怀里。这次居然完全获得了无崖子的好感,今天辞行居然还意外地得到他的书信,这可是去拜会“天山童姥”最好的敲门砖了。虽然得这两封书信,还要往返于天山缥缈峰灵鹫宫与西夏皇宫之间,但此行的目的可谓超圆满达成。 李良告辞行礼后,牵马径直离去。只留下矗立在松林边的师徒两人,萧索地看着他乘马远去。 既然在hn,索性就去一下少林寺吧。正应了他与无崖子闲聊说过的“拜访少林寺”一行。擂鼓山距离嵩山,途经周口、许昌等大城,还有沿途很多小镇、乡村,一路平坦却蜿蜒,行了近千里。有“墨云踏雪”的飞快脚力,途中稍歇,只用了两日就到了嵩山。 将“墨云踏雪”和行礼安置在城里的四海楼后,李良变装为一个普通香客,随着大量的佛徒信众,拜山礼佛。在供奉了几百两散碎银子的香火钱后,早有知客僧欣喜地前来,引导李良入住进了一间简朴舒适的厢房。 佛家沙弥也有俗人哇。只捐赠了对李良来说算是零碎、占背包地方的几百两银子,就被僧众们欢天喜地地当作贵宾礼遇。不知道他们要是知晓这位贵客,只用一夜的时间就将千百年来的寺内各种典籍,包含他们寺内的绝世武学,全部“盗”走了,还能否对他笑脸相迎、提供优质服务? 得益于系统强大的收集信息的能力,不止是藏经阁的书籍,还有各位武僧的修炼心得,自身体内内力能量的实际运用情形,都悄无声息地扫描收集到了系统里。 最初还怕系统扫描惊动那天龙第一人的“扫地僧”,担心了一夜的李良,在蒙晕状态下,拜完佛离开少林寺时,站在嵩山脚下,回头望望山间的佛寺,感慨地叹一口不知意味的长气,李良摇头晃脑地离去,得意地慢慢步行回到四海楼。 回到四海楼时,已是午间,正式午餐忙碌时刻,不过心有戚戚地渡过漫长一夜的李良,精神疲惫不堪,有那一晚、一早两顿没有吃出什么味道的素食斋饭打底,他倒是不着急果腹,只是想饱饱地睡上一觉。 一觉醒来已是晚灯初上,招来此地的掌柜,有他陪同用餐。期间了解一些近日的江湖动态和曼佗山庄的情况。除了曼佗山庄这个超级商业巨鳄成长过快,引起了各国官府的注意,对它开始明察暗访外,江湖中倒是一片平静祥和,只有被囚禁在曼佗山庄里的叶二娘,还在苦熬她的心理矫正转变过程,也并没有闹出多大事情。 倒是养病的阿朱,活泼的本性受到压抑,时不时地捣乱想要偷溜出去,但都幽草和阿碧她们发现劝阻了。阿朱的病情恢复,也因为她的捣乱,不断反复,看来要多几年的时间才能恢复如初??r材盐??歉霾皇芫惺?母鲂粤耍?迷诶盍荚缇吞岬愎?1毯陀牟荩?乐顾?鲎纯觥?p>一切尽在掌握中,李良放松下来,转念查看起这次少林寺的收获。 0056调解矛盾,西夏天山两头跑 “轻功”一项除开,其它几项以“外功体用技能”收获最大,佛家重外功体修,导致这项融合推演进程升到了98%,其余进程只有些许微乎其微的提升。要说进步也不小,毕竟越到后来,融合推演越困难。 李良满意地离开四海楼,神驰意满地星夜赶往西夏。 本来他准备直接赶往天山的,但是他在四海楼查清了行径路线后,里面有一条路线途经大兴府,那是西夏皇宫所在,并不绕路,与路程距离最近的那条路线也相差无几。 从嵩山达到天山,无论怎么走都是全程万里的路,期间绕弯、坡林、山崖的耽搁,算作两万里路也不为过。这让李良无比想念现代的四通八达的高速公路。 要是遇到天气无常,大雨阻路,耽误的时间就不可以预期了。所以,李良趁着白天睡足,晚上顶星逐月地正好赶路。 赶了几千里路,中途雨雪阻隔,历时半月,李良有回到了西夏皇都,不过他并没有耽搁多久,因为李秋水不久前带领“一品堂”外访吐蕃大明寺,刚好与他错过不在皇宫。而李良又不能干等她几个月的时间,正好回归本原目的。 李良考虑到无崖子与李秋水两夫妻之间的信函属于私密物件,不好交他人转交,只好问明李秋水的官方行程后,准备到时再从天山转道吐蕃,亲手传信与她。 随后,辞别留守皇宫的青霞夫人,李良就飞马直奔天山缥缈峰灵鹫宫,拜见“天山童姥”巫行云,完成逍遥派一脉的武学完整传承。 这样骑马赶路、停驻四海楼、再骑马赶路,一路平坦官道、蜿蜒水路、崎岖山径,耽搁了近半月的时间,才到了天山境内。 中间穿梭了无数大宋的附属小国,著名的最让李良流连忘返的就是龟兹古国。这个历史上以器乐舞蹈闻名的小国家,以库车绿洲为中心,最盛时北枕天山,南临大漠,西与疏勒接,东与焉耆为邻,相当于今新-疆-阿-克-苏地区和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部分地区。这时正好是它的鼎盛时期,虽然不时向宋、辽、西夏、吐蕃等强国年年朝贡,又有佛教与伊斯兰教等宗派文化开始冲突矛盾外,但其国内人民还算安居乐业。 李良也算是见识了这些在后来消失于历史轨迹中的番邦文明,虽然在这个世界里,大部分时间、行程,都是在来去匆匆的赶路上,一路的风土人情尽收眼底,算是增长见闻,也不算到这个世界白来一场。 时间紧迫!这是李良来去匆忙的唯一感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开始了无聊的、漫长的、匆忙的疾行、赶路旅程,仿佛在这个世界里生存唯有奔波于路途中一样。像一个旋紧发条的时钟,勤勤恳恳、老老实实地忙碌于他的目标、计划…… 望望繁星点点的明朗夜空,李良叹了口气,心里一时郁闷到了极点,这样的日子单调又熟悉,现代生活、工作中,前期不也是向这样的到处奔波谈项目拓展生意吗?换了一个世界,又活回了老样子,哪里还有后期超级大亨的享受逍遥样子?! “所以,千万不要欠下人情!人情这个东西还起来,太麻烦了。” 不管他心里怎么感概,欠下王夫人李青萝的救命之恩,李良就要还得彻底、圆满,这是他的本性由来,从小根深蒂固的“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的定势思维。 何况王夫人对他何止是“竭诚以待”,说是家人不为过。 曼佗山庄众人直接亲昵地称呼他为“少主”,后来招聘进来的、关系远一点的才按照大致职位叫他“首座”。除开王夫人、王语嫣母女两人不算,就是李良的身份最高了,甚至李良的威信力在某些方面要超过了她们。 可以说只要李良想,曼佗山庄随手可以换主人。 不过,这些不是他想要的,只是报恩!可以帮助她们获得更好的物资生活条件,帮她们开拓商业,现在隐然就是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的雏形,只要后期培训的后继人才不断,就算有起伏,也能传承很多年了;可以帮助她们获得更好的感情精神依靠,王语嫣可以不用怎么费心思管,维护好她原有的命运进程,就有珍惜她若生命的段誉去守护她、呵护她,而王夫人,李良要让她生活无忧,还要开解治疗她的感情创伤,他有他的行为准则,不会受到外界事物影响的,他李良就是李良! 现在、当下就要逐一剔除王夫人的感情牵绊的枝桠困扰。(.无弹窗广告) 首先是亲情中的隐患。 按照原来剧情发展,她的母亲李秋水与巫行云一生争斗,却双双遗憾逝去。这得阻止。 李良就不惜冒着担负损耗巨大的因果能量的危险,医治好无崖子,来调解李秋水、巫行云。又一路东奔西跑的亲自拜见李秋水,治疗她脸上巫行云划伤的伤痕;拿着无崖子的书信为阶,拜见天山童姥,到时有系统辅助,可以尽力治好她的“侏儒症”。 这样,化解她们二人矛盾的风险值,就降到了最低。最后祭出无崖子这个矛盾源头,再让三人当面…… 不管无崖子、李秋水、巫行云三人最终的结局会是怎样,起码风险控制到最低了,三人存活的几率大大提升了。 这样,王夫人的父母、长辈们的忧患可以算是解除,她的女儿最终又有了好归宿,不出意外,最后还将成为大理一国皇后,母仪天下…… 亲情牵绊的感情困扰枝节,就解除了。 …… 其次是家室、宗祠的世情隐患。 这个问题,早已解决了。曼佗山庄和王家宗族,现在就已经发展得很好、很强盛。各阶层次的管理也已经梳理顺当,只需按照发展计划按部就班就行了。 …… 最后就是她的根本情伤隐患。 也就是要化解王夫人和段正淳之间的乱七八糟的感情矛盾。 最好的办法是除掉最根本矛盾因素――段正淳,再给她安排一段新的感情生活。但是因为段正淳的身份,这样会惹上巨大的因果,李良耗费不起,也不一定是王夫人最想要的一种解决办法。 这个阶段还在很后面,时间还长,到时再考虑如何做,又或者见招拆招吧。 …… “站住!你是什么人?为何擅闯‘灵鹫宫’……” 一声娇脆的叱喝,打断了李良的思绪。他茫然的眼神,慢慢聚焦,回过神来,看着眼前执火解兵的一队黑衣披风的娇娆巡逻卫队,他从怀中掏出无崖子的书信,递交给领头的一女。 “哦,有礼了!这是逍遥派前辈故人的书信,上呈灵鹫宫尊主。” 众女神情放松了下来,当头一女接过书信,向他行礼后,转身离去,交待他:“公子请在此等候片刻!”这里不远,刚好有一座灯火通明的岗亭,矗立在山崖之上。 李良牵马随行到了亭里,从马背行囊里取出一些小玩意,当作礼物散发给众女。因为他长得实在是太过“安全”,这也是他肆无忌惮地一贯行事方法,可就是行得通,现代社会的朋友们无不羡慕、嫉妒、恨,但李某人一直不以为耻,“萌”面行事。 不一会儿,姐姐妹妹的热乎起来了,沿途收集到的各种小玩意,好几千件,都留在缥缈峰了。可以说人手一件礼物,还有富余。那领头的一女还没有回来,各部的其他巡逻和在职的姐妹们,都“顺便”过来探访过…… 怎么说呢?原著剧情里提到的天山童姥,管理下属甚严,动则打骂责罚,但是看她临死前后,众女对她忠心不二的态度,就可以说明她不是一味靠威严治下的。 至少,现在她们都是肆无忌惮地,同李良这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玩闹着,一点也没有还怕被“姥姥”责罚的意思。 看着她们拿到小礼物的纯净的欢颜,想到这么多青春貌美的姑娘们,在后来的慕容复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叛乱里,也不知道要死伤多少。美好的事物,总是让人怜爱的。更坚定了李良除去慕容复的决心。 大伙大包小包的开心散去,也将那些小礼物带给各部同伴,只剩下原来那队“钧天部”的巡逻小队,等着她们的队长回来。各部门执勤的岗哨均在山腰驻守,所以来得快,散的也快。灵鹫宫在山顶,往来时间多了几倍。李良也只好陪着她们等候,好在众女不乏健谈之人,唧唧喳喳地也不冷清寂寞。 “李公子,那小雪真的有那么快吗?一天能跑上千里?” “喂,笨红袖,公子的马叫作‘墨云踏雪’,还是匹公马,怎么能够叫‘小雪’?” “哼,臭阿芸,我偏要叫‘小雪’,怎么样!” 红袖那耍赖皮的的娇憨样子逗乐了大家,那原本一本正经的阿芸也是和她打闹的嘻嘻哈哈,一派天真无邪。 相处时间虽短,李良对她们却是越来越怜惜。不忍将来巫行云去世后,这些纯洁无垢的小精灵们,受到世俗江湖门派的欺压,就算有一个武力强大的虚竹罩应,但他却不会管理一个门派。 “要给他们培训啊!”李良的职业工作病又犯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的,那队长回来了,身后随着有一位婆婆,花白头发,眉清目秀的,只在眼角有一些鱼尾纹,面上皱纹却是不多,总体上很是神清气爽。也不多言,直接请李良上山去见灵鹫宫尊主天山童姥巫行云。那队长却是带着小队,向李良行礼拜别后,依旧去巡逻防卫。 李良目送她们远去,不一会儿就在夜色中失去她们的身影,只在远远的看见随风忽闪的杖火。转首朝婆婆歉意一笑,意味久等,道声:“失礼了。” 婆婆并无见怪,慈颜轻笑着说:“公子客气了,还是这些小丫头们没规矩惯了的。天黑路峭,公子还请跟紧留意些。”说完,带着李良向山上行去。 0057天山童姥巫行云 天山山脉横横亘新疆中部,东西绵延长约1500公里。[.超多好看小说]它把新疆分隔成塔里木盆地与准噶尔盆地,是地理上一条重要界线。 海西运动褶皱隆起,燕山运动后期剥蚀成准平原状态。喜马拉雅运动再度隆起,形成许多地垒式山地及断陷盆谷地。它由一系列平行山脉组成,分北、中、南三带。 北天山包括阿拉套、婆罗科努、依连哈比尔尕等山脉,东西长约1000公里,宽35―50公里,海拔4000―5000米。 在天山山系中,海拔在5000米以上的山峰大约有数十座,除最高峰托木尔峰外,主要还有中哈界峰汗腾格里峰、博格达峰、瓦斯基配卡维里山、德拉斯克巴山、?雷孜山、史卡特尔东峰、孜哈巴间山等。 这些高耸入云的山峰,终年为冰雪覆盖,远远望去,那闪耀着银辉的雪峰,是那样雄伟壮观、庄严而神秘。 天山的雪峰――博格达峰上的积雪终年不化,人们叫它雪海。 在博格达的山腰上,有一个名叫天池的湖泊,海拔有1901米,深约90米。 唐时又名折罗漫山,高达二万一千九百尺,长约2500公里,宽约250―300公里,平均海拔约5000米。最高峰是托木尔峰,海拔为,汗腾格里峰海拔6995m,博格达峰的海拔5445m。池中的水都是由冰雪融化而成,清澈透明,像一面大镜子。 而金老的小说里,天山缥缈峰灵鹫宫并不在后世已知或命名的山峰上,只在这个世界的天山群峰中间的某一座山峰上,花了李良的很多时间和精力,在当地四处打听搜索,还好这里的人们纯洁善良、热情好客,对异乡客的他并不设防,指引给他“神女居住”的山峰方位,再加上系统的辅助探知,才能这么快的找到灵鹫宫的所在。 对于李良的到来,“天山童姥”巫行云也很好奇,但她更多的是知晓无崖子还在世的消息后的激动和欢喜。 月已升到后半空,众星渐渐隐退,偶有微风拂过,带来外间的朗夜清凉气息,大殿内通明的烛火,随着轻风摇曳。只有安坐在内的天山童姥和李良二人的淡淡神形,投影到墙面和地面上,也跟着微微摆动。 坐在对比起来略显宽大的座椅内,天山童姥看着已经泪湿点点的书信,呆呆出神,时而喃喃自语,幼童般的稚嫩脸上,还留存着无限欣喜后的绯红,很……嗯,很可爱!现代话来说,很萌!很q! 但是她的声音,随后发出的无尽苍老,打碎了这个童话般的画面。 “小子,既然师弟是你所救,那你就是我逍遥派的大恩人……”童姥“慈祥”地看着李良说道。 李良从梦幻的场景里被惊醒过来,摇摇头,甩开杂七杂八的念头,自从得到系统以来,他就开始了频繁的走神,也不知道是好是坏,这个世界有没有心理医师,也无从咨询。即使是在现代本源世界,这样离奇的经历与遭遇,也不好道与他人知晓哇!还是得自己默默承受和慢慢调节吧。 走神是一瞬间的事情,李良很快出来,看到童姥“慈祥”的感恩道谢,他急忙打断她,说道:“不敢,不敢,晚辈与无崖子前辈亦是有极深的渊源,不能用作‘恩义’来计算的。” 童姥倒是没有怪他打断她说话,反而赞许的点头道:“嗯!这样说来就不是外人了。你的来意呢,师弟在信里说得很清楚。既然掌门人同意你借鉴我派武学,姥姥看你小子也很顺眼,也同意你随意翻看我灵鹫宫的武功了。” 李良欢喜地感激道:“多谢姥姥!” 摸不准天山童姥的怪脾气,还以为她不会同意,到时进不了灵鹫宫,加上系统探知的朱雀机关增加了系统搜索范围,灵鹫宫的功法典籍最重要的那些都刻在机关内山壁上,若是在灵鹫宫外,那超出了系统的方圆六里、单向八里的最大感知范围。(.好看的小说) 想不到会这么顺利。还好先行到擂鼓山,获得了无崖子的关键书信,让天山此行的武学信息收集任务,得以圆满完成。 哦,还有最关键的任务! 趁着童姥兴致高,赶紧着手吧。 李良偷偷观看了童姥的精神状态,发现她又回到了回忆当年往事的甜蜜神态,呃,萌态。在心里小心组织了一番语言后,开口说道:“晚辈此来,也是受到无崖子前辈的托付……” 吸引了她的注意后,李良接着道:“晚辈与无崖子前辈仔细推敲过童姥的功法,‘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是灵鹫宫至高无上的武功,须以最上乘的内功为根基,方能修练,这功夫威力奇大,却有一个大大的不利之处,每三十年,便要返老还童一次。 ‘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这门内功,练的是手少阳三焦经脉。童姥自六岁起练这功夫,身形永远长不大,八九岁的样子…… 嗯,这世上有些人躯体巨大无比,七八岁时便已高于成人,有些人却是相反,到老也长不高大,那是天生三焦失调之故,倘若及早修习上乘内功,亦有治愈之望。 我们推敲过,参考了佛道儒几家的功法原理,结合我道医一脉的医理,运用药剂、泡浴、熏蒸等手段,再细微改善调整‘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的行功路线,在不改变功法威力的前提下,还是能够让姥姥您恢复常人的生长状态的。” 李良一边小心地述说着,一边偷偷观看她的反应,看她只是惊喜,并不恼怒,心里放松下来,说道:“但无崖子前辈说自己对‘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的理解,没有姥姥您领悟的深厚,所以才让晚辈特意前来……” 天山童姥一时兴奋得哈哈大笑,笑到后来却又满目伤感。 李良很是理解,就像他之前身患癌症,在现代昌明的高科技医学世界里,花费各种手段,都没有改善,最后在依稀还存在理论希望值的“奇迹”治愈期待中,来到了这个世界。却意外地治愈了绝症。刚恢复的时候,李良暗地里表现得就和童姥现在的神态差不多。 待到她心情稍微平复后,李良顺势与她探讨了治疗方案,巫行云也不藏私,将“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的修炼经验和心得,全数道出。 直到天色将明,窗外渐渐泛起晨辉时,李良埋首写下了初步的医疗方案,吩咐了守在外间的管事婆婆按照药方准备第一次的调理药浴。 一切准备就绪后,李良亲自检查了一遍,按照年份药力增添删减了几味药的份量,就将药材逐次放入浴桶内,又在浴桶下方增加了几块石炭加温,不一会奇异的药香腾升而起,不多时就布满了整间浴间。 这时李良走到外面,邀请童姥入内泡浴。他呆在外面守候了有将近一个时辰,里间自有丫头、婆婆们服侍她药浴。 等到里间传来一声“好了,进来吧”,李良就径直入内。看到童姥满含期待地又有点紧张地注视着他的到来时,李良朝她微微一笑,没有安慰没有说话,因为这时最需要的是尽快确定情况。所以,他轻轻握住她细小的手臂,轻轻掐住脉门,把脉确诊。 看到他笃定的神态,童姥的紧张呼吸渐渐缓和下来,毕竟为尊这么多年,固有的强者心态慢慢回拢过来。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过去,李良微微一笑,放开她的手臂,朝她“狠狠”点头肯定这次的治疗情况。方案是正确的,有了系统的辅助,治疗恢复的可靠性大大提高。只需要后序再有几步调整用药,和阶段性地改善行功路线,用不了多久就能脱离用药,只让自身慢慢恢复到生长发育状态,到时只需要注意营养均衡,满足身体快速地健康地生长发育就够了,二、三年就能痊愈了。 几日下来,童姥的功法改善调整已经完成,药浴已经撤消,只有最后的用药熏蒸阶段了。效果很是理想,首先就是她的满头白发渐渐转乌,人越来越年轻化了。 药力熏蒸散发在空中,形成的白气逐渐将天山童姥包围,她鼻中吐出来的白气缠住她脑袋周围,缭绕不散,渐渐愈来愈浓,成为一团白雾,将她面目都遮没了,跟着只听得她全身骨节格格作响,犹如爆豆。过了良久,爆豆声渐轻渐稀,跟着那团白雾也渐渐淡了,鼻孔中不断吸入白雾,待得白雾吸尽,睁开双眼,缓缓站起。 “姥姥自六岁起练这功夫,三十六岁返老还童,花了三十天时光;六十六岁返老还童,用了六十天;后年九十六岁时,本将再次返老还童,要有九十天时光,方能回复功力。” 她微微感叹着说道:“这样调整好后,倒是去除了姥姥一块心病了。姥姥也能恢复正常身形了,哼!到时,再看那贱人……” 她的话语迟疑着没有说下去,显然记起了无崖子的劝和书信,她一生迷恋着师弟,他的话对她有很大的影响力。 看她沉默下来,李良接过话头说道:“姥姥先前不是好奇小子怎么找到灵鹫宫的?起先啊,晚辈找到了另一座缥缈峰哩。” 童姥好奇道:“是啊,除了我灵鹫宫的人,其他人是绝不容易找到这里的……什么?另一座‘缥缈峰’!” 李良呵呵一笑道:“是啊,那缥缈峰在太湖西山,却是高不过百丈,与天山缥缈峰相差不知多少呢。 不过,那缥缈峰景色倒也是很美,是太湖山水的精华所在,湖光山色宏伟秀丽。太湖风云多变,那山峰常隐于云雾之中,缥缥缈缈,似仙山隔云海,如霞岭玉带连,有‘缥缈晴峦’景观,为西山八大胜景之一。 姥姥身体恢复后,可以到那出一游,就可以看到另一个不同的‘缥缈峰’??!?p>被李良说得十分向往,童姥哈哈一笑,说:“好,就去见识一下那个不一样的缥缈峰。” 0058调解巫行云 李秋水的矛盾契机 “山溪蜿蜒贯穿整个太-湖西山,常年山泉流淌不绝,登上缥缈峰顶,可将三万六千顷湖光山色尽收眼底,其内的水月寺始建于南朝梁代,为一代江南名刹,是“水月观音”造像的发源地;涵-村坞资-庆寺,五代后唐始建。(.)唐宋时水月坞所产水月茶(小青茶)已成贡茶,为名茶碧螺春的发源地。” 李良一边继续介绍,一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几罐极品“碧螺春”,奉送给天山童姥。她也不推却,看样子已经将李良看作自家后辈,乐呵呵地接过“小辈”敬奉的礼品,直接安排丫头、婆子们准备好茶具,生火煮茶。 不一会儿,茶香四溢,一老一少放空心思,抛开师门竞争恩怨情仇,抛开了任务因果,静心饮茶,偶尔聊聊茶文化,静谧轻松。 李良介绍说:“晚辈听说这‘碧螺春’来源有好几处,都称是它的源产地,争论不止,不过这茶倒是香美,难怪民间俗称‘吓煞人的香’、‘吓死人的香’哩。” 他按照太湖地区的方言说着“吓煞人的香”,和两湖地区说的“吓(念he)死人的香”,逗得童姥开怀大乐。一时两人倒像一般的祖孙尽孝承欢一样,共叙天伦。 原来世界里,在李良还未发迹前,奶奶就去世了,连她老人家一直叨念的要抱重孙的愿望也没能实现,让李良深以为憾。这也是他后来一直追寻爱情,女友遍天下的一个侧因吧。 难得的情景里,李良反倒是不好开口道别,先前他原意要在今日离开灵鹫宫,于是反复叮嘱她怎么用药,怎么调理伙食营养搭配,又商定好联络方式等等。这时,一下沉默了下来,好像先前就把所有话都讲完了,现在无话可讲一般。 看看这个满面慈祥,却又洋溢着欢笑幸福的“稚嫩”脸庞,他略微想了想,决定在她停药后身体恢复正常生长发育时,再行离开吧。 这几天,他早已经将灵鹫宫的各种典籍收集齐全,逍遥派的武功绝学到这时才算又重新完整了。 系统融合推演进程也打破了原有的瓶颈,现在融合了内功“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完整版)、武技“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等超级武学信息后,“内功”、“武技”几项的完成度达到了99%的顶峰值,若是李良愿意将他的内功冠上“幻”的属性,按照早前领悟的“海市蜃楼”的“幻”之一诀,完成“内功”一项的100%推演,绝无问题。 但李良考虑的是推演基础,完成根本的框架,不着急这么快给它们附上属性,虽然短期内就能得到非常大的实力提升,但同时给后续功法的提升演变增加了难度,也将它们早早的定了性质,届时反而有些得不偿失的味道。 反正目前的“轻功”一项早已推演完成,加入“幻”决,未尝不可,有了这一项保命绝招,就是遇见这世界第一人――少林扫地僧,也有安全离开的把握。 尽管李良现在的实力值只有他的一半左右,才堪堪达到五千度能量值。但系统出品的超级绝学,就是超级棒! …… 李良摇摇头,又走神了! 看看童姥可爱亲切又满足的笑容,李良抛开杂念,与她说起这这一路来的趣事见闻,还有各地民族的人文景观,倒是很有聊头。 童姥感兴趣地是李良如何找到灵鹫宫的,早前问了无数次,都被其它事情岔开了,这次闲聊,李良才解释完成。 听闻当地民众将灵鹫宫的众女,当作神女,她不禁莞尔一笑,转头朝丫头、婆子们打趣道:“你们听听,这些外族愚民将你们当成神仙了。” 平时,童姥管理得极其严厉,在她们眼里自是威严无比,难得看到童姥如此亲切和善,她们感激地看看安坐一边的李良,与童姥嬉笑起来。灵鹫宫里顿时一改原先的沉闷,气氛欢笑热闹。 李良呵呵一笑,尽管心里也有他说不出的隐情,就如他是依靠系统强大的扫描搜寻功能和“自动导航”功能――系统通过宠兽印记,将扫描的结果传给“墨云踏雪”,智慧通灵的“墨云踏雪”按照系统指引,将经常迷糊走神的李良自动带到了缥缈峰。 他自己对具体怎么来的,反而说不清楚。要是再走一边,还得靠“墨云踏雪”引路。 这些细节,李良也没有太在意,事情怎么办成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已经身在灵鹫宫了,不管怎么来的,结果是成的就行了,再说“墨云踏雪”是他宠兽,它的实力与成果也可说就是他的。无需区分开来算吧? 再说,在现代,李良曾经组织公司全部人员集体旅游天山,曾经玩过“寻找‘灵鹫宫’”游戏。因为金老《天龙》,没有看过小说的,也看过影视了。 里面的“缥缈峰灵鹫宫”的所在,迷惑了很多人,反正天山的旅游组织和官方团体,倒是没有看过有哪个将“缥缈峰灵鹫宫”设为景点的。 当地人反而对“缥缈峰灵鹫宫”也很迷惑,没有这个命名的山峰啊! 按照金老的描述,导游特意推荐了,相当多的一部分人游玩过的“找寻缥缈峰灵鹫宫”的路线。 李良他们一行人带着“寻找‘灵鹫宫’”的游乐兴趣,首先兴致勃勃地走访了库-车的“神秘大峡谷”。 这里有神奇瑰丽的峡谷景观,有新发现的建在绝壁上的阿-艾石-窟,只要进到峡谷中,各种神奇的景观顿时会把人吸引住。 在穿行了峡谷中长达五公里的路程之后,这里的环境,旨在游玩绝佳,与一年四季都有积雪的“缥缈峰”不符合。 继续寻找。 到了新-疆海拔最高的道观,哈-密的天山庙。 那座道观位于丝绸之路新北道穿越东天山的路途中。“气质”非常接近“缥缈峰”,而且在修建时间上,也与天龙的故事背景年代相吻合。 但因为这座庙修建在道路之侧,商旅驼队可以循着这条路穿越天山西去卖他们的丝绸,如果“缥缈峰”在这里,那么普通的人也能够接近,天山童姥当然不会选择在这里去建她的“灵鹫宫”。 接着寻找。 达到康-家石-门子后,发现很接近“缥缈峰”的感觉了。 这里有三千多年前的“塞人”留下的生-殖崇拜的壁画,这些壁画被称作“世界裸-体艺术的发源地”。更为重要的是,这里曾经发掘出北宋年间的瓷器。这个时间段,与天龙的故事背景时间完全吻合。 公司的同事们,轰的一阵大笑,女同事们不断追打那个说“缥缈峰”就在这里的搞笑家伙。 “缥缈峰灵鹫宫”的掌门及其弟子,绝大多数都是女性,如何会选择一处生-殖崇拜的献祭之地来建立天山派的总坛呢? 而与哈-密天山庙相比,康-家石-门子也缺少的“峻极”和“缥缈”的气质。 当时李良他们旨在游玩,差不多尽兴后,几乎放弃了寻找计划。 天山带有“缥缈气质”的山头并不多,记得有人说过,这里的山给人更多的感觉,是一种亲和力,并不是云里雾里、难以接近的“神佛之地”。 最后,按照当地导游的介绍,到了一处“冬窝子”,那里紧靠着一座海拔4700米的无名雪山,整个冬牧场,是哈-萨-克牧民守了近百年的秘密。 雪山山顶,终年积雪覆盖,经常被缭绕的云雾包围着。这种“缥缈”的气质,完全与“缥缈峰”相吻合。云雾的包裹使得这座本身并不挺拔的雪山变得难以接近,很多人想征服这座雪山时,都会迷失在一片云雾之中。 据导游介绍,在那片冬窝子里住过很多年的牧民,也不敢把自己的羊群赶到离那座雪山过近的地方。这个山头的附近,由于极少人迹,成了天然的“野生动物庇护所”,狼、狐狸、旱獭、马鹿的踪迹随处可见。 在山脚下,在峡谷的一侧,居然发现了另外一条较小的峡谷,里面可以看到两侧极陡的山壁,峡谷里有数条瀑布和小溪,站在峡谷外,如果不加注意,根本无法发现这条峡谷。 在《天龙》中,灵鹫宫附属的“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在“缥缈峰”下的一个峡谷里商讨谋反之策。在这个峡谷里,这些海外异士中有一个叫乌老大的人无意间抓住了已经“还童”的天山童姥,却被善良的虚竹和段誉所救。这条峡谷,距那座“缥缈峰”刚好接近“五十里”。 与金老书中的描写相吻合。灵鹫宫的寻找游戏就此结束。 当时,公司项目任务繁多,游玩也尽兴了。 大多数人都疲累不堪,李良身为领导和组织者,为安全计,也不愿再登上山峰去求证那“灵鹫宫”的具体所在。只当作一个游玩的由头罢了,并不真正的执着寻找它。 而今,身在天龙世界里,李良倒是很好的求证了。按照系统标记的位置,与那处游玩所得的“缥缈峰”所在,相差了几百上千里。却没有办法告之公司同仁们了,想来告诉他们也不会相信吧。 转念间,又走神了。 李良苦笑一下,自己就像那即将老去的老者,行将就木的霎那,回想着自己的一生片段。 只听得童姥笑骂着:“你们这些皮猴,还不快去练功去。就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当翩然惊鸿的神仙?……” 那些小丫头们嘻嘻哈哈地互相指责彼此是“皮猴”,打打闹闹地除了殿堂。 欢笑打闹声远去,童姥笑着看李良,眼神中透露着不一般的意味,将他看得诧异不已。 李良看看自己浑身上下,发现没有什么不妥。 正检查着,童姥乐得跟一个小女孩似的,噗哧一下笑得和恶作剧得逞一般,她乐道:“哎呀!这是姥姥多年来,第一次这样开心了。姥姥要好好谢谢你小子,说吧,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姥姥给你去办好!” 这可是天龙大boss之一许给的愿望啊,也是调解巫行云和李秋水矛盾的一个来那个号契机啊。要好好把握了,机会难得啊! 0059滑翔翼+绝世轻功=空中飞翔 李良正要趁机提出在附近城镇与灵鹫宫合作,建立“四海楼”,确立各项商务合作,有了利益捆绑,加上王夫人的关系加成,又解除了巫行云、李秋水彼此的行功缺陷、毁容破相的内、外在伤害,抹平了两人之间的彼此创伤。 目前,仅仅剩下两人可望不可及的哀怨情伤,但破解这个问题前提条件,李良也已经准备好了,那就是无崖子。他不仅仅还存活于世,而且在听到李良叙述两人一生为情所苦又彼此嫉恨伤害后,深切悔恨前半生的所作所为。 也不知道他给两人的书信上是如何写的,李良还没有无耻到利用系统偷看别人的情感隐私的地步。但,就眼前的情况来说,天山童姥的外在表现,就很好的说明了他的挽救没有失败的迹象。 也给了李良完成调解两人矛盾的任务,注入了很大的一股正面能量,但是,李良想的很好,实际情况…… “嘀!……消耗5000度因果能量,完成巫行云、李秋水的情伤矛盾调解。” 好久没有出现的系统,居然主动出现并插手这个即将完成的任务。 “我……kao!不是100的吗?” 李良心里的郁闷,差点造成了瘀伤。别人的系统,都是完成任务后,得到很好的回报,它居然还要扣除。这且不说,李良早已经悟透了龙套进化系统的办事方式,但对于它居然直接插手、暴力了结任务,却是没有丝毫思想准备的,况且还耗费了他几乎所有的能量。 “完全没有艺术感!” 李良这时很了解《无贼》里面神偷黎叔对那些抢劫的鄙视心情了,无可奈何,李良只好顺势和盘托出他和王夫人,也就是和李秋水的女儿的关系,这些因果能量也不要浪费了不是? 童姥倒是笃定,她“哒哒哒”地敲击着座椅的檀木硬质扶手,一会儿后,才呵呵笑道:“难怪你说和师弟颇有渊源呢!嗯,你倒是老实,就不怕我因为那个女人,和你翻脸吗?” 李良心里说不怕,您都不叫她“贱-人”了,只称呼“女人”,就足已证明系统耗费的巨大能量值没有白瞎了。 李良小心地看看她,认真地说道:“本来,晚辈不该插手前辈们的隐-私生活……呃,这个,晚辈意外地知道了无崖子前辈还活在世上的消息后,为了报答无崖子前辈的女儿――王夫人对晚辈的救命之恩,晚辈发动人手全力寻访,终于在擂鼓山拜见了他老人家。” 李良看到她静静聆听着,但又没有意外的神色,显然她在无崖子的书信里知晓一些信息,他继续道:“好在晚辈医术上也有些心得,调理了一下无崖子前辈的身体,嗯,……与您差不多时间,就可以痊愈。到时晚辈在太湖‘曼佗山庄’恭候几位前辈的大驾光临……” 天山童姥巫行云神色淡定地说道:“嗯,再说吧。” 没有拒绝,那就更有戏了! 这时将近午时,灵鹫宫坐落在一片银装素裹的雪白国度里,但是“朱雀机关”将它维护得温暖如春,一天温度最高的午时也不见丝毫的酷热或严寒,有丫头进来请二人入席食用午饭。 两人在偏殿厢房内,单独就餐。吃完丰盛的午餐,又到了茶饮(就是漱口)时间了,灵鹫宫上下除了巡值人员,一百多号人全挤在茶厅里了。这是与“曼佗山庄”差不多,李良的故事会时间,就安排在这里。 时间过得很快,李良轻快地结束了长篇连载的奇幻故事,丫头、婆子们只好不情愿地离开,各自做事。 李良送童姥去午休后,请来管事的婆婆们,与她们商议好在附近周边的城镇里,建立“四海楼”,全面开通与“曼佗山庄”的商务合作。前景喜人,她们欢天喜地地去联络附近城镇里的“曼佗山庄”暗部人员,执行后序事情。这些交给她们与曼佗山庄的人处理就行了。李良也不需要再密切观注,她们就有能力可以做得很好了。[.超多好看小说] 剩下他一个人,这时他却被系统主动发出的新任务,震得惊呆了。 “嘀!救助任务(被动):萧峰的求助――治疗濒死的阿紫。完成可获得100度因果能量。” 这下,就说得通了。 原本完成“巫行云、李秋水的矛盾调解”任务,反倒扣除了他5000度能量。这个救助任务,李良看得很仔细,发现任务后面那个极易忽略的信息――“被动”二字,那样说来,先前的任务就是主动任务p>主动任务要被扣能量,被动任务才有奖励获得! 对系统的运用,还有任务相关的信息,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了。 “系统,查询任务发布的主动与被动的确立条件。” “嘀,查询条件部分达成,解除‘被动’任务确立信息封锁。‘被动’任务的确立和发布,是由系统和宿主以外的因素建立而成……”哇啦哇啦一大通。 “呃,听不懂!举例说明,呃,就按照这个被动救助任务来解说。” “嘀,分析案例完成,‘萧峰的求助’被动任务的确立条件:一、萧峰个体是独立于宿主本体关系、亲密关系以外;二、萧峰个体解除原有的因果关系,邀请宿主加入这一因果循环……” 李良的脑子里一片浆糊,但也大致理解了系统所言何物。看来,以后又获得了一种能量来源的方式了。前提是别人需要他李良的帮助,将他拉进原有的因果关系网络中,还有其它七七八八的因素。 这就要求了,李良必须提升自己的名望,才能让人寻得他帮助。而先决条件是李良不能染上强大的因果关系。要是完成一个被动任务,得到几百、几千的能量,而被牵扯进一个强大的因果关系内,又要付出几倍、甚至几十、几百倍的因果能量。那就得不偿失了! 弄不好,回不去本源现代世界不说,还会增大消失在时空漩涡的几率的巨大风险。 既然早就扯进了萧峰、阿朱、阿紫的关系里了,系统按照默认关系判定接受任务,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还有他与阿朱的关系成分在,不可能对她的妹子见死不救,谁知道李良牵扯进因果关系里后,阿紫的伤势会不会发生因果剧变呢?要是萧峰按照原来剧情的人参、熊胆等贵重药材,续不了她的命,那又该怎么办呢?既然接了任务,那就去做吧。 李良用了两天时间,恢复了内力能量,这时他的能量蕴含饱和值达到了5900度,到时治好阿紫后,又可以收到100度,届时就有望突破6000度能量!何乐而不为? 这两天,李良辅助天山童姥结束了身体医治的药用阶段,剩下的就是快速发育恢复正常人的生理特征了,那是二三年的慢慢调养和营养补给阶段。也不需要李良亲自看护,有灵鹫宫的丫头、婆子们照料正常起居就可以了。 李良在安排好营养食谱后,与童姥商定好后期太湖见面时间,就告辞离开。在一大堆丫头、婆子们依依不舍地送别下,“墨云踏雪”驮着李良乘风迅驰而去,转眼不见影踪。 …… 夜晚降临,一大堆篝火在黑漆的山林里,显得很突兀。 “墨云踏雪”已经被李良收回宠兽空间,虽然它的实力提升很快,但面对阴森恐怖的黑暗密林,它还是有源自本性上的畏惧,它渐渐显露的属性显示它的“水”属性,它有几次踩灭火堆的奇怪做法。它开始有了水属性灵兽天生对“火”的厌恶,李良又需要用篝火吓退那些麻烦的、还未开启心智的野兽,所以两厢情愿下,将它收回了系统。 还有一点是李良现在急需的,就是赶路的速度。“墨云踏雪”已经很快了,那传说中的“日行千里”,早已不再话下。但这速度还不够,想想当初抢救阿朱时的险情,不知道阿紫当下的危情情况下,李良不禁心急如焚。 在野外思索了一夜,李良看看一大推行礼背囊,恨不能系统空间能变成储物空间那样的仙侠装备,但他试过,在这个中武世界不能开启储物功能。系统还曾很人性化的给出低阶储物空间的炼制方法和明细清单,那清单上的材料李良收集了些,但很多是仙侠世界特有的,却是无力为之。 收拾一番,将杂物依次放入木匣后,又将木匣背包背在背上,左手拧起弓箭囊包,右手执着火油杖,在晨曦渐露的微光中,穿行与密林里,运行轻功,一溜烟般来到山林高地,直达这座山峰的雪线位置,看看高度,系统探知海拔已经超过了3000米了。 扔掉火把,打开弓箭囊包,将把位缠着保暖包布的玄铁弓,擎在手,取出一支圆头探向箭,望风而射,不一会箭矢消失在漫天风雪里,但系统有效的记录了它的飞行轨迹。 有了参照,李良系好囊包,单拿铁弓在手,顺风跃在空中,旋转而上,一下到达了山林上空。李良张开两臂,左手挎着几百支箭的囊包,右手把着玄铁弓。细细听着背后木匣背包传来的咔咔机关传动声音,在他上升势头将近时,唰的一声,背包内从未用过的折叠滑翔翼,伸展而出。 李良飞速运转着绝世轻功,配合着滑翔翼,在空中越飞越高,有着系统的定位,不渝有迷失方向的风险。 这就是他思索一夜的办法,飞! 今天风和日丽,排除高空的风雪云烟气流影响。正是他试飞的好时节。 迎着风飞到了近万米的高空里,这是李良在灵鹫宫提升实力后,系统探索的极限距离。再高一些,就无法探知地面上的情况;再低一些,就无法用云层遮挡地上人们的视线。特别是晴空万里无云时,人们极有可能会发现飞在空中的他。但是万米高空,人们只能看到一个小点罢了。 所以这个高度位置正好,就是有点寒风扑面,冷倒未必,只是睁不开眼。下次要制作一个防风镜了。 0060空中遇险,新宠灵禽 高空的强风寒流是无处不在的,特别是李良高速飞行的时候,那冷风直接从头灌到脚,凉个通透,现代新鲜词叫“透心凉”,李良眯眯眼,望着前进飞行方向,不时避开大片高空云朵和寒流,真想像飞机一样,有个外壳保护着该有多好哇,现在只有它的速度还不够爽利。[.超多好看小说] 李良运功闭塞了耳朵听力,屏蔽了气流擦身而过的尖啸声。这样又导致了他对周边环境的探查力度的下降,系统的辅助探知功能,毕竟现在只有视觉共享,让他一时很不习惯。 旋转闪身躲开了一片云朵的迎面撞击,李良将箭囊挂在腰带上,顺手拔出一支鸣镝箭,给了它一家伙,箭速超快,一瞬就进入了那块云朵,只见一道黄、红交错的电光闪过,箭支消失在系统的感知里,那云朵果然危险,带有大量的电荷,玄铁箭支都能瞬间消融,要是刚才李良飞进里面,后果不堪设想啊! 李良做样擦擦不存在的冷汗,嘘出一口气,还好躲过了。 “嘿,那是……”虽然听不见自己说话,但李良确定自己的惊讶无疑。 只见后面、左方、右边,被人……呃……被鸟围上了。 好家伙! 李良转头看看身后、左右,这些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金雕了吧,可是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呃,现在,李良是它们的猎物无疑。 李良看着系统中的探知结果,邪恶地笑笑,心里反而乐了:“好家伙,缺什么来什么啊,一、二、三、……七只,两大、两小、三幼,一家子祖孙三代齐上啊。敢再靠近一点吗?让系统收了你-丫-的!” 现在李良前面开路,后面四只金雕渐渐包围了他,三只幼崽远远地缀着,显然只是凑个围猎的热闹、涨涨见识来的。 系统陡然切换了红色预警的画面,李良暗叫一声“糟糕”,急忙闪身躲开,却慢了一步,头上隐隐一痛,头发散了开来。李良眯眼向上看去,一道金色光影一闪而过,他愤愤地骂道:“速度快,了不起吗?还我头巾!” 刚想加速追去,系统给出的画面,让他不禁直冒冷汗,最大的那只金雕,两只遒劲有力的利爪,正抓住了玄铁滑翔翼的两翼,火星四射直蹦地“吱吱”撕扯着。 李良暗骂一声,赶紧停下飞行状态,吊在金雕的爪子上,让它抓着飞行。 “猎物”停下反抗,一会儿后,金雕戒心尽去了,其它六只金雕也慢慢围了上来,最小的那只却急着上来,伸着尖利的鸟喙,“激动”地想要啄死它的第一只“猎物”。 李良看到它的小脑袋弹射过来的瞬间,正是它自身的双翅上翘收缩的时候,这样便利它减小空气的阻力、增加猎杀速度,而这样的瞬间也正好挡住了其它金雕的视线。 李良飞快伸出左手,在它小脑袋上屈指一弹,一圈圈漂亮的晕圈闪现在它眼里,趁此时机,宠兽空间运转起来,宠兽印记随手在它头上一闪而现,瞬间将它收进空间里。 另外两只幼崽也是不甘落后的,让李良轻易地逐一收服成为宠兽,收进宠兽空间里。 这些金雕都达到了低阶灵兽的层次,难怪这么凶猛,但它们的智慧现在明显不够用了。惶急地飞行叫唤着,四下寻找着三只小金雕。按照金雕的生活习性,一般单独或者成对居住、行动。这样一家七口的群居群猎模式的,倒是少见。难道和它们成为低阶灵兽,稍微改变了生活习性么? 但有一点,它们没有变,优胜劣汰的竞争,在一家子里面依旧存在,正如它们年幼时缺食会在窝里互相残杀一般。 尽管快进化到“中阶灵兽”的两只大鸟,还能够彼此配合照顾,但年轻的两只大鸟就稍显稚嫩了,依旧执着地前来啄死“猎物”…… 直道两只年轻大鸟也被李良收服,抓进宠兽空间。老两口才有些明白,是这“猎物”在搞鬼。稍小一点的是雌鸟,这一点又与常识不一样了,不管它们一家子长得怎样,起码当前可以清楚地分辨出它的愤怒。 看着它超越前五只金雕的啄食、猎杀速度,李良反倒没有先前的从容状态了,他挥动紧紧攥在右手的玄铁弓,挡在它的鸟喙前,剧烈地啄击,震得他右手发麻。左手趁机拍在它发晕的脑袋上,印记的光芒微微一闪,将它收进宠兽空间。 还没有等李良动作,最后这只大的攻击啄了下来。它也是实力最强大的一只,只差一点就进化成了“中阶灵兽”,但由于这个“中武世界”的限制,除非它又天大的改变命运的奇遇,否则一生进阶无望。 尽管它的能力值高达小一万度,但它缺乏了扫地僧的人类智慧,多数还靠猛禽本能猎杀、搏击的它,对付能量值低它近半的李良,明显未够,尽管它的愤怒让它能够超常发挥攻击速度…… 在李良的高阶体用技能,融合了太极圈手柔劲和天山折梅手的快、幻等劲力,李良的左手圈在的它的颈项上,一击即中,但它的防御太强大了。仿佛没有着力一般,全被它的羽毛挡住了伤害力。 愤怒的它做了一件让它后悔终身的事,撕扯不掉玄铁滑翔翼,鸟喙又啄杀不到“猎物”,它就将猎物奋力一扔,以期再次上抢抛杀“猎物”。 但是,李良等的就是这刻,他按住底部的按钮,快速地收起滑翔翼,空中踏着气流,借力一个闪身就来到了它的鸟背上空,在它还在惊讶地寻找他时,一掌按住它的头…… “嘀,发现低阶巅峰灵禽‘金羽雕’,收服为宠兽,耗费2000度因果能量。进阶建议:耗费3000度能量,可以进阶为中阶灵禽‘金羽裂风雕’;耗费5000度能量,可以进阶为高阶灵禽‘金翅撕风雕’……” 得后面也不需要再看了,李良没有那么多的能量值,现在他经过这次飞行和遇险搏斗、还有收服前面六只金雕的消耗,能量值也只剩下2000多了。 但很明显,系统有它的计算漏洞,不然前面六只耗费的能量,加起来明显就不止2000多度。这最后一次也一样,震晕它的瞬间,发动宠兽印记,成功收服,只花费了1000度不到的能量。 没有将它收进宠兽空间,累得跟什么似的,李良返身就躺在它宽大的鸟背上。照说一般金雕,极限翼展有个3、5米,爪力很强,能够一爪抓开狼的头颅盖,但是负重力不强。对于这只快到“中阶灵兽”的凶猛家伙来说,一切不能按照常理计算。 这时,才发现它的翼展居然超过了10米,显得巨大无比。李良将自己藏在它的厚实羽毛内,温暖舒适,有种想睡上一觉的感觉。 李良将系统感知与它连在一起,探知范围居然扩大了近一倍,命令它按照系统指引的方向飞行,明显感觉它是在“兴奋”地一啸,唰的一下,速度比李良自己飞行快了三倍不止。 这才是又快又稳,不像李良,要不是有内功护体,只怕飞上那么一会,冷得连鼻涕都要冻出来。 李良这才安逸地闭上眼休憩,内功自动运行补充着能量,带到系统提醒到达长白山时,才将近中午。比现代的一般客机的速度,快多了。 天山到长白山,类似于现代乌-鲁-木-齐到长-春的距离,按照现代铁路计算里程,有4500多公里,按照航空公司的班次排定,也要飞行六七个小时。按照“墨云踏雪”的脚程来算,不计算绕路、爬坡、翻山、越岭,它也要四五天时间,要是加上这些因素,时间要翻倍了。 李良现在属于那种睡着了都想要笑醒的状态,“正想瞌睡遇到了枕头”,一饮一啄上天注定,这次空中遇险,实际上是收获大于风险,而且结果属于超级棒的那种。 反正今后,长途赶路的话,也不用再羡慕现代的飞机乘客了,用金雕灵禽直接飞去就成;短程就骑上“墨云踏雪”,亦是很快到达。那样,李良的时间就能够节约一大半,再不用浪费在赶路上了。 顿时,有种紧张忙碌的生命得到释放的轻松感觉,心情轻松,精神也放空了下来。 隐蔽降落在一个小山头,恢复了全部能量的李良,顺手花费3000度能量,将它提升到“中阶灵禽”,为什么不花费5000度直接提升到高阶呢?因为系统解释说需要先成为中阶,再才你提升为高阶。嗯?!好吧,就先暂时提升为中阶好了。 又将放出金雕一家子,让它们飞在空中四散寻找这时应该进入长白山的萧峰、阿紫二人,李良又放出“墨云踏雪”,将行囊包裹、木匣背包,放在它身上,牵着它走进山下的小镇里。 此处镇小人稀,没有建立四海楼,只有个小茶馆门面的暗桩,看看上面牌匾右下脚的曼陀罗花的印记,李良没有心思磨叽,走到里面,直接拿出令牌,放在柜台上。 这里虽然已是午时就餐的时间,但其内并无一个客人,伙计们都缩在一边的休息长凳上打盹,掌柜的裹在一身皮裘里,哈欠连天,看到令牌,显示一愣,随后惊恐得双眼怒睁,冷汗直冒。 李良挥挥手,不理会他的那点小心思,也表示让他不要在意服务规定、工作纪律什么的,直接开口说道:“向周围的四海楼和各个暗桩发布联络信息,找寻前丐帮帮主萧峰和一个叫阿紫的重伤濒死的小丫头,两人应该在一块,萧峰正在照料着那丫头。就用次等的蓝色指令。” 红色指令是针对王夫人的,其他人最高就是蓝色指令了。 掌柜的顾不得擦汗,急忙吩咐安排任务,不一会儿,几匹快马疾驰向四方分头而去。 李良午餐结束时,正好有快马返回,报上附近小镇有萧峰出没的痕迹,镇上的几家药铺和当地大家族的珍贵药材被抢,时间过去也没有几天。 正在琢磨着,金雕们传来信息,在长白山某地发现萧峰、阿紫两人。真不愧是灵禽啊!真好用! 0061系统储物功能 “蓝色指令撤销,任务终结,找到目标位置,总结报告你亲自送到苏州总部,但要绝密封存存档,所有参与此次任务,和与萧峰接头的人员,全部下达封口令!” 已经找到萧峰和阿紫,李良立即吩咐掌柜终结任务,并封锁信息确保不让在苏州养病的阿朱得到阿紫濒死的消息,有了李良的医治,阿紫要比原来剧情发展的治愈几率和时间,都要提高不少。 这是李良自信能够做到的,也就不必惊动阿朱,以免影响她的休养,更多的是杜绝她因担忧而翘家逃跑。那样她的病情恢复就会不可控制,甚至会有病情反复的危险。所以要瞒着她,就要封住信息和封死所有人的嘴。 这个暗桩茶铺暂时关门,在门上上锁贴上“省亲三月”的字条,留下两个职守人员在后堂看守,其余人员全部赶往苏州总部。 李良送走了因为即将护送绝密消息而立功的兴奋的一伙人,转身看看这个茶铺,也未与留守的两人见面,径直牵马向镇外而去。 返回先前的小山,在密林里,依旧将“墨云踏雪”收回宠兽空间,又用系统召回金雕,依次将六只收回宠兽空间,只留下中阶灵禽现在叫做“金羽裂风雕”的最大也是最强的那只。 将箭支囊包挂在木匣背包上,再将玄铁弓挂在腰带上,然后背起木匣背包,一时整个人反而被行礼囊包遮掩了起来,李良转头看看,虽然这点重量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怎么看怎么别扭,比原来世界里的背包远行族的形象差了千万里了。 忍了忍,但目前要赶时间,能够轻装上阵,减轻“金羽裂风雕”的负担、保证它能够更快速地飞行,还是有必要的。他还是在上“金羽裂风雕”背之前,愤愤地忍不住开口询问系统:“为什么‘墨云踏雪’的马鞍能够收到空间,而它身上的背囊行礼却不能?” 这是李良一直以来就存疑心中的,但是以前行礼物件不是问题,各站的四海楼都能停放、补充,所以他也没有特别在意。但是现在要减负加速,而弓箭对他而言,在空中有探险、指向参照,还有拒敌、吓退鸟群的大用。不能随意丢弃,就向试试能不能向马鞍一样受到空间里。 “嘀,查询条件达成。物件‘马鞍’与宠兽‘墨云踏雪’捆绑式收归宠兽空间,宿主默认支付100度因果能量,物件‘马鞍’与宠兽空间永久绑定,可以拥有进出权限。宿主自身能量永久下减100度。” 李良狠狠地喘了口气,不想再与这个呆板坑爹的系统磨叽,放松似的抚摸一下额头,抹平那差点暴跳的青筋,他静静思索了一下,很快再次询问系统:“物件为一次性损耗件,能否开启临时存放权限?” “嘀,宿主可按照物件规格、数量等,选择类别清单,支付因果能量永久或临时与空间绑定,自身能量永久下减。清单如下……” 一大长条的物件所需的能量值,分门类别地展现在眼前。 李良隐去了与目前无关的内容,只留下弓箭囊包的能量值列表,看着麻烦,用系统扫描了一下眼前的弓箭囊包,包括木匣背包在内汇总在一起计算所需因果能量值,得到两个数值,一个是永久绑定的,一个是临时绑定的。 那临时绑定所需的极少,是按照物件数量、重量等计算的,“临时”的意思也弄清楚了,就是一次性的意思,就是一次收归空间依次花费多少能量值,下次收归进入空间就要在此支付能量值了。 虽然麻烦但是花费极少,对弓箭一类的损耗物件来说,用临时收归空间的方式很合适。就眼前的这些行礼囊包,总共才要20度因果能量。算是划算的了。就像带了一个需要每次投币支付的存储保险箱嘛! 就只是一个缺陷,自身的能量永久下减,也即是原本李良的能量饱和值到了5900度,哦,算上那马鞍的100度,就有6000度。现在支付马鞍和行礼后,自身的能量饱和上限只有5880度了。 “看样子得开发其它获取能量晋升的路子了。” 李良皱皱眉,挥手将所有背包箭囊行礼收归宠兽空间,挂在休眠的“墨云踏雪”身上,探查对它没有什么影响,就没有理会,一身轻松地闪身坐在“金羽裂风雕”的背上,拍拍它,起飞出发。 其实从李良查询系统开始,到他出发。整个过程只有十几秒钟,过程繁琐,但所耗时间是极少的。减负完成的“金羽裂风雕”,只驮着李良轻身一人,极为轻松地将速度提升到极限,比它先前还是低阶巅峰时的速度,快了近半。 李良高兴地直咧嘴,这就是坐在战斗机上的感觉吧。嗯,好吧,就是风有些大,还是躺在它背上的羽毛里吧,这样又暖和舒适,又平稳快捷。 可惜他躺下没有多久,“金羽裂风雕”就比他想象得还要快的到达了目的地――一处距离萧峰、阿紫不远处的隐秘山谷。 李良摇摇头,苦笑着将它收回宠兽空间,接下来就要依靠自己的双脚赶路了。取出木匣背包,背在背上,这点重量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不会影响他的轻功速度。 刚出山谷,行进了没有多远,李良就收到系统的探查结果,很有收获,这里荒芜人烟,只有山石、枯木和皑皑白雪,偶尔也能看见几棵常青树。但方圆5里的精确探知,搜素到了数量几多的长白山野人参,有些年份还不小。这对阿紫的伤情病势,很有裨益的。 李良掀开兜头的披风盖帽,眯眼四周看看,运转起轻功,快、迅、灵、巧、轻、幻……,都是对它的形容,一时间,满山遍野都是李良的身形幻影。 依次将系统标定的年份最足的那几十颗稀世野山参,收入囊中,用一个小布袋宁在手上。他站定后,满天的幻影这才渐渐消失。拧了拧人参布袋,新鲜采摘的还有点份量。 正准备翻越山头,去见另一边的萧峰、阿紫二人,却听见远处山头传来一声粗矿的声音:“这位兄台……”声音里满是一种常年没有见到活人的亲切感觉。 李良转头望去,却是萧峰。一身羊皮怪装的他,好像看见了李良,就像看见妖怪一般地张口结舌,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李良也没有心思取笑他的搞笑模样,几下闪身就来到他的面前,看他眼中闪过一丝震撼,明显被李良的轻功吓到了。 萧峰倒是坦诚,感叹道:“多日不见,李兄的功力又有精进……” 李良看看他,问道:“人呢?” 萧峰脸上一怔,拍拍额头惭愧说道:“该死,差点忘了正事,李兄你先去那处山洞里,阿紫在那里,我还要去找人参……”话没有说完,手里一沉,却是结果李良抛过来的布袋,打开一看,全是50年以上的野山参。 李良说道:“你不必去了,这里好一点的人参都在这里头了。带我去找阿紫吧。” 李良的轻言轻语,反倒让萧峰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一身英豪的他阅历也是不浅,很快调整心态,迅速大步在前面带路。 两人都是这世间少有的“绝世武者”,萧峰功力稍差些,但也有5000度上下,加上他比李良更为丰富和凶悍的搏斗征战经验,两人可以说实力在伯仲之间。当然,前提是在李良不用他的绝世轻功的条件下。 所以,很快来到那个山洞,里面正燃着一堆火,阿紫正虚弱地裹在一张宽大的熊皮里面,小脸煞白地昏睡着。 李良见状急忙取下木匣背包打开,从中取出一套金针,也没有打开熊皮,只取下轻轻她的帽子,在萧峰手上接过布袋,拿出一颗百年份的人参,放在左手里内力转为烈阳性逼出它的药性,右手捏着金针,金针上却是迅速覆盖一层寒冰,那薄薄的一层寒冰内隐隐有股药香透出。 这正是百年老山参的药力,被寒冰封在金针上。神乎其技!萧峰看得目瞪口呆。 李良唰唰唰地将三十六枚金针,附上药力后,扎在阿紫的脑袋上,不一会儿,阿紫就开始喊热快要醒来,却被李良封住了全身的血脉,不能动弹,这是李良怕她挣扎致使金针错位;索性也点了她的昏穴,让她少耗点精神。 这一阶段结束,那老山参也变成了一把粉末。李良拍拍手,拍去人参渣滓。转头看见萧峰正呆看着他,见他看来,老脸一红,咳嗽一下又转头尴尬地看向它处。 这家伙怎么这么别扭,还有点怕我呢?当年他可是自己儿时的儒慕英雄啊。李良此时也相当无语,只好没话找话,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他们还要在一块待好久呢。 “阿紫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了,三十六天罡续命金针,可以保她七日性命无虞。” 萧峰呆呆地回答道:“哦。” 李良叹了一口气,这个回复,在现代网上,可以成为万金油的神回复了。既然聊不下去,李良也没有花费过多心思继续下去。直接安排他去寻找干枯的木材,在这个寒冷的冰天雪地里,保持阿紫身上的温度很重要,不然虚弱的她感染了伤寒就要命了。 李良也不闲着,阿紫目前的情况很不乐观,还有大量的内出血,正挤压着她的五脏六腑,李良要寻找一个适当的时机,排出她体内的淤血,不然晚了凝血形成血栓,堵住主动脉就不得了了。但她虚弱得无法执行这项操作,所以目前快速让她恢复一些元气,才能继续后面的治疗。 达到李良目前的阶段,又有系统辅助,内伤与外伤,对他而言并无多大区别。只是治疗过程繁复而已,病人所需恢复时间增加一些罢了,还有就是用药有差别吧。 趁着萧峰外出的空当,李良在木匣背包处,拿出工具,开始制药,当下只是补充元气,这些人参也足够了。 0062长白山结义萧峰 萧峰回来了,嘴里喘着寒冷的白气,带着几根粗大的枯树。(.无弹窗广告) 李良赶紧拦住他,这几根粗树一进山洞,那不大的地方,就要被木材占据一半了。 两人在背风的一处山坳里,将枯树用掌风劈成碎块,萧峰不愧是练武奇才,看到李良能够将内力控制得圆转自如,无声无息地,枯木就碎成若干等分的碎块;他有心观察了一阵,摸索着将刚猛力道渐渐控制柔和,有模有样的。 李良呵呵一笑,主动告诉他用力的诀窍。给他看两人的碎块,分析阳劲转暗劲的时机,还有如何针对各种物质的纹理顺势下力。 很快,萧峰就上手了,他哈哈一笑,抱拳道:“李兄,多谢啦!这树木也有纹理的,顺着这一圈一圈的……呃……哦,年轮,顺着它还有这个什么茎干脉络,就不需要耗费那么的内力了。萧某粗人一个,本也不需要讲究那些东西,但这用力的诀窍,是很多武学宗师一生都摸不透的……” 李良微微一笑,说道:“阿朱是我妹子,这样算来,你我也不是外人,不要见外啊。” 萧峰老脸一红,随机又豪爽地大笑起来,说道:“好啊,如此萧峰就不不客气啦。” 李良笑道:“嗯,正应如此。你我按照年纪排行互相称呼吧,老是李兄、萧兄的,听着外道。” 萧峰拍手喜道:“好啊!我早就想这样做了……呃,哈哈……”这句话透露出这个老粗还蛮“尊敬”李良的。 李良也不客气,说道:“好啊,我叫李良,木子李、良善的良,今年虚岁三十二。” 萧峰也跟着正经道:“我是‘契丹人’萧峰,今年虚岁正好三十。” 李良白他一眼,说道:“我认了你这个兄弟,就不管你是哪里人,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你今后对我阿朱妹子好,和她好好过日子就行。想那么多干嘛?” 萧峰心里一热,不禁胸口堵得慌,眼睛一红,赶紧仰首望天,不愿在李良面前流泪“出丑”,一副我还是流血不流泪、英雄气概万千的豪杰模样。 李良好笑道:“萧峰贤弟,怎么感觉你我之间还是客气居多。” 萧峰摸了摸眼角,尴尬一笑道:“李大哥见谅!萧峰平时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大哥你有些畏惧。” 李良沉吟一番,看来误伤阿朱,萧峰还是有些耿耿于怀,当初李良也没有控制住脾气,痛骂了他一顿,导致两人见面时,他因为那点对阿朱的愧疚,映射在李良身上就成了畏惧。 不过,只要萧峰、阿朱二人今后能够在一起好好生活,恩爱一段时间后,这点心理瑕疵阴影,很快就会消磨逝去的。 李良朝他洒脱一笑,说道:“你呀,说是粗人一个,其实心思比谁都细腻,不要想那么多了。”说罢,拉着他,一起朝着蓝天、黄土,还有荒山野岭、皑皑白雪,捏土成香,拜了把子。 结拜仪式果然有用,两人之间的那点隔阂,消失无间,大哥、二弟的叫唤起来。 李良现在说来,也与古人无异了。这个世界对他的同化,从为人处世,到礼节仪表,完全的一个宋朝人士。要在现代,两个男人搂在一起,那不是意气相投,叫“基”情无限。 只能说世界之间,时代之间的差异太大。李良这叫入乡随俗吧。 李良暂时解开萧峰的心结,对他也放心起来,毫不藏私地叫他明劲、暗劲的体用之道,还有如何给内力真气附属上属性。 半天下来,萧峰兴致高昂地掌握了烈阳性质的内力附属,这对他来说,只在一个关键窍门的领悟,他的内力本就大气阳刚,转为“火”属性,实力也大大提高了。李良用系统探查计算了一遍,发现他转化完毕后,内力能量居然能够达到8000度的饱和值,涨幅接近一倍。 等萧峰花几天时间,内力转化修炼完成,就将还在想法如何突破6000度能量的李良,远远地甩在身后。这让刚刚做了大哥的李良,只能拿出轻功一项来安慰自己了。 “嘀!红色警告!宿主与世界主角因果纠缠过深,增加消耗因果能量8000度。” 李良翻翻白眼,这样的警告不是一次两次了,只不过先前救助阿朱、白世镜、马夫人康敏等人,调解李秋水与天山童姥巫行云之间的矛盾,……,等等。这些事情和人,都增加了因果能量。 不过,最多的也就是救治无崖子的1200度能量,他相当豪爽地当场付清了能量,了结了因果关系。其它的都是几十、几百度的,更没有问题了。 所以,李良从来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他决定去做的事情,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就算偶尔有盲动,那关系也不大。 不像这次这么狠,有点措不及手。好在能够“分期付款”,看看当前还剩4000多度能量,忍痛割舍给系统3500度,剩下的只有等晚上能量恢复了之后,再付清吧。 “‘金羽裂风雕’晋升高阶的事情,只能够往后延迟了,反正现阶段它的实力,还在稳固状态中,也不着急。” 李良心里盘算着,还有不到800度能量,这些内力也够目前救治阿紫用的,还有一个超级好帮手萧峰在,那安全防护、输送救治内力的活,他都能够顶上, 这就是“神”一般队友的好处! 考虑到阿紫快要醒来,两人运起阳性“火”属性的内力,将枯木焚烧彻底干枯,部分木材烧成碳,这样易于点燃和完全燃烧,最重要的还是少烟。可以避免密闭的山洞里,烟熏燎人,减少杂质烟毒和一氧化碳中毒。 萧峰留下将碎木块码放整齐,李良抱着一些木块尽去山洞添柴加火,顺便拿出小米和人参,快速熬好一锅人参养胃粥,趁着萧峰不注意,放出“金羽裂风雕”,让它去抓些猎物回来。 尽管,它更愿意呆在宠兽空间里,在那里休眠,空间可以自动补充它的不足,让它轻松的进化;但是,主人的命令无可抗拒。它像个闹脾气的小孩一样,不甘愿的去了,不一会而,抓来两只野羊,赌气般摔在李良面前。 李良呵呵一笑,奖给它一粒人参精丸,它才高兴地飞回天上,转眼不见,不知道去哪里野了。 人参精丸,是李良挑选的那些超过百年份的好参,特意制成的,有益于阿紫消化吸收,补充身体元气,但不是越多越好,所以有很多富余的,就给“金羽裂风雕”一些,它刚刚突破进阶到“中阶灵禽”,还需要稳固境界实力,这些人参精萃就是对它比较有益处的。 反倒是李良和萧峰二人神气饱满,完全自给自足,倒不太需要这些东西,当作零嘴小吃那就浪费了。 李良炼蜜为丸,再用蜡衣包裹好,将其药性封存在丸内,装了几个瓷瓶。一个瓷瓶里有好几百粒。再将瓷瓶收好,放入木匣背包里。 看到萧峰进来,李良在阿紫的眉间轻轻揉按了几下,帮助她安稳地醒来,在她将醒之前,快速的收回她头上的“三十六天罡”金针,顺手解开她全身的穴道和血脉。运用其阳性“火”属内力,在她体内的大小经脉之间流转。一边为萧峰讲解治疗的原理,和火属性内力在人体的控制细节。 萧峰大气都不敢突一下,看得李良好笑,一点都不像那个豪爽的汉子了。 李良说道:“最后,最关键的是,将那金针上,那包裹人参药性的寒冰真气,给逼出来。虽然,以阿紫的身体,自己就能够将这些微弱的寒冰真气消融掉,但是她的头要又疼又痒的,持续好几天,直到她完全消融了寒冰真气为止。这小丫头的个性,是完全忍受不住这般苦楚的。呵呵。” 萧峰也摇头笑道:“大哥你说的太对了,这小丫头的脾性就是如此。嗨,她要比她姐姐更机灵古怪……” “姐夫,你又……又说人家坏话了……”这时,阿紫完全清醒了,她挺有精神的嚷道:“喂,姓李的,你在我头上捣鼓什么呢?怎么我的头冰冰的,你想害我吗?” 李良摇头苦笑。 萧峰喝道:“阿紫,胡说什么!李大哥在给你治病,怎么会害你……”看到李良对他摇摇手,就摇头不语,转身过去剔解野羊,切成片,翻动烧烤起来。 李良朝阿紫说道:“喂,小丫头。你有甚值得我惦记的东西,要我不远万里飞来这荒山野岭的,来害你呢?” 阿紫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狡猾地说道:“我,我怎么知道你,你想要做什么……”不过她的双手捂住裙摆一处的样子,就将她身上的机密出卖了。 李良这时将寒冰真气小心地驱除完成,放下手,对她说道:“你师傅是‘星宿老怪’丁春秋吧,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阿紫小心地说道:“是什么……?” 李良说道:“他出身于‘逍遥派’,是逍遥派掌门人无崖子的关门弟子,后来丁春秋暗害他师傅,叛出逍遥派,以下三滥的毒招,创立‘星宿派’。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敢在中原武林立派,只敢跑到荒蛮的星宿海去立派么?” 阿紫逐渐被他的话吸引。萧峰也看过来,对武林中不大常见的“星宿派”,看样也很感兴趣。 阿紫在李良故意沉默一会儿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没有说完就急忙捂住嘴,掩耳盗铃的滑稽可爱样子,逗乐了李良、萧峰二人。 李良呵呵一笑,在阿紫的白眼下,继续说道:“因为‘逍遥派’的掌门无崖子,还有三个师姐妹,武功强大无比,我与你姐夫萧峰二人都不是她们任何一人的对手。” 阿紫愤怒地表示她的姐夫是天下功夫最高的人,却被她姐夫萧峰否认了,他坦然说道自己不如李良。阿紫惊诧后,闷闷不乐地嘟起嘴,很是郁闷的样子。 李良和萧峰相视一笑,李良故意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呀,糟了,那‘星宿老怪’丁春秋有危险了!” 阿紫也被吓得“呀”了一声叫出来。 ………………………………………………………………………………………………………………………………………… 今天家里只剩我一人看家,有空会多更新几章的。 一直没有感谢起-点给《龙套》分类推荐的机会,在此感谢一下编辑和后台的工作人员!哦,那个封面和推荐简介很精彩,辛苦了,多谢了!!! 趁着家里人外出、网络空闲的时候,哦,还有就是早上没有停电,看来今天也不会陆陆续续地供电了,希望一切如愿,能够顺利地多更新几章,回报喜欢《龙套》的朋友们。 更完这章,要自己去弄早饭、洗衣服、做家务了,一个人看家,呃,也很忙的,呵呵…… 0063低阶法器“神木王鼎” 李良不再卖关子,不然效果不好,看着阿紫惶恐的眼神,接着说道:“那丁春秋的师傅,被我治好了,只怕呀,无崖子老前辈要清理门户了。” 阿紫被他弄得紧张的跌宕起伏的,情绪跟着一涨一落的,这时李良的包袱抖露出来,她反而松了一口气。 转眼间,阿紫忽然高兴起来,显然她师傅“星宿老怪”丁春秋有难,对她更有好处。 谁知道,李良接下来的话语,将她吓得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了。 “听说丁春秋盗了逍遥派的一件宝物,好像叫什么‘神木王鼎’,逍遥派的三老,哦,就是掌门无崖子、天山缥缈峰灵鹫宫的天山童姥、西夏王妃李娘娘,都在找他(它),丁春秋遇到她们三人中任何一人,都别想逃脱,到时就可以追回宝物了……咦,阿紫,你怎么了?脸色怎么又白了?哪里不舒服吗?” 看到李良装模作样地给阿紫把脉、检查身体,萧峰忍不住侧过头去,咧开嘴大喘几口气,要不然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李良看到阿紫紧绷的小脸,“安慰”她,说:“别担心,阿紫,你身体没事,再有三天,我就能够控制助伤势了,一个月之内保证你伤势痊愈,再有几年的调养,保你恢复到原来的水平,不,是比以前更健康。” 阿紫轻轻呵出一口气,小嘴动了动,却没能够说出什么。 李良说道:“哦,我再给你介绍一下‘神木王鼎’这件宝物吧。” 阿紫转过头,不想听,却又有些想多了解一些“神木王鼎”,心里很矛盾。 李良却自顾自地,径直说道:“说到‘神木王鼎’,就要从道家的法器讲起,这件宝物可以说是一件法器,是古时传说中的‘练气士’的炼药的鼎炉。呵呵,那丁春秋不知所谓,居然将它偷去辅助修炼什么‘化功大法’,唉,暴殄天物、煮鹤焚琴呀。” 阿紫愤愤地说道;“师傅哪里有煮什么鹤、烧什么琴!‘神木王鼎’炼‘化功大法’才是便利……”说道这里,她急忙捂住嘴。 李良呵呵笑道:“当然便利啦,是不是在鼎炉内烧香,就会有很多毒虫自己跑到鼎里来?” 阿紫刚刚放下手,闻言惊叫道:“你怎么知道?”双手紧紧抓着裙角。 那里正是“神木王鼎”的藏身之所,李良早就被系统告之了,那发现的收获程度居然是蓝色的,仅次于红色。那‘神木王鼎’,看来是低阶法器无疑了。 只是这个中武世界怎么会有仙侠世界才有的法器呢?尽管它只是一个低阶法器,那也正宗法器啊! 李良说道:“我当然知道啦,逍遥派的全部典藏,我都看过了,这件法器的功用,可不是仅仅如此而已。它可是炼药的法宝啊,如果有了它,用‘神木王鼎’炼药,那药性要增强五倍以上,到时你的伤势恢复的就更快了,我保你三天痊愈下地行走。” 阿紫犹豫着,萧峰这才回过味来,喝道:“阿紫!” 阿紫这才畏畏缩缩地从裙角里,掏出一个小布袋。 李良接过来打开布袋,笑道:“原来在阿紫你这里呀,这下好了,治好你的伤势后,我就将它物归原主,你这小丫头也算暂时救了你师傅丁春秋的性命。” 阿紫哭笑不得,她才不想要救丁春秋的命呢。 李良收好“神木王鼎”,给她继续讲解,道:“难怪你体内有些杂七杂八的药力呢,原来你这小丫头也在修炼‘化功大-法’,却是舍本逐末了,对身体也没有好处。” 看她叛逆地翻着白眼,李良哈哈一笑,说道:“你呢,也算为逍遥派寻回了宝物,我做主,代表无崖子前辈奖励你一门绝世武功。” 阿紫眼里一亮,惊喜万分地叫道:“真的?” 李良伸指在她额头轻轻一弹,说道:“当然了,你姐夫可以作证。” 阿紫转头哀求地看着萧峰,萧峰无奈地点头,她高兴得手舞足蹈。 李良说道:“给你介绍一下,逍遥派有三门绝世内功,五门绝世轻功,十几门绝世武技。 其中内功:威力最大的是‘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也最不容易控制,极易走火入魔; 修炼速度最快的是‘北冥神功’,但是经脉容纳强度不够、意志不坚的人修炼,极易爆体而亡,那丁春秋就练不了这门内功,转而模仿用毒刺激经脉,练成了四不像、能够毒伤自己的‘化功大-法’。” 看到阿紫不以为然的样子,李良为她解释道:“‘化功大-法’虽然颇有威力,善消别人内力,能令人毕生武学修为废为一旦。但是毕竟只是模仿于‘北冥神功’,有着更大的隐患。 据说,当年丁春秋有一名得意弟子,得他传授,修习化功大法,颇有成就,岂知后来自恃能耐,对他居然不甚恭顺。 丁春秋将他制住后,也不加以刀杖刑罚,只是将他因禁在一间石屋之中,令他无法捉虫豸加毒,结果体内毒素发作,难熬难当,忍不住将自己全身肌肉一片片的撕落,**呼号,四十余日方死。” 阿紫闻言不禁打了个冷颤。 萧峰怒骂道:“如此邪功,居然这般恶毒。” 李良说道:“丁春秋创出的化功大法,经常要将毒蛇毒虫的毒质涂在手掌之上,吸入体内,若是一段时日不涂,不但功力减退,而且体内蕴积了多年的毒质不得新毒克制,不免渐渐发作,为祸之烈,实是难以形容。 因为有此祸患,所以丁春秋才必须有‘神木王鼎’相助。为他快速召唤毒虫,方可修炼此功。 那神木王鼎天生有一股特异气息,再在鼎中燃烧香料,片刻间便能诱引毒虫到来,方圆十里之内,什么毒虫也抵不住这香气的吸引。 对吧,阿紫?” 阿紫小脸煞白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良没有再说下去,转而继续介绍“逍遥派”的武学,说道:“逍遥派的内功,最变化多端的要属‘小无相神功’,却是道家最平和的正统功法,它能够模拟天下所有门派的武技招式,却需要有智慧的人才能够修炼……” 阿紫注意力被吸引,自诩聪明,得意的高昂着小脑袋,一副这门神功非我莫属的样子,不像前两门内功,让人听起来心惊肉跳的,看来身受重伤后,安全可靠性是她的首要考虑的事情。 萧峰正在吃肉,被她搞笑的样子,弄得差点被肉片噎着,急忙灌了一口李良带来的好酒,微微咳嗽了几下,才摇头继续午餐。 果然,李良说道:“嗯,看来这内功最合适你的就是‘小无相神功’了。” 阿紫一副当然如此的样子,小头也肯定地跟着点了几下。 李良继续介绍说道:“那轻功最强的是‘凌波微步’,哦,你哥哥段誉正是修炼此功,才能够在江湖上行走无恙,别人都奈何不了他。” 萧峰这时也插言,感叹道:“当初,与二弟比试轻功时,他武功毫无根基,却能够与跑得我不相上下,这门轻功端的厉害!” 阿紫闻言,抿了抿嘴,却没有说话。 李良说道:“‘凌波微步’是依照易经八八六十四卦为基础,按特定顺序踏着卦象方位行进的轻功步法。 轻功者,乃是指高弹跳能力,借助反弹之力向上窜纵,并以娴熟的技巧以减轻落地时的重力声响者是也)所以一般轻功实乃窜纵之术也。 轻功至上乘者,配合了一定的提气技巧,跑更快、跳得更高更远,即所谓‘踏雪无痕’、‘陆地飞腾’、‘草上飞’者是也。 而‘凌波微步’之奥妙则似腾空驭气飞行,实乃修炼者之内外功夫均至高乘,功力高深至极者可以飞越江河山谷乃至更远,亦可两足踏空行走如履平地,神态潇洒似凌虚而行。” 萧峰赞叹地颔首,阿紫则是被这个描述吸引得心动不已。 李良继续说道:“逍遥派的绝世武技,厉害的很多,其中‘天山折梅手’包罗万象,可以说是天下武技的总纲,也不为过;而‘天山六阳掌’刚柔相济,威力不下于你姐夫的‘降龙十八掌’;还有……” 阿紫被李良介绍的这十多门绝世功法,弄得又是兴奋又是郁闷,她非常想要强大的武功,不然也不会冒着被丁春秋打杀的危险,偷出“神木王鼎”,练习对身体危害很大的“化功大-法”。 但是,当李良摆出很多绝世武功,而她只能够选择一个时,这可愁怀她了。 李良也不为难她,给她喂了一小碗人参养胃粥后,让她裹在暖和的熊皮里,愁眉苦脸地纠结考虑选择。 转身到木匣背包里,取出一些药材,将手贴在“神木王鼎”底部,输入阳性“火”属内力,逐渐将药力融合炼制在一起,接着将融化成液态的药汁,倒进几个空的小瓷器瓶里,才将药渣倒在山洞外,用雪化水水洗干净鼎炉,将“神木王鼎”收到布袋里。 这次,有了低阶炼药法器“神木王鼎”的辅助,药性增强了六七倍,又快又好,还节约了能量。 本来,李良打算将内力修炼恢复后,再空手炼制这些增加抗生抵抗力、加快内伤恢复的药剂,能量需求差不多要4000度打底。 这下,四十度能量都不到,就炼制了徒手炼药药性几倍的好药来,法器就是法器,就算只是低阶的,它依然强大的在这个世界上无以比拟。 李良将“神木王鼎”从布袋里取出,拿在手中,仔细地观察起来。 这是一只六寸来高的小小木鼎,深黄颜色。木鼎彤琢甚是精细,木质坚润似似玉,木理之中隐隐约约的泛出红丝。 鼎炉内壁上,几道隐秘的符文,篆刻在齐上。这才是它的法器原理根本所在。 0064救助阿紫任务完成 花了几个时辰,在太阳渐渐隐去光芒时,李良才将扎满阿紫全身的金针,取下来,对她说道:“好了,接下来两天,再有一天一次的针灸,你的伤势就算是完全控制住了,好好休息两个晚上,你就可以自己走路了。(.无弹窗广告)” 阿紫依旧愁眉不展的郁闷着,连晚饭喝粥喝得像无味的白开水一样,完全没有中午吃到第一口时的赞美。 李良和萧峰都知道她所谓何事,并没有打扰她纠结地选择何种功法。 这只是李良吸引她的注意力,让她分心它想,暂时忘却身上痛楚,安静下来休养的一个小办法, 毕竟,就算她选择了功法,也不能够立马练习,还要等她的全身经络完全恢复才行。 阿紫静静地想着,不一会,考虑的极为辛苦的她,不自觉地陷入了沉睡,连李良、萧峰二人酒到酣处的干杯的声音,也没有能够惊醒她。 李良、萧峰两人都是见识极广的人,李良曾经走遍了全球,各处风土人情讲解,很是吸引人;萧峰也曾经带领丐帮,大小征战数百场,武林见闻也丰富,各大小门派的情况掌握得很清楚。 两人互相讲述见闻经历,彼此探讨武功细节,有时争论的脸红脖子粗的,有时都安静地思索着…… 一夜过去,两人都有不小的收获。 在天刚放晓时,两人一齐起身,走到山洞外面,不约而同地对彼此进攻,印证着武学精要,时而激烈地“砰砰”对掌,时而悄无声息地合力一处…… 萧峰依旧是大开大合为主,李良功力稍差,时而硬挡,时而漫天幻影的闪避或攻击。 两人斗到日上山巅时,才罢手。 萧峰满面红光地呼呼急喘着,抱拳说道:“大哥说得极是,小弟甘败下风,这细微处的控制,居然能够如此节约内力,延长了好些时间呢,在打下去,小弟功力只怕要用尽了。” 李良点头说道:“这就是前人的智慧传承,古时候三国的武将赵云,在军阵里出入自由,凭借的就是他无双的回气诀窍。(.无弹窗广告) 逍遥派有一门‘北冥神功’,在战斗中能够吸取敌手的内力,炼化填补自己的战损消耗。都是了不起的武功智慧。”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返回山洞,这时阿紫快醒了…… 两天过去了,李良、萧峰的武功都有很大进步,阿紫的伤势得到了完美控制。 在李良的精细、微创般的针灸“手术”下,她的体内脏腑的内伤,淤血尽除,破裂损伤出愈合良好,没有感染并发症。 精神恢复良好的她憋不住自己下地行走,虽然依旧虚弱,不能够到山洞外面,但她自己已经能够料理自己的生理卫生事情了,也避免了两个大男人伺候她解决生理卫生的尴尬。 第三日,偶然在阿紫的抱怨中,才知道阿紫受伤与原剧情不一样。 “那个该死的黄毛绿眼婆娘,姑奶奶我才死不了呢!等我全好了,去烧光你的破草屋……” 李良听在耳中,不亚于一声惊雷,剧情变了? 在系统中查询,却没有任何收获,因果能量也没有什么变化。 李良打断她的嘀咕,问道:“前几天顾不上,现在告诉我,你是怎么受伤的?” 一提起来,阿紫满肚子火,她怒骂了一番,才精疲力竭地告诉李良详情。 原来,阿紫跟着萧峰漫无目的地满世界瞎逛,居然碰到了李良的一个熟人,波斯袄教的大祭司赫斯提娅。 阿紫顽皮的心性,主动挑衅这个“黄发绿眼”的外族女人,反被她的左右护法打伤,又在萧峰与赫斯提娅的争斗中被波及,重伤垂死。 好在有萧峰在,带她逃离,然后到“四海楼”向李良求救,后来的事,李良也清楚。 李良被她“无知者无畏”的大胆行径,弄得冷汗直冒,那赫斯提娅大祭司可是能够与李秋水媲美的超级强者,阿紫居然还想伤好后,还要去找她的麻烦! 李良呼出一口气,怜悯地摸摸阿紫的头,说道:“好吧,阿紫,到时候,我会准备好世上最好的棺材,为你厚葬的,你放心去吧。” 阿紫很不满意他的未战先怯,哼声说道:“喂,你都没有与她交过手,怎么……” 李良哈哈一笑,打断她,说道:“她曾与逍遥派的三老之一的李前辈,斗了个平手,还全身而退。当时,我就在现场。” 阿紫给自己鼓鼓气,装作不以为然地说道:“那又怎么样,我,我,我姐夫不也跟她斗过吗?” 这时,摆弄柴火的萧峰,不得不出声了,说道:“要斗得过她,再过两年,就肯定能办到了。” 阿紫躺在熊皮里,郁闷地抓抓头发,发狂般地大叫一声“啊……”。 李良与萧峰相视一笑,李良说道:“其实呢,赫斯提娅大祭司的《大光明善神圣典》、《黑暗战神圣典》,非常厉害。但是李前辈的《小无相神功》,绝对比得过她。” 阿紫来了精神,喜道:“真的?”转而又为难地说道:“可是人家还想要‘凌波微步’哩。” 李良说道:“也不是不可以,我将你收在李前辈的门下,拜她做师门,你就可以学成这两门功夫了。怎么样?” 阿紫的习武条件不差,只是太多杂七杂八的**,混入身体经脉中,导致她的内力修为,进展速度不大,现在还是二三流武者的实力。 接下来几天,有萧峰运转改良版的“易筋经”,给阿紫护住全身经脉。李良通过药理中和,去除了阿紫身体里的毒性,也同时散去了她修为不高的“化功大-法”。 但小丫头兴奋地忽略了这点,有了更好的功法,她显然不在意那个“矮、矬、穷”的满是缺点的毒功了。 李良与她约法三章,不能在擅自用毒,她也浑不在意地满口答应,只是这保证的公信力度,李良和萧峰都不是很看好。 她指定今后会“死皮赖脸”地跟着萧峰的,有他在,还是可以看住阿紫的。 所以,阿紫现在精神极好,连她最不爱喝的“苦”药,也喝得津津有味的。 为了维持阿紫的这种“亢奋”状态,李良索性给她讲解了一些基础的身体素质方面的东西,这些知识,有别于这个世界的武学基础常识,对她和萧峰来说,都挺新颖的,听得也是全神贯注的。 “……我们看到,有人在举起几百斤的石头的时候,浑身的肌肉一块块尽往外鼓,这说明,肌肉的猛烈收缩产生了巨大的力量。 人的力量就是来自肌肉。 人身上的肌肉,大大小小,算下来共有600多块,大约要占体重的40%。 这些长长短短的肌肉,能伸能缩,能弯能转,步调一致,又各自执行一定的功能。 没有这些肌肉的努力工作,人体什么也干不成,甚至连生命都无法维持。 肌肉有无数的肌细胞组成。肌细胞细而长,就像棉花的纤维,因此叫做肌纤维。 根据肌肉组织的分布和技能的差异,肌肉大体上可以分为骨骼肌、平滑肌和心肌三种。 骨骼肌因大多附着在躯干和四肢骨上而得名。它通过肌腱固定在骨骼上,带动骨和关节,使人能做出各种各样的姿势和动作。 骨骼肌的纤维像个长圆柱子,听由人的意志支配。一个人力气有多大,主要就是看附着在骨头上的这些肌肉伸缩的能耐有多大。 虽然骨骼肌的收缩迅速而有力量,但不持久、耐力差、易疲劳。 肌肉的收缩能产生巨大的力量。 豌豆大小的一块的肌肉同时收缩,能举起40斤到120斤的东西。 人体中3亿根肌纤维同时朝一个方向收缩的话,力量可达五万斤,相当于座小山了。” 阿紫“哇”的一声,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李良说道:“我们练武呢,身体素质基础是关键,最终还是讲究谁能够更好的控制身体里的力道,这样比方,一个经常练武的拳师,他能够爆发出来的力道,轻易能够打死一头牛,当然,打死牛是不对的,在大宋是犯法的。” 阿紫笑道:“李大哥,咱们江湖中人还怕官府吗?” 很失败地一次借机教育。 李良也不气馁,继续讲道:“一个平常的农夫,没有系统的修炼过发力的方法,那他就只能挥挥锄头、耕耕田,力气嘛,能够背负百来斤的粮食吧。” 阿紫嘻嘻一笑,皱鼻子说道:“人家才不要耕田呢!” 李良笑道:“你呀,你与赫斯提娅大祭司的比较,就像农夫和拳师一般。” 阿紫哼道:“人家练过神功后,就能够打过她了。才不是农夫哩。” 这时,萧峰插言,说道:“大哥,那这般说来,你说的‘体用之道’,就是那‘肌肉’的发力练习方法?” 李良摇摇头,说道:“不全是,这只是外用的方法,还有依照内力的附着,牵引全身或者局部的经络,引导至筋肉皮骨之间,再将力道发将出来。这样的发力过程,就是我们武者修炼的过程,只是内家与外家的各自引导方式不同而已。” 萧峰点点头,径自埋头思索这新颖的论调。 阿紫却欢呼雀跃着,好像明白得很透彻,一副大有收获的样子。 李良没有再说什么,留下时间给他们消化。替阿紫掩好她手舞足蹈阔开的熊皮,拿出“神木王鼎”,炼制最后一次伤药。 这次服用后,阿紫就可以转为调养阶段了,到时只需服用人参等补元气的东西就行,还有就是要注意营养均衡了。 下午,服下最后一剂伤药后,阿紫的救助任务完成,李良收获了100度因果能量,内力差点突破6000度大关。 将阿紫托付给萧峰照顾,李良在阿紫的催促声中,闪身离去…… 李良还有无崖子给李秋水的书信,没有送到,要去尽快完成。不然,保不齐她还要去找天山童姥的麻烦。他只是调解了她们的旧恩怨,但不能保证不会产生新的过节。 阿紫急着催促他离开,还是“小无相功”和“凌波微步”的诱-惑,李良也承诺见到李秋水时,当面为她求得准许,让她得偿所愿。 0065又遇袄教了因果 长白山位于吉-林省东南部地区,是中朝两国界山。广义的长白山是指长白山脉,绵延东三省上千公里;狭义的长白山则单指其主峰长白山。 长白山在中国一侧的最高峰是白云峰,海拔2691米,为中-国东北第一高峰。 长白山是一座巨型复式火山,由于其独特的地理位置和地质构造,形成了神奇壮观的火山地貌,典型完整的动植物资源,富有北国情趣的冰雪风光。 著名的长白山天池位于长白山主峰火山锥体的顶部,是世界海拔最高的火山湖。天池四周奇峰林立,池水碧绿清澈。 长白山还是松花江、图们江、鸭绿江的三江之源。 长白山是欧亚大陆北半部最具有代表性的典型自然综合体,是世界少有的“物种基因库”和“天然博物馆”。 长白山的密林深处盛产人参、北五味子等药材,野生动物有珍稀的东北虎及马鹿、紫貂、水獭、黑熊等。 这些景色,现在尽在眼底,“金羽裂风雕”飞得并不高,让李良这个轻度近视眼,还能够尽饱眼福,但传说中的大量的鸟兽虫鱼,没有见到,看来这几日,“金羽裂风雕”没有少将它们摧-残。 “金羽裂风雕”得意地大声呼啸着,尽展中阶灵禽的威风,下面一片沉寂…… 李良苦笑着摇摇头,收拾好领略风景的惬意,拍拍它的脖颈,“金羽裂风雕”瞬时拔高,穿过寒流,直插高空层云…… 吐蕃在青-藏高原,距离长白山万里之遥。 若是以前,李良又要苦恼日夜赶路,有了中阶灵禽“金羽裂风雕”,半天就赶到了,现代的飞机速度也不过如此,但绝对没有如此方便。 “金羽裂风雕”绝对是战斗机的速度,客机的舒适,直升机的便利,还更加人性化,指哪飞哪,随地起降,不受任何环境、场地限制。 要在现代,绝对羡慕死人;在当代,就要吓死人了。 这不,崇拜金雕的民族,见到巨大凶猛的“金羽裂风雕”,满地都是匍匐祈祷神兽的信众,连带着骑在它身上的李良,也受到了天神一般的礼节对待。 老办法,找一个隐秘的山林,将百般哀求要进入宠兽空间休眠的“金羽裂风雕”,收进空间里,背上木匣背包,一路像旋风刮过一般,大动静地飞出山林,朝着两帮正在远处草原上对持的人群而去。 一路枯草、烟尘掀起老高,远处看去,就像一道笔直巨大的烟尘,漫延到草原尽头一般。 这般动静,自然惊动了那两方人马,待到李良停在他们面前时,漫天的烟尘霎时将他们淹没,性情急的人不禁破口大骂,但瞬间被自己人捂住嘴,发出“唔唔”沉闷不满的声音。 “绝世高人”李良,在烟尘散尽的一片寂静里,显现在人们面前,两拨人马,居然大气都不敢喘地、同时持兵对他紧张地戒备着。 身穿西夏官服的一人,这时看清了李良,顿时欢呼一声“公子!” 李良看过去,对他也有些印象,依稀记得他是西夏皇宫的守卫什么的,挥手止住了他上来见礼,直接问道:“姥姥人呢?” 那人跪拜于地,顿首说道:“裨下护卫不力,皇妃与对手一高人,战斗到远处了……”他说着手指着远处方向。 李良没有等他说完,扔下一句“在此处等我回来”,唰的一声消失在他们眼前。 另一方人员,当场就有好几人软到在地,他们在李良故意发出的强大气势下,早已压抑得体力丧尽,当下只剩大口喘气的份了。其他人将他们急忙拖到后方,前排人员转换位置,填满空当,依旧场面对持,谁也没有轻易进攻彼此。 李良看他们一身异域的打扮,体内能量运转路线和气息,依稀是袄教武学经典上描述的路子,大多又是深目高鼻、金发碧眼,黑白分明的袍子,层次分明的站队…… 肯定是袄教众人。 那么,能与李秋水争斗得旗鼓相当的,李良认识的就有一人――赫斯提娅大祭司。 不定还有什么高手呢!李良花费100度能量,扩大扫描面积直到方圆20里,终于在一处寻找到剧烈争斗后的痕迹。 循着战斗痕迹,不一会儿就到了百来里外的一处山林里,里面传来“砰砰砰”的沉闷打斗声,还好系统发现只有两人,正斗到激烈处。 李良悄悄闪身过去,立在一处突兀的山石上面,没有惊动两人,看到正是李秋水与赫斯提娅缠斗在一起。 两人的小巧功夫,都属于灵敏快捷一类的,不同的是李秋水使来姿势优美、翩然若仙,赫斯提娅使来变幻诡异。 两人实力相近,赫斯提娅有8920度的能量值,李秋水有8960度,两人的实力按照当初在太湖曼佗山庄时计算,应该是都有提高。 赫斯提娅当初隐忍而退,现在修为大有提升,估计是故意上门寻仇的。只是想不到李秋水在李良的帮助下,同样修为大有提升。从当初刚过8000度,到现在快要突破9000度了。 当然这是她们两人的身体能量的饱和值,现在两人能量,都消耗大半,只在二三千度。 目前李秋水占据上风,不过看来赫斯提娅马上要放出大招了,这样下去极有可能是两败俱伤。 李良探查到赫斯提娅体内开始大量聚集能量,急忙轻轻咳嗽一声,争斗中的两人一惊,同时飞身后退,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又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戒备着。 李良飞身来到两人近前,在李秋水惊喜的眼神中,慢慢走到她的身边,朝着赫斯提娅大祭司说道:“好久不见了,赫斯提娅大祭司。还记得小子吗?” 赫斯提娅娇媚一笑,笑声震得她面上的纱巾直颤抖,呃,有个词汇此时很适合她,“花枝乱颤”。她笑得像是遇见多年不见的朋友一般,很是热情、亲切,连李良这个善于音控规则的高手,都被她的笑声感染了。 李秋水重重“哼”了一声。 赫斯提娅才停下笑声,字正腔圆地清声说道:“是的,很久不见了,小哥哥。原来你的武功这么出色呢。” 李良被她叫得浑身发麻,外国妞就是直爽,叫人都叫的这么……嗯哼……,他急忙说道:“小子还要感谢大祭司的赠书之恩呢,不然,小子的武功也不会进步这么快哩。” 赫斯提娅奇怪道:“哦,小哥哥这般说来,可是不像啊,你的武功与我们的不一样,区别很大。” 李良被她“小哥哥”叫得无语,摊手说道:“是不一样,小子只是借鉴一二贵派绝学,倒是很有帮助。” 赫斯提娅这才明白过来,说道:“哦,这就对了。不过不算你偷学,是我赐给你的,那就是你的了。” 老外的思维模式跟咱们是不一样的,不管她在中原生活多少年,汉语说得再流利规范,想事情的套路,还是她们根深蒂固的那套。 李良拍拍额头,说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的赠书之恩。” 怕她再“小哥哥”的叫唤,李良转而问道:“大祭司,你们不久前,是不是与一男一女,男的武功很高,女的被你们打伤了。” 赫斯提娅“哦”的一声,说道:“对极了,那女孩很可恶的,要放火烧掉我的房子,被护法打伤了,后来那个男人也拒绝了我好意地入教邀请,不过,天啊你们中原的武林高手,真的很多呀,小哥哥你也很强的。” 李良尴尬地咳嗽一声,想那萧峰在宋朝礼仪之邦长大,受到正统礼仪熏陶多年,估计也是被她“小哥哥”的乱叫,吓得不敢入教的,何况他还有深仇大恨未报,怎么可能旁生枝节,加入莫名其妙的教派呢。 李良拉住欲再动手的李秋水,朝赫斯提娅说道:“今天我们让你离开,三日内,不再为难你,就当还了你的赠书之恩,还有抵消那两个男、女的过节。如何?” 赫斯提娅大祭司略微沉吟一番,说道:“好吧。”转身飞速离开。 李良和李秋水同时动身,三人一前两后的快速来到草原上,分别朝两个方向,带走各自的人群…… 这时,夕阳西下,仅余晚霞红彤彤地染彩了西方的云层。 到了一个集市小镇上,李良包下一整家小客栈,才住下了几十号人马。 用完晚膳,已是华灯初上。 李良到仅有的一间上房里,拜见李秋水,送上无崖子的亲笔书信后,就转身回房打坐休息,将时间单独留给这个痴情的女人。 一夜调息,李良的能量恢复到了极限。而李秋水反而才恢复近半,双眼通红,抓着书信的右手,缩在袖子里,一直在颤抖。 李良也不好怎么安慰她,无崖子的书信胜过千言万语,他只好转移她的注意力,将阿紫的情况详细告诉她,请求她将阿紫收入门下。 李秋水嘴唇微微一动,随即“噗哧”一笑,举手欲打,说道:“你这孩子,怎生在这时节说这不相干的事!”她微微停了停,犹豫地说道:“你,你已经去过天山了吧?她,她怎样了?” 李良笑着道歉后,才将他上天山的事情,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告诉她…… 李秋水说道:“你将她医治好,也很好。但愿……” 李良说道:“童姥,她也拖我给您带好呢。听说您脸上伤痕痊愈,也很高兴的。” 李秋水开心地说道:“是吗?那就好,那就好……” 她们几人毕竟从小一起长大,一时因情犯错,但隔阂解除后,小时的情分涌现出来,师姐妹都是懊悔不及、悔不当初。 李良随后就与她商定好,在太湖聚会的日期。她是一国实际上的领导,事物毕竟繁忙。大家约定好时日,才能确保彼此的档期,都能够照顾周全。 上午,李秋水就带着官访团回国去了。李良也飞向长白山,准备将阿紫接到西夏皇宫,拜师学武。 0066无名剑经 这次返航,不快不慢,李良在飞行前,专门在吐蕃市集上,淘换了几枚顶级通透的墨色水晶,花了个把时辰,在系统的鉴定和指引下,打磨他心仪已久的防风镜。 期间,练手浪费磨坏了几枚,才打磨成功了两片,用纯金制作了镜架,终于配成了一副精美的墨镜。 受这个时代的限制,没有时间制作精细的框架,但是,难不住经验丰富的老匠人,在一锭金子的加工费的刺激下,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按照李良的头型尺寸,就制成了一个类似皇冠底座的环形金框架。 金环宽寸半,厚半分,前方眼额处,掏出两个镶嵌镜片的孔眼,按照李良的要求,还人性化地在两孔中间下方,制作了倒v型鼻架。就像一个金环,前部中间缺了两孔,底边处缺了一个三角形。 看似简单,制作起来也很顺手,但是它的加工精度,相当准确,在系统的鉴定下,达到了“丝”的接近纳米程度的精确度,可见老匠人的手艺! 老匠人还细心地雕琢了精美的花纹,金环上就像刻画了一个小世界一样鲜活生动,金环上有一股灵动的精美感,扑面而来。又在环内加垫了软层内衬,增加佩戴的舒适感,冬天还可以防寒,夏天可以将它类似皮套般取下,到用时再套上。 工艺细节,考虑得相当周全! 金环镜架制成,老匠人顺手将李良刚好打磨成的镜片镶嵌好,这时,金环架墨镜成型,整体古朴、大气,又不失精美、灵气。 这还没完,高空寒冷异常,但是高速行进中,与大气的摩擦,很是麻烦,不然李良也不会选择耐热的黄金制作镜架。 眼睛有了防护,头脸却没有,高空寒气摩擦得生疼,一不注意,内力没有及时防护周全,就会伤到脸面。 下一步就是制作坚韧耐磨的皮制头套,在外面呢套嵌一层薄薄的寒冰玄铁,顶端就制成了清民时期的小圆帽样式,但帽子后面延伸到颈部,前面遮到喉结以下,有绳丝可扎紧,内衬的皮制,柔软舒适,还很保暖。 两层可以分寒、热时节,组合或分开。夏天炎热也可以戴着小圆帽遮阳,寒冰玄铁永远有那层冰凉的感觉;冬天严寒,组合起来,就像骑士的护面头盔,加上内衬的舒适保暖,完全是享受。 当然,李良主要用来组合墨镜,制成全头盔型的防风镜。 将两件古朴又精美的物件,组合起来,高空防寒耐磨耐热的防风镜就制成了。 途中,李良嘴里含着呼吸通气管,欢喜地戴着防风镜,离开了“金羽裂风雕”温暖舒适的背,亲自体验了一把飞行的感觉,只是身上特质的衣服,也经受不住高速的气流摩擦,呼呼欲裂,只好将速度降下来,这样慢了“金羽裂风雕”十倍不止。 它的速度就像急速的战斗机,而李良只是速度尚可的农用撒药机,两相比较并没有冲击到李良兴奋的心情,两个世界里,有哪个人可以向他一般,自由地飞行在天空里?! 慢悠悠地速度,只是针对“金羽裂风雕”而言,李良在夕阳下山时节,赶到了山洞。 收好防风头套,单独取下墨镜,拿在手里,走进山洞,却没有看见萧峰、阿紫两人,洞内的火堆早已熄灭多时,没有半点温度,里面多了很多动物的脚印和粪便。 能够让萧峰带着阿紫仓皇逃跑的,应该是数量极多的狼群了。 狼群的追踪能力,不可小觑。 李良恼恨地拍拍先前玩闹的心思,通知“金羽裂风雕”在天空搜索,他带着墨镜,在雪地上沿着狼群脚印追逐而去。 可是,长白山此时漫天风雪,不多时就降下厚厚的一层,追出不远,就彻底失去了它们的踪迹。只能增加能量消耗,按照系统辅助追踪的行迹分析,搜寻狼群的沿途被风雪掩埋的粪便气味,一路追到了一个山谷,这里是典型的温泉环境,温暖如春。 李良摘下墨镜,套在胳膊上绑好,从木匣背包里,取出从来没有用过的2把玄铁刀,一手一把,他恼怒地将眼前正围上来的狼群,一阵旋风般的斩杀干净。 又寻到狼窝里,斩杀大半狼群后,理智逐渐恢复过来,发现现在对周边的生态环境、生态链产生了无比巨大的破坏,也顾不得了,现场只存活了几只残弱的老狼,正在哺乳的母狼,和几只幼崽。 李良怒火渐消,再没有一举将它们断根的想法,残存的几只狼,畏畏缩缩地躲在一边,瑟瑟发抖。 用内力振动刀身,甩干净刀上的血,将它们收在木匣背包里,李良仔细地在狼窝里,找寻起来,这是一个巨大的山洞,一边石壁旁,有一张宽大的石床,石床前面散落着很多人骨,不过骨质灰白发暗,很多已经脆断。 这是死了很久的人,不是狼群新啃出来的骨头,那就是说这些骨头不属于萧峰和阿紫。 李良按按眉间,松了一口气,其实是自己着急得方寸大乱,忘了凭借萧峰的身手,怎么都能够带着阿紫,从狼群环伺的境况里,全身而退的。 李良自嘲地“呵呵”笑出声,吓得幸存下来的几匹狼,“呜呜”伏地哀求,看了看它们,摇摇头准备转身离去,等着去看看“金羽裂风雕”有什么探查收获。 “嗯……”,眼角瞟到一件事物,引起了李良的注意,石床一角,有柄腐朽的断剑。 李良从腰间的小布袋里,拿出一颗小铁球,弹指将铁球射出,正中断剑,未曾想断剑居然发出一声清鸣,上面的铁锈、灰尘,一下子震落干净。伸出两根手指,捻起剑身,伸指在剑身一弹,剑吟清脆悦耳,这是一把绝世好剑,不输于木匣背包内的玄铁剑。 李良拿出巾布,将剑柄擦拭干净,剑穗早已发黑烂掉了,留下一个银质的小环孔,剑柄是顶级的黑檀木,上面嵌刻着精美的金丝防滑纹路,末端有个凹槽,显然是镶嵌宝石、明珠之类的器物,这时不见踪影,明显早已经被前面到达此处的人撬走了,只留下这只断剑。 李良震了震断剑,将有些破损变形的木柄震掉,却发现那个银环连着一卷丝绢状的东西,掉落下来。 李良伸手一捞,轻轻将其抓在手中,展开稍微有些腐朽蛀烂的丝绢,发现上面写着许多小篆文字。 李良不懂,正准备将其收起来,却听到系统熟悉的“嘀”的一声,有收获! “嘀,发现无名剑经(名称依据文字内容,无法推理复原,定为‘无名’),属绝世功法,残余内容82%,收集周边资料,推演复原完成97%,余下内容属于原作者幻想定位内容,无法复原至100%。” 李良疑惑着,“周边资料”,仔细向四周观察了一番,发现石壁上面残留有一些人形图案,但大部分被人刻意地毁去,显然前面有人在此得到了剑经,依据石壁上面记录的功法,练成后将它毁去了,避免有人得到这绝世武功跟他或她为敌。 李良现在意外地得到了好处,系统已经将剑经的内容,容纳到体系中去了。 他只好将绢布依旧缠绕在银环把上,又将木柄、银环、断剑装配好,用依旧锋利的断剑,在石床边挖了一个大坑,将散落一地的人骨,收拢起来,将断剑和人骨一起埋在里面,入土为安吧。 李良向这个新坟,深深鞠躬,并承诺道:“虽然晚辈不是专门练剑的武者,但是晚辈一定为您找到一个资质绝佳的传人,不让这门功夫失传。” 至于前面得到这部功法的人,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世上,有没有将这部武学流传于世,就不在李良的考虑范围内了。 李良现在有种做任何事,都会想到因果关系上去,一报还一报,准没有错的,了结了因果,对他和其他有关的人,显然都有好处。 不管这样做,会不会有因果能量的收获,起码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杜绝能量的消耗无谓增加。他已经经不住系统,时不时的追加能量消耗的要求了。现在每个月,还得向系统“支付”延长留在这个世界的“分期付款”能量呢。 这时,“金羽裂风雕”也搜寻无果,山外漫天风雪,增加了它搜索的难度。 李良走出山洞外,径直冲天而起,飞身而上,躺在低空盘旋的“金羽裂风雕”宽大软和的背上,侧头看了看满山谷的狼群尸体,和那个意外收获的山洞,叹了口气,随着“金羽裂风雕”飞速拔高离去。 到了离地万米的高空中,李良从宠兽空间中,放出另外六只金雕,在系统里调出萧峰、阿紫的形象,吩咐它们在此间寻找他们二人,看它们朝着六个不同方向飞去,四散寻找,他也乘雕离去。 不是李良不想要马上寻找萧峰、阿紫二人,而是,他短时间根本无法找到他们,而他还有“曼佗山庄”的事务要跟踪办理。 比方说,阿朱的伤愈调理,叶二娘的心理隐疾恢复情况,“曼佗山庄”各部门的任务项目进展;最关键的是王夫人的近况,她的生命安全是李良首要考虑的。 还有暗中活动的萧远山、慕容父子,特别是老奸巨猾的慕容博,极有可能对强盛起来的“曼佗山庄”,暗中垂涎突起贪念。就不得不防备他对王夫人暗中下手! 目前的“曼佗山庄”的武者,虽然在李良幕后操作下,实力大进,但现在除了李良,没有一个人能够与慕容博匹敌的。 李良安排在王夫人身边的人员,有特殊的合击技能,是他特别培训出来对付“巅峰武者”和“绝世高手”的,但是效果并不是100%的击退,而只有延迟和增加保命逃生的几率。 所以,这次有了无名剑经,传授又不受任何因果影响,李良得赶快赶回“曼佗山庄”坐镇安排,打理好一切事物后,就能够再放心回来,继续寻找萧峰、阿紫二人…… 0067寻得萧峰,进入剧情 三个月,很快过去,“曼佗山庄”一切事物安排妥当。(.好看的小说) 阿朱的身体恢复得很好,李良并没有将阿紫的事情告诉她,这也不是她现在有能力去理会得来的事情,安心养病为上,知道了阿紫重伤的事情,引起她的担忧,导致病情反复就得不偿失了。 至于叶二娘,现在她已经能够与那些孤儿们融为一体,就像一个现代的极有爱心的幼儿园阿姨一般,照顾他们的起居生活,将对儿子的思念,转变成关爱投射到那些孤儿身上,丝毫不见以前的凶恶模样。 无名剑经的改良传授,了却李良对那位无名前辈的承诺的同时,也大大提高了山庄的防卫实力,特别是王夫人身边,暗中新近增加了十八位剑阵好手,足以抵挡慕容博之流。 期间,李良还在这个世界,过了一个忙碌的春节,年终各项总结会议、来年的计划议定,以及发展风险评估和危机处理预案的制定,等等,这些又让他付出了将近100度的因果能量,来了结与曼佗山庄众人增加的因果关系。 可以说他在这个世界呆的越久,往后的因果能量的需耗,就会越大。 甚至一度让他,想直接将慕容复杀掉了事,可一来现在慕容复行踪不定,二来李良害怕改变剧情后,给王夫人带来更大的未知凶险。 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前,只能暂时顺着“原本”的剧情方向走。 李良接到金雕们传来的信息后,放心地离开了山庄,乘坐中阶灵禽“金羽裂风雕”,急速飞行,不一日就找到了萧峰、阿紫。 这里距离先前给阿紫治病的山洞,将近千里,难怪金雕们仔细地搜索,到了现在才有音讯呢。抚慰了辛劳的金雕们,将它们一一收到宠兽空间里休眠。 李良取出木匣背包背好,手拿着玄铁弓,斜跨着箭囊背包,带着墨镜,在雪地护好他的近视眼,按照金雕的信息中的方位,运起轻功,疾行而去。 不多时,就在一处山林平阔之地,发现一群猎人,正徒步循迹在追着野兽,萧峰正在其中。 其时已是初夏,午间太阳渐热,冰雪消融,地下泥泞,森林中满是烂枝烂叶,甚是难行,但这些人脚力轻健,行走极快。 李良并没有上前相认,他的绝佳听力,听见远处传来近百骑人马的疾驰声,正朝萧峰他们而来。不知道是敌是友,他还是暗中观察、接应为好。 一行人大声吆喝,快步而前。只见野兽脚印踪迹一路向西,后来离了泥泞的森林,来到草原之上,众人奔得更加快了。 那百来骑人马也快速地接近了。 猎人们正奔驰间,前面尘头飞扬,就与疾驰而来那一大队人马,不期而遇了。 但见一头大黑熊转身奔来,后面七八十人各乘高头大马,吆喝追逐,这些人有的手执长矛,有的掌着弓箭,个个神情剽悍。 猎人们用方言叫道:“是契丹人!他们人多,快走!快走!”转身就跑,萧峰他却站着不动,想是要与同族的兄弟们亲近亲近。 那些契丹人用辽国官方语言,叫了起来:“女真蛮子,放箭!放箭!” 李良通过系统的翻译,听明白了女真、契丹语言,看见萧峰呆站在那里,被“同族兄弟”当活靶子射箭。没有心思骂他不会审时度势,这种情况下被射死活该。 虽然相信以萧峰的武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因为李良牵扯到剧情里,发生什么“蝴蝶风暴”之类的因果变化,堂堂一个“绝世武者”,被同族兄弟的低阶箭法射死,就不好听了。 李良看到萧峰将几枝射到身前的箭,都伸手拨落。旁边却传来“啊”的一声惨叫,一女真老猎人背心中箭,伏地而死。 那女真一众人奔到一土坡之后,伏在地下,弯弓搭箭,也射倒了两名契丹人。萧峰处身其间,显然不知帮“女真朋友”和“同族兄弟”哪一边才好。 萧峰将契丹人的羽箭一一拍落,大声叫道:“干什么啊?为什么话也没说,便动手杀人!” 女真猎人里,一个粗矿的大汉在坡上叫道:“萧峰,萧峰,快来他们不知你是契丹人!” 便在此时,两名契丹人挺着长矛,纵马向萧峰直冲过来,双矛齐起,分从左右剌到。 萧峰愿伤害自己族人,双手分别抓住矛杆,轻轻一抖,两名契丹倒撞下马。萧峰以矛杆挑起二人身子掷出。那二人在半空中啊啊大叫,飞回本阵,摔在地下,半响爬不下起来。那些女真人大声叫好。 契丹人中一个红袍中年汉子大声吆喝,发施号令。数十名契丹人展开两翼,包抄过来,去拦截女真人的后路。那红袍人身周,尚拥着数十人。 行进间却是军阵路子,是辽国官军无疑。 那女真大汉见势头不妙,大声呼啸,招呼族人和萧峰逃走。契丹人箭如雨下,又射倒了几名女真人。女真猎人强弓硬弩,箭无虚发,顷刻间也射死了十来名契丹骑士,只是寡不敌众,边射边逃。 萧峰见这些契丹人蛮不讲理,这时什么族人,也顾不得了,抢过一张硬弓,飕飕飕飕,连发四箭,每一枝箭都射在一名契丹我的肩头或是大脚,四人都摔下马来,却没送命。这红袍人几声吆喝,那些契丹人纵马追来,极勇悍。 萧峰以契丹语大声叫道:“喂,你们快退回去!如果再不退兵,我可要不客气了。”呼呼呼三声响处,三枝长矛迎面掷来。萧峰身形一矮,向那红袍人疾冲过去。 那女真大汉见他涉险,叫道:“使不得,萧峰快回来!” 李良这时才发箭,将那些朝萧峰射去的箭支,纷纷截住,又快速地按照萧峰的做法,将近百的契丹骑士,逐一射落马下。 萧峰蛮劲发作,什么都不理,一股劲地向前急奔。 这时,契丹人被萧峰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纷纷呼喝,长矛羽箭都他身上招呼。 萧峰抢过一枝长矛,没有理会那些碰不到他身体分毫的众多兵刃,步怀履如飞,直抢到那红袍人马前。 那红袍人满腮虬髯,神情威武,见萧峰攻到,竟毫不惊慌,从左右护卫手中接过三枝标抢,飕的一抢向萧峰掷来。萧峰一伸手,便接住了标枪,待第二枝枪到,又已接住。 这时,李良已经将其余骑士都射落马下,将红袍人留给了萧峰。 红袍人喝道:“好本事!”不管不顾地将第三枪,朝萧峰迎面又已掷到。 萧峰扔下手里双枪,左掌上伸,拨转枪头,借力打力,那标枪激射如风,插入了红袍人坐骑的胸口。 那红袍人叫声“啊哟!”跃离马背。 萧峰猱身而上,左臂伸出,已抓住他右肩,抱着那红袍人向左跃起,落在旁边的一匹早已无人的马背上,便纵马驰开。 那红袍人挥拳欧击萧峰面门。萧峰左臂只一挟,那人便动弹不得。 看着腿脚、胳膊上插着箭支负伤,却更加凶猛地扑上来的契丹武士,萧峰喝道:“你叫他们退去,否则当场便挟死了你。” 红袍人无奈,只得叫道:“大家退开,不用斗了。” 契丹人纷份抢到萧峰身前,想要救人。萧峰以矛头对准红袍人的右颊,喝道:“要不要剌死了他?” 一名契丹老者喝道:“快放开咱们头领,否则立时把你五马分尸。” 萧峰哈哈大笑,呼的一掌,向那老者凌空劈了过去。他这一掌意在立威,吓倒众人,以免多有杀伤,是以手上的劲使得十足,但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契丹老汉为掌力所激,直飞了出去,摔出数丈之外,口中狂喷鲜血,眼见不活了。 众契丹人从未见过这等劈空掌的神技,掌力无影无踪,犹如妖法,不约而同地一齐退后,神色惊恐异常,只怕萧峰向自己一掌击了过来。 萧峰叫道:“你们再不退开,我先将他一掌死!”说着举起手掌,作势要向那红袍人头顶击落。 红袍人叫道:“你们退开,大家后退!”众人向后退了几步,但仍不肯就此离去。 萧峰向红袍人道:“你叫他们八匹马过来。”红袍人依言吩咐。契丹骑士牵了八匹过来,交给女真人。 萧峰又道:“你再下号令,叫各人将坐骑都宰了,一匹也不能留。” 李良商人心性发作,这近百匹马,运到大宋,是多大的一笔财富啊,这小子真是败家!他走出来大声喊道:“萧峰!怎么也给大哥我要一匹马?” 萧峰看见他,就像看见救世主一般,哇哇地大笑着,让李良弄不懂他究竟是笑是哭。 瞬间,李良就闪身来到众人眼前,除了萧峰,其他人都被他的绝世轻功震惊了,纷纷用各自方言叫道“妖法、妖法……”。 李良背着木匣背包,拧着玄铁弓、箭囊,神情轻松地笑道:“你小子将这些马匹杀了作甚,它们又没有得罪你,好歹也是一群生命哩。” 萧峰被他一打趣,反而神情也放松下来,笑道:“但凭大哥吩咐!” 李良拿出一只“割裂箭”,甩手一扔,平滑锋利的圆弧型箭头,就将不远处,一个契丹武士的马匹缰绳射断,吓得那个武士哇哇大叫,与萧峰刚才的叫声差不多。 李良按照系统的模拟,用音调古怪的契丹话,朝契丹人说道:“各位刚才每人受了我两只箭的‘大礼’,是不是该做些回报呢?”那些契丹人摸着还插在身上的箭支,居然害怕地后退了好几步。 萧峰笑道:“原来是大哥暗中相助,难怪这般轻易得手的。” 李良笑着朝他点点头,又转向红袍人说道:“阁下还是下令贵部下,将马匹串连系好,交到我的手里吧。” 这些契丹的上好马匹,有几匹还是千里良驹的潜质,他眼红得很,可不愿萧峰将它们杀害。 大宋缺少良马,他拿这些战马,还可以暗地里跟宋朝达成一些发展互助协议,帮助“曼佗山庄”在大宋的发展,更加顺利,减少一些官府方面的阻碍和磕碰。 0068辽国国主耶律洪基 毕竟,现在的“曼佗山庄”是几个大国的眼中“肥肉”,拿到它的全部财产,可以支持几个国家对外战争几年的粮饷了。谁不心动? 这也是李良为什么要从幕后,渐渐转到台前,利用他在官方、武林中的逐渐响亮的“名声”威望,耗费逐渐加大的因果能量,辅助山庄的各层人员,将“曼佗山庄”的各项事物,发展壮大。 所以,这些战马,他必得! 那红袍人震惊过后,倒也爽快,竟不这争辨,大声传令:“将坐骑串连系好,牵过来,交给他们。”众人骑士毫不思索地将自己的马匹都牵过来,一匹一批的串连好。 契丹众武士竟如此驯从,这红袍人看来就是那位将与萧峰结拜的辽国国主了,不过,世事无绝对,李良不知道自己牵扯进来,剧情有无发生变化。 但这人绝对是权贵,随口一句话,众武士竟半他违拗的意思也无,如此军令严明,难怪欺负宋人如此容易。 萧峰说道:“你叫各人回去,不许追来。有一个人追来,我斩你一只手;有两个人追来,我斩你双手;四个人追来,斩你四肢!” 红袍人倒也硬气,怒发令道:“各人回去,调动人马,直捣女真人巢穴!”众武士齐声道:“遵命!”一齐躬身。 李良笑道:“记得到时,让他们将我的箭矢,擦干净后,完好的送来。” 红袍人顿时无语。 女真人都上了马,一行向东来原路急驰回去。 他们驰出数里后,萧峰也跃到一匹坐骑鞍上,让那红袍人自乘一马。带着他一路疾驰,不一会就追上了女真人,远远用汉话喊着:“大哥,正东三十里有一处山谷,咱们在那里碰头……” 李良轻声答应着,声音却轻易传到几里外的萧峰耳边。 眼前的契丹人果然并不追赶,惧怕地看着李良。 李良一手牵着一匹马,后面串联着两排马队,他反而踏前几步,并不将他们放在心上,要说压力,主帅被擒、心智被夺的他们,更是不堪,居然被他吓得一哄而散。 转眼失去了他们的踪影,李良摇摇头,轻松地牵着两排马,骑在其中一匹领头马上,沿着厚实的雪地,朝着萧峰他们慢慢赶去,要不了几个时辰,这里的雪层,也将被夏日消融,到时,众多马匹留下的脚印痕迹,也就消失不见了。 那些吓坏的契丹人,最快也要半天的时间,才能返回到事发地,那时就不用说追踪了。只有去女真人的总部去找李良、萧峰他们吧。 与萧峰他们汇合后,一起赶回到女真大营。 女真部族头领和哩布接待了李良、萧峰,那叫阿骨打的女真大汉,向他禀告了事情经过。 和哩布甚喜,吩咐押上那红袍人进帐。 和哩布见他直立不屈,知他是契丹的贵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辽国官居何职?” 那人昂然道:“我又不是你捉来的,你怎配问我?”契丹人和女真人都有惯例,凡俘虏了敌人,便是属于俘获者私人的奴隶。和哩布哈哈笑,道:“他说得是!” 那红袍人走到萧峰身前,右腿一曲,单膝下跪,右手加额,说道:“主人,你当真英雄了得,我打你不过,何况我们人多,仍然输了。我为你俘获,绝无怨言。你若放我回去,我以黄金五十两、白银五百两、骏马三十匹奉献。” 另一女真头人说道:“你是契丹大贵人,这样的赎金大大不免够,萧,你叫他送黄金五百两、白银五千两骏马三百匹来赎取。”这人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漫天讨价。 不料那红袍人竟不踌躇,一下答允:“好,就是这么办!” 李良摇摇头,一个想输人不输阵,一方又是一群土包子,居然这样纯朴地办事。要在现代社会,被绑票者这般显摆,还不将他榨得汁都不剩一点,还有,一国元首或贵族出行,身边居然没有一个高手保镖,只能说被抢活该。 但是一屋子的女真人,都大吃一惊,那头领满脸震惊,不相信地反复确认。(.好看的小说) 红袍人神态傲慢、一副贵族气势地藐视一屋子的土包子。 众位女真人,这才想起,要萧峰查问肉票的身份。 萧峰还未出口,却被那人一契丹人有骨气、打死也不能说的神态,感动到了。果然,同族兄弟是他的软肋,那人精明得很,很会看碟下菜。 果然,萧峰辞别李良后,不顾女真人的劝阻,假意生气,借重新打斗要杀那契丹人,帮助他脱身。 良久,女真人还怕萧峰中计,去迎接萧峰。 萧峰据实以告,说已释放他回辽。众位女真人,反而对萧峰的财轻重义,豁达大度,深为赞叹。 李良一时还有点不太习惯他们这样的玩法,直来直去的,感觉很是另类。要在现代,就有人骂出难听的话来了(比如傻x),是我们人心不古呢,还是这世界的人太淳朴? 日子渐渐过去,李良也在这里混熟了,这里简单的生活,好比世外桃园一般,外面世界变迁,征战连连,人心不古;这里却是清苦、和善、团结、互爱…… 有李良在,这个部落的人再也没有出现过病死人的情况,这里的人,体质虽然好,但是对病毒的抵抗力,却没有现代人那样顽强,一场普通的小感冒,就能夺取一个人的性命。 这些小病,对李良来说,易如反掌,反而阿紫的恢复情况,并不如意,这小丫头是世界上最不配合的病患,很多时候,她偷偷倒掉汤药,减慢恢复的时间,因为,她知道,一旦她的病好了,就是萧峰离开她去太湖找阿朱的时候。 哎,情之一字,自古难料。 李良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应对这种局面,萧峰知道她的心思,但他退避还来不及,怎么会去细心安慰她呢? 李良看得出来,他对她有种骨子里的反感,只是有阿朱的亲情牵绊,还有这些天来,两人相依为命的潜移默化,但最多也只是亲情罢了。 阿紫却是越陷越深…… 这些天来,萧峰躲避出去,杀虎猎熊,将虎筋、虎骨熬成了膏,将剖出来的新鲜熊胆,喂阿紫服下,为她壮骨强筋补元。 李良则是神出鬼没,穿行于天空中,太湖、西夏、天山、擂鼓山、长白山女真等地,飞来飞去,处理大小事务,主要是暗中关注王夫人的安危。但以给阿紫调养身体的时间,占据大半居多。 夏去秋来,萧峰的抵触心理,没有那样强烈了,在他的悉心呵护下,阿紫的病又好了几分。 她嫌躺在营帐烦闷,常要萧峰带她出外骑马散心。 李良反而在调整了一下营养食谱后,出现得并不多,大多还是依靠这里现采摘的老山参、新捕杀的虎骨、熊胆等药材,在给她服用,见效显著,见如此疗效,李良反而不敢擅自改动用药,只在剂量上做一些细微调整控制。 萧峰对她千依百顺,此后数月之中,除了大风雪,两人总是是在外漫游。后来近处玩得厌了,索性带了帐篷,在外宿营,数日不归。萧峰乘机打虎猎熊、挖掘人参。 期间,李良带着一大队商队,跋山涉水而来,给他们外出野营,留下一部极为华丽的舒适马车,前面的马,是萧峰熟悉的千里良驹“豹子头”、“乌骓”。 一日,李良“飞”到女真族营地,听说萧峰、阿紫二人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回来补充辅助药材和食物了,担心他们出事,急忙赶去见他们,顺便将物资给他们带去。 到得傍晚,李良才追上他们,这时阿紫困倦,萧峰早将她放在马车中安睡。三人便在树林中宿营…… 李良陪着他们,一路探向、驱除野兽、晚间防护、白天大多时候就躺在车顶休息,并不打扰阿紫“美好”的二人世界,如此走了数日,便已到大草原的边缘。 阿紫放上眼遥望,大草原无边无际,十分高兴,说道:“咱们向西望是瞧不到边了,可是真要像茫茫大海,须得东南西北望出去走都见不到边才成。”萧峰不忍拂逆其意,鞭子一挥,驱马便向西行。 在大草原中西行数日,当真四方眺望,都已不见草原尽处。其时秋高气爽,闻着长草的青气,甚是畅快。草丛章诸般小兽甚多,有李良这个烧烤烹饪高手在,随猎随食,三人的伙食倒是丰盛美味。 又行数日午间,远远望见前面竖立着无数营帐,又有旌旗旄节,似是兵营,又似部落聚族而居。 长久不见外人,受到人类群居的天性影响,看着人群显得格外亲切,加上阿紫闹着去看热闹,几人乘着马车向他们靠近。 草原上地势平坦,那些营帐虽然老远便已望见,但走将近七里路才靠近,猛听得呜呜号角之声大起,跟着尘头飞扬,两列马队散了开来,一队往北,一队往南的疾驰。 萧峰微微一惊,道:“不好,是契丹人的骑兵!” 阿紫道:“是你的自己族人啊,真是好得很,有什么不好?” 萧峰道:“我又不识得他们,还是回去吧。” 李良从车顶翻身而起,伸了个懒腰说道:“来不及了。”遂将马车停下。 这时,靠得近了,四周围猎的嘈杂声愈见喧闹地传来。 萧峰将阿紫抱上车顶,与李良站在一起,向东道眺望。 只见契丹骑兵都是披锦袍,内衬铁甲。分红、绿、黄、紫四队骑兵分从四面围拢,将数十头大鹿围在中间。与三人马车渐行渐近。 正观看间,忽听得有大声叫道:“那边是萧峰大爷罢?” 转过头来,只见青袍队中驰出上骑,直奔而来,他驰到萧峰之前十余丈处,便翻身下马,快步上前右膝下跪,极力邀请几人和他家主人相会。 萧峰听说耶律基便在近处,也甚欢喜,自是满口答应。又告诉李良,与他结义的过程。 李良早猜测到结果,并不意外,看来剧情没有变化,那家伙就是辽国国主耶律洪基了。 0069辽国叛乱 草原中游骑来去,络绎不绝,个个都衣甲鲜明。听那领路的室里介绍道,明日将要演武争夺军中统领。 萧峰、阿紫一人好武、一人好热闹,欢喜地都想去见识一番。 一行谈谈说说,行了十数里,途中碰到什么飞熊队、飞虎兵前来迎接。极讲排场。给足了萧峰面子,也彰显了国主的气势。 行到第三日中午,才见一座大山气象宏伟,一条大河哗哗水响,从山坡旁奔流而南。一行人转过山坡,眼前旌旗招展,一片大草原上密密层层的到处都是营帐,成千成万骑兵步卒,围住了中间一大片空地。护送萧峰的飞熊、飞虎、飞豹各队官兵取出号角,呜呜呜的吹了起来。 突然间鼓声大作,蓬蓬蓬号炮山响,空地上众官兵向左右分开,一匹高大神骏的黄马驰向萧峰,大叫:“萧兄弟,想煞哥哥了!” 李良很是讨厌这耶律洪基装-比的做法,兜兜转转这几天,想要将当初被擒的耻辱感,找补回来吗?未免心胸太狭隘了吧,还要故意装作豪迈的样子,太作! 萧峰倒是欢喜地纵马迎接上去,两人同时跃下马背,四手交握,均是不胜之喜。 只听得四周众军士齐声呐喊:“万岁!万岁!万岁!” 李良翻翻白眼,这是群演的“托”啊,只怕这烘托出的气势,唬住了萧峰这小子。 果然,萧峰大吃一惊,游目四顾,但见军官士卒个个躬身,抽刀拄地。 耶律洪基携着他手站在中间,东西顾盼,神情甚是得意。 萧峰愕然道:“哥哥,你……你是……” 耶律洪基哈哈大笑,道:“倘若你早知我是大辽国当今皇帝,只怕便不肯和我结义为兄弟了。萧兄弟,我真名乃耶律洪基。活命之恩,我永志不忘。”做皇帝的,果然有些心术。 萧峰被他安排的这等排场唬住了,不禁有些窘迫,说道:“小人知陛下,多有冒犯,罪该万死!”说着便跪下。他是契丹子民,见了本国皇帝,该当跪下拜。 耶律洪基忙伸手扶起,笑道:“不和者不罪,兄弟,你我是金兰兄弟,今日只叙义气,明日再行君臣之礼不迟。” 李良被人群遮挡在后面,斜眼看着耶律洪基表演,要是他敢让萧峰跪下,李良立马就要翻脸了,还算他识相,懂些笼络心术。 耶律洪基左手一挥,队伍中奏起鼓乐,欢迎嘉宾。耶律洪基携着萧峰之手,同入大帐。 辽国皇帝所居营帐乃数层牛皮所制,飞彩纷金,灿烂辉煌,称为皮室大帐。 耶律洪基居中坐了,命萧峰坐在横首,不多时随驾文武百官是来参见,北院大王、北院枢密使、于越、南院知枢密使事、皮室大将军、小将军、马军指挥使、步军指挥使等等。 李良做好一个小龙套的本份,不想沾染辽国的因果,这种历史上有重要色彩的国度,沾染上了,就会付出巨大的因果能量。 所以,他自然不会去凑热闹,跟萧峰传音说了一下,就径自隐身在外,欢饮自带的美酒,远远地透过系统,看帐内的“现场直播晚会”,也提防有什么突发情况,伤害到萧峰、阿紫。 毕竟,萧峰这时候,戒心完全放下了,遇事未免反应没有李良迅速;而阿紫,以她的武力值来说,发生什么状况,他 帐中大开筵席,契丹人尊重女子,阿紫也得在皮室大,帐中与宴。酒如池、肉如山,阿紫瞧得兴高采烈,眉花眼笑。 酒到酣处,十余名契丹武士在皇帝面前扑击为戏,各人**了上身,擒攀摔跌,激烈搏斗。萧峰见这些契丹武士身手矫健,膂力雄强,举的投足之间另有一套武功,变化巧妙虽不不及中原武士,但直击,如用之于战阵群斗,似较中原武术更勿见效。 辽国文武官员一个个上来向萧峰敬酒。萧峰来得不拒,酒到杯干,喝到后来,已喝了三余杯,仍是神色自若,众人无不骇然。 耶律洪基向来自向勇力,这次为萧峰所擒,通国皆知,他有意要萧峰显示人超人之能,以掩他被擒的羞辱,没想到萧峰不用在次日比武大会上大显身手,比刻一露酒量,便压倒群雄,人人敬服。 萧峰表现得越是神勇无匹,耶律洪基越是欢喜,毕竟他是被“超人”所擒不是?这样也不会有损半点国威。 耶律洪基大喜,为萧峰和他自己造势,说道:“兄弟,你是我辽国的第一位英雄好汉!” 阿紫忽然插口道:“不他是第一!” 耶律洪基笑道:“小姑娘,他怎么是第二?那么第一位英雄是谁?” 阿紫道:“第一位英雄好汉,自然是陛下了。我姊夫本事虽大,却要顺从于,不敢违背,我不是第一吗?”她是星宿老人门人,精通谄谀之术,说这句话只是牛刀小试而已。 她暗自轻声说道:“我师傅才是第一,然后就是李大哥和姐夫。” 嘈杂的环境里,她的轻言轻语只够自己、还有听力绝佳的李良听见,李良知道她说的师傅是指新任师傅,绝世高手李秋水。那什么丁春秋,早被这喜新厌旧的丫头,抛到九霄云外了。 耶律洪基被她马屁拍得舒服,呵呵大笑,这时他酒已喝得有八九成了,要封萧峰大官做。萧峰急忙推辞,耶律洪基顺势装醉,要封他一只须喝酒、不用做事的大官。 李良翻翻白眼,酒醉三分醒,就是皇帝也不可能在官员体系里,随意插入一个“大官”的。骗骗没有接触过正规体系的萧峰就罢了。李良也不管他漫天吹牛、许好处,只要萧峰觉得受了本国皇帝的认可,开心就好。 这时,忽听得远处呜呜呜的传来一阵尖锐急促的号角之声。 一众辽人本来都席地而坐,饮酒吃同肉,一听到这号角声,蓦然间轰的一声,同站起身来,脸上均有惊惶之色。那号角声来得好快,初听到时还在十余里外,第二次响时已近了数里,第三次声响又近了数里。 军情急讯飞传而来,一传到皮室大帐之外,便倏然而止。 数百座营帐中的官兵本来欢呼纵饮,乱成一团,这时突然间尽皆邪雀无声。 耶律洪基久在上位,遇事倒是神色镇定,慢慢举起金杯,喝干了酒,说道:“上京有叛徒作乱,咱们这就回去,拨营!” 全军很快整备好,向南开拨回京。 耶律洪基当然要携萧峰这个绝世高手,同行护卫。 帐外,但见黑夜之中,每一面军旗上都点着一盏灯笼,红、黄、蓝、白各色闪烁照耀,几万大军南行,惟闻马嘶蹄声,竟听不到一句人声。军阵严明。 众护卫立即拔营,片刻间收拾得干干净净,行李、辎重装上了驼马大车。中军元帅发出号令,中军便即启行。北院大王,于越、太师、太傅等随侍在耶律洪基前后,众人脸色郑重,却是一声作。京中乱讯虽已传出,到底乱首是谁,乱况如何,一时却也不易明白。 李良也犹豫着,要不要参杂到,这种因果能量消耗较大的几率事件里,萧峰好说,但是阿紫怎么办?便也随着大队人马向南行了三日。 这日晚上扎营之后,第一名报子驰马奔到,向耶律洪基禀报:“南院大王作乱,占据皇宫,自皇太后、皇后以下,王子、公主以及百官家属,均已被捕。” 耶律洪基大吃一惊,不由得脸色大变。 辽国军国重事,由南北两院分理,比方北院大王随侍皇帝出猎,南院大王留守上京。南院大王耶律涅鲁古,爵封楚王,本人倒也罢了,他父亲耶律重元,乃当今皇太叔,官封天下兵马大元帅,却是非同小可。 耶律洪基的祖父耶律隆绪,辽史称为圣宗。圣宗长子宗真,次子重元。宗真性格慈和宽厚,重元则极为勇武颇有兵略。圣宗逝世时,遗命传位于长子宗真,但圣宗的皇后却喜次子,阴谋立重元为帝。辽国向例,皇太后权力极重,其时宗真的皇位固有不保之势,性命也已危殆,但重元反将母亲的计谋告知兄长,使皇太后的密图无法得逞。宗真对这兄弟自是十感激,立他为皇太弟,那是说日后位于他,以酬恩德。 耶律宗真辽吏称为兴宗,但他逝世之后,皇位却并不传给皇太弟重元,仍是传给自己的儿子洪基。 耶律洪基接位后,为了稳定局势,封重元为皇太叔,显示他仍是大辽国皇储,再加封天下兵马大元帅,上朝免拜不名,赐金券誓书,四顶帽,二色袍,尊宠之隆,当朝第一;又封他儿子涅鲁古为楚王,执掌南院军政要务,称为南院大王。 当年耶律重元明明可做皇帝,却让给兄长,可见他既重义气,又懂隐退。 耶律洪基出外围猎,将京中军国重务都交给了皇太叔,丝毫不加疑心。 这时讯息传来,谋反的居然是南院大王耶律涅鲁古,耶洪基自是又惊又忧,素知涅鲁古性子阴狠,处事极为辣手,他既举事谋反,他父亲决无袖手之理。 北院大王奏道:“陛下且宽圣虑,想皇太叔见事明白,必不容他逆子造反犯上,说不定此刻已引兵平乱。” 耶律洪基道:“但愿如此。” 李良倒是很了解他的心情,肯定又惊又喜。惊的是突发的叛乱,喜的是可以凭借这个机会,一劳永逸地解决“皇位继承”的隐患。 但有一点,就是要安全地渡过这一劫,不然历史就会被叛乱者改写。 食过晚饭,第二批报子赶到禀报:“南院大王立皇太叔为帝,已诏告天下。”以下的话他不敢明言,将新皇帝的诏书双手奉上。 耶律洪基接过一看,见诏书上直斥耶律洪基为篡位伪帝,说先皇太弟正位为君,并督率天下军马,伸讨逆云云。耶律洪基大怒之下,将诏书掷入火中,烧成灰烬,心下甚是忧忽,翻来覆去,无法就寝。 0070解救辽国国主耶律洪基 义兄耶律洪基压力山大,所以萧峰不能袖手。 萧峰与李良说辽帝要封他为官,本想带了阿紫,黑夜中不辞而别,但此刻见义兄面临危难,倒不便就此一走了之,好歹也要替他出番力气,不枉了结义一场。 两人在外,听得众官兵悄悄议论,均说父母妻子俱在上京,这一来都给皇太叔拘留了,只怕性命不保。有的思及家人,突然号哭。哭声感染人心,营中其余官兵处境相同,纷纷哭了起来。统兵将官虽极力喝阻,斩了几名哭得特别响亮的为戒,却也无法阻止军心不稳。 萧峰找来,准备将阿紫托付给李良,他自己却要与那个善于耍手段、极有心机的皇帝“义兄”,同生共死。 被李良横了一记白眼,李良执掌着两个世界的庞大商业帝国,身平也是心思颇多,但是他有个极大的缺点,被商业对手利用过很多次,但也因为他“重情重义”、“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性情,交心的兄弟、朋友也颇多。 李良这时掷地有声地告诉萧峰,说道:“他是你义兄,我就不是你义兄?混帐话!有我在,谁想伤到你和阿紫,先要踏过我的尸体!” 当下,两人来到耶律洪基的当前。 这日一早,探子来报,皇太叔与楚王率领兵马五十余万,北来犯驾。 耶律洪基当即召集百官商议。群臣对耶律洪基都极为忠心,愿决一死战,但均以军心为忧。 耶律洪基传下号令:“众官兵也力平逆讨贼,靖难之后,升官以外,再加重赏。”披起黄金甲胄,亲率三军,向皇太叔的军马迎去逆击。众官兵出见皇上亲临前敌,登时勇气大振,三呼万岁,誓死效忠。十余万兵马分成前军、左军、右军、中军四部,兵甲锵锵,向南挺进,另有小队游骑,散在两翼。 李良见他的危机处理,做得倒是中规中矩,不由得高看了他一眼,倒也值得他出力就他一番,何况系统也收到了被动任务――解救辽国国主,居然有3000多度的因果能量收获,可以算是意外的奖励了。(.) 这些历史重笔人物的因果关系值,果然巨大,今后要小心,不要轻易招惹了,说不定后果凶险异常。 但是这次是世界主角萧峰牵头,辽国国主危难时求救,只有正面好处收获,倒是没有什么太大风险的,因果关系大多被萧峰承担过去。 李良只需要“支付”能量,维护和萧峰之间的因果关系变更,那只消耗了100多度,相对于收获来说,不算什么。 萧峰挽弓提矛,随在洪基身后,作了他的亲身卫护。 李良居于后军,带领一队飞熊兵保阿紫。 萧峰见耶律洪基眉头深锁,知他对这场战事殊无把握。 行到中午,忽听得前面号角声吹起。中恽将军发令:“下马!”众骑兵跳下马背,手牵马缰而行,只有耶律洪基和各大臣仍骑在马上。 萧峰不解众骑兵何以下马,颇感疑惑。 耶律洪基笑道:“兄弟,你久在中原,不懂契丹人行军打仗的法子吧?” 萧峰道:“正要请陛下指点。” 耶律洪基笑道:“嘿嘿,我这个陛下,不知能不能做到今日太阳下山。你我兄弟相称,何必又叫陛下?”这时他的话,都是真心说出的。 萧峰宽慰他,说道:“两军未交,陛下不必忧心。” 耶律洪基临阵传授给他一些兵马常识,也稍微转移一下注意力,舒缓一下他自己的压力,说道:“平原之上交锋,最要紧的是马力,临敌冲锋陷阵,便可一往无前。契丹人东征西讨,百战百胜,这是一个很要紧的秘诀。” 他说到这里,前面远处尘头大起,扬起十余丈高,宛似黄云铺地涌来。 耶律洪基马鞭一指,说道:“皇太叔的楚王都久经战阵,是我辽国的骁将,何以驱兵急来,不养马力?嗯,他们有恃无恐,自信已操必胜之算。”话犹未毕,只听得左军和右军同时响起了号角。 这时,敌方东面另有两支军马,西亦另有两支军马,那是以五敌一之势。 耶律洪基脸上变色,急忙命令结阵立寨。 号令传下,登时前军和左军、右军都转了回来,一众军士将皮室大帐的支柱用大铁锤钉入地下,张开皮帐,四周树起鹿角,片刻间,便在草原上结成了一个极大的木城,前后左右,各有骑兵驻守,数万名弓箭手隐身大木之后,弓弦都绞紧了,只待发箭。 李良传音告诉萧峰:“兵法以五攻之、以十围之,这时势弱的一方就要出奇才能制胜。” 这时,辽帝营寨结好不久,叛军前锋已到,却不上前挑战,遥遥站在强弓硬弩射不到处。但听得鼓角之声不绝,一队队叛军围上来,四面八方的结成的阵势。 萧峰朝不远处的李良点点头,暗中提起功力,准备随时应对。却听得李良的传音,清晰说道:“一会儿,你看清敌方中军帅帐位置,只管去将他捉来,自有我为你保驾开道。” 萧峰不禁兴奋的满面通红,仔细观察着出手的时机。 但见营寨大木的影子短短的映在地下,烈日当空,正是过午不久。呀呀呀数声,一群大雁列队飞过天空。 敌阵中鼓声擂起,数百面皮鼓蓬蓬大响。接着,御营中数百面皮鼓也蓬蓬响起。蓦地里对面军鼓声一止数万名骑兵喊声震动天地,挺矛直冲过来。 眼见敌军前锋冲近,中军将军令旗向下一挥,御营中鼓声立止,数万枝羽箭同时射了出去,敌军前锋纷纷倒地。但敌军前仆后继,蜂涌而上,前面跌倒的军马便成为后军的挡箭垛子。敌军步兵弓箭手盾牌护身,抢上前来,向御营放箭。 耶律洪基初时颇为惊惧,一到接战,登时恢复正常,站在高处,手持长刀,发令指挥,御营将士见皇上亲身督战,大呼,“万岁!万岁!万岁!” 敌军听到“万岁”之声,抬头见到耶律洪基黄袍金甲,站在御营中的高台之上,在他积威之下,不由得跃蹰不前。 耶律洪基见良机,大呼:“左军骑抱抄,冲啊!” 左军由北院模枢密使率领,听到皇上号令,三万骑兵便从侧包抄过去。 叛军一犹豫间,御营军马已然冲到。叛军登时阵脚大乱,纷纷后退。御营中鼓声雷震,叛军接战片时,便即败退。御营军马向前追杀,气势锋锐。 萧峰大喜,叫道:“大哥,这一回咱们大胜了!”也不知道他叫的是那个大哥。 耶律洪基下得台来跨上战马,领军应援。 忽听得号角响起,叛军主力开到,叛军前锋反身又斗,霎时间羽箭长矛在天空中飞舞来去,杀声震天,血肉横飞。 忽听得叛军阵后锣声大响,鸣金收兵。叛军骑兵退了下去,箭如雨发,射住了阵脚。中军将和北院枢密使率军连冲三次,都冲乱对方阵势,反而被射死了数千军士。 耶律洪基道:“士卒死伤太多,暂且收兵。”当下御营中也鸣金收兵。 叛军也派两队骑兵冲来袭击,中军早已有备,佯作败退两翼一合围,将两队叛军的三千名兵尽数围歼当地,余下数百人下马投降。耶律洪基左一挥,御营军士长矛挥去将这数百人都戳死了。 这一场恶斗历时不到一个时辰,却杀得惨烈异常。 双方主力各自退出数十丈,中间空地上铺满了尸首,伤者**哀号,惨不忍闻。 只见两边阵中各出一队三百人的黑衣兵士,御营的头戴黄帽,敌军的头戴白帽,前往中间地带检视伤者。这些黑衣官兵拨出长刀,将对方的伤者一一砍死。伤尽数砍死后,六百人齐声呐喊,相互斗了起来。 六百名黑衣军个个武功不弱,长刀闪烁,奋勇恶斗,过不多时,便有二百余人被砍倒在地。御营的黄帽黑衣兵武功较强,被砍死只的有数十人,当即成了两三人合斗一人的局面,这一来,胜胜负之数更是分明。又斗片刻变成三四人合斗一人。但双方官兵只呐喊助威,叛军数十万人袖手旁观,并不增兵出来救援。 终于叛军三百名白帽黑衣兵一一就歼,御营黑衣军约有二百名回阵。 耶律洪基高举长刀,大声道:“叛军虽众,却无斗志。再接一仗,他们便败逃了!” 御营官兵齐呼:“万岁,万岁,万岁!” 李良沉吟暗道:“这辽国有点意思,战场上还玩出花样来,改中原的‘斗将’为‘斗阵’,却又减少了伤患的负担。” 接着叛军宣告“圣旨”,为叛乱正名。 御营这边,北院大王见属下官听到伪诏后意所动,喝道:“出去回骂!” 组织骂阵,反击回去。多是污秽不堪的俚语方言,重伤“人品”的居多。反正一个意思,“你是叛军”。 耶律洪基连连点头,意甚嘉许,想来这些“骂手”得着实精采。 李良听到系统的翻译内容,呵呵大笑,将骂阵的事情说给阿紫听,淘气的她顿时一改紧张,兴奋地手舞足蹈,这种事情很适合她的脾性。 转眼间,骂阵逐渐热烈起来,御营这边的士气也回转提升。 敌阵的楚王,将鞭子一挥,叛军齐声大噪,登时便将这边的骂阵淹没了。 顿时,为彼此正名的骂战结束。 接着,叛军推出禁宫后妃,却被耶律洪基射杀大半,不能动摇半点军心。 叛军无奈,只好将剩下的还算硬气的皇太后、皇后等又押入阵后。 最后,楚王下令:“押敌军家属上阵!” 押上了御营官兵的家属,这个要挟方案很凑效。御营中军心大乱,哗啦啦一阵,十五万亲军之中,倒奔去了六七万人。 耶律洪基长叹一声,知道大势已去,乘着亲军和家属抱头相认,乱一团,将叛军从中隔开了。趁机下令带领剩下的八万余人,后军转作前军,向西北方驰去。 叛军为人群所阻,追赶不及。 0071无双战神萧峰,神秘箭神李良 八万多名亲军赶到苍茫山脚下,已是黄昏,众军士又饥又累,在山坡上赶造营寨,居高临下,以作守御之计。(.好看的小说) 安营甫定,还未造饭,楚王已亲率精锐赶到出下,立即向山坡冲锋。御营军士箭如雨,将叛军击退。楚军见仰功不利,当即收兵,在山下安营。 这日晚间,叛军的后续部队,陆续前来参与围功。亲军一方,军心不稳,趁夜色陆续叛逃了许多将士。 耶律洪基与众将相自是忧心忡忡,夜不能寐。 萧峰去安慰了一番耶律洪基后,回来与李良守在阿紫营帐里。 待阿紫安睡后,两人轻声说起了眼下的情况。帐外火光时明时灭,闪烁不定,但听得哭声隐隐,是那些忠心的御营官兵思念家人。 萧峰说道:“大哥,敌军防护极为严密,几乎没有破绽间隙可以出击。” 李良呵呵一笑,说道:“凭借你我的功夫,在他百万军中,直取上将首级,不是难事。我要你寻找的时机,可不是指这个。不然,我现在就可以潜进敌帐,将楚王擒来。我们要寻找一举打垮他们士气的时机,毕竟皇帝正统大义,在我们这边。” 看他疑惑不解,李良也没有详细说明,他是一个很好的冲锋大将,不是一个军阵帅才,作为一个武林帮会之主足够,但是军国对阵,还欠缺一些。只要他听吩咐,到时行动就可以了。 次时萧峰一早便醒了,快速吃完早饭,走到山边,探查敌阵。 其时四下里尚一片黑暗,过不多时,东方曙光初现,御营中号角呜呜吹起,但听得铿铿锵锵,兵甲军刃相撞之声不绝于耳。营中一队队兵马开出,于各处冲要之处守擤。 山下尽是叛军,一阵白雾罩着远处,军阵不见尽头。 霎时间,太阳于草原边上露出一弧,金光万道,射入白雾之中,浓露渐消,显出雾中也都是军马,蓦地里鼓声大起,敌阵中两队黄旗军驰了出来,跟着皇太叔和楚王乘马驰到山下,举马鞭,向山指点商议。[.超多好看小说] 耶律洪基领着侍卫站在山边,见到这等情景,怒从心起,从侍卫手接过弓箭,弯弓搭箭,一向楚王射去。从山上望将下去,似乎相隔不远,其实相距尚数箭之地,这一箭没到半途,便力尽跌落。 楚王哈哈大笑,大声叫道:“耶律洪基,你篡了我爹爹之位做了许多时候的伪君,也刻让位了。你快快投诚,我爹爹便饶你一死,还假仁义的封你为皇太侄如何?哈哈哈!”这几句话,显然讽剌洪基封耶律重元为皇太叔乃是假仁假义。 耶律洪基大怒,骂道:“无耻叛贼,还在逞这口舌之利。” 北院枢密使叫道:“主辱臣死!主上待我等恩重如山,今日正是我等报主之时。”率领了三千名亲兵,齐声发喊,从山上冲了下去。 这三千人被数万军马围困,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那北院枢密使力杀数人,自刎而死。他的心理素质最差,首先崩溃,却打着忠义名号,正好去送死。 耶律洪基、众将军大臣在山峰上,看得明白,作秀纷纷赞叹北院使的忠义,但是更加心中无底,尽皆长垂泪。 楚王又驰到山边,笑道:“耶律洪基,到底降不降?你这一点儿军马,还济得甚事?你手下这些人都是大辽勇士,又何必要他们陪你送命?是男儿汉大丈夫,爽爽快快,降就降,战就战,倘若自知气数已尽,不如自刎以谢天下,也免得多伤士卒。” 一番言语攻心,很是到位,占尽上风者,就是心理轻松,什么冠冕堂皇的话,都是张口即来。换做他处于耶律洪基的位置境况,他的表现只怕还不如耶律洪基撑得这么久。 耶律洪基正好到了心理极限,闻言长叹一声虎目含泪,擎刀在手,说道:“这锦绣江山,便让了你父吧。你说得不错,咱们叔侄兄弟,骨肉相残,何必多伤契丹勇的性命。”说着举起刀来,便往颈上勒去。 萧峰猿臂伸出,将他救下。 楚王大叫道:“耶律洪基,你还不自刎,更待何时?”手中马鞭直指其面,嚣张已极。 这时,李良传音道:“去吧,时机到了。” 萧峰点点头,与耶律洪基低声道:“大哥,你跟他信口敷衍,我悄悄掩近身去,将他擒来。” 耶律洪基惊喜地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当即配合地提高噪子,叫道:“楚王,我待你父子不薄,你父亲要做皇帝,也无不可何必杀伤本国这许多军士百姓,害得辽国大伤元气?” 萧峰牵过一匹骏马,慢慢拉到山边,一矮身,转到马腹之下,身藏马下,双足钩住马背,足尖一踢,那马便冲了去。 山下叛军见一匹空马奔将下来,马背上并无骑者,只道是军马断缰奔逸,这是十分寻常之事,谁也没加留神。但不久叛军军士便见马腹之下有人,登时大呼起来。 萧峰以足尖踢马,纵马向楚王直冲过去,转瞬即至。 早有李良拉开玄铁强弓,以绝世箭法,快速连珠箭发,每次都是一弓九矢,转眼将楚王身旁的卫士,清理干净,再一箭将楚王射伤坠马。 后面叛军救援不及,萧峰纵马急驰已到,正是楚王身子一晃、从马背上溜下来的时候,他一把抓住楚王,将他横放在马背上。再用降龙十八掌劈死了刚抢近来的一波叛军。 萧峰一举成功,打马便回。敌阵中的几百枝羽箭,都射在了萧峰的马匹后面,危及到他的箭支,被李良以“旋风箭”的手法,全部射偏导向了叛军军阵里,神乎其技地射杀了追赶最近的一拨人。 带到萧峰顺利赶回,将楚王一把摔在耶律洪基的面前,亲军的士气顿时高涨,高呼“战神”、“箭神”。叛军追到山脚,停住不前,脸上都一片死灰。 李良不想给他们留下谈判的空间,招呼萧峰,拉着他如一道幻影般,闪身出现在叛军中军阵中。 叛军捉摸不到李良快捷变幻的身形,让他带着萧峰轻松突破,落在皇太叔马前。 皇太叔大吃一惊,举马鞭往反击。 李良身形不动,哈哈一笑,说道:“还想反抗,你先转身逃跑的话,还有机会逃脱被俘的。” 话音未落,萧峰早已斜身跃起,轻轻落上皇太叔的马鞍,左手抓住他后心,将他高高举起。 萧峰叫道:“你要死还是要活?快叫众人放下兵刃!”这种出风头的事,就该他这般长相威猛的人来做,比李良做来更有威慑力。 皇太叔吓得呆了,对他的话一个字也没听见。 这时叛军中的扰攘之声更是震耳欲聋,成千成万的官兵弯弓搭箭,对准萧峰,但皇太叔被他擒在手中,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李良站在那儿,反被忽略了,正是他想要的,他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龙套嘛,大家还是注意主角萧峰就好了。 萧峰气丹田,叫道:“皇太叔有令,众三军放下兵刃,听宣圣旨。皇帝宽洪大量,赦免全体官兵,谁都加追究。”这几句话盖过了十余万人的喧哗纷扰,声闻数里,令得山前后十余万官兵少有半数听得清清楚楚。 萧峰有过丐帮帮众背叛他的经历,明白叛众心思,一过逆境之后,最要紧的是图个免罪,只须方保证不念旧恶,决不追究,叛军自然斗志消失。 此刻叛军势大,耶律洪基身边不过七八万人马,众寡悬殊,决不是叛国之敌,其时局面紧急,不及向耶律洪基请旨,便说了这几句话,好令叛军安心。 他战前灵机一动,倒是很符合上兵罚谋的攻心之策。这几句话朗朗传出,众叛军的喧哗声登时静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人人均是惶惑无主。 此刻局势是危险,叛军中只须有人呼叫不服,数十万没苍蝇般的叛军立时酿成巨变,当真片也延缓不得。 萧峰又大声叫道:“皇帝有旨:众叛军官兵中有论官职大小,一概无罪,皇帝开恩,决不追究。军官士兵各就原职,大家快快放下兵刃!” 一片寂静之中,忽然呛啷啷!呛啷啷几声响,有几人掷下了手中长矛。这掷下刃的声音互相感染,霎时之间,呛啷啷之声大作,倒有一半人掷下兵刃,余下的兀自踌躇不决。 萧峰左臂将皇太叔身子高高举起,在李良断后的护卫下,缓缓上山,众叛军谁也敢拦阻,他马头到处,前面便让出一条路来。 萧峰骑马来到山腰,御营中两队兵下来迎接,山峰上奏起鼓乐。 李良这时轻声说道:“皇太叔,你快快下令,叫部属放下兵刃投降,便可饶你性命。” 皇太叔颤声道:“你们担保饶我性命?” 看着山下无数叛军,手中还是执着弓箭长矛,军心未定,危险未过。萧峰也道:“你戴罪立功,眼下是唯一的良机,陛下知道都是你儿子不好,定可赦你的性命。” 李良保证说道:“你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他可是皇帝的结义兄弟,他的话就是保证。”说得没有任何自信的萧峰,脸上一红,好在皇太叔被他举着看不到。 皇太叔原无争夺帝位的念头,都是因他儿子楚王野心勃勃而起祸,这时他身落人手,但求免于一死,便满口答应了。 萧峰让他安坐马鞍,朗声说道:“众三军听者,皇太叔有言吩咐。” 皇太叔大声道:“楚王挑动祸乱,现已伏示。皇上宽洪大量,饶大家的罪过。各人快快放下兵刃,向皇请罪。” 皇太叔既这么说,众叛军群龙无首,虽有凶鸷倔强之徒,也已不敢再行违抗,但听得呛啷啷之声响成一片,众叛军都投下兵刃。 萧峰押着皇太叔上得苍茫山来。 李良不想和皇帝见面,闪身去守在阿紫帐外。这时,阿紫也被人声吵醒,正兴奋地站在马车顶上,看热闹。 山上的欢呼声,愈加壮大。 “战神!”、“萧峰战神!”…… “箭神!”……呃,将士们没有人知道他叫李良! 0072解救完成,实力巨进,南苑大王萧峰 耶律洪基喜不自胜,只注意到萧峰,抢到萧峰身边,握着他的双手,说道:“兄弟,兄弟,哥哥这江山,以后和你共享之。”说到这里心神激荡,不由得流下泪来。 这番话,这时倒是真心的。不过,李良敢说,日后他绝对会反悔的。希望萧峰能够认清他的帝王本性,不要顺势答应,或者在这个时节拒绝他,让他下不来台。 好在还有个心情惶恐的人,打破这个僵局。皇太叔跪伏地,说道:“乱臣向陛下请罪,求陛下哀怜。” 耶律洪基此时心境好极,向萧峰道:“兄弟,你说刻当如何?” 萧峰道:“叛军人多势众,须当安定军心,求陛下赦免皇太叔死罪,好让大家放心。” 耶洪基笑道:“很好,很好,一切依你,一切依你。”转头向北院大王道:“你传下圣旨,封萧峰为楚王,官居南院大王,督率叛军,回归上京。” 萧峰吃一惊,才明白楚王已经被皇帝斩了。他擒楚王、皇太叔,全是为要救义兄之命,决无贪图爵禄之意,耶律洪基封他这样的大官,倒令他手足无措,一说不出话来。 北院大王向萧峰拱手道:“恭喜,恭喜!楚王爵位向来不外姓,萧大王快向皇上谢恩。” 萧峰只好顺势向耶律洪基推辞。 耶律洪基明白他无心权势,高兴地哈哈大笑,伸右手揽着他肩头,放心地打趣说道:“这楚王之封、南院大王的官位,在我辽国已是最高的爵禄,兄弟倘若还嫌不够,一定不肯臣服于我,做哥哥的除了以皇位相让,更无别法了。” 萧峰推脱不了,只好领旨,做了辽国南苑大王。 萧峰做了辽国南苑大王,也是位极人臣,官方事物处理,自有耶律洪基安排人手,接替他分权管理。只有军阵被萧峰武力震慑,耶律洪基暂时插不进去人手。 而萧峰只是耶律洪基,暂时用来稳定叛军的关键棋子罢了。他越不喜欢权利,皇帝就越是放心。 耶律洪基这时就像一只狐假虎威的狡猾狐狸,借着萧峰的威慑,成功收服叛军,并将皇太后、皇后等请出,皇帝母子夫妻相见,死里逃生,恍如隔世,自是人人称赞萧峰的大功。 萧峰稳住局面,拨营回京。 大军行了数日,来到上京。京中留守的百官和百姓早已得到讯息,远远迎接出来,萧峰帅字旗到处,众百姓烧香跪拜,称颂不已。他一举荡平这场大祸变,便无数辽国军士保全性命,上京的百姓有一小半倒御营亲军的家属,自是对他感激无尽。 “嘀,解救辽国国主任务完成,收获因果能量3360度。” 李良很有理智地不再去询问系统,因果能量的计算方法。有收获就行,管它怎么来的。 这次真是赚到了,除去因萧峰消耗的因果能量值,木匣背包、箭囊等进出空间的能量消耗,李良目前能量总值尽然达到了9278度,很接近天龙第一人――少林寺扫地僧的万度能量值。 萧峰按辔徐行,众百姓大叫,“多谢南院王救命!”、“老天爷保佑南院大王长命百岁,大富大贵!”…… 萧峰听着这一片称颂之声,见众百姓大都眼中含泪,感激之情,确是出于至城,一时百般心思用上心头。 阿紫看看骑在马上的萧峰,又看看同坐马车里的李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平静”。她也不理会,自去掀开马车的窗帘,向外津津有味地看热闹。 上京是辽京国都。而此时,辽国是天下第一大国,比大宋强盛得多。但契丹人以游牧为生,居无定所,上京城中民居、店铺,粗号鄙简陋,比之中原去大为不如。 南院属官将萧峰迎入楚王府,府第宏大,屋内陈设也异常富丽堂皇。 萧峰出身丐帮,一生贫困,哪里住过这等府第?进去走了一遭,便觉十不惯,命部属在军营中竖立两具营帐,他与阿紫分居一个,起居简朴,一如往昔。 李良倒是无所谓,只将这里当作一个豪华酒店般的临时居所,占据一间华丽的宫殿客房,径自打坐休息。 晚间,稳固了突增的修为后,战场上立有大功,又无实际封赏的神秘箭神――李良暂别萧峰、阿紫,入住上京“四海楼”,更新了一下江湖的最新信息,知道王夫人还在置办房产、田地等,忙碌得不着家;王语嫣和慕容复混到了一起,在河-南露了一面后,又不知道现在哪里了…… 一切如旧,风平浪静,江湖无事,天下太平。 第三日上,耶律洪基和皇太后、皇后、嫔妃、公主等回驾上京,萧峰率领百官的家属。 而那个叛乱失败糟擒的皇太叔,据说自觉无颜,已在途中自尽而死。 他的死,换来了耶律洪基的承诺,对附逆的官一概不加追究,只诛杀了楚王属下二十余名创议为叛的首恶。 皇宫中大开筵席,犒劳出力的将士,接连大宴三日。在箭神失踪后,萧峰自是成的席上的第一位英雄。 耶律洪、皇太后、皇后、众嫔妃、公主的赏赐,以及文武百官的馈赠,当真堆积如山。 犒赏已毕,萧峰到南院视事。 辽国数十个部族的族长一一前来参见,什么乌隗部、伯德部、室韦部、梅古悉部、五国部、乌拉部,一时也记之不尽。 跟着是皇后所部属珊军军官,弘宁宫、永兴宫、积厌宫、延昌宫等各宫卫的军官纷纷前来参见。 辽国的属国共五十九国,计有吐-谷-浑、突-厥、党-项、沙-陀、波-斯、大-食、回-鹘、吐-蕃、高-昌、高-丽、于-阒、敦-煌等等。各国有使臣在上京的,得知萧峰用事,掌握军国重权,都来赠送珍异器玩,讨好结纳。 萧峰每日会晤宾客,接见部属,眼中所见,尽是金银珍宝,耳中所闻,无非诌谀称颂,不由得甚是厌烦。 如此忙了一月有余,耶律洪基在便殿召见,说道:“兄弟,你的职份是南院大王,须当坐镇南-京,俟机进讨中原。做哥哥虽不愿你分离,但为了建立千万世的奇功,你还是早日领兵南下吧!” 萧峰听得皇上命他领兵南征,心中上惊,道:“陛下,南征乃是大事,非同小可。萧峰一勇之夫,军略实非所长。” 耶律洪基笑道:“我国新经祸变,须当休养土卒。大宋现下太后当朝,重用司马光朝政修明,无隙可乘,咱们原不是要在这时候南征。兄弟,你到得南-京,时时刻刻将吞并南朝这件事放中心头。咱们须得待衅而动,看到南朝有什么内变,那就大兵南下。要是他内部好好地,辽国派兵功打,这就用力大而收效少了。” 萧峰应道:“是,原该如此。” 耶律洪基道:“可是咱们息知南朝是否政修明,百姓是否人心归附?” 萧峰道:“请陛下指点。” 耶律洪基哈哈大笑,道:“自以来,都是一般,多用金银财帛去收买奸细间谍啊。南人贪财,卑鄙无耻之待甚多,你命南部枢密使乐惜财宝,多多收买便是。” 萧峰答应了,辞出宫来,心下烦恼。遂不自觉来到四海楼,拜见义兄李良,将所有烦恼告诉李良。 李良知他出身江湖,自来所结交的都是英雄豪杰,尽管江湖上暗中陷害、埋伏下毒等等诡计见过得多了,但均是爽爽快快杀人放火的勾当从未用过金银去收买旁人。何况他虽是辽人,自幼在南朝长大,皇帝要他以吞灭宋朝为务,肯定心下极不愿意。 可是,这终究是要萧峰自己做决定的,李良刚一动建议的心思,身上的能量就开始唰唰地往下减少,一瞬间就降到了只剩下2000多度,全部支付了将要改变主线剧情的因果能量,吓得他冷汗直冒。 何况,萧峰是个很有主见的人,未必全部接受他的建议,两人就默默地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一个七八分醉。 最终,萧峰道:“哥哥封我为南院大王,总是一片好义气。我倘若此刻便既辞官,未免辜负他一番盛情,有伤兄弟义气。待我到得南-京,做他一年半载,再行请辞便了。那时他如果不准,我挂冠封印,一溜了之,谅他也奈何我不得。” 当下辞别李良,率领部属,携同阿紫来到南-京。 “嘀,主线剧情牵扯过深,建议: 一、支付5000度因果能量,了结因果,可以脱身。 二、及时继续跟进主线剧情,风险未知。脱离主线最长时间9小时(倒计时中),持续消耗因果能量(进行中)……” “怎么回事?”李良苦恼地拍拍头,刚准备返回“曼佗山庄”,现在却给系统摆出这么个选项,现在只有不到三千度能量,只有跟进主线,也就是跟着主角萧峰了。 看到能量还在持续往下缓慢的减少,李良只好简单安排一下事务,跟着萧峰上南-京了。 辽时南-京,便是今日的北-京,当时称为燕京,又称幽都,为幽州之都。 后晋石敬塘自立称帝,得辽国全力扶持,石敬塘便割燕云十六州以为酬谢。燕云十六州为幽、蓟、涿、顺、檀、瀛、莫、新、妫、儒、武、蔚、云、应、后周。 宋朝三朝历年与之争夺,始终无法收回。 燕云十六州占据形胜,辽国驻以重兵,每次向南用兵,长驱而下,一片平阳之上,大宋无险可守。宋辽交兵百余年,宋朝难得一胜,兵甲不如固是主因,而辽国居高临下以控制战场,亦占到了极大的便宜。 这时萧峰官居南院大王,燕云十六州固然属他管辖,便西京道大同府一带、中京道大定府一带,也俱奉他号令。威望既重,就不便再在小小营帐中居住,只得搬进了王府。 南苑大王视事数日,便觉头昏脑胀,深以为苦,见耶律洪基安排的南院枢密使精明强干,熟习政务,便将一应事务都交了给他。远在辽京的耶律洪基知道后,极为满意。 0073小清新宅男 悲情苦主小龙套游坦之 李良进得城来,见辽国南-京城街道宽阔,市肆繁华,远胜上京,来来往往的都是南朝百姓,所听到的也尽是中原言语,恍如回到了中土一般。而他们的“京片儿”的口音,与现代推行的普通话很像,让他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萧峰、阿紫也都很喜欢这里,每日轻车简从,和李良一起在市街各处游观。但见坊市、廨舍、寺观、官衙,密布四城,一时之间,观之不尽。 燕京城方三十六里,共有八门。东是安东门、迎春门;南是开阳门、丹凤门;西是显西门、清晋门;北是通天门、拱振门。两道北门所称为通门、拱振,意思是说臣服于此,听从来自面的皇帝旨。 萧峰的南院大王王府在城之西南,李良的四海楼却在城南,好在他们有权能够在城里骑马,又有便捷快速的轻功,来往倒也方便。 做大官虽然事务应酬繁忙,但也有好处,王府中贵重补品药物不计其数,阿紫直可拿来当饭吃。 李良给她变更、改善了几次膳药补方后,几番调补,她内伤终于日痊一日,到得初冬,自己可以行走了。 阿紫在燕京城内游了多遍,跟着又带随侍,城外十里之内也都游遍了。在南苑大王王府和京城四海楼,两处也呆得腻味了。 一日,大雪初晴,阿紫穿了一身貂裘,来到萧峰所居的宣教殿,说道:“姊夫,李大哥又不在城里,我呆的闷死啦,你陪我打猎去。” 其时,李良正乘坐着“金羽裂风雕”,从西夏皇都往回赶,李秋水对阿紫的事情还是很上心的,百忙中还为她安排了武功修炼计划,让李良带回来,监督她修炼,并等她身体无大碍后,就将她带去西夏皇宫正式拜师。 萧峰久居宫殿,也自烦闷,听她这么说,心下甚喜,当既命部属备马出猎。 他不喜大举打围,只带了数名随从腹侍阿紫,又恐百姓大惊小怪,当下换了当下盛行、寻常武者所穿的制式服饰,带一张弓、一袋简,跨了匹骏马,便和阿紫出清晋门向西驰去。 一行人离城十余里,只打到几只小兔子。 萧峰道:“咱们到南边试试。”勒转马头,折而向南,又行出二十余里,只见一只獐子斜剌里奔出来。 阿紫从手里接过弓箭,一拉弓弦,岂知臂上全无力气,这张弓竟拉不开。 萧峰左手从她身后环过去抓住弓身,右手握着她小手拉开了弓弦,一放手,飕的一声,羽箭射出,獐子,应声而倒。从随从欢呼起来。 萧峰放开了手,向阿紫微笑而视,只见她眼中泪水盈盈,奇道:“怎么了?不喜欢我帮你射野兽么?” 阿紫泪水从而颊上流下,说道:“我……我成了个废人啦,连这样一张轻弓也……也拉不开。” 萧峰安慰道:“别这么性急,慢慢的自会回复力气。你李大哥不是答应天气暖和时,带你去西夏拜师吗?到时,你修习了绝世武功后,就不会这样了。现在大哥传给你的吐纳调养法,不是很好么。” 阿紫这才破涕为笑,伤感来得快、去得也快。但转又苦恼道:“那吐纳呼吸法,是很好不错,练起来也很、很舒服的,就是……唉……” 她不好意思说出口,萧峰呵呵一笑,他知道她的脾性,怎么能够安下心来,修习那道家正宗养生静功呢,每次都是半途练着舒服地睡着了,即使是这样,对她的精力恢复也很见效。 说话之间,忽听得南边马蹄声响,一大队人马从雪地中驰来。 萧峰向蹄声来处遥望,见这队人都是辽国官兵,却打旗帜。众官兵喧哗歌号,甚是欢忭,马后缚着许多俘虏,似是打了胜仗回来一般。 萧峰见一行官兵偏东回城,便向随从道:“你去问问,是哪一队人,干什么来了?” 那随从应道:“是!”跟着道:“是咱们兄弟打草谷回不啦。”纵马向官兵队奔去。 他驰到近处,说了几句话。众官兵听南院大王在此,大声欢呼,一齐跃下马来,牵缰在手,快步走到萧峰身前躬身行礼,齐声道:“大王千岁!” 萧峰举手还礼,道:“罢了!”见这队官兵约有八百余人,马背上放满了衣帛器物,牵着的俘虎也有七八百人,大都是年轻女子,也有些少年男子,穿了都是宋人装束,个个哭哭啼啼。 那队长道:“今日轮到我们那黑拉笃队出来打草谷,托大王的福,收成着实不错。”回头喝道,“大伙儿把最美的貌的少女子,最好的金银财宝,统通献了出来,请大王千拣用。” 众官兵齐声应道:“是!”将二十多个少女推至萧峰马前,又有许多金银饰物之属,纷纷堆在一张毛毡上。众官兵望着萧峰,目光中流露出崇敬企盼之色,显觉南院大王若肯收作他们夺来女子玉帛,实是莫大荣耀。 辽国朝廷对军队不供粮秣,也无饷银,官兵一应所需,都是向敌人抢而来,每日派出部队去向大宋、西夏、女真、高丽各邻各国百姓抢劫,名之为“打草谷”,其实与强盗无异。 宋朝官兵便向辽人“打介谷”,以资报复。是以边界百姓,困苦异常,每日里提心吊胆,朝不保歹。 萧峰无心军国大事,又准备不久后辞官,从来不理会这些烦恼的纷争,但这时亲眼见到众俘虏的惨状,不禁恻然,向军士们将这些“草谷”全部索要到手。 那些众官兵反而与有荣焉地躬身道谢,留下俘虏,欢喜地返城,到王府领赏不提。 萧峰从小在大宋生活、长大,不忍心这些宋人流离失所,遂将他们全部放回,数百名俘虏都跪下来谢恩,人群从中却有一少年直立不跪。 萧峰也没有在意,不一会儿,眼见众难民渐行渐远,那少年仍是直挺挺的站着。 这少年约莫十六七岁年纪,脸型瘦长,下巴尖削,神色闪烁不定。 萧峰解开他双手被缚粗绳,好奇相问,那少年唬说要告之机密。 萧峰眉头微微一皱,瞧不起这样的出卖本国机密的汉奸,不过他既说有重大机密,听一听是无妨。 突然之间,那少年将手中之物猛往萧峰脸上掷来。 萧峰马鞭一挥,将那物击落,白-粉-飞溅,却是小小布袋。那小袋掉在地下,白-粉-溅在袋周,原来是个生石灰包。这是江湖上下三滥盗贼所用的卑鄙无耻之物,若给掷在脸上,生灰末入眼,双目便瞎。 萧峰武功已至“绝世武者”的行列,这个世界上,与他同列的不超过十个人。怎么能栽在一个“三流武者”手里呢? 萧峰哼了一声,实力相差太远,若是认真计较,不免有以大欺小的嫌疑,他轻和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起心害我?” 那少年嘴唇紧紧闭住,并不答话。 萧峰和颜悦色地道;“你好好说来,我可饶你性命。” 那少年道:“我为父母报仇不成,还有什么话说。” 萧峰道:“你父母是谁?难道是我害死的么?” 那少年走上两步,满脸悲愤之色,指着萧峰大声道:“乔峰!你害我爹爹、妈妈,害死我伯父,我……我恨不得食你之肉,将你抽筋剥皮,碎尸万段!” 萧峰听道自己旧日名字“乔峰”,又说害死了他父母的伯父,定是从前在中原所结下仇的家,问道:“你伯父是谁?父亲是谁?” 那少年道:“反正我不想活了,也要叫你知道,我聚贤庄游家的男儿,并非贪生怕死之辈。” 萧峰:“哦了一声,道:“原来你是游氏双雄的的子侄,令尊是游驹游二爷吗?”顿了一顿,又道:“当日我在贵庄受中原群雄围攻,被迫应战,事出无奈。令尊和令伯均是自刎而死。”说到这里,摇了摇头,说道:“唉,以至逼得他们自刎。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挺了挺身子,大声道:“我叫游坦之,不用你来杀,我会学伯父我爹爹好榜样!”说着右手伸入裤筒,摸出一柄短刀,便往自己胸口插落。 这时,忽然刮来一阵奇怪的“风”,吹落游坦之手上的刀,一个柔和清晰的声音传来,“蝼蚁尚且偷生惜命,你怎么如此轻贱自己。” 阿紫纵马过来,欢喜地叫道:“李大哥,我、我的……”却是李良刚刚赶回来,在天上看见他们,就让“金羽裂风雕”悄悄降低高度,他才用轻功轻松地闪到他们跟前,救下游坦之。 李良对她点点头,知道她关心自己的拜师事情和绝世武功,说道:“一切顺利,回去再细说。”又朝对他见礼的萧峰点点头,看向游坦之。 这个天龙最大的悲情痴心龙套,原来长这幅小清新的模样。 游坦之却突然见到一个清秀美丽的姑娘,一呆之下,说不出话来,脸上表情由最初的愤怒转为惊呆微带羞涩。 呵呵,原来是一个小清新宅男呀! 阿紫见他傻傻看她,怒道:“小子歹子毒得紧,想用石灰包害我姐夫,我便用这石灰包先废了你一双招子再说。” 李良拉住阿紫的马,转头朝傻呆的游坦之喝道:“你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就算尽了孝道?我问你,你可有妻儿?” 那游坦之被他蕴含内力的声音,震得惊醒过来,偷偷一看阿紫,脸色一红,惶急地说道:“胡、胡说,我还未婚配,怎么会有妻儿!” 李良说道:“我再问你,你祖父和你父亲可有妻儿?” 游坦之被他问得一愣,说道:“那,自然是有的……” 李良喝道:“那你岂不闻‘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父祖辈都有香火传承,你怎么敢自尽,断了你家的传承,那又岂是尽孝!你又有何面目去见你家先人。” 游坦之被他的音控规则,影响了心神,无助地痴呆着,双腿一软,坐倒在地上。 李良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若原意,可与我随我回去,再做计较。” 小清新宅男却无动于衷。 0074隐藏的时间主线 只是李良将小清新宅男,打击得太狠了,或者说,没有想到他的心理素质,尽然如此不堪,原本看他不远万里前来报仇,应该有些坚韧的,不想他如此脆弱。 游坦之索性放弃一切的姿态,让李良有种有力无处使的错觉。 李良朝着萧峰无语地苦笑摇摇头,音控规则使用过头了。 近来,完成解救国主的任务,得到三千多度因果能量,让他的能量一下子达到近万度的世界巅峰值,这些天来,他只将境界稳固,能量操控还没法做到完全掌控,刚才使用声音操控规则,有些能量轻微溢出,导致他对游坦之的劝解,起到了反效果。 加上,触碰了游坦之这条隐藏的重要龙套支线剧情,这一会儿,将让他损失了近千度能量。李良只有返城离开,将事情交还给萧峰解决。 萧峰待李良远去,说道:“我今日出来打猎,没带钱财,你若无盘缠使用,可跟我到城里去取。便早些回去吧。” 游坦之回过神来,大声道:“姓乔的,你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何必用这些诡计来戏辱于我?姓游的就是穷死,也岂能使你的一文钱?” 萧峰对杀父的仇恨,深有体会,这种不共戴天的深仇无法化解,多说也是用,便道:“我不杀你!你要报仇,随时来找我便是了。” 阿紫忙道:“姊夫,放他不得!这小子报仇不使正当功夫,尽使卑鄙下流手段。斩草除根,免留后患。” 萧峰摇头道:“江湖上处处荆棘,步步凶险,我也这么走着过来了。谅这少年也伤不了我。我当日激得他伯父与父亲自刎,实是出于无心,但这笔血债总是我欠的,何必又害游氏双雄的子侄?” 他说到这里,只感意兴索然,又道:“咱们回去吧,今天没什么猎可打。” 阿紫嘟起小嘴,道:“我心中想得好好的,要拿这小子来折磨一番,可多有趣!你偏要放走他,我回去城里,又有什么可玩的?” 但终于不敢违拗萧峰的话,掉转马头,和萧峰并辔回去,行出数丈,回头说:“小子,你去练一百年功夫,再来找我姊夫报仇!”说着嫣然一笑,扬鞭疾驰而去。(.) 我们生活在一个充满了最坏情节的世界里,我们让自己不再奢望得到最好的。因为,太多的时候,最好的事情通常不会发生,但是,常常,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于是,最佳情节,似乎成为了可能。 并且,常常,令人惊异的事,发生了…… 并且,和我们的判断相违背…… 我们开始有了希望! 而当所有的努力和尝试都无能为力,当最糟糕的情节发生的时候,我们能够做的,只有,忘掉希望! 这就是游坦之目前最好的心境写照。 家里顶梁柱伯父、父亲死去,聚贤庄家破人散;他不远万里来到辽国报仇,却遭受边军劫掠,成为俘虏,变成最低等的奴隶。 不想,意外碰到日思夜想的仇人,上天又赐予了他报仇的机会。 怎奈,武力相差太远,可能终其一生,武功都无法超过强大的仇人,就不谈什么手刃仇人了。 绝望自尽,却遇到陌生强者相救。 人生低谷,又命中注定地见到一生刻骨的佳人。 最绝望的是,她竟然是仇敌的亲人,而且对他,还相当厌恶、鄙视…… 最后,唯一能够兴起活下去的动力,就是那个“痛骂”自己不孝的陌生强者了。 今日所见,可以看出,那是连仇敌都要礼让的人。 可是,心中的“女神”居然和他也很熟识亲昵,他会不会与仇敌是一伙的?会不会和“女神”是…… 游坦之不敢再想下去,想到了这里,心里一阵酸痛,全身一阵激灵,魂不守舍地“追逐”着猎队,远远跟着回城。 …… “嘀,与隐藏时间主线发展剧情,牵连过多,建议如下:一、花费10000度因果能量,解除与此因果关系,隐患――极易与天龙世界时间主线脱离,形成时间误差,迷失在时空漩涡中;二、继续跟进此线,查明此线主角,建立因果关系,隐患――造成剧情重大改变,与天龙本源因果关系相悖,将遭受天龙世界本源规则压制……” 三月后,在李良照例监督阿紫修炼完武功的某一天,忽然受到很少主动出现的系统的建议,研究一番后,他推理出那个隐藏的时间主线的剧情主角,不是阿紫,就是游坦之。 具体的结果,还有待验证。 三月前,为了奖励和刺激阿紫练武,将“神木王鼎”,在她的死缠硬磨下,给她拿去玩耍。 现在看来,依照阿紫的脾性,她还是贪图一时快速精进的武功,再回想起她杂乱不纯的内力,当时只是以为平时补药的药力引起的,过些时候,药力被吸收完后,就会恢复精纯的内力了。与当初李良在曼佗山庄调养时的情况是一样的。 现在想来,以此判断,她居然在偷练“毒功”,很有可能是“化功大-法”。 “嘿,大意了啊。” 李良拍拍额头,居然被一个黄毛丫头算计了。都怪自己太宠她了,有自己撑腰,她现在连萧峰都不怎么怕了。 何况,萧峰也未必有时间来管她,他除了在南苑大王官邸工作混日子外,每天都要关注曼佗山庄的动静,特别是阿朱的消息,对于阿紫,他完全甩手交给李良监管了。 李良苦笑摇摇头,迅速起身,安排一下事务,给萧峰照例留了一个外出的信息,就闪身离开城里…… 很快来到城西三十余里之外,发现了阿紫和一个铁头人,想来就是受虐成性的游坦之了,哦,现在叫“铁丑”。 二人前面摆着的神木王鼎中,烧着香料,远处草丛中瑟瑟声响,有什么蛇虫过来。阿紫叫道:“伏低!”游坦之便即伏下身来,只听得响大作,颇异寻常。 异声中夹杂着一股中人欲呕的腥臭,游坦之屏息不动,只见长草分开,一条白身黑章的大蟒蛇蜿蜒游至,蟒蛇头作三角形,头顶上高高生了一个凹凹凸凸的肉瘤。北方蛇虫本少,这蟒昆如些异状,更是众所未见。蟒蛇游到木鼎之旁,绕鼎团团转动,这蟒蛇身长二丈,粗逾手臂,如何钻得进木想之中?但闻到香料及木鼎气息,一颗巨头住用去撞那鼎。 李良刚想动手收拾这未成年的“毒角蟒”,随即系统的扫描范围出现了一个蓝色警报信号,又有一只强大的毒物快速靠近。 阿紫显然没想到竟会招来这要一件庞然大物,甚是骇异,一时没了主意意,悄悄爬到游坦之身边,低声道:“怎办?要是蟒蛇将木鼎坏了,岂不糟糕?” 游坦之受宠苦惊地说道:“不要紧,我去将蛇赶开!”点站起身来,大踏步走向蟒蛇。那蛇听到声息,立时盘曲成团,昂起了头了伸出血红的舌头,嘶嘶作声,只待扑出。游坦之见了这等威势,倒也不敢贸然上前。 便在此时,一阵寒风袭体,只见西角上一条火线烧了过来,顷刻间便浇到了面前。,一到近处,乍得清楚原来不是火线,却是草丛中有什么东西爬过来,青草遇到,立变枯焦,同时寒乞越来越盛。他退后了几步,只见草丛枯焦的黄线移向木鼎,却是一条蚕虫。 这蚕虫纯白如玉,微带青色,比寻常蚕儿大了一倍有余,便似一条蚯蚓,身子透明直如水晶。 那蟒蛇本来气势汹汹,这时却似乎怕得要命,尽力将一颗三角大头缩到身下面藏了起来。 那水晶蚕儿迅速异常的爬上蟒蛇身子,一路向上爬行,便如一条炽热的炭火一般,在蟒蛇的脊梁上子上烧出了一条焦线,爬到蛇头时,蟒蛇的长身从中裂而为二,那蚕儿钻入蟒蛇头旁的毒囊,吮吸毒液,顷刻间身子便胀大了不少,远远瞧去,就像是一个水晶瓶中装满了青紫色的汁液。 李良被它快速大胆的猎杀,弄得一惊一喜的,又有些可惜那未成年的“毒角蟒”,那可是马上就可达到低阶灵兽的强大生物哇。 阿紫又惊又喜,低声道:“这条蚕儿如此厉害,看来是毒物中的大王了。”游坦之却是脸色忧急。 那蚕儿绕着木鼎游了一圈,向鼎上爬去,所经之处,鼎上也刻下了一条焦痕。蚕儿似通灵一般,在鼎上爬了一圈,似知倘若钻入鼎中,有死无手生,竟不似其余毒物一般入鼎中,又从鼎上爬了下来,向西北而去。 阿紫又兴奋又焦急,叫道:“快追,快追!”取出锦缎罩在鼎上,抱起木鼎,向蚕儿追了下去。游坦之跟随其后,沿着焦痕追赶。这蚕儿虽是小虫,竟然爬行如风一霎眼间便爬也数丈,好在所过之处有焦痕留下,不致失了踪迹。 李良见他们二人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了,就将阿紫、游坦之的事情放放,先将这条刚刚达到“低阶灵虫”巅峰的冰蚕,捉到手再说,要是被阿紫吸收毒力,浪费了灵虫不说,她的身体也将遭受剧烈毒性的损伤,得不偿失。 刚要运起轻功动身,全身的能量却失控了,花费了近十日,在系统的辅助下,好容易稳定下来。 李良吐出一口鲜血,道:“这就是世界本源规则的压制吗?果然厉害!” 看来擅自欲图改变剧情,是要承担这么大的风险的,差点走火爆体而亡。 李良擦擦额头的冷汗,查询系统,好一会儿,弄清了原由。 “看来今后要探明,谁是跟时间主线绑定的剧情-人物,不然,呵呵,真是血一般的教训。不过,要是代价能够承受,我就对不住了!……哼,好一条‘时间主线’!” 李良擦干嘴角的鲜血,拿出这几日吃腻了的干粮,稍微果腹后,再次动身,那规则却放松了压制,说明他们二人先一步,抓到冰蚕了。 0075新宠冰蚕,新仆游坦之 依照痕迹,李良追出了三四里地,忽听前面水声淙淙,来到一条溪旁。(.无弹窗广告)焦痕到到了溪边,便即消失,再看对岸,也无蚕虫爬行过的痕迹,显然蚕儿掉入了溪水,给冲下去了。 系统扫描中发现,沿溪向下游七八里地,暮以苍茫之中,突然在对岸草丛中又见到了焦线。涉水而过,循着焦线追去。只见焦线通向前面山坳。 山头尽处,赫然是一座构筑宏伟的大庙。见庙前匾额写着“敕建悯忠寺”五个大字。当下不暇细看庙宇,顺着焦线追去。那焦线绕过庙旁,通向庙后。 焦线通过了一大片泥地,来到一座菜园中,菜园的篱黎笆之处,地下画着一个黄色圆圈,圆圈是用药物画的,这药物是圈禁冰蚕用的,这时,圆圈有一个小缺口。 冰蚕要不是从这个缺口逃走,要不就被游坦之、阿紫他们捉走。而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回程很快,陆地上的速度,永远没有在天空那样提升的自在,且不说地势高低不平,就说一路上的树木花草、山石沟坎,都会是阻碍,不可能如在天空上那样爽快地直线加速。 当速度突破音障后,前行更为困难,若是没有系统辅助,和极为强大的神经反应速度,还有那锻炼到本能深度的闪躲反应,下一秒,李良就可能撞到树杆上、山壁上,也可能绊进沟壑里、溪水里…… 李良是真的着急了,阿紫那个小丫头是在拿她的生命开玩笑! 燕京在望,李良降下速度,他暂时还没有想到好的办法,降低和消除突破音障后的巨大轰鸣声,周遭还是布满了衣摆、发丝割裂空气的声音。 城门一下子就出现在眼前,他不得不改变了快速行进方式,更换成近乎无声的身法,几个旋身,消失在城门后。 这时,远处的巨大轰鸣声,才渐渐传来。 城门口的守城官兵们,都被那欲将耳膜震裂的声音吸引,连李良离去后,留在原地正在快速散去的残像,都没有发现。 几个捂住耳朵的小兵,咋呼呼地惊叫道:“打雷了,打雷了……”但是转瞬就在队长官员的皮鞭下,停下了慌乱地叫喊,其他人一阵哄笑,开始打趣“怕雷”的小子们…… 李良索性将领悟的“幻”诀,加入到轻功里,增加了“幻”属性后,他的轻功一下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大圆满阶段。 在人群中,几个隐现,似满实快地“走路”,在人们眨眼下,消失在他们面前,而又不会引起他们的错觉反应,一切那么自然,仿佛他天生就该在城门口、街市上、胡同里、……、南苑大王王府中。 一路就是这么自然、悄默无声地出现阿紫的宫殿里,站在门口,咳嗽一声,将阿紫吓了一跳。 阿紫急忙跑到门口,挡住李良进屋,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脸上现出讨好、撒娇的神情,正要开口…… “阿紫,玩闹要有个限度吧。将‘神木王鼎’拿来吧。”李良要先她开口。 阿紫看看李良“严肃”的样子,知道他说一不二的性格,赶忙将“神木王鼎”交到他的手里,嘴里讨好的笑着,显得极为心虚。 她倒是痛快,估计抓到剧毒的冰蚕后,“神木王鼎”对她暂时也无多大帮助;再要用时,想法再从李良手里索要来用,反正逍遥三老,已经将“神木王鼎”送给了李良,她的李大哥,他那么疼她,就与是她的没有什么两样。 李良对她的心思,把握的极准,也没有告诉她,今后她不可能再有机会触碰“神木王鼎”。 李良用手指,轻轻推了一下阿紫的额头,没有管她假装呼痛的撒娇,趁着她身形不稳、侧退几步、刚好让出身位时,走过她的身旁。感觉就像阿紫故意让身,请他进屋一般。 阿紫也有这个错觉,暗叫糟糕,其实她不知道,李良在她额头轻轻一推,那是大有学问的,还不是她这个二流小武者能够看出的深奥用劲的小伎俩。(.无弹窗广告) 李良看看屋里,一只葫芦被人丢弃在地上,在葫芦腰里缚一条腰带,有股冷气从葫芦上冒出来,葫芦外结有一层白霜,正在消散,但是在这个极度寒冷的宫殿里,那些白霜,估计要好多天才会消散完。 一个铁头人,正是游坦之,古怪姿势地倒立在地上,那条冰蚕正咬住了他食指。 冰蚕身透明如水晶,看得见的一条血线从冰蚕之口流入,经过蚕身左侧,兜了个圈子,又从右侧注向口中,流回游坦之的食指。 游坦之的铁头上、衣服上、手脚上,都上一层薄薄的白霜。 冰蚕体内仍有血液流转,显然吮血未毕,突然之间,冰蚕身上有丝丝热气冒出,嗒的一声轻响,冰蚕从游坦之手指上掉下,跌入下面的一个瓮中,肚腹朝天,呆呆蠢蠢的一时翻不转身。 李良走上前,在阿紫欲哭无泪的眼神中,花费了1500度能量,将冰蚕印上宠兽印记,收进宠兽空间里。 阿紫好奇地打量了李良的双手,翻了翻他的袖口、衣兜,没有发现冰蚕的影踪,却换来了李良的一记脑崩儿。 这回有点真疼了,阿紫摸摸脑袋,嘶嘶的吸口凉气,酸痛得眼中直漫泪水,她急忙忍住,不让泪水掉下来,摸透李良个性的她,知道这时他是真的有点生气了,换了一副“我受教”的认真样子。 李良对她也没有什么好的管教办法,三岁看到老,人的性情从小就定型了,除非发生什么重大的人生变故,否则依旧“本性难改”。 他摇摇头说:“还好,我来的及时,不然你……看你姐夫如何教训你!” 没有办法,只好抬出一个她最怕的人来,增加一点威慑力。 阿紫嘻嘻一笑,道:“李大哥,好李大哥,不要告诉姐夫嘛,人家只是想帮他,将想害他的人除掉罢了……” 李良轻轻敲敲她的头,说道:“我不是说这个,说说你为什么放着好好的绝世神功不练,反而去修炼那个能够让你短命50年的‘化功大-法’?” 阿紫开始假惺惺地嘿嘿笑着、赔小心,转瞬一愣,惊叫道:“什么?真的!” 她可怜的看着李良,想从他的脸上找到否定的答案。 谁知,李良反而幸灾乐祸地笑道:“哈哈,假的,反正你暂时也死不了,继续练你的毒功吧!可惜呀,若是好好调养,修炼道家正宗的‘小无相功’,还能够活个七老八十的,啧啧啧……” 李良轻轻捏着阿紫的小脸,怜悯地说道:“这么一张粉嫩的小脸呀,不到三十岁,就会长出难看的青褐色斑纹,然后,就从这里开始烂掉,一块一块的从身上掉下来……” 阿紫被他说得浑身直打颤,嘴里“呃、呃”的想吐,尖声叫道:“我不要……李大哥救救阿紫吧……”拉着他的衣袖,摇得像一条乞怜的小狗。 李良没有理会她,就要吓吓她,让她涨点记性,转身坐在堂上的正座上,看着冰寒一体的游坦之。 只见游坦之仍是胸袋钻在双腿之间的倒竖,浑身雪白,结满了冰霜。 阿紫这才注意到他,甚是骇异,伸手去摸他身子,触手奇寒,衣衫也都已冰得僵硬。她是惊讶,又是好奇。她转头看看李良,眼中询问,要他做主怎么办。 李良却是举手又要敲她的头,她急忙护住自己的头,那搞笑的样子令人发嘘,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刚才的“威严”一下子丧失干净。 李良只好问道:“你怎么将‘易筋经’传给他了?” 阿紫放下护头的手,松了一口气,说道:“不是我传给他的,是不小心掉在地上,被他看见图形学去的。”看看李良,又加强肯定的语气,说道:“是真的。真的是这样!” 李良挥挥手,表示自己不在意,转而为难她,说道:“那你说,这件事,怎么办?” 阿紫小心地打量李良,却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遂丧气地垂头说道:“怎么办?人家哪里……哦,对了,反正他死了,就将他埋掉算了。呀……” 李良收回敲她的手,说道:“他还没有死,有易筋经护体,他不会死的,既然你没有什么好办法,我也没有。那就交给你姐夫处理吧,哦,对了,过几天你姐姐来了后,再让她帮你说说情,就好了,反正你姐夫肯定听她的,不会怎么为难你的……” 阿紫尖叫道:“我,我不要!”紧紧抓着李良的衣袖,快速摇晃起来。 李良“折磨”得她也够了,遂与她约法三章,废掉毒功、认真习武、老实调养,才答应她为她解决此事。 耗费了2000多度能量,一举将阿紫的毒功废除,将剩余的近千度能量,留在她的经络里,帮助她修复受损的经络,然后,留下阿紫在她的宫殿里打坐休养,抓起游坦之,一个闪身,回到四海楼。 李良仔细查看游坦之,用系统详细扫描记录了他的状况,知道他正以“易筋经”中的功法,化解毒气。 但游坦之没有练会易筋经的全部行功法诀,不能将冰蚕的毒质逐步消解,他目前只学会一项法门,入而不出。这冰蚕奇毒乃是第上阴寒之质,将他冻僵,情况一时不能够缓解。 要是将他埋入土中,即使数百年后,也必未便化,势必成为一真僵尸。 一般解冻,最好是他放入温水中,并且用温水不断冲激洗刷,将他体内寒气一点一滴的刷下,加上易筋经护体,才可以无恙。 不过,李良来不及安排如此做,将他放进浴桶中,不一会儿,将冻成为一具水晶棺材的他,花费了不到200度能量,签定了主仆契约,收到系统仆从空间里。 一晚上的时间,他身外的冰块,就在空间里慢慢融化、消散了。 一日里,连收一宠一仆,空间里宠兽飞的、跑的、爬的都有了;仆从嘛,大小、男女还算是齐全。 0076新仆游坦之功成出动 李良在天刚放亮时,将游坦之放到城外的一条小溪中,屏蔽掉和他之间的主仆关联感应,隐身在不远处的一颗树上,守着他醒来。[.超多好看小说] 如此费事,就是因为系统不断地给出红色警报,全身的能量又在唰唰地流失。 花费了几千度能量后,在能量快要见底之前,才在这小溪中,寻找到了时间主线的因果感应点,将游坦之扔在溪水里,才停止了能量的流失。 花费这般代价,就是为了给阿紫那个小丫头,擦-屁-股! 好在,还收到了一个“顶级武者”的仆从――铁头人“游坦之”。 只是目前,还不能够让他知晓与他的主仆关系,这个天龙里算得上是最悲情、痴苦的龙套,遇上李良这样的“主人”,起码能够生存下去。 说不定,将来还能够与李良一起返回现代本源世界,在那里找到真爱,娶妻生子,幸福地过完一生,也不一定哦。 当然,这是李良的一时幻想,他本人能否安然回去,都是一个未知。 何来主仆齐欢的幸福生活?! 游坦之的身体开始复苏,最后一点寒气迫出,周遭的溪水浮动着一大片薄薄的冰。 他给溪水冲得咳嗽了一阵,胸子清醒,便从溪中爬了一来,全身叮叮当当的兀自留存着不少冰块。身子并非全无知觉,只是结在薄冰中,动弹困难而已。 想到当初被冻得昏迷了过去,此刻死里逃生,宛如做了一声大梦。 他坐在溪边,突然之间,身子一颤,满脸害怕地打个寒噤,站起身来,跳跃几下,抖去身上的冰块,踌躇不知所往。 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在旷野、荒山之中信步游荡,摘拾野果,捕捉禽鸟小兽为食。 到第二日旁晚,李良见他练着在仆从空间时,顺着仆从印记传给他的全套易筋经,就没有打扰他,只在一旁守护他,不让野兽靠近。 此时是第一页中图形,游坦之依式而为,更依循怪字中的红色小箭头心中存想,隐隐觉得有一条极冷的冰线,在四肢百骸中行走,便如那条冰蚕复活了,在身体内爬行一般。他害怕起来,急忙站直,体内冰吞便消失。 李良好笑地看着游坦之,他还是个少不更事的孩子,一生受到的挫折委屈,就是从萧峰大战聚贤庄后开始的,从一个富家少爷,被有巨大“坑”性的2个长辈,坑得只能流浪江湖,后来以为遇到命中注定的“她”,深深为她着迷,被她利用、折磨,以致现在这般。 悲哀! 而被自己体内的内力吓了一跳,不敢再练习的人,游坦之可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 犹犹豫豫地过了几个时辰,他才鼓起勇气,依循不同姿式呼练习易筋经,体内急凉急暖,各有不同的舒泰。 如此过得数月,捕捉**之际渐觉手足轻灵,纵跃之远,奔跑之速,更远非以前所能。 李良暗中帮助他很多,他居然一点也没有发觉! 前期,那傻小子总是“幸运”地“捡”到刚死去的小动物,还有捆好的放在路旁的野菜、菌菇等,后面,待他实力上涨,有能力应付野外生存时,才让他自己吃尽了各种苦头在猎食。 一日晚间,一头饿狼出来觅食,向他扑将过来。 游坦之大惊,待欲,发足奔逃,饿狼的利爪已搭上肩头,露出尖齿,向他咽喉咬来。他惊惶之下,随说一掌,打在饿狼头顶上。那饿狼打个滚,扭曲了几下,就此不动了。 游坦之转身沈了数丈,见那狼始终不动,心下大奇,拾起块石头投去,石中狼身,那狼仍是不动。他惊喜之下,蹑足过去一看,那狼竟已死了。 他惊喜地不能自已,将手掌翻来覆去的细看,也不见有何异状,情不自禁的叫道:“冰蚕的鬼魂真灵!” 李良陪着他一起,顺着时间主线,在此地等候了这么久,快要枯燥乏味死了。 这时,游坦之来这么一出,让他差点笑出声来。 看来,他只当冰蚕死后鬼魂钻入他体内,以致显此大能,却不知那纯系易筋经之功,再加那冰蚕是世上罕有剧毒之物,这股剧毒的阴被他吸入体内,以易筋经所载的上乘内功修习,内力中便附有极凌厉的阴劲。 真是个纯洁的好孩子! 这易筋经实是佛家武学中至高无上的宝典,只是修习的法门甚为不易,须得勘破“我相、人相”,媲美道家的自然养生的无为功法,不习杀戮戾气,只是养生锻体。 一般修习此上乘武学之僧侣,定是勇猛精进,以期有成,哪一个不想尽快从修习中得到好处?要“心无所住”,当真是千难万难。 少林寺过去数百年来,修习易筋经的高僧着实不少,但穷年累月的用功,往往一所得,于是众僧以为此经并无灵效,当日被阿朱偷盗了去,寺中众高僧虽然恚怒,却也不当一件大事。 李良收集了少林寺的全部典籍,从一份起居记录中,分析发现一百多年前,少林寺有个和尚,自幼出家,心鲁钝,疯疯颠颠。他师父苦习易筋经不成,怒而坐化。这疯僧在师父遗体旁拾起经书,嘻嘻哈哈的练了起来,居然成为一代高手。 但他武功何以如此高强,直到圆寂归西,始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旁人也均不知是易筋之功。 游坦之无心习功,只呼召体内的冻蚕来去出没,而求好玩嬉戏,不知觉间功力日进,正是走上了当年疯僧的老路。 此后数日中,他接连打死了几头野兽,自知掌力甚强,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不断的向南而行,他生的怕只消有一日不去呼召冰蚕的鬼魂,“蚕鬼”便会离已而去,因此每日呼召,不敢间断。那“蚕鬼”倒也招之即来,极是灵异。 李良探查到他体内,居然有900多度的能量,差点达到“绝世武者”的阶段,那冰蚕的毒性,对游坦之的内力增长刺激,已经达到了极限。 倒是有办法,将游坦之的功力,再次迅速提升,就是等冰蚕晋升为“中阶灵虫”后,再次将毒性注入他体内,刺激他的内力激增。 不过,这样游坦之的体内的毒性就会难以排除,与他融为一体。成为一个真正的“毒人”。 这是后事,到时再说,反正怎么修行,主要看游坦之到时怎么选择,是要实力、还是要正常人的生活,都在他。李良不会勉强他,也不会在意他的那点武功实力的。 李良跟着游坦之渐行渐南,这一日已到了中州河南地界。 游坦之自知铁头骇人,白天只在芒野已洞树林中歇宿,一到天黑,才出来到人家去偷食。其时他身已敏捷异常,始终没给人发觉。 这一日他在路边一座小破庙中睡觉,忽听得脚步声响,有三人走进庙来。 他忙躲在神龛之后,不敢和人朝相。只听那三人走上殿来,就地坐倒,唏哩呼噜的响起东西来。三人东拉西扯的说了些江湖上的闲事,忽然一人问道:“你说乔峰那厮到底躲到了哪里,怎地一年多来,始终听不到他点讯息?” 静坐在房梁上的李良,看到游坦之一听得“乔峰”两字,耳朵都竖起了,聚精会神地听着那三人的对话。 只听另一人道:“这厮作恶多端,做了缩头乌龟啦,只怕再也找他不到了。” 先一人道:“那也未必。他是待机而动,只等有人落了单,他就这么干一下子。你倒算算看,聚贤庄大战之后,他双杀了多少人?徐长老、谭公谭婆夫妇、赵钱孙、泰山铁面判官单老英雄全家、天台山智光老和尚、丐帮的马夫人、白世镜长老,唉,当真数也数不清了。” 过了一会,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乔帮主一向仁义待人,想不到……唉……想不到,这真是劫数使然。咱们走吧。”说着站起身来。 另一人道:“老汪,你说本帮要推新帮主,到底会推谁?” 那苍老的声音道:“我不知道!推来推去,已推了一个多月,总是推不出一个全帮上下都佩服的英雄好汉,唉,大伙儿走着瞧吧。” 另一人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总是盼乔峰那厮再来做咱们帮主。你乘早别发这清秋大梦吧,这话传到了全舵主耳中,只你性命有点儿难保。” 那老注急了,说道:“小毕,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几时说过盼望乔帮主再来当咱们帮主?” 小毕冷笑道:“你口口声声还是乔帮主长、乔帮主短的,那还不是一心只盼乔峰那厮来当帮主?” 老汪怒道:“你再胡说八道,瞧我不揍死你这小杂种。” 第三人劝道:“好啦,好啦,大家兄弟,别为这事吵翻,快去吧,可别迟到了。乔峰怎么又能来当咱们帮主?他是契丹狗种,大伙儿一见到,就得跟他拼个你死我活。再说大伙儿就算请他来当帮主,他又肯当吗?” 老汪叹口气,道:“那也说得是。”说着三人走出庙去。 游坦之的心思,李良不用想就能够猜出全部,丐帮要找萧峰,到处找不到,而他知萧峰的行踪。 到时,告发,依照丐帮人多势众,再约上一批中原好汉,就有了实力和势力去杀萧峰报仇。 再一个,可以去燕京,就可见到阿紫,看他满脸桃红的小样,就知道他在思-春。 那一度沉浸在美好的报仇、报美的幻想中,不能自拔的德性,李良恨不能与他解除这不可逆反的主仆契约。奈何当时只有仆从空间,能够快速保住他的命。 救他一命是为好生之德,可是绑定一个爱幻想的撸-管-宅-男,是李良不愿意的。 李良恼恨地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家伙,正蹑足从庙中出来,偷偷瞄见三名丐帮弟子沿着山路径向西行,悄悄跟随在后。 这时暮色已深,荒山里,丐帮三人在前,游坦之尾随在后,李良不得已跟在最后。 0077时间主线绑定解除,仆从游坦之杀青 走出数里后,来到一个山坳,远远望见山谷中生着一个大火堆。(.好看的小说) 游坦之摸着铁头,思索了一会后,钻入草丛中,慢慢向火堆爬行。爬几丈,停一停,渐渐爬近,越近火堆,爬得越慢,爬到一声大岩石后,离火堆约有数丈,便不敢再行向前,伏低的身子倾听。 看他的窝囊猥琐样,李良就气不打一处来,太丢“顶级武者”脸了,那小心的样子,好似那丐帮的一群人里,有个绝世高手呢! 李良下定决心,一旦时间主线,从游坦之身上转移连接,就立刻收了他! 反正他报不了仇,也抱不了美! 李良反而可以保住他的眼睛,和他的性命! 至于阿紫,有李良安排暗部人员守护,又有萧峰和李良自己轮流看护,那丁春秋想要轻易毒瞎她的眼睛,是不可能的,就更不用替换游坦之的眼睛给阿紫了。 火堆旁众一个个站起来说话。 游坦之极为认真听了一会,听出是丐帮大智分舵的帮众在此聚会,商议在日后丐帮大会之中,大智分舵要推选何人出任帮主。有人嘛张推宋长老,有人主张推先吴长老。 李良很感兴趣,丐帮众人与他还有很不一般的交情的,这几人的实力和名声威望,在江湖上虽说稍差一点,但在丐帮里,也算是实力顶尖的几人,帮里的威望也不错。 另有一人道:“说到智勇双全,该推帮的全舵主,只可惜全舵主那给乔峰那厮假公济私,革退出帮,回归本帮的事还家没办妥。” 又有一人道:“乔峰的奸谋,是我们全舵主首先奋勇揭开的,会舵主有大功于本帮,归帮的事易办得很。大会一开,咱们先办全舵主归帮的事,再提出全舵主那日所立的大功来,然后推他为帮主。” 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本人归帮的事,那是而顺理成章的。但众位兄弟要推我为帮主,这件事却不能提,否则的话,别人还道兄弟揭发乔峰那厮的奸谋,乃是出于私心。” 一人大声道:“全舵主,有道是当仁不让。我瞧本帮那几位长老,武功虽然了得,但说到智谋,没一个及得上你。我们对乔峰那厮,是斗智不斗力之事,全舵主……” 那全舵主道:“施兄弟,我还未正式归帮,这‘全舵主’三字,也是叫不得的。” 围在火堆旁的二百余名乞丐纷纷说道:“宋长老吩咐了的,前你暂时仍任本舵舵主,这‘全舵主’三字,为什么叫不得?将你做上帮主,那也不会希罕这‘舵主’的职位了。” “全舵主就算暂且不当帮主,至少也得升为长老,只盼那时候仍然领本舵。”“对了,就算全舵主当上帮主,也仍然可兼做咱们大智分舵主啊。” 全冠清这小子,野心不死啊。看样子,要替萧峰好好教训他一顿,不然怎么当人大哥? 何况,李良当初拜访丐帮,虽说另有目的,但结果与丐帮结缘,是双赢的局面。有强大的曼佗山庄支援,丐帮现在可没有一个饿死、冻死的人,很多受灾和被官吏乡绅恶霸逼得失去土地、流离失所的流民,都以加入丐帮为生计。 这一点上说来,李良支援存活了好几十万的难民,为何没有收到一点因果能量?虽然他心里不是以救人换取因果能量为目的的,但是老是被系统剥削的他,还是会忍不住有些不忿。 这时,一名帮众从山坳口快步走来,朗言说道:“启禀舵主,大理国段王子前来拜访。” 全舵主全冠清当即站起,说道:“大理国段王子?本帮跟大理国素来不打什么交道啊。”大声道:“众位兄弟,大理段家是著名的武林世家,段王子亲自过访,大伙儿一齐迎接。”当即率领帮众迎到山坳口。 李良歪歪嘴,这时接着段誉的身份背景,为他全冠清自己拉扯大旗呢,呵呵,他靠的上吗? 段誉笑吟吟的站在当地,身后带着七八名从人。 两人拱手见礼,全冠清显然已经认出段誉,当日在无-锡杏子林中曾经会过。当时不知段誉的身份来历,那日他给乔峰驱逐出帮的丑态想来,都给段誉瞧在眼里。 全冠清相当尴尬,但他也是阅历丰富,老脸相当的厚,呃,是心理素质过硬,微微调整就恢复过来,依旧谈笑风生地抱拳说道:“不知段王子过访,未克远迎,尚请恕罪。” 段誉还是那个儒雅的好脾气,笑道:“好说,好说。晚生奉家父之命,有一件事要奉告贵帮,却是打扰了。” 两人说几句客套话,段誉引见了随同前来的古笃诚、傅思归、朱丹臣三人。这几人,李良当初都在小镜湖见过的。 全冠清请段誉到火堆之前的一块岩石上坐下,帮众献上酒来。 段誉接过喝了,说道:“数月之前,家父在中州信-阳贵帮故马副帮主府上,遇上一件奇事,亲眼见到贵帮白世镜长老逝世的经过。此事涉及贵帮的首脑人物。 只是家父了些伤,将养至今始愈,而贵帮诸位长老行踪无定,未能遇上,家父修下的一通书信,始终无法奉上。数日前悉贵舵要在此聚会,这才命晚生赶来。”说着从袖中抽出一封书信,站赶身来,递了过去。 全冠清也即站起,双手接过,老道地交际,说道:“有劳段公子亲端送信,段王爷眷爱之情,敝帮上下,尽感大德。” 李良近视,老远显然看不见,但有系统扫描辅助,见那信密密固封,包皮上写着:“丐帮诸位长老亲启”八个大字。 全冠清不便拆阅,拿着书信说道:“敝帮不久将开大会,诸位长老均将与会,在下自当将段王爷的大函奉交诸位长老”。 段誉道:“如此有劳了,晚生告辞。” 全冠清官面礼节倒是周到,连忙道谢,送了出去,说道:“敝帮白长老和马夫人不幸遭奸贼乔峰毒手,当日段王爷目睹这件惨事吗?” 段誉摇头道:“白长老和马夫人不是乔大哥害死的,杀害马副帮主的也另有其人。家父这通书信之中,写得明明白白,将来全舵主阅信之后,自知详情。” 李良看出段誉不喜欢全冠清,所以不屑向他多做解释。李良摇摇头,段誉倒底年轻阅浅,全然不知阴暗腹黑小人的行径,那封信,全冠清会交出来才怪。 段誉向全冠清一抱拳,说道:“后会有期,不劳远送了。” 他转身到山坳口,迎面见两名丐帮帮众陪着两条汉子过来。 那两名汉子互相使个眼色,走上几步,向段誉躬身行礼,呈上一张大红名帖。 段誉接过一看,精神一振,喜道:“那好得很啊,晚生若无俗务羁身,届时必到。但不知两位何以得知晚生能棋?” 那两名汉子脸露喜色,口中咿咿哑哑,大打手势,原来两人都是哑巴。 这时,不必系统扫描,李良都能够猜出来那信的内容,这两个是擂鼓山的逍遥派聋哑门人,显然来邀请段誉去参加“珍珑棋局”的。 只是,李良奇怪着,那“珍珑棋局”早已经被他所破,而逍遥派掌门人无崖子,也已经救转回来,不日身体就会痊愈,怎么还搞这棋赛,嗯,难道是单纯地选拔门人? 段誉显然不懂手语,微微一笑,问朱丹臣道:“擂鼓山此去不远吧?”将那帖子交给他。 朱丹臣接过一看,先向那两名汉子抱拳道:“大理国镇南王世子,多多拜上聪辩先生,先此致谢,届时自奉访。”指指段誉做了几个手势,表示允来赴会。 两名汉子,躬身向段誉行礼,随即又取出一张名帖,呈给全冠清。 全冠清接过看了,恭恭敬敬的交还,摇手说道:“丐帮大智分舵暂领舵主之职全冠清,拜上擂鼓山聪辩先生,全某棋艺低劣,贻笑大方,不敢赴会,请聪辩先生见谅。”两名汉子躬身行礼,又向段誉行了一礼,转身而去。 朱丹臣才回答段誉:“擂鼓山在嵩-县之南,屈原冈的东北,此去并不甚远。” 段誉与全冠清别过,出山坳而去。 李良暂时无法脱离时间主线,虽然很想从段誉口中,知道王语嫣的情况,却没法前去相见,一时也比较踌躇,依旧呆在房梁上没有动。 远远探听到,段誉问朱丹臣道:“那聪辩先生苏星河是什么人?是中原的围棋国手吗?” 朱丹臣道:“聪辩先生,就是聋哑先生。” 段誉“啊”了一声,“聋哑先生”的名字,显然曾听他长辈说起过,一时面上颇为恭敬。 朱丹臣道:“聋哑先生身有残疾,却偏偏要自称‘聪辨先生’,想来是自以为‘心聪’、‘笔辩’,胜过常人的‘耳聪’、‘舌辩’。” 段誉点头道:“那也有理。”走出几步后,长长叹了口气。一脸思春的肯定想到了他的女神,“口述武功”胜过常人的“拳脚兵刃”的王语嫣,不就近似于聋哑先生的“心聪”、“笔辩”,胜于常人的“耳聪。、“舌辩”。 段誉对王语嫣还是很上心的,看他这次来河-南,只盼在丐帮大智分舵这等人物会之处,看看有无机会“偶遇”王语嫣吧。 朱丹臣见他吁短叹,只好引他分心,说道:“那聪辩先生广发帖子,请人去下棋、棋力想必极高。公子爷去见过镇南王后,不妨去跟这聪辩先生下几局。” 段誉点头道:“是啊,枰上黑白,可遣烦忧。只是她虽然熟知天上各门各派的武功,胸中甲兵、包罗万有,却不会下棋。聪辩先生这个棋会,她是不会去的了。” 朱丹臣莫名其妙,不知他说的是谁,但显然早已经习惯他心不在焉,前言不对后语,也不询问。 “嘀,时间主线脱离,解除绑定。” 李良喜上眉梢,瞬间消失在房梁上,一下出现在游坦之的面前,在他开口惊叫前,打开主仆关联感应,令他将大张的嘴巴闭上,一把抓住他,将他收回仆从空间里。 “小子,没有你什么事了,你的戏份杀青了。” 0078再遇段誉 这些天,可是给他憋坏了,跟着这个愣头青,无头苍蝇似的乱闯,还要暗中守护他,白天想法不让他发现给他指向,避免他在山中密林里绕圈、迷路,晚上还要替他赶走野兽的骚扰…… 早就闷坏了! 反正游坦之身为仆从,他经历的一切因果,往后都要计算在李良身上,索性将他收在仆从空间里,可以一边休养慢慢提升实力,一边又可以观注外面,让他学着怎么办事也好。 游坦之身为仆从,别无选择,明白李良传给他的后续剧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也没有抗拒地呆在空间里,时而睡去休眠,时而观注李良的办事行径,果然比他老练很多。 只是他羞愧的同时,尽管明白了今后的感情结果,还是依稀对阿紫有些念念不忘。 李良探查到很多人在靠近山庙,暂时没有理会,一闪身,来到段誉一行人面前。 “段誉兄弟,别来无恙啊?” 反正目前能量颇多,他的行礼物件,都“高消费”的储存在系统空间里,所以他除了腰间腰带上,挂放了几个装饰玉佩、一个小腰包、一个小布袋、一只短玉笛、一把小刀外,身无长物,只在手里把玩着一把折纸扇,一身清爽地出现在大理一众人面前。 段誉和傅思寻、古笃诚、朱丹臣三人,都很高兴地上来见礼。 李良和他们客套了一番,又问起了褚万里的伤情,知道他已经痊愈、目前留守王府处理事物,也很为他高兴,毕竟是他辛苦救回的濒死伤患,虽然没有一般大夫普救苍生的宏愿,但是救人一命、与人为善,得到了好的结果,带给自己的,也是精神方面正能量的回报。 李良开心地分别问起,和段誉在曼佗山庄分手后、与傅思寻、古笃诚、朱丹臣几人在小镜湖分手后的各自际遇。 段誉就开始说起,他和阿朱、阿碧、王语嫣离开曼佗山庄后,辗转在无-锡和萧峰结义、参加杏子林丐帮大会,后来又和阿朱救出丐帮人众。 而不久后,包不同,风波恶二人赶来和王语嫣等会合,他五人便要北上寻慕容复。 段誉自然跟随前去。 他说得很细,说那风波恶感念他口吸蝎毒之德,甚表欢迎。包不同言语之中却极不客气,怪责段不该乔装慕容公子,败坏他的令名,说到后来,竟露出“你不快滚,我便要打”之意,而王语嫣只是絮絮和风波恶商量到何去寻表哥,对段誉处境之窘迫竟是视而不见。 段誉无可奈何,只得与王语嫣分手,却也径向北行,心想:“你们要去河-南寻慕容复,我正好要去河-南,中州不是你慕容家的,你慕容复和包不同去得,我段誉难道便去不得?倘若在道上碰巧再跟你相会,那是天意,你包三先生可不能怪我。” 他倒是心思单纯,“童言无忌”,可是尴尬坏了傅思寻、古笃诚、朱丹臣三人,三人又不便开口打断段誉自述情事,只好一齐咳嗽一声。 好在段誉说得深情并茂,也讲述得章节杂乱,说到王语嫣的情节时,思绪也是紊乱不堪,说出来的场景描写倒是不怎么清晰,但是让人能够明白他的大致经历,和他的严重的思春感触。 他有些黯然,上天显然并无要他与王语嫣立时便邂逅相逢之意。 这些时月之中,段誉在河-南到处游荡,名为游山玩水,实则是东张西望,只盼能见到王语嫣的一缕秀发、一片衣角,至于好山好水,却半分也没有入目。 傅思寻、古笃诚、朱丹臣三人又只好齐齐咳嗽,段誉也不理会。 说道一日,他在洛-阳白马寺中,与方丈谈论“阿含经”,研讨佛说“转轮圣王有七宝”的故事。 段誉于“不长不短、不黑不白、冬则身暖、夏则身凉”的玉女宝大感兴味。 方丈和尚连连摇头,说道:“段居士,这是我佛的譬喻,何况佛说七宝皆属无常……”说到这里,忽有三来人寺中,却是傅思寻、古笃诚、朱丹臣。(.) 傅思寻、古笃诚、朱丹臣三人立刻顺势接过段誉的话茬,阻止他的“深情”回忆。 说起小镜湖后,护送段正淳去了信-阳。保护主上的面子嘛,也没有说段正淳去干嘛的,只是说知道了马大元被害的真相。 而段正淳离了信-阳马家后,又与阮星竹相聚,另行觅地养伤,想到萧峰被丐帮冤枉害死马大元,不可不为他辩白,于是写了一通书信,命傅思归等三人送去丐帮。 傅思归等来到洛-阳,在丐帮总舵中见不到丐帮的首脑人物,得知大智分舵在附近聚会,便欲将信送去,却在酒楼中听到有说一起一位公子发呆的趣事,形貌举止与段誉颇为相似,问明那公子的去向,便寻到白马寺来。 就这样三人与段誉遇见,四人相见,甚是欢喜。一起来到丐帮大智分舵送信。 而李良就简单与段誉描述了,他俩离别后的经历,只是说为了报答王夫人的救命之恩,留在曼佗山庄帮助她管理山庄的事务。然后外出寻找王语嫣,结交丐帮,上擂鼓山救下无崖子;再就是接到(系统)求助,分别在小镜湖和关外救下阿朱、阿紫两姐妹的性命,又简单说了她们的近况。 段誉没有概念,傅思寻、古笃诚、朱丹臣三人是一国大臣,显然清楚曼佗山庄在李良手里爆发的能量,相互看看点点头,都是人精,老练地没有试探曼佗山庄方面的事情。 三人转而一扯段誉,一起向李良行礼,感谢他救下大理的两个公主。 段誉知道他与擂鼓山结缘,很高兴地邀请他一齐上山。 于是,傅思寻、古笃诚、朱丹臣三人腾出一匹拉行礼的马给李良骑上,一行人纵马向西北方而行。 段誉在马上忽而眉头深锁,忽尔点头微笑,喃喃自语:“佛经有云:‘当思美女,身藏脓血,百年之后,化为白骨啊。’话虽不错,但她就算百年之后化为白骨,那也是美得不得了的白骨啊。”胡思乱想着。 李良摇摇头,心底暗自纳闷,看来萧峰那小子是荤素不忌,什么人看得顺眼都可以随意结拜的。 系统对他的很多经历,都打上红色的警戒信息,不能够外传。其中奇怪地包括他和萧峰结拜的事。所以没有弄清楚原因前,他也没有讲给段誉知道。 忽听得身后马蹄声响,两乘马疾奔而来。马鞍上各伏着一人,黑暗之中也看不清是何等样人。 这两匹马似乎不羁勒,直冲向段一行人。傅思归和古笃诚分别伸手,拉住了一匹奔马的线缰绳,只见马背上的乘者一动不动。 傅思归微微一惊,凑近去看时,见那人原来是聋哑先生使者,脸上似笑非笑,转头朝李良、段誉他们摇摇头,表示早已死了。 还在片刻之前,这人曾递了一张请帖给段誉,怎么好端端地便死了? 李良飞身下马,给两人检查一番,都是面露诡异笑容而死。 傅思归等一见,便知两人是身中剧毒而毙命,勒马退开两步,不敢去碰两具尸体。 段誉怒道:“丐帮这姓全的舵主好生歹毒,为何对人下此毒手?跟他理论去。”兜转马头,便要去质问全冠清。 傅思寻、古笃诚、朱丹臣三人担忧地看着李良,怕他中毒。 李良朝他们摇摇手,表示无碍,说道:“是中了‘星宿老怪’丁春秋的‘三笑逍遥散’,不过,碰到我,算是遇到克星了。哈哈。” 前面黑暗中突然有人发话道:“你这小子知天高地厚,普天下除了星宿老仙的门下,又有谁能有这笔杀人于形的能耐?又有谁能够是他老人家的克星?聋哑老儿乖乖的躲起来做缩头乌龟,那便罢了,倘若出来现世,星宿老仙决计放他不过。喂,小子,这不干你事,赶快给我走吧。” 朱丹臣低声道:“公子,这是星宿派的事物,跟咱们不相干,走吧。” 段誉叹了口气,说道:“单是聋哑,那也不够,须得当初便眼睛瞎了,鼻子闻不到香气,心中不能转念头,那才能解脱烦恼。” 李良和朱丹臣等人都知道,他这是借聋哑老人,比说他对佳人的念想。不同的是朱丹臣他们以为是他们见过的木婉清,李良知道真相是王语嫣。 不料对面那人哈哈大笑,鼓掌叫道:“对,对!你说得有理,该当去戳瞎了他的眼睛,割了他的鼻子,再打得他心中连念头也不会转才是。” 段誉满口佛语解说,劝诫对方脱离苦海向善,也不管那些人听不听得懂。 李良却没有傅思寻、古笃诚、朱丹臣几人的顾忌,说道:“你们先走,我一会儿就来。”将那两个未死透的逍遥派聋哑门人,提起闪身到山林隐蔽处,签好仆从契约,收到仆从空间保命休养。 再次闪身,出现在那些“星宿派”门人面前,一手一个,强行签定仆从契约,收到仆从空间里强制性的休眠。 不一会儿,花费了数百度能量,就收了数百名武力低端的新仆从。周边一时也安静不少。 游坦之在空间里,被李良“狠辣”果决的行事方法,震撼了,感觉云泥之别,暗叹一声,遂逃避似的,如白世镜、康敏一般,沉沉“睡”去。 段誉等一行刚回转不久,李良就闪身出现了。 李良拉住段誉几人,隐在他们身后看热闹,这大智分舵的丐帮众人,全然都是新面孔,李良一个也不认识,想来是全冠清的亲信班底居多,其他人也是他最近拉拢的丐帮老人,更多的是受四海楼的恩惠,新近加入丐帮的弟子了。 虽然,与他们没有什么交情,但看在丐帮的面子上,除了全冠清外,其他人李良就保下了他们的命,受伤的简单救治一下,放他们会总舵;未死绝的就签定成仆从,收进仆从空间休养。 0079丐帮控蛇阵法——巨蟒阵 至于全冠清,看他的自己的造化了,现场还剩下几十个星宿派的精英弟子,又有**加成,看他如何保命吧! 李良倒是恶趣地想着,看在今天遇见段誉,又可以跟着他一定找得到王语嫣,心情难得高兴,全冠清如果不死重伤,就收他做仆从p>随即听到前面有人呼喝之声,便在此时,两名丐帮弟子快步奔来,向全冠清低声道:“全舵主,那两个哑巴给人打死了,下手的人自称是星宿派什么‘星宿老仙’的手下。[]” 全冠清吃了一惊,脸色登时变了。便道:“知道了,他们鬼打鬼,别去理会。”星宿海星宿老怪之名,想来全冠清惧怕,不敢轻易招惹。 突然之间,他身前有人发话道:“你这家伙胡言乱语,既知我是星宿老仙门下,怎地还敢骂我为鬼?你活得不耐烦了。” 全冠清一惊,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火光下只见一人直挺挺的站在面前,乃是自己手下一名帮众,再凝神看时,此人站立姿势诡异,身后似乎另行站得有人,喝道:“阁下是谁,装神弄鬼,干什么来了?” 那丐帮弟子身后之人阴森森的道:“好大胆,你又说一个鬼字!老子是星宿老仙的门下。星宿老仙驾临中原,眼下要用二十条毒蛇,一百条毒虫。你们丐帮中毒蛇毒虫向来齐备,快快献上。星宿老仙瞧在你们恭顺拥戴的份上,便放过你们这群穷叫化儿。否则的话,哼哼,这人便是榜样。” 砰的一声,眼前那丐帮弟子突然飞身而,摔在火堆之旁,一动不动,不知死活。这丐帮弟子一飞开,露出一个身穿葛衫的矮子,不知他于何时欺近。 全冠清又惊又怒,霎时之间,脸色变换了几次,最后竟笑吟吟地道:“原来是星宿派的仁兄到了,阁下高姓大名?” 那矮子道:“我法名叫做天狼子。你赶快把毒蛇毒虫预备好吧。” 全冠清笑道:“阁下要毒蛇毒虫,那是小事一桩,不必挂怀。”顺手从地下提起一只布袋,说道:“这里有几条蛇儿,阁下请看,星宿老仙可合用吗?” 那矮子天狼子,听得全冠清口称“星宿老仙”,面上一喜,又见他神态恭顺,以为吓住他了,想着为丁春秋立功心切,当即伸头向袋口中张去。 陡然间眼前一黑,这只布袋已罩到了头上,天狼子大惊之下,急忙挥掌拍击,却拍了个空,便在此时脸颊、额头、后颈同时微微一痛,已被袋中的毒物咬住。 天狼子不及去扯落头上的布袋,狠狠拍出两掌,拔步狂奔。他头上套了布袋,目不见物,双掌使劲乱拍,惶急之际,只是发足疾奔,蓦地里脚下踏了个空,骨碌碌的从陡坡上滚了下去,扑通一声,掉入了山下的一条河中,顺流而去。 全冠清沉吟片刻,他说道:“咱们布巨蟒阵,跟星宿老峄一拼。难道乔峰一走,咱们丐帮便不能自立,从此听由旁人欺凌吗?星宿派擅使剧毒,咱们不能跟他们动兵刃拳脚,还得以毒攻毒。” 群丐轰然称是,当即四下散开,在炎堆外数丈处成阵势,各人盘膝坐下。 李良和朱丹臣等人护住段誉,隐蔽在一旁。 眼见群丐坐下后便默不作声,每人身旁都有几只布袋,有些子极大,其中有物蠕蠕而动,系统探知都是些毒虫蛇蚁,其中大多是毒蛇、蟒蛇。 这时四下里寂静无声,那几十个星宿派的精英弟子,都悄悄隐匿在山坳外面。李良和段誉几人,也安坐在那里,调息休养。 好久不见,段誉的实力也大有长进,一身内力能量居然有6000多度,只是看他全身内力运转,便知他并没有完全掌控全部内力,而且内力杂驳不纯,实力只相当于“顶级武者”吧。 过了好几个时辰,始终并无动静。又过一会,天色渐渐亮了,跟着太阳出来,照得满山遍野一片明亮,枝头鸟声一片喧鸣。 忽听得全清低声叫道:“来了,大家小心!”他般膝坐在阵外一块岩石之旁,身旁却无布袋,手中握着一枝铁笛。 只听得四北方丝竹之声隐隐响起,一群人缓步过来,丝竹中夹着钟鼓之声,倒也悠扬动听。 乐声渐近,来到十丈开外便即停住,有几人齐声说道:“星宿老法驾降临中原,丐原弟子,快快上来跪接!”话声一停,咚咚咚咚的擂起鼓来。擂鼓三通,镗的一下锣声,鼓声止歇,数十人齐声说道:“恭请星宿老仙弘施大法,降服丐帮的幺魔小丑!” 李良和段誉呵呵一笑,只见西北角上二十余人一字排开,有的拿着锣鼓乐器,有的手执长幡锦旗,红红绿绿的甚为悦目,远远望去幡旗上绣着“星宿老仙”、“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威震天下”等等字样。 丝竹锣鼓声中,一个老翁缓步而出,他身后数十人列成两排,和他相距数丈,跟随在后。 那老翁手中摇着一柄鹅毛扇,阳光照在脸上,但他脸色红润,满头白了,颏下三银髯,童颜鹤发,当真便如图画中的神仙人物一般。 那老翁走到群丐约莫三丈之处便站定不动,忽地撮唇力吹,发出几下尖锐之极的声音,羽扇一拨,将口哨之声送了出去,坐在地下的群丐登时便有四人仰天摔倒。 段誉大吃一惊,低声道:“这星宿老仙果然法力厉害。” 李良呵呵一笑,轻声道:“故弄玄虚的小把戏而已。” 这个卖相不俗的老小子,就是“星宿老怪”丁春秋了?难怪可以被无崖子收进宗门,逍遥派的弟子,身形样貌是第一大条件,不好看的不让进。 丁春秋脸露微笑,“滋”的一声叫,羽扇挥动便有一外乞丐应声而倒。他那口哨似的一种无形有质的厉害暗器,片刻之间,丐帮中又倒了六七人。 只听得丁春秋身后众人颂声大作:“师父功力,震烁古今!这些叫化儿和咱们作对,那真叫做荧火虫与日月争光!” “螳臂挡车,自不量力,可笑啊可笑!” “师父你老人家谈笑之间,便将一干幺魔小丑置于死地,如此催枯拉朽般大获全胜,徒儿不但见所未见,真是闻所未闻。” “这是天下从所未有的丰功伟绩,若不是师父老人家露了这一手,中原武人还知世上有这等功夫。” 一片歌功颂德之声,洋洋盈耳,丝竹箫管也跟着吹奏。 忽听得嘘溜溜一声响,全冠清铁笛就口,吹了起来,地下籁籁有声,大布袋中游出几条五彩斑谰的大蛇,笔直向那老翁游去。 丁春秋身旁一群弟子惊叫起来:“有蛇,有毒蛇!” “啊哟,不好,来了这许多毒蛇!” “师父,这些毒似是冲着咱们而来。” 只见群丐布袋中纷纷游出毒蛇,有大有小,昂首吐舌,冲向丁春秋和群弟子。众人更是七张八嘴的乱叫乱嚷。 星宿派众弟子提起钢杖,纷纷向蜿蜒而来的毒蛇砸去,只有丁春秋神色自若,仍是撮唇作哨,挥扇功敌。 全冠清笛声不歇,群丐也跟着呐喊助威。 群蛇越来越多,片刻之间,这一干人身旁竟聚集了数百条,其中有五六长乃是大蟒。 几条巨蟒游将近去,转过尾巴,登时卷住了两人,跟着又有两人被卷。 星宿派群弟子若拔足奔逃,群蛇自是追赶不上,但师尊正在迎敌,群弟子一步也不敢离开,只是舞动兵刃,乱砸乱斩,被他们打死的毒蛇少说已有八张十条,但被毒咬伤的也已有七八人。 那些巨蟒更蛎害,皮粗肉厚,被钢杖砸中了行若无事,身子一卷到人,越收越紧,再也不放。 铁笛声中,从布袋中游出的巨蟒渐增,一共已有二十七八条。 “星宿老怪”丁春秋见情势不对,想要退开,去功击全冠清,两小蛇猛地跃起,向他脸上咬去。他大声怒斥:“好大胆!”羽扇挥动,劲风扑出,将两条小蛇击落,突觉一件软物卷向足踝。他知道不妙,飞身而起。 只听得嘘溜溜一响笛向声,四条蟒蛇同时挥起长尾,向他卷了过来。 丁春秋身在半空,砰砰击出两掌,将前面和左边的两条蟒蛇击开,身形一晃,已落在两丈之外。便在此时,第三条、第四条巨蟒的长尾同时功到。他情急之下,运劲又是一掌击出,掌风到处,登时将一条巨蟒的脑袋打得稀烂。 蛇群如潮涌至。 丁春秋腰间和右腿却已被两条巨蟒缠住。他远起内力,大喝一声,伸指抓破了缠在腰间巨蟒的肚腹,只溅得满身都是鲜血。 岂知蛇性最长,此蟒肚子虽穿,一时却在吃痛之下,更猛力缠紧,只箍得他腰骨几欲折断。他用力挣了两挣,跟着又有两条巨蟒甩了上来,在他身上绕了数匝,连他手臂也绕在其中,令他再也没法抗拒。 这时,星宿派一众人个个巨蟒缠住,除了**怒骂,再无反抗的能为。 丐帮这玩蛇、控制蛇阵的诀窍,也已经记录在系统里了,李良可以回到现代,去马戏团表演控蛇的绝活了。 现代社会里,也经常在国外街头,见到吹笛子,或者播放音乐,控制蛇跳舞的街头艺人。 按照系统分析,科学的说法,这是一种按照音频变化,靠声波振动,模拟蛇群的行动和接受信号,引导它们进攻、扑食、防御、警戒、逃跑(撤退)等。 遇见李良这般的绝世高手,这点蛇阵的实力还不够看,但是,还蛮好玩的。 而李良本身就是一个对声音规则,小有领悟,还经常运用自如的人。他不用笛子等外物,光用嘴巴口舌,就可以轻易控制蛇群。 触类旁通,系统推演完成后,可以轻易控制其它物种、甚至是人。 只是人的感官和精神意志力,很多要强于一般的蛇虫、蚁兽,遇到强大一点的人或者说武者,就很难起到操控的作用。 何况,这样的手段,也不是李良喜欢用的。在人前耍耍小伎俩,逗乐一下还行。 0080收尽星宿派 李良不屑,段誉等人却是手脚忙乱,原来一些毒蛇脱离蛇阵,不分敌友的围住了他们,李良与他们越好在擂鼓山会面,段誉他们看到蛇群也不去接近李良,以为李良有香包一类的驱蛇虫的护身药囊,也不担心李良的安危。傅思归三人便护着段誉先离开了。 这时,全冠清却是大喜,不再吹笛控蛇,走上前去,笑吟吟的道:“星宿老怪,你星宿派和我丐帮素来河水不犯进水,好端端地干么惹到我们头上来?现今又怎么说?” 真是中原武林人士对这深恶痛绝的“星宿老怪”丁春秋。 想来他因为神木王鼎给阿紫盗去,连派数批弟子出去追捕,后来阿紫倚仗萧峰,将大弟子摘星子伤得半死不活,追捕失败。 丁春秋又惊又怒,亲自出马。而且,又听到聋哑老人苏星河的消息,这心腹大患不除,总是放心不下,夺回王鼎之后,正好乘此了结逍遥派的旧怨。 因为萧峰而误会丐帮,故此到河-南擂鼓山,顺路来信阳来找丐帮的麻烦。 丁春秋的“化功大-法”隐患颇大,离不开毒虫的毒性供养,否则有丧命之危。 所以,他不得不来找阿紫,追回“神木王鼎”,还有解决心腹大患苏星河。 只是,“神木王鼎”在李良手里,逍遥派掌门人无崖子伤势大好,武力绝对在丁春秋之上,加上稍微弱他一筹的苏星河,还有苏星河的八个弟子、一众聋哑门人,丁春秋想得很好,最后他的愿望可能两个都实现不了。 丁春秋不知道后面的人生,充满了风险,就眼前的局势,身处下风,也颇为不爽,不答全冠清的问话,冷冷的道:“你们丐帮中有个人叫乔峰,他在哪里?快叫他来见我。” 全冠清神情一动,问道:“阁下要见乔峰,为了何事?” 丁春秋傲然道:“星宿老仙问你的话,你怎地不答?却来向我问长问短。乔峰呢?” 全冠清见他身子被巨蟒缠住,早已失了抗拒之力,说话却仍然这般傲慢,如此悍恶之人,当真天下少有,便道:“星宿老怪天下皆闻,哪知道不过是徒负虚名,连几条小蛇儿也对付不了。今日对不起,我们可要为天下除一大害了。” 丁春秋微微一笑,说道:“老夫不慎,折在你这些冷血畜生手下,今日魂归西方极乐,也是命该如此……” 他话未说完,一个被巨蟒缠住了的星宿弟忽然叫道:“丐帮的大英雄,请你放了我出来,会有大大的好处。我师父诡计甚多,你防不胜防。你一个不小心,便着了他的道儿。” 全冠清冷冷的道:“放了你有什么好处?” 那人道:“我星宿派共有三件宝物,叫做星宿三宝。只有星宿老怪和我知道收藏的所在。你饶了我性命,待你杀了这星宿老怪之后我自然取出献上。倘若你将我杀了,这星宿三宝你就永远得不到了。” 另一名星佰弟子大叫:“大英雄、大英雄,你莫上他的当!星宿三宝之中,有一宝早给人盗去了。你还是放我的好。只有我才忠心,决不骗你。” 霎时之间,星宿派群弟子纷纷叫嚷起来:“丐帮大英雄,你饶我性命最好,他们都不会对你忠心,只有我死心塌地,为你效劳。” “大英雄,星宿派本门功夫,我所知最多,我定会一古脑儿的都说了出来,决不会有半点藏私。” “本派人众来到原中,实有重大图谋,主要便是为了对付你们丐帮。众位大英雄,你们想不想知道详情?” “咱们在星宿海之旁藏得有无数金银财室,我知道每一处藏宝的所在。我带你们去挖掘出来,丐帮的英雄好汉从此不必再讨饭了。” 这些人七张八嘴,献媚和效忠之言有若潮涌,有的动之以利,有的企图引起对方好奇之心,有的更是公然撒谎,荒诞不经。有些弟子已被毒蛇咬伤或已给巨蟒缠得奄奄一息的,也均唯恐落后,上气不接不下气的争相求饶。 李良忍不住笑出声来,这里被他们的吵杂声掩盖,没有人注意到他。(.无弹窗广告) 这些家伙们,真是一群活宝。收他们做仆从,平日里,就不会寂寞了。李良下定决心,将他们全部收做仆从,以免他们“祸害”人间。 闹得正欢的星宿派门众,却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即将被他人主宰。 群丐也万想不到量宿派弟子竟如此没骨气,既是鄙视,又感好奇,纷纷走近倾听。 全冠清冷冷的道:“你们对自己师父出不忠心,又怎能对素无渊源的外人忠心?岂不可笑?” 一名星宿弟子道:“不同,不同,大大的不同。星宿老怪本领低微,我跟着他有什么出息?对他忠心有何好处?丐是星宿老怪所能比拟?” “是啊,丐帮收容了星宿派的众弟子,西域和中原群雄震动,谁不佩服丐帮英雄了得?” “‘英雄’二字,不足以称众位高人侠士,须得称‘大侠’、‘圣人’、‘世人救星’才是!” “我能言善道,今后周游四方,为众位宣扬德威,丐帮大侠的名望就天下无知闻了。” “呸,丐帮大侠的名头已天下皆知,何怕要你去多说?‘圣人’、‘世人救星’的称号,是小人第一个说出来的。他们拾我牙慧,毫无功劳。” 一名丐帮的五袋弟子皱眉道:“你们这批卑鄙小人,叫叫嚷嚷的,令人生厌。星宿老怪,你怎地如此没出息,尽收些无耻之待做弟子?我先送了你的终,再叫这些家伙一个个追随于你,老子今日要大开杀戒了!”说着呼的一掌,便向丁春秋击去。 这一掌势挟疾风,劲道甚是刚猛,正中丁春秋胸口。那知丁春秋浑若无事,那乞丐却双膝一软,倒在地下,蜷成一团,微微抽搐了两下,便一动不动了。 群丐大惊,齐叫:“怎么啦?” 便有两名乞丐伸手去拉他起身。这两人一碰到他身子,便摇显几下,倒了下去。旁边三名丐帮弟子自然而然的出手相扶,但一碰到这二人,便也跌倒。其余帮众无不惊得呆了,不敢再伸手去碰跌倒的同伴。 全冠清喝道:“这老儿身上有毒,大家不可碰他身子,放暗器!”八九名四五袋弟子同时掏出暗器、钢镖、飞刀、袖箭、飞蝗石、纷纷向丁春秋射去。 丁春秋一声大喝,脑袋急转,满头白发甩了出去,便似一条短短的软鞭,将十来件暗器反击出来。 但听得“啊哟”、“啊哟”连声、六七名丐帮帮众被暗器击中。这些暗器也非尽数击中要害,有的擦破一些肉,但几名乞丐立时中毒软瘫。 全冠清大叫:“退开,退开!” 突然呼的一声,一枝钢镖激射而至,却是丁春秋将头发住了钢镖,运劲向他射来。 全冠清忙手中铁笛格打,当的一声,将钢镖击得远远飞了出去。他见丁春秋毒功厉害,就想驱蟒制其死命,当即将铁笛凑到口边,等要吹奏,忽然急忙抛下铁笛,便已咕咚一声仰天摔倒。 群丐大惊,当即有两人抢上扶起。全冠清迷迷糊糊地叫道:“我……我中了毒,大……大伙儿……快……快……去……”群丐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拥着他飞也似的急奔而逃,弃蛇阵不管。 四下里一片寂静,李良径直走出来,将中毒濒死的、未死透的一众丐帮弟子,签定契约,收到仆从空间保命、慢慢休养。 再将星宿派众弟子依法炮制,一时间,只剩下被巨蟒缠住的一众丁春秋师徒。 那些巨蟒不经全冠清再笛声相催,不会伤人,只是紧紧缠住了丁春秋师徒。星宿派众人谁都不敢挣扎动弹,惟恐激起蛇儿的凶性,随口咬将下来。 这么静了片刻,有人首先说道:“师父,你老人家神功独步天下,谈笑之间,随说便将这批万恶不赦的叫化儿杀得落荒而逃……” 他话未说完另一名弟子抢着说道:“师父,你莫听他放屁,刚才说那些叫化儿是‘大侠’、‘圣人’的就是他。” 又有一名弟子道:“咱们追随师父这许多年,岂不知师父有通天彻地之能?刚才跟那些叫化儿胡说八道,全是骗骗他们的,好让他们不防,以便师父施展无边法力。” 忽然有人放声大哭,说道:“师父,师父!弟子该死,弟子胡涂,为了贪生怕死,竟向敌人投降,此时悔之莫及,宁愿死在毒蟒的口下,再也不敢向师父求饶了。” 一霎时间,人人抢着大骂自已,说自己如何居心不良,如何罪该万死。 丁春秋暗运劲力,想将缠的身上的三条巨蟒崩断。但巨蟒身子可伸可缩。丁春秋运力崩断,蟒身只略加延伸,并不会断。 李良“看”到丁春秋遍体是毒,衣服头发上也凝聚剧毒。群丐向他击打或发射暗器,尽皆沾毒,巨蟒皮坚厚韧滑,毒素难以侵入。 只听群弟子还在唠叨不停,丁春秋怒道:“有谁想得出驱蛇之法,我就饶了他性命。难道你们还不知道我的脾气?有谁对我有用,我便不加诛杀。你老是胡说八道,更有何用?” 此言一出,群弟子登时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有人说道:“只要有人拿个火把向这些蟒蛇身上烧去,这些畜生便逃之夭夭了。” 丁春秋骂道:“放你-娘-的臭屁!这里旷野之地,前不把村,后不把店,有谁经过?就算有乡民路过,他们见到这许多毒蛇,吓得逃走也来及,哪里还肯拿火把来烧?”跟着别的弟子又乱出主意,但每一个主意都是有着边际。 这样过良久,有一名弟子给一条巨蟒缠得实在喘不过气来了,昏乱中张中向那蟒蛇身上咬去。 李良快速闪身,发出掌风悄然吹到他们,将蟒蛇与星宿派众弟子,都收做仆从,却意外地得到了大量新仆从贡献的生活技能 现场,除了恶-搞的李良,只剩下与背立的丁春秋,还有缠住他的蟒蛇。 ……………………………………………………………………………………………… 啊呀,忘记锅里的菜了,糊啦!一个人在家,还是不习惯自己动手做饭。得啦,吃糊菜去p> 0081虚竹登场,慕容四将 原本乱哄哄的山坳高坡上,一片寂静,原来满地的人,也消失不见了。 从喧闹非常,到突然四周寂静无声,这种场景很吓人的,现代的很多恐怖片导演都喜欢在电影里,用这样的场景表现方式,来烘托紧张、恐怖的气氛。 “星宿老怪”丁春秋在江湖上可以说是纵横无敌,因为他多数是遇强就跑,遇弱就欺,一生中毒行诡计,从未被敌人围困过,这是他机巧的对敌方式,他本人还是有些心志手段的,不然也不会对自己那么残忍,修炼对身体损伤很大的“化功大-法”。 但这种诡异时候,他对这些蟒蛇也是无计可施,也很担忧这些巨蟒肚饿起来一口将自己吞了下去。 先前那些高声惨呼、震动旷野的弟子们,一下子古怪地逐个倒地、滚下山坡,消失于他的眼前,或许就葬身蟒蛇肚腹里了。 丁春秋不敢稍动,只用眼睛四下瞥见,片刻之间,只余下一条脑袋被砸碎、死的不能再死的巨蟒和几条小毒蛇的断尾残骸,其余数百条巨蟒和毒蛇却消失得干干净净。 身前、身后也没有再听到星宿派的诸弟子的颂扬声、伤重哀号声、谩骂声,蟒蛇缠得紧,呼吸越发困难了,他越是暗运内力抗争,蟒蛇越是加力缠裹。 蟒蛇,特别是巨蟒,大多都是无毒的,蟒蛇性喜缠绕,蟒取食在25c以上,冬眠期4到5个月,春季出蛰后,日出后开始活动。夏季高温经常躲阴凉处,于夜间活动捕食。以突然袭击咬住猎获物,用身体紧紧缠住,将猎获物缢死,然后从猎获物的头部吞入。 这是它的习性,它的杀手锏,就是缠杀,缠裹猎物,随着呼吸,挤出猎物肺中的空气,猎物每呼一口气,它就会趁机勒紧,这样猎物可以吸入的空气的肺部空间逐渐减少,直到吸不了空气,最终憋死。 但是,丁春秋这样的宗师级的顶级武者,脉息悠长,两者相持,注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最先没有耐心的却不是他们俩,而是李良。 起先,还等着蟒蛇勒晕丁春秋,再将他们一起签定契约,收到空间里完事,这个世界少个把丁春秋这样的龙套,李良还是能够承担得起这份因果的。 李良还要去找王语嫣,就不能丢下段誉这条绝好的线索,跟着执着的段誉,肯定能够找到她的。 在这里,李良已经耗费了小一炷香的时间,剩下的四条巨蟒,有两条已经被丁春秋抓破腹部,凶性大发,死命地缠着他,另外两条没有受伤,却是饥肠辘辘,而丁春秋现在虽然动弹不得,却没有受到什么大伤。 还要几个时辰,他们才能分出胜负。 四条巨蟒这边,气息悠长,又有猎物被缠住,肯定不会放弃,但是那两条受伤的巨蟒,一定会先支持不住的,到时,丁春秋就可能脱困而出,当然,前提是那时他还有良好的体力和内力做后盾。 丁春秋这边呢,顶级武者,比拼气息时间,他应该不会输给巨蟒一方,但是,不能排除巨蟒按赖不住饥饿,提前将他咬死。 两边谁都有可能获得长期竞技赛生死的最终胜利。 李良可不打算等了,弹指发出一块蕴含冰属性的小铁球,击在丁春秋露出的颈脖主动脉处,这里是人体要害,大力击打会晕怯重伤,甚至死亡。 但李良激发出来的力道正合适,将丁春秋刚好击晕,又不让他受伤。 那铁球上带的冰寒真气,一下子将丁春秋的体温和周遭温度,降下了好几度。 蟒蛇喜热怕冷,但在强烈的阳光下曝晒过久会死亡,最适宜温度25到35c,20c时少活动,15c时开始麻木状态,如气温继续下降到5到6c即死亡。 所以猎物丁春秋和周遭的气温骤然下降,它们赶紧松开丁春秋,准备四散逃开。 却被李良快速逐一签定宠兽契约,却是没有花费多少能量,就成为宠兽,收进空间里休养。 丁春秋能量也有近千度,但是虚弱状态,只花费了李良的200多度能量,就签定了仆从契约,收在仆从空间里,自然不会有什么机会再出来了,天龙世界的剧情,与他没有多大关系了,现代词汇,丁春秋的戏码,杀青了。 接连两个龙套,游坦之与丁春秋,都“杀青”,李良加起来总共付出了4000多度因果能量,好在他现在总体有9000多度,近万度的能量,让李良有种恢复现代大亨大手大脚花钱的感觉。 也不是他故意乱花、浪费能量,他实在是担心这两人会对阿紫、阿朱等曼佗山庄一系人、李秋水等逍遥派一系人,造成一些措手不及的隐患损伤,最终,给王夫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他们既然存在有隐患,李良肯定要消除这些不利因素了。 当然,风险不可能完全消除,这个世界运转的规则,有它自己的剧情惯性的,到时李良也不会放松警惕的,将所有风险闸口位把守好,将最终带给王夫人不利影响的因素,减到最少! 李良这里处理完毕,耽搁了这许久,系统里早已经探查不到段誉一行人的踪影。随即追着他们的行迹,折而向东北行。 兜兜转转行了三日,这日午后,李良在大路一座凉亭中喝水休息,忽听得身后马蹄声响,四骑马从来路疾驰而来。 四骑奔近凉亭,当先一匹马上的人叫道:“大哥、二哥,亭子里有水,咱们喝上几碗,让坐骑歇歇力。”说着跳下马来,走进凉亭,余下三人也即下马。 这四人见到这里还有一些其他江湖武者,微微颔头为礼,走到清水缸边,端起瓦碗,在缸中舀水喝。也没有特别留意,与其他人一样的身穿武者制式服饰的李良。 当先那人一身黑衣,身形瘦小,留两撇鼠须,神色间甚是剽悍。 第二人身穿土黄色袍子,也是瘦骨棱棱,但身材却高,双眉斜垂,满脸病容,大有戾色。 第三人穿枣红色二袍,身形魁梧,方面大耳,颏下厚厚一部花白胡子,是个富商模样。 最后一人穿铁青色儒生衣巾,五十上下年纪,眯着一双眼睛,便似读书过多,损坏了目力一般,他却不去喝水,提酒葫芦自行喝酒。 便在这时,对面路上一僧人大踏步走来,来到凉亭之外,双手合什,恭恭敬敬的道:“众位施主,小僧行道渴了,要在亭中歇歇,喝一碗水。” 那黑衣汉子笑道:“师父忒也多礼,大家都是过路人,这凉亭又不是我们起的,进来喝水吧。” 那僧人道:“啊弥陀佛,多谢了。”走进亭来。 这僧人二十五六岁个纪,浓眉大眼,一个大大的鼻子扁平下塌,容貌颇为丑陋,僧袍上打了多补钉,却甚是干净。 他等那三人喝罢,这才走近清水缸,用瓦碗舀了一碗水,双手捧住,双目低垂,恭恭敬敬的说偈道:“佛观一钵水,八万四千虫,若不持此咒,如食众生肉。”念咒道:“??缚悉波罗摩尼莎诃。”念罢,端起碗来,就口喝水。 那黑衣人看得奇怪,问道:“小师父你叽哩咕噜的念什么咒?” 那僧人道:“小僧念的是饮水咒。佛说每一碗水中,有八万四千条小虫,出家人戒杀,因此要念了饮水咒,这才喝得。” 黑衣人哈哈大笑,说道:“这水干净得很,一条虫子也没有,小师父真会说笑。” 那僧人道:“施主有所不知。我辈凡夫看来,水中自然无虫,但我佛以天眼看水,却看开水中小虫成千成万。” 黑衣笑问:“你念了饮水咒之后,将八万四千条小虫喝入肚中,那些小虫便不死了?” 那僧人踌躇道:“这……这个……师父倒没教过。多半小虫便不死了。” 那黄衣人插口道:“非也,非也!小虫还是要死的,只不过小师父念咒之后,八万四千条小虫通统往生西天极东世界,小师父喝一碗水,超度了八万四千条名众生。功德无量,功德无量!” 那僧人不知他所说是真是假,双手捧着那碗水呆呆出神,喃喃的道:“一举超度八万四千条众生性命?小僧万万没这么大的法力。” 黄衣人走到他身边,从他手中接为瓦碗,向碗中登目凝视,数道:“一、二、三、……、一千、两千、一万、两万……非也,非也!小师傅,那碗中共有八万三千九十九条小虫,你数少了下条。” 那僧人道:“南无阿弥陀佛。施主说笑了,施主也是凡夫,怎能有天眼的神通?” 黄衣人道:“那么你有没有天眼的神通?” 那僧道:“小僧自然没有。” 黄衣认道:“非也,非也!我瞧你有天眼通,否则的话,怎地你只瞧了我一眼,便知我是凡夫俗子,不是菩萨下凡?” 那僧人向他左看右看,满脸迷惘之色。 那身穿枣红袍子的大汉走过接过水碗,交回在那僧人手中,笑道:“师父靖喝水吧!我这个把弟跟你开玩笑,当不得真。” 那僧人接过水碗,恭恭敬敬地道:“多谢,多谢。”却不喝。 那大汉道:“我瞧小师父步履矮健,身有武功,请教上下如何称呼,在那一处宝刹出家?” 小僧人将将水碗放在水缸盖上,微微躬身,说道:“小僧虚竹,在少林寺出家。” 李良这时没有关注这四人和这小僧人,他又走神了,因为这小僧人的佛语,联想到佛家与道家的精神观想法,难道这个世界里,真的有先贤可以将精神修炼到这般境界,居然是传说中的精神入微境界。 这只在典籍上有些记载,具体的法门,却不知道是失传还是隐藏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李良的体系内,还没有纳入这项内容,或者说是系统还没有解封这项内容吧。 ………………………………………………………………………………………… 这是今天最后一章,下午突然雷阵雨,周边的几个小镇都停电了。还有家里人都回来了,在小侄女开学上小学一年级前,只怕网络、电脑都得归她优先使用。 这段时间,春倌会见缝插针和想办法更新的,每天不会低于三章。 希望明天别再是雷阵雨啦! 0082少林正名,“神手”李良 系统推衍还没有完成,这明显超越了这个世界最顶峰层次的武学内容,或者说是其它什么的东西,李良还不能触及,那少林寺的扫地僧应该会对这些东西,有些了解的,说不定他就是突破了一般的“绝世高手”境界,到了另外一层更高的层次…… 瞬间一阵走神,也没有注意到,其他江湖人已经纷纷离开,现场只有那似乎是慕容家的四将、虚竹和尚,还有呆呆看着碗里的水出神的李良。 待到李良回过神来,淡然一笑,到时,一定要再去少林寺,找那扫地高僧,好好聊聊,上次居然做贼似的很快就离开了,唉,小龙套就是没有安全感啊! 这时,那黄衣汉子叫道:“妙极,妙极!原来是少林寺的高手,来,来,来!你我比划比划!” 李良端起茶水,轻轻抿了一口,这才注意到,现场只有他们六人了,其他人怕是被这四个“一流武者”惊走了。那和尚就是这个世界主角之一的虚竹了? “嘀,发现时间主线连接点,建议绑定。” 对这破系统的“嘀嘀嘀”的烦扰声音,早有了抵抗力,李良也当然不会傻傻地去绑定什么时间主线的,上次游坦之那小子就将他坑的相当郁闷,怎么会再自讨苦吃! 最多到时,暗中跟紧虚竹就行了,很多时候,还可以帮他,又可以得到自由行动,又能够减少因果能量的消耗。 后续剧情已然变化,逍遥派三老都健在,两师姐妹也解除矛盾,就是不知道虚竹有无原来的好运成为绝世高手? 回过神来,见虚竹双退了两步,说道:“施主有所不知,小僧比番下山,并不是武功已窥门径,只因寺中广遣弟子各处送信,人手不足,才命小僧勉强凑数。 小僧本来携有十张英雄贴,师父吩咐,送完了这张十贴子,立即回山,千万不可跟人动武,现下已送完了四张,还有六张在身。施主武功了得,就请收了这张英雄贴吧。”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油布包袱,打了开来,拿出一张大红贴子,恭恭敬敬递过,说道:“请教施主高姓大名,小僧回好禀告师父。(.好看的小说)” 那黑衣汉子却不接贴子,不依的缠着虚竹非得打上一架。 那魁梧汉子听虚竹说到“英雄贴”三字,便留上了神,说道:“四弟,且不忙比武,瞧瞧英雄贴上写的是什么。”从虚竹手中接过贴子。 系统扫描读取,李良“看见”贴上写道: “少林寺住持玄慈,合什恭请天下英雄,于九月初九重阳佳节,驾临嵩山少林寺随喜,广结善缘,并睹姑苏慕容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之风范。” 那大汉“啊”的一声,将贴交给了身旁的儒生,向虚竹道:“少林派召开英雄大会,原来是要跟姑苏慕容氏为难,也不用开什么英雄大会了,我风某此刻来领教少林派高手的身手便是。” 虚竹又退了两步,左脚已踏在凉亭之外,说道:“原是风施主。我师父说道,敝寺恭请姑苏慕容施主驾临敝寺,决不是胆敢得罪。 只是江湖上纷纷会传言,武林中近年来有不少英雄好汉,丧生在姑苏慕容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神功之下。 小僧的师伯祖玄悲大师在大理国身戒寺圆寂,不知跟苏姑慕容氏有没有干系,敝派自方丈大师以下,个个都是心有所疑,因此上……” 那黑衣汉子抢着道:“这件事嘛,跟我们姑苏慕容氏既然说不明白,只好手底下见真章。这样吧,咱两个今日先打一架,好比做戏之前先打一锣鼓,说话本之前先一段‘得胜头回’,热闹热闹。 到了九月初九重阳,风某再到少林寺来,从下面打起,一个个挨次打将上来便是,痛快,痛快!只不过最多打得十七八个,风某就遍体鳞伤,再也打不动了,要跟玄慈老方丈交手,那是万万没有机缘的。可惜,可惜!”说着磨拳擦掌,便要上前动手。 那黄衣人道:“非也,非也。说明白后,便不用打了。四弟,良机莫失,要打架,便不能说明白。” 那魁梧汉子不去睬他,向虚竹道:“在下邓百川,这位是我二弟公冶乾。”说着向那儒生一指,又指着那黄衣人道:“这位是我三弟包不同,我们都是姑苏慕容公子和手下。” 虚竹逐一向四人合什行礼,口称:“邓施主,公施主……” 包不同插口道:“非也,非也。我二哥复姓公冶,你叫他公施主,那就错之极矣。” 虚竹忙道:“得罪,得罪!小僧毫无学问,公冶施主莫怪。包施主……” 包不同又插口道:“你又错了。我虽然姓包,但生平对和尚尼姑是向来不布施的,因此决能称我包施主。” 虚竹道:“是,是。包三父,风四爷。” 包不同道:“你又错了。我风四弟待会跟你打架,不管谁输谁赢,你多了一番阅历,武功必有长进,他可不是向你布施了吗?” 虚竹道:“是,是。风施主,不过小僧打架是决计不打的。出家人修行为本,学武为末,武功长不长进,也没多大干系。” 风波恶叹道:“你对武学瞧得这么轻,武功多半稀松平常,这场架也不必打了。”说着连连摇头,意兴索然。 虚竹如释重负。脸现喜色,说道:“是,是。” 邓百川道:“虚竹师父,这张英雄贴,我们代我家公子收下了。我家公子于数月之前,便曾来贵寺拜访,难道他没来过吗?” 虚竹道:“没有来过。方丈大师只盼慕容公子过访,但久候不至,曾两次派人去贵府拜访,却听说慕容老施主已然归西,少施主出门去了。 方丈这晌这次又请达摩院首座前往苏州尊府送信,生怕慕容少施主仍然不在家,只得再江湖上广撒英雄贴邀请,失礼之处,请四位代为向慕容公子说明。 明年慕容施主驾临敝寺,方丈大师还要亲谢罪。” 邓百川道:“小师父不必客气。会期还大半个,届时我家公子必来贵寺,拜见方丈大师。” 虚竹合什躬身,说道:“慕容公子和各位驾临少林寺,我们方丈大师十分欢迎。‘拜见’两字万万不敢当。” 风波恶嫌他迂腐不爽快,当下不再去理他,转头向李良打量。 只觉他仪表气度非凡,又是一副弱质世家公子的寻常武服打扮,倒是没有与他较量武功的心思,见李良发现他在打量,遂对李良开口说道:“这位公子请了,请问高姓大名。” 李良微微一笑,说道:“我姓李。”他说来,解除了慕容家的一次危机,对他们有大恩,却是不能贸然直接相认,这不免会让人觉得他有当面邀恩之举。 便在此时,忽听得虚竹“啊”一的声,叫道:“师叔祖,你老人家也来了。” 风波恶闻言对李良点点头,就回过头去,只见大道上来了七八个和尚,当先是两个老僧,其后两个和尚抬着一副担架,躺得有人。 虚竹快步走出亭去,向两个老僧行礼,禀告邓百邓百川一行的来历。 右侧那老僧点点头,走进亭来,向邓百川等四人问讯为礼,说道:“老衲玄难。”指着另一老僧道:“这位是我师弟玄痛,有幸得见姑苏慕容庄上的四位大贤。” 邓百川等久闻玄难之名,见他满脸皱纹,双目神光湛然,忙即还礼。 风波恶道:“大师父是少寺达摩院首座,久仰神功了得,今日正好领教。” 李良赶紧将刚端在手上的茶碗放下,否则指不定会被这好斗的武痴,弄得喷出水来。 风波恶三大五粗的个性,老和尚修养颇高,倒不以为意。 玄难微微一笑,说道:“老衲和玄痛师弟奉方丈法谕,前往江南燕子坞慕容施主府上,恭呈请贴,这是敝寺第三次派人前往燕子坞。却在这里与四位邂逅相逢,缘法不浅。”说着从怀中取一张大红贴子来。 那贴子封套上写着“恭呈姑苏燕子坞慕容施主”十一个大字。 邓百川双手接过,说道:“两位大师父是少林高辈大德,望重武林,竟致亲劳大驾,前往敝庄,姑苏慕容氏面子委实不小。适才这位虚小师父送出英雄贴,我们已收到了,自当尽快禀告敝上。 九月初九重阳佳节,敝上慕容公子定能上贵寺拜佛,亲向少林诸位高倍致谢,并在天下英雄之前,说明其中种种误会。” 李良轻易扑捉到,玄难听到“种种误会”时眼中的神色,显然他认定那玄悲就是慕容氏害死的。 这时,忽听仆从空间里,游坦之传讯道:“啊,主人,就是他。担架中那个胖和尚,是他捉到冰蚕的,不知怎地给少林派抬了来。” 李良听得这胖和尚便是冰蚕的原主,不胜之喜,养冰蚕的慧净和尚是少林僧,在南-京悯忠寺挂单,当初还想着回去拿到慧净,叫他带路,到昆仑山捉冰蚕去。 他这冰蚕得自昆仑山之巅,那边既山过一条,当然也有两条、三条。只是昆仑山方园数千里,若无熟识路途之人指引,就算有系统辅助,这冰蚕也不易捕捉。 这样,他既然最终要到少林寺,到时就只好用别的条件,与少林寺交易,换他帮忙去捉冰蚕。想来,少林寺不会不给李良这个面子的。 李良还正想着怎么样与少林寺交易,那玄难老和尚倒是先与他开**谈了。 玄难上前合什见礼,口称佛号,说道:“敢问阁下可是‘曼佗山庄’神手李良、李公子当面?” 李良还礼道:“正是李某……”未及回完话,慕容家的四将就抢先上来见礼了,态度相当恭敬。 李良与他们和玄难一众僧人逐一寒暄见礼,最后对耐心等待回话的老和尚,轻和地说道:“大师客气了,神手之名,李良可不敢当。” 0083假死神医 少林寺能够经历各朝各代,生存下来,其中不乏能人的,江湖盛传李良“魔手”之名,少林寺更改为“神手”,为他正名,这是一个结交他的讯号,见面就给李良一个大台阶。 李良倒不是对什么“神手”的外号非常喜欢,这与“魔手”的称谓,没有多少差别,但是,这是武林风向标的第一正派的少林寺,为他正名,这番交好的讯息,他还是得接受别人的一番好意的,故此谦虚一下,没有反对。 什么都好啦,只要不是那种刻意贬义的外号就行啦。 李良现在对外号的称谓,也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抵触情绪,算作入乡随俗。 正如原来现代世界里的网名,刚开始谁都是正、大、光、明的,到了后来,各种奇葩的称谓出来,人们不也是适应了么? 李良的网名还曾有长达十多字的呢! 这玄难是少林达摩院首座,外号“袖里乾坤”,驰名天下。 玄难欢喜道:“老衲听闻,李公子的医术,举世无双,原本要去曼佗山庄拜会李公子的,不料俗事缠身……却不想见,再此遇见公子,幸甚幸甚!” 李良奇道:“哦,不知道大师听何人说起?” 玄难合什喧称一声佛号,为难说道:“这,这……公子见谅,老衲一个故友,现在倒是有些不便之处……” 李良明白过来,说道:“大师不必介意,知道李某会医术的人,除开曼佗山庄,其他不过三五人。曼佗山庄的人必是不敢泄漏外传的,这人既然能够和大师结缘,现在又有不便,想必那就是苏星河苏老哥了。” 玄难脸色一变,口称佛号,不敢答话。 风波恶看不惯老和尚的作为,想要对他鄙视讥讽一番,却被老练的邓百川拉住,朝他摇头,要他不要多事。 风波恶冷静下来,看看李良,却是缩了一下脖子,看样子对李良格外的“尊重”。 他们慕容世家和曼佗山庄的关系非浅,李良就是半个主子,那轰动江湖武林的一手解决几十号江湖好手的壮举,这般身份和威望,在这里,他们四人一时都是小心翼翼的,以主家伺李良。[.超多好看小说] 李良呵呵一笑,挥挥手道:“大师不必多虑,我正要去见苏老哥,告诉他,他的**烦,我已经替他解决了,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再出现‘星宿老怪’丁春秋啦。” 他说的轻巧,在当场的人的耳朵里,就是一声炸雷惊天响。星宿老怪丁春秋恶名播于天下,想不到李良能够将他除去,那他的实力岂不是…… 慕容世家的四将齐齐缩了一下头,好像李良轻轻挥手,从这个世界上擦去的“丁春秋”这个名字,就像把他们一起擦去一般,一时压力很大,连一向喜欢唧唧歪歪的包不同都是大气也不敢喘。 李良看看手,疑惑着,还没有那么大的威力吧,这四个家伙真的相信这就是“神手”了? 玄难擦擦额头冷汗,高声喧叫一声“阿弥陀佛”,打完气,才有了点底气似的,他见礼说道:“善哉,善哉!” 李良见那躺在担子上的慧净,大肚子比十月怀胎的女子还大,向玄难道:“大师,寻见李良,是为这个和尚吗?”和尚在这时代,可是尊称,一般的低阶僧人,只能叫沙弥。 玄难合什道:“回禀李公子,老衲的这个师侄……” 他微微皱眉,说道:“说来惭愧,老衲这个慧净师侄,只因敝寺失于教诲,多犯清规戒律,一年多前擅自出寺,做下了不少恶事。敝寺方丈师兄派人到处寻访,好容易才将他找到,追回寺去。” 李良道:“原来如此,不过为何他伤得这般重,可是有人为难贵寺僧人……” 玄难隔了一会,才尴尬道:“他不奉方丈法谕,反而出手伤人。” 李良道:“我曾经听闻,有一个少林僧人,在昆仑山中,捉到一条绝世冰蚕……” 他话未说完,慧净已叫了起来:“我的冰蚕呢?喂,你见到我的冰蚕吗?这冰蚕是我辛辛苦苦从昆仑山中找到的……你……你偷了我的吗?” 这时,一个狮鼻阔目的手拿纸扇的装儒雅的奇装怪人,跳出来叫道:“什么冰蚕,那是献给我师傅星宿老仙最好的礼物,你们赶快交出来。(.)” 李良嘿嘿一笑:“哦,还有漏网之鱼啊。”这些虾兵蟹将,李良还以为是茶铺里的伙计呢,他们武功不高,穿着也不是通用的武服,现在那个武者不穿武服啊?何况他那纸扇,咳咳,是厨房煽火用的吧。 那人倒极是臭屁,抬起头来,仰天大笑,叫道:“啊乌陆鲁共!啊乌陆鲁共!”将纸扇一扇,卷起一股疾风。又有几名星宿派众弟子,突然与他一齐奔出凉亭,疾驰而去。 邓百川等与少林僧众都觉这股疾风刺眼难当,泪水滚滚而下,睁不开眼睛,叫道:“不好!有毒!” 邓百川、公冶乾、风波恶、包不同四人,不约而同地挡在李良身前,只怕对方更下毒手。 玄难闭目推出一掌好击在凉亭的柱上,柱子立断,半边凉亭便即倾塌,哗喇喇声响,屋瓦泥沙倾泻了下来。众人待到睁眼,他们已不知去向。 几名少林僧叫道:“慧净呢?慧净呢?”原来在这混乱之间,他已给那几人掳了去,一副担架罩在一名少林僧的头上。 玄痛怒叫:“追!”向李良行礼后,飞身追出亭去。李良挥手让邓百川四人带着一瓶解毒丹,跟着追出。玄难跟李良辞别,左手一挥,带同众弟子赶去应援。 不一会儿,听得脚步声响,邓百川四人,快步回来。 邓百川抱着包不同,远远叫道:“公子恕罪,让他们跑了。”他身旁的公冶乾却背着风波恶,包、风二人都是昏睡不醒。 跟着玄难领少林群僧也回入凉亭,玄痛伏在虚竹背上,也是昏睡不醒。 玄难和邓百川、公冶乾等人看看面色为难的李良,面面相觑。 邓百川道:“那几人功夫不高,要不是毒性发作,就抓住他们啦。想不到……想不到星宿派的毒,竟如厉害。” 李良从邓百川手里取回药瓶,倒出解毒丹药,分给邓百川、玄痛他们服下。说道:“各位,暂时用这解毒丹缓解毒性,那毒还比较麻烦,虽然有法可解,可这一刻,没有对症的药材……” 这一顿饭时分,中毒最重的风波恶、包不同、玄痛等人醒转过来。 包不同破口大骂:“这狮鼻人,他……他妈的,那是什么手段?” 邓百劝道:“三弟,慢慢骂不迟,你且会下行功。”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此刻不骂,等到一命呜乎之后,便骂不成了。” 邓百川微笑道:“不必担心,死不了!”说着伸掌贴他后心,“至阳穴”上,以内力助他驱毒。公冶乾和玄难也分别以内力助风波、玄痛驱毒。 玄难、玄痛二人内务深厚,过一会,玄痛吁了口长气,说道:“好啦!”站起身来,又道:“好厉害!” 玄难有心要去助包不同、风波恶驱毒,只是对方并未出言相求,自己毛遂自荐,未免有瞧不起不对方内功之嫌,武林中于这种事情颇有犯忌。 突然之间,玄痛身子晃了两晃,当即坐倒行功,说道:“师……师兄,这毒甚……甚是古怪……”玄难忙又运功相助。 众人不断行功,身上的毒只好得片刻,跟着便又发作,直折腾到傍晚,每人均已服了好几颗“解毒丹”,毒气竟没驱除半点。 李良所带的十几瓶解毒丹药,分给众人服用。 包不同叹口气,说道:“只怕就再服上一百颗,也……也未必……” 玄难道:“咱们的内功也对付不了这门阴毒。李公子先前所言,这‘解毒丹’只能缓解毒性,要是找齐药材,就能够配药解毒啦。咱们何不去‘阎王敌’薛神医那里,他那肯定是药材齐全的。” 李良点头道:“大师可知这位神医住在何处?” 玄难说道:“薛神医家住柳宗镇,此去也不甚运。他跟老衲曾有数面之缘,若去求治,谅来不会见拒。何况,又有李公子当面……” 他见李良笑着点头,又迟疑地看着慕容四将道:“姑苏慕容氏名满天下,薛神医素来仰慕,得有机缘跟四位英雄交个朋友。他必大为欣慰。”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薛神医见我等上门,大为欣慰只怕不见得。不过武林中人人讨厌我家公子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只有薛神医却是不怕。日后他有什么三……两短,只要去求我家公子‘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他的……老命就有救了。” 众人大笑声,当即亭。来到前面市镇,雇了三辆大车,让三个中毒最重者躺着养体,李良跟在车里照看他们。邓百川又取银两,买了几匹马让少林僧乘骑。 一行人行得两三个时辰,便须亭下来助玄痛等三人御毒。 到得后来,李良为众人消耗完内力,剩下的人里功力最高的玄难也不再避嫌,以少林神功相助包不同和风波恶。 此去柳宗镇虽只数十里,但山道崎岖,途中又多耽搁,直到第四日傍晚方到。 薛神医家居柳宗镇北三十余里的深山之中,好在玄难知道详细路径,又有李良随时指正正确方位,众人没费多大力气觅路,便到了薛家。 他家在小河边耸立着白墙黑瓦数间大屋,门前好大一片药圃。 屋门上挂着两盏白纸大灯笼,门楣上打着几条麻布,门旁插着一面招魂的纸幡,是家有丧事。纸灯笼上扁扁的两行黑字:“薛公慕华之丧,享年五十五岁。” 玄难与薛慕华有些交情,看到大吃一惊,想到故人长逝,从此幽冥异途,心下又不禁伤感。跟着邓百川和公冶乾也已策马到来,两人齐声叫道:“啊哟!” 李良虽然在后面马车里,但是这里一切都在他的感知里。 好玩!薛慕华这老小子在躲丁春秋,装死呢! 0084轻松解毒 不久,李良带着三辆拖着包不同、风波恶、玄痛和尚的大车,和剩下六名少林僧先后到达。(.无弹窗广告) 听得门内哭声突然响起,乃是妇人之声:“老爷啊,你医术如神,那想得到突然会患了急症,撇下我们去了。老爷啊,你虽然号称‘阎王敌’,可是到来终于敌过阎罗王,只怕你到了阴世,阎罗王跟你算这旧账,还要大吃苦头啊。” 这个演技也太差了,哭声想起来的时间也不对,哪有听到客人来,才开始嚎哭的“悲恸”家人?李良好笑地摇摇头,没有出面。 邓百川与玄难相视点点头,邓百川跳下马来,打出玄难的名号,朗声说道:“少林寺玄难大师率同友辈,有事特来相求薛神医。”他话声响若洪钟,门内哭声登止。 过了一会,走出一个老人来,作佣仆打扮,脸上眼泪纵横,兀自抽抽噎噎的哭得十分伤心,捶胸说道:“老爷是昨天下午故世的,你们……你们见他不到了。” 玄难合什问道:“薛先生患什么病逝世?” 那老仆假假地哭泣着出来接应招待着客人。玄难一提出要到亡友灵前祭拜,老仆就开始期期艾艾、推三阻四地磨洋工。这个龙套的演技显然不过关,最后连推脱都不成功,只好引着众人,走进大门。 公冶乾落后一步,低声向邓百川道:“大哥,我瞧这中间似有蹊跷,这老仆很有点鬼鬼祟祟。”邓百川闻言点了点头。 这时,李良和中毒最厉害的三人下车来,又叫公冶乾给给众人分发了“解毒丹”,暂缓毒性后,就率众随着那老仆来到灵堂。 灵堂陈设简陋,诸物均不齐备,灵牌上写着“薛公慕华之灵位”,几个字挺拔有力,显是饱学之士的手迹,决非那老仆所能写得出。 众人看在眼里,也不说话。各人在灵位前行过礼,转头见天井中竹竿上晒着十几件衣衫,有妇人的衫子,更有几件男童女童的小衣服。 薛家的家眷在此,与那老仆先前推说家里什么人都没有了不相符。 薛慕华装死也不会整备齐度了!这要是丁春秋真的来了,灭他满门,肯定不差的。 李良也不理会他们,打眼色要众人不要拆穿他们的演戏。招呼一声,他径自去薛家药园采药、制药去了,留下众人与薛家周旋,只在他系统里探查监控着一切。 那老仆反而无暇顾及李良,看着眼前的这些“老爷的故人”,很是为难。 玄难不明白李良具体什么意思,见他离开,也没有多想,对老仆说道:“我们运道赶来,向薛先生求药,没想到薛先生竟已仙逝,令人神伤。天色向晚,今夜要在府上借宿一宵。” 那老仆大有难色,道:“这个……这个……嗯,好吧!诸位请在厅上坐一坐,小人去安排做饭。” 玄难道:“管家不必太过费心,粗饭素菜,这就是了。” 那老仆:“是,是!诸位请坐一坐。”引着从人来到外边厅上,转身入内。过了良久,那老仆始终不来献茶。众人等了有几乎半个时辰,那老仆始终影踪不见。 包不同焦躁起来,说道:“我去找口水喝。” 虚竹道:“包先生,你请坐着休息。我去帮那老人家烧水。”起身走向内堂。 公冶乾要察看薛家动静,道:“我陪你去。” 两人向后面走去。薛家房子实不小,前后共有五进,但里里外外,竟一个人影也无。两人找到了厨房之中。连那老仆也已不知去向。 公冶乾知道有异,快步回到厅上,说道:“这屋中情形不对,那薛神医只怕是假死。” 邓百川知会一声,说要通报给李良,就去药园寻他。 玄难等僧众,也感觉到事有蹊跷,站起来,问道:“怎么?” 公冶乾道:“大师我想去瞧瞧那口棺木。” 奔入灵堂,伸手要去抬那棺材,突然心念一动,缩回双手,从天井中竹竿上取下一件长衣,垫在手上。运劲一提棺木,只觉十沉重,里面装的决计不是死人,说道:“薛神医果然是假死。” 风波恶拔出单刀,道:“撬开棺盖来瞧仆。” 公冶乾道:“此人号称神医,定然擅用**,四弟,可要小心了。” 风波恶道:“我理会得。”将单刀刀尖皇入棺盖逢中,向上扳动,只听得轧轧声响,棺盖慢慢掀起。风波恶闭住呼吸,生怕棺中飘出毒粉。 包不同纵到天井之中,抓起在桂树下啄食虫豸的两只母鸡,回入灵堂,一扬手,将两只母鸡掷出,横掠棺材而过。 两只母格格大叫,落在灵座之前,又向天井奔出,但只走得几步,突然间翻珲身子,双脚伸了几下,便即不动而毙。 这时廊下一阵寒风吹过,两只死鸡身上的羽毛纷纷飞落,随风而舞。众人一见,无不骇然。两只母鸡刚中毒而死,身上羽毛便即脱落,可见毒性之烈。一时谁也不敢走近棺旁。 玄难道:“邓施主,那地什么缘故?薛神医具是诈死不成?”说着纵身而起,左手攀在横梁之上,向棺中遥望,只见棺中装满了石块,石块中放着一只大碗,碗中盛满了清水。这碗清水,自然便是**了。 玄难摇了摇头,飘身而下,说道:“薛施主就算不肯赐药,也用着布置下这等毒辣的机关,来陷害咱们。少林派和他无怨无仇,这等作为,不太无理么?难道……难道……”他连说了两次“难道”,住口不言了。 他虽不说,慕容四将都知道他的意思,包不同道:“你不用胡乱猜想,慕容公子和薛神医从来不识,更无怨仇。倘若有什么梁子,我们身上所受的痛禁便强十倍,也决不会低声下气的来向仇人求治。你当姓包的、姓风的是这等脓包货色么?” 玄难合什道:“包施主说的是,是老僧胡猜的不对了。”他是有道高僧,心中既曾如此想过,虽然口里并未说出,却也自承其非。 邓百川这时回来道:“此处毒气极盛,不宜多耽,咱们到前厅坐地。” 当下众人来到前厅,各抒已见,都猜不透薛神医装假死而布下陷阱的原因。 包不同道:“这薛神医如此可恶,咱们一把火将他的鬼窝儿烧了。” 邓百川道:“使不得,李公子在此,可不能胡来。”又将李良说“不用理会,解完毒我们就离开”的意思传达给各人。 李良是真不想理会薛家的闹剧,反正他们忌讳的丁春秋又不会来,让他们继续演戏,就当他们生活的一场减压的调剂,有益身心健康,也不为不可。 这时天色已然全黑,厅上也不掌灯,各人又饥又渴,却均不敢动用宅子在的一茶一水。 玄难道:“咱们还是出去到左近农家去讨茶做饭。邓施主以为怎样?” 邓百川道:“是。不过三里地之内,最好别饮水吃东西。这位薛先生极工心计,决不会只布置一口棺材就此了事,众位大师倘若受了牵累,我们可万分过意不去了。” 慕容四将料想慕容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名头太大,江湖上结下了许多没来由的冤家,猜测薛神医有什么亲友被害,将这笔账记在姑苏慕容氏的头上了。 这是他们为自己主家脸上贴金的做法,李良倒是很欣赏这样时刻忠心为主的好仆从。 众人站起身来,走向大门,突然之间西角上亮光一闪,跟着一条色火焰散了开来,随即变成绿色,犹如满天花雨,纷纷堕下,瑰丽变幻,好看之极。 风波恶道:“咦,是谁在放烟花?”不是节日,怎地会有人放烟花? 过不多时,又有一个橙黄色的烟花升空,便如千百个流星,相互撞击。 公冶乾心念一动,说道:“这不是烟花,是敌人大举来袭的讯号。” 风波恶大叫:“妙极,妙极,妙极!打个痛快!” 邓百川道:“三弟、四弟,你们到厅里耽着,我挡前,二弟挡后。玄难大师,此事跟少林派显然并不相干,请众位作壁上观便了,只须两不相助,慕容氏便深感大德。” 包不同突然叫道:“那,李公子……”未说完,便被邓百川和公冶乾齐齐拉住手臂,对他摇着头。包不同明白过来,也叹口气,摇摇头。 他们四人感激李良的恩义,但李良始终不是他们真正的主人,慕容家的事情,要求助曼佗山庄,才能够解决,他们主家的面子往哪里搁? 玄难道:“邓施主说哪话来?来袭的敌人若与诸位另有仇怨,这中间的是非曲直,我们也得秉公论断,不能让他们乘之危,倚多取胜。倘若是薛神医一伙,这些人暗布陷阱,横加毒害,你我敌忾同仇,岂有袖手旁观之理?众比丘,预备迎敌!”慧方、虚竹等少林僧齐声答应。 玄痛道:“邓施主,我和你两位兄弟同病相怜,自当携手抗敌。” 这少林寺终究以正统门派首席自居,门人弟子的思想里也时刻想管天下事的心胸。倒与现代傲娇的美-国-人,差不多的办事理念。 不过不同的是,在侠义著称的武林里,插手管事,少林寺始终还是带有一些正统侠义的风格的。 说话之间,又有两个烟花冲天而起,这次却更加近了。再隔一会,又出现了两人烟花,前后共放了六个烟花。每个烟花的颜色形状各不相同,有的似是一枝大笔,的四四方方,像是一双棋盘,有的似是柄斧头,有的却似是一朵极大的牡丹。此后天空便一片漆黑。 看看漫天漂亮的烟花,这世界里有火药啊,那系统怎么限制制作呢? 李良在这里一边欣赏烟花,一边很轻松地找全了药材,配出了那解药,这时过来交给邓百川分发给各人,众人欢喜地赶紧吞-药解毒,不一会儿,都在额头流出一把绿绿的恶搞似的的汗水。 李良收齐了他们擦汗用的巾布,转化用火属性内力将进步化成碳粉,翻手撒在地上。 众人也都解了毒,只是包不同、风波恶、玄痛三人中毒最深,一时比较虚弱。 0085人才难得 各人屏息凝神,逐个恢复站起身,对李良抱拳行礼以作感谢。(.) 现代有个著名的企业家,参加某次国会时,曾经对李良感概地说过,遇到这样的五类下属,不必培养! 道德品质存在缺陷之人不能用。一个不懂得感恩之人不能培养。个人本身素质不高,但又缺乏接受他人**之人,不值得去培养。接受能力、领悟能力不高之人,不堪培养。一个没有忠诚度而言之人是不能任用的。 也就是小人、“白眼狼”类之人、固步自封之人、“朽木”之人、“墙头草”之人,这样的五类人。 李良很理解他说的。分开来说: 一是道德品质存在缺陷之人不能用。也就是小人不能用。 现代社会,我们在评论一个人的好坏时,首先看到的是他的道德素养。这方面界定这个人的为人本质。一个道德本质不行、差的人,我们统称为小人。 小人的本质表现为:自私、自利、心肠歹毒、阴险、夸夸其谈、虚话、场面话、假话连篇等等……这样的人是无论如何不能做出有正能量的事情出来的。如果,他目前看似在走正儿八经道路,那么迟早会把他本来的目的、嘴脸露出来的。 所谓“日久见人心,路遥知马力”就是如此道理。迟早是企业团队的坏苹果,把你的团队带入万劫不复之深渊。此类人绝对不能用。 二是不懂得感恩之人不能培养。也即是“白眼狼”类之人不能用。 要看清楚此类人,只要看他在几次关键的事件中的面对态度,就能充分体现出他“白眼狼”的本质。不懂得感恩之人,自然不会感恩自己的平台,也不会去感恩曾经对他支持和帮助的任何人。自然而然他也不会成“器”。 此类人往往都很自负,认为自己本来就是很有本事的,认为自己所得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把自己的成绩都会全部当作自己努力而得来的。他会忘记自己一路走来别人对他的提携、苦心教导。自然就不会心存感恩了! 他说一个如此“白眼狼”之人,哪怕他能力再强,相信也不会有一个上司、老板会去对他作如何培养。 三是本身素质不高,但又缺乏接受他人**之人,不值得去培养。也就是固步自封之人不堪培养。 这个好理解。本身素质不高,包含文化素质、专业技能素质。这些都可以后天通过学习、培训提高。但是,如果不能深刻认识到自己的缺陷,也无虚心接受及改变之人,不堪培养及任用。 四是接受能力、领悟能力不高之人,不堪培养。也就是“朽木”之人不能培养。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是块好的玉石材料才可以雕刻成玉器出来。 他说朽木是难成材的! 一个不够“醒目”的下属是很难委以重任的。带这样的下属只会让上司身心俱疲。往往他做错了,他还觉得无辜。这种人,只适合做简单、重复的工作且需多关注。不堪大用。 五是没有忠诚度而言之人是不能任用的。也就是“墙头草”之人不堪任用。 他站在公司、老板的角度而言,公司的职员必须对公司忠诚,不能做损害公司、老板的利益。同时,也不能漠视损害公司、老板利益的现象存在。站在上司的立场,不能容忍的是下属对自己的背信弃义。 他说此类人,今天可以为了自己利益依附于甲,明天可以为了自己利益照样依附于乙。此类立场不坚定之人,不堪任用。 他对李良很是羡慕,一直想弄清楚李良公司的员工,是怎么培养的? 李良被他缠得无奈,只好推说,给他分析了李世民等先贤的管理成事的特质,不是大众的那一类说法,但也沾点边,是他在一个论坛看到的,灵机一动地简单讲出来临时凑数。 隋炀帝曾在他的御书房中对李世民说:“做大事并不是靠敢不敢,而是当你被逼到那个份上,想不做都不行。”他对李世民说,你正在做一件大事。 事实正是如此,大业十一年的元宵夜,其父李渊的一声叹息,引来了牢狱之祸,也决定了李世民开始要走上一条不平凡的道路。他抓住了这次不做不行的机遇,才有了流传万世的作为。 李良又对那老哥,胡乱扯了一些相似的历史名人的事迹,如司马迁、孔子、屈原、左丘明、孙子、韩非等在逆境中发愤有为。 又说了些古时众多的起义军,包括成功的和不成功的,也无不是被逼到那个份上,才破釜沉舟干出一番事业的。 可见,人的一生平平坦坦固然可喜,但是困难和逆境却更能激发一个人的斗志和潜能,此是其一。 出生乱世,人的性格同样决定了处事的态度,也决定了不同的命运。虚怀若谷、能听取良言、又不失魄力如李世民,才有可能在危险之中看到机会,抓住它创造贞观盛世。 刘备在个人能力上相比曹操甚至孙权都有很大差距,但是却能够成就三分天下有其一的伟业,除了时机好之外,还应归功于他的“仁义”,诸葛亮在隆中就认为曹操占天时、孙权占地利、而刘备可占人和,出茅庐助他,也正是看清了刘备能够成就大事的、所具备的这性格上的特质。 相反,隋炀帝当年带着群臣、嫔妃、禁卫来到江都还不足半年,农民起义已成燎原之势。 李密的瓦岗军攻克回洛仓,占领了河南大部分州县,包围东都洛阳。消息传到江都,没人敢将实情告诉隋炀帝,正是“呈侈心,穷人欲,断言路,怎能不亡”。 同样,三国时,袁绍手下纵然有田丰、许莜、郭图等谋士,又有颜良、文丑等勇将,但袁绍刚愎自用、屡杀良才断言路,最后正如沮授、田丰等所言“不纳忠言,大事必败”。 一个人的才华固然重要,但拥有才华如隋炀帝,但性格上好大喜功,不听实言荐言,不能容得忠臣所言所为,最终导致隋王朝的溃败。 可见,宽容大度、兼听纳荐、心怀仁义、果敢、坚毅、具有冒险精神的性格特征,决定了一人的成败。所以现代人都说性格决定命运是不无道理,此为其二。 俗话说“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识人用人是一个成功者最重要的能力之一。 魏征曾经是李建成的谋臣,杀李世民就是他的主意。李世民爱惜其才,不但没杀魏征,还让他入朝为官,魏征很是感动;同样,李世民对尉迟敬德的用人不疑,也另其对李忠心不二。可谓“得人才于战俘之间,用贤臣于仇敌之中”。 再看魏武曹操,曹操与袁绍共同起兵讨伐董卓时,有一次,袁绍问:“若事不辑,则主面何所可据?” 曹操反问道:“足下意以为何如?”袁绍道:“吾南据河,北阻燕、代,兼戎狄之众,南向以争天下,庶可以济乎?”操说:“吾任天下之智力,以道御之,无所不可。” 从二人的谈话就可见两种截然不同的战争观与政治观。 最终,曹操“唯才是举”的用人观,曾得到后世诸多帝王将相的赞许和模仿,为后世用人观的确立树立了楷模。此为其三。 逆境代表了机会,性格决定了命运和处事的态度,识人用人则是成就大事的关键,三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古今中外,莫不如是。 “其一为机遇,其二为性格,其三为知人,加起来就等于成功!”说得蛮像一回事的,好歹还算唬住了那老哥。 其实,李良对他没有办法解释,说道根处,就是义气、感情,但这是现代管理的大忌,出现一个“李良管理现象”,是多么稀奇的一件事啊! 这也是集团越发壮大后,李良不敢轻易上市的一个侧因,他不想因为经融市场上的背后利益,与多年的弟兄们,分崩离散,他赌不起失去这些维护不易的感情的风险。 只好将风险不断外转,生意也不断地扩张、巩固,直到不断摔打着进入相当多的行当里,有的垮了、赔了,有的发了、赚了,在一些主流和相当多的小众行业里,他们慢慢成长成为一个多元化的超级商业帝国。 最后,被国情和人脉所限制,才逐渐缓解壮大的速度,前后不到十年,李良就是几国首脑特别关注的重要人物之一。他和他手下一帮人的事迹,有些还编写进入了经济学教案里。 但是,现代社会令人格外珍惜难得的“义气”,却是这个侠义世界里,除了个别如丁春秋一类的败类外,大众共有的美好品质。 这些人并不知道,自己对李良的感恩表现,又引起了他的瞬间走神和感概。 李良对他们,特别是忠义的慕容四将,更为高看了,想着他们跟着慕容复、慕容博这样的无耻小人,不由得惋惜不已。他一时起意,有机会要招揽他们。 “人才难得!”两个世界,不同的时代,这一块也是能通用的。 众人逐一站定,各自摆好防护,又过了一顿饭时分,只听得李良的声音,柔和清晰地传来道:“既然来了,就大方出来吧。” 不久,忽听得东边有个女子的声音唱道:“柳叶双眉久不描,残妆和泪污红绡。长门自是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歌声柔媚婉转,幽婉凄切。 那声音唱完一曲,立时转作男声,说道:“啊哟卿家,寡人久未见你,甚是思念,这才赐卿一斛珍珠,卿家收下了吧。”那人说完,又转女声道:“陛下有杨妃为伴,连时朝也废了,几时又将我这薄命女子放在心上,喂呀……”说到这里,竟哭了起来。 李良知道他是谁,不由翻翻白眼。 “函谷八友”里的“戏子”,李良与他们师傅苏星河同辈相交,算起来,他算是李良的一个晚辈吧。 这家伙惟妙惟肖的声优演绎,将一出唐明皇与梅妃唱活了,也,也是个人才!他们“函谷八友”个个都是人才! 0086晚辈“函谷八友” 虚竹等少林僧不熟世务,不知那人忽男忽女,以捣什么鬼,只是得心下胜凄楚。 只那人又道:“妃子不必啼哭,快快摆设酒宴,妃子吹笛,寡人为你亲唱一曲,以解妃子烦恼。”那人跟着转作女声,说道:“贱妾日夕以眼泪洗面,只盼再见君王一面,今日得见,贱妾死也瞑目了,别喂呀呃,呃……” 包不同大声道:“孤王安禄山是也!兀那唐皇李隆基,你这胡涂皇帝,快快把杨玉环交了出来!” 外面那人哭声立止,“啊”的一声呼叫,似乎大吃一惊。 顷刻之间,四下里又是万籁无声。 过了一会,各人突然闻到一阵淡淡的花香。玄难叫道:“敌人放毒,快闭住了气,闻解药。”但过了一会,不觉有异,反觉头脑清爽,似乎花香中并无毒质。 外面那人说道:“七姊,是你到了么?五哥屋中有个怪人,居然自称安禄山。”一个女子声音道:“只大哥还没到。二哥、三哥、四哥、六哥、八弟,大家一齐现身吧!” 她一句话甫毕,大门外突然大放光明,一团奇异的亮光裹着五男一女。很有戏剧化的出场效果,真是“专业”呀。 光亮中一个黑须老者出场,大声道:“老五,还不给我快滚出来。”他右手中拿着方方的一块木板。 跟着出场的那女子是个中年美妇。其余四人中两个是儒生打扮,一人似是个木匠,手持短斧,背负长锯。另一个却青面獠牙,红发绿须,形状可怕之极,直是个妖怪,身穿一件亮光闪闪的锦袍。 邓百川一凝神间,已看出这人是脸上用油彩绘了脸谱,并非真的生有异相,他扮得便如戏台上唱戏的伶人一般,适才既扮唐明皇又扮梅妃的,自然便是此君了,当下朗声道:“诸位尊姓大名,在下姑苏慕容氏门下邓百川。” 对方还没答话,大厅中一团黑影扑出,刀光闪闪,向那戏子连砍七刀,正是一阵风风波恶。 那戏子猝不及防,东躲西避,情势甚是狼狈。却听他唱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但风波恶功势太急,他第三句没唱完,便唱不下去了。 那黑须老者骂道:“你这汉子忒也无理,一上来便狂砍乱斩,吃我一招‘大铁网’!”手中方板一晃,便向风波恶头顶砸到。 风波恶诧异他的奇怪兵器,单刀疾落,便往板上斩去。铮的一声响,一刀斩在板缘之上,那板纹丝不动,原来这块方板形似木板,却是钢铁,只是外面漆上了木纹而已。 风波恶立时收刀,又待再发,不料手臂回缩,单刀竟尔收不回来,却是给钢板牢牢的吸住了。风波恶大惊,运劲一夺,这才使单刀与钢板分离,喝道:“邪门之至!你这块铁板是吸铁石做的么?” 那人笑道:“不敢,不敢!这是老夫的吃饭家伙。” 风波恶一瞥之下,见那板上纵一道、横一道的画着许多直线,显然便是一块下围棋用的棋盘,说道:“希奇古怪,我跟你们斗!”进刀如风,越打越快,只是刀身却不敢再和对方的吸铁石棋盘相碰。 那戏子喘了口气,粗声唱道:“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忽然转作女子声音,娇娇滴滴的说道:“大王不必烦恼,今日垓下之战虽然不利,贱妾跟着大王,杀出重围便了。” 包不同喝道:“直娘贱的楚霸王和虞姬,快快自刎,我乃韩信是也。”纵身伸掌,几那戏子肩头抓去。 那戏子沉肩躲过,唱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啊唷,我汉高祖杀了你韩信。”左手在腰间一掏,抖出一条软鞭,剧的一声,向包不同抽去。 玄难见这几人斗得甚是儿戏,但双方武功均甚了得,却不知对方来历,眉头微皱,喝道:“诸位暂且罢手,先把话说明白了。” 但要风波恶罢手不斗,实是千难万难,他身受毒最重,刚刚恢复,体力远不如平时,遂将一柄单刀使得犹如泼风相似,要及早胜过了对方。 四个人酣战声中,大厅中又出来一个,呛啷啷一声响,两柄戒刀相碰,威风凛凛,却是玄痛。他大声说道:“你这批下毒害人的奸徒,老和尚今日大开杀戒了。”他连日受毒的折磨,无气可出,这时更不多问,双刀便向两个儒生砍去。 一个儒生闪身避过,另一个探手入怀摸出一枝判官笔模样的兵刃,施展小巧功夫,和玄痛斗了起来。 另一个儒生摇头晃脑说道:“奇哉怪也!出家人竟也有这么大的火气,却不知出于何典?”伸到怀中一摸,奇道:“咦,哪里去了?”左边袋中摸摸,右边袋里掏掏,抖抖袖子,拍拍胸口,说什么也找不到。 虚竹好心起,问道:“施主,你找什么?” 那儒生道:“这位大和尚武功甚高,我兄弟斗他不过,我要取出兵刃,来个以二敌一之势,咦,奇怪,奇怪!我的兵刃却放到哪里去了?”敲敲自己额头,用心思索。 虚竹性子单纯,感觉有趣,忍不住噗哧一笑,问道:“施主,你用是什么兵刃?” 那儒生道:“君子先礼后兵,我的第一件兵刃是一部书。” 虚竹道:“什么书?是武功秘诀么?” 那儒生道:“不是,不是。那是一部‘论语’。我要以圣人之言来感化对方。” 包不同插道:“你是读书人,连‘论语’也背不出,还读什么书?” 那儒生道:“老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说到‘论语’、‘孟子’、‘春秋’、‘诗经’,我自然读得滚瓜烂熟,但对是佛门弟子,只读佛经,儒家之书未必读过,我背了出来,他若不知,岂不是无用?定要翻出原书来给他看了,他无可抵赖,难以强辩,这才收效。常言道得好,这叫做‘有书为证’。”一面说,一面仍在身上各处东掏西模。 包不同叫道:“小师父快打他!” 虚竹道:“待这位施主找到兵器,再动手不迟。” 那儒生道:“宋楚战于泓,楚人渡河未济,行列未成,正可击之,而宋襄公曰:‘击之非君子’。小师父此心,宋襄之仁也。” 那工匠模样的人见玄痛一对戒刀上下翻飞,招数凌厉之极,再拆数招,只怕那使判官笔的书生便性命之忧,当挥斧而前,待要且战。 公冶乾呼的一掌,向他拍了过去。公冶乾模样斯文,掌力可着实雄浑,有“江南第二”之称,他曾与萧峰比酒比掌力,虽然输了,萧峰对他却好生敬重,内力造诣大是不凡,接近1000度“绝世武者”的境界。 那工匠侧身避过横斧斫来。 那儒生仍然没找到他那部“论语”,却见同伴的一枝判官笔招法散乱,底挡不住玄痛双刀,便向玄痛道:“喂,大和尚。子曰:‘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渊问仁,子曰:‘克已复礼为仁。一日克已复礼,天下寻仁焉’。夫子又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你乱挥双刀,狠霸霸的只想杀人,这等行动,毫不‘克已’,那是‘非礼’之至了。” 虚竹低声问身旁的少林僧慧方道:“师叔,这人是不装傻?” 慧方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次出寺,师父吩咐大家小心,江湖上人心诡诈,什么鬼花样都干得出来。” 那书呆子又向玄痛道:“大和尚,子曰:‘仁者必有勇,勇者必有仁。’你勇则勇矣,却未必有仁,算不得是真正的君子。子曰:‘已所不欲,勿报施于人’。人家倘若将你杀了,你当然是很不原意的了。你自己既不愿死,却怎么去杀人呢?” 玄痛和那书呆子跳荡前后,挥刀忽斗,这书呆子随着玄痛忽东忽西,时左时右,始终不离分三尺之外,不住劝告,武功显然不弱。 玄痛暗自警惕,避免受他胡言乱语影响而分心,严防门户招式中的破绽,戒备他乘虚而入。这么一来,他以六分精神去防书呆子,只以四分功夫攻击使判官笔的书生。 那书生情势登时好转。 又拆十余招,玄痛焦躁起来,喝道:“走开!”转戒刀,挺刀柄向那书呆子胸口撞去。 那书呆子闪身让开,说道:“我见大师武功高强,我和四弟二人以二敌一,也未必斗你得过,是以良言相劝于你,还是两罢战的为是子曰:‘参乎!吾道一以贯之。’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咱们做人,这‘恕道’总是要守的,不可太也横蛮。” 玄痛大怒,刷的一刀,横砍过去,骂道:“什么忠恕之道?仁义道德?你们怎么在棺材里放**害人?老衲倘若一个不小心,这时早已圆寂归西了,还亏你说什么‘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想不想中毒而死啊?” 那书呆子退开两步,说道:“奇哉!奇哉!谁在棺材放**了?夫棺材者,盛死尸之物也。子曰:‘鲤也死,有棺而无椁。’棺材中放**,岂不是连死尸也毒死了?啊哟,不对死人是早死了的。” 这时,李良也无心再看“戏”,清声喝道:“好啦,都住手吧!” 他轻和的声音,却如同在各人耳边清晰响起,这一手尽显他雄厚的内力,各人均是暗自一惊,两下罢手。 慕容四将回到他身前守好门户,玄难也带领少林寺僧众也回来立在一旁。 李良也不解释,也不介绍,朝“函谷八友”出场的六人说道:“你们几人的功夫,怎么还是毫无长进?” 这边的慕容四将、少林寺僧众都吃了一惊,李良怎么一副长辈训教晚辈的样子? 那边的六人却是欢喜地上来恭敬见礼,纷纷叫道:“原来是李小世叔当面,这下可好了。” 李良也不怕被他们叫老了一辈,无崖子将李良与他们的师傅苏星河列为同辈看待,他们就是晚辈。 0087新仆从袄教教众 那戏子下拜在地,仰天见到悬在大门口的两盏灯笼,大惊叫道:“什么?什么‘薛慕华之丧’,我五哥呜呼哀哉了么?” 那使棋盘的、两个书生、使斧头的工匠、美妇人五人一齐顺着他手指瞧去,都见到了灯笼。两盏灯笼中烛火早熄,黑沉沉的悬着,众人一上便即斗,谁出没去留意,直到那戏子下拜在地,这才抬头瞧见。 那戏子放声大哭,唱道:“唉,唉,我的好哥哥啊,我和你桃园结义,古城相会,你过五关,斩六将,何等威风……”起初唱的是“哭关羽”戏文,到后来真情激动唱得不成腔调。 其余五人纷纷叫嚷:“是谁杀害了五弟?” “五哥啊,五哥啊,哪一个天杀的凶手害了你?” “今日非跟你们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忽听得铮铮两声琴响,远远的传了过来。 这两下琴音一传入耳鼓,众人登时一颗心剧烈的跳了两下。 玄难一愕之际,只听得那琴声又铮铮的响了两下。 这时琴声更近,各人心跳更是厉害。 风波恶只觉心中一阵烦恶,右手一松,当的一声,单刀掉在地下。 那书呆子叫道:“大哥快来,大哥快来!乖乖不得了!你怎么慢吞吞的还弹什么鬼琴?子曰:‘君命召,不俟驾行矣!’” 琴声连响,一个老者大袖飘飘,缓步走了出来,高额凸颡,容貌奇古,笑眯眯的脸色极为和蔼,手中抱着一具瑶琴。 那书呆子等一伙人齐叫“大哥!” 那人走近前来向玄难抱拳道:“是哪一位少林高僧在此?小老儿多有失礼。” 玄难合什道:“老衲玄难。” 那人道:“呵呵,是玄难师兄。贵派的玄苦大师,是大师父的师兄弟吧?小老儿曾与他有数面之缘,相谈极是投机,他近来身子想必清健。” 玄通难黯然道:“玄苦师兄不幸遭逆徒暗算,已圆寂归西。” 那人木然半响,突然间向上一跃,高达丈余,身尚未落地,只听得半空中他已入悲声,哭了起来。 玄难和公冶乾等都吃了一惊,没想到此人这么一大把,哭泣起来却如小孩子一般。 他双足一着地,立即坐倒,用力拉扯胡子,两只脚的脚跟如擂鼓般不住击地面,哭道:“玄苦,你怎么不知会我一声,就此死了?这不是岂有此理么?我这一曲‘梵音普安泰’,许多人听过都不懂其中道理,你却说此曲之中,含禅意,听了一遍,又是一遍。你这个玄难师弟,未必有你这么悟性,我若弹给他听,多半是要对牛弱琴、牛不入耳了!唉!我好命苦啊!” 玄难听出他是哀悼世上少了个知音,哭到后,竟说对自己弹琴乃是“对牛弹琴”。他是有德高僧,也不生气,只微微一笑。 只听那人又哭道:“玄苦啊玄苦,我为了报答知已,苦心狐诣地又替你创了一首新曲,叫做《一苇吟》,颂扬你少林寺始祖达摩老祖一苇渡江伟绩。你怎么也不听了?” 忽然转着向玄难道:“玄苦师兄的坟墓在哪里?你快快带我去,快,快!越快越好。我到他坟上弹奏这首新曲,说不定能令他听得心旷神怡,活了转来。” 玄难道:“施主不可胡言乱语,我师兄圆寂之后,早就火化成灰了。” 那人一呆,忽地跃起,说道:“那很好,你将他的骨灰给我,我用牛皮胶把他骨灰调开了,黏在在瑶琴这下,从此每弹一曲,他都能听见。你说妙是不妙?哈哈,哈哈,我这主意可好?”他越说越高兴,不由得拍手大笑,蓦地见美妇人跪拜在一旁,惊道:“咦,七妹,怎么了?” 那“七妹”说道:“大哥,先来见过李小世叔……我,我……五哥死啦。”她心智紊乱地前言不搭后语。 那弹琴者脸色大变,叫道:“岂有此理!老五是阎王敌,阎罗王怎能奈何得了他?” 李良知道他们是性情中人,也不会强行摆出讨人厌的“长辈”模样来,说道:“放心好了,他在装死哩……”几人闻言大喜。 忽然间远处有个细细的声音飘将过来:“薛慕华、薛慕华,故人到了,快快出来迎接。”这声音若断若续,相距甚运,但入耳清晰,显是呼叫之人内功深厚,非同小可。 那戏子、书呆、工匠等不约而同的齐声惊呼。 那弹琴老者叫道:“大祸临头,大祸临头!”东张西望,神色极是惊惧,说道:“来不及逃走啦,快,快,小世叔,大家都进屋去。” 李良眼中精光一闪,朝外面望去,脸色一变道:“波斯袄教的人,你们怎么惹上他们啦。” 众人也顺着他看的方向望去,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自知与他的实力相差甚远,此刻李良也无欺骗他们、故作高深的理由。 包不同大声道:“什么大祸临头?天塌下来么?” 那老颤声道:“快,快进去!天塌来倒打紧,这个……” 包不同道:“你老先生尽管请便,我可不进去。” 那老者右手突然伸出,一把抓住了包不同胸口穴道。这一下出手实在太快,包不同猝不及防,已然被制,身子被对一提,又足离地,不由自主的被他提着奔进大门。 玄难和公冶乾都是大为讶异,正要开口说话,那使棋盘的低声道:“大师父,大家快快进屋,有一帮厉害之极的邪教妖人转眼便到。” 李良查看系统,发现与袄教的因果值,发生了巨大变化,居然列出了“猎杀任务”的奖励,这回他趁“函谷八友”给众人解释波斯袄教,在系统里看得仔细,发现最后一条比较隐秘的位置上,写着:“收做仆从,收获因果能量值减半。” 李良这时反而淡然道:“好了,大家进去!我去看看,你们不要跟来。”径自走出去迎敌,没有理会身后众人。 便在这时,那弹琴老已放下包不同,又从门内奔了出来,连声催促:“快,快!还等什么?” 风波恶喝问:“我三哥呢?” 那老者左手反手一掌,向他右颊横拍过去。风波恶体内虚弱,见他手掌打来,急忙低头避让。不料这老者左手一掌没使老了,突然间换力向下沉,已抓住了风波恶的后颈,说道:“快,快,快进去!”像提小鸡一般,又将他提了进去。 公冶乾见那老者似乎并无恶意,但两个把兄弟都是一招间但即被他制住,当即大声呼喝,抢上要待动手,但那老者身法如风,早已奔进大门。 那书生、戏子、工匠、美妇,也都奔进屋去。 玄难看看离开的李良背影,说道:“公冶施主,大家还进去从长计议的便是。此处,有李公子……” 当下和虚竹、慧方、玄痛等僧众,与公冶乾、邓百川,一齐进屋。 那弹琴老者同时出来催促,见众人已然入内,急忙关上大门,取过门闩来闩。 那使棋盘的说道:“大哥,这这大门还是大开的为是,这叫做实者虚之。虚者实之。叫他不敢贸然便闯进来。另外,也给李小世叔留门。” 那老者道:“是么?好,这便听你的。这……这行吗?”语音中全无自信之意。 玄难和公冶乾对望一眼,奇怪这老儿武功高强,何以临事如此慌张失措? 这样一扇大门,这寻常盗贼也抵挡不住,何况是星宿老怪,关与不关,又什么公别?看来这人在对方手下曾受过大大的挫折,变成了惊弓之鸟。 那老者连声道:“六弟,你想个主意,快想个主意啊。” 玄难虽颇有涵养,但见他如此惶惧,也不禁心头火起,说道:“老丈,常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袄教妖人就算再厉害狠毒,咱们大火儿联手御敌,也未必便输于他了,又何必这等……这等……嘿……这等小心谨慎。” 这时厅上已点了烛火,他一瞥之下,那老者固然神色惶恐,那使棋盘的,书呆、工匠、使判官笔的诸人,也均有栗栗之意。 玄难、邓百川等人亲眼见到这些人武功颇为不弱,更兼疯疯颠颠,漫不在乎,似乎均是游戏人间的潇洒之士,突然之间却变成了心惊胆战,猥崽无用懦夫,实是不可思议。 看来那波斯袄教的“妖人”,很是了不得,众人一时对李良担忧起来。 李良在系统能够看到他们的“现场直播”,他快速地在黑暗里,签定仆从。 不一会儿,就将来犯的数百袄教众教徒,绝大多数收到仆从空间里,只是到后来他的能量逐渐见底,剩下的几个长老祭司和左右光明、黑暗使者,所需的能量值超过了他剩下的能量总值,居然一个也收不了。 这些人知道遇到强敌,但是教义洗脑,他们对生死毫无畏惧,不顾伤亡的,依旧联手强撑应付着李良无处不在的快速攻击。 李良看看自己剩下的不到200度能量,只好将他们重伤后,收手退入薛家。 袄教众人,这时没有了来时“老鹰戏小鸡”的恶趣,灰头土脸地互相扶持、戒备而去。典型的“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离去的背影有种让人只觉凄凉的味道,今天是他们一生中挥之不去的噩梦的一天,那个强大的男人就是压在他们心头的恐怖阴影。 李良回到屋里坐好,调息恢复着,这次没有见到赫斯提娅大祭司,不然他也不会这样轻松地击退他们。 得赶快恢复实力,不然,下次赫斯提娅大祭司很有可能会亲自过来,到时,再被他们堵在这里,李良可以轻易脱身,慕容四将、少林寺玄难等僧众就要留在这里了。 除非,李良运用绝-世-毒-药,将两边人马,不分敌我一网打尽。 这是他最后不得已才能够用的保命手段,不到万一,他也不会轻易动用。但是,危及自身,李良也不是迂腐的人,该用还得用。 大不了,将所有人都收为仆从,将养在仆从空间里,可以避免他们被毒死。 0088李良垂涎的袄教精英特种部队 李良在自制的恢复性的药散的加成和系统的辅助下,花了几个时辰,将能量恢复了近半,除开袄教大祭司赫斯提娅外,袄教其他人他可以轻易降服,收做仆从。[] 呃,当然,说得很豪迈,遇到赫斯提娅,李良现在只有逃跑的份,更别说要护住慕容四将、玄难众少林寺僧众、还有薛家人和“函谷八友”p>突然间花园中东南角七八丈处发出几下轧轧之声。声音轻微,但颇为特异。 李良起身来到后园,与玄难、公冶乾等人碰面后,向声音来处瞧去,只见当排种着四株桂树。 砰的一下,砰的一下,那个拿短斧的工匠正在不停手地捣杵,数丈处靠东第二株桂花树竟然枝叶摇晃,缓缓向处移动。每捣一下,桂树便移动一寸半寸。 弹琴老者,一声欢呼,向那桂树奔了过去,低声道:“不错,不错!”众人跟着他奔去。只见桂树移开之处,露出一块大石板,石上生着一个铁环挽手。 公冶乾又是惊佩,又是惭愧,说道:“这个地下机关安排得巧妙之极,当真匪夷所思。这位仁兄在顷刻之间,便发现了机括的所在,聪明才智,实不在建造机关者之下。”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你焉知这机关不是他自己建造的?” 公冶乾笑道:“我说他才智不在建造机关者之下,如果机关是他所建,他的才智自然不在他自己之下。”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不在其下,或在其上。他的才智又怎能在他自己之上?” 这个包不同的确很有现代说唱歌手的个性,李良真想听他快节奏地说唱表演一下,呃,还可以让慕容四将其他三人配合他来上一段双簧、或者多人相声,挺逗乐的。 就在李良快忍不住不适当地笑出来时,短斧客再捣了十余下,大石板已全部露出。 弹琴老者握住铁环,向上一拉,却是纹丝不动,待要运力再拉,短斧客惊叫:“大哥,住手!”也下了李良一身冷汗,乖乖,薛慕华这家伙哪里来的这么多火-药。(.) 短斧客纵身跃放旁边一只石臼之中,拉开裤子,撒起尿来,叫道:“大家快来,一齐撒尿!” 弹琴老者一愕之下,忙放下铁环,霎时之间,使棋盘的、书呆子、使判官笔的,再加上弹琴者和短斧客,齐向石臼中撒尿。 李良和公冶乾等见到这五人发疯散尿,尽皆笑不可抑,这儿还有女-性呢!但顷刻之间,各人鼻中便闻到一阵火-药气味。 那短斧客道:“好了,没危险啦!” 偏是那弹琴老者的一泡尿最长,撒之不休,口中喃喃自语:“该死,该死,又给我坏了一个机关。六弟,若不是你见机得快,咱们都已给炸成肉浆了。” 那铁环之下连有火石、火刀、药线,一拉之下,点燃药线,预藏的火药但即爆炸,幸好短斧客极是机警,大伙撒尿,浸湿引线,大祸这才避过。 短斧客走到石首第一只石臼旁,远力将石臼向右转了三圈,抬着向天,口中低念口决,默算半晌,将石臼再向左转了六半圈子。只听得一阵轻微的轧轧之声过去,大石板向旁缩了进去,露出一个洞孔。 这次弹琴老者再也不敢勇莽,向短斧客挥了挥手,要他领路。短斧客跪下地来,向左首第一只石臼察看。 忽然地底有人骂道:“邪教妖人,你奶奶的,你们这群贼王八!很好,很好!你终于找上我啦,算你厉害!你为非作歹,终须有日得到报应。来啊,来啊!进来杀我啊!” 书生、工匠、戏子等齐声欢呼:“老五果然没死!” 那弹琴老者叫道:“五弟,是咱们全到了。” 地底那声音一停,跟着叫道:“真是大哥么?”声音满是喜悦之意。 嗤的一声响,洞孔中钻出一个人来,正是“阎王敌”薛慕华、薛神医。 他没料到除了弹琴老者等义兄弟外,尚有不少外人,不禁一怔,向玄难道:“大师,你出来了,这几位都是朋友?”转首却看见了脸色淡然的李良,张口欲言,却愣在那里。 那美妇遂拉着他,“函谷八友”重新一起给李良见礼。 李良将他们一个个扶起来,轻声对在场所有人说道:“刚才袄教的人,被我击退了,不过他们实力最强的大祭司未到,不然成败两说。他们大祭司若是在左近,一齐去而复返,就麻烦了。 刚才我的内力消耗很大,几个时辰才调息恢复了大半实力。若是对上袄教赫斯提娅大祭司,我们没有多少胜算的。” 慕容四将、玄难等少林寺僧众一路多亏李良强大的内力支持、帮助化解吸收解毒丹药力,才能支撑到薛家;“函谷八友”在擂鼓山上还亲自与李良交过手,都深知李良的实力,听到他这样说,不由得一齐脸色微微一变。 神医薛慕华道:“那请大家一起下去,李小世叔和玄难大师先请。”话虽如此,他仍抢先走了下去。这等黑沉沉的地窖,显是十分凶险之地,江湖上心诡秘难测,谁也信不过谁,自己先入,才是肃客之道。 薛慕华进去后,李良、玄难跟着走了下去,众人依次随后而入。薛慕华扳动机括大石板自行掩上,他再扳动机括,隐隐听得轧轧声音,系统中清晰“看”到移开的桂树又回上了石板。 底下是一条石砌的矮窄的地道,各人须得弯腰而行,走了片刻,地道渐高,到了一条在然生成的隧道之中。又走了二三十米,来到一宽广的石洞。石洞一角的火炬旁坐着二十来人,男女老幼都有。这些人听脚步声,一齐回过头来。 薛慕华道:“这些都是我家人,事情紧迫,也不叫他们来拜见了,失礼莫怪。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的?”不等弹琴老者回答,便即察视各人伤势。 那中年美妇和戏子等,都是在打斗中受的外伤,很轻,在薛神医自小事一件。他把过了玄痛、包不同和风波恶的脉,闭目抬头苦思索。 过了半晌,薛神医摇头道:“奇怪,奇怪!好奇怪的毒,好奇妙的解毒法子!” 风波恶哼声道:“那个狮鼻阔目的家伙,不要让我碰见。” 包不同说道:“非也,非也,再次碰到,不是还有可能被他毒倒?” 风波恶呛声道:“我们有李公子的解药,怕他作甚!” 包不同看看李良,不敢在做声,眼里的意味,在场的人都明白,碍于李良的身份地位,他不敢讲出李良配制的解药对付不料那人所有的**。 李良笑道:“大家无需忧虑,这样的绝-世-毒-药,他哪还有那番天大的运道,还能够再有几味,我的解毒丹是通用型的。要是咱们运气不好,遇上了第二种绝世毒-药,大家可以就近找到当地的随便一家曼佗山庄的产业,到里面找掌柜的,报上名号,只管取药就是。” 这项赠送解毒丹药的措施,很早就在曼佗山庄内推行了,经这两年的发展壮大,武林中的人受益非浅,在场的就有一部分人受到过这恩惠,都知道这项轰动武林的无私壮举,也是李良越受人尊敬的一个因素。 还是这个侠义世界的人厚道,都不愿轻易欠下别人人情,不然,若是现代,人们不把曼佗山庄挤破才怪! 当然,这世界不是没有黑心囤储解药的商人,但是曼佗山庄的越发高涨的武林地位,强大的情报机构,武力不俗的执法队,只在前期处理了一批黑心商人后,这类人在上位的武者面前,只得收起那份心思,变得老实做人。连李良准备的限量措施备案,都没有机会施展。 薛慕华惊道:“原来是小世叔配制的解药,难怪解得这般巧妙!”摇头道:“惭愧,惭愧。这两位兄台中的毒,要是在下来医治,实是无能为力。‘神医’两字,今后日不敢称的了。” 这时,玄难疑惑地岔开话题,说道:“老衲今日所见所闻,种种不明之处甚多想要请教。” 薛慕华道:“我们师兄弟八人,号称‘函谷八友’。” 指着那弹琴老者道:“这位是我们大哥,我是老五。其余的事情,一则说来话长,一则也不足为外人道……” 正说到这里,忽听得一个细细的声音叫道:“薛慕华,怎么不出来见我?” 这声音细若游丝,似乎只能隐约相闻,但洞中诸人个个听十清楚,这声音便像一条多属细线,穿过了十答卷丈厚的地面,又如是顺着那曲曲折折的地道进入各人耳鼓。 那弹琴老者“啊”的一声,跳起身来,颤声道:“小世叔,妖人又来了!” 风波恶大声道:“大哥,二哥,三哥,咱们出去决一死战。” 李良说道:“风四哥,不可造次,这次他们的大祭司也来了,连我也要暂时退避。”他只是奇怪,这些家伙伤势这么严重,居然还敢找上门来,看来除了大祭司外,还有别的依仗。 可系统居然探知不到,其他的第二个绝世高手。外间,实力最强的是赫斯提娅,系统中标记的是红色警戒,9000多度的能量,远远大于李良刚刚恢复的4000多度。 其他的最高就是两个左右光明、黑暗使者的900多度,原本他们的实力有近4000度的,被李良打得重伤后,实力退到“顶级武者”了。剩下的人也与他们差不多的情况,但是最低的也有700多度。 整个就是,有9000多度能量的“超”级绝世武者赫斯提娅领头带队的“顶级”武者特种突击小分队呀! 这边地底,有4000多度能量的“残”级绝世武者神手李良领衔躲避的“各级”武者惶恐残弱杂牌军p>两者差得就像云泥之别,何况这边还有薛家不会武功的、吓得脸色发白的老弱妇孺拖后腿。两者相遇,实力上除开不说,气势上就先输了一筹。 李良看看底下众人,现在他特别垂-涎、稀罕上面这支袄教精英特种部队! 0089危难传道,“查寝老师”赫斯提娅 那使判官笔的书生说道:“一时三刻之间,他们未必便能进来,还是大家想个善法为是。” 那手持短斧、工匠一般的人这时插口道:“那可恶的‘黑暗使者’卧底我派中,悉的我们所有的机关术,但他要识破这地道的机关,至少也得花上两个时辰。再要想出善法攻进来,又得再花上两个时辰。” 弹琴老者道:“好极!那么咱们还四个时辰,尽可从长计议,是也不是?” 短斧客道:“四个半时辰。” 弹琴老者道:“怎么多了半时辰?” 短斧客道:“这四个时辰之中,我能字排三个机关,再阴他半个时辰。” 李良没有想到这些系统看不上的“残次”机关,还能够发挥这么大的用处,看来自己一直忽略了好多东西,自己原来和现在就有好多技能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虽然很多是仆从们贡献增值的生活技能,但是,不能忽略它们的存在价值。 盘算了一番,李良对薛慕华吩咐说道:“很好!有这些时间,我就有把握恢复到全盛时期的实力。现在你去给我按照这个加快恢复的药方调配一下,制成药粉就行,马上就要用的,不必费时密封药性、练成药丸子。” 薛慕华的医术被尊称“神医”、“阎王敌”,不是被人吹捧出来的,他一看就直嚷嚷药性配伍的绝妙,只说“可惜、可惜”。 因为他看得出来,这张药方是李良按照他自己的身体属性,专门制定的,别人用不了。但是,原理根本在其中,好好琢磨一番,按照其他人的具体情况,再作稍微变更就能够“照猫画虎”的用了。 李良看他一时呆看着药方,踌躇在那里,知道他的心思,就像一个嗜酒的酒鬼看见美酒一样的心态,李良呵呵一笑,说道:“去吧,配好后,药方就留给你研究啦。” 薛慕华就像一个要到糖果的孩子一般,跳了起来,跑到一旁的一个大立柜那儿,拉开柜门,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上好的顶级药材,很是齐全。[.超多好看小说] 药方子里的用药,按照系统搭配的习惯,都是常见的普通药材,名贵的不多,只是有些药的年份有一定的要求,倒是难不倒薛慕华,他这儿全有,不一会儿就制好了一大包药粉,交给李良后,他就兴奋地跑到药柜那儿乐呵呵地研究起药方来。 不知道是李良的淡定给他很大的安全感,还是他看到药方后就痴迷得忘了上面来犯的敌人了,李良认为后者的可能性居多。 不得不说,他们师兄弟几个,包括他们的师傅苏星河,再长一辈的逍遥三老,都是很有个性的人。就是放到现代社会,他们也能很快地融入社会环境里,因为没有多少思维方式方面的隔阂吧。而且,他们很有可能混的还很好也不一定,有适合影视歌方面发展的、琴棋书画、大宗师级别的医生,甚至是古玩收藏、鉴定等,他们都能够胜任…… 李良瞬间回神,快速摇一下头,甩去杂念,将眼前的药包,分成4小包,每个小包内又分成8份。这是他能够在4个时辰里恢复的保障,因为他一旦进入调息就要全力运转内力,快速吸收药力,要想更快地恢复,就不能够停下来,再重新开始。 所以,李良很放心的将药包交给情绪逐渐焦躁失控的慕容四将,每人一包。吩咐他们每过一刻钟,就要按时给他服用一份。每人轮流操作一个时辰,这样给他们找点事做,好过闷等4个时辰,也能让他们的紧迫心情放松下来,都能够轮换休息,到时对敌时,至少不会拖后腿。 古代用漏壶计时,一昼夜共100刻,一刻近15分钟,因此李良安排的药量刚好是4个时辰消耗完毕。 李良转头认真地对玄难说道:“此次有劳大师护法啦!” 玄难朝李良点点头道:“李公子不必客气,大家同舟共济,公子又是我们最大的依仗,些许护卫职责,理所应当,公子安心调息尽快恢复为念,若是邪教妖人下来,必先迈过老衲的尸体,才能够触及公子!” 李良微微一笑,说道:“大师言重啦,事情还不到如此地步,不过,万一事不可为时,还请大师多以薛家妇孺为念,优先照顾他们离开为要!” 玄难和少林僧众齐声喧唱“啊弥陀佛”,向李良合什拜礼后,也不再答话,神情笃定地坐下打禅,口中默诵经文。 李良心口一热,对这些才认识不久的和尚,改观了不少,神情也亲近了一些。 至少,这些人在危难时,可以放心将生命彼此托付,这就是天龙世界里的“侠义”根本理念吗?果然有其存在道理。 李良和少林寺僧众都打坐调息,恢复的恢复、诵禅的诵禅,神医薛慕华在埋首研究药方,邓百川轮在首位伺候药粉。那剩下的心思活跃轻挑的“函谷八友”的七人、包不同等人却坐不住, 那弹琴老者忽然拍手笑道:“玄苦师兄此刻就算不死,以后也可能听不到我的无上妙曲‘一苇吟’了,我又何必为他之死伤心难过?唉!唉!有人说我康广陵是个大大的傻子,我一直颇不服气。如此看来,纵非大傻,也是小傻了。” 包不同道:“你是货真价实的大傻子,大笨蛋!”弹琴老者康广陵道:“也不见得比你更傻!”包不同道:“比我傻上十倍。”康广陵道:“你比傻一百倍。”包不同道:“你比我傻上一千倍。”康广陵道:“你比傻一万倍!”包不同道:“你比我傻十万倍,千万倍、万万倍?” 一人讲话叫“嚷”,二人讲话叫“吵”,三人以上就叫“闹”了。 现代上学住过集体宿舍的人,就会明白晚上班主任或执勤老师熄灯查寝后,很多寝室都会闹腾很久,甚至通宵达旦的聊天嬉闹,第二天……呵呵…… 现场跟集体宿舍讲话一样的情况,有人起了头,其他人就会不自觉地加入进来,在任何等级森严、管理苛刻的群体里,都不能阻止得了聊天的兴头的。 这不,薛慕华来了,“二位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更傻。众位少林派师父,你们回到寺中,方丈大师问起前因后果,只怕你们答不上来。此事本是敝派师叔长老,在境外招惹来的大敌,原不足为外人道。但为了除灭这武林中的大患,若是无少林高僧主持大局,实难成功。在下须当各位详告,只是敬盼各位除了几贵寺方丈禀告之外,不可向旁人泄漏。” 这不,正在打坐的慧镜、虚竹等齐声道:“薛神医所示的言语,小僧除了向本寺方丈禀告之外,决不敢向旁人泄漏半句。” 薛慕华向康广陵道:“大师哥,这中间的缘由,小弟要说出来了。” 康广陵虽于诸师兄弟中居长,武功也远远高于其同辈,情商却是最低,薛华如此问他一声,只不过在外人之前全他脸面而已。 果然,康广陵不理解,反道:“这可奇了,嘴巴生在你的头上,你要说便说,又问我干么?” 薛慕华道:“玄难大师,邓师傅,我们的受业恩师,武林之中,人称聪辩先生……” 玄难、邓百川等都是一怔,齐道:“什么?” 最稳重的玄难、邓百川都参和进来啦! 李良只好停下来,不然等下他将被吵闹得不能够专心全力恢复,若是只由系统自动辅助服药恢复,那样的效果,在4个时辰后,只会恢复到8000多度,距离赫斯提娅的9000大关,差得不是一两筹。 何况他们这样即兴聊下去,按照赫斯提娅的实力,很轻易就会发现他们隐藏的具体地点了。换做李良,知道详细位置,不去推敲机关,单身暴力破解出来,只在短时间就能够做到。 李良暂时将吸收药力恢复,交给系统自动辅助运转,无语地说道:“聪辩先生便是聋哑老人。此人并非天聋地哑,因为救他师傅无崖子前辈,忍辱躲避其师弟星宿老怪丁春秋的逼迫,而装作聋哑。” 玄难等都是“哦”的一声。 薛慕华接口道:“我祖师一共收了两个弟子,大弟姓苏,名讳上星下河,那便是家师,二弟子丁春秋。他二人的武功,本在伯仲之间,但到得后来,却分了高下……” 包不同插口道:“嘿嘿,定然是你师叔丁春秋胜过了你师父,那是不用说的”。 李良说道:“不然,二人资质相当,但是苏星河苏老哥琴棋书画,医卜星相,工艺杂学,贸迁种植,无一不会,无一不精。那丁春秋只是专心于武功。一繁一简,一杂一专,他师兄弟二人的武功便大有高下了。” 玄难连连点头,道:“单是弹琴或奕棋一项,便耗了一个人大半生的精力,聪辩先生居然能精数项,实所难能。那丁春秋专心一致,武功上胜过了师兄,也不算希奇。” 包不同专爱抬杠,在众人里呛声起哄,你一言我一语地气氛热烈起来。 李良刚要说话,脸色微微一变,起身喝声道“不好”,众人顿时一静,但是晚了,外面传来“轰轰”的暴力破解机关的声音,而且相当迅速地越来越接近众人隐藏地点。 刚才,喧闹的众人脸色均是微微一红,安静下来,等待着敌人来临。 李良并没有怪罪他们,只是说一声“准备迎战”,就复又盘膝坐在地上,给众人缓解情绪,说道:“你们八人,各有所长,但是和你们师傅一样,太过分心爱好的杂学,于武功一道,暂时精进不快,但是不要妄自菲薄,天下万物都可以融入武学里,就拿你们大师兄来说,以琴音初步入道,只是功力浅薄,不符他的境界,未来有可能超过无崖子前辈的,以他最有希望。” “函谷八友”感动地躬身受教,其他玄难、邓百川等人均是若有所思的颔首。 李良不再言语,专心恢复着内力,等待着“查寝老师”赫斯提娅的到来。 0090紧要的“一刻” 反正被“查寝老师”逮到了,众人静静思索了一会后,索性又复原了热聊的状态,但看到李良正安心静坐恢复内力,声音也不免小了许多。 薛慕华简单介绍了他们八人,大师兄康广陵――琴,初步以音入道,只是功力浅薄,不符他的境界,这是借用李良的评价;二师兄范百龄――围棋,当今天下,少有敌手;三师哥苟读――书,诸子百家,无所不窥,是一位极有学问的宿儒;四师哥吴领军――画,山水人物,翎毛花卉,并皆精巧;第五薛慕华自己――医术;六师弟冯阿三――木匠出身,入师门之前,已是一位巧匠,后来再从师学艺,更是巧上加巧;七师妹石清露,精于莳花,天下的奇花异卉,一经她的培植,无不欣欣向荣;八弟李傀儡,一生沉迷扮演戏文,武功最低,只有“一流武者”初阶境界。 薛慕华微笑道:“谁也不知我们原是同门的师兄弟。我们为提防那星宿老怪重来中原,给他一网打尽,是以每两年聚会一次,来时却散居各处。” 玄难、邓百川等听薛神医师兄弟八人的来历,心中疑惑去了大半。 公冶乾问道:“如此说来,薛先生假装逝世,在棺木中布下**,那是专为对付星宿老怪的了。不对,丁春秋已经被、被李公子除去,那是要对付邪教的妖人??俊?p>函谷八友欢喜地轻声叫道:“星宿老怪除掉啦,太好了……”旋即,想到目前的局势,俱都脸色黯然。 薛慕华道:“三天之前,我正家中闲坐,突然有四个人上门求医,其中一个是胖大和尚,胸前背后的肋骨折断了八根,那是少林派掌力所伤,早已接好了断骨,日后自愈,并无凶险。倒是他吸入了一种毒素,纠缠在他的内伤里,很难治疗。现在有李小世叔的解药,这可不再是难题了。” 玄难道:“惭愧,惭愧!这是我少林门下的慧净和尚。这僧人不守清规,逃出寺去,胡作非为,敝寺派人拿回按戒律惩处,他反而先生出手伤人,给老衲的师侄们打伤了。那毒是与我们一起被贼人毒到的,却不知是谁送他来求治的?” 薛慕华道:“我也很奇怪,就是我擂鼓山门下一个机关杂役弟子,现在知道他是那袄教‘黑暗使者’,卧底在我门派里,偷学我派绝学的。后来听他夸说,我中原武林各派均有他们的人。” 包不同和风波恶同时跳了起来,叫道:“邪教妖人,果然卑鄙。”玄难看了与他对视的邓百川一眼,脸色一沉,嘴里念道:“啊弥陀佛”,武林将要不平静了。 薛慕华道:“我派隐匿多年,对外也无交流,何以他与那胖和尚搅合在一块。初时,想不通,现在想来,那和尚估计也是他们袄教的人。呃,对不住了,玄难大师……” 玄难脸色越发凄苦严肃,挥挥手,让薛慕华放心不要介意。 薛慕华道:“我正在思索奇怪间,他的两个同伴忽然大声呼喝,命我快快动手。姓薛的生平有一桩环脾气,人家要我治病,非好言相求不可,倘若对方恃势相压,薛某宁可死在刀剑之下,也决不以术医人。想当年来求我医治。乔峰这厮横蛮悍恶无比,但既有求于我,言语中也不敢对有丝毫失礼……”他说到这里,想起后来着了阿朱的道儿,被她点了穴道:“剃了胡须,实是生平的奇耻大辱,便不再说下去了。 公冶乾道:“薛先生,那二人既然言语无礼,你便拒绝医治了。” 薛神医点道:“正是,当时我便道:‘在下技艺有限,对付不了,诸君另请高明。’谁知那弟子开口竟以全庄上下老小身家性命为要挟,限我三日答复。” 他喃喃说道:“我初时听他说话,心中极怒,听到后来,只觉他口音不纯,颇有些西域胡人的声口,细看他的相貌,也是鬈发深目,与我中华人氏大异,初时还怀疑他是星宿派的弟子,那人说自己是‘黑暗使者’,又说,不日他们大祭司即将来拜会我派掌门,以报域外李师叔的‘恩赐’。这时,我才知道事情不妙,邀齐我们八人,准备上门派助力,谁知道他们来的这么快……” 公冶乾插口说道:“薛神医说的可是放烟花的邀请信号。” 薛慕华微笑道:“是啊,当真也是事有凑巧,眼下正是我师兄弟八人每两年一次的聚会之期。那老仆眼见情势紧迫,不等我的嘱咐,便向诸同门报讯的流星火炮点了起来。这流星火炮是我六师弟巧手所制,放上天空之后,光照数里,我同门八人,每人的流星各有不同。此事可说有幸有不幸。幸运的是,函谷八友在危难之际得能相聚一堂,携手抗敌。但竟如此给邪教妖人围困于此,还,还牵连到李小世叔和各位,也可说是不幸之极了。” 包不同道:“邪教妖人本领就算厉害,出未必强得过咱们李公子。再加上武功高强的玄难大师,还有我们这许多虾兵蟹将在旁呐喊肋威,拼命一战,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又何必如此……” 便在此时,一个细细的声音又传进山洞:“苏星河的徒子徒孙,快快出来投降,或许还能保住性命,再迟护片刻,可别怪我老人家不顾同门义气了。” 康广陵怒道:“此人好不要脸,居然还说什么同门义气。” 冯啊三向薛慕华道:“五哥,这个地洞,瞧那木纹石材,当建于三百多年之前,不知是出于那一派巧匠之手?” 薛慕华道:“这是我祖传的产业,世代相传,有这么一个避难的处所,何人所建,却是不知了。” 康广陵道:“好啊,你有这样一乌龟洞儿,居然从来不露半句口风。” 薛慕华脸有惭色,道:“大哥谅鉴。这种窝洞并不是什么光采物事,实是不值一提……” 一言未毕,忽然间砰的一声巨响,有如地震,洞中诸人都觉脚底地面摇动,站不稳。冯啊三失色道:“不好!那‘黑暗使者’用炸药硬炸,转眼便攻进来了!” 蓦地里轰的一声大响,山洞中尘土飞扬,迷得各人都睁不开眼来。洞中闭不通风,这一震之下,气流激荡,人人耳鼓发痛。 玄难道:“与其任他炸破地洞,攻将进来,还不如咱们出去,为李公子争取一点时间。”邓百川、化冶乾、包不同、风波恶四人齐声称是。 范百龄道:“如此大伙儿一齐出去,跟这妖人一拼。” 薛慕华道:“玄难大师还袖手旁观吧。” 玄难道:“中原武林之事,少林派都要插手,各位恕罪。何况那净慧是否是他们邪教派来卧底的,也要查清,所以我少林寺与他邪教,并非无怨无仇。” 冯阿三道:“大师仗义相助,我们师兄弟十分感激。咱们还是从原路出去,好教那妖人大吃一惊。”众人都点点头称是。 冯阿三安排道:“薛五哥家眷,可留在此间,谅那妖人未必会来这里。”当下他扳动机括,快步抢了出去。 轧轧之声甫作,出三个火炮,砰砰砰三声响,炸得白烟弥漫。三声炮响过去,石板移动后露出的缝口已可过人,冯阿三又是三个火炮掷出,跟着便窜了去。 冯阿三双足尚未地,白烟中条一黑影从身旁抢出,冲入外面人丛中,叫道:“哪一个是‘黑暗使者’,姓风的跟你会会。”正是一阵风风波恶。 这时,玄难、邓百川、康广陵、薛华等都从洞中窜了上来。 只见一个身形婀娜多姿的金发碧目的域外美妇站在西南角上,她身前左右,站着两个黑衣武服纱巾蒙面的女子,和十几个高矮不等的高鼻深目的异域汉子。 当先,一个黑衣那老者正是“黑暗使者”,声音细细地怪腔怪调用汉话,说道:“我就是‘黑暗使者’,你如何待我?” 包不同噗哧一笑,说道:“我就知道你为何要装聋哑人进入逍遥派啦,原来你的汉话这般差的,应该是‘你待如何?’” 那“黑暗使者”的思维方式,与中原人不一样,反而朝包不同道谢:“多谢赐教。”复而转头向风波恶说道:“我就是‘黑暗使者’,你待如何?” 包不同一时傻眼了,这个情况比刚才那个幼稚的弹琴老者康广陵,还要不堪,他真有种天下无对的感觉,难道人间的弱智这么多么,那也太无趣了。 可是,不得已,刚才上来时,他们收到李良“尽量拖延‘一刻’时间”的任务,所以,他还是要和这个“无趣”的异域老头纠缠下去,以争取完成拖延时间的任务。 但是,他想的很好,对面却不答应。 那金发碧目的异域美妇,清声说道:“托里姆,你先退下。” 那耀武扬威的黑衣老者,顿时气焰下降,应答道:“是,大祭司。”萎靡缩身垂手退在一旁。 包不同、风波恶等人在她身上,感受到了和李良相似的恐怖压力气场,一时也愣愣地呆立当场,开不了口、动不了身。这才明白李良所说的对方实力强大,确实不虚。他们有种想哭的感觉,实力相近的可以拼命,实力相差这样远,那就是送死了。 玄难最是稳重老练,喧声佛号:“啊弥陀佛,老衲少林寺达摩院首座玄难,请教贵宗与我少林寺素无往来,何以绑-架我少林寺弟子?” 袄教大祭司赫斯提娅清脆地哈哈娇笑,说道:“老和尚你说错啦!” 玄难一愣,良久才说道:“哦,不知道老衲错在何处?” 赫斯提娅说道:“你真的错啦,他是我的人。不是你少林寺的人。”她一指慧净,认真的对玄难说道。 玄难拖延时间,将那胖和尚慧净,很仔细地打量了一遍,说:“老衲眼拙,却不瞎,这人叫慧净,是我少林寺佛家弟子没有错。” 他说话语速缓慢,仿佛经过深思熟虑一般才小心说出口。这样拖延,一刻时间很快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0091意外收获,声音规则掌控-出神入化 赫斯提娅“哼”了一声,说道:“哦,慧净吗?你自己说说,你是谁?” 慧净伤势还没有恢复,他咳嗽了一声,虚弱地说道:“禀报大祭司,卑下乃是暗月风察使,奉命潜入少林寺……” 赫斯提娅打断他说道:“你是我教‘黑暗’一系的人,但是为何不守清规、持戒!”袄教的人都是清规戒律的苦修人士,这个胖和尚慧净,这下是袄教、少林寺两边的律条都一齐犯了。 他赶紧跪在一旁,祈求大祭司的原谅,怎奈赫斯提娅有心那他立威,翻手一掌向他拍去。 一道幻影,赫斯提娅一掌排在空处,地上被她的掌风打出一个水缸般大的深坑,要是打在慧净身上,他必定被拍成一滩肉泥。 幻影散去,却是李良手里提着晕过去的慧净,正笑嘻嘻地看着赫斯提娅,说道:“大祭司,别来无恙啊!” 赫斯提娅恼怒地看看玄难,她现在明白过来啦,但是摸不透李良的具体实力,一时不好下手攻击,她哼了一声说道:“原来真的是你!” 李良从开始恢复到现在,在地底不到2个时辰的时间里,恢复了才不到8000的实力,看着全盛状态能量值近万的赫斯提娅,加上她恼怒而来,实力爆棚,交手起来,肯定被她虐! 硬拼肯定是不行的,先唬唬她。 李良将慧净交给玄难接手处理,他一个闪身,如同泡沫般“啵”地消失在原地,这是李良将突破音障的声源,利用内力运转振动消减吸收,反过来转化成速度加成的动力后,所能够降到最低的声音,距离真正的无声无息,还有一些技术上的关卡。 系统现在在推衍改良他的外在衣物等物质的构成,还有普通物质消音降噪的普及可能性和可靠性。现在阶段,除非他愿意全-裸运行轻功,才可以达到无声无息的状态。 但这足够震撼到在场所有人,包括强大的袄教大祭司赫斯提娅,她不禁全神戒备,谨防李良的近身攻击。[] 不想,李良根本不敢和她硬拼,而是对随着他们一起来的另外二人下手了,打晕他们暗中签定契约,收到仆从空间里,再回到原地。 李良梦幻般地表演,就像在原地变成水泡破裂后,又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袄教人群里少了2个人。 他们不禁集体吸了一口凉气,来抚平突然“砰砰”乱跳的小心脏,但还是忍不住一股冷气从脊椎上升到脑后,外露的肌肤表皮上的鸡皮疙瘩清晰可见。 赫斯提娅惊异之色一闪而过,朝李良戒备地说道:“你把我的人怎么了?” 李良的手在背后打着让其他人随时准备跑路的手势,也不管他们看不看得懂,眼前的赫斯提娅随时都会爆发,他只能缠住她一个人,但是加上袄教其他人,他只能支持很短的时间,待到赫斯提娅发现他的这时真正的实力状态,肯定会恼怒地下令攻击全场,在场的一众人能够顺利脱逃的,将没有几人。 他哈哈一笑道:“哦,他们二人不是星宿派的人吗/?怎么会是大祭司的人呢?”他明知故问,袄教现在无孔不入,连远离中原的星宿派都有入侵,这是趁机运用声音规则的亲和力,降低袄教一众人的敌意,让他们不由得生出那二人是星宿派的外人的错觉。 只有赫斯提娅没有收到半分影响,她在人前首位,看不到身后的手下人的脸上神情,不知道他们都已经放松了戒备,说道:“废话少说,你讲他们怎么样啦。”她的声音柔柔的,却很清脆,一点都不像马上要发飙的人。 李良感受到她体内全力运转的能量,一旦让她找到契机,就会迎来她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他只好示弱地说道:“大祭司休恼,小子实在不知道他们是你的人,先前他们二人扮作星宿派的人,下毒重伤了我们,现在看到他们,为避免他们再次下毒,所以只好先下手为强啦。” 赫斯提娅大祭司眼里流露出一番疑惑,老外的思维直接,她居然信了李良的鬼话,反正那二人武力不高,她身居上位许久,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却不知道现在李良体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嘀,中武世界――天龙-八部世界恶因消除:星宿派全部消除,这个世界将不再有星宿派传承,因为全部签收为仆从,猎杀恶因因果能量收获减半,获得1500度因果能量……” 李良心中无限欢喜,他不愿意大开杀戮,只好将看起来无用的实力低下的星宿派弟子全部收为仆从,以减少王夫人的安全间接隐患,但无意中却被他找到了另外一种收获能量的途经。 这原来不是没有迹象可查的,想当在曼佗山庄初接收到“猎杀任务”时,不也是收获的因果能量吗?只是李良没有深究,现在将两者联系起来,“龙套进化系统”看来大有可为,肯定不止不它表面上的这些功能,让李良不禁有些期待。 两方对持成僵局,突然一方高兴地笑了,还笑得很隐晦,那另一方肯定会想两件事。一是对手傻了,二是对手有了扭转局势的把握。 现在李良隐隐的高兴神态,那喜上眉梢、眼廓上弯的得意是隐藏不住的。赫斯提娅轻易地看到了他这闪现不到一秒的神情,而她又偶然发现周遭的教众放下敌意的散乱状态,不由大为警惕。 过得片刻,融合完成新得来的1500度能量,李良身上的能量状态就成了8963度/10800度。只是恢复了80%状态,却比他原来9000多度的全盛时期差不了多少。 现在有得一拼了。 赫斯提娅娇声说道:“小哥哥,你想要再为逍遥派的人出头吗?” 李良被她学习宋人的不伦不类的称呼方式叫得一愣,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但是还是全身毛孔发麻,不由得暗自叫“不好”。 果然,全神贯注的赫斯提娅掌握了这个契机,纵身一掌招呼过来。 李良恢复了大半实力,丝毫不惧地迎身而上,两者瞬间接手互击了几十掌,赫斯提娅掌力雄浑却不刚猛,李良迎击以太极阴-阳相济的手法,化解了一部分,剩下的硬接了大半,小半被他圈在掌劲里,还回给赫斯提娅。 赫斯提娅被他正面而又诡异的还击方式,弄得很是费力,全力一击只觉得掌力陷入泥海漩涡一般,难受得很。于是她更换了几种发劲手法,却都被李良一一化解。好不容易得到的攻击契机,居然没有占到上风。 赫斯提娅闪身而退,她占着抢先出手的时机,交锋时间不长,又没有陷入焦灼的状态,所以她有着随时进退的自由。 李良站定不动,左手藏到背后,在袖子里微微震荡手臂上的肌肉,让它们放松下来,渐渐地酸痛感觉消失了,倒地实力不如对方,所以稍微吃了点亏,但是问题不大,片刻就恢复过来。 就好像一个人用力拍在铁板上,手会发麻,但是一会儿后,酸痛就会消失。很正常的生理现象。也验证了,赫斯提娅的实力,要暂时“硬”一点。 赫斯提娅的消耗也是不小,待她静立恢复状态的时候,李良出手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只是李良专门挑他们稍微弱小的那些人下手、击晕、签定契约,收到仆从空间里。 等到李良漫天幻影再次消失时,袄教现场只剩下了实力最强的赫斯提娅和她的左右护法长老三女,那个嚣张的“黑暗使者”彻底龙套了,刚出场露面几个镜头,就乖乖躺在仆从空间里了。 不是李良不想将她们一网打尽,一时实力上暂时做不到,二是系统出现的袄教的猎杀任务进度条,标明的326人(已完成)/38693人(总数),让他不禁有点心灰意冷。 合着连人家百分之一的人数都没有凑齐,就算辛苦拿下在场的三女,亦不会收到猎杀任务完成的因果能量收获。但是李良还是不禁有些期望,拿下“星宿派”三百多人,收获了1500度能量(减半后),那三十几万的袄教教众,拿下后的收获? 李良看着三女,擦擦嘴角几乎漫出来的口水,他闪身将袄教的几百未伤残的教众,包括刚才收到的几十个一流、顶级高手,从系统放出来,散乱摆在薛家外面的草地上昏睡着。一个闪身,眨眼间又出现在三女面前。 李良模样高深地说道:“好走,不送!”伸手一指门外,这次声音规则运用的很顺当。 三女被他看穿欲退去的想法,不由得身体齐齐一震,有种身无片缕,现于李良一众人眼前的感觉。 赫斯提娅咬咬牙,说道:“小哥哥,后会有期。”带着二女,到门外,震惊地见到满地昏睡的教众,转身惊骇地朝李良身处位置的后园方向看了看,救星昏睡的教众,再次败兴而去。 她们三人,不知道李良将她们在中原各派打进卧底的办事方式,原样送回,为她们袄教的覆灭,打下了一个几百人卧底的巨坑。 这也是李良舍得暂时放弃这支“特种突击小队”的布局。 不一会儿,袄教众人离去,李良腿软的坐倒在地,玄难和邓百川、薛慕华急忙上前来,扶起他,为他检查有无受伤。 李良摆手道:“无事,只是消耗过大罢了。” 刚才,他的声音规则的控制技能,忽然突破达到了“出神入化”的阶段,一下子能量没有hoid住,居然快见底了。见鬼,这是什么“出神入化”! 众人见他没有受伤,齐齐放下心来,这次多亏他一力承当,击退邪教妖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李良交由系统自动辅助吸收药力,恢复能量。 脑中盘算着今天的意外收获,实力巨进是好事,特别是声音规则的掌握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今后遇到少林寺扫地僧也不惧啦。 0092终现慕容复 带到日头渐高,午时将近时,李良才恢复到全盛状态,欢喜地看着万度能量,有种天下我有的强盛心态。(.)但是他高兴了一会,就收拾好心情,静心运行内力,将它们磨合容纳、掌控的更加得心应手,免得出现像刚才hold不住能量的?寰帧?p>还有,在这个世界最大的心愿还未达成,怎么样护住王夫人的安慰周全,才是李良应该和首要做的。不然,他东奔西跑地忙碌,为的是什么? 没有多久,那老管家佣仆过来,恭敬地请他去就午餐宴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何况是消耗巨大的武者? 李良和众人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好几顿都没有吃,顿时都不顾形象地大吃起来,因为有少林寺僧众在场,所以其他人都没有喝酒,但是现在人人都想着填饱肚子,也没有在意有酒无酒啦。 吃完饭,玄难命弟子将慧净抬了过来。 薛慕华喂他服用了解毒丸,问慧净道:“你长年累月亲近厉害毒物,以致还有一种寒毒暂时无法快速消除,这毒已经深入脏腑,那什么毒物?” 慧净道:“是昆仑山的冰蚕。” 薛慕华摇了头,当下也不多问,先给他施过针灸,再取两粒大红药丸给他服下,然后替各人祛瘀活血、治疗轻微外伤,直忙到下午,这才就绪,受伤不重的诸人分别或躺在床上或是坐在椅子上休息。 薛慕华几人担心袄教妖人袭击擂鼓山逍遥派,急忙吩咐家人出去雇车备马。 不多时,车马备好。薛慕华准备好许多精心炮制药丸膏丹,收拾完毕,众人就一起出发去往擂鼓山。 车行辚辚,日夜不停。 一行人是向东南方而行。如此走得八日,到第九日上,一早便上了山道。行到午间,地势越来越高,终于大车再也无法上去。 步行半个多时辰,来到一地,见竹荫森森,景色清幽,山涧旁用巨竹搭着一个凉亭,构筑精雅,极尽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竹林还是亭子。 经过竹林,一行人已进了一个山谷。谷中都是松树,山风过去,松声若涛。在林间行了里许,来到三间木屋之前。 这是李良来过一次的擂鼓山逍遥派所在的山谷,而这次的行程,是他最慢的一次。进入山谷就闪身不见,其他人看到“函谷八友”也不惊异李良随意的做法,明白李良与这里的人关系相当熟络,可以如同自己家一般,自由进出,当下也不深究李良的去向。 他们一路行来,被这世外桃源般的景色深深吸引了。 只见屋前的一株大树之下,还是那个棋台,有二人正相对而坐。左首一人身后站着三人。 包不同好奇地走到近处,见坐着的两人之间有块大石,上有棋盘,两人正在对弈。右首是个矮瘦的干瘪老头儿,左首则是个青年公子。包不同认得那公子便是段誉,心下老大没味。 但见那棋盘雕在一块大青石上,黑子、白子全是晶莹发光,双方各已下了百余子。包不同慢慢走近观弈。那矮小老头拈黑子下了一着,忽然双眉一轩,似是看到了棋局中奇妙紧迫的变化。段誉手中拈着一枚白子,沉吟未下。 包不同叫道:“喂,姓段的小子,你已输了,认输罢。” 段誉身后三人回过头来,怒目而视,正是朱丹臣等三名护卫。 突然之间,康广陵、范百龄等函谷八友,走到离那青石棋盘丈许之处,一齐跪下。 包不同吃了一惊,说道:“捣什么鬼?”四字一说出口,立即省悟,这个瘦小干枯的老头儿,便是聋哑老人“聪辩先生”,也即是康广陵等函谷八友的师父。 范百龄道:“少林派玄难大师瞧你老人家来啦。” 苏星河站起身来,向着众人深深一揖,说道:“玄难大师驾到,老朽苏星河有失迎迓,罪甚,罪甚!”眼光向众人一瞥,便又转头去瞧棋局。 玄难说道:“好说,好说!”便不再言语。 万籁无声之中,段誉忽道:“好,便如此下!”说着将一枚白子下在棋盘之上。 苏星河脸有喜色,点了点头,意似嘉许,下了一着黑子,段誉将十余路棋子都已想通,跟着便下白子,苏星河又下了一枚黑子,两人下了十余着。 段誉吁了口长气,摇头道:“老先生所摆的珍珑深奥巧妙之极,晚生破解不来。” 苏星河是赢了,可是他脸上反现惨然之色,说道:“公子棋思精密,这十几路棋已臻极高的境界,只是未能再想深一步,可惜,可惜。唉,可惜,可惜!”他连说了四声“可惜”,惋惜之情,确是十分深挚。 段誉将自己所下的十余枚白子从棋盘上捡起,放入木盒。苏星河也捡起了十余枚黑子。棋局上仍然留着原来的阵势。 段誉退在一旁,望着棋局怔怔出神,宅男藏不住心思,看他神情,又想他的女神了。 函谷八友中的二弟子范百龄是个棋迷,这个“珍珑”当日他们亲见李良破解过,见这青年公子试行破解,却破解不来。他痴迷棋道,喜见高手对弈,跪在地下看不清楚,膝盖便即抬了起来,伸长了脖子,想看个明白。 苏星河道:“你们大伙都起来!百龄,这个‘珍珑’,牵涉异常重大,你过来好好的瞧上一瞧,倘能有人破解得开,对我派那是一件大大的妙事。” 范百龄大喜,应道:“是!”站起身来,走到棋盘之旁,等待其他高手前来对弈。 邓百川低声问道:“二弟,什么叫‘珍珑’?” 公冶乾也低声道:“‘珍珑’即是围棋的难题。那是一个人故意摆出来难人的,并不是两人对弈出来的阵势,因此或生、或劫,往往极难推算。”寻常“珍珑”少则十余子,多者也不过四五十子,但这一个却有二百余子,一盘棋已下得接近完局。 公冶乾于此道所知有限,见这一局棋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复杂无比。看了一会不懂,也就不看了。 苏星河随手提起身旁的一块大石,放在玄难身畔,说道:“大师请坐。” 玄难见这块大石约有二百来斤,苏星河这样干枯矮小的一个老头儿,全身未必有八十斤重,但他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将这块巨石提了起来,功力实是了得,自己要提这块巨石当然也是易事,但未必能如他这般轻描淡写,行若无事,当下合十说道:“多谢!”坐在石上。 苏星河给他们介绍说道:“这个珍珑棋局,乃师尊当年穷三年心血,这才布成,深盼当世棋道中的知心之士,予以破解。在下之前三十年来苦加钻研,未能参解得透。” 他并未将李良破解的功劳算到他自己身上,虽然他现在了解了破局的关键,但是并不会认为自己有能力单独破解,所以含糊地说了“之前”二字,其他人却没有听出其中的含义。 苏星河将眼光向玄难、段誉、范百龄等人一扫,说道:“玄难大师精通禅理,自知禅宗要旨,在于‘顿悟’。穷年累月的苦功,未必能及具有宿根慧心之人的一见即悟。棋道也是一般,才气模溢的八九岁小儿,棋枰上往往能胜一流高手。 虽然在下不才,但天下才士甚众,未必都破解不得……” 苏星河顿了顿,续道:“就如段公子所下的十余着,也已极尽精妙,在下本来寄以极大期望,岂不知棋差一着,最后数子终于还是输了。” 段誉脸有惭色,道:“在下资质愚鲁,有负老丈雅爱,极是惭愧……”一言未毕,忽听得拍的一声,半空中飞下白白的一粒东西,打在棋盘之上。 苏星河一看,见到一小粒松树的树肉,刚是新从树中挖出来的,正好落在“去”位的七九路上,那是破解这“珍珑”的关键所在。他一抬头,只见左首五丈外的一棵松树之后,露出淡黄色长袍一角,显是隐得有人。 苏星河又惊又喜,说道:“又到了一位高人,老朽不胜之喜。”正要以黑子相应,耳边突然间一声轻响过去,一粒黑色小物从背后飞来,落在“去”位的八八路,正是苏星河所要落子之处。 众人“咦”的一声,转过头去,竟一个人影也无。右首的松树均不高大,树上如藏得有人,一眼便见,实不知这人躲在何处。 苏星河见这粒黑物是一小块松树皮,所落方位极准,心下暗自骇异。那黑物刚下,左首松树后又射出一粒白色树肉,落在“去”位五六路上。 只听得嗤的一声响,一粒黑物盘旋上天,跟着直线落下,不偏不倚的跌在“去”位四五路上。这黑子成螺旋形上升,发自何处,便难以探寻,这黑子弯弯曲曲的升上半空,落下来仍有如此准头,这份暗器功夫,实足惊人。旁观众人心下钦佩,齐声喝采。 喝采声未歇,只听得松树枝叶间传出一个清朗的声音:“慕容公子,你来破解珍珑,小僧代应两着,勿怪冒昧。”枝叶微动,清风飒然,棋局旁已多了一名僧人。这和尚身穿灰布僧袍,神光莹然,宝相庄严,脸上微微含笑。 段誉吃了一惊,轻呼道:“鸠摩智!” 只见鸠摩智双手合十,向苏星河、玄难各行一礼,说道:“小僧途中得见聪辩先生棋会邀帖,不自量力,前来会见天下高人。”又道:“慕容公子,这也就现身罢!” 但听得笑声清朗,一株松树后转了两个人出来。 其中一人正是段誉朝思暮想、无时或忘的女神王语嫣。只是她却满脸倾慕爱恋之情,正痴痴的瞧着她身旁一个青年公子。 那人二十七八岁年纪,身穿淡黄轻衫,腰悬长剑,飘然而来,面目俊美,潇洒闲雅。 这人就是慕容复!李良一边与无崖子在内饮茶闲聊,一边“看着”外面,眼中杀气一闪而逝,身上隐隐作痛,若不是刚才隐藏的时间主线规则干扰,他此刻就下手灭了这装-比的慕容复。 0093珍珑棋局弟子选拔大赛 李良先前在系统里探知到王语嫣,还有跟她一起的慕容复,急忙闪身过去相见,不想遭到世界规则的压制,差点受伤,只好暂时放弃除掉慕容复的念头,来到“朱雀机关”里面,了解了逍遥派这番作为的用意。 却是无崖子开启弟子选拔,招收新门人,用来应付日后与袄教的争斗的。 李良放下新来,知道了剧情变化,但是时间主线依然力挺着,他又对之相当被动,只能够见招拆招,所以暂时放下这事,与无崖子讲述这几日的经历,主要说消除了丁春秋这个隐患。 无崖子一生逍遥,后来却被徒弟所害,残废了几十年,心智变得越加坚韧,可听到帮他拔掉丁春秋的心头大刺后,他也一时激动不已。连喝了几杯茶,才压下心中浮动,整个人去除了心理障碍后,全身心地焕发出别样的生机。遂与李良商谈起,如何应付袄教。 外间,段誉一时自惭形秽,两人已走近身来,但王语嫣对段誉视而不见,竟没向他招呼。段誉深受打击。 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四人早抢着迎上。公冶乾向慕容复低声禀告近几日的经历。 包不同道:“这姓段的是个书呆子,不会武功,刚才已下过棋,败下了阵来。” 慕容复和众人一一行礼厮见,言语谦和,着意结纳。“姑苏慕容”名震天下,众人都想不到竟是这么一个俊雅清贵的公子哥儿,当下互道仰慕,说了几句客气话。 慕容复最后才和段誉相见,话道:“段兄,你好。” 段誉神色惨然,摇头道:“你才好了,我……我一点儿也不好。” 王语嫣“啊”的一声,道:“段公子,你也在这里。” 现在她才看到段誉,那慕容复还是有些迷惑小女生的风采的,居然让王语嫣几年随他到处奔走不回家。李良微微紧了紧手里的茶杯,一股脑地饮完茶水后,松了一口气,才放下上头的怒火。 他发现自己居然有种女儿跟别人跑了的奇怪的怨念,只好摇摇头,散去怒火,清明心智,将自己派人打入袄教内部,企图分化、瓦解(主要是全部抓为仆从)和消灭他们的计划,“和盘”托出,无崖子也跟着思索起其中的细节部分。(.无弹窗广告) 外间,段誉痛苦无语。慕容复向他瞪了几眼,不再理睬,走到棋局之旁,拈起白子,下在棋局之中。 鸠摩智微微一笑,说道:“慕容公子,你武功虽强,这弈道只怕也是平常。”说着下了一枚黑子。慕容复道:“未必便输于你。”说着下了一枚白子。鸠摩智应了一着。 慕容复对这局棋凝思已久,自信已想出了解法。可是鸠摩智这一着却大出他意料之外,本来筹划好的全盘计谋尽数落空,须得从头想起,过了良久,才又下一子。鸠摩智运思极快,跟着便下。 两人一快一慢,下了二十余子,鸠摩智突然哈哈大笑,说道:“慕容公子,咱们一拍两散!” 慕容复怒道:“你这么瞎捣乱!那么你来解解看。” 鸠摩智笑道:“这个棋局,原本世人无人能解,乃是用来作弄人的。小僧有自知之明,不想多耗心血于无益之事。慕容公子,你连我在边角上的纠缠也摆脱不了,还想逐鹿中原么?” 慕容复心头一震,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反来覆去只是想着他那两句话:“你连我在边角上的纠缠也摆脱不了,还想逐鹿中原么?” 他一时陷入幻想中,眼前渐渐恍惚失色,棋局上的白子黑子似乎都化作了将官士卒,东一团人马,西一块阵营,你围住我,我围住你,互相纠缠不清的厮杀。 慕容复眼睁睁见到,己方白旗白甲的兵马被黑旗黑甲的敌人围住了,左冲右突,始终杀不出重围,皇图霸业转头成空,越来越是焦急,突然间大叫一声,拔剑便往颈中刎去。 王语嫣和段誉、邓百川、公冶乾等都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见他忽地拔剑自刎,这一着出乎意料,邓百川等一齐抢上解救,但终是慢了一步。[] 段誉食指点出,叫道:“不可如此!”只听得“嗤”的一声,慕容复手中长剑一晃,当的一声,掉在地下。 鸠摩智笑道:“段公子,好一招六脉神剑!” 慕容复这小子还是太嫩了点,胸无城府,心理素质不过关,还想做什么皇帝的春秋大梦,这番什么伟大的抱负,只能骗骗王语嫣这样的少不经事的小丫头。 慕容复长剑脱手,一惊之下,才从幻境中醒了过来。 王语嫣拉着他手,连连摇晃,叫道:“表哥!解不开棋局,又打什么紧?你何苦自寻短见?”说着泪珠从面颊上滚了下来。 慕容复茫然道:“我怎么了?” 王语嫣道:“幸亏段公子打落了你手中长剑,否则……否则……” 公冶乾劝道:“公子,这棋局迷人心魄,看来其中含有幻术,公子不必再耗费心思。” 慕容复转头向着段誉,道:“阁下适才这一招,当真是六脉神剑的剑招么?可惜我没瞧见,阁下能否再试一招,俾在下得以一开眼界。” 无崖子陷入了漫长的全盘考虑思索中,李良“见”外面慕容复这时还起贪念,想要偷学“六脉神剑”,不由得鄙视一番。 自从再见到段誉,系统在李良不知不觉中,在段誉体内copy了“六脉神剑”、“一阳指”等全套功法,到现在,都还没有能够将“六脉神剑”融合进入体系内。 凭借慕容复那简单的脑子,如何能够与强大分析、推演功能的系统相比呢?他居然想见段誉施展一次,要凭借“斗转星移”,施展什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手段,复制出“六脉神剑”的功效,是在痴人说梦。 段誉向鸠摩智瞧了瞧,早前被他捉拿吃尽了苦头,害怕地向左跨了三步,与鸠摩智离得远远地,中间有朱丹臣等三人相隔,这才答道:“我……我心急之下,一时碰巧,要再试一招,这就难了。你刚才当真没瞧见?” 慕容复脸有惭色,道:“在下一时之间心神迷糊,竟似着魔中邪一般。多蒙救援,感激不尽。段兄身负‘六脉神剑’绝技,可是大理段家的吗?” 忽听得远处一个声音悠悠忽忽的飘来:“哪一个大理段家的人在此?是段正淳吗?”正是“恶贯满盈”段延庆的声音。 朱丹臣等立时变色。 只听得一个金属相擦般的声音叫道:“我们老大,才是正牌大理段氏,其余都是冒牌货。”段誉微微一笑,他的“徒儿”也来啦。 南海鳄神的叫声甫歇,山下快步上来一人,身法奇快,正是云中鹤,叫道:“天下四大恶人拜访聪辩先生,谨赴棋会之约。” 苏星河道:“欢迎之至。”这四字刚出口,云中鹤已飘行到了众人身前。 过了一会,段延庆、南海鳄神二人并肩而至。 南海鳄神大声道:“我们老大见到请帖,很是欢喜,别的事情都搁下了,赶着来下棋,他武功天下无敌,比我岳老二还要厉害。哪一个不服,这就上来跟他下三招棋。你们要单打独斗呢,还是大伙儿齐上?怎地还不亮兵刃?” 云中鹤道:“老三,别胡说八道!下棋又不是动武打架,亮什么兵刃?” 南海鳄神道:“你才胡说八道,不动武打架,老大巴巴的赶来干什么?” 段延庆目不转睛的瞧着棋局,凝神思索,过了良久良久,左手铁杖伸到棋盒中一点,杖头便如有吸力一般,吸住一枚白子,放在棋局之上。 玄难赞道:“大理段氏武功独步天南,真乃名下无虚。” 段誉对段延庆的恐惧,尤胜于鸠摩智。 朱丹臣见段誉还怕,在他耳畔悄声道:“公子,咱们走罢!可别失了良机。” 但段誉一来好容易见到王语嫣,便是天塌下来也不肯舍她而去,二来又想看段延庆如何解此难局,当下只“唔,唔”数声,反而向棋局走近了几步。 苏星河对这局棋的千变万化,每一着都早已了然于胸,当即应了一着黑棋。 段延庆想了一想,下了一子。苏星河下了一子黑棋,封住去路。段延庆又下了一子。 那少林僧虚竹忽道:“这一着只怕不行!”他适才见慕容复下过这一着,此后接续下去,终至拔剑自刎。他生怕段延庆重蹈覆辙,心下不忍,于是出言提醒。 南海鳄神大怒,叫道:“凭你这小和尚,也配来说我老大行不行!”一把抓住他的背心,提了过去。 段誉道:“好徒儿,别伤了这位小师父!” 南海鳄神先前故意装做看不见段誉,听他开口,尴尬地气愤道:“不伤便不伤,打什么紧!”将虚竹放在地下。 这个老小子的水里功夫不错,加上个性搞笑,最近收仆从收上瘾的李良,不禁有种想将他养作仆从的想法。 段延庆下一子,想一会,一子一子,越想越久,下到二十余子时,日已偏西。 玄难忽道:“段施主,你起初十着走的是正着,第十一着起,走入了旁门,越走越偏,再也难以挽救了。” 段延庆脸上肌肉僵硬,木无表情,喉头的声音说道:“你少林派是名门正宗,依你正道,却又如何解法?” 玄难叹了口气,无解。 段延庆左手铁杖停在半空,微微发颤,始终点不下去,过了良久,说道:“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正也不是,邪也不是,那可难也!” 他家传武功本来是大理段氏正宗,但后来入了邪道,玄难这几句话,触动了他心境,竟如慕容复一般,渐渐入了魔症。 这个珍珑变幻百端,因人而施,爱财者因贪失误,易怒者由愤坏事。段誉之败,在于爱心太重,不肯弃子;慕容复之失,由于执着权势,勇于弃子,却说什么也不肯失势。 其实不神乎,只是他们由棋思己,各自的心理阴影在此刻被放大出来,破坏了心境平衡,一时不能自已而已。 0094虚竹破局入选 段延庆呆呆不动,凄然说道:“我以大理国皇子之尊,今日落魄江湖,沦落到这步田地,实在愧对列祖列宗。[.超多好看小说]唉,不如自尽了罢!”提起铁杖,一寸寸慢慢向自己胸口点去。 周围的诸大高手之中,玄难慈悲为怀,有心出言惊醒,但这声“当头棒喝”,须得功力与段延庆相当,方起振聋发聩之效,否则非但无益,反生祸害,心下暗暗焦急,却是束手无策。 苏星河恪于弟子选拔规矩,不能相救。 慕容复私心很重,巴不得段延庆走火而死,除去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那是最好不过。 鸠摩智幸灾乐祸,笑吟吟的袖手旁观。 段誉功力均甚深厚,却全不明白段延庆此举是什么意思。 这中间只有南海鳄神一人最是焦急,眼见段延庆的杖头离他胸口已不过数寸,再延搁片刻,立时便点了自己死穴。 虚竹慈悲之心大动,有心搅局救人,便道:“我来解这棋局。”快步走上前去,从棋盒中取过一枚白子,闭了眼睛,随手放在棋局之上。 他双眼还没睁开,只听得苏星河赞叹道:“小师傅果然棋艺高超。” 虚竹睁眼一看,不禁满脸通红。 原来他闭着眼睛瞎放一子,竟放在一块已被黑棋围得密不通风的白棋之中。这大块白棋本来尚有一气,虽然黑棋随时可将之吃净,但只要对方一时无暇去吃,总还有一线生机,苦苦挣扎,全凭于此。现下他自己将自己的白棋吃了,棋道之中,从无这等自杀的行径。这白棋一死,白方眼看是全军覆没了。 鸠摩智、慕容复、段誉等人见了,都不禁哈哈大笑。玄难摇头莞尔。 范百龄却忍不住道:“这是……”这是关键的“倒脱靴”解局的一着。 苏星河怕他说出真相,打断道:“谨遵师命,此局不论何人,均可入局。小师父这一着也是入局的一着。”将虚竹自己挤死了的一块白棋从棋盘上取了下来,跟着下了一枚黑子。 段延庆大叫一声,从幻境中醒觉,看了棋局中的变化,已知适才死里逃生,乃是出于虚竹的救援,心下好生感激。 苏星河向虚竹柔声道:“小师父,你杀了自己一块棋子,黑棋再逼紧一步,你如何应法?” 虚竹赔笑道:“小僧棋艺低劣,胡乱下子,志在救人。这盘棋小僧是不会下的,请老前辈原谅。” 苏星河脸色一沉,厉声道:“我师布下此局,恭请天下高手破解。倘若破解不得,那是无妨,若有后殃,也是咎由自取。但如有人前来捣乱棋局,渎亵了我师毕生的心血,纵然人多势众,嘿嘿,老夫却也要誓死周旋到底。”他说话时须髯戟张,神情极是凶猛。 虚竹合十深深行礼,说道:“老前辈……” 苏星河大声喝道:“下棋便下棋,多说更有何用?我师父是给你胡乱消遣的么?”说着右手一挥,拍出一掌,砰的一声巨响,眼前尘土飞扬,虚竹身前立时现出一个大坑。这一掌之力猛恶无比,倘若掌力推前尺许,虚竹早已筋折骨断,死于非命了。 虚竹吓得心中怦怦乱跳,举眼向玄难瞧去,盼望师伯祖出头,救他脱此困境。玄难棋艺不高,武功又已全失,更有什么法子好想?当此情势,只有硬起头皮,正要向苏星河求情,忽见虚竹伸手入盒,取过一枚白子,下在棋盘之上。 所下之处,却是提去白子后现出的空位。这一步棋,竟然大有道理。自杀一大块白棋后,局面顿呈开朗,黑棋虽然大占优势,白棋却已有回旋的余地,不再像以前这般缚手缚脚,顾此失彼。 这个局面,苏星河经历过一次,跟着很快应了一着黑棋。 虚竹有段延庆相助,再次再将一枚白棋下在“平”位二八路上。他此子一落,只听得鸠摩智、慕容复、段誉等人都“咦”的一声叫了出来。(.) 虚竹抬头起来,只见许多人脸上都有钦佩讶异之色,显然自己这一着大是精妙,又见苏星河脸上神色甚是欢喜,两条长长的眉毛不住上下掀动。 虚竹满心疑惑地待苏星河应了黑子后,依着暗中相助之人的指示,又下一着白子。下在‘去’位五六路,食黑棋三子。 局面竟起了大大变化,段誉等人也明白了“珍珑”的秘奥,正是要白棋先挤死了自己一大块,以后的妙着方能源源而生。 棋中有“反扑”、“倒脱靴”之法,自己故意送死,让对方吃去数子,然后取得胜势,但送死者最多也不过八九子。这样一口气奉送数十子之理,这等“挤死自己”的着法,大出常理。 一般人所想的,总是如何脱困求生,从来没人故意往死路上去想。 虚竹闭上眼睛、随手瞎摆而下,打出这着关键的棋来,碰巧解开了这个超级多子“倒脱靴”的珍珑。 段延庆的棋术本来极为高明,理解无崖子的逆向思维布局后,既不必顾念这大块白棋的死活,更不再有自己白棋处处掣肘,反而腾挪自如,不如以前这般进退维谷了。 鸠摩智、慕容复等不知段延庆在暗中指点,但见虚竹妙着纷呈,接连吃了两小块黑子,忍不住喝采。 玄难喃喃自语:“这局棋本来纠缠于得失胜败之中,以致无可破解,虚竹这一着不着意于生死,更不着意于胜败,反而勘破了生死,得到解脱……”他隐隐似有所悟,却又捉摸不定,自知一生耽于武学,于禅定功夫大有欠缺,想到此节,霎时之间全身大汗淋漓。 段誉初时还关注棋局,到得后来,一双眼睛又只放在王语嫣身上,他越看越是神伤,但见王语嫣的眼光,始终没须臾离开过慕容复。 突然之间,王语嫣后脑的柔发微微一动。段誉一颗心怦怦而跳,以为她回头过来看他了,却听得她轻轻叹了口气,低声叫道:“表哥!” 慕容复凝视棋局,见白棋已占上风,正在着着进迫,王语嫣低声叫唤,他竟没听见。王语嫣又是轻轻叹息,慢慢转过头来。 段誉心中大跳,王语嫣一张俏丽的脸庞果然转了过来。段誉看到她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忧郁,眼神中更有幽怨之色。 只见她眼光更向右转,和他的眼光相接,段誉向前踏了一步,但王语嫣的眼光缓缓移了开去,向着远处凝望了一会,又转向慕容复。 段誉一脸苦涩,“我爱的人,她不爱我”的情伤满怀。 那边虚竹听从段延庆的指点落子,眼见黑棋不论如何应法,都要被白棋吃去一块,但如黑棋放开一条生路,那么白棋就此冲出重围,那时别有天地,再也奈何它不得了。 苏星河笑吟吟地应了一着黑棋。 段延庆腹语传音道:“下‘上’位七八路!” 虚竹依言下子,他对弈道虽所知甚少,但也知此着一下,便解破了这个珍珑棋局,拍手笑道:“好像是成了罢?” 苏星河满脸笑容,拱手道:“小神僧天赋英才,可喜可贺。” 虚竹忙还礼道:“不敢,不敢,这个不是我……” 段延庆只是还他救命之恩,并不想得到“二进宫”才胜利的名头,传言要他保密。 虚竹只好应“是”。 苏星河站起身来,说道:“小神僧解开这个珍珑,乃是我派的有缘人。” 虚竹不明其中缘由,只得谦虚道:“我这是误打误撞,全凭长辈见爱,实在愧不敢当。” 苏星河走到那三间木屋之前,伸手肃客,道:“小神僧,请进!” 虚竹见这三间木屋建构得好生奇怪,竟没门户,不知如何进去,更不知进去作甚,一时呆在当地,没了主意。 这时李良传音道:“跳上屋顶,自然进来。” 虚竹道:“如此得罪了!”摆个马步,摆好姿势,一个跳纵,双手勉强搭上屋顶,他武功有限,在场上这许多高手眼中,他这一纵之力毕竟不值一哂,只是见他居然想到从屋顶上进入,对他的超越一般的思维模式,也不禁有些佩服。 虚竹双臂用力,脚蹬木墙,这才翻身上到屋顶。 南海鳄神哈哈大笑,说道:“少林派的轻功,实在稀松平常!” 虚竹回头道:“小僧是少林派中最不成器的徒儿,功夫浅薄,但不是少林派武功不成。” 李良见他磨蹭,传音道:“快进吧,不可回头,不要理会旁人!” 虚竹道:“是!”举步便要跃进房里。 虚竹只觉一股劲风倒卷上来,要将他身子拉将出去,可是跟着两股大力在他背心和臀部猛力一撞,身不由主,便是一个筋斗,向里直翻了进去。 他不知这一下已是死里逃生,适才慕容复发掌暗袭,要制他死命,鸠摩智则运起“控鹤功”,要拉他出来。但段延庆以杖上暗劲消去了慕容复的一掌,苏星河处身在他和鸠摩智之间,以左掌消解了“控鹤功”,右掌连拍了两下,将他打了进去。 这两掌力道刚猛,虚竹摔进屋里,额头砰的一下,又撞在一重板壁之上,只撞得昏天黑地,险些晕去。 过了半晌,这才站起身来,摸摸额角,已自肿起了一大块。 李良见他这样搞笑地脸先着地的降落方式,不由一乐。 无崖子这时叹了口气,说道:“你既然能够破解我这棋局,既是有缘人,你还不过来!” 虚竹听那声音甚是和蔼慈祥,显然全无恶意,当下更不多想,转过一道隔墙,只见里面又是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却有两个人坐在里面饮茶。 一人看不清身形样貌,仿佛一道幻影随时都会消散,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一般;另一人却是刚才那个慈祥的声音主人了。因为他正看着他说话。 0095虚竹让位,李良晋级世界主角 无崖子这时叹了口气,说道:“你既然能够破解我这棋局,既是有缘人,你还不过来!” 虚竹听那声音甚是和蔼慈祥,显然全无恶意,当下更不多想,转过一道隔墙,只见里面又是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却有两个人坐在里面饮茶。 却听得那人说道:“唉,原来是个小和尚!唉,还是个相貌好生丑陋的小和尚,难,难,难!唉,难,难,难!” 虚竹相貌本来颇为丑陋,浓眉大眼,鼻孔上翻,双耳招风,嘴唇甚厚,加上此刻摔进来时,脸上又受了些伤,更加的难看。 他自幼父母双亡,少林寺中的和尚心生慈悲,将他收养在寺中,寺中僧众不是虔诚清修,便是专心学武,谁也没来留神他的相貌是俊是丑。 佛家追求来世,人的身子乃是个“臭皮囊”,对这个臭皮囊长得好不好看,若是多加关怀,于证道大有妨碍。 因此“好生丑陋的小和尚”的评价,可能虚竹生平还是第一次听见。 虚竹微微抬头,清楚看见了无崖子的风采,长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眼中阅历沧桑,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 虚竹微感自卑,躬身行礼,说道:“小僧虚竹,拜见前辈。” 无崖子点了点头,道:“你姓什么?” 虚竹一怔,道:“出家之人,早无俗家姓氏。” 那人道:“你出家之前姓什么?” 虚竹道:“小僧自幼出家,向来便无姓氏。” 无崖子向他端相半晌,叹了口气,道:“你能解破我的棋局,聪明才智,自是非同小可,但相貌如此,却终究不行,唉,难得很。我瞧终究是白费心思,反而枉送了你的性命。小师父,我送一份礼物给你,你便去罢!” 虚竹从小礼佛,心善乐于助人,当即说道:“小僧于棋艺一道,实在浅薄得紧,老前辈这个棋局,也不是小僧自己拆解的。但若老前辈有什么难事要办,小僧虽然本领低微,却也愿勉力而为,至于礼物,可不敢受赐。” 无崖子道:“你有这番侠义心肠,倒是不错。你棋艺不高,武功浅薄,都不相干,你既能来到这里,那便是有缘。只不过……只不过……你相貌太也难看。”说着不住摇头。 虚竹微微一笑,说道:“相貌美丑,乃无始以来业报所聚,不但自己做不得主,连父母也做不得主。小僧貌丑,令前辈不快,这就告辞了。”说着退了两步。 无崖子看他欲将离去,脸上一时苦恼,道:“且慢!”衣袖扬起,搭在虚竹右肩之上,虚竹身子略略向下一沉,动弹不得。 无崖子笑道:“年轻人有这等傲气,那也很好。” 虚竹道:“小僧不敢狂妄骄傲,只是怕让老前辈生气,还是及早告退的好。” 无崖子心里也是模棱两可,无法下决心是否收下虚竹,见他三番两次推卸,居然犹豫了,他没有丁春秋这根心头刺后,对虚竹的渴求,不是那么强烈。 只好转移话题问道外间的情况,虚竹将来人身份背景,一一介绍给无崖子。 沉默半响,无崖子又问:“近年来武林中听说有个人名叫乔峰,甚是了得,他没来吗?” 虚竹道:“没有。” 无崖子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道:“世上竟再没有另一个李良么。” 沉吟片刻,似乎心意已决,说道:“你适才言道,这棋局不是你拆解的,那么星河如何又送你进来?” 虚竹道:“第一子是小僧大胆无知,闭了眼睛瞎下的,以后各着,却是敝师伯祖法讳上玄下难,以‘传音入密’之法暗中指点。”当下将拆解棋局的经过情形,说了一遍。 无崖子道:“你闭了眼睛,竟误打误撞的将我这棋局解开,足见福缘深厚,与我有缘,可愿意入我逍遥派门下!” 虚竹固执迂腐,还很恋家,道:“不,不!我是少林子弟,怎能再入他派?”说着挣扎站起。(.无弹窗广告) 无崖子也不强求,微笑道:“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以游于无穷,是为逍遥。小和尚怎么能够拘泥门户之见……”摇摇头看向李良。 李良呢,收到系统的一个“震撼”信息,因为他多方周旋,间接影响,后续剧情还是在他不甘愿下,发生了一系列的剧变。他自从虚竹进来后,就没有说话,就是在琢磨系统给出的应对建议。 “一,消耗100000度因果能量,可维持、修正原来世界命运轨迹。隐患:宿主前期已经完成的事项,所牵涉的因果关系人物,有很大几率会恢复原来剧情发展。” 李良怎么肯让辛苦修复的李秋水、巫行云的矛盾,再现原来死斗的状态?这样给王夫人带来的失去亲人的影响,打击会很大的。他担不起这个风险,所以否定了这个建议。 “二,接过世界主角之一的命运轨迹,可以绑定时间主线,自主发展后续剧情走向……” 得了,看到这里,李良就决定选择这项建议,一直琢磨着怎样去发展后续剧情,又会承担怎样的风险。 而后面的几项建议,他现在委实难以办到,居然还有让他心惊肉跳的“灭世”的建议。 感应到无崖子的目光,李良回过神来,朝他微微一笑,从系统的“监控”中将先前两人的对话情况快速过了一遍,发现剧情果然开始发生变化了。 既然无崖子无心强求收虚竹为徒弟,而时间主线也渐渐从虚竹身上转移到他这儿,想了想,开口说道:“虚竹小师傅,又见面了。” 虚竹听到他的声音,好奇地发现屋里还有另一个人,实是匪夷所思,想起先前是听从这个声音的引导,才顺利进入屋里的,努力向这道似幻似虚的身影看去,他实力低微,却是看不清好像与周遭环境空间融为一体的李良。 李良隐去系统的封锁,收敛强盛的能量,面貌渐渐清晰起来。 虚竹“啊”了一声,叫道:“李公子!” 李良说道:“我知道你从小在少林寺长大,熟悉了周遭的师长、兄弟,对少林寺感情眷顾,不愿意改投他派,但是,我还是希望虚竹小师傅,考虑一下这位前辈的建议。就是你们方丈见了他老人家,也要执晚辈之礼的。最好,你回去好好想想,或者向长辈请教,询问清楚。你师长听说你即将成为逍遥派的下任掌门,不定怎么欢喜呢。” 李良看向无崖子,说道:“前辈,正好少林寺达摩院首座在外间,可以请他来商议一番。” 无崖子沉吟点点头,传音给外间苏星河去安排。 不一会,玄难就按照李良的指点,来到里间,李良给他介绍了一下情况。 果然,玄难执后辈弟子礼节,与无崖子寒暄一番。然后将选择权交给虚竹自己决定,还暗示他说无崖子前辈乃是绝世高人,跟着他怎么样、怎么样…… 虚竹依然固执摇头,坚决不肯:“多谢老前辈和李公子的厚爱,小僧是少林寺弟子,死也不会改投他派的。至于,做逍遥派的下任掌门,小僧能力浅薄,却是无福消受的。” 玄难暗叹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你依然还是我少林寺弟子。”语气中微微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叹。 虚竹高兴地说道:“是!”不一会儿又踌躇说道:“不如,不如……”他小子看着李良,言辞闪烁起来。 无崖子老来成精,怎么会不把握这个机会?他哈哈一笑,故意问道:“小子,大胆说来,不如什么?” 虚竹见他和善地鼓励着,就鼓起勇气,“出卖”李良,说道:“李公子就是合适人选啊?先前在薛神医家,小僧就曾经听说了李公子与逍遥派关系匪浅,又实力高强……” 无崖子、玄难相视一齐笑了,李良和他们二人怎么会不知道,虚竹这小子为了弥补自己不接受逍遥派传承,好意地为无崖子推荐人选呢。 李良苦笑摇摇头,难怪他觉得第二项建议合适呢,明明中,世界规则和命运轨迹影响了他,哦还有无崖子、虚竹等人。 不然,依照虚竹的性格,怎么会大胆地在长辈面前,发言“推荐”? 而,一直以来,李良就清楚无崖子对他这个后辈的欣赏,只是李良实力高强,与他亦师亦友,又与女儿李青萝关系非浅,他下意识地将李良看作家人、亲人后辈,甚至曾与李秋水书信往来中,提到将外孙女王语嫣许配给李良,只是担心这样来,辈分就乱了,又不清楚李青萝心里如何想,一时难下决定,恨不得将她们母女二人都嫁给李良算了。 李良曾经被他大胆的暗示,弄得冷汗直流,借口逃跑。 今天,却被虚竹一语戳破这道遮掩,无崖子哈哈大笑道:“李良,怎么样?连这个小和尚都看出来,你是接我逍遥派传承的最佳人选。你意下如何?” 李良不是不愿意,而是一旦他接下逍遥派的传承,就成了世界主角,这倒没有什么,但是其绑定的几个条件,或者说任务,就有点吓人了。 一旦他成为世界主角之一,他有了自由安排后续剧情的便利,但是需要为天龙世界的发展和朝代历史的发展,做出衔接兼并的贡献。 既是他就会和天龙世界绑定在一起,直到成为世界主角之上的时空主角为止。 想要解除世界主角关系,很简单,李良身死,或者完成后续“灭世”任务,将天龙世界从时空中抹去,还原朝代历史的本源真实世界。 李良咬咬牙说道:“晚辈,哦,弟子李良拜见师傅。”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下跪磕头的他,朝无崖子三跪九叩,在少林寺达摩院首座的见证下,完成拜师。 而系统自动绑定了时间主线,李良从此就是世界主角啦。 0096世界主角初次主动任务,助虚竹认母 无崖子大喜,用力从左手指上脱下一枚宝石指环,给李良套在手指上,说道:“好……好!你是我的第三个弟子,见到苏星河,你……你就叫他大师哥。” 李良恭敬应答,一副模范弟子模样。二人互相传音,很快商议了一番。 礼仪完成,玄难知趣地向无崖子、李良道喜后,就准备回避带虚竹退出外间。 李良笑着说道:“玄难大师,可要多留几天哇,不久后,我与师傅商量选一个良辰吉时,召开我逍遥派传承接任大典。我逍遥派宗旨是在‘逍遥’二字上,本来这些俗礼,我们师徒也不在乎的。” 说到这,玄难和虚竹一齐看着无崖子,无崖子却是赞同地点点头。 李良继续说道:“我的意思,主要是借此机会,顺便与武林各派,商议一下如何解决那‘袄教’的事情。” 玄难与虚竹一起喧称了一声佛号,玄难开口道:“善哉,善哉!李公子考虑的极是周全。如此老衲就在此厚颜多住上几天啦。” 李良与他一齐哈哈大笑,说道:“大师,你可是平日里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咱们之间,又是患难之交,委实不用太客气的。” 玄难受到抬举,满脸红光焕发,笑呵呵地直点头。 李良说道:“哦,对了,说来,我与少林寺还有些缘分的,另外,虚竹小师傅今天也与我逍遥派结缘,只是遗憾不能够同属一门,但是这样看来我们两派之间确是大有善缘。” 玄难奇异道:“哦?” 李良也在无崖子、虚竹好奇的注视下,拿出一本油布包裹的书籍,交给虚竹,说道:“这是贵派的绝世秘笈,如今借着虚竹与我派的缘法,原物奉还。” 虚竹在玄难的首肯下,打开油布,玄难转瞬就将书籍抢在手里,激动地说道:“这,这、这是……《易筋经》?!却不知道李公子……” 李良稍微有些为难,说道:“在下也是受人所托,借花献佛。本来按照承诺,不便透露这人的姓名,只是大师不是外人,而且……” 他慎重地朝玄难说道:“此人与我是结义兄弟,世人又对他诸多误会,想见他一身侠义,却被逼得无处容身……” 玄难脸色一变,皱眉认真说道:“李公子尽管说来,老衲相信以公子的身份和眼光,能够被你看重和结交的人,肯定不是恶人。[.超多好看小说]” 李良苦笑一下,说道:“还真被大师说中了,此人就是丐帮前任帮主乔峰,在大闹‘聚贤庄’后,他可是‘恶’名昭彰啊。” 玄难“啊”的一声,惊叫出来,脸上神色变幻,欲说无语。 李良摇摇头,说道:“本来不想说,以免误会加深,只是现在他也是身处险境,弄不好就有性命之忧。我实在不忍看到他为了咱们大宋牺牲,却还是背着‘恶’名啊。” 玄难嘴唇颤抖着,说道:“这、这、这……” 李良看他口齿不利索起来,知道吓住他了。他自己现在是世界主角,可以自主发展剧情,索性“震撼”到底:“大师有所不知,前段时间辽国发生叛乱,李良恰逢其会,乔峰,哦,现在叫萧峰,因为平叛有功,被辽国国主加封为‘南苑大王’,要他主掌南下灭宋的军机大事。” 玄难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激动叫道:“这是真的!” 虚竹也是激动说道:“萧峰是那个大恶人么?” 李良说道:“难处也在这里,萧峰虽然位高权重,但是他从小在我大宋长大,虽死也不会侵犯大宋的。”他转头朝虚竹看去,说道:“虚竹小师傅,我们假设,若是今天你有幸加入了逍遥派,假若有一天,逍遥派与少林寺两派发生争斗,逍遥派掌门人要你率领门人弟子攻打少林寺,你会去攻打从小养育了你的少林寺吗?” 虚竹慌乱地摇头道:“怎么会?逍遥派、少林寺两派不是同盟好友吗?怎么会发生争斗呢?而且……” 李良微微一笑道:“你说得不错,但是我说的是假设,你放心,可以问你师叔祖,咱们之间的争斗是不会发生的。” 玄难脸色好看了一些,朝虚竹点点头,说道:“虚竹,你就按照李公子的设想,大胆去想想,你会怎么做?” 虚竹稍微理清了一下思路,说道:“我,我宁愿死,也不会去攻打,攻打少林寺的。” 李良呵呵一笑,说道:“就算你是我逍遥派的下任掌门人,又身负发展壮大门派的责任,也不会去攻打少林寺么?” 虚竹吸了一口冷气,想了一会才说道:“不会的,小僧……我、我只知道不会去攻打少林寺,至于做掌门人的责任,小……我,我,小僧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啦。” 李良三人看他愁眉苦脸地,陷入身负逍遥派未来掌门人的责任,却要去攻打少林寺的困境,三人都摇头笑了起来,实在是为难他了。 李良说道:“那么,你明白那萧峰此刻的心情了吗?” 虚竹一震,口里说道:“原来如此,小僧明白啦。” 玄难喧声佛号,仔细思量起来。 李良知道但凭他的一番说辞,虽然玄难可能会相信,可是那少林寺其他人,武林中对萧峰误解很深的其他人,是很难解开误会,对萧峰改观的。 所以,李良说道:“这正是我为何留下大师小住几日的原由,现在武林中遇到‘袄教’妖人的劫难,而国家也将遭受灭亡的危险。我辈武者,荡平肃静江湖有望;家国天下,危难之际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玄难被他说得满脸通红,直叫嚷:“不错,吾辈正该如此。” 原谅李良不知不觉地运用了声音规则,因为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后,让他渐渐有种“言出法随”的模糊感觉,想来,按照系统推算的那样,当他领悟到“返璞归真”的境界,那就是真正的“言出法随”了。 连心性逍遥淡薄、功力深厚的无崖子,也是不知不觉受到影响,满脸红光,抚须赞同。 玄难平复下来,说道:“李公子放心,老衲等人此次受到公子恩惠不浅,才幸免丧于袄教妖人之手,这且不说,就是那乔、萧峰,老衲也会派出我少林寺精英,联络武林群雄,一齐去调查清楚这件事,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要他真是这样,当然,老衲肯定相信公子的,就是要让其他人看清楚事实,到时自然会齐心协助他的。” 李良笑着说道:“如此太好啦!有大师帮助,我那义弟萧峰,就可以脱离苦海了。他那受不得拘束的性子,可是我南朝武林一脉相传的豪爽性子。况且,可以消除两国纷争,让天下太平,也是他最大的心愿。不管是我宋朝,还是契丹、女真、西夏等,老百姓都是无辜的,可以救得他们免于几国上层私欲争斗而至的灾难。可以说是功德无量啊,也不枉少林寺对萧峰的一番养育教诲之德。” 玄难脸有荣光,高声道:“啊弥陀佛,善哉,善哉!” 李良犹豫了一下,对虚竹说道:“小师傅见谅,李某无意中发现你背后衣衫下,有个圆月型的一圈香疤,不知道是否从小就有的?” 虚竹脸上一红,连忙捂住背后衣衫破裂处,期期艾艾地说道:“是,是小时就有的。” 李良“喜”道:“那就是了,敢问你双臀上是否也有类似的香疤?” 虚竹又捂住屁股,惊叫道:“你如何得知?” 玄难看出有蹊跷,对虚竹喝道:“虚竹!不可无礼……” 李良拦住他,对虚竹微微一笑,轻柔问道:“你姓什么?” 虚竹看看玄难,老实说道:“我实在不知道。” 李良转而说道:“在江湖上,有这样一位女子,因为她在襁褓中的儿子丢失了,于是,她满世界里寻找,到得后来,恋儿成痴,居然抢夺别人家的婴孩,当成自己的儿子,最后癔症发狂,将他们杀害,犯下无边恶业。” 玄难、虚竹口喧佛号,合什念经。 李良说道:“在小镜湖一役,我将她拿下,现在关在太湖曼佗山庄疗养,让她与很多收养而来的孤儿呆在一起、共同生活,她的癔症渐渐好转,将全部心思投入到照顾那些孤儿身上,但是她的病症根源还未解除。” 玄难说道:“老衲明白了,公子是说要想避免她再度犯下无边罪孽,根治她的病症。” 无崖子也有了一些兴趣,他本来就对人性心理方面研究得很透彻,只是没有像李良一样见识过现代系统的心理学科,他嗯了一声,说道:“这根治的办法,就是要找到她的儿子。” 李良点点头,不能小看古人啊,他转头看着迷茫的虚竹,说道:“小师傅,是否奇怪李某为何要说起这个丢失儿子、犯下无边罪孽的女子?” 虚竹虽然心思笨拙,但不是傻子,这时连他也明白,李良将要说的女子,与他大有关联,他浑身一颤,嘴唇发抖,说道:“这、这女……子……” 李良朝他笃定地点一下头,肯定他的想法,说道:“据她所说,他儿子身上从小就被她在后背和臀部,烫下圆月型香疤。” 虚竹一时不知所措,说道:“我,我……” 李良说道:“我经过多方打听,耗费几年的时间,查到一些线索,因为后来牵涉到了一个武林中,大有名望的人士,加上那女子的百般苦求,所以,我就暂时停下的探查。不想,却在此处遇见了小师傅,这就是天意!冥冥中,注定你们母子团聚。” 看着虚竹惊喜的流泪,李良交给他一个特制令牌,说道:“这是与你的娘相认信物,你若是想的话,就拿着它到四海楼,会有人安排你迅速前往曼佗山庄。本来要与你一同去才好,只是当下的几件大事,我与你师叔祖都离不开。你先稳定一下情绪,好好想想。” 玄难带着喜蒙了的虚竹,道谢后,离开。 “嘀,升任世界主角,发布第一次主动任务,助虚竹认母,完成可以收获20度因果能量。” 世界主角就是不一样,主动任务都有收获! 0097就任“武林盟主” 接下来几天,陆续有江湖人士到达,第一批次的少林寺众僧、慕容复主仆、鸠摩智、段誉等人,早已经安排在逍遥派擂鼓山的山腰处的客楼里。 在此楼一间宽大的临时会议室内,李良身为下代逍遥派掌门,佩戴掌门指环,代行逍遥派的掌门权利,在这里招待他们,避免他们影响其他后来者的“珍珑”选拔,这时,李良抛出一个武学上的小技巧,让他们陷入深思之中。 漆了白漆的木板上,挂着两个相同大小的红色、蓝色的扇面,李良将它们的位置上下互换,呈现在他们各人眼里的两扇面的大小就变化不同。 段誉首先说道:“这是我们看到它们的时间先后不一样,所以才有差别。” 包不同哧声鄙视道:“对啊,有的人啊,时间晚了,还想再看呢。” 段誉一时痴呆了,他对包不同早的鄙视已经习惯了,此时被他讽刺,影射到王语嫣身上,他一时面色青红直转。 朱丹青几人朝包不同怒目而视。 李良呵呵一笑,打断他们凝重的气氛,说道:“包三哥请坐,我们是来研究这个小技巧的,千万不要扯到旁的,打乱了大家的思路啊。” 包不同对李良很是服气的,闻言老脸竟然一红,抱手说道:“是。” 慕容复很清楚他的个性,对他这般老实听话的样子,很是惊讶,朝着他们四将和李良之间来回细看、探索。 李良呵呵笑道:“段誉小王子说的是时间上的差异,不为是一种思路方向,还有其他的见解吗。” 这时他将段誉所说的时间上的差异,用两手一前一后的演练出来,两层有形的气劲,前后重叠而出,却同时达到一旁的演练木板上,同时在上面清晰地印上了两个掌印。 其他人齐齐吸了一口冷气,这才对李良所说的“小技巧”有所了解,转而又急速思索起来。 除了少林寺有几个低阶弟子和王语嫣外,在场的都是一流、顶级和绝世武者,在外都算得上是一方达豪,李良验证了段誉的“时间”因素后,其他人很快想到了其它因素。 慕容复思维敏捷,世家传承的就是研究武学的,他扬声说道:“当然不只是时间上的差异,应该是方位上的差异。”说着,他自己按照李良先前的模式演练起来,两道掌印一上一下地清晰印在那木板上。 李良点点头,也不说对与不对,继续引导大家加入探讨,说道:“慕容公子将方位上的差异演练出来,大家还有别的建议么?” 玄难喧声佛号,起身演练起来,却是综合了前面两者的观念,也是在木板上清晰的印出两道掌印。 这时,鸠摩智讥笑道:“拾人牙慧罢了,小僧却来试验一番。”说完既是两道火热的掌风击出,却在木板上印出一道燃木成黑炭的掌印。 李良哈哈一笑道:“不愧是吐蕃大明寺的高僧,鸠摩智大师的‘火焰刀’掌法堪称绝技。” 鸠摩智傲娇地喧称一声佛号,谦虚道:“哪里,哪里,怎么比得上公子以绝世神功,在吐蕃惊退袄教的事迹。” 李良眼睛微微一缩,看来这个吐蕃国师兼大明寺入世弟子的鸠摩智,不像他表面上那样简单,连那个隐世不出的大明寺,也是大有文章啊。 李良笑道:“大师过誉啦,刚才鸠摩智大师演练了‘空间’层次的因素,这样说来,我们就有了前面的‘时间’、‘垂直方位’、‘时间与水平方位’、‘空间立体方位’的几项因素了。果然是众人拾柴火焰高,这就是我们群策群力的效果。大家继续看看还有其它因素吗?” 这时,第二波的丐帮陈长老全冠清等率领丐帮众弟子、少林寺玄慈方丈等少林寺众僧、曼佗山庄战部十二大长老等等俱都前来拜会。 李良热情地邀请他们入会,不一会儿,刚才的小技巧被众多武林中的达人,翻出了很多武学理念来。 二十几天后,随着天山童姥带领灵鹫宫弟子、西夏皇太妃李秋水带领一品堂众武者、吐蕃莫罗纳长老带领大明寺弟子、土谷浑密藏博兴大师带领密宗黄教红教等弟子,陆续到来,逍遥派盛况空前。 数万精英,前后有27人先后破解“珍珑”,19人符合逍遥派弟子条件入选,无崖子老牙都快笑掉了,一辈子从来都没有如此开心过,他与恢复容貌的李秋水、逐渐恢复到现在已经如16、7岁身形的巫行云一起,**着这些新加入的逍遥派的未来希望的栋梁。 最后近月时间,李良将视错觉的“幻”道小技巧原理,无私传授给在场所有人,曼佗山庄工程建设部加急搭建出来的楼阁,在擂鼓山上次节比邻,数万人居然在近月内陆续入住了舒适的客楼里。 巨大的议会广场上,安静无声,李良清晰的声音传到数万人的耳朵里,高坐一旁的逍遥派三老,满意地看着他,听着他讲述的“幻”道小技巧,也跟着蛮有意思地思索着。 李良说道:“这些日子,经过大家集思广益,虽然过程繁复,但是咱们还是一起轻松地破解了一个生活小常识。” 底下所有人都轻轻“呵呵”笑出声来。 李良也笑道:“这个小常识,不得了,居然可以运用到很多武学技巧上来,这里跟大家总结共享一番,也是咱们这次,可以说是意外集齐的武林大会吧,是这次武林大会集体研究创造的一门新的功法。” 除了慕容复不知道在苦闷地想些什么,底下的其他人一时高兴地交头接耳,互相点头祝贺着,这次大部分人在集会时,争论不休,最后在几位道高望重的武学达人带领下,分为几组互相探讨、验证,后来经过李良引导,最终才有了结论。 李良呵呵笑道:“哦,忘了恭喜大家,得出成果不易啊。”众人都笑起来。 李良等他们笑得差不多了,就说道:“这次,这项武学成果,不属于任何一人、任何一门派专有,是属于我们所有武者的。” 众人纷纷点头,看来他们对现代这种聚会模式的研讨总结会,还是有些新奇兴趣的。 李良说道:“这次的这个‘幻’道小技巧,原理是利用咱们人的视觉的错觉,将颜色图案交替、几何空间层次交替、明暗光线交替等产生错觉效果,用到武学里,加入到我们自身的轻功、内功、掌法、拳法、剑法……等等,就会形成某方面的以弱博强意外成功收获。” 他顿了顿,等现场安静下来,说道:“这样的便利功夫技巧,只是当作咱们的一个保命的手段,若是有人用它危害武林、滥杀无辜,在场所有人都曾经发过誓,大家一起说,我们怎么办?” 底下一起喊道:“共诛之!” 逍遥三老互相看看,发现都看不见对方的眼睛,因为都喜乐得弯成了一条线了。 李良继续说道:“其实呢,还可以延伸到很多方面,比如呢,咱们都是走南闯北惯了的,想来大部分人都见过大象吧,还有我们常见的马、牛和一些鱼类等等,它们都是在视觉上有弱点的,掌握这些小常识,我们就可以接近它们。就如一匹野马,你还没有靠近它就跑啦,怎么捕捉一匹千里良驹呢。” 很多人都来了兴趣,竖起耳朵认真听起来,这世界拥有一匹好马,绝对是众位武者的心愿。 李良道:“不是它看见咱们了,是它听见和闻见了,在咱们好的轻功和一些避开它嗅觉的香包的支持下,我们就可以很轻松地到达它的面前,离它不远它就能够看见咱们啦。这时,若是还没有能够捉到它,就是咱们的运气不好了。不怨天!” 底下人都呵呵直笑,有人几乎按捺不住,想去亲自捉一匹野马。 李良继续道:“咱们这个功法,利用的就是人们的视觉缺陷,形成错觉。因为除了极少部分天生异人,咱们的眼睛天生就是在横向移动比竖直移动要容易。众位可以试试,向左右、上下看看。” 等到大部分人验证完毕后,李良说道:“这一点上,就会形成色彩、空间、明暗等的交替错觉,利用这个反复出现的脑中错觉,就会造成我们看东西的差异。也就是这个‘幻’道小技巧的原理所在。” 底下的人都在点头、思索着,这是这些天来,他们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道理,李良一说他们就通了,好像一层窗户纸,被李良捅开这层模糊的界限后,大部分人都明朗了不少。 李良道:“延伸到大家探讨出来的轻功、掌法、拳法、剑法、刀法……等等,现在是不是应用的明晰了不少?” 底下人纷纷说道:“是啊,原来如此。” 就在李良最后总结完,想要开始下一个正题的时候,曼佗山庄暗部的人员报来,山下被大批袄教妖人围住的信息。人数探听得很清楚,袄教大张旗鼓的,根本不想掩人耳目,居然凑齐了上十万的教众,其中的一流以上的精英武者就有近万人。 就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样通过边界军队的封锁的,还是他们一早就隐藏在江湖里,看来后者居多。 不一会儿,其他少林寺、丐帮等派都有人传来消息,底下一时纷乱起来。 李良趁机说道:“诸位请安静,邪教妖人欲乱我武林,其心可诛。当下他们不再隐藏、躲避,浮出水面,就是妄想将我们一网打尽,我等有谁可愿意束手待毙?” 底下纷纷叫嚷,要与他们大战一场。 李良点点头,士气可用。遂邀请少林寺玄慈方丈和各位院座长老、丐帮诸位长老和舵主、还有其他门派的高层,一齐到高台上商议应对方案,底下人安静下来,静心等待各个门派的任务分封。 一番推让,在慕容复的暗沉脸色下,李良被大家推选出来,担任“武林盟主”,统领这次斗争。 “嘀,宿主担任‘武林盟主’,收获10000度因果能量。” “嘀,击退袄教任务(被动),完成收获100000度因果能量,失败永久损失10000度因果能量。” 哇,李良激动了,十万度能量,有没有,失败顶多就是相当于不当‘武林盟主’了。买卖划算啊,这世界主角当的不冤! 0098对阵袄教,只身探敌 群策群力,很快对策方案议定。 在新任武林盟主李良的带领下,武林群雄分为六个方阵。 首先就是逍遥三老带领的逍遥派、灵鹫宫、一品堂等为一个方阵坐后阵指挥,再有少林寺、为首的数十个门派镇守中阵,有大明寺等为左阵,有密藏等教为右阵,有曼佗山庄、丐帮、漕帮、盐帮等数十个帮派负责后勤辎重粮草。 而武林盟主李良,则是带领近半数的各派顶级武者以上的高层战力为前阵,其中就有强烈要求进入前阵的段誉,还有随行保护他的傅思归、朱丹臣几人。 数百人的精英突击部队直接杀向阵势不稳的袄教,这种有别于一般的军阵战斗布局,显然出乎袄教众高层的意料之外。超过了十万人数的战力对阵,各家兵法典藏案例中,可能从来没有这样布局的。 一时间,突然遇敌的袄教十万教众方寸大乱,前军找不到后阵,人找不到刀剑,马找不到马鞍,混乱不堪。在高层应对决策还未下达之前,整体的战线,居然被这数百顶级武者以上的战力,击退了近三十里。 直到袄教高端战力集中过来堵截,李良便潇洒地带领众人从容回到山上休整,只有数十人受了些刀剑擦伤的轻伤,敷些药就能如常活动,没有半点战力损伤。 这个漂亮的突袭战,很是鼓舞士气,在李良亲自镇守山脚前阵的戒备下,击退了一次袄教的夜半“照猫画虎”的反攻突袭后,整夜无事。 第二天天刚亮,就有袄教前锋派人前来要求谈判,先题条件就是要求李良赐还他们突袭失败的人员尸首,意外的,被李良很爽快地将几大车昏睡的顶级武者赐还,约定好七日后与擂鼓山脚下,在一个两方中间的小镇上,两方首脑碰面谈判。 这是袄教一方首脑的新计策p>李良一方属于意外集结,后勤肯定准备不足,七日这么长的时间里,他们有可能粮草短缺,分崩离析。毕竟,李良一方是数百个大小门派帮会的合成体,不像袄教一方,全是信仰专一的教众,整体人数、高端战力都要强过李良一方。 李良很清楚这个阳谋,可是没有办法,袄教这次是大力发飙啦,而且他们的教众不畏惧死亡,将为教义战斗死亡作为神圣的目标,而己方人心首先就不能够统一,时间越长人心越散,除非他将他们全部收做仆从,但是能量不足以消耗。 李良原就是习惯统筹全局的人,各种计较和取舍,他也会计算思量,琢磨出一个最佳的方案,仆从的念想他也闪过,目前却是不适用的。 就算将各派的高层“一网打尽”收做仆从,而对阵袄教失利的几率很大,毕竟人数和实力都没有别人强,到时,绝大部分人还是会各顾各的崩散的,他们不是专业军人,只是普通的江湖武者,各自攀比计较惯了的,遇到危险,首先就会逃跑,有句好听的就是“一击不中,立即远遁千里”。 所以,李良早先就没有考虑将己方数万人全部收为仆从的念头,老实按照大家商量的决策而行动。 这次委任的军机谋士都是各派的高层机敏聪慧之人,其中就有无崖子、李良、玄慈、慕容复、公冶乾、傅思归、朱丹臣、鸠摩智、莫罗纳、博兴……,以及坏鬼书生“十全秀才”全冠清。特别是全冠清,李良对他刮目相看,他善于奇谋阴招,这次成功的突袭就是采用他的计策。 李良微笑着看着远去的袄教前锋军阵,那几个大车上全是他的仆从,想着他们再来几次就好了,一次几百、一次又是几百,这样他们的高端战力,没有几轮就全是他的仆从了。 到时,两军对阵,李良假意军前策反,让他们在军阵中突袭首领人物,袄教肯定大乱,届时可一战而定。袄教就成历史啦。 一旁的玄难不解地看着得意的李良,问道:“盟主,为什么要放回这些人?他们都是轻伤,不久就会重新恢复战力的。” 李良呵呵一笑,故作神秘地说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玄难抓耳桃腮地难以明了,很想究根问底,可是他对李良有种盲目的信任,一时开不了口,急的脸色发紫。 李良替他解围,吩咐他说道:“大师不必多想,到时让你看场好戏。你现在把他们的约谈意思,上报指挥部,,让他们军机处商议一个应对的策略。还有,别忘了提醒后勤,注意这几天要严防对方偷袭我们的粮草,不然我们可能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 玄难只好疑惑地离去报信。 午饭过后,李良安排各个方阵各出十六人,举行一个小型的蹴鞠比赛。 全宋朝从皇帝开始到小屁民,都喜欢赌,俗称关扑,**盛行,随着就是宋朝的蹴鞠行业发达,不仅后来的有名的高衙内的大奸臣干爹高俅,就是靠着蹴鞠博得皇帝宋徽宗的喜欢而上位的。 双方队员等宣贯完规则、打发,就陆续进场 先是前阵的为左军,有一十六人,对阵的中阵为右军,也是一十六人,各自设立球头、跷球、正挟、头挟、左竿网、右竿网、散立等;其他几个方阵,围着草场,万人轰动,早有曼佗山庄的球市设立关扑赌局,众人纷纷下注,连吐蕃、密藏的不少人也都兴致勃勃地买注关扑。 这是李良安排给他们放松紧张氛围的一个集体活动,有助于提高方阵之间的配合,还有通过蹴鞠的比赛,建立各自方阵的共同荣誉,顺便可以将他们凝成一股,于战场上发挥时,就会增加战斗凝聚力,一举多得。 在他们热烈地比赛时,李良悄悄返回山脚前阵,与性格稳重的玄难、傅思归等人沟通一番,一个闪身,快速来到袄教中阵军帐前,跨步而入。 里面的袄教“大祭司”赫斯提娅、“黑暗使者”托里姆等熟人都在场,不过却是一个年轻的白衣女子坐在主位上,看不出她的面貌,不过李良没有刻意让系统扫描她的容貌,他被她身上的12046度能量值震撼了。 袄教众人显然正在商议军阵大事,看到呆立帐门口的李良,齐齐一愣,顿时安静下来。 这时,外面的卫队才反应过来有闯入者,居然大摇大摆地从他们面前进入了中军指挥帐,纷纷紧张地吆喝着,将李良用刀枪围住了。 那白衣女子好奇地看着李良,大祭司赫斯提娅镇静地将卫队喝退,起身招呼李良入座,说道:“我们正说起小哥哥你呢,你就出现啦。真是好巧合。” 李良被她叫得心中一麻,脸上却不敢显露出来,这里的超过万度能量的就有2人,另一人隐藏在主位的屏风后面,显然是那个白衣女子的贴身护卫一类的人员,这类纯粹的武者最是麻烦,战斗实力也最高。 其他超过九千度能量的,除了赫斯提娅外,居然还有2人,看样子和她的身份相差放佛,剩下的上千度能量的超过了10人,还有就是一旁的随侍护卫人员都是“顶级”武者以上的实力。 李良暗自懊悔,也是庆幸,还好是他突然兴起想来会会赫斯提娅,意外弄清了他们的真实实力,不然,下次两方高端战力相持,败阵的很有可能是己方。 李良哈哈一笑,说道:“李良心中想不通,为何我们两方要至于到此地步,我与袄教之间还是很有善缘的吧,大祭司可以想想,我李良何曾想与你们为难?都是迫不得已才出手的,而且李良从来不下狠手,贵方一直没有人员伤亡吧?” 袄教一方,只有赫斯提娅一人开口,不知道是其他人的汉话不到家,还是他们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赫斯提娅说道;“那要感谢小哥哥手下留情啦,奈何你们中原各国都不允许我们立教传义,我们不得已,只好发动‘圣战’,求取生存空间。” 李良一震,古往今来的“圣战”,原来就是这样发动的吗?生存!是每个人的头等大事,袄教宣贯清苦,善行厚生,这些还算能够让几个大国的封建统治者可以接受的,而袄教至信仰光明之神阿胡拉,讲究净身入葬。 这让天老大、我老二的、生前享乐荣华、死后亦准备奢侈入葬的皇帝天子们,如何接受得了,特别是袄教反对水葬、火葬和土葬而实行“天葬”(或称鸟葬),教徒死后不可用棺椁,不可带陪葬品,而是放在榻上。就更不可能被接受了。 所以袄教在这些大国没有宗教地位,被迫禁止、驱逐,不是没有原由的。 李良在各代历史上,也没有听闻过他们成事的。所以也不是很看好他们的这次“圣战”。 他说道:“哦,早就听闻贵教的教义,但是如今的天潢贵胄,身受儒家、佛家、道家等教义的千年熏陶,骨子里就对外来教义……呃……” 李良发现与这些宗教狂热分子,说这些,他们是不会喜欢的,也不可能改变他们的“圣战”决定的,他只好放弃劝说,那是白白耗费能量去加持声音规则。 知道他们的决心不会动摇,转而用波斯语问道:“却不知道在座都有那些贤能呢?” 呃,怎么有种明显地刺探敌情的意味? 这下更烦了众怒了,李良摇摇头,看来今天不仅来的时机不对,而且还不能善了了。 这时,坐在主座的女子用波斯语说道:“久闻‘神手’李良是大才,今天一见,就如你们汉话说的,闻名不如见面。” 李良被她奇怪的却动听的腔调,弄得心里直痒痒,哈哈一笑道:“不知道这位贤者是谁?李良孤陋寡闻,居然没有能够提早认识,能够将‘大光明善神诀’练到如此境界的绝世高手。” 0099智囊团全灭,怒抓圣女 大祭司 白衣女子朱唇在白色的薄纱巾下,几张几合,发出的波斯语极为动听,李良一阵失神,想起了他的一个因为宗教信仰观念不同而分手的异族女友,她也是这般的音色动人。(.) 李良在赫斯提娅的冷哼中,才清醒过来,还好有系统在,弄明白了刚才她说的话,随即惊出一身冷汗,原来那白衣女子,名叫丽娜,只是袄教的圣女,而不是李良心中猜测的教主。 通过前面收到的袄教教众仆从贡献的知识,李良了解到,袄教的“圣女”,并不是一个常设的职位,通常都是“圣子”居多,但是一旦设立了“圣女”,那就是说下代的教主板上钉钉地就是她了。而这个“圣女”看来是新立的,袄教的仆从们没有半点她的信息。 李良用波斯语回答道:“李良失礼了,因为圣女殿下而想到了一位故人,还请原谅。” 圣女丽娜见他眼中闪过一丝酸楚,知道他不是假意推脱,倒是对他的“故人”很感兴趣,只是不便贸然想问,柔声说道:“丽娜有幸能够与阁下的故人相像,还是很高兴的。” 得,多虑了,忘了外国妞的思维方式与本土不一样。 其他人也因为李良的道歉,而收敛了怒气复又全部坐下。 李良说道:“感谢圣女的宽宏大量,今天有幸认识你与诸位贤能,李良也很高兴。” 丽娜嗯了一声,说道:“不知道阁下今天所来为何?” 李良怎么能够说使来刺探敌情的呢,看看赫斯提娅大祭司,在她恼怒的神色下,微笑说道:“李良与赫斯提娅大祭司是旧识,所以趁着我们两方罢战的空当间隙时间,过来走访叙旧的。” 丽娜圣女看着赫斯提娅大祭司恼怒愤恨的神色,怎么不清楚李良的鬼话呢。她呵呵娇笑道:“是嘛,那太好了,阁下就留下多住上几天,到时可以一起直接去谈判。” 这**也太狠了,软刀子捅得极为顺畅,想来,她能够从诸多“圣子”中,脱颖而出,成为袄教继承人,不是没有手段的。(.) 李良身为“武林盟主”,被她这样软禁,“押”到谈判,到时谈判未开始,就先输一半了。她们故意不提李良的“武林盟主”身份,一是时间短,不知道;二是故意淡化,想阴人。 李良看到他们围堵的时机选择、夜晚突袭的复制模式、还有隐藏这些强大的战力等等,就可以想见他们一贯的用“间”方式,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份呢。 李良索性直接挑明,也呵呵一笑,说道:“哦,多谢圣女的盛情啦,只是李良身为‘武林盟主’,却是不便多呆的。见过了赫斯提娅大祭司,还有有幸见到诸位贤能,李良就此告辞了。” 李良一拱手,起身告辞,就被他们迅速围上,后面那个上万度能量战力的绝世高手,也已经锁定了李良,只要他离去,所有人的攻击估计都会招呼到他身上。 李良看看正好奇打量他的圣女丽娜,对她微微一笑,说道:“圣女殿下真是太客气啦!”说完他又坐在椅座上,好笑地摸着椅座把手上的“曼陀罗花”标志。 袄教气势汹汹的众人被他弄得一愣,却在耳边听到外面传来李良清晰的声音,“只是李良还有诸多杂事要忙,就不便打扰啦。咱们七日后见。” 赫斯提娅大祭司一掌朝座椅上拍去,只见座位上的李良如同泡沫般“啵”地散去,这个下马威,让他们大受打击,连圣女也忍不住眼中闪过恼羞之色。 李良却在系统的扫描探知范围里,看着他们此时的神情,体会到他们的滔天怒火,也不由得脖子微微发凉,开个玩笑嘛,何必认真哩。 而圣女丽娜恼羞之色一闪而过,就哈哈娇笑起来,对他们说道:“想不到这个李良居然与圣教主的实力和想法都如此相近。” 李良稍微琢磨了一下,暗道不好,直接几个闪身,破出音障,很快来到本部后阵,这里有着逍遥三老的指挥部和军机处智囊团,却是晚了,这里被外面的蹴鞠大赛的声音掩盖,居然无人发现这里遭受强敌袭击。[.超多好看小说] 看着满地哀鸿,李良的心里微微刺痛,快速将他们的身体检查一遍,受伤最重的是密藏的博兴大师,身体机能也就开始停止运转了,只有脑部还微微有些活动,其他人都是差不多的样子,但是强不了多少。情况最好的居然是实力最差的全冠清,他意识还清醒,但身体却只有微微欲断的心跳。 要不是李良回来得迅速,他们的尸骨都要硬了。 还有,那个慕容复的运气真好,看来世界规则还在保护他,也不知道他如何逃过此劫的。 这是要逼迫李良收他们为仆从吗?李良从心理上,除了全冠清外,他很不情愿将这些师长、朋友收做仆从,但是为了保住他们即将逝去的生命,李良不得已忍痛将他们一一快速签订契约,收到空间里休养恢复,看到他们的生命迹象开始缓慢地复苏,李良稍微放下了担忧。 李良不得已,只好开启紧急应对措施,将门外的逍遥派、灵鹫宫、一品堂、密藏、大明寺等诸多护法守卫弟子,一一传唤进账,打晕他们后,一一签定契约,收为仆从,命令这数百人牢牢守住后阵,不让任何人进入空虚的帐内。 李良闪身来到中阵,这里聚集了剩下的一些智者,但是他们同样是门派的首领,不能轻易离阵的,吐蕃这边有鸠摩智,少林寺这边有玄渡,慕容世家有慕容复、公冶乾,密藏这边有黄教大喇嘛吉灵,大理这边有傅思归、朱丹臣,段誉和王语嫣也各自算作半个智囊。 李良想了想,在仆从空间里,目前能够快速恢复的就只有全冠清一人,他的意识还算清醒,其他人就算恢复的身体机能和全部能量,还是要等意识缓慢恢复。于是,李良耗费了2000度的十多倍能量,才将全冠清全力恢复了过来。 看看只剩下15000多度的能量,收下濒死的逍遥三老、密藏博兴等十几位绝世武者,全部也只不过花费了几百能量,而其后收下各派数百精英弟子,总共也不过2000多度。这恢复只有“一流武者”实力的全冠清的全部生理机能,居然耗费如此大。那要是恢复逍遥三老,不知道要消耗多少能量。看来只有让他们现代在空间里,慢慢恢复了意识再说。 派出全冠清悄悄召集各个方阵的首领和副将,在中阵商量了一下应对措施,不能告诉他们指挥部和智囊团全灭的消息,不然会崩盘的,只是让全冠清介绍说来了强敌突袭指挥部,他们全部追踪敌人,只留下实力不济的他看守后阵。 这些人还是不能尽心共事,各自悄悄派出本派弟子去往后阵,与后阵各自的弟子暗通消息,求证全冠清所言的真实性。 李良早就预防好后续的危机因素排除,他们只能从李良的仆从口里,得到跟全冠清一致的消息。 李良没有阻止他们的私下动作,等他们安下心,就安排全冠清全权代表指挥部和智囊团,留在中阵与他们商量应对措施。而他则借口去追敌人,闪身出账,绕过热火朝天的蹴鞠赛场,快速返回到了袄教中军军帐里。 李良这次却不是好言语了,也不管那圣女丽娜有多像他某个前女友,毫不留情地展开群攻。一时间幻影漫天,帐内到处都是李良的身影。 在与那个暗藏身形的万度能量的绝世高手,瞬间交击了几百掌,趁他后力不继的瞬间,将他重伤击倒,迅速签定仆从契约,收到仆从空间里休养,只不过花了1000多度能量。 而李良也发现,他先前收下的那些仆从,居然不能对袄教其他人动手,这样的发现,让他微微一惊,看来他们不能够起到做奇兵反戈一击的效果,瞬间考虑后,将他们一一收到仆从空间里。 李良身形未停,从袄教的围攻里打开了突破口后,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最后只剩下了圣女丽娜和赫斯提娅大祭司二人,不是李良不能击溃她们,实际上她们二人已经被他击晕,却收到世界规则的强力阻碍,不能成功地与她们签定仆从契约。 既然如此,李良就一手提着一个,将她们二人带回擂鼓山。因为考虑到她们的身体强度可能承受不了突破音障速度后的强大压力,现在又需要那她们做人质筹码,李良只好稍微降下速度,判断在她们的身体承受的极限,快速来到中阵里。 只是,这番耽搁,这里的首脑会议已经结束,好在大家还没有散去,因为这时已到傍晚,夕阳西下,余晖从帐门处透射进来,满地金黄地撒在帐内,众人正在齐齐发呆出神,不知道是在忧虑什么,还是应对方案商定好了,在琢磨完善。 李良这个甩手掌柜,变成了愤青一般的怒火大将,冲锋陷阵完成归来,还带着两个战利品般的俘虏。 李良将她们安放在全冠清和玄渡让出的座位上,以截脉断血术封住她们经络血脉,让她们只能像常人一般的行动,暂时消除了她们的绝世武力后,将她们唤醒。 二女微微“哼”声后,渐渐清醒,看到自己身处另一个陌生的大帐内,看到李良后,才明白被他俘虏了。 赫斯提娅怒道:“小哥哥,怎么不将信用,于谈判之前将我们捉来,是想毁掉双方的约定吗?” 她的汉语还要好好学习才行,不然发怒的时候,这样说,一点也起不到效果。 这不,王语嫣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看到李良“恼羞成怒”地朝她挥挥拳头,威胁她,她才脸色一红,捂住嘴巴低下头来。 这小丫头,不好好答应跟我回家就算了,还在这个“严肃”的时候,拆我的台。 李良放下威胁的手,咳嗽一声,无语地说道:“大祭司,请你注意,是你方的教主先破坏约定的,偷袭我方帅帐……” 谁知道,赫斯提娅很惊讶地说道:“这样吗,我不知道。” 这是在耍耐皮啊,大姐! 0100七日之约,李良的魔症 李良只好不再与她说话,侧头朝圣女丽娜看去,却见她居然伤心地泪流满面。 这是要闹哪样啊,你们? 丽娜见他看来,抹去眼泪,脸上的蒙面纱巾,或许早已经在李良带她返回的路上掉了,李良当时归心似箭,也没有注意这个小细节。 李良看着她如牛奶一般嫩滑的玉脂,清秀绝伦的脸庞,配上清碧色的清澈眼眸,笔挺秀气的琼鼻,还有满头金黄的秀发,正潸然泪下、楚楚可怜的温婉娇羞的气质,绝色身姿与一旁的王语嫣可以说是不相上下、一时瑜亮。 他重重咳嗽一声,惊醒了看呆了段誉、慕容复、全冠清等人,用波斯语与丽娜说道:“圣女可知道你们教主现在何处,我不想为难你们二人,要与他做个决断,那七日后的约定还算数吗?” 圣女丽娜柔声道:“那约定自然是作数的,只是教主,我却不知道他在哪里。” 李良差点被她可爱的撒谎样子笑喷了,你说不知道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心虚地躲闪看向别处,其他听不懂波斯语的王语嫣、全冠清等都知道这个样子,肯定实在撒谎啦。 李良被她们二人弄得十分无语,只好安排放饭,外面的球赛也结束了,各人用完饭后,就纷纷去做各自的事情。 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李良传令下去,将球赛的颁奖典礼,放在明天。他将全力应付今晚可能要爆发的冲突 将圣女丽娜、大祭司赫斯提娅带在身边,李良打坐调息了一个晚上,也没有见到对方来袭,却让他将能量全部恢复了过来。 第二日一早,伺候二位高贵的俘虏大人用完简单却精致的早膳,为了避免她们的绝色容貌影响众将士,将她们蒙上面巾,带到中阵。 早有士气高昂的各个方阵的将士们,列阵站立守候在宽大的草场上,这个临时的演武场,十分护眼,踩着满地的青碧色的齐脚背深的矮草,有种开完运动会、班级集合拍集体照的感觉。(.好看的小说) 李良回过神来,站在高台上,将玄渡上传过来的奖励人员名单打开,带着现代年终总结宣读优秀员工时的感觉,将奖励一一下发,最佳队伍一人一匹千里良驹,最后一名也是一人一把上好的刀剑。 李良将校长式的??鹿睦?灾实姆13匀挝瘢?桓??臣ざ?男?珊螅?说揭慌裕??缴砼裕?簿蔡?判?煽谌粜?拥馗??蟹秸蠊钠??p>在球赛的磨炼下,各自方阵成功建立起了各自方阵的集体荣誉感,还有各个方阵之间的暗自比拼,跃跃欲试地欲将在战场上较个高下。 李良暗中点头,如此士气可用矣。利用人的共性中,一个赌-球的“赌”性,再加上集体对抗性的活动,对这些鲁莽的江湖汉子,果然非常好用。 在各个方阵解散各归本位后,李良带着二女住到前阵,现在指挥的后阵名存实亡,首脑会议商定暂时撤消后阵,将他们的阵地交给后勤团队。 智囊团随着李良入住前阵,中阵还是如先前一般的是个“托”,实际作为机动队伍随时补充到前阵、左阵、右阵,后勤团队现在实力最强,倒是用不着他们支援。而全冠清也算准那教主也不会想到李良一方将后勤辎重,移动到他袭击过后的后阵中,战术可行。 这样,士气、战术布局都没有问题了。 李良就将全部心思放在那个隐身在暗中,早已锁定他的强敌那儿,这个教主的武功应该与他相差仿佛,但他这几天居然都忍住不动,由此可见他是一个极其小心谨慎,还有极其有耐心的人。 李良也不赶稍微放松,既然系统感应不到他,说明到了他们这个层次,系统的辅助感应,暂时帮不上什么忙了。 李良只好将调息转为系统辅助运行,他自己亲自放出精神感应,防御这那教主的突袭,只在隐隐中,与他彼此感应,彼此锁定着,他不动,李良也不动,毕竟现在李良有两个筹码在手上,着急的应该是那教主。 七天时间就这样紧张地渡过了,期间,李良细细研究过逍遥三老等人的伤势,发现他们都是被奇异的内劲震伤内府,按照这几十道不同的残留的内力能量估算,教主的能量值在20000度到30000度之间,稍微强于李良,但是李良却发现那教主的操控能量的方式比较诡异,有点像先天境界借用天地之力的感觉,又有些像那些小说、电影的魔幻世界里的魔法操控技能的发力方式。 这样推算,李良的胜算就更大了,在李良进阶到练气阶,系统逐渐解封后,李良原先设定的那些等级判定方式,只有涉及到能量计算的“武者”的级别还能够使用,其它的现在逐渐消失在系统里了。 因为这个世界里,只有李良一个人用着近代的那套“明劲”、“暗劲”等等级办法,就连他一手带出的幽草和曼佗山庄的众人,都没有坚持使用下来。这个世界本身就有着它自己的等级观念,李良长期不在曼佗山庄,她们就又恢复到了惯用的等级观念。 而李良自己也长期惯用统一的“三流”、“二流”、“一流”、“顶级”、“绝世”等级别办法,对于那进展缓慢的身体强度级别的“明劲”、“暗劲”等类似近代内家古武的级别分类办法,也没有尽心维护,导致它就好像被一款强大的电脑操作系统,定期清理删除了。 李良也没有在意这点,本来就是他自己设定的,要用时可以再设定,但是考虑到系统还在不断解封,说不定哪天到时突然就会出现系统制定的等级办法。 因为它里面还有很多、血统等等,现在李良还不能正规使用,只有偶尔漏出一些只言片语,如当初收“变异青鳞蛇”时,就有它“青龙后裔”血统的说明,还有当时也没有出现宠兽系统,直到收了白世镜、康敏二人为仆从后,宠兽系统和仆从系统才一齐解封,继而开启宠兽、仆从空间…… 李良也就不再强行设定等级,但是他按照以前设定的身体强度等级参考,他属于“化劲”层次,就是说他的近身攻击力量,相当强大,身体本身加上内力能量加成后爆发的力量,李良没有具体试验过,微微捏了捏双拳,估算了一下,那力量要按照“吨”的单位计算。 这样才是李良的胜算优势所在,只要靠近那个远攻型的教主,他就能够一拳打死他,让他不禁想到现代电影里的一个画面,“喂,砂钵一样大的拳头,你认识吗?” 赫斯提娅大祭司和丽娜圣女看到李良得意忘形的“诡异”笑容,不由得齐齐冒出冷汗,对即将到来的谈判,也有些没有底了。 李良看看她们,几日的相处,二人还算安静、老实,她们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俘虏+筹码,到了谈判那天,她们自然有可能会被教主付出一些代价,交换回去。 还有一点,是李良后来几天才想到的。就是有她们二人在手,也变相地牵制住战力强大的李良,让他只能够防守,不能擅自离开二女,而去袄教阵营猎杀、捣乱。 等李良明白到这一点,距离七日之期也将近了,而且,正如袄教教主所算的,李良明白这点,也不可能放弃这最大的两个筹码,转而再去攻击别的价值远逊的战略目标的。 李良拍拍头,当时愤怒蒙蔽了心智,导致没有很好地采取应对措施,而且己方实力,现在也远远弱于对方,只在高端战力上,计算上李良自己才稍有胜出,那中低端的战力,虽然有数百“卧底”,可是他们不能发挥反戈一击的最佳效果,最多两不相帮。那己方的实力还是远远弱于对方。 李良叫来随在左近的全冠清,与这个标准的狗头军师,商量着怎么样利用今天午时的谈判,好好地打个漂亮的翻身仗。 赫斯提娅和丽娜被他毫无顾忌的当面阴谋,气得只骂“无耻”,却唤来李良肆无忌惮地狂笑,最后露出标准的八颗闪亮的大白牙。看在她们二人眼里,却有种血腥、森然的恐怖感觉。不由齐齐打了一个冷颤,原本强大的二人,现在突然发现身为“弱”女子,与这样的野兽级别的男人,身处一处,极其危险! 李良没有管她们怎么想,让全冠清去布局,安排高端战力人员,齐聚山下小镇,他现在脑中只有收逍遥三老为仆从的无限伤感,当时他失去了方寸,其实完全可以抛下其他人,单独救治三老,凭借他无双的可以起死为生的医术,完全可以救活三人,哪怕其他人都死去,又与他李良没有多大感情关系。 现在是他马后炮的分析,成功救活三老的几率很大,但是,当时的李良确实赌不起,只有那个100%的救治措施。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悔恨、羞恼等情感交织的复杂心情,让他现在只想好好地报复一番。那个教主,李良咬牙切齿地发誓,一定要将他收做仆从,让他妄图以宗教起事,登上那天下为我独尊的梦想愿望,一扫而空,永久地做一个奴隶般的仆从。 这是李良开启仆从空间以来,绝对自愿的、百分百的肯定的,想要尽全力收取的唯一一个“仆从”人选。 有什么比让一个人的梦想成空,他还不能怨恨你,更爽快人心的呢? 好吧,李良被人刺激的变得有些疯狂、魔症了。 七日之约,到了,李良带着赫斯提娅大祭司、丽娜圣女二人,乘坐者舒适地马车,慢慢向小镇行去。 0101智退袄教,一月休战 小镇靠近擂鼓山,应该说是一个村庄合适一点,哪有现代一个镇几万、十几万人的繁华,但是这里有着现代望尘莫及的好风景,带着这些这个世界、时代的人不了解的思绪和感概,李良看着这样美丽、安宁的傍山小镇,定定出神。 生活的经历让我们多了份对生命的领悟,学会付出就会有回报;学会争取就会有机会;学会努力就会有成功;学会简单就会有快乐;学会给予就会有余香;学会去爱就会拥有爱;学会感恩就会幸福。用一种平淡的心境去生活,一切也就豁然开朗。 而自己却要破坏这样安宁祥和的画面,在这个世界痛苦地求存,还有那些无谓的争战,都让李良很烦。 大道理,李良懂得很多,从小师长们一直在灌输很多人生道理,到了后来,他又遇上那些好伙伴,一起打拼,机遇和时机都让他们幸运地抓住了,成为了上位者后,又反过来给下属员工培训、讲道理。 他对这些道理都略懂,近十年的打拼领悟得还没有这些时间,在天龙世界里领悟的深。 了解越多,越是愁苦。 这里,亲近的师长们都成为了他的仆从,一想到这个他就无法保持平常心,心里也无法豁然…… 李良哑声说道:“你们知道吗,你们的教主不该为了自己的私欲,发动这场征战的,尤其是他不该去伤害我的师长们,他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想要珍惜的……”他的声调凄苦绝伦,痛苦地音量渐渐变小下去,到了后来,他的语气像在喃喃自语,直至低出了她们耳朵接收的范围而听不到。 身边只有二女坐在身边,她们都被这个浑身凄苦的男子,牢牢吸引住了目光,深深体会到他的那种难以言喻的痛苦。 赫斯提娅和丽娜对视一眼,嘴唇微动,发现自己二人竟然有种想要开口安慰他的冲-动,二人同时摇头甩去这个念头,却发现对这个软禁她们七日的“可恶”男人,心里提不起半点怨恨。唯一能够做的,只有祈祷教主赶快来赎回她们。再呆下去,她们这一生只怕都提不起对这人下手的念头和勇气了。 袄教教主不经念叨,这次他的手下的高端顶尖战力被李良一锅端了,域外的绝世武者级别的长老和教众,也只有不出一个巴掌的数量,但那是暂时用不上的力量,远水解不了近渴,无奈他只有只身赴约,亲自来赎回剩下的两个最重要的手下。 看着二女满脸激动地“自由”回到他这边,缩在他的身后,让他微微一惊,赶紧略一查看她们,发现她们被一种古怪的手法禁锢了全身的内力,只能像一个正常人一般“自由”行走活动。 他稍微放下心来,只等回去后,想办法解开这奇怪的禁锢手法,或者与李良交换条件,满足李良一些可以允许接受的条件,说不定就能够顺利赎回二人、解开她们的禁锢,到时就能够多两个绝世高手的战力了。 只是,他微微皱眉,想无视我,给我一个下马威? 我来了,你李良却只顾忧郁地看风景,要闹哪样? 他咳嗽一声,打断李良的愁苦思绪,却不知道身后二女也被他的咳嗽吓了一跳,她们只在心里安慰说是封住功力,无法做到往常一样的“无畏”,但是具体怎样,她们心里清楚却不愿承认,一时矛盾得只好同时低头看脚尖。 她们脚下的朴素却兼具精美样式的绣花鞋,却是这几天,李良安排曼佗山庄给她们订做的,不是故意讨好她们,而是看不惯她们穿的那样破烂,鞋子就一定要打补丁,白色的穿成黄色的,黄色的穿成黑色的? 太不讲究了,也不卫生,好在现在也不太盛行缠脚,而袄教二女更不可能去缠足的,只是她们身为武者,经常四方行走,是以只是鞋子不是很干净,裹脚臭布却是没有的。但是李良心细,生活一直讲究,所以为她们更换了全身的行头,衣服样式没有变,一双鞋子变得更合脚、舒适了些。 袄教教徒生活随遇而安,大多清苦,但是不反对享乐,她们二人对于更新衣物、鞋帽,还是没有抵触的,而且女性天**干净,她们对于李良的安排也不会拒绝,对不会反对更舒适的生活的。 所以,现在二女看着鞋尖,想到她们除了不能够恢复实力、返回教中做事,做俘虏的日子也不算太艰难。二人脸色微微一红,互相看一眼,同时逃避地看向屋角它处,各自遐思。 李良却心头郁郁地被咳嗽声打断,有些不喜地看向声音来处。发现教主一副儒雅的样子,看外表,年纪只在中年,四十岁左右,而他的眼神很显苍桑阅历,是个很有故事的人,一点也不像灭杀数十个“智囊团”成员的凶神恶煞。 李良也不理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反正他的命运已经被李良预订了,看着他,噜噜嘴,随意地示意他坐下。 谈判嘛,不坐下谈,像什么样子? 教主倒是很有气度,也没有因为李良的随意而恼怒形于面上,淡然地扯过椅子坐下,朝着李良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却被李良伸手打断。 李良实在不想和他兜圈子,浪费时间,开门见山地说:“闲话少说,你的命运早就注定了,改不了的!而你现在缺乏顶尖战力,三十万教众,被你东拼西凑地拉来了十万精英,剩下的二十万里,精英级别的顶尖战力人员也不多了吧,你现在需要的是充裕的时间,来调集剩下的人马,对不?” 李良看着他震惊的脸色,故意破坏他的淡然的风采,成功了。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李良说道:“我呢,不怕你知道,也缺时间调集中低端战力,等你调集了高端战力,我也聚齐了所有力量啦。到时,我们的实力再次拉平,胜负两说,而你与我们一战后,可能再无实力进军中原世俗世界???p>李良看看鸵鸟般的二女,对他说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选择延长休战一月的时间,二是选择她们二人。我倒是期待你选择第三项,强行带走她们。” 教主百般为难,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居然选择了时间,看来他还是不死心,妄想通过人数来强攻擂鼓山了。 李良还能够猜出他的后续意图,损失这些教众,换来在中原立柱脚跟,到时可以从头再来,凭借他的教义宣传,很快就能够再次聚齐几十万教众,按照中原的百姓和武者的庞大数量基数,甚至招揽百万教众,也不是不可能的。 教主满怀信心和希望走了,很干脆!留下二女欲哭无泪,她们面面相觑,对这个无厘头的结果,有些不敢接受。 李良看着她们说道:“给你们一个选择……”给她们传音,简单讲解了一下仆从空间。 最终,按照她们“自己”的选择,将失去袄教的因果关系庇护的二女,成功签定契约,收到仆从空间里休眠。 李良也不得不逼她们做仆从,一来减少她们的身份危机,二来确实不好安置她们,加上她们不愿意再涉足袄教的事务纷争里,所以这是最好、最合理的安排了,他实在不想耗费精力,再去苦想它法了,就这样吧,简单快捷、大家“满意”。 李良一路跟随,“护送”己方的护卫人员安然返回擂鼓山,在前阵简单安排交接一番后,就直接运起绝世轻功,唰地奔向袄教一方的方阵,他要在教主反应过来骚扰己方之前,先下手为强,将他的仆从们和即将成为他仆从的剩下的数百“顶级武者”们,收到空间里。让教主不得不退兵,或者将他的三十万教众聚齐,到时,李良就可以将袄教一网打尽啦。 绕着教主的精神感应范围走,将他的剩余顶尖战力全部收入囊中,悄悄地打包带走。留下一张李良copy丽娜圣女的字迹的留言,说这些人是真心跟着圣女走的。 李良没有骗教主,在他将他们全部收做仆从后,他们心甘情愿地随着圣女,“住进”了仆从空间。 李良真的疯魔了,他只恨自己没有三十万的能量,那样就可以强行收取教主做仆从了,就算按照最低的十分之一能量计算,也要三万,李良还差八-九千呢。 真想立刻发动战争,将他的袄教因果关联的世界规则保护破掉,失去了袄教,他就等于失去了护身符,李良到时将他折磨个半死,再花个2000多度的最低能量值,就可以签他做仆从…… 一路幻想,很快回到擂鼓山,直接到中阵,与高层们商议应对措施,今天谈判没有他们发挥的空间,李良一人包办,他们白跑了一趟,这时,李良在会上将情况讲出,只是说他策反了圣女、大祭司,带走了一大半的顶尖战力,和数万的二流、一流武者实力的教众。 听到李良一人就发挥了千军万马的作用,对方的中高端战力可以说去了一大半了。众人很是高兴,现在商议的主要是如何应付那实力吓死人的教主…… 第二日,教主愤怒地来到李良处索要圣女,李良暂时没有与他动手的心情,嘻嘻哈哈带他满山跑遍,对他说圣女早就不在擂鼓山上(在仆从空间里舒服地休眠哩),他一无所获地愤恨离去,然后将营帐退后了50里,袄教现在的中高层管理人员和中高端战力消失一空,教主这样做,不是放弃和惧怕,而是他要梳理上令不能下行的混乱局面。 玄渡很不高兴他这样干脆,失去了一个良好的破敌战机。 不得已,双方开始了漫长的时间拉锯战。比拼粮草。 0102袄教覆灭 双方安逸地度过了漫长的一个月时间,只不过教主发现,那可恶的被他抛弃的圣女,居然挖走了他多半的人马,只剩下一些实力不高的二流武者教众,他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稀罕过如狗一样满地走的一流武者? 好在他的二十万大军全部开拔,陆续来到擂鼓山脚下,可是他却发现顶尖战力人员居然也被圣女“挖走”了。 这时,袄教的天、地、日、月、水、火、木、土各个分部教众,加上本部的光明、黑暗两部,“全部”到齐了,总数十三万。 真是令教主不敢相信,他有种想要退兵的念头,但是要他放弃生活美好的中原地区,他是舍不得的。多数时候,他是天神一般的睿智、厚道、慈祥……。这时他就像急疯了的热锅上的蚂蚁。 没有办法,李良大军压进,带着“伤愈归来”的玄慈、博兴等,让教主更加惊诧,对李良一方的实力更是估计不到。 袄教十三万虽然是三流、二流武者居多,但是他们人数多了近五万,又是人人不畏惧生死。所以,李良一方要胜利,也得付出一些代价的。 两军很快接触,阵战上武力高强的不一定就会存活,蚁多咬死象,而且流箭四射,刀剑交击混战,不留神就会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刀剑伤到。 一开始,熟悉江湖争斗的汉子们,被袄教的拼死争斗打乱了阵法,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好在他们实力高出很多,又有同伴协助救护,损伤不重。 直到天黑后,双方收兵各回阵营,李良将事务交给玄慈、全冠清等处理,他亲自带队去打扫战场,不一会儿系统里收集了近六万的重伤、残缺武者。 现场还是留下了近万具的双方将士的尸体,李良一个人还是来不及行动,真想有群收的功能,一次就能够将他们全部收到空间里保命。 还有那个方寸大乱的教主,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明明知道自己的实力不占上风,还要强行火中取栗,居然敢在擂鼓山下扎营,山上的武林群豪见了,很明了双方的实力,纷纷请战,才有今天的对战。(.无弹窗广告) 袄教居然真的是天葬,也没有人来收尸,只有几个神棍一样的东西在战场上跳大神,完了居然招呼天上的食腐鸟,下来吃那些教众的肉。 李良等他们走远,将那些尸首聚集起来,集中烧毁。无关信仰,只是避免战后的瘟疫盛行。而己方的尸首数量只有数百,但已经抵得上一个中型门派的全部数量了,自有曼佗山庄和丐帮的人将他们一一稳妥地送回老家安葬,并打理抚恤事宜。 看着山上因为胜出一场而欢庆的人们,李良悄悄来到袄教一方,中军大帐里只有教主和十位新任的分部首领,大多实力在“一流”水准,“顶级武者”一人、“绝世武者”一人。 李良避开他们,将余下的七-八万教众,择优“录取”了数千人,如此在接下来的袄教高挂休战牌的几天里,将他们近半数收进了仆从空间。 袄教教主不能相信忠实的教众会“叛逃”,加强了营房管理。 但是以强欺弱是人的天性,特别是这些混迹江湖的汉子,隔三差五的突袭,令不甘心离去的袄教众人,逐渐减员,又有李良暗夜偷袭。 直到袄教的高层收缩战力,发现人去了大半。 还不走!接到前阵探子的消息,李良与玄慈、玄渡、全冠清等人难以相信,这种不愿意看清楚劣势而执着赴死的人,真是少见!连己方后备的围堵拦截的几个计划都不需要用了。 袄教只剩最后的中军几千人,李良在夜里将他们团团围住,这是袄教战力最强的一个军阵,己方大多数的伤亡,都来自于这个方阵,所以李良不得已将他们推出来,留给武林群豪泄愤。 玄慈、玄渡、玄难等人慈悲心肠,妄图劝降,但是这是袄教的近卫团,信仰根深蒂固,绝不动摇,在慕容复的挥手下,万箭齐发,转眼将他们射成筛子。(.) 李良被箭矢阻碍了行动,眨眼间就失去的教主和那个绝世高手的身影,他命令弓箭手停下射箭,看了看那个着急抢攻劳的慕容复,下令各部方阵退兵回营,留下十数位“顶级”、“绝世”高手,以功力最高的博兴为首,追踪教主二人而去。 李良只好留下,照顾这数千人,收到空间里休养。 等到后勤清理战场的人来到时,李良早已经将数百尸体堆放一处燃烧着,大火吞噬着这些域外教众的身体,如果有来生,希望他们不要再轻信别人拿教义做的私欲幌子,以致不明不白地客死异乡。 李良的本意不在收取众多教众,还有当初收那些星宿派的实力垃圾的弟子,都是冲着减少他带给王夫人李青萝的间接风险,还有就是他不愿意提及的,他发现自己给自己挖的一个大坑。 当初胡乱设定系统,定下了诸多的生活技能,现在系统逐渐解封后,这些与武力进化两说的技能变成了“主动任务”的设定,现在只有医、毒等少数技能修到了“出神入化”的巅峰境界,算是完成了任务。 其他的技能多数还在起步阶段,就算有数百星宿派弟子、数十万江湖武者和袄教教众的知识贡献加成,还是有些技能如农林工贸等,就没有升到“出神入化”。不知道这些坑,能不能在天龙世界填满,因为系统回复说不完成任务,风险未知。 在这个世界里,初次使用系统,摸索的过程是令人心酸的。全是坑啊! 大战打赢了,全部袄教只剩下两个逃跑的人,众位武林豪杰狂欢几天后,各自依依不舍地散去,这次战争让他们失去了很多兄弟、朋友,也让他们多了更多的兄弟朋友,互相祝福、珍重后,光荣地各回各家,这次的战役可以让很多人有故事对后辈讲。 没有了战争,李良的烦恼却依然还在,首先就是袄教教主和那个绝世武者级别的长老在逃,李良不去参与追踪,是因为他隐隐与教主能够在精神上互相感应,到了他们这个级别的武者,精神力量越发强大,彼此之间的感应要比其他人来得清晰一些。 他既然流连忘返,恋栈不去,就是想找机会报复李良,李良索性安排一些高手在外追踪,再解散大军。让谨慎小心、输得没有脾气的他没有了顾虑。 趁着追踪的众人没有回返,教主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拉上那个绝世武者的长老,在月色的银辉照耀下,将李良拦在山脚的草地上。 不想,李良对他的到来并不惊讶,让他疑神疑鬼、踟蹰不前,快速查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方圆二里内,只有他们三人。 李良没有讥笑鄙视他,今晚就是他二人最后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抛去一壶“烈阳火”酒给他,不一会儿,三人轮流喝光了它。 李良对他们说声“好走”,就发动了攻击,那个绝世武者只有3000多度能量的实力,怎么能够抵挡李良快速的重击呢,瞬间就被李良击倒在地。 教主也没有想着救援来着,他只顾着自己防守。毕竟没有李良的绝世轻功,速度上比不过他。 然而真正一交手,教主就有些后悔近身战斗,李良没有他所想的那般速度快、力量弱,相反,和寻常速度型的武者比,不,和所有类型的武者比较,李良的力量绝对占优势,而且在内力能量的加持下,要超出好多,称为妖孽不为过。 教主惊诧眼前这个可能是披着人皮的妖怪,就出现了招式的空当,李良顺势破解了教主的防御,对他实施了惨无人道地身体和精神双重打击。 片刻后,奄奄一息的教主悔恨难当,李良对他没有别的话说,慢慢先签定了那个晕倒在地的绝世武者长老,将他收到仆从空间里。转身给教主留下惊讶、恐惧的时间,在他绝望地叫出“不是圣女,原来一直是你”时,将他强行签定契约,收到仆从空间内。 现在才明白,不是圣女导致的减员,是不是太晚了点。 虽然成功地将教主收做了仆从,但是李良的心里还是空落落的,甚至有种离开这个世界,一走了之的念头。 默默地回转到逍遥派那三间木屋里,坐在无崖子经常坐的椅子上,摸着掌门指环,看着逍遥三老依然沉睡空间里,李良有些不敢面对他们,而灵鹫宫的九天九部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近万人,不能没有天山童姥压制,他们之间的矛盾,在袄教还在的情况下,可以全心对外,这时袄教覆灭,他们之间的内斗很快也会爆发。 呆呆坐着,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看看月儿渐落,定定神,李良走出木屋,来到灵鹫宫弟子和下属一众住的客楼,趁着天刚见晓,将这些除开灵鹫宫九天九部弟子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数千下属,快速收到仆从空间里。解除了他们被“生死符”折磨的痛苦。 这些怪才们,让李良的生活技能任务,好些个都完成了。倒是意外地收获。 安排她们一早出发返回天山灵鹫宫,告知她们童姥正带着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众人另有事情,她们没有丝毫怀疑地离去,却让李良的心更加惭愧。 系统红色警报,将李良本来连续消耗大半的能量,一下子就快见底了。 李良不得已只好唤醒李秋水,这个一国实际的元首,让她带着一品堂所有也已经成为仆从的人返回西夏。这才消除了能量见底的危机。 关闭了两人之间的主、仆感应关联,李秋水只在心里疑惑着为何不见无崖子、巫行云二人,看到满山的人都离散了,打听才知道袄教覆灭了,只跑了教主和一个长老。 李良没有将抓到二人的事情,宣扬出去,给世人留一些危机感,也是好事。安逸的生活可以将一个精进奋斗的人,腐蚀得只知道享乐堕落。 0103系统晋级,灭世任务 “嘀,击退袄教任务(被动)完成,奖励100000因果能量。” “嘀,猎杀袄教任务(主动)完成。单独猎杀37人,带队猎杀21305人,收做仆从365026人,收获278254度因果能量。(其中二流武者加一成收获,一流武者加五成收获,顶级武者加两倍收获,绝世武者按照能量大小加两到十倍收获;带队猎杀收获减半,收做仆从收获减半。)” 这则信息透露除了很多系统的运作内容。但是李良没有空细细琢磨,系统正在连放大招。 “嘀,能量超过十万,满足系统解封晋级条件,是否晋级?” 这算是好消息吧,李良肯定地选择晋级。近四十万人的猎杀、收仆,收获了三十多万能量,可以大手大脚地消费了。 “嘀,消耗十万因果能量,预计系统晋级耗时10天12时……” 然后,没有然后了,李良怎么叫唤系统,都没有反应。喂,剩下的二十几万能量都还没给呐。 按照另一方面来说,也好,李良正不知道怎么对待无崖子、巫行云、苏星河、函谷八友等人,让他们休眠也好。 李良默默地静心调息,没有系统辅助,他现在两万多度的内力能量,光恢复就用了近五天时间,后面几天,他熟悉着内力能量的搬运,这是他难得的亲自体验,没有系统的辅助,原来他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能力这么差。 虽说与当上“武林盟主”新增的一万度能量有些关系,但是现在李良知道一旦离开系统,他的实际状况是怎样的。 好在,擂鼓山上风平浪静,没有一般主角低潮时,就会遇见波折、困难的戏码发生。十天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李良期待的发生些什么事,让他有离开系统辅助、亲自历练机会的愿望,落空。系统果然守时,在夜幕降临时,如期开启。却是翻天覆地的改变,让李良大吃一惊,原来这个所谓的系统纯属恶搞! “解封伪装,现代电脑系统似的包装外壳解除,宿主可以依然使用这个界面……”然后是选择界面,看来是要选择好后,才能够看见后续的内容,尽管有点坑的感觉,但是没有选择的余地,只好跟着它走。 李良选择继续使用,谁知道它会变成什么样子。最起码,它没有了那个讨厌的“嘀嘀”声,这点看来,它的变化还是很正面、进步的。 “宿主使用系统界面,默认继续绑定使用‘龙套进化系统’的名称。默认先前的各项系统设定。” 哦,原来是名称的选择项,看来失去了一个更换名称的机会,还得继续使用“龙套进化系统”的坑爹名字。有些懊悔呀。 “‘龙套进化系统’满足条件进阶升级,开启因果律命运法器无限期晋级任务,当前为低阶灵器,晋级下阶段中阶灵器,需要20万度能量。” 这些信息瞬间出现在脑海里,比当初“嘀嘀嘀”的呆板声音说明,要便捷、舒服多了。 系统是因果律命运法器,虽然没有后续的介绍说明,但是,看过一些的李良,对它就有了无限期待。刚刚的名称问题,抛到九霄云外,与这个听起来就很厉害的“命运法器”相比,那点小郁闷,毛毛雨,洒洒水啦。 “20万,难道还要再来一次猎杀袄教那样的任务?”李良摸摸嘴角,感觉有口水流出来。 “当前主线任务:解救王夫人李青萝,确定?” 李良选择确定。 “消除返回世界因果影响,当前后台累计13034度因果能量,系统晋升灵器,可以即时消除,确定?” 李良选择确定。 然后看到一长列滚动形式的列表,列着与曼佗山庄众人、阿碧、阿朱……的因果关系能量,逐渐消失,列表转眼清空。欠下的债,还清后,一身轻松。 后台还存了一万多度的能量,系统也是真抠,每次自己能量见底的时候,也不见它返还一点救救急! “宿主目前因果关系列表:1、王夫人李青萝,零度。2、曼佗山庄众人,零度。3、阿碧,零度。4、阿朱,零度。5、萧峰,零度。6、阿紫,30度……113、宋朝小皇帝赵煦,300度……” 嗯,阿紫怎么又新增加了因果?还有那个小皇帝是怎么回事? “宿主在天龙世界时空因果牵涉过深,担任世界主角,开启后续命运时间主线任务,确定?” 李良只能选择确定。 “消耗20万度因果能量,开启命运时间主线任务,消除武侠世界对宋朝、辽代、西夏、大理、吐蕃等国的影响。附属功能:群收仆从,开启仆从、宠兽世界储物功能。” 这,这,又是个大坑哇。 还有那个可恶的慕容复,现在还是不能对付他,他又不是主角,世界规则怎么保护他这么久? 这时,外面哑仆进来,交给李良一打信件,大部分都是各个门派安然返回的问候信息,只有2封让他明白了前面的疑惑。 一封是萧峰托四海楼送来的,阿紫那个小丫头顽皮捣蛋,他语气说重了一些,加上有阿朱身边,他一直有些忽视阿紫,让她失落地离家出走了,有暗部人员随身保护,他倒是不担心她的安全。只是担心袄教的余孽,在她来找李良时,对她不利,让李良多关照一些。 另一封却是宋朝小皇帝赵煦亲自写来的,很有些文采,都是绕口的文言骈句,大体意思是惊闻袄教几十万妖人侵犯中原,感谢李良帅中原武者消灭袄教,破除了他们意图进攻宋朝江山的什么不拉不拉的。 千言万语一句话,希望李良为国效力,再灭西夏、吐蕃、辽国等。整个当他是免费的打手,只有一个获得进京入朝面圣的、可以光宗耀祖的荣耀。 李良有些愤愤,谁稀罕,奶-奶-的,一封信就要花费我300度能量,坑爹啊! 又为新增的一些因果能量耗去了近400度能量,计算一番,这次击退、覆灭袄教总计收获了378254度能量,加上自身的20800度能量。系统储存的11000度能量可以不算在内,那是本来就要消耗掉的。再减去后来武林群豪的因果关系消耗的2034度能量,以及这次新增消耗的400度能量。还要除去系统晋级消耗的10万,开启命运任务消耗的20万。 李良现在剩下96620度能量,还要再耗费6万度能量,将那些该死的主动技能任务加到满值的“出神入化”状态。 所以他的现在能量状态是36620度/37020度,那新进耗去的400度能量是即时减去,而不是永久下降的。 填补了自己挖的大坑。将风险降到了最低。耗费了这么多,是因为很多现代的技能,不能在这个时代得到仆从贡献的知识加成的。 不过,虽然不能将技能加到“返璞归真”的终极状态,“返璞归真”的境界需要李良细细感悟才能突破,没有捷径可走。而这些技能,特别是生活技能对李良特别有用,了解了生活,才能够享受生活。 人们对未知的东西,往往不理解时,就会生出恐惧,进而就会幻想……当它被清晰展现在眼前时,才知道当时是多么可笑。 原来,很多东西是这样的,并不神奇。特别是那些现代的违禁武器的制造原理、操作技巧、应用范围等,了解后才知道就那么回事,以他目前可以飞天遁地、内力能量护体的能力,很多杀伤效果都对他无用。 还有他原来感兴趣的赛车技能,原来漂移等技巧,只在车外看着帅气,在车里的感觉也就那么回事,不过是加快速度而已,李良的绝世轻功可以轻松超越任何一款超跑的极限速度。 现在说是鸡肋的技能,至少还是圆了他某些时候的梦想。 现在却有着现代所有人,都不会有的体验异世生活的机会,他们可以做武侠世界的一派掌门?他们能够当“武林盟主”?他们能够见到封建王朝的皇帝、太后? 李良就见过了那个除了心机深沉、人品不怎么样的辽国皇帝,与西夏的皇太妃、实际的一国元首关系很亲近,还马上要见宋朝小皇帝、那个后世成为宋哲宗的赵煦。 李良本来不想理会的,可是架不住那小子几天一封书信的能量消耗,还有自己的那些仆从,玄慈、全冠清等人也收到了邀请,他们激动地比死了亲爹都要高兴,哦,不对,比生了个大胖儿子都高兴,呃,也不对,和尚不能结婚的,不过玄慈有个私生子的 嗨,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系统又传来信息,没有心思再乱想。 “基础技能进阶任务(主动)完成。加成中阶技能进阶任务(主动)完成速度,……” “中阶技能进阶任务(主动)完成。加成高阶技能进阶任务(主动)完成速度,……” “高阶技能技能进阶任务(主动)分项‘轻功’推演改善完成、‘体用技能’推演改善完成。‘内功’加成速度提升30%,……” 这些基础技能的设定,看来不是没有用的,至少目前可以见到效果的就是加成完成了“体用技能”的推演改善。无心看那些个繁多的自己挖的诸多技能的坑。 李良不得已随着一群兴奋的武者进京面圣,对抗袄教时的高层又齐聚一处了。 “建议:一、加入宋朝小皇帝剿灭武侠世界的任务。二、跟随武林群雄,率队进击西夏、吐蕃、大辽……” 看来小皇帝要对这些侠义的汉子下手吗?他们在对阵袄教几十万大军,爆发出来的能量,太吓人啦。 可能几国的皇帝都坐不安稳了,好在可以利用他们的忠义侠气,将他们逐渐吞噬掉。李良甚至怀疑,这是几国的皇帝联合起来的阴谋。 系统也跟着凑热闹,灭世的任务啊,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0104灭世任务开始行动,收取曼佗山庄 他没有隐瞒,将这些可能性分析出来。关闭了主仆关联,没有了主上的关系压制,就连他的仆从玄慈、全冠清等人,都不支持他的想法。 他又怎么能够拿出还没有出生的“梁山好汉”的故事做前例呢,只好拿兔死狗烹的典故提醒他们,他们无所谓,他们为国效力,不图他大官、大富贵,只为一腔民族热血侠义。 李良都不知道怎么劝解了,只有将他们的后路铺好。既然这个世界容不下你们,我就给你们一个新的世界。 这个侠义世界毁灭了,不怕,系统的空间很大! 逆境,是前进的阻力,更是造就强者的动力。一个人,如果不逼自己一把,就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优秀。在逆境面前,放弃,也许只需要一个念头,然而却要用一生去懊悔。只有敢于逆袭、不折不挠,才能爆发出最强的反弹力,冲出低谷,踏上顶峰。 李良绝不会被这逆境打倒,他很有信心,带领他们建立一个新的武侠世界,现在空间合并后,世界无限大,他已经将逍遥派全部收进了空间里,整座擂鼓山移进空间,也不过花费了800度能量,而且还不是永久下降能量的那种。 现在那些哑仆们生活其间,自给自足,不知道多快活,其他的仆从、宠兽,只有少部分如无崖子、巫行云等选择休眠,大部分人都选择自建小屋,各自生活,这里是不愁吃穿的“乌托邦”,有种仙界生活的悠闲日子。 要属游坦之最为快活,恢复了样貌的他,满山奔走,就像在走亲访友一般,他的那点小心病还没有除,等到乔峰身死他才会仇灭,李良没有禁锢他的仇恨,这里的快乐似神仙的日子,会慢慢消磨他的仇恨心理的。 大不了到时如扫地僧消除萧远山、萧峰父子的仇恨一般,对他使用一样的办法,让他杀“死”一次萧峰,就能够解除他的心病了。反正有空间的规则保护,空间里怎样都死不了人的。 李良的马快,在“墨云踏雪”的飞速脚程下,沿途悄悄收取了一些无名小山,为大宋朝多增加一些耕种的土地吧,尽管可能大部分都是瘦地,但是能够解决好几百万的人的土地粮食困扰了。 空间里的山水田地,越来越多,几十万人,全都没有什么权利等级,外面的身份,到了这里也是无用,大家都从小兵做起。心性邪恶的人,被空间禁锢着,任何有碍于仆从、宠兽之间的矛盾,都会遭到它的禁锢。 这也是为什么袄教的教义在这里起不了作用,袄教教主再也不能一呼百应啦,谁有那个时间消耗在无聊的禁锢空间里,还不如栽栽花草、养护树木来得清爽,做完这些事情,系统会有额外奖励的,很多勤恳的仆从,都从二流、三流的境界,奖励升到一流、顶尖甚至以上的水准。 有心搞事,没有人响应,而且还要遭到系统禁锢,还不如休眠来的划算,那样至少没有了杂念,还能够舒服地增加修为,虽然缓慢一点,但是舒心不是? 找人厌烦的袄教教主、星宿老怪丁春秋等人,遭受几次禁锢后,决然选择了休眠,这样大家都清静。 见那个别有用心的小皇帝的过程,是不愉快的,至少李良不爽,虽然小皇帝赵煦“原谅”了他面圣不跪的失礼,但是所有人恶视他这个不敬天子的人物,居然连他的仆从们都替他感到羞耻。 好嘛,不识好人心! 那小皇帝毕竟年轻,心思隐藏功夫还是不及殿上的那些个老臣子,那一闪而过的杀气,李良可以肯定不是单单针对他的。从这点就可以判断出这次荣耀地全灭的攻伐任务,就是所有武林人士的末日。 只是还不能判断有多少国家参与这次“围剿”。 小皇帝给了大家大半年的休养时间,号称冬天域外诸国会失去草原的牧草,无储冬食物,就会侵犯物丰土肥的中原,抢夺百姓的生计,号召大侠们为国为民,热血抵抗外辱。[.超多好看小说] 还大方地奖励了美好的爵位――武林郎,这个勋爵,可以让很多江湖老粗光宗耀祖p>他们这些当政的玩的手段,确是高明,江湖汉子混的就是名声,有的人为了一个天下第一的名号,就可以与别人真个你死我活的;还有的人因为用了相同、相近的名号,也要相斗一场,输的一方改名。 被人当枪使,李良当然不爽,身为“武林盟主”,他也得到了别人不一样的对待。 小皇帝不得已顺水推舟地让他可以见官不拜,呵呵,这个世界的武者,地位本来就高,什么都讲究拳头争大小的他们,啥时候见官拜过?只是被皇帝金口明言定下的,只有李良一人。他倒无所谓,可是其他人羡慕啊。 还有依照李良的身份和实力,被推定为武者们爵位最高的“三等平武伯”的伯爵爵位,其他剩下的两个子爵爵位,由天下第一门派的少林寺方丈玄慈和天下第一大帮的丐帮帮主(暂缺)获得,还有其他十几个顶级武者获得男爵爵位。 都是只有虚名,无实际食邑分封。 这些汉子都很满足,特别是李良弄不懂的那个少林寺的和尚,那么醉心什么子爵名号干嘛,只能说对古人还不完全了解。 李良心里一阵悲凉,又对当朝的皇帝大臣们的冷血感到齿冷。系统不是要将这个世界,还原成古宋朝时的原貌吗?也就是说,剔除掉这些侠义的汉子组成的世界,就成了吧? 李良没有参加众人的欢喜聚会,单独见了小皇帝一面,从皇宫出来的时候,他满脸铁青。 不仅仅是大宋排挤侠义世界。还有西夏的皇位继承人,也想除掉权柄正盛的皇太妃李秋水和她的一品堂;大辽皇帝畏惧萧峰的绝世战力,也开始全国肃清武者;大理执掌军机的高侯爷在策划剔除段氏的武者,准备借机销毁天龙寺;吐蕃大王被大明寺压制多年,要灭它…… 这是李良带来的蝴蝶效应吗?难道武侠真的不溶于各朝帝皇?这是李良被命运法器――“龙套进化系统”,带到这个武侠世界的最终原因吗? 李良不想被这个命运捆绑,文弱的他不想做那个酷酷的终结者。 “平武伯,慢走!” 一个粗矿的声音传来,李良转身看去,很有意思的一个人,外表是个粗矿的型男,内里却是天子近臣宦官,有个千古闻名的响亮称号“太-监”,现代赋予了这个词汇很多意思。 李良知道他是皇帝的心腹,某方面来说,他甚至是皇帝的近侍军师,刚才的不愉快场面,若是没有他在中间缓和气氛,就不知道小皇帝如何收场了。 李良也不客气,说道:“你若是来说废话的,那就免开尊口,我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难道我还要为一个算计谋害我的人,敬献生命不成。眼睁睁看到一群为国赴死拼命、热血洒疆场的豪爽汉子白白牺牲在他的懦弱妥协下不成?” 那近侍太-监,干搓手地呆在那里,呐呐而言。 李良稳定下情绪:“你回去告诉他,我等他一天时间,改变心意,我可以付出,甚至双手献上我曼佗山庄的全部产业,作为交换。他畏惧的辽国、西夏诸国,还不放在在我眼里。” 说罢,转身离去,那近侍焦急地反跑回宫。 大宋的小皇帝还未学会狠辣到底,还有人性“善”的一面可以利用。这是李良最后一次的努力,再不成,李良就要先行下手,开始灭世任务,与其白白牺牲,不如给他们换个生存环境。 当然,任务开始的时机,很重要。至少要满足一下大家为国赴命的情结。不然难以拜托他们与宋朝之间的因果关系,那样会损失很多能量,有可能会负担不起那么大的能量,还有很大几率存在收取失败的风险。 京城很繁华,皇宫也很豪华,里面住的人,却很让李良失望,曼佗山庄的产业要被迫放弃了,在他对小皇帝的试探下,确定了几国消灭武侠时间的动机,还有瓜分曼佗山庄庞大产业的企图。 这是真是令人失望的一天! 白等一天,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他们吃透了武者们的心思,就是看出送死也会去的,就为“名”! 李良好笑地看着围着他的这些御林军,小皇帝真是可爱,袄教几十万教众都让他收服了,这些实力低下、外表光鲜的样子货,能够拿下他堂堂“武林盟主”? 历史的因果沾染不得,教训这些小鱼虾级别的御林军,就付出了1000度的能量。 不过,现在李良有点存款,消费得起,心情舒爽一点啦。 不顾他们的惊叫,李良直接放出“金羽裂风雕”,花费5000度能量,将它瞬间进阶为高阶灵禽“金翅撕风雕”。看它变得宽大得遮住一栋房子的身形,闪身而上,将它提升到地球空气中的飞行极限速度,真正的撕开风而飞,一路连云层都直接撕开的强猛行径,很合李良现在的想要发泄的心情。 难怪那么多人喜欢极限速度,喜欢赛车,跟李良现在赛“雕”一个样,刺激!在极限速度中体验那种狂放、忘了烦恼。 很快来到太湖曼佗山庄总部,下令将全部产业收缩,花费几个月功夫将一些产业慢慢逐次变卖或交换山丘荒地、庄园等实业不动产,解散了一些不愿意离开家人故土的雇佣外工,曼佗山庄全部整装待发,进入另一个空间世界生活。 灭世任务开始行动! 0105进阶“炼神阶”,少林寺武林大会 曼佗山庄总部所在的太湖小岛,整片湖泊直接收取进入空间,让他累的跟狗一般,超过了预期,一看,哎呀,“不小心”将慕容世家的燕子坞那片水域也收进了空间,好吧,李良是故意的。(.无弹窗广告) 这次群收体验可是连人待岛、湖、山等,一块儿收取的,里面的人居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一个世界生活。 呃,什么!居然还有收获,20度的因果能量。嗯,那是,虚竹和叶二娘母子,哦,这是那升为世界主角后定下的第一次主动任务,这么巧合的?那他们一家三口算是团圆啦。 休息恢复后,接着就飞抵苏-州上空,就在万米高空直接收取曼佗山庄的产业,连着山头、土地、房子等一块收进空间,然后是附近的城镇,一个一个扫荡过去,在高空看得明显,那些消失的产业没有显得很突兀,只留下一块一块的平地或大坑,那可以变成大宋官方的耕地和蓄水的小湖。 直到最后在吐蕃的一处四海楼连着附近的大片草场被收取,曼佗山庄的全部产业收取完成,只剩下早已经划出去的独立田产,那是王夫人自己的产业,看她是用这些房产布置着什么怀旧的东西,肯定和段正淳有关,现在李良没有空理会她和他的事。 曼佗山庄就剩下她身边的近百“一流”级别以上的护卫,还有王语嫣身边几十个护卫,其他人都在新世界里,生活得自在 盘算着一路收取的数千中、小门派,在补齐他们的亲友和外出的弟子后,空间内超过了100万人,还有沿途收到的数千只各种珍禽异兽,光是灵兽灵禽灵虫就有了数十种。 闻名的大山湖海,无名的小丘密林,都被李良光顾过,因果值大的那些,肯定是历史有名的,不能够收取,因果值在1000以下的,他收取得毫不手软。 “仆从人数超过100万人,管理权限开放,可提升10人为亲近人员,将仆从关系转换为亲友关系,代替宿主管理空间世界。(.好看的小说)亲友限制:绑定在空间内,不能出现在仆从空间世界以外的世界。” 这是好消息!逍遥三老的身份问题一直困扰着他,这下可以解决了,至于那个限制,倒是有些麻烦。到时再看看以后升级解封时,会不会有更大的改善。 现在域外武林只剩下吐蕃大明寺、天山灵鹫宫、大理天龙寺、西夏一品堂,后两者因果值太高,暂时不能动,今天现将前两者收取完成就行了。 结果却不是很顺利。 天山灵鹫宫,李良连着那缥缈峰整座山峰和附近的几座山峰、山坳、小丘、深涧等,一起收到空间里,又将天山童姥安放在灵鹫宫的朱雀机关宫殿内安睡休眠。 李良已经将她和无崖子的仆从关系升级到亲友关系,加上幽草、阿碧,还要算上远在西夏的李秋水,亲友关系名额还有一半人选空缺着。 那大明寺收取不成功,因为缺少了一个人,鸠摩智。这个佛家历史上有名的有德高僧,还有佛家著作传世,好几十万的因果能量值,不划算。留他到最后再说吧。 而剩下的一品堂、天龙寺也因为和国家的因果关系,需要的因果能量也很大。需要好好谋划一番。 当前的灭世任务,已经完成一半。诸多门派的成功收取,灭杀任务收获减半。系统总计也有近百万能量的收获。 可是,李良受到身体容纳限制,只融合了108000度能量,将周身的10800处大、小、明、隐穴位开拓成功,将原先设定的“练气阶”的练精化气修炼圆满,突破到了练气还神的“炼神阶”。全身的劲道也转换为虚劲(内罡)的层次。 也就是说,按照李良的外门体用技能的发力方式,他离开系统的辅助、内力能量的加持,全凭借身体自身的力量,都能够防住一些绝世兵器的伤害,就是现代很多热-武-器,也不能让他有什么损伤。[.超多好看小说]当然,手枪打在身上还是很疼的。 而李良要悟透那“抱丹”的丹劲,达到下一个层次的力量,还要提升精神方面的力量。可惜加持能量转化提升精神力量,耗费的转化比例太大了,李良还有留些能量收服中原武林门派,只能暂时放弃这块。 而中原武林的门派,就可以从与李良关系最密切的少林寺和丐帮入手,特别是丐帮,他们很多人依靠曼佗山庄存活,早与曼佗山庄众人一起被收到空间里。里面是不愁吃喝的,一切身体所需能量,都由系统供给。神仙一般的日子!他们早已经乐不思蜀啦。 六月过半,少林寺最近在举办武林大会,玄难亲来洛阳四海楼邀请过李良。这处四海楼早已经以物易物交换给当地一处大户,但原来四海楼的习俗规定原样未动,只停下了无偿送伤药、解**的一部分福利措施。 李良结完帐,随着玄难,二次登上少林寺。 现场有好几千人,好不热闹,众人听说“武林盟主”到来,纷纷过来见礼。 李良客套一番,哈哈一笑,说道:“李某何德何能,收到诸位武林豪杰的惦记就已是幸运啦,何况那袄教已经覆灭,这武林盟主的架子,就让它随着那场战役而散了吧。” 众人被他说中一生最骄傲的一场战役,纷纷起哄,要求李良继续担任武林盟主,带领大家继续南征北战。 嚯嚯,一听就知道这些家伙将小皇帝的话当真了,不管李良怎么样劝解,他们都不当回事,一腔为国尽忠的热血燃烧起来,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现场只有几个人没有见过,玄慈方丈正在介绍,上座七位大师。 坐在首位的约有七十来岁年纪,身形矮小,双目炯炯有神,顾盼之际极具威严。五台山清凉寺方丈神山上人。与玄慈大师并称“降龙”“伏虎”两罗汉,以武功而论,在玄慈之上。 一僧高鼻碧眼,头发鬈曲,身形甚高,是一位胡僧,来自天竺国,法名哲罗星。 开封府大相国寺观心大师,江南普渡寺的道清大师,庐山东林寺觉贤大师,长安净影寺融智大师,五台山清凉寺的神音大师,是神上山人的师弟。 观心大师等四僧都是来自名山古刹,只是大相国寺、普渡寺等向来重佛法而轻武功,这四僧虽然武林中大大有名,在其本寺的位份却并不高。 少林寺众僧躬身行礼,观心大师等起身还礼。 介绍完佛家的人,接下来玄慈着重介绍了武林神话般的人物,“神手”李良,第一个受到大家公认称神的绝世强者。 然后再逐一介绍鸠摩智、慕容复等人。 接着玄渡介绍大会宗旨和流程,说少林寺大会有六件大事。 第一件,与鸠摩智比武,鸠摩智演化少林寺七十二绝技胜出;第二件,正式拜封李良为武林盟主;第三件,波罗星偷盗少林寺武经,交由武林盟主裁定;第四件,商量由武林盟主带领大家赴外征战事宜。 余下两件,有关玄悲、玄苦二僧的性命。 众僧认定玄苦死于乔峰之手,这个对头太强,大仇迄未得报,而杀害玄悲大师的凶手究竟是谁也还不知。 只知玄悲是胸口中了“韦陀杵”而死,“韦陀杵”乃少林七十二门绝技之一,正是玄悲苦练了四十年的功夫。 以前均以为是姑苏慕容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下毒手,按照后来薛家庄一役慕容四将的表现,均觉慕容氏显然无意与武林中人为敌,而慕容氏门下诸人也均非奸险之辈。适才又看到鸠摩智的身手,他既能使诸般少林绝技,则这一招“韦陀杵”是他所击固有可能,就算另有旁人,也不为奇。 这些事情都要李良来管,主持公道。和他当日在慕容家推给少林寺的情况,不一样。这次他被正式任命为“武林盟主”,就要管理一切江湖事宜。这些武林公案,都需要他来裁决。 本意不想这么麻烦,将他们群收了就是,但是还有小皇帝的征战任务未做,因果能量需求颇大。 所以只好带着他们齐聚少林寺藏经阁前,公布几件事情的裁决结果。 第一件事,拆穿鸠摩智用“小无相功”的道家功法演练佛家绝技的把戏,判定他为模拟技能,而不是真正学会七十二绝技,将他驱逐出少林寺。原因只有李良自己清楚,他害怕自己贪慕大明寺的收获,会忍不住将他收为仆从。 第二件事,李良再次就任武林盟主,连着第四件事一起,宣布会带领大家先攻打域外高昌、回鹘、楼兰等小国练手,直到八月份西夏国公主选驸马时,再进行特种突击、渗透、埋伏等实战演练;然后灭掉吐蕃、对抗大辽等。 只在心里说,全部都是对付各国武林人士的残余分子,肯定会赢。到时先下达那些小国的武林对抗挑战赛的战书,让他们聚集联合在一起,一网打尽;到了西夏,众位好好埋伏吧,李良一人就可将解除国家关系的一品堂武者全部拿下,因为他已经拿下了大半了;最后应该就到了与大辽南征大军对抗了,到时再看情况做决定。 第三件事,波罗星偷盗少林寺武经,神山上人等人居然为了江湖门派的内斗,袒护外族“间-谍”,与汉-奸无异,将五台山武者驱逐出中原武林,只留下纯粹的佛家弟子。 至于那些武者,没有了门派因果关系,相比于李良现在近百万的能量值而言,收他们做仆从的能量需求很“少”的。 最后两件事,玄悲死在慕容博手上,玄苦死在萧远山手上,然后借着曼佗山庄情报部的名义,将“调查结果”公布与众,然后“请”出隐藏在少林寺的慕容博、萧远山两位当事人。 “问”出真相,就很简单了。 0106了结萧峰父子仇怨 李良传音给萧峰,让他和阿朱先看着阿紫,防止她乱跑出事,再就是隐身不出,由李良全权处理,一定交给他一个事情真相。(.)好歹按住了他,有了阿朱在场,他也有些牵挂和牵绊。原来那个蛮劲发作,什么都不管的鲁莽汉子,变得更加稳重、沉得住气了。 有玄慈出来作证,三人当面对质,将事情本来真相还原到大家面前。 三十几年前,慕容博故意假传消息,说萧远山一家人是入侵少林寺夺取武功秘笈的辽军,误导少林寺玄慈带头,组织了一波武林精英灭杀了萧远山一家,只因为愧疚留下成为孤儿的萧峰,将他抚养成人…… 然后请出萧峰,解除众人对他的误解。让他们自己解决家仇。 萧远山、萧峰父子相认后,对战慕容博、慕容复父子,他们打得天昏地暗,萧峰下手不留情,慕容复瞬间被击倒,但是慕容博居然突破到了6000度的绝世武者境界,又善于转移外力,将藏经阁弄得乱七八糟的。 引出了少林寺的隐世强者――扫地僧,出手降服了他们。 李良发现他的能量只在10000度,但是精神力量锻炼得要超出袄教教主,发挥出来的力量,可以媲美30000度能量的强度。 于是,默默模拟他的运转能量方式,推演、优化、融合到系统中,将最后一项“内功”的推演进程,推到巅峰的99.9%的状态,却卡在那里。让准备庆祝技能晋级演化的那个主动任务完成的他,就像在兴头上被人浇了一道凉水。这个自己挖的坑,看来在这个世界填不了了,只盼这一点点,不要引起太多回去的风险。 扫地僧硬抗了萧峰和慕容复的打击,将慕容博、萧远山二人抓走,让他们假死将三十年的怨恨之气,宣泄一空,然后引导他们废除武功里的戾气,诱导二人遁入空门,加入少林寺。 李良等他操作完成,顿时宣布解除大家在萧峰身上的误解,又将名声狼藉的慕容世家剔除出武林,可惜慕容复借助时间主线的最后那点时间的掩护逃跑了,不过不要紧,他今后没有了世界规则保护,李良拿下他很简单。[] 接下来有萧峰做帮手,和李良一起带队,帅领众多武林豪杰精英,杀向域外小国的武林联合团,耗时近两个月,将大宋周边的小国逐一梳理了一番,那些影响民生的杂乱宗教和盗贼马帮全部收入空间,为李良贡献了不少满值的新技能。 在扫地僧的身上,李良看到了基础扎实的好处。 所以他现在对那技能的巨坑,不是那么排斥了,何况有几百万人的仆从贡献的大量知识支持,只要他想,世上想得出来的技能,都可以轻易修到“出神入化”的满值。 就是要彻底融合进入体系中,达到“返璞归真”,还要费些功夫。这也是李良为什么不大开技能的缘故,只是将当初设定的全部技能“加点”加到满值,再挑出一些适合自己、和自己想要的技能,融合到体系中来。 有了这些技能知识和技巧,至少不用武力的支持,李良在任何艰苦的环境中,也能很好地生存下去。 与众人庆祝一下,在各国联军围剿他们之前,就分批次解散,只派出几十人的“顶级武者”级别的高手,潜伏到西夏皇都兴庆府,其他人与萧峰分批回到燕京,增加他对抗辽军的实力。 李良则飞行来到西夏皇宫,与先行来到的段誉等人汇合,距离公主大选驸马之日还有好几天。 这天是八月十一,恰好王语嫣寻短见,跳崖,为云中鹤所救,岳老三抓住云中鹤的头发,段延庆抓住岳老三,用拐杖勾住崖上的树。 仆从们这么尽心护住王语嫣,而那个吐蕃胖王子却吩咐武士想砍树。婶婶可以忍,叔叔不能够。李良将那胖武士击成重伤,吓退吐蕃众人,将四人救上来。 看到王语嫣为情所伤,他也很心痛,将她扶回住处,细细开解,好歹用了一些茶饭,恢复了一点精神,就是愣愣的老是发呆。 跟李良当初前几次失恋时的状态一样,只是后来他习惯了,居然总结了一套失恋恢复的标准流程来。现在赶紧传授给她。 却被无语的她有些羞恼地白了几眼,几番驱赶将他推出房间,人家在伤心,他居然给她讲什么最后开启一段新的恋情,就可以很好的解除失恋的伤痛。 不过,被他这么一搞笑,王语嫣心情还真是轻松了一点,可以出门走两步散散心啦。 而用一段恋情来平复旧情伤,就是李良的套路,不管别人怎么样,他自己到时觉得很好用,自诩“情圣”的他有些不理解这么好的办法,王语嫣怎么不用? 陷入关心则乱的状态,李良的意见可以忽略不用,这不是平常那个算无遗策的他。何况,嗯,他的众多前女友可能会有话说,他真的是“情圣”?也许做个朋友、亲人,他才是最棒的。 第二天夜里,李良被李秋水召唤进入皇宫,离去前,嘱咐段誉照看王语嫣。 段誉跟着王语嫣来到院子里,打着保护她的幌子,幻想着花前月下与美人的情节,不想被慕容复将他打入枯井。 王语嫣最后努力想挽回初恋,怎奈慕容复矢志复国,被甩,心碎投井。 这时,鸠摩智暗中窥见慕容复杀人藏尸恶行的全过程,就要挟慕容复退出驸马选拔,却反被慕容复利用他走火入魔的时候,将他摔入井底。 慕容复也算是初恋破裂,但是为了毫无希望的那个复国大业,他果断地在悲伤了一会儿后,抹干泪水决然离去。 随即,四名吐番武士将一块块大石压上井口,将井口牢牢封死,百来斤的大石足足堆了十二三块,将他们的国师也一起封在井底。可以侧面反映出皇权与宗教权利之间的较量情况。 李良在系统中,“看到”井底三人都无恙,才没有急着回去就他们,因为这时李秋水向他打听着王语嫣的情况,李良也不好分身,恭谨地将他所知道的王语嫣的一切告知,没有一点夸大、猜测之语,讲的是对她的直观印象。 总的来说,王语嫣是继承了李秋水的天资美貌的绝色佳人,性情聪慧,是个好人。 不一会儿,哦!李良拍拍额头,诧异地看看李秋水,银-川公主?不认识啊,难道您老人家想将她许配给我?自己顶替了虚竹的主角身份,还要接过这个命运轨迹,和她成婚吗? 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呀! 李秋水很有耐心地看着李良陷入纠结,二人干坐着,安静非常,迫于李秋水的压力,收她为仆从,对她始终有些愧疚感觉,李良不敢驳了她的面子离开,只好尴尬地将注意力转移到那枯井里。 这时,鸠摩智走火入魔,心智大乱,掐住段誉的脖子,欲置他于死地。段誉有北冥神功护体,反而吸干鸠摩智内力,让他失去武功成为平常人,鸠摩智一时顿悟佛法,彻底放开武者的身份,回国专心佛事,成为一代有德高僧。 李良这时才收到,成功收取大明寺的10万因果能量,储存在空间里。身体达到目前的容纳上限,还是108000度,就是这十万能量,也只有一小半能够运用自如。 不是自己辛苦打熬出来的功力,契合度还是要差一点,尽管能量精纯无危害,但是要将它们真正变成自己运用自如的内力,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一段辛苦磨合的时期要艰难度过。 段誉他们没有事,李良就松了一口气,但他发现与李秋水默默干坐了半夜,发现她尽然很享受这样的静坐氛围,正闭目静坐调息,运用的是王夫人交给李良的那个非常好用的道家“养生吐纳呼吸法”。 李良一愣,两人除了刚开始对话外,就没有再说过话,还以为她会生气他忽视她,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这样安然处之的样子。 以前就有女友说过,他思索的样子,很安宁,很有安全感。李良一直以为是她爱屋及乌,或者情-人眼里出西施,因为偏爱而夸张。 现在,看到她如此反应,他摸摸脸,迷惑着,难道她们说的是真的?不然,李秋水怎么这样安心地调息? 这时,青霞夫人眉开眼笑地进来,朝李良说道:“公子,请先去歇息去吧。” 她的满意神情,是因为什么? 李良没有留在皇宫休息,他疑惑地离开皇宫,快速来到那口枯井处,点燃了几根松柴,照亮了井底。但见三人滚在污泥之中,鸠摩智晕睡过去,段誉、王语嫣二人意识清醒,正在客气地说话,看见李良来就他们,都很高兴地哇哇叫着。 李良给他们一一检查,王语嫣只是轻微崴脚,身上也没有骨折,脸上额头有些擦伤。段誉是将鸠摩智的内力吸干了,有些“吃”撑了。鸠摩智失去功力后,体内的经络没有了戾气的损伤,按照他常年练武打熬的身体,很快就会像正常人一样行走如常了。 夜已深,李良将王语嫣、段誉、鸠摩智三人逐一先后救出来,安排他们在客栈里,洗漱敷药休息。 小息了两三天,众人就被皇宫派来的侍从们请出来,到了前去皇宫的时候了。 鸠摩智与众人一一拜别,与井底共患难的段誉约定,游佛到大理再与他探讨佛学,两人对佛理都很深有领悟,很是相得。段誉一直将他送出皇都,良久才回转来。 看来彻底放弃武者身份后,鸠摩智大师人品还是不错的。李良也很感谢他贡献给系统的、自创的“火焰刀”的劈空掌法,让他能够借鉴模拟、熟悉内力属性转换的技巧。 李良和王语嫣一直等到段誉回来,才三人一起坐车去皇宫。车厢里,李良看看王语嫣和段誉二人,一路上一直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皇宫转眼就到了。 0107西夏驸马选拔 青霞夫人亲自来迎接,将皇太妃李秋水的亲外孙女王语嫣接到后殿。 李秋水当初与天山童姥闹矛盾,后来又惹了袄教,不想连累后辈,只是后来袄教黑暗一系的人,查出了她女儿李青萝,不得已才去曼佗山庄击退袄教。王夫人李青萝谨守李秋水的命令,也一直没有让王语嫣知晓她还有个外婆。 王语嫣来到西夏,让她很高兴,想见见这个不曾知晓有着她这个亲外婆的小丫头。 剩下的李良和段誉相视苦笑,特别是李良,他以为青霞夫人是来接他的,毕竟昨天才接触过,不想,她刚才好像没有见到他似的,连个招呼都不打,有些奇怪。 二人随着侍从来到一片偏殿外面,这里正是外国贵宾的休息之所在。 段誉挥退侍从,将李良带到一处挂着“大理国”牌子的宫殿处,却停在了门口不进去。 里面,巴天石正在劝说一个女子什么,他是大理国执掌政事的司空,想来在安排什么事情,李良倒是不便这时进入打扰人家办公事。 巴天石说道:“此议确是妙计,但行事之际实在太过凶险,万一露出破绽,木姑娘有被擒之虞。何况天下才俊云集,木姑娘人品自是一等一的了,但如较量武功,要技压群雄,却是难有把握。” 那木姑娘道:“巴司空,你也不用激我,我这个哥哥,我这个哥哥……”说着,眼泪夺眶而出,突然悲愤地一伸手,掀翻了面前的茶几,登时杯具碎成一地,她一跃而起,进了里间。 巴天石歉然:“这是我的不是了,倘若善言以求,木姑娘最多不过不答允,可是我出言相激,这却惹不她生气了。” 朱丹臣摇头:“木姑娘生气,决不是为了巴兄这几句话,那是另有原因的。唉,一言难尽!”又向屋里的另一个可爱的大眼美眉道:“钟姑娘你能不能去看看木姑娘,万一她……。” 那钟姑娘却道:“朱先生,你娶了妻子没有?段公子不愿做驸马,你为什么不去做?你娶了西夏公主,不也有助于大理么?” 朱丹臣笑道:“姑娘取笑了,晚生早已有妻有妾,有儿有女。” 钟姑娘伸了伸舌头。 朱丹臣又道:“可惜姑娘的相貌太娇,脸上又有洒窝,不像男子,否则由你出马,替你哥哥去娶西夏公主……” 钟姑娘:“什么?替我哥哥?” 朱丹臣忙说:“我说是替小王子办成这件大事……” 李良看到段誉脸上很奇怪的表情,惊喜、羞惭、决断、迷茫……变幻不停。这个钟姑娘就是钟灵,那木姑娘就是木婉清了。 这时,木婉清复又回来道:“巴司空,朱先生,咱们这就去了吧。”门帘一掀,穿了书生衣巾的木婉清,变成了英气勃勃的俊雅少年。 众人又惊又喜,都:“怎么?木姑娘肯去了?” 木婉清道:“在下姓段名誉,乃大理国镇南王世子,诸位言语之间,可得检点一二。”声音清郎,虽然雌音难免,但少年人语音尖锐,亦不足为奇。众人见她学得甚像,都哈哈大笑起来。 巴天石等精神一振,忙即筹备诸事。 原来是这样,段誉这两天不知道闹什么情绪,消失不见,没有再纠缠王语嫣,想来也没有联系大理众人,大理众人找不到段誉,他们就想法补救,想用木婉清女扮男装代替他参加选拔。 李良一把将段誉推进去,段誉苦笑着朝他摇摇头,摊开双手很无奈的样子。李良可不管他闹哪样,径直走到里间和众人见礼。 木婉清和钟灵看到段誉都很高兴。这时见到李良,也没有一般女子的羞涩,木婉清一反常态的冷清样子,对李良有种大家都看得出来的对强者的钦佩感觉;钟灵这个小丫头毫无顾忌地好奇打量着李良,她有些不能够相信这样文弱的人会是那个传说中的强者。 李良看她们这样子才明白,原来自己竟然也是偶像级别的人p>当下段誉、巴天石、朱丹臣几人,和看热闹的李良、木婉清、钟灵一起,来到皇宫门外。 巴天石递入段誉的名帖,西夏国礼部尚书亲自迎进宫中。 来到中和殿上,只见赴宴的少年已到了一百余人,散坐各席。殿上居中一席,桌椅均铺锈了金龙的黄缎,当是西夏皇帝的御座。 东西两席都铺紫缎。东边席上高坐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身材魁梧,身披大红袍子,袍上绣有一头张牙舞爪的老虎,形貌威武,身后站着八名武士,那是吐蕃国的宗赞王子。 礼部尚书将段誉让到西首席上,不与旁人共座,巴天石、朱丹臣站在他的身后。显然这次前来应征的诸少年中,以吐蕃国王子和大理国王子身份最尊,西夏皇帝也敬以殊礼。其余的贵介子弟,便与一般民间俊彦散座各座。众人络绎进来,纷纷就座。 李良带着木婉清、钟灵,也悄悄地霸占了一个角落不显眼的席位,趁机混吃混合,顺便看看难得的公主相亲场面。二女看他胆大妄为,一时跟着兴致颇高。 李良却知道皇宫的警卫森严,没有青霞夫人挂在他腰间的通行令牌,那些人早将他们三人赶出去了。伸手摸摸那令牌,这东西真是好用。不然,就错过这个好玩的时候了。 只是没有了虚竹,不知道那公主会选择谁。 还有那慕容复,居然不敢出现在他面前,躲到哪里去了?系统也收不到他,他不是想放弃这个复国的良机吧? 各席坐满后,两名值殿将军喝道:“嘉宾齐到,闭门。” 鼓乐声中,两扇厚厚的殿门由四名执戟卫士缓缓推上。偏廓中兵甲锵锵,走出一群手执长戟的金甲卫士,戟头在烛火下闪耀生光。跟着鼓乐又响,两队内侍从内堂出来,手中都提着一只白玉香炉,炉中青烟袅袅。 皇帝出来了,四下里很安静。最后四名内侍身穿锦袍,手中不持物件,分往御座两旁一立。这四人太阳穴高高鼓起,是皇帝贴身侍卫,武功不低,都有“顶尖武者”的实力。 一名内侍朗声喝道:“万岁到,迎驾!”众人便都跪了下去。只有李良拉着二女迅速藏在大殿柱子后,朝身旁的侍卫亮了亮令牌,他们就转过头不再看他们三人,二女都不禁有些崇拜地拉着他的衣袖,缩在他身后。 李良有种依仗李秋水,炫耀权势的败家子的感觉,不过不用给人下跪,感觉还是很不错的。至于二女的心情,他刻意忽视了,她们年轻阅浅,很容易被这些外相迷惑,到了一定年岁,自然不会如此了。 但听得履声橐橐,一人自内而出,在御椅上坐下。那内侍又喝道:“平身!”众人站起身来。 李良向那西夏皇帝瞧去,只见他身形并不甚高,脸上颇有英悍之气,倒似是个草莽中的英雄人物。那礼部尚书站在御座之旁,展开一个卷轴,朗拨诵:“法天应道、广圣神武、西夏皇帝敕曰:诸君应召远来,朕甚嘉许,其赐旨酒,钦哉!”众人又都跪下谢恩,那内侍喝道:“平身!”众人站起。 那皇帝举起杯来,在唇间作个模样,便即离座,转进内堂去了。一众内侍跟随在后,霎时之间走得干干净净。准备表现一番的众位年轻人相顾愕然,没料想皇帝一句话不说,一口酒不饮,竟便算赴过了酒宴。各人寻思:“我们相貌如何,他显然一个也没看清,这女婿却又如何挑法?” 那礼部尚书:“诸君请坐,请随意饮酒用菜。”众宫监将菜肴一碗碗捧将上来。西夏是西北苦寒之地,日常所食以牛羊为主,虽是皇宫御宴,也是大块大块的牛肉、羊肉。 东首席上那吐蕃王子喝了几口酒,抓起碗中一大块牛肉便吃,咬了几口,剩下一根大骨头,随意一掷,似有意,似无意,竟是向段誉飞来,势挟劲风,这一掷之力着实了得。 朱丹臣取出摺扇,在牛骨上一拨,骨头飞将回去,射向宗赞王子。一名吐蕃武士伸手抓住,骂了一声,提起席上一只大碗,便向朱丹臣掷来。巴天石挥掌拍出,掌风到处,那只碗在半路上碎成数十片,碎瓷纷纷向一众吐蕃人射去。另一名吐蕃武士急速解下外袍,一卷一裹,将数十片碎瓷都裹在长袍之中,手法甚是利落。 与宴之人个个是想做驸马的,岂肯甘愿人下,但听得碗碟乒乒乓乓,响成一片,众人登时喧扰起来。 突然间钟声当当响起,内堂中走出两排人来,有的劲装结束,有的宽袍缓带,大都拿着奇形状的兵刃。一个身穿锦袍的西夏贵官朗声喝道:“皇宫内院,诸君不得无礼。这些位都有敝国一品堂中人士,诸君有兴,大可一一分别比武,乱打群殴,却万万不许。” 西夏国一品堂招揽天下英雄好汉,搜罗的人才着实不少,何况众人身在对方宫禁之中,当即都渐渐停了手。 西夏礼部尚书向那锦袍贵官拱手:“赫连征东,不知公主娘娘有何吩咐?” 这锦袍贵官便是李良的仆从,一品堂总管赫连铁树,官封征东大将军,曾率邻一品堂众武士与丐帮大战于杏子林。 在场的其他一品堂的武者,除了四大恶人外,竟然都不是仆从。想来是那个皇帝新招进来的武者,是用来制衡李秋水的? 赫连铁树朗声说道:“公主娘娘有谕,请诸位嘉宾用过酒饭之后,齐赴青凤阁外书房用茶。” 当下赫连铁树领着一行人,穿过一座大花园,转了几处加廊,经过一排假山时,慕容复带着四将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插队进入众位相亲的少年队伍里,却看见李良朝他诡异一笑,不由得全身一颤,赶紧加急走两步,到了队伍前面。 0108 “两位”公主,相亲三问 一行人穿过御花园,远远望见花木掩映中露出楼台一角,阁边挑出两盏宫灯,赫连铁树引导众人来到阁前,朗声说道:“四方佳客前来谒见公主。” 阁门开处,出来四名宫女,每人手提一盏轻纱灯笼,其后一名身披紫衫的女官,说道:“众位远来辛苦,两位公主请诸位进青凤阁奉茶。” 宗赞王子:“很好,很好,我正口喝得很了。为了要见公主,多走几步路打什么紧?又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哈哈,哈哈!”大笑声中,昂然而前,从那女官身旁大踏步走进阁去。其余众人争先恐后的拥进,都想抢个好座位,越近公主越好。 李良疑惑着,若是没有听错的话,刚才她们说的是“两位”公主,又或者是一个叫“liǎng-wèi”的公主?其他人怎么没有注意这个?正走神,被木婉清、钟灵二女扯到里面坐下。 只见青凤阁内好大一座厅堂,地下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地毯上织了五彩花朵,鲜艳夺目。一张张小茶几排列成行,几上放着青花盖碗,每只盖碗旁一只青衣碟子,碟中装了奶酪、糕饼等四色点心。厅堂尽处有个高出三四尺的平台,铺了淡黄地毯,台上放着一张锦垫圆凳。 众位骚年都以为是公主的坐位,你推我拥,都抢着靠近那平台而坐。只段誉和慕容复竞争得最厉害,明斗不行,两人都在暗中下手,你一记“参合指”,我一下“一阳指”。 李良这时坐在厅堂角落的一张小茶几旁,二女正低声细语,眉花眼笑,自管说自己的事。 各人坐定后,那女官举起一根小小铜锤,在一块白玉云板上叮叮叮的敲击三下,厅堂中登时肃静无声,连木婉清和钟灵也都停了说话,静候公主出来。 过得片刻,只听得环佩丁东,内堂走出八个绿衫宫女,分往两旁一站,又过片刻,一个身穿淡绿衣衫的少女脚步轻盈的走了出来。 众骚年登时眼睛为之一亮,只见这少女身形苗条,举止娴雅,面貌更是十分秀美。 过了好半晌,那少女脸上一红,轻声细气地说道:“公主殿下谕示:诸位佳客远来,青凤阁愧无好茶美点侍客,甚是简慢,请诸位随意用些。” 众人一时面面相觑,认错人了。 钟灵低声叫道:“哦,原来她不是公主,看来只不过是侍候公女的一个贴身宫女。一个宫女已是这般人才,公主自然更回非同小可。” 木婉清赞同地点点头,李良倒是不以为然,现代的反衬、逆袭桥段,不要太多了。这次因为他的主导,各位天龙女主们的命运轨迹已经发生了变化,他也不敢保证这个银-川公主是否如原来的剧情那样美貌。 宗赞王子:“原来你不是公主,那么请公主快些来吧。我好酒好肉也不吃,哪爱吃什么好茶美点?” 那宫女道:“待诸位用过茶后,公主殿下另有谕示。” 众骚年都不耐烦,有些迫不及待地吃过茶点。性急的吐蕃宗赞王子好一番叫嚷、催促。 那宫女脸色微微一红,神色娇羞,说道:“公主殿下有请众位佳客,移步内书房,观赏书画。” 宗赞“嘿嘿”的一声说道:“书画有什么好看?画上的美女,又怎有真人好看?摸不着,闻不到,都是假的。”但还是站起身来。 木婉清喜道:“这就好了,公主以观赏书画为虚,考验文才是实,哥哥大有希望,像宗赞王子这等粗野陋夫,懂得什么诗词歌赋,书法图画?只怕三言两语,便给公主逐出了书房。”与钟灵一起低声笑出来。 与她一样想法的人很多,特别是慕容复正一脸喜气洋洋的自信地站起身来。 那宫女道:“公主殿下有谕:凡是四十岁以上、已逾不惑之年的先生们,都请留在这里凝香堂中休息喝茶。其余各位佳客,便请去内书房。” 却听得一人大声道:“非也,非也!” 那宫女又是脸上一红,她自幼入宫。[]显然少见到这许多男人,自不免慌慌张张,尽自害羞,过了半晌,才:“不知这位先生有何高见?”她这般娇羞,倒是很合这世界人的胃口。 包不同道:“高见是没有的,低见倒是有一些。”似包不同这般强颜舌辩之人,那宫女更是从未遇到的,不知如何应付才是。包不同接着:“料想你定要问我:‘不知这位先生有何低见?’我瞧你忸怩腼腆,不如免了你这一问,我自己说了出来,也就是了。” 那宫女微笑道:“多谢先生。” 包不同道:“我们万里迢迢的来见公主,路途之上,千辛万苦。有的葬身于风沙大漠,有的丧命于狮吻虎口,有的给吐蕃王子的手下武士杀了,到得灵州的,十停中也不过一二停而已。大家只不过想见一见公主的容颜,如今只因爹爹妈妈将我早生了几年,以致在下年过四年,一番跋涉,全属徒劳,早知如此,我就迟些出世了。” 李良也笑出声来,这老包,看到娇羞的女子,不过是想调笑一番罢了。 那宫女抿嘴笑道:“先生说笑了,一个人早生迟生,岂有自己作得主的?” 宗赞听包不同唠叨不休,向他怒目而视,喝道:“公主殿下既然有此谕令,大家遵命便是,你罗唆些什么?” 包不同冷冷的道:“王子殿下,我说这番话是为你好。你今年四十一岁,虽然也不算很老,总已年逾四旬,是不能见公主的了。前天我给你算过命,你是丙寅年、庚子年、乙丑日、丁卯时的八字,算起来,那是足足四十一岁了。” 李良用系统测算他的骨龄,宗赞王子其实只有二十八岁,不过他满脸虬髯,到底多大年纪,别人甚难估计。 那宫女显然没有判定男人的年纪的经验,也不知包不同所言是真是假,只见宗赞王子满脸怒容,过去要掀打包不同,她心下害怕,忙道:“我说……我说呢,各人的生日总是自己记得最明白,过了四十岁,便留在这儿,不到四十岁的,请到内书房去。” 宗赞:“很好,我连三十岁也没到,自当去内书房。”说着大踏步走进内堂。 包不同学着他声音:“很好,我连八十岁也没到,自当去内书房。我虽年逾不惑,性格儿却非大惑,简直大惑而特惑。”一闪身便走了进去。 那宫女想要拦阻,娇怯怯的却是不敢。 其余众人一哄而进,别说过了四十的,便是五六十岁的也进去了不少。按他们的心理年龄计算,真的只是骚年。 木婉清和钟灵却不好进去,停了下来。 段誉与慕容复一番明争暗斗,抢在头里进去。李良很纳闷,他要闹哪样?难道是慕容复甩了王语嫣,他要为给王语嫣出头争口气?赶紧进去瞧瞧,不要让他吃了慕容复的亏。 走过一条数十丈长的甬道,来到两扇大石门前。那宫女取出一块金属小片,在石门上铮铮铮的敲击数下,石门轧轧打开。 众骚年踌躇进门后,石门缓缓合上,山内又是一条长甬道,两边石壁上燃着油灯。走完甬道,又是一道石门,过了石门,又是甬道,接连过了三道大石门。再转了几个弯,忽听得水声淙淙,来到一条深涧之旁。 那宫女身形婀娜,娉娉婷婷的从涧上凌空走了过去。凝目一看,见有一条钢丝从此岸通到彼岸,横架涧上。只是钢丝既细,又漆得黑黝黝地,黑夜中处于火光照射不到之所,还真难发见。 众人武功颇具根底,一一走过,随着那宫女穿过了一大片竹林,来到一个山洞门之前,那宫女敲了几下,山洞门打开。在山洞中又穿过一条甬道,眼前陡然一亮,众人已身处一座大厅堂之中。 这厅堂比之先前喝茶的凝香堂大了三倍有余,厅壁打磨得十分光滑,到处挂满了字画。一般山洞都有湿气水滴,这所在却干燥异常,字画悬在壁间,全无受潮之象。堂侧放着一张紫檀木的大书桌,桌上放了文房四宝,碑帖古玩,更有几座书架,三四张石凳、石几。 那宫女道:“这里便是公主殿下的内书房,请众位随意观赏书画。” 这里李良当初拜见李秋水来过,在这里收集了一些武学典籍,只是这些高深的武学,这些人看不了。 很快,各人纷纷发现刻在壁上的绝世武学,只瞧得一会,便都手舞足蹈起来。很快众位骚年都因为强行修炼这高深武学而受伤,扑到在地。 片刻之间,慕容复这时从晕伤状态恢复清醒,一个箭步窜出,已抓住了那宫女的双手手腕:“为何要害我们?说!” 那宫女又惊又羞,一动也不敢动。 李良这时说道:“哈哈,弱者强练这高深武学,不走火入魔而死就是幸运的了,自己强练成内伤,怎么好意思怪罪别人。” 慕容复闻言脸上一红,放开了那位宫女。 便在这时,只听得轧轧声响,石门打开。忽然闻到一阵极幽雅、极清淡的香气。只听得一个宫女声音莺莺呖呖地说道:“皇太妃有谕:书房壁上刻有武学图形,别派人士不宜观看,强行修炼受伤之人淘汰。” 隔了一会,那少女又道:“各位受伤的贵宾,现在可回到外边凝香殿用茶休息,一路有人指引,不致迷失路途。各位远来,公主殿下至感盛情。敝国招待不周,尚请谅鉴。公主谨将平时清赏的书法绘画,各位各赠一件,聊酬雅意,这些都是名家真迹,请各位笑纳,各位离去之时,请自行在壁上摘去吧。” 众人听得,都是又惊又喜。受伤之人纷纷领赏离去,现场只有李良、段誉、慕容复,还有那个皮粗毛厚、叫嚷着要见公主的宗赞王子。 那宫女缓缓说道:“公主殿下请众位来到西夏,原是要会见佳客。公主现有三个问题,敬请各位挨次回答。若是合了公主心意,自当请见。” 0109西夏驸马李良,琅嬛公主王语嫣 段誉当即上前,深深一揖,说道:“在下大理段誉,谨向公主殿下致意问安。在下僻居南疆,今日得上国观光,多蒙厚待,实感荣幸。” 那宫女媚声道:“原来是大理国镇南王世子,王子不须多谨,劳步远来,实深简慢,蜗居之地,不足以接贵客,还请多多担代。” 段誉道:“姊姊你太客气了,公主今日若无闲暇,改日赐见,那也无妨。” 那宫女道:“王子既然到此,请回答三问。第一问,王子一生之中,在何处最是快乐逍遥?” 段誉一时恍惚,脱口而出:“在一间冰室之中。”忽听得石壁后一个女子声音“啊”的一声低呼。 却被屋里剩下的人里,那个吐蕃胖子哈哈大笑的声音掩盖住了,说道:“冰室里,冻冰棍玩么?” 李良额头开始冒汗,什么情况,怎么是段誉到了什么冰室,难道这几天他小子跑去和银-川公主幽会去了,那王语嫣呢? 那宫女抿嘴低笑,又问:“王子生平最爱之人,叫什么名字?” 段誉犹豫着说:“我,我不知道她的名字。” 好嘛,他是个实诚人,不说是王语嫣,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她”,肯定是别人。极有可能是公主。 那宫女又问:“令尊、令堂的相貌如何?是否与王子颇为相似?” 段誉道:“像我娘亲多一些,我爹爹四方脸蛋、浓眉大眼,形貌甚是威武。其实他的性子倒很和善……” 那宫女便道:“多谢王子,请王子这边休息。” 宗赞听那宫女对段誉言刮间十分客气,相待甚是亲厚,醋意登生,当下不再等待,踏步上前,说到:“吐蕃国王子宗赞,请公主会面。” 那宫女道:“王子光降,敝国上下齐感荣宠。敝国公主也有三事相询。” 宗赞甚是爽快,笑道:“公主那三个问题,我早听见了,也不用你一个个的来问,我一并回答了罢。(.)我一生之中,最快乐逍遥的地方,乃是日后做了驸马,与公主结为夫妻的洞房之中。我平生最爱的人儿,乃是银-川公主,她自然姓李,闺名我此刻当然不知,将来成为夫妻,她定会说与我知晓。至于公主的相貌,当然像神仙一般,天上少有,地下无双。哈哈,你说我答得对不对?” 这小子回答得很官方啊,太假了。 正走神间,忽听得慕容复的声音说道:“在下姑苏燕子坞慕容复,久仰公主芳名,特来拜会。” 那宫女道:“原来是‘以彼之道,还施彼向’的姑苏慕容公子,婢子虽在深宫之中,亦闻公子大名。” 慕容复得意道:“不敢,贱名有辱清听。” 那宫女又道:“我们西夏虽然僻处边锤,却也多闻‘北乔峰、南慕容’的英名。听说北乔峰乔大侠已改姓萧,在大辽位居高官,不知此事是否属实?”慕容复道:“正是!” 那宫女问:“公子与萧大侠齐名,想必和他相熟。不知这位萧大侠人品如何?武功与公子相比,却是谁高谁下?” 慕容复一听之下,登时面红耳赤。他与萧峰比,武功大为不如,乃是人所共知,但要他直认不如萧峰,却又不愿,忍不柱怫然:“姑娘所询,可是公主要问的三个问题么?” 那宫女忙:“不是。公子莫怪。婢子这几年听人说起萧大侠的英名,仰慕已久,不禁多问了几句。” 慕容复无语。 那宫女道:“请问公子!公子生平在什么地方最是快乐逍遥?” 这问题慕容复还没有想好答案,这时问到自己,突然间张口结舌,答不上来。他一生营营役役,不断为兴复燕国而奔走,可说从未有过什么快乐之时。别人瞧他年少英俊,武功高强,名满天下,江湖上对之无不敬畏,自必志得意满,但他内心,实在是从来没感到真正快乐过。他呆了一呆,说道:“要我觉得真正快乐,那是将来,不是过去。” 那宫女误解慕容复与宗赞王子一般的说法,要等招为驸马,与公主成亲,那才真正的喜乐,却不知慕容复所说的快乐,却是将来身登大宝,成为大燕的中兴之主。她微微一笑,又问:“公子生平最爱之人叫什么名字?” 慕容复一怔,沉吟片刻,叹了口气,说道:“我没什么最爱之人。” 那宫女道:“如此说来,这第三问也不用了。” 慕容复道:“我盼得见公主之后,能回答姐姐第二、第三个问题。” 那宫女道:“请慕容公子这边休息。” 完事了。极有可能是段誉那小子做驸马。不知道王语嫣怎么办,她还是放不下慕容复吗?唉,情之一字,谁能够真正说得清楚,放得开手。何况是初恋! 若她真的想与慕容复在一起,那就成全他们,在空间里给慕容复立一个燕国,再多收几百万难民进去,让他管理就是了。只要王语嫣高兴就好,只是,可能是想着她还要跟着慕容复这个烂人,李良心里微微有些不快。 只听那宫女叫道:“可是‘武林盟主’李良李公子当面?” 李良有些措手不及,反应过来,哥现在是世界主角啦,摸摸额头,怎么还是龙套的惯性低调行径,要检讨反省!不禁有些心慌结结巴巴地说道:“哦,正是李良,我,这个,今天不是来,那个相亲的。不知道有何见教?” 那宫女径直问道:“李公子平生在什么地方最是快乐?” 李良轻叹一声,说道:“这个嘛,没有想过。”石壁后面清晰传来一声娇哼。 李良摸摸冷汗,这什么情况,系统中看见石壁后面是两个蒙面的女人,李良自认是个厚道的人,不是特殊情况不便对女人彻底扫描查探清楚的,看到一些不该看的,是不道德的。而且,依照他的个性,看得到得不到的女人,他是不屑于花精力去琢磨的。 只在心里疑惑,难道有两个公主,其中一个女子身形倒有些熟悉。 没有等他回忆起在什么地方见过她,那宫女又问:“先生生平最爱之人,叫什么名字?? 李良道:“唉!我……我,这个,还没有……”他的前女友都曾经是他最爱,这时一个也没有在身边,何况都已经分手,有的人已经投入他人怀抱,甚至已经结婚、幸福地生活了。而在天龙世界,他一直在瞎忙活,身边的女人都当成了亲人、妹子。 现在只操心王语嫣怎么样了,没有想过其他的东西,只有对她不是特别纯粹的亲人、妹子感觉。因为王夫人的关系,这几年又没有与王语嫣真正相处生活过,现在这么关心她,好别扭,自己模糊感觉怎么像父亲(继父)对女儿的关心,有了段誉的“背叛”,又有些像纯粹的怜悯。 宗赞这坏小子起哄:“堂堂武林盟主,居然没有女人!难道你还是童-子-鸡?”他语气奇怪。 霎时之间,石室中笑声雷动,侍从们只敢放肆瞬间,就收回笑声。第三个问题好像隐去了,也没有询问李良。 这时,四人尽数问完,那宫女说道:“请各位到外边凝香殿喝茶休息,壁上书画,便当送出来请各位拣取。公主殿下如愿和哪一位相见,自当遣人前来邀请。” 李良和段誉、慕容复、宗赞四人鱼贯走出石室,室外明晃晃火把照路,众人循旧路回到先前饮茶的凝香殿中。 外间众人未离去,正喝茶闲谈,纷纷议论,猜测四人,不知哪一个的话最合公主心意。 这时,木婉清忽然向段誉招招手,左手举起一张纸扬了扬。段誉点点头,过去接了过来。 宗赞见段誉展开那书笺来看,脸上神色不定,猜测这封信定是公主私下召见,不想便宜了段誉,双足一登,扑将过去,要将那信笺抢了过来。 李良烦他坏事,劈空轻轻一掌,宗赞王子倒飞出去,越过数十人的头顶,撞翻了七八张茶几,这才摔倒。 这王子皮粗肉厚,李良又无意伤他,摔得虽然狼狈,却未受内伤。他身子一着地,转瞬就翻身爬起。吐蕃武士被李良率领一众征战域外的武林人士,打怕了。这时上前围住了他们王子,主仆都不敢再嚣张,仓惶离去。 李良知道那张信笺上写着:“有厉害人物要杀我的爸爸,也就是要杀你的爸爸,快快去救。”那是说段正淳遇到危险了。 段誉等人都围在木婉清身边,齐声探问。 木婉清道:“你们进去不久,接得讯息,有好几个厉害人物设下陷阱,蓄意加害爹爹。这些陷阱已知布在蜀南一带,正是爹爹回去大理的必经之地。” 段誉着急,当下便向巴天石、朱丹臣道:“咱们连夜上道,去追赶爹爹。” 巴朱二人道:“正是!”镇南王既有危难,那自是比什么都要紧,段誉做不做得成西夏驸马,只好置之度外了。当下一行人立即起身出门。 段誉等赶回宾馆去了马匹,收拾了行李,径即动身。巴天石则去向西夏国礼部尚书告辞。 李良被宗赞一拨人耽搁,却不见了慕容复,想着他对王夫人的安全隐患,正欲去追他,却被青霞夫人亲自拦住,带到李秋水的宫殿。 这里李良熟悉得很,却没有见到李秋水,当堂坐着一个清丽雍容的绝色丽人,却是王夫人李青萝,在李良改良的祛疤养颜的绝世药品的护理下,她肌肤柔嫩如少女,与立在一旁的王语嫣仿佛双胞胎姐妹。 她笑笑说:“好久不见啦,你也不去找我,有那么忙吗?”她的话让李良不知道如何应答。 她没有在这上面为难他,指着一旁娇羞的王语嫣,“驸马,过来见过‘琅?止?鳌?!?p>李良惊叫道:“什么!我是驸马!王语嫣‘琅?止?鳌??p>王夫人呵呵笑道:“怎么样?我女儿配得上你堂堂武林盟主吧。不过,你们要等段誉那小子回来才能够一齐举行婚礼。” 这下全乱了! 0110主线任务,“解救王夫人”完成 李良不禁有些惶恐,看看二位女神的表情,这是真的!小心脏蹦蹦地直跳,他的气息掌控,一下子乱了节奏。 深呼吸几口气,好容易压制住开始飘荡的心思。李良一紧张,就会习惯性地先咳嗽一声,接着说道“我,这个……” 王夫人看看他闪烁的样子,眉头一皱,认真地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母亲身为你的师长,又是一国堂堂的皇太妃,她老人家定下的婚事,你敢推辞!”她的语气也有些拿捏不准的样子。 李良闻言,看看满眼希翼望着他的王语嫣,又想起李秋水的强势气场,虽然他现在修为高过她,尽管他现在是她的契约掌管者,但他对李秋水还是会忍不住有些羞愧、心虚的感觉,甚至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惧怕心理。 何况,李良对着王语嫣,那种更加复杂得说不清楚的感觉,又浮现在脑海里。 他禁不住浑身一哆嗦,狠狠地摇摇头,也不知是不愿意和“琅?止?鳌蓖跤镦坛汕祝?故遣桓揖芫?钋锼?陌才拧?p>王夫人却当他是后者,复又轻松笑道:“哎呀,你看看你吓得,啧啧,你不是胆子很大的么?” 王语嫣噗哧一声笑出来,见李良迷茫地望过来,捂住嘴脸上一红,娇羞地扭身逃进里屋了。 李良忽然间恍然大悟,哦!段誉,那小子难怪不再纠缠王语嫣,在枯井里,因为李秋水,李良有一会儿的“监控”空当,就是段誉吸晕鸠摩智后二人由晕睡转醒,到李良前来救他们的时段,这段时间在井底,他们二人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了这么大的命运轨迹偏差。 李良不再猜测,向王夫人告辞后,径直去里间询问王语嫣,求证清楚。 王语嫣有些羞恼,两人第一次单独相处聊天,怎么尽是谈论其他的无关男子?但是,还是满足了李良的好奇心。 原来,并非李秋水无缘无故地乱点鸳鸯谱,是神女早有心了。早先,慕容复毕竟是她青梅竹马的初恋,一时难以割舍罢了。赴死殉情是为了这时代的女子惯有的贞节观念。 而在井底,她满脑子出现的却不是慕容复,是那个一直对她不离不弃,始终派人死命守护她、呵护她的幕后神秘的“首座”、“少主”、“李公子”,加上身边人不断传来李良的消息,他的每次或大或小的行动安排、神奇的医术、高深而且进步迅速的武功,还有他逐渐响亮、威震天下的名声,从“魔手”到“神手”,再到逍遥派掌门传承,后来成为“武林盟主”,率领全武林豪杰,消灭几十万袄教…… 她每次都很详细地打听得很清楚,每次总是安慰自己,李良是曼佗山庄的亲人一样的自己人,提醒自己还深爱着表哥。可是每次总会忍不住去打听那个只见过一次面,连面貌都在这几年变得很模糊的李良。 这样李良就一点一滴地慢慢越来越进入到心灵深处。 少女的情怀很纠结,直到表哥抛弃她,她静静躺在井底的淤泥中,心里却有种解放了的感觉。 看到李良亲自来救出自己,王语嫣的心情无法言喻。 她的亲外婆居然是一国的皇太妃,而且与李良的关系也很不一般,熟络得让她这个亲外孙女禁不住都有些妒忌,好在外婆对自己关心很细致,连自己的感情生活,都在她老人家的慈祥目光的鼓励下,全部交待出来。 于是,就有了她“琅?止?鳌钡目焖俜址猓?馄诺餍λ凳怯美创钆渌?哟蟮耐??摹?p>呃,至于跟那段誉段公子的关系,她知道他很喜欢自己,甚至在井底还多次告白,都被她婉言拒绝了。而且,母亲知道段誉迷恋自己后,还亲自写信交待过,自己居然是他的亲妹妹。自己在井底已经和他说清楚啦,可是他不愿意相信。 哦,这下懂了,难怪段誉不再纠缠王语嫣,而去了什么“冰室”和那“银-川公主”发展了新感情。[.超多好看小说] 对了,那小子知道王语嫣真正喜欢的是我!难怪看自己的眼神都那样隐晦,还带有些怪异地羡慕嫉妒恨…… 这时,李秋水带伤回来,伤势不重,李良帮助她运功调理一番,吐出一口淤血,就无大碍了,王夫人这才放心下来,连忙询问详情。 李良听到李秋水描述,知道西夏皇帝不满意皇太妃掌权过大,暗中招收新武者,用他们设陷阱围攻李秋水,不想她武功太高,只是受了些情伤就安全撤离了。 在系统中看到西夏大军从远处而来,渐渐围住李秋水的宫殿,李良知道不能够再等。安排原曼佗山庄暗部众人,护卫不能进入空间里的王夫人、王语嫣先行撤离。立即将李秋水收进空间养伤。 等她们安全离开后,然后调令将一品堂除了三大恶人外的全部成员招齐,李良索性将他们连同李秋水的这片宫殿,还有宫殿所在的后山,和后山的机关城、所有婢女、奴仆等,全部收入空间里,然后开始延伸到整个皇都,所有江湖武者都收进来。 一阵青烟般消失在后山机关城宫殿遗址的深凹里,不一会儿,地下河水渐渐浸上来,将这个深凹填满,这时西夏的大军刚好远远密密麻麻地围上来,将这个新天坑围得水泄不通。众将士里,信奉鬼神的,全部慌忙跪拜敬天…… 李良没有理会他们,很快追上王夫人、王语嫣她们,将暗中守护的暗部众人全部悄悄地收到空间里,只留下两个“顶级武者”护卫兼职一个作为车夫、一个处理沿途的打尖住店、准备膳食的琐事。 坐在急速奔驰的平稳马车顶上,李良将系统的探知功能加到最大的方圆1000公里范围,沿途将西夏和周边小国的剩余武者连同土地、山河,全部收入空间里,夜晚,悄悄飞到天上,利用高阶灵禽大气中飞行的绝世速度,一圈下来,就收到了完成西夏国武侠世界的收取的15万能量。 至此,就剩下了大理、中原一脉,辽国全民皆兵,反倒是没有武侠世界,各个江湖武者,一般是其他国家流浪过来,或者门派开分部,或者隐匿下来经商。 李良几人无心沿途风景和人文,在几次击退西夏各部军队的袭击、突破他们的包围后,居然到了辽国境内。 几人无意入境,在李良将辽国众武者用了几天收完后,与辽国南苑大王萧峰暗中接触一番后,知道了辽国已经撤离围剿江湖武者的联盟,随即转道回中原,与沿途西夏军队磕磕碰碰,竟然辗转流落到了汉中。 拜托了西夏的纠缠,经广元、剑阁而至蜀北,再就是放缓了速度的正常旅行了,南下过了绵州,来到成都。绵官城繁华富庶,甲于西南。却不想在城中巧遇到了,已经闲逛了几日段誉等。 因为王夫人、王语嫣在,不便与他们一起,就告之段誉成功当选为“银-川公主”的驸马的喜讯,当即话别离去。 见到大理众人,王夫人的脸色已经不太好,应着她的要求,转道蜀南,在西川一间草场茂密的木屋别墅里,住了下来。木屋隐藏在草海里,一眼望出去无穷无尽都是青青野草,这里左首是一座大森林,数十里内并无其他人居住。 这些时日过去,李良很是忙碌,他将大宋各州府的江湖门派,还有最多无名山脉收取到空间里。只剩下少林寺和无处不在的丐帮众人未动,他们是大宋朝廷盯住的对象。倒是不能轻易动他们。 李良借口攻打辽国,将丐帮全体调往燕云十六州境内,那里有萧峰按照商量好的计划接应照顾。 转眼就到了十月上旬,天时却也不冷,一路上山林浓密,长草丛生,与北国西夏相较,又是另一番景象。 这一日傍晚,李良刚安顿好丐帮众人,只挑选了一流武者以上实力的数十人辅助萧峰,就急忙从辽国飞回来, 好家伙,逮到大鱼啦。终于把慕容复你小子盼来了。 不知道他怎么办到的,居然将段正淳和他的四个女人、段誉、巴天石、傅思归、朱丹臣、古笃诚、范骅、华赫艮、崔百泉等人全部抓到王夫人面前献宝。要换取她的曼佗山庄的全部产业。 王夫人摇头说道:“我固然恨这个姓段的负心人,可是他毕竟是我女儿的父亲。而那曼佗山庄早就是李良那小子的啦。我手上也只有这些个房产,你要的话,舅妈就送给你。” 王夫人的话令段正淳惊喜万分,直说道:“阿萝,我们有个女儿?” 段正淳的其他四个女人,一时醋意翻滚,里间闹得不可开交。他没有能力平衡她们的感情压抑爆发,一时焦头烂额。 慕容复显然不甘愿,他帮助段正淳很快处理了他的手下们和四个女人,每人一剑嗷嗷待死,而刺段正淳的一剑,被王夫人挡下来,而段正淳失去了理智,骂她故意做戏,将她伤到极致,反而解开了这段感情创伤。 幸亏有慕容四将将王夫人及时拉开,若不然李良就要强行突破世界规则的阻碍,出手对付慕容复了。四将就他舅妈的好意,被慕容复当作背叛,刺伤正言劝解他的包不同,开除了他们四将的职位。 看到慕容复想继续作恶,李良反应过来,哦,我才是世界主角,怎么老是忘记,自己可以主导世界轨迹? 顿时出场,一掌将慕容复打成假死状态,很快将他、濒死的大理众将、四女和轻伤的王夫人抱到外面,逐一签约收到空间里休眠。 一到空间里,慕容复就被空间禁锢,吃尽了孤寂欲疯的苦头,其他人包括心累的王夫人,都陷入了沉睡休眠。 段正淳祭奠了四女和大理众将的空坟后,就带着段誉赶回大理,登基接位,从此他将要重新选后、妃了,他应该很高兴这样吧。 “主线任务,‘解救王夫人’完成……” 0111灭世任务完成,回归现代本源世界 现在,李良因为系统的存在,很信命运缘分这种事,你刻意追求的东西也许终生得不到,而你不曾期待的灿烂,反而会在你的淡泊从容中不期而至。[] 自己满天下地找寻慕容复,不想他送上门来,慕容家就还差慕容复、四将,现在收齐啦。 解救王夫人的收获,与收齐慕容家比较,可以忽略不计。 那慕容博现在属于少林寺的出家人,不算在慕容家的人员名单内,倒是让李良收了慕容家的五人后,哦错了,那四将被开除出慕容家,不算慕容家的人啦,收了慕容复一人后,提前收到了5000度因果能量。 因为慕容家的实力下降得厉害,与其它的域外武林门派动则几万、几十万的收获相比,却又不算什么。 李良也不会因为这些现在用不到的能量而欣喜万分,他高兴的是,终于去除了压在心上好几年的担子,当初也没有想到,会这般容易地解救王夫人。 这就是做事情,准备充足后,而真正解决它,往往可能会很简单,很多人会被其中的巨大逆差搞蒙,认为付出大过得到,常常会很不甘愿。 可是,世事往往就是如此,很多聪明人,都会将这个过程看淡,管它前期有多努力,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完成事情或目标,就算失败了,我前期准备这么充分,完全可以重头来过。 李良经历的事情,要比他的外表看起来的多得多,一开始很多人会认为他如外表一般,很稚嫩,可往往将事情做成的,就只有他一人,他成为现代的人上人,不是没有一点过人之处的。 只有心境提升到了看淡一切,但又实际全在掌握之中,就算事情超出控制,那也没有什么,失败是做事情常常会发生的,不必苛责自己和身边的人,准备充足再来过,永远不考虑“过了这村没有这店”的急切心理,理念是多做事少期待、付出总会有回报的。 很多时候,一个项目竞标失败,事情没有做到预期,但是在另一面,却收获了很多人脉,交了很多新朋友,有时也会得到另外一次机遇。而这次的充足准备,或许就是抓住机遇的关键…… 所以,李良遇事心态很好,他在两个世界里,都可以从微末中崛起,这点很重要。[] 但是,过于老成,某方面来说又是他的缺点。 比如习武,要将技能发挥到极致,往往要热血拼搏,在生死之际找到突破,而他将所有事情规划好,全盘尽在手中,很少失控,还能够做到一样的结果,那是因为系统的辅助,他的所有突破,几乎都有系统的影子在里面。 知道自己特点或者说是缺点,李良也很难改变他这种风格,生死离奇的事情他都遭遇过了,只要还能够hold住,他绝不会放弃他的坚定的心态的。 送走了段正淳、段誉二人,他们身负帝皇命运,尽管气数很浅薄,可是世界规则死命地压制着“猎食者”李良,何况他本来也没有收服他们的想法,让他们回去好好打理大理国吧。 李良亲自上了一趟少林寺,将它的藏经阁后山连同所有武僧,全部收进空间里,花费了他能够动用的全部上十万的因果能量,才办成此事,因为少林寺在后世的赫赫名气吗? 只留下纯粹的佛学弟子,武林众多少林寺门派从此消失,完成了收取,收获很大,撇开30万的因果能量收成不说,单单里面的高阶武者就有数千,顶级以上数百人,绝世高手,不算新加入的慕容博和萧远山,也有二十多人。几千人的武者里面出现这样数量的高手,可不是那几十万袄教培养数千高手的数据,能够比拟的。 少林派隐藏的实力不少,这些与世无争的高僧们也相当低调,好在当初收集少林寺武学信息的时候,李良没有硬闯,不然闹大了,指不定那些不管红尘是非的高僧们会不会出手“降魔”。 技能加持的最厉害的不是他们贡献出来的武技,而是高森的佛法修为。 李良摇头苦笑,曾经一段时间,濒死求生时,他也曾打过信佛的念头,现代的空虚不是一般字眼可以形容的,枯寂只有人们心里自己知道。而他作为世人代表、成功人士典范,生出出世的念想,排开当时的身体影响,其他很多不知道他身患绝症的人,居然很理解他的想法。(.好看的小说) 生活在信息资讯大爆炸的时代,人们对于很多事都不惊奇啦,就连出现什么宇宙飞船,也只在网上议论一番,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料谈资而已,然后就烟消云散了。 故而,李良当时若真的出家,他们也不会太惊异。在参加一款电视节目访谈后,李良就放弃了出家的念头,他忍不住“看”上了人家清纯的节目主持人,成为他“生命最后时期”的一个女友。 李良看着满山喧闹乱跑的佛事弟子们,骑在“墨云踏雪”身上,定定出神。 看到和尚,想着女友,他是史上唯一的一人吧。 不知道倪燕怎么样了,自己离开后,她一定很伤心,也不知道有没有走出伤痛的阴影,而且她的妈妈那多事的个性,肯定会跟又她安排相亲什么的吧,希望能够找个靠谱一些的男人,毕竟自己在她的妈妈心里,早就是个死人了。 这心思单纯的丫头,自己当初就不该去惹她,可是谁让她主动打电话给自己,想要安慰我呢,我李良敢爱敢恨的个性,从来就是这样直接的,两个都认定那爱情是爱得轰轰烈烈的才好的人走到一起,也不意外。对爱情的定义一致,不在一起天理不容。 可是,现在想起来,当时太冲动啦,也可能伤害了她。一旦自己离开人世,她剩下的大半辈子该怎么过,她这么单纯,对感情看得这么重,还有别的人能够走进她的心吗? 李良甩甩头,不能够啊,这边的事情马上就结束了,我快回来了,倪燕! 一拍“墨云踏雪”,径直奔向洛阳,将无人的丐帮总舵收到空间,老君山是秦岭余脉,为八百里伏牛山主峰,海拔2200米,相传为道教始祖李耳的归隐修炼之地,北魏时建庙纪念,唐贞观年间受皇封修建铁顶老君庙。老君山历代香火旺盛,被尊为道教圣地、天下名山。这样的名山,想要收取它,花费的能量需求不是一般的大。 李良自然没有收取它的那么多能量,好在丐帮总舵是隐匿在它的一旁的一个无名小山丘上面,很符合丐帮“低调”的风格。 李良看到山丘内部堆积众多的财物,真不明白这群叫花子,怎么这么不会享受生活。随便拿出一点来,就能够创建多少四海楼啦,还用得着四处乞讨,还可恶地在四海楼蹭吃蹭喝! 李良心想他们用不着这些财物,就算是他们在空间安逸享受生活的贡献吧,嘿嘿,它们从此姓李啦。 按照丐帮众仆从的“贡献”,他们的记忆像日记一样共享给了系统,系统整理出来的信息很多,李良只用系统筛选对他有用的,其它的信息,特别是各人隐-私,他可没有兴趣了解那么多人的全部信息,一个是累,二是他还不是那种随意探查别人私-隐的心理变-态。 有什么危害,系统探知自动处理了,禁锢的禁锢,强迫休眠的休眠。怎么都影响不到李良,不需要他盯着空间的每个人的心思活动,而且他也没有兴趣去真正以空间世界主人自居,“管理”空间里的每个人。 李良只是在系统里,提取了丐帮总舵、分舵的地址信息,发现那些分舵都是破破烂烂的,大多是随便找个当地的破败的山神庙、土地庙什么的,凑合着做个歇脚的地儿,人多了就当成分部,人少了就是临时歇脚点,地址无固定的常常变化。 只有少部分如无-锡分舵才有房产,不多,四五处地方,李良当下收了“墨云踏雪”,放出“金翅撕风雕”,依仗它快捷无匹的速度,很快将这些房产收回到空间里,留下或在荒山野岭或在郊区空地上的一个个深坑。 里面的群丐,欢喜地住进这些总舵、分舵里,但是他们人数太多,光光武者就有十几万,外围弟子就是穷苦大众行乞求生的老百姓,有数百万,只有袄教才与他们近似。 其他人数最多的就是曼佗山庄,但也只有几万人,武者不足万人;再就是少林派的数千武僧,剩下的武者人数过千的很少,都在数百左右,有的更少只有十几人。 李良一边赶回燕京,一边将空间里的亲友关系的名额调整一下,除了无崖子、巫行云、李秋水、王夫人李青萝、幽草、阿碧五人外,按照满一百万就有十人的份额,还有近三百个名额。 当下将系统列出的关系近一点的苏星河、函谷八友、玄慈、玄难、虚竹、慕容四将、白世镜、傅思归、古笃诚、朱丹臣、巴天石、褚万里、赫斯提娅、丽娜等24人,改为亲友关系。 还有亲近一点的曼佗山庄的数十个管事长老、小丫头们、情报战部暗部等成员,灵鹫宫的几个管事婆婆、九天九部的正副首领,还有那天晚上遇上红袖、阿芸等几个亲近一些的小丫头。一共268人。 想了想,将丐帮的除了全冠清的几位长老、舵主算上,当初在大义分舵相处得还不错,这样只剩下了6个名额,剩下的人关系都不怎么熟悉,要么就是心思不纯的坏蛋,就先这样吧。 沿途收取了一些看上眼的秀美无人小山、密林、小淡水湖泊,还连带意外收到了一些接近灵兽层次的生物,旅程很快结束。 接下来,到大理参加了段誉就任国主、迎娶银-川公主的婚礼仪式,弄得萧峰、阿朱、阿紫、王语嫣差点被西夏皇帝阴谋毒死,原来银-川公主是他的人,李良不得已将他们收到空间疗养恢复。 将躺倒一地的随行护卫的丐帮众位精英武者收起来后,李良大怒,灭杀了辽国、西夏、大理联军的主要将领数百人,击伤了幕后主事的大理高侯爷,将大理武者全部收到空间,天龙寺众僧大多是皇帝退位的出家人,耗费的因果能量不可谓不大,仅仅只有数千人的大理全部武者,就消耗了李良近百万的能量。 收获却只有10万因果能量,是李良唯一一次亏本的买卖,而且将前面积攒的能量耗掉了一大半。 李良不顾风险,凭借世界主角的优势,往返西夏、辽国将两国的主要官员、将领灭杀大半,要不是他们拼死护卫,和世界规则压制,就绝不只是击伤两国国主。 这下,其他国家在没有了武侠世界的武者后,也自觉不去招惹李良。大宋执政的太皇太后归天,小皇帝正式亲政,居然提升李良的爵位为“武威侯”来拉拢他。李良也没有反对他借用自己的名号吓止重伤在身的辽国国主的入侵意图。 李良将昆仑山的一处有冰蚕生存的隐秘小山峰和整片星宿海收取后,获得低阶灵虫昆仑山冰蚕、星宿海雪蚕数百只。又收取完最后一个中原隐世的小门派后,武侠世界在这个朝代历史上消失,世界主角的身份消失,灭世任务完成。 李良绝对没有想到是这样结束的,开启了回归流程,心情复杂地消失在这个世界。 001又见现代好兄弟 回来已经三天了。 李良又换回自己的那套睡衣,戴上熟悉的软框架树脂近视眼镜,看着眼前镜子里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苍白脸孔。 那套见证了他在天龙世界的丰功伟绩的武服,刚从洗衣机里拿出来,正摆在面前的梳妆台上。用剩下不多的能量将它收到空间里曼佗山庄小岛上的房间里挂晒好,为了节约为数不多的能量,李良只好将系统暂时关闭了。 是的,李良受伤很重,返回本源世界,系统遭到世界规则压制,李良连带遭受重伤。全身的经络整体崩溃,系统调用储存的几十万备用能量,好歹保住了他的身体的完整性。 当时浑身是血的他莫名地出现在他现代的住房卧室里,好在,这套房子是他瞒着亲友们偷偷用倪燕的名字买下的,为的是给她一个生日惊喜。 现在想来,她正在为他的病情满世界找名医,尽管以李良的能力,已经看过了世界上绝大多数的著名医者圣手、专家,但她坚持着为他继续寻找希望,坚决不放弃他。 让他很感动,除了房子这些外物,他能够留给她的东西不多。 现在最重要的是趁着倪燕从国外回来前,赶紧调养好伤势,至少系统保住了他的底子。恢复了身体基础素质后,在这个系统鉴定为末武世界的现代,他微弱的内力,加上他超人一般的身体强度,很难再有病毒让他濒死吧。 再说,他的癌症只是早期,看不好的原因根本就是系统,那时它就在李良的身体里吸收能量,各种药物的能量全被它吸收了,李良的身体怎么可能恢复,不然也不会造成那些医术高手们的棘手问题。 当时,李良的身体虚弱不能进行手术,药物又不能起作用,各种医疗办法用尽,反而将李良的心志击垮了。躺在这个无人知道的房间里,那时何尝不是一种逃避呢? 呃,想道“那时”的字眼,李良有些茫然,这三天他弄清楚了一件事,他在天龙世界里三年多的时间,这边的时间却没有半点流逝。 房间的超高像素的dv机成天都在工作着,记录他设定的生命最后时刻,看到前几天的录制画面,有那一瞬间,李良身穿睡衣、一头碎发的憔悴样,忽然就在下一秒,变成了长发束缚在脑后、身穿武服的宋朝打扮,还一身血淋淋的。 画面很灵异,他赶紧删除了。将dv机藏起来放好。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有些失策,回来时太心急了,当时条件一达成,他就迫不及待地返回来。待到突然想起来还回现代打扮时,就已经一身鲜血地躺在床上了。 那世界规则打击的太狠、太快了,要不是系统升级后的自动维护,他就要和空间里的仆从、宠兽、亲友们全部灰飞烟灭,现在想来额头还不禁冒冷汗。 三天的努力恢复,用掉了他大部分的恢复药剂,好歹能够下床行动啦,看着镜子里的人,一头长发不像样,难怪刚才洗澡换衣服时觉得哪里有遗漏,就找到电动推剪将一头长发推光,换下睡衣后,第二次打开洗衣机,将这套在天龙世界压在箱底三年多没有穿的睡衣,用现代的洗衣液,好好洗洗,晾晒好后,一把将围在腰间的浴巾扯下,光溜溜地走进卫生间。 就这样,李良回来后,第三天开始能够下床行动,享受地吃了一桶三年没有吃过的方便面,还奢侈地在一个小时内好好洗了两次澡,洗掉满头的发渣后,打开房间衣柜,换上一套日常的休闲西服。将头发和那个美味的方便面纸桶、一次性餐筷等收拾好,拧出门扔到远处小区的垃圾回收站里。 小区的人不多,现在是暑假,天正热,大家都在自己屋里吹空调吧。哦,对了,呆会回去也要开空调享受一下现代避暑的方式。[] 他有种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觉,三年的宋朝生活对他还是有些影响的。 “嘀嘀嘀”地汽车鸣笛声,在他身后响起,瞬间从他身边疾驰而过,只留下司机的一串脏话,把他吓了一跳,原来他又走神了,不知不觉走到马路中间来了。 呃,刚才过马路呢,难道在那时就开始走到路中间了? 在宋朝,他已经习惯走路中间的位子,走神后,身体按照惯性恢复了维持三年多的习性,而且,现代马路上不能骑马,没有“墨云踏雪”这个通灵的家伙自行找路,他就要注意不能习惯性地在路上走神,没有走神的条件,还有也不能随意地飞行,不然天上监视的卫星会发现的,而且地面防空部队很有可能将他打下来。 想到导弹击打身体的痛楚,不由得浑身一颤,搓了搓酸麻的手臂,好一会身上的鸡皮疙瘩才消退。 赶紧离开马路中间,到路边招了一辆的士,来到潜城最好的酒楼,在大堂经理殷勤地招待下,李良好好享用了一顿美餐。 在他吃得盘干碗净时,早有几个跟他同样打扮的男子在柜台等他。 那几人都呵呵直笑,一个板寸壮汉说道:“萌哥,这光头好性感筇煅嘟慊乩矗?隙t?谏厦嬗n霞赴俑鑫呛邸!?p>另一个漂染前面一缕金发的俊逸帅男笑得牙白唇红的:“刚子,太直接啦,要说种樱桃……” 李良趁其他几人准备没完没了地评价他的发型前,抢先问道:“你们几个家伙又没有事情做啦,我上次提过的太空金属的配方搞到手了吗?”他现在真有需要,而不是开辟新业务。 那几个家伙可不是这样想,只有一个一脸正经的酷哥一本正经地回答:“萌哥,那个教授漫天要价,美-国、俄-国、日-本、欧-洲的几个大家族也参与进来……” 型男壮汉刚子一巴掌拍断他的回答,说道:“阿酷,你这家伙,又被老大骗了,他想转移话题,怎么你每次都上当?” 阿酷一脸反应过来的表情,他叫贺云龙,外号阿酷,他这情商,怎么会是那个传说中,叱咤风云的制造实业大亨,“哦,老大,你……” 李良无语,他真的感兴趣,可是他们怎么了解一个人在天上飞,而且是可以超音速飞行的需求,那太空金属很有必要拿到手。懒得跟他们说。 另一个一脸处世圆滑的老练男插口道:“老大,我们听下面人报告说你在这里吃饭,就来看看你。你身体怎么样啦?”他叫张海波,外号阿皮。 李良点点头,照实说:“嗯,还好,我明天就可以上班……” 这几人可不相信,连一旁仿佛永远睡不醒的慵懒大眼袋男都抬头看他,最后那个一直被壮汉刚子挡在身后的外表老实厚道的小子都叫道:“萌哥,不要了,你还是好好休你的假期吧,燕姐交待过……”那个睡神叫何兴昌,外号猫子;那小子叫吕秦非,外号阿飞,但是大家都更喜欢叫他扫兴。 李良怒视他说道:“扫兴,你小子敢质疑我,还敢拿倪燕来压你老大,找打!快,大家一起上……” 刚子第一个动手,可以想见阿信今天又扫了他的兴,其他人包括睡神都上去掐了几把,阿飞这小子是这个团队的活宝,千万不要被他外表迷惑,他是个随时可以败人兴致的滑头小子。也经常遭到其他六人的“毒”打压迫。 最后还是“体弱”的李良和老成的阿皮停手,拉开打闹的大家,在下属面前他们还是很少这样玩闹的。 他们也知趣地远远走开,那个将李良“出卖”报告他行踪的大堂经理,正远远守在走廊的另一端,很显然,刚才在这里的服务员都被他遣走了。 李良看了看他,一旁的阿皮说道:“跟了我六年的老兄弟了,自己人。” 李良点点头不再注意这事,说道:“刚才提到的那个太空金属,你们尽快搞到手啊。” 一行人朝外面走去,他们六人口里应允“哦”、“知道了”、“好的”,完全敷衍的口吻,这帮家伙真是欠收拾。 李良“三年”没有见到他们,看到他们还是很高兴的,就是,不在身边还很想念,在一起又闹得慌。 别人很难理解他们这个团队的兄弟感情,很多财团离间他们,使出的各种手段,反倒为他们所用,甚至有几次还占到了大便宜,让损失惨重的财阀们恼怒不已,后来再也没有人对他们用过“离间”这么强大的手段了。 果然不能让“扫兴”那小子开车,李良看着他,说道:“不说回公司吗,怎么来医院啦?” 扫兴缩了一下脖子,睡神猫子和刚子同时声援他:“老大,你就再去看看吧。” 俊逸帅男向阳也开口道:“萌哥,你刚才真的吓到我们了,你一个人吃了那么多的饭菜……”阿酷和阿皮也是一起点头。 李良理所当然地说道:“身体好啦,恢复需要营养,当然能吃啦,你们又没有像我这般状况,当然不清楚??!?p>扫兴小心地狡猾顺势说道:“就是啊,所以让医生看看,真的好了,咱们都放心不是。” 李良无语,合着是不信我,兄弟之间口无忌惮,他讥讽地说:“不是啊,哥哥我可比那些庸医的手段强多了……得得得,来都来了,不进去,还以为哥哥我惧他咋滴。” 六个好兄弟肯定不信他会医术,但看他肯去医院,急忙随着他进去。 002公司集 团的危机 不一会儿,院长带领这整个医疗小组的人,拉着他们六人在走廊悄悄说着什么,李良关闭了系统,失去了功力,虽然听力很好,但是在这个隔音的贵宾级别的病房内,想听到他们的谈话,很难。他这时的精力也很差,昏昏欲睡的。 六人进来,院长走到李良身前安慰他,要他配合治疗,就能够很快恢复了。 这种哄骗病人的语气,李良听过很多次了,知道检查结果不乐观,瞟了瞟那病例,上面的潦草文字实在不认得,系统,呃。关了,他自己把脉确认一下伤势。 嗯,虽然严重,但是正在恢复当中,要不了几个月,哥就是一个一拳能够打死一头牛的健壮汉子啦。 李良看着院长道:“那什么,欣欣向荣啊,这身体有个几月就可以恢复啦。” 他的一句“欣欣向荣”,让心里低沉的六人不禁噗哧笑出声来,最是伤感的猫子笑着流泪,不知道是眯眯眼的眼袋太大,一笑就能够挤出泪;还是他真的悲恸。 kao,什么三甲破医院!忽悠我兄弟么? 李良看到他们六人很丧气的样子,他们陪同他参加过很多专家会诊,这点打击对他们而言,绝对不至于如此丧气,应该是公司出事了。 李良哈哈笑着配合院长保证治疗的态度,将他应付过去,那院长五十多岁,混到现在也是火眼金睛的人物,识趣地将病房留给他们七兄弟。 李良等他出去关好门,习惯性地咳嗽一声,说道:“说吧,现在是什么情况?” 六人知道他的脾气,面面相觑,良久,阿皮才说道:“你安心养病吧,我们能够应付……呃,好吧。那个,还是阿酷来说吧。” 阿酷看看几人,嗯了一声说道:“萌哥,老大找我们六人谈话了。” 李良知道他说的“老大”是谁,很感兴趣地问道:“他老人家绝不会轻易出手的,出什么难题啦?色郎,你来说。” 帅男向阳甩甩那缕金发,郁闷说道:“萌哥,能不叫色郎么?你……唉,说起来都怪你,找那多女友,又那么浪费地分手,也不好好利用一下那些家里有背景的,人脉多重要啊……” 其他六人显然还是听不惯他的碎嘴,李良哈哈一笑,这方面天龙里有个人可以和他媲美,就是那个呛来呛去的包不同,可惜这次系统将能量用光,他们都在空间里陷入休眠状态,而且受到现代本源世界的规则排斥,他们也无法出空间来到外面。 另外,系统在本源世界不能收仆,本世界的人也进不去空间里,而且,其他世界的人,在里面异世不能碰面,都只能够在各自的空间里呆着,这些信息,系统升级后,就出现在李良脑海里,他早就知晓了。 这时见李良居然笑了,而不是平常那样受不了,让刚子打自己,向阳不禁有些害怕,求助地看看刚子、阿皮,刚子急忙侧头假装看不见,阿皮直接瞬间变得双目无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他们都用出了绝招,向阳暗骂不讲义气,硬着头皮说道:“哈,呵,那什么,老大你知道吗,他直接将你的那些女友安插在集团里,你不是分了一些股权给她们吗?” 李良一下子坐起来叫道:“什么?有,有多少人?” 帅男正在偷偷喝水,缓解压力,才三天不见,老大的气势怎么这么强大了,听到李良惊叫的内容,他不禁将纸杯直接噗到地上,他咳嗽一番,说道:“第一批有十六人,后面的名单,上面正在商讨。” 李良落回病床上,喃喃说道:“老头子这招真狠。扫兴,你小子刚见面怎么不跟我说。” 扫兴叫冤道:“这事,我,我哪敢啊,再说,燕姐,燕姐她叫我们不要告诉你,怕影响你的心情……” 李良哼了声,却没有说话,倪燕对他很好,但是掌控欲太强了,李良所有的一切都要由她做主,李良病危时,很需要这样的照顾,那时也能够很好地发挥出倪燕的强势性格,当时双方的情况是互补型的。 但是现在李良恢复有望,肯定不想再当那个被内容操控的男人。没有想到她居然对自己的兄弟都敢下命令式的干涉他们怎么办事,有点过了,而且以她的个性,肯定想在背后独自挑战他的那些前女友们。 倪燕需要敲打一下,她的占有欲太强,会坏事的,而且李良对她敢于单挑一群,也不是很看好。那些人,嗯,个个也不是吃素的。 某些时候,情场就像战场,情敌之间、恋人之间,都会出现要一争高下的时节,这时,会过日子的人就会很好地把握这个让彼此关系进一步融洽的机会,当然也有把握不住、闹到最后分手的地步,很多人都是这样过来的,合则聚不合则散。 经过这种交锋后,还在一起的恋人,会更融合密切,彼此也更了解一些。李良和倪燕正好就到了这个时节,要想彼此关系更近一步,这道关卡他们两人必须一起携手度过。成了,李良的幸福生活就要来临了;过不去这道坎,两人只好如了她母亲的心愿,分手了事。 李良又是期待,又是害怕。他在天龙世界里,非常想念她,呃,当然也曾经想过其他的女友,不过最后回归的时刻,自己满心里全是渴望见到她的念头。 唉,相爱容易,相处难。真是羡慕共同经过多年风雨的夫妻们,他们才是真正会过日子的人呐。 众人很安静地没有打断李良的思绪,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李良很是疲惫,他哑声说:“不要告诉她们我的病情。包括倪燕在内,她现在插手的事情太多,有点过了。……这次的事情,我会亲自和老头子商议的,毕竟咱们几个在一起,他还是有些顾虑的。至于我的病情,……安排一个月后复诊,来个详细的复查,就这样吧。等我好了,咱们兄弟几个去美-国熊场猎熊去……” 他说着说着就陷入了睡眠,强撑着,说出那些话,让他的精力消耗的更快。 六人互相看看,留下猫子何兴昌照顾李良,其他人返回公司处理事情。 他们的集团在世界上是很有影响的,不然李良一下子病倒不治,一国元首居然亲自过问,并插手他们的事务。就是防备:一旦李良死后,他们集团就极有可能分崩离析,到时局面动荡,甚至会引起世界级的金融风波。 还有就是趁机收编他们集团公有化,利国利民。本来按照李良七人的年纪,他们的未来不可限量,上面也就放任他们自由发展,给的条件和环境很宽松照顾。 这就是国家性质的不同,国内对年轻企业家大力扶持的保护机制有别于国外,国外大多数年轻企业家都是半路夭折的。当然,让国家关注你、扶持你,也要看你的潜力、能力、人脉等等。 国内的国情、人脉限制,人情关系等等交错在一起,也很容易造成错觉,别有用心的人会认为李良七人大有背景,是什么二代之类的。 有人说过,祖上翻过三代,都是农民,那里有什么高贵、背景可言。 何况,要说背景,只能够拿李良的众多前女友来说事,以李良的条件,和他对美好事物的强烈追求的喜好,有部分女友还真是很有背景的,有国家高层,有大家财团,甚至还有国外皇室的…… 俊逸帅哥碎嘴男向阳最是羡慕嫉妒恨,这一块他自叹不如,可是他想不通的是,李良对待每段感情都那么真挚,但是到了临门一脚,总是无法顺利成佛。而他同时交往好几个女友,至今未有撞车的机会,他总是自夸让李良好好跟他学习,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是可悲的。 总会被其他人“暴”打,屡禁不止,李良曾经评价他说他们几兄弟的形象,都是被向阳破坏的。他们的九龙集团成立了八年了,可是很多人只知道名声更响的“七狼集团”。 可见,他的影响有多坏,难怪他每次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心里愧疚吧。 猫子是很好的照顾人员,等李良睡醒,发现他居然爬上了床,缩在宽大的病床的另一头,睡得正香,嘴里还咋咋出声,很像一只白天偷睡的懒猫,这也是他错号的来由。 李良没有打扰他,轻轻下床,走到外间护士守卫间区域后,看看外面天色,哄着那值班护士亲自帮他去买他喜欢喝的一款能量奶茶后,拿出专线电话,打给一哥。 接线的秘书是联系过很多次的熟人了,听到李良亲自打来电话,猜出是什么情况,想回绝李良的通话要求。 李良怎么能让他先开口拒绝呢,先一步开口说道:“老哥啊,我可是有老总亲自给的私家电话的啊,小弟可不想让你难做,我知道现在老总很为难,我只能告诉你,我的病有蹊跷。可能过上三十年还在检查当中哩。呵呵。” “老弟,哥……可别呀。嘿,你笑得我慎得慌。等着啊……”那家伙是个人精,五十多岁居然跟李良一般大似的随意开玩笑,李良知道吓住他了,不然他也不会一改官腔,转而跟他嘻哈的,这人在体系内能够随性如此,可见他的强大能量。 003解除集 团危机,大唐双龙世界 不过,他居然想掐断李良的通话,让李良可以认清很多事情,这次因为他的病情,真的将事态变得很复杂。(.无弹窗广告)元首也在头疼啊!这本来是二号元首的职权范围内的事,一号直接插手,可见里面的文章很多的。 不一会儿,那头传来一道祥和清朗的声音,一如往日电视上的那样镇定平淡,放佛任何事情都不会影响到他的心境,“哦,小李啊,你的身体怎么样啦。要坚持看医生啊。过几天,你来一趟,我派人去接你,咱们好好聊聊嘛。” 李良呵呵一笑,道:“哎呀,那感情好,就是怕打扰您的工作和休息。” 一号也哈哈一笑,道:“你来,我就很高兴啦。那就说定啦,到时可不要又完失踪,再被你放一次鸽子,我这个位置,就坐不下去??!?p>这玩笑开大了,李良接不过来,尴尬地一笑,道:“这次小子怎么还会不识好歹?一准来。” 那边很高兴:“好哇,我就盼着你来。” 寒暄一会,那边换了声音:“老弟啊,这次可要信守诺言呀,不然哥哥我可要倒大霉还??献芴?的阋?矗?苁歉咝恕!?p>李良打断他,说道:“得得得,怕了你啦,我可没有胆子再次不识趣啦,上次也是因为种种因素影响,你我都是受害者。不过这次你要是再将我的行踪‘无意’中泄漏出去,我可就老账新帐一起算??!?p>他说道:“好的,好的,一定,一定。” 开始打官腔了,就是有别的人到他身边了,李良跟他招呼一下,就挂断了电话。 又是三天。 李良跟一号碰完面回来,就到公司里,开了一次全体股东大会,自从集团成立以来,这个形同虚设的董事会,还是第一次这样像模像样召开。 除了七匹郎,其他全是李良的前女友、其他六人除了向阳之外的女友和老婆,她们不像开心地来分股权的,反倒是来参加丧礼一样,气氛很沉闷。 李良偷偷踹了扫兴一脚,扫兴,哦,吕秦非接过重担,嗯嗯两声,准备开始说话,一个圆脸大眼睛的可爱花信少-妇,睁着圆溜溜地眼睛看着他,一副“你敢说话”的样子。(.)他假装咳嗽几声,又退缩了。 看看其他几人差不多的情况,李良只好自己站出来,习惯性地咳嗽两声,却换来众女集体的白眼,呃,我是“病人”哪,对人家客气一点不行? 但话还是要说嘀,李良让助理小王下发了一些股权转让的合同文件,说道:“我们今天来会开呢,呃,人还是前所未有的全部到齐……” 废话一般,没话找话,六人心虚地低下头,好像那个无聊的开场白是他们说的一样,果然换来众女一致的白眼。 其中一个大姐大模样的ol装打扮的美眉,清声说道:“哪有全来!再等会。”完了看着李良的新发型一愣,想笑却有些心酸的笑不出来。 干嘛呀,连领导都夸赞我的发型精神哩。嗯,还有人没来?好像全到齐啦。 李良疑惑地看看负责召集人马的阿皮,发现了他的口型,哦,喔,真差一人,倪燕,现任女友。难怪她们气氛不好,还以为是伤感他的病势呢,原来如此,李良的心里拔凉拔凉地。 李良正要说“不等了”。 噔噔噔噔,一阵急促地高跟鞋声从远及近,声音停止在会议室门口,一百多人一起看去,门被助理小方推开,身段优雅清纯貌美的倪燕噔噔噔进来,径直坐到李良身旁,惹得其他人全部集体皱眉。她表现的太霸道了! 李良挥挥手,让小王、小方他们下去,然后淡然地说:“开会了。”他随时可能会消失,随着他的身体逐渐恢复,这个世界对他的排斥越来越强,不知道会不会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 会上,李良分析了一下眼前面临的困难,他就像一个真的得了绝症的人,在安排后事一样,将所有股份均分给所有女友。 这样就能避免其他有心人参合到里面来搞风搞雨的。 这是一号看到李良的反复几次的检查报告后,跟李良一起制定的应对措施,这样安排风险是有,但是要比那些家族明争暗斗来的轻微。 李良也不能保证他在这个世界还能呆多久,他自己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除非将公司双手献给国家管理,但是一号认为还不到那个地步,九龙集团还很年轻,发展精进很快,未来未知,还不到交给那些只求稳不求进的体系内的人。 今天这样安排,其他六人的工作将会很好展开了,李良的股权摊开到每个人头上就很少了,就像稀释一样,她们手里的那点股权,也没有插手公司事务管理的权利,只有监督和受益权,但是她们有权参加董事会,投票议定一些重大决策意向。 而这点又是九龙集团成立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当回事的东西。所谓董事会,只是给外人看的样子货――摆设,所有人都清楚,真正掌权的是李良和他的六个开国元老兄弟。 现在,对外界来说,李良隐退,其他各个家族、财阀得到了实惠,九龙表面上的危机就此解除。 而李良的众位前女友,对李良的安排不置可否,李良给了她们一些保护性的股权,也是增加她们其中一些人在家族、财团里的一些话事权和份量,她们知道实际影响九龙集团的事务运转的可能性,非常小的,而且她们也不会愿意去接手管理九龙集团的。 外人怎么清楚她们和李良的实际关系呢,李良和她们之间,不像很多分开就成一生仇敌的情侣一样,反倒是想知己、朋友、亲人一样。特别是有背景的那些女友,分开后在李良那里得到的关心和温暖,远远大于自己家人。某方面来说,李良就是她们的家人。 而,倪燕不理解这事,她不是李良交往过的控制欲最强的女友,相反是最没有底气、最不自信、最没有安全感的一个,但是李良很理解她,没有看不起她。 相反,对自己庞大的女友团带给她的压力,感到愧疚,她的越来越强的控制欲,某方面来说就是被李良以前的生活逼出来的。李良反而有些佩服她的心理素质,和强大的自我调节能力,这是很多前女友没有的优点, 只是现在有些过了,人要学着去认识、了解未知的事物,而不是着急在不完全理解的情况下,贸然插手。这是“度”的问题。需要正确引导,她还是很被看好的。 只是李良被她的强大自卑感打败了,她所有的恐慌和危机感,都来自于此。李良所有的安抚和慰藉,只能加强她的不安因素,起到反效果。这是没有办法调解的事,还有她的家人给她很大的压力,这都让她处在崩溃的边缘。 李良只好顺着她的要求,理性地答应她“暂时”分开。 这次失恋的打击,是他前所未有的。整整是三年、又是一瞬间的思念,让他的心理创伤在分开后特别严重,相反,倪燕暂时辞去女友的职务后,心态变回正常,人像突然放松了一般,反倒是李良一副要死要活的颓废样。 倪燕反有些愧疚地陪他最后一晚,安慰快崩溃的李良虚弱地睡去,她才将别墅钥匙放到前台,一身轻松而又带些罪恶感地回家。她的妈妈应该很高兴她这个决定吧。 李良其实也有很强的自我调节能力,几天后就走出了失恋的阴影,这道坎,他和倪燕没有迈过去,他很感谢、也很怀恋倪燕陪他度过的日子。 收拾好一番情绪后,在空荡的房间里,李良修炼着他改良后最契合自己身体的道家的基本吐纳法,静静地将心思杂念放空…… 几天后,与众多前女友通完问候的电话,然后就犹豫着要不要给倪燕像一般朋友一样打个招呼,结果倪燕反而先给他打来,问候一番,关心了一下他的身体情况,将两人的关系变成了亲友关系,彻底地没有恢复恋人的可能。 李良抿抿嘴,瞬间调整好状态,跟她微笑着寒暄起来,完后,感觉做个亲友家人也挺好的,至少多了一个关心自己的人。 日子安定下来,平常地一天一天过去,李良就在时不时地与前女友们互相问候、安静修炼中度过,公司的事情他打算彻底放手,交由六个兄弟去管理,不再去插手他们的决断。而他们也没有打扰李良的休养,没有用公司事务来烦他。 直到一个月的身体复查的约定时间到了,他们将一脸苍白的李良接到医院检查,却不知道李良的郁闷。 前几天身体恢复了内力能量运转,他就打开系统,不想却再次遭到世界规则的打击,身体再次崩溃,好在体内能量不多,造成的损伤都在可控范围,可是马上就要身体复查了,这个情况更加“证实”了他时日不多。 李良苦笑摇头,结果出来后,今后要他们相信他的身体情况自我判断,是不可能的了。 就算李良展示他强大的医术,有了这两次的“铁证”,他们还是不会相信的,到时会相信他的绝世医术,但依照对他们的了解,肯定会说“医者不自医”的类似话语。 果然,检查报告很快出来后,他们面若死灰,那一瞬间的绝望表情,李良虽然近视,但是他开着系统呢,“看”的一清二楚。 接下来,李良就失去了自由,在他们要叫来倪燕的威胁下,乖乖地少有的让他们占了上风,进入特护病房。 只是这样的“重大”消息是瞒不住的,首先就是一号通过专线打来的慰问,让他一定接受医院安排、配合治疗、好好休息之类的;再就是李良的前女友们纷纷前来探望。 呃,你来就来,带着你的孩子就算了,怎么还带着老公一起来?好吧,看到你们这样真挚的关心下,就原谅你了。不过,下次你病了,我也要带着新女友去看你去。 最让李良受不了的是倪燕,她将所有的“过错”算在她自己身上,认为不该这个时候分手离开他。 好说歹说地,让她们安心离去。病人反过来安慰探望者,让李良崩溃得更加迅速。在国家领导的“关心”下,特护病房里的监控全部屏蔽了,这样少了外界知道的风险。 在上面的特别派来的专家医疗小队检查完回去复命后,所有医者都放弃了治疗,他的癌症前科,加上全身的崩溃暗伤,造成的误解就是危在旦夕、命不久矣。李良绝对不想呆在医院,他随时都可能消失在这个世界的。 好的不灵,坏的灵验。 在李良感叹自己的眼镜没有戴的时候,他身穿一身条纹病服来到了高武世界“大唐双龙世界”。 004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好歹混过一个中武世界,有些经验可以借鉴,这次的大唐双龙世界,虽然是高武世界,但是前期混的还不是一样。 最初的龙套进化,不就是说要像“龙套”一样低调生存、发展,主旨是“进化”,而“系统”就是李良的辅助加速器。 晋升为灵器后,至少没有了前期的“嘀嘀嘀”的嘈杂声,谁都不愿意脑中随时响起一个声音吧,那像精神分裂一样。 只是两次都是躺在床上穿越,现在躺在草地上,不远处就有河水流动的声音,系统的能量不足,只能探查5米以内的范围,这样不能够保证安全,以很多野兽的速度,5米绝对是它们快速一击的猎杀范围。 但是李良现在只想昏睡过去,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哪有上个世界后期灭世的威风,现在不想做小龙套,也得老实低调啊。 倒霉的事总会一起遇上,躺了不知道多久,李良被大雨打醒。睁开眼看到,乌云漫空而至,星月失色,大雨正瓢泼而下。 不一会儿就将他全身淋湿透了,身上一阵阵无力发冷,不好,重伤下又染了伤寒,可是很要命的。难道刚穿越就要被一场大雨浇死吗? 这种死法,很丢人的! 不远处的河水狂暴的湍流声,很响,视线渐渐变得黑压压一片,五指不见伸手的难见度。 难道我失明了?就要死了? 也不知多久,雨势渐缓。月儿又露了少许脸庞出来。 李良轻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自己吓自己,至少没有瞎眼。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声响,李良张口欲呼救,可是除了细不可闻的喘气声,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身上冷得厉害,李良肯定自己已经感冒了,还很严重! 那边听声音是三个人,其中两人实力低微,呼吸声清晰可见,另一个人呼吸悠长,像是在运功静养,是个“顶级”武者以上的高手。 李良赶紧调整呼吸吐纳,渐渐忘掉发虚寒冷的身体状况,换成悠长的细微呼吸声,躺在那里状若死人。 一阵安静,月儿又再被飘过的浮云掩盖,四人没入河边的暗黑里。 河水下游的方向忽然传来亮光。 李良眯眼望去,见到六艘五桅巨舰,灯火通明,沿江满帆驶来,吓得那边的两人屏住了呼吸,看来是来找他们的。 片刻的时光,就像千百世的漫长。 巨舰终于远去,可能是舰身高起,四人伏处刚好是灯火不及的黑暗范围,兼且此时仍是漫天细雨,视野不清,灯火难以及远,使四人没有被发现。 那两人夹手夹脚,把那个高手移到李良身旁的草地,再力尽倒下。 其中一人先昏了过去,另一人唤了他两声“小凌”,然后一阵摸索声后,亦睡了过去。黑暗者没有发现近旁濒死的李良。 李良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见阳光遍野,身体渐渐回暖,热气似若透进魂魄去,舒服得只想**一声,看来感冒不日可以不药而好,看来身体的恢复速度要超过预期。 身上恢复了一些力气,坐了起来。 四周群山环绕,太阳早升过山顶,大江自南而来,在身侧流过。 这段河道水深流急,险滩相接,礁石林立,难怪那些巨舰没有靠近寻找。 那三人也不见了,也不知道发现了他没有。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有人噗通一声倒跌地上。 李良艰难地拖着酸软的双腿,走向声音处。 听到了三道呼吸声,其中一道就是那个高手的,这个距离,那高手早就发现他了,没有过来查看他的动静,看来他们或者只有那高手发现了他。 看看身上的病服,左臂的袖口卷起来了,肯定是人家帮他把过脉,那自己身体恢复得这么快,想来那人帮他不少忙,可以判定那高手救了他一命,不然,他肯定死在重感冒的高烧中了。(.) 一小段路,费力走了半天才到。 那里一人坐着,一人正护着背后衣内的什么宝贝的可笑样儿。 他们丈许处一块石上,一白衣女俏脸若铺上了一层寒霜,杏目圆瞪,狠狠盯着他们。 白衣女冷哼道:“什么武功秘籍,不要笑死人了,只看那七个图像,就知这是道家练仙的骗人玩意。那些符录更是故弄玄虚,只有宇文化及和你这两个无知孩儿,才会当它是宝货。” 那搞笑的一人大喜道:“大士肯这么想就最好了,嘻!昨晚我们总算救了大士一命,虽云施恩不望报,但略作酬报总是应分的。大士可否给我们两串钱,然后大家和和平平的分道扬镳,好头好尾。” “啪!” 他??跌地上,脸上现出清晰的五条指痕,当然是白衣女隔空赏了他一记耳光。 白衣女不理痛苦**的他,目光落在坐在地上的一人身上。 他连忙举手以示清白,道:“我并没有说话,不要那样瞪着在下好吗?” 白衣女淡淡道:“你没有说话吗?那刚才是谁说我偷走了你们的烂书?” 他身子往后移了几寸,堆起笑容道:“那只是一场误会吧了!现在误会冰释,前嫌尽解了。” 那个被打的家伙,这时爬了起来,捧着脸颊,不迭点头道:“是的!是的!现在什么误会都没有了,大家仍是好朋友。” 白衣女横了他一眼,不屑道:“你这小鬼凭什么来和本姑娘论交,只是看你那本臭书质地奇怪,才拿来看看。好了,现在每人给我重重自掌十下嘴巴,看以后还敢不敢婆娘、婆娘的乱叫?” 两人对望一眼,另一人霍地立起,脸上现出愤慨神色,坚决道:“士可杀,不可辱,你杀了我吧!” 那被打的家伙吓了一跳道:“小陵!有事慢慢商量。” 转向白衣女道:“我的大士姑娘,是否掌嘴后大家就可各行各路,此后恩清义绝,两不相干呢?” 白衣女双目透出森寒杀机,冷冷道:“我现在又改变主意了,你们两人中必须有一人给我喂剑,你们自己决定那个受死好了。 两人对望一眼,齐叫道:“就是我吧!” “锵!” 白衣女宝剑出鞘。 两人再交换个眼色,同声发喊,掉头往江水奔去。 李良好笑地看着他们,那白衣女子面恶心善,两个小鬼机灵搞怪。 他们才走不了两步,背心一紧,被白衣女似拿小鸡般提起,按着两耳风生,离开江岸,没入岸旁横互百里的野林内。 不多时,那白衣女子只身一人回来,看到李良只是清冷一笑,没有说话。 李良赶忙上去多谢她的救命之恩。 白衣女子被他的致谢弄得一愣,诧异的看着他,显然没有想到他会知道,不过,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客气一番。 李良从她的神态中,看出她不是那种作假的人,确定了真的欠下人情。不由得一阵苦恼。 在天龙里,欠了王夫人的救命之恩,结果引申到灭世那么严重。 这次的恩情,只怕不是那么好还的。 当下,互相通名,知道她居然是高丽人,现代李良接触过韩-国的人工美女,以为他们那一块没有产生天然美女的可能。 哪想到,久远的大唐世界,高丽美女如此动人。现在他没有了爱情的牵绊,恢复单身的他很直接,对一切他喜欢的东西和人,他都是相当的果决的。 不一会儿,李良的“环球背包客”的旅人身份,让她很吃惊,他的高丽方言虽然很差、很不标准,但是异域听到家乡语,还是很高兴地。 这招搭讪的功夫,是他的绝招来的。 搭讪成功,很感激现代的韩-国美眉,没有让他的努力白费,学到手的知识,终究会派上用场的。嘿嘿。 现在是隋炀帝杨广在位,研究过韩-语历史的他,知道这时代的高丽还没有自己的语言。官方通行语就是汉语,汉字。 他们的后裔朝-鲜人,在15世纪以前一直没有自己的文字,他们采用汉字来记录他们的语言。 朝-鲜-语的文字,由15世纪李氏朝-鲜第4代世宗大王,亲自创制,被称为“训民正音”。 李良原本可以与傅君?c用汉语清楚地交流,但是他听现代专家说过,唐朝、宋朝时的古汉语,相对而言比较接近粤语或客家话。而唐朝以前的古汉语则相对而言比较接近现代的闽语。 在天龙世界的宋朝,他接触的大多是江浙的苏杭方言,后来到了燕京,也是当时辽国的南-京,当地方言却是接近现代的京片儿。当时宋朝正规的官话,口音像极了现代的河-南的一些方言,李良也没有心思去砸砖家们的饭碗。 前两天与这里的人交流,发现当地的方言与太-湖吴语很相似,而君?c的异域口音极重,李良就没有了可以衡量隋朝官话的标准。 于是,他狡猾地运用和她的方言类似的现代韩-语,作为搭讪的成功筹码,果然见效。 渐渐地,两人聊得熟悉了,得到她的允许,李良直接称呼她的小名“君?c”,她还是尊称他为“李君”。 有了进一步可能空间,李良不禁有些得意,看来这次的报恩方式,可以用以身相许来报答啦。 005解决黑户身份问题,一起逃亡 谈恋爱的方式,刚开始都很老套的,“请吃饭”。 李良很富有,光是丐帮的一整个山里的财宝就够他花好几辈子了,还有其他数千门派的财物总和,他可以随便在大唐世界买个“军-队”玩玩。 只是目前时机不对,而他只能做一个低调的小龙套,那财物,就只好花在泡-妞上面p>在附近的北坡县,两人开心地用完饭,虽然氛围不浪漫,而且两人都受重伤。 李良花费了众多财物,换来了大量的药物。 当然他的那身奇怪的行头,早就更换成时下的打扮,那长成寸发的头型,就用一顶帽子遮住了事,那身病服,他亲自洗好晾干后收到空间里。 这间客栈的服务还不错,李良看上了它的发展前途,在当下民不聊生的时节,还能够培训出如此的服务氛围,这个掌柜的很不简单。 知道老板早就有逃离这里,回到南方生活的打算,在李良的金钱攻势下,让他拥有了这间客栈。 那个掌柜虽是普通商籍,但武力值却在二流境界,而且最为李良所看着的是他的良好管理运营手段。 为了留下他,李良高薪留下那掌柜用顺手的全部班底,将原班的管理人员和员工,聚集一起,召开首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全体员工大会,表示只派人监督收钱、不插手管理、开分部要告知等等。 宽松地放任式管理,是这个世界没有的。加上他们的商籍、奴籍等贱籍,掌握在李良手上,翻不出大浪来。 何况李良根本就不会在意这点小生意的,只想挂名混一个身份户籍,开始他的低调龙套生活。 那县令等人看到有人还肯在战乱时节,来到这里“投资”,欢喜地抓住到手的政绩,还有大笔的什么文件费用啊、加盖公章费用啊、转让中介监督费用啊…… 钱是小事,关键是办事方式很便捷,给李良大开方便之门,解决了他身份的问题,落户在这个穷乡僻壤、籍籍无名的“北坡县”。 傅君?c好奇地看着李良莫名地成为了这件客栈的主人,她的中原话说得不好,不好在众人面前相问,怕异域的口音给刚刚落户的他带来麻烦。 众位伙计,在新任老板的默许下,将她当成老板娘一样的伺候。 让她微微有些羞怯,但是她是个有故事的人。 李良看得出来,寻常的男女关系很难走进她的心里,所以没有逼她很紧。 时常的简单关心和精心调配的药剂,让她感动之余,不免有些患得患失,她接受不了普通的男欢女爱的感情。 相处时日还短,李良不便相问,只是默默地潜移默化地让她感受他的关心和爱护。 而君?c一直担心那两个小子,李良只好简单安排一下客栈的事物,带上户籍身份凭证,和官府出具的路引,跟她一起上路寻找那两个小子。 他们的下落,并不难找,李良一吩咐,客栈的伙计们很快就打听清楚了,他们正在县衙享受宇文家族公子的待遇。 傅君?c紧张得亲自去探查了一番,回来后与李良商量要去解救他们。 李良虽然扫描得到了她的九玄大法,融合到系统里,可是这么点时间,实力没有恢复多少,傅君?c伤势较轻,实力恢复近半。 看她体内16735度/36000度的内力能量现状,李良微微吃了一惊,这个世界碰到的第一个高手就超过了上个世界的最强的袄教教主。 看来就算仆从们能够突破世界规则的排斥,来到这个世界,也帮不了太多忙呀。 这就是高武世界的实力吗? 李良倒是很放心她独自一人去救那两个小子。 虽然系统给出了“解救寇仲、徐子陵”的龙套小任务,但是一来收获只有可怜的10度因果能量,二来怕影响世界规则的命运轨迹,增加傅君?c的解救难度。 而李良的现在三流的实力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让她分心照顾他。与她商定在江边汇合后,两人分开行事。 不片刻,李良来到江边,只见渡头处泊了数艘小船,岸边有几个渔夫正在整理修补鱼网。 有钱好办事,在哪个世界都一样的。 李良上前花费双倍的新船价钱,购买了一艘半新的、外表满是斑驳划痕的、古朴的搭棚小船。 更换了乌篷,帘布,铺上一层匆忙买下的耐看实用垫毯,一张小木桌茶几,几个可以盘坐的蒲团,再添置了一些衣物食材、锅碗瓢盆、家居红泥小炭炉等等。 一艘可以家居水上远游的实用小船,就此诞生。 时间比较紧,只能做到这个地步,外面依旧斑驳古旧,但是李良无所谓,他不是那种事物享乐上面一定要追求完美的人。 何况,这只小船虽然购买交接手续文件齐全,但是这只是他这个小龙套不得已的低调掩饰之物,他的临时运输工具,可以随时丢弃的那种。 将它稍微装饰一下,只不过是想在仓促中,多给些便利给傅君?c,他真的很喜欢她这样个性纯真的、柔美又不失泼辣的女子,对他很有吸引力,也就多多为她着想着,总想让她过得更舒服一些。 刚收拾妥当,一壶茶水还没有煮开,就远远见她带着那两个顽皮小子,快速靠近。 招呼他们三人上船,抓着船橹,运劲猛摇。水花四溅下,小艇箭般逆流而去。 傅君?c把两人??到船内,放下乌篷新装的门帘内,看到明显新配置齐全的一切事物,不由隔着船帘,向外面默默摇橹的李良看去。 两个小子给她掷得挥身疼痛,哼哼唧唧坐起来,你眼望我眼,见她沉默不语,那敢说话,气氛安静之极。 小船全速走了十多里水路后,傅君?c替换了快摇散骨头、累得跟狗似的、气喘吁吁的李良,摇了一程,冷哼一声,放缓船速。 李良进入乌篷内,将船帘挂起,这里远离了北坡县,那些追兵暂时不太可能追来。 他径直拿起烧开的水,冲泡了一些空间里备有的抄茶,现代里没有来得及准备这些事物,包括那个很想得到的太空金属配方,呃…… 他摇摇头,脱离走神状态,将茶备好。 两个青春期的半大小子,与傅君?c商议时,知道他们一个叫寇仲、一个叫徐子陵。 看到他们还穿着一身显眼的锦绣衣袍,遂将准备的衣物,扔给他们。 待他们换好后,噜噜嘴,让他们过去替换傅君?c摇橹。 一来,他有些心疼,那女人辛苦摇船,几个大男人却在内坐船享受。 二来,也给这两个小子表现的机会,可以缓和她们三人之间的气氛。 傅君?c明显很紧张他们,才担忧得不行,听到伙计们谈论宇文家族的二位大公子的形象后,就急哄哄地跑去查探、解救他们。 还是徐子陵那小子懂事一点,自觉地上去替换她。寇仲看他行动才反应过来,朝李良抱歉地吐吐舌头,赶紧也爬起来跑出去,与徐子陵站在一起,双人撸。 傅君?c脸色好看一些,进到里面,接过李良递过来的茶,却没有喝,坐下后一手搁在小桌上,看着外面的两个小子费力地一起摇橹,脸色嘴角微微撇出一丝笑意。 寇仲鼓起勇气,试探道,“大士你是否一直跟着我们,否则怎会来得这么凑巧?” 傅君?c微怒道:“谁有兴趣跟着你这两个只懂偷扼拐骗的小鬼,只是见宇文化及派人搜索附近的乡镇,才再来找你们。” 徐子陵恭敬道:“多谢大士救命之恩,有机会我们两兄弟定会报答大士的。” 傅君?c不屑道:“我并非要做什么好心,只是凡能令宇文化及不开心的事,我都要去做,所以不用感激我。到了丹阳后,太家便各走各路,以后再不准你们提起我,否则我就宰了你们这两只小狗。” 李良眉毛一竖,记住了那个叫“宇文化及”的人,你打了我的妞,我就要打你! 寇仲哈哈笑道:“各走各路便各走各路,将来我们若学成盖世武功,看你还敢小狗前小狗后的叫我们。” 傅君?c看看一旁的李良,看他走神没有注意,才松了一口气,对两个小鬼没好气道:“就算你们现在拜在突厥族的“武尊”毕玄门下,亦休想可练出其么本领来。所以最好是死了这条心,找门可以赚钱的手艺学好它,娶妻生子,快快乐乐过了这一生才最是正经。” 两人听得大受伤害,呆瞪了她好一会后,徐子陵忍不住道:“难道是我们资赁太差吗?” 傅君?c叹了一口气,看着两人,出奇地温和的道,“你们应当知道,连要我骗你的资格也没有。你们的资质比我曾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好,前晚那么折腾仍没有生病,实在难得,只是欠了运道。” 两人得她赞赏,稍为回复了点自尊和信心,一边不由加快摇橹,一边齐声道:“什么运道?” 系统感应范围只有方圆5米,覆盖整个小船还是没有问题的,这时探知的信息,让李良惊喜万分。 两小子身上有宝贝! 正走神,李良被他们惊醒过来,细心“回忆”他们的谈话,才知道是老生常谈的练武资质的问题。 这不是事啊?难得他们逃亡时刻,却来关注这个。 中武世界还是个难题,可这是高武世界啊,小case! 006隐藏任务,收集 四大奇书 轮到美眉说话,李良就立刻用心听着。(.无弹窗广告) 傅美眉道:“那是练功的运道。凡想成为出类拔萃的高手者,必要由孩提时练起。据我师傅说,每个入想把任何东西学至得心应手,最重要的一段时间就是五岁至十五岁这十年之内,就像学语言,过了这段时间才学,怎也语音不正。武功亦然,假若你们现在才起步,无论如何勤奋,都是事倍功半。若只是做个跑腿的庸手,迟早给人宰了,那就不若不去学了。明白吗” 两人呆了起来,只觉手足冰冷,天地似若失去了所有生机和意义。 寇仲终是倔强心性,一拍背后宝书,嚷道:“我们或者是例外呢?而且我们还有秘籍在身,怎也会有点不同吧?” 傅美眉秀眸射出怜悯之色,摇头道,“说真话总是令人难受的,你们得到的那本书我查看过了,叫《长生诀》,确是道家的宝典,但却与武功没有半点关系,你们最好找个地方丢掉了它,否则说不定终会因它而大祸临身。唉,照我看那只是骗人的东酉,人怎么能长生不死呢?” 两人脸上血色立时退得一分不剩,说不出话来。 一片难堪的沉默。 李良发现小船减速渐渐不动了,看到二人大受打击愣在那里忘了摇橹的样子,将他们一手一个拉进里面坐好。 李良翻手就掏出寇仲身后的那本《长生诀》,一页一页仔细地低声研读,他身怀的绝世武功的基础是道家养生功夫启蒙的。 “隐藏任务,收齐高武世界大唐双龙世界的四大奇书,完成可收获10000度因果能量。” “目前成功收集《长生诀》(上),完成度,0.5/4。” 李良不由地“嗯”了一声,说道:“还有吗?” 寇仲被问得一愣:“什么?” 李良扬扬手中的书,寇仲摸摸后背,“呀”地一声交出来,惊慌地将书抢下,抱在怀里,生怕李良再“偷”走。 李良好笑地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他曾经被人成为“神手”,就是因为他显露于人前的最初的功夫得来的这个称号,哦,最初叫“魔手”,后来少林寺正名过来才叫“神手”的。 他肯定不会透露这些,万一这个像是扒手之类的称号,在这个世界再次响起,他可就要郁闷了。难道还要被逼得再次淡然处之么? 不管寇仲口里呼痛,伸手向他要来书,翻开,一页一页地将原文,还有上面的注解,翻译、转化成口语,讲给他们听,发现他们有听没有懂。 只好将真相告诉他们:“这本书是低阶仙武筑基的妙法,但是不完整,只有上部,是练不成的,它缺了关键的行功法门和练法。所以,我问,你们还有下部么?” 傅美眉也很感兴趣,拿过书翻看了半天,没有什么收益,就将书扔回给丧气满脸的寇仲。 看到傅君?c眼里满是关心二人,李良爱屋及乌,告诉他们说:“你们也不要丧气,世间的奇遇多有发生,而我也是在三十多岁才开始习武的……” 嗯,李良发现一个问题,他的年纪到底该怎么计算,在天龙世界三年多,在现代只有一瞬间,还是按照系统的标定年岁吧,就是现代世界的32岁。 二人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力。 寇仲叫道:“三十岁!?椋?倨?耍?憧雌鹄矗?槐任掖竽敲匆坏愕悖?悄阆衷诩杆昀玻颗丁p>被打了吧,活该! 李良感激地朝傅美眉挤挤眼,瞪了像看在妖怪一般的徐子陵一眼,旋即呵呵笑道:“我今年三十二岁。呃,注意重点,我的武功的基础就是道家的功法筑基的,你们想学武功,有很多办法达成,但是,正如君?c所言,你们不缺资质,却缺时间,怎么办呢?” 傅美眉被他当着两个小子的面,叫得亲热而羞红脸。 李良朝她一笑,继续说道:“有两个方法。” 寇仲、徐子陵急忙叫道:“哪两个方法?” 刚才失去希望,现在居然有了两个。 李良没有摆谱、卖关子,直接告之:“一是靠外物辅助,但是后期除非有什么天材地宝的奇遇,不然遇到瓶颈,很难突破;二是找到绝世奇功,修炼得法,一步可入先天。” 傅君?c、寇仲、徐子陵三人,被他说得吸引住了,全神贯注地听着。 李良:“这第一个不难,我可以为你们配制药浴,洗筋伐骨,修炼得法,成为一般的高手不成问题。” 看他们听到高手时,不自觉地看向傅君?c,呵然一笑,摇头说道:“这法子,你们没有奇遇的话,要达到君?c的水准,还要修炼个二三十年才行。” 寇仲抱怨说:“那么久,我不要。哇,痛痛痛……” 傅君?c放开他的耳朵,脸色为他感到羞怒:“李君能够保证你们练武成材,这些时间已经很短了。” 两个小子兀自不信,一齐看向李良。 李良说道:“你们呀,不要太急功近利了,这样的心态,于武功修炼一途,大为不利,很有可能走入邪道,走火入魔,轻则全身经脉崩溃,治好了也是一个废人;重则,嗑……” 两人被他的横颈一刀,吓得浑身齐齐一颤。 李良邪恶地看看他们的脖子,让他们齐齐双手捂住,将头固定。 看到美眉也被逗乐了,李良哈哈一笑,放过他们,说道:“第二种方法,你们自己就有了。” 他们三人齐声叫道:“什么?” 李良指指《长生诀》,说道:“虽然只有上册,我可以先交给你们道家养生吐纳法,与这本绝世秘笈一脉相承,可以完成基础筑基。按照你们的资质,二三个月就可以练习《长生诀》啦。” “你们翻开后面的行功路线图,道家讲究无为、自然,你们到时按照第一印象,挑选最合自己本人眼缘的。然后,就要自己摸索关窍了,缺了下部,我也没有办法推算出它的法门。” 二人齐齐松了一口气,静静思索着。 李良留下三人各自思考,拿出锅碗瓢盆,刷洗食材,不一会儿就备好了一桌饭菜。 傅美眉走的火急火燎,还没有吃饭那。 看到他们三人吃着美味可口,赞叹不已。 李良走到外间,摇橹慢行。 他现在恢复伤势,更换了一种方剂,目前只能喝粥,不能吃这些匆忙收集来的食材,只能够到下个城镇再准备,或者用膳了。 丹阳城乃扬州城上游最大的城市,是内陆往扬州城再出海的必经之道,重要性仅次于扬州,欠的当然是贯通南北的大运河了。 城内景色别致,河道纵横,以百计的石拱桥架设河道上,人家依水而居,高低错落的民居鳞次栉比,因水成街,因水成市,因水成路,水、路、桥、屋浑成一体,一派恬静、纯朴的水城风光,柔情似水。 次日清晨,城门开时,李良摇着小船,混在赶集的乡农、渔民小船间混入城内。 他们入城后,沿着主街河道深进城内,两旁尽是前店后宅的店铺,店面开阔,有天窗采光,摆满各种货物和工艺制品,非常兴旺,光顾的人亦不少,可谓客似云来。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寇仲和徐子陵有半天一晚未吃东西,肚子的空虚得咕咕只叫。 李良走的匆忙,只备了四人一天的食材,早在昨天下午,被饭量颇大的二小鬼吃个精光。 现在,有李良在,哪能够饿着傅美眉!昨天她吃得极少,都让给那两个半槽犊子了。 停下船,打发两个兔崽子去找酒楼、餐馆。 好一会儿,都不见他们回来,傅美眉担忧得直接去找他们,留下苦笑的李良善后。 唉,好不容易的二人世界! 将船卖给了一旁眼红的士子,销售技巧出色的李良,抓住他们的心理,创造的临时卖点,指着离开的傅美眉,得意地吹牛,几个士子的竞价让李良连本带利翻了三番。 他得意地去找她们三人,却看到三人正在争吵什么。 走近,听寇仲愤然道:“你不是只懂怒人吗?若非我们撞沉了船,早给宇文化骨追上来,我们顶多是给他把骨化了,而大士你花容月貌,保证会被宇文怪拿去做小老婆。” 傅君?c倏地站定。 两人以为她要发难,分向两旁逃开去。 傅君?c微感愕然,看到两人犹有余悸的表情,终忍不住露出真正的笑意,看得两人生出惊艳的感觉时,才收起笑容道:“两个小鬼在这里稍候片刻,待我去变些银两出来,就请你们去大吃一顿,以后恩清义绝,各不相干。”说到最后那两句寇仲的名言,又“噗哧”一笑,这才往左旁一间押铺走去。 “那怎么成,不是有我吗?君?c见外啦!” 李良及时出现,带着几人登上一间酒楼的二楼,坐了临窗的一张桌子,点了菜肴。 十多张台子,一半坐满了人,其中一桌有一位衣饰华贵,一看便知是有身分地位的年青贵介公子,频频朝傅君?c望来,显是被她的美色震慑。 李良瞪了他一眼,故意坐到美眉的身旁。 007宋阀少主宋师道 徐子陵干咳一声道,“敢问大士高姓大名,我们也好有个称呼。” 傅君?c手托巧俏的下颔,奇道,“你两个小鬼不过是扬州城里的小光棍小**,为何说起话来总是老气横秋,装得文诌诌的一副穷酸样儿。” 寇仲傲然道:“这叫人穷志不短,终有日我们会出人头地,看你还敢当我们是小混混吗?” 傅君?c终究放不下他们,想了想道,“我走了后,你们打算怎样?骗饮骗食,始终不是办法。” 寇徐两人首次感到她对他们的关怀,不过这时菜肴捧了上来,两人那还有暇多想,伏桌大吃,狼吞虎咽,食相难看之极。 傅君?c吃了两个馒头,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别头瞧往窗外,默然不语。 李良知道她担心二人,为她从两个小子手下,快速夹上一些清单营养的饭菜,递到她手里,大有你不吃我就喂你的意味。 傅美眉脸上一红,好笑地瞪了李良一眼,很给面子的接过饭菜吃完。 李良看那两个小子停下了抢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二人的亲昵举动,举手要挟欲打,才让两个没有见过市面的小子低头狂吃。 没见识,没有见过泡-妞吗? 两人到吃不下时,桌上菜肴早被扫得一点不剩,两人搓搓肚子,自然而然地望向傅美眉。 傅君?c叹了一口气,找李良要了些纹银,放在桌上两人眼前,柔声道:“念在患难一场,这些钱就当送给你们好了。现在天下虽是烽烟四起,但南方仍比较太平。这处终是险地,不宜久留,你们好自为之了。” 两人正双目放光,狠狠盯着桌上的银两。 李良呵呵一笑,将银两塞到他们怀里,说道:“你们二人最好还是回去吧,武者的世界不好混的。如果没有一定的实力,始终是帮别人跑腿的份。而武者没有自由,束缚了自身,失去了向上进取的心,那就没有什么前途精进可言。君?c说得没有错,与其做个实力低微的跑腿龙套角色,不如回家活个自在。你们好好想想吧。另外那‘养生吐纳决’要记得时常练习,终身有益的。” 二人可能很少被人这样关怀过,双眼一红,抓住李良的手,欲说无语。 李良抽出手,拍拍他们已经渐显宽厚的肩膀,说道:“过段时间,我会将‘四海楼’开遍大隋的每个城镇要塞,到时你们有什么困难,就去报上我李良的名号,起码保证你们吃穿不愁。” 又问了默默无语、心情复杂的傅君?c对这里的饮食评价,得到尚可的答复。 李良二话不说,在她羞怒的眼神中,慨然将这酒楼买下,打出了“四海楼”的第一块招牌。 三人候在前台,到后院耗费他现在所有的30度能量,召出原来曼佗山庄四海楼的一个负责丹阳一代的文职小管事,让他接手这里。 武职的,他现在召唤不出来,要的能量太大了,是他们自身能量的10多倍,而且召唤出来也不实用,不如花钱在这个世界招聘、洗脑、培训……转变成自己人。 这个世界正处战乱,各地都有起义军起事,大量的武者被逼得没有活路,四海楼就有了大量的人手来源,这些琐事,那个小管事熟门熟路的,交由他办理就成了。 官方转让手续很麻烦,但在金钱的强大攻势下,不到一刻钟,就全部办好,那个小书办还恭谨地赠送一份户籍,顺带将那管事的身份一块解决了。 买房产送户籍,是现代曾经一段时间的热流。没有想到大隋也这样流行,来到大隋不到十天,就有了两份户籍身份证明,看来大隋官政体系内部的争斗也很厉害。[] 内政浮靡,外官只会捞钱,身份户籍这样的小事,就会被下面办事的官吏,捣腾得混乱不堪。 与那书办交流一番,被他鄙视了那个没有听说过的“北坡县”,大力呈述丹阳城定居的各种好处,从他的话语里,李良明白了各地的战乱,引起大量的人员流动,很多大户流亡各地,身份户籍自然就多。 李良很感慨,最初担忧融入这个世界的官方身份问题,原来是如此简单,自己当初设想的太复杂了。 不过,这样很好,至少他的身份来历,随着他的各地“四海楼”越来越多,身份户籍一多,别人想追根究底地查他,也无从下手吧。 嗯,想来,这也是各朝官府不喜欢商人身份的一个侧因吧,不好管理,而且他们钱有多,眼红羡慕妒忌恨,商人就只有打落牙往肚里吞,也难怪人好心善的商人越来越少…… 一番走神,发现那衙役小书办早被管事送走。 李良与管事安排一番,接着长身而起,径自出去了。傅美眉还在外面候着呢。 好在他们等得也不着急,就是两个小子心情有些低落。 与三人一起出城,一路上三个人都不知该说什么话才好。 倒是让李良很好地走神了一番,没有人打扰。今后,天龙的武者指望不上,那就只召唤文职那些管理人员,他们的身份问题好解决,但是安全问题还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建立起完备的护卫防备体系。 目前,只能低调行事了。 傅君?c目光掠过城外码头旁泊着的大小船只,自言自语道:“为何这么多船由西驶回来,却不见有船往西开去?” 李良早上将小船卖了,就是知道以后的路程,他的那种小船会很难行走,一路有各地起义军设立关卡,很麻烦。 他将听来的消息告诉三人,说道:“现在只能搭乘大势力门阀的大船,才能够通行。” 码头上聚满等船的人,正议论纷纷。 一把柔和好听的声音在几人身旁响起道:“这位兄台说的没有错,敢问这位姑娘和两位小兄弟,是否在等船呢?” 李良往来人望去,正是刚才在酒楼上不断对傅美眉行注目礼的公子。 此君确是长得潇洒英俊、风度翩翩,比徐子陵要高了半个头,却丝亳没有文弱之态,脊直肩张,虽是文士打扮,却予人深谙武功的感觉。 哟呵,又一个绝世武者,38000度能量值,比傅美眉的36000度还要强一点。 看来在中武世界设定的那套等级制度,在高武世界,要往上细分了。 不过现在没有空,有情敌出现,想泡走我的妞,不行! 傅君?c有些小心地看看李良,头也不回道:“我们的事,不用你理!” 那公子丝毫不以为忤,一揖到地道:“唐突佳人,我宋师道先此谢罪。在下本不敢冒昧打扰,只是见姑娘似是对江船纷纷折返之事,似有不解,故斗胆来相询,绝无其它意思。” kao,这么远都听得这么清楚,实力不弱啊,内力强大,从听力判断,看来轻功也不弱。 耳朵鼓膜里面有一个叫“前庭”的地方,是专司人的平衡管理的机关。内耳的前庭和耳蜗总称位听器官,前庭感知人体空间位置,后者负责听觉。 前庭感受器感知人体在空间的位置及其位置变化,并将这些信息向中枢传递,主要产生两个方面的生理效应:一方面对人体变化了的位置和姿势进行调节,保持人体平衡;另一方面参与调节眼球运动,使人体在体位改变和运动中保持清晰的视觉,故它对保持我们的姿势平衡和清晰的视觉起重要作用。 其实,前庭随时随地都在工作,比如在一辆正常行驶的公共汽车突然刹车的时候,站立的人往往会倾倒,但是很快会控制自己的身体,不会倾倒下去,这时候就是前庭在发挥作用,调整了身体姿势,达到了平衡。 故而,李良推断这宋师道的听力发达,那掌握着运动平衡的轻功肯定不弱。 傅君?c看到李良不介意,旋风般转过身,上上下下打量了宋师道一会后,冷冷道,“说吧!” 看来她是真有什么事要去做,不然以她的个性,不会随便接受他人的好意的。 李良得意地笑笑,自己当然不是“别人”嘛。嗯,等下要牵着她的手走路…… 宋师道受宠若惊,大喜道:“原因是东海李子通的义军,刚渡过淮水,与杜伏威结成联盟,大破隋师,并派出一军,南来直迫历阳。若历阳被攻,长江水路交通势被截断,所以现在人人都采观望态度,看清楚情况始敢往西去。” 傅君?c留心倾听,李良又无所谓,那两个小子却对这宋师道横竖看不顺眼。而这宋师道任何一方面看来都比他们强胜,都大感不是滋味,偏又毫无办法。 傅君?c小心地看看李良,沉吟不语,宋师道又道,“姑娘若不嫌弃,可乘坐在下之船,保证纵使遇上贼兵,亦不会受到惊扰。” 李良啾着宋师道,感兴趣道:“你这么大口气,看来是有点门道了。”这小子姓宋,而且口气不小,看来是门阀二代的公子哥一类的。 对了,是他,宋师道,宋阀的少主。 008便宜儿子,扬州双龙 这该死的,这次穿越没有丝毫准备,只陪着某位女友看过几集《大唐双龙传》的电视剧,而小说在高中时期看得不完整,那时黄-易的书很热门,学校旁的小说店里,全套的都被卖光了,留下的两套,被众多书友租来借去,轮到李良手上,只间断地看了一两卷。 现在,很多情节都模糊不堪,而电视剧的很多改编的人物、细节又与书中不同,当下也不知道是原著还是电视剧的世界,那些记忆完全派不上用场。 眼前的宋师道正容道,“在下怎敢班门弄斧,只是寒家尚算薄有声名,只要在船上挂上家旗,道上朋友总会卖点面子吧了。” 听到这里,连寇徐两人亦不得不赞这家伙说话得体,不亢不卑,恰到好处。 傅君?c目光扫过两人,沉吟不语,显是有点意动。求助地看看李良。 他们商量过,由水路去,越过历阳,那就再不怕宇文化及会追来了。但要随着两个小子走陆路,必是费时失事。 两个小子忍不住炸毛了。 寇仲忍不住道:“我情愿走陆路。” 宋师道讶道:“请问姑娘,这两位小兄弟究……” 傅君?c看到李良点头,却被寇仲否定,心下不耐烦地道:“什么都不是,不要再问了。你的船在那里?” 宋帅道大喜指点时,徐子陵一扯寇仲道“各走各路的时间到了乘她的船,我们走我们的路。” 寇仲适时显出他的气概,哈哈一笑,搂着徐子陵的肩膀,赞道:“好走!”推着徐子陵望西而去。 傅君?c白了正乐着看戏的李良一眼,朝他们怒喝道:“给我站着!” 寇仲回头挥手道:“再见!” 傅君?c猛一跺足,向宋师道说:“宋兄请先返船上,我们随后便来。” 一个闪身,来到了两人背后,提小鸡般擒着两人。 宋师道看得一头雾水,不过还是大喜地邀请李良一同追去。 李良摇摇头,这个情敌,没有办法让他生出敌意来,这小子太厚道了,也不知道是他的本性如此,还是装出来讨好傅美眉的。[.超多好看小说] 走着瞧吧,先帮助美眉和那两小子逃出宇文家族的追杀再说。 四艘艨艟启碇,逆流西上。 这宋师道口气这么大,自然大不简单。 李良上传与管事闲聊套话摸底,知道现今江湖上,声名最著者莫过于四姓门阀,但若论吃得开,则要数他们宋家门阀。 宋族乃南方势力最大的士族,他们阀主“天刀”宋缺有天下第一用刀高手之称。是他们一族的骄傲。 嗯,李良压力很大,他儿子都38000了,家族排名远远靠前的堂堂“天刀”怎么也要超过李良的10万吧,不然也镇不住整个南方。 当年杨坚一统天下,建立大隋,就因顾忌“天刀”的名声、宋族的势力,对他们采取安抚政策,封宋缺为“镇南公”,让宋阀的势力范围像自治区一样,而不能奈何与他。 李良当初纵横天龙时,也不过只是“武威侯”的爵位,比“镇南公”要低上整整一个大阶位。可以想见宋缺的实力和威望。 四姓之中,其它三姓均杂有胡人血统,而这硕果仅存,保持声威的南方大族,则一直坚持传统,严禁族人与汉族以外的人通婚,故在江湖上被视为汉族正统。 李良打听到这点,不由得默默帽子,下面掩盖的短发是个问题。 他很像见见宋阀阀主“天刀”宋缺,有种想和他一较高下的热血冲动。但是古人讲究身体发肤授之于父母,不能够轻易割舍的。宋家讲究汉家正统,这点上,李良的短寸发型就是阻碍。 短期内想要见他,是不可能的,头发的生长速度只有那么一点,就算武者的身体素质强、精血足、营养够,头发的生长速度比常人也快不了多少,只是发质比常人要健康很多,看起来更为油光发亮罢了。 那管事被李良赞叹阀主戳到痒处,而他又是少主的贵客,对他的戒心这时完全撤去,连连得意地为阀主宋缺宣扬。[] 宋缺当年接受一代雄主大隋开国皇帝杨坚的封爵,韬光养晦,潜心修隐,就为免族人招大祸。当时他也很支持天下在杨坚手里安定下来。 现在杨广在位,内乱外忧,朝政败坏,叛乱四起,宋阀才再次活跃起来。 宋缺之弟“地剑”宋智,也是天下有数的用剑高手,亦以智计名著江湖,主管家族事务,为避开成为隋朝首先攻击的目标,故而商定暂缓反隋,转而从事各式暴利买卖。 其中最赚钱的一项,就是从沿海郡县,把私盐经长江运入内陆,谋取厚利。 宋师道这四条船,正是贩运海盐的私枭船。 此时朝政败坏,宋家凭其在南方的人面势力,轻易打通所有关节,公然贩运海盐。官吏不敢管,俨然将南方变成安乐的自家小国。 难怪见到的所有人,都想逃生到南方,原来是宋阀出来,慑服了南方各个大小势力。 那管事越来越得意,现在即使各地义军,见到宋家的旗帜,亦不敢冒犯免致树此强敌。所以这几年宋家势力暗里不住增长,甚至以财力支持一些有关系的义军,以削弱大隋的力量。 宋缺有四子两女,宋师道乃幼子,专责私盐营运,甚得乃父爱宠。两女一名玉华、一名玉致,均有闭月羞花的容貌,分别排第四和第六。 宋玉华巳于三年前,下嫁以成都为基地的西川大豪解晖之子解文龙。 解晖外号“武林判官”,是与宋缺宋智齐名的顶级高手,自建“独尊堡”,为四姓门阀外异军突起的新兴势力之一。 宋解两家的婚姻充满了政治交易的味道,代表两大势力的结盟,使杨广更不敢对他们轻举妄动。 今趟这四船私盐,正要运赴西川,由独尊堡分发往当地的盐商。 此时在其中一条巨舶第二层船舱一间宽敞的房间内,两个小鬼在房里嘀咕着。 徐子陵道,“仲少爷!我是否真的爱上了那…那女人呢?” 寇仲不耐烦道,“不要吵,我在研究天下最厉害的不是武功的武功呢!” 舱房又静默下来。 过了半晌,寇仲道:“对不起,我的心情很坏,那本鬼书看得毫无头绪,真不知道李大哥怎么看得懂,比那些夫子强多了,嘿!你刚才在说什么?” 徐子陵鼓着气不作声。 寇仲忙道,“是了,我记起了,哈,大丈夫何患无妻,那婆…噢,那女人都是轮不到我两兄弟的了。李大哥与她很般配的。还有那什么宋屁道绑着半边身手也可争赢我们,不若留点精神力气看看秘籍,吃饭拉屎睡觉,哈……” 徐子陵苦恼道:“那我是否像李大哥一般爱上了她呢?” 李良功力又降到底线,可是绝世轻功带来的绝佳听力还在,听到两个小鬼口没遮拦地乱讲,口里的茶水噗出来,对管事的抱歉摆摆手,推说有事,急忙回屋,再接下去,不知道那两小子还会说出什么来。 傅美眉心事很重,不会轻易接触爱情的,李良和她之间的那层薄纱,还是暂时不要捅破为好,怕她受不了逃跑了就不好啦。 目前,只能维持现在的相互好感,等到时机来临,就自然水到渠成了。 郁闷啊!要是功力还在,绝对是一瞬间就到的事,哪会像现在这样慢吞吞地爬甲板楼梯。 那寇仲动了一会脑筋,坦然道:“事实上我也像你般妒忌得要命,但我却不会认为自己爱上了她,嘿!对她便有点像对贞嫂,很为她要作臭老冯的小妾而不值,却又无可奈何。呀!我明白了。小陵你是把她当作了你的娘,谁希望自己的娘去改嫁呢?尤其是嫁给这么一个口气大过天而乳臭未干只配作我们奴仆的臭屁道。哈!臭屁道,这个名字改得比宇文化骨更要贴切吧。” 徐子陵呼吸一停,旋即就跟着捧腹狂笑。 房门倏被推了开来,两人笑声顿止。 李良停下脚步,站在第二层的走廊转角处,倚着栏杆,向岸上的风景看去,耳朵却听着屋内的动静。 傅君?c先一步过去了,她狠狠关门后,好一会后,敲了敲舱壁道:“别忘了我是住在隔壁,除非这是钢板造的,否则你们每一句臭话,都会传进我耳内去。” 寇仲战战兢兢道:“我们又没有唤你作婆娘,为何却来寻我们晦气?” 傅君?c狠狠道:“什么呀那个女人这个女人?你这两个死小鬼臭小鬼!”说到最后,声音逸出笑意。 两人那会看不出她其实并非真的发怒。 徐子陵首先道:“但我们真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呀!” 寇仲道:“小弟上寇下仲,他叫徐子陵,我们外号扬州双龙,敢问大士高姓大名,外号叫什么,究是何方神圣,有了夫家没有?” 傅君?c“噗哧”低骂了一声“死小鬼”,那种娇媚的声音,挠得李良的心,蹦蹦乱跳。 傅君?c旋又拉长俏脸,狠狠道,“你们不是早就报过名号吗?为何多了什么‘扬-州双龙’的难听称号。人家嫁未嫁人关你们庇事,若再在背后谈论我,我就…我就…” 她话音说到一半,徐子陵就抱怨道:“早叫你不要取这个外号,果然……” 寇仲却关心道:“今次是什么刑罚呢,最好不要掌嘴刮睑,给李大哥看到实在不是太好吧!” 傅君?c拿他没法,气道,“到时自会教你们后悔,待会吃饭时不准你们胡言乱语,知道吗?” 寇仲笑嘻嘻道:“不若以后我们就唤大士你作娘,那以后我们用你的钱就不会不好意思了。” 傅君?c的心跳显示了她的紊乱心情。两人机灵地齐叫道:“娘!” 傅君?c终忍不住,笑得喘着气道:“若真有你这两个混账不肖子,保证我要患上头痛症。” 李良暗恨,这两小子,叫他作“大哥”,却她作“娘”,这辈分乱的。到时两人成功在一起,他不是多了两个便宜“儿子”? 009双龙启蒙,九玄大法 里间,只有傅君?c感应到外面有人,但也只是以为是宋阀的仆从侍卫,离得又远,所以都不知道李良在外间咬牙锤栏。(.无弹窗广告) 寇仲见她没有断然拒绝,又笑得花枝乱颤,更打蛇随棍上道,“我的娘啊,孩儿看你的武功也算不错,被宇文化骨打伤后几个时辰就回复过来,不若就传我们两手武功,让我们凭着家传之学,光大你的门楣,不致丢了你的面子。” 笑的感染力确是无与伦比,傅君?c笑开了头,虽明知寇仲在逗她笑,仍忍不住笑得要以手掩嘴,“唔唔”地喘着气笑骂道:“去你的大头鬼,徐小鬼就比你老实多了,真是狗口长不出象牙来。” 寇仲像被冤枉了的失声道:“小陵老实?我的天!他比我更狡猾,只因爱上了他的娘,才变成了个呆子。” 徐子陵怒道,“我怎样狡猾?所有鬼主意都是你出的,而我这笨人则负责出手,还要生安白造些罪名来加到我头上?” 傅君?c苦忍着笑,叹道:“我定是前生作了孽,才在今世给你这两个小子缠上了。好吧,既然李君说那怪书有些用处,我就传你们一种练功的法门,若你们真能练出点门道来,再考虑传你们剑术,不过你们既不是我的孩子,更不是我的徒儿。” 两人精神大振,同声问道:“那你究竟算是我们的什么?” 傅君?c愕然丰晌,芳心却涌起温暖地苦恼道:“别问我!” 寇仲嬉皮笑脸道:“还是做我们的娘最适合,打铁趁热,我的娘啊,快些把你的绝技尽傅孩儿们吧,” 傅君?c没好气地低声道,“我叫傅君?c,欢喜就唤我作?c姐吧,真想不到此行会多了你两个小调皮。” 寇仲喜道“我还是喜欢唤你作娘,是吗?小陵!” 傅君?c柔声道“嘴巴长在你脸上,你爱唤什么就唤什么好了。” 徐子陵哽咽地唤道:“娘啊!” 傅君?c好一会才压下激动的情绪,冷冷道:“你唤你们的,但却休想我肯承认你们是我的儿子,更不要妄想我会带你们在我身边。(.)好了,我现在教你们打坐练气的基本功,此乃传自家师的上乘法诀,若未得我许可,不准传人,否则纵使我怎样不忍心,亦会迫于师门规矩,宰了你两个小鬼。” 两人不迭答应。 傅君?c肃容道,“吾师傅采林,武功集中土、西域和高丽之大成,自出枢机,故能与雄霸西域的‘武尊’毕玄、中土的道家第一高手‘散真人’宁道奇并称当世三大宗师。他尝言‘一切神通变化,悉自具足’,那是说每个人都怀有一个深藏的宝库,潜力无穷,只是被各种执着蒙蔽了而巳。” “难怪娘说练功虽由童真时练起,皆因儿童最少执着,故易于破迷启悟。” 傅君?c呆了一呆道:“我倒没有这么想过,唔!你这小子看来真有点悟力。” 寇仲得意道:“小陵得孩儿不断点醒,当然不会差到那里去了。” 傅君?c狠狠地道:“你这家伙最爱卖弄聪明,不要得意,聪明的人往往最多杂念,李君就给你们说过,杂念正是练基本功的最大障碍,只有守心于一,才能破除我执。灵觉天机,无不一一而来,然后依功法通其经脉,调其气血,营其逆顺出入之会。所以其法虽千变万化,其宗仍在这‘一’之道。” 寇仲搔首道:“那岂非武功最高的人,就应该是最蠢的人吗?那娘的师傅是否又笨又蠢呢?” 傅君?c为之气结。 徐子陵仗义执言道,“当然不是这样,武功能成宗立派者,必由自创,始可超越其它守成的庸材。所以娘指的该是小聪明而非有大智大慧的人,所谓大巧若拙,娘的师傅该是这种大智若愚的人才对。” 傅君?c称赞道:“陵小鬼果然有点小道行。[]” 寇仲欢喜道:“我这兄弟怎是小道行,我看他平时蠢蠢呆呆的,原来只是大智苦蠢,深藏不露,累得老子不断要表露本是大巧若拙的智能,却竟变成了卖弄小聪明。” 傅君?c忍不住“嘣”地敲了他一记,嗔道:“若你再插科打诨,我便再不传你功法了。” 寇仲摸着大头抗议道:“我的娘下次可否改打屁股,否则若敲坏了我的头,还怎样练娘的上乘功法呢?” 傅君?c没好气和他瞎缠,径自道:“我教你们的叫‘九玄大法’,始于一,终于九,除家师外,从没有人练至第九重大法,娘也…噢!我也只是练到第六重。” 李良忍不住笑了,又急忙拦住过来的邀请赴宴的仆从,不让他们打扰傅君?c传他们“九玄大法”。 傅君?c窘得大嗔道:“不准笑,都是你们累人,你们究竟学还是不学?” 两人忙点头应学。 傅君?c好一会才回复常态,道,“下者守形,上者守神,神乎神,机兆乎动。机之动,不离其空,此空非常空,乃不空之空。清静而微,其来不可逢,其往不可追。迎之随之,以无意之意和之,玄道初成这是第一重境界。” 顿了顿续道:“勿小觎了这重境界,很多人终其一生,仍没有气机交感,得其形而失其神,至乎中途而废,一事无成。” 见两人都在摇头晃脑,似乎大有所得,讶道:“你们明白我说什么吗?” 寇仲奇道:这么简单的话,有什么难明呢!” 傅君?c不信,指着寇仲道:“你给我说来听听。” 寇仲愕然道:“这番话已说得非常好,很难找别的言词代替,勉强来说,该是由有形之法,入无形之法,妄去神动,当机缘至时,便会接触到娘所指的体内那自悉具足的无形宝库,神机发动,再以无心之意御之驾之,便可练出了他娘的…噢,不,只是练出了真气来。天,我可否立即去练。” 傅君?c听得目瞪口呆,心头巨震。 徐子陵道,“仲少若这么急切练功,说不定反为有害,斯谓无意之意,应指有意无意间那种心境,故空而不空,清静而微,来不可逢,往不可追。” 傅君?c更是听得头皮发麻,呼吸都乱了,这两人就像未经琢磨的美玉,稍加启发,即显出万丈光芒来。 寇仲尴尬道:“我只是说说吧了!不过请娘快点传授有形之法,那么时机一至,我就会无论于吃饭拉屎之时,都可忽然练起功来了。” 傅君?c气道,“不准再说污言秽语,我现在先教你们盘膝运气的法门,只说一次,以后再不重复了。” 待她们传授完,李良敲门道:“船主传唤用晚膳了,我们去吧,别让人久等。” 宋师道在舱厅设下酒席,简单而隆重,出席的尚有一对男女。 男的年约四十,却满头白发,长着一把银白色的美须,但半点没有衰老之象,生得雍容英伟,一派大家气度,且神态非常谦虚客气。能量值41000多度,相当强悍。 女的约二十五六间,颇为妖媚,与男的态度亲昵,且神情体态,甚为撩人,给人有点不太正派的感觉,也使寇徐两人想起春风院的姑娘,不过她的姿色却远胜该院的任何红阿姑了。 经宋师道介绍,原来男的是宋阀的著名高手“银须”宋鲁,以一套自创的“银龙拐法”名传江南,是宋师道的族叔,乃宋阀核心人物之一。 这套“银龙拐法”,李良扫描收集系统里,与天龙的四大恶人之首的段延庆的铁拐功法,有得一比,都是上乘的好武功。只是他们的内力能量值不同,看起来效果差别很大罢了。 若是李良恢复了全部实力,由他使出来,那这两种拐法的效果就很相似了。因为它们是同一级别的。 女的叫柳菁,是宋鲁新纳的小妾,却不是武者。 李良接过宋师道的话茬,一一介绍他们四人。 宋鲁笑道,“李兄弟是否身怀严重内伤,我宋阀有上好的内伤药,可以早日助你恢复。” 宋阀的人都很傲娇,赠药这点小事,随手而为。 这次在丹阳准备的药物不多,傅君?c也有内伤未复,李良也就没有推辞他的好意。 李良很给面子地接受了赠药的结交的信号,宋鲁老怀安慰地笑着朝他点点头。 他又说道:“傅姑娘精华内敛,显具上乘武功,配剑式样充满异国情调,不知是何方高人,竟**出像姑娘这般高明的人物来呢?” 李良点头赞许,不是因为他的眼力高明,而是说话如此得体,又借机让心生爱慕的宋师道知道她的外族身份,掐断他的痴想,他老爹是纯正的汉统维护者,不会让他娶外族女子的。 傅君?c平静答道:“宋先生请见谅,君?c奉有严命,不可泄漏出身分来历。” 宋师道闻言,看看宋鲁,眼神一暗。 柳菁那对剪水秋瞳横了两个小子一眼,微笑道:“两位小兄弟均长得轩昂英伟,为何却没有随傅姑娘修习武技,不知是姑娘的什么人呢?” 寇仲挺胸干咳道,“我们两兄弟正准备随我们的娘修习上乘武技,多谢宋夫人赞许了。” 宋师道见他说“我们的娘”时,目光落到傅君卓无限美好的娇躯上,色变道,“你们的娘?”接连两次打击,让他失去了平常心。 傅君?c俏脸微红,狠狠瞪了寇仲一眼后,尴尬道:“不要听这两个小鬼胡诌,硬要认我作娘。” 徐子陵故意摸摸肚子嚷道,“娘!孩儿饿了。” 柳菁忍俊不住,花枝乱颤的笑了起来。 李良在傅君?c的怒视下,咳嗽一声,收住了欲笑出声来的表情。 众人入席,很快结束,因为两个小子让他们见识了什么叫做“风卷残云”。 010隐藏任务,进入仙武世界的契机 傅君?c却毫无兴趣,只吃了两条青菜,便停下箸来,玉容静若止水,美得真像天上降世的观音大士。[.超多好看小说] 宋师道对她愈看愈爱,但因宋鲁指出她来自中土之外,却像横梗心内的一根刺,除非他叛出家门,否则只能有缘无份了。 李良对他爹老宋越来越赞赏了,这样的规矩对李良铲除情敌有利。 他索性断了宋师道的念想,这些天他琢磨着用系统参考傅君?c的方言加上现代韩-语的混合推演,还原成四不像的、不标准的高丽方言,用它与傅君?c解释刚才探听来的消息,说道:“他们宋阀目前鼎定南方,与大隋暗中分割成了两个世界。我们一路上遇到的那些逃亡南方的人们,就是因为他们宋阀,现在已经强大人心所向。在南方,大隋皇帝的命令,不如他们阀主的一句话有用。” 因为现代韩-语,混杂参考了日-语等很多因素,李良夹杂的方言,让她听起来有些生涩,有些词汇听起来太新鲜、不太明白,但是综合前后语境内容,她大致明白了李良所言。 却是极为震撼,想不到随意搭上一只船,就有这般深厚的背景,那这个宋师道不是王子一般的人物啦? 傅君?c惊讶地看着宋师道,并没有因为李良暴露她的外族身份而恼怒,也没有丝毫怀疑他的话,这宋阀的人目前来判断,不是她的敌人。 其他人却惊讶地看着李良,宋鲁见多识广,听出李良的高丽方言不正宗,心里还略微有些感激他以这样的方式,说破傅君?c的身份。 宋师道却是深受打击,与李良碰杯饮尽杯中酒水后,独自起身招呼下人来收拾餐桌,逃离这个他不想面对的局面。 两个小子对他们的“娘”的家乡方言,很感兴趣,有种跃跃欲试地学习冲动。 下人收去碗碟后,宋鲁亲自烹茶款待各人。 宋鲁见傅君?c对饮食毫无兴趣,话题一转道:“请恕宋某莽撞,不知傅姑娘最近有否听过关于和氏璧的事呢?” 终是老狐狸,转了个角度,考较起傅君?c来。 宋师道立时露出紧张神色,知道宋鲁看出自己对傅君?c生出爱慕之心,故出言试探,以证实她异族的身分,教自己死了这条心。 寇仲像学生听教般举手道:“我听过,秦昭襄王以十五座城池去换趟惠文王的镇国之宝和氏璧,赵王派了蔺相如护送和氏璧去见秦王,老蔺抱着人璧俱亡的笨方法,幸好秦王比他更笨,竟让他把和氏壁送返趟国,这就叫什么他娘的‘完璧归赵’了。”寇仲有些急智,知道替傅君?c回答,打掩护。 众人为之莞尔,柳菁笑得最厉害,指着寇仲道:“那和氏璧后来又怎样了?” 寇仲那会知道,尴尬道:“这怕只有老天爷才晓得吧” 柳菁更是笑得花枝乱颤,整个人伏到宋鲁身上去,媚态横生。 李良道:“这和氏璧后来到了秦始皇手上,秦始皇命李斯撰写‘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鸟虫形篆字,经玉石匠镌刻璧上,于是和氏璧遂成了和氐玺。” 寇仲和徐子陵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宋师道接上道:“汉高祖刘邦推翻了大秦朝,秦王子婴就把和氏壁献与刘邦,刘邦称之为‘传国玺’,自此和氏壁成了得国失国的象征。后来王莽意图篡位,派弟王舜往长乐宫向孝元太后索璧,给孝元太后怒摔地上,致摔缺了一角,王莽命人把缺角以贾金镶补上去,使和氏璧又多添‘玉体金角’的雅名。” 寇仲笑道:“这个故事定是假的,若真的这么大力一摔,和氏壁那还不摔成碎粉。” 宋鲁动容道:“寇小兄确是智清神明,但此事确是千真万确,因为此玉并非凡玉,当年楚人卞和在荆山砍柴,见一只美丽的凤凰栖于一块青石上,想起‘凤凰不落无宝地’,断定这青石必是宝物,于是献给楚厉王,岂知楚廷的玉石匠均指卞和献的乃是凡石,楚王一怒下斩去他的左足,赶走了他。卞和心中不忿,待武王继位,再去献宝,今趟则再拾斩下右足。到武王的儿子文王登位,闻知此事,才把青石抬回宫里,命工匠精心琢磨,剖开石头,从中得了一块光润无瑕、晶莹光洁的不世奇宝,为了纪念卞和,故称为之和氏壁。” 宋师道道:“若是一般玉石,楚廷的玉石匠不可能不晓得,致误以为是普通石头,且荆山地区从未发现过玉石,可知和氏璧实乃不同于一般玉石的另一种瑰宝,亦正因这种奇宝当时是第一次被发现,所以任何人都不认识。观之摔于地而只破一角,便可知和氏璧的异乎寻常了。” 今趟连傅君?c亦生出兴趣,问道,“那究竟和氐璧是什么东西呢?” 宋师道首次听到佳人垂询,心中暗喜,欣然道:“据我宋家自古相传,此玉实自是来自仙界的奇石,含蕴着惊天动地的秘密,至于究竟是什么秘密,就无人知晓了。” 李良听出了隐藏的很多信息,难怪这个世界是高武级别的,从“和氏璧”的来历就知道,与神鸟“凤凰”、仙界奇石沾边,这个世界只怕在某处真的有连接仙武世界的通道。 “隐藏任务:寻找仙武世界通道,可收获进入仙武世界契机。” 徐子陵好奇问道:“王莽死后,那和氏璧又落在何人手上呢?” 柳菁笑道:“传到汉末的汉少帝,和氐壁又失去了,到三国时,长河太守孙坚在洛阳城巡逻,忽见一口水井光芒四射,命人打捞,起出一宫嫔尸身,颈系红匣,打开一看,正是和氏璧,到孙坚战死,和氏璧辗转落在曹操手上,被传了下来,到隋灭南陈,杨坚遍搜陈宫,却找不到陈主所藏的和氏璧,使杨坚引为平生憾事。” 傅君?c忍不住问道:“诸位为何忽然提起和氏璧一事呢?” 宋师道色变道:“看来姑娘虽身在江湖,却不大知道江湖正发生的大事。” 宋鲁拈须笑道,“和氏玉璧,杨公宝库,二者得一,可安天下。现在烽烟处处,有能者均想得天下做皇帝。故这两样东西,成为了天下人竞相争逐之事。最近江湖有言,和氏璧在洛-阳出现,故自问有点本领的人,都赶往洛阳去碰碰运气,今趟我们把货物送往西川后,会到洛-阳走上一趟,看看宋家气数如何?” 这宋鲁风度极佳,不愧出身士族,无论口气如何大,但总令人听得舒服。 寇仲双目放光道:“若得了和氏璧,就可以得天下,哈,我和小陵也要去碰碰彩了。” 傅君?c双目寒芒一闪,狠盯着寇仲道:“凭你这小鬼头配吗?我绝不容你们到洛-阳去,若再生妄念,以后我都不……,不理你了。” 她本想说不传他法诀,临时改口,威吓力自然大减。 宋鲁等仍弄不清楚几人的关系,但却感到傅君?c虽是疾言厉色,其实却非常关切这两个颇讨人欢喜的小子。 宋师道温和地道:“傅姑娘说得对,这种热闹还是不趁为妙,尤其和氏璧牵涉到武林一个最神秘的门派,这门派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派人入世修行,益发秘不可测。” 傅君?c奇道:“这是什么门派?” 宋鲁道:“傅姑娘问对人了,若是其它人,可能连这门派的名字都未首听过。” 寇徐两人好奇心大起,留神倾听。 宋师道道:“这家派叫慈航静斋,数百年来在玄门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但知道静斋所在的人都不肯透露有关这家派的任何事情。所以我们虽因和氏璧一事对静斋明查暗访,仍是所知不多,只知齐内全是修天道的女子,据说道门第一高手‘散真人’宁道奇曾摸上静齐,找主持论武,岂知静斋主持任他观看镇斋宝笈《慈航剑典》,宁奇道尚未看毕,便吐血受伤,知难而退,此事知者没有多少人,所以江湖上并未流传。” 李良问道:“可是与《长生诀》一起被列为‘四大奇书’之一的《慈航剑典》?” 宋鲁叹道“正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愈知得多,便愈自觉渺小,再不敢恃强横行了。” 徐子陵心悦诚服道,“宋大爷才是真正的人物。” 他在扬州惯了称人作大爷,自然而然就这么叫了。 宋鲁笑道:“两位兄弟根骨佳绝,若早上几年碰上你们,宋某必不肯放过。” 寇徐两人同时色变,心情大受影响,不由得一起看向李良。 不想,李良却在走神,琢磨着那个隐藏任务、和氏璧、《慈航剑典》、四大奇书的事。 进入仙武世界的机会呀! 傅君?c心疼他们,道:“夜了,我想早点休息。” 宋师道很是失落地把夜宴结束了。 李良独自在房间里吃下宋鲁赠送的伤药,静坐搬运**的内力吸收药力恢复着。 他们三人隔壁傅君?c的房间里,传授讲解完第二层的“九玄大法”后,闲聊。 李良刚好吸收完药力,功力恢复了十分之一左右,这个世界的空气中的能量要比中武世界高很多,宋阀灵药层次的伤药的药力要比上个世界的药力强好多,所以他恢复得比较快。 若不是花费了一些能量修补损伤的经脉,他的实力绝不是现在的10362度/108000度。 011激战宇文,君婥重伤 看看天,月儿渐渐隐落,己是三更时分了。 李良耳朵微微一动,走到隔壁,推开房门。 傅君?c愣愣看着李良,见他走进来,复又很高兴,她看出李良恢复了一些实力。 正要说话,被李良抬手阻止,顺着李良手指的方向望去,脸色大变。 寇仲、徐子陵也看向窗外,却只看到江水两岸远处黑漆漆的山崖。 这时大船忽地缓慢下来,岸旁隐隐传来急剧的啼声。 一道雄浑的声音由右方江岸传过来道:“不知是宋阀那位高人在船队主持,请靠岸停船,让宇文化及上船问好。” 舱房内傅君?c和两个小子你眼望我眼,都想不到他这么快就追上来。 此时四艘巨舶反往左岸靠去,显是恐怕宇文化及飞身下船,又或以箭矢远袭。 宋鲁的笑声在船首处冲天而起道:“宇文大人别来无恙,宋鲁有礼了。” 宇文化及边策马沿岸追船,边笑应道:“原来是以一把银须配一把银龙拐的宋兄,那事情就好办了,请宋兄先把船队靠岸,兄弟才细告详情。” 宋鲁笑道,“宇文兄太抬举小弟了。换了宇文大人设身处地,变成小弟,忽然见京师高手漏夜蜂拥追至,沿江叫停,而小弟船上又装满财货,为安全计,怎也该先把宇文大人来意问个清楚明白吧!” 宇文化及城府极深,没有动气,欣然道:“这个容易,本官今趟是奉有圣命,到来追捕三名钦犯,据闻四公子曾在丹阳酒楼为该批钦犯结账,后来更邀之乘船,不知是否真有其事呢?” 宋鲁想也不想答道:“这当然是有人凭空捏造了,请宇文大人回去通知圣上,说我宋鲁若见到这批钦犯,定必擒拿归案,押送京师。夜了!宋某人要返舱睡觉了。” 寇仲和徐子陵想不到宋鲁如此够义气,毫不犹豫就摆明不肯交人,只听他连钦犯是男是女都不过问,就请宇文化及回京,就知他全不卖账。 如此人物,确当得上英椎好汉之称。 宇文化及仰天长笑道:“宋兄快人快语,如此小弟再不隐瞒,宋兄虽得一时痛快,却是后患无穷哩,况且本官可把一切都推在你宋阀身上,圣上龙心震怒时,恐怕宋兄你们亦不大好受呢。” 宋鲁道:“宇文大人总爱夸张其词,却忘了嘴巴也长在别人脸上,听到大人这样委祸敝家,江湖上自有另一番说词,宇文兄的思虑似乎有欠周密了。” 宇文化及似乎听得开心起来,笑个喘气失声道:“既是如此,那本官就不那么急着回京了,只好到前面的鬼啼峡耐心静候宋兄大驾,那处河道较窄,说起话来总方便点,不用我们两兄弟叫得这么力竭声嘶了。” 这时,李良运功柔声说道:“哦,宇文兄这般威风,小弟李良倒要见识见识啦。” 打了我的妞,还敢送上门来?在三人疾呼声中,身形一闪不见。 中武世界磨练出来的绝世轻功,到了高武世界照样惊世骇俗。 瞬间来到宇文世家的追兵跟前,这时月朗星稀,宇文一族的火把众多,照亮了整个崖壁山头。 那宇文化及年在三十许间,身形高瘦,手足颀长,脸容古挫,神色冷漠,一对眼神深邃莫测,予人狠冷无情的印象,但亦另有一股震慑人心的霸气。 李良笑道:“见过宇文大人,听闻大人的‘玄冰劲’练得极为高深,李良不才,特来请教!” 宇文化及“哼”一声说道:“阁下可知协助朝廷要犯逃脱,是何罪过?” 李良哈哈一笑,道:“李良只是见到高手,忍不住要会会。却是不知道哪里有什么‘朝廷要犯’,也不认识。闲话少说,看打!” 打字为说完,就直接出手,等打字传道宇文化及耳边,李良已经与他瞬间交手了十几掌。 宇文家族的“玄冰劲”,果然地道,不一会就将寒气打进了李良的全身经脉了。 李良哈哈一笑,将内力真气属性转化为与它一致的“寒冰”性质,融合了“玄冰劲”的能量,李良的能量输出力道大增。 不一会儿,系统模拟完“玄冰劲”,成功融合进入体系中去。 李良便将内力属性转化为阳刚的“火”属性,让宇文化及一时不查,受到了不轻的内伤。 一旁的众多10000到40000度的绝世武者级别的宇文家族成员,见到宇文化及受伤吐血,急忙围上前去,将宇文化及护住。 李良的身影漫天变幻,寒冰、烈火的转换几次属性,击伤了十几位高手后,立定不动。 在他们欲杀死人的警惕、惶恐、仇恨眼光中,李良转身慢慢下山,一闪身来到船上。 踏上甲板,在宋鲁的神色变幻中,向他告辞。 在李良攻击宇文家族的时候,傅君?c带着两个小鬼闪了。他不得不上船替她们一起感谢宋阀的护送之恩,以全礼数。 日后还要拜访宋家的,这时不告而别,不太好。 看到李良礼数周到,宋家叔侄与他急忙见礼。 李良啵地一身消失不见,也不管船上的众人如何震惊,他要避免他们遇上宇文家族的其他追兵,要是还有个宇文化及级别的高手,他们三人就很危险。 当下要先一步找到三人,李良缀着她们的痕迹,来到了一座高山之上。 在山头打了一个转,在一个两边山石草树高起的浅穴里,发现他们躲进里面暂避寒风。这时,寇、徐两人正冻得牙关打颤。傅君?c正在闭目瞑坐,再不打话。 李良守在外面,传音给两个小子,让他们练习吐纳决,不一会儿就驱除了寒冷。 直到傅君?c站了起来,低声道:“来了!”两小子也跟她站了起来。 寇仲颤声道:“不若把书给他算了。” 傅君?c转过身来,厉责道:“你还算是个人物吗?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徐子陵软语道:“他只是为娘着想吧!” 明月高照下,傅君?c叹了一口气,旋又“噗嗤”笑道:“小仲不要怪娘,我惯了爱骂你哩!” 寇仲和徐子陵全身一震,若换了平时傅君?c肯认作他们的娘,必会欢天喜地,但这刻却大感不妥。 傅君?c低声道:“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准离开这里,娘定可带你们离开的。” 李良这时在外面说道:“宇文大人跟得这么紧,是想试试李良的新手段么。哦,多了一个老家伙,难怪有胆上前来。”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老夫宇文……” 李良打断道:“没有兴趣知道,不走就打走你!” 很快,不远处就传来激烈的交手声音。 宇文化及的笑声响起道:“姑娘为了这两个小子,以致暴露行藏,确属不智,这些年来姑娘两次扮作宫娥,入宫行刺圣上,我们却连姑娘的衫尾都捞不着。想不到今趟为了本鬼书,竟迫得姑娘现出影踪,若非拜这两个小子所赐,我宇文化及食尘都斗不过姑娘的轻身功夫哩。” 寇徐两人听得睑睑相觑,原来娘竟曾入宫行刺杨广;更为他们作出了这么大的牺牲。否则以她连宇文化及也自愧不如的轻功,怎会被宇文化及追上。 李良分心顾忌这里,怒道:“宇文化及你胆敢伤到君?c,我就闹得你满门不安宁!” 那宇文家族的老头也怒道:“小子嚣张!”交手声音、怒吼声音加剧。 宇文化及占尽上风,唧唧歪歪地更嚣张,攻向傅君?c。 傅君?c人影一闪,早飘身而去,接着是气劲交击之声,响个不绝。 明月下的山岭处,宇文化及?c立一块巨石上,而傅君?c却化作鬼魅般的轾烟,由四方八面加以进击,手中宝刃化成万千芒影,水银泻地又似浪潮般往敌手攻去,完全是拚命的打法。 远处的李良和老头的交手却是声音诡异地消失。 李良到底重伤未愈,内力恢复了一成,比不上那老头的六万多度,甚至比宇文化及的近五万度的能量值,都差很远。 不然,他不会只将宇文化及击伤得这么快就恢复过来,这老家伙真是难缠。 李良不得已,运用“北冥神功”的类似技能,一边战斗一边吸收老头击入体内的真气,快速幻化身体,飞速击打在老头的身上、手上。 转换几次内力属性后,将他击伤。老头争战经验颇多,一到下风,就改变硬马硬桥地战斗方式,近距离的闪躲技能很是灵活多变,当下两人持平。 李良与他的气劲能量值,渐渐拉平,不一会儿,都在三万多度,只不过,李良吸收他的真气进入体内,没有完全转化过来,驳杂不纯。 而老头脸上显出惶恐之色,再都下去,他的全身功力都要耗完了,而对方的回气功夫比他强多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实打实地全力一掌击打在一起。 李良将吸到的两万多度内力,全部转换为“火”属性的烈阳真气,一次性用“降龙十八掌”的一招“亢龙有悔”打出。 庞大的气劲,将老头的胳膊上的衣袖整成燃烧的碎片,老头被打得倒飞出去,没入山林不见。 那边也传来宇文化及的怒吼,和傅君?c的闷哼声。 李良来不及追杀宇文老头,闪身过去,见到傅君?c嘴角流血,显然内伤极重,宇文化及的声响却出现在山林深处,救那个老头去了。 听到他们远去的声音,看到晕死过去,气息越来越微弱的傅君?c,李良怒吼一声:“宇文化及,我李良跟你没完!” 012召唤神医薛慕华 李良背上昏去的傅君?c,叫出两个小子,拧着他们毫无保留的尽朝荒山野地狂奔,沿途一言不发,直至天明,来到一个山谷内,才把两人放下来。[.超多好看小说] 这里,远离了宇文家族的追兵,再说,现在有李良在,他们如果不调集大批同级数的高手,很难留得住李良。 将傅君?c平放在地上,俏脸苍白如死,再没有半点人的气息。 两人魂飞魄散,扑到她身旁,悲叫道:“娘,你受伤了。” 傅君?c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伸手搂着两人肩头,毫不避男女之嫌地把他们拥入怀内,让他们的头枕在胸脯上,爱怜地道:“我傅君?c的两个乖孩子好好听着,宇文化及己受了重创,必须立即觅地疗伤,没有一年半载,休想复元,所以娘终救了你们!” 两人齐叫道,“娘你还不快些疗伤!李大哥快救救娘!” 傅君?c凄然摇头道“娘也恨不得多点时间培育你们成材,看你们娶妻生子,想不到娘一向憎恨汉人,但见到你们时却完全忘记了国仇家恨,还心甘情愿认了你们作孩子。娘刚才冒死剌了宇文化及一剑,但亦被他全力打了一拳,他的冰玄劲气确是名不虚传,而宇文化及更是宇文伤之下家族中最杰出的高手。为娘生机巳绝,即管师傅亲临,也救不了我。娘死后,你们可把我安葬于此,娘性喜孤独,以后你们亦不用来拜祭。” 李良检查过她的身体,这个世上有谁能够救她,唯有他了。那两个小子,叫喊他救她,只是想抓住唯一的一根稻草罢了,他们又没有见识过李良的绝世医术。 而且可恶的是,他们居然不让出空间给李良医治,死死地霸占了全部位置。 李良只好一边用系统扫描她的生机状况,一边为她把脉。 两小子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死命搂着傅君?c,泪水把她的襟头全浸湿了。 傅君?c容色平静,柔声道,“娘今次由高丽远道前来,实是不安好心,意图刺杀杨广,教他以后都不能对高丽用兵。岂知他宫内高手如云,故两次都只能凭仗轻功脱身。于是改为把从杨公宝库得来的宝物显现于江湖,好若得你们汉人自相残杀,却碰巧遇上你们。” 两人害怕失去傅君?c,正哭的摇头晃脑、死去活来,对什么杨公宝库,没有半分兴趣。 傅君?c怜惜地摩挲着他们的头发,续道,“我到扬州找石龙,正因由我们布在宇文化及处的眼线知悉杨广派他来找石龙,所以才去一探究竟。因而遇上我的两个乖宝贝。好了,娘撑不下去了,本还有根多话要说,但想起造化弄人,说了也等若没说。不知人死前是否特别灵通,娘忽然感到我两个儿子将来均非平凡之辈,你们切匆让娘失望啊!” 两人凄然抬头,悲叫道:“娘啊!你怎能这样就丢下我们呢?” 两人抱着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哭得昏了过去。 李良将他们摆在她的身旁,心疼地笑着对她说:“有我呢,他们你不用担心,而且,我不会让你死的。如果救不了你,我就让这整个世界的人去陪你。” 将她收进仆从空间保命是最后的备案,而签定契约后,只能将她升级为亲友关系,那样她便与王语嫣一样,再也出不了空间,这与失去她有什么两样。 不到最后,李良不会这么做,而且升为亲友关系的条件,就是空间人数达到100万人,天龙世界的人数也算不到这个世界的仆从身上。 最终就是再次灭世,将整个大唐双龙世界收进空间,与天龙世界各自独立存在。 而李良的这句话比任何情话都触动心弦,傅君?c眼泪终于忍不住留下来,摸着他的脸说道:“傻子,今生是我负你啦,只能来生再补还给你。” 李良见她将陷入弥留假死阶段,不想她自己放弃那唯一的生机机会,抓住她欲将坠落下去的手,紧张地对她说道:“君?c,醒醒,别睡!别放弃啊,听我说,你还有救的。” 傅君?c微微睁开一线眼帘,眼中早失去了光彩,喃喃说道:“李郎啊,可是我活得好累……”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她终于承认了自己的感情,可是这个时候,李良无心欢喜,急忙说道:“我知道的,但是你刚才已经为了你的国家和民族,用生命证明了你的价值,你做到了你师傅的要求,你的国家和人民,都会记住你的付出的。” 她闭上了眼睛,微微挤出一丝笑意,虚弱地道:“那就好,我走得也安心了……” 李良大声叫道:“不好,不好的,还有我呢?你的李郎!” 她眼皮动了动,微弱地说道:“李郎?李郎在哪里?” 李良抓住她的手,激动地叫道:“李郎在这里,在这里,你听我说,不要睡呀,睁开眼睛看看我,你不会死的,还有救。等你好了以后,我们就离开这里,到世界各处游玩,好吗?那时,只有你和我,哦,再叫上寇仲、徐子陵那两个小鬼。不再有国家,不再有民族,只有我们一家人,快乐的生活。好不好?” 傅君?c脸上红光隐现,眼皮一直在颤抖,努力地想要睁开,却始终虚弱地无力打开。 见她回复过来的一丝生机,在回光返照和假死之间游走,李良要的就是激发她的这点生机。 取出腰包里的备用金针,花去100度能量,在空间里拔出一只千年人参,运用烈阳金针决,将人参的药力渡入她的全身要穴内,烈阳“火”属性的内力带着药力,很快在她体内发挥药效,吊住了她的命。 他又花费了近万度的能量,将在仆从空间里休眠的神医薛慕华召唤出来,辅助他给她治疗。 薛慕华在覆灭袄教一战中,受到一些伤还未恢复,身上只有不到600度能量值,当然这不是重点。现在李良需要的是他的医术,他的那点内伤在空间休眠自然恢复的缓慢,但是在外界,特别是这个高武世界里,他会很快恢复的。 薛慕华向李良躬身一礼,道:“师侄薛慕华,见过小师叔。” 李良摆手说道:“不必多礼啦,赶紧过来,帮我用金针给她渡药,我说穴位的顺序,你来施针……”将金针的运用手法和穴位顺序教给他。 在薛慕华用完一根千年人参后,李良也收功,吩咐薛慕华在这个山坳里,建一个临时居住的小木屋,怕两个小子打扰,就索性点了他们的睡穴。 刚才李良故意让他们发泄心中淤积的悲恸,他们力竭晕倒,精力肯定不振,那还不如,让他们多睡会,以他们的身体资质,睡醒后肯定就会完全恢复过来,没有半点头痛的后遗症。 李良给傅君?c重新号脉,他刚才配合薛慕华,将她体内的“玄冰劲”的残余真气内力驱除、化解了,没有了那玄冰真气的捣乱,她的状况稳定多了。 薛慕华虽然没有他的师弟巧匠冯阿三的手艺,但是他们师兄弟经常聚在一起,对建筑也不陌生,几个时辰后,就建好了一间结实的木屋。 木屋都是用整根、整段的大树,横面上下剖开两个平行面,累加用木楔子钉起来的,相当稳定。里面分成三间房间,家具也制成木质的。 李良将傅君?c小心地抱起来,走进右边一间卧室里,又在空间里取出床单褥子等物,薛慕华很快铺好,李良将她轻轻放到木床上,盖好被子。 转身走到外间,轻声与薛慕华商议治疗方案,他怕自己关心则乱,或有思虑不周、顾及不到之处,就让薛慕华给他参考、补漏。 薛慕华经验丰富,当初阿朱第一次被打伤濒死状态,就是他解救的。不算李良,他的医术,冠绝天龙。 两人商量了细节,讨论修改完善了一些地方,交给薛慕华一些银两,让他去准备药物、马车等等。 李良记得的几个情节里,就有那叫什么岳霸刀的人留给石青璇的“换日大法”,可以让人体破立重生、焕发生机的。 还有,那个在竟陵城旁边的什么马场,里面有个将死的高手,医术也很好。他调配的叫什么“六果酒”还是“果酿酒”的东东,好像为他续命了三十年。 其他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就先定下这两个目标,其他的路上提前遇到更好。 看看傅君?c的状况稳定下来了,想起寇仲和徐子陵两个小子还在外面躺着,就去将他们一手一个提进左边屋里,在空间取出被褥铺好,让他们睡下。 第二天,李良给傅君?c嘴对嘴喂了一些加了百年人参煮的米汤,助她吃食保护她的肠胃功能,避免后遗症。 薛慕华在中间的房间里制配药材。 寇仲、徐子陵受不了屋里的死气沉沉的氛围,害怕看到傅君?c真的逝去,一早醒来,就一直呆在外面,再没有进来过,李良也暂时没有精力顾及他们。 013世界主角诞生,解除时间主线 他们对傅君?c眷恋极深,伤心欲绝下,大反常态,连最爱说话的寇仲亦变得沉默寡言,不再说话。 此时正是春夏之交,南方天气炎热,夜来他们睡在外面,两人体质又好,加上他们早前勤快的将吐纳决修炼成了呼吸习惯,有它护体倒没有风寒侵袭的问题。 每日吃着薛慕华准时送去的饭菜,就是浑浑噩噩的度过,任得日晒雨淋,似若无知无觉。 一晚,下了一场豪雨,分外寒冷,李良将傅君?c交给薛慕华看护,到外间去寻他们。 发现二人正进入了那万念俱减的悟道至境,也是傅君?c传给他们的九玄功要求。就没有打扰他们,只在一旁为他们护法。 到第二日,李良在他们即将清醒前,悄然离去。 接着的八天,两人修炼入神,有时连薛慕华送去的饭菜都没有食用,随便摘些野果,填饱肚子了事。 寇仲练的是那幅似在走路的图像,经脉穴位以红点虚线标示,与徐子陵那幅全无分别,但行气的方式却刚好相反。似是起始的粗黑箭咀,对正头顶天灵穴。至于自此以下的箭咀却分作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色,每色箭咀看来都像说出一套完全不同的功法,不但路径有异,选取的穴脉亦大不相同。其中很多穴脉根本是傅君?c没有提过的,又或提及时指明与练功无关的。 徐子陵那幅却是仰卧的人像,粗黑箭咀指的却是右足涌泉穴,七色箭咀的最后归结却是左足涌泉穴,不像寇仲的重归头顶天灵穴,复杂处则两幅图像都是不相伯仲。 两人心无所求,横竖无事可做,依着娘教下的心法,抱中守一,意念自然而然随早巳记得滚爪烂熟的指示经穴过脉,总在有意无意之闲,深合九玄大法之旨。有时练红色箭咀,有时练别的颜色,虽似没有特别的功效,但两人亦不斤斤理会。 到后来,寇仲突然醒觉般依图像行走的姿势闭目在谷内行来走去,而徐子陵则要躺下来才感适意,一动一静,各异其趣。 到第九天晚上,忽地雷雨交加,两人被迫起来练功。 李良照例过来护法,看到他们如此心无旁骛地投入练功,反而很羡慕他们能够轻易达到这样的武者梦寐以求的心境,这样的状态最契合道法自然的宗旨,肯定也是大有收获。 所以,李良非常小心地呵护未找到修炼关窍的他们,这些又是外人干涉不了的,一旦介入,说不定他们的这种“悟道”最佳的契机就被破坏啦。 寇仲如常漫步谷中,徐子陵则索性浸在溪水里,只露出脸孔,各自修功练法。 李良见到这样的奇怪入门的修炼方式,用系统观察这他们的身体情况,发现无害,就放任自流,可能这样的奇异练法,还刚好就是《长生诀》的入门契机呢。 不久,就见两人都物我两忘,进入似睡非睡,将醒未醒的奇异境界。虚虚渺渺,精神固定在某一难以形容的层次。 奇妙的事来了。 先是徐子陵脚心发热,像火般灼痛,接着火热上窜,千丝万缕地涌进各大小脉穴,那种感觉,难受得差点令他想自尽去了结那种痛苦,犹幸冰凉的溪水和雨水,稍灭痛苦。 徐子陵没有理会身体的痛楚,也不理会在体内乱闯乱窜的真气,静心去虑,只守于一。 李良看到系统的分析、推演,心中一怔,也幸好傅君?c来不及告诉他有关气机发动的情况。 若换了是九玄大法气动的正常情况,会是脊骨尾闾发热,再由督脉逆上,冲破玉枕关,通过泥九,再回到前面的任脉,如此运转不休,经三十六周天而成基本功法。 对一般武人来说,这巳是梦寐以求的境界,由此登上内家高手之途。 至于徐子陵这刻的情况,根本是前所未有之事,一骰人定会视之为走火入魔,轻则瘫痪,重则经脉爆裂而亡。 这小子根本不知是什么一回事,一心认为就该如此,心无?碍下,死马当了活马医,反得到图像的真髓。 寇仲则是另一番光景,一股奇寒无比的真气,贯顶而入,接着流入各大小脉穴,冻得他差点僵毙,不由自主奔跑起来,使气血仍能保持畅顺。 两人就是这么硬撑了两个时辰,到天明时,寇仲终支持不住,软倒地上。 就在此要命的时刻,全身经脉似乎全都爆炸开来,接着昏迷了过去,人事不知。 徐子陵则发觉体内差点把他活活灼死的热气潮水般迅速减退,一时漫无着落,亦失去了知觉。 到了正午时分,雨过天晴,太阳破云而出时,二人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全身衣物都被脱光,正各自躺在一个浴桶内,里面的药浴异香满鼻,茫然欲坐起来。 “别动!好好躺着,这是你们此生唯一一次改经换脉的机会,等水温冰凉后,药力就吸收得差不多啦,到时再起来,新的衣物就在一旁的衣架上。” 李良也是很惊喜,想不到他们二人居然这么好的运气,半本《长生诀》、“道家养生吐纳决”,加上“九玄大-法”的前两重的法门,再加上他们优异的身体资质,凑到一起,居然将“长生诀”的后面两幅图的阴、阳属性的功法,练成了。 他们的状态都是100度/54000度,加起来总和与李良相等,而且“长生诀”的阴、阳两诀,可以互补,还能够互相转换,潜力无限。 李良恭喜了他们二人,给他们讲解了这些窍门,就回到右边房间照顾傅君?c,今天也是她的恢复的一个关键时刻,就看她对药物的吸收程度。 这十几天来,李良与薛慕华更换了五六种药方,她的身体到了后来,都是出现不同程度的药性排斥反应,恢复很缓慢。 她的肠胃功能不再全盛状态,吸收药力效果不太理想,为了不让她的内脏器官功能持续衰竭下去,李良与薛慕华商量后,更换了药熏的办法。让她的肌肤来吸收药力,将药性渗透到她的血管和经脉里,可以加速恢复。 这点反复过程是系统演算过的,都在预期内,李良也没有着急,用系统辅助推演、模拟了几千遍恢复治疗过程,成功率都在八成以上。 加上有经验老到的“阎王敌”神医薛慕华,在一旁补漏,对李良来说,将傅君?c治好,只是时间问题。 今天的这次药熏结束后,就可以进行下一阶段的治疗。 而且,药熏的治疗,达到预期效果后,可以挪动她的身体了。 在这里呆了很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宇文家族现在势力庞大,眼线众多,要在他们找到这里之前,离开这里。这里每多呆一天,风险越大。李良赌不起。 趁着两个小子也有了武功根基,加上李良给他们巩固了一番,他们短期内就可以进阶“绝世武者”的境界,至于后期的精进,还需要磨炼。 很快,薛慕华将好消息告诉了三人,药熏治疗成功达到了预期效果。他们可以离开这里了。 一把火将木屋烧掉,几人乘坐马车,慢慢地离开了这个(带给傅君?c新生希望、也是双龙人生的一个转折点的)小山谷。 这时薛慕华探路回来,带来外面很多人马在附近搜索的消息。 寇仲与徐子陵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与李良他们分开,这样可以减少傅君?c被发现的几率,还可以为她吸引一部分敌人的注意力。 李良想了一会儿后,就交给他们原来“曼佗山庄”的通行令牌,这样可以在需要的时候,去找“四海楼”帮忙。 而各处四海楼的建立计划日程,也要尽快进行。这是李良要在一年内遍地撒网,培植势力的后备计划。现在虽说傅君?c的伤势初步稳定,但是李良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 何况这也是李良最初来到这个世界就定好的生存计划,这个战乱的世界里,他这样的实力可不保险。而且加上已经牵涉进入傅君?c的高丽一派势力与大隋的国家纷争里,怎样都要好好规划,避免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一根。 “世界主角诞生,发现时间主线连接点,因为宿主牵涉因果过深,建议绑定。” 李良现在不想再像上个世界里一样,被时间主线牵着鼻子走,当然不绑定。 “消耗10000度因果能量,暂时消除与世界主角的因果牵连。” 李良与他们告别:“你们记得,有困难就找这个图案标记的地方,大多数名称是‘四海楼’,与那个丹阳城的‘四海楼’一样的。他们是我的仆从在经营,只要你们出示这两块令牌,他们拼命都会帮助你们的。” 寇仲扯着徐子陵给李良深深一拜,道:“我们会小心的,何况娘还想我们娶妻生子,建立功业,成为不平凡的人。” 徐子陵也点头道:“李大哥,你一定要将娘治好。” 李良点头道:“我当然要治好她啦,还会尽我的最大努力的。只是你们现在的功力还差,而我又没有时间来指导你们,你们一定要注意避开无谓的纷争,知道吗?在江湖上,想要管事情,首先就要有实力。你们现在的实力只能做人家的小卒子……嗨,不说这些了,只要给你们足够的时间,相信你们的成长,肯定会让君?c大吃一惊的。” 寇仲嘻嘻笑道,“这个当然,正如娘说,宇文化及对《长生诀》是志在必得,定不肯放过我们。说不定已使人画下图像,全国悬赏,所以我们仍须避避风头。” 二人将《长生诀》交给实力最强的李良保管,带上行礼,离开了这令他们焕然一新,永世都忘不了的美丽小幽谷。 李良等他们远去,进入马车照顾傅君?c,薛慕华在前头赶车,也缓缓离开这里,身后留下那处烟火漫天的小山谷。 014竟陵城主方泽滔 在李良的指点下,近月时间,薛慕华的武功和医术都大有长进,虽然他因为身体资质问题止步在6000度的限制上,但是他“返璞归真”级别的医术,是李良望尘莫及的。 这需要深刻地悟道,医术才能提升,李良就卡在“出神入化”阶段的瓶颈,很难突破。 这时已近秋天,天气清爽。 马车缓慢行走了近月,一路上经过的大小城镇,李良都留下原来“四海楼”文职管理仆从,在各地建立“四海楼”,除了让他多了很多户籍身份证明外,还收集到当地的各种上好药材。 傅君?c的身体缓慢而稳定地恢复着,她的器官衰竭症状已经控制住,下一步就是找到那个牧场,与那个隐世高手交换或者购买他手里的延续性命的果酒配方。 实在不行,就将那个牧场收到空间里,将他们全部变成仆从,为了傅君?c,李良发现现在什么都能够狠下心来去做的。 唉,这样的战乱时节,他为了这个高丽外族女子这样做的话,心里始终有些疙瘩。可是看到傅君?c的虚弱样子,只在心里祈祷那个隐世高手最好识趣。 不然,李良只能自我催眠,给自己下潜意识命令,确立异世界穿越客的立场,入侵这个世界,将他们执行灭世的终极任务。 这个“灭世”的任务摆脱不了,按照上个世界的进程推断,他无论如何都要最终走向“灭世”的。 除非,最开始就不收仆从、宠兽,不牵连进入时间主线。 也是李良放任寇仲、徐子陵离开,解除时间主线的原因。 他不想“灭世”,那样的心理压力太大了。而且关系熟络、亲昵的人,变成仆从关系,这个转变是难以接受的,至少李良难以接受的。 而改变仆从关系,升级成亲友关系后,他们出不了空间,李良又进不去,永远无法会面。(.)这种苦楚,外人难以体会。 好在,上个世界,他有着现代女友的感情牵绊,没有放开他无稽的情怀,大收美眉做后-宫,最后与王语嫣的那种模糊的关系,因为多种因素,没有确立。 不然,他会更痛苦的。 这次,在现代脱开了感情的牵绊,他放开了追求美好事物的无稽情怀,在这里遇到的第一个美眉,就展开攻势,但是还没有开始,就要结束吗? 李良不管她的身份是什么,担负怎样的使命,治好她后,她只有一个使命,安心做他的女人,若她不能够完全牵绊住他的心…… 美眉,多多益善! 李良就是这样的人,现代的几个兄弟早就习以为常,但是他不始乱终弃,对待感情又投入、认真,连分手后,都没有一个女友恨他的,别人也不会、也没有立场来说他些什么。 至少,他的真,就让人不会排斥他。他比那些肆意玩弄别人感情,还骗人钱财的混-蛋们,强得多。比那些结了婚,还在外面乱-搞的人-渣们,强多了。 只是,还会有人腹诽他的庞大的女友团,没有办法,嘴长在人身上,总要让人说些什么的。不然,他们的存在,谁会去注意。――虽然,说了可能也不会有人注意。 这时刻,李良是专心的。 他一心一意地想要治好傅君?c的伤,神挡杀神,魔挡灭魔。 一路行进,朝着那两个目的地的方向赶去。 多方打听后,那个竟陵城旁边的什么牧场据说与世隔绝,很少与外人打交道,没有人知道具体位置。 但是那个竟陵城的位置弄清楚了,就在他现在的位置与第二个目的地――西川的位置中间,可以一条直线过去。 要不是傅君?c体弱经不住上空的急速飞行,李良可以真的一条直线飞过去。 一路召唤出来了大量的仆从管事,“四海楼”的名声也在江湖上渐渐闻名了,不过,这点商务行当的消息,全然被出现在江湖上的两大轰动消息盖过了。 宇文家族放出了风声,寇仲、徐子陵两个小子,哦,还有李良,三人知道“杨公宝藏”的秘密,全部江湖中人,都骚乱起来,全力寻找着他们。 李良的反追踪和隐身能力,非比寻常,各种基础技能满值(“出神入化”)后,摆脱有心人的追踪是轻而易举的。 他习惯性地将所有风险,全盘考虑清楚,很少露出破绽,被别人发现。 加上有薛慕华在台前打掩护,一路安然度过。 就是有些担心那两个小子怎么样了,他们现在逃出了四海楼的范围,什么消息都是外间传来的,经过多番辗转传出来的消息,跟谣言、故事差不多,可信度不高。 而,李良现在不能够耗费太多能量召唤仆从,他要留住大部分的实力,去应付意料之外的突然事故。确保傅君?c的生命安全,才是当前首要之务。 能够传来他们战斗和进步的消息,就说明他们还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也足够了。 竟陵城位于汉水北部,地处现代的湖-北-天-门市中部,西江自西向东横穿竟陵,与汉水汇合注入长江。 其最有名的是出了一个名人,现代茶界嗜茶者称为“茶圣”、“茶神”的陆羽。他写的《茶经》相当有名。不过据说他是唐代人,现在肯定还没有出生。 李良下马车来,亲自给城门官出示了官方证明,而名气渐响的“四海楼”这些人都有耳闻,能够见到它的东主,他们这些城门小吏与有荣焉。 客气地请进这位财力雄厚的投资者,早有眼力见不错的小队首,亲自带着他们的马车来到城主府,这里的官吏是城主的附属,早已暗中经脱离大隋的治理。 李良也无心去找那个挂名的地方官府办事,遂按照那个殷勤的队首的“指点”,安排仆从在城主府很快办好了四海楼的选址。 这里的景象还算繁华,但是有名望的大户,早就逃到南方去了,留下很多处理给城主府的产业。 李良财大气粗,一口气吃下一半,他要在这里建立一个据点,集中招聘、训练武者,另外可以有时日和人手来寻找那个牧场。 这里在江-汉平原,水草丰盛,这里的牧场也有不少,大大小小的盗贼团伙也不少。这一路,遇到的不算少,都让薛慕华轻易打发了。 他们强手很少,大多是被大隋官吏乡绅逼得走投无路而被迫落草的穷苦人,要不是李良不想“灭世”,这些苦难人,早就被他收到空间里了。这也是减少傅君?c危机风险的最佳办法,历史上就有不少阴沟里翻船的强者。 但是,李良不想被迫“灭世”,就取消了收仆从的念头,导致一路担惊受怕的,被他们骚扰得牙痒痒,几次差点忍不住动手收了他们。 还好,运气不错,打发了几批草贼,就来到了竟陵城。 李良大量招聘武者,周边的争扎求存的人不少,招来了大批低阶武者,大多是在草贼里也吃不饱的苦哈哈。自有管事安排各项事宜。 而他在安顿好傅君?c,留下薛慕华看护她,就去拜会竟陵城主方泽滔。 早几天就收到城主府的拜帖,毕竟李良这么大的投资者,他身为城主不可不见。 方泽滔是隋将,竟陵城是个小郡城,天下纷乱,文职官员不经事,他以军治城,管理得当,城中还算太平。 李良如约来到城主府,见领头是一个中年男子,高大粗壮,身穿黑衣,外披军将红披风,上唇留有浓密的黑髭。最使两人印象深刻是他的脸肤粗糙而坑坑突突的,但那双嵌在麻麻点点的脸上的眼睛却像两盏小灯笼般闪亮照人,使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野兽般既可怕又慑人的魅力。 他身后的人都是黑色劲装,高矮肥瘦不一,但无不透出一股狠悍的劲儿。 这就是城主方泽滔了?实力不错,能量值35000多度,他身后的那些人都在8000度到30000度之间。非常强悍。 李良将身后新招聘的一队低阶武者驱散回去训练,才上前与他见礼。 自己这边的人,实在带不出手。 李良看着他身后的一众悍将,羡慕道:“城主好福气!” 方泽滔爽朗地哈哈一笑,他身后的众将也是展颜轻笑,他笑完说道:“还以为鼎鼎有名的‘四海楼’东家是个阅历无数的老者,没有想到李兄弟这般年轻有为。” 李良也是哈哈一笑,互相客气地进入城主府。 花花轿子众人抬嘛,互相吹捧,有时是很重要的人际关系交往的开场白,这样大家心情都会被吹捧得很愉悦,接下来就可以友好协商、洽谈事务了。 会面完毕,双方满意,李良赏脸留下吃过城主专门招待的宴席才回来。 此后,有了城主的关照,李良就可以安心经营“四海楼”的业务。 而,城主多了李良这样一个财经实力强大的盟友,城里的经济繁华就可预期啦。 李良接下来要拓展了周边的很多业务,安保、饮食、洗漱卫生、文具……等等,不久后,竟陵城半城都将是他的“曼陀罗花”的标志。 而从城主府他带回来最好一个消息,就是打听清楚了那个牧场的消息。 015飞马牧场,美人儿场主商秀珣 那个牧场叫“飞马牧场”,名气很响,是这世上最大的一个战马输出基-地。 在竟陵郡西南方,长江的两道支流漳水和沮水,界划出大片呈三角形的沃原,两河潺??鞴??喔攘桨读继铮?詈蠡闳氪蠼??p>这里气候温和,土壤肥沃,物产丰饶,其中飞马牧场所在的原野,牧草更特别丰美,四面环山,围出了十多方里的沃野,仅有东西两条峡道可供进出。形势险要,形成了牧场的天然屏护。 当李良的马车经过山道,来到可鸟瞰牧场的山岭时,见到山下田畴像一块块大小不一的毯子,构成美丽的图案,不由心旷神怡。 在充满悦目色彩,青、绿、黛各色缀连起来的草野上,十多个大小不一的湖泊像明镜般贴缀其中,碧绿的湖水与青翠的牧草争相竞艳,流光溢彩,生机盎然,美得令人屏息赞叹。 无论从任何角度看去,草原尽头都是山峰起伏联机,延伸无尽。 在这仿若仙景的世外桃源中,密布着各类饲养的禽畜――白色的羊、黄或灰色的牛,各色的马儿,各自优游憩息,使整片农牧场更添色彩。 在西北角地势较高处,建有一座宏伟的城堡,背倚陡峭如壁的万丈悬崖,前临蜿蜒如带的一道小河,使人更是叹为壮观。 各险要和关键处都建有哨楼碉堡。 峡道出口处设有一座城楼,楼前开凿出宽三丈深五丈的坑道,横互峡口,下面满布尖刺,须靠吊桥通行,确有一夫当关,万夫难渡之势。 李良拿出竟陵城主的拜帖,递进去,不一会儿就有人前来迎接。 因为李良没有打出自己“四海楼”东主的名号,只借用竟陵城主的名刺,牧场通报不是那城主本人,但是又用的是他的私贴,以为是竟陵城的亲信大将之类的到访。 飞马牧场和竟陵城互为唇齿盟友,是以派出高层人员出来迎接。 带头骑士是个中年壮汉,实力不错,有32000度的能量,眇了一眼,脸容古拙,独目仍是闪闪有神。身后随着的一队大汉一式灰色劲装,襟头绣着一匹背生双翼的飞马,共有十二人。实力均在6000到15000之间。 独目大汉微笑道:“本人乃飞马牧场二执事柳宗道,见过贵友,不知方将军可安好?” 李良与他见礼道:“抱歉,李某乃是‘四海楼’东主,这番却是向城主讨得名刺,特意前来拜访贵处。” 柳宗道微微一愣,客气道:“哦,原来是最近名声鹊起的‘四海楼’东主当面,柳某失礼了。既是方城主介绍来的,就不是外人,还请进入里面话事。” 进入农庄牧场后,柳宗道等重登马背,带着李良的马车,顺着碎石铺成的道路朝飞马城堡慢慢行去。 不同类的禽畜被木栏分隔开来,牧人在木栏间来回奔驰,叱喝连声,农人则在田中默然工作,耕牛不时发出低鸣,混和进马嘶羊叫声中去。 一路上经过柳宗道介绍,李良对这似是与世无争的飞马牧场已有进一步的了解。 第一代建这城堡的飞马牧场场主商雄,乃晋末武将,其时刘裕代晋,改国号宋,天下分裂。 商雄为避战祸,率手下和族人南下,机绿巧合下找到这隐蔽的谷原,遂在此安居乐业,建立牧场。 由牧场建成至隋统一天下的一百六十年间,飞马牧场经历七位场主,均由商姓一族承继,具有至高无上的威权。 其它分别为梁、柳、陶、吴、许、骆等各族,经过百多年的繁衍,不住往周围迁出,组成附近的乡镇,至乎沮水的两座大城远安和当阳,其住民过半都源自飞马牧场。 飞马牧场亦是这区域的经济命脉,所产优质良马,天下闻名,但由于场主奉行祖训,绝不参与江湖与朝廷间的事,作风低调,一贯以商言商。 第一代场主商雄乃武将出身,深明拳头在近的道理,遂鼓励手下族人研习武艺,宣扬武风,是以牧场内人人骁勇擅战,无惧土匪强徒,成为了一股能保证地区安危的力量,赢得附近城镇住民的崇敬。有点类似方泽滔对竟陵的管理模式。 飞马牧场现任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场主商秀?,颇得人心。 从正面看去,飞马山城更使人叹为观止。 城墙依山势而建,磊石而筑,顺着地势起伏蜿蜒,形势险峻。城后层岩裸露,穴窍峥嵘,飞鸟难渡。 通过吊桥跨河入城,守桥者都神态亲切热烈,气氛融洽,予人以大家庭和睦相处的感觉。 入城后是一条往上伸延的宽敞坡道,直达最高场主居住的内堡,两旁屋宇连绵,被支道把它们连结往坡道去,一派山城的特色。 道上人车往来,俨如兴旺的大城市,孩子们更联群嬉闹,别有洞天的祥和福地。 建筑物无不粗犷质朴,以石块堆筑,型制恢宏。沿途钟亭、牌楼、门关重重、朴实无华中自显建城者豪雄的气魄。 内堡更是规模宏大,主建筑物有五重殿阁,另有偏殿廊庑。大小屋宇井然有序罗列堡内,缀以园林花树,小桥飞瀑,雅致可人。 一路搭话套底,运用声音规则掌控技能,引导柳宗道将牧场的历史和详情介绍了一遍,两人的隔阂也不见了,仿佛多年未见的旧友,亲切得很。 入堡后,二执事柳宗道见到李良从马车内抱出一个身患“重病”的绝色女子,赶紧道歉说失礼、照顾不周,亲自安排厢房给傅君?c休息,李良将薛慕华留下看护、照顾,柳宗道也着牧场的下人服侍待诏。 然后二人一起上管家府,拜见大管家商震。 来到管家府主厅的大门前,柳宗道跨过门槛,向坐在厅子内端恭敬道:“大管家,‘四海楼’李东主来了。” 李良客套地停在门口,望进去,只见烟雾弥漫,不但有抽烟管喷出的烟气,还有放在屋角几上檀香炉袅袅腾升的烟香,合成一种充盈于厅内的气味。 一位身材魁梧的能量值35000度的秃顶男子,正斜卧躺椅之上,由两个妖艳的女人为他推拿按摩。 这飞马牧场的大管家握着烟杆吞云吐雾,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儿,头枕高高的软垫子,眼望屋梁,听到“四海楼”东主时,才微微动容,慢慢起身前来见礼。 李良微微摇头,这人好大的架子! 从侧脸看去,大管家年纪应是五十上下,鼻子平直,上唇的弧形曲线和略微上翘的下唇颇具魅力,显示出他有很强的个性和自信。 商震傲娇道:“不知道李东主到来,有失远迎,还请见谅。不知道李东主所谓何来?” 此人看起来礼数周到,却没有请李良进屋。 李良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也不生气,微微一笑,直接道:“大管家客气,李良贸然来访,是为结盟而来。” 商震眼中精光一闪,锐利的眼神仿佛要将李良看穿。 李良纯心立威,散发出气势反压过去,商震与柳宗道大受压迫,呼吸不顺,相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都是震惊的神色。 这就是这个世界执事级的一流高手的境界,看来不能那中武世界的武者等级来划分高武世界的武者。 高武世界的“一流武者”,当下遇到的几个人中,傅君?c36000度,宋师道38000度,宋鲁41000度,宇文化及40000度,宇文老头60000度,方泽滔35000度,商震35000度,柳宗道32000度。 能力值最低的柳宗道,都可以媲美中武世界的最强的袄教教主。 李良撤消了中武世界划分的等级,按照当前系统排出的高武世界补天境“三流”、“二流”、“一流”,先天境“人道阶”、“地煞阶”、“天罡阶”……的等级模式。 这些人里,除了那宇文老头的60000度实力无法获得参考外,其他人都可以算作补天境“一流”高手。 这个牧场的几个管事,若是都在这般实力,那他们的整体实力还挺强的。 就是不知道他们场主的实力怎么样,当下,受惊的两人正小心地带着李良去拜见她,一会儿就可以见晓了。 场主商秀?的起居处是飞鸟园,位于内堡正中,由三十余间各式房屋组成,四周围有风火墙,是砖木结构的建筑组群。 最别致处是由于庄园居于高处,不时可看到飞马城下延展无尽的牧场美景,在夕阳斜照下越见安详宁和。 但见厅堂等主体建筑兼用穿斗式和抬梁式的梁架结构,配以雕刻精美的梁檐构件和华丽多变的廊前挂落,加强了纵深感,在园林的衬托下,予人明快、通透、幽深的感觉。 穿门过户,或经天井,或走游廊,最后二人引他来到一间书房。 室内布置一式红木家具、桌上放着文房四宝,靠壁的柜架满是古玩摆设,在宫灯映照下,墙的一壁还挂着一副对联,上书“五伦之中自有乐趣;六经以外别无文章。” 这场主不但是个雅人,似乎还有点学识,不过却透出一种孤芳自赏的味儿,窗外反映着月照灯光的园林,这商秀?绝非平凡的女子,只看园内假山奇石的安排,腊梅、芭蕉、紫藤、桂花配置的巧妙,无不宛若一幅立体的图画竖立于窗前,令人玩味不尽,便知她的高明。 足音传来,仅可耳闻。足音响起处,竟是在连接这轿厅的走马楼,离门口不出一丈的距离。 那即是说,来人到了两丈的范围内,他始生出警觉。此人轻功之高,绝不下于傅君?c。 一位仪态万千,乌黑漂亮的秀发像两道小瀑布般倾泻在她刀削似的香肩处,美得异乎寻常的劲服女郎,步入门来。 淡雅的装束更突出了她出众的脸庞和晒得古铜色闪闪发亮的娇嫩肌肤,散发着灼热的青春和令人艳羡的健康气息。 她那对美眸深邃难测,浓密的眼睫毛更为她这双像荡漾着最香最醇的仙酿的凤目增添了她的神秘感。 好个不简单的美人儿场主,商秀?。 能量值居然有44000多度。 016与飞马牧场合作垄断“邮递”业务 李良的心忽然骚动起来,完全被她吸引,瞧得目瞪口呆时,她盈盈来到对面大方自然地坐下,一对黛眉忽然蹙聚,使她秀额现了几道漪涟般的娇俏浅波,不解道:“不知道李东主前来何事?” 李良回过神来,果决说道:“一是求些良马,二是与贵方结盟。” 现在书房里,只有美人儿场主、大管家商震、二执事柳宗道,还有就是李良。一共四人。 不是正式的厅堂大殿议会,故而李良简明扼要,不多做解释、说服,也没有利用声音规则掌控技能来增加亲和力。 商秀?那双似如脉脉含情的大眼睛扫过李良,好奇地说道:“哦,贵方是商务结盟?可是我牧场提供的是战马资源,与贵方的业务上的交集并不多……” 李良笑道:“诚然,正如场主所说。不过现在不代表将来,我‘四海楼’正在拓展业务,准备成立世上最大的私营邮递业务,正是需要贵方的支持。” 三人都很感兴趣,大管家商震说道:“这个,嗯哼,邮递业务的前景怎么样?还有它怎么运作呢?” 李良给他们简单讲解了一下,现代的邮政业务模式,还有在一段时间内,相当发达的快递业务。 三人里,只有商秀?看得最深,秀眉紧锁,陷入深思。 商震最为谨慎,担忧地说道:“这不是类似官府的驿站?会不会……” 李良笑笑没有说话。 商秀?挥手打断商震,她说道:“现在朝廷军政混乱,自顾不暇,怎么会理会这等商务事项。” 二执事柳宗道没有想到他今天居然捡了一个大业务,很是支持地说道:“这项目很有前途,就是不知道我们两方怎么合作。” 李良稳如泰山,看着他们认真说道:“我旗下现在正在准备保全业务,类似镖局车行的模式。我方以保全、钱财入股,贵方提供优质马匹,现在战乱时期,有时周边的邻近郡县可能信息都不通畅,我们可以协助通书信、送衣物,甚至武器等等。 可以分为几等来操作。一、劣马跑短程,收费低廉,面向劳苦大众,一般邮递普通的书信等;二、普通马匹跑中程,收费略高一筹,业务包含前者,可以增加其它的,具体我们可以再商议;三、快马跑远程,主要是高价服务,面向武林帮派、大家族的普通物资邮递;四、千里马速递,高价快捷服务,帮助任何出得起价钱的业主快速通信、邮递物件等……” 三人都屏住呼吸,仔细听李良的介绍。 李良知道这样的业务内容,他们自家就可以办理,但是,他们祖训不能够涉外插手江湖事件。这是李良的合作前提保证。 李良给他们最后一击:“贵方只需要出马匹参与合作,若是有妨碍到贵方牧场的祖训,李良可以出资购买全部马匹,单独运作。” 三人齐齐摇头,他们正陷入那宏大的垄断型邮递业务的美好前景,怎么肯放跑这个利益浑厚得流油的业务,自家拥有最好的马匹基础条件,却受祖训阻碍不能涉外运行,李良的这招可谓击中死穴。 三人快速简单商量一下,答应合作。 四人在书房商量到深夜,才规划、议定了所有合作事项。 只在李良的提议基础上,增加了牧场的中、高级别的武力支持,但是只能管理守护马匹,遇到外派纷争,或者将来冒出的模仿者同行的竞争,就要李良这方去交涉了。 李良若无不可,明白他们担忧什么,实力嘛,他会证明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肯花代价,没有请不到的各级别的高手。 这可是高武世界,不愁招不到人,闲散、隐世的补天境一流高手,甚至先天级别的高手,多得很,总有人会有各种困难、需求,自会前来求职,李良又不需要他们百分百的忠诚。 按照现代的雇佣制度执行,就能够很好地解决这个问题了,各种考核、激励制度的运作,这些奔着钱财来的人,只要想着多拿奖励,就算只发挥他们80%的实力和心思在业务上,就足够满足邮递业务的正常运作啦。 还有,一段时间后,李良后续的“武者培训基-地”训练出来的忠诚手下,就能够派上用场了,不愁邮递业务不兴盛。 双方签定合作协议,等到两边的场主、东主用印后,各执一份留底。握手欢庆,合作愉快。 这项业务对牧场来说,保密性非常重要,搞不好就会出现动荡。 李良很理解他们三人的心态。 飞马牧场势力庞大,内部明争暗斗、派系互相倾轧,竞争很激烈。 现在大管家商震、二执事柳宗道可以说,跟李良绑在同一条战车上,算是盟友中的盟友,他们也变相地在这项业务合作中,成为了场主商秀?的亲信。 对外其他人,四人严防死守着保密协议,也很符合李良现在低调的龙套生涯。 何况,李良只是随意拿出这项计划,将飞马牧场和自己捆绑在一起。好方便他结交那位隐世的高手,从而得到他手里的延寿的果酒配方,看看能否改良后用来加快傅君?c的身体恢复。 接下来几天,傅君?c的伤势稳定下来,内脏器官功能开始有复苏的迹象,薛慕华细心地看护着她,情况很稳定。 这几天,商秀?设宴好好招待了李良,将他以竟陵城盟友的身份介绍给牧场的所有高层,还亲自带他在牧场游览了一遍。 李良真真见识的飞马牧场的外在表露出来的实力,那些管事级别的高手,能量值都在30000到40000度之间,比他现在最多只有“二流”级别的培训基-地的人员,要强出百倍。 好在他们暂时无法甄别“四海楼”的具体实力,而李良现在恢复近半的50000度的能量值,可以压制全场。 还有这两天被他召唤出来的原来暗部的两个正副首领,李良为了快速让他们适应高武世界的空气中的高度精纯的游离能量氛围,辅助他们提升了近6、7倍40000度左右的实力,让他们与牧场接洽邮递项目的合作。 只是他们三人,就让牧场高层们很信服“四海楼”的实力,有人还感叹“四海楼”的“武者培训基-地”不知道还有多少高手呢,而且东主更是厉害! 却不知道李良召唤了二人后,他现在只剩下了不到三万的能量。但是他们说的也不无错,就算这点能量,李良在绝世轻功和“出神入化”级别的战斗技能加持下,也可以轻松战胜他们任何一人。 有时一个人的实力不是光看内力能量值的多少来判定的,就如天龙世界少林寺扫地僧,他只有一万的能量,却能够发挥出三万的实力;而李良在一万的实力情况下,用尽机巧打败并重伤了六万度能量值的宇文老头。都是同样的道理。 李良将事务交给仆从们办理,就和同样休闲的商秀?一起游览牧场。可他担忧着傅君?c的身体恢复情况,不禁有些心不在焉,被心细的商秀?看在眼里,却没有说破。 当天下午,回到内堡后,她找来柳宗道详细询问才得知李良有病患随行而来,难怪他心不在焉地担忧着什么,不由一阵好奇,看看是谁居然能够让李良在面对这她这个绝世美眉时,都神情恍惚的。 商秀?是纯真直爽的侠女个性,好奇心一起,就特意来探访他的病患,连说招待不周。安排牧场的医者前来检查。 不想,这些平时拽的二、五、八万一样的臭-屁名医们,却被李良那个花白短茬胡子的仆从降服得很是温顺,就像小学生见到老师一样,恭敬如见师长。 商秀?震惊之余,不禁暗自感叹李良的手下实力,这般级别的神医,居然只是他的仆从,这样的人物,在哪里不是被高高供奉起来,像祖宗一样对待的? 很快,有些羞恼的她,将这些给她丢了很大面子的臭-屁医者赶出去,他们还依依不舍地招呼说还要再来请教,她恨不得一脚一个踢飞他们。 商秀?故意不在意薛慕华,只与李良关心询问病者的情况,李良却在担忧地走神。 薛慕华上前说道:“场主见谅,小师叔正在推演改善药方,他现在听不见您的话的……” 商秀?叫道:“什么!小师叔?推演药方?这……” 薛慕华崇敬地说道:“是啊,小师叔虽然年轻,但是医道一项,远胜于我等资质低下的人……” 商秀?惊讶地看着李良,又看看薛慕华,嘴角微微颤抖着,无语。 与这个男人接触得越多、越了解,就越被他的深藏的实力震撼,让她有种挖开他全部的深藏实力秘密的想法。 而且,他居然有个可以和她媲美的女伴,这个一看就是受伤很重的绝色女子,与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的那个绝世神医级别的仆从和“师侄”,都没有办法完全治好她? 而她这边,牧场里,倒是有个人,说不定用得上,可以帮助这个新进合作盟友。 可是,她与那人的隔阂很深,一时两难? 017“六果酿”到手,天下第一巧匠鲁妙子 这时,李良回过神来,向商秀?抱歉走神,对薛慕华说道:“慕华何必自谦,现下你的医道颇有精进,可说是举世无双啦。(.)” 薛慕华赶紧谢过夸奖,实诚地说道:“唉,师侄始终有很多地方要向小师叔学习的,据说这个药方推演的计算方法,那些数据分析、概率计算、风险评估等等,师侄现在还没有找到门径呢。” 李良的嘴角也开始歪歪,摇头不语。 这项,何止是你呀,就算学过现代各门学科的李良,没有系统辅助,哪能够这般快捷地推演药方? 不好解释,就不解释。不然给他讲解清楚了高数、统筹学、数据分析等,还要给他配一台高级电脑,还要给他培训电脑使用知识。另外这个世界没有电,而且李良试过,科技类的器物不能够进入武者世界。 就连现在已有的烟花火药,都限制李良改进使用。 上个世界里,他倒是制作过一些低阶的“雷火弹”,只能够当作毒-药的辅助储器,爆炸威力可以不提,比那烟花强不了哪去。而他毒-药的备用手段,在绝世轻功开发出来后,根本用不上。 高阶强者的战斗,大多在短时间里解决,自己下毒的时间,足够利用绝世轻功灭敌好几十次了。 嗯,说道毒-药,李良现在的实力,到是可以拿来防身…… “小师叔,小师叔……” 李良脸上微微一红,大概主要是商秀?的探查目光引起的吧? 正要道歉,商秀?却犹豫着先说道:“傅姑娘的伤势很严重,我牧场里,或许,或许有个人,能够帮得上忙,只是……” 李良才不管她们之间的东东,赶紧抓住她的手,“激动”地叫道:“太好啦,太好啦,多谢场主……” 薛慕华也在一旁附和着,让商秀?脸上的为难之色一下隐去,换成了坚定神色。 李良在她反应过来,先如无其事地放开她的手,“焦急”说道:“不知道,场主现在是否能够待李良去拜见这位高人?” 商秀?正红着脸,摸着那只被李良抓过的秀手,闻言却又脸色一紧,心神变幻不定。 李良看出有问题,向一旁的薛慕华使个眼色,抓住眼前难得的机会要紧,不然,自己只能偷偷去见那位高人了。却是大有被商秀?发现的危险,进而影响双方的合作不说,耽误傅君?c的伤势恢复就不好了。 这也是李良正行其道地来合作,而不是运用绝世轻功偷偷会见那位绝世高手的原因之一,还有就是,那人不一定在意他自己的生死,李良去单独拜见他的成功几率并不大。 而那人一直隐居在牧场,有了商秀?作为桥梁,事情成功的可能性就提升到最大了。 薛慕华也明白这点,虽然他不知道商秀?的顾虑是什么,可是他也不希望错过遇见另一位绝世医者的机会。接到李良的眼色,连忙帮腔。 在有人帮腔起哄下,影响下决心的犹豫心理,商秀?只好“脑蒙”带李良等,去拜见那人,等她反应过来后,恼怒自己的同时,也咬牙坚持刚才已经“做好”的决定。 他们两个人精一起,成功地欺负了这个善良、纯洁的好孩子,李良心下微微感到些惭愧。 商秀?前面带路,不一会儿到了内堡后山,李良抱着傅君?c与薛慕华一起随着她朝通往后山的出口走去。 进入月洞门后,经过游廊穿行于花园的美景之间,左方还有个荷花池,池心建了一座六角小亭,由一道小桥接连到岸上去。 薛慕华仰望园后急折而下的山崖,石罅间顽强生长的老树?曲探伸,迎风轻舞,不禁叹道:“好一处避世退隐的幽境所在。” 李良深有同感道:“建设这内堡园林的人必是此道中的高手,即使小皇帝的御园,亦没有这种使人心迷神醉的感觉。” 薛慕华知道他说的是大宋的那个腹黑的小皇帝,笑道:“你看那道婉蜒绕过的清溪,必是引进后山泻下来的泉瀑,要是六弟在,那六角亭绝不只是乘凉赏月的用在。” 李良知道那巧匠冯阿三绝对可以运用那处瀑布的活水作为动力,设计出很多机关来,闻言点点头。 他们得知有高人能够治疗傅君?c的伤势后,心情轻松了很多,何况这里的景色确实怡人心魄,可以有放松人的心境的作用。 他们以游人的心情,通过左弯右曲,两边美景层出不穷的回廊,经过一个竹林后,水声哗啦,原来尽处是一座方亭,前临百丈高崖,对崖一道瀑布飞泻而下,气势迫人,若非受竹林所隔,院落处必可听到轰鸣如雷的水瀑声。 两人叹为观止。 左方有一条碎石小路,与方亭连接,沿着崖边延往林木深处,令人兴起寻幽探胜之心。 两人随着默默无语的商秀?,一路走去,左转右弯,眼前忽地豁然开朗,在临崖的台地上,建有一座两层小楼,形势险要。 这时二楼一把苍老的男声由楼上传下来,高兴地道:“秀?来啦,哦,还有贵客,何不上来和老夫见贝面。” 商秀?却是冷哼一声,没有说话。见到李良看来,面色微微一红,别过脸去,只是红透的耳根出卖了她的心情。 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 李良抱着傅君?c,步过正门上刻着“安乐窝”的牌匾时,心中均涌起安详宁和的感觉。 对着入口处的两道梁柱挂有一联,写在木牌上,“朝宜调琴,暮宜鼓瑟;旧雨适至,新雨初来。”字体飘逸出尘,苍劲有力。 此堂是四面厅的建筑形式,通过四面花木镂空格窗,把后方植物披盖的危崖峭壁,周围的婆娑柔篁,隐隐透入厅内,更显得其陈设的红木家具浑厚无华,闲适自然。屋角处有道楠木造的梯阶,通往上层。 商秀?和薛慕华只好跟着他,拾级而上。 上层以屏风分作前后两间,一方摆了圆桌方椅,另一方该是主人寝卧之所。 这时正有一位老者坐在桌前,柔声道:“贵客请坐下,尝尝老夫酿的六果液。” 他的体内的生机不多,32000度/98600度的超强实力,标志着他全盛时期的强悍。 屋里有两盏挂垂下来的宫灯,可以晚间照明,除桌椅外只有几件必需的家具,均为酸枝木所制,气派古雅高贵。 那老人峨冠博带,身型雄浑,兼之穿的是宽大的长袍,使他有种令人高山仰止的气势。他有一张很特别的脸孔,朴拙古奇。浓黑的长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两鬓,另一端却在鼻梁上连在一起,与他深郁的鹰目形成鲜明的对比。嘴角和眼下出现了一条条忧郁的皱纹,使他看来有种不愿过问的世事、疲惫和伤感的神情。 他的鼻梁像他的腰板般笔挺而有势,加上自然流露出傲气的紧合唇片、修长干净的脸庞,看来就像曾享尽人世间富贵荣华,但现在已心如死灰的王侯贵族。 他此时恍若回光返照般,面色微露这些许红光,显露出看到商秀?后的无限欢喜。 这里很少人来,小楼上反倒有种圣洁的寂静。 瀑布声在远方隐隐传来。 薛慕华提起酒壶,斟满了三杯,见商秀?毫无动作,就放一杯在她面前。 商秀?对他倒是客气地点点头,却没有接酒杯,任由他放在面前桌面上。 薛慕华再拿起一杯递给看着商秀?、眼中露出惊喜神色的老者,另一杯奉给李良。 果酿入喉,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难得是香味浓郁协调,令人回味绵长。 李良静静品味了一番,淡然道:“此酒是采石榴、葡萄、桔子、山渣、青梅、菠萝六种鲜果酿制而成,经过选果、水洗、水漂、破碎、弃核、浸渍、提汁、发酵、调较、过滤、醇化的工序,再装入木桶埋地陈酿,起码有三年了吧!” 老者欣喜地遇得知音人,目光缓缓扫过李良怀里的傅君?c,微微一笑道:“不知我这不理世事的人,可能帮上什么忙吗?” 薛慕华看看侧头望着它处、俏脸紧绷的商秀?,将傅君?c的情况一一细说。 老人现出一个心力交瘁的表情,缓缓坐下,取过六果液一饮而尽,苦笑道:“二位的医术亦是高明,这位姑娘可以食用这‘六果酒’续命,只是根治?我与二位一样毫无办法。老夫若不是有这东西吊着命,今天可能再见不到几位。” 李良、薛慕华都看出他身受内伤,李良点头道:“前辈的伤势比较奇怪,异种真气侵蚀体内多年,居然能够用这样的办法延续三十年的生命,实为奇迹。” 薛慕华医者心态,急忙上前为他把脉,然后赞叹不已。 商秀?这时“啊”的一声,转头过来,关心的看着老人。 老人强忍着不去看她,怕是吓跑了她一样。 李良厚道地没有去挖掘他们之间的隔阂又互相关心的矛盾关系。 老人点头道:“那是三十年前受的伤,那妖妇的天魔功虽然被誉为邪门之冠,仍取不了我性命,给我利用山势地形远遁千里,躲到这里来。” 再叹了一口气道:“三十年来,我把精神全用在这里,建造园林,若没有这方面的寄托,我恐怕早伤发而亡。可是这几天我总不时忆起旧恨,此乃伤势复发的先兆,老夫恐已是时日无多。” 李良看向薛慕华,看他点头,才道:“前辈无需担心,你的伤势难在那纠缠不止的异种真气,于我而言,很容易解决的,而后续的调养只是琐碎些,倒是不难,由前辈与我师侄薛慕华协商解决。可以换做是前辈的‘六果酿’配方的回报。” 老人与商秀?一齐高兴地叫出来:“当真?” 然后,泄漏了心情秘密的商秀?,脸色一紧,“哼”声慌乱离去。 老人愣愣看她离去,半响才摇头苦笑,给李良、薛慕华自我介绍说:“老夫鲁妙子……” 018傅君婥遇难,李良心伤签仆从 从鲁妙子的“安乐窝”回来,李良对他的生活很是向往,待只好傅君?c后,就与她也寻找一处安乐幽境,快乐地生活,会不会去现代也无所谓啦。(.无弹窗广告) 李良幼时失孤,欠缺的爱,在百多个女友那里得到了很好的回报,也多了百多个亲友,而六个兄弟各自也算事业有成,没有他操心的余地。 这时,没有了现代的爱情牵绊,“身后事”也安排得妥当,陪着傅君?c过完一生,是他现如今的心愿。 将傅君?c留在鲁妙子的安乐窝,加上薛慕华,一共两个世界的绝世神医,最起码可以保证她的伤势不变坏,而李良还缺一点重要的药引,也可以说是补充元气的重要物件。 这是鲁妙子提出的最重要的一步,也是最快令傅君?c恢复伤势的最好办法。 李良和薛慕华都缺乏了高武世界的医学知识,或者说是对这个世界物资的认知。 高武世界的药材药性要强于中武世界和现代末武世界,而且还有很多奇物是那两个世界没有过的。 所以,李良和薛慕华有种乡下土郎中,遇见大都市大医生的感觉。双方对医学的领悟都到了极限,“土郎中”有些地方甚至比“都市医术”还要高明,差的只是药物的更多层次的认知和运用经验罢了。 补充了鲁妙子处的各种典籍资料后,李良的很多技能都有翻新的感觉,虽然都没有突破“出神入化”的境界,可是这个世界的医术、奇物信息大都收集齐全了。 这时,系统的药方推演也有了更多、更好的选择。 最好、最快的疗程,就涉及到一个奇物,魔门的“圣舍利”。 它现在“杨公宝库”的内库中,而且有魔门高手看守着,拿到它对李良来说容易,但是想要安心地使用它,就要费脑筋p>可现在离不开这里,这个治疗方案两个神医鲁妙子、薛慕华都不可缺少,那就要先治好鲁妙子的陈年旧伤,还要助他恢复实力。 不然,李良转换“圣舍利”的能量,就会很困难。一是没有鲁妙子的协助操控其中的邪气,二是没有超级高手护法。薛慕华负责掌控全程,用金针引导舍利元阳之气归于傅君?c的全身经脉。 这种快速恢复的法子,还能够让傅君?c打破身体的局限,武功更上一层楼,而且潜力无限。 李良被通知参加“邮递”业务项目启动的“动员大会”时,去的路上全身都是轻快的。 “咱老百姓啦,今儿个要高兴!……咱老百姓啦,今儿个要高兴……” 差点走路蹦起来。 与会时,身旁的商秀?都被他全身心的欣喜感染了,“双喜临门”更是欢喜。 不一会儿,“邮递”业务项目正是启动,看着那些工作人员驱赶着大批不同等级的马匹,赶往竟陵城总部,包括李良的两个管事也去坐阵。代表双方的合作与结盟正式开始。 可是,李良的得意忘形受到了惩罚,薛慕华一身鲜血的跪倒他的面前时,他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鲁妙子在李良模拟“北冥神功”的功法,吸收了他体内的天魔秘法的真气后,离开去洛阳打探“圣舍利”的守护人员情况。 留下的薛慕华照顾傅君?c的伤势是有余的,但是防卫补天境一流以上的高手却是不足。 就有人趁着这个空当,偷偷进入了鲁妙子的安乐窝,被薛慕华发现,来不及呼叫,对方击伤他后,抓住傅君?c作为人质要挟,安全甩开薛慕华逃脱了。 李良怒气瞬时布满全身,身边的商秀?都被他强大的气势压迫得全身无力。 有了“六果酿”,李良恢复的速度明显加快,现在恢复到了58600多度,虽然后期的速度又渐渐缓了下来,但是现在对飞马牧场的众人来说,李良就像天神下凡一样,全场气氛压抑得很。[] “啵”的一声,李良顾不得惊吓的众人,消失在原地,瞬间来到后山,这里明显的几条逃生绳索布置在悬崖中段,一般的一流好手都能够轻易纵下,隐秘地离开。 布置得这么隐秘,难怪薛慕华发现不了,要不是李良有系统辅助,也不会发现瀑布掩盖下的绳索。 但是这里的防卫这么严密,他们是怎么突破到内堡的? 有奸细卧底,里外接应配合。 不止李良想到这个问题,商秀?带着三执事陶叔盛追过来,给李良道歉,说已经抓住了内奸,可是去晚了,他已经自尽云云。 李良没有心思管这些事情,冷声对满脸委屈、愧疚的商秀?说,这些事交给牧场自己内部处理就好。 说完,抓住刚刚赶到的薛慕华,在商秀?和陶叔盛的惊异目光中,纵身跃下山崖。 在空中,将伤重的薛慕华收到空间里休养,这番李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能再也用不到神医薛慕华了。 不由得悲愤地尖啸一声,响彻山崖。 李良不需要借用那些绳索,空中踏踩几步,甚至一朵飞溅的小水花都能够借力,瞬间来到山崖背面,这里有着一些踩踏的印迹。 李良顺着印迹,提气疾驰,奔上一个小丘后停下步来。远处看见一个小村庄。 不想身后远处传来声响,系统中清晰发现商秀?带着大批人马一起来到这里。 丘脚处杂树丛生,中间有条小河流过,婉蜒而去。再远点就是那个小村庄,印迹一直延伸到那里。 眼下的小村静若鬼域,一点不觉任何异常的情况,略一沉吟后,众人一起掠下丘坡。 刚到系统感应的范围,李良就发现不妥,大批的人员正四方八面以此村为中心聚拢过来。 一众人行动快捷,在李良高声喊停的时候,牧场的众人,顺着印迹已经奔入了村里,而且那个三执事陶叔盛眼中还有怪他多事的信号,得,不是自己的人马,李良也懒得去管他们送死。 何况他现在正烦闷无比,心里有股怒火在燃烧,那些围过来的人,他一个也不想放过,谁让他们选择用傅君?c做饵,图谋飞马牧场的。 这一会儿,里面已经交上了手,四方远处不时有厮杀声随风传来,战况激烈无比。 李良深吸一口气,缓步进入小村里,来到村中最高大的屋宇门前,伸手敲了三下。 “咿呀!” 木门往内掩开,长剑搠胸疾刺。 这一剑绝不简单,看似一剑,其实隐含无穷尽的攻击性和变化后着,最厉害处是剑尖颤震中,发出七、八度“嗤嗤”剑气,笼罩着徐子陵胸腹间所有要穴,声势夺人。 李良极为简单的模拟运用少林寺的二指禅功夫,一下夹住了利剑。 “砰!” 屋门再次关上,李良看到发剑者正是一身戎装的商秀?。 商秀?看到李良后,惊喜地道歉,又急忙拉过他朝里面走去,只见傅君?c脸色苍白地躺在一块临时拆下的门板上,气息微弱欲断。 李良看到热血顿时冲上了头脑,什么狗屁“圣舍利”的快速治疗方案,天下间什么奇物药物都不管用了,唯有系统的仆从空间能够保住她一命。 李良仰天劈出一掌,将整个屋顶都劈飞,昂首凄凉地大叫道:“老天!为何这样对我?” 他来到这个世界,未尝没有躲避现代失恋等诸事繁杂的心思,好容易找到感情精神寄托,可是未得到就失去,他恼恨那什么系统、什么世界规则、什么狗屁因果,狂怒到最后,居然哈哈大笑起来。 李良笑声一顿,喉头一甜,喷出一股鲜血,仰天就倒,他的伤势没有了压制,又催动系统狂运能量,损伤更重。 一旁的商秀?不顾男女之别,一把将他抱在怀里,急切地呼喊他的名字。 李良发泄一番,又吐出心口淤血,心情稍微平复,可是美人满怀,他的眼里出现了傅君?c神手抚摸他的脸,含泪叫他“傻子”的样子。 李良一把紧紧抱住“她”,口里直说:“别离开我!别离开我……”依稀耳边回应着“嗯”的答应声。 此时,轰雷般的蹄音分由两端村口传至,蹄声倏止。 村口的两批敌人同时甩蹬下马,把守出口,只二十多人昂然入村。 李良浑身一震,惊醒过来,“她”也消失不见,只有商秀?满脸羞涩地与他搂在一起,嘴里喃喃道:“原来是……”声音仅他自己可闻。 神情恍惚地坐起身来,没有去看商秀?满含关心的眼神,只见躺身在离他只有一臂之遥的傅君?c,呼吸、心跳已经停止,只有脑部还有些微活动。 一把抱起生机渐逝的傅君?c,怜惜地看着她身上白色衣服后背处,有一个明显的钝兵器击打的印迹,还有一个清晰的乌黑掌印,心中一时剧痛,眼中一热,泪水忍不住滴在她满带痛苦的俏脸上。 李良忍住悲伤,为她轻轻擦去滴在脸上的泪水,摸摸她因为痛苦微皱的眉头,好像能够抚平她的痛苦一样。 深吸一口气,将忿恨、悲恸的心伤,随着清冷的空气往下沉去,稍微调整了一下内息,不能再等下去了,她随时可能逝去,一个闪身,带着傅君?c穿出空洞的屋顶,消失不见。 一来到外间,就将她签定契约,收到空间里休养,看着她静静地呆在空间里,生机开始缓缓恢复…… 019怒灭四大贼寇 李良隐身在对面屋顶上,盘膝坐下,取出内伤药、六果酿等,一股脑地灌下肚,将全身散乱的内力能量,慢慢调整过来,快速恢复着,几息后,能量从破败的23000多度,快速恢复聚集到39000多度,后面的速度就开始缓慢下来,大概需要一刻钟左右,就可恢复原先五万多度的状态。(.无弹窗广告) 这时,已经有了精力分心它处,调整居高临下瞧去,只见除领头的四人头缠白巾外,其它人衣饰各异,都是具高手的气度神态,显是贼寇的领导人。 商秀?也收拾好心情,站在空顶屋子的窗户后面探查,李良“听”到她一下脱口叫道:“四大贼寇!” 李良瞬间想起这周边鼎鼎大名的凶残无比的“四大贼寇”的传闻和恶名。 那带头的四人更是形相突出,就是横行长江一带凶名四播的四大寇本人,年纪在三十至四十岁间。实力都在40000到50000之间。 依照李良现在的不到四万的实力,面对他们的围攻要费些手脚,不过他不可能傻乎乎地选择被围攻的最差对敌方案。 李良给商秀?传音说道:“看来,四大寇倾全力来攻了,能够如此准确地将我们堵在这里,说明咱们现在这些人中间还有内鬼,你下去盯着,这些人交给我了。” 商秀?却有些担忧,又不知道他身在何处,顿了顿,娇嗔地跺跺脚,离开那间屋子,悄然进入屋侧园林里。 一会儿后,园里一座大小两丈见方的小砖屋,看来像是放置杂物的小仓,里面轻微发动机关的声音从地底传上来,由于外面众贼寇哄闹个不停,把其它声音完全遮盖,故不虞会给人听到。 李良扫描过去,小屋内果然堆满农耕工具,而屋子正中空处,一块地板缓缓往下沉去,露出幽深的地道。 李良立时想起鲁妙子这位天下的第一巧匠。 这时,众贼寇在村中立定,四个带头者之一哈哈笑道:“本人向霸天,爱开玩笑的江湖朋友赠了我一个叫‘寸草不生’的外号,皆由于对本人不了解而生此误会。事实上我却是爱花惜花的人,商场主如若不信,只要试试委身本人三天,保证会出来纠正天下人这大错特错的想法。” 其它贼寇立时发出一阵哄笑,充满猥亵的意味。 外面贼寇的嬉笑的声音仍不断传来,只见飞马牧场的众人鱼贯从那小屋地道钻出来。 怪不得刚才进屋后不见他们,想来是分开吸引敌人注意,给商秀?和傅君?c争取时间和机会逃走吧。 想到这里,李良不由得悔恨交加地看向叫嚣的贼寇们,等会就让你们好看! 那向霸天的外貌卖相确令人不敢恭维,是个五短身材的胖汉,矮矮的个子,短短的手脚,腆着肚子,扁平的脑袋瓜儿好象直接从肥胖的肩上长出来似的。 可是那对像是永远?起来的眼睛却是精光闪闪,还且带着邪异的蓝芒,使人知道他不但是内功精湛的高手,走的更是邪门的路子。 他两手各提着一只银光闪闪边沿满是锐齿的钢环,更使人感到他的危险和诡秘性。 都不知有多少人饮恨在他这对“夺命齿环”之下了。 向霸天旁那粗壮结实,背上交叉插着两根狼牙棒,脸上贱肉横生,额头还长了个令他更形丑陋的肉瘤的大汉狂笑道:“场主鲁莽出击,败局已成,但若肯委身侍候我们,变成床上一家亲,自然什么事都好商量哩。”说话更是猥亵。 众贼又捧腹淫笑,得意万状。 李良骤想到内奸的问题。 若不是有内奸弄鬼,众贼怎知商秀?的行踪,进而布局困住她,而以飞马牧场的实力,亦绝不会霎时落至如此挨打田地。 不过牧场那方面只要能稳守两边峡口,问题不大,只是救援这边,就顾不及了。 另一寇首阴恻恻笑道:“好一个床上一家亲。房三弟这提议令人叫绝。只不过商场主乃黄花闺女,就算心中千肯万肯,但当着这么多人,自然会脸嫩害羞,说不出话来呢!你们说我毛燥对女儿家的心理揣摩得够透彻吗?” 此人身材高瘦,一副坏鬼书生的模样,唇上留了副两撇八字须,背上插着个尘拂,打扮得不伦不类。单看外表绝猜不到他就是在四大寇中排名第二的“焦土千里”毛燥。 先前发话额长肉瘤的大汉既被他唤作三弟,该就是被称为“鸡犬不留”的房见鼎。 李良特别留神打量那尚未发言,理应是四寇之首的“鬼哭神号”曹应龙。 此人身型雄伟,长了一对兜风大耳,额上堆着深深的皱纹,颧高腮陷,两眼似开似闭,予人城府深沉的印象。但其相貌倒不像其它三人般令人讨厌,有点像不爱说话的老学究。 他的实力最强,能量值有近50000度,左手提着一枝精钢打制的长矛,看样子至少有四、五十斤重。 “叮!” 向霸天左右手扬起,夺命齿环相敲下发出一下清越的脆响,后面十多名手下立时左右扑出,逐屋搜查,亦有人跃上屋顶,以作监视,一时门破窗碎的声音,连串响起。 “砰!” 木门爆裂。 这一刻钟才过完一半,不过李良不想再等下去了,目前45000多度的实力,足够解决这些人了。 他快速闪身来到那屋里,一脚将进屋的大汉踢飞。又跟着飞回众贼寇群里的他一起飘过去,就像那大汉飞身带回一个连在一起的人一样。 在众贼寇惊呆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李良就如进入羊群的老虎,杀得众贼人仰马翻,鲜血激溅,瞬间将他们逐一击成重伤。 漫天幻影散去,现场只剩下嘴角挂血的四寇之首的“鬼哭神号”曹应龙站立当场,还有四大寇中排名第二的“焦土千里”毛燥、排名第三的“鸡犬不留”房见鼎、排名最末的“寸草不生”向霸天,三人正努力支撑自己,半跪在曹应龙身边。 其他众贼寇实力稍弱,大多重伤晕死躺在地上,只有实力强一点的少数几人意识清醒地哀号着。 李良恼恨他们绑架傅君?c,导致她失去正常医治的机会,再也不能正常地与她发展感情了,对他们下狠手,重伤又不会轻易死去。 这“四大贼寇”真是令人可恶、讨厌、看不顺眼之极,天龙里的“四大恶人”与之相比,顿时可爱多了。 那曹应龙实力不错,挺身硬接了李良阴、阳属性转换的全力一掌,受重伤,还能够站着,他擦去嘴角的血迹,虚弱地说道:“阁下是谁?为何参和到我们与飞马牧场之间?” 李良鄙夷地看看他,恨声说道:“你就是曹应龙了?装得很像那么回事,我打出的力道,你受什么样的伤,大家心里有数。你问得更是奇怪,你的内线难道没有告诉你,你们绑架的那个女人是谁吗?” 曹应龙不禁有些诧异,恼怒地回头看看躺在地上的其中几个人。 李良哪会跟他磨叽,直接再次发起进攻,将还在坚持的“四大贼寇”首领,重手法瞬间击倒。 先前利用了出其不意地类似偷袭的手段,这时不用,实力占尽上风的李良,狠狠折磨了四人一番,才将全身骨头尽断的四人,如同一堆乱肉般扔在地上。 很快,李良将地上的一众贼寇逐一签定契约,收到空间里,这时,能量见底,好在体内还有正在持续发挥作用的药力,迅速补充着他的内力。 再次灌下一瓶他改良过的“六果酿”,苦中作乐地想着,这不是现代游戏里的一边打怪一边吃恢复的红药吗! 他发现无意中,自己开拓了一个新的战斗方式。 自从刚才不得已将傅君?c收到空间里后,空间发生了一些变化,诞生了一个新生的独立世界,与天龙世界完全隔离开来,正如系统晋级灵器、空间世界开放后,李良收到的介绍信息一样,这不同的异世界,果真是互相独立分开的。 李良也无法阻止命运轨迹,逐渐滑向“灭世”的道路上去。 他索性放开手脚,将这些可恶的“四大贼寇”消灭干净再说。 等到,漫天幻影散尽,两边村口的贼寇们,都被他“抓”到空间里,只留下马匹在原地恐慌地悲鸣。 李良犹不解恨,恨恨看向远处渐渐围上来的贼寇,从空间里拿出一瓶“六果酿”,又喂服几粒高效的内伤恢复药丸。 啵地一声,闪身消失在原地。 李良的战斗方式,在远处从高处向下看他的战斗场景,就会发现很具有观赏性,每次攻击都带着漫天的幻影,那时急速留下的视觉残影。 他的战斗也很是快捷,很短就能够结束。 李良一边灌药,一边将他们打成重伤、击晕,一边将他们“抓”进空间里。 只留下众多无主的马匹,惶恐不安地四处乱跑,不一会儿,惊慌的动物们感觉不到危险后,渐渐合群地聚集在一起,耳鬓厮磨地互相慰藉、吃草踱步,安逸得很。 人马喝呼声很快停歇,仿佛喧闹的天地间,一下子突然安静下来一般。 反差极大。 从他们的贡献的信息里,李良急速赶到周边邻近的几处县城的山坳、山洞里,清剿了他们的残余势力,花费了几千度能量,将这些无主的小山收进空间“大唐双龙”世界里。 打破音障的巨大轰鸣声,很快在竟陵城上空响起,将城里的几个贼寇内线“抓”进空间,闪身回到那个小村庄。 前后来回兜圈,辗转近千里,耗时不到20分钟,也就是这里的一刻多钟。 现在,只剩下牧场里的几个内鬼,收完就能够将他们一网打尽。 自己的伤药和“六果酿”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想来按照上个世界的经验,收完“四大贼寇”的势力后,还有进账的。 到时,实力可以恢复不少。 只是,完结后,自己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和排除体内残余药力的影响,不然,会严重影响功力的精纯度,对后续的境界突破也会有很大妨碍。 020调整心伤,离开牧场 李良站在木屋前,细细想了一下,自己可以强行抓走那内奸,可是与商秀?等人无法解说,那些空间里的家伙们被他下重手法重伤昏死,暂时无法召唤出来对质。 正犹豫时,里面一道男声,说道:“外面好像没有人啦,我们出去吧。”是那个三执事陶叔盛。 李良嘴角一歪,敲敲门,惊动了里间的商秀?等人。 他们被外面贼寇的静音模式,压抑得正是铉紧欲将崩断之时,李良的动静将里面的一些人的神经扰动,爆发了。 他们纷纷破门而出,怒吼着用兵器尽数往未看清楚的来人身上招呼去。 李良快速闪身避开。 熟悉的幻影出现在众人面前,而众人的紧张情绪得到宣泄后,也恢复了平常的冷静应对,却又一齐愣愣地看着李良发呆。 有几人发现攻击错了人,面色一红,低下头去。 当先的陶叔盛忽然回头瞧了各人一眼,见人人精神全集中李良身上,右手迅快地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抖手要射出园外。 不想李良一直关注着他,低喝道:“住手!” 众人惊得一震,齐朝李良望来。 陶叔盛忙偷偷把东西收回怀内去,抢前一步,伸指戳住他胸胁处。 指风嗤声响起。 商秀?等人的喝止也来不及了。 李良知他怕被自己看破是内奸,冷哼一声,道:“不自量力!” 陶叔盛全身剧震,魂飞魄散时,李良已经将他全身用截脉手法封住,动弹不得。 包括商秀?在内,无不目瞪口呆,势想不到以陶叔盛的功力,竟这么容易给李良收拾了。商秀?收起长剑,奇怪地道:“李,李东主,这是为何?” 李良将陶叔盛提起,掷还给他们,道:“场主只要派人搜索贵属怀内之物,便明白了!” 商秀?愕然朝他瞧来,秀目射出锐利的光芒,沉声道:“你指他乃叛徒吗?” 只听她的语调,便知她早心中生疑,只是不敢肯定他真是内奸而已! 因为这个月刚好是陶叔盛当值负起收集情报的重任。 李良转身就走,说道:“走吧,回牧场去,外间的贼寇我已经除去,请场主查明内奸后,将人交与李良处理,可好?” 众人愣愣地随他来到外面,愕然发现贼寇们无影无踪,只剩下些马匹、器械等物。 …… 十几天后黄昏时分,鲁妙子的小楼。 李良“处理”了陶叔盛等几个内鬼,收到灭杀“四大贼寇”的巨大因果能量,却没有半点欣喜,落寞地呆在“安乐窝”,怎也不出。 也无人敢打扰他。 一是被他的实力震撼到了,一是场主吩咐过除了照顾起居的人员,谁也不准踏入后山半步。 这时,这天下第一巧匠精神抖擞地回来,他全身能量恢复到了53000多度,却发现了牧场的氛围很安静诡异。 只有李良在他的“安乐窝”孤寂地喝着改良版的“六果酿”。 商秀?却“隐身”在远处的一栋小楼上,偷偷关注的李良,关心之情流露于形色而不自知。 鲁妙子与李良打过招呼后,介绍了一下“圣舍利”的情况,却见他不怎么上心,一时愣在那里,他阅历丰富,一转眼就恢复了正常,只在心里暗自揣测。 李良灌下一瓶“六果酿”后,说道:“这改良后的‘六果酿’,养生药效变强了,口感却是不如你经过三年的发酵陈酿。” 他打了一个酒嗝,摇头叹道:“人生到底怎么样才能够幸福啊?那些人在意什么权利、地位等外物,不自求、不证道,繁乱不堪,你争我夺的,到底所求何物?最后又得到何物?” 鲁妙子的目光投往窗外落日里的美景,触景生情的喟然道:“时间和生命间有着微妙和不可分割的关系,像日夜的交替,便如生命般使人难以捉摸,又心生怅惘,难以自己。(.)就像成成败败,只是某一瞬间的事,并无不可逾越的鸿沟,到头来,一坯黄土会把所有成败埋葬。” 两人一时皱眉深思。 一会儿后,鲁妙子脸上泛起回忆的神情,轻经道:“我生平只钟情于两个半女子,这么说你是否觉得奇怪呢?” 李良哈哈一笑道:“好巧!我刚刚也爱过半个女人哩。” 两人相视又是一愣,随即都抚胸拍桌地哈哈大笑起来,到得后来李良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好一会儿,笑完。 鲁妙子说道:“你这般年轻,却像我一般的暮年心境,不知道是好是坏。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可,人的一生,日子那么长,不要遇到一点烦恼就觉得活不下去,不要因为有人离开就觉得孤单寂寞,没人说的准以后会怎样,撑不过此时就看不到未来的美好,所以保持初心,未来随缘。” 李良喃喃道:“初心么,我的‘初心’是什么?”一头趴在桌子上,不起。 鲁妙子看到满地的酒瓶,惊讶眼前这个一身秃废的男人到底在他不在的时候,喝了多少酒。 酒,有时候是个好东西,烦了、伤了、迷茫了,它能够带你到无忧的世界里去,只是醒来后的愈加痛苦,印证着麻醉自己,并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而有的人,故意借酒发泄烦闷、低沉、孤寂,大醉一番,醒来后,就过了那道“坎”,心态也能够很好的调整过来。 李良失恋百多次,心理承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强,有着系统和自动运行的强大内力捣乱,刻意花了十几天时间,才将自己灌醉,醒来后,天地一新。 正如鲁妙子所言,人生正要向前走,他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懵懂度过与自杀无异。 清晨,李良精神焕发地伸了一个懒腰,将心伤暂时抛开,决定过好每一天,一个纵身,跃下瀑布,一头栽进深潭里。 好一会儿,他才从水里跃出,踏空而行,等到再次上到“安乐窝”的小楼时,全身的衣服已经被“火”属性内力蒸干。 李良从空间里拿出一顶圆顶圆边的、两边垂下很多丝带的黑色遮阳帽子,将齐耳的头发盖在下面,取下那只挂在腰间,却很少用过的玉笛。 持在手上,放到嘴边,将心中淤积多日的苦闷,从短笛中释放出去。 天地为之变色,笛声悠扬,起先昏沉如阴云密布地低潮心酸,渐渐地,闷热散发清凉进来,云开雾散般射下暖日的光辉,最后阴云消散完,只有碧空晴照,如雪日回暖地舒心。 音为心声,嘹亮欢快的笛声在飞马牧场的后山断崖上,传遍整个牧场,所有的人和马、牛、羊……等,都着魔一样地停下了身形,静静呆立当场,细细聆听这如仙乐一般的笛声。 不知道多久,也许过了一个世纪吧,人们和马、牛、羊……等,逐一回过神来来。转首遥望着那后山许久,才叹息着离开。刚才的仙乐,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听得到…… 商秀?泪水满面,呆呆望着那空无一人的断崖小楼,是的,在其他人享受笛声的欢快时光时,她却听出李良的歉意和告别之意。 处于女性的本能害羞,还有这个时代的固守儒家的思想禁锢影响,她虽然身为武者,还是没有彻底放开心怀,主动迈出那一步,接纳和挽回他,等到人去楼空时,她才悔恨万分,江湖儿女不受世俗礼仪拘束良多,到手的幸福却失去了抓住它的机会。 满心酸楚,只能够在心里安慰自己,两人是商务合作伙伴、盟友,后会有期的。 “秀?,他走了,要不我去将他追回来?” 苍老的声音在身边响起,看去却是鲁妙子。 “呀……” 商秀?一声尖叫,闪身飞快抛开,留下话声:“走开!不要你管!” 像个与慈父赌气的小丫头。 鲁妙子愣愣地看着她离开,伸到半空的手,良久才放下。 唉了一声,受伤地回到小楼。 都是李良那小子造成的,这丫头将不满转移到自己这里来了。 以为伤好后,可以有机会缓解一下关系的,谁知道这一遭又回到从前了。 李良离开飞马牧场后,闪身来到那个现在已经无人的小村庄,只身来到那个空顶的木屋里,坐在傅君?c先前躺身的门板上,灌下一瓶“六果酿”,调息恢复起来。 这里是这个世界的厄运开始的地方! 李良随意任由系统辅助内力自动运行恢复,翻看着系统里的任务列表。 却发现了一个怪异的现象。 这个世界,居然没有上个世界一样的主线任务,是条件为满足呢,还是其它? 上个世界,好歹最初还有“存活”任务,现在倒好,只有两个隐藏任务。 “收集四大奇书”。 “寻找进入仙武世界的契机”。 那怎样才能够返回现代呢? 他实在是有些受打击过度了,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心伤的世界。现代里,好歹还有一大帮兄弟、姐妹,可以互相依靠。 早前,倪燕与他分手后,来到这个世界,遇上傅君?c,不想,这次伤得更深,他又不是心理变-态,喜欢什么主、仆之恋什么的。 而且,傅君?c肯定要改进关系,升到亲友关系的,到时候,她出不了空间,他进不去,惘然。 所以,他才这样心碎地大醉后,调整心情,将她当作一场美好的回忆,放在内心深处,继续在人生的道路上“出发”。 看来,只有先完成这两个任务再说。 至于,最后是不是要“灭世”才能够离开,到时在看吧。 021邪王发飙,后果很严重 灭掉“四大贼寇”几万人后,收获了10多万因果能量,却受到重伤未复的身体限制,只能恢复到当前的86379度/10800度,其他多余的能量,都以李良不太理解的方式储存在系统空间里。 而寻找那个虚无缥缈的“仙武世界”的契机不说,就是收集“四大奇书”的难度,以他全盛的10万度能量的实力,都还够呛的。 那《慈航剑典》就在慈航剑斋,那时江湖人士的信仰之地,武林龙头门派,高手不要太多。 以鲁妙子的全盛时期实力98600度能量值,那个打伤他让他只能选择逃跑的阴葵派宗主祝玉妍起码在10万以上。 而与她齐名的慈航剑斋斋主肯定也是相差不多。 加上慈航剑斋的其他高手,依照现在这个8万多不到9万的实力,而且还有伤情反复的危险,很难成功获得《慈航剑典》。 这部奇书先放下。 那下半部《长生诀》不知道在哪里,也先放下。 那个传说中的《战神图录》,在隔一段时间才出现一次的“战神宫”里,也不知道在大唐里能不能出现。这世界的人,只闻其名,无人知道其下落,也先放下吧。 那能够入手,也必须入手的,只有最后一部《天魔策》了。 可是魔门四分五裂,《天魔策》也被各魔门宗派,瓜分,零落不成整本。 根据“邪王”石之轩的记名弟子,“四大贼寇”之首的“鬼哭狼嚎”曹应龙,他所贡献的那点信息来看,甚至有几卷《天魔策》已经不知所踪了。 李良咬咬牙,只有把现有的《天魔策》分卷收集齐全再说,而且,魔门中人自私自利,各派互相明争暗斗,人心不齐,正是李良下手的好对象。 也可以验证他手上的那几张改良后的绝世毒-药药方。 其中就有在去神医薛慕华家里之前,遭到那个袄教拍到星宿派的内鬼,而致使少林寺僧众和慕容四将等人差点全军覆没的那种毒-药。 马夫人毒倒李良、段正淳等人的绝世迷-药。 享誉天龙世界、毒倒丐帮杏子林大会所有人的“悲酥清风”。 至于,天山童姥的“生死符”是武功技能,不是毒-药,不算在其内。 李良特意改良了那三种绝世**配方,在这个世界药性加成下,只怕将那些高手们无声无息地放倒了,他们还没有察觉半分呢。 李良对这些传说中的邪恶的魔门中人,嗯,决定下手不会手软的。 为民除害吧! 他想。 武力不够,毒-药凑。 没有办法的事,实力不足的情况下,只能选择智取。 何况现在,李良只能够算是一个“残”级人。 好在,实力比起天龙要好很多,也没有拥有了10万能量,却只能够运用少部分的尴尬。 现在修炼出来的高武世界的精纯能量,能够全部应用。 后期收服“四大贼寇”后,增加到8万多度的能量,在这些天的内力自动运行中,已经能够操控自如。 可以说是实力最强大的时候,带到后续身体逐渐恢复,10万能量值的实力,不是遥不可及的。 “嗯,这么多!” 李良有些苦恼地看着众贼寇贡献的财宝,实在太多了,比原来天龙的丐帮累世积加的财富,都要多得多、多得多、多得多…… 李良不喜反而苦恼,就是因为这财富的主人,肯定不是“四大贼寇”。 翻查曹应龙的信息,知道那是他们幕后黑手的大唐顶级大咖――“邪王”石之轩的。 那个猛人,不得了,居然隐居在朝堂背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整个大隋的势力削弱到极致,又暗中煽动乱局,致使各地纷乱渐起,起义军越来越多,大隋也快完蛋了。 这个“四大贼寇”是他布置的一桩暗棋,目的就是天下最大的战马输送源产地。 李良捏捏眉头,这个轻易可以击败其他魔门顶尖高手的大咖,就要来找茬了。 现在什么任务都不能够执行啦,先应付了他再说。 李良整理了曹应龙为数不多的信息,发现石之轩的一个弱点,就是他有一个恨他的女儿。 按照魔门武者的心态,弱点是必须要除去的,可是,石之轩隐忍多年,任由她变成世所共知的他的弱点。 可以想见其中必有原由,也是李良现在无法知道和了解的。 资料太少! 但是,从曹应龙透露的这一丁点信息里,管中窥豹,就可以预料石之轩的智慧和武力的全面强大。 李良,不得已,只有硬着头皮招架,谁让他的“暗棋”,先惹到他! 起身以最快的速度,返回竟陵城,让“四海楼”宣告全江湖:李良单挑“四大寇”,近期全灭之。 又将他遇上南方开拓“四海楼”的信息,公告天下。 这样,暂缓石之轩暗中对付“飞马牧场”,将注意力吸引到李良自己身上。 然后,李良将石之轩带往他女儿所在的地方,蜀中一个幽静的小山谷。 希望曹应龙的信息不会有差错吧。 世上活得最煎熬的,就是,没有安全感! 李良现在还有很多事情放不下,还不想那么快被恼羞成怒的邪王,大卸八块而死。 前期准备很重要,关系着他能否从邪王手底下顺利逃生。 “六果酿”三百斤,够喝一年的了。 那种参照岭南宋阀、天龙天山灵鹫宫等改良配制出来的绝世丹药,医治内伤,恢复内力也很不错的。 丹药加果酒,遇到继续内力支持的境况,这也是绝佳的快速恢复内力良品药物。 还有三大绝世毒-药,也配制齐全。 在它们之上,还有一个功效惊人的混合改良版。瞬间可以让方圆十里内的人,身体失去力气,快速进入晕睡过程中,不知不觉地死去。 李良拿着这品改良版的超级毒-药,心下也不禁微微有些颤栗,小心地将它收进空间放好后,才松了一口气。 完后,好笑地自嘲起来,这品毒-药,还很稳定的,只有燃烧时,发出的无色无味的烟雾,才能够使人无意中中毒。只是自己居然对自己研发出来的毒-药,产生恐惧心理,好笑之余,也惊叹它的恐怖杀伤力。 李良不是恐-怖-分-子,也不是心-理-变-态者,自然不会随意用它制造惊天惨案的。 只是用来在绝境中求存的最后手段罢了。 解药也是必备的,明天等最后一味主药送到后,这品毒-药的解药就能够配制出来了。只要中毒不超过十分钟,也就是这个世界的大约一炷香时间,闻到燃烧后的气态烟雾状解药后,半个时辰内,就可以恢复正常行动,一个时辰后,就能够恢复全部实力。 中毒、解毒的方式,都很方便,缺点显而易见,怕遇到下雨,烟雾状的**或解药颗粒,遇到下雨天,雨水能够瞬间将这些悬浮在空气中的颗粒,带到地面上,将它的杀伤力减到最低。 可惜,事态发展,并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尽管,李良布置了很多手段。 但是,面对智商超级达人、可以操控整个世界纷乱的邪王大人,李良做得太过明显了。 李良看到“四海楼”送来的“飞马牧场”的情报信息,懊悔得拍拍额头,最近遇事很多,心态没有完全调整好,以至于做事布局太过表面化,对“飞马牧场”的保护也太明显了。 “四大寇”侵犯“飞马牧场”,是邪王他老人家亲自布的局,结果“四大寇”全灭,李良却跳出来宣告全江湖,是他干的。还意图明显的欲将他老人家引向蜀中。 可是李良的反应速度没有邪王大咖快,准备时间也太长。还在为那个超级毒-药的解药费神费时。 结果,这样了。 “邪王”石之轩果非常人,反过来利用“飞马牧场”牵制李良。 他老人家守在“飞马牧场”外面,将牧场的高层武力,一一打垮,却不下杀手,明显是引-诱李良不得不前来解救。 “解救‘飞马牧场’覆灭危机,成功收获10万因果能量。(仆从减半。)” 没有主动任务和被动任务之分,还有那个括号的含义深远,这样看来,邪王大人真的发飙了,飞马牧场他也不想要了。商秀?她们随时有全灭的危险。 李良叹口气,邪王大人不好相与,这次交锋完全处在下风。 拿出“悲酥清风”迷-药类改良版的绝世毒-药,紧紧攥在手里,希望它一会儿能够派上用场,不然正常实力的邪王,就要难对付多了。 李良可以轻易逃脱,可是解救的任务就彻底失败了。 咬咬牙,他又拿出那个最后的备用手段,超级毒-药! 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李良救人,哪怕是用这款毒-药,只要能够解救飞马牧场,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使用。 几分钟时间,李良就赶到了“飞马牧场”。 停下身,随即传来的巨大的音爆,明显地宣告着李良的到来。 现在,这里全无那种世外桃源的安宁祥和的氛围,有的只是一片死寂。 这种静谧的使人发慌的情景,心理素质不好的人,恐怕会直接崩溃。 李良快速打开“悲酥清风”的改良版迷烟,迅速在内堡游走,不多时,无色无味的它不多时遍布了整个牧场的内堡。 内堡的议事大厅,聚集着牧场的所有男女老少,连应该在外负责“邮递”业务的人员,都全部被困在大厅内。 李良打开放置了几瓶迷烟,暗中扔到角落,径直上前,对坐在主位上的那个儒雅俊秀的闪亮的18万能量值的超级大咖,遥遥拱手道:“晚辈李良,拜见邪王石前辈!” 022签收邪王失败,全收飞马牧场 看来邪王的实力,绝对强大。[.超多好看小说] 一人在这两天内,将“飞马牧场”一网打尽,连外勤人员都没有放过的意味。 看他稳坐在高位,一手掌控所有局面的强盛气势。 远不是“四海楼”的情报信息中,所说的什么“在外打击”的样子。 唉,远不是运作了几年时间的天龙世界呀,这里的“四海楼”虽然分布很广,崛起也很迅速,可是,关键时候就露出了信息跟不上局势发展速度的“不及时”情况。 说到底,也不能全部怪罪于他们,毕竟这次面对的敌人,太强悍了,超出预期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的。就像袄教围攻那次,不也是等到人家打到家门口了才发现? 可是这种关键时候,可是很要命的。 接下来,所有人的性命全在李良一个人手里。 关键是怎么样套出邪王的底线在哪里,也就是说什么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其实现成的选择有几个,一是李良的命,二是飞马牧场所有人的命,三是交还“四大寇”所有人,四是归还所有财物,呃,可能还要搭上李良的自身的所有财物,还极有可能包括“四海楼”的全部产业。 李良快速盘算了一下,一、二不能满足他老人家,三可以,可是他们全部重伤,对于邪王来说,派不上用场,等同废人,可能会怒起全灭了那帮无用的家伙,四呢,前面行,后面行不通。 所以与他老人家之间的矛盾,完全不可能调和。 那就要更换一个角度,来想这个问题。 为何他老人家,会任由李良布置那个明显的下毒的明显手段,而不马上对他加以攻击? 答案很明显:他老人家实力强大,不在乎。 一是,他老人家不在意那些贼寇的生死,只是面子上照顾不过去,前来宣泄一下,讨回面子。这点可能性虽说很小,但是不能绝对说没有的。 二是,他老人家想试探李良的底,任他施展手段。 这就严重了,那代表他老人家“看”上了李良,想全力收服他为己用。 这样的可能性最大。 李良能够轻而易举地消灭声势庞大的“四大寇”,又是飞马牧场的盟友,甚至有可能他们的商务合作关系也被他老人家完全掌握了。 降服了飞马牧场后,再收服了最大刺头李良,就等于拥有了“飞马牧场”、“四海楼”,还有得到李良这个远胜其他人的强大的助手。 李良心思念转间,摸透了那个不动如山的“邪王”大咖的心思。 分析出最后答案时,也不禁有点暗自得意起来。能够被这个终极boss级别的绝世大咖关注,李良有种被人重视的感觉。 这只在原来学校读书时,收到老师表扬关注时,才有的一种暗自得意的心情。 李良苦笑着,自己苦闷得太久了,离开关系越见淡薄的养父母,步入社会后,与一群哥们一起卖命拼搏,那时起,就再也没有得到正面的表扬了,连国家元首的关注,也是涉及到各种局势的夹杂,并不纯粹。 面对邪王的“看得起”,李良居然产生了“受宠若惊”的病态心理。 “邪王”石之轩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呵呵一笑,说道:“你就是李良,果然有些手段。” 这种单纯的欣赏,对李良现在很是要命,他拼命压制住心中的得意和激动,深呼吸一口气,说道:“若是李良帅‘四海楼’全部投诚邪王麾下,不知道石前辈可否应允?”李良连换两个称呼,意图拉近关系,降低他的敌意。 石之轩眼中精芒一闪,欣赏地说:“好心思,好计较!那你的条件是什么?不妨说来听听。”他显然对李良看穿他的目的,很是满意。 这时是最危险的时刻,下一秒据极有可能面对他的漫天怒火的攻击,在场的众人里,能够安全逃离的人,不多。 呃,应该说,只有李良一人能够逃离。其他人就得要全部留在此地了。 李良直接说道:“一是前辈希望前辈能够放过‘飞马牧场’,二是晚辈需要收集《天魔策》全部分卷,希望前辈赐予。” 石之轩哈哈一笑道:“好小子,真够胆大的,这样的条件也敢提出来。不过,你的筹码还不够。” 他以为全在掌握中,不以为怒,反而像商者谈判起来,其实,他不了解李良。 李良绝不是喜欢人下的那类强势人物,宁自由毋枉死,现代混出点名堂后,他从未被人压制成这样的局面。 还有,商秀?、鲁妙子等人的情况拖延不得,再等下去,只有收到空间里休养了。 这个面善心冷的魔门武者,绝不会在意这些人的生死的。 邪王石之轩的能量值状态为103527度/185960度。 李良眼中精芒一闪,少林寺的“狮子吼”技能,全力发出,在近九万的能量束缚下,聚成一条直线射向邪王。 有声音规则的掌控技能加成,邪王大人阴沟里翻船,全身一震,被“狮子吼”震得脑袋一阵发蒙,刚聚齐的内力一下子涣散到身体各处。 李良的速度,那是天下无双!瞬间上前,手掌趁机印上他的额头,仆从印记发动。 邪王反应过来时,眉心一阵清凉过后,邪王全身一震,李良飞速后退。 居然失败了! 两人七孔都流出鲜血,恐怖异常。 李良一下子几乎软到在地,石之轩眼中异芒一闪,闪身离开,飞速消失于“飞马牧场”。 李良等他消失在系统搜索范围中后,才坚持逐一收起那几个迷烟小瓶,这时再也支持不住,仰面大字倒在地上。 袖口里滚出一个打开的瓶子,这是解药。 不一会儿,陆续有人恢复了行动,都是些武力低微的普通人,他们刚才彻底昏倒,没有看见李良的拼死相救,他们的身份也不认识“陌生”的李良,只是费力地扶起那些受伤的牧场中人,开始就地敷药包扎忙碌起来。 很快几个刚刚恢复行动的轻伤武者认出李良,扶他到唯一空着的主位上,端来清水,细心地为他擦去头脸上的鲜血。 有个十多岁的小丫头,鼻子一酸,悲泣喊道:“李东主……” 李良全身无力,手指头都动不了,只能朝她调皮地眨眨眼,弄得她娇嗔不依。小孩子的心思单纯,最是好哄,不一会儿就唧唧喳喳地笑着跟他自顾自地聊起天来。 一旁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几个半大小伙子,见小丫头一个人能够应付,就向李良告罪一声,跑开去帮助其他伤者。 小丫头有些迷糊,好半天,才停下“聊天”,顺着李良的眼光,将他腰间葫芦里的十斤装的“六果酿”取下来,在李良百般地恳求目光下,才答应给他喝一口。 一口不顶事,但是好歹恢复了些说话的力气,才告诉那小丫头,不是他“不想好好恢复,只想酒馋”,而是这酒是恢复内伤的药物,这才好歹从小丫头疑惑地眼神里,“骗”到酒。 有了这壶酒,一刻钟后,李良起身,在惊讶的小丫头额头轻轻敲了一下,被她埋怨敲痛声中,来到商秀?、鲁妙子等人身前。 这些伤势最重的一批人里,有很多人都不能常规医治了,只是他自己的能量见底,不能够保证全部救下他们。 李良每人惯了一口酒,替他们稍微延续了一点时间,安排那些轻伤的武者,将这些人全部安置在一栋小楼里。 一天后,李良将大部分的重伤患者收到空间里疗养,耗费多余储存的能量将他们快速恢复后,召唤出来。好在本世界的仆从,出入空间不需要耗费能量,不然李良的能量指定不够。 只有商秀?和鲁妙子失去意识,难以一下子恢复,就是上个世界的无崖子等人,也是飞了好长时间才恢复意识的,现在还在空间休眠恢复呢。 飞马牧场,现在等若名存实亡。 暗中有邪王窥视,李良只得滞留在这里,逐一签收仆从,在最后一匹普通人进入空间后,李良将维护安全的最早一批恢复的人员,全部收到空间里。 全身能量一下子爆满,耗费多余的能量,趁着夜色,将整个“飞马牧场”连着山脉、河流、湖泊、瀑布、小楼、草原、牛羊、马匹……等,全部收到空间里。 只在心里,微微可惜,那“邪王”石之轩的仆从印记,顺利印上了,可是签定契约时,遭到他强大的精神力量的反抗。 仆从契约“反噬”,李良当时亦是大受重伤,全身无力。 石之轩一生纵横捭阖,哪里想到会有这样阴沟翻船的可笑局面,只怪李良比他还要“邪”。 连玄幻的主仆契约都能够施展。 不知道详情的他,只是隐隐对李良有种恐惧的感觉,只是以为自己被李良那音波的杀伤性的功法,震吓住了。 脑部又隐隐产生一种“凉意”的后遗症,当下,只有远离李良,暗中监视他。 不想,自己补充药物、食材的空当,一夜时间,整个“飞马牧场”,如同“四大寇”的山头一般,离奇地消失了。 邪王深深记住了,“李良”这个超出他掌控的武者的名号。 他的力量不强,但是绝对诡异!特别是他那奇异快速的“搬迁”,很像变戏法,嗖的一下子,整个牧场全没了,只剩下一大块“天坑”。 看那沁出来的地下水,只怕没有多久,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就会被人惊喜地发现,“有”一个湖泊。 遂将将他拉到与自己并肩的等同实力上来。 当作生死大敌! 李良知道后,应该感到高兴么? 023空间晋级,神禽金翅大鹏雕的变身技能 接下来,李良被“邪王”石之轩盯上,开始了逃亡之旅。 那仆从印记的成功烙印,虽然邪王的强大精神力抵抗住了李良最后的契约签定,只能算作“半”成功,可是却在他与李良两人之间,完全成功地建立起了相互感应。 不管李良逃到哪里,都会被邪王石之轩准确地找到。 遇上一个精神力大过自己的“半”仆从,李良很吃亏。 看来下一步突破将会达到精神力层次方面,也就是说,先天等级的境界,就如邪王这般,不再是简单的身体强度上的进化,兼有更高层次力量的精神力的进化。 天龙里,不是没有先例的,少林寺扫地僧就是如此。只不过受到中武世界的能量纯度限制,他不能够获得更大的的力量。要是将他放到这个世界,全身能量如薛慕华他们一样,替换为高武世界的更加精纯的能量,扫地僧的实力不一定比邪王弱。 有了薛慕华等人的参考,李良不再是当初那样以为天龙世界的武者,派不上用场了。 可惜,召唤扫地僧要20万度能量,他现在还不能够满足这个条件,自己的精神力还未完全开发,在天龙时依靠强于他的能量总量压制,才能够顺利群收了他,召唤他出来,将他的实力全部提升,到时又极有可能会发生如邪王一般的反噬。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扫地僧的与世无争的高僧理念,当初为所谓的“顺从”李良将他与少林寺一起收进另一个世界――空间世界里,到时也不会强力反噬李良,但也不会参合他的世俗争斗,因为李良不可能用仆从印记强迫他做事。 两种设想,都不可能用得上他,所以将扫地僧放在空间里,对李良和他都好,世外高僧还是不要打扰他为好。 无崖子、巫行云、李秋水、萧峰等人,为他们更换了更加精纯的高武世界的能量后,战力绝对强大,可惜是亲友关系,出不来。(.) 剩下的人里,那些心性邪恶的人,李良当初收他们就是不想看到他们危害人间,甚至恶心人,更加不想放他们出来捣乱。 仆从契约的约束力应该很强大,但是李良现在还未有摸透实际效果,不想冒险,特别是在这个关口,不想节外生枝。 剩下的人里曼佗山庄、灵鹫宫、逍遥派、大理皇室臣下、慕容四将……等人,大多实力与薛慕华等人类似,战力不可能超过5万,召唤出来,还要损耗一定的能量,又不能够让他们去帮忙抵挡邪王,那与送死没有区别。 仆从们指望不上,召唤他们出来,还很繁琐,费去的那点时间,邪王早将李良追上了。 李良只好一人战斗。 “空间调整完毕,耗能20万因果能量……” 李良全身一震,自己的那些能量储存在空间里,一是要返回时抵消因果关系的备用能量,二是突破时需要能量支持,才能够顺利稳固境界。 这时,系统居然不知不觉地将他的那点存货消耗得差不多了,怎么能够不吃惊。 不过,李良转瞬就高兴起来,花费的值啊。 空间世界,在大唐双龙世界的“四大寇”、“飞马牧场”,还有沿途的一些小势力和难民,“顺手”收进空间后,人数突破了百万时,空间就开始了变化。 直到此时才完成。 李良兴奋起来,“天龙”、“大唐双龙”两个世界还是各自独立,没有变化;变的是仆从、宠兽的空间。 原来,天龙世界的山、河、湖泊等收进空间,仆从和宠兽就混杂在一个山上、陆地上……,与仆从、宠兽空间的规则定义,一直相矛盾。(.好看的小说) 这次大唐世界进来后,触动了隐藏的晋升条件,耗费20万能量后,“仆从空间”和“宠兽空间”彻底融合,晋升为“契约空间”。 契约空间内,各个能量层次的世界独立存在,可是却分出来一个独立的“封印空间”,各个世界的仆从、宠兽,超过各自的世界能量极限后,就会突破到这个“封印空间”里。 李良心里不断欣喜,甚至将远远缀在身后邪王大人都暂时忘了。 这不是那什么传说中的仙侠世界的“举世飞升”吗? 尽管目前“封印世界”只对宠兽开放。 宠兽?有办法了。 李良给天龙世界的高阶灵禽“金翅撕风雕”灌输了8万度能量,将它提升到低阶神禽“金翅大鹏雕”的层次,成功突破天龙世界的限制,“飞升”到了“封印空间”。 这下,从“封印空间”召唤它出来,可不受任何限制,也不需要任何能量。 据系统介绍,晋升为“神禽”后,“金翅大鹏雕”就会开启自己的神级血脉,会有它自己血脉传承的修炼进阶方法,它甚至诞生了可以随意变幻体形大小的能力。 这项能力,李良通过“契约空间”,可以借用、模拟成技能使用,只是需要消耗的能量有点多,不过将技能提升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后,技能就会逐渐融入身体,也不会再需要耗费能量了。 没说的,马上花费了20000度能量,将技能直接提升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与“金翅大鹏雕”一起,将身形缩小到目前极限的10倍比例,不到20厘米的李良,将衣服收到空间,赤身跳上只有正常鹰雕鸟类大小的“金翅大鹏雕”背上。 然后,钻到它的软和的羽毛里,舒服地躺好,直飞上天。 达到万米高空后,与邪王石之轩的仆从印记的感应,才完全脱离开。 松了一口气,李良摸摸光着的身子,今后要是还用这个技能快速逃生,不是每次都要赤身?他可不是暴露狂。 李良苦笑地拿出一块新的锦帕和工具,运用来自灵鹫宫的针神、阳天部的首领符敏仪等人,贡献的针织、刺绣类别的“出神入化”级别的制衣技能,尴尬地做起了衣服,用柔韧的天龙星宿海的雪蚕丝,将裁剪好的锦帕“衣料”缝好,很快李良就做好了一套大师级的手工“衣服”。 这套缩小十倍尺寸的小衣服,有些像给那些现代玩偶穿的。 李良呵呵一笑,将这套连**裤在内的极为精致的“衣服”,穿好后,才细细思考起来。 以邪王的智慧,他不难猜出自己的目的地。 而自己只有那处才可以暂时得到安全庇护,也能够成功将邪王引-诱到那里。 而邪王很清楚自己的目的地,但是他不能够保证李良去哪儿的真正目的,不得不追来。 李良得意地嗤嗤一笑,他的目的地很简单明确,就去世人都知道的邪王的弱点――他的女儿石青璇那里。 不由得邪王不跟来。 李良早已经想好应对他的怒火了,有了石青璇的牵制,把握住了石之轩的关键弱点,加上绝世轻功、神禽“金翅大鹏雕”的助力,邪王奈何不了他。 何况仆从印记,是李良最大的保险,成功近身后,若能够再次突袭成功,运用各种手段,不断削弱邪王的实力,就有可能成功签定契约,将他收到空间强制休眠。 呃,想是这样想,难度很大,还要靠一些幸运,成功的机会很小,但是至少在石青璇那儿,安全无忧,邪王顾及她也不会狂怒死拼的。 所有风险都分析一遍后,李良才做的这个决定。 目前,就证明了他的计划成功了一半,石之轩果然只身追来,半路堵截了李良两次,均被他运用绝世轻功脱身。 这些说明了他不想让李良去找他女儿的麻烦或求助,而每次的拦截都是算准了李良进入蜀中的路线,成功在路线关卡处堵到李良。 谁知道李良根本不与他硬接触,每次都躲开了。 石之轩的“幻魔身法”也是天下一等一的绝世身法,但是依然追不上李良那个全速就会产生音爆的“绝世轻功”。 李良惊喜地将空间晋级后后的好处,应用出来,一定会在路程中,甩开邪王的。 剩下的一半分析推断猜测,就要在蜀中的那个幽静的小山谷里,去验证了。 祈祷邪王大人失去李良的踪迹后,返回去忙他老人家的“大事”去吧。 只是李良用自己换位思考,也是不会放弃的。 只好蜀中见啦,邪王! 蜀中环境清幽,天下闻名。可是蜀道的难走,是几千年来人们的共知,现在还没有出生的李白,诗中就有“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赞叹。 李良不受这番困扰,没有多少时间,在便捷的神禽的超级速度下,来到了蜀中。 有了曹应龙的“地图”,共享给神禽,“自动导航”地飞到了那个小山谷上空。 降下,停在小山顶上,这里海拔只有几百米高,但是遍布奇石、密林。 李良飞身来到一处巨大的树洞处,里面很干燥,而且没有野兽的异味,只有周边的树藤上,有些粘液酸蚁筑成的用树叶、藤枝黏在一起的巨大的倒吊巢穴,难怪没有鸟兽在这里了。 不过,很适合李良将树洞当成临时的换衣间。 不一会儿,李良恢复原来身形大小、衣物,高兴地下山,去见那个传说中很有名气的吹-箫大家石青璇美眉。 024石之轩退避,石青璇的猎杀任务 随着距离越近,世界命运规则的的束缚之力就越大。 李良明白这是这个世界经常听到的“天道”,对他的压制。 李良苦笑,他没有回头路,硬扛着压力,接近石青璇,不然他就会被晚些天赶来的“愤怒老爹”弄死。 好在,他消耗了8万能量晋级神禽,消耗2万晋级变身技能,剩下的那点零头,在体内怎么翻腾都不会闹出太大的乱子。 这是实力低微时,接近世界主角们的第二安全的办法,第一位的就是自废武功,嗯,傻子才会这样做。 可是,李良现在比废除武功强不了多少。 小茅草屋近在眼前,李良却无力再踏出半步。他兴高采烈地下山来见美眉,却以吐血晕倒为最后下场…… 石青璇,是“美丽”的代名词,幽雅恬静、似桂如兰。一个在夕阳下吹箫的美丽女子,如同一幅淡雅的仕女图。 石青璇是大自然的精灵,像初春那一片新绿的竹林,青翠欲滴、生机无限。她绝不像她的外表那样冷漠绝尘,相反却是个有些娇憨、有些俏皮的少女。 跟她在一起的人生绝对不会寂寞,一路走过应是五色缤纷,多姿多彩。闲暇时和她一起仰望深夜的星空,无聊时听她一曲动人的箫音。 这些天来,李良可以说是幸福的,昏睡时,有人照顾他;醒来时,有美眉可以养眼;无聊时,有音乐大家为他吹曲解闷。 李良、石青璇二人的因果关系,剧变,断断续续地消耗了近万度因果能量,才稳定下来。 二人的关系,很快熟络。 邪王在几天前就已经暗中潜伏在周边,并未打扰二人的医、患治疗。 让他对李良更加了解了。 李良医术了得,音乐方面在声音规则的加成之下更是超越大师级的实力。很多治疗方案和药方的制定,都是李良自己主导的。 女儿石青璇的医术不错,在李良的对比下,却显得很稚嫩。[.超多好看小说] 石青璇为李良吹奏乐曲,不如说是学习、验证、练习李良交给她的一些技能手法。 邪王实在找不到下手的时机,半月后,离开此地,几天后又返回来潜伏、暗中“偷窥”,然后再离开、再返回…… 如此反复几次后,李良渐渐康复,实力恢复圆满,108000度能量。 石之轩没有了耐心,他变得像是换了一个人,绝情孤傲,在一次石青璇离开采药的那段时间间隙里,终于忍不住对李良出手了。 石之轩与李良的交手过程很安静,很诡异。 二人的轻功都到了这个世界的极致,都以“幻”道加持,交手之际,变幻莫测,时而在林中隐现,时而闪到茅屋高空,时而踏着小溪水面,时而立在树梢。 石之轩的“不死印法”和“幻魔身法”衍生而出,融合毕生所学化繁为简所创出的七招幻法,身法幻术皆有,飘逸似鬼魅,灵动如飞鸟。 李良的各项武技出神入化,模拟北冥神功吸收转换,模拟斗转星移借力打力,模拟阴阳太极圆转如意…… 二人相持不下,相差8万度能量的实力差值,并不能够为两人带来优势和劣势。 二人都不以强攻硬拼为战斗风格,这是“幻”道带来的附属特点,加之二人都擅长借力使力,一时很难分出胜负、生死。 邪王的强大在于胜过李良颇多的精神力,可是这一点受到仆从印记干扰而拉平,他有种自食苦果的干涩感觉。 同样类型的武者相斗,实力差不多时,互相之间的感觉就是这般难受。 李良的发挥太好了,各种技能加上仆从印记的手段都用尽了,只能维持这个局面,要是能够长年累月地与石之轩战斗下去,最后肯定是他消耗光了石之轩的内力而胜利。 可是,石之轩不可能给李良这个机会,他本就是钻时间的空子,哪有那么多的战斗时间消耗在此,全力一击,将李良暂时击退后,闪出间隙,邪王的攻击告一段落。 远处那个钟灵俊秀的绝美身姿,飘然而来。 石之轩默默地看看她,又转头狠狠地瞧了李良一会儿,兀的离去,转眼不见。 李良直到他消失在系统的感知里后,才慢悠悠地朝石青璇飞去。 心里暗中得意,邪王也击退啦。 往后几天,邪王再也没有出现在周边,看来他放弃了,要不就是在别处守着,等待机会再次袭击李良。 李良这些天是幸福的,幸福背后却是承受这巨大的压力的苦闷。 唉,惹上绝世大咖的终极boss,不好受啊! 石青璇没有察觉到石之轩带给李良的巨大压力折磨,她的医术和箫笛的吹奏操控都有很大的进步,李良赞美她是“技近于道”,可她觉得还有很多不足,距离李良也越来越远。 有些知识看起来简单,学习接触之后,就会发现它越来越深奥,越了解就觉得永远学无止尽。 石青璇只不过将李良当作追赶的对象,可他有系统的辅助加成,“出神入化”的技能境界,加上意外获得的声音规则的掌控之道,都是她现在无法比拟的,她的学习追赶的“绝望”心理,也是很正常的人类自然的反应。 这两项不如刚开始的迅速进展,现在李良教无可教,不再是技术、知识方面的问题,往后纯粹要靠个人融合、领悟。 石青璇只好放弃,注意力转移到她平时不怎么喜欢的武功上面,最初是想在这上面压倒李良,扳回一局,反过来可以“教导”他。 可是,她想得很好,现实很残酷。 武功一途,李良的多不胜数的武技不谈,但是他在现代信息化大爆炸的年代,在网上看来的众多武学境界的描述、武功属性的阐述、个人配合群体阵势的描述等等,让她的武学天地变得更加宽广。 感觉自己像是一个乡下的土不拉几的单纯妹子,欲要扳回一局的她,拿出了她父母的的武功秘籍,还有母亲故友“霸刀”岳山的“换日大法”和他的刀法秘笈。 李良不想告诉她,他早已经不告而取了,依旧认真地翻看原本。 唉,系统自动收集资料的方式,便利是便利了。可是被原主人再次赐予的时候,不免会有些尴尬。有种偷了好友东西的负罪感。 可是,这些不受李良的控制,系统晋级为灵器后,功能运转的反应速度变快,更为自主,有些时候,李良甚至认为它是不是进化了一个系统小精灵之类的智能,有了它自己的思想,但是查不到这个存在。 不能反抗,那就那啥,就这样呗。 有时候,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很强的。 李良对绝世秘笈的淡然态度,让石青璇对他更有好感,加之他恢复的伤势后的强大表现。然她的心中的很多计划,都有了支撑点。 “猎杀任务(被动):消灭邪极宗分支――逆行派、帝王谷、赤手教、媚惑宗,成功灭杀奖励10万因果能量,收仆减半。” 这个…… 李良看到石青璇笃定的神情,果然,这个“为民除害”的任务,就是她发布的。 接下来,石青璇的“请求”,李良在她的坚定注视下,只好答应。 石青璇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高兴地为他介绍了逆行派、帝王谷、赤手教、媚惑宗的情况。 李良脸色在她的介绍过程中,就一直在变换不停。 这里面居然牵扯到了一个绝世强人,那个传说中破碎虚空的魔门盖世高手“邪帝”向雨田。 这可是比“邪王”还要高一层次的超、超级厉害人物。 惹不起的! 向雨田,为魔门两派六道中邪极宗主墨夷明的传人,邪极宗掌门人。数十年前与“阴后”祝玉妍并称于世,与“散人”宁道奇齐名,只是邪正有别而已。 向雨田出生来历神秘,邪极宗拥有武林四大奇书之一《天魔策》,和“邪帝舍利”这一奇宝。 此魔门奇书中,记载的“道心种魔大法”,是魔门中至高无上的心法,也是最厉害、诡异之法,强调由魔入道,在道心种魔种,奇诡绝伦。 种魔大法专讲精神异力,使精神有若实质,无孔不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甚至能够把整个天地的精气不住由自己的毛孔吸入体内,转化作真元之气,不住强化凝聚精神,克制对手心神,是夺天地造化,攫取宇宙精华的玄妙功法。 这些倒是李良很感兴趣,也是他突破先天精神力量的有利参考与借鉴,可是得到它的风险太大了。 他知道向雨田为魔门中第一个修炼“道心种魔大法”成功的人,身具魔种,他从邪帝舍利中吸取元精,大幅延长性命。隋朝年间,据说向雨田练至后来而亡尸骨无存,实际上是向雨田扮作练功失败,让後人不敢修练危险的“道心种魔大法”,实则自己破碎虚空而去。 为了不让後人修练可能会改变性格的“道心种魔大法”,又要遵师门之命继续传承,只好收几个品性薄情自私的徒弟,尤鸟倦、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分别为逆行派、帝王谷、赤手教、媚惑宗当代掌门。让他们因争夺“道心种魔大法”而无法外出作恶。 现在,石青璇完成什么长辈的心愿,要除去向雨田的四个弟子。 李良“被迫”接受任务,可担心,打了小的,引出老的,怎么办?那可是仙侠一般的终极大boss级别的人物啊! 他的担忧乐坏了石青璇,她只笑不说原因。 李良也无法得知具体信息,只好无奈地随她准备一番,踏上找魔门邪极宗传人麻烦的征途。 025破庙狩敌 几天后,两人来到一座小峡谷内的一间小石屋,这是石青璇的另一个秘密居住地点,背靠飞瀑小湖,屋前果树婆娑,景致极美。 两人计划,在位于这小石屋西北十多里的一个破庙下的蝠洞迷宫中,设下机关埋伏,将那四人一网打尽。 机关是鲁妙子早就设计好的困敌、逃生所用的,当年在这里也发生过不少动人的传奇故事。 李良可不想石青璇冒险,但是无法说服这个固执的丫头留下,何况她并没有真正见识过李良的厉害,而那光是邪派八大高手之一的尤鸟倦就不好对付,加上其他三人,石青璇担心他应付不来。 她更想亲眼看到这四人授首,完成先人的遗愿。 李良只好与她商谈细节,帮她改善道具,一颗作假的“邪帝舍利”,哦,按他们的说法,叫做“圣舍利”。 看到石青璇拿出的一颗黄色水晶球,李良一看就笑了。 石青璇鼓着小脸,白了他一眼,有些恼怒地叫道:“李良!你知不知道,这是我找了很久才寻到的极品材料,而且这颗是鲁妙子大师仿制的里面,是最好的一颗,起码五六分像哩。” 李良被她“不懂不要瞎起哄”的眼神打败,轻轻敲了她的脑袋一记,说道:“要叫叔,或者叫哥,没大没小的。鲁妙子的技术是不错,可是五六分形似,还是不足以成事的,那几人只要稍微仔细一点,这可糊弄不了人。” 在她大呼小叫声中,以“控鹤功”将水晶球吸到手里,快速拿出工具,在系统的辅助下,按照石青璇先前提供的资料描述,将这刻水晶球雕琢完成。 运起寒冰属性的真气,透过细针钻出来的密麻立体网状的球内管孔通道,附属了一层阴寒的能量在水晶球内,再运起火、金、土、木等属性的内力附在响应的立体管道里,内分五行、阴-阳。 按照集齐了天龙四相(青龙、朱雀、白虎、玄武)还有“中央麒麟”等机关的核心原理,参考《长生诀》上部的后面五行、阴-阳的七幅行功路线图,制成了“圣舍利”(假)。 虽然知道是假的,而且是眼看着李良雕琢出来的,可是看到这刻经过加工后,流光内敛,隐隐生辉的假舍利,石青璇还是忍不住会生出喜爱之心。 喜欢闪亮的珠宝器物,是几千年来的女子的共性。 李良将水晶球随意地扔过去。 引起石青璇发自天性的一阵紧张,小心翼翼接住它后,白了李良一眼,才欢喜地把玩起来。 李良自顾自地分析,话题一转,回到邪极宗一事去。 他推敲道:“向雨田离开时,针对尤鸟倦这四个恶徒邪恶的天性,利用他们想取而代之成为另一代邪帝的弱点,以‘邪帝舍利’为诱饵,迫他们立下在魔门有至高约束力的血咒,立誓只有拿到‘邪帝舍利’,继承‘邪帝’之位后,才准开宗立派。而另一方面则暗中知会祝玉妍,告诉她‘邪帝舍利’已传给这四个劣徒,引起他们双方的争斗。可知这东西,不止这四人想要。” 石青璇先是一愣,随即也反应过来,跟着还原资料,说:“它在邪极宗玄之又玄,自立宗以来便辗转相传有专门的异术秘法,既象徵宗主的权位身份,更代表一种可怕的功法。‘邪帝舍利’本身是以一种罕有的黄晶石打磨而成,自第一代邪帝开始,历代邪帝在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时,便以秘法把毕生功力凝成精气,注进晶石之内,希望继承邪石的人,可把元精据为己用,令邪极宗一代比一代强大,独步武林。” 李良道:“问题出在从没有人能从舍利得到任何好处,但却成了邪极宗历代宗主临终前一个传统,把精气注进舍利内去,除了向雨田外,共有十一位宗主对舍利献出元精。没有错吧?这邪派中人的行事,确是诡异难测。” 石青璇点头续道:“到向雨田时,才出现转机。向雨田是首位悟通如何借舍利修练魔功的人,使他成为排名尤在祝玉妍之上的邪派绝代宗师,可惜过不了‘道心种魔大法’这一关。临终前,他分别把如何凭舍利练功的秘法告诉四个有弑师之心的劣徒和阴癸派的祝玉妍,另外则把‘邪帝舍利’托鲁大师藏在秘处。最妙是他故弄玄虚,使尤鸟倦等误以为‘邪帝舍利’已交予祝玉妍,而祝玉妍则相信它落在四人手上,这引来的后果可以想见。” 李良没有解说向雨田“飞升”的秘密,笑道:“当然是斗个你死我活,而尤鸟倦等则以惨败收场,不敢露面,此计确是邪门狠辣,可知纵使向雨田性情大变,仍非是甚么菩萨心肠,且隐含惩戒恶徒的心意。” 石青璇点头续道:“纸终包不住火,到两方面的人都知道‘邪帝舍利’是在鲁大师手上时,双方已结下深仇。” 李良调出鲁妙子这方面的记忆,叹道:“这人才是最终大敌哩,而且鲁妙子也没有真正见到他走火入魔、魔火焚身,怎知他不会返回这里?” 石青璇咬牙跺脚道:“你又来哩!当下祝玉妍才是最大的风险吧。你若是真的怕,就不要去好了!” 李良惹不起这位姑-奶-奶,只好投降,说道:“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将最坏的……呃,当然,最危险的人是祝玉妍,我们要商量好应对之策……” 石青璇哪还跟他磨叽,直接给他一个后脑勺,径直出门朝西北方向行去。 李良拍拍脑袋,刚才顺着她说漏了嘴,忘了是她负责联系那四人,肯定早就安排好了。 出了小石屋,不远处有座奇山,岩色赤如朱砂,奇峰怪崖,层出不穷,极尽幽奇。半山处隐见庙宇。 不片晌,二人来到山脚处,一道河涧蜿蜒流过,有桥跨河,连接盘山而上的幽径,李良看到这人迹全无的荒山野岭,竟有如此胜境,不由想到当年这里的“繁华”。 抵达半山,奇松异枝横撑下,有座八角小亭,靠山一边有道小泉,清流涓涓,另一面是崖缘,可西瞰落日苍莽虚茫、变幻多端的美景。 踏上登庙的山路。 窄路忽地开阔,在斜阳夕照下,一弯山溪在密密层层、挺拔粗壮的楠树林中蜿蜒而来,潺潺流动。最动人处是林木间有三条小巧又造型各异的小木桥,互为对衬,各倚一角,形成一个三角形的小桥组合空间,罩在通往寺庙的唯一林间通路处。 李良现在最少可算半个建筑学的专家,心中赞赏,知这必是出于此中高手的设计。抱着寻幽探胜的闲逸心情,依循林路小桥,漫游其中。 山路一转,前方赫然出现另一小亭,建于危崖边缘处,面对着山外广阔无尽的空间和落日雄壮的美景,教人胸襟怀抱从幽深扩展至似与宇宙并行不悖的境界。 剧烈的变化,令李良震撼不已,呆立亭内,好一会后,始收拾心情,继续登山。 山路斜斜深进山中,穿过另一座密林后,是近百级石阶,直指庙门。 这座现在没有名字的古庙,依山座落在坡台之上,石阶已有被破毁损裂的情况,野草蔓生,显是被荒弃了一段日子,在黄昏的幽暗中多了份阴森的感觉。 二人进入其内,石青璇对着佛像默然不语,手里的玉箫缓缓举起。 李良在庙内四处查看一番,系统自动扫描收集到了那机关的整体设计。 忽然一阵清越的箫音,从庙内向山外远处传开。 箫音在大自然风拂叶动的优逸气氛中缓缓起伏,音与音间的衔接没有任何瑕疵,虽没有强烈的变化或突起的**,但却另有一股纠缠不已,至死方休的韵味。 使人不由驻足细听,空灵通透的清音似在娓娓地描述某一心灵深处无尽的美丽空间,无悲无喜,偏又能触动听者的感情。 吹奏者本身的情怀就像云锁的空山,若现欲隐,是那么地难以捉摸和测度。柔而清澈的妙韵,若如一个局内人却偏以旁观者的冷漠去凝视挥之不去的宿命,令人感到沉重的生命也可以一种冷淡的态度去演绎诠释。 箫音忽敛,让人仿似从一个不愿醒觉的梦里□醒过来。 李良赞许地点点头,石青璇技艺确实大有长进。 兀的,李良耳朵一动,转头朝山下“看”去。 而此时,山脚处传来一声尖啸,接着是另一声回应,比先前的尖啸离的接近多了。前后两下啸声,都充满暴戾杀伐的味道,令人听到时心头一阵不舒服。 衣袂破风声才从山路处传来,一个劲装疾服的大汉已到亭内,呼吸仍是那么静细悠长,可知是内外兼修的一流高手。 那人最古怪是头上戴个帝皇始用冕板冕旒俱全的通天冠,背插特大铁兵,是个勾鼻深目,有种说不出的邪恶味道,一看便知不是甚么好路数的人物。 顺间,又有一道来势绝快的人影,晃眼抵达亭外,冷哼道:“丁九重终肯从你那地洞钻出来吗?希望你在那三十六招破招法还管用,不然到了地府去时,后悔无及哩!” 李良心忖这些魔门中人,果然内斗纷乱。 外面半山腰,亭内的丁九重阴恻恻笑起来,慢条斯理的悠然道:“不见周老叹兄足有二十年,想不到火气仍是这么大,难怪你的赤手功始终不能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听说那贱人的女儿已得乃母真传,希望你不用饮恨齐云观内吧!” 听着很不舒服! 人品太差了! 李良咬咬牙,暗下决心,等你们到齐,要你们好看! 026任务完成,进阶先天 李良看看石青璇,见她正在给她自己化妆,戴个假鼻子,完全破坏了绝世玉容,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石青璇被他发现,得意地吐吐舌头,又继续伪装着。 那周老叹的外貌,比那丁九重更令人不敢恭维,脸阔若盆,下巴鼓勾,两片厚□突出如鸟啄,那对大眼晴则活似两团鬼火,身形矮胖,两手却粗壮如树干,虽身穿僧衲,却没有丝毫方外人的出世气度,只像个杀人如麻的魔王。 他头上还挂?一串血红色节珠子,更使人感到不伦不类。 从他们的对答,可知他们对石青璇是充满敌意的。 焉地周老叹吐气扬声,发出一下像青蛙般咕鸣,左足踏前,右手从袖内探出,抢先攻击。这两人一下子斗得你死我活,周边的优雅环境,被他们的激战破坏得一干二净。 这时,一阵娇笑声从山路传来,娇嗲得像棉花蜜糖的女子声音接?道:“我的大帝哥哥,老叹小弟,二十年了!仍要像当年那样刚见面便狗咬狗骨,不怕给我金环真扭耳朵儿吗?” 人影一闪,一个千娇百媚的彩衣艳女出现周老叹之旁,还作状向周老叹挨过去。 周老叹如避蛇□的横移两丈,到了上山的路口处才立定,骇然道:“你要找人亲热,就找你的丁大帝吧!” 丁九重干笑道:“老叹兄恁地好介绍,还是留给你吧!” 忽然间,周老叹和丁九重又变为言笑晏晏的老朋友,再没半分火药味儿。 金环真宫装彩服,年纪乍看似在双十之间,要细看下才知岁月不饶人,眉梢眼角处隐见蛛网般往鬓发放射的鱼尾纹。但其眉如远山,眼若秋水,总是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只是玉脸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活像冥府来的美丽幽灵。 只见她跺足嗔道:“你们算是甚么东西,竟敢把我‘媚娘子’金环真来个你推我让的。总有一天我要教你们跪在地上舐老娘的脚趾。” 震天长笑自远而近,一把本是粗豪的声音却故意装得阴声细气的“缓缓”道:“他们不敢要你的,就让我‘倒行逆施’尤鸟倦照单全收吧!” 人在全速驰掠之际,体内血气真劲的运行都处于颠峰,若同时扬声说话,自然而然会说得既亢促又迅快,表里一致。 能达一流高手境界者,均有本领保持声调的平和,倘如来人般说话的速度和奔行的速度的截然相反,不但既缓且慢,又是故作阴声细气,正显示出他可违反天然的常规,臻至可完全控制气劲和声音的发放。 这个“倒行逆施”尤鸟倦,肯定其武功已臻达大师级的境界。 俏立崖边的“媚娘子”金环真,当尤鸟倦声音传来时,她先是玉容微变,随之才绽出媚笑,可知其心中震骇。 倏地,一道人影挟着凌厉的破风之声,现身在五丈高处,然后像从天上掉下来般,笔直下降,落在金环真之旁,地时全无声息,似乎他的身体比羽毛还轻。 “倒行逆施”尤鸟倦脸如黄□,瘦骨伶仃,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眉梢额角满是凄苦的深刻皱纹,但身量极高,比旁边身长玉立的金环真高出整个头来。 他的鼻子比丁九重更高更弯,□片却厚于周老叹,眉毛则出奇地浓密乌黑,下面那灼灼有神的眼睛却完全与他凄苦疲惫的脸容不相衬,明亮清澈如孩子,然而在眼神深处,隐隐流露出任何孩子都没有的冷酷和仇恨的表情,令人看得不寒而栗。 他所穿的一袭青衣出奇地宽大,有种衣不称身的蹩忸,背上挂个金光闪烁的独脚铜人,理该至少有数百斤之重,可是负在他背上却似轻如毫毛,完全不成负担。 金环真下意识戒备地挪开少许。 嗯,他们四人到齐了。 李良通知石青璇一声,示意她拿好那“邪帝舍利”,候在庙内。便闪身出庙,在石阶上等着四人。 石阶尽于脚底,洞开的庙门内里黑沉沉的,透出腐朽的气味。 转头看看庙内。 石青璇长发垂腰,正背对门口,燃亮佛台上供奉菩萨的一盏油灯。凝望灯芯上跳动的火□,上半身似若熔进油灯色光里去,不但强调出她如云秀发的轻软柔贴,更使她有若刀削的香肩益显优美曼妙的线条。 只是她亭亭玉立的背影,便使人感到她秘不可测,秀逸出尘的奇异美丽。 佛像残破剥落,尘封网结,一片萧条冷寂的气氛。 尤鸟倦双手负后,环目一扫,仰天发出一阵枭鸟般难听似若尖锥刮瓷碟的声音,以他独有的阴声细气眯着眼道:“二十年哩!难得我们逆行派、霸王谷、赤手教、媚惑宗这邪功异术四大魔门别传,又再聚首一堂,废话少说,人是我的,至于那枚‘邪帝舍利’你们喜欢争个焦头烂额,悉从三位尊便,尤某不会干涉。” 丁九重冷沥的声音从亭内传出道:“你打的确是如意算盘,先把人要去享用,待我们为争舍利拚个几败俱伤后,才再来检便宜。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 尤鸟倦眼中闪烁?残忍凶狠的异芒,怪笑道:“丁九重你的邪帝梦定是仍未醒觉,看来还得由尤某人亲自点醒你。” 先前与丁九重本是水火不相容的周老叹插入道:“尤鸟倦恰好错了!丁大帝不但非是帝梦未醒,反是因太清醒才看出你居心叵测,真妹子怎么说?” 金环真媚笑道:“周小弟的话姊姊当然同意哩!” 忽然之间,这先到的三个人突然团结一致,抗冲尤鸟倦这个最强的大魔头。 尤鸟倦若无其事的道:“既然三位爱这么想,我尤某人不好勉强,勉强亦没有好的结果。就让我们把舍利砸个粉碎,人则让我先拔头筹,打后你们爱把她如何处置,本人一概不闻不问。” 金环真“哎哟”一声,无比妩媚地横他一眼道:“尤大哥何时学懂这么精打细算,人给你糟蹋后,我们还有油水可捞吗?” 尤鸟倦仰天大笑道:“左不行,右不行,你们三个二十年来难道仍然不知长进?不明白世上有弱肉强食的道理?是否要我大开杀戒才乖乖依从本人的吩咐?” 丁九重阴恻恻道:“小弟妹子,人家尤大哥要大开杀戒,你们怎么说?” 周老叹倏地移到金环真旁,探手挽着她的小蛮腰,还在她脸蛋上香一口怪笑道:“妹子怎么说,哥哥我自然和你共进同退,比翼齐眉啊!” 金环真在他揽抱下花枝乱颤的笑道:“当然是和你同生却……不共死哩!” 当她说到“不共死”时,语调转促,一肘重撞在周老叹胁下去。 周老叹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嘶,整个人抛飞开去,滚往一撮草丛去。 同一时间破风声起,丁九重从亭内疾退后遁,而尤鸟倦则箭矢般往他追去,两个人迅速没入亭后依峭壁而生的密林去。 金环真悠悠地来到俯伏不动的周老叹旁,娇叹道:“周小弟你确是没有丝毫长进,二十年这么久仍不知亲夫怎及奸夫好的道理。念在一场夫妻的情份,就多赠你一脚吧!” “砰”! 周老叹应脚滚动,直至撞上一颗大树脚根处,才停下来。 金环真径自上山,没有回头。 李良瞧得起劲,表演二人转么?一时没有了马上对他们动手的念头,倒要瞧瞧这两口子想怎么玩。 果然,那本该死得极透的周老叹,竟从地上若无其事的弹起来怪笑道:“不长进的只会是他,今趟还不中计。”言罢得意的怪笑着去了。 这四个邪门之极的凶人的出现,使李良深切体会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两句话的含意。也令他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异日若能得空周游大唐世界,增广见闻,偶遇奇人异士,该是很有趣的事,可令生命更多采多姿。 夕阳的余晖终于消失在寺外远方地平的远处,佛台上的一点光□成了这暗黑天地唯一的光明,映得石青璇更孤高超然,难以测度。 蝉唱虫鸣的声音,盈满庙外的空间,既充实又空灵,而杂乱中又隐含某一种难以描述的节奏,使本是死寂的荒庙黑夜充满生机。 这四个人,可真是磨叽,周老叹、金环真一伙,尤鸟倦、丁九重一组,互相演戏,互相戒备。 李良只能耐心地等他们演完,最终回到破庙里,不然他一出手,吓住这些“胆小”谨慎的家伙,这次石青璇的布局就浪费了。 金环真这只出头鸟先来试探,她的魔音还未开始就被李良以“狮子吼”加上“传音入密”结合,将她震成内伤,12万能量值,下降到6万。 接着,李良将“擒龙手”、“控鹤功”,一手一种武技,将暗中的周老叹、丁九重“抓”出来,他们表演时,被队友假打真伤,实力只有8万和7万。 连同金环真一起,三人被李良快速制住全身血脉,扔进庙里。 这时,未看清形式的尤鸟倦强势出现,将庙顶破开一个大洞,随着木碎瓦屑,尤鸟倦从天而降,落在金环真和丁九重间的位置,却看到他们三人已经成擒,脸色大变。 尤鸟倦正想逃跑,李良闪身出现,漫天幻影迎接这邪派八大高手之一的人物。 他始终不及邪王多矣,尽管15万多的能量值,远远超过李良,但是他吓坏了胆子。 李良这幻影,特别是融合了“幻魔身法”后的轻功,“幻”之一道大成,与石之轩的身法在近战上,有些相似。 不一会儿,尤鸟倦成擒。 等待敌人上门,有时是很需要耐心的;而解决他们,其实并不像预期那样漫长。 这四人??乱淮蠖逊匣埃?ハ嘀?淠诙沸楹模?朔蚜舜罅康氖奔洹?p>没有一点公德心,现在很晚了,知道吗? 李良刚刚痊愈,又与邪王大战一场,现在居然还要干等这么久,很困耶。 要不是防御其他人,避免石青璇受到伤害。 早就下山,将你们这些拖拉的龙套们“处理”啦。 在石青璇惊讶目光中,将四人“处理”了。拧到外面,“扔”到空间里。 美美地收获了10万因果能量。 还有一个意外惊喜,让他突然进阶到先天境界。 027实力大进,隐藏任务 李良返回破庙,迎接他的并不是欢笑。 在昏黄的灯光中,石青璇正狠狠地瞪着他。 本应是完美无瑕的美丽,却给一个高隆得不合比例兼有恶节骨的鼻子无情地破坏,令人有不忍卒睹的惆怅!若能去掉此丑鼻,绝对可以媲美绝世美女,尤其是耶对乌油油明亮如宝石的眸子,更有种像永恒般神秘而令人倾倒的风采。 但这一切都被可恶的鼻子恶意干扰。 从她的容颜移往她修长纤美的玉掌托着的一个金黄闪闪的小晶球上。 “呃,呵呵,今天太阳好大呀。” “现在是晚上!” “哦,是嘛,都是这个漂亮的水晶球惹的,你看它,居然吸收了灯光后,闪耀得这般亮堂。弄得以为是白天啦。哈哈,稀世珍宝哟。给那四个睁眼瞎的家伙,浪费不是?还是应该由石青璇大美女保管才好。” “呸!无耐!” 石青璇好歹被他逗笑了。 李良擦擦虚汗,这个计划石青璇肯定准备了很久,可是她今天一点作用都没有发挥,哦,也不是没有,她今天“诱饵”当的不错,但那些布置白费了。 虽然四人除去了,可她心里肯定是很郁闷呢。 李良拍拍额头,刚才失去了平常心,等得不耐烦。好容易四人接近破庙,他就急哄哄地上去“处理”了,将石青璇这个队友,扔在一边看戏。 难怪她不高兴! 石青璇看着李良的虚汗直冒,一会儿后,微微翘起的嘴角咧开,哈哈大笑起来。 李良只好小心地陪着笑。 石青璇喘着气道:“想不到你真有这般厉害呀!” 李良首次被她夸赞,居然有些受宠若惊,尾巴一翘,有些得意地道:“那是……” 还没有开始吹嘘,就被她接下来的话语打击到了。 “那么,接下来,铲除‘天君’席应,就交给你一个人啦。没问题吧?” “呃,交给我,你去哪?” 石青璇闻言,渐渐变得有些沉闷下来,言语中透出不舍:“这段时间,青璇就像回到小时候,和岳伯父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那般舒心快乐……谢谢你,李大哥。” 李良搂住扑到他怀里大哭的石青璇,安抚地拍拍这个邻家小妹。这段时间,她带给他的非一般的亲切感觉,却是以前那些男女感情无法比拟的,他在心里已经将她当作亲妹妹一样宠爱。 人的感情是可以互相感染的,互相之间感到真情真心,彼此也会很珍惜的。 李良刚刚“失去”傅君?c,那个阴错阳差下,弄得彼此暧-昧的商秀?也在空间里。 后者还好,没有真正开始,感情还很朦胧时就“失去”了;前者刚开始,在傅君?c重伤晕去前,确定了两人的关系,而李良附上了很大的精力和期望,爱人可望不可及的那种两个世界的隔阂,造成的伤痛、心酸,不时会跳出来折磨他。 这种情伤恢复的过程,不像李良最初认定的那样简单。 也不是他在现代的那般洒脱,契约空间、穿越、偶遇、救命、感恩、动心、追求、……定情,直到最后变成主、仆,一次酒醉疗法,治不了这个。 最初,逃避邪王的追杀,来找石青璇,未免没有一丝报复他女儿的嫌疑。 可是,经过接触,日益加深了解后,李良对这个善良可人的亲切女孩,不禁生出亲妹妹一样的呵护情绪。 石青璇的身世遭遇,从小到大一直在受的苦楚,都让李良疼惜。 李良眼中一热,说道:“傻丫头,大哥虽不是亲生的,可是永远是你的亲人呀。你有别的事情就先去忙吧,那个什么席应,我保证帮你除掉。嘿,你看到我砂钵一样大的拳头了么?一拳就可以揍飞他……呀,别咬!疼疼,小狗哇,你是……” 好歹推开咬住他胳膊的石青璇,这丫头还不解气,眼中含泪地撒娇打他几下。 “人家正伤心,你,怎么这样……” 李良装作很痛,夸张地叫道:“饶命,女侠饶命,哎呀,打成内伤了,那个席应又能够多得瑟几天了,唉……” 石青璇破涕而笑,娇嗔道:“大哥,讨厌!” 李良哈哈一笑道:“走吧,以后有事到‘四海楼’留信息给我,最多三天我就知道了。”给她一块“四海楼”的令牌,送她离开破庙。 一路送到附近的一处长江支流处,这时天已经放亮,过往的客船很多。 石青璇依依不舍,说道:“你也要经常到蜀中幽林小筑来看我,知道么?” 李良笑道:“我可不敢,要是那个幸运的小子,被你留下在那里,嗯嗯,我去了,反而不好吧。” 石青璇受不了这个,脸色一红,跺脚嗔道:“你,你到底来不来!” 李良只好“狠狠”点头,认真说道:“来!” 石青璇笑道:“算你啦,这还差不多。” 李良:“去吧,注意到‘四海楼’听消息,不久后,那事情就会有结果的。路上注意安全……” 石青璇嫌他??拢?u?理?姿?谎郏?馐贝?彝u嫫鸷剑盍蓟踊邮郑?洗?度ァ??p>船影转过湾流不见,李良这才转身离开,先到一个附近的城镇,找家旅馆、呃、客栈休息,一晚上东奔西走的,还要等那四个鸟-人半天,现在困得慌。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如果石青璇知道他没有很快进行灭杀任务的话,嗯,应该不会生气的,她很善良不是? 李良甩开杂念,细心查看着系统的信息。 “猎杀任务(被动):消灭邪极宗分支――逆行派、帝王谷、赤手教、媚惑宗,完成。收获5万因果能量。” “隐藏任务:收集四大奇书。完成情况:《长生诀》上册,《天魔策》四卷。完成度……” 这四个家伙不错啊,居然有四卷《天魔策》的原本,算是意外的收获。 “隐藏任务:灭杀大明尊教。猎杀名单:大尊者20万度因果能量,善母20万度因果能量,五明子12万度/人,五类魔10万度/人……。收为仆从收获减半。” 什么嘛?这不是袄教么?跟它沾边的都是大任务啊。 那个周老叹的弟弟周老方就是五类魔之一,周老叹、金环真与周老方之间的关系,嗯,很复杂,他们的个人私-隐,就不细说了。 “猎杀任务(被动):为岳山复仇,灭杀‘天君’席应,可收获90000度因果能量。” 石青璇发布的两个被动任务,都不简单,这个没有隐藏任务出现肯定是不正常的。 这个‘天君’的难度,远远高于尤鸟倦四人,看来魔门八大高手的排名在席应、尤鸟倦身上很准,一个第四,一个第八。 末尾的尤鸟倦加上三个同门,才与席应相仿。 这次要好好准备一下,希望这个魔门第四高手,给自己多一些惊喜。 “初步开启精神力量,达成进阶先天境界条件,消耗10万度因果能量,进阶‘人道阶’,开启精神技能‘锁定’。系统探查感知范围扩展,有效范围方圆30000米(30公里),最大直线感知距离100000米(100公里)……” 哇,老激动了。 这和地面卫星有什么区别? 先天就是“棒”! 那个石之轩,再来可逮不到我啦。 仆从印记只有10000米(10公里)的感应距离,今后只有李良先发现石之轩的时候,而石之轩再没有利用仆从印记感应找到李良的机会。 而且,两人的轻功造诣差不多,就算万一遇上,他也不一定追得上李良。 还有,两人的实力越来越接近,避开偷袭,李良正面交锋也不惧他。 李良念念不忘地盘算应对石之轩,邪王带来的压力、阴影,不是那么容易消失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补充消耗的能量,缺口很大呀。 调息一夜后,李良的状态恢复近半,61532度/150800度。 深深懒腰,来到外间,发觉已是第二日上午。 老规矩,高价买下这栋客栈,改名“四海楼”,耗尽能量,一下子召唤出60多名管事,吩咐他们奔向各地,暗中购买产业,经营各项业务,建立庞杂的情报体系基础构成。 往后的猎杀任务,很需要情报支持的。 当下,只有购买其他势力的情报信息了。其中有名的有几家信誉不错的,最好的是那个以买卖消息为生的八帮十派之一的巨鲲帮。 几天后,李良恢复到108000度的完全控制的状态,就停下了恢复实力,再往上就是内功自动恢复的运转磨合过程,当达到顶峰15万的实力时,那才能够真正完全操控这强大的能量。 这是最佳效果的修炼途经。 这时,四海楼的管事将席应的消息送来。 席应因本门和“霸刀”岳山的一些小怨,登门溺战,仅以一招之差落败,含恨下竟趁岳山不在以凶残手段尽杀其家人,由此种下深仇。 席应曾和“天刀”宋缺交手,被宋缺千里追杀而逃亡西域。 席应集西域诸家大成,创出名为“紫气天罗”的霸道魔功,“阴后”祝玉妍试招后亦要赞不绝口,推许为“邪王”石之轩“不死印法”外魔门最精采的自创功法,能练至随意布网的大成境界,那他将是近三百年来首位练成紫气天罗的人。 现在练成紫气天罗後席卷重来。 …… 要开始任务啦。 那个大明尊教的隐藏任务先放下,猎杀席应先。 028猎杀“天君”席应 西域天高地广,李良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天龙里他逛过很多次,不过现在是隋朝末年,很多民族、宗教都与那时不同。 也许是时代的差异,也许是世界的不同,这时节域外反而要比战乱四起的中原显得安宁。 民族不同,文化生活方式就会不同。 但是物资环境,大体一样,只是生活的人换了而已。 依旧是大漠黄沙,荒山野岭。 冷风吹来,狂沙直往衣领里灌。 远处,一队驼队往这荒凉的峡谷而来,这里接近大漠边缘,山谷里至少还有些浅沟,蓄了点浑浊的淡水。 通常人们不到这里来,这里是狼群的领地,猎物、淡水都让狼群占领,离这里200多里外,就有人们开辟好栖息营地。 但是一些急需赶路的商队,就会抄这条近路。 时不时,带给这群懒狼肥厚的肉源,也让狼群在这里栖狩了很多年。 可是今天不同,狡猾的狼群,遇到一个强大的敌人,光光那气势就将它们吓得直发抖,缩在山洞里不出来,只有几只不经事的小狼崽子,不知道危险,出洞摸爬滚打玩闹着,一旁在洞口随时警惕关注的母狼,呜咽着叫嚣,不多时,母亲的催促,让玩得不尽兴的小狼,不得不垂头丧气地回到枯闷的洞里。 李良听老人说过,杀过、吃过狼或狗的人,老远,狼或狗就会避开那人,据说是它们能够闻出那人身上的煞气什么的。 以前是传闻故事一样,现在李良有点相信了。 天龙里,他曾经灭杀过狼群,这些凶恶灵性的生物现在可能感觉到了那股煞气吧。 李良在等待的无聊过程中,各种杂念滋生,甚至狼群的那个迷信一样的传言,都会联想到现在的狼群身上。 终于,驼队近了,他们要赶在日落前,搭好营帐和防卫,不然晚上狼群会和寒冷一起袭击他们。 防止狼群靠近的千年祖传方案,就是围上一圈篝火。 而篝火的材料来源,这个荒山上奇缺。 那队驼队显然也不是没有准备而来的。 日暮降临,李良隐身黑暗里,朝那顶最华丽的帐篷闪去,“天君”席应就在此中。 少了李良的压制,狼群恢复了生猛,踏足领地,狂啸不止。 有了“狼”队友的掩护,在众人纷乱吵杂的紧张喧嚣声里,来到那帐篷门口。 一把柔和悦耳,低沉动听的男声从帐内传出道:“是那一位朋友来哩?” 帐内倏地静至落针可闻,显得周围依旧暄闹热烈。 魔门八大高手第四名,果然有些门道。 帐门自动张开,一对邪芒闪烁的凌厉眼神看过来。 席应一身能量值18万,作青衣文士打扮,硕长高瘦,表面看去一派文质彬彬,举止文雅,白哲清瘦的脸上挂著微笑,丝毫不因李良的出现而动容。 不知情的人会把他当作一个文弱的中年书生,但只要看清楚他浓密的眉毛下那对份外引人注目的眼睛,便可发觉内中透出邪恶和残酷的凌厉光芒,眸珠更带一圈紫芒,诡异可怕。 李良头戴防风沙的斗笠、面巾,模拟运转“换日大-法”,手拿岳山的成名兵刃“霸刀”,对席应冷笑道:“席应你还未死吗?” 帐内其他人,初时还以为席应有朋友来访,脸上笑意盈盈,到看清楚李良的打扮和阴冷的眼神,听他充满挑战意味的说话,始知不安,吓得噤若寒蝉。 四周暄闹声止,显是发觉这边的异样的情况,整个营地立时弥漫著不寻常的气氛。 席应从容笑道:“哦,‘霸刀’!老岳你的‘换日大-法’终于练成啦。” 见他误会,将自己当成岳山,嘿嘿一笑,这样更好,名正言顺地用“岳山”的身份杀死他,对石青璇来说,更有报仇解气的意义。 李良油然踏进帐内,笔直走到席应左旁,背着身后门口拂来大漠的晚风,调出岳山的笔记资料,道:“自四十年前陇西一别,一直没机会和席兄叙旧,今番重逢,只盼席兄的紫气天罗不会令岳某人失望,否则岳某人的换日大法就是白练哩!” 其中另一个能量值12万多的文士模样的中年俊雅男人,摇头笑道:“岳老儿你纵使练就换日大法,仍是死性干改,只爱大言不渐。(.无弹窗广告)谁都知换日大法乃天竺旁门左道的小玩意,或能治好你的伤势,但因与你一向走的路子迥然有异,只会令你功力大幅减退。” 席应好整以暇地伸展筋骨,笑道:“念在岳山你一片苦心,今晚让我送你上路,好去和妻儿会面。” 李良特意搭话,耗费了些时间,系统扫描得到了两套先天功法,“魔心莲环”、“紫气天罗”。 看来另一人是魔门几个门派中的“天莲宗”的边不负,不过暂时不用理他,依照魔门中人自私自利的特点,还可以故意吓跑他,让他将“岳山杀死席应”的事情宣扬出去。 李良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让岳某人看看练至紫瞳火睛的天罗魔功,究竟能否保住你两人的小命。” 席应双目紫芒大盛,另一人“边不负”却首次露出凝重神色,推开怀中吓得浑身抖颤的俏女郎,向席应打个眼色。 席应微一点头,往只隔一几一椅,面向对面的“岳山”瞧去,淡淡道:“岳兄要在甚么地方动手?” 李良仰天长笑,穿帐而出,落在山谷的沙地上,从容道:“席兄请!” “天君”席应跃到沙地上,他身段极高,气势迫人,两腿撑地,颇有山亭岳峙的威猛雄姿,再无丝毫文弱书生之状。 他站的身姿非常奇特,就算稳立如山之际,也好像会随时飘移往某一位置。 在岳山的遗卷中,曾详细论及席应的魔门奇技“紫气天罗”,否则李良不会知道当此魔功大成时,会有紫瞳火睛的现象。 紫气指的非是真气的颜色,而是施功时皮肤的色素,故以紫气称之。紫气天罗最厉害处,就是当行功最盛时,发功者能在敌人置身之四方像织布般布下层层气网,缚得对手像落网的鱼儿般,难逃一死。 假若席应真能练至随意布网的大成境界,那他将是近三百年来首位练成紫气天罗的人。 岳山虽在遗卷内虚拟出种种攻破紫气天罗的方法,但连他自己都没信心可以成功;何况他与席应交手时,席应的紫气天罗尚未成气候。 他在打量席应,席应亦在仔细观察他,绕著他行行停停,无限地增添其威胁性和压力。 李良根本不怕席应在背后出手,凭他的轻功和近身格斗,魔门实际实力最强的石之轩都奈何不得,何况一个排名第四的龙套。 绕了两个圈后,席应依然在“岳山”对面立定,嘴角逸出一丝不屑的笑意,双目紫芒大盛,语气却出奇的平和,摇头叹道:“自席某紫气天罗大成后,能被我认定为对手者,实屈指可数。但纵使席某知道岳兄仍在人世,岳兄尚未够资格列身其中。不过有像岳兄这样的人物送上门来给席某试招,席某还是非常感激。” 李良现在很是“了解”席应的“紫气天罗”,很奇特,以席应为中心产生出膨胀波动的气劲,就像空间在不断扩展似的。 而席应那两个圈子绕得极有学问,一方面在试探李良的虚实破绽,另一方则挑衅引李良出手,岂知虽然李良能量值稍逊于他,却稳如泰山,虽不攻不守,却是不露丝毫破绽。 李良哑然笑道:“席兄你的狂妄自大,仍是依然故我,你接过这一招才再表示感激吧!” 缓缓举手,五指先是箕张,再缓缓拢指成爪,霎时生出气凝河岳般的狂扬。 “擒龙功”,席应见所未见,估计连听都未听过。 席应首次露出凝重的神色。 只有他才明白对手每一下动作都是针对他“紫气天罗”而发的奇招。 他刚才大言不惭的宜指岳山没资格作他的对手,非因狂妄自大,而是要故意激一向性格暴戾的岳山出手,那就会掉中他的陷阱。 紫气天罗或者可用一个以气织成的蜘蛛网去比拟,任何猎物撞到网上,愈挣扎愈缠得紧,诡异邪恶至极点。 假若对手率先抢攻,席应会诱对方放手狂攻,然后再吐出丝劲,以柔制刚,宜至对方缚手缚脚,有力难施时,才一举毙敌。 怎知这像变成另一个人似的岳山有若看破他居心般,来一招似攻非攻,似守非守,看来毫无作用的奇招,反令他完全失去预算,一时不知该如何应付,只好静待其变。 李良容许他叽歪,一是要帮助系统模拟推演、融合,二是借机吓走“边不负”。 他嘴角逸出一丝笑意,忽然大喝一声:“着!” 变爪为掌,一记“亢龙有悔”,重重击在席应无形有实的天罗气网最强大的一点上,准确得席应大吃一惊。 “边不负”瞧得目瞪口呆,显然猜不到李良可如此运劲发功,整个人就若投石机般把真气形成的万斤巨石发出去。 “蓬”! 劲气交击。 席应浑身剧震,横移一步。 李良只是上身微晃,并非因功力胜过席应,而是在於集中和分散,拳劲与网劲的分别,故占尽上风。 席应终於色变,知道让李良这么发招下去,最后他只会陷进一面倒的挨打局面。 厉啸一声,席应脚踩奇步,脸泛紫气,飘移不定的几个假身后,抢往李良左侧,左手疾劈,看似平平无奇,可是他的掌劲之凌厉大有三军辟易,无可抗御之势,不论谁人首当其锋,只有暂且退避一途。 李良聚集10万能量于一点,融合“一阳指”、“参和指”、“大力金刚指”等的绝世指法,一指点在席应罩体而来的天罗气网上。 席应闷哼一声,往后飞退,一副惟恐李良趁势追击的神态。 李良这回是稳如泰山,同时心中大定,系统刚才融合完成,可以放手大干一场啦。 席应退后几丈方停止下来,双目凶光闪闪,冷然道:“这算是甚么鬼门道?” 李良微笑道:“紫气天罗不外如是。假设席应你技止於此,那明年今日此刻就是你的忌辰。” 霸刀换到右手,轻喝一声,临空一刀劈下。 “唰”! 人影倏分。 李良抖落刀尖鲜血,挺立当地,稳如山岳。 席应双目无神,手举在半空,额头一红点在篝火照耀下,清晰可见。 “砰”! 另一下响音传来,边不负破帐而出,击破狼群的围猎,仓惶而去。 李良也不追赶,他只是击晕席应,这时四周的人跑完了,正好方便他收仆。 029绝色美眉魔女婠婠 放开全身的气势,那些狼群正是凶性大发,竟然丝毫不理会李良。[.超多好看小说] 精神技能“锁定”开启,狼群呼啦一声,跑个一干二净,留下现场许多狼尸和一些被咬伤哀号的人们。 嗯,好吧,先前的“煞气”猜想错了。 狼群惧怕的原来是精神锁定技能的精神压制,居然离开了它们的狼穴,跑到了10里外的一处小灌木丛里,它们的第二处巢穴么? 笑笑摇摇头,轻快地闪身离去。 …… “猎杀任务(被动):为岳山复仇,灭杀‘天君’席应。完成。收获45000度因果能量。” “猎杀任务(后续):灭杀魔门‘灭情道’,完成收获《天魔策》分卷第六卷(上)。完成度1/22。” 好事啊!不过,嗯,先缓缓再说,反正没有完成时间限制。 现在实力状态110635度/203000度,需要契合能量,往上实力增加会变得缓慢无比。 目前的实力,加上精神技能的加持,再加上绝世轻功的速度,运用融合了慕容家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灵鹫宫的“天山折梅手”、傅君?c的“弈剑术”等功法而成的掌控战斗节奏的武技,精准打击下,可以匹敌任何先天高手。 还有一个实力恢复缓慢的隐患,就是当初与寇仲、徐子陵分开,脱离时间主线后,每天都需要花费100度因果能量,来避免加大陷入什么“时空漩涡”的风险。 现在,李良一身孑然潇洒,去绑定时间主线也没有什么关系啦。 不过,要先会竟陵城一趟,居然有魔门高手找上“四海楼”总部,想要吞并它。 会不会是石之轩派来的人? 飞回竟陵城,路程中居然经过了那个小破庙,当然顺手将整个山脉收进空间,因为整座山里面布置的机关(蝠洞迷宫)的缘故,居然花费了近5000度能量。 李良没有预料会有这么大的消耗,苦笑摇摇头,还是无人迹、无文明遗址的荒山野岭需要的能量少,不过5000度能量,现在是小case。 只怕石青璇也不会再来这里,这地方不仅没有什么好留恋的,而且还是她心中前辈们的遗憾复仇之所,也是鲁妙子的机关“遗作”之地,按照人的一贯共性,不好的事情和东西,过去了就不会想要再去触碰它们的。 这只是李良的主观判断,石青璇会不会来,大多取决于她自身的意识行为判断,说不定哪天记起了和“大哥”李良共同消灭邪极宗四凶的事情,难说不会再来看看,毕竟她的一处房产就在不远的另一座山上,来时很方便的。 李良没有朝这方面想,他只是一时兴起,顺手而为,他的心思被那魔门占据大半,也不会可以去想收了这野外隐秘的山脉,留下天坑,会不会造成什么后果,反正能量已经花了,山脉也不可能从空间退回。 神雕的速度就是快,几千里的直线距离,没有用全速,也是不到半个时辰就到。 这次不是躲避大敌,不必变身,就在高空就将神雕收进“封印空间”,李良如极限跳伞一般,一头朝下飞速降落,直到竟陵城百米上空时,运转轻功,全身一轻,如同柳絮一般被风吹拂托起,由急速下降到减速缓冲,最后轻飘飘地落在四海楼后院,居然没有人来得及发现他。 直到他落地,走向里屋时,才有武者发现头戴斗笠的他。 “谁?” 惊动了众多防卫,刀兵以对,李良没有理会他们的惊慌,摘下斗笠,扔给急忙向他见礼的护卫首领。 这人实力还算勉强进入补天境“一流”高手之列,这个世界招聘的,因为李良救治了他的单传的肺痨儿子,对“四海楼”还算卖力。(.无弹窗广告) 李良没有与他们磨叽,径直进去泡澡、洗簌后,更换了一身衣服,出门来到城主府。 方泽滔亲自迎接“名声显赫”的李良,将他引入后堂,让李良见到了另一个不下于石青璇的绝色美眉。 “自动消耗10万因果能量,探查世界主角身份。 名字:ㄐ帐喜幌辏??p>实力: 性别:女。 年龄:18岁。 朝代:隋末唐初。 门派:阴癸派。 师父:“阴后”祝玉妍。 身份:阴癸派新一代接班人。 地位:仅次于师尊祝玉妍,下辖各大长老、边不负以及白清儿等高手。 武功:天魔大法(天魔音、天魔墙、天魔分身、天魔妙舞)、祝玉妍自创的“搜心剑法”。 武器:天魔双斩、天魔缎带,远近都是攻击目标,杀伤力极强,而且完全不怕群攻,状况类似东方不败被围攻时的惊人招式! 特点:智慧超群,心性乖戾,一如来自最深沉暗黑中的精灵,又如带刺的玫瑰,外表妖艳诡媚,美丽无比,心计毒辣异常,敢爱敢恨。 弟子:明空(后改名武?祝??18艹??频邸?蛱臁p>……” “嘶”! 李良倒吸一口凉气,她的弟子好生猛,难怪系统自动探查,又消耗了这么多的能量。 “天魔大法介绍: 来自魔门《天魔秘》的奇功,共有十八层。 天魔气讲求以无形之力,盗取对方有实之质,能吸取对方功力为己用。 天魔音能令对手精神受蛊,幻觉丛生。 天魔功则讲究层出不穷,变化无方,无论空手兵器又或衣服丝带都可用之作为武器对敌,可刚可柔,千变万化,随心所欲,随手拈来都是曼妙无方的杀着,教人防不胜防,在任何情况下也能伤人。 天魔起舞时,可谓将至美和至恶融为一体。 修习天魔大法的女子不可与心爱的男子发生肉体关系,否则将永远不能达到最高境界。衷诹分恋谑??氐木辰纭?p>……” 李良的震惊,并没有让方泽滔、热司?欤?挥心腥思?木??巳荻?欢?莸模??运?茏拥恼鸷常?故呛芎玫乇弧罢?d腥说谋硐帧毖谑瘟恕?p>李良巴不得她小看自己,她那短瞬的微微皱鼻的不屑,说明了她对李良的第一印象,色-鬼一个。 而李良也不会去辩驳、改观她对自己的认识,某方面来说,他的确容易对美色着迷,他走马观花地更换的众多前女友就是很好的证明。 故嵌岳盍己罄床患友谑蔚男郎吞?龋?辛艘欢u母墓郏?辽俨辉偬盅崴?e?远灾影?19粤底约旱哪腥耍?撤矫媸呛芸砣莸模?幽沙潭壬希??却看獾穆趁砀?捉p>李良欣赏却无占有的欲-望,清澈的眼眸也不像一旁的方泽滔的痴迷神色。 李良看到方泽滔着魔痴迷样儿,暗中摇摇头,迟早他要死在这点上,而且说不定是心甘情愿的赴死。 他习惯性地咳嗽一声,惊醒了方泽滔。 方泽滔脸色微微一红,手忙脚乱地如同初恋的小男生一般,为瞬璧菟??窗炎隹偷睦盍寂椎揭槐撸?迷诠苁率纸帕榛罨?榈匚?盍颊宀琛?p>李良不在意地顺势谢过管事,管事躬身辞去,屋里留下7皆筇稀16盍既?恕?p>李良抿口茶,开口打破静谧,说道:“方城主所谓何意,现在已经成为媚镆宦龅娜嗣矗俊?p>方泽滔有些羞涩,难以启齿的样儿,将他这个三大五粗的汉子形象,被那扭捏的女儿家的神态破坏干净,也很别扭。 看来运?目刂剖侄危?浅8呙睿??恍南胱鏊?那捉谀@饬娇傻挠Ω叮?阅腥说摹暗貌坏骄褪呛谩钡男睦砻?眉?迹?诵陌芽氐靡埠艿玫薄?p>壑胁恍贾??簧炼?牛??皇抢盍加孟低橙?窆刈19乓膊换岵炀酢k?愿婪皆筇衔??プ急父獾愠允常?酱笈?ノ?苏饷吹阈∈戮尤磺鬃耘苋グ炖怼?p>李良摇摇头,他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堂堂城主? 呛且恍Γ??粼枚档溃骸袄疃?髡獍隳昵峋陀姓饷锤呱畹墓aΓ??宜忱?油研巴醯淖飞保?盟?薰x?担?憧墒峭芬桓鲎龅降模?衷谖沂ッ拍冢?矶嗳硕级远?骱芄刈3?芏嗄昵嵋槐玻?枷肭鬃缘敲盘粽健p>李良对她的赞美,不置可否,说道:“在下欢迎至极,贵派的贤良来时李良会好好招呼的,至于‘邪王’石之轩,趁在下重伤未复之际,损害我盟友,千里追杀,记忆犹新,小姐若能够奉上李良的祝福,邪王一定欢喜的。” 诳谝恍Γ?溃骸龅叫巴跚氨玻?欢ㄎ?疃?鞣钌显?暗摹!?p>李良只是嘴里逞强,现在能量消耗得只有6000多度,就是应付眼前贾挥猩炼闾颖艿姆荩?砩嫌錾闲巴酰?隙ㄗ?砭团埽?换嵯褡炖镎獍阌财?摹?p>不过,以后实力恢复,与邪王再战,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李良这般说,不外是过嘴瘾之外,试探欠袷苄巴踔甘梗?袄词辗?八暮bァ薄?p>现在从挠锲?校?玫搅饺嘶蛘吣?拍谛巴跤胍鹾罅脚刹2皇悄前愫推??懦?诵巴趵凑衣榉澈螅?恍枰?Ω丁耙蹩?伞币环搅恕?p>不是两派联手,李良倒是不惧,对付??岫?拙倬涂梢园斓剑?低忱铮?讲榈接胨?陀饶窬胨娜斯Ψㄏ嗨频闹挥?人,虽说都是“一流”以上的高手,对李良来说都是小菜。 真正的对手只有先天高手蝗恕?p>好在她的徒弟还没有成长起来,不然,李良只有将“四海楼”拱手相让啦。 030难得人才,酷爷杜伏威 与绝世美眉相斗,其乐无穷啊。 先让她失去失去城内根基助力,在逐个打击她们分散开来的宗派力量。 反正那个方泽滔已经不顶用了,在李良与?洌??岷敛挥淘サ厣崞?飧霰阋恕懊擞选保?c炙?呐?竦摹?p>十几天后,李良终于成功收尽竟陵城城主府一派的所有武者,再秘密放回他们主持城内大小事务,并且发现和提拔了不少人才。 这个方泽滔不是很好的管理人才,只适合为军将,埋没了很多人才,其中最突出的就是一个叫“虚行之”的谋士人才,不亚于智谋高深的傅思归、朱丹臣、全冠清等人,李良将他提拔为军师,总管城内军政。 又花了几天时间,将收服“竟陵城城主府”、未来的什么“独霸山庄”得到的10万因果能量用完,为他配备了傅思归、朱丹臣、巴天石、邓百川、公冶乾、全冠清等六个智将作为智囊团班底,实力也提升到3万到5万不等。 这些能量加持不到李良身上,目前李良能量上限钉死在230000度,涨无可涨,只有储存在空间里,正好拿出来用。 这六人前五人,不同于其他的管事仆从,系统晋级后,只能将他们“飞升”到“封印空间”,再召唤出来。 也不像薛慕华等亲友关系,系统后台耗费了巨大的能量才将他们召唤出来。 这也是空间晋级后,他才明白,为什么萧峰、无崖子等亲友召唤不出来,而薛慕华当初只耗费李良自身的万度能量,就能够召唤出来的原因。 李良当初被系统搞得无语,这些关系也换算不清楚,还以为如同什么电脑漏洞一般。 实际后台花费的那巨大的能量,就让李良心疼不已。 眼不见为净,薛慕华那次算是例外,他“飞升”到封印空间也比其他人容易,能量也不会浪费不是?好在也弄清楚了,并不是亲友关系就召唤不出来,只是所需要的能量比一般的仆从花费超过了几十倍的计算方式。 李良终究没有10万以上的能量值的命,萧峰他们这些战力强大的亲友关系的武者,李良依旧无福消受,这些天拼命恢复能量,再消耗召唤这些实力不高、花费不大、马上能够用得着的智者。 不过,锻炼得身体恢复速度比以前快了2倍以上,倒是一个好消息。 为了应对来犯的魔门,大力提高“四海楼”的实力,将城主府一脉,并到“四海楼”,竟陵城除了魔门阴葵派的8个隐藏据点外,都是“四海楼”的势力范围。 这天,李良接到仆从方泽滔的信息,竺琅??胨?渭映侵鞲?耐硌纭?p>看来她有所察觉了,想要试探李良。 李良邪邪一笑,有一下午的时间,足够他将她的羽翼减除了。 8个阴葵派的据点,围剿成功,只逃脱了一个先天境界的白发红颜的女子。 按照阴葵派的新仆从的贡献的信息看,她叫旦梅,是个长老级别的身份。 转换了主被动的关系,李良清爽地赴宴。 恢?溃?盍级运?卸嘀厥樱?踔帘鹊背跤x浴靶巴酢笔保?挂?咽拢?昧私?0天,做了这许多准备,只是想惊退她,不想沾染她“帝师”的巨大因果。 晚宴,很热闹,“白发魔女”旦梅也在,恨恨地看着李良,李良反而朝她和善地微笑,能够在那样的劣势里逃生的武者,是值得钦佩的。 李良反客为主,举起酒杯欢庆胜利,表面上却是祝贺方泽滔纳妾之喜。 众仆从一齐热烈欢庆。 偷┟返牧成?床惶?茫?饶值耐硌缃崾?螅?恢凇澳侄捶俊钡娜嗣欠11郑?歉鼍??c?退?摹澳搪琛碧优芰恕?p>十天后,李良弄清楚了亲友关系的契约者,召唤所需要的能量范围,按照实力不等,花费10倍到1000倍不等的能量,就可以先“飞升”到封印空间,再召唤出来。 其过程简单,但是计算方式太复杂,李良没有费心思研究它,只要懂得怎么运用就好。 理清楚这些,接下来的时间,曼佗山庄的各个管事、战部旗下包括暗部、风部等几大部门的战力人员,全部召唤成功。 只有一些长老、元老级别绝世武者以上的,暂时没有能力召唤出来。 最让李良省心地是,他前后加起来耗费了近百万度能量,耗费了近十天时间,将曼佗山庄副座幽草大总管召唤出来。 今后就不必李良亲自参与事务管理了,幽草这丫头是他手把手带出来的,她的管理水平相当强,可以说天龙世界的那个庞大的商业帝国的崛起,有她一半的功劳。 幽草熟门熟路地驾驭着一切事务,李良就能够专心恢复实力了。 现在的“四海楼”相当强大,补天境的“二流”武者有一千多人,大多是本世界招聘而来的;“一流”管事级别的武者两百多位,大多是原来天龙世界的曼佗山庄的各级管事和战部的首领;“先天”级别的高手六人,城主府二位元老、苏星河、“函谷八友”中的大师兄“琴癫”康广陵、幽草和李良自己。 一切就绪,“四海楼”庞大的势力渐渐浮出水面,随着阴葵派在竟陵城铩羽而归,“李良”这个超级高手和他的“四海楼”名声逐渐传开。 这天,李良好容易将能量恢复到8万多度,接到了寇仲、徐子陵的救援信息。 绑定了时间主线后,李良飞去见他们,这时两人这几个月也有了很大的名气。 在新安郡“四海楼”见到二人,为他们解说了傅君?c遭遇“四大寇”绑架伤势加重正在休养后,简单介绍了一下“四海楼”的管理构造层次和实力。 二人却对视一眼,沉默下来。 李良笑道:“小仲和小陵看来还把我当作外人,有事就直接说,能够帮忙的,我会尽全力帮助你们的。” 徐子陵摇摇头说道:“并非我们将大哥你当作外人,而是不想将‘娘’牵涉进来……” 李良看他欲说又止的样子,说道:“小陵无需担心,现在邪王和阴葵派都对‘四海楼’退避三舍,何况君?c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除了我无人可以找到她。” 寇仲犹豫了半晌,看看徐子棱,见他点头,才将情况介绍给李良。 原来他们被人追杀,路遇逃将李靖、瓦岗寨大龙头戳让的丫鬟素素,后来被江淮军的大头领历阳总管杜伏威截杀,与李靖、素素走散,后来他们辗转卖私盐、斗海沙帮、困巨鲲帮悟得轻功。 后来意外陷入瓦岗寨与隋将秦叔宝的战斗,被卷进蛇蝎美人沈落雁的设计追捕,偶遇结识李世民,被他安排返回巨鲲帮学偷技、偷东溟派账簿。 账簿到手,却在巴陵帮赌场撞到杜伏威,逃离时被告知抓住了素素,要挟他们拿《长生诀》交换。 双龙潜进杜伏威府邸,查知真相,营救失败,只好答应,而《长生诀》却在李良手上,他们无奈只好求助李良。 二人口齿伶俐,娓娓讲来,跟听故事一般跌宕起伏,让李良对他们的经历感叹不已。 连寇仲这样厚脸皮的人,都被李良赞美得不好意思,好在李良这方面的注意力没有维持多久。 李良对李靖那个大唐军神很有兴趣,问道:“那李靖现在哪里呢?” 徐子陵道:“李靖大哥当初与我们被打散了,现在不知道生死如何。” 李良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你们一定会再见的。” 徐子陵、寇仲一起感动地点点头,看来他们的患难之情,很深。 李良微微一笑,转而说道:“杜伏威是个人才,他不在历阳安心当总管,跑到新安郡来,我就让他有来无回。”朝两个人保证道:“那小丫头,我会完好的带回来的,这事交给我啦。” 二人不放心,要一起跟去。 …… “袖里干坤”杜伏威,一个头顶高冠,年约五十,脸容古拙,有点死板板味道的人,现代话叫“酷”。 酷爷阿杜对李良这个新崛起的高手有所了解,大战宇文家族,击伤老阀主;千里斗邪王,让其无功而返;竟陵城内逼退魔门最强的阴葵派,可以说是竟陵城的新主人;他的“四海楼”短时间内遍及大隋的各大城镇,隐形的产业不计其数,势力相当庞大。 李良看着这个实力11万的一方豪强,不由隐隐感到剧情有些变了,按照双龙的描述,杜伏威与东溟夫人单美仙实力相仿,甚至那东溟公主单婉晶也能够与他交手,不落下风。 依照李良有限的记忆,傅君?c的师妹傅君渝与他们的实力在同一等级,而傅君?c的九玄大法练到六重,傅君渝练到七重,只比她师姐高一筹而已。 傅君?c才三万多的实力,他们却有超过10万的超一流水准。 看来李良的参合,导致了他们的命运轨迹整体发生改变,实力全部提高了一倍不止。 这些变化,不受李良的控制,他也管不了。 眼前的这个人,虽然超过了他现在的8万多的实力。可是李良与他们许多人交手后,发现他们的缺点都是不能够完全发挥全部实力。 按照一般情况下,打个八折,也只有8、9万而已。 李良好在8万多的实力可以实打实地全部发挥,两人力量强度方面持平。 酷爷却绝对比不了李良的轻功、技能加成。 江湖上只讲实力,双龙请出李良这只大鳄,阿杜与李良“小”试了一下掌力后,干脆地直接认栽,也不提《长生诀》的事,将素素交给双龙,径直离去。 李良对他愈见欣赏,传音给他,道:“杜总管他日不利萧蔷,只管来找我,李良的大门随时为你开启。” 酷爷霸道、直爽、干脆、果决,遇事沉着冷静,能放能收、能忍能让,心性坚韧、顽强,实在难得的人才,李良现在就缺这样的,很希望他来帮忙,而且类似现代的股东一类的合作身份,不是仆从。 杜伏威身子微微一顿,随即继续离开…… 031影子刺客杨虚彦,反派世界主角身份 “世界主角发布解救素素任务,完成,收获……” 嗯,18度因果能量! 这点能量可有可无,不过,后面这条不错。 “……宿主可以暂时解除时间主线的绑定,世界主角因果关系影响暂时消除,时间不定。” 这就是成功解救素素后,李良的意外收获。 自由才是他的最爱,如果可能,现在实力上涨的他,甚至动了抢夺世界主角的念头。 素素是个俏丽的小丫头,除了受些惊吓外,身上没有半点损伤,应她的强烈回去伺候小姐的要求,双龙有要事分不开身,就由李良亲自送她回瓦岗寨。双龙办完事情后,来瓦岗寨与二人汇合。 接近瓦岗寨了,为了照顾素素的行进速度,李良与她乘坐马车慢慢赶路,近两千里的路程,走了近月,才到了离它最近的一个小镇上。 这里没有“四海楼”,镇上的所有产业都是瓦岗寨的,这里所有人几乎都认识素素,看来她这个瓦岗寨大小姐……的丫鬟,在这里名声很大。 李良看着心情逐渐开朗起来的素素,这丫头被阿杜绑架勒索的阴影已经散去了,她开心地与各位大妈、老伯、婆婆、公公们打招呼。 素素刚开始在李良面前很拘束,一月下来,李良变换着方式逗她开心,逐渐开导她,但是收效不大。 一来李良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强大,居然能够逼迫杜伏威那个恶魔轻易地将她让出来;二来,素素心事颇重,自认为是奴籍下人,在李良面前有些自卑,不像与寇仲、徐子陵一般相认于微末之时;三来,她始终担忧从小一起长大的大小姐的安危。 李良不是万能的,这句话以前扫兴经常在他开始新的恋情追求时,老是强调这点。 现在,李良有些懂了。 他真的与这个时代的女性,存在沟通障碍。虽然感觉到素素不讨厌他,但是始终有层隔阂。特别是沿途的匪盗,被李良屡次轻易收拾后,素素都很难得跟他说一句话,要好几天才会回应一下他的简单招呼。 这个前景,李良一直改善不了,还隐隐有种不能够让扫兴那小子知道的荒唐感觉。 不过,素素今天却放开了心情,居然主动跟李良介绍这里的大妈、大爷们,还有附近的风景名胜等等。 李良也跟着小丫头的心情,变得愉快起来,当晚,在素素忙前跑后的安排下,住在了他们家大龙头的一处宅子里,也算是回到家。 素素变成了好客的女主人一般,将李良的起居安排得极为周到。 这些李良只在曼佗山庄的幽草身上体会过,不禁对她有了些兴趣,如果再将素素培养起来,哦,可以让幽草那丫头带她,又是一个难得的管理人才。 于是,李良隐晦地跟素素试探道:“素素,你说我们之间还算是外人吗?” 素素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又点点头。 嗯,李良没有看懂,就接着问她:“如果我愿意帮助你脱离奴籍,你愿意来我这儿么?” 素素的脸,唰地一下红了,有些为难,半晌后,才羞涩地点点头,双手捂脸,微微出声道:“要小姐同意哩。” 呃,好吧,李良原意是说让她来帮忙打理生意,曾听徐子陵讲过她暗恋李靖的事,刚才的话没有半点涉及男女方面的意思,这时碍于女孩的面子,倒是不好纠正。 反正她愿意就好。 翟让么,与他交换一些条件,或者结盟什么的,一个小丫鬟他不会在意的。 当晚素素肯定是无法睡着的,一直偷偷听着隔壁李良的动静,默然出神。直到…… “嘭”! 一声巨响后,夜晚复又安静下来。 晚间防卫的人来检查一番后,无所获得就疑惑地离去了。 只有素素听得真真的,声音就从隔壁发出的,李公子出事了,她却被这一得一失之间的巨大反差,紧张得发不出声音来,只好哆哆嗦嗦地扶墙挨到隔壁。(.) 推开门,里面灯已经熄灭,黑漆漆的,像凶兽的巨口张大着等她进去,然后一口吞掉。 一道柔和的声音传来,“素素么,别怕,没事了,进来吧,帮我把灯点上。” 她的李公子没事,素素瞬间恢复了力气,患得患失地跑进去,手忙脚乱地将灯点上,发现李良无力地半坐在地上,一只手流着血将胳膊上的衣袖都染红了,她终于“啊”地一声叫出来,却是低不可闻。 急忙将李良扶起来,坐倒椅子上,等她为他敷好伤药,更换好衣服后,才扶他休息。 李良躺好后,有些无力地对担忧的她说道:“刚才有人来行刺,不过被我打伤跑了,应该不会再有第二波刺客的。你记得今晚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然我们在这里出事,会影响到你们大龙头的威信的,搞不好是你们内部的人请来的刺客,不想让我与翟让结盟,壮大他的势力。” 素素将信将疑地点点头,答应道:“好的,即使是小姐,我也不会说的。” 李良习惯性地摸摸她乖巧的脑袋,笑道:“也无需如此,要是你家小姐问起,你讲与她听,也没有什么,只是不要让你家大龙头一系以外的人知道就好。” 素素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下表情,呼口气道:“哦,明白了。” 李良笑道:“看来,你与你家小姐感情极好。” 素素开怀道:“是啊,小姐待我可好了,我们俩如同亲生姐妹一样。” 李良虚弱地笑道:“那就好,不过我们要在这里休息个两三天了,呆在宅子里,哪里也不要去。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这样敌人就会疑神疑鬼地摸不清真实情况,等他们反应过来,我已经恢复了实力,那时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素素崇拜地应道:“哦。”双眼闪亮闪亮的,仔细打量着李良的虚弱苍白的面色…… 李良在她吻到额头前,闭上眼睛出声说道:“素素,帮我端碗水来,刚才流了点血,有点渴啦。” 素素一愣,然后“呀”的一声慌乱地跑出去了。 好一会儿,才从隔壁倒了一碗水过来,扶着李良喝完。 直到李良睡着后,她才晕晕乎乎地离开,也不知道晚上休息好没有。 第二日,李良精神恢复了些,开始运功打坐调息,第三日上午才下床行走,他只是能量耗尽,精神力损耗过度,还有胳膊被划伤流了些血,并没有重伤,恢复得很快。 而造成这个伤害的,就是鼎鼎大名的“影子刺客”杨虚彦,他此时正在契约空间里休眠呢。 李良被他偷袭,本来可以避开伤害的,但是那样杨虚彦就跑了,刺客讲究“一击必中”,否则就是失败后的“远遁千里”。 而李良能量耗尽,与杨虚彦的身份极有关系。 按照他提供的信息资料,还有李良对大唐双龙原著的残缺记忆,得知: 杨虚彦,外号“影子刺客”,是魔门“补天道”传人,与侯希白都是“邪王”石之轩之徒。他是隋文帝杨坚之孙,太子杨勇之子,隋炀帝杨广即位之后被“邪王”所救,由于资质好被其收为徒,并答应为其报仇复国。 杨虚彦的一生是凄苦的,父亲被叔叔所杀,在茫然不知下加入魔门,先后成为石之轩,赵德言,颉利的棋子,把自己的女人双手奉于李渊,最后死于是寇仲,徐子陵,跋锋寒,侯希白的合攻之下。 杨虚彦死前说:“我不后悔今天的事,这是我选择的路,换过另一种情况,我们或许可以做兄弟而非敌人!我输了,输的莫名其妙,却心服口服!” 杨虚彦生在帝王家,却没有想象中的安乐太平,父亲被杀,他又岂能坐视?或许对杨虚彦来说这条路并不是他选择的,他只有一条路可走。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何况还有夺国之恨? 杨虚彦肩负的使命不同会使很多惺惺相惜的人敌对,这是没有办法的。 但英雄始终惜英雄,始终重英雄。 虽说杨虚彦行事不够磊落,手段也欠光明,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是亘古不变的。李世民就是最好的例子,若是在玄武门之变获胜的是建成,史书上的唐太宗又会是怎样的呢? 过程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只是结果。为达到期待的结果,各人因性格不同而采取不同的手段,这也是无可厚非的!更何况如果站在杨虚彦的立场,只身背起国仇家恨,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可以原谅的。 所以不可以怪杨虚彦什么,要怪只能怪他的命运太残忍! 杨虚彦无论他的武功或智谋都不在寇仲和徐子陵之下,如果最后截击他的是寇仲、徐子陵、跋锋寒、侯希白中的任何一个甚或是两个都奈何不了他,但故事偏偏不是这样! 或许他死比他活这更能博得读者的同情和谅解。 这是他原来的结局,和这世界的命运轨迹。 李良在他刺杀前,却接到系统的信息,或者说是任务更恰当。 “夺取反派世界主角身份,成功,获得主导时间主线的自由;失败,被刺杀!” 这个前所未有的恐怖信息,标志着世界规则对李良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 拿下了杨虚彦这个悲剧男,成功获得“反派世界主角”的身份。李良应该高兴的,可是捕捉杨虚彦时,开启的精神技能“锁定”过度消耗了精神力,杨虚彦的皇室身份的巨大因果关系,耗去了李良绝大部分的能量,让他无力欢喜。 还有就是,后续跟着反派主角的限制,必须变身为反派引导时间主线,否则必须承担巨大因果关系带来的能量消耗。 李良呵呵一笑,有趣,这回居然要当反派、坏人啦。 032“野兽”派小姐翟娇 一段路,走了很久,依然看不到希望,那就改变方向;一件事,想了很久,依然纠结于心,那就选择放下;一种活法,坚持了很久,依然感觉不到快乐,那就选择改变。 这次遇刺,身心疲惫的李良居然有种“放下过去,让心归零”的重生感觉。 除了身体虚弱外,可以说是“喜事”连连。 刚刚“暂时”脱离时间主线,接着成功夺取了世界主角(反派)身份,可以随意主导剧情发展。 想着什么来什么,瞌睡遇到枕头。 只是,唯一的限制是“反派”,不知道怎么样理解,难道要替换或者伪装成杨虚彦,重走他的命运轨迹老路? 不可能! 那是找死! 李良要开创自己的反派路线。 第一次扔掉龙套做反派,必要的摸索和谨慎是肯定的。 最安全的就是先利用杨虚彦的身份作掩护,再通过与寇仲、徐子陵等人的接触,慢慢引导时间主线发展。 毕竟,目前与寇仲、徐子陵的因果关系没有巨大变化,反派的身份与他们没有什么对立的意思,看来还有可能由反变正,也说不定的,而那跋锋寒、侯希白在刚开始不也是反派吗? 而第一步伪装成杨虚彦的关键,就是他的武功。 轻功,“幻魔身法”,是“邪王”石之轩融合“花间派”和“补天道”两个极端武学加上佛门武功而创造出身法,一种变幻无常,高明到极点的身法。 这个李良早就融入到自身的轻功中,李良的绝世轻功与幻魔身法两者很像,不然当初那尤鸟倦也不会害怕成那样。 内功,“黑手魔功”,杨虚彦融合《不死印法》和来自大明尊教三大秘典中的《御尽万法根源智经》所创的邪异功夫,施展时手会在刹那间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黑,变成能塞天盖地、邪恶可怕的巨灵之手,诡异邪恶至乎极点。 看来杨虚彦这么早就和大明尊教勾搭在一起啦,难怪他的实力这么强,16万,不然李良也不必硬受他一剑才拿下他。(.好看的小说) 杨虚彦的标志是他的剑法,“幻影剑法”,杨虚彦令天下闻风丧胆、别树一帜的凌厉剑法。 幻影剑法专走“奇险”的路子,专门针对敌手的感官而设计,以特有的手法催发出剑光剑气来瞒人眼目,配以幻魔身法,令对手无法掌握其位置,并令对方露出空隙破绽,故决胜每在刹那之间。 剑法施展时会产生无数似利针刺肤的细碎气劲并幻出千万眩人眼目的芒点,美丽芒点就若蛇蝎美人,在美丽的外表掩饰下暗藏致命的杀着。 哦,他还会不完整的“不死印法”,这门魔门功法变异出来的幻术,是“邪王”石之轩综合魔门“花间派”与“补天道”两派秘传,以佛学义理中“不在此岸,不在彼岸,不在中间”的高深思想作为理论依据,又经过无数次生死之际的战斗终於形成的一套高深的武功。 利用阴阳相生,物极必反的原理,通过真气的快速生死转换以致几乎源源不绝而且不会有回不过气的现象,能够随意在生死二气之间转变切换。 不死印法包括以真气测敌、知敌、惑敌,奥义在於“借力”,利用生死二气的极速转换来借劲化劲,将别人攻来的真气(死气)转化为生气,回复自己的气血,如何将自己的真气内力生生不息永不衰竭的法门。 这门功法,李良得到的比杨虚彦齐全,早已经融合在自身的武功体系里。 可以说,他的武功,除了那个大明尊教三大秘典中的《御尽万法根源智经》,李良不熟悉外,其它的都会,或者都很好、很快地上手,那《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却是花费了三天功夫才融合进入体系中。 而对于杨虚彦的身份背景和他悲催的生活,李良反而有些同情。(.) 他不过是石之轩阴暗面的投影,石之轩对杨的重用象征他邪恶的一面占上风,对侯希白的疼爱象征善良面的回归。最终杨虚彦的惨死象征石的善良面战胜邪恶面。 作为世界主角之一的侯希白,被作者赋予了许多无法形容的美好品质,是武侠小说中的极品男人,他让人联想到武林外史上的王怜花,但侯希白比杨虚彦显然多了善良与洒脱。 而杨虚彦在仇消恨逝那之前,一直以纯粹的“恶”的形象出现,每次出场都仿佛骤然吹起的凛冽寒风,世界仿佛一下子沉入黑暗。 或许,黄-易本身是想把他作为石之轩恶的化身来写,就像化身博士中的海德医生,但到最后又起了怜悯之心,毕竟,许多事情,都是他别无选择的,他本身就是受害者。 于是,就有了玄武门之变中的那一笔,一个转折,让读者看到了他的一点真情。说也奇怪,寥寥数笔,却让不少人像寇仲一样,对他的恨烟消云散。 董淑妮是他的一个小小私人空间,那是他那个充满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环境中,所能接触到的,唯一曾对他付出真心的人,哪怕只是一点点。 李良开始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后来没有再写董淑妮的出场,只是简单地交代了一下她的结局。他很想知道,她能否原谅杨。 后来,李良明白了,杨虚彦托寇带话给董,为的是忘却而不是表白。他也只说对不起,而没说希望你原谅,他只想在死前了结一切爱恨,说出深藏内心不为人知的爱情,至于董淑妮爱不爱他,能不能原谅他,这已经不重要了。 杨虚彦死前的那一场打斗很精彩。不少人觉得,那是杨虚彦最帅的一瞬间,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稍纵即逝。我不为他的死难过,死对他来说其实是一种解脱。但那个场景让我动容。作为一个反派人物,他也有自己的人生。 隐隐觉得,他的背后也有他自己的故事。 杨虚彦人物形象的塑造是极为成功的:神秘,危险,神出鬼没,不择手段,潜形匿迹的高手,一流的刺客,不凡的身世,悲惨的遭遇。他承受的痛苦,书上只是一笔带过,但李良想象得到,是精神与肉体上的双重折磨。 他没有主人公的幸运,误打误撞就有不少收获;他纵然天赋很高,但有这么一个旷世奇才的师父,置身于师父的阴影下。 喜欢他的执著,喜欢他的决绝。 对侯希白,石之轩是疼爱过的,当他表现出善良面时,那时的他是不会喜欢代表自己邪恶面的杨虚彦的;而当他表现出邪恶面时,杨虚彦对他来说不过是一把锋利的刀子,一件上好的工具,但用的时候要小心割破手。 最后,寇仲感慨他摆脱不了内心的魔障,才落得如此下场;他本来可以获得幸福的。但若他真的选择了带董淑妮远走高飞,那他就不是杨虚彦了。退一步说,就算他带董淑妮私奔,他们真能幸福吗?魔门和王世充会善罢甘休? 一个朝代的覆亡无可避免,历史的车轮无可阻挡,他赌上一切,依旧无力回天。死在寇仲怀里,已是他所能拥有的最好结局。 想到这些,李良觉得自己没有了抢夺杨虚彦“世界主角”身份最后的那点愧疚,反而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圣德的好事,那董淑妮,李良也会收到空间里,让他们两人在空间世界里,幸福地生活吧,那里,没有什么复仇、复国的包袱,没有师傅的恶劣引导,没有魔门和大明尊教的逼迫,有的只是两个心心相印的纯洁的爱-人…… 铜镜中,模糊的身形相貌,还是看得出这个人英俊的面容里,隐藏着的那份阴沉。 李良摸摸运用契约的力量模拟出来的杨虚彦的样貌,这就是那个背负沉重阴暗的男人吗? 心里默默说,辛苦了,你解放啦,安心生活在空间世界里吧。 变回原貌,看着系统计算出来的空间里面所有人的能量总和,3000多万度能量,这是李良可以通过契约借用的全部能量,也是系统可以借用来为他抹平各种巨大的因果纠缠的备用能量,李良不敢擅自动用。 当然,目前也没有遇到过那样的危险,让他借用仆从们的能量的事情。 李良想到返回本源世界主位面时,系统其实与世界规则在瞬间暗中对抗过,耗尽了这么多的能量,还是不抵,最后勉强保住了宿主,却一直受到世界规则排斥,让李良没有什么准备的来到这个世界,就说明了很大的问题。 只怕这次大唐世界完结后回去,不知道要面对怎么样的强大排斥…… 唉,这些先不提,到时再说吧。 目前先恢复实力,10000度的实力实在不保险,特别是反派,现在随时可能被个正义的小龙套灭掉的悲催命运。 好的不灵,坏的灵! “嘣”! “素素!素素……” 一声“野兽”般的嚎叫响起,然后是下人们慌乱的嘈杂声。 “噔噔噔”…… 素素大喘气地出现门口,小脸上有些尴尬,小心地对李良说:“李,李公子,我家小姐来啦,你,你呆会儿……” “哇哈哈!素素你这个死妮子躲在这里,没有听到俺叫你吗?你死回来啦,怎么不回去?你不知道俺很担心吗?……啊!你个死妮子,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养个汉子在这里!……” 好彪悍、好凶恶、好爷们的女汉子,粗矿的嗓门,野兽派的吼叫,吓得素素如受惊的小鹿。 为什么李良觉得素素有种想死的心呢? 素素急忙挥手在空中乱摇,红着脸“分辩”道:“不是的,小姐!你听我……” 李良惊叫道:“小姐!”这不是爷们吗?黄-易先生,你还有多少这样的奇葩角色是我不知道的啊! 素素这下真的很想“死”,低下头不敢看李良。 033翟娇的酒媒,反派得素素 李良不想让素素为难,这个粗矿的女汉子虽然风格彪悍,但是从她的言语中,无不透露出对素素的关心。 李良暗嘘一口气,顺着语气说道:“阁下就是素素日夜担心的小姐么?素素,你看我说你家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吧,早让你不要担心吧。” 女汉子没有理会李良,面色愁苦地对素素说道:“是吗?素素,呜呜,俺也很担心你个死妮子呀!” 素素急忙“抱住”她,安慰起来,有些尴尬地对李良感激地笑笑。 李良朝她点点头,她也不容易,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女汉子的个性太,那个,嗯,是个性情中人! 不过,李良看到素素的另一面,就是她的伟大的母性光辉,在安抚翟娇的时候,是素素最美丽闪亮的时候,如果做她的孩子应该很幸福吧…… 奇怪地杂思念想不停地蹦出来。 好一会儿,那小姐翟娇从嚎啕大哭中,平复下来。看到素素也是眼红红的,伸出她那粗大的手掌,笨拙地替素素擦脸上的泪水。 李良很羡慕她们之间的亲密关系,不做作,真情流露。 那小姐记起有李良这么个“外人”在,也不矫情、尴尬,好像刚才在人前随意宣泄情感的不是她一般,张开血盆大口,对李良“吼”道:“你是谁?为何跟我家素素在一起?是何居心?想……” 素素羞红着脸,死命地拉住暴躁的她,禁不住不顾形象地大叫道:“小姐!……” 女汉子被她竭斯底里地尖叫,打断了愤恨地发飙,却反而冷静下来,对李良一声冷哼,说道:“我叫翟娇,你哪位?” 素素小心地替她补充道:“这是我们瓦岗寨的大小姐……”未说完就被保护欲望强烈的翟娇拉到了身后。 看来找她索要素素的难度很大, 李良见状不禁莞尔,说道:“在下李良……” 翟娇吼道:“什么!李良?你是那个‘魔神’李良?竟陵城不费一兵一卒逼退魔门阴葵派、吞并了飞马牧场的李良。(.好看的小说)” 李良被这个外号吓住了,从哪里传出来的这个夸张称号的,难道是魔门的人蓄意不让他再低调下去,想让他走到前列,被四下崛起互相吞并的起义军注意竟陵城,然后来攻打他? 天下的最大、最好的战马资源确实在他手里,他还有天龙里的大量灵兽战马,魔门捅出这点也不是欺瞒天下人,但是他们的居心肯定不良。 李良在天龙里也只是“魔手”、“神手”的称谓,这里倒是综合了一下,变成“魔神”啦,可他却知道,这个外号,并不是魔门中人害怕他,他名面上的最好的事迹,就是逃脱“邪王”的追杀,最多被认为和“邪王”同级,远远达不到“神”级的称呼。 李良有自知之明,诚恳说道:“‘魔神’的称谓不敢当,竟陵城李良正是在下。” 翟娇哇地叫出来,见到偶像一般赞叹道:“太好了,见到活的了。你就是李良啊。”她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他,也不管素素捂脸看不下去,说道:“也没有三个头、八只手啊……” 不能好好说话的她,被素素生拉硬拽到一旁坐下,李良才从翟娇的强大气势中恢复过来。 素素给她倒杯茶水,却被她一口倒在嘴里,咕咚一下喝完,神手再要、再倒、再喝、再要……,素素不得已,只好给翟娇更换了一个大腕,翟娇才满意地端起大腕,小口眯着,如同品尝美酒一般。 李良见怪不怪,与这个性情直爽的女汉子正常交流起来。 他最喜欢这样的直爽性格的人,因为他们真、诚、讲感情、够义气,他们真当你是朋友,那就是一辈子的朋友,可以在困难危机时刻依靠的人,他在现代有一些这样的朋友。 所以,与翟娇交流起来,毫无问题。 不一会儿,翟娇就与李良熟络地兄弟相称,让一旁的素素颇为尴尬。(.无弹窗广告) 李良倒是无所谓,只要她不再崇拜自己就好,有点吃不消,他直接告诉她这点,翟娇哈哈大笑,说道:“看到你本人后,就不会啦,你长得太文弱了!” 素素忍不住偷笑,却被李良看到做了个鬼脸,羞得借口准备午饭赶紧离开。 翟娇看到李良盯着素素,自作聪明地说道:“哈哈,怎么样,我这妹子不错吧,还未有婚配、许配人家,介绍给兄弟你怎么样?那小妮子对你肯定是千肯万肯的。” 李良一时无语。 素素的午餐准备得很丰盛,翟娇取笑道这比婚宴酒席还要好,素素娇羞得那她没有办法,跺脚不停地给她倒酒。 不想,李良是酒缸一般的存在,翟娇很符合她的性格,酒量胜过“酒缸”,掏空了这处宅子的酒窖后,厨房院子里满是空着的酒坛子。 李良纵横天龙时的酒量,就算有系统的辅助化解,依然败在了女汉子手里。 两人一通酒喝道深夜,素素被不停借酒羞她的小姐弄得心神不宁,也被晕晕乎乎地灌下了不少酒。 这种河-南地区特有的烧酒,酒精度数超过了35度,只比李良在天龙开发的“烈阳火”逊色一筹,应该是这个世界少有的高度酒。 素素比起一般人来说,酒量还是可以的,几斤下来,只是有点晕。 而另外二人,就是酒怪了。 李良能够喝下许多酒,情有可原,因为系统不停地帮他转化酒精。 翟娇就叫真恐怖,纯粹的肉型酒桶,哦,小了,酒池! 自从在飞马牧场,用十几天试出自己的酒量底限后,李良就感叹只怕不能够再遇上和他一拼酒量的酒友,不想这么快就酒逢对手啦。 李良与她相比,脆弱的脑部神经,经不起迅猛的被灌下的酒精的侵蚀,他遇到翟娇这个难得的性情对胃口的人,也很高兴,没有在意喝多少酒、醉不醉的事儿,和新朋友喝得很是尽兴。 直到醉倒前,李良还是开心的,还不服气地叫嚣要和翟娇再次比过,在她“鄙视”下,视线模糊,一头摘到,晕睡前,还依稀听到素素醉意朦胧地怪罪翟娇灌到李良。 第二天,李良怀抱这软玉温香,舒服地醒来。 系统已经将体内的酒精全部转化为次级能量,醒来也没有头痛的宿醉后遗症。 嗯,等等,自己不是一个人,这是…… 素素与他搂在一起,睡得正香! 李良将右手从她的怀里小心地抽出来,揉揉额头,昨晚喝断片了,不记得怎么回房的。 他看看四周,发现这不是他原来那间房,看看系统扫描的地图,在原来的隔壁房间里,这里应该是素素的房间,而他原来的那间主卧,被翟娇霸占了,她鼾声正隆,显然酒醉未醒。 忽然,感觉到一道视线在打量他,他看向怀里,发现素素急忙闭上眼,眼皮紧张得一直在跳,脸色发红,呼吸也急促起来。 李良被她的娇-喘气息,喷到赤身的胸口处,有些痒痒的。压下心头的热火,努力控制气息,说道:“素素,你,昨晚,是自愿的吗?” 李良害怕她是被强迫的,不管是他酒醉下犯错,还是翟娇“仁义”地伺睡待客。 素素不知道他的担忧,羞红着脸,鼓起勇气睁开眼睛,看着他认真的眼神,肯定地点点头。 李良放松地呼出一口气,抱着她说道:“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李良万死难辞其咎……” 却被素素捂住了嘴,说道:“李公子,虽然是小姐安排的,但,但素素心里是愿意的。” 李良见她羞涩的样子,呵呵一笑,打趣道:“可是昨晚我醉晕过去了,那就是说,是你这大胆的丫头将我扒光的,那你要对我负责呀,素素……” 两人嬉闹起来,趁着翟娇酒醉未醒,再次尝试了一番动人滋味。 这是倪燕后,李良许久未有的活动,素素的善良、娇柔,还有她的那种温暖的母性光辉,都让李良感到别有一番风味。 也是第一次在异世界,尝到男女之间的美妙生活。 在素素的初-欢不堪承受下,两人躺在一起,互说着情话。 其实男女之间,初步过了那道坎,经过了一番运动“交流”后,那种彼此的好感与情义,会爆发得毫无隔阂。 也是很多互生情愫的男女,生活在一起后,才有和-谐的情感加温,当然,某方面的能力欠缺,这样的感情也会很快破裂的。 现在大隋时代,男女将这些后来南宋以后拘束的男女之防,看得很淡,好在李良的功夫一直不错,也不渝素素会不和-谐。 去掉隔阂后的两人,一直到翟娇醒来,大呼小叫的让人伺候着,才相视一笑,起身更衣。 一番阴阳调和后,李良的能量居然圆润规整了许多,这是道家一脉的内功基础带来的好处。 拿出绝世伤药,给娇羞的素素涂抹隐-私伤处,很快在她含羞的尝试下,惊喜地下地正常行走,解除了千百年来女性的初-欢苦楚。 看到素素幸福地去安排早膳,李良这才苦笑摇头。 这就是“反派”的命运轨迹的影响么? 寇仲、徐子陵知道后,肯定很生气,李良与傅君?c、素素的关系,不知道会给他们造成怎么样的困扰,还是从此敌视李良。 毕竟,在他们看来,傅君?c“重伤”未愈,李良就另结新欢,而且对象还是他们信任地交给他保护的“义姐”素素,这不是监守自盗么? 李良摇摇头,该来的始终会来,到时将素素摘出去,不要让她受到伤害就好。 早膳,在翟娇得意的神情下,一直调侃这二位“新人”。 素素早饭未吃好,就羞跑了,很难想象她们居然这样一起从小长大的。 后来几天,在翟娇的不断“训练”下,素素变得很坦然,与李良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朝夕相对,好不甜蜜快活。 034李良建立“吴国”,寇仲加封“少帅” 历史上,鸠占鹊巢、被密友暗杀的瓦岗军创始人,翟让,是隋末农民起事中瓦岗寨首任寨主。 魏公李密加入瓦岗军,翟让推李密为瓦岗军首领,视李密为密友。但心理阴暗的李密以怨报德,翟让被李密用计杀死。 作为第一个带领人马杀下山去反抗朝廷的瓦岗军首领,翟让无疑是个让统治者惊心动魄的英雄。可是过多的匹夫之勇、意气用事使翟让失去了成为一**国之主的良机,更致命的是他所托非人,看错朋友害了性命。 现在,李良看着这个末路枭雄送来的信息,很不高兴,搞什么,手底下的强力下属压住了龙头,江湖威望居然胜于此等境地,只能说翟让后来的悲情命运,是他自己惯出来的。 李密居然用瓦岗寨的名头,对寇仲、徐子陵下发了“蒲山公令”。 他当自己是江湖老大?他上头还有翟让呢! 李良现在怎么也算得上是世界主角,虽然是反的,但是他看着眼前的信息,火冒三丈,决定要做出几件轰动的事来,然后占得大义,也发出“xx令”来,秒了这个阴谋篡位、最后却不得善终的“蒲山公”。 李密声称寇徐二人杀了他爱将“飞羽”郑踪,所以颁下了“蒲山公令”,誓要把二人的头颅割下来。凡能用计将他们生擒活捉者,除赏千两黄金外,李密会用之为军师;拿头颅去领赏者,则可封作他的大将。 李良对翟娇和素素笑笑,说道:“寇仲、徐子陵要是那么容易就被人抓到,也不会创下这么大的名声。倒是李密这个奸贼,现在居然忍耐不住,跳出来搞风搞雨的,看来你父亲危险了。” 翟娇脸色一变,叫道:“怎么会?” 李良冷静地为她分析道:“你最近有没有发现你父亲的行为,很平时有些不一样的地方,是不是深居简出,很少打理瓦岗寨的事务?” 翟娇一愣,随即叫道:“你怎知?”看看素素,却发现她也茫然,才想起来素素离开家很久了,她是不知道的,如何告诉李良呢。 李良继续道:“若是这样,翟让大龙头,看来与我一般,中了暗算啦。就是不知道是刺客所谓,还是李良亲自动手的。” 翟娇和素素被他强大的推理分析,弄得齐齐变色。 李良安慰她们道:“看翟娇你能够自由进出瓦岗寨,就说明,大龙头掩饰得很好,那李密无从得知详情,不敢轻易下手,不过,这样的事,瞒不住的,终究会露出破绽。到时,就真的危险了。而现在,还有时间。” 翟娇性格粗矿,但是人很精明,反应过来道:“李大哥,你说怎么办吧,我们都听你的!” 李良朝她点点头,算是谢过她的信任,布置道:“翟娇,你呢拿着‘竟陵城’、‘飞马牧场’和‘四海楼’的几个正式拜帖,在今天上山,三天后通知全部山寨知晓,你带回了结盟的盟友,到时我会让三个势力联盟起义成立‘曼佗山庄’,虽然暂时名声威望不足以和瓦岗寨媲美,不过你也算有了一些资本,可以在山寨里拥有一些说话的份量。” 翟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素素眼中却又思索的意味。 李良刻意锻炼素素,为她分析道:“素素,若是你掌握了天下最大的战马资源,还有最好的商业、民生、战略物资渠道,你会用他们在山寨里起到什么作用?” 素素小脸一苦,从来没有想过这样重大的事情,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事她倒是在行,她看看懵懂的翟娇,试着小声说:“拿出来给大家用么?” 李良呵呵一笑,说道:“差不多是这样,但是要所有人都明白,这是你为他们带来的好处,这样所有人都会受到这份人情,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会感激你,这时,你该怎么做?” 素素被启发了思路,很快说道:“可以聚集亲近我们的人,安抚不靠边的人,然后,然后,……” 翟娇不耐烦说道:“安抚什么呀,直接拉过来,不过来的就砍了他。” 李良差点杯水呛住,咳嗽几声,说道:“这是后来的事了,慢慢再说,目前利用这些,就可以为你爹争取很多时间,让李密不敢轻易对咱们下手。以后的事,我再与你爹他们商议。翟娇你将结盟的事做好,将成功了一半啦。” 后面的事情,怎么样分化、拉拢、分薄李密的势力,是翟让需要做的,也是李良对翟娇送他素素的回报。 事不可违,李良将会亲自动手,灭除整个瓦岗寨,哪怕沾染巨大因果,他也不会放弃的,甚至动用那3000万备用因果能量,让所有仆从、宠兽再次陷入休眠他也在所不惜。 目前,因为素素的牵绊,还有翟娇这个直爽朋友的因果关系,李良对朝瓦岗寨马上下手,还有些心理障碍。 几天后,联合“竟陵城”及周边几十个郡县、“飞马牧场”、“四海楼”的“曼佗山庄”的成立,在江湖和朝堂上,轰动了没有多久,转眼就被寇仲、徐子陵两个小子抢了风头。 他们联合宇文化及杀了昏君杨广。 接着又被“东溟派”爆出他们偷了账簿,逼反李阀等大门阀势力,悬赏捉拿、追杀。 两个小子不知道躲到那里去了,江湖传言他们在多处出现过,最后在一处小郡县的“四海楼”留下安全信息,与海沙帮等势力交手后,消失在大海上。 李良哈哈一笑,对素素说道:“他们没有事,只是又跑去贩卖私盐赚钱去了。” 让素素埋怨不已。 李良想到,这也好,不然见到这两个小子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情况发生。 转眼时间已到初春。 李良将“曼佗山庄”的势力扩展得很迅速,虚行之、傅思归、全冠清等人策划下,成功离间了杜伏威、辅公弼等人。 杜伏威率领手下的江淮军投靠了亲自来“劝说”的李良,将“曼佗山庄”的势力扩展到历阳,将叛乱的辅公弼逐出了江淮一带。 而翟让,由于翟娇结盟李良,为他争取了足够的时间,看清了李密的真面目后,运用当初聚义的先手大义,暂时成功压制住了李密。 李密不甘心被分化,带领“蒲山公营”的亲军,现在先取荥-阳,继取洛-口,北上攻打东都洛-阳,一时战事胶着。 几个月下来,李良立足江-夏、丹-阳、历-阳,大军围成包围圈,横扫圈内大小势力,又向东成功打下江都,将在包围圈内、来不及退走的宇文家族“收服”。 看着宇文老头伺候左右的心情就是爽快,宇文家族一脉交给宇文仕及打理,将“重伤”的宇文化及收到空间里休眠,待他恢复后,还要出来为李良做贡献呢。 “除”掉昆陵郡的沈法兴、吴郡的朱?,打乱兼并了两郡的30万大军后,余杭的刘元进、无处容身的李子通等人望风而降。 境内就只还有辅公弼的残余势力,有邻境豫-章的林士弘、襄-阳的阴葵派等魔门势力支援,在顽抗望风等待。 李良若不是考虑魔门未除,对付辅公弼、林士弘等人还早的话,早就将势力扩大到全荆-州境内。 李良现在南接豫-章、巴-陵,北接彭-城、洛-口,西邻襄-阳。 打下了一大块疆土,坐拥江-都皇城大义之利,又有前朝执掌兵马大权的宇文家族辅助,建立“吴国”,虎视群雄,威震八方。 北联瓦岗,南交宋阀。梳理内乱,精兵简政。开仓放粮,减税安民。开拓商运,扩展海利。境内民生逐渐安稳,势力迅速增强。 下一步清除限制发展的势力,就是魔门的几大千年宗派的底蕴支持的邻近的几个势力。 先用他们抵挡荆楚、巴蜀的外围势力,等清除了魔门宗派势力后,他们自然不战而解。 任用苏星河、虚行之、傅思归、朱丹臣、巴天石、古笃诚、褚万里、邓百川、公冶乾、全冠清等人和宇文家族众人,辅助幽草和渐渐管理上手的素素,分设议政厅和军机处,分管内政、军事。 召唤出薛慕华、鲁妙子,特别设立名医堂,收罗在世名医巢元方、张宝藏、药王孙思邈等人,再以大隋太医院、飞马牧场和各郡城医者为班底,依照《诸病源候论》、《四海类聚方》、《备急千金要方》、《千金翼方》、《逍遥医经》、《神医补遗》、《皇帝内经》、《伤寒论》等医著,参考研究,著书立传,广开门徒,授课学医。 江湖、军政两界,顿时群潮涌动,慕名而来的医者、学徒、患者,不计其数。 这时,寇仲、徐子陵闻讯而来看望素素,住在原来他们住过的皇宫里,每日也去“名医堂”学习,被鲁妙子看中,学得鲁妙子一身的本领。 二人的武功、学识一时大增,特别是武功一项,实力突破了12万,甚至超过了这段时间收仆、召唤乱用能量的李良。 李良没有接见他们,一来有些无法面对他们,二来他实在很忙,周边的江湖势力,他收得差不多了,能量一直未恢复到全盛时期。 一直到双龙亲自愤愤地来与他告辞,三人在素素的调停解释下,才解开误会。李良看看素素,说要将“吴国”赠与寇仲,让他意外的是,寇仲心动却以无战功资历为由拒绝。 寇仲、徐子陵将“双龙帮”并到“吴国”势力中,徐子陵无心军政,安排军帅职位给寇仲,统领50万精兵强将,节制陆、水两军,世称“少帅”寇仲。 二人告诉李良一个吃惊的消息,傅君?c的师妹傅君渝来了,还被她追杀过。 李良再也坐不住,在四海楼找到傅君渝的消息传来后,安排一下军政事务,亲自陪同“双龙帮”二位帮主,北上洛-阳去寻找她。 035老婆的“旧-情-人”李唐军神李靖 洛-阳雄踞黄-河南岸,北屏邙山,南系洛水、东呼虎牢、西应函谷、四周群山环抱,中为洛-阳平原,伊、洛、?e、涧四水流贯其间,既是形势险要,又风光绮丽,土壤肥沃,气候适中,漕运便利。 故自古以来,先后有夏、商、东周、东汉、曹魏、西晋、北魏、隋等八朝建都于此。 所谓河阳定鼎地,居中原而应四方,洛-阳乃天下交通要冲,军事要塞。 杨广即位后,于洛-阳另选都址,建立新都。 新皇城位于周王城和汉魏故城之间,东逾?e水、南跨洛河、西临涧河,北依邙山,城周超过五十里,宏伟壮观。 杨广又以洛-阳为中心,开凿出一条南达杭-州,北抵涿郡,纵贯南北的大运河,把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连接起来,洛-阳更成天下交通商业的中心枢纽。 这日天才微亮,城门开启,大批等候入城作买卖的商旅,与赶早市的农民鱼贯入城。 李良混在曼佗山庄商队里,由南门入城。 洛-阳的规模果是非比一般小城,只南城门便开有三门,中间的城门名建国门,左为白虎门,右为长夏门,型制恢宏。 甫进城门,只见宽达百步贯通南北两门的大街“天街”,在眼前笔直延伸开去,怕不有七、八里之长。街旁遍植樱桃、石榴、榆、柳等各式树木,中为供帝皇出巡的御道,际此春夏之交,桃红柳绿,景色如画,美不胜收。 大道两旁店铺林立,里坊之间,各辟道路,与贯通各大城门的纵横各十街交错,井然有序。 洛-阳有两大特色,首先就是以南北为中轴,让洛水横贯全城,把洛-阳分为南北两区,以四座大桥接连,而城内洛水又与其它伊、?e、涧三水联接城内,使城内河道萦绕,把山水之秀移至城内,予人天造地设的浑成感觉。 此时前方忽现奇景,一艘帆船在隐蔽于房舍下方的洛水驶过,从他们的角度瞧去,只是帆顶移动,宛若陆地行舟。 李良见惯江南的水乡城镇,多引江湖之水贯城而过,本没甚稀奇,但却少有如洛水般宽深笔直,使洛阳别具严整调谐的气象,而此城的规模,当然亦非水乡城市可比。 此时天色大白,街上人车渐多。 御道上不时有一队队甲胄鲜明的兵卫操过,作晨早的操练,使这美丽的皇城添上刁斗深严的气势。 另一特色就是在外郭城的西墙外,因其天然环境设置西苑,西至新安,北抵邙山,南达伊阙诸山,周围二百余里,比得上古时汉武帝的上林苑,外郭城与西苑连在一起,令洛-阳更具规模。 看着横跨洛水,连接南北的新中桥,据说杨广当年为了使洛-**都城之实,从全国各地迁来了数万户富商巨贾,又将河南三千多家工艺户安置到郭城东南隅的洛河南岸十二坊居住,所以眼前才有此气象。 异日不论谁人得到天下,将会享受到杨广的建设成果,只要管治上稍为得法,盛世可期。 “四海楼”的崛起速度太快,打它主意的势力不少,而李良曾经一一“拜访”过当地大小势力,除了门阀、魔门、大明尊教的势力外,大部分的商家都挂着“曼陀罗花”的标志。 此处,有原先飞马牧场的商震、商鹏、商鹤等几个一流、先天的高手在此坐镇,震慑住洛-阳市井宵小,外来蟊贼,营生安稳。 半途,双龙被与傅君渝一起追杀过他们的跋锋寒出现的消息吸引,前去探查傅君渝的线索,与李良分开行动。 现在李良早一步达到四海楼,收到消息,寇仲因故滞留在偃师,帮助王世充抵挡李密。 偃师城位于洛水北岸,大河之南,嵩高、少室等诸山之北,上游是洛-阳,下游百里处为虎牢,乃翼护洛-阳的战略要塞,亦是东拒李密的前线基地。 若偃师失陷,会直接动摇洛-阳的安稳。 偃师之于洛-阳,等若虎牢之于荥-阳。 徐子陵却与寇仲分开,不知所踪。 “津桥东北斗亭西,到此令人诗思迷;眉月晚生神女浦,脸波春傍窈娘堤;柳丝袅袅风缲出,草缕茸茸雨剪齐;报道前驱少呼喝,恐惊黄鸟不成啼;” 天-津晓月乃洛阳八景之首,最迷人是夜阑人静。 明月挂空,李良前几次飞来飞去的,来去匆忙,倒是少有现在一般的闲暇来欣赏风景。 这段时间不停扩充势力,不间断地收仆、召唤,契约空间的备用能量损耗了大半,而身体快速容纳备用能量,再迅速释放出去,虽然收仆越来越多,小派势力的覆灭也为他带来了些能量收获,但是身体却吃不消了。 李良现在体内经络损伤严重,在他的绝世医术调理下,加上模拟长生诀的五-行、阴-阳而成的混沌能量对身体恢复的加成,才没有经脉崩溃,勉强保住了一半的实力。 现在修炼到了近十万的能量值就不能再往上增加了,体内的经脉承力受到了极限,在经脉恢复前,只怕不可能再有寸进。 也是李良停止收仆、扩充势力的侧因之一。 人生凄凉之处在于美好的风景却无人陪你一起欣赏。 素素留在了江都,傅君?c现在舒醒过来,两人的关系却悲哀地变成了主-仆,相见争如不见。而且,这几月的帝王生活,也腐蚀了他的一贯专情的信念。 难道,**佳丽三千,才是自己追求、喜欢的生活?为何素素对自己这般纵容? 此时洛-阳城像苏醒过来般,车轿川流不息,热闹非常。行人中不少身穿胡服,显是来自西域的商旅。 只看眼前的繁荣,谁都感受不到城外的世界战争连绵,生灵涂炭。更想不到洛-阳正陷于内外交煎的地步,成为各大势力倾轧角力的轴心。 他离开了人潮涌涌的天街,沿着洛水西行,宽达十多丈的河面,巨舟并列,以大缆维舟,铁锁钩连,蔚成奇景。 而天-津桥南北对起四座高楼,更添桥梁的气势,极为壮观。 离开了桥南的肆市后,道上行人疏落多了。 李良沿洛堤漫步,堤边杂植槐柳,树绿成荫,风景迷人。 这时不远处一声“李大哥”将他惊醒过来。 看去却是疤脸汉子,李良一眼看穿他戴着面具,想到他的声音有些熟悉,打开系统扫描,发现确是徐子陵,他正拦着一人说些什么。 那人身穿便服,但仍是轩昴爽朗,眼神变得更锐利,他愕然止步,脸露疑惑之色,皱眉道:“这位兄台是否认错人哩?” 徐子陵低声道:“我是徐子陵,现在只是戴上面具。” 两人是熟识? 那人先是虎躯一震,然后露出惊喜神色,挽着他穿过路旁的槐树,到了堤坡边沿处,大喜道:“我也风闻到你们会来洛-阳的消息,想不到就这么遇上了,小仲呢?” 徐子陵扯下面具,塞入怀里。 那人叹道:“你比我长得更高了。时光过得真快,不经不觉又这么多年,昔日的两个小子,已成了名动天下的人物,现在谁说起你们来,不是咬牙切齿,就要衷心夸赞?” 又急忙问道:“小仲没出事吧?” 徐子陵道:“小仲没有事,我们只是暂时分手,各有各行事罢了!” 那人松了一口气,道:“来!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再说!” 李良想到此人是谁了,却有些犹豫是否上前打扰他们,不想徐子陵感应灵敏,发现了呆看的他。 李良现在运用契约力量,更换了一个普通模样,身上除了气度不凡外,并无半点乔装,徐子陵看了看他,并没有认出他来,在他犹豫间,与那人离去。 李良有些尴尬,却又神不自主的小心跟了过去。 …… 房舍在洛河对岸往左右延展,不远处有座高起的钟楼,宏伟高耸,雄视把城??一分为二的洛水。 那人叹道:“想不到当日一别,到此刻才有重逢之时。素妹真难得,若没有她,我李靖今天休想能坐在这里和你叙旧。所以听得杜伏威的事情,我便心知不妙,立即赶赴历-阳,才知你们已救走了她。” 他果然是素素曾经暗恋的对象,大唐军神李靖,李良心中不免泛起一丝妒意,随即有些尴尬,自己跟踪老婆的暗恋对象算怎么回事? 徐子陵一阵硬咽,沉声道:“李大哥当日为何肯让素姐单独回荥阳呢?难道不知荥-阳大龙头府是险地吗?” 李靖苦笑道:“素妹对我恩重如山,我李靖岂会是这种忘恩之人,可惜她去意甚决,又知我会拦阻,竟留书出走,悄悄离开。那时我内伤未愈,追她时更遇上风雨,大病一场后,才到荥-阳找她。但素妹已经消失不见,我只好先到洛-阳,再入关中。现在于秦王手下办事。” 徐子陵与暗中偷听的李良,听得目瞪口呆。 原来竟是有这么一回事! 李靖关心地道:“素妹近况如何?” 李良听到徐子陵的声音答道:“她在江都,已嫁了人。” 李靖欣然道:“那真要为她高兴,究竟是谁家儿郎如此幸运?” 徐子陵剧震一下,朝他瞧去。 李靖不解道:“为何小陵你的神色如此古怪,难道素妹的夫婿有什么问题吗?” 徐子陵奇道:“素姐嫁了给别人,李大哥不感失望吗?” 李靖皱眉道:“素妹若有好归宿,我高兴还来不及,究竟是否这人有问题呢?” 徐子陵瞧了李靖好半晌后,摇头道:“我也不敢肯定。” 李靖笑道:“差点给你吓个半死。这人究竟是谁?江都不是李良的地头吗?”徐子陵点头道:“此人正是李良。” 李靖色变道:“什么?” 徐子陵吃了一惊道:“是否这人真有问题?” 李靖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好一会才叹道:“这人是否本身有问题,我并不清楚,但却知道……唉!小陵请恕我有难言之隐,故不能畅所欲言。天啊!为什么这么巧的。” 李良顿时明白他们要着手对付自己,素素将在自己被“除掉”后变成**,故而李靖念着兄妹之情,心里很矛盾。 他心里微微发怒,目前不想过多牵扯到因果巨大的李唐,才留下瓦岗寨挡在吴国与李唐之间,但是李世民、李靖想来对付他,那就不要怪李良心狠手辣了。 还有寇仲、徐子陵表面上答应素素不为难自己,心里却没有完全放下芥蒂。 看来“反派”的身份,影响了他们之间的因果甚多。 036调侃绝世美眉慈航剑斋传人师妃暄 果然,接下来,李靖自曝为李渊次子秦王李世民来洛-阳“办事”,又邀请徐子陵、寇仲二人去他家做客,看望他妻子。(.无弹窗广告) 徐子陵失声道:“嫂子?” 徐子陵愕然道:“李大哥成亲了吗?” 李靖老脸一红道:“已有多年了!当年我和素妹亡命北上,幸好遇上了她,得她义助,接回我一条断筋,否则你的李大哥已变成一个跛子。” ?x那之间,李良满心不是滋味地明白了整件事。正因李靖移情别恋,素素才被迫黯然离开李靖。 李靖奇道:“小陵的脸色为何变得这么难看?” 徐子陵脸容转冷,一字一字地道:“由今天起,我们再非兄弟,李靖你走吧!” 李靖剧震道:“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徐子陵冷然道:“你该清楚知道是什么一回事,枉素姐对你情深一片,你却移情别恋,把她??弃。我们之间再没有什么话好说。”言罢转身便去。 李靖大喝道:“小陵!” 徐子陵展开脚法,瞬眼间离开堤岸区,没入一道横街的人流里。 李良心情有些郁闷,犹豫一下,没有跟着徐子陵而去。变换了本来身份面貌,戴上遮掩的斗笠,在附近找了间酒馆,要了几壶烈酒,想灌醉自己却不得。 自问对人对事想来真诚,在系统的引导下收仆杨虚彦,再到后来找错对象与翟娇拼酒…… 不知道多久,徐子陵竟然也来到这里喝酒,看他的心里也是很不快活吧。 李良摘下斗笠扔向那个同样心情郁闷的徐子陵。 徐子陵已经微醉,但是反应还是依旧灵敏,一掌将斗笠击得原路飞回。 李良轻松接过斗笠,向微微惊讶的徐子陵招招手,两人一起喝起来,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使劲地一杯接一杯地灌酒。 徐子陵突然醉倒,伏倒桌上,欲哭无泪。此时酒馆只有两桌坐有客人,而他们处于一隅的位置,故不虞会惹来其他人的注意。 这时,李良开口道:“你素姐的事情,你们还在怪我么?” 徐子陵被他灌得有些晕乎,闻言睁开眼睛看着他,道:“那‘娘’呢?她怎么办?还有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参与竞逐天下?难道战乱……” 李良低声吼道:“够了!你们知道什么?你知道连番失去恋人的痛苦么?你知道近在眼前却不能够触碰爱人的痛楚么?你知道明知自己女人心里还放不下别的男人的心里苦闷么?我竞争天下为了谁?难道我留恋这些带不走的权势、地位、名声?难道我带着君?c和素素东躲西藏,江湖中人就会放过我们,那些想要得到‘杨公宝藏’的大家门阀势力,就会不来打扰我们,我只是想告诉天下人,我不需要什么狗屁‘杨公宝藏’照样能够争夺天下。有了他-妈-的实力,那帮贱骨头才不会来招惹你。难道你徐大侠可以为我们只身抵挡住那些人的欲-望,将他们赶走,不再来纠缠我们,打扰我们的安静生活?” 徐子陵不可置信地看看眼前咆哮的李良,再也没有那个温文尔雅的样子,有的只是满脸的痛苦。张口欲说无语。 李良也发泄了一些情绪,跟他再干一杯,平复道:“不管你们信不信,来到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命运推着我走,我自始自终都没有想过当什么狗屁皇帝,我只是想过上安静的生活,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太平地过过小日子。你看,现在的时节,我的心愿别人能够满足吗?” 二人一时沉默下来,他们二人的声音都是密音传递,不怵有人听见。 突然李良和徐子陵同时惊醒过来,感应到有人靠近。 足音渐近,来人脚步舒缓沉稳,没有带着第一杀机,径直对着徐子陵而来。 李良没有理会自顾自地喝酒。 徐子陵抬头只见一人与李良先前类似的打扮,头顶竹笠,垂下遮阳幕,身穿灰布衣,正笔直朝他走来,脚步轻巧有力,自有一股迫人而来的气势,慑人之极。 徐子陵收摄心神,沉声道:“秦王请坐。” 那人微一愕然,才在他对面坐下,脱下竹笠,露出英伟的容颜,大讶道:“徐兄是否能看穿小弟的脸幕呢?”又举手唤伙计道:“拿酒来!” 徐子陵迎上他似能洞穿任何人内心秘密的锐利眼神,淡淡道:“我只是认得世民兄的足音吧!” 酒杯酒壶送上台来,李世民先为徐子陵添酒,才斟满自己的一杯,叹道:“徐兄不但有双灵耳,记性还好得教人吃惊。” 然后举杯笑道:“这一杯是为我和徐兄久别重逢喝的。” 徐子陵目光凝进望内清洌的酒中,伸指在杯沿轻弹一下,发出一响清音,徐徐道:“是否李靖教世民兄来找我的?” 李世民微微一笑,放下酒杯,柔声道:“徐兄误会了你的李大哥!” 徐子陵漠然道:“若世民兄此来只为说李靖的事,那我们的谈说就到此为止。” 李世民微一错愕,接着哈哈一笑,举杯一饮而尽,以衣袖抹去嘴边的酒渍后,意态飞扬地道:“就依徐兄意思吧!况且这种男女间事,岂是我等局外人能管得了的?” 徐子陵苦笑道:“你这两句话比直说还厉害,李世民不愧是李世民。” 李世民双目爆起精光,仔细端详了他好一会后,叹道:“子陵兄真的变了很多,无论外貌、风度、气魄,均能教人心折。” 徐子陵淡淡道:“世民兄不用夸奖我了,徐子陵不外一介山野莽夫,何如世民兄人中之龙,据关中之险以养势,徐观关外的风风雨雨,互相斯拼,自己则稳坐霸主之位。” 今回轮到李世民苦笑以报,摇头道:“子陵兄莫要见笑我,我李世民顶多只是为父兄打天下的先锋将领,那说得到什么霸主之位?” 李良这时沉声道:“明珠始终是明珠,纵一时被禾草盖着,终有一天会露出它的光芒,世民兄岂是肯屈居人下之人。” 李世民这时才发现恍若融入周边环境里李良,不禁看向李良,眼神微微一缩,说道:“哦,世民失礼了,竟然没有注意到子陵还有朋友在。不知道阁下是?” 李良笑道:“秦王果然气度不凡,可是却说错了,我与徐子陵并非朋友。” 李世民与徐子陵齐齐一愣。 李良继续道:“他与寇仲是我的家人,可惜我做了一件很大的错事,致使他们不愿意回家。看世民兄在外也是威风八面,家里的情形,比我还要麻烦吧。” 李世民默然半晌,眼睛逐渐亮了起来,旋又透出哀伤不平的神色,低声道:“当日我助家严起兵太原,他曾答应我们兄弟中谁能攻下关中,就封其为世子。当时并曾私下亲口对我说:‘此事全由你一力主张,大事若成,自然功归于你,故一定立你为世子’。”接着双目寒芒一闪,续道:“当时我答他:‘炀帝无道,生灵涂炭,群雄并起,孩儿只愿助爹推翻暴君,解百姓倒悬之苦,其他非孩儿所敢妄想。’” 徐子陵看看一旁趴在桌上的李良,皱眉道:“世民兄既有此想法,为何刚才又流露出忿懑不平的神色呢?” 李世民颓然道:“因为我怕大哥是另一个炀帝,那我就罪大恶极了,否则纵使家严因妇人之言而背诺。但自古以来便有‘立嫡以长’的宗法,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李世民说这番话时,是真情流露,显示出他悲天悯人的胸怀。 李世民忽地探手抓着徐子陵的肩头,虎目深注的道:“这番话我一向只藏在心内,从没有向人倾吐,今天见到二位,却情不自禁说了出来,连自己都感到奇怪。或者是我心中一直当你和寇仲是我的最好朋友吧!” 蓦地有人低呼道:“说得好!” 酒馆内除了他们这桌,只剩下一个客人,坐在相对最远的另一角落,正背对他们,独自一人自斟自饮。 李世民和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李良知道此人是刚来不久,可是两人都没有发觉他是何时进来,都掩不住心中的惊异。 而他们说话时都在运功尽量压低和束聚声音,不使外散。而对方离他们至少有五、六丈的距离,若仍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只凭这点,便知对方是个顶级的高手。 此人只是从背影便显得修长优雅,透出一股飘逸潇洒的味儿,束了一个文士髻的头发乌黑闪亮,非常引人。 李世民扬声道:“兄台刚才的话,不知是否针对在下来说?” 那人头也不回的淡淡道:“这里只有我们几人,连伙计都给秦某人遣走了,李兄认为那句话是对谁说呢?” 李好坐起身笑道:“朋友何必故弄玄虚,不妨过来同桌共饮如何?”随即转头朝徐子陵道歉说道:“哦,小棱原谅我,自从被你素姐打开了心扉后,我对吸引我的绝色美女的再无半点抵挡。咯……”他酒喝得太多,虽无醉意,却有些酒胀打嗝。 徐子陵尴尬地朝李世民笑笑,替李良倒了杯热水,喂他喝下。 正欲替李良向那人道歉,那人却从容答道:“吴王客气,不过秦某一向孤僻成性,这般说话,反更自在。” 李世民看看李良,眼中精芒一闪,朝李良一拱手,笑道:“原来是吴王当前,恕世民眼拙,尽然没有认出大贤来。” 李良这个时节不太喜欢互相抬轿子,随意潇洒地摆摆手,说道:“我算什么大贤,乱世以浮萍飘零求存之人罢了。看来,李良不该出现在这里,打扰了世民兄的好事。”转头朝那文士打扮的人说道:“这位就是慈航剑斋的当代传人吧?世民兄好福气!” 李世民和徐子陵面色齐齐一变,慈航剑斋选择天下之主的事情,天下共知。 那人徐徐道:“吴王言辞犀利,很符合你快速占领江南、建立吴国的偌大基业的风格,敢问吴王,何以为王?何以为国?” 李良干脆道:“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 那人与李世民二人齐齐一愣。 徐子陵脸色一变,叫道:“大哥!” 李良伸手止住他,对那人道:“世外之人,不该标榜什么天下大义,参与祸害苍生的战乱中,李良也不会承认你们选择的什么共主,道心沾染了红尘俗事,就不再是那个心性高洁的圣人,不配得到统治阶层的拥护。历史上,从来都是统治者定义用什么宗教参与治民,而不是一群方外人,妄图操控天下纷争确立统治者的。你们的道路走反了!” 那人这才浑身一颤,转眼消失在酒馆内。 李良对呆呆看着自己的李世民二人得意一笑,说道:“我知道她叫,师妃暄,绝世美眉哟,我的菜,既然她入了红尘,就该舍身喂魔,伺候我。哈哈!”大笑离去。 李世民与徐子陵面面相觑。 这个禽-兽! 037反派身份任务,把妹圣地静念禅院 “反派身份任务(主动):获得正派女主的身心,拯救她无法享受情爱安乐生活的出尘意识。成功可以收获绝世美女一枚,因果能量30万度。收仆无效。” “反派身份任务(后续):破除‘慈航剑斋’的江湖声誉、影响。成功可以收获因果能量100万度。收仆减半。” “反派身份任务(延伸):破除‘静念禅院’的江湖声誉、影响。成功可以收获因果能量100万度。收仆减半。” 什么系统?! 把妹,李良心里是万肯的,可是系统这么跳出来一搅和,就变了味道啦。 不去理会邪恶的系统! 这几天,李良都缠着师妃暄论禅,他横在心里的专情魔障,被这个世界的宽松的男女婚姻监管法制去除,他如同一头窜入世间魔兽,遇到踏入红尘的师妃暄后,就开始了他的攻城大战。 美其名曰:帮她红尘炼心。 师妃暄当日被李良的一番话,打破了“剑心通明”的心境,一身实力像被封印似的变成了12万/18万,遂将他当成“心障”努力除去,所以也没有拒绝李良纠缠在身边。 李良认真说道:“宗教信仰与统治阶层的关系,就是互相依存的关系。但是却受到时代文明、民族种群的影响至深,如果双方都开拓进化、加持自身、努力精进的话,很容易被时代淘汰的。从古至今,儒、道、佛、墨、法、兵、阴阳、纵横等教义,都在随着时代变迁而进化,有些已经相互融合,有些顺势变化,有些已经消失在历史中。” 师妃暄动容道:“吴王……哦,李,李大哥的见解很透彻,为何不接受我们的好意呢?” 李良呵呵笑道:“因为你。” 二人坐在后山山峰处,俯视着不远处一直从山腰绵延到山顶的宏伟寺院。 寺院深藏林木之中,寺内建筑加起来达数百余间,俨如一座小城,只不过里面住的都是和尚。只是在正中处文殊殿、大雄宝殿、无量殿诸如此类就有七座大殿。众殿宇以五彩琉璃造成覆盖的众庙瓦顶之上,居于两座佛塔间有座硕大的钟楼。后方一座在灯火下黄芒闪闪,比其他殿宇小巧得多的建筑物,那是一座能永存不朽的铜殿。 净念禅院大不简单。 这样一座阔深各达三丈,高达丈半的铜殿,不但需极多的金铜,还要有真正的高手巧匠才成。以杨州的饶富,似尚未有那么一座铜铸的庙宇。 净念禅院内主建筑物都依次排列在正对寺门的中轴线上,以铜殿为禅院的中心,规模完整划一。 除铜殿外,所有建筑均以三彩琉璃瓦覆盖,色泽如新,却不知是因寺内和尚勤于打扫,还是瓦质如此。尤以三彩中的孔雀蓝色最为耀眼。可想见在阳光照射下的辉灿情景。 那大钟楼位于铜殿与另一座主殿之间,但相隔的距离却大有差异,前者远而后者近。形成铜殿前有一广阔达百丈,以白石砌成,围以白石雕栏的平台广场。 白石广场正中处供奉了一座文殊菩萨的铜像,骑在金毛狮背,高达两丈许,龛旁还有药师、释迦和弥陀等三世佛。彩塑金饰,颇有气魄,但亦令人觉得有点不合一般寺院惯例。 在白石平台四方边沿处,在山门外伸直垂往山脚的石阶有八百零八级。 除了四个石阶出入口外,平均分布着五百罗汉,均以金铜铸制,个个神情姿态不同,但无论睁眼突额,又或垂目内守,都是栩栩如生,与活人无异。 其他建筑物就以轴上的主殿堂为整体,井然有序分布八方,以林木道路分隔,自有一股庄严肃穆的神圣气象。 在白石广场文殊佛龛前放了一个大香炉,燃着的檀香木正送出大量香气,弥漫于整个空间,可令人的心绪亦不由宁静下来,感染到出世的气氛。 可惜佛门圣地成了李良把妹的处所。 好女怕郎缠,这些天李良已经将她变成了凡人。 师妃暄不禁白了他一眼,娇嗔起来。 李良没等她开口,就举手投降,说道:“我知道,我知道的,你要将一生奉献给伟大的修仙事业嘛。说实话,你们的功法缺陷很明显,只能够修到先天巅峰,下一层功法居然是‘死关’、‘撒手’的自杀性试验性的理论方法。唉,可怜啊,大好的美女,不好好享受男人的疼爱,跑去修那什么残缺功法的仙道。(.)脑子练傻了!” 耳边传来衣袂纷飞的声音,李良身处右手向后一捞,一把抓住那只白玉纤纤的秀手,转过身来,看到眼睛微红、羞怒的师妃暄。 她已经不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了,人间的七情六欲沾染了她的心,可是李良不想毁了她难得修炼的道基。 李良呵呵笑道:“你这样,可是永远也修不会‘剑心通明’的境界??!?p>师妃暄运力震开他的手,脸色恢复到古今不波的神态,说道:“李大哥,要是能够解决我门派的下一阶功法的问题,那师妃暄嫁给你又何妨。” 李良却哈哈一笑,闪身跑了,只留下话音在原地:“不稀罕你的割肉施舍,我要你心甘情愿的说爱上我的时候,才会娶你。还有,妃暄真的生气了,前几天还劝我不要看《慈航剑典》,现在想我如宁道奇那傻子一般吐血受伤么?我才不干哩。” 师妃暄平静地看他离去,忽然展颜笑了。 不想,李良这无赖又突然无声地返回,出现在她面前,笑嘻嘻地看她的欢颜。 师妃暄不禁脸色微红,跺脚转身不再理他。 正在这时。 “当!” 悠扬的钟声,从山顶的寺院内传开来。 阵阵梵呗诵经之声,悠悠扬扬的似从遥不可知的远处传来,传遍寺院。 李良“咦”地一声,对师妃暄说道:“妃暄,你看居然有人闯进‘静念禅院’,你不去帮忙么?” 师妃暄闻言,白了他一眼,道:“禅院的大师们武功比我高深的大有人在,却是不需要妃暄多此一举的。” 李良也翻一个白眼:“嘿,合着这些方外和尚,也分禅院、剑斋的派系么?费事!” 师妃暄被言中,圣洁的俏脸上粉色一闪,不再说话。 那闯入的三人如入无人之境,登上安放了重达千斤巨钟的高楼上,俯瞰远近形势。 诵经声就在铜殿之后相隔只有十丈许的大殿传出,寺内其他地方则不见半个人影,有种高深莫测,教人不敢轻举妄动的情景。 最诡异的是除了铜殿前的白石广场四周和佛龛内点亮了灯火外,连诵经的殿堂都是黑沉一片,使人意会到假若走上白石广场,便会成为最明显的目标。 不过今晚明月当空,照得琉璃瓦顶异彩涟涟,寺内外通道旁的大树都把影子投到路上去,更添禅院秘不可测的气象。 李良扫描了一下,那三人武功不错,实力都在先天境界,能量值都有12、3万。有两人是熟人,居然是寇徐二人。 李良差点跳起来,那里面可是228个武功一流的和尚,还加上护寺先天境界的四大金刚,一个能量值20万的了空。 这三个小子胆儿太肥啦! “叮!叮!叮!” 三下清脆的磬声,从做晚课的大殿传来,念经声倏然停止。 整座禅院万籁俱寂,只有虫鸣唧唧之音,逐渐填满山头与寺院的空间。 一个接一个的和尚,鱼贯从铜殿后的大殿双掌合什的走出来。 只见有若长蛇阵的和尚,不但没有散队,还在一名有着令人懔慑的体型、有别于其他身穿灰袍和尚的蓝袍和尚领头下,笔直朝白石广场这边走过来。整齐地在文殊菩萨和钟楼间的空地列成十多排,面向菩萨龛。人数虽众多,却不闻半点声息,连呼吸声都欠缺。 除蓝袍和尚手持重逾百斤的禅杖外,其他人都手挂佛珠,眼观鼻,鼻观心的,宝相庄严,但又不虞因视野收至窄无可窄而跌倒。 除了领头那身穿着蓝色僧袍身段高大魁梧的大和尚外,另外尚有像他般身穿蓝僧袍的三个和尚,形相各异,跟他分立四角。令人很易猜到他们就是净念禅院的四大护法金刚。 “咿丫!” 两扇高达一丈的重铜门无风自动般张开来,露出里面黑沉沉的空间。铜门厚重,推门者显然是以内劲一下子把门推开的。只是这份功力,已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 了空这20万能量值的高手,显然吓住了那三个大胆小子。 他一出现,立在登殿的白石阶之顶,众僧齐宣佛号,众僧在四大金刚带领下,合什敬礼。 这练闭口禅的禅主了空大师,不但非是愁眉苦脸的老和尚,还是如此年轻俊秀,横看竖看都不会超过四十岁。 他的身材修长潇洒,鼻子平直,显得很有个性。上唇的弧形曲线和微作上翘的下唇,更拱托出某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嵌在他瘦长的脸上既是非常好看,又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儿。下领宽厚,秀亮的脸有种超乎世俗的湛然神光,神态既不文弱,更不是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而是教人看得舒服自然。 最使人一见难忘是他那对深邃难测的眼睛,能令任何人生出既莫测其深浅,又不敢小觑的心。那了空穿的是一袭黄色内袍,棕式外套的僧服,份外显出他鹤立鸡群般的超然姿态。 就在此时,其中一名护法金刚一声唱喏,全体和尚都如臂使指地,整齐划一的转过身来,面向高起达十丈的钟楼,合什施礼。 那三人吓得立刻滑坐地上,脸脸相觑。 四大护法金刚之首的不嗔和尚叫道:“佛门静地,唯度有缘!” 此语刚说毕,众僧一起念诵,木鱼钟磬,又遁着某一规定韵律于诵经声中此起彼落,连夜空都似沾上了详和之气,份外幽邃探远。 了空发出一粒佛珠撞响了铜钟,敲得出令整座钟楼都震动起来的巨响。 “当!” 钟响前,三人早捂着耳朵。那粒铜珠刚好反弹掉在三人眼前处,三人同时色变。 衣袂拂动,那三人那忍得住,探头瞧去。下面的和尚全体转了身,包括了空大师在内,都是面向铜殿。 三人那还不知机,忙跃下钟楼,落荒逃了。三人回到早先驻足的山头,犹有余悸的瞧着远方山上令他们有过如噩梦般经历的净念禅院。 李良见他们识相离去,放下心来,与眼含深意的师妃暄闪身离去。 李良摊摊手,解释道:“嘿,小孩子嘛,来见识一下,大和尚们果然忍让包容,给人改正的机会。哈哈,不过那隐藏在寺内那只‘螳螂’,妃暄要不要我将他打走。” 师妃暄带他来到休息的禅房外,一把拦住死皮赖脸想要进去的李良,嗔道:“‘螳螂’自有‘黄雀’收拾,你要插手便自去……那你还不去?!” 李良见好就收,只好讪讪离去。 038修复和氏璧,获得高阶灵器,系统进阶 李良高兴地下山,今天的把妹进展很大,完全处于主动,下一步,就是改善师妃暄的修炼功法的问题。 当然前提是她的师傅和门派准许李良研究《慈航剑典》,不过现在李良就是师妃暄的魔障,她们应该会让李良自食苦果的,到时他与宁道奇一般重伤后,就可以除去这个“魔障”啦。 转眼看到三人并未离去,而那个隐藏的“螳螂”,明显将他们三人当成了投石问路的诱饵,待到他们弄出动静后,再趁乱浑水摸鱼。其他还有几波人,实力不高,看来只是暗探一类的。 李良据他们的注意力集中方向,推算出目的地就是那铜殿,那铜殿里的宝物就是他们几波人的最终目的了。 李良运起绝世轻功,速度瞬间超过音速,破除音障的巨大轰鸣声,一下子在白玉广场上响起,这现在已经成了他的标志,“魔神”称号的正名,很大程度上来自这点,往往战场上,他这般出现,都会取得轻松的胜利,甚至敌方会不战而降。 他的奇异出现,震惊了几方人员。 李良径自来到了空身前,和尚们都认识这个把佛门圣地当成把妹情感游乐场的大胆男子,很多和尚心中不免生出愤恨的情绪,但是禅主在前,还轮不到他们放肆。 李良朝了空抱拳一礼,了空无声地含笑还礼,出家人的胸怀就是宽大,李良说道:“连日来多有打扰,李良自知罪孽深重,却是无法寻求解脱,今日特来未禅主驱除贪念恶贼,以表寸心。” 他说的是把妹多有打扰,为他们将前来骚扰的盗宝贼赶走,作为赔礼。 那三个小子很是震惊,一时住手停步观望着。 那暗中隐藏的人,心中也是微微一震,暗叫不好。 他一直隐身未被和尚们发现,不想这刻被李良道破行踪,一时不察,漏出了一丝气息,那几百个和尚正一齐朝他看来。 这点震惊的间隙,被李良掌握住,纵身一跃,遥遥施展“擒龙功”,将那暗中隐藏的黑衣人吸住身形。 那人带着一个凶恶的青面獠牙的青铜面具,浑身一震,奇异地一扭,就摆脱了“擒龙功”的吸力气场。 李良哈哈一笑道:“大明尊教的《御尽万法根源智经》,果然不凡,阁下看来就是明教的原子之一恢?勒媸瞪矸菔撬??筛医?婢哒?拢俊?p>两人斗在一起,那人被李良叫破身份,体内能量不再压抑,一时暴涨到16万,将只能发挥10万能力值的李良击退,闪入包围上来的和尚群中。 李良却也受到和尚们有意无意的禅杖、拳脚攻击,只好放慢追击的速度,只跟在那明教黑暗系原子的身后,时而将脱出和尚大罗汉阵的他堵住,再让和尚们将他们二人一起围住,然后李良再避开和尚们的攻击…… 李良心里责怪了空也不管管,朝他看去,不想了空不见踪影,只有四大金刚在看戏一般地压轴阵势,让他好不郁闷。 这时和尚们的攻击,又不分敌我的打来,他连忙快速闪避,百多个棍棒拳脚自是纷纷打到空处。却被缠住了脱不开身,还要提防那原子的暗袭。 一时纠缠纷乱不已,到得后来,李良恼火这些禅心不洁嗔怒怨恨而攻击他的小和尚们,他对原子毫无顾忌地出手,顺带着击伤了好几位袭击他的和尚。 谁知道那三个小子看到时机,想趁乱浑水摸鱼。 徐子陵戴着一个老者面具,趁火打劫抢进铜殿内,盗出宝物。 那围观的四大金刚,带着剩下的几十位武力高强的和尚,将他围了起来。 李良趁乱看见,和尚们都不敢接近那宝物。 “隐藏任务:夺取高阶灵器(残)‘和氏璧’,成功,获得20万因果能量,系统进阶高阶灵器。” 真是如猜想的那样,果真是“和氏璧”。 这样的隐藏任务,好处真是令人“感动”。 李良顿时借助契约力量,聚集一众仆从们的剩下不多的能量,引导出身体还能够承受的12万,强行吸入体内,整体实力达到22万,吼道:“闪开!” 一记“降龙十八掌”的“亢龙有悔”打出,将四周的和尚震飞一大片,将那黑暗原子一击重伤。 那黑暗原子趁机借力飞速后退,和尚们顾不得找李良理论,纷纷恨恨地看看他,分成两拨,一拨人再次围住黑暗原子,一拨人朝另一边的徐子陵围去。 李良将借用的12万能量混合自身原有的10万能量,一下子全部打出后,身体跟着快速吸收四周的天地灵气,这是他这几月开发的战场模式,虽然一时威力很大,但是对身体的损伤很大。 有了很多次的战场锻炼,李良的回气速度提升很快,片刻后就恢复到了6万的临界状态,再往上速度就会慢下来,需要长时间的调理,才能够修复经脉损伤、恢复实力。 不过,这六万度能量,足够李良跟上和尚他们,想徐子陵方向而去。 这时,这边剩下的和尚们,纷纷传来怒火吼叫,那黑暗原子突然发飙,肯定用了什么备用强行提升功力的手段,击伤了十几个和尚后,冲破势力稍微减小的阵势,迅速离开。 现场也只有李良能够追上,但是他牵挂那边徐子陵的战场情况,没有理会那原子,任由他离去。 反正这些可恶的和尚,拦不住一个重伤的人,可不是李良的过错,倒是,师妃暄那儿,也不能够怪罪他不尽心不是,毕竟这是和尚们的主场,他一个帮手,将那人打成重伤就算完成任务了,和尚们身为主站方收尾工作做得不好,可不能够怨他。 那边的和尚们,也受到这边的突发情况影响,被徐子陵抓住时机,在他们合围之前,突破阵势,迅速离去。 和尚们的心情,李良很理解,小和尚们这时有些无法面对李良,李良将事情做到了80%,剩下的20%,砸在他们手里,一时郁闷也很正常,何况他们还没有四大金刚和禅主的心性修为,出现正常人的羞愧情绪很正常。 这时,李良的快速调息也收尾,喷出一口淤血,起色恢复不少,体内的这次借用力量带来的经脉损伤暂时修复了近半,剩下的损伤累加到以前的累积中,李良也是虱子多了不怕痒,债多不愁。 小和尚们更是愧疚,大和尚只好带领他们集体盘坐修禅,一时禅唱低鸣,慢慢稳固小和尚们的心境。 四大护法金刚之首的不嗔和尚,带着其他三大金刚,过来与李良见礼。 李良与他们客套一番告辞离去。 心里惦记那高阶灵器的事,一路加大能量增强系统搜索的精确度,在二十多里一座山脚的密林处发现了三人。 李良没有全速追击,达到无声的极限速度快速向他们靠近,这样不会惊动和尚们,还有不会引起另外暗中观注的几波人注意,就是李良这样的极限速度,想来他们也跟不上。 等李良赶到时,三人正列阵而坐,徐子陵居前,寇仲在后,跋锋寒于中,后两人以掌按贴前面一人的后心,而徐子陵则把和氏璧握在手上。 宝璧正莹亮生辉,彩光流溢。 就像和氏璧活了过来般,正放射出无与伦比的精神异力。 李良看到他们三人表情均现出烦躁,几欲疯狂大叫,似若陷身在不能自拔的噩梦里。暗道不好,这是高阶灵器在认主,可是他们却有三人。 但是徐子陵来自长生诀的真气,催发了宝璧狂暴的一面。 李良急忙再次借用契约的能量,输入“和氏璧”内。 “损耗300万因果能量,可以修复‘精神辅助类’高阶灵器损伤,顺利认主,建议修复。” 契约空间里,大部分的仆从、宠兽,都因为能量耗尽,陷入休眠恢复。 剩下的能量,加起来不到1000万。 李良心中瞬间快速权衡一番,咬牙再拨出300万能量,逐渐分批输入到“和氏璧”内。 宝物另一端的三人,流入体内的能量一时加剧。 首当其冲的徐子陵,和氏璧内的能量更凶猛倍增的来势不断汹涌澎湃,有若脱疆野马般注进他手心去,再循每一道大小经脉闯进他的体内。 徐子陵全身的气血似都凝固起来,而和氏璧的能量却是有增无减,源源不绝。 冰寒澈骨的能量流入中间那人体内,但倏又变成寒热缠卷而行的气流,像千万头顽皮可恶的钻洞鼠般在他的体内乱窜乱闯,没有一道经脉能得以幸免。最奇怪是明显地那股寒流要比热流强大多了。 他全身气血膨胀,经脉则似要爆炸开来般,那种痛苦超出了任何人能抵受的限度。经过徐子陵体内的和氏璧能量,再输出时以螺旋的方式催发,以倍数计地增强了放射性的破坏力。 再流入最后面的寇仲体内时,变成灼热至似能把他的经脉烧溶的狂流,立即贯满全身。 刹那间,寇仲把恰到好处的寒热平衡的能量反送回中间那人体内,再由他将热流能量输回徐子陵处,最后让徐子陵把能量变成寒流物归原主,反赠给正在修复的和氏璧去,造成一个此来彼往的循环。 “高阶灵器(残)‘和氏璧’修复完成,还原本貌‘精神辅助类’高阶灵器‘养神玉’。” “高阶灵器认主成功。宿主成功获得‘精神辅助类’高阶灵器‘养神玉’。功能:辅助修炼精神力速度和精纯度,加快精神力恢复速度,增加精神感知范围、精度,加强、抵挡精神势压……” “系统进阶高阶灵器,解封‘封印空间’,高阶灵器‘养神玉’可以加持‘封印空间’的精神恢复速度……” 这时和氏璧的亮度不断剧增,亮得有如天上明月,彩芒闪耀,诡异无比。 三人体内的能量循环,愈转愈快之后,忽又转趋缓慢,如此由快变慢,由慢变快,也不知经过了多少次和多少时间。 忽地三人全身经脉若爆炸开来似的,身体同时弹开。 徐子陵前仆,寇仲后跌。 中间那人则整个给抛上半空,再重重跌在草地上。 三人躺在地上,只懂喘气,一时都爬不起来,浑身湿透,汗珠色黑味腥。 和氏璧变成外壳一般,瞬间破裂粉碎,里层的“养神玉”灵光一闪,进入李良眉心不见。 039“一对三”对战磨炼,实力巨进 李良细细感受,眉间清爽的能量瞬间流满全身,破损的经脉瞬间恢复了80%,经脉宽度和韧性都在先前的能量加持中,如同寇徐三人般得到拓展。 这是他与“养神玉”认主磨合的那段时间内,能量契合的极限,修复也就一蹴而就,往后可不会再有这般快捷的恢复速度了。 当然,只要他肯花费巨大的能量,加大“养神玉”的恢复功能,也可以办到的。 现在一番能量加持、恢复后,实力到了145320度/338000度的状态。 看看空间里两个世界里的那些低阶大众,几千万人都陷入休眠,李良暗自说声抱歉,不过,这次300万能量花得不冤! 这“养神玉”也与他大有用处。 今后有很大几率,不再用怕精神力耗尽脱力而昏睡,还有很多情形下,精神辅助的加成效果,都能够用得上。 李良收回心神,给三人略作一番检查。 他们经脉是以倍计地强化了,虽并没有立刻功力大增,但只要再像一贯般精修励行,必能事半功倍。 寇仲实力现在是128967度/206800度。 徐子陵的现在是126745度/207600度。 中间那人现在稍微强一点,133624度/213000度。 能量上限都扩展到20万以上,但是要完全开发这股潜力,还要很长一段时间的磨炼。 要知人力有时而穷,到了他们这般级数的高手,想有寸进亦是难比登天,但经过刚才的奇异改造过程,他们便似由一泓水洼,变成了一个无底深潭,每个窍穴,每道经脉,都脱胎换骨地变成有无可限量发展潜力的宝藏,那能不令他欣悦如狂。 忽传来寇仲的声音道:“我的娘!为何我这么腥臭的。” 徐子陵和寇仲坐了起来,一个呆头呆脑的凝望着从东方缓升的朝阳,一个则正大力闻嗅手心汗水的气味。 寇仲以一个非常滑稽的方式,手脚并爬的来到中间那人旁,讶道:“老跋为何你忽然变得更英俊了?整张老脸像会放光的,看来和氏璧最好就是拿来作润肤的补品。(.)” 那老跋以衣袖拭去脸上泪汗难分的污积,失笑道:“你虽没有死,但是否疯了?一点都不顾风范仪态。”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捧腹大笑,但为何发笑,有甚么好笑,却是谁都弄不清楚。 徐子陵仍呆望朝阳。 两人来到他旁,奇道:“你在看甚么?” 徐子陵吁出一口气,喃喃道:“为何我朝太阳直瞪,都不觉得阳光刺眼?” 两人忙朝太阳瞧去。 寇仲梦叹般道:“我的娘!太阳原来是个大火球,为何平时总看不出来。” 那老跋心细,问道:“和氏璧呢?” 徐子陵苦笑着摊开双掌,上面沾满粉末状的东西,只余下补角的小块黄金,但亦像被某种力量挤压得变了形状。 两人呆瞪着他掌上的残余,不能相信的齐声道:“这就是和氏璧?” 名传千古的异宝竟成了粉末? 徐子陵点头道:“刚才我感觉到这东西在我手内爆成碎粉。完了!和氏璧完了!” 寇仲舐舌道:“我们小心点把粉末从小陵的手掌上刮下来,待会拿酒送入肚子作补身,说不定另有奇效。” 跋锋寒和徐子陵同时笑骂。 寇仲哈哈一笑,弹了起来,摆出君临天下的姿态,大喝道:“谁敢说我寇仲不是真命天子,连和氏璧也和我身玺合一,我就是受命于天的宝玺,宝玺就是我,我无论用手指或脚指画的押,都是御印,哈!” 那老跋回复冷静,长身而起道:“勿要得意忘形,我们因盗璧而来的烦恼才是刚开始。目下先要找道溪流,洗净身上的污渍和血渍,才设法编个像样的故事,解释昨晚到了那里去。总言之死口不认和氏璧是我们偷的,否则尚未成为真正高手时,已被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的师姑和尚乱棍打死了。[]” 寇仲哈哈一笑道:“难怪说富贵人家份外怕死,不似穷人烂命一条。来吧!愈早回城就愈不惹人怀疑,我还约了一个人和要应付王世充那只老狐狸哩!” 李良咳嗽一声,惊醒了得意的三人。 三人纷纷一阵,对身后的声音来源方向戒备,体内能量快速聚集,随时准备动手。 李良笑道:“要想害你们,刚才就不会救你们了,怎么想恩将仇报么?” 徐子陵、寇仲惊喜地扑过来,一边一个拽住他,叫道:“大哥!” 李良笑着看看那老跋,朝他点点头,然后一人一下敲在寇徐二人头上。 朝呼痛的二人笑骂道:“你们两个大胆的小子,可知道打扰了我泡-妞,那师妃暄眼看就要……” 寇徐捂住头一愣,随即惊叫道:“什么!” 那老跋也竖起大拇指,一脸崇拜地看着李良。 李良正色道:“她既然步入红尘,就该完整地红尘炼心,嫁与我做王妃正好合适。” 那三人被他大胆的言辞震惊了,寇徐二人捂住脸,**道:“大哥你还说我们大胆,若是江湖上的人知道你与师妃暄……那……” 李良无所谓地道:“只要素素她们不反对,师妃暄就是吴王妃,等我打下天下,就与她们同时隐退,再追逐修仙不迟,这江山就给小仲来坐如何。哦,看来小仲不愿意接手,想要自己打天下,你现在就需要努力让将士们认可你,我的吴国你可以随时拿去。” 寇仲三人愣了好一会,寇仲才苦笑道:“大哥这番话太突然了,我……” 李良不负责任的说道:“我不管,你若是不要,我就将吴国白送给李世民……” 寇仲叫道:“什么!不能给……” 李良哈哈笑道:“那就这样说定了,等到这次回去后,你的少帅就做到头了,只要你这次在洛-阳打败,嗯,击退李密,我会宣告天下,吴国的主人就是你。” 在寇仲肩膀上一拍,柔声说道:“小陵知道我的心愿就是和素素她们安静的过过小日子,并不是企图黄图霸业争天下,我现在为你拖住了‘慈航剑斋’为李世民的公开造势,又打下了江南一带的大片土地,手下宇文阀、杜伏威、虚行之等文武辅助,又有飞马牧场、曼佗山庄等强大战马军需物资支持,不需要那什么‘杨公宝藏’,你也可以成就一番霸业。” 看寇仲陷入苦思,就朝徐子陵说道:“你们的实力大进,今后成为一代宗师也不一定,接下来找到君?c的师妹后,我将会带着她们两师姐妹回到高丽,这边素素她们就由你们来保护啦,谨防周边的魔门势力偷袭。” 徐子陵感动地点点头,随即为他介绍那老跋。 正是鼎鼎有名的跋锋寒。 见他跃跃欲试,想和李良较量一番。 李良在系统中搜索到那几波探子,潜进到了周围十里的范围,朝跋锋寒笑道:“现在这里快被人发现了。”转头拍拍寇仲的背,说道:“没有心理准备,就慢慢适应吧,先回去,到时,我要见识一下,你们三人的武功,是不是匹配你们偌大的名头。” 在三人笑语声中,与他们一起没进密林去。 三天后,洛-阳城内“四海楼”。 后院练武场上,跋锋寒、寇仲、徐子陵三人正在联手围攻李良。 依照他们的要求,李良收敛了进攻速度,因为前两天武功大有精进的三人轮番被李良欺负的很惨,后来在李良的“限速”下,三人依然对他的攻击招架不住。 李良只好让三人一起上,却被他瞬间“击杀”。 摸着脖子上被李良用墨水划出的一圈痕迹,三人都很震惊,对李良的绝世快捷身法无解。 让李良也对他们的实力有了些了解。 他们三人的内力能量运转速度加快了不少,不过身体未有完全适应,按照旧有的习惯出招,所以被早就磨合好的李良秒杀。 三人的缺点,自己也知道,所以要求李良降低速度,配合他们磨合新生一般的身体,就有了好几天的三对一的磨炼,也让他们吃尽了苦头,这才知道鼎鼎大名的“魔神”的实力确是非同寻常,名副其实。 李良也顺便用他们将一身的武技,磨合融入自身。 目前为止,模拟运用“降龙十八掌”的武技,磨炼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可以张手即来,不必再耗费原来那般巨大的能量,出手时,也节省了不少损耗和时间。 以前如果模拟击出一掌10万度能量的“亢龙有悔”,就要先准备10万度能量在击出,而自身能量就会下降10万度,再战就需要能量恢复的间隙缓冲。 而现在达到“返璞归真”境界后,就是自身的本能一般,随时激发,不必再耗能量耗时间地准备一番,而激发后的10万能量,可以维持大半不消散,可以控制它们收回体内重新使用。 还有“擒龙功”、“控鹤功”、“指法”、“拳法”、“腿法”等常用武技,都修炼至“返璞归真”的境界。 这也是三人联手依旧吃力的关键。 李良的武技开始时,因为武技多样翻新地使出,让他们应接不暇,到了后来,众多技能达到“返璞归真”后,他随手击出的招式,无迹可寻,更是让他们三人吃尽了苦头。 不过,有了李良这个强力的对手,三人的武功磨合很到位。 半月后,三人精进不像最开始那样快,练到瓶颈时,死活不肯陪练上瘾的李良对战了。 他们各自都有事情忙不完,就此分开离去。 三人好多天都没有在到“四海楼”这个一生中精进最快,也是心理磨炼的最狠的一个修炼场所。 这时,三人的能量值寇仲155387度/206800度,徐子陵156423度/207600度,跋锋寒157478度/213000度,几人非常接近。 而李良随着经脉损伤恢复了90%,一身能量慢慢恢复过半,达到了185896度/338000度的史上最强状态。 040天-津桥“魔神”显威破围杀 接下来的几日时间里,大大小小的势力都在明里暗里地寻找寇徐跋三人,三人经历了不少大小战斗,熟人、陌生人、江湖“热心人”等,却在倍受李良折磨一番后、武功精进的三人处,纷纷铩羽而归。 然后各方联手,组织了几帮强横的高手联盟,要拿下三人,追缴“和氏璧”。 有净念禅院的了空大师偕同四大护法金刚与一众大小和尚、拔鞭相助长白山王薄、独孤阀、李阀、南海派以及其他与慈航静斋有交情的门派,甚至还有魔门诸派。 李良利用杨虚彦的身份,暗中探查傅君渝的下落,因为洛-阳城地域宽广、人员密集,他又没有亲眼见到过她,只好用系统精细地巡查城内各个武力不凡的女子的功法路线,是否匹配“九玄大-法”,却无所收获,不想意外发现了魔门的一些势力。 正有了些头绪,就接到三人被围杀的消息,急忙赶过去。 天津桥上。 师妃暄作文士打扮,修长优美,正负手立在桥顶,凭栏俯眺在桥下来了又去的洛水。 一叶轻舟,刚好驶过。 她是如此年轻。 迎着洛水送来的夜风,一袭淡青长衫随风拂扬,说不尽的闲适飘逸,俯眺清流,从容自若。背上挂着造型典雅的古剑,平添了她三分英凛之气,亦似在提醒别人她具有天下无双的剑术。 天津拱桥中心点的最高处,半阕明月刚好嵌在她脸庞所向的夜空中,把她沐浴在温柔的月色里。份外强调了她有若钟天地灵气而生,如川岳般起伏分明的秀丽轮廓。 三人脸上狂涌起惊艳的神情,不由对李良暗自愤恨,这样的仙子他居然能够下得去手。 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那么自然的、无与伦比的真淳朴素的天生丽质,就像长居洛水中的美丽女神,忽然兴到现身水畔。 纵使在这繁华都会的核心处,她的“降临”却把一切转化作空山灵雨的胜境,如真似幻,动人至极点。她虽现身凡间,却似绝不该置身于这配不起她身份的尘俗之地。 她的美眸清丽如太阳在朝霞里升起,又能永远保持某种神秘不可测的平静。 三人夸张地恨恨看着焦急赶来的李良。 却见李良呆瞪着师妃暄,她这种异乎寻常,令人呼吸屏止的美丽,确非尘世间的凡笔所能捕捉和掌握的。 李良收到“敌视”,疑惑地看着三人,随即转过脸继续欣赏美眉,嘴里夸张道:“啊呀,夜色这般好,微风拂面,妃暄啊,大家不如谈谈情、聊聊天如何?何必动刀动枪的呢,你说?” 这时,斗志全消三人看着李良却是妒忌中带着钦佩,也只有这个实力强大、心性逍遥的男人,才会不受到师妃暄的仙姿气势影响,随意开口调侃吧。 师妃暄却没有再受到李良的调侃影响。 明丽得如荷花在清水中傲然挺立的美女,以她不含一丝杂质的甜美声线柔声道:“妃暄实在不愿于这种情况下和几位相见。” 整个天地都似因她出现而被层层浓郁芳香的仙气氤氲包围,教人无法走出,更不愿离开。在平静和冷然的外表底下,她的眼神却透露出彷若在暗处鲜花般盛放的感情,在倾诉出对生命的热恋和某种超乎世俗的追求。 比对起神态奇异诡艳、邪柔腻美,仿似隐身在轻云后若隐若现的明月般的??拖衿瓶?展扔牧秩魃浯蟮氐囊荒ㄑ艄猓?永们嵊??p>以寇仲的玩世不恭,徐子陵的淡泊自甘,跋锋寒的冷酷无情,霎时都被她旷绝当世的仙姿美态所震慑,差点忘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天街静如鬼域,只有河水打上桥脚岸堤的声音,沙沙响起。 在月儿斜照下,四座矗立两边桥头布成方阵的高楼,在街上水面投下雄伟的影子,更添那无以名之的慑人气氛。 李良啧啧出声,说道:“妃暄恢复了‘剑心通明’的境界啦,却是可喜可贺。仙驾亲临,为的自是和氏璧的事,请问准备如何处理?” 师妃暄并没有向他们瞧来,丹红的唇角飘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檀口微启轻轻的道:“妃暄离斋之后,从未与人动手,但今晚却可能为了三个原因,不得不破此戒。” 李良哈哈一笑道:“既然妃暄你破戒出手,想以江湖是江湖了,也可以。不过大哥想破脑袋亦只想到‘和氏璧归大吴’、‘寇徐等人的武功潜力’两个那么多的出手理由,请问最后原因又是什么呢?” 师妃暄没施半点脂粉,但光艳得像从朝霞中上升的太阳般的玉容掠过一个无奈的笑容,轻叹道:“妃暄岂是喜操干戈的人,只因一统的契机已现,万民苦难将过,故才诚惶诚恐,不敢粗心大意,怕有负师门之托。” 李良哈哈一笑道:“妃暄的师门选择了李世民蠢次乙?トチ苏庑∽拥男悦?判小!?p>师妃暄轻扭长秀优美的脖子,别过俏脸朝李良瞧来,美眸异采涟涟,扣人心弦。接着更转过娇躯,面向他们。 寇徐跋三人得窥全豹,就若给她把石子投进心湖,惹起无数波动的涟漪。 在修长和自然弯曲的眉毛下,明亮深邃的眼睛更是顾盼生妍,配合嵌在玉颊的两个似长盈笑意的酒窝,肩如刀削,蛮腰一捻,纤?合度,教人无法不神为之夺。她的肤色在月照之下,晶莹似玉,显得她更是体态轻盈,姿容美绝,出尘脱俗。 此时她那对令人神魂颠倒的秀眸射出锐利得似能洞穿别人肺腑的采芒,在他们脸上来回扫视几遍后,目光最后定在寇仲处,以平静的语调淡淡道:“李大哥若是让寇兄立即把和氏璧交出来,又或从此退出江湖,我们间一切瓜葛便可一笔勾销,此后各不相干。” 李良一指寇仲,笑道:“要求很无礼呢!看来妃暄是要拿寇仲来要挟我么?你定要保住那李小子,那就好办了,你要是肯做我的王妃,我立即隐退,将一切交给寇仲打理如何。” 徐子陵等人张目结舌,遮住额角,心下有些羞愧得不敢见人。 寇仲见皮球踢给自己,愕然道:“我是否听错哩?小姐是说若我们肯退出江湖,便连和氏璧都不用交出来吧?” 师妃暄看看李良,眼中迟疑一闪而逝,转头看向身后。 “当”! 一下清脆的钟音,从后方传来,响彻月夜下的无人长街,余音萦耳,久久不去。 接着一把柔和宽厚的男音高喧佛号,平静地道:“贫僧了空,愿代妃暄出战吴王阁下。” 师妃暄叹道:“这便是妃暄不得不动手的第三个理由。只为大师因和氏璧的失窃,自毁了修行多年的闭口禅;使妃暄更觉罪孽深重,只好破例出手了。” 师妃暄目光转往跋锋寒脸上,幽幽一叹道:“中原还不够乱吗?跋兄为何不回到域外去?” 跋锋寒双目射出凌厉的电芒,与她毫不相让的对视,眼睛不眨半下,沉声道:“小姐此言差矣,跋某人要到那里去,从来不会让别人左右的。” 师妃暄嘴角逸出一丝苦涩的笑意,语音转柔道:“这正是你们惹起妃暄警惕之心的因由;三位都是胆大包天的人,现在又有吴王撑腰。从你们踏足洛阳的一刻,立把整个东都的平衡势力打破,只此一点,已教人不敢对你们轻忽视之。” 自她现身桥上,便想所有主动全掌握在她手里。她的说话更深合剑道之旨,有若天马行空,教人难以捉摸,防不胜防。 李良洒然笑道:“听妃暄的口气,似是尽管和氏璧不在我们手上,也不肯罢休的了!” 寇仲、徐子陵和跋锋寒都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更感到李良正在施以反击,且把握到师妃暄话语里唯一的破绽。自遇上师妃暄,他们都有矮了半截和作贼心虚的不利感觉。但假若师妃暄认为即使和氏璧不在他们手上,却仍要对付他们时,那他们抱的将是完全另外的一种心情。 师妃暄轻叹道:“用剑来治天下,当然是万万不可;但以剑来争天下,却似是古往今来的唯一方法。” 李良笑道:“妃暄所言有理,正合我意,不如我们先交手验证一番如何,最近我功力恢复不少,正想拿人练手哩。” 说罢,眼神瞟过寇徐跋三人,让他们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显然是想起了那段凄苦岁月。但是三人都是这个世界的不世的天才,心性坚韧,很快心里弥漫着强大的奋进的斗志。 李良眼神一转,说道:“妃暄的‘剑心通明’虽然出类拔萃,可是却非我敌手。还请了空禅主等人出来一试身手吧。” 几人被李良三言两语地掌握了主动,大为震惊。 李良说道:“既要出手,那就战过再说。小仲你们三人替我压阵,我先会会禅主他们再说。”说罢飞身到天-津桥的中间。 全身气势散发出去,开启“养神玉”将精神力发挥到极限。 朗声说道:“隐身在暗处不敢露面的宵小们听好了,和氏璧乃有能、有德者才能够拥有,现在却归我李良啦,只要胜过我李良,有能耐将我李良留下的,我李良不仅将‘和氏璧’奉上,还将大隋以及历朝历代的皇帝权柄印玺也一起奉上。” 天-津桥长街的另一端,静立着手托铜钟的了空大师,默默与师妃暄一起联手压制这李良的强大气势。 刚才驶过桥下那叶小舟,又驶回来,还停在桥底下,隐约可见有人坐于其上,透出高深莫测的味儿。 师妃暄的一身能为,达到了以气驭势,不用拔剑出鞘,便可以剑气伤敌的超凡境界。 她的举止动静,一颦一笑,不但令人留下深刻难忘的印象,且优美无瑕,完美无缺,没有半点破绽。当她的剑出鞘时,一切心障便会随之烟消云散,不留半点痕迹。 她一瞬不瞬的盯紧李良,柔声道:“妃暄手中剑名‘色空’,专求以心御剑,李大哥小心了!” “锵”!宝剑出鞘。一股无坚不摧的剑气,从剑锋吐出,刺破空气,向李良攻去。 “当”!了空再次敲响铜钟,跟着出手。 就在此时,异芒骤闪,一道光芒由桥底那小艇斜冲而上,奔雷掣电似的向桥上的李良击去。 徐子陵叫道:“‘多情公子’侯希白!” 另一道人影从左方楼房箭矢般射下,也朝李良扑去。整个空间的空气都似被突然抽尽了似的,令人难受之极。如此可怕的武功,舍天魔功外那还有其它。 素衣赤足的?翊幼钌铄涞暮诙疵卫镒瓿隼吹挠牧榘悖?宋粗粒?沂中渲蟹沙鲆惶跸赋に看??穸旧甙阆蚶盍季砝矗??屏枥髦良?恪?p>李良对战四大顶尖高手,随身而起的漫天幻影,顿间将四人裹住,瞬间交击了千百次,并借用了契约空间的30万能量,将四人重伤击退。 以实力最弱的侯希白伤势最重,闷哼一声扇势被挫,刚接触瞬间触电般下跌寻丈,才止势掠往堤岸。 看李良战斗身形飘飞漫天,最是好看,过程也很快,但是稍微一眨眼不注意,战斗就已经结束。 暗中隐藏的人员,见到如同“魔神”下凡的李良,纷纷撤退。 041反派大作战,攻伐天下,北上高丽 四道人影随着叫声怒叱,分别从桥头这边两座高楼之巅及附近相对的房舍瓦顶窜起,赫然是净念禅院的不嗔、不惧、不贪、不痴等四大护法金刚。(.无弹窗广告) 在明月映照下,他们的禅杖因背光特别粗黑,带起了呼啸之声,威势十足。 他们显然是为此战在一旁护法,防止其它人闯到附近插手助战,但却防不战斗这般快速终结。 了空、6?讶?艘操康赝丝??p>了空闷哼一声,手中的铜钟甩开丈远,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师妃暄飘上桥栏,色空剑收起,俏脸抹过一阵不寻常的艳红。 蜃旖枪已??砸桓雎?畹淖颂??谏矶?穑?渫?硪槐叩那磐反Γ?俳枇π狈桑??辉谠斗降穆シ看Α@慈ト绶纾?腥艄眵扔牧椋?枞嗣西拾愕牟徽媸蹈芯酢?p>四大护法金刚立定在李良前后,暗成合围之势。 师妃暄飘身桥上,神色如常,自有一种轻盈洒脱的仙姿妙态。 她深邃的眼神遥眺?y脑洞Γ?形从谢??祷埃?钕0浊赖角派希?厍械匚实溃骸板?咽欠窆筇逦揄Γ俊?p>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这淡雅如仙的美女身上去。 师妃暄露出一丝微笑,油然道:“李大哥功无敌,妃暄佩服,和氏璧一事就此了结如何?” 李良目光落在她身上,柔声道:“好的,如你所说,反正世间再无‘和氏璧’啦。” 说罢扔给她一瓶绝世伤药,见她服下。李良开心一笑,朝了空抱拳道:“时才出手过重,大和尚受用一粒,三天可见恢复。” 了空也不客气,服下一粒,合什谢过后,带着四大金刚,护着师妃暄离去。 师妃暄只在离去前瞧往侯希白,道:“妃暄现暂返禅寺潜修,异日有缘,再与侯兄相见。” 那侯希白则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口中喃喃道:“妃暄受伤了,妃暄受伤了。[.超多好看小说]”一个纵身,落到桥底的小舟去,顺水流走。 李良对他离去的眼中冷意视若无睹,只对师妃暄遥遥说道:“妃暄,记得提醒李世民那小子,赶紧从洛-阳滚蛋,不然小心他的小命不保。” 转头对三人叹道:“这算什么事,快到手的美眉,愣是叫你们几个小子给搅和了。” 径直离去,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当晚,因为立场不同而战斗,打伤了心爱的美眉,李良心情不是很好。 加上“反派”的身份又跳出来作乱,李良烦闷地简短整理了一下信息,“看”到: “校正时间主线偏差,开启反派大作战连续任务。” “一、灭杀洛-阳世家门阀,20万/家,收仆减半。” “二、灭杀洛-阳帮派势力,10万/家,收仆减半。” “三、灭杀洛-阳各地方参与势力,10万/家,收仆减半。” “四、灭杀洛-阳皇城大隋皇室残枝,20万,收仆减半。” “五、统一魔门,100万,收仆减半。” …… 不久后,洛-阳王世充府邸。 “杨虚彦”将欣喜见到他的董淑妮签定契约,收到仆从空间里,与真正的杨虚彦在契约空间世界重逢; 王世充势力,全部签约收仆,又召唤出来,协助寇仲抵抗李密大军。 收获有:世家任务的10万能量、王世充的明教黑暗原子的12万能量、玲珑娇的黑暗五类魔的10万能量、内奸魔门辟尘门下可风道士的10万能量,王世充部下郎奉、宋蒙秋、陈长林、田瓒、杨庆、张镇周等不到10万能量级别的不再细述。 不久后,寄居皇城里的独孤阀。 老夫人尤楚红、阀主独孤峰、大小姐独孤凤三人,在李阀李世民、李靖等人,联合东溟派众位高手、吐谷浑王子伏骞一部、**突利一部、西突厥国师云帅一部……等高强实力的保护下,逃离洛-阳,不过,独孤家其余人等一概成擒。 没有收获世家任务的能量,只有10万级别的几人,和其余独孤家人、仆从等。 不久后,洛-阳皇宫越王杨侗、大将卢达、杜干木、元文都等人,洛-阳青蛇帮帮主任恩以下,洛-阳福成绸缎庄老板李福成以下、洛-阳北方米行社邑长凌谋、凌伟世父子以下……,俱被反派“杨虚彦”收入囊中。 最后,高手最多的洛-阳帮董家酒楼极其府邸。 “杨彦虚”出现于此,荣凤祥、荣娇娇等一众成擒,签约收仆。 收获有:世家任务的10万能量、荣娇娇的明教五明子的12万能量、水姹女的明教五明子12万能量、火姹女的明教五明子的12万能量、魔门阴癸派元老“云雨双修”辟守玄的15万能量……洛阳帮陈朗、董风等不到10万能量级别的不再细述。 洛-阳帮帮主荣凤祥,即魔门真传派中之分支老君观传人“妖道”辟尘的10万能量,“子午剑”左游仙真传派之分支道祖真传传人的10万能量。 以及灭除真传派后,收获的半卷《天魔策》。 一夜之间,洛-阳全城改换了“曼陀罗花”的标识。 期间逃走了魔门的阴葵派10挪涉谩5┟贰8炝?诒卟桓旱热耍?盍急黄渌?挛??耍?苍菔泵挥卸愿端?堑男乃肌?p>而这事显然不是收获超过1000万度的因果能量,而是找到了傅君?c的师妹傅君渝。 第二日,李良召集全城门阀势力、大小帮会,以及越王杨侗、郑王王世充等人,将他们全部收编、规整,同时通告全城洛-阳归附大吴,贴出安民告示,张榜纳贤。 不一日,全城轰动,天下震荡。 接下来,寇仲调集大吴势力,分成三拨人马攻占天下。 第一波30万大军,以宇文家族为首北上,攻下彭城、周桥,进驻,北当长白王博、东-莱徐圆朗,西抵洛-口,与洛-阳王世充一部20万人马,夹击李密。 李密损兵折将,见事不可违,烧掉洛口粮仓后,仓惶逃回瓦岗寨。 一时,瓦岗寨内部局势紧张起来,大龙头翟让一部,与魏公李密一部,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内乱的火花。 李良收获大江会裴岳、裴炎,南海派晁公错、其掌门梅询等高手仆从。 第二波20万大军,以虚行之为行辕大将,带领沈法兴、李子通和后来赶到的荣凤祥、辟守玄等高手,南联宋阀,夹击豫章林士宏、巴陵萧铣联军。 经过虚行之的离间,林、萧内讧,萧铣率部降吴,林士宏率千余残部投靠长安李唐。 第三波10万大军,以傅思归、邓百川、全冠清为军参,独孤阀、双龙帮、洛-阳帮、明教三明子、真传派等高手为将,攻打襄-阳钱独关。 克日间,钱独关降吴。魔门阴葵派白清儿、闻采婷、旦梅等人逃进长安,汇合派主祝玉妍、热恕?p>收服大江联、吕梁派、鄱阳会、巴陵帮、海沙帮、黄山派、青霜派、祈山派、……等帮派。 三月间,“少帅”寇仲之名天下皆知,大小起义军势力闻之色变。 这时,李良成功解除了傅君渝中的魔门刑术“七针制神”。 但是傅君渝运用师门密法,保护身体,陷入潜意识深眠,无法即时解除。 李良遂宣告天下,将吴国传给天下闻名、威名赫赫的寇仲。 花费巨大能量,召唤出袄教教主、圣女丽娜、大祭司赫斯提娅等,暗中辅佐寇仲清除“大明尊教”。 召唤少林寺玄慈众僧和萧峰等人,逐一清楚魔门残余势力。 召唤出新收的大唐双龙世界的各门各派的高手,装作逃生,分散到现有的各大起义势力中潜伏,只待寇仲整合大吴新进势力后,大军压进,以作内应。 李良则和先天地煞境界的幽草,带着昏睡的傅君渝、虚弱的傅君?c两师姐妹,四人绕过长白王博等人的势力范围,乘坐海沙帮的航海巨舰,打出海沙帮的标志,扬帆出海,北上高丽。 现在天下有近四分之一的版图收进吴国的囊中,而江湖的大小势力近半收服,其中,大半是李良收剿的仆从,真正归心的不多。 本来按照寇仲的设想,大吴一直要打下齐鲁等地,北接高丽时,李良才可能更安全地将她们送回高丽,让她们的师傅、三大宗师之一的傅采林,依照她们的师门秘法,医治、解除傅君渝身上的禁制。 李良缺的是时间,战场情况不可预知,往后的大小势力都会联盟牵制大吴,再攻打长白等地,时间会拖很久。 而傅君渝支持不到那时,不然,李良在这些时间里,系统也会分析出这种涉及到精神上的禁制手法原理,自己就能够破解了。 目前,不得已亲上高丽,冒着被长白、东莱、鹰扬、李阀等势力,无处不在的探子发现后,围剿追杀的危险,还有大海上航行的未知风险。 李良最好的是召唤出神雕,飞去高丽。 不料,被未知的原因限制住,系统虽然升级到高阶灵器,但是这方面给不了李良多大的支持,它给出信息说不能够飞,那就一定有它的原因。 李良也没有时间探究,只是抓紧时间让系统推算未来一段时间的海上天气,分析遇到大风浪的几率。 系统的建议和老船工的意见差不多,这时代的航海,没有现代卫星等高科技的领航支持,纯凭老水手的经验。 这段时间海上的恶劣天气让李良大长见识,领略了大海的反复无常的威力,让李良的武功心境修为意外地大有提升,距离突破下一阶段“地煞阶”不远了。 经历了不少风波,终于安稳度过了这段揪心难忘的日子,李良等人到达了高丽。 042文艺范的“奕剑大师”傅采林 高丽,是现在辽东一带势力最强大的几个政权之一。 杨广三次征伐,甚至后来李唐强盛起来后的两次征伐,都是以失败告终。 公元610年(大业六年),炀帝下诏曰:“夫帝图草创,王业艰难,咸依股肱,叶同心德;用能救厥颓运,克膺大宝。然后畴庸茂赏,开国承家;誓以山河,传之不朽。近代凋丧,四海未壹。茅土妄假,名实相乖;历兹永久,莫能惩革。皇运之初,百度伊始,犹循旧贯,未暇改作。今天下交泰,文轨攸同。宜率遵先典,永垂大训。自今已后,唯有功勋,乃得赐封,仍令子孙承袭。” 炀帝明确的告诉大隋的将军们只有现在建立有利于中国的开辟山河不朽功勋,才能得封赐,你们的子孙们才能世代享受你们的恩德。 炀帝心腹当时大隋朝“五贵”之一吏部侍郎裴世矩深知炀帝心意看准时机进言道:“高丽之地,周代以之封于箕子,汉世分为三郡,晋氏亦统辽东。今乃不臣,别为外域,故先帝疾焉,欲征之久矣。但以杨谅不肖,师出无功。当陛下之时,安得不事,使此冠带之境,仍为蛮貊之乡乎?” 这个裴世矩不是别人,就是“邪王”石之轩。 他说,高丽本来是商朝纣王叔父箕子的封地,汉晋时都是中-国郡县。 现在高丽不向大隋臣服,竟为异域!此事一直是你父皇的心病,先帝想收复高丽之心久矣。可是当初汉王杨谅征讨不利。现在中国乃全盛时期正是收复高丽的大好时期。陛下你怎么能不有所作为?怎忍心让如此文明之地仍然为蛮夷之乡? 此话当然正说到炀帝心里去,炀帝攻打高丽绝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而是历经数年的精心准备,炀帝如此用心其目的也很明确就是为了把高丽彻底变成隋朝的一部分,如同当初把陈朝彻底变成隋朝的一部分。 所以他要像攻打陈国那样亲自征伐,他要亲自建立大事业。 隋炀帝是一个志向高远的人,《隋书》认为他“慨然慕秦皇、汉武之事”,后来宋人文莹说他“炀帝规模广远,欲吞秦、汉,自劳万乘,亲出玉关……”他要建立一个前所未有的大帝国…… 高丽是一个具有极高文明的国家。高丽国都在汉乐浪郡的故地平壤城,亦名长安城。平壤城与国内城、汉城,并称高丽国的“三京”。此时的高丽人占据辽东大部,高丽主世袭爵为辽东郡公。高丽是辽东的霸主,是实力强大的政权。 辽东除高丽外,还有百济、新罗、??等政权,它们多时臣服于大隋。高丽虽也臣服于隋朝,但时常拉拢、讨伐其他国家。高丽无疑破坏着辽东的秩序,也挑战着隋朝在辽东的威望。如果高丽把百济、新罗、??都灭了,一统辽东。高丽的实力与威望无疑倍增,也将对隋朝构成严重的威胁。 高丽是隋朝最大的隐患,是隋朝未来最大的敌人。 故而,杨广到死都在遗憾没有征服高丽。 而邪王大人,也从最初的经略天下、统一诸国的方案,转为分裂大隋,让其破而重生,重新诞生一个强大而不腐朽的新政权,再操控它攻伐、统一天下。 可惜他遇到了李良。 江湖手段对付不了李良,换为群雄争斗模式,明里暗里都出现过他的踪影。 只不过,他的黑暗一面的传人,被李良替换收到空间里。 石之轩所有的指令,都被李良这个假“杨虚彦”接收到,才有了魔门势力的大退败。 现在他们隐身在李唐,而李良收到世界规则压迫,也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功他需耗,不能直接攻打李唐。 换而言之,李良也是被迫,跟着石之轩的攻略反过来为之才有了今天的吴国。 加上又有傅君?c、傅君渝两姐妹的紧急情况,李良索性安排一番,将吴国传给寇仲,自己也暂时脱身出来。(.好看的小说) 唯一的一个漏洞,就是瓦岗寨,希望寇仲、徐子陵这两个世界主角,在世界规则的守护下,吉人自有天相吧。 等李唐和大吴撕开瓦岗寨这个中间阻隔的势力后,就要两强相遇,互相牵制下,在想扩展势力,就很困难p>想来,李唐不乏高明人士,他们后方还有武-威李轨、朔-方梁师都、榆-林郭子和、金-城薛举、马-邑刘武周等势力未除,肯定不会跟大吴直接接壤互相虚耗实力的。 所以,瓦岗寨暂时可以在夹缝中求存。 就是不知道它能够支撑多久,翟让和李密两伙人矛盾愈加激烈,瓦岗寨随时可能瓦解。 这些交给寇仲那小子去烦了,大吴目前除了冠军的朱粲、朱媚父女两人还在苟延残喘外,境内其他势力一扫而空,加上政治清明,管理有方,百姓也逐渐从战乱中安稳生活下来。 现今,大吴、巴蜀两地相对而言,就是战乱中的生活乐土。 战斗自有军士为之,普通平民百姓不涉及参与军事斗争,只需要在茶余饭后骄傲地吹嘘自家大吴的势力又打了胜仗,今天打败了谁谁谁,明天将要再打败谁谁谁,小日子安逸得很,对大吴的各项安民政策很是拥戴。 周边的商家大户、世家、百姓、难民、流民等,都纷纷逃入大吴。 大吴有专门接收这些人的管理机构,不会让他们影响其他百姓的稳定生活,一段时间的安置管理后,他们又是大吴的安乐百姓了。 至于境内的魔门两派六道的势力已经完全驱逐或消灭,阴癸、灭情、花间、补天四宗隐藏在李唐势力中,天莲宗在巴蜀宋阀的势力范围,魔相宗主魔师赵德言带领几名弟子在域外突厥,其他传人与邪极、真传两宗都已经覆灭。 而且,李良走前让素素亲自上岭南宋阀,为寇仲定了门亲事,等境内势力消除干净,就迎娶宋阀阀主宋缺幼女宋玉致为王妃,宋家也将代表巴蜀势力并入大吴。 境外就是长白王博等势力,相对大吴的强大实力来说,解决他们只是时间问题。 唯一剩下的强敌,就是李唐。 反正李良开出了两个和解条件,一是师妃暄嫁给李良,二是李唐公主李秀宁与柴家解除婚约嫁给寇仲为妃。 李唐和慈航剑斋的政、武两方的决择,不管是什么,那就随便寇仲怎么去玩了。 寇仲那小子现在应该很头疼吧!呵呵。 李良摇摇头,今日踏足高丽内陆领地,飘摇海上多日的他不禁心思杂念多了一些。 那傅采林据说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任何与他有关的事都非常讲究。他的奕剑法更完美得至乎可怕的地步。 李良笑笑,只看他收的几个徒弟人人美若天仙,兰心慧质。可见一斑,现代话叫“强迫症”、“偏执狂”啥的。 “奕剑阁”座落平壤最美丽的地方,仿如人间仙境。 抵达奕剑阁入口处,忽然现出两点灯火,两名提灯的素衣女正袅袅婷婷,姿庇闲雅的现身林道深处。 素衣女郎逐渐接近,在两盏灯笼的映照下,被蒙在一片光晕里,她们从头饰到鞋子,一身洁白,配着秀美的花容,立把此地转化为人间仙界。 两女来至门后,动作划一的向李良躬身致意,以她们娇滴滴的动听声音说出一串高丽语。 李良也以高丽语回答道:“你们好,深夜打扰,谨以最高的歉意至上贵主傅大师,就说东吴李良带着傅君?c、傅君渝两姐妹回来了。” 两女欢呼一声,一人连忙打开大门,一人快速来到马车旁,掀开帘布,看看里面正是傅君?c、傅君渝姐妹后跑进去禀报,另一人急忙请他们内进,然后修炼有素地转身牵马引路,时不时回头看向马车。 李良、幽草跟在她身后,随着马车举步而行。 不多时,来到阁前。 这里引湖水支流缭绕园林楼阁之间成溪成泉。临水复廊以漏窗沟通内外,不会阻碍景观视野。主湖碧波倒映的树影,花影,云映,月映,接喋游鱼击起的涟,形成既直似幻的迷离画面。楼阁烟池,互为供景,以廊桥接连成不可分割的整体。 就在如斯景致里,池心方亭四角各挂三盏彩灯,亭旁临池平台处铺满厚软的纯白地毡数十张,合成一张大地毡,把冷硬的砖石平台化为舒适且可供坐卧的处所,地毡上摆于巨型蒲团,可枕可倚,使人感到一旦卧下,会长睡下去不愿起来。 十多名素衣高丽美女,或坐或卧,或轻弄乐器,或低声吟唱,把湖心的奇异天地,点缀得色生香,倍添月夜秘不可测的气氛。 亭内圆石桌上放置一个大铜炉,沉香木烟由炉内腾升,徐徐飘散,为亭台蒙上轻纱薄雾,香气四逸。 但吸引人注意力的却是正挨枕面坐,闪亮的23万能量值的长发披肩的白衣男子,正仰望星空,虽因背着他们而见不到他容颜,众人仍可从他不动若磐石的姿态,感到他对夜空的深情专注。 “奕剑大师”傅采林。 傅采林即使背着他们半坐半卧,无法得睹他的体型,仍能予人异乎寻常的感觉。在他左右两旁放着两个花瓶,插满不知名的红花,使他整个人像弥漫着山野早春的气息。纵使半卧地毡上,仍可见他骨架极大,然而没有丝毫臃肿的情态,更令身上的白衣具有不凡的威严气度,使人不敢生出轻忽之心。 由傅采林到众女,人人赤足,一派闲适自在,自由写意。 歌乐终罢,余韵仍萦绕平台上的星空不散。 傅采林依然凝望夜空,忽然道:“生命何物,吴王能答我?”他沉厚的声音像长风般绵绵送入各人耳鼓内。 李良呵呵一笑,这人文艺范十足啊,在这个世界就是吃得开! 043李良对决傅采林,反派灭除辽东江湖 李良的笑声,不加隐藏,让周围的十多位素衣女子对他的“无礼”睁目以对。 他不在意地说道:“李良此来一不以攻城占地为目的,二不以权势高位探访贵邦。大师目前急需的是救助你两位为国家大义奉献生命的爱徒的性命,而不是探索无谓的虚幻心理哲学。且不要让李某,看不起你!况且,李良现在已经不再是什么‘吴王’。幽草,咱们告辞!” 爷爷的,摆谱摆到我头上,仙侠小说你看过吗? 随便说些你未知的东东,忽悠不死你,只是爷懒得搭理你。 其实,李良是不想呆在这里,一会儿傅君?c醒来,他该如何面对她?遂把气撒在老头身上。 开启“养神玉”直接破除傅采林的精神势压锁定,和幽草径直离去。 连被他实力震惊后的傅采林呼唤他的声音,也不理会。 有心逃离傅君?c的身边,却无意中在奕剑阁众人心里竖下了一道巨大的阴影。 其中,以傅采林的震撼,最为巨大。 李良不仅用强大的实力破解了他的精神攻击,而且将他一生的追求爱好,贬得一无是处。 傅采林武功集中土、西域和高丽之大成,自出枢机,故能与雄霸西域的“武尊”毕玄、中土的道家第一高手“散人”宁道奇并称当世三大宗师。 他尝言“一切神通变化,悉自具足”,那是说每个人都怀有一个深藏的宝库,潜力无穷,只是被各种执着蒙蔽了而巳。 傅采林所创的将棋理融于剑术之中的超乎凡世的绝技,奕剑术,讲究的是料敌机先,先决的条件是以高明的眼力掌握敌手武技的高下,摸清对方的底子,从而作出判断,先一步封死对方的后着,始能制敌。 就像下棋时要先明白棋盘那永恒不变的法则,才能永远占据主动。 奕剑术是种感性的武功,其精微处在于把全心全灵的感觉与剑结合,外在的感觉是虚,心灵的感觉则是实。其精义正是以一个旁观者的心态去欣赏,品味。 故而,他热爱生命,喜欢追求、探索其中的奥妙。 可想,李良对这些东西的漠视,让他多么“寒心”。 他屡次率领义军抗击隋炀帝杨广入侵,因而成为高丽的民族英雄,在高丽人心中,傅采林已是神而非人,充满崇高而神秘的色彩。 奕剑阁众人对他的崇拜更甚,不想今天被李良打破了这个神话,一时均是郁闷不已。 第二日,平壤“四海楼”。 这里要比往日热闹许多,傅大师的最小的女徒傅君嫱前来闹场,挑战传闻中的“魔神”李良…… 李良苦笑地看着这个清秀俏丽的小丫头,难道他还能够将她痛打一番不成,而且,她的18万能量值的实力,不可以小觑,用截脉手法封住她的实力,但看看她的粉嫩的小胳膊、小腿,又下不去手。 只好在她的剑袭来时,轻轻躲闪过去。 不料,这下更加惹怒了小丫头。 她悲愤地全力攻击了一刻钟左右,才呼哧呼哧地喘气停下来,不是身体累的,而是气的,尖叫一声道:“大名鼎鼎的‘魔神’李良,原来只会逃跑的假把式。” 李良呵呵一笑道:“小丫头,回去吧,你的弈剑术练到第九层再来找我吧。” 小丫头气得眼中通红,强忍着泪水,不让她流下。 李良哈哈一笑,昨日无意失礼冒犯了傅采林,可以说得罪了整个高丽武林,若是今日再打伤这个小丫头,只怕日后都不得安宁,只有灰溜溜地返回了。 他身形一闪,在小丫头的惊呼声中,将她带到“四海楼”里。 幽草吩咐管事安排早餐,和李良一起招呼傅君嫱一块儿用膳。 小丫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这时惊慌过后,倒是大胆地与他们一起吃起来。 只是她一边吃、一边用眼睛狠狠地瞪着李良,嘴里大口嚼着,仿佛已经将他咬的稀巴烂。 李良看到她的孩子气的表现,反而开心地笑起来,问她两位师姐的情况,她却是回答不上来,只知道他师傅正在给她们医治。 这时,李良见她肯搭理了,气也消了不少,于是找个借口将昨天的失礼,圆了过去,说道:“昨日,你师姐们的伤势太重,你大师姐经过我的医治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只要细细调养就会好起来;但是你二师姐的情况危机,急需要你师门的独门秘法解救。(.好看的小说)故而,我没有与你师傅坐而论坛,因为我知道接下去,你师傅会为了验证我的说法,而与我动手。那样,就会耽误你师姐的救治啦。” 傅君嫱一愣,随即想起师傅的文艺范个性,微微有些尴尬地点点头。她发现眼前这个男人,一时没有了那种讨厌的感觉,反而感觉很亲切。 随即,她脸色微微一红,暗中警惕地对自己说他是个汉家人,怎么可能会有家人一般的亲近感觉呢,是幻觉! 李良说道:“看你很喜欢‘四海楼’的汤包,我让管事给你打几包带走,嗯,给你大师姐也带上些吧,这也是她最爱吃的早点。希望你能够常来帮你师姐拿些回去,好么?” 小丫头眼中一亮,嘻嘻笑道:“不要,除非,你让我每天都有汤包吃,免费的。”她最后还特意强调一下“免费”,好像占到李良的便宜,一下子能够将“四海楼”吃垮一般。 谁知道李良根本不在乎,轻快地点点头,没有半点犹豫,让她的得意劲一下子没有了。 李良没有心思考虑她的小九九,他觉得自己应该离开高丽,可是一时又放不开傅君?c,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几天后,李良应邀前来美丽仙境一般的“弈剑阁”。 终于见到傅采林本人真面目。 他有一张窄长得异乎常人的脸孔,上面的五官无一不是任何人不希望拥有的缺点,更像全挤往一堆似的,令他额头显得特别高,下颔修长外兜得有点儿浪赘,弯曲起折的鼻梁却不合乎比例的高耸巨大,令他的双目和嘴巴相形下更显细小,幸好有一头长披两肩的乌黑头发,调和了宽肩和窄面的不协调,否则会更增别扭怪异。 但当他睁开平时紧闭的双眼时,那相对脸型来说,显得巨大的眼睛,里面透露出对生命的探索、渴求的强大生机,令他整个人看起来,生动鲜活了很多。 天地色彩因为他而更加生动。 李良一下子在他身上领悟精神层次的高阶应用,他关闭了“养神玉”,闭上眼睛,细细体会,将精神力散发出去融入四周天地中去,渐渐地周围的环境在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来。 李良高兴地睁开眼睛,对微微吃惊看着他的傅采林抱手一礼,说道:“难怪傅大师经常体会感悟天地、生命,原来突破精神层次后,世界这般精彩的。大师有请。” 他看着跃跃欲试的傅采林,居然主动邀请他出手对决。 两人跃到宽阔的草场上,精神力量全部放开,交击在空中,两人同时脑中一震。 顿时,天地间现出很多密密麻麻的细微裂缝一般的裂纹,好像玻璃碎裂前的破纹路一般,不过,不一会儿就恢复正常。 李良对傅采林哈哈一笑,道:“看到了吗?就是这样。” 傅采林点头笑道:“原来如此,就是这样!” 两人一时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好一会儿,笑声渐止。 两人互相精神锁定彼此,放开全身的能量束缚,大开拳脚。 有时整个“弈剑阁”回荡着巨大的拳掌交击声,有时又悄无声息。 一会儿后,李良飘身立定半空,凌空一击而下。 同时傅采林执剑在手,明传天下的“弈剑术”终现李良面前。 李良的兵器等项,未能得到很好的锻炼,没有达到“返璞归真”、融入自身本能中。 故而他本能地使用他最强的剑指,融合“参和指”、“一阳指”、“六脉神剑”等而成的“指法”,一击而出,与弈剑交击,清脆的剑鸣声响彻平-壤全城…… 没有人来打扰他们的对决,也无人知道他们的交手结果。 七日后,傅采林大师进入皇城参见了高丽王之后,隐世不出,消失在世人眼前,只留下他的光辉传说。 而“魔神”李良,返回“四海楼”休养了一个月,与“四海楼”全员搬离高丽境内。 “灭除高丽武者世界任务(反派),完成,收获800万因果能量。” “灭除百济武者世界任务(反派),完成,收获600万因果能量。” “灭除新罗武者世界任务(反派),完成,收获400万因果能量。” “灭除??武者世界任务(反派),完成,收获200万因果能量。” …… 在李良与傅采林交手时,两人一起顺利突破到先天中阶“地煞阶”,交手时的巨大能量打破了天地界限,让他们发现了传说中的“破碎虚空”后的另一个世界。 李良敢肯定那是一个仙侠世界,天地灵气更精纯,胜过这个高武世界10倍不止。 可是,二人都只是“地煞阶”的层次,凭借两人合力才打通了细小的界面裂缝通道,距离“破碎虚空”的境界还差得远。 就这么一瞬间,就遭到了世界规则的打压,两人都收了不轻的伤。 这时,高阶灵器的系统受到世界规则的影响,“反派”跳出来“作恶”捣乱,付出了近千万的能量,一下子将傅采林以及他的弟子们、平壤全城的江湖在野武者,一网打尽,全部收为仆从。 连着仙境般的“弈剑阁”一起,收到契约空间世界里。 经过七天的调养,李良放出傅采林,让他去一趟皇城,解除了与国家的因果关系牵扯。 再索性用一个月时间,将辽东所有的在野武者一网打尽,只留下与国家因果关系牵扯过深、历史影响巨大的那些极少数的武者,反派的身份只能够用到这个份上,涉及到历史因果,那能量不是现在耗费得起的。 一时间辽东的江湖世界消失在这个世界里。 而“弈剑大师”傅采林与“魔神”李良的交手现场,留下的那个巨大的天坑,一时变成了圣地一般的存在。不少中原的武者,都不远万里前来参悟,领略神功绝技。 …… 这下好了,傅君?c在空间里有人陪了。 李良苦笑摇摇头,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很快就可以回到大吴了,不知道寇仲那小子经营的怎么样了。 044回到吴国,任务清算 系统矛盾的地方不少,中原群雄大战时,那林士弘、杜伏威、王世充、沈法兴、李子通等人也都是历史影响深远,背负的历史因果关系不会比高丽王、盖苏文等人小多少。 李良琢磨了几天,回过味来,发现前者有一个关键,就是群雄大战时,并非他主动攻伐,而是有“邪王”石之轩在暗中引导战争的走向。 李良卷进了历史群雄争霸的局中,这样耗费的因果能量要小很多,而且他还有个世界主角的身份(反派),可以自由主导时间主线(逆反)。 这些事情、因素,联系起来,那辽东的攻伐覆灭,不是不可以操作的。 最方便的是想个办法,让邪王的注意力集中到辽东,让他将战火引导至辽东,那样全灭辽东政、武,大有可能。 邪王石之轩感兴趣的事物还是有的,那三征高丽的策划就是出自他的手,他一定很想完成这个心愿的;还有就是他的武学修为还有心境破绽,完善的方法有很多,其中就有吸收“邪帝舍利”中的元精、精神异力邪气等。 那只要打开“杨公宝库”,在内库中取出“邪帝舍利”,就可以将石之轩等魔门人士引到辽东、域外…… 这个方案效果最好,说不定可以将魔门全灭,呃,按照系统描述,是“反派一统魔门”。 只是那系统在高丽突然跳出来,忽然来那么一下子,是为什么? 好在前面洛-阳、中原大战时,收获了不少能量,加上空间内的各个仆从、宠兽依次恢复醒来,让他有强大的能量做后盾,不然高丽这回很危险啊。 不日,到得江都。 “四海楼”内,李良看着眼前的最新江湖和群雄的动态。 几月下来,寇仲有了很大的作为。 大吴向南统一了荒蛮的昆-明濮部势力,向北打下了齐鲁的王博、徐圆朗。 然后李唐打败窦建德,窦建德战死,刘黑达率众投降大吴,这样李唐在寇仲亲率大军的夹击下,退回太-原,毫无所获,反而将大吴打通域外辽东的路线拱手相让。 接下来,燕京的罗艺、高开道等人投诚大吴。(.) 同时,李唐打败马邑刘武周,刘武周战死,其手下大将宋金刚投诚突厥,转战李唐后方;吞并郭子和、李轨势力。 李唐剩下突厥支持的朔方梁师都势力,境内还有金城薛举未除。 而瓦岗寨一分为二,李密率众投诚李唐,翟让率部投诚大吴,瓦岗寨为寇仲所得。 这时,李唐传来和谈信息,派出李唐公主李秀宁、慈航剑斋传人师妃暄南来江都。 二女还在路上,寇仲和徐子陵就已经慌了神。 李良好笑地看看坐立不安的寇仲,笑骂道:“人还未到,你就慌成这样,那要是李秀宁要你那大吴做聘礼,估计你也会答应的,瞧你那没有出息的样。” 徐子陵迟疑道:“可是师妃暄……” 李良说道:“别拿你那不上道的半罐子佛门护法的身份说事,真不明白,偌大名头的徐大侠,居然受到佛道功法的影响,做什么山门护法,你想让青璇妹子守活寡?真不明白青璇怎么会看上你这个木头的。” 徐子陵俊脸一红,不禁大叫道:“大哥!” 寇仲哈哈大笑道:“现在小陵恢复人样了,这些天还真以为你要出家,让我老人家担心不已。” 徐子陵笑骂道:“去你的大头鬼……” 李良也笑道:“你们啊,真是,那佛门功法虽然有些可取的地方,但是他们功法里面蕴含的精神蛊惑的香火信念传承,是会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人的三魂七魄中的智魄。” 看看颇感兴趣,认真听着的二人,问道:“你们知道我与傅采林的一番大战吧?” 二人两眼放光,小鸡吃米般的直点头,模样令人发嘘。 李良微微一笑道:“等你们精神力达到先天第二阶时,可以利用‘地煞阶’的巨大能量,破碎虚空,那样就能够看到另外的高层次的世界。” 寇仲惊叫道:“什么!破碎虚空?那世界是仙界吗?” 徐子陵也希翼地看着李良。 李良却摇摇头,说道:“是不是仙界,我不知道。[]”看他们俩有些失望,随即说道:“不过,那世界给我的感觉,空气中蕴含的能量,嗯,也就是你们说的灵气,要比这个世界精纯度更高,起码十几倍不止。当时,我与傅采林一击击破空间,那裂缝中传出的灵气浓度,那感觉真是令人……” 他没有说出来是什么感觉,但是寇徐两人看他陶醉的模样,很是羡慕。 李良随即清醒过来,咂咂嘴,说道:“这些你们现在不需要明白,到了那个实力,你们自然就会体会到那动人的滋味的。” 两人互相看看,点点头。 李良说道:“我说这个不是炫耀,也不是来激励你们一定要玩什么‘破碎虚空’。而是想告诉你们,看到那世界的一瞬间,我与傅采林同时受到了很大的压制,同时一起受伤,七天后,才在我的绝世伤药的辅助下恢复过来,若是你们贸然打开那空间裂缝,受到的伤害风险未知,甚至有死亡的可能。所以我建议你们在突破到先天第三阶‘天罡阶’前,不要贸然……嗯,好吧,看你们也听不进去。这两瓶绝世伤药,你们带在身上吧。” 李良提给他们一人一瓶药后,继续道:“与那世界,不不,应该是与几个界面同时接触的一瞬间,透过那些空间裂缝,我‘看’了很多东西,其中就有一个世界,好像专门是佛道一派的‘极乐世界’。” 徐子陵惊叫道:“什么!” 李良看看他,认真地说:“所以,这几天,趁着师妃暄她们还未达到,我与你将那真言老和尚传给你的功法完善一下,不然,我真担心你今后着了道,真的破碎虚空到了人家的‘佛界’,就好玩啦。” 寇仲哈哈一笑道:“那可是很好玩呀,整天与一群和尚,哦,可能还有尼姑一起玩耍,阿弥陀佛。”说罢,“宝相庄严”地朝徐子陵合什一拜。 徐子陵脸色一黑,直接骂道:“滚蛋!”随即与李良一起被寇仲的搞笑样子,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李良很喜欢与他们在一起的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也不想徐子陵今后真的遇见被“佛界”控制心神的事情。 就与他们介绍佛道功法,以及佛法精深后形成的向往安乐的诱人的精神“佛国”,和成为佛国的佛子的具体情形。 这时系统根据那透射过来的世界规则推算出来的,那佛子们就像契约空间里的仆从一般,差异在于,李良不会恶劣吞噬仆从、宠兽们的身体、精神,将他们融入自身,以增大实力,达到什么“共享极乐”实际壮大己身的伪善目的。 徐子陵和寇仲一起大哥冷颤,被李良是叙述吓住了。 李良看着他们担忧的神色,哈哈一笑,道:“你们现在担心还为时过早,就你们的这点实力,别人的‘佛国’还不屑于吞噬你们呢。何况,还有我在,这功法改善后,对你只有好处。那真言老和尚,未必是纯心想害你,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佛功修炼到下一个阶段是什么情况吧,就算知道,这世界有几人能够真正‘破碎虚空’,他是看中你的上好资质了吧。” 寇仲、徐子陵深以为然地点头同意,是啊,能够破碎虚空的人他们还没有听说过呢。 几天后,李良为徐子陵将真言和尚传给他的“九字真言佛咒”还有不知道他在哪儿领悟的500罗汉行功诀窍,全部融入系统推演、改善完成,又耗费10万能量为他导正完善版的佛道功法。 这些天李良一直在“四海楼”忙着改善功法,整理清除魔门的残余势力。 萧峰、玄慈他们的内力能量替换为高武世界精纯能量后,实力均超过了15万,以萧峰最突出,他本就是资质极佳的武痴一般的人,实力达到了近20万,只是受限于精神境界,还未有突破瓶颈,只是这样,他们的实力就可以说是冠绝江湖,手中抓到了大批实力不错的魔门弟子。 李良将他们这些人全部签约收为仆从。 清算了一下,目前江湖势力除了巴蜀、域外突厥等国、关中李唐,其他势力全部消灭、兼并到大吴。 魔门剩下花间派“邪王”石之轩、侯希白,阴葵派的“阴后”祝玉妍、19骺铡?浊宥?10挪涉谩5┟罚?炝?诘陌猜1卟桓海??嘧诘恼缘卵裕?鹎榈赖囊?娴隆16钐频囊?箦?概??还?3人。 其中明空这个未来的“则天大帝”、“未来帝师”?饺怂?璧囊蚬?芰刻?蟛荒芏??渌?耍?凑绽盍寄壳暗氖盗x伎梢阅孟隆?p>魔门统一的任务也可以很快完成了。 那《天魔策》还有5册在剩下的两派三宗手里,嗯,是四宗,那邪王一人就有“花间派”、“补天阁”两个身份。 还有袄教现在已经成功融入到了“大明尊教”中,两教本来就是一体传承的,教义上没有任何冲突。 那袄教教主现在高达24万多的实力,击败了大尊许开山、善母沙芳,掌控了“大明尊教”的势力,李良利用几天功夫将他们全部签定契约,收到空间里。 因为现在战乱时节,人民的信仰正值空虚阶段,留下他们这个教义还算过得去的明教,大吴境内的人们,只怕有很多人在他们的蛊惑下要坚定地信奉那“明尊”了。 可惜,跑了大尊许开山、善母沙芳、明子烈瑕、黑暗类魔周老方,未能够尽全功。 接下来就需要李良亲自动手,才能够稳抓他们,而萧峰、袄教等人的任务完成,收回空间。 这些任务的清理部分完成,让李良小有收获,900多万能量,加上辽东那块的2000多万的收获,可以唤醒空间休眠的绝大部分人,这样空间里才有生气不是? 李良很想留下萧峰一起,可惜萧峰认为这个世界他见识了一番就足够了,坚决要回到空间陪阿朱二人世界。 李良了解他无心任何争斗,只好打开“养神玉”的精神加成,将他从“封印空间”逆反回到“天龙世界”,去陪着实力远远不可能达到突破到“封印空间”阿朱。 这也是高阶灵器“养神玉”与封印空间契合后的一个功用。 那些任务进行到这里,李良也很满意,至于那寻找进入“仙侠世界”的契机的隐藏任务,毫无头绪,暂时放下不理。 这时,幽草来通报,李唐公主李秀宁和慈航剑斋仙子师妃暄已经到了。 门外焦急的寇仲和功法改善后整个人焕然一新的徐子陵,一起等待李良。 045寇仲娶妃,反派一统魔门 寇仲见到李良,哇哇地叫起来。[.超多好看小说] 李良好笑道:“等会,等会,什么意思没有听明白。” 寇仲深呼吸一口气,快速说道:“她来啦!” 李良一愣,问道:“谁来了?” 寇仲快哭了,徐子陵接口道:“宋玉致来了。” 李良明白过来,淡然道:“我知道啊,我叫她来的。” 寇仲、徐子陵都被李良坑队友还那么坦白的行为,弄得愣在当场。 李良一手一个拉着他们的胳膊,说道:“边走边说,宋玉致我没有见过,哦,没有亲眼见过,但是按照宋师道的人品来看,宋缺教育出来的子女,都不会很差的。嗯,我是指人品、修养方面。” “这宋玉致既然是素素亲自把关的,想来她不会做出什么不得体的事来。”李良看看死活不肯动弹的寇仲,安慰他道:“小仲,该来的始终要来,若是你连宋玉致、李秀宁两个女人都搞不定,我建议你不要做什么千秋一统的皇帝大梦了,那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三千佳丽,你怎么办?” 伸手在他肩膀上一拍,说道:“若是你过不了这关,你还是专心武道,成为一代宗师是极有可能的,说不定到时还能够‘破碎虚空’,探索未知的仙侠世界,也不一定啰。” 李良说罢放开他们的胳膊,径直走向城门,那里聚集了大批百姓想要围观李唐的公主车架。 寇仲被一语惊醒,细细思索了好久,才与徐子陵一起走向城门。 两界吴王驾临,百姓纷纷欢呼让路。 不远处的都城门大开,沿街排满了几个长蛇型阵势的大吴精锐将士,外间两排沿街排定,里面的继续沿街整齐疾跑,再外两排接上前面立定的将士,中间的继续沿街……这样从城门口一直延伸到皇城外墙中央大门处。 两队四排派将士分列街道两旁。将百姓分开,让出中间的御道,供车马行走。 随行而来的李唐精兵,被大吴的这个礼仪阵仗惊住了。[] 李秀宁径直下马车来。与李良、寇仲、徐子陵三人见礼,赞道:“难怪大吴席卷天下,威震四方,有如此熟悉行阵的精锐之军,天下可期矣。” 李良笑道:“多谢秀宁公主夸奖,这些军士都是寇仲一手训练出来的。”暗中扯了扯呆立的寇仲。 寇仲脸厚,直接吹嘘道:“这些人只能够跑跑仪仗还行,战场还用不上他们这级别的。” 徐子陵见他越来越浮夸,接过话茬道:“公主远来辛苦了,先进皇城再说吧。”伸手一邀。 就有“仪仗队”的站街将士。从城门口开始向皇城方向领路行去,里面一排领路,外面一排依次护着车队尾端。 就像李唐的车队,前后都跟着滚动式的两群士兵,让李唐的将士们叹为观止。 这个仪仗却是幽草琢磨出来的。 带来的震撼。不仅仅是李唐的将士们感受如此,周遭围观的大吴百姓们,见到自家的军士们如此威武,纷纷热烈欢呼,热闹的氛围场面很是壮观。 李秀宁返回坐在马车上,却没有了那淡然欣赏的模样,管中窥豹。大吴如此地迎接她,一是展现对李唐的尊重才隆重地摆出仪式,二是难免没有炫耀精兵阵势娴熟的意味。 不过,李秀宁也是军阵杀伐出来的,心志坚韧,达到皇城门口。下车时,就已经调整好心态。 谈判事宜,轮不到李良、寇仲、徐子陵、李秀宁等人亲自上场,自有下面的专业人士口若悬河地争辩一丝一毫的点滴利益。 而宾、主而座的几人,就是闲下来看看歌舞表演。 主要是寇仲带着李秀宁玩。李良带着师妃暄玩,徐子陵负责殿后,与素素她们一起迎接即将到来的宋玉致。 三天后,即将成为吴王妃的宋玉致到了。 寇仲进步很快,在宋玉致、李秀宁之间周游得很得心应手,两边很快排定了婚期,宋玉致为正,李秀宁为侧,等寇仲称帝时,宋玉致为后,李秀宁为贵妃。 等寇仲大婚时,大吴的势力也达到目前极限,西接吐蕃(现在西-藏),北接契丹、高丽东突厥等国。 而李唐虽然坐守关中,攻下了薛举、梁师都等势力,却被大吴、西突厥、东突厥、土谷浑等国包围。 特别是大吴,其版图要大李唐两倍不止,而且大吴还占有了富裕丰硕的中原、江南等地。实力远远强盛于李唐。 好在寇仲接受了李秀宁的和亲,与李唐隔关而治。 但是李唐后方战事纷争不断,宋金刚还在突厥的支持下与他们打游击战,而且东西突厥时不时的犯边入侵;前阵还有大吴虎视眈眈,可谓人心士气每况愈下,治下的百姓也逐渐纷纷逃跑到生活安逸的邻国大吴。 李唐军事渐渐无力,赋税年年赤字亏空,国力日下。 关内大族世家,明里暗里地投诚,甚至联络吴王寇仲,要求里应外合献出关中。 李唐虽有猛将、贤臣,但是李渊只是安逸享乐之主,心无大志,内有几个儿子争宠夺权,一众降将又是心思不齐,境况并不稳定。 而被“慈航剑斋”看好的李世民,因为并不得李渊欢喜,军权旁落,内政插手不上,英雄无用武之地。 反观寇仲,虽然无心繁琐的政事,但是李良为他打好的管理班底基础扎实,他并不需要操心多少,倒是有很多闲暇专心武学。 这不,收到老丈人宋缺的邀请,被叫去磨刀堂挨揍去了。 徐子陵则是与石青璇不见踪影,不知道到哪里去过双宿双栖的二人世界了。 李良则是接到“邪王”石之轩的“命令”,被迫“变”成反派杨虚彦,潜去李唐长安城,与邪王的另一个徒弟,“花间派”传人“多情公子”侯希白,争夺邪王传承。 对李良来说,这是个好机会,可以将“花间派”、“补天阁”。还有助阵鉴证的“天莲宗”安隆收服。 邪王石之轩是熟人了,他的功力未见进步,与李良现在的23万的实力,差别很大。加上他人格分裂而致使精神力也弱于先天中阶的李良。 这次传承比赛成了虎头蛇尾的过场,一接触石之轩,仆从印记顺利发动,李良精神力大多石之轩甚多,一下子将他成功收到空间,不久就顺利“飞升”到封印空间,身理、心理双重的缺陷慢慢恢复。 “灭除‘补天阁’任务,完成,收获5万因果能量,《天魔策》分册1卷半。” “获得世界主角身份(反派)。与之间反派身份累加,不可逆反。” “多情公子”侯希白更是顺利,手到擒来,收到空间里。 “灭除‘花间派’任务,完成。收获5万因果能量。” 看来补天阁、花间派的两册合一卷半的《天魔策》都在石之轩身上。 “获得世界主角身份(反派),与之前反派身份累加,不可逆反。” 这个,师徒三人都是“反派”,好像这侯希白后来转正变成了正派主角的,现在还没有转变么? 不管它! 那安隆的危机嗅觉颇为灵敏,还没有到场。就远远逃开,但是速度上拼不过李良,被乖乖收服到空间里。 不过,他逃跑的路线很好,径直将李良引导阴葵派的隐匿所在,想是要借用阴葵派的力量。除去叛徒“杨虚彦”,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 阴葵派被安隆暴露了行踪,里面的人员,除了婠婠负伤“逃脱”。“阴后”祝玉妍、旦梅、闻采婷、白清儿,还有经常跟在她们身边的“魔隐”边不负,全部成擒。 “灭除‘天莲宗’任务,完成,收获5万能量。《天魔策》分册1卷(安隆处的收获)。” “‘阴葵派’继承人婠婠携带徒弟明空另立门派,灭杀‘阴葵派’任务,完成,收获5万因果能量,《天魔策》分册1卷。” 这是门派任务的收获,个人的收仆,收获10万到20万不等,其中最多的石之轩20万,祝玉妍20万。 不过这些对于,现在动则几百万、上千万的“收入”的李良来说,还不会专门去细数这些“小”收获的。 还有一个小收获,石之轩、侯希白、祝玉妍、白清儿四人的画技加成,直接催生了李良的基础技能——“画”——的“返璞归真”的进阶,这是比较奇怪的事,照说需要李良自己理解领悟才能够突破“出神入化”的。 暂时放下这点,以后再细细琢磨。 这样,《天魔策》到手八卷半,还有一卷半在“灭情道”和“魔相宗”手上。 先到李唐皇宫,拜访“灭情道”尹祖德和尹贵妃父女俩,取得了半卷《天魔策》,还有灭除“灭情道”的门派收获的5万能量,尹祖德的15万能量。 尹贵妃在李良威胁下叛出“灭情道”,留下了贵妃的专一身份,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而她的因果关系牵涉到历史因果,这样也省去了李良不少麻烦。 李良很是反感这样的流水线一般的、为了任务到处奔波的日子,他是迫不得已扔下还在与他冷战的师妃暄,跑出来的。 他对“固执”的师妃暄比较头疼,索性召唤出神雕,一气飞到东突厥军师大帐。 有了系统加上“养神玉”的精确锁定,20万能量值的“魔师”赵德言,在系统中很是醒目,李良没慢慢与他动手磨工夫,直接加持契约能量,耗费50多万能量将他与他的军师帅帐、随帐护卫等一起收进空间里。 “灭除‘魔相宗’任务,完成,收获5万能量,《天魔策》分册1卷。” 还有收服赵德言的20万能量收获,此番不仅没有进账,还付出了一倍的能量。 “反派身份隐藏任务:统一魔门二派六道。完成,收获100万能量。” “隐藏任务:收集四大奇书。完成情况,《长生诀》上册、《天魔策》(全十卷)。完成度,1.5/4。” 至此,魔门灭除干净,呃,完成统一。 ps: 今天忙着下柿子,没有注意已经上架了,奉上初章。 046收服宁道奇 四大圣僧,清除慈航剑斋 静念禅院 灭除、呃、统一了魔门后,李良第一件事,就是将石之轩藏身的寺庙下面的“杨公宝库”整体收进空间里。(.好看的小说) 飞回江都后,天已经渐亮了。 几天后,三大宗师之一、天下第一人“散手”宁道奇的约战,让李良很惊讶,这个道门的人,居然受到佛门的派遣,不知所谓! 李良不管他的立场如何,这种看不清形势,跳出来“以武会友”的武道痴迷者也好、道家叛逆也好,对他绝对不会手软的。 还有背后搞风搞雨的“慈航剑斋”、“静念禅院”,李良一个也不会放过。 除了寇仲自己退出天下争霸的游戏,其他人谁也不可能制约他的梦想。 李良反而觉得师妃暄有些可怜,她的理想是追寻天道,却被师门委派什么红尘炼心的任务,挑选他们早就内定好的势力定鼎天下,更好地保证宗门的“超然”地位。 师妃暄失去的是自由,失去自由选择武学道路的自由,束缚在宗门任务里,事有不成,就会在心灵留下破绽,丧失武道精进的可能;也失去了慈航剑斋传人的光鲜身份,变成李良的女性附属品,这是李良对她的一重磨炼。 是的,李良可怜她,不愿她受到“慈航剑斋”的宗门伪善束缚,浪费了大好的修炼资质,才盯上她、缠住她不放。 一是爱她怜她,忍不住想要亲近他,甚至得到她,是为私-欲。 二是看不过去,仿佛自己变成圣人一般,要助她圆梦,圆那个修仙的梦。 而且,李良也自问有那个实力,帮助一个他喜欢的女人,达成她的追求。 李良怀着对师妃暄的怜悯。对“慈航剑斋”的鄙夷,对宁道奇的怒其不争,很快赴约,来到长白山。 李良的战斗一贯好看。而又短暂。 什么言语的描述都是苍白无力的。 宁道奇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在契约空间里休眠,李良对他的糊涂脑子的糊涂想法,也摸不透。 不过,看他不完全是道门叛徒、佛门走狗,又有一颗向武的心。 所以,才将他救活,收到空间里休养的。 两人这次战斗,双方彼此带来的伤害可以忽略不计,但是打破世界屏障。再次领略另一个世界的风采时,世界规则及时打压,两人不同程度的受伤。 宁道奇毕竟年老,他有着比傅采林更出色的武技、境界,反而受到的压制打击更大。瞬间吐血,重伤昏阙。 李良及时收仆救活他,看看以后系统升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能否还原他的修仙梦想,不提什么自由的问题,活着至少还有希望实现梦想。不是吗? 然后,就是“静念禅院”的整体消失。承载武林信仰的白道魁首,李良收服它,花费了近三千万的能量,但是回报也很大。 近千小和尚的1万度能量收获,两百多位的10万级别的收获,四大金刚护法的12到18万能量收获。禅主了空的20万度能量的收获。 加上其他数万1000度到10000度能量的收获,门派灭除的100万能量收获,共计近六千万的能量 还有整个山脉、庞大的庙宇殿堂建筑群,以及众多的武学、佛、道、儒等的典籍,里面最重要的是关于“仙武世界”的线索记载。 “家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的美丽的隐世山峰,整体打包收走,“慈航剑斋”消失在这个世上,斋主樊清惠以下,全部群收,这回能量收获却是收支平衡,七千万的能量,就像转账一样,挪出挪进。 相对于灭除门派的100万能量值而言,更重要的不是收到了大量的高强武功的美女仆从,而是李良得到了《慈航剑典》的原本。 “隐藏任务:收集四大奇书。[]完成情况,《长生诀》(上部),《天魔策》(全十册),《慈航剑典》。完成度:2.5/4。” 紧接着,佛门一派的篓子捅大了。 派出四大圣僧,联手灭杀反派“杨虚彦”。 据悉,是“大明尊教”的余孽,大尊许开山、善母沙芳、明子烈瑕等人,欲托身于佛门受到保护,暗地里出卖“杨虚彦”这个黑暗原子的。 团结就是力量。 这是李良对“四大圣僧”的认识。 四大圣僧就是三论宗嘉祥大师、禅宗四祖、天台宗的智慧大师和华严宗的帝心尊者。 根据天下第一人宁道奇、邪王石之轩、阴后祝玉妍的记忆来看,宁道奇与四僧打过很多叫道,石之轩就曾经是三论宗嘉祥大师和禅宗四祖的徒弟。 这四僧的武功是宁道奇那个级数的,可惜每次四对一,都是“平局”收场。呃,其实宁道奇对他们四人很尊敬的。 他们曾三次围攻石之轩,均被他逃脱。 他们曾几次堵截祝玉妍,均被她甩开。 四人感情很好,总是形影不离的。 江湖上也是流传他们一起对敌的名声。 多数见到他们,就是搞笑地“在一起”,好像只有这时,他们才会出手对付敌人! 也许无论敌人人数少于他们,还是千军万马,他们都是派这么多人出战,只是每次都巧合地是遇到前者情况。 呃,也许是出家人低调,没有大肆宣扬四对一千人的胜利吧!?…… 他们除了出场阵容特别外,战斗的结果也是出人意表。 强如他们四人联手,四对一几次对战宁道奇都是“平局”收场。 强如他们四人联手,三次围攻石之轩也被他负伤逃去。 强如他们四人联手,几次堵截祝玉妍均被她耍得团团转…… 总而言之,四大圣僧出手有两大特点: 第一、好“基”友一起行动。 第二、行动极少成功。 四大圣僧,前后左右站定,左右两边是道信大师和智慧大师,李良身后手执禅杖的一僧就是华严宗帝心尊者,身前的一僧枯瘦黜黑,身披单薄的灰色僧袍,当然是祝玉妍誉之以枯禅玄功称冠於世的三论宗嘉祥大师。 四僧就像多出来的四尊站立的菩萨塑像。却又令人在视觉上丝毫不感突兀,有如融浑进广阔的空间去。 李良并没有被这种压人的神圣气氛所慑,踏前一步,哈哈笑道:“四位大师圣驾安祥。‘杨虚彦’特来参见。” 四僧同喧佛号。 四僧声音不一,声调有异,道信清柔,智慧朗越,帝心雄浑,嘉祥沉哑,可是四人的声音合起来,却有如暮鼓晨钟,震荡山野,可把深迷在人世苦海作其春秋大梦者惊醒过来。觉悟人生只是一场春梦! 李良哈哈一笑,打开“养神玉”的精神力压制阻隔功能,笑声中满含声音规则的掌控技能能量,一下子破除了他们的迷心幻境的精神力气场的应用。 功力最低的道心大师,哇地吐出一口血。身后的帝心尊者手中的禅杖一下子击打在李良的后背,李良被一击“粉碎”,消散在空气中。 实力最强的嘉祥大师警惕叫道:“小心。” 李良的身形残影被禅杖击碎,本身早已经悄然来到实力最低的道信大师身后,一击重伤打晕他。 接着是智慧大师、帝心尊者,最后是嘉祥大师。 逐一击伤他们,李良的漫天幻影消散。将他们签约收到空间里。 李良感兴趣的是他们组合在一起的精神力加成的方法,可以让系统融合推演、改良后,传授给武功同出一源的、同样是好“基”友的寇仲、徐子陵。 花费了一天时间,往来四大禅宗,将所有和尚们送去见“四大圣僧”。 再用半天时间,将长安剩下的武林大小门派。收入囊中。 这样,除了李唐皇城内部李家的族人,中原武林群雄全部清理干净了。 最后,李良才有时间,将樊清惠写给师妃暄的逐出师门的信件。送到她手上。 看她一时伤心满怀,李良将她搂入怀里,静静听她述说小时候在师门的琐事…… 李良的流水线任务的生活,就像在身上挂满了日历,一格一格地爬完整页后,人生才过完。 接下来的生活,李良除了陪陪师妃暄、素素她们,主要还是收集、整理众多情报、文献、资料,查找、丰富那个“静念禅院”得到的“仙武世界”的线索。 排除了中原武林后,李良决定去往域外,到突厥、韦室、吐蕃、土谷浑、铁勒等国去寻找线索。 日程排得很满。 在这之前,先去岭南见见宋缺,其境内的众多投诚门派,还有人受到“慈航剑斋”樊清惠的引-诱,暗中联络李唐。 难道他们不知道,李唐一旦废置李世民,寇仲的大军就可以长驱直入地消灭李唐么? 这可是侧妃李秀宁与他达成的公开协议,李唐受气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吧,李秀宁竟然选择保全李世民,太不把李渊、李建成等人放在眼里啦。 生气的李渊几次在群臣的劝解下,才打消废黜李世民的意愿,但是李渊也不知道能够忍受到什么时候,因为他压根就不想要与大吴硬拼,甚至动了投诚的念头,谁让李良亲口保证他的富贵闲王的尊贵身份呢。 再说,就是寇仲做客皇帝,没有给他一个富贵闲王的身份,他还是国丈不是。他又不是虎目狼眼的二儿子那般野心勃勃。 那些人怎么知道除了他们和宋阀、李阀,李良的白道武林世界的清除任务就可以完成了。 047再得高阶灵器,对决天刀宋缺 因为当初宋师道、宋鲁在船上的一番对话,让李良收到了寻找“仙侠世界”契机的隐藏任务,所以李良最先来到岭南。 走之前,李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从空间里,取出“邪帝舍利”的小罐。 用“控鹤功”将舍利吸出,抓到手中。 “发现灵魂类低阶灵器‘噬魂珠’(可升级),消耗100万因果能量认主,消耗300万能量升级到中阶灵器,消耗500万能量升级到高阶灵器。” 再往上,收到系统本身的高阶灵器限制,只能升级到高阶灵器为止,只有系统晋级后,才能够在升级。 当初,群收“杨公宝库”主要是收集里面的机关术的实体构件,却意外地发现了“邪帝舍利”居然是灵魂类的可以升级的法器,由于吸收了12代邪极宗的宗主们的灵魂、元精,已经升级到了低阶灵器。 再次看到这个“噬魂珠”,依旧有种身心灵魂陷入里面的感觉,而且将它升级到高阶灵器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不过空间因果能量,在这个世界变得极为精纯,胜过那些邪帝们的精神能量许多。 所以借机将“噬魂珠”里面的杂质――邪帝们的精神能量、元精,剔除,而这些能量元精,又是人体的大补之物。 召唤出大唐双龙世界的尤鸟倦、丁九重、金环真、周老叹、石之轩、祝玉妍,天龙世界能够召唤出来的无崖子、巫行云、李秋水、萧峰、袄教教主、赫斯提娅、圣女丽娜,并用契约空间的能力替他们改换身形面貌,更换统一的黑衣武者制式服装,再唤来皇宫中的苏星河、康广陵、薛慕华、鲁妙子、药王孙思邈、名医巢元方、张宝藏,还有寇仲、徐子陵、素素、幽草。 集齐了邪、魔、道、医四种武者,正好能够无风险地受用。 杂质剔除后,“噬魂珠”还原本来的面目,变得黝黑幽深。放佛一切能量、光线都被吸入其中不能够出来,就像一个小型黑洞一般。 李良意念一起,“噬魂珠”从手里消失不见,出现在脑中意识深处不知名的地方。与“养神玉”一起滋养着神、魂。(.好看的小说) 而这些人里,收获最大的不是实力提升最大的萧峰、幽草、素素等人,而是邪王石之轩,他吸收了四层的邪帝精神能量、一层左右的元精,心性修复完整,武力大进。 寇仲、徐子陵二人则吸收了近半的元精和两层左右的精神能量,补充了迟练武功的先天开发的不足。 逍遥三老无崖子、巫行云、李秋水,苏星河、赫斯提娅、鲁妙子、孙思邈等人,共同吸收了三层左右的精神能量和元精就到了极限,其中无崖子、鲁妙子二人因为曾经多年受伤元气大伤吸收得最多。 邪极四凶收获最少。他们只是众人的能量传递的中介,不过这么多的精神、元精能量流过他们身体,多少开发了些体内潜能资质,四人共同吸收了不足半层的精神能量和元精。 李良的收获最为纯粹,不禁收获了十几位超过30万潜力的仆从。而且获得恶劣一件了灵魂类的高阶灵器,虽然现在看不出它的功能威力如何,但是李良预感到它的不俗。 还有就是与萧峰、素素、幽草一起,分享了剩下的最精纯的一层左右的元精、精神能量。 当下天龙世界各人的潜力值,萧峰36万、幽草33万、无崖子30万、巫行云32万、李秋水31万、苏星河28万、康广陵31万、薛慕华25万、袄教教主36万、赫斯提娅33万、圣女丽娜35万。 当下双龙世界各人的潜力值,石之轩36万、祝玉妍32万、鲁妙子30万、尤鸟倦30万、丁九重28万、金环真27万、周老叹30万、药王孙思邈33万、名医巢元方31万、张宝藏32万。 这是契约空间众人的当前潜力,收在空间里能够开发最大出他们最大的潜力。到时。李良不需要召唤出他们,只是借用他们的能量就有超过了千万能量值的战力。 剩下的人里素素23万、寇仲36万、徐子陵36万。 而李良获得的自身开发进步不大,从原先的33万晋升到了36万的高武世界能量极限值。(.好看的小说) 这番折腾后,李良达到了高武世界的能量极限,世界规则开始压制得越来越厉害,他收敛了自身能量。用封印空间封印了部分实力,陆续将各位天龙世界、双龙世界的仆从陆续收到空间里。 一是系统受到压制,维持不住他们在双龙世界的能量供给。 二是大吴的势力班底,毕竟是李良打下的,逐渐用寇仲的亲信班底替换这些前代吴王的亲信班底。也为寇仲的真正掌权,让出道路。 期间,实力大进的寇仲曾经亲来询问李良收回现在的重要职位关口的人员的原由,清楚了李良的考量后,他默认接受了这个安排。 看来,虽然他很亲近李良,但是大权在握后,潜伏的政治智慧渐渐苏醒,历来就没有哪朝哪代的掌权者全部接手、任用上任的管理班底。 大吴目前农林工商、各行各业,兴旺发达,战乱后的平稳生活,人民安居乐业,随着统计司统计的人口渐渐增长到过亿数量时。 相对于李唐的十室九空,财政税赋乏力,军力下降到了极限状态,大吴就是安乐的幸福国度。 寇仲的智囊团延续了上代大吴政权的对外发展路线,从经济上拖垮李唐。 在李良上路前往岭南之前,为寇仲推行了大吴的最后一项决定,改换国号称帝,建立“楚”国。 寇仲成为第一任楚国皇帝,他依旧为李良保留了“吴王”的封号,立徐子陵为国师(尽管这个“国师”在实力大进后就不知道跟着石青璇跑到哪里去了)。 李良顺应世界规则,从群雄争斗中脱身出来,也为世界主角的寇仲他们让位。 就有了自由行动的好处。 而即将见到的宋缺是什么人?看过资料后,李良很震撼。 宋缺。人称“天刀”,岭南宋阀阀主,四大门阀第一高手,天下第一刀。 在大多人的眼睛里。宋缺是个十全之人,一代门阀之主,只“天刀”一个称谓便道尽了自身的江湖地位,尤其难得的是其人雄才大略,天资纵人,可谓是一人占尽了风头。 宋缺是世居岭南的宋姓家族成员,在年轻时就被家族寄予厚望。有两个弟弟宋智、宋鲁,皆是宋阀中的核心角色。是世居岭南的宋姓军阀阀主,与天下武学三大宗师齐名,年纪比其轻但功力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除了是个受人景仰的武功高手外,亦是名连寇仲、李世民也深为忌惮的军事战略家。 宋缺乃是中原武林百年难遇的奇才,乃“散人”宁道奇那般级数的高手,自击败“霸刀”岳山名震天下后,从未尝过败绩。即使魔门高手辈出,仍要乖乖避开他势力范围所在的岭南一带,免得触怒这被誉为天下第一用刀高手的超卓人物。 宋阀主宋缺是上代武林最著名的美男子,一向孤高自赏,目中无人,但从不妄杀无辜,外冷内热。 他对魔门有极大的震慑力。连“阴后”祝玉妍、“邪王”石之轩之辈也不致轻易惹他,如非他人缘不佳,声名当不会在宁道奇之下。 宋缺自出道以来,从未尝过败绩,只看近二十年内已没有人敢向他挑战,当知他在江湖上的份量。 宋缺曾与慈航静斋斋主梵清惠有段美好的恋情。但因为双分身分问题未能结合,据传宋缺一直到中年才娶丑女为妻,一说是让自己专至于武道上,而不至於沉浸在闺房之乐。 与妻育有一男二女,长女宋玉华。嫁好友巴蜀盟主解晖之子解文龙为妻;二子宋师道,是双龙的好友;幼女宋玉致,嫁寇仲为妻,现为楚国皇后。 岭南宋家一直秉持著恢复汉统的精神,因此当天生将才寇仲找上宋缺后,两人一拍即合,宋阀与大吴结盟,派出精兵,并且提供各种财资物品上的补给。 因为他的存在,岭南一直很安定。华夏虽然战乱翻覆,可岭南却一直虎踞南方。连杨坚在位时也不敢轻去染指。 四大门阀中,宋缺比起宇文,独孤,李渊给人的魄力更高些,也更名副其实点。 此前,宋缺携岭南军精锐倾巢出动,协助寇仲打败李世民的十万大军,天策兵大惊掉头便撤,奠定了李唐派送公主李秀宁和亲的基础。 直到大吴崛起,楚国建立后,四大门阀已经名存实亡。剩下的只有宋缺和李渊。 水底有明月,水上明月浮;水流月不去,月去水还流。 人生来就不可能十全十美的,因宋缺的这个名字,似乎他注定要在生命中缺少一些东西,而因为“缺少”而显得珍贵。 在宋缺的生命中,曾经值得他珍惜的两个女子。 碧秀心,青璇的母亲,在碧秀心死后,宋缺只身追杀石之轩,追杀不成又在岭南静等石之轩数十年一事上便可看出她在宋缺生命中的位置。这也是石之轩心中的痛。 而另一个,便该是这个梵清惠,静斋的主人,一个坚信民族大融合,坚信天下的统一是由北而南的清修之人,为了这个清修之人,为了这个难以融合的观点,宋缺,便走上了极于刀,极于道的路。 对于曾经的遗憾,可以用刀道的追求和摸索来填补。 对于汉统的大兴理想,他自己没有实现,寇仲继任了他的理想,让他不会有遗憾。 因此宋缺才邀请了威震天下的“魔神”李良,对决高下,在生死之间,领悟、追求那武道最高的境界。 终见天刀,英俊而无暇、浓重而生辉、神采而飞扬、沉静而忧郁,淡然自若间论谈天下之苍生,在磨刀堂对决间示天刀之威。 李良被划在胸膛的深刻的刀痕,留作了毕生的纪念。 这次对决,他的准备很充足,携带天地之威的气势一直压制着“天刀”。 直到宋缺由“舍刀之外,再无一物”到“得刀而忘刀”,境界突破后,发挥出远超两倍的实力,斩开了空间屏障,也划伤了李良。 第三次看到高等位面世界,李良还是震撼不已。 与宋缺相视一笑,同时罢手。 “发现低阶仙武世界,进入契机失落。” 李良清晰看到了那个美妙的空间,与宋缺相约一年后,同时去往那个令人向往的仙侠世界。 这个时间,是李良收拾域外诸国武者、寻找那因为时间短暂来不及抓住的“契机”。 这个时间,也是宋缺的疗伤恢复痊愈的时间,到时宋缺的实力应该有更大的进步吧。 048肃清巴蜀 域外,收仆“武尊”,终结灭杀任务 在宋阀休养几天,补充完天刀的刀伤而失去的元气。[] 李良与宋家二号人物、实际权利执行者“地剑”宋智商谈一番后,手执宋玉致的家书,拜访了宋家大小姐的夫家。 “‘独尊堡’?好霸气的名字。”…… 巴蜀盟主解晖、川帮范卓、羌族的‘猴王’奉振、苗族的‘鹰王’角罗风、彝族‘狼王’川牟寻、合一派通天姥姥与其弟子瑶族‘美姬’丝娜等还有些看头,其他的西江帮、乌江帮等势力里面,居然连一个先天境界的高手都找不到。 要知道,李良破坏了时间主线后,所有的武者都受到影响而实力大增。 整体群收的功能就是好用,消耗了300万度能量,收获了不到400万度能量,高手太少。 而邻近的宋阀,无论从感情上,还是未来的合作上,李良都不会败坏寇仲的理想的。 现在收仆,就等于被世界规则压迫得出不了空间,不然系统肯定先崩溃,继而将李良打回原形,等死而已。 巴蜀的隐患,李良顺手替寇仲解除了。 高阶灵禽“金翅大鹏雕”的速度何止一日万里。 域外的风光,李良已经熟悉得很。 相似的地理,不同的人文。 一路飞在高空,因为人口基数问题,沿途收集了众多人口。 多是战乱的受苦难民,免除了他们因为饥荒饿死大半、易子而食等因食物争斗又折损一半;还有不少大漠的马贼,都是困苦求存的苦难人。 他们生活在无忧的世界里,除了,呃,有时要借给一些能量给李良而昏睡外,大部分时间都是快活似神仙的清闲。 现在,李良也在着重培养空间里的高手,提升他们的实力。到时候只需要借用这些占据了大部分后备能量的高手们的能量,那些实力一般的普通人,李良只是当作人口基数来使用,毕竟100万人里。出10个亲友名额。 系统晋升高阶灵器后,发挥了它的命运法器的作用,推算出进阶到下一阶段后,就会对仆从的关系制约部分解封。 而这部分就是亲友关系的升级,可以转变成平等契约,不再隶属主仆的概念。 这让李良有些庆幸在天龙就肆意大收普通人充数,摸索除了空间关于这方面的一些用途。 直到人口数额达到1000万,系统才“发布”了100名亲友关系的名额。 只是目前这关系,李良不敢再像上次一样,随意改动大受制约。 等到下一阶段系统升级后。改为平等关系再不迟。 遇见沾染了历史因果的各个部落,李良就会轻巧地放过他们,目前因为战乱濒死的人口数量不要太多,而他的时间和能量都要储备下来,应付即将到来的“仙侠空间”的探索。 验证到底是否只有找到“仙侠世界”。获得进入契机后,才能够获得返回现代本源世界位面的资格。 整整七日时间,域外诸国的人口锐减大半,可见李良的大胃口。 而且很多武林门派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而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到。 那就是与高丽傅采林一战成就“恶魔”大名的“魔神”李良,平-壤那里的天坑,与东西突厥、室韦、铁勒、吐蕃、土谷浑等国内的许多天坑极为相似。 一时间。“魔神”李良这个恶魔到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域外。 东突厥国内金狼兵紧急集合,东突厥精神领袖、塞外武功宗师“武尊”毕玄,手执他的名兵“月狼矛”,号召诸国统一战线,抵制神出鬼没的“恶魔”大军。 性格高傲霸道的他。肯定这些事情不是李良一人能够完成的,而是李良调集了战力强大的高手成军,各处功攻伐才造成的,意图扰乱域外诸国的平静,制造恐慌、劫掠人口。 毕玄在大草原纵横无故。盛名数十年长垂不衰,手上的矛重九十九斤,矛名“阿古施华亚”,是突厥古语、意即月夜之痕,年轾时仗之冲锋陷阵,纵横草原从无敌手,初出道之际已彼誉为“没有人能把他从马背击下”的绕口称号。 在沙漠迷失之中无意间巧遇沙漠神殿,练成了炎阳奇功成为绝代高手。 与中土的道家第一高手“散人”宁道奇和高丽武功宗师“奕剑大师”傅采林并称武学三大宗师。 而毕玄威震天下且无敌大草原的绝技,炎阳大法,对李良来说并不怎么有吸引力。 它只是在内力中附属里“火”属性而已,才会有那般威力。 运功时周围没有丝毫劲气狂飚,只有干涸、炎热、沙漠般没有任何生气的气场。整个空间灼热沸腾,若如在黄沙浩瀚、干旱炎热、令人望之生畏的沙漠中曝晒,让人感觉濒临渴死又干涩缺水。且热度随着不变中隐含千变万化的招式亦会不住变化,无可测度。以施展者为核心生出的气场,还可模拟出种种影响战场变化的气流,将敌人灼灭。 这点李良现在可轻易办到,收集、整理了关于他的资料后,李良最感兴趣的就是毕玄的那段遇到“沙漠神殿”奇遇。 这有些类似仙侠世界的意味。 诸国联军的精锐造访,等待与李良的决战。 而李良满足他们这个心愿,耐心等诸国的联军到齐后,自身闯到百万大军阵前。 没有与独立阵前的“武尊”毕玄寒暄费时。 李良恶搞般地变幻魔术一般,直接让百万大军消失了大半。 剩下的这些历史因果关系重大的几万人,李良没有理会他们的五体投地的跪拜,在“天神”的祈求呼喊声中直接离开。 收到这近百万的人里,除了毕玄,还有数十位武者的实力颇为不错。 其中,西突厥国师云帅的轻功很有独到之处,空中回飞卸劲之术,凭体内真气的自然流转带动身体飞行,可在凌空再生新力改变方向。这点与李良的轻功中的某些特质很像,那些差异的地方,还有值得参考的地方。 除去空间里两个世界的绝大部分人陷入休眠外,李良保证了自身的能量还在30万度以上。以应付随时发生的突然情况。 这次收获,除了大量的武学信息和近亿度能量方面外,那些精锐将士不算,大量的高阶武者的收获,是未来后备能量的巨大补充。 还有就是数十位10万度以上的先天高手,近十位20万度能量值的超级高手。 这些事情做完,李良对剩下的一些小国家势力没有了什么兴趣,加上世界规则强加给他的巨大压力制约。 从大量的信息中,提取了两条。 一、大明尊教的残余势力都在西突厥国师府中,那国师云帅原来是波斯人。 二、毕玄奇遇的“沙漠神殿”的具体位置。与系统在岭南宋家推算的“仙侠世界”的契机地点极为相近。 李良安耐住立即去寻找“契机”,去之前还要等待一些时日,让空间里的大部分人恢复实力时,有了强有力的能量储备做后盾再去。 目前,也有事情做。 至少那个前期流水线一般的任务中逃脱的“大明尊教”。它的残余势力,要先拿下。 大明尊教的大尊许开山隐身在西突厥,善母沙芳与明子烈瑕在龙泉粟末族活动,他们发展了数百人,全部被李良收到空间里。 为了照顾仆从的生活,李良一贯的做法都是亲族一起收进空间。 致使李良将西突厥、龙泉城的武者梳理了一遍,不想将那个即将立国的拜紫亭和他的那些亲卫们也一起梳理进去了。 好在人民很拥戴他的儿子。建立了“震国”。 另一个意外就是群收了鼎鼎大名的名妓尚秀芳和她的美女护卫宗湘花等人。 李良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尚秀芳大家的歌舞,上次在洛-阳就因为满城收仆而错过了,寇仲大婚时,她已经出塞了。 这下可好!谁都看不着了。李良对她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而李良在收到“大明尊教”的灭除任务的收获时,发现那些流水一般的灭杀任务结束了。 李良松了一口气,流水线一般的任务。到处赶场,麻烦不说,也很枯燥乏味。 “嗯”! 还有收获,“歌”、“舞”等技能,因为契约空间的加持。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 李良“噗”出一口气,现在又用不上这些。 不过,“歌”项可以为声音规则的掌控技能加成,“舞”项可以为轻功加成。 算是很不错的意外收获吧,感谢尚秀芳大家的贡献! 在龙泉歇息了不少时间,直到空间里大部分的人员苏醒恢复过来,李良稍微准备一下就出发。 大量的淡水、盐、干粮、防沙、防寒、营帐、防蛇蝎毒虫的药粉、被其咬伤的必备药品等等,这才是一般人横渡沙漠的准备,最好还要组成驼队一统出发,可以共同抵御沙漠狼。 他的空间两个世界的物资非常丰富,无需要准备什么沙漠远行的太多淡水,只买了几件龙泉地区特有的防风沙的服装,随意牵了两头骆驼作为必须步行时的换乘坐骑。 等他一出城,荒芜人迹时,戴着那个天龙里在吐蕃制作的黄金水晶版的很潮的墨镜,看看烈日,真是有些热的熬人。 径直将骆驼收到空间里,手里拧着两瓷瓶水。 咕嘟咕嘟灌下一瓶水后,将空水瓶收回空间,另一瓶拿在手里。 “普通人要穿越沙漠,可是真心不容易。” 他当年也曾经学过背包客,组织公司沙漠拓展活动,不过有大型车队护送,天上随时调派医护直升机做救援。 远没有今天的小半个时辰的沙漠旅程。 体会到这般感觉,也是一种心性修行的体验吧。 李良心里事儿多,远离了人群后,召唤出神雕,径直“飞”向沙漠神殿。 049进入“仙侠世界”的契机,太阳神殿 飞行在沙漠上空,李良头一次遇到沙尘暴,比那传说中的恐怖许多。[.超多好看小说] 索性神禽“金翅大鹏雕”的御风能力超卓,它在低阶位的时候叫“裂风雕”、“撕风雕”,那时就可以轻易对付飓风、沙尘暴等恶劣天气,这是它的天生本领。 李良在它背上的羽毛覆盖下,那沙尘丝毫侵染不得,只是能见度太低,只能够依赖系统在漫天风沙里,细细搜索。 不一会儿,李良终于穿过沙尘暴,在这大自然的无匹威力下,超级武者也只有退避的份。 大自然给的当头棒喝,让这些天纵横天下无匹的李良,收敛了逐渐膨胀的心。 对这次的寻找进入“仙侠世界”的契机一事,心态也摆正过来。 高武世界的沙尘暴,都可以让他生出无法战胜的感觉。 那进入仙侠世界的未知风险,还是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那什么可以在战术上藐视,战略上重视。 正给自己提神的李良按照系统的指引,很快到了目的地。 将神雕放到高空当作参照,在系统里面可“看”到外在的仆从、宠兽的具体位置的。 李良默运神功,参照《天魔策》里面的“刑遁术”、《九玄大-法》里面的“逆天遁术”,很快钻到流沙深处。 难怪毕玄后来找不到沙漠神殿,它被深埋在距离原来位置300多里远的流沙下面,深度有100多米。 毕玄聚齐全突厥之力,遍地挖沙三丈,无法找到它,是必然的。 如果没有系统辅助,按照李良现阶段自身精神力探索1、20米远的范围,可怎么找? 小心避开厚实的大门,从一旁的大殿石墙裂缝处,钻进空旷的沙漠神殿内。 那大门可不能打开。不然流沙就会顺势填满整座大殿的。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里面的味道不好受。 李良戴上在天龙曼佗山庄时自制的活性炭防毒面罩,在大殿内扔下几条自制的“荧光棒”。抓出一把药粉,运起“火”属性的能量,将它燃成烟雾,一来改善空气的异味,二来可以驱除蛇蝎毒虫。 面罩只能够使用10分钟左右,后面只能运功闭气,凭借悠长的呼吸、深厚的内力,李良做起来并不困难。 那个面罩只是他一时无聊的体验罢了。 收起面罩,借助荧光,看到大殿石壁上刻满了图形文字。 李良不认识这些象形字。系统很快推演出来这些文字的意思。 这是一座叫做“太阳神殿”的远古神殿的遗址。 太阳神殿里面的大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们是从一个高等界面的时空裂缝陨落到这个沙漠上的。 因为不能够得到充足的精纯高浓度的灵气,他们渐渐衰弱下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实力低微、年老体衰的他们。终于被踏足沙漠的本世界的一个驼队发现。 沙漠的汉子鲁莽狂野,发现神殿宝藏后,开始抢夺太阳神殿的宝物。 开始时,灭杀了几波这样的驼队、沙盗。 后来,太阳神殿的人员折损严重,眼见守不住这个世代传承的神殿,在大祭司的带领下。他们开启小型跨界传送阵法,回到他们的原本空间中,只留下了一座空荡荡的大殿,随着流沙四处漂泊着。 这些记录,来自于几个天寿将近、自愿留下来与神殿共存亡的祭司长老之手。 “契机”难道就是那个祭坛上的小型“传送阵”? 这个词汇,李良不会陌生的。 仙侠、里面。很多故事情节里,都有传送阵的。 李良愁苦地扫描记录了这个“传送阵”。 这个传送阵的组成材质是玉石,不过是极品玉石材质,而且现实中,李良也没有见到过这么一整块的极品玉石。更不用说“浪费”地剖开它,磨平整后,雕琢器物。 而这个有一个房间大小的玉石“祭坛”,连带着上面的传送阵,李良没有开启的方法。 这传送阵和宫殿又不能够收到空间里带走。 空间对这些巨型的奇物,如房屋、宫殿、山河湖泊等,是能进不能出的。 不然,李良也不会费事的亲自下来查探了。 按照系统的搜索、推算,李良开启了几处隐秘的暗门,这些暗门如同拼图游戏一般,要挪动一些石块组成一个四方的门形,就可以从中分开石块,推开“门”进入里间。 在一间石室内,几个石质的高台上,和衣躺着几个神色衰败的白色衣袍的人。 看到他们外袍胸口的火红的太阳图案,可以猜到是那几个留下文字的祭司长老。 另外几件房里却是些青色衣袍的人,按照文字记录上说,青衣的就是弟子级别的人。 他们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尸身不腐,没有异味,要不是系统探查到他们没有半点生机,李良说不定刚开始还以为他们只是睡着了。 看来那毕玄,没有进来过这里,不说他懂不懂进门的方法,单说那些拼图的石块,没有近十吨的力道,是强行挪动不了的。 也侧面反映出了这些“太阳神殿”的祭司长老级别人员的实力,而那些用人海和时间消磨了祭司、弟子们的数量,加上天寿逝去老死减员,“太阳神殿”的人们放弃这座传承久远的神殿返回原本世界,是必然的。 李良也不忌讳这些尸体,拿出鹿皮手套戴上,亲自翻查起来,当他小心地解开一具尸体上的绶带时,系统给出的信息让他欣喜若狂。 “发现高阶‘避灵符’、低阶‘储物袋’,消耗10万度能量,解除原主神识封印,自动认主完成。” 打开认主后的低阶“储物袋”,用精神力查看,发现只有1米x1米x1米大小的空间,里面是几套叠好的衣物、一本古朴的书籍、一把战斧、几块宝石。 将它们从储物袋中取出来。 “发现低阶仙侠技能‘战斧秘法’、中阶法器‘劈山斧’、低阶次级能量石16块。” 李良试了下斧子,要比他的玄铁刀剑坚韧锋利多了。 欣喜地仔细翻查这几间屋子里所有的尸体,收集到了17个低阶储物袋,4个中阶储物腰带,1件高阶储物的“百兜衣”。 至于,传说中的储物戒指、指环一类的,却是没有见过,想来是那些离开的人将高阶储物法器带走了。 而那件“百兜衣”是李良从一个储物袋里取出来的。 将所有的储物法器打开,取出所有的物件,分类聚集在一起。 除开储物法器,低阶法器11件、中阶法器5件、高阶法器4件、低阶仙侠技能书籍21本、中阶书籍4本、高阶书籍1本、低阶次级能量石185块、中阶次级能量石51块、高阶次级能量石3块。 目前,李良用得上的只有储物法器和能量石,那些仙侠技能受限用不了,那些法器兵器除了拿来直接劈砍外,根本发挥不出它们的真正威能。 而次级能量石对李良有用的也只是高阶的,其它的能量太低不合用。 不过系统按照收集到的资料,有种聚能的小型阵法,可以将低阶的能量石充能升级到高阶,不过有很大的失败几率,还是10块的能量聚成一块,失败的话,就损失了10块能量石。 而李良有个好办法,直接提取契约空间的因果能量,现在同是次级能量级别,契约能量直接将一颗低阶能量石升级到中阶。 不一会儿,除了一些冲爆掉粉碎外,185颗低阶能量石,留下36颗低阶的备用,其它的成功升级中阶的有129颗,加上之前原有的51块中阶的,就刚好有了190颗。 李良继续升级能量石,留下36颗中阶的备用,其它的成功升级高阶次级能量石的有113颗。 在留下36颗高阶次级能量石的备用,成功升级到低阶能量石的有43颗。 目前,李良拥有36颗低阶次级能量石、36颗中阶次级能量石、36颗高阶次级能量石、43颗低阶能量石。 按照得到的仙侠书籍信息,小型传送阵需要的运作能量,最小单位是12颗低阶次级能量石,李良才会每种级别的能量石留下3套,备用往返的2套和应急的1套。 接下来,损耗了契约空间绝大部分因果能量后,到底要不要启动传送阵,去仙侠世界探索。 李良犹豫了半天决定前去赌一把,再坏,能够坏过长期呆在异世界吗? 拿出1套12颗低价次级能量石,安放在祭坛上面的“传送阵”上,阵法没有反应,12颗能量石能量耗尽,爆成粉碎。 李良仔细检查了一边,放置的位置和方法步骤都正确,跨界的传送阵,这低阶的次级能量石应该是能量不足,再次放置12颗中阶的,依然爆成粉碎。 再次放置12颗高阶次级能量石,虽然依旧爆成粉碎,可是传送阵微微亮了起来。 李良欣喜地立即放置了目前能量等级最高的1套12颗低阶能量石。 传送阵微光一闪,李良感到一阵眩晕,瞬间清醒后,发现来到了一处不同沙漠地底神殿的场所。 050法宝宫殿“惊雁宫” “发现高阶法宝宫殿(残)‘惊雁宫’……” 突然从沙漠黑暗的地底,转到明亮的空地上,李良的眼睛不由得被突然的白光刺激得闭上,好久才恢复正常视觉。(.好看的小说) 感应了一下放在沙漠高空的神雕位置,却没有它的踪迹,看来超出了感应范围。 而这里的灵气浓度不比双龙世界高多少,看来不是那个“仙侠世界”。 自己到底被传送到哪里了? 看看眼前的这个什么高阶法宝的“惊雁宫”。 惊雁宫占地极广,殿阁亭台,气象肃森,依山势而建,坐落在绵延千里的山脉中。山峰高插入云,秀出群山之上,使惊雁宫雄视整个山前平原。 全宫除主殿偏殿以一种近乎大理石的质料所建外,其他都是木构建筑。 主殿雁翔殿坐落全宫核心,左右是两个偏殿,各有一条约二十丈长的廊道相连,如两边飞出雁翼;两个副殿,以左雁翼殿和右雁翼殿为名。宫前护沟深广,引进千里岗的溪流,成为天然的屏障。 往惊雁宫除了攀山而下外,唯一的途径是一条直通正门的大石桥,宽敞至可容四马并驰,鬼斧神功,气势磅礴,使人生起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感觉。 时值末辰,太阳稍离中天而较偏西,惊雁宫在阳光照射下,巍然耸立。 宫外的草原,青草与蓝天碧空在远处交汇,极是美丽动人。 不过,这样美好的景致,只有李良一人欣赏。 李良从石桥径直走进惊雁宫,用系统细细地搜索起来。 惊雁宫主殿雁翔殿和左右雁翼二殿,以及整个地基,都是一种看来似云石但又带有金精乌母那类钢质的不知名物料所建,硬逾坚钢,几乎不可能开凿。 惊雁宫上应天穹的三垣二十八宿。下应地之五行,整体的铭文刻画的纹路组成的莫名法阵,防护着整座宫殿。 而令李良惊异的是,系统居然记录不了这些纹刻。[] 看来有关仙侠的事物。目前系统还是力有未逮。 就像在“太阳神殿”时,有那什么高阶“避灵符”的封印遮掩,它就不能够探查到“储物袋”一般。 惊雁宫的主殿雁翔殿高约八丈,毅然耸立於整个建筑组群之上,左右两偏殿左雁翼和右雁翼,虽较雁翔为低,亦高出其他建筑物两丈有多,各由一二十丈的长廊走道连接主殿。 三座建筑物一主二副,自成一个体系,气象肃森。 除主殿有正门和两道偏门外。左右雁翼都只开两道偏门,其中一道通向主殿的长廊,与另一道门遥遥相对。 大门由精钢制成厚约一尺的两扇铁门组成,中分而开,高两丈阔四丈。每扇门须壮汉十人,始能推动。 现时除了雁翔主殿的正门外,全部偏门均已打开,杳无一人。 在这寂静的世界里,系统又失去了一贯的便利功用,李良越发小心谨慎起来。 不一会儿,李良亲自探查完所有的宫殿。 系统在李良的辅助探查下。好歹记录了所有的建筑内的样式和地形,整合成一个宫殿的整体图,在已有机关、阵法的知识加持下,推演着整个宫殿的建筑秘密。 终于,完成了推演,发现地底一座迷宫的入口。 李良是来寻找进入“仙侠世界”的契机的。而不是这座法宝式的宫殿,步入左雁翼殿内,通往主殿连接长廊的偏门,往殿心进行开启秘道的程序。 按照系统整理的方法,运集全身功力。向地面按下。只见平时全无异样的地面,突然陷下寸许整整齐齐约方尺大小的一块。 李良眼前一亮,黑漆的殿内明如白昼,知道是内力增强後视力亦随之增强的现象,也不打话,依照特定的序列按下。这开启的方法,虽循某一原理,但仍须按当时天上二十八宿的行度来推演,因天空星宿运转不停,是故在不同的时刻,开启的序列便不一样,不能够按错一步。(.无弹窗广告) 转眼间,其中八块先後沉下寸许,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 秘道开启了。 秘道的机关虽在此,秘道开启后的入口却远在右雁翼殿内。 发动机关后,通过左雁翼殿的偏门,进入往主殿的二十丈长廊,通过主殿,穿过偏门,再经过另一道二十丈的长廊,就能够进入右雁翼殿。 长廊其实是以石柱架起上盖的长长走道,两边是大花园,亭台楼阁,好不雅致,这刻李良却无心思欣赏。 奔往正殿的偏门入口处。 一掌推开两扇须十数名壮汉才推得动的大铁门,步入右雁翼殿内,一面重温系统所传授进入秘道的法则。 李良以最快的速度打量右雁翼殿内的形势,通往迷宫的九个入口已经出现,每排三个,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大殿的中心,每个入口约有一丈的距离,里面黑沉沉的,仿如通往幽冥的无底深潭。 而只有其中一个才是真正入口,系统按照星宿变化规则,紧急地推演运算起来。 趁着这点空当时间,在这毫无遮蔽的空殿内,李良从空间里拿出一个装有高阶法器的储物袋,取出一柄高阶法器长刀,这是他目前最好的武器,又取出有一些防护功能的高阶储物“百兜衣”穿在身上。 探索那未知危险的地底迷宫,多做些防护准备没有错。 看着一身恶趣味的花花绿绿的“百兜衣”外套,李良引入精神意识,将具有换型功能的它变成现代黑色风衣的普通样式,才嘘出一口气,将其它的21只中、低阶的储物袋从空间里取出来。 这些储物袋,中阶储物袋的有4只,装有能量石的占去1只,装有11件低阶法器、5件中阶法器的占去1只,剩下的3件高阶法器占去1个,还空出1只。 17个低阶储物袋,装有书籍的占去1个,空出16只。 李良精心准备了一些食物、水、药品等,分别装满了16只低阶储物袋。将其中15只与其它的装书籍的那只低阶储物袋、4只中阶储物袋,分别装进“百兜衣”的储物兜里,占去了108只储物衣兜的其中20个。 将剩下的1只低阶储物袋,挂在腰间。 这是预防在这里失去万能作用的系统。万一被什么规则压制,不能够从里面获得支持的必备手段。 再将许久不用的“木匣背包”和腰包取出来,依样背弃食物、水、药品等,将背包背在背上,腰包系在腰间。 防止到时储物袋空间受限制打不开的情况。 这时,系统将那个真正的入口推算出来。 李良手提着高阶法器长刀,小心地向前大步踏出,走了几步,离开最近那一排的三个三尺见方的入口,缩短至两丈许的距离时。轧轧声响,九个地道的入口,一同缓缓关闭。 这时,九个入口只剩下尺许的空隙,李良快步来到左后方的入口。趁还有那尺许的隙缝,一溜烟跃了入去,秘道轰的一声,全部关上,余音响彻全殿。 李良跳下秘道,上面入口立时关闭,眼中漆黑一片。 这时。系统像被屏蔽了一般,失去了作用。 李良急忙运功,想要借助微弱的光线,便好像猫眼一样,将光线扩大,在黑夜中视物。但随着下落逐渐深入地底,所有光线全被关闭,李良也是睁目如盲。 一直下坠,跌了约三十五丈的距离,他不断运转真气。提气轻身,一面运功护体,这段短暂的坠落时光,却莫名地反而显得特别漫长。 探索一下这充满恐惧的“未知”,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在这神秘莫测的地下迷宫,有着承载他希望的“契机”,而这正是他毅然跳下来的原因。 突然间,李良跌在一个网上。网的弹性极大,他脚底触网时,先是向下沉落半寸许,他才借到网的弹力,发动轻功,飘然而起,随后坐在网上寂然不动。 李良闭上双目,反正睁眼或者开眼,在这样漆黑的环境里,分别不大。他不停运动体内的真气,希望能养精蓄锐,应付即将来临的变化。整个人的精神开始向下沉去,进入一种似睡非睡物我两忘的通泰境界。 不知经过了多少时间,李良功行圆满,比之进入惊雁宫前的状态,更为优胜。 将精气神调整过来后,第一件事便是仔细触摸查探这张大网,感到是由无数纵横交错粗如儿臂的绳索所编成,质料似丝非丝,也不知是甚么材料,极具弹性。 试了下,发现储物袋也不能用。 遂从腰包内,取出一个铜钱,向下抛去,铜钱很快与地面相触,先是一下“叮”的声响,跟著是铜钱在石板上滚动的声音,听来极是平滑。 李良估计一下距离,飘身而下,落下了丈许.双脚触踏实地。 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尚算清新,不禁大感奇怪,在这密封的地内三十五丈的地方,竟然有清新空气,该是绝无可能的事。 李良强忍使用荧光棒的冲动,因为他身上只有背包里有6只,最多可以支持一至二个时辰的时间,实在不宜浪费,其次,他直觉感到这伫并非毫无生命,若有甚么奇禽异兽,只要他画亮火摺,立即成为被攻击的目标,那就糟了。 一紧手中长刀,对四周漆黑的环境加以探察。 慢慢以自己为中心,绕圈缓走,找到了一个空气更为清新的方向,这是空气流通的方向,应该就是地底空间的出口方向。 取出荧光棒,这时他必须照亮当前的环境,才能决定行止。 折亮荧光棒,微弱的荧光弥漫了整个空间,即管李良很有心理准备,还是给吓了一跳。 在荧光掩映下,他看到自己处身在一个大得吓人的空间内,惊雁宫的雁翎主殿,已算是壮丽的建筑,但比起现在所处的环境,却是小巫见大巫。 李良将荧光棒笔直向上抛起,看见离地丈许有个银灰色的大网,整整有六、七丈见方,透过网照上去,顶部离他所置身处最少有三十丈高,比雁翔殿高出两倍有多。顶部的中间有一个四方洞,丈许见方,显然是自己跌下来的入口。 051低阶仙侠世界“战神空间” 李良纵观四周的环境,自己正站在一个底部呈方形庞大无比的大殿内。 一边的墙上有一个巨大的圆形,上面雕刻了很多图案和花纹,因现时他站在殿心,离任何一边墙最少有二十丈远的距离,所以并不能看清楚是甚么内容。 另外三边墙,每一边墙平均地分布了三道门,每一道门都是深深沉沉的,叫人看了头痛,生出了歧路亡羊的感觉。 殿中心的网,四只网角每一只都给一条同一质料的长缆,斜斜四十五度角向上伸展连系至大殿的四个角落,给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李良几经磨难,心灵坚如铁石,并不急于察看那九道门户,反而先去观看那没有门户却刻了一个巨大圆形的墙。 在荧光棒落下时,发出一道掌风,将它再次抛起,荧光照耀下,那圆形的直径最少有五丈,正正在墙的中间。 细看之下,竟是一幅星图。 对于天文,李良从小学开始,就对这无边宇宙的兴趣,故曾下了一番苦功去观察和翻阅资料,但这时一看之下,几乎汗流浃背。 圆形内星罗棋布,满是星点,其中有十数粒比例特大。 李良认出这是银河系的宇宙星空图。 最熟悉的是太阳系的九星,太阳和八大行星。 离太阳最近的行星是水星,向外依次是金星、地球、火星、木星、土星、天王星和海王星。 近代发现的三颗远日行星,西方按照以神话人物名字命名的传统,以天空之神、海洋之神和冥土之神的名称来称呼它们,在中-文里便相应译为天王星、海王星和冥王星。 冥王星曾经被一些学者列在一起成为“九大行星”,后来辨认出它是矮行星,才统一称为“八大行星”。 这星图,与近代太阳系星图还要繁多,远远超出现代发现8颗行星、165颗已知的卫星、5颗矮行星和数以亿计的太阳系的小行星、彗星和星际尘埃等小天体。 这些较大的星,都列有粗细不同的线条。显示它们在天空的运行轨迹,形成一个又一个交叠的圆,煞是好看。 星图上除了李良熟悉的二十八宿外,还有无数其他的星宿。很多都不见于资料记载中。星图圆形的边上,刻有不同的度数和怪异的名称,亦是闻所未闻。 看在李良这精于天文的专家眼里,只觉顿时开阔了整个天地,步入了一个全新的领域内。正是朝闻道,夕死可矣。 大殿突然回复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李良暗骂一声,想取出第二个荧光棒,还未拿出来时,忽然停止了动作。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放弃了继续观看星图的欲望,转往探求更多有关这地下迷宫的秘密。 李良凭刚才的观察记忆,摸黑去查探九道门户,经过了一番推断。他终于选定了面对星图那面墙正中的门户。原来他站在那门户前,特别感到有一股其他门户所无的湿润之气,一种勃发的生机在内呼之欲出。 他折亮第二个荧光棒,眼前现出一条长长的廊道,以三十度角不断向下延伸,在荧光的映射下,漫无尽头。像是一直通向幽冥的捷径。 李良一声轻啸,利用声音规则,判断回声的声波反射情况,如蝙蝠一般,将整座大殿和面前的走道内的布局和走向接收到,大步前行。进入廊道内,向下走去。 这时他手上的第二个荧光棒已熄了,按照接收到的长廊走向方位,不断向前推进。 一个荧光棒接一个荧光棒,最后一个荧光棒已经用完。李良仍处身在黑暗世界伫,不由开始怀疑这条长廊是否有尽头。 声波探测前面一直通畅无阻隔,咬咬牙继续小心地稳下速度径直一条道走到黑。 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空气中的湿度愈来愈重,可能愈来愈接近一个水源,空气则变得更清新了。 突感眼前有异,在这漫无边际的黑暗伫,离他约二十丈许的下方处,现出一点光源,李良大喜,连忙疾步前移,继续在那长廊作漫无休止的前进。 本来愈朝下走,阴寒的感觉便应愈重,可是现在愈往下走,身体反而逐渐暖和起来。 在长廊的远处,隐约传来隆隆的声音,又再转了几转,隆隆之声愈来愈大,震耳欲聋,秘道渐见明亮,一片暗红,可清楚视物。 向左一转,远方有一个红光闪烁的方格。 与刚刚传送来时一样的感觉,光线的来源其实并不强烈,只不过自己久处黑暗,故丝毫光线也觉刺目。 李良虽不知道前面主何吉凶,但既有转机,总胜长困黑道,连忙提起脚步向前急行,原来这方格是地道的尽头。 没有系统辅助,也不知道在黑暗中前行了多久、多远。 出了地道,外面是一条大瀑布的底部,隆隆的声音,由这条湍急的瀑布发出。 从李良的角度看出去,瀑布盖天而下,把外面的世界完全隔断。唯一能透过瀑布而入的,就是那闪耀的红光。 红光将瀑布染成血红,整条秘道也给笼罩在血光之下,或者瀑布之外便是幽冥洞府,这瀑布是来自隔开人鬼的地下黄泉。 李良几怀疑自己是不是传送到了传说中的冥界,阴司“冥界”好像应该算作仙侠世界吧。 李良并不鲁莽行事,仔细检查一番,系统和储物袋均没有反应,眉间的“养神玉”和脑海深处的“噬魂珠”却能够清晰感应到它们还在运转,滋养着神魂,试了一下,也到不了外间。 好在下来时,考虑得全面,准备得也很充足。 木匣背包里的食物足够支持他3天。 李良戴上“百兜衣”的连衣帽,紧了紧手中的长刀,毫不迟疑,轻快地穿越瀑布,跳进一个一无所知的世界去。 刹那间李良穿过瀑布,运起轻功,越过了瀑布后。速度有增无减,斜斜向上冲往瀑布后的空间,看到一个广阔之极的奇异世界。 衣阙振荡飘飞,立定在半空。看到下面是一个地底大湖,包藏在一个庞大之极的地底岩洞内,岩顶离湖面至少有五十至六十丈的高度,地底湖骤然看来就像个无边无际的大海,只在极远处才隐约见到岩壁。 四周壁上长满了奇花异草,五色灿烂,岩壁上时有裂开大洞,地底的清泉冲奔而出,形成四五十条长长飞溅下来的瀑布,有些长达七十丈外。轰然有声,蔚为奇观,令这庞大的地底空间,充斥了声音和动感。 终发觉光和热的来源了,原来岩壁上部分地方满布裂缝。暴射出熊熊的烈□,显然是地火从这些空隙逃逸出来,照耀了整个巨洞。传鹰知道这等地火可熔精锅,全赖冰冻的地底湖水,水火相济,阴阳交泰,恰恰造成这奇异的条件。产生了这样一个奇异世界。 湖水深不见底,充满各式各样的生命,例如发光的怪鱼群,在掩映红光的湖水里,成千上万的联群出没,又或似蛇非蛇的怪物。有无数触须的大圆球形的巨形怪鳌,千奇百怪。 这些都是刻在惊雁宫雁翎殿内的奇禽异物。 远处五里许的湖心,有一座孤独的岩石岛,整个小岛被一座庞大之极的建筑物所覆盖,竟是另一幢雁翔殿。 李良开始滑翔而下。这时下方骤感水流有异,附近湖面一阵翻腾,怪鱼纷纷跃出水面。 只见三丈外一只人首鱼身的怪鱼,张开血盆大口,跃出水面,朝半空中的他笔直冲来。 事发突然,李良一见之下,不由也吓了一跳。 怪物头面狰狞,满头绿发在水中向后飘扬,那对巨眼绿光闪烁,模样怕人。 李良一震衣袖,一脚朝上刚刚跃出湖面的那怪物的头顶,那一脚最少有千斤之力,足可使坚石粉碎,但那怪物只向下一沉,便在李良身下掠去,李良借那一脚之力,再次弹高,冲上离湖面八丈许的高处。 李良回身旋转横向飘飞前行,下方湖面十丈外有一条白色的水线,迅速向他的方向伸展,脚下的湖水哗啦一声分开,怪物急不及待,再次整条冲离湖面,直向在半空的李良噬来。 李良哈哈一笑,再次在他头上轻轻一脚,复又向前飘飞,那怪物不甘愿的吼叫一声,跌回水中再次追来…… 这样几次后,他们很快来到湖心,那怪物见奈何李良不得,气恼地大叫一番,潜入水底远去。 李良也不追赶,这样的怪物实力相当于先天境界初阶的高手,对他没有任何威胁,以后抓住它,去吓吓人肯定收效不错。 这湖心的岩石岛,似乎只是为作这巨殿的基石而存在,方圆半里的孤岛八成为这庞大无匹的大殿所遮盖。巨型建筑比惊雁宫的雁翔殿少了重檐飞,像极了一个巨大的中空正方石,成为这地底世界的中心。 通往正门有一道长阶,层层上升,怕有千级之多,使这地底巨殿高踞于上。石阶最下的几级,浸在湖水里,有一只长丈余高八尺的大石龟,伏在石阶的最底处,似是刚要离水上岸,后脚还浸在水里,昂首朝向高高在上的正门,造型雄浑有力,巧夺天工。 李良走近细看,石龟背上隐见图形,连忙跃上。只见龟背上布满符号图形,错综复杂,他曾经在曼佗山庄随王夫人习得易理术数,这项技能后来通过契约空间加持,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可以说是个专家,一看之下,也是一头雾水,知绝非一时三刻可以了解,便放弃不看。 千层石阶,在李良这等高手脚下转瞬即逝,他站在巨殿进口之前,大门洞开,巨殿实在太大,望进去便如管中窥豹,无边无际。进口处有一石刻题匾,刻著“战神殿”三个大字,每个字均有丈许大小。 步进殿内,脚步一时不觉战战兢兢,突然间头皮发麻,几乎停止了呼吸。 他现在置身巨殿之内,同时被巨殿那极广极高的空间彻底震慑。 就像一个小人国的小人,在一时错失之下,来到了巨人建的大殿内,巨殿前端和左右两旁的殿璧,离他至少有四十丈的距离,自己便像缕蚁那般渺小。 在对正入口的巨壁上,由上至下凿刻了一行大篆,从殿顶直排而下,首尾相隔最少有三十丈外,每字丈许见方,书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这时,系统突然有了反应,几条信息同时印入脑中。 “发现低阶仙侠世界(残)‘战神空间’……” “发现宫殿类低阶神器(残)‘战神殿’……” …… 052全本长生诀 战神图录 魔龙 李良心神震动,不自觉的跪了下来,眼睛充溢泪水,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震撼和感动。 巨殿笼罩在柔和的青光底下,与出口透进的红光,相映成趣。 李良望向殿顶,离地四十丈许的殿顶中心,嵌有一块圆形的物体,两丈直径,散发出青黄的光线,彷若一个室内的太阳,使整个巨殿沐浴在万道青光底下。 以这光源为中心,殿顶昼了一个直径达二十丈的大圆,和秘道入口处的星图一样,只不过却大了几倍,将巨殿覆盖在无限的星宿底下,巨殿不见一柱,不见一物. 殿心地上有一个两丈许见方的浮雕,左右两边壁上每边亦有丈许见方的浮雕图各二十四个,加上殿心的浮雕图。刚好是四十九。 “发现高阶仙武技能《战神图录》,扫描图形,无法记录,原因分析……” 李良激动起来,《战神图录》就在这里! 联想到“惊雁宫”、“战神殿”,加上《战神图录》,可不就是那传说中每隔一段时间才会出现一次的神秘宫殿吗? 殿心地上那幅浮雕,雕工精美,刻著一个身穿奇怪甲胄、面上覆盖面具的天神,胯下坐著一条以龙非龙的怪物,从九片裂开了的厚云由左上角穿飞而下,直扑向右下角一个血红的大火球,每一片厚云旁边,由上而下写著九重天、八重天,直至最低的一重天。 浮雕的上方有五个大字,正是“战神图录一”。 战神图录不能够扫描记录,原来是四十九幅的巨大浮雕图,战神图录据说可通天地玄秘,这第一幅图果然玄秘之至,李良如猜哑谜,好不难受。 李良向左壁走去,来到最后的一幅处。上面除“战神图录四十九破碎虚空”外,再无一物,不觉更为失望。 转过一幅,其上写书“战神图录四十八重返九天”。那天神模样的战神,又乘坐那似龙非龙的怪物,由右下角向上飞,穿过了九重云,飞向左上角,和第一幅恰是相反的方向。(.) 李良略有所悟,又不能确定自己捕捉到什么,不禁有点烦躁,当下大吃一惊,暗想自己怎么会有这类情绪的困扰。 连忙暂且放下。游目四顾,突然身躯一震,原来他见到远处的墙边,就在那“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几个大宇下,有一人盘膝面墙而坐。背影魁梧,服饰高古,不类近代。 这人旁边还有几样事物。 “发现高阶仙武者遗蜕,身份探索……,血脉模拟刻画……” 现在,系统不太靠谱,李良亲自走近一看。见到此人面相庄严,嘴角犹带著安详的微笑,头发与衣服已化开大半,但面上肌肤神情却与生人无异。 伸手按在他背上,指尖触处衣服尽化飞灰,无疑已经历了非常久远的年代。衣服下的肉体却至坚至硬,似乎整个人转化为另一种不知名的坚硬物质。 此人左手垂地,地上有一行小字,写书“广成子证破碎金刚于此”,触地的中指。刚好嵌在“此”宇最后一画去势尽处,毫无疑问这几个宇是他运功在地上写划出来的,能在这样坚硬的物料写字,却是极为难得。 此人与上古时代传为黄帝之师的广成子同名,若果同是一人,必然包藏重大的秘密,而此人能以指刻坚石,死后身体又能进入不灭状态,实有通天彻地之能,这巨殿当与极神秘的事物有关连。 李良向旁边望去,只见旁边有一部书册,闪闪发光,也不知何物所制。 走近一看,这部书册以丝织成,厚达数寸,书面写有“长生诀”三个大字,与李良空间里的那半部《长生诀》是同一材质样式。 李良快速翻阅后,系统收集了信息,就收起了这半部《长生诀》。 “发现《长生诀》(下部),自动追寻到上部,合成全本。发现高阶仙武技能《长生诀》……” 李良一惊,急忙取出全本《长生诀》,看到它已经变了样式,变成一块似金非玉的半个手掌大小的“扑克牌”样式的黝黑色的普通牌子。 上面很多细小的文字图案,内部时而流光暗转。 没有理会四大奇书的任务完成度描述,李良精神力投入牌子中,脑中一下子塞入了很多仙武技能的信息。 这全本的《长生诀》,是广成子偶然得到的一本仙武技能典籍,里面也包含的仙武世界的很多知识信息,这“惊雁宫”、“战神殿”和这个“战神空间”,甚至那沙漠里的“太阳神殿”,都有描述。 简单介绍,“战神空间”并非只有一处,而是108处,分为天罡36座、地煞72座,对应着仙侠世界的仙武一类的108个战神星宿。 这里的“战神殿”,只是其中一处而已。当年仙侠世界大战,仙武一脉败给一脉,有诸多战神陨落,他们各自的“战神殿”流落各个位面空间不见。 那个沙漠的“太阳神殿”却是上古大能“太阳神”的一处行宫。 而“战神空间”的功能主要是传承。 那广成子是一脉的顶级大能,他费尽心思找到了一座“战神殿”,建立了“惊雁宫”来捕捉、封印、困住它,特意分裂出斩尸分身企图参悟《战神图录》时,却反被困在这个战神空间里。 这个“金刚”遗蜕,则是他的分身参悟仙武技能试验成功的遗迹。 难怪系统拿它没辙,这“战神殿”连大罗金仙级别的斩尸分身都能够困住的神级法宝。 想想就令人心动! 只是这《战神图录》系统无法扫描,与李良而言,就只有亲自领悟一途,仔细看看49幅图,上面的图形带给他深刻的意蕴,但是一时领会不了它的深意,这事不能急,也急不来。 这样算来,目前不知道要呆在这里多久。难道要将49幅图领悟完,如同广成子一般蜕壳而走? 心下犹豫不定。 看看四周的49幅图形,灵光一闪,从契约空间里将能够召唤出来的人。统统召唤出来,让这几百顶尖资质的优秀武者,在这宽大的战神殿里,细细领悟《战神图录》。 几百人的心得,到时通过契约,加持到李良身上,就是速成《战神图录》的最好方法。 这件事就这样解决。 再给他们留下足够的食物和水后,李良举步走出战神殿,这外面,系统受到“惊雁宫”的封印困制力量。又失去了联系,转头看看苦修领悟中的几百优秀人才,便不再理会系统的状态。 李良还得要勘察这地底空间的全部情况,俯视一级一级向下伸延至地底湖海里的石阶,遥见石龟在石阶底处昂首朝向他站立的位置。虽明知石龟是座石雕,仍然很难把“它”当作死物看待,可见石龟的雕功确达惊天动地的精妙境界,似乎可以在任何一刻后,开始攀爬而上的行动。 湖海以地底的战神殿为中心向四周伸延,李良极目远望,数里外才隐见地火闪烁的洞璧。四周远处的璧隙,地火闪灭,这处虽深藏地下,空气却是清新甜美,湖海平静的水面,不断翻起水泡浪花。充盈著无限的生机,间中有奇鱼怪物跃离水面,发出拍水的异响,在隆隆的瀑布声中,做成一种充满动感的节奏。 信步沿石级走向做低在下的湖海。湖水打上石阶,发出劈劈啪啪的响声,李良脚步矫健,很快便走了六百多级,过了中段,回首望去,战神殿气象万千,高踞在上使人更生疑幻疑真之感。现代社会谁人可以在地底建造出这样世上无匹的巨大复古建筑呢? 李良终抵达石龟座前,这巨大石龟比李良还要高上两三尺,远观已是几可乱真,近观其纹理鳞甲,更是无微不至,李良忍不住伸手触摸,石质冰冻,感觉玄异。 湖水适才还是浸至石龟的后脚,这时已浸到石龟的半身,石龟更像刚从水中爬上,李良心底惊异,难道这里也有潮涨潮退? 在这一刻,李良忽感有异。 此时他站在最底的石级处,双脚浸在湖水里,一股暗涌冲来,几乎把他带动,顺着这数股暗涌的急冲,飘身后移数步.才能保持平衡不失。 李良反应何等敏锐,心意一动,整个人跃往高处的石阶,当他身形尚在半空,一条巨大的绿色怪物哗啦一声,冲离水面,腾空张开利牙闪闪的大口,一把向他双脚噬去,满头绿发向后飘飞,模样狰狞可怖。 李良在空中身形一闪,往离水面约第七级的石级处。怪头鱼体的生物哗啦啦在他头上扑了一个空,腾空到了数十级石阶之上。这怪物一窜之力,竟是有十丈之远。 李良全神贯注地看着扑在高处的怪物。 它在数丈外的石级处,身体四边弹出四只似掌非掌、似爪非爪、长满鳞蹼的大脚。怪物一触实地,旋风般回头,两只绿眼异芒盛射,狠盯下面的死敌。 这怪物原来是水陆双栖的怪兽,观其转身的速度,一点不输于在水中的灵活。 怪物的整个身体完全暴露在李良的眼前,身体浑圆,长达三丈,全身披满绿绿红红的厚甲,尾部尖长,在身后有力地挥动。它的头特别巨大,顶上有两只如羚羊的小角,头上每条线发粗若儿臂,在两边垂下,绿眼大加灯笼,鼻孔扁平仰起,大口紧闭,口下生满针刺般的短须,与传说中的龙有七分酷肖。 魔龙一反早先激烈冲动的凶态,静若山岳,紧盯下面的李良,充满敌视的情绪。 李良给他看得心中发毛,心里想应该是侵入了它的领域吧,这时怕它惊动殿内修炼的众人,也没有挑衅它,静静地站在那里。 一兽一人,一上一下,就在石阶上坚持起来。 053仙侠契机的收获,身体心境的缺陷 潮涨愈来愈急,地底湖内的浪一波一波从远处冲来,隆隆的声响和回音震彻整个湖洞,水位上升得很快,半柱香的工夫,湖海的水便浸至李良的腰间,石龟也只剩下昂起的头部,仍露在水面之外。 好在“百兜衣”有避水的功能,周身一寸以内,不见半点水,好像在水里套了一个空气外套。 李良反而对这魔龙的智慧有点赞许。 这魔龙真是懂得利用自然的威力,故意把李良迫在这位置,静待湖水把他收拾,显示了怪物到了通灵的境地。 魔龙眼中的绿眸凝然不动,身后的大尾停止了摆动,胸腹紧贴由上而下的十多级石阶,像黏贴在石阶上一样。 一直待到湖水将李良淹没许久,魔龙才快速滑下水里。 这时,李良在水里右脚闪电踢出,正中它的下颚,这一脚是柔力踢出,但最少也有万斤之力。 魔龙被中击,一声狂嘶,“飞”到高空。 落下时,李良跃出水面再照旧踢上一脚。 几次下来,魔龙筋骨被踢得酸软无力,虚弱地落在大殿门口的平台上。 李良来到它跟前,不想魔龙恢复速度极快,近在七尺的距离,巨口开始张开,露出白牙,向他咬来。 李良一时不察,被它狡猾地偷袭得手,闪过它的巨口撕咬,却被它缠住,带到水里。 李良浑身运力一震,暂时脱开它的纠缠,两手闪电抓出,一把紧握魔龙头上的短角,一下翻在魔龙的头上。整个人骑在龙头,两脚挟紧龙颈。 近身搏斗,生死胜败都在瞬间,这魔龙的身体反应素质极强,在极短的瞬间就能够给李良造成伤害。容不得李良使用轻功闪躲开,只有缠紧贴近它,再寻机灭杀它或者与它拉开距离。 这些,都要在瞬间做出身手动作反应。来不及细细思考应对方案的。 也侧面反应了,李良目前的身体素质,只能够在高武位面作威作福,遇到低阶仙武的生物,身体强度本身素质就逊色很多。 魔龙没有给李良思考的时间,在吃惊下瞬间向前乱窜,在湖水内疯狂的来回翻腾,有时又飞跃湖面之上,弄到整个地底湖海地覆天翻,所有鱼兽都四处窜逃。 但李良手握双角。紧附它身上,任它乱窜乱动,丝毫不为所动。纯拼身体素质,还不是它的对手。但是紧贴缠住它,它也拿李良没辙。 魔龙拥有无限的精力。窜高伏低,又不时翻来覆去,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刻,连李良这等气脉悠长的高手也开始感到吃不消,手足麻木痛,全身僵硬,若非在几个世界艰苦锻炼出来的坚强意志。纯以身体的状态来说,迟早要放手。 但如果魔龙再这样持续下去,松手只是早晚间事。失败的情绪涌上心头,李良除了要对抗身体的疲倦,还要对抗心灵的疲倦。 魔龙又一次窜上湖面近三丈的高处,巨大的战神殿在前方俯伏不动。 一道灵光射进李良心头。使他记起战神图录的第三十六幅图。 那幅图录正中画了一个人,盘足安坐在一个大圆中心,但那个人的心胸部位,也画了一个细小的圆。图录下方写道:“天地一太-极,人身一太-极。太-极本为一,因小成大小,因意成内外,若能去此心意,岂有内外之分、你我之别,天地既无尽,人身岂有尽,尽去诸般相。” 当时看得百思不得其解,但在眼前的劣境下,忽地豁然大悟。他现在万般疲劳,全因执著内外之别、你我之分,因有身躯,始有疲累;因有心意,始有苦痛。那些加持到“出神入化”的禅悟技能,蓦地变成具体的经验。 道家奉为无上圣旨的“物极必反,道穷则变”,一知半解,虽能明白字面的意思,但却从来没有方法在实际上加以应用。 在目下的处境,加上战神图录的启示,他忽然领悟到当肉身至疲至倦时,唯一的方法,就是由有身变无身,而达至这境界的法门,就是把“心”这堵定内外的围墙拿走,让人这“太-极”重归于宇宙的“太-极”,既无人身,何来困境? 要把心拿开,先要守心,当守至心的尽极,物穷则变,始能进军无心的境界。 李良刹那间抛开一切凡念,将精神贯注灵台之间,任得魔龙遁地飞天,总之不存一念,不作一想。 浑浑沌沌,无外无内,无人无我,没有空间,没有时间。尽去诸般相。 心神不断提升,众念化作一念,一念化作无念,虚虚灵灵,空而不空。 肉身的苦痛虽然还存在,但似乎与他没有半点关系。这亦是《天魔策》中低阶苦行的法门,修功者自残体肢,直至意志完全驾驭肉体之上,以精神战胜物质。 不过李良受战神图录的启发,纯以守心的功夫达至无心的境际,精神超越肉体的苦痛,又不知比之高上了多少筹。 时间似若停顿,没有前一刹那,也没有后一刹那,对传鹰来说,再没有逝者如斯,不舍画夜的时间流动。 也不知魔龙窜游了多久,李良整个心神化作无数上升的小点,向上不断提腾,凝聚在一个更高的层次和空间处。他睁开心灵的慧眼,看到一个奇异美妙的景象。 他发现停在地穴的半空上,湖面上一阵阵水花冲天上喷,有人双手紧抓龙角,伏在魔龙身上,窜跃半空,人兽横越水面上七八丈的空间,再投入水内。 李良醒悟到骑在龙背的人是自己的时候,大吃一惊,众念纷至,一声呻-吟。整个心神意识又给扯回骑在龙背的肉身内,千般痛楚。由全身的经脉涌往心头,几乎跌离龙背。 李良急守心神,立时又重新进入身魂分离的精神状态。 过了不知多久,魔龙忽地停止了一切动作。 李良缓缓回过神来,张开双目。 魔龙正伏在战神殿的大门前,像是专诚把他载来此地的座驾。口中发出嘶嘶哀鸣,龙首低垂。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李良心想难道魔龙承认输了此一役,甘心投降?又或只是它的诡计? 正沉吟时,一股低沉温和的啸声,如泣如诉。从魔龙口内发出,声音抑扬顿挫,悦耳非常。 李良心中一动,由龙背翻下地去,应该说是滚下龙背才妥当一点,一翻到地,他便大字般摊直,动也不能动。面上冰冰凉凉,原来魔龙吐出长长分叉的血红龙舌来舔他的面,状极亲热。 李良全身舒畅。心灵静如深海,便那样睡了起来。 在战神殿的大前门,甜甜地深入梦乡。 …… 几日后,李良坐在战神殿的梯阶上。 湖面上魔龙翻腾飞舞,同他展示它的活力和欢欣。不时潜入湖底,采摘湖内植物的果实,衔来献上予李良。果实鲜美清甜,齿颊留香。 两者厮混的非常熟了,那魔龙进不了“战神殿”,外间又用不了系统,收不了它做宠兽。它却比那认主的神雕都要亲近他。 李良来者不拒,一边大嚼魔龙衔来的鲜果,一边思索战神殿内一幅一幅的图录,时不时地,进去大殿里面作弊,让契约加持领悟程度。 来到外间。他正苦思第十三幅。图中画了一个人蜷伏而眠,眼耳口鼻完全紧闭,胸中又画了个人,也是蜷伏而睡,眼耳口鼻亦是紧闭。姿态相同。图录上方只写著:“胎从伏气中结,气从有胎中息”。 李良这时心中所想的,却不是这幅图该作何解释,而是这句话正是道家修仙整个哲学所在。 道书常言人出生时,通过连系母亲的脐带,随母体一呼一吸,争取养分,生出后脐带剪断,始由先天内息呼吸,进入后天口鼻的呼吸。 所以修仙第一要诀,首要重归先天的呼吸,但母体已不存在,唯有发动体内自身的先天呼吸,以脊椎直上头上泥丸的督脉,再经印堂下胸前至肚脐之任脉呼吸,所谓打通任督生死玄关,给下能吸天地之气的仙胎。 这种神仙之术,自古相传,殿内肉体化为精钢的广成子,是中国道家医学宝典《黄帝内经》中教中-国的始祖黄帝养身成仙之道的至圣先师。 他一个一脉的修者,为何要传授仙武一脉的知识? 两者有何共通之处? 右侧远方蓦地传来水流响动的声音,把李良从深思中惊醒过来。 湖水开始迅速退却,本浸在水中的大石龟,露出了栩栩如生的上半身。 李良心中一动,发出尖啸,水中邀游的魔龙,立时从湖水中爬了出来,攀上石阶。李良跃上龙背,拍下拍龙头,通灵的魔龙立时会意,载他傲然向水响传来处游去。 愈近水响的地方,水流愈急,有如一条急瀑,直向地底冲去。连魔龙也不敢游近。 李良推算一下,这是按照先天八卦布置的“巽”方的去水道,从地下河道顺水离开这里。 这个发现,让李良心里的一个疙瘩解开了,自少有了后路,心里安全感多了不少。 魔龙彷似感到他离去的意念,不断发出悲鸣,露出依依不舍的情意。 李良哈哈一笑,拍拍它的头,说道:“放心好了,我暂时不会离开的,咱们回去吧。” 魔龙变得高兴起来,发出欢畅地龙吟,驮着李良返回“战神殿”。 近月时间,《战神图录》领悟了48幅图,那最后的“破碎虚空”一幅,众人里只有傅采林、宁道奇能够帮上忙,而李良也有几次打破空间屏障的经验,勉强入了门,领悟一丝。 将武功大有精进的他们一一收回空间,清理收拾了一下大殿里的杂物。 李良看看广成子的金刚遗蜕,琢磨了一番,让系统辅助制作了一只纯铅材质的巨棺,将他用“擒龙功”抓起,放入里面封存起来,在上面刻完避开神识探查的图纹,贴满了高阶“避灵符”。 才将巨棺收进一只低阶储物袋里,再收进契约空间。 这样,就不渝那广成子探察到他的遗蜕位置。 按照李良亲自探查、系统推算,那只石龟就是整个战神空间的封印关键。 李良伸手在上面注入最后一次能量,这些时间来前后加起来花费了上亿的因果能量,这时终于将这只低阶封印神器(残)石龟认主,才发现整个“惊雁宫”都呈现在脑海里。 李良精神力一动,石龟发出一阵微光,整个“惊雁宫”消失,收进了契约空间里,自成一个世界。它是宫殿类的法宝,李良可以随时召唤它出来的,只不过需要的能量比较大,不,超级大。 现在,剩下李良一人独自站在巨大的“天坑”底部,周围群山环绕。 去除了“战神空间”后,系统细细扫描,发现了高空中疾驰过来的神雕,这处所在居然在双龙世界的辽东高丽的境内, 有了神雕,很快飞回那个“太阳神殿”的位置,将残破得现在暂时无法修复的它收进空间里。 “隐藏任务完成,收获进入低阶‘仙侠世界’契机。” 晕,忙活半天,兜兜转转还是它。 看来这个“契机”就是那个还没有摸透的“小型跨界传送阵”了。 不知道下次传送到什么位面,不过肯定跟那个能量石的等级有关,按照《长生诀》上所说,等级越高的能量石配合顶级越高的传送阵,传送的范围和距离就会越大。 这个传送阵,李良最高只有低阶能量石,只能够在本位面传送,要发挥它跨界的能力,还需要找到更高阶的能量石才行。 可惜那“惊雁宫”战神世界里,居然没有能量石,那广成子更是穷,连一片好布都没有留下,李良还要倒贴他一副纯铅封印的极好棺材。 更可惜的是,就算有几百人修炼的契约加持,这次没有能够完成《战神图录》49幅图的修炼,前面48幅图都超过了“融会贯通”的境界,其中,第13幅图修炼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第36幅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最后“破碎虚空”的那幅却只修炼到了“初窥门径”的境界。 还剩一个“收集四大奇书”的隐藏任务任务未完成。 哦,对了,还有那个收服师妃暄的任务,现在对李良来说可有可无了。 双龙世界对李良的吸引力,早就在傅君婥等人收为仆从时,变没了。 李良深刻认识到,自己的身体素质强度还有待加强外,心性修为也还甚为欠缺。 至少,经不起感情的变迁打击是事实。 目前,就是想要多经历一些世界历练,快速将系统升级,解决一直挂碍在心的仆从、亲友关系。 054“邪帝”向雨田的搅局 不一日,就回到了江都。 这些日子的经历和苦修生活,让收获丰盛的李良,心神放松下来后,也不禁感到了一些精神上的疲惫,有着两件休养神魂的灵器,他的身体是不会感觉到累的,只是心理上一种感觉。 于是,在寇仲为他建立的“吴王府”中,好好休息了几天。 这里的人们还是一派祥和的安居乐业的生活,远比现在各国实力大减后,战乱非常的域外诸国平和许多。 这次近一年的时间,寇仲将吐蕃、土谷浑、铁勒、室韦、契丹、高丽、百济、新罗、靺鞨等国纳入大楚版图。 而李唐的李世民被李渊驱除出关中后,居然趁域外势力虚弱之际,在那个功力大成的跋锋寒和天策府的一众高手的辅助下,捡便宜地打下了域外近邻诸国中最强大的东、西突厥。 加上李秀宁居中斡旋,寇仲竟然与李世民联手,将李唐瓦解,关中也拱手让给李世民。 这点,李良看不懂,可是这是寇仲自己的决定,李良也不会对他横加指责什么,他想怎么玩随他。 李良沉浸在素素带给他的惊喜中,她居然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小名叫仲陵,是在寇仲、徐子陵的名字里各取一个字而成的。 李良这些天一直逗着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心里感慨万分,这是他阴错阳差地收到的最好的礼物,几个世界奔波操劳,历经了这么多段感情,三十多岁的他,竟然就这般有了后代。 说实话,李良对素素的感情是亲人大过恋人的感觉,若是没有那次稀里糊涂地酒醉事件,两人走到一起的可能性不大。 李良索性不想离开这个世界,决定和妻儿在这里共度一生。 天下暂时安定了几年。目前只剩下大楚和大唐两个势力,再远一些的大食、波斯等国暂时无法参与到这里的纷争中来,一是大漠黄沙阻隔,一是高山冰原横断。而且他们那里的诸国分裂、吞并的战乱正酣,也顾及不到需要历经艰苦旅程才能够到达的楚、唐。 李良将《长生诀》下部的修炼法门,传授给寇徐二人后,就接到了“天刀”宋缺的邀请。 约定的一年之期到了。 满月升离湖面,斜照西江。 百多艘船上满载着来隔水观战的人,可是这孤岛仍是依然故我,任得云带棋峰,雾锁寒滩。 正值水涨之时,巨浪冲上外围的礁石,不住发出使人心颤神荡。惊天巨响,不肯有一刻放缓下来。 来自宋阀的楼船巨舰,在另一方放下载着宋缺的小艇后,绕了过来,与寇仲、李世民等人停到一处。准备一起见证这世上最巅峰的对决。 众人屏息静气,看着李良的小艇消没在西江另一边的烟云怒涛里。 谁胜谁负? 很快将可揭晓了! 李良运用到了“出神入化”的操舟技能,全速催船,忽而冲上浪顶,忽而落往波谷,在大自然妙手雕出来各种奇形怪状的明暗礁石林间左穿右插。[] 月色透雾而入,苍茫的烟水里怪影幢幢。恍若海市蜃楼的太虚幻境。 气势磅礴的中心湖水浪头愈发激烈,不住扩大,似要迎头压下,教人呼吸难畅。 湖心小岛险滩处怪石乱布,岛身被风浪侵蚀得严险峻,惟有峰顶怪树盘生。使人感到这死气沉沉的湖岛仍有着一线生机。 狂风卷进礁石的间隙里,浪花四溅,尖厉的呼啸犹如鬼哭神号,闻者惊心。 李良心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宁和平洽,眼前惊心动魄的骇人情况。只像魔境幻象般没有使他丝毫分神。 他感到在这狂暴凶厄的背后,深藏着大自然难以言喻的层次和美态。 剧裂磨擦的声音在船底响起,一个巨浪把人和船毫不费力地送上了碎石滚动的险滩,李良一声长啸,凌空而起,落到被风化得似若人头的一块巨岩之顶。 月光破雾下,刚好把他罩在金黄的色光里。 宋缺雄伟如山的躯体现身在峰顶边沿处,欣然道:“今晚正是好时节,李兄请移大驾,到此一聚如何?” 李良仰天长笑道:“如此月照当头的时刻,能与你再次对决,足慰平生,宋兄请稍候片时。” 高踞峰顶的宋缺,看着李良一个闪身,已冲至峰顶的上空,轻松潇地落在百丈外一株老树之巅,再一弹,立在三丈外的岛石山体上。 两人眼神交接,天地立生变化。 寇仲等人抬头望往本是清澈澄明的夜空,性直的程咬金愕然道:“老天爷是怎么搅的?” 东边一抹又厚又重的乌云,挟着闪动的电光,正由湖沿处迅速移来,铺天盖地的气势,看得人心生寒意。 明月这刻仍是君临湖上,但她的光能保持多久呢? 李良两手负后,目光如电,意态自若,欣然看着傲立眼前的宋缺,没有说话。 “锵!” 天刀离鞘而出,居高临下,刀光凝成一丝细线斩出,随即成片状扩散,瞬那间李良身前一道雪白的刀光击到。 李良被夜风拂动着的衣衫倏地静止下来,右脚轻轻踏往地上,即发出有若闷雷的声音,轰传于岛内纵横交错的洞穴里,回响不绝,威势慑人。 整个孤岛似是摇晃了一下,把浪声风声,全盖了过去。 刀光倏地散去。 宋缺望往天际,眼神若能透出云雾,对外界洞悉无遗,夷然道:“人法地,地法天,天化自然。天人交感,四时变化,人心幻灭,这片雷雨来得正合其时。” 李良点头道:“雷雨交加,天人相应,这片乌云来得绝非偶然。”隐隐感到云层后的虚空有股可怕的力量,目前不能够分心它想,全部注意力聚集在宋缺身上。 两人均神舒意闲,更像至交好友,到此聚首谈心。 宋缺却是涌动着精进天道的坚定武者意志,一到出手时,却绝对不会留情。 李良则是需要突破实力。让系统进阶,改善契约关系,而实力相当的宋缺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对手。 两人心中的信念出发点不同,但是对此战都是付出全力。以期有所得。 就在此时,李良全身衣衫忽拂汤飞扬,猎猎狂响,锁峰的云雾绕着他急转起来,情景诡异之极。宋缺完美无暇的俊脸微微一笑,手往后收,天刀在手。 李良由昨天黄昏乘船出发,他的心神就逐渐进入一种从未曾涉猎过的玄妙境界中。 他的心灵彻底敞了开来,多年压抑着的情绪毫无保留地涌上心田,沉浸在对以前现代的女友、王夫人、王语嫣、傅君婥甚至素素等人的回忆中。不放过任何一个片段,不肯错过任何细节。 过去、现在、将来,浑为一体,那包含了所有爱和痛苦,与及一切人天事物。 平时深藏着的创伤呈现了出来。各种令人颠倒迷失的情绪洪水般冲过心灵的大地。 这种种强烈至不能约束和没有止境的情绪,亦如洪水般冲刷洗净了他的身心。 当湖心岛出现眼前时。就在那一刹间,他与包围着他的天地再无内外之分,你我之别。 在那一刻,他像火凤凰般由世情的烈重生过来。 这时,李良心神穿过云雾,一夜星空立时映入眼帘。 天上青龙七宿角亢氏房心尾箕。在偏南处的夜空,形成一条横跨天际的大龙,其中尤以心宿黄芒大盛。 脑海中不由浮现《战神图录》第38幅,浮雕内刻有一人赤裸而立,画面上星宿密布,左下角有一段说明写道:“天地闲一气流行。皆因形相不同,致生千变万用,然若源溯其流,盖归一也。故能守一於中,我与木石何异。星辰与我何异,贯之一之,天地精华,尽为我夺。” 瞬间,心领神会,直入致虚极守静笃的精神领域,但觉与天上星宿共同在这无边的宇宙一齐运转,天地之精神,实乃我之精神,天地之能量,乃我之能量。 霎时,遍体阳和,功力更见精进,突破到先天巅峰“天罡阶”,这种境界是永不会结束的,只要再跨进一步,他将可由天人合一的境界,更上一层楼,踏破天人之限。 他在等待着。 眼前虽是迷团般化不开的浓雾,但他却一分不误地知道宋缺每根毛发的动静。 自两眼交锁那瞬间开始,他们的心灵已紧接在一起。 只要他有半分心神失守,就是尸横就地之局。在气势互引下,这悲惨的结果连系统都没法改变过来。 天际的雷鸣,隐隐传来,更增添两人正面交锋前那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 “轰隆!” 雷鸣由东面传来,风雨正逐步迫近。 “锵铮!” 宋缺名震天下的天刀像有灵性般,刀芒自发,斩破虚空。 翻卷着的风云倏地静止,有如忽然凝固了。 李良魔神般,从云雾中现身,一拳击来。 没有任何言语可形容那一拳的威力和速度。 毫无花巧的一拳,偏显尽了天地微妙的变化,贯通了道境魔界的秘密。 宋缺的双眼倏地睁亮,爆出无可形拟的精芒,天刀化作一道长虹,先冲天而起,忽然速度激增,有若脱弦之箭,电射在李良的拳头上。 刀拳相交,却没有丝毫声音。 广布峰顶的云烟,倏地聚拢到拳剑交接的那一点上,接着漫天烟云以电光石火的惊人速度消逸得无迹无形!就像那里刚被破开了一个通往另一空间的洞穴。 整个峰顶全暴露在明月金黄的色光下,一片澄明清澈。 隔水观战的人,都可清楚看到两人刀拳交击那一瞬间令人毕生难忘的诡异情景。 狂风暴卷。 “啪喇!” 一道电光金矛般穿云刺下,在两人头上裂成无数根状的闪光,历久犹存。 明月失色,乌云盖顶。 滂沱大雨漫天打下,又把这对天下最备受景仰的顶尖高手没入茫茫的风雨雷电中。 宋缺冷酷的容颜忽地飘出一丝无比真诚的笑意。 李良双目亦逸出欢畅的神色。 蓦地两人同时仰天大笑起来,连震天价响的雷电风雨声都掩盖不了。 雨箭射来,都给劲气迫得溅飞横泻开去。 两人衣衫,没有半滴雨渍。 这时数百艘观战船上以千计的各路武林高手,正全神贯注、目瞪口呆地看着江心岛峰顶处像怒龙般旋飞狂舞的云烟。不能相信那是人为的力量。 天上圆月高临峰顶之上,金黄的色光,罩在急转着的云雾上,把它化成了一团盘舞着的金黄光云。俨若一个离奇荒诞的神迹。 轰雷震耳时,众人才惊觉半边天地正陷在疾雷急雨的狂暴肆虐里。 同时发现一叶轻舟从云海苍茫处疾箭般射来,要与云雨比赛飞移的速度。 观战的人衣衫尽湿,不过却是无瑕理会。 快艇这时来到了舟船云集的最外围处。 一位身穿雪白布衣,身段无限优美的女子,俏立船头处,斜撑游子伞,掩盖了人人渴想一见的芳容。那小舟载着船头女子,朝着江心岛驶去。 徐子陵失声道:“是师妃暄。” 霹雳一声。 虚空破碎,一道人影闪电般从虚空射出。一掌击打在两人刀拳相接处。 宋缺功力稍弱,瞬时重伤飞跌落向湖中。 李良喷出一口鲜血,一闪不见,在宋缺身形刚落水时接住他。 刚才两人一起破开虚空屏障,吸入了大量的仙侠世界的高等灵气能量。可是这时那些能量没有完全被宋缺吸收,他的全身经脉全部破碎,即将逝去,心神陷入弥留。 李良痛苦地狂吼一声,将宋缺签约收到空间里。 取出一颗伤药吞下,内力瞬间游走全身,吸收药力。恢复经脉损伤。 看着那个傲立岛峰的突袭者,李良眼中寒意一闪,嘴里叫道:“‘邪帝’向雨田,也不过如此,看你几百年的修行不过是在‘破碎阶’打转而已。” 那“向雨田”哈哈大笑道:“还要感谢你们两个小辈,让老夫得以从那困境中脱身。老夫的谢意就是将你们送去冥界。哈哈……” 李良心里为宋缺叫屈,被这样困在不知道那个倒霉空间几百年的疯子打伤濒死,真是憋屈。 李良冷笑一声道:“你不过是行将就木的衰弱之人,怎么敢恬不知耻地公然露面?” 转头朝着刚刚上岛的师妃暄说道:“这就是你找的增援力量么?凭的让人失望。顺便说一下,你的操舟技术烂透了。” 向雨田狂怒吼叫道:“小辈找死!” 师妃暄脸上挂着莫名的泪水。手中色空剑,朝着李良一击而出。 李良逆转契约空间的能量,达到身体承受的最大十倍的力量,几百万度能量值的力道,一拳集中向雨田的胸口。 随即,后背“百兜衣”衣袍一震,将色空剑震飞,师妃暄顿时软到在地。 向雨田吐血飞身而退惊叫道:“怎么可能?!” 瞬间消失抓起师妃暄消失在云雾里。 李良被他运用仙武技能逃脱,这时也压抑不住体内澎湃激荡的能量,嘴角忍不住流出血丝,狂吼一声,将身体淤积的剩下能量发泄出来,一掌击向天空。 爆起了远近可见,震破了虚空,强烈至使人睁不开眼来的庞大电光火团。 这次的对决,不提身体的经脉损伤,内功、武技、精神境界等收获不小,可是却失去了最好的武道磨炼成长的对手和挚友。 与宋缺见面和交流不多,可是两次破碎虚空的共享精神层次的感受经历,足以远胜过一般朋友的关系。 李良心中的郁结,一时难以述说。 片刻后,脑中一个激灵,他急忙闪身回家,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出重伤的向雨田,有对他们情况了解甚深的师妃暄作为他的帮手,寇仲、徐子陵、素素还有小仲陵等人都很危险。 055危机解除,征服师妃暄 婠婠,内功推演完成 当大片云雨雷电移聚至湖心岛上空,使满月无踪,天地失色时,东方天际却因乌云的移驾露出了明月高悬、金光灿烂的夜空湖水,月光还不住往小岛这方向扩展过来。(.好看的小说) 东方那边的湖水在月照下闪烁生辉,这边的湖水却仍因风吹雨打而波汹浪急,情景诡异无伦。 众人正呆看着在小岛上空那令人目眩神颤、动魄惊心的光芒时,一团电芒在李良立身处爆射开来。 天地刹白一片。 众人猝不及防下,都受不了刺眼的强光,一时睁目如盲。 强光倏敛,可是暴烈的残,仍使人什么都看不清楚。 眼前景象逐渐清晰。 在众人心颤神荡,目瞪眼呆中,李良闪身出现在寇仲的船上,与宋师道简单解说遇到“邪帝”向雨田的事,并没有说明宋缺的事儿。 宋家的人神态各异,不置信的、呆蒙的、痛苦的还有仇视的。 李良在大唐君臣的戒备中,淡然看了李世民良久,然后径直带着寇仲、徐子陵离开。 “地剑”宋智最先醒悟过来,先安排人去岛上搜查线索,再派出精锐探马,联合寇仲的“四海楼”,发出悬赏搜索令,查找向雨田和师妃暄的下落。 蓦地,乌云的边沿横移到中天处,现出阴晴之间的交界线。 月色照下。 这边的天地充盈着金黄的色光。 随着盖天乌云的飘走,月光飞快地往湖心岛照射过去。 耸出水面的礁石逐一呈现在视线下。 倏忽间,傲立湖中的孤岛遥遥展现在全场观者的眼前。 这长年受狂风刮蚀,雨水冲刷,悬岩陡峭,石色赭赤的孤岛,在回复澄碧清明,反映着月夜的湖水里。像一位给揭掉了蔽面轻纱的美女,既含羞又骄傲地任君评头品足。 在明月当头的美景中。众人的心却是昏暗的。 天下只怕又要再次动乱了! 岁月如梭,今年的年关是百姓们的喜庆安乐日。 而大楚、大唐的高层,彼此阴影笼罩着,这个吉祥年。过得都不好。 先是民心未稳的塞外诸国同时宣布各自独立,再有李世民、寇仲先后遇袭。 好在大唐天策府军将死命护卫,李世民只受轻伤不下火线,稳定朝纲。 而大楚皇宫高手太少,被向雨田偷袭,李良、寇仲、徐子陵三人也只护住了素素,却被邪帝抢走了小仲陵。 随后,寇仲做出令天下震动的决定,宣布大楚、大唐两国和平罢手,大楚合并到大唐中去。 天下欢庆。塞外震动。 大唐正式立国,李世民登基大宝,定都长安,改年号为“贞观”,尊其父李渊为太上皇。封寇仲为“楚王”、李良为“吴王”,再分封天策府臣下,立“凌烟阁”明臣榜…… “大哥,我真的是仔细考虑过的,我只是喜欢争夺天下的这个刺激过程,并不是真的想当这什么皇帝的,以前。你在的时候还好,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请教你。你走后的一年时间里,我,我真的被那些政事文件、章程搞得头都大了。这次看到你跟岳父的对决,我发现,还是专心武道。行走江湖,才是最适合我的。况且,那‘邪帝’……” 寇仲面红耳赤地努力给这些天一直在外追查的李良解释。 李良摇摇头,轻轻抬手止住了他的“解说”,对他说道:“你决定就好了。我支持你,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对自己忠实,你放心去做吧。” 寇仲闻言,先是一愣,再被他无比的信任和关切给感动了。 李良对一旁也是一脸放松下来的徐子陵说道:“既然,你们决定好了,接下来,素素就交给你们两人保护了,那向雨田,我已经有了眉目了,准备亲自去追他。本来还在担心素素,但是现在有你们在,我就放心啦。” 两人相互看看,只好答应李良这个看家的任务。 不过,几人要一起去往关中受封,李良期待的路程中再次遇袭的事情却没有发生。 目前,素素、石青璇都是先天中阶的武者,只要不碰上向雨田,自保没有问题,现在加上寇仲、徐子陵,几人完全可以从向雨田手里安全逃脱。 现在她们住在长安皇宫内,又有大批的高手护卫,李良与李世民一夜长谈后,为他收拾了李密、王博等几个心思不稳的降将,直“飞”域外龙泉城。 这里的“震国”小皇帝大祚荣,已经被向雨田和师妃暄控制。 若是一般人按照常规思维查找向雨田等人,一定会去他控制力得最强的东、西突厥寻找,谁也想不到他们会藏身在这种小国家的。 可惜,他们的高明布置,遇上了李良这个非一般的人。 李良暗中悄然进入小长安皇城,系统很快探索全城,可惜没有向雨田和师妃暄的下落,可喜的是,在一处偏殿找到了儿子小仲陵,快速制服了照看他的女仆,将沉睡中的他轻轻抱起,为他加持能量护体后,一个闪身离开,“飞”回大唐皇宫。 夜半还未睡下的素素,正在暗自垂泪,见到儿子,自是惊喜万分。 李良好歹将两母子一起哄睡了,朝在她们门口打坐戒备的寇徐二人点点头,闪身离开。 等到李良赶回龙泉时,天色晨曦渐露。 那几个女仆还在昏睡当中,李良索性燃放绝世迷烟,将整个皇宫的人一起放到,几个闪身,小心踩灭了几处仆从、侍卫昏倒时造成的小火苗,避免了火灾引起向雨田、师妃暄二人的警觉。 待到天色大亮时,“邪帝”向雨田才独自一人赶回到安静非常的龙泉皇宫里。 李良没有二话,直接动手,近千万能量的力道,在绝世超凡的快捷轻功速度加成下,显得极为恐怖。 加上两个灵魂类的高阶灵器加持精神力,牢牢锁定住了不可一世的“邪帝”向雨田。 前一秒还在得意微笑转为对安静氛围警惕的“邪帝”,下一秒脸色大变、痛苦地口吐鲜血的躺在地上,虚弱无力地惊骇满脸。 李良恼恨他的卑鄙偷袭。不想他痛快地死去,径直将他签做仆从,收到空间里。 趁着皇宫的安静氛围,调息修复被超出身体界限而损伤的经脉。顺便等师妃暄回来。 不想,等到李良恢复了小半实力而停止调息后,师妃暄还是没有出现。 翻看向雨田的记忆,弄清楚了他的大成的“魔种”感应到师妃暄的大成“道胎”,从而定位了这个世界的方位,加上师妃暄进入“死关”修炼时与他互相感应,取得精神联系交流后,才有准备的趁着李良和宋缺二人对决打开空间屏障时,返回这个世界,身边出来偷袭他们一番。 而现在师妃暄按照约定。应该到了龙泉城才是。 李良加持能量,系统瞬间收遍全城以及周围郊区城镇,在300里外的一处山林里发现了她,她正与人交战,一时跑不了的。 李良伤重速度收到影响。只得小心地来到300里外,环顾四周,目下置身一个深谷之中,树木繁茂,四边高山耸立,状若屏障,是一个世外桃源之地。远处山壁高处冲下一条长瀑。水声隐约可闻,形成一条蜿蜒而来的溪流。 这时,李良咳出一口血,急忙施展内视之术,灵台一片清明,对整个环境。竟似能体会于心。 李良顺着溪流向前进发,不久走出溪谷,四周崇山峻岭,远处传来水声淙淙,转过了几个树丛。眼前一亮,树木环绕间露出了一个浅潭,水清见底,一位身段极美的姑娘正在水中出浴,浅潭旁的大石上,放着一套洁白的衣裙。 费了一些时候,系统怎么也没有提醒? 师妃暄这里的情况居然变成这样,她本来是应该与另一个纱巾蒙面的女子相斗正欢的,怎么变成了一个人在沐浴呢? 出浴的美女背对李良,在飞溅的水花中,展露出性感优美的线条,青春在美丽而坚实的肉-体散发着,溪水使少女幼嫩的肌肤更为娇滑。 在这美丽的香背上,李良似乎捕捉到某一种难言的真理,就如他对决那日面对那壮丽的星夜,他现在也以一种超然的心态,在这绝艳的背上寻找另一种真理。 那沐浴清泉的姑娘蓦然回首,泛红的脸上若喜若嗔,似乎羞不可仰,又若情深似海,李良此时受伤心志不稳,不禁心神一震,几乎要向那姑娘奔去。 李良恍惚中认出她来,正是那未来女帝的师傅“魔女”婠婠,却不自觉地被她吸引了全部心神。 婠婠“大惊”之下,双手自然地交叉护在身前,把胸前重要的部位遮掩,可是在有意无意间露出了坚挺的胸肌,双肘抬高,更把纤细的蛮腰衬托得不堪一握,又充满跳弹的活力。 她自腹部以下,都浸在潭水里,阵阵的涟漪中,一双修长的美腿,若隐若现,婠婠轻轻摆动,整个身体散发原始和野性的魅力,更诱人的是她面上那欲拒还迎的表情,似乎是一个纯洁未经人道女子,新婚时渴求丈夫的欢爱一般。 她利用这里的大自然环境,把媚功发挥到最高境界,一待李良激发起原始情欲,自己便可借其至亢奋时,盗这威名赫赫的重伤后的“魔神”的真元,这不啻比杀了李良还更残忍。 李良心神完全被婠婠所吸引,一点也不觉得异乎寻常,只觉整个宇宙天地间,只剩下自己和这诱人的美女,可以畅所欲为,他已感到有股强烈的欲-望,要把这少女压在身下,恣意轻薄和占有。 李良不少美女有肌肤之亲,可是每一次欢娱过后,总有一种无奈的寂寞和孤独,只想一人独眠,这种快乐背后所带来的感受,令他认为那只是刹那欢娱,缺乏一种永恒的价值,不值一哂。 天龙的几年,他转而修习炼精化气之法,收起凡心,但这时心神重创,在婠婠姹女妙相下。突然把持不住。 转眼间,一个赤-裸的女子和另一个男性已紧贴在一起,未几,两人作出了人类最原始的交流。 婠婠急运无上姹女心法。自己便如无边大地,把天上降下的雨露,无穷无尽地容纳。 李良突觉不妥,整个人的精气神能量,有如一只脱缰的野马,似欲随着自己的渲泄,要离体而去。 其实李良有这点灵明,依靠的是两件灵器护着神魂,他现在仍是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随时会陷入万劫不复。此刻欲罢不能,在婠婠的全力索取下,他连推开她也力有不逮。 这时,一道倩影手持一柄长剑飞速刺向欲罢不能的李良的后心。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记起战神图录第一至第三幅图。 在第一幅中。战神穿越九天,向一个火球扑下去。 第二幅是战神从火球中穿冲而出,化为一阴一阳两股气旋,衍生出大地的树木花果、鱼虫人兽。 第三幅画中有一个大圆,一男一女交体相缠,循环不息,下方写着:“一阖一开。至阳赫赫,至阴肃肃,生机在息机之中,生气在息气之内。动者固不可自封,不动者亦不可自弃,弥久弥芳。大凡行功到无味时,滋味必从此出,天之为天,非阴极则阳不生,物穷则反。道穷则变,无路可入处,方有入。” 李良在此危急存亡的刹那,忽然将这个第三幅图,从自己的切身处境里,了然明白,进入大欢喜的境界。 婠婠只觉刹那间,李良整个人的精气神,随着他的渲泄,彻底如狂流入海般,贯注入自己的体内,心下狂喜,忙运起以阴化阳大法,希望能尽为己用,但很快便震骇莫名。原来李良元阳泄尽之后,突然间他身体生起至阴之气,至阴之气尽泄,又回复至阳之气,生生不息,自己只是他胯下的健马,专供他策骑之用,尤有甚者,她心下不能升起半点恨意,还充满了无限的爱,陷溺在爱的大海里,身体内真气无增无减。 而这时,师妃暄的色空剑,刺入了李良的后背半寸许后,全身的精气神能量不受控制地涌向他体内,一时三人这样连在了一起。 久久,李良才发出一声长啸,离开了婠婠的娇-躯。身体内阴、阳二气,巳达循环不息之境地,无边广阔,再也分不开是阴是阳,天地不外一太极而已。 一旁的师妃暄却被二人的情-欲气息和精纯地能量交流,渲染了道胎,迷失在本心里,李良被她的圣洁道胎吸引,很快与她融为一体。 在道胎的刺激下,49幅战神图录一一闪现在脑中,经过师妃暄体内的道胎牵引,两人的精神一起畅游九天,感受着拿到虚空屏障后的绝美世界。 良久,离开了师妃暄的身体,婠婠奋力再战……,师妃暄再来……,一次又一次,三人毫无保留地共同分享着《战神图录》的神奇,陶醉在身体和精神世界的双重享受中。 最后,三人终于分开。 这时天色已晚,皎洁的月光照亮着整座山林。 师妃暄和婠婠并排躺在清潭边,白皙的娇躯无限诱人,她们闭着双目,一清丽纯洁、一娇艳明媚的脸上均露出欢愉后的绯红,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下闪烁发亮。 李良并不多言,他和二女,建立起一种超越语言的深入了解,他尽心地看着这眼前动人的肉-体,奇异地发现三人的精神联系在一起,却不是仆从或亲友契约的关系。 感觉她们居然不用签约也可以进入空间,不过却是战神空间。 看来这《战神图录》还有这般用途。 “《长生诀》、《九玄大法》、……、《天魔策》、《慈航剑典》、《战神图录》融合完成,内功推演100%完成。” 二女同时睁眼看着月光下如同天神一般吸引人的男人赤身,眼中不再有敌视仇怨,都只剩下满满的爱慕,相视一笑,双双站起,也不避讳李良,穿起衣服后,二女扑向李良,瞬间消失在眼前,出现在“战神空间”里。 这下李良呆立了好一会儿,二女不是仆从关系,想从“战神空间”里出来,除非如同广成子一般破碎证道才行。 而这件神器,李良没有那么多更纯度的能量,目前还操动不了,她们是能进不能出啊。 再想见这二位与他关系复杂的女人,就要努力升级、进化! 李良无语看看天空,将后心处的已经自动愈合的外伤用绝世伤药治好,穿起衣服,离开了这个销魂的山林。 危机解除,还有这么个奇异的经历…… 056突然的怪异终结,返回现代 大唐现在国力日强,天下升平,域外诸国臣服附属,年年朝贡。 李良有幸亲眼见到了那个历史上的“贞观盛世”。 经历了这一切后,李良遣散了庞大的“吴王府”姬妾仆从,和寇仲、徐子陵等人屏退过往繁华、得失,隐居岭南宋家山城,静静地守着妻、子,过他们的小日子。 人生就是要用简单的心境,对待复杂的人生。 时间一天天过去,再大的伤痛,睡一觉就把它忘了。背着昨天追赶明天,会累坏了每一个当下。边走边忘,才能感受到每一个迎面而来的幸福。烦恼不过夜,健忘才幸福。 爱情不是一时的甜蜜,而是繁华退却依然不离不弃;幸福不是片刻的偎依,而是和你一起静静厮守到老去。 李良忘却了现代,忘却了系统,忘却了任务,忘却了异世,忘却了曾经拥有的痴恋热爱,忘却了很多很多,只是抓住难得的眼前的真实生活。 人在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就会拼命去追求,有时甚至不择手段地去抓住任何想要的一切;一旦得到又会不甚珍惜,转而生出他求,再去争夺…… 外物追求,只要努力奋斗,很多人都会成功。 但是人们会发现,最终真正拥有只有亲情、家人。 李良很满足现在的生活,悠闲地对待每一天,时不时的,与得到他传授后修习《战神图录》的寇仲、徐子陵比斗一番,打破世界屏障吸收那仙侠世界的高等能量。 “内功契合完成,地魂成相,借用天地通道,內罡丹劲融合仙侠世界高等能量,形成混沌罡煞(外罡),突破先天‘地煞阶’……天魂照光,练罡煞之力初成领域,突破先天‘天罡阶’。” 陆续突破后。李良终于达到了这个世界的最高进化顶点。 “完成高武世界最高进化,清算因果,准备返回本源世界……” “发现牵涉因果关系巨大武者残余势力,自动契约成功……” 没有等李良反应过来。眼前的宋家山城整体消失,连带着素素、儿子小仲陵、寇仲、徐子陵、翟娇等瓦岗寨众人、宋师道等宋家所有人,一起瞬间被系统强制群收,接着一阵眩晕,出现在现代病房里。[.超多好看小说] 李良来不及感伤、怨恨,就迎来了巨大的危机。 李良有着两大灵魂类灵器护着,这次没有昏睡过去,但是现代的末武世界规则强压下来,周身不能够动弹,内视发现那规则形成的符文状的纹路刻满了全身经脉。正向脑中侵蚀而来。 这时,他成了局外人。 系统再次扛下了世界规则的侵蚀,李良浑身一沉,眼皮一下变得疲累,意识逐渐消退。他急忙接着“养神玉”、“噬魂珠”的滋养,努力坚守意志…… 世界规则的符文刻画了他脑部以外的经络后,猛地加强了脑部冲击力量,系统和“养神玉”、“噬魂珠”一齐失去精神联系,李良脑中一痛,身上也顿时压力猛增。 李良感觉就像有人将许多针刺入脑部,同时有一只大手将他的身体握住狠狠地捏。 瞬间。李良喷出一口鲜血,全身强大的能量也失去了感应。 这情况比上次回来还要凄惨,有进步的地方就是有了两大灵器护着神魂,他还清醒着。 喘气休息一番后,李良拖着疲惫酸软得几乎失去知觉的身体下床。 这时,才发现自己全身居然不着寸缕。那身普通的麻布素衣不知道何时被强大的能量震得粉碎。 吃力地掀开病床上的薄被,发现薄被内层和床单诡异地破开了一个人形的漏洞,那人形破洞的两腿中间还搞笑的有条小尾巴似的形状。 李良被刺激地咳嗽一番,费神感应了一番,发现系统和两件灵器都没有反应。就赤身在特护病房里的柜子里,找到一套病服费力地穿上。 挪步到病房里的卫生间里,简单洗簌一下,提提神。 看看镜子里的那个又恢复了苍白脸色的人,李良苦笑着摇摇头,忽然醒悟,现在的长发可不是这世界一瞬间就能够长出来的,被人发现,他可就“一夜成名”了,可惜现在无力动手剪发,而且也没有工具。 默运功力,却无反应,要是功力还在,震断满头青丝,不是问题。 只好从阿皮、扫兴他们买来的众多慰问礼盒中,找出那顶扫兴那家伙买来给他“保护发型”的印制有卡通图像的“可爱”头套,顾不得什么,费力的戴上,将头发隐藏起来。 再从那柜子里的上面一格,取出一套床单、被褥,艰难地替换了那令人羞涩、搞笑的破洞床单、被褥,装入一旁腾空的巨大黑色水果袋里。 仔细检查了一番,将那还在滴液的药瓶,从挂架上取下,与那早已经与他离奇脱离的针头导管一起,扔到袋子里。 再从柜台上取下阿皮留下的一只小钱包,打开来看,里面有几百元现金和一张银行卡,卡上面的名字却是李良的,翻过来,背面写着一串密码。 李良呵呵一笑,看来上次身无分文坐的士的事情,阿皮这个细心的人留意到了,特意为他留下这个应急的小钱包,心中不禁微微一热,急忙深呼吸调息一番,不然可能会成为第一个因为“感动”而吐血重伤的“先天高手”。 这时,他耳朵微微一动,发现有人来了,赶紧将袋子踢到床空里,费力地钻到床上蒙头假睡。 好在只是查房的护士,她只是喃喃自语地奇怪是什么人将护理的点滴药瓶换走,却不更换新的。 李良只好忍受被她再次扎破皮肤的刺痛,这点轻微的刺痛,对现在的他来说被放大了无数倍,差点忍不住叫出声来。 他只好强忍着,再等查房的医生们检查了一番、填好病例离开后,再等待了几分钟,利用护士换班的间隙,满头大汉地拔掉那根引起剧痛的针头。拧着床底的那袋“证物”,悄悄开了病房。 到达一层楼梯口时,正巧两个医护人员在聊天,谈论去哪里出车救护。他悄然混入那上层装满药品的急救推车里藏身,不一会儿,医护人员寒暄完毕互相告辞,那推车被推到电梯里,下到地下车库,推到一辆救护车旁。 李良趁医护人员谈笑不注意时,滚入救护车车底。又等待了几分钟,他们装配好药品,将手推车推回,救护车开走。留下平躺在冰凉地面上的李良和那袋穿越的“证物”。 李良身心疲惫。真想这样躺下,永远不起来。 一会儿后,又有脚步声和说笑声传来,他才咬牙起身,拧着那袋子。费力挪到一辆救护车旁边藏身坐着。 等他们走后,李良才小心地避开摄像头,从它们的死角范围,蹒跚地离开车库。 大街上人来人往,却没有人注意这个一身病服、头戴搞笑帽子、手拧着垃圾袋的虚弱男人,世人的相互冷漠,给了李良最大的隐身机会。 混入人群。避过街上的监控,穿过熟悉的小巷近道,幸运地遇到一辆下客的出租车,坐车来到夜市上淘换了一套十几块的衣服行头,扔掉了那床单、被褥,将病服装在袋子里带走。等会回去医院还要用的。 来到一处不知名的小发屋,在年轻小师傅的叹息声中,将一头长发剪掉,只留下与原先差不多的短茬,付钱离开。 七拐八拐地穿出各个小巷。来到大街主道上,一路上却没有再遇上繁忙的出租车载他。 这时他全身力气几乎耗完,直接走向公交车站牌,他知道这里也是出租车司机经常拉客的地方,正好停下歇息,坐在路旁的公交车站牌的等候亭里,可惜这时公交车除了去火车站的几辆车,其他全部下班了。 车来车往的,也没有出租车停下载他,这时,李良感触着,平时不需要时,经常有的士司机停下搭讪拉客;等需要它时,一辆也没有。 李良也懒得再换位置,瘫软地靠在站牌的广告面板前坐着,正巧上面有扫兴那小子公司项目的广告,李良难得地侧头仔细看完整幅广告页面,答案是精美、空泛,倒是很符合向阳那小子的美女主打路线。 肯定是扫兴那小子又在什么地方,打赌输给了“帅渣”向阳,被他接手了这些广告,顺便给他的泡-妞的机会。 正想着,一辆的士哧溜一声停在面前,司机询问他是否愿意拼车,李良得知也是去往市医院的,看看后面坐着一对不怎么搭理关注的情侣,点点头艰难地爬上车。 却吓了司机一跳,他显然不想拉上一个将死的病鬼,惹出麻烦影响他。 李良呵呵一笑道:“昨天重感冒,吃了药也没有好,好像更重了,今天浑身没有力气,仔细看看包装,那药过了有效期啦。倒霉!麻烦您送去医院了。” 那司机将信将疑,可是李良已经坐进来了,后面的情侣也是漠不关心地催促司机快走,他犹豫了一会,还是开车出发,只是车速嘛,不免有些提升。 也正合李良的心意,后面的那对年轻情侣还在抱怨司机耽误了他们去看望病人。 很快,这段短暂的拼车之旅就结束了,那对情侣结账下车就匆匆走了,李良付了车资,才下车,就遭到司机的嘀咕抱怨,他甚至没有留给李良开口道谢的客套机会,迅速挂挡离开。 李良无语地摇摇头,避开几乎无处不在的监控,在阴暗的角落里,将病服换好,那身短暂的过渡服装装在袋子里,扔到医院的垃圾桶里。 混出来容易,进去也很简单,只是在特护病房遇到了一点小问题。 换班的护士,瞪大了眼睛看着从外面进来的“病患”,脸上露出了担忧,前面交接时,听说病人在睡着了,她这班最是轻松,正好一通电话粥堡到现在,只在门口简单望望那瓶还很多的点滴输液药瓶,甚至连进入里间的病床都没有接近,不想病人居然不在里面。 李良笑着朝她竖起食指,靠在嘴唇上,“嘘……,太闷!出去了一下,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说罢将头上的帽子,摘下送给她。 小护士愣愣地谢过,接住帽子才开心地笑着点点头。 李良实在没有精力再管其他什么,在护士的帮助下,径直躺回病床上,瞬间陷入沉睡。 …… 001收获小结,穿越推算 第二天,李良被向阳那小子的声音吵醒。 “……吃羊肉的时候一定要大块吃才过瘾,而且拿清水煮出来的白水羊肉最好吃。” …… “猪肉吗?吃猪肉的时候却要精心烹制,放很多的作料,慢慢的让滋味进入肉里,充分的和脂肪融合之后,就会变成绝世的美味。” …… “改天我们去吃全猪宴吧,那什么羊肉现在我们都不吃啦,是因为一个故事……” 李良醒来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就知道这小子居然拿这么冷门的东西来泡-妞,而且聊得有声有色的,要么他品味独特,要么她太奇葩。 而且,那个小故事是他们听朋友说起的一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经历。 而且,被这帅渣拿来用过很多次了。 “那年,我一个朋友跟他哥几个去吃羊肉,那家羊汤馆是现杀现宰的的活羊,那时候也流行那口儿,你知道吗?也标榜该店提供的肉质鲜活味美。 当时,正遇上老板和伙计准备在店门口宰杀一大一小两只活羊,老板准备先把大羊杀了,伙计把刀放在屋外的长凳上,转身进屋拿盆以备接羊血用,可等他把盆拿出来却怎么也找不到刀了,店里的人都说没看到。 此时,那只大羊正低头流著泪舔舐著小羊,而小羊趴在地上仰脸看著大羊,眼泪已经打湿了眼睛下方的毛。 看到这个情景,伙计叫来了老板。 老板看到这一幕。以为是这娘俩儿都知道临别将至,正在依依惜别呢。为了不让小羊亲眼看到大羊被宰杀,老板让伙计拉走小羊。 可就在小羊被拽起来的一刹那。伙计在小羊趴著的地方发现了他正在找的那把刀。谁都不知道刀是怎么到小羊身底下的,但在场的人都一致认为,一定是小羊为了阻止妈妈被杀而将刀藏在身底的。 那羊汤馆的老板被震撼到了,他示意伙计留这两只羊一条生路。后来听说他倍受震撼,心理难安,关掉了那家羊汤馆,不再从事这个行业。” …… 这次碰上的真是一个奇葩!他失败了。 帅渣郁闷地来到病房里间。看到李良醒了,脸色变得高兴起来,随即一愣。想到刚才的泡-妞事件,被李良听着了,愣愣地碎嘴说道:“萌哥,你醒啦。那什么。我跟你说。你那护士不靠谱,一点爱心都没有。赶紧地换了。” 李良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你那故事都老掉牙了,网上一搜一大堆,那些环保、健康素食主义者,发了不知道多少这种帖子,小姑娘们每天遭受这样的宣传轰炸,神经粗得难以想象啊。你这招用在她们身上不太靠谱啦。” 帅渣郁闷地说:“可是,这个故事很感人啊。一般有母爱的女人,听到后都会很煽情的。” 如果有媒体弄到这段对话。肯定是世界级的头条,两个挂得上号的商界名人,不顾礼义廉耻地居然在聊这种事! 李良心里听别扭的,急忙转换话题,问道:“今天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啦,刚子他们呢?” 帅渣做了个更郁闷的表情,说道:“你那太空金属的配方被阿酷搞到手了,他们去研究所谈什么合作项目去了。” 李良一愣,说道:“全部去啦?!” 帅男摇摇头,快速说道:“阿酷和刚子一起去的,老大召唤阿皮去了北-京,猫子正在收购一个网服基地,扫兴那小子甩开我单干,甄选那什么模特去了。我跟你说,萌哥,那小子太不仗义了,你知道吗,他一个制造业的土豪,去插手什么广告娱乐界的事。这事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士去做,你知道吗……” 李良被他“无耻”的言行击败,忍不住打断他,说道:“这事交给你,更不靠谱,谁知道会闹出什么新闻出来。” 帅渣“嘿”了一声,正准备反对,李良抢先说道:“上次你把扫兴坑苦了,你忘啦,不是刚子为你顶包,你家熊新华不把你撕碎啰。” 帅渣闻言颤了颤,强硬叫道:“谁,谁家的,你听她爸给她取得这个民国时期的范儿,她跟得上潮流么?她,我,我哪会收她管制……” 李良哈哈一笑,却又痛苦地按住胸,咳嗽几下说道:“你啊,不知道你父母就是认可她啊,你什么样的人,她不知道吗?” 帅男急忙上前给他递上一杯水,说道:“你慢着点,……,嘿,你瞧好啦,我就让你看看她是怎么服我的。” 李良放下水杯说道:“我们大家都很期待呢。” 帅男哼哼几声,不做言表,以示不屑。 李良呵呵一笑,沉下声来说道:“很多东西,你有的时候,不会稀罕,失去的时候才会觉得珍惜,那熊新华人对你挺不错的,你也是时候放下面子,好好对待人家啦。人啊,特别是女人,还有几个八年可以等呢?” 帅男听得一愣,李良从来没有这样直接地跟他们谈论过感情方面的话题,听他沉痛的声音里蕴含的苦楚,向阳想到他的身体情况,不禁眼中一热,急忙背转过身,眨巴几下眼睛,看向窗外阴沉的天气,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人有三急,现在上午了,李良也顾不上感慨什么,解决人生大事再说。 很快到中午,向阳用轮椅推着李良到了医院特护病房的小食堂,两人一起吃了顿医院特有的卫生餐,对李良来说,这样的现代很多人讨厌的医院饮食,吃起来口感竟然很新鲜。 但是,看在向阳眼里,却是一种说不出的凄凉,他哽咽地吃不下去,几个小盘的食物全被李良一个人津津有味地吃得干干净净。 在向阳的放纵下,李良用他打掩护,到外面偷偷购买了一大罐特护禁止的可乐。 在将李良送回到病房后,向阳接到一个电话匆匆走了,李良也没有在意,他们要是认真做事,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又是追加的会议一个又一个,只要想管事,可以永远呆在会议室里。 趁着护士在外间看守的时间,李良一口气灌下大瓶可乐。 这样的能量补充方案,竟然凑效了。 在午餐时,那些饭菜的营养,补充了一些能量,系统有了一些反应。 他才利用向阳对他的濒死的误解,让他帮忙替他打掩护,喝到人生“最后”一瓶可乐。 系统有了外界能量的输入,逐渐恢复了功能。 空间内存储了相当多的仙侠世界的能量,开启了后,系统首先灌输能量进入两个灵魂灵器中,李良精神顿时一振,人清爽了许多。 目前,只能够恢复这一点点,世界规则的排斥无处不在,身体的经脉的能量解封是想都不要想的。 但是这足够李良通过系统了解前两个世界的经验和心得总结。 前次天龙纯粹的瞎摸索,但是好歹引出了诸多功能的解封。 这次双龙世界,虽说有了些经验借鉴,但是准备不充分,对世界剧情所知不详,又受到“反派”主角身份的影响,被动做了许多事。 也不知道系统的下次晋级条件是什么,升到什么境界才能够转变契约关系,那个封印空间也没有足够的认知和了解运用,一切都只在初步的运用阶段。 那几个神器类的宫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有条件修复,什么时候才能够正常使用。 还有师妃暄和婠婠,跟他的关系是什么情况,系统也没有相关的信息。 看来跟原来“变异青鳞蛇”的认主一样的情况,后来解封了宠兽空间,才知道它是宠兽。 不知道她们二人牛能够为系统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下次,应该就是穿越仙侠世界了吧? “本次高武世界‘内功’推演、契合、修炼完成,达成‘终极武者’进化。” “获得进入高武世界(最高级别)机会一次。” “额外收获低阶仙侠世界进入契机,获得一次进入低阶仙侠世界的机会。” …… 这几条信息看来,除了那个括号内的“最高级别”的解说有些模糊,但是依据前次天龙世界的收获来看,有迹可循。 这款系统,最终的目的是“进化”,不管他前期是怎么样的龙套低调,后期都是会强大无比,甚至会“灭世”来还原历史本源命运轨迹。 天龙世界,“轻功”达到了终极进化。 双龙世界,“内功”达到了终极进化。 下次世界,肯定会遵循这样的进化模式的。 现有的不足还有很多,按照最佳进化的规律和计划方案来看,李良自己就能够推算出,“身体素质强度”、“体用技能”等方面有待进步,而且那系统自身也需要升级进化。 那穿越的可能性就多种多样了。 这只是他自己的琢磨,系统没有这方面的解说信息。 只有等到下次穿越就会清楚了,这是因素了解不够的无奈选择——等待。 目前,最需要的是收集各个朝代历史真实、虚幻的各种资料,还有其他认为虚拟的各种空间世界的资料,包括小说、影视、远古遗迹研究等资料,都需要补充。(未完待续。。) 002解除“九龙”危机,穿越寻秦世界 接下来,几天,李良醉心于各种资料的收集,好在现代网络发达,系统恢复的那点功能,足够他当一个网络资料大盗。[] 他肆无忌惮地搜寻到了世界各地的史实、虚幻资料,还有各种神话传闻、虚拟小说,甚至顺到了许多高科技资料。 其中,就包括他先前想要的那份“太空金属”的配方资料。 有几个国家已经在暗中开发这个项目了…… “嗯!……” 李良醒悟过来,阿酷得到的这个“太空金属”的配方,居然是别人已经研究、开发了多年的项目,在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 顾不得是夜晚,急忙让阿酷带上那个项目的资料来到病房。 李良将临时打印的那几个国家的项目进行情况,交给阿酷。 阿酷默默看完后,眉头习惯性地皱着,思索了一会,说道:“我知道了。” 将项目的全部资料给李良留下后,朝他闷出一句“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李良有些懊悔地拍拍额头,他们眼里,自己可不就是一个濒死之人么,自己这么个“废物”,居然弄到了他们正常人没有的重要消息,对他们来说不是一种打脸么? 李良不禁有些郁闷,自己居然受他们保护,被排斥在团队管理之外了,也是,将股份分散一空后,集团除了别人提及名字时会在前面加上“李氏”外,法律上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李良只好笑骂一声:“这闷葫芦。” 的确,阿酷他们能够应付这些事的。 索性,他查看了一下让院长临时添加的那台老式打印机,墨盒里的炭粉还有很多,打印了一些集团内部的相关资料,准备明天交给阿皮处理。 这些资料里面包含了其他财团势力打入“九龙”集团的人员情况,有些是可以转化利用的,有些死忠份子就要剔除还是怎么处理。全看阿皮怎么做。 他们七人能够走到今天,相互之间的信任,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比拟的。 第二天,阿皮六人一起来看他。眼里的那种忧伤,怎么都掩饰不住。 让李良郁闷不已,一个人被人“冤枉”当作濒死之人对待,怎么都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李良索性利用这点,“蛮横”地提出要出院的要求,居然被他们沉默了一阵后,集体同意了,他不禁更加郁闷。 只有心性稳重的阿皮恢复得最快,朝着李良笑道:“萌哥,今天我们哥几个一起去‘海天阁’聚聚。(.好看的小说)好久大家没有一起k歌啦,可以自己带女伴啊。” 扫兴忍不住“噗哧”一声,引着七人一起哈哈笑起来。 去“海天阁”k歌,是他们七人早年认识的时候,常常松减压力的一种消遣。后来逐渐沦为每年聚会都要做的一件事,那个女伴的事情,还有个典故。 当时,李良刚刚恢复单身,但是其他六人居然趁此机会提出要去“海天阁”聚聚,并且临时强行增加了自带女伴的规定。 李良临时找人凑数,居然在酒吧轻易找到了一个资质上乘的极品美眉。 当天晚上到了包厢。大家一碰面,发现居然有人认识她,嗯,她是阿皮的嫂子,他亲哥哥的正在闹离婚分居的老婆,结果。阿皮的超级醋坛子老哥立马出现,大闹k吧…… 后来,阿皮居中调停,李良与他大哥握手言和,奇异的是他大哥两夫妻。经过这么一闹,发现彼此还是很在意对方,居然又走到一起了,现在还很恩爱。 李良乐得喘着气道:“有时候,那,夫妻之间,感情沟通很重要嘛!” 几人更是笑得眼泪都流出来,就连那闷闷的阿酷,这时也是抱着肚子哎唷直叫唤。 这是阿酷乐极了的表现,平时不常见的。 刚子看到阿酷的肚皮抽筋的搞笑动作,那笑没的眼睛,使劲睁出一条缝来,指着阿酷笑道在地。他不知道他的表情更生动,“喔……喔……喔……”的笑声更是添加了笑料。 人聚在一起,只要笑开了,就很难停下来,期间一个人很微小的举动言辞,都会造成平时达不到的“笑”果。 七人一时笑得停不下气,里面包含了很多很多意味。 这些年的兄弟感情、马上“失去”兄弟(李良)的不安、集团未来的走向的担忧…… 聚合离散人心忧,还原真情本面目。 到得后来,几人的泪水再也止不住。 最有触动的是阿酷,其实他的感情最丰富、最敏感,只是不善于表达出来,平时看起来就显得很闷,哦,是很“酷”。 等大家都平复下来,李良叹了口气,说道:“就这样定了,还是刚子去张罗吧,到时不见不散。” “好!” 其余人知道李良的个性,没有留下陪他一起出院,一哄而散。 …… 出院后,李良订购了不少药材,都是“绝世伤药”的主、辅药材,他身受离开系统支持后的手足无措的无奈困境,害怕不知道何时再次穿越,有没有系统和空间世界的支持,他初期很难再有作为。(.无弹窗广告) 他实在苦于两次的小龙套般的低调小心谨慎的日子。 药材要几天后才到,配制“绝世伤药”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行。 好在这个世界,李良倒是不用担心别人来对付他这个“濒死”之人,从这点来看,他现在何尝不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小龙套”呢。 一时间,居然有种轻松的感觉。 这几天有了仙侠世界的灵气能量缓缓注入身体,恢复解禁、再被封印能量、再恢复、再被封印……的过程,他的经脉的韧性强化了不知道多少倍。 只是能量冲击的损伤更严重,而他只有寻找低阶的能量物质改善身体的办法一途,可试试,有用的话,就多了一分恢复的希望。 现代社会的快节奏生活和工作压力很大,很多人的减压方式,是到酒吧、迪吧发-泄一番。很多都是都市白领一层的中低层人士,白天奋斗,下班后淤积的负面情绪不免会有很多,放松减压是很多人都在做的一种自我调节方式。 李良大多数女友都是在这些场合认识的。也许这样因为负面情绪发-泄式的相遇,造成感情发展到后期遇到屏障的因素之一吧。 李良这次来是想找一个玩伴的,不是想发展什么感情的,大家k完歌后,彼此也许再不会相见吧。 他不俗的外形,占了很大便宜,搭讪与被搭讪,是这里的人们之间交流的主要的敲门砖,不一会儿,就找好了一个长相甜甜、声音沙哑磁性的甜妞。她应该很会k歌的,声音条件很好。 她与朋友招呼一声,炫耀地带着李良从她们面前经过,在她们羡慕的眼神中离开酒吧。 不一会儿,众人聚齐。 阿皮张海波、阿酷贺云龙、刚子曾刚三人都已经结婚。自然带着自己的老婆来参加聚会;“睡神”猫子是万年单身男,照例这次估计又是带着花钱雇来的嫩-模;扫兴吕秦非是带着新交的女友,帅男向阳则是带着大家都熟悉的熊新华、小熊美眉。 扫兴那小子看到李良身边的甜妞,急忙过来,哇哇大叫:“大哥啊,果然是大哥!”却被刚子和向阳挤开到一边。 李良哈哈一笑,给大家介绍这位刚认识的上班族甜妞。又为她介绍其他六人和他们的女伴的名字,却没有详细介绍身份背景啥的,只是出来玩,又不是相亲,倒是不需要介绍那么多的,不然加入这些东西就玩得不纯粹了。 轮到介绍扫兴时。这小子抢着说:“我来,我来说,我呢叫吕秦非,大家都叫我阿飞,这是我女朋友。你们未来的弟妹安茹。” 大家对他女朋友的到来,给足了面子给他,热烈欢迎后,刚子和猫子一齐叫道:“一、二、三,扫兴!这次归你小子主持啦。” 大家都忍不住乐开了。 扫兴并不介意,拉过安茹又给李良正式单独介绍了一遍。 李良朝安茹歉意地笑笑,说道:“安茹,你别介意啊,这些小子这么闹腾了好些年啦。” 安茹很大方得体地表示不介意,羡慕说道:“你们兄弟的感情真好。” 李良与扫兴相视一笑,对他点点头,表示初步认可了安茹,见他高兴地跳了起来,知道这事对他很重要,看来他对安茹很上心。 李良拍拍他,朝中间噜噜嘴,扫兴才拉着呵呵直笑的安茹跑去主持节目。 这时,其他几人的女伴纷纷过来和李良打招呼,大家相识多年,很是随意地聊聊。 李良这时明白了,兄弟们不想让自己再操心,将他们的未来相伴一生的另一半,带来给他“送行”。 不然,扫兴也不会带他一看就是隐藏很久、感情很好的女朋友安茹,向阳也不会带着他一直不敢面对的真实感情的对象熊新华,来参加这次聚会。 顿时,感动和郁闷的矛盾感觉一齐涌上心头。 还有,他细心的发现,兄弟六人的感伤之下,隐藏的一些其他的负面情绪,羞愧、犹豫、遗憾、决断、狠辣等等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李良变得微微有些不安。 这个情绪主导者是阿皮,其他人的愤恨等情绪,主要是针对他的。 看来阿皮这次去北-京见元首,不像表象那样简单;联系阿酷的“太空金属”事件,让李良瞬间一惊,不止一个国家对“九龙集团”在暗中下手。 李良紧了紧手里的准备交给阿皮的那袋“商间”资料,看着兄弟们表面和气,暗中变味的伪善关系,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不让其他人看到他眼里的痛苦。 聚会的内容很多,扫兴虽然以前搞砸过一次聚会,但是这次有安茹的协助,顺利完成了这次的主持,轮盘游戏、骰子地图、双人贴面舞……,还有已经变了味的“真心话与大冒险”。 倒是李良的临时女伴玩得很开心,麦霸的她一直霸占着一只话筒,唱得很嗨。 k完后,照例大排档宵夜,这条街上的餐饮都是刚子旗下的,他安排得很丰盛。 安排司机送那甜妞回家,李良一人回到空荡的家里,一时间孤独和寂寞用上心头,不由得有些后悔送走那甜妞,随后就释然地笑笑,那有如何,一夜之后,孤寂依然会再次袭来的,他还不想天天买醉,也没有那个时间。 三天后,绝世伤药也配制齐全,将一半刚好装满在一只低阶储物袋里,扔进变成连体内衣裤的“百兜衣”内,将另一半刚好装满另一只低阶储物袋,挂在腰间。 乘坐他自己的私人专机,径直抵达北-京。 他要改变公司的格局,避免兄弟们之间祸起萧墙,那些“商间”们,很多是跟他们一路打拼到现在的老弟兄了,李良人走茶凉,他们的心思不免活跃起来。 李良对他们这些伪善的虚情假意的名利之争行为,也很理解,但是却不能够原谅,为了六个面临“关系”危机的兄弟,为了一众前女友的平静生活,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九龙集团”。 联系在京国院商务部担任市场秩序司副司长的前女友陈屋芳,将那袋“商间”的资料交给她,立案建档。 她的部门主要负责承担牵头协调整顿和规范市场经济秩序的相关工作;推动商务领域信用建设,指导商业信用销售,建立市场诚信公共服务平台;参与组织打击侵犯知识产权、商业欺诈等工作。 将这些资料给她也是很对口的。 陈屋芳的办事效率很快,这件大案经过调查核实后,成功惊动了“上头”。 李良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一下子雷厉风行地解决,毕竟打击面太广,牵涉的关系网太多,他的最终目的是渐渐元首。 很快他如愿了,1号到5号元首一起会见他。 李良开门见山地指出“九龙集团”的利与弊,商议由国家代为接管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其中的组织构架和个部门职能的改编,完全由国家委派和定制,但是要保证他六个兄弟和众多女股东的利益。 这样白捡的政绩,就是贵为一国元首,也是心动不已,李良的要求不多,也很合理,也不会触动国家对“九龙集团”的管理不便。 在李良的主导下,阿皮六人和众女再次齐聚一堂,陈屋芳主持了会议,分析了当下的情况和危机,还有李良和元首们的不成文的保护协议。 接下来,国家议会决议商定好后,委派人手接管“九龙集团”,世界震动,有点不下于寇仲将大楚合并到大唐的感觉。 这些跟李良关系不大,在一海岛上旅游散心的他,一阵眩晕,来到异世。 “末武寻秦世界,规则压制,不能够使用内力,模拟世界规则封印内力能量。主动主线任务:身体素质强度进化,开启身强进化模式。” 003未来秦后,绝世朱姬 真心不要这样啊! 居然是“末武”世界,那个仙侠世界呢? 好的不灵,坏的灵! 这里的空气好闷…… 嗯,有人! 李良脑中一阵清醒,屏住呼吸,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动静。 微微转眼看看这个昏暗的空间,这里是一个暗格一般的存在,里面很软和。底下应该垫着被褥什么的,可惜身体乏力一动不能动。 李良轻轻嘘出一口气,还好这里不是棺材,不然就囧啦。 直到这个末武世界规则将他全身的能量封印完毕,强大的能量冲击,还是使他喉中一甜,嘴角挂血。 好在这回系统累积了几次对抗世界规则的经验,模拟了世界规则的封印符文刻印在经脉中,不然很可能如同刚返回现代一般,要好几个月才能够恢复正常人的身体水平。 寻秦世界的资料很多,可是影视世界和小说世界的差别很大,现在还不能够判断是什么剧情,真心希望不要再有什么灭世任务,还有拿什么群雄争天下的戏码。 现在这时代也是战乱,而且是历史闻名的战国七雄的时代。 这样看来,那什么历史因果关系,不要太大! 这个末武世界,有点玩不起啊! 虽说有契约空间内有两个世界作为能量后备补充,抵消因果关系的能量可以有,但是现在自身不能够运用能量,那些能量只有一个用途。储存在空间里返回时清算因果关系使用。 李良真有点立刻完成那“身体素质”进化的主线任务,再换一个仙侠、高武甚至中武世界历练进化升级,都好过有力使不出来、还要被封印力量的“末武”世界。 唉。系统对抗完世界规则,沉寂下去,李良反正对它老人家无可奈何,随它去吧。 它给自己带来的际遇和变化太大了,而且屡次“坑”自己,自己唯一的后代还“坑”在双龙空间世界里呢。 这也给了李良很大的动力,一定要升级系统。解封更多的功能,直至能够与他们再次身份平等相见。 这个寻秦世界,讲的是现代特种兵战士项少龙穿越到秦朝。阴错阳差地将赵国的落魄官二代徒弟小盘变成嬴政,最终坐上“秦始皇”的位置的故事。 项少龙穿越到这里的时间,距离“秦始皇”登基是差了的5年的。 到了后来,小盘成为秦王。害怕身份暴漏。才要诛除知道他底细的项少龙等人。 在这之前的几年,若是搭上项少龙的剧情时间主线,还是可以利用其中的安全漏洞机会,度过前期的小龙套的生存危机的。 也不知道项少龙穿越了没有,现在是哪一年,要是秦始皇已经统一了六国,虽然不用被项少龙的时间主线绑定,但自己熟知的几款剧情也没有用了。 嗯嗯啊啊的。外间的男女欢好的声音打断了李良的思绪,娇媚的女声弄得虚弱的李良也忍不住热血沸腾。凡心大动。 那隐约传来的呼叫声,像是河-北或是山-西一带的方言俚语,李良倒是不难弄懂,可惜大多都是断断续续的欢爱的词汇,与剧情搭配没有半点帮助。 试了下,现在系统依然没有反应,恼人的是身体恢复的缓慢无比,现在只有小手指能够稍微动一下,祈祷上面的人活动不要太剧烈,不然暗格崩塌,就要压死刚刚生出主动进化心思的悲哀穿越者。 许久,上面的两人完事了。 李良苦闷地听完了整段春-宫,虽然与岛国的精彩爱情武打片的视觉享受无法相提并论,可是上面女主的动听声音远远超过任何一个岛国女优。 一把柔情似水的声音在暗格外面近在咫尺地清晰响起道:“人家托你的事,办得怎样了?” 李良心中叫绝,只听声音,便知这女人很懂利用天赋本钱,迷惑男人。 那情-夫道:“现在局势不明,仍未是回秦的时刻。” 李良吓了一跳,那娘娘腔说“回秦”,联系到脑中的剧情记忆,与当前的环境,合起来判断,这女人应该是秦国质子相关的人员,最有可能就是魅惑吕不韦和秦庄襄王的绝代艳姬、未来秦国的太后——朱姬。 “朱姬”嗔道:“有什么不明朗的,现在异人已登上王位,只要我们母子能回咸阳,政儿就是继承王位的储君,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果然是她,那自己现在就在朱姬藏情-夫的香闺暗格里了。 亲吻的声音再次传来,朱姬娇吟的声音比前加剧,显是情夫正施展**手段,安抚朱姬。 只听得朱姬娇呼道:“不要!” “**一刻值千金,难得有这机会,来吧!” 李良暗恨,这个色鬼,还想第二回合,不怕累死么! 朱姬微怒道:“你只是对人家身体有兴趣,一点都不关心妾身的心事。你说吧!为何答应了人家的事却不做。” 那人急道:“你不知我已做了很多工夫吗?只是现在庄襄王刚登位,各方面都看得你们很紧,兼且吕不韦现在地位不稳,随时有坍台的危险,无论怎样计算,你也不应该于这时偷回咸-阳去。” 李良逐渐明白过来,朱姬以美色诱惑了这人,想借助他的力量,逃离邯郸。 只是不知道是郭开还是谁,那个郭开的身形最似朱姬,朱姬接近他、诱-惑他,就是想学习他的神态、动作,进而乔装成他混出赵国。 赵国现在被“巨鹿侯”赵穆把持朝纲,那郭开是他手下的权势最大的一只文职走狗。 只不知郭开是否真想背叛赵穆,还只是存心骗色。看来还是后者居多。 只要想想郭开正得势当权,在赵国内又有庞大亲族,无论他是多么自私的人。一旦面对生与死的选择,怎能不为父母兄弟妻子儿女着想。 最尴尬的是,若郭开到秦国去,肯定要失去朱姬和性命,因为朱姬另外两个男人,无论吕不韦或庄襄王,都会因嫉忌把他郭开杀死。 以郭开那么精明的人。怎会不考虑到这些切身的问题? 朱姬亦当明白这道理,只是心切归秦当王后,什么都顾不得了。 朱姬果然默不作声。 那人柔声道:“来吧!秋凉了!有什么地方比被窝更舒服呢?” 接着是淫-靡的声音。 好久。那人历经两次剧烈运动,显然非常疲乏,打了个呵欠,不一会儿就响起鼻鼾声。 李良受到感染。眼皮也沉重起来。渐渐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李良被一阵强光照射得掩住眼睛,眯眼看向光线处,只见一道娇柔的人影手持着一道亮光,在明处对着自己,在娇喝着说些什么。 顿时,惊醒了过来,发现身上恢复一些力气。手脚都能够动弹了,一个擒拿握住那人的持那反射着阳光的短刀样式兵器的手腕。一把将“他”翻转过来,压在暗格里。 这里面位置只有一两个人的宽度,“他”要想再次动手,受到的局限会很多,李良反躺在暗格里,防备“他”也容易许多。 眼睛慢慢适应了光线时,脸仰起了少许,登时和那人脸脸相对。那花容月貌,立时呈现眼下。 他不由心儿急跳。 只见身下女子,生得妖媚之极,充满成熟女性的风情,一对会说话的眼睛,亦在闪闪生辉的打量着李良。 她绝不是那种完美精致的美丽,脸庞稍嫌长了一点,鼻梁微曲,朱唇亦丰厚了些,可是配起她秀媚的俏目,却形成一种荡人心魄的野性和诱惑力,尤其极具性格的檀口,唇角微往上弯,使男人感到要驯服她绝非易事。 李良登时全面感受到她丰满迷人的**,一阵心旌摇荡,热血腾涌。吓得忙压下欲火,以免对方察觉。 她居然没有半点惊慌,只是一瞬不瞬她瞧着他轻轻道:“我知你是谁,因为赵穆现在最想除去的人就是你。” 这声音很熟悉,就是那朱姬。 我的天啊! 这就是秦始皇的生母! 他从没梦想过可这样占他母亲的便宜。 如兰的体香发香,冲鼻而入。 李良醒悟过来,她认错人了,难怪她发现了自己,也没有叫护卫过来,说声:“什么?” 她说道:“你的短发样式和装扮,应该是山越的刺客,是不韦派你来的吧。” “不韦”? 李良醒悟过来,她再说“吕不韦”,可惜他不是吕不韦的人,他不想骗她,摇摇头说道:“我并非是谁的人,机缘巧合下,才藏在夫人的暗格里,时才多谢夫人不杀之恩,李良必有后报。” 她摇摇头失望地说道:“你居然不是……!”手中紧抓的小刀,也松软滑落。 李良见她失去所有期望的伤心模样,安慰她说道:“不过,李良有办法帮助夫人达成心愿的。” 她眼中一亮,惊喜地对李良说道:“真的,哦,你怎么知道……呀,你昨夜全都听到了……呜,你这人!嘻嘻,人家美吗?” 李良受不了她这样,松开她,翻身躺在她身边,看着上空的纱帐,说道:“李良不是贪图夫人美色,虽然李良现在身受重伤,但是带夫人离开这里的能力还是有的。” 她侧身贴上他,在他耳边呼气般轻声说道:“哦,你这人,还是头一个见到人家,没有急吼吼的想着那事的,难道朱姬不够吸引你吗?” 李良深吸一口气,说道:“恰恰相反,夫人抚媚天成,李良不是行将就木的老者,又岂会不动心,只是李良要的不是毫无感情的鱼水之欢,而是发自身心的真情,不然,你我只会感受到更加孤寂的凄苦。” 朱姬玉臂环住他,感动道:“噢,说得真好!人家从来没有听过这般感人的话语。” 李良对这个开放的时代,很是无语,说道:“夫人还请先放开李良,不然我会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他只是内伤稍重,失去内力而已,就是全身酸软,唯一一处坚硬,还是能够做到的。 这个魅惑天成的未来大秦太后,对男人的吸引力不是一般的强,而李良又是荤素不忌的主,他经历的感情得失很多,强大的心理恢复能力令人发指。 特别是美女,他在现代就没有什么抵抗力,只是经历的多,感受比别人更多而已。 要是李良真正放开怀抱去放纵声色,这寻秦世界的美女,只怕都要受到他的冲击。 朱姬可不管是不是会打开李良的心障放出一头猛虎,吃吃地娇笑道:“你不是受重伤么?还能行吗?”说罢,贴得更加紧,缠住李良来个长长的舌尖湿吻。 李良“唔”了一声,就迷失在她良好的技术里。 “啵”地一声,嘴唇分离。 朱姬娇笑道:“你这人,真是!明明伤成这样,还唬人强撑。” 李良也不可能告诉她,自己可以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吧,系统、内力能量都没有反应,可他多年习武,内力能量灌注强壮起来的身体,本身的力量就能够轻易举起万斤大石,嗯,现在可能没有那么厉害,千把斤的力气还是有的。 加上诸多武技练到“返璞归真”的刻印本能反应、动作,就算没有内力能量加成,他在这个末武世界,怎么也算是一个顶尖高手吧。 而且诸多外功体技的发力技巧,早就溶于身体里。 总的说来,他很强。 她却是不信。 李良也没有掩饰什么,在变成内衣的高阶储物法衣“百兜衣”中,取出一瓶“绝世伤药”,不想经过这番折腾,他刚恢复的那点力道,全都消散了。 手里的药瓶,“啪”的一声,落在暗格里。 朱姬瞪他一眼,将药瓶打开,将其中的药丸倒出来喂了他一颗,就收在她自己怀里,笑骂他道:“骗子,大骗子!这瓶香香的药,就算是你骗我的赔偿啰。” 李良被她逗得老脸一红,你上眼睛暗自调息基本的道家养生吐纳,一呼一吸地气息悠长的恢复起来。 这时,外间传来丫鬟的呼叫声,朱姬在李良苍白玉嫩的脸上,滋滋地亲上一口,说道:“李郎,你安心养伤吧,奴家还指望你就人家脱离这牢笼呢?” 说罢,嘻嘻一笑,爬起来,将暗格依旧掩盖好,回应了那丫鬟一声,径自出去了。 李良却差点郁闷地岔了气,这女人,她明显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嘛!(未完待续。。) ps:地名真的很关键,弄不好聚会受审啊。 004约见项少龙,商定返秦计划 接下一段时间,在朱姬的细心照顾下,恢复了正常行动的李良,却没有能够带走朱姬,隐身在朱姬的身边,替她寻找她寄养在农夫家里的亲生儿子。[] 两人之间的那种止步肉欲的亲近,胜却了真正的鱼水之欢。 其间的动人滋味,让两人欲罢不能。 李良明白,这只是两人一种难以言齿的、香-艳特异的、互相慰藉孤寂心灵的方法。 而李良受人之恩,又与她这般不清不楚,也有想要帮助这个一心挣扎求存的可怜女子。 历经月余,李良来找朱姬,发现她眼中希翼光芒胜过从前,不想将调查出来的消息提前告之。 李良仔细查证后,那个寄养在农家的“嬴政”如同几个剧情中一样,被征兆战死沙场,那代表他身份的信物却是早被人取走、下落不明。 果然,朱姬兴奋地告诉李良,有人帮她找到了“儿子”,还有信物作证。 李良哑口无言,那个“真实”的消息,现在已经过时了,就是他说出来,她也不一定相信,反而会怪他捣乱,从而产生隔阂。 只好掩口不语。 现在就能够暂时与剧情时间主线挂上钩了。 虽然,系统没有反应,但是历经两次异世,李良清楚那时间主线与因果关系之间的牵连甚密,越是不能在系统中详细看清因果能量的计算,越是要小心行事。 那未知的时空漩涡是怎么样的风险,李良不想去尝试,他还有升级、进化的紧急事情要做,为了早日见到空间里的众人,他没有涉险的权利。 李良郁闷的是他前脚离开,项少龙后脚就跟进与朱姬联系上了,有些怀疑是世界规则在 辗转从朱姬那儿旁敲侧击地弄清楚了事情原委,加上这段日子收集的情报信息。一综合,明白了真是项少龙假冒吕不韦的人,在乌家和朱姬之间取得了情报间隙的缓冲,两面逢源。也将朱姬与乌家这个天下最大的战马供应商联系在一起,计划一起逃离赵国,潜回秦国。 李良思索一番,答应了朱姬去与项少龙接头,拿着她给的信物,避开质子府的护卫,暗中潜到乌家牧场的秘密接应点,与乌家的几个人接头商议离开赵国事宜。 李良与当先一人看得彼此互相一愣,两人的发型都不是这个时代的特有的长发,项少龙来的时间长一些。头发已经能够在头后扎堆了,李良却是在现代几个月加上这里的几个月才长出来的过耳齐肩的长短,不过近冬时节,两人一冠一帽的遮掩却是异曲同工之妙。 面色气度举止也是与这时代的人有着明显的时代差异,这种感觉。两人一见就知晓了。 李良先反应过来,简单介绍说道:“李良。欠夫人的活命之恩,答应送她回秦国,保护她的安全,这是她的信物。”声音里满是诚恳。 那人眼中的警惕隐去,也递过一枚信物,两者吻合。才笑道:“在下项少龙,负责乌家堡联络事宜,既然李兄是自己人,我们就开始吧。这边请……” 项少龙二十多岁,因长期曝晒的黝黑皮肤闪耀着健康的亮光,他或者算不上是英俊小生。可是接近两米的高度,宽肩窄腰长腿,没有半寸多余脂肪坚实贲起的肌肉、灵活多智的眼睛、高挺笔直的鼻梁、浑圆的颧骨、国字形的脸庞,配合着棱角分明的嘴旁那丝充满对女性挑逗意味的洋洋笑意,实在有着使任何女性垂青的条件。 他这时打扮是古装武士。一身煞气从身上隐隐传来,看来他刚经历过战役,身上浓浓的战场气息与双龙世界中南征北伐的诸多将士类似,背上就是他的成名兵器“墨子剑”,腰间应该就是赵国名将李牧赠与他的名剑。 与他一起的有两个体格彪悍的、年纪三十多岁的大汉,还有一个一看就知道身手敏捷的年轻人。经他介绍知道是乌家战士之首的乌卓,还有他这次从魏国回来时结交的滕翼、荆俊。 来到一间地下密室,乌卓、腾翼、荆俊分别守在门口和走廊、拐角处。 缺少了系统的参与,李良发现认知其他人的实力 李良开口道:“项兄盛名如雷贯耳,这次又在名震天下的魏国信陵君手中取回《鲁公秘录》,委实不凡。不过,李良习惯将事情的所有风险都剔出来,计划完备后才会执行方案。这一点,预先说明,以免项兄以为李良是来找茬的。” 项少龙对他的坦诚极为满意,而且他有难言的苦衷,商议行动方案上,处于下风,这也是李良多年的商务经验不自觉地代入,又极其善于把控这种谈判式的合作商议的场面氛围,才造成这种开局。 李良见他未有不满,也明白他的处境,提醒道:“今天,我们商议的细节只是作为参考,等到吕相的人亲自到来后,这些计划很可能一点都用不上啦,不过可以增加你我两方的胜算,避免受制于人的增大风险,造成不必要的无谓牺牲。” 项少龙显然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吸一口冷气,感激地说道:“多谢李兄提醒,少龙知道怎么做了。” 李良伸手阻止他,说道:“正如你所言,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气,今后回到秦国,我们这些赵国出来的,在相府和秦国各个势力的眼里,就是一类人。哦,这是后话,暂且不说,我最大的目的与你一样,就是将夫人安全地送到她想去的地方。” 他看看凝神注意听的项少龙,说道:“说句不中听的话,若是没有质子的拖累,我早就将夫人送回大秦了。项兄要明白,夫人对你我双方的重要性,没有她,你、我、质子、乌家即使成功回到秦国,到时面对的是秦王和相府双重责难。你明白吗?” 项少龙叫道:“什么?这么会这样,难道未来的储君还没有……” 李良直接打断他,说道:“在项兄看来,夫人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她在吕相和秦王的眼里,又是具有地位和份量?” 项少龙似懂非懂。李良径直说:“大秦未立储君,不是没有人选,二是现在最有可能的几个王子互相牵制着,而庄襄王宽仁。不是那种果决之人,所以才会拖到现在,所以质子只身回秦,风险反而大于呆在赵国,项兄,你懂了吗?” 项少龙这次是真心实意地感激他,躬身一礼,说道:“李兄大才,少龙替质子多谢了。” 李良微微一笑道:“少龙这次才是真心谢我,那李良可以初步算作是自己人啦?”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稍歇。李良为他解除最后几项疑点:“少龙见过夫人了吧,……,那你该明白夫人的能力,有了夫人在王宫做后援,质子的安危可以放心了。而且乌家和你、我,也能够各得其所。所以,我才反复强调你我的防护重点,首要是夫人,其次才是质子,再就是乌家一众老小和战马,最后才是你我这样的武者的自身防护。” 项少龙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为李良简单介绍了这次吕相府派来的人员情况,主要是一个叫“肖月潭”的人在负责。 李良知道此人,他是前期吕不韦的重要智囊人才,后期遭到相府的舍弃牺牲,才转为项少龙做事,与项少龙成为知心好友。帮他脱离了不少难关。 也不甚在意,当下与项少龙研究起这次护送的逃生的几条路线和最大的几处风险关隘。 最后就是防备吕不韦一派人马的反水一击,防止吕不韦为了独霸迎回朱姬、质子的功劳,而灭口杀人。 项少龙对李良的全盘细致的思虑和方案,很是钦佩。提出他对于行军打仗布置的建议。 李良知道他是特种兵,是全国军队精挑出来接受训练的精锐部队,专门应付各种最恶劣的情况,例如反恐怖活动,进入不友善国家进行刺杀或拯救任务、保护政要等等。训练包括了对各种武器的运用、徒手搏击、体能耐力、旷野求生、各种间谍的技巧,总之是要把他们训练成超人。 这些军事布置是他的专业长处,很多地方融汇了当下的军队征战的情势,做了细致的应对考虑,可是现代的均是观点的影子还在里面。 李良曾在双龙世界带领大军攻伐天下,虽然用的最多的反而是特种作战的“斩首战术”,但是对于古代战场的冷兵器械斗有了很深的认识。 指出了几个布局的小漏洞,例如前军勘察人员的活动范围和响应速度设计、后备辎重的准备和几个防护要点等,将娓娓而谈的项少龙复又震住。 李良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说道:“与项兄一见如故,是以李良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当下都是为夫人、还有质子卖命,希望以后不要与少龙因为立场不同而为敌就好!说实话,我实在不想与你为敌。” 项少龙感动道:“少龙也不想惹下李兄你这么个诸葛亮式的人物,那太可怕啦。” 李良闻言被“雷”得一愣。叫道:“诸葛亮?”他怎么敢与这个“智者”相提并论! 项少龙知道失言,打个哈哈,遮掩道:“那是我家乡一个有名的‘智者’,呵呵……” 李良摇摇头,诚恳地说道:“李良怎么敢当!” 项少龙也“诚恳”地赞美道:“这是少龙的心里话,李兄的智计天下少有,我实在也想与你为敌,那样太可怕啦。” 李良呵呵一笑道:“能够被名震赵齐魏三国的项少龙这样夸赞,我李良受宠若惊啊,呵呵,那这样,你我约定永远做统一战线的盟友如何?” 说罢伸出手,与反应过来的项少龙击掌而定。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整夜的商讨,酸痛疲累的身体也被愉悦的笑声,提升了不少精神。 005逃亡行动开始 几天后,项少龙带着一个陌生人来到联络点。 那是个毫不起眼的行脚商人,身材高颀,可是相貌猥琐,样子一点都不讨好。 项少龙介绍道:“这是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心腹李良先生。这是吕相府图先总管最倚重并有智多星之称的肖月潭先生了。两位都是智计无双之人,少龙可要借机好好想二位请教一番啦。” 李良点点头,如此看来,吕不韦在秦国虽然权柄甚重,但是民心和地位并不稳固,不惜一切,要在短时间内把朱姬母子接返咸-阳了。 肖月潭见李良看了眯眼瞧了他一番后,就不再言语,心里不悦,但是想起他是朱姬身边的亲近人士,也不好发出上国特使的威风来。 李良前开口说:“肖先生见谅,李良不想和藏头露尾的人打交道,你我初次见面,不能够以诚相待的话,这次回秦事宜,请恕李良不能够将夫人交与这样缺乏安全感的团队去保护啦。” 两人一齐色变。 项少龙不禁叫道:“李大哥……” 那肖月潭眼中神色变幻莫测。 李良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一声“且慢”。 转过身,发现那肖月潭朝他告罪一声,走进隔壁里间捣鼓一会儿后,才看见一个儒雅的中年文士出来,看来这是肖月潭的真面目。 李良说道:“先生见谅,李良并非是说先生的伪装,而是说你们藏着的武力安排。还有这次你们来的目的只怕不是商量什么,而是要强行硬闯逃出邯-郸吧。” 肖月潭看看一旁不能置信表情的项少龙,不禁恼火中带有点尴尬。嘴里坦诚道:“阁下果然心思周密,请恕肖某安排失宜……” 李良摇摇头打断他说道:“我先前就与少龙安排过详细的安全撤离计划,看肖先生的表情和刚才的体现,可不是精诚合作的态度,若是咱们三方不能够坦诚相待,在撤离途中,只怕就会有安全隐患。只怕先生和图总管考虑的是功劳问题。项老弟考虑的是乌家整体撤离的问题,而李良只会考虑夫人的安危,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超多好看小说]我会单独行动,这是解药,周边一共是43名大秦精锐高手,李良受不了拘束。只好对不住啦。不过,放心这是迷药,只能够让人睡上几天而已。” 两人呆住了,肖月潭瞪着双眼死盯着那小瓷瓶。 好吧,他们是真的少见识啊。 那项少龙被这迷药的功效吓住了。 肖月潭见识多一些,但是这个精美的瓷器瓶是这个时代稀有之物,不禁对李良的身份和实力高看了一筹。 随即两人互相看看,又一齐转头对李良说:“这迷药……” 发现彼此都想到一块儿去了。再一齐愣住,看看对方。又一齐住嘴…… 李良给他们解惑说道:“这迷烟点燃,一个时辰内,可以弥漫到方圆二十里,顺风更远,其药效可以持续三到五天。” 项少龙和肖月潭齐齐叫道:“什么!” 李良说道:“只是这配方所需的材料世间稀少,若是要大范围的使用,只能够将整座邯郸城的人迷倒一次的份量……” 两人再次齐齐叫道:“什么!” 随即欢喜地齐齐笑道:“太好了。” 李良也笑道:“这是李良能够单独行动的法宝,事先预备一小瓶迷烟,一次释放一点,足够将十人一下迷倒。所以夫人的安全撤离我有绝对把握,可是若是要我们三方配合行动,想要一切顺利,组织、计划、情报信息等等,我们是不是都需要统一一致才好。” 两人被他完全掌握主动,他一个迷烟就能够让满城的人昏睡三天。 李良也不避讳他们,将迷烟配方交给他们,算是入伙“投名状”吧。 而且,能够顺便消除他们的戒心,这些药材他逛过几个大城和山野,所得药材并不多,其中几味主药还是他在高武世界双龙世界采集的,可以说极为难得。 让他们两方去收集,可以收集得更多,时间更短,效率更快,等他们明白这些药材收集的不易,才会对这款迷烟不会有那么大依赖,和后来对李良防备太深。 这样,可以避免他们戒备到极致时,使用最安全的方式对付李良,那就是除掉李良,让他消失才会心安。 两人想不到李良这般大方,随即也想到了药材可能真的如同李良所说的不好寻找。 但是,对两人来说,这次虎头蛇尾地接头的收获可谓极大,李良都能够收集到整座城的份量。 他们两大势力一齐寻找,那不是更多! 后来的几次接头,因为那绝世迷烟,将撤离计划的细节改了许多。 在完全被两方势力认可和接受后,李良为了唤醒系统,不得不尝试一个大胆的巨大风险的方案,只身留下断后,拖住赵国追兵,以期获得巨大因果能量。 按照以前两个世界的经验,这种大场面的收获都是极大的。 最后一次三方接头。 这时肖月潭神态从容,他常用的易容化装尽去,露出精瞿脸容,与伪装那副尊容真有天渊之别,颇有儒雅风流的气质。 项少龙依旧一副精英精干的自信万分的气质。 李良看他们一副大局握在手中的气势扑面而来,心里也受到些影响,也精明强干的人或团体合作,他的往日意指天下、挥斥方遒的气魄也不禁外露无遗。 三人强大的气势,就是良好的合作正式开端。 最新的信息传来,赵国委派大将率军意图将乌家和秦相吕不韦的人一网打尽。 李良看出项少龙眼中含有的隐痛,联系这几天与他打得火热的赵王妹雅夫人的倒戈。知道那种痛苦。与原来被师妃暄引来邪帝的那种“背叛”很相似。 李良与项少龙都是穿越者,融入异世的生活,收到诸多人情困扰也就罢了。涉及到他们这类易对异性产生感情的人来说,亲近之人的“背叛”,无疑伤害最大。 李良无法安慰项少龙,他自己在这方面也是一团糟,现代和天龙、双龙世界的感情纠葛还是理不清楚的状态,怎么能够厚脸为他人指路? 李良自认为还不够格。 客气两句后,项少龙低声道:“图爷来赵的消息。已由贵国反对吕先生的人漏了出来,传到赵王和赵穆耳里了。” 肖月潭脸色微变,露出惊异不定的表情。 项少龙续道:“但看来他们仍掌握不到图爷的所在。派人搜索。却是必然的了。” 肖月潭道:“我会使人警告图爷。少龙,图爷会很感激你的,这消息太重要了。” 李良也是反感他们这个时代的鬼精,只有表面合作的态度。而这几次的方案改了又改。正是他们的态度模棱两可引起的。 于是,他配合项少龙说道:“赵穆对质子府的防范非常严密。”遂把朱姬身边监控守卫力量加强的情况说了一遍,再透露她从赵穆嘴里套出来的信息,坦言赵穆对(假)嬴政已经下药。 肖月潭今次真的脸色大变,默然无语。 项少龙看来并没有将真假嬴政的事情告诉肖月潭,李良自然也不会说。 而肖月潭的反应,很说明问题。 现在吕相府一方,依旧主要是想把朱姬母子带回咸阳。对李良、项少龙和乌家如何撤往秦境并不热心。 就算李良展示了强大的药学技能,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奇淫巧技而已。何况那迷烟的配方李良已经拱手让出,没有任何优势可言,而李良现在的定位也是炮灰一般的断后人员。 此刻肖月潭听到真实的情况,始明白到凭他们这些外来人,根本绝无可能救出朱姬母子,就算有最高明的易容术也不管用,难道真的要使用那绝世迷烟的策略。 一来,份量稀少,可以说他们找到的大量年份不够的药材,李良提炼后,只有不足两次“迷城”的份量,这还是算上大部分是李良原先提供的药量,他们认定是李良多年累计的收获,并不能够派上大规模的用场,只能够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而且李良断后就要用足一次“迷城”的分量。 二来,使用之后的后续影响,这种媲美现代核武器的超级迷烟杀器,极有可能惹来六国非议,搞不好为了这种能够改变战争格局的“生化武器”,六国再次联军攻伐秦国,也有可能。 现在除非破城攻入来,否则谁可把(假)嬴政带走,带走了亦只是落得毒发身亡的结局。 肖月潭深吸一口气道:“少龙在何处得到这些消息呢?” 项少龙道:“赵穆身旁有我的人,昨晚终有机会联络到朱姬夫人,是由她亲口说出来的。” 肖月潭也不得不佩服项少龙有办法,犹豫片晌后道:“少龙勿怪我直言,据说赵王早怀疑乌家和我们吕大爷暗中有往来,现在图爷来赵的事又给□露出来,谁都猜到是要抢回她两母子,你们现在可说动弹不得,如何可以进行计划呢?” 项少龙胸有成竹地微笑道:“这问题我们前面早已商定好了,有李大哥里应外合,即时可成。先生可否先向图爷传话,若真想把储君母子带返咸阳,我们几方必须衷诚合作才成。” 肖月潭看看微笑面对、眼含深意他的李良,知被他们识破了己方真正意图,老脸微红道:“这个当然——当然!嘿!我会告知图爷的了。” 又皱眉道:“赵穆用药之术,天下闻名,我们如何破解呢?” 李良笑道:“李某的医术还是有些心得的,那药物的解药配方,我已经演算出来。”他看看项少龙,微微一笑道:“这只是小问题而已,是吗?少龙。” 项少龙被他看得一囧,嘿嘿笑道:“正是,正是。” 肖月潭见李良容光焕发,神态轻松,信心不由增加了几分,点头道:“看来我要亲自去见一趟图爷,最快也要三、四天才可回来,希望少龙到时会有好消息见告。” 李良、项少龙再和他密议一番后,他才告辞离去。 这次最后的议定,还有图先等人不得不配合下,逃亡行动就要开始啦。(未完待续。。) 006独立断后试因果,单挑赵军显神威 李良看向眼神微微闪躲的项少龙说道:“项少龙啊项少龙,我李良推心置腹,你到现在还有隐瞒,是否不想合作下去啦?你那乌家堡得以全面撤离,可要我李良断后才会成功的哦!” 项少龙脸色一变:“什么隐瞒?” 李良呵呵一笑道:“那质子府的那人是个假货,夫人告诉你,难道我不知道么?夫人早就告诉我真的储君在你手上。” 项少龙呼出一口气,轻松道:“原来这事啊,小弟还以为夫人会告诉你,所以就没有……” 李良不管他前后矛盾的解释,直接说道:“我只在乎夫人的安危,但是夫人死活都要与储君一起才会走。所以,咱们两方才是需要真正联手,应对赵国大军来犯,还有沿途的追袭。而且,到时候,夫人我就交给你啦。这里,我只信任你,我信不过那什么吕相府的人!他们到了现在还是只顾自己利益,一心想要我们来抵抗赵国,他们轻松回国。哪有那好事!” 项少龙闻言一怔,感动地说道:“李大哥见谅,少龙有不得已的苦衷,这次也要多谢你能够留下断后,不然堡主爷爷可能会不走留下与赵军焚城共亡……” 李良哈哈一笑道:“你既然感激我,那就好好保护夫人,不然,我来找你,你那里都躲不掉的。” 项少龙对他的威胁不以为然,这次李良留下断后,极有可能是与赵国大军同归于尽的下场。就算有他的绝世迷烟,满城尽倒,但是延续了几天后。依旧逃不脱赵国沿途的追兵的。 项少龙和肖月潭等人,早就将李良当作死人,对他的自杀报恩的义举,反倒是极为钦佩。 最后一次接头就这样不了了之,他们能不能按照前期计划执行,李良管不着,他坚信项少龙的世界主角的规则掩护。还有身居重大历史因果关系的朱姬不会出现意外的。 而且,李良的脱身方法早就备好,那满城迷烟的三天空当。足够他追踪到朱姬的逃亡位置。 年底农牧节,乌家堡。 乌氏大宅是城北最宏伟的府第,不过若称它为城堡更妥当点。四周围以高墙厚壁,又引水成护河。唯一来往的通道是座大吊桥。附近全是园林,不见民居,气势磅礴,胜比王侯。 城内的行人景物,玉宇琼楼,若非女多男少之象,真不觉这繁华的大都会曾历经战火,还给魏人占据了整整两年之久。全城不计军队。有近十万户,每户有十多人至数百人不等。照此计算,这大城市超过了一百万人。 城内遍布牧场、农田和仓库,可以想像若给敌人围城,城内仍能自给自足一段长时间。 李良随着项少龙,通过吊桥由侧门进入乌氏城府的广阔天地里。 进入正门后,是个广大可容数千人一起操练的庞大练武场,一座气象万千的巨宅矗立对着正门的另一端,左右两旁宅舍连绵,看来一天时间亦怕不够叁观遍这些地方。 这时练武场上正有数百人分作几批在练习剑术、骑术和射箭,更有人穿上新造的甲胄,任人用各种武器攻打,试验其坚实的程度,膨膨作响。不过最热闹还是箭靶场,近百武士在旁围观,不时爆出连珠弹发的喝彩声。 李良跟着项少龙逐一观察,将地理位置一一记在心里。 那系统看来是指望不上了,这次希望如愿获得多一些的因果能量,恢复系统。 不然,少了它的强力辅助,李良这些天什么事情都是亲力亲为,虽然实际经验历练增长不少,但是始终缺少了那层便利,不甚爽快。 见到雄壮的乌家堡堡主乌氏,老人家依旧豪爽,玩笑说感激李良替他,不然他老人家可没有逃生的勇气,与李良约定一定要在秦国碰头,为他详细介绍了乌家堡的情况。 只是作掩人耳目之用四条逃往府外的秘道,出口都是在城堡附近。 通往城东外的秘道历时三代七十多年才建成,长达三里,不知牺牲了多少乌家子弟的性命,只是通气口的布置,便费尽心血,深藏地底十丈之下,挖井亦掘不到,是借一条地下河道建成,入口处在后山一个密洞里,还要经后宅一条短地道才可到达,隐秘之极。 看来老人将李良真正看作自己人,也有可能是不希望这个愿意主动替他送死的年轻人就此死去,将乌府的所有秘密都详细告之。 李良也不点明,也不辩解,他的生存几率远远大过早他几天离开的众人,最终也会在离开赵境前追上他们的。 只在乌家堡的优秀铁匠处,收集到了数以万计的上好铁箭。 当晚,李良迷晕质子府所有人,与早已闻过解药的朱姬两人堂而皇之地从大门处离开,李良清理了周边的暗哨后,牵出一辆马车,带着她顺利来到乌家堡。 乌家堡众人一一撤离,城外的军队越来越多。 有项少龙利用“背叛”的赵雅发出假的消息给赵王和权臣赵穆,那些军队在四个堡外的秘道出口和城西假秘道出口处,布置了大量的人马。 项少龙是最后一批离开的,他们协助李良在城内四处燃放迷烟,与李良紧紧一抱,红着眼哽咽道声“保重”后,带领这几十个特选出来的精锐战士离开。 这里,就只有李良一人和一个空城,连城里的耗子这几天都在暗中的马蹄震动和粮仓清空的情况下,陆续“搬家”走光了。 他来到铁匠的仓库里,将满库的箭支收进空着的储物袋里,挂在腰间绑好,再用披风遮住,而变化成为了复古外套的“百兜衣”里也装满了几十个衣兜。才将剩下的铁箭装完。 如此大量的战场损耗,箭支还是这些普通的一次性的划算,他那些玄铁箭支。在天龙就消耗了近半,虽然双龙世界很少用弓箭,但是累加下来,那珍贵的玄铁箭支所剩不多。 而且,有了仙侠世界的技能信息后,知道玄铁炼是很好的法器炼制材料,他就没有了损耗玄铁箭支的意图。 李良快速来到城墙上。取出玄铁弓,在四方的城墙上四方奔走,拉弓射箭。在黑暗里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惨叫。 系统沉寂下去,李良也无心在这个末武世界收仆从,直接将远处的隐藏赵军一一射杀。 黑暗中的恐惧会造成眼中的慌乱,赵军几个方向的士兵炸营了。将领不见。一些军官也无声无息,下层的士兵无头无尾地四处乱串,在李良精准的“出神入化”的箭法下,他们四处躲藏。 直到幸存的一些将官逐渐约束呵斥梳拢士兵,发现兵员少了近半,跑散不知何处。 剩下的人,对于李良来说,也很多。 不一会儿。玄铁弓的弓弦更换了近十根,储物袋里的箭支片刻间射完。只剩“百兜衣”里还有几个衣兜空间的近千箭支。 李良的体力却已经到了极限,玄铁弓因为累计不下万次的弹射,应力损伤严重,也不济了,再次使用它就要回炉大修后才行,不过它的弹力依旧很强,相对于它的全盛时期,实力折损近半了,李良可不想将它拉成废铁,于是将它随手挂在腰后。 柔柔酸麻的双臂,系统空间里依旧微微传来高纯度的仙侠世界的能量,身上的力气渐渐恢复,可是系统依然对李良的感知,毫无反应。 李良知道这样的杀伐,外间至少有数千近万人被射杀、射伤,他会收到很多因果能量的,可是,系统没有响应。 看来,这个末武世界里,系统起到的功用,不会想中武、高武世界那样便利。 也好,正好加强一下自己亲身历练的效果,也可以片面的减少对系统的依赖。 按照,系统最初发出的那个强化身体素质、开启身体进化模式的主线去走。 完成这项,对有了前面两次经验的李良来说,不难找到方向,目前跟紧项少龙、朱姬这条时间主线,肯定不会偏差到那里去的。 回忆着这个末武世界的修炼方式,有些近似近代明清民国时期的内家拳的修炼方法。 这些,在天龙前期,就是李良的主要恢复身体的练法,只是后来开启了江湖分支系统后,有了内力的加持,那些单独的身体历练方法融入到系统的修炼体系中去了。当初,还以为身体素质基础修炼就是这样的。 后来,在“战神空间”遇到魔龙,近战吃了大亏,身体素质明显不如它,动作反应没有它快,一下被它靠近后带到水里。好在有“百兜衣”防身,加上他强过魔龙的能量加持才震开它的缠绕,翻身到它背上缠住它,折腾许久,在领悟《战神图录》第三十六幅图的幸运下,才收服了魔龙。 现在想来,这或许就是系统要告诉自己的不足,需要进化的方向。 这次,进化“身体素质”这项,看来也跟今后的修炼有关系。 猜测推导起来,思路越来越明显,就这样,走这条进化路线! 这时,城墙上布置的大量稻草假人,在赵军攻城的呐喊声中,被他们的火箭点燃,黑夜被火光映射着雪光的反射光芒,亮如白昼。 不一会儿,在赵军的欢呼声中,乌家堡内四个城门大开。 李良一人手执火把只身在场,面对四方围上来的赵军,哈哈大笑。 全城寂静下来,赵军将士谁也没有想到,与他们激烈作战,射杀他们大量将士的,竟然只有“一个人”。 这人“背”着的那张“妖弓”,看来就是那个恐怖的杀器。(未完待续。。) 007逃生完成,名震天下 渐渐地,军阵中传来“魔鬼”、“魔神”、“妖弓”……的称呼,逐渐加大了声量,一时城内嘈杂起来。 李良的长笑结束,大声说道:“如何,李某的弓箭招呼得不错吧。哈哈!” 场内又恢复了安静,半晌才有将官喝道:“大胆,你死到临头,还敢嘴上逞能。” 李良喝道:“你们不奇怪吗?为何我会单独留下断后?” 另一个北门方向的军将喝道:“别跟他废话,左右与我拿下……” 李良见他们一阵骚动,慢慢围了上来,将火把插在雪地上,手持玄铁弓,喝道:“谁敢!” 那包围圈又扩大开去,赵军将士一时踟蹰不前,可以想知这一人一弓给他们多大的震慑。 “让开!……驾!……” 一阵马蹄声,将四周的包围圈撕开一个口子,几名身着铠甲的军将,骑着高壮的马匹,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身陷包围圈的李良,领头一人说道:“阁下可是我赵人?” 李良微微一愣,他算那里的人呢?祖籍在荆楚,长在齐鲁,最后户籍在江浙,“家”在北-京,公司总部在鄂湘。他一时也不知道具体是属于哪里的,如果按照户籍算的话,他现在只会被他们叫做“南蛮子”。 那人见他不作声,哈哈一笑道:“阁下抛开你我敌对关系不提,只是你这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技,在各国都可做为上宾,某家……” 李良咳嗽一声,打断这个居然想要说服他投降,收到麾下的奇葩将领,哈哈一笑道:“李良多谢将军赏识,可是刚才李某就说过,你们不奇怪为何我单独留下断后呢?” 那将领冷哼一声道:“阁下是要炫耀自己的箭技么!” 李良摇头道:“非也,非也。现在时间也到了,将军可有感觉?” 那人脸色一边,浑身酸软的掉下马来,李良对他印象不错。上前接住他,放到地上与他的马躺在一起。 这时,周边想要围杀李良的将士们,陆续软到,纷纷惊叫,却是呼声微弱…… 不一会儿,除了李良站着,其他人包括马匹都陷入了昏睡。 李良转到城外牧场的一间马棚里,在那里躺倒了一地的人马,其中最多的是牧场被他们自己毒倒的剩下带不走的几万匹马。 李良微微说声对不住。他的空间开不了,没法帮助它们,只能看着它们流着泪,挣扎死去。 李良心里感受到它们对生存的渴望,和这天地的留恋。心里大为震撼,脑中的两个灵器突然大方异彩,让他从那哀伤的情境里清醒过来。 突然,脑中有股微弱的感应划过,他急忙尽心抓住那丝感觉,终于感应到了契约空间,只是那是一小部分关于宠兽的联系。 感觉到一股强大的能量闪过。马场上众多的濒死马匹全部收到空间里,只留下那些被舍不得马匹受毒药痛苦的主人亲手杀死的数百匹马尸。 那空间的微弱感应却一闪而逝,再也感应不到了。 看来这是一种紧急的感应空间的方式,只是目前的环境容不得李良仔细试验。 将马棚里,项少龙专门给他留下那匹被迷晕的良驹救醒,喂它吃些精料后。待它恢复了正常,骑马扬长而去。 一场准备了许久的几万人的中型战争,居然在一夜之间,以赵军的全军覆没告终。 而且严格的说,真正参与对决的对手只有一人。赵军参与围城的几万人却被那人射杀了三分之一,逃散了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一被莫名地放倒,而那人毫发无损地离开…… 李良用了十天时间才赶上大部队。 这段时间,他按照计划,与隔一段路程就会留下几百人的乌家战士们一起,布置疑阵,将大部队的移动痕迹处理后,几百人伪装成几千人的模式钻进密林,再由李良指导他们涉水行舟赶到大部队的前段路线布置接应。(.好看的小说) 然后,李良继续赶路,每个一天就会遇上几百人,伪装痕迹再脱离,轮换到前点策应。 如此十拨人后,后续的赵国追兵就会被十种不同的逃离痕迹的方向,搞得晕头转向,等他们发现了朱姬等人的真正逃离路线和方向,已经太晚啦。 他们早就已经到了秦国。 而且,项少龙离开前,亲自带领乌家最精锐的战士在整个邯-郸城燃放迷烟,邯郸城三天内军政甚至普通事务都会停摆。 这三天寂静时间里,邯-郸城会发生多少各类故事,那就是各人缘分啦! 好在那时正值深夜,战斗被李良挑衅提前爆发,邯-郸城全城绝大都数人都是关门闭户地睡大觉,李良从西城一路驰马离开时,满城寂静,街上空旷无人,就连平时夜晚也会出没的一些“买肉”人、乞丐、盗匪、衙役都没有出现。 不然,三天时间,在这个寒冷的时节,估计要冻死很多人,也算赵国命不该绝吧,这是李良没有刻意告诉肖月潭等人的事,如果他们知道这个恐怖的结果,估计会考虑将赵国上层全灭吧。 不过也有可能不会动手,毕竟一个大国的权力中枢被整个端掉,那其他国家之间的局势就会发生变化,牵连太大。而且吕不韦目前势力未稳,以一介商贾身份为相,颇不得人心,要是他的手下捣鼓灭掉了一个国家,引起其他国家联合攻秦,民怨沸腾下,估计吕不韦够吃一壶的,他可能不会怎样,而图先、肖月潭等人就只好推出来斩掉以平民愤啰。 赵国的权利中心停摆三日,政令不得出,沿途的赵军围堵布置的反应速度就差了许多,只有被取得了三日时间优先期的李良,耍得团团转,兵力被各个方向的逃生痕迹吸引分散。 等到赵国君臣陆续醒来时,接到了秦军大军压境的急报,赵国君臣吓得面无血色,急忙停止了大部队的追袭,只在暗中调遣少量的军队妄图截获朱姬等人。 可惜他们碰到了逃生“专家”李良。 前十天可以说是利用了时间优先的主动权优势,后面二十天,李良面对不敢派大军围杀他们的少量的赵军追兵,陷坑埋伏、夜间奇袭、强势突击等手段用尽,灭敌累计超过万人。 此时,邯-郸一战的情形通传四方,李良的大名响彻七国,“妖弓”、“神将”、“魔神”等称呼不一,本就对带领他们连打胜仗的李良崇拜不已的乌家、相府两拨人,对李良的崇敬之情越发流于言表。 再有十日,一众人按照老方法,从多项前进路线中,由朱姬抽签选中一条,十几次变向后,这样的方位变幻也避开了内鬼透露他们真实逃离行进路线的机会。 当然解决这样的布局很容易,但是等敌人拿出解决方案时,占据时间优先主动的他们,早就又不知道行进到了那个方位啦。 这方法却是项少龙综合整理了李良的布局后,变化出来的灵活应对“内鬼”的招数。 这样绕过了赵军绝大部分的追兵和沿途的兵力军事重镇,赵、秦两方一时都失去了他们的踪迹。 再后面,就到了分兵而行的时候,乌家一众人赶往秦国的牧场方向,分出了大半人马护送这些老弱家属,其中乌家的老堡主就在其内;朱姬等人由图先、肖月潭一众相府高手精英护送。 李良的指挥任务到此结束,但在这之前,还有一处不得不面对的边界防卫军需要“清除”。 李良、项少龙、肖月潭三人带领两方合计200多人的小股精英,将前面的边军镇一夜迷倒,只是大军刚过边防没有一天,凄冷的大雨下来,削弱了迷烟的效力。 受朱姬请求,李良只好留下与项少龙等人合力坐镇边关,抵御后续的追兵。 直到接到朱姬等人安全到达秦王宫的信息的时候,已经是再一个月的时间了。 遂与项少龙等人一齐朝秦国都城咸-阳前进。 一日,晚饭后,在密林搭帐的2000多乌家的战士,悄无声息地休息、巡夜、放哨…… 中间帐篷里,李良、项少龙、腾翼、乌卓、荆俊五人在内饮酒聊天,这些天来的紧张逃生、对持,弄得神经整天紧绷着,现在闲下来,杯酒满怀,聊得颇有兴致。 这时,项少龙话题一转,对李良羡慕道:“早知道李大哥的箭法如此高明,就该早点见见那名震天下的‘妖弓’!” 李良也很无语,当时他好心接住那昏阙坠地的军将,不想被他顺走了腰间挂着的玄铁弓。 后面李良被马匹、空间的事情吸引住了注意力,居然大意地再感觉有些什么不妥的时候,没有仔细查看周身的装备。 还是与他习惯了系统的便利造成的。 乌卓也羡慕道:“是啊,听说李兄的那把‘妖弓’现在被孝成王摆在大殿之上,宝贝得不得了。” 荆俊接口道:“哎呀,李大哥也太不够意思啦,如此神兵,也不让我们饱饱眼福。” 腾翼呵斥道:“小俊!不可无礼。李兄见谅,小俊他……” 谁知道李良哈哈一笑道:“小俊责怪得是,我就以此杯酒谢罪啦,来干!……” 几人哈哈大笑道:“干!” “痛快!” …… 好好休息一夜的众人,在第二天就赶到了目的地。 逃生完成。 而,李良对他大涨的名声不太在意,反而遗憾陪伴他多年的玄铁弓的遗失。 008千古权相吕不韦 秦国的发祥地在渭水上游秦川的东岸。[] 自先祖蜚廉开始,秦人崇尚武风,以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氏族形式,在这片艰苦的土地上挣扎求存,长期与西戎及犬戎作战,他们的历史,每一个字都由血和泪写成。 部落式战斗集团的形态,虽使他们与土地的关系薄弱,难以落地生根,却亦令秦人先祖不受土地的局限,不断向未开发的西方移民和与异族杂居斗争。 周孝王时,嬴姓的非子因替周室养马蕃息的功劳,受封于此,建立了一个近畿的附庸;其实却是为周王室承担了镇守边疆、防卫蛮戎的艰苦使命。 西周四百多年的悠久岁月是秦人最艰辛和困难的岁月,以血汗及无数族人的生命,捍卫周朝共主的西防,同时向西方不住拓展。这种无时无刻不面对严酷挑战和坚毅不移的勇武精神,为秦国打下了坚实无比的基础。 千载一时的机会终于降临到秦人身上。 周室因幽王无道,犬戎攻入镐京,幽王被杀,周室威权至此荡然无存。 平王东迁,秦襄公因护驾有功,被平王将他升在诸侯之列,秦国终于有了诸侯国的法定地位。 当战国开场的时刻,七雄中最不雄的却是秦国,君权旁落。直至不世霸主秦穆公登位,重用外籍政客百里奚、蹇叔、公孙枝等人,才奠定了一个强国的基础。 真正的富国强兵来自秦孝公和公孙鞅的改革,“翻箱倒箧”地摧毁了传统的氏族部落结构。革新兵制,以军功论爵,把王室权力提升至当时的极限。又把国都迁至咸-阳。筑起宏伟的城阙和宫殿,统一全国的度量衡,将国土并归为三十一县,把旧日封区的疆界废除,人民可拥私田,由国家直接计田征税。 至此秦国一跃而为天下霸主,深为东方各国畏惧。 当李良、项少龙、腾翼、乌卓、荆俊等人长途跋涉。由秦赵边境抵至咸-阳时,秦国正享受着公孙鞅那翻天覆地的改革成果。 咸-阳在九稷山之南,渭水之北。故又名渭城。 数千人叩关入秦。受到守关将领的热烈欢迎,一边使人飞报咸-阳,又调来五艘大船,免去了他们跋涉山林之苦。直抵咸阳之南登岸。吕不韦的头号手下图先,与乌家现任堡主乌应元早率众在渡头恭候,非常隆重。 乌家众人相见,自然欢欣若狂,恍若隔世,百感交集,场面很热闹。 肖月潭等人伴着图先,欣然迎向李良、项少龙。 这图先体型瘦长。年在三十许间,长得非常结实。皮肤黝黑,动作灵活,举止间有种栗悍威猛的慑人气势,双目有神,配着一副马脸,算不上英俊,却有股阳刚的男人气魄和魅力。 他大步上前,拉起项少龙衣袖,长笑道:“图先何幸,终于见到心仪久矣的超卓人物,若非项少龙,谁可成此不朽之事?” 项少龙有点不知如何应付这种热情,连忙谦让。 李良知道现在正值吕不韦和乌家关系的蜜月期,图先自是得到吕不韦吩咐,要好好笼络他们。 图先又逐一与滕翼和乌卓见面寒暄,神态亲切热烈。 寒暄完毕,众人一起迎向被落在后面的李良。 李良的接见待遇最厚,众人都是敬若天神般地将他恭谨地送上一辆华丽的马车。 在这个时代,就是王公贵族或有功将臣凯旋而归的极高迎接礼仪。 区别在于,接见他们的人员的尊贵等级不同而已。 而李良明白众人的心理,无奈地被他们推上“神坛”,与项少龙、腾翼等人招呼一声登上马车。马车在一众护卫下,缓缓驶离。 马车上早就有人候在那里,此人年约四十,无论体形和手足均比人粗大的豪汉,身穿华服,生得方脸大耳,貌相威奇,只嫌一对眼细长了点,但眸子精光闪闪,予人深沉厉害的感觉。[] 他头戴丝织高冠,上插鸟羽簪缨,马车微晃时鸟羽前后摇动,更增其威势。 李良与他对视良久,在对方的迫人气势下,轻松笑道:“吕相专门为李良而来,李某可是受宠若惊啊。” 那人眼神一缩,随即隐去,哈哈一笑道:“不愧是威名赫赫的‘死神’李良,现在赵国上下对阁下的大名是闻则色变呀。” 李良微微一笑道:“多蒙吕相抬举,不知道姬王后和政王子可好。” 那人听到他问朱姬,微微一愣,随即菊花般绽放笑开满脸,说道:“王后很好,大王非常宠爱她,政儿得封储君啦。” 随即,他微微一愣,转变话题问道:“为何李先生,一见面就猜出本人是那吕不韦。” 李良哈哈一笑道:“李良只是依照阁下的雄浑气度冒失猜测,现在阁下如此回复,那正好说明了李良的猜测无差啦。” 那人双手一拍,哈哈大笑道:“如是,如是,有趣,有趣。”接着板着脸“严肃”说道:“本人不才正是吕不韦。”说罢,又开始哈哈大笑道:“哎呀,吕某自从入秦直到今时今日才有如此般的开怀,李先生可知道为何?” 李良知道戏肉来了,说道:“李良斗胆妄加猜度一下,一是迎回了姬王后和政太子,吕相劳苦功高,地位自是更加稳固;二是邯-郸一战,吕相策划有方,决胜于千里之外,自有军将附身投靠,国朝势力更加壮实,声明更是显赫非常,天下归心。” 李良明白,吕不韦以为迎来了亲身儿子假冒皇储、窃取国祚,这才是他开怀的理由。 而李良不惧他的威严气势,还能够与他如若同级别地侃侃而谈。也有点类同阶层人士平等对话的氛围,不自觉地就是将平日不能够对下属和政敌表达的一些情绪,在李良面前释放出来。 吕不韦这时双眼放光地看看李良。眼中精光一闪,啧啧赞道:“虽不中亦不远矣,吕某开心的是遇见了先生。” 李良虽然知道吕不韦言不由衷,但被这个千古权相名人夸赞吹捧,还是不免有些飘飘然,连忙客套谦虚一番,心里对这些历史名人的戒备不免也提升了些。只怕一不小心就会陷入他们的言语陷阱里,死得骨渣都不会剩下一点。 吕不韦拉着李良的手,道:“先生可要教我啊!” 李良被他弄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在这时马车到了目的地停下,他借机下车,他对政治和权力斗争早极度厌倦,更没有兴趣参与吕不韦这外族政团与本土权贵的斗争。心中暗暗作了决定。 这就是秦国咸-阳宫! 咸阳宫有内外城之分。 内城主要由渭水之北的咸阳宫和渭南的兴乐宫组成。横跨渭水,靠长达二百八十步的渭桥贯连两岸交通,形成宏伟壮丽的宫殿组群,且规模远非邯郸或大梁的宫殿可以企及。 两宫气势磅礴,全部均为高台建筑,有上扼天穹,下压黎庶那种崇高博大、富丽堂皇的气魄,隐然有君临天下之象。 外城比内城大了十多倍。是平民聚居的郡城区,商业发达。旅运频繁,肆上货物,品种繁多,物美价廉。 这时,吕不韦下车来,说道:“姬后就在宫内等候先生,先生可千万不要忘了来相府找吕某啊。”这个能够将几万人的战争如同儿戏般捏在手中玩耍的男人,吕不韦待他不由很是客气。 吕不韦当然希望李良加入他的相府团队,只是李良目前表面上是朱姬的人,而他与朱姬一脉相连,他自认为朱姬是他的人,那李良也与是他的人差不多。 所以,吕不韦在马车上试探一番后,并未强力争取李良加入相府。 吕不韦呵呵一笑,道:“大王特地要为先生于明晚安排洗尘宴,好让先生稍有休息的机会。以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了。” 这吕不韦不愧是千古名相权臣,很有气度,亲近你时,可以让你感觉无比亲切。这人初步接触,并不讨厌。但是李良知道他这种政客一旦翻脸,绝对会无情之极。 李良对他点点头,也没有说话,看他上马车后,与他一起挥挥手告别,马车离去,他随着一旁等候的内宫侍从一起来到一个偏殿。 朱姬正在里面等他,她面色红润,看来这段日子,她在皇宫过得有滋有味的。 斥退侍从仆卫后,朱姬跑过来,一把抱住李良,复又上下检查,若恋人般地关切他是否受伤。 李良将她拉起来,扶她到座位上坐好,说道:“你当下是堂堂一国王后,可不要因为李良而遭人诽谤,那样,李良辛苦将你从赵国送回来,可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了。” 朱姬幽怨地看着他,埋怨道:“不韦是这样,怎么你也是这样。难道人家从此就没有了爱人的自由了吗?” 李良来了几个月了,在这个女人人口是男人许多倍的世界里,有些明白这时代的女人们的开放程度,而且朱姬又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女人,只怕与现代很多男人包养许多女人一般,朱姬现在有了身份地位和实力,可以拥有许多面首的。 赵国的那些权贵孤寡女人,大多圈养很多面首供她们消遣。 朱姬身在这个时代,有身处青壮男人被秦将“杀神”白起灭杀大半数量的邯-郸多年,她将这个“自由爱人”观点和态度表达出来,李良一点也不奇怪。 李良洒然问道:“哦,夫人看来是想将李良当作面首供养?” 朱姬眼中一红,急忙抱住他分辩道:“不要,人家从来未有此想法,朱姬不想失去你,不要离开奴家好么?” 李良推开浑身颤抖的她,将她安坐,说道:“今天是吕不韦亲自将李良送到这里来的,来的途中,他曾经隐晦地招揽我。” 朱姬脸色一白,“啊”了一声,问道:“怎样?”(未完待续。。) 009秦王异人 朱姬是一个极有主见的女人,现在的无助就像情-夫被丈夫抓住后的彷徨。 李良却说道:“我未有答复他,因为我曾说过会帮你的,所以不能够在这个时候离开危险重重的你。” 朱姬吓了一跳,说道:“皇宫戒备森严,怎么会有危险。” 李良看着她认真说道:“危险来自人心!不仅是他人窥探你的荣华富贵和地位,还有你自己的心,随着解脱牢笼的束缚,加上秦王的宠爱,你现在是否认为可以高枕无忧啦?” 朱姬有些茫然,但是挣扎求存多年的她,怎么会不清楚人间处处都有竞争呢。 李良为她理清思路,说道:“你与政太子刚刚回国,虽然有大王的疼爱,目前荣宠非凡,可是君王哪有无限的爱!他要处理朝局军政要事,还有后-宫众多妻妾、王子、公主等一大家子的亲情需要关照,就算你能够长久得宠,可是他的生命有限啊,失去了君王的照拂,你又有什么实力站稳后-宫、朝堂?” 叹了一口气道:“秦王册封吕爷为丞相,难道秦国本地的权贵全无异议吗?” 朱姬一震,说道:“难道不韦处境不好吗?不韦倒是提过要注意一些人,但是这些我甚少有消息,而且,异人他也很少谈论这方面的事情。” 看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绯红,李良知道她的异人秦王,见到她时哪里还会说其他的事情,两人及时行乐才是主要的事情。 不过,她开心就好。 这时代,百家思想争鸣,男女参政的局限性不大,很多大大小小的国家朝政都有被皇后、太后和女臣掌权的历史,所以李良提醒野心不小的朱姬,才没有顾忌她的性别身份说事。 李良不在意什么大男-人-主-义、女-权-主-义的。但是绝对不会有与人分享同一个女人的爱好。 而朱姬显然想要同时拥有几个男人的疼爱,这与她没有来说很正常、也很重要。 可惜,李良不想纠缠在这样复杂的感情关系中去,他为了众多关系亲昵的女人一直再伤神。[.超多好看小说] 现代的女友们还好。思想已经达到了一个高度,对感情的认知和处理都有一定的见解,有时甚至反过来安慰李良。 天龙世界、双龙世界的几个女人,王语嫣还未开始,抛开不说;素素、师妃暄、婠婠等人,李良想到就会头疼,他心里灌输多年的专一爱情观念,在经历了几个世界后,无奈地渐渐被替换。 而破罐破摔的李良,放开怀抱。在女-性方面,想要有所建树时,现代的女友们全部闪现在脑海中,而想要全部将她们挽回,复合在一起。似乎可能性不太大,热情刚刚燃烧,就遇上一盆冷水。 有着这样的迟疑和顾虑的心思,李良只好放弃所有,逃避似的满世界旅游,还没有获得答案,就被系统带到了寻秦世界。遇上了朱姬。 她给李良做了一个反面榜样,在质子府里,两人很是亲密,因为李良放不下心中疑惑,而且看出朱姬的博爱个性,两人一直未能够突破男女底线。 李良看着这个关系复杂。还有过甜蜜好似初恋的美好时光,那时因为心里的孤寂而互相安慰的亲昵,胜过世上所有无感情的男女-性-爱。 李良不自禁地抚摸她的绝世魅惑容颜,说道:“放心吧,我会守着你。不让任何人来伤害你的,不仅仅因为我欠下你的活命之恩,还因为你我曾经互为对方精神依靠的那段美好时光啊。” 朱姬不是被情爱冲昏头脑的小女人,相反她的心理素质极强,对人心的把握也相当强,怎么会不知道李良的话中含义呢。 她浑身一颤,紧紧保住李良,喃喃说道:“只要你不离开我,什么都好。” 李良苦笑,她这是想要慢工出细活,或者说温水炖蛙,只要李良在她身边,还爱护她,她就可以用心思慢慢得到他,李良知道她对付男人很有一套的。 李良慢慢引导她思考当前政局,说道:“你上过朝政,吕相的政见有多少人支持,多少人反对的呢?这样可以判断当下秦国贵族对外来权贵的态度,他们对吕相就没有异议么?” 朱姬回忆道:“哦,不但有异议,还反对得非常激烈呢。那怎么办才好,李郎,你一定要帮帮不韦呀。”她很理解李良,才会这么直接提出要求,帮助她的另一个男人。 李良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挺住了她的要求,顿了顿道:“秦自卫人商鞅之后,排外的情绪相当强烈,后来为了瓦解苏秦促成的合纵,免受东方六国的联攻,才勉强用了个张仪,以连横对合纵。之后又再重用范睢,采取远交近攻的策略,应付六国联手之势,都可说是在迫不得已下,不能不借助外国的人材,为己筹谋。” 再叹一口气道:“可是白起被昭襄王赐死后,秦国军方非常不满,终于迫得范睢丢官,仇外的情绪再次壮大起来。我们现在需要依靠吕相才能够在后-宫站稳脚跟,不然其他觊觎储君位置的人,终将会联手吃掉我们的,而且政太子的身份并未获得所有人的认可,在外势力中,唯一可以帮我们,也是坚定要帮我们的,只有吕相一派。因为我们是他策划迎回的,所以其他人已经将我们与吕相一派势力绑定在一起,若是他倒台,我们亦不会有好日子过。” 朱姬思考一番道:“现在不韦缺的是军功,目前只有你在邯-郸一战打出的威名,些微挂靠在他身上,可是大部分人都认为这战的胜利全是靠你的个人能力赢得的,军功也是属于你一人所有。因为秦人一向重武轻商,不韦做生意赚钱的本事当然谁都不会有疑问,但在军事上,秦人却认为他一窍不通,所以他若能在这方面有所建树,地位即可稳若泰山,我们定要在这方面为他多做工夫。” 李良问道:“秦人方面反对吕不韦的主要有什么人?” 朱姬咬牙回忆道:“最主要是以杨泉君为首的本地权贵,他们因奴家出自吕府。所以怀疑政儿非是大王骨肉,于是抬了大王的次子成蟜出来,这批人都是秦国实力派的人物,不韦对他们非常忌惮。连大王都不敢过份违逆他们,所以虽任用了不韦为右丞相,左丞相仍只得起用杨泉君。” 她怕他不清楚杨泉君,进一步解释道:“杨泉君乃昭襄王王后之弟,当年大王之能成储君,他也曾尽力游说乃姊,使她向昭襄王说项,所以一直以为自己功劳最大,现在竟然屈居不韦之下,自然极不服气。” 李良点点头 昭襄王乃现今嬴政之父庄襄王嬴异人的祖父。那时异人的父亲安国君仍只是储君身份,对异人毫不重视,否则也不会送了他去赵国作质子。 吕不韦得了异人这“奇货”后,大施银弹,买通安国君最宠爱的华阳夫人之姊和杨泉君。使他们分别游说华阳夫人及昭襄王的后妃,再由她们影响安国君和昭襄王,异人始有问鼎王位的机会。 朱姬极为担心吕不韦,李良对她的博爱也不腻味,心里想好了,等她地位稳固、自己成功开发出身体进化模式后,就离开这个世界了。 这个开放的时代。对他而言,诱惑不是一般的大,修行就要先修心,想要提升实力,心境这块,李良很需要摸索磨炼。好在收获了一些仙侠世界的修炼方法,整理出一套类似仙武体修的“身体素质强化”的修炼方法与模式不难。 而且,这个末武世界,修炼的就是单纯的“身体素质”,很适合李良修炼晋升。 只看这时的项少龙、腾翼、乌卓等人。还有满大街的武士和那些军将们,就知道他们的修炼模式就是提升强化身体,高手们隐隐开发有类似内力的能量。 李良与项少龙等人交过手切磋过,目前没有完全恢复的身体素质要弱上他们一筹。 按照早前系统排定的补天境的身体素质等级,李良的力道只在虚劲层次,而项少龙等人就相当于丹劲的层次,这个差距很大。 而李良先前的熔炼的罡劲领域,要跨过内罡、外罡两重,远在丹劲之上,这不是李良真实实力倒退,只是他的内力能量被封印,失去了它的加持后,还原了“身体素质”的本身实力层次。 李良瞬间思考得很多,摇摇头将这些一直流转在脑海里的东西甩开,安慰朱姬,与她商议起来。 良久,外间侍从传话夜深了马上就是宫禁的时间。 李良好歹将心思繁乱的朱姬劝回了内宫,他歇息在这座富丽堂皇的偏殿之中,连第二日的庆功宴都没有去参加,他与朱姬聊过这事,也算是请假了吧。 第三天,朱姬喜盈盈地带着秦王、吕不韦、项少龙还有储君嬴政,一起来看望李良。 李良起身,抬头一看,刚好与庄襄王打量他的眼光直接交触。 这曾在邯郸作质子的秦王,年约四十,身材高瘦,颇有点仙风道骨之态。皮肤白皙如女子,脸容苍白,却有股罕见的文秀神采,手指纤长,予人一种有良好出身,大族世家子弟的气质,只可惜双目神光不足,否则更是气概不凡。 头顶冕旒,外黑内红,盖在头顶是一块长方形的冕板,使他更添帝王之姿。 身上当然是帝皇的冕服,黑底黄纹,衬着金边,庄严肃穆。 看到李良远胜一般人的气度和神采,庄襄王的龙目亮了起来,唇角露出一丝温文尔雅的笑意,柔声道:“能成非常之事,必须非常之人,李先生神采实在令寡人钦佩。” 李良想不到庄襄王对他如此推崇,语气又如此亲切,连忙拜谢。 众人寒暄一番,各自安坐。 这秦王的身体酒色虚耗过度,而且年轻时遭逢苦难,先天根基损坏了,恐难活几年时间了。 李良在这个时节不会如此扫兴地提出这些东西的,一番对答后,对这个仁人君子的异人秦王好感大生,难怪按照朱姬的个性,肯回来找他,自有一番温文尔雅的美男子风采。 他是一个真诚的人,难怪秦国上下对逆行上位的他如此拥戴,这个真情真性的特点就容易被人接受,但也容易被人操控。 他只适合做个闲王,而不是一个战国七雄里最强大的秦国的主事君主。 李良心里感叹一番,这个“好人”命不久矣,朱姬的命运就复杂了。 010李良的复杂工作,国师兼太傅兼少傅 庄襄王目光落到储君嬴政身上,温和地道:“刚才大殿内议事,文武百官都极其推荐先生为政儿的弓射老师,希望先生能够满足小王和政儿的这个心愿呀。[]” 李良见他没有提及自己不参加的昨日的庆功宴会的事情,知道朱姬在底下为自己“请假”了,还有就是这个秦王相当宽和,能忍、能容,被他这样的“老实人”央求,真心不好拒绝。 李良看向那小大人一般的半大犊子似的储君“嬴政”,他应该就是项少龙狸猫换太子戏码里的主角赵盘,也是未来心狠手辣的“秦始皇”,让自己成为堂堂一代“始皇”的老师么? 为什么自己不太激动呢? 回过神来,见朱姬娇嗔怪罪地朝自己轻声叫喊着什么。 李良急忙回应满眼希翼色彩的秦王,侧头看向同样露出希翼崇拜神色的小鬼,说道:“那政王子可知道百家思想争鸣里有哪些主体思想言论么?” 他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偏题,所有人都是一愣。 李良见储君愣愣地呆立在那里,被他突然这样的发问问住了,伸手止住欲开口帮腔的项少龙、朱姬,说道:“想要学我的绝世箭法,就要先明白弓箭也好,其他战兵也罢,人们用它来做什么,单纯杀人么?保家卫国么?还是守护对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所有人都被他的言语和问题震住了,这里面对这个时代来说的跳跃性内容。超出了他们神经反应范围。 李良继续说道:“明白了这些,融会贯通之后,才有机会领悟这绝世箭道的技能。所谓‘做事先做人’,学习一样技能,是因为什么出发点,什么目的,弄清楚了这些,才能够有动力去学习它,而不是因为见它强大就要学习它。那样并不一定适合自己,你明白吗?政储君。” 嬴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秦王异人、右相吕不韦、王后朱姬都是慈父爱母地关注着他。见他的模样,也跟着有些紧张,显然他们见识了李良的高深莫测后,很希望他通过李良这“高人”的考核。向李良学到一些有用的知识或技能。这在乱世中是极为难得的机会。 李良也很认真,他要对历史负责,要保证这个幼生期的秦始皇不走歪路,不然他这个老师,教会了他强大的箭术,他亲临沙场炫技,影响历史时间主线的走向怎么办。 这样他沾染的因果就太大了。 李良严肃地说道:“所以,政储君。你要按照你内心的想法照实回答就行,否则。我依然会教你箭术,但是那诀窍你一生都不会领悟到的。只有真正明白了一件东西的强大原由,才能够真是掌握它。不然,你会变成它的傀儡,沦为私-欲、滥-杀、暴-虐的奴隶。”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因为我的绝世箭术,叫做‘心箭’。心中所念之处,即为箭头所杀之处。可以延伸到理政、管军、战兵甚至攻伐他国等方面。” 吕不韦赞道:“好一个强大的‘心箭’,政儿可要好好回答李先生的话呀。” 那异人秦王和王后朱姬也是激动地直点头。 只有项少龙着急地暗中轻咳一声,惊动了晃神的嬴政。 嬴政求助地看看项少龙,在他的鼓励目光中,振奋精神,对异人、朱姬和吕不韦各执一礼,大声答道:“父王、母后、相父,政儿一定会努力的。” 李良笑道:“储君不必如此紧张,所谓因材施教,任何知识、技能,各人所得后使用出来都不是完全一致的,你只需要找到适合自己的方式和方法就行。” 这时,秦王也忍不住叫好:“说得好,好一个‘因材施教’,李先生真是大才,寡人对政儿得此名师真是越来越期待啦……哦,对不住!” 朱姬收回那魅力四射的白眼,娇嗔道:“大王啊,政儿还在考核中哩,你这样不是增加了他的压力吗?真是,政儿啊,你就按照李先生的意思,照实回答就行,不要紧张哦!” 呃,大姐,你才是帮倒忙好吧,本来没有什么,被你这样一烘托,怎么可能不紧张。 李良见到嬴政的额头见汉了,就洒然一笑道:“那回归原来的问题,百家思想?” 嬴政被他的笑容感染到了,放开了紧握的拳头,看看项少龙后,说道:“政儿知道有墨、儒、名、法、道、兵等众家思想学说,只是研读未深……” 李良哈哈笑道:“正要如此,想要研读他们中的任何一种学说,任何人都不可能在一生中完成的,而储君你是未来的大秦之主,需要掌握的就是吸取各家的精华,剔除糟粕。哦,不明白不要紧,你的文学老师会教你的。但是你要注意的是不要偏听偏信,要学会综合实际情况来考虑来吸收知识。” 这个言论不算超前,秦王异人受过此等教育,而吕不韦干脆就是一个思想大杂烩的实用主义者。他们都赞许地点点头,只有项少龙这个现代兵王接触这块领域较少,与储君嬴政一样愣神。 朱姬却是芳心窃喜,想不到随意在床底下“捡”到异人重伤垂死、连药都无力自己服用之人,居然这般强悍地博学多才,而且武力还很强大,对她又好。她不禁幸福地看看殿内的几个关系亲密的男人,满心甜蜜。 李良简单说道:“诸子百家好大的名头!就是咱们这时期各种学术派别的总称,诸子出名的有孔子、老子、庄子、荀子、孟子、墨子、鬼谷子等;百家之说只是概论数量之多,并不是真的只有百家而已,而要多的多得多。(.)” 秦王、吕不韦等人都对它们有些认知。李良详细地解释,只是讲给朱姬、项少龙还有“考试”主角嬴政听,“其流传中最为广泛的是儒家、道家、阴阳家、法家、名家、墨家、医家、农家、小说家、纵横家等等。为何有这么多的思想学说呢。而且每种都有大量的人信奉学习?” 众人齐齐一愣显然没有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有这时还不是“杂家”名人的吕不韦有些沉吟思索。 嬴政、项少龙、朱姬被问得齐齐摇头,随即小鬼机灵的说道:“是不是他们发现这些学识适合自己呢?” 李良拍手赞道:“聪明,正是如此!” 小孩子就是要适时的夸赞他,而且他说道点子上了。 李良看看恍然大悟的秦王、吕不韦还有露出满意神情的朱姬、项少龙,对嬴政说道:“大周王室衰微,诸侯争霸。学者们便周游列国,为诸侯出谋划策,到现在就形成了‘百家争鸣’的局面。换而言之。它们就是各种政治学派,在其思想领域内反映各阶层、阶层利益的思想,它们代表了不同地域、不同文化、不同信仰的民众的思想和利益。而你,身为未来一国的执掌者。需要怎么样去统治他们呢?” 现在离拜师的主旨偏题很远了。可是无人想要纠偏,都想知道最终答案,众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 嬴政挥舞着拳头说道:“那就派军镇压他们,迫使他们不再信仰百家思想。” 秦王和吕不韦都在赞许地点头,显然他们一贯也是这样的做法的。 李良看到项少龙在抹冷汗,笑道:“使用武力可以扩充领土,但是妄图改变一个人的思想却是很难。试问,如果你是一个普通民众。一天,在街上遭遇到强盗抢劫。他们用剑架在你的脖子上,要挟要杀你的家人,而你又武力反抗,你会将你的财物给他么?” 小嬴政思索了一番,说道:“既然他们挟持了我的家人,我当然只能够去财免灾啊。” 秦王、吕不韦、朱姬、项少龙四人听他如是重视家人,都发出会心的赞许微笑。 李良继续道:“身外之物易舍,但是内心的坚持信仰可就不同啦。我换一个问法,你内心里最想要的是什么、一直坚守的是什么?在场的都可以回答。” 朱姬见嬴政为难,她急忙解围说道:“大王,奴家先来抛砖引玉吧。” 异人眼神更温柔了,以他那充满感情的好听声音笑道:“好吧。寡人也很像听听,爱姬的心里最想要的是什么哩。” 朱姬横了他一个娇媚的白眼,娇嗔道:“大王!奴家最希望的就是永远留住现在这幸福的日子,大王永远康健长寿,也永远疼爱朱姬;吕相也永远爱护……大王,还有……”她眼神烧过李良、项少龙,看向嬴政,说道:“政儿肯努力用功学习,永远上进。咱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这一家和谐的言论,异人和吕不韦相视哈哈大笑,朱姬则趁机撒娇娇嗔不依。 秦王异人笑道:“爱姬将寡人要说的都说了,吕相有什么心里最想要的呢?” 吕不韦豪气万分地说:“除了姬王后所说的,本相最想的是我大秦吞并六国,一统天下。” 秦王尴尬地咧咧说道:“吕相好气魄,可是吞并六国可非一朝一夕之事……咳,那少龙呢?” 项少龙想了想,说道:“少龙现在最坚定的信念是杀了赵穆那个贼子。” 小嬴政也恨恨地说道:“对,杀掉那个坏人!他害了我‘娘亲’那样惨!” 朱姬急忙感动地将双眼含泪的嬴政抱在怀里,显然她不知道他在说他的亲娘赵妮。 异人和吕不韦也对声援他们,说道要杀了“赵穆”。 李良见他们情绪激动,便开口说道:“那现在统一一下,我们目前的最想要、最坚定的意志便是‘杀掉赵穆’。” 众人都一致颔首认同。 李良单独朝嬴政说道:“那储君你的信念定下了,不改变了么?” 小鬼双眼杀气很浓,狠狠地摇头,说道:“不会变!” 李良继续说道:“有人用武力胁迫你。你也不会变么?” 嬴政咬咬牙,恨声说道:“死都不会变!” 李良:“若是用你的家人要挟你呢?” 他眼中一红,摇头不说话。 秦王异人这时候插言说道:“不会变。‘赵穆’不死,我等都不会开心的。” 吕不韦也恨声说道:“对,怎么都不会改变我们杀那贼子的决心的!” 李良摊开双手,朝嬴政说道:“那你知道使用武力改变一个人的想法有多难了吧。” 众人被他扯回原点,齐齐一愣。 秦王拍手叹道:“原来如此,先生果然大才,寡人和吕相亦是才醒悟这个道理。” 李良看见嬴政松了一口气。随着异人点头认同,朝略带责怪神色的朱姬宽意的笑笑,说道:“这些不同信仰的民众。我们该如何治理呢?” 嬴政回答不上来,其余众人亦是陷入苦思。 李良说道:“其实,孔子、孟子、墨子、荀子、老子、庄子、列子、韩非子、商鞅、申不害、许行、告子、杨子、公孙龙、惠子、孙武、孙膑、庞涓、张仪、苏秦、晏子、管子、鬼谷子等。诸子百家的许多思想就有深刻的启示。 如儒家的‘仁政’、‘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恕道’;孟子的注重民心的思想;道家的辩证法;墨家的实用验证法;法家的实物论证和依法而治思想;兵家的军事思想等。在各个地方领域依然闪烁光芒。 便是那‘诡辩’的名家。逻辑思考的方法,我们也可以鉴借来思考问题,理清思路。 鉴借儒家的刚健有为精神,来激励自己和民众发愤图强;鉴借儒家的公忠为国精神,来培育民众的爱国情怀;鉴借儒家的‘以义制利’精神,来启示民众正确对待物质利益,可以减少领土内部的纷争;鉴借儒家的仁爱精神,来培育民众高尚情操。规劝教化;鉴借儒家的气节观念,来培育民众的自尊、自强;也鉴借墨家的‘兼爱’、‘尚贤’、‘节用’;道家的‘少私寡欲’、‘道法自然’;法家的‘废私立公’。等等思想。 各取所长,取其适用精华推行教化,不几代传承,天下民心所向可用矣。” 不理会秦王众人的赞叹,李良说道:“而理解了这些,你再来学习‘心箭’,何止于战场射敌,可射万物矣。” 这个总结,令众人不禁神往。 异人、吕不韦、朱姬嘀咕一番后,带着满脸是受益匪浅神色的项少龙、小嬴政离去。 第二日中午,就有礼仪官前来宣旨,封李良为国师,兼职太傅、少傅,负责教导异人、嬴政以及各位王子治国之道,另外单独传授储君那绝世“心箭”之术。 从此,李良也算是在秦国找到正经工作啦,他居然要同时教导诸多皇室成员,特别是现任秦王和未来的“秦始皇”。 而他的那番言论,随着秦王朝会的宣告,众臣在这个管理思想学习认知的冲击下,对还没有在公众面前露面的李良,就已经有了超高的评价甚至崇拜。 这是李良在以“武”力深入人心后,“文”才显露。 排外的秦国上下居然还没有几人见到李良,就在心理上接纳了他成为秦国的一份子,甚至有人扬言说李良就是秦人,具体的地址、户籍都俱表。 而六国,特别是赵国,对秦国“喜”得李良这个文武俱备的大才,羡慕妒忌恨!据说赵国孝成王愣愣地看着李良遗失的“妖弓”,整整发呆了三日之久。 这些李良都不知道,他每天起早贪黑的忙碌着,早晨传授储君基础“箭术”,上午为诸君及诸多王子皇孙启蒙管理教育,下午又单独为秦王上课,晚上回来整理课件教案。 教人知识,自涨见识,又有温故而知新的说法。 居然让李良放松了武道修炼的同时,渐渐总结出了一套临时体修理论,一张一弛之下,“身体素质”居然进阶了,恢复到了“外罡”融合的层次,也对应着原来的先天即将突破到顶峰的层次,距离“领域”层次只差一步,但是内力能量无法运转,显然恢复“领域”实力遥遥无期。 不过,意外惊喜,系统有了反应。(未完待续。。) 011体修等级境界,绝世**琴清 人生像攀登一座山,而找寻出路,却是一种学习的过程,我们应当在这过程中,学习稳定、冷静,学习如何从困境中找到生机。(.好看的小说) 李良这些天放开了一味苦修身体素质的事儿,反而大有收获。 花费了半天时间,安排了详细的课程表,让国师宫的其他讲学老师渐渐接手这些基础讲学内容,每日只需负责早晨教导嬴政练习箭术;至于那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秦王,与他订好一个月见一次,他还暗自高兴了好久。 “被动晋升为‘帝师’,影响时代主角‘秦始皇’的命运轨迹,收获100万因果能量,收获‘世界主角’(反)身份,可以自由主导时间主线发展,建议协助帝王开创‘封建皇朝’世界……” 李良上次被三个“反派”身份的加成,搞得“家破人亡”,这次决定要走自己的路。 “推演模拟‘养神玉’、‘噬魂珠’原理完成,解封灵魂类技能,获得精神技能‘神魂束缚’、‘神魂解锁’。” 加上原来的“精神锁定”,还有本来就自带的“精神探查”的感知技能,精神方面的技能,目前就有了四个之多啦,可惜这两个技能的发动条件需要自己去摸索,而目前的末武世界能够让李良使用这些技能的机会不多,他也就不甚在意。 “推演模拟仙武体修功法完成,结合宿主自定‘身体素质’等级,定义为‘基础筑基’、‘刚猛明劲’、‘勃发暗劲’、‘阴阳化劲’、‘混沌罡劲’、‘原始丹劲’、‘小天地劲’、‘大世界劲’……” 前面的还有些明白,后面的等级看来是融合仙武技能后形成的,仔细看看吓了一跳,不说后面那个“大世界劲”的别扭称呼,达到这个境界,就可以熔炼整个世界,纯凭身体本源力量,它一拳能够打破世界。甚至毁灭世界。 那个境界太遥远,只说目前很有希望够得着的“小天地劲”,它已经超过原来设定的“领域”的威力,可以熔炼天地。而且其身体进化拥有了自带的技能“血肉衍生”,可以达到“断肢重生”的恐怖境地。 李良沉稳不波的孤寂的心,居然“砰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虽然系统再度失去了联系,但是这些不重要了不是吗?! 李良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矛盾感觉,不禁喜不胜收。(.) 与朱姬沟通了一下,给秦王、储君放假,狠狠地闭关了一段时日,用新得的能量小心引导灌注全身,不知道多久。身体消耗大量能量,融合了存储在空间里的仙侠世界各种“阴、阳”、“五行”还有变异的“雷”、“风”、“云”、“电”等属性的“灵气”,成功熔炼成了“混沌”属性,跨越了‘混沌罡劲’,直达“原始丹劲”的巅峰瓶颈。 要不是能量耗尽。李良绝对可以速成“小天地劲”,拥有“断肢重生”的本源技能。 系统和空间的最后一丝微弱的感应,随着仙侠世界的能量和新得的百万能量的耗尽,彻底的失去了联系。 李良有种错觉,自己身体里埋了一个巨大的储能“电池”,现在电量耗尽,它也没有用了。但是还在运转滋润他神魂的两件灵器,无时不刻不在提醒他,系统和空间依旧存在。 只是在这个末武世界规则,也就是所谓的“天道”,压迫下暂时隐身失联。 运用恢复不少的先天精神意识,内视一番。那个经脉里的规则封印符文越加明显和强大了,但是这次“身体素质”进阶,强化后的身体居然没有再次受伤,而且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排斥力量越来越适应了,看来自己找到了在现代世界久留的方法啦。 只是不知道这个末武世界。与同级的现代本源世界的规则是否相似,如果是,那自己就能够在现代长时间生活啦。 当然,前提是系统不会出来捣乱。 感觉美好的生活前景,就在不远处等着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刻意逃避,兴奋的李良居然忘了还封锁在空间里那票亲友和儿子。 出关后,朱姬第一时间跑就来见李良。 这时李良短茬胡须,长发披肩,眼神中精芒闪烁,他那特制的年抛隐形眼镜早已经取下收到储物袋里,轻度近视居然恢复了正常,甚至看物远比之前更清楚,看得更远、更清晰。 他的衣袍早就习惯了“百兜衣”的变换样式的便利功能,还有它的自动清洁的功能,李良在这个长时间闭关期间,长时间不洗澡竟然没有异味,它居功至伟。(.无弹窗广告) 朱姬看看发须长长更见男人气度的他,满眼是痴迷,这个始终“不肯就范”的男人,她有种得不到就不罢手的野望。 李良被她的融化钢铁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转移她的注意力,说道:“姬后满眼喜悦而来,可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李良?” 朱姬责怪地看看他,随即又高兴地说:“项少龙到赵国抓回了赵穆那个奸贼,奴家的大仇终于得报啦!” 李良呵呵一笑,说道:“恭喜姬后得偿所愿。” 朱姬喜滋滋地笑开满脸,说道:“你闭关这么久,政儿的‘箭术’都要荒废啦,你这人,没有见过这样将学生扔到一边的老师……” 好吧,她这样喜乐地埋怨没有半点杀伤力度。 李良哈哈一笑,说道:“哦,那他现在技艺练到了何等境界了?” 朱姬白他一眼,笑道:“奴家才不告诉你哩,你这老师自己去看不久清楚啦。” 李良见她喜冲冲来,喜冲冲去,就可以推断出很多问题,不过这是她的生活方式,他虽然有轻微的强迫症,但还不至于强迫别人改变生活习惯。而且硬性改变一人后,她还是她么? 李良看看天气,径直去往练武场,这时间应该是小嬴政练武的时间段。 谁知道。在练武场找不到那小子,看来他今天偷懒啦。 李良摇摇头,准备转身回他的偏殿休息,却转身被一道身材高量、成熟诱人的绝色美人挡住。在失去了能量加成后,他的精神感知范围骤减,被这弱不禁风的女子接近周身三丈之内才察觉,还要多亏了他的绝世听力加成。 一把清甜但带着怒意的女子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道:“师学重地,阁下怎么可以乱闯。” 李良被她责怪得一愣,呆呆地指指自己的鼻尖,不可置信地说道:“乱闯?我么?”醒过神来向她看去。 只见一位容色绝美、颀长苗条的女子,垂着燕尾形的发髻,头戴步摇,身穿素白的罗衣长褂。在阳光洒射下熠熠生辉,步履轻盈,飘然若仙地踏着碧草往他走来,姿态优雅高贵得有若由天界下凡来的美丽女神。尤其走动间垂在两旁的一对广袖,随风轻摆。更衬托出仪态万千的绝世姿容。 更使人震撼的是她脸部的轮廓,有着这时代女性罕见清晰的雕塑美,一双眼睛清澈澄明,颧骨本嫌稍高了点,可是衬托起她笔挺有势的鼻子,却使人感到风姿特异、别具震撼人心的美态,亦使人感到她是个能独立自主。意志坚定的美女。 她的一对秀眉细长妩媚,斜向两鬓,益发衬托得眸珠乌灵亮闪。 这般名副其实的凤眼蛾眉,充盈着古典美态,其诱人和特异处,李良还是初次得睹。 纵使以李良现在对女色心如止水的心情。亦不由怦然心动。 秀挺的酥胸,不盈一握的小蛮腰,修长的双腿,更使她有种傲然超于这时代其他女姓的姿态风采,比之王语嫣、师妃暄、婠婠等人真是各擅胜场。难分轩轾。 不过这时她紧绷着俏脸,冷若冰霜,神情肃穆地盯着李良道:“阁下是何人?此处乃是‘国师宫’,是我大秦最重要的王室师学所在,若是申请入学,可以在学府报名审核后才能够进入这里;若是寻人……” 李良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变化这么大,这个看起来不好惹的“教导主任”级别的女人,看来执规严格,周遭那些小子,还有不远处的护卫等人,这时都萎缩躲避,也没有人有胆前来为他救场。 他急忙说:“正是寻人来的……”说着不由得恨不能给自己嘴上一拳,被这绝色美人吸引,一时搞乱了心智,这样说不是要糟糕么! 果然,她细眉竖起,说道:“寻人请在课间休息时间再来。”说罢,招手唤来不愿意前来的护卫。 李良这时逐渐收拾好心境,缓缓说道:“这位美女,嗯,咳,师长,误会了,在下正是李良,长期未来此教学,不想这里变化这么大,不知道……” 他正想要问嬴政的下落。 那美女脸色一红,惊叫道:“什么!你就是国师?啊,国师宫掌教太傅琴清拜见国师。” 看来自己被下属弄了乌龙,挥手屏退周边的护卫。 李良靠近她,将她扶起来,柔和的手感,让他差点把持不住,稳定心神说道:“琴太傅不必多礼,请起,你我同为太傅,作为师长,身份相同,国师宫里并无上下之分,只有职责不同,请琴太傅谨记。” 琴清显然不长与男子接触,浑身一颤,脸色微红,触电般缩回秀手,盈盈说道:“琴清记住了。”说着,悄悄用美眸打量这个看起来年轻得可怕的神秘的盛名“国师”。 李良伸手邀请她一同走向偏殿,呵呵一笑道:“琴太傅还是这么客气,李良只是一个闲职的太傅而已,倒是多日不来,这里变化很大,而且新进了许多弟子。” 琴清身为掌教,很清楚这些事,便跟李良细细解说了一下“国师宫”的情况。 原来,随着李良的声威大盛,王室弟子的学问见解又大有长进,一些年长吏事的王子处理军政事务颇有独到见解和方法,这样的效果经过各个有人心为自己的王子铺路,让外间的许多有王室远近血缘关系贵族大家知晓了内情,就想方设法地安排子弟入学。 而李良又闭关不理事务,秦王和王后商量后,就做主请来秦国有名的才女琴清来坐镇“国师宫”,讲学和管理王室弟子们的一切学务。 李良明白后,对琴清这个大美女,极为欣赏,她能够在这段时间内,将这么庞大的“国师宫”打理得仅仅有条,甚为不易。 李良突然变得极其“热心”,帮助琴清辅定各项管理规定,有些方面增加些细节,有些过于苛刻的呆板条款,“说服”琴清后改动不少。 而建立的操行评分和学科学分体系,却是这个时代前所未有的。 琴清被李良这样的刻意表现,吸引住了全部注意力,对这些改革大加赞赏。 这时代,也有学徒等级评判的,但是往往太过于主观,都是老师或师父说这个学员徒弟可以出师了,才能够算作“毕业”。 琴清对这项客观的评价认定制度,给予了很大的支持和研究。 她居然结合了两个时代的学徒评价体系,设定了年度考核,分年级和等级去升级教学和考核评定。 李良当然“谦让”地将这项制度规定的创始人荣誉,署名琴清,让她接受整个战国时期的各国高层和民众崇敬时,芳心暗自感激他。 哇哈哈,靠近女神的心愿达成,每天李良有美相伴,乐不思蜀。 012项少龙的嫉恨,正反世界主角的对立 一天,琴清突然告假,李良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不得劲。[.超多好看小说] 他整备了衣装,去琴清府上见她,不料中途却被朱姬带着项少龙拦住他。 朱姬眼中幽怨浓烈,在这秦宫里,什么事情都逃不过她的耳目,何况李良追求琴清的事情,世人皆知,也认为只有李良才能够配得上琴清,除了暗中嫉恨的小人外,其他人无不将他们当作天造地设的一对。 朱姬的幽怨嫉恨,李良可以了解,项少龙这小子,李良与他入秦后就很少接触,怎么他也是这般妒忌的神色,虽然项少龙掩饰得很好,但是怎么逃得过李良的敏锐视觉。 原来是项少龙要来找李良,半路被朱姬纠缠,两人遂一起来见他,不想遇到他要出门的样子。 这是李良进入皇宫后的第一次出门,联系到琴清告假的情况,不难猜出他要去哪里。 朱姬忿恨地看了李良半天,李良很无辜地说道:“哦,看来是李良惹到姬后不喜啦,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说出来看看李良能否改正。” 朱姬“哼”声骂道:“无聊!明知故问。” 李良呵呵一笑道:“李良又不曾欺瞒过夫人,何来这么大的怨恨呢?” 朱姬听他恢复了以前在质子府的称呼,心中一动,神色不再那么紧绷,瞪他良久才咬牙道:“这才是最气人的地方,人家明知你与别的女人厮混,但是可恨的是却无法生你的气。” 李良在她的白眼下。哈哈一笑道:“李良要谢谢姬后的宽宏大量啦。” 朱姬被他的几个称谓转换,弄得心情也是七上八下的,狠狠瞪他一眼后。不再理他,转身急速离去。 李良这时才看向“免费看戏”的满脸尴尬的项少龙,说道:“听说你小子建议吕相,为姬后招来了一个不错的面首,但是为何她还有闲心纠缠你我呢?是否那人不得力哩!” 项少龙苦着脸没有支撑多久,被李良这个无耐的口吻,逗得喷气狂笑。好半天才抹着眼泪,止住笑,说道:“谁知道嫪毐那家伙怎生服务的!” 李良却是皮笑肉不笑。等他平复下来,淡淡问道:“听说你从邯-郸凯旋而归,离开几月时间,不在家陪家人好好庆祝一番。怎么有闲心到我这里来?我记得你也是储君的剑术和兵法的太傅。虽然都在‘国师宫’里,可你这是第一次私下来拜访我吧。” 项少龙尴尬之色一闪而逝,对李良踌躇说道:“这,说来话长,应一个朋友的要求帮忙,她一定要见见名满天下的大秦国师,少龙这才不得已来打扰李大哥的清修。” 李良“哦”了一声,打趣说道:“这人定是少龙痴迷的红粉知己吧。否则,少龙也不会跟朱姬一样带着怨恨而来。” 这是他的一次努力。故意点破项少龙与他不沾边的毫无缘由的妒忌,来缓和两人之间的隔阂。 李良现在还不想太早改变剧情,不然后果导致增大因果关系,而他有无法在系统中看清楚这些变化,就无法判断擅自改变剧情的风险值。 可是若项少龙因为这什么无谓的男女情爱嫉恨,惹到他,李良为了解决麻烦,亦不免会大动干戈灭杀项少龙和他乌家满门,为了自己的将来能够如愿见到亲友和儿子,他早就立下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决心。 希望项少龙不要不识趣地来惹他! 项少龙脸色一红,近两米身高的他这时反而有矮了李良一头感觉,大感无趣,干巴巴地说道:“又是少龙感觉到李大哥与我来自同一个地方似的。” 李良颇感兴趣地问道:“哦,是吗?少龙家乡在哪里呢?” 项少龙暗自一囧,瑟瑟说道:“这个,来自一个叫‘桑林村’的小山村……” 李良暗自叹了口气,说道:“那看来是李良无缘与你同一个家乡啦。” 项少龙心不在焉地说道:“哦,这样啊。很遗憾。” 李良也不为难他,转而问道:“不知道少龙刚才所说的友人是何人呢?居然请得动你的大驾,要知道你项少龙现在可是名动天下的风云人物哩。” 项少龙心志坚毅,这时很快调整好了心态,语气低沉地问道:“不知道国师可听说过‘天下第一才女’纪嫣然呢?” 李良颇为奇怪地说道:“她?有耳闻,与我家琴清齐名的大美女吗,嘻嘻,怎么样,你小子见过了?是否如传闻般一样的仙姿才情呢?” 按照剧情命运轨迹,这个才女这次在邯-郸就被他收入府中,带回了乌家牧场。怎么这个小子这般不爽? 难道,剧情发生变化啦? 这可是糟糕之极! 项少龙看向李良,言语中不再有原先的客气、钦佩,如同陌生人冷淡地生硬要求道:“国师若是有空,可否见见她呢?” 李良对他颇为失望,因为一个女人就失去了正常理智,而且怨恨到自己头上,不由得好气又好笑地推脱道:“不见,我还要去找我家琴清呢,你的红颜知己,你自己搞定吧。” 这是李良最后一次努力控制剧情,也给项少龙一次机会吧,怎么说都是穿越人士,算是半个“老乡”吧。 项少龙看着李良甩手离去,俊脸不由得红绿变幻,良久才神情颓废地离开,返回乌家。 李良远远回头看到他的颇受打击的背影身形,看来,这个项少龙对纪嫣然极为上心。 项少龙此人穿越到这个世界后,一直顺风顺水的,事业美人双丰收,虽然期间也有坎坷,但是总的来说,他还是过得相当不错。失去一个美人又会得到另一个更好的,一直没有在女人这块失手过。 在纪嫣然那里除了状况,他来怨恨自己。很冤枉啊! 李良也是愤愤地转身离去。 李良不知道因为他的到来,做出的几件事情,引起的轰动,远远大过其他人的合集。 那纪嫣然的猎奇心理本来就高,本来出现一个项少龙就是绝世的好搭配,可是她在邯-郸听闻了李良的“真实”事迹后,不由得大感好奇。对项少龙的感情也变得淡化了。 李良的事迹,在赵国的封锁下,只传出过最终的战果。而无细节,是赵国上下最大的难以言齿的绝密,可是自然有二世祖公子哥讨好纪大美女,将那场绝密战争的细节详细透露给这绝色佳人。以期获得她的更多青睐。 造成的结果。就是,项少龙认为的“纪嫣然移情李良”。 李良早就看透这个时代的男女共性,因为群雄争霸,战乱不休,这时的人们都有严重的不安,而严重缺乏安全感的男男女女,在结合在一起时,看重、考量的是对方的背景、势力、实力、才情等等。是否能够作为人上人,不会在乱世中被人任意欺压等等。 美女好一点。美名传开后,不愁有大势力来联姻;但是男子,你长得英俊有才,或许能够得到一时的欢爱甜蜜,但是她最终选择的夫婿,说不定就是才情相貌都不如他、可家室背景实力一定强过他的另一人。 这样的情况,在现代社会也是时有发生的桥段。 而李良认为,缺乏安全感下的环境里,这般、那样条件加入后,挑选的夫婿,怎么可能会有真实的爱情可言,只是选择一个条件好的一起过日子的人罢了。 虽然许多人都是这般过的,但是却不是李良想要的,他现在对琴清的痴迷就是因为她的情爱观念,不同于这时代的一般女性,也不会如朱姬那般变本加厉地反过来索取、强追男人。 李良喜欢她的真诚,她的善良,那个名满天下的纪嫣然,他听过她的挑选夫婿的条件,他认为一种情爱中,加入了别的元素,就不纯粹了。 李良对纪嫣然认知不深,也不会主动去找她,不想,项少龙将追求失败的原因怪罪到他头上来,不由得大感无辜的很是郁闷。 李良很少露面公开活动,也从不参加各方势力的邀请宴会,现在各个学子还在“国师宫”入学上课,是以在去往琴清府上的途中,他绝不会担心有人认出他来。 他的步伐很奇怪,似满实快,全身气血涌动,身体各处的细胞内蕴含的生物能量,被体修功法激发,他的速度不下于拥有绝世轻功的音速级别以下的时候。 一忽儿在街头,眨眼之间,他的身形缓缓漫步在街尾,在一眨眼,消失在街角处。 热闹拥挤的人们,在大街上擦肩接踵,居然无人发现李良的到来与离开,一切仿佛是那样自然,就像李良原本就是在他们眨眼前就该存在于街头、再眨眼就该出现在街角。 只有跟踪李良的项少龙才被他的身法吓出一身冷汗,看来盛名之下无虚士。 李良在邯-郸一夜之间打败几万精锐赵军,绝对不是他们推演的依靠绝世迷烟降低了军士的能力后轻松射杀他们的,而是…… 李良相当恐怖! 得出这个结论,项少龙浑身发冷,这回真的是返回乌家,浑浑噩噩地倒头就睡,一连好几天才醒过来。 项少龙苏醒后,见到腾翼与乌卓等人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杀了国师!” 将敌人的名字也不敢说出来,只怕李良将他吓得够呛。 李良这回是无意之中得罪了霉神吧,正牌世界主角居然在他故意显露实力后,不死退避反而大胆地想来杀他。 若是他知道的话,只怕也是摇头苦笑,暗骂项少龙不知死活。 李良忘了,他不是天龙、双龙世界里名声大噪时期的绝对恐怖实力天下皆知的情况,这个世界了解他一些实力的只有那个控制欲极强的王后朱姬。 他显露于人前的大多是绝世医药、兵法布局方面的鬼才,自身的武力在他的压制下,只是与项少龙、腾翼等人相当罢了。 不想,这给了项少龙的天胆,几人估计联手可以杀死最多强他们一两筹的李良。 唉,李良真是遭受无辜之灾。 可是,他真的会杀死前来惹他的项少龙等人吗? 杀了他们,这个世界的剧情会怎样变化呢? 往后的剧情会不会很无趣? 一切都在未知之中。 至少,李良不知道,他正心怀忐忑地等待求见那个令他着迷的绝世美寡琴清……(未完待续。。) 013正式决裂,反派就是要欺负正派 人生需要“归零”,每过一段时间,都要将过去“清零”,让自己重新开始。(.无弹窗广告)不要让过去成为现在的包袱,轻装上阵才能走得更远。 人的心灵就像一个容器,时间长了里面难免会有沉渣。 时时清空心灵的沉渣,该放手时就放手,该忘记的要忘记。扔掉过去的包袱,时时刷新自己,这样才能收获满意人生。 李良最终还是吃了闭门羹,琴清有什么重要客人要招待,让他哪儿好玩哪儿呆着去,当然她不会那么说,但仆从传话时李良是这样理解的。 尽管有些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而且还有人企图跟踪自己,虽然被自己暗中甩掉了,可是现在想起来,那人应该是项少龙。 虽然系统不在,不能够清晰扫描,但是李良的先天境界的精神感知还在,虽然只有几丈范围,但是身体素质提升后赋予的超级耳目灵觉,还是容易综合辨别敌意、杀气等的大致方位来源的。 项少龙居然对自己起了杀心,这下可好啦,正反世界主角对立,有的玩啦。 李良摇摇头,先是在琴清那儿不顺,再是发现“老乡”翻脸不认人不近人情,接连的事故,并没有让他灰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经历两个世界的经历后,李良并不害怕危机的到来,何况他现在的身体百毒不侵、身若精铁,想要明里暗里下毒、刺杀等手段对付他,都不会有丝毫损伤。 只是有一样。系统不能够出现在明面上的感知里,不知道能不能像天龙马家时帮助他吸收“火”的热能,若是有人放火烧他。系统不帮忙,那他救得想法补救这门短缺。 现在有“百兜衣”能够防火,可是它太虚幻了,它现在还不适合出现在大众眼前。 暂时的退避,并不能够让感情降温,爱人之间,也是需要自由空间的。琴清有她自己的朋友圈子,有她自己的亲友关系需要维护,而且她以贞洁“寡-妇”的名声名动世界。虽然现在很多人看好她与自己的感情和结合,但是有时候小女人的羞涩不知道怎么就会跑出来闹闹的。 李良抛开她在招呼男-性-朋友的猜度,走向大街上的杂货铺,这里的老板是个走四方的胡商。很会来事儿。货物也很繁多,陕-西这块的方言比李良还要纯熟。 让李良想起了他在天龙、双龙世界里的那些商务管事们,不过这个世界,他不想在发展商业了,一来不想参与争霸的游戏,二来需要保护的朱姬不需要自己建立势力来维护她。 目前有秦王,往后有吕不韦,再往后。那个嫪毐就该跳出来建立班底保护她了。 李良只需要看住她的个人人身安全即可,在她危机时刻可以随时救她。或者引导她不会踏入危机中,可是以她的脾气,肯定不会放开嫪毐,也就会与嬴政对立,建立她们自己的势力,加上嬴政的真假身份的因素,他们两方的对立是历史的必然。 想太多也没有用,现在秦王还在,那些事情还要些时间才会发生。 秦王的身体在李良的辅助医治下,大有好转,活个十年八年不成问题,只是吕不韦的野心,肯定会忍受不了这么长时间的等待的,李良已经帮助秦王暗中解决了好几次的慢性毒药的危机,不问可知,那个下毒的人是谁! 只要李良还在,秦王异人就可以正常老死,也不辜负他们师徒一场,秦王这个真诚的仁人君子,对待李良相当的尊敬,并不以他的年纪轻就看轻,反而每次师礼做得很足。 人的感情是互相的,也有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的说法,李良对异人有时要比朱姬还上心,不仅是他现在能够罩着朱姬,还因为他的纯良心性,李良与他呆在一起很轻松,胜过了一般的师生、朋友的关系。 这些前提是李良还“在”,所以他得准备放火的材料。 现在没有灭火器,在现代也没有考虑这块,就没有准备。 这也不是常规的事儿,系统在怎么会怕火?那时灭火器肯定也会储存在空间里,系统和空间同时隐现,系统感应不到,空间也开启不了,当时准备了,现在也取不出来。 何况这只能够算作临时突发状况。 不过,这件事情,提醒了李良今后要多习惯使用储物袋。 虽然储物袋的空间小,远没有系统空间存储方便,可遇到当下的情况,就能够发挥大用了。 李良购买了一大推的东西装满了一个小推车,在伙计的殷勤送货上门服务下,让他推到一处大宅院的后门处卸货走人。 看看四处无人,将这些防火的东西装了整整三只小储物袋。 再将这三只储物袋放在“百兜衣”的袖口处的三个衣兜里,这样两边袖口处的八个衣兜,就用完了,其它五处分别装着兵器、箭支等防身物件。 再到布庄购买了大量的便宜麻布,到绣庄缝成一人高的厚厚的圆筒状的物件。 李良一口气做了六个这样的圆筒物件,到时万一身处大火,可以将它罩在身上防火。 怎么防火呢?在“九龙”集团接受过终极消防训练的他,将这一个储物袋的物件在河边清水里浸湿了装到里面,将六个物件转放到随手可以取的裤兜位置。 这是现代熟悉的、惯用的随身物件的放置位置,钱包、手机等的常用位置。 李良只是将这些惯用位置的便捷发挥出来,并不是说“百兜衣”需要用手在兜里掏物件,只需要随时一个意念就行,他只是考虑在紧急情况下,自己身体惯有习性会增加去物件的便捷。 看看这个储物袋,李良索性又取几只空的储物袋,将他们一起装满清水,一来可饮用,二来,呵呵,可以哗哗地整袋的倒出水灭火。 想想那场面,可比消防喷水车牛多了,随着意念,一下子整整一立方米的水,这可是一吨水。 在大火起始,一下子就能够灭掉它。 呃,不过,这样做的效果太震撼,与直接用“百兜衣”有何区别? 李良也不管它,又径直去了几个储物袋,装满了河沙,大火里,这可是铺出一条生路的灭火绝招啊,到时还可以带人一起逃生,呃,就是要先打晕她才行,他预计的“她”是朱姬。 不管怎样,准备充足是必要的,到时看情况再用吧。 要是有仙侠世界的人,知道他将珍贵的储物袋这样滥用,不知道会不会骂他。 李良的心情现在很不错。 轻快地返回国师宫,一路上满是清朗的好天气。 可惜有人破坏好心情。 李良在城门御道上立定,笑道:“几位可以出来了,这样不加掩饰的杀气,可是出卖了你们的行踪啦。项兄、腾兄还有众位乌家兄弟,可要想清楚这样的后果可是与叛秦无异,难道不怕满门抄家灭族么?” 隐藏的那些高手,被他点破身份、行藏,纷纷震住了。 项少龙不再掩饰,跳出来喊道:“杀!”当先带头冲了过来。 李良摇摇头叹道:“可惜你选错了敌人!” 一步一闪,让开了诸多箭矢,再一闪,出现在弓箭手面前,趁他们射空箭矢未换上兵刃的间隙,逐一将他们一拳击倒。 随后伸手向后一捞,一把抓住一根迅猛的箭支。 转头朝那执弓的壮汉笑道:“用弓箭对付我,不是笑话吗!” 一步踏前,瞬间出现在他面前,一拳击打在他防护于胸前双臂交叉处,将他胳膊上的护臂铁环打得陷出一个清晰的拳印,瞬间再次印上一拳将他击飞。 不管吐血晕飞的腾翼,将剩下的项少龙、乌卓、荆俊三人一拳一个击倒。 李良站定在项少龙面前,拍拍他的脸,说道:“其实,你我没有深仇大恨,我也不理解你为什么选定我做为敌人。但是显然你没有仔细考虑到我们之间的差距,这样只会白白牺牲你的家人陪你送死。你做好了准备吗?” 项少龙双目欲裂,叫道:“不!” 李良摊开双手说道:“为什么不?这不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吗?” 项少龙大口喘气,说道:“这只是我个人的决定,请国师放过乌家。” 李良呵呵一笑道:“这是何苦来由?我记得你说过相当经典的话语,人生有后悔药可以吃吗?” 项少龙悔恨交加,咬牙欲裂。 李良说道:“你我怎么会是敌人呢?少龙啊!何至于此?” 项少龙的神经终于崩溃,一条大汉,忍不住凄凉地嚎啕大哭。 李良笑道:“何必装的这般悲壮!咱们可以慢慢玩的,知道我为什么不想杀你吗?一来是因果太麻烦,不好计算;二来,我会要你后悔今天的决定的。我要你的爱人、家人、亲友一个一个地抛弃你、离开你,你乌家老少我会好好待他们的。跟我玩阴谋刺杀,你还嫩了点!” 项少龙双目失神,心理恐惧地愣愣看着眼前这个“魔鬼”,他那口白牙在眼中一闪一闪的,就像张口欲吞噬他的灵魂一般。 李良叹了口气,这个“神魂束缚”的技能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好用,现在连“初窥门径”都达不到。 抛开惊秫、悔恨的项少龙,李良潇洒地离开这里,项少龙他们自有他们自己应付城卫的盘查。 今后,就要就要与项少龙慢慢玩啦,最直接的,就是引导嬴政灭了他。 嘿,玩阴的,我也会!(未完待续。。) 014反派抢人大战,第一人——嬴政 让人最恐惧痛苦的是不是杀死他,比直接杀死他更折磨他的是瓦解他的心志,让他慢慢崩溃。 李良无辜被迫承受了项少龙的怒火,其间肯定有世界规则的命运轨迹影响,但是李良理解这其中更多的是项少龙自己缺乏自信心和安全感,才来找李良泄愤,那纪嫣然只不过是一个情绪累积的爆发点因素而已。 李良很委屈、很冤枉,为什么一而再再二而三的成为反派主角呢,上个世界不是跟寇徐两个主角很和-谐么? 既然项少龙自己选择了对立这条路,李良就会与他奉陪到底,慢慢折磨他,才能够消磨自己的这几个世界累加的淤积伤痛。 “既然你要惹我,那就算你倒霉吧!只是希望你能够承受得起我的怒火。” 几周后,李良难得的参加了朝会。 秦王异人很是高兴地将李良介绍给满朝文武。 特别是军中将领都是很激动地看着这个传说级别的男人,纷纷上来与他见礼,热情邀请他参加一年一度的军中演武的盛事,李良难得地满口应允。 秦王乐呵呵看着所有派系的人马,今天居然都没有明争暗斗,氛围很是祥和。 就是对吕不韦最不满的秦国大族老臣一拨人,都对李良给予很多关照,礼节也很周全。 吕不韦也难得地笑开菊花般的嘴脸,看着非比往日要么安静沉闷、要么激烈争吵的朝堂。 朱姬自然喜笑颜开,虽然这个可恶的家伙转投别的女人的怀抱。但是他毕竟是自己的唯一亲信,那个嫪毐,论智慧、实力与他可不是一个级别的。现在李良肯出来参与朝堂政事,她只怕是欢喜。 小嬴政还不知道项少龙与李良间闹翻的事,对着这个他儒慕的国师师傅,也是满心欢喜地看着他大施手腕应对每个派系、阶层的文臣将领。 这些天,嬴政曾向李良抱怨说项少龙这些天都不来上朝,也不来教他练剑。(.) 不想,李良随口解答了他剑术上的困扰。改变了一些出手的角度和动作衔接后,剑术顺畅多了。 李良详细地为他解说剑术的习练招式,与杀敌招式的差异。怎样运用杀气,怎样提升用剑劲道,这些小诀窍,都是项少龙欠缺的。而李良这块的信息不要太多。随口解答的都是宗师级别才有的关窍。 嬴政有众多的文武师傅,对李良的见解有些地方不是很明白透彻,回去私下请教了一些护卫高手后,发现这些东西相当珍贵,对李良的认知越来越觉得他强大无匹。 少年人崇拜强者是天性,加上李良是护卫他一起入秦的主要功臣,而李良又“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将他当作真正的秦国太子对待。比跟项少龙在一起随时都会想起自己的破落贵族的身份,来的自在。 项少龙不在的时候。嬴政对李良的亲近是必然的,李良也刻意培养他的权术、谋略和政治见解。等他成长起来,首先除去的自然是自己身份漏洞的唯一知情人——项少龙。 李良只是加快了“秦始皇”的成长速度而已,他还不屑于亲手除去项少龙,那样太痛快了,少了很多乐趣,也不是反派该做的,不是吗? 昨天,嬴政对与文武将臣的沟通上存在疑惑,为什么身为君王要去了解臣下的心思?不是他们应该围绕这君主的想法办事吗?又该如何接近他们与他们相处呢? 李良今天特意来为他示范一下,等到最后一个自持身份的左相阳泉君在他三言两语下,喜笑颜开地先拘后恭与他交谈良久,才在礼仪官的通告下,开始朝会。 李良刻意表现军政方面的见解,为当下的军政事务提出了不少新颖却又合适的建议,让今天的朝会提前了好大一段时间结束,可以说是圆满。 这些平日多见的军政事务难题,在世代累积下有了很多成功解决的方法,如何安置难民、灾民,如何解决水患,如何治理刚下不久的城池,如何缓解多地商税入库损耗矛盾,如何协调各地农赋的平衡,中-央集权下的军政调集细节流程规范问题,多民族间的文化习俗差异矛盾的管理,甚至城卫巡街安民规范制度等等,许多政见都是李良在双龙世界处理过的常见理政的问题。 他的随手建议,让文武大臣的工作不加量反而变得更加顺畅,今年的政绩和声望只怕是双丰收。老臣满意,小将佩服,只在一个朝会的时间。 这是李良刻意的表现效果体现。 李良留在最后,客气地送走最后一名官员,对立在大殿偏门等他的嬴政眨眨眼,与他一起在护卫的拥护中走向国师宫练武场。 嬴政兴奋地说着朝会的见闻,直叫大开眼界。 路过一个小亭时,按捺不住的他,将李良拉住,在那小亭子里,一屁股坐下,高兴地嚷嚷:“李师傅,你快讲讲今天是如何与大臣们沟通的,还有那个最讨厌的阳泉君,为什么你与他讲话后,他对你态度发生那么大的改变?……” 那些护卫自觉地四散开来严密守卫这里,不让人打扰他们。 李良也不隐瞒。这时候就是培养他兴趣的时候,而不是让枯燥的政事烦他望而退步,趁他兴趣正浓,与他讲解:“哦,这里面,其实没有很深的学问,很简单,因为我有他们需要的东西,也可以说是利益,或者说是希望。” 嬴政双眼一亮,竖起耳朵,认真的听。 李良看他有些疑惑,顿了顿问道:“你说,我现在手上有什么东西是他们所有人想要的,答对有奖。” 嬴政双手高兴地一拍。说道:“说话算话!” 李良肯定地点点头,这是他们之间常有的小游戏奖励制度,对这个半大孩子很管用。 嬴政思索了一番后。说道:“李师傅手里的东西?啊!我知道了,国师宫的学徒名额!” 李良点点头问道:“为什么?” 嬴政小大人一般,背着手,踱着方步,摇头晃脑地说道:“因为他们的子弟加入了国师宫,就等于让他们家族有了未来继续拥有权势地位的机会和保障。还有,国师宫里的权贵宗亲子弟很多。那里面有很深的关系网,可以结交很多势力。” 李良点点头,说道:“很好。这方面的见识,你领悟的算是比较透彻啦。这也是我为什么要你每天都去与他们这些子弟一起上课的原因,你现在了解了吗?” 嬴政“啊”了一声,感激说道:“原来。师傅是为了我的未来建立班底。树立先入为主的君王威望吗?” 李良哈哈一笑,赞道:“这方面,你已经勉强可以出师啦。” 嬴政“嗛”了一声,说道:“政儿,才不需要‘勉强’呢!我要堂堂正正地通过琴太傅的考核,正式毕业。” 李良竖起大拇指笑道:“有志气,就是不要碰到琴太傅时,因为太紧张而发挥失常。考砸了,那可不好看!” 嬴政自信地摇头否定道:“那是不可能的!” 李良赞声“好”。说道:“做为一个君主,就该有不怕事的勇猛劲头。” 嬴政被他称赞,骄傲得满脸通红。 李良等他傲娇完毕,转而说道:“还有吗?” 他被李良的突然转变话题,弄得一愣,顺口接道:“什么?啊,哦。还有?嗯,除了国师宫的缘故,还有……,对了是李师傅你的名望。” 李良对这个未来的千古一帝的政治智慧,相当满意,就算在现代,以他的心力,担任一个公司的主管绰绰有余。 李良说道:“那延伸到你自己身上,你置换到这个局面里,你会怎么处理?” 这种“换位思考”的教学方法,很适用于他。 嬴政有些愁苦,咬着手指思索了会后,迟疑说道:“那个,是……” 李良笑道:“你现在一会儿激动、兴奋,一会儿垂头丧气,一会儿自信满满,一会儿底气全无,就不是一个储君该有的学习态度,好在琴太傅不在,不然,我与你一起都要受到她的责罚啦。” 谁知道这个小子这次不受刺激,反而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李良此时也感应到了,暗自道声不好,急忙补救道:“琴太傅为人师表,那是真正的‘严师出高徒’,啊……,你身为储君,就该学习琴太傅优秀的学识人品,啊……,这可是你将来受用终身的……” 嬴政在他每“啊”一声时,就配合地点点头,表示心甘情愿地听教,但是后来他小脸绷不住了,忍笑忍的小脸通红。 身后传来“噗哧”一声,清脆中带有磁性的诱人笑声。 李良朝笑喷捂嘴的嬴政快速眨眨眼,脸上洋溢着阳光般的洒脱笑意,转身对悄无声息地站立身后不知道多久的琴清说道:“啊,原来是琴太傅来了,正好与储君说到要认真听取您的教诲呢,真是好巧!” 琴清被他的夸张言语,弄得脸色微微一红,随即微怒道:“闲谈莫论人非,可是国师大人亲口所说的名言吧,怎可自毁城墙?” 李良“呀”的一声,叫道:“绝无诽谤之言,天可怜见,全是赞美!难道琴太傅认为储君不该认真听取你的教诲吗?” 琴清被他问得一愣,随即好笑又好气地说道:“你,巧言令色,狡辩!” 她跺跺脚,甩袖扭身就走。 李良转头向嘴巴张大的嬴政得意地扬扬眉,将大拇指对着自己,朝他露齿一笑,迅速说道:“今天放你假,你可以自己温习刚才的内容,还可以自由安排你的练武时间……” 边说边转身朝琴清追去。 嘿,哥今天免费叫你变脸,怎样应对女友的突然袭击,知道怎样叫做脸部真情表演? 学着点! 身后的嬴政反应过来,以一众护卫一起,笑趴下了。(未完待续。。) 015瓦解第二步,才女纪嫣然钟情委身 琴清向秦王告假请休的几天,原来是招待远道来访的名满天下的天下第一才女纪嫣然。 “难怪那天闭门不见,原来有女客在场。” 按照琴清谨守男女之防的个性,肯定不会贸然让李良去见陌生女子客人的,于琴清的一贯礼数也相悖。 “你在嘀咕什么呢?” 琴清与李良确立初步恋人关系后,与他说话越来越随意,颇有女人与自己丈夫说话的那种口吻,不过显然她自己还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李良抓住她的手,笑道:“难怪那天你不让我进门哩,原来有女客在呀。” 琴清俏脸微红,轻“哼”一声,一把抽-出手,微怒道:“你这人真是!贸然就登门,让嫣然好生笑话了人家一番。” 李良抓回她的手,在她微微的挣扎下,紧握不放,笑道:“她肯定是羡慕嫉妒恨,我家琴清找到这么好的归宿,她不腹诽两句,怎么排遣内心的酸楚呐!” 琴清脸上红晕飞快扩散到耳朵尖上,用空着的左手,轻轻捶了他一下,道:“呸,谁会有什么羡慕,你又是什么好人啦!” 这女人跟这时代开放的女性,有很大的不同,也是她洁身自好名传天下的原因之一。她又比现代女性的独立、自律性更强,比宋代的女子的“谨守”更有分寸,比大隋、唐朝的女子随性开放更为保守。 琴清是李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类型,与她相处。他总会忍不住会逗得她娇羞无限,但是又会止步于拉手、拥抱的身体接触,不会超出她的心理底线。 只看琴清抛下“客人”。忍不住来找李良享受这种恋人间的情趣,就知道她也很愿意接受李良的这样的爱的表达方式。 “人家,有事情请求你,你会为难的话,就……”琴清从来没有这样期期艾艾地讲过话。 李良很感兴趣,将她的手放到脸上,感触那嫩滑在脸上自动抚摸。闭上眼问道:“什么?” 琴清反应过来,“呀”的一声缩回手,颤声说道:“就是……去。见我一位……朋友……” 李良睁开眼,见她低首羞涩的样子,将她拥入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是那纪嫣然么?她怎么会求到我的清清宝贝这里来。” 琴清轻轻点点头。将黔首靠在他的肩上。叹口气说道:“你知道么,在嫣然眼里,人家才是让全天下女子羡慕的人哩。” 李良臭屁道:“那是!” 琴清忍不住敲了他一下,却比隔靴搔痒的力道还要轻,有种生怕打坏他的不舍在里面,“呸,你这人真是!” 她总喜欢这样表达,又不说“真是”什么。 李良将她轻轻推开。捧起她清丽无双的俏脸,认真说道:“你错了!我才是那个让全天下男子都羡慕的人!” 琴清不禁满脸幸福地点点头。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胸前,手轻轻划过他的胸口的衣襟,喃喃说道:“知道吗?这些日子来,是人家最开心快乐的时光,人家好怕它是一场梦,有天梦醒了,你也就不见了。” 这下打击到了李良的要害,目前按照系统的主线任务要求,他已经成功开启了“身体素质进化模式”的体修等级,并且身体成功突破了原来的界限,若是解开封印,按照目前的身体素质强度,肯定会容纳更多更精纯的高等级能量。 也就是说,不定哪天他就会从这个世界消失,这也是他让项少龙多活一段时间的侧因之一,若是让巨大的剧情变更,改变了嬴政统一六国的历史,他受到的历史因果关系牵连,就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因果能量的代价了,要是超出了系统空间内储存的能量上限,他的境况那就相当不妙啦。 李良首次听到这绝色美女的近乎告白的情话,感动地将她紧紧抱住,在她耳边喃喃说道:“傻瓜,你才是我怕苏醒的美梦。” 琴清哽咽地“嗯”了一声。 李良捧起她的脸,为她轻轻擦去脸上的泪花,忍不住在她的红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琴清眼睛微微眯起,脚尖一踮,玉臂环住李良的脖颈,将他拉近,主动吻住他的嘴,生疏而热烈地表达着对他的爱意。 李良被她吻得一愣,随即融化在她的生疏地激-吻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分开。 相视一笑,犹如老夫老妻一般自然地相拥,互说情话。 良久,琴清“呀”了一声,想起今天是来做什么的,不禁轻轻打了他一下。 李良呵呵笑道:“见见那个与你齐名的才女么,没有问题,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嘛。” 琴清反而被他的干脆,弄得疑神疑鬼地看着他。 李良大呼冤枉地,学着她的口吻说道:“不会吧,刚才主动占了人家便宜,这时又来怀疑人家,那干脆不要见她算啦。” 琴清被他的搞怪弄得“噗哧”一笑,“讨厌,干嘛学人家说话。”这次却舍不得打他。 李良将自己听过纪嫣然传闻后的感觉,说与琴清听。 琴清赞道:“李郎,果然与其他男子不一般,不是看外表的美貌而去喜欢人。只是这次你对嫣然的误解太大了。她如果不加入那些苛刻的择婿条件,嫣然早就被那些觊觎她美貌的权贵们……唉,这是我们身在这个战乱的国度的女子的悲哀!” 李良紧紧双臂,将她更贴紧自己,转换话题说道:“那你就不怕我见到她后,为她着迷,投入她的怀里吗?” 琴清怪他打断自己的抒情,恨恨地在他腰间扭了一把,说道:“你去好了。人家才不稀罕哩。”随即呵呵娇笑起来。 李良被这个其实挺情绪化的女人,弄得有些把握不住她。 男人通常无法掌握在意的女人,就会走极端。或者会做什么事情吸引她的注意,或者会直接“攻击”她,这样有时会伤害到对方,有时会带来“在乎她”的良好信息,让感情更好。 李良选择后者,直接吻住她,不一会儿。两人再次陶醉在爱河里。 良久,才在过往的仆从的脚步声里,惊醒。分开,各自安坐,捧起早凉了的茶水,小口唑着掩饰。 两人的默契表现。让琴清忍不住笑喷。没有形象地将茶水喷了满地。 李良看她幸福的笑脸,也是内心惬意非常,这段日子,是他最快乐的时光,不同于天龙世界的小心求证、混乱摸索,也不同于双龙世界的反面引导、开怀争霸,这个世界里,他并没有太多的危机感。(.好看的小说)就是那个世界主角项少龙,更本就不在他的考虑担忧范畴内。 珍惜幸福快乐时光。是每对恋人都会做的事情。 可是,当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这幸福快乐的时光,总是流逝德很快。 琴清身为“学院”掌教,每天都有很多事务,耽搁在李良这儿很久了,她的责任感很强,虽然不舍得离开李良片刻,可是还是自律地克制私人感情,坚持去“上班”了。 这也是李良喜欢她的原因之一。 男女双方大多初时都因为外表吸引而靠近对方,到后来就是性格、喜好等方面的磨合,合则来不合则散。 李良与琴清互相了解更深后,感情顺风顺水地渐入佳境,今天终于突破了以往的成绩,有了更加亲密的接触。 李良在她爱的“鼓励”下,与她分别离开,他今天放了嬴政的假,秦王的课程安排在月底,而月底有几项大型庆祝活动,那课程自然如(秦王)愿取消了。 闲的无事的李良踱步慢行在街头,这时他倒是希望有人来找他的麻烦,最好项少龙再来一次刺杀行动,也好让目前精力无限的他活动活动筋骨。 可惜,事情往往与想象的不相符。 一路无恙地来到了琴清府上,这时,已经到了午餐时间,琴清在学院里自然有御厨做的美美的工作餐。 府上的管事是她家的老仆,显然一早已经得到了琴清的吩咐,在门口等候多时,兴奋地将这个传闻中的“姑爷”引进府中,安排午餐。 这时节的大家族的午宴是非常丰盛的,这里的人们,信奉的是早餐吃饱(好干活)、午餐吃好(这是正餐,准备得最充分)、晚餐吃少(免得起夜不方便),当然遇上待客的晚宴当然是超出常规的隆重。 但是一般的小康之家,一天实际上只有两顿,一稀一干,能够解决温饱就很幸福,就是许多难民们的憧憬的美好生活啦。 午宴,不多时就准备完毕。 李良也老实不客气、不推让地坐上主座,以“姑爷”的身份,替琴清待客。 午宴的氛围是沉寂的,古人大家族的“食不言、寝不语”可不是自是儒家的言论宣传才起作用的,那是儒家弟子收集到的各种合乎礼节的经典言论才抄录进入儒学的。 饭后的茶点时间,才是大家的休闲时间,可以随意畅谈。 这个习惯流传了千年,李良在天龙的宋代、双龙的隋唐时代,都有见识,不想,这时的战国时代的大家族里,就已经有了这样的习俗,只是茶水的套路简单,远没有后来的煎茶、炒烹茶、功夫茶等等。 只是简单的花茶煮水,但也是别有消渴生津的滋味。 对他们吃食大多是肉食的油腻胃口来说,这般的清香茶饮,别有清新口齿的功用。 “客人”纪嫣然很健谈,不愧于才女之称。 她肤若凝脂,容光明艳,有若仙女下凡的美女,在那些俏婢簇拥里,众星捧月般袅袅婷婷安坐榻上,秋波流盼中,让周围侍女都看得神为之夺,魂飞天外。 她头上梳的是堕马髻,高耸而侧堕,配合著她修长曼妙的身段,纤幼的蛮腰。修美的玉项,洁白的肌肤,辉映间更觉妩媚多姿。明艳照人。眸子又深又黑,顾盼时水灵灵的采芒照耀,难怪艳名远播,实在是动人至极。 身穿的是白地青花的长褂,随着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步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明皓齿的外在美。与风采焕发的内在美,揉合而成一幅美人图画。 纪嫣然以其优美的姿态,意态慵闲地挨靠在一旁客座榻上。其魅力迷人。她那种半坐半躺的娇姿风情,本已动人之极,更何况她把双腿收上榻子时,罗衣下露出了一截白皙无瑕。充满弹性的纤足。令到人只想爬到榻上去,靠近她精彩绝伦的玉体,嗅吸她幽兰般的体香。 她的美,也只有琴清能与之媲美。 嫣然娇媚,琴清清丽,论才气两者不分伯仲,但气质却迥然不同——嫣然更外向洒脱一些,琴清则更内敛冰冷一些。可谓春兰秋菊。 难怪来时,琴清有些怀疑不放心。 李良了解她更多后。知道她确实远比传闻要好的多。只是他因为已经有了琴清,来时,将这个纪嫣然,定义为当作攻克项少龙心理防线的目标。 这时,了解越多,对她的欣赏就更加多一分,也越难以对她下手。 能够得琴清看入眼里,结交的女子,纪嫣然才貌双全、德艺双馨,名不虚传! 纪嫣然玉脸斜倚,烟花灿烂般嫣然一笑道:“国师果然见识不凡,见识过了国师的文韬武略,今天又传来国师的理政手段,果是通天大才,难怪邹大师依据天象推测秦国有大才降世哩。” 她美眸流转,随即说道:“只是国师的箭术无双的传闻,不知道小女子能否见识一下。” 李良摇摇头笑道:“杀器不详,不见也罢。不过,嫣然你想考校一下本人武技,倒是可以如愿。” 纪嫣然掩口娇呼一声,说道:“奴家怎敢说‘考校’二字,只是国师居然精通其他武技,嫣然倒是很想见识一下。” 李良对她没有了当初的带目的性的猎艳想法,很干脆地说道:“请。”这只是纯粹答应琴清的待客之道。 纪嫣然的枪法,惊若蛟龙,在她的手里爆发出的力量,不下于项少龙、腾翼等人。 只可惜碰到了李良,他随手解除着她越来越狂放的劲道,如同在狂风巨浪里,巍然不动的巨石,不,是座巨山。 刚不久持,纪嫣然爆发后,就是力道的空虚,看着李良轻松对弈的神态,她不禁有些恼怒、羞愧,感觉这些年的武技刻苦修炼都是白费,一时间杵着枪杆支撑在地,呼吸散乱地喘不过气来。 李良好笑地看看她,教她吐纳调息之法。 良久,纪嫣然的呼吸平复下来,身上也恢复了些力气。 李良扶她慢慢走动,到茶厅偏堂歇息了片刻。 她“崇拜”地看着李良,说道:“原来国师才是深藏不漏的高人,嫣然自不量力,居然妄想挑战名震天下的‘死神’!” 李良笑道:“嫣然定是不忿,刚才李良的随意。不若,等下休息好了,我们再认真打过,如何?” 纪嫣然脸色有些苍白,微带恐惧地娇嗔道:“人家怎敢再与你对手。” 随即“呀”地一声,发现了自己小女人般的表现,双手捂住羞红的俏脸。 李良恍若不见她的羞惭神态,感叹道:“这乱世里,个人武力再高又如何?天下的百姓,流离失所,朝不保夕,又有百家思想者趁乱扬名,蛊惑人们信奉,有的适宜,能够帮助乱民安顿,那是好事;可有的纯属邪道,惑乱难民作乱,白白牺牲。没有济世安民的通天人物,有的只是那颗愿天下统一安定的祈祷者罢了。” 纪嫣然被他的情怀感触,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人这样愣愣出神,不知道多久,这时,琴清放课回来,看见他们愣在那里,安静异常,很是奇怪。 李良经常发呆,她是知道的,还感觉他这点很可爱;可是今天纪嫣然跟着他发呆,让她心里不禁有些微酸楚,但是转瞬就消去了。 因为,李良感应到琴清,欢喜地上前,不顾纪嫣然在场,就抱她在怀,就若上午的亲昵时光一般,两人互述衷肠,分离的这半天,好像是很久很久的时间。 纪嫣然不知道怎么的,眼中一热,滑出酸楚的泪水,悄悄隐退,将时空留给这对天造地设的绝世佳偶…… 第二天上午,李良受琴清差遣,前来看望病体抱恙的纪嫣然。 未进客舍门,却听到了一阵幽怨的箫声,乐声中有种女子苦恋无处表达的心酸,真是令人闻着伤心听者流泪。 李良音律造诣不凡,这时遇上了这般高明的乐者大家,也没有在意那乐声里的满含情义,急忙循着乐声推门而入。 这时,箫声却停下,李良顺目望去,却是纪嫣然坐在榻上,举着玉箫,泪流满面地呆看着他,“呀”地一声,玉箫跌落在被褥上,她赤脚着地,飞奔入李良的怀里,紧紧将他抱住,呜咽嘤嘤哭出声来。 李良感受到她的酸楚和拥抱后的欢喜无助,唉声叹气,将她紧拥在怀里,回应她的深情爆发。 这般的感情爆发是热烈的、激昂的、深情的…… 一切都是那般自然的发生了。 等到琴清回来时,发现了赤身呆呆躺在同一榻上、羞愧于见她的两人。 她一阵酸楚过后,反而十分大度,这般情形,是她早上决定让李良来安慰纪嫣然的预计结果。 她昨天就看出了纪嫣然对李良的迷恋和酸楚,对自己独自拥有李良的信心把握并不是很足够,所以决定用好友一起绑定李良。 这样的心思,只在这个时代的女性才有的吧。 李良拥抱着两女,心思翻滚着,这种情况比师妃暄与婠婠那时的境况,要更超出心理常规。 这几个世界下来,当初单一专爱一人的心态和感情模式,被打破了。 这是好,是坏? 不管,过好现在就行,希望这次系统不要来捣乱才好,让他好好过完这个世界的幸福日子吧。 李良不禁紧了紧怀里的两女。 ……(未完待续。。) 016对立第三步,挑起吕不韦的杀机 这些天,李良就在早朝、国师宫、琴清府上,三点一线的幸福生活着。[.超多好看小说] 秦人最大的收获是有“国师”李良的协助,军政事务顺畅,民生渐渐好转,经济开始恢复正轨,工农商林渔等各业开始勃发生机,本来强大的国家实力更上一层楼。 这在各派系势力有口无心的辅助宣传下,国师的名望,到达了秦国的顶点。 这源于“国师”的超然地位,和李良不参合各派系的利益。 花花轿子众人抬,你无私地给了我好处,我就返还给你不要钱的名声。 李良这样的参政态度,也为秦王和储君做出了好榜样。 而秦王的身体渐复,加上政事有国师辅助,他操心极少,有时每日看看臣子的政务总结报告就能够打发一天的工作时间,剩下大把的时间泡在后-宫里,大多数时间宠幸妖媚王后朱姬,开始做一个悠闲有度的君王。 小嬴政的政务学习很刻苦,现在处理政事的能力要超出秦王许多,加上他心思灵活变通,很会举一反三地学习和做事,渐渐地名声转正,地位稳固了许多。 只是他在李良面前多次抱怨阳泉君一派要立成蟜为太子的上疏,理由是对他的身份怀疑。好在有秦王坚定不移的态度,这些人才渐渐慑服。但是惹怒了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嬴政,李良的宽慰,并没有让嬴政安心多少,反而让他的惶恐加剧了。 “那些人只是见到自己的到手的地位被你突然回国而占据了。心有不甘地发发牢骚罢了。你有何必介怀!有大王在,谁也不能够让君王反悔改变储君的,何况。目前你的处理政务的能力,在众王子居于首位,加上你有事名正言顺的嫡亲大王子,立长立贤都归你,何必在意那些跳梁小丑的言论,安心做你的储君好啦。呵呵……” 嬴政当时的脸色很不好,的确。他才能冠绝众王子,可是嫡亲的身份嘛,有待商榷。 而他又不能够与李良全盘透露什么。[]只好屡次召唤项少龙进宫,可惜项少龙躬身于乌家牧场,屡召不到。 按照李良的侧面给予的建议,他居然真的安排出宫。以想念有功之臣的理由。去找项少龙。 吕不韦听说后,坚决不准予嬴政出宫。 在他眼里,嬴政是他的亲生儿子,那个项少龙只是臣下、门客,怎么可能让主上屈尊去拜见臣下的道理。 可惜,他不了解内情,嬴政着急啊。 不顾吕不韦的劝阻,在朱姬的首肯下。才拿到宫禁通行令牌,出宫去乌家牧场。 李良缓和吕不韦的愤怒。说道:“项太傅与储君,在邯-郸就是师徒情深,比姬后的感情都要深厚,这许久不见,小孩子想念师长,也是人之常情嘛。而且政储君每日功课繁重,他进步很大,但是毕竟年少,比不得吕相的精力和专注。这次出宫,就当作放松心情的调节也好。听说那乌家牧场风水秀丽,倒是一个游玩的好去处!” 朱姬点头说道:“是啊,一直以来,小政都特别亲近少龙,有时连我这个做母亲的,都不免妒忌哩。平日里,也苦了这孩子啦。他尊敬师父,也是他孝心有加。说明他还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 她眼里,她的政儿满身都是优点。 吕不韦在李良面前极力隐藏脸上的愤怒,眼中的杀机却怎么都藏不住,嘴里却呵呵笑着对李良和朱姬说道:“唉,我不同意政儿出宫,也有些欠考虑啦。让他放松放松也好,去见见他‘想念’的‘师父’也好。” 他在“想念”和“师父”二词汇上,发音不免有些重了,惹得朱姬奇怪地看看他。吕不韦老奸巨猾,很快调整好了面部表情,转而配合朱姬“关心”嬴政的学习情况。 看着这对“父母”,关心“儿子”的学习的殷切心态。 李良也不想挑拨他更盛,笑呵呵地与他们见礼,汇报了这段时间嬴政的学习状态,和讲解“心箭”术的筑基阶段。 只有吕不韦才了解“心箭”术,不仅仅只是一种武技,它包罗万象,蕴含了李良对世情的见解。是难得的帝王君主的启蒙学术和管理本领。 吕不韦很想自己的“儿子”,做一个万世明君,当然,前提是,王位要由他传给“儿子”,最好是“儿子”学得绝世“心箭”术后,能够心里装着“老子”,将这绝世技艺共享给他。 有了更好,没有也无损失,都在自家血脉里流传不是。 只是,跳出的那个占据了“儿子”大部分感情的项少龙。又是怎么回事?! …… 李良每段时间,都要向这对“父母”汇报的,他们比常见李良的秦王异人,还要更加关注嬴政,某方面来说,嬴政当下在众多“父母”的关心下,还是很温情幸福的。 李良结束汇报后,留下“父母”自去商议后续的教学进程和对前期的学习成绩满意地反复感慨。 他现在关注的重心,不是吕不韦对项少龙会怎么样,也不是项少龙暗地里在做什么勾当,他的注意力全部在琴清和纪嫣然两人身上。 待纪嫣然的初春伤痛痊愈后,由于琴清谨守男女之防的礼节,目前不好动她,但是纪嫣然摆明了愿意做小,提前暖床就是她的任务。 这让心中的猛兽解放了的李良,如何安耐得住,早早结束了报喜不报忧的汇报工作,就急匆匆地去琴清府上,会见那个明媚娇娆的纪嫣然。 两人共享午餐后,先是一起谈文练武,留了满身大汗后,索性一起泡了个运动后的热水澡。然后就是男女间,最喜欢做的事情。 这件动人的事情做完,两人再一起泡了缱绻地木桶浴。才起身更衣,正是侍儿扶起娇无力之时,等两人着装出席晚宴,琴清已经准备多时。 三人相见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由得,让李良想起尽快提亲,让两女一起嫁到“国师宫”来。就不用每天来回折腾啦。 李良的三点一线的生活安逸得很,还时不时地在吕不韦面前给项少龙上上眼药,小嬴政也配合地时常去找项少龙商议解决身份危机。 李良小日子过得快活。只需要时不时的避开朱姬的幽怨攻势,还有那些糊涂蛋们,受到六国和项少龙等内部派系的暗中挑拨,对他三番五次的暗杀。 一个逐渐政治清明的大秦。是让六国害怕的。 国内总会有一些贪心的糊涂蛋。先不看自己能力的大小,总认为自己得到的利益少于别人,就将怨恨从君主身上转移到他们认为能够泄愤的国师李良身上。 这样,反而成就了李良越来越响亮的大名。 在今年的大秦“军事演习”的聚会上,李良索性一人单挑数十位军中有名的将领,包括时下最具名声的王翦、蒙骜、蒙武等,至于后期的秦国名将蒙恬、蒙毅、王贲、李信等还是年轻后备人员,上不了正式场面。 而让李良名声大噪的。是在这一次聚会完了后,回归“国师宫”的路上。遇到六国的刺客联盟的近百位高手联手刺杀。 被李良在众秦将赶来前,轻松将他们一一重伤,李良有心立威,放走大半,秦军众将只在运气不好的几个倒霉鬼那里有所收获。 审讯传来消息,通传六国,李良的凶名也随着六国刺客的注意回返,逐一鉴证了。 秦国,特别是对李良钦佩不已的秦军将领,有意宣传下,李良的名字,在六国是可以令小儿止哭的魔鬼名号。 这次,最不开心的只怕不是六国的君臣,而是里通外合的项少龙一众。 他们暗中策划了很久的计策,在李良强大的武力下,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就连号称武力天下无双的齐国稷下剑宫的“剑神”曹秋道,在听说了李良的详细战斗过程后,也是闭关多月,隐而不出,与他的武痴喜欢挑战各国高手的作风,极不相符。 六国的刺客联盟,将李良的暗赏花红,提高到了各国君主的等级,却没有人再敢接下这桩案子。 项少龙却越挫越勇地出现在朝会上,参与起各项军政事务来。 可是他于军事兵法还行,政商经济民生事务七窍通了六窍,不过有时却又另类的现代的新鲜见解爆出,让其余派系的人马,对他有了些关注。 最为关注他的却是目前与他同一派系的吕不韦,他极为烦项少龙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工作习惯,而且,他一出现,“儿子”嬴政就会成天巴着他,好像项少龙才是他爹一般。 项少龙在朝政上表现得越亮眼,众人口碑越好,“儿子”不加掩饰地对他的佩服之情越来越高时,吕不韦只会越来越不满,眼中的杀机越来越盛。 一天朝会,吕不韦提议出使六国事宜,本来众位朝臣嘱意“国师”李良为人选,可是一来国师马上要忙于秦国最热闹的婚事——国师李良同娶天下最美、名声最大的两位绝世美女琴清、纪嫣然,而且六国对他的刺杀一案惊动了整个战国,大秦文武君臣也不敢在这档口,让他们的精神信仰般的“国师”,“羊入虎口”,将他亲手送到六国,可不是笑话吗? 在秦王当先一反对下,众人一起拍拍头,都自嘲起来,随即商议安排其他“送死”人员。 这个六国出使人员,看似危险,可是其中牵扯到的利益,何以万计,既然不再利益圈内的最合适的“国师”不能够出使,其他派系之间,一时竞争得相当激烈。 最后,在“右相”吕不韦的推荐下,秦王的首肯下,王后朱姬的赞美下,群臣不得已接受了吕不韦大量的其他事项的让步后,任命项少龙为出使人员。 项少龙的苦笑是蕴含在眼睛里的,现在想来,要是他不是想要在李良手上扳回劣势的话,加上李良马上娶妻琴清、纪嫣然的刺激下,欠考虑地出来参政。 就不会让吕不韦推出来,出使六国啦。 李良不在意他,他只是随手挑起了吕不韦的怒火,是吕不韦霸道的性格促使他形成杀机的,本来只是给项少龙顺手添堵的,可是现在吕不韦要杀他,希望他机灵点,不要太早死了。 不然,这个世界就不那么好玩啦。(未完待续。。) 017矛盾第四步,来自仇人的解救 吕不韦陪着项少龙前来国师宫求医,自从李良将秦王的身体调理好后,他的绝世医术开始慢慢变成皇城内外皆知的小秘密。[.超多好看小说] 原来,项少龙的小妾婷芳氏病重濒死,无法可想下,拜托朱姬和嬴政求情,并且吕不韦假意亲近地为他亲自跑来国师宫求医,在朱姬和嬴政那里可以获得热心帮助项少龙的假象,就可以解除项少龙在外遭遇“意外”时的主谋嫌疑。 李良呵呵一笑,真亏吕不韦为了独霸“儿子”,想得周到。 看来除去项少龙后,秦王也有危险啦。 吕不韦的气数和命运轨迹悠长,在嬴政登基后,作威作福了十几年之久,才被长大了的嬴政扳倒杀死。 李良自己要守卫朱姬,还有琴清、纪嫣然。不好在明面上与吕不韦做对,除去吕不韦容易之极,可谁知道影响这个历史因果,会需要多少因果能量来化解变更的因果关系呢。 万一超出了空间能量储备的上限,自己身死不说,空间里的儿子和众多亲友怎么办? 还有,这个世界还未迎娶过门的两大绝世美眉,难道要守望门寡吗?两次新婚前守寡的琴清,往后又有何人敢去她过门? 李良解决婷芳氏的病势,很容易,对吕不韦说道:“她身体虚弱,加上忧思伤体,心脉过度郁结,还有她饮食颇为不规律,导致元气补充不足,身体再经受风寒伤体。几重病症加体,能够活到现在应该是心志一直坚持想见到让她忧思的人吧。” 项少龙闻言伤心欲绝,欲哭无泪。加上被“敌人”戳穿他的虚弱的一面,让他倍加痛苦。 没有办法,才来遭受到李良的“奚落”,项少龙浑身不知道是气得还是伤心得直发颤,双手紧握得指节发响。 李良“宽慰”他,却对着吕不韦说道:“放心好了,按照我的方剂。好好调理三个月,就能够恢复如初啦。可是,有个前提是。不能够让她再受到惊吓或者担忧的事情啊,吕相放心的话,将病人留在国师宫,刚好明天嫣然要来担任储君的文赋太傅。她对医道也颇有研究。正好让她闲暇到国师宫医馆来照顾这个女病人。” 吕不韦看看项少龙,眼中露出意味深长的光芒,转而对李良笑道:“有什么不放心的,上回娘蓉的伤风就是国师高明手段下,才得以去火退烧,保得性命。这个婷芳氏可是姬后央求本相特别照顾的病人,交给国师和嫣然小姐,那就是一万个放心啦。” 李良“嗯”了一声。安排医护侍婢将病人抬到屏风后的病床上,为她外敷了一些渗透性的药汁。激活她的生机,又拿出金针,在百年老山参的药碗里沾上参液,为她扎下了“回天续命针”,暂时保住她的性命…… 项少龙身型健硕,高出屏风一个头的他,看着屏风内,脸色变幻无常,嘴里一甜,急忙举起手里的药方,将汹涌而出的心头淤血,喷在其上,心里一时也不知是何滋味。(.) 旁边的吕不韦“惊呼”了一声,反而说道:“少龙,不要怪我使得你东奔西跑,马不停蹄。我实是一番苦心,希望能把你培植为我最得力的助手。六国均有与我互通声气的人,现既定了由你出使,我会先派人前往打点,为你铺好前路。” 项少龙只好发出违心之言道:“相国厚爱,我项少龙纵使肝脑涂地,都报答不了。” 吕不韦满意地点头,道:“现在对我来说,最紧要就是争取时间,先安内后攘外。只要有一天我真能在这里站稳阵脚,便可开展大业。今次少龙的出使,非常重要,务使六国间加深成见,难以联手来动摇我们。天下人人贪好财货,无可例外,只要我们能不惜财物,贿赂列国大臣,定可跛坏他们本国的计谋。少龙明白我的意思吗?” 项少龙满头思绪,无从说起。 思索间,吕不韦又道:“对六国的策略亦各有不同,基本上是包围三晋,联结齐楚,孤立燕人。只要三晋沦亡,其他三国不攻自破,天下便可达致大一统的局面,结束数百年来群龙无首的僵局。” 说到最后,这从一个商人跻身而为手握国家权柄的厉害人物,锐目闪烁出憧憬着美满将来的慑人光辉。 吕不韦所用策略,仍是范睢“远交近攻”的廷续,以兼并邻国的霸地政策为骨干,如今第一个祭品就是东周君了。 历史亦证明了这是最聪明的策略. 此时李良收针出来,对吕不韦点点头,说道:“暂时无大碍啦,只等她几日后醒来,就能够正常饮食、吃药了……哦,项太傅心口的淤血吐出来拉,那免了打通心脉排除淤血之功啦,省事不少喂,今后切忌荤腥,饮食清淡点,按照你的强健身体素质,三天就可以不药而愈啦。” 项少龙喉头滚动一下,暗自将再次喷涌的鲜血硬生生咽下去。 吕不韦搭着他肩头亲切地道:“我不陪你回府了,好好休息,三天后到相府来,让我们喝酒作乐,好贺你今次大胜而回。国师有暇这次务必请大驾光临,不然娘蓉首先就要怪罪老夫啦。” 李良笑道:“那真是可惜,李良要与琴清、嫣然商议婚事琐事,最近一段时间除了到附近山脉采药外,几乎不可能出门的。要吕相费心跟吕小姐解释一番啦,也请她随时来国师宫里做客,琴清可是很喜欢她哩……” 吕不韦苦笑着摇头告辞,项少龙在听到纪嫣然的名字的片刻间就吞下了几口鲜血,两人各怀心思地离开国师宫。 李良嘻嘻一笑,这下有得玩啦。 几天后。一个重大消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赵孝成王死啦。 在李良和项少龙先后大闹邯-郸城后,昏庸体弱的赵王。(.无弹窗广告)再也承受不住打击,在恐惧中,哀哀而亡。 一国君主驾崩,,其他诸国震动。 其间的关系脉络的调整,就耗去各国诸多心思,还有各国边防都是加派人手。谨防局势变动突袭。 而赵国就是戒备的中心轴国。 秦国与赵-国、魏-国、韩-国、楚-国边境交界,顺延着,赵国又与齐国、燕国交接。 齐国与燕国一起调动大军压境。 韩-国因为目前赵国当政的是王后韩晶。派军相助。 楚国与魏国一起牵制着秦国。 其中,赵国与燕国是世仇,而齐国田单在项少龙大闹邯-郸时,浑水摸鱼不成。这次趁赵国丧主期间想要再次摸鱼。 却被赵国大将李牧死死抵住。 而战国七雄的共同大敌。匈奴,这时在冰天雪地的时节,南下赵境劫掠冬粮。 而同是与匈奴交界的秦国、燕国,这时不得不转调兵力防卫凶残的匈奴劫掠者。 这样的情况下,项少龙出使六国,风险加大不少。 而秦国待匈奴人在赵境劫掠完毕离去后,由吕不韦牵头发动大招式,东征天下共主东周末世王朝。 这时。白雪覆盖了大地,白絮洒满了整片天空。 咸-阳变成了个纯白色的美丽世界。雪花永无休止地下着。 每年第一次下雪总是教人欢善,况且天气仍不太冷,有些小孩跑到街上来玩雪嬉戏,转入咸-阳宫的大道时,更看到有群年轻的女子掷雪球为乐,什么三步不出闺门的情况,在这时代完全派不上用场。可是汉代崇儒以后,女性才被自私的男人进一步压制她们的自由。而在战国时,若论开放程度,又要数这刚摆脱了蛮夷身分的秦国最厉害。 吕不韦亲自出征东周,以蒙骜为副将。 按照项少龙的配合时间,当他抵达韩境时,东周应已云散烟消,正式结束了周室的统治。由那刻开始,就是群雄争霸的局面了。 吕不韦于此时出兵,实在大有深意。 风雪原为军事行动的大忌,但对付东周这等弱小的国家,却有两大好处。 首先就是令人意想不到,由于有风雪掩护,可能兵临城下东周君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 其次转眼隆冬,行旅绝迹,等若隔断了消息,到六国知道此事时,已是事过情迁。就算早一步风闻消息,亦惟有望雪兴叹,难施援手。 只由这策略去看,吕不韦这人是既大胆又好行险,他的对手若不留神他这种性格,必吃大亏。 在吕不韦统领大军,出征东周的前三天,以项少龙为首这使节团,在一千名精秦兵护翼下,离开咸阳,东渡黄河,踏上征途。 除了乌廷芳、赵倩和滕翼、荆俊等外人,嫡系的乌家子弟只有十二人,但这些人无不身手高,人数虽少,实力却不可小觑。 吕不韦方面除李斯和肖月潭外,还有精挑出来的三百名将家,这批人直接听命于肖月潭,幸好浑身法宝的人与项少龙到此刻仍是关系极佳,故不会出现指挥不灵的情况。 负责领军的是一名叫吕雄的偏将,属吕不韦一族,表面上虽对项少龙毕恭毕敬,但眼神闪烁杀机。 副将为屈斗祁,当初与众将一起联手抵抗李良的就有他,是个难得的将才。 而李良因为新增重症病人婷芳氏的缘故,亲自到冰天雪地里寻找适用的一味主药,系统空间感应不了,中武、高武等级世界的药草取不出来,只有他跑断腿的满世界找药啦。 谁让他刺激项少龙,让项少龙吐血吐得过瘾呢。现在报应来啦。 这天将入韩境,抵达洛水西岸。 河水曲折东流处,山岭起伏,风光怡人。 由昨夜开始,停了五天的雨雪又开始由天上飘下来,李良披上毛裘斗篷,在雪白的毛裘里,更像冬雪踏风的旅人。 一路沿途的美景快速闪过身边,时不时的停下在雪地里挖着、找着。要是系统还在,哪里需要这般艰辛,不过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到了黄昏时分。在水和一片红松林间的高地处,却遇见了项少龙等人。 尽管天气严寒,但长流不休的水却没有结冰,天寒水暖,水气由河面升上,凝结在河畔的树枝上,成为银白晶莹的挂饰。蔚为奇观。 踏足之处,脚下松软的白雪咯咯作响,头上则雪花飘舞。林海雪原,教人滤俗忘忧。 不觉下,走到了河水上游处。 足响传来,李良转头望去。皑皑白雪中。他们来了。 看着漫天飞雪里银白一片的天地,望向红松林,这些红树加工后极耐腐蚀,乃建筑和家具的上等材料,又含有丰松脂,可作燃灯之用。 他们这时只剩下百多名家将,其中一半回头挡敌,另外六十多人护着女眷且战且退。朝山丘冲去,只恨雪坡难走。欲速不能。 后方全是火把的光芒,把山野照得一片血红。 这时一人横切入来,朝李良见过一面的赵倩一剑劈去,绝不因对方是女性而手下留情。 李良取出低阶法器“无音弓”,将一只一次性消耗箭,射入了他的胸膛,那人惨呼倒地滚下雪坡,一下子绊倒了十数人。 眼看他们快到丘顶,对方一阵箭雨射来,家将中又有十多人中箭倒地。 敌人紧紧追来,对中箭者均补上一刀。 三公主赵倩的侍婢春盈、秋盈、夏盈和冬盈绊倒在地上,互相扶起时,就是那么一阵迟疑,一群如狼似虎的敌人攻破了他们的后防,涌了上来,一轮乱剑中,四婢即遭惨死。 乌廷芳等不忍目睹,看得差点晕倒,等她们被拥护者抵达丘顶时,四婢居然也爬了上来。 余下的三十名家将凭着居高临下之势,勉强把敌人挡着,不过也撑不了多久。 这时项少龙和滕翼刚刚赶至,喝道:“快到大河去,荆俊在那里!” 不料,四下传来无声的箭矢,将数十敌人瞬间射杀。 有此箭术的当世只有一人。 项少龙双目欲裂,大喝着杀向河边。 以百计的敌人潮水般涌上丘来,只听有人大叫道:“项少龙在这里了!” 无声的箭矢,逐一射来,由于项少龙被箭矢影响了心智,捣乱地劈飞了多只箭支。不一会儿,敌人照样被射杀完毕。 可与项少龙一起断后的,身旁除滕翼外,己方的人已经拼得一个不剩。 腾翼拖着失神的项少龙,到了岸旁高地处,荆俊扑了上去,大喜道:“快走!” 领着两人,奔下河边去。 这时载着乌廷芳等的木筏刚刚离岸,另一个木筏正等待着他们。 三人跳上筏子,立即往对岸划去。 当两只木筏到了河心时,后续的敌人追至岸旁,人人弯弓搭箭,往他们射来。 十二个乌家子弟兵筑成人墙,挥剑挡格劲箭。 惨叫连起。 其中一人中箭倒在项少龙身上。 项、滕一声悲呼,大叫道:“蹲下来!” 两筏上又再有三人中箭。 筏子终离开了敌箭的射程,到达彼岸。 敌人虽叫嚣咒骂,却是无可奈何,想不到在这种一面倒的形势下,仍给他们逃掉。 项少龙刚跳上岸,乌廷芳抢天呼地的扑入他沾满鲜血的怀内。 荆俊忽地惨叫道:“三公主!” 项少龙剧震望去,只见赵倩倒在李良怀里,胸膛透出箭锋。 李良对腾翼喝道:“拦住他!”就自顾自地削断箭头,拔出箭支,往她的箭伤处倒上绝世伤药,又在她心口扎上护心针。才对腾翼挥挥手,放项少龙过来。 项少龙却呆呆地望着李良,嘴里喃喃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 李良扔下背上的三个空掉的箭筒,将药瓶扔给腾翼笑笑说:“可惜一人在外,箭支太少,不然全灭了他们!” 腾翼、荆俊与项少龙反应差不多,羞愧中带着感激、恼怒等复杂情绪。 李良对项少龙说:“你如果放心,就将此女交给我,正好与那婷芳氏做个伴。若是不愿意,我就此离去,咱们谁也没有见过谁。” 李良见项少龙默然,自顾自地抱起赵倩,身后跟着她的四个丫鬟,一起离开,只留下话音:“你们自己逃命吧,不要将敌人带来我这个方向连累这个几个丫头就好,我并无救你项少龙的初心,我们依然还是对手,所以你也不要感激我,要谢就谢谢你的那小妾吧。不是正巧为她采药,哪会走到这么偏僻的地方,遇上你们被人追杀!呵呵,今天的事情真是人生一大奇事……” 李良没有系统的详细资料,也没有注意过原著剧情他们被追杀的细节,这回却是实在是无巧不成书。他有种感觉是那婷芳氏的因果关系在影响。 巧合就巧合吧,反正现在内心矛盾的是项少龙!(未完待续。。) 018郁闷第五步,乌家的“倒戈” 被人救了,却是全无获救的喜悦之情。(.好看的小说) 这种矛盾的感觉,很少有人能够体会到的。 项少龙、腾翼、荆俊三人心头淤积的苦闷,就是同为乌家精英的十几个战士也很难明白。他们自顾自地讲述“国师”的超凡箭术,待到后来在有心人的注意下,大家发现三位主将的脸色,再联想到国师李良离开前的“是对手”的那番话,所有人头上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腾翼最为老成,首先反应过来,现在要先摆脱剩余敌人的追击,而且还要尽全力为李良和三公主赵倩吸引敌人的注意力…… “噗”! 腾翼最先反应过来,也最先郁闷的吐血,他紧握双拳,手中李良留下的那瓶绝世伤药,在手里拽得咯吱咯吱的响。 也提醒了他先要为项少龙和众人抹药治伤,不然很多人没有跑多远,就会流血而亡啦。 项少龙等人,见识到了李良的本事,这伤药见血结痂,好得快,而且没有伤疤,只有那愈合长出的新肉,看得出来先前伤痕的残迹。 几人不禁微微有些后悔,得罪了李良这个本领强大的敌人,他们在秦国的处境堪忧。 荆俊最先猜测道:“会不会是国师派人追杀……哦,他怎么指挥得动阳泉君和燕国还有韩人的兵马!” 他们抓到的舌头,拷问出来是燕国太子丹手下智将徐夷乱派人追杀他们的。 他的供词,不但揭破了燕人的阴谋。还使项滕两人弄清楚了当日在邯-郸外龙阳君遇袭的事,这是他们当时大闹赵国、抓回赵穆期间亲身遭遇到的事情。 原来现在燕赵对持,燕国太子丹被赵国名将廉颇围困燕国京城。他只能苦守,无力解围,惟有使出横手,派手下著名智将徐夷乱率领三千勇士,冲出重围,分散秘密潜入赵境,希望制造混乱。令赵人自动退兵。 于是先在赵国刺杀魏国龙阳君,败后又把收买了的齐人杀死,好嫁祸田单。 此计不成。又另生一计。 太子丹这人交游广阔,深谋远虑,在各国均有被他收买的眼线,此时知项少龙出使魏国。立即通知藏在赵境的徐夷乱。着他设法扮作赵人袭杀项少龙。 要知项少龙代表的是秦王,若他被杀,秦人怎也不会坐视不理,只要秦人对赵用兵,燕人京师之围自解,这一着确是厉害。 徐夷乱亦是智计多端的人,在项少龙赴魏途上布下岗哨,等待机会。终在当他们渡河时。扮作韩军乘虚偷袭。若是项少龙过河不成,又不敢深进韩境。惟有被迫转往赵境,徐夷乱便可凭着优势兵力、凭险伏击,务要置项少龙于死地,使阴谋成功。 这些燕人在别人地方行凶,全无顾忌,而他们此事又不敢惊动赵人和韩人,以免再横生枝节,实在头痛。 更兼除夷乱这批人外,说不定阳泉君的人又与韩人勾结来对付他们,以他们这过千人的浩荡队伍,在对方有心袭击下,目标明显,无处可逃,现在被迫分兵只有剩下的这十几人。 若不是李良救场,赵倩等女都会命丧当场,而且众人的伤势也不会好这么快…… “噗”!“噗”! 连着两声,项少龙和荆俊也吐出了淤积在心口的血。 肖月潭和李斯面面相觑,想到国师李良人虽然离开了,但是其影响居然还在,至于此等地步,不由得齐齐打了个寒颤。这人太可怕了! 对面的追兵开始砍树造木筏,准备渡河,声音远远传来,惊醒了众人。 项少龙、腾翼、荆俊、肖月潭、李斯和余下的八名乌家子弟兵,众人情绪低落地起身开始逃亡…… 李良却是带着几女不快不慢地恍若冬景游玩一般赶路。 “我记得你们四人是乌家的婢女,怎么转而服侍三公主啦?” 李良闲的没事找事地说着话,分散她们的注意力。 四女看看这个强大的男人,也受到他轻松心情的影响,其中一人气喘吁吁地说道:“启禀国师,服侍公主的两位姐姐未来,小姐就将我们赠给公主,随身服侍。” 李良“哦”了一声,看看周围,在一处背着风雪的大石背面处,将赵倩安置在那里,有四女照料着。他纵身一跳,越过这里变窄狭的只有几丈宽的河道,在对岸伐树造舟。 这项技能,好久没有用了。 一个时辰后,一只漂亮实用的小舟在李良手里成形,没有时间和材料做防腐和涂装,只能够这样了。 这只小舟的使命作用也只在将他们送出山,到了外间镇上,就有马车可以雇佣了,赶路倒是方便得很。 四婢体力现在已经透支,在走下去就会出事了。 两只小桨很快做好,“出神入化”的操舟技能不是盖的,在狭窄的湍流河道中轻飘飘滑到对岸。 四婢对“天神”一般的李良,早已经钦佩得无话可说,帮助李良将三公主赵倩抱上小舟,小舟在李良手里,变得轻快,顺水急速而下,不一会儿小舟就出了山流,顺着溪水汇合大河,在平静的河面上轻飘飘地滑向附近的城镇。 这个被风雪覆盖住招牌的无名小镇,人们都在暖和的屋子内烤火,就连车马行的伙计也躲在屋内昏昏欲睡。 李良打断伙计的美梦,一大块金子的收获,伙计即将喷出口的骂声瞬间变成了讨好的媚笑,殷情地为李良准备好了一辆七八层新的马车,在里面铺上厚厚的华丽毛毯和一个暖炉。 李良索性雇佣他做车夫,高额的佣金使得伙计忘记了严寒,眼睛高兴得完成了一条细缝,趁着李良去购买干粮物资的空当,悄悄将老板最好马匹换上。 这个伙计虽然贪财,但是赶车的技术没得说,几天后,四平八稳地将马车感到了咸-阳城。 在城门口,付清了佣金打发了那伙计回去。 城门值勤的城门官是城卫军的四大副将之一,他老远就认出了“国师”的大驾。 急忙热情地上前招呼,分出一部分人,亲自将李良的马车护送到了国师宫的偏殿门口,受宠若惊地谢过国师大人的亲切茶水招待,自豪地带领着一众城卫返回城门处执勤去了。 早有接到城卫军消息的国师宫医馆的人员赶来将三公主赵倩用专用的医护担架,抬入医馆,与婷芳氏呆在一个病房里。 赵倩只是失血过多,伤处已经愈合。婷芳氏在纪嫣然的照料下很有起色,已经能够自行用食了。 两女都是很虚弱的状态,只需要调养些时日就能够恢复了。 赵倩在三日后醒来,见到婷芳氏,两女高兴得抱头痛哭,又一起为项少龙担心害怕不已。两女的病情就一直反复着。 李良也随她们折腾去,她们的情况还死不了人,时不时地派人将项少龙等人的消息讲给她们听,也安排春夏秋冬四盈和后来的桐翠、桐绿二婢一起接受医护培训,渐渐将婷芳氏和赵倩的医护工作,在老牌坐馆大夫的督察下,交给她们照料。 时间很快来到年底,这时举国欢腾,他们的国师大婚啦。 三个太傅结为连理,旷古烁今,世之罕有。 上到秦王、太后、储君,下到黎民百姓,无不衷心祝福,祈求圆满。 只有王后朱姬有些不喜,耍着小脾气,与嫪毐泡在宫里不出来。 但是,国师宫依然热闹非凡,秦王和老太后华阳夫人一起为三个太傅证婚。 所有王公大臣和权贵子弟都来参与这个热闹的盛事。 三天后,国师宫的婚宴虽然结束,但是喜庆的氛围还在整个咸-阳城内弥漫着。 这时,乌家老堡主乌氏倮和现任堡主乌应元带着乌家众人,还滞留在国师宫,在李良的特意留客下,与他们一叙旧情。 李良看得出来,项少龙、腾翼、荆俊和乌卓四人,并没有将与他为敌刺杀他的事情,告诉乌家父子。 这也就不妨碍乌家牧场其他人对国师的崇拜、尊敬、儒慕。 现在乌家牧场可以说是树大招风,这个行业内,他们可以算是众矢之的,有国师李良亲自为他们调停纷争,解决了他们不少麻烦。 李良私下隐晦地对心思机敏的乌应元说过,他与项少龙之间的某些“误会”,加上他这几次救人、维护牧场的立场,乌应元完全不理解项少龙为何要与“善良”的国师做对,答应等项少龙回来,会亲自带着项少龙前来请罪,承诺国师永远是乌家的朋友。 李良与他击掌立誓,永远结为盟好。 这时代的誓约,很有公信力和约束力。 只是不知道项少龙到时会不会吐血,这是李良最想知道的,不知道怎的,李良对项少龙的那股邪火,就是不自觉的爆发出来。 李良心里微微一惊,难道这世界的反派与正派主角之间,非要对立到如此境界吗? 如果,没有世界规则的影响,那就是自己的心境受到了某些方面的影响。也可能是这次达到系统主线任务的“身体进化”的条件后,迟迟没有回归信息的原因。 但是,既然已经作出了折磨项少龙的安排,泄泻火也好,说不定心境反倒是圆满了,也就能够返回本源世界啦。 当先,时间很长,首先是要与琴清、纪嫣然过完这一世界的幸福一生。 那项少龙,就等他知道了乌家的“倒戈”后,郁闷去吧!(未完待续。。) 019离心第六步,仁厚秦王的不爽 离救助项少龙等人,过去了大概三个月。[]项少龙、腾翼、荆俊等人带着乌家仅存的八名战士,还有荆俊家乡的荆家村的几十名猎户回返咸-阳。 没有人再去理会什么出使六国的事宜,全国上下都被燕国和韩人的大胆触怒了。 追杀我堂堂一国的代表秦王的使节,还有这人是我秦国新进崛起的军方将才,还是我秦国储君的太傅。 秦国的臣民都是老大气粗的人,从来都是我们欺负人,没有人敢惹我的。 这次项少龙被追杀、辗转苟活的事情,激起了全国人民的愤怒。 而近来,吕不韦亲率大军,刚刚灭了东周王国,竖起了秦国老大的威信。 这还了得! 军方众派系的将领依次上疏请战,国师李良被秦王紧急召唤到议政厅。 这里聚齐了,秦王庄襄王异人、王后朱姬、储君嬴政、右相文信侯吕不韦、左相阳泉君、军方众将、项少龙、还有乌家堡主乌应元等人。 这时,吕不韦躬身请进国师李良坐在秦王和王后座下首位,在储君嬴政之上。 人员到齐,吕不韦开始慷慨激昂发表呈辞。 “近来,我大秦伟业根基已成,本相亲率大军拿下东周,大王已把东、西周故地合并为三郡,三川即河、洛、伊三条大河,得蒙大王恩典,还封了我作文信侯,负责管治此郡,食邑十万户。” 接着历数燕、韩的大胆进犯,最后,话音一转,将罪责的砝码压在左相阳泉君身上。 “但是,这次燕、韩掌握了我大秦使节的详细路线,而且轻易地突到我边境追杀我使节。正是因为有人狼心狗肺地出卖我大秦的尊严,与人苟合,勾结外敌。害我栋梁。此人该怎么办?” 众将士众志成城,异口同声地要求惩办内贼。 李良笑道:“首先恭喜吕相扬我大秦军威,雄霸天下,基业可成也。再贺喜大王领土扩张。远超先人版图,又纳得巴蜀人心归附,使我大秦国力再上一层。” 众将随着菊花般笑开满脸的吕不韦和面现得意的秦王,一起大声三呼“万岁”。 李良看看黑脸的项少龙,祝贺道:“项太傅吉人天相,在几大势力的围剿中,依然突围全身而退,也正说明我大秦人才济济,将星不缺。” 秦王、朱姬、储君和众将都对项少龙抱有赞叹佩服之情。 吕不韦眼中寒光微微一闪即逝,接着看着项少龙。哈哈一笑道:“国师所言不错,少龙是我大秦难得的将才,现有邯-郸救主、再次大闹邯-郸,气死那赵国孝成王,功劳不小哇。” 众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这时的氛围,因为李良的插话,变得轻松许多。 连秦王和王后朱姬都对项少龙大加赞赏起来。 项少龙赶紧自谦,谢恩。 吕不韦笑声突然一敛,恨恨说道:“阳泉君与韩人勾结,害我千数精锐将士,你可有话说?” 左相阳泉君自然有话说。大呼:“冤枉!” 接着项少龙出来作证,将他们抓到燕国探子的逼供口供证据上呈。 庄襄王听罢后龙颜色变,显是动了真火,沉吟不语。 居于右席的朱姬悲呼道:“阳泉君如此胆大妄为,害得少龙损兵折将,差点痛失娇妻。(.无弹窗广告)大王定要为他讨回这笔血债。” 嬴政亦双目喷出怒火,紧握小拳,因他对赵倩有着母子姊弟般的深刻感情。 吕不韦更以最佳的演技喟然道:“老臣一直都遵照大王吩咐,对左丞相抱着以和为贵的态度,怎知人心难测。纵使他对大王有恩在先,但大王对他已是仁至义尽,他竟敢如此以怨报德,唉!臣下真不知说什么话才好了。” 阳泉君自然是哭泣悲切地大声叫屈。 可是,包括仁厚的秦庄襄王在内,没有人再有半分可怜他的心思,早有有司之人奉命将他押了下去。 项少龙却低垂着头,以免给众人看到他心中真实想法。 李良、吕不韦、项少龙,现场只有他们三人明白,这阳泉君是为吕不韦顶缸之人,只怕他现在还不知道燕、韩幕后的推手,就是吕不韦本人吧。 他傻傻地接过韩人的棒槌,打了项少龙几下无用功的不轻不重的招式。 吕不韦反而一箭双雕地坐享其成,即打击了项少龙,起码让他暂时无法反抗翻身;又剪除了朝政大敌。 甚至于,后续的军政大权在握,对出兵攻伐六国的事项上,他就有了很大的操作空间。 庄襄王再思索了半晌,朝项少龙道:“今次出使,所有殉难的人,家属都得十两黄金。唉!人生三灾五常,少龙你最紧要宽心,先是婷芳氏险些病逝,继而是倩公主遇害重伤,幸好有国师妙手回春,寡人才稍感心慰,少龙有什么请求,尽管说出来,寡人定会设法为你办到。” 朱姬和吕不韦两人忙向他打眼色,教他求庄襄王为他主持公道。 项少龙诈作看不见,下跪叩头道:“少龙一无所求,只希望能暂时退隐出山林,好迎回妻妾,不理纷争世事。” 庄襄王感同身受,叹道:“少龙果然是至情至性之人!” 朱姬、吕不韦和小盘同感愕然,脸脸相觑,说不出话来。 朱姬心中升起异样的感觉,蹙起黛眉,苦思原因。 她最清楚项少龙恩怨分明,怎会肯放过阳泉君呢? 吕不韦不知项少龙已经知晓他就是幕后黑手,见他心灰意冷,反心中暗喜。 嬴政则大感愕然,严重缺乏安全感的他,不禁怀疑项少龙会弃他而去,心下很不开心。 庄襄王还以为项少龙怕自己难做,故连大仇都摆在一旁,心中一热道:“少龙先休息一下也好,但这事寡人绝不肯就此不闻不问,待会就去见太后,先向她打个招呼。” 朱姬失声道:“大王千万勿如此做。太后虽不喜阳泉君,但说到底都有骨肉之情,若惊动了阳泉君,蓦地发难。只会苦了百姓。” 吕不韦也离座叩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大王请立即下令,由臣下指挥,把奸党一网打尽,为大王立威。” 庄襄王为难地看看国师李良,希望他帮助调停,谁知道李良这时又在发呆出神,没有看到他的求助眼神,连他咳嗽几声也没有反应。 庄襄王只好转回头,凝视着跪在座前的项少龙和吕不韦两人。猛地咬道:“好!这事就交给相国去办,但虽留左丞相一命,待我禀知太后后,再作定夺。” 吕不韦忍着心中狂喜,大声答应了。 当堂安排灭除左相一脉的事项。自有下属军政单位的人手去办理。 这次临时朝会,显然还没有结束。 吕不韦神驰意满地接着布置他的军政大局,最后将目标转向攻伐六国上。 吕不韦说道:“阳泉君自然罪无可恕,但是六国之人,灭我大秦之心不死,我们自然不能够坐以待毙。现在再无东周妨碍阻挠,我请大王对韩用兵。际此六国自顾不暇之时,尽量占领韩人土地,然后再轮到赵魏两国了。待前晋国领土收入我国版图内,我等的光耀,即使到了地下,拜见先王们。也会具备荣宠。” 包括秦王在内,众人俱都被这美好前景闪到了。 而有了这次的项少龙被追杀事件,上下对用兵韩-国具无异议。 众人商议好用兵的钱粮、军备等事项后,定下了攻打韩-国、赵国、魏国、燕国等国的战略部署。 半年后,蒙骜攻赵。连战皆胜,成功占领了成臬和荥阳,王则取得上党。现在继续对榆次、狼孟诸城猛攻。 六国人人自危,其中魏国安厘王和信陵君抛开了成见,由信陵君亲赴六国,务再策动另一次合纵,应付秦国的威胁。 项少龙隐居在乌家牧场已有半年的时间,他虽然绝口不谈朝政,但暗中却秘密操练手下的儿郎,全力栽培出一支人数增至五千人的古战时代的特种部队,他将以之对抗吕不韦的私人军团。 至于国师李良的威胁,早已经超出他的能力范畴。他暂时抛在一边,只想着专心对付当前的威胁――吕不韦。 这些战士除原先由乌卓一手训练出近三千人的乌家子弟,与及由邯郸随来的蒲布等人及荆族猎人外,新近更通过乌卓和滕,秘密由广布于六国的乌氏族人和荆家村里再精选了一批有潜质的人来。 这五千人作了五军,每军千人,分别由乌卓、滕翼、荆俊、乌果和蒲布率领,平时以畜牧者的身分作掩饰,训练集中在晚上进行,使他们精于夜战之术。 课程主要由他和滕翼设计,不用说多是以前他在二十世纪学来的那一套,稍加变化后搬了过来。 乌应元又派人往各地搜罗名种,配出一批战马,无论在耐力和速度上,均远胜过从前。有乌家庞大的财力物力在背后撑腰,确是别人不敢忽视的一回事。 项少龙本身曾受过间谋和搜集情报的训练,深明知己知彼的重要性,于是挑数百人出来,进行这方面的训练,由陶方这经验老到的人主持。 经过半年的努力,他们已成了一个自给自足的秘密军事集团了。 吕不韦不时遣人来探听他的动向,但由于有他的大管家内鬼图先在暗中照拂,当然查不出任何事情来。 日子就在这种表面相安无事,暗里则波汹浪急的情况下过去了。 李良的消息渠道就是来自乌家,乌应元在国师宫的帮助下,势力发展迅速,境内外都有乌家战马的蹄踏痕迹。 而且,李良支持乌家也是顺手之事,最初也没有想从乌家得到项少龙私底下的活动的信息,只是乌应元得到好处后,恨不能每天都来,在老堡主乌氏倮年老体衰病重住进国师宫医馆后,他更是差点将国师宫当作乌家办公室了。 项少龙的信息都是来自乌应元,他要收集各地的好马,有了国师宫的招牌后,顺利许多,而且依仗国师李良的名号。别人让利许多。 乌家牧场不崛起,也对不起乌应元的努力。 赵人仍与燕国交战,燕人仍处于下风,廉颇杀了燕国名将栗腹后。燕人遣使求和,当然要给赵人占点便宜的了。 魏国信陵君出使赵国,首要之务就是要促成燕赵的停战。 而秦国,现在吕不韦的声势日益壮大,家将食客已达八千人,还另建比现在相府规模大了三倍的相府,左丞相一职更因他故意留难下,一直悬空,使他得以总揽朝政,加上捷报频传。现时咸-阳国师李良不再参与朝政后,谁不看他的脸色做人。 李良这次却是修炼到了关口,在秦国战场连胜后,他居然收到了大量的因果能量,致使他的身体逐渐容纳不了突增的能量。只好将政事全部推掉,专心闭关。 每日,除了花时间陪陪琴清和纪嫣然,教导储君嬴政“心箭”技能外,再看看医馆重病病人,时不时接见一下乌应元,不再搭理任何事务。 这天。大王派了个叫滕胜的内史官来,召入宫一见。 而之前,乌应元安排项少龙和滕翼领着十八名手下,返抵咸-阳城,住进了国师宫,只是项少龙依一来就立即入宫见秦王。也不知道是逃避李良。还是有要事觐见。 他的这十八人被滕翼称为十八铁卫,包括两个曾随他出使的乌家高手在内,乌族占了十人,荆氏猎手占了六人,其他两人则分别来自其他投靠的家将。 这十八铁卫在严格的训练下。表现出惊人的潜力,故能在五千人中脱颖而出,当上了项少龙的亲卫,可见他们是如何高明,是特种部队里的顶级精锐。 腾翼对李良的观感,没有了初时的敌对。他带着钦佩、愧疚等矛盾情绪,为李良介绍了这些护卫。 国师宫虽然是李良的地盘,却不是他的私人住所。 故而,他们这些人以保护老堡主和赵倩、婷芳氏二女的名义,进驻医馆外围护卫武者行馆,李良也没有反对,其他权贵的护卫也是这般进驻的,惯例而已,又无特殊照顾。 反倒是对这十八人的武力有些兴趣,李良亲手称量了他们的联合阵势力量,还算不错。 能够抵挡李良的半分力量,长达一刻钟之久。 在这个世界上,算是顶尖的护卫组合。 至少,李良在面对他们的防卫时,不能够再随意击伤项少龙,让一心逃跑的项少龙有很大几率逃脱。 李良简单试试他们的实力后,就跟着内侍进宫,留下满地喘气的十八铁卫,和呆立的腾翼。 李良径自进宫,自然没有任何宫廷禁卫阻拦他。 这时,听到庄襄王道:“少龙是个感情非常丰富的人,这从你的眼神便可清楚看到,你知否阳泉君三天去世,少龙的丧妻之恨,于得回公道了。” 李良听他们在聊类似私人感情的话题,只好止步书房外。 项少龙愕道:“大王处决了他吗?” 庄襄王摇头道:“下手的是不韦,他以为寡人不知道,软禁了他后,隔不了多少天便送上烈酒和美女给阳泉君,这人一向酒色过度,被寡严禁离府,更是心情苦闷,漫无节制,半年下来,终撑不住一命呜呼!这样也好,只有一死才可补赎他曾犯过的恶行。” 庄襄王不知是否少有跟人说心事,谈兴大发道:“以前在邯-郸做于时,以为可以返回咸-阳后,便再无苦恼,那知实情却是另一回事。由太子以至乎现在当上了君王,不同的阶段,各有不同的烦恼,假若真如右相国的梦想统一了天下,那种烦恼才真教人吃不消,只是我们大秦已这么难料理了。” 项少龙与理政事务不通,外行看热闹,按照他穿越者的旁观者认知,顺口道:“小有小管,大有大管,不外由武力和政治两方面入手,前者则分对外和对内,对外例如连起各国的城墙,防止匈奴的入侵,对内则解除六国的武装,君以严密的监管,天下就可太平无事了。” 这些都不是项少龙意见,而是历史上发生的事实。 庄襄王一对龙目亮了起来,兴奋地问道:“那政治方面又该如何呢?” 项少龙背诵般随口应道:“大一统的国家,自然须有大一统的手段,首先要废除分封诸侯的旧制,把天下分成若干郡县,置于咸阳直接管辖之下,统一全国的度量衡和货币,使书同文、行同轨。又再修筑驿道运河,促进全国的交通和经济,久乱必治,大王何用心烦呢?” 庄襄王击节叹道:“少龙随口说出来的话,已是前所未的高瞩远见,这左丞相一位,非少龙莫属了。” 项少龙剧震失声道:“什么?” 庄襄王欣然道:“阳泉君终是名义上的左丞相,现在他去世了,当然要另立人选,寡人正为此烦恼,但又犹豫少龙是否长于政治,现在听少龙这番话,寡人那还会犹豫呢?” 项少龙吓得浑身冒汗,他那懂政治呢?只是依历史书直说,以解开庄襄王心事,岂知会惹来如此“可怕”的后果。忙下跪叩头道:“此事万万不可,大王请回成命!” 庄襄王不悦道:“少龙竟不肯助寡人治理我国?” 项少龙心中叫苦,道:“大王和吕相说过这事了吗?” 此时,李良出场,向秦王一礼,笑道:“这只怕是大王要我觐见的目的所在啦。” 庄襄王也笑道:“国师请看座,正如国师所言,这推荐少龙为左相的人,非你不可。” 李良看看满头冷汗的项少龙,“疑惑”道:“哦,大王何出此言,当初我与少龙同时策应吕相的谋划,迎回了姬后和储君。不是被看作为吕相的人吗?这推荐之人,不是应当由其他权贵出面才好?” 庄襄王闻言叹口气道:“唉,寡人何尝不知道,可是……,寡人与王后商量后,目前也只有国师能够担任此事啦。” 李良没有立刻答复,转而问哭笑不得、尴尬呆立的项少龙,道:“少龙对我曾经是误会重重,我早明言,不想理会你的事。但是大王既然托到李良身上,自然是责无旁贷。但是,我希望你是心甘情愿的,而不是到后来,再来误解我的一番好意。如何?” 项少龙闻言,呆了又呆,不知道如何是好。 庄襄王显然不知道两人还有这般故事,见到项少龙实在为难、在李良面前下不来台,仁厚的他,只好先放弃了强推项少龙为左相的事,让项少龙现行退去。 庄襄王止住李良的告退,对他报以歉意,留下李良一起用膳后,李良才告辞离开。 这次的无心之施,李良看出,庄襄王只怕对项少龙的不识抬举大为郁闷。 项少龙如果失去了秦王的爱护,吕不韦的手段,就够他喝一壶的。 020淡化第七步,朱姬的失望 李良离开自然是去找琴清、纪嫣然了。 两女在李良的调-教下,已经学会了“道家养生吐纳法”。 在众多大秦贵族的献礼和大秦王室的支持下,医馆拥有种类繁多的药材,特别是半年前,李良辞去政务,吕不韦为了“补偿”他,让国师宫医馆合并了官方太医馆后,其高明的医者数量增多不说,最大的收获是全秦最好、最珍惜的一些药材,全部集中在国师宫医馆。 也可以说集中在李良手上。 于是,李良公器私用,用众多药材,利用太后、秦王、朱姬、嬴政药浴养身的时机,为琴清、纪嫣然调配了更高级别的炼身药浴。 半年下来,琴清、纪嫣然的武道筑基已经完成,又在李良的陆续收到的过盈能量的溢出罐体之下,陆续突破“基础筑基”、“刚猛明劲”、“勃发暗劲”、“阴阳化劲”的境界,达到了“混沌罡劲”的罡劲外放的实力。 纪嫣然的武战经验多一些,武力契合度要高于琴清。 琴清就有些像小孩子突然拥有了大人的力量,力道还有些控制不了。特别是与李良二人世界时,有时突然会力道失控,锁紧深入的“小李”。 这当然对李良没有半点损伤,反而让李良在普通的夫妻情趣上,拥有了不一般的乐趣。 目前,李良在新进开发的类似魔门与欢喜禅宗的“双-修”手段下,琴清的武力契合度大有提升,而且对夫妻的独处时间的活动,兴趣也增加了很多。 李良有时会拉扯远比琴清“脸厚”的纪嫣然一起,三人闺乐,顺便帮助她们提升武力契合度。 而吕不韦的亲信大将蒙骜刚攻下了赵人三十七城,吕不韦昨天赶了去,好设立太-原郡,现在大秦在东方有了三川和太-原两郡作据点。突破了三晋的封锁,对统一大业最为有利。 这为李良也带来了极大的因果能量收获。 想不到,还没有正式帮助“秦始皇”统一六国,主线任务的前期开疆扩土,就有如此大的收获,在有接近一半的能量不知去向(估计应该是系统吸收储存了)的情况下,每次剩下的近半能量。李良都是吸收不完。 这跟他的目前遇到瓶颈的状态有关。 李良不想让大部分的能量溢失,就想到正好为两女强化提升武力。 这样的提升方式,是他们夫妻三人都很满意的方式,乐在其中,不足为外人道也。 而秦王的疑虑,在李良陪他一起用膳时。就已经为他解决了。 提议资深秦人贵族的首领、军方老将徐先为左相,由大秦三老之称的鹿公和太后华阳夫人一起推荐,也算是在出了阳泉君这个叛徒后,为大秦权贵找回一些颜面。 为了平衡吕不韦,为他一派的武将蒙武和小将蒙恬提升军阶;再从相府食客里调用一个叫李斯的人,担任廷尉,负责陪嬴政读书。 有此人作嬴政的近侍。对他将大有裨益。毕竟李斯是嬴政御用班底的核心文臣。 这样的安排,秦庄襄王极为满意,大赞国师考虑得周到,不仅平衡了吕不韦和大秦权贵大族之间的势力,也为储君找到了优秀的文武后备班底。 文有了国师李良,加上国师盛赞的相才李斯;武有了蒙骛之子蒙武、孙蒙恬,王翦和其子王贲。再加上国师宫里的大量优秀的文臣、武将的后备班底,大秦后继有人啦。 秦王在两相对比之下。对那个“不识抬举”、不肯接受他的好意的项少龙,心里的不满渐渐加剧。 特别是这人明明没有多少损失,两位妻妾都被国师医治好了,上次出使损失的下属大将还大多是以吕不韦相府的人。乌家只损失了十几个不入军籍的家将。 可是项少龙却是满脸的“可怜”,惹得王后朱姬和储君对他担忧不已,着实有些“过”了。他这假意可怜劲儿,是让王后更加关心他么? 唉。王后太心善啦! 项少龙这般经不起挫折打击,没有任用他为左相,对大秦也是好事。 庄襄王满心腹诽,仁厚的他。反倒有些不愿意想起项少龙来。 还好有国师在,虽然他不太愿意参政,几次参加朝会,都是为了给寡人和储君验证讲学时,提起的管理军政的方法,按照国师的说法叫做“实例论证”,这是那墨家、法家和名家学说的一些内容的综合理论。 而且这些理论,很有理政帮助,要是寡人从前就认识国师,该有多好,那样寡人就要少走了不少弯路啦。 唉,有些羡慕政儿啊,在还未有当政时,就有这么好的名师教导,我大秦未来可期矣。 庄襄王想到了国师,却是满心的欢喜,对大秦的未来也是充满希翼。 项少龙与国师真的是天差地别之遥,他不愿意入朝为官也好,大秦有国师指导、斧正和帮助,加上吕相操持国政,就足够啦。 庄襄王确实适合做一个逍遥君主。 …… 华丽的后轩里秋色明媚,朱姬在四名宫娥拥簇里,盈盈来到项少龙对席处坐下,剪水般的美瞳滴溜溜的在他面上打了几个转,喜孜孜地道:“少龙风采依然,我真是心中欣慰。” 四名宫娥退至一角时,项少龙叹了一口气,没有答她。 朱姬一时亦不知说什么话才好。 终由项少龙打破了僵局,问道:“姬后生活愉快吗?” 朱姬欣然道:“少了阳泉君这小人在搬弄是非,不韦又干得有声有色,政儿日渐成长,我还有何所求呢?只要项少龙肯像往日般宫内调教政儿,朱姬再无半丝遗憾了。” 项少龙被她诚恳的语调打动了少许,但同时想起寿元快尽的庄王和吕不韦这心怀不轨的野心家,不感交集,黯然道:“多给点时间我考虑好吗?” 李良最不愿意的就是他准备去会见爱妻时,被人打扰! 而且,被人请来,却发现又不是单独邀请他。 今天是怎么啦? 项少龙不是黯然退去。离开皇宫了么? 这朱姬居然与秦王一般,将项少龙与自己一起请来。 李良杵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儿,这时才在两人谈话告一段落时,踏进门去,真心不想参合项少龙的什么倒灶事情。 朱姬看见李良眼眉一弯,转而高兴地说:“李郎来啦。快来看看人家的肌肤是否嫩滑了些,前些时间的那个药浴方子不错,连太后都称赞不已哩。” 李良和项少龙齐齐被她的称呼,弄得咳嗽了一声。 李良挥手屏退她的亲信侍从,才说道:“姬后在人前注意一下影响可好,李良可是有家室的人。” 朱姬最爱看李良窘迫的样子。嘻嘻一笑道:“人家就爱看你手足无措的样儿,你那种天下都在你掌控里的高傲姿态,人家就是看不惯!” 李良与项少龙这个难兄难弟对视苦笑,抹了一把冷汗,说道:“李良哪敢有什么掌控天下的姿态,在姬后面前,谁还能够高傲起来么?” 朱姬也不管他说的含义所指什么。呵呵娇笑道:“算你识相,你帮人家劝劝少龙吧……” 李良打断她说:“若是姬后所说的事情,与大王是同样的事情。恐怕李良帮不上忙,而且,大王已经与太后和鹿公在商议推选徐先将军为左相的事情,此时想来应该已经定下了吧。” 项少龙一愣,反而有些解脱的神态,说道:“徐先将军是最适合的人选哩。” 朱姬显然对大王书房的动态了如指掌。此时听到左相人选落定,看着项少龙,眼中失望之色一闪而过,也不强求他。 朱姬“欣然”道:“人家绝不会迫你,只希望你能振作点,有你助政儿,天下还不是他襄中之物吗?” 项少龙最怕和朱姬这媚力惊人的美相处。乘机告退。 朱姬今趟没有留难,陪着他走到宫门,低声道:“再给你半年时间吧!到时无论如何,你都再不可推辞大王的聘任了。” 这么一说。李良、项少龙立时知道庄襄王想项少龙为左相一事,是朱姬有分出力的。 项少龙亦可算是朱姬方面的亲信,她当然爱起用自己的人。 让外面的侍从送项少龙离开,朱姬单独留下李良,与他商讨养身药浴的事情。 不一会儿,就定好了后续阶段的护肤养颜的配方。 只是她对这方面的知识实在太少,只能够投入热情劲儿作为参与,也就是说,只是李良在制定养身疗程,她以听取和询问细节为主。 李良看出她是极为缺乏安全感。 秦王的身体在李良的调养下,好了又坏,坏了又好,显然他的生活酒色享乐无节制,加上吕不韦暗中刻意让他挥霍身体精元,亏空了很大元气。他能够看穿吕不韦对付阳泉君的酒色掏空伎俩,却对自己身上的一切视若无睹。 这是相信李良的医术呢,还是顺着他自己的安逸享乐性子呢? 朱姬知道庄襄王的性子,看着他一天天衰弱下去,那种不安,实在嫪毐这个面首身上补不回来的。 她看出吕不韦贡献嫪毐的居心,是想淡化她与秦王之间的感情,也淡化她与吕不韦之间的关系,一旦秦王逝去,她被嫪毐绊住,这样的关系下,就能够让吕不韦有更多的施展政权的空间。 所以她接受嫪毐这个绝佳的面首,却又不想放开大秦尊贵权柄的机会。 朱姬就打出项少龙这张好牌,可惜翻出来的是一张烂牌。 想着项少龙拒绝她的“好意”,她有种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感觉。 看着李良,不禁微微叹了口气,这个男人,虽然一直没有真正“得到”过,可是,他却一直遵守承诺,为自己考虑和操劳着。 要不是自己“一时糊涂”接受了吕不韦的进贡的面首嫪毐,这个男人也不会“离开”自己,投入琴清、纪嫣然的怀抱。 听吕不韦暗中透露,这个嫪毐,还是项少龙帮忙引荐的。 朱姬不由得更是恼火。 李良见她烦闷,转而与她讨论嬴政的强身健体的药浴配方,这才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朱姬再叹一声,放开对项少龙的“失望”,关注着“儿子”嬴政的药浴方子来。 项少龙在秦王异人和王后朱姬这里的印象,由于有李良的对比存在,也淡化到了极点。 这反而是李良今天的意外收获,正派主角项少龙在大秦最顶尖权利的两人这里,没有达到以退为进的效果,如他所“愿”,放他归隐山野(乌家牧场)。 项少龙现在归于吕不韦一脉,吕不韦又暗中打压他,秦国贵族和军方又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牵连。他只有乌家这颗已经倒向国师宫的大树。 这种淡化,几乎让他没有起复的可能。 朱姬对项少龙的半年后“再来”的鼓励性质的话语,就变成了安慰。可以想见项少龙让她“失望”,半年后,还会不会记得今天的许诺。 不过,项少龙始终是教导储君的太傅,还是有机会返回朝政的。 只是有个庞大的国师宫在,李良、琴清、纪嫣然三人又是顶尖的文武大师级别的导师,有无项少龙这个边缘人都无所谓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ps:这些天,事儿挺多的,每天5000到10000字的上传,还是能够满足的。国庆之后,恢复稳定的三更。顺便,感谢大家的支持,你们还愿意看,春倌就会一直写下去的。 021败名第八步,秦人的唾弃 021败名第八步,秦人的唾弃 李良正在帮助爱妻提升实力,却收到秦王急招入宫。 魏人信陵君率领燕、赵、韩、魏五国联军,大破秦军于大河之西,吕不韦亲信大将军蒙骛败返函-谷关,联军正兵临关外。 这件事若晴天霹雳,全国震撼。 秦宫的宫卫统领安谷溪依旧在宫门候他,态度恭敬地把他领往后宫庄襄王处理公务的内廷去。 这安谷高俊威武,年纪在二十五、六间,虽非嬴姓,却是王族的人。能当得上禁军大头领的,都多少和王室有点血缘关系,在忠诚方面无可置疑,以吕不韦的呼风唤雨,亦不能使手下打进这系统去,否则就可操纵秦君的生死了。 这安谷溪出自国师宫第一届短训班,对李良颇有尊师重道之意,到了内廷宏伟的宫阙外时,忽地低声道:“国师一力举荐徐将军当左丞相,我们禁卫军都非常感激。” 李良挥挥手道:“这是大王、太后和鹿公商议后的决定,不是我……” 安谷溪依旧感激万分地会意说道:“学生明白,老师不愿意领受徐公人情,但是我们还是依旧在心里感激老师的。” 李良摇摇头,笑叹道:“你呀!”他并不怕吕不韦知道后找他的茬,只是目前还不是与吕不韦对立的时机,他还是在暗中护着秦王的安危就好,这样朱姬也少了很多忧虑。 徐先乃秦**方德高望重的人。却受到吕不韦的排挤,李良建议秦王推他为左相,自然赢得军方的好感。 两人步上长阶。守卫立正敬礼,安谷溪把他送至此处,着守卫推开大门,让他进入。 才踏入殿内,只见庄襄王高踞大殿尽端两层台阶之上的龙座处,阶下左右分立着五、六名文臣大将。 右边居首的当然是右丞相吕不韦,左边是硬汉徐先。 其他的人里。仅居徐先下首的赫然就是与王颌和徐先并称西秦三虎将之一的鹿公,中等身材,年纪在五十许间。长着把长须,眉浓发粗,眼若铜铃,身子仍极硬朗。见到李良。灼灼的目光打量着他,神态颇为焦虑和希翼。 还有大将王陵和杜壁均为军方要人,与王颌、徐先在军方有着同等级的资历,均为秦室重臣。 关中君蔡泽则是吕不韦任前的右丞相,为人面面俱圆,故虽被吕不韦挤了下来,仍受重用。 另四人分别为左监侯王绾,右监侯贾公成、云阳君赢傲和义渠君赢楼。后两人都是王族直系的人,有食邑封地。 庄襄王见到李良便心生欢喜。道:“国师无需多礼!快请上座!” 其他人,包括吕不韦都是焦虑中带着高兴地将李良让到王座下方的一张国师专座上。 这紧急会议云集了咸阳最高层的大臣名将,可见形势是多么危急。 秦人最忌就是东方诸国的合从,而今次信陵君只凭五国之力,便大败秦军,可见秦人的恐惧,是绝对有根据的。 庄襄王仍像平时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柔声道:“国师可知寡人急召卿来,所为何事?” 李良神态淡然地微微颔首。 这个军事会议开了至少两个时辰,应已得出应付眼前困局之法,这么召自己前来,不用说是极可能要派自己领军去应付五国联军。 由此可见吕不韦表面虽权倾大秦,但在军中势力仍然非常浅薄,蒙骜兵败,除他李良便无可用之人。项少龙或许是个人选,可是他现在是边缘人,又没有李良那么大的威慑力,故而他连这次的急招会议的参加资格都没有。 李良看看所有人都希翼地望着自己,开口说道:“那什么五国联军么?当头的是谁?居中串连的是谁?核心地位的是谁?五国听谁号令?谁主谁次?各国的将领依次是谁?” 这一连串的问题,将众人问倒了。 吕不韦眉头一皱说道:“这些事情对方封锁很周密,只知道是魏国信陵君牵头,但是敌人打到关中了,不能不战啊!” 将军杜壁道:“五国联军锐气方殷,若弃函-谷关之险,妄然出战,一旦败北,恐函-谷关也不能保,那时联军长驱直进,大秦基业怕要毁于一旦,此刻实宜守不宜攻。” 吕不韦脸色阴沉之极,冷冷道:“我们今趟之败,实因敌人来得突然,以致措手不及,此次既有备而战,将完全是另一番情况了。” 鹿公冷哼道:“信陵君乃足智多谋的人,当年曾破我军于邯-郸城外,前车可监,右相国怎可说得这么容易。” 徐先接口道:“我军新败,锐气已挫,纵是孙武复生,怕亦要暂且收,大王请三思。”他反对得很是激烈。 吕不韦不悦道:“太-原郡、三川郡、上党郡关系我大秦系霸业的盛衰,若任由无忌小儿陈兵关外,三郡一旦失守,彼长我消,更是不利,大王请明察。” 庄襄王断然道:“寡人意已决,就任命……” 在这决定性的时刻,殿外门官唱道:“魏国太子魏增到!” 吕不韦冷然道:“不杀此人,难消我心头恨!” 庄襄王正要下令押太子增进来时,李良哈哈笑道:“此人不能杀,相反大王要好好招待他。” 包括庄襄王和吕不韦在内,众人惊呆地看着安坐的李良。 庄襄王讶道:“国师是说……?” 李良笑道:“刚才众位文武说的都有道理,无论主攻主守,均有得失风险,所以想出一个两全其美之法,让大王不费一兵一卒,立可解去函谷关之危。” 众人大讶。都不知他有何妙法。 庄襄王对他最有信心,所以才会同意吕不韦荐他领军出征之议,欣然道:“请国师快说出给寡人参详。” 李良道:“今次五国之所以能合成功。兵临关下,关键处全系于无忌公子一人身上,此人若去,联军之围不战自解,太原三郡亦可保安然。” 众人无不点头。 连吕不韦都恨不得他有两全其美之法,他虽一力主战,其实是作孤注一掷。如若再败,就算仍能守住函谷关的地位亦将不保了。 李良看着徐先笑道:“孙武虽然不能够复生,但是他的一些军略还是适用的。常闻信陵君与魏国安厘王不和……” 徐先是军中老将,最先反应过来,惊喜地叫道:“国师是说用反间计!” 其他人纷纷反应过来,这手妙招相当绝。 只有庄襄王和几个文臣只知道明面上的绝妙。却与其内涵不太理解。 老将鹿公为秦王等人解惑道:“前段时间。我大秦在魏国的死间辗转传来一个消息,就是信陵君曾经暗中策划刺杀安厘王的事情。只要把此事告诉太子增,让他回国说与魏王知道,魏王必心生惧意,怕魏无忌凯旋而归时,乘势夺其王位,在这情况下,当会把魏无忌召返国内。夺其兵权,如此联军之围。不攻自破。” 众文臣均听得不住点头称许。 信陵君魏无忌与魏王的不和,天下皆知,当年信陵君盗虎符救赵后,便要滞留邯郸,不敢回魏,只因秦人攻魏,安厘迫不得已,才央信陵君回去,若说安厘不忌信陵君,是没人肯相信的。 秦人亦爱用反间之计。 白起攻长平,就以反间之计,中伤廉颇,使孝成王以赵括代廉颇,招来了长平惨败。 小小一个反间计,有时比千军万马还要厉害。 众人受到五国合纵联军的强大声势影响,只考虑到如何正面军阵对局了,却没有从另一面来考虑,这时受到李良启发,纷纷打开了另一条通往成功的道路。 众人热议一番。 徐先想想却又皱眉道:“国师这提议精彩之极,可是本相仍有一事不解,若这样明着放魏增回去说出这番话来,那岂非谁都知道我们在用反间计吗?” 鹿公叹道:“诚然,这倒是要好好谋划一番。” 杜壁却道:“这计虽好,却很难奏效。” 这杜壁特别针对李良,是因他一向属于拥秦王次子成蟜的阵营,只不知是否他身分崇高,并不因阳泉君一事受到株连。 以吕不韦赶尽杀绝的手段,当然不会因心软而放过他,可知此人定有凭恃。 李良道:“三天前,乌家牧场的少堡主来国师宫看望老堡主时,无意中说了一个消息,魏国的龙阳君暗中游说太傅项少龙,希望他能为太子增美言两句,保他性命。假若我们让项太傅卖个人情,与龙阳君的人合作,助太子增偷离咸阳,同时又把信陵君之事诈作无意中泄露与他知道,这反间之计,便可望成功了。” 众人先是听闻项少龙密会敌国重臣,齐齐一哼,然后,听闻这个反间计正要用到此环节,不由得很是佩服国师李良,他居然能够将如此多的不相干的细节末枝,串连成一个绝世妙计。 庄襄王赞叹道:“国师此计妙绝,此事涉及那项少龙,就由吕相全权去办。” 徐先等最紧要就是不用出关与敌硬拼,吕不韦亦乐得不用冒险,于是皆大欢喜,转而商量如何令太子增不起心的妙计。 一切商量妥当后,庄襄王把太子增召了进来,痛斥一顿后,吕不韦便提议把他处决。 太子增吓得脸青唇白,软倒地上时,李良出而求情,力数信陵君的不是,顺势在庄襄王询问下,把信陵君刺杀安厘王的阴谋“不小心”说出来。 鹿公假意出言阻止李良透漏“情报”,太子增故作未曾听到一般,“蒙混过去”。 最后当然饶了太子增的小命,只令他不准踏出质子府半步,听候处置。 庄襄王和吕不韦仍留在内廷商议时,李良无事,则与其他大臣一起离开内廷。 诸人对他的态度甚是恭敬,只有那杜壁在众人赞赏项少龙时,一言不发便走了。 鹿公、徐先两人扯着项少龙一道离去。 鹿公忽道:“你为何会向大王举荐徐大将军呢?” 李良淡然地道:“吾身为帝师,理应为大王指引正确的理政方向,而徐将军刚直不阿,适合在吕相强权下辅佐大王顶住朝局,不然我大秦姓赢,还是姓吕耶?” 徐先肃容道:“国师才是真正的刚正为国,我徐先至少学不到国师视功名权位如浮云的胸襟。” 忽然间,李良明白自己赢得了所有军方人士的尊敬,到此时才算是真正从内心里接纳他,而不是单纯佩服他的武力和智计。 而项少龙在其后吕不韦的安排下,对歇息在乌家牧场的龙阳君透漏消息。 他们的接触过程细节,详细的对话,都一丝不变地呈上在秦国文武众臣的案桌上,谁叫吕不韦安置在乌家的内鬼均是其乌姓本族高层内部人员呢。 那龙阳君听项少龙把整件事和盘说出后,讶道:“既是反间之计,为何却要说出来给我听呢?” 项少龙耸肩道:“君上这么信任我,我怎忍心骗你呢。” 龙阳君道:“信陵君想刺杀大王,是否确有其事?” 项少龙点头道:“这倒是不假,我亲身经历过此事。” 龙阳君道:“那就成了。你虽说反间计,但却极有可能发生,秦人既闭关不出,信陵君迟早要无功而退,迟些早点,亦没有分别,经此一役后,天下应有一段平静的日子,目下当务之急,就是要把太子弄回大梁去,少龙你定要做得似模似样,那你我都可立个大功了。” 项少龙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他与信陵君有仇,现在那赵雅被赵国太后所忌,流亡在魏国,正躲在信陵君府上避难。 龙阳君一向与信陵君势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我亡,有此可扳倒信陵君的妙法,他怎肯定放过。 龙阳君何等精明,看穿他的心意道:“放心吧,无忌公子名震六国,大王怎也不敢处死他,且亦非那么容易,只会夺他兵权,让他投闲置散,无论如何,我会保着赵雅。” 项少龙放下心事,与龙阳君商量了行动的细节后,就在当夜“无惊无险”地由龙阳君和他的人一手包办,把太子增救出咸阳,还拥有过关的正式文书,逃返魏国去。 项少龙为了躲避吕不韦,连夜溜回牧场。 不久,魏王召回信陵君,联军无龙头,各自解散返回。 秦军趁机从关中杀出,五国各军溃败逃散,十不存一。 项少龙虽然在这次反间计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但是在秦国上层权要人士,特别是军方人士眼中,他算是彻头彻尾的“私-通敌国”的奸贼。 而且项少龙的岳丈为他生养了一个好舅子,那乌庭威的大名响彻秦国权贵圈。尽管他作出了有益大秦的事,但是却是在出卖自己家族的基础上,乱世中先保家再卫国的顺序,在他的眼里,只怕是没有这个概念吧。 一时间,秦国人人瞧不起乌庭威这个败家子,但是更加鄙视项少龙这个“内奸”。 项少龙深居乌家牧场,当然不知道这李良顺手引导下、吕不韦“欣喜”执行的损失民心的损招,会给他带来的是什么后果! 名声臭啦,人人唾弃!(未完待续。。) 022崩溃第九步,众叛亲离 正式与项少龙决裂后,有意无意地陆续下了八步棋。 第一步,树立了国师宫的声望,主要是李良的才能部分显露,剪除了储君嬴政对项少龙的绝对依赖。 第二步,与琴清、纪嫣然的感情成功建立,到最终结为夫妻,这步棋,不算琴清,从最初的有意为之,到后来接触后真正喜欢上纪嫣然,与她两情相悦,依旧达成了当初的目的——瓦解项少龙的心志。让项少龙这种心性勇猛精进的人,一时间变得心志秃废。 第三步,引导吕不韦强横的掌控力爆发,在“儿子”储君嬴政的感情依赖上,将项少龙排在首位,设计欲杀之。不管项少龙会不会被燕、韩军队杀死,吕不韦都会达到除掉政敌、激起秦人同仇敌忾和出兵六国的目的。其中,吕不韦对项少龙的杀机却是真实、显露无遗。 第四步,李良无意中在吕不韦的设局杀机中,解救了项少龙等人,特别是救治好赵倩和四个婢女,加上医治好妾侍婷芳氏,让项少龙等人的反面情绪无法达到巅峰爆发值,也无法彻底引起秦国上层对他的同情怜悯,至少,秦王异人、王后朱姬、储君嬴政是如此,李良却意外地收获了他们的感激之情。这手顺势为之的棋,将项少龙淤积的愤懑,集成淤血,欲说无泪。 第五步,就是李良刻意为之,乌家毕竟是商业圈子的,以利益诱之。在国师李良的善意“和解”和帮衬下,乌家行业发展顺利,在国师与女婿的立场上。渐渐“倒戈”,与国师宫恢复了“正常”交往。这是项少龙的唯一的财力来源,让他不得不潜伏下来,对付李良的心思都转换到暗中进行。这一步,无疑是最让项少龙感受到威胁和郁闷的一步。 第六步和第七步,都是李良顺手为之,让秦王异人和王后朱姬。对项少龙生出不满情绪,渐渐淡化了项少龙在他们心中的“有用”印象。 第八步,事易时移。机缘巧合,魏国信陵君合纵联军攻伐大秦,李良应邀与会,设计解除了联军危机;恰逢项少龙大舅子乌庭威对其占有大量乌家资源的不满、被吕不韦利用作为内贼。泄漏了项少龙此时暗中接见魏国龙阳君的详细事情。秦人在吕不韦有意宣传下,将刚刚解去的五国联军危机的压力转化为愤怒,责难压在项少龙头上,群情激愤,唾弃不已。 这些事情,不管是有意为之,还是机缘巧合下顺手为之,对隐居在乌家牧场的项少龙。起到的作用,累加起来。足够压垮他的心志了。 这些还不够。 项少龙还有依靠乌家建立起来的近万精兵,他的兵力攻城掠地还是稍显薄弱,但是暗中进行什么军事暗杀类的强行打击活动,甚或助其逃亡域外,还是搓搓有余的。 当下,就是要防止他知道自己在秦国的处境后逃跑,不然,偏离主线剧情太远,可不是李良所愿的。 特别是吕不韦在这次五国联军危机中,与庄襄王互生不满,吕不韦对这个“挡道”的君主的忍耐力渐渐达到底限,看来他对秦王动手的时间不远了。若是庄襄王异人的病危驾崩的消息传来,那时秦国上下震动,项少龙就有了可乘之机,乘乱扩充或是趁机逃跑,他可以操作的空间可就大了。 但是,抓其主要点,李良引导储君嬴政特意招来项少龙,项少龙不得不来。 项少龙在乌家的一举一动都被乌家少堡主乌庭威举报无遗,秦国上层也害怕项少龙卷起乌家这个“大财”逃跑,这样就会造成秦国的三分之一的战马资源缺失。 特别是储君嬴政知道乌家如此重要的战略地位后,被培养出来的独霸天下的雄主风范,初步显露,项少龙这次绝对不好过。 因为,嬴政即将登基为王,这乌家牧场,他显然想要掌握在手里。 可惜,这是项少龙的命根子,不知道他愿不愿意“献”出来呢? 若是不愿意,项少龙就与收到他牵连、被逼无奈地事先投诚贡献整个乌家牧场的乌家所有上层人士的意思相违背了。 这样,不但会引起野心渐渐勃发的嬴政的不满,还会造成包括堡主乌应元在内的乌家整体对他的怨恨达到顶点。 嬴政负手立在窗漏前,看着黄昏下外面御园的冬景,自有一种威凌天下的气度,内侍报上项少龙来临,退了出去后,淡然道:“太傅请到我身旁来!” 项少龙被他的威仪震慑了一下,神态复杂地移到他左旁稍后处站定,陪他一起看着园外残冬的景色。 嬴政别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头去,轻轻叹了一口气。 项少龙讶道:“太子有什么心事呢?” 嬴政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道:“我有什么心事,谁能比太傅更清楚哩!” 项少龙微感愕然。 嬴政还是首次用这种“太子”的口气和他说话,把两人间的距离又拉远了少许,感触下,不禁学他般叹了一口气。 一阵不自然的沉默后,嬴政道:“昨天吕相国对我说了一番非常奇怪的话,说这世上只有三个人真正对我好,就是父王、母后和他吕不韦。但三人中,可助我一统天下的,却只有他一个人能办到,教我不要相信其他人,他们只属供我成就不朽霸业鸿图的踏脚石。唉!看来他真把我当作是他的儿子,又以为我也心知肚明了。” 倏地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瞧着项少龙,低声道:“师傅!他为何要说这番话呢?是否针对你而言?我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可登上王位,他却好像已把我看成了秦室之主。这事岂非奇怪之极?” 项少龙被他看得心儿狂跳。 换了往日,他定会责他不应称他作师傅,可是目下为他霸气迫人的气度所慑。兼之他竟能从吕不韦的说话中,推断出吕不韦和他之间有点不妥当,显出过人的敏锐和才智,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嬴政恍然,回复平常的神态道:“看太傅的神情,吕相国和太傅间必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接着神情微黯道:“太傅仍要瞒着我吗?” 项少龙一时无语。 嬴政对他的“隐瞒”,渐生不喜、隔阂。故而讶道:“太傅的脸色为何变得如此难看?” 这时项少龙想到的却是:历史上所说庄襄王登基三年后,因病去世根本就不是事实。 庄襄王根本是给吕不韦害死的。否则他不会在这时候向嬴政说出这番奇怪的话来。 还有,这件事情。那个神秘的国师李良,在其中发挥了多大作用。 自己当前的处境,也肯定与他大有关系。 项少龙一时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这时嬴政也变得不像他们之前的纯粹的师徒关系。也不像以前那样对他信任、依赖了。 嬴政成长了。有了他自己的想事情办事情的套路模式,这些也离不开那个国师李良。 可是,国师李良和国师宫的名号,在历史上根本就没有出现过,难道这时代不是自己所在的那个时代的二千多年前的秦朝时代么? 嬴政渐渐不赖烦,皱眉看着项少龙,这个幼时崇拜不已的“偶像”般存在,现在已经落魄不堪。在秦国可以说是人人喊打、鄙夷唾弃的身份,若不是自己念着旧情。他太傅的身份也将被吕不韦剥除了。 项少龙看到嬴政眼中寒光渐露,浑身一震,满心酸楚,嘴唇微动,良久才忍住心碎地垂泪,说道:“吕不韦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即将要做什么。” 嬴政眼中微微惊讶地说道:“哦,看不出来,太傅与国师的想法同出一则,那吕不韦想对父王动手,国师早就告知,而且父王与国师将这次应付吕不韦暗杀父王的事情,当作本太子最后的毕业考核!师傅会帮助小盘的,对吗?” 项少龙被他的身份转换的称呼,特别是最后带有别意的“亲切”称呼,弄得浑身发凉,秦王和国师到底教出了什么怪物来?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心理崩溃的他眼睛一红,惊叫道:“小盘,我们不做这个秦王啦!我们一起隐居域外草原,过那与世无争的快活日子,好吗?” 嬴政到底年轻,而且还惦念与项少龙在赵国的旧情,也跟着他热泪盈眶,但是他的安全感的严重缺失,让他强行忍住了这个“看似美好”的期望。 嬴政心情稍微激动地说道:“师傅说的生活虽然美好,但是未免太过于主观,考虑得也不全面,那域外就无争斗了吗?那些匈奴人、草原马贼凶残暴戾,他们就不会来滋扰‘我们’安逸的生活吗?那时还不是在大族势力和大国之间的夹缝中求存,与在赵国邯-郸受人欺压的日子有何两样?” 项少龙被他说得浑身直颤栗,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陌生”是最大的感觉,而且他还这样条理清楚地分析这些事情,与当初见到他就哭述的孩子是完全的两个人。 嬴政收拾好心情,抹抹眼角,叹了口气,说道:“而且,项太傅认为孤家会让你将乌家牧场搬迁到域外吗?那可是我大秦三分之一的战马资源啊!” 项少龙惊叫道:“什么!” 嬴政“怜悯”地看着他,说道:“小盘不怕师傅知道,乌家已经走投无路,全部投靠了孤家,除了你手上的近万兵力外,所有资源和战马都移交到太子臣属手里,师傅常年隐居在牧场,对外面的信息知道还是太少了。” 项少龙浑身软软欲倒。 嬴政眼中精芒一闪,说道:“那吕不韦的家将图先,只怕是不敢将师傅目前在大秦的处境详细告之吧,实话说,他见到师傅丧失了精进的势头,就转为投靠本太子啦。目前也只有本太子能够抵住吕不韦。收容他。” 项少龙终于站立不住,软到在地。 嬴政眼中不忍的神色一闪而逝,顿了顿。继续说道:“师傅可知道那乌庭威将你和龙阳君的会面细节,详细地呈报给吕不韦,吕不韦将你勾结敌国重臣的消息宣扬的全国皆知。” 项少龙嘴里喝喝出声,好一会才恢复说话:“他怎么说?” 嬴政摇摇头,再次叹了口气,说道:“师傅只需要知道你目前……,人人不喜。你知道吗?乌家在域外建立的场地已经移交给我大秦军队管理啦。所以说。师傅目前只有小盘可以依靠。也只有本太子才有能力护住项太傅!师傅,如何?” 嬴政的心术手段逐渐运用顺手,将项少龙心志逐步击打崩溃。 在他的软硬兼施下。项少龙深吸一口气,撑起身体,缓缓站立,垂手说道:“是。” 嬴政深知他的才能。得此“猛将”。高兴地雀跃起来,拉着项少龙的手,欢喜说道:“师傅终于肯来帮助小盘啦,这样小盘对付那吕不韦,就更有把握啦!” 项少龙愣愣地看着“嬴政”,良久才暗中深色复杂地叹了口气。 …… 项少龙刚刚回到乌家在咸-阳城的常住府邸——国师宫,看望了乌家老堡主的病情恢复,他是老年病。加上身宽体胖的,心脏功能渐渐支撑不住他庞大的身体活动。一直在药浴瘦身和营养调食。 这时,乌家一大家子在一块,安静无声,没有了往日的默契、安乐气氛。 堡主乌应元看看愤怒地看着项少龙的乌庭威,瞪了这个败家子一眼,目前的局面,大多是他造成的,当下乌家连通往域外的后路都没有了。 乌应元不说话,乌卓、乌应节、乌应恩等人也不敢搭话。 腾翼要照顾刚刚生产完第二个儿子的老婆善兰,在医馆产房护理专用特殊病房里,已经呆了好几天了,因为善兰是难产,得益于纪嫣然的高明医术,才得以保住母子,只是儿子康健、母亲却是元气大伤,善兰这些天才算度过危险期,腾翼不放心亲自跟在病房照看着。 荆俊成天呆在国师宫,他与吕不韦的女儿吕娘蓉好上了,但是吕不韦有意将她嫁入国师宫联姻,荆俊愁苦地哀求到李良头上。 李良也是无法可想,他与吕不韦迟早要对上,因为吕不韦那强势个性,迟早要在除去项少龙、庄襄王之后,也除去对嬴政影响颇大的国师的。吕不韦下手时,肯定不会管有没有联姻这回事的,在他这样典型的政客眼里,包括爱情、亲情所有一切都是可以拿来为政治目的牺牲的。 还是纪嫣然想出来“绝妙”计策,李良收下了吕娘蓉为妾,“转赠”给荆俊,让两个情投意合的年轻人可以双宿双栖。 不过,受到吕不韦的强势影响,目前,荆俊却不能公开与吕娘蓉的关系,只能够与她“隐藏”托身在国师宫里,过着还算幸福的小日子。 只有乌廷芳单纯不谙世事,欢喜地靠在项少龙身边与身体渐复的赵倩私下轻声细语地说着什么。 这时,国师李良闯进来,满脸怒气地抓起项少龙,责问道:“你与储君说了些什么?为何……大王死了,你满意啦?!” 项少龙被他用力摔在地上,身上的疼痛,换不来满心的悲凉,他长出一万张口,也解释不清啦。 李良稳定下情绪,对着乌家众人,缓缓说道:“我与大王获悉,吕不韦要毒害大王,以满足他的野心。” 乌家众人全部“啊”的惊叫起来,那乌庭威最是不堪,被吕不韦的大胆行径吓得软到在地。 “最初,我解除了大王慢性中毒症状,又暗中拦截了多次吕不韦的毒害手段。大王却是终于觉察到了吕不韦的险恶用心,这次,五国联军的事件后,大王与吕不韦因为政见不合,吕不韦买通了内侍,欲再次行凶……” 李良看看大字瘫倒在地上不起的项少龙,说道:“大王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掌控住了,却为了增加储君的历练,将这次的防备。全权交由储君嬴政处理。” 项少龙慢慢爬起身,眼神异样地看着李良。 李良鄙夷地看看他,没有解释他满是“被你陷害”的神情。 “我只问你。你是否将乌家牧场近万大军的军权,移交给储君啦?” 项少龙一愣,情不自禁地点点头。 李良凄凉地哈哈一笑,“赞”道:“瞧瞧你干的‘好’事!哈哈……” 项少龙抓住李良的胸口衣襟,急道:“你胡说,这,这怎么。会跟大王遇害有关的。” 李良拍开他的手,摇摇头,叹口气问道:“你长期不理会朝政。难道你对储君和吕不韦相府的动静,也不关注么?” 项少龙被问住了,给他信息的吕府“内奸”图先已经投靠嬴政了。 乌应元这时插话叹道:“少龙啊,我们早就与你说过。现在的储君。早就不是当初在赵国的那个质子啦。他。他已经变啦。你为何总是不肯相信呢?还是你一直不信任我们所说的?” 项少龙不禁张口结舌。 李良这时认真地严肃问道:“现在乌家牧场移交给谁来执掌啦。” 项少龙黯然地摇摇头,神伤不已。 李良一巴掌将他打到在地,包括乌廷芳在内,却是无人去扶起项少龙。 李良微怒道:“现在不是你丧气的时候,你亲自训练的军队,大部分都是乌家的亲信家将,至少,你还有一半的控制权吧。你想想。嬴政索要你的近万军队,不日调入咸-阳城。他还有三万禁卫军在手,加上你训练出来的精英,足以对抗吕不韦的城防军和周围的京畿护卫军。你有想过他将大王遇害的事情推到吕不韦身上,吕不韦会做出什么反应来?” 项少龙喃喃说道:“我,我不知道……” 李良气极反笑道:“好得很,吕不韦没有了大王的制肘妨碍后,加上你推荐的嫪毐绊住了王后朱姬,吕不韦放开了手脚,政变成功,那储君会变成傀儡,‘禅让王位’,你懂得这个词汇吗!你认为目前的嬴政是吕不韦的对手吗?” 项少龙不自觉地摇摇头。 李良叹了口气,说道:“所以我问你,你进宫后,到底与储君说了些什么?” 项少龙看看满眼希翼的乌家众人,摇摇头,良久才艰难地说道:“我,我不能说!” 乌庭威尖叫骂道:“你个混账,你害死我们啦……” 乌应元对他骂道:“你个逆子,你住嘴!” 乌庭威恨恨地看着项少龙,发狂道:“都怪你!都怪你!……” 李良挥手止住了吵闹的他们,说道:“现在不是吵闹的时候,你们知道储君赢了吕不韦,顺利登基后,他会怎么对付你们,你们现在住在国师宫,牵扯到国师宫上下几千人的安危,你们知道吗?” 乌廷芳和赵倩一齐惊叫出来,脸色苍白的看着项少龙,希望他出头解决这事。 项少龙却是哈哈狂笑:“乱了,一切都乱了……” 他尖叫道:“岳丈,我们赶快逃吧!” 乌应元摇摇头说道:“我们来不及了。如果没有吕不韦将你会见龙阳君的事情宣扬出去,接着王莽率军围剿我塞外牧场,我乌家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好在有国师宫可以栖身,现在连国师宫都……” 项少龙悔恨交加,说道:“我们逃到其他国家,我还有很多朋友可以帮助我们的。” 乌应元叹道:“谈何容易啊!再说我还有你们爷爷年纪大了,无法去过那四处逃亡的生活。你们年轻人自己走吧!” 项少龙看看乌廷芳和赵倩,赵倩身体虚脱地投入他的怀里,乌廷芳看看父兄和家人,却是两难地选择,逃避似的躲回房内,却是传来一声惊叫:“婷芳氏自尽啦。” 项少龙将闻言晕厥的赵倩抱到一旁的座榻上,跑进屋里,将婷芳氏从绳索上解下来。 李良这时跟进来,搭脉了一番后,取出金针为她续命,说道:“这番折腾后,她想要下地行走,起码也要半年以后了。好了,抓紧时间与她谈谈,然后让她休息吧。”退出房去。 婷芳氏微微醒来,睁眼看到项少龙,脸上红光一闪,喜道:“夫君,你也来到阴间陪伴妾身,人间真的好难过啊……”声音逐渐虚弱下去。 项少龙看着晕睡过去的她,喉咙哽咽地不能够出声。 将一旁晕倒的乌廷芳也抱到榻上,项少龙才黯然地离开国师宫。 乌家,包括乌廷芳在内所有人,都不会跟他一起离开的,他们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国师宫”。还指望依靠李良,在嬴政和吕不韦夹缝中求存。 腾翼有妻儿拖累,不好连累他;荆俊有吕娘蓉…… 还有在赵国遇到的红颜姐妹,善柔和赵致,在参与刺杀国师李良一案后,就杳无音讯。 与他还有感情纠葛的,远在魏国躲难的赵雅,现在只怕正承欢在旧-情-人信陵君怀里。 目前,肯跟他一起“共患难”的,居然只有赵倩一人。但是她的身体,只怕在半途就会夭折,他怎么肯让她跟自己奔波受苦丧命。 真不该来到这个世界! 忙碌几年,到头来,还是孑身一人。(未完待续。。) 023剥夺项少龙“世界主角”身份,获得“时代主角”身份 项少龙的逃亡,未开始就结束了。 因为,他有一个好舅子。 吕不韦与嬴政同时对他滋生警惕,让他轻易逃脱不得。 但是他们两方的布置,特别是吕不韦获悉嬴政的暗手后,以军政总调度为由,将乌家牧场接管到相府军机署,战马重新分配各军,近万乌家战士打散编入各军,其中有5名领头的乌家亲信家将依旧回归乌家,归在嬴政旗下。 嬴政的部署还未生效,就被吕不韦的先手破坏。 几月过去了。 在吕不韦和嬴政的明争暗斗下,庞大的战马群分散运往域外边塞各军、京畿护卫各军、关中吕不韦亲信大将蒙骛的战场、秦国贵族一脉守卫秦楚边界战场、秦赵边界战场等地。 在国师李良的调解下,只剩下数百种马、人员清空的乌家牧场,重新回到了乌家人自己手上,却接受到吕不韦和嬴政两方面的同时派员监管。 几天后,乌应元忍痛将“败家子”乌庭威还有乌应节、乌应恩等几个乌氏兄弟同时派到乌家域外牧场,那里现在也还给了他们。 不过战马远比乌家总部多得多,那是属于大秦军方的战马,因为近期战马增多,吕不韦和嬴政同时要求乌家调派专业人员帮助国家打理牧场。 现在,乌家的财产缩水了一大半,战马和私军又被官方收没,项少龙损失了财力靠山不说,也失去了人心、地位。夹在吕不韦和嬴政的暗战夹缝中挣扎求存。 乌家却是一次重生,甩开了政治家们的焦点盯住的包袱,又有大秦军方的保护。在国师李良的关照下,乌家牧场遍地开花,可以专心经营他们的专业——养马,远比自己建立防卫机制要单纯和简单得多。 乌家、军方、相府、太子四方参股牧场,国师宫居中监督,也主要照拂弱势的乌家。 对乌家来说,往后的路。虽然利益分薄了,但是纯粹的商业活动安全许多,再也不用像项少龙主理乌家时期的担惊受怕、朝不保夕的感觉。 人心轻松。小日子过得也就轻快许多,人活得也快乐一些。 乌卓等乌家家将里的精英头目,被嬴政收在手下,派往域外战场王翦军中历练。腾翼任职国师宫护卫将军。荆俊任副职。 项少龙因为有功与瓦解五国联军,被嬴政提升为将军封号,兼职太傅,可以参论朝政,每日出班上朝。 现在的乌家,已经将项少龙分裂出去,在国师宫一脚,分配了一个庭院给项少龙建府。乌廷芳、赵倩、婷芳氏等女陪着他过着深居简出的低调生活。 李良现在顾不上项少龙过得是怎么样的消沉日子,因为系统有了反应。 “隐藏任务:剥夺世界主角身份。成功。收获世界主角身份,融合世界主角(反)身份,获得时代主角身份。可以自主经营,开创一个划时代的新世界。可以加持到其他时代主角身上,辅助他开创新时代,使其命运轨迹顺利收获加倍……” 这些绕口的东西还没有来得及查询清楚,系统又失去了联系。 弄懂这些东西,字面上不难理解。 但是需要验证,就是要颇费手脚。 系统暗中收获了什么,李良现在看不到没有心思去想,他清楚他现在的身份——时代主角——相当生猛! 字面上理解,就是帮助嬴政,嬴政可以统一六国得天下;帮助吕不韦,则吕不韦能够成事。 但是身份变换后的地位突出,也是危机隐患最大的时刻来临之时。 目前,要么自己玩,要么跟着谁一起玩。 不然,几方势力倾轧下,国师宫可能会无恙,但是没有了李良的生存空间,他显然丢不下琴清、纪嫣然,过着逃亡的生活。 而琴清、纪嫣然也不可能丢下各自的庞大家族不顾的。 琴清主理着巴蜀最大的一个家族势力。 纪嫣然是越国的亡国公主,忠臣家将势力不小。 除开雇佣的外围仆从,两边的亲信家将、侍从人数也达到数千。 李良除了对心爱的人,收进空间有芥蒂外,其他人收入空间是没有什么顾虑的,可惜空间除了上次在邯-郸乌家堡牧场,意外地收进数量庞大的马匹外,现在没有反应不能用。 不然,可以解除二女的顾虑,将家臣们一齐收进空间里…… 目前,抛开系统不谈,与项少龙的过节也可以放下了,他现在活着比死了还要难受! 首先要做的是做出“站队”的选择。 李良自己是毫无心思玩什么争霸天下的游戏的,不然,在大唐,也不会将偌大的吴国交给寇仲了。 居然身在大秦,也不考虑其他国家了。 大秦当下两大阵营,嬴政虽然有大秦贵族军方的支持,但是明显还是敌不过吕不韦的势力。 按照当前实力来说,支持吕不韦成事的几率远远大于嬴政。 但是,嬴政毕竟是正牌的时代主角,历史上的“秦始皇”,按照历史命运轨迹来看,支持嬴政却是最佳选择。 而且,从感情上来说,这个腹黑小子,虽然变得心狠手辣,但是对国师一派诸人还是很尊重的。 特别是他将对母亲的爱戴与依赖,逐渐从安于与面首嫪毐享乐的朱姬身上,转嫁于琴清、纪嫣然处。庄襄王死后,将父爱从秃废的项少龙处转移到李良身上。 当然,这种病态的精神寄托,很不稳定可靠,嬴政随时会因为各种原因转移它处。 李良不需要他这样的亲近关系,只是去除中立的态度。站在嬴政一边而已,这样,对以后嬴政下手对付朱姬时。就有了很大的及时介入成功几率。 初衷是保护朱姬。 这点永远不会改变的! 李良就是这么认定死理的人,他认定的人和事,不管后期变成什么情况,他也会坚持初衷到底的;反过来,他一旦认定敌对的人和事,那就怪他们倒霉遇上这个偏执的李良吧。 但是结束与开始,大多是由对方选择的。不是吗? 就像项少龙选择刺杀李良,与他为敌,被李良折磨得精神崩溃。现在如同活死人一般上朝、深居简出的工作、生活着。他如果还是心性坚持地反抗的话,李良还会对他下手的。 项少龙既然已经废了,就让他这样生不如死地秃废地过完一生吧。 李良不再理会他,只是时不时地会被纪嫣然拉上。接触项少龙的几个求治“不孕”症的妻妾。她与琴清现在都是身怀六甲,母性的慈爱光辉照耀他人,很是同情项少龙的妻妾。 李良由得她瞎参合,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和检查,项少龙的几个妻妾的身体检查结果出来,“不孕”与她们无关,不是她们不行,是项少龙穿越时。身体收到辐射,失去了生育能力。 但是。这个涉及到了项少龙的隐-私,不便在名面上来说。 乌家的现在主人乌应元从乌廷芳的哭述中得知此事后,却是做出了相当剧烈的反应,与秃废中的项少龙大闹一场,他本意是通过这个事件,激励项少龙重新振作。 哪知,项少龙的反应更为激烈,一气之下将乌廷芳和婷芳氏等人赶出了家门,单单留下与他共祸福的原赵国三公主赵倩。 项少龙这般不知道饮水思源的昏聩决定,让周边除了赵倩的人外,都渐渐疏远他。 只有腾翼依然暗中帮助项少龙解决生计问题,不然,依照项少龙、赵倩二人的生活、医疗开支,嬴政开给他的每月用度肯定不够消费的。 纪嫣然怀有身孕后,国师宫医馆现在交给了太医院原来的班底人员打理。 李良索性按照现代的医院和唐宋时期的医馆的运营模式,让他们自主坐堂医治病患,群体是面向所有的大秦在籍公民。现在医馆每月创收的费用极为可观,除了支付医馆工作人员的薪金外,剩下的李良和嬴政二一添作五,愉快地分享了。 还有琴清走后,留下的国师宫“学院”,李良索性按照宋朝的政教一体模式的官学、太学、宗学,模仿宋代太学的三舍试法,建立“学院”管理和考核制度,让李斯的师弟、著名的法学大家韩非子胜任掌教,归于太子署衙。 一时间,大秦各地官学建立,为嬴政收罗和培养了一大批潜在人才,将来大秦的强盛,指日可待。 李良的国师宫的管理权限,看似全部交出去了。壮大了太子嬴政的势力,实际上国师宫是依照李良的名声建立起来的,无论谁接手管理国师宫,只要李良还在国师宫,谁也遮盖不住李良,影响不了李良对国师宫的实际控制权。 李良现在是以这种方式向吕不韦表明,他是支持储君嬴政的。 现在朱姬、嬴政和吕不韦三人的命运可说是挂上了钩,缺一不可。 吕不韦固然要倚靠朱姬和小盘这王位的继承者,好能名正言顺总揽朝政;但朱姬母子亦要藉吕不韦对抗秦国内反对她们母子的如杜壁一般的大臣和重将。 更因嬴政乃吕不韦儿子的谣言满天乱飞,假若朱姬诛除了吕不韦,由于她母子两人在秦廷根基薄弱,没有了吕不韦,嬴政又未正式登上帝位,她两母子的地位实是危如累卵,随时有覆碎之厄。 当下,朱姬完全倒向了吕不韦,正是因为这点,那个嫪毐只是一个侧因罢了。 嬴政这些天静下来思虑的很清楚,却是苦恼万分。 他苦恼的不是朱姬勾搭上嫪毐,也不是吕不韦瓦解了他的乌家军的妙手,而是他目前就算有实力,也不能够对付吕不韦,先前的想法太激进了。 几天前,嬴政传来消息。徐先、鹿公和王颔三位大臣联署上奏,请他策封李良为御前都骑统领,统率咸阳的一万铁骑城卫。负责王城的安全。但因不韦的反对不了了之。 朱姬后来特意询问了李良的意见后,改变了原先的态度。 她想不到军方最有权势的三个人,都对李良如此支持。在军方的配合下,朱姬力压跋扈嚣张的吕不韦,推选了国师李良兼任都骑统领。 嬴政设立项少龙、腾翼为副职,可惜项少龙不堪胜任辞官不就,嬴政只好让腾翼和代副统领荆俊出任。 这都骑统领。实在是禁卫统领安谷溪外最接近王室的职位。 咸-阳城的防务,主要由三大系统负责,就是守卫王宫的禁卫。和负责城防的都骑都卫两军,前者是骑兵,后者是步兵。 都骑统领和都卫统领合起来便等若六国的王城城守一职,只不过把步兵和骑兵分了开来。 步兵人数达三万。比骑兵多了三倍。但若论荣耀和地位,负责骑兵的都骑统领,自然要胜过统领步兵的都卫将军了。 李良接任实权军职,至于吕不韦会有什么反应,暗地里会怎样对付他,李良的策略是不予理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武力上,想来吕不韦是不愿意领教“心箭术”的;智计上,明的暗的李良都不惧他。 吕不韦麾下的首席管家图先暗中投靠了储君嬴政后。吕不韦对他警觉非常,大量招收、扩充相府后。门人食客过万人。 其中武力第一高手管中邪,生得比腾翼还要粗壮,论气力也远超他,剑法骑术则犹有过之,有以一当百之勇。人又阴沉多智,现在成了吕不韦的心腹,负责为他训练家将,使吕不韦更是实力倍增,管理的精英高手虽然只有数百人,但无不是相府家将里出类拔萃的剑手。 智计最出众者叫莫傲,此人才智极高,见闻广博,心狠手辣。他又对医药之道极有心得,害死庄襄王的毒-药,是由他下手配制的。莫傲娶了吕不韦亲族心腹将领吕雄的妹子,也可算是吕不韦的亲族。 这种天大重要的事,除了他自己的族人外,连图先这跟了他十多年的亲信也瞒着,如今还设法削掉图先的势力。让图先知道的吕相府的消息,越来越少,越来越偏离核心。 可以说,相府的实权,已逐渐转移到以莫傲和管中邪这一文一武的两个人手上去。 嬴政现在对于图先的存在,可有可无,心性凉薄若此。 他对于吕不韦的毒害秦王一事,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在所有准备齐全的条件下,还是被吕不韦得逞,一来的那莫傲的毒计无双,二来未必不是嬴政暗中推波助澜。 李良生生忍下后悔当初同意秦王的锻炼嬴政历练内宫争斗的决定,对朱姬的未来,隐隐生出了很多不安。 嬴政杀心渐重,这与他严重缺乏安全感,和吕不韦、秦国反对大族的逼迫有关。 嬴政的心性已经定型,现在无法、也来不及矫正了。 对于李良来说,这是一次失败的教育,项少龙这小子带给嬴政负面的情绪太多了,那时候,嬴政又只信任项少龙,两人的心理的阴暗同时开发到了极致。 李良对于嬴政的感情,也不至于亲近到哪里去,他只在意朱姬的安全。 在吕不韦垮台后,朱姬的性命只怕是不保。 这需要提前安排。 …… 秦宫来人通知。 按照秦国国制,庄襄王在太庙停柩快足三个月,十五天后将进行大殡,各国都有派出使节来吊唁。 乌家所有人齐聚国师宫,为李良担任防卫王城安全的首次正式军职任务出谋划策。 总管陶方道:“听说齐国来的是田单,真教人费解。” 腾翼一呆道:“田单亲来,必有目的。我并不奇怪齐国派人来,不过半年前合从讨秦的联军里,并没有齐人的参与,其他五国不是和我大秦在交战状态中吗?为何会照样派人来呢?” 陶方道:“信陵君军权被夺,在大梁投闲置散,无所事事,合从之议,荡然无存,五国先后退兵,分别与吕不韦言和,互订和议,际此人人均深惧我大秦会拿他们动刀枪的时刻,谁敢不来讨好我们呢?咸阳又有一番热闹了。” 魏国来的是老熟人龙阳君,其余国家来的是楚国舅李园、赵将庞均、韩-国来的是韩闯,这样加上齐相田单,众人全都仔细分析了一遍。 沉默了一会,乌应元问道:“吕不韦方面有什么动静吗?” 陶方道:“看来他暂时仍无暇理会我们,在这新旧国君交替的时刻,最紧要是巩固一己权力。听说他在姬后的支持下,撤换了一批大臣和军方将领,但却不敢动徐先和王颔的人,所以他的人夺得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位置。” 荆俊道:“他会一步步推行他的奸谋的。” 众人均点头同意。 滕翼向李良道:“假若能破坏吕不韦和姬后的关系,等若断去了吕不韦一条臂膀,国师可在这方面想想办法吗?” 见到各人都以充满着希望的眼光看着自己,李良点头道:“这事我已经办好了,以后,姬后只会支持储君和我们的,但是我们现在离不开吕不韦的势力协助对付秦国反对派和六国的对手,暂且忍让吧。” “唉,我比你们都要更像大开杀戒一番,可惜目前时机不对……” 众人被他的平淡口吻,弄得浑身发冷,想象着国师一人灭杀数万人的场景,就不寒而栗。(未完待续。。) 024出任军职,滴血认亲 才出国师宫殿外,就有执勤的军将邀请李良去往鹿公府邸。[.超多好看小说] 到了鹿公那与秦宫外,遥对着吕不韦正动工兴建新邸的将军府,鹿公把李良请到幽静的内轩,下人奉上香茗退下后,鹿公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先王如此短命,唉!” 李良默然下来。 鹿心两眼一瞪,射出锐利的光芒,语调却相当平静,缓缓道:“国师和吕不韦究竟是什么关系?” 李良想不到他问得如此直接,愕然道:“鹿公何有此言?” 鹿公淡淡道:“国师不用瞒我,你和吕不韦绝不像表面般融洽,否则乌家就不用献出整个牧场了。放心说吧!乌族乃我大秦贵胄之后,对我们来说,绝不能和吕不韦这些外人相提并论。” 原来他们一直误会李良是乌家的人,也难怪,李良与乌家一起救助朱姬、嬴政回秦,之后又一直在国师宫深居简出,很少与他们接触交流,吕不韦自然不愿透露李良的任何信息,他巴不得李良不受任何人的注意才好。 或者说是,朱姬一直以李良为大秦山越人的身份,也是她向大秦贵族这般介绍李良的。不然李良当初也不可能轻易被封为“国师”这个显赫的职位。 李良来咸-阳这么久,还是首次直接领受到秦人排外的种族主义,叹了一口气道:“这事真是一言难尽,自我向先王提出了以徐大将军为相后,吕相国就与我颇有芥蒂了。” 鹿公微笑道:“怎会是这么简单,在咸-阳城内,吕不韦最忌的人就是你,这种事不须我解释吧!” 接着眼中射出思索的神情,缓缓道:“一直以来,均有谣传说储君非是大王骨肉,而是出自吕不韦的。本来我们还不太相信这事,只当作是心怀不轨之徒中伤吕不韦和太后的暗箭,但现在先王正值壮年之时。忽然不明不白的死了,我们自然不能再漠然视之。” 李良这时会过意来,鹿公乃秦**方德高望重的人,他的话可说代表着秦国最重要将领的心意。假设他们把嬴政当作是吕不韦鱼目混珠的野种,转而扶助成蟜,那吕不韦和嬴政都要一起完蛋。 鹿公又道:“但这事我们必须查证清楚,才可决定下一步的行动。正如我们本来还弄不清楚国师和吕不韦的关系。所以联名上书,请储君任命你为都骑统领。好试探吕不韦的反应,那知一试便试了出来,因为吕不韦是唯一反对的人。” 这政治就是这般复杂的一回事,李良初闻此事时,就知道为鹿公等人不单单是特别看得起他,背后肯定有着另外的原因和目的。 现在真相大白了。 鹿公摇头苦笑道:“话再说回来,那种事除了当事人外,实在非常难以求证的,不过亦非全无办法。只是很难做到。” 李良大感兴趣,道:“有什么好方法呢?”他可以说是朱姬和储君的人了,难道不会维护他们吗?怎么鹿公偏要找他来商量这件事? 鹿公道:“这事有一半要靠国师帮手才成。” 李良大讶地望着他,忽地记起朱姬的担忧,恍然道:“你们是要用滴血认亲的方法吧?” 鹿公肃容道:“这是唯一能令我们安心的方法,只要在纯银的碗里,把两人的血滴进特制的药液中。真伪立判,屡应不爽。” 蓦地里,李良高悬的心放了下来,轻松得像在太空中逍遥,朱姬的担忧可以去除了。 死者为大,任何时代都是信奉这个观念的。 鹿公他们不可能取庄襄王遗体上的死血的。验血的双方,就是吕不韦和嬴政。 李良爽快点头道:“储君那一滴血可包在我身上,不过鹿公最好派出证人,亲眼看着我由储君身上取血,那就谁都不能弄虚作假了。” 这次可轮到鹿公发起怔来。 他今趟找李良来商量,皆因知他是朱姬除吕不韦外最亲近的人,又是他一手由邯-郸把她们两母子救出来。多多少少也应知道朱姬母子和吕不韦间的关系。(.好看的小说)假若他对这滴血认亲的方法左推右拒,便可证实其中必有不可告人之事,那时鹿公当然知道在两个太子间如何取舍了。 怎知李良欣然答应,还自己提出要人监视他没有作弊,自是大出他意料之外。 两人呆瞪了一会后,鹿公断然道:“好!吕不韦那一滴血就由我们来想办法。但假若证实了储君真是吕不韦所出,国师你如何自处?” 李良淡淡道:“不瞒鹿公,我私下询问过姬后,我深信储君是先王货真价实的亲生骨肉,事实将会证明一切。” 忽然间,最令朱姬头痛的事,就这么的解决了。 滴血当然“认不了亲”,于是秦国以鹿公为首的将领,那时将对嬴政作出全面的支持,形势自然和现在是两回事了。 但由于朱姬的关系,吕不韦仍可继续扩展势力,操纵朝政。 现在李良反担心这古老辨认父子血缘的方法不灵光,细想又觉得这是杞人忧天,历史早说明了,嬴政日后将会是一统天下的始皇帝。 随后,李良就回归到都骑军和国师宫公务里。 实际上,李良没有多少事情可以忙碌的,所有城防军务都是兼任国师宫防卫大将的腾翼和副将荆俊在做,李良每日只是参加完早朝后,到城卫军都骑卫统领官署转转即可。 工作轻松,担当的责任却是不小的,不过这些事务对李良来说很容易拿捏。 除了第一天,显露了骑射的高超本领,震慑了万骑兵马外,传下三套箭术:三连、五连、七连、九连射的“连珠箭”,二射、三射、四射的“一弓多箭”,以及两者结合的“一弓多矢连珠箭”;传下三套骑术:“马里藏鞍”、“策马奔腾”、“人马如一”;还有以上箭术、骑术两者结合的武技。 剩下的时间,真的很轻松,交给副将腾翼和荆俊轮流带队,原来的副将各是杜壁和吕不韦的人,让嬴政安排了明升实降的城防文职,负责可有可无的督军事务,那两人原本就不是什么大才。自然在李良的手下服服帖帖的。 除了上面的些微动作,李良还在军中安置了考核事项,由腾翼负责每月考核记录,以武技实力和智计指挥两项综合考核、记录在案,据实际评分每月排名一次,分为“战将勇武榜”、“智将演武榜”、“团队竞技榜”,前两者是个人排名。后者是团队竞赛排名。 一时间,甲乙丙丁各个等级排定的争夺。热火朝天,都骑军的面貌和实力,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军将实力,不久即将在众防卫军和京畿护卫军里,独占鳌头。 大秦军方最重要的徐先、鹿公、王颔三位老将,对李良的带军才能再无疑义,在朝堂上,为李良力争城卫大统领之职,几次与吕不韦、杜壁两派势力斗得激烈异常。 这大统领可以统领城卫的都骑、都卫、禁卫三军。可以说是皇城军权最大的一个职位,难怪三派势力军不肯放手。 嬴政这时接受了李良的建议,很“乖巧”地“两”不相帮,坐看风起云涌。 嬴政实际年龄比朱姬亲生儿子年纪大上几岁,早年的磨难让他过早的心智成熟了,加上李良、琴清、纪嫣然、庄襄王、吕不韦等人教导,他对于军政朝堂事务和为人处事。早已经形成了他的强烈鲜明的个人特点。 目前,他在错失了乌家军的第一步暗谋后,就一直隐忍不动。 在李斯等人的辅助下,将储君太子的位置摆得极为端正。 在除掉庄襄王后,嬴政比谁都更想干掉吕不韦这只揽权的拦路虎,但是他现在羽翼未丰。一天仍未建立强大的实力,绝不会轻举妄动,尤其秦**方系统复杂,方向难测,又有拥立二王子成蟜的一系正阴谋不轨,在这种形势下,他乖巧地躲在吕不韦的护翼下隐忍不发。 李良现在有了实际军职大权。不再像以前那样地位超然,但是城防事务三分,以都骑军的巡防威慑力最大,实际缉拿贼私等事务却很少。 这样,李良有很多空闲,还是以太傅的职能为主,每天教导嬴政各项军政事务处理套路,事态脉络切入、寻隙突破、关注重点等等,是嬴政主要应该掌握的理政技能,主要学会在诸多大臣的奏疏里,那些洋洋洒洒的文字脉络里面,找到其真正的主体意思、暗中伏笔和偏差漏洞。 这些和现代的集团公司管理差不多,每天处理数千、万计的文件信息,不会查找重点可不行,不然,不仅仅下属会经常糊弄你,管理团队失去核心凝聚力是迟早的事。 嬴政则是天生吃这碗饭的强人,他居然在这些时月里,理清了军政派系的各路核心人物和他们的行文特点,从大量的文案奏疏里,总结除了许多可以当作把柄的不法漏洞。他却是按下不提,让李斯整理成卷宗,以待将来可用。 人无完人,很多外表光鲜的世家大族的子弟,甚至的核心的家族长老、家主,在为国公事上,难免因公肥私,这是嬴政今后可以操作利用的对象。 这天,嬴政精神大振道:“这么说,太傅已经稳定了都骑军全部事项了。” 李良不在意地点点头,这真的是小事一桩。 嬴政大喜道:“有师傅在身旁,我就放心了。可惜那大统领一职,却被吕不韦和杜壁联合抵制了。目前,不好为师傅争取到手。” 接着露出沉思的神色,道:“国师相人的眼光真是天下无双,廷卫李斯先生是最好的例子,他的想法和识见都与别不同,向我指出若能把握机会,凭仗着我大秦的强大力量,奋勇进取,终可一统天下。所以我定不可任吕不韦这狼心狗肺的人把持政局,影响我的春秋大业。” 李斯在一旁急忙谢恩自谦,他对嬴政的影响是巨大的,在秦宫气氛的感染下,嬴政也脱胎换骨地变作了另一个人,将来就是由他们二人联手建立起强大的中-国。 嬴政又冷然问道:“我还要等多久呢?” 李良平静地道:“到吕不韦为你剪除所有敌对脉络,储君行加冕礼时,就是储君发动的时刻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025缓解朱姬境况,暂除嬴政的敌视 嬴政愕然道:“那岂非还要等八年吗?吕不韦不是更势大难制?” 李良道:“在这段时间内,我们可以双管齐下,一方面利用吕不韦去对付想动摇储君王位的人;另一方面却培植储君的班底,换言之则是在削弱吕不韦的影响力。(.无弹窗广告)(就爱读书最快更新)【首发】” 顿了顿加重语气道:“在政务上,储君大可放手让吕不韦施为,但必须以徐先对他作出制衡,并且尽力笼络军方的将领。即坏事由吕不韦去做,而我们则尽作好人。只要抓牢军权,任吕不韦到时势力再大,也是空中楼阁、镜花水月。” 嬴政浑身一震,喃喃念道:“军权。” 李良续道:“眼前可提拔的有两个人,就是王翦王贲父子,这两人都是任何君主梦寐难求的绝代猛将,有他们助你打天下,何惧区区一个吕不韦。” 嬴政一呆道:“那么你呢?” 李良道:“我当然会全力助你,但我始终是外来人,你要巩固秦**心,必须以他们的人材为主力方成。” 嬴政皱眉道:“可是现在吕不韦正力捧蒙骜,又把他两个儿孙蒙武、蒙恬任命为偏将,好随蒙骜南征北讨,我得怎样应付呢?” 李良道:“蒙骜是吕不韦的忠诚心腹,但是他毕竟年老,等你长成后,他极有可能已经不再人世了,可以排除不说。蒙武、蒙恬二人却是未来可期的绝世猛将人选,你联系图先就能够收用他们二人。” 嬴政不解。 李良看向李斯。 李斯躬身一礼。插言道:“上次吕不韦设计追杀我大秦使节团,这二人差点丧命。他们对吕不韦也是怀恨在心。吕不韦提拔他们,我们大可将计就计。重用这两人,亦可使吕不韦不生疑心。” 嬴政完全忘了那个使节团的可怜主将项少龙了,他兴奋地道:“太好了,我知怎样做了。(就爱看书网)” 李良这时提到另一件事,淡然说道:“有件事情,也是当下流言蜚语最多的事情,需要你做主。才能够处理的。” 嬴政一呆,随即感兴趣地问道:“什么事?” 李良淡然地看看他,说道:“外间。二王子成蟜一脉,到处宣扬吕不韦当初‘奇货可居’的故事……” 嬴政脸色一变,重重拍打在案几上,将高高的几叠奏疏文件震落地上。李斯急忙上前帮他整理。 李良没有理会他的“黑”脸。继续道:“所以,鹿公等人找到我,要求商议‘滴血验亲’事宜。这也是你登基前得到大秦军方认可的唯一机会。” 嬴政面色一喜,随即神情苦忍着欢喜,“咬牙”问道:“可是取我的血与吕不韦那老贼的血比对?” 李良点点头,说道:“这事我私下问过姬后,她很肯定储君是大王骨血,但是涉及到君王颜面。你的首肯,是这件事的首要关节。” 前面的是鬼话。朱姬当时是茫然的,显然她先后侍奉过吕不韦和异人,自己也弄不清楚儿子是他们谁的,不然,也不会一直被流言弄得惶恐不安的。 嬴政却是暗中松了一口气,他是项少龙代换的假货,吕不韦和庄襄王二人,谁的儿子都不是。 他决然说道:“我与母后同心,不惧那‘滴血验亲’之事。” 李斯是个小心谨慎的人,想要出言劝阻却又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这种帝王家事,外臣很难插手的。 李良说道:“寻找合适的时机,你我当众取血……”一番商议后,定下了此事。 还有两件事情,是嬴政主动提出来的。 第一件事是,楚国舅李园今趟到咸阳,带来了楚国的小公主,希望能作大秦储君的王妃,吕不韦已口头答应了,但秦**方的鹿公、徐先、杜壁等人都大力反对。 这件事,李良不好给主意,就顺手将它布置成“家庭作业”,留给苦恼的嬴政自己处理。 第二件事是,吕不韦通过嫪毐发力,促使太后朱姬召嬴政去,要他以吕不韦的家将管中邪代替安谷将军作禁卫统领,嬴政当然据理力争,闹了整个时辰,朱姬才肯收回成命,转把管中邪任为都卫统领,他无奈下只好答应了。 李良哈哈一笑道:“太后原本就是不在意禁卫统领之职。” 嬴政苦恼地点点头,说道:“就是明明知道她的想法,但是受制于王室礼制,不得不答应她的要求,还要陪她演好这么一出商者买卖谈价的戏码。” 李良说道:“太后的境况,比你好不到哪里去,她与你都是在吕不韦的强势下求存罢了,当下,她身为监国太后,要为她的儿子撑起一片天空,等你羽翼渐丰,她有了依靠后,你看她还会对吕不韦‘言听计从’。”这是他缓和朱姬与嬴政的关系的一次努力性的尝试。 嬴政呆了呆,显然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去想过,良久他才喃喃地问道:“那她为何接受吕不韦推荐的面首嫪毐,那假阉人我看到就恨不能杀了他!” 李良笑笑摇头说道:“这点,你要去问项太傅了,据吕相说,最初是他推荐的嫪毐。” 嬴政闻言眼中寒芒一闪,却神色复杂地咬牙没有说话。 沉默一阵后,李斯叹口气说道:“相府的实力如此发展下去,只会越发强大,只怕大秦无人制肘哩。” 李良挪到一旁首席处的长几座下,仰望殿顶横伸的主梁,吁出一口气道:“有一个双管齐下的良策,必可助太子度过难关,日后稳登王座。” 嬴政像在迷途的荒野见到指路的明灯,大喜道:“师傅快说出来!” 李良见他从朱姬的阴霾中走出,心中欢喜,欣然道:“首先,仍是要笼络军心,现在秦**方,大约可分作四帮人。势力最大的是中立派,这批人以鹿公、徐先、王颔为首,他们拥护合法的正统,但亦数他们最危险,若他们掉转头来对付我们,谁都招架他们不住。可以说只要他们倾向那一方,那一方就可稳稳胜出。” 嬴政皱眉道:“这个我明白,另外的三个派系,就分别是拥吕不韦、高陵君和成蟜的三伙人,可是有什么方法把鹿公他们争取过来呢?” 李良哑然失笑道:“方法简单易行,只要让他们验明正身就行了。” 嬴政先是呆了一呆,接着眼神古怪地掩口狂笑起来:“原来如此简单!”他完全控制不了那既荒谬又可笑的怪异感觉。 李良看看感觉莫名其妙的的李斯,对他耸耸肩,表示不知道嬴政那根神经被触动了。 嬴政这未来的秦始皇连泪水都呛了出来,喘着气道:“那另一管的方法又是什么?” 李良淡然道:“就是把吕不韦都争取过来。” 嬴政失声道:“什么?” 李斯插言分析道:“阳泉君虽已授首,但拥立二王子成蟜的力量仍非常庞大,还有在旁虎视的高陵君,都有问鼎王座的实力。假若我们贸然对付吕不韦,只会两败俱伤,让这两系人马有可乘之机。说不定这两系人会联合起来,迫储君退位,那就更是不妙。” 嬴政“嗯”了一声,这些他都有考虑过,募得眼中一亮,问二人道:“你们说,吕不韦是否如外间传言般,将我当成他的儿子。不然,他也不会对我这般严苛。有时感觉就真的是‘父亲在教训儿子’。” 李良点点头,说道:“假设吕不韦既当你是他的儿子,而鹿公等却知道另一个完全不同的真相,那你自可左右逢源,待铲除了另两系的势力后,再掉转头来对付吕不韦,那时……” 嬴政拍案道:“这确是最可行的方法,可是吕不韦赋性专横,若事事从他,最终还不是大权落到他的手上,到他在军方的重要位置都安插了他的人时,我们那时拿什么来和他较量。” 李良嘴角飘出一丝笑意,淡然道:“这招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由今天开始,我们不但不去管你母后的事,还要大力栽培嫪毐。” 嬴政失声道:“什么?” 李斯拍手道:“国师这招高明之极。嫪毐出名是无情无义的人,这样的人必生性自私,事事以己利为重,只要他发觉有可乘之机,定会不受吕不韦控制,由于他出身相府,势将分薄吕不韦的部分实力,太后亦会因情转而支持他,使他变成与吕不韦抗衡的力量,那时我们就可从中得利了。” 李良点点头道:“若我猜得不错,待你王父入土后,嫪毐必会缠你母后给他弄个一官半职,那时储君应知怎么做了吧!” 嬴政听得目定口呆。 李良转移他的注意力道:“这样储君也可以放下对太后全力支持吕相的担心了,嫪毐也解决了,他从赵、韩来秦,所求什么?给他就是了。这人有点才干,却是野心不小的人。你可以捧他出来,他自然会找太后和吕相索要更大的权利的。到时,吕不韦才是头疼的人吧!” 嬴政眼睛一亮,抚掌赞道:“真是妙招!” 李斯深吸一口气,满口赞叹道:“这人世之间,还有比国师手段更高明的人吗?” 三人想见吕不韦到时苦恼的神情,一时哈哈大笑起来。 又再商量了好些行事的细节后,李良才告退离开。 李良暂时解除了嬴政对朱姬的敌视,不过等那个嫪毐跳出来搞事时,嬴政的怒火只怕会累积得很深了。(未完待续。。) 026秦王殡葬,推出嫪毐 次日天尚未亮,在嬴政和朱姬的主持下,王亲国戚,文武百官,各国来的使节,在太庙举行了隆重庄严的仪式后,把庄襄王的遗体运往咸-阳以西埋葬秦室历代君主的“园寝”。 禁卫军全体出动,运载陪葬物品的骡车达千乘之众,送葬的队伍连绵十多里。 咸-阳城的子民披麻戴孝,跪在道旁哭着哀送这罕有施行仁政的君主。 嬴政和朱姬都哭得死去活来,闻者心酸。 吕不韦当然懂得做戏,恰到好处地发挥着他悲伤的演技。 李良策马与安谷溪和尚未被管中邪替换的都卫统领兼身为王族的昌平君为灵车开道。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田单、李园、韩闯等人,他们也对鼎鼎大名的大秦国师特别留神。 齐相田单,年在四十许间,身材颀瘦,鼻梁骨高起,有若鹰喙,可是因高起的两□配合得好,不但没有孤峰独耸的感觉,还予人一种丰隆迫人的气势。再加上浓眉下眼神藏而不露的锐利隼目,确是领袖一方的霸主人物。难怪他能由一个区区小城吏,攀上了天下最有权势人物之一的宝座。 魏国龙阳君,他的俏秀俊逸敢说空前绝後,皮肤比女子更白□嫩滑,一对秀长凤目顾盼生妍,走起路来婀娜多姿,有若柔风中的小草,摇摇曳曳,若他肯扮女子,保证是绝色美人儿。 楚国舅李园,一身华服。年约二十六、七,潇洒,无可否认他是个很好看的男人。清秀而又显得性格特出,肩宽腰细腿长,身型高挺笔直,腰佩长剑,予人以文武全材的印象。一对眼睛更是灵活有神,可见此人足智多谋,不可小觑。 韩使节平山侯韩闯。年约三十,长相威武英俊的男子,大步走过来。此人脚步有力。腰配长剑,气势摄人之极。 那庞媛只是中等身材,方面大耳,看来性格沉稳。但一对眼非常精灵。属机智多变的人,难怪能成为凭口才雄辩而当时得令的纵横家了。 燕太子丹年纪最轻,顶多二十岁许,脸如冠玉,身材适中,举止均极有风度,很易令人心生好感。 几人看到李良扫视过来,逐一向他颔首致意。 李良朝他们点点头。就寻找起一早被接入宫的二位妻子来。 看见琴清、纪嫣然二人杂在妃嫔和王族贵妇的行列里,在众艳丽群中。挺着微凸的身子,非常醒目,李良挥手和她们打了照面,她们回以幸福的微笑,闪亮了全场。 接着领班大臣吕不韦一挥手,哀乐响起,众人一齐肃穆起来。 在庄重悲沉的气氛下,送殡队伍走了几个时辰,才在午后时分抵达“园寝”。 这秦君的陵墓分内外两重城垣,呈现为一个南北较长的“回”字形,于东南西北各洞辟一门,四角建有碉楼,守卫森严,由一陵官主管。 通往陵园的主道两旁排列着陶俑瓦当等守墓饰物,进入陵内后,重要的人物来到墓旁的寝庙里,先把庄襄王的衣冠、牌位安奉妥当,由吕不韦宣读祭文,才举行葬礼。 李良想起庄襄王生前对自己的儒慕、尊崇,不由黯然神伤。 把灵柩移入王陵的墓室时,朱姬哭得晕了过去。 在某一程度上,他却体会到,正因她失去了这个使她变成秦后恩深义重的男人,又明知是由旧情人吕不韦下的毒,偏是自己有仇难报,无可宣泄下,才会有这种失控的异常行为。 只要一天他仍坐稳都骑统领这位置,吕不韦便不敢公然动朱姬和嬴政了。 三天后,咸-阳城军民才脱下孝服焚掉,一切回复正常。 嬴政虽未正式加冕,但已是秦国的一国之主了。 除了李良和像李斯那么有远见的人外,没有人预觉到就是这个孩子,打破了数百年来群雄割据的闷局,领着秦人走上统一天下的伟大道路。 这天回到东门的都骑衙署,正和滕翼、荆俊两人商量事务时,鹿公来了。 要知身为将军者,都属军方的高级要员。 但将军亦有多种等级,像李良这种都骑将,只属较低的一级,领兵不可超越五万,但由于是负责王城安全,故身分较为特别吧了。 最高的一级是上将军,在秦朝只有鹿公有这尊崇地位,其他王颔、徐先、蒙骜、杜壁等只属大将军的级数。由此可见鹿公在秦**方的举足轻重。 滕翼、荆俊退下后,鹿公在上首欣然坐下,捋须笑道:“今趟老夫来此,固是有事商量,但亦为了给国师助威,好教人人都知有我支持国师,以后对你尊敬听命。” 李良连忙道谢,表示感激。 鹿公又肃容道:“你知否今天早朝时,吕不韦又作出了新的人事安排。” 李良今天要布置都骑军城防,未有参与朝政,茫然道:“有什么新调动?” 鹿公忿然道:“吕不韦竟破格提拔自己一名叫管中邪的家将,代昌平君出任都卫统领一职,我和徐先都大力反对,均被太后和吕不韦驳回来。幸好政储君把安谷溪调守函谷关,改以昌平君和乃弟昌文君共负禁卫统领之责,才没有扰动军心。哼!吕不韦愈来愈放肆了,不断起用外人,视我大秦无人耶!” 看来鹿公已把他这真正的“外来人”当作秦人了。 嬴政这一着,确是没有办法中的最佳办法,又多提拔了秦**方的一个人,看来应是李斯为他想出来的妙计。 至少鹿公就觉得嬴政非是向太后和吕不韦一面倒的言听计从。 鹿公压低声音道:“我与徐先、王颔商量过了,滴血认亲是唯一的方法。你看!”由怀里掏出一管头尖尾阔的银针,得意地道:“这是特制的家伙,尖锋处开有小孔。[]只要刺入血肉里,血液会流到尾部的血囊中,而刺破皮肤时,只像给蚊子叮了一口,事后不会流血,若手脚够快,被刺者甚至不会察觉”。 李良接过细看。暗忖这就是古代的抽血工具了,赞了两句后,道:“什么时候动手?” 鹿公道:“依我大秦礼法。先王葬礼后十天,要举行田猎和园游会,以表奋发进取之意。届时王室后代,至乎文臣武将。与各国来使。均会参加,连尚未有官职的年轻儿郎,亦会参与。” 李良身为都骑统领,自然已经被通知,知道此事,只想不到是如此隆重,奇道:“这么热闹吗?” 鹿公道:“当然哩!人人都争着一显身手,好得新君赏识。当年我便是给先王在田猎时挑选出来,那时没有人比我有更丰富的收获了。” 李良点点头。 鹿公续道:“没有比这更佳的机会了。吕不韦那滴血包在我们身上,储君方面要劳烦你了。昌平和昌文两个小子和徐先会作人证。嘿!只有国师一人有胆量去取储君的血,安谷溪怎都没那胆子,调走他也好!” 李良心中好笑,与他商量了细节后,恭送他离去。 鹿公所料不差,原本对他只是敬畏的下属,立即态度亲近了不少,省去他和滕翼等不少工夫。 当天黄昏,朱姬忽然下诏命他入宫。 李良明知不妥,亦惟有硬着头皮去了。 朱姬容色平静,不见有任何特异处,对李良仍是那么柔情似水,关怀备至,先问他当了都骑统领的情况后,微笑道:“唉!李良你可否安心做你的都骑统领,保护政儿,其他事再不要费心去管呢?” 李良当然明白她说话背后的含意,同时亦看出朱姬心态上的转变。 若非她满足于现状,绝不会希望一切照目前的情况继续下去。 微微一笑道:“太后的话,微臣怎敢不听呢?” 朱姬嗔道:“不要摆出副卑躬屈膝的模样好吗!人家只有对着你时,才会说真心的话。” 李良苦笑道:“若我不守尊卑上下之礼,有人会说话的。” 朱姬不悦道:“又没有别的人在,理得别人说什么呢?谁敢来管我朱姬的事?” 李良道:“别忘了宫内还有秀丽夫人,像这样般单独相对,事后若传了出去,怕会变成咸-阳城的言语。” 朱姬娇笑道:“你可放心了。成蟜已被封为长安君,明天便要与秀丽那贱人往长安封邑去,免去了在宫内碰口撞面的场面。现在宫内都是我的人,这点手段,我还是有的。” 这怕是恐与嫪毐的事传出去而施用的手段居多,李良不便说破,淡淡道:“太后当然是手段高明的人哩。” 朱姬微感愕然,美目深注地凝视了他一会后,声音转柔道:“李良你还是首次以这种语带讽刺的口气和我说话,是否不满我纵容不韦呢?可是每个人都有他的苦衷,有时要做些无可奈何的事。我在邯-郸时早深切体会到这方面的苦况了。” 李良有点弄不清楚她是为吕不韦解释,还是为自己开脱,沉吟片晌后,道:“太后说得好,微臣现在便有无可奈何的感觉。” 朱姬幽幽一叹,盈盈而起。 李良忙站了起来,还以为她要送客时,这充满诱惑力的美妇人移到他身前,仰头情深款款地看着他,有点意乱情迷地道:“朱姬最欢喜的李良,就是在邯-郸质子府时那充满英雄气概,不将任何困难放在心上,使我这弱质女子可全心全意倚靠的大丈夫。李良啊!现在朱姬回复自由了,为何仍要为虚假的名份浪掷年华,让我们回复到那时光好吗?” 看着她起伏着的酥胸,如花玉容,香泽可闻下,李良差点要把她拥入怀里。说自己对她没有感情,又或毫不动心,实是最大的谎言。 可是,瞬间琴清和纪嫣然的幸福的笑容闪现在脑海里,那庄襄王的音容也紧缠着他的心神,惟有抑制着这强烈的冲动。正要说话时,急剧的足音由正门处传来。 两人吓了一跳,各自退开两步。 朱姬怒喝道:“是谁?” 一名身穿内侍袍服的年轻壮汉扑了入来。跪下叩头道:“嫪毐来服侍太后!” 李良心中一震,朝这出名的美男子看去,刚好嫪毐抬起头来望他,眼中射出嫉恨悲愤的神色。 纵使鄙屑此人,李良亦不由暗赞一声。 若论英俊,像安谷溪、李园那类美男子,绝对可比得上他。可是若说整体的感觉,都要给这毒比了下去。 他整个人就像一头猎豹,每一寸肌肉都充盈着力量。完美的体型、白皙的皮肤,黑得发亮的头发,确和自己有点相似。 但他最吸引女人的地方,是他那种浪子般野性的特质。眼神充满了炽烈的火焰。似有情若无情,使任何女性觉得若能把他驯服,将是最大的骄傲。 难怪朱姬会对他越来越着迷。 朱姬显然为他的闯入乱了方寸,气得俏脸煞白,怒喝道:“你进来干什么?” 嫪毐垂下头去,以出奇平静的语调道:“小人知太后没有人在旁侍候,故大胆进来。” 朱姬显然极之宠他,但在李良脸前却不敢表现出来。色变道:“立即给我滚出去。” 若换了是另一个人,早唤来守卫把他推出去斩头了。 嫪毐摆明是来和李良争风呷醋的。可知他必有所恃。例如朱姬对他的榻上功夫全面投降,故不怕朱姬拿他怎样。 只听他谦卑恭敬地道:“太后息怒,小人只希望能尽心尽意侍奉太后吧了!”竟不听朱姬的命令。 李良微微摇头一笑。 朱姬那挂得住脸子,偷看了李良一眼,娇喝道:“人来!” 两名宫卫抢了入来。 李良知是时候了,闪身拦着两人,伸手扶起嫪毐,欣然道:“这位内侍生得一表人材,又对太后忠心不二,我一见便心中欢喜,太后请勿怪他。” 这几句话一出,朱姬和嫪毐均大感愕然。 李良心中好笑,继续吹捧道:“我看人绝不会看错,内侍乃人中之龙,将来必非池中物,让我们异日好好合作,共为大秦出力。” 朱姬见那两名侍卫进退不得,呆头鸟般站在那里,没好气地道:“还不出去!” 两人如获王恩大赦,滚了出去。 嫪毐一向都把自己当作人中之龙,只是从没有人这么赞他而已!对李良的嫉妒立时减半,事实上这亦是吕不韦派给他的任务,务要破坏朱姬和李良的好事,否则他怎也不敢闯进来,尴尬地道:“国师过奖了!” 朱姬呆看着李良时,后者乘机告退。 朱姬怎还有颜脸留他,反是嫪毐把他送出太后宫。 到了宫门处,李良像对着相识了十多年的老朋友般道:“内侍,日后我们应好好亲近。” 嫪毐汗颜道:“国师客气了,小人不敢当此抬举,在宫内我只是个奴才吧!” 李良故作不忿道:“以嫪兄这等人材,怎会是居于人下之辈,不行!我现在就向储君进言,为兄弄个一官半职,只要太后不反对就行。” 嫪毐给他弄得糊涂起来,愕然道:“国师为何如此对我另眼相看呢?嘿!其实我本是相府的人,国师理应听过我的名字,只是因获罪才给遣到宫中服役吧了。” 李良故作愕然道:“原来嫪兄竟是相府的名人,难怪我一见嫪兄,即觉非是平凡之辈。唉!嫪兄不知犯了什么事呢?不过也不用告诉我了。像嫪兄这等人材,吕相怎能容你有得志的一朝?我李良言出必行,这就领你去谒见储君。如此人材,岂可埋没。” 嫪毐听得心中懔然,但仔细一想,知道李良非是虚言,吕不韦正是这种妒才嫉能的人。 现在吕不韦是利用他去破坏李良和朱姬的关系,异日若太后爱宠自己,说不定吕不韦又会想办法来对付自己了。 若能与李良和储君打好关系,将来他也有点凭恃。 遂欣然点头道:“多谢国师提拔。”旋又惶恐道:“储君会否不高兴见我这微不足道的奴才?” 他现在的身分乃是职位最低的宫监,勉强说也只是太后的玩物,难怪他这么自卑。 李良差点忍不住笑,拉着他去了。(未完待续。。) 027交锋吕不韦的初步计划 李良和嬴政推出嫪毐,渐渐让他尝到权利的滋味,嫪毐自然会向朱姬和吕不韦百般苦求更大的权利的,一直到超过了吕不韦的底限,那时嫪毐与吕不韦的矛盾就会加剧。 朱姬有着太后的身份,自然无恙,嫪毐走向前台也替她承担了大多数的“仇恨值”。 吕不韦和嬴政,现在深知朱姬的个性,她的面首跳出来搞事,到时弄死他一人就能够泄愤了。 总的说来,牺牲有野心无大才的嫪毐,可以缓解吕不韦和嬴政对她的怨恨,朱姬就会安全不少。 目前,要帮助嬴政抵住吕不韦的强压,让他立住脚跟,就要分薄吕相府的实力。 第一个要杀死的人不是吕不韦,而是他的首席智囊莫傲。 这人是毒杀庄襄王的真正操刀手,也是吕不韦各种计划的策划者和阴谋的制定实施者。 危险值,在吕府中最大。 其次才是吕不韦和管中邪二人。 这段时间,李良、滕翼和荆俊三人,对都骑军的着手整顿改革,非常成功。 鹿公等人见到实际功效,有意将这种考核制度向全秦**队推行,只是遇到吕不韦、杜壁等人的强烈阻止,才只在城卫三军里试行着。 禁卫、都骑、都卫三大系统,构成了王城防务的骨干。 都骑军人数在一万之间,分作五军,每军二千人,全是由秦军挑出来擅于骑射的精锐。仅次于保护秦王禁宫的禁卫军。大多来自王族朝臣的后代,身家清白,饷银优厚。故此人人都以当上都骑军为荣。 平时都骑军分驻在咸阳城外四个形势险要的卫星城堡,负责王城外的巡逻侦察等一般防务。 城内事务则交由都卫军处理,职权清楚分明。 但若有事发生,都卫统领要受都骑统领的调配,所以两个系统里,以都骑为正,都卫为副。每三个月两个系统的兵马。便要联合操练,好能配合无间。 都卫统领更要每月向都骑统领报一次,再由后者直接报上秦君。 由此可见都骑统领一职。等若城守,必由秦君亲自点封、选取最信得过的负责人。 对朱姬和嬴政来说,自是没有人比李良更理想了。难得是由以鹿公为首的军方重臣提出,以吕不韦的专横。亦反对无效。惟有退而求其次,把管中邪安插到都卫统领这次一级的重要位置去。 这天早上,在王宫主殿的广场处,进行了正式封任仪式。 安谷溪荣升大将,负责东方函谷关、虎牢关和肴塞三关的防务,无论权力和地位均有增无减,所以安谷溪并没有失意的感觉。 他的职务改由昌平君嬴侯和昌文君嬴越这对年轻的王族兄弟负责,分统禁卫的骑兵、战车部队和步兵。统领之职一分为二,成禁骑将和禁卫将。 任用王族贵胄出任禁军统领。乃秦室传统,吕不韦在这事上难以干预。 管中邪则荣登都卫统领一职,以吕不韦另一个心腹吕雄为副手。 都卫军虽次于都骑军,但却实际负责王城的防务和治安,乃现代军队和警察的混合体。秦国由于民风强悍,这个职位并不易为。 李良还是首次见到管中邪。 生得面相粗犷,肩宽膊厚,腰细腿长,只那充满男子气概的体型,便使人觉得他有着难以形容充满野性的吸引力,年纪在三十许间。 难得他粗眉如剑,鼻高眼深,一对眸珠的精光有若电闪,举步登台接受诏令军符时举止从容,虎步龙行,纵是不满他封任此职位的秦**方,亦受他的大将之风和气势震慑,难怪他能在高手如云的相府食客中脱颍而出,成为吕不韦最看得起的人之一。 荆俊注意正在观礼的吕不韦旁边那几个人,道:“穿黄衣的就是那满肚奸计的莫傲,他后面的两名武士,是管中邪外最厉害的鲁残和周子桓。” 这莫傲身量高颀,生就一副马脸,带着不健康的青白色,年纪约三十五、六,长着一撮浓密的山羊须,颇为斯文秀气,一对眼半开半阖,瞪大时精光闪闪,非常阴沉难测。 李良凑到滕翼耳旁道:“若不杀此人,早晚我们要在他手上再吃大亏。” 滕翼肯定地点头,表示绝对同意。 那鲁残和周子桓一高一矮,都是力士型的人物,神态冷静,只看外表,便知是可怕的剑手。 田单等外国使节都不见出现,由于这乃秦人的自家事,又是关于王城的防务,自然不会邀请外人参与。 嬴政本身乃赵国贵族,长于宫廷之内,来秦后的两年,每天都接受当储君的训练,加上他实际的年龄,要比别人知道的要长上两岁多,故尽管在这种气氛庄严,万人仰视的场合里仍是挥潇自如,从容得体,看得各大臣重将点头称许。 吕不韦看着这“爱儿”更是老怀大慰,觉得没有白费工夫。 礼成后,群臣散去,但安谷溪、昌平昌文两君、管中邪、李良等则须留下陪太后储君午宴。 吕不韦和徐先这左右丞相,军方的重臣鹿公、王颔、杜壁、蒙骜,大臣蔡泽、左监侯王绾、右监侯贾公成都被邀作陪。 这可说是人事调动后的迎新宴。 午膳在内廷举行。 趁太后、储君回后宫更衣时,各人聚在内廷的台阶下互祝聊。 安谷溪扯着昌文君和昌平君这对兄弟,过来与李良见礼。 这两兄弟面貌身材都相当酷肖,只有二十来岁,方面大耳,高大威武,精明得来又不予人狡诈的感觉。 与安谷溪一样,两人也是出于国师宫第一期短训班。对李良都表现得相当尊敬。 一番客气话后,既是奇怪的“师生”对话,可见他们的老师与学生厮混时。也不是什么正经人物。 昌平君嬴侯道:“老师传下的‘骑箭术’,确是神乎其技,连鹿公等人都推崇备至,找天有空定要请老师到寒舍好好亲近,顺便教训一下我们的刁蛮妹子,当日她怎么都不肯入学国师宫的。” 昌文君笑道:“老师最得意的,也是最令人羡慕的。就是同时娶了琴清和纪嫣然这两位最富盛名的绝世美女,呃,这只怕也是小妹不愿意入学的原因吧。” 安谷溪吐舌道:“老师要小心点嬴盈小姐。千万不要轻敌,我便曾在她剑下差点吃了大亏。嘿!这妮子都快十八岁了,仍不肯嫁人,累得咸-阳的公子哥儿苦候得不知多么心焦。” 旋又压低声音道:“咸-阳除寡-妇清外。就数她最美了。” 李良闻言心惊。暗忖既是如此,他就怎也不会到昌平君的府宅去,免得惹来情丝。 他饱历沧桑,那还有拈花惹草的猎-艳情怀?只是平时与他们这些心性活跃的“学生”吹吹牛皮而已,泡-妞方面,他早已经退隐江湖了。 正敷衍着时,吕不韦领着管中邪,往他们走来。隔远呵呵笑道:“中邪!让我来给你引见诸位同僚兄弟!” 安谷溪等三人闪过不屑神色后,才施礼相见。 吕不韦正式把管中邪引介诸人。后者脸带亲切笑容,得体地应对着,只是望向李良时精芒一闪,露出跃跃欲试的战斗欲-望。 李良被他出奇厉害的眼神看得颇感荒谬,他一眼看出这人最多只在“化劲”级别,比琴清、纪嫣然还要低上一个大级别。 两人交手,李良片刻就可以拿下他。 吕不韦对李良神态如昔,道:“找天让本相把各位全请到舍下来,好好喝酒聊,新近燕人送来一批歌姬,都是不可多得的精品,且仍属处子之身,若看得上眼,挑两个回去,来听她们弹琴歌舞,亦是一乐。” 美女怎会嫌多,昌平君两兄弟立时给打动色心,连忙道谢。 反是安谷溪立场坚定,推辞道:“吕相好意,末将心领了,后天末将便要出发往东疆去。” 管中邪插入道:“那就趁今晚安将军仍在咸-阳,大家欢聚一下,顺便可为安将军饯行。” 只听他能在这种情况下发话,可知他在吕不韦前的身分地位。 安谷溪推无可推,惟有答应了。 吕不韦望向李良道:“贤婿你定要参与,就当作替娘蓉从不回府探望她亲爹的惩罚好了。” 李良这才想起,眼前这人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岳父”,无奈下只好点头应诺。 趁管中邪和昌平君等攀交情时,吕不韦把李良扯到一旁,低声道:“近日谣传我和你之间暗里不和,你知否有这种事?” 李良历经几个世界的锻炼,演技出众,表面装出惊奇的表情道:“竟有此事,我倒没有听到。” 吕不韦皱眉道:“贤婿不用瞒我,自先王走后,我觉得你对我的态度不同了,不然,按照你我翁婿之义,你怎么会不与本相商议,就出任军权实职呢?” 李良摇摇头道:“李良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对大王离去时的承诺。目前,除开杜壁、成蟜一派人外,大秦还有不少反对储君的人马,大王临走时,反复交待李良一定要出来支持吕相,维护朝局的稳定。而国师宫地位超然,不便以国师身份做事罢了。” 吕不韦正容道:“嗯,理应如此,理应如此啊。” 吕不韦“诚恳”地道:“这果然的谣言。这事交由我去调查,我想定是与杜壁有关,他一心拥立成蟜,必是借此事来破坏太后、太子和你我间的关系。” 李良立知他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杜壁和成蟜,不过亦难说自己就与他相安无事。 依照吕不韦杀错不放过的个性,只怕会让人先试试李良的成色,再决定怎么对付他。 看来管中邪和莫傲带给他足够多的信心,连李良这个“死神”都不怕了。 此时钟声响起。入席的时间到了。 吕不韦匆匆道:“现在雨过天晴,误会冰释。贤婿你好好与中邪理好王城防务,勿要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 李良只好表面唯唯诺诺。 午宴的气氛大致融洽。 那管中邪不但说话得体。恰如其分,最厉害处是捧托起人来时不露丝毫痕,是那种你可在背后骂他,但脸对脸倾谈时令你永不会沉闷生厌的人。 鹿公等亦觉得这人不错,只是错跟了吕不韦。 朱姬表现出她老到的应对手腕,对群臣关怀备致,使人如沐春风。与吕不韦、蔡泽三人一唱一和,使得宴会生色不少。 这时李良逐渐看出左监侯王绾和右监侯贾公成都倾向吕不韦,成为他那一党的人。 当然。这只是当吕不韦得势时的情况,若吕不韦倒下,这些大臣可能只会心中高兴。 蒙骜虽然吃了败仗,但却是由他和王颔一手打下了三川、太原、上党三郡。使秦人的国土往东方大幅扩展。建立了东进的基地,立了大功。所以在军方吐气扬眉,一手提拔他的吕不韦地位当然更为稳固。 至于败给信陵军所率的五国联军,那可说是非战之罪,换了任何人去,都非吃败仗不可。 秦国三虎将里,王颔在吕不韦的悉心笼络下,与他关系大有改善。对李良的态度,反没有鹿公与徐先般友善亲切。 只有杜壁不时与吕不韦唇枪舌剑。摆出壁垒分明的格局,对储君太后亦不卖账。可是由于他乃军方重臣,吕不韦一时间莫奈他何。 这时蔡泽侃侃而论道:“自吕相主政后,令我大秦骤增三郡,除原本的巴、蜀、汉-中、上、北地、河东、陇西、陇南、黔中、南-阳十郡外,又多了三川、太-原、上党共十三郡,这是我大秦前所未有的盛况,全国人口达一千二百万之众,带甲之士百余万,车千乘,骑万计。东方诸国,则势力日蹙,强弱之势,不言可知。” 这番话当然是力捧吕不韦。 吕不韦听得眉花眼笑,表面谦让,把功劳归于先王和眼前的嬴政,但心实喜之。 其他人哑口无言,盖这确是不移的事实。 大将军杜壁眉头一皱,朝与朱姬**上座的嬴政道:“我大秦声势如日中天,不知储君有何大计呢?” 此言一出,人人都皱起眉头。 问题非关他只是个十三岁许的孩子。 要知身为储君者,自幼有专人教导经国之略,但问题是嬴政“长于平常百姓之家”,来咸阳不及两年,便登上王座,凭这样的“资历”,那能给出什么令人满意的答案呢? 而杜壁是摆明看不起他,蓄意为难。 出乎众人料外,嬴政微微一笑,以他还未脱童稚语调的声音从容道:“若论声威之盛,莫有过于我大秦先君穆公,其不能一统天下者,皆因周德未衰,诸侯仍众。但自孝公以还,众国相兼,而我大秦却因而得到休养生息,日渐强大,此是彼弱我自强之势。故现今乃万世一时之机,假若任东方诸国汰弱留强,又或相聚约从,纵使黄帝复生,也休想能兼并六国。” 众人听得目定口呆,想不到这小小孩儿,竟如此有见地。 只有李良知道这是来自李斯的见地,但嬴政能加以消化,再灵活说出来,实在非常难得。 杜壁哑口无言,呆看着这尚未加冕的秦国君主。 就是这番话,奠定了嬴政在臣将心中的地位。 吕不韦呵呵笑道:“储君高见,国师教导有方,也不枉老臣编写《吕氏春秋》的苦心,但致胜之道,仍在自强不息,以仁义治国,不可一时或忘。” 他将李良一带而过,不但隐隐把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还摆出慈父训子的姿态,教众人都眉头大皱。 朱姬娇笑道:“政儿仍是年幼,还得靠吕相和各位卿家多加匡助。” 这么一说,其他人自然更没有话说。 吕不韦又道:“新近敝府得一舍人,乃来自韩国的郑国,此人精通河渠之务,提出若能开凿一条沟通泾水和洛水的大渠,可多辟良田达百万顷,此事对我国大大有利,请太后和储君能准本相所请。” 只此一项,便可知吕不韦如何专横。 开凿这样长达百里的大渠,没有十来年工夫,休想完工。其中自是牵涉到整个秦国的人力物力。 由于此事由吕不韦主理,如若批准,等若把秦国的物资人力全交由吕不韦调度,当然使他权力更增。 如此重大的事,该当在早朝时提出,供群臣研究,他却在此刻轻描淡写说出来,蔡泽、王绾、贾公成三位大臣又摆明支持他,显是早有预谋。 朱姬欣然道:“吕相认为对我大秦有利的事,绝错不了。诸位卿家有何意见?” 蔡泽等立即附和。 徐先尚未有机会说话,朱姬宣布道:“这事就交由吕相主持,拟好计划后,递上王儿审阅,若没有问题,立即动工。” 就几句话,吕不韦手上的权力立时激增数倍。 能够想出这么兵不血刃的夺权妙计,吕不韦手下里也只有莫傲。 一天不杀此人,休想能斗垮吕不韦。 而在朱姬和吕不韦互唱对台的场合,不用说其他臣子,连嬴政都没有说话的余地。 唯一可破去这太后权相合成的坚强阵营,就是嫪毐了。 希望朱姬把握住分寸,配合吕不韦太过,只会让吕不韦得权后轻易可以抛弃她;而且,嬴政也会隐忍记住她的“坏”,登基时就是她的末日了。 可惜朱姬不听劝,自认为吕不韦才是最大靠山,加上嫪毐从中作梗,李良只好亲自出面,把握分寸地与吕不韦交锋。 当先制定除去他的智囊莫傲的计划,是第一步。 在打击或消灭他的武臣管中邪,是接着第二步。 辗转联合军方老将臣,树立军威声望是第三步。 再是剪除和削弱吕不韦军政方的权利的第四步。 最后是辅助嬴政顺利登基、保护朱姬的第五步。 至于吕不韦留给嬴政处理,那跳梁小丑的嫪毐则需要李良抓住时机,在嬴政未有完全对朱姬生出杀机前,引导嬴政亲手灭除嫪毐泄愤。 这样朱姬才最有希望可以顺利保全。 初步方案就是这样,要是有系统推演预案,哪会费这些周折,李良只需要直接执行它推演好的无风险的周全计划就好了。(未完待续。。) 028计划开始 回到太子宫。 嬴政在李良和李斯两人前,大发吕不韦的脾气,怒道:“我要看他的‘吕氏春秋’?满口仁义道德,他又是什么料子,李廷尉你来给我说,他的什么以仁义治国,什么‘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天下人之天下也’,究竟道理何在?不若把我也废了,由他来当家好了。” 李良和李斯已经习惯了,这个半大孩子发起怒来的迫人霸气。 宴后李良尚未踏出宫门,便给嬴政召了来书斋说话。 朱姬这些时日来终日与嫪毐此一新升任的内侍官如胶似漆,倒没余暇来管自己不断成长的王儿。 不过嬴政始终疼爱这个假母亲,他只是骂吕不韦,对朱姬尚没有半句恶言。 李斯吓得跪了下来,叩头道:“储君息怒!” 嬴政喝道:“快站起来给我评理。” 李斯起立恭敬道:“秦四世兴盛,兵强海内,威行诸侯,非仁义为之也。致胜之道,惟有以武力打天下,以法治国,民以吏为师,舍此再无他途。” 嬴政冷静下来,道:“那为君之道又如何?” 李斯对答如流道:“据微臣多年周游天下,研究各国政治,观察其兴衰变化,首要之务就是王命通行,权力必须集中到君主手里,再由君主以法治国,才能上下归心,国富兵强。像吕相所说的‘为天下之国,莫如以德、莫如以义。以德以义。不赏而民动,不罚而邪止’,只是重复孔丘那不切实际的一套。说来好听,施行起来却完全行不通。” 李良对比现代法治,这李斯立论正确,说的乃针对人性千古不移的真理。唯一的问题就是君权凌驾于法律之上,不过现实如此,没有二千多年的进步,谁都改变不了这情况。 嬴政来秦后。除了李良传授给他“心箭”权术,他大部分接受的教育都是商鞅那君权武力至上的一套,加上自幼在赵宫长大。深明权力凌驾一切的重要性,自然与吕不韦对他的期望背道而驰了。 这小子早已建立他自己的一套想法,尤其是举手投足,都流露出未来秦始皇的气魄和威势。 嬴政显然对李斯的答案非常满意。点头道:“由今天开始。李卿家就当我的长史官,主管内廷一切的文书工作,每天都到朝听政。” 李斯大喜谢恩。 李良看得目定口呆,这才有点认同嬴政成了大秦一国之主的感觉。 对于宫内的人事任命,目下只有朱姬有资格发言,但她当然不会为区区一个长史官与儿子不和,何况这宝贝儿子还刚提拔了她的面首。 嬴政挥手道:“我还有事和国师商议。” 李斯知趣告退。 嬴政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道:“你也看到了。母后和那奸贼联成一气时,根本没有我这小小储君发话的余地。” 李良摇头道:“不!储君今天表现得很好。使人刮目相看。现在储君只是欠点耐性吧了!” 嬴政道:“吕不韦现在将一切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既要争势,又要争威,最后不过是想自己登台吧!” 顿了一顿不忿道:“吕氏春秋里的所谓君主,要‘诛暴而不私,以封天下之贤者’。那个贤者,指的正是他自己。就是他以权谋私,由蓝田的十二县食邑,到今天的十万户,而君主反应节衣缩食,以作天下之模范。” 李良知道嬴政年事日长,对吕不韦的不满日渐增加,一旦嬴政掌权,吕不韦那还有立身之地。而且李良为嬴政启蒙时,立下的选择性吸收百家思想的精华,早已级深入嬴政的骨髓,吕不韦著书《吕氏春秋》,不免拾人牙穗,效果当然不会太好。 嬴政道:“师傅推荐的韩非真是大才,他的著作里说‘秦自商鞅变法以来,国富而兵强,然而无术以知奸,则以其富强也资人臣而已。(.好看的小说)‘又说’穰侯越韩、魏而东攻齐,五年而秦不益尺寸之地,乃城其陶邑之封。应侯攻韩八年,成其汝南之封。自此以来,诸用秦者,皆应、穰之类也。战胜则大臣尊,益地则私封立,主无术已知奸也’。如此灼见,真恨不得立与此人相会。” 李良推荐韩非继任琴清之后的国师宫掌教空缺,却没有与他打过多少交道,讶道:“是否李斯介绍储君看的?” 嬴政摇头道:“是琴太傅教我看的。” 李良暗忖这才是道理,李斯虽是韩非的同门,但李斯功利心重,非是胸怀若海,阔可容物的人,同门韩非的崛起,李斯现在没有实力打压他,日后肯定会有一番争斗。 沉默了一会后,李良道:“我们已挑起了嫪毐的野心,只要有机会再给他多尝点甜头,保证他会背叛吕不韦,自立门户。那时只要太后站在他那方与吕不韦对抗,我们就有可乘之机了。” 李良现在很矛盾,既要保护她,又避免陷入她的情-欲掌控中,只好以嬴政为主要经营目标,这样嬴政上台后,对朱姬的不利处境,李良也能随时支援。 嬴政沉吟道:“还有什么可以做的?我真不想批准他建渠的事,如此一来,我国大部分的军民物力,都要落入他手内。” 李良淡淡道:“这些计策,都应是一个叫莫傲的人为他筹划出来,只要除去此人,吕不韦等若没了半边脑袋,对付起来容易多了。” 嬴政喜道:“师傅终肯出手了吗?” 李良冷然道:“此人既是吕不韦的智囊,对我们的威胁最大,当前我们还需要依靠吕不韦对抗那些反对势力,只能够先削弱他的部分实力,除去他身边的助力,而且大王正是被莫傲配制的毒-药毒杀的,于公于私,我保证他过不了那三天西郊田猎之期。” 嬴政眼中愧疚和庆幸、恐惧和杀机的感情交错,但是实际年龄快十六岁的他,隐忍、伪装的心智锻炼得很强,很快恢复,恨声说:“此人该死!” 的确,对嬴政来说,除去莫傲,也可以解除他对庄襄王的愧疚。对他这样权术高手来说,除去心理阴影障碍,保持勇猛精进的心志很重要。 为了晚上要到相府赴宴,李良离开王宫,立即赶回家中,沐浴更衣。 后园处隐约传来纪嫣然弄箫的天籁,曲音凄婉,低回处如龙潜深海,悲沉郁结,悠扬处如泣如诉,若断若续,了无止境。 李良心中奇怪,匆匆赶到后园去见爱妻。 纪嫣然奏罢呆立园中小亭,手握玉箫,若有所思。 李良来到她身后,手往前箍,把她搂入怀内,吻着她香气醉人的粉脸道:“嫣然为何箫音内充满感触呢?” 纪嫣然幽幽道:“今天是故国亡国的忌日,想起沧海桑田,人事全非,嫣然便难以排遣。国有国争,人有人争,何时才能出现大同的理想天地?” 李良找着她的香唇,重重吻了一下,叹道:“这种情况,几千年后都不会变,每一个人都是利益中心,由此推之,无论团体、派系、国家都各有各的利益,一天只要有这分异存在,利益永患不均,你争我夺更不能避免。例如纪才女只有一个,我李良得到了,便没其他人的份儿,你说别人要不要巧取豪夺。” 纪嫣然给他引得哑然失笑,伸手探后爱怜地抚着他脸颊,摇头苦笑着。 李良道:“今天有没有作午间小睡呢?我第一趟在清儿府上见你时,才女刚刚睡醒,幽香四溢。” 纪嫣然终给爱郎逗得“噗哧”娇笑,道:“怎么啦?今天夫君的心情挺不错哩?” 李良搂着她到亭栏拥坐,抚摸这她微凸的小腹,那里有个小生命正在成长。 把这几天的事情说了出来,包括推那嫪毐出来为难吕不韦。 纪嫣然听得娇笑连连,花枝乱颤,那迷人妩媚的神态,纵使是见惯见熟,李良仍是心醉神荡,忍不住不规矩起来。 这才女拿着他作恶的手,嗔道:“转眼你又要抛下人家到相府赴宴,仍要胡闹吗?” 李良一想也是,停止了在她娇躯上的活动,问道:“清儿人呢?” 琴清是王族的人,自幼以才学名动宫廷,十六岁时,遵照父母之命,嫁与一位年轻有为的猛将,可恨在新婚之夜,她夫婿临时接到军令,赶赴战场,从此就没有回来。 她的才情加上苦守贞节,而至身分特别,在秦国妇女里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乃贞洁的化身,没有任何男人胆敢随意招惹她,大都只是远观不可亵玩。 直到后来遇上李良这个所有人都认可的绝配佳偶,她才有机会脱离孤寂,得尝幸福滋味。 纪嫣然道:“清姊应该又在打理盆栽吧,她极懂生活情趣,最爱盆栽,我曾看着她用了整天时间去修剪一盆香芍,那种自得其乐的专注和沉醉,嫣然自问办不到,除非对着的是李良哩!” 李良叹道:“我刚听到最甜蜜的谀媚话儿,不过你说得对,清儿确是心如皓月,情怀高雅的难得淑女。拥有她,还有你,是我这个俗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幸运吧。” 这时琴清刚好回房,李良陪了她们一会,直至黄昏才出门,到都骑卫所与滕荆两人会合,齐赴吕不韦的宴会。 这次要好好会会那个莫傲,一定不会让他死得很安逸就是。(未完待续。。) 029吕不韦的应对策略 抵达相府,在府门处恭候迎宾的是大管家图先。 这老朋友觑空向他们说出了一个密约的时间地点,才着人把他们引进举行晚宴的东厅去。 他们是最迟抵达的人,昌平君、昌文君、安谷溪全到了,出乎料外是尚有田单、李园和他们的随从,前者的心腹大将旦楚也有出席。 吕不韦摆出好客的主人身分,逐一把三人引介给田单等人认识。 李良等负责城防事务,对田单等六国外来势力跟踪、调查、研究过很多次,不算秦王出殡那次远观,这次才算是正式的初次会面,对这个千古权臣特意留心快速细看一番。 田单也很留心打量他,招呼的口吻也颇为尊敬,但却没有异样表情。 不过此人智谋过人,城府深沉,不露声色,外表不易教人看出内心。 吕不韦又介绍他认识吕府出席的陪客,当然少不了咸-阳的新贵管中邪和吕雄,其他还有莫傲、鲁残、周子桓和几个吕氏一族有身份的人。 莫傲似是沉默寡言的人,态度低调,若非早得信息,真不知他就是吕不韦的智囊。 李园神采潇洒非凡,对李良等非常客气有礼,听纪嫣然说过此人曾经疯狂追求过她,不过此时没有表现出被他得到了纪嫣然的嫉忌心态,至少是表面如此。 李良对这个外表光鲜、历史无名的人,兴趣不大。如不是他国舅的身份,历史因果未知,李良随手可以灭他千百次。 只看这宴会的客人里。没有包括三晋在内,可知吕不韦仍是坚持连齐楚攻三晋的远交近攻策略。 既是如此,宾客里理应包括燕人,但是燕人近次袭击代表秦王的秦国使节,吕不韦为了免得惹来秦人权贵的怨言,自然要避忌了。 只看座席安排,已见心思。 席位分设大厅左右两旁。田单和李园分居上首,前者由吕不韦陪席,后者则以安谷溪作陪。(.)接着下来的是李良与管中邪,昌平君两兄弟则分别与旦楚和吕雄共席,打下就是滕翼、荆俊,田李的随员和吕府的图先、莫傲等人。 这个安排参照军职。李良的国师是虚职。虽然管着全国的官学、宗学等,但是乱世武力实力排位是常规惯例。 吕不韦等人起先故作推崇,邀请“国师”上座。 李良怎么会上当,接受这个招惹众怒嫉恨的安排,按照寻常惯例落座。 也是无奈之举,谁让他只是地位超然的“国师”时轻易不参加权贵宴席;现在位列实权军职,参合权贵的名利场中,却是不得不受到一些人情礼仪的约束。 何况。这个吕不韦还是他名义上的岳丈。 李良就更不可能,在“丈人”的宴席上。不智地喧宾夺主地擅居上位,传出去,他李良就不要在大秦权贵圈子里面混了。 那样,怎么救护朱姬? 各人分宾主入席。 田单首先笑道:“假设这宴会是在十天后举行,地点应是对着王宫的新相府了。” 吕不韦以一阵神舒意畅的大笑回答他。 到现在主要负责调查的荆俊,仍没有弄明白吕不韦与田单的关系。 在李良看来,其暗中应有勾结,否则刚来犯秦的联军,就不应独缺齐国了。 绝对不是如李斯所评,齐人只好空言清谈,对战争没有多大兴趣。 至于李园来自有份参战的楚国,却仍受吕不韦厚待,不过由于李良对情况了解,故大约亦有点眉目。 说到底,楚国现在最有权势的人是春申君,此人虽好酒色,但总是知悉大体的人,与同是“战国四公子”的信陵君份属至交,故必在出兵一事费了很多的唇舌。 吕不韦为了进行他分化齐楚,打击三晋的策略,自然要笼络李园,最好他能由春申君处把权柄夺过来,那他便可放心东侵,不怕齐楚的阻挠了。(.) 田单当然不是会轻易上当的人,所以吕不韦与他之间应有秘密协议,可让田单得到甜头。 政治就是这么一回事。 底下的交易,比战场上的胜败更影响深远。 也如后世大宋苏老泉的“六国破灭”之说,提到的六国因惧秦而忍让割舍,终究会致使国势渐渐衰减,比大秦也就渐渐更加不如。 只是不知道吕不韦在其中会私吞多少利益,他数万的食客,和偌大的封邑的运转,需要的物资几可匹敌一个小国了。 对李良这知道战国结果的人来说,田单李园现在的作为当然不智。 但对陷身这时代的人来说,能看到几年后的发展已大不简单了。 群雄割据的局面延续了数百年,很易予人一个错觉是这情况会永无休止地持续下去。 最好是秦国因与三晋交战,致几败俱伤,那齐楚就可坐收渔人之利了。 田单凑了过去,与吕不韦交头接耳地说起私话来,看两人神态,关系大不简单。 其他同席者趁菜肴端上来的空间,聊起来。 李良真不愿与管中邪说话,可是一席那五、六尺的地方,却是避无可避。 只听对方道:“李将军武技名震大秦,找日定要指点末将这视武如命的人,就当兄弟间切磋较量好了。” 李良知他说得好听,其实刻意撇开自己国师的地位,只提到当下实权军职,就是想通过与自己对战,好增加他的威信。 不过除开李良、琴清、纪嫣然外,在这个世界上,管中邪也算绝世高手,只看他的体型气度,脚步的有力和下盘稳若泰山的感觉,李良来到这时代后所遇的人里。要数这人最厉害。 李良可有可无地微微一笑道:“管将军可能还不知这里的规矩,军中禁止任何形式的私斗,否则就是有违王命。” 管中邪哑然失笑道:“李将军误会了。末将怎会有与将军争雄斗胜之心,只是自家人来研玩一下击剑之术吧了!” 李良哈哈笑道:“那可好得很,好久未与人交手,身体都快生锈了。” 管中邪欣然道:“听说储君酷爱剑术,吕相恐怕李将军抽不出时间,有意让末将侍候太子,却忘了末将亦是俗务缠身。不要看相爷大事精明。小事上却非常糊涂哩!” 李良心中一动。 吕不韦的攻势是一浪接一浪攻来。 先是以嫪毐取代他在朱姬芳心中的位置,接着就是以管中邪来争取嬴政。 吕不韦还以为嬴政年幼,容易衍生小孩对英雄的崇拜。所以若管中邪击败了他。嬴政自然对他“变心”。 几乎可预见的是:吕不韦必会安排一个机会,让嬴政亲眼目睹管中邪挫败他,又或只要迫得他落在下风,便足够了。 只可惜上次灭杀六国刺客的威慑力显然不够。而且众所周知。刺客的行刺方式远不是正式武斗那般硬马硬桥,与战场上的对决亦是不同。 加上李良以强大的箭术出名,那“心箭术”很大程度上又是运筹帷幄的智慧权术。 以这个时代的他们的主观臆想推断,李良就算再惊才绝艳,一个人学会那般强大的“箭技”和“权谋术”后,哪里还有精力去经营其他武技。 而上次秦军全军比武,李良单挑众多武将,对管中邪这等“高手”来说。只怕会默认为是表演性质的过场。 加上拳脚功夫,始终不如这时代的正宗潮流的“剑术”。高手正名以剑术高超者为记。 所以,吕不韦他们认定李良“剑术”是弱项,让剑术巅峰高手管中邪有空子可以钻,这也是他们比斗击败甚或杀死堂堂“死神”的最佳机会。 李良现在的心态,早就过了“被人小看就会急着找回场子”的时期。 这个管中邪先留着,对付对嬴政等人威胁最大的莫傲才是首要做的事。不过管中邪想要踩着自己上位,那就是他自己急着找死,无怪别人了。 假若这全是莫傲想出来的阴谋,如果李良是如同项少龙一般的普通穿越者,这人的心智就很可怕了。 不由往莫傲望去,见他正陪着荆俊谈笑。 李良微微一笑,看来这人只是凡人智慧里超群的一拨人,他怎么会想到,自己不是一般的普通凡人武者呢。 一连串清越的钟声响彻大厅。 十多人组成的乐队不知何时来到大门左旁,吹奏起来。 众人停止了交谈,往正门望去。 李良还是首次在秦国权贵宴会上见到有人奏乐,对六国来说这是宴会的例行惯事,但在秦国却非常罕见。可知吕不韦越来越无顾忌,把自己欢喜的一套,搬到秦国来。 在众人的期待下,一群近三十名的歌舞姬,在乐音下穿花蝴蝶般踏着轻盈和充满节奏感的步子,走到厅心,载歌载舞。 这批燕女人人中上之姿,在色彩缤纷的轻纱裹体里,玲珑浮凸的曲线若隐若现,加上柔媚表情和甜美的歌声,极尽诱人之能事。 昌平君和昌文君终是血气方刚之辈,都看呆了眼。想起吕不韦任他们挑选的承诺,不由落足眼力,以免挑错了次货。 大秦权贵后起之辈里,昌平君和昌文君还算是较为出众的,面对这时代最贵重的礼物——美女,也是这个样子的表现,可以想见大秦的强盛壳子底下的腐朽程度。 而那六国的权贵,从田单和李园的习以为常的表面态度来看,只怕比大秦更为不堪。 难怪嬴政统一天下后,颁布了那么多的苛责律法,妄图改善民生风气…… 这是后话不提。 当下,吕不韦这招拉拢的绝招,相当实用是真。(未完待续。。) 030项少龙的“杀青”,街头仗义“大侠”李良 李良最不喜这种以女性为财货的作风,淡然无语。 管中邪忽然凑过来低声道:“大好闺女,落到任人攀折的田地,确是我见犹怜。但想想能把她们收入私房,再好好对待她们,也应算是善行吧!” 李良大感愕然,想不到他竟说出这样的“人话”来,不由对他有点改观。 燕女舞罢,分作两组,同时向左右席施礼。 厅内采声掌声,如雷响起。 她们没有立即离开,排在厅心处,任这些男人评头品足。 吕不韦呵呵笑道:“人说天下绝色,莫过于越女,照我周游天下的经历,燕女一点不逊色呢。” 那批燕女可能真如吕不韦所说,都是黄花闺女,纷纷露出羞赧神色。 田单以专家的身份道:“齐女多情,楚女善饰,燕柔赵娇,魏纤韩丰,多事者聊聊数语,实道尽天下美女短长。” 昌平君抗议道:“为何我秦女没有上榜。” 楚国舅李园笑语道:“秦女出名刁蛮,田相在此作客,故不敢说出来吧!不过得睹寡-妇清的绝世容色后,恐怕该有秦越绝色之定论,谁可与李大人家中两位娇娆相媲美呢。”话里言间,终流露出神伤酸涩之意。 看来老婆纪嫣然很有市场嘛!项少龙受到剧烈打击,李园现在也是心碎如此! 管中邪插言道:“难怪昌平君有此抗议,据闻君上有妹名盈。不但剑术高明,还生得美赛西子,换了我也要为好妹子大抱不平。” 这家伙一如原著般。对这靓-妞起了色-心。 昌文君苦笑道:“不过秦女刁蛮一语,用在她身上却绝不为过。我两兄弟都不知吃尽她多少苦头了。” 这几句话一出,登时惹来哄堂大笑。 李良愈来愈觉得管中邪这人不简单,说话得体,很容易争取到别人的好感,比之只知以勇力胜人、又或不可一世的骄傲自负的武夫,不知高明多少倍。难怪吕不韦选了他来“克制”自己。 吕不韦笑得喘着气道:“今趟太子丹送来的大礼,共有燕女百名,经我细心挑选后。剩下眼前的二十八人,尽管你们闭目挑拣,都错不了,稍后我会派人送往各位府上。如今诸燕女给本相国退下去。” 诸女跪倒施礼后。瞬即退走。 昌平君等至此才魂魄归位。 吕不韦生性豪爽。对要笼络者出手大方,难怪他在咸-阳势力日盛,胆敢害死庄襄王了。 宴罢回府,吕不韦已早一步送来三个燕女俏歌姬。 李良与滕翼商量了一会,对荆俊道:“小俊可接受其中一个,但记紧要善待她。” 荆俊喜出望外,他倒是不渝家里的吕娘蓉反对,这个时代的男人很多以家中美女的数量比拼实力、凸显地位的。不迭点头答应,李良尚未说完。他早溜了去着意挑拣。 李良与滕翼对视苦笑,同时想起昌平君昌文君两人,以吕不韦这种手段,他们那能不对他归心。 李良向候命一旁的刘巢和蒲布道:“另两女分归你们所有,她们都是落难无依的人,我要你们两人照顾她们一生一世,令她们幸福快乐。” 刘巢两人出自项少龙的班底,现在随着腾翼、荆俊转投李良麾下,这时自是喜出望外,如此质素的燕女,百不一见,她们应是侍候其他权贵,那轮得到他们染指,只有李良这种主人,才会这样慷慨大方,自是感激不已。 处置了燕女的事后,李良、滕翼两人坐下说话。 滕翼道:“管中邪此人非常不简单,我看他很快便能打进最重英雄好汉的秦**方里,比起六国,秦人比较单纯,易被蒙骗。” 李良叹道:“纵以我来说,明知他心怀不轨,仍忍不住有点欢喜他,能否将他收为己用。” 滕翼一愣,见他随后又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良久才道:“那莫傲才厉害,不露形,若非我们事先得知,谁想得到他在相府这么有份量,这种甘于敛藏的人,才最可怕。图管家约定明天在凤凰桥密会,应有要事。” 李良点头沉声道:“是储君安排的。我要在田猎时,布局把这莫傲杀死。” 滕翼皱眉道:“他定参与此会吗?” 李良肯定地道:“那是认识咸-阳王族大臣的最好机会,吕不韦还要借助他的眼力,对各人作出评估,故此他会参与应是没有问题。而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莫傲仍不知已暴露了底细。” 滕翼道:“这事交由我办,首先我们要先对西郊原野作最精细的勘察和研究,荆族的人最擅山林战术,只要能制做一个令莫傲落单的机会,便可布置得莫傲像被毒蛇咬死的样子,那时吕不韦只可怨老天爷了。” 李良现在走神了,他想到了他的第一只宠兽“变异青鳞蛇”,那才是毒性无双的主,只有后来的低阶灵虫冰蚕或许能够与它媲美吧。 要是宠兽空间还能够运用,光是借用它的绝毒技能,哪里需要找什么毒蛇…… 不过,腾翼他们入职国师宫后,还未有什么突出的业绩,这些事情交与他们去做也算是专业对口,李良很是放心。 这时,低调很久的项少龙和身体恢复近半的赵倩,抱着腾翼过继给他们的儿子项宝儿,前来请辞。 正巧腾翼也在,李良就让腾翼去安排项少龙、赵倩,他们是去是留,与李良没有半点关系,李良也不会花费精力去关心被自己打击到心理崩溃的颓废之人,反而有些变-态偏执地希翼他再次崛起,可以再次打压他。 腾翼显然放不开善兰和大儿子。有些不舍项少龙离开,而且他目前的彻底丧失生活信心的抑郁状态,让腾翼很担心赵倩和小儿子会跟他受苦。 不一会儿。项少龙垂头离去,赵倩和项宝儿的哭声还有小两口的争吵声从外间传来,主要是赵倩不同意项少龙舍弃她们母子就此离去。 项少龙抱以沉默。 第二天,项少龙丢下赵倩和襁褓中的养子,悄悄离开了,乌廷芳、婷芳氏、春盈夏盈秋盈冬盈四婢、翠绿翠桐二侍等人,都回到那个角落的小院子里。陪着赵倩母子居住生活。 这个时代的女性是极为坚强的,战乱不止,时常就会有男人死于战场的消息传回家里。为死鬼夫家苦守一生的女人很少,因为当下首要是活着,所以战国时期的女子大多跟过好几任丈夫。 战国里,女子守节之苦甚艰。这也是原来琴清受到大秦和六国女性尊敬的原因之一。 赵倩不像她外表那般柔弱。她虽然时常以泪洗面,但是还是坚持住了生活下来,毕竟还有“儿子”要她养活。 李良听闻后,只是摇摇头感慨一番,这个所谓的现代特种兵,居然这般受不了打击,逃亡域外?能够逃过吕不韦和嬴政的两派人马追杀再说吧。 希望失去了主角身份的他,能够坚持住。存活下来,再次强大起来。发扬现代特种兵的坚韧风格,再来找回场子吧。 那样,才好玩不是吗? 李良的心智和武力,过于超出这个世界的强大,让他不免有些滋生出“高处不胜寒”的孤寂无对手的感觉。 既想尽快结束这个渐渐有些无聊的世界,又舍不得两个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心里说不出的矛盾。 造成了李良的某些心理偏差,找些事情来做,以填补内心无法言语的空白。 折磨项少龙是其中的一件事,放走他又是一出;揽下驱赶乌廷芳、赵倩等女的艳名追求者的事也是一出;接着陪吕不韦、管中邪、莫傲等人慢慢完政治游戏也是一出…… 几天后,项少龙离去的风波渐渐消散,在李良的庇护下,为乌廷芳、赵倩等人屏退了其他权贵男人的多次慕名而来的骚-扰后,国师宫也恢复了平静生活。 看来,项少龙的戏码,随着他的消失,也“杀青”了。 而在外间,李良、腾翼、荆俊三人,却是比乌家牧场的乌应元等人还要忙碌。 李良将“百兜衣”变换成平民服饰,只身前往城北的凤凰桥会晤图先。 几个世界里,他都是生活无忧者。这个世界到咸-阳后更是过着高高在上的生活,与平民百姓隔着一道鸿沟,甚少似今趟般,变成了平民的一分子,分享着他们平实中见真趣的生活。 他故意挤入了市集里,浏览着各种售卖菜蔬、杂货和工艺品的摊肆。 无论铁器、铜器、陶器、木漆器、皮革,以及纺织、雕刻等手工艺,均有着现代同类玩意所欠缺的古趣。 忍不住买了一堆易于带的饰物玩意,好赠给妻婢,哄她们开心。 市集里人头涌涌,占了大半都是女子,见到李良气质非凡,把四周的男人都比了下去,忍不住贪婪地多盯了他几眼。 卖手环给他的少女更对他眉目传情,笑靥如花。 李良大感有趣。秦国女子的开放大胆,实是赵国甚至隋唐女子所不及。 李良硬着心肠,不理那少女期待的眼光,转身欲去时,人群一阵骚动,原来是几名大汉,正追着一个小伙子拳打脚踢,另有一位看来像是他妹妹或妻子的娇俏女郎,哭着要阻止那群恶汉,却给推倒地上。 那小伙子身手倒硬朗,虽落在下风,却没有滚倒地上,咬紧牙龈拚死边退边顽抗。 其中一名恶汉随手由旁边的摊档拿到一担挑,正要对小伙子迎头痛打时,李良来到小伙子前,一掌把打得最凶的恶汉推得跌退几步,张开手道:“好了!这事就到此为止,不要再动手动脚了,若弄出人命,谁担当得起。” 那俏女郎乘机赶了过来,拥着被打得脸青白的小伙子哭道:“周郎!你没事吧!” 李良这才知道对方是对小夫妻,更是心生怜惜。 那群恶汉共有七、八人,都是横行市井的恶棍,虽弄翻了几个摊档,却没有人敢出言怪责他们,见到有人多管事,勃然大怒,总算不过他们打斗经验丰富,见到李良气定神闲,不敢怠慢,纷纷抢来屠刀担挑等物,声势地围着李良。 其中最粗壮的带头者暴喝道:“小子何人?看你脸生得很,定是未听过我们咸-阳十虎的威名,识相的跪下叩三个头,否则要你的好看。” 李良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懒得理他,别过头去看后面的小夫妻,微笑道:“小兄弟没事吧?” 那小伙子仍未有机会回答,他的娇妻尖叫道:“壮士小心!” 李良露出潇的笑容,反手夺过照后脑打来的担挑,一脚撑在那偷袭者大腿内侧麻穴处。 那人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嘶,松开担挑,飞跌开去,再爬不起来。 李良另一手也握到担挑处,张开马步、担挑左右扫击,有两个冲上来的大汉左右耳分被击中,打着转翻跌两侧。耳鼓乃人身最脆弱处,他们的痛苦完全反映在表情上。 其他汉子都吓呆了,那还敢动手,扶着伤者以最敏捷的方式狼狈溜掉。 围观者立时欢声雷动。 李良身有要事,不能久留,由怀里掏出一串足可买几匹马的银子,塞入那小伙子手里,诚恳地道:“找个大夫看看伤势,赶快离开这里吧!” 小伙子坚决推辞道:“无功不受禄,壮士已有大恩于我,我周良还怎可再受壮士恩赐。” 他的妻子不住点头,表示同意夫郎的话。 李良心中欢喜,柔声道:“若换了我们易地而处,你又是手头宽裕,会否做同一样的事呢?” 周良昂然道:“当然会哩!” 李良笑道:“那就是了!”把银子硬塞入他手里,大笑而去。 在众人赞叹声中,他匆匆走出市集,正要横过车水马龙的大道时,后面有人唤道:“壮士留步!” 李良讶然转身,见到一个衣着光鲜,腰佩长剑,似家将式的大汉赶了上来道:“壮士刚才的义行,我家小姐恰好路过,非常欣赏,动了爱才之心,请壮士过去一见。” 李良啼笑皆非,类似影视中的行侠仗义被富家千金看中的桥段,好玩的事情今天都碰上了。 不过见此人谈吐高雅,显是在大贵人家执事。 李良婉言拒绝道:“小弟生性疏狂,只爱闲云野鹤的生涯,请回覆贵家小姐,多谢她的赏识了。”言罢飘然去了。 那家将喃喃的把“闲云野鹤”这新鲜词句念了几遍,记牢脑内后,才怅然而回。(未完待续。。) 031嫪毐终于上位,嬴政母爱转移 图先把李良领进看去毫不起眼,在桥头附近一所布置简陋的民房内,道:“这是我特别安排供我们见面的地点,以后若有事商量,就到这里来好了!” 李良知他精明老到,自有方法使人不会对这所房子起疑心,坐下后道:“吕不韦近来对图兄态度如何?” 图先淡淡道:“有很多事他仍要靠我为他打点,其中有些他更不愿让别人知道,像那批燕女便是由我向燕国的太子丹勒索回来。(.好看的小说)说来好笑,太子丹本是要自己大做人情,好巴结咸-阳的权贵,不幸给吕不韦知道了,只向我暗示了几句,我便去做丑人给他完成了心愿。还装作是与他全无关系,你说好笑吗?” 李良听得哑然失笑,这太子丹将来会遣荆轲来行刺嬴政这秦始皇,事败后成了亡国之奴,现在是乱世求存罢了! 当然!他太子丹现在绝不知道未来的命运是如此凄惨的。 图先顿了顿,说道:“有月潭的消息了!” “肖兄到了那里去?” 李良与他算是旧识,也可以说肖月潭是李良的忠实粉丝。 自邯-郸救质子回秦、使节巧遇解围等事后,装死消失的他,冒着被吕不韦发现的危险,曾经辗转通过图先与李良通信表达过他的感恩和钦佩之情。 让李良有些意外,看来这项少龙的挚友,现在将友谊顺着命运轨迹延伸到自己身上了。 图先道:“他改名换姓,暂时栖身在韩-国权臣南梁君府中作舍人。我已派人送了五十黄金予他了。韩-国始终非是久留之地。” 李良同意道:“秦人若要对东方用兵,首当其冲就是三晋,其中又以韩-国最危险。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图先笑道:“韩-国虽是积弱,却非全无还手之力。你该知郑国的事了,此人并不简单。” 李良点点头。 郑国是韩-国来的水利工程师,要为秦国开凿一条贯通泾洛两水的大渠,好灌溉沿途的农田。用来拖住大秦的财计民生,延缓大秦正面攻伐韩-国的脚步。这是个阳谋,但是也是吕不韦不得不钻进去的揽权套子。 图先道:“我认识郑国这人。机巧多智。由于韩王有大恩于他,故对韩-国忠诚不贰,他来求见吕不韦。说出大计时,我还以为他是想来行刺吕不韦的,故意不点醒这奸贼,岂知郑国真是一本正经地陈说渠的方法、路线和诸般好处。莫傲知道这乃增加吕不韦权力的良机。大力耸恿之下。才有这条郑国渠的计划。” 李良道:“既是如此,对吕不韦应是有利无害。或者确对吕不韦和秦人都有好处,但对东征大业却绝对于利,没有十年八年工夫,尚要动员过百万军民,才可建成这么一条大渠。在这样的损耗下,秦国那还有余力发动东侵,充其量都是由三晋多抢几幅就手的土地吧了!” 图先说道:“郑国这一招真够阴辣!” 李良解释说道:“应该是‘阳谋’才对。他看准了吕不韦现在的处境,进献这条吕不韦明知有鬼却不得不钻进去的套子。后来。大秦军政两方人马反应过来时,韩-国延续了国祚、吕不韦得到了更多民生财政实权。而大秦怒火爆发的对象——韩-国,或许已经强盛不少,更有把握敌对大秦,也不一定。但是他们得到了时间缓冲是事实了。” “国师高见,这般见解,图某还是在莫傲的解释下,才弄清楚的一些,不想国师一看就透了。”图先有些崇拜地说道。 李良没有在意他的吹捧,转而说道:“今次图管家约我来见,就是为了这两件事吧。” 图先沉声道:“当然不是为了这些小事,吕不韦将你列为心腹大患,定下计划,准备在那三天田猎期间,不会再容你留在世上。” “真巧!我凑巧也想趁田猎时干掉莫傲这坏家伙。”李良点点头,这吕不韦昨天那一番话和赠送燕女,摆出与他“误会冰释”的格局,只是为了安他的心,教他不会提防。 自己会上当? 图先笑道:“我早知你不是易相与的了。国师看得真准,若除去此人,等若斩了吕不韦一条臂膀。” 李良奇道:“这些机密,图兄是如何探来的呢?” 图先傲然道:“有很多事他还得通过我的人去做,而且他绝想不到我知道红松林事件的真相。更猜不到我这一向对他忠心的手下会和外人串通,有心算无心之下,当然给我看穿他们的阴谋了。” 李良点头道:“若能弄清楚他对付我的手段,我便可将计就计了。” 图先摇头道:“这事由莫傲和管中邪一手包办,故难知其详。最热心杀你的人是管中邪,一来他想取你而代之,更主要是他想夺回吕娘蓉嫁,若他能成为吕府快婿,身价更是不同了。” 李良叹道:“他想多了吧。” 图先笑道:“吕娘蓉是吕不韦的心肝,若非政太子可能是他的儿子,他早把她嫁入王宫去了。” 看到李良询问的眼光,图先耸肩道:“不要问我政太子究竟是谁的儿子,恐怕连朱姬都不清楚。因为她在有孕前,两个男人她都轮番陪过。” 这件事情,李良一时无语。 …… 李良前脚踏进都骑卫所,便接到储君要召见的讯息,匆匆赶赴王宫,嬴政正在书斋内和改穿了长史官服的李斯在密议。 见李良来,嬴政道:“将军的说话对嫪毐果然大有影响,今早母后把我召去,说这家伙实乃难得人材,理该重用。问我有何合适位置,不用说母后是给他缠得没有办法,才要做点事来讨好他。” 李良心中叹息。知道朱姬陷溺日深,不能自拔。 不过也很难怪她,这美女一向重情,否则不会容忍吕不韦的恶行。而庄襄王之死,对她心理造成强烈的打击,使她内心既痛苦又矛盾,失去了平衡。加上心灵空虚,又知想和自己搭上一事没有希望,在这种种情况下。对女人最有办法的嫪毐自然有机会可乘虚而入了。 以她的个性,她需要的是肉-欲的补偿和刺激! 嬴政叹道:“这家伙终是急进之徒,当了内侍官不到几天,已不感满足。刚才我和李卿商量。看看该弄个什么官儿给他哩!”说到最后,嘴角逸出一丝笑意。 成了嬴政心腹的李斯道:“照微臣看,定要弄个大得可令吕不韦嫉忌的职位给他,最好是能使吕不韦忍不住出言反对,那就更坚定了嫪毐要背叛吕不韦的决心了。” 李良这时才有机会坐下来,哑然失笑道:“恐怕任天下人想破脑袋,也猜不到我们和储君商议的竟是这种事。嘿!有什么职位是可由内侍官担当,但又在权力上可与吕不韦或他的手下发生正面冲突的呢?” 李斯灵机一触道:“何不把他提升为内史。此职专责宫廷与城防两大系统都骑和都卫的联系,有关这两方面的文书和政令。均先由内史审批,才呈上给储君定夺,权力极大,等若王城的城守,管辖城卫的廷官。” 嬴政皱眉道:“但这职位已由腾胜负责,此人德望颇高,备受军方尊敬,如若动他,恐军方会有反对的声音。” 李斯道:“储君可再用升调的手法,以安腾胜之心。” 嬴政煞费思量道:“现时内廷最重要的职位,首推禁卫统领,那已由昌平君兄弟担当,其次是李卿的长史,负责一切奏章政令的草议,接着就是内史官了。其他掌管田猎的佐戈官,负责礼仪的佐礼官,主理宾客宴会的佐宴官等诸职位,均是低了几级,我倒想不到有什么位置可令腾胜满意。” 在这些事上,李良一如往常让嬴政自己想法解决,并没有插口,看到他们为难地看着自己,他突然想起了后世大宋的包公,灵光一现道:“既有内史,自然也应有外史,这新职等若王廷对外的耳目,专责巡视各郡的情况,遇有失职或不当的事,可直接反映给太子知晓,使下情能上达,腾胜当对此新肥缺大感兴趣。” 嬴政拍案叫绝道:“就如此办,此事必得母后支持,吕不韦亦难以说话。不过他若是反对就更理想了。” 李斯赞叹道:“项大人真是思捷如飞,下官佩服之致。” 李良道:“最好能在王宫内拨出一间官署,作嫪毐办事之所,那嫪毐便可聚众结党,与吕不韦打对台了。” 嬴政失笑道:“那不如就在新相府对面找个地方好了,打对台自然须面对着面才成。” 三人相望一眼后,终忍不住捧腹笑了起来。 吕不韦这回可说是作法自弊,他想出了以嫪毐控制朱姬的诡谋,怎知不但使朱姬对他“变心”,还培养了个新对头出来。 这时内侍入禀,说琴太傅来了,正在外间等候。 嬴政露出欢喜神色,先吩咐李斯如刚才商议的去准备一切,待李斯退下后,长身而起,向李良低声说心事道:“不知如何,自王父过世后,我特别欢喜见到琴太傅,看到她的音容颜貌,心中一片平宁,有时给她骂骂,还不知多么舒服,奇怪是以前我并没有这种感觉。” 又再压低声音道:“除师傅和琴太傅外,再没有人敢骂我了,先王和母后都从不骂我。” 李良明白他的心态,自充当了赢政的角式后,这孤苦的小孩很自然地把疼爱他的父王母后当作了父母,对朱姬更特别依恋。可是庄襄王之死,却使这幻觉破灭了。 朱姬终是重实际的人,并不肯为庄襄王与吕不韦反目,再加上嫪毐的插入,使他知道朱姬代替不了生母赵妮。 而琴清则成了他最新寄托这种思母情怀的理想处所了。 看来,朱姬和嬴政的个性,决定了她的命运。 李良不禁苦恼起来,难道白忙活这么多事?朱姬的命运就不能够更改吗? 系统在就好,推算出需要多少因果能量,直接支付就行,这改命多轻松!(未完待续。。) 032陆续赶场,剧情改变,欲杀田单 李良策骑驰上通往外宫门的御道,刚巧昌平君正在调遣负责守护宫门的一营禁卫,把他截往一旁,低声道:“燕女真是精彩了!” 李良对他们兄弟的印象不错,特别是昌平君,与现代的兄弟向阳的性格有些相似。 昌平君哈的一笑,道:“我的刁蛮妹知我们和你稔熟后,硬缠着我们要把你擒回去让她过目。” 李良大感头痛道:“这事迟些再说好吗?你也该知我最近有多忙。” 昌平君笑道:“你怎也逃不了她的魔掌的,让她显点威风便行了,当作是给脸子我们这两个可怜的哥哥。否则田猎时,她定会教你好看。” 李良讶道:“她也参加田猎吗?” 昌平君道:“那是她的大日子,到时她领导的娘子军会空群而出,莺飞燕走,不知多么威风。” 李良愕然道:“娘子军!”李世民的妹子李秀宁才有那“娘子军”吧。不过后来李秀宁和亲来到大吴、再后来成为寇仲的楚妃,那历史上有名的“娘子军”被李世民打散整编了。 昌平君叹道:“那就是咸-阳城像舍妹那种娇娇女组成的团队,平时专去找剑术好的人比试,连王翦都给她们缠怕了。我看这小子溜去守北疆,主要还是为了这原因。若非你整天躲在牧场,怕也会有你好受的。” 王翦的实力不错,在现在大秦武将里,绝对排在前三。看来她们有些缠人啊。 李良这才有点明白,啼笑皆非时,昌平君道:“谷溪这小鬼明天去守东关。我两兄弟与他份属至交,定了今晚为他饯行,你也一道来吧!顺便敷衍一下嬴盈。” 李良一来对昌平君这完全没有架子,又与现代兄弟相似的军方要人大有好感,二来亦理应为安谷溪送行,微笑着答应了。 昌平君这才欣然放他离去。 回到都骑卫所,给荆俊截着。拉到一旁道:“有三件事!啊!”接着打了个呵欠。 李良瞪着他道:“忙足了整晚吗?” 荆俊若无其事道:“我依足国师吩咐,用了半晚来哄慰她,下半晚则善待她。(.)当然有点累了。” 李良被他逗乐,爽然道:“快说!是那三件事?” 荆俊煞有介事道:“首要之事,就是三位嫂子着你若抽得出空闲,请到琴府陪她们吃午饭。项宝儿也很挂念着你。我看最好你今晚也去那里陪她们。” 得,项少龙留下的烂摊子,彻底甩给李良了。他们这些人也理所当然地容纳李良进入他们的圈子。现在恨不能让李良收了乌廷芳、赵倩等女做妾。 特别是那那腾翼过继的小儿子,取名项宝儿的小家伙,现在对李良亲热的不得了。每次看见李良就萌萌哒,伸手要他抱。 让李良一见他就想起在空间里,见不着面的儿子;还有琴清、纪嫣然未出世的孩子。 心里充满了无限的父爱。 与那小家伙也走得越来越近。 李良叹口气道:“我知道啦。” 荆俊道:“另外两件事,就是龙阳君正在大堂候你和田单派人来说有急事请你到他的宾馆一晤。” 李良心中打了个疙瘩。自从项少龙失踪后,龙阳君在腾翼的引荐下。接触过几回,算是熟人了。 那田单为何要见他呢? 以他的神通广大,该听到自己与吕不韦不和的传言。若他想与吕不韦保持良好关系,对自己应避之则吉才对。想到这里,颇有些希翼见到他是为了何事。 与烟视媚行的龙阳君在类似休息室的小偏厅坐下后,龙阳君祝贺道:“恭喜李兄,坐上了人人艳羡的都骑统领之职。” 李良诚恳地道:“说实在的,出任军职并非李良心中所愿的。保护亲近之人的乱世求存手段罢了。” 龙阳君满怀感触道:“少龙在时,我俩势若水火之不相容,现在国师反成了奴家最肝胆相照的好友。想起明天要离开,可能永无再见的一日,便郁结难解,千情万绪,无以排遣。” 李良一呆道:“君上不待田猎后才走吗?”使节可以先行离场的吗? 龙阳君眼中闪过杀机,不屑道:“吕不韦现在摆明连结齐楚来对付我们三晋,多留几天只是多受点白眼,我才没有那么愚蠢。[]” 李良心知此乃实情,更不愿以假话哄他。想起郑国筑渠的事,道:“君上暂时不用那么担心,没有十年八年,秦国亦没有能力大举东侵,只要你们能继续合从之策,这期间内应可安然无事,最多也是在疆土上小有损失吧了!” 龙阳君眼中射出锐利的光芒,道:“国师凭何说出此言?” 李良叹了一口气,把郑国筑渠一事说了出来。 龙阳君感动地道:“国师竟肯把这天大秘密告诉奴家,奴家定会守口如瓶,连大王都瞒着,以示对国师的感激。” 旋又恍然道:“难怪韩闯如此春风得意,我忧虑得茶饭不思时,他却去花天酒地,夜夜笙歌,恋而不去,原来是胸有成竹。” 再压低声音道:“国师为何不点醒秦储君,不但可立一个大功,还可使吕不韦颜面扫地。” 李良正颜道:“前番,战事迭起,各国都是烽烟,城镇破败,难民成灾,当下歇战时节,最重要的是,休憩养生,大秦和六国都需要这个。不然吕不韦第一个就过不了我这关。” 龙阳君凝神想了一会,道:“有一件事,我本不打算告诉你,可是见国师对奴家如此推心置腹,令我心生惭愧。”又咬牙切齿道:“韩晶那贱人完全不顾大体,我亦不必为她守秘。” 李良讶道:“什么事?” 龙阳君沉声道:“你见过那庞暖了。此子乃韩晶的面首和心腹,极懂权谋之术,口才了得。今次他来秦。实居心不良。最近他频与高陵君嬴接触,你大可猜到不会是好事吧!” 高陵君就是王位给庄襄王由手内夺走的上代王子,他一直不服此事,有心谋反是必然的了,只不过想不到会与赵人勾结。 李良明白到龙阳君知道了韩人的阴谋后,又放下了秦国大举进攻的顾虑,兼之痛恨赵国太后韩晶。才在背后射她一记暗箭。若庞暖失陷咸-阳,最受打击的当然是韩晶了。 政治就是这么错综复杂和黑暗的了。 明有明争,暗有暗斗。 各展奇谋。未到最后,不知鹿死谁手。 虽然这定律对李良这已经知道未来的人不生全效,但个人的斗争,其结局如何。仍是扑朔迷离。无从预知,比如他就不知道自己会否成功解救朱姬。 李良想了一会后,道:“田单要见我,君上知否所因何事?” 龙阳君愕然道:“有这种事?照我看田单和吕不韦间应有密约,三晋归秦,燕国归齐,重履当年西东二帝瓜分天下的大计。虽然谁都知道这是互相欺骗,但短时间内对双方均是有利。故而两人现在如胶似漆。他要见你实在令人费解。” 李良知不能在他处问出个所以然来,依依话别之余。把他送出卫所,便往见田单。 宾馆守卫森严。 旦楚在正门处迎接他,神情肃穆,只说着礼貌上的门面话。 把他引进田单所在的内厅时,这齐国的超卓政治家正在专心弹奏古琴。 名琴“仙翁”之声有如淙淙流水,填满了整个厅堂。 那对与他形影不离的刘氏兄弟,虎视眈眈的望着李良。 旦楚退后两步,却没有离开。 李良毫不担心,但任田单如何大胆,也绝不敢在咸-阳暗算他。 不过若田单是奉了吕不韦之命,真要杀他,那齐国就要做好换相的准备,他们也便休想有一人能活着离开。 田单忽然半途而止,大笑道:“董马痴别来无恙。”这才起立转身,一对鹰隼般的利目箭般往他射来。 李良一愣,愕然道:“田相的话,请恕末将不明白了。” 田单胸有成竹地过来,到了近处才道:“想不到威名震天下的李良,竟没胆量承认所做过的事,你虽可瞒过其他人,但怎瞒得过我田单?” 接着嘴角逸出一丝莫测高深的笑意,右手一挥道:“让我给你看一件精彩的东西。” 旦楚应命来到两人之侧,由怀中掏出一卷帛画,展了开来。 李良往那帛画望去,登时手足冰冷,有若给掉进了万丈冰渊里,浑身剧震。帛画上赫然是六国刺客团的其中二女,善柔和赵致,她们在那次刺杀李良失败后,就被系统收走了,连李良初时都被系统蒙在鼓里,直到前次升任“时代主角”时,才知道寻秦世界也收取了两个女仆。 不过,这个信息,外人怎么会知道的。 嗯,等等…… 田单刚才称呼“董马痴”,看来他们将项少龙扮作董马痴的事情,强行安在自己头上了。 是田单他们“弱智”弄混了呢,还是融合了项少龙世界主角身份后,世界规则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轨迹了。 田单冷笑道:“不用说,李兄也该知此二女是谁,竟敢来行刺田某,被我所擒,听闻她们曾当过董焉痴的夫人,李兄是否仍要推说不知此事呢?” 李良哭笑不得。 田单淡淡道:“区区两个女人,田某就算把她们送回给李兄也没有什么关系,只要李兄肯为田某做一件事,二女可立即回到李兄怀抱里。” 李良眉头紧锁,接受了项少龙的亲眷也就罢了,自己维持得这么辛苦的剧情,就这样被眼前这该死的家伙搞乱了。 李良被搞乱的剧情弄得心情七上八下的,也见不得这个小人笃定地要挟人的样子,狂喝道:“不用说了,若你能活着返回齐国,我李良就隐世不出啦。” 在田单四人的目定口呆下,李良满怀复杂地不顾而去。 现在他终于忍不住想要放开手脚大干一场,还有种想要泄愤的无名欲-望,索性,杀死田单就是最好的彻底搞乱剧情的引子,谁让他跳出来惹出这么多事情。 田单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 这些天陆续赶场似的连轴转,但剧情却混乱了,自己还跟他们磨叽什么,不如直接下杀手,灭掉该灭的人,了事! 不过,杀田单这个历史因果巨大的人,还需要筹划一番。(未完待续。。) 033猎杀田单的准备,找腾翼、龙阳君、燕太子丹、鹿公等人分摊因果 李良将欲杀田单的消息告诉了腾翼。(.无弹窗广告) 滕翼听罢,整个人呆若木鸡,说不出话来。 良久,滕翼道:“你猜田单会否把这事告知吕不韦,又或直接向储君投诉,所谓两国相争,不斩来使,秦人势不能坐视田单被人袭杀。” 李良道:“吕不韦就算派兵护送田单离去,只是限于秦境,一出秦境,就是我们动手的良机。问题是我们先要弄清楚田单的实力,在秦境外有没有接应他的军队,这事只要我找龙阳君一问,立可尽悉详情。” 沉吟半晌后,叹道:“田单可说是自作孽独善其身,没有参加最近一次的合从。赵人固因上趟他密谋推翻孝成而对他恨之刺骨,韩人则因与赵国太后关系密切,不会对他特别优容。在这种种情况下,他只有取魏境或楚国两途,前者当然近多了,却不及楚境安全,若我猜得不错,他会偕同李园一齐离开,那么我的安排就似乎应万无一失了。” 滕翼愕然道:“若他在秦境有秦人保护,楚境有楚人接应,我们那还有下手之机?” 李良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淡淡道:“首先我要设法把李园迫离咸阳,田单总不能未和吕不韦谈妥便匆匆溜走。”而且李良杀田单,就要杀死他的真假分身,不管是那一个,足以震慑那齐人,也足够泄愤了。 除非与他对话的那个“田单”,有办法可以解除两大灵魂类高阶灵器的“精神锁定”。不然他死定了。 滕翼对他亦是很有信心,感激道:“多谢国师出面解决此獠,腾翼与他亦是不共戴天之仇。国师需要小弟做什么,尽管吩咐就是,腾翼定会竭尽全力去做的。” 李良道:“好!让我们去分头行事,你负责查清楚田单身边有多少人,我则去找龙阳君和太子丹,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滕翼愕然道:“太子丹?” 李良道:“在咸-阳城内,没有人比他更该关心田单的生死了。不找他找谁呢?” 再轻轻道:“派人告诉赵倩她们,今天我实在难以抽出任何时间了。” 龙阳君见李良来找他,喜出望外。把他引到行府幽静的东轩。听李良说欲杀田单后很震惊,转入正题道:“齐国最近发生马瘟,田单的境况很不好;而对吕不韦,他比对秦人更顾忌。只看吕不韦上场不到三年。竟为秦人多取得三个具有高度战略性的郡县。可知道吕不韦的厉害,若秦国变了吕家天下,谁都要饮恨收场。” 李良沉声道:“君上会否反对我杀死田单呢?” 龙阳君摇头道:“不但不会,高兴还来不及。你猜得对,田单将取道楚境返齐。有支一万人的军队,由他的心腹田荣率领,正在那里等他。你须在他们会合之前,发动袭击。(.好看的小说)除秦国外。对我们最大的威胁就是齐人,若可除去田单。三晋无人不额手称庆。上趟独他不加入合从军,早惹起公愤,他分明是想坐收渔人之利。” 旋又叹道:“只恨我们现在的兵力都集中防守魏秦边境,实难抽调人手助你,大王更未必答应。不过我可使人侦查楚境齐军和楚人的虚实,保证准确妥当。” 李良感激道:“这帮我很大的忙了。我有把握教他死无葬身之地,不知田单今次来了多少人?” 龙阳君道:“在城内约有三百许人,城外驻有一支齐国骑兵,人数在千人之间,是齐军的精锐,若加上李园的人,总兵力将超过叁千人。国师万勿轻敌,尤其你只能在他们离开秦境始能动手,一个不好,就要给田单反噬一口。” 李良道:“我当然知道田单的厉害,但我也有些能耐是他梦想难及的。” 龙阳君知他有足够实力,顺口道:“国师你有王命在身,怎可随便溜开几个月呢?” 李良淡淡道:“无妨的。” 商量了联络的方法后,李良告辞离去,把马匹留在龙阳君处,徒步走往隔壁太子丹寄住的行府,向门卫报上官衔名字,不到片刻功夫,太子丹在几名从人簇拥下,亲身出迎。 李良暂时搁下徐夷乱两次偷袭他的恩怨,施礼道:“丹太子你好,请恕李良迟来问候之罪。”见到他不由想起了荆轲。 若没有刺秦一事,恐怕自己不会知道有太子丹这么一号人物。 风度绝佳的太子丹欣然施礼,道:“国师乃名震宇内的人物,燕丹早有拜会之心,只恐将军新拜要职,事务繁忙,才拟苦待至田猎之后,始登门造访,将军现在来了,燕丹只有倒屣相迎。” 抢前拉着他的手,压低声音道:“说句真心话,燕丹对纪才女花归李府,实在妒忌得要命。”言罢哈哈大笑起来。 李良陪他大笑,心中有点明白,为何荆轲会甘心为他卖命了。 能名垂千古的人物,均非简单的人。 太子丹又把身旁诸人介绍他认识。 其中印象特别深刻的有三个人。 第一个是大夫冷亭,此君年在四十许间,样貌清瞿,一对长目闪动着智慧的光芒,身量高颀,手足特长,予人静如处子,动若脱兔的感觉,应是文武兼资的人物。 接着是大将徐夷则,只听名字,当是徐夷乱的兄弟,三十来岁,五短身材,但头颅特大,骨骼粗横,是擅于徒手搏击者最顾忌的那种体型。兼之气度沉凝,使人不敢对他稍生轻忽之心。 另一个则是像太子丹般风度翩翩公子哥儿模样的尤之,介绍时燕丹尊之为先生,此人只比太子丹大上两三岁,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给人极佳的印像。但李良却看穿他是太子丹的首席智囊。 客气话后。太子丹把他引进大厅内。 分宾主坐下后,两名质素还胜吕不韦送出的燕国歌姬的美女,到来侍候各人。奉上香茗。 随燕丹陪坐厅内的除刚才叁人外,还有燕闯和燕军这两个应属燕国王族的将军,侍从都撤往厅外。 李良呷了一口热茶后,开门见山道:“小将想和太子说几句密话。” 太子丹微感愕然,挥退了两名美女后,诚恳地道:“这些都是燕丹绝对信任的人,项将军无论说的是什么事。都可以放心。” 李良心中再赞太子丹用人勿疑的态度。在六对眼睛注视下,若无其事道:“我想杀死田单!” 太子丹等无不骇然一震,目瞪口呆。只有尤之仍是那从容自若的态度。 李良盯着太子丹。细察他的反应。 太子丹眼中射出锐利的光芒,与他对视了一会后,惊魂甫定地道:“将军有此意不足为奇,只是为何要特别来告诉我。” 李良虎目环扫众人。缓缓道:“在解释之前。先让我李良把太子几次派徐夷乱偷袭我大秦使节的事一笔勾销,俾可衷诚合作,不须互相隐瞒。” 这几句话更如石破天惊,连六人中最冷静的尤之亦禁不住露出震骇神情,其他人更不用说了。 双方间笼罩着一种奇异的气氛。 好一会后,燕丹一声长叹,站了起来一揖道:“李兄请勿怪燕丹,为了敝国。燕丹做了很多违心之事。” 李良起身还礼,假若太子丹矢口否认。他以后都不用理这个人了。 两人坐下后,气氛已大是不同。 冷亭眼中闪过欣赏之色,点头道:“到这刻我才明白,为何将军能纵横赵国,在秦又能与吕不韦分庭抗礼了。” 尤之淡然道:“李将军知否要杀田单,实乃难比登天的事,且将军身为秦将,此事不无顾忌。” 李良知道他在试探自己的底细,若他只是想借燕人之手去除掉田单,自己则躲在背后,自然会教这六个人看不起他。 说到底这仍是一宗交易,事成与否完全关乎利益的大少。 李良微笑道:“现在李园和田单狼狈为奸,前者通过乃妹李嫣嫣,生下王储,若孝烈归天,李园这新贵之人,不得不借助齐人之力,对付在楚国根深蒂固的春申君;田单则要借助李园之力,拖着三晋,好让他能向贵邦拓展势力。故要对付田单,不得不把李园计算在内。至于秦**方,除吕不韦外,我均有法疏通,各位可以放心。” 太子丹吁出一口长气道:“到现在燕丹才亲身体会到李兄的厉害,对各国形势洞察无遗。我不再说多余话,请问李兄如何解决楚人的问题。要知田单若与李园同行,实力大增,到楚境时又有双方大军接应,可说是无懈可击,我们纵有此心,恐怕亦难达致目的。” 李良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从容自若道:“李园的事,包在小将身上,我会教他在田猎之前,离秦返楚,破去两人联阵之势,李园乃天性自私的人,自顾不暇时,那还有空去理会自己的拍档。” 各人听得一头雾水。 徐夷则忍不住道:“李将军有什么妙策呢?” 李良油然道:“请恕我卖个关子,不过此事在这两天内将可见分晓,若我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也无颜来见诸位了。” 太子丹断然道:“好!不愧是李良,假若李园果然于田猎前溜回楚国,我们便手合作,使田单这狗贼永远都回不了齐境。” 李良早知这结果。 燕齐相邻,一向水火不容,互谋对方土地,加上燕人曾入侵齐国,被田单所破,致功败垂成,自对田单恨之入骨,若有除去田单的机会,那肯放过。 对他们来说,最顾忌的就是李园。 若把李园一并杀死,等若同时开罪了齐楚两个都比燕人强大的国家,可不是说着玩的一回事。 现在若少了对楚人这顾虑,事后又可把责任全推在李良身上,此事何乐而不为。 李良与太子丹握手立誓后,匆匆赶往找鹿公。推行下一步的大计。 自出任国师以来,他还是如此积极的去办一件事。 …… 李良沉声道:“我要杀死田单。” 鹿公吓了一跳,骇然道:“你说什么?” 这已是李良今天第五次说要杀死田单。第一次是当着田单本人说。接着是对滕翼、龙阳君、太子丹,现在则在鹿公的内轩向这秦**方第一把交椅的上将军说出来。 如此明目张胆去杀一个像田单这种名震天下的人物,若非绝后,也应是空前了。 李良以充满信心和说服力的语调道:“这是唯一破去秦廷变成吕家天下的手段。” 鹿公大惑不解道:“这与田单有什么关系呢?” 李良淡淡道:“东方诸国最近一趟合从来攻我大秦,为何独缺齐国呢?” 鹿公露出思索的神色,好一会后才道:“国师是否指吕不韦和田单两人互相勾结?” 李良胸有成竹道:“以前吕不韦最怕是没有军功。现在先后建立东方三郡,功勋盖天。阵脚已稳,又受到五国联军的深刻教训,故眼前要务。再非往东征伐,而是要巩固在我大秦的势力,郑国渠的事只是他朝这目标迈出的第一步。” 鹿公闻言动容。 这两天他曾多次在徐先和王等军方将领前发牢骚,大骂吕不韦居心叵测。为建渠之事如此劳民伤财。损耗国力,阻延统一大业。 李良知他意动,鼓其如簧之舌道:“所以现在吕不韦连楚结齐,孤立三晋和燕人,为的就是由外转内,专心在国内建立他的势力,如若成功,那时我大秦将会落入异国外姓人手里了。” 这一番说话。没有比最后一句更能对鹿公这大秦主义者造成更大的震撼了。 鹿公沉吟半晌后,抬起头来。双目精芒闪动,一瞬不瞬地瞪着铜铃巨目看着李良,沉声道:“在谈此事前,我想先要国师你解开我一个心结,为何你那么有把握认为政储君非是吕不韦的野种呢?” 李良知道鹿公被自己打动了,所以才要在此刻弄清楚这问题,方可以决定是否继续谈下去。坦诚地望着他道:“我曾说过,此前我对此事亦有怀疑,故曾经试探过姬后,鹿公知道她与我之间的恩义,她无骗我的必要。” 鹿公皱眉道:“这……” 叹了一口气后续道:“我深信国师之言不假,看来再不须滴血认亲了。” 李良坚决地摇头道:“不!此事必须照计划进行,只有这样,才可肯定储君乃先王的骨肉。” 鹿公深深地看着他道:“我喜欢国师这种态度。昨天杜壁来找我,说你在先王临终前,曾在他耳旁说了一句话,先王就去了,当时国师说的是什么呢?” 李良心知肚明杜壁是由秀丽夫人处得知此事,毫不犹豫道:“我告诉先王,假若他是被人害死的,我就算赴汤蹈火,亦要为他报仇。” 原本的话当然不是这样,李良故意扭曲少许,避了吕不韦的名字,又变成了只是“假设”。 鹿公霍地立起,两眼射出凌厉的光芒,跺足仰天一阵悲啸,歇下来时暴喝道:“好!国师,你须我鹿公如何助你。” 李良忙陪他站起来,恭敬地道:“吕不韦现在权势大增,为了避免内乱,首先要破他勾引外人的阴谋,若能杀死田单,不但对我大秦统一天下大大有利,还可迫使吕不韦穷于应付外患,以保东方三郡,那时我们就可逐步削除他在国内的势力了。” 鹿公显然心中愤然,抓着李良的手臂,来到后花园里,紧绷着老脸,咬牙切齿道:“我们何不召来大军,直接攻入吕不韦的老巢,杀他一个片甲不留呢?只要储君点头,我可轻易办到此事。” 李良低声道:“千万不可,现在吕不韦颇得人心,若漏出风声,给他先发制人,就大事不妙,说不定储君太后都给害了。其次即管成功了,成蟜和高陵君两系人马必乘势争夺王位,秦室若陷此局,再加东南六国煽风点火,大秦说不定分崩离析,三家分晋,正是可的前车。” 李良现在只想先杀死与他嚣张对话的“田单”泄愤,吕不韦暂时按下,让他多活一阵子吧。 鹿公容色数变后,有点软弱地按在李良肩头上,低声道:“说吧!要我怎样助你呢?” 鹿公这么的点了点头,田单至少有半条命落入了掌握之内。(未完待续。。) 034初会刁蛮秦女 离开上将军府,李良马不停蹄,幸好琴清府在同一条的王宫御道上,只隔了二十多座王侯将相的府第。 为了方便走路,他脱下了笨重的战甲,改穿一般的武士服。 此时太阳逐渐往西山落下去,道上行人车马疏落。 蹄声骤响。 一队十多骑,由前方疾驰而至。 李良警觉性极高,定睛一看,立时愕然。 原来竟是一队全女班的骑士,五颜六色、争妍斗丽的武士服,把这批美娘子衬得像一团彩云,由长街远处飘了过来。 她们像在比拚马速骑术,逢车过车,遇骑过骑,瞬眼间来至近前。 李良想起昌平君说起以乃妹嬴盈为首的女儿军,禁不住好奇心,用神打量。 一马当先的是位身穿黄白色夹杂武士服的少女,生得美赛天仙,比之吕娘蓉亦毫不逊色。策马疾驰,更尽显她的青春和活力。 她有一对纤长的美腿,娇美处可与乌廷芳争一日之短长,肤色雪白晶莹有如纪嫣然。腰身纤幼美好,但胸脯胀鼓丰腴,非常诱人,活色生香,是拥有魔鬼身材的美丽天使。 李良不由心中喝彩。 随行的女儿军队员,比起她来逊色多了。 最特别处是她秀美的俏容常挂着一丝既骄傲又自得的笑意,像是世上所有男人,只配给她作踏脚的马蹬,引人之极。不过街上的男人看到她,都纷纷垂下目光。不敢行注目之礼。 李良差不多可肯定这使人瞩目的美女便是嬴盈时,她也看到了他,一对亮如夜空星辰的点漆美眸。立时亮了起来。 李良目前没有心思与这些娇娇女纠缠,垂下头去,避开她的眼光。 嬴盈一声娇叱,整队十五人的女儿军如响斯应,一起勒马停定,整齐一致,比训练有素的军队不遑多让。 李良心知不妙。低头疾走,同时颇感茫然。 难到这批女儿军恶至随街挑选像样的男人寻吗? 这想法仍在脑海中盘旋时,风声响起。嬴盈的马鞭在头上旋了一圈,在蓄满力道时,照着他的厚背挥打过来。 李良心中一叹。 这刁蛮女真是太过霸道,自己与她不但无怨无仇。还互不相识。竟见人便打。 听准鞭势,反手一抓,鞭端落在手上。 若对方是男子,他会用力反拉,让对方翻跌马下,当场出丑。但对方是如此娇美动人的青春玉女,怜香惜玉之心使他手下留情。 嬴盈娇呼一声,用力回扯。(.好看的小说) 李良转过身来。用力相抵。这美娇娃的力道可不赖,马鞭挺得笔直时。两人打了个照面,目光交击,相隔只有六尺,是马鞭加上两条手臂的长度。 街上行人纷纷避难似的逃开去。 那批女儿军娇叱声中,散开了扇形围了上来,把李良迫在墙角处。 嬴盈嘴角露出一丝满足的甜美笑容,另手一抽马,战马如臂使指,往后退去。 李良心中暗赞,放开鞭梢。 “铿锵”声中,众女同时拔剑,在马背上遥指李良,娇呼叱骂,其中竟夹杂了几声“狗杂种”、“你的娘”那类只有市井之徒才说的粗话。 李良大感头痛,才知遇上了古时代的“飞女党”。 嬴盈收回马鞭,大感得意,又冲前少许,向众女喝道:“想杀人吗?快把剑收起来!” 李良和众女同时大惑不解,后者们听话得很,长剑回到鞘内去。 嬴盈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道:“果然了得!好家伙!乖乖的随本姑娘来,让我试试你的剑法。” 李良愕然道:“姑娘知我是谁吗?” 嬴盈不耐烦地道:“你又没有告诉我,谁知道你是那里来的不识举的狂妄之徒?” 众女这时看清楚了他的俊逸模样,见他傻愣愣的样子,敌意大减,开始对他评头品足。 李良听她口气,似是曾与自己有点瓜葛,可是遍搜枯肠,却想不起任何事,歉然道:“对不起,在下身有要事,请恕不能奉陪。” 嬴盈不屑地翘起可爱骄傲、角分明的小嘴,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人来!给我把他拿下!” 李良对着这刁蛮女,哭笑不得时,众女儿军已奉命出手,其中两女挥手一扬,两张捕兽网当头罩下,其他诸女剑再出鞘,迫了过来。 远处虽有围观的人,不过可能平时领教惯这些刁蛮女的霸道手段,又不清楚李良是谁,没人敢干涉。 李良哈哈一笑,跨前一步,恰恰在网沿外逸去,来到嬴盈的战马蹄前。 战马受惊下跳起前蹄,眼看再踏下时要蹬在李良身上,李良再一跨步,到了马侧处。 嬴盈反应神速,手中马鞭绣头绣脑的往李良抽下来。 李良郁闷摇头,再一跨步,移到马尾处,避过鞭抽。 岂知嬴盈穿上长靴的美腿由马蹬处脱了出来,往后一伸,撑往李良胸口处。 李良那想得到她如此了得,一时轻敌下,微微一愣神,反应过来侧退一步,让她的靴底左肩上擦过,虽然避开了。但是身形不免没有先前的从容。 其他女儿军大为兴奋,呼啸追来。 李良见势不妙,抢过车道,挤入了对面正四散“逃命”的看热闹人群中,由一条横巷趁“兵荒马乱”之际溜走了。 到了琴清的府第时,李良仍有啼笑皆非的感觉,开始有点明白昌平君两兄弟的感受。 管家方叔来到厅中,把他领往内轩去。 琴清和纪嫣然两人正在厅中抚琴弄箫,乐也融融。 乌廷芳、赵倩、婷芳氏、翠绿桐二侍女、春夏秋冬四盈、田贞田凤等和琴府的十多个婢女。则聚在轩外的大花园里,在夕阳的余晖下,轮流抱着已懂走上几步的项宝儿千秋。不时传来欢乐的笑声。 眼前欢乐的情景,适足使他忘却刚才的窘迫逃窜。 他先到园里与乌廷芳和赵倩等打了个招呼,抱着项宝儿了几下千秋,才回到轩内,迳自坐到两女同一席上,只隔了张长几,免去了一切礼数。 琴清欣然道:“宝儿玩了整天。不肯睡午觉,真奇怪他撑得住。” 李良凝望着窗外的夕照,听诸女逗玩宝儿的娇笑声。有感而发道:“孩童的想像力最是丰富,什么东西落到他们眼里,都通过想像把它们转化成多采多姿、妙境无穷的事物。所以在我们大人看来平平无奇的东西,他们都可乐而不疲。只恨日后长大了。想像会被残酷的现实代替。那或者就是认识到现实必须付出的代价了。” 两女对望一眼,均被他这番发人深省的话深深地打动了,一时说不出话来。李良收回目光,移到两女处,立时看呆了眼。 她们宛若两朵争妍斗丽的鲜花,谁都不能压倒对方。 纪嫣然娇艳,与琴清的雅秀,确是人间极品。 琴清微微一笑。轻柔温婉地道:“夫君终找到时间来探看妻儿了吗?” 纪嫣然向李良使了个**的眼色,低声道:“李郎为何满怀感触呢?” 李良将假借春申君的名义。迫退李园的想法说出来。 纪嫣然道:“妾身还记得春申君曾经写给赵穆的那封信,我的家将中正好有此能手,可以照笔弄一封出来。但内容写什么呢?” 李良道:“那是春申君给李园的密函,通知他楚王病危,着他立即赶返楚都,但却千万要瞒着秦人,以免秦人知道楚政不稳,其他词语,由你斟酌吧!” 纪嫣然愕然道:“发生了什么事?” 也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李良淡然道:“我要杀死田单。” …… 嬴政在寝宫接见他,挥退宫娥内侍后,讶道:“发生了什么事?” 李良把对鹿公说的那一套搬了出来,特别强调吕不韦勾结齐楚的害处。 嬴政沉吟半晌,皱眉道:“可是远交近攻的政策,一向是我大秦的国策,吕不韦只是循着这条路线发展,理应没有不妥当的地方。” 李良清楚嬴政目前处理事情很有自己的见解,点头道:“储君说得不错,但问题是吕不韦另有居心,若让他稳住了国外的形势,他便可以专心国内,诛除异己,若有一天鹿公、徐先等大臣都给他害死,那时我们还凭什么和他斗争呢?” 嬴政一震道:“最怕师傅都给他害死了。” 李良倒没想过自己。 虽说他要杀死田单,主要因泄愤、还有试探系统反应而起。但他对吕不韦的怀疑,却非是无的放矢。 试过五国合纵军迫关之祸后,吕不韦调整了他的策略,转而谋求巩固在国内的势力。 庄襄王对他已失去了利用价值,反成为障碍,这无情无义的人便下毐手把他除去,好扶植以为是亲生子的嬴政。 现在他须要的是喘一口气的时间。 若与东方六国仍处在交战的状态,他绝不敢动摇秦**方的根本,例如撤换大批将领,改为起用无论声望或资历经验全部欠奉的自己人。 可是若能稳住东方六国,只要有几年时间,他便可培植出心中理想的人选,在文武两方面都把秦国控制在手内。那时他就算要把秦国变作吕家的天下,亦非没有可能的事。 而对东方六国,三晋由于有切肤之痛,吕不韦不论用那种怀柔手段,均不会生效。所以他索性置诸不理,只联齐结楚,订立以例如燕归齐、魏归楚,而赵韩归秦一类的密约,那他就可放心对付国内所有反对势力了。 经过一番解说,嬴政终幡然大悟。 现在他开始会由自己以君主的角度,去考虑和决定。他愈来愈像历史上的“秦始皇”了。 李良赶到昌平君兄弟的将军府,比约定时间迟了半个时辰,不过这是无可奈何的事,在他现在的心情下,能来赴约已是对他们兄弟相当不错了。 他抱着丑妇必须见嬴盈的心情,在下人引领下,举步进入正举行晚宴的大厅,立时吓了一跳。 那非是人多人少的问题,而是厅内左右两旁的十席里,只有昌平君、昌文君和安谷叁个男人,其他是清一色的女将。 门卫宣布“都骑统领李良到”时,原本吵得像把墟市搬了来的大厅,立时静得落针可闻。 昌平君跳了起来,迎出大门,先把李良扯了出去,愁眉不展道:“我也想不到舍妹竟召来了大批女儿军,把其他的客人都吓得逃命去了,只有小安还算老友。唉!若非他是今天的主宾,恐怕也溜掉了。幸好你今晚来了,否则唉!来!进去再说。” 今次轮到李良一把扯着他,吁出一口凉气道:“她们来干什么?” 昌平君道:“还不是要见你这红人。” 李良嗫嚅道:“她们是谁?” 昌平君低声道:“都是未出嫁的闺女,没有一个年纪超过十八岁的,最厉害的就是舍妹嬴盈和鹿公的宝贝孙女鹿丹儿。若不能教她们满意,今晚你休想脱身。” 李良正想问怎样才能教她们满意时,嬴盈娇甜的声音在昌平君身后响起道:“大哥啊!你不是想教李统领临阵逃走吧?” 她的视线被昌平君挡着,一时间看不清楚李良模样,说完这句话后,才与李良打了个照面,一对美目立时亮了起来,娇叱道:“原来是你!” 李良微笑道:“不就是小将吗?” 昌平君讶道:“你们认识的吗?” 嬴盈跺足道:“他就是那个在市集出手抱不平,后来又不肯留步一见的可恶家伙了。” 李良这才恍然。 那天来请他去见主人的家将,口中的小姐原来就是这刁蛮贵女,尚幸没有见到自己和图先在一起,否则可要糟透了。难怪今天一见自己即动手拿人。 昌平君倒没有怀疑,笑道:“那好极了,舍妹回来后,虽恼你不肯见她,可是……” 嬴盈起蛮腰,大怒道:“你敢再说下去!” 昌平君吓了一跳,陪笑道:“不说便不说。来!我们进去喝杯酒,以前的事,全是误会。” 嬴盈雀跃道:“快来!”喜孜孜的在前领路。 李良看着她美丽的背影,特别是这时代罕有的修长**,禁不住有点意乱情迷。 忽然间,他再不感到要应付这批女儿军是件苦差事。 在某一程度上,他有点想要放纵一番的欲-望。 自知道剧情变更后,他不住找事情来做,就是要麻醉自己,以最刺激的方式来令自己排遣愤懑。(未完待续。。) 035宴会斗法娘子军 在近百位少女注目礼的迎接下,李良与昌平君随在嬴盈粉背之后,进入大厅里。 李良那锻炼得堪称是当代最完美的体型,一身素淡洒逸的武士服,右手插上衣腰兜,左手随意在另一旁摆动着,就像是首席模特儿正步过天桥,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今天有份对他动粗的,见到原来他就是打动了咸-阳城所有女性芳心的李良,都看呆了眼。 嬴盈迳自往自己的席位走去,与她同席的绝色美女,不待她回席便奔了出来,拉着她边耳语,边归席。 李良与昌平君,先来到昌文君、安谷溪摆满酒食的长几前,昌平君叹道:“老师终于来了,总算我们这两个做哥哥的,可以交差了。” 李良笑道:“今天无师生等级,叫我李良即可。” 三人嘻嘻一笑,他们对这个朋友大过老师身份的“国师”,也是亲近随意得很。 随即,昌文君失望地道:“李兄为何不带纪才女来给我们一开眼界。” 安谷溪失笑道:“李兄!现在你该知这两个家伙的烦厌了,幸好小弟远行在即,忍受他两兄弟的责任,惟有卸在李兄的肩头上了,真是万二分的抱歉。” 李良纵有千般烦恼,在这充盈着火热青春的地方,面对着眼前这三位相识未久,但已弥漫着真诚味儿的朋友,听着后方有若捣破了蜂巢的嗡嗡少女耳语声,整天绷紧着的神经。倏地放松下来,随手抓起个酒时,后面传来嬴盈的娇笑道:“千万别喝酒!否则李统领输了时。会硬不认账了。” 李良愕然凝住,拿着酒,转过身去,大惑不解道:“喝酒和输赢有何关系?” 大厅静了下来。 嬴盈和与她同席的美丽少女,并肩来到李良身前,一副挑衅惹事的刁蛮样儿。 安谷溪在后面叹道:“李兄现在该知道这群丫头的厉害了,若她们明刀明枪的来。胜败分明,要宰要抢,小弟认命。偏是这么多古灵精怪的主意。教人防不胜防。” 那美丽的少女杏目一瞪,接着又笑靥如花,嘴角挂着一丝得意洋洋的表情,淡淡道:“刚升了官发了财的安将军啊!我们本来也算你在咸-阳城算是个人物!哼!从少到大都是那样。输了便赖账。李统领才不会学你那样,连接受评选的勇气都欠缺。” 李良别回头去,与安谷溪对视无奈苦笑时,昌平君凑到他耳旁低声道:“她们自封为内王廷,举凡外王廷,嘿!即不是她们闹着玩的那个王廷封出来的将军,都须经她们作二度评选,以决定是否有那个资格。” 嬴盈不耐烦地道:“少说废话。李良你快出来和丹儿比拚谁好酒量。”说到“丹儿”时,神气地翘起拇指。朝身旁的美少女指点着。 李良的眼睛不由落到鹿丹儿的俏脸上,首次凝神打量这鹿公的刁蛮孙女儿。 鹿丹儿亦起眼睛对他行注目礼,嘴角笑吟吟的,美目则闪着兴奋、爱闹和骄傲的神色。 不过她确生得很美,年纪绝不超过十六岁,在这时代来说,刚到了出嫁的年龄,可是只要看到她野在骨子里的厉害样儿,少点斤的丈夫恐怕难制得住她。 比起嬴盈,她矮了小半个头,可是身段均匀,腰肢因大量运动的关系,没有半点多余脂肪,见到他的男人若不涌起搂上手温存一下的冲动,就不是正常的了。 她和嬴盈都是浑身青春火热、活力无限、皮肤吹弹得破,白里透出娇艳健康的酡红,诱人至极。 比对下嬴盈稍胜秀气,她却多了一份艳媚。 看戏看全套,李良惯性地目光下移,落在她傲然耸挺的酥胸上。 正暗赞“秦女丰隆”时,鹿丹儿粉脸微红,垂下了目光。 安谷溪正筹谋反击之法,见状大笑道:“哈!丹儿害羞脸红了,这真是咸-阳最罕有的异事。” 嬴盈愕然往身旁的拍档望去,跺足嗔道:“丹儿!” 鹿丹儿狠狠瞪了令她失态的李良一眼,昂然道:“谁脸红?只是天气太热吧!拿酒来!” 李良这时已摸清楚这批女儿军,只是咸-阳城爱玩闹事,来自各王族大臣的贵女团,由于她们身分均非同小可,又被宠纵惯了,故能“横行无忌”,弄致人人头痛。 当下拥出了十多个嘻嘻哈哈的女孩子军,搬来长几酒,准备战场。 安谷溪来到李良旁,笑道:“你的酒量如何?这妮子的酒量可不是说着玩的。” 李良奇道:“为什么要斗酒呢?” 嬴盈踏前两步,兴奋地道:“凡你们男人自以为胜过我们女子的,我们都要和你拚个高低,明白了没有?” 安谷溪发出一连串嘲弄的“啐啐”声,哂道:“神气什么?不过是想灌醉李统领后,再趁他醉时迫他比试,胜了便可到处宣扬了,这种诡计,我安谷溪大把的有得出卖。” 鹿丹儿正心嗔安谷溪揭破了她失态的事,以令人恨得牙痒痒的挪揄神态笑嘻嘻道:“败军之将,何足言勇?那趟射箭比输了,不怪自己学艺不精,只懂赖在别人身上,真没有出息。” 安谷溪向李良苦笑道:“现在你该明白了。” 李良倒是颇有兴趣地想和她们玩玩。。 嬴盈威风凛凛地指挥道:“除比试者外,其他人全给回席。”带头领着手下女儿兵们,返回席位去。 昌平君在李良耳旁道:“好自为之了!”与昌文君和安谷溪返席去也。 鹿丹儿有点怕李良的眼光,坐了下来。取起放在她那方的酒道:“我们先喝掉一酒,然后到后园在月色下比箭术,快点啊!究竟你是否男人。扭扭拧拧的!” 女儿军那里立时爆出一阵哄笑,交头接耳,吵成一团。 李良摸摸肚皮,暗忖自己由今早到现在,没有吃过半点东西,空肚子喝酒乃是大忌,自己自从上次被酒霸翟娇灌倒后。被素素逆推,就再也没有敞开喝酒了,哈哈一笑道:“女娃儿这么没有耐性。只是这项,已输了给我。”故意狠狠盯了她胸脯一眼,往独占一席的嬴盈走去,在她对面坐下。踞几大嚼起来。 嬴盈蹙起黛眉道:“你饿了多少天哩?” 众女孩又是一阵震天娇笑。 李良懒得理会她。自顾自狼吞虎咽,同时心中奇怪,安谷溪乃好酒量的人,为何竟喝不过一个年轻女娃儿。 忽地灵机一触,想起二十一世纪的酒吧女郎,喝的都是混了水的酒,既可避免喝醉,又可多赚点钱。 想到这里。长身而起,回到“战场”处。在鹿丹儿对面坐了下来,有心与她玩闹,顺手把身旁那酒拿起放到这刁蛮女身前几上,指了指她抱着的那道:“我喝你那酒,你喝我这!” 全场立时变得鸦雀无声。 鹿丹儿方寸大乱,娇嗔道:“那一都是一样,快给本小姐喝!” 安谷溪哈哈大笑跳了起来,捧腹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我上趟竟比输了!” 鹿丹儿气得俏脸通红,怨怼地横了李良一眼,旋又“噗哧”娇笑,放下子,溜了开去。 昌平君等一声欢呼,拥出来把李良这大英雄迎回席内,比打了场胜仗更兴高采烈。 众女全笑弯了腰,一点没有因被揭破奸谋感到羞愧。 嬴盈与鹿丹儿一轮耳语后,走过来道:“这个算两下扯平吧!” 昌文君奇道:“明明是李兄赢了,怎来个两下扯平?” 嬴盈不屑地道:“李统领先前在大街上狼狈逃窜,怎么不是两下扯平?要定胜负,还须重新比过。” 安谷溪奇道:“这是什么一回事!” 嬴盈横蛮地道:“是好汉的就不准赖账,来!我们现在比力气。” 李良愕然道:“比力气!” 嬴盈娇笑道:“当然什么都要比,看你们还敢否整天说‘弱质女流’这类不自量力的气人话儿。”言罢返回己方去。 昌平君向李良道:“千万不要轻敌,男婆子天生蛮力,咸-阳城没有多少人斗得赢她。” 这时李良看到对席走了个生得比男人还要粗壮的女子出来,另有人取出长索,又画地为界,显是要来一次拔河竞赛。 李良心中奇怪,无论女人生得如何粗壮,总受先天所限,或可胜过一般男人,但怎都不能压倒像昌平君这类武技强横之辈,不由朝她的鞋子望去,又见地上铺上了层滑粉一类的粉末状东西,登时心中有数,昂然步出场心,向男婆子道:“为了防范舞弊营私,我提议双方脱掉鞋子,才作比拚!” 众娘子军静了下去,无不露出古怪神色。 嬴盈像首次认识到他般,呆瞪了一回后,跺足嗔道:“又给你这家伙看破了,你让让人家不可以吗?”那种娇憨刁蛮的少女神态,连她两个兄长都看呆了眼。 话尚未完,众女笑作一团,嘻哈绝倒,充满游戏的气氛。 李良啼笑皆非的回到席上,三位老朋友早笑得东翻西倒。 安谷溪喘着气辛苦地道:“今晚的饯行宴真是精彩,什么气都出了。” 鹿丹儿在那边娇呼道:“不准笑!” 双方依言静了下来。 昌平君道:“看你们还有什么法宝?” 李良此刻才明白到这批女儿兵,只是一群爱闹的少女,终日千方百计的去挫折男人的威风,其实并无恶意,故此人人都对她们爱怜备致,任她们胡为。 鹿丹儿道:“假功夫比过了,算李良你过关,现在我们来比真功夫。” 安谷溪哂道:“还有什么好比,你们能赢得王翦吗?国师至少胜过两个老翦,你们还是省点功夫算了。来!丹儿先唱一曲我安大哥听听,看看有没有进步?” 鹿丹儿扮了个鬼脸,不屑道:“我们刚才只是要试试李统领是否像你那般是个大蠢蛋吧!现在却是来真的。” 安谷溪为之气结。 李良笑道:“比什么都可以,但题目要由我来出,否则拉倒算了。” 鹿丹儿娇媚地道:“先说来听听!” 嬴盈再不敢小觑李良,扯了扯鹿丹儿的衣袖。 鹿丹儿低声道:“不用怕他!” 今次轮到安谷溪等爆出一阵哄笑,气氛热闹之极。 李良取起酒盅,喝了两大口。 火辣的酒灌入喉嘴里,不由又想起剧情变更后的未知因果,心中一烦,叹了一口气。 昌文君凑到他耳旁道:“国师是否有心事呢?” 李良摇了摇头,随即振起精神,朝鹿丹儿道:“首先我要弄清楚,你们派何人出战,不过无论是谁,我都当她代表你们全体,输了就是你们全体输了,以后再不能来缠我比这比那的。” 众女聚在一起,低声商议起来,对李良再不敢掉以轻心。 李良向挤在他那席的三人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你们看着吧!” 安谷溪赞叹道:“李兄真行,为我们咸-阳城受尽欺压的男儿汉吐气扬眉。” 众女这时已有定计,嬴盈站了起来,挺起耸弹的酥胸,昂然道:“若是动手过招,由本小姐一应接过。不过你只可以设法打掉我的剑,不可以碰到我身体,免得伤了我时,你负担不起那罪责。” 李良早领教够了她们为求得胜,不讲道理和公平的蛮来手段,不以为怪道:“由你来与我动手过招吗?好极了!让我们先摔个跤玩儿看!” 众女一起哗然。 嬴盈气得脸也红了,怒道:“那有这般野蛮的。” 昌平君等则鼓掌叫好。 安谷溪显然与她们“怨隙甚深”,大笑道:“摔完跤后,盈妹子恐要退出女儿兵团,嫁入李家了,否则那么多不能碰的地方给人碰过,国师不娶你,怕才真承担不起那罪责呢?” 李良切身体会到秦人男女间言笑不禁的开放风气,禁不住有点悔意,若如此挑动了嬴盈的芳心,日后将会有一番头痛。 另一方面却大感刺激,似是回到了现代,与浪女们调笑挑逗的狂野日子里。 鹿丹儿“仗义执言”道:“若是征战沙场,自是刀来剑往,拚个死活,但眼前是席前比试,难道大伙儿互相厮扭摔角吗?当然要比别的哩!” 众女哗然起,自然是帮着嬴盈,乱成一片,吵得比墟市更厉害。 李良一阵长笑,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后,从容道:“战场之上,无所不用其极,例如要擒下敌酋,有时自然要借助其他手段,难道告诉对方,指明不准摔跤才动手吗?” 众女听得好笑,一时忘了敌我,哄堂娇笑,气得鹿丹儿跺脚娇嗔,才止住笑声,不过间中忍俊不住的“噗哧”失笑,却是在所难免。 李良步步进迫道:“给我拿席子来,你们既说男人能做到的,你们女儿家都可做到,便莫要推三推四,徒教人笑掉牙齿。” 嬴盈先忍不住笑了起来,白了他一眼道:“算你厉害,不过此事尚未完结,我们暂时鸣金收兵,迟些儿再给你见识我们大秦女儿家的厉害。撤退!” 在四人目定口呆中,众女转瞬走得一干二净,不过没有人泛上半点不愉之色,都是嘻嘻哈哈的,显是对李良大感满意。 四人大乐,把酒谈心。 直至两更天,才依依不舍地结束了欢聚。(未完待续。。) 036嬴政的婚事 李良与安谷溪一道离开,走在街上时,李良收拾情怀后正容道:“有一事想请谷溪帮忙!” 与他在夜静的街道上并骑而行的安谷溪笑道:“老师尽管吩咐,只要力所能及,我定会为老师办妥。” 李良见前后侍卫都相隔不远,压低声音道:“我想谷溪你为我封锁与楚境连接的边防,任何想与那边通信的齐人,都给我扣留起来。” 安谷溪微震道:“国师想对付田单吗?” 只此一个反应迅捷的推断,就知安谷溪能当上禁军统领,绝非侥幸。 李良低声道:“正是如此,但真正要对付的人却是吕不韦。储君和鹿公均知此事,不过此乃天大秘密,有机会你不妨向他们求个证实。” 安谷溪道:“何须多此一举,老师难道会陷害我吗?这事可包在我身上。” 沉吟片晌又道:“我有方法可令现时驻于楚国边疆的齐楚两军,后撤十多里,这样做会否有用处呢?” 李良有意称量他的才能,问道:“谷溪怎能做到此事?” 安谷溪胸有成竹道:“我们和楚人的边境,是山野连绵的无人地带,谁都弄不清楚边界在那里,大约以河道山川作分野。只要我泡制几起意外冲突,再找来齐楚将领谈判,各往后撤,那田单离开我境后,仍要走上大段道路才可与己方人马会合,那时就算楚境的齐人收到风声,迫近边界。我仍可借他们违约之实,把他们围起来或加以驱赶,方便国师行事。嘿!我们大秦怕过谁来?” 李良满意地点点头。与他拟定了行事细则后,才依依分手。 回府途中,李良又生出来到这时代那种梦境和真实难以分辨的感觉。 想起自己由一个穿越者,变成了秦始皇身边的首席红人,又与权倾大秦的吕不韦形成分庭抗礼之势,现在还用尽了手段分薄因果,与名震千古的田单展开生死之争。不由百感丛生。 命运像一只无形之手,引导他以与史书上的事实吻合无间的方式,创造着历史。 可是大秦、隋唐、大宋几个时代的史书上明明没有他李良这号人物。这笔账又该怎么算呢? 系统又是怎样的一个存在?他禁不住糊涂起来了。 回到乌府,滕翼在厅中等他,见到李良道:“田单今天到相府找吕不韦,直至午饭后才离开。应是向吕不韦告国师你的状了。后来田单又找了李园。看来国师一句话,就吓得田单屁滚尿流了。” 李良淡然道:“那就最好不过了。吕不韦为了安他的心,必然告诉他会在田猎时有信心把我除去,那样纵使李园先一步回楚,田单亦不会离开,因为他怎也要待我被害身亡后,才放心经楚返齐。” 滕翼恨声道:“我倒没有想到这点,可见我一家老小在天之灵。正在冥冥中向这奸贼索命。” 李良问道:“嫣然那封假信起草了吗?” 滕翼点头道:“据嫣然夫人说,只须一晚工夫。清叔等便能依据那封春申君给赵穆的旧信,假冒一封出来,保证李园看不出任何破绽。” 旋又问道:“李园接信后,真的会立即赶返楚国吗?” 李良笑道:“李园之所以拿美丽的妹子出来左送右送,就是为了效法吕不韦女色夺权,异曲同工。若闻得考烈垂危,那还有空理会田单,吕不韦更会怂恿他立即赶回去,进行奸谋,不过今次他要杀的却是自以为是第二个吕不韦的春申君,此君真是既可怜复可笑。” 滕翼叹道:“国师真是太厉害了。每一个环节都照顾得到,丝毫不漏。” 李良笑道:“他自来寻死,怪不得别人。也能够顺便为你报仇,何乐而不为?而能否杀死莫傲,乃事情关键所在。否则若有此人出主意,我们可能会一败涂地,被吕不韦借田单来反咬我们一口。唉!前番太冲动了,才致使有些冒失地打草惊蛇。现在阶段,还是顾虑太多,不然……” 滕翼担心道:“若吕不韦派出人马,护送田单往楚境与齐军会合,事情势将非常棘手。” 李良胸有成竹道:“记得我说过高陵君与赵将庞瑗暗中勾结吗?若我猜得不错,这两人应会在田猎这段时间内发动叛变,那时吕不韦自顾不暇,怎还有空去理会田单,只要我们令田单觉得咸-阳是天下间最危险的地方,他惟有立即溜往楚境,那时我们机会就到了。” 说到这里,天色逐渐亮了起来,两人却半点睡意都欠奉。 李良长身而起道:“不知如何?我心中很挂着嫣然她们,趁天色尚早,我到琴府去探望她们,你也应回去休息吧。” 滕翼道:“好的。” 琴清正在园内修理花草,见李良天尚未全亮,便摸上门来,讶异地把工具小心翼翼地放入一个精致的铜盒子里,着下人拿回屋内,淡然道:“她们尚未起榻,不若陪我走两步好吗?” 李良小心搂住她,说道:“你怎么这般早起来,小家伙又闹腾啦。” 陪着她在这花香满溢、处处奇花异卉的大花园里,漫步于穿林渡溪、连亭贯榭、纵横交错的小道上。 鸟鸣蝉叫中,园内充满生机。 琴清神色漠然地领着路,带点责怪的口气道:“夫君头发蓬乱、衣冠不整,又两眼通红,满身酒气,是否昨晚没有阖过眼呢?” 李良倒没有想过这些问题,愕然道:“你只偷瞥了我一眼,竟能看出这么多事来?” 琴清别过俏脸,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人用词既无礼又难听,谁偷瞥你了?” 李良听她嗔中带喜。知她并非真的怪责自己,苦笑道:“我现在的头脑仍不大清醒,唉!我的酒臭。是否会熏坏了小宝宝哩!” 李良洒然走到溪水旁照影,又用水湿了头发,胡乱拨了几下,精神大振地站了起来,仰望天上的蓝天白云,举手嚷道:“今天是我李良余下那半生开始的第一天,我定不可辜负它。” 琴清细念了两遍。才把握到他的意思,娇躯轻颤道:“难怪嫣然常说你是个深不可测的人,随口的一句话。都可启人深思,回味无穷。” 李良灼灼的目光打量了她一会后,笑道:“想不到无意中竟得暇,这些天来。才有与我的清儿一席话的机会。可惜我有要事赶着去办,不过已心满意足了。” 琴清绽出一个罕有清甜亲切的笑容,柔声道:“夫君忙着正事要紧才对,其实我是有事想和你商量,夫君可否再拨一些时间给妾身呢?” 李良现在看到她那似有情若无情的动人神态,心中一热,冲口而出逗她道:“原来是另有正事,我还以为清儿是专门在此等夫君回家来疼爱哩。” 琴清立时玉脸生霞。杏目圆瞪,娇嗔道:“呸!堂堂的一个国师和统领将军!你怎可以对人家说这种轻薄话儿哩?” 娇羞中的琴清。更是使人心动。 李良总是看不腻,又大感刺激。 换了以前的琴清,听到这番话,必会掩耳疾走,好些天都不会再见他,但相恋到成婚,琴清历练过很多次啦。现在她似嗔还喜的神态,适足以挑起因昨夜的情绪波动和失眠,仍是如在梦中的他的灵觉。 李良笑道:“哎呀!‘琴太傅’见谅,是小生糊涂,致口没遮拦与自己爱妻口花花,实在该死!” 琴清忍不住噗哧一笑,一会儿才平静下来,低声道:“昨天太后向我提及储妃的人选问题,还询问我意见。” 李良从她绝色笑颜里清醒过来,微震道:“太后有什么想法?” 琴清移前少许,到离他探手可及处俏生生立定,美目深注地道:“她说吕不韦力陈储君迎娶楚国小公主的诸般好处,可破东方六国合从之势,只是因以鹿公徐先等为首诸大臣的反对,才使她有点犹豫难决。” 李良不自觉地朝她移近了点,俯头细审她像不食人间烟火的清丽容颜,沉声道:“清儿给了她什么意见呢?” 琴清索性将娇躯揉进他的怀里,轻轻道:“清儿对她说,政储君年纪虽少,但很有主意和见地,何不直接问他呢?” 李良鼻端处满是由她娇躯传过来的芳香,神魂颠倒地将她再次搂紧,柔声道:“我猜太后定会拒绝询问储君的意见。” 琴清昂头讶道:“你怎猜得到的呢?” 李良看到她清丽绝美的娇容,不能控制地将头低下少许,使两人间达致呼吸可闻的近距离,有点放肆地巡逡着她起伏转快的酥胸,因低垂着头,由后衣领似天鹅般探了出来优美修长的粉颈,轻轻道:“这叫作贼心虚,这些天来,她都尽量避免面对政储君。” 琴清感受到他的气息,但连耳根都红透了,低声道:“清儿最怕酒气哩!” 李良一震下醒了过来,退后两步,颓然道:“我还是告退好了,再呆下去,我怕会做出伤及宝宝的事来。” 琴清起霞烧双颊的玉脸,美目闪动着前所未有的异采,默默地凝视着他,却没有说话。 李良立时招架不住,手足无措道:“嘿!清儿为何这样看着我?” 琴清“噗哧”娇笑道:“讨厌鬼!你是否也是作贼心虚哩!” 她不但丰姿独特、高贵优雅,最引人的却是她的内涵,每与她多接触一次,愈觉得她美丽诱人,难以自持。也难怪琴清乃秦人高高在上的一个美的典范,玉洁冰清的象征。 他今天晨早到这里来,却是借助她的绝世佳人魅力,来冲淡心中的烦闷。 李良勉强压下内心的冲动,口上当然不会轻视爱妻的每一个“小疑问”的,为自己辩驳,潇洒地耸肩摆手道:“我尚未偷过任何东西,何来心虚的问题哩?” 琴清雅淡地看看他,若无其事道:“夫君问心无愧就成了!怎样哩?你仍未表示对秦楚联婚的意见啊!” 李良现在没有心思去管秦始皇的婚事,甩手道:“对这种事我不大在行,琴太傅可否点醒末将其中关键所在呢?” 琴清嗔道:“你这人有时精明厉害得教人害怕,像是有先见之明的异能;有时却糊涂得可以。储妃的问题,自是关系重大,徐先王均属意鹿公的孙女鹿丹儿,好使未来的太子能有纯正的血统,而吕不韦则蓄意破坏他们这愿望,因为他本身并非秦人,故望能借此事来击破我们秦人这心态上的堤防,李大人明白了吗?” 李良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说到底这仍是来自大秦的种族主义和排外的微妙情绪,对他这“外人”来说,自是没有相干。但对秦人来说,却是代表秦族的坚持,及与吕不韦的斗争,一个不好,会使嬴政陷进非常不利的处境。 琴清叹道:“我劝太后切勿仓猝决定,至少要待一段日子,看清形势,才可以定下储妃的人选。” 李良道:“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那鹿丹儿确长得很美,但却是头雌老虎,非常厉害。” 琴清失笑道:“你终遇上那批红粉兵团了!” 李良苦笑道:“那是昨晚的事。” 琴清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是陪她们通宵达旦吧!” 李良赶紧表态,“淡淡”道:“我那来这样的闲情呢?” 琴清低声道:“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故,昨夜嫣然独自一人在园内弄箫,箫音凄怨激愤,令人闻之欲泪。” 李良道:“我烦闷是因为六国使节事情瞎忙着,又捣鼓那田猎防卫的事情;嫣然的故国祭日,她心里这些天都不免是有些感伤的。这些天要辛苦清儿多陪陪嫣然了。” 琴清点头道:“明白了!夫君要不要去看看嫣然她们呢?该起来了吧!” 李良摇头道:“我想先回衙署打个转,这些日子你们就呆在这里,我若有时间再来看你们吧!” 琴清道:“夫君最好和政储君谈谈关于储妃的事,我相信他有能力作出最好的决定。” 李良点头答应,要她小心身体,不要再参合到这些事里,就出门而去了。(未完待续。。) 037巧布圈套削弱相府 李良回到都骑衙署时,脑际仍充满了对琴清的甜美回忆。 神思恍惚时,在大门处撞上荆俊,这小子神秘地道:“李大哥!昨夜钓到了一条大鱼!” 李良一呆道:“什么大鱼?” 荆俊得意洋洋道:“你听过吕邦这人吗?” 李良清醒了点,低声道:“是否吕不韦的人啊。” 荆俊道:“不但是吕家贼子之一,还是吕雄的宝贝儿子,这家伙不知如何,看上了人家美丽的娇妻,竟当街调戏,刚好徐先路过,才解了围。那知这小子心有不甘,人家小夫妻已离城避开他了,这色鬼仍锲而不舍,漏夜率领十多名家将追出城去,截着人家,打伤了男的,正要对女的行淫时,给我及时赶到,将他和一众从犯当场逮着。哈!你说这条鱼够大吗?” 李良讶道:“你怎能去得那样及时呢?” 荆俊更是眉飞色舞,笑道:“这全赖陶公的情报组,知道了此事后,立即通知小弟。我最清楚吕邦的性格,他看上了的东西,从不肯罢休。于乎着人监视着他,这小子果然给逮着。今趟确是万分精彩,秦人对奸淫之徒,刑法严峻,只要将吕邦解送都律所,他怎样都逃不了刑罚,最好给他来个阉刑,只要想想吕雄那心痛的样子,就可为倩公主她们稍出一口恶气了。” 李良思索半晌后,问道:“现在吕邦等人被扣押在那里,相国府的人知道了这件事吗?” 荆俊拉着他穿过衙堂。往后堂走去,兴奋地道:“昨夜我把有关人等,包括那对年轻夫妇。全部秘密运到这里来,吕邦和他的人给关在牢里。唉!不过却有个头痛的问题,这小子当然矢口不认,推得一干二净,最糟糕是那对受害的小夫妻,知道吕邦是相国府的人后,慌了起来。不肯挺身作证,只是求我放他们走,说以后再不想踏足咸-阳城了。” 李良知道若没有人证。可能会给吕邦反咬一口,弄到周身是蚁。问道:“腾翼呢?” 荆俊叹道:“他今早的心情看来不佳,问了吕邦没够两句,就赏了他一个耳光。现在去了对那小夫妻软硬兼施。真怕他会忍不住揍人。” 李良最明白滕翼现时的心情,忙道:“先去看看他再说!” 加快脚步,随荆俊往扣押那对小夫妻的内堂走去。 尚未跨过门槛,传来了滕翼闷雷般的喝骂声,守在入门处的乌言着等人,都是一面无奈的神色,不用说是到现在尚没有结果。 李良步进等若办公室的内堂,与那对呆立在滕翼跟前的年轻夫妇打个照面。同时愕然。两人叫道:“恩公!” 李良暗忖又会这么巧的,原来是那天赴图先约会时。在市集遇到给恶汉追打的那对夫妇,当时李良不但给他们解了围,还义赠了他们一笔钱财。 滕翼愕然道:“你们认识李大人吗?” 李良诚恳地道:“这事迟点再说!贤夫妇差点为奸人所害,何故却不肯指证他们?岂非任由恶人逍遥法外。说不定很快又有别的人遭他们的嫪毐手了。” 周良和娇妻对望一眼后,毅然道:“只要是恩公吩咐,愚夫妇纵使为此事送命,亦不会有半点犹豫。” 滕翼大喜道:“两位放心,事后我们会派人送两位离去,保证没有人能伤害你们。” 李良淡然道:“最迟明天早上,贤伉俪应可远离险境了。” 顷刻间,他拟好了对付吕雄的整个计划。(.好看的小说) 吕雄是吕不韦势力的核心成员之一,现既有此千载一时的报复良机,正好给储君立威。 嬴政听毕整件事后,皱眉道:“犯事的只是吕邦,况且他又没有真的奸淫那妇女,只可将他重重打上几杖,很难真的拿他怎样。” 李斯笑道:“微臣看国师胸内早有奇谋妙计了!” 李良失笑道:“想瞒过李大人确是难比登天,我现正安排把消息巧妙地传入他爹吕雄的耳内,骗吕雄说他的宝贝儿子犯了奸杀良家妇女的头等大罪,只要他情急下闯进都骑衙署来要人,我或有方法教他入彀。” 嬴政眼中杀机一闪,缓缓道:“吕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李良从容道:“此人其实只是个急功近利、好大喜功的庸材,自到秦国后,便以吕不韦之下吕族中的第二号人物自居,气焰迫人,据闻今趟他虽当上都卫副统领,却是非常不服气给管中邪骑在头上,见到他都不肯致敬施礼。” 嬴政沉吟片晌,思索着道:“吕雄若是这么一个人,确是可以利用。” 转向李斯道:“李卿家立即使人把吕不韦、鹿公、徐先、王颔、蒙骜、蔡泽、王绾等数人召入宫来议事,寡人务要令吕雄求助无门,好教他鲁莽行事。” 李斯欣然领命去了。 嬴政等书斋内只剩下他和李良后,才露出兴奋之色道:“此事闹得愈大愈好,我可借此事立威,一杀吕不韦的气焰,这奸贼最近得到太后的支持,更是趾高气扬,竟向太后进言,要正式把他策封为摄政大臣,确是无耻之尤。” 李良皱眉道:“太后怎么说呢?” 嬴政忿然道:“太后给那嫪毐迷得神魂颠倒,除了在师傅的事上不肯让步外,对他总是言听计从,曾两次找我去说这件事,唉!为了这事,我两晚睡不安寝了。” 李良想起在电影里的吕不韦,人称“仲父”。“仲”喻指的是春秋时齐国的一代贤相管仲,又含有是另一个父亲的意思,乃吕不韦自比贤如管仲、又俨然以储君父亲身分自居之意。忍不住笑了出来道:“那不如给他打个折扣,只封他为仲父。顺便害害他了。” 嬴政精神大振,连忙追问:“不是一直叫他相父么?” 李良道:“此事必须在滴血认亲后才可进行,否则会招来反效果。”于是把“仲父”的喻意说了出来。又解释了这称谓的另一意思。 嬴政皱眉道:“私下叫他相父已经很受议论啦,正式封他‘仲父’会不会惹来其他重臣的反对?” 李良轻松地道:“这只是个虚衔,全无实质的权力,但却有两个好处。首先是安了这奸贼的心,教他再难提出更狂妄的要求;另一方面却可使鹿公等对他更是不满,由于有滴血认亲这如山铁证,鹿公等大臣只会认为是吕不韦硬把自己捧作‘假王父’。使他更是位高势危,没有好日子过。” 嬴政大讶道:“师傅为何竟能随意想出这么特别的名衔呢?” 李良有点尴尬地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脑海里忽然冒出了这个名词。” 嬴政看了他好一会后。徐徐道:“此事待我想想,师傅啊!我并非不采纳你的意见,只因事关重大,还该听听李斯的想法。” 李良欣然道:“储君开始有自己的灼见。[.超多好看小说]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不高兴呢?看着你长大成人,已是我最大的欣慰了。” 起立告退道:“吕雄应接到消息了,我该回去应付他。” 嬴政站了起来,有点难以启齿地低声道:“师傅可否见见母后,只有你才可使母后脱离嫪毐的控制。” 李良苦笑道:“看看怎办吧!” 刚离开书斋,立即给昌文君截着,这家伙道:“李兄先原谅我泄露你行的过错,舍妹正在宫门处候你。嘿!你该知她不会有什么好事做出来的了。” 李良急着赶回都骑署对付吕雄,闻言一愣。道:“那我只好由别处溜走了。” 今次轮到昌文君吓了一跳,道:“万勿如此,那样她就知是我泄露了她的伎俩,你还是去敷衍敷衍她吧!就当是卖个人情给我,今晚我来找你去喝酒,以作赎罪。” 李良失笑道:“我听过有对子女二十四孝的老爹,似你般对妹子二十四孝的亲兄,就从所未闻了。” 昌文君以苦笑回报,低声道:“我看舍妹对李兄很有好感,当然哩!她嘴上怎也不肯承认,但只要看到她昨晚见过你后兴奋雀跃的样子,便瞒不过她哥哥我这对锐利的眼睛。哈!她算不错吧!” 李良摇头笑道:“莫要说笑了,先让我去看她又有什么耍弄我的手段吧。” 两人谈笑着往正宫门走去,穿廊过殿,转入正门广场前,昌文君才溜掉。 李良隔远看到嬴盈和鹿丹儿这两个刁蛮秦女,正在无聊地试骑他的坐骑,旁边乌舒等二十四个精锐铁卫对她们没有半点办法。 他们二十四人是项少龙走后,腾翼和乌家进献的投名状似的大礼,按照李良的实力,他们的最大功用,就是平时可以增加李良的出行排场,挡挡普通刺客、武者的骚-扰罢了。 嬴盈隔远看到了他,一抽马缰,朝他奔来,笑意盈盈地道:“李将军你好,我们姊妹不服气,又来找你较量了。” 看着她那刁蛮可爱、充满青春活力的诱人样儿,李良真想跳上马背,箍着她的小蛮腰,靠贴香背,绕城痛快地驰上一个大圈,可惜现在没这空闲功夫,笑道:“这事何时才能完结呢?” 马儿在他旁停下,伸长马颈,把头凑过来和他亲热。 李良爱怜地搂拍它,拉着它和马上的嬴盈朝鹿丹儿等人走去,笑道:“我认输投降好了,大小姐可否高抬贵手,放过在下。” 嬴盈不悦道:“那有这么无赖的,李良你是否男子汉大丈夫?我不管你,快随我们到城外去先比骑术,再比其他的。” 鹿丹儿笑着迎上来道:“是否又多了个胆怯没用的家伙哩!” 李良忽地心中一动道:“算我怕了你们,比什么都可以,但我要先返衙署,处理了一些事后,才陪你们玩耍。” 嬴盈矫捷地跳下马来,嗔道:“谁要和你玩耍?只是见你还勉强像点样儿。本姑娘才有兴趣秤秤你的斤。” 鹿丹儿接口道:“男人都是这样,给点颜色便当作大红,嘿!臭美的!” 李良摆出毫不在乎的高姿态道:“不让我回去衙署便拉倒。你们不稀罕就算了!” 两女失声道:“稀罕?” 大笑声中,李良跃上马背,大嚷道:“不管你们要怎样也好!弟兄们,我们回署去了。” 轻夹坐骑,箭般往大门驰去。 李良和两个刁蛮女跳下马来时,无不感受到衙署内有股特别的气氛。 大堂处挤满了都骑军,人人脸露愤慨之色。堂内隐约传来喝骂的吵声。 李良心中暗喜,领着两女往大门举步走去,挤在入口处往里望的都骑军。见李良回来,忙让出路来,有人低声道:“统领,都卫的人来闹事了。” “统领大人到”的声音响起时。李良在开始感到有趣的两女陪伴下。昂然进入大堂。 堂内壁垒分明。 一端是以滕荆两人为首的十多个都骑军高级将领,另一边则是吕雄和二十多名都卫亲兵。 李良使个眼色,跟来的众铁卫扇形散开,包围了吕雄等人的后方处。 吕雄头也不回,冷笑道:“可以说话的人终于回来了。” 这句话配合著吕雄的神态姿势,可看出他不但不将李良当作高上两级的上司,甚至乎根本不把他放在眼内。 嬴盈对秦**制相当熟知,把小嘴凑到李良耳旁低声道:“都卫不是你辖下的人吗?” 给她如兰的芳香口气吹进耳内。又痒又舒服,李良柔声道:“你两个乖乖留在这里。不要让他们知道,好给我作个见证。” 两女更是兴奋,并不计较李良吩咐的口吻,挤在入门处看热闹。 布置妥当,李良来到滕荆两人中间,对着脸如火炭般的吕雄故作惊奇道:“吕大人口中那个‘可以说话的人’,未知指的是何人呢?” 滕翼和荆俊为了挑起他的怒火,故意哄笑起来,其他都骑军也合拍地附和着。 吕雄眼中闪过充满杀机的怒火,一字一字地道:“指的当然是李统领,你不是可以话事的人吗?” 李良目光一凝,毫不留情喝道:“好胆!” 堂内的细语和笑声,立时敛去,变得鸦雀无声,气氛更趋紧张。 吕雄想不到李良竟敢对自己这个相府红人如此不客气,脸色大变,但又知自己确是说错了话,逾越了身分,一时间失了方寸,不知如何应付。 李良淡淡道:“吕雄你见到本将军,不施军礼,已是不敬,还口出狂言,没有上下尊卑,是否知罪?” 吕雄自有他的一套,傲然冷笑道:“统领若认为我吕雄犯错,大可向吕相投诉。” 在场的都骑将士,全体哗然。 荆俊嬉皮笑脸道:“异日吕雄你若被派往沙场,是否亦只听吕相一人的话,只有他才能管你呢?或事事都要派人回咸-阳找吕相评理呢?” 都骑军又发出一阵哄笑,夹杂着嬴盈和鹿丹儿的娇笑声。 吕雄被人连翻哂笑,面子那挂得住,勃然大怒道:“荆俊你算什么东西,竟敢……” 滕翼截断他哂道:“他若不算东西,你更不算东西,大家都是副统领,说起来荆副统领还比你要高上半级。” 这些话出来,登时又是哄堂大笑,两女竟然鼓掌叫好,一副惟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吕雄和他的手下们的脸色更难看了。 李良不容他有喘息定神的机会,大喝道:“吕雄你太放肆了,给我跪下!” 堂内外处双方近七十人,立时静了下来,屏息以待。 吕雄愕然退后一步,声色俱厉道:“李良你莫要迫人太甚?” 滕翼知是时候了,下令道:“人来,给李统领把这违令狂徒拿下!” 众都骑军早摩拳擦掌,登时扑出了十多人来。 吕雄目的本是来要回被扣押的宝贝儿子,岂知在李良等蓄意挑惹下,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里,兼又一向恃着吕不韦这大靠山,看不起任何人,此时怎容给人当犯人般拿着,“锵!”的一声拔出佩剑,失了理智的狂嚷道:“谁敢动手?” 他的随从都是来自吕族的亲兵,平时横行霸道,心想有吕不韦作后盾,那怕你小小一个都骑统领,全体亮出兵器,布阵护着吕雄。 李良与滕荆两人交换了个眼色后,先喝止了不知应否动手的都骑兵,摇头叹道:“吕副统领若不立刻放下手中兵器,跪地受缚,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吕雄狞笑道:“你能拿我怎样呢?” 李良从容一笑,打出手势。 二十四铁卫敏捷一致地解下背上的弩弓,装上劲箭,抢往战略性的位置,瞄准敌人,把吕雄一众硬迫往一边墙壁处。 到退无可退时,吕雄醒觉过来,喝止了手下们示弱的行为,厉声道:“李良!你这是什么意思?” 荆俊怪笑道:“你手上的长剑是什么意思,我们手上的弩箭就是那种意思,你说是什么意思了?” 由于气氛有若箭在弦上,一触即发,没有人敢弄出任何声音来,只有嬴盈和鹿丹儿两女那理得这么多,给荆俊的语调说话逗得“噗哧”娇笑。 今趟吕雄当然察觉到她们的存在,往入门处望去,沉声道:“这两个女娃儿是谁?” 其中一个都骑军的校尉官叱喝道:“连这两个鼎鼎有名的女英雄嬴盈小姐和鹿丹儿小姐都不识芳驾,吕雄你还当什么都卫副统领。” 吕雄总算有点小聪明,闻言脸色剧变,大感不妥。 若没有都骑军以外的人在场,无论他犯了什么错误,事后总可推个一干二净,但现在当然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李良监貌辨色,知他生了退缩之意,岂容他有反悔机会,大喝道:“吕雄你若不立即弃剑下跪,我会教你后悔莫及!” 他始终坚持吕雄下跪认错,就是要教他难以接受。 吕雄犹豫了片晌,尚未有机会答话,李良下令道:“射脚!” 机括声响,二十四枝弩箭电射而出。 在这种距离和室内的环境里,根本避无可避,吕雄的手下登时倒下了二十四个人,都是给劲箭透穿了大腿。 弩箭再次上弦架好。 吕雄虽没有受伤,不过已锐气全消,更怕李良公报私仇,愤然掷下长剑,厉声道:“算你狠!我倒要看看你怎样向吕相交待。” 他身后七名尚未受伤的手下,纷纷弃剑投降。 嬴盈和鹿丹儿想不到李良真敢痛下辣手,都看呆了美丽的大眼睛。 李良打了个手势,都骑军拥了上去,把吕雄等几个没有受伤的人绑个结实,硬迫他们跪了下来。 在咸-阳城里,都骑军一向自视高于都卫军,怎受得这种闲气。李良这种敢作敢为的手段,正大快他们心怀。 李良不理那些倒在血泊里呻吟的人,来到吕雄面前,淡淡道:“吕副统领,这是何苦来由?令郎只不过是打伤了个人,为何要闹得动刀动枪的呢?” 吕雄剧震,失声道:“什么?” 李良柔声道:“你听不清楚吗?不过什么都没有关系了。现在我就和你到吕相处评评理,看看是谁不分尊卑?是谁以下犯上?” 吕雄脸上血色尽退,刹那间,他知道一时不慎下,掉进了李良精心设计的陷阱里。(未完待续。。) 038始皇立威 咸-阳宫西殿的议政厅中,嬴政高踞三级台阶最上一层的龙席,负责文书纪录的李斯的席位设于他后侧处。 次一层坐着太后朱姬,她旁边有一个空座是国师的座位,不过自从李良实授军职后,这些天都在军队里呆着,很少上朝了。 其他大臣分列两旁,席地而坐。 一边是吕不韦、蔡泽、王绾和蒙骜,另一边是徐先、鹿公、王颔三人。 当讨论到郑国渠一事时,昌平君神色凝重地进来禀告,说李良有急事求见,众人大感愕然。 嬴政自然心中有数,立即命昌平君把李良召入来。 李良昂然进厅,行过君臣之礼后,把整件事陈说出来,然后道:“此事本属臣下职权范围内的事,可是吕雄口口声声说要由吕相评理,由于事关吕相清誉,臣下不敢私自处理,故报上来望由储君、太后和吕相定夺。” 吕不韦气得脸都青了,大怒道:“这混账家伙现在那里?”只看这么一句话,就可知吕不韦的专横。 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在身为储君的嬴政表示意见后,才轮得到其他人说话,吕不韦如此霸气迫人地发言,实犯了不分尊卑先后之罪。 而他虽表示出对吕雄的不满,却仍是以家长责怪下辈的口气,非是秉公处理的态度。 嬴政早有准备,从容道:“右相国请勿动气,首先让我们把事情弄个一清二楚。” 转向朱姬道:“太后!王儿这么做对吗?” 朱姬望着阶下傲然挺立的李良。凤目射出无比复杂的神情,又瞥了正瞪着她打眼色的吕不韦,幽幽叹道:“照王儿的意思办吧!” 在这种情况下。她只有支持自己的爱儿。 鹿公徐先等露出讶异之色,想不到这年轻的储君,竟有应付复杂危机的大将之风。 任何明眼人都可看出,此事牵涉到吕不韦和李良的斗争,事情可大可小。 嬴政压下心中兴奋,不理吕不韦,向李良平静地道:“吕邦之所以尚未犯下淫行。只是因及时被人揭发,不能得手,此乃严重罪行。不知项卿家是否有人证?” 李良道:“那对夫妇正在厅外候命,可立即召来,让储君问话。” 蔡泽插入道:“储君明监,此等小事。尽可发往都律所处理。不用劳神。微臣认为当前急务,应是弄清楚吕副统领是否因出于误会,一时意气下与李统领发生冲撞,致冒犯了李统领。都骑都卫两军,乃城防两大支柱,最重要是以和为贵,化干戈为玉帛,请储君明察。” 这番话自是明帮吕雄。 蔡泽乃前任宰相。地位尊崇,换了在一般情况。嬴政会给他一点情脸,但现在当然不会就此了事。 本要发言的徐先和鹿公,一时间只好把到了咽喉的话吞回肚内去。 吕不韦容色转缓,当其他人除李斯和李良外,均以为嬴政会接受蔡泽的提议时,这未来的秦始皇一拍龙几,昂然长身而起,负手步下龙阶,到了朱姬席前,冷然道:“蔡卿家此言差矣!我大秦自商鞅变法,最重将遵军法,禀守尊卑之序,故能上令下行,士卒用命,使我军纵横无敌,称雄天下。” 再移前步下最低一级的台阶,锐目环视众臣,从容自若道:“若有人违反军法,公然以下犯上,而我等却视若罔见,此事传了开去,对军心影响之大,谁能估计?故对此事寡人绝不会得过且过,如真证实吕副统领确有犯下此等重罪,定须依军法处置,不可轻饶。” 厅内人人听得目定口呆,想不到这仍是个大孩子的储君,能如此侃侃而论,言之成理,充满一代霸主的气概。 吕不韦和朱姬像是首次认识到嬴政般,愕然听着。 只有俯头作卑微状的李斯眉飞色舞,显然这两番话的撰稿人就是他。 鹿公振臂喝道:“好!不愧我大秦储君,军令如山,赏罚分明,此正是我大秦军屡战不败的凭依。” 嬴政微微一笑后,见人人目光全投在自己身上,安然回到龙席坐下,威严地问道:“众卿有何意见?” 蔡泽被他间接骂了一顿,还怎敢作声?噤若寒蝉地垂下了头。 吕不韦虽心中大怒,对这“儿子”又爱又恨,终还是不敢当着众人公然顶撞他,而事实上他亦心知肚明这小储君言之有理,惟有往朱姬望去,希望由她解围。 朱姬明知吕不韦在求她相帮,若换了不是李良,她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现在只好诈作视如不见了。 蒙骜干咳一声,发言道:“国师和吕副统领,均是微臣深悉的人,本不应有此事发生。照微臣猜估,其中可能牵涉到都骑都卫两军一向的嫌隙,而由于两位均上任未久,一时不察,致生误会,望储君明监。” 朱姬终于点头道:“蒙大将军之言有理,王儿不可鲁妄行事,致伤了军中和气。” 吕不韦见朱姬终肯为他说话,松了一口气道:“这事可交由本相处理,保证不会轻饶有违军法的人,储君可以放心。” 嬴政、李良和李斯三人听得大叫不妙时,一直没有作声的徐先长身而起,来到李良旁,淡然道:“微臣想和国师到外面走一转,回来后始说出心中的想法,请储君赐准!” 除了李良三人外,其他人都大为错愕,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李良欣然随着徐先去了后,王绾待要趁机说话,给嬴政挥手阻止道:“待左相国回来后再说吧!” 王绾想不到嬴政如此威霸,只好把说话吞回肚内去。 议政厅在奇异的静默里。 众人都不由把眼光投到嬴政这未来的秦始皇身上。像首次认识他般打量着。 他仍带童稚的方脸露出冷静自信的神色,坐得稳如泰山,龙目生芒。教人摸不透他心内的想法。 朱姬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儿子长大了。 这些天来,她忘情地与嫪毐如胶似漆,旦旦而伐,极尽男欢女爱,好借情-欲来麻醉自己,避开这冷酷的现实。 在她传奇性的生命里,最重要的四个男人就是庄襄王、吕不韦、李良和眼前的爱儿。但命运却使她与他们形成了复杂难言的关系。 尤其是吕不韦下毐手害死了庄襄王,使她不知如何自处,令她愧对嬴政和李良。最要命的是切身的利益迫得她不得不与吕不韦联成一气。力保自己母子的地位。 只有嫪毐能令她忘掉了一切。 在这刹那,她直觉感到与儿子间多了一道往日并不存在的鸿沟,使她再难以明白自己的储君儿子了。 吕不韦则更是矛盾。 一直以来,他都和嬴政这“儿子”保持着非常亲密的关系。对他戮力栽培。望他成材,好由父子两人统治大秦,至乎一统天下,建立万世不朽的霸业。 这亦是他现在要不择手段对付李良的原因,他绝不容任何人分薄了嬴政对他的敬爱。 可是他却从未想过嬴政会因王权而与他发生冲突,在这一刻,他却清楚地感觉到了。 他此时仍未看破整件事是个精心设计的布局,只以为嬴政在秉公处理这突发的事件。 吕雄的无能和愚蠢。他早心中有数,否则就不会以管中邪为主。吕雄为副了。 诸萌命丧于上次出使事件,对他的实力造成了严重的打击,使他在人手上的安排阵脚大乱。现在终给吕雄搅出个难以收拾的局面来。 他此际心中想到唯一的事,就是杀死李良,那他的霸业之梦,才能不受干扰。 至于蔡泽和王绾这两个倾向吕不韦的趋炎附势之徒,则有如给当头棒喝般,首次认识到嬴政手上操纵着的王权,始终是凌驾于吕不韦之上,非是任由太后和权相操纵。随着他的成长,终有一天他会成为主事的君王。 蒙骜的想法却较为单纯。 他之所以有今天,是拜吕不韦所赐,对吕不韦可说是死心塌地,现时他手中兵权之大,比之王有过之而无不及,成为了吕不韦手上最大的筹码。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他都只会向吕不韦效忠。 王颔的想法则比他复杂多了。 这位秦国的大将军是个扩张主义者和好战的军人。 只有南征北讨,方可使他感到生命的意义。这令他逐渐靠向吕不韦,因为在吕不韦胆大包天的冒险精神下,正好能使他尽展所长,东侵六国。 但忽然间,他体会到这尚未成年的储君,已隐焉表现出那种胸怀壮志,豪情盖天的魄力和气概,使他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的立场。 鹿公这军方最德高望重的人,是个拥护正统的大秦主义者,打一开始便不喜欢吕不韦这外人。且由于李良的关系,使他释去了怀疑,深信嬴政乃庄襄王的骨肉,现在见到嬴政表现出色,更是打定主意,决定全力扶助这未来的明主。 殿内众人各想各的,一时间鸦雀无声,形成了怪异的气氛和山雨欲来前的张力。 顷刻后徐先和李良回来了。 李良到了王旁止立不前,剩下徐先一人来到龙阶之下。 徐项两人施礼后,徐先朗朗发言道:“禀告储君太后,微臣可以绝对保证,此事非关乎都骑都卫两军下面的人的派系斗争,致生误会冲突。” 吕不韦不悦道:“左相国凭何说得这么有把握呢?” 徐先以他一向不亢不卑、潇洒从容,令人易生好感的神态道:“吕邦在咸-阳街头,曾当众调戏人家妻子,为微臣路过阻止,还把吕邦训斥了一顿,当时已觉得吕邦心中不服。刚才微臣往外走上一转,就是要看看那对小夫妻,是否乃微臣见过的人,现经证实无误,可知此事有其前因后果,非是都骑里有人诬害吕邦,制造事端。至于吕雄硬闯都骑衙署,强索儿子,先拔刀剑,以下犯上一事,更是人证俱在,不容抵赖。” 众人至此才明白他要往外走一转的原因,连蒙骜也哑口无言。 吕不韦则恨不得亲手捏死吕邦,经徐先的警告后,这小子仍是色胆包天,干出这种蠢事来。 嬴政冷哼一声道:“吕邦定是想在事后杀人灭口,才敢如此不把左相国的说话放在心上。” 众人心中一寒,知道这年轻储君,动了杀机。 这正是整个布局最微妙的地方,由于有徐先的指证,谁都不会怀疑是荆俊蓄意对付吕雄父子了。 朱姬蹙起黛眉,沉声道:“吕邦是蓄意行事,应无疑问;可是左相国怎能肯定吕雄确是首先拔剑,以下犯上呢?” 徐先淡淡道:“因为当时嬴盈和鹿丹儿均在场,可作见证。” 鹿公一呆道:“小丹儿怎会到了那里去?” 吕不韦冷笑一声道:“这事真是奇怪之极,不知李统领有何解释?”他刻意地回避国师的称号,只以李良的低阶军职称呼他,有种以势压人的气势。 众人的眼光,全集中到立于大殿之中的李良处。 徐先当然支持李良,解围道:“这事微臣早问过国师,不若把昌文君召来,由他解说最是恰当。” 嬴政下令道:“召昌文君!” 守门的禁卫立时将上谕传达。 候命厅外的昌文君走进殿来,下跪禀告,把嬴盈和鹿丹儿守在宫门,苦缠李良比斗一事说了出来。 吕不韦的脸色变得难看之极,扑了出来,下跪道:“储君明监,吕雄如此不分尊卑上下,违抗上级命令,微臣难辞罪责,请储君一并处分。” 今次连李良都苦笑摇头,吕不韦这样耍赖般把事情揽到身上,朱姬怎也不会容嬴政令吕不韦难以下台。 朱姬果然道:“相国请起,先让哀家与王儿说几句话,才决定如何处理此事。” 吕不韦心知肚明朱姬不会容许嬴政降罪于他,仍跪在地上,“痛心疾首”地道:“太后请颁布处分,微臣甘心受罚!” 朱姬见他恃宠生骄,心中暗骂,又拿他没法,低声对嬴政道:“右相国于我大秦劳苦功高,更由于日理万机,有时难免管不到下面的人,王儿务要看在相国脸上,从宽处理此事。” 嬴政脸无表情的默然不语,好一会后才在众人期待下道:“既有右相国出面求情,吕雄父子死罪可免。但今趟之事关系到我大秦军心,凡有关人等,包括吕雄在内,全部革职,永不准再加入军伍。吕邦则须当众受杖五十,以儆效尤。管中邪身为吕雄上级,治下无方,降官一级,至于统领一位,则由国师兼任。右相国请起。” 朱姬固是听得目定口呆,吕不韦亦失了方寸,茫然站了起来,连谢恩的话也一时忘了。 李良趋前跪倒受命,暗忖这招连消带打,使自己直接管治都卫的妙计,定是出自李斯的脑袋。 嬴政猛地立起,冷喝道:“这事就如此决定,退廷!” 众人忙跪倒地上。 嬴政把朱姬请了起来,在禁卫和李斯簇拥下高视阔步的离开。 李良心中涌起怪异无伦的感觉,同时知道厅内这批秦国的重臣大将,如他般终于真正体会到“秦始皇”睥睨天下的气魄和手段。 而他却只还是个未成年的半大孩子。 039受到伏击,反省缺陷 李良为了怕给鹿丹儿和嬴盈再次缠着,故意与鹿公、徐先、王颔等一道离开。 踏出殿门,吕不韦和蒙骜正在门外候着,见到李良出来,迎过来道:“今趟的事,全因吕雄而起,储君虽赦了他的死罪,本相却不会对他轻饶,国师切勿把此事放在心上。” 鹿公等大为讶异,想不到吕不韦如此有度量。 只有李良心知肚明因吕不韦决意在由后天开始的三天田猎期内,务要杀死自己,才故意在众人前向他示好,好让别人不会怀疑他的阴谋。当然,那个由莫傲和管中邪两人想出来的杀局,必定是天衣无缝,毫无破绽痕迹可寻。 李良装出不好意思的样儿,歉然道:“这事小将是别无他法,吕相请勿见怪。” 吕不韦哈哈一笑,与鹿公等闲聊两句后,亲热地扯着李良一道离宫,气得守在门外的鹿丹儿和嬴盈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看着吕不韦谈笑自若,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事的神态表情,李良不由心中佩服,笑里藏刀才最是厉害! 吕不韦坚持要送李良一程,后者欲拒无从下,惟有坐上他的豪华座驾。 车子经过已大致完成,只欠些修饰的新相国府时,吕不韦踌躇志满地指点着道:“田猎大典后,我会迁到这风水福地来,这是咸-阳地运的穴眼,不过邹老师却说由于天星转移,八年后地气将会移进咸-阳宫去,哈!那正是储君加冕的时刻。多么巧!” 李良对道门风水很有研究,也对历史有“未卜先知”的能耐,闻言呆了起来,对那邹衍的学究天人,更是惊叹。 这个人的命运学说,看来对研究系统和世界规则的因果方面的事情,应该很有帮助的。要是能够得到他的技能加成。说不定系统对命运和因果规则的推演、分析,会很有裨益的。 可惜邹衍是纪嫣然的义父,系统又无反应,不然收他做仆从。会很有收获的。 吕不韦伸了个懒腰,笑道:“有八年当头的鸿运,可给我完成很多事了!” 李良不 由心中佩服,吕不韦刚打了一场败仗,眼下却像个没事人般,一副生意人的本色,不怕赔本的生意,只要能从别处赚回来就行了。 吕不韦忽然探手亲切地搂着他的肩头,微笑道:“新相府万事俱备,又有你这位好女婿。国师明白我的意思吧!到时候可以让娘蓉那个不孝女回来多住几天,虽然她不惦记我这个亲爹,可我吕不韦就是最疼惜这宝贝女儿了。” 李良心中暗叹,吕不韦这是怀疑他私下囚禁吕娘蓉,用来威胁吕不韦。现在他显然要不顾这个威胁。仍由李良处置他女儿了。 这以大商家出身的秦室权相,最初是因利益与他拉上关系,亦因利益而要以辣手对付他,现在看似再次把他拉拢,仍是“利益”这两个字。 他可说是彻头彻尾的功利主义者,只论利害关系,其他的都可以摆在一旁。 换了别人。遭到刚才那种挫折,多少会有点意气用事,他却毫不计较,反立即对李良示好。如此类推,即使自己已经成了他的“女婿”,又或像嬴政的“亲生骨肉”。在利害关系下,他亦可断然牺牲,吕雄正是个例子,接下来就是牺牲吕娘蓉了。[] 李良直觉感到,吕不韦不但要通过嬴政。把秦国变成他吕家的天下,说不定还会由自己来过过做君主的瘾儿。 吕不韦见他没有断然拒绝,只是沉吟不语,还以为他意动,拍了拍他肩头道:“国师考虑一下吧!你我翁婿始终是自家人。无论如何,吕雄这蠢材的事不用放在心上了。” 马车停了下来,原来已抵达衙署正门。 李良道谢后走下马车。心里明白,吕不韦不管怎么样,都会照原定计划在田猎时对付自己了。 回到衙署,人人对他肃然致敬,李良才想到今趟不但嬴政立了威,自己亦在都骑军内立了威,这些出身高贵的都骑现在更加是心服口服了 滕翼和荆俊早回到署内,三人相见,禁不住大笑一番,畅快至极。吕雄的政治前途就此完蛋,实比杀了他更令这满怀野心的人更难过。 滕翼笑罢,正容道:“今次连带将管中邪都给害了,这小子必定心中大恨。” 李良笑道:“这人不足为虑,倒是吕不韦对我已经杀心正浓啦。事情越来越好玩!” 荆俊、滕翼一齐惊叫道:“好玩?!” 这时,近卫来报,嬴盈和鹿丹儿又找上门来了。 李良与两女放骑驰出城门,沿着官道奔下山坡,来到一望无际的平原处,际此仲春时节,漫野翠绿,又有这两位刁蛮的美女作伴,不由烦忧尽去,心怀大放。 嬴盈兴奋地来到他旁,指着地平处一座小山峦道:“那是著名的‘歇马坡’,山上有株参天古柏,旁有清泉,我们就以那里为目标,谁先抵达,就算谁赢了,以后见面,都要执下属之礼,为期三个月。” 另一边的鹿丹儿娇笑道:“当然不止是比赛马力那么简单,比赛者可以用任何方法,阻止对手得胜,但可不准伤害对手或马儿,明白了吗?” 李良愕然道:“马儿跑得那么快,那来余暇对付别人呢?” 嬴盈横了他媚态横生的一眼,长腿一夹马腹,驰了开去,娇笑像春风般吹回来道:“那我们便不知道了!” 鹿丹儿同时驰出。 李良惯了她们的“不择手段”,更没有时间计较两女“偷步”,策着坐骑,箭般追去。 说到骑术,李良达到“出神入化”的水平。若只比技巧、速度,凭着现在普通良驹,应该不会输于任何人,问题是念在两女在倒吕雄一事上帮了个大忙,今趟好应让她们赢回一仗,好哄两位小姐开心。在美女前认认低威,可视为一种乐趣。 有了这想法后,再无争雄斗胜之心。作个样子,远远吊着两女的马尾,朝目的地轻松驰去。 草原山野在蹄起蹄落间往后方退去。 李良不由想起了朱姬。 假若真能成功杀了田单,回来时嬴政会在剪除了吕不韦的一个强大盟友后。暂时会在朝堂上,在鹿公、徐先等人的帮助下,大占上风。 经过了这么多波折,朱姬应该也能够看清楚大秦的权利中心最终是会落入谁的手里的迹象吧,她要是主动亲近和支持嬴政,至少使她下半生能过点舒适幸福的日子。[.超多好看小说] 前方两女没进了一片疏林里。 李良的思索又来到了琴清、纪嫣然身上。 感情是一种很奇怪的 东西,人说相爱容易相处难,可是有了她们这样的解语花,这些日子活得很是舒心,是几个世界里都没有找到的一种贴心的幸福。 神思飞越中。林木掩映间,人马闯进了疏林内。 两女的背影在疏林深处时隐时现。 这时代的女子出奇地早熟,或者是由于十四岁已可嫁人的关系,风气如此,像嬴盈和鹿丹儿才不过十五、六岁。已是盛放的鲜花,更因自少学习骑射剑术,体态健美,比之别国美女,多添了一份矫捷轻盈的味儿,要说她们不诱人,只是扪着良心说谎话。 但李良却绝不想招惹她们。 一来是因既无暇亦无心于搅新的男女关系。尤其是鹿丹儿,更是储妃人选之一,若他拈手,就是与嬴政争风了,想想就觉得奇怪。 正思索间,忽感不妥。 眼角黑影一闪。李良警觉望去,一面网子似的东西迎头罩来,撒网的人却躲在一丛矮树后。 李良本能地一掌劈去,可惜没有内力的支持,劈空掌力无效。一愣之间被网缠住手臂。 一下子网子倏地收紧,缠个结实,还往外猛扯。 李良心中暗笑,尽管两女加起上来,恐仍难敌自己的神力。 想都不想,用力抽剑,还使了下巧劲,欲顺势把这特制的怪网割断。 岂知一股无可抗拒的大力狂扯而来,李良微一用力时,连人给拉飞起来,落下马去,立在地上。 坐骑也算是通灵的良驹,空马驰出十多步后,停了下来,回头奇怪地瞪着他。 对方扯力不断,李良无奈下惟有震脱网子,假意跌倒在地。 两女的娇笑声立时由草丛后传来。 李良心中明白,对方必是借马儿之力,想以巧计算计他,让他出丑,索性让她们得偿所愿,假装不敌,躺在草地上,看着树顶上的蓝天白云。 不旋踵,两女的如花玉容出现在上方处,俯头往他这败将看下来,笑得花枝乱颤,得意洋洋。 嬴盈雀跃道:“原来你是这般不中用,以后我们再没有兴趣理会你了。” 李良感受着疲 倦的脊骨,平躺地上那舒服入心的滋味,微笑道:“真不再理我吗?那真是求之不得了。” 鹿丹儿不屑道:“臭美的男人,人家稀罕你吗?真不明白琴清、纪嫣然为何要嫁你,连自身都保不住。” 嬴盈跺足嗔道:“丹儿!你还要和他说话吗?你是否耳朵聋了,听不到他说恨不得我们不理睬他。走吧!以后我都不要再见到他了。” 鹿丹儿略作犹豫时,早给气苦了的嬴盈硬扯着去了。 待蹄声远去后,坐骑驰了回来,低头察看主人。 李良坐了起来,暗忖这样也好,怕只怕这两个刁蛮女仍不肯放过他。 嬴盈这么受不了他的说笑,其实正因是稀罕和看重他,故份外下不了气。 就在此时,坐骑露出警觉的神色,竖起了两只耳朵。 完全基于战士的直觉,李良一掌拍在它的马股上,大喝道:`走!” 它放开四蹄,往前奔去。 同一时间,李良扑地滚入刚才两女藏身的矮树丛中。 机括声响。 十多支弩箭劲射入树丛里。 此时李良已由另一边滚了出来,横移到一颗大树后,顺手由腰内拔出两枚铁丸。 对方应是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俟两女离开,才现身施袭。 他没有防范之心,皆因吕不韦理该不会在这种微妙的时刻使人袭击自己。因为若他遇袭身亡,最大的凶嫌自是非他莫属了。 风声响起,一支弩箭由左侧树后电射而来。 李良轻轻侧头。弩箭贴脸而过,插在身后树上,其险至极。 他踏前一步,就来到箭发处。 树后的蒙面敌人正要装上第二支弩箭时。李良的手刀已经砍中他的喉咙,软骨碎裂,无声倒地。 眼角人影闪掠,李良连转头看一眼的时间也欠奉,挥手掷出铁丸,两声沉闷的倒地声,先后响起。 李良知道不可停下来,闪身到一堆草丛里,刚才立身处掠过了四支弩箭,可见敌人的凶狠和必要置他于死地的决心。 足音由后方响起。来犯者不会少于二十人。 李良左右手各握着数枚铁丸,凭声往后连珠掷出,再闪身离开当地。 数声沉闷的倒地声由后方传来,数枚铁丸全部建功击碎敌人喉咙软骨,这也是他们死前发不出惨叫声的原因。 其他敌人纷纷找寻隐起身形的战略地点。 直到此刻。敌人仍只是以弩箭对付他,敌人对他的暗器非常顾忌,不敢强攻。 不过李良却是在等。 敌众我寡下,他们的数量又分散,想要一网打尽有些困难,为了避免他们有人逃脱,只好等敌人完成包围网。他将即时出杀招全灭了他们。 他还后备计划,就是驱走了良驹,万一事有不成反被压制,只要再翻上马背,便有希望逃生了。 李良再往前闪去,快要来到另一株大树时。拔出腰间的短匕首,抵在大腿上,火辣般剧痛,一枝弩箭射中匕首刀身平面,被弹开擦腿而过。这下大腿如同被一只大锤重重地敲击,一阵酸麻。他闷哼一声,移到树后。 步声骤响。 李良探头后望,只见一个蒙面大汉,正持弩弓往他扑来,挥手掷出铁丸。 那人脸门中招,仰后翻倒,弩箭射到了半空。 三枝弩箭由树后疾射而至,这时他及时缩了回来。 大腿处的麻痹酸胀感,剧痛攻心,差点连鼻涕都酸下来。 这感觉相当“爽”! 李良知道这是关键性的时刻,眨眨酸毙了的眼睛,再闪身躲到一堆乱石之后。 敌人处传来移动时带动草叶的响声。 李良现在他的行动力因腿伤而大打折扣,更无力在偷袭者完成包围网前,逃出去与疾风会合。 就在此时,他看到了前方两树间连接着一条绊马索。 李良心念电转,明白了这是嬴盈和鹿丹儿两女布下对付他的第二重机关。再环目一扫,竟发现另外还有两条绊马索,把前方去路拦着。 足音再次迫来。 李 良哭笑不得,暗忖幸好刚才没有经过此处,亦知道这是目下唯一的逃生机会,精神大振,跳了起来,往前单腿快速跳去,同时嘬唇发出尖锐呼唤坐骑的哨声。 风声劲起。 李良飞身扑过绊马索,翻滚而去。 劲箭在头顶呼啸而过。 他再弹起来时,坐骑的蹄声由远而近。 后方一声呼啸,敌人再顾不得隐起身形,扇形般狂追而来。 李良在树丛间左穿右插,把速度提至极限,引诱敌人发放弩箭。 要知为弩弓装上弩箭,是既费力又耗时的事,很多时还要借助脚力,所以发放了一箭后,敌人若不想让他溜走,就必须暂时放弃装上弩箭,好全力追赶他。 少了弩箭的威胁,比的就是脚力了。 坐骑此时出现在左前方百丈许外,全速奔来。 李良单腿跳的不慢,那弩箭攻势,不出所料停了下来,只余下敌人急骤的奔跑声。 接着是惊呼倒地的叫响,当然是给绊马索摔倒了。 李良玩心一起,趁机大叫道:“敌人中伏了!快动手!”将手里最后数枚铁丸挥出,再有数名敌人沉闷倒地。 可惜手上暗器用完,剩下几把玄铁匕首、飞刀,李良舍不得浪费在这样的场合,毕竟玄铁是炼制法器的上好仙武器材,以后熔炼它们后就可以提炼精致玄铁。还有那些法器、灵器自然更加不会当暗器扔了。 原来在赵国乌家牧场没有用完的那些箭支,也都在平时教导嬴政练习“藏箭术”、“心箭术”时,炫耀地射光了。不然,但凭箭技就可完爆他们。 这时,后方一阵混乱。 坐骑奔至身前,李良扑上马背,打横冲出。 顺势回头瞥了一眼,只见蒙面敌人翻倒了十几个在地上,未倒下的仍有五、六人,其中一人的身形非常眼熟,正掷出手中长剑,往疾风插来,手劲与准绳,均无懈可击。 李良挥匕横格,同时大笑道:“旦楚将军不愧田相手下第一猛将!” 一夹坐骑,像一片云般飞离险境。 这次不吃亏,知道了自己的两个缺点。 一是但凭身体刻画到本能的诸多技能,自己还是最喜欢用“降龙十八掌”类的发力的劈空掌力,遇险优先使用的就是它,不过现在失去了内力能量的支持,要习惯其它技能的优先使用了。 二是自己对轻功身法,也是太过依赖,一旦腿受伤,那就失去了一大半的后续执行能力。 以上两点,是当下提升对战实力最需要解决的事情。 这次的几枚玄铁丸的损失,还是很值得的。 下次也要多储存一些普通暗器还有箭支了,再遇上这样的事情,可以直接团灭了他们。 还是这些年来,太过于习惯周全的规划,顺风顺水惯了,一旦切换成突发模式,本能反应有时真的会害到自己的。 自己还需要大量的训练,理顺最多“返璞归真”的本能。 040诈伤脱身 国师宫一旁的乌府内,滕翼愤怒道:“这田单居然先下手为强,好在国师武功高强才得以无恙,要是换做腾某和小俊,只怕是回不来。[]” 荆俊此时回来道:“查过了!旦楚仍没有回来,那两位刁蛮小姐早安全归家了。” 李良淡然道:“我敢肯定今日有份与会的大臣里,必有人与田单暗通消息,否则他怎能把握到这么好的时机。” 一旁的陶方点头道:“假若国师遇害,人人都会以为是吕不韦下的手,那时秦国就有难了。” 荆俊插口道:“会不会真是吕不韦通过田单向三哥下毐手,事后大可推说是别人陷害他哩!” 滕翼道:“应该不会,对方摆明连嬴盈和鹿丹儿都不放过,只因她们走早了一步,才没遇上旦楚和他的人吧!” 李良想到刚才情况,若非利用两女布下的绊马索,再诈得敌人阵脚大乱,现在休想能如此轻松脱身安坐在此。 陶方道:“幸好箭上没有淬毐,可见由于事起仓猝,旦楚等亦是准备不足,否则结果就完全两样了。” 顿了顿又道:“只要我们查出有那位大臣,离开议政厅后立即找田单,就知是谁与田单暗中勾结。一天找不出这人来,始终是心腹之患。” 李良道:“我看不会那么容易查出来吧!为了掩人耳目,他们会有一套秘密的联络手法,不愁被别人看破。” 滕翼接入道:“只凭他能猜到嬴盈和鹿丹儿会缠你到城外较量。就知此人不但深悉咸-阳城的事,还须是与嬴盈等相当接近的人。若这立论正确,吕不韦蒙骜均该与此事无关。” 荆俊正想发表高见时。乌舒奔进来道:“秦府有信来了!” 李良大喜,取过竹筒,拔开盖子,把一封帛书掏了出来,果然是那封冒充春申君写给李园的伪信。 众人看过,都叹为观止。 陶方道:“国师准备怎样把这封伪信交到李园手上?” 李良微笑道:“备车,今趟要由你们扶我去见鹿公了。” 几人奇道:“扶?” 李良高深莫测地道:“这次我要诈伤。引出所有敌人。” …… 步下马车时,李良装作受伤的左腿踏到地上去时,伤口像裂了开来般痛入心脾的样子。 乌言着和另一铁卫荆别离。忙左右扶持着他,朝鹿公将军府的主宅走去。 门卫都讶然看着他。 李良报以苦笑,登上门阶,到厅内坐下。才令两人到门外等候他。 俏婢儿来奉上香茗。瞪着好奇的大眼偷瞥着他,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儿。 李良心中奇怪,想问她时,一团黄影,旋风般由内进处冲了出来,到了他几前坐了下来,得意洋洋地看着他,原来是闻风而至的鹿丹儿。 只见她小嘴一翘。神气地道:“想不到堂堂都骑大统领,只不过摔了一跤。就那么跌断了狗腿子,真是笑死天下人,羞家极了。” 李良看着她娇俏的模样,苦笑道:“你们不是打定主意不理睬我这没用的手下败将吗?为何丹儿小姐又这么有兴致了?” 鹿丹儿微一愕然,接着大发娇嗔道:“谁理睬你了,只是你摸上门来吧!还要说这种话?” 李良微笑道:“算我不对好了,丹儿小姐请勿动气。” 鹿丹儿气鼓鼓地瞪着他,向身旁掩嘴偷笑的美婢道:“看什么!给滚入去!” 吓得那小俏婢慌忙溜掉。 此时气氛颇为微妙,两人都不知说些什么话才好,这刁蛮美丽的少女更是进退两难,李良心中一软,为她解围道:“后天就是田猎大典了,丹儿小姐作好了准备吗?” 鹿丹儿爱理不理地道:“谁要你来管我的事。哼!你这人最不识举,累得盈姐哭了,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李良失声道:“什么?” 鹿丹儿愈想愈气,怒道:“什么什么的?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我们要来求你吗?我恨不得一剑把你杀了。” 李良暗自心惊,眼前的鹿丹儿,乃咸-阳琴清外绝对碰不得的美女,因为她正是储妃人选之一。 爱的反面就是恨。 像嬴盈和鹿丹儿这种心高气傲的贵女,份外受不起别人的冷淡,尤其这人是她们看得上眼的人。 正不知说什么时,鹿公来了。 鹿丹儿低声道:“李良!我们走着瞧吧!”一阵风般溜了。 鹿公在上首坐下时,摇头叹道:“这小娃子很难侍候,我也拿她没法儿。” 李良惟有以苦笑回报。 鹿公正容道:“你的腿是什么回事?不是给丹儿弄伤了吧。” 李良低声把遇袭的事说了出来。 鹿公勃然大怒道:“田单真是好胆,到了这里仍敢行凶,真是欺我秦国无人耶?” 李良道:“这事很难追究,吕不韦亦会护着他。”由怀里掏出那封伪造的书信,交给鹿公过目。” 鹿公看后,点头道:“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会在今晚把信送到李园手上,最近有位原本在春申君府作食客的人来投靠我,就由他作信使好了,保证李园不会起疑心。(.无弹窗广告)” 李良大喜道:“这就最好了!” 鹿公沉吟片晌后,有点难以启齿地道:“小丹真令我心烦!” 李良讶道:“令孙小姐有什么问题呢?” 鹿公道:“你不知道了,这几天小丹除了你外,还找上管中邪,对他的剑法和人品气度赞不绝口,这小子又懂讨女儿家的欢心,你说我应否心烦?” 李良听得心中一沉。皱眉道:“婚嫁之事,不是由你老人家作主吗?” 鹿公摇头道:“我大秦族自古以来,一直聚族而居。逐水草以为生计。男女自幼习武,更有挑婿的风俗,任由女子选取配得上自己的情郎,有了孩子才论婚嫁。自商鞅变法后,情况虽有改变,但很多习惯仍保留下来,所以若丹儿真的看上了管中邪。老夫也很难阻止。” 今次轮到李良大感头痛,最烦的就是更改定好的计划。 这可说管中邪打进秦人圈子的最佳方法,若给他把鹿丹儿弄上了手。成了鹿公的孙女婿,不但使鹿丹儿当不成储妃,亦使他的身分地位大是不同,对付起来困难多了。 这种男女间的事。外人根本无权过问。 管中邪无疑是很有魅力的人。就算自己亦没有把握能在这方面胜得过他。苦笑道:“鹿公不是有意把孙小姐嫁入王宫吗?” 鹿公叹道:“这是徐先和腾胜的主意吧了!丹儿往时也有入宫陪储君读书,这两天缠上了管中邪后,便失去了这兴致。吕不韦这招真辣,使我再不敢向太后提出丹儿的婚事。” 鹿公双目闪过杀机,沉声道:“我派人警告了管中邪,若他真的敢碰丹儿,就算有吕不韦作他靠山,我也要找人把他生了。但问题是几乎每趟都是丹儿自己送上门去找他,教我无计可施。” 顿了顿忽道:“国师和他交过了手吗?” 李良摇头表示尚未交手。 鹿公道:“此人剑术非常厉害。昨晚在送别龙阳君的宴会上,大展神威,连败各国著名剑手,连田单的贴身卫刘中夏都败在他手上,大大的露了一手。现在咸-阳已有传言,说他的剑法在王翦之上,嘿!好小子!不过,国师你武技强大,但从来没有施展过剑法,现在徐先他们心里都很没有底气,万一你遇上他……” 李良知道其实他老人家同样也在担心,笑道:“鹿公放心,武功练到高深处,那是一通百通的。剑法也只是武技的一种而已。” 鹿公点点头沉声道:“那我们就可以放心了。不过他的剑法非常怪异,以缓制快,以拙克巧,比起我们年轻一辈最强王翦的剑法,可说各擅胜场,但我却怕他在膂力上胜王翦一筹。” 李良开始感到管中邪在鹿公等人心里的威胁,而这种形势,极可能是那莫傲一手营造出来的,此人不除,确是大患。 假若嬴盈和鹿丹儿两位咸-阳城的天之骄女,都给他弄了上手,那他将能融入秦人的权力圈子里,对吕不韦更是有利。 只要吕不韦派他再打两场胜仗,立下军功,就更加不得了。 想深一层,如果自己被他打败杀死,肯定吕不韦会把爱女吕娘蓉转嫁给管中邪,而此君将会成为吕不韦手下的第二号人物。 是否该先把他干掉呢? 离开上将军府后,他强烈地思念着二位娇妻,不过碍于现在装伤,怕她们担心,才放弃了这冲动。 没有回国师宫,也没有回秦府。 悄悄回到国师宫乌府后,李良向滕荆两人告知了鹿公府之行的情况,提到了鹿丹儿和管中邪的事,叹道:“吕不韦这一招实令人难以招架,男女间的事谁都插手不得,最糟是秦女风气开放,又可自选娇婿,连父母都管她不着。” 荆俊听得心痒痒地道:“鹿丹儿和嬴盈都是不可多得的美女,若全被管中邪弄上手,令人想起都心中不服气,唉!我说起来都是个堂堂副统领,为何她们不来寻我开心呢?” 滕翼沉声道:“不要说这些无聊话了,在现时来说,我们根本没有余暇去理这方面的事,亦不到我们理会,还有一天就是田猎大典,我们要拟好计划,好对付那莫傲,同时要应付吕不韦的阴谋。” 李良道:“小俊摸清楚了田猎场的环境吗?” 荆俊兴奋起来,取出一卷帛图,摊在几上,陶方这时刚好返来,加入了他们的密议。 荆俊解释道:“田猎场占地近百里,界于咸-阳和梁山之间,一半是草原和纵横交错的河流,其他是山峦丘谷,营地设在田猎场最接近咸-阳城的东端一处高地上,泾水由东而来,横过北方,检阅台就设在营地下方的大草原处,分早猎和晚猎,如要动手,当然是在有夜色掩护时最佳了。” 陶方担心道:“国师要诈做腿伤,多少会有些影响。” 李良道:“这事是斗智而非斗力,而且坐在马背上,‘腿伤’对出行没有太大影响。” 滕翼道:“田猎有田猎的规矩,首先是禁止使用弩弓,亦不准因争逐猎物而进行私斗,人数方面也有限制。最受人注目是第三天的晚猎,由狩猎最丰的单位派出人选,到西狩山行猎较量,该处盛产虎豹等猛兽,谁能取回最多的兽耳,就是胜利者。” 所谓单位,指的是军中的单位,例如禁卫军、都骑军、都卫军便是三个独立的单位,其他如上将军府、左右丞相府,都是不同的单位,用意是提拔人材,就像一场比拚骑射的考试。 为了展示实力和激励斗志,像田单这些外人亦会被邀参加,好比拚高低。 荆俊道:“布置陷阱并不困难,问题是如何把莫傲引到那里去,这家伙的坏心术最多,恐怕很难令他上当。” 李良道:“有些什么陷阱,可否说来听听?” 荆俊精神大振道:“其中一着手段,就是把一种取自蜂后的药液沾点在莫傲身上,只要他经过蜂巢附近,保证可要了他的命。” 陶方皱眉道:“若他穿上甲胄,恐怕只手脸有被螫的可能,未必能致他于死地。” 滕翼道:“陶公有所不知了,在西狩山一处斜坡旁的丛林里,有十多巢剧毐的地蜂,只要叮上十来口,人就要昏迷,多几口的话,神仙怕都难打救,问题就是怎样诓他到那里去,因为他只是文官,不会直接参与狩猎,这计划对付管中邪反容易一点。” 陶方色变道:“这么说,吕不韦对付国师亦应不是太困难的了。” 李良笑道:“这只是一个备用方案而已,有了地图,我可以顺藤摸瓜地剪除任何人。” 滕翼叹道:“国师要亲自动手吗?” 李良双目神光一闪道:“兵不厌诈,现在我伤重,因伤退出狩猎,再由我暗中除去莫傲、管中邪等人,吕不韦这如意算盘自然就破解了,到时此事随机应变好了。那吕不韦还是先留着他对付其他反对势力。” 陶方省起一事道:“我差点忘了,图先着你明天黄昏时分去会他,应有新的消息。” 滕翼长身而起道:“夜了!国师早点休息吧!” 散会后,李良朝寝室走去。 心中一片茫然。 协助嬴政与吕不韦斗争到现在,暂时攀占上风,嬴政可以稳住目前朝政局势,可以暂时不用管他了,有鹿公等人辅佐他,还是很放心的。 那鹿丹儿又或嬴盈,倒是令他大感头痛,有力难施。 也先搁下不管。 目前先除去莫傲、管中邪,还有那“田单”。 这伤也不能够白装,是吧?(未完待续。。) 041诸事顺利 翌日起床时,将“腿伤”处包裹好。【本书由】 李良大赞滕翼伪装手法了得,滕翼警告道:“这两天你绝不可作激烈的动作,否则伤口没有爆裂出血时,就露出破绽了。” 吃早点时,吕不韦忽然派人召他往见。 李良无奈下只好匆匆赶往相府。 在府门处遇上前往南门都卫衙署的管中邪,后者全无异样神态地向他执下属之礼,笑道:“这几天很想找李大人喝酒聊天,只恨公私两忙,抽不出时间来,今天出门遇贵人,相请不若偶遇,不如今晚由我请客,加上昌文君兄弟,大家欢叙一夜。” 由于两人间那种微妙的关系,反使李良难以拒绝,无奈答应后,装出抱歉的神态道:“因吕雄的事,累得管大人降官一级,我……” 管中邪哈哈一笑,拉着他走到一旁低声道:“李大人勿将此等小事放在心上,吕雄是自取其咎,怨不得任何人。小弟降职亦是难卸罪责。” 李良听得心中生寒,这人城府之深,确教人心中檩然。更加下决心要先除去他。 定下了今晚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后,李良才往书斋拜见吕不韦。 吕不韦正在吃早点,着李良坐下与他共进早膳后,肃容道:“听城卫的报告说,国师昨天黄昏在城外遇袭,受了箭伤,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知否是谁人做的?” 李良道:“他们都蒙着了头脸,不过假若我没有猜错。其中一人应是田单手下的猛将旦楚。” 吕不韦脸色微变,借吃糕点掩饰心中的震荡。 李良明白他动容的原因,因为假设田单成功了。最大的嫌疑者将是他吕不韦本人,那等若田单在陷害吕不韦。 李良索性“坦然”道:“田单将董马痴的身分安在我身上了,由于我有位好朋友落到他手上,他竟以此威胁我,幸好当时给我看穿那位朋友早给他害了,所以一时气愤下,当着他的脸说要杀他报仇。他自然要先发制人了。” 吕不韦沉吟不语,好一会才道:“他怎能把时间拿捏得这么天衣无缝,就像我为了吕雄这蠢材的事。心怀不忿,派人去找你算账的模样。幸好当时我是和你一道离开,在时间上赶不及遣人吊着你和那两个刁蛮女,否则我也脱不了嫌疑。” 李良心中佩服。吕不韦无论气魄风度。均有使人为之慑服,甘心向他卖命的魅力,像眼前这番说话,便充满推心置腹的坦诚味道。 李良道:“田单曾暗示在咸-阳有与他勾结的人,还表示蛮有对付我的把握,那人当然不应是指吕相,该是昨天与会的其他六位大臣之一。” 吕不韦点头道:“鹿公、徐先、王颔和蒙骜四人都应该没有问题,余下的就只有蔡泽和王绾两人。(.)其中又以蔡泽嫌疑最大,说到底他仍是因我而掉了宰相之位。哼!竟然摆出一副依附于我的模样,看我如何收拾他吧!” 李良吃了一惊道:“还是查清楚一点才决定吧!” 吕不韦冷笑道:“这事我自有分寸,是了!娘蓉的事你决定好了吗?” 李良笑道:“岳丈放心,娘蓉怎么都是你女儿,始终惦记着她亲爹的,只是目前她迷上了音律,缠着嫣然教她吹笛。待到田猎后,她怎么都会抽身回相府拜见的。” 吕不韦哈哈笑道:“好啊,最好是等到新相府建成再回来吧。难得这丫头喜好一项东西如此长久,让她好好学吧。到时回来,我这亲爹可不要耳朵受到折磨才好。” 沉吟片晌后,低声道:“国师是否真要杀死田单?” 李良“苦笑”道:“想得要命,只是相当困难,当时是气愤冲口而出,事后才知太莽撞了。而且现在腿伤未好,杀他太难了。” 吕不韦点了点头,苦思顷刻,待要说话时,下人来报,李园有急事求见。 吕不韦大感愕然,长身而起道:“此事容我再想想,然后找你商议,我要先去看看李园有什么事?” 李良忍住心中喜意,站了起来。李园终于中计了。 离开相府,李良立即入宫谒见嬴政,这大秦的小储君在寝宫的大厅接见他。 侍候他的宫女均年轻貌美,有两三个年纪比嬴政还要少,但眉目如画,已见美人儿的坯形。 嬴政和他分君臣坐好后,见他对她们留神,低笑道:“这都是各国精挑来送给我的美人儿,全都是未经人道的上等货色,统领若有兴趣,可挑几个回去侍候你。” 李良见他运用这时代的最好一个交际手腕,不禁感触丛生,摇头道:“储君误会了,我只是怕你沉迷女色,伤了身体。” 嬴政肯定地道:“统领放心好了。”伸手挥退众宫娥,才凄然道:“自先王遭害后,我曾立誓把心神全放在复仇之上,再不会把精神荒废在女人身上了。” 李良暗忖这或许还要加上他生母被害吧,或是造成嬴政能成为一统天下的霸主动力之一,环顾其他六国君主王太子,谁不于酒色逸乐,只有嬴政因母亲妮夫人之死,立下复仇壮志,视身旁美女如无物。 李良点头道:“女人有时亦可调剂身心,但最紧要有节制。” 嬴政道:“受教了,以前琴太傅亦常提醒我这方面的事。”顿了顿道:“听昌文君说你受了箭伤,去探你时师傅却早睡了觉,害得我担心了一晚,究竟是什么一回事呢?” 李良把事情说出来后,嬴政亦想到吕不韦指出的问题,动容道:“这事必有内奸,否则不会晓得那两个女娃子会缠你出城比斗?” 李良道:“这事交由吕不韦去烦恼吧。(.)是了!昨天你摆明不听你母后的话,事后她有没有责怪你。” 嬴政冷笑道:“她自搭上了嫪毐后。就有点怕我,教训是教训了几句,还着我借田猎的机会。把管中邪升回原职,我已答应了,犯不着在这种小事上和她争。” 提起管中邪,李良记起了鹿丹儿的事,说了出来。 嬴政眼中闪过森寒的杀机,冷然道:“吕不韦真胆大包天,竟敢派人来和我争女人。看他日后有什么好下场。” 李良暗忖:当然是给你迫死了。顺口问道:“你欢喜那鹿丹儿吗?” 嬴政笑道:“那是估相当难服侍的丫头,若论美丽,我身边的女人比得上她的大有人在。只不过非是鹿公的孙女吧!哼!我不欢喜任人安排我的婚姻,话事的人该是我这储君才对。” 李良皱眉道:“我看太后是不会由你自己拿主意的。” 嬴政得意地道:“我早有应付之策。” 李良见他成长若此,微笑颔许,他早已经能够胜任“皇帝”这份工作了。 这时李斯捧着大卷宗公文来了。 行礼后。李斯将文件恭敬地放到几上。道:“储君在上,微君幸不辱命,赶了两晚夜,终弄好了外史的职权,请储君过目。” 李良才省起这外史是自己根据包公想出来给内史腾胜的新职位,想不到这么繁重的文书工作李斯一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完成了,不愧是协助秦始皇统一六国的开国相才。 嬴政欣赏地望着李斯道:“那个燕国美女是否仍是完璧?” 李斯偷看了李良一眼,尴尬地道:“微臣这两天连看她一眼的时间都找不到。” 李良听得呵呵一笑时。嬴政欣然道:“大前天吕不韦送了个燕女来给寡人,寡人遂转赠李卿家。那知李卿家为了公事,竟可视美色如无物,寡人非常欣赏。” 李斯忙下跪谢嬴政的赞语,感动之情,逸于言表。 有明君才有明臣,换了别人,怎会从这种地方看出李斯的好处。 坐定后,嬴政伸手按着几上的卷宗道:“这就是寡人和太后的交易了,我送她的奸夫一个大官,又附赠大屋,她自然要在寡人的婚事上作出让步。那个楚国小公主,寡人可收之为妃嫔,至于谁作储妃,则要待寡人正式加冕再作决定。” 李良心叫厉害,秦始皇加上李斯所产生的化学作用,确是挡者披靡,至少历史已证明了这是“天下无敌”的组合。 李斯关心地道:“听说李大人受了箭伤哩!现在见到你才安心点。” 嬴政插入道:“国师不若由御医检视伤口好吗?” 李良婉言拒绝了,正要说话时,昌文君来报,吕不韦偕李园求见。 三人心知肚明是什么一回事,李良遂与昌文君一道离开,李斯则留下陪嬴政见客。 溜出后殿门,来到御园里,昌文君把李良拉到一角,不安道:“都是我妹子不好,扯了你到城外,累国师遭人暗算了。” 李良笑道:“怎可错怪令妹,这种事谁都想不到呀!” 昌文君道:“我本想找你去逛青楼,才知你受伤后提早就寝。今晚由我请客,管大人说你已答应了。哼!若让我找出是谁做的,保证他人头落地。” 李良道:“不要说得这么口响,敢对付我的人不会是善男信女,嘿!你的好妹子怎样了?” 昌文君叹道:“昨天由城外回来后,就关上门大发脾气,又不肯吃饭,你也知我们兄弟俩公务繁忙,爹娘又早死,我们那来这么多时间去哄她。”接著有点难以启齿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李良苦笑道:“我只是承认被打败了,请她们高贵手再不要理会我,令妹便大发娇嗔,扯着鹿丹儿走了。” 昌平君喜上眉梢道:“看来她真的喜欢上了你,嘿!你对她有意思吗?” 李良叹道:“经历诸多事情后,我已心如死水,只希望能专心为储君办事,再不愿有感情上的风波。”他实在不想招惹这样青春激昂的少女,伤得次数多了,反而更喜欢琴清、纪嫣然这样贴心的解语花。 昌平君同情地道:“三年前我的一名小妾因病过世,我也有你这种心情,不过男人就是男人,很快就会复原过来,或者国师需要多点的时间,只要你不是对她全无意思就成了。不过我最明白嬴盈的性格,报复心重,她定会弄些事出来,使你难过,唉!我也不知该怎么说了。” 今趟轮到李良来安慰他。 昌平君把李良送至宫门,两人才分手。 李良返回衙署,滕荆两人均到了西郊去,联同昌文君布置明天田猎大典的事宜。 他处理了一些文书工作后,有人来报,周良夫妇求见。 李良还以为他们今早已被送离咸-阳,至此才知他们仍留在衙署里,忙着人把他们请进来。 坐定后,李良讶道:“贤夫妇为何仍留此不去呢?” 周良不好意思地道:“小人和内人商量过了,希望能追随李爷办事,我家三代都是以造船为业,不知李爷有否用得着小人的地方?” 李良凝神打量了两人,见他们气质高雅,不似普通百姓,禁不住问道:“贤夫妇因何来到咸-阳呢?” 周良道:“实不相瞒,我们原是宋国的贵族,国亡后流离失所,她……”看了乃妻一眼后,赧然道:“她并非小人妻子,而是小人的亲妹,为了旅途方便,才报称夫妇。今次到咸-阳来是碰碰运气,希望可以弄个户籍,干点事情,安居下来。” 李良为之愕然。 周良的妹子垂首道:“小女子周薇,愿随李爷为奴为婢,只希望大哥有出头的日子。” 李良细审她的如花玉容,虽是不施脂粉、荆钗布裙,仍不掩她清秀雅逸的气质,难怪吕邦不肯放过她,心中怜意大起,点头道:“贤兄妹既有此意思,李某人自会一力成全,噢!快起来!折煞我了。” 两人早拜跪地上,叩头谢恩。 李良最不惯这一套,忙把他们扶了起来。 深谈了一会后,手下来报,太子丹来了,李良着人把周良兄妹送返乌府,由陶方安置他们后,才到大堂见太子丹。 与太子丹同来的还有大夫冷亭、大将徐夷则和那风度翩翩的军师尤之。 命亲卫退下后,李良微笑道:“太子是否接到消息了?” 太子丹佩服地道:“李统领果有惊人本领,李园真个要立即赶返楚国,不知统领使了什么奇谋妙计呢?” 李良避而不答道:“些微小事,何足挂齿,只不知太子是否决定与李某共进退呢?” 太子丹识趣地没有寻根究底,把手递至他身前。 李良伸手和他紧握了好一会,两人才齐声畅笑,两对眼神紧锁在一起,一切尽在不言之中。对太子丹来说,眼前最大的威胁,并非秦国,而是田单这充满亡燕野心的强邻。 放开手后,太子丹道:“此事我不宜出面,若我把徐夷乱的五千军马,交与统领全权调度,未知统领是否觉得足够呢?” 尤之接入道:“鄙人会追随统领,以免出现调度不灵的情况。” 李良喜出望外,想不到太子丹这么爽脆和信任自己,欣然道:“若是如此,田单休想能保着项上人头。” 又商量了行事的细节后,太子丹等才告辞离去。 到此时,就在李园退避,燕丹的加入下,加上替李良拦截田单秦境退路的安谷溪,那田单或者他分身替身的命运,彻底掌握在李良手上。事成后,诸国绝对动荡。 希望系统到时能够有所反应,能够重新开启最好。 李良心情大佳,忽然强烈地思念着娇妻,遂离开衙署,往琴府去也。(未完待续。。) 042贤妻授权把妹,“影帝”吕不韦 赶到琴府,琴清和纪嫣然都在大厅等他。[] 李良一时间忘却了所有,现代的一切、空间里的一切和正在经历的这个世界的一切,说实话,若不是为了回报朱姬当时的无意间的救命之恩,他早就放下一切,陪着二女安心地混在国师宫过着小日子了。 当然那隐隐发挥的求存的本能,寻找生存后路而去试验各种事情对系统的刺激和反应。也是李良不自觉地安排各种计划的因素。” 李良交代了自己诈伤的事情,还有目前对莫傲、管中邪、田单等人的计划安排。 琴清那清澈若神的美目深深注视着他道:“我有点担心,昨天黄昏时我由国师宫返来,遇上到咸阳来参加田猎的高阳君,打了个招呼,他表现得很神气,真怕他会弄出事来。” 高陵君就是因华阳夫人看上了庄襄王,致王位被夺的王子。 李良点点头,知道由于自己忙于对付田单等人,把这个人忽略了。 龙阳君曾说高陵君与赵使庞暖有密谋,当时并不太放在心上,究其原因,皆因没有把庞暖当是个人物,现在给琴清提醒,不由上了心。 琴清道:“或者是琴清多疑吧!有夫君保护储君,我还有什么不放心哩!” 纪嫣然也道:“人家也对夫君很有信心哟。人家对田猎也很有兴趣的,等会就安排车架,跟清姊、廷芳她们一起去西郊看看环境哩。” 李良笑道:“若要公然起兵叛变,怎也过不了我这一关的。最怕是阴谋诡计,防不胜防吧!唔!这事应该通知吕不韦,分分他的心神。对我们亦是有利无害。他应比我们更紧张储君的安危。” 琴清幽幽一叹道:“昨天陪太后共餐,那讨厌的嫪毐整天在身旁团团转,恶形恶状,真不明白太后怎会视他如珠如宝。” 李良苦笑道:“他是名副其实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可惜没有多少人能像清儿般,可看穿其中的败絮。” 琴清和纪嫣然都是娇躯微颤。秀眸亮了起来,琴清讶然道:“难怪嫣然妹说和你交谈,永远都有新鲜和发人深省的话儿。永远都不会听得厌倦哩!” 纪嫣然俏脸微红,朝琴清娇嗔道:“清姊就不爱听么!” 李良心中一热,搂住两个绝色娇俏佳丽,笑道:“清儿是否有同感呢?” 琴清俏脸一红。赧然白了他一眼后。垂下螓首埋在他的胸口,微微点头。那成熟美女的情态,动人至极。 纪嫣然靠在他的左边心口处,顽皮地听着他的健壮的心跳声,抓着他的长发缠在手指上,流光闪动地注视着他娇憨笑着,明眸善睐笑颜绝美动人。 李良的心神被她们完全吸引,只恨时间无以为继。不知说什么话才好。 顷刻的静默,却像世纪般的漫长。 幸福的沉默。始终会被打破。 午时将近,下人们前来招呼他们三人,准备开饭。 琴清介绍说:“廷芳和倩妹、宝儿她们也和我们在一起用午膳的。” 纪嫣然逗趣他说:“夫君何时将她们收入房内呢?我和清姊身子不方便,让廷芳妹妹和倩儿妹妹她们加入我们的家庭吧。要比夫君在外面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要让人放心不少吧。” 琴清也点头支持这个想法,她早将她们当成家人了。 这时代的女性的情伤恢复能力比现代女性还要强几倍,身在乱世的她们也没有什么从一而终的绝对忠贞,依靠强大的男人是她们的生存本能吧。 何况,李良对她们无欲无求地照顾,她们也是能够真实感受到的,相处日久,李良的魅力下,那个逃跑失踪的男人的身影渐渐在心里消失。 乌廷芳最是单纯娇憨,曾经托纪嫣然要求李良“送”她一个孩子。 李良始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与他们的思维想法还是有一定的差异的,对项少龙留下的妻儿,照顾她们生活起居和人生安全,不成问题;但是要将她们收入房内,变成自己的女人,心里的一道人伦关卡还是很难过去的。 李良闻言在她们丰韵的翘臀上一拍,苦笑说道:“再说吧。” 他可以变成淫兽,但是绝对不会成为变态的。 不过,纪嫣然和琴清的某方面地鼓励,给李良带来了动力。 由于缚手缚脚的关系,这些日子来他给嬴盈、鹿丹儿诸女弄得左支右绌、晕头转向、反击无力。 到现在才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那赢盈等女人再来招惹,他绝对不会客气的,一颗心登时跃动起来。 这或者就是情不自禁了。 忽然涌起的冲动,最是难以控制啊。 李良来到相府,接见他的是图先,后者道:“平原郡发生民变,相国接到消息后,立即赶入王宫见太后和储君。” 李良点点头,平原郡是由赵国抢回来的土地,在这时候发生了事情,极可能是庞暖一手策划的,联系他勾结高陵君,其中的阴谋不难猜。 吕不韦的反应,当然是立即派出大军,赶往维护自己一手建立出来的郡县,否则说不定连比邻的上党和三川两郡,会有样学样,同时叛变,再有韩赵等国介入时,形势可能一发不可收拾,那东方这三个战略重镇,就要化为乌有,白费心血了。 为了应付这种情况,吕不韦必须把可以调动的军队全部派往平原郡镇压民变,那时咸阳就只剩下禁卫、都骑、都卫三军了。 在一般的情况下,只是三军已有足够力量把守咸阳城,但若在田猎之时。朱姬和嬴政都到了无城可恃的西郊,就是另一回事了。(.) 假设高陵君能布下一支万人以上的伏兵,又清楚兵力的分布和嬴政的位置。进行突袭,并非没有成功的机会。 看出这些不难,当下是时间赛跑的问题,又不便与图先说话,遂起身告辞。 图先把他送出府门,低声提醒了他到那间民房见面后,李良忙朝王宫赶去。 快到王宫时。一队人马迎面而至,其中最触目是嬴盈和鹿丹儿两女,左右伴着管中邪。 李良看着他眼中杀机一闪而逝。他相当讨厌男人利用女人的感情上位、得到权势等缺德的事情。 两女若论美色,可说各有千秋,但嬴盈的长腿、纤幼的腰肢和丰挺的酥胸,却使她更为出众。诱人之极。 两女见到李良。都装出与管中邪亲热的神态,言笑甚欢,对李良当然是视若无睹。 管中邪自不能学她们的态度,隔远领着十多名手下向他行礼致敬。 李良回礼后,管中邪勒马停定,道:“平原郡出了事,储君太后正和吕相等举行紧急会议。” 两女随着管中邪停了下来,摆出爱理不理的气人少女神态。不屑地瞪着李良。 李良心中好笑,先向她们请安。才说:“管大人要到那里去?” 管中邪从容潇洒地道:“两位小姐要到西郊视察场地,下属陪她们去打个转,顺道探访昌文君他们,天气这么暖,出城走走亦是乐事。”` 李良哈哈笑道:“有美相伴,自然是乐事了!”不待两女有所反应,策骑去了。 唉!若非时间场合不对,管中邪早被他拿下了。但现在棋差一着,有种管中邪占了上风、而他则是束手无策的感觉。 甩开心中的别扭,抵达王宫时,会议仍在议政厅内进行着。 昌平君把李良拉到一角道:“你见到嬴盈吗?” 李良点了点头。 昌平君道:“是否和管大人在一起。” 李良再点头,道:“听说是要到西郊视察田猎场的地势。” 昌平君叹了一口气道:“今早我给左相国徐大将军找了去训话,要我管教妹子,不要和吕不韦的人这么亲近,今趟我是左右做人难,李大人能否救救我?” 李良当然明白这小子的意思,苦笑道:“你该知管中邪是个对女人很有办法的人,本身条件又好,无论体魄外貌剑术谈吐,均无可挑剔,何况现在贵妹子视我如大仇人,这事还是听天由命罢。” 昌平君愕然道:“怎能听天由命,我们这一辈的年轻将领,最佩服就是徐先的眼光,他看的事绝错不了,若嬴盈嫁了给管中邪,将来受到株连怎办才好。吕不韦现在的地位还及不上以前的商鞅君,他不是也要给人在闹市中分了尸吗?外人在我大秦没多少个能有好收场的,官愈大,死得愈惨。” 李良倒没从这角度去想这个问题,一时间哑口无言。 两兄弟之中,以昌平君较为稳重多智。昌文君则胸无城府,比较爱闹事。 昌平君叹道:“现在你该明白我担心什么了,问题是与管中邪总算是谈得来的朋友,难道去执着他胸口,警告他不可碰嬴盈,但又交待不出理由吗。” 李良为之哑然失笑,昌平君说得不错,难道告诉管中邪,说因怕他将来和吕不韦死在一块儿,所以不想妹子和他好? 昌平君怨道:“枉你还可以笑出来,都不知我是多么烦恼。” 李良歉然道:“只是听你说得有趣吧了!说到婚嫁,总要你们两位兄长点头才能成事,管中邪胆子还没有那么大吧。” 昌平君忿然道:“像你说得那么简单就好了,假若吕不韦为管中邪来说亲,甚或出动到太后,我们这两个小卒儿可以说不吗?” 李良一想也是道理,无奈道:“你说了这么多话,都是想我去追求令妹吧了!何不试试先行巧妙及婉转点地警告管中邪,鹿公已这么做了。” 昌平君苦笑道:“鹿公可倚老卖老,不讲道理,四十年后我或者可学他那一套,现在却是十万个行不通。嘿!难道你对我妹子一点意思都没有吗?在咸阳,琴太傅外就轮到她了。当然,还有我们尚未得一见的纪才女。” 李良失笑道:“你倒懂得算账。” 昌平君伸手拿着他手臂道:“不要顾左右而言之了,怎么样?”又看着他手臂道:“国师你长得非常粗壮。” 李良心中没有了顾虑。又实在喜欢昌平君这朋友,只好答应道:“我试试看吧!但却不敢包保会成功。” 昌平君大喜,此时会议结束,吕不韦和蒙骜、王颔神色凝重地步下殿门,边行边说着话。 吕不韦见到李良,伸手召他过去。 李良走到一半时,吕不韦已与蒙王两人分手。迎过来扯着他往御园走去,低声道:“贤婿该知发生了什么事,现经商议后。决定由蒙骜率兵到平原郡,平定民变。王则另领大军,陈兵东疆,一方面向其他三川、上党两郡的人示威。亦可警告三晋的人不可妄动。” 顿了顿再道:“这事来得真巧。仓猝间驻在咸阳的大军都给抽空了,又碰上田猎大典,国师你有什么想法?” 李良没有理会他前后的几个称呼问题,淡淡道:“高陵君想谋反了!” 吕不韦剧震道:“什么?” 吕不韦回过神来,沉吟顷刻后,来到御园内一条小桥的石栏坐了下来,示意他坐在对面后,皱眉道:“高陵君凭什么策反了平原郡的乱民呢?” 李良坐在另一边的石栏处。别过头去看下面人工小河涓涓流过的水,隐见游鱼。平静地道:“高陵君当然没有这本领,但若勾结了赵将庞暖,便可做到他能力以外的事。” 吕不韦一拍大腿道:“难怪庞暖葬礼后急急脚的溜了,原来竟有此一着。” 接着双目闪过森寒的杀机,一字一字缓缓道:“高陵君!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再转向李良道:“他若要动手,必趁田猎这大好良机,这事就交给李统领去处置,若我猜得不错,高陵君的人将会趁今明两天四周兵马调动的混乱形势,潜到咸阳附近来,高陵君身边的人亦不可不防,但那可交给中邪去应付。” 李良心中暗笑,想不到高陵君竟无意中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吕不韦怎么蠢也不会在这微妙的形势下对付自己,这当然亦因他似看在吕娘蓉的关系上。 吕不韦站了起来道:“我要见太后和储君,李统领要不时向我报告,使我清楚情况的发展。” 李良自是满口答应,直至他离开后,才策马出城,往西郊赶去。 李良偕二十四铁卫抵达西门处时,刚好遇上纪嫣然等回城的车队。 马车在宽敞的西门大道一旁停下,李良跳下马来,先到乌廷芳、赵倩、婷芳氏等女和改名李宝儿的小家伙所乘坐的马车前问好。 乌廷芳等都是俏脸红扑扑的,使李良感觉到她们因大量运动带来的活力。 李宝儿见到李良,挥着小手唤干爹。 赵倩小声问道:“你这几天很忙吗?” 李良揪揪宝儿的小脸,笑道:“田猎后我找几天来陪你们吧!” 乌廷芳娇憨道:“倩姐莫要管他,我们和清姐游山玩水,都不知多么写意。” 李良关心地与她们说了几句话后,才往后面一辆马车走去。 帘子掀了起来,露出纪嫣然和琴清的绝世容姿,李良看得心跳加速。 纪嫣然露出一个千娇百媚的甜蜜笑容,柔声道:“李郎到西郊去吗?” 李良点头应是,顺口向琴清道:“平原郡发生民变,平乱大军将于明天出发,此事极可能与高陵君有关,现在吕不韦已知此事,还着我全权处理,清儿可以放心了。” 琴清闻言一喜,转而又担忧他。 纪嫣然娇躯微颤,低声道:“吕不韦这几天是否不断对你示好哩!” 李良点了点头。 纪嫣然凑到他耳旁以仅可耳闻的声音道:“他真的要杀你哩!所以才作出种种姿态,使人不会怀疑到他身上,你若不信,可向太后和政储君试探,当会发觉吕不韦清楚地给了他们这种错觉。” 李良反应过来,以吕不韦的精明,怎会不密切监视高陵君,高陵君如若造反,最高兴的人就是他,现在想来提醒他时他的惊讶“表演”有点过了。当时就被他以假乱真的表演差点糊弄过去了。 这老小子,不做影帝浪费了。。 043亲近之人的关怀与感触 这几句话琴清亦听到了,露出注意关怀的神色。 李良施礼道:“多谢贤妻指点,李良受教了。” 夫妻沟通之道,感激的话,就直接表达出来。 纪嫣然、琴清深情地道:“小心了!” 待车队远去后,李良才收拾情怀,往西郊赶去,心情与刚才已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了。 出城后,李良策骑,领着二十四铁卫,沿着官道往田猎场驰去。 运送物资到猎场的车队络绎不绝,非常热闹。 道旁是原始林区,数百年树龄的老松、桦树直指天空。 离城三里许处,地势开始起伏不平,每登上丘峦,可见到泾水在东南方流过,隐见伐下的木材顺水漂往下游处的田猎场,以供搭建临时营地之用。 际此春夏之交,长风阵阵,拂过草原山野,令李良顿觉神清气爽,听着树叶对风声的应和,心头一片澄明。 泾河两岸沃野千里,小河清溪,纵横交错。 森森莽莽、草原辽阔,珍禽异兽,出没其中。 穿过了一个两边斜坡满布云杉的谷地后,眼前豁然开朗,泾水在前方奔流而过,林木葱葱郁郁,松树的尖顶像无数直指天空的剑刃。在如茵的绿草坪上,搭起了大大小小的营帐,井然有序,以千计的都骑和禁卫军,正在河旁忙着,两道木桥,横跨泾水。 李良在一处小丘上停了下来,纵目四顾。 草浪随风起伏。疏密有致的树林东一遍西一块,不时冒起丘峦,一群群的鹿、马、翎羊等野生动物。聚在岸旁处,不时发出鸣叫,一点不知道明天将会成为被追逐的猎物。 太阳移向西处,山峦层叠高起,那就是盛产猛兽的西狩山了。 李良暗忖若要在这种地方隐藏一支军队,由于有丘谷树木的掩护,该是轻而易举的一回事。他以专家的眼光。默默审视了地势后,心中有点把握时,才驰下山坡。往近河高地的主营方向奔去。 犬吠马嘶之声,在空中荡漾着。 绣着“秦”字的大纛,正随风飘扬,与天上的浮云争妍斗胜。 工作中的人员。见到他这位统领大人。均肃然致敬。 与众铁卫旋风般驰过一座座旗帜分明,属各有身分地位的重将大臣的营房,才来到高起于正中处的主营。 昌文君正监督手下在四周斜坡顶设立高达两丈的木栅,加强对主营的保护。 在这平顶的小丘上,设了十多个营帐,除嬴政和朱姬外,其他都是供王族的人之用。 李良跳下马来,道:“为何现在才加上高木栅?时间不是紧迫了点吗?” 昌文君道:“是吕相的意思。今早接到平原郡民变的消息后,他便下令我督建木栅。限我明早前完成。” 李良暗赞纪嫣然的睿智,吕不韦对高陵君的阴谋早智珠在握,还装模作样来骗他,好教他失了防备之心,以为吕不韦仍倚重着他。他演技虽好,又怎么骗得过自己这个有心人呢。 昌文君指着近河处的一堆人道:“两位副统领正在那里与猎犬戏耍为乐,我的刁蛮妹子也在该处,穿白色捆绿边武士衣的就是她了,黄紫间色的是鹿丹儿。” 接着低声道:“大哥和国师说了吗?” 李良没有在意他们这些人对自己的杂七杂八的随意称呼,微一点头,道:“咸-阳这么多年青俊彦,令妹没一个看得上眼吗?像安谷溪便是个比我更理想的人选。(.)” 昌文君叹道:“谷溪确是个人材,与老师各有千秋,问题是他们自幼就在一起玩耍,像兄妹多过像情侣,所以从没涉及男女之事。” 顿了顿续道:“我们大秦和东方诸国很不相同,婚娶前男女欢好是很平常的事,赢盈亦和不少年青小子好过,但没有一段关系是长的,到遇上你后才认真起来。” 李良哂道:“她对管中邪认真才对,你两兄弟硬把我架了上场,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昌文君陪笑道:“那只因我两兄弟欣赏你吧了!嘿!我们都不知多么宝贝这妹子。其实老管也不错,看他的身手多么矫捷,他只是错跟了吕不韦吧。” 远处传来喝彩声,管中邪戴起甲制的护臂,闪动如神地与其中一头猎犬戏耍着。 李良召来疾风,道:“我去了!” 昌平君忙教人牵马来,陪他往众人围聚处驰去。 在大队亲卫追随下,两人来到人堆外围处下马。 滕翼正聚精会神观察着管中邪踪跃的步法,见到李良,神色凝重地走了过来,与昌文君打了个招呼后,示意李良随他远远走开去,来到河旁一堆乱石旁,道:“这家伙城府极深,在这种情况下仍可把真正的实力收藏起来,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李良回头望去,点头同意道:“他是你们所遇的剑手中最危险的人物,使人莫测高深,我从未见过他动气或有任何震惊的表情,只是这种沉着的修养,极是难得。” 滕翼微笑道:“李大哥的实力没有话说,而且对于敌人也没有轻视对待,换了荆俊,便怎都不信有人可胜过他了。” 李良笑道:“是了!这小子到那里去了。” 滕翼道:“踩场去了,愈能把握田猎场的形势,就愈有对付莫傲的把握。” 李良点点头,把纪嫣然的话说出来,顺带告诉他东郡民变和高陵君的事。 滕翼沉吟片刻后道:“高陵君的事交由我去办,必要时就动用储君交给我们自己训练的乌家精兵团,这个功劳绝不能让管中邪抢去。” 说时两人眼角瞥见管中邪、昌文君、鹿丹儿和嬴盈等朝他们走过来。滕翼向他打了个眼色,低声道:“我去找小俊!”先一步脱身去了。 昌文君隔远向他挤眉弄眼大声道:“李大人,我们到箭场去试靶看。管大人有把铁弓,听说少点力气都拉不开来。” 李良心中明白,昌文君当然是想制造机会,好让他在两女前一杀管中邪的威风。 管中邪看来也很是自信,看来也是箭术高手。 管中邪潇洒地举手以示清白道:“我绝无争胜之心,只是两位小姐和嬴大人兴致勃勃,亦想李兄给小将一开眼界吧了!” 李良极想与高手较量一番。忽又想起自己诈伤的事,怕演技没有吕不韦那般好,漏了馅。装出抱歉的表情道:“怕要教管大人失望了,我腿上的伤口仍未复原,不宜用力,还是由管大人表演好了。” 管中邪愕然道:“请恕小将鲁莽了。小将见大人行走如常。还以为没有什么大碍哩!” 赢盈俏脸一寒道:“李大人不是砌词推搪吧!” 鹿丹儿则低声吐出“胆小鬼!”三个字,拉着嬴盈,不屑地掉头而去,并向管中邪娇声道:“管大人!我们自己去玩耍吧!” 管中邪谦然施礼,随两女去了。 剩下李良和昌文君两人对视苦笑。 李良想起图先的约会,乘机告辞,返咸-阳城去了。 在路上想起两女不留情脸的冷嘲热讽,并不觉得难受。只奇怪自己变了很多。 就是以前失恋时,在酒吧把妹混日子。什么都是争强斗胜,从不肯认第二。 但历经几个世界的磨砺,现在这块儿的好胜心已大大减弱,事事习惯性地类似经营集团那样均从大局着想,不会计较一时的成败得失。所以两女虽对他态度恶劣,仍不觉得是什么一回事。或者这就是心智成熟了吧! 回到咸-阳,趁尚有点时间,先返国师宫旁的乌府,向陶方问了周良兄妹的住处后,遂往看视两人。 他们给陶方安置在东园供铁卫住宿的一列房舍其中之一内,环境相当不错。 李良举步进入小厅时,秀美的周薇正在一角踏着纺布机在织布,周良则坐在一张小几旁把弄着一个似是手镯的奇怪铁器,见他进来,兄妹忙起立施礼。 不知是否出于同情心,李良特别关怀他们,先向周薇笑道:“周小姐是否为令兄织新衣哩!” 周薇俏脸倏地红了起来,垂头“嗯!”了一声。 李良大感奇怪,却不好意思追问她畏羞的原因,坐到几子的另一边,着两人坐下后,向周良问道:“周兄把弄的是什么宝贝。” 周良把那铁器递给他,道:“这是供猎鹰抓立的护腕,你看!”捋起衣袖,把左腕送至他眼下,上面纵横交错着十多道疤痕。 李良大感有趣道:“原来周兄除造船外,还是养鹰的专家。只是既有护腕,为何仍会给鹰儿抓伤了呢?” 周良道:“护腕是训练新鹰时用的,到最后练得鹰儿懂得用力轻重,才算高手,这些疤痕都是十五岁前给抓下来的,此后就再没有失手了。” 李良道:“这么说,周兄是此中高手了。” 周良颓然道:“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我有点愧对鹰儿,在它们迫人的目光下,我再不敢作它们的主人。” 李良想起双龙世界时,被石之轩利用鹰儿和精神感应追杀几千里的事情,说道:“由今天起,周兄再不用为口奔驰,更不怕被人欺负,应继续在这方面加以发展,说不定会对我有很大帮助。” 周良兴奋起来,双目发光道:“李爷吩咐,小人无不遵从,嘿!以后唤我作周良便成了,小人不敢担当给李爷唤作周兄哩!” 李良正容道:“我从没有把周兄视作外人,你不该叫我作李爷才对。敢问养鹰有什么秘诀呢!要多久才可培养出一只猎鹰来,它们可干些什么事?” 周良整个人立时神气起来,傲然道:“首要之事就是相鹰,只有挑得鹰中王者,能通人性。才不致事倍功半。接着就是耐性和苦心,养鹰必须由少养起,至少要一年的时间才成。嘿!使它打猎只是一般的小道。养鹰的最高境界,是培育出通灵的战鹰,不但可在高空追敌人,侦察虚实,还可攻击偷袭,成为厉害的武器。” 今趟轮到李良兴奋起来,道:“那就事不宜迟。周兄明天立即去寻找这鹰王,我派几个人陪着你,使你行事上方便一点。” 这可是有别于签契约的宠兽。纯粹地人与鹰儿的感情交流培养而成的。 周良欣然领命。 李良见时间差不多,道别离去,刚步出门口,周薇追上来道:“李大人!” 李良转身微笑道:“周小姐有何指教?” 周薇垂着俏脸来至他身前。赧然道:“大哥有着落了。周薇做些什么事才好哩?” 李良柔声道:“令兄是养鹰高手,小姐是第一流的织女,不是各司其职吗?” 周薇的粉脸更红了,幽幽道:“妾身希望能侍候大人,请大人恩准。” 只看她神态,就知不是侍候那么简单,而是以身侍君,这也难怪她。自己确是她理想的对象,加上她又有感恩图报的心意。 李良微微一笑道:“这太委屈你了。让我想想吧,明天再和你说。” 周薇倔强地摇头道:“除非李大人真的嫌弃我,怕妾身粗手粗脚,否则妾身决意终身为大人作牛作马,侍候大人。” 给这样秀色可餐的女孩子不顾一切地表示以身相许,要说不心动,实在是骗人的事,李良不屑于挟恩求报,不过直接拒绝她,太过打击她,暗忖暂时答应她吧!以后再看着办好了。 轻叹一声道:“真的折煞我李良了,暂时照你说话办吧!不过……”话尚未说完,周薇已喜孜孜地截断他道:“谢大人恩准!”盈盈一福,转身跑回屋内。 李良惟有苦笑着出门去了。 到达会面的民居时,图先早在恭候。 还是嬴政太稚嫩了一些,舍弃了图先这颗在他看来的废子。 李良绝对不会轻易否定一个人的作用的,哪怕是乞丐,他组织起来也可以建立一个偌大的丐帮的。 经过了这大段日子,他们间建立起了真正的信任和过命的交情。若非有图先不时揭吕不韦的底牌,李良也不会事事顺利。 图先笑道:“国师你对付吕雄这一手确是漂亮,使吕不韦全无还手之余地,又大大失了脸子。回府后,这奸贼大发雷霆,把莫傲召去商量了整个时辰,不用说是要重新部署对付你的方法。” 李良道:“吕雄父子怎样了?” 图先道:“吕雄虽没像儿子般皮开肉裂,却被吕不韦当众掌掴,臭骂一番,颜脸无存。现在给吕不韦派了去负责造大渠的工作,并负责助他搜刮民脂。最高兴的人是管中邪,吕雄一向不服从他的调度,与他不和,吕雄去了,他的重要性也相应提高。” 李良问出今天的主题,道:“管中邪不过是求权求利,图兄认为有没有可能把他争取过来呢?” 图先正容道:“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此人城府之深、野心之大,绝对比得上吕不韦,而且他清楚自己始终不是秦人,只有依附吕不韦,才可出人头地。且由于吕娘蓉的事,他对你嫉怨甚深,该没有化解的可能,国师还是不要在这方面白费心思了。” 李良点头答应了。图先乃老江湖,他的看法当然不会错。 图先道:“近日我密切注视莫傲的动静,发现他使人造了一批水靠和能伸出水面换气的铜管子,我看是要来对付你的工具了。” 这倒是意外收获,看来那莫傲真是有两把刷子,在田猎场中,河湖密布,除了泾水设了木桥外,其他河道都要靠木筏或涉水而行,若有人由水底施以暗算,以莫傲制造的特别毐器,如毐针一类的事物,确是防不胜防。 李良玩笑道:“幸好我的腿受了箭伤,什么地方都不去就成了。” 图先失笑道:“这确是没有方法中的办法,不过却要小心,他要对付的人里,包括了滕兄和小俊在内,若他两人遇上不测,对你的打击将会非常巨大。”顿了顿续道:“我虽然不知他们如何行事,但以莫傲的才智,应可制造出某种形势,使他们有下手的机会,此事不可不防。” 李良点点头,他想过滕荆两人都会成为对方刺杀的目标,现在图先也想到这块,才知目前与吕不韦、高陵君、田单她他们的时间赛跑,到了激烈化的时候。 图先沉声道:“莫傲这人最可怕的地方,就是躲在背后以无声无息的暗箭伤人,又懂得保护自己,不贪虚名小利,真乃做大事的人。” 李良哦了声,道:“这人难道没有缺点吗?” 图先答道:“唯一的缺点就是好色吧!听说他见到琴太傅后,就有点神魂颠倒,不过这事吕不韦也无计可施,否则吕不韦也不会看着国师娶到琴太傅了。我尚未告诉你,吕不韦对国师得到了纪才女、琴太傅,非常妒忌,不止一次说你配不上她们。” 又道:“比起上来,管中邪的自制力便强多了,从不碰吕府的歌姬美婢,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练习骑射剑术,又广阅兵书,日日如是,此人意志的坚定,教人吃惊。最厉害是从没有人知道他渴望什么,心中有何想法。他或者是比莫傲更难应付的劲敌,若有机会就把他也干掉,如此我们才睡可安席。” 李良听得很是佩服,比起上来,自己是好色和懒惰多了。 像管中邪这种天生冷酷无情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对手。 莫傲至少还有个弱点,就是秦清。 这或者足以使他丧命。 图先叹了一口气道:“吕不韦的势力膨胀得又快又厉害,每日上门拍他马屁的官员络绎不绝,兼之又通过嫪毐间接控制了太后,这样下去,秦国终有一天会成为他吕家的天下。若非他防范甚严,我真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杯嫪毐酒把他杀了。” 李良笑道:“嫪毐这一着,未必会是好事哩!” 接着把捧嫪毐以抗吕不韦的妙计说了出来。 图先听得目定口呆,好一会才叹道:“国师你可能比莫傲更懂耍手段哩!嫪毐确是这种只顾自己,无情无义的人。” 随后图先补充道:“那管中邪若想谋取一样东西,无论是人是物,都有他一套的手段,最难得是他谦恭有礼,从不摆架子,不像莫傲般难以使人接近,故甚得人心。” 看了看窗外渐暗的天色,道:“国师这三天田猎之期,最紧要打醒精神做人,首要自保,莫要教吕不韦阴谋得逞,现在吕不韦前程最大的障碍就是你,千万别对他有任何侥幸之心。” 李良点头受教后,两人才分别离开。 亲近之人最大的益处,就在这刻体现了。 先是自己的爱妻纪嫣然提醒,此刻老朋友图先也来关切。 这般的关怀,在现代只有变味之前的几个兄弟那儿体会过。 几个世界里,李良最大的收获不是获得了绝世武技,超强的实力,而是多了很多亲近之人,感受到他们不含杂质的纯粹关怀,是最美好的收获。 人类始终是带有群居的本能特性的,合群的亲近之人,就是一个人一生最大的付出和所得了,带着这些直到死亡,人才不会心生孤寂的遗憾。 这刻,升级进化的动力,越发强大起来。 早日晋级,就可以早日改善关系见到他们。(未完待续。。) 044**初体验 ps:章节名:“青-楼初体验”,青-楼二字被屏蔽了。 李良走到街上时,刚是华灯初上的时刻,咸-阳城的夜生活及不上邯-郸的热闹,但街上仍是行人熙攘,尤其是城中青-楼酒馆林立的那几条大街,行人比白天还要多。 约会的地点是咸-阳城最大的醉风楼,是间私营的高级妓-院,李良虽不清楚老板是何许人,但想必然是非常吃得开的人物了。 李良以前虽常到酒吧和娱乐场所混日子,但在战国时代还是首次逛民营的青-楼,不由泛起新鲜的感觉。 这回李良学乖了,将“百兜衣”变换成内衣,护着全身,可以预防再次招到暗射的酸痛。 外面穿着普通的武士服,徜徉于古代的繁华大道里,既是自由写意,又有种醉生梦死的不真实。 四年了。 嬴政这秦始皇亦由一个只知玩乐的无知小孩,变成胸怀一统天下壮志的十七岁年轻储君。 现时东方六国没有人把他放在眼内,注意的只是吕不韦又或他李良,但再过十年,他们将发现是错得多么厉害。 思索间,来到了醉风楼的高墙外,内里隐见马车人影。 守门的大汉立时把他这红人认了出来,打躬作揖地迎他入去。 尚未登上堂阶,有把熟悉的声音在后方叫嚷道:“国师大人请留步!” 李良讶然转身,只见韩-国平山侯韩闯刚下马车。朝他大步走来,到了他身旁后,一把扯着他衣袖往门内走去。低声道:“好个董马痴,把我骗苦了。” 李良连否认的气力都没有了,暗忖自己顶替项少龙“假扮董马痴”的事,现在可能天下皆知,那知情的吕不韦肯定不会出面帮助他澄清的,苦笑道:“是谁告诉你的?” 韩闯待要说话,一名衣着华丽的中年汉子。在两位风韵极佳,打扮冶艳的年轻美女陪伴下,迎了上来。施礼道:“国师首次大驾光临,还有韩侯赏光,小人伍孚荣幸之至。” 右边的艳妇笑语如珠道:“贱妾归燕,我们楼内的小姐听到国师大人要来的消息。人人都特别装扮。好得大人青睐哩!” 韩闯失声道:“那我来就没有人理会吗?” 另一个艳姝显然和韩闯混得相当稔熟,“哎唷!”一声,先飞了两人一个媚眼,呢声道:“韩侯真懂呷醋,让妾身来陪你好吗?” 又横了李良一眼道:“贱妾白蕾,李大人多多指教。” 韩闯乃花丛老手,怎肯放过口舌便宜,一拍李良道:“蕾娘在向李大人画下道儿哩!否则何须要大人指教?” 两女连忙恰到好处的大发娇嗔。 伍孚大笑声中。引着两人穿过大厅,到内进处坐下。美婢忙奉上香茗,两女则分别坐到两人身旁来。 李良有点摸不着头脑为何要坐在这里时,伍孚一拍手掌,笑道:“李大人初临敝楼,小人特别预备了一点有趣的东西,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李良心中好笑,暗忖贪污贿赂之事,古今如一,自己身为都骑大统领,等若咸-阳城的治安防务首长,这些风月场所的大哥,自然要孝敬自己,好能在有起事来时得到特别照顾。 韩闯笑道:“伍老板真是知情识趣,李大人怎可错失了你这么一个朋友。” 白蕾半边身压到韩闯背上,撒娇地嗲声道:“韩侯才是真的知情识趣,我们老板望尘莫及哩!” 另一边的归燕挨了小半边身到李良怀里道:“李大人要多来坐坐,否则奴家和楼内的姑娘都不会放过你呢。” 温柔乡是英雄冢,李良深切地体会到这种滋味。 近年来对爱妻以外的美女退避三舍,一方面固是因心感满足,更主要是怕负那感情上的承担和责任。 这些野花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即食的方式。大家摆明车马,事后拍拍屁股即可走人,没有任何手尾。确可作为生活的调剂。 只是李良在现代就有多次买笑的经验,事后不会是欢愉只有更孤寂,在他心里留下了深刻的感触,使他在几个世界里,对青-楼有种敬而远之的下意识抗拒。 不过这刻看来,氛围很好,充满你情我愿,明买明卖的交易气氛。 归燕凑到他耳边道:“李大人为何总像心不在焉的样子,让我找美美来陪你吧!男人见到她,连魂魄都掉了。” 李良暗忖为何“美美”这名字如此耳熟,脑筋一转,才记起了是嫪毐的老相好单美美,就是她把乌廷威迷住了,累得他出卖了家族,被逐出域外,心中一阵讨厌,哂道:“有只美燕子陪我便够了,何须什么美美丑丑呢?” 白蕾娇笑道:“原来李大人也是风流人物,哄我们女儿家的手段,比得上韩侯哩!” 韩闯笑道:“李大人真正的厉害手段,你两个美人儿尝到时才真知要得哩!不用像现在般生硬的吹捧了。” 接着当然又是一阵笑骂。 这时四个美婢,两人一组,分别捧着一把长达丈半的长枪和一个高及五尺,上平下尖的铁盾,走进内厅。 李良大感意外。 本以为他送的必是价值连城的珍玩,谁知却是这副兵器。 伍孚站了起来,右手接过长枪,左手起护盾,吐气扬声,演了几个功架,倒也似模似样,虎虎生威,神气之极。 归燕凑在李良耳旁道:“这是我们醉风楼镇邪辟魔的宝物,是三年前一个客人送赠给我们的,老板知李大人要来,苦思良久,最后才想起这礼物。” 李良暗忖那有客人会送这种东西给青-楼的。定是千金散尽后,只好以兵器作抵押了。在这时代里,宝刀一类的东西。可像黄金般使用,有钱亦未必可买到。 韩闯起身由伍孚手中接过枪盾,秤秤斤两,动容道:“这对家伙最少可值百金,想不到伍老板竟私藏宝物。” 李良暗赞伍孚,以兵器送赠自己,既不落于行贿的痕迹。又使自己难以拒绝,欣然站了起来,接过长枪一看。只见枪身笔挺,光泽照人,隐见螺旋纹样,枪尖处锋利之极。钢质特佳。这么好的枪,还是首次得睹。 伍孚凑了过来,指着枪身道:“李大人请看这里,刻的是枪的定名。” 李良这才注意到近枪柄尽端处铸着“飞龙”两个古字。 韩闯凑过头来读道:“飞龙!哈!真好意头,李大人得此枪后,定可飞黄腾达。” 伍孚恭敬地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归燕倚着李良道:“李大人啊!让奴家亲手为你缝制一个枪袋好吗?” 李良取起铁盾,举了两记。试出盾质极薄,偏又坚硬非常。拿久了亦不会累,心中欢喜,向伍孚道谢了。 归燕撒娇道:“李大人仍未答奴家哩!” 伍孚笑道:“李大人又没有拒绝,限你三天内制出枪囊,那时载着飞龙枪一并送到李大人府上去好了。” 归燕紧挨了李良一下,神情欢喜。 李良凝神看看归燕这妞,呵呵一笑,没有说破他们的把戏。他们这把枪,拿出来过过眼也就是了。不会真的想送给他的。 看来他们是敌系人马,知道自己过不了这个田猎期,在人前捧捧自己罢了。呆会试一下这伍孚,就能够知道他为何人工作了。 伍孚歉然道:“误了两位大人不少时间,两位君上和管大人正在后园雅座等候李大人,韩侯是否和李大人一道的。” 韩闯道:“我是约了太子丹来喝酒的,伍老板若不介意,我想和李大人说上两句私话。”又凑到白蕾耳旁道:“待会才轮到你。”伸手到她盛臀处重重拍了一记。 白蕾夸张地哎唷一声。 归燕则偎入了李良怀里,昵声道:“待会记紧要奴家陪你哪!”横了他一记媚眼,这才和伍孚、白蕾去了,还为两人关上了门。 李良重新坐下时,仍有点晕浪的感觉,就算对方是虚情假意,但一个这么懂讨男人欢心的美女曲意逢迎,没有男人能不动心的。 韩闯低笑道:“伍孚这家伙真有手段,弄了这两个醉风楼最有骚劲的娘子来向你灌迷汤,就算明知他在讨好你,我们也要全盘受落。” 李良心有同感,想做清官确非易事,点头道:“韩兄还未说为何知我是董马痴哩!” 韩闯道:“有人见到你去见田单,若还猜不到你是谁,我也不用出来混了。听说你见完他后脸色很难看,田单则匆匆去了相府找吕不韦,是否出了事呢?” 韩-国的大敌是秦国,与齐国之间隔了魏国,不想魏国龙阳君那般热衷于杀死田单这个强邻大敌的。 李良对韩闯自不会像对龙阳君般,淡淡道:“只是言语上有点冲突吧!没有什么的。” 韩闯诚恳地道:“若李兄要对付田单或李园,切勿漏了我的一分。” 李良道:“若有需要,定会找侯爷帮手。” 韩闯忽地狠声道:“李兄认识嫪毐吗?” 李良记起嫪毐因偷了他的小妾,才要逃到咸-阳来,点头表示认识。 韩闯咬牙切齿道:“这狗杂种忘恩负义、禽兽不如,我以上宾之礼待之,那知他不但和我最心爱的小妾夹带私逃,还把我的小妾在途中勒死,免她成为累赘,这样狼心狗肺的人,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只是他终日躲在相府里,使我无从下手。” 李良知他仍未得悉嫪毐搭上了朱姬的事,看来他在醉风楼出入,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志在嫪毐。叹道:“侯爷怕要死了这条心了,现在嫪毐到了宫内办事,甚得太后宠爱,你若动他半根毫毛,休想能安返韩国。” 韩闯剧震了一下,双目红了起来,射出悲愤神色,好一会后才颓然道:“兄弟明白了,明天我便返回韩-国,李兄异日若有什么用得上兄弟的地方,只要能力所及,定不会教你失望。” 李良无有不可,安慰道:“韩兄放心吧!我敢以项上人头担保,不出七年,嫪毐必死无葬身之地,韩兄的仇可包在我身上。” 韩闯不能相信地看了他一会后,点头道:“若这话由别人口中说出来,我必会嗤之以鼻,但出自董马痴之口,我却是深信不疑。” 两人站起来时,韩闯道:“晶姊现在虽搭上了庞暖,但她真正爱上的人,却是死去了的董马痴,此事我亦不打算向她揭破。” 李良心中委实不愿意顶岗,脑海里冒出项少龙逃脱的话,或可投靠赵国当今太后韩晶。 在两名美婢引路下,李良经过一条长廊,踏入一座院落里,前院的乐声人声,渐不可闻。 虽在灯火之下,仍可看到院落里种着很多花卉,还布置了各式各样的盆景,幽雅宁静,颇具心思。 院落中心有鱼池和假石山,绿草如茵,虫鸣蝉唱,使人想不到这竟是妓院的处所,就像回到了家里。 那两个领路的美婢,不时交头接耳,低声说话和娇笑着,更频频回头媚笑,极尽挑逗的能事。 李良自知颇有吸引女人的魅力,加上堂堂都骑统领的身分,这些出来卖笑的女子,自然都以能与他攀上关系为荣了。 自当上国师后深居浅出,不大体会这些。 但是担任这人人艳羡的实权职位后,李良公私两忙,接触平民百姓的工作,都让手下去做了,今天才算亲身体会“民情”,感受到小小都骑统领的社会地位和荣耀。 难怪身在乱世,依然还有这么多人想当官了。 就说后来的蒲布、刘巢这类依附着他的人,平时必然非常风光了。 转过假石山,一座两层的独立院落出现眼前,进口处守着十多名都卫和禁卫,都是昌文君和管中邪等人的亲随,平时早见惯见熟。 他们虽只能站在门外,但却毫不寂寞,正和一群俏婢在打情骂俏,好不热闹。见到李良单人匹马来到,肃立致敬时,都忍不住泛起讶色。 李良在女婢报上他的来临声中,含笑步进灯火通明的大厅内。 这次,既然有机会,那就好好享受一番古时青-楼的风味。 心中对纪嫣然、琴清的宽容,更有感触。 也对这时代的男人们,很是羡慕,权贵家族,男人出来逛青-楼,还是妻子大力支持的,不然那不是洁身自好,而是另类。 要是现代的女性执有这般想法,李良有几任女友就不会因为他应酬地逢场作戏而闹分手了。 045青-楼里的演绎者 宽敞的大厅内,置了左右各两个席位,放满酒菜。(.无弹窗广告)[就爱读书] 管中邪、昌平君、昌文君三人各占一席,见他到来,欣然起立致礼,气氛融洽。 侍酒的美妓均跪地叩礼,充满谦卑的态度。 管中邪笑道:“李大人迟来,虽是情有可原,却仍虽先罚三杯酒,好使酒意上能大家看齐,否则喝下去定斗李大人不过。” 这管中邪口才了得,说话得体,言之有物, 李良微笑道:“管大人的话像你的剑般令李某人感到难以抵挡,那敢不从命。”坐好后,自有美人儿由管中邪那席走了过来,为他斟酒。 李良看着美酒注进酒杯里,晶莹的液体,使他联想到白兰地,一时豪兴大发,探手抚上侧跪一旁为他斟酒的美妓香肩柔声道:“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对面的昌平君哈哈笑道:“这真是咸-阳城的奇闻,原来国师竟是花丛里的高手。” 昌文君插口道:“国师自是高手,否则怎能把纪才女、琴太傅收归家有,大兄说的应是青楼的老手才对。” 那美妓向李良抛了个媚眼,含羞答答道:“奴家叫杨豫,李大人莫要忘记了。” 李良感到整个人轻松了起来。 这几天实在太紧张了,压得他差点透不过气来。 现在他须要的是好好享受一下咸-阳声色俱备的夜生活,忘记了善柔,把自己麻醉在青楼醉生梦死,不知人间何世的气氛里。 举酒一饮而尽。 一众男女齐声喝彩,为他打气。 坐在他下首的管中邪别过头来道:“且慢,在喝第二杯酒前,请李大人先点菜。” 李良愕然看着几上的酒菜,奇道:“不是点好了吗?” 众人登时哄堂大笑。 昌文君捧着肚子苦忍着笑道:“点的是陪酒唱歌的美人儿,只限两个。免至明天爬不下榻到田猎场去。” 管中邪接口道:“楼主已把最红的几位姑娘留了下来暂不侍客,就是等李大人不致无美食可点。” 这话又惹起另一阵笑声。 昌平君道:“我们身边的人儿们国师也可点来陪酒,见你是初到贵境,就让你一着吧!”他身旁的两女立时笑骂不依。厅内一片吵闹。 李良双手正捧着杨豫斟给他的第二杯酒,哑然失笑道:“我没有迫你让给我呀!勉强的事就勿做,今晚我只点归燕姑娘陪酒,因为头更钟响时,小弟便要回去了。” 旁边的杨豫和三人旁边的美妓,及跪在后方的俏婢们,一起娇声不依。 管中邪叹道:“李大人除非忍心仗剑杀人,否则今晚休想本楼的姑娘肯眼白白放你回家睡觉。” 杨豫为他斟着第三杯酒,放轻声音道:“让奴家今晚为李大人侍寝好吗?” 李良把酒一饮而尽,“苦”笑道:“非不愿也。是不能也,小弟腿伤未愈,实在有心无力,请各位仁兄仁姐体谅。” 管中邪歉然道:“是我们脑筋不灵光,应全体受罚酒。” 李良心中好笑。这小子分明想借此测探“腿伤”的轻重。表面当然不露痕,敬酒声中,举杯喝了。 杨豫低声道:“大人莫忘了还要再来找奴家。”这才跪行着,垂头倒退回管中邪的一席去,动作诱人之极。 昌文君道:“有一个菜式国师不能不点,否则我两兄弟和管大人都会失望,那就是咸-阳城无人会未闻芳号的单美美姑娘了。” 李良知管中邪正注视他对这名字的反应。故意不露出任何破绽,哑然失笑道:“那我是身在咸-阳耳在别处了,为何我从未听过有这么一位美人儿呢?” 妒忌单美美的众女登时为他喝彩鼓掌,情况混乱热闹。[] 管中邪咋舌道:“幸好单美美的耳朵不在这里,否则休想她肯来了,可能以后听到李大人的大名。她都要掩香耳以报复。人来!给李大人请归燕小姐和单美美两位美人来。今晚我是主人,自然该以最好的东西奉客。” 这几句话虽霸道了点,但却使人听得舒服,无从拒绝。 俏婢领命去了。 管中邪大力拍了三下手掌,厅内立时静了下来。 坐在门旁的几位女乐师虽上了点年纪。但人人风韵犹存,颇具姿色,难怪醉风楼被称为咸-阳青楼之冠。若非他们在此地有头有脸,恐怕没有资格坐在这里。 女乐师应命奏起悠扬的乐韵。 大厅左右两边侧门敞开,一群歌舞妓载歌载舞地奔了出来,轻纱掩映着内里无限的春色,像一群蝴蝶般满场飘飞,悦目诱人,极尽声色之娱。 李良细察她们,年纪都在十八、九岁间,容貌姣好,质素极佳。 在这战争的年代里,重男轻女,穷等人家每有卖女之举,大家族都有在四处搜罗美女,眼前这批年青歌姬,可能都是这么来的。 想到这里,不禁又想起了病逝的婷芳氏,心中一阵苦,恨不得立即离去。 神思恍惚中,乐声悠悠而止,众歌姬施礼后返回侧堂内。 美婢上来为各人添酒。 门官唱道:“归燕姑娘到!” 李良收拾情怀,朝盈盈步入厅内的归燕看去,暗忖这个名字应有点含意,说不定归燕是别处人,思乡情切下,取了这名字。 归燕逐一向各人拜礼后,才喜孜孜走到李良一席坐了下来,众女均露出艳羡神色。 李良尚未有机会说话,归燕已膝行而至,半边身紧挨着李良,为他斟酒,笑脸如花道:“大人恩宠,奴家先敬大人一杯!” 管中邪三人立时大笑起来。 昌文君道:“这叫迷汤酒汤双管齐下,国师小心今晚出不了醉风楼,腿伤发作哩!” 归燕吃惊道:“大人的腿受了伤吗?” 李良嗅着由她娇躯传来的衣香发香,暗忖女人的诱惑力真不可小觑,尤其当她蓄意讨好和引诱你的时候,当日赵穆便强迫赵雅用春药来对付自己,美人计是古今管用。 想到这里,记起当说起单美美时管中邪看望自己的眼神,登时心里明亮起来。 莫傲乃下毐高手,肯定有方法使毐性延迟几天才发作,那时谁都不会怀疑是管中邪使人作的手脚了。 归燕见他走神,还以为他的腿伤发作,先凑唇浅喝了一口酒,才送至他嘴边道:“酒能镇痛,大人请喝酒。” 李良见她真的喝了一口,才放下心来,在她手上也浅喝了一口。 同时心念电转。 要收买青楼的姑娘来对付自己这都骑统领,绝非易事,因为那是株连整个青楼的严重罪行,而且必会牵起大风波。管中邪更不会随便把这阴谋透露给别人知道。所以若要找人下手,只有找单美美这个可能性,因为她早给嫪毐迷倒了,自是听教听话,想到这里,已有计较。 昌文君笑道:“归燕这么乖,国师理应赏她一个嘴儿。” 归燕娇羞不胜地“嘤咛!”一声,倒入李良怀里,左手紧缠着他没有半分多余脂肪的熊腰,右手搂上他粗壮的脖子,仰起俏脸,星眸半闭,紧张地呼吸着。 给她高耸丰满的胸脯紧迫着,看到她春情洋溢的动人表情,李良也不由心动,低头在她唇上轻吻了一口。 众人鼓掌喝彩。 归燕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他,微嗔道:“大人真吝啬。”又垂首低声道:“大人比狮虎还要粗壮哩!” 门官这时唱喏道:“单美美小姐到!” 大厅倏地静了下来,所有目光集中往正门处。 环佩声中,一位身长玉立的美女,袅娜多姿举步走了进来。 李良一看下,亦不由动容。 单美美年龄在二十许间,秋波流盼、樱唇含贝、笑意盈面。最动人处是她有种纯真若不懂世事的仙子般的气质,使男人生出要保护疼惜她的心情。相比之下,厅内众美妓登时作了只配拱奉单美美这明月的小星点。 管乐声适时奏了起来。 单美美盈盈转身,舞动起来。 在灯火映照里,身上以金缕刺绣着花鸟纹的襦衣裳袂飘飞,熠熠生辉,使她更像不应属于这尘世的下凡仙女。 这咸-阳最红的名妓在厅心揽衣自顾,作出吟哦踯躅的思春表情,檀口轻吐,随着乐音唱起歌来。 她的声音清纯甜美得不含半丝杂质,非常性感。 李良只能大约听懂歌词,说的是一位正沐浴在爱河的年轻女子,思念情人时,忽然收到爱郎托人由远方送来的一疋绸子,上面织着一对对鸳鸯戏水的饰,使她既是心花怒放,又是情思难遣。 配合她舞姿造手,关目表情,单美美把个中情怀,演译得淋漓尽致,连李良亦为之倾倒。 她的气质容色,比之纪嫣然和琴清,也只是稍逊一筹,几可与乌廷芳比美,想不到妓院之内,竟有如此绝品。 李良心中奇怪,像她这种色艺双绝的美女,理应早被权贵纳作私宠,为何仍要在这里抛头露脸呢? 只听她唱道:“裁为合欢被,着以长相思,缘以结不解。” 歌声乐声,悠悠而止,众人魂魄归位,轰然叫好。 单美美分向两边施礼,然后轻举玉步,往李良走过去。 046双美连环套,李良终中毒 李良看着眼前蛇蝎美女,鼓着掌站了起来,笑道:“欢迎单姑娘芳驾?” 单美美嫣然一笑,美眸飘到李良脸上,倏地亮了起来,闪过揉集了惊异、欣赏、矛盾和若有所思的复杂神色。 李良这时更无疑问,知道单美美确是管中邪和莫傲用来暗害自己的工具,否则她的眼神不会这么奇怪。 她的眼睛太懂说话了,落在李良这有心人的眼中,却暴露了心内的情绪。 见到李良,自然使她联想起情人嫪毐,而她吃惊的原因,是他李良整体的给人感觉比嫪毐更要胜上一筹,更有一种嫪毐所无法企及的气质。 单美美下意识地避开了李良的眼光,垂下螓首,来到李良另一旁,跪拜下去。 李良偷空瞥了管中邪一眼,只见他紧盯着单美美,一对利如鹰隼的眼睛首次透射出紧张的神色,显是发觉单美美给李良打动了芳心的异样神情。 只是这样在李良这个心控高手面前,不免表演的斧凿痕迹太重了些。 李良呵呵一笑,他们表演双簧意图糊弄自己这个“聪明人”,看来最后的杀手是在他们掩饰下的另外人或者物里。 俯身探手,抓着她有若刀削的香肩,把她扶了起来。 单美美仰起俏脸,樱唇轻吐,呵气如兰道:“单美美拜见李大人!”旋又垂下头去,神态温婉,令人我见犹怜。 但李良却知她是心中有鬼,所以怕了自己清澈的目光。 昌平君笑道:“我们的单美人是否见李大人而心动了,变得这么含羞答答,欲语还休的引人样儿。” 昌文君接着道:“李大人的腿伤是否立即好了。” 这句话又引来哄堂大笑。 李良扶着她一起坐下时,管中邪道:“英雄配美人,单美人还不先敬李大人一杯,以作见面礼。” 李良留心着单美美,见到她闻言娇躯微颤。美眸一转,不禁心中好笑,知道管中邪怕夜长梦多,迫她立即下手。 莫傲这招确是高明。若李良只是一般人,又不知道单美美乃嫪毐的姘头,肯定给她害了仍不知是什么一回事。 单美美犹豫了片刻,才由广袖里探出赛雪欺霜的一对玉手,为李良把盏斟酒。 看着她头上缀着玉钗的堕马髻,秀发乌闪黑亮,香气四溢,李良不由恨起管中邪来,竟忍心要这么一位美丽的女孩子去干伤天害理的勾当。 单美美一对玉手微微抖颤着。 另一边的归燕凑到李良耳边低声道:“大人忘了奴家哩!” 李良正心有所思,闻言伸手过去。搂着归燕的蛮腰,在她玉颊吻了一口。 单美美这时捧起满斟的酒杯,娇声道:“美美先喝一半,余下的代表美美对大人的敬意,大人请赏脸。” 一手举杯。另一手以广袖掩着,以一个优美无比的姿态,提杯而饮,没有发出任何声息。 李良留神注意,见她没有拿杯的手在袖内微有动作,还不心里雪亮,知她是趁机准备放毐。 广袖垂下。改以两手捧杯,送至李良唇边,眼光却垂了下去。 昌平君等鼓掌叫好。 李良看着眼前剩下了半盏的美酒,心中好笑,对着自己这毒学大宗师级别的高手,莫傲那小子可谓是班门弄斧。 这酒。他一闻就知道是无毒的。 就算这杯是毒酒,毒死了自己,事后只要抓住单美美,就不怕她不供出在后面主使的是管中邪。 那等若嬴政和吕不韦公然撕破脸皮,失去了一直以来尔虞我诈的微妙形势。 加上此事极有可能会牵连到缪毒身上。那就更复杂了。 吕不韦可谓一箭双雕,几打击了嬴政,又除去了政敌嫪毐,最大的收获是毒死了最大的敌人——国师李良。 李良玩心大起,一手取过“毒”酒,另一手挽着单美美动人的小蛮腰,哈哈笑道:“美美小姐须再喝一口,才算是喝了半杯。” 身子背着归燕和下席的管中邪诸人,就要强灌单美美一口酒。 单美美立时花容失色,用力仰身避了开去,惊呼道:“李大人怎可如此野蛮哩!” 李良趁机松开搂着她腰肢的手,单美美用力过度,立时倒在席上。 趁对席的昌平君等人注意力全集中到单美美身上时,李良手往下移,把酒泼在几下,又藉把这蛇蝎美女扶起来的动作,掩饰得天衣无缝。 单美美坐直娇躯,惊魂甫定,说不出话来。 李良大笑道:“累小姐跌倒,是我不好,该罚!”举杯诈作一饮而尽。 管中邪他们事后肯定会检查地面的,到时就知道自己假装喝酒避开“中毒”的事。 对面的昌平君叹道:“原来李大人这么有手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美美小姐肯当众在席上乖乖的躺下来。”场内自是又爆起一阵笑声。 李良放下酒杯,只见单美美诈作娇羞不胜地垂下头去,免得给人看破了她内心的惊惶,神情微妙之极。 左边的归燕又为他斟酒。 管中邪笑道:“李大人若能忍一时之痛,今晚说不定可得到美美小姐另一次躺下来的回报哩!”昌平君兄弟又一阵哄笑,诸女则扮出娇羞样儿,笑骂不休。 李良探手再搂紧单美美柔软的腰肢,把酒送至她唇边,柔声道:“这一杯当是陪罪好了!” 单美美仰起香唇,神色复杂地望了他一眼,默默的把整杯酒喝了。 好漂亮的演技! 众人轰然叫好。李良也暗赞。 另一边的归燕不依道:“李大人竟厚此薄彼呢!” 这是另一个影后。 李良看看扮演“无知无觉”的管中邪,玩心大起,笑道:“我这人最是公平,来!让我侍候归燕姑娘喝酒。” 昌文君怪叫道:“喝酒有啥意思,要嘴对嘴喂酒才成。” 归燕一声嘤咛,竟躺到他腿上去,一副请君开怀大嚼的诱人模样,又刻意避开压着他的“伤口”。 好啊!妙极了! 除了昌平君几个小子外,算上李良,一屋子大半是演技高手。 李良眼前腿上虽是玉体横陈,曲意逢迎,尽是虚情假意。 归燕的姿色虽比不上单美美,但众女中只有侍候管中邪的杨豫可与她比拚姿色,占占她便宜亦是一乐。于是衔了一口酒,低头吻在归燕的香唇上,度了过去。 归燕娇喘细细,熟练合作地喝下去,如此仰身喝酒并不容易,可真亏了她呢。 在众人怪笑喝彩下,李良正要退兵时,给归燕双手缠个瓜葛紧连,香信暗吐,反哺了半口酒过来。 李良不由涌起销魂滋味,放开怀抱,也运舌相迎,享受一番后,才与玉颊火烧的归燕分了开来。 身体素质的高阶进化,这时体现出来了,喉中清晰感觉到多了一个胶囊粘贴在管壁上。 看来这就是他们准备的毒-药胶囊,果然很有创意。几天后,药囊化开,药粉流出,毒性到时就会发作了。 联系到庄襄王死时,无毒性反应的症状,开来这药是腐蚀性质的,会蚀穿喉咙致死,难怪庄襄王死前说不出话来,御医也查不出毒性。真是妙招! 昌平君等鼓掌叫好。 归燕娇柔无力地靠近了他,媚态横生道:“李大人今晚不要走好吗?奴家包保你腿伤不会加剧。” 由于她是耳边呢喃,这两句话只有另一边的单美美听到,后者神情一黯,垂下螓首,显是因李良“命不久矣”,而自己则是杀他的凶手。 这二女看来都不是善茬! 李良不客气地吻了归燕的粉颈,笑道:“这种事若不能尽兴,徒成苦差。”又探手过去搂着单美美的纤腰,故作惊奇道:“美美小姐是否有什么心事呢?” 单美美吃了一惊,“言不由衷”地道:“李大人只疼归燕姊,人家当然心里不快了。” 管中邪忙为单美美掩饰道:“李大人能使我们眼高于顶,孤芳自赏的美美小姐生出妒意,足见你的本事,今回轮到我等兄弟们妒忌你了。” 李良暗骂谁是你的兄弟时。昌文君笑道:“这另一口酒李大人绝省不了。” 李良暗忖一不做二不休,逗逗这凶手美人也好。遂衔了另一口酒,俯头找上单美美的樱唇,度了过去,事后仍不放过她,痛吻起来,陈仓暗渡中,以高超的吻技,对她极尽挑逗的能事。 单美美原本冷硬的身体软化了,生出热烈的反应。 李良心中暗叹,知道在这种异乎寻常,又以为自己命不久矣的刺激下,单美美心中歉疚,反动了真情。 唇分后,单美美眼角隐见泪光,显见她以毒酒害他,亦是迫不得已。 李良反不想急着离去,“怕”人发觉几下未干的酒渍。 这时归燕又来缠他,在管中邪戏虐的眼神中,李良“诈作”手肘不慎下把仍有大半杯的酒碰倒席上,盖过了原本的酒渍。 一番扰攘后,单美美出乎众人意外的托词身体不适,先行引退。 少了这最红的姑娘,昌平君两兄弟兴致大减,李良乘机告辞。 归燕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把他直送到大门停泊马车的广场处,千叮万嘱他定要回来找她,又迫他许下诺言,才肯放他到昌平君的马车上。 忽然间,李良亦有点爱上了这古代的“演绎”酒吧了。 047左相徐先的支持 回到衙署,见到值夜的滕翼,说起刚才发生的事,后者也为他抹了把冷汗。(.无弹窗广告) 滕翼叹道:“我总在想莫傲的奸谋是在田猎时进行,岂知竟在今晚暗施美人计,若能知道药性,国师就可扮得更迫真一点了。” 李良肯定道:“毒药定是在田猎后才发作的。” 滕翼讶道:“国师怎么这般有把握。” 李良道:“图先告诉我莫傲造了一批可在水底进行刺杀的工具,该是用来对付你和荆俊的,事后若我再毒发身亡,那乌家就算想报复也无人可用了。” 滕翼大怒道:“我若教莫傲活过这三天田猎之期,便改跟他的姓。” 李良沉吟道:“我们还要设想莫傲的行刺目标包括了鹿公和徐先在内。” 滕翼吁出一口凉气道:“吕不韦没那么大胆吧?” 李良道:“平时该不敢如此胆大包天,可是现在形势混乱,当中又牵涉到高陵君的谋反,事后吕不韦大可把一切罪责全推到高陵君身上,有心算无心下,吕不韦得逞的机会实在太高了。” 想到这里,站起来道:“这里交给你,我要去见鹿公,向他及早发出警告。” 滕翼建议道:“我看你还是先去见徐先,论精明,鹿公拍马都比他不上,他若相信我们,自会作出妥善安排。” 李良点点头,在二十四铁卫和百多名都骑军护翼下,装作巡视城内的防务。朝王宫旁徐先的左丞相府去了。 由于现在他身兼都卫统领,除了王宫,城内城外都是在他职权之内。 因刚才的宴会提早结束了。所以现在只是初更时分,但除了几条花街外,其他地方都是行人绝少,只是偶有路过的车马。 到了左相府,徐先闻报在内厅见他,这西秦三大名将之一的超卓人物微笑道:“我早知国师会在田猎前来见我的了。” 李良大感愕然道:“徐相为何会有这个想法呢?” 徐先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大秦自穆公以来,跃为天下霸主之一。可惜东向的出路。一直被晋人全力扼住,故只能掉过头来向西戎用兵,结果兼国十二。开地千里。穆公驾崩时,渭水流域的大部份土地均落入我们手上。可是由那时始,直至现在建立东三郡,二百多年来我们毫无寸进。 究其原因。与其说出路受阻。不若说是内部出了问题。我若强大,谁可阻拦?故这仍是个谁强谁弱的问题。(.)” 李良点点头。 徐先谈兴大起,喟然道:“三家分晋后,我们理该乘时而起,可惜偏是那四十多年间,朝政错出常轨,大权旁落乱臣手上,粗略一算。一个君主被迫自杀,一个太子被拒不得继位。另一君主和母后一同被弑,沉尸深渊。魏人乘我国内乱,屡相侵伐,使我们尽失河西之地。” 李良明白徐先的意思,现在的吕不韦正在这条旧路上走着。无论吕不韦是否夺权成功,甚或废了嬴政,最后的结果就是秦国始终不能称霸天下,这正是徐先最关心的事。 徐先长身而起,沉声道:“国师!陪我到后园走走!” 李良明白,知他必是有秘密要事须作商量。 明月高照下,两人步入后园里,沿着小径漫步。 徐先叹了一口气道:“我们秦人与戎狄只是一线之隔,不脱蛮风,周室京畿虽建于此地,只是好比覆盖褴褛的锦衣,周室一去,褴褛依然,至今仍是民风犷野。幸好孝公之时用商鞅变法,以严刑峻法给我们养成守规矩的习惯,又重军功,只有从对外战争才可得爵赏,遂使我大秦无敌于天下。可是吕不韦这么一搞,恣意任用私人,又把六国萎靡之风,引入我大秦,使小人当道,群趋奉迎、互竞捧拍之道,这于我大秦实是大大不利。他那本吕氏春秋我看过了,哼!若商鞅死而复生,必将它一把火烧掉。” 李良终于听到在鹿公这大秦主义者排外动机外另一种意见,那就是思想上基本的冲突。吕不韦太骄横主观了,一点不懂体恤秦人的心态。 他接触的秦人,大都坦诚纯朴,不爱作伪,徐先、鹿公、王齿、昌平君兄弟、安谷奚等莫不如是。 比较起来,吕不韦、莫傲、管中邪、缪毒等全是异类。 秦人之所以能无敌于天下,正因他们是最强悍的民族,配以商鞅的纪律约束,真是谁与争锋。 吕不韦起用全无建树的管中邪和吕雄,于后者犯事时又想得过且过,正是秦人最深恶痛绝的。 嬴政以严厉果敢的手段处置了吕雄,这一着完全押对了。 徐先停了下来,灼灼的眼光落到李良脸上,沉声道:“我并非因吕不韦非我族类而排斥他,商君是卫人,但却最得我的敬重。” 李良点头道:“我明白徐相的意思了。” 徐先摇头叹道:“吕不韦作茧自缚,以为害了大王,秦室天下就是他的了。(.无弹窗广告)岂知老天爷尚未肯舍弃我大秦,出了政储君这明主,所以我徐先纵使粉身碎骨,亦要保储君直至他正式登上王座。” 李良讶道:“听徐相口气,形势似乎相当危急。” 徐先拉着他到一道小桥旁的石头坐下来,低声道:“本来我并不担心,问题是东郡民变,吕不韦派了蒙骜和王齿两人前往镇压,一下子把京师附近的军队全抽空了,现在京师只有禁卫、都骑、都卫三军在支撑大局,形势之险,实百年来首次见到。” 李良点头道:“据我所知,东郡民变乃高陵君和赵将庞爰两人的阴谋,吕不韦没有说清楚这事吗?” 徐先脸上阴霾密布。闷哼道:“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高陵君有多少斤两,谁都心中有数。十个高陵君都斗不过半个吕不韦,怎会到事发时,吕不韦才猛然惊觉,仓猝应付?” 李良眼中一亮,对徐先这个闷葫芦倒有点刮目相看了,说道:“徐相的意思是──” 徐先断然道:“这事必与吕不韦有关,只要吕不韦把奸细安插到高陵君的谋臣内边。就可像扯线傀儡般把高陵君控制在手上,制造出这等形势。” 再肃容道:“只要吕不韦在这段期间内,能把你和两位副统领除掉。都骑、都卫两军,都要落进吕不韦手内,那时你说会出现什么情况?我之所以猜到你今晚会来见我,原因非常简单。就是假若你确非吕不韦的人。以你的才智,必会发觉不妥当的地方,国师明白了吗?” 李良暗中叫绝,要取得徐先的信任确不容易,直至刚才,徐先仍在怀疑自己是吕不韦一着巧妙的棋子,或可说是多重身分的反间谍。 呵呵笑道:“多谢徐相信任。” 又“疑惑”道:“纵使吕不韦手上有都骑、都卫两军,但若他的目标是政储君。恐怕没有人肯听他命令。” 徐先叹道:“国师是在考校老臣么?除非吕不韦得到了全部兵权,否则绝不会动储君半根毛发。此乃愚不可及的举动,可是只要他能把我和鹿公害死,再把事情推在高陵君上,那时秦室还不是他的天下吗?蒙骜不用说了,王颔这糊涂鬼在那种情况下孤掌难鸣,加上又有太后护着吕不韦,谁还敢去惹他呢?” 接着双目厉芒一闪道:“先发者制人,后发者受制于人。吕不韦一天不死,我们休想有好日子过,大秦则是重蹈覆辙,受权臣所陷。只要政储君肯略一点头,我可包保吕不韦活不过这三天。” 李良叹道:“徐相有否想过那后果呢?” 徐筅冷哼道:“最大问题的三个人,就是姬太后、蒙骜和杜壁。最难搞的还是杜壁,吕不韦一去,他必趁机拥立成蟜,若非有此顾虑,先王过身时,我和鹿公早动手了。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王齿从中反对。所以我才希望由你说服储君,现在他最信任的人就是国师你了。” 李良道:“我却有另一个想法,首先要通过滴血认亲,正式确定了储君和吕不韦没有半丝瓜葛,其次就是杀死吕不韦手下的第一谋士,此人一去,吕不韦便变了一只没有爪牙的老虎,恶不出什么样儿来,第三……” 徐先挥手打断他道:“你说的是否那莫傲?” 李良讶道:“徐相竟听过此人?” 徐先轻描淡写道:“这点能耐都没有,如何敢和吕不韦作对。最好把管中邪一起干掉,那就更是妥当。只是现在的情况是你在防我,我也在防你,若非公然动手,谁奈何得了对方呢?” 李良知道单凭这点仍未足以打动这位智者,低声道:“第三就是把缪毒捧出来与吕不韦打对台,只要拖到储君加冕之日,吕不韦这盘棋就算输了。” 徐先雄躯一震,不解道:“缪毒不是吕不韦的人吗?” 李良把计划和盘托上,道:“我还提议储君给吕不韦安上一个仲父的虚衔,以安他的狼子野心。” 徐先深吸一口气后,双目精光闪闪道:“国师就是国师,说到玩手段、弄诡谋,恐怕那莫傲也要让你一点。” 李良呵呵一笑道:“幸好今晚喝少了一杯酒,否则就真不敢当徐相这句话了。” 徐先追问下,他说出了今晚所发生的事。却没有说出中毒的事。 徐先听罢点头同意道:“你说得对,一天不杀莫傲,早晚会给他害死。照我估计,这杯毒酒该在七天后发作,孝文王当日就是喝了吕不韦送来的药汤,七天后忽然呼吸困难窒息致死,由于从来没有一种毒-药可在七天后才突然发作的,所以我们虽觉得内有跷蹊,仍很难指是吕不韦下的毒手,当然也找不出任何证据了。唉!现在没有人敢吃吕不韦送来的东西了。真是奇怪,当日害死孝文王的药汤,照例曾经内侍试饮,那内侍却没有中毒的情况?” 莫傲用毒的功夫,是特制的药囊包裹着药粉,黏在喉咙管壁处,经一段时间后表层溶解后,毒-药才泻逸出来,蚀穿喉管致人死命。 李良心中一动,将莫傲的伎俩讲出,提醒他们对莫傲和吕不韦的这种手段,多加防范。 徐先担心道:“那国师可是已经……” 李良摸摸喉咙,点头道:“正是如此,只是他们想不到我这般轻易察觉了。我想请求徐相暂缓对付吕不韦。我要将这颗药丸送还给那莫傲!” 从腰包内取出一根冰蚕丝,在端头打个环套,当着徐先的面,昂头将丝线落入喉咙里,喉部肌肉一阵颤抖蠕动,同时手上的丝线一紧,提出来。 线头套着一粒乌黑色的药丸,只有苍蝇般大小。 李良目前身体进化到极致了。能够控制全身上下内外的肌肉的活动,用丝线只是做给徐先看的,让他更能够了解这种下毒的手段罢了。 不然,李良单凭喉部肌肉的活动就能够吐出那药囊了。 徐先笑道:“我徐先岂是徒逞勇力的莽撞之徒,国师既有此妙计,我和鹿公就暂且静观其变。不过假若你杀不死莫傲,便轮到我们动手对付吕不韦了,总好过给他以毒计害死。” 李良拍胸口保证道:“给我十天时间吧!说不定我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教他死得不明不白哩!” 徐先钦佩地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告辞徐先。折返醉风楼。 李良灵巧地翻过高墙,落到醉风楼的花园里。 这时刚过了二更天,醉风楼主楼之后的七、八座院落,仍是灯火通明,笙歌处处。 李良好一会才辨认出管中邪刚才招呼他的那座雅院,只见仍是灯光灿然,不禁心中奇怪,难道他走后,又用了来招呼另一批贵客吗? 好奇心大起下,他借着夜色和花草树木的掩蔽,无声无息地窜了过去,到了近处时,悄然迅捷地伏下。 原来正门处有一批大汉在守护着,其中几个赫然是吕不韦的亲随。 难道是吕不韦来了吗? 留心细看去,只见院落四周都有人在巡逡守卫,严密之极。 这当然难不倒他这懂得飞檐走壁的超级武者。 察看了形势后,他选了院落旁的一棵大树,迅速攀了上去,再跳射出去,横度往院落人字形的一边瓦面上,脚趾先触碰瓦面,接着脚掌、脚跟陆续停稳,期间脚部肌肉悄然震动传递给腿部肌肉,再由腿部传给腰部,腰背部的肌肉一阵微微震颤,就散去了弹跳、落下的力道,悄然落到了檐边,探头由近檐顶的通风口朝内望去。 一瞥下立时暗吸一口冷气。 048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只见灯火通明的大厅里,站了管中邪、莫傲、醉风楼的楼主伍孚,归燕和单美美五个人,正在研究被移开了长几下地席上的酒渍。 伍孚叹道:“莫先生确是奇谋妙算,先教我赠李良以宝物,好教他不起提防之心,又使他以为下手的是我们的好美美,谁知要他命的却是我们的归燕姑娘。” 管中邪道:“对莫兄的高明,我管中邪是没话说的了。最妙是这小子还以为自己逃过大难,再不起防范之心,确是精彩绝伦。” 这时大门洞开,吕不韦春风满脸,神采飞扬的走了进来。 在李良瞠目结舌之下,单美美乳燕投怀的扑入了吕不韦怀内去,娇声道:“美美为吕相立了大功,吕相该怎么赏人家哩!” 想不到吕不韦这般心急,居然亲自出面对自己动手。那就让他失望吧。 吕不韦的手由她的纤腰落到了她的隆臀上,大力拍了两记,邪笑道:“那就让我今晚好好酬劳你吧!” 莫傲则伸手搂着归燕道:“吕相莫忘了我们的好归燕,若非靠她那条香舌,李良怎会中计。” 让你得意一会儿,等会就将药囊“还”给你。 吕不韦此时搂着单美美,到了那片酒渍旁,俯头细看了一回后,哈哈大笑道:“任你李良智比天高,也要着了我吕不韦的道儿;却还以为反算了我们一着,到喉咙被药液蚀开了个口儿时。还不知是什么一回事呢。” 李良听得心中鄙夷,果然是药囊黏在喉咙处的伎俩,被人看穿的手法就不是高明的。 管中邪道:“美美姑娘的表演才精彩哩。连我都差点给她骗过了。” 吕不韦俯头吻在单美美的香唇上,弄得她咿唔作声,春意撩人。 这老鬼老牛啃嫩草的场面,实在有点恶心。不过那单美美的演技真的没得说,棒极了! 管中邪伸手按在伍孚的肩头上,笑道:“此事成功后,伍楼主当的这个官。必定非同小可哩!” 伍孚欣然道谢后,又有点担心地道:“那东西会不会无意间给他吐出来呢?” 倚着莫傲的归燕娇笑道:“楼主放心好了,那东西不知黏得多么紧。若非给他的舌头卷了过去,奴家还不知怎办才好呢。” 这小娘们,找时间要好好“整治”她一下。李良心头邪火直冒。 莫傲接口道:“这东西最不好就是会黏在杯底,否则我的小燕子就不用牺牲她的香舌。给这家伙大占便宜了。” 那庄襄王这个酒色不忌的家伙。肯定也是由哪个妃嫔丫头的香舌送毒的吧。 唉,这家伙不听劝,要是专心对朱姬,也不会中毒,朱姬也不会找那么多的面首了。 管中邪笑道:“只是占了点小便宜吧!大便宜当然还是留给莫兄了。” 一时男的淫笑,女的不依娇嗔。 吕不韦笑道:“**苦短,莫先生该到小燕的香闺,好好答谢美人了。” 转向伍孚道:“伍楼主今趟做得很好。我吕不韦必不会薄待你。” 哈哈一笑,拥着单美美去了。 李良悄然退去。利用明暗光线的空间转换,和巡守护卫的活动间隙,在醉风楼探察了一遍地形。 这时,离天明尚有两个多时辰,要杀死莫傲,这是唯一的机会。 这事独干怎么会快慰? 李良索性找来腾翼和荆俊,将情况告之。 荆俊建议道:“我对醉风楼的环境非常清楚,更知道单美美和那归燕的闺房在那里,只要我们能摸到那里去,就有办法把那颗毒丸喂入莫傲的喉咙里,然后再轻轻松松等待他毒发身亡,岂非大快人心吗?” 李良、腾翼相视一笑,这小子还真有办法。 荆俊摊开手掌,现出一截三寸许黑色树枝似的东西,得意洋洋道:“这是由**树采来的香枝,燃点后的烟只要吸入少许,立即昏昏欲睡,若在熟睡时吸入,保证掌掴也醒不过来!” 三人悄无声息地潜入醉风楼东,躲在花丛暗处。 树木掩映中,隐见灯光。 荆俊这识途老马道:“竹林内有四座小楼,分别住着醉风楼的四位大阿姐,就是单美美、杨豫、归燕和白蕾,合称醉风四花,归燕的小楼位于左方后座,只要能过得竹林这一关,就有机会摸入楼内去,若我没有记错,每座楼旁都种有香桂树,躲躲藏藏应是易如反掌。” 滕翼皱眉道:“既有吕不韦在内,防守必然非常严密,竹树更是难以攀椽,只要有人守着竹林间的出入口,我们怎进得去?” 李良道:“这地方有个名字,叫‘竹林藏幽’,只要过得这关,莫傲就死定了。” 脚步声响,两名武士提着灯笼走了过来,边走边谈笑着。三人屏息静气,倾耳细听。 其中一人道:“这四个妞儿确是花容月貌,又够骚劲,连我们的管大爷也动了心,留宿在那杨豫的小楼里。” 另一人道:“听说还有个白蕾,不知她今晚是否也要陪人,若没有的话,就由我两兄弟招呼她好了。” 先前的大叹道:“你付得起渡夜资吗?何况听说纵有银两,她都未必肯瞅睬你哩!” 直至他们去远,李良心中一动道:“白蕾陪的该是韩闯,说不定会有机会。” 话犹未已,人声由前院方向传来,其中一个隐隐认得是韩闯,还有女子的娇笑声,不用说该是白蕾了。 滕翼大急道:“怎样瞒过那白蕾呢?” 此时一群人已转入了这条花间小径里,领路的是两个提着灯笼的美婢。接着是四名韩闯的近卫,然后是搂搂抱抱的韩闯和白蕾,最后是另八名亲兵。 看到这种阵势。李良灵机一触道:“白蕾并不认得腾翼的,你可冒充太子丹的人,韩闯刚和他喝完酒。” 这时韩闯等刚路过他们藏身处,转上直路,朝竹林方向走去。 滕翼先解下佩剑,硬着头皮窜了出去,低嚷道:“侯爷留步。丹太子命小人来有要事相告。” 韩闯等整队人停了下来,近卫都露出戒备神色。 滕翼大步走去,众人虽见到他没有佩剑。仍是虎视眈眈,手握剑柄。 韩闯放开了白蕾,冷冷道:“丹太子有什么说话。” 滕翼心知韩闯的手下绝不会任自己靠近他们主子的,远远立定。施礼道:“小人龙善。乃丹太子驾前右锋将,韩侯这么快就忘了小人吗?” 龙善是当日滕翼在邯郸时用的假名字。 韩闯呆了一呆,醒觉过来,哈哈笑道:“记起了记起了!右锋将请恕本侯黑夜视力不佳。” 转身向白蕾道:“小蕾儿先回房去,本侯立即就来。” 白蕾那会疑心,叮咛了韩闯莫要教她苦候,偕两个丫环先去了。 在韩闯的掩护下,三人换上他手下的外裳。无惊无险地进入了守卫森严的竹林里,到了与归燕闺楼只隔了一棵香桂树的白蕾居所处。 韩闯向三人打了个眼色。迳自登上楼上去。 白蕾的四名贴身美婢,分了两人来招呼他们。 李良、荆俊和滕翼怕给小婢认了出来,早向韩闯的手下关照了,其中两人匆匆把两婢拖了到房内去,不片晌已是娇吟阵阵,满楼春声。 在韩闯布在楼外的亲卫放哨把风下,三人先后攀上桂树,到了归燕的小楼瓦顶处。 房内传来鼾声。 若论飞檐走壁的身手,腾翼及不上荆俊,由他觑准机会穿窗进房,顷刻后莫傲的鼾声变成了沉重的呼吸。李良示意滕翼留在屋顶,自己翻了进去。 荆俊正蹲在榻旁,向他打出一切顺利的手势。 李良心中大喜,窜了过去。 在几头的油灯映照下,荆俊已捏开了莫傲的大口,李良忙取出毒丸,以铜枝送入他的喉嘴里,肯定黏个结实后,正要离去时,足音在门外响起。 李良和荆俊大吃一惊,同时跨过榻上两人,躲在榻子另一端暗黑的墙角里。 敲门声响,有人在外面道:“莫爷!吕相有急事找你。”莫傲和归燕当然全无反应。 李良人急智生,伸手重重在莫傲脚板处捏了一记。 幸好荆俊的迷晕香只够让莫傲昏上一阵子,莫傲吃痛下,呻吟一声,醒了过来。 那人又唤道:“莫爷!” 莫傲刚醒过来,头脑昏沉地道:“什么事?” 叫门的手下道:“吕相刚接到了紧急消息,刻下正在楼下等候莫爷。噢!吕相和管爷来了。” 李良和荆俊暗叫不妙,却苦在莫傲已坐了起来,想冒险逃走都办不到。 幸好吕不韦的声音在门外道:“我们在外厅等你。” 莫傲推了推归燕,见她毫无反应,在她雪白的胸脯捏了一把,才起身合衣,脚步稳稳地推门外出。 今次轮到李良和荆俊两人喜出望外,忙蛇行鼠步到了房门处,贴耳偷听。 吕不韦首先道:“刚接到消息,短命鬼李良竟去了找徐先,商量了整个时辰,才返回国师宫去。哼!莫先生认为他们会弄些什么阴谋出来呢?” 莫傲显然因曾受**香的影响,脑筋远及不上平时灵活,呻吟道:“不知是否因太高兴下多喝了点酒,我头有些痛。” 管中邪道:“莫兄先喝杯解酒茶,定定神就没事的了。” 接着是斟茶递水的声音,听声息,外面应只有吕不韦、莫傲和管中邪三人。 好一会后,吕不韦道:“莫先生能否肯定那狗杂种会在最后一天晚田猎时才毒发呢?没有了高陵君袭营的掩饰,否则谁都会猜到是我们动的手脚了。” 这狗-日的暗地里,居然叫骂得这般难听! 莫傲舒了一口气,道:“吕相放心,我曾找了十多个人来作实验,保证时间上不会出差错。” 管中邪笑道:“没有了李良,他们必然阵脚大乱,而我们则是准备充足,到时我们先护着储君和太后渡河,等轮到鹿公和徐先时,就弄翻木桥,再在水底把他们刺杀,干手净脚,谁会怀疑我们呢?” 吕不韦道:“最怕是徐先和李良等先发制人,提前在这两天内动手,我们就要吃大亏了。” 莫傲胸有成竹道:“放心好了!一天没有弄清楚高陵君的虚实,他们那敢动手,以免徒便宜了高陵君。谅他们的胆子仍没有这么大。” 吕不韦道:“现在最头痛就是政儿,他似是一点都不知道自己乃是我吕不韦的亲生骨肉。唉!都是朱姬那贱人不好,我多次催她去和政儿说个清楚,她都一口拒绝了。又不肯接受封我为摄政大臣的提议,哼!缪毒恁地没用,连这些小事都办不到。” 管中邪道:“我看关键处仍是李良,有了他,太后就不用完全倚赖吕相了。” 莫傲哑然失笑道:“我忽然想出一计,既可讨太后欢心,使她接受封吕相为摄政大臣,又可掩人耳目。” 正在门内偷听的两人好奇心大起,暗忖这莫傲果是诡计多端。 吕不韦大喜追问。 莫傲笑道:“只要让太后知道吕相和李良再无嫌隙,就可消除了她心中疑虑。所以只要化解了她这个心结,她对吕相自会言听计从了。” 管中邪微带不悦道:“莫兄不是又要在娘蓉那里做功夫吧!” 莫傲失笑道:“管兄不是要和一个只有三天命的人争风呷醋吧,而且相爷答应了你,李良死后,三小姐还不是你的人么!” 接着压低声音道:“吕相明天可请太后亲自主持三小姐新婚回门的礼仪,同时把吕相封为摄政大臣;把这两事合而为一,等若明示太后只要肯让吕相坐上此位,就拿最疼爱的女儿出来作为保证李良的安全,在这种情况下,太后为了李良,自然会让步的,当然还要着缪毒下点工夫。” 室内的李良清楚摄政大臣和宰相有何分别,到时嬴政将再无主政的自主权了,而且朱姬这个太后也将变成吕不韦施政的传话筒般的角色。 管中邪再没有出言反对。 吕不韦欣然道:“这确是妙计,中邪!到时,娘蓉就由你做点工夫吧!这妮子就是你的人啦。” 室内的李良急忙按住暴怒的荆俊,这吕娘蓉与荆俊快活幸福无比,哪能够让管中邪染指。 吕不韦道:“事情就这么决定,快天光了!” 李良两人只好终止“监听”,慌忙离去。 想不到神推鬼使下,竟得到了这么关键性的情报。整个局势立时不同了。 而且,那莫傲绝想不到,李良给他来了一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戏码。他死期已至了。(未完待续。。) 049田猎大典 天尚未亮,韩闯被迫拖着疲乏的身体,好掩护李良等离开醉风楼。 到了街上,两批人分道扬镳。 回到国师宫,天已微明,李良三人不敢怠慢,匆匆更衣,滕荆两人先返衙署,准备田猎大典的诸般事宜,李良则赶赴王宫。 途中遇上徐先的车队,被徐先邀上车去,原来鹿公亦在车内,当然是在商讨应付吕不韦的方法了。两人虽全副猎装,却无盛事当前的兴奋。 鹿公见他两眼通红,显是一夜没睡,点头道:“国师辛苦了。” 李良欣然道:“身体虽累,心情却是愉快的。” 徐先讶道:“国师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不知又有什么新的进展呢?” 李良压低声音,把昨晚夜探青楼,听到吕不韦三人阴谋与密议的事说了出来。 两人大叹精彩难得。 鹿公拍腿叫绝道:“黏到了喉咙的毒丸都教国师弄了出来,可见老天爷对我大秦确是另眼相看。” 徐先道:“既是如此,我们就依国师之议,以缪毒制吕不韦,实行以毒攻毒。说真的,吕不韦治国的本领确是不错,就让他得意多几年,到将来储君登位,再把他收拾好了。” 鹿公道:“但在这期间我们须牢抓军权,用心培养人材,对付起这家伙来时,就更得心应手了。” 李良道:“小将有一建议,就是王翦。” 徐先笑着打断他道:“这个不用国师提醒。我们早留心此子,让他再历练多点时间吧!唉!王颔老得有点糊涂了,好应由后生小子取代。” 徐先道:“但摄政大臣的权势非同小可。那时他等若储君,没有他点头,什么政令都批不下来。” 李良道:“徐相还记得我提过那‘仲父’的虚衔吗?就拿这来骗骗吕不韦,三天后莫傲归天,那时轮到他阵脚大乱,加上缪毒又当上内史,吕不韦到时才知是什么一回事呢。” 此时车队进入王宫。三人都心怀大畅,恨不得立即过了未来的三天,好看看恶人有恶报那大快人心的结果。 李良心情轻松欢畅。好! 就让老子拿这些人开心一下。连鹿丹儿和嬴盈这两个靠向了管中邪的丫头也不放过,如此生命才更多采多姿哩!王宫教场上旌旗飘扬,人马荟聚。 有份参加田猎者,若非王侯贵族。就是公卿大臣的亲属家将。又或各郡选拔出来的人才,人人穿上轻袍带革的猎装,策骑聚在所属的旗帜下,壮男美女,一片蓬勃朝气,人数约在五千人间。 一万禁卫,则分列两旁,准备护卫王驾。前赴猎场。 昌平君、昌文君和管中邪三人忙个不了,维持着场中秩序。 李良离开马车后。骑上疾风,领着二十四铁卫,以闲逸的心态,感受着大秦国那如日初升的气势。 其中一枝高举的大旗书了个“齐”字,李良用两件灵魂高阶灵器辅助发出精神感应了一下那田单,发现先前的精神印记还在,那田单还在。 若吕不韦告诉田单已经收拾了他的话,田单不但白欢喜一场,还会疏于防范,教自己更有可乘之机。 徐先、吕不韦、鹿公等宿将大臣,均聚集在校阅台的两侧,贵客如田单、太子丹等亦在该处,却见不到韩闯,想来他该是起程回国了。 最触目的是嬴盈等的女儿军团,数百个花枝招展的武装少女,别树一帜地杂在众男之中 不时和旁边的好事青年对骂调笑,带来满场春意。 但最惹人注意的却非她们,而是他自己的娇妻纪嫣然、琴清和乌廷芳、赵倩等女,她们没有旗帜,在数十名家将拥卫下,站在一侧,使得远近的人,不论男女都伸头探颈地去看她们过人的风采。 纪嫣然和琴清当然不在话下,乌廷芳和赵倩亦是千中挑一的美女,而田贞田凤这对连他也难以分辨的姊妹花,也是教人叹为罕见,议论纷纷。 李良那按捺得住心中的情火,策马来到众女旁,笑道:“你们这队算作什么军哩?” 纪嫣然等纷纷奉上甜蜜的欢笑。 琴清笑道:“太后特别吩咐,要我们这三天陪她行猎,夫君大人说该算什么军呢?” 李良与她们谈笑几句,来到乌廷芳和赵倩间问道:“宝儿呢?” 乌廷芳兴奋得俏脸通红,娇笑道:“真想抱同他去打猎,却怕他受不起风寒,只好留在清姊处由奶娘照顾了。” 此时鼓声急响,只见嬴政和朱姬在禁卫簇拥下,登上检阅台。 全场登时肃然致礼,齐呼我王万岁。 田猎在万众期待下,终于开始了。 田猎的队伍,连绵十多里,声势浩荡。 沿途均有都骑兵守护道旁高地处,防范严密。 为了显示勇武的国风,嬴政朱姬一律乘马,在禁卫前呼后拥下,领头朝田猎场开去。吕不韦、徐先、鹿公、王绾、蔡泽等公卿大臣,则伴在嬴政和朱姬左右。 李良陪着琴清等走了一会后,李斯特意堕后来找他。两人离开官道,沿路侧并骑走着。 李斯低声道:“每趟当我见到琴太傅时,都觉得她比纪才女更动人;但当见到纪才女时,又感到琴清及不上她。现在终于能同时看到她们了,才明白什么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李良道:“李兄今天的心情很好哩!” 李斯摇头道:“只是苦中作乐吧!这三天田猎外弛内张,危机重重,小弟的心情可以好得到那里去。”仔细打量了李良一会后,续道:“李兄昨晚定是睡得不好。两眼红筋密布,教人担心。” 李良摊开手笑道:“我根本没有睡过,何来睡得好不好呢?不过昨夜收获却是不小。”接着简要的说出昨晚惊险刺激。峰回路转的经过。 李斯听得合不拢嘴来,兴奋地道:“待会定要告诉储君,唉!我愈来愈佩服李兄了。” 又道:“难怪刚才吕不韦来向太后和储君禀告,说女儿新婚还未回门,礼仪要请太后和储君作主,太后当然高兴,储君和我却是大惑不解。原来其中竟有如此微妙境况。” 两人对望一眼,齐声畅笑。 李斯道:“我大秦一向惯例,是在田猎时颁布人事上的安排和调动。或提拔新人。李兄向储君提议封吕不韦为仲父之计,确是精彩,既可堵住他的口,又可使他更招人猜疑。储君准备当太后再迫他任命吕不韦为摄政大臣时。就以此法应付。” 李良这时眼角处瞥见管中邪策马赶上来。连忙把话题岔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管中邪虽是一晚没睡,却比李良精神多了,神采飞扬地来到李良另一边,先向李斯打个招呼,随口道:“李大人自入宫侍奉储君,我们便少有聚首机会,趁这三天大家该好好聚聚了。” 李良心中一动,暗忖吕不韦若要完全控制嬴政。必须以例如莫傲这样的人去代替李斯,所以李斯亦会是今次吕不韦要铲除的目标之一。自己为何以前却没有想及此点呢? 说到底,皆因己方缺乏了一个像莫傲般头脑清明的谋士。 李斯本是最佳人选,但由于要助嬴政日理万机,分身不得。想到这里,不由想起纪嫣然,禁不住暗骂自己空有智比孔明的贤妻,也不懂事事求教,让她发挥。 管中邪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道:“李大人为何心神恍惚呢?” 李良生出顽皮作弄之心,向李斯打个眼色后,道:“管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李斯有点明白,一声告罪,归队去了。 管中邪讶道:“李大人有什么话要和卑职说呢?” 李良叹道:“吕相好意把三小姐下嫁于我,又请太后正式主持新婚回门仪式。但我却知三小姐倾心的是管兄,我不想她不快乐,自从婚后我一直没有踏入她房门半步,坦白说吧!无论我将来和管兄各自立场如何,但对管兄的胸襟气魄和剑术都是衷心佩服的,亦不会计较管兄异日因立场不同与我对立;要嘛就明刀明枪拚个高下。所以只要管兄一句说话,我李良立即去向太后和储君表明立场,赐还三小姐单身,不敢误了三小姐的终身。” 管中邪本来双目厉芒闪闪,听毕后沉吟不语,脸上透出复杂的神色。 李良亦心中佩服,因他大可一口否认,自己也拿他没法。但那样就显出他是睁眼说谎的卑鄙小人了。 现在形势之微妙,除了局内的几个人外,谁都弄不清楚。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务要置对方于死地,那已是暗着来做的公开事了。 在管中邪看来,李良已有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内,谁都救不了他,只是李良自己以为已避过大难罢了。故此李良这么表白心迹,摆明不占吕娘蓉的大便宜,亦可见李良乃真正的英雄,不会因自己以毒计害他而利用吕娘蓉来打击自己。他管中邪岂能无愧于心。 李良却是心中暗笑,等待这最强对手的反应。 管中邪忽地苦笑起来,道:“虚饰的话我管中邪不想说了,不过三小姐嫁李兄一事,却非是我可以作主的,更不可因我而破坏。有所求必有所失,人生就是如此。三小姐年纪尚幼,好使性子,但凭李大人的本领,定可使她甘心相从,李大人莫要再为此心烦了。” 一声告罪,拍马去了。 李良心中暗叹,图先说得不错,管中邪始终非是正人君子,纵对着自己这个在他认为必死的人,仍不肯说一句半句真诚的话,可见他是如何无情。 不过这正是他所预期的,也出去了心里对管中邪的最后一丝收服的愿望。下杀手对付他就再没有什么疑虑了。 想到这里,忙赶上纪嫣然,好向她详述一切。 琴清、纪嫣然诸女,正与太后朱姬走在一块儿,谈笑甚欢,再前点就是嬴政和吕不韦等人的行列了。 李良怕见朱姬,惟有随在后侧,找寻机会。 有人叫道:“李大人!” 李良别头望去,见到缪毒离开内侍的队伍,到了他身旁恭敬施礼。 李良回礼后欣然道:“缪大人神采飞扬,必是官运亨通了。” 缪毒压低声音道:“全赖李大人厚爱提携,储君更明言是李大人全力举荐小人的。”接着兴奋起来道:“储君这两天会正式任命小人作内史,以后与李大人合作的机会可多着哩!” 李良知他的感激出自真心。对缪毒来说,要的只是权力财富,那管服侍的对象是何人。以前要听吕不韦的话,只是为了得到晋身的机会。对他这寡情薄义、心毒如禽兽的人来说,那会念吕不韦的旧情。 李良低声问道:“吕相知悉此事吗?” 缪毒忿然道:“他昨天才知道,还在太后跟前大发脾气,幸好给太后顶了回去。” 李良故作愕然道:“缪兄升官发财,他理该高兴才对,怎有什么反对的理由呢?” 缪毒狠狠道:“他当然不会说反对我当内史,只说我因犯事入宫,如今连升数级,必会惹人闲言。嘿!说到底,还不是想我这一生都要当奴仆。” 李良知道他和吕不韦的矛盾终于明显化了,正容道:“缪兄放心,我已在徐相和上将军前为你打点过,保证他们会支持缪兄。” 缪毒目瞪口呆道:“嘿!这……这……”竟是说不出话来。 李良忍住肚内的笑声,沉声道:“吕不韦就是这样的人,你的官愈大,太后和储君愈看重你,他就更妒忌你。但缪兄暂可放心,一天他除不去我李良,便无暇理你。” 缪毒浑身一震,露出深思的表情。 这时乌廷芳看到了他,堕后来会。 李良拥抱鼓励了嫪毐一番,借机用特殊手法,暗中在他的腰俞几处要穴轻击几下,毁了他的育人功能,避免他利用朱姬的感情,令她生子后迫使她与嬴政对立无转圜余地。再拍了拍缪毒的肩头,才迎了上去。 缪毒这粒对付吕不韦的奇种籽,终于发芽了。 等到吕不韦与嫪毐缠斗几年,嬴政在鹿公等人的辅佐下,早已经站稳了! 050才女施威,李良显能 泾水西岸营帐连绵,旌旗似海。【首发】 李良和琴清、纪嫣然、乌廷芳、赵倩等女置身在王营所在的平顶小丘上,俯览远近形势。 今趟虽非征战,但行军立营,无不依据军规兵法。 在六国中,以秦人最重武力,男女自幼习武不在话下,对于行军布阵,更是人人熟习。 由于这里地势平坦,平原广泽,无险可恃,所以设的是方营。 嬴政所据的木寨为中军,等于指挥总部,寨内有近二十个营帐,嬴政和朱姬两帐居中,其他营帐住着王族内侍,又或像琴清这类身分特别,又与王室亲近的人。 以木寨为中心,平顶丘左右两旁的营帐名为左右虞侯,分由昌平君和昌文君率禁卫驻守,属由嬴政直接掌握的机动兵力,负责中军的安全。 至于其他人等,分东西南北四军,布成方阵,众星拱月般团团围着中军,作其屏卫。至于李良的都骑军,则在远方设营,遥遥护着整个方营,有点似戍边放哨的味儿。 除中军外,营帐十个一组,每组间均留下可供八马并驰的走道。 每军的中心处,又留下大片空地设有马栏和练习骑射的广场,让田猎者舒展筋骨,又或比拚骑术,射箭练剑,非常热闹,有点像个游艺大会。 此时离黄昏田猎的时刻仍有两个多时辰,人人兴高采烈,聚集在六个大广场处戏耍。 王营下方的主广场,变成了嬴盈等女儿军的天下。有意追求这批刁蛮秦女的年轻贵胄,都拥到这里来找寻机会,其盛况自非其他骑射场可比。 一时马嘶人声。响彻三千多个营帐的上方。 长风拂来,旗帜猎猎作响,倍添军旅的气氛。 纪嫣然已知道了近日发生的所有事故,微笑道:“高陵君来袭时,必会先使人烧王营的木寨和离河最远的营帐,由于近日吹的是东南风,火势浓烟迫来时。我们惟有渡河往泾水北岸去躲避。” 李良和诸女看着横跨泾水的两道木桥,都生出寒意,若这两道桥梁给破坏了。后果真是不堪想像。 纵使桥梁仍在,一时间亦不容那么多人渡过,所以登不上桥的人只好各自游往对岸去,在那种混乱的形势下。吕不韦要刺杀几个人。确非难事。 可以预想到时管中邪会“大发神威,镇定从容”地护着朱姬和嬴政由桥上撤走,而李良则“毒发身亡”,事后管中邪还“立下大功”,莫傲这条毒计确是无懈可击。 际此春雨绵绵的时节,放火非是易事,但高陵君乃是内奸,其营帐正是在王营下东南方的一处营帐内。弄点手脚乃轻而易举的事,所以此法确是可行。 尤其那时正值田猎的重头戏登场。大部份人均到西狩山进行晚猎,防备之心最弱,乃偷营的最佳时刻。 若昌平君兄弟都给干掉,可能禁卫军的指挥权亦会被吕不韦抢了过去。 李良赞道:“嫣然真厉害,一眼就看穿了高陵君的策略,所以只要密切监视,看看高陵君或吕不韦的人何时为营帐涂上火油一类的东西,就知道他们发动的时刻了。” 纪嫣然得夫婿赞赏,喜孜孜地以甜笑回赠。 蹄声响起,昌文君策马而至,嚷道:“我们到下面骑射场去趁热闹啊!” 诸女回头往他望去,这家伙正狠狠地瞪着纪嫣然和诸女,露出倾慕迷醉的神色,并欣然道:“诸位嫂子福安,唉!我对国师真是妒忌得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他一句话将在场诸女都包含进去,赵倩等女俏脸一红,羞涩地打量了李良一下,垂下头去,显然是千肯万肯的芳心暗许了。 心思单纯的乌廷芳却听得“噗哧”娇笑,露出比鲜花更艳丽的笑容,道:“昌文君忙完了吗?” 昌文君装出个忙得透不过气来的表情,道:“太后和储君刚安顿好了,哦,琴太傅,太后有请!”说完让亲卫护送琴清离去,他自己却留下了。 李良打了个呵欠,道:“你去趁热闹吧!我想回营好好睡上一觉。” 昌文君哈哈一笑,策马由李良和纪嫣然间穿了进去,探手牵着李良的马缰,硬扯他奔下坡去,招呼诸女道:“我们玩耍去了!” 诸女看到李良被扯下去的无奈表情,娇笑连连中,策马追去。 “飕!”的一声,三枝劲箭连珠迸发,正中三百步外箭靶红心处,围观的近千男女,爆起一阵喝彩声。 射箭的嬴盈得意洋洋地环视全场,娇叱道:“下一个轮到谁啊?” 众男虽跃跃欲试,但珠玉在前,假若不慎失手,就要当场出丑了,一时间没有人答应她。 管中邪哈哈笑道:“我们女儿军的首席射手神箭一出,谁还敢来献丑?” 嬴盈得他赞赏,忙飞了他一个媚眼,看得诸公子心生妒意,却更是没有人敢行险一试。 李良刚下马,看到嬴盈箭法如此厉害,倒吸了一口凉气。要射中红心,他自问可以办到,但三箭连珠发射,就没有把握了。难怪嬴盈如此自负。 众女儿军看到李良,均露出不屑表情,可是看到纪嫣然,却无不露出既羡且妒的神色。 鹿丹儿排众而出,嚷道:“李统领的腿伤好了吗?听说你箭术天下无双,可敢露上一手?” 近千道目光,立时落在李良身上,然后移到他身旁的纪嫣然身上。 纪嫣然当然知道李良的箭法厉害,更明白秦人重武,但是假若堂堂国师李良在这些女子面前显露无双箭技,位面有份了。一声娇笑。解下外袍,露出内里素白的紧身劲装,轻举玉步。(.好看的小说)来到场心处,以她比仙籁还好听的声音道:“先让嫣然试试好吗?”她那种慵慵懒懒,像不把任何事物放在心上,偏又是绰约动人的风姿,不论男女都给她勾出了魂魄来。 语毕,呆看着她玲珑浮凸,优美曼妙至无可挑剔的体态的诸男。才懂得欢呼喝彩。 嬴盈狠狠地瞪了纪嫣然两眼,才有点不忿地把强弓递与纪嫣然。 纪嫣然见她脚下摆出马步,心知肚明是什么一回事。悠然但又迅捷的探手抓着强弓一端,使了下巧劲,嬴盈尚未有机会发力时,强弓已落到这美丽得令她自愧不如的才女手上。 今趟一旁的管中邪都露出惊异之色。 李良旁边的昌文君低声道:“煞煞我妹子的傲气也好!” 嬴盈想不到纪嫣然会看破自己的阴谋。失措地退到鹿丹儿旁。 在场的都骑军内奔出了两人来。荣幸地向纪嫣然奉上长箭。 纪嫣然仍是那副若无其事,漫不经心的俏美模样儿,嘴角挂着一丝可迷倒天下众生的笑意,背着三百步外的箭靶,接过三枝长箭,夹在指隙处。 全场肃静无声。 倏地纪嫣然旋风般转过娇躯,在众人瞠目结舌下,三枝劲箭连珠迸发。一枝接一枝向箭靶流星逐月般电射而去。 发第一箭时,她仍是背着箭靶。只是反手劲射,到第三箭时,才变成正面对着。 “笃!”的一声,第一枝箭命中红心,接着两枝箭都分别命中前一箭的尾端处,神乎其技处,令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登时把嬴盈的箭技比了下去。 全场立时采声雷动,久久不竭。 纪嫣然心恨嬴盈和鹿丹儿等“欺负”夫君,眼尾也不看她们,向众观者施礼后,凯旋而归。 李良却知道这个“仇”愈结愈深了。 此时有近卫来报,储君要召见李良。 进入木寨的大闸时,主营前的空地处传来开气扬声的叱喝声,原来嬴政在射箭,吕不韦、徐先、鹿公、昌平君等一众大臣将领,则在旁助威喝彩。 李斯见他到来,移到他旁道:“是时候了!” 李良当然知道李斯指的是取血以“不认亲”一事,看李斯神色紧张,明白他正在担心嬴政说不定真会是吕不韦的儿子,那就糟透了。 李良挤到站在后方的鹿公和徐先身旁,摸出取血的针,向两人打了个眼色。 两人的呼吸立时深重起来。 嬴政这时射了十多箭,有八枝正中红心,其他都落在红心附近,已超出他平日的水准了,难怪群臣喝彩。其实只要他射中箭靶,各人已非常高兴了。 王贲向他奉上另一枝箭时,嬴政见到了李良,转身举着大弓兴奋地走过来,欣然道:“太傅!寡人的成绩还不错吧!” 李良知他在给自己制造取血的机会,致礼道:“若储君多用点手,少用点眼,成绩当会更好。” 嬴政讶道:“射箭最讲究眼力,多用点手又是什么意思呢?” 这时不但嬴政不解,其他人都不明白李良在说什么,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去。 吕不韦和一旁的莫傲,都狠狠盯着他。 李良恭敬地请嬴政转过身去,借着纠正他的姿势,把针尖轻轻地在他颈侧的血管刺了下去,由于嬴政运动后血气运行,一股鲜血立时涌出,流进针尾的小囊去。 由于他身后是徐先、鹿公和昌平君,他三人固是看得一清二楚,其他人却都看不到。 嬴政“唉!”了一声,往后颈摸去,故意道:“有蚊子!” 李良反手把针塞入徐先手里,道:“储君莫要分心,射箭之道,手眼固须配合,但以手瞄却胜过以眼瞄,这是由于眼看到目标后,还要通知自己的心,再由心去指挥手,隔了多重。但若以手去瞄准的话,便少了这重重阻隔,看!” 他接过嬴政手上的弓,随手抓出五只箭,也不细瞄,弓弦一声响,五枝箭矢一排的钉在二百步外的箭靶上,中间的一根正中红心,箭与箭间相隔均是一寸,分毫无误。 他的箭术绝技虽然著名。但大多数人仍是首次目睹。 只看他能在二百步的距离达到如此随心如意、神乎其技的准绳,就可知他确是箭术无双。吕不韦和莫傲同时露出骇然之色。 这时众人才懂得喝彩叫好。 吕不韦和莫傲对视一笑,显是想起李良命不久矣。无论如何厉害都不用担心了。 小王贲兴高采烈地想去拔回箭支,嬴政见状喝止道:“让箭矢留在靶上,寡人要带回宫内作个纪念,这三天就让它们像现在那样好了。” 嬴政露出崇慕之色,道:“难怪太傅的箭术如此既快且准,原来是用手的感觉去掷。” 李良虽成了都骑统领,可是仍是职兼太傅。故可教导嬴政这储君。 吕不韦、鹿公等纷纷赞叹道:“国师的箭技,可说是空前绝后了。” 嬴政乘机道:“太傅请到寡人帐内一谈!”领着李斯,返回主营去了。 李良待要跟去。鹿公扯着他道:“见完储君后,即到我营帐来。”又向他打了个眼色。 李良一时间不明他究竟是已取得吕不韦那滴血,还是另有事商讨,带着疑问去了。 王帐内。嬴政叹道:“太傅这手绝技。定要传我。” 李良解释道:“这也是我平日里不说破的原因,这刻储君的箭技也到了瓶颈状态,平日大量的瞄准射箭,已经初步让身体习惯了姿势、手法和力道等等,也是我常说的肌肉记忆。而形成了肌肉记忆的技能,几乎于身体本能了。这时箭矢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指哪射哪了。这就是眼瞄和手瞄的区别。” 李斯亦道:“难怪李大人能以一敌万,大败赵军于邯-郸。这一手箭技绝了!只要箭矢充分,那任何险境都可以度过了。。” 李良在厚软的地毯坐了下来。笑道:“储君和李大人不用夸奖我,昨晚我刚从鬼门关打了一个转回来。那却全靠侥幸了。” 嬴政讶然追问下,李良把昨晚的事说了出来。 嬴政听到高陵谋反的事和吕不韦的阴谋,勃然大怒道:“这两人的胆子一个比一个大,视寡人究如何物?” 李斯忙道:“储君息怒,李大人对此事必有妥善应付之法。” 嬴政望向李良,后者点头道:“既知高陵君叛党袭营的时间,我自可调动兵马,将他们一网打尽。教他们全无用武之余地。而营地这边,微臣希望储君能亲自挂帅,调军遣将,一方面把高陵君的人全体成擒,另一方则把吕不韦制个贴伏,露上一手,那以后还有人敢不把储君放在眼内吗?” 这番话可说对正嬴政这未来秦始皇的胃口,他最爱由自己一显手段颜色,点头道:“李大人果是胸有成竹,不知计将安出。” 李良道:“这事须凭精确情报和当时的形势厘定,微臣会与李大人保持联系,摸清了形势后,再由储君定夺。”接着暗里向他打了个眼色。 嬴政心中会意,知道届时李良会把详细计划奉上,再由自己发号施令,心中大喜,小脸兴奋得红了起来,点头道:“就照李卿家所奏请的去照着办吧!” 接着道:“今天太后对寡人说,吕不韦要请她主持亲生女儿的新婚回门仪式,寡人还以为吕不韦转了性子来巴结国师呢,原来其中竟有如此狠辣的阴谋。哈!莫傲这家伙死到临头仍不自知,真是笑破寡人的肚皮了。” 李斯和李良听他说得有趣,知他心情大佳,忍不住陪他捧腹笑了起来。 此时门卫报上缪毒求见,三人忙收止笑声,看着缪毒进来跪禀道:“太后有请储君。” 嬴政眼中射出鄙夷之色,道:“知道了!内侍长请回,寡人立即就来。” 缪毒退出帐外后,嬴政压低声音道:“我知李卿家绝无碰过那吕娘蓉,但是否准备这次回门仪式上,与吕不韦姻亲和解呢?” 李良冷笑道:“吕不韦肯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过此事由他头痛好了。” 嬴政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道:“寡人知道怎么办的了!”长身而起。 两李忙拜别他。 嬴政趋前扶起李良,凑到他耳边道:“师傅小心了,若你有什么三长两短,这天地将了无生趣。”这才去了。(未完待续。。) 051嬴政验血“转正”,吕不韦的多余亲善 嬴政那滴血由囊尾回流出来,从针孔滴在碗内的药水里。(.无弹窗广告) 接着徐先把载着吕不韦血样本的针囊掏出,凑到碗口上,却不立即把血滴下去。 众人看着嬴政那滴血在药水里化作一团,都露出紧张神色。 在鹿公这座帐营里,挤了十多人,全部是军方德高望重的人物,除鹿公和徐先外,还有王陵、贾公成、王族的云阳君嬴傲和义渠君嬴楼等,可见嬴政是否吕不韦所出,极会影响到军方是否支持他。 李良挤在围观的人里,问道:“吕不韦这滴血怎得来的呢?” 云阳君嬴傲道:“我拉他出去射箭,鹿公和王将军则在旁诈作斗玩,取了血他还不知是什么一回事呢。” 鹿公这时那有兴趣听人说话,沉声道:“徐先!”徐先猛一咬牙,把血滴往水里去。 帐内鸦雀无声,各人的心都提到了咽喉处,呼吸不畅。 血滴落入水里,泛起了一个涟漪,然后碰上嬴政原先那团血液。 像奇迹般,两团血立时分了开来,泾渭分明,一副河水不犯井水的样子。 众人齐声欢呼。 李良颇感有趣,这嬴政经过这次滴血验亲,就该正式“转正”得到大秦正统的名位了,还有那鹿公、徐先等秦国正统权贵的支持。 那个滴血验亲的秘制药水,倒是很有趣,李良找鹿公要了一份配方,趁着告辞离开出门的那两道帐门之间的通道无人间隙处。快速从高阶储物法宝“百兜衣”里,拿出放书籍的那个储物袋里,装在里面。等有时间。好好研究一下这个传闻千古的神秘玩意,与现代的血型和dna亲子鉴定的效果有什么区别。 李良回到私帐里,纪嫣然诸女小心翼翼地为李良伪装伤口和换绑扎绷带时,滕翼回来了,坐下欣然道:“找到高陵君的人了!” 李良大喜道:“在哪里?” 滕翼似乎心情甚佳,一边由怀里掏出帛图,边说笑道:“秦人的所谓田猎。对我这打了十多年猎的人来说只是一场闹剧,百里内的虎狼都要被吓走了。” 李良助他拉开帛图,打趣道:“为何不早点告诉我连老虎都早给吓得要避难。那我就准备大批虎耳,以十倍价钱出售,让这批业余的猎者不致空手而回,保证供不应求。大大赚他娘的一笔。” 纪嫣然诸女立时爆出震营哄笑。 滕翼捧腹道:“业余猎者!这形容确是古怪。” 李良喘着气道:“高陵君的人躲在哪个洞里?” 滕翼一呆道:“竟给国师碰对了。”指着图上离营地五十里许的一处山峦续道:“这山林木深茂。位于泾水上游,有七个山洞,乡人称之为‘七穴连珠’,高陵君真想得周到,就算明知他们藏在那里,也休想可找得着他们。(.好看的小说)我们只知他们在那里,但却没法把握到他们有多少人。” 乌廷芳天真地道:“滕大哥真是夸大,把整个山区封锁了。然后放火烧林,不是可把他们迫出来吗?” 李良看着乌廷芳的小女儿家娇憨态。微笑道:“春雾湿重,这时候想烧林该是难比登天,噢!” 一手抓着乌廷芳打来的小拳头,他仍口上不让道:“除非烧的是乌大小姐的无名火,那又自作别论。”有了琴清、纪嫣然的支持,他心里直痒痒,恨不能快点到晚上,好吃掉这个与他举止越来越亲昵的娇俏的妮子。 赵倩伏到乌廷芳背上,助她由李良的魔爪里把小拳头拔回来。 滕翼道:“不过他们若离开七穴连珠,绝逃不过我们的荆家猎手。嘿!我看该出动我们的儿郎,让他们多点机会争取实战的经验了。” 李良伸手按着滕翼肩头,笑道:“这等事由你拿主意好了。幸好杜壁不在咸阳,否则形势就更复杂了。嘻!横竖在吕不韦眼中,我只是个尚有两天半命的人,无论我在这两天半内做什么,他都会忍一时之气,还要假情假意,好教人不怀疑是他害我,更重要是得瞒着朱姬,在这种情况下,我若不去没事找事,就对不住真正的死鬼莫傲所想出来的这条毒计了。” 赵倩正助纪嫣然半跪席上为他包扎“伤口”,闻言嗔道:“李大哥你不是‘腿伤未愈’么,我们姊妹岂不是扮作都不容你去逞强动手。” 李良闻言呵呵一笑,拍着额头道:“对啊!差点忘了有‘腿伤’了。多谢三公主提醒。” 赵倩闻言眼神却是一暗,欢喜的脸色急转变作了嘟嘴不忿。 李良哈哈一笑,在她嫩滑的俏脸上轻轻一揪。将嘴巴凑过去,在她耳边轻声说:“这三天不要跑得无影啦。我寻空到你帐里找你去。” 赵倩闻言喜滋滋地红着脸点点头。 纪嫣然哑然笑道:“倩妹他在耍弄你啊!快向他进攻,看他会不会逞强动手。” 一旁同时听到的乌廷芳也是羞红着脸,不再活泼帮手打闹。因为刚才李良捏住她的小手,在她掌心里划着什么字,自然与赵倩差不多的内容啰。 李良心里的伦理界限因为近期事易时移变得极为淡薄模糊,一时间左拥右抱地不亦乐乎。 腾翼看着他们心中无限感慨,消失的那个人怎么都找不到了。眼前的几女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却是他主动帮助她们牵线找到的。那段困苦的日子,好在有国师李良的庇护,不然不说眼红的吕不韦,就是其他权贵,就能够将几女吞得渣都不剩。 而国师李良就是最好的那个选择。唉!要是当初…… 不管他怎么感慨,那时间不能够回返、重来一次的。 正闹得不可开交时。帐门处乌言着报上道:“琴太傅到!” 李良亲自跳起来,将绝世姿容的琴清迎进来。 就在这刹那,他醒悟到今天大家都这么开怀的原因。就是终成功算计了莫傲。 此人一日不除,他们的心理压力始终很大。 自把毒丸送回到他的咽喉处后,他们立即如释重负,连一向严肃的滕翼亦不时谈笑风生。 不过世事无绝对,莫傲一天未断气,他们仍须小心翼翼,不能让对方看出破绽。 琴清沉着玉脸走进帐内来。 鉴貌辨色。却似是有点儿不妙。 乌廷芳欢呼道:“清姊又不早点来,我们刚来了一场大决战哩!” 纪嫣然心细如发,皱眉道:“清姊有什么心事?” 滕翼则和琴清打过招呼后。乘机告退。 琴清在纪嫣然对面坐了下来,轻轻道:“我想和夫君说两句话。” 诸女微感愕然,纪嫣然亭亭起立,道:“过河的时间快到了。我们在外面备马等候你们。”语毕领着乌廷芳、赵倩和田氏姊妹等出帐去了。 李良讶然望着琴清。道:“什么事令清儿这么不高兴哩?” 琴清幽幽叹道:“刚才你一弓五矢的事,已传遍军营,人人皆知,我由太后帐内出来时,就见到那管中邪和嬴盈等在研究靶上的箭支。” 李良柔声道:“清儿是指?” 琴清现出个没好气理睬他的娇俏神情,往帐门走去,到了出口处,停了下来。冷冷道:“你不是要对付那管中邪么,我看他打算从赢盈那处突破你的心理防线!你。哼,大坏蛋,你要小心不要只顾着争风吃醋,忘记正事就好了。”这才把娇躯移往帐外。 李良摇头苦笑。看来琴清对赢盈、鹿丹儿二女捉弄自己导致自己差点受伤的事,还是心有芥蒂。 不过,为了避免管中邪趁机攻夺了赢盈、鹿丹儿二女的身心,成功打入秦国高层,也让李良自己处于下风。琴清看清楚了形势,才放开怀接纳赢盈、鹿丹儿二女。 田猎的队伍缓缓渡河。 在徐先的指示下,加建了两道临时的木桥,现在共有四道桥梁。 猎犬的吠叫声响彻平原,养有猎鹰者都把鹰儿送上天空,让它们高空盘旋,扬威耀武。 李良想起周良的战鹰,对这些猎鹰更是大感兴趣,暗忖着迟些弄头来玩玩,有别于宠兽,又有实用价值,该算实打实的有建设性的玩意。 琴清、纪嫣然诸女随去加入朱姬的猎队,他自己则去伴嬴政卸驾出猎。 这些日子来,他和朱姬都尽量避免见到对方,免得尴尬,也可能是朱姬恐怕缪毒嫉忌他。 当他抵达岸边时,嬴政在群臣众卫簇拥下,渡过泾水。李良和二十四铁卫赶到队尾,遇上殿后的管中邪。 李良笑道:“还以为管大人加入了女儿军团哩!” 管中邪知他暗讽自己整天和鹿丹儿及嬴盈混在一起,淡然道:“公务要紧,再不把她们赶跑,恐怕李大人要降罪于我了。” 李良听出他因决定除去鹿公,认为鹿丹儿对他再无利用价值可言,故语气冷淡。 至于嬴盈,本是他以之联结昌平君兄弟的棋子。不过若李良、鹿公等在高陵君来袭时被杀,那负责安全的禁卫和都骑两军均不能免罪,吕不韦定会借此革掉昌平君兄弟和一众都骑将领,好换上他自己的心腹手下。 反而是都卫军留守咸阳,与此事无关,可以置身事外。 故此管中邪这无情的人,亦再没有兴趣理会嬴盈了。 莫傲想出来的毒计,均非他李良应付得了。今次占在上风,可说全因幸运而已! 管中邪见他不作声,以为他不高兴,忙道:“李大人一弓五矢,箭术无双,确教人大为倾佩。” 李良漫不经意道:“雕虫小技吧了!比起管大人的正统高超剑术,这箭矢之道,只怕还不在你这高手眼里吧。” 管中邪哈哈一笑,眼中利芒一闪道:“李大人过谦了,不过管某确实很想见识一下李大人从未施展的剑术的。”随即眼神、脸色微微一阵变化。 李良了解。他很想与自己交手对战剑术的愿望是真实、迫切的,可是又拿不准是否该陪着自己这个“将死之人”赌一赌自己剑术的高超与否。 一方面是对战高手的心愿,一方面暗含对李良剑术未知实力的忧虑。 李良呵呵一笑道:“这有何难!这次田猎的开幕战。就可以由我两人的比剑开场。” 管中邪闻言眼神快速闪烁了几下,随即恢复剑术高手的强大的信心,与李良对击三掌,约定比斗时间。 这时两人并骑驰过木桥,蹄声隆隆作响。 平原长风吹来,李良精神一振,这时太阳往西山落下去。阳光斜照,大地一片金黄。 管中邪道:“差点忘了,吕相有事找李大人呢。” 李良应了一声。驰下木桥,往前方大旗处追去。 泾水东岸的平原广及百里,一望无际,其中丘峦起伏。密林处处。河道纵横,确是行猎的好地方。 过万人来到这大平原,只像几群小动物,转眼就分开得远远的,各自寻觅猎物。 嬴政这队人数最多,由于其中包括了朱姬和王族的内眷,公卿大臣,故只是流连在离岸不远处凑热闹。应个景儿。 吕不韦领着李良驰上一座小丘,看着一群猎犬狂吠着往下面一座密林窜去。后面追着嬴政、王贲和贴身保护的昌平君兄弟与一众禁卫,欣然道:“我和太后说了,待会野宴时,由她亲自宣布主持国师和娘蓉的新婚回门的仪式。” 李良不由佩服起他的演技来,仍是如此迫真自然。 吕不韦问道:“国师该没有异议吧!” 李良淡淡道:“岳丈见外了。” 吕不韦呵呵笑道:“好,待我搬到新相府后,立即择日为你两人主持回门仪式,正式圆房,好了却这桩心事。这段时间里,你和娘蓉的感情也该很深厚了吧。”他当初送女儿给李良做身份低下的小妾,却没有收获到他真正想要的支持。 现在,做出这个太后主持的回门仪式后,吕娘蓉就算在李良“活”下来后,她在李家的身份和话语权也有些长进提高了。何况,他算定李良活不过这几天,吕娘蓉的政治任务就完成了,回门之后哪还用再返国师宫,直接下嫁管中邪就很好,或者嫁与其他政治联姻的王公贵胄也不错。 李良心中暗笑,到时这老小子就明白什么是进退维谷的滋味了。 吕不韦又道:“高陵君方面有什么动静?” 李良作出担心的样子道:“我已着人暗中监视他,不过却发觉不到他另有伏兵,或者是我们多疑了。” 吕不韦道:“小心点总是好的,这事全交给你处理了。”接着轻轻一叹道:“贤婿!你是否仍在怀疑我的诚意呢?” 李良一愣,随即淡淡道:“岳父大人何出此言?” 吕不韦苦笑道:“国师不用瞒我了。那晚中邪请你到醉风楼喝酒,见到你把单美美敬的酒暗泼到几下去。唉!你以为那是毒酒吗?” 李良心中叫绝,却不能不回应,也以苦笑回报道:“正如吕相所言,小心点总是好的吧?” 两人称呼转换极快,对望一眼后,齐声笑了起来。 吕不韦按在李良肩头上,喘着气笑道:“娘蓉正式成了你李家的人后,国师你、我就是真正自家人了,那时该可放心喝酒了吧?” 李良暗赞,吕不韦这番话一出,既可使自己相信单美美那杯根本不是毒酒,只是自己多疑。又可在自己“临死”前骗得他李良死心塌地。不用说这也是“真正快要死的”莫傲想出来的妙计,免得他和徐先等先发制人,坏了他的阴谋。 唉!真是多余的亲善啊。 管中邪,马上就去应他邀请比斗时除去;三天后,莫傲又死于他自己的下毒伎俩。到时,吕不韦这个光杆司令的反应…… 想到这里,真心的笑了起来。 052斩杀反派主角管中邪,开启隐藏猎杀任务 星月覆盖下,营地洋溢一片热闹欢乐的气氛。 狩猎回来的收获,都给烧烤得香气四溢,一堆堆的篝火,把广及数里的营地照得温热火红。 猎获最丰的十个人,都被邀请到王营接受朱姬和嬴政的嘉赏,并出席王营的野宴。 乌廷芳收获最佳,与赵倩和田氏姊妹兴高采烈的泡制野味,纪嫣然则和琴清在一旁喁喁细语。 李良循例和昌平君兄弟巡视了王营,提醒守卫莫要乐极忘形,稍有疏懈。滕翼和荆俊这时回来了。 由两人处知道自己乌家精兵团这支奇兵已进入了战略性的位置,监视着高陵君的人。李良放下心来,与两人商量妥当后,正要去找徐先,刚踏入寨门,就给嬴盈截着。 这妮子神色不善,冷冷道:“李良!你随我来!” 李良摸不着头脑的随她走下山坡,到了营帐重重的深处,广场处传来的人声和掩映的火光,份外显得此地暗黑幽清。 嬴盈靠着营帐,狠狠地瞪着他。 她的秀发垂了下来,仍未干透,身上隐隐传来沐浴后的香气,不用说都是在附近的河溪作美人出浴。 他心中同时想起各种问题。 自认识嬴盈后,虽被她纠缠不清,恩怨难解,但由于公私两忙,他从没有认真去想两人间的关系。 这刻他才有余暇思索。 若站在与吕不韦对敌的立场上,他理该不择手段的由管中邪手上把嬴盈夺了过来。横竖在这人人都妻妾成群的年代。他多她一个实在没什么大不了。何况她长得如斯美丽诱人。到那时他和昌文君兄弟的关系将更密切了,秦**方和王族更会把他视作自己人,亦对管中邪造成打击。 因为假若鹿公等死不了。昌平君兄弟又没有罢职,管中邪当然会争取嬴盈,好借姻亲的关系去巩固自己在咸阳的地位。 至于鹿丹儿,由于鹿公的反对,管中邪不无顾忌,此事怕连朱姬都帮不上忙,但嬴盈便没有这些问题了。 无论是他或管中邪去娶嬴盈。都是基于策略上的考虑。想到这里,不由心中苦笑。娶得这刁蛮女都不知是福是祸,自己确是有点不择手段了。 若要弄嬴盈上手。这两天就是最佳机会,因为管中邪以为她失去了利用价值,对她冷淡多了。时机一过,他就要正面和管中邪争夺了。说真的。他那有闲情去和管中邪争风呷醋。 这些念头电光石火般闪过脑际时。嬴盈恼恨地道:“李良!我嬴盈是否很讨你的厌,找你较量时,总是推三推四,又赖腿伤不便。怎么在储君前却能表演箭术绝技。现在谁都知道你不给面子人家了,这笔账该怎么和你算?” 李良恍然大悟,知她在看了自己那高超箭技的展示箭靶后,心中生出爱慕之情。 表面虽是来兴问罪之师,暗里却隐存投降修好之意。所以才要撇开其他女儿军,独自前来找他。 李良踏前两步。到离她不足一尺的亲密距离,气息可闻下,微笑道:“好吧!算我不对,腿伤虽然无碍,但是不该驳了赢大小姐面子!” 嬴盈俏脸飞红,娇嗔欢喜道:“算你啦!我要你再射箭给我们看。” 李良笑道:“想要见我射箭很简单,你参加国师宫下一期的学员选拔,成功入学后,我亲自教你就是了。让我们找别的事儿玩吧!” 嬴盈抵死不从上学,却对最后一句感兴趣,天真地道:“那玩什么好呢?” 李良听得心中一荡,想起她兄长曾说过秦女上承游牧民族的遗风,婚前并不计较贞操,而嬴盈更是风情得很,眼光不由落在她比一般同年纪女孩丰满多了的胸脯上,道:“你的营帐在那里?” 嬴盈整块俏脸烧了起来,大嗔道:“你在看什么?”退后了小半步,变成紧贴后面的营帐。 李良哑然失笑道:“那个男人不爱看女人的身体,嬴大小姐何用大惊小怪?这样吧!初更后我到你的营地来找你,到时给足你面子,好让你下了这口气。” 嬴盈高兴起来,伸出屈曲的尾指,笑靥如花道:“一言为定了。” 李良也伸出尾指和她勾着,俯前细看她那对美丽的大眼睛道:“到时不要又布下陷阱来害我,哼!” 嬴盈明知这男人对自己骄人的酥胸意图不诡,仍挺起胸脯不屑地道:“谁有闲情去害你哩!记着了!假若你失约的话,嬴盈一生一世都会恨你的。” 李良运力一勾,嬴盈娇呼一声,娇躯往他倒过来,高耸的胸脯立时毫无保留地贴上他宽敞的胸膛。吓得她忙往横移开,脱出他的怀抱,却没有责怪他,横了他一眼后道:“我的营帐在王营之西,旗是紫色的,帐门处绣了一朵紫花,切莫忘了。”再甜甜一笑,小鸟般飞走了。 李良想不到这么轻易与她和解,喜出望外,暗忖难怪秦人这么欢喜田猎,因为田猎正是求偶的绝佳时节也。 晚宴的场所选上了露天的旷野,四周是林立的营帐、木寨和寨壁。 嬴政和朱姬的主席设在北端,其他三方摆了三排共六十多席,每席四至六人,席与席间满插着火把,烈火熊烧,充满了野火会的气氛。 酒当然是这种场合不可缺的东西,食物则全是猎获物,飞禽走兽,式式俱备,肉香盈鼻,感觉上火辣辣的,别饶风味。 除了高陵君和田单托词不来外,所有王族公卿全体出席,其中除了像琴清、纪嫣然、鹿丹儿、嬴盈这类贵胄将官的亲属外,就是田猎时表现最佳的入选者了。 琴清、纪嫣然、乌廷芳和赵倩四女同席。累得连鹿公都不时要朝这居于朱姬左侧处的首第三席望过来,其他定力差得多的年轻人就更不用说了。首席处坐的是太子丹和徐夷则,不时和朱姬谈笑着。 纪嫣然仍是那副舒逸闲懒的风-流样儿。(.无弹窗广告)像不知自己成了众矢之的。 嬴政初次主持这么大场面又是别开生面的宴会,正襟危座,神情肃然,颇有君王气势。 最紧张的要数坐在朱姬后侧侍候的嫪毐,因为朱姬刚告诉他:待会储君会公布擢升他为内史的事了。 不过最不心甘情愿的却是李良,被安排到嬴政右侧吕不韦那第一席处,一边是吕不韦。另一边则是管中邪,莫傲则照例没有出席,既因职份不配。也免惹人注目。 各人先向嬴政祝酒,由吕不韦说了一番歌功颂德的话后,接着嬴政举盏回敬群臣,宴会就这么开始了。 吕不韦起立向隔了徐先那席的鹿公敬了酒后。坐下来向嬴政道:“听说储君你射下一头大雁。此乃天大吉兆,我大秦今年必然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了。” 嬴政欣然举杯道:“右相国,寡人和你喝一杯。” 吕不韦忙举杯喝了。 旁边的李良看得心中喝彩,吕不韦的演技固可取得终身成就奖,嬴政大概亦可以得个最佳男主角奖,因为他正是这战争时代的正主角呢。 管中邪的声音传来道:“李大人待会在储君主持的晚艺会上,肯否再表演一趟一弓五矢的惊世秘技?” 李良别过头去。对管中邪笑道:“管大人这等剑术高手又怎么会看得上小小弓箭呢,这世界正统武技始终是剑术。弓射只是小道罢了。” 管中邪哈哈一笑道:“李大人太谦虚了,若非大人腿伤了,真想和大人切磋两招,享受一下受高手指教的乐趣。” 他这么一说,李良猜到管中邪对挑战自己的事,吕不韦和莫傲那里没有通过,管中邪这个人始终是心志坚韧之人,不会因为一时义气而与“将死之人”拼杀个你死我活的。 李良却不想放过这个武技、心智都是这个世界顶端的敌人,有管中邪在嬴政、鹿公、徐先甚至腾翼等人都是莫大的威胁。 李良哈哈一笑,引起了全场的注意,说道:“就如管中邪管大人所愿。”站起身,走到宴席中间,向主位的朱姬、嬴政母子躬身一礼,道:“请太后、储君恩准,臣下与管中邪一战,就当作晚宴比斗的开幕战吧。” 朱姬和嬴政一时为难。 吕不韦一惊,站起来正要说话。 鹿公、徐先、昌平君等人起哄,纷纷叫好,显然他们对李良的武技无比信任。 鹿公资格最老,哈哈一笑说道:“我大秦以武立国,武风彪悍。军中有此两员大将作为储君主持的晚艺会上的开场精彩大战,肯定是我大秦历史上的一个最光耀的开场。吕相不会阻止吧。” 鹿公代表正统的大秦军方最核心的权贵,他的话吕不韦不敢反驳,何况今晚一过,鹿公、徐先、李良等人都不会存活,当下是让他们不要起疑,看出己方的布局而提前动手,打乱计划。 吕不韦也是哈哈一笑道:“本相只是我大秦正统比试的是剑术,李统领只是以弓射出名,本相担心李统领的剑术有所……” 李良可不会让他拖延下去,笑着打断道:“吕相不必担忧,李良还不会在这个比斗场景里,用弓箭绝技大伤风景的。既然吕相也赞同末将与管中邪将军的比斗,那战斗内容和兵器就由管大人挑选他最得意的战斗兵器,李良无不奉陪。小将提议由李良与管中邪一战而开场。相信我大秦众多武将和好男儿,后面的比斗也不会逊色我与管大人的一战的,是吗?” 众人喝彩声喧天。 他吕不韦明知李良活不到明天此刻,怎肯于此际白白赔上个管中邪。 而使他气恼的是李良竟棋高一着,不管他说什么话,都有理没理的先硬说他吕不韦是不想比武。更使人人都觉吕不韦是怕管中邪会落败了,这自然大大灭了管中邪的威风。 管中邪虽明白吕不韦是一番好意。但在这种万众瞩目的气氛下。知道假若退缩。那这一生休想再有颜脸向李良公然挑战。大吼一声,并向吕不韦恭敬施礼。 众人知他有话要说,倏地静了下来。所有眼光转移到管中邪身上。 管中邪脸容肃穆,平静地道:“末将明白仲父心意,是不想见到李大人和末将有流血场面出现。仲父请放心,李大人和末将只是切磋较技,点到即止。末将希望能继续与李大人比试。” 各人立即爆起震天采声,知道好戏即将登场。 李良接过徐先递过来的他本人的佩剑,谢过左相徐先后。含笑而立,心怀大畅。 他终于踏出这一步,克服了来到异世束手束脚、畏首畏尾的心理障碍。管中邪就是他想世界规则挑战的最佳人选。 管中邪应该也是一个反派世界主角之类的身份。斩杀他后肯定会有因果关系变更,加上先前夺取项少龙的世界主角身份形成的时代主角身份,那世界规则的后续活动规律,就能够摸索出一点门路了。 吕不韦脸色数变。知道再不能阻止比武的进行。同时想到李良下了拚死收拾管中邪的决心,不由暗中叹了一口气。 事情发展至此,确是他始料不及。 他求助的往朱姬望去,赫然发觉这秦国太后正痴痴迷迷地呆瞪着李良,完全看不到他的眼色,正把心一横时。鹿公适时振臂喝道:“政储君请指示比武该否继续下去。” 事情立即交到嬴政手上,再由不得吕不韦作主了。亦等若当众掴了吕不韦一巴掌。 嬴政环视四周挤得水泄不通的秦人,眼睛亮了起来。出奇平静地道:“吕相请先坐下!” 吕不韦亦是非常人物,哈哈一笑道:“各位误会了。这么精彩的剑赛。我吕不韦亦是期待,只不过想挂个采头,谁若是得胜者,我就把女儿嫁给他好了。” 此语一出,全场立即起哄,有鄙视的、有闹事吹口哨的……,但是气氛更趋热烈。 吕娘蓉的身份是李良的“低贱”的小妾,但是李良若是战败或者战死,那她就归管中邪了。 李良战胜反而要将他女儿的身份有妾侍变作妻室。 不过,李良不在乎,他只想当众斩杀管中邪,也顺便警示众敌人,他李良不是好惹的。 管中邪则双目精芒大盛。 要知若胜的是李良,那吕娘蓉入主国师宫一事势成定局,纵使他明晚毒发身亡,日后吕娘蓉就算回复自由之身,亦势不再嫁给他这失败者。 所以吕不韦此语一出,实迫得他今晚非胜不可,一时斗志昂扬,再不像先前的顾虑多多,认为不值得与对方以生死相拚的心情,立即一扫而空。 李良一直在留意吕不韦,见到他向杂在人群里围观的莫傲互打眼色,而莫傲则手指微动,向太后朱姬指点,默指太后主持的回门仪式的女主角吕娘蓉,不由暗叫厉害。 莫傲才智之高,确是不作第二人想,吕不韦与他的配合也是非常默契。 现在推了吕娘蓉出来,变成关乎到管中邪一生的得失荣辱,激起了管中邪全力拚搏的斗志。 李良自经历几个世界以来,心志坚毅无比,微微一笑,望向嬴政。 嬴政亦看出管中邪受到刺激像变了另一个人般,浑身挥散着杀气,不过此时嬴政反而是最清楚李良剑术实力的人,挥手喝道:“就如仲父奏请,两位卿家继续比武吧。” 闹哄哄的声音立即敛去,全场肃静,目光集中在场中的两大高手身上。 在旁观战的琴清、纪嫣然、荆俊等人更是大气都透不出一口来,只恨在这种情况下,谁都不能插手或帮忙。哦,她们好像没有机会亲身经历体会李良的强大呢。 管中邪脸容冷酷,两目神光若电,贯注在李良身上,手中长刃缓缓摆开要抢攻的架势,一时杀气腾腾。 人人都感到他手中长刃透露出即会猛发的征兆,同时知道只要他出手,必是威猛之极。单是管中邪能使观者生出这种难以说明的感觉,已可知他的气势是如何强大和清晰。 李良哈哈一笑,竟然剑不出鞘,一个单腿跳步,迅速出现在管中邪面前,再一跳步,出现在他身后。 管中邪的剑刃只是从下往上撩起了一半的线路,停在半空中对着李良第一步踏住的地方,捂住胸口,软到在地。 李良只是用剑鞘尖端,运用暗劲击碎了他的心脏,以这世界的医术,除了他李良能够为他换心脏而存活外,他只有几分钟的生命了。 全场愕然肃静,这么快就结束啦?!果然,后面的战斗会“精彩”不少哩。 “夺取世界主角身份(反派),开启隐藏猎杀任务……” 喂,只有这点反应?! 后面的任务内容呢?(未完待续。。) 053“仲父”吕不韦的鸡肋荣耀 围观者愈聚愈多,已过三千之数,这时的氛围很奇怪。因为多数人过来时,战斗已经结束。 李良的战斗过程,最不好说。 它的精彩与否,在于对武技认知的程度高低。 眼里高明如吕不韦、鹿公、徐先、腾翼、莫傲等人,自然看得出来,李良以绝强的实力瞬间击破了管中邪的生机。 李良如果解释,只有拿出那句武侠影视中常见的“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其他人却没有看出门道来。 一时间,嗡嗡地讨论起来。后来的人纷纷找前面先来的人询问着战斗过程和结果。但是无人对躺在地上的气息微弱的管中邪,喊出“假摔”的口号来。 李良将只是简单挥动过一次的宝剑,递还给它的主人徐先,又与难得有兴奋之情流露面上的左相徐先互击一掌。 看着鹿公一伙人都是欢颜尽展,心里虽然对系统的不给力有些微词,但是受到他们的心情感染,也觉得轻松起来。 李良朝脸色大变的吕不韦笑道:“末将没有触犯吕相‘不见血’的规定哦,没有想到管大人只是外表强悍,连在下一击也接不住。唉,只恨当时末将想要收手已经来不及了,吕相不会怪罪李良误伤了管大人吧。” 吕不韦眼中杀机大盛,脸上的肌肉控制不住的剧烈跳动着,却在脸上挤出一个难看之极的笑容,嘴唇颤动半晌。却是无声发出。 以李良和吕不韦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莫傲神情紧急地朝他打出几个冷静的手势。 吕不韦深吸了几口气。看到地上全身无明显伤痕的莫傲,眼中同时也露出了对李良的一丝骇然震撼又放松的神色。 那管中邪,吕不韦再也没有去看他,失败的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当初自己与莫傲都估算错了,没有想到李良实力如此可怕。居然只用了一只腿和一只手,简单挥动没有出鞘的剑,就重伤了剑术顶级高手管中邪。 好在这个可怕的敌人。在几天后就要死了。 只要己方不再挑衅他,按照计划安度这几天,任他李良武力再强大。也无济于事啦。 且让他再猖狂几天。 吕不韦恢复了心情,只是在脸上还留有一点刚才惊惧的不自然的神色,干巴巴地咬牙笑道:“那管中邪自己眼里不够,还来挑战国师。是他自己找死罢了。当然不怪国师。只是他实力太弱,没有让国师发挥出真真实本领来。只是不知道当世还有谁,才能够有此实力与国师一战的资格呢?” 李良被他的无耻打败,咽得一时说不出话。(.好看的小说) 好在,嫪毒此时奉朱姬之命走了过来,请吕不韦过去,后者向莫傲打了个眼色,才应命去了。 莫傲在人群里指挥相府的人。将管中邪抬下去“医治”,他深深看了李良一眼。躲入人群里消失不见。 李良脸上露出个古怪神情,任由莫傲离去,让他好好过这几天最后日子吧。 吕不韦这时走了回来,沉声道:“娘蓉回门的仪式,迟些再说吧!唉!贤婿!我不知该怎么说了。” 李良淡然道:“吕相不用介怀。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我李良绝对不会亏待她就是。”当然不会变的,是随她的心愿,与爱人荆俊在一起啰。 吕不韦悔恨交加时,嫪毐又来了,今趟是要请李良过去。 李良现在反倒是最怕见朱姬,闻言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到朱姬席旁时,朱姬淡淡道:“国师不用多礼,请坐!” 李良在她左后侧处蹲坐下来,低声道:“太后有何赐示?”瞥了一眼坐在朱姬后方五步许处的嫪毐,正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但由于场内吵声震天,理应听不到他们那种音量。 朱姬受了嫪毐的滋润,更是容光焕发、艳色照人。幽幽的目光注在他脸上,叹了一口气道:“李良!你和政儿都变了。” 李良想不到朱姬会这么说,吓了一跳道:“太后!” 朱姬微怒道:“我不想听言不由衷的话,唉!你们是否心中都在怪我呢?”后一句语气又软化下来,带着幽怨无奈。 李良生出感触,自己其实确可以使她避过嫪毐的引诱,只是基于命运那不可抗拒的感觉,当时又不能以自己代替嫪毐,才放弃了这个想法,使朱姬泥足深陷,心中岂无愧意。一时说不出话来。 朱姬凑近了点,以蚊蚋般的声音道:“每次我都是把他当作了是你,明白吗?” 李良虎躯一震,往她望去。 朱姬秀眸一红,避开了他的目光,语气回复平静道:“李统领可以退下了!” 除了琴清、纪嫣然等人,李良现在还是以朱姬的安危为最优先考虑的办事准则的,只是情势逐步发展到现在的境地了。 李良这次试探世界规则无果,准备再次拿下田单再做计较,已经无法顾及到朱姬的感受了。待到事情告一段落后,再与她好好谈谈吧。 李良怔了半晌,才退回吕不韦那席去。 李良回到席位时,发现吕不韦一席,现在只有吕不韦和李良二人。 不过吕不韦虽然自感颜脸无光,但外表上看不出他的沮丧,实际算起来李良与他是翁婿的关系,李良声威大震,与他的威望有增无损。(.无弹窗广告) 至于那个医治无望的管中邪,吕不韦早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到时,让莫傲派人用一张草席一裹,将他扔到乱葬岗了事。 实际上,吕不韦想不到,到时,安排草席裹尸的数量是管中邪和莫傲这文武大将二人。 此时挤在四方的人仍是议论纷纷,不肯散去。 嬴政在李斯的指引下。有了李良与管中邪的战斗开场衬托,趁机宣布晚宴正式开始。 众人齐声欢呼,觥铸交错。热烈非凡,再也无人想起那个抬下去的管中邪。 尚未有机会向落座的吕不韦恭喜,鹿丹儿和嬴盈手牵着手跳跳蹦蹦的走了过来,要拉李良到她们的贵女群中去斗酒。 李良哈哈一笑道:“恭喜仲父啦!小将先告退了。”在吕不韦奇怪恍若看死人的眼神注视下,转身随二女由席后的空地,绕往另一端去。 鹿丹儿大感意外,毫不避嫌地挨着他。边行边道:“算你识相,我们讲和好吗?” 李良心中好笑,知道嬴盈并没有把刚才和自己的事告诉这个刁蛮女。瞥了嬴盈一眼后,正要说话时,前方有人拦着去路,原来是昌文君和荆俊两人。荆俊笑道:“两位大小姐想灌醉我李大哥吗?得先过了我这关才成。” 两女见他左手提。右手持杯。停了下来,齐叫道:“难道我们会怕了你小俊儿?” 李良想不到荆俊和她们这么稔熟,猜到荆俊定曾撩惹过她们。 昌文君向李良笑道:“李大人收到了小妹和丹儿的红花吗?” 两女的俏脸立时飞红,狠狠瞪了昌文君一眼。 鹿丹儿叉腰嗔道:“给他有用吗?一个跛子做得出什么事来?” 李良一头雾水地道:“什么红花?” 荆俊怪笑道:“李大哥单腿都能够击败管中邪哩。就算不行,花可以给李大哥,行动则由我这小弟代为执行。” 两女齐声笑骂,俏脸都兴奋得红红的,在火把光掩映下更是娇艳欲滴。 昌文君凑近李良解释道:“这是我们大秦的风俗。田猎之时,未嫁少女若看上心仪男子。便赠他一朵手绣的红花,持花者三更后可到她帐内度宿,嘿!明白了吧!” 李良想不到秦女开放至此,说不出话来,目光却不由逡巡到两女身上。嬴盈跺足嗔道:“二兄你只懂乱说话。” 鹿丹儿却媚笑道:“我还未决定把花送谁,待晚艺会时再看看吧。” 李良大感刺激,秦女的开放,确非其他六国能及,向荆俊笑道:“小俊!丹儿小姐在提点你了。” 昌文君道:“那是否由小俊取花,实际行动却由你执行呢?” 嬴盈和鹿丹儿虽被三个男人大吃其豆腐,却没有介意,只作娇嗔不依,教人更涉遐想。 荆俊最爱对美女口花花,笑道:“若我得到两位美人儿的红花,就把嬴小姐的送给李大哥,丹儿姑娘的就留下自享,噢!” 鹿丹儿一脚往他踢去,荆俊原地弹起,仰后一个倒翻,两手一一杯,竟没半点酒淌下来,四人都看呆了眼。 右方晚宴仍在热烈进行着,二百多人闹哄哄一片,他们这里却是另有天地。 昌文君还是初睹荆俊的身手,吁出一口凉气道:“只这一手,丹儿就要把红花送你了。” 鹿丹儿惊异不定地瞪着荆俊道:“小俊猴儿!再翻两转来看看。” 荆俊脸上挂着一贯懒洋洋惹人恼恨的笑意,了眼放肆地打量着鹿丹儿道:“若你变了雌猴,我就扮雄猴带你到树上翻筋斗。” 鹿丹儿怒叱一声,抢前挥拳猛打,荆俊竟一边饮酒,一边闪躲,你追我逐下,没入营帐后去了。 李良看得心中大动,荆俊虽非秦人,却是自己的家将一般的出身,还是秦将王翦的结拜兄弟,又有官职,说不定鹿公会同意他和鹿丹儿的交往呢。 鹿丹儿这般年纪的女孩最善变,她对管中邪生出兴趣,只是基于崇拜英雄的心理,现在管中邪声明扫地地战死了,若荆俊有更好表现,又有鹿公支持,加上两人年纪相若,又都那么爱闹,说不定玩闹下生出爱情,那国师宫就可更顺利地打入大秦军方内部势力中去了。 此时钟声敲响,全场肃静下来。 三人立在原地,静听嬴政说话。 嬴政挺身而立,先向母后朱姬致礼,才公布今天田猎表现最出色的十位儿郎,全部封为裨将,立准加入队伍。 那十位年青俊彦大喜,趋前跪谢君恩,宣誓效忠。 接着嬴政从容不迫地宣布了一连串的人事调动,包括了升腾胜为新设的外史,嫪毐升为内史的事。 有些大臣虽觉嫪毐作内史有点不妥,但见嫪毐乃太后身边的红人,鹿公徐先等又没反对,谁敢作声。 然后“戏肉”来了,嬴政先颂扬了吕不韦设置东三郡的功绩,最后封吕不韦为“仲父”,还说了一大串有虚荣而无实质的职责,不用说都是由李斯这超级头脑创造出来的了。 先不说吕不韦权倾秦廷,只要徐先和鹿公这两个最德高望重的人没有异议,此事立成定局。最后君臣举杯互祝下,宴会宣告结束。 管中邪在比斗之前倒是为吕不韦提前扬“仲父”之名了,这也是他为吕不韦做的最后一件事啦。 吕不韦现在心情颇为复杂,损失了手下文武双全的大将,连最想得到的独揽朝政实权的机会,也被这个外表荣耀内里虚无的“仲父”代替了。虽然提前得到过朱姬的通知,但是现在与当时的心境完全是两样。 他不禁微微恼恨地看看不远处的李良,他现在对“仲父”这个称号感觉鸡肋,多数因为李良。 昌文君这时一声告罪,赶去侍候嬴政和太后离席。 嬴盈像有点怕了李良般的退开两步,娇声道:“莫忘记你答应过的事了。” 李良哂道:“什么事啊?” 嬴盈跺足嗔道:“你……。不说了!你试试看不来找我吧!”转身忿然而去。 李良大嚷道:“那朵红花呢?” 嬴盈加快脚步走了。 李良转过身来,刚好和来到身后的纪嫣然打个照面,这好娇妻白他一眼道:“夫君也是风-流中人。” 李良叹了一口气,拉着她往一旁走去,解释了情挑嬴盈的原因。但是现在管中邪除去了,这个原因就变成了个苍白的借口。 纪嫣然拉着他步入营房间的空地,以避过正朝主骑射场涌去的人流,轻轻耳语道:“你敢说对没有动心吗?” 李良道:“是我不好!唉!为何我总会惹上这种烦恼?先是腾翼、荆俊央求我收留项氏遗孀,现在又是昌平君、昌文君两兄弟求上门来救助他们的亲妹子。” 纪嫣然笑道:“谁叫你人长得俊,心地又善良,口才更了得,否则我也不会给你的什么‘人生若只如初见’那类花言巧语骗上手了。” 李良失声道:“这种名句竟当是花言巧语,看我肯饶你不?” 纪嫣然媚笑道:“谁要你饶哩!” 李良心中一荡时,荆俊神采飞扬地找到来道:“晚艺会开始了,李大哥和大嫂还在这里卿卿我我吗?” 笑骂声中,三人往寨门走去。 李良乘机问了他和鹿丹儿的事。 荆俊回味无穷道:“这妮子够骚劲,给我摸了几把还要追来,后来我抱头让她揍了一顿,她表面凶巴巴的,但下手不知多么顾着我,真是精彩。” 李良一边和四周的人打招呼,边道:“要夺得美人归,就要趁这两天,你可明白了。” 荆俊会意点头,闪入人丛里,刹那间不知去向。看得李良、纪嫣然两夫妻对视失笑。(未完待续。。) 054小-白-脸嫪毐的政治智慧 来到比武场。[] 四名年轻小子策着骏马,由主骑射场的东端起步奔来,到了场中处时加至全速,然后同时弯弓搭箭,动作整齐一致,漂亮悦目。 在旁观的过万男女均以为他们要射场心的箭靶时,吐气扬声,竟借脚力侧翻至近乎贴着地面,才由马肚下扳弓射箭,“飕!”的一声,四箭离弦而去,插在箭靶的内圈里,其中之一只偏离了红心少许。 箭尾仍在晃动时,四人借腰力翻回马背上,猛抽马僵,四骑人立而起,骑士们别过头向对着王营而建的看台上嬴政朱姬和一众公卿大臣致礼。 全场掌声雷动。 占了大半人都坐在王营与骑射场间的大斜坡上,居高临下,比看台的人看得更清楚。 四名骑士去后,人人均被他们精彩的骑射震慑,自问比不上他们的,都不敢出来献丑,一时间再无表演活动。 嬴政站了起来,抛出四枝长箭到骑士们的马脚前。 这四位年轻人大喜若狂,跳下马来,跪地执箭,再步上看台接受嬴政的封赏。 李良和两位娇妻、乌廷芳等女、滕翼和二十四铁卫,均坐在斜坡之顶,远远看望。这时他开始明白到秦人为何如此重视这三天的田猎。 它就是秦人的奥林匹克。 平时有意功名者,便要为这三天好好练习,以得到晋身军职的机会,受到王室和大将重臣的赏识。 更甚者就是得到像嬴盈、鹿丹儿这种贵女的青睐。那更是功名美人两者兼得了。 每年一次的田猎会,鼓动了整个秦国的武风,不过却非任何人都可参与。除了咸阳城的将士和公卿大臣的后人外,其他各郡都要先经选拔,才能有参加田猎的资格。 乌廷芳最爱热闹,小手都拍痛了,还叫得力竭声嘶。 李良想与旁边的滕翼说话时,见他神思恍惚,奇道:“有什么心事?” 滕翼定了定神。(.无弹窗广告)沉声道:“我正在想,吕不韦为何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他难道不怕我们偕同鹿公等人。一举把他擒杀吗?随他来田猎的虽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但人数只在百人之间,就算再多上几个管中邪也没有用。” 李良道:“他知道我使不动禁卫军,何况他还以为储君会护着他这仲父。那我们岂敢轻举妄动呢?” 滕翼摇头道:“这不像莫傲的作风。一直以来,他每一步都掌握了主动,而我们只是苦苦的化解抵挡,在这么重要的时刻,他怎会现出漏洞呢?” 滕翼瞪着斜坡对开骑射场另一边坐在朱姬旁的吕不韦,然后目光再移往他旁边的田单和太子丹,讶然道:“这么重要的场合,为何却见不到田单的爱将旦楚?” 李良虽然看得出来里面的蹊跷。却是不便明说,伸手招来乌言着和乌舒这两名铁卫。着他们去探听齐人的动静后,笑道:“这事空想无益,只要我们提高警戒,便不用怕他们。” 接下来在荆俊率领下,操出了百多名都骑军,其中一半是来自乌家精兵团的亲卫,人人左盾右枪,只以双腿控马,表演出各种不同的阵势和花式。 荆俊更是神气,叱喝连声,指挥若定,惹来阵阵喝彩叫好之声。 挤在看台左侧的数百名女儿军,在嬴盈和鹿丹儿带领下,像啦啦队般为这小子助威。 台上鹿公等军方重员,都不住点头,称赏指点谈论。 这时代最重战争,一队如臂使指般灵活的军队,才可使他们动容。 连一向不太关注这些军事的琴清探头过来赞道:“小俊真了得哩!” 忽然百多人分成两军,互相冲刺,擦骑而过时,劈劈啪啪打了起来,来回冲杀几次后,观众都叫得声音嘶哑了。 再一次互相冲刺,两股人合在一起,奔至看台前,倏地停定,带头的荆俊持着枪盾,双脚先立到马背上,凌空一个翻腾,越过马头,人仍在空中时,左盾在身前迅速移动护着身体,长枪虚刺几招,这才落在地上,跪拜在嬴政下的看台边,动作如流水行云,不见分毫勉强。 全场爆起自游艺会以来最激烈的采声。 嬴政见是他手下乌氏“私兵”,身手又如此惊世骇俗,兴奋得跳了起来,竟拔出佩剑,抛下台去。 荆俊大喜执剑,叱喝一声,百多人迳自奔出场外,他则到台上领赏去了。 再有几批分别代表禁卫和都卫的武士出来表演后,轮到了嬴盈的女儿军。 论身手她们远逊于荆俊的都骑,但二百名美少女训练有素的策骑布阵,弯弓射箭,却是无可比拟的赏心乐事。 旁观者中,女的固是捧场,男的更是落力鼓掌,当然赢得了比荆俊更热烈的回应。 钟声响起。 鹿公站了起来,先向太后储君施礼,然后以他洪钟般嘹亮的声音宣布晚艺会最重要的环节,就是以剑技论高低。 在全场肃然中,他老气横秋,捋须喝道:“凡能连胜三场者,储君均赐十块黄金,酌情封升,我大秦的儿郎们,给点真功夫我们看吧!” 在欢声雷动中,有两人抢了出来。 昌平君和十多名禁卫,立时上前为两人穿上甲胄,每人一把木剑。 两人致礼后,运剑抢攻,不到三招,其中一人便给劈了一剑。 钟声响起,由负责作公正的徐先宣判胜败。 十多人下场后,只有一个叫桓奇的青年能连胜三场,得到了全场的采声。 有了李良和管中邪那场“看不明白”的比斗后,现场许多人还是很期待这样的激烈剑赛的。 这时。又有一人下场,竟是缪毒。 秦人认识他的没有几个,但见他虎背熊腰。气度强悍,都怵然注目,到他报上官职姓名,才知他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刚荣升内史的缪毒。 这时另有一人出场,李良等一看下大叫精彩,原来竟是吕不韦麾下管中邪之外两大高手之一的鲁残。 滕翼大喜道:“今趟有好戏看了。吕不韦分明是要煞缪毒的威风,不教他有扬威的机会。” 李良往看台望去,只见嬴政、朱姬、鹿公、徐先等无不露出关注神色。 吕不韦和缪毒的矛盾和冲突终于表面化了。若非有软甲护着下身,缪毒必教鲁残给他那话儿来上一剑,废了他讨好朱姬的本钱。 这鲁残形如铁塔,皮肤黝黑。外貌凶悍。使人见而心寒。两人穿好甲胄后,绕着打圈子,均非常小心。 纪嫣然叹道:“吕不韦深悉缪毒长短,派得鲁残下场,必定有七八分把握。” 李良见那鲁残木无表情,使人难测深浅,点头道:“这人应是擅长强攻硬打的悍将,以攻为主。吕不韦就是想他甫出手就杀得缪毒招架无力,大大出丑。贬低他在朱姬和秦人心中的地位。” 话犹未已,鲁残大喝一声,仗剑抢攻。 琴清不由赞道:“夫君料敌如神,才是高明。”众人无暇答话,全神贯注在场中的打斗上。 木剑破空呼啸之声,不绝于耳,人人屏息静气,观看自比剑开始后最紧张刺激的拚斗。 缪毒不知是否自问膂力及不上鲁残,又或诱他耗力,以迅捷的身法灵动闪躲,竟没有硬架。 到鲁残第四剑迎头劈来时,缪毒才暴喝一声,连连以剑撩拨,仍是只守不攻,采化解而非硬格。 鲁残杀得性起,剑势一变,狂风骤雨般攻去。 缪毒亦改变打法,严密封架,采取游斗方式,且战且退,在场内绕着圈子,步法稳重,丝毫不露败相。 高手过招,声势果是不同凡响。 嬴盈的女儿军见缪毒丰神俊朗,带头为他喝彩,每当他使出奇招,都疯狂地叫嚷打气,为他平添了不少声势。 滕翼叹道:“鲁残中计了!” 鲁残和缪毒两人相差不远,前者胜于膂力,后者步法灵活,可是目下在战略上,缪毒却是尽展所长,而鲁残则是大量的耗泄气力,力道减弱时,就是缪毒发威的时机了。 鲁残求胜心切,愈攻愈急,众人都噤声不语,注视战况。木剑交击之声,响个不住。 缪毒忽地再不后退,狂喝一声,木剑宛似怒龙出海,横剑疾劈,“啪!”的一声激响,竟硬把鲁残震退了半步。接着使出进手招数,如排空巨浪般向鲁残反攻过去。采声又如雷响起,呐喊助威。 滕翼摇头叹道:“样子长得好原来有这么多好处。” 此时场中的缪毒愈战愈勇,木剑旋飞狂舞,迫得鲁残节节后退,不过此人亦是强横之极,虽落在下风,仍没有丝毫慌乱,看得好武的秦人,不论男女,均如痴如醉。 就在这刻,缪毒忽地抽剑猛退,施礼道:“鲁兄剑术高明,本人自问胜不了。” 全场倏地静了下来。 鲁残愕然半晌,才懂回礼,接着两人面向看台跪拜。 李良点点头赞了声“好”,缪毒耍了如此漂亮的一手,既可保存吕不韦的颜面,更重要是在占到上风才功成身退,颇有一些政治人物的左右逢源的手段。 向政坛小白腾翼解说道:“嫪毐这招见好就收,不激化矛盾的做法,颇有些韵味。这样,我对他这草包认知,倒是有了些改观。看来他对抗吕不韦的时间会支撑的更长一些,而我们支持储君暗中发展实力,也会因此得到很大的缓冲时间和空间。” 不仅腾翼,就连纪嫣然、琴清、乌廷芳等人都对李良的这般淡然从容布局,感到钦佩不已。(未完待续。。) 055荆俊扬威泡妞,李良解开心境 徐先判了他两人不分胜负,每人各赏五金块,观者都有点意兴索然。(.无弹窗广告) 幸好接下来出场的,都是高手,分别代表都骑和禁卫,连番比拚后,最后由大将王陵的副将白充连胜两局,只要再胜一场,就可获赏了。 出场的人愈有身分,吓得原本跃跃欲试的小子们都打消念头。一时冷场。 李良向滕翼道:“吕不韦还有武士吗?” 滕翼点头道:“还有个周子桓!” 话犹未已,比鲁残矮了半个头,但粗壮犹有过之的周子桓步出骑射场。 众人见白充轻易连败两人后,这默默无名的人仍敢搦战,都报以喝彩声,把气氛再推上炽热的高峰。 在众人注视下,周子桓拿起木剑,在手上秤秤重量,忽然拔出匕首,运力猛削,木剑近锋的一截立时断飞,只剩下尺半的长度。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惊奇的不单是因他用上这么短的剑,更因要像他那么一刀削断坚硬的木剑,纵是匕首如何锋利,所须的力度更是骇人眼目。 周子桓向嬴政请罪道:“请储君饶恕小人惯用短剑。” 嬴政大感有趣,打出请他放心比武的手势。 白充露出凝重神色,摆开门户,严阵以待,一反刚才潇洒从容,着着抢攻的神态。 这样反而露出他心怯了。 所谓“一寸短、一寸险”,周子桓敢用这么短的剑。剑法自是走险奇的路子,教人难以胜防。 吕不韦收罗的家将高手还是不少的,可惜超级高手的管中邪这个龙套级别的反派主角人物。被国师李良轻易地收拾了。 场中传来周子桓一声闷哼,只见他闪电移前,木剑化作一团幻影,竟像个满身是剑的怪物般,硬往白充撞去,如此以身犯险的打法,人人都是初次得睹。 白充亦不知如何应付。大喝一声,先退半步,才横剑扫去。 “笃!”的一声。周子桓现出身形,短剑把白充长剑架在外档处,同时整个人撞入白充怀里去。 白充猝不及防下,被他肩头撞在胸口处。登时长剑脱手。跌坐地上。 谁都想不到战事在一个照面下立即结束,反没有人懂得鼓掌喝彩。 王陵和白充固是颜面无光,鹿公等也不好受,气氛一时尴尬之极。 好一会后才由吕不韦带头拍掌叫好。 白充像斗败公鸡般爬起来走了。 李良看得出这周子桓必是近身搏击的高手,恐怕腾翼亦未必能讨好。(.好看的小说) 全场肃然中,周子桓不动如山地傲立场心,等待下一个挑战者。过了好半晌,仍没有人敢出场。 李良看到吕不韦恢复了神采。不住对朱姬说话,显因自己手下大显神威而意气风发。心中一动道:“小俊在那里?” 滕翼也想到只有荆俊的身手才可以巧制巧,苦恼地道:“这家伙不知溜到那里去了,没有我们点头,他怎敢出战?” 此时徐先在台上大声道:“还有没有挑战人,没有的话,就当吕相家将周子桓连胜三场了。” 场内外立时静至落针可闻。 李良心中暗叹,若让周子桓如此的“连胜三场”,都骑和禁卫两军以后见到吕不韦的人,都休想起头来做人了。 就在此时,人丛里有人叫道:“李统领在哪里?”一人发声,万人应和。 自李良上次在全军机会打败众多高手武将后,他在秦人心中已稳为第一武者,而更因他山越人的“同族”身分,在这种外人扬威的情况下,自然人人都希望他出来扳回此局,争些面子。 一时“李良”之声,叫得山鸣谷应。 李良见前后左右的人均往他望来,哈哈一笑,一步踏出,负手挺胸昂然站立,出现在那周子恒的面前。 周子恒却被他的出场方式吓得后退几步,胆气全失。 全场一齐嘘他。 周子恒额头上的冷汗直冒,却无暇顾得上擦,因为他从李良上场就预备着突袭,结果反而自己方寸大乱,现在始终找不到出手的空隙,全身发紧,力道却是无处发泄。 这样的矛盾感觉,促使他心中郁闷得想吐血。加上又不得不防备李良的攻击,一时间进退两难。 不一会儿,他体力虚脱,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禁身子一软,但是他意志坚定,依旧用单膝跪地,断剑支持者自己颤巍巍的身体。 这样的比斗,秦人里看得懂的人极少,但是周子恒在李良的压迫下,退后跪倒,却是眼见的事实。不由得大声喝彩唤好。 看台上的吕不韦和田单均露出颇不自然的神色,想不到李良如此受到拥载,而吕不韦更深切感到秦人仍当他和家将是外人的排外情绪。忽然间,他心中涌起一点悔意,若非与李良弄至现在如此关系,说不定秦人会容易点接受他,更不用弄了个缪毒出来。 这念头旋又给他压下去,李良只有两天的命,什么事都不用介怀了。(.好看的小说) 嬴政见李良在这些兵将和年轻一代里这么有地位,稳压着吕不韦,自是心中欢喜。 也有很多人对李良的两次出手,表示存有疑义。管中邪一下子就击倒了,还出招了。这个周子恒却是自己倒下的,这样的比斗显然不符合大众口味,没有什么看头。 很多人叫嚷着让周子恒起来,重新比过。 周子恒怎么可能起得来,就算起来了,也不是对方一个级别的啊,连剑术至少超过他一筹的管中邪都一招落败身亡,他就更不用说了。 这样李良就不好公然对他下手了。 李良笑笑摇摇头,走出了场外。伸手一指,以全场都能够听见的声音,大声说道:“周兄不肯赐教。那李某找人代为出手可好。” 在此时,由女儿军处一个人翻着跟斗出来,车轮般十多个急翻,教人看不清楚他是谁人,却无不看得目定口呆。 接着凌空一个翻身,从容地落在看台下,跪禀道:“都骑副统领荆俊。愿代统领出战,请储君恩准。” 嬴政大喜道:“准荆副统领所请。” 众人见他身手了得,先声夺人。又是李良的副手,登时欢声雷动,等着看好戏。 荆俊仍没有站起来,大声陈词道:“这一战若小将侥幸胜出。所有荣誉皆归丹儿小姐。” 嬴政大感讶然。与另一边一面错愕的鹿公换了个眼色,大笑道:“好!就准你所请。” 秦人风气开放,见荆俊如此公然示爱,都大感有趣,一时口哨嚣叫助兴之声,响彻整个平原。 女儿军更是笑作一团,嬴盈等合力把又嗔又羞又喜的鹿丹儿推到了场边去,好让她不会漏掉任何精彩的场面。 周子桓脱离了李良的势压范围。越见轻松,缓缓恢复了过来。他站起来。先是忌讳地看看场外负手而立的李良,见李良正朝着嬴政点头示意完成的样子,并没有看自己。 呼出一口气,接着望往吕不韦拍拍胸口表示无事,只见吕不韦看着荆俊微一点头,他明白是要自己下重手,挫折对方的威风,点点头,以作回应,他也很想将刚才的郁闷发泄出来。双目厉芒电射,朝正在穿甲接剑的荆俊望去。 岂知荆俊正嬉皮笑脸地瞪着他,见他眼光射来,笑道:“原来周兄事事都要向吕相请示。”心里鄙夷地看着他,这人太脸厚了,另一角度看来就是胜不骄败不馁,心里素质较好。 周子桓此时完全恢复,淡淡道:“荆副统领莫要说笑了!” 亲自为荆俊戴甲的昌文君听到两人对话,轻拍荆俊道:“小心点了!”领着从人退往场边,偌大的场地,只剩下两人对峙。 一片肃然,人人屏息噤声,看看荆俊如何应付周子桓那种怪异凌厉的打法。 虽是万人注目,荣辱胜败的关键时刻,但荆俊仍是那副吊儿郎当,懒洋洋的洒脱样儿,木剑托在肩上,对周子桓似是毫不在意。 但代他紧张的人中,最担心的却是鹿丹儿。她刚才虽给荆俊气个半死,但心中只有少许嗔怒,现在对方又把胜败和自己连在一起,输了她也没有颜脸,不由手心冒汗,差点不敢看下去。 忽然间两人齐动起来。 本是周子桓先动剑,可是像有条线把他们连着般,他木剑刚动的刹那,荆俊肩上的剑亦弹上半空。 周子桓的短剑往怀内回收时,前脚同时往前标出。荆俊一个勒斗,翻上半空。 周子桓大感愕然,那有这种怪招式的?他实战经验丰富无比,知道荆俊像他般以灵动诡奇为主,那敢有丝毫犹豫,立即改变战略,滚往地上去,陀螺般到了荆俊的落足点下方,只要对方落下时,立施辣手,只扫断他脚骨,谁都不能怪自己。 众人才知道刚才不是周子恒不厉害,而是可能是国师李良太强大了。 看不懂国师的战斗不要紧,当下如此千变万化的打法,看得清楚明白,也看得所有人都出不了声。 荆俊在周子桓上空凌空两个翻腾,落下时竟一手揽着双脚,膝贴胸口,同时手中长剑闪电般往下面的周子桓劈下去。 周子桓借腰力弹了起来,腰肢一挺,反手握着短剑,由胸口弯臂挥出,画了个半圆,重击在荆俊由上而来的长剑处。 这几下交手,着着出人意表,看得人人动容,却又不敢声张。 荆俊知他是想以重手法磕开自己长剑,好乘虚而入,一声尖啸,竟一脚就往周子桓面门撑去,又快又狠。 周子桓想不到他身手灵活至此,那还理得要荡开对方的长木剑,回剑往他的腿削去,同时往后急移,好避过临脸的一脚。 岂知荆俊猛一收脚,周子桓登时削空。 此时全场爆出震天呐喊,轰然喝好。 荆俊在落地前又蜷曲如球,长剑重击地面,借力往周子桓下盘滚去。 周子桓不慌不忙,猛喝一声,蹲身坐马,手中短木剑爆出一团剑影,火把光照耀下,面容冷硬如石,确有高手风范。 不过只要知道在吕不韦的八千家将中,他能脱颖而出,便知他绝不简单。 荆俊在绝不可能的情况下,竟箭般由地上斜飞而起,连人带剑,撞入周子桓守得无懈可击的剑网上。 “柝!”的一声,木剑交击。 周子桓如此硬桥硬马的派势,仍吃不住荆俊集了全身冲刺之力的一剑,整个人往后弹退。 众人看得忘形,纷纷站了起来,挥拳打气,叫得最厉害的当然是鹿丹儿和她的女儿军,其次就是都骑军了,把吕不韦方面为周子桓打气的声音全压了下去。 荆俊愈战愈勇,一点地,又是一个空翻,长剑如影附形,往周子桓杀去。 周子桓被迫采取守势,身影电闪下猛进急退,应付着荆俊诡变百出,忽而凌空,忽而滚地,无隙不寻的惊人打法,首次想到遇上克星了。 在荆俊狂风骤雨的攻势里,周子桓锐气已泄,纵或偶有反击,只宛似昙花一现,未能为他挽回败局。 “柝柝柝!”一连三声,荆俊借长剑之利,重重打在周子桓的短剑上,让他吃尽苦头,手腕麻木。 人人声嘶力竭地为荆俊助威,更使周子桓既惭且怒,又感气馁。 双方再迅快攻拆了十多招,周子桓的短剑终架挡不住,给荡了开去,心中叫糟时,荆俊闪到身后,飞起后脚,撑在他背心处。 一股无可抗拒的大力传来,周子桓清醒过来时,发觉正好头额贴地。 鹿丹儿兴奋得奔了出来,与荆俊一起向全场狂呼乱喊的观者致礼,再没有人注意正羞惭离场的两度的落败者了。 一番扰攘后,徐先欣然道:“荆副统领是否准备再接受挑战呢?” 荆俊恭敬答道:“刚才一场只是代统领出战,小将希望见好即收,以免给人轰出场去。” 登时惹起了一阵哄笑,却没有人怪他不再接受挑战。徐先笑道:“副统领辛苦了,休息一下吧!” 李良对暗中看向他的荆俊微微点头,默许他泡妞,荆俊颇受鼓舞。 他向看台行过军礼后,领着鹿丹儿躲回女儿军阵里去了。荆俊露了这一手,看来鹿丹儿早晚定会向他投降。 这时代真是好,就说荆俊吧,家里有个吕娘蓉,收了众多的各国美女侍妾,外面照样正常泡妞,而且家里的女人还是支持态度,不然就会out了,一家之主没有实力会被人看不起的,而美女越多,侧面证明了家里的实力越大不是。 这样的男人的天堂般的世界,真好! 李良看着荆俊快乐无比的风-骚样子,豁然开朗,现在的心境已经完全解脱了,想起晚上初更还要赴赢盈的春约,好快活的日子,金不换!(未完待续。。) 056心无挂碍,众女入怀的幸福 成熟的人不问过去,聪明的人不问现在。(.) 有个女友曾经“教导”过,幸福就是自己的一种愉快的心理状态和感受。 李良现在完全能够理解她的想法,感同身受。 放开怀抱,解放心境。 整个天地都不一样了。 一直以来,被现代的法律和人伦束缚,活得不算通透。 这个寻秦世界里,特别是大秦的国度,女性的开放程度可以媲美现代美眉,而她们的思想又受到这个时代固有的文化影响,甘愿以男人为尊,多女侍奉一男依旧和-谐。 李良心里嘀咕,难道自己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 不禁想到,要是现代百多位女友是在这个世界,一定能够一齐对他好的。 这样的美梦,李良光是想想就很幸福啦。 李良正在陶醉时,乌舒神色惶然跟着腾翼来到身旁,焦急道:“齐人正收拾行装,准备远行。” 李良一震,往看台看去,只见吕不韦和田单都失去了踪影。 忽然间,他醒悟到已中了莫傲和田单的杀手,落入进退维谷的境地里。 田单选在今晚离开咸阳,正好击中李良唯一的弱点和破绽上。 吕不韦正是想他追去,既可遣开他兵力达四千人的精兵团,更可让他“死”在路途上,干手净脚,事后还可派他有亏职守,罪连乌家,使吕不韦这狼心狗肺的人可获大利。 纪嫣然诸女更会落到他的魔爪去。一石数鸟,毒辣非常。 没有了李良在指挥大局,这几天他行事自然容易多了。纵使滕翼和荆俊留下来,吕不韦也可以右相国的身分,把都骑的指挥权交予他的心腹,那时还不任他为所欲为吗? 可是他李良怎能坐看田单施施然离去呢?此人自派人偷袭他后,一直非常低调,原来早定下策略,可见他一直与吕不韦狼狈为奸。 在城郊遇袭“伤腿”一事。吕不韦虽说自己没时间通知田单,那只是满口谎言,事实上根本是他通知田单的人干的。 吕不韦这一招叫苦肉计。就是人人都以为是吕不韦的敌人借杀死李良来陷害他,其实却真是他出的手。(.好看的小说) 滕翼他们还怀疑是王绾或蔡泽之中有一人和田单勾结,致有今夜的失策。 李良安慰道:“吕不韦虽抽调不出人手送田单离开,可是田单现时兵力达四千之众。与我们的总兵力相若。但若要对付高陵君,我们的人不能调动,否则在这种情况下,说不定两方面均不能讨好。别忘了吕不韦有八千家将,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滕翼干着急,颓然不语。 李良低声道:“若是按照一般布局行事,这事情也仍未绝望,比如我去说服太子丹。只要他设法在楚境缠上田单十天半月,我们便可赶上他了。安谷奚曾答应过会把楚人和齐军迫离边界十多里的。” 此时场内再无出战者。在热烈的气氛中,徐先宣告晚艺会结束。 燕国太子丹的营帐里,听完李良的请求后,太子丹有点为难道:“此事我们不宜直接插手或单独行动,一个不好,齐楚两国会借口联手对付我们,三晋又分身不暇,我燕国危笑!” 李良淡淡道:“田单不死,贵国方真的危矣。我并非要太子的手下面与田单交锋,只要在田单离开秦境后,设法把他缠上几天,我便可及时赶去。” 顿了顿加强语气道:“我会派人随太子的手下去与贵属徐夷乱会合,到时魏人和把关的安谷奚将军都会从旁协助。” 一旁听着的军师尤之道:“此事该有可为,只要我们采取设置陷阱和夜袭的战略,使田单弄不清楚我们是否李统领方面的人,那就算田单侥幸脱身,也不会想到我们身上。” 这时大将徐夷则进来道:“没有跟踪李统领的人。” 太子丹放下心来,断然道:“好!我们就设法把田单与齐军或楚人会合的时间延误十天,若仍不见李统领到,就只好放过田单了。” 李良点头道谢,暗忖你有张良计,我亦有过墙梯,徐夷乱这着奇兵,任莫傲想破脑袋也猜不到,何况他的脑袋更快要完蛋了。 离开了太子丹的营帐后,李良在营地间随意闲逛,只见篝火处处,参加田猎的年轻男女,仍聚众喝酒唱歌跳舞,充满节日欢乐的气氛,没有人愿意回营睡觉。(.) 正要返回营地时,左方传来阵阵女子欢叫声,循声望去,见到一枝紫色大旗在数百步外的营帐上随风拂扬,不由记起了嬴盈的约会。 嬴盈会否在那绣有紫花的小帐内等他呢?不过现在离约好的初更尚有整个时辰,她该在营外与鹿丹儿等戏耍。 今晚给田单这么的一搞,他什么拈花惹草的兴趣也失去了,何况还要回去与滕翼商量,看派何人随尤之去会合徐夷乱,好配合对付田单的行动。 可还是顺步先去打个招呼吧! 想到这里,借着营帐的掩护潜了过去,最好当然是只和嬴盈一个人说话,否则被那批可把任何人吃掉的女儿军发现缠上了,就休想可轻易脱身。 由于人群都聚集到每簇营帐间的空地去,兼之大部份营帐均在火光不及的暗黑里,所以李良毫无困难地移到可观察女儿军的暗角处。 只见广达百步的空地上,生起了十多堆篝火,鹿丹儿等百多个娇娇女,正与人数比她们多上两倍的年轻男子,围着篝火拍手跳舞,高歌作乐,放浪形骸,却独见不到嬴盈。 李良叹了一口气,今晚怕要爽约了。往后退时,身后其中一个营帐隐有灯火透出。 李良循光线望去,赫然发觉该帐门外有朵手掌般大的紫花。与旗上的花朵式样如一。 李良大喜走了过去,正要叫唤嬴盈时,又改变念头,暗想横下了决心要把她弄上手,不如就进去给她来个突袭,横竖她开放惯了,必不介意。那就可快刀斩乱麻把她得到。少了夜长梦多的烦恼。 心中一热,揭帐而入。 风灯掩映下,原来赢盈正竟全身赤-裸地更衣。 赢盈警觉地捂住胸前转身。惊叫一声,见到是他,急忙捂住嘴,眼中羞涩一闪即没。移到一旁。拿起衣服穿了起来。 李良眼光下移,只见嬴盈像头受惊的小鸟儿,蹦蹦跳跳地焦急穿着衣服,却是越穿越乱,又不敢叫出声来,索性将衣服胡乱遮住胸前,露在外的粉臂**雪般晶莹白皙。 李良哈哈一笑道:“赢盈小姐何必费事穿衣,等会还要麻烦地再脱去。看来小姐与我是有心理感应的,知道我来。先脱好衣服等我啦。” 赢盈这时心绪稳定下来,见他说笑的有趣,噗哧一笑,娇嗔道:“胡说,人家怎么会知道你来。” 李良惊讶道:“那更不得了啦,原来是老天安排的这次坦诚相见!” 赢盈“呸”了一声,索性放开手,露出娇躯,任他观赏。 李良怎么会客气,上前搂住她上下其手。 赢盈主动地吻住他,不一会儿,就迷失在李良良好的技术中,娇喘微微。 一阵天旋地转,两人倒在她柔软温香的秀床上…… 良久,李良看着赢盈嫩滑的俏脸上透着幸福红晕,埋首在他胸前熟睡,不时呓语轻轻娇笑,显然在梦中还在回味动人滋味。 李良小心掀开被褥,看到她娇媚的身姿,忍不住在她雪白的酥胸上,揉搓了几把。 这样,赢盈都没有转醒过来,只是嘴里娇喘微微,看来刚才的战斗中,勇敢“拼搏”的她真的是“累”坏了。 李良摘下几朵挂着夜露无名却娇艳的野花,放到她的床头,替她盖好被子后,招来远处的四名铁卫守在她的帐外,才离开这里。 回到私帐里,琴清和纪嫣然因为怀有身孕比较嗜睡,已经上床休息了,不过却没有睡着。他进去时,两女在呐呐细语,谈论着今天田猎的盛况。 见他回来,二女都很高兴,由这些天的经历话题,渐渐转而与他随意说着夫妻间的情话。 李良在床边,陪伴这两位仙女般的娇妻窝心地交谈,时不时地在她们手上、脸上轻轻吻着、爱抚着。二女在他的温柔陪伴下,很快进入深层睡眠。 李良在她们额头烙下轻轻一吻,看着熟睡中的两张娇艳、清丽的绝美脸庞,又轻轻吻吻在她们的娇美红唇,感受她们香甜的气息,替熟睡的她们掩好被褥,才不舍地离去。 将剩下的二十名铁卫留在私帐附近轮班守卫,李良转身进入了一旁的隔壁不远处的营帐里。 这里面的乌廷芳、赵倩、婷芳氏、翠桐翠绿二婢、春夏秋冬四盈、田氏双胞姐妹等女都没有睡下。 这个大帐里面隔成了四间,李良先去婷芳氏、翠桐翠绿二婢、春夏秋冬四盈、田氏双胞姐妹等女的那间,她们正陪着未睡的宝儿,在那里逗他谈笑着。 众女见到李良均是脸上一红,宝儿看见李良,伸出双手要他抱。 李良摸摸他的小鼻子,将他抱过来,哄他道:“宝儿怎么还不睡呢?” 宝儿被他摸得小鼻子一皱,呵呵笑着去抓他的手。 一旁的婷芳氏上前来,帮他脱去外套,说道:“宝儿听说李大哥要来,就闹得不想睡,我们只好陪他一起等你。” 其他几女也是与他没大没小惯了,也是嚷嚷让李良晚来受罚。 李良哈哈一笑道:“那好,就罚我今晚不走了,陪你们如何?” 诸女这时却“呀”地羞红了脸,她们都不是大秦的本地人,没有秦女的开放,闻言千肯万肯地却放不开手脚。 李良抱着宝儿,搂住羞红脸的婷芳氏,坐到她们中间,与她们谈笑着,不一会儿众女渐渐习惯了李良的存在,羞涩与喜悦同在,氛围满是幸福的味道。 这时,宝儿支持不住,在李良的怀里睡着了,田贞姐妹急忙过来抱他去床上睡。 李良在婷芳氏等女的暗示下,走到里间隔了一个空房的小间里,乌廷芳和赵倩二女就在这间,她们知道李良来了,却羞于见他。 李良只好亲自来见这二位在乱世中生活不易的绝世美女,一时帐暖香波乱,几度红尘玉春来。 此时已过夜半,二女双双大战李良,这方面反而比身体更康健的赢盈耐久,李良一手一个左右搂住她们,安逸地躺在柔软温暖的被里,与她们反而像多年的老夫妻一般,话叙着生活杂事见闻,平淡而又窝心。 不久,二女沉沉睡去。 李良却是精力无限,吩咐娇喘的其他诸女安排沐浴,拉着她们在大桶里,胡天乱地地嬉闹,帐内暖香无限…… 第二日一早,李良却是陪着宝儿单独睡在一块儿,醒来与早就趴在他身上揪鼻子、拉耳朵瞎捣乱的宝儿玩闹了一会,才起床洗漱。 众女早已经起床备好早餐,除了赢盈不在,琴清、纪嫣然、乌廷芳、赵倩等女都在,经历诸多事情,这一大家子才聚在一起,有种共叙天伦的奇异感觉,早晨的阳光洒在众人头上,这种光芒就是幸福么?! 安排铁卫叫来腾翼夫妇,李良哄着宝儿喝粥,心里感慨,这样的小日子,神仙都换不来。(未完待续。。) 057田单逃跑,高陵君谋反 幸福的时光总是会很短暂的,但是那刻的温暖却永远留在心间。[.超多好看小说] 田猎的时光,也是大秦众生享乐的时光。 李良应邀来到吕不韦的营地处时,他正在帐外听两名绝色歌姬弹琴唱歌,陪着他的是莫傲和十多名亲卫,鲁残亦在,却不见周子桓。 吕不韦装出高兴的样子,着李良坐到他身旁来,首次介绍了他认识鲁残和莫傲。 李良装作一无所知地与莫傲和鲁残寒暄了几句,吕不韦把那两名美歌姬遣回帐后,挨近了李良道:“田单走了,国师有什么打算。你若要对付他,我会全力助你,他既敢借行刺国师来陷害我吕不韦,我也再不用对他讲情义了。” 莫傲等目光全集中到他身上来,使李良有陷身虎狼阵中的感觉。 他们既以为自己吞了毒囊,心中必在暗笑自己死到临头而不自知。 假若推三搪四不肯去追杀田单,当会使莫傲起疑,推断出自己另有对策,但若答应的话,则更是不成。 对付在场这些“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所有枭雄辈,李良反而哈哈一笑道:“此事说来好笑,我之所以要对付田单,皆因怀疑他杀害了我在邯郸遇上的二名女子,谁知竟是一场误会,现在已经知道她们无恙(呆在契约空间世界里),所以那还有余暇去理他田单,不过吓吓他也好,这家伙误会我是那‘董马痴’,一直想害死我。只是不成功罢了。” 吕不韦、莫傲和鲁残无不现出古怪的神情,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后,莫傲插入道:“当时李大人为何会以为那女人被田单害了呢?” 这么一说。李良就知道田单没有把详情告诉他们了,淡然道:“起初看那画像,她们的眼神无生气光泽,就以为是画师是按照她们死后的面容画出。唉,不知是否由于过度关心的关系,当时我从没想过会猜错了。这误会,我当然不会再和田单解说哩!” 吕不韦摇头叹道:“我们也早知是一场误会了。事实上连田单都不知道你为何一见画像。就怒斥他……呃,杀了那两个女人,不过他当然不会向你解释了。” 莫傲插口道:“那画像是当日田单座下的画师凭记忆画出来的。画错了眼神是毫不稀奇。” 李良倒打一耙道:“吕相既清楚此事,为何却不早告诉我呢?” 吕不韦若无其事道:“当时我想到田单可能只是满口胡言,说不定是想借我传话来诓你,所以我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则当然证实了他的话并非骗人了。” 田单没有解释那善柔、赵致二女是六国行刺团的成员。李良也不会解释系统空间收下那二女的事情。 这件事情。李良自己也是糊里糊涂的,系统在这个世界的两次出手:一次是在邯-郸收了万匹骏马,一次就是收下了善柔、赵致二女。 难道是她们有能力杀死自己,系统才出手协助的? 不太可能啊?李良摇摇头苦笑,这个场面,有种演戏演到乱套的局面。 不过在那种情况下,田单自不须向吕不韦说谎,且田单亦非这种肯示弱的人。 吕不韦见说不动李良去追田单。难掩失望神色,站了起来与他客套一番。 这时李良趁机告辞离去。 吕不韦不知是否奸谋不成。故心情大坏,并不挽留,让他走了。 这时,李良得空去往赢盈的帐房,吩咐那轮班的两个铁卫离开去取些饮食来,赢盈这个小丫头肯定还在懒睡。 待到铁卫送来早餐离开后,李良掀开帐房门帘,阳光透射进去,赢盈娇哼一声,不满地醒来。 李良哈哈一笑,止住她起身,用被子裹住她姣好的身躯,在她额头上轻轻热吻。 赢盈很是受用他的拥吻,主动撩拨他,却被他用手指轻轻抵住她的娇唇,赢盈调皮地咬住他的手指,用舌尖轻舔。 李良胸口一热,抽出手,吻住她,直到她呼吸困难时,才放开她。 看她无力地娇喘着,取笑她无用。 在她娇嗔不依中,亲手为她洗漱,再喂她吃些早点。 抱着她,细细话语柔肠。 帐外的轻风微微掀动门帘,阳光一丝丝地撒漏进来,让帐内的静谧时刻更添生机与温暖的氛围,赢盈扬起俏脸,双眼流光神彩莹莹欲滴地看着他。 李良一怔,看着这娇美的佳人。 俯下头吻住了她,这丫头是个屡败屡战的娇娃,调皮地将李良抱摔在被褥上,赤着美好的身姿,骑在他身上,不一会儿将他的衣衫扒完…… 几番大战下来,赢盈再次昏睡过去。 李良“辛苦”地拿出绝世伤药,替她擦拭红肿的“战伤”处,清爽的药力渗透进入她的患处,在无边幸福睡梦中的她娇哼几声,显然很舒服。 李良起来出账时,看着天光,已经是日落西山。 不由得摇头失笑,近日来,却是日夜喧“淫”啦! 不过,腾翼等人还未将高陵君的布局做好,那田单也有太子丹、安谷溪等人拖住,目前,自己的反倒是时间最空闲的人。 李良照旧留下铁卫守卫赢盈,估计她这次只怕会睡到明天早上才会醒。 回到位于王营后方斜坡下的都骑军营地时,滕翼、荆俊和刘巢正在营地的一角低声密议。 他先拉了滕翼到一旁,告诉了吕不韦引诱他追杀田单的事。 滕翼皱眉道:“那我们是否还要对付田单?”那田单曾经派人追杀项少龙,途经腾翼村庄时,屠杀了腾翼全村,妻、子俱死于田单手下人的刀剑之下。 李良决然道:“只是为了你的家仇。我们便不能放过田单。况且田单与吕不韦勾结谋算我,这些事就一并向他算吧!今趟的机会,错过了便永不回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活着回齐国去。” 滕翼感动地点点头,招手叫荆俊和刘巢两人过来,吩咐刘巢道:“你自己说吧!” 刘巢低声道:“我们侦查到高陵君的人在上游偷偷的造木筏,又收集大量柴草,看来是要烧桥了。” 荆俊道:“若在木筏上筑台架,堆起大量柴草,淋以火油。黑夜里像火山般由上游冲奔下来,无论声势和破坏力都相当惊人的。我们应否先发制人把他们宰了呢?” 李良道:“今趟我们是要制造一个机会,让政储君显示出他的军事才华。为他在所有秦人心中树立一个英明神武的形象,让秦人更加拥戴他。只有这样,我们才可辅助他,长期和吕不韦斗下去。直至储君成人行加冕礼的一刻。” 滕翼心情不错。笑道:“英明神武的形像?听来很有道理。” 荆俊兴奋地道:“我明白了,所以我们要把握到对方的阴谋,然后定好全盘计划,再由储君装作是随机应变的本领,好镇压着所有怀有异心的人。” 刘巢道:“所以此仗不但要胜,还要胜得漂亮。” 李良收获众女,刚刚又与赢盈这靓妞胡天海地了一番,加上上午又忽悠了吕不韦。心情大佳,笑道:“正是这样!”又赞荆俊道:“要像小俊胜周子桓那么漂亮挥洒就合格了。” 荆俊连忙谦让。却是难掩得色。 滕翼笑道:“得到了鹿丹儿那朵红花吧?” 荆俊苦恼地道:“这妞儿真难服侍,搂搂摸摸都肯了,就是守着那最后一关。” 刘巢亦是好渔色的人,闻言兴奋地道:“俊爷会否因经验尚浅,手法上出了问题。” 荆俊笑骂道:“去你的。我经验还不够丰富吗?手法更是第一流。问题在此事又不能和你找她来比试,哼!快纠正你错误的观点。” 三人捧腹大笑。 李良心想男人在遇到这方面的事时,古今如一,就是没有人肯认第二。 滕翼的心情亦如天朗气清,顿时记起一事道:“琴太傅、纪太傅等去了王营伴陪太后,廷芳着你回营时,就去把她们接回来。” 荆俊笑道:“李大哥也好应陪陪嫂子们了,其他辛苦的事由我们这些当兄弟的负责吧!” 李良笑骂一声,唤来二十四铁卫,策马朝王营去了。 刚进入木寨,火把闪跳不停的焰光中,徐先在十多名亲卫簇拥下正要出寨,见到李良,拍马和他到了寨外坡顶上说话。 平原间,营帐遍野,灯火处处,泾水流过大地的声音,与仍未肯安寝的人的欢笑声相应着。 徐先低声道:“高陵君这两天不断来游说我和鹿公,劝我们合力铲除吕不韦和他的奸党,还保证他对王位没有野心,只是不想秦室天下落入一个外族人手内。” 李良道:“高陵君已没有回头路走了。他的谋臣里定有吕不韦派过去的奸细,而他仍懵然不知,只是这点,他已远非吕不韦的对手。” 徐先道:“我有点奇怪在这关键时刻,为何杜壁会离开咸阳,看来他是早知道高陵君会举兵叛变,所以故意置身事外,作冷眼旁观,这人的胆色计谋,要比高陵君高明多了。”接着道:“国师真有把握应付吗?莫忘了吕不韦会在暗中弄鬼。” 李良充满信心道:“储君将会亲自处理这次动乱,保证吕不韦无所施其技。” 徐先皱眉道:“储君年纪尚少,又没有军事上的经验,恐怕……。” 李良笑道:“储君只要懂得知人善用就成了。” 徐先何等精明,哑然失笑道:“就当是给他的一个练习吧!到时我和鹿公将伴在他左右,好让人人都知他得到我们的效忠,国师看看如何安排好了。” 李良大喜点头。 徐先道:“你那荆俊身手了得,又懂造势,大大挫了吕不韦的气焰,实在是难得的人才。我和鹿公均对他非常欣赏。是了!田单的事你是否打消原意了?” 李良道:“这边事情告一段落。我会亲自出手,只要几天时间,我便可赶上他了。我去后都骑军会交由荆俊节制。徐相请照看着他。” 徐先讶道:“时间来得及吗?” 李良道:“放心好了,东方六国除楚一国外,没有人对田单有多大好感,兼之我放回魏太子的关系,请魏人阻止拖延他几天,龙阳君怎也要帮我这个忙的。” 徐先不再追问,拍拍他肩头表示赞赏。两人才各自离开。 到了寨门处,门卫通知嬴政正要见他,遂到王营谒见这秦国之君。 嬴政正与李斯在密议。神色兴奋。见李良进帐,把他招了过去,同时观看摊在几上的地图。只见上面以符号标记点出了营帐的布置,高陵君位于王营后的十多个营帐更以红色显示。 李良明白他的心态。心中更为他欢喜。能有大展军事才能的机会,对他来说实是难逢的良机。 嬴政道:“刚才寡人把荆卿家召来,问清楚了他高陵君那支叛兵的位置,现正和李卿商讨对策,李卿你来说吧!” 李斯正要说话,给李良在几下踢了一脚,立即会意道:“微臣只是稍舒意见,主要全是储君擘划出来的。还是由储君说来较清楚一点。” 嬴政精神大振,笑道:“高陵君唯一有望成功之着。就是要出其不意,好攻我们的无备。现在既事事均在我们算中,若寡人让他们有一人漏脱,就枉习了这么多年兵法了。”伸手指着泾水道:“寡人代高陵君设身处地着想,首先就是利用天然环境,例如把贯入泾水的几条河道先以木栅湿泥堵截,到时再毁栅让暴涨的河水冲奔而下,立可把这四道临时木桥冲毁,如能配合整个战略适当运用,确可以生出决定性的作用。” 李良点点头,往李斯望去。那刘巢侦察到高陵君的人伐木,也便是行此一着,那比火烧更是难以抵挡,加设栏水的木栅也没有用。 李斯澄清道:“这确是储君自己想出来的,与我无关。” 嬴政得意地道:“李卿猜的是火攻,但寡人却认为水攻更为厉害一点。若能在水内放上一批巨木,什么桥梁都要给它撞断,再派人乘筏攻来,只是发射火箭就可以烧掉沿河的营帐了。” 李良登时对嬴政刮目相看,今趟真的给这未来的秦始皇一次大发神威的机会了。 接着嬴政指着地图说出高陵君进侵的各种可能性,更指出吕不韦会如何利用种种形势,达到杀死反对他的人的目的。说来头头是道,听得李良和李斯呆了起来,对他思考的精到缜密,惊叹不已。 最后嬴政苦笑道:“寡人最大的问题,就是想到太多的可能性,只觉我们处处都是破绽,不知该用那种方法应付,才是最有效。两位卿家可为我解决这问题吗?” 李良忍不住笑道:“兵法中最厉害那一着叫随机应变。储君放心,只要我们把握到他发动的时刻,先发制人,定可把高陵君和他的人一网打尽。而吕不韦也只能干瞪着眼。这事交给我和昌平君兄弟去准备,到时储君亲自发号施令,向所有不知储君厉害的人显点颜色好了。” 嬴政拍几叹道:“没有人比太傅和李卿家更明白我的心意了,就照这样去办吧!” 李斯恭敬道:“微臣和李大人会不断把最新的消息禀上储君,再由储君定夺的了。” 嬴政欣然点头,忽地岔开话题道:“太傅的五弟荆俊身手既了得,人又忠心坦诚,寡人非常喜欢他,太傅给寡人想想,有什么可以奖励他的呢?” 李良道:“他的官职已相当高了,且时日尚浅,理该让他多点历练,才可考虑升迁的问题。” 嬴政笑道:“他是否对鹿丹儿很有意思呢?假设鹿公不反对,寡人可玉成这美事。” 李良点头道:“这事储君你看着安排好了,我们已经获得鹿公他们这一派军方主要势力的支持,有无荆俊联姻都可。当然,荆俊这小子要是运气足够,娶到鹿丹儿,更加有助于我们拉近鹿公他们的关系。” 嬴政欣然道:“寡人是乐得如此,暂时寡人仍不想有婚嫁之事,因等着要做的事实在太多了。”顿了顿,随即感慨道:“到时就安排荆俊统领都骑军,师傅还是做回国师吧,没有你在朝堂上支持,那吕不韦只怕会越加猖狂。” 看看他,这“嬴政”的帝王心术越来越强了,自己这个亲近之人,也被他这般随手摆置。不过,没有反驳他,到时再说吧。只怕吕不韦和嫪毐对持起来,他就有一定的空闲间隙可以操作了。那时,自己上不上朝,也无关紧要了。 李良点点头说道:“先做好当前的事情再说,高陵君确定了谋反,怎么漂亮地除去他,树立储君的威望是首要的。完成后,你的地位绝不是现在被吕相遮盖得了的。那时,逐渐将军权握在手,又有嫪毐与他捣乱。正是储君你向吕不韦学习借鉴理政经验的时候,安心做好王位就好。事有不及,还有我呢!” 嬴政双目闪烁感激亲近的神色,紧紧抓住李良的衣袖。 这刻李良才感觉到他只是一个半大孩子…… 离开嬴政的主帐后,碰上昌文君,给他一把抓着,扯到一角道:“我的妹子对国师态度大有改善,快乘胜追击,速战速决,好了却我们兄弟俩这件梗在胸口的心事。” 李良记起今天嬴盈并没有起床,所以昌文君并不知道赢盈与自己的事情。 向昌文君笑道:“此事问令妹就知道了。暂且不提好吗?”他有种偷-情被女方家长找上门来的错觉。 昌文君一呆道:“为何?”他在李良的笑容里实在看不出答案来。 李良笑着没有解释,在赢盈没有开口透露他们之间的关系之前,他绝对不能事先说破的,不然那妮子指不定会“造反”,虽然她男女之事很放得开,但是确立关系之后的公布给家人知道,却是古今女子一个心态的。所以李良出于尊重她的立场,将他们之间的关系,留给赢盈自己说破,又或者在她的首肯下,公之于众。 李良拍了拍他肩头,迳自去了。 ……(未完待续。。) 058引荐人才,未来大将桓齐 天尚未亮,李良搂着乌廷芳,给田贞田凤两姊妹唤醒了。(.无弹窗广告) 到了帐外,在日出前的黯黑下,荆俊领了一名青年来见他,介绍道:“这是桓奇,李统领该记得他,桓奇不但是第一天田猎成绩最佳的人,昨晚又连胜三人,储君封了他作偏将,调到我们都骑军来服役,请李统领指派他工作。” 桓奇跪下施礼道:“桓奇叩见统领大人。” 李良记得他,温和地道:“站起来!” 桓奇矫捷如豹地弹了起来。 李良见他眉清目秀,两眼精光闪闪,极有神气,身形高挺,虎背熊腰。又见他有琴清、纪嫣然诸女在旁,仍是目不斜视,心中欢喜道:“桓奇你出身何处,有没有从军的经验?” 桓奇不亢不卑地道:“小将乃北地人,自幼学习兵法武技,曾在王翦将军麾下戍守北疆,职级至裨将。” 接着露出恳切神色,有点不好意思地道:“今趟是王将军命小将代表北戍军回来参加田猎,王将军曾指点小将,若侥幸获赏,必须要求跟随李统领大人,才有望一展抱负。” 李良微笑道:“以桓兄弟这种人材,到什么地方都应没有人能掩盖你芒采的。” 桓奇神色一黯道:“统领大人有所不知了。小将先祖乃犬戎人,所以无论小将如何勇猛效死,论功行赏总没我的份儿。若非王将军另眼相待,我最多只是个小伍长。王将军虽有意把小将升为偏将。但文件到了京城就给压了下去,所以王将军才着我来京城碰机会,还点明我务要随统领大人办事。” 李良至此才明白在秦人中。仍有种族歧视,这等人才埋没了也是可惜,道:“桓兄弟可以放心,我李良不会理会任何人的出身来历,只要是有才能的忠贞之士,我绝不亏待。由今天起你就是副统领,这两天会有正式文书任命。” 桓奇想不到李良这么重视自己。感激零涕下要跪地叩首。 荆俊硬扯着他,向李良笑道:“我和桓兄弟亦是一见如故,早告诉他若统领大人知是王将军遣来的人。必会特别关照的了。”项少龙走后,荆俊、王翦等人都靠在国师宫一脉生存,而王翦又有军方背景,与国师宫往来却是熟络很紧。 李良正容道:“小俊失言了。我只是深信王将军绝不会看错人。而且今趟田猎桓兄弟表现出色。理该给他一个展露才华的机会。” 荆俊向李良打个眼色道:“这两天怎样安排桓副统领的工作呢?” 李良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该否把高陵君和吕不韦的事告诉他。点点头,道:“既是自家兄弟,什么事均不须隐瞒,如此桓兄弟才有表现的机会。” 桓奇感动得差点掉泪,被荆俊带了去见滕翼。 纪嫣然来到李良身边道:“若嫣然没有猜错的话,秦国又出了一位猛将。” 田猎的队伍和猎犬,浩浩荡荡的通过四道横跨泾水的木桥。注入广阔的猎场去。 吕不韦、徐先、王陵、鹿公、王绾、蔡泽等公卿大将,与李良、昌平君、莫傲等护驾将领。都伴在嬴政四周,陪他行猎。 朱姬除了首天黄昏出动过后,便不再参加田猎的活动。 昌文君和滕翼负责留守营地,而荆俊则和桓奇去了侦察高陵君伏兵的动静。 这支田猎的大军还有一众王族的人,包括高陵君和他的十多名随从,另外就是琴清和李良的三位娇妻两名爱婢,还有太子丹和他的手下们,形成散布草原的队伍。 嬴政领头策马朝前方一个大湖奔去,神采飞扬,兴致勃勃。 李良、莫傲和昌平君三人拍马追在他身后,接着是一众大臣。 李良看着嬴政逐渐长成的龙躯,感觉着他那异于常人的容貌和威势。 他最使人印象深刻的是高起和浑圆的两边颧骨,使人看上去极具威严,不怒而威。不知是否要长期隐瞒心事,他闪闪有神的眼睛予人深邃莫测、复杂难明的感觉,给他注视时,连李良这深知道他底蕴的人亦有些心中发毛。他的两唇颇厚,使他外观并不英俊,可是那棱角分明、有如刀削的唇边,却表现出一种坚毅不拔,不臻成功,绝不放弃的性格。这使他的样貌与众不同,隐有威霸天下的气概。 随着逐渐的成长,这种气质也愈趋强烈。 这未来秦始皇只是一般人的高度,可是肩膊厚而宽,手足都比一般人粗大,行动间真具龙虎之姿,顾盼生威。若有相可看的话,他确是生具帝皇之相。 此时因嬴政的临近,一群水雕由湖旁飞了起来,向高空逃窜,嬴政弯弓搭箭,飕的一声冲天而去,却是射了个空。嬴政大笑道:“好鸟儿!谁给我射它一头下来。” 众人纷纷张弓搭箭,百多枝劲箭随着冲天而起。 水雕惨鸣中,落了二十多头下来。 侍卫忙放出猎犬,由它们去把猎物衔回来,一时群犬奔吠声,响彻这原本平静安逸的湖岸原野。 嬴政大喜,策骑沿湖疾驰,累得众人苦追其后。 到了一处可俯瞰整个大湖的小丘上,嬴政才停了下来。 众人纷纷在他身后停下,吕不韦靠得最近,差点就与他并骑,大笑道:“储君的骑术原来如此了得!” 此时太子丹等人亦追上丘顶来。 嬴政笑道:“多谢仲父赞赏,你看我们大秦的景色多么美丽,沃原千里,物产富饶。”又指着地平处横亘的西狩山道:“众卿可看到那道著名的西狩飞瀑吗,由百丈高山飘泻而下,就像一疋长长的白绸缎。寡人可以想像到当瀑布落在下方的岩潭时,千万颗晶莹闪亮的水珠往四方溅散的壮观情景。” 后方的李良凝望着野趣盎然,美得如梦如诗的清晨景色。平湖远山,墨翠葱苍,层次分明,犹若画卷。而嬴政已由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孩,完全把自己代入了这秦国之主的角色去,睥睨天下,豪情万丈。 鹿公来到嬴政的另一侧憧憬地道:“老将曾多次到那里去行猎。水瀑冲到崖下后,往东奔腾,然后忽然拐弯。汹涌澎湃的激流穿过两座山峰间的峡谷,往西南奔去,形成西狩河,流经十多里后。始注入泾水。令人叹为观止。” 李良环目四顾,只见人人面上都露出向往神色,独有太子丹神色凝重地盯着嬴政的背影,心里一阵古怪,想起荆轲刺秦这一千古流传的事迹,暗忖太子丹要刺秦始皇的心意,不知是否就在这刻开始萌生呢? 嬴政油然神往道:“今天那处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如不目睹西狩飞瀑。寡人今晚休想能够安寝。” 徐先笑道:“那么储君就要及早起程,来回足要三个时辰之久呢。” 此时侍卫由猎狗的口处取来了被箭射下来的水雕。共有二十三只,由于箭矢均刻有各人的标记,故此是谁射下的,略一检视,即可清楚知道。 猎物放在地上,众人团团围着观赏。 对射中猎物的众人褒奖一番。 嬴政以马鞭指着远方的西狩山奋然道:“让寡人和众卿比比马力吧!”带头策马,冲下斜坡去。 午后时分,嬴政这枝队伍满载而归。 快到营地时,李良偷了个空,向李斯说了桓奇的事,后者自是大拍胸口地答应,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储君对李良的依赖了。 此时乌廷芳和赵倩赶到他身旁,快乐小鸟儿般吱吱喳喳,向他述说行猎的趣事,李良自是大大夸赞了她们一番。纪嫣然、琴清和田氏姊妹亦赶上他们。 谈笑间里,众人渡过泾水,回到营地。 到达主骑射场时,只见人头涌涌地在轮候登记猎获,乌廷芳和赵倩忙挤了进去凑热闹。 纪嫣然眼利,告诉李良道:“小俊回来了,在场边与鹿丹儿说话。李郎你且伴着芳妹和倩妹,我想回营地小睡片时,醒来后你再陪我到清溪沐浴好吗?” 李良知她有午睡的习惯,点头答应了。 纪嫣然与琴清和田贞姊妹去后,李良跳下马来,嘱乌舒等牵马回营,眼睛找到了荆俊,见他不知说了什么调皮话,鹿丹儿正拿粉拳往他擂去,这小子别转身来,任由背脊挨揍,而鹿丹儿果然愈打愈没有力道,附近的女儿军都笑作一团。 李良看得心中欣慰,旁边传来桓奇的声音道:“统领大人!” 李良别头望去,笑道:“桓兄弟为何不随小俊去凑热闹?以你如此人材,必大受女儿军的欢迎。” 桓奇致礼道:“现正是桓奇为国家尽力之时,故不敢有家室之虑,**之嬉。嘿!统领大人叫桓奇之名就可以了。” 这就是桓奇和荆俊的分别了,一个是专志功业,后者则全情享受人生。 李良微笑道:“你今年多少岁了?” 桓奇恭敬道:“小将今年十九岁。” 李良道:“你比小俊大一岁,我就唤你作小奇吧!”领着他离开骑射场,到了营地内的僻静角落,问道:“今天有什么发现?” 桓奇道:“小将和荆副统领曾深入山内探察敌情,照小将观其动静,人数约在万人许间,可是阵势不固,旗号紊乱,士气散涣,行动迟缓,气色疲惫,兼之这数日天朗气清,无雾可隐,如此未战已逞败象之军,只要给小将一枝千人组成的精兵,便可将他们击溃,绝无幸理。” 李良感兴趣道:“小奇怎么只去了半日就能摸清他们的虚实呢?” 桓奇像变了另一个人般道:“临战必登高下望,以观敌之变动,小中觑大,则知其虚实来去,从各种征兆看出问题。高陵君的军队虽藏在密林之内,但只要看何处有鸟兽停留,何处没有,就可知其营帐分布的情况和人数多寡。再看其尘土扬起的情况,更知对方在伐树搬石,欲借上游之利图谋不轨。” 说到兴起时,就蹲在地上随手布放石子,解说对方分布的情状,大小细节,无一遗漏,显示出惊人的记忆力和观察力。 李良动容道:“假设我予你一支二千人的精兵,你会怎么办呢?但必须待他们发动时才可动手。” 桓奇站了起来,用脚拨乱地上的石子,肃容道:“侦察敌人除了留心对方的粮草储备、兵力强弱外,最紧要是测估对方的作战意图。针对之而因势用谋,则不劳而功举。现今对方为了凭河之险,驻军于交通不便、低湿而荆棘丛生之地,又戒备不周,兼之军卒劳累,士气消沉,可采双管齐下之策,分水陆两路伏击之,纵使让他们毁去木桥,于我亦无丝毫损伤,我们还可凭河而守,立于不败之地。” 李良登时对他刮目相看。荆俊虽在其他方面或可胜过他,但在才智和军事的认识上却远落其后。 这番话若是出自鹿公、徐先之口,乃理所当然。但这桓奇只十九岁,便有如此见地,除了用天才两字来形容,实再无可替代。 李良心中一动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见到他时你要把全盘计划向他解说清楚,对于你日后的事业,会大有帮助。” 桓奇愕然道:“见谁?” 李良搭着他肩头,推着他往王营举步走去道:“当然是政储君了!” 桓奇剧震下停步,垂头低声道:“不若由小将把心中愚见告诉统领大人,再由大人亲自献给储君好了。” 李良继续推他前行,笑道:“那不是给我冒领了你的功劳吗?休要扭扭捏捏了,我李良只喜欢爽快的汉子。” 桓奇感动得眼也红了起来,呜咽道:“难怪王将军常说统领大人胸襟过人,乃我大秦第一好汉,大人的恩德,小将没齿难忘。” 王翦这人是典型的秦人,爱憎分明,对李良的武力和兵法都是钦佩有加,不过自从他联手众多将领还是依然败在李良手下后,几次回京述职,都到国师宫拜访,渐渐与他熟络了,却随意了许多。几次拼酒被放倒,依然“孜孜不倦”地想寻机“报仇”。 李良笑道:“王翦那小子不再背后说我坏话就是了,哪有你说得这般好。不过,那是你应得的,我只是负起引介之责,不过记紧今趟我们是要让储君大展神威,而非我们去借机显威风,明白吗?” 桓奇心领神会,连忙点头。(未完待续。。) 059青春洋溢的爱恋,系统出现 李良把桓奇留在主帐内与嬴政和李斯说话后,匆匆赶回骑射场去接两位娇妻,那知两女早回营地去了。[]待要离开时,人丛裹闪出赢盈,扯书他衣袖,便把他拉往径水而去。 李良见她花容娇艳,显是心身灌溉得养分充足,顿时呵呵一笑,随着她去了。 赢盈一直心情亢奋地带着他跑,直至来到河旁一处疏林处,才放开了他,转过身抱住他浑身颤抖道:“我知你定会看不起人家,这般轻易让你得到手,定是以为赢盈是个随意的女子了。” 激情过后,她才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李良知道她是因为太在乎他,所以才会失去爱他的信心,抓住她有若刀削的香肩,将她轻轻拥入怀里来,抵在一棵树身处,低头细察她如花的玉容,见她明艳地秀丽红晕占满玉颊,微笑道:“能够与你在一起,是李良的幸运才对。” 赢盈捂住发烫的脸颊,有点不自信地喃喃道:“你真的喜欢我?” 李良轻轻拿开她的手,捧起她的如花般娇俏的玉脸,再次给了她肯定的答复,俯头在她肤上香了一口,通:“我还是欢喜你刁蛮神气的样儿,那才是赢大小姐的真正本色呢。” 赢盈道:“可是我却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一般。那天见你在市集惩治那些流氓后,便忘不了你,只是你太骄傲和不近人情吧了。唉,你又有琴清、纪嫣然两大绝世美女做你的妻子。我,我……该怎办才好呢?” 李良不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了,知道她现在是严重缺乏安全感的时候。索性一通热烈的长吻,融化了她。 直到她软到在怀里,站立不住,完全依靠在他身上,才离开她的嫩唇。 见她娇喘微微,眼神逐渐恢复神采,李良哈哈一笑道:“要我向全世界宣布你赢盈大小姐做我的娇妻么?” 赢盈恢复了平日的刁蛮俏皮。猛然推开李良,娇笑着跑了,“谁答应嫁给你了。想得美!” 李良嘿嘿一笑,任她跑开自回营地去了。自然会有昌平君兄弟审讯她,主动迫她加入李家的。 琴清不在,纪嫣然刚睡醒了。与乌廷芳等兴高采烈地陪着他驰出营地。到附近一个小谷内的清溪戏水沐浴,众铁卫则当了把风的岗哨,以免春光乍泄。 诸女均没有全裸,但小衣短挥,肉光致致,已足把李良迷死了。 溪水清浅,溪旁怪石累布,野树盘根错节。俨然天然盆景,到夕阳西下时。阳光由枝叶间洒下来,溪水凝碧成镜,更是金光烁闪,仿似离开人世到了仙境。 听着众女的欢乐和闹玩声,李良浸在水里倚石假寐,确有不知人间何世的感觉。 纪嫣然来到他旁,倚入他怀裹道:“夫君今趟去追杀田单,是否把清姊和嫣然算在内呢?” 李良摸摸她显怀的小腹,担心道:“你们的身体怎么能……” 纪美人玉指点点他的额头,娇嗔道:“你忘了人家与清姊的实力了吗?而且人家已经过了前几月的危险时期,远行赶路都不会吃力的。而且这是清姊意思。不知道你要去多久,人家姐妹俩怎么能够忍受长期不在你身边的相思煎熬哩!” 在双龙世界里,就因为探索“战神殿”而错过了儿子小仲陵的出生,这个世界,他也不想再错过自己孩子出生的时候。 李良感动地搂着她亲了个嘴儿后,笑道:“你们放心好了,这次我一个人去执行追杀,顶多近月功夫就回来。” 纪嫣然一愣道:“夫君你一个人会不会……” 李良自信地打断她说道:“我的实力如何你应该知道,其他人与我同去只会拖慢我的步伐。就是腾翼他们按照计划只是辅助找到和拖延田单的行程、还有后续的扫尾工作。毕竟大量的箭支需要他们提前准备好……” 见她们担忧,索性简单介绍了一下这次的猎杀田单“任务”的计划执行情况。 纪嫣然、乌廷芳、赵倩等女,见到他强盛的气势,一时情迷,乌廷芳由水底潜了过来,缠上李良,献上热情的香吻。 李良搂住她们一一热烈地回应起来…… 赴晚宴时,滕翼才回到营地来,低声告诉他蒲布和太子丹的尤之已于今早上路去与徐夷乱会合,护行的有百多名乌家精兵团的好手。 李良把桓奇对高陵君那支叛军的估计告诉了他,道:“这次高陵君的谋反,并没有多大作为,到时只要调两千都骑军就可把他打个落花流水,这处高陵君和他的亲卫便由禁卫对付,只要乱起即止,吕不韦亦无所施其技。实不用出动乌家精兵团,免得暴露了储君的实力。” 滕翼道:“既是如此,按照计划,我领人先一步起程,咬着田单的尾巴追去。” 李良道:“就这么办,你今晚连夜起程,我会为你准备好储君的手谕,免得与沿途的驻军发生误会。可以脱身时,我会立即赶去的。小心了。” 滕翼晒道:“我从不会轻敌大意,放心吧。” 两人又找来荆俊,研究了诸般细节后,才赶往王营赴宴。 刚登上王营的斜道,遇上来找他的禁卫,忙随之去见嬴政。嬴政正凭几独坐,研究书几上的帛图。 见他进来,招手道:“没人在了,师傅快坐下来。” 近日他们很少有两人相处的机会,见他依旧像从前教学时一般地依赖尊敬,心中涌起温暖,李良坐在另一边道:“见储君这么奋发有为,微臣心中非常高兴哩。” 嬴政道:“师傅看人的眼光真不会错,李斯如此。徐先如此,这桓奇亦非常不错,可以造就。”又低声道:“嘿。那缪毒不是都给造就了吗?” 两人对视发出“会心”的微笑。 嬴政道:“刚才我问起桓奇有关王剪的情况,才知他把土地向西北扩展了数百里,赶得匈奴狼奔鼠窜,又修筑长城,立了这么多功劳,却给吕不韦一手压着,数次申请调回咸阳。都给吕不韦推挡了。哼,此人一日不除,终是大患。” 李良道:“储君最紧要忍一时之气。若现在对付吕不韦,说不定会给他反咬一口。就算除掉了他,亦难保再无叛乱。上上之计,仍是由他把所有反对势力清除后。我们才对付他。” 嬴政皱眉道:“只看缪毒刚生了内史之位。就要显露锋芒,当知此人野心极大,只怕日后难以制伏。由于他与母后关系密切,宫内说不定亦有人会依附于他。” 李良道:“储君不是有乌家精兵么,直接成一军,由储君亲自指挥,平时借训练为名,驻守咸阳附近。有起事来,储君一声号令。他们便可进王城平乱了。” 嬴政精神大振道:“是了,这就是师傅说的‘抓军权’了。不过我只信任师傅一个人,但师傅又要主理城防。唉,但这确是最佳方法,就算都骑军和禁卫车内,仍有吕不韦的羽翼在其中,迟些还加上缪毒的奸党,只有由外地抽调回来的人,才最可靠。那时就算有吕不韦也不怕了。” 嬴政毕竟年轻,这一下,让李良试探出他的乌家精兵的管理还是无头绪混乱状态。 李良建议道:“不若就起用桓奇,再辅以王贲,如此就万无一失了。” 嬴政一呆道:“小贲只得十七岁,不嫌太年轻吗?” 李良道:“正因桓奇和小贲都那么年轻,满腔热血,所谓初生之犊不畏虎,才不会怕了吕不韦。现在我们有徐先和鹿公两人支持,便借口高陵君的事,成立这支应变部队,那时储君再把王剪调回来,代替年事已高的蒙骛和王颔,时机一至,就收拾吕不韦。那时所有军权政权均集中在储君手上,谁还敢不听储君的话呢。” 又哈哈一笑,眼中射出懂慎的神色,续道:“那时文的有李斯,武的有王翦王贲父子,再加上一个桓奇,天下还不是储君的吗?” 嬴政“奇”道:“师傅为何不提自己呢?” 李良伸手轻轻拍了他的龙肩,叹道:“有个国师宫就够我烦的了,要不是放心不下你们,我怎么会站出来与吕不韦对立,但当你大权在握时,请记得我与你上的最后一刻的内容。千万不要来加压政事给我,打扰我的清静小日子。” 嬴政剧震道:“师傅你……,我又怎么会对你下帝王心术的狠手?” 李良压低声音道:“师傅代表着的是你的微末过去,只有我在大秦的威望淡了,你方可真正威凌天下,甚至统一六国成为从所未有的第一个始皇帝。那时史书上只会留下你的千古威名,任何威望盖过你的人物都会被历史命运轨迹抹除的。你若尊敬我的话,必须遵从我这最后的意见。” 嬴政呆望着他,好一会才喃喃念了两遍“始皇帝”,讶道:“为何师傅随口说出来的名词,都是含有很深刻的意思呢?” 李良看着自己花费了大量心血教出来的千古始皇,真情流露道:“相信我,日后这天下必是你的了。” 嬴政凝神想了一会后,道:“师傅是否准备去追击田单呢?” 李良顺势说起滕翼今晚便要起程,把详情禀上。 此时昌平君来催驾,晚宴的时间到了。 今趟李良此昨晚舒服和自然多了,陪着昌平君兄弟同席,另一边还有李斯,居于嬴政左方内围的第五席。 琴清、纪嫣然等今晚并没有参宴,昨晚若非朱姬的请求,素喜自然清静的她们,亦不会出席。 太子丹成了唯一的外宾,居于嬴政右手下的首席,接着就是吕不韦和高陵君那两席了。 高陵君身材硕长,面容有点苍白,予人沉于酒色的纨裤子弟那种感觉,一对眼睛没有什么神气,陪着他的是两个幕僚式的中年人。看服饰都该是王族的人。 吕不韦却是单独列一席,不时偷瞥李良。 周子植、鲁残在后席处,另外还有两个吕府有地位的食客。 人数大约与昨夜相若。鹿丹儿、赢盈等女儿军在最远一端的外围处凑了四席,可见即管是秦廷,亦因她们本身尊贵的身分,默许了女儿军的存在。 只是席中没有纪嫣然和琴清这两位绝代佳人,怎也要失色不少。 烧好的野味酒菜流水般由禁卫端上几桌来,空气中充盈着肉香火热的味道。 为了防止有人在酒食里下毒,禁卫中有专人负责这方面的保安。 朱姬不时和嬴政说话。只不知她是否借此机会与儿子修补出现了裂痕的关系。 由于杯盘交错和谈话声喧天震耳,李斯凑到李良耳旁道:“储君对大人引介的桓奇非常满意,此人的兵法谋略。确是非同凡响,难得他尚如此年青,假以时日,必是我大秦一员猛将。” 李良大感欣慰。有王翦、纪嫣然和李斯三人同时称赏此人。桓奇确是有才。 这正是他对抗吕不韦的长远办法,就是起用秦人里有才能的人,既易于为秦**方接受,又隐然形成一个以秦人为骨干与吕不韦和缪毒打对台的军政集团,同时巩固嬴政的君主地位。 这时太子丹举杯向嬴政和朱姬祝酒,众人连忙和应。 李良放下酒杯时,轮到昌平君倾身过来道:“储君已和我们说了有关叛党的事,就让我们兄弟打醒精神。你主外我主内,把叛党一举扫平。” 李良笑道:“你这小子弄错了。是内外都由储君作主,我们只是听命行事。” 昌平君一呆道:“储君尚未足十五岁,这样……” 李良道:“你难道不知储君乃天生的军事政治天才吗?不是要由储君亲自提醒你吧?” 昌平君乃才智过人之士,闻言会意道:“哎,是我一时糊涂了,来,喝一杯。” 昌文君凑过来道:“昨晚李兄话说了一半,今日我问舍妹她又不说,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昌平君听谈的是有关赢盈的事,神情立即凝重起来。 难为了这两位好朋友,标准的二十四孝老哥,何况赢盈又是如此尤物,李良坦诚地道:“令妹的心思刁蛮多变,日后如何发展,则仍难逆料。因为令妹对在下亦非是无情,田猎后我便要离开咸阳一段时间,谁都不知在这段日子里会发生什么事。” 昌平君断然道:“那不如先定下名份,若有谁仍敢来逗小妹,我们可出面干预。” 李良闪过赢盈娇笑的面容,点头道:“假设赢盈肯答应,那就这么办吧。” 昌平君两兄弟大喜,亦是心中感动,以为李良有大半是看在他们的情面上才答应的。 昌文君最冲动,立时退席往找赢盈去了。 不一会儿,娘子军里传来嬉笑的小骚动,李良看去,赢盈也鹤立鸡群地俏立在众女环伺中望过来,看见他捂住羞红的脸,欲缩回席中人群里去,却被众女推出来与他对望。 赢盈索性昂首与他对看了一眼,吐出娇舌办了个俏丽的鬼脸,回身与众女嬉笑起来。 昌文君讪讪地走回来,朝李良抱歉地一笑,显然他拿这个刁蛮任性的妹子没有办法。 李良反而哈哈一笑,安慰他们顺其自然,与他们两兄弟对饮几杯,将话题转移谈起了其它事情。 这赢盈与他的恋爱,就像从前青春热恋期间的活力四射的感觉。 李良,嗯,也不知道该算多少岁啦,反正超过了一、二十多岁的热恋懵懂冲动时期了,现在感觉重新回到青春洋溢的热恋时期,生机勃勃地渗透到全身心! 在这个猎杀任务期间,有这样难得的心理体验,无疑是对李良人性的良知的一种有益处的磨炼,不然,他只怕会迷失心境,再次坠入杀性的魔症里。 整个人都通透不少,气色变换一新。 募的一喜,系统恢复了!(未完待续。。) 060李良名将的潜质 早料到这个场景,可惜系统依然不坚挺,吐出一大通信息后,又消失不见,不过这次还依稀能够感应到它。 有进步! 现在,李良已经渐渐摸索到它运行的规律啦。跟进时代主角的主线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具体原因不明,李良只知道他心境变化、开通精进后,精神实力进步,才有了系统的开启,却无暇细细查看系统这次给出的大量信息。 因为此时吕不韦忽然起身向太子丹敬酒,同时道:“尝闻贵国剑法善走轻盈险奇的路子,不知可否让我们见识一下呢?” 场内立时静了下来,人人均把目光投向太子丹。 李良呵呵一笑,知道多次和太子丹接触的事,已落入吕不韦耳里。 现在他就是借故公开挫折燕人,好向自己示威。 假若自已被迫动手,他们可以再次耍出上次周子恒的无赖招数――跪地不战。迫使手下的人出手解围。现在腾翼、荆俊等人都不在,他下场就是闹笑话了。 李良见到太子丹等人为难,自然亲自下场,表面上说着“手痒,想找人切磋”,结果不用说,周子恒等人畏惧他,挑战的事情不了了之。 太子丹遥遥举杯以作感激,李良朝他点点头,双方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他才洒然回到席上。 其他人见是国师下场,搅黄了比斗的热闹场面,也都是微微一笑。毕竟经过几次比斗后,经过看出门道的一些高手讲解了国师的高明处,所有人才渐渐认识到国师李良的厉害。对那些人惧怕国师不敢下场也没有鄙视。转而激烈地谈论田猎的其他事情。 李良不管吕不韦等人的尴尬臭脸。向纪嫣然问起腾翼,知他在宴会刚开始时起程了。 此时在外当值巡棍的桓齐匆匆回来,到了李良旁低声道:“高陵君的人开始移动了。” 在嬴政的王帐内,桓齐报告了高陵君叛军的情汲后,正要说出自己的判断时,李良截断他道:“储君对敌人的调动,有什么看法呢?” 李斯露出赞赏之色。暗忖秦廷之内,恐怕最懂揣摩储君心意的就是李良了。 李良对嬴政的引导和指点是尽心尽力的,当然尽量予他更多发挥锻炼的机会。 嬴政闻言欣然道:“桓卿家对敌情的掌握非常准确。应记一功,事后寡人当重重有赏。 桓骑大喜叩头谢恩,暗想跟储君做事确是不同,若同一番话向王说出来。能换来微微点头已喜出重外了。那有甚废功劳可言。 嬴政略一沉吟道:“高陵君既把人马沿河下移,看来仍不出火攻水淹两种手段,由于我们军力在表军叁倍以上,故他必须制造种种形势,使我们陷进乱局里,才有可乘之机。” 桓骑见这未成年的储君分析起来头头是道,禁不住生出遇上明君的感觉,折服不已。他那叹服祟敬的眼光。比任何拍马屁更有效力。 纵是对他关怀爱护的李良,亦从未以这种目光看过他。嬴政信心大增。沉吟片晌后道:“可推知高陵君发动时,必是先使人烧自己的营帐,由于风势关保,且火又是往高处蔓延,首先彼及的就是木寨后的营怅,那时只要再对木寨内发射火箭,为了寨内太后和王眷的安全,必会仓忙往泾水撤去,以为渡过泾水之后,就可安全。” 今次连李良都露出欣赏神色,这未来的秦始皇确是厉害,若有先见之明般可洞悉一切。在发动火攻之时,高陵君只要使人在寨后的营帐和草地浇上火油,火起后就休想可扑熄了。假若完全不知道祸之将至,高陵君确有很大的成功机会。 嬴政道:“高陵君的目标主要是寡人,所以他必使人扮作禁卫,隐在附近,暗中找寻下手的机会,那他就必须制造一个混乱。” 李斯和桓骑均知趣地役有答口,好让他把心中所想到的说出来。 李良故意道:“储君认为高陵君会运用什么手段呢?” 嬴政兴奋地道:“当然是水攻,那时高陵君将会在火势上风处虚张声势,好迫使我们仓惶率众逃过对岸,当人群争先恐后簸河之时,再在上游放下储满的水,夹杂着巨木,一举把四道桥标淹没撞毁,假若寡人刚在桥上,高陵君更立可奸谋得逞;如若不然,也可把我们的军力破成两截,首尾难顾,那时只要叛军顺流而来,以火箭同时往两岸发射,便可趁混乱形势登岸来行刺寡人了,里应外合下这计策不可谓不既毒且绝。” 桓骑不住赞叹道:“储君英明,小将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嬴政立起来道:“那时只要吕不韦派几个箭术高明的人,又使人潜伏水中,要射杀那个人不是易如反掌。更由于国师其时该是刚毒发身亡,都骑军群龙无首,于是吕不韦更可在事后以救主立功,从于叛乱中身亡的鹿公、徐先等人手上把军权接掌过去,那时我秦室天下,就要落入吕家之手了。哼!” 三人当然明白嬴政意思,吕不韦因为获悉高陵君的计划,届时自可要杀哪一个人就杀哪一个人,要挠拔谁人就挠拔谁人。功劳和势全属他们的,罪衍就由高陵君这被人利用了也不知是什么一回事的糊涂鬼承受了。[] 莫傲想出来的计策,确是高明。幸好他马上就要死了,否则嬴政他们怎么都不会睡得安稳的。 这也是命运。否则就没有秦始皇了。 天尚未亮,田猎的队伍出发了。队伍裹少了太子丹的人。 吕不韦神采飞扬地主动向项少笼示奸和打招呼,当然因他认定了这是李良最后的一夭了。 朱姬、琴清和纪嫣然诸女都在今早猎里缺席;由嬴政之下至昌文君等人无不心神悠闲。虚应故事般打了些飞禽走兽,裁收队回营。 至于其他人不知就里,仍是在大草原上尽情放猎。 回到营地。李良刚安排了亲卫保护诸位妻,鹿公就派人来找他了。 到了鹿公帐内时,徐先、王陵和几位心腹将领正在密议,那败在周子恒手下的白充亦在其中。 鹿公欣然蓄他在身旁坐下,亲切地拍他肩头道:“昨晚国师的表现确楚精彩绝伦,先发制人阻止那还未加封就自居仲父的老贼阻止比武,着着均占在先手。剑未出鞘就一击击杀那管中邪;教人大为叹服,若你能领军沙场,必是无敌的猛将。” 王陵等人也是赞叹一番。 李良谦虚一番后。当下顺便将嬴政对高陵君的估计说了出来,同时道:“今遭应敌之策,全由储君一手策划,我们只是遵今而行吧!” 鹿公叹道:“老夫总共先后侍奉过我大秦五位君主。却无人及得上政储君般以弱冠之年。便显露出一代霸主的识见、手段和气魄。我大秦有望了,只不知老夫能否在有生之年,见到天下统一在政储君手上。” 李良听得心中欣慰,知道嬴政由于这一段时日表现出色,又经证实了非是吕不韦的贼种,已藏得了秦国以鹿公为首本地传统和保守的军方将领竭诚效忠,只是这些筹码,已可保他稳坐秦君之位了。 徐先也赞道:“以政储君的年纪。不但事事合度,最难得是有胆有识。深藏不露,能在两位君主连续被人毒害的危急之时,我大秦出了如此明主,确是我大秦的蓓气。” 王陵加入赞了几句后,道:“对付高陵君还容易,但由于有莫傲为吕不韦暗中策划,到时可能使出我们意想不到的手度来,确是防不胜防,为何国师却不太把吕不韦放在心上呢? 李良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现在既对高陵君的布局动静若指掌,吕不韦有多少人手,又全在我们的掌握内,到时莫傲更要毒发身亡,我等则安然无恙。那在政储君的领导下,纵使孙武复生,亦难以帮吕不韦挽回颓局了。” 徐先沉声道:“我们应否布下陷阱,让吕不韦露出狐狸尾巴,好把他乘机除掉呢?若证据确鉴,蒙骛也要无话可说。” 李良摇摇头,看向鹿公。 鹿公道:“若要同时对付吕不韦,会把事倩弄得非穹复杂,我们恐亦应付不来。现在蔡泽、王绾那批伟伙,都靠往这他……娘……的什么仲父,一下吃他不住,给反咬一口,又有太后站在他那边,好事恐怕要变成坏事。老徐你最好多点耐性,莫忘了杜璧那方的势力亦是不可小觑呢。” 王陵道:“现在蒙驽领军在外,他对吕不韦是死心塌地,若闻变造反,又或以东三郡自立,我们便麻烦了。” 徐先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坚持下去。 李良愈来愈明白什么叫命运了。明明眼前有个可杀死吕不韦的机会,偏是动弹不得。这次系统虽然又隐身了,可是提供的大量信息里面,就有时代主角之一的吕不韦暂时动他不得的信息。 众人再商量了一些细节后,鹿公、徐先和王陵三人齐往谒见嬴政,而李良为了避人耳目,没有随行,迳自离开。 午前时分,出发田猎的队伍陆续回来,自然有一番热闹。 禁卫军和都骑军,前者主内,后者主外,默默地进入戒备的状态,以应付即将来临的动乱。当然不会让人见到大规模的调动布置,以免打草惊蛇,把高陵君的人吓走了。 荆俊成了嬴政的探子头头,以来自乌家精兵团的亲卫,组成一个笼罩营地内外的侦察网,监察高陵君和吕不韦等人的动静。 这个侦察网仍是处于半静止的状态,因为任高陵君如何胆大妄为,亦绝不敢在晚猎前人人整装以待时,前来偷袭。兼且若在白天烧营,只是笑话闹剧一场而已。 午膳在平静的气氛里度过。 有资格参加晚猎的人,都到营内小休片刻,好养精蓄锐。 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走。 当号角声响,田猎的队伍奉召到王营前的主骑射场集合时,气氛开始紧张起来。 嬴政、朱姬偕一众大臣,在看台处检阅前往西狩山晚猎的队伍,看着精神抖擞的参加者逐队开出,知情的人无不感到那山雨欲来前的压力。 嬴盈等一众女儿军,亦随大队出发去了。 太阳逐渐往西山落下去。 营地的灯火亮了起来,炊烟四起,木寨内更见热闹,禁卫在准备晚宴的场地和食物。 此时太子丹和从属突然离去,返回咸阳。这一着出乎吕不韦意料之外,但仍没有惹起他的警觉,只以为他因昨晚手下受挫,故没有颜脸参加今晚的宴会吧了! 暮色苍茫中,行动终于开始。 首先调动的是由桓奇指挥的都骑军,部份悄悄渡过泾水,在两岸高处的隐蔽点布防,所有人均不准离队,以免泄漏风声。 营地内的禁卫军,则暗中加强了对王营的防守。 荆俊的侦察队伍活跃起来,营地内外尽在他们耳目的严密监察下。这批人曾受过间谍侦察的训练,对这并不算困难的任务自是优而为之。 进入晚宴场前,李良、鹿公两人,站在木寨外的斜坡顶上,感受着原野的长风朝泾水吹去,看着落日下昏茫的大地,都大感兴奋。 鹿公叹道:“白起之后,我大秦便再无天资横逸的勇将,现在终于有了国师,我亦老怀大慰了。 ”李良汗颜道:“鹿公切匆夸我,我尚未曾正式领军出征,何堪鹿公赞赏?” 鹿公笑道:“小处观人,最见真章。当年白起初出道时,亦像国师般大小事情无有遗漏,人人折服,将士用命。国师虽未正式征战沙场,但既能令上下人等均乐意为你卖命,这正是作为一个名将的基本条件。” 顿了顿道:“为将之道,首要治兵,只看国师现在悠悠闲闲的样子,便知你深懂将帅之道。所谓纪律不严,何以能整?非练习娴熟,何以能暇?若非既整且暇,何以能万战万胜而无敌于天下乎?只看这几天国师好整以暇的样子,就使我想起当年的白起了。” 李良听得呆了起来,鹿公这番话确是妙论,原来他这般看好自己,还与白起同列,自己倒是只以为智者谋主一般的存在,不想一不小心还有成为名将的命运。 鹿公谈兴大发道:“天生贤才,自是供一代之用。不患世无人,而患不知人;不患不知人,而患知人而不能用。只看国师教导先王、储君处理政事的济世手段,先后向先王举荐徐先,储君推荐李斯、腾翼、荆俊、桓奇,而且军中无论老将如蒙骛、还是年轻将领如王翦、安谷溪等人,不分派系地都服你,便可知国师的手段和眼光是如何高明了。这几方面恐怕白起都要逊你一筹呢。” 自从加入实权军职,被拉下清贵的“国师”神坛后,从来没有人再夸过、奉承过他。何况是鹿公这个军中实权老将,如此诚恳地推崇他有成为名将的潜质。 如此高的赞扬!有些禁不住飘飘然啦。 李良被他夸赞的正爽。这时手下来请两人到寨内赴宴,遂结束谈话。(未完待续。。) 061军师莫傲的末日,主角身份进化条件 太阳终消没在西山下。 莫傲的死期亦快到了。 宴会的气氛仍是热烈如常,高陵君当然是随便找个借口没有出席。 琴清、纪嫣然诸女全来了同处一席,她们都是抱着看戏的心情前来,况且眼下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这木寨之内了。 包括嬴政在内,所有公卿大臣仍是全副猎装,这最后一天的宴会,依惯例将会通宵举行,以等待晚猎的队伍在天明前赶回来。 荆俊、桓奇、昌文君各有任务,都没有在场。 嬴政意气飞扬,两眼神光闪闪,显是在非常亢奋的状态中。 吕不韦同样神采照人,不住向朱姬敬酒谈笑。 不知是否想亲眼看着李良毒发身亡,又或不须再隐藏身分,莫傲亦有出席宴会,与鲁残和周子桓等居于后席。 当一群挑选自禁卫的高手表演了精彩的剑舞后,热烈鼓掌声中,荆俊的得力手下兼同村兄弟荆善来到李良后侧,低声禀告道:“高陵君的人开始把火油浇在寨后的营帐外,俊爷故意派人在附近巡逻,教他们只能在有限的营帐间做手脚。” 李良低声道:“吕不韦的人有什么动静?” 荆善道:“吕不韦的三百家将逐一离开营地,潜往泾水去,俊爷估计他们仍是采取在水中伏击的策略,当桥被冲断后,兵慌马乱之时,他的人自可为所欲为了。” 荆善走后,李良向身旁的昌平君道:“兄弟!是时候了!” 昌平君和他交换了个兴奋的眼神,悄悄退席,另一边的李斯移近到李良旁,低声道:“看吕不韦的神色,似奇怪你的毒怎仍未到发作的时候,嘿!真是有趣之极。” 顿了顿续道:“不过我仍不明白,吕不韦任得高陵君的人胡作非为,不怕玩火自焚。连自己都给人干掉吗?” 李良这时看到周子桓和鲁残先后溜走,微微一笑道:“首先高陵君的手下中,必有吕不韦派去的内鬼,使吕不韦对高陵君的行动了若指掌,其次吕不韦身边虽只得数百人,但他另外的一批手下却可趁混乱掩来此处进行阴谋,加上到时我该已身亡。他会乘机把指挥权抢过去,那只要吕不韦傍在太后和储君身旁,又有莫傲给他出主意,谁能不听他这仲父的话呢?” 再一叹道:“不冒点险,怎会有好的收成?” 李斯忍不住笑道:“如此复杂的情况,我确是想都未想过。嘿!你看储君的精力多么旺盛。昨晚最多只睡了两、三个时辰,今天又忙了整天,现在仍是那么神气,先王比他差远了。” 李良心中感概一番,庄襄王酒色不忌,身体早被掏空,怎么能够与年轻又有节制的嬴政相提并论。能成大事者总是精力过人之辈,否则那有精神办事和应付各方面的压力。嬴政从他开始教导时,就刻意培养他养生之道,当然是精力比一般人旺盛多了。 荆善这时又来道:“依据灯号传讯,高陵君藏在上游内密林的人已经把巨木和筏子推进水里,只要营地火起,立即会配合攻来。周子桓和鲁残两人一个到了泾河去,另一个则离开了营地。看来是要与另一批吕不韦的手下会合,俊爷已使蒲布去跟踪他,若有异动,立杀无赦。” 荆善走后,李良侧身向李斯道:“是时候了,李大人去知会储君,我则过去找吕不韦搅玩意儿。” 两人分头行事。昌平君这时布置好一切后回转头来,碰上李良道:“所有王族的内眷都被撤至安全地方,一切妥当,现在我去保护太后和储君。李兄小心了。” 两人对视一笑,各自去了。 李良朝吕不韦和莫傲走去。心中百感交集,思潮起伏。 自对自己尊敬有加、冠以师礼对待的庄襄王一命鸣呼时,就是他与吕不韦莫名的对立的一刻。 可是由于知道吕不韦“气数未尽”,由始至终处于被动压抑状态。 使手段令吕雄掉了官,只稍泄了积在心头的少许恶气,仍未有较大快慰的感觉。(.好看的小说) 但今趟不同了,因为死的会是莫傲。 假若没有莫傲,吕不韦会否以这样毒辣的手段来对付自己,尚在未知数。 所以当下莫傲实乃罪魁祸首。 今夜之后,他与吕不韦之间再无转圜的余地了。只有放手大干一场,才能令他身边的人捱到嬴政加冕的一天。 而在莫傲死前,他定要把吕不韦和莫傲尽情戏弄一番,就当是先讨点欠债好了。想着想着时,来到了莫傲那一席处。 坐在前席的吕不韦讶然回头往他望来,堆出笑容道:“国师快来和我喝酒?” 朱姬的美目亦向他瞟来,见他神情肃然,冷然盯着莫傲,大感奇怪。 此时宴会中各席闲互相斗酒谈笑,气氛融和炽烈,而鹿公、徐先、王陵等巳接到暗号,遂逐一溜掉。 嬴政则神态自若,与朱姬亲热说话,但两人眼光都定在李良身上。 李良目光扫过吕不韦,嘴角逸出一丝笑意道:“我今趟过来,是要向莫先生表示谢意。” 以莫傲的才智,仍测不透李良话里玄机,但总知不大妥当,愕然站了起来,一睑茫然道:“李大人为了何事要谢莫某人呢?” 秦人的宴会,轻松随便,不少人便是站着闹酒,所以三人虽站着说话,兼之又是后席,所以并不瞩目。 朱姬和嬴政停止了说话,竖起耳朵来听他们的对答。 吕不韦也感到那异样的气氛,捧着酒杯长身而起,移到他们中间来道:“国师要谢莫先生什么事呢?我也心急想听听呀!” 李良看了他一眼后,从容道:“首先要谢的就是莫先生使醉风楼的伍孚先生赠我以飞龙旧后李良必以之驰骋沙场,以纪念莫先生赠枪之德。” “当!” 吕不韦大手一震,酒杯滑落地上,跌成碎片。 二人同时色变。 李良看着地上的破碎酒杯,哈哈笑道:“落地开花,富贵荣华,好兆头,仅祝仲父长命百岁,身体健康。” 这几句话一出,不但吕不韦等吃不消,连朱姬都花容剧变,看出了其中不妥。 莫傲惊疑不定地道:“伍孚楼主赠李大人宝枪,于我莫某人究竟有可关系?” 吕不韦脸色沉下来,刚才李良祝他长命百岁,摆明是反话,但念在他命不久矣,当然不会蠢得在朱姬和嬴政面前和他冲突。 邻席的蔡潭、王绾等人,开始感到他们间异样的气氛,亦停止交谈,朝他们望来。 嬴政知道李良在给他制造机会,借口如厕,遁了开去。 吕不韦等非是不知嬴政离开,只是李良语出惊人。使他们再无暇去理这之外的事。 李良双目寒光一闪,盯着莫傲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只说伍孚赠我飞龙,却没有说是枪是剑,为何莫先生却知飞龙是宝枪呢?” 莫傲愕然以对时,吕不韦沉声道:“国师第二件要谢莫先生的,又是什么事呢?” 李良仰天笑道:“当然是归燕小姐深情的一吻了,莫先生尝惯美人香吻,当然比小弟更知其中的滋味。” 吕不韦二人因控制不住,同时脸色大变。 莫傲终是才智过人,倏地摸着喉咙,大骇道:“你……” 李良仰首望天,喟然道:“时间差不多了,莫先生一向精于计算,对自己的生时死忌当不会有失误。” 接着双目射出两道寒芒,罩定莫傲,一字一字道:“算人者人亦算之,莫先生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吗?” 吕不韦冷喝道:“国师!” 李良冷然与他对视,沉声道:“周子桓和鲁残两人到那里去了?现在外面形况混乱,不要被人错手杀掉就好了。” 吕不韦脸容再变,暴喝道:“李统领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呀!” 莫傲脸色剧变,两手紧握喉咙,“呵呵”的说不出话来,两眼射出恐惧的神色。莫傲摇晃了一下,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流下,嘴角逸出血丝,形状可怖至极点。 李良转向吕不韦淡淡笑道:“今晚月色暗晦,仲父走路过桥时小心点了。” 当莫傲倒下时,李良早昂然远去。 火光和喊杀声同时由木寨背河一方传来,嬴政接位后的第一次叛乱终于开始了。 “猎杀世界主角(反派)莫傲,完成。收获主角身份加成。” “当前世界身份进化进程,自身晋级为世界主角(反派)身份,融合世界主角正派一份(夺取自项少龙),成为时代主角(边缘)。可以操控时间主线走向,但遇到时代主角(核心),命运轨迹会失控偏向;遇到时代主角(永恒),命运轨迹会崩溃被吞噬……” “融合世界主角反派二份(夺取自管中邪、莫傲),距离进阶时代主角(核心)还差七份世界主角(正或反)。” “进阶时代主角(永恒)前提永远绑定此世界,其余进阶条件未知,建议宿主不绑定……” 这永恒主角,肯定是好处多多的,就是这命运轨迹的偏帮灭杀其他主角,就足够吸引人了,可惜绑定了这个世界,系统怎么进阶,空间里的亲友怎么出来呀?! 062嬴政平定谋反,李良离京追敌 与会的数百公卿大臣、王族眷属正慌惶失措时,嬴政在徐先、鹿公、王陵三名大将陪同下,威风懔凛的回到场地,大喝道:“高陵君叛乱作反,寡人立即亲自出战,尔等各人留在原席,待寡人收拾了乱贼后,再来和各位卿家喝酒。” 众人虽闻阵阵喊杀火烧之声,但只局限在寨后远处,更见周围的禁卫军阵容整齐,心下稍安,齐呼万岁。 朱姬长身而起,瞥了脸无血色的吕不韦和毒发的莫傲一眼,颤声道:“王儿!这是什么一回事?” 嬴政冷然道:“太后放心,一切有王儿处理,人来!先扶太后回营休息。” 朱姬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实在不宜再向这个莫测高深的儿子追问,茫然在内侍宫娥禁卫簇拥下,回营去了。 嬴政转向吕不韦道:“仲父受惊了,请到寡人帐内小休片刻;乱事平定后,寡人再请仲父出来喝杯祝捷酒。” 吕不韦有点不知所措地望向出气多进气少的莫傲,十多名禁卫来到他处,请他到王帐歇息。 此时上泾水方向传来隆隆水响和巨木撞桥的可怕声音,更把紧张惶惧的气氛推上了巅峰。 不过看到嬴政指挥若定,胸有成竹的样予,众人又稍觉安心。 吕不韦知道如若违令,立即是人头落地之局。颓然一叹,回头再看了莫傲一眼,才随禁卫去了。 此时禁卫已准备好战马,嬴政再安慰了群臣几句,在鹿公等大将和禁卫前呼后拥下,昂然跨上战马,蹄声轰隆中,驰出木寨去。 莫傲此时刚咽下最后一口气,死前才首次感受到与李良对敌的可怕感觉。 今晚他们已一败涂地,现在吕不韦等若给软禁起来,自己一死。鲁残和周子桓也危险了,希望他们见机行事逃过李良的追杀。自可惜自己再也不能重新布局挽回败势了。 莫傲眼睛睁得贼圆,真正的死不瞑目啊。 火势刚起时,昌平君兄弟便率领伏在两旁的五千禁卫军,杀进高陵君的营地,擒杀叛党。 救火的队伍早预备了沙石,覆盖在草地树丛之上。隔断了火势的蔓延。 高陵君潜进来的三千多人,被禁卫重重围困,打一开始就成困兽之斗,陷于一面倒的形势里。(.好看的小说) 荆俊则领着二千都骑军把由鲁残接应而来的近千吕不韦家将截个正着,先是一阵骤箭,射得他们人仰马翻。接着再由两旁杀出,下手当然绝不留情。 这时四道木桥均被撞得中分而断,乘筏随水而下的高陵君叛兵,被伏在上游两岸由桓奇率领的五千都骑军以矢石作居高临下的截击,登时溃不成军。 木盾虽可挡开劲箭,但那堪由投石机弹出的巨石,兼且河道上无险可守。数百条木筏被打沉近半,其余匆匆靠岸,给深悉兵法的桓奇率人斩瓜切菜般杀了。 嬴政则纵横于两个战场之间,以灯号指挥进退!一派威凌天下的“小霸主”气概。 李良自领两千都骑军,沿河搜索,却找不到周子桓和吕不韦那几百家将的踪影,知道对方见势色不对,游了过对岸潜走。 不禁暗叹吕不韦气数未尽。若周子桓和这批家将被一网成擒,那纵使吕不韦口才和演技如何了得,都要百词莫辩,可见冥冥之中,自有主宰。只不知他李良这个角色,是否命运轨迹中的一个环扣。 朱姬和吕不韦被请了出来,与鹿公等重新入席。 琴清、纪嫣然等见爱郎无恙归来。都眉花眼笑。 群臣全体向嬴政行礼,高呼万岁后,嬴政兴奋得脸都红了,与对他敬酒的公卿王族举杯痛饮。 经此一役。嬴政已确立了他在秦人心中的地位。 荆善这时又来报告道:“给鲁残溜掉了,由他接应的人均是来自外地,非是吕不韦在咸阳的家将。” 以莫傲的才智,怎会留下把柄给他们抓着。 李良望向吕不韦一席处。 莫傲已给抬走了,吕不韦不但神态如常!还频频向嬴政和朱姬劝酒,不禁打心底佩服他的演技。 叱喝声中,给困绑的高陵君和十多个将领,推到场心,被押送的昌平君和禁卫硬迫着跪了下来。 全场立时肃静无声。 嬴政先向朱姬请示,朱姬叹了一口气道:“王儿看着办吧。(.)” 高陵君披头散发,身上沾满血污,眼睛喷着怨恨的毒火,怒瞪嬴政。 禁卫正要把他的头按在地上,嬴政伸手阻止,淡然道:“叛上作反,阴谋不轨,高陵君你可知罪。” 高陵君破口大骂道:“呸!你这野种何来……” 还没说完,旁边的昌平君把预备好的布团塞进他口内,另一边的禁卫一掌劈在他的背脊上,高陵君惨哼一声,痛倒地上,狼狈之极。 嬴政若无其事的向吕不韦道:“犯上作反,仲父以为该治以何罪?” 吕不韦慷慨激昂道:“自是罪该万死,储君先把他收入监牢,再昭告天下,择期行刑。” 嬴政在全场肃然中,点头道:“仲父所言甚是,不过何须择日行刑,给我把他们全部推到泾河旁立即斩首,死后不得安葬,任由尸身曝于荒野,以佐猛兽之腹。” 众人那想得到这仍未成年的储君如此狠辣,要知高陵君身分尊祟,若非庄襄王异人的介入,差点就作了秦君,现在竟死无葬身之地,听得人人噤若寒蝉,被这未来的秦始皇威势震慑。 高陵君一呆下挣扎抬头,却苦于双手反绑,口内又塞了东西,说不出话来。 和他同时被擒的手下中有几人抖颤得软倒地上。 昌平君一声令下,众禁卫牵羊赶狗般把高陵君等押出木寨行刑去了。 嬴政仍是那毫不动容的样子,冷冷道:“凡与乱党有关的家属,男的发往西疆开荒:女的充为官婢,高陵君子子孙孙全体处死,凡有异心者,均以此为戒。” 整个宴会场中数百大臣与权贵内眷均鸦雀无声,静得落针可闻。 经历几个世界,李良了解些乱世的规则。只要看看身旁的李斯等人个个若无其事,便知道这种祸及亲族的不仁道手法,实在是这时代的常规。 假若换了嬴政作阶下之囚,同一样的事情便会发生在嬴政和他身上。 没什么话可说的了。 这种一人犯事全族当诛的做法,正是君权至上的社会压制人民的方法,在这种情况下,谁敢不规行矩步呢? 嬴政续道:“今趟功劳最大者。就是刚加入都骑军的桓奇,全赖他先一步识破了叛党阴谋,寡人才得以从容布置,将贼子一网成擒,应记首功。寡人把他破格升为将军,而王翦荐人有功。兼之在北疆战绩彪炳,擢升为大将军,立时生效。” 嬴政挟清除叛党的余威,作此人事上的升迁,即使朱姬亦难以异议。吕不韦更是哑子吃黄连,有苦自己知。 这些事均早征得鹿公、徐先和王陵同意,他们当然更不会反对。 桓奇这时和荆俊仍在外四处追截叛党的逃兵。暂时未能知道这天大的喜讯了。 嬴政这番话有真有假,目的还是在依李良之言,以桓奇为首成立一支直接由嬴政指挥的快速应变部队,用于将来对付缪毒和吕不韦两股大势力。 嬴政本想把李良同时升为大将军,但却被李良以尚无战功婉言拒绝了。 他根本对权位没有多大兴趣。 嬴政续道:“桓奇将军将留守京师,成立训练营,专责训练由各地精选送来的新兵,提拔人才。为我大秦将来一统天下打好根基。王贲今趟勇猛杀敌,斩敌首二十,亦立下大功,寡人就任他为桓将军副将,同为我大秦出力好了。太后、仲父、上将军、大将军和众卿家可有异议?” 朱姬感到自己这宝贝儿子成长了,但与自己的隔膜亦大多了。 今晚的事,分明由李良一手策划。而吕不韦则暗有阴谋,可是两方面都不向自己透露任何风声,心中不由茫然若有所失,忍不住往缪毒望去。暗忖这是否自己唯一能够倚赖的人呢? 嬴政这时再道:“太后!孩儿在听你的指示。” 朱姬感到一阵疲累袭上心头,摇头道:“王儿自己拿主意好了。” 李良有些愧疚地看着她,这嬴政是未来的永恒时代主角,有世界规则的命运轨迹照拂,谁也不能够拿他怎样的。现在只能暂时委屈她了。 吕不韦乘机道:“禁卫、都骑、都卫三军,有足够实力作京城防卫的支柱,是否还有须要另立新军呢?请储君明察。” 鹿公先在心里骂了两声后,才呵呵笑道:“仲父正说出了问题所在,禁卫、都骑和都卫若只论守城,实力绰有余裕,但若以之平定京城以外的动乱,却力有不逮,像今趟为了平东郡之乱,把京城附近的驻军全抽空了,高陵君才有可乘之机,故此新军实有成立之必要。” 徐先接着道:“现时我大秦与三晋势成水火,说不定要同时在几条战线与敌周旋,有了这支精锐的新军后,就不怕再有像东郡那种动乱和民变了。” 吕不韦为之哑口无言。 这正是他最大的弱点,说到底他仍是文官,没有蒙骜在旁,实在没有资格在军事的题目上和秦国这批军方资历最深的人争辩。 由此可知鹿公等对嬴政的支持多么重要。 嬴政作出决定道:“这事就依此安排。李统领接令。” 众人均感愕然,不知李良要接什么令? 鹿公、李斯等则是鸡食放光虫,心知肚明了。 嬴政取出令符,使侍臣送交李良道:“高陵君能以万人之众,神不知鬼不觉潜来京城,途中必有接应之人,寡人要李统领立即离京,彻查此事,若发觉有任何人曾为叛党出力,立杀无赦,统领在京的职务就由荆副统领代行好了。” 李良高声领命。 嬴政大喝道:“今晚宴会至此而止,诸卿先休息一会,待桥修好后,再和寡人到泾河迎接晚猎回来的大队人马,检阅他们的丰富收获。” 嬴政恭送朱姬虽席时,所有人均心悦诚服地跪地相送。 就在这一刻,李良心中一阵感动。 多年来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由今晚开始,嬴政建起了他这未来秦始皇的威信。 秦朝的权力再不在权臣手上了,连吕不韦都要给他牵着鼻子走。 自己杀了“田单”回来后,用些手段,就可坐观缪毒和吕不韦两人斗个你死我活。 辛苦了这么久,该可以享点清福了吧。 至于那什么时代主角的身份进化问题,随遇而安吧。 063追杀与反击 当晚各猎者由西狩山回来时,李良已匆匆上路,赶往秦楚边界与滕翼会合。(.) 现在轻松舒畅了。 莫傲已死,嬴政得到军方全面支持,势力大盛。朱姬又因缪毒的关系,开始与吕不韦生出问题。母子关系虽然渐渐形成隔膜,但是目前可以统一联盟战线,对抗吕不韦。 在吕不韦垮台前,还有近十年的时间,可以操作,让朱姬转危为安。 在这种种的形势转变下,反倒是自己大概可以有些安乐的日子可过了。可是心中又隐隐有抹挥之不去的阴影。 世界规则是偏向保护身份等级高的时代主角的,吕不韦是核心主角,自己只是边缘主角,这两天狠狠打击了吕不韦,剪除了他的文武大将,世界规则不会没有反应的。 对于茫不可测的命运,因为有了空间里的亲友作为牵挂,他不能够承受任何一丝风险了,成了惊弓之鸟。 他依照早先与滕翼定下的路线,日夜兼程赶路,三天后越过东岭,地势开始平坦起来,这晚就在一条小河旁扎营生火。 不知为何李良总是心绪不宁,对着打回来的野味亦提不起劲。 李良凝望着正辟啪熊烧的火焰,自离开咸-阳后,这感觉便存在着,只不过今晚特别强烈。望往天上的夜空,假若真有人一直在追踪,那今晚的不安感觉特别强烈,就非常有道理了,因为这里地势较为平坦。 李良全功率开启两件灵魂辅助类高阶灵器,冷笑一声,取出弓箭,两只箭矢同时往东射出,瞬间飞入黑暗里。 “啊!” 两声惨叫合为一声同时叫出,画破了荒原星野的宁静。 李良取了箭矢兵器后,解开系着的马儿,为它将马鞍解下。拍拍它,将它放生野外,空间不能用,这匹普通的马。也不能够收到空间里,只好如此做了,这样放归它回到大自然也算是还它不再受人奴役的自由了。 没有把篝火弄熄,否则就要惊动远处在二三十里外观望的其他敌人,告诉他们李良已经发现他们了。 那燃烧着的火焰,正似有力地告诉了他们进攻的目标还在原地。 东向之路正是通往楚境的路途,远处的敌人应已完成对他的包圈了。 不过现在黑漆一片,他们不敢冒然动手。 但天明时,这片开阔林地上,李良就无处躲藏了。 李良环顾深黑的山林荒野。低声道:“杜璧!” 今次高陵君的人马能神不知鬼不觉前来举事,必有这人在背后大力支持。他根本就在一旁窥伺,假若高陵君成功,他就出来混水摸鱼。可是现在却以为李良真的是奉命出来调查有份与高陵君勾结的人,遂乘机吊着他的尾巴。找寻杀他的机会。 不过亦可由此看出今次跟踪的不应该有太多人,但却无一不是高手。 还有两个多时辰就天亮了,由于他们本身人手不多,所以并不能把整个山林彻底封锁。现在四周一片黑暗,不清楚路途方向,不利进攻攻。 却对李良是猎杀他们的良好的环境和时机。 他们若想以有限的兵力阻截李良,必须占据高地以控下。 李良身上箭矢不多。玄铁箭肯定不会浪费在他们身上,沿溪涉水从低地溜走,这是山野密林里的行进绝佳的办法,既不怕迷路,更可利用溪涧两边高起的泥阜躲避敌人的箭矢。没有灯火,若是他们盲目发箭何来准绳可言? 李良用短匕首削块木板。踩滑着溪水,无声地顺水缓缓前行。 不动声色地潜行了十多里后,此时地势微往下斜去,溪流更有高低,流水淙淙流速加快。四周林木高密。树顶虽隐见星辉,可是溪内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溪旁泥土腐叶的味道,充盈在空气间。(.好看的小说) 李良凭像野兽般灵锐的感觉,顺利前行。再漂流了十多丈,溪床低陷下去,两岸在尔消我长下,土崖高出水面足有丈许之多。 这处的林木更浓密了,不见半点星光,一般人在这里肯定是睁目如盲,只能凭借着听觉和感觉去移动。 李良脚下用力,夹住木板,一起跳向左岸近处。 在这凹陷下去的居高地势里,那先前的两个中箭的敌人就在这里。 李良一脚一个踢翻已经死透的他们,看看他们的装扮只是普通的武者打扮,身上也没有什么看出身份的物件。 遂离开这里,准备继续前行。居高临下却发现他们在主要的地方都布下了拌马索,连水道都没有放过。一连割断了水面上的三条拌马索,清除了所有障碍。 正要继续潜行时,足音由左方山林传至。 不一会敌人的传信兵抵达道:“白爷有命,天亮时立即照早先定下路线进攻。谁能割下李良人头,赏一千金,清楚了吗?” 李良一阵好笑,自己人头价值竟这么高。在他等待两个死鬼回复时,李良模拟他们先前的叫声的声频,发出“嗯”的一声似由两个声腔发出的回答声。 那哨兵并没有爬上高地,巡视了陆地上的依稀可见的布置后,离开。 李良嘻嘻一笑,随着他身后摸索着跟去。 黑夜里,靠近他们发现只有几百人,他们太过于集中,让李良窃喜,拉弓射箭、拉弓射箭……,直到储物袋里的普通箭支消耗得差不多了,才停下。 这时,敌人至少少了一半人,每人都是喉部中箭,无声的死去。 但是他们扑倒在地的声音足够惊动剩下的人了,一时间内静谧异常,所有人都隐藏在树木后面,但是依然还是有人死于各种技法折射而来的箭支。 直到李良停手离开了很久,他们还是不敢动弹分毫,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对李良的恐惧也达到了最高值。 李良这时那还有心情和他们磨叽,坦荡荡地愈去愈远了。 天明时,离开那处足有两里之遥。 一个山丘顶,遥遥回望敌人,毫无动静,看来昨夜将他们吓破了胆了。 李良一个跳步,登上树顶,犷阔视野。 山下草原无垠,林海莽莽,草浪中隐见河道,一群群的飞鸟,在这春光明媚的时刻,横空而过,构成一幅生气盎然,有声有色的大自然图画。 虽是美景当前,却无观赏之闲。 昨晚那哨兵不是提过他们的头领是姓白的吗?杜璧的家将里有个叫白飞的人,在秦国相当有名,本是纵横北方的马贼但因开罪了匈奴王,后来投靠了杜璧。这人在秦国相当有名,最擅追踪暗袭之术,若真是此人,那就难怪能够精确地追踪自己了。 这些消息都是来自琴清的家族。 别看琴清深闺简出,事实上她很留心国内国外的所有事情,杜璧的事是由她探问回来的。 李良凝神看着昨夜扎营的地方,想着昨夜是否已经将那白飞射杀了,这样就可以大方地前往秦楚边境与腾翼汇合了。 不然,有这样厉害的尾巴跟随着,李良没有什么影响,可是对腾翼他们的安危有极大的隐患。 好一会儿,在太阳在东方地平露出玉容时,远方人声马嘶中,约三百多敌人分成几组,穿林越野往他们处掩来。 领头的一组人数最少,只约五十多人,但行动迅速。 更令人惊异的是只在李良舍溪登岸处逗留了半盏热茶的工夫,便准确无误地循着他走过的路线追蹑而来,看得李良啧啧称赞。 那白飞看来运气不错,没有死在昨日的暗箭之下,还跟踪而来了。不过白飞既是马贼里的表表者,这点本领就不足为奇了。 李良现在居高临下,射杀他很轻松,只是不像现代卫星的识图定位功能,不知道白飞是哪位,只能够凭借眼里分析判断其身份了。 不过由于白飞会带头领路,所以只要看到谁走在最前头,便知这一箭该送给谁了。 看着敌人由远而近,李良将剩下的所有箭支取出来,数了数只有87只。 若耗完这87只箭矢,还是没能够射杀白飞,只有施展反追踪术,与这追踪的大行家斗斗法了,不然他们人数多逾几倍,个个身手高强,就算最没有想像力的人,也可想到腾翼他们即将面临的险恶情况。 两里多的路程,白飞只略停了三次,便迳直进入射程之内,但因林木的掩阻,始终没有发箭的机会。李良也不可能赌他在箭支穿透树木的简短阻隔期间,反应不过来,被射死。 这白飞亦是非常人物,总在有林木遮掩的地方穿行,教李良无法找到下手的良机。 可知像白飞这类杀戮无数的凶人,能活到今天自有他的一套本领。 时机出现,白飞刚到了一处疏林前,李良瞬间拉弓射箭。 岂知箭矢飞离弓弦的同时,白飞已翻身避开,箭矢在马背上掠过,插进草丛里。 再一箭,白飞的座骑立时中箭倒地,却再看不到白飞的踪影。 这白飞对杀机的警觉,和他的追踪术同样厉害。 敌人一阵混乱,纷纷跃下马背,四散躲藏。 李良心中一叹,快速射完手里的箭矢,射杀了85名敌人,将他们再次震吓住了,转身飞速离开,可惜那白飞闪开了两次必杀之箭,自有其他人替他“挡箭”受死。 嚯!未来的日子将会在猫捉老鼠式的艰辛中度过。 在这杳无人迹的荒野里,要与他斗法追踪和反追踪的麻烦事情,很耗时间的。 064野外追踪与反追踪的较量 丛林行进的困难之处,就是要克服方向感障碍,当有机会在高处鸟瞰树林的时候,就要善加利用。 形成思维图,将眼前的景象记在脑海里,密林延伸的方向,蜿蜒的河水走向,一个目的地看起来不远,但是到达那边,将是一个艰巨的任务。 这次锻炼,很好地丰富了李良的野外生存的经验。 李良沿河而下,避免迷失方向。 要避开猛兽和敌人的追踪,就要反复穿越河岸两边。 秦岭黑熊较多,它很好的嗅觉,会追踪猎物上百里不放弃,人就是它们最好得手的猎物,一般人遇到它们会惊慌害怕得全身无力,不会反抗地任由它们享用美餐。 虽然遭到一些猎人的反围杀、陷阱猎杀,但是它们闻到人的气味,是特别兴奋的。 人的血液里面的盐分,是它们寻常的最爱,大自然里,动物摄取盐分维持生命活力,非常不易,人这种美味对它们的诱惑可想而知。 虽然棕熊的凶猛威力更强些,但黑熊要比棕熊体型小,动作更灵活,力量却不会差多少,对人类来说,遇到它们更危险。 可惜它们够聪明,只追踪单身的李良,对后面的数百人的团体“避而不见”。 李良在猎杀了几头领头的黑熊后,只得利用河道的复杂两岸地形,甩开它们。 三天之后,李良用尽了手段,但仍没能撇下时近时远。紧追不舍的敌人,不算锲而不舍的野兽们,他们的数量同样越聚越多。显然后续的援兵已经陆续赶来。 看来白飞在平原上的追踪术,已经超过了李良的“出神入化”的境界了。 在地平远处是横亘前方的秦岭,布满折皱纹的山岭。 但只要能逃到那里去,甩开他们的机会势将大增,不似在平原上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是望山跑死马,要到那里去。没有多来个三天绝办不到。 看着秦岭一个连一个积雪的峰顶和分隔开的草原,让人禁不住有望洋兴叹的颓丧感觉。 白飞他们仍在五里之外,速度减缓下来。看来他们只是尾随,又受到李良箭矢的震慑,不敢靠近。还有就是他们不能够肯定“李良”的身份,不然一定会不顾一切地追杀而来的。 李良烦上加烦。恨不能转身直接杀向他们。[.超多好看小说]却不便在此时此刻暴露自己的真实实力和身份。不然后期接踵而来的追兵只会扰乱他追杀“田单”的计划。 朝秦岭望去,这连绵数百里的大山脉,像由大自然之手般画下了秦楚间的国界,只要能到那里去,就有机会凭地势且战且走,往与滕翼等会合去了。 但由于要为腾翼他们引开敌人,故未能依照原定路线行军,李良没有军事卫星地图指引。现在究竟身在何处,弄不清楚。 只能够依照常识判断了。 看着一个明显高出的积雪峰顶。判断出那该是秦岭第一高峰太白山了,照这么看,已经往东偏离了原本路线近百多里,难怪没有追上腾翼! 密林里最容易迷失方向,很多人都会朝着自己惯用手脚的方向,在密林里打转迷失方向。 在不能够标记出行走方位记号作为行进方向参照时,就需要不时地登高处,来观察前进的方向是否正确。 这个方法最简单,加上依照太阳和树木、蚁虫等的南北半球生态情况作为依据,很容易在荒野找准方向的。 小学时就学过儿歌――早晨起来,面向太阳,前面是东,后面是西,左面是北,右面是南。小朋友们都知道,早晨的太阳在东面,中午的太阳在南面,傍晚的太阳在西面。 这是白天辨认方法,晚上可以看看北极星、北斗七星辨认出北方、南方。 这样大致的方位很好找到。 秦岭在北半球,树木南茂北稀。蚂蚁巢穴洞口也是向南方。 这样的各种常识加起来,综合参考判断,李良绝对不会在野外迷失方向的。 走上附近一处小丘之上,纵目四顾。 太阳没在秦岭之后,散射出千万道夕照的余晖。 东北方来的敌人的马匹已经到了体力极限了。停了下来,隐隐传来马嘶之音。 一道河流由西北而来,朝东而去,在左后方蜿延而过。 “假若是白飞,看到了这么交通方便的一条河,会有什么主意?” 当然会怕自己伐木造筏,顺河溜掉。 李良通过这种角色代换的思维方式,瞬间就清楚了对方的行事意图。 接下来就很好办了,白飞肯定是双管齐下! 一方面派人趁夜色摸黑过来,另一面亦伐木造筏,好能以最快方法赶过来,假如能先一步赶抵前方,就将李良再次陷于包围之中。 此时远方一处疏林宿鸟惊起,在天上旋飞乱舞,白飞他们已经在造筏了。 有他们跟着,那木板的简易漂流滑板再也不能够用了。 而李良这里林木稀疏,要造条筏子,没有整晚工夫休想完成,那时敌人早来了。 今晚的月亮比三天前逃出险境时,大上了一个码,但由于厚云多了,夜色却更是浓重。 林野间杀机四伏。 李良躺在大河离敌较远的对岸一棵树上休息,蓄势以待。 当弯月到了中天处时,宿鸟在敌人方向激飞天上,显示敌人的地面部队正潜往他们的方向来。 此时对方的战马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欲行不得,靠的惟有是人的脚力。 水声响起,只见上游处出现十多条木筏的影子,顺水飘来。 果然是水陆两路同时攻至。 李良完全不把对方的攻势放在心上。李良才不会费那功夫伐木造筏,直接抢他们的,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现在只看对方在短短几个时辰内便造了十多条筏子来。当知其况。 对方虽多达近千人之众,但要有此效率,则必须把全部人手投进去!而且筏子造好立即发动攻势,中间全无休息的时间,更兼赶了三日三夜路,可肯定对方定是人人疲不能兴。 而李良以逸待劳,至少安逸地多休息了几个时辰。感觉有些欺负他们了。 李良居高临下。占尽了优势。虽只有一人,但却在近百丈的崖岸上,以石头树丛隐起身体。以立于不败之地。 木筏上隐见幢幢人影,他们都俯伏筏上,外围者以盾牌护着身体,内围者则弯弓搭箭。严阵以侍。 李良临时用树枝造出了近百只简易箭矢后。安静等候,任由敌人自远而近。五丈、四丈、三丈…… 第一条筏子进入近距离射程,其中两人左右撑出长竿,以免筏子撞到岸旁的大石上,尤其是这段河水石头特多,河水也湍急了。 李良拣这河段埋伏,自有一定的道理。对岸那弄了玄虚的疏林处,忽地响起漫天喊杀声。火把熊熊地燃点了起来,照红了半边天。 李良知道是时候了。十数箭瞬间破空而下,第一条筏子上那站着撑竿的敌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被劲箭带得倒跌入河水里,揭开了这边的战争序幕。 敌人惊而不乱,纷纷高举盾牌,劲箭盲目的往两岸射去当然射不中任何人。 李良正是要他们如此,再没有发箭,顽劣地开启口技,作出数百人埋伏的声势,吆喝作态。这声势明显与刚才的箭支数量不匹配。 可是混乱的他们哪里有精力去分辩这些。 “呼!” 惨叫纷起,只见第一条筏子上的人纷纷翻腾横飞,掉往水里去。 原来李良在河流弯道处以十多条巨藤拦河而系,筏子上的人撞上巨藤,加上筏子有若奔马的速度,那还留得在筏上。 李良这时再次发箭,瞬间射出十数只箭支。 第二条筏子的人遇上同样的命运,纷纷给撞进水里,盾牌弓箭都不知飞到那里去了。 箭支射进河中,鲜血随惨叫声不断涌出来,和那两艘空筏子同时往下游流去。 第三条筏子见势色不对,忙往一旁靠去,岂知后来之筏留不住势子;猛撞在前一筏上,登时又有人掉进水里去,筏上的人则东翻西倒。 瞬间将剩下的数十只箭支射完,箭如雨发下,加上对方早是人人身疲力尽,纷纷中箭倒下。 这条河宽不过两丈,给两条筏子横拦在前,尾随的数十条筏子立即撞成一团,加上惨叫连连,人心惶惶下,纷纷跳水逃命。 再有几条空筏飘往下游去。 李良扔下混乱无序的他们,快速而去。 少时狂奔了近半里路,遇上在下游的几条空筏子,将其中几条破坏,用藤蔓连在一起,阻拦在河道上,形成数道障碍。 当他到了剩下唯一的一条筏上时,筏子顺流离去。 这一着克敌借筏之计后,除非白飞真的会飞,否则休想再追上他了。 李良仰首观看天上壮丽的星空,回想到他们仍有近十条完好的木筏,不过靠以每筏十五人计,他们最多只能有百多人继续追来,即管来的全是高手,又欺他们身疲力怠,就在秦岭处再教训他们一顿,便可乘机好好休息,留点精神欣赏秦岭的冰川,亦是一乐。 忽然间,他反担心敌人不会追上来。 愈往秦岭去,林木愈趋茂密。 本要三日才完成的路程,只一晚就走完了。 清晨时他弃筏登岸,故意走了一段路,布置了逃离的痕迹后,再折回登岸处,以岸边的藤杆、树枝布置成数百架弩箭,装妥临时加工的箭支后,恭候敌人大驾。 李良舒适地靠坐在一推乱石后,闭上眼小歇了一会。 李良精神饱满神清气爽时,敌人终于来了。 来的却只有七条木筏,每筏上挤了足有二十人,压得筏子全浸在水里去,速度缓慢。 筏子刚转了弯,便撞上李良等弃下故意横搁河心与几根粗大的枯木绑在一起的筏子去,登时乱成一团,七条筏子全搅到一块儿。 其中三条筏子立时倾侧翻沉,狼狈不堪。 一翻扰攘下,敌人纷纷跳下水里,往岸边爬上来。 李良一拉机关,伏在四周的弓架立即发箭。 正如李良所料,这些敌人三日三夜未合过眼睛,再劳累了整晚,士气大降,骤然遇上伏击,人人都四散逃命,连顽抗之心都失去了。 鲜血染红了河水。 要登岸的人固避不开弩箭,水里的人更逃不过大难,转眼间近三十人中箭,百多人溃不成军,纷往上游逃去。 混乱之中,亦弄不清楚谁是白飞了。 李良拔出收自敌人的长剑,向侥幸爬上岸来的十多人杀去。 敌人不知是否慑于李良威名,一见他出现,更是无心恋战,一个不留的跳回水里,拼命往上游分散逃走,情况混乱之极。 预期的激战并没有发生。李良施施然离开。 四日来的追杀,终于告一段落了。(未完待续。。) 065狼吻下的解救义举 秦岭上高涧流泉,草木繁茂,最奇特是高山上的湖,使人驰想着不知在若干年前,当冰川消退后在冰斗槽谷内集水而成的奇妙过程。(.无弹窗广告) 愈往上走,气候愈冷,风疾云涌,青松宛如飘浮在云海之内。 由于这些天雾气深重,阴云密布,无从参考下,偏离了原本路线不知多少里,这时其实早迷了路。 不过在重创敌人之后,李良怕敌人后援追来纠缠,遂仓猝入山,抱着只要越过秦岭,便可抵达楚境的心情,到时再作打算。 那田单现在也只有从楚境借李园、春申君等人的势力帮助,才有机会逃离秦、燕、魏等国的半路截杀。 一个人行动是很简便,但是在丛林里落单,很受欺负的,那些饿极了的猛兽,可不管李良是否强大,组团猎食,夜晚都睡不安稳。 黄昏前左攀右转,才在一个雾气浓重的低谷“扎营”。 晚间的野兽成群出没,远离了追兵,篝火现在可以点燃了,这是最有效的御兽方法。 李良换上御寒皮裘,劈树搭棚,再用细枝树叶覆盖在表面,一个隐蔽舒适的帐篷就搭好了,在方圆几丈内,设置了一些小陷阱和预警措施,就在帐篷内靠近“床位”处生火。 没有办法,那些熊会爬树,在树上休息或者树间连吊床,晚上都会遭到它们的骚扰,好在现在能够生火,只有这个最简单直接的办法。晚上才能睡得安稳。 打了一头山鹿回来,架在篝火上熏烤,制作了扇叶般的一个小玩意。让它在篝火热气的升腾下,带动鹿肉翻滚着烧烤,添置几把柴火后,李良离开这里。 打猎过程中在谷外发现一个温泉,虽然有“百兜衣”的清洁去污功能,李良全身洁净异常,可是原本保有的习惯是无法一时改变的。好多天没有认真洗漱,连一刻的耐性都欠奉,往最大的温泉进发。 出了谷口。眼前豁然开朗。 无数山峰耸峙对立,植物依地势垂直分带,一道泉水由谷口流过,热气腾升。他逆流而上。不到二百步便在老松环抱间发现一个阔约半丈的大温池,深十余尺,有如山中仙界,瑰丽迷人。 温泉由紫黑色的花岗岩孔中涓涓流出,看得众人心怀大畅。 “嗳哟!” 李良猛地缩回探入泉水里的手,太热!吓了一跳。 李良知道只是走错了方向,若往下走,泉水必另有结聚之处。由于暴露在空气中久了,所以温度该会适合多了。 也不着急。往下流寻去,往低处走了五百多步,攀过几堆分布有致的大石,一个翠绿色的大潭仿似一面天然宝镜地嵌在一个石台上,四周林木深深,潭水清澈,热气大减。 李良一声欢呼,探手湖水,发觉所料不差,果然是人类能忍受的温度,移到潭子另一边的高崖处,悠然坐下,欣赏遥阔壮丽的山景。 泉水下流处,是个深达百丈的峡谷,悬崖峭壁对峙两旁,松柏则矗立于峭壁之巅。在昏暗的夕照余晖中,阵阵雾气在峰峦间飘摇,景色之美,令人心迷神醉。 看了一会后,李良回想了一下现阶段楚国的历史。 楚国确曾强极一时,几乎霸占了南方所有富饶的土地。纪嫣然亡故了的国家――越国最后正是给强楚吞并了。 当楚怀王末年,秦用商鞅变法致强,其连横兼并政策节节胜利,楚的合纵抗秦却是着着失败。丹阳、蓝田二役,均为秦大败,最沉重的打击是失掉了汉中和商于六百里之地,而魏则乘机攻打楚邻的郑国,至此楚国把整个国策改变过来,此后有得有失。 楚怀王受骗到秦,困苦而死,楚国更是一蹶不振。顷襄王登位后,再无力往东北扩张。像以前般不断蚕食土地,转而开拓西南,派大将庄矫循沅江入滇,出且兰,克夜郎,建立了一群受楚统治的诸侯国。就是靠滇地的支援,楚人续向西南扩展,占领了巴、蜀两国大片土地,势力直达大江两岸。 这也是为何楚人屡次在诸国抗秦一事上临阵退缩,皆因无暇北顾。 楚人国土大增,固是好事,却须有强大的军力作支持,楚人为秦人所迫,先后三次迁都。秦人占领了巫、黔两郡后,庄矫等楚贵族便各自称王,滇、夜郎、岷山,且兰、笮等候国都互不统属,顷襄王虽曾向秦反攻,夺回江旁十五邑以为郡,但仍处于挨打的局面。 现今孝烈王被迫纳州于秦以求和,这已失了一半国土,还须向东南迁都于钜阳。此后虽再灭鲁国,但对着秦兵时仍是频频失利,地方势力又大盛,只得再往东南移都于寿春;青阳以西之地尽入大秦之手。 现在只能苟延残喘,任何贤能都很难振兴楚国,统一六国。 这数百年来一直就是强国吞并小国的历史,若以灭国多少论,楚人大可称冠,统一了东南半壁江山,在中原文化上影响最为广阔深远,亡越国后,影响力更沿大江扩展到下游以至淮、泗、南海等地。 中原没有任何一国的文化比楚人更多姿多采,其中一个主要原因,是楚人吞并了几十个国家和部族,透过通婚把各种文化融合在一起。但在政治上却成为了负担,现今各国之中,以楚国的地方势力最是强大,很多时孝烈王也不能说做就做,楚国在抗秦一事上反覆摇摆,背后实有说不出来的苦衷。 李良的思域立时扩大至整个这时仍不存在的“中-国”去。想到将来嬴政的秦始皇就是要把这么多不同的国家、文化、民族和人才统一在他旗帜之下,顿感天遥地阔。颇有因自己一手造就秦始皇出来那睥睨天下的壮阔感。 这时,昏黑的天色渐渐笼罩下来。 李良甩开思绪宽衣解带,投进火热的潭水内去。 攀高折低。上坡下坡。 在秦岭走了五天后,白天晚上不但遭到黑熊、野狼的骚扰,纠缠一番斩杀了数十头熊、狼才震慑住它们一时,取出绳索在大树间、河道两岸来回穿梭逃脱后,李良再也找不到正确的方位了。(.无弹窗广告) 秦岭虽仍是峰峰成景,景景称奇,但他已失去欣赏的心情。尤其野兽嗥叫声忽近忽远,就像无时无刻不在旁窥伺,显然它们已经跟随而来。 唯一的好事是遇到它们就有了肉食来源。大大减轻了到处找寻食物的负担。 李良趁着夜色晴好,认准了日月星辰,才判定出大致方向,朝着东南方而去。知道横越秦岭之日。就是抵达楚境某处之时了。 再经过了两日行程。跌死了两匹战马后,地势始往下伸去,气候温暖起来,再见不到使人心寒体冷的原始冰川了,松树亦再不积雪。 这晚李良找了个靠山的台地歇脚,吃过晚膳后,李良侧耳细听,发觉狼嗥的声音集中在东南方的低坡处。感觉奇怪,仔细探听。狼嗥声中,忽传来有人喝叫的声音,混乱之极。 李良跳了起来,离开刚刚温热的小窝,执起一根火把,匆匆赶了出去,朝人声来处赶去。 攀过了一处山头后,走下一道长坡,狼嗥狈号的声音清楚起来,知道狼群正在围攻什么人。 旷野多日不见人影,这时听见人声,倍感亲切。何况现在是野兽袭击人群,肯定不是人数众多、野兽不敢惹的那些追兵。 李良更是坚定了解救他们的心。 尚未抵达长达三十丈的坡底,十多条狼嗅到他的气味,掉头往他扑来。 它们全速飞扑,像十多道电火般朝他们冲至,白森森的牙齿,反映着火光的莹绿色眼睛,看得人毛骨悚然。 李良拔出得自追兵的一柄品质还算不错的长剑,闪电般刺出。 六头野狼于惨嘶声中倒跌回坡底的幽谷去,仍有数十头恶狼蛮不畏死往他冲来。 李良哈哈一笑,向狼群照头照面劈去。 鲜血激溅,野狼惨号。 那些野狼灵动之极,李良刚劈飞了一头野狼,另一头狼已由侧离地窜起,往他咽喉噬去。 李良冷笑一声,右脚撑出,正中恶狼胸口,恶狼惨嘶跌亡。剑挥脚踢,借着斜坡居高压下之势,加上霍霍挥舞的火把,把其他新加入抢上来的恶狼硬赶回去。 一头由侧扑来的恶狼冲过来,李良使出狠性,运剑一挑,硬把整只恶狼抛飞往斜坡旁,撞在一堆乱石处,摔成肉糜,鲜血在石壁上流下。 长剑不停刺出、削砍,再一脚踢翻了另一头想扑噬过来的恶狼时,数十头狼已死伤干净。 周围狼嗥声明显减少了,坡底隐隐传来呼叫声。 想不到会在这种深山穷谷遇到别的人,好奇心和同情心大起下,想到恶狼的凶悍,赶下坡去。 坡下地势平坦,四面环山,数百条饿狼聚在东端,不断要往石坡上冲去。 坡顶隐见火光,但却接近熄灭的地步。 由于藏在暗影里,只听到人声,却不见人影。 饿狼见有人赶至,戒备地散了开去,几头冲来的都给李良刺倒。 李良脚步不停,将扑上来的饿狼,一一猎杀。 恶狼一只接一只倒下,当他来到矮石坡底时,狼群已经损失近半,散往远处,不敢靠近。 李良知狼群怯了,放下心来,往上大叫道:“上面是何方朋友,有人受了伤吗?” 一个人影现身坡顶,抱拳道:“多谢壮士援手之恩,我们有三人被狼咬伤,但均没有生命之险,只要再取枯枝,生起火头,当可捱至天明。” 李良听他措词得体,但却似是有难言之隐,又或对他的强大实力生出提防之心,所以没有邀他上去见面,亦不见怪,大声道:“既是如此,我把狼群赶走,兄台下来取树生火好了。” 向他们打个招呼。继续杀入狼群去了。 狼群已经被这凶人吓破了胆,不一会儿,在头狼被杀的情况下。四散逃亡离去…… 次晨醒来,太阳升上半天才爬起身来。仍在梳洗当儿,有客人来了。 那人生得方面大耳,形相威武,一身武士服,显是身手高明之辈,左臂包扎着。 该是昨晚抗狼的遗痕。 看见李良后。那人趋前道:“鄙人庄孔,不知壮士高姓大名,昨晚未曾请教恩公大名。后受夫人重责,今早特来请罪。” 李良见他依然没有表露身分,又知对方竟有女眷随行,大讶道:“兄台既不肯表露身分行藏。为何又要上来探听我的来历。不如大家各若萍水相逢,就此分手好了。” 庄孔想不到李良如此直截了当,又点出自己故意隐起来历,大感尴尬,不过他也是非常之人,汗颜道:“恩公责怪得好,只恨奉了夫人严命,不得随意表露身分。不过我一见恩公。便心中欢喜,可否让鄙人先向夫人请示。回头再见恩公。” 李良这时笑道:“此事大可免了,我亦有急事在身,须立即起程,就这么算了吧!祝庄兄和贵夫人一路顺风。” 庄孔恳切地道:“恩公是否要进入楚境呢?” 李良“一呆”道:“这处下去不是汉中郡吗?应仍属秦国的土地才对。” 庄孔愕然道:“恩公怕是迷路了,此处乃秦岭支脉,横过汉中、南阳两郡,直抵楚境,若方向正确,还有五天路程,鄙人曾走过两趟,定错不了。” 李良心里苦笑,本来早在十天前便该赶上滕翼,现在却到了这鬼地方来。想起来时的徒步艰辛,也懒得回头了。 现在惟有先进楚境,再设法去与滕翼会合好了。叹了一口气道:“你们也是要到楚国去吗?” 庄孔道:“正是如此,若壮士不嫌弃的话,可结伴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对方定是给昨夜的狼群吓伯了,见识了他的高强本领后,到他这里寻找安全感。 李良沉吟片晌后道:“你们共有多少人呢?” 庄孔道:“除夫人外,还有五名女眷,一个小孩和包括鄙人在内的十五名侍从。” 李良心想有这庄孔带路,可少走上不少冤枉路。只要一出秦岭,立道再见珍重,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遂点头答应了。 庄孔大喜,连李良姓甚名谁都忘了询问,约定一会后在坡底会合,匆匆去了。 看这人衣着款式,说话口音,就知此人乃楚国贵族,接触他们需要小心点才好。 等李良下坡时,庄孔等十五男五女和一个小孩早在恭候。 这十五名庄孔口中的“侍从”有小半人都负了伤,其中两人颈面均见狼抓之痕,令人看得触目惊心。若只凭观察,称得上好手的,除庄孔外,就只有两个人可勉强入围。 众女大半戴上斗篷,以纱遮脸,虽隐约见到轮廓,却不真切。没遮脸纱的两妇粗壮如牛,容貌不算丑,却毫不起眼。 另三女均姿态娉婷,一眼望去便知是出身高贵的仕女,在半遮半掩的脸纱里,有种朦朦胧胧的神秘美艳。 其中一妇身材特好,年纪亦以她最大,该已三十出头,看来就是庄孔口中的夫人了。 那小孩生得眉清目秀,双目精灵,约在十一至十二岁之间,见到李良,张大了好奇的眼睛打量他。 五女见他到来,都躬身施礼,眼睛落在他身上仔细打量。 那夫人先发言道:“妾身夫君姓庄,壮士昨夜援手之恩,妾身没齿不忘,未知先生高姓大名,好教妾身能铭记心头。” 李良来到她身前,依足礼数还礼后,才笑道:“在下李然,今趟是要到楚国去碰碰运气,看看可否购得高质的黄金,想不到竟迷了路,不然若非迷路,亦遇不上夫人和贵属,这位小哥儿是否令郎呢?” 庄夫人在轻纱后的眼睛盯着李良道:“正是小儿庄保义,她两人是妾身的三妹和四妹尤翠之和尤凝之,其他都是来自我府的仆从。” 两女害羞地微一福身。 只是这个恶狼狼吻下解救美女的场景,有些熟悉啊!(未完待续。。) 066结盟滇国美后庄夫人 庄夫人目光落在他脸上,似是若有所思,但却没说出来,只道:“想不到山里的野狼如此悍不畏人,我们已有防备,仍差点便遭狼吻,幸有壮士解困。现在有壮士这等高手同行,心里踏实多了。” 李良看看天色,微笑道:“今天起身迟了,不若立即起程吧!” 庄夫人点头后,庄孔忙命人牵马来,让庄夫人三姊妹和小孩登上马背,这庄保义年纪虽小,却在马上坐得稳若泰山,毫无惧意。 众人于是开始下山。 庄孔确没有吹牛,果是识途老马,省了李良不少工夫力气。但因三女一孩均要人牵马而行,故速度甚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了。 一路上,只那庄孔不时指点路途上的风光,使李良有参加旅行团的优悠感觉。到了晚上宿营时,庄夫人等均躲在帐里进食。更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就这样走了五天路,楚境终在望了。 这晚又如常扎营休息,李良单独燃着篝火,一边烧烤打来的野味,一边回忆原剧情信息和楚国的几个“庄”姓势力。 几个小说、影视的世界剧情里,主角好像没有自己这段离奇的野外独自生存经历吧,又好像记得有这么一段杀狼结识庄夫人他们的情节。 隐隐有种感觉,那个庄夫人可能猜出了他的身份,不知道为何没有说破。 而自己又是在哪里露出了破绽?难道她们也是来自秦国,见过自己? 庄孔等则在营地另一端吃他们的干粮。婉拒了李良礼貌的邀请,看来他们对这个强大的神秘男人始终心怀戒备。 满月高挂中天,照得附近山野一片金黄。远方的雪峰,更是闪烁着神秘诡异的异芒。 间有狼嗥传来,又使人感到这宁静平和的山野,仍是危机四伏。 再过两个山头,便可踏足平地,让人恨不得现在就立即天明。 李良望向庄孔等,发觉他们沉默得可以。又有点坐立不安。 人家既不肯告诉你,问来也没有用。况且到了楚境后,就要忙碌不暇。真心不想参合到别的事情里去。 这时附近传来一阵狼嗥,看来狼群是来报仇的。 李良环目四周,看到所处虽是靠崖台地,但三面都是斜坡。树木繁茂。若窜几十头或几百头狼出来,确非是闹着玩的一回事。 膳后,李良去布置陷阱,预备恶狼的突袭,不一会儿布置成功,箭支也制作了百十只堪堪能够使用。 准备妥当后,李良偷得空闲,一个人坐在篝火前发呆。思前想后,喜怒哀乐一一掠过心头。 就在此时。庄夫人揭帐而出,向李良盈盈而来,身穿素白的长襦衣,加上件白色的长披风,戴着一顶缀上明珠的帽子,垂下面纱,活像由幽冥来的美丽精灵。 李良有点愕然地望着她,直至她来到身旁施礼坐下时,才道:“庄夫人睡不着吗?” 在气息可闻的近距离里,借着火光,那谤再无遮蔽的作用。只见她面上线条轮廓有种古典的优雅美态,虽及不上琴清的惊心动魄,但已是难得的美人儿了。 她水汪汪的眼睛反映着篝火的光芒,烁动变化,专注地凝视李良,忽地幽幽一叹道:“心中有事,怎睡得好呢?” 这么多天来,李良尚是首趟和她如此接近地对话,不由涌起异样的感觉。点头道:“夫人的事,实不必告诉在下。” 庄夫人见他盯着自己的脸庞,低声道:“壮士是否可看到妾身的模样。” 李良坦然道:“在这角度和火光的映照下,确多少看到了一点。” 她这些话颇带有点男女挑情的味道,难道她要色诱自己,好使他去为她办某一件事? 这庄夫人这类颇具成熟和知性魅力的大龄美女,不像少女时代的纯真,想法便实际多了,最懂利用本身的条件,以美色去达到某一目的。 庄夫人垂下螓首,幽幽道:“壮士今次往楚,真的是去收购黄金吗?” 李良想不到她这么直截了当,不敢迟疑答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是为了黄金,谁愿长途跋涉,仆仆风尘呢?” 庄夫人默然不语,似在咀嚼他“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两句精警句子,好一会才抬起头来道:“李壮士出口成文,言之有物,当是非常之人,况且尊驾衣着看似样式普通,实则华贵,气质出众,若说会为区区财货四处奔波,妾身应该相信吗?” 李良矢口不认道:“黄金岂是区区财货,夫人错了。” 庄夫人轻纱后的美目一瞬不瞬盯着他,缓缓道:“既是如此,只要李壮士把我们护送往滇国,我便以千两黄金酬谢壮士,妾身可立下毒誓,绝不食言。” 李良心中一动,想起由于楚人东侵受挫,故转向西南开发,而主事者的大将庄矫,正与庄夫人的夫君同姓。后来楚势转弱,庄矫便与其他诸侯坐地称王,庄矫不正就是滇王吗?愕然半晌后,淡淡道:“不知夫人和滇王庄矫有何关系呢?” 庄夫人低声道:“先王乃妾身家翁。(.好看的小说)” 看来又是一宗争夺王位的王室悲剧。 李良记起了他们滇国的情节,却不想卷入其中的麻烦里,那还有心情去听,叹道:“夫人的提议,确令人心动,不过这千两黄金太不易赚了。我更不愿冒上生命之险,恕在下有心无力了。” 庄夫人也叹了一口气,柔声道:“我只是试试你吧!李良有国师宫还有旗下的乌家,那会把千两黄金放在眼内呢?” 李良苦笑道:“原来你早知我是谁,却故意来耍我。” 庄夫人“噗哧”笑道:“像你那种相貌气质的人。固是万中无一,你又那么闻名遐迩,妾身真奇怪李先生竟以为可以骗过我们。” 又微笑道:“若换了是一般男人。妾身或会以身体来换取你的帮助,但却知这一着对你毫不管用。故而不若明卖明买,大家作个对双方均有利的交易好吗?” 李良忽然涌起古怪的感觉,这庄夫人一副不怕你不合作的俏样儿,使人既刺激又充满了挑逗性,却是直达他现今的软肋,深吸一口气。收摄心神后道:“坦白说,我倒看不出你可以用什么东西来和我交易。” 庄夫人胸有成竹道:“李先生今次来楚,目标究竟是李园还是田单呢?若是后者的话。妾身便不愁你不答应这交易了。” 李良立时心动,须知自己要对付田单一事,虽是很多人知道的秘密,亦只限于咸阳军方与王族的一撮小圈子里。这庄夫人能知道这秘密。看来很有势力来头。 庄夫人轻轻道:“李先生若知华阳夫人乃我的亲婶母,就不会如此吃惊了。” 李良叹口气道:“夫人是否由咸-阳来的呢?” 庄夫人避而不答道:“先生请先告诉我今趟是否为田单而来,若答案是‘否’的话,妾身再无可与先生交易的条件,此事就作罢好了。” 李良赞道:“夫人真厉害,何碍说来听听。” 庄夫人欣然道:“妾身信任先生是正直君子,纵使知道妾身的秘密,即管不作交易。亦不会泄漏出去,会是这样吗?” 李良苦笑道:“难道我李良会害你这些妇人和孺子吗?” 庄夫人精神一振道:“我之所以知道这么多秘密。皆因李园的心腹里,有我的人在,先生现在明白了吧!” 李良点点头,庄夫人本身是楚人,又是庄矫的媳妇,更是华阳夫人的近亲,李园的心腹里有来自她那系统的人,绝非不合理的事,难怪她会知道自己是要对付田单了。 庄夫人微微笑道:“李先生可否拉起妾身的遮面纱,妾身要面对面告诉你一个梦想不到的秘密。” 李良皱眉道:“夫人乃身有所属的人,我这么做,恐怕于礼不合吧?”他怕自己内心的野兽出来作祟,对这美人起了凡心就不好收场了。 庄夫人黯然道:“先夫已于五年前被叛军在闹市中斩首,妾身现在不属于任何人了。否则何须离乡别井,避到秦国来呢?若不是有华阳夫人护着我,妾身早给楚人擒回去了。” 李良叹了一口气,不再犹豫,揭起了她的面纱,一张宜喜宜嗔,充满成熟美女风韵的俏脸,呈现眼前。 她的玉脸稍嫌长了点,可是由于粉颈像天鹅般优美修长,却配合得恰到好处,形成一种特具魅力的吸引力。再加上下颔一颗有如点漆的小小美人痣,把一切都平衡得完美无缺。 她的眼睛果然是水汪汪的,可令任何男人见而心跳。 古典的美态虽逊于琴清,却多了琴清所没有的大胆和野性,使人生出一见便和她上床的冲动。 难怪她要以面纱遮脸了。 庄夫人见他目不转睛打量自己,大感满意,含羞道:“先生觉得妾身的容色尚可入眼吧!” 李良暗自警惕,她虽开宗明义表示不会色诱自己,其实一直都在这么做着,不过也难怪她,以她如此一个弱质女流,为了复国和让儿子重登王位,除了天赋的本钱外,还可倚靠什么呢? 可想像由亡国到现今这一刻,她必然曾多次利用美丽的身体,来换取男人的帮助。 不由叹一口气道:“夫人何须妄自菲薄,你还未说那天大的秘密哩!” 庄夫人眼中掠过惊异之色,轻轻道:“到这刻我才明白为何连寡-妇清都对先生情难自禁,嫁入李家。说话正代表一个人的胸怀修养,只听先生谈吐别出枢机,就知先生非常人也。” 李良忍住动荡的心,苦笑道:“复国为重,夫人千万别看上在下,致自招烦恼。” 庄夫人掩嘴媚笑道:“你对自己本颇有信心,但人家欣赏你也要心惊胆跳吗?且还出言警告,唉!世间竟有你这类怕令女子倾心的男人,说出去绝不会有人相信呢。” 李良愈接触这庄夫人,愈觉得她的诱惑力,此时才忽然觉察到庄孔等都到了它处布置御兽防护,营外的空地只剩下了他们这对孤男寡女,暗暗心惊,正容道:“在下在洗耳恭听哩。” 庄大人敛起笑容,轻轻道:“田单现在应已抵达楚都寿春了。” 李良剧震道:“什么?” 庄夫人好整以暇地道:“田单由于国内国外均仇家遍地,所以身边常带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替身,知道你不肯放过他后,当日便混在李园的队伍里一起上路,后来你见到的只是他的替身吧了!” 李良一阵奇怪,田猎时的那个低调的“田单”,身上有着自己精神印记,这家伙原本就是派出替身与自己接触么? 这老狐狸! 自己就算有灵器辅助,终是棋差一着。 不过,自己当初就只是想杀与自己接触的那个“嚣张”的田单,是不是替身无所谓了。 要是转道楚国,杀了田单的真身,那个假货替身肯定也活不长,被田单手下的心腹派系夺权杀死的可能性最大。 要是遇上替身,杀他正合适。 怎么算,都不会有差池。都是自己赚了。 不过,还须立即通知滕翼和徐夷乱,免得被楚人反扑下会全军覆没。 忽地感到庄夫人的脸庞在眼前扩大,他仍是神智迷糊时,庄夫人丰润的香唇在他嘴上轻吻了一下,才坐回去道:“只要你助我复国,我便帮你刺杀田单。” 李良被她吻得一呆道:“你自身难保,怎样助我。” 庄夫人肃容道:“李令这奸人之所以能弑主卖国,皆因有孝烈王在后支持,现在孝烈王已死,寿春和滇国支持我们的大有人在,整个形势都不同了,否则我怎敢回楚去。” 李良愕然道:“孝烈王过世的消息,你不是也由李园处听回来的吧?” 庄夫人道:“当然不是,我们庄家在楚蒂固根深,庄孔便是由楚远道来通知我们,并接我们回去的。” 李良失声道:“什么?孝烈王真的死了?” 庄夫人不解地看着他。 李良摇头苦笑,想不到误打误撞下,竟真的造就了李园及时赶回去夺权,否则李园恐怕仍在咸-阳。 世事之奇,确是出人意表。这也还原了原来的剧情。 这世界规则、命运轨迹的运行主线,竟然丝毫不受到主角变化的影响么? 深吸一口气后,断然道:“好吧,若我能杀死田单。就全力助你的儿子重掌王位好了。”(未完待续。。) 067隐身扮装万氏猛将 也是。(.无弹窗广告) 田猎时田单的表现确是太失常了,而且以田单的深谋远虑,绝不会处于那种一面倒的被动局面里,要靠吕不韦来保护他。 在很大的程度上,田单根本不会相信吕不韦可以弄死李良。虽然吕不韦差点就办到了。所以旦楚返楚的军队必安排好了妥善的接应,甚至反布下陷阱来应付尾随的敌人,不过他们理该不知道徐夷乱这着奇兵的存在。 最后李良写好了密码信件,委托庄夫人派出手下的两人,乘快马全速往截滕翼,教他们按照原计划,设法拖住田单的军队,等李良赶来歼灭对方前,小心田单和旦楚的陷阱埋伏。 李良现在没有心思先找到腾翼汇合了,既然阴错阳差地成了这个局面,跟着庄夫人她们到楚国去,会会李园、春申君还有极大可能在他们庇护下的田单。 虽然因为距离关系,没有感应到田单身上的精神印记,但是既然命运轨迹的巨大惯性恢复了原本的剧情走向,李良估计田单就在楚国! 由于刘氏兄弟和旦楚均不在田单之旁,田单这时的保护网可说是最脆弱的了。 当晚并没有狼来,那些布置起到了一定作用。 次日清晨拔营起程前,庄夫人领着她那两个“妹子”过来商量到寿春的细节。 她们都脱去了面纱,尤翠之和尤凝之果是貌似姊妹,姿色出众。但比之庄夫人独特的迷人风姿,却逊了半筹。 庄夫人笑道:“她们确是我的妹子,只不过非是亲妹。而同是庄家的人吧!” 转入正题道:“李园的手下里,不乏认识李先生的人,所以要靠一些掩眼法,才可瞒过楚人。” 李良本身就是伪装的大师级别的好手,可是不想费事,也不习惯在脸上涂些乱七八糟的东东,摸着脸颊和下颔道:“我可以长满胡须。到晚上才出动,那样就可避人耳目了。” 庄夫人道:“避人耳目绝非难事,问题却在于若行动不便。将更难找到行刺田单的机会,幸好我这两位好妹子最懂易容之道,可在李先生脸上弄点手脚,那除非面对面碰上熟人。否则该可蒙混过去。” 李良想了想。觉得自己有些欠考虑,与这美女在一块儿,就会不自觉地走神,以至于思路都有些不清晰,咳嗽一声问道:“那以什么身分去见人呢?” 庄夫人道:“就充作我的亲兄弟万瑞光好了,他由于当年兵变时受了重伤,虽逃出楚境,却一直没有好过来。三个月前才过世,寿春该没有认识他的人。”她说来虽语调平淡。但听得出其中洗不清的深仇血恨。 李良见不得美人伤心,随即转换话题道:“今趟夫人回滇对付仇人,究竟有多少分把握呢?” 庄夫人若无其事道:“本来是半分把握也没有,只是抱着必死之心,趁楚国自顾不暇时我母子们回去与贼子拚个死活;但现在有了阁下,却有十分把握了。(.)” 李良笑道:“夫人太看得起在下了。” 庄夫人微笑道:“你最好由现在开始改称我作大姊,我则唤你作瑞光,由这里到寿春还有整个月的行程,我再详细把瑞光的身世遭遇告诉你好了。幸好瑞光乃西北方著名悍将,一向有威武之名,最适合你冒充。由于我们本是滇人,并没有楚音,只要你努力点学习,该可瞒过楚人了。” 李良自信演技还过关,这次扮作别人还是很有兴趣的,今趟扮的是悍将万端光,若能把李园、春申君、田单等人骗倒,就真是精彩了。 李良进入“表演”状态道:“大姐今次以什么名义回楚京呢?” 庄夫人道:“春申君乃家翁好友,当年孝烈王因怕我们滇国坐大,成为西南之霸,故策动李令联结夜郎人推翻我们庄家,一夜间我们庄族被杀者近万人,春申君曾力阻此事,只不过争不过孝烈王,而若非得他派人接应,我们亦休想逃离楚境,所以我们今趟理该先到春申君府去。” 现在孝烈王已死,楚国变成春申君和李园争霸的场所,对倾向春申君的庄夫人来说,杀了与李园勾结的田单自然不算什么一回事。 不过,那个战国四公子之一的春申君,只怕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吧,政治门路上李良算作门儿清吧。 李良想到要会会极有可能是时代主角、亦或者是世界主角的春申君,精神大振道:“好了!起程吧!” 一向以来,直至强秦兴起前,诸国之中,楚国以地处南方,附近又无劲敌,所以无论军事上和经济上,都有者别国所欠缺的安全和稳定。 加上南方土地肥沃,洞庭湖外是无穷尽的沃野,只等着楚人去开发,故富足无忧。 在最盛之时,楚人属地南卷沅、湘;北绕颖、泗;西包巴、蜀;东裹郯、淮。颖、汝以为洫,江、汉以为池;坦之以郑林,绵之以方城。 几乎统一了南方,战国开始时,乃首屈一指的大国。 除了吞并了众多的小国外,还大量开拓了东夷、南蛮和西南夷的疆土,把她们均置于楚邦文化的影响下。 不过正如纪嫣然的分析,要管治这么多的民族和如斯广阔的疆土,必须一个强大有为的政府。 可惜楚人自悼王、宣王之后,再无有为君主,怀王更困死于秦。中央既失去了制衡的力量,地方势力是乘时兴起。 孝烈王策动滇国的兵变,正是对地方势力的一个反扑。不过事实并无任何改变,只不过由庄姓之王改为李姓之王吧了。 现在孝烈驾崩,纷乱又再出现了。 李良阴差阳错。被迫赶上了这个“盛会”。 骤听楚国似是乱成一团,但事实却非如此,秦人由于国内连丧两王。嬴政又年幼,军方和吕不韦的斗争成了拉锯战,更须集中全力去防卫东三郡,楚国遂得偏安南方之局。 一直以来,由于经济的蓬勃,楚人的生活充满了优游闲适的味儿,和北人的严肃紧张。成为强烈的对比。 当离开了秦岭,再翻了两天起伏不平的山路后,终抵达了汉中平原。 在庄夫人派出两名家将去给滕翼送信后。众人朝寿春进发。 李良严格说起来,也算是荆楚人,特别了解楚国文化。 这时节虽然战乱纷繁,但时下的大多数文人对楚人的文化却一向倾慕。像他们的始租。并非胼手胝足的农神,而是飞扬缥缈的火神;河神更是位妙目流盼的美女。其他的神祗,或是彩衣姣服的巫女,又或桂酒椒浆的芳烈。楚辞更是音节委婉,词藻缤纷,充满哀艳缠绵的情绪。 庄夫人使人来唤,要他趁旅途无事时,教他学习滇地的乡音。 李良因为生活成长和工作关系。本身就会很多语言和方言,对这时节的楚地的方言有些兴趣。反正随着大队人马,速度不会很快的,闲着也是闲着,就去学习了。 当时战国最流行的是周语,各国王族和有点身分的人都以此作为交流的言语。 因地域的不同,周语自然夹杂了各地的方言和用语。 所以只听口音,便可知大概是那个地方的人。 差异最少的是赵、魏、韩三国,这是由于她们都是从晋国分裂出来。 秦人则因本身文化浅薄,又与三晋为邻,所以口音用语非常接近三晋。 差别最大的却是楚国了。 直至此时,楚人仍被讥为“南蛮”,用词上分别更大,所以李良要学习带着滇音的楚语,自是废了一番心力的。 楚人的根据地,以长江两岸的广阔地域和碧波万顷的洞庭湖为中心,再朝南开发。 寿春位于长江之北,淮水西岸处。比之最初位于洞庭湖西北角的旧都“郢”,足足东移了过千里,虽远离秦人,但亦明摆出没有卧薪尝胆,以身犯险的勇气,难怪楚国虽大,却是三晋人最看不起的一国。 走了五天后,过了桐柏山,到达淮水西端的大城“城阳”众人找了一处旅馆住下,再出庄孔出外奔走买船,以减旅途跋涉之苦。 由于他们入城时须报上身分名字,到旅馆刚安顿好行囊马匹,府令屈申便率人来拜会。 李良自是由得庄夫人去应付,在房内温习语言课。 不一会庄夫人过来,席地坐下后,欣悦地道:“解决了船的问题了,这里的府令屈大人知我是谁后,非常帮忙。” 换上了常服的庄夫人,又具另一番风姿。 她穿的是这时代最流行的“深衣”,上衣下裳连成一体,衣襟右掩,接长了一段,作成斜角。由前绕至背后,美女穿起来更是别有一种韵味。 她梳的是堕马髻,把挽束的秀发盘结颅后,垂得很低,有点真像刚由马上堕下来的姿态,加上她妩媚的神采,折腰的步姿,确是我见犹怜。 李良对这刻意接近他美女的有些动心,打量这风韵迷人的美女,却没有那种强入怀的冲动,淡淡道:“我知道寿春有四大势力是斗、成、远、屈四族,目前是否还是他们最大呢? 由此走神立时想起屈原,原来此君竟是楚国四大族中的人,难怪可以当大官了。 庄夫人见他走神,顿了顿才道:“四大族的势力已大不如前了,现在兴起的是李园的一族,那是四大族外最有势力的一族,且由于李嫣嫣生了太子,李族更如水涨船高。现在李嫣嫣当了掌实权的太后,谁不在巴结李园的人呢。” 李良走神醒来,庄夫人发现也在想些什么。感到气氛有些异样,岔开话题道:“王族里是否有位秀夫人呢?临行前华阳夫人曾使人托我把一件礼物交给她哩。” 庄夫人点头道:“本还想不起是谁,但若与婶母有关系,那定是清秀夫人了。她的美貌在楚国非常有名,嫁了给大将斗介,本极受爱宠,后来斗介迷上了大夫成素宁的小妾燕菲,清秀夫人一怒下搬到了城郊淮水旁的别院隐居,不准斗介踏进大门半步,否则立即自尽,她的刚烈,赢得了国人的尊敬。斗介从此失宠于孝烈王,不过现在他依附李族,宦途又大有起色了。” 李良没话找话道:“那燕菲既是大夫成素宁的爱妾,为何又会和斗介弄到一起呢?” 庄夫人鄙夷地道:“成素宁这人最没骨头,斗介乃军方重臣,使个眼色他使要把燕菲乖乖奉上。今趟我们庄家复国,最大障碍就是以李园为首的这一群人,因为李令正是李园的堂兄族人。” 李良不由大感刺激,正要说话时,忽然神色凝重,出去“查看”一番,回来道:“有点不妥,有形迹可疑的人在附近侦查我们,后来府令屈申离开时,在两条街外和其中一名疑人躲在车上说了一番话。然后那些可疑的人全撤走了。” 庄夫人听得玉容微变,眼里却对这个神秘而强大的男人闪烁这异彩的目光。 李良从容笑道:“看来他们准备在船上对付我们了,只要凿沉船只,他们的人便可在水里刺杀小公子,我们的复国大计也要完蛋了,真想得周到。” 庄夫人道:“那怎办才好?船上的船夫和舵手都是他们的人。” 李良哈哈一笑道:“只要离开城阳,我们便可要船不要人,看屈申能奈何得我们什么? 翌晨府令屈申亲来送行,大船扬起三桅风帆,顺水开出。 船上共有船夫三十人,人人粗壮彪悍,虽是神色恭敬,却一看便知非是善类,不过当然不会被李良放在心上,一边“监听”他们的动静,一边学习滇音楚语,同时尽情休息,好能在抵达寿春后,以最快时间干掉田单,再立即溜走。 他并不太担心会给人识穿身分,因为熟识他的田单、李园等人均身分尊贵,纵是自己这“亡国之将”万瑞光蓄意求见,都恐难有机会,所以碰面的机会微乎其微。 唯一的困难,就是如何去把握田单的行踪了。在接近他100公里的范围才可以精确锁定那精神印记,希望李园、春申君他们多招待田单一些时日吧,那样就可以与他在寿春“相见”了。 南方的景色,比之西北方又大是不同,秀丽如画,迷人之极。 际此春夏之交,人船放流而下,平山远林,分缀左右,一片恬静中惟粼粼江水,滔滔而流。沿江而下,不时见到渔舟在江中打鱼,使人很难联想到战国诸雄那永无休止的斗争。江水蜿曲,每拐一个弯儿,眼前都会出现一个不同的画面,使人永无重覆沉闷的感觉。 由于有外人在,庄夫人几女都戴上小帽面巾。多添了使人心痒的神秘美感。 那些不怀好意的船夫,灼灼的目光不时扫窥她们的酥胸隆臀,显然除了存心杀人外,对船上的女人都起了不轨之心。 不知是否因偏安的关系,楚人在风俗上人异于三晋和秦国,最明显就是已婚的妇人出门时都戴上各式各样的面纱,一点不怕累赘和不通爽。 除了戴冠垂纱外,亦有以头巾扎髻,再延长下来遮着脸庞,这种头巾均是孔眼稀疏,以纱罗制成,但由于质地轻薄,覆在脸上时,内中玄虚若现若隐。更添引人入胜的诱惑力。 李良经过这些日子,留出了寸许长的胡须来,不但改变了他的脸形,也使他更添阳刚之气。留须在那时代乃非常普遍的事,特别是文官,多蓄长须;武将则较多留短髯,所以脸白无须,反是异常。 这样扮成万瑞光,就不会有人联系到他原本的嫩脸形象。(未完待续。。) 068江中灭杀小虾米,温柔的改装 当李良在船头欣赏美景时,庄孔来到他身旁低声道:“在到达上游期思县前,有一段水流特别水深湍急,险滩相接,危崖对峙,贼子若要动手,那处该是最佳地点了。” 李良沉声道:“什么时候到得那里去?” 庄孔答道:“入黑后该可到达了。” 庄孔去后,李良望江而叹。 这些小毛贼破坏了当下的美景啦。 黄昏忽来骤雨,下了小半个时辰后,雨势渐歇,但仍是毛丝丝地下个不绝,天空盖满厚云,一片凄迷沉重的感觉。 李良与庄夫人、尤翠之、尤凝之及小孩庄保义都众在主舱共膳。 自相遇后,李良还是第一趟受邀与众人共进膳食,显示双方的关系又再密切了一点。 庄保义不时以既崇慕又渴望的眼光瞧着李良,李良现在最疼爱孩子,忍不住问道:“小公子想到什么事儿哩?” 庄保义小脸立时胀红,垂头道:“保义想拜李先生为师,学习剑术。” 庄夫人和尤翠之两女均含笑不语,静待李良的反应。 李良那忍伤一个小孩子的心,何况他的境遇如此凄惨,微笑道:“你能吃苦头吗?” 庄保义挺起小胸膛昂然道:“保义是最吃得苦的了,不信可问娘亲。” 庄夫人大喜道:“能得西秦第一高手,秦王之师指点保义,小女子感激零涕,保义还不立即行拜师大礼。” 当下一番揖让,行过拜师之礼后,再坐好时,气氛更见融洽,但李良则知道自己对庄家又再多了三分道义和心理上的照顾责任。 想起庄保义将来即使成为滇王,也逃不了再被自己另一个徒弟嬴政灭国之祸,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 庄夫人固是不时把美目往他扫来,其他尤翠之两女亦不时偶送秋波。幸好她们都是出身高贵,否则就更是媚眼乱飞,言挑语逗的局面了。 李良绝不介意逢场作兴,但无论神态言语上都不会轻浮的,也不会有丝毫逾越,所以这一顿饭吃得既刺-激又暧-昧。 饭后,李良亲自查探一番。在底舱处发现了凿船的工具和几大罐火油。听到那些人还准备了"miyao",放进水里去,把他们迷倒后,便将所有女的污辱,再沉船放火,手段毒辣之极。 看来这些人是要沉船放火。双管齐下了。 李良找到庄夫人她们说道:“他们的头儿叫成祈,似乎是大夫成素宁的亲戚。听口气他们早知道夫人们会在这几天经此到寿春去,故已在这里等了整个月,奉命一个不留。” 庄夫人听得脸色微变,低头不语。 尤氏姐妹担心的却是另一回事,问道:“现在我们喝的水有问题吗?” 李良道:“当然没有问题,下了药的水都有一阵异味。[]须以茶味掩饰,待会他们肯定会拿茶来招待我们,就千万不要喝了。” 庄夫人几女这才安心地点点头。 李良“分析”道:“夫人回楚京一事应是秘密,为何成素宁却得到风声,还派人到这里谋害你们呢?” 庄夫人凄然道:“现在我已弄不清楚谁是敌人了。” 这时果然有人叩门而入,跪地禀道:“小人特来奉上城阳特产‘安神茶’,味道虽有点古怪,但喝了后却不畏风浪。是府令屈大人特别孝敬夫人和小公子的。” 庄夫人装作欣然的答应了。 此人去后,庄夫人看看李良,那对本已水汪汪的美目更似要滴出汁液来。 战斗几乎尚未开始,就已结束了。 当李良他们诈作喝了药茶晕倒时,众贼子露出狰狞脸目,李良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把他们全体击倒制服。困缚了起来。 大船落入他们的掌握里去。李良陪着庄夫人到甲板上,着庄家的护卫把这批凶徒一字排开,进行审问。 江水两岸一片黑沉,雨虽停了。但仍不见半点星光。李良冷冷道:“谁是成祈!” 三十名被五花大绑的敌人想不到他们竟知道成祈之名。齐感愕然。但仍人人紧抿着嘴,没有说话,一副难道你敢杀我吗的神气。 李良喑叹一声,低声向庄夫人道:“夫人请别传头不要看!” 庄夫人坚强地道:“我不怕!” 李良一脚撑在其中一人的背脊,那人由于手足均被缚连在一起,立即跄踉前跌,滚倒地上。李良用脚挑得他仰躺在甲板上,“锵!”的一声拔出长剑,在他眼前比划着道:“最后机会,谁是成祈!” 那人仍不肯屈服,“呸!”的一声,露出不屑神色。 李良冷笑一声,长剑猛挥,那人立即咽喉血溅,立毙剑下。 “咚咚!”两声,俘虏中有两人吓得软跌地上,数人则双腿抖震,无一人不血色尽退,想不到对方狠辣无情至此。 庄夫人亦看得俏脸煞白。估不到真会杀人,下意识地把娇躯靠向李良。 李良若无其事地在被杀者身上抹拭剑刃血渍,将把尸身留在那里继续震慑他们。 庄孔等庄夫人的侍从,均瞪大了眼睛,呆在当场。 虽说在这时代,对武士来说杀人绝非什么大事,可是李良那种在杀人前后都漫不经意的态度,却对敌我均带来很大的震撼。[.超多好看小说] 李良历经几个世界的众多战场,心志坚毅。 在这弱肉强食的战争年代,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若今次被擒的乃是他们,想这样痛快的死掉也没有可能,特别是庄夫人这些美女们。 李良指着另一人,淡淡道:“谁是成祈?” 那人双腿一软,学早先两个同伙般坐跌地上,眼光却望往其中一个特别粗壮阴沉的汉子。 那汉子知露了底,移前少许大声道:“不用问了,我就是成祈,若你们敢……” “砰!” 李良一脚踢出,正中他腹部肝区,这是人身上最疼的几个受击位置之一。 痛得那成祈立时虾公般弯倒地上。痛不成声。 李良笑道:“带他到舱底大刑侍候,看他口硬到何时。” 身后的护卫回过神来,随着李良,押着他去了。 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其他俘虏看见他,人人脸如土色,挥身发抖。 李良道:“把这些人分开审问,然后再对口供。谁人有半句谎言,又或故意隐瞒,立杀无赦。” 庄孔等人一拥而上,把俘虏带到不同角落审问去了。 庄夫人的娇躯软弱无力地靠贴李良,轻轻道:“到今天我才见识到这种雷霆万钧的手段,先夫以前对人实在太易心软了。” 李良轻拥了她香肩一下。柔声道:“先回舱歇息吧!明天早膳时,会有审讯得来的消息了。” 庄夫人像是很留恋挨着李良的感觉,低声道:“怎么处置这些人呢?” 李良苦笑道:“我很想把他们全数释放掉,但这却是最愚蠢的行为,尤其他们见到了我们的手段,会生出疑心,庄夫人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天明时。船上再无半个俘虏,血迹均被洗刷干净。 在主舱进早膳时,李良对庄夫人道:“这事背后的主使者不但有成素宁,还有斗介和一个叫方卓的人,夫人有什么印象吗?据说正是方卓把夫人会到寿春的消息通知斗介和成素宁的。” 庄夫人俏脸转白道:“我当然认识,方卓是春申君府中食客之一,一向负责与我们通消息,想不到竟出卖了我们。” 尤翠之颤声道:“会不会春申君也是背后的主谋呢?” 庄夫人坚决摇头道:“春申君绝不会这样做。何况若保义能够复位,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他更非这种卑鄙小人。看来方卓该是给成素宁收买了。” 李良道:“成素宁和斗介为何要置小公子于死地呢?” 庄夫人道:“现在楚境之内,共有十多个诸侯国,其中以滇、夜郎、岷山,且兰四国最是强大,兵员均达上万之众。故深遭楚王顾忌。不过他虽有废侯之意,却不敢轻举妄动,怕激得众侯国联手抗楚。而众国中又以我们庄家声望最高,隐有众侯之长的威望。所以孝烈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我们;但却不敢明目张胆。只敢策动奸贼李令作反,可是滇国的子民仍是心向我们庄家,其他侯国亦对庄家复辟一事大力支持,故此李园所代表的李族怎肯让我们回国呢?” 李良道:“既是如此,夫人这番往寿春去,岂非送羊入虎口。” 庄夫人道:“现在寿春话事的人,仍非李园,而是春申君。兼且四大家族里除了像斗介和成素宁这等投靠李族的无耻之徒外,大多数人均不满李令做滇王。即管李园亦不敢公然说支持李令。今次妾身一行人要先往寿春,就是要正式向楚廷投诉李令背主叛变的不合法行为。因为先家翁是正式受朝廷王命策封的。” 李良点点头,道:“这就最好了,我看李园必会设法把事情拖着,因为他若明示李令背叛有理,势将使诸侯国人人自危,更增离心之意。假若我们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就人人都知是谁干的了。所以事情通了天,我们反最具安全。” 尤凝之“噗哧”娇笑道:“李先生的用词真怪,什么‘三长两短’‘通了天’,但听落又觉非常贴切精彩。” 李良当然知道自己这问题,含糊的胡混过去道:“这几天我们该可轻松一下了。” 庄夫人笑道:“不,该说为你装扮的时间到了。” 李良坐在舱房内的梳妆几前,看着铜镜的反映。他并没有亲自动手化装,体验着她们的化装手法,鼻端嗅着尤翠之和尤凝之的体香衣香,如入众香之国。 尤翠之亲热地按着他两边宽肩,跪在他背后由左肩膀探出头来,陪他看着铜镜的反映道:“娥姊并没有夸大,我们两姊妹曾从楚国第一化妆巧手苏六娘习艺,任何脸孔到了我们手上,都可变妍为媸或变媸为妍。” 李良感到她的"shuxiong"慷慨地压在背上,老实说很觉享受,惟有道:“可是我是男人哪!” 坐在另一侧正翻弄几个化妆箱的尤凝之娇笑道:“楚国的男人最爱妆扮,我们以前每天都给大王妆扮哩!”说罢神色微黯。显是念起先夫。 尤翠之道:“敷脸的粉,大致可分两类,一种是以米粒研碎后加入香料而成;另一种是糊状的脸脂,叫铅粉。后者较能持久,所以只要我们每天给你敷面一次,包保没有人可把你认出来。” “粉”字从“米”从“分”,出处在这里么?原来这时代的粉是由米做的。 李良随口应道:“难道没有人见过万端光吗?” 尤翠之对李良愈看愈爱。差点把脸蛋贴在他左颊处,媚眼如丝地道:“万端光是滇人,属最大的滇南族。娥姊便是滇南第一美人,娥姊还曾随先君到寿春见过楚王,万端光于逃秦前则从未试过踏出滇南半步,连李令都未见过他。寿春想找个认识他的人就难了。” 难怪庄家这么得滇人支持,原来是用了和亲的政策,庄夫人不用说都是族长之女那类有身分的人,难怪楚人这么怕庄保义回滇了。 尤凝之来到李良前面。用神端详他的脸孔。 李良道:“还有三天才到寿春,两位夫人不用立即就动手吧?” 尤凝之媚眼一抛,嗔道:“我们要试试那种方法最能改变你的样貌嘛!还可能要特别配方,几天的时间怕都不够用呢。” 背后的尤翠之吹了一口气进他耳内。呢声道:“不欢喜我们姊妹侍候大爷吗?我们学过推拿之术。最懂侍候男人的了。”话完就在他肩肌处搓揉起来。 无可否认,那是非常高的享受,而且她肯定是此中高手,李良不由自主地嘻哼作声。 尤凝之横了他娇媚的一眼后,取起一个小盅,不一会弄了小杯浆糊状的白色东西,以小玉杵搅拌着道:“哦,你的皮肤真好。玉泽嫩滑,待奴家为你弄成粗糙一点的样子,那别人更不会起疑心了。唉,这么好的肌肤,人家真是不忍心动手哩。” 顿了顿,才小心翼翼把铅粉抹到他脸上去,凉浸浸的。加上她纤柔的玉指轻轻抚揉,李良一时不知人间何世。 背后的尤翠之与乃妹商量道:“我看最好用胭脂把他的唇色改淡一点,眉毛则加粗一些,再染了他的须发就更妥当了。” 尤凝之给他弄好了面妆后。开始为他画眉。情深款款地道:“李先生是我姊妹见过的男人中最守礼的君子,不过知否奴家姊妹都心甘情愿侍候李爷呢。” 后面的尤翠之开始为他解下头上的英雄巾,闻言道:“想起到滇后,我们便和李爷分开,奴家便有神伤魂断的感觉。但念到先君对我们情深义重,奴家的得失又算什么哩!” 李良想不到她们会公然示爱,同时也有点感动,若没有遇上他李良,庄夫人一行是必死无疑,而且二女更会受尽凌辱,但三女为替先夫复国,仍义无反顾的回楚,只是这种忘我的勇气。已教人肃然起敬。 三人探讨着易容的药物配方舒适度的调整,一边互相慰藉,时间过得很快。爱怜地轻拥二女,双手情不自禁地在她们身上抚慰、探索着…… 当晚,在顶级美女姐妹花的倾心伺奉下,李良享尽了温柔。 第二日清晨,李良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对比自己的化装技法,她们的手段还显得稚嫩了点,调整了那个让面部难受的化装膏药配方后,面部舒适多了,只保留了她们的染发效果。 现在就算面对面撞上李园或田单,若再换上滇人的装束,加上口技变音,说着楚地方言,保证对方认不出自己来。 杀掉田单那厮,他可能还不清楚是自己做的呢。 呵呵…… 今天,李良心情格外好。 069楚都显能除恶霸 楚自秦将白起攻入郢都后,楚襄王往东败走,两次迁都,离秦愈远。 淮东之地本属陈,为楚征服,于是襄王收陈地兵,得十余万,回过气来后,再由秦人手上夺回准北十五郡,声势复振。 到去年联同其他四国攻秦,大败蒙骜之军,秦人闭关不敢应战,楚国似乎一夜间回复了春秋时的霸主姿态。 说到底,楚国虽失了大片国土,但由于幅员广阔,秦人要来攻楚确是不便,所以才能成其偏安中兴之局。 寿春位于淮水之南,与另一军事重镇下蔡成夹江对峙之局,由于交通方便,楚人在这区域又有深厚的根基,人力物力不虞缺乏,故亦有一番盛况,在当时的声势实在其他东北方诸国之上。 隋末,李良经营大吴时,攻略荆楚时的势力分布情况比这时节简单多了,不过现在的楚人偏向安逸的生活惯了,反而要比隋末时期更好攻伐。估计打败楚王的正统军队,其他小国的改编军队势力就会望风而降了。 但是,一旦有强有力的枭雄人物出现,其民心凝聚力还是很强的。 比如当下的春申君,还有那正在崛起的李园也算一号,至于秦朝后期那个绝世强者级别的项羽,都是很好的证明。 不过,系统在末武时代不给力,帮不上什么忙,李良也不会有在大隋末期的那种快捷统治的战果。而且,怎么攻伐楚国势力,是嬴政和李斯等人该费心考虑的。 李良自己只是想着怎么偷懒,与妻儿安逸地过着小日子。 那个时代主角绑定而来的主线任务,只是协助嬴政统一六国而已,还不到他堂堂国师李良亲自出手的份上,他举荐的李斯、桓齐还有国师宫培养出来的安谷溪、昌平君、王贲等人,加上忠心耿耿的鹿公、徐先、王翦等人,这个任务。李良只是打打酱油就可以混过了。 李良甚至希望统一的时间后延,他还能够多出更多的时间陪陪琴清、纪嫣然她们。 其实,李良现在有些放纵自己,就是不想去想几年后,任务终结时,他离开这个世界,琴清、纪嫣然她们怎么办?孩子们怎么办? 是会被系统像双龙世界一样的“打包”带走。还是留下她们在这个时代依附其他的强者? 某方面来说,以纪嫣然和琴清的情商和智慧,肯定猜出李良有着某些苦衷,隐忍在心里的,但是李良没有想要说出来的意愿,她们也都懂事的没有强行盘问。 依照李良的个性。不能够说与她们知晓的事情,肯定是绝大的事。 她们心疼李良的内心煎熬、苦忍,就索性用这个时代的大家族通用的手段――添加美女入户,让李良发泄一下部分阴暗的情绪出来。 李良也是庆幸能够遇上绝世好妻子,夹带着说不出的郁闷和排遣宣泄,他放荡不羁原始本性,被彻底释放出来。 反而导致精神力的进阶。与系统隐隐有了某些看不明了的联系。 两天时间,庄夫人都让尤氏姐妹伺奉着李良,直到尽了楚都才分为内外臣属分开。 寿春都城特大,城作箕形,周围约三十多里,外郭则达五十余里,可说是当时最伟大的城市之一,规模仅次于咸阳。还建有四个附城,以作屏护。人口多达二万户,繁盛非常。 加上河谷土壤肥沃,粮食充足,使寿春成为继郢都之后楚国最繁华的都市,所有重要的建筑,集中在位于中央的内城。宫殿、台榭、仓廪,府库、祖庙、祀土神的社、祀谷神的稷,官卿大夫的邸第和给外国使臣居住的客馆,均位于此处。(.) 外城是纵横交错的街道。井然有序地分布着民居、墟市、旅馆、店铺。 寿春城防极严,城郭入口处有可以升降的悬门,城外有护城河,日夜有楚军把守,凡通过城门者,均要纳税。 李良等抵达城外的码头时,在江上给楚战船截着,到庄夫人亮出证件,才准他们泊到码头去,却不准他们登岸,另外派人入城飞报。 众人惟有闷在船上耐心等待。 这时的李良换上了一身宽松的袍服,避蔽了他完美的型体,发须有点未老先衰的花斑灰色,容色苍白,眉浓掩目,完全不像那个养尊处优的国师李良还有那个绝世强者的李统领了。 要是空间能够联系得上,哪用得着用药物、装扮改变面容身形,直接用契约关系变化成万瑞光的相近形象就行,那几个空间世界里数以亿计的庞大人口中,有系统协助,肯定很容易找到这个形象的。 等了整个时辰,才见一队车队离城而至。带头的是个大胖子,身穿官服,年在五十许间,眼细长而鼻大,有点像上承祖阴,被酒色侵蚀了灵魂和肉体的二世祖。 正在船上恭候的庄夫人低声向身旁的李良道:“那胖子就是春申君黄歇了。” 李良起先还以为是黄歇的家将食客那类人物。怎知却是黄歇本人。 战国四公子中李良虽只暗中与信陵君交过手,但看来应以此人形象最差了,难怪在四公子里,以他的声誉最低。 尽管这人外形显得蠢胖,但是庄夫人等女还是精心打扮,很小心地恭候这楚国实际权利最大的人。 楚国的女服和别国相比,显得特别宽敞和华丽,曳地的连身长裙,腰系白色宽带,衣领斜交,延结褶叠于背后,袖和下摆均有宽沿。帽子圆顶结缨,给带于颔下,加上重粉覆面,确另有异国的情调。 至于庄夫人等女的发型,都是额发梳得平齐,并由两鬓束成长辫垂于脑后,直至颈部,发辫复结成双鬟。 几女的楚服分别以朱衽、绛红、金萤、素绿、青蓝为主色,加上龙、凤、鸟等刺绣,辅以枝蔓、草叶、花卉和几何纹,构图奇特生动。充份显示了楚人丰富的想像力和充满神话色彩的文化。 男服就较为朴素,衣长但露脚,右衽交领宽袖。袖口处略为收束,衣沿和袖口处饰以纹边,以棕、黑、褐、白等色为主,最夺目就是束腰宽带,以不同的对比颜色相间杂。 此时春申君来至岸旁,打手势着人请他们上岸。 庄夫人在那两个粗壮女仆扶持下,婷婷的带头步上岸去。 春申君的细眼亮了起来。狠狠盯着蛮腰楚楚,似欲经不住轻风吹拂随时会断折的庄夫人万青娥。 春申君黄歇等纷纷下马,施礼迎接。 庄夫人刚施过礼,立时失声痛哭道:“君上要为妾身、犬子作主啊!” 黄歇登时慌了手脚,道:“万王妃请勿悲伤,一切回府后再从长计议。” 望向李良。双眼眯紧了点,眼睛掠过慑人精芒。道:“久仰万先生之名,果是一表人才,本君好生欢喜。” 李良暗中点点头,体会到盛名之下无虚士的道理,这春申君虽是耽于酒色,但只看他的眼神。便知他胸有城府,非像他外型和面貌所予人的感觉。连忙压沉声线,以刚学来带有滇音楚语的流行周语应对道:“君上威名震天下,该是瑞光感到荣幸才对。” 黄歇眼光掠过诸女时,庄夫人收止啼声,一一替他介绍。 黄歇用神打量了尤翠之和尤凝之二女,目光最后落到庄夫人身上,声音转柔道:“王妃不若先到敝府歇息。其他一切再慢慢商议好了。” 李良忽地想到今次若不是遇上自己,那庄夫人和尤氏姊妹唯一可用上的就是美人计,以美色达到目的。因为春申君现在的神态,显然对助她们复国一事,并非热心。只看他对庄保义毫不在意,即可见一斑。 黄歇身后有几个食客模样的人,其他便全是彪悍的武士。 食客的其中一人身量高硕。留着一把美须,长及于胸,脸长鼻曲,唇叶极薄。双目闪善惊异不定的神色,留心打量着己方诸人,特别是滇国流亡小储君庄保义。 身后的庄孔见李良注意此君,低声道:“那就是方卓了!” 李良微一点头时,庄夫人莺声呖呖道:“不用打扰君上了,妾身只想返回滇王府去。” 春申君脸露古怪神色,干咳一声道:“这事也待回到敝府后再说好吗?” 庄夫人娇躯微颤,面纱后的秀目盯着春申君道:“请问君上,这事有什么问题呢?” 春申君叹了一口气道:“自滇国乱起后,王妃和小公子避往秦地,滇王府的婢仆便四散潜逃,丢空了几年,最近左令尹李闯文见了颇为心喜,强行搬进了滇王府去,本君虽曾多次与他交涉,可是他仗着先王的默许,一概不理睬,本君也极为不满。” 庄夫人娇躯剧颤,怒道:“天理何在,君上须为妾身讨回公道。” 春申君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低声道:“早晚本君会使这小子受到教训,不过现在形势微妙,不宜轻举妄动。王妃舟车劳顿。不若先回敝府休息吧!” 李良却是心中叫妙,现在寿春要置庄保义于死地的固是大有人在,可是由于牵涉到十多个诸侯国,却是没有人敢动手。所以只要占在有道理的一方,自可大闹一场,以营造声势,哈哈一笑道:“君上好意心领了,今趟我们来寿春,正是要讨回公道,若胆怯怕事。何能完成复国大业。君上请先回府,我们自有主意。” 春申君愕然望向李良。 万端光乃滇南名将,更是滇南族的著名领袖,文武兼资,在楚国有一定地位,但仍想不到他如此敢作敢为,摆明要把滇王府重夺回手上。 庄夫人也娇躯一顿,差点出言阻止,幸好想起李良乃非常人,自有非常手段,临时把到口的话吞回肚子里。 春申君不愧战国四大公子之一,沉吟顷刻后道:“李闯文这一妄撞行为。很多人都看不顺眼,就是李族中人亦有微言,诸侯国派驻此处的使臣更曾联名上书抗议,只是给先王一直拖着。万将军若要把王府夺回,无人敢说半句话,只不过李闯文府内家将中高手如云,起了冲突时后果难料,万将军还请三思。而本君却不便直接参与。” 李良心中多谢他提供了很好的线索。若情势如此,更不可放过这为庄家扬威的机会,当所有人均认为他们有复国的能力时,由于滇国乃楚国诸侯之首,就算掌权的是李园,在衡量形势下,仍不得不卖他们账。 冷喝道:“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君上可否先遣人通知李闯文,说我们要立即收回滇王府。来个先礼后兵。”这孟子的名句,恰好能在此时此景派上用场。 春申君双目亮起奇光,点首道:“万先生果是真豪杰,我黄歇服了。人来!”。 方卓自动请缨,踏前施礼道:“这事由小人去办吧!” 李良心中暗笑,当然知道方卓是去教李闯文选齐高手,与他们打个硬仗了。 但由于他们中有庄夫人和庄保义这两个政治上非常敏感的人在,任李闯文有多少家将,也绝不敢以众凌寡,一个对一个时。就要教他好看了。 滇王府位于内城中心处,与王宫比邻,整列街道不是外国使节的宾馆,就是诸侯国的行府,所以滇王府被李闯文强占,确是非常碍眼的事,亦是过世了的孝烈王以之削减侯国声威的手段。 现今孝烈王已死,李闯文这一行为。立时失去了凭依,间接造成了庄家夺回己府的声势。 一直以来,楚王廷都推说李令谋反乃滇国内部之事,与楚廷没有半点关系。当然表面 亦不承认李令的地位,以免惹起其他诸侯国的反感甚至叛离。 若诸侯国归附强秦,那楚国就顿失西南屏障,国势危矣。 因着这种种形势。李良决意放手大干,第一个要开刀的就是李闯文。 由于不能真的动手杀人,所以李良从春申君处取了一批重木棍,藏在庄夫人车底。才往滇王府开去。 到了滇王府外,只见府门大开。二百多名武士排列府前广场处。摆开阵势来迎接他们这区区一行二十多人。其中还包括了妇孺和小孩。 此乃午后时分,街上行人众多。更不乏住在附近的公卿大臣,又或来吊祭孝烈王的东北方诸国和诸侯国的有关人等,见到滇王府前这种阵仗,无不围在府外观看,不片刻已是人山人海,气氛热烈。 李良一马当先,领着众人便要进入滇王府。 有人在主府长阶上平台处,大喝道:“来人止步,何故乱闯我府。” 李良等好整以暇地跳下马来,只见对方二百多名武士布成钳形之势,封挡了他们所有进路,主力集中在府门处。 抬头望往已换了“李令尹府”的大横匾。冷笑道:“何人劫占了我滇王的府第,给我万端光报上名来。” 那显然就是李闯文的人一身武服,生得颇有威势,只可惜一面俗气,眼睛不合比例的细小,手握剑柄哈哈大笑道:“真是好笑,滇王因不懂治国,早于五年前被当地民众杀死,还那里找个滇王出来。” 这人不知道自己正好验证了李良的判断,即使李族之人,也不敢明目张胆承认李令继位,以免造成众诸侯国一起作反那一发不可收拾的恶果。 这时庄夫人等仍留在车内,由庄孔等负责守护马车,使他动起手来再无后顾之忧。 李良两眼寒芒一闪,大喝道:“好胆,我家储君在此,谁敢说滇王不在,你这强占滇王府的狂徒,可敢和我到大王座前理论,查看有关国玺文书令符,以证我储君可是滇国之主。” 李闯文狞笑道:“你才是狂妄之徒,谁知你是否乱臣贼子,弄些假证物来招摇撞骗,快给我滚出大门去,否则我就把你们的狗腿子全敲断了。” 街上登时一阵哗然,旁观者都对李闯文横蛮的行径表示不满,方可见此人平时必是横行霸道,得罪人多,称善人少了。 李良如是时候了,故意露出胆怯之态,道:“你既不相信,我这就去面谒太后大王讲求评个公道。” 李闯文得势岂肯饶人,大笑道:“走得这么容易吗?待我把你们绑往见太后吧!” 府外又是一阵起哄。 李闯文实在太过份了。 李良早知李闯文不会如此容易罢休,更知他觊觎刚才自己所说国玺令符等物,由马车底抽出长棍,迅速抛送到各人手上。 此时两旁的李府武士已开始往他们迫近过来。 李闯文这时才感到有点不妥,大喝道:“动手!” 李良早大棍在握,甩掉外袍,露出一身武士劲装,扑前挥棍左挑右打。敌人手中长剑立被磕飞了几柄。 惨哼声中,围上来的武士在诸铁卫反击下,纷纷变作滚地葫芦,腿骨手骨断折的声音连珠响起。 数千围观者人人都有锄强扶弱的心理,又一向憎恶李闯文,一时欢声雷动,更添李良一方的声势。 这批武士一向养尊处优,本身的实力又与李良有段远不可及的距离,加上重木棍占尽长兵器的优势,纵是对方两百人,也在他发力迅速打击措手不及下立时溃不成军。 李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放倒了广场上七十多名兵士后,向高踞阶上的李闯文和百多名武士攻去。 李闯文那想得到来人如此厉害,狂乱挥舞长剑,拼命驱使手下冲前拦敌。 李良如出柙之虎,踏着倒地"shenyin"的敌人身体,长棍一记横扫千军,便将两人扫飞寻丈外时,已登上最上的一级台阶。见人就打,冲前来者若非腿骨折断,就是血流披面的倒往四方。其中十多人更被当场打得半死。 李良挡者披靡的直迫李闯文而去,其他武士见势色不对,纷纷散开。 李闯文见状大惊,在十多名家将护其下,退进府门内。 李良伸脚撑跌了一人后,人棍合一的旋风般闯入主府大堂里。 府外则倒下了最少过百名李府武士。 李闯文回过身来时,李良已附影而至。气势如虹下,在李闯文身前仓皇布阵的武士再被斩瓜切菜的击倒地上。 李闯文呆立当场,手中虽仍握着长剑,却不知应动手还是放弃反抗。 李良收棍而立,微笑道:“原来你不但是狂徒,还是胆怯之徒!” 李闯文脸色数变,终是还剑入鞘,还口硬道:“我乃大楚令尹,你若胆动我一根毫毛……”话尚未完,李良的木棍已重重敲在他小腿骨处,骨裂声中,李闯文惨嘶倒地。 李良转身出来,下令道:“将所有霸占我滇王府的狂贼,全给我扔出街外。” 庄礼等人欣喜地轰然答应了。 太强了,一人打两百人跟玩儿似的。 李良哈哈一笑,那些秦军追兵,李良不想过早暴露身份返身灭杀他们,才苦忍着布置成数百人的痕迹“逃亡”,结果却被他们和野兽“联盟”,追得迷路。 眼前的这两百恶霸,收拾了他们也算稍微出了一口恶气。 心里舒坦多了。 070收复滇王府的政局影响,暗香浮动下的矛盾忧虑 收复了滇王府后,接着发生的事,不出乎李良意外。 首先来贺的是春申君,接着是被逐离滇王府不久的一众婢仆武士,再就是各诸侯国来吊祭孝烈王的代表甚或侯王,与及东方各国的使节和一向“崇敬”庄家的名将大臣,庄夫人和李良为应酬接见忙个不停。 黄昏时太后李嫣嫣发旨下来,召见庄夫人和庄保义,却不包括李良在内。 李良知道造势成功,放心让庄夫人母子在春申君陪同下,入宫见李嫣嫣和那只有两岁多的小储君。 幸好尤氏姊妹仍在,遂陪他接见客人,以免露出马脚。 忙得晕头转向时,下人报上道:“魏国龙阳君求见!” 李良大喜,嘱咐了尤氏姊妹继续应付其他来人后,使人把龙阳君引进内堂。 龙阳君正为这安排感到茫然,至抵达内堂,见到李良,呆了一呆。 李良离席起迎道:“君上怎么来了!” 龙阳君不能相信地瞪大“秀眸”,失声道:“国师!” 李良拉着他到一角坐下,笑道:“不是我是谁?” 龙阳君大喜道:“你可知道田单到这里来了!” 李良含笑点头。 龙阳君叹道:“国师真有通天彻地之能,竟然化成万瑞光,累我还为你担心,三天前我到此时赫然发觉田单神气的在这里摆风光,还以为你给他杀了呢。” 李良当下把事情和盘托出,不知为何。他直觉地信任这个“美男”,正如当初见到女汉子翟娇很是意气相投一般。 龙阳君听得田单借替身遁走一事。恍然道:“怪不得刘氏昆仲和旦楚等人一个不见,不过你能吓得他如此不风光的溜掉。亦足可以自豪了。” 李良道:“君上是否来参加孝烈王的丧礼?” 龙阳君道:“名义上当然是这样,实际上却希望能由田单手上把楚人争取过来,现在我们都知道田单、李园和吕不韦定下密议。要瓜分天下。” 李良道:“只要我杀死田单,不就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吗?” 龙阳君一想也是道理,点头道:“那奴家怎么都要帮上忙的。若你真能使滇国小储君复位,那便可牵制楚国,教楚人不敢有异心。不过事情是挺复杂哩!最后我们仍是要对付你们秦国。不是非常矛盾吗?” 李良道:“那是日后的事了,若不解决吕不韦的阴谋,立即便要大祸临头。所以杀田单乃对你对我均有利的事。(.好看的小说)” 龙阳君苦笑道:“国师总是说得有理,唉,只要想想你我今后对上的场景,就让人心碎。” 李良打了个冷颤。转移话题道:“其他国家来了那些人?” 龙阳君道:“都是一些老朋友吧。” 李良道:“韩-国来的定是那韩闯了。对吗?” 龙阳君道:“韩闯这人不大靠得住,你最好不要让他知悉身分,否则说不定他在某些情况下会出卖你。” 龙阳君数着手指道:“赵国来的是郭开。这家伙现在很得宠,有他弄鬼,我看廉颇很快会相位不保了。” 他这么说,背后必发生了一些事,才这么肯定。 龙阳君续道:“燕国来的应是太子丹。但到现在仍未有信息,确是奇怪。” 李良亦大惑不解。假设太子丹的人以快马经魏境到寿春报信,至少该比自己快十天。没有理由到现在仍没有消息。 一般使节往来,均必先递上正式文书,假设现在太子丹仍未有信息到来,可能赶不及半月后楚王的大殓了。 李良道:“秦国有人来吗?” 龙阳君道:“秦国一向和楚国关系较密切,现在又是罕有的和平时期,当然会派人来,不过奇怪是派来者不是吕不韦,而是左丞相徐先。” 李良叫声坏了。 龙阳君讶道:“有什么问题吗?为何国师脸色变得这么难看?” 李良道:“现在还不知有什么事,君上可否帮我一个忙,查察徐先取什么路线到寿春来,此事至关紧要。” 龙阳君立时明白过来,色变而起道:“此事我立即遣人去办,若是途经我大魏国,我会派军保护他。哼!这一着可能是嫁祸我大魏的阴谋。” 李良点点头,徐先到寿春,不出取韩或取魏两条路线,若吕不韦使人在任何一国刺杀徐先,均可牵起轩然大波,而吕不韦更可乘机对韩或魏用兵了。 想不到莫傲死了,吕不韦仍如此厉害。 至此两人均无心说话,龙阳君匆匆离去。 送走了所有宾客后,天已入黑。 李良肚子饿得咕咕发叫,忙返入内宅他的院落去,纪赵二女刚洗过澡,候他进来吃晚膳。 滇王府规模中等,是由一座主府加上六个四合院落组成,四周圈以高墙。 每个四合院均以庭院为中心,四周围以房屋而成,布局内向,几乎所有门窗均开向庭院,府内遍植大树,故即使际此炎夏时节,仍是非常阴凉。 入口均设于南方,左右对称,有明显的中轴线。 对着正门的房子是正房,左右则是东西厢房。 李良独占一个四合院落,地方宽敞舒适,尤氏姐妹在主府内宅不在这里,却是孤寂得发呆。 徐先乃西秦二大虎将之一,该有办法保护自己,却最怕他手下里有吕不韦的奸细,徐先又想不到出手的是李园或者春申君潜往韩魏境的人,那就非常危险了。 虽秦楚关系密切,但只要派个王族的人来,比徐先要更加适合,可知其中必有原因。 嗯。吕不韦只要随便找个政治借口,例如要与楚人另签和约,就可迫得徐先非来不可。朱姬虽对吕不韦的不满与日俱增,但暂时仍很难不倚赖他这“仲父”办事,因为秦**方一向都看不起她这个太后。 李良对徐先极有好感,忧戚戚地叹了一口气,现在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此时庄孔过来相请李良,说庄夫人回来了,想见他面谈。 李良只有收拾情怀。随庄孔去了。 庄夫人身穿燕尾长褂衣。衣裾处被裁成数片三角,叠叠相交,形同燕尾。故以此名。 她斜倚在靠中央庭院的一扇窗漏旁的卧几上,神采飞扬地看着李良进门,秀发挽成坠髻,以一枝金钗把发型固定。在灯火里金钗闪闪生光。使她更显高贵优雅,亦非常诱人。腰上挂着一串形状不同的玉佩,倍添瑰丽富贵的贵妇身分。 庄孔离去后,庄夫人盈盈起立,移到李良身前,甜甜一笑道:“妾身早回来了,但要待沐浴更衣后才见你,嗅到人家身上的浴香吗?”言罢傲然挺起了酥胸。 李良暗忖滇南土族的女人必是特别开放。诱惑起男人来既直接又大胆,同时知她因感激自己。故更添爱意。微微一笑道:“看夫人的样儿,便知今趟楚宫之行大有所获,在下有说错吗?” 庄夫人举起一对玉掌,按在他胸口上,媚笑道:“国师,你的心跳加速了。” 李良心中一跳时,庄夫人放开了双手,以动人优雅,似是弱不禁风的步姿娜到了窗旁,背着他看着月夜下的庭院,柔声道:“李良果真是名不虚传,只虚晃一招,立时使整个寿春都震荡了,现在再无人敢小觑我们这些亡国妇孺,众诸侯国都表明立场,支持我们复国,唯一的障碍便是楚廷。” 李良来到她身后五步许处立定,问道:“李嫣嫣对你态度如何呢?” 庄夫人道:“我本以为李嫣嫣是个非常厉害的女人,但出乎意料之外她只给人温柔多情的感觉,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哀伤凄艳,人当然是绝色尤物,甚至可与你的纪才女和寡-妇清相媲美。而更便我奇怪的是她在春申君和李园之间,她似乎更倾向于春申君,这确是令人费解。” 李良听得呆了起来,李嫣嫣果真是这样我见犹怜的女子吗? 庄夫人转过身来,倚窗而立,嘴角带着个迷人的笑容,眉梢眼角则是无尽的风情,双肩轻耸道:“李园和春申君对妾身的身体都很有意思,妾身该怎么办呢?” 李良笑道:“夫人要我给些什么意见呢?” 庄夫人凄然一笑道:“这种男人的嘴脸我早见惯了,若非遇上了你,妾身定不会吝啬身体,以争取他们的支持,但现在却感到要先征求你的意见。天下之间,除了你外,再没有任何人可以得到妾身所有的信任了。” 李良正思忖她是否在迷惑自己时,庄夫人移步过来,贴入了他怀里,用尽气力搂紧了他的熊腰,俏脸埋入他宽肩里。呻吟道:“拥抱我好吗?我须要一个强大的男人支持我。” 要说在这种情况下,对这样一位身分高贵、千娇百媚的尤物投怀送抱不动心,就定是骗人了。李良不由把她搂个结实,爱抚着她丰盈和充满弹性的背肌,柔声道:“夫人不必如此,就算我们没有**的关系,我李良也决不会食言,定会助小王储登上王位。” 庄夫人仰起俏脸,甜甜一笑道:“你以为妾身当你是其他的男人吗?不!你错了,人家昨晚便在梦中见到你,唉!只可惜我们的一段情,到王儿登基后就要一刀两断,想起来便感到人生没有什么味道了。” 忽然离开了他的怀抱,拉着他到一旁席地坐下,肃容道:“现在李嫣嫣已确认了我和王儿的合法地位,但李园却以强秦压境为借口,拒不出兵助我母子,春申君不知是否怕开罪李族,亦摇摆不定,神态**。别人所说的支持,只是口上说说,不会有实质的行动,所以我们母子的命运,仍是操在国师手上呢。” 李良略微一想便知道了当下情势,为安她的心,低声道:“我在秦楚边界有支实力强大的部队,到时可扮作滇人,攻入滇京。但若我杀死田单,便得立即秘密溜走,否则恐怕难以离开寿春。现在李园唯一对付你的方法,就是把你们母子软禁楚京,又可玩弄你的身体,一举两得。” 庄夫人色变道:“我倒没有想过这问题。” 李良忍不住搂着她的香肩,低声道:“你现在最紧要是装出须人援手的姿态,不妨跟李园和春申君虚与委蛇,摆出一副若果楚廷不肯出兵,就全无办法的样子,定可以骗倒所有人。” 庄夫人咬着唇皮道:“你是否暗示我要牺牲自己的色相呢?本来我早打定了这主意。但有了你后,我又不想那么做了。” 李良见她对自己确似动了真情,自己又风流惯了,忍不住亲吻了她的脸蛋,柔声道:“凡是容易上手的东西都不觉珍贵,所以你要对所有对你有野心的人欲迎还拒,若即若离,弄得他们心痒虽熬时,我们早离开楚京了。假若我在楚王大殓前杀不死田单,便惟有放弃。全心为你复国好了。” 庄夫人现出迷醉的神情,呢声道:“愈和你接触,便愈觉你本领厉害,偏偏你却是个情深义重的豪杰,这感觉真教人矛盾。国师啊!人家这么易上你的手,你会不会看不起人家呢?” 李良柔声道:“在小储君复国之前,我们都不可发生**上的关系,那会使我们沉迷欲海之中,很易会误了正事,我们必要抱上卧薪尝胆的态度,只有刻苦砥励,才可成其大业。” 庄夫人差点是呻吟出来道:“尤氏姐妹已经搬去你那里了,你室有美女,怎算是卧薪尝胆,用这来形容人家倒差不多,李郎啊!唔……” 李良封上她的香唇,一番缠绵后,才放开她道:“女人若在男女之事上得到满足,会在神态上给李园和春申君这些花丛老手看出来的,那时夫人便难以玩弄手段,此事微妙至极,夫人定要听我忠告。” 庄夫人惊醒过来,坐直娇躯道:“妾身明白了,但不要忘记你的诺言,复国事成后。人家绝不肯放过你的。” 李良又与她略作缠绵,才回自己的院落去,找到尤氏姐妹二女盘肠大战一番,只有她们才可医治他给这狐媚过人的艳妇所挑起的欲火。 十五天内若杀不了田单,他立即溜走,绝不会犹豫。 杀死田单只是得到一个主角的身份加成,却远及不上当下徐先的生命,何况家中还有待产的妻子们等他回去。 这时他才明白什么是英雄气短了。 这些天里,有尤氏姐妹和庄夫人的陪伴,暗香浮动下,日子反倒是很好熬了。(未完待续。。) 071结盟李园,利用与反利用 “铿锵”之声。响个不绝。 尤氏姊妹看着滇国小王子庄保义和李良剑来剑往,打得倒也似模似样。 二女当然频频为这小孩子打气,李良矗立不动,只守不攻。 “当!” 庄保义终是人小力弱,一下握不住剑柄,掉在地上。 可是他毫不气馁,滚身地上,拾剑再打。 李良心中暗赞,喝停了练习,传了他几个基本功。让他自行练习,便到尤氏姊妹处让她们为他化妆。 尤氏姊妹与他如胶似漆,见识了他的强大后更是倾慕,热情如火。 化好妆后,两女仍不肯放他离开,硬迫他躺在卧几上,为他按摩推拿。 只推了几下,李良舒服松弛得睡了过去。 醒来时,两女正在一左一右的,为他推拿脚板,使他如在云端,好不自在。 尤翠之笑道:“睡得好吗?” 尤凝之道:“龙阳君来找你,在外面等了整刻钟哩。” 李良急忙坐起来道:“为什么不唤醒我?” 尤翠之过来服侍他穿上外裳,柔情似水地道:“不舍得嘛!今晚李爷沐浴时,由我们再给你推拿吧!” 李良习惯了她们无微不至的悉心侍候,点点头便要起来。 尤凝之扯着他衣袖幽怨道:“李爷不给点奖赏我们姊妹吗?” 李良哈哈一笑,搂着两人痛吻一番后,才出去见龙阳君。 今天这美丽的男人特别容光焕发。坐好后接过手下奉上的香茗,呷了几口后,龙阳君道:“田单的事非常棘手。因为田单现在住进楚宫里,与李园为邻,所以守卫森严,我看除非把握到他离开王宫的时间,否则休想行刺他。” 李良能够清晰感应到田单身上的精神印记,嗯了声随口道:“依我看最迟孝烈王大殓后,田单会立即起程返齐。有没有方法弄张王宫的地形图来呢?” 龙阳君为难地道:“假若多点时间,说不定可以做到,但……唉!” 李良倒是不在意这些。他能够轻易突破王宫防卫,只是不想多费周折,转而问道:“楚宫有什么防卫呢?” 龙阳君道:“这个真的不大清楚,不过只是环绕王宫的护城河、高墙和哨楼。就是不易解决的难题了。何况现在连田单真正住在宫内什么地方都未晓得。” 李良道:“凡是王侯巨宅府第。必有逃生秘道……” 龙阳君打断道:“不用想这方面的可行性了,像我们的魏宫,便有人十二个时辰轮番监听地底的动静,否则掘条地道进宫,不是要宰谁谁就没命吗?” 这就好,那田单也是同样很小的希望从秘道逃脱了。但是各种可能性都要为龙阳君考虑到的。 李良道:“田单总要参加宴会吧?只要知道他何时会到何地赴会,不是可在中途截杀他吗?” 龙阳君颓然道:“楚人虽被称为南蛮。[.超多好看小说]但比之我们北方诸国更是守礼,楚王大殓前。理该禁止一切宴会喜庆之事,所以你这一着仍是行不通。” 李良点头道:“那若是谁可以把田单由王宫引出来呢?” 这个问题太宽泛了。不只是龙阳君回答不上来,就是李良也没有想过会在他那里得到答案,所以此法仍是行不通的居多。 龙阳君摇摇头,忽压低声音道:“那滇王妃是否非常美丽?” 李良奇道:“确是非常动人,君上难道……” 龙阳君“俏脸”微红,“娇嗔”道:“不要误会,只是昨晚我到春申君府上时。李园和春申君都大赞滇王妃,说这样狐媚的女人确是万中无一,当时田单、韩闯和郭开都在座,人人动容,所以找才想到滇王妃说不定可以美色引诱田单上当呢!不过想具体些又很难行得通。” 李良不想牺牲女人来成事,问道:“他们有说起我吗?” 龙阳君“横”他一眼道:“怎会漏了你,他们对你的身手和果断的行踪均大感惊异。不过任他们想破脑袋,也不会联想到大秦国师来,连奴家都认不出你,其他人更休想了。” 李良喜欢交往的是真性情的人,这与他自己内心的防卫层太多有很大关系,对龙阳君这样的超出时代的前卫“娇媚”,反而只觉亲切,而不会生出反感。笑道:“李园说起万瑞光时,有否咬牙切齿呢?” 龙阳君道:“这倒没有,照我看李族内争权夺势亦非常厉害。李园昨晚便大骂李闯文不知进退,活该给人打断腿骨。” 李良点点头,问道:“春申君和李园又是什么关系?” 龙阳君道:“好到不得了,李园见到春申君时像老鼠见到猫,逢迎恭敬得过了分。我看李园暗中必有对付春申君的阴谋,否则不须如此卑躬屈膝。” 龙阳君又道:“你可见过李嫣嫣?我看除了纪才女,没有人比她更清秀明丽了,不过她眉眼间总有股化不开的哀愁,教人心痛。” 李良摇头笑道:“可惜她全无见我的意思,否则我可和君上分享这观感了。” 龙阳君沉吟片晌,道:“我派了人去侦查徐先的行踪,不过我恐怕已迟了一步,急死奴家了。” 李良轻拍他肩头道:“放心吧:只要有我李良在,定不教秦军入侵魏境。” 这话说得很有份量了。 龙阳君大喜,道:“那这事就拜托你了。” 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发觉”一时间很难找到行刺田单的方法,龙阳君惟有先行告退了。 这也是李良委婉拒绝好意来帮忙的龙阳君的方式,可以不伤和气。又能感让龙阳君生出李良重视他这个朋友的感觉。 李良也不好解释他自己已经定位好了田单的位置,你不要来帮忙! 这不是对待殷勤来帮忙的朋友的做法,也不是李良的风格。 李良反而很珍惜龙阳君这样的真性情的朋友。至少这样的人不会因为利益而出卖他。 龙阳君前脚刚走,李园便和春申君相偕而至。 当然由得庄夫人去应付,不过还未回到休息的院落,庄孔来请他出主府见客。 由后进举步走入主厅时,他故意改变了一向行路的姿势,迎面走向正和庄夫人分宾主坐下的春申君和李园,大厅的四周均守立着两人的亲卫。 李园没半点怀疑地站起来迎接他这个万瑞光。春申君则自重身分,安坐如故。 李园施礼道:“万将军果是非常人,难怪一到寿春。立时成为家传户晓的人物。” 李良还礼后,以改变了声调和带着浓重滇音的周语道:“比起君上和太国舅,我万瑞光只配作提鞋抹席的小厮吧!太国舅客气了。” 庄夫人见李园毫不怀疑,放下心来。欣然道:“太国舅今天登门造访。就是要来见瑞光你哩!” 李良暗忖这两人是找借口来与你这万中无一的女人亲近才真,含笑坐在居左的李园下首处。 李园深深望了庄夫人一眼后,别过头来对李良道:“万将军乃滇南名将,不知对复国一事有何大计?” 李良正在注意庄夫人的动静,见到李园望她时,有点慌乱和下意识地垂下目光,心中叫槽,知道李园凭着俊朗的外型。充满魅力的谈吐和风度,已搅乱了庄夫人的芳心。所以她才有这种失常的举止。 口中应道:“这正是我们到寿春来的目的。若王上能拨一批军马让小臣指挥,可望一举破贼,收复滇地。” 春申君干咳一声道:“此事还须从长计议,由于先王新丧,储君年纪尚幼,一切也该待大殓后再作决定,希望王妃和万先生能体谅其中情况。” 李良暗忖这样就最好了时,又见李园以眼神去挑逗庄夫人,但春申君却没有见到。 李园向庄夫人展露一个连李良亦不得不承认非常好看的笑容,柔声道:“太后对滇王妃一见如故,加上先王大殓前心情困苦,着我来邀请王妃和小储君到宫内小住,也好让我们一尽地主之谊。” 若让庄夫人和庄保义住到王宫去,再要出来便不是自己可以作主了。况且凭李园的手段,庄夫人又是久旷之躯,要得到她真是易如反掌,那时会有什么后果,确是难以逆料。 李良向庄夫人打了个眼色。 庄夫人会意,垂首黯然道:“太后心意,青娥心领了,青娥乃亡国之人。一天滇国未复,都难消愁虑,青娥怎敢以愁容侍奉太后,希望国舅爷能向太后陈说青娥的苦衷。” 李园登时语塞,惟有点头表示同意。 春申君显然亦在大打庄夫人主意,柔声道:“王妃不若到我府小住两天,免得在这里触景伤情,只要先王入土为安,一切复常后,本君定会全力支持小储君复位。” 庄夫人当然明白春申君说话背后的含意,想起李良所说的欲拒还迎,先幽幽地横了春申君娇媚的一眼,才垂下螓首。轻轻道:“过了大殓之期后好吗?奴家在来京途中小病了一场,到今天仍未康服,希望能休息数天,养好身体再说。” 看着她我见犹怜的神态,想起昨晚的热吻,连李良都脑袋发热,春申君和李园自是露出色授魂与的表情。 美女的魅力确是没有男人能抵挡的。 特别是尚未到手的美女。 李园关切地道:“待会我找宫内最好的御医来给夫人看病吧!” 庄夫人推辞不得,只好道谢。 春申君和李园都找不到再留下的借口,惟有站起来告辞。 李良暗赞庄夫人影后级别的表演时,李园亲热地拉着他衣袖道:“还未曾好好与万将军说话,不若到敝府吃一餐便饭吧!” 有机会到宫内去,李良当然会去啰。 这个李园只是看中“万瑞光”的强大武力,要笼络他吧了。 意图很容易分析出来。一是笼络人才,顺便加深了解,看看能不能忽悠这个热切盼望复国的绝世战将。为李园做些斩除政敌的“蠢事”,责任当然由“万瑞光”来背了;二是试探出万瑞光如果是个能文能武的枭雄,先拉好关系,后期真的恢复了滇国,在滇国未起低潮时期就提前交好一个强盛可期的盟友势力,很划算。 何乐而不为?! 李良和李园坐在马车内,春申君则自行回府去了。 李园微微一笑道:“万兄对复国一事。心中成数如何呢?” 李良道:“滇地叛乱时。我们庄家和万家能逃出来的就那么多人,虽说滇地各族都希望我们回去,但由于李令得到夜郎人撑腰。假若没有外援,我们成功的机会仍然不大。” 李园狠狠道:“李令此人我早看着不顺眼,虽说同族,我却和他没有半点亲情。此人自得国后。便举兵四处占地。显然狼子野心,不过若要太后点头派出大军,却绝不容易,何况滇地实在太远了,若不能一下子攻克滇京,战事蔓延,形成乱局,恐秦人会乘机来侵。那于我大楚就非常不利了。” 李良了解李园的心理,明白到即管李族里也分成至少两个派系。那斗介和成素宁。就是支持李令的一派。 由于李园也没有把握说服乃妹李嫣嫣,而李嫣嫣至少表面上正秉承孝烈王的遗旨,希望通过李令把诸侯国收服,重新纳入楚国版图。 但李园却看穿了李令的野心,知道李令只是想另树势力,这对李园自是构成威胁。 李园见李良走神发呆,还以为他正为复国希望愈来愈少而神伤,抓着他肩头,装出恳切的神色道:“说出来或者万兄不会相信,反对出兵滇国最主力的人物。就是春申君黄歇。” 李良这个场景下,表演很到位,“失声”道:“什么?” 李园道:“所以我说万兄很难相信吧:现在的形势大大不同了,诸侯国拥兵自重,王令难行,朝廷又鞭长莫及。难以讨伐。所以春申君才会反对贵国的复辟。” 李良道:“太国舅真是坦白。” 李园道:“我却有完全不同的看法,诸侯国已是既成事实,若要去之只是徒增乱事,最后不但劳而无功,还会培殖出更多像李令这种新势力,所以找对滇国复国一事,是完全支持的。” 李良反相信了他的话。 因为正是春申君的食客方卓把庄夫人母子到寿春的消息通知成素宁,若说没有春申君在背后首肯,方卓这么做对他有何好处。 春申君表面做足好人,暗里却在扯庄家的后腿。 政治本就是这么卑鄙的一回事。 李园也非心肠特好,李嫣嫣不可能在明面上支持他,而李族里也有人站在春申君的一方,使李园大感威胁。 所以见到他英雄了得,就像以滇国和万瑞光做为打破政局平衡的棋子。 李良也想用李园来分化春申君和田单的联盟,透露道:“其实我对太国舅的话深信不疑。因为我们在来此途中,差点为奸人所害。”把成素宁使人假扮船夫,意图毁船杀人的事说了出来。 李园大喜道:“如此我就不必多费唇舌了,万兄如肯与我合作,包保你可以复国。只不知万兄有否那种胆量?” 李良那还不心知肚明是什么一回事,故作昂然道:“只要能还我滇土,我万端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园沉声道:“那就必须先杀死春申君。” 李良真心不想演,但是答应帮助庄夫人复国,以他大秦国师的身份不可能参合其中的,不然对滇国复国可能起到反作用,更会牵扯到秦国与楚国的大国级别势力的纷争上去,只会让楚国所有势力联合起来明里暗里反对“借助大秦势力”复国。 这样就不妙了。 现在李园递出橄榄枝,利用“万瑞光”,两者结盟。李良正好反过来利用李园,或者说两人互相利用,成为双方关系不清不楚的“利好”盟友吧。(未完待续。。) 072绝世美眉楚国太后嫣嫣 楚宫的规模,在这个时代李良曾见过的宫殿中,仅次于咸-阳宫,但守卫之森严,却犹有过之。(.) 宫城环以高墙,墙高三丈,四隅各有一座精巧的角楼。墙外护城河环绕维护,宽达五丈,水清见底,最厉害是河心设有高出水面的尖木栅,想潜游过去亦难以办到。共设两座城门,凭可随意升降的悬门以作出入通道。 高墙内殿宇重重,份外朝、内廷两大部份。中闲以连接两座钟鼓楼的内墙为分界。设置内宫门,为贯通外朝内廷的通道。 布局中轴对称,一条大道贯通南北城门和内宫门,八座巨殿和近六十个四合院落便依中轴线井然有序的分布在大道两旁,缀以花石鱼池,小桥流水,参天古树,瑰丽堂皇。 李良与李园由北门入宫,先是一个方形广场,然后一道小河横贯其间,过了桥才到达两座主殿“议政”和“仪礼”,均筑在白石台基之上,四周有围栏台道,气氛庄重华责。 其他六座较小的宫殿,四座位于外朝,两座坐落于内廷,均以楚国神话中的人物为名,分别是外朝的“火神”、“河神”、“刑神”、“司命”。内廷则是“芳烈”和“巫女”两殿。 听着李园的介绍时,李良印象最深刻的当然是巫女殿,只是这些名字,已知楚人实乃诸国中最有创造力和浪漫的民族。在其他诸国便休想有这类大胆创新的殿名。 刚才李园提出必须杀死春申君后,便岔开话题。似乎是给点时间自己消化这难咽下去的提议,不过他已想到李园的不安好心。 春申君毕竟掌权巳久,又是门下食客数千。在诸国更有很高威望,各方面均是实力雄厚、蒂固根深。 若李园动手把他杀死,说不定会惹起大动乱,所以自须寻找一代罪的羔羊,那人就是自己了.自己一到寿春,立以强硬手段逐走霸占滇王府的李闯文,似是完全不顾后果。落在李园眼中,便是有勇无谋之辈。 假设他能驱使自己去刺杀春申君,自可把罪名全推到他万瑞光身上。亦可化解了庄家要求复国的图谋,甚至可顺手把庄夫人据为己有,一石三鸟,没有计策比这更狠毒的了。 站在楚人的立场。谁都希望借李令之手。把诸侯国摆平,土地重新纳入楚国国土内。如此看来,李园、春申君都是和李令一般的合格政客,只是在敷衍庄夫人这美人儿吧了! 可惜李园不知道让“万瑞光”进入王宫的后果。 李良在探明田单的具体位置后,可以决定什么时候送他回老家了。 这样背黑锅的,反而就是李园或者春申君了,楚国齐国分南北相邻,齐相在楚君殡丧期间死在楚国。两国之间肯定会爆发文争武斗,场面大小就要视情况而定了。 李良当然不会现在动手。于助庄夫人复国无益。 马车通过内宫门后,进入内廷,那是楚王处理日常政务及起居的地方,主要的建筑物是巫女和芳烈两殿及东西六宫,每宫由四座四合院落组成,另有三座花园,即中路的御花园与东西两路的东园和西园,景色怡人,胜境无穷。 李园显然所学甚博,逐一为他介绍殿名所代表神灵的传说,谈吐高雅,确有引人入胜的魅力。难怪庄夫人虽心属他李良,又明知李园非是好人,对他仍显得有点情不自禁。 此时他说到河神和巫女,笑语道:“我们最美的两个女神河神和巫女,都不是居住于楚境之内,而是韩境的洛水和秦境的巫山。含睬宜笑、虚缈若神,居住于远方长河深山之处,想想已教人神往。” 李良试探道:“刚才太国舅所说有关春申君的事……” 李园亲切地拍着他眉头道:“这事过些再说,我想万兄花点工夫,先认识清楚春申君的真脸目,明白到我李园非是诬蔑好人,万兄再作决定。但万兄请切记这是我们男人家的事,若给女流知道,不但怕她们神态间露出破绽,还徒令她们终日忧心,有害无益。” 李园耍手段,让李良反而有了缓冲的时间,他当然点头答应了。 李园在骗自己,自己何尝不在骗他,两下扯平,大家都没抱怨的了。 此时马车转往东路,只是不知田单身在何院。 李园笑道:“我在宫外有座府第比这要大上十倍,不过我仍喜住在宫内,大部份时间亦在这里度过。” 李良心想你要在近处设法控制李嫣嫣才是真意吧。 卫士拉开车门,李良收摄杂念,随李园步下马车。 李园和李良在主厅内分宾主坐下,俏侍女奉上香茗。 李良环目一扫,不由暗赞李园果然是有品味的人。 朝合院中央庭院望去,是一排十八扇有窗漏的木门,平台水池,池中尚有小亭假石山,以一道石桥贯通,庭院深阔达五百步,遍植茶花、香桂,际此炎夏之时,茶花盛开,桂柑飘香,红白相映,一派斗艳事春的景象。 厅内家具全用雕镂精细的香梨木,地席铺以织锦,装饰的古瓷、挂雕、屏风一应俱全。李良便自间没有这种心思。 由于北厅背阳,又临水池,故清爽凉快,消暑解热。 李良与李园安坐厅心,品尝香茗,一时间亦感到很难把这风神俊朗,貌似正人君子的李园当作敌人。 这小子也恁地厉害,竟懂得以亲如家人兄弟的手法,对他这浪荡无依的“亡国之徒”展开攻心之术,自己当然不能让他“失望”了。 装作感激要说话时,李园轻拍手掌。发出一声脆响道:“万兄先用点时间去观察形势,才再考虑我的说话。唉!李园之所以不怕交浅言深,只是基于义愤和我大楚的前途。舍此再无其他了。” 随着他的掌声,四名身材曼妙,身穿楚服,高髻环帽垂巾的美女由侧门踏着舞步走了出来,到了两人座前下跪行礼,并屈膝以优美的姿态坐在两人伸手可触的近处。 遮面的纱罗,更使她们引人入胜。 这正是目前李良的软肋。此子蓄意讨好时,确有过人手段。 李园道:“吾人交友,不是以美女就是以黄金示意。此四女来自不同地方,各有风情,但均是千中挑一的标致人儿,且全是未经人道的怀春少女。万兄可逐一揭开她们掩面钞巾。看看那个最合眼缘,好作为我对万兄的见面礼。” 李良心呼厉害,李园可能是他所遇到的人中里,心理战术运用得很到位的几人之一了,与那李世民相差仿佛。 如此去揭开四女的面纱予以挑选,不但大增好奇心,还有种侵犯私隐的高度剌激。 自己虽无心收纳美女,仍有很强烈的冲动去揭纱一看。 但他当然不可以这样做。 脸色“一沉”道:“太国舅的好意心领了。可是我万瑞光一日未复滇国,其他一切都不会放在心上。” 李园闻言不怒反喜。哈哈一笑,挥走四女后道:“不知万兄是否相信,刚才李某是故意相试,看看万兄会否见色起心。如此我就更放心了。” 再拍手掌,俏婢奉上精美酒食,两人把盏浅酌,畅谈起来。 李园口角风生,不住问起滇地情况,表示极大关注,李良对滇地下过一番功夫收集资料的,倒也没有什么破绽。 吃至一半时,门卫报上太后驾到。 李良很意外,正要回避时,李园不慌不忙,先着人搬走酒食,扯着他到一角的屏风后道:“万兄躲在这里,当听我问起有关助贵国复国之事时,万兄便知是谁从中作梗了。” 李良“小心”道:“若给太后发现了怎办?” 李园拍胸保证道:“舍妹和我说话时,都不会有其他人在旁,若有什么事,我自会一力承担,不会让万兄受到任何委屈,但记紧只能耳听,不可眼望。” 万瑞光由李园定型为有勇无谋,李良只好傻愣愣的接受了这荒谬的安排。 环佩声响,“迷死了”孝烈王的绝代娇娆终于到了。 关门声响,听足音果然宫娥侍卫均退出门外去。 李良想起龙阳君和庄夫人对李嫣嫣的形容,那还理会得李园的吩咐,把眼睛凑到屏风隙缝处,朝厅心望去。 一看下,立时呼吸顿止。 他不能相信会看到一位无论秀丽和气质均足以与纪嫣然和琴清匹敌的美女。 平心而说,若论妩媚清秀,她仍逊纪嫣然半筹,高贵典雅亦不及琴清。 可是她却有一股骚在骨子里,楚楚动人,弱质纤纤,人见人怜的气质。 这时她盈盈俏立厅心处,轻蹙黛眉,只要是男人,就会兴起把她拥入怀里轻怜蜜爱的强烈冲动。 她是那种正当男人见到便想拉她登榻寻欢,但又不忍稍加伤害的倾国倾城可人儿。 庄夫人说得对,她清丽脱俗的玉容上笼罩着淡淡一抹难以形容的哀愁,似是这人世间再没有事情能够令她快乐起来。 李嫣嫣头结云髻,连额发处理也作成云形,潇洒地搁在修长入鬓的黛眉之上,确堪当“云髻凝香晓黛浓”的形容。 她的鬓发被整理成弯曲的钓状,却是轾薄透明,云鬓慵梳,缥缈如蝉翼,更强调了她完美的爪子脸型和含愁默默的美眸。 修长优美,纤浓合度的娇躯,配上凤冠翠衣,更使她有种超乎众生,难以攀折,高高在上的仙姿美态。 她身上佩带着各式各样的饰物,但最夺目仍是挂在粉颈垂在酥胸的一串项链,上层由二十多颗镶有珠宝的金珠构成,最下由一颗滴露状的玉石作坠饰,与头顶那珠光宝气的凤冠互相辉映,澄撤晶莹,光彩夺目,但却一点不能夺去她清秀脱俗,超越了所有富贵华丽的气质。 李良不由生出惊艳的感觉。 若她肯和自己上榻,李良肯定自己会立即付诸行动。 此时李园来到她身后,温柔地为她脱下外袍,露出刺绣了精美凤纹,地黑纹金的连身垂地长裙,腰束玉带,透出一骰高贵华美的姿态。 当李园指尖碰到她香肩时,这贵为楚太后的美女明显地娇躯一震,还垂下了目光,神情古怪之极。 李良细心看清了这个情节,暗忖难道剧情发生了改变,又或者他们并非亲兄妹关系,但又知道若是如此,怎瞒得过春申君呢? 像李嫣嫣这等举国闻名的美人,要冒充也冒充不来的。 李嫣嫣丰润性感的红唇,轻抖一下后,轻轻道:“大哥为何会在这里呢?我约了秀儿来看她最新的刺锈哩!” 声音娇甜清脆,还带着铿锵和充满磁力的余音,上天实在太厚待她了。 李良经过这多年来的祸患经历,这刻偷看到李嫣嫣,坚韧的心仍要败下阵来。同时心发奇想,李园矢志要得到纪嫣然,是否因只有纪才女才能替代李嫣嫣在他心中的位置。 难道他兄妹竟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在这时代里,一夫多妻乃当然的制度。 有身分地位的人,女子嫁给他们时,她的姊妹甚至侄女都会有些跟了去给新郎做媵妾,更不要说陪嫁的婢女了。 更可异的是一个国君嫁女时,同姓或友好的国君依礼都要送些本宗的女子去做媵。 除此之外,王侯大臣都可随时把看上的女人收到宫中府里,姬妾之多可想而知。 多妻家庭最是复杂,很容易发生骨肉相残的事件,亦很容易出现有悖伦常的乱事。 李园和李嫣嫣很大可能是同父异母的兄妹,郎才女貌,加上李园狼子野心,想借李嫣嫣重施吕不韦的诡计,还哄得春申君以为自己宝刀未老,晚年生子,再转嫁孝烈王这另一个糊涂鬼,可想像孝烈王见到李嫣嫣时,连老爹姓甚名谁都忘了,那会想得到李嫣嫣肚内的“奇迹”,乃李园一手一脚炮制出来的呢? 李良不断闪现各种奇异的遐思,由两人间一个动作和片刻的神情,比照李园不择手段的性格,不断推论李园、李嫣嫣、春申君和孝烈王的各种四角关系。 李园若知道的话,杀了他亦不肯予李良偷看两人独处的机会,想到这里,暗笑自己无聊的幻想。(未完待续。。) 073萌动如初恋,情迷李嫣嫣 李园着李嫣嫣坐下后,柔声道:“秀儿正在东厢刺绣,难得有这等机会,让大哥和嫣嫣说句话儿好吗?” 这么一说,李良便知李园看似无意地遇上李嫣嫣,其实却是故意的安排,好教自己听到不利于春申君的对话,以坚定自己成为他刺杀春申君的工具。 因为李园该早知道李嫣嫣会在午膳后来看她大嫂郭秀儿的刺绣,而这剌绣困未完成的关系,必是不好搬运,所以这楚国现时最有权力的太后只好纡尊降贵到这里来,亦可见她和郭秀儿间的姑嫂关系是非常好了。 李嫣嫣叹了一口气道:“说吧!” 李园在这妹子而前颇为战战兢兢,干咳一声,清了清喉咙道:“滇王妃母子请我们出兵助他们复国一事,我想和嫣嫣商量一下。” 李嫣嫣冷冷道:“大哥是看上了慎王妃吧。” 李园因“万瑞光”正在偷听,立时大感尴尬,不悦道:“嫣嫣怎可如此看你大哥,我只是为了大楚着想,先君新丧,若我们对滇王妃母子的要求无动于衷,说不定会惹起众侯国叛离之心,若他们靠向秦人,楚国危矣!” 李良心中好笑,李园这么慷慨陈词,对自己真是一片苦心了。 李嫣嫣默然片晌后,淡淡笑道:“这事不是由你和我决定便可成事,还须询问军将大臣的意见,否则必起争端。大哥有和春申君提过这意见吗?” 孝烈王去世,春申君立时成为楚廷军政两方面最举足轻重的人物。亦是基于这理由,庄夫人才不迟劳苦赶回寿春,来求春申君伸出援手。岂知春申君正是背后策划要除掉她母子的人。 李园正中下怀,昂然道:“当然说过,可是春申君仍是一意孤行,决意用李令来平定诸侯,还视除滇王妃可留下外,其他一切人等均要除掉。唉!李令若得势,会肯遵服王命而行吗?所以大哥才不得不向太后进言。” 他还是首次称李嫣嫣为太后。 正凝神偷看的李良暗叫厉害。这番话不论真假,但李园当着楚太后说来,假也要变成真。若他是如假包换的万瑞光。必会深信不疑,横坚也是死,自会依李园的命令去搏他一铺了。 李嫣嫣沉吟片晌后,缓缓道:“我教大哥去请滇王妃母子入宫小住一事如何了?若她们来了这里。就没有人可伤害她们了。唉!寡妇孤儿。真教人怜惜。” 李良心中一动,耳内传来李园解释庄夫人母子为何拒绝的因由,这李嫣嫣的心地善良,这么年轻就守寡,又在李族和春申君的胁迫下求存,难怪她这么不快乐,不由怜意大起。 神思迷惘间,只听李嫣嫣柔声道:“大哥你现在立刻给我去见滇王妃。无论如何也要把她母子和所随人员都请到宫内来,就算我们不能出兵替他们复国。亦绝不容他们给人害死了。庄矫于我大楚功勋盖世,对忠良之后,怎也该有怜恤之情吧!” 李园深庆得计,长身而起时,才发觉李嫣嫣半点站起来的意思都欠奉,大奇道:“嫣嫣不是要去看秀儿吗?” 李嫣嫣淡淡道:“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静静想点事情,什么人也不得进来打扰哀家。” 李园忍不住回头看了屏风一眼。 李嫣嫣不悦道:“太哥还犹豫什么呢?” 接着是门开门阖的声音,可以想像无奈离开的李园是多么惶急苦恼。 李良也非常痛苦,假设这美人儿冥坐一个时辰,他就要活生生闷坏了。 李嫣嫣的声音响起道:“不论你是谁,立刻给哀家滚出来!” 李良一听下立时汗流浃背,若这样给李嫣嫣斩了头,确是冤哉枉也之极了。 李良龙行虎步般由屏风后昂然走出来,隔远跪拜地上,沉声道:“亡国之臣万瑞光罪该万死,请太后赐罪。” 李嫣嫣冷冷望善他,淡淡道:“抬起头来!” 李良抬起头深深望进她眼里,一副视死如归的慷慨模样。(.好看的小说) 李嫣嫣秀眸射出锐利的神光,肃容道:“现在我问你一句你就答一句,若稍有犹豫,我立即唤人进来把你推出去斩了,不要欺我是女流之辈,哀家自幼学习骑射剑术,等闲几个人休想近得了我。” 李良叹了一口气道:“太后不若把我干脆斩首好了,若间及有关太国舅爷的事,我怎可未经他允准便说出来。” 李嫣嫣不悦道:“现在我大楚究竟谁在当家作主?” 李良还想试探出她与李园的真正关系,知道不能太过火,黯然道:“我万瑞光只是亡国之臣,今次返回寿春,早不存活望,只求能为国尽得点心力而死,已心满意足了。” 李嫣嫣怒道:“你想死吗?我偏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派你一个意图行剌哀家的罪名,使你祸连亲族。” 李良哈哈一笑道:“说到底,原来就是要亡我庄家,好吧!我万瑞光认命算了。” 他并非有意和她抬杠,只是眼前形势复杂,李园和李嫣嫣的关系没有弄清楚是否有剧情变化之前不能够贸然行事。 这刻,若乖乖屈服,出卖李园,定会使她心中鄙夷。不若试一试她对庄家的同情心达至何种程度,反正是顺便的事。 李嫣嫣狠狠盯着他,脸色忽晴忽暗,显是对这充满英雄气概,泯不畏死的轩昂俊伟男子拿不定主意。 李良见好就收,在地上重重叩了三个响头,道:“这是谢过太后刚才对我庄家的维护之情。现在太后若改变了心意,小臣仍是非常感激,只望能以一死息太后之怒,望太后高抬贵手。放过庄矫仅存的一点香火。” 言罢迅捷地弹退两步,再跪下来,抽剑便要自刎。 心里想着。这般跪她也不吃亏,就算是演戏骗她的惩罚好了。 李嫣嫣娇喝道:“且慢!” 李良看清了她是内心真善的人,像电影的凝镜般横剑颈项,苦笑道:“太后尚有什么吩咐呢?” 李嫣嫣叹了一口气道:“先把剑放回鞘内,到我身前坐下吧!” 李良一言不发,还剑鞘内,移到她身前十步处舒适地坐了下来。神态不亢不卑。 这时代最重英雄,李良是否英雄自有定论。但因他经历奇异,今虽入乡随俗。依足礼数,但自然而然亦流露出一种对任何人都天不怕地不怕的气魄,这使他给人与别不同的昂扬感觉。 李嫣嫣端详了他好一会后,幽幽叹道:“大哥是否曾指使你去行刺春申君呢?” 今次轮到李良眼睛一亮了。这李嫣嫣如此高明。由李园嘱他躲在屏风后偷听,又故意说春申君坏话,便从而推出这么样的结论来。 故作沉吟道:“太国舅爷或有此意,但尚未正式对小臣说出来。” 李嫣嫣声调转冷道:“杀了春申君,你想你们庄家仍有人可活着吗?” 李良直言道:“当然我是成了代罪羔羊哪!” 李嫣嫣呆了一呆,奇道:“代罪羔羊,那有这么古怪的词语,不过听落倒很贴切。羔羊确只有任人宰割。” 李良这时已非常熟悉宫廷中人的心态。李嫣嫣就等若另一个朱姬,寂寞难耐。所以于忽然遇上自己这么一个人时,顺手拿来消遣一下,灵机一触道:“这又叫黑狗得食,白狗当灾,是否更贴切呢?” 李嫣嫣一时仍未明白,想了想后,“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旋又知有失庄重,玉容收敛,但语气巳温和了,淡淡道:“你这人并非如表面看来般有勇无谋,只懂动剑,唉!你走吧!说到底,一切都不关你的事,我只是气你竟胆敢偷看哀家。” 李良演技爆棚,不敢露出欢喜之色,叩头谢恩后,站起来道:“请太后指点一条离去的明路吧,” 李嫣嫣道:“我离开后,你可由偏门经中庭从后厢离开,你若不想人头落地,最好不要将我的说话透露给太国舅爷知道,否则绝不饶你。” 李良将她的说话当作了耳边风,随便应了一声,便要往后退出中庭去。 李嫣嫣不悦道:“站住!你究竟有没有听到我的话。” 李良坦然道:“小臣因不大把自己的人头当作一回事,所以并没十分在意。但若太后说这样哀家就会不高兴。那纵使五马分尸,我也会至死凛遵。” 李嫣嫣先是杏目怒睁,但听到最后几句,神色渐转柔和,叹了一口气道:“你若非大奸大恶的人,就是坦诚正直的人,滇国出了你这种人材,复国有望了。去吧!以后我都不想见到你了。” 李良愕然道:“太后刚才不是着太国舅爷命我们入宫吗?” 李嫣嫣没好气地道:“你当那么容易见到我吗?快滚!” 她虽然扮作生气、鄙夷,但却眼中汪汪、眼角弯媚、嘴角上翘、两腮微红、鼻息微促、娇胸起伏、心跳加速、手握紧……,这是收吸引后爱恋情动的抚媚娇艳盛开状态。 气息相闻的相互感应下,李良心跳同样开始加速,不禁生出想与她多呆一会儿的渴望,反而正颜道:“若太后真的要我滚出去,我情愿给你杀了。太后有听过士可杀不可辱吗?” 李嫣嫣显是未听过,只觉此人妙语连珠,引人入胜,实平生罕见,感觉更不宜和他多接触,一副给他气坏了的样子,转身往大门快步聘婷缭绕地走去。 看她离去,李良拍拍头,自己现在总是忍不住会动心,特别是面对这个绝世美眉。 有种回到浮夸的年少青春的萌动感觉,这是有别于琴清、纪嫣然的另外一种感觉。 倒是庄夫人与朱姬的感觉差不多类似,感情亲近的红颜知己多过情侣之间的爱恋感觉。 怎么办才好,这个李嫣嫣,李良有种初恋的感觉,相信她也是同样触电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快“逃离”现场的。(未完待续。。) 074改变布局 一会儿后,李良才退到庭院里,乘机感应了一下,那田单在都城某处却不在皇宫里,暗赞他运气好,快步离开。 乘坐李园府上的马车才驰出宫门,便有两骑飞至。 李良认得其中一人是斯文秀气的东闾子,在庄襄王出殡那次见过此人,他与另一剑客楼无心乃李园手下最著名的两大高手。 东闾子恭敬地勒马问好,道:“太国舅爷在偎红楼等候万爷,让小人领路。” 另一人早吩附了御者改道,李良笑道:“何用领路,车子不是正朝那里去吗?这位壮士高姓大名。” 东闾子有点尴尬,在寿春他们已惯了这种横行无忌的作风,干咳一声,为他报上名宇。 此时蹄声响起,一队二十多人的骑士迎面而来,带头看年约二十许,身穿贵族的武士服,面相粗豪,身形壮硕,一看便知是勇武过人之辈,双目盯到东闾子,立时射出两道寒芒,神情兴奋。 东闾子见到这青年,冷哼了声,低声对李良道:“万爷!这是春申君第七子黄战,为人好勇斗狠,在寿春论骑射剑术乃数一数二的人物,太国舅爷曾有严令,禁止我们开罪他,他若有言语上的不敬,万爷请多多包涵。” 原来是寿春的贵族恶霸。 黄战在前方拦着去路,从人左右散开,竟把整条路的交通都截断了。 东闾子施礼道:“东闾子向黄公子请安问好。” 黄战闷哼一聋,策马而出。来到东闾子旁,一面傲气地瞥了李良一眼。 东闾子忙道:“这位是滇国的万瑞光将军,刚抵寿春。” 黄战精神一振。呵呵笑道:“原来是把李闯文硬扫了出门口的万瑞光,不若换个地方,让黄战领教高明,免得被外人讥我寿春无人。” 李良心中好笑,原来这只是个徒逞武力,有勇无谋之辈,难怪李园会得势了。 东闾子沉声道:“黄公子……” 黄战不留情面地打断他道:“狗奴材!那里到你来说话。” 东闾子垂头不语。但显然心中狂怒。 黄战不屑地盯着李良,嘲笑道:“万将军不是心怯了吧?” 李良微微一笑道:“黄公子抬举在下了,在下更不会狂妄得以为寿春无人。不过在下手中之剑只用于沙场却敌,又或保卫社稷田园,公子自当深明此理。” 黄战色变道:“你在嘲笑我不懂在沙场杀敌吗?” 李良这时更清楚他只是好勇斗狠之徒,从容道:“黄公子若有兴趣。可择日公开切磋比试。不过此事必须先得尊君同意,公子请!”这番话软硬兼备,摆明我不怕你。 黄战何曾遇过这么厉害的人,愕了半晌后,喝道:“就此一言为定,姓万的不要到时临阵退缩才好。” 李良仰天大笑道:“公子放心,能与高手比武,正是我万瑞光求之不得的事。” 听到他笑声里露出来的豪情和信心。黄战愕了一愕,转向东闾子道:“芳华阁的小珠儿是我黄战的人了。东闾子你以后最好不要再到那里去。” 言罢一聋呼啸,领着随人策马而去,这时街上两方都排满车龙和马龙。 东闾子射出怨毒神色,盯在黄战背影,待他们转上另一条街,才深吸一口气道:“真希望万将军可一剑把这小子宰了。” 寿春是李良来到这时代后,最多征歌逐色场所的地方,只是最繁盛的邻靠内城以酒神命名的芳烈大道,便有上百间大小妓寨,歌台舞榭和酒馆,且是私营的,其兴旺可知。 据东闾子说,大部份歌姬都是来自各被征服国家,其中以越女身价最高。“货源”可直接从那些被楚国王族长期剥削的地方“采购”,又可向政府购买被俘虏的亡国奴,只是想想其中情况,李良已听得摇头叹息。 偎红楼是寿春最具规模的歌舞楼之一、其余两间是神女斋和黄战警告东闾子不要去的芳烈阁。 偎红楼是一组围以高墙的院落组群,园林里分布着七、八座四合院,主楼楼高两层,凭窗后望,可看到不远处殿宇森森、金碧辉煌的楚宫和内城墙、护河与寿春著名的园林胜地郢园,位于园中央的郢湖像一块嵌在林木间的明镜,景色怡人。李良居住的滇王府就在郢园的东端处。 李良在东闾子的引路下,登上主楼二楼,四名彩衣美婢跪地恭迎,递上两盆清水,侍候他们濯手抹脸,那种排场确非三晋和强秦能及。 管事的是个叫叔齐的大胖子,这人拍马屁的功夫一流,难得在恰到好处,连李良都觉得须对他加以打赏,才能心安理得。[] 李园此时正在靠郢园的一边其中一间厢房内喝酒,陪他的还有两名曾是滕翼手下败将的楼无心和言复。见到李良来,请他入席后,神色凝重道:“太后有否发现万兄躲在屏风之后?” 李良内心微微一笑,叹了一口气道:“太后曾有严令,不准我把事情说出来,不过我万瑞光岂是怕死之人,太国舅爷又对我们庄家如此尽心尽力。是的,太后不知如何竟会知道我躲在屏风之后。” 内心居然有种出卖李嫣嫣这绝世美女的愧疚感,唉,对不住啦! 李园欣然道:“万兄这般看得起我,我李园自然会尽力保着万兄,万兄可以放心。嘿!你猜她为何知道你躲在屏风后呢?我也是事发后才想到。” 李良确不知道,李嫣嫣又没有灵器助她可以精神扫描。搔头道:“太国舅爷请说原委!” 李园道:“原因有两方面,首先她早从门卫处知道我和万兄在喝酒谈心。其次就是地上的足印,当太后要我离开时,我回头一看。见到地上足印由深至浅延往屏风处,便知露出破绽。” 李良一笑,若诿称太后只是在那里发了一阵呆就走了,就要当场给李园识破他在作伪了。 李园也笑道:“万兄!李园敬你一杯。” 楼无心、言复和东闾子等李园的心腹手下齐齐举杯。 酒过三巡后,李良继续试探道:“太后似乎隐隐知道太国舅爷故意问起敝国之事,是要让我清楚谁是阻我庄家复国之人,还严词训斥了我一顿呢。” 李园若无其事道:“万兄请把与太后见面的整个过程。一字不漏的述说出来,此事至关重要,千万不要有丝毫隐瞒的遗漏。” 李良立即半真半假的作了描述。其中最关键的地方,例如李嫣嫣看穿了李园要他李良去剌杀春申君那类言语,自是要隐瞒了。 李园皱眉沉思顷刻后,又反覆问了其他细节。迫得李良连拔剑自刎都说了出来后。神情古怪道:“我最清楚我太后妹子的性格,少有与人说这么多话,最奇怪是一点都没有责罚万兄。”转向其他人道:“你们有什么看法?” 楼无心等三人都是神情古怪,却不敢说出心中所想。 李园拍几怒道:“我着你们说就说呀!难道我猜不到吗?只是想跟你们印证一下而巳。” 楼无心垂头恭敬地道:“说到底太后仍是个女人,可能是……嘿!大爷明白我的意思吧!” 李园瞥了李良一眼,哈哈笑道:“你看他们身为男儿汉,说起女人来竟要这么吞吞吐吐,不是挺可笑吗?” 这时。李良可以排除先前的绝大半无稽猜想了,若李园和这美丽的妹子有乖逆伦常的关系。对她看上第二个男人,多多少少会有妒忌之意,他现在如此开心,实于理不合。 李园举杯道:“我们再喝一杯!” 李良和各人举杯对饮。 李园放下杯子,眼中闪着慑人的异采,神情充满憧憬地道:“我这太后妹子终耐不住寂寞,为万兄而心动了。这种男女间的事最难解释,只不过实情确是如此,万兄今趟复国有望了。” 李良心中笑骂,早先是要自己作剌客杀手,今次却是想自己当舞男和男妓了。摇头道:“太国舅爷误会了,太后只是关心我们庄家的事,才和我多说了几句话,亦因此放过了在下,不该涉及男女之事。” 李园兴奋地道..“这当然可能只是空欢喜一场。不过我会用言语向她试探,我太清楚她了,她可以瞒过任何人,却绝瞒不过我。” 李良正容道:“太国舅爷要我万瑞光提剑杀敌,在下绝不皱半下眉头,但……” 李园打断他道:“好!不愧好汉子。但万兄有否想过成大事者,不但要不拘于小节,还须无所不用其极,否则万兄就不用到寿春来,干脆杀返滇国。看看可否凭手中之剑,把奸党杀尽好了。” 李良为之语塞,转移话题道:“在下有一事不明,说到底李令仍是太国舅爷李族之人,为何春申君反要护他,而太国舅爷却要对付他呢?” 李园叹了一口气,向言复打手势道:“言复你来说吧!” 言复肃容道:“万将军有所不知了,即使李族之内,亦有不同党派。最具实力的当然是我们大爷,另一党则以大爷的亲叔太祝李权为首,专掌国内一切祭祀之事,最近与相国春申君狼狈为奸,李令和李闯文都属他们一党,故与大爷不和。” 李良这才明白剧情没有过多的改动。 大致还是表面看来,春申君和李园似甚融洽,内里却是暗争剧烈。春申君于是拉拢李族内与李园敌对的势力,以之打击李园。正为了这原囚,所以春申君改变立场,由支持庄家复国变成反对和破坏。说到底没有一个是好人。 在这种情况下,李嫣嫣自然成了最关键的人物,谁能取得她的支持,谁就能在最后胜出来。 楚廷最有权力的职位,首先当然是右相国春申君和左相国李园,其次就是太祝、太宗、太正和太史。后四者中又以兼掌律法的太祝权力最大,右相国与太祝联手,难怪李园会处在劣势了。 这么看来,大有希望利用李园为庄家复国。 因为在李园看来,复国后的庄家,将变成了李园的心腹势力,既可助他稳定其他诸侯国,亦可使他势力大增,压倒其他反对的力量。 李园道:“今趟太后想把滇王妃及王储请入王宫,实是出于李权的主意,表面的理由虽是冠冕堂皇,其实只是不想你们和其他诸侯国联系并达成密议,不利于李令吧!万兄现在明白了吗?” 李良装作感激零涕道:“多谢太国舅爷指点。” 李园又沉吟半晌,续道:“此事自有我向太后推搪,春申君一事则可暂搁一旁,目前最紧要的事,就是弄清楚太后是否对万兄有意思,才可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长身而起道:“我现在先回王宫,让他三人陪你饮酒作乐。这里的姑娘姿色出众,保证万兄满意。” 李良那有兴致呆在这里,站了起来施礼道:“太国舅爷的好意心领了,亡国之臣,那有闲情开心玩乐。” 李园见他除了复国一事外,对其他事再无半丝兴趣,欣然道:“那就让我先送万兄一程吧!”相偕去了。 李良需要时间来消化一下现在的关系,插入一个李嫣嫣,导致他全盘的布局错乱了,看来那个田单只好在他回国时再除掉他好了,免得连累李嫣嫣。(未完待续。。) 075暴露身份 李良回到滇王府,只见大门外守着十多名禁卫军,入门后,才知道是李嫣嫣亲自下令派这些人来保护王府的。 刚进府就给庄夫人请了去说话,听毕李良的叙述后,庄夫人忿然道:“想不到春申君是这样的人,想我先家翁当年是如何待他,怎想到现在竟与李族的人联手来害我们。” 李良安慰道:“有多少个人不是见利忘义的,幸好我们根本不用靠任何人,只要干掉田单,我们立即远离这是非之地,尽力作复国之谋。任得他们自相残杀好了。” 庄夫人幽幽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幸好我还有你可以倚赖。” 李良抚慰一下她的肩膀,岔开话题问道:“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庄夫人精神一振道:“我们今次可说是来得合时,各地侯王不是派出重臣,就是亲来吊丧,他们都很怀念先家翁的恩德,除了支持李令的夜郎人外,都表示若我们举事时,可在军饷和物资上支助我们,近年来夜郎人势力大增,人人都希望我们能够复国,把夜郎人的野心压下去,听说今趟夜郎王花刺瓦亦会来吊唁呢?” 李良皱眉道:“李令会不会来呢?” 庄夫人有点茫然地摇了摇头,接首叹一口气才苦笑道:“若楚廷肯接受他来寿春,那就代表楚入正式承认了他的身分,我看李园怎都不会容许此事发生的。” 李良沉声道:“我看他来的机会很高,否则春申君就不会故意请你回来。又派人在中途行刺你了。照我看他定是和夜郎王花刺瓦联袂而来,李闯文的霸占滇王府,就是要为李令造势。只不过想不到我们仍活得好好的。孝烈王一死,寿春陷进各大势力的斗争之中,李嫣嫣就是因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故而要派人来守卫滇王府。” 庄夫人色变道:“国师!我终是妇道人家,遇上这种情况心中六神无主,该怎么应付才好呢?” 李良道:“现在还要弄清楚一件事,就是为何太祝李权建议我们搬进王宫去。不过其中的一个可能性,就是让李令可大模大样住进滇王府去,而春申君则以安全理由。把我们软禁在王宫内,既可阻止我们和其他侯王接触,又可公然明示天下,李令已正式成为滇国之主。手段确是卑劣之极。” 庄夫人怒道:“李嫣嫣难道就任由他们摆布吗?” 李良道:“李嫣嫣是个怎样的人。我们还未真正漠清楚,不过由我看,她还是比较远李园而亲春申君和李权的,否则李园就不会因李嫣嫣对我另眼相看而欣喜若狂了。” 庄夫人细看了他一会,点头道:“你确是个能令女人心动的男人,李嫣嫣一向憎恨男人,说不定会因你而改变。” 李良愕然道:“憎恨男人?我倒是看不出来。(.好看的小说)”后面这句音量小到只有他自己才能够听见。 庄夫人抿嘴一笑道:“听说她由懂事开始,凡男人用过的东西绝不碰。对男人更是不假辞色。否则李园也不会因她和你说了一会话,便猜到那方面去了。” 就在此时。庄孔连门都不拍便走进来道:“太后和太祝来了!” 李良和庄夫人大感意外地愕然对望。 脸垂重纱的李嫣嫣,高坐于滇王府主厅向门一瑞的主席处,太祝李权手捧朝笏,恭立一旁,彪悍的禁卫军林立厅外两旁,直排到入门处,气氛庄严肃穆。 庄夫人、李良叩头施礼后,随来的礼仪官高喝道:“平身!” 庄夫人等站了起来。 李良留心那太祝李权,此人脸型窄长,身形高瘦,美须垂胸,年杞在四十许闲,颇有点仙风道骨的格局,可惜脸容苍白,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尔眼更是转个不停,显是满肚子坏水。 太后李嫣嫣平静地道:“未知太国舅是否来见过王妃和储君,传达了哀家的意思?” 庄夫人当然不善说这种绝瞒不了人的谎话,不知如何是好时,李良干咳一声道:“太后明鉴,太国舅爷曾……” 太祝李权冷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道:“太后是在询问滇王妃,那到其他人代答。” 李良淡然地看着他,那目光看得这个嚣张的家伙心里直冒凉气。 庄夫人也冷冷道:“我弟万瑞光的话,就等若我的说话。” 李权被看得心虚地冷哼一声望向脸藏在深纱之内的李嫣嫣。 李嫣嫣道:“万将军请说吧!” 若不给点颜色,他们连在寿春立足的地方都没有了,李良从容自若道:“请问太后,奸徒李令,是否正和夜郎王联抉前来寿春的途上。” 李嫣嫣和李权同时一震,愕在当场。 气氛尴尬难堪之极。 李良双目厉芒闪动,沉声道:“太后请回答小臣。” 李权回过神来,大喝道:“万瑞光你竟敢对太后无礼?” 李良没好气地道:“李太祝请恕瑞光愚鲁,小臣询问的乃关于我们滇国的事,何无礼之有呢?” 李权一向比李园更横行霸道,罕有给人顶撞,但在这情况下又不可不讲理,一时语塞起来。(.好看的小说) 李良冷冷望着他,嘴角飘出一丝令李权不寒而栗的森冷笑意,才转往李嫣嫣,索性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气,静候她的答复。 李嫣嫣平静地道:“李令确曾要求来此,但已给哀家一口拒绝了,至于他有否随花刺瓦同行,哀家就不知道了。” 李良哈哈一笑道:“那我敢以项上人头作赌注,花剌瓦和李令这狼狈为奸的两个人,均已抵达寿春。否则何用劳动太后和太祝亲临,把我们请入王宫去。” 李权登时色变,大喝道:“好胆。” 李良仰天狂笑道:“有何好胆可言。楚既要亡我滇国,我等也不愿再忍辱偷生,太后请回宫吧。我们祭祀了历代先王后即全体自尽,不用太后再为我等费神了。” 李权脸色再变,假若发生此事,必使诸侯离心,说不定都会靠向强秦。那就大大不妙了。这是楚人最怕发生的事。 李嫣嫣娇躯微颤,亦不知如何去应付这局面。 庄夫人跪了下来,把庄保义搂入怀里。反是这小子仍昂然而立,没有露出半点害怕的神色。 李良目如鹰鹫,紧盯着李嫣嫣。被这乱麻一样的关系搞烦了,在她面前特别受不了窝囊气。平时的淡定不知道哪儿去了。 居然忍不住有种大开杀戒的冲动。 连忙收敛心中邪气。深深呼吸着调整状态。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一连串兵器交击之声,接着李园闯进来,怒喝道:“谁敢阻我?” 守在门处的八名禁卫长戟一挺,截着他的进路。 李嫣嫣娇叱道:“让太国舅爷进来!” 长戟收起,李园还剑鞘内,确有睥睨当世的英雄气概。 李园大步来到李良旁,施礼后刚站起来。李权已冷笑道:“太国舅爷……” 李嫣嫣冷然截断他道:“此事待哀家处理!” 李园不屑地横了李权一眼,沉声道:“恕我李园不懂逢迎之道。若太后再任由奸人唆使。亡国之祸,就在眼前。” 李权不理李嫣嫣的指示,道:“左相国此话何意,定须还本太祝一个公道。”接着向李嫣嫣跪了下来,叩头道:“太后请为老臣作主,即使先王在世之日,亦从没有对老臣有半句侮辱之言。” 这李权确非什么像样的人物,难怪会被春申君收买了。 秦、楚、赵三国,现在都有个奇怪的相同现象,权力都到了太后手上,原因则各有不同。赵孝成王是生活过于糜烂,受不住压力而亡;秦庄襄王给人毒死,而楚孝烈王则大概也是丧命类似事件上了。 李嫣嫣因粉脸藏于脸纱后,使人高深莫测,难猜其意,沉默了好一会后,缓缓道:“太国舅爷莫要危言耸听。” 李园叹了一口气,颓然道:“要说的话,我早说了。先圣有言,逆人心者,无有不败。现在李令勾结夜郎人,凌迫侯国,实存虎狼之心。可笑是竟有人视而不见,还一心一意玉成其事,令诸侯国心存离意,只看滇王储到寿春后,人人争相拜访,就知人心所向。我说太后受小人唆使,楚亡在即,绝非虚语。假若西南屏藩尽去,强秦大军将可长驱直进,不出一个月时间可兵临寿春城下,那时再对侯国安抚,已为时太晚了。” 李良点点头,李园现在对庄家复国一事,并非全无诚意。 无论李园是如何心机深沉的一个人,但他终仍是爱国和爱家族的。在某一程度上,假设自己仍要留在寿春,这命运轨迹就要和李园挂上钩。 仍跪在地上的李权带着哭音陈情道:“太后切勿误信谗言,老臣一切作为,无不秉照先王遗命而行,太后明鉴。” 李嫣嫣叹了一口气,道:“此事迟点再说吧!哀家要回宫了。” 李权惶急叫道:“太后!” 李良哈哈笑道:“李太祝最好和奸贼李令说一声,无论他带来了千军万马,我万瑞光誓要取他项上人头。” 李嫣嫣娇躯剧震,站了起来。 李良、李园和庄保义忙依礼跪伏地上。 李嫣嫣缓缓道:“李令到京之事,确没有得到哀家同意,李权你命他留在夜郎王府,不准踏出府门半步,若这样都给人杀了,就怨他命苦好了。”转向李园道:“太国舅爷给我调来一团禁卫军,十二个时辰把守滇王府,若有任何人敢来冒犯立杀无赦。” 摆驾回宫声中,在八名宫娥前后护拥下这楚域第一美人,出门去了。 李权怨毒无比的眼光掩过李园和李良后,追了出去。 庄夫人亲自为李园和李良把盏斟酒,向李园媚笑道:“到今天妾身才知道谁是为我庄家尽心尽力的人,让我姊弟向太国舅爷敬一杯。” 李园举杯道:“若有一天我李园能斗得过朝中权奸,必保滇王储能安坐滇王之位,就以此杯起誓。” 庄夫人秀眸涌出感激的热泪,酒尽后垂首道:“太国舅爷如此高义隆情,妾身就算为牛为马,亦心甘情愿。” 李园双目亮了起来,极有风度地道:“滇王妃休要折煞李园了。” 庄夫人偷偷望了李良一眼,嘴角逸出一丝笑意,柔声道:“瑞光你再喝一杯就该歇了。”转向李园道:“我这小弟最受不得酒,但怎么喝也不会脸红。” 李良暗赞庄夫人细心,自己脸上化了妆,确是怎么喝都不会脸红的。不过,他刻意地表现出来破绽,让李园获悉他的身份。 因为他不想在这样遮遮掩掩玩下去了,而且以万瑞光的身份接近李嫣嫣,根本就是一个败笔。反倒让自己陷入了心境缺陷里,无法自拔。 李园微笑道:“滇王妃请勿怪李园冒昧,我想和万兄私下说几句密话。” 庄夫人愕然,却柔顺地点了点头,离开厅堂,还为两人关上了门。 李园怔怔地望着李良,好一会后长叹道:“好个国师李良!我李园服了你啦!” 李良并不否认,笑道:“你是如何把我认出来呢?” 李园道:“我第一眼见到李兄时,已觉眼熟,但由于这事似太不可能了,兼且你长了胡子,脸形改变,发色肤色均大异从前,加上你语带滇音,故以为真的人有相似,物有相同。” 又摇头失笑道:“刚才其实我早来了,只是在门外偷看李兄只手扭转乾坤的精彩表现,那时你不但忘了掩饰声线,连一贯的神态都露了出来,那是天下只你一家,别无分号,我除非是盲了或聋了,否则怎会不知你是李良呢?” 李良当然知道他在偷看了,不过没有想过他如此留心自己,奇道:“我看得出李园兄一直敌视在下的,为何现在却像故友重逢,款款深谈呢?” 李园俯前道:“我与李兄之隙,实始于纪才女,那时我恨不得将国师碎尸万段,但现在米已成炊。唉!” 李园眼中射出深刻的痛苦,喟然道:“事情总要过去的,杀了国师又有什么用,徒使纪才女恨我一生一世,若她殉情自尽,我就更痛苦了。” 李良破天荒第一次接触到李园温情真性的一面,有点感动地道:“想不到李园兄有此襟怀,小弟失敬了。” 人无完人。反过来说,坏蛋也不是没有良知的一面的。(未完待续。。) 076皇宫里的围杀 李园显是满怀感触,长嗟短叹后,以充满讥嘲的语调道:“不知国师相信与否,就算你走到街上,大叫我是李良,保证没有人敢动你半根毫毛。现在谁不知秦王储和太后都视你为心腹,秦**方更奉你为神明。若今天把你宰了,明天秦国大军就会开来!天下间现在只有吕不韦和田单两人敢碰你了。” 李良点点头,反而问道:“李园兄不是与田单结成联盟吗?” 李园狠声道:“不要再说这忘恩负义的老狐狸了,来到寿春后,发觉春申君的形势比我好,旋即倒戈相向,靠向了他们那一方,昨天才搬进了春申君府去,还把我的计划向春申君和盘托出,幸好我在春申君府里有人,否则死了都不知是什么一回事呢。” 李良这才恍然,笑道:“原来如此!” 李园老脸一红道:“国师怎么会知道田单到了这里来呢?” 没有隐瞒他,李良把事情择情说出,听得李园不住大叹他好运气。 弄清楚来龙去脉后,李园正容道:“要国师完全信任我,当然不容易。现在国师应知我形势恶劣。而我亦知你要杀田单和为滇人复国两事均是不易。但假若我们两人联手,说不定所有这些没有可能的事,均会迎刃而解。” 李良点头道:“这样两全其美的事,谁能拒绝,但我却首先要弄清楚一件事,李园兄是否知道吕不韦要借你楚人之手杀死徐先的阴谋呢?” 李园道:“当然知道。但我李园怎会中吕不韦之计,假设徐先死于我楚人手上,而徐先还是因吊祭先王而来。后果确是不堪想像。” 李良相信李园的话,现在在寿春能呼风唤雨的人仍是春申君而非李园,以李园的立场此刻他最关心的事,首先是保命,然后才谈得到夺权。 只看今午春申君第七子黄战的气焰,便可见其余。 想到春申君,李良的心直往下沉。这些天被感情纠缠迷失了寻常的理性考虑,居然漏算了他。 难怪自己这几天都是心境难以平静下来,做事冲动。对美女的心动亦是难以克制。原来冥冥中早有预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啦。命运因果牵连起来,就会造成自己现下的不安。 李园脸上血色退尽,拍案大怒道:“春申君真不识大局,为了讨好田单和吕不韦。竟做出这种蠢事来。” 他看到李良的面色变化。显然也想到了春申君这个漏洞。 李园脸如死灰道:“十五天前春申君第六子黄虎率领三千家将,坐船西去,那是我们收到徐先来寿春的消息后的一天,我当时已有怀疑,但想不到春申君如此临老糊涂,不知轻重。” 现在来不及救徐先了,这边事情拖住,也无法脱身。 李良只有祈祷徐先吉人天相啦。而且徐先有大秦军队护送,那黄虎的三千军将也不一定敌得过大秦军阵。 叹道:“事实上春申君和田单一直都有勾结。你可能尚未知原来在赵国权势滔天的巨鹿侯赵穆实是春申君第五子。通过他,齐国田单、楚国春申君、赵国巨鹿侯三大权臣势力联合在一起操纵了很多事件了。” 李园听得目瞪日呆,始知被田单利用了。而自己还推心置腹,妄想借助齐人之力对付春申君。 李良伸出手来道:“这个盟约缔成了!” 李园大喜,伸手和他紧握着道:“我是总信任李兄的。”旋又有点尴尬地道:“但我却知李兄仍不敢完全信任我,现在我向天立誓若有违此约,教我万箭穿身而亡。” 李园若不能嬴得他完全的信任,定要处处防他一手,那么这样的合作就不会完美了。 李园精神大振,道:“第一步我们就先杀死李令,给他们来个下马威如何?” 两人对望一眼,同时大笑起来。 与聪明人合作就是省事,很多事不用说,大家都知道事情如何发展、怎样进行下一步。 李良把李园送到宅外,三十多名亲卫等得颈都长了。李园上鞑前,低声道:“嫣然是否来了?” 李良摇摇头道:“她怀有身孕,身子不方便出行远门。” 李园沉吟片晌后,苦笑道:“我真的根羡慕国师。”接着神色复杂地道:“国师请代我向她问好,告诉她纪嫣然是我李园心中最敬爱的女予。” 他仰夭一笑,登上马背,领蓄众亲随旋风般驰出大门外。 李良慨然一叹,摇摇头,返回宅内去,想着回秦后见到纪嫣然,会向她报告此事,半路给庄夫人截着,把他扯到一间无人厢房去,低声道:“李园和你说了什么?” 李良淡淡道:“都是些动刀动枪的事,没什么特别的。” 庄夫人俯过来细审他的眼睛,看得他浑身不自然时,笑颜如花柔声道:“国师有点妒忌了,妾身很高兴。” 李良索性把脾气发出来道:“这并非妒忌,而是没有一个男人喜听女人当着他脸说愿为另一个男人为牛为马,这是尊重或不尊重的问题。放开你的手好吗?” 庄夫人挽得他更紧了。凑到他耳旁吐气如阑道:“若我要说的对象,是李良而非李园,同样的话就该改作为妾为婢了。国师明白那分则吗?” 李良哂道:“我岂是那么易骗易哄的人,夫人敢说对李园没有动心吗?”说到这里,心中一动,知道自己确是对庄夫人动了点心。 对女人他可说是非常有风度,绝少责骂或伤害女性,天龙里马夫人康敏下迷-药害他,他都放过了她,只是后来她成了开启仆从空间的关键。才被系统收进空间里;甚至这个世界里,像单美美和归燕的蓄意下毒谋害,他亦从没有要找她们算账的念头。 但他为何却要向庄夫人发这么大的脾气呢? 李良因曾饱受打击。更不想学这时代的男人般对女人多多益善,广纳姬妾。不过这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反是女人不断向他投怀送抱,心甘情愿加入他的妻妾群内。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加上他现在对女人又容易心软,所以他一再被牵涉入男女之事内。 离开秦国到目前为止,令他情难自禁的已经有李嫣嫣、庄夫人等女。 但其中尤氏姐妹还好。特别是庄夫人情况却很特殊。 无论她复国成功与否,都不会成为他的姬妾。这是身分的问题。庄夫人和儿子已成了滇国人人承认的正统和象征,一旦庄夫人嫁了给人。这象征将给彻底破坏了。 她可以和男人发生肉态关系,在这时代那是非常平常的事。 所以李良和庄夫人即使发生男女之惰,亦往定了是短暂的,当庄保义登上王座。李良离滇之时。这段男女之情就要宣告寿终正寝了。 正是因为没有了这心理障碍,兼之李良又对这对孤立无援的母子有极大怜惜,所以在不自觉下,他逐渐地接受着庄夫人,这或者就叫日久生情吧。 李嫣嫣的情况类似,但是却是另一种一见钟情类型的。 庄夫人虽被责骂,却没有丝亳受责的应有反应,反正容道:“你说得不错。李园确是个令我心动的男人,而且不理他的真正用心如何。表面上他仍是对我庄家仗义支持。假设我没有遇上了你,我必会以身体作出报答。但现在却不会这样做,因为怕你会看不起人家。这样剖白心迹,你满意了吧。” 李良叹了一口气道:“但你现在撩起了李园的心,恐怕事情非是可以由你控制呢?” 庄夫人道:“放心吧,我对应付男人早经验丰富了。”接善狐媚一笑道:“刚才我是故意的,好看看你这铁石心肠的人会有什么反应,现在终于知道了,唉!李良,今晚让妾身侍寝陪你好吗?” 李良想起情况未知的大秦左相徐先,无心此事,道:“勿要忘了我们早先的协议,大事要紧,男女之情只先暂搁一旁了。” 庄夫人感动得眼也红了,垂头道:“妾身还是首次遇上第一个不是为我的姿色而帮助我的男人。”说时靠得他更紧更挤了。 李良这才把身分被识破,又与李园结盟的事告诉了她,庄夫人自是听得目瞪口呆,大喜下迫李良和她缠绵一番后,才肯放他离去。 李良回到住处,此时下人来报,说内城官屈士明求见。 这楚国内城官等若大秦的禁卫统领,职位要比他的都骑军统领还要高半级,这陌生的人怎么会来见他,难道李嫣嫣…… 忙一肚狐疑地出前堂会客。 屈士明年在四十许间,绅态稳重,一脸和气,生得挺拔高大,面目英俊,予人很奸的印象。不过这只是表面的假象,因为他眼睛内有另一些与这外象截然相反的东西,这屈士明是那种笑裹藏刀的人。 寒暄过后。 屈士明道:“太后命我前来,请万将军入宫,万将军可否立即起程呢?” 李良犹豫了瞬间,就决定去见这个令他心动的女人。 他到没有想过安全问题,现在光天化日,到王宫走的又是通衢大道,该不怕他弄花样,且有起事来就是普通人在人潮熙攘的大道上都能够轻易逃得了,何况他这般实力! 李良点头答应,随他策骑往王宫去。 一路上屈士明对浴途景物和建指点谈笑,令他验证了不少信息,知道王宫旁一宏伟的建筑群,就是春申君府了,李园的左相府则在春申君府斜对面处。 李园在宫内宫外均有居室,与李嫣嫣的关系自是比其他李族人或春申君更亲密了。难怪虽惹起了春申君的妒忌,但至目前为止仍奈何不了他。但随着李令入寿春,田单和春申君公然勾结,这平衡终被打破了。 入宫后,深人下马。 屈士明低声道:“太后想在她东宫的养心别院见万将军,那是她弹琴自娱的地方,她心情好时,说不定会奏一曲给先生听呢。” 屈士明面露一丝杀气,八名禁卫在前开路,另十六人则随在后方,对他的保护可说过分了一点,不像李嫣嫣对他的维护。 这二十四名禁卫显然都是特则的精锐,人人身型彪悍,项粗肩厚,均是孔武有力的大汉,假若楚兵全是这种水准,连秦人都非某对手。 李良看在眼里,不以为意,希望这些人的杀机对应的只是宫禁防卫职责,不是真来惹自己就好,不然可要大开杀戒了。 此时李良和屈士明在前后簇拥下,穿过东园一条碎石铺成的小路,囚周花木紧茂,小亭小侨,流水鱼池,点缀得园内生气盎然。 左方草树外有一列房舍,但却不觉有人在内。 四倒静悄无人。 屈士明指着房舍道:“万将军请看!” 李良循他指引望去,“奇”道:“看什么?” 就在此时,李良后退一步,想也不想,一肘强撞在屈士明胁下处。 屈士明以匕首暗算他落空,匕首甩手掉地,胁骨折断声中,惨然倒往一旁,仍不忘大叫道:“动手!” 先动手的是李良,挑起地上匕首,开始下重手,前方最近的两人立被划中颈领,溅血倒地。 这时,敌人的攻势已全面展开。左右各有尔人奋不顾身杀来,悍如疯虎。 李良被围,猛然旋身,匕首闪电扔出。 这些禁卫果是千中挑一的高手,首当其锋那人运剑挑开了他这凌厉的一击,却避不开李良由下方疾踢过来的一脚,下腹中招,脏腑被震碎倒地而亡。 后面冲来两人收不住势子,给拌得差点掉在地上。 李良左踏一步,闪过后方劈砍而来剑刃,向后一脚踹出,再闪电般缩回踹向前面两人。 后面一人被踹飞挡住了随之而来的其他人,前面两人都撒剑倒跌,立毙当场。 此时更多人蜂拥而至,数十人由草丛花树间钻了出来。 不过却没有人吆喝作声,只是一声不吭的攻来。 虽然这后来的数十人是实力比那二十四人稍微弱上一筹,但是紧紧是这默契的配合,就足够档次了,这些人显然认真分析了滇王府那一战,静心布置了这个围杀局面。 只是他们哪里了解李良的真正实力。在那一战里,只发挥了不到一层的实力。(未完待续。。) 077隐藏任务,猎杀春申君黄歇 李良心中一动,默契地不作声,脚上挑起了两把剑。(.)趁他们包围圈出现空隙,奔上一道小桥。 这时,后方风声响起,李良以剑杵在桥上,前身伏低,后腿扬起,一把长剑在上方破空而过,随即被踹飞,被李良巨大的力道踹碎内府而亡。 李良杵剑一个前翻,随即在桥上跳了起来,躲开后续而来的攻击,顺势一脚迫退了另一人时,只见敌方十多人横过穿流桥下的小溪,想赶往桥的另一边拦截。 正面两名敌人正声势汹汹扑了过来。 这些人个个武技高超,以众凌寡,自己若是普通武将,足够杀死自己有余。 那两名敌人虽是勇悍,但却避不开李良的迅捷快剑,头颅被斩掉飞起。 这时,四方尽是人影剑光。 李良两把剑交叉一架,架住十数把由不同角度朝他砍刺过来的长剑,运力一转、一压、一带,十几个人飞跌开去,将包围圈瞬间扩大了。 李良毫不客气,放开了防守,两剑左右撒欢地砍、劈、点、刺、削、挑、划……,全是攻击招式,一时间断肢、头颅飞起,鲜血染红了桥面。 看看已经没有站立位置的桥面,李良一个跳跃,来到溪边草地上。 眼角瞥处,其他人都疯了般追来,已再次成合围的死局。 上方一暗,李良仰头一看,见上方有伸出来的树枝,再上处更是枝叶紧密。遮蔽了光线,趁敌人尚未攻来时,扔掉卷刃的剑。重新一脚挑起了地上的两把好剑。 敌人见状跃起挥剑攻来。 李良两把剑立时挥舞了开去,四周已满是敌人。 这些人明显没有带得弩箭在身,于是外围几把剑脱手往他掷来。 李良挑飞了几把长剑,往四周送返回去,伤到了他们自己人,却是无人因痛啃声。 敌人已经乱了方寸,李良并没有仁慈放过有些手足无措的他们。哈哈一笑,主动上前,砍瓜切菜地杀得他们溃不成军。许多断肢、破开胸腹的众人眼看都活不了。 此时屈士明按蓄胁下骨折处辛苦地来到树旁,亦是无计可施,进遏失据,喝道:“围上去杀!” 李良反而停手矗立当场。大笑道:“不怕死的就来!” 就在此时。无数禁卫由四方八面涌进囿枣来。 屈士明脸色大变,喝道:“走!” 不过已走迟一步,禁卫把人和树团团围蓄,见到竟是上司屈士明,都呆了起来。 “太后驾到!” 众卫忙跪在地上。 只有李良两剑杵地,无动于衷地站在那里…… 太后宫。 屈士明和八名偷袭李良的手下双手被反绑,跪伏李嫣嫣鸾台之下,其中五人受了轻重不一的剑伤。浑身血污,形相凄厉。 高手连屈士明在内。二十五名刺杀者被李良干掉了十七个。后来的数十名次一级别的武者,被李良砍瓜切菜般地斩杀干净、留在桥上和树下了。 李权和正在王宫内办事的大臣闻讯赶至,其中两人正是大将斗介和大夫成素宁。 这斗介本是依附李园的人,后来见春申君势大,又投向了春申君和李权。 成素宁则一向是李权的爪牙,当日便是由他派出侄儿成祈,和家将假扮船夫,意图在淮水害死庄夫人母子。 斗介和成素宁均年近四十上下,前者长相威武,颇有大将之风。后者脸色苍白,一看便知是沉于酒色之辈。 另外还有外城守武瞻和专责保护太后和王储的禁卫长练安廷。 李良悠然自得地站在李权下首,接着是武瞻和练安廷。 对面是斗介和成素宁。 屈士明脸如死灰,垂头不语。 李嫣嫣头项凤冠,却没有以重纱覆脸,艳绝楚境的玉容罩上一层严霜,凰目生威道:“这是什么一回事?究竟是何人指使?” 屈士明垂头禀上道:“万瑞光来寿春后,横行无忌,视我大楚有若无人,今天又在滇王府冒犯太后,更明言杀人,小人心生愤怨,才要下手教训他一顿,绝没有人在背后指使。” 李园的声音在入门处响起,长笑道:“万瑞光怎样横行无忌了,若你屈士明的家被人占了,你该怎么办呢?” 众人目光投往入门处,只见李园神采飞扬地快步而来,先向李嫣嫣施礼,才到李良旁,摆明与他站在同一阵线。 李权冷笑道:“左相国此言差了,两件事怎可相提并论,李令尹占据滇王府时,先王尚在,亦没有出言反对,分明……” 李嫣嫣冷叱截断他道:“太祝!” 李权瞪了李园和李良一眼,闷哼一声,没有再说下去。但人人都知他要说的是李闯文强占滇王府一事,是得了死鬼孝烈王的同意和默许的。 斗介干咳一声道:“屈士明瞒着太后,在宫廷内动手犯事,确是有违军纪,但他只是激于义愤,故仍是情有可原,愿太后从轻发落。” 他乃楚**方重臣,说出来的话即使贵为太后的李嫣嫣亦不得予不考虑,由此可见春申君现在的实力,实有压倒性优势。 成素宁也求情道:“屈士明只是想挫折一下万将军的气焰,并无杀人之心,太后明鉴。” 李良哈哈笑道:“这真是奇哉怪也,各位当时并不在场,为何却能一口咬定屈将军只是想对在下略施教训,难道你们早就商量好了吗?” 成素宁为之语塞,双眼射出怨毒神色,狠狠盯着李良。 禁卫长练安廷躬身道:“太后明鉴,当微臣率人赶至东园时,屈大人等人人手持利刃,非是一般闹事打架的情况,而死去的数十人,尸体分布在园内各处,显是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和追逐。” 李权冷笑道:“此事是否正中禁卫长的下怀哩?” 练安廷显是涵养极深,虽被李权明讽他觊觎高他一级的内城守之位,仍神色不动道:“李太祝言重了,末将只是依实情禀上太后,假若蓄意隐瞒,便是失职了。” 李园笑道:“故意歪曲事实,不但有失职之嫌,还是欺君之罪。李太祝莫要太过忘形了。” 李权怒道:“左相国……” 李嫣嫣打断了他,向尚未发言的外城守武瞻道:“武将军对此事有何看法?” 武瞻掌握城卫,权力极大,地位与斗介同级立场一向不偏不倚、所以他的说话份外有影响力。 有若雄狮的武瞻铜铃般的巨目一睁,射出冷厉的神色,落在屈士明身上,沉声道:“王宫之内,妄动刀剑,已是大罪,况是逞凶杀人,更是罪无可恕,不过既然屈大人坚持只是一般闹事打架,我等理该把事情弄个一清二楚。太后只要把犯事者由末将尽数带走,分别审间其中情况,保证可真相大白。” 李权、斗介等立时色变,想不到武瞻一点都不看他们的情面,若把他们这批背后的主使人抖了出来,就更糟糕了。 门官此时唱道:“春申君到!” 春申君左右各跟着一名武将,其中一人赫然是七儿子黄战,声势汹汹的闯进殿来。 施礼时,李园低声告诉李良另一武将是春申君的第三子黄霸。 春申君到了斗介的上首处,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竟戟指大骂屈士明道:“屈士明你身为内城守,负责禁宫安全,竟知法犯法,是否知罪。” 李良和李园交换了个眼色,均知春申君要杀人灭口了。 屈士明还以为春申君想以另一种手段为他开脱,忙道:“末将知罪!” 春申君转向李嫣嫣道:“老臣请太后立即下旨,将犯事者全部斩首。” 屈士明浑身剧震,愕然抬头叫道:“君上!这事……” 春申君后的黄战窜了出来,一脚踢在屈士明嘴上,后者登时齿碎唇爆,惨嚎一声,滚倒地上,再说不出话来。 春申君回头瞪了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屈士明一眼,不屑道:“身犯死罪,还敢出言辱骂太后,真是万死不足以辞其咎。” 轻轻数语,就把黄战封口的行动带了过去。 李嫣嫣冷冷看着春申君,好一会后,才叹了一口气道:“来人!给哀家把这些人推出殿外立即绞死,禁卫长负责监刑。” 练安廷跪地接旨,命禁卫押着屈士明等人去了。 李权等均脸无血色,但又知这是对他们最有利的解决方法。 李嫣嫣美目掠过众人,当眼光落在李良身上时,略停半晌,闪过令人难明的复杂神色,最后来到武瞻处,柔声道:“武将军认为内城守之职,该由何人担任呢?” 李良对这猛将武瞻,甚有好感,也很想听听他的提议。 春申君等无不露出戒备神色,可见这内城守之位,对两派斗争,极有关键性的影响。 反是李园神态从容,还嘴角含笑。 武瞻肃容道:“现在寿春正值多事之秋,连宫禁之地亦不能免,未将认为不宜大变,就由练大人升上一级,而禁卫长之位,则由副禁卫长独贵补上,太后以为是否可行呢?” 李嫣嫣在春申君等人反对前,早一步道:“武将军提议,甚合哀家之意,就此决定,其他人再不得异议。”接着叉道:“万将军受惊了,请留贵步,退廷!” 李良却在走神。 “隐藏任务:猎杀春申君黄歇,成功获得一个时代主角(边缘)身份加成,或两个世界主角身份加成。” ……(未完待续。。) 078明暗双布局 等等! 怎么搞的?! 这系统又不见啦。 不过,这系统对李园这些人怎么没有下发“任务”哩,难道他们的几人的级别还够不上世界主角? 李嫣嫣在后廷单独接见李良,侍卫婢女给她赶了出去后,这绝美的太后露出罕有的笑容,向坐在下首的李良道:“万将军应比现在出名得多才是合理哩。” 李良与她单独相处,说话就没有了顾忌,坦白道:“太后慧眼。” 李嫣嫣横了他一眼道:“刚才要剌杀你的全是禁卫里出类拔萃之辈,人人均可以一挡十,但蓄意偷袭下,仍给万将军杀了数十人,而先生却不损分毫,教我想起了一个人来。” 李良哦了声,配合问道:“太后想起那个人了?” 自己这趟乔装可说处处碰黑,一塌糊涂,幸好田单尚未知道自己来了。 而李嫣嫣遣开其他人后,才迫自己表露身分,事情该还有回转的余地。 李嫣嫣微一点头后,玉脸转暗道:“李良!你好大胆,今次是否奉秦人之命,来蛊惑我大楚众诸侯国呢?” 李良笑道:“我李良怎会是这等卑鄙小人,亦不屑做这种事。要吗就在沙场上见个真章。今趟我来是要杀死田单。现在既给太后揭穿身分,只好返回秦国,唯一要求只是希望能领滇国的孤儿寡妇安然离开。” 李嫣嫣失声道:“走得这么容易吗?” 李良含笑看着她,先饱餐一轮秀色后,才平静地道:“要杀要剐,悉随尊便,但若在下被杀,再加上春申君派人行剌徐先一事,即使有吕不韦也难阻止秦人大军压境之祸了。” 李嫣嫣勃然大怒道:“这实在欺人太甚了,你当我大楚真是怕了你们秦国吗?秦国正值东郡民变,自顾不暇,还敢来凌迫我大楚吗?”这番话外硬内软。明眼人都知她心怯了。这也难怪,现在谁不是谈秦色变呢。 李良微笑道:“秦国现在是自顾不暇,但东郡民变算是什么一回事,兵到乱平,药到病除。反是大楚因滇国之事,诸侯思变,人心向乱。秦国现在或者仍没有灭楚之力,但只要迫得太后再次迁都。后果将不言可知。 两人目光不动地对视片刻后,李嫣嫣冷冷道:“刚才你说春申君派人袭击徐先的使节团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李良耸肩道:“这实是田单和吕不韦要倾覆楚国的一个天大阴谋,春申君以为杀徐先可讨好吕不韦。哪知却是掉进了陷阱去。”遂把事情始未说了出来,特别将吕不韦和田单狼狈为奸,先怂恿李园,见其不为所动,故舍李园而取春申君一事说了出来。顺便把在秦岭遇上庄夫人,后来又给成祈假扮船夫意图谋害的过程都详细说了。 李嫣嫣那对美目不住睁大,玉容忽明忽暗。显是非常震惊。 最后李良道:“太后现在该知道我对大楚实没有半点不轨之心。”对她本人就说不准了。 李嫣嫣苦恼地道:“春申君为何如此糊涂,竟冒大不韪去袭杀秦人来吊唁的使节团,我必须阻止此事。” 李良道:“可以阻止的话,我早阻止了,徐先乃秦**方的核心人物,若有不测,而吕不韦又透露出是春申君所为。那唯一能平息秦**方怒火的方法,就是献上春申君的人头。那我或可设法为大楚开脱了。” 李嫣嫣愕然道:“我怎可以这样做。唉!我虽身为太后,仍没有能力这样轻易的把春申君斩首。” 李良知她已经心动,低声道:“只要太后不反对就成了,我会和太国舅爷设法的。” 李嫣嫣一呆道:“太国舅知你是李良吗?” 李良点了点头。 李嫣嫣显是很清楚李园“痴恋纪嫣然、嫉恨李良”的事,沉声道:“他不是和你有夺爱之恨吗?” 李良道:“李兄现在只能在楚国陷于内乱、秦军来犯与杀死我之间作一选择。李兄终是爱家爱国之士,自是选择与我合作了!” 李嫣嫣沉思片刻后,露出倦容,娇柔不胜地道:“万将军请退下,待我好好想一想。”她的软弱神态,看得李良砰然心动,忙压下歪念。退了出去。 刚步出殿门,就给李园请了去宫内他的别院说话。 李良把李嫣嫣识穿他的事说出来后,李园喜道:“此事甚妙。若有小妹站在我们这一方,我们就胜算大增了。” 李良故意试探他的诚意,道:“太后似乎对李兄和春申君的态度均非常特别,究竟内中是否另有别情呢?” 李园呆了一呆,才深深叹了一口气,露出痛苦的神色,道:“国师虽一向是李某人的宿仇大敌,但无论我或是田单,心中都非常佩服李兄,甚至以有你这样一个对手为荣,假若此话由别人来问,我只会搪塞了事,但现在却不想瞒你,更相信国师会为我李家守秘。” 李园默然半晌,才缓缓道:“嫣嫣十四岁时,已长得非常美丽,爹娘和我这作兄长的,都视她如珠似宝,却没想到不但外人垂涎她美色,连族内亦有这种抱有狼子野心的人。” 李良一下子就清楚了后续故事,却不得不表现出大感愕然。 李园道:“详细的情况我不想再提了,事情发生在嫣嫣十六岁那一年,这人面兽心的人就是李权,李令亦有分参与,李族中当时以李权的势力最大,我们敢怒而不敢言,爹娘更因此含恨而去,嫣嫣则整个人变了,完全不肯接触男人,终日躲在家里,只肯见我一个人,有种异乎寻常的依恋。” 李良大奇道:“若是如此,她理应恨不得杀了李权才对,为何仍对他如此宠信呢?” 李园痛心地道:“因为她也恨我!” 李良愕然望善他。 李园一掌拍在几面上,眼中射出仇恨的火焰,咬牙切齿道:“就由那刻开始,我决定不择手段也要杀死李权和李令。到嫣嫣二十岁时,李权这禽兽不如的人,竟公然三番四次来向我要人,我给他迫得没法,才想出一计。就是把嫣嫣送与春申君,如若怀了孕,就再由春申君送给大王,李兄该明白我的意思吧!只有这样,李权才不敢碰嫣嫣,而我则既可取得春申君的宠信,也有可能变成国舅爷了。” 李良“呆”望着李园。其中过程如此复杂,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了。同时可看出诸国之中。不但以楚人家族势力最雄厚,也以他们最**。 李园道:“我费了十天工夫,叙陈利害,才说服了嫣嫣,而她肯答应的原因,主要是为了楚国,因为若大王无子,他死后会立即大乱。但她却有个条件,就是这孩子的父亲必须是我。她只肯为我生孩子。” 李良亲耳听闻,虽有准备,还是呛住了,咳嗽一番道:“咳!什么?” 李园一对俊目红了起来,神态消沉,缓缓道:“我佯作答应了她,到行事时换入了一个体型与我相近的家将。可惜百密一疏,事后给她发现了,她大怒下竟以护身匕首把他杀了。翌日一言不发随我到春申君府去,自此再不与我说话,到她成了太后后,才对我好了一点。她故意宠信李权。就为了要伤害我,我现在才完全明白她不平衡的心态。所以当我知道她对你另眼相看时,会这么欢喜,就是希望她能回复正常。” 李园和李权两人同族操戈,而李权又能如此恃宠生骄的样子,其中竟有这种畸异和变态的关系。 李园道:“嫣嫣自那事后对男人深痛恶绝,只肯和我一个人说话。而后来她却迷得春申君和大王神魂颠倒,连我都大惑不解,不知她为何能忍受他们。” 李良赞叹道:“她是为了你,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不会被李权害死。” 李园浑身剧震,一把抓着李良的手,喘息道:“真是这样吗?” 李良道:“真的是这样。她肯为此放任的去侍侯两个男人,就是为了报仇。但她却知你现在仍未是春申君和李权的对手,所以才故意亲李权而冷落你,只看她许你住在王宫内,便隐有保护你的心意。” 李园道:“那她为何不向我解说清楚?” 李良道:“可能因为她的确仍恨你吧,那日我在屏风后偷看你们时,已发现了这微妙的情况。” 李园把事情说了出来后,舒服多了,点头道:“李兄之言大有道理,现在李兄该明白我要合作的诚意了,只要能杀死春申君、李权和李令,其他一切都不再放在我心上。” 现在连李良都很想杀李权和李令这两个禽兽不如的人了。 岔开话题问道:“现在寿春究竟是谁人在掌握兵权?” 李园回复平静,道:“寿春的军队主要分外城军、内城军和外防军。原本内城军和外防军都操纵在春申君和李权手上,但屈士明已死,内城军由练安廷负责,独贵则升作禁卫长。这两个都是我的人,所以内城军巳牢牢掌握在我手上了。想不到武瞻这么帮忙。” 李良道:“武瞻原是那一方面的人?” 李园道:“武瞻只对王储和嫣嫣忠心。若非有他撑着大局,舍妹早落在春申君和李权的控制下,连我都护她不了。内城军人数在一万间,我会把屈士明的余党全部撤换,只有保住舍妹和王储,我才有和他们周旋的本钱。” 顿了顿续道:“外城军达三万人,负责寿春城防和附近四个附城的防务。外防军的统帅就是忘恩负义的斗介,当年我大力推举他担当此一要职,岂知我出使回来后,他却投向了春申君和李权。外防军负责水陆两方面的防务和修筑长城,人数达五万之众,实力最雄厚,否则我早把李权干掉了。” 李良道:“春申君和李权的私人实力呢?” 李园道:“李权毫不足惧,但春申君三子黄战、黄虎和黄霸均是悍勇无敌的猛将,加上五千家将,在寿春没有人的势力比他更大了,我手下只有两千家将,比起来差远了。” 李良道:“现在黄虎带了三千人去刺杀徐先,实力大减,所以要动手就应是这几天了,否则若让黄虎回来,春申君定会立即清理政局内敌。” 李园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想到这点,但夜郎王和李令一到,整个形势立即不同了,他们来了近二千人,其中高手如云,若非滇王府有禁卫把守,而春申君对舍妹现在又非常顾忌,李令早率人攻入滇王府去了。李兄亦要小心一些。” 李良问道:“有没有办法把武瞻争取过来呢?” 李园道:“先不说那是近乎没有可能的事。若武瞻真的站在找们的一方,将由暗争转作明斗,于我们有害无利,所以最佳方法,就是把春申君、李权、李令、斗介等以雷霆万钩的手段,一股脑儿栽个干净,再由舍妹出而收拾残局,只恨现在我们仍没有足够的力量这么做。” 李良拍了拍他肩头,道:“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李园兄有没有方法弄一辐夜郎王府的形势图给我,如若可行,今晚我就去把李令杀掉,以免夜长梦多。” 李园拍胸道:“这个容易,李兄先返滇王府,我稍后再来找你好了!” 两人步出厢门,客气几句后,由李园派人送回滇王府去了。 李园不想龙阳君,不可以全信。 李良明面上要他出面牵制其他势力,暗里自行解决春申君、李令等人。 明暗双重布置,绝对保证完成猎杀任务和义助滇国复国的计划。 现在,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自己的本意只是猎杀田单,再离开寿春到滇国去实现助庄夫人复国的承诺。 岂知为了李嫣嫣,深深卷进了楚都寿春的权力斗争内去。 李权和李令这两个禽兽不如的人,实在太可恶。 至于春申君,只就他派人去对付徐先一事,已是不可原谅。 名面上的问题是即使加上李园的人,他们仍没有收拾春申君和李权的力量。 唯一的方法就是迫李嫣嫣站到他们这边来,只有杀死李令,向她展示实力,才可望使她政变主意。 李嫣嫣肯定亦是想报那改变了她的性格和一生的耻辱与仇恨。 否则她就不会处处维护李园和庄家了。 想到这里时,已抵达滇王府。 李良猛下决心,定下了在今晚到夜郎王府刺杀李令。 这也是暗里布局的第一步,以李令为突破口,拿下李族,再对付春申君,完成后再亮出身份,迫使田单仓惶逃亡,就能够在半路上截击他了。 暗里俱是类似斩首行动的暗杀、刺杀活动,配合明面上的整合诸多势力,肯定会收到很好的效果的。 李良犹豫至今,就是怕猎杀完田单、春申君等人后,战国世界局势发生剧变,就不妙了。被因果关系变迁后诸事拖住,他怎么能够安心回家陪着娇妻孩子们过那舒心的小日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079腾翼入楚,李嫣嫣交心 刚踏入府门,居然是他的铁卫迎上来道:“滕爷来了!” 李良大喜过望,冲进内堂去。 腾翼来了,好些计划都有执行人了,不用自己辗转几处亲自动手了。 到时,自己只负责春申君就行了。 办完楚国的事情,再猎杀田单就好了。 滕翼道:“我们先后七次冲击旦楚的军队,都给他挡住。此人的智谋兵法均不可小视。现在蒲布和徐夷乱负责把他们拖着。我怕国师不够人用,带了三百人来,他们都扮作由魏境来的商贩,分批入城,都是我们精兵团最好的人手。” 李良大喜道:“找本来正为刺杀李令的事头疼,现在好了,你先挑选数十人出来,扮作滇王的旧部,到来寻找他们的主公,负起保卫滇王府的责任。” 滕翼忙召来一众铁卫去负责安排。 李良遂向滕翼解释当前形势,当滕翼知道李园竟成了战友时,眼都睁大了,他与李园过手的次数最多,知道李园的厉害;到李良说出给李嫣嫣识破身分,骇得站起来了还不自知。 这时李园来了。 三人进入静室商议。 李园见来了援军,自是精神大振,充满信心。 摊开图卷商议时,春申君派人送来请柬,请庄夫人、庄保义、和万瑞光三人到春申君府赴晚宴。 三人都眉头大皱。 李园遣人回府,看看自己有没有在被邀请之列。再接下来道:“宴无好宴,这事该怎样应付呢?” 李良道:“我可肯定李园兄亦是被邀请者之一。因为经过今天要刺杀我失败后,春申君已失去了耐性。尤其李园兄因屈士明之去而势力暴涨,所以他决定一举把我们两人除去。” 滕翼笑道:“那就不如将计就计,顺手在今晚把春申君干掉。” 李园见他说得轻松,笑道:“但我们总不能带数百人去赴宴,若不去的话,又似乎不大妥当,直至现在。表面上我和春申君的关系仍是非常良好的。” 李良道:“这个宴会我们是非去不可。这样才使他们想不到我们竟会偷袭夜郎王府,李园兄手下里,有多少可称得上是真正高手的人呢?至少也该是言复、东闾子那种级数。” 李园道:“该可挑十至十二人出来。” 李良道:“那就成了。由我手下里拨十二个人给你。我们各带二十四人。另外李园兄再命手下在府内严阵以侍,若见有讯号火箭发出即杀往春申君府去,索性和他们一决生死。” 滕翼道:“要防李令会派人来偷袭滇王府呢?” 李良道:“正怕他不来哩!这里由腾翼负责指挥大局,由于错估我们的实力。保证来犯者活着来却回不了去。” 滕翼道:“李令的小命就交给我负责。照我看四十八个人实力仍是单薄了点。最好再多上十来人,负责在外看管车马,有起事来时即里应外合,那会稳妥多呢。”接着一拍袖管,笑道:“我里面暗藏的“折弩”,将会是能决定胜败的好帮手。” 这时楼无心来报,李园果然也收到今晚春申君府宴的请柬。 三人商量了行事的细节后,李园问清楚“折弩”的性能用法后。才和滕翼联袂去了。 李良则去找庄夫人。 到了庄夫人的北院时,庄孔迎上来道:“清秀夫人来了。正在厅内与夫人叙旧。” 话犹未巳,环佩声响。两名小婢开路下,庄夫人和另一丽人并肩出来。 由于戴了面纱,他看不到清秀夫人的样貌,但只瞧其纤细合度的身材,婕婕动人的步姿,就可知她是不可多得的美女。 斗介倒是艳福不浅,不知他会否因恋上成素宁的小妾而失去了这美人的事而后悔呢? 李良忙和庄孔退往一旁施礼。 庄夫人道:“夫人!这就是舍弟万瑞光了。” 清秀夫人透过面纱的目光瞥了李良一眼,施礼道:“万将军你好!”再没有另一句说话,莲步不停的由庄夫人送出府外。 李良见对方对自己毫不在意,并不介怀。因为没有男人可妄求所有女人都会看上他的。 庄夫人回来后,拉他进内堂去,还掩上了门,神色凝重道:“清秀夫人来警告我,春申君、李权、斗介、成素宁、李令和夜郎王结成一党,准备除去我们和李园,我们立即逃走呢。” 李良皱眉道:“她不是和斗介分开了吗?怎会知道这件事?” 庄夫人道:“她的侄女是黄战的妻子,黄战此人最是口疏,在家中大骂你和李园,泄出了秘密。” 李良伸手搂着花容惨淡的庄夫人,笑道:“就算他们不动手,我也会迫他们出手的了。”接着概要的说清楚了现在敌我的形势。 庄夫人吁了一口气道:“原来你们早已知道,那今晚我和保义应否去赴宴呢?” 李良道:“当然不该去,到时我随便找个借口向春申君说好了。我看他早顶计了你们不会去的了。” 庄夫人担心地道:“人数上我们是否太吃亏呢?” 李良道:“人数的比例确大大吃亏,实力上却绝对是另一回事,我的人都精通飞檐走壁之能,当夜郎王府起火时,保证春申君等手足无借,那时我们将有可乘之机了。我决定在今晚与春申君摊牌,若能一并杀死田单,就最理想了。” 庄夫人纵体入怀道:“李良!我真的很感激你。但什么是摊牌呢?” 李良解释后道:“怕就怕春申君今晚的目标只是你母子两人,那我们就很难主动发难。皆因出兵无名。那时惟有将就点,只把李令和夜郎王宰掉就算了。” 庄夫人“噗嗤”娇笑道:“你倒说得轻松容易,李令和夜郎王身边不乏高手。切勿轻敌啊!” 李良见她一对水汪汪的眸子亮闪闪的,非常诱人。[.超多好看小说]凑过去轻吻了她一口道:“什么高手我没见过?最厉害处是攻其无备,他们的注意力必集中到李园的家将处,怎想得到我另有奇兵,知已不知彼,乃兵家大忌,夫人放心好了。” 庄夫人道:“有李良为我母子担戴。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人家只是关心你吧。” 李良见她楚楚动人,忍不住又痛吻一番,才去准备一切。 谁都想不到这么快就要和敌人正面交锋了。 精兵团的队员来了七十二人。都是攀墙过树的秘密潜入滇王府。 腾翼指挥若定,先把庄夫人等妇孺集中起来,再在府内各战略位置布防,连树梢都不放过。 这时楼无心奉李园之命而来。向李良报告形势道:“现在全城都是春申君和李权的眼线。严密监察在相府和滇王府的动静,防止有人逃走,反是夜郎王府非常平静,闭户不出,看不到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李良道:“闭户不出,便是不同寻常,也叫欲盖靡彰,他们今晚必会来袭滇王府。只有通过外人的手,春申君等才可在太后前推卸责任。” 楼无心道:“据我们布在春申君处的眼线说。今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行动,但黄战却夸下海口,说要在宴会时迫你比武,又说会痛下杀手,我们全体兄弟都等着看好戏哩!”又沉声道:“春申君府以黄战剑术最高,若能把他杀了,对春申君会是很严重的打击。” 李良淡淡道:“只要把他打成残废或重伤就足够了。” 楼无心捧腹笑道:“为国师办事,确是不同。”还要说下去时,荆善来报,太后召李良入宫。 李良心中一动,知道李嫣嫣终于意动了。 宫娥奉上香茗退下后,脸容深藏于轻纱内的李嫣嫣默然无语,使得坐在她下首右席的李良,只好自喝闷茶。 这是后宫一座幽静院落的厅堂,关上院门后,院内庭园杳无人迹,天地间似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想起李嫣嫣刚成年时所遭遇到的耻辱和不幸,现在又要为了畸恋着的亲兄和楚国的大局,与敌人虚与委蛇,不由对她生出怜惜之心。 她虽贵为太后,却一点都不快乐。 只要想想她要迫自己去曲意逢迎春申君和孝烈王这两个老丑的男人,便知她的辛酸和痛苦。 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却又受到权臣制肘,事事都抬出先王遗命来压制她这弱女流,强她去做违心的事。 想到这里不由叹息了一声。 李嫣嫣冷冷道:“先生为何叹气?” 李良听出她语气里有戒备之意,知她由于过往的遭遇,特别敏感,绝不可把她当作一般人应付,低声道:“我平时很少静心去听某种东西,但刚才我的注意力却集中到院内风拂叶动的声音去,发觉其音千变万化,悦耳若天籁,只是我平时疏忽了。于是幡然而醒,无限美好的事物一直存在于身旁,只不过因我们忘情在其他东西上,方失诸交臂,错过了去。” 李嫣嫣娇躯轻颤,没有说话,由于面钞的遮盖,李良看不到她的神情反应。 好一会后,李嫣嫣低声道:“太国舅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爹就只得我们两个,由少到大他都很维护我,我……我还记得十四岁时,在一个本族的宴会襄,有李族小霸王之称的李令伙同其他人在园内调戏我,大哥与他打了起来,一个人抵着他们十多人,虽被打得遍体鳞伤,仍誓死相抗,最后惊动了大人,才解了围。事后我服侍了他七天七夜,他才醒了过来。” 李良可以想像到其中的悲苦,赞叹不已,也想到她们的“兄妹之情”,不是没由来的。而李嫣嫣后来的惨祸,说不定就是由那时种下来的。 李嫣嫣梦呓般道:“在李族内,一向都没有人看得起我爹,累得我们兄妹常受人欺负,幸好大哥从不气馁。每天太阳出来前就练剑术和骑射,又广阅群书。在我心中,没有人比他的剑术更高明。比他更博学多才的了。” 李良知道她因为已下了非常重要的决定,所以才会提起这些往事,好加强对这决定的信心。现在她虽似是以他为倾吐的对象,事实上只是说给自己去听的。 李嫣嫣徐徐吐出一口气,吹得轻纱飘开了少许,柔声道:“知否哀家为何向你说及这些事吗?” 李良柔声道:“因为太后信任在下,知道我李良不会是那种拿这些事去作话柄的卑鄙小人。” 李嫣嫣缓缓道:“这只是部份原因。当大哥由邯-郸闹得灰头土脸的回来后,我才由郭秀儿口中知道了原来他竟是败在董马痴之手,当我问清楚了情况后。又派人调查真正的董马痴,才知道大哥给你愚弄了,到今趟大哥由咸-阳回来,知道纪嫣然加入国师宫。才证实了这猜测。那时我就在想。李良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为何能以区区数百人,把大哥、田单这等厉害人物,玩弄于股掌之上,还败得不明不白。以吕不韦那种权倾秦廷的人物,仍奈何不了你?今天终于知道了。” 李良苦笑,看来这董马痴的账,现在六国的人都算在自己身上了,这时如果解释在他们看来就是掩饰了。只好认下这个冤大头,郁闷道:“在下只不过是占有点运道吧!” 李嫣嫣低垂臻首。轻轻道:“你坐到哀家身旁好吗?” 李良楞了好半晌后,才来到她右侧旁三尺许处坐下。 李嫣嫣低头解下面纱,再仰起绝美的俏睑时,原来已满颊热泪。 李良心神激荡,失声道:“太后!” 李嫣嫣闭上眼睛,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语气却出奇的干静,一字一顿地道:“李良!替哀家把李权、李令和春申君全部杀了,他们都是禽兽不如的东西。” 李良心痛地道:“国师谨遵太后懿旨!” 李嫣嫣缓缓张开秀目,那种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美态,看得李良忘了上下男女之防,伸出衣袖,温柔地为她拭去吹弹得破的粉脸上犹挂着的泪珠。 李嫣嫣视如不见,一动不动的任他施为。 李良收回衣袖后,沉声道:“太后放心,我定会保护太国舅爷,不使他受到伤害。”心中不由升起荒谬绝伦的感觉,李园也是位列猎杀任务榜单的人之一,那想得到现在竟全心全意去与他并肩作战。 李嫣嫣秀眸射出柔和的神色,凝注在他脸上,以静若止水的声音道:“武瞻刚有报告来,说斗介私自调动外防军,把一支直属的军队由淮水上游移近了寿春城十里,又命一组由二十艘战船组成的舰队开到寿春城旁,摆明是威胁我不得轻举妄动。故我除了苦忍外,却是别无他法,若非有武瞻在撑持大局,我和大哥早完蛋了,而大哥还似是不知我的苦衷。” 李良微笑道:“攻城军队的人数,必须在守城的人数两倍以上,才有点威胁,假若要攻的是自己王城,又出师无名,只会累得军队四分五裂,斗介似强实弱,太后不用介怀。” 李嫣嫣白了他一眼微嗔道:“你倒说得轻松,只恨我们城内亦是不稳,现在外城军都集中到外围的防守去,禁卫军又调回来守护宫禁,若春申君等发难对付你们,教哀家如何是好呢?” 李良哈哈笑了起来,透露出无以伦比的信心,再从容道:“兵贵精而不贵多,要担心的该是李权和李令等人才对。” 李嫣嫣狠狠盯着他道:“李良!你是否另有人潜了进来寿春呢?” 李良微笑道:“太后请恕我卖个关子,明天天明时,李令该已魂兮去矣,便当是先为太后讨回点公道。” 李嫣嫣娇躯剧颤,厉声道:“是否大哥把我的事向你说了,否则你怎会说这种话。” 李良想不到她敏感至此,讶然道:“太后刚才不是说过李令欺负你们兄妹吗?还打得你大哥昏迷了七日七夜。” 李嫣嫣高耸的胸脯不住急促起伏,泪花又在眼内滚转,直勾勾看着李良的眼空空洞洞的,忽地“哗”一声哭了出来,扑入了李良怀内。 李良抚着她剧烈抽搐的香肩和背脊,感觉襟头的湿润不住扩大,心中凄然,知道她多年来苦苦压抑的情绪,终冲破了堤防,不可收恰地爆发了出来。 他没有出言安慰,只是像哄婴孩般爱抚她,其中当然没有半点色情的味道。 这时他的心湖被高尚的情操和怜惜的挚意填满,只希望能予这一向被乔装出来的坚强外壳掩饰着的弱质女子一点慰藉和同情。 好半晌后,李嫣嫣收止哭声,在他帮助下坐直娇躯,任他拭掉泪水后,垂头轻道:“今晚哀家等待你的好消息。” 李良一言不发站了起来,悄悄离开,整个肩头全被她的珠泪湿透了。(未完待续。。) 080春申君的鸿门宴 李良与李园提早少许出发,先在一条横街会合,交换最新的消息。 两人躲在马车里,李园问道:“太后找你有什么事?” 李良一边留意窗外的情况,漫不经意道:“她想我杀死李权、李令和春申君。” 李园精神一振道:“她真的这么说?” 李良微哂道:“我难道要骗你吗?她为何这么恨春申君呢?” 李园颓然叹道:“她恨所有玷污过她身体的男人,包括孝烈王在内。” 李良道:“你那方面有什么新情况。” 李园道:“看来春申君极其量只是用比武下毒那类招数对付我们。因为今晚被邀的嘉宾遍及各公卿大臣,另有外国或侯国来的使节侯王,任春申君和李权的胆子如何大,也不敢在这情况下涌几百人出来宰我们。” 李良沉声道:“宾客名单中有没有夜郎人呢?” 李园道:“没看到夜郎王的名字。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不会来,春申君该zhidào我要看他邀请的嘉宾名单,乃轻而易举的一回事。” 李良淡淡道:“我决定了就在宴会上与春申君和李权分出胜负,否则不kěnéng再有另一个机会了。若我没有猜错,明天一俟斗介调好了军队,春申君就会发难,里应外合地以压倒性的兵力控制寿春。因为内城军落到你手上,对他们实有切肤之痛。这宴会正是要把我们拖在那里。更因寿春最重要的人物都云集该处,一时间都没法作应变调动。自然是对他们最有利了。” 李园愕然道:“可是春申君府家将达三千之众,我们只得区区六十人,一些还要留在外面广场处。动起手来,能逃命已叫侥幸,怎还能置敌于死地?” 李良微笑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李兄听过这两句至理名言吗?” 李园念了两遍。双目亮了起来,显是有点明白了。 李良道:“我差点忘了至关紧要的事,田单是否在宾客名单上呢?” 李园摇头道:“我正要告诉你这件事,自今早他和春申君吃过早膳后。田单便失去了踪影,我看他kěnéng已离开了寿春。” 李良感应不到田单,这时有分不开身。苦恼地道:“若他出城,当瞒不过守城的人,为何你完全不zhidào呢?” 李园无奈地道:“若有斗介为他安排,连武瞻都难以过问。(.无弹窗广告)所以把田单秘密掩护出城外。实是轻而易举的一回事。” 李良只好道:“出了这件事,我们更不得不动手,只有从春申君口中,才可zhidào田单到了那里去。” 李园明白他的意思,假若田单返齐的话,李良必须以最快的sudu解决寿春的事,再兼程追去。叹了一口气道:“国师因我的事而延误了自己的大事,小弟真不好意思。唉!话说回来。其实我们今晚的胜算并不高哩!” 李良含笑摇头道:“非也非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我又有新的主意。索性把李园兄的随员都换上了我的人,只要春申君不zhidào我们暗携弩弓,这一场仗我们至少有七成胜算。这是名副其实以己之长,制敌之短。以弩弓克长剑,以效率、sudu和避重就轻的策略应付对方的人多势众。”接着凑到他耳边说了一番话。 李园叹道:“即使孙武复生,也难胜国师妙算!” 以精锐胜平庸,只要抓到敌人最弱的一环,就像捏住毒蛇的咽喉,任它如何厉害,也只有俯首就擒了。 也是现代斩首行动、精确打击的各种战术的精髓。 这些李良只是借用“前人”遗慧罢了,他最擅长的战略方向的布局,可惜他无心攻伐天下、统一世界之类的,在这里也就派不上用场。 两人分手后,李园先入宫见李嫣嫣,禀告一切,而李良则径自赴往春申君的宴会。 进入外门后,只见主宅前可容千人操练的大广场停满车马,灯火通明。 主宅设在白石台基之上,回廊环绕,连接左右和后方的建筑物,建筑群间古树参天,环境雅致。 李良心生感触。 楚君的地位显然远及不上秦君。 当年庄襄王停柩期间,咸阳停止了一切宴会喜庆的活动。但这里的人却完全两样,就此点即可看出秦胜于楚的一个主因了。 李良与众手下跃下马来,其中六人负责看管马匹,另二十四人随他往主宅走去。 一般权贵赴宴,带上十来个家将乃平常之事,二十四个是多了一点,但在这情况下,春申君绝不好反对,何况他怎会把二十四个人放在心上。 主宅的台阶上下布满春申君府的家将,春申君和两子黄战、黄霸迎接宾客。 李良朝长阶举步走去,在半途时后方有人叫道:“啊!请留步!” 李良愕然止步,回头望去,与追上来的人打个照脸,同感愕然。 来的是韩闯,只见他露出古怪神色,干咳一声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李良心知肚明他由背影认出了自己是李良,但由于自己整个样子变得太厉害,所以当韩闯见到他正面的尊容时,再不敢肯定。 李良笑道:“在下现在是万瑞光,侯爷你好!” 韩闯立时明白过来,眨了眨眼睛,转往找其他楚臣打招呼了。 李良心中温暖,韩闯这人虽是缺点多多,但却很够朋友。 步上石阶时,春申君笑里藏刀地趋前来欢迎道:“得万将军光临,本君不胜荣幸,为何却不见滇王妃和小储君呢?” 李良依足规矩行谒见之礼,歉然道:“小主公身体不适。滇王妃只好留下照拂他了,请君上见谅。” 春申君忙道:“我立即遣人去为小储君诊治,包保药到病除。” 李良扫视了正狠狠瞪着他的黄战、黄霸和一众家将。口中应道:“君上好意心领了。小主公刚吃了药,明天若仍未见好转,才再劳烦君上照拂吧!” 当下有家将引领李良进入大堂里。 那是个比得上宫廷的广阔厅堂,两旁各有四根巨木柱,撑起了横过屋顶的四道主梁,气象万千。 主席设在对正大门的南端,左右各排了三列席位。约略一数,至少达百席之多,前席坐的自是主宾。后方席位则是为家将随人而设了。 这时大半席位都坐上宾客了,由百多名身穿彩衣的侍女在席间穿花蝴蝶般侍候着,一片喜兴热闹的气氛。 李良瞥见左方首席处坐的是老在邯郸质子府见到的郭开,此君当了赵相后。脱胎换骨的神采飞扬。春风得意,正与邻席的龙阳君谈笑。 这时领路的家将道:“万爷请!” 李良随他来到右方第四席处。 荆善等则挤到后面两席去,分几排坐了下来。 斜对面的龙阳君和他交换了个眼色后,郭开便打量着他,但显然认不出他就是李良。 此时厅内闹哄哄的。来宾都趁宴会开始前的时刻,互相寒暄和询问近况,独是李良这一席无人过问,只是间中有侯国来的使节和他挥手打招呼。 李良借机向四周打招呼后。暗暗观察了一番。 发现身后有道暗门,依照李良大师级别的机关术技能判断。此处应该贯通外面的回廊。 这大堂表面看去,只在中间开有两道侧门,连接外面的回廊和直通左右院宅的长廊,若非自己熟悉机关布置,真不知席后设有暗门,春申君这一着确是非常厉害,换了一般人便要着了道儿。 挥手召来荆善,告诉了他这件事。 荆善退回去后,不一会回来说了句“外面回廊底下藏有长矛”后,又退下去了。 对方显然仍不敢动用弩箭那类长程武器,自是怕射不中目标时,误伤了其他人。 这时宾客来得七七八八了,门官逐一报上来人的名字,大部份李良都不认识,只是从衔头知悉来人不是王族就是重臣,身分显贵。 斗介、武瞻、练安廷和独贵这四个握着寿春兵权的人物都没有出现,这是理所当然的事,现在寿春内张外弛,斗介的大军正与内外城军互相对峙,互相牵制,暂时谁都奈何不了谁。 屈士明暗算他李良不成,乃春申君和李权方面最大的失着,使内城军的控制权落到李嫣嫣和李园手上,迫得敌人只好另用险着来对付他们。 门官这时唱喏道:“且兰王驾到!” 李良往大门望去,首先入目是肉光致致的玉臂和美腿。 它们的主人是充满野性美、青春迫人的性感美女。 此女身穿以薄皮革缀成的衣服,秀发垂眉,坦胸露臂,诱人至极。 最引人处是她流波顾盼时,毫不吝啬甜甜的笑容和媚眼,登时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 李良好不容易才把眼光移到她身旁的且兰王处,他头顶羽冠,披上长袍,身形矮胖,五官都像挤到脸孔中间处,走路时左摇右摆,正与旁边的春申君说话。 身后的十多个亲卫无不比他高上至少个半头,都露出粗壮的腿臂,使人感到异族蛮风的特色。 当春申君往他的一席指点时,李良zhidào且兰王正向春申君问及自己,果然且兰王那对细眼朝他望来,摆脱了春申君后,大步带头往他举步走来。 李良起立施礼。 且兰王隔远便大笑道:“万瑞光不愧滇南第一勇士,才到寿春,便把斗胆占据滇王府的鼠辈立刻赶走,大快人心之至。” 这番公开表示支持的话,登时令全场宾客侧耳侧目。 李权重重发出一声冷哼,表示不满。 且兰王不知是真听不见,还是听而不闻。迳自来到席前,举起右掌。 李良早受过庄夫人教导,忙举右掌,与他互击三下。 且兰王向那迷人女郎道:“采采快来见过万勇士,哈!这是小女娜采采,我今趟是要带她来见识一下大楚的繁华景象。” 娜采采盈盈施礼,勾魂的眸子送了他一记秋波,未语先笑道:“万将军真强壮哩!”这句话立时惹起一阵嗡嗡低语,如此大胆和肆无忌惮的对初识男人评头品足的美女,确是罕见。 此时春申君赶了上来,正要引他坐到右方首席处,且兰王指着李良上首的一席道:“我就坐这一席。” 春申君眼中闪过不悦之色,仍是无奈地答应了。 正扰攘时,门官唱道:“夜郎王到!” 且兰王完全不顾仪态,“呸”的一声侧头吐出一口涎沫,表示不屑听到夜郎王之名,这才领着火辣辣的且兰公主娜采采坐到李良上首那席去,摆明和李良扮的万瑞光站在同一阵线。 一切部署妥当的眼色。 歌姬退下后,夜郎王一阵长笑,凶光毕露的双目落到李良处,举杯道:“先敬万将军一杯,然后再有一事相询,请万将军指教。” 李良与李园交换了个眼色,都zhidào好戏要开锣了,还是首先由敌人发动主攻。 这夜郎王虽然彪悍,却不在李良眼里,如果他找死,自己该不该亲自动手斩杀他呢?这人是个小诸侯国的国王,不zhidào是不是有世界主角的身份。(未完待续……) 081比斗杀敌 李良一动不动,沉声喝道:“我万瑞光一向不和是敌非友的人祝酒,故酒可免了,侯王有什么事,即管赐教!” 整个宴会场立时肃静下来,人人都感觉郅那剑拔弩张的气氛。(.) 且兰王冷哼一声,怒瞪夜郎王。 理应出言化解的春申君却是好整以暇,一副隔岸观火的神态。 李权和成素宁则脸露得色,显然早知道夜郎王会在席上寻李良闹事。 那夜郎王子花奇一脸杀气地瞪着李良。 夜郎王点了点头,连叫两声“好”后,才阴恻恻地以凶睛瞅着李良道:“听说万瑞光你今天曾在太后跟前夸下海口,公然表示想要滇王李令的命,小王闻言后大感奇怪,万瑞光你手上兵力不过五十之数,连保护妇人孺子都力有未逮,所以才想请教你究竟有何能耐,敢出此狂言,万瑞光你可否解说一二。” 这番话登时惹起夜郎人、李权、黄战等一阵哄笑,极尽挪揄羞辱的能事。 笑声过后,大堂立时鸦雀无声,充满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李权、成素宁、黄战、黄霸等一众对立党派的核心人物,无不面露得色,看着夜郎王花刺瓦公然羞辱李良。 李良连吕不韦、田单等人物都不放在眼内,那会惧他区区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小侯王,故作讶异道:“侯王真爱说笑,滇王刻下正在滇王府内,亦没有改姓换名叫作什么李令,侯王是否给三杯水酒就醉得糊涂了?” 夜郎王登时语塞,正要说话时,李园接口哈哈笑道:“花刺瓦侯王不但弄错了,还僭越了我大楚君权。私下对奸徒加以封赠,不知夜郎王现在和这叛主祸国的奸徒,有什么关系呢?” 这番话更是难以挡架。 要知李令篡夺滇王之位。虽得孝烈王默许,却从没有公开承认。这刻连春申君这老谋深算的人亦一时难以插口。 且兰王乃夜郎王死敌。落井下石道:“异日花刺瓦你给人篡了王位,看来本王也可以享受一下私自封赏王位的乐趣了。” 夜郎王老羞成怒道:“眼下谁坐上滇王之位,就是不折不扣的滇国之主,此乃不争的事实,只有无知之徒,才会斤斤计较名份之事。” 人人都感到他是理屈词穷了。 龙阳君“娇笑”道:“侯王此言差矣,所谓名不正,言不顺。李令正因名不正,侯王才会言不顺。此乃先贤所说,难道先贤们也是无知之徒吗?” 此语一出,除李良外,全场均感愕然。因为龙阳君代表的是魏王,身分尊崇,说出来的话自是代表魏国的立场。(.好看的小说)现摆明反对李令当滇王,自是教人大感讶异。 韩闯接口笑道:“龙阳君之言有理,背主叛国之徒,怎能登上正统。” 春申君等无不脸脸相觑。想不到魏韩两国代表,齐对夜郎王百般奚落。 夜郎王随来的十多名高手,无不手按剑柄。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 郭开则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龙阳君和韩闯为何要“义助”万瑞光。 李良早手痒起来,笑道:“现在万某人除了一把剑和几个不会卖主求荣的从人外,拿得出来见人的东西并不多,侯王若有兴趣,不妨遣人出来见识一下本人究竟有何能耐,不是更直截了当吗?” 谁都想不到他会改采主动,公然搦战,大堂静至落针可闻。最响仍是夜郎王的呼吸声,他显然快给气炸了肺。 一声暴喝下。夜郎王席上扑出了个三王子花奇,左右手各提一斧。两斧互击一下,发出一下脆响后,大喝道:“夜郎王第三子花奇,请万瑞光落场比试。” 李良心中大喜,正要出场重创此子,岂知后席的荆善比他手痒得更厉害,抢了出来躬身道:“小人万善,请万爷赐准出战。” 李良却是心中暗喜,首先因荆善的身手仅次于荆俊,足可应付此子。 其次却是免了因宰了此子,而惹来且兰公主娜采采要陪他一晚的烦恼。一个李嫣嫣还没有怎样呢,在她之前的庄夫人和尤氏姐妹也就罢了,其他女人实在是装不进他的心里去,玩玩一夜情之类的他早就没有兴趣了。 不过他尚不肯放过春申君,微笑向他道:“君上该了解眼前这场比武可非一般较量,动辄流血送命,坏了欢宴的兴致,说不定还会形成群斗的局面,故若君上反对,我便不接受挑战了。” 夜郎王还以为李良胆怯,冷喝道:“生死有命,若万瑞光你有能力损我孩儿半根毫毛,我花刺瓦绝不会因此事纠缠不休。” 春申君怎会因李良两句话坏了今晚的大计,呵呵笑道:“三王子既如此有兴致,黄歇怎会做扫兴之人,万将军请自行决定好了。” 花奇运斧摆了个花式,确是举重若轻,一派强手格局,暴喝道:“若万瑞光你叩头认错,这一场就算罢休了。” 李良哈哈笑道:“好!”向荆善作了个有杀无赦的手势后,道:“刀剑无眼!大家都要小心了!” 荆善大喜,一个箭步抢了出去,来到花奇前十步处,剑仍在鞘内。 黄战忽然站了起来,喝道:“且慢!” 众人都愕然望向他。 黄战的声音传来道:“若万将军方面败了这场,是否又命手下儿郎上场送死呢?”这两句话实在迫人太甚了,现在连不知情的人均知春申君和夜郎在联手欺压李良了。 但却没有多少人敢作声,只有且兰王冷笑道:“这一场尚未分出胜负,黄公子是否言之过早呢?” 李良与李园对视而笑后,前者懒洋洋地道:“黄公子有何高见呢?” 黄战暴喝道:“下一场何不就轮到你和我比试?” 李良笑道:“公子少安暴躁,看过这一场再说不迟,比武开始吧!” 花奇早等得不耐烦,闻言发出焦雷般的大喝,双斧齐扬。威猛之极,连环挥劈,一派凌厉招数。如排空巨浪般向荆着卷去,果是不可一世的勇将。看得人人动容,连李园都为荆善担心起来,娜采采更捧着胸口,紧张得不得了。 荆善夷然无惧,长剑闪电击出,灵巧处有若毒蛇出洞,沉稳迅疾之势则如风卷残云。或挑或架或劈或刺,每一剑都针对着对方的破绽和弱点。加上闪动如飞,充满舞蹈美感的轻盈步法,采用的竟全是硬挡反击的招数。 斧剑交锋之声不绝于耳,荆善倏进倏退,花奇竟半分便宜都占不到。 夜郎人和春申君等立时变色,想不到李良随便派个人出来,竟可与有夜郎第一勇士之称的花奇平分秋色。而且臂力比花奇只强不弱,怎不惊骇欲绝。 花奇这时锐气已过,又兼斧重耗力,竟滞了一滞。此消彼长下,荆善剑芒暴张,迫退了花奇两步。 花奇颜脸大损。暴怒如狂下,奋不顾身拚死反攻。 荆善一声长笑,闪电移前,竟以剑柄硬撞在向他左边太阳穴挥来的斧锋处,险至极点地把花奇最凌厉的右手斧荡了开去,再一矮身,让花奇左手斧掠顶而过,手中长剑化作电芒,斜斜由下方雷奔电掣般标射花奇胸口。 花奇魂飞魄散。双斧甩手飞出,抽身猛退。 荆善还剑鞘内。冷冷看着花奇退身往后。 由两人交手开始,场内一直是鸦雀无声。此时人人眼光集中到花奇身上,知他已受了重创,只是不知会否危及他的生命。 花奇再退两步,才发出一下撕心裂肺的惨叫,砰一声仆跌地上。 夜郎王霍地站起,狂喊道:“孩儿!” 夜郎人早空群而出,扑出去看仰躺地上的花奇,只见胸腹处鲜血泉水般涌出来。 荆善若无其事的返回己席去,经过娜采采旁时,给她一把搂着,吻了他的大嘴一口,这才放他走了。 这时春申君、黄战等都离席去看花奇。 蓦地夜郎王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狂叫,在花奇身边站了起来,戟指道:“万瑞光!这杀儿之仇,我要你千万倍还回来给我。” 场内大部人露出不屑神色,都看不起他刚才还说什么生死有命,绝不纠缠,现在立刻就食言了。 春申君亲自把夜郎王拉回席内,花奇的尸身则由后门抬了出去,只是地上仍是血迹斑斑,教人触目惊心。 欢宴的气氛至此荡然无存,却没有人怪责李良,因为这全是夜郎王和春申君一手造成的。这时人人都知好戏尚在后头。 且兰王打破了僵寂的气氛,仰天笑道:“万将军有此神勇下属,可喜可贺,收复滇土,将乃指日可期之事了。” 夜郎王喷着火焰的凶眼瞪着且兰王,气得说不出话来。 黄战由后堂走回来,手按剑柄,来到场心,沉声道:“万瑞光!该轮到你和我了。” 李园奇道:“这事真个奇哉怪也。明明是滇国和夜郎国两国之间的事,为何黄公子却像给人害了爹娘的样子。我也手痒得很,不若由我陪公子玩玩吧!” 此语一出,包括春申君在内,众人无不色变,知道李园正式和春申君决裂了。 黄战自知剑术及不上李园,惟有苦忍这口气,冷冷道:“这不关李相的事,万瑞光!是否又要别人来代你出战了?” 李良微笑道:“黄公子盛怒之下,实不宜比武较量,更何况在下曾说过,除非君上同意,否则在下绝不与公子动手。” 众人的眼光自然移往春申君处去。 春申君却是有苦自己知。 现在摆明不动手则已,动手便是分出生死始能罢休之局。 这万瑞光的手下已这么厉害,本人更是深不可测。 但问题是夜郎王已损一子,自己若不让黄战出战,怎样向他交待。 不由暗恨没有早点发动突袭,于现在这情况下,若施暗杀手段,就会教天下人都看不起了。 事实上他今晚虽有布置,主要仍是为防患未然,并不是定要把李良和李园当场格杀,只是希望能拖到天明,才配合斗介一起发动。否则这样杀了李园,难保李嫣嫣不会立即命禁卫发动反噬。 心念电转时,黄战已道:“请爹赐准孩儿出战!” 春申君暗叹一口气,点头道:“孩儿小心了!” 场内众人立时精神大振,占了绝大部份人都希望看到黄战授首于李良剑下。 此人一向仗着父亲宠护,在寿春横行无忌,双手染满血腥,只是无人奈何得了他吧! 李良哈哈一笑,卓然而起,步出席外,以手轻拍了三下剑柄,发出准备折弩的暗号。同时淡然自若道:“君上还是收回成命好了,黄公子现在满腔怒恨,杀气腾腾,在下纵想手下留情,怕亦难以办到。” 众人都觉他口气过大,不过只看他随随便便站着,已有君临天下的威势,把黄战远远比了下去,又觉他这么大口气乃理所当然。 黄战不待春申君回答,狂喝道:“谁要你手下留情。” 挥剑冲前迎头猛劈。 李良知他一向恃势横行、目无余子,所以故意撩起他的怒火,剑离鞘而出。 “当!” 声震全场。 李良抱剑傲立,黄战则连人带剑跄踉跌退,竟是给李良只一招便硬生生劈退了。 李良长笑道:“黄公子!此战就此作罢好吗?” 春申君站起来喝道:“战儿!” 立于席后春申君的家将人人都手按到剑柄处,使堂内气氛更趋紧张。 荆善等趁人人目光集中到场中去的千载良机,暗在几底把弩箭装好。 席上各人则无不目瞪口呆。 要知黄战一向以勇武神力著称楚地,李园之下便数到他,那知一个照面就狼狈地落了下风,试问谁不骇然。 旁边的李园眼力高明,知道黄战因暴怒之下心浮气躁,而李良这一剑又大有学问,劈中来剑的时间恰好是对方最难保持平衡的一刻,才有这近乎神奇的战果。而明显地李良的臂力实胜于黄战。 只是李良随手而为,就有如此威力,不知道他发挥了多少实力。 黄战退了足有十二步,才稳住退势,岂知李良又重复道:“黄公子!就这么算了吧!” 黄战那有可能在这种颜脸荡然无存的屈辱情况下退缩,狂叫道:“我要宰了你!”再扑上来。 李良在对方来至中途时,倏地前移,一招模拟天龙长白山“无名剑经”上的化繁为简的剑技,毫不留情地强攻过去,以硬碰硬。 倏地响起女子的喝彩声和掌声,原来是娜采采一人在唱独脚戏。 由于这并非一般风花说月的比武,所以人人屏息静气,故娜采采的喝彩和掌声份外刺耳,不过这时没有人有瑕理会她了。 金铁交呜声连串响起。 两人错身而过。 李良倏然止步,背着黄战退剑鞘内。 黄战仍向前多冲了五步,然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跪倒地上,再松开长剑,前扑栽倒,再无生息,这时众人才发觉他身下流出的泊泊鲜红血水。 李良仰天长笑道:“谁想杀我万瑞光,当以此子为诫。”(未完待续) 082瓦解奸党 春申君大喝道:“万瑞光!” 李良头也不回道:“我早劝君上不要让令郎出战,可惜君上杀我的心太以迫切,至会自食其果,君上怨得谁来。” 夜郎王霍地起立,狂喝道:“杀了他!” 春申君亦大喝道:“冤有头债有主,各位请勿离座。”伸手拿起酒杯,便往地上掷去。 “蓬!” 杯碎成粉。 春申君身后十多人潮水般涌出,七人护在他旁,另八人拥往堂中扶起倒地的黄战。 其他家将纷由四边席后涌出,拦在席前,组成人墙,隔断了李良李园和一众宾客的连系,也成了合围之势。 反是本在李良李园两人席后的春申君家将,退往两旁,其中二十多人来到且兰王一席处,压得他们难以插手。 长剑出鞘之声不绝于耳。 春申君在人墙后大笑道:“想不到吧!若你立与手下弃剑投降,说不定我还可饶尔等狗命。” 李园安坐席上,对周围闪闪发亮的长剑视若无睹,冷笑道:“君上真大胆,这样不怕误伤宾客吗?是否想造反了!” 李良仍卓立场心,神态从容,哈哈笑道:“黄歇你这一着实是大错特错了。” 舂申君笑道:“我们走着瞧吧!” “砰砰!”声响,所有门都关了起来。 李良见到龙阳君、韩闯等纷纷握着剑柄,大喝道:“诸位请勿插手又或站起身来。这事由我和黄歇私下解决,动手吧!” 此时荆善等四十八人仍坐在席位间,人人木无表情。教人看得心冒寒意。 春申君喝道:“动手!” “砰!” 荆善等席后的暗门倏然大开来,一下子拥入几十个持矛大汉,往荆善等攻去。 宾客们都想不到春申君有此一着,娜采采首先失声叫起来。 荆善等这才动作。 四十八人像弹簧般由地上滚散弹起,四十八道白光离手飞出,原来均是暗藏手内的飞刀。 惨叫声中,扑入者纷纷中刀倒地。 这才轮到弩弓。一排排的弩箭准确无误的射出来,使另一批暗门外扑上来的敌人猝不及防下,一排排的倒了下去。攻势再度冰消瓦解。 这四十八人以闪电般的手法不断装箭,不断发射,不但把由暗门扑进来的敌人迫出屋外还把其他原在堂中的家将迫返席后,要以众嘉宾作掩护了。 不片晌地上已满是在血泊中痛苦呻吟的敌人。情况惨烈至极。 李良和李园则往春申君扑去。被他的数十家将拼命挡着。 荆善、乌舒等四十八人散往全场,扼守所有战略位置,只以弩箭射杀胆敢扑上来的敌人。众宾客则尽是正襟危座,不敢动弹,怕殃及池鱼。 李园长剑闪电刺入黄霸的胸膛,一脚踢开了他的尸身。 这时,李良的声音响起道:“全部停手,否则我宰了黄歇。”他极快地冲破了春申君的防卫线。没有人能够挡住他的一招半式。 双方立往春申君望去,才发觉他给李良抵到墙角。锋利的剑刃横在他肥颈上,脸若死灰。 全场倏地停了下来。 李良喝道:“抛下长剑!” 众家将你眼望我眼,都手足无措,黄战、黄霸被杀,再无可以作主的人。 夜郎王狂喝道:“给我杀!” 他的手下们才跳起来,两排弩箭早已射至,包括夜郎王在内,十多人无不中箭身亡。 其他人却是动也不敢动。 李园扑上来护住李良,长剑对外,叱道:“还不弃剑!” 不知是谁先带头,铿锵连声转眼间地上全是丢下的长剑。 荆善等把全部家将赶往春申君席位的后方处,而李良和李园则把春申君押到大门那一边去。 李权和成素宁都给揪了出来,与春申君捆在一块儿。 精兵团显示出高度的效率,一进一退,均井然有序,丝毫不乱。 众人只能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意想不到的变化。 李园凑到李良耳旁道:“到现在我才明白什么是擒贼先擒王,小弟服了李兄哩!” 李良与他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春申君颤声道:“你们想怎样?” 李良向全场宾客施礼道:“累诸位虚惊一场,我万瑞光非常过意不去,诸嘉宾可以离场,不过仍请静待片刻,待我们先肃清了道路。” 话犹未已,屋外杀声震天,好一会后方沉寂下去,听得人人色变。 敲门暗号响起,负责把门的乌言着将门拉开,楼无心扑进来道:“幸不辱命!” 李园笑道:“各位可以离开了,我们为大家押阵。” 欣然望向李良,双方均知今晚已是胜券在握了。 李良等押走春申君三人后,春申君府内余下的家将倾巢而出,岂知刚抵街上,就给埋伏街道两旁的李园家将在瓦面上居高临下以劲箭狂射,一时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接着在楼无心、东闾子等这些家将头领指挥下,数百人从两旁冲出,以长矛向人心惶惶的春申君家将发动一浪接一浪的冲击,敌人虽仍在人数上多上一倍,却是群龙无首,士气涣散,甫一接战,立即四散逃窜。 楼无心等乘胜追击,再杀进春申君府去。 他们奉有严令,绝不滥杀妇孺或投降者。 这时夜郎王府烈焰冲天,浪烟直冲上清朗的夜空。 十多组建筑物,有四组起了火,喊杀之声震耳不绝。[.超多好看小说] 而滇王府的战斗却在一刻前结束了。 来犯的是李令百多名手下,由左右高墙攀进府内。本以为可手到拿来,岂知四面八方箭发如雨,只霎眼工夫射倒了大半数人。其余的成功进入府内时,遇上腾翼率领的精兵团员。 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那还说什么杀人放火了。 在李嫣嫣的命令下,独贵稳守王宫,新升任内城守的练安廷则把内城封锁起来,又以内城禁军在街上设置关卡,同时保卫各外国使馆的安全。一切井然有序。他们虽没有直接参与两系的斗争,但却阻止了其他人的干预。 夜郎王府被李园、李良组成的联军围得水泄不通。凡冲出来的都被强弓射了回去。 联军人人在头盔处扎上红巾,以资识别。 内城虽是闹得如火如荼。外城却全不受扰,这时武瞻接到李嫣嫣命令,不得干预内城的事。城外的斗介和他的大军,却给隔断了消息。尚以为火焰是来自被李令遣人攻打的滇王府。 春申君三人分别囚在三辆马车上。由铁卫贴身看守。 李良和李园这对关系复杂的战友,并肩站在夜郎王府外,观察形势。 战号声起。 近千多李园家将分作两组,持盾由前后门攻入夜郎王府内,又爆起一场更激烈的战斗和喊杀声。 不过今趟很快便趋于平静,滕翼雄伟的身躯出现在府门处,后面铁卫乌光等押了一个人出来,直赴李良和李园身前。推得他跌在地上。 乌光箭步冲前,抓着他头发。扯得他仰起脸孔,跪了起来。 在火把光下,此人现在虽脸容扭曲,但仍可看出本来五官端正,道貌岸然,那知由少到大,却从未做过好人。 李园两眼放光,哈哈大笑道:“李令老兄,别来无恙啊!” “砰!” 李园一脚抽在他小腹上,痛得他卷曲了起来。 李良怕李园活活把他打死,喝道:“把他绑起来,押到车上,我们回滇王府去。” 滕翼来到他旁道:“这些夜郎人和李令的滇兵都窝囊得很,府内又无特别防御布置,给我们以强弩火箭逐屋冲杀,连阻挡半刻都办不到。只轻伤了我们十多人。” 精兵团就是不折不扣的特种部队,由项少龙、腾翼等人依当时代的方法一手训练出来。在城市战中最能发挥效率和威力,夜郎王和李令的人既无防备之心,又轻敌大意,兼之远程来此,尚未有休息时间,人困马乏下,那是对手。 这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在战争中所发挥的重要性了。 李园这时走了过来,拍着两人肩头道:“今晚的事,我李园会铭记于心,无论将来秦楚发生了什么事,我仍是两位的朋友。” 李良道:“我和李兄沙场见面的机会微乎其微,这次回去只会负责大秦文化教育,呆在国师宫陪陪娇妻、孩子过过小日子,储君也不会放我上战场的,李兄不用担心。” 李园呆了一呆,要追问时,楼无心和一批家将飞骑而至,叫道:“找不到田单,据说他今早已离开了寿春,这事要问春申君才行。” 李良早知后果会是如此,也不意外、遗憾。 李园道:“旦楚等仍未到此处,他理该尚未返齐,唉,不过也难说得。” 楼无心道:“内城已在控制之下,可开始搜捕奸党的行动了。” 李良插言在李园耳边提醒道:“想想嫣嫣太后日后的政局。” 李园沉吟半晌,向楼无心道:“你负责为我通知内城所有大将领,今趟之事只是春申君、李权和成素宁三人意图谋反,与其他人全无牵连,除这三人的直系男子亲属外,妇女都可安返娘家,婢仆则另行安置。” 楼无心大感愕然,露出古怪神色。半晌才应命去了。 夜郎王府的大火刚被扑熄,内城回复了平静的景象,只是阵阵蹄声,仍在提醒城中人正在发生着的事。 “啪啦!”庄夫人挥手便给下跪在街心的李令两记耳光,戟指痛骂。 李令知道大势已去,颓然无语,像头斗败了的公鸡。 尤翠之和尤凝之姊妹满脸热泪,扑上去加入了庄夫人的怒打行列。 庄孔等见奸人被擒,小王复位有望,无不热泪盈眶。 不可能的事终变成了事实。 春申君三人则分别被囚禁起来,等候发落。 滕翼进来道:“查到田单的去向了,他今早秘密出城,坐船到城阳去与旦楚的伤兵残军会合,没有十天半月,都回不到齐国。我们还有足够时间准备。” 此时乌光的大头在滕翼肩后探出来,道:“太后在外堂等候项爷!” 李嫣嫣脸罩重纱,身披枣红长披风,面窗而立,凝望着窗外夜空上的明月。使人难以知其心意。 随来的禁卫长独贵和百多名禁卫,候命留在屋外。 李良知她心情复杂,没有打扰她,只静立一旁。 这时荆善等押了李令和李权两人进来,迫他们跪倒地上。 李权见到李嫣嫣,如获救星,哭道:“太后请为老臣作主……” 李嫣嫣冷喝道:“闭嘴!” 李权还想说话,已给乌舒照嘴打了一拳,登时打落了两只门牙,再说不出话来。 李嫣嫣柔声道:“除万将军外,其他人请出去。” 荆善等望向李良,见他打出照办的手势,才放开两人,走出厅外。 李嫣嫣令人心寒的声音梦幻般响起道:“你们两人还记得五年前发生的事?” 李权和李令交换了个眼色,都现出恐惧惊怖的神色。 李嫣嫣缓缓转过身来,揭开冠纱,随手丢在地上,露出风华铯代的秀美娇客,但一对秀目却寒若冰雪,射出炽热的怨恨。 李权口齿不清地张着满是血污的嘴,头声道:“嫣嫣,别忘了我是你的堂叔,一向都疼爱你……” 李嫣嫣摇头道:“正因为一个是我的堂叔,一个是我的堂兄,我才终身忘不了你们禽兽不如的行为。若是外人,我或者还能忍受下来。我作践自己的身体,为的就是今天。李权你给我滚过来。” 李权魂飞魄散,不住叩头道:“太后饶命!” 李令“呸”的吐了一口延沫,鄙夷地道:“什么太后,还不是给我李令骑……” “砰!” 李良飞出一脚,正中他脸门。李令仰天倒地,再说不出话来。 李嫣嫣感激地瞥了李良一眼。缓缓朝李权走去。 李权感觉不妥,骇然仰望时,李嫣嫣衣袖扬起,露出粉嫩的心臂和手上亮闪闪的锋带蓝芒的淬毒匕首,闪电般插入李权胸口处。 李权一声惨叫,带着匕首仰跌身亡。 李嫣嫣转身扑入李良怀里,不住喘气,却没有哭出来。 到情绪平静了点时,李嫣嫣离开了李良,要求道:“你给我杀了李令好吗?” 李良笑道:“我不掼杀没有还手之力的人,让我找别人代劳好吗……” 真心不想杀这种小角色,而且杀了他这样的楚国权臣后的因果关系的变化未知,也是一种麻烦。 李嫣嫣深深看了他一眼,垂首道:“你是个真正的好人,好吧!”退回窗旁去,背转了娇躯。 李良看了仍在地上呻吟的李令一眼,心想此人坏事做尽,确是死有余辜,推门刚要唤人,李园和庄夫人联袂而至。 李良不想他们知道李嫣嫣亲手宰了李权,低声道“太后心情不好,让她静静吧。李权完蛋了,李令就交给你们吧!” 李嫣嫣出现在李良身后,戴回凤冠面纱,断然道“不,我要亲眼看着他被处决!” 李良返回内宅时,刚过了四更。 现在只等斗介天明上朝,李园派了个斗介信任的人去告诉他。讹称他们均给春申君杀了,好诓得他没有戒备下进城。斗介孤掌难鸣,不会有什么作为,王城岂是这么容易攻破,下面的人亦不肯陪他把身家性命孤注一掷,谁的家族亲人不是居于城内。 收拾完他,楚国的事情告一段落了。(未完待续。。) 083猎杀春申君完成,香-艳的离别 李良与尤氏姐妹简单讲解了一下境况,搂住兴奋激动的二女,躺到地席上去,叹道:“真舒服!” …… 李良刚阖了半晌眼,便要离开尤氏姐妹昨晚使他颠倒迷醉的身体,与庄夫人和庄保义赶往出席早朝。(.好看的小说) 李园身穿官服,在大批禁卫簇拥下,于宫门外等候他。 施礼后,李园让庄夫人母子先行,与李良并骑而进,兴奋地道:“斗介中计了。刚进城便给武瞻拿着,现在武瞻掌了军符,出城接收他的军队。” 说不了几句,就到了主殿正门处。 四人一起进殿。 春申君、斗介和成素宁三人五花大绑,跪倒高坐鹫台上的李嫣嫣阶下。 群臣大多有分参加昨晚宴会,既知春申君确有杀死李园和万瑞光之意,更知寿春城已经落入李园控制下,谁还敢为他们求情。 李嫣嫣使人宣读三人罪状,春申君不但犯了行刺太国舅和庄家遗臣之罪,更指使儿子黄虎率人往袭徐先,此事揭了出来,人人哗然。 斗介犯的是私自调动军队,意欲谋反之罪,成素宁则是同谋。 读罢罪状,三人立即推出殿外斩首。 接着李嫣嫣宣布李园升为右丞相,还有连串其他人事调动。 最后是重新确认庄保义为滇国储君的地位,下令派军助他们母子复国。 “隐藏任务:猎杀春申君黄歇,完成。收获时代主角(边缘)身份1个。” “身份进阶完成情况:累计时代主角(边缘)身份2个、世界主角身份2个;完成度:2.5/10。注:2个世界主角(反派)身份组合成1个世界主角(正派)。1组正、反世界主角组合成1个时代主角(边缘),10个时代主角(边缘)组合1个时代主角(核心)……” 这里,又有一些变化了。 看来参合这个世界的事情越多。[]历史因果关系的变更影响就越多。导致好些例如身份进化的条件都跟着发生着变化。 李良摇摇头,这些因果的计算方式,始终无法看懂和理解。索性就不去费神研究它,按照系统给出的条件去做就好了。 反正随缘,李良也不太在意身份变成什么时代核心和永恒主角的事情,走到哪算到哪吧。 散朝后,李嫣嫣召见了庄夫人母子。李园自是忙得不可开交,李良则一身轻松,乘机与尤氏姐妹二女微服出游。饱览寿春的名胜美景,滕翼则去安排对付田单的预备工夫。 黄昏时,三人才兴尽回府,踏入府门。立觉不妥。 李园、龙阳君和韩闯都来了。人人神色凝重,一副大祸临头的样子。 李良涌起强烈不祥的感觉,沉声问道:“徐先是否出事了!” 李园点项道:“不但徐先出了事,田单原来连春申君都骗了,暗里由陆路潜返齐国。” 龙阳君道:“他是怕给卷入这次暗杀中,所以才先行溜走了。” 李良默然不语,想起徐先不屈不挠的硬汉性格,音容笑貌。虽然早有准备,还是禁不住会伤心。原来这些人由结识到逐渐熟悉后,在自己心里已经默认为是亲近之人了。 想不到吕不韦在离开了莫傲的智慧下,还是阴谋高深,在咸阳取得的势力平衡一下子给破坏了。 …… 在尤氏姊妹的妙手施为下,李良看着铜镜内的自己回复原貌。 两女均充满离愁别绪,再没有往常调笑的心情。 李良亦因徐先之事而忧心不巳。 事情是由黄虎亲自说出来,他专程回来时,被李园在城门处一网擒下,去时是三千多人。回来只剩下了七百人,可知战况如何激烈。 大刑侍候下,黄虎供出由于徐先约五百随员中,暗藏有吕不韦的奸细,使他们能准确地在魏境一处峡谷伏击徐先,由黄虎亲自命中了他一箭,秦军拚死反扑下,黄虎亦伤亡惨重,仓猝逃走,有些人还给俘虏了。所以李园才如此苦恼。龙阳君则因事情发生在魏境,怕吕不韦以此为借口。出兵对付魏国。 归根究底,罪魁祸首都是田单和吕不韦。 更可恨是田单,蓄意搅风搅雨,希望能从中混水摸鱼,享渔人之利。 李良zhidào整件事后,反心情转佳,至少徐先是否真的死了,尚是未知之数;如果是重伤,有纪嫣然学成的高超医术绝对可以保命的,待到自己回去后就可以治愈徐先了,现在赶回去与否对徐先的生死反而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自己也有了时间可以在这边操作后续猎杀田单的事。 遂决定天明时起程去追杀田单。 田单离寿春时只有百多名亲随,由于他要避开楚国的关卡要塞,必须绕道而行,所以他们虽落后了两天,但因有楚人领路,专走捷径,在田单进入齐境前截着他们的机会仍然很大。 当他起身欲离时,尤氏两女忍不住扑入他怀里,千叮万嘱他有机会又或路过时必须来滇国探望她们后,才以泪眼送他出去。 庄夫人在门外把他截着,拉他到房内缠绵一番后。凄然道:“今晚一别,kěnéng再无相见之日,李郎啊,你让妾身日后怎么办,相思煎熬的日子就会来折磨妾身!” 李良笑道:“事情的发展,确是出人意表,不过青娥你可不须如此伤心,滇国离秦不远,说不定我偷得空闲,便来探望你们。” 庄夫人大喜道:“君子一言!” 李良道:“快马一鞭!”伸手逗起她下颌,痛吻了她香唇后,心底涌起万缕柔情,低声道:“不要哭了。应该笑才是,好好照顾保义,我相信我们必有再见的一日。” 庄青娥服侍他穿好衣服。道:“我后天就要回滇了,你可否在返秦时顺道来看望我们,那我就笑给你看。” 日夕相对共历患难这么长的一段日子,若说没有萌生感情就是骗自己的,虽恨不得立即扑杀田单和飞返咸阳,但眼前情况下,仍不得不答应了。 再亲热一番后。李良才脱身出来,众人已收好行装,随时可起程。李园正和龙阳君、韩闯、滕翼在说话。见他来了,拉他到一旁道:“见到嫣然时,替我问好,唉……。算了。不说也罢,确是只有你才配得起她。我这人太热心追求名利权势了。” 李良无言以对,拍拍他肩头道:“只是我运气好一点,若李园兄早上一步遇到她吧,事实她对你一直很欣赏的。” 李园叹道:“只是胸襟一项上,我已比不上你。祝你一路顺风。” 滕翼这时来催道:“我们要起程了!”各人一起出门,跨上战马。 龙阳君、韩闯和李园亲自送行,在楚军开路下。向内城门驰去。 这时天仍末亮,黑沉沉的天色。使人倍添别离那令人黯然神伤的滋味。 谁说得定是否还有再见之日呢?尤其秦和东南六国处于和战不定的情况,想到若要对仗沙场,就更教人惆怅了。 李良彻底的痛恨着战争。但又如是这时代最无可避免的事。 快来到王宫时,一队人马护着一辆马车全速冲了出来,把他们截着,原来是李嫣嫣来了。 禁卫长独贵驰过来道:“太后想见万爷,并请万爷上车。” 头戴竹笠的李良点了点头,登上了李嫣嫣的马车后,人马开出内城门去。 李嫣嫣揭掉了李良的竹笠,怔怔打量了他好一会后,欣然道:“李良比万端光好看多了。噢!我并不是说贪你俊俏,而是你现在的样子和气质,更能配合你的言行和英雄气概。” 李良微笑道:“太后不是拿定主意不来送行吗?为何忽然改变主意呢?” 李嫣嫣猛地扑入他怀里,用尽气力搂紧他,喘息道:“这就是答案了。只要想到或许再无相见之日,嫣嫣便要神伤魂断,假若有一天,国师发觉斗不过吕不韦,我大楚之门是永远为你打开的。” 美人恩重,尤其想起她凄凉屈辱的过去,李良心中一热,低头找到她灼热的香唇,痛吻一番后,才大兴感触道:“我很少会对男女之事生出悔意,但却如将来的某一天,我心会因错过了和你同衾共枕的机会,和不能享受那种无声胜有声,春宵一刻胜千金的良辰美景而心生悔恨。” 李嫣嫣心神皆醉道:“没有人比你的情话更好听了,不过何用后悔呢?以现在的车速,到城外的码头,至少还有一个时辰,可以干很多事哩!” 李良愕然道:“这似乎……嘿!” 李嫣嫣贴上它的脸颊,凄然道:“谁会zhidào呢?李良,你不是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吗?” 李良搂着这身为战国最年青美丽的太后,心中百感交集。 他认识她只不过几天工夫,便有和她相处了半辈子的感觉。恐怕除李园外,就只有自己最清楚她的遭遇和内心的世界了。 他仍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爱她多些还是怜惜她多一点。但无疑她的美丽已足够使他情不自禁地生出爱慕之心。 最凄凉浪漫处是这注定了是一段不kěnéng有结果的爱情,所以她才抛开了太后的尊严,不顾一切来送行和争取这最后一个机会,好让生命不致因失去了这一段短暂但永值的回忆而黯然无光。 忽然间,他给融化了。 车厢内的一切都不真实起来。 就像一个深酣的美梦。 茫然不知身在何处。 与庄夫人、李嫣嫣众女的离别,缠绵悱恻,绮丽动人,这几段乱世的简短而凄美的情爱,可以说永驻李良心间,终其一生都将难忘。 离别的愁绪,散去的也很快,因为大家身在乱世,只会特别珍惜这段幸福的短暂快乐时光,温暖了心,就有了更大的勇气在乱世里求存……(未完待续……) 084猎杀“田单”成功 落日西斜。(.) 三艘大船,放流东下,顺淮水望楚国另一大城钟离而去。 风灯照射下,李良、滕翼等人围坐席上,研究摊在小几上描绘了的楚齐边界帛图。 滕翼道:“田单回齐的可能路线,经过我仔细思索后,该不出三条。第一条就是他弃舟登陆,飞骑往符雒塞,再在钟蓠买船由水路返齐。第二条路线则在符离塞拣马后,由陆路沿官道经彭城、苗陵,开阳直达齐境。第三条路线可迂回曲折多了,就是取东路经明山返国。我在图上画下了不同的色线,大家一看便明。” 李良断言道:“不用想了,田单这人最实际,选的定是水路。兼且钟离的城守夏汝章与他一向关系亲密,而田单更不知道我们会咬着他的尾巴追来,岂会拾易取难。” 荆善道:“若是如此,说不定我们抵达钟离时,他仍未登船呢?”各人都点头同意。 因为当天田单诈作坐船到城阳去,逆流往西,远离寿春十多里后,才弃舟登陆,又要到乡间购买可供百多人策骑的马匹,再骁道东往符离塞和钟离去,如此一番转折,自然要多费时间。 这人确非常狡诈卑鄙,诓了春申君去作刺杀徐先的行动后,立即溜走,任得楚人自己去应付一切后果,而他却可安然置身事外。 乌言着道:“我仍有点不明白田单为何这么急赶回去?” 腾翼忽地色变道:“不好!我看田单是要对付燕国了!太子丹危险了!” 李良点点头。 吕不韦和田单的勾结,完全是筑基在利益之上。吕不韦最怕的就是东方六国的合从。所以一直向田单示好,希望齐国不但置身于合从之外,还可破坏其他五国的联盟。 最近约五国联军压境而来。秦军几乎无力相抗,更坚定了他的策略。 同时亦知道楚国由于曾有切肤之痛,最终都不会任由三晋给秦蚕食,于是舍楚而取齐为盟友。 田单非是不知道吕不韦的野心,但他更知道靠人不如靠己的道理,只有齐国强大,才是唯一的出路。 在这战争的时代。成为强国的方程式就是蚕食他国,扩张领土,摆在眼前的大肥肉就是因与赵国交战以至实力大为削弱的燕国了。 田单对吕不韦亦是不安好心。像这回他要刺杀徐先,使秦国内部斗争更趋激烈。于齐实是有利无害。 而吕不韦当然该有所报,其中之一就是把太子丹害死于秦境内,燕国失去这中流砥柱式的人物。无论士气和实力两方面的打击都是难以估计。田单则可更轻易侵占燕人的土地了。 这就是田单和吕不韦的阴谋。 乌家军里的智计人才乌果肃容道:“今趟我们若杀不了田单,燕国就完了。” 腾翼咬牙道:“今次他绝逃不了!” 李良道:“钟离的夏汝章既与田单关系密切,说不定会在打听到我们行踪后向他通风报信,让他改由陆路逃走,那时要追他就难了。”心中一动道:“既是如此,不若我们将计就计,故意吓夏汝章一吓,弄清楚田单在那里后。他便休想活着回齐国了。” 李良实际上只要知道一个方向,就可以只身追上去了。不过答应了腾翼要带着他亲自报仇,也不好求便捷而去打击他的积极性。 两日后午前时分,三艘大船,驶进钟离的大码头。 夏汝章闻报而来。 负责管这军队的楚将叫李光,是李园的心腹,人极精明,得到李良的指示,下船在码头处和他会面。 让夏汝章看过了李嫣嫣签发的军令和文件后,李光低声道:“今次我们东来,实负有秘密任务。” 夏汝章吓了一惊道:“究竟是什么事?”李光把他拉到一旁道:“寿春的事,将军该早有耳闻。” 夏汝章苦笑道:“不但风闻,昨天还收到正式的通知,想不到春申君会落得如此收场,他真是临老糊涂了。” 李光道:“他不是临老糊涂,而是误信奸人之言,不但派人刺杀秦人来吊祭先君的使节,还意图谋反,太后和李相对此非常震怒,故命我等率军来追捕此人。夏将军该知我所指是何人吧!” 夏汝章神色数变,沉声道:“李将军可否说清楚点?” 李光道:“除了田单这奸贼还有何人,夏将军有否他的消息呢?” 夏汝章的手脚颤了一下,困难地哑声道:“没有?” 李光心知肚明是什么一回事,却不揭破。低声道:“田单必是由水路逃走,夏将军请立即命人给我们三艘船作好一切所需的补给,我希望于黄昏时可以。” 夏汝章当然不迭答应,李光再不理他,返回船上去了。 夏汝章吩咐了手下后,匆匆回城去了。 这时李良早潜入城里,同行的还有滕翼、荆善、乌光、乌言着、乌舒等二十四铁卫,和李光的副将蔡用,由于他们都有正式的通行证,进出城门全无问题。 夏汝章回城后,马不停蹄赶回府里去。 光天化日下,将军府又门禁森严,李良等只好望高墙兴叹,分散守着各个出口,等待黑夜的来临。 幸好不到半个时辰,换上便服的夏汝章与两名家将由后门溜了出来,往南门驰去。 众人大喜,远远跟着。 夏汝章直出南门,穿林越野,到黄昏时分,来到一座密藏林内的庄院里。 林外有河自西北而来,在五里外的下游处沥入淮水,往东流去。 那处尚有个小码头,泊了四艘大型渔舟。 李良道:“我则入庄对付田单。滕翼负责去收拾码头和船上的人。小心点。” 腾翼领了一半铁卫,往码头去了。 李良吩咐剩下的铁卫道:“你们留在庄外,以弩箭阻截或射杀逃出来的人。我潜进庄内,看看田单是否在里面。” 众人答应一声,散了开去。 李良迅如鬼魅般潜入林内,不一会无惊无险来到庄院东墙外的草丛处。 这座庄院由于高墙环绕,到近处反瞧不见内中的情况。 此时夜色早降临大地,天上繁星罗布,月色迷朦。只庄院处透出黯弱的灯火。 跨过高墙,悄无声息的落到墙后方形的露天院子里。 李良攀上最近房子的屋脊,只见屋宇重重。快速四下查看了一下,感应到田单就在南院里面。 只见庄院南处是一片园林,花木池沼,假山亭榭。相当幽美。一道小溪,在园内流过,有百桥跨过小溪,另一班有好些楼台房屋。 看这庄院便知是权贵避暑避静的庄院,极有可能是夏汝章的产业,借来给田单暂住。 一口气越过数重屋宇,再落到园中,只见小桥另一边隐有人影人声。轻松绕到远处,由树顶无声地跃过到小溪对岸另一棵高树上。再落回地上,避过守卫,攀上了一座灯火通明的屋宇顶上。 人声由下面传上来。 只听田单的声音道:“此事是否当真,照理李园该斗不过春申君才是。” 另一个应是夏汝章的声音应道:“绝对不假,昨天我正式收到太后的命令,令我严守关隘。并告示了李权、李令,斗介和成素宁均被斩首示众。” 两人听得大喜,不由对吻了一口。 千辛万苦下,终追上了田单这老贼。 田单默然半晌,冷哼道:“李园真好胆,竟敢派人来追杀我,汝章,不若你随我返齐吧!” 夏汝章叹道:“我的亲族和家业都在这里,怎能说走就走。这事容后再说吧:现在最重要就是如何安排田相安然返国。” 顿了顿续道:“他们猜你取水路返齐。假若田相由陆路离开,将可教他们扑了个空。我看田相不要再等旦楚将军了。只要田相平安回齐,谅李园有个天作胆,亦不敢损旦楚他们半条毫毛。” 李良再没有兴趣听下去,腾翼应该收拾了码头的人,现在要制造点混乱,扬手发出讯号火箭。 点燃了的烟火冲天而起,在天上爆出了一朵血红的光花。 李良以劲箭强攻,伏在屋脊居高临下,连续射了十多人后滕翼等己破门攻入庄内。 不见田单由屋内逃出,李良不用探查就立即想得是什么一回事,迅由天窗跃入屋内,很快找到田单等人遁走的那秘密地道的入口,忙追了进去。 地道宽敞笔直,以木柱和泥板固定,还设有通气孔,设置周详。 李良没有费事地燃亮火把,贴壁摸黑快速前行,不一会由另一端洞口接了出去原来是在树林边缘处。林外就是那小码头,那些渔舟已全给沉到水里去了。十多道黑影。正沿岸往上游逃去。 李良再发出讯号火箭,才全速追前。 一阵狂奔后,对方六个人堕后下来,拔出长剑,掉头杀至。 李良那有闲瑕和他们胡缠,拉弓射箭,借着夜色掩护,箭矢连出,六人纷纷倒地。 前方剩下的七个人想不到他如此厉害,己方六人连挡他一阵子都办不到,一声发喊,离开了河岸,分散往河旁的小坡和密林逃去。 李良再发四箭,登时又有四人倒地。 此时奔上坡顶的其中一人正是田单,忙提气追了上去。 兵刃交击声连串响起,夹杂着对方的惨叫,但迅即回复平静。 田单长剑杵地,支撑着不让自己倒地,胸口急速起伏,在月照下脸若死灰。 田单惨然笑道:“好,你终于赶上我了!” 此时蹄声响起,滕翼等手持火把,策马而来,团团把二人围在中间。 腾翼扑下马来,厉喝道:“当日你派人屠杀我整个村子和家人之时。曾否想过有今天的一日?” 田单仍是神态从容,哈哈笑道:“我田单生平杀人无数,那记得曾杀过什么人?李良,算你本事,我田单服你了!”反手一抹。剑锋在颈上拖过,往后倾跌,当场毕命。 滕翼割下了田单首级,大喝道:“我们走!” 一代枭雄,终于殒命。 “猎杀齐相田单分/替身成功,获得世界主角(反派)身份1个……” “身份进阶完成情况:累计时代主角(边缘)身份3个;完成度:3/10。注:2个世界主角(反派)身份组合成1个世界主角(正派),1组正、反世界主角组合成1个时代主角(边缘),10个时代主角(边缘)组合1个时代主角(核心)……”(未完待续。。) 085滇国复国成功,鹿公的遗愿 回船后,立即回寿春去。[] 那晚众人陪着报得大仇的腾翼喝得酩酊大醉,次日睡了整天,才先后醒了过来。逆流而上。舟行转慢。比来时多费了一天,始抵寿春。 李良因答应了庄夫人路经滇国时花几天时间去看她,所以没有停留,直赴城阳。 登岸后,与等候他们的精兵团会合,南下往滇国去。 此时陪庄夫人母子回滇是新委任为将军的楼无心,率领着八千楚兵,收复大部分由叛军占领的地方。滇人知庄保义回来,纷纷起义,组成新滇军,一众二万人,与楚军把滇都高泽重重包圉。 高泽地处高原,背山依势而筑,形势险要,兼之水源粮食充足,联军一时莫奈他何,还折损了数千人。 众诸侯国见夜郎王新丧,纷纷发兵,且兰王更率众攻入夜郎国都,另立新主,才凯旋而回,夜郎人从此再无力欺压邻国。 李良等抵达高泽的联军营地时,攻城军刚吃了一场败仗,死伤枕藉。 楼无心和庄夫人知李良守诺而来,大喜过望,把众人迎入营里。 楼无心欲设宴为众人洗尘,给李良婉言拒绝,立即在主帐内举行会议,研究破城之法。 听完楼无心细说了高泽城的形势和环境后,李良淡然道:“此城最厉害处就是靠山之险,我们就由这处入手,保证三天后便可破城。因为这世上没有一座山是爬不上去的。” 庄夫人、楼无心等将领无不瞪目以对。 当晚李良等整夜行军,来到高泽城背靠的大石山后。结营布阵。 到次日清晨,李良和滕翼研究了山势后,拟定了五条路线。派人攀上去设置固定的铁圈,布置攀索。 这些都是精兵团久经训练的基本项目,设备齐全,到天黑时,腾翼等已借攀索和嵌入石壁的脚蹬,迅速来到起伏不平,杂树丛生的山顶上。 只见广达七、八里的高泽城。在脚下延展开去。 而楼无心则正指挥大军,日夜攻城,好引开叛军的注意力。 喊杀和矢石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李良这时亦爬了上来,站在滕翼之旁。 此处离下面足有七十丈的距离。普通人看下去确是触目惊心,但对一向以乌家牧场附近,比这处高出足有三倍的拜月山作练习场地的精兵团员来说。这座石山实属小儿科之极。 滕翼一声令下。身手特别了得的荆善、乌舒、乌言着和丹泉四人,立即由垂下的攀索往下落去。找到落足点后,再设置钉圈,设置新的攀索。 他们的设备依足现代极限攀登专家的设计,靠着腰间的套圈,向下滑去,快若闪电,似玩游戏般轻松容易。 迅那间四人抵达山脚的草丛内。与莴泽城南的后城墙只隔了一条护城河。 城墙上的守卫都到了另三堵城墙去协防,只在几座哨楼处有人把守。但都看不到灯光难及的暗黑下方。 滕翼再度发令,乌家精兵照着平时训练,借着峭壁上小树的遮蔽和夜色的掩护,一批批往下滑去,此时荆善等四人穿上水靠,渡过护城河,并设置横渡河上的索子。 李良凝望城内像蚁般忙碌的守城军民道:“单看这情况便知道它只是一个靠武力维持的政权,居民都是被鞭子强迫去做搬运的劳工。” 众人仔细一看,果如李良所指。城民只是在监视和鞭打下被迫负起种种守城的任务,一派无可奈何神气。 这时一队人策马由另一端巡逻过来,提着风灯往城下和后山照射。 众人吓了一跳,纷纷躲了起来,荆善四人则伏到墙脚处,最担心的是那四条横过河面的长索,只要对方稍为留神,定可发觉。 索子虽漆上了不会反光的黑油,但终非是无形之物。 李良人急智生,当那批人的灯光快要把索子纳入光照里时,撮唇发出一下尖锐的夜枭叫声。 那些人自然举灯往后山照来,当发现不到什么时,他们早越过了索子处,探寻而去。 荆善等射出钓索,挂上城头,迅速攀了上去,灵活如猴,分别潜往解决哨楼内的守卫。 乌家战士一批一批的渡河攀城,动作敏捷,干脆利落,表现出惊人的效率。 李良看得感概不已,纵是现代的特种部队,也不外如此水平。 擎弓拉箭,数十只箭矢迅捷飞出,瞬间就将城头守卫的一小队卫兵射杀干净。替乌家战士们前头开路,协助他们更快地占领城防,进入城内。 此时有近千人落到山脚处,到达城上者则取出弩箭。扼守城墙上所有战略位置。 滕翼低笑道:“小弟手痒了,要先行一步。” 李良道:“一起下去吧!” 当李良等抵达墙头时,过千乌家精锐分作四组,准备沿城墙分左右两方杀过去和攻进城内。 腾翼射出讯号火箭,通知攻城的楼无心他们已成功进入城内。 李良派人守着各个登城的路口后,领着五百战士,来到城内。 滕翼则负责占领墙头。 号角声起。 蓦地全体战士齐声呐喊道:“城破了,城破了!” 城内军民一齐愕然时,杀声震天而起,只见后城墙处高插“庄”字大旗,以数百计的战士从城上飞将军般杀至。 那些被迫的城民,一齐发喊,丢下正搬运的滚木石头等东西,四散逃走,还大嚷道:“城破了,城破了!”混乱像瘟疫般散播着。 李良等由城墙的梯级蝗虫般涌下来,弩箭如雨飞射。敌兵纷纷倒地,转眼便控制了后城门的广场和附近的建筑物。(.无弹窗广告) 李良命人打开城门和放下吊桥,同时指挥手下占领屋顶。布防坚守。 冲前来的敌人都给射了回去。 己方的人却源源不绝从城门涌进城来,还送进了长矛高盾等重武器。 滕翼等则趁敌人阵脚大乱之际,势如破竹地攻下了西北各小半截城墙。 楼无心的攻城队伍则全力攻击东门,把敌人的主力牵制在那里。 占领了西北城墙的己方部队,居高临下,以强弓劲箭,扫清在城内下方奔走拦截的敌人。李良见时机已至。挥臂发令。 一排排的乌家战士,在劲箭的掩护下,持矛挺戟地往东、西、北三门杀去。战况凄厉惨烈。 墙上的乌家战士又高喊道:“弃械蹲地者不杀。弃械蹲地者不杀!”不断重覆着,这是参考现代心理战想出来的妙计,在这里很有效。 多处房舍均为火焚烧,烈焰从屋顶冒起老高。再往四方房舍蔓延开去。把整座城沐浴在火光之内,狼烟蔽天,星月立即黯然无光。 守兵纷纷抛兵弃甲。与城民一批一批的蹲在城角或广场通衢之间,士气全消。 城内已成混战之局,乌家战士结成一个个组织严密的战阵,不住扩大占领的范圈。 城墙上的战士更不断挺进,杀得顽抗者血流成河,尸伏墙头。 受伤者均被迅速运返南墙。由专人救治,一切井然有序。 今趟是这支乌家精兵首次在大规模战争中初试身手。果是非同凡响。 在一批盾手和箭手打头阵下,李良领着二十四铁卫,成功破入内城,此时西、北两门刚落入控制中,并打开了城门,让己方人马狂涌入城。 守内城的敌兵苦苦抵抗,李良等扑了上去,左冲右杀,不半晌突破了内城门的防守,朝王宫杀去。 敌兵知大势已去,纷纷弃械投降。 李良使人把降兵集中到一处看管。楼无心和庄孔已率领数千精兵,冲了进来,两股人马会合后,更是势如破竹,不到一盏热茶的工夫,就攻进了王宫内。 宫内乱成一片,哭声震天,宫娥妇孺搂作一团,颤抖求饶,守兵则纷纷跪地投降。 李良心生怜惜,着人好好安抚和照顿他们。 “砰!” 主殿门被硬生生撞了开来,只见一群三十多个敌方将士,举剑团团护者中间一名身穿王服,头顶高冠的青年,气氛凄壮激烈。 外面的喊杀打斗声逐渐疏落,显示高泽城已落入攻城军的手上。 李良等在这群人前重重排列,数十张弩箭直指殿心的敌阵。 庄孔大喝道:“立即投降,否则杀无赦!” 楼无心凑到李良耳旁道:“此子作恶多端,曾奸淫妇女无数,死不足惜。” 那王服青年昂头喝道:“我乃李令之子李期,宁死不降!” 李良知楼无心试探由自己做主的意思,摇头道:“这处由你主持吧!” 掉头走出殿外,后面传来密集的箭矢破空声和惨叫声,然后一切渐归静默。 收复高泽的三天后,李良辞别了依依不舍的庄夫人母子和尤氏姊妹等人。赶回咸-阳去。 今次入楚可说是收获完满,不但成功杀了田单,又为楚国清理了内政和帮助庄夫人的滇国复国成功。但由于徐先的生死未卜,太子丹被陷咸-阳,故众人凯旋而归的气氛大为减弱。 入关时,老朋友安谷奚亲自把他们迎入关内。 李良见秦军人人臂缠白纱,便知不妙。 果然安谷奚惨然道:“徐相遇袭重伤,未到咸阳便死在途中了。” 李良感概这命运真的不由人,还有那吕不韦确是比豺狼更恶毒,为了一己私利,完全妄顾秦国的大局,凡是阻碍他的东西,都不择手段地加以清除。 自己和他本是有恩无怨,只因庄襄王、朱姬和嬴政亲近他,就要来害死自己。 现在又用卑鄙手段置徐先于死地,更教人切齿痛恨。 安谷奚叹道:“此事已证实是春申君所为,楚人虽把春申君首级送上。又允割让五郡以求和,但我们岂肯就此罢休呢?” 李良与他并骑而行,痛心地道:“若是如此。就正中吕不韦的奸计了。现在他就是要利用国家危急的形势,扩大自己的权力。杀徐相的真凶,正是吕不韦,春申君只是被他扯线的傀儡罢了!” 安谷奚色变道:“什么?” …… 翌日李良立即起程,赶回咸阳去。 这时刚过了立冬三天,气候严寒。不知不觉间,他们离开咸-阳足有五个月了。 十八日后。咸-阳终于出现眼前。 精兵团自行返回嬴政旗下原来的乌家牧场,而李良则带着强撑着身体劳累的滕翼和二十四铁卫,回到咸-阳城去。 入城时又听到另一个不幸的消息:鹿公病倒了。 这病是给气出来的。 徐先遗体运回咸阳。鹿公对尸狂哭,当场病倒,自此一病不起。 一波末平一披又起。 李良等急匆匆赶往上将军府去。 踏进府门,人感不妥。 府内挤满了王陵等将领大臣和鹿公的亲族。哭声阵阵。 李良还以为鹿公已去了时。王陵把李良拉进内堂去,沉痛地道:“快去见上将军最后一面吧。他一直牵念着你,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 李良呼出一口气,希望还来得及,要是凭借自己的绝世医术都治不好鹿公…… 怎么都要是一把!现在是与时间赛跑。 忽然间,他知道事实上他不但把鹿公当作了一位可敬的朋友和长者。深心中还把他当作了亲人,对他有种儿子对父亲的亲切和依恋。 鹿公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如纸。双目紧闭,困难地呼吸着。 嬴政站在榻旁。紧握着他的手,神情肃穆得教人吃惊。 鹿丹儿跪在榻子的另一边,哭得昏天黑地,两位看来是她长辈的贵妇在照顾她。 荆俊、昌文君、昌平君、吕不韦、管中邪、李斯、缪毒等全来了,守在门外处。 众人见到李良,都露出欣喜神色。 吕不韦还摆出欣然之貌,搂上李良肩头,低声道:“国师回来就好了,快进去见上将军最后一面吧。” 李良淡然地看着吕不韦。 吕不韦眼中精芒一闪而逝,放开了他。 荆俊扑上来,抓着他眉头,叫了声“李大哥”,忍不住失声痛哭,闻者心酸。 嬴政龙躯一震,别过头来,见到李良,眼中射出深深的感情,神态却出奇的平静,只缓缓道:“太傅快进来!” 榻上的鹿公“啊”的一声,醒了过来。 嬴政沉声道:“扶丹儿姑娘出去吧!” 鹿丹儿站起来要抗议时。双腿一软,昏倒在两妇怀里,荆俊忙冲了过去把她抱了出来。 李良来到榻旁,此时房内只剩下嬴政和李良两人,由于嬴政没有命令,其他人都不敢进来。唯一敢在这情况下闯进去的吕不韦又心中有鬼,选择留在房外。 鹿公猛一睁目,眼光扫过两人,脸上现出一片红晕,竟挣扎要坐起身来。 李良和嬴政对望一眼,知他因见到了李良而回光反照,命难保矣。 李良拿出随身腰囊里的金针和百年老山参片,快速利用鹿公的这点生机,为他续命。 两人扶着他坐了起来。 鹿公眼角泻下热泪,哑声道:“徐先是否被那奸贼害死的。” 李良点点头,眼中热泪盈眶,却忍着不流出来,对他说道:“万事有我,你放心,现在最重要的是平复心情,不然……” 鹿公猛然摇头,激动地分别紧抓着两人的手,颤声在两人耳边道:“保储君,杀奸贼,为我和徐先报仇,切记,切记!”随即咽下最后一口气,撒手归天。 李良这才领略了命运轨迹的无常,他这番救治还是很有希望救回鹿公的,只是鹿公内心意志强大得居然冲破了他的“晕针”效果,也耗费了最后的那点生机。 李良不禁狠狠地捶一下床,转身看着嬴政,颓然说道:“这命运实在无常,鹿公内心淤积了太多的愤恨,居然药石无医。”喃喃地说道:“绝世的医术有什么用呢?” “隐藏任务:协助滇国复国,成功。收获10万因果能量……” “隐藏任务:鹿公的遗愿――保储君,杀奸贼。成功收获鹿公、徐先的2个世界主角(正)身份。” 李良除了苦笑,别无其它感觉。(未完待续。。) 086嬴政的苦恼,大秦的政局变化 不见半年,嬴政更成熟了,更懂隐藏内心的感情。[]【sogou,360,soso搜免费下载小说】百度:本名+ 离开了上将军府,李良随嬴政返回王宫。滕翼和众铁卫等则回到国师宫去,至于鹿公的身后事,交由嬴政派来的司礼官全权负责。 到书斋内只剩下嬴政和李良时,嬴政一掌拍在几上,狂怒道:“这奸贼万死不足以辞其咎。” 李良颓然在他下首坐了下来,沉声道:“为何会派徐先到寿春去呢?” 嬴政似怕给他责怪地解释道:“吕不韦力陈必须连楚齐攻三晋的策略,坚持要徐先去与楚人修好和要我娶楚公主为后。太后不知是否受了缪毒所惑,亦与王绾、蔡泽等大力支持吕不韦,我迫于无奈下,只好同意了。当时只以为吕不韦是想把徐先调离咸阳一段时间,使鹿公不敢动他,那知楚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袭杀代表寡人的使节。” 李良首次对朱姬这“猪队友”感觉郁闷,默然无语。 鹿公、徐先、王颔,一向是军方三大支柱,现在只剩下王颔,此人又倾向吕不韦,辛辛苦苦建造出来的形势,竟毁于一夜之间。 军方重臣中,勉强还有个王陵是站在他们的一方。其他的如蒙骜则是吕不韦直系分子,杜壁又心怀叵测,局势之险,确是来秦后从未有过的。 嬴政叹道:“现在最头痛是徐先死后空出来的左丞相一缺,吕不韦举荐王绾,太后亦倾向这决定,我实在很难反对。论资历,除蔡泽外,没有人比王绾更有当左丞相的资格了。” 李良道:“此事关系重大,无论用上什么手段。我们绝不容这左相之位落到吕不韦的人手上,否则秦室不出三年就成了吕不韦的囊中之物了。”转向嬴政道:“储君心中有什么人选?” 嬴政道:“若任我选择,我会破格提升李斯。此人的才能十倍胜于王绾。” 李良摇头道:“论能力,李斯完全没有问题。可是他却非秦人,纵使没人反对,也不该在你阵脚未稳时如此提拔外人,这只会令秦人离心。” 嬴政默然片晌后,点头道:“太傅说得对,眼前确不该这么做,唉!你回来就好了!终有人可为我出主意。” 李良定睛望了嬴政一会后,道:“你已做得非常好。我说过你于政务这块早已经出师了。现在时局如此我们已经落在下风。这个左相人选,你得重新理定人员条件,看看有什么人能够入围的。” 嬴政叹道:“这个人就是师傅你,但我却知道你定会拒绝的。” 顿了顿,嬴政仔细思索了一番,说道:“既然李斯不能入选,这个人选,首先须是秦人。且是我们可能绝对信任的,另一个条件就是他年轻而有大志,不会轻易让吕不韦收买过去。同时要很清楚我们和吕不韦的关系,又要得到军方的支持,这个人到那里去找呢?” 李良见他实在为难。而自己又没有多少时间等他思虑完全,引导道:“昌平君如何?” 嬴政愕然半晌后,捧头道:“他是否嫩了点呢?” 李良道:“如你所言要年轻一些,最好是能够与你一齐成长起来的心腹臣下,所以他年纪身份上很适合。而到时我们明面上左相是昌平君,暗中却是李斯在办事,实际上是由李斯当丞相,昌平君则是站出来当幌子。昌平君乃王族公卿,王绾也很难和他争持!” 嬴政仍在犹豫。苦恼地道:“可是现在吕不韦大力拉拢昌平君等人,会否有问题呢?” 李良道:“这些不是问题。吕不韦的手段只是财色、权位拉拢的小伎俩而已。但只要让昌平君兄弟知道徐先是被吕不韦害死,就算吕不韦送自己的娘给他们兄弟都没有用。” 嬴政棒腹苦笑道:“师傅莫要逗我。现在实不宜大笑。” 李良想起了徐先和鹿公,也意兴索然,肃容道:“这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就必须把王翦调回来,凭他以对抗王颔、蒙骜和杜璧,我敢断言他必可成为我大秦军方的中流砥柱。再配以桓奇,辅以王陵,会比徐先和鹿公更厉害。” 嬴政霍地站了起来,道:“但太后那关怎么过呢?她定以昌平君经验未够而拒绝此议。” 李良道:“太后那里由我亲自去和她说,还有那个嫪毐拿了我们的好处,也该办点事情了。” 嬴政摇头道:“太后已非以前的母后了,缪毒得到宠遇后,太后对他更是迷恋,又觉得我愈来愈不听她的话。我看师傅对她的影响力亦大不如前。而吕不韦现在很拉拢缪毒,否则母后就不会支持吕不韦。” 李良微笑道:“那我便和缪毒说吧!我才不信他肯让吕不韦总揽大权,现在我回来了,他再非孤掌难鸣,该有背叛吕不韦的胆量。” 嬴政点头道:“就照师傅的意思办,假若所有方法都行不通,索性把吕不韦召入宫来,安排人手,把他们用乱箭快剑一股脑儿杀了,然后随便给他们一个罪名来收拾残局。” 李良摇头道:“动武力解决此事,此乃下下之策,现在大部份兵力都掌于蒙骜手上,就算我们以乌家精兵团和禁卫、都骑军等肃清了王城,可是外面的兵权有好几部分不在我们掌握中,后面的变化不可预计,若是他们不听宣调,擅自反叛自立怎么办?光是蒙骛还好解决,那个杜壁和二王子成蟜就麻烦了。难道我大秦要三分而治么?而且宫内处处都是吕不韦的眼线,一个不好,吃亏的只会是我们。” 嬴政额头青筋绷紧、隐现,良久才叹了一口气,说不出话来。 李良想起太子丹,问起此人情况。 嬴政若无其事道:“吕不韦把他请到新相府去,就把他扣押了起来,现时生死未卜,而他的手下就给软禁在宾馆处。不准踏出大门半步,由相府的新任城卫统领将军周子恒负责看管。我觉得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自己要烦的事又太多了。所以一直没有过问。” 秦始皇毕竟是秦始皇,讲功利而淡仁义。 只看嬴政的神态。便知他一点不介意吕不韦杀了太子丹,好除去统一天下的其中一个障碍。只是他考虑的不长远,眼界和经验还是弱一点。 李良换了一个口吻,道:“储君这样做,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嬴政一呆道:“连这都有问题吗?” 李良正容道:“假若储君封此事不闻不问,那储君在田猎平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威望,将会尽付东流。使人人都知道现在咸-阳作主当家的人是仲父吕不韦。所谓两国相争,不斩来使,现在人家远道来吊祭你王父,竟硬给吕不韦把人拿去了,罪名却由你承担。以后东方六国还肯信你这不守道义的人吗?” 嬴政愕然道:“为何师傅说的和李斯说的如此近似?看来果然有些道理。但太子丹说不定已给吕不韦杀了哩!” 李良摇头道:“吕不韦怎舍得这么容易杀死太子丹。此事摆明是针对我而来,另一方面则好让田单可对付燕国。而我们不能让齐国坐大,要是齐国吞并了燕国,在外与吕不韦结为联盟,我们的胜算就微乎其微了。” 李良返秦前,始终没有找到机会将杀死田单替身的事情。告诉腾翼,而且腾翼亲眼见到“田单”授首的,又不好说明系统的相关信息。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顿了顿,道:“莫傲给我们当众弄死了,去了吕不韦的首席军师,更使他颜面受损,以他这么好胜心重的人怎下得这一口气。但又苦无直接对付我的方法,惟有由太子丹处下手,最好是我强闯相府要人,那他就可布局杀我又或治我以罪了。” 嬴政冷静地道:“但这事实暗中得到母后的支持,因为鹿公和徐先曾多次提出异议。都给母后和吕贼压了下去。嘿!我也很难办啊!” 李良大感头痛,嬴政说得对。不见大半年,看来朱姬真的变了很多。 嬴政道:“由明天开始。师傅定要参加每天的早朝。唉!现在愈来愈少人敢反对吕不韦了。”顿了顿又道:“应否把安谷溪调回来呢?” 李良摇头道:“现在我大秦的重兵全集中在疆界处,七成落到了蒙骜、王颔和杜璧的手上,其他则操于王翦和安谷奚之手,假若将两人全调回来,我们将变得外无援应,故万万不可。”顺口问道:“桓奇的应变部队弄了个什么规模出来呢?” 嬴政爽快答道:“桓奇和小贲两人亲自到各地挑选人材,现在已组成了近万人的新军。李斯给这支军队找了个名字,叫做‘速援师’。加上乌家精兵团,我已经有了近两万的直属军队,可惜现在乌家精兵只能够作为暗棋使用……” 一会儿后又冷哼道:“但吕不韦却对桓奇诸多留难,表面什么都答应,其实却是阳奉阴违。我想把李斯再升一级当军政院的司马大夫,但却给太后和吕不韦硬挡着,使寡人也动弹不得,师傅定要为我想办法才行。” 李良建议道:“假若能把蒙骜争取过来,一切问题就可迎刃而解了。此事虽是困难,但因吕不韦曾有杀蒙武蒙恬两子之心,所以要策反他并非绝无可能,但定要由蒙武蒙恬两人处入手。” 嬴政点头道:“可以将他们调任到‘速援师’做副将或者统领乌家精兵团,蒙骛就要师傅亲自去会他了。” 李良点点头,总结道:“暂时当务之急,是要把左相国之位弄到自己人手上,同时把王翦委以重任,以代替蒙骜王颔两人,至于太子丹的事就交由我处理好了。” 再商量了一些细节,特别是关于太子丹方面的事后,李良才离开嬴政的书斋。 踏出斋门,一时间都不知该到那里去才是。 最渴望的本是返国师宫去见琴清和纪嫣然两女,还有应该已经出生的宝宝们,但道义上则理该去慰问太子丹的手下徐夷则等人,而关键上最应见的人却是缪毒,好煽动他联手对付吕不韦。 正犹豫时,一个声音在耳旁响起道:“国师!”(未完待续) 087扳回劣势,李良的布局 李良回过神来一看,大喜道:“李斯兄!” 李斯一把扯着他,由侧门到了御园去。【擺渡搜經|典|小說免费下载小说】 此时是午后时分,天上乌云密布,似正酝酿着一场大风雪。 到了一座小亭里,李斯放开了他,叹了一口气道:“吕贼真厉害,几下手脚,我们又要处于下风了。嘿!已干掉田单了吗?” 李良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 李斯立即双目放光,兴奋地道:“此事对我大秦统一天下,势将大大有利,而吕不韦再不能与田单互为声援,以操控东方六国了。” 李良乘机问道:“现在吕不韦手上除了军方的蒙骜和王颔外,尚有什么实力呢?” 李斯颓然道:“比起上来,军队方面反是吕不韦最弱的一环,至少在咸-阳城我们的力量便要较他为优。” 李良眉头大皱道:“储君以下就是右丞相和左丞相,现在两者职权上有什么变化呢?” 李斯愕然道:“若真要详说清楚,恐怕国师今晚不用回家了,但简单来说,最主要可分三个阶层,最高层的当然是政储君,加上像我这般的辅政小臣,成为了内廷,嘿!只是这内廷已非常复杂了。” 李良道:“从孝公时商鞅变法时起,当是国君下设庶长和大良造,至惠文王,那时商鞅的大良造兼庶长集军政于一身,功高震主,惠文王忌之,遂将商鞅车裂于市,从此集权于君,再置相以代大庶长制,置将以代大良造制。把政军分了开来。而相则为百官之首,后来又因丞相职务过重,分为右丞相和左丞相。大致上以右丞相管政,左丞相管军,故前者就像以前的庶长。而后者就是大良造了。” 李良看着李斯意味深长地问道:“吕不韦的右相职权范围,不该管军队的事吧?” 李斯苦笑道:“军政本就难以分开来。由于左右丞相都是直接辅佐国君,所以凡由国君决定的事,自然就要征询他们的意见,现在政储君年纪尚幼,太后又临朝亲政,形势自然更复杂了。” 李良引导道:“排除吕不韦仲父的虚职身份不说,现在这两个丞相究竟是如何运作?” 李斯从容答道:“左右丞相是通过四院去管治国家,四院就是军政、司法、税役和工务。分由司马、司寇、司徒、司空四位大臣执掌,现时左丞相管的是军政和工务,右丞相管的是司法和税役。鹿公本是司马,现在这位置自是腾空出来了。” 李良再次说道:“如果李斯兄能够将各个职位的职权列定清楚,各分其职。而司马和左相定义为自己人,这样军权就不会旁落。储君的地位……” 李斯眼中一喜,佩服道:“自然是稳固得很。国师放心,这职能制定,李斯一定会尽快分列完善清楚的。” 李良待要再问,一名内侍来到亭外施礼道:“太后有请国师大人!” 李良和李斯对望一眼。均感不妙。 大雪此时开始飘下来了。 太后宫内,朱姬高坐鸾台之上,四名宫娥、四名内侍立于左右两后侧。而禁卫林列,排至殿门处。 李良一见这等阵仗,便知不妙。因为朱姬是一方面摆明不肯和他说私话,另一方面则显示她是心向缪毒,故不愿独会李良,免惹缪毒不快。 果然李良施礼平身后,朱姬凤目生寒,冷喝道:“李大人,你是否不把我这太后看在眼内了。一去大半年,回来后也不来向哀家请个安。” 李良知道唯一招数就是以柔制刚。叹了一口气道:“太后息怒。只因……” 朱姬打断他道:“任你如何解释,也难以息哀家之怒。李良,告诉哀家你和储君在搅什么鬼,什么事都鬼鬼祟祟,把哀家瞒在鼓里。当日田猎高陵君谋反,你们显然事前早得到消息,为何不让哀家知道?” 李良这才知道她是要算旧账,苦笑道:“微臣纵有千言万语,在这耳目众多的情况下,也难以向太后一一道来,难道我可直告太后先王怎样,储君怎样,吕相怎样,徐相怎样吗?” 朱姬美目深注地看了他好一会后,软化下来,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所有人给我出去,谁敢偷听的话,立杀无赦。” 转眼间,一众侍从禁卫走得一干二净,还关上了所有殿门侧门。 鸾座上的朱姬再叹一口气,声音转柔道:“早知拿你没法的了,说吧!” 李良踏前两步,索性在阶台边坐了下来,淡淡道:“吕不韦杀了徐相,害了鹿公,假若可再置我于死地,下一个必轮到缪大人了。” 朱姬见他竟无礼至背着自己坐在台阶处,拿他没法,他又语出惊人,剧震道:“你说什么?” 李良沉声道:“凡是挡在吕不韦权力之路上的障碍物,早晚都要给他一脚踢开。除了他自己外,什么都可以牺牲,太后该比我更知道这点了。” 朱姬的呼吸沉重起来,好一会才道:“楚人把春申君的首级送了来,为徐先之死请罪,这事究竟与吕不韦有什么关系?你若不说清楚,哀家绝不饶你。” 李良站起来猛一旋身,看着朱姬道:“杀死徐先对春申君有何好处,若非田单怂恿,吕不韦在背后支持,许以种种好处,楚人那敢如此胆大妄为。哼!你要不饶我吗?找人来拿我去斩首好了,看看我李良会否皱半下眉头。” 朱姬眼中射出森寒杀机,可是与他目光交锋了不到片刻后,立即败下下来,低下目光,轻轻道:“算我说话重了,那用发这么大的脾气哩!” 李良见好即收,但横竖说开了头,断然道:“现在左丞相一位,人人眼红,假设再落入吕不韦之手,不单我李良死无葬身之地。太后身边的人也没多少个能寿终正寝呢。” 朱姬柔声道:“假若你肯当左丞相,我定会大力支持。” 李良回复冷静,微笑摇头道:“不是我。而是昌平君。” 朱姬愕然道:“昌平君怎能服众呢?为何不考虑王陵?” 李良道:“因为我们需要王陵代替鹿公去管军政院,好驾御王齿、蒙骜、杜壁等人。昌平君虽德龄都差了点,但他乃王族贵胄,任他为相,实是安定大秦军心的最佳方法。太后别忘了西秦三虎将已去其二,王齿不但投向吕不韦,目下的声势更不及蒙骜,这世间每多趋炎附势之徙,到人人都靠向吕不韦时。太后和储君还有立足之地吗?” 朱姬眼瞪瞪看了他好一会后,颓然道:“为何我总是说不过你呢?但此事非同小可,我还要考虑一下,你退下吧!” 李良知道她要和缪毒商议,心中暗叹,却又无可奈何,怅然去了。 说到底,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她的将来做好防护准备,自从见证了历史因果的命运轨迹的强大惯性后,就一直为防止嬴政杀她做准备。甚至牺牲小我地打入嬴政的势力核心。 现在遭到她如此的对待。心里生出那一点的愤恨郁闷交错的复杂情绪,在所难免。 唉! 谁让自己的性格这么奇葩,当初承诺守护她。就一定会做到底的。 也不知道系统什么时候会通知自己,主线任务完结返回现代;还有那个很奢求的收仆从的解救方式,什么时候会开启?…… 要是系统突然将自己“遣返”,留下朱姬怎么办?还有留下琴清、纪嫣然等女怎么办?刚刚出生的宝宝们怎么办? 带着复杂的情绪,去找嫪毐。 缪毒的府第位于王宫之旁,对面就是宏伟如小王宫、楼阁连绵的吕不韦新贼巢,外墙高厚,入口处是座高达三丈的石牌楼,镌了“仲父府”三个石刻大字。只是这种与国君争辉的霸道气势,就像商鞅为惠文王所忌般。犯了嬴政这未来秦始皇的大忌,必招损败无疑。只可惜那是几年以后的事了。 确切的说,是要捱过六个艰危的年头。 而这就必须与逐渐成“奸型”的缪毒虚与委蛇。 其原因更是复杂异常。 他李良是因命运的不可抗拒,所以故意任得朱姬在缪毒的爱欲操纵下愈陷愈深,致终于不能自拔。 他由于问心有愧,又明知朱姬再离不开缪毒,所以下意识地去疏远朱姬,更添朱姬的怨恨,终落至今日的田地。 嬴政则因一向视朱姬为母,自然地把她代替了生母妮夫人。亦希望她能像妮夫人般谨守妇道。在深心中,他除了庄襄王外,只能接受如师如父的李良。现在朱姬不知自爱,恋上了声名狼藉的缪毒,一下子粉碎了他的美好印象,随之而来的失望化成了深刻的憎厌,故对朱姬不但态度大改,还含有强烈的恨意,使两人关系日趋恶劣。 在这种情况下,朱姬自然而然地更倾向缪毒和吕不韦了。 这是谁都不能改变的事实和形势。 最好的手法就是挑起缪毒和吕不韦间的冲突和争端,并使朱姬只站在缪毒的一方,不再支持吕不韦。 待到吕不韦垮台后,再暗中消除嫪毐,或者让嫪毐和朱姬隐世保命,安逸地做个富家人,安享欢乐晚年。 要是嫪毐只是贪图权势,而不是真心喜欢朱姬,那就更好办了。毫无疑问地直接让他消失,按照朱姬的个性,转恋他人也是很容易的。到时再为她找一个“面首”即可。 来到了缪毒的内使府,报上名字后,缪毒闻报,欣然迎出门来。 这狼心狗肺的坏家伙一身官服,脱胎换骨般神采飞扬,隔远便微笑着施礼道:“闻得李大人远行归来,正想登门拜候,怎知大人竟大驾光临,下官怎担当得起。” 李良内心鄙视他,但表面当然做足工夫,迎了上去,拉着他的手笑道:“我刚见过太后和储君,才知咸-阳发生了这么多事。来!我们找个地方仔细谈谈。” 缪毒显然知道他见过太后的事,不以为异地把他引到东厢去,沿途遇上多起婢仆和家将,可见他是如何风光了。 两人坐下后,婢仆退了出去,喝过奉上的茗茶,缪毒道:“太后和李大人说了什么密话呢?” 李良知他最忌就是朱姬对自己余情未了。若不能释他之疑,休想争得合作机会,低声道:“我告诉太后,徐先是春申君奉吕不韦之命刺杀了的。” 缪毒愕然望着他。 李良扼要地作了解释,然后叹道:“若让左相之位落到吕不韦的人手内,那时连储君和太后都要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缪毒怔了一怔,沉思起来。 这正是李良的高明处。要知缪毒野心极大,而他的唯一凭藉就是朱姬。 假若朱姬失势,他不但权势尽失,还得像以前般要仰吕不韦的鼻息做人。 人性就是那样,未尝过甜头还好,尝过后就很难舍弃了。若要缪毒再做回吕不韦的奴材,比杀了他更令他难受。 李良微笑道:“假若我没有猜错,吕不韦现在一定用尽方法来笼络大人,就像他以前笼络我那样。” 缪毒瞅了他一眼道:“请恕缪某宜言,李大人为何打一开始就对我那么看重呢?” 李良以最诚恳的表情道:“这原因我只可以告诉缪兄一人,为的就是太后,我和储君都希望她能不感寂寞,加上我对缪兄又一见喜欢,这样说,缪兄该明白我的心意了吧!” 缪毒忍不住道:“李兄是否想在下支持你登上左相之位?” 李良摇头道:“徐先之前,先王曾经多次找过我。若我要当左丞相,先王在位时早已当了,缪兄该不会不知道我李良在先王心里的地位吧?而且我还有个国师的名号,若不是先王突然逝世,太后和储君又无甚势力,我甚至都不会出任军职……” 缪毒当然知道这些事,忙道:“李兄请勿误会,我只是在想,除了你外,谁还有资格和王绾争呢?” 李良知他意动,叹了一口气道:“让我先说几句题外话,所谓人非草木,熟能无情。我李良亲手把太后和储君带到秦国来,太后又对我有救命之恩,为了他们母子能够安坐大秦朝堂,所以我才要与吕不韦周旋到底。吕贼授首的一天,就是我李良离开之日,若违此誓,天诛地灭,缪兄可明鉴我的心意了吗?” 缪毒呆看了他一会后,伸出手道:“我明白了!” 李良知他已被彻底打动,伸手与他相握,沉声道:“昌平君为左相,王陵代鹿公,缪兄同意吗?” 缪毒失声道:“什么?”(未完待续) 088解救太子燕丹,终回国师宫 李良离开缪府后,来到门禁森严太子丹寄居的行府,十多名都卫立即拦着入门之路,其中领头的都卫长施礼道:“周大人有命,任何人不得进府。[.超多好看小说]<-》” 李良斜睨着他道:“见到我李良竟敢无礼拦阻,你叫什么名字?” 那都卫长这才知大祸临头,惶然下跪道:“小人知罪!小人知罪!一时没看清楚是李统领。” 这时咸-阳城内,可说没有人不知李良乃储君最亲近的大红人。又掌咸-阳兵权,要动个小喽罗,连吕不韦也护不住,吓得众卫全跪了下来。 李良那会和他们计较,冷喝道:“给我开门!” 众都卫那敢反对,乖乖的把门打了开来,原来府内的广场另外还驻有一营都卫军。 李良跳下马来,大模大样地举步入宅,都卫慑于他威势,没人敢吭声。 太子丹的大将徐夷则、大夫冷亭、军师尤之和十多名高手听到声息,均到主宅大门来迎接他。 见到李良,人人现出悲愤神色。 到主厅坐下后,徐夷则愤然道:“李大人要给我们作主。” 还是尤之冷静,问道:“干掉田单了吗?” 李良不好回答,只得又违心地点头应是。 徐夷则等均松了一日气。 李良不禁微微生出一丝kuijiu,田单仍然在世,燕国就有大祸了。 徐夷则冷哼叹了一口气道:“怎也想不到吕不韦竟敢甘冒天下之大不讳,把太子扣押起来。现在太子生死未卜,害得我们不敢轻举妾动,否则纵使全体战死。亦要出这口鸟气。” 李良道:“诸位放心,给吕不韦个天作胆,他也不敢伤害太子。否则将失信于天下。我看他只是答应了田单,要把太子留上一段时闲,好让死鬼田单奸谋得遂吧!这事包在我身上,若不能明迫着他放了太子,我暗里也要把太子救出来。好了!各位立即收拾行李,到我府去,否则说不定吕贼虽肯放太子回来。但却另使手段杀了各位,那仍是糟透了。” 徐夷等则见李良这么讲义气,完全不介意开罪吕不韦,无不感动。命人立即去收拾行装。 不一会百多人集合在广场处。负责把守的都卫眼睁睁看着,却没有人敢上前干涉。(.无弹窗广告) 此时蹄声传来,一队人马旋风般由外大门卷了进来,带头的是周子恒。 只见他神色冷然,飞身下马,来到李良身前,昂然道:“李大人且慢,下属奉有仲父之命。府内之人,不准踏出围墙半步。” 徐夷则等一齐拔出长剑。刃光剑影下,气氛立即拉紧。 李良hāhā一笑道:“请问周大人有否仲父签发的手令文书一类东酉?” 周子恒愕在当场。 他得手下飞报李良闯府的消息后,立即由官署赶来,根本尚未有机会见到吕不韦。强撑道:“下属奉有仲父口谕,李大人若不相信,可向仲父面询。” 李良“锵”的一声拔出长剑,笑道:“那就成了。我也奉有储君口谕,来此把人带走。周大人如若不信,可面询储君。谁若敢阻我,jiushi有违君令,立杀无赦,” 周子恒脸色微变,知道若再出言顶撞或拦阻,立即是血溅当场的结局。 再看自己的一众手下,在李良的强大气势面前,人人面如土色,噤若寒蝉,动起手来,保证没人敢上前插手。 再看李良,只见他眼露杀机,摆明想趁这机会把自己除去,君子不吃眼前亏,微笑退往一旁,淡淡道:“李大人误会了,下属只是怕大人远道归来,不明现况,既是如此,此事就由仲父与储君处置好了,大人请!” 李良还剑入鞘,微笑道:“那就最好了。我还以为周大人连储君的命令都不听了,只忠于仲父一人。” 周子恒心中一懔,想起吕不韦最大的弱点,jiushi他终非秦君。所以只要秦储君有李良支持,除非吕不韦公然造反,否则就不得不遵从王令。 徐夷则等和众铁卫,纷纷收起兵刃,跨上马背。 李良眼尾都不看周子恒,领着众人驰出府门,不一会儿就带返国师宫。 琴清、纪嫣然二女一人抱着一个宝宝,带领这乌廷芳等女,正在门口候他。 李良心中一热,上前与她们一一见过,有碍于燕国众人,无法细述相思,而且还有事情要做,简单说明一下,在众女不舍下,告辞。 吩咐腾翼安顿燕国众人,叫上众铁卫,立即直赴王宫。[.超多好看小说] 到内廷找到正和李斯议事的嬴政,施礼道:“储君若要一杀吕贼的气焰,树立君权,眼前就有个千载难逢时的良机了。” 嬴政和李斯同感愕然,面面相觑。 储君出巡声中,百多骑禁卫在前开路,昌文君、昌平君、李良、李斯前后zuoyou簇拥着嬴政,三百多骑声势浩荡的驰出王宫,往仲父府开去。 刚好吕不韦由周子恒处知道李良带走了太子丹的人,怒气冲冲奔出仲父府,要到王宫找朱姬算李良的账,岂知却在路上撞个正着。 周子恒等忙避往道旁跪下,剩下吕不韦一人策马来到嬴政等面前,向嬴政施礼后,先瞅了李良一眼,才沉声道:“未知储君要到何处巡视呢?” 嬴政表面从容道:“正是要到仲父府上去。” 吕不韦愕然道:“储君找老臣所为何事?” 嬴政淡淡道:“听说丹太子到了仲父府上盘桓,寡人忽然很想见他,仲父请立即安排他与我相见。” 吕不韦呆了一呆,眼中闪过森寒杀意,冷然道:“丹太子近日颇有去意。不知是否仍在老臣府内。”别过头向跪在路旁的周子恒喝道:“周统领还不为储君去查看一下吗?” 嬴政与李良交换了一个眼色后,冷笑道:“仲父的说话很奇怪,人是否在府上你也不知道吗?要知丹太子是为吊祭先王而远道来此。乃我大秦贵宾,若果招待不周,连寡人也要担上责任呢。”再喝道:“昌平、昌文!你两人陪周大人去一看究竟!” 吕不韦想不到李良回来后,嬴政立即变了另一个人般,不但不卖他的账,还语带zéguài之意。哑口无言下,昌平君和昌文君两人挟着周子恒去了。 嬴政一夹马腹。往仲父府驰去,大队人马jixu前行,吕不韦只好随在嬴政之旁。 李良、嬴政和李斯三人都心中好笑。吕不韦今次最吃亏的地方,在于道理上站不住脚,所以只好哑子吃黄连,有苦自己知了。 道上人民见到储君出巡。均纷纷拜伏路旁。向这威名日盛的年青储君致敬。 尚未抵达仲父府,昌平、昌文君两人护着面色苍白的太子丹由府内出来。 嬴政拍马趋前,hāhā笑道:“丹太子别来无恙,寡人招呼不周之处,请太子大量包涵,万勿见怪!” 太子丹见到李良那还会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向铁青着脸的吕不韦发话道:“这半年多来得仲父殷勤款待。异日必有回报。” 吕不韦知他在说反话,冷哼一声。没有回答,连演戏的兴趣都失去了。 嬴政转对吕不韦道:“仲父不是要入宫吗?只不知是要见太后还是想见寡人呢?” 吕不韦差点语塞,想不到嬴政这么厉害,若说要见朱姬,jiushi摆明要在朱姬前搬弄储君的是非,但若说想见他,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尴尬地道:“老臣只是想与储君及太后商量一下左相和大司马两个职位的人选吧了!” 嬴政冷然道:“寡人已有主意,明天早朝将有公布,此事不用再说了,仲父请!” 吕不韦愕然望向李良。 李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一副高深莫测的moyàng。心中却暗笑吕不韦终领教到这未来秦始皇的霸气了。 吕不韦为之气结时,嬴政下令道:“我因忽然想起一事,未便久留,丹太子就先由国师替寡人好好款待,我要回宫了。”策马便去。 昌平、昌文君、李斯等慌忙伴随。 李良见吕不韦呆看着嬴政的背影,淡然道:“仲父请!未将告退了!” 再不理吕不韦,领着太子丹和众铁卫走了。同时知道从这一刻起,将进入与吕不韦正面对抗的形势,再无另外的选择了。 李良与太子丹回到国师宫,徐夷则等做梦都想不到他转个身便救回了主子,无不大喜如狂、感激零涕。 李良心悬琴清、纪嫣然等,告了一声罪,把招呼太子交给滕翼,忙往内宅走去,遇上的婢仆,见他回来,人人神情兴奋,恭敬施礼。 穿过花园的回廊时,竹林后的小亭处传来男女说话的声音,但却听不清晰。 他那有理会的闲情,走了尔步,jiǎobu声响,一把女声在竹林小径间娇呼道:“国师回来了!” 李良别头望过去,原来是周薇。脸可能因生活写意,丰满了少许,比前更是迷人,盈盈拜倒地上,俏脸微红,神情慌张古怪。 李良正奇怪她在与谁说话时,人影一闪,往大梁接赵雅回来的乌果由竹林小经处追了出来,还叫道:“小薇薇你!噢!国师!小人!嘿!”跪到周薇之旁,神色尴尬。 李良心中恍然,知道乌果这家伙看中了周薇,正着力追求。 当日自己曾鼓励荆俊追求周薇,看来荆俊是把目标转移到鹿丹儿身上去了,才给乌果个这可爱的家伙冷手执个热煎堆,心中亦感欢喜。 周薇见乌果差点是肩碰肩地贴着她跪下,先狼狈地瞪了乌果一眼,才惶恐道:“国师,小薇……” 李良趋前扶起两人,欣然道:“小薇不用解释了,见到你两人在一起,我只有欢喜之情,那有怪责之念。” 周薇俏脸通红,垂头道:“大爷,不是那样哩!” 李良见她说话时不敢望自己,那还不明白她对乌果大有情意,想说话时,乌果跳了起来,欢呼声中,翻了一个勒斗,抓着周薇的玉臂摇晃道:“小薇薇!我说得不错吧!国师定不会怪责我们的。” 周薇挣脱了他的掌握,大嗔道:“你快给我滚,人家要服侍国师。” 李良hāhā笑道:“小薇不用再服侍我了。由今天开始,就由乌果服侍你吧!”言罢举步去了,留下乌果向周薇纠缠不清。 快到后宅时,香风扑至,乌廷芳、赵倩两人奔了出来,投入他怀里,喜极而泣,像两只抖颤的美丽小鸟儿。 李良拥紧两人,进入大厅。 琴清与纪嫣然正在谈心,两个宝宝正香甜地睡在她们的怀内。 琴清与纪嫣然二女抱着宝宝过来,李良放开乌廷芳和赵倩,小心搂住两个刚做娘亲的绝世美女,心中填满家庭的亲情和温暖。 纪嫣然笑道:“好了!你这人终于回来啦,清姊也安心啰。” 琴清眼睛正红着欲哭的样子,闻言俏脸一红道:“只你不想么!” 纪嫣然受到她的情绪感染,居然哽咽道:“自然是想这坏人了。” 美人情深若此,李良内心火热,感动万分地kuijiu道:“都怪李良不好,答应在宝宝出生前回来的,却是食言了。对不住二位爱妻啦!” 一次离别,居然在今天两回家门,才得以真正与妻儿们私下相聚。 好一会而才收敛心神,一家人落座谈心,很快氛围转为甜蜜幸福……(未完待续……) 089吕不韦的败局,势力重回平衡 第二天,李良很早就离开幸福的小窝,重新去参加朝会。 在一般的情况下,像他这种守城的武官,根本没有参加早会的可能,而李良另一个身分是太傅,更是大秦历史上到现在为止绝无仅有的国师。 而且现在储君尚未成年,无论是太傅还是国师的身份出席朝会,都没有人可以阻止和议论的,而且李良只是重新加重了国师的身份,参论朝政而已。 腾翼和荆俊都要去都骑军署衙上班,几人于是一起从国师宫赶往内宫。 刚进宫门,昌平君和昌文君兄弟把李良截着,走到一旁说话。 两人又惊又喜,显是知道了在他提议下昌平君被挑了作左丞相的候选人。 众人下马后,昌平君苦笑道:“我也不知该感激你还是该揍你一顿了,储君昨晚深夜找了我去说话,说你推荐我代徐相。唉,为何你自己不干呢?若你肯做左相,我们这批人无不心服口服。” 昌文君更有点怀疑地道:“大哥若把事情弄得一塌糊涂时,那就变成因福得祸了。” 滕翼笑道:“真想不到这两个小子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现在反怕了升官发财,真是笑煞旁人了。” 荆俊捧腹道:“有储君和我们在背后撑你们的腰,确是不行时就打回原形好了,有什么大不了哩!” 昌平君气道:“你们倒说得容易,吕不韦现在权倾朝野。人人均趋炎附势,争相捧拍和仰他鼻息说话。国师你自己躲在一旁,却教我去与他抬杠作对。以后我还有安乐日子过吗?” 李良搂着他肩头,淡淡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放心吧!有李斯在后面给你打点出主意,吕不韦又没有了莫傲,还怕他什么呢?来!我们该进去了。” 昌平君怀疑地道:“李斯的公务这么繁忙,何来时间助我?” 李良向滕翼等打了个道别的手势后。扯着昌平君兄弟去了。 百官跪拜行礼中,嬴政稳坐王座,朱姬坐于其右后侧处。 大殿王座的台阶共分两层。嬴政的亲卫由昌平君、昌文君两人统率,由王座下的台阶直排至殿门处,气氛庄严肃穆。 除禁卫外,入殿者均不准携带兵刃。 七十多个文臣武将。穿上整齐官服。雁列两旁,右边以吕不韦为首,接着是王绾、蔡泽、贾公成、云阳君嬴傲、义渠君嬴栖等一众文臣,李斯和缪毒分别排在第十七和第十八位,官职算相当高了。 另一边则以王陵为首,跟着是王齿、蒙骜、杜璧。 且不说国师的身份,李良身为太子太傅,亦是地位尊崇。只在居于杜璧之下,打后还有近三十人。 但是李良没有按照内廷礼官给出的实权排定顺序就位。径直在吕不韦的惯例客气邀请下,在他的惊愕中登上仅次于王座下一旁的尊贵的国师宝座上。 嬴政首先表示了对鹿公的哀悼,宣布了大殓将于七日后举行,当然是由他亲自主持了。 李良见嬴政从容自若,隐有未来秦始皇的气概,心下欣悦。 各人正待禀奏,吕不韦首先发言道:“太后、储君明鉴,我大秦现今正值多事之秋,先有东郡民变,接着徐相在魏境遇袭身亡,鹿公又因忧愤病故。诚宜立即重整朝政,填补空缺,励精图治,再张威德。”顿了顿,又冷哼道:“血债必须血还,否则东方小儿,会欺我大秦无人矣!” 王颔怒喝道:“楚人实在欺人太甚,以为送上春申君首级,割让五郡,就可平息我们的怒火,确是太天真了。” 众臣纷纷附和。声势浩荡。 嬴政冷冷审视众人的反应,淡然道:“是否须向楚人讨回血债,因此事内中另有隐情,暂且按下不提。至于徐相和上将军空出来的两个遗缺,寡人与太后商量过后,已有主意。” 吕不韦大感愕然,望向朱姬,见后者毫无反应,心知不妙,沉声道:“徐相遇袭致死一事,连楚人都直认不讳,未知尚有隐情?请储君明示。” 嬴政不悦道:“寡人刚说过暂把此事摆在一旁,就是摆在一旁,仲父难道听不清楚吗?” 这几句话说得极不客气,吕不韦脸色微变,向王齿和蒙骜使个眼色,闭口不言。 没有了朱姬的支持,他那敢顶撞嬴政。 王颔等想不到嬴政如此强硬,一时间不敢冒失发言。 自商鞅改革秦政后,君主集权于一身,故若朱姬不反对,嬴政确可为所欲为,除非把他推翻了;否则他的话就是命令。 嬴政却是暗中称快。自李良离秦后,在朱姬和吕不韦的压力下,他一直在忍气吞声。现在李良回来了,无论在实质上和心理上,他都感到形势大改,那还不乘机伸张君权,借打击吕不韦来达到震慑群臣的目的。 他若非这样的人,日后就轮不到他来作始皇帝了。 大殿内一时静至落针可闻。 朱姬首次发言道:“军政院大司马一位,由王陵大将军补上,众卿可有异议?” 李良听得心中暗叹,想到若这番话由嬴政这未来秦始皇说出来,那会征询各人意见。 王颔乃王陵同族之人,闻言欣然道:“王陵大将军确是最佳人选了。” 吕不韦本属意蒙骜,但在这情况下,朱姬既开金口,已是无可奈何,不由狠狠盯了李良一眼,知道是他从中捣鬼。 蔡泽倚老卖老,躬身道:“左相国之位,事关重大,若非德高望重之人,必不能教人倾服,未知太后和储君心中的人选是谁呢?” 这回轮到朱姬说不出话来。因为若说德高望重。何时才轮得到昌平君? 李良望向站在阶台下守卫一侧的昌平君,只见他垂头不语,胀红了脸。显是心中惊徨,知道若这时不为他制造点声势,待群臣全体附和蔡泽,说不定朱姬会拿不定主意。哈哈一笑道:“蔡公说得好,不过本座以为尚未足够,愚意以为有资格补上宰相此位的人,必须符合三个条件。” 接着转向嬴政和朱姬躬身道:“太后。储君明鉴,可否让微臣略陈己见?” 嬴政大喜,向朱姬请示了后。欣然道:“国师请直言,不要有任何顾忌。” 吕不韦等均心叫不好,偏又无法阻止。 杜璧则脸带冷笑,在他的立场来说倒宁愿这左相国之位。不是落到吕不韦手下的人去。 王颔虽倾向吕不韦。但终属秦**方本土势力的中坚人物,对李良亦有好感,所以只要李良说得合理,他自会支持。 此中形势,确是非常微妙。 众人眼光全集中到李良身上。 李良微傲一笑道:“用人惟才,首先此人必须有真材实学,足以担当此职。至于德望是可培养出来的,在目前反非那么重要。就以吕相为例。在任相位之初,大家都知是什么一番情景。但现在谁不心服口服,由此便可知微臣提出这第一个条件背后的道理。” 众人均哑口无言,盖因李良硬将此事扯到吕不韦身上,若还出言反对,反变成针对吕不韦了。 吕不韦差点气炸了肺,他最恨人提起他的过去,但这一刻偏是有口难言。 蒙骜脸色沉了下来,冷冷道:“请问李大人,另外两个条件又是怎样呢?” 李良从容道:“左相之位,辖下大部份均为军政统属,故此人必须来自军方将领,且为了稳定军心,此人须像徐相般乃出身自我大秦本土的军将,如此才可教我大秦兵将心悦诚服,此条件至关紧要,绝不可草率视之。” 这么一说,等若把王绾或蒙骜当左丞相的可能性完全否定了。 而完全符合这两个条件的,只有杜璧和王颔,昌平君仍差了一点点。 吕不韦气得脸色发青,却又是欲语无言,因为李良确占在道理的一方。 秦国的军方将领,自王齿下,无不颔首同意。 嬴政拍案道:“说得好,现在连寡人都很想知道那第三个条件了。” 李良先谢了嬴政的允同,微笑道:“第三个条件,是此人必须年青有为,以能陪伴储君一同成长,藉以保证政策的延续。也是我大秦国祚稳定延续的一个基本保障。” 坦白说,这本是李良三个条件中最弱的一环。 在群臣登时起哄、议论纷纷时,李良继续说道:“诸位可以想见,试问能够与储君一起成长的核心重臣班底,对我大秦的万世基业的稳固是否有益处呢?” 有人点头思虑着,有人皱眉不语。 吕不韦肯定是坚决反对的,呵呵一笑道:“李太傅这最后一个条件,实大有商榷之余地,未知太傅心中人选是谁呢?” 嬴政哈哈笑道:“国师之言,正合寡人之意,昌平君接旨!” 大殿倏地静了下来。 昌平君跑了出来,跪伏龙阶之下。 嬴政肃容道:“由今天开始,昌平君就是我大秦的左丞相。寡人之意已决,众卿家不得多言,致另生枝节!” 李良心中好笑,他与嬴政的双簧戏,弄得气得脸无人色的吕不韦不得不带头跪拜下去、承认嬴政的这项政令。明确体现了正统王权与辅国重臣的差异在哪里。 这吕不韦受到这次刺激,肯定会逐渐走向与嬴政对立、甚至加快取代嬴政位置的步伐的。 这次布局对付、打压吕不韦,扳回劣势。在别人看来原本没有可能的事,就这样变成事实了。 关键处自是先取得了缪毒和朱姬的支持,而如此一来,缪毒和朱姬的一方,亦与吕不韦公然决裂,再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这样,有了嬴政暂时与嫪毐和朱姬的联盟,吕不韦的很多政令、权利都会受到压制,这次败局也会给吕不韦很大的打击。 政局重新洗牌后,双方暂时回到了势力平衡的位置上来。 等到李斯将职位职权范围规划清楚、下发正式政令文件规则后,吕不韦插手军政事务时,可能就更加束手束脚了。(未完待续。。) 090幸福的小日子,吕不韦发起的舆论战 就在昌平君成为左丞相的同一天,太子丹率众返回燕国,李良使刘巢、蒲布两人率都骑护行,以免吕不韦再使阴谋手段。 与太子丹等依依惜别后,李良离城返国师宫去,准备依礼参加不久后的鹿公葬礼。 至诸事办妥,已是十天之后。 这天自黄昏开始,一直下着大雪,李良携琴清、纪嫣然等女呆在安乐窝安享舒适的幸福生活,闲时抱抱两个小家伙。 大点的是哥哥,已经取名叫琴渊,是琴清所生的,按照最初说好的过继给琴氏一族,接任家族族长。名字是由她家族的老族长亲自所起的,在这时代也算是代表家族的加入宗祠族谱的一种美好的祝愿吧。 有一点琴清舍不得的就是,这小家伙满了周岁后,就要被家族的长老们接回巴蜀老家抚养和培养。 李良对于这点还好,反正无论他在那里生活,都是自己儿子。正如,空间里的小仲陵一样,尽管现在见不到他,但是父子的亲情是无法隔断的。 小一些的是宝贝女儿,纪嫣然所生,名字随着时代习惯,女儿由母亲取名叫思思,当时小家伙出生时,李良不在,纪嫣然就取意“思念李良”而取的这个名字。 李良很感动,每天散朝回家,第一时间就是抱抱两个小家伙。 只是他们不太配合,儿子琴渊一直嗜睡,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香甜地睡眠里度过;女儿思思呢,就和他相反。很闹腾。 这时,她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瞧着李良留下的三寸短须,两手紧紧拽着不撒手。揪得李良生疼生疼的。 好吧,她高兴就好,安静地揪胡子要好过动不动就换个舒适的位置和姿势吧,不然她会淘气地大闹,直到李良将她换到最舒适的抱着她的姿势和位置为止,而且绝不重样的。 比如抱着她躺在李良的胸口,很舒适吧。可是。一会儿后,她就会开始闹腾,首先是手舞足蹈地。小脸紧绷甚至有些恼怒,再不换姿势她绝对就会哭给您看。 搞得纪嫣然怪他惯坏了女儿,别人绝对没有李良这样的耐心的,也是小思思总喜欢黏着他爸爸的原因了。每次见到李良总是呵呵直笑。伸出小手要他抱。 李良虽然被女儿整蛊得够呛。但是依然乐此不彼,一有空就带着他们两个小家伙。 这也是有益于李良的优异基因遗传,小家伙们都有很好的身体素质,出生几个月大的他们就有了很好的行动能力,放到地上就可以到处乱爬,得随时看着他们才行,呃,确切地说。(.)是要随时看着妹妹。 哥哥就随着李良的懒性,每天投身于优质的美好睡梦之中。他醒来的时间不是解决个人卫生问题。就是喝奶。让李良很羡慕他的幸福生活。 这两小家伙一动一静,让李良的休闲时光绝对不会有空闲时刻,超级奶爸估计就是这样养成的吧。 而且,还有个小大人一般的宝儿会每天过来帮倒忙带弟弟妹妹。 虽然现在除了乌廷芳,赵倩、婷芳氏等女经过李良和纪嫣然的高明医术和养生手段调理,身体恢复康健的她们都渐次传出喜讯,身怀六甲,所以,宝儿由腾翼夫妇重新认回亲自抚养,但是这个小家伙依然得到众女一致的疼爱,每天几个别院后堂都见他串门的忙碌小身影。 腾宝儿得到的珍爱份量越多,他的闹腾程度绝对媲美李思思。义父李良对他的宠爱,一点也不逊色于其他娘亲们。只有亲爹腾翼才会黑脸管教他,但是有义父和众位娘亲撑腰的他,胆儿却是非常肥的。 腾翼的“教导”,他左耳进右耳出的不当回事。 不过,他还小,刚刚会开始懵懂学语和模仿大人言行的好奇心最强幼年时期,李良认为这时反倒是不要强行改正他的一些言行,而是注意大人们自身的言行和慢慢引导他正确的生活态度、言行等等。 这块,琴清就是最好的代言人,所以宝儿最喜欢大娘琴清,其次是小娘赵倩,再是二娘纪嫣然、三娘乌廷芳、田贞姐妹和婷芳氏,最后才是亲娘善兰。 这天,腾宝儿午睡延时赖床到了夕阳下山时节,只好放弃了过来串门的愿望。其实大家都知道他是因为尿床,羞于见义父和众位娘亲,有些对不住前不久刚刚立下的绝不再尿床的豪言壮语。 有几天没有见宝儿了,尽管有了琴渊和小思思李良的时间就很紧了,但是他还是抱着两个小家伙去亲自请宝儿哥哥参加今天的晚宴聚会。 说了好些好话,保证绝不会有人提起有关于尿床的事儿,才获得他的欣然首肯,“赏脸”出席晚宴…… 李良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朝政事务现在都已经上了正轨,吕不韦和嫪毐、嬴政的平衡,他维持得很好,李斯的“权职论”出来后,经过了一番朝政热议,就达成了“一致”认可。 后世各朝都颇具影响的三公九卿制度,就是出自李斯的超级脑袋,难怪李斯能名垂千古。 设立三公九卿之制,所谓三公,就是只留一位丞相,为百官之长,主掌政务。然后改左丞相为太尉,专责军务,再在这两职之外设立御史,为储君负责往来文书和监察臣下,丞相、太尉、御史,不相统属只向储君负责,最终裁决权全归于储君。 同时亦是李斯的私心,这御史一位,分明是他为自己度身定造了。 所谓九卿,大部份都是大秦原有的官职,只不过职权画分得更清楚。三公只负责辅助政储君治理国务,各方面的具体工作。则由诸卿分管。 例如奉常,是主理宗庙礼仪,下面还有太乐、太祝、太宰、太史、太朴、太医、太令丞等官员;其他郎中令、卫尉、太仆、廷尉、典客、宗正、治粟内史、少府等八卿亦莫不如是。 像现在的禁卫、都卫、都骑三个系统。改制后将全归于卫尉指挥统理,免了现在各系统互相倾轧之蔽了。 不过,制度通过了,人选和职位的确立,还需要漫长的扯皮阶段,才能够真正定下来。 现在,李良绝对不会在家里讨论朝政事务。家。已经是他的暖热的舒心小窝,他现在绝不会参杂其他的东西进入到他与妻儿们的生活里面来的。 时间就这样慢慢地过去了。 一天,例行的散朝很早。几个小家伙都正在午睡,李良难得清闲下来,取出嬴政赏赐的一把长剑,慢悠悠地舞着太极剑。 虽然没有了内力真气能量的加持。这太极剑看起来就像一般的养生保健操一般。但是李良现在将内外罡煞揉合进入剑势中。漫天飞舞的雪花,随着他的舞动而渐渐聚集到他身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良轻轻一喝,围成一个圆环状的雪花团圈爆射开来,散落在周身几丈处,形成了一个太极阴阳两极的好看的大圆图案。 这时,琴清、纪嫣然等人,大大小小都到场了。 纪嫣然兴致勃勃地取枪来与他对拆。琴清抱着琴渊、乌廷芳抱着小思思、赵倩、婷芳氏、春夏秋冬四盈、翠桐翠绿二婢、田贞姊妹和宝儿都在旁鼓掌喝彩,乐也融融。 纪才女的枪法确是了得。施展开来,任李良尽展“浑身解数”,仍无法攻入她枪势里,收剑笑道:“本小子甘拜下风了。幸好我还有把别人欠我的飞龙枪,待我这两天到醉风楼向伍孚讨回来,再向才女领教。” 纪嫣然横枪笑道:“家有家规,你若想为妻陪你度夜,必须击掉人家手上之枪才行,廷芳等就是见证人。” 乌廷芳等拍手叫好,一副惟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李良不怀好意地笑道:“若纪才女自问抵挡得为夫的挑情手段,就即管夸下海口吧!” 纪嫣然霞烧玉颊,大嗔道:“若李良是这等卑鄙小人,我就算身体投降了,亦绝不会心服的。” 李良喜欢这样的夫妻间的情趣,正容道:“放心!我只是说笑而已!才女请给我三年时间,我必能把你收服。” 纪嫣然杏眼圆睁,失声道:“三年?” 李良大笑移前,在小鬼宝儿害羞地捂住双眼下,把她拥入怀里,安慰道:“三天我也嫌长了,怎舍得让才女作茧自缚,守三年生寡,哈……” 政局渐渐稳定,李良只是起到镇场面压制吕不韦气势的作用,具体的事务很少涉及,就是他的挂名的都骑军的统领,也让嬴政封给了荆俊;朝政事务又有昌平君、李斯等人,联合嫪毐去与吕不韦对抗。 渐渐地李良逐渐从政务里面脱身出来,早朝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参加,但是却无人否认和轻视他对朝局的影响。 这样,李良就有了更多的时间分享给家人,幸福的日子总会过得很充实又很快。 不久后,李良受邀入宫见嬴政。 嬴政见李良到,大喜,如常在书斋见他,坐下后,劈头便道:“廉颇丢官了。” 早在预计中,赵国从此就是郭开和庞媛的天下了,只剩一个李牧在支撑大赵了。 嬴政显是对廉颇忌惮非常,如释重负道:“没有了廉颇,赵人等若没有了半壁江山,若连李牧都给赶走了,赵人亦完了。” 李良知他对赵人怨恨至深,对此自己亦难以改变,沉声道:“赵人杀了廉颇吗?” 嬴政淡然道:“廉颇老谋深算,一见势色不对,立即率族人逃往大粱去,听说他给气病了,唉,他实在太老了,再无复当年之勇。” 嬴政叹道:“只恨李牧却在雁门大破匈奴,看来他还有段风光日子,只要一天有李牧在,我们也休想亡赵,现在只好找韩魏来开刀。” 李良由之想起韩闯、龙阳君这群老友,关心道:“若魏人起用廉颇,恐怕攻魏非是易事。” 嬴政误会了他的意思,低笑道:“师傅放心好了,这叫此一时彼一时也。年初时廉颇才率师攻魏,取了魏人的荣阳,魏安厘王对他恨之入骨,今趟他到大梁去,不宰了他来下酒,已是非常客气,那还会用他呢?” 嬴政这几天的政务的疑虑不少,道:“现在吕不韦聘用了韩人郑国来为我大秦筑渠,工程开始了已年余,计划从仲山引泾水至瓠口,使水向东行,入北洛水。此事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使我们暂时无力大举东进,只有能力对韩人用武,蒙骜现在密锣紧鼓,征集新兵,加强实力,但我却有另一个想法,希望由师傅亲自带兵出征,若能立下军功,就可把蒙骜和王颔等压下去了。” 李良点点头,道:“现在对付韩-国,不管成功与否,都只是吕不韦最为受益,这只是他和齐国约好的一齐同时对韩、燕两国动手的衍生布局罢了。而且若我走了,吕不韦对于朝政的把控力度肯定是会想法加强的,至少要等昌平君站稳了阵脚才成。” 嬴政叹了一口气,确是觉得李良的话很有道理,故不再坚持。旋又兴奋起来道:“想想那天早朝我和师傅一唱一和,把吕不韦等人压得抬不起头来,确是精彩绝伦。” 李良道:“吕不韦定不会服气的,这几天来又弄了些什么把戏出来呢?” 嬴政苦笑道:“他的手段真的教人防不胜防,正是我邀请你进宫的主要原因,吕贼现在悬千金于咸-阳市门之上,还夸下海口,说若有人能增损他那娘的《吕氏春秋》一字者,立以此千金赏之。使得人人争相研读他张贴出来的《吕氏春秋》,师傅也知道这部鬼书只是方便他夺我王权的工具吧,真教人气恼。” 李良好笑地点点头,这奸贼真懂得卖广告,如此一来,他等若控制了秦人的思想,同时大大损害了商鞅改革以来的中央君主集权制。 他来自现代,比嬴政更明白鼓吹思想和主义的厉害。 这招非是动刀使枪就可解决的事,李良道:“吕不韦这一手确是非常厉害,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新圣人的样子;但也非全无应付的办法,储君不用慌张,他有《吕氏春秋》,我们有命理轮回学说《五德终始》,这部著作的作者就是邹衍,请他来宣扬储君才是正德君主,这场舆论战的胜利肯定会在我们这边。” 嬴政大喜道:“我早知国师定有应付的方法了。快详细说说。” 李良油然道:“我也看过吕氏春秋,确是本不朽巨著,但最弱的一环,却是吕不韦拾人牙慧的理论。比起邹大师,他真是差远了。那致命处就是不合时宜!只要我把‘五德终始说’抬出来,包保可盖过他的高调空言。” 嬴政皱眉道:“我看过那‘五德说’,它不是一种预言学吗?怎派得上用场?” 李良笑道:“吕不韦摘撰‘吕氏春秋’的目的,就是要为自己的圣人身分造势,以压倒大秦的君主集权。只要我们把五德终始说活用,例如周得火德,秦得水德,水能克火,故无所不胜。自然可把储君变成应运而生的圣人,那何时才轮得到吕不韦抬头?” 嬴政大喜,听李良详细地解释了“五德说”后,宣李斯、昌平君、王陵等人觐见……(未完待续。。) 091李良的造势应对 在嬴政的书斋内,聚集了嬴政的权力集团里最重要的几个人:李良、李斯、昌平君、王陵。与嬴政一起聆听李良详述五德终始说。 李良坐到嬴政右方首席处,以他一贯洒脱恬逸的风度,娓娓为各人道来说:“五德转移,治各有宜,而符应若神。所以能一统天下者,必须得到五行中其中一德才成。五德就是金木水火土,每德到了一定时期就会衰落,而另一德就会代之而兴。黄帝得的是土德;接着是木克土;故夏禹得木德;金克木,商汤得金德;火克金,周文王得火德;现今周朝衰败,乘时而起的,该是克火的水德了。” 嬴政再次听得,依然目射奇光,嘀喃念道:“水克火!水克火!” 王陵生性谨慎,道:“老臣知道邹大家学究天人,但终是一家之言,未知是否有任何根据呢?” 李良淡然自若道:“五行之说,早见于‘尚书’之内;所谓水日润下,火日炎上、木日曲宣,金日从革,土爰稼樯是也。自古以来,便有‘天有六气,降生五味’之说,五味就是金味辛,木昧碾,水味咸,火味苦,土味甘。故音有丕,是为角、征、宫、商、羽;味有酸、甘、苦、辛、咸:色则青、赤、黄、白、黑,均舆五行相配合,相生相赳,循环不休。 “孟子也有言:‘五百洋必有王者兴’。故由尧至于扬五百有余岁。由汤至文王五百有余岁,由文王至孔子五百有余岁。正是五德交替的现象。” 李斯哂道:“孔子顶多只是个贤人,那有资格称王者,我看该是轮到储君了。” 嬴政大喜。但又有点担心自己非是这“新圣人”,皱眉道:“谁是孟子口中所指每五百年多便出世的王者,只是空口白话,怎样才可拿来打击吕不韦的谬言?” 李良笑道:“靠的当然是宣扬的手法和邹先生的权威,试问谁比邹先生更有资格判断谁是新圣人,那到别人不心服呢。”顿了顿肃容道:“我们便利用这五德终始说,同时推行朝会上已经通过的李斯大人制定的三公九卿的新官制。[.超多好看小说]定可重整朝政,不让吕不韦肆无忌惮的横行下去。 “这又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因为《吕氏春秋》采的是各家之言,其中包括了邹大师的五德终始在内,其中的‘应同’篇便记载了‘几帝王者之将兴也,天必先见祥乎下民’。黄帝之时。天先见大嫔大蝼。黄帝日:土气胜。土气胜。故其色尚黄,其事则土换等语。又说代火者必将水,天且先见水气胜。水气胜,故其色尚黑,其事则水。所以只要我们借吕不韦宏扬《吕氏春秋》之势,只采其五德之说,明褒实贬,吕不韦亦只好有苦自己知了。” 嬴政拍案叫绝道:“如此就好办了。” 王陵仍有保留。怀疑地遗:“刚才国师不是说过五德转移时;新圣人出世,必有符瑞之象。如黄帝见大蝼。文王见火赤鸟衔丹书集于周社,若储君不得符瑞,恐怕仍不能今天下人心服哩。” 李良比他们都清楚这类宣传和愚民手法,那什么汉高祖斩白蛇起义,说穿了都不过是这类手段,灵机一触道:“这事容易之极,只要储君往祭某河时,我们使人炮制一条能在河面翻腾的黑龙,只要略露背脊,我们即可指其为符瑞,那一切不合理的事,都有了支持了。” 昌平君皱眉道:“这事说来容易,但假若被人揭穿了,岂非是天大笑话。” 李良想起了周薇的兄长周良这造船专家,又想到纪嫣然的越国巧匠团,笑道:“这事包在我身上,这黑龙只要有几下动作,迅即隐去,我们便大功告成了,保证没人可以看破。” 嬴政眉开眼笑道:“这事拜托国师了。寡人若得水德,定须有仪式和各方面的配合才成,请国师为寡人拟定计划,以便到时执行好了。”旋又肃容道:“此事只限今天与会之人知悉,若寡人发觉任何人漏出消息,必会追究,绝不饶恕。” 众人俯首领旨。 李良又涌起荒谬绝伦的感觉,想不到与吕不韦的斗争,竟会转到宣传造势这方面去,这可说是另一场的心理和精神之战了。(.好看的小说) 开完了这历史性的会议后,昌平君硬把李良扯了去,到了昌平君在宫内的左丞相官署时,昌文君早在恭候他的大驾。 关上门后,昌文君、昌平君与他谈起赢盈的问题。 从赵国到秦国,再到楚国,到这个世界经历这么多感情纠葛,加上庄襄王、徐先和鹿公先后过世,对李良造成了连串的严重打击,此时他对其他女人确是心如止水。 嬴盈的任性和善变,充满了不确定性,他现在对这般刺激的男女之爱确实不太追求,需要的只是深厚稳定的感情。 李良苦笑道,“赢盈的个性如何你们清楚,感情这种事外人很难说清楚的。我又不能够勉强她嫁入国师宫,你想我怎么办呢。” 昌平君、昌文君也很头疼赢盈还在玩闹的情爱游戏心态,相视无语。 李良想到与赢盈相识的那段美好日子,下定决心说道:“要是赢盈不反对,我可以尽快下聘礼迎娶她过门。” 两兄弟底气不是很足地答应了。 不过,他们提出的借打击吕不韦的几个手下大将如周子恒等人来展示“英雄气概”、吸引赢盈的目光,倒是很有趣。 李良心里一动,道:“这样,今晚你们给我在醉风楼订个酒席,指明要单美美和归燕两人陪酒,我们就去大闹他娘的一场,顺便讨回我应得的飞龙枪好了。” 两人大喜,忙去安排一切。 李良乘机脱身回府。问起周良,才知他去了找心目中的鹰王,尚未回来。算算日子,这家伙去了足有半年。担心起来,找了周薇来问话。 不知是否受到乌果的爱情滋润,周薇神采飞扬,美艳惊人,见到李良,颇有点不好意思。 李良嘱她坐好后。问道。“周良兄为何去了这么久呢?” 周薇道:“大哥为了找寻最好的猎鹰,必须远赴北疆,来回至少要四个月。尚要费时寻找,还要看看有没有运道哩。” 李良苦恼道:“我正要找他帮忙,这怎么办才好呢。” 周薇精神一振道:“家兄晓得的事,小薇亦懂得一二。不知是那方面的事情呢?” 李良细察她充满信心的神情。道:“哦,你懂得造船?” 周薇欣然道:“国师放心说出来好了,我们周家世代相传,男女均熟知水性和造船之事,小薇不会差过家兄多少呢。” 李良精神大振,把做假黑龙的计划说了出来。 周薇听得眉头大皱,好一会才道。“若是由人在水底操纵,此事并不困难。难就难在如何在水底换气,若冒出头来。岂非要立即给人揭穿了。” 李良道“我早想过这问题,但却是不难解决:若使操龙的人头脸全给龙体罩着,只在龙身开个呼吸的气孔,加上远离岸边,任谁都难以识破,但这龙必须有很好的浮力,能在水中组合和拆除,那就可不留痕迹了。” 周薇奋然道:“这事就交给小薇去办吧。啊,真好,小薇终可以为国师出力了。” 李良欣然道:“乌果不是待你更好吗?” 周薇玉颊霞飞,跪伏地上道:“一切全由国师作主。” 李良笑道:“那就成了,乌果也该成家立室了。” 回到内堂后,向乌廷芳说了乌果和周薇的事,乌廷芳欣然领命,负起安排两人嫁娶的重任。 李良逗着几个孩子玩了一会,又与琴清、纪嫣然等女柔情蜜意了一会,才由田氏姊妹侍候沐浴更衣后,赶回都骑军官署去找荆俊。 此时都骑军上下均视李良为英雄偶象,见到他态度极为恭敬。 到了办公卫署,却见不到荆俊。 滕翼道:“小俊去了找鹿丹儿,噢,差点忘了,小俊央我求你为他说亲,今朝看来他是非常认真哩!” 李良喜道:“只要鹿丹儿不反对,一切都应没有问题,不过最好由王陵提亲,比由我去说更是适合。” 滕翼道:“鹿丹儿现在爱小俊爱得疯了,怎会有问题,但我认为最好由你和王陵一起去向鹿丹儿的父母说,那才是给足女家脸子。” 李良坐了下来,点头答应了。 滕翼道:“幸好是昌平君他当左丞相,我们的人安置的优差都已批了下来,否则恐怕没有一件事是可以顺利获准呢。” 李良笑道:“我们还有更厉害的手段去削吕不韦的权威。”接着把假龙的事说了出来。 滕翼赞叹道:“这一着比硬桶吕不韦几剑更厉害,自吕不韦悬金市门,我便担心他会公然谋反。此事宜早不宜迟,你打算何时进行?” 李良道:“一挨到黑龙的事解决后,立可择日进行,看来都是春祭时最适合;所以定要在这两个月内炮制一条黑龙出来。” 滕翼道:“都卫控制在周子恒手上始终不大妥当,最好能把他扫了下来,听小俊说仲父府的人愈来愈霸道,不时有欺压良民的事,吕不韦当然包庇他们,想想就教人气愤了。” 李良笑道:“他们硬吗?我们就比他们更硬,今晚你有没有兴趣陪我到醉风褛闹事呢?” 滕翼哈哈大笑,欣然道:“我正手痒得很,这半年来我勤力多了,正想找周子恒来试剑,只怕他作缩头乌龟吧。” 李良一看天色,道,“一个时辰后,我们在醉风楼见面,现在我想找蒙骜谈谈心事,只要能令他对吕不韦生出半点怀疑之心,我便算成功了。” …… 蒙骜明白李良的来意,他本是齐人,昭王时入秦,一直受秦人排挤,受尽辛酸悲苦。至吕不韦主事,才有出头之日,视之为恩重如山,对吕不韦愚忠至重,就算明知吕不韦曾经暗害蒙武、蒙恬,也绝不反叛吕不韦。 李良也没有奢望得到蒙骛的反戈,但总是要试试,不成功再不理蒙骜,大步走出厅外。 人影忽现,蒙恬蒙武两人左右扑出,跪在他身前,齐声道:“太傅!” 李良愕然道:“你们在门外偷听吗?” 两人双目通红,愤然点头。 李良扶起两人,低声道:“千万不要让蒙大将军知道,迟些来找我吧!”这才走了。(未完待续。。) 092醉风楼争锋 李良踏入醉风楼,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在四名悄婢的簇拥下迎了上来,谀笑道:“奴家春花,欢迎李大人大驾光临!” 四婢拥了上来,为他脱下外衣,服侍周到。 李良淡淡道:“伍楼主是否急病去世了,为何见他不到呢。” 伍孚是故意避开,他必会通知吕不韦,求他保住自己这条小命。 李良转头向众铁卫道:“今天伍楼主请客,你们可到褛下尽情玩乐,但却千万不要吃下有毒的酒菜。” 荆善等那还不会意,齐声欢呼,拥入褛内,累得春花慌忙遣人招呼,惶恐地道:“李大人说笑了,酒菜怎会有毒呢?” 李良好整以暇道:“那就要问你们的归燕姑娘才知道了,她不也是病了吧?” 春花垂头低声道:“周大人包了归燕姑娘,今晚只陪他一个人,奴家已将此事通知了上头。” 李良微笑道:“那单美美是否由仲父包了呢?” 春花惶然道:“包她的是缪大人。” 李良听得呆了一呆,冷哼道:“这事我自会问他们两人,不过你最好与伍褛主说一声,若我在半个时辰内见不到他,他的醉风褛以后就不用开了,而明年今日就是他的忌辰,哼!”心中暗笑下,大步往前走去。 春花玉容失色,抖颤颤的在前引路。 今趟晚宴的地方,是醉风楼的主楼二楼的大厅。也是醉风楼最豪华热闹的地方,不像后院独立的别院,二十多席设于一厅之内。有点像现代的酒楼,只不过宽敞多了。 李良登楼时,围坐了十多组客人,花影衣香,闹哄哄一片。 在厅子四角,均设有炉火,享内温暖如春。 见到李良上来。近半人起立向他施礼。 李良环目一扫,赫然发觉周子恒和缪毒都是座上客,而不知有意还是无心。两席设于昌平君那一席的左右两旁。 李良哈哈一笑,举手边向各人打招呼,边往自己那席走去,此时才看到荆俊也来了。正向他挤眉弄眼。 缪毒舍下身旁的单美美。迎上李良笑道,“稀客稀客!想不到竟会在这里碰上李大人哩!” 李良亲热地抓着他手臂,拉到一角的炉火旁,笑道:“待我先猜猜,缪大人必是忽然接到单美美的邀请,才到此赴会的,对吗?” 缪毒愕然道:“李大人怎会猜到?” 李良轻松地道:“怎会猜不到呢?因为小弟今晚来就是要找伍孚晦气,单美美和归燕都脱不了关系。自是要找人来护花了。假若我和缪大人公然冲突,就正中隐身单美美幕后的吕不韦下怀了。缪大人明白了吗!” 缪毒发了会怔后,咬牙切齿道:“美美这臭婆娘竟敢玩我,我定要她好看。[]” 李良拍了拍他肩头道,“切勿动气,只要缪大人明白就成了,我今晚就看在缪大人脸上,暂不与单美美计较,大人放怀喝酒吧!” 经过缪毒那一席时,单美美螓首低垂,眼角都不敢瞧他。 同席的还有几个看来是刚加入缪毒阵营的幕僚食客一类人物,人人拥美而坐,见到李良态度都非常恭敬,其他姑娘对他更是媚眼乱飞。 李良停了下来,一一与各人打过招呼,含笑道:“不见半年,原来美美忘掉了我哩!” 缪毒此时一脸不快之色,席地坐回单美美之旁,冷哂道:“美美就是这事不好,记性差透了,所以无论对她做过什么好事,她转眼就忘掉了。” 缪毒不快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单美美把和吕不韦相好的事瞒着他。 单美美娇躯轻颤,抬起俏脸,惊惶地看了李良一眼道:“李大人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这等小女子计较,美美真个感恩不尽了。” 李良虽明知她在演戏,但仍难以明着去欺压她,潇洒一笑,往隔邻的一席走去。 李良目光往那一席扫去,除了归燕和侍酒的姑娘外,还有荆俊的手下败将周子桓,另外就是鲁残和二个面生的剑手,该是吕不韦这半年来招揽回来的新血。 只观他们气定神闲的态度和彪悍的身形,便知是高手无疑。 归燕反而泛起迷人笑容,一点都不似曾向他下过毒手的样子。 李良与滕翼等打了个眼色,来到周子恒一席处。 男的全站起来,朝他施礼。 周子恒老鼠见猫似地为他引见了三位来自各地的著名剑手,楚国的上蔡第一剑手之称许商,这人年在二十许,生得颇为轩昂英俊,上蔡乃楚国西北的军事要寒,能在这种地方称雄,便绝不简单;另一位矮壮结实、浑身杀气的粗汉卫国人连蛟;剩下那貌如猿猴,身形高瘦的人,三人中数他最是沉着的齐人赵普,原在魏国信陵君门下当差。 归燕笑道:“李大人为何不坐下再谈呢?好让归燕有向大人敬酒的荣幸哩!” 李良哈哈笑道:“归燕姑娘说笑了,所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在下怎敢造次。”转向周子恒道:“周大人的时间拿捏得真好,一知道在下今晚要踏足醉风楼,立把归燕姑娘包了下来,不过我看周兄最好拥美归家,藏于私房,那小弟就真的争不过你了。” 以周子恒的脸厚、归燕的演技,听到李良这么充满威吓味道的说话,亦不禁色变。 李良哈哈一笑,不理周子恒和归燕的脸色变得多难看,迳自返回昌平君那席去了。 李良坐下后,昌平君和昌文君两人都气得铁青着脸,是为了单美美和归燕两人摆明不给他们面子。 要知两人均为秦国王族,先不说昌平君刚登上了相位。只凭禁卫统领的身分,咸-阳便没有多少人敢开罪他们。 由此可见吕不韦实是权倾咸-阳,手下的周子恒等人依仗他的权势狐假虎威地也很是嚣张。 嬴政在朱姬和李良支持下。还可在一些人事的聘用上与他唱反调,但在事情的执行上,又或在王宫以外,实在没有人能把他的气焰压下去。 全厅十多席,就只昌平君他们这一席没有侍酒的姑娘。 春花战战兢兢地坐在李良身旁道:“奴家唤白蕾和杨豫来侍候各位大人好吗?” 醉风楼四大红阿姑中,以单美美居首,其余三人就是归燕、杨豫和白蕾。 昌平君冷喝道:“你给我滚得远远的。今晚若单美美和归燕不来,其他人也不要来了。” 春花吓得脸无人色,慌忙退下。 滕翼冷冷瞥了周子恒那席一眼。沉声道:“周子恒今晚是有备而来,摆明要和我们对着干。” 荆俊轻松地道:“他们在楼下还有二十多人,都是仲父府家将里臭名远播的霸道人物,若我们能狠狠教训他们一顿。保证咸-阳人人拍手叫好。” 李良淡淡道:“这个容易。荆善他们正在楼下喝酒,捎个信给他们就行了,要闹事还不容易吗?” 荆俊大喜,起身去了。 李良呷了一口酒,懒洋洋地道:“我曾明言若伍孚半个时辰不来见我,我就拆了他的狗窝,这就是周子恒致命的弱点了。” 昌平君和昌文君两人闻言后,脸色才好看了一点。 昌平君忿然道:“嘿!我怎都要当好这左丞相的了。只要是能令吕不韦不快乐的事,我就要做。看这老贼怎样收场。” 李良道:“你办妥了调王翦回来的事吗?” 昌平君道:“仍是给吕不韦硬压着,王陵对吕不韦相当忌惮,又被吕不韦通过蒙骜和王颔向他施压力,说北方匈奴蠢蠢欲动,故一动不如一静。太后听得慌了起来,不敢支持储君,所以这事仍在拖着。” 荆俊道:“桓奇更惨!军饷的发放,全操在吕不韦手上,给他左拖右拖,而做起事来又碍手碍脚,此事定要为他解决才行。” 李良笑道:“放多点耐性吧!当黑龙出世之日,就是吕贼退败之时,时只是缪毒就可弄得他浑身欠闲了。” 昌文君和荆俊都不知黑龙的事,连忙追问。 滕翼道:“这事回去再说吧!”伸指指往后方,笑道:“老朋友来了。” 众人望去。 果然是伍孚来了。 他一边走来,一边与客人寒暄,神色如常,没有半点惊惧之色,显是因有周子恒这大靠山在庇荫着。 经过缪毒那一席时,这家伙特别热情。当往李良这席走来时,隔远一揖到地,卑声道:“知李大人召见小人,吓得病都立即好了,唉!小人实愧见大人,因为枪盾均被夜盗偷了,我的病也是因此而起的。” 众人听得脸脸相觑,想不到此人如此无赖。不过亦想到这是吕不韦和周子恒的主意,偏不让飞龙枪盾落到李良手上。否则权衡利害下,伍孚实犯不着在这等小事上坚持。 荆俊接茬道:“既然宝物失窃,本统领自有责任追查回来,伍楼主跟随我回官署一行,提供线索,待我都骑军把枪盾找回来好了。” 伍孚脸色微变,暗忖若到了都骑官署,那还有命,忙道:“荆统领好意心领了,我打算不再追究此事,何况那是发生在赠枪的那个晚上,是半年前的事了。” 荆俊叱喝道:“好胆!枪盾已属李将军之物,追究与否,那到你来决定,你现在摆明不肯合作,若不是有份偷窃,就是纵容盗匪,蓄意瞒骗。” 昌文君冷冷接入道:“根据大秦律法,不告奸者腰斩,伍楼主竟敢视我大秦律法如无物,公然表示纵奸横行,罪加一等,更是死有余辜。” 伍孚吓得脸无人色,双腿一软,跪倒地上,眼睛却往周子恒望去。 周子恒想不到李良等拿着伍孚一句话来大做文章,长身而起道:“子恒身为都卫统领,城内有事,实责无旁贷,请李大人将此事交下属处理,必能有一个完满的交待。” 此时厅内各人始感到他们间异样的气氛,人人停止了调笑,静心聆听。楼内寂然无声,只余周子恒的声音在震荡着。 昌平君微笑道:“只看枪盾失窃的时间,便知此事极有可能是针对李大人而来,且必有内奸,此事可大可少。兼且说不定贼人早把枪盾运出城外,照本相看,此事应交由李大人亲自处理为宜,管大人不必多事了。” 以周子恒的皮厚阴沉,亦不由脸色微变。要知昌平君贵为左相,比周子恒高上数级,又专管军政,只要他开了金口,若周子恒还敢抗辩,便可治其以下犯上之罪。 一时间,周子恒有口难言。 伍孚想起腰斩之刑,忍不住牙关打战,浑身发抖。 就在此刻,单美美离座而起,来到伍孚之旁,跪了下来,娇声道:“若说知情不报,本楼所有人均犯了同样的罪,国师、丞相和荆统领就把我们一并治罪好了。” 归燕忙走了过来,跪倒伍孚的另一边。 这回轮到昌平君等大感头痛,总不能为失去了点东西,而小题大作地把整个醉风楼的人问罪。 缪毒大感尴尬,说到底在这刻单美美都算是他的女人,若给李良拿去斩了,他本人亦感面目无光。 周子恒坐回席位去,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一副隔岸观火的神态。 李良仍是舒适闲逸的样子,淡淡道:“冤有头,债有主,醉风楼内,伍孚乃主事之人,枪盾既由他送我,若失去了,理应由他通知本人,既是知情不报,现在又不肯合作,当然是犯了纵容盗匪之罪,两位姑娘硬要置身事内,究竟有何居心呢?” 单美美和归燕想不到李良辞锋如此厉害,登时哑口无言。 伍孚心知不妙,失了方寸,颤声道:“请大人宽限小人一段时间,必可把飞龙枪追寻回来。” 滕翼哈哈大笑道:“这么说,枪盾只是给伍楼主藏了起来吧!否则怎有把握定可寻回来呢?” 伍孚知说漏了罪,不断叩头道:“小人知罪!小人知罪!” 周子恒等心中暗恨这猪队友,差点要把伍孚分了尸。 缪毒发言道:“李大人可否把此事由本官调停,只要伍楼主交出枪盾,此事就此作罢好吗?” 李良乘机下台道:“既有缪大人出面,这事就这么办好了。” 缪毒打个手势,立有两名手下走了出来,挟起伍孚去了。 单美美和归燕似是这时才认识到李良的威势,幽幽地瞥了他两眼,各自归席。 尚未坐好,楼下传上来打斗和杯碟落地的吵声。 李良等会心微笑,知道荆善等人动手发难了。 楼下大堂乱成一团,地席上全是翻倒的几子杯盘酒菜,狼藉不堪。 众铁卫有一半人带了伤,但都是无关大碍,周子恒的人却惨了,二三十人全受了伤,过半人爬不起来;虽没有可致命的伤势,却是断骨折腿,狼狈不堪。这当然是乌言着等人手下留情了。 周子恒看到这种情况,怒喝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名似是那群手下中的带头大汉,一手掩着仍不住淌血的鼻子,愤然指着荆善道:“这小子竟敢向我们席上的姑娘眉目传情,我们便……” 周子恒厉喝道:“闭嘴!” 乌光摊手向李良道:“是他们动手在先,我们只是自保吧了!” 周子恒虽心知肚明是荆善等故意挑惹,却是无可奈何,因为先动手的终是自己的人。 周子恒喝令手下将伤者带走,向李良肃容道歉后,率众狼狈离去。 这时,缪毒的两名家将把伍孚又押了进来,还提着飞龙枪盾。 李良接过枪盾,哈哈大笑离去。(未完待续。。) 093军方重臣立场的转变,最后一颗棋子的敲定 翌日起来,李良照例没有上朝,几个小家伙都在睡懒觉,他自己一人在花园里练了会武,想起最近的吕不韦的不消停,又入宫见过嬴政,讲述了昨日醉风楼的经历,嬴政很兴奋,恨不能亲自在场打他们的脸。 两人又商量了会“黑龙献瑞”的事情,李良才返国师宫去了。 路经都骑衙署门外时,正想进去看看腾翼和荆俊,一骑横里冲出来,把他截着,原来是羸盈,只见她花枝招展,显然精心打扮了一番的,只是眼中满含幽怨,见到李良,劈头道:“李大人,我要和你单独说几句话。” 李良点头道:“到里面说吧!” 羸盈倔强地摇头道:“不!我们到城外走走!” 尽管徐先和鹿公先后身死,现在自己成了吕不韦最渴欲除去的眼中钉,但是他们对自己的武力威胁实在是看不在眼中。 而且无论羸盈如何糊涂任性,但仍绝不会要害死自己,遂道:“好吧!” 转头正要吩咐荆善等自行回国师宫时,乌言着先一步道:“国师:请恕我等难以从命,众夫人曾有严令。嘱我等寸步不离护卫国师。” 李良发了一会怔,让步叹道:“好吧!你们跟在我后面好了。”言罢与嬴盈并骑出城。 驰出城门,立即精神一振。 往日草浪起伏的原野变成一片皑皑白雪,无尽的雪原,宁谥无声。只见雪光闪耀。 二十四铁卫策马踏在二百步许的后方,徐徐而行,有种悄悄戒备的意味。 李良打量了羸盈。 有段时日不见。她本已惊心动魄的诱人身材更丰满了,难道自己当初对她滋润有功? 赢盈娇媚地横了一记白眼,风情无限。 李良对她的热血青春的好感依旧,只是对她的感情的不定性充满了迷惑和不安全的感觉,有种无处着手的茫然。对比着琴清和纪嫣然,赢盈对他的感情生活就像一味调料,甚至有种可有可无的感觉。 风一样的女子。抓不住啊! 这样的感觉在恋人之间是有感应的,赢盈又何尝不是在李良身上找不到稳定的感情元素。彼此互相爱慕又缺乏安全感,这样的恋情很经受不住考验的。 李良见到她本人当面。内心的火花开始燃烧,一把将她从离得很近的马上拉过来,在她的惊呼声中,紧拥着她痛吻起来。 不一会儿赢盈就忘了来找茬的。软化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不可自拔地热烈回应着。 良久,两人才共骑一马返回王城。 赢盈的火气和幽怨早就烟消云散了,对他灿烂一笑,跳上自己的马,快速远去找她的女儿军玩耍去了。 李良见她远去,摇摇头,心想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还是早点把话说开为好。要么娶了她,要么分手。可是他舍不得这样的青春爱恋的感觉。反倒是有些犹豫。 这时马儿停步不前,抬头一见,又回到了都骑军衙署,既然来了索性就进去看看。 滕翼低声道:“图先着你申时到老地方见他。” 李良喜道:“我正想找他哩!” 坐下后,滕翼道:“寒冬一过,蒙骜便会对韩人用兵,那韩闯要惨了。” 李良嗯了声道:“这事谁也没有办法,若势弱的是我们这方,攻来的就是韩人的大军了。不过一天未建成‘郑国渠’,我们恐仍未有能力大举东侵。这几年顶多再在东方三晋之地增设一、两个郡县。” 滕翼道:“我知国师对战争没有一点兴趣,但我看迟早你都要带兵出征,这可是无可避免的事。” 李良笑道:“那时就要靠你了。我看你已熟得可把墨氏补遗上的兵法倒转头念出来了。” 滕翼失笑道:“你说话真夸大。” 李良问道:“小俊是否出巡去了。” 滕翼道:“他那有这么勤力,只是溜了去陪鹿丹儿,我告诉他你肯为他向鹿丹儿的父母提亲,这小子高兴得不得了,那还有兴趣理公务。” 李良道:“鹿丹儿仍在守孝,这事待我与储君商量后再办吧!” 滕翼忽然转而提起了“渭南武士行馆” 这武士行馆的馆主叫邱日升,当年与杨泉君勾结,还派出三大教席之一的“疤脸”国兴伏击荆俊,把他打伤。 滕翼道:“杨泉君被吕不韦弄死后,邱日升见势不妙溜了到别处去,不知如何最近又回来了,还得到缪毒包庇,最近大展拳脚,招纳武士,气得小俊牙痒痒的,我看终会闹出事来。” 李良早知缪毒的劣根脾性,这种招揽党羽一举,已在算中,淡淡道:“你至紧要阻止小俊,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到黑龙出世后,我们站稳了阵脚,才和敌人周旋到底。” 滕翼笑道:“这事包在我身上好了,小俊怎都不会不听我的话的。国师的眼光真厉害,看出缪毒不甘蛰伏,这样公然包庇邱日升,亦等若不给吕不韦面子。” 李良点头道:“只要储君建立了权力的班底,文的有昌平君和李斯,武的有王翦和桓奇,再加上掌握了禁卫、都骑、都卫三军,我们便可退回幕后,由得缪毒和吕不韦斗生斗死好了。” 滕翼皱眉道:“但这样发展下去,终有一天太后和储君会站在敌对的位置。” 李良想到事情发展到今日,与自己有很大关系,苦笑道:“这是谁都不能改变的命运,我们能够做什么呢?” 滕翼待要说话时,手下来报,王颔请李良到大将军府见面。 腾翼愕然。 李良大喜,他等这天好久了。 李良与二十四铁卫抵达大将军府时。府前的广场闹哄哄一片,聚了近百名大汉,在看王颔射箭。 王颔际此天寒地冻之时。仍赤膊上阵。盘弓拉箭,接连三箭命中红心,惹来轰天采声。这西秦三大名将硕果仅存的人物,见李良到来,含笑打过招呼,披上锦袍,精光瞿瞿的眼神扫了荆善等一眼。漫不经意道:“听说国师这些儿郎人人身手高明,横竖有闲,不若陪我的人对拆几招助兴吧!” 李良微微一笑。答应了。 王颔也是微微一笑,领他进入主宅大厅去。 厅堂宽敞舒适,墙上挂满兽皮兵器,颇有杀气腾腾的感觉。 最奇怪是座南处横放着七面大屏风。把后进之路完全挡着。看上去非常怪异。 李良神色不露地自然而然往地上望去。之间地上隐见无数水痕,不用说皆因有多人刚从外面入厅,躲到了屏风后去,因着鞋底沾了外面的积雪,所以留下水迹,而且是因自己的到来,才刚布置好的。 不用说这是不怀好意了。 只要推倒屏风,数十把弩弓一齐发射。一般人休想能活命离去。 这时王颔到了屏风前的主家席坐下,打手势请他坐在右下手处。王颔心机最高明处。是不露痕迹的使人牵制着荆善等人,使他变得孤立无援。 李良坦然坐了下来。因为王颔并不同于蒙骜,他本身是秦人,不管怎样欣赏崇拜吕不韦,最终亦只会对嬴政尽忠。这也是他今天来得干脆的原因,这王颔是可以争取过来的,最不济,他中立,自己的布局的最后一招就成了。 这时两名婢女来奉上香茗,退下后,只剩下两人时,王颔凝望了他好一会后,喟然叹道:“这年来的变化太多了,先有高陵君因乱伏诛,接着徐先、鹿公先后过世,真令人难以接受。” 李良摸不清他说话背后的目的,遂以不变应万变,默然不语。 王颔眼中射出伤感的神色,感叹道:“鹿公最希望能见到我大秦统一东南六国,岂知就在刚有眉目的时刻,撒手而去,尤令人惋惜不已。” 李良淡淡道:“一天我大秦内部不靖,休想能一统天下。” 王颔双目闪过精芒,沉声道:“这正是我找国师来说话的原因,自仲父入秦,先是亲灭东周,再遣蒙骜伐韩,建立三川郡,此乃兵家必争之地,自此我秦界直迫大梁,威慑东方。若非得此据点,我和蒙骜便难以进军三晋,由赵人手上重夺太-原。后来五国联军来攻,又得国师献策,以反间计迫走信陵君,化危为安。此后鹿公、蒙骜和老夫先后对三晋用兵,再设东郡,我大秦形势之佳,确是未之有也。偏在此时,国内动荡,使我等有力难施,国师教我该如何办好呢。” 王颔是希望能化解李良和吕不韦间的嫌隙,屏风后的埋伏就是最后动用武力清除大秦内政的杂音――国师李良,也就是自己了。 可王颔由于终年在外征战,并不清楚秦国权争的原因,不过由于他对吕不韦有先入为主的肯定,要说服他绝非易事。但由此亦可看出王齿并非唯吕不韦之命是从的人。 沉吟半晌后,平静地道:“当今之世,人人说起齐国,只知道有田单此人;说起赵国,则只记得太后韩晶;至于我大秦,不用说就只有吕不韦。好像这三国根本就没有君主的存在。这叫木实繁者披其枝,披其枝者伤其心,大其都者危其国,尊其臣者卑其主……” 王颔不耐烦地打断他道:“这是形势使然,非人之罪也。主少国疑,若没有重臣辅政,国家必乱。我大秦历来广揽人才,谨尊墨翟尚贤的主张,对贤才高予之爵,重予之禄,任之以事,断予之令。此乃我大秦一向传统故孝公以来,先后有商鞅、张、范睢和仲父拜相,若非如此,我大秦何有今日之盛世。” 这才是王颔的心中想法。 正考虑是否该把吕不韦害死庄襄王、徐先的事告诉他时,王颔又道:“鹿公和徐先一直怀疑仲父先后毒杀两位先王,此乃因他们怀疑政储君实是吕不韦和太后所生的孽种,后既证实政储君与吕不韦没有血缘关系。皆可知此只是空穴来风,是有心人中伤仲父的谣言吧了。” 李良听得目瞪口呆,始知有一利亦有一弊。竟因滴血认不了亲,致使王颔再不怀疑吕不韦这大奸贼。而自己反变成了王颔欲诛除的罪魁祸首,皆因视他为阻碍大秦一统天下的绊脚石。 王颔又叹了一口气道:“仲父实为不世之才,只看其《吕氏春秋》即可见一斑,悬千金于市门之上,求改一字至今而不得,我看就算商鞅复生亦难以办到。” 李良哈哈一笑。哂道:“这世上怎会有一字不能易的著作,照我看是人人畏惧仲父的权势才真。有一事我纵然说出来大将军亦怕不肯相信,徐先虽死于楚人之手。却是出于田单的怂恿,而田单为何这样做?只要想想徐相身死后我大秦的最大得益者会是谁,大将军当知是何人在背后主使了。” 王颔剧震道:“这话可有证据?” 李良苦笑道:“这种事那有什么证据,鹿公正因此而急怒攻心给气死了。临死前亲口叮嘱储君和我为他报仇。现在形势明显。大将军只可以在对储君尽忠和臣服于吕不韦两者间作一选择。吕不韦于此时宣扬《吕氏春秋》。正是为他书内所说的‘禅让’制度造势。我李良若是为了私利而和吕不韦作对,就不会数次都把相位让给别人。” 王颔脸色数变,眼中透出厉芒,凝望着他。 李良淡然与他对视,不亢不卑。 王颔却目光上移,望往大宅顶的主梁,眼中露出思索的神色,有点迷失了般道:“我和徐先、鹿公。一向都很钦佩和欣赏你李良,否则今天就不会找你来说话。但一时间我仍很难接受你的说法。但无论如何,我只会对政储君一人尽忠,有机会我会亲向仲父劝说,希望他不会像商鞅般落得裂尸于市的下场。” 李良叹了口气道:“此事万万不可,若大将军让吕不韦知道你对他生出疑心,必招大祸。我只希望大将军能主持公道,凡有利于我大秦的事均一力支持,那就是我大秦之福了。” 王颔动容道:“国师你确非卑鄙小人,若你一意想说服我对付吕不韦,你今天定难生离此处,因为你今天与蒙骜的说话,已由蒙骜向吕不韦说了,只是以下犯上的诬陷之罪,吕不韦立可把你先斩后奏。” 李良早料到蒙骜对吕不韦的愚忠,先前去找蒙骛,试图说服他,只是想试试万一的可能性的几率,没有成是意料之中,成了胜算大增。 深知这次王颔分明是奉吕不韦之命来处决自己的。此事既由王颔执行,事后嬴政和朱姬亦要无可奈何,只能不了了之。 王颔苦笑道:“所以我一是杀你,一是和你站在同一阵线,再没有第二个选择。若我和蒙骜联手,你那区区都骑军,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不过放心吧!至少你没有试图煽动我去对付吕不韦,而吕不韦则确是一心想把你除去。但只要我不同意,给个天他作胆他仍不敢动手。哼!若我王颔有心防范,吕不韦能奈我何?” 李良笑道:“大将军不是刚说过很难接受我的话吗?为何忽又转变过来?” 王颔眼中露出笑意,温和地道:“这是因为我忽然想到国师你毫无戒心的来见我,还侃侃而言,足见皆因问心无愧。而且由先王至乎储君和徐先、鹿公、王陵,又或昌平君、王翦等人,均对国师钟爱信任,正因为你有这种毫无私心的态度。所以我突然间警醒过来,不致犯下大错。虽然对国师的话仍有保留,但却再不会像以前般完全信任吕不韦了。” 李良松了口气,这个军方大佬中立,嬴政的日子就会舒服好多。 在这一刻。徐先和鹿公之死而被破坏了的外部军权的均衡,又因王颔的转变再巧妙地建立起来,加上早前扳回的一些内政局势,应付吕不韦绰绰有余了。 王颔放弃了杀他的主因,就是终清楚明白到嬴政和吕不韦已到了势不两立的境况,而他终选取了忠于自己的君主,因为说到底他仍是秦人,怎能助外人来谋朝篡位呢? 这最重要的也是最后一颗棋子的落定,待黑龙献瑞后,自己就可以舒心地隐居国师宫了,大隐隐于朝嘛。(未完待续。。) 094吕不韦的暗袭 嬴政听毕李良叙述刚才在王颔府内险死还生的经过后,吁出一口凉气道:“好险!” 李良已很久未见过他像此刻般真情流露的关切表情,欢喜道:“万事皆有前因,若非徐先和鹿公一向看得起我,王颔怕连说话的机会亦不会予我。[]兼且秦**方一向忠于储君,所以王颔才能悬崖勒马,否则吕不韦今趟就可全盘致胜了。唉!这其实就是命运。” 嬴政点头道:“黑龙的事,师傅该快着手进行了,若吕不韦使个借口,调走王颔。只是蒙骜便有足够力量对付你。我怕吕不韦会使人来侵犯牧场呢。只要他命人扮作马贼,我会很难定他以罪。” 李良点点头,只好建议嬴政要加强防卫,还要特别在侦察和情报上做工夫,否则就不只是损失乌家精兵团,而且乌家还有家破人亡之局,嗯,好吧,后面一条嬴政是不怎么关心的。 嬴政苦恼地道:“吕不韦借口建郑国渠缺财,拒而不发饷银予桓奇的新军,致使到现在只能征集到数千人,连武器盔胄都不完备。否则我就可以遣他驻在牧场附近,好和腾翼有个呼应。” 现在腾翼负责辅助荆俊管理都骑军,但是实际上他的职能更多是乌家精兵团的统领,带领升调过来的蒙武、蒙恬两个副将,在原乌家牧场训练着增至两万人的精兵团。 李良笑道:“储君放心好了,腾翼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乌家精兵团有足够保护自己的力量,有了王颔牵制吕不韦和蒙骜,他们只能做些小动作。总之在黑龙献瑞前,怎也要把王颔留在咸-阳,那吕不韦就无所施其技了。” 嬴政叹了一口气,颇有点无可奈何的神态,岔到新的话题去道:“太后今早把我召了去,训斥了我一顿,责我事事都瞒着她。真是气人。她自己其身不正,教我怎样尊重她呢?这样的母亲不如没有了更好。” 李良知他与朱姬的分歧愈来愈大,也迫使朱姬愈倚赖缪毒。而其中微妙的原因,就是嬴政因受妮夫人印像影响,绝不能容忍朱姬与缪毒的奸情。 这心态怕只有他李良才能明白。 李良失笑道:“储君的这番话必在心内蹙了很久哩!这事迟些再说,假若黑龙出世。我们乘机更换官制时。储君可否提升李长史作那御史大夫呢?” 嬴政沉吟片晌,苦恼道:“我怕太后不肯支持哩!” 李良顿了顿道:“放心吧!这黑龙的威势保证无与伦比。我们已遣人入蜀把邹衍请回咸-阳,到时由他的口宣布天命尽在储君,挟此威势,连太后也难以阻挡,保证储君可轻易把权力拿到手上。此后只须以缪毒加上太后去牵制吕不韦,便一切妥当。到储君加冕之日,就可一举将他们全部除去。只要储君重用李斯、王翦。必能一统天下。” 就在此时,内侍来报。太后召见国师。 朱姬在太后宫的幽静内轩接见他,下人奉命退出后,她站了起来,走到李良身前,目光闪闪打量了他好一会后,轻柔地道:“李良,你坦白给哀家说,你和嬴政现在都把我当作陌路人了,是吗?” 李良涌起要把朱姬丰满诱人的身体搂入怀里的强烈冲动,苦苦克制了自己后,柔声道:“太后请勿多心,微臣和政储君仍是像以前般那么敬爱你的。” 朱姬凄然摇头道:“不同了!唉!我朱姬究竟犯了什么错,老天爷要这么惩罚我,所有男人都要离开我,现在连儿子都不把我放在心上。” 李良暗忖她的话不无道理,先是吕不韦把她送了给庄襄王,接着是庄襄王给人害死,而在某一情况上又似再由吕不韦把她送了给缪毒,累得嬴政再不视她为母亲,所以她现在虽是掌权的太后,心境却绝不快乐。 他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朱姬猛地转回身来,脸寒如冰道:“李良!我对你已完全绝望,以后休想我再像从前般支持你。” 李良暗叹这就叫因爱成恨了。但若非朱姬有了缪毒,她绝不会变得这么厉害。而且肯定缪毒表面虽和自己关系良好,其实暗中却不断离间他和朱姬。说到底,缪毒只是个卑鄙小人。 禁不住心中有气,冷然道:“太后言重了,由邯-郸来此后,我李良有那件事不是为太后和储君着想,今天竟换来太后这几句责备话。” 朱姬勃然大怒道:“好胆!竟敢挟恩来指责我!” 李良淡然道:“我李良何时挟恩要求过太后什么事?太后说一件出来给我听吧!” 朱姬登时语塞,旋又变脸叱道:“你是什么身分,竟敢这样和哀家说话?” 李良咽了好一会,才道:“你是太后,我是臣属,什么身分都没有,但太后明知我心中对你是怎样的,但你却偏要怪我忘情负义,这又算是什么呢?” 朱姬怒瞪着他,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显是心中非常激动。(.好看的小说) 李良一点不让地回望她,心中更是愤怒难平。 好一会后,朱姬平静下来,垂下头去,幽幽道:“对不起!我竟会这样向你大发脾气,但人家心中确是充满怨恨。” 李良亦心生歉疚,不好意思道:“是我不对和无礼吧了!唉!我真不明白为何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朱姬移前三步,到了和他气息可闻的距离,仰起俏脸,美目亮闪闪地看着他道:“李良!我们可否重新开始,你该清楚人家对你的心意。无论你怎样顶撞我,我始终难对你狠下心来。” 李良愕然道:“那缪大人怎办呢?” 朱姬娇躯剧震,玉容变色。由美梦和幻想中掉回冷酷的现实里。 李良知她对缪毒已是泥足深陷,心中虽有解脱之感,但仍涌起一股怅惘无奈的情绪。 朱姬神色数变。最后回复先前冷傲的神色,道:“哀家确是失态了。” 叹了一口气,徐徐道:“哀家累了,国师你可退下了。” 李良离开王宫,马不停蹄赶回国师宫,与二十四铁卫换过衣服后,乔装为平民百姓。在他们放哨掩护下,神不知鬼不觉赴图先之约,不一会两人又在那幢房子见面。 图先欣然道:“国师你真厉害。连莫傲都给你算掉了老命,现在吕不韦被迫事事均倚重了图某人,使我更清楚这奸贼的布置。” 接着神色凝重道:“但国师最大的失着,就是找蒙骜说话。今早吕不韦把王颔、王绾和蔡泽都找了来商议。看来很快会有所行动,我真为你担心。” 李良没有解释什么,把王颔一事说了出来。 图先呆了起来,好一会始道:“看来国师仍是鸿福齐天,这也是一失一得。但千万要小心,吕不韦的性格嚣张冲动,一计不成,必有另一计随之而来。” 李良冷笑道:“只要他不敢公然举兵。我怕他什么?图管家放心好了。” 事实上,图先对他亦非常有信心。话题一转道:“国师今趟去追杀田单,竟徒劳无功,真教人惋惜。” 李良“只能”摇头道:“这是谁说的?我早在楚境追上了他,还把他干掉了,过程非常顺利。” 图先愕然道:“怎会是这样的?昨天田单才使人捎信来给吕贼,说他已和旦楚安然返回齐国,与吕贼约定他攻燕时,吕贼则攻韩,使赵、魏难以援燕。” 田单不槐老奸巨猾,事实上他可能和替身一起来到大秦,这替身不但样貌像田单,连声音都没有破绽,还颇有处理事务的能力,又肯为田单献上生命。 这种方法是乱世求存的一个高级保身的绝妙方法。只是那替身的培养肯定很不易吧。 与李良接触的那个替身身上的气势,亦是毫无做作的上层掌权人士的威严,不是一般人。 图先见他走神,追问下才知“事实”的经过,安慰他道:“不可能每事都能尽如人意的,国师你破了齐楚的联盟,已对田单和吕不韦都做成了非常沉重的打击。若李园是有见地的话,便会牵制田单,教他不敢攻燕。” 李良立即派人通知嬴政等各人,让他们知道追杀田单的任务,终于彻底失败了。 返抵官署时,刚把田单尚未授首一事告诉了滕翼,后者为之色变时,荆俊匆匆来到,劈头道:“吕不韦准备进攻牧场,正在调动人手。” 腾翼再无暇去想田单的事,骇然道:“你怎会知道?” 荆俊坐下道:“刚才小恬偷偷来找我,说他听到他老爹吩咐一名心腹将领。着他由亲兵中调集二千人,与吕老贼的家将组成联军,扮作马贼抢掠牧场。务要将我们杀得一个不剩,哼!想不到蒙骜愚蠢至此,我们定不可放过他。” 滕翼神色凝重道:“这非是愚蠢。而是够狠够辣,若让他们得逞,有吕不韦在只手遮天,谁能奈得他们何?若连都骑军都落到吕不韦手上,那时还不是任他们为所欲为吗?幸好我们一直在加强牧场的布置和防卫,他们对我们的真正实力又一无所知,最近更加建围墙,所以我们绝非没有一拚之力。” 李良道:“蒙骜深悉兵法,手下尽是能征惯战之士,吕府家将又达上千之数,若调五千人来,那兵力刚好在我们一倍之上。若非有小恬通风报信。骤然发难,我们说不定会吃大亏,现在情况当然是另一回事了。” 滕翼色变道:“不好,蒲布和刘巢两人今早率领的二千人,刚出发了到塞外去,现在我们实力大减,形势非常不妙。” 李良一震道:“什么?这么快就走了。” 滕翼叹道:“这是储君的意思,塞外牧场急需援军,所以匆匆整顿好行装后。立刻就上路了。” 荆俊道:“不若在都骑或禁卫中秘密抽出人手去帮忙吧!” 李良断然道:“万万不可!只要略有异动,定瞒不过吕贼耳目,况且我们的精兵团亦不宜杂有外人,致减低了作战效率。倘若牵连到小恬,就更不妥当了。” 荆俊点头道:“我差点忘了说,小恬只是想我们立即逃命。他根本没想过我们有能力应付他的老爷子。” 滕翼涌起豪气,沉声道:“我现在立即赶返牧场。疏散妇孺,好好布置,小俊明早可若无其事地带人回来,千万莫要惊动任何人。这一仗的胜数全在当敌人认为他们是以有心算无心时,我们反算了他们一着。” 荆俊点头道:“我明白了,今趟我们就让吕不韦、蒙骜一起栽个大跟斗好了。” 吕不韦终于忍不住出手,而动用武力只是最后的下下策,可见他已经没有什么招了。 不过李良还是很佩服他的果断,事态转到下风,吕不韦能够及时调整,果断出兵剪除嬴政的乌家私兵团,时机把握相当到位。 不然等精兵团依靠乌家的财力,陆续壮大到数万甚至十万、几十万后,吕不韦肯定是无法抵挡的。现在出手就可以消灭在萌芽状态了。 只是,吕不韦错估了精兵团的实力了,而且有蒙武、蒙恬这样的精兵团的将领做内线、掌握了他出兵的情报,可以提前布置,让吕不韦吃个哑巴亏。 李良有些犹豫,那蒙骛要不要除掉?(未完待续。。) 095牧场里的琴箫和鸣 李良返家后,发现只有琴清带着儿子回了琴家不在,遂将田单未死的事和吕不韦先策动王颔来对付自己,又准备偷袭牧场的事告诉几位妻妾,连纪嫣然都听得为之变色。 李良反过来安慰了她们一会后,叫来乌廷芳计议乌家众人安排离场的事宜,找点事给她做,不然只是惶恐不安的压抑就可以让她的心理崩溃。 纪嫣然叹道:“田单那替身太懂作态了。而音容神态更是唯肖唯妙,把我们都骗过了。” 乌廷芳苦笑道:“若非几可乱真,这假田单就绝无可能在田猎时瞒过这么多人。” 纪嫣然转移话题道:“幸好清叔他们一直在牧场中制造国师发明的种种兵器,今趟将可试试它们是否有实效了。” 李良想起了那些加了料的兵器和甲胄,为之精神一振。想说话时,周薇挟着一卷帛图,容色疲倦,但秀目却透出兴奋之色地来见他。 纪嫣然欣然道:“小薇接到你的指令后,日夜不停地去设计假黑龙,看来是终于有成绩了。” 周薇谦虚道:“全赖夫人提点!” 李良接过帛图,打开一看,只见上面画满了令人惊叹的设计。 周薇坐了下来,解释道:“这黑龙共分十八截,以牛皮制成,每截藏一人,只要用手拉着,便可连成一条黑龙,在水面上载浮载沉,但造出来后。必须经过一番操练,才会不出漏子。” 又解释道:“在龙脊下均有气囊。注满气时,将可轻易在江面载浮载沉,但若戳破气囊。便可由水底离开。” 李良大喜,与纪嫣然和周薇研究了整整一个时辰,想遍了所有可能会出问题的地方,再作了改善后,才回房睡觉。 次日醒来,李良和荆俊率领都骑内的乌族亲卫。带同纪嫣然、女儿李思思、乌廷芳、赵倩、腾宝儿、田氏姊妹等浩浩荡荡起程回牧场去。 都骑则交由乌果负责。 李良先行一步,与二十四铁卫往接琴清。 琴清抱着琴渊。正在府内等候,见他到来,欣然随他动身起程。 这充盈古典美态的绝世娇娆。一身雪白的斗篷毛裘。还挂上了挡风的面纱,其风姿绰约处,把荆善等都看呆了。(.无弹窗广告) 李良送她登上马车,护卫她母子出到城外。与纪嫣然等全速赶路。到了晚上,才拣了一处险要的高地,安营造饭,享受野管的乐趣。 这是他们一家人早就定好的出城到牧场踏青的活动,来掩饰暗中制造和训练黑龙的事宜。这个时节,不好取消,不然会引起吕不韦等人的怀疑和警觉。 这晚天色极佳,满天星斗下。雪原闪闪生辉,整个天地神秘不可方物。 琴清、纪嫣然众女心情甚佳地喁喁私语。但仍不时送来一两个动人的眼神,教李良全无受到冷落的感觉。 饭后,乌廷芳、赵倩去哄琴渊、思思和宝儿睡觉,田贞、田凤等则帮手收拾。 李良陪着纪嫣然和琴清,到了一处斜坡,铺上毛毡。安坐后仰观夜空,彻底迷失在宇宙秘不可测的美丽里。 李良躺了下来,纪嫣然在左,琴清在右。芳香盈鼻,一时心神俱醉,只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里。 好一会后,纪嫣然隔着李良跟琴清闲聊起来,两女的声音像天籁般传入他耳里。 奇怪地,他一点都不知她们谈话的内容,亦不愿去聆听。只在静心品尝她们动人悦耳的声音,就像听立体声的曼妙音乐般。 明月缓缓升离树梢,悄悄地把温柔的月色洒在他们身上。 坡顶偶尔传来战马的叫声和人声。 一切是如此和平宁静。 李良舒服得叹了一声。 纪嫣然深情地别下头来俯视他,柔声道:“我们的李大人在看什么呢?” 李良伸展了四肢,有意无意地碰到了琴清和她的**,二女已娇喘轻颤,轻轻低呼。 纪嫣然微嗔道:“我在和你说话啊!” 李良的心差点溶掉了,伸手轻握纪嫣然的玉手,憧憬地道:“我在想,不若今晚我们三人就睡在这里,看着这无尽无穷的苍穹,一颗一颗星去数它,累了就睡,看看能否在梦里采访天上的星辰。” 琴清大感兴趣地道:“苍穹怎会是没有穷尽呢?” 李良微笑道:“若有穷尽,那界限是什么东西哩,若是一堵墙的话,墙后又是什么东西?” 纪嫣然秀眸异采闪闪,凝望夜空,轻轻道:“夫君大人这话发人深省,也使嫣然想糊涂了,干爹说过,每个人都是天上下凡来的星宿,死了后就会回到天上去,这个想法真美。” 李良看看她,再望往琴清。 这美女正仰望星空,美丽的轮廓像嵌进了天空去,在月色下脸肌像丝绵般洁滑柔亮,心中一热,忍不住探出另一手。把她的纤手也紧紧掌握了。 琴清温顺地和纪嫣然一起,拥入他的怀里。 李良感觉自己忽然间拥有了整个美丽星夜。 一切像梦般实现了。 那个什么系统、什么现代、什么九龙集团、什么天龙世界、双龙世界、契约空间,通通忘却了。 人呢,只是活在当下,就已经很知足了。 活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纪嫣然微嗔道:“为何你们两个人都不说话。” 琴清轻声道:“不知为什么。现在我懒得什么都不想说。” 李良嘿嘿一笑道:“这叫夜半无人私语时,此时无声胜有声呢!” 两女同时一震,低下头来望他。 纪嫣然叹道:“这两句话的意境真美。很贴合现在的情景。再没有更美丽的形容了。” 琴清这个文艺女青年显然动了情,反手把他抓紧,低声道:“再作两句给琴清听听好吗?” 李良自知刚才又做了文学大盗。苦笑道:“这只能是妙手偶得的东西,要特别作出来脑筋便会不灵光了。” 琴清动容道:“‘妙手偶得’四字已道尽了作诗的窍诀,唉,李良,你的脑袋怎能这么与众不同?” 纪嫣然笑道:“若李良平平无奇,清姊也不肯这么坐在他旁边,连他邀你陪他共眠赏星。亦没有怪他冒犯了。” 琴清脸嫩,立时玉颊霞烧,娇吟道:“嫣然妹你真是的。谁答应陪他……,人家不说了。” 纪嫣然催道:“夫君啊:快多说两句美丽的情话给清姊听,我也想看她为你心动的样子哩!” 李良看着远近被洒遍金黄月色的山野,点了点头。 琴清道:“嫣然若有带那枝玉箫来就好了。” 纪嫣然笑道:“我现在只想听李良说的迷人诗句。清姊不想吗?” 琴清大窘叹道:“李良欺负得人家还不够吗?还要多了你这可恶的纪才女。” 李良灵光一闪。吟道:“何处高楼无可醉?谁家红袖不相怜?我李良何德何能,竟能同得当代两位才女垂青,始能作此豪言壮语。” 两女同时动容,眸光像被磁石吸摄般移到他脸上去。 此时荆俊的声音由后方传来道:“找到他们了!”接着是乌廷芳和赵致来寻夫,吓得琴清忙把手甩开。 那晚李良和琴清、纪嫣然同帐,只是相拥而眠。际此处处危机的时刻,实不宜太过风-流。 翌晨天还末亮,李良醒了过来。两女仍熟睡得像两头可爱的猫。 李良小心翼翼离开香热的被窝,披上外袍。摸黑而出,四处探查了一番。 天刚亮众人拔营起程,全速赶路。 午后时分,终抵牧场。 只见所有高处和战略地点,均有堡垒式的暗哨,守卫森严。 滕翼正指挥精兵团在各处出入口设置陷阱和障碍,李良和荆俊加入了他们,纪嫣然和诸女则迳自返回牧场内的宅院去。 滕翼领着两人巡视牧场的防御布置,边策骑徐行,边道:“由于牧场太大了,要防卫这么长的战线,根本是没有可能的事,所以我把力量集中在院落的防守上,由于无险可守,只好加强围墙的坚固度,增设哨楼,和在围墙外加设陷坑等障碍物,至于畜物则赶往别处,只留下数百头摆著作个样子。” 这时三人驰上一个小丘之顶,俯视广阔的牧场。 别院坐落牧场院落之内,建筑物由最先十八组扩建至六十多组,四周围以高墙。就像一个具体而微的小城。但若以二千人去防守这条足有两里长的战线,实嫌不足。敌人自是有备而来,到时只要拣一两处狂攻猛打,便包保可轻易攻了进来。 腾翼最后提议道:“今趟我们必须从墨子补遗里偷师,就给他们来一招‘攻守兼资’。若我们能在外面布下奇兵,事起时里应外合,必能教他们措手不及。” 荆俊皱眉道:“我也想过这可能性,问题是若蒙骜亲自来攻,此人深得兵法,必不会把所有兵员全投进攻击里,而会把主力布在高地处,派人轮番来攻,那我们在外的奇兵,反变成了孤军,形势会更不利。” 李良赞同腾翼,道:“那高地必就是我们现在立足之处。”回首指着山脚处一片广阔的雪林,道:“若是时间充足,最好能造出一条地道,由树林通到这里来,我们便可一举动摇敌人的主力。只是没有一两个月的时间,休想可建这样的一条地道。” 荆俊建议道:“那就不如建一个可藏人的地垒好了。” 滕翼苦笑道:“若只藏十来人,根本起不了作用,且以蒙骜的精明,说不定会给他一眼看破。” 李良刚好看到牧场处炊烟袅袅而起,灵光一现叫道:“我想到了!” 两人愕然望向他。 李良凝望着炊烟,油然道:“只要我们在丘底处设几个隐蔽的地坑,里面堆满火油柴枝和耐燃的东西,最好能发出恶臭,燃点后释放出大量浓烟,其中总有几个的风向会正确地从下方送上丘顶来,在敌人惊乱下,我们再配合奇兵突袭,保证敌人阵脚大乱。不战自溃。” 荆俊和滕翼同时动容。 这该算是古代的化学战了,李良续道:“敌人自该于晚上来袭,只要我们的人小心一点,点火后应可趁乱脱身。到时预先以湿巾敷面,就可不怕烟呛。” 荆俊兴奋道:“我曾在这附近见过一种叫“毒橡”的树,烧起来会发出很难闻的气味,现在我立即去砍他娘的一批来!”言罢策马去了。 滕翼惊异道:“国师真是智计百出,我们亦可在关键处多设几个……嘿……几个这种烟雾机关,到时再看风势该点燃那几个好了。现在我立即找人设计这种机关,你先返别院休息吧!” 当晚吃饭时,滕翼仍在外忙着。 李良和乌廷芳到了主宅陪乌应元夫妇进膳,琴清、纪嫣然、赵倩等女留在别院。 李良返来时,纪嫣然和琴清正在琴箫合奏,他对音律虽所知甚深,听得油然神往不已。 李良回神从腰间解下一柄银质的短笛,加入到琴箫和鸣之中,其乐融融。 若是没有吕不韦即将而来的偷袭捣乱,这般的琴箫和鸣的幸福生活,千金不换!(未完待续。。) 096精兵团显威,吕不韦的失利 牧场处处灯火通明,二千精兵团战士与牧场的数千乌家牧人,正赶紧修筑各项防御工程,而烟雾阱则成了首要的专项。(.) 木栏内的牲口出奇的安静,一点不知道战争正逐渐迫来。 李良与琴清沿着贯通牧场各处的碎石路漫步而走,到了一个水井旁,李良打了一桶水上来,喝了两口,差点连血脉都冻得凝固了。 琴清叹道:“牧野的生活真动人,住在城内总给人以不真实和没有血肉的感觉。” 李良在井沿生了下来,拍拍身旁的空位置。琴清柔顺地在他身旁坐下,李良整颗心融化了,忍不住抱着她,在这清幽的环境里,两人热情融化了冰雪,好一会才夜游完整个牧场。 回到别院时,几个小家伙早由奶娘哄了去睡觉,乌廷芳和赵倩两女正在下棋,田氏姊妹几女在旁观战。 纪嫣然则正和清叔在研究如何制造周薇设计的假黑龙。 见到李良和琴清回来,清叔忙恭敬施礼。 李良加入了讨论,到清叔完全掌握了他们的需要时,清叔告退。 接着的五天,李良每天都在鸡啼前起来,练习枪法,又主动到附近的大河游冬泳,闲来则与琴清、纪嫣然和妾婢们骑马闲游为乐,好不快活。 滕翼等则努力加强防卫工事,牧场人人士气高张,摩拳擦掌,恭候敌兵大驾光临。 到得第六天,又下大雪了。 探子在五里外的一处密林。发现了敌人的先头部队。 气氛立即紧张起来。 李良领着穿上戎装的娇妻妾婢,到城墙上视察时,清叔正在城墙上指挥手下安装固定的重型弩弓机。 这种弩弓机是照李良的要求而设计。依据机关枪的原理,可连着放射十二枝弩箭,射程达千多步,比普通手持弩弓的射程远了近倍,唯一缺点就是不便移动,但以之守城却是再理想不过了。[.超多好看小说] 李良极目远眺,只见四方一片迷茫。正是利攻不利守的天气。 纪嫣然道:“敌人定会趁雪停前来攻,如此匆匆而来,准备与休息当不会充足。兼且蒙骜为人高傲自负,不会把我们放在眼内,就是他这种轻敌之心,我们将可稳操胜券。” 果然到黄昏时。探子来报。敌人在东南角出现,人数在万人间,却只有十多辆撞击城墙城门的檑木车。 众人放下心来,进入全面备战的状态中。 布在外面的兵员全体撤回城里,荆俊则领了五百精兵团员,藏在那高丘后早建好了的隐蔽地堡里。 余下的一千五百精兵团团员,则在墙头枕戈以待。其他二十多牧场的乌家族人,男女老幼。全体出动,预备到时担任救火和支援墙头的战士。战意高昂。更充满了山雨欲来前的气氛。 李良向旁边的琴清问道:“冷吗?” 琴清摇头表示不冷,呼出一团白气道:“人家还是首次处身战事里,或者因有你在身边的关系,竟没有半点害怕。” 李良想起她的前任丈夫就是葬身沙场上,顺口问道:“清儿讨厌战争吗?” 她的柔弱外表总是让别人忽略她的真实强大的武力,就算李良明知道琴清和纪嫣然的超强武力值,依旧还只是当她做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人。 琴清沉吟片晌,讶道:“我生平尚是首次听到有人问这奇怪的问题,在大秦战争乃男儿显本领、至高无上的光荣事。但细想下,斗争仇杀不知今多少人失去家园父母丈夫子女。又确是令人生出倦厌。项太傅怎么看待此事呢?” 李良道:“我虽不想承认,但战争似乎却是人类的天性,国家和民族问的斗争,固是乱事的由来,但人与人间总存在竞争之心,亦造成弱肉强食的原因,那并非只是争图利益之心。而是人人都希望能把别人踩在脚下,想想也教人心寒。” 乌廷芳移了过来,娇痴地靠入他怀里,崇慕道:“李郎说得真透。” 纪嫣然点头道:“这正是干爹和嫣然一直盼望有新圣人出来的原因,只有在大一统下,才有希望出现止戈息兵的局面。” 李良默默看着在火光映照中飘飞的雪粉。敌人来了。 果如滕翼所料,敌人先在高丘布阵,然后把檑木冲车和云梯移至离城墙二十步外,准备攻城。 李良等摆出猝不及防的假象,城上士卒奔走,号角惊响,似是措手不及。 一片混乱,好引敌人来攻。 纪嫣然笑道:“守城之要,首在上下一心,视死如归;次则组织得当,人尽其用;三须防御充足;四要稂食无缺。现在我们的牧场的围墙虽不够坚厚,但胜在城外处处陷坑,可补不足,又四个条件无不兼备,所以此战定可稳操胜券。” 滕翼此时来了,接口道:“嫣然仍漏了守城必须劫寨这一至理,此之谓以攻代守哩!” 纪嫣然笑道:“这要看小俊的本领了。” 战鼓忽起。扮作马贼的敌人开始移动冲车,分作四组从正面攻来。 滕翼笑道:“蒙骜想欺我乎,正面的攻势,只是在牵引我们的主力,真正来犯者,必是由后而至,我们就陪他们先玩一场好了。” 话犹未已。轰隆一声,敌方其中一辆冲车掉进了陷坑去,一时人仰马翻,狼狈不堪。 这些陷坑全在弩箭机射程之内,滕翼一声令下,立时箭如雨发,敌人冲来由千多人组成的先头部队,纷纷中箭倒地,且又有一辆冲车翻进布满尖刀的陷坑内。 战鼓再起,左方和后方杀声震天,敌人终于展开全面的攻城战。 矢石火器在空中交飞着。 由于弩箭机射程及远。又是居高临下之势,硬把一波一波冲上来的敌人杀退。 整个时辰后,才有两辆冲车勉强捱到城下。却给投石机投下巨石,硬生生砸毁了。 偶有火箭射进城里,都给迅速扑灭。 人人均知若给敌人破城而入,就是屠城局面,故而无不用命,杀得敌人血流成河,尸横片野。 此时敌人已成功以木板横过陷坑之上。以巨盾护身,推着余下的五辆车攻来,声势骤盛。 李良知是时候了。发出命令,号角声扬。 数十股浓烟立时由烟雾坑内冒出来,顺着风势向城外和丘上的敌人掩去,一时呛咳之声大作。 滕翼叱喝督战。加强反击。 李良分别吻了乌廷芳、赵倩的脸蛋。吩咐他们留守城内。最后才和琴清、纪嫣然两人下城去了。 此时浓烟渐敛,但远方丘顶处喊杀和箭矢破空之声却不绝于耳,显然是荆俊和手下依计在浓雾处向敌人发动箭攻。 大门处,千乌家战士,早在马上静候,到李良三人上马后,一通擂鼓,大军队型整齐的杀出城外。依着安全的路线,利刃般直刺入敌阵里。 李良一手持飞龙盾。一手持飞龙枪,身先士卒,见人便挑,杀得早被浓烟呛得失去战斗能力的敌人更是溃不成军。 乌家战士表现出强大的攻击力,人人奋不顾身,有若虎入羊群,转眼间便冲破了一个大缺口,往丘顶的敌方主力攻去。 此时丘上敌人早因浓烟和荆俊的突袭乱成一团,再给乌家战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强势冲击,那能吃得住,人人都无斗志,四散逃生。 城门再开,另一队三百人的乌家战士在乌言着的领导下冲了出来,配合城上的攻势,更杀得敌人狼奔鼠窜,只顾逃命。 李良这时和荆俊的军队会合,联手追杀敌人二十多里,才折回牧场。 此战大获全胜,歼敌二千,俘敌二百。己方只死了三十一人。伤者不过二百,虽可说战绩彪炳,但李良却生不出什么胜利者的得意心态,对他这般实力的人来说,有些欺负弱小的感觉,而且战争伤亡始终不是愉快的事。 天明后,乌族的人走出来收拾残局。荆俊则负责把俘虏立即押返咸阳,好给吕不韦制造一点烦恼。 滕翼和李良巡视战后的战场时,惋惜道:“只恨拿不着蒙骜和周子恒,否则吕不韦就更百词莫辩了。” 李良早知嬴政登基前,没有人可动摇吕不韦的命运,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滕翼道:“被俘的人不是蒙骜的亲兵,就是吕不韦的家将,我很想知道吕不韦可以如何解释此事。” 李良沉声道:“不要小看吕不韦,我猜他定有应付的方法。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两天后,答案回来了。 荆俊派人回报说,当他们刚抵咸阳城,就在城门给周子恒的都卫截着,然后吕不韦亲自出马,把俘虏接收过去,表面当然说会严惩犯者,追究元凶。但际此吕不韦凶焰遮天的时刻,连嬴政都难以说话,最后自是不了了之。 荆俊早在李良指点下有了心理准备,只将由纪才女写成的报告交给王陵,依足规矩再转送给左丞相昌平君,由他在早朝呈上朱姬和嬴政。 这奏章厉害处是没有一句直接指控吕不韦,但也没有一句不暗含这意思。 无论吕不韦如何胆大包天,短期内也休敢派人来攻了。 这次精兵团的胜利,标志着吕不韦的大大失利。嬴政也该高兴好长一段时间了吧。 李良也本没有一次打垮吕不韦的打算,安心下来,也不理朝政,只顾带领团队制作和训练黑龙,其他事务全部交给腾翼和荆俊处理。 而且,除了乌廷芳,其他众女也快生养了,这处牧场的环境,也是不可多得的休憩胜地。李良索性在这里住下了。(未完待续。。) 097符文战兵,方术士的世界 一日,刚听完乌光的报告,纪嫣然奋然叫道:“乌光说拜月峰发现了一个大温泉,我们立即赶去。。” 乌廷芳、赵倩、田贞、田凤等齐声欢呼。 李良愕然道:“有我的份吗?” 纪嫣然展露出迷人的甜笑,柔声道:“当然哩!” 热气升腾中,整个石池笼罩在热雾里,加上从天而降的雪粉。有若人间仙界。 灼热的泉水由一边石壁约三个泉眼泻出来,注入池里,水满后,再流往五丈下较小另一层的温池去,那处则成了荆善等人的天地。 在拜月峰,这人迹难至的深溪内。一切人为的规限再不存在。 琴清、纪嫣然、乌廷芳、赵倩、婷芳氏、田贞、田凤诸女露出凝脂白玉的天体,浸浴在温泉里,再不肯离开,在没有电热水炉的古代,当这冰天雪地的时刻,没有比这更高的享受了。 李良在众香环绕下,陪琴清诸女共浴。 目前众女只有琴清、纪嫣然、乌廷芳能够自由活动,其余诸女都显怀,不太方便。 李良亲自为充满了母性光辉的她们一一擦背按摩,为她们舒缓孕期的疲劳,不一会儿逐个躺在浅池边专门开凿出来的休息石板上舒适地睡去,多泡一会温泉,对她们和肚里的宝宝也有好处的。 剩下琴清、纪嫣然、乌廷芳三女,柔情蜜意地看着他为众女服侍完毕。 琴清感动地围上来,主动为他松弛肌肉。按摩手臂、项背。 琴清动情地说:“夫君大人真是温柔细心,别家的男人哪肯放下身段,为妻妾们做这些事。哦……” 李良凑过去肆无忌惮地吻了她的脸蛋,反身把她搂个结实,琴清正要说话时,已和李良一起掉进温热的池水里。 纪嫣然、乌廷芳两条美人鱼欢呼着游了过来,笑声、嗔声和雪粉热雾浑为一团,再无分彼此。 晚膳后,大雪飘飞下。趁琴清诸女去了和小家伙们玩耍,李良手提飞龙枪,卓立雪原之上。身后是乌家牧场。 在一轮静坐后。他心中澎湃着如海的情绪,似乎即要参破这异世陨石星铁练成的枪盾的秘密,但又差了一点点方可作出突破。 牧场一战后,这把枪和盾就有了些莫名的变化。李良这些天闲来就一直摸索着。这时,心灵福至,忽然心头闪现系统和自己的那些灵器、神器,其中太阳神殿、惊雁宫、战神殿等那些墙壁上的符文流转于心间。 脑中的两件灵魂灵器飞速运转,超过这世界极限的精神力量,沿着枪身和圆盾上的隐现的符文,按照一定的顺序,逐渐渗透进入里间。 不一会儿。符文全部侵蚀充满了李良的精神能量,连着这次牧场战胜获得的数万因果能量和上次帮助滇国复国成功获得的十万因果能量。全部充斥进入枪盾。 一声如同猛兽般的雄浑吼叫声,震撼进入心灵,在李良的脑海里无声而又彪悍地掀起了万丈波涛。[] 这枪盾好像活了过来,瞬时间枪盾上面的符文有种莫名强烈的光芒照射出来,枪盾一阵剧烈的震动,脱离了李良手中,飞悬于空中,合到一处。 这时,光芒达到最耀眼的时候,李良不禁眯眼侧身保护视线,在眼角看到那光芒散尽后,一件新奇的兵器出现在眼前。 中间依旧是延伸变长的枪尖状,只是变成了三尖两刃、飞翼护身、钩戈刺边,还是保留了枪身,不过粗壮了不少,上面华丽的符文闪耀,不一会儿光芒全部隐现其中,只留下一只似龙似鳄的双翼猛兽盘旋在枪身上,底端是一柄拳头大小的小南瓜模样精美的圆锤钝器,有种可以砸碎巨山的气势在其中。 李良一招手,这枪就自动飞到手中,一股信息传进脑海,所有一切都清楚了。 李良像岩石般屹立不动,内心欢喜无限。 这才是飞龙枪的原形,不过这件兵器不同于他所有的法器、灵器和神器,有个专门的称呼叫“符文战兵”。而且是异乎寻常的强大,其中还有着一头猛兽的强大灵魂封印在其内,做为这件战兵的器魂战灵,可以在战兵的攻击范围内威慑万灵心志,震散其魂魄而亡。 这样强大的战兵,需要饱饮一定数量的鲜血和战魂,才能够苏醒器魂。这次的牧场之战,吕不韦对自己的贡献显然不小,要是他知道帮助自己解封了一件强大的战兵,不知道吕不韦会作何想?! 而这件符文战兵的制造者,又牵涉到这个时代已经没落的“方术士”这个强大的群体。 这时,世界规则的压制忽然降下来了。 这件符文战兵和李良这个超出世界极限的强大武者合在一块,居然惊动了世界规则! 难怪这些方术士要将这件战兵分离成两件普通的兵器,用意就是来逃避世界规则的打击和压制。 战兵身上的符文逐渐亮起,那猛兽的吼叫声隐隐传到李良脑海里,显然它自主地在对抗世界规则,甚至还分担了压制在李良身上的排斥力量。 李良只觉心怀倏地扩阔至无限,感动得热泪盈眶下,仰天长啸,飞龙战兵幻起无数枪影,随着他的移动在雪花中翻腾不休。 倏地枪影敛去,李良周身碎裂的时空无限,有种似幻似真的感觉,仿佛他已经跳脱了这个世界,不存于寻秦世界的仙幻感。 这件战兵的强大是无可否认的,可惜世界规则的压制,在修复了时空裂缝后,持续行来。 李良苦笑摇头,将飞龙战兵收到心口一个单独的储物衣兜里,这世界规则的压制才缓缓消散。 这时。李良才有机会查看系统传递过来的信息。 “隐藏任务:寻找方术士世界……” 扯淡! 李良才不会没事找事地去招惹这什么“方术士”,只看这飞龙战兵,就足以推晓这个群体的强大了。 他目前只想在顺利维持嬴政的历史命运轨迹下。获得某些特权,才能够解决了朱姬的安全问题后,安逸地与妻妾二女过过舒心的小日子。 那些强大的没落世界群体,招惹后,给家人带来的风险实在是未知之数,李良担不起这个风险,目前。家人最重要。 这时,琴清、纪嫣然等女过来了…… 欢笑声中,众人返宅内去了。 小日子一过。就没有了时间概念。 “笃,笃,笃!” 琴清甜美的声音由房内传来道:“谁?” 李良奇怪道:“是我,可以进来吗?” 琴清应道:“可以。噢。不!” 李良早破门而入,奇道:“清儿为何先说可以,跟着又说不呢?咦,你在干什么活儿啦?” 琴清由地席上站了起来,由于闺房燃着了火坑,温暖如春,身上只是普通丝质白色裙褂,外披一件湖水绿的小背心。配上她典雅的玉容,确是美赛天仙。 地席上放满了一片片的甲片。主要是方形、纵长方形和横长方形。有些下摆呈尖角形,边缘处开有小孔,琴清正以丝索把它们小心地编缀在一起,已做好了前幅,但仍有三十多片等待她处理。 琴清怨道:“你不是要去射箭吗?为什么这么快回来了。” 李良看着地上的甲片,来到她身旁,微笑道:“这是否清叔造的甲片?嘿!清儿是为为夫编制铠甲了,是吗?” 琴清只好点点头,道:“人家见闲来无事,有廷芳和小倩她们陪小家伙们玩耍,嫣然则为黑龙的事要拟定改革的大计。我便把这工作接过来。本来人家要想给你一个惊喜的,谁知道……唔……” 李良早已涌起甜似蜜糖的感觉,热血沸腾,来到她身后,探手抓上她有若刀削的香肩,打断她的埋怨。凑前贴上她嫩滑的脸蛋,嗅着她的发香体香,几下热吻印在她的玉脸上,逐渐吻过眼鼻,来到香唇上。 琴清给他亲热的厮磨弄得娇体发软,娇躯抖颤了一会,才平静下来,热烈回应着他的索求。 良久,李良才离开她的香唇,柔声道:“还记得第一次在国师宫见到清儿时,就觉得上天实在是太好了,竟然派下如此仙女来拯救世人如我等小民。在就是在政储君的书斋外,当时给清儿你严词斥责,骂得我两个狗血淋头,那时我已对琴太傅惊为天人,心生爱慕。” 琴清倒入他怀里,呻-吟道:“你的用词真夸大新鲜,什么拯救世人,狗血淋头,惊为天人。人家只是照事论事吧了,你这人却毫不正经,非要惹人发噱,琴清当时差点给你气死。” 李良毫无隔阻地感觉到她背肌的弹性,满怀芳香,双目则饱餐她古典美姿的轮廓,想起她初时的贞洁矜贵,登时涌起**蚀骨的滋味,禁不住热血沸腾地紧紧抱着她。使李良享到她酥胸弹跳柔软的感觉,腹腿相贴的滋味,确是任何笔墨均不足以形容其万一。 琴清娇躯剧震,眼中射出欢喜的神色,接着神情迷醉。琴清张开了小嘴,急促地呼吸着,秀眸半闭,那种不堪情挑的娇姿美态,有那么动人就那么动人。 李良贪婪地品尝着她香唇。引导她享受男女亲热那毫无保留的爱恋缠绵,到离开她香唇时,这娇贵自持的美女完全给他融化了,玉手主动缠上他粗壮的脖子,身体却是瘫痪乏力,又是灼热无比。 爱火欲焰熊熊的燃烧着。 琴清在他耳边呢喃道:“让人家再为你李家生一个儿女好吗?啊!” 李良那还忍得住,将琴清拦腰抱起,往她香暖的秀榻走去。 李良醒过来时,天已入黑。 琴清美丽的娇躯,仍是和他身体交缠,难分难解。 李良忍不住双手又不规矩起来,琴清悠然醒来。发觉李良向她施展怪手,羞得无地自容,不可开交时。骇然坐了起来,露出无限美好的上身,大嗔道:“糟了,都是你害人,连晚膳时间都错过了,人家怎还有脸见嫣然她们呢?” 李良笑嘻嘻坐了起来,把她拥入怀内。柔声道:“男欢女爱乃人伦之常,谁敢笑我的清儿,来。待我为清儿穿衣吧。清儿的衣服是我脱的,李良自须有始有终,负上全责。” 琴清虽与他老夫老妻的关系,仍是吃不消。嗔道:“你给人家滚出去。探听清楚,才准进来报告。” 李良一声领命,跳下榻子,匆匆穿衣,一会后进来时,琴清正坐在铜镜前整理秀发。给李良抓着她的手道:“不要梳理了,我最爱看清儿秀发散乱,衣衫不整的诱人样儿。何况所有人早睡觉去了。只有几个下人在伺候我们。我吩咐了她们把晚膳捧进房来。清儿可免去见人之窘了。” 这时两个牧场的健妇下人推门进来。为两人布置好膳食,退了出去。 琴清“嘤咛”一声。倒入了李良怀里,娇吟道:“李良呵,人家给你累惨了!” 李良奇道:“我怎样累惨你呢?” 琴清眼中射出万缕柔情,含羞道:“还不是累人吗?以后琴清没有你在身旁时,日子会很难度过哩!” 李良抱起她到了摆满佳肴美酒的长几前,席地坐下,摇头道:“小别胜新婚,那才是情深之处。” 琴清呆了一呆,喃喃念了“小别胜新婚”后,叹道:“难怪以嫣然之才,对你仍要情不自禁,李郎说的话是世上最动听的了。” 李良心叫惭愧,柔声道:“让我喂清儿吃东西好吗?” 琴清赧然点头,接着自是一室皆春,此时真个无声有声了。 接着的十多天,李良享受着人世间最美好的幸福乐事。 这天,纪嫣然神神秘秘的把众人拉了到牧场外。 到了河旁时,停下马来,煞有介事道:“近日河里出现了一条黑蛟龙,夫君大人敢否入水除害?” 旁边的滕翼笑道:“假设真除了这蛟龙,看清叔肯否放过你们。” 李良大喜道:“黑龙制成了吗?” 琴清叫道:“看!” 众人连忙望去,只见一个怪头蓦地由水面冒了起来,两眼生光,接着长达十多丈的龙脊现在龙头之后,确教人见之心寒。 岂知黑龙的威势保持不到半刻钟,尚未游过来,已断成两截,溃不成龙。 纪嫣然大嗔道:“没用的家伙!” 黑龙散成十多段,水花四溅中,龙内的人纷纷往岸旁游过来。 乌廷芳等笑得花枝乱颤,差点掉下马来。 滕翼苦忍着笑道:“不用担心。那是龙身间的勾子出了问题,天气也太冷了点,多练习几次就成了。” 李良已大感满意。夸奖了纪嫣然两句,策马归家时叹道:“这个多月真若白驹过隙,转瞬即逝,想到要返去面对那臭仲父,连食欲都失去了。” 滕翼道:“小俊刚好相反,要他留在牧场却是千万个不情愿。” 乌廷芳笑道:“当然哩,没有了鹿丹儿,他还有何乐趣哩!” 纪嫣然道:“现在离吕不韦大寿尚有十天,夫君大人准备何时回去呢?” 李良想了想,叹道:“就后天吧!” 琴清道:“小心吕不韦会在路上偷袭我们。” 李良道:“这个可能性应该不大,但清儿说得对,仍是小心点好。” 滕翼傲然道:“此事我早有安排,今次返咸-阳的路线将舍近取远。事先更会派人踩清楚路上的情况,包在我身上好了。” 李良拍马冲出,大笑道:“那吕不韦肯再次派人来送死,最好不过,就怕他不来……” 豪情纷涌中,众人纷纷拍马急追,在雪地上留下长长的蹄印。得到了强大的飞龙符文战兵后,李良对任何热或事都一无所惧了,包括那世界规则。 这次来牧场的收获,不仅仅只是打败了吕不韦的暗袭,斩杀了他和蒙骛一部分战将和精兵;主要是这件符文战兵的开启,让李良有了暂时对抗世界规则的把握。 而且这次与世界规则的对抗中,刻画在身体里的世界规则符文解封了不少,对李良的身体素质也有了进一步的提升,那瓶颈不再是阻碍,只差一个机遇就可以冲破身体限制,达到下一个身体素质进化阶段了。 那“方术士”的世界,隐隐有某种导向,不过,李良很知足,决定不去触碰它。(未完待续。。) 098新仆从千古名人邹衍 李良留下二十四铁卫守卫即将生产的众女,乌廷芳也被诊出有喜,怀孕时间不长,只有李良能够确定,就连医术高明如纪嫣然也无法验证出来。但是,知道李良个性的她们,知道在这方面,他是绝对不会欺骗她们的。 看着堂堂一个国师居然欢喜得像个小孩子一般,众女心中也是幸福甜蜜无限,有哪个女人不希望看到自己男人为自己和孩子激动的忘乎所以呢? 乌廷芳喜得眼泪都流下来了,在乌应元夫妇的强烈挽留下,乌廷芳只好放弃随李良回到咸-阳城,在这个环境清幽的牧场里生养。 这也是李家的大喜事,女主人之一的琴清也主动留下照顾乌廷芳、赵倩等女。当然也少不了医术高明的纪嫣然,而且她的事务最多,既要照看众女和宝宝们,还要主持黑龙操练事宜,还有祭祀大典的相关文件事项。 李良只得不情愿地只身回到了国师宫。腾翼要协助荆俊处理都骑军的事务,二人一起返回署衙了。 李良刚回来,便接到嬴政的谕旨立即进宫见驾。 嬴政正在内政厅与吕不韦、昌平君等一众大臣议事,李良在书斋枯等了半个时辰,嬴政才议完事来见他。 坐下后,嬴政微笑道:“师傅普否认识冯切个人,他就是专责我大秦律法的大夫。” 李良以微笑回报导:“为了什么事,储君会特别提起这个人来呢?” 嬴政淡淡道:“此人颇有风骨。又不畏惧权势,连寡人他也敢出言顶撞。只是不知他是否受了《吕氏春秋》的影响,竟忽然批评我大秦律法过于严苛。殊失圣人教化之义。” 李良道:“如此说来,储君理应很不高兴才对。为何说起此人时,反有欣然之意呢?” 嬴政哈哈一笑道:“师傅最了解我了。只因此人说及一些其他的事情,却非全无道理。例如他指出各国为君者,每根据形势变化,随时发布新政策,朝令夕改。使吏不知所守,民不知所趋,犯者则因法出多门而得售其奸。这确是正论。所以法令必需一统。舍此再无强国之术。” 这快满十八岁的未来秦始皇,逐渐成熟了。这并非因嬴政把握到宜明法制的重要,而是他那容纳谏言和被批评的胸襟。 嬴政又低声道:“我初时还以为他投向了吕不韦,可是见他说话的轩昂神态颇肖师傅你。后来又拿着你的盗贼申诉书严词诘问吕不韦。才知他只是像师傅你的不怕死。哈!此人虽不宜掌律法。但却是当御史大夫的好料子。” 这岂非令李斯好梦成空吗?不过,李良很高兴看到嬴政有他自己对政务的见解。 李良道:“哦,储君先前不是说,李长史亦是个合适人选么?” 嬴政摇头道:“若说合适,师傅你要比任何人都胜任,不过师傅大才,远超这个位置,只有‘国师’才能够配得上你的才能。这也是父王与鹿公他们反复商议后,才单独为你设立的一个职位。以前不太懂得他们在立师傅为太傅后。为何又设定这个前所未有的‘国师’?只是以为师傅才高功大才优待的。现在阅历增长,才想透彻。” 李良被他这种类似拍马屁的赞美,弄得无语,只好摇头苦笑。 嬴政顿了顿继续说道:“嗯,故而这御史一职嘛。师傅你听过李斯正面顶撞过任何人吗?论识见,李斯十倍胜于冯切,而其刑名之学,比之商鞅亦有过之而无不及。故他最合做由他创出来的三公九卿的廷尉一职,出掌律法。而寡人亦可借他之学,统一和强化全国律法,为将来一统天下打下坚实的根基。” 李良点点头,肯定嬴政的想法。 廷尉乃九卿之一,李斯该满足吧。 同时也可看出自己对嬴政的影响有多大。嬴政只因冯切语气神态酷肖自己,而判别出他只是为义执言。 成功非侥幸,正因嬴政能知人善任,日后的天下才会落入他手内。 嬴政忽又兴奋起来,压低声音道:“小俊已把牧场一战详细告诉了寡人,过程确是精彩绝伦,师傅可能比白起还厉害。日后若师傅领军出征,必可战无不胜。” 嬴政有此想法,自己定难逃此任,而这非是迫在眼前的事,岔开话题道:“吕不韦如何推诿罪责呢?” 嬴政眼中闪过冷酷的杀机,沉声道:“当然是审也不审便全体释放了,再胡乱找些人来杀掉以首级充数,就不用愁我们认出身分来。若非有黑龙这一招,说不定我会召他进来,亲手把他干掉呢。哼!蒙骜也是罪该万死,幸好他蒙家还有两个好后生。” 再转向李良道:“黑龙该制成了吧?” 李良说出了详情。 嬴政叹道:“好在有师傅想出这妙绝天下的计策,否则真不知如何可压制吕不韦。嘿!我嬴政之有今日……” 李良打断他道:“不要说这种话。储君乃上天注定会一统天下的人物,微臣充其量只是助成其事吧了!” 嬴政露出感动的神色,好一会后,再叹一口气道:“太后昨天搬了到甘泉宫去!” 甘泉宫是坐落城北的王室小行宫,与咸-阳宫遥遥相对,朱姬搬到那里去,离开儿子,自因两人关系转趋恶劣了。 李良皱眉道:“你是否和她争吵过呢?” 嬴政一脸被冤枉了的神色,摇头道:“刚巧相反,这些天来我照师傅吩咐,蓄意与太后修好。她说要搬往到甘泉宫,我也曾挽留她,可是她却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就那么说搬便搬。真是奇怪。嘿!其实她离宫更好,因为寡人可眼不见为净了。” 李良知他指的是朱姬和缪毒的奸情。心中奇怪。照理朱姬若要保持对朝政的影响力,自该以留在宫中最属明智。但为何她要搬离成阳宫呢?而且自己已经断了嫪毐的生育能力,她也不可能因为怀孕而退避的。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李良问道:“她还有没有参加早朝会和议事呢?” 嬴政笑道:“这个她怎肯放手,虽不是常常出席早朝,但事无大小,均要先经她审阅,比以前更难应付。最气人的事,却仍是缪毒这贼种气焰日张,一副太后代言人的神气。不但说话多了,还不断向太后打报告和搬弄是非,真恨不得把他一刀斩了。” 李良默思片时。微笑道:“既是如此,我们不若来招顺水推舟,把缪毒变成太后的代言人。以这家伙的狼子野心,必会与吕不韦争权闹个焦头烂额。那我们可坐山观虎斗了。” 嬴政愤然道:“可是我只要见到缪毒。便无名火起……” 李良笑着打断他道:“若要成大事,必须有非常襟胸和手段,能人所不能。说到底,缪毒只是个小脚色,顶多是结党营私,祸害远及不上吕不韦。只是有太后为他撑腰,才能搅风搅雨。且因他在别人眼中,始终是吕不韦一党。他若弄至神憎鬼厌,于吕不韦更无好处。储君还是多忍耐他几年吧!” 嬴政颓然道:“师傅说得对。一天我未正式登位。仍要看太后脸色做人。嘿!太后离宫前要我把缪毒封侯,我当时婉言拒绝了。岂知太后由那天开始,便不肯在我签发的政令上加盖玺章,累得文牍积压。唉!看来只好如她所愿了。” 李良道:“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储君可向太后进言,待春祭之后,万象更新,才好把缪毒封侯赐爵。” 嬴政苦恼道:“事情仍非这么简单,太后还要把缪毒的几个奸党,提升要职。例如内史之位,缪毒要由他的族人缪肆接任。此外还有令齐、韩竭两人,一文一武,都是缪毒新结的党羽,太后都要我许他们出掌要职,想想便教人头痛。” 李良早知事情会是如此,而若非这样,将来缪毒亦没有造反的能力。 安慰道:“无论他如何扩张势力,始终难成气候。为了得到太后支持,储君只好忍一时之气了。何况!吕不韦要比储君的头更痛哩!” 嬴政想了想,笑起来道:“不知为何,任何事落到师傅手上,总变得轻轻松松的。师傅的话,我当然要听从。” 两人再商量一会后,李良才离开王宫。 刚踏入国师宫,便听得纪嫣然带着邹衍回来了,李良大喜忙赶去内堂见面。 寻秦中的邹衍是中国先秦百家里面一个奇特的人,他与众不同,不太象那个理性、实用时代的人。然而《寻秦》将其放在韩非、秦始皇一个时代,则根本是错误的。那时候,邹衍已经死了。 《史记》中关于邹衍的生平应该死在公元前280年之前,和嬴政、韩非、李斯不可能同一个时代。《史记》中关于他的事:《孟子荀卿列传》中:“齐有三邹子。其前邹忌,……先孟子。其次邹衍,后孟子。……适梁,惠王郊迎。执宾主之礼。适赵,平原君侧行避席。如燕,昭王拥彗先驱,请列弟子之座而受业。” 所以,此人生在孟子之后,他至少见过梁惠王,燕昭王,平原君等。梁惠王在公元前336年,昭王招贤在前311年,赵胜在前298年封平原君。即使他见梁惠王为30岁,那么在前280年时已经八十多岁了。 另外,《吕不韦列传》也称其死在在荀子出道之前,而韩非、李斯是荀子的弟子,荀子五十才广收弟子。 按此推断,此时,邹衍应该早死了,不过,这个时空有着他的紊乱不堪的存在,还有那个传说中的“方术士世界”存在。多个邹衍算什么,存在即是合理。 邹衍是齐人,却帮燕王破齐国,在战国大家无所谓,现在看来是叛国者。他的学说是五行转移,五德主国运,确实是很能挑动国君的心思,无怪乎大受欢迎了。 邹衍的地理假说。中国只是地理表面的八十一分之一。而且世界分九州,中-国是其中神州的赤县。而且九州被海洋包围,相互间无法通行。这些话和地球表面海洋为主。陆地分离十分类似,当时如此资料贫乏之时,邹衍能推测得如此接近,真是不简单。 邹衍神采飞扬,有股子仙风道骨的出尘风采。 李良再次见到这个名传千古的阴阳家的创始人,自有一番欢喜之情,以前在纪嫣然嫁与他时有过短暂的会晤。印象很深刻,对系统的命运推理也很有帮助。 此时,纪嫣然已把请他老人家回来一事的背后原因详细说与他知。 晚饭后。邹衍拉了他到园中小亭说话,相伴的当然少不了纪才女,灯火映照下,雨雪飘飞。别有一番滋味。 李良先不好意思道:“为了我们的俗事。竟要劳动干爹仙驾,我们这些小辈真……” 邹衍洒然一笑,打断他道:“国师不需这么客气,更不用心中过意不去,因为老夫久静思动,正要返齐一行,好看望那些稷下旧友。” 李良点点头,与纪嫣然一起扶他坐下。 邹衍在石桌旁坐了下来。双目异采闪闪,沉声道:“想不到我邹衍在风烛之年。仍可制造个新圣人出来,世事之出人意表者,莫过于此。” 纪嫣然轻轻向李良道:“干爹已完成了他的不世杰作《五德书》,还把它赐了给我代他暂作保管呢!” 李良心中泛起奇异的感觉,隐隐明白到是邹衍看悉了未来,知道将来天下必由嬴政统一,故把呕心沥血的杰作留在秦国。否则说不定会毁于战火。心中一动道:“干爹想怎样处理这《五德书》,尽管吩咐好了。” 邹衍双目射出欣悦之色,微笑道:“将来那条黑龙出世之时,国师你就负责把此书献上给政储君,那比由老夫亲说更有力百倍。” 纪嫣然愕然道:“干爹不准备留到黑龙出世后才走吗?” 邹衍摇头叹道:“天数有定,干爹恐怕不能等那么久了。今趟就算你们不来找我,我也会回来探看你们,然后顺道返齐。” 纪嫣然脸色立变,凄惶地看了李良一眼后,骇然道:“干爹!” 邹衍哈哈一笑,洒脱道:“春去夏来,此乃天理常规,人生无常,但仍只是自然之象,嫣然难道还看不通吗?” 纪嫣然毕竟是非常人,强挤出笑容道:“干爹责怪得好!嫣然受教了。” 李良点了点头,引用了宋代大家苏轼的名句感慨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干爹说得对。” 邹衍目露讶色,与纪才女一起瞪了他好一会后,才赞叹道:“国师比老夫看得更透彻。”顿了顿续道:“吕不韦这人仍有点气运,在储君加冕前,国师至紧要忍让一点,避免与他正面交锋,那老夫就放心了。” 李良打从真心露出敬意,邹衍可说是这时代最具明见的人了。但亦只有他李良才真正明白这宗师级人物洞识天机的智慧。难怪他的五德说影响如此深远,广及政治和学术文化的不同层面。 邹衍仰望茫茫雪夜,沉吟不语。 纪嫣然柔声道:“干爹啊!我们这样制造一条黑龙出来,是否有点像在骗老天爷呢?” 邹衍哑然失笑道:“确是有点取巧!但天命已明,新圣人正是由国师一手培养出来的政储君。现在东方六国虽仍有点声势,却是不知自爱,只懂互相攻讦,日后只要政储君大权在握,六国灭亡之日,已是屈指可数了。” 李良讶道:“说到底干爹都是齐人,为何却一点不为己国的命运担心呢?” 邹术从容道:“齐国只是老夫出身之地,老夫放眼却是统一后的天下。兼之现今齐王建昏庸误国,只要想到他老夫就心中有气了。” 纪嫣然接入道:“干爹和嫣然都有同一看法,就是只有天下归于一主,人民才过得和平安乐的日子……” 三人谈古论今一番,这般对现代人来说,少有的枯燥的对话,现在李良却是甘之若饴,这个能够看破命运的强人邹衍,给系统提供的参考价值,远远大于几个世界中的所有人。 再也望不见星月,只见雪花的天空,邹衍语带苍凉道:“夜了!我也要早点休息,明天我便动身往齐国去。” 李良与纪嫣然对望一眼,均明白这贯通天人之学的大师,知道自己阳寿将尽。 今趟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聚了。 翌晨李良、纪嫣然等把邹衍送出城外,陪他走了十多里,才依依道别。 邹衍哈哈一笑,领着百多家将,在乌果的一千都骑护翼下,洒然走了。 李良返回咸阳时,已是黄昏时分。 昨晚停下的雨雪又洒下来。 “仆从邹衍捕获成功,获得命理学推理加成、数术加成、阴阳学说加成……” 靠哇! 这系统! 无法无天! 不论亲疏,该有它出现的时候,它没有反应;这般随意地出没,收取万匹马匹是一次,收取刺客善柔、赵致姐妹是一次。这次居然自动收取了邹衍,他可是纪嫣然的干爹,一个可亲可敬的长者。 虽然,现在李良的心胸放开了不少,可是系统这样肆无忌惮捕获亲近之人,多少还是有些愤懑感慨的,不然,李良岂不是由一个理智之人变成为了一个冷血之人?(未完待续。。) 099结束赢盈恋情,布置挑战擂台 正在思虑怎样跟纪嫣然解释或者安慰她邹衍“失踪”的事情,刚踏入府门,陶方迎上来道:“赢盈在东厢等了你足有半个时辰。(.无弹窗广告)。。” 李良听得眉头大皱,来到东厢。 嬴盈正等得不耐烦,见了他便怨道:“你究竟到了那里去呢?” 李良心中闪过一种明悟。 嬴盈这般不定性的感情,他再也不能持续了。 他以前起过追求赢盈的心,主要是碍在昌平君兄弟情面,亦有点贪她美色。可是经过多番接触后,对这美女仅燃起的一点爱火,已因她若即若离、反覆善变、不分轻重和是非的性格而暗淡下来。 也与两人分开太久有关,这样的爱情很不健康。 何况,李良有着自己完整的家庭,有妻儿需要照顾,有亲近之人需要关心;近期又有邹衍这老爷子被系统收进契约空间的烦心事,还有即将出生的几个宝宝,在这时代的生产环境里,要做好大量的准备,才能够保证他们的出生不会夭折。 赢盈这个娇俏可人的青春美少女的心性未定,都骑军和乌家、国师宫的眼线都见识过她的随意和玩闹。 李良也经受不起她这样的“多情”。 有了这清晰的明悟后,李良客气地请她坐下来,道:“赢小姐找李某人有什么事呢?” 赢盈听出他语气中的冷淡和距离,楞了好一阵子后,垂首怅然道:“人家知你心中恼恨。唉!嬴盈不知该怎么说了。” 李良反而有些愕然,他也不知道她指的恼恨是什么。 嬴盈凄然低声道:“我想了多时后,答应了杨端和的婚事。不过尚未告诉大兄和二兄,祭祀后,瑞和便会提亲了。” 李良大感愕然,也放下了心事。 杨喘和这人他亦见过,是王颔手下最年青有为的将领,很得鹿公、徐先的器重,只不知原来他也在追求赢盈。 眼下之势。谁能娶得嬴盈,对仕途均大有裨益。 嬴盈有点惶然地偷瞥了他一眼,试探道:“你是否心中不高兴呢?” 李良怎敢表露出如释重负的心情。肃容道:“这是个明智的选择,杨端和会是位很好的夫婿。” 嬴盈幽怨地瞧着他,没有说话。 李良苦笑道:“小姐既决定了终身,绝不可再三心两意了。” 赢盈凄然道:“你不怪我吗?” 李良叹道:“你要我说什么好呢?” 这句话确是恰到好处。赢盈平静下来。俏立而起。 李良把她送出府门,临别时,嬴盈低声道:“若我可以选择,我会希望是你,只是你太高远不可及了,……赢盈终于想通了。” 话尚未完,热泪早夺眶而出,凄然无奈地瞧了他一眼后。掩面飞身上马,放蹄去了。 李良呆望着风雪中的咸-阳。想着这突然终结的一段情,暗下决心,以后再不招惹任何美女。 不过回心一想,又知这么想是一回事,命运的安排却又是另一回事。 庄夫人和李嫣嫣,不正是两个好例子吗? 李良返回内宅不多久,滕翼和前俊两人回来了。(.无弹窗广告)前者容色严峻,后者则一面歉然。 纪嫣然看出不妥,出言相询。 滕翼坐下后,拍几骂道:“我已千叮万嘱要这小子忍一时之气,不可招惹国兴,那知他仍是忍不住一见面就动手。” 李良笑道:“且莫动气,小俊你来告诉我是什么一回事吧。” 众人见李良若无其事的样子,无不大讶,连荆俊也愕然道:“李大哥最明白我了。唉。我并非说……,只是两种明白是不同的。” 滕翼哑口失笑时,李良笑道:“不要吞吞吐吐了,快说吧。” 荆俊作了个无辜的可怜模样,摊手道:“今趟惹事的不是我,刚才我到醉风楼逛逛,刚巧撞着渭南武士行馆那批奸贼,当然少不了‘疤脸’国兴。我本打定主意对他们视若无睹。岂知他们故意说些冷言冷语,还辱及国师,那些话我不想重覆了,总之他们恃着缪毒在背后撑腰,一点顾忌都没有。我什么都可以忍,但就不可以忍他们散播损害国师清誉的谣言。” 纪嫣然皱眉道:“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话呢?” 滕翼沉声道:“那些人确过份了一点,说国师是吕不韦的男宠,嘿,真亏他们说出口来。” 纪嫣然秀眸厉芒闪动,冷然道:“若给嫣然听到,必会立即取他狗命。” 荆俊苦笑道:“我们只有八个人,他们却有十多个,国兴的剑法又非常高明,所以我们占不了多少便宜,还给他们伤了两个人。刚巧缪毒来到,把他们喝退了,只是敷衍的叫他们道歉了事。我遵照二哥的吩咐,避免和缪毒冲突,忍气走了,二哥还要怪我。” 滕翼气道:“我是怎么吩咐你的,早叫你不要去逛青楼的了,偏不听教。” 李良反是心平气和,因早料到缪毒会愈来愈嚣张的了。 想了一会,问道:“渭南武士行馆究竟有些什么人物?” 荆俊抢着道:“最厉害的当然是馆主邱日升,我朝有不少将领均是出于他们下,接着就是包括国兴在内的三大教席,另两人一名常杰,一叫安金良,都是咸阳有名的剑手。缪毒笼络了他们,等若多了数百名亲将,这些人都希望通过缪毒的关系,搭通太后,好能入朝任职。听说吕不韦对渭南武士行馆重开一事亦很不满,只是碍着太后,没话可说吧了!” 滕翼补充道:“渭南武士行馆有很多从各国来的剑手,良莠不齐。但其中却不乏好手,现在人人都以国师你为假想敌,因为若胜了你立时可成大秦第一剑手。声价百倍。唉!这些人总以为国师之所以能成为储君身旁的第一红人,全因剑法高明所致哩!” 李良暗忖这就是武侠小说内成为天下第一高手的无谓烦恼了。若非由于自己有官职在身,出入又有大批亲卫,恐怕早有人拦路挑战了。 点了点头道:“他们爱怎么想怎么说就由得他们吧!清音自清。但若他们太过份,我们亦不宜忍让。除非不动手,若是动手,就要教邱日升永不超生。” 双目寒芒一闪。瞪着荆俊道:“你已有了吕娘蓉和鹿丹儿,好该收心养性,勤力习武。否则异日对着渭南武士行馆的高手时,只会丢我们的脸,清楚了吗?” 李良少有这么对荆俊疾言厉色,吓得他汗流浃背。俯首应是。 李良目光扫过众人。哈哈笑道:“找一日我们索性摸上那行馆去,可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吧!” 次日清晨。 李良招呼滕翼、荆俊等人齐聚内堂。 滕翼最先来,问道:“什么事?” 李良低声道:“蒙武和小恬偷偷来了。” 施礼坐好后,蒙武心悦诚服道:“李大人真是用兵如神,汤毅乃我蒙家军第一勇将,又占了压倒性的优势,竟仍给你们杀得大败而回。” 蒙恬接道:“阿爷气得大发雷霆,却又无可奈何。不过我们最清楚阿爷的脾性,他是绝不肯就此罢休的。” 腾翼荆俊交换了眼色这才知道蒙骜没有以身犯险。亲自带兵。 蒙武苦恼道:“到现在我们都不明白为何爹对吕不韦这老贼如此死心塌地。” 豪恬惯然道:“定是吕不韦送来那个婆娘媚惑阿爷,使阿爷连阿奶的话都不肯听了。娘亲多次叮嘱我们,吕不韦豺狼成性,绝不会有好下场。阿爷虽糊涂,但我们却不会学他那样的。唉!” 两人这么靠向他们,除了有一段共历患难的交往和曾受吕不韦的迫害外,还牵涉到家庭的内部纠纷。 荆俊与他们最是相得,拍胸道:“放心吧!储君已知你们两人的忠义,无论你们长辈做了什么事,都不会累及你们的。” 李良点头道:“小俊没有说错,我已将你们的事坦白说了给储君知道。他不是已经破格重用你们为精兵团的统领了么。而你们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不让蒙大将军识破你两人存有异心,那将来便可接掌蒙家军了。” 两人又喜又惊,蒙武凄然道:“储君是否要对付我爹呢?” 李良暗忖现在吕不韦最大的助力就是来自蒙骜,所以才能支撑到嬴政加冕后才败亡,如此推之,蒙骜这几年应该没有问题,遂道:“放心吧。你爹在储君加冕前该没有什么事的,你们只要在这未来五年多好好带兵,做好本份,将来储君加冕后,一切难题自会迎刃而解。我会请储君看在你两兄弟分上,不会太过难为你爹的。” 两人感激零涕,跪下叩头。 李良抢前扶起两人,想起蒙恬乃王翦后秦国威望最高的大将,心中充满了怜惜和奇异的滋味。 又叮嘱了两人一番后这才着他们离开。 接着送腾翼荆俊二人返回官署。 吃午饭时,王颔来了,李良放下筷子,到大堂会他。 李良请王颔在上位坐下后,道:“大将军那用纡尊降贵到这里来,只要吩咐一声,李良自会到大将军府受教。” 王能微笑道:“你不怕我忽然改变主意,又布局坑你吗?” 李良洒然笑道:“大将军若想要我李良的小命,只是举手之劳吧!” 王颔摇头道:“你的小命并非那么易取,至少吕不韦和蒙骜便为你闹了个灰头土脸,焦头烂额。” 顿了顿眉头深锁,肃容道:“吕不韦确有谋反之心,借口动用军队修筑郑国渠,问储君和太后取得兵符,调动兵员,若非我力阻他动用我的人,恐怕现在咸-阳已落入他和蒙骜手上。可是我迟早都要领兵出征,那时鞭长莫及,储君的形势会凶险非常,国师可有什么对策?” 李良很想告诉他这情况只要能握到黑龙出世便可以改变了。但此事愈少人知愈好,反而问道:“大将军有什么提议呢?” 王颔沉吟片晌后,叹道:“因为我拒绝杀你。和吕不韦闹得很不开心。你该知若田单攻燕,吕不韦定会遣我和蒙骜攻打三晋,那就是吕不韦作乱的好时机,只要咸-阳的守军全换上了他的人,太后和储君就只有由他鱼肉了。” 李良松了一口气道:“那至少是明年春暖花开时的事了,燕国处于偏北之地,冬季严寒。田单又须时间预备。所以我们仍有一段缓冲的日子。” 王颔不屑道:“齐自以管仲为相,变革进取,本大有可为。岂知齐人只爱空谈,不修武备,还妄称东帝,却给个小小燕国差点灭了。虽说出了个田单。保命尚可,那有回天之力。若非有赵国给他们挡着我大秦的军队,他早给扫平了。” 李良顺口道:“现在赵国没有了廉颇,赵人仍足惧吗?” 王颔露出凝重之色,叹了一口气道:“说到兵精将良,天下莫过于赵,若非孝成王昏庸,错用赵括。白起亦难有长平之胜。廉颇虽去,但还有李牧在。此人在兵法上有鬼神莫测之机,比赵武灵王更精于用骑兵,神出鬼没,令人防不胜防,异日若国师遇上此人,千万匆轻敌,否则必吃大亏。” 李良点点头,心中同时涌起对这连敌人也要折服的绝代名将无边的好奇,这李牧肯定也是时代主角,至少是核心级别的吧,若是真有对阵战场,打败了他,那时代主角的身份是不是又会多一份哩。 王颔喟然道:“一天有李牧在,我们大秦休想亡赵。” 两人各想各的,都是欷吁不已。反忘了迫在眼前的凶险形势。 王颔忽然道:“国师知否成蟜被封于长安后,不但与赵将庞爰暗通款曲,又在杜璧的协助下,秘密招兵买马。所以只要咸-阳有事,他必会回来抢夺王位,由于支持成蟜的人仍有很多,此事不可不防。” 李良点头表示知道了,叹道:“这事吕不韦该比我们着紧,杜璧和成蟜要杀的第一个人就是吕不韦,吕不韦必不会坐视不理的。” 王颔苦笑道:“说到玩权谋,我不是吕不韦的对手。这几天我每晚都找王陵喝酒,提起此事时,老陵说他是故意纵容杜璧和成蟜,好留下这威胁,迫使太后和储君更要倚重他。” 李良早料到了这点,问道:“杜璧和秀丽夫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秀丽夫人就是庄襄王另一宠妃,成乔的母亲。 王颔道:“他们是堂兄妹,但我们都猜他俩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顿了一顿,显是觉得岔得太远了,转而建议李良利用和楚国的良好关系,说服李园牵制住田单,让田单无法贸然出兵伐燕。 这等若围魏救赵的翻版,妙在李园最忌的是田单,皆因秦国被东三郡的事给三晋紧紧牵制,无暇理会楚国。何况李园亦非善男信女,自然对齐国亦有土地上的野心,所以这一着确是妙不可言。 李良在离楚之前就布置好了的,但是老将提议,不好当面戳人家苦思而得的妙计,于是出于尊重,点头应道:“这个容易,我立即修书一封给李园,此事应无问题。” 王颔正容道:“事关重大,国师千万别以为可纯凭私情打动李园啊!” 李良只得恭敬受教道:“李良晓得了!” 王颔欣然道:“只要能暂缓齐燕之争,待王翦回朝,桓奇和小贲又练成了他们的速援部队,老夫就可放心出征了。” 看来嬴政与自己一样,对立场偏向中立的王颔都还有所保留,数万的乌家私军嬴政就隐瞒没有告之。 但有这最少掌握了秦国四分一兵力的当权大将的支持,己方可以操作的空间大了不少。 记起荆俊的事,恳词说了起来。 王颔哈哈笑道:“这个没有问题,今天我便找王陵一起到鹿府说亲,你等待我们的好消息吧!”旋又神情一黯,显是想起鹿公和徐先。 好一会后,喟然道:“国师知否鹿公原不性鹿,只因他田猎时猎鹿最多,先王戏称他为鹿王。于是他改姓为鹿,封邑也叫鹿邑。自那时开始,人人都叫他作鹿王,后来才改称鹿公吧!” 李良转移他的哀思,搞笑道:“大将军可知我现在也不应叫李良,而应叫良李,因我曾夸下海口,若让田单逃回齐境,就把名字倒转来写。” 王颔呆了一呆,接着哈哈大笑去了。 王颔走后,李良把荆俊唤来,告诉他王颔答应了与王陵去为他向鹿府提亲,喜得这小子连翻几个斤斗,呼跃去了。 李良与滕翼欣然相视而笑。 滕翼眼中射出思忆的神情,他虎目内隐见泪光,这铁汉显然又想起惨死的妻儿亲族,颇为凄然。 滕翼叹道:“若非当日之祸,小俊亦没有今天的风光,老天爷的意念真令人无从测度。” 或者老天爷并非无从测度,只是历史既定的因果命运轨迹很难改变吧了!自己现在便是活在总对宿命的过去历史里,但却一点都不明白为何会是这样的。 李良想到荆俊受欺的那什么武士行馆,心中一动,给腾翼布置了一个任务——在国师宫立下擂台比斗赛场,让战国时代所有人都可以来挑战自己。 这可是一举多得的事情,一者可以打击那些无法无天的嫪毐和吕不韦手下的狂傲武者,二者可以吸收天下最多好手人才充斥国师宫为己用,三者可以用这场秦人肯定会四相大肆宣扬的武斗抹淡吕不韦的即将举行的盛大寿宴排场影响,四者可以趁机获取一些世界主角甚至时代主角的身份。 至于打击六国武者等顺带的事情,就由嬴政亲自去做手脚宣传吧(未完待续。。) 100打压吕不韦和嫪毐的势力风头,擂台赛开张 雍-都乃大秦旧都,与咸-阳同在渭水之北,位于咸-阳上游百里许处,船程三天可达。(.)雍-都极具规模,城内有大邺宫和蕲年宫,更是宗庙所在处。 缪毒有着朱姬现在绝对的支持,势力发展很快,怕快要变成另一个吕不韦了。 李良满肚子苦水,项少龙和吕不韦打下了引荐嫪毐给朱姬的良好基础,自己因为早知命运如此,所以只有顺水推舟,任由缪毒坐大,好像历史所记载般牵制吕不韦。 这事确由他一手玉成,一切进行得都很顺利,但由于他对朱姬特殊的感情和歉疚,感觉却绝不好受。 见天色尚早,顺道入宫找李斯,把嬴政定了他作九卿之一的廷尉这消息告诉了他。 李斯脸露喜色道:“小弟其实心中本渴望当此一职,但却怕争不过冯切,现既如此就更理想了。” 李良知道李斯将来就是秦始皇统一天下的大功臣,所以理该官运亨通。 李斯感激地道:“李斯之有今天,全是拜国师所赐,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可表达出心中感激之情。” 李良谦虚道:“珍珠无论到那里都是那么光亮,我充其量只是把盖着珍珠的禾草挪开了,而李兄就是这么一颗珍珠,将来储君能一统天下,正因有李斯兄之助。” 李斯笑道:“国师太抬举李斯了,我大秦自简公推行租禾之政,献公行改革,孝公用商鞅变法,惠文王再加巩固,大秦无论政治、经济、军事和文化均有长足发展。际此天下久乱思治的时刻,我们实比以前任何时间更有统一天下的机会。唯一的障碍就是储君尚未能真正掌权,事事均要太后盖玺允准。但只待储君行了加冕典礼正式登基,以储君气吞山河的雄才大略。必可完成这史无前例的壮举,李斯只是给储君提提鞋儿。牵牵衣脚吧!国师休要捧我了。” 李良叹道:“只是李斯兄这种不居功的态度,难怪道么得储君器重。” 说到这里,忽有所觉,转头往入门处望去,赫然见到昌平君正陪嬴政站在那里,后者双目异采连闪,显是听到李斯这番话。 李斯吓得下跪施礼。 嬴政大步走来,扶起李斯。感动地道:“李卿匆怪寡人不请自来,若非如此,就听不到李卿肺腑之言了,李卿只要尽力办事,寡人定不会薄待你。” 李斯却是汗流浃背,若刚才错说半句话,就一切都完蛋了。 李良与昌平君一道离宫,均赞叹李斯鸿运当头。这么一番话,将使嬴政对他推心置腹,而李良更从历史中知道。嬴政这秦始皇一生均对李斯言听计从,原因说不定就在这十几二十句话。 两人并骑驰出宫门,转入咸阳大道。过了宫墙护河,两旁尽是王侯公卿将官的巍峨大宅,其气势确非关中诸国能及。 不禁叹了口气。 昌平君油然道:“国师刚到过楚国,应知该地的情况,南方富饶,更胜我大秦,若非我们得到巴蜀之地,根本连比较的资格都欠缺,但亦正是楚国之‘富’。累死了楚人。” 李良听得大感兴趣,放缓马速。讶道:“富总好过贫,为何偏是祸而非福呢?” 昌平君惋惜地道:“楚人既得海、铜之利和云梦之饶。又有皮革、鲍、竹、金、珠玑、犀、玳瑁、果、布之富,且因地广人稀,饭稻羹鱼,或火耕而水耨,果堕赢蛤,不待贾而足,地沃食饶,无饥馑之患,故人人溺于安逸,欠积聚而多贫乏。遇上战争,兵无恋战之心,故势大而不强,否则天下早是他们的了。” 李良心下同意,李园使是文采风流的人物,却绝非刻苦耐战之士。顺口问起自己最早到达的赵国。 不知为了什么原因,昌平君心情颇佳,侃侃而谈道:“赵国土地亦广,但山多地高,北部近林胡,民多强悍,像定-襄、云-中、五-原,本就是由戎狄抢回来的土地,人民好射猎而不事农商。至于位于原晋国的邯-兴、太-原、上-党等地,又多旧晋的公候子孙,爱以诈力相倾,矜夸功名,生活奢靡。像赵君的后宫妃嫔就以百数计,婢妾披绮缎,酒肉有余,而民则褐衣不完,糟糠不厌。故虽有天下无敌之精兵,上却无懂得运用之人,又妒嫉人材,否则就不会有赵括代廉颇而引来的长平之失。” 李良想不到昌平君如此有识见,刮目相看道:“这番话对赵人确是一针见血,其他列国的形势又如何呢?” 昌平君得李良称许,意气飞扬道:“燕国地处东北,穷山僻壤,仅蓟都似点样子。可以撇开不论。韩-国环境恶劣,人民大多居于山区,想积点粮货也有心无力,若非有赵魏在背后支持!早给我们亡了。” 李良未去过燕韩,不知详情,但对比一些文献资料和国师宫的典藏信息,便知昌平非是虚语。 昌干君续道:“魏国一向是我大秦的劲敌,当年起用吴起为河西郡守,我们便只有吃败仗的分儿。又广泛结盟,硬阻我们东进。到迁都大粱时,已拥地千里,带甲三十余万。幸好魏人给胜利冲昏了头脑,竟恃强拔邯郸,遂与赵人交恶,更犯众怒,致有桂陵之败,连大将庞涓都给俘虏,自此一蹶不振,否则现在就不是这番局面了。” 李良记起赵人间所流传“魏人最不可靠”之语,又想到魏安厘王派人假扮马贼,肆虐赵境,暗忖魏人之败,实是咎由自取。 点头道:“东方诸国都给君上道尽了虚实,还有就剩下齐国了。” 昌平君想了半晌,故作神秘地道:“国师知否齐人除了荒诞空谈外,最流行的是什么东西呢?” 李良哂道:“我怎会知道呢?你就说吧!” 昌平君笑道:“我虽当了左丞相,却半点威严都没有,人人都像你这般对待我,哈!但我却欢喜这样子。” 李良知他生性随和。哑然失笑。 昌平君道:“现在临淄最盛行的就是高利贷,最富有的就是一个放高利贷叫仲孙龙的大奸商,他比以前的吕不韦还要富有。看来没有多少人能和他比身家。由此可知齐人是多么骄奢淫逸。上面的人终日吹竽鼓瑟,斗鹞赛狗。下面却是生活困顿,流亡者众。否则以齐人渔盐之利,商贾之盛,怎会给燕人差点亡了。若非出了个田单!齐国更是不堪。” 李良衷心道:“这叫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扶了你这小子作左丞相,看来是误打误撞碰对了。” 昌平君大笑道:“国师竟来耍我了,不过知道了大妹因你一番话肯嫁给杨端和。就是你揍我几拳,我也只好乖乖消受了。” 李良这才明白他为何心情大佳,正要说话,道旁忽地一阵混乱,人人争相走避,原来竟有两帮人持剑追斗。 昌平君大喝道:“给我把人拿下!” 二十四铁卫和昌平君的三十多名亲兵纷纷下马,蜂拥而去。 打斗的两帮人,人数相差颇远,一边是三十多人,另一边只有五个人。但教人看得目瞪口呆的是,占上风的竟是那五个人。 而他们之能迫得对手狼奔鼠窜的原因,皆因其中一名大汉身手惊人。 此人年约二十五、六。长得高大俊朗,闪移时步法如风,剑法狠辣,几乎每一出剑,对手不是兵器被磕飞,就是中剑负伤。这种对手如何可对抗,杀得人数较多的那方大汉狼狈不堪,只有逃命的分儿。 而那五人却不肯放过对方,咬着尾巴追击敌人。 不过他们下手颇有分寸。敌人中剑者只是倒地受伤,失去移动的能力。 长街上两组人且战且走时。街上便留下一个个倒地呻吟的大汉。 荆善等抢到缠战处,那五个人悠然收剑。虽见到来的是军兵,却是夷然无惧。 另一边尚未倒下的十多人,聚在一处,人人双目喷火,怒瞪着那五个人。 李良和昌平君对望一眼,均看出对方心中惊异。 看人多那边的人的衣着服色,便知是仲父府的家将,那五人究竟有何所恃,竟不畏惧仲父府的权势呢? 昌平君凝望着那身手最厉害的俊朗汉子,吁出一口凉气道:“此人剑法,怕可与死去的管中邪一较短长。” 李良微一点头,策马冲前,喝道:“当街厮斗,王法何在,给本统领报上名来。”好歹挂名军职,对外还未公布将统领职位传给荆俊,这时倒是可以拿出来使用一下。 那俊朗大汉卓立如山,自具不可一世的高手气势,向李良微微施礼,显示出他并不把李良放在眼内,淡然自若道:“本人韩竭,乃内史府的人,这批人公然打着仲父府旗号,在酒楼上强迫卖唱女陪酒,本人看不过眼,故出手教训。” 荆善等见他神情倨傲,本要喝令他跪下,但听到是缪毒的人,忙把说话吞回肚内去。 昌平君来到李良旁,低声道:“这韩竭来自韩-国,是缪毒在韩时的朋友,有韩地第一高手之称,果是名不虚传。” 李良亦醒起嬴政曾提过此人的名字,与另一个叫令齐的一武一文,都是朱姬要举荐为官的人。 此时仲父府家将处走了个带头的出来,眼闪怨毒之色,却连礼都免了,昂然道:“李大人和左相明鉴,韩竭只是胡言乱语,我等兄弟正喝酒取乐,他们内史府的人却来横加干涉,此事我等必会奏与周爷,由他主持公道。” 韩竭冷哼一声,寒声道:“手下败将,何足言勇,我们就走着瞧吧!” 再向李良两人微一躬身,掉头走了。 仲父府那群大汉像斗败公鸡般,抬起伤者,垂头丧气去了。 管中邪去后,仲父府的强力武将周子恒等人倒底还差了一些,镇不住场面。 荆善等人你眼望我眼,呆立一旁,皆因李良和昌平君两人没有发出指令。 李良首次尝到吕不韦和缪毒两人家将的目中无人和霸道,但却是无可奈何,惟有耐心等候黑龙出世的一天。 这吕不韦和缪毒的对抗,终至势不两立的地步了。 怕自己都该有些安乐日子过了吧! 李良对错愕的昌平君安慰道:“君上可知我国师宫即将布下擂台,任何人只要想成名都可以来挑战我,今天看到嫪毐和吕不韦的手下猖狂至此,看来这个赛事要提前上场了。” 昌平君大喜,急忙问详情。李良将擂台赛的考量和好处一一告之。昌平君明白后就急匆匆地拉着他再次返回王宫,面见嬴政。 嬴政这时正与李斯商量事宜,见到他们去而复返,起先很疑惑。听到昌平君的激动禀报后,两人也高兴起来。 嬴政跳了起来,兴高采烈地道:“师傅终于肯出手了么!要好好教训他们一番!” 看来他这个储君现在在吕不韦和嫪毐的夹缝中,也很憋屈。 几人商量了一些细节后,嬴政吩咐李斯和昌平君协助腾翼在国师宫尽快布置好擂台,争取在吕不韦大寿前,摆开擂台赛。 李斯和昌平君的动作很快,赛事细节的行文很快在第二日张贴到咸-阳的大街小巷,配合腾翼在第三天就搭置好了擂台。 咸-阳城一时轰动异常,消息随着各国的商旅们渐渐传开,就是六国的大量武者都纷纷从远处蜂涌赶来。 吕不韦与嫪毐两人手底下的武者,是最先响应的。 依照李良的名声,所有人都想打败他一夜成名,咸-阳城的人口流动量即日之间就多了几倍。 吕不韦倒是又好气又不想错过这个击杀李良的机会,在寿宴的喜庆张扬被国师宫擂台赛的盛况掩盖住的情况下,吕不韦过了一个憋屈的寿诞。 李良也不假手于人,一日一赛,只要是连胜十场的武者,他都会亲自出手对战。 在他有意的收敛实力的情况下,与这些“先驱者”打得有声有色的,激烈非凡。 不一日,吕不韦和嫪毐的手下大将除了许商和韩蝎因为公务没有上场外,其余人不是被别人淘汰,就是被李良收拾了。 第一天,在李良有意放水下,场面很壮观,除了打击了吕不韦和嫪毐势力的风头和他的名声更加壮大了外,一点实际的好处都没有获得。他最想要的那主角的身份,一个都没有收获到。 而咸-阳城里,人头涌动,人人争相亲眼目睹国师的绝世武者风采,热闹非凡。(未完待续) 101无间道的间 这晚的月亮叉大又圆,李良与纪嫣然到了园内赏月。(.好看的小说)荆善等生起篝火,烧烤美食,充满野炊的气氛。 乌果等人已经回返,说邹衍留下一封书信,就消失不见了,他们找了好几天,没有发现一点线索,只好返回来请罪。 只有李良zhidào是怎么回事,对乌果等人并未责怪定罚,只要他们排除一小队人关注齐国方面的邹衍的消息即可。 纪嫣然反倒是看得开,她看过邹衍的书信后,加上对他的了解,zhidào他只身周游列国经验丰富,并无什么只得担忧的。还反过来安慰李良,要他不要担心,她干爹这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行径是常有的。而且这次算是诀别了,他老人家也许不想让后人见到他的离世吧。 李良不好解释,让乌果等人退下后,只好抱住善解人意的纪嫣然叹了口气,转而说起了这些天的擂台赛事情况和明天她即将返回牧场主持黑龙操练的事项。 这时,滕翼带着妻子善兰和两个儿子一起来了,纪嫣然见到宝儿跑着过来,急忙上前接住他和善兰带着他们兄弟两人玩耍。 腾翼和李良坐在小亭里,看着儿子们玩闹,心中涌起满足和幸福的感觉。同时想到眼前的安逸,是他们以血和汗换回来的。以前是如此,以后亦会是如此。 滕翼有点感触地道:“目前咸阳有些实力的武士,大都败在国师手里了。没有想到这擂台赛这般快捷的。大秦其他城市的武士和军队的武将、还有其他六国的武士都在赶来的途中,明天反倒是没有什么挑战了。” 李良想起韩竭,顺口问道:“你原居韩国。又曾参军,可有听过韩竭吗?” 滕翼眼中精芒一闪,讶道:“国师为何会zhidào此人呢?” 李良把上次街斗的事说了出来,滕翼露出凝重神色道:“当今之世,若论剑术,无人之名次可过于有稷下剑圣之称,自号忘忧先生的曹秋道大宗师。据说他的剑法达出神入化之境。能不战而屈之兵。” 李良有些疑惑,这个现象有些像飞龙战兵的战斗气势,虽然李良本人可以凭借实力轻易做到势压对手。可是他不相信这个末武世界,有人可以如同他这般的实力,看来那个曹秋道手里应该有着符文战兵,对照原著资料。他的剑只是普通货色。应该是精神或者防御类的辅助符文战兵了。 滕翼道:“曹秋道虽在稷下开设道场,但收徒极严,所以徒弟不出百人之数,而据说他曾告诉齐王,在他收的徒弟里,只有三人得他真传,其中一个就是这韩竭,可知这人绝不简单。” 李良想起武侠小说里的天下第一高手。悠然神往道:“真希望可去向他请安问好,只是田单不会欢迎我。” 滕翼讶然失笑道:“看来你对曹秋道的兴趣。比对韩竭大多了。不过曹秋道似乎对徒弟的品格不大介意,韩竭此人在韩声名狼藉,动辄杀人,仗着自己是王族,曾坏过不少良家妇女名节,与缪毒属一丘之貉。今次来秦投靠缪毒,说不定是因走投无路,惟有离国避难。” 李良笑道:“愈多又坏又高明的对手,我的擂台就不会冷清,你也该手痒了吧。” 滕翼笑道:“若不是你宰掉管中邪,这两人首先就会斗上一场,管中邪的师傅照剑斋曾由卫往齐挑战曹秋道,给斩断尾指。两派人自此势成水火。” 李良失笑道:“照剑斋?这名字倒是特别,有些东瀛人的风范。” 妃才女的声音传来道:“以斋为号,照剑斋非是第一人,夫君大人万勿掉以轻心,若论剑名,忘忧先生之下就要数他了,否则就教不出管中邪这徒弟来。” 纪嫣然到了两人身后,倚栏斜挨,仰头看善天上明月,柔声道:“嫣然才真的手痒,嫁了你这夫君后,什么都给你先架住了,真不公平。” 李良和滕翼听得脸脸相觑时,纪嫣然油然道:“这些天吕不韦和嫪毐的顶尖高手都没有出手,可以想像随后的擂台挑战,就是吕不韦、缪毒和我们国师宫三大势力的正面交锋,秦人以勇力为贵,谁派胜出,势将声望大增,至少对一般士卒来说,实情确是这样。” 滕翼心中一动道:“虽说不大kěnéng,但吕不韦会否铤而走险,索性在擂台上设局一举歼灭所有反对他的人呢?只要蒙骜能紧握兵权,挟持储君和太后,虽会大乱一场,却非是全无机会。” 李良想了想,道:“除非他得到王颔支持,否则吕不韦绝不敢如此孤注一掷。自商鞅变法以来,没有一个国家的将士比秦军更忠于王室,只要禁卫和都骑严阵以待,吕不韦绝不敢轻举妄动。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明天你便和昌平君研究一下,以策安全。” 李良叹道:“真想到齐国一游,则可见识一下天下第一名剑究竟厉害至什么程度。” 这是实话,曹秋道是代表了这个时代的最顶级的武力,与他一战说不定对自身的实力提升有很大帮助也不一定。 滕翼道:“想想就可以,若你离秦,定瞒不过吕不韦,他甚至会猜出你说不定是到齐行刺田单,那时齐人还不布下天罗地网等你去吗?” 李良知他非是虚言,笑笑摇头。 纪嫣然忽然道:“清秀夫人到秦国来了!” 李良不zhidào她的用意,愕然望向她。 滕翼更是一头雾水,问道:“谁是清秀夫人?” 纪嫣然道:“清秀夫人就是华阳夫人的侄女,楚国大将斗介的原配夫人,由于斗介要了大夫成素宁的小妾。她一怒下离开斗介,发誓若斗介踏入她隐居处一步上即自尽,记得吗?” 滕翼道:“她来这里做什么呢?” 纪嫣然道:“当然是李嫣嫣派她来的。希望能凭着她和华阳夫人的关系,缓和秦人因徐相被杀而仇楚的情绪,亦想顺道把楚国的小公主迎回楚国。” 滕翼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华阳夫人对秦廷还有什么影响力?” 纪嫣然含笑横了李良一眼,道:“怎会没有影响力呢?别忘了我们的琴太傅就是华阳夫人一系的人,而她至少可以影响我们的国师大人。清秀夫人现在就寄居在琴府中。刚才清姊便使人来通知你明天到琴府去见清秀夫人哩!” 李良恼道:“你清姊没告诉她我早尽了力,储君断不会因此事对楚用兵的。” 次日李良参与了早朝。 朱姬亦有出席。也看不出什么异样之处。李良坐在她对面不远,有心关怀,可是看她冷漠看来的目光。zhidào她一定是受嫪毐的蛊惑,对自己有了很深的隔阂了。 百官集中讨论兴国渠和牵连到的种种wènti,特别是财力和人力上的调动,更有数千民户受到影响。须安排迁徙。 李良不在此局中。对此不甚上心,也没有插口,自有吕不韦与其他派系明争暗斗,毫利不让。 好不容易捱过后,退廷时王颔和王陵把李良拉到一边说话,前者欣然道:“幸不辱命,明天国师可带小俊亲到鹿府拜会鹿大夫,详谈聘礼及有关细节。” 王颔道:“昌平君告诉我。上次你们见到仲父府和内史府的人当街恶斗,是吗?” 李良点头道:“两边的人均视我们如无物。好在这次借着擂台赛好好教训了他们一番。” 王陵道:“真是解气!不过,这个都卫统领之职怎也要抢回我们手上,不过却不容易。” 王颔皱眉道:“此事迟些再说,国师那封信送出了吗?” 李良道:“昨天已派人送往楚国了。” 王陵道:“缪毒现正招兵买马,又派人往东方各地招募剑手,因有太后为他撑腰,我们都不敢说话上,这假太监很多言行举动,比吕不韦更要使人生厌。最近便因要扩建内史府,硬把邻宅的土地收归己有,教人气愤。” 李良叹道:“现在储君由于事事均须太后支持,所以怎也要多忍一会了。” 此时瞥见李斯在远处向他打出嬴政召见他的手势,再多谢了两人后,顺带说了滕翼昨天怕吕不韦会乘机发难的疑虑后,匆匆见嬴政去了。 书斋内除了嬴政外,尚有昌平君。李良和李斯施礼坐在下首后,嬴政欣然道:“寡人先让三位卿家见一个人。” 李良等三人大感愕然。 嬴政传令下去,不半晌有人进入书斋,到了嬴政座前施礼。 再站起来时,只见此人年约四十,身形顺长,留着浓密的山羊须,似属智士谋臣一类的人物。 嬴政客气道:“先生请坐。” 众人自是一头雾水,嬴政介绍了李良诸人后,解释道:“这位是齐国稷下名士茅焦先生,乃缪毒遣人由齐请来咸阳,至于茅先生为何来此,寡人请先生亲自道来好了。” 茅焦淡淡笑道:“茅某今趟来秦,非是欲事卑鄙之徒,而是想看看大秦的威势,为何能镇慑东方?” 李斯大兴趣道:“不知先生有何看法呢?” 茅蕉冷然道:“茅某和政储君畅谈半天,仍是一句话,一天吕不韦缪毒不除,秦室休想一统天下。” 嬴政笑道:“寡人本想请先生任职朝廷,但回心一想,若先生肯屈就缪毒,更能发挥作用,难得先生一口答应了。” 吕不韦府已有图先作内应,现在若再有这看来比图先更狡猾多智的茅蕉作卧底,缪毒还能飞出他和嬴政的掌心吗? 同时看到嬴政日渐成熟,开始懂得用间了。 李斯和昌干君立时拍案叫绝。 各人仔细商量了联络之法后,茅焦这才退去。 李良记起蒙武蒙恬,把他们安排在正太年休整训练的乌家私军内,暂时起不到什么作用,说了出来。 嬴政与他们是国师宫同一期的学员,颇有交情,但想了半晌,却找不到合他们的职位。 李良引导道:“假若我能在擂台上干掉周子恒,都卫统领一缺自是空了出来,无论我们提出任何人选,看来吕不韦都不肯接受,甚至缪毒亦不希望城军三大派系尽入我们掌握之内,惟有在蒙武蒙恬中选其一人,才不会遭到反对,另一人就由他随着老爹作战,那末有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我们了。” 今次轮到嬴政拍案叫绝,向昌平君道:“左相设法安排这两个小子来见寡人,待寡人好好鼓励,以安他们之心。” 这次用间,就一次用充足了,嫪毐和吕不韦今后的垮台,他们这些“间谍”人员估计也是功不可没的。 李良离开王宫后,记起了清秀夫人的事,忙赶往琴府去见清秀夫人。(未完待续……) 102朱姬的心态 清秀夫人身穿楚式袍服,宽袍大袖,花纹华美,最引人是缀满宝石的束腰宽带,闪闪生辉,说不出的惹人遐想。 不知是否李良来得突然,清秀夫人没有戴上覆脸的轻纱,终给李良看到她娇美的玉容。 可能因婚姻的不如意,她的容色有点不健康的素淡,但却一点没有损害她秀丽的气质,反使她的风姿有点与别人不同。 她的眼神宁恬清澈,使人感到她是庄重自持,谨守礼法的女子。 只看她反而像个琴府主人一般,来去娴熟,就知道她与琴清的关系不一般。 二人分宾主坐好后,清秀夫人以她悦耳的柔细声音说了几句礼貌的开场白后,感激地道:“琴太傅已经写信把现时的情况告诉了妾身,幸好有国师大人为我们在储君面前说项,使秦楚能不因此妄兴干戈,妾身谨代表敝国感谢国师的浓情厚义。” 李良心中嘀咕,既是如此,为何还要我来见你呢?表面当然谦逊一番。 清秀夫人淡淡道:“事实上我们早见过面了,是吗?” 李良暗忖此事极端秘密,该不会是李嫣嫣又或李园泄露给她知道,讶然道:“夫人何有此言呢?” 清秀夫人仍是那种淡然自若的神态,道:“今趟请得李大人大驾来见妾身,固是妾身要亲自向大人道谢,还有就是顺带把太后和秀儿夫人嘱妾身带来的两份礼物交给大人。因曾听琴太傅所言,李大人刚由寿春回来不久。现在见到大人,妾身自可把大人认出来了,” 李良颇感尴尬。道:“既给夫人认了出来,李某人怎会否认。嘿!夫人的慧眼真厉害,当时似乎连正眼都没有看过我,竟就认出了我李良。” 清秀夫人露出一丝动人但冷漠的笑意,伸手召来女侍,捧出一个锦盒,道:“妾身起程来前。太后把妾身召进宫去,千叮万嘱不可让人知道此事,希望李大人能了解。” 由于着李嫣嫣的身分地位。他们只能把感情藏在内心深处,实在令人惆怅。忽地警觉到身前此女正仔细瑞详自己的反应和表情,忙岔开话题道:“李相国近况如何呢?” 清秀夫人似是不愿谈李园,轻描淡写道:“尚算托福。李相请李大人若有空间。可到寿春探他,必竭诚以待。” 李良对着这似乎对事事都漠不关心,口气冷淡的美女,再找不到任何可说的话,打响退堂鼓道:“夫人准备何时回楚?” 清秀夫人道:“今晚见过姬太后后,明天立即动程回楚,妾身不太习惯这里的天气。且妾身知李大人贵人事忙,不敢再留李大人了。” 琴清不在。李良不便留宿,安排管家好好照顾客人后。返回到国师宫。 李良带着锦盒,回到官署,进入静室,打开一看,原来是件剌绣精美的袍服,心中涌起温馨的感觉。 在这以男性为中心的杜会,女子要幸福快乐真不容易。李嫣嫣就是明显的例子,她虽身分尊贵,但都不能随心所欲地去追寻向往的事物。 乱世女性的命运,仍是操纵在男人的手上。 百感交集时,滕翼使人来唤他。 李良收拾情怀,到了大堂。 滕冀道:“又出事了,刚才在城门处因渭南武士行馆的人由外地运兵器回来,给守城的军官诘问,一言不合,竟打伤了那军官,给周子恒逮着,但缪毒出面,周子恒被迫放人,可见吕不韦现在仍容忍缪毒。” 李良笑道:“倒要看他能忍多久。是了!找个机会通知小俊,他和鹿丹儿的婚事该没有问题,趁着明日有空,我们就可正式去提亲下聘。” 滕翼大喜,忙道人去通知荆俊。 李良道:“有了鹿丹儿,他好该心满意足。你最好管得更紧一点,不要让他涉足风月场所。现在咸-阳龙蛇混杂,吕缪两党的人又斗争益烈,我们最好避免牵涉在内。” 滕翼苦笑道:“我对他不知说尽了多少话,这小子天**风流热闹,兼之交游广阔,要他呆在家中,除非打断他的腿才行。” 李良叹了一口气。 荆俊早晚会闹出事来,但只要没有伤残殒命的情况,其他事自己该可担当得起,点头道:“那只好加强他护从的实力,有起事来不致吃上大亏。” 滕翼道:“若他能成鹿家之婿,地位立时不同。要知鹿公在文武两方都有极大的影响力,当今秦室有点名堂的将领,谁不出于他帐下?荆俊作了鹿公的孙女婿,任何人想动他,都要先好好想想才行。” 李良又暗忖若鹿公仍在,说不定会反对这头亲事,说到底荆俊仍非秦人。 滕翼续道:“只要小俊不踏足醉风楼,该可无事,现在缪毒和吕不韦正明里暗里以醉风楼作为较量地盘,那伍孚可惨透了。” 李良想起单美美和吕缪两人纠缠不清的关系。 这单美美确是琴清和纪嫣然外最美的女人,姿色尤在赢盈、鹿丹儿,甚或乌廷芳和赵倩之上。如此尤物,说算没有吕不韦和缪毒,亦是人人想收归私房的宝贝。 但不知如何,自己对她却一点好感都欠奉。可能是受过天龙康敏等女的教训,最怕口不对心的美女。 滕翼一拍额头道:“我差点忘了图管家着你待至申时末到老地方见面,他该有重要消息告诉你。” 李良点头道:“吕不韦怕是要谋反了。” 一个时辰后,李良与图先在老巢见面,后者额际处的发脚花白斑驳,而这变化只是最近几个月的事,可见他活在很沉重的压力下。 两人坐好后。图先竖起拇指赞道:“国师真厉害,打得蒙骜和吕不韦的人大败而回,今趟最失脸子的是蒙骜。但吕不韦却不敢怪责他,亦把吕不韦的大计部署全打乱了。” 李良知自己猜得不错,吕不韦性情暴躁,并非有耐性之人;怎肯坐看嬴政权势愈来愈大呢?笑道:“他是否准备造反了?” 图先冷笑道:“造反他仍未够斤两,但夺权他却是游刃有余,本来他已牢牢抓紧军政两方面的大权,只要除了你。其他如缪毒这种假太监能成什么气候,王翦和安谷奚又远戍边防。可是他却偏奈何不了你,连王颔现在都靠往你那边去。昨晚他便在蒙骜前大骂你和王颔。非常激动。此人豺狼成性,一点都记不得自己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李良想起一事,问道:“王颔究竟有没有告诉他,鹿公等曾对他和储君滴血认亲。确定了储君和他并没有父子关系呢?” 图先还是首次听到此事。问清楚详情后;色变道:“国师你真大胆,连我都不敢确定储君究竟是异人还是吕不韦的儿子,你却敢去搏这一铺。若真是吕不韦的儿子,岂非把以前赢回来的全赔掉吗?” 李良当然不会告诉他其中真相,叹道:“若我诸多推托,岂非更使鹿公等肯定储君是吕贼的孽种吗?这趟总算押对了。” 图先仍是犹有余悸,好一会才道:“王颔该仍没有将此事告诉吕不韦,因为每次受气回来。他都是骂朱姬多一点。可见他恨的是朱姬没有把他乃真正父亲一事告诉储君。真奇怪,以吕不韦的精明。该不会连自己是否储君的父亲都不知道?而且在他把朱姬送给异人时,早处心积虑要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大秦之主,那又怎会弄错呢?当年他曾亲口告诉我储君是他的儿子。” 李良忍不住道:“但朱姬却亲口告诉我,连她都弄不清楚储君是出自先王还是吕不韦。” 图先哂道:“就算心知肚明,这有野心的女人都不会把真相说出来,若非储君远她而近你,她亦不会像现在般纵容缪毒,说到底仍是权力作祟。” 李良心中一震,首次从另一个角度去看朱姬。 若这话是其他人说出来,他定不会像现在般放在心上,但图先早在她仍是吕府歌姬时便认识她的。 朱姬名字里的“姬”字,指的就是她这身分,所以有人称她作赵姬,意思即赵国的歌姬。 当年庄襄王在位时,她能安守妇道,自是知道只有这样才可享受富贵和权力,何况异日自己的儿子就是秦王,更是心安理得。 到吕不韦毒死庄襄王,她看穿若靠向吕不韦,充其量只是吕不韦的一只棋子,故希望笼络他李良,但却发觉他对权势不甚热衷,又亲近嬴政,所以才与缪毒混在一起,既贪他的男色,亦希望藉缪毒培植自己的势力。 到最近发觉自己的儿子疏远她,遂把心一横,全面投向缪毒,说到底,都是不肯放弃权力。 想到凡此种种,登时轻松起来,对朱姬的近期的状态也有所了解了,知道她的心态,就可以很好的安排她在败乱中获得生机了。 至此心情转佳,问道:“现在吕不韦有什么打算?” 图先道:“一天有你在,吕不韦都不敢轻举妄动。加上现在王颔摆明靠向你和储君,连蒙骜都没有把握成事。不过当有一天他同时调走王颔和蒙骜,我们便要小心了。蒙骜去了可以回来,兼且手握兵符,吕不韦又有家将八千,随便找个借口,就可杀尽所有反对的人,我想对此事国师该心中有数了。” 李良微笑点头。 图先续道:“现在吕不韦和蒙骜把所有希望寄托在擂台挑战上,据说他们请来了齐国第一剑圣曹秋道,国师你必死无疑。国师你要三思才好。” 李良哈哈笑道:“但希望愈大,失望却也愈大。” 图先仍不放心,叹道:“请恕图某直言,曹秋道占据第一剑手的位置已经多年,盛名之下无虚士,国师实犯不着拿性命来和他赌博。此战成败的影响太大了。” 李良知这老朋友真的关心自己,抓着他肩头道:“请对我有信心一点,等着看好了。” 图先半信半疑地瞪了他好一会后,道:“现在吕不韦和缪毒都竞赛似的从各地招揽顶尖好手来加盟家将的阵容,缪毒方面除了拉拢渭南武士行馆,还多了个叫韩竭的人,此人据说得稷下剑圣曹秋道的真传,实力高强,国师你要留意此人。据说他精擅剌杀之道,齐国有几个权贵都丧于他之手。而且,我看他一定会在他师傅曹秋道来秦前,上场与你较量一番的。” 李良见过韩竭的剑法,确可与死鬼管中邪争一日之短长。 图先道:“吕不韦新招的人中,以许商、连蛟和赵普三人最出色,其中最厉害是有上蔡第一剑手之称的许商,此人远胜周子恒,膂力过人,而且剑法灵巧非凡。只是目前资历太浅,吕不韦有意让他补上都卫副统领的空缺。” 李良笑道:“吕不韦当然有他的如意算盘,不过我倒不信他能打得响。” 两人再聊了一会,才先后离开。(未完待续。。) 103陪嬴政微服逛青-楼 那晚李良和滕荆两位xiongdi在官署吃饭。<-》荆俊得知说成婚事,自是眉飞色舞,得意洋洋。 李良趁机道:“以后没有什么事,就不要到醉风楼去,现在吕不韦和缪毒争单美美争得焦头烂额,我们犯不着搅这淌浊水。” 荆俊呆了一呆,尴尬道:“今晚刚巧给昌文君约了到那里喝酒听乐,还有杨端和与白充。唉!顶多我怎么都忍了他,保证不会犯事。” 滕翼道:“你不去惹人,人家不会来惹你吗?莫忘记田猎时你jiāoxun了子桓,吕家的人无不含恨在心,摩拳擦掌要挫你威风。加上国兴等人又恨你入骨,现在更有了缪毒撑腰,若非你身居要职,早给他们宰了。自己仍不懂检点吗?” 荆俊不敢和滕翼争辩,求情的目光来到李良处。 李良念他仍是年轻:心中一软道:“横竖没有什么事,不若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好看看那里的情况。” 荆俊感动地道:“李大哥对我真好。” 接着兴奋得跳起来,嚷道:“我要找昌平君,知道国师去而不唤他,他必会怪我。” 看着荆俊旋风般走了,两人只好对视苦笑。 两人谈了一会,遣人通知了纪嫣然等要晚点回家后,正要出门,桓奇来了。 这年青有为的新任将军虽是满脸风尘,但精神却比前更好,显是因能发展才能,故心境愉快。 桓奇一见两人。便拜了下去。 两人忙把他扶起来。 滕翼奇道:“小奇你不是正忙于训练新军吗?为何连夜赶回咸-阳呢?” 桓奇道:“有小贲看着,有什么放不下心的。至紧要是回来为国师大战剑圣曹秋道摇旗呐喊,喝彩助威。唉!我不知费了多少唇舌才劝得小贲留下。我回来的事。已得左相批准,没有犯规。” 滕翼笑道:“这也难怪,听说很多有身分地位的人,亦不惜远道而来,还千方百计托人关照,好能参擂台挑战赛。” 桓奇道:“刚才来时,路上碰上屯留的名人蒲鹄。他的阵仗才厉害,只是家将便达五百人,还带来了大批歌姬。但我却很不欢喜zhègè人。” 昌平君的声音响起道:“我也不欢喜zhègè人,这或者jiushi英雄所见略同了。” 此时三人正在大门处说话,回头看去,竟是昌平君和李斯联抉而至。随护的人比平时多了三倍。 桓奇并不像对李良和滕翼般与昌平君言语不禁。无拘礼节,慌忙施礼。 扰攘客套一番后,李斯叹道:“想起李大人明晚之战,储君和我均无心政事,忽然小俊来找昌平君说你要约他到醉风楼去预祝明天的shèngli,我正闷得发慌,所以也来凑兴了。” 接着压低声音道:“储君也来了!” 李良、滕翼和桓奇齐齐吓了一跳,往那队仍高踞马上的卫从望去。才见到昌文君和荆俊伴着嬴政,而这未来的秦始皇在下颌黏上了一根假胡子。换上普通武士服,正向三人微笑点头。 李良和滕翼仍未及fǎnying时,桓奇已跪叩下去,给昌平君一把捞起,道:“储君有令,不须遵君臣之礼,否则若让人知道,必不轻饶。” 桓奇忙站了起来。 嬴政策马走了出来,hāhā笑道:“时候不早了,我们立即动程吧。” 李良等连忙飞身上马,伴着嬴政驰上华灯初上的大道,朝醉风楼进发。 众人中只有李良敢与嬴政并骑而驰。 嬴政自是心情大佳,笑吟吟道:“师傅不会怪我当了储君,仍爱胡闹吧?” 李良怎忍扫他的兴,笑道:“就算正式登了基,有时也须轻松一下的。” 嬴政目下唯一怕的人jiushi他,见他不怪责,欣然道:“听得师傅决战前夕仍要去花天酒地,寡……嘿!我只有gāoxing之心,这才是真正的英雄好汉。 太后刚才还找我去说话,要我阻止这擂台挑战赛,说你赢面不高。哼!天下间只有寡……不!只有我才知道没有人可胜过师傅。” 李良知他自少崇拜自己,而他李良无敌于天下的形像,早深植他心内,谁都改变不了。淡然道:“看来储……嘿……究竟我该叫你作什么才好呢?否则说不定待会会露出马脚。” 嬴政兴致盎然地看着街上的行人和房舍,油然道:“不若就叫秦始吧!秦当然是我大秦国,师傅曾说我将来一统天下后该称作始皇帝,所以就叫秦始好了!这名字很不错。” 李良听得目定口呆时,嬴政召来昌平君,着他通知各人他新起的名字。 此时醉风楼的大招脾已然在望,嬴政兴奋地看着,又道:“刚才桓奇说的蒲鹄是屯留的首富,有人更说他是我大秦除你乌家外最富有的人,专做盐铁生意,还做得很大。这人野心很大,以前是阳泉君的人,现在则和杜璧很亲近,我们要小心点他。” 昌平君此时趋前道:“储……嘿!不!秦兄,我们究竟要去清静点的别院,还是到大堂趁热闹呢?” 嬴政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到大堂去,我还要叫齐醉风四花来陪酒,看看她们究竟有何姿色绝艺,竟可迷倒这么多人。” 此语一出,李良和昌平君登时脸脸相觑,暗忖今晚想低调点都不行了。 醉风楼今晚份外热闹,大门外车马络绎不绝,人们要排着队进去。 李良和嬴政研究过后,决定只带数十名御前高手入内,免得人们只看阵势,便知有异平常。 好不容易进入高墙内这未来奏始皇见到诺大的主楼和别院里无不灯火珲煌,一片盛世之象。登时心花怒放,与众人指指点点,好不gāoxing。 刚巧一座别院处正有姑娘和客人在放烟花取乐。弄得满天斑斓彩花,色光迷人,更添炽烈的气氛。 楼主伍孚正在大堂入门处迎宾,见来的竟是昌平君和李良等人,虽是分身不暇,仍抽身迎上,一揖到地道:“大人不记小人过。小人有时虽是口不对心,只因身不由己,请左相、李大人和诸位达官贵人。原谅则个。” 李良等心中叫苦,伍孚这么来个“坦诚相对”,他们难道还要和他计较吗? 此时十多名姿色可人的俏婢拥了上来,笑语盈盈中。为众人脱去御寒的外衣。又奉上热巾拭脸抹手,服侍周到。 趁此空档,伍孚谦卑地逐一招呼拜见。 此人显是对朝廷人事了如指掌,听到李斯、桓奇之名即肃然起敬,说了番得体的场面话。 李良介绍嬴政时这家伙听到“秦始”之名,显是一头雾水,摸不着nǎodài。不过见他既能和昌平君和李良等权贵一起来寻欢作乐,众人又对他态度恭敬。兼之这突然冒出来的人样貌虽老嫩难分,但方面大耳。虽不英俊,却自具一股威慑众生的气度,且双目瞪来,自己便涌起下拜的冲动,那敢怠慢,忙恭敬道:“秦大官人一表人材,世所罕见,必非池中之物,请多多关照小人。” 这几下马屁拍得恰到好处,嬴政本对他只有恶意而无好感,闻言立即改观,hāhā一笑道:“伍楼主客气了,今晚寡……哈!今晚秦某远道而来,jiushi要见识一下贵楼醉风四花的色艺,楼主给我好好安排吧!” 他们说话处乃醉风楼的迎客大堂,由于李良等人多势众,贴身保护嬴政的御卫又散布开来,形成了个保护罩,登时占去了半个大厅。 刚进来的客人,见到是李良、昌平君这种当权的人,大多“安守本分”,悄悄绕道而行。只有一众彪悍武士进来后,见到伍孚只顾侍候众人,停了下来,脸现不满之色。 那御卫一向服侍的是秦国之主,那会把任何人放在眼内,均虎视眈眈,对这十来个武士毫不客气。 伍孚听到嬴政的要求,脸露难色,可是嬴政自有种教人不得不听他那种理所当然的话的威势,忙不迭道:“这事有点困难,待小人安排一下,怎也设法让她们抽身来侍奉各位大人一会。” 荆俊瞥了那群武士一眼,心中大乐,凑近李良道:““疤脸”国兴来了,还有常杰。哈!这群混蛋定是活得不耐烦了,竟在睁眉突目呢。” 李良回头望去,首先认出了国兴来,当然因他额角和面额均有疤痕,而事实上他亦生得比其他人壮硕,气度沉凝,一看便知非是易与之辈。国兴虽与俊俏无缘,但却颇有男性的魅力。 国兴等显亦认得李良,见到是他,均感yiwài,但仍毫不畏惧地与他对望。 嬴政感到气氛有异,别过头来朝他们望去,见到国兴等嚣张的态度,冷哼道:“这些是什么人物?” 昌平君忙恭敬道:“是渭南武士行馆的教席国兴和常杰。” 伍孚何尝见过昌平君对人说话时恭敬至此,眼中闪过惊异之色。 嬴政正要使人把他们拿下来,李良凑到他耳旁道:“今晚是来作乐啊!” 嬴政惊醒过来,他仍有点小孩心性,hāhā笑道:“对!对!我们进去耍玩吧!” 尚未举步。 把门的唱喏道:“屯留蒲大爷到!” 李良、嬴政等停下jiǎobu,回头往入门处望去。 开道的是十二名同样装束的轩昂武士,接着是个高冠博带的中年汉子,这人比常人足足高出一个头有余,近两米的gāodu,宽大的锦袍更衬托出他不凡的气势。 最厉害是他那对眼睛,淡淡一扫大堂,便似成竹在胸,对一切有数于心。 他不但没有半分商家的俗气,相貌还高古清奇,只是神情倨傲,对正在旁相迎献媚的鹑婆春花爱理不理的。 伴着他的尚有两名衣服华美的年青武士,看来都是第一流的剑手。 伍孚大感为难,这蒲鹄乃秦国东方举足轻重的地方名人大豪,一时间可不知逢迎招呼那一方才好,何况还有正等他等得不耐烦的国兴等人。 李良乃挑通眼眉之人,笑道:“伍楼主即管去招呼贵宾,我们自行上楼便成了。” 这番话怕只有李良敢说出来,换了即使贵为左相的昌平君,仍不敢准伍孚不招待储君而去侍候其他人。 伍孚如获王恩大赦,一边打恭作揖,一边召来另一手下,引领众人上楼。 李良等举步往内进走去,zhunbèi登楼时,国兴排众而出,大步追来道:“诸位大人请留步!” 嬴政双目厉芒一闪,掠过杀机,停下步时,李良伸手过来轻拍了他一下,示意他勿要动怒,才与众人转过身来,面向正大步走过来的国兴。 李良心中感慨,这些人还真是不怕死,嬴政微服造访体验青-楼生活,他们跳出来找不tongkuài不是自找死么? 众御卫一字排开,阻止他走得太近。 远处则是伍孚殷勤地招呼着蒲鹄。 国兴停了下来,施礼道:“小人谨在此祝李大人旗开得胜,盛名不坠。” 李良自知这只是开场白,冷冷道:“国兄究竟有何指教?” 国兴措了拦在身前的众卫一眼,脸容上怒意一现即收,昂然道:“敝馆上下对李大人的剑术非常欣佩,若改天大人有空,请到敝馆一行,好让小人们有机会受大人指点。” 李良暗忖这等若公然搦战了,只不知是否出自缪毒意思,还是渭南武士行馆馆主邱日升想把领导地位争取回来的私下行为。 昌平君等无不冷哼连声,表示不悦。 “疤脸”国兴却是一无所惧,眉头都不动半下,一派硬汉本色,静待李良的答覆。 李良淡淡笑道:“贵馆有意,不若前来擂台挑战本座,何须本座亲临你们那儿呢。不过也行,看李某哪天心情最坏时,就前去拜访一下不敢上擂台的什么武士高手吧。” 国兴轰他说得这么不留情面,双目闪过森寒的杀气时,嬴政鼓掌道:“说得好!到时李大人勿漏了我。” 国兴愕然望向嬴政,当然不知他是何方神圣,厉喝道:“阁下何人?” “锵!” 数十御卫一起拔剑,却只发出一下声响,可知这些人能荣任贴身御卫,不但武技高强,还训练有素。 其中一御卫冷喝道:“竟敢对……嘿!对公子无礼,给我跪下。” 那群武士行馆的人见势不妙,拥了过来,还是国兴知道除那“公子”不知是什么人外,其他人都是惹不起的,忙把众人拦着。 蒲鹄和伍孚等均愕然瞧来。 李良hāhā笑道:“秦兄何须为这等人败了雅兴,我们还是寻乐去吧。” 再不理气得变色的国兴等人,引着嬴政登楼而去。 同时心中暗笑,他等若救了国兴等的小命,否则纵是缪毒亲来,朱姬驾到,他们也难逃腰斩之厄。(未完待续……) 104青-楼体验的收获 步入楼上宽敞的大厅时,众人显是早得风声,知李良仍有闲情来喝酒,一时全场肃静,所有目光均集中在这即要决战世界第一人曹秋道的人身上去。 嬴政怕给人认出,堕后走在众人之间,由滕翼和桓奇等挡着别人视线。 杨端和、白充两人早到了,一时仍未看到嬴政,欣然起迎,频说:“稀客”。 换了任何人,明天对着管中邪那样的可怕对手,今晚岂敢出来胡混? 荆俊先一步抢前,低声告诉他们储君来了,但千万不要下跪见礼,两人脸上的肌肉完全不受控制的透出惊愕神色,手足无措,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他们的席位设于大厅一边临窗处,只有十个席位,嬴政含笑亲切地和杨瑞和这两名将领打过招呼后,便背厅而坐,免得给人看到他的脸孔。 众人纷纷坐下。 由于今晚恃别热闹,座无虚席,先前又想不到嬴政会来,三十六个御卫都没有坐位,幸好每个席间极为宽敞,赶上来的春花早得伍孚授以竭力相待,尽心服侍的吩咐,忙急就章的使人在旁加设两席,扰攘一番后,才回复先前热闹酣畅的情况。 侍女穿花曲蝶的上来奉上美酒。 嬴政点了菜肴后,芙道:“各位兄台随便谈笑,就像平时那样好了。” 话虽如此,却没有人敢透出一口大气,情况异样之极。 李良见状笑道:“杨将军和白将军早来了。为何却不唤姑娘陪酒?” 杨端和干咳一声,尴尬地道:“李大人上来前,酒楼内人人都在谈论大人最终一战的胜负。有人甚至吵得脸红耳赤,我们听得入神,其他的事都忘了。” 白充垂头不敢看嬴政,低声道:“当有人传来李大人已抵迎客厅的消息,厅内便哄动起来,有人说李大人必是稳操胜券,又有人说李大人不知……嘿不知……唉!都是不说了。总之现在没有人敢再说半句话了。” 滕翼笑道:“是否不知自爱呢?” 白充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李良此时正游目四顾,发现了几席熟人,一席是吕府的著名高手。除了周桓、鲁残外,新来的许商、连蛟和赵普都在,出奇的竟是图先陪着他们。 许商、赵普、图先见李良往他们瞧来,都含笑打招呼。但周子桓、鲁残这两个旧人。和连蛟均表现出不屑理会的神态。 他们身旁各有一名姑娘侍酒,却没有像单美美、扬豫、归燕、白蕾那种顶级的红阿姑。 另一席是缪毒的人,离他们只隔了三席,除英伟轩昂的韩竭外,还有两个人,经荆俊指点后,才知就是缪毒最得力的缪肆和令齐。 那缪肆外型和缪毒差远了,又矮又肥。不过双目灵动,显是狡猾多智的人物。 令齐则一表人材。外貌儒雅风流,是个典型的谋士类型。 此时国兴等走了上来,加入到他们那一席去。 嬴政亦在偷偷巡视席内诸人,见到一些平时道貌岸然的大官,正拥美调笑,大感有趣,对众人道:“各位可随便召姑娘陪酒,不要因我而扫了兴。” 风流如荆俊也惟有报以苦笑,有嬴政在,能呼吸畅顺已是本事,谁还敢召妓相陪,若那些不知情的美人儿,爆出自己平日的风流行径,那才累事呢。 伍孚此时登上楼来,显是亲自招呼了蒲鹄到其中一所别院去,一路和各席客人打哈哈,走了过来,毕恭毕敬道:“杨豫姑娘唱毕一曲即过来相伴,她听到李大人来了,什么客人都忘记了。” 这等小人,憎厌他都属浪费精神,李良遂抛开往事,笑道:“今晚主客是这位远道而来的秦公子,杨豫是来陪他,而非陪我。” 伍孚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哈哈笑道:“大人放心,小人已分别通知了美美、小蕾和燕燕,她们分得身时即会来见秦公子,任公子罚酒罚唱。” 伍孚不愧欢场中吃得开撑得住场面的人,这么一说,众人都不好怪他。 募地一声冷哼来自国兴那席,只听有人冷言冷语道:“官当得大确是不同凡响,无论多红的姑娘都要委屈相从。” 这句话明显是针对众人而来,各人无不色变。看来缪毒的人要比吕不韦的人更有所恃,嚣张得教人难以相信。 要知李良此席他们认识的无一不是当朝红人,昌平君更贵为左相国,比缪毒高了数级,而他们仍敢出言嘲讽,自是由于有朱姬作他们的大靠山之故。 众御卫人人手按剑柄,只等嬴政一声令下,就过去斩人。 嬴政终亲身体会到缪党的气焰,龙颜寒若冰雪,两眼厉芒闪烁,看得众人和伍孚均心生寒意。 在这剑拔弩张,千钧一发的时刻,李斯含笑站了起来,朝韩竭、国兴那席走过去。 全场静了下来,观望双方形势的发展。 这时不但国兴等不知李斯过来干什么,连嬴政和李良等亦大惑不解。 李斯到了国兴那席处,俯身低声说了一番话后,只见国兴、韩竭等人人色变,噤若寒蝉,才潇潇洒洒地走了回来。 席内立时响起嗡嗡细语,当然是各人均在猜测李斯究竟变了个什么把戏,竟能使气焰冲天的缪党立即收敛。 李斯坐下后,在众人询问眼光中若无其事的道:“在下只是如实告诉他们,储君下了严令,在与剑圣曹秋道决战前谁若斗胆干扰李大人,立斩无赦,故特别派出御卫贴身守护,负责执行命令。” 伍孚亦在俯身聆听,闻言与众人一起拍案叫绝。他尚以为李斯只是假传圣旨呢。 嬴政龙颜大悦,一方面是李斯急智过人,更因国兴等终慑于他的威势。不敢逾越。 就在此时,有人隔远笑道:“本来还不相信,原来真是国师来了,我们两个老家伙没有白走一趟。” 众人望去,原来到的是王颔和王陵,显是正在其中一所别院作乐,现在闻风而至。 众人暗呼不好时。两个秦国重将来至近前,一见嬴政,同时失声道:“储君!” 当全场闻得“储君”而往他们望来时。一直半声不吭的桓奇霍地起立大声道:“两位大将军说得对,正是储君着我等陪李大人来散心,两位大将军请坐。” 众人一听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顿时为之释然。 王颔和王陵此时注意到嬴政下颌那撮假须。又见他穿的是一般贵族的武士服。醒悟过来,入席坐下。 忽闻牙关打颤之音,原来伍孚脸青唇白,不知应否下跪才好,显是看穿了嬴政是谁。 众人又叫不妙时,伍孚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滕翼人急智生。一手探出,就在他双膝着地前。扯得他侧坐到身旁来,像是坐入席内的姿态。 昌平君凑到他耳旁道:“若伍楼主外尚有人知道储君来此之事。我就把你的醉风楼封了,再抄了你的家,清楚了吗?哼!不准叩头。” 伍孚吓得手软脚软,连点头的力气都消失了。 嬴政轻声赞叹道:“只看众位临危不乱,应变有方,便知我大秦之兴,指日可待了。” 李良知有伍孚在,不便说话,温和地道:“伍楼主只要依命行事,我李良可担保你没有麻烦,还不去打点一切。记得绝不可暗中通知四位姑娘。” 伍孚勉强爬了起来,打恭作揖后,滚着走了。 王颔举杯想向嬴政敬酒,记起一事道:“这些酒验过了没有?” 坐在他身后那席的御卫道:“报告大将军,全验过了。” 王颔这才向嬴政敬酒。 众人均不敢举杯,到嬴政示意各人,才轰然痛饮。 经过刚才一番“惊险”,气氛又热烈起来。 嬴政顺口问起,才知王颔和王陵均是应蒲鹄之邀来见面的。 王陵冷哼道:“这蒲鹄心怀叵测,一见面便批评朝政,尽说吕不韦的不是,又隐隐牵连到太后。话不投机半句多,后来我们见伍孚前来,通知侍酒的白蕾和杨豫说李大人来了,要召她们去,我们乘机告退。” 嬴政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王颔笑道:“国师的魅力真大,两位姑娘听到被召,均恨不得立即溜走,却给伍孚阻止,只许轮流来此。目下杨豫回去更衣,该快到了。” 嬴政讶道:“两位大将军是否看错了,她们不是吕不韦的人吗?” 王颔道:“说到底,她们都是无主之花,谁的权势大,便要依附谁人。但姐儿爱俏,国师现在又是我大秦的英雄人物,更得琴太傅、纪才女委身下嫁,天下女子,谁不希望能与他亲近呢?” 嬴政欣然举杯向李良劝饮,后者慌忙喝了。 众人均对嬴政的风度喑暗心折。 环佩声响,在伍孚亲自引路下,两名小婢伴着盛装的杨豫来了,玉步轻移下,确是婀娜多姿,绰约动人。 嬴政大乐道:“果真名不虚传!” 忽然有人嚷道:“豫姑娘请留步!” 众人愕然望去,原来是有上蔡第一剑手之称、年青英俊的吕府新人许商发话。 只见他一脸不悦之色,走了过来。 杨豫停下步来,蹙起黛眉,看看李良这边,又瞧瞧正大步走来的许商,有点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态。 最焦急的的伍孚,向两婢侍意,要她们把杨豫拉到嬴政那席去,却给杨豫挥开了两婢。 反是嬴政大觉有趣,笑道:“难得这么多人到青楼来,正因有这种你争我夺的乐趣。” 许商脸上像外面的大地般覆上了一层寒冰,先冷冷对伍孚道:“伍楼主刚才又说豫姑娘给杜将军预早订了,为何现在又可出来侍酒?” 杨豫显然对许商颇有好感,凑到许商旁说了几句话。又指点李良这一席,说的当然是好话了。 王颔乃秦室军方现时的重量级人物,冷哼道:“这小子是谁?是否活得不耐烦了。即管吕不韦来,也不敢不给我脸子呢。” 李良笑道:“大将军莫要为这种人动气,吕不韦的人一向横行惯了,迟些我们才和他们一次过算账。” 王颔闷哼一声,没再说话。 伍孚再匆匆走来请罪,尚未说话,嬴政已道:“此事与楼主无关。楼主不用自责,豫姑娘爱来便来,不来就算了。” 伍孚那想得到这秦国之主如此好相与。大感愕然。 昌平君拉他说了几句话,伍孚又匆匆去了。 许商此时似仍欲要往他们走来,却给杨豫扯着,隐隐中听她提及王颔之名。 杨端和乃王颔手下第一号大将。勃然色变。霍地立起,正要喝骂,给另一边的李斯扯得坐了下来,后者笑道:“杨将军何用与这种人一般见识呢?” 此时许商狠狠瞪了李良一眼,返回己席去,杨豫则盈盈而至,未语先笑,登时冲淡了不少剑拔弩张的气氛。 杨豫在李良指示下。一头雾水地坐到嬴政之旁,虽然只知嬴政姓秦名始。却不知是何方神圣,但总知此人能令昌平君、王颔、李良等对他恭恭敬敬,刚才伍孚又千叮万瞩她要悉心服侍,自是不敢怠慢。展开浑身解数,敬酒陪笑,口角生风,不半晌服侍得嬴政妥妥贴贴,气氛融治热闹,就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般。 不一会归燕也来了,场中其他宾客亦不感意外,只是王颔一人,便足够资格要这两位红阿姑来侍候。 归燕亲热地坐到李良之旁,先敬过各人,最后敬李良时,低语道:“李大人大人有大量,再不要与小女子计较好吗?” 李良也再不敢轻信她,表面当然客客气气的接受了。 此时杨豫告辞离去,临行时大有深意地幽幽的瞧了李良一眼,不一会换了白蕾来,但四花之首的单美美仍是芳踪杳然。 四女中,以白蕾与李良等最没有过节,对嬴政逢迎周到,使气氛更是融洽。 归燕凑到李良耳旁道:“李大人今晚留下来好吗?奴家定会尽心侍候。”又飞了他一个媚眼。 李良心想人说家花不及野花香,老子的感觉却刚好相反,而且那知你不会再来害我。 婉言拒绝了。 归燕难掩失望之色时,伍孚一脸苦恼回来,欲言又止道:“美美怕不能来了。” 昌平君皱眉道:“美美竟敢不给我们脸子吗?” 伍孚大吃一惊,摇手道:“不!只是她被召了到仲父府去,我三次派人去请,都给赶了出来。唉!我又不能说出……嘿!没有什么了!” 众人均感意兴索然。 嬴政双目寒芒一闪道:“这事就此作罢,今晚亦到此为止。哈!很不错的一晚哩!” 伍孚放下心来,归燕和白蕾却是连声不依,媚态毕呈。 岂知这些对任何男人都有效的招数,到了嬴政身上却一点都派不上用场,这未来的秦始皇淡淡一笑,站了起来,负手便去,众人慌忙追随左右。 李良勾着归燕的脖子,吻了她脸蛋,柔声道:“美人儿若想幸福快乐,安享大好年华,要好自为之了。” 归燕神色一黯,垂头道:“燕燕定会谨遵大人之命,只望大人能有三分怜惜之意,燕燕已感恩不浅。” 李良向另一边的白蕾含笑回礼,这才洒然去了。 回到家中,荆俊仍非常兴奋,甫进大厅,便扯着李良和滕翼道:“伍孚这混蛋真懂见风驶舵,见到王颔王陵等都拥戴储君,出门时便偷偷对我说迟些要亲来拜候国师,哈!这混蛋真行。” 滕翼哂道:“我却看他是夹在吕不韦和缪毒之间,两边都不敢开罪,故苦不堪言,刚才白充告诉我,吕不韦有意收单美美为妾,伍孚自是非常苦恼了。” 李良笑道:“今晚似乎是胡混了一场,其实却是意义深远。首先储君清楚了解到吕缪两党的斗争,其次就是无意知道了蒲鹄正和杜璧图谋不轨。而另外就是有三个得益之人了。腾翼不慕富贵,可以不论。李斯和桓奇刚才表现出来的急智,深得储君之心,于他们的官运是将大有裨益。” 再谈了半晌,李良才回房睡觉去也。(未完待续。。) 105战前开胃赛 糊里糊涂间,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李良愕然起来,腾翼进来道:“储君派人来召你进宫,不知什么事呢?” 李良伸了个懒腰,只觉精神和体能均处于最巅峰状态,匆匆沐浴更衣,入宫见驾。 嬴政照常在书斋接见,另外还有昌平君和李斯两人。 嬴政道:“五日后为立春,寡人决定是日到渭河春祭,太傅那条黑龙没有问题吧!” 李良道:“一切准备就绪,只要清楚知道祭河的地点,就可预作安排。” 嬴政双目亮了起来,旋又叹了一口气道:“始终仍有太后那关最难闯过,看来不和她作点交易是不成的了。” 李斯道:“最紧要是抓牢军权,其他的让他一步半步,该无大碍。” 嬴政苦恼道:“只要想起要给那假太监封侯赐爵,寡人心中便首先不服气,现今太后到了甘泉宫,寡人对她和缪毒间的事更是一无所知。” 昌平君安慰道:“缪毒若有异动,茅焦自会暗通消息,储君请放心好了。” 嬴政怒道:“试问寡人怎能放得下心来,现在朝廷奸党处处,人人各怀异心,若非还有这条黑龙,就索性把他们全召进宫来,一股脑儿杀了,然后再想办法收拾残局。” 昌平君见他气在头上,那还敢说话。 李良笑道:“储君息怒,别忘了我们尚有擂台赛,只要觅名挑战斩了周子恒等人。就可重新安排都卫的统领人选。” 嬴政这才消气,又商量了黑龙一事的细节后,各人方先后辞出。 李良和昌平君离开时。均感到这不断成长的小储君威严日增,自具不怒而成的气势,而发起怒时当然更使人心寒胆颤。连李良这“看着他长大”的人都有此感觉,其他人的感受更是可以想见。 回到国师宫,却听见荆俊匆匆来禀报说:“原来那曹秋道早来了,就夹在齐人派来祝贺吕不韦的大寿的使节团里。据说吕贼已经进宫去见储君和太后,准备游说他们接管主持擂台挑战的决赛。明天可能会有大批武者上场消耗国师你的实力……” 李良笑道:“无所谓的,我教给你的道家养生吐纳法,你不是清楚知道它的功效么。再多人来,对我来说都只是热身罢了,随便他们安排吧。他们会知道,在绝对的实力下。任何阴谋手段都会是苍白的。” 荆俊崇拜而激动地俯首离去。 没有什么人比国师宫的众人更清楚李良的“真正”实力了。只能够用“深不见底”来形容,荆俊、腾翼、二十四铁卫等人齐上,片刻间就会完败于李良之手。 而李良的远攻的箭术又是天下无双,加上近身战斗的强大实力,这世间恐怕也只有那个盛传为天下第一剑手的剑圣曹秋道或许能够与他一较高下了。 荆俊等人关心的是吕不韦等人的阴招,可是在李良的强大自信感染下,他的那点忧虑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二日,李良的擂台赛空出了半日时间。众人热火朝天的围观,只有零星的几个刚到咸-阳的武者陆续登台。不过实力都不算很强,居然没有出现一个连胜十场的强人。 而吕不韦和嫪毐两派的人马已经拼斗得差不多了,剩下周子恒、许商、韩蝎等几个实力最强的人未出场,只怕他们要在李良和曹秋道开战之前,会上前试探李良的真正实力和企图消耗他的体力吧。[] 以这点来推测,朱姬很可能已经被吕不韦和嫪毐说服了,任由他们对付自己。 听到铁卫乌光的汇报,李良不禁想到这些,心里隐隐一阵不舒服,随即甩开这些杂思。现在他将纪嫣然送回了牧场准备黑龙事宜后,正带着荆俊赶往王颔的大将军府上,拜见王颔。 王颔很够意思,早与王陵在府内等候多时,李良将荆俊交给他们,由他们二位军方重臣上鹿公府上,带着荆俊去向鹿丹儿提亲。 荆俊欢喜地跟着去了,李良则返回擂台继续接受挑战。 看着这百十个小擂台上的热烈比斗场景,很多实力相近的武者相持不下,大量的时间就是消耗在这里的。 不远处围观众人看见李良出现,纷纷激动地叫喊着“国师来了”。 国师宫的数千护卫,急忙紧张地上前护好阻隔人群的护栏,将他们挡在赛场范围之外。 李良纵声哈哈一笑,笑声顿时盖过了嘈杂的人群声和激烈的比斗声,“李良听闻齐国稷下剑圣曹老师即将来访,心中无限欢喜,今日决定改变挑战规则。请自认为实力还不错的诸位远道而来的武者朋友,随意上来挑战李某。每场人数要求不低于十人、最高不限……” 全体震惊,寂静无声。 良久,才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喝彩。 中午和下午的赛事很快,李良少则对战十人,多则近百人,场次不停地轮番比斗,在夕阳西下时分,就再也无人敢上台来挑战,李良在执勤监督官员三次询问依旧没有人来上台挑战的情况下,感觉不够尽兴地回到了国师宫后殿内堂。 这番战斗,李良稍微解开了一些封印的关系,身体爆发出来的实力,要远远强于以前表现出来的力量,只有控制力的精准度没有达到理想状态。 但是随着这半天不停地机械化的战斗,陆续击败了这时代的数万高手,力道控制早已经恢复了先前的微控的精确度,到了后来,重伤于他手下的人员越来越少,有数十人被他只有用柔力轻轻“推”下擂台而无恙。 当然心怀敌意和杀气的敌对人员,李良也不会客气。重则重伤昏迷,轻则废除其手脚,令其再也不能作恶。 李良不太尽兴。是无法再有验证自己精准控制力的机会而心下遗憾,好在晚上还有一场对战曹秋道的重头戏,可以期待一下。 沐浴后来到前厅,早有,嬴政、腾翼、荆俊、李斯、王颔、王陵、昌平君、昌文君等一班君臣在等候,显然他们先后都来此观看了李良的强力表演赛了。 众人无不钦佩、崇拜地看着这个强大的男人,欢喜、激动的神情溢于言表。纷纷上前来围住李良叫嚣着、欢呼着,就是老成稳重如王颔都兴奋地握住李良的手大声赞美着。 晚间,就是吕不韦主持的决斗宴会了。本来吕不韦打算将擂台改设置到他的仲父府的,可惜下到满朝文武、上到储君太后,都不同意这番折腾,吕不韦也只好放弃了便易他布局的绝佳地址和时机。还是在国师宫已有的擂台上比斗。 王颔等人赞美了李良一番后。说道:“那曹秋道这时已经与仲父一起到了,正在学院偏殿内休息。国师要不要休息一下,延后一些时间再出战……” 李良随意地摆摆手,打断道:“无妨。这剑圣曹秋道赫赫威名传闻天下数十年,希望他不要过了巅峰时期就好,不然,李良刚才的半天热身就白白浪费啦。” 嬴政崇拜地赞道:“天下间也只有太傅有如此气魄胸襟,不将这剑圣放在眼里。” 李良摇摇头道:“正好相反。我对那曹秋道倒是抱着很大的期盼的,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就好。” 正说着。这时,有下人来通知晚宴开始了,众人遂一起轻松前往。 太后朱姬早就到场了,嫪毐等人自然也随着来了。 李良高兴的是两位娇妻琴清和纪嫣然也来了,其他人都不良于行,应该都留在了牧场安心养胎。想到活泼好动的乌廷芳,李良就觉得这次她能够安份地留在牧场,估计乌应元夫妇花费了不少心思。 走神间,仲父府安排的歌舞姬团充满挑逗性的大型歌舞表演过后,设置在国师宫外操场上的宴会开始酒菜上席。 由于嬴政和朱姬仍在,虽成千上万人聚集在国师宫操练场,仍不觉喧哗嘈吵,只是纷纷交头接耳,话题均以李曹两大顶尖高手即将来临的比武为主。 对面的缪毒向李良举杯示意,预祝他胜利,李良含笑举杯回应,当然是浅尝即止,作个样儿。 忽然琴清打手势召他过去,李良心中奇怪。移到娇妻旁,低声问道:“什么事?” 纪嫣然凑过少许,沉声道:“吕不韦真是卑鄙,刚才小恬经过我们身边时,匆匆说出‘琴府门前有齐人伏兵’,可知吕不韦今晚是不惜代价、不择手段都要把夫君大人除去。若曹秋道杀不了你,就由其他人下手,只是我也弄不清楚为何会是齐人。” 今天国师宫人满为患,估计几个偏殿会热闹到通宵,李良早有安排住到琴府,以吕不韦的手段,获悉不难,有伏兵狙击自己毫不稀奇,此乃吕不韦一贯惯于冒险和胆大包天的手段。 但对为何会是齐人的伏兵,李良亦是一头雾水,曹秋道和田单不会这么傻吧,在万众瞩目的决斗后,对自己下杀手,不是送给大秦对齐国出兵的理由吗。 大秦堂堂国师要是在比斗胜利后被刺杀,横挡在秦齐之间的赵韩魏三晋甚至楚国,都不敢阻挡大秦的复仇之师吧。 除非,几国能够忘记齐国屡次抽身于连横盟军之外、还有齐国与秦国妄图瓜分赵韩魏楚燕五国的明显意图,原谅它、帮助它而来抵挡大秦铁骑。 显然,是不可能的。 大秦对齐国用兵,只怕赵韩魏多半会袖手旁观,与齐国世仇的燕国绝对会趁机也对它出兵灭杀它,楚国估计也会趁机夺得齐国的几块土地城池吧。 简单说,齐人目前也只有大秦内部吕不韦一派的势力联盟,其他,就是挺招人恨的,哪儿都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 李良懒得对那些低阶刺客再次亲自动手了,返席低声通知滕翼和荆俊。 滕翼冷哼一声,到了后席的荆善等处说话。片刻后乌言着离开宴堂,布置一切。 鼓乐声再喧天而起时,吕不韦人未至洪钟般笑声先至。在周子恒、许商一众拥持中,由大门众星拱月地昂然而入。众人纷纷起立致礼。 吕不韦得意之极,倏地立定堂心,由从人斟满杯子后,举杯遥向朱姬和嬴政高声道:“先敬太后储君一杯。” 李良冷眼看着嬴政朱姬与吕不韦举杯互祝,心中岂无感慨。 这刻可说是吕不韦最得意的时刻,可是当待会欲杀李良而不得。稍后又黑龙出世,改朝换制,粉碎了他禅让夺权的美梦后。他的权力将被逐步削弱,其中一个因素自是缪毒的势力膨胀。 此时吕不韦等来至他们席前,举杯朝李良道:“今晚不论胜败,我吕不韦对国师仍是打心底里敬服。其他多余话都不说了。” 李良看着这影帝。微笑回礼。 两人都是浅尝即止。 到所有人重归己席时,吕不韦又站起来的时候,众人知道好戏来了,倏地静了下来。 大堂内近千对目光,全集中到这权倾一时的冒险家身上。 吕不韦干咳一声,正要说话时,缪毒含笑而起,向吕不韦遥遥施礼。众人正大惑不解,缪毒已微笑道:“若下官猜得不错。仲父是否要宣布国师与剑圣的最终决斗呢?” 吕不韦呵呵笑道:“缪大人真懂揣摩别人心意,事实正是如此,不知缪大人是否另有高见?” 他语带嘲讽,暗指缪毒擅于逢迎朱姬,颇为阴损抵死。 缪毒就算不高兴,亦不会表露出来,淡淡道:“好事成双,主菜上席前,也该有些可口小点。不若先由下官家将与仲父手下高人,来一场点缀助兴,趁趁热闹,仲父意下如何?” 众宾客那想得到会横里杀了个缪毒出来,公然向吕不韦挑战。秦人好武,宴会比武乃家常便饭,好事者更纷纷喝彩叫好。 嬴政见缪毒说话前,没有先向自己请示,知他恃着朱姬,并不把自己放在眼内,比吕不韦更嚣张狂妄,心中暗怒。 自周室式微,诸侯称霸,各国权贵均盛行养士之风。这不单是搜罗人材,以为己用,更是身分地位的象征。 权贵间家将卿士的比武,更代表着门客实力的较量。 缪毒得太后朱姬支持,势力日增,自是希望趁此机会,扬威立万,一显威风,假若他派出的门客高手能胜过吕不韦的人,不但那胜出的手下声价百倍,还可突显出他缪毒现时的权势地位,一举两得。 在某一程度上,李曹之战中缪毒可能仍是看好曹秋道,所以若能先胜上一场,那就算代表吕不韦的曹秋道真的击败李良这西秦第一高手,吕不韦就未可算完胜,因为缪毒仍拥有一位胜利者,不让吕不韦专美。 李良目光扫过缪毒手下门客,见那令齐脸有得色,立知此计必是出于此君脑袋,遂对此人留上了心。 吕不韦呵呵再笑,显是看穿了缪毒心意,别转身来,同嬴政恭敬道:“比武助兴,既可增添热闹,更可显扬我大秦武风,请储君示准。” 缪毒和朱姬同时脸色微变,知道吕不韦故示尊重嬴政意见的姿态,自是用心不良,其图加深朱姬缪毒方面和嬴政的分歧。就好像只有他才尊重嬴政的样子。 整个大堂肃静无声,千百道目光全集中到这未来秦始皇的身上去。 嬴政也是了得,像丝毫不明白吕不韦的暗示般,含笑对缪毒道:“缪卿家会派出那位剑手来让我们一开眼界呢?” 韩竭由缪毒旁霍地立起,大步走到堂心,下跪道:“内史府客卿韩竭,请太后储君赐准献技。” 这番话既自负又倨傲,特别强调要得到朱姬的允准,摆明针对吕不韦刚才没有把朱姬这太后放在心上。 近月来韩竭在咸-阳声名大噪,直迫李良,各人见缪毒派的人竟然是他,登时兴奋起哄。 吕不韦微微一笑,坐了下来。 嬴政笑向朱姬道:“一切由太后作主。” 这么一说,众人更是兴奋,此一道主菜前的美点,已是势在必上。难道朱姬会和深得她恩宠的缪毒抬杠吗? 果然朱姬轻柔地道:“韩竭乃有稷下剑圣之称的忘忧先生曹秋道的得意门生,剑法超群,不过仲父手下亦能人无数,必可派出人选,好迫得韩先生抖出绝艺,让我等见识一二。” 此等胜败关乎到吕不韦的面子和荣誉,吕不韦自不敢轻忽对待。 吕不韦派出实力最强的许商。 鼓声轰然响起。 众人均知好戏立即开场了。 两人隔了丈许,并排面向主席位的嬴政,吕不韦和朱姬,先致以武士敬礼,随即转身面向对手,四目交投。 韩竭平时虽予人倨傲无礼的印象,但这时却像变了另外一个人般,非常沉着,全神贯注打量对手,没有半点轻敌或疏忽大意。 他右手握在剑柄处,稳定而轻松,两脚微分,不动如山,虽没有摆出架势,但却比任何姿态更有震慑人心的高手风范。 他的眼神变得剑般锐利,但却没有透露出分毫心中的情绪,使人更觉得他深不可测,难以猜度。 大堂内鸦雀无声,人人屏息静气。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感觉,这非是各人今晚特别有耐性,而是没有什么特别大动作的韩竭,已足以生出强凝的气势,镇慑全场。 最令人透不过气来的是他竟清楚传达出一种信息,就是除非他不出手,否则必是石破天惊的攻势。 只从曹秋道调教的徒弟,便可知曹秋道确已达大宗师级的境界了。 要知若是一般下乘剑匠,只知照版煮碗地把自身技艺授与徒儿,很容易培造出另一个自己来。 只有博通剑术的宗师级人物,才能因材施教,令徒儿发挥出本身的优点和特长。 韩竭以稳为重,剑求势求狠。 只从他本身出自于本性的武技的契合度来看,便可推测出曹秋道的成就。 另一边的许商气度沉稳,潇洒而立,自有一番风采。 两人对峙了半盏热茶的工夫,韩竭忽地微微俯前,像只寻到猎物弱点的斑豹般,双目厉芒剧盛,凝注对手。 事实上两人的距离没有丝毫改变,但众人却猛地感到韩竭已主动出击了,其中情势,确是难以言喻。 可是许商却未被韩竭气势所慑,挺立如山,恍若巨浪中的坚实巨岩般巍然而立。 众人首先见到两人这般气势的交锋,就知道这场比斗接下来的精彩程度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静静看着。 许商、韩竭突然同时动手,动若惊龙翩虹,剑光闪耀下,几声交击瞬间击在一起,却只发出一声剑锋交击的清鸣之声。 韩竭的剑法沉稳厚重,许商的剑法机巧灵动,两人实力相当,几十回合下来,还是势均力敌,渐渐二人的战况越来越激烈,稍有不慎便是两败俱伤的凶险结局。(未完待续。。) 106决战剑圣曹秋道,时间主线修正机会 许商和韩竭募得跳开,在两人同时发力准备最后一招全力分出胜负和生死时,吕不韦与嫪毐二人竟然在同时默契地大叫“停手”。(.)。。看最新最全小说 底下围观众人对他们干扰这般精彩的对战,都禁不住生出不满的情绪。可惜吕不韦权倾朝野,嫪毐又有太后撑腰,只好将埋怨隐在心里。 李良怎么能够轻易放过他们,哈哈一笑站起身,“仲父和嫪大人爱惜人才,不忍他们二人少有损伤。不若就由本座来鉴别一下双方的实力如何?”说罢,轻轻一跳,就立在执剑分开的二人中间。 吕不韦和嫪毐对视一眼,眼中都是狂喜,对李良这般自己送死的行径,自然是再好不过。 许商和韩竭在吕不韦和嫪毐的暗中授意下,同时爆发了最强的实力,向李良攻去。 李良这时还有闲暇看看周围人们的表情反应。 嬴政紧握着双拳,抿着嘴唇,额头生出的青筋和眼中的惶恐,显示着他极度的缺乏安全感和失去李良之后担忧。 朱姬正站起身捂着嘴,眼中满是震撼担忧不舍之色。 琴清和纪嫣然二女则是满含关怀地注视着场内的比斗,却没有担心的神色,显然对李良的实力极为信任。 …… 李良在其他人的惊骇眼神中,舒展双臂,身子轻微旋转一个角度,侧身一抓,一手一柄剑,就夹在手指之间。 嗡的一声,许商和韩竭捂着手腕。飞身而退。 许商的剑在李良手中“啪”的断为几节掉落在地上,而韩竭的剑却在右手里剧烈的震动着。 “哦,好剑!” 的确是好剑。许商的剑上有许多缺口是被这剑所伤,那断裂的剑却不是李良故意震断的,而是这剑也只能够承载这最后一击就会断裂报销了。 韩竭捂住手腕,脸上的震撼神色渐渐退去,恭谨道:“剑名破军,乃敝师珍藏十大名剑之一,出自欧冶子之手。” 全场立时起哄。 欧冶子乃铸剑大师。古今除干将莫邪夫妇外无人能及,只此一剑,便随时可换来足够普通人一世用之不尽的钱财。 李良又欣赏了半晌后。将剑抛还韩竭,笑道:“剑好人更好,这一仗是许商输了,不知道许兄可有异议。” 这个判决很是公允。这时代众人的想法就是这样。许商的剑的质量没有韩蝎的好,剑毁后很可能会丧生于实力相当的韩竭剑下。 这也是这时代的一把好剑可以抵上万金的原因,宝剑的实力也是算在主人的实力中的。 许商心悦诚服地说道:“国师判断无差,许某输在剑上了。” 吕不韦哈哈一笑道:“嫪大人,这场权且算我这手下输了,待许商寻得好剑,再来与韩竭真正比个高下吧。” 众人掌声轰起,却非为了韩竭的绝世好剑。而是对李良的绝世风采。 缪毒等自然不大是味道,虽胜尤败。 而且两大顶级高手。居然一合就被李良夺剑败退,可以想见他的高明。 吕不韦的笑容也是干巴巴的。 众人对李良却是心中佩服,他来了这漂亮的一手,既技惊四座,打败了韩竭许商两大顶尖高手,更压下了吕不韦呃嫪毐的锋头,一举三得。 众人望望李良,又瞧瞧吕不韦、许商、嫪毐、韩竭,显都感到李良的锋芒,突然间把他们全盖过了。 嬴政显然对这手非常欣赏,举杯道:“来!让我们为这场别开生面的比试喝一杯!” 众人欢呼声中,举杯回敬。 许商一言不发,返席去了。 韩竭则接过仆人递上的祝贺的美酒,饮胜后才施施然回席,摆出“胜利者”的姿态。 吕不韦也恨得牙都痒了起来,心中只想能干掉李良。倏地起立,大笑道:“怕该是主菜上席的时候了。” 坐着立着的逾千宾客,立时静了下来,目光集中到这权倾大秦朝的人物身上去。 吕不韦踌躇满志,宣判李良的死期般颁告两人的决战开始。当然,他的官方言辞很正式,毕竟这是号称大秦第一高手和天下第一剑客之间的龙争虎斗般的生死之战。 不仅仅只是两个国家之间的顶级武力之间的交流了。 涉及到的各国势力之间交错复杂的关系,难以言表。 就说吕不韦吧,他显然与齐国田单联盟,不然也请不出曹秋道,但是他们二人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互相利用居多;对内,吕不韦与李良的派系分列 杜璧、缪毒等也是满脸期待之色,因为无论两人中不理谁人饮恨收场,对他们均是有利无害。 而嬴政、昌平君、王颔等却是担忧之色上脸。 看来李良刚才的表现依旧没有带给他们更多的信心,就算是先前擂台赛上见到李良大发神威,此刻却在曹秋道的剑圣威名下,底气荡然无存。 宴堂肃默无声。 朱姬大叫一声“不要”。 嫪毐眼中嫉恨的目光爆射而出,哈哈一笑站起身补救道:“太后不要这些酒水,你们这些奴才还不换好茶水!” 朱姬浑身一颤,坐了回去,低垂螓首。酥胸高低起伏,处于极激动的情绪里。 李良凝神瞧了她好一会后。不知该好气还是好笑。 吕不韦气得脸都红了,暗中狠狠盯了朱姬几眼后,眼珠一转,呵呵一笑坐了下来,同右边的嬴政笑道:“太后与储君早将这举世无双的对战交与本仲父主持,此事理该由老夫作主,否则我大秦岂非失信于天下,诸君意下如何呢?” 朱姬娇妪猛颤。抬起头来,正要说话,但是看到嫪毐的紧紧盯着的目光。呆了一呆,偷瞥了李良一眼,又垂下俏脸。 嬴政瞥到李良暗中点头,好整以暇道:“仲父言之成理,何况我大秦自古尚武,又与齐国约定,故假若太后又没有意见。寡人自然全力支持。” 众人的日光全转移到朱姬处,候她出言,气氛紧张得像引满了的强弓。 这握有实权的大秦太后一对美眸射出复杂难明的情绪。先深深瞥了缪毒一眼,再朝李良望去,忽然俏脸血色尽退,微颤下娇喝道:“就如仲父所说。如期举行好了。” 喝彩声震天而起。整个国师宫沸腾起来。 李良的心却像给利刃狠狠割了一下,知道在缪毒和他之间,朱姬已选择毫无保留地投向缪毒。 现在凡是深悉曹秋道实力的人,均认定了他李良必败无疑,朱姬的支持比武,正代表她希望自己给曹秋道杀死,好一了百了。 自己和朱姬的开系发展到此等地步,只有叹一句“造化弄人”有何话可说? 吕不韦雄壮嘹亮的笑声再次响起。大喝道:“国师与剑圣之战,立即开始!”这宣布又惹来另一阵**的采声。 鼓声喧天而起。更添炽烈的情绪。 身形雄武的曹秋道,缓步踏入宴会厅,向嬴政、朱姬、吕不韦微微一礼,向主家三席敬礼道:“能得大秦太后、储君和仲父恩准,与李大人此武较技,实曹某生平快事,外臣死而无撼。” 随后走向场外中央最大的那个擂台上去,全场立即静了下去。 众人听他说得豪气,又隐含分出生死始肯罢休之意。情绪再高涨起来,拍得手掌都烂了,呐喊得声音也嘶哑了。 李良的脸色却颇为难看,当然不是为了比武一事,而是对朱姬的转变感到无比痛心。 众人却以为他是怯战,大感奇怪。 李良深吸了一口气后,压下了汹涌的情绪,站了起来。 就在此刻,他知道自己已被朱姬的绝情深深伤害了。 李良生性重情重义,对敌人自是致死打击,而为了朋友,能置自身的安危荣辱于不顾,所以才能赢得像腾翼、荆俊、李园、龙阳君、韩闯、图先等人的深厚交情。 他对朱姬更是感恩相报、情深义重,岂知最终却换来这等对待,那能不心生一丝怨怅。 在万众注目中,他来到曹秋道旁丈许处立定,施礼后目光落在朱姬脸上。 两人目光一触,朱姬立即垂下头去。 嬴政目光落在他早前赐予李良的宝剑处,欣然道:“比武开始!” 鼓声再次响起。 把各人的心弦全拉紧了。 支持李良的人,一颗心都提到了喉咙顶。 鼓声倏歇。 国师宫声息全消,有的只是沉重的呼吸声和间中响起的咳嗽。 此时所有人全涌到宴堂外,连周围大大小小的数十个擂台上都占满了全神观战的人。 曹秋道身着一袭白衣,昂然步进,他的脚每踏上地面,都发出一下响音,形成了一种似若催命符的节奏。最奇怪是他走得似乎不是很快,但却令人感到他必能在瞬间爆发出绝强的速度和力量,如同蛰伏的猛兽一般。 更使人气馁心寒的是:对方剑尚未出鞘,但已形成一股莫可抗御和非常霸道的气势,令人感到他必胜的信心。如此可怕的剑手,众人大多数尚是初次亲见。 曹秋道来到李良身前丈许远处,才油然立定。 乌黑的头发散披在他宽壮的肩膊处,鼻钩如鹰,双目深陷,予人一种冷酷无情的感觉。他垂在两侧的手比一般人长了少许,面肤手肤均晶莹如白雪,无论相貌体型都是李良生平罕见的,比管中邪、腾翼等壮汉还要高猛强壮和沉狠。 他的眼神漯邃难测,专注而笃定,好像从不需眨眼睛的样子。 黑发白肤,强烈的对比,使他似是地狱里的战神,忽然破土来到人间。 李良施手一礼,笑道:“曹先生的威名,李良久仰了。” 曹秋道回了一礼,干巴巴地客套说着:“国师的大名。曹某仰慕多时了,希望今日不要让曹某千里迢迢白跑一趟。” 嘿! 这就运用上了符文战兵了,看来他身上的符文战兵是精神类的辅助战兵。 可是妄图用这点小伎俩。就想激怒自己,还不够份量。 李良懒得与他多说什么,拔剑而出:“多说无益,咱们开始吧。” 曹秋道淡淡道:“好胆色,这十年来,已没有人敢在曹某人面前拔剑。阁下可放手而为,” 他剑未出鞘。但已有睥睨天下,挡者披靡之态,确实是有着臭屁的实力的。 李良稍微松动一些封印。放出一些实力来,微俯向前,剑朝前指,登时生出一股气势。“堪堪”抵着对方那种只有高手才有的无形精神压力。 曹秋道剑眉一挑。露出少许讶色,道:“出剑吧!”这稳为天下第一高手的剑圣级人物,似不屑出剑的托大。看来他对于精神类的战兵的操纵已经有很多年的经验了。 李良毫无花巧地一剑刺出,瞬间就到了他身前。 曹秋道“咦”了一声,身前忽地爆起了一团剑芒。 这剑很快,只见他手一动,剑芒立即迫体而来,不但没有丝毫采取守势的意思。还完全是一派以硬碰硬的打法。除了剑快外,剑势力道更是凌厉无匹。奥妙精奇,比之以往遇过的高手如管中邪之辈,至少高上两筹。 李良轻轻横移三尺,又以步法配合,依旧是剑势不变地刺出。 “噹!” 刺中了曹秋道溯胸而来的一剑。 只觉对方宝剑力道沉重如山,不下万斤之力,而且看来他还有防御类型的符文战兵,这力道大部分都是由战兵反弹回来的力道,大意下不由被震退半步。 曹秋道收剑卓立,双目神采飞扬,哈哈笑道:“竟能挡我全力一剑,确是痛快,对手难求,只要你能再挡曹某九剑,曹某就俯首认输!” 李良甩甩仍感麻的右手,知对方天生神力,加上战兵的防护,刚才的力量原胜自己,看来他本身实力了得,加上符文战兵的加成,难怪未逢敌手。因为只要他拿剑硬砍,就没有多少人吃得消,何况他的剑法更是这时代精妙绝伦至震人心魄的地步。 李良苦笑摇头,这人自我感觉太良好了。 看来他早已经习惯了天下第一的高高在上的视觉了,对任何敌人都时刻习惯性地发出无时不在的逼人气势,好使人大有处处受克的颓丧感。换了实力次一级的剑手,恐怕不必等到剑锋及体,就会心胆尽裂而亡。 曹秋道之所以能超越了这世界所有的剑手,正因他的剑道修养,达至形神一致的境界。 曹秋道冷喝道:“第二剑!” 唰的一声,对方长剑照面削来。 曹秋道这一剑很有名堂,这一剑说快不快,说慢不慢,速度完全操控在曹秋道手里。但偏偏却让人感到曹秋道这剑上贯足了力道。以常理论,愈用力则速度愈快,反之则慢。可是曹秋道这不快不慢的一剑,偏能予人用足力道的感受。 围观众人也是心头难过之极,更令人吃惊是这怪异莫名的一剑,因其诡奇的速度,竟使人生出把握不定,对其来势与取点无所捉摸的彷徨,感到如此的有力难施。假若后退,对方的剑招必会如洪水缺堤般往自己攻来,直至他被杀死。 纷纷为李良担忧不已。 李良却随手画出半圈剑芒,取的是曹秋道的小腹。这一剑比之曹秋道的一剑要快上一线。所以曹秋道除非加速,又或变招挡御,否则李良划中曹秋道腹部时,曹秋道的剑离他脸门该至少仍在半尺之外。 曹秋道冷然自若,哼了一声,沉腕下挫,准确无误的劈向李良划来的剑尖处,就像李良配合好时间送上去给他砍劈似的。 李良手腕一抖动,剑锋划出几道幻影,一下子绕过曹秋道的劈砍,迅捷地转而刺向他的心口。 曹秋道横剑一档,叮的一声,李良的剑刺在他及时横过来的剑身上,而他则虎口欲裂,无奈下往后退去。 李良哈哈一笑,剑势转盛,搞笑地帮曹秋道喝道:“第三剑!”当胸一剑朝他胸口搠至。 曹秋道此时深切领会到这名闻天下的大秦国师的厉害,其剑法实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看似简单的招数,无不暗含玄机,教人防不胜防。 就像这似是平平无奇的一招,但却令人感到他把身体所有力量,整个人的感情和精神,全技到这一剑去,使这本是简单的一刺,拥有莫可抗衡的威慑力。 以往曹秋道无论遇上什么精湛招数,都能得心应手的疾施反击,反是现在对上李良大巧若拙的招式,却是缚手缚脚,无法迎架。 问题是曹秋道此刻正在后退的中途间,而李良的剑以雷霆万钧之势攻来,使他进退失据,由此可见李良对时间拿捏的准确。 现在,曹秋道处处受制,这样下去,不横地上才怪。猛一咬牙,低喝道:“好胆!” 曹秋道奋力一剑劈正李良刃上,却不闻兵器交击的清音,原来李良在敌剑碰上己刃时,施出精奥无伦的手法,持刃绞卸,竟硬把曹秋道带得朝前踉冲出半步。 李良并不追赶,因为此时系统来捣乱了。 “……收获世界主角身份:正派1个、反派2个……” 嗯,反派的2个是刚才许商和韩竭的;正派的是意外在数万人的挑战者中的一位身上获得的。 “发现精神辅助类符文战兵……” “发现防御辅助类符文战兵……” …… 数条信息一下发完后,系统又隐身消失。 李良的停手不追杀,让曹秋道羞愧恼怒万分。 这时,曹秋道才把一直盘在心中的高傲轻视之念抛开,怒发冲冠地红着眼向李良发起了狂风暴雨般的进攻。 李良对曹秋道的凶猛剑势视若无睹般,身形一扭快速闪过他的攻势,全力一剑当头朝曹秋道劈去。以最快的速度,选最短的路线,迫失去了方寸的曹秋道不得不硬架这一招。 曹秋道被劈砍得软到在地,李良再几下迅捷地劈砍,将曹秋道砍得一个支持不住,坐地后退,滑了几丈远。 这时,几下剑击合成的一声才传到众人的耳朵里。 “噹!”的一声恍若洪钟的巨响。 震倒了周边大小擂台上的无数人,众人只觉得耳膜欲裂,头晕欲吐,站不起身。 良久,才恢复了清醒和力量站稳。 发现李良已经走下擂台,这时齐国的武将侍卫随从等人在仲父府的下属安排下,抬着曹秋道消失于国师宫内。 此时众人才懂得狂嘶猛叫。 叫得最厉害的是琴清、纪嫣然两女和腾翼众人,如痴如狂。 高手如韩竭,许商辈,亦为李良威势所慑,脸色大变。 最惨的是设赌局的蒲鹄,那想得到李良比传说中的他还要厉害百倍。 嬴政偷瞥了神情木然的朱姬一眼后,笑道:“此战确是精彩绝伦,李太傅的剑技,使人叹为观止。” “斩杀稷下剑圣曹秋道,获得时代主角(边缘)身份、10万因果能量、时间主线修正机会1次……” 李良再也听不见其他东西了,全部注意力都被这“时间主线修正机会”吸引了……(未完待续。。) 107升任大将军,美女刺客 李良感觉身体一阵晃荡,回神过来时,首先看到两张娇艳的俏脸出现在眼前,正是琴清和纪嫣然二女在关心地看着他,纪嫣然还在他身上摸索检查有没有哪里受伤。(.) 李良急忙抓住她的手道:“不用担心。”又看向已经关切围过来的腾翼、荆俊、昌平君、王颔等人,说道:“我没事。” 再转向嬴政敬礼。 而其他众人眼光不约而同集中往这次决斗主持人吕不韦处,看他如何收场。 在吕不韦在不知如何应付时,朱姬干咳一声,冷冷道:“此战是借两国交流名义比斗,实际是剑圣曹秋道私人挑战国师的,与两国邦交无关。国师可有异议?” 李良当然不会反对,点头应道:“一切全由太后作主。” 王颔长身而起,走了出来,转身朝嬴政道:“国师此战扬我大秦威名,东南六国从此再无人敢讥笑我大秦无顶尖高手了,天下第一的名号也从此实为我大秦所有。我大秦从此也就是真正地武功冠绝天下。功劳之大,比之攻城占地,更是影响深远,已等似立了军功。故老将提议升李统领为大将军,负责训练三军,同时统率禁卫、都骑、都卫三军,保卫朝廷,名为都统大将军,请储君恩准。” 吕不韦和缪毒等的面色同时变得难看之极,偏是别无他法,因为以王颔的身分说出这么一番言之成理的话来,确教人无从反驳。 嬴政心中大喜。差点要抱着王颔吻上两口,喜他识得体察龙心,欣然道:“大将军所说正合寡人之意。请太后赐封!” 朱姬方寸大乱,朝缪毒望去,猛一咬牙,沉声道:“升李统领为大将军,确是贸至名归,至于都统一职,牵涉到都城兵制改变。事关重大,还应从长计议。” 嬴政心中大骂,盖王颔提议最厉害处。就是把咸阳守军的兵权,全归于李良直接管辖之下。朱姬这么来一记避重就轻,只让李良升为大将军,嬴政虽恨在心头。却又是无可奈何。惟有只宣布升李良为大将军。 李良也不禁有些郁闷,以前鹿公等人提出升自己为都统时,朱姬尽心尽力地帮忙还与吕不韦在朝堂上硬抗;这次王颔再次提出升都统时,却是灭杀在朱姬手里。 虽然李良对这些军职不太在意,但是受到朱姬这样的对待,还是隐隐感到一丝心寒。 这次的那个什么时间主线的修正机会,不zhidào该有什么功用? 要是能够修复朱姬和自己的关系就好了,但是最重要的是希望能够用这个机会来保住她的命。[.超多好看小说]就最好了。 寿宴至此人人意兴阑姗,输得损手烂脚的蒲鹄更是空有满席佳肴。亦难以下咽。 李良接受众人祝贺后,嬴政当众宣布了五日后到渭河旁主持春祭,冲淡了因比武胜败而引来的败兴气氛。 李良见对面的蒲鹄面无人色的频频与杜璧交头接耳,zhidào乌应元在自己身上押下了三千两黄金,这下想来一下赢了九千两黄金了。 对一般人来说,百两黄金该可合家人优哉悠哉活过这辈子,二千两黄金已历天文数目,再加上蒲鹄以一赔三的赔率输掉的数字难怪这大富豪也要消受不起。 此时宴会结束,吕不韦亲把嬴政和朱姬送往大门,其他人都轻松起来,纷纷来向李良道贺。 滕翼和荆俊趁机先行一步,准备应付齐人的伏兵。 宾客逐渐散去时,李良在王颔,王陵、昌平君桓奇等人的簇拥下,往大门走去,纪嫣然、琴清诸女随行在后。 昌平君笑道:“照我看由今天开始,再没有多少人敢正面向国师挑战了。” 当李良回到琴府门外时,被擒下的齐人全已五花大绑,集中在主宅前的广场处。 荆俊报告道:“杀了二十五人,生擒六十七人。里面没有半个是使节团的齐人。” 接着他介绍了那个使节团里的歌舞表演者,着重介绍了里面有个软骨美人怎样的精彩。听得李良和腾翼直摇头。这小子的注意力完全在那个柔骨美女身上,竟然还让他完成了抓捕任务。 李良驰入府门,只见被擒者虽疲倦沮丧,但人人都脸有宁死不屈的神色,不禁心中暗叹。 一看就是死士,该怎样处置他们呢? 正踌躇间,蹄声由远而近,周子恒领着一队人旋风般冲进来,施礼道:“下属来迟一步,请李大人恕罪。” 腾翼等自知来者不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李良跳下马来,淡淡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一群小贼阴谋不轨,周大人即便把他们带走,如何发落,就由周大人呈来报告,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这种事便好了。” 不但是周子恒,连滕翼、荆俊和琴清、纪嫣然也感愕然。 谁都知李良不会这么好相与,只是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周子恒呆了半晌,正想说话,李良不耐烦地挥手道:“把人带走吧。明早给我一份报告,好让我zhidào是否有人在背后指使和这批人的来历。” 周子恒虽惊疑不定,但还有什么话好说的。立即指挥手下把人押走,连尸体都不放过。 众人等步入大厅时,荆俊奇道:“国师为何无端端放过这扳倒吕不韦的大好机会呢?” 李良笑道:“你不是说,这批人没有一个曾在使节团中现身,可知吕不韦早有布置,即使这些人给我们逮着,亦不会泄出吕贼与此事有关。” 纪嫣然点头道:“若非如此,吕不韦就是大笨蛋了,上趟牧场之战。事后的收尾就弄得吕不韦一身麻烦,今次自然要学乖了。” 滕翼皱眉道:“可是国师也不须将人交给周子恒,只要我们严刑拷问。至少可套出这批人如何进入咸阳,从而发现可寻之迹,让吕不韦头痛一下也是hǎode。” 几人此时在大厅坐下,侍女奉上热茶,众铁卫守在四方。 李良微笑道:“今次让周子恒收押凶徒,目的是要钓他这条大鱼,可以想像在明天的报告里。吕不韦必会诿过别人,这是他们早拟hǎode策略,好能在除去我后。仍可借而打击别人。” 琴清恍然道:“那定是杜璧了!” 滕翼拍案叫绝道:“我明白了,周子恒任由这么多人进入咸阳,自是有亏职守,我看他还怎能保着都卫统领之职。” 李良淡淡道:“若没有蒙武蒙恬这两只妙棋。恐怕仍动不了周子恒这个不肯上擂台的胆小鬼。但现在有了蒙武或蒙恬去当都卫统领。吕不韦那犯得着再坚持下去。从明天开始,都城二大军系都落在我们手上,吕不韦想造反就更困难了。” 琴清赞叹道:“夫君大人真是算无遗策,但却难防缪毒要争夺这位子,在太后支持下,他非是全无机会的。” 李良笑道:“那就由吕不韦去和他争个焦头烂额好了。” 此时远处隐隐传来车马之声,琴清欣然俏立而起,道:“定是廷芳等回来了!”言罢和纪嫣然一起朝大门走去。 李良舒了口气。等黑龙献祭过后,就可以退到幕后过过小日子了。 此时一名女侍来到李良旁。低声道:“大人喝茶。” 李良正走神,随手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杯。 忽地刀光一闪。 侍女右手一翻,纤腰猛扭,手上现出一把寒气森森的匕首,已闪电抹往李良咽喉处。 完全出于本能的反应,李良掐指捏住匕首尖峰,挡住了致命的一击,同时茶杯还在往嘴里送,小酌一口,才回神放下茶杯。 滕翼和荆俊同时大喝跳了起来,荆善等铁卫亦大骇扑至。 那侍女早已经松手一个翻胯,再次射出另一把匕首。同时往侧门处逸去,身手之快捷灵活,教人叹为观止。 李良有点后知后觉地惊得跳跃了起来,匕首正中胸口,闷哼一声,倒回地上去。 滕荆两人魂飞魄散,齐往李良扑去。 众铁卫此时已把刺客截着,激战起来。 滕翼和荆俊扶起李良,撕开匕首插中处的衣衫,只见内里穿上由清叔打制、琴清缝纫的护身甲胄,匕首只能透穿了少许,登时松了一口气。 实际上,挡住胸口这把匕首的是百兜衣的防御功能起到的主要作用,李良穿上甲胄更好为现下的防护状态做了很hǎode掩饰和解释。 李良甩掉手中的匕首,坐起身,胸口的那把也掉在地上,揉着胸口道:“不要杀她!” 滕翼大喝道:“国师没事,生擒她好了!” 一声尖叫。侍女已被乌光扑倒地上。 铁卫把女侍押到三人身前。 荆俊叫道:“是她!”介绍说是齐国随着使节团派来杂耍团的台柱,那最美的柔骨美妞儿。 李良定睛一看,纵是在众多如狼似虎的铁卫挟持下,这娇滴滴的柔骨齐女仍是夷然无惧,以带点不屑的神态看着李良,冷笑道:“原来国师大人内穿不畏兵刃的甲胄,难怪能这么奋不顾身,力克强敌了。” 不由得,李良升起很不妥当的感觉,但一时又想不出wènti的所在。 由于荆善和乌光两人分别抓着她柔软的胳膊和以另一手锁紧她的肩胛骨,照理她该再难有任何作为。 滕翼显然亦有他那种异常感觉,这铁汉并不像荆俊和其他铁卫般,眼睛只忙于向她因双臂被扭后而特别显露的茁挺酥胸巡视,冷喝道:“跪下!” 荆善和乌光用力一按,柔骨美女那吃得住,跪了下去,连仅能活动的美腿也失去了作用和威胁性。 大门处人声响起,纪嫣然等进入厅内。 就在这刹那间,李良灵光一闪,想到了wènti所在。 她实不应这么容易被擒拿的。 以她早先表现出来的身手,众人要活捉她总非易事。且她刚才已先一步逸往窗门,怎会如此轻易给铁卫们手到拿来呢?其中当然有诈。 原因是她见他未死,又听到自己命人不要对她下杀手,才故意被人擒回来,好进行再一次的刺杀。 此时众人均自然地别头朝大门处望去。 李良亦诈装作分神。 果然柔骨女檀口忽张,一缕光影立即激射而出,朝李良脸庞奔来。 滕翼等惊觉过来,同时骇然大震。 李良从容一闪,避过暗器时,柔骨女的身体奇异地扭了几下,竟像一条滑不溜手的鱼儿般,由荆善和乌光两人的铁爪下溜了出来,再泥鳅般由两人间滚身到了众人的包围圈外,身手之迅捷滑溜,教人叹为观止。 众人惊喝怒骂中,柔骨女手捧双膝,曲成一团,像个大皮球般眨眼间滚至大厅一侧的窗台下,在众人截上她前,弹了起来,穿窗去了。 众铁卫大失面子,狂追而去。 腾翼等亦脸脸相觑,均想不到这柔骨女如此厉害。接着昌平君、昌文君、桓奇等闻风而至,一时府内府外闹哄哄一片。 李良一觉醒来,只觉精满神足,昨夜的“劳累”一扫而空。 李良还差一丝就能够晋级了,所以有了些动力想要巩固修为,早起锻炼。 他坐起身来时,一向贪睡的纪嫣然给他弄醒过来,慵懒地扑入他怀里,撤娇道:“天还未亮嘛?陪人家多睡一会儿好吗?” 李良把她搂紧,轻怜蜜爱一番后,柔声道:“由今天开始,每天我也要在鸡啼日出前,起来苦练枪剑武技和拳脚功夫,只看昨晚那柔骨女刺客,便可知天下间能人无数,一不小心,就会吃大亏了。” 纪嫣然想起昨晚由那女剌客吐出来的牛毛针,犹有余悸道:“真是骇人,将这么一支针藏在口里,仍可从容说话,教人丝毫不起提防之心。” 李良大力打了她一记粉臀,笑道:“好嫣然你再睡一会吧!” 纪嫣然一脸娇嗔地坐了起来,怨道:“给你这么打了,什么睡意都不翼而飞了哩!” 李良目光自然落在她因衣襟敞开而露出来的高深事业线内去,只觉触目动心,差点要把这诱人的美女按回床上,好不容易,才勉力离开了她。 纪嫣然也跳下榻来,欣然道:“让小女子服侍大将军梳洗更衣好吗?” 李良在纪嫣然的细心服侍下穿好了衣服,期间还是不免习惯性的走神了。 唉,李良真是对这系统无语,前来刺杀他的那个柔骨美女刺客,不是她逃掉了,而是她在与她的接应人在国师宫外汇合时,被系统一网打尽收进了空间里。 看来这系统对美女刺客有所偏爱,连着这次前后收下了近十位美女刺客了。(未完待续……) 108首次布局失利,吕嫪两党壮大 天空露出曙光之际,李良已赶进王宫。[]。。嬴政正在吃早餐,见他来到,邀他共膳。听到他说出昨晚发生的事后,龙颜震怒道:“吕不韦这狗贼,寡人将来必教他死无葬身之地。明知师傅你是寡人最敬重的人,仍敢如此胆大妄为。” 李良笑道:“储君非是第一天知他这种心术吧!生气只是白生气,今趟幸亏有小恬报讯,不过那女刺客也确是第一流的高手。” 嬴政呆了半晌,忽然失笑道:“若这番话出自别人之口,寡人必会气上加气。但由师傅说出来,寡……嘿!我只觉心中暖融融的,非常受用。哈! 我这番话确是没话找话来说。不过我仍不明白为何师傅会把那批人交给周子恒?” 李良当然不会告诉他因明知这几年扳不倒吕不韦,所以不做无谓的事。淡淡道:“城内发生了这种事,自该有负责的人。我们不是苦于无法弄个要职给小武和小恬吗?” 嬴政龙颜一震,眼射喜色,叫绝道:“师傅这一着确是厉害,只要连城防都卫都落进我们手内,那任由吕不韦和缪毒长出三头六臂,都难有作为了。” 此时内侍到来奏报,早朝的时间到了。 两人对视一笑,上朝去了。 大殿内气氛庄严肃穆。咸-阳城昨夜的风风雨雨,多少有点传进众人耳内,均知此事难以善罢。 李良被封为大将军后,地位大是不同。列位于王陵、王颔、蒙骜和杜璧四人之后,稳坐军方的第五把交椅。 现在秦国名列大将者,除他们五人外。就只有王翦和安谷奚了。 高据于层层升起的龙阶上的三个人,以嬴政精神最好,侧坐左右两旁的朱姬和吕不韦均容色疲倦,显是昨夜睡得不好。 李良懒得再靠近吕不韦和朱姬,所以台上还空着一个国师的座位,再说这次或许是最后一次参加早朝了。(.无弹窗广告)自己趁着这个大将军的新鲜军职站站班、过过瘾。 朝礼过后,嬴政首先发难。向李良问起昨夜的事。 李良有条不紊地将整件事勾画出来后,配合嬴政想周子恒发难。 立于桓奇下方的周子恒踏前半步,躬身奏报导:“这批凶徒已全部毒发身亡。事后发现他们人人口内暗藏毒九,咬破后毒药流入肚内,到我们发觉时已救之不及了。” 这番话立时意起一阵哄动。 这时缪毒也跳出来向周子恒发难。 众人纷纷点头同意处置都卫军失职时,李良和嬴政同时心叫不妙。 只看缪毒这种借题发挥。大兴问罪之师的态度。便知他和朱姬已有默契,要把都卫统领一职抢到手中。 吕不韦、周子恒和蒙骜亦看穿他心意,同时色变。 昌平君、杜璧等人连番质问周子恒。 周子恒和吕不韦却以“刺客所用兵器,均来自屯留蒲鹄的兵器铸造厂”为由,意图开脱。这周子恒不仅脸厚心黑,推脱耍赖也是一把好手。 杜璧勃然色变,大怒道:“这太过份了!” 转向嬴政,正要说话。嬴政从容道:“杜大将军请勿为此动气。寡人自知此乃有人故意嫁祸蒲先生哩!” 杜璧这才脸色稍缓,只是狠狠盯了吕不韦几眼。再不说话。 嬴政当然不是对杜壁或蒲鹄有什么好感,而是在现今的情势下,怎也要待黑龙出世后,站稳了阵脚,才可以对付杜璧和蒲鹄这一党。 否则乱事一起,吕不韦会乘乱再扩大势力,甚或趁乱夺权,那就得不偿失了。 以成蟜为中心,杜壁和蒲鹄作为代表的这个军事集团,主要的基地就是民心不稳的东三郡,若再勾结赵人,有起事来绝不容易应付。(.) 吕不韦抢着发言道:“今赵有贼子潜进城来搞风搞雨,当然是有人掩护,才过得了城门关防。所以目下要追究的,并非谁人该负上责任,而是谁是这背后的主谋者。就像田猎时高陵君的叛兵能远道潜来谋反,其中必有人沿途掩护接应。李大将军奉命往查,只不知有何成果呢?” 这几着连消带打,确是厉害,忽然又把矛头改为指向李良了。 嬴政冷然道:“李大将军奉寡人之命作调查,岂知途中被人追击,以致迷了路途,寡人正在查究此事,应该快有结果了。” 嬴政这么把事情揽到身上,吕不韦只好干笑两声,没再说话。 气氛忽地变得尴尬僵持。 若有任何人仍苦苦要在谁该负上责任一事继续纠缠,便等若明着要和吕不韦过不去了。 李良虽和吕不韦壁垒分明,仍不愿弄至这等田地。 一直没有发言的朱姬柔声道:“仲父既然认为不须苦苦追究责任,哀家自然尊重仲父意见。但加强城防,却是当务之急,且任务繁重,恐非周卿一人应付得了,都卫副统领一职,实不宜再悬空,缪卿家身为内史,最熟悉城防方面种种问题,未知心中可有适当人选?” 嬴政、李良、昌平君一方和吕不韦一方各人同呼不好。朱姬这么叫缪毒选人,岂非摆明要他任用私人,好削周子恒之权吗? 朱姬已开金口,即使嬴政和吕不韦也不敢反对。 果然缪毒打蛇随棍上,欣然道:“微臣的客卿韩竭,来我大秦前曾参与燕都城防事务,乃难得人才,若说都卫副统领人选,没人比他更适合了。” 朱姬喜道:“缪卿家的提议,甚合哀家之意,众卿若无异议,就这么决定好了。” 吕不韦沉声道:“现时都骑有副统领三人,都卫亦宜增设副统领一人。好与韩竭共辅子恒,老臣心中亦有适当人选,就是来自上蔡的许商。得他辅翼,都城防务,就可万无一失了。” 嬴政、李斯、昌平君等睑脸相觑,谁都预估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田地。 幸好禁卫军的要职一向都只委任王族的人,否则恐怕缪毒和吕不韦也要分上一杯羹,那就更头痛了。 王绾、蔡泽和蒙骜立时同声附和。 缪毒既推荐了韩竭,这时亦难再和吕不韦争这要职。 李良等苦在不能主动推荐蒙武或蒙恬。否则必引起吕不韦疑心,那就等若因加得减。 最后结果仍是由许商当选。 李良惟有大叹倒霉,但已是米已成炊之局。 没有了朱姬的支持。要达成任何事情都已经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今趟不但扳不倒周子恒,还增加了吕不韦和缪毒的势力,真是偷鸡不到蚀把米。 有了这副统领的官衔,在缪毒和吕不韦的分别支持下。韩竭与许商都大有升上军方要职的机会。那时就更后患无穷了。 早朝后,嬴政心情大坏,李良见惯了得失成败,反而心态很好地安慰了嬴政。 这侧面也反应出了嫪毐正在坐大的事实,头疼的该是吕不韦,而有了嫪毐的搅局,吕不韦在暂时动不了李良和嬴政的情况下,那个杜壁和成蟜的处境就危险了。 吕不韦肯定会捡软柿子捏的。 杜壁一派首当其冲。 与昌平君、桓齐等人一齐出得宫来。街上人潮熙来攘往,热闹升平。 这时李良已是咸-阳城中街知巷闻的人物。秦人一向崇拜英雄,知他昨晚大胜曹秋道,见到他无不欣然指点,当他礼貌地向一群追着来看他的少女展露笑容时,迷得她们差点昏了过去。 昌平君虽身为左相,但风头仍远及不上他,大为艳羡这:“国师昨夜一战,威震天下,我等也与有荣焉。昨晚回家后,嬴盈对你赞不绝口,真怕她又改变心意来缠你,再不肯嫁给端和了。” 李良侧面听出赢盈安份了下来,欣慰地笑笑,顺口问另一边的桓齐道:“小奇何时返回营地呢?” 桓奇恭敬答道:“储君着我春祭后才回去,唉!现在我的速援军装备不齐,饷银不足。很多事都成了有心无力。今早朝会后,吕不韦找了我去训话,希望把蒙武和蒙恬安排到我军内去当副将,但我怎能答应呢?” 李良等无不精神一振。 昌平君低笑道:“怕什么呢?尽管应承他好了!” 桓奇愕然望向昌平君。 李良低声道:“左相的话没错,蒙武和蒙恬实是我们的人。” 桓奇大喜道:“那我的速援军就有救了。” 后面的滕翼大笑道:“还不快去应诺!” 桓奇正要离队时,给昌平君一把扯住,吩咐逍:“小奇你若能扮作向吕不韦屈服投靠的样儿,储君会更为高兴。” 桓奇乃不善作假的人,闻言脸现难色。 李良道:“小奇只要照自己一向的行事作风办就成了,太过份反会招吕贼之疑,明白了吗?” 桓奇点头受教,欣然去了。 是夜琴府大排筵席,一是庆祝荆俊说成婚事,二是恭贺李良一战成功,狠狠挫败了吕不韦的诡谋。 虽然这次布局出了朱姬配合的失误漏算,没有及时、也没法跟进补漏,大大失利了,但是实际上嫪毐和吕不韦两者的势力壮大,就会形成两者之间更多的摩擦和矛盾。 他们之间越是闹得欢,对目前的春祭黑龙出世的隐蔽性就会更稳妥。 众人没有受到失利的影响,反而兴致高昂。 除了琴清回到巴蜀看望病重的老太后华阳夫人、吕娘蓉因为身份问题和怀有身孕与众多孕妇都不便出现人前外,己方的人全到了,外人就只昌平君兄弟、王颔、王陵、桓奇、李斯、杨端和等人。 最妙是鹿丹儿也偷偷溜了来参加,自然成了众人调笑的对象,倍添热闹。(未完待续。。) 109煮酒论将,春祭前的准备 酒酣耳热之际,乌应元欣然道:“最近老夫赢了一笔大钱,对怎样花掉它颇为头痛,各位有何提议呢?” 王颔笑道:“这是所有赌徒的烦恼,有钱时只想怎样花钱,囊里欠金时却又要苦苦张罗,当然哪!乌爷富可敌国,自是只有先一项的烦恼了。本文由。。首发” 众人哄然大笑,只有桓奇抿嘴不笑。 李良见状心中一动道:“不若把这笔钱花在小奇的速援军上去吧!” 众人齐声叫好,李斯提议道:“乌爷不若把这笔赢来的大财,献给储君,再由储君纳于廷库之内,那么有甚特别开支,就可不经吕不韦而能直接应付各种需求了。” 乌应元豪气干云道:“这个容易,我还可另外捐献一笔钱财,那廷库就相当可观了。只要能令吕不韦奸谋难逞,我乌应元是绝不会吝啬的。” 再商量了一会行事的细节,兴高采烈时,王颔叹了一口气道:“我王齿一生只佩服三个人,就是白起、廉颇和李牧。白起狠辣奇诡,廉颇稳重深沉,但若说到用兵如神、高深难测者,仍以李牧为首,赵国纵去了廉颇,但一天有李牧此人在,我大秦仍未可轻言亡赵。” 王陵奇道:“今晚晚宴人人兴高采烈,老颔你为何忽然生出如许感叹?” 王颔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苦笑道:“因为我刚收到由魏国传来的消息,安厘王病倒了。故联想到廉颇亦必时日无多,才心生感触。” 荆俊不解道:“听说安厘王一直不肯起用廉颇,若他去世。对廉颇该有利无害才对,为何他反变为时日无多呢?” 陶方亦讶道:“廉颇现正寄居信陵君府内,显然与无忌公子关系密切。安厘王若去,信陵君便成为魏国最有影响力的人,水涨船高下,廉颇的行情只有向好而不会变坏,为何大将军竟有此言?” 王颔喟然道:“人说物以其类聚。我与廉颇虽屡屡对阵沙场,仍对他会落得如许收场,心中惋借。至于我为何有此看法。纪才女必已有悟于心,就有请才女代为说出来吧!” 人人均知纪嫣然曾在大粱长居过一段时间,深悉大梁情况,目光都转到她身上去。 这名着天下的才女美目泛起凄迷之色。香唇轻吐道:“安厘王若病危。信陵君亦命不久矣。廉颇既失靠山,惟有离魏投楚。楚人虽有李园,但却惯恋偏安之局,故廉颇再难有作为了。” 众人这才恍然。 以魏安厘王的性格,必会在病逝前施辣手先迫死信陵君,否则就怕魏太子王位难保。这种权力王位之争,绝没有人情可讲的余地。 李良想起龙阳君,他自是太子增的一党。可想而知因安厘之病,使龙阳君正陷身激烈的斗争中。那是全胜或全败之局,其中没有丝毫转折的间隙。 桓奇正容向王颔请教道:“王老将军刚才说白起比李牧尚差少许,不知为何会有此看法。要知白起一生战无不胜,三十七年扬威沙场,攻取城池七十有余,料敌应变,层出不穷,未尝一败,长平一战,采取后退诱敌,分割围歼的策略,更是一战功成。使赵人由强转弱,何人尚能与其争一日之短长。” 桓奇显然对白起这前辈名将非常崇拜,故忍不住出言为其争辩。 王颔眼中射出缅怀之色,徐徐道:“当年长平之战,白起为主将,我王颔为裨将,此事在当时乃最高机密,其时先王有令:‘有敢泄武安君白起斩’,故赵人初并不知主持大局者,实是武安君,此正为白起一向惯用的手段,为求成功,不择手段。” 李良心中生出颇为特别的感觉。 以一个现代人,却到这古战国的时代里,听着王颔这一代名将娓娓叙述那最关键性和最惨烈的一场攻防战,这种滋味,确是难以言表。 长平之战可说是当时最为人讨论的话题,除赵人不愿提起这伤心往事外,其他人都乐此不疲。但听着王颔这当年曾参与其事的秦方大将亲口说出来,众人的感受更大是不同,既心生敬畏,又长意趣盎然。 王颔叹道:“廉颇确是老而弥坚,知道我强他弱,稍一失利,立采筑垒固守,疲惫我军的战略,看似保守,其实却是明智之举。要知长平坐拥天险,实是无可比拟的坚固要冲。在长平一战前,白起和老夫定下策咯,先攻韩-国,由白起攻占韩魏交界的军事重镇野王,老夫则北向攻击上党一带,贴迫长平,而在此时座镇长平的廉颇已有先见之明,下令构筑防御工事,准备了充足的兵力和粮草,要和我们打一场持久战。” 王陵点头道:“廉颇确是有战略的人,弄到我方大军不但面对坚城而无用武之地,还因其不断派人扰乱我们的粮援部队,使我方出现军需补给困难的危机,当时就是由我负补给后援之责。反之廉颇却是以逸待劳,在长平城东侧建立了一个非常坚固的阵地,巩固了防军和首都邯-郸的联络,使我们陷于非常不利的境地。若非赵孝成年轻气盛,以为廉颇老而怯战,遂中了武安君反间之计,改以鲁莽轻敌、高傲自恃的赵恬代廉颇,败的可能就是我们了。所以长平之胜,败因在于孝成王阵前换将的错着,武安君的运筹帷幄,只属次要。” 王颔解释道:“老夫对白大将军亦非常钦佩,但有名主始有名臣,当年先王一开始便破格重用白起,由左庶长起,隔两年已升为大良造,而武安君亦没有令先王失望,领军的第二年,便在伊阙之战中,以他名震天下的铁骑冲锋军,凭不到三分一的兵力。一举攻破韩魏二十四万联军,虏获其帅公孙喜,使魏国西方五镇全部沦陷。接着一年更连续攻占魏人旧都安邑和附近六十一座城池,至此本是最强大的魏国只落得苟延残喘的分儿了。” 昌文君双目射出崇敬之色,叹道:“如此功业,世所罕有,为何仍及不上李牧呢?” 王颔摇头苦笑道:“武安君之所以能有此史无前例的战果,皆因手段之残酷亦是史无前例,每次战胜。必尽屠对方降军,以削弱对方实力。这虽是最厉害的方法,却非其他人所能办得到。且有伤天和,远及不上李牧之从容大度,故比较起来,仍是差了一点。” 众人这才明白为何在王齿心中。白起仍比不上李牧。 而李牧能使敌方大将折服。亦可知他是如何厉害了。 李斯叹道:“长平一战,实是我大秦强弱的转折点,谁想得到当年曾大破我军的赵奢之子,竟是如此不济。赵奢那一战该是武安君唯一的败绩了。” 桓奇赧然道:“我一直都没把该战当是白起的败仗。” 王颔向李良语重心长地道:“老夫今趟向储君提议升国师作大将军,就是针对李牧而发,眼下环顾我大秦诸将,只有你和王翦可与李牧争一日之短长,我和蒙骜名份虽高。却缺乏了你那种能使将士效死命的本领。” 李良心中苦笑,不好解释啊。 可能自己还没有上战场就已经回到了现代了。所以现在的每种布局都是考虑自己不在局中而作的。避免自己的离开对大局的影响过重。 昌平君点头道:“大将军的话非是无的放矢,李牧最近歼减了匈奴十余万骑兵,又降服了东胡、林胡多个部落,赶得匈奴王单于狼狈北窜,短期内再无力犯赵,际此天下大乱的时刻,无论晶王后和郭开如何猜忌李牧,也迫得要把他调回来守卫东疆了。” 李斯淡淡道:“本来赵国除李牧外,尚有司马尚和庞爰两大主将,故现时郭开虽全力压制李牧,可是当司马尚和庞爰两人都吃败仗时,就应是李牧出马的时刻了。” 只要看看王颔这等猛将,说起李牧时仍颇有谈虎色变之感,即可见他确是英勇不凡。 各人再谈了一会后,这才兴尽而散。 次晨醒来,李良先苦练了一轮武技,才与纪嫣然一起出门,后者是领人到春祭的渭水河段,为黑龙出世预作安排和预演,否则若出了差错,就会变成天下间最大的笑话了。 由于早有李斯通知嬴政关于乌应元献金和桓奇的速援军须作财政和人事的安排,所以他不用见嬴政、赴朝会,省了不少时间。 李良忽然感到无比的轻松,自庄襄王被害死后,先是田猎、接着是到楚国去,还有前日的决战,好事坏事,一波接一波地汹涌过来,教他应接不暇,连喘口气也有困难。但在这一刻,压力大大减轻了。 至少在可见的将来,没有什么特别伤脑筋的事。 接下来几天,李良推掉了包括吕不韦和嫪毐在内众多的宴会邀请,喧称先前招到刺杀的伤势复发加重了。 但是朝中和王城里的大小事宜,每天都事无巨细地汇报到他面前。 醉风楼最近来了个集天下美色的歌舞姬团,其台柱三绝女石素芳,更是声、色、艺三绝,颠倒众生。是那个巨商蒲鹄花费重金请来的。 嫪毐与吕不韦因为醉风楼头牌单美美争风吃醋,嫪毐被吕不韦当面奚落,暗恨退避,两派人马的明争暗斗随后明显加剧。 搞笑的是,吕不韦和缪毒的对抗和冲突,终因单美美这导火线而表面化了。 缪毒控制力薄弱的武士行馆馆主邱日升,邱日升以前是阳泉君的人,倾向嬴政之“弟”成蟜。现在他仍是成蟜派,但却改为与杜璧和蒲鹄勾结。 杜璧和蒲鹄势力虽大,却是集在东三郡方面,那亦成了成蟜的根据地。 这可是吕不韦一手做成,故意留下这条尾巴,使朱姬和嬴政不得不倚仗他去对付。 但杜璧等亦希望插足到咸-阳来,于是才有邱日升诈作投靠缪毒,使吕不韦亦碍着朱姬奈何不了他们。 奇怪复杂的关系就如此形成了。 嫪毐与吕不韦比较还是稚嫩了不少,吕不韦在玩权力平衡的游戏,他李良也只好奉陪。 而看清了这点后,李良登时知道自己成了蒲鹄、杜璧和邱日升一方的首要攻击对象。 只要自己一死,便可立即打破了咸-阳各大势力的均衡局面。 对蒲杜等人来说,自然是愈乱愈好。 现在秦**方反对吕不韦的人绝非少数,只要杜璧能联结其中最大的几股力量,例如王颔、王陵、王翦,又或昌平君、安谷奚等,成蟜便大有把握与吕不韦表面支持的嬴政争一日之短长了。 只要去了嬴政这最大障碍,成蟜就是大奏的当然继任者了。而这首要之务就是干掉他李良,使咸-阳陷进乱局中,他们才可混水摸了嬴政这条大鱼。 桓奇的速援部队,在咸-阳王族和权臣的斗争中,实是关键所在。若给嬴政掌握了这么一支精兵,那任何人有异动时,都要顾虑到他们的存在。 由于速援部队的兵员是从外地挑选而来,集中训练,自成体系,总不像禁卫、都卫或都骑般易于被人收买或渗透。 所以吕不韦千方百计,软硬兼施,也要把人安插到速援部队内去。 幸好他拣的是蒙武和蒙恬两人,其中亦包含了讨好他们家长蒙骜的心意。 自然是正中嬴政下怀。 当桓奇在殿上提议须增添两名副将时,吕不韦一党的人立即大力举荐蒙氏兄弟,嬴政装模作样,磨蹈一番后才“无奈”的答应了。 缪毒措手不及下,一时难以找到资历和军功比这两人更好的手下,只好大叹失着。更加深了他对吕不韦的嫌忌。 李良自是暗中偷笑,现在他的唯一愿望,最好就是在黑龙出世后,能过几年太平安乐的日子,等到嬴政登基,吕不韦气数已尽时,便一举把吕缪两党扫平,然后飘然引退。 他去志之所以如此坚决,除了源出于对历史因果盘算的厌倦,更有一个连自己都不愿清清楚楚去思索的原因,那就是嬴政的变质。 在历史上的秦始皇,种种作为,既**残暴,又是穷奢极侈,假若他仍留在嬴政身旁,试问怎能忍受得了。 所以唯一方法就是眼不见为净。 他在影响历史,而历史亦正在影响着他,其中的因果关系,恐怕系统出头都弄不清楚。 安排好蒙武蒙恬后,吕党固是喜气洋洋,嬴政等亦是暗暗欢喜。 这日,李良被嬴政召到书斋去,与昌平君、李斯等研完了黑龙出世的行事细节后,才离开王宫。这般最后的准备齐全了,春祭的好戏就可以上场了。(未完待续。。) 110吕不韦的发难,李斯的出彩 缪毒与吕不韦已经摆明车马,两派争得热火朝天。 由于立春将至,新的一年快将来临,秦廷上下集中讨论有关财政开支的各项间题。 吕不韦掌管财务,早准备充足,于一个月前已向嬴政提交了洋洋万言的“预算案”。 总的来说,吕不韦都是加重赋税,增加国库收入,主要用以应付即将而来大规模军事行动和建造郑国渠的开支。 这些天来嬴政、李斯、昌平君和王陵不时密议,就是讨论这财政的预算。 嬴政财政一块因为经验始终不足,就让李斯来请教李良。 李良要陪着纪嫣然操演黑龙,还要协助腾翼制定春祭的安保规划。故而很不负责任地没有参合这些事,只是孤立了李斯大胆地去按照他自己内心的想法去做。 李斯本身就是绝世相才,这点事务对他来说的小事。现在有了李良的支持,整个人胆气很壮。 吕不韦再详细解释了一趟整个预算案后,文武百官已站了足有两个时辰,嬴政格外开恩,使人搬来地席,赐各人坐了下来。 吕不韦解说完毕后,意气风发道:“理财之道,在于应加则加,应减得减,用得其所。今找大秦国库充盈,积粟如山,民以殷盛,国以富强,百姓乐用,诸侯亲服,自应多开财路,广增赋税,奋勇东进。只有多占土地,我大秦才可继续强国强兵的策略,此实我大秦开国以来。从所未有统一天下的良机。” 吕不韦坐下来时,朝臣纷纷附和。 朱姬始终非是这方面的专门人才,只有点头的分子。 吕不韦隐有秦国之所以有今日。全归他功劳之概。 嬴政显然与李斯等商议后,另有想法,一直没有表示同意。 蔡泽、王绾等纷陈己见,歌颂吕不韦的英明神武、治国有方后,嬴政淡淡道:“左相有何意见?” 昌平君振起精神,站了起来,移到殿心。面向朝阶上高踞而坐的嬴政、朱姬、吕不韦三人道:“我大秦朝自孝公败楚魏之师,举地千里,惠文王拔三川之地。西并巴、蜀,北牧上郡,南取汉中,包九夷。制俞、郢。昭襄王强公室。杜私斗,蚕食六国之从,使之西面事秦。至今更新得东三郡,诚宜先行富民之策,巩固所得之地。兼之现在郑国渠筑建需财,大批农民因被征作渠工,致荒废生产,故增赋之议。还请储君三思。” 嬴政尚未有机会表示意见,王绾冷笑一声道:“左相此言差矣。我大秦乃天府之国,进可攻,退可守,关中左骰、函,右陇、蜀,沃野千里,甫有巴蜀之饶,北有故苑之利,阻三面而固守,独以一面东制诸侯,兵源粮草补充无缺,建郑国渠只是九牛一毛,只巴、蜀两郡,已足可应付。请储君明鉴。” 蒙骜接口道:“我大秦自昭襄王以选,奋力东进,不仅取得了赵、魏、韩、楚的大片土地,且大少战数百次,歼敌将士百万以上,大大削弱了东方诸国的战斗力量。目下东方六国民不聊生,族类离散,乱极思治,在此众弱而我独强之时,找大秦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之势,若不趁机举财扩军,错失良机,岂对得起诸先王乎?” 昌平君虽是饶有智谋之士,但碍于经验,仍非是吕不韦、王绾等人的对手,到了某一阶段,便难以为继。 今趟吕不韦的新财政预算案,实在是个夺权的周详计划,使吕不韦有更大的自由度去征收赋税,添加新税项,及扩展军队。 一旦嬴政和朱姬批了下来,吕不韦将可为所欲为,利己损人,像桓奇这类将领,则更要看他脸色做人了。 嬴政或可管得到咸-阳的三大军系,但咸-阳外的军队,则变相地由吕不韦控制了。 所以这事是非争不可。 昌平君发了一阵呆后,忽地哈哈笑道:“有请李斯大人,把研究所得,奏禀储君。”竟把李斯摆上台来。 本来以李斯的长史身分,只等若嬴政的秘书长,负责为嬴政处理文书,但昌平君既点名由他出来表达意见,旁人亦很难反对。(.好看的小说) 王颔、王陵等属武将,带兵打将,自是出色当行,但说到政治经济,却远非吕不韦、王绾等的对手,都帮不上忙。 没有李良在朝堂上压制吕不韦,他们这些人里,只有李斯这名垂千古的名臣,才是最适合的人选。 李斯心中暗喜,欣然走了出来,到了殿心,代替了昌平君后,先依足礼数,才油然奏道:“统一天下,乃我大秦国策,此事当无人心怀异议。惟施政有若怒海操舟,稍一不慎,重则舟覆人亡,轻亦民变祸连,故绝不可操之过急,其要在体察民情,因情施政。” 蔡泽显然一点都看不起李斯,带点不屑口吻道:“老臣等在仲父指示下,遍察我大秦各郡,因地制宜,厘定赋税,总不会疏忽从事,长史大人实在过虑了。” 吕不韦捋须笑道:“长史大人若有机会亲体政情,方能明白本仲父今次呈上储君的建议书,实是穷无数人力物力而得来千锤百炼的成果,我大秦之兴,尽在其中矣。请储君太后赐准,好立即推行。” 众臣纷纷附和。 昌平君等则眉头大皱。 果然李斯从容笑道:“所谓体察民情,必须有实据支持,始能令人信服。若照仲父提议,诸郡之中,以巴、蜀两郡增税最苛,此便是万万不可行。” 吕不韦想不到李斯竟敢公然顶撞他这个旧老板,色变不悦道:“富者增之,贫者减之,此乃赋税之金科玉律。巴蜀乃天府之地,我大秦贫其富,用兼天下。长史何有此言?” 李斯丝毫没有被他的疾言厉色吓倒。好整以暇地昂然辩道:“巴蜀不但是我大秦根本,还是战咯重地,其地兵甲上右由岷江顺流而下,五天可达楚郢,乃统一西南和伐楚的必争之地,为能巩固巴蜀,必须因情施政。政采优宠之策。但微臣却在仲父的建议书看不到此点。” 顿了顿更胸有成竹般道:“要知巴蜀虽资源丰富,却是地广人稀,民智较低。很多地方还是处于刀耕火种的原始阶段,若骤增其赋,恐怕一旦超过其负担能力,反因加得减。其次巴蜀土著种族众多。勇悍善战。若激起民变,纵能平定,亦必大伤元气,加深仇隙。故不若减免赋租,使人心所向,始是上策。微臣之议,立足点在于巴蜀的战咯性更胜于其经济上的考虑,请储君、太后和仲父明察。” 嬴政龙目立时亮了起来。奋然道:“李卿所言有理,先送富于民。然后再取富于民,始是正路。争天下岂在乎一年两年之短长。何况左相言及郑国渠耗费一事,绝非九牛一毛,若抽空了巴、蜀两地资源,会激起民变,那寡人就真的愧对先王了。” 李斯厉害处就是改由战略方面批评吕不韦,且集中弹药只攻一点,但却予人感觉到整份建议书都是处处漏洞,皆因未能真的体察民情之故。 嬴政更不愧未来一统天下的名主,打蛇随棍上,借机以郑国渠来否定吕不韦的增税政策,他这么说出口来,除了吕不韦等有限几人外,谁还敢坚待异议。 吕不韦仍未有机会说话时,李斯续道:“现今初得东三郡,只是减税,仍未足以安民,微臣之议,最好能减轻刑罚。我大秦目下不患无刑,而是患刑重。盗一钱者重罚,知情不报者又罪同,启罪重罚,刑何以苛,对巴、蜀等蛮夷众多又或新郡新民之地,刑苛只会酿成民变,于我大秦一统天下大大不利。” 这番话已超出了吕不韦建议书的范畴,但在一统天下这大前题上,却没有分毫离轨,显示出李斯的瞻瞩,实非吕党能及。 吕不韦双目凶光连闪,手足无措时,李斯侃侃续言道:“富国之策,千变万化,但万变不离其宗,用之得所是也。像巴、蜀之地,地广人稀,人才缺乏,但如能徙富民于巴蜀,刺激工商、固我本土,两地振兴有望。我大秦始能得其利,才足用之以并天下。” 嬴政闻之大喜,拍案叫绝道:“李卿之言对极。众卿还有何话可说?” 吕不韦等措手不及,脸脸相觑,无词以对时,出乎众人料外,缪毒离座而出,跪伏地上,恭敬道:“李大人之贤,可比商鞅而尤有过之。微臣斗胆请储君破格赐准李卿,依仲父之议,重新厘定赋财之策,请储君明鉴。” 此语一出立时全殿哗然。 缪毒如此帮手,实是要报吕不韦于醉风楼的夺爱之仇。 吕不韦双目厉芒电射,狠狠瞪着缪毒,恨不得把他生吞下肚。 王绾等此时方知一向低调的李斯的高明手段。 自入秦以来,李斯此时此刻才吐气扬眉,大放异采,奠定了以后屹立不倒的政治地位。 嬴政那还不知机,忙向朱姬请示。 朱姬虽觉得这样摆明削吕不韦的权势,大是不妥,但却不能不支持缪毒,点头道:“皇儿看着办好了。” 嬴政大感痛快地欣然道:“李卿立即着手进行此事,完成后须一式二份,分别呈上寡人和仲父,待寡人和仲父商量后,再在廷上商讨。” 嬴政虽是明削吕不韦之权,但却予了吕不韦下台的机会,保存了少许颜脸。 吕不韦显然理屈词穷,再难找到驳斥李斯的说话,不过他终是头老狐狸,竟仍能呵呵笑道:“长史大人果然不负本仲父所望,为我大秦立下大功,理该奖赏,不若就到本仲父处来来,负责赋役之务,使长史得以尽展抱负。” 嬴政微微笑道:“仲父所言甚是,不过寡人心中早有更适合李卿的职位,春祭时会有公告。” 这回廷议出奇地精彩,亦出奇地冗长,足有五个时辰,亦即十个小时。 李良虽然没有参加,但是细致到每个人的每句话、每个动作、每个表情都有人详细禀报。 这次李斯出彩,与他的前途很有帮助,李良在政务上也有了代替人选。 这样还差王翦没有调回来了,他回来军务一块就是很好的主持人选。 嬴政加上李斯、王翦这两个主要的文武大臣,还有昌平君、王颔、王陵、冯切以及未来的大将蒙恬等人,这个班底就牢固了。(未完待续。。) 111春祭刺杀 嬴政打了场漂亮的胜仗,心情大佳,邀了一批心腹大臣共进午膳,除桓奇提早离开咸-阳未能参与外,连李良和滕翼、荆俊都邀来了。(.好看的小说) 尚有王颔、王陵、昌平君兄弟、李斯当然是座上客。 午宴在后宫的内廷举行,没有了朱姬,嬴政要怎样就怎样,痛快之极。 宫娥奉上酒馔后,立被赶了出去,好让众人可畅所欲言。 嬴政和各人衷心赞赏了李斯后,轮到李良把最近吕不韦暗中预备毒害储君陷害到嫪毐身上的情报详细道出。 王颔勃然大怒道:“这么说以前鹿公和徐先指责吕贼毒害先王之事,非是无的放矢了。现在竟敢故技重施,不若我们先发制人,把吕贼和奸党杀个半个不剩,请储君赐准。” 嬴政叹了一口气,道:“若可以如此容易,寡人早把他召人宫内,令人把他杀掉。只是现在吕党势大,又有杜璧、蒲鹄等人虎视眈眈,乱事若起,杜璧等勾结外人作乱,首先东三郡就难以保存。最忌的尚有蒙骜,一天不削去他军权,吾等仍未可轻举妄动。” 王陵这稳重派也道:“现今之计,最佳莫如待黑龙出世,再捧缪毒以制吕不韦,双管齐下,才是妙策。” 说到一半,只见李斯等朝他猛打眼色,才醒觉过来,立即脸如死灰。 王颔果然愕然道:“什么黑龙出世!” 嬴政曾有严令,禁止任何人透露黑龙之事,现在王陵发觉说漏了口,自是吓得脸无人色。 嬴政笑道:“陵卿不用介怀,但只此一趟。” 王陵松了一口气,离席跪叩谢罪。 李良见嬴政威势日增。既惊又喜,自己都弄不清楚那感受。 嬴政亲向王颔解释了这事后,王颔大喜向李良赞道:“只有国师才有这种妙想天开又确切可行的妙计。以缪毒牵制吕不韦更是妙不可言。刚才已有实例。异日任缪毒声势如何增大,阉狗始终是阉狗。不能像吕不韦般收买人心,就算他三头六臂,也绝飞不出老将的指缝。” 王颔乃蒙骜外掌握最大实力的大将,自不会把缪毒放在眼内。 吕不韦的厉害皆因在文武两方都生了根,若在尚未部署妥当时动摇了他,必出乱子。 而缪毒说到底只是朱姬的男宠,除去他并不会带来什么后果,充其量只是一场动乱吧了;尤其现在嬴政安插了茅焦到他身旁。还怕他乱得出什么样儿来。 众人从成蟜一派的刺杀阴谋,聊到杜壁等人,又扯到渭南武士行馆馆主邱日升身上,再顺势聊到武士行馆的意义。 大秦行馆之风,实是由阳泉君自楚国引入咸-阳来的,主要是训练剑手,以供公卿大臣雇用,乃武士晋身官途的捷径,故颇为兴旺。亦有公卿大臣把子女送往行馆受训。 行馆常要应付各地来的剑手挑战,邱日升能稳坐馆主之位。确有真材实学。 杜壁、蒲鹄他们选择邱日升作为刺杀团的明面负责人,说明这个人还是有一定的实力的。 李良知道自己不参加朝会,对嬴政他们对抗吕不韦。好像有些置身事外的不负责任的行为和态度,又不好解释自己可能会随时“消失”的事情,于是出于心底的那点愧疚和负罪感,主动接下了春祭护卫的活儿。 “春祭的保安措施,就由我全权负责,明天小俊陪我去视察出巡往春祭地方的路线,就让我们和这批来自各国的刺杀精英,各施各法地正面大斗一场,看看谁有更高的神通。” 见众人都呆瞪着他。李良微笑道:“蒲鹄这一招最毒辣处,就是假若储君在赴春祭场时出事。我和昌文君就是杀头之罪。一石数鸟,照我看蒲鹄的厉害处。绝不次于吕不韦,只是欠了点运气,像我和曹秋道那次决战般,押错了成蟜吧!” 按着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今趟他们仍是欠了运气,因为遇上了我李良。” 嬴政肃容道:“蒲鹄和杜璧真斗胆,竟敢对寡人图谋不轨!幸好有李大将军助我……” 李良笑道:“微臣还是劝储君唤我作太傅,唤微臣作大将军,好像要随时带兵打仗的样子。” 秦国内,恐怕只有李良能这样和嬴政说话。 王颔哈哈大笑道:“也只有国师,哦,李太傅最不将权利看在眼里。” 李良微微尴尬,没办法,要是嬴政他们习惯了依赖自己,以后脱身而出就会对历史因果关系有很大的影响的。 嬴政也哈哈笑道:“只要见到太傅,寡人便愁怀尽去。”转向李斯道:“李卿,可给太傅和大家看看我们应黑龙而发的新币吧!” 李斯欣然把新钱币送到李良几案上。 李良拿起一看。钱作圆形,中间有圆孔,文为半两,隐见抽象的龙纹,却与心中的钱有颇大的分别。 李斯退回席去,叹道:“纪才女确是名不虚传,其改朝换制的建议书。不但切实可行,还顾及整个政治经济的革新,且订下进行的日期,轻重缓急,无不恰到好处,绝不迫民,请告诉才女,李斯是服得五体投地。” 嬴政显然极宠李斯,笑道:“李卿太谦让了,整个建议李卿亦出了很多方案,舆纪太傅同样立了大功。” 李斯忙跪叩谢恩。 嬴政沉吟片晌,再次对李良问道:“今次刺客来咸-阳,太傅有什么方法应付呢?” 李良欣然道:“储君放心,贼子唯一可乘之机,就是趁储君明天祭河神时行动,以有心胜无心。但现在让我们得悉此事,整个形势便扭转过来。微臣会与昌文君紧密合作,粉碎敌人的阴谋,包保储君不损半根毫毛,还可让六国有份参与此事之徒,认识到我们的手段。” 嬴政对他敬若神明。大喜道:“有太傅负责此事,寡人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李良道:“但储君须答应明天将由微臣全权处理,否则妙计难施。” 嬴政哈哈笑道:“那寡人明天便做太傅一天的下属。任凭太傅吩咐好了。” 李斯等人感受到两人间毫无怀疑的信任和真诚,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第二日。吕不韦又开始换花样耍手段,提出要把盐铁官一分为二,反正他不把大秦财政大权和经济命脉拿到手里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立即引起了激烈的争论。 在孝公以前,秦国几乎所有工商业都由官府垄断,但由于社会生产为了应付这局面,秦室成立了官署机构,分门别类去管理各种工商业,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盐铁官。分别关系到民生和军事两方面的问题。 但随着秦国的扩展,东方一些先进的冶铁中心,逐一落入秦人之手,盐铁官事务日趋繁重,更有走私盐铁以谋暴利的情况,兼且盐和铁基本上是两不相干的事,所以吕不韦才有此议。 问题是吕不韦的提议,主要是想起用他的人来负责秦国经济军事的两道命脉,所以昌平君、李斯等才出言拖着,好等黑龙出世后。才借势一举把这两个职位囊括过来。 拖延自比反对容易,最后仍是没有定论,嬴政下令再作研究后。此事才告一段落。 李良自有事情做,和滕翼荆俊去采察明早嬴政出巡的路径。 李良道:“情况如何?” 滕翼道:“乌果陪了线人去见其他将领头目,据他说对刺客一事,仍未有眉目。” 荆俊道:“我和昌文君商量过,他说可随便找个借口,例如有内侍偷了王宫的东西走了出来,把城封了起来逐家逐户搜索,自商鞅的连坐法后,知情不报者罪同。应该很容易把有问题的人找出来,但若这些人躲在杜璧的将军府又或某些大臣府内。就有困难了。” 离开了咸-阳城,沿着官道往渭水上游进发。只见草原小丘,无穷无尽地伸展,连接苍穹。不由精神一振,溜目四顾,一时连此行的目的都差点忘了。 碧绿的心湖与青葱的绿草,流光溢彩,清丽迷人。 草原上不时见到牧人赶着一群群的牛羊和马,更使大地充满了生气和热闹。 滕翼指着一个长满了树木的小石丘道:“若藏身其上,暗用强弩,可射中由官道经过的任何目标。” 李良吩咐荆俊在帛卷上记下各处可供刺客利用的战略地点。 虽是午后时分,但当来到穿越密林的路段,晨雾仍未尽散,空气中水份充盈,视野有点模糊不清。 滕翼色变道:“看天气明日将有大雾,对我们非常不利。” 李良淡然道:“我看却并非完全无利,至少我们知道敌人该趁去程之时雾最大的一刻下手,而不会拣选回程,其次就是雾大更有利于黑龙出世。” 荆俊崇慕地道:“李大哥显是胸有成竹了。” 李良欣然道:“我们可以安排他们‘误中副车’。” 滕荆愕然齐声道:“误中副车?” 李良这才省起“误中副车”发生在嬴政成了秦始皇后,张良以力士运巨石锤错了车子。后忙补救道:“那是明天将会发生的故事,只要储君躲在另一辆车内,我们可安心把敌人引出来,再加以歼灭了。” 滕荆两人同时叫绝,至此再无心情察看沿途地势,虚应其事一番后。到渭水与正在那里负责操演黑龙的纪嫣然会合,一起返城去了。 立春日。 天尚未亮,咸阳城大部份的子民百姓,人人换上新衣,若赶集般,往渭水上游处参与盛大的春祭。 道上络绎不绝,却是井然有序。 在滕翼、荆俊等人指挥下,二万都骑军加上乌家精兵团全体出动,沿途维持秩序。 所有可偷袭路上车队的制高点均有人把守,戒备森严。 若有刺客,只有利用道旁的林木掩护来进行刺杀行动。 朱姬、吕不韦和一众公卿大臣,天尚未亮使到王宫兴嬴政会合,先在祖庙祭了先王,才乘车出发。 嬴政在昌文君和一众禁卫高手的掩护下。依计没有坐上有王旗的华丽马车,化身成其中一名禁卫,混在大队中出发。 王辇内换上了假扮嬴政的荆善。此子身手的灵活可比荆俊,实为应付突变的最佳人选。 李良还怕他有失。特别在马车厢壁内加上铁板。就像现代的避弹车。 大队开出宫门,出城后沿渭水而上。 人民夹道欢呼,表示对君主的支持和爱戴。 两队分别有近百多人的禁卫军,牵着恶犬,徒步在官道两边的山野密林先作地毡式的艘索,防止敌人藏身林内,发放冷箭。 而乌家战士则化装成平民,杂在众人间。像现代的便装密探般,监视群众内可疑的人物。 李良策骑在王舆之后,不断指挥禁卫的行动。 在大队禁卫军开路下,王舆领先而行。所到处群众纷纷让路,跪地叩拜。 车队两旁护者两行禁卫,外一排手持高盾,内一排备有弩箭,在防守上可说无懈可击。 李良堕后了十多个马位,与嬴政、李斯、昌文君等并骑而驰。 嬴政欣然望着左方山丘上的都骑正向他们打出表示安全的旗号,欣然道:“太傅的布置。教寡人大开眼界。” 李斯笑道:“任刺客三头六臂,照我看亦要无从下手,知难而退。” 李良望往上方。看着缭绕空隙的晨雾,微笑道:“敌人必是精心策划,必有应变之法,照我猜主要的突击会来自上方,只要攀上树顶,便可以矢石一类的武器作攻击。假若我们没有准备,在混于群众里的刺客支援下,又有明显的目标,说不定真能得手呢。” 嬴政、李斯和昌文君望往没在迷雾上的树顶。无不心中生出寒意。 李良继道:“前面有个云杉林,无论下手或逃走。均为最理想的地点,若要动手。该就是那处了。” 嬴政大感刺激,眼中射出炽热的光芒,反是李斯和昌文君紧张起来,再没兴开玩笑。 李良暗忖秦始皇毕竟是秦始皇,胆量亦比一般人大得多。 一夹马腹,往王舆追了上去。 先头部队开进云杉参天的官道内。 雾气更浓了,视野到十多步外使模糊不清。 大队未至,鼓乐声首先传来,民众纷纷拜倒路旁,候车马经过。 欢颂声中,王舆开进林内。 禁卫们早得吩咐,打醒精神,准备应付突然而来的突击。 李良反平静下来,眼睛找到混在群众内的乌果,交换了个眼色后,如他没有发现,并不奇怪。 敌人若连伪装的本领也没有,根本就不用来了。 当一批高手下了死志,要决定行刺某一目标时,将成为一股可怕之极的力量。 李良向四周的铁卫发出命令,乌言着等立即散开了少许,迫在王舆后。提高警惕。 半里长的林路,就像世纪般漫长。 出乎众人料外,到林木逐渐稀疏,快将出林时,仍未有刺客出现。 渭水流动的声音,在前方隐隐传来。 接善前方豁然开朗,大河在前方流过,雾气只是薄薄一层的似为大地蒙上了轻纱。 李良脸色一变,大叫“小心”时,异变突来。 奇异的鸣声起自道旁,李良感应到雾里飞来一个大锯齿轮状物体,护翼王舆的禁卫纷纷掉下马来,接着是速度惊人的重物猛撞在车厢壁上的可怕声音。 驾车的御者被李良一把拉下车,才避开了被削掉头的厄运。不过拉车的八匹马却来不及救下浴血倒地。 车厢外壁碎裂飞溅,声势骇人。 道上的群众立时乱成一团,四散奔逃,一时哭声震天,敌我难分。 李良大喝一声,抽出马鞍前挂着的铁弓,十数箭瞬间飞出,雾里纷纷传来惨叫声。 这时,几个实力高强的刺客,躲开了箭矢,由道旁扑了出来。 众禁卫围上去,李良被他们占据了箭路,退守到嬴政身边,将事情交给腾翼他们。 “呼!”的一声,其中一人以重铁棍把车门捣开,此时最接近王舆的禁卫则在十步之外。 “呀!”其中一个想冲往车上的人面门中箭,仰翻地上。 众铁卫弩箭齐发。偷袭者纷纷中箭毙命,只其中两人翻身往后,没入疏林内,避过弩箭。 腾翼等围了过去。 十多道人影分由两旁逃走,朝渭河奔去。 蹄声轰鸣中,众卫狂追而去。 李良来到被撞开的车门旁,大叫道:“稳住群众!” 众人依令执行时,李良瞥往车内。 只见荆善探出再没有半点血色的脸孔,咋舌道:“幸好嵌了钢板。否则小子再没有命了。” 李良定睛一看,只见地上散布了十多片圆形的铁轮,边缘又薄又利,闪闪生辉,不过此时都崩了缺口。 再望往倒在车旁地上血泊内的近三十名禁卫,无不当埸毙命,怵目惊心,破裂了的盾牌散布道上。 这种以臂力掷出的圆轮,比弩弓的杀伤力更惊人,连盾牌都挡不住。 再看车厢壁,木板碎散,露出被撞弯了的铁板,这大概有数千斤的力道才能够做到吧。 其中两个铁轮飞进了车内,反撞时割开了荆善的甲胄,幸好只是割损了少许皮肉。 大队停了下来。 受惊的群众被赶到一旁,远离现场,由乌果等铁卫带领乌家军负责察查,看看是否有刺客混在其中。 嬴政等见到劫后的惨况,均大感骇然。 此时昌文君遇人来报,刺客跳进了大河里,游往对岸。只击毙了三个人。 李良跳下马来,检视被射杀的十四名刺客,除了自己射中在他们的大腿上的箭外,每人身上至少中了三箭,有些还是被他们自己人的箭矢射杀灭口的,都是当埸殒命,没有什么可供追查的线索。 王颔、王陵、缪毒、吕不韦等公卿大臣这时慌忙来到,见到荆善由车内走出来,都大感愕然。 嬴政脱掉头盔,露出龙颜,脸寒如冰地对周子恒道:“立即给寡人搜城,若再有凶徒留在城内,你这都卫统领就不用当了。” 目光落在遍地的尸身上,惨然道:“给寡人厚葬抚恤!”不忍再看,拍马朝春祭埸驰去。 虽是发生了刺杀惨剧。但大部份人都不知这出了怎样的事,气氛依然热烈。(未完待续) 112黑龙献瑞,改朝换制 当嬴政、朱姬、吕不韦和一众公卿大臣登上祭台时,鼓乐喧天而起,在左岸近十万群众伏地齐声高呼“万岁”。[.超多好看小说]。。 滕翼和荆俊指挥都骑,负责维持秩序。 自商鞅变法后,战国七雄中,要以秦人最守规矩和听话。纵是这种埸面,一切亦是秩序井然。 李良等因有“前车”之鉴,怕再有刺客混在群众内,筑起人墙,把所有人隔在安全的距离之外。 雾气又浓了起来,在大河上凝结不散,令人感受到大自然神秘迷离的一面。 在台下的李良留心观察台元杜璧和蒲鹄的表情,只见两人虽神情如常,但却不时有些显示内心不安的小动作,知道两人对刺杀失败,正不知所措,茫然若失。 “蓬!”嬴政接过火把,燃着了台上巨鼎内的火种,烈焰冲天而起,烟雾冲入天空,没入水雾里。 全场肃静无声。 嬴政展开祭文,朗读起来。 只见他昂然而立,气度沉凝,确有君临天下的威仪。 滕翼此时来到李良之旁,低声道:“听说连小善都差点没命,想不到刺客如此厉害。” 李良道:“对方这种武器确实可怕,我看过应该是符文战兵的模仿器械,杀伤力越大对人员操作者的要求就越高。” 滕翼凝望迷雾锁江的渭河,完全看不到对岸的情景,李良拍了他一把道:“来了!” 果然河水不知给什么搅动,竟开始滚腾起来。煞有气势。 近岸的人亦开始发觉异样的情况,骇然指点。 台上吕不韦等人人目瞪口呆,不明所以地都朝河水看过去。 站在较后的群众纷纷翘足观看。 嬴政朗读祭文的声音渐被哄吼人声盖过。 蓦地一条黑黝的龙尾在雾中深处采出水面。冒出近半丈,才猛地拍回水面,溅起漫空 花,浓雾都像给拍散了。 众人想不到纪嫣然会来此一招,其生动处比之以前初演时的“死龙”,实有天壤之别,都吓了一大跳。 岸边群众和台上的将领大臣都为之骇然大震。[]哗声四起。 更有人吓得双膝发软。或跪或坐,倒在地上。 众卫仍是惊魂未定,连忙拥在嬴政身旁。更有人拔剑弯弓。 嬴政大声喝止,喊道:“水出神物,不得妄动,违令者斩。” 昌文君等当然制止诸卫。以免“发生惨剧”。河水又平静下去。 十多万君民。人人屏息静气,呆瞪湖面。 倏地惊叫连起,只见在浓雾深处,见首不见尾的黑龙再现仙踪载浮载沉,翻波激浪。好一会后才没进水里去。 李良等一挤喊破喉咙的叫道:“黑龙出世,天降神物我大秦得水神以兴。” 昌平君带头先跪了下来,接着人人学他跪下,连吕不韦等也被现场激烈的气氛感染得跪了下来。 沿河近五里的岸边。全是对江膜拜的人。 最后只得嬴政一人昂然立在台上,面对大河高举双手。形像突出至极点。 在万众期待中,黑龙又再出现。 巨大的龙头,在嬴政前三丈许处冒了出来,又再沉下,如是者三次之后。整条龙浮上了水面,长达十多丈,尾巴不住拍打河水,看得人人胆战心惊。 黑龙忽地发出石破天惊的吼叫声,连李良等明知只是甚多人齐声喊叫的效果,亦为其神似而叹为听止。 黑龙两眼突然喷出火焰,向嬴政叩头般把龙头上下颤动三次后,才没入水里。 王颔乘机大叫道:“水出梓瑞,储君万岁。” 众人回过神来,齐喊:“黑龙万岁,储君万岁!”颤呼声潮水般起落涨退,山呜谷应,千多万人沸腾起来,气氛热烈至极点。 黑龙再没有出来了。吕不韦、杜璧、蒲鹄、缪毒等人脸脸相觑,瞪目以对,一时间都不知该怎样去对待眼前这今人惊心动魄的异事。 打铁趁热,朝内朝外对黑龙祥瑞极为庆祝之际,就在嬴政返宫途中,纪嫣然扮作闻风赶来,同嬴政拦路献上邹衍的《五德终始说》。 这戏剧性的拦途献书再惹起再一番哄动,此时朝臣和人民的情绪再也不受任何人控制了。 一批批的朝臣将领主动入宫参见嬴政,宣誓效忠,咸-阳城鞭炮处处。(.好看的小说) 人民在街上歌舞欢呼,轮番到王宫跪拜。 在李良的提议下,嬴政把王宫的阅兵场开放了,还三次出来接受民众的欢呼,保护当然是严密至极点。 吕不韦和缪毒措手不及下,虽心中怀疑,但亦束手无策。 黑龙的出现,比十套《吕氏春秋》加起来的威力更厉害,嬴政的声望一下子升至前所未有的巅峰。 当日未时末申时初,王绾、昌平君、李斯、王颔、王陵一众重臣大将入宫见嬴政,建议秦室正式采用邹衍的《五德终始说》,作为国书,并请正式策封纪嫣然为尊贵的“女师”,负责起草改朝换代,以应祥瑞的“新政”。 这件事的策划者李良。亦想不到黑龙的威力如此厉害,连很多本投向吕不韦的朝臣,亦改而投向嬴政。 嬴政立即召开临时朝会,在廷上由纪嫣然宣读新政。 廷内文武百官。人人神色兴奋,吕不韦和朱姬却是惊异不止。 不过在这种被蒙上神秘迷信色彩的气氛里,谁都不敢冲逆得到了大命的嬴政。 美绝人圜的纪才女穿上华丽暗金纹的黑色长服,头戴高冠,宝相庄严的首先宣布渭水为“圣水”,由于渭水乃黄-河的一截河道,换言之整条黄-河都成了圣水。 因冬季少水。故以冬季开始的十月分为岁首,作为一年的第一个月。接着是“色尚黑”因五行配正色,而水为黑色。 于是服饰、旌旗都改以黑为主色。 跟着是“度以六”。五行水与术数之六相应,故以后各种器物都用“数六”以为度。 例如符、法冠皆大才、而舆六尺。六尺为步,乘大马。 李良眼看着这由自己一手策划出来的盛事,激动得头皮发麻。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此事对秦王朝那深远的影响了,也在中国历史上留下了千载不灭的叙述。 秦能一中国后。分天下为三十六郡,正因三十六乃六的自乘数。 又如迁天下富豪于咸阳的数目为“十二万户”,十二万正是六的两万倍。 最后是最关键的改政。就是借纪嫣然之口,实行李斯精心构想来的“三公九卿”制,以强化嬴政的中央集权。 把以前因吕不韦弄权而致的官制紊乱。王令难行的局面扭转过来。 表面看去,大多数人仍能保持本身的权力,缪毒甚至权力大增,暗里却成了以缪毒制吕不韦之势。而嬴政则再次抓牢了兵权和财政。 吕不韦仍任丞相。昌平君改左丞相为太尉,冯切则当了御史大夫,合称三公。 三公职权分明。 丞相乃文官之长,上承君主命令,掌金印,佩紫绶,协助秦主处全国政务。 这等若变相否定了吕不韦充满摄政大臣意味的“仲父”身分。丞相并非是作为君主的对立体而出现,而是处处都要上承君王的旨意。加强了王权的权威性。 昌平君的太尉则是协助嬴政掌管全国的军务,使秦国的军队有了统一的指挥。无形中削掉了蒙骜、杜璧等以前享有对属下军队有很高自由度的自由权。 这改革等若把以前左丞相一职和大司马结合,又等若把徐先和鹿公两人的权力并为一职,通过昌平君,嬴政便可直接控制天下最强大的秦军了。 此职亦是金印紫绶。 三公之末的御史大夫更是李斯这超级脑袋呕心沥血构思出来削吕不韦权力的妙策。 表面上,御史大夫只是等若李斯以前的长史,为嬴政处理一切奏章命令,只多了监察臣下的职权。 但当纪嫣然详述职权时,却指明举凡丞相有权处理之事,御史均可过问,而御史监察之权,却非吕不韦这丞相能有。 于是变成以御史大夫牵制丞相,明捧暗削地减低了吕不韦的影响力。 冯切以前掌管律法,为人公正不倚,由他来当此职,无人敢作异议。 由此方可看出嬴政用人精到之处。 缪毒则由内史升为九卿之首的奉常,掌管宗庙朝仪,下有太乐、太祝、太宰、太史、太上、太承和六令丞。 这可说是个位高但却没有实权的职位,最适合缪毒这“假阉宦”的身分,亦给足了朱姬面子,以免惹起她的反感。 缪毒原本的内史一职,则由缪毒的兄弟缪肆替上。 嬴政从李良处得知此人不学无术,只是个好色的庸材,故一点都不担心他。 况且内史一向只管都城三大军系与王宫的文书往来。要作恶也作不出样子来。 昌文君则当上九卿次席的郎中令,负责整个都城的防务,换言之禁卫、城卫和都骑三军都变成他的统属。 其他卫尉、太仆、廷尉、典客、宗正、治粟内史、少府七卿中,以廷尉、治粟内史和少府三职最重要,分别由李斯、王绾和蔡泽出任。 李斯等若连升数级,掌管全国的刑罚司法,为全国最高的司法官。下有正、左、右三监。缪毒的客卿令齐和茅焦分别坐上左、右监之位。 治粟内史就是财务大臣,负责全国赋税和财政开支。 少府管国内的商业,亦是要职,像蔡泽这种重臣,嬴政亦不得不安抚。 对外战争方面,王颔、蒙骜,王陵和王翦被策封为四大上将军,而李良、安谷奚和杜璧三人仍为大将军,只有这七个人有率领大军征战的权力。 这可说是个含有妥协性的政治改革,最得益的是嬴政,其次是缪毒,吕不韦却如哑子吃黄连,有苦自己知。 但因现在朱姬和王绾等一众大臣都支持嬴政,吕不韦亦惟有黯然消受了。 黑龙这一着天马行空般的奇兵,加上接踵而来的“拦途献书”一下子把吕不韦从权力的极顶至少摔下了几级,以后再不能像以前般只手遮天,为所欲为了。 除此之外,在嬴政刻意的坚持下,李良的“国师”位置专门为他设定,不在三公九卿的体系列位内,掌管全国的学务,是个清贵的活儿。 这也与李斯有关,现在他的师弟韩非子任职国师宫掌教,若是国师宫的地位远远大于三公九卿,那他这未来丞相,岂不会早就输给了韩非子了? 李良也刻意引导李斯这样做的,韩非子学术上是达人,但是不适合玩政治,让他呆在国师宫起码也可以变相保护他不受到李斯的嫉妒排挤。 嬴政宣布退廷后,群臣高呼“万岁”,接着人人赶回家去,沐浴更衣,好参与今晚在王宫举行的春宴,而立春日也成了秦国的新年。 “成功剥夺吕不韦时代主角(核心)身份,吕不韦降级为时代主角(边缘)身份。获得时代主角(边缘)身份1个。” 李良拍拍头,这样也行?还能够这样玩的?(未完待续。。) 113退出朝堂牧场闲生,五国合纵联军罚秦 嬴政大获全胜,心情兴奋得要死。[.超多好看小说] 王宫内,嬴政此时来到李良身前,一把紧执着他双手,喜叫道:“太傅啊,我们成功了。” 李斯等围着两人,高声道贺,人人都有点胡言乱语。 一直以来,君主和权臣的斗争,鲜有可在不动干戈下完成的。 但就是要了黑龙这漂亮的一招,立即把吕不韦辛苦经营多年的势力削减了大半,又把他可能暗中策划的叛乱粉碎了。如此兵不血刃的取得这种成果,谁能不感动莫名。 在现今的情势下,要举兵作乱,根本是没有可能的,连咸-阳的平民也会起义来支持嬴政,更不要说一向忠于王室的军队了。 李良微笑道:“臣下也好该休息一下,请储君赐准。” 嬴政叹道:“寡人虽是千万个不情愿。但也只好如太傅所愿,不过一旦有起事来,太傅定要回来助我。” 李良如释重负道:“文有昌平君和李廷尉,武有两位上将军,储君看着办吧!” 众人哄然大笑。 因李良等若说,没有事就最好不要来烦我了。 李良陪着李斯、昌平君、王颔、王陵等人,一起恭贺嬴政一番后,请辞出来,回到国师宫。 嬴政带着李斯等人,一直送他到王宫门口,看着他进入了不远处的国师宫,良久才叹息返回大殿议事。他知道虽然国师宫和琴府都和王宫很近,甚至国师宫原来就是王宫的一处偏殿。距离不远,但是李良此后就不会上朝理会政务了,尽管可以随时去向他请教。可是这种近在咫尺却关系大变的隔膜,还是很纠结的。 从此,李良也只是表面上管管国师宫的学务,但是有韩非子这个尽职的掌教在,李良实际上要操的心很少。 自由了,就是他现在的唯一感觉。 今后的时间,完全属于琴清、纪嫣然这些家人了。 嬴政现在已经十九岁了。哦,是十七岁了,在他登基加冕弄死吕不韦前。接下来至少还有四年时间,是自己还能够呆在这个世界的最短期限。 但是李良希望的是能够一辈子陪着妻妾儿女家人,而不是将她们当成什么主线任务完成就打包带走的“包袱”。 李良这样的矛盾心理,就造成了他格外珍惜与家人的相处时光。 守护朱姬的责任。李良暂时放下了。有个修正时间主线的机会打底,在吕不韦死前,嬴政又不会动她的,一切等嬴政正式加冕成为秦王后,在用这机会改善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吧。 吕不韦却是不消停。 腾翼去见完图先。与李良一先一后回来,告诉李良说吕不韦回府后,大发雷霆。图先警告他们要提防吕不韦走极端。 果然,没多久。吕不韦就放大招了。 那些刺客有五个人逃出来后,到了杜璧的将军府去躲避都卫的搜捕。然后他们装作邱日升武士行馆的人。准备今晚去参加春宴,再次行刺。 吕不韦派周子恒、许商等人率都卫军,对武士行馆发动突袭,最强的常杰和安金良当场被杀,馆主邱日升给他们用棍把右手骨敲碎了,行馆的二百多名核心武士全被擒拿,另外还审讯了两名受了伤的刺客,证据确凿,使邱日升没得抵赖。 他们被送到李斯那里,包括邱日升在内,都一口咬定是缪毒指使的。由于渭南武士行馆之所以能够重开,全赖缪毒大力保荐,所以缪毒今次很难置身事外。 这一着确是毒辣之极,不但歼灭了武士行馆,同时落了李良和缪毒的面子;还可把矛头直接指向缪毒,甚或杜璧和蒲鹄。 不过,李良他动不了,嫪毐有朱姬护着,只有杜壁受些委屈啰。 这杜壁却是舍得丢车保帅,牺牲了武士行馆的所有人,也不排除他勾结吕不韦一起陷害嫪毐。 看来吕不韦对嬴政彻底失望了,嬴政现在大秦的威望如日中天,怎么看都不会将王位禅让给他这个“亲爹”的。转而扶持二王子成蟜,也就不奇怪了。 李斯和昌平君私下请腾翼代为传达储君的救助意愿,李良送出一策,让他们按照蒲鹄和赵国大将庞爰的勾结关系做文章。 很快,嬴政就做好了,调用成蟜出兵攻打赵国的计划。 这样,他们之间的勾结就现形了。杜壁、成蟜最终迫于压力从东三郡出兵,与赵国的结盟不攻自破,自身的兵力也损失了不少。 此事稍停。 吕不韦再次出招,要纳醉风楼头牌单美美为妾,打压嫪毐。 嫪毐畏惧朱姬不敢出头救她,没有想到这欢场女子对大秦派系间的脉络很熟悉,辗转求到了李良头上。 李良不想与这没有感情基础的女子结合,索性应她的最后一个选择条件将她送去了魏国做了增太子妃。却意外地“做好事”收到了五万因果能量。 吕不韦知道后气得脸都绿了。 翌日李良惦记牧场里的诸女和宝宝们,率领娇妻和铁卫返回牧场,滕翼亲自带兵护送,且又得到嬴政和昌平君同意,由滕翼代掌军符,同时以荆俊、乌果为辅。 若在以前,必过不了吕不韦那一关。但现在只要嬴政不反对,军职的委任调动便操在昌平君这个太尉手上。[] 当然,吕不韦仍是有实权的丞相,只不过由于现在的职务界别分明,有些事他若还要插手就是越权了。 没有人肯放弃已得的权力,所以吕不韦才作最后挣扎,要与杜璧和蒲鹄联成一气。 斗争仍是方兴未艾。 整个咸-阳城都笼罩在迷离的夜雾中,诡异得有若鬼域。 驰出咸阳城后 滕翼若有所思地道:“你们回牧场后。至紧要小心戒备,我真怕吕不韦会挺而走险,再施暗袭。又或通过杜壁和蒲鹄遣人来对付你们。” 纪嫣然道:“储君和昌干君正研完如何落实兵制,自从吕不韦登场后,妄用先王对他的宠信,使将兵不遵鞅君定下来的规法,又私掌玺符,调动军队。若能革此陋习,吕不韦休想再遣兵来对付我们。要嘛!只好出动家将门客了。” 秦国自商鞅变法后。君主对军队控制极严,施行玺、符、节的制度。 玺即君主的御印,任何军令政务。没有盖上御印,均属无效。但由于嬴政尚未加冕,故必须加盖太后朱姬的玺印,才算有效。 符就是虎符。以铜铸成。背刻铭文,一分两半,分由君主和将官持有,必须由君主发给,验合无误,才可调动兵将,但因吕不韦的专横,又借与筑郑国渠和应付战事连绵等为借口。使豪骜等兵符不还。很多时更以他的相印代替嬴政和朱姬的印玺,扰乱和取代了君主的权力。 节是指君主发出的通行证。凡远程的军队调动,须持节方能畅通无阻。 玺、符、节本是三者缺一不可,否则不能生效。凡五十人以上的军队调动,均须连行此法。但吕不韦权高压主,由庄襄王时代开始,便逐渐打破了这成法,现在嬴政借黑龙的声势,终得入手拨乱反正。 滕翼皱眉道:“但这对蒙骜这类长期屯守边塞的大将,仍是没有多大作用。” 纪嫣然笑道:“这虽管不到玺符节俱备的戊边将领,但至少我们不用担心会有大军来侵犯牧场,加上桓奇的速援师,怕也该有些好日子过吧!” 接着的一些日子,李良过着惬意的时光。每日练武后,便与妻婢爱儿游山玩水,又或勤练骑射之术,闲来则研习墨氏补遗上的兵法,或和纪才女讨论天下形势,增加各方面的知识和认识。 诸女陆续生产,看着宝宝们一天比一天强壮增高,那种满足快乐确非其他事物所能替代。 乌应元则忙于照应生意,不时外出办货。 陶方每隔一段时间便亲返牧场,告诉他咸阳最新的消息。 期间他只回了咸-阳两趟,那是主持荆俊和鹿丹儿盛大的婚宴,与及参加杨端和与嬴盈的婚礼。 不知不觉间夏去秋来,这天王陵和昌平君忽一齐来牧场见他,久别相逢,大家自是非常高兴。 晚宴后,王陵和昌平君与他在大厅闲聊时,前者正容道:“储君还有个许月就足十七岁,该是纳储妃的时刻了。吕不韦力主纳齐国的小公主为妃,我们正极力反对。” 李良早知两人远道而来,必有天大重要的事情,闻言道:“太后又怎样看待这事呢?”, 昌平君苦笑道:“该是看缪毒有什么看法和想法,太后去了雍都,她己有很久参与朝会了,缪毒似变成了她的代言人。” 经历了黑龙献瑞事件,和吕不韦的刺客陷害事件后,朱姬现在的心情是最脆弱的,避往雍都,也是对吕不韦和嬴政两人的一种眼不见为净的回避。 李良有些担心她想不开,沉声问道:“缪毒有陪她去吗?” 王陵摇头道:“没有!现在他与吕不韦争持激烈,怎肯轻易离开?” 李良撇撇嘴,转移话题试探道:“你两人心中的储妃人选是何家小姐呢?” 王陵道:“王颔孙女美秀,今年刚满十五岁,生得花容月貌,又品性贤淑,知书识礼,没有其他女子比她更适合做储妃了。” 李良同意道:“若是如此,确非常理想,不过最好先安排储君和她见上一面,储君看得入眼,我们才好说话。唯一担心就是太后不同意。” 昌平君道:“这正是我们来找国师的原因,我们曾就此事多番请示太后,而太后临离咸-阳之际,曾对储君说她不在时,一切事可由国师为她代拿主意。” 李良愕然道:“竟有此事!” 王陵道:“这是储君亲口说的,太后还告诉储君,她最信任就是国师的眼光和识见。” 李良忽地省悟过来,知道定是缪毒心中另有人选,朱姬拗他不过,又知若依缪毒之言,必会与嬴政关系更趋恶劣,故将此事推到自己身上。 在眼前的情况和关系下,即使缪毒亦不得不卖账给他李良。 李良欣然道:“那就照你们的主意办,唉,你们是否要把我押返咸-阳呢?” 两人闻言莞尔。 昌平君忽又岔开话题道:“信陵君和安厘王先后于两日内死了。太子增继位为魏王,王后正是单美美。” 李良点点头,难怪会受到单美美的五万因果能量,原来出处在这里。 王陵道:“廉颇果然潜逃楚国,据说是龙阳君放他一马,否则恐怕要成了无忌公子的陪葬品。” 李良点点头,问道:“吕不韦最近有什么动静呢?” 昌平君叹道:“吕不韦现在和缪毒三日一小吵,十日一大吵。蒙骜则领兵攻韩,连取十五城,威望剧增。燕人和赵人又开战了,赵人用李牧为帅,燕人那是对手,武遂和方城都给李牧攻下。幸好赵王怕李牧势大,下令他按兵不动,否则说不定早攻入燕京去呢。” 李良想起太子丹,头都大了起来,讶道:“齐燕没有开战,反是赵燕争锋,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王陵道:“我们都弄不清楚,看来仍是土地之争。燕人自连楚制齐后,又想取回以前给赵人夺得的土地,故再起争端。” 昌平君补入道:“现在蒙骜更密锣紧鼓,在吕不韦的支持下准备进攻魏国,我们都极不赞成,因这事迟早会引来另一次五国合从,但蒙骜在外,吕不韦力言若不继续用兵,将难以保持强势,东三郡亦难以稳守。我们很难驳倒他,兼且韩魏两国结成联盟后,确是蠢蠢欲动,心怀不轨。王齿现在到了赵国边境,好令赵人难以妄动。” 昌平君道:“储君曾提起希国师能领军出征,免致蒙骜声势日盛,使我更难动摇吕不韦。” 李良苦笑道:“让我们先处理好储君纳妃一事吧!杜璧和蒲鹄近来又有些什么把戏呢?” 王陵道:“上次一战后,仍是在休整着力扩张,成蟜借口要应付边防,不断招兵,兼之又有蒲鹄的财力支持,始终有一天会出乱子。现在我们在东方战事频繁,谁都没空去理会他们。” 李良叹道:“喝酒吧!这些事终有一天可完满解决,明天我就和你们回咸-阳好了。” 两人大喜。 三个月后朱姬由雍都返回咸-阳,真个接受了李良的意见,不顾吕不韦反对,让嬴政册封了王颔孙女王美秀为储妃,并举行了婚礼。 翌年蒙骜在王乾和杨瑞和的支援下,大举进攻魏国,连取酸枣、燕、虚、桃人、雍丘、山阳等二十城,置东郡。使原本的东三郡多增一郡。 同期间燕王喜派出大将剧辛攻赵,为赵将庞爰所杀。 赵人正要攻燕时,闻得魏人为秦兵大败,大感惊惧,与燕人议和。 此时齐人亦蠢蠢欲动,庞爰见势不妙,深恐前后受敌,主动奔走各国,再一次组成赵、楚、魏、燕、韩的五国合从,在魏国发动攻势,大败蒙骜,而李牧这威震当时的绝代名将,则兵压王颔,教他不敢往援,军情顿呈紧急,秦国朝野震动。 嬴政接报后立即遣人再召李良回咸-阳,忽然间,李良年多来的安乐日子,终告结束。(未完待续。。) 114隐藏任务 击败五国合纵联军 咸-阳城的气氛明显地紧张起来,路人行色匆匆,处处可见巡逻的军队和运载粮草的队伍,颇有山雨欲来前的紧张气氛。[] 秦人对五国联军,是前败未忘,新败又正临身,都有谈虎色变之感。 谁都知道今趟迎战压境的五国联军,几乎是处于完全捱打、有败无胜的局面。能将敌人勉力挡着,自己可还神作福。最不妙的是蒙骜刚被联军打败得一塌糊涂,士气消沉,自己此时去接手撑持,困难处可想而知。 嬴政独自在书斋等他。 这未来的秦始皇名义上是十八岁,还差三年就可加冕正式为王,长得更威猛壮健,见李良来到,离座抢前紧握他双手,遣退下人后,拉他到一旁坐下,沉声道:“师傅救我!” 李良吓了一跳道:“没有那么严重吧,” 嬴政苦笑道:“形势不妙之极,五国军队会师函谷关外,七战七胜,大破蒙骜,现在函谷失守。最不利是王颔在赵国边境对着李牧亦频频失利,处于苦守状态下,今趟若师傅不能击退联军,我大秦危矣!” 李良忽然间又感到嬴政变回了几年前在国师宫缠着他学心箭术的那个顽童,心中涌起浓烈的感情,很自然地引用了诸葛亮出师表的名句道:“臣鞠躬尽瘁,死而后矣!” 嬴政剧震道:“千万不要提这个“死”字,现在只有师傅能力挽狂澜。” 此时内侍来报,太后和众臣已齐集内廷,恭候圣驾。两人忙离开书斋,来到内廷。 除朱姬外,与会者包括了吕不韦、冯切、昌文君、王陵、李斯、王绾、蔡泽、云阳君嬴傲和义渠君嬴楼,后两人近年都到了地方上治事。今次亦一起返回咸-阳,可见形势真个危殆。 众人商议一番,李良耐心为他们解释了这次先败后胜的骄敌战略。才稍安其心。 今次联军会师,分别是赵军八万、楚军十五万、魏军十二万、燕军五万、韩军十万。总兵力达五十万之众,破了函谷后,便按兵不动,筑垒坚守,等待后援物资。 现在蒙骛后撤二百里,凭德水天险紧守河道,若再失守,联军可长驱而入。如若沿水而来,二十天可抵咸-阳。(.) 形势险恶到如斯地步。 大秦在各地调动兵员,集师十五万,加上蒙骛手上的十二万兵,总兵力可达二十七万人之众,以之坚守可算有余,但退敌却嫌不足。 由赵人、楚人分别牵制王颔和安谷溪,使他们难以分兵驰援,王陵想尽办法,才能抽出这么多人。其中狠多还是老弱和训练未足的新兵。 联军以赵将庞爰为帅,此人精通兵法,最近大破燕军并斩燕方大将剧辛。大显威风名气不小,实是李牧之外大秦的最大劲敌。 五国领兵将军,赵人是庞爰和司马尚,楚人是武瞻,魏人是新崛起的大将盛年,燕将韩将分别是徐夷则和韩闯。 李良应对提出三个要求,吕不韦嫪毐等人只是言语留难一番,就被迫答应了。 第一个要求是精兵。 李良安排滕翼、荆俊和桓奇为副将,同时在都骑和速援师分别抽调一万和两万精骑。至于已调集的十五万人,去芜存菁。减至七万人,就以十万之数破敌。 以十万精兵。加上蒙骛的十二万兵员,对抗联军的最少五十万之数,总兵力仍末及敌人之半。但是以精兵对战互不统属的五国联军,还是有很大把握的。 第二个要求是帅权。 把蒙骛由前线召回咸-阳,指挥之权全交到李良手上。 第三个要求是信任和便宜行事的自由权。 当时,李良说:“兵书有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故敢请太后、储君和仲父予本座绝对的信任,无论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均一概不予理会。因为此役将是出现先败后胜的局面,又是敌先长进后惨退之局。故在战争开始的阶段切勿因小败而失去了对本座的信心。至于本座所采御敌之策,请恕本座卖个关子,否则泄漏出去,就要不灵光了。” 嬴政拍案叹道:“大将军确是非常之人,兵未动已对全盘形势估计入微。二天后寡人登坛拜将,我大秦国的兴亡,就交到大将军手里了。” 就是这几句话,使李良担上了指挥全面大战的重任。 临时会议完毕后,李良再和嬴政、吕不韦、昌平君开了一个小组会议,研究了在作战各方面有关粮食、后援等的细节,又议定了由乌果负责运输补给,李良才能脱身。(.) 按着就是到城外军营,挑选精兵,老弱者一概归还地方,新兵则交由蒙武蒙恬训练。 那晚桓奇赶来,李良、腾翼、荆俊加上桓奇和乌果,摊开地图,只是行军的细节,便研究了一晚。 李良入宫再与嬴政举行会议,除了昌平君和吕不韦外,还有王陵、缪毒和太后朱姬。 吕不韦虽恨不得杀死李良,却为了切身利益,绝不想李良输了这场关系到秦室兴衰存亡的关键性战役,故表现得非常合作。 到此刻,李良才知秦国是多么富强,在粮食武器车马各方面的供应一点问题都没有,任他李良要多少,就有多少。 待会议完毕,吕不韦、朱姬和缪毒先后离开,李良向嬴政、昌平君和王陵道:“现在敌人连战皆捷,五国齐心,气势如虹,若我贸然与敌决战,必败无疑。唯一之法,就是先令敌人生出自大之心,再诱之深进,兼以焦土之法,把沿途乡县的人完全撤离战线。待敌人补给线无限地拉长,远离后勤基地,才利用险峻的山地密林,以奇兵突袭,胜则穷追猛打,打不过迂回撤走。藉此摧毁敌人锐气,待时机成熟时,再与敌人主力展开决战。则这一仗就至少有九成胜利把握了。” 三人的眼睛同时亮了起来。 李良道:“敌方主将中,大半都是本座的熟人。知我一向是勇猛强势,闻我领军而来,必会猜我立即决战,我就如他们所愿,并小败后退,佯作筑垒紧守。此时夏天将尽,秋冬即来,敌人不想错过时机。必在冬季前发动猛攻,希望至少攻下逼近咸-阳的外围战略城市,我就在蕞城布置一切,候他们在冬季前来攻,只要能胜上一场,他们必因惧怕路上积雪难行,而致断去补给,所以必作立即退却,那就是我们衔尾穷追的机会了。” 王陵击节叹道:“难怪鹿公生前常推许国师为白起以后犹有过之的猛将,只听国师所说的战术。便知你用兵如运刀,知已知彼,百战不殆了。” 李良笑道:“说来容易。实行起来却耍小心翼翼,不容出错。幸好联军主帅并非李牧,否则必不会中计。” 嬴政欣然道:“太傅就算对上李牧,我看仍不遑多让,唉!寡人今晚该有一觉好睡了。” 昌平君道:“国师凯旌回来,我定要在醉风楼摆十来席酒,为国师祝捷。” 谈笑了一会后,李良才返回国师宫。 赫然见到久违了的周良,见到他立即跪伏地上。高声道:“周良幸不辱命,已带了鹰王回来。” 李良大喜道:“鹰王在那里?” 周良昂然而起。嘬唇发出充满了音乐感的啸叫。 破风声由天而至。 李良仰头上望,只见一只双翼展开达五尺的灰黑猎鹰。俯冲而下,灵巧如神地落在周良肩上,精光骇人的鹰目冷冷观察周遭的人与物。 李良赞叹一番,道:“有了它,我们行军布局就有了前哨和眼睛了。” 这等若多了个间谍卫星,在高空侦察敌情。 周良再大叫一声,鹰王振翼而起,望空冲去,瞬眼间变成了一个盘旋的小黑点。 鹰王在晴空盘旋飞舞,下方林野间是延绵无尽的秦国大军。 秦国的兵种,主要分为陆军和水军。而后者无论在发展和重要性上,因着实际的须求而远及不上前者。 陆军又细分为车兵、骑兵和步兵三个兵种。 车兵到战国时,比之春秋时期的作用已大大减弱,但在某些情况特别是平原作战,作用仍在,例如冲陷敌阵,打乱敌军队形,又或以之布成活动的壁垒,抵挡敌军的冲击等等。 不过李良针对函谷至咸-阳一带以山地为主的形势,他本身又不擅运用车兵,故在今次出征完全弃而不用。只以骑兵步兵为主。 李良在几个世界里经历过众多战争,对古时骑兵战法运用很熟悉,骑兵当然不能够没有砍刀,故而李良设计出利于骑兵在马上劈砍的马刀。 嬴政命人依其形制,大量生产,炼制出一批厚背长刀,虽远及不上隋唐、宋代的军工技能水平,但已大大增强了秦国骑兵冲锋陷阵时的斩劈能力,今回尚是首次派上用场。 出征的十万人,骑兵占了三万余,来自都骑和速援两师,还有就是一千乌家的精兵团子弟兵,正是李良的主要作战力量。 步兵则有轻装步兵和重装步兵两种。他们都是在各自郡县经过一定严格训练的正规军。 轻装步兵不穿铠甲,持弓、弩等武器,战时居前排,专事远距离杀敌之责。 重装步兵身着铜甲,以戈、矛、戟等长兵器与敌人近身搏杀。 在李良的远征军中,轻装步兵占三万人,而重装步兵则占四万人。 在这时代里,战事的优劣胜败,除整体的策咯运用外,就是看将帅如何发挥出各个兵种的特长和相互间的协调。 李良运用兵法不守成规,把混合兵种分了开来,与荆俊、滕翼等骑兵先行,桓奇则率步兵在后,接着就是乌果统领的辎重骡马队。 由于他打定主意诱敌深入,桓奇和乌果的主力军,到蕞城便留下来,一边坚固防务、筑垒布阱,另一方而由桓奇训练兵员熟习地势,既免去了长途行军之苦,又可疏散附近乡材的住民,让他们安全撤往后方的高陵、芷阳等大城邑。 行军本是战争的头等大事,幸好直至前线,走的都是秦国境内安全的官道,加上又有鹰王探路,所以长驱宜驰,迅捷异常。 周良变成了李良的贴身随从。 鹰王不时飞回来落在他肩上,人畜的亲密令李良亦大为钦羡。这样的主宠关系要比他强加契约,来得自然亲切。 他现在愈发明白为何秦人攻东方六国易,而六国攻秦则难比登天。秦国凭的就脚下的天险,而他今趟之所以能巧施妙计,凭的亦正是这险恶的形势。 五国其实亦处在战事的情况中,互相猜疑。只因秦人威胁太大,才暂时罢战,联手攻秦。这样的组合,绝不会持久。 所以换了他是庞爰,如没有气候的问题,亦是一有机会,就直攻咸-阳,以免夜长梦多,不战自溃。 故此他是不愁庞爰不入彀的。 走了二十几天山路后,到了离秦军退守处五十里许的连绵山丘,李良下令结营为阵,构筑防御工事,截断了西行的唯一通道。 “隐藏任务:击败五国合纵联军,成功可以获得1个时代主角(边缘)身份、5个世界主角身份、99万因果能量。” 到了这刻与敌军接触时才触发,不管怎么说,不白忙活,这系统能够帮忙捞到好处就行。(未完待续) 115大胜而回,封上将军的收获 此时前线的守将程均闻讯赶来,拜见他这新任的顶头上司。 众人在一处坡顶视察形势时,程均作了报告。 李良安排他分批撤退,同时向大军宣扬援军已至,还要夸大为三十万大军,由王翦与李良两大将统率。 程均听得目瞪日呆。 纵使兵不厌诈,但骗的总是敌人,如此连自己人都要欺骗,确是少有,但又不得不承认是稳定军心的妙法。 到天明时,李良送走了近三万人,只留下十二万较精壮的队伍守在高垒深沟的最前线。 是夜乌云盖天,却又密云不雨,最利偷袭。 敌方聚集大批车马步兵,布置成车阵,架设投石机以千计,大举进攻,左方密林处设置伏兵,后面黄-河又有大量兵将预备渡河突袭。 对方连车成阵,李良把握时机,先布置火攻,将对方埋伏在密林里的机动性最强的骑兵破出;又早派出荆俊领军伏击黑夜渡河袭来的敌军。用以破坏对方的包饺子战术。 程均等精神太振,对李良信心陡增,反之敌方则慌乱起来。 秦军勇猛精锐,甫一接触立时把敌人的先头部队冲散,杀得对方弃车而逃,最要敌人命的是他们的运石和投石车反成了己方的屏障,使箭手能迫近对方的战车阵后,向阵脚未稳的敌人作远程攻击。 战鼓再起。 秦军箭手此时蜂拥而出,接应己方骑兵撤返营地,留下横七竖八的石车和仍被焚烧的战车,瓦解了敌人第一波的攻势。 此时那右方的密林全陷进熊熊烈焰里,照得整个战场火般通红。 敌人退却后,布在中场的五、六万敌军。又在挡箭车、樯木车、卫击车的掩护下,分由左右中三路攻来,发动第二个进攻的浪潮。 攻防战就在这种惊心动魄的情况下进行着。 伤兵不断被运离营地。第二重防御线快要失守时,天已大明。敌人筋疲力尽下,只好退却。 接着后方传来捷报,荆俊于敌人建起浮桥渡河时,发动猛袭,摧毁浮桥,还令对方折损了近万人。 秦军闻此消息立时士气大振。 李良知道时机已至,准备“败走”,下令分批撤走。却不忘虚张声势,不让敌人看破己方的意图。 刚吃过早饭,敌人又发动攻势,显然尚未知道渡河兵吃了大亏。 撑持到黄昏时,第二重防线终被攻破,全面撤退的时间终于来了。 李良是最后一批离开的人,整个营寨陷进火海里,还蔓延往附近山头,教敌人难以追击。亦只有这等险恶山地,方可以这种手段阻挡追兵。 合纵军果然中计。衔尾追来。 李良又在扼守往西通道的第二线坚垒硬挡了合纵军五天,待大军撤往安全地带,才烧营逃走。沿途以陷阱尖桩遍布道路,教敌人快骑难以全速追赶。 此后数次接战,均佯作败退,到退返蕞城时,李良已知胜券在握了。 桓奇出城三十里来迎接他们。 这时原本由一万都骑和两万速援部队组成的骑兵队,只剩下二万许人,可见沿途追逐战的激烈。 离开山区,踏足于蕞城向东的广阔平原,四周群山环铙。黄河的渭水河段在北方五十里外由酉往东流去,由于山岭重重。除非攀上高处,否则便看不到大河奔湍的壮观情景。 由函谷关至北。足有三百里的路程。 大军朝蕞城开去,沿途的防集工事做足工夫,所有制高点均设有以土石筑成的堡垒。 李良满意道:“小奇果然有本领,只看这里显示出来的阵势,已足可教庞爰心折了。” 桓奇得他赞赏,欢喜道:“大将军在前线出生入死,我怎能躲在这里只享清福,现时蕞城加入了后撤回来的军队,总兵力达十五万之众,人人养精蓄锐,更清楚大将军亲自殿后,好让他们能安抵蕞城,又知大将军旨在诱敌西来,使敌人变成疲军冉予痛击,故现在人人摩拳擦掌,要为大将军效死命。” 众人笑了起来。 桓奇向李良身后的周良打个招呼,赞道:“周兄今吹立了大功,现在军中人人称你作鹰神,只要见到你,就没有人忧心会给敌人突袭了。” 周良笑得嘴都合不拢,摸着肩上的鹰王,谦虚一番。 谈笑间,李良等越过护城河,由放下的吊桥进入城内。 那场面立时吓了李良他们一跳。 城内军民都拥到主街再旁,夹道欢呼,如痴如狂。就像他们已大胜凯旋而回,事实上真正的大会战是尚未发生呢。 三天后,合纵军的先头部队才到达蕞城平原东面的地区。 桓奇趁他们人疲马乏,又不熟地形的弱点,不分昼夜对他们轮翻攻击突袭,又放火烧营烧粮,合纵军被迫退了二十多里,才站稳阵脚,但已折损了近万人,对士气的打击尤其严重。 李良等藉此争取到休息复元的空间,终日在蕞城外排练阵法。 李良布置了最有利于在这种封闭式环境中发挥的“螃蟹”阵,就是不将兵力按常规集中于正面而作“正兵”,而是将兵力集中于两翼来发动进攻的“奇兵”。 由于他们是背城而战,“正兵”可借助高墙上的投石机和居高临下的弩箭增加防卫力,故不惧敌方作正面主力冲击。[] 而两翼的奇兵,则由最精锐的都骑与速援两支骑兵作主力,他们的厚背大刀,最适合这种冲锋砍劈的任务。 敌人今次西来,沿途尽是山石,笨重的攻城车和投石机都要弃置途上,减少了对秦军的牵制威胁。目前唯一对合纵军有利的条件,就只在占优的人数。 现在已进入秋季,合纵军若不能在严冬来临前攻破蕞城,就要陷身于冰封雪盖的窘境中。动辄是全军覆没之局,所以李良不愁他们会筑垒坚守。 所以只要李良肯出城应战,庞爰等只会谢天谢地。希冀能速战速决。 十天后,合纵军再次往蕞城推进。缓缓注入蕞城之外广阔达五十里的平原上,在边缘山区设营立帐,又以战车结成防御栅垒。 李良下令停止一切扰敌的攻击,任由敌人立稳脚步。 但大战即来的气氛,却拉紧了敌我双方每一个人的神经。 再三天后,五国联军全部抵达。 众将看着对方军势盛大,都有些感慨。 李良知道对方是疲军远来,故作外表强悍的样子罢了。 安排荆俊领军出战。命桓奇作为辅翼。 两人各领一队两万人的步骑与投石车混合组成的部队,越过平原,冲击敌阵。 李良和滕翼则领军押阵,好于必要时掩护他们退却。 战至黄昏,连破了敌方数个营寨,才收兵回城。 接下来联军攻城,李良反而坚守不动,等到敌人势疲力乏,全面退却时,才倾巢而出。在城外布成早先定好的阵势。 合纵军此时虽不愿意作战,但因不想放过会战的良机,更惧怕给秦军冲击。亦全而出动,在平原另一边布下战阵。 李良和滕翼登上中军的一个小丘上,观察敌方布置。 这时朝阳升离束山,阳光普照下,敌我双方的兵器甲盔闪烁生辉,点点精芒,漫布两边平原,弥漫着大战一触即发的气氛。 合纵军的兵力明显减少了,只约有四十万之众。分成五大阵。 兵力主要集中在中央处,以步兵为主上。前方均是战车,后阵为骑兵。成前中后三阵。 左右两阵则是快速的骑兵。 中央的步兵又依兵种分作九个小阵,最前三阵是盾牌兵和轻装步兵,其他六阵都是攻击主力的重装备步兵,每阵达二万人,分持弩、枪、剑、盾、拒马、矛、戟等远程防御或攻坚的武器。每队占地大小、相互间的距离,均谙合某一战阵法规,绝非乌合之众。 滕翼叹道:“国师虽是初次领兵,但每趟均料敌如神,像眼前般避开敌人中央的主力,把重兵置于两翼,确是高明之致。现在即管庞爰知道不妥,亦难以变阵。何况他更不知我们的骑兵每人都有厚背大刀,保证可让对方两翼持剑作战的骑兵吃上大亏。” 敌阵战鼓忽轰天而起,集结在前阵的近三千乘战车,在步兵的紧随下,一声发喊,开始推进。 周良肩上的鹰王亦感染到那种兵凶战危的气氛,拍翼低鸣。 李良下令坚守,鼓声立响,传讯兵则以旗号知会两翼的桓奇和荆俊。 就在快将进入射程时,三千辆分六排而来的战车上前两排忽地加速,朝前冲来。 每乘战车除御手和一乘车兵外,还跟了一队车属步兵,各有职责。 御手驱车,乘车兵则配备弓、弩、矛、戟等兵器,距敌远时用弓弩,近战则以矛、戟格斗,而车属步兵则紧随战车,与战车密切配合,互相掩护接应,以扩大杀伤和防御力。 战车的御手和战士因不用步行,均戴重盔穿坚甲,不怕一般箭矢,战马亦然,在战场上确有任意纵横莫之能御的气概。若给它们冲入阵来,战斗队形休想再能保持完整,此时若对方后援继续攻来,不败者几稀矣。 一时双方鼓鸣人喊,箭矢交飞,杀声震天。 敌方两翼的骑兵亦各分出一万人来,掩护中锋队的两翼。 大战终告拉开了序幕。 李良待对方完全进入射程里,才下令城上的投石机发动。 漫天巨石不时往敌人冲来的战车投去。 人仰车翻下,仍有近百辆战车冲近阵前来。 李良一声令下,前线秦军潮水退后,露出后方无数陷马深坑,敌车那想得到秦军有此一着,登时车翻人陷,给秦军乘势击杀。 城上箭如雨下,失去战车掩护的徒步兵卒纷纷倒地。 此时敌方两翼骑兵杀至。 李良再打出旗号,左右两翼骑兵杀出,人人手持大刀,把持剑的敌骑砍劈得溃不成军,人仰马翻,狼狈不堪。 秦军铁骑一向都优于东方士卒,现加上最利马上攻击的新武器,更是势不可挡。 李良中军在粉碎了敌人首轮攻势后,开始推进,向敌人第二轮攻来的战车步卒推进了数百步,又布成阵势,以投石机和箭矢对敌人进行远距离攻击。 此时敌方两翼骑兵狼狈溃败,敌方中央军怕失去两翼掩护,陷进三面受敌的窘境,连忙撤退。 岂知战车在前冲时虽势不可挡,但转动却不灵活,近半战车在急忙掉头下碰撞一团,混乱之极。 这也难怪合纵军,谁估得到两翼的骑兵败得这么快和这么惨。 李良知道时机来了,再下达全面进攻的命令。 首先是桓奇和荆俊的左右两支骑军各两万人咬着敌人败军的尾巴由两翼杀去,接着是两翼的六万步兵随在骑兵后由两侧向敌阵推进。 李良由四万步兵、一万骑兵和一千乌家子弟组成的中央军,亦开始对敌人后撤的中军加以冲击,杀得敌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惨厉至极。 两翼骑兵以雷霆万钧之势破入敌阵时,合纵军立时慌乱了起来,乱势像波浪般扩展,波及全局。 庞爰亦知不妙,擂鼓鸣号,下达全军继续挺进抗敌,但却已由主动变成被动。 当合纵军堪堪将秦军抵挡住时,李良和一千乌家子弟如飞杀出,如虎入羊群般击溃了合纵军最具实力的中军。 此时合纵军败势已成,就算孙武复生,白起重临,亦难挽回败局,只半个时辰,楚军首先后撤,这一举动立使合纵军变成四分五裂之势,阵势大乱。 合纵军纷纷弃械舍甲而逃,再没有顽抗之力。 秦军衔尾穷追了二十余里,斩敌达八万之众,俘虏亦有二万余人。 五国合纵击秦,从未试过如此惨败。 当夜李良就在山地扎营,准备养足精神后,明天再追击敌人,好收复所有失地。 到次日清晨,一边把俘虏遣往蕞城,一边再衔尾追敌。 途中庞爰虽重整合纵军,但由于士气涣散,兵器、粮食同缺,不三天就被全部击退。李良长驱直进,以有如破竹之势重夺函谷关,粉碎了东方五国合纵抗秦的美梦。 李良使人重筑工事,加固函-谷关的防守力,过了冬天,嬴政派来特使上旦读由嬴政和朱姬签发的圣谕,把李良策封为上将军,其他将官全加官一级,桓奇和程均同时升为大将军,滕荆两人亦晋身将军之列,周良则破格被提升为副将,其他人都论功行赏,士兵获发三倍饷银,登时皆大欢喜。 除程均留守函谷外,李良等被召回咸-阳述职。 此战使李良名扬天下,声势尤在王颔蒙骜之上,与王翦并列为西秦两大新虎将。 “晋升(开国)上将,开启信念传承。” 这个什么信念传承,系统没有详细解释,李良还摸不透。 除此之外,李良最大的收获是,系统通知获得了1个时代主角(边缘)身份、5个世界主角的身份和近百万因果能量。(未完待续) 116隐藏任务:平定成蟜叛乱 李良等在咸-阳城外渭水旁的码头登岸时,乐队奏起了欢迎的乐曲,而嬴政与昌平君等文武百官,早在岸上恭候多时。[.超多好看小说]。。 返回王宫路上,人民夹道欢呼喝彩,鸣放鞭炮烟花,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气氛炽烈,沸腾着秦人的感激和热情。 储君和李良的名字,被叫个不绝。 在嬴政的领导下,各人先往租庙拜祭秦室的列租先君,并为阵亡战士致哀,然后宣布当晚举行国宴,同时犒赏三军。 接着嬴政在内廷和李良举行会议,参加的还有嬴政另外三个心腹王陵、李斯和昌平君。 嬴政这时名义上是十九岁,实际是二十一岁。已完全是个长大了的成年男子。 他长得轩梧,肩宽背厚,沉着自信,目光深邃莫测,那种君临天下的威势,确能教人慑服和甘于为他卖命。 他只是随便坐着,但其迫人而来的气度,足可使人生出俯首跪拜的冲动。 众人恭贺一番,又沟通商议了一下目前的局势变化。 现在李牧正移师攻齐,不但击退想趁机夺取赵人土地的齐兵,还攻下了齐人的饶安,使王颔得以喘一口气。 李牧现在每战皆捷,若非有王颔这老将座镇,恐怕东方四郡都陷落了。 王贲被嬴政升为将军,也派去东疆驰援王颔,抵抗李牧。 至于与李良齐名的虎将王翦,则一时难以调任回来。 所以。嬴政派蒙武蒙恬两人到魏国作战,待他们有了经验,便可接替王翦。若于此时轻举妄动。说不定这握有戍边大兵权的要位会落到吕不韦和嫪毐的人手上去。 当晚在王宫内由嬴政主持祝捷宴,全城居民均获赠酒食。 对嬴政来说,李良打胜杖就像他自己打胜仗,分外满足和高兴。 李良自然成了宴会中主角,杯来盏去,没有了系统作弊,在他刻意放开心怀下。宴会举行过半时便醉得不省人事。 次日醒来,才发觉睡在未来秦始皇的龙榻上,原来是嬴政坚持要如此相待。 纪嫣然等都留在宫里。等候他起来。 到嬴政回来时,与李良等共晋午膳,颇有一家人相叙的亲切味儿。 膳后,李良率妻儿返回国师宫。陪着小家伙们睡了一个午觉。醒来时精神大振。 纪嫣然众女正坐在榻旁闲话家常,说的正是几个小家伙的趣事,乐也融融,听得他的心都融化了,倍感甜蜜温馨。 比对起战争的冷酷残忍,这实在是个温暖情深的天堂。这里的温暖,化开了他满身的血腥味和杀气。 众女见他醒来,忙侍候他起身。 嬴政招李良入王宫谈事。李良沐浴后就动身了。 现下,庞爰战败后。其他合纵国均指他冒失深进,白白错失了这挫败我大秦的良机,以致声威大跌,看来他们很难再有另一次合纵。 输了败仗,人人都推卸责任,今趟蕞城会战,走得最快的是楚人,亦成了其他人责难的目标,弄得很不开心,五国该有好一段日子不协调的了。 蒙骜被召回咸-阳后便病倒了,吕不韦这无情无义的人对他非常冷淡,现在吕不韦大力栽培周子恒、许商、赵普和连蛟,最近派了周子恒和赵普等去攻打韩国,还攻占了一座城池。 吕不韦始终有权有势,现在又勾结上成蟜等人,更是难以对付。周子恒脸厚腹黑,许商武力绝世,若他们变成另一个蒙骜,异日作反起来,将为祸更烈。 路上,李良忽然想到,王颔的处境现在相当不妙。 王颔在赵境作战,各方面都要靠杜璧和成蟜支援,而吕不韦正是要借杜壁之手,在李牧与王颔作战时,抽他的后腿,那后果可想而知了。 嬴政正和爱妃王美秀下棋取乐,见他来到,立即在内廷接见他。 李良没有问他找他来什么事,先把王颔的处境说明。 嬴政色变道:“此计确是歹毒之极,可见一天不除成蟜,寡人仍是地位难稳。” 嬴政接着召来近卫,吩咐立即派出快马,持节赶往上川,警告王颔小心防范。 安排妥当后,这未来秦始皇神色凝重道:“若王上将军发生不幸,我们便立即对付成乔和杜璧,好去此心腹之患,那时寡人就要看吕不韦怎样收场了。” 接着露出笑容,低声道:“储妃有喜了!” 李良有种儿子长大的感觉,衷心贺喜。 嬴政苦恼道:“趁现在吕不韦和太后都不在咸-阳,最好先给这孩子起个好名字,那就轮不到他们来改了,师傅有什么提议呢?” 李良冲口而出道:“那定是叫扶苏了。” “命名大秦未来太子,获得2万因果能量。” 意外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李良心中一愣。 嬴政愕然看了他半晌,这未来秦始皇点头道:“这名字倒也特别。但还须一个女儿的名字才成,那时无论生男生女,都有名字了。” 李良咳嗽一声道:“我只想到男孩的名字,女名随母,由她娘亲或者太后取吧。” 嬴政没有在意女孩名字,默默把扶苏念了数遍,欣然道:“若生的真是儿子,就叫扶苏吧!” 李良又知自己以所知的历史去影响未来的历史,心中怪怪的,告辞离宫。 刚回到国师宫,荆俊扑进来道:“蒙骜过世了!” 蒙骜丧礼后,荆俊正式升为都骑统领。由于他现在入赘鹿家,军方各大要员看在鹿公面上,都大力支持。 乌果、乌言着和周良为副,使都骑清一式属储君的系统。不像都卫般由吕不韦和缪毒两党互相牵制,互相抗衡。 当然!现在吕缪勾结,又自当别论。 众铁卫却因嬴政慧眼赏识。成了他的禁卫头领,地位大大提高了。 桓奇仍然负责速援师的训练,蒙武和蒙恬办妥丧事,立即领兵出征魏国,以报魏人参加合纵军之仇。 基本上,秦国仍是采取远交近攻的策略,就是安抚楚齐燕三国。只对三晋用兵。 李良乘机请假,与滕翼两家人返回牧场,每天练刀术习骑射。闲来游山玩水,弄儿为乐,好不写意。 春去夏来,这天收到了琴清派人送来的书信。 原来这俏佳人定下归期。将在秋初返回咸-阳。 陶方不断把消息带到牧场来。 吕不韦甫回咸-阳。又到巴蜀去了,小动作不断。 缪毒和太后朱姬亦回咸-阳了。缪毒态度更是嚣张,连昌平君和王陵等一众重臣都不放在眼内,事事都抬了朱姬出来,嬴政惟有苦忍。 周子恒在韩地打了几场胜仗,获升为大将军,隐隐代替了蒙骜的地位。但声威和实权当然仍有所不及。 蒙武蒙恬在魏亦连战皆捷,攻下了魏人的朝歌。声望大振,成为新一代战将的新星。 最令李良担心的是王颔果然中计。趁李牧移师攻齐,出兵攻打赵人的上党,李良只望嬴政派出的人能及时警告王颔,否则腹背受敌,情况不妙之极。 就在他忧心忡忡时,五月尾噩耗传来,王颔在上党被李牧大败,王颔当场战死,王贲和杨端和领着残军退守上川。 李良最不希望的事终于发生了。 吕不韦再次奸谋得逞。 而李良幸福的日子亦告完蛋大吉。 李良飞骑来到咸-阳宫时,感到一片愁云惨雾。 自十六年前信陵君率领五国联军在邯-郸城外大破秦军后。秦人从未试过有像王颔那种级数的大将阵亡于战场上,今次打击的巨大实是难作估量。 李良来到书斋时,王陵、李斯、昌平君、缪毒、王绾、蔡泽等一众大臣都在门外等候嬴政召见。 王陵双目通红,整个人像衰老了几年般,使李良清楚感受到他的年迈衰朽,那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使他很不舒服。 他迎上李良低声道:“储君不肯见我们,只说先等你来再说。我看你先进去见储君,再唤我们进去吧!” 缪毒显是在偷听,愤然道:“这是大家该好好商量的时候,储君怎可反把自己关起来,让我和国师一起进去。” 众人都泛起厌恶神色。 李良拍拍缪毒肩头,沉声道:“让我先代各位进去探听情形吧!储君的心情就是我们现在的心情,大家都应谅解的。” 无论缪毒如何专横,亦不敢开罪李良,打消主意道:“我们在这里等候吧!但太后也该来了。” 李良听他没几句话就抬出朱姬来,心中鄙恶,迳自入书斋去了。 嬴政背着门口面窗而立,动也不动。 李良尚未说话,嬴政淡淡道:“我们的人还是去迟一步,教奸徒毒计得逞。” 李良想不到嬴政不但没有半点哀伤,远比平常更冷静,一时反没有说话。 嬴政转过身来,微微一笑道:“我刚发出命令,要成蟜和杜璧立即率兵进攻上党,待会师傅出去时,可告诉他们,寡人因悲痛王颔之死,忽生急病,那缪毒必会派茅焦借治病为名来探察虚实,我们便可利用茅焦之口把缪毒骗倒了。” 李良一震道:“看来吕不韦真和缪毒勾结了。”这可是在史书上从没说过的事呢! 嬴政冷笑道:“太后要我封缪毒为长信侯,与吕不韦同级,而吕不韦竟不反对,师傅说这是什么一回事了?” 顿了顿再道:“我数次要召王翦回来,都给吕不韦和缪毒联手挡着,没有太后的允准,我这身为人君的没有一件事可以做出来。现在我们的军队被牵制在三晋境内,咸-阳除了三大军系外,就只有速援师,总兵力只在十二万人间,根本无力征讨成蟜和杜璧,所以只有假病引他们来攻。再由师傅收拾他们,舍此再无别法。” 李良叹道:“储君真的长大了。” 嬴政仰望上方,叹了一口气道:“自从……。这一切都是迫出来的,再没有任何人情道理可说。” 李良陪他叹了一口气,步出书斋,众人围拢起他时。李良颓然道:“储君病倒了!” 嬴政这一“病”,诈足了三个月,早朝都交由朱姬处理。 李良则和桓奇大事征兵,把速援师增至五万人。终日在咸-阳城外操练,又以成蟜东来的假想行军路线,巩固防御措施和通讯系统。 到溶雪时节。消息传来了,成蟜听得“乃兄”病重的消息,不但违命不攻上党,还与赵人议和。按着与杜璧集兵十五万。悄悄绕过沿途城市,奔袭咸-阳。 成蟜的叛军坐船先抵咸-阳之北,方潜往咸-阳。 李良一直密切注意他们的动静,连夜抽调了两万都骑,加上五万速援师,在预定好的理想地点伏击成乔军。 另外又放出烟幕,说咸-阳的军队到了蕞城演习。 所以当成蟜大军临境的消息传来,整个咸-阳城都震动起来。 嬴政这时真的要躺在榻上了。只有昌平君、李斯等心腹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 缪毒和朱姬都显得不知所措。显示他们并不知道成蟜和杜璧会举兵公开作反。 吕不韦仍是避在巴蜀,看来他打定主意做螳螂后面的黄雀。 咸-阳的乱况自然会由线眼报告给成蟜和杜璧知道。使他们更加轻敌疏忽。 这也难怪他们,谁猜想得未来秦始皇早在四个月前便知道他们会作反呢? 对付像杜璧这等能征惯战的将领,要在某处埋伏突袭,根本是没有可能的。因为他必有先头部队,肯定了前路没有问题后,主力大军才会缀后推进。 但李良却有他的妙策。 他把大军一分为二,由桓奇和荆俊领一军二万人,布在咸-阳城外隐蔽处。 而他和滕翼则率领余下的五万精兵,藏在一处远离成蟜行军路线的密林里,静候猎物的来临。 这天天气良好。 成蟜的先头部队来到咸-阳城北百许里处,由于听到守军不会出城迎敌,只准备死守城池的消息,成蟜和杜璧都没有特别加强戒备。 这时周良领着鹰王来报,敌人的后卫部队终于经过了。 李良知时机已至,一声令下,全体骑兵出动,借密林掩护,咬着敌军尾巴掩去。 他们计算得非常精确,当敌人歇下来生火造饭时,就是他们布围停妥的时刻。 成蟜的后卫部队果然完全不虞有敌来攻,竟在一处山坡地结营,立脚处就是往咸-阳的官道,两旁长满了郁郁苍苍的树林,五万人的营帐密布坡顶和坡脚。 就在他们仍未有机会在高处设置望哨时,李良和滕翼约五万精骑已无声无息的沿林而至。 李良知道在眼前情况下绝没有仁慈容身之所。故狠下心来,下达了全歼敌人的命令,趁暮色苍茫之际,把五万敌军团团围了个水泄不通,然后等待攻击的时机。 东方发白时,敌人起身活动了,吵吵嚷嚷地大声说话谈笑,一边准备用早饭。 李良一声令下,擂鼓声响,五万精骑,由密林冲杀出来,发动了全力以赴的猛攻。 这变成了一场几乎没有反抗的屠杀。 敌人扔下手中的饭碗,连马都来不及牵,就只身仓皇逃命。 几次冲击后,后卫部队早溃不成军,所有人都在徒步奔跑逃命。 后卫部队的溃败立即牵涉到中军近九万人的主力部队,他们正要回师救援,桓奇和荆俊各领一万精骑分从左右夹击先锋部队,使成蟜军腹背受敌,阵脚大乱。 李良和滕翼以有如破竹之势,由后杀来,稍一冲击,成蟜军立即陷进疯狂的混乱里。 成蟜和杜璧乃众矢之的,和数千亲卫被团团包围起来。 李良领头杀进敌阵,亲手把杜璧斩杀。同时依嬴政吩咐,当场处决成蟜,去了这条祸根。 此役李良方面只伤亡了万多人,可算是战绩辉煌之极。 成蟜的叛军被杀者达四万之众,其余逃不掉的八万人全部投降。 “隐藏任务:平定成蟜叛乱成功,斩杀成蟜、杜壁,获得2个时代主角(边缘)身份、20万因果能量。”(未完待续。。) 117李牧的奇袭,初败失王陵 李良到翌晨才遣人向嬴政报捷。本文由。。首发 嬴政大喜,亲自率人前来慰劳军队。 期间,老将王陵主动请战 包括李良、嬴政在内,全体愕然。 王陵近来因悲痛王颔之死,身体极差,只是行军之苦,恐已难以应付。 而且蒲鹄在屯留有庞大势力,绝不肯俯首就擒,兼之他又与赵人有紧密联系,所以此事虽表面看似容易,实际上却大不简单。 王陵已多年没有出征,今次请缨,是含有为王颔报仇之意。 嬴政大感不妥,但王陵话已出口,他若拒绝,就会有嫌他老迈之意,那会是对秦人最大的侮辱。 于是,任命王陵为主将,桓齐魏副将,出兵屯留讨伐蒲鹄。 当晚嬴政就住在李良的帅帐里。 李良、嬴政二人对王陵颇有一番担忧,讨论了一些辅助他们行军的细节后,两人说起了王翦的事情,李良决定等这次战争告一段落,亲自率领蒙武、蒙恬等人,去边塞将王翦换回来。 这是目前最好的途径了。 正好为即将到来的主线任务终结做准备,还有可以让对嬴政他们的影响淡化,方便他回返现代本源世界后对这个世界造成的历史因果影响。 这次系统很反常,也不知道会不会带着妻儿们一起离开,自己在边塞也可以为她们经营出一个不受世事影响的和平快乐的国度。 只是这一离开,与嬴政这个从小培养的徒儿可能是永诀了。 嬴政移近过来。探手搂着他肩头,大力拥抱着他,激动地道:“师傅!不要离开我好吗?你难道不想目睹我统一天下。成就千古未之有也的不世功业吗?” 李良反手把他抱紧,凄然道:“师傅也想留下,只是……,师傅是必须离开的,你还要把所有关于师傅的记载,全部湮灭,使师傅不会在史书上留下痕迹。这是注定了的命运。就算我不教你这么做,你终也会这样做的。” 嬴政愕然离开了一点,呆看着他道:“怎会是这样的。我绝不会这么做,没有人该忘记师傅的丰功伟业。” 李良平静下来,抓着他宽厚的肩头道:“自教导你成材之始,我李良便一直把你当作是我的儿子。看着你长大成人。还成为天下最有权势的霸主,心中的欣慰,实在难以形容。 但正因这种关系,所以我才一定要离开你,一方面是我已完成了对你母亲的心愿,把她儿子培育成材。” 李良说的“母亲”是指的朱姬。可是从嬴政那深黑迷蒙的眼里,可以清晰看出他此刻想到的是他的生母妮夫人。 于是,李良这次侧面拉近嬴政和朱姬的感情距离的尝试。失败了。 顿了顿,继续说道:“另一方面亦是追寻我自己的生活和理想。(.好看的小说)还有就是一国不可能出现两个圣人。有我在,只会从秦人分薄你身上的崇敬。不利于你的管理。 难道你想我们变成与吕不韦那样的权臣和强主之间的矛盾吗? 只有在我走后,你方可以把和我以前的关系完全割断,放手追求你的梦想,明白吗?以后我们再不可因此事而作讨论了。” 嬴政一对龙目红了起来,像个孺慕父亲的小孩童,伏到他宽敞的胸膛上,再没有话说。 三天后嬴政、李良等班师回朝。 太后和缪毒率文武百官出城迎接。 看神情,朱姬的欢容是发自内心,而缪毒则相当勉强。 缪毒非是蠢人,还是非常犴狡的卑鄙小人。他自然知道自己被排挤在储君的政治集团外的人。 异日储君登位,太后朱姬失去了辅政大权,就是他失势之时。 李良再一次稳住了咸-阳。一跃而成军方最有实力的领袖,使嬴政的王位更为稳固,只要再荡平蒲鹄,余下来的就只有吕缪两党了。 不过吕不韦在这近十年间,于各地大力培植党羽,任用私人,实力仍是不可轻侮。 咸-阳虽是都城,始终在许多方面均需要地方郡县的支持。 王朝的地方军队,由郡尉负责。郡守只掌政事,而郡尉专军政。理论上军队全归君主一人掌握。有事时由君主发令各郡遣派兵员。至于军赋,则按户按人口征收,每一个到法定年龄的男子都要为国家服役两年:一年当正卒;一年当戍卒。守卫边疆,谓之常备军。 但亦另有职业军人,成为了大秦的主力。 吕不韦因修建郑国渠之便,得到了调动地方常备军的权力,亦使他加强了对地方势力的控制。直至黑龙出世,嬴政设立三公九卿后,这由吕不韦垄断一切的局面才被打破。 但吕不韦早趁这几年在地方上掊植出自己的班底。所以若作起乱来,比成蟜或缪毒要难应付多了。 所以他根本不怕成蟜夺王位成功,因为他那时更可打着旗号拨乱反正。 只是他发梦都未想过对手是中国历史上罕有的绝代霸主,比他更厉害的秦始皇吧。回咸-阳后,循例是祭祖欢宴。 翌日,朱姬召李良到甘泉宫去。 李良别无他法,便着头皮去见朱姬。 朱姬在内宫的偏厅接见他,遣退宫娥后。朱姬肃容道:“长信侯说今次平定暴乱,他半点都没曾参与。连我这作太后的都被瞒在鼓里,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累得我们平白担心一场。” 李良淡然道:“今趟之所以能胜,就在‘出奇制胜’这四个字,而之所以能成奇兵,必须有种种惑敌之计,使敌人掌握错误资料。由于敌人在城内耳目众多,所以不得不采非常手段。请太后明鉴。” 朱姬呆了半晌,幽幽一叹道:“不要对我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好吗?你和政儿可以瞒任何人,但怎可骗我呢?你们若不想长信侯知道。我是不会告诉他的。” 李良叹了一口气道:“储君日渐成长,再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现在他关心的事,就是如何理好国家,统一天下。凡阻在他这条路上的障碍,终有一天都会被他清除,这是所有君王成长的必经历程,历史早说得很清楚了。” 朱姬俏脸倏地转白。惊声道:“国师你这番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政儿会对付我吗?” 李良道:“太后你会阻拦他么?” 朱姬茫然看了他一会后,垂首低声道:“告诉朱姬。李良会对付她吗?” 她还是看不清楚当前局势发展方向,还惦念着那点岌岌可危的权利。 李良郁闷道:“你知道我当初为何进秦的,为何还要问这个问题。你若是……,你肯与我一起隐退么?” 朱姬轻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李良愕然片晌。很失望地想离开,既然她这般眷恋权柄,由得她与嫪毐享受这最后的权瘾吧。 忽然间,他知道自己成为了能左右秦朝政局举足轻重的人物,所以朱姬亦要不耻下问,垂询他的意向。 而他更成为了嬴政唯一完全信任的人。 朱姬此时娇躯轻颤,抬起头来。欲言又止。 李良生出一丝希翼,轻柔地道:“太后还有什么垂询李良吗?” 朱姬凄然道:“告诉我。人家该怎么办呢?” 李良捕捉到这句话背后的含意。就是她对缪毒已有点失控,故心生悔意。 说到底。嬴政毕竟是她的“儿子”,虽然两人间的关系每况愈下,但她仍不致于与奸夫蓄意谋害儿子。 而缪毒则是想保持权力。 但谁都知道这是没有可能的,当嬴政大权在握时,缪毒就只有黯然下场的结局。 缪毒之乱是秦始皇冠礼前的最后一场内部斗争,吕不韦亦因此而牵连败北。 李良沉吟片晌,知道若不趁此时机说出心中的话,以后就再没有机会了,至于朱姬是否肯听,就是她的事了。 站了起来,移到朱姬席前,。单膝跪地,俯头细审她仍是保养得娇嫩欲滴的玉容,坦然道:“太后若肯听我李良之言,早点把权力归还储君,带奉常大人返雍都长居,那太后和储君间的矛盾,便可迎刃而解。” 朱姬娇躯再震,低唤道:“李良,我……” 蓦地后方足音响起。 两人望去,只见闯进来的缪毒双目闪着妒忌的火焰,狠狠盯着两人。 李良亦是狠狠瞪他一眼,要不是朱姬迷恋他而致权利心绪无限放大,怎么会到今天这般地步。 换个方向说,朱姬自己贪恋权势,即使李良现在杀了嫪毐,还会有张毒、李毒出现的。 造化弄人,他终是没有回天之力。 返回国师宫时,李良脑海内仍闪动着缪毒怨毒的眼神。 冰封三尺,非是一日之寒。 缪毒对他的嫉忌,亦非今日才开始。 他是那种以为全世界的女人均须爱上他的人,只会争取,不懂给予。比起他来,吕不韦的手段确比他高明多了。 在其一程度上,吕不韦这个“仲父”,嬴政尚可接受,但却绝不肯认缪毒自号的“假父”。 只是这一点,缪毒已种下了杀身之祸。就由嬴政来解决他吧。 历史早证明凡能成开国帝皇者。必是心狠手辣之辈,嬴政这秦始皇更是其中佼佼者。 今次他布局杀死成蟜和杜壁。同时命人去铲除蒲鹄,便可知他思虑的周到和沉狠无情的本质。 这当然与他的出身背境和遭遇有关。 胡思乱想时,与亲卫驰进国师宫大门。 只见广场处泊了辆马车,几个琴清的家将正和国师宫守卫在闲聊,见他来到,恭敬施礼。 李良喜出望外,知道琴清回来了,涌起滔天爱火,跳下马来,奔进府内,与妻儿们一起享受幸福时光。 李良这时已把朱姬、缪毒,至乎所有仇隙斗争。全抛于脑后。 在这一刻,生命是如斯地美好。 十天后,王陵和桓奇集合了十万大军。进攻屯留,而蒲鹄亦打出为成蟜复仇的旗号,叛秦投赵。 王贲和杨端和屡被李牧击退,改采守势,勉力稳住了东方诸郡,形势凶险异常。 同时韩桓惠王病死,太子安继位为王。韩闯一向与太子安亲善,坐上了宰相的位置,成为韩国最有影响力的人。 而龙阳君在魏亦权力大增。两国唇齿相依,联手抗秦,压止了周子恒和蒙氏兄弟两军的东进。 离嬴政的冠礼尚有两年许的时间。但在这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日子里。谁都猜不到会出现什么变数。 这天昌文君和李斯联袂到国师宫来拜访。李良和腾翼一起接见他们,各人相见,自是非常欢喜。 昌文君道:“吕不韦刚回来,他和缪毒的关系明显改善,不时一起到醉风楼饮酒作乐,还把新头牌白雅雅让了给缪毒呢。” 李斯冷冷道:“照我看他是想重施对成蟜的奸计,就是煽动缪毒谋反作乱,然后再把缪毒除去。自立为王。由于现在吕不韦在地方上很有势力,故非是没可能办到的。” 昌平君接着道:“但有一事却相当奇怪。国师走后,太后找了储君去说话,主动交出部份权力之后便避居雍都,缪毒现在不时往返雍都和咸-阳,不过一些重大的决策或人事升迁,仍要太后点头才成。” 李良心中欣慰,朱姬总算肯听自己的话,使她和嬴政间的关系有了点转机。 滕翼道:“茅焦那方面有什么消息呢?” 昌平君冷哼道:“他说缪毒正在雍都培植势力。有一事你们还不知道,令齐当了雍都的城守。雍都由于是太庙所在,故为缪毒的职权所管辖,可以说雍都已落入他的掌握内了。” 李良早知缪毒必会争到点本钱,否则也不能兴兵作反。 滕翼又问起王陵和桓奇的战况。 李斯叹道:“储君亦心中担忧,蒲鹄策反了屯留军民坚守不出,王上将军一时莫奈他何,最怕是冬季即临,利守不利攻,何况还有李牧这不明朗的因素存在着。” 昌平君叹道:“不知吕不韦有心还是无意,借口郑国渠完工在即,抽调了地方大批人手去筑渠,使我们更无可调之兵,我们正为此头痛呢。” 李良随着他们返回秦宫,觐见嬴政要求替换身体不好的王陵领军远征屯留。 王陵这把年纪劳师远征,当初是满怀一腔复仇的愤恨的,现在遂了他的心愿,他的怨气应该消散不少。 李良单骑快马奔赴屯留,到达时,于屯留外,刚好遇上李牧的奇兵。 没有来得及换帅,李良就只有做个战前小卒子,协助王陵他们抵御李牧。 尽管,李良拉折了几十张良弓,射杀了上万赵兵,可是李牧这绝世将领的奇袭很得闪电战的迅捷真谛,没有给李良更多射杀的时间,铁蹄直接踏破秦军防御。 加上屯留守军配合李牧前后夹击,秦军大败,仓皇退走,撤往屯留西南方约百里,位于潞水之端的长子城,折损了近三万人。 王陵身体早已经过度虚耗,元气已尽,在到了长子城后,以李良的绝世医术,也只是续命了两天,让他来得及交代了一下身后事,就离开人世。 黑龙出世时的四位上将军,除王翦外。蒙骜、王颔和王陵都在两年间辞世,对秦人的打击实是前所未有的严重。 现在秦国的名将就只李良和王翦两人。 其他如桓奇、蒙武、蒙恬、杨端和等人仍未到独当一面的地步。 至此秦国的东进大计,暂时被彻底粉碎。 若非李良大破五国的合纵军,又平定了成蟜和杜壁之乱,秦室还可能要学楚人般迁都避祸。 现在已经无力回天,要想扳回局势,只有重新整顿军队,这需要很长的时间。 李牧这回损失也是不小,短期内他也很难再组织进攻。 李良留下来对战局也是无益,除非马上就有大批增派的军队到来,不然以这些新败之军,也很难有作为。 所以,按照与嬴政先前的“败局”的商议,安排好桓齐坚守长子城后,李良亲自押送王陵的灵柩回到咸-阳。(未完待续。。) 118连续任务开启,初现信念传承 回到咸-阳,参加完王陵的葬礼。。。 李良如常直接到王宫见嬴政。 嬴政在王宫单独见他,神情肃穆,迎面便道:“今趟王陵是给吕不韦害死的。” 李良倒是没有朝这方面想,而且这块的信息有限,愕然道:“竟有此事?” 嬴政负手殿上,龙目寒电烁闪,看得李良都心生寒意时,这未来的秦始皇冷哼道:“寡人早已顾虑赵人会去解屯留之围。故命王贲和杨端和去攻打赵人,牵制李牧。岂知吕不韦竟无理阻止。又得缪毒支持,多番延误,终至有屯留之败。这笔账寡人将来定要和他们算个一清二楚。” 李良皱眉道:“这些事能到他们管吗?” 嬴政怒道:“当然不到他们管。只恨寡人曾答应太后,凡有十万人以上的调动,均须她盖印同意。据茅焦说,寡人送往太后的书简,缪毒故意令人阻延了十天才递到太后手上,送回来时又拖了半个月,贼过兴兵,什么军机都给延误了。寡人事后本要追究责任,太后又一力护着缪毒。王上将军死得真冤枉。” 李良苦笑道:“原来太后听我相劝,搬到了雍都。却会有这种弊病。” 嬴政摇头道:“这全不关师傅事,问题出在吕不韦和缪毒身上,一天有这两个人在,我们休想能一统天下。自古以来,必先安内才可攘外,现今内部不靖,怎可平定六国。成千古大业。”顿了顿又道:“现在我们对者李牧,几乎每战皆北,此人一日不除。我们休想攻入邯-郸。” 李良淡然道:“李牧么,他在我刚到还未来得及与王陵交接,就给了我这么个下马威。(.无弹窗广告)还累得我们痛失王陵。我怎样都要好好会会他的。” 嬴政大喜道:“有师傅这几句话,足够我放心了。” 李良道:“储君可给我多少人马呢?” 嬴政心情转佳,思索道:“怎也要待到春天,师傅才能起行。近来吕不韦蓄意调动了大批兵员往建郑国渠,使能用之人并不很多。幸而师傅要的只是训练精良的战士,唔……” 李良听得眉头大皴。 李牧的赵兵在东方最是有名,旗下的二万铁骑。连精于骑射的匈奴人都要甘拜下风,乌家精兵团现在又只剩下不到八千人,我消彼长下,要胜李牧更是谈可容易。 嬴政计算了一轮后。肯定地道:“我可给师傅两万骑兵。二万步兵,都是能征惯战的兵伍,副将任师傅挑选,再加上桓奇在长子城部队,总兵力可达十二万之众,该可与李牧估计在十万间的部队相对抗了。” 两人再谈了一会,嬴政召来昌平君,商量妥当后。李良和昌平君联袂离开。 李良忍不住问道:“郑国渠的建造真是拖累得我们这么厉害吗?” 昌平君叹道:“郑国渠固是耗用了我们大量人力物力,但主要是吕不韦想以地方对抗中央。以另一种形式去操纵我大秦的军政。尤其现在他与缪毒互相利用,变成太后很多时都要站在他们那一方去。储君亦是无可奈何,像王陵便死得很冤枉的。” 李良对吕不韦和嫪毐越来越反感,乱世有很多种活法,这种谋害别人得来的权势和地位,怎么能够维持得长久,就算他们成功谋求了高位,光是失去人心的统治,很快也会分崩离析的。 到时,只有利益纠葛在一起的人会与他们起事,只是利益的争夺在内部就会产生很大的虚耗,他们内政都将控制不稳,何谈统一六国,不被别人灭了就是大幸。 只是,现在的他们怎么会想这些。 昌平君与他步出殿门,低声道:“茅焦传来消息,在吕不韦暗中支持下,缪毒正秘密组织死党,此事连太后都被瞒着。” 李良不太关注嫪毐这块,愕然道:“什么死党?” 昌平君道:“那是个非常严密的组织,入党者均须立下毒誓,只对缪毒尽忠,然后缪毒就设法把他们插进各个军政职位去,好能在将来作乱造反时,替他兴波作浪。” 顿了顿续道:“据储君预料,缪毒和吕不韦的阴谋将会在储君进行加冕礼时发动,因为按礼法储君必须往雍都太庙进行加冕,而缪毒则可以奉常身分安排一切,由于雍都全是他们的人,造起反来比在咸-阳容易上千百倍,不过我们已猜到他们有此一着,自然不能教他们得逞。” 接着的十天,李良和滕翼亲自在京城的驻军中,分由乌家精兵团、速援师、都骑、都卫和禁卫内挑选了四万五千人,分成九曲,由荆善等众铁卫作正副军侯,再每二曲成一军。以荆俊、乌果和乌言着三人任军统领。 李良为大统帅,滕翼为副,周良当然成为探子队的头领。 李良则从剩余的三千乌家精兵团里挑选了二千作亲卫,留下一千百战精兵在牧场防卫吕不韦、嫪毐等人。 这批人大多都随李良两次出征,闻得由李良带军,均势气如虹,愿赴死命。 吕不韦和缪毒出奇地合作,自是恨不得他早去早死,永远都回不了咸-阳。 李良于是请准嬴政,全军移师乌家牧场,利用种种设施,日夜练军,希望趁春天来前这严寒的三个月里,练成另一支庞大的精兵团来,这也是为嬴政培养的一个后备私军吧。 蒲鹄在东方诸郡势力庞大,屯留又经他多番修建。城高河阔。固能以逸待劳,以静制动。 所以,这次战术制定,既要攻坚城,更要应付李牧的突袭。 最大问题是桓奇现在统率的是新败之军,自己又嫌兵力不足。根本不能同时应付两条战线,分头作战。 屯留城处,因为有李牧在侧。不能够把城困死。 说到底,攻城不外乎越河壕,冲击城门城墙,攀城和最后的巷战追击四部份。 而由于敌方得城壕保护,又有居高临下的优势,加上可随时反守为攻,山城突击劫寨。故己方若依常规,必会招致重大伤亡。 而李牧,更会在秦军身疲乏累的时刻。领军来攻,那时能不全军覆没已可感谢苍天了。 赵境有个名中牟的大城,此城乃赵人南疆重镇,赵都邯-郸在北面一百二十里处。而屯留则在西北一百三十里处。所以无论由中牟到两者之任何一处去,路途都差不多远近。但中牟东面就是通往邯-郸的官道,快马三日即可至邯-郸。 李良指着地图,笑着说:“如若我们能夺下此城,你们说赵国王廷会有什么反应呢?” 滕翼拍案叫绝道:“当然是大惊失色,怕我们去攻都城哩,郭开是什么材料,我们都清楚了。” 李良笑道:“今次我们是一不做二不休。现在周子恒、许商等人陈兵韩人的泫氏城,离屯留只有八十里。到中牟则是百余里。我们索性向储君取得秘密诏书,到泫氏去褫夺周子恒的兵权,把他的十三万兵员据为己有。那就可声势大壮,最妙是赵人仍会以为我们是北上到长子城与桓奇会师,再北进攻打屯留。所以必会把兵力集中在上党,好来应付我们。 到了泫氏后,我们分明暗两路进军,使赵人以为我们是要到长子城去,其实却是渡河潜往中牟,攻其不备,我们以乌家精兵于黑夜攀墙入城,只要能控制其中一道城门。就可把中牟夺过来了。” 滕翼点头道:“最好是先使人混入邯-郸,到时制造谣言,弄得人心惶惶时。赵人只好把李牧召回来保卫京城。那屯留就再非那样无可入手了。” 纪嫣然奋然道:“同时还要教小贲和端和两军同作大举反击。牵制着庞爰和司马尚两军,那李牧被召离屯留,就该是定局了。” 琴清道:“这事最考功夫处就是如何可行军千里,由泫氏渡河往中牟而不被敌人察觉,否则只落得是另一场旷日持久的攻城战。” 纪嫣然细察地图道:“你们可诈作先往长子城,到了潞水南岸,才兵分两道,由此至中牟全是无人山野,只要行军迅速,就算给人见到,亦赶不及去通知中牟的城守,所以人数不可太多,且须全是精简的轻骑先行,步兵随后,周良的鹰王,该可在这种情况发挥最大的功效。” 众人至此无不充满信心,恨不得立可攻入中牟。 滕翼道:“若我们能派出五万人到长子城与桓奇会师,人数将达十二万之众,但要攻下屯留,恐仍非一两个月间所能办到。最怕那时赵人摸清了我们虚实,派兵来攻,腹背受敌下,我们仍是难以乐观。” 李良道:“蒲鹄始终是个大商家,只是依仗赵人,又如若一旦被擒就是抄家灭族的下场,才奋起反抗。城内的兵士都是仓促成军,所以我们只能营造恐慌流言,又故意留下生路,保证屯留城不战自溃,难以死守。” 乌廷芳道:“第一个恐慌自然是赵人会舍他们而去,但接着又可拿什么吓唬他们呢?” 李良微笑道:“方法很简单,就采取乡村包围城市的策略。把附近的乡村全部占领,移走住民,使屯留断去粮草供应。再在屯留城外筑垒设寨,建造种种攻城器具,摆出长期围攻的格局,保证不到十大半月,蒲鹄就要设法溜走了。” 荆俊笑道:“如若不溜。就攻他的娘好了。” 乌廷芳责道:“小俊你口舌检点些好吗?” 众人为之莞尔。 李良道:“我们再把整个计划想得清楚点,然后派人立即去通知小奇、小贲和端和,此事必须严守秘密,否则泄出来就不灵光了。” 此时夜已深,诸女休息后,李良三人仍反覆研究,到天亮才呜金收兵,分头办事去了。 有了全盘大计后,李良等改变了训练的方法,把大军一分为二,二万骑兵专习隐蔽伪饰的行军战术。 “连续任务:平叛、退敌、灭国,开启。内容:平定连续内乱,击退来犯敌军,攻占城池灭除六国。斩杀叛乱首领可以获得世界主角身份,击退敌军一次可以获得对方将领的身份加成、使之命运身份降级,攻占城池可以获得信念传承加持……” 原来,这信念传承是这样玩的,李良也不禁有些期待到时具体是什么情况。 转眼冬尽春至,嬴政登坛拜将,亲身送行,李良又再次踏上征途。(未完待续。。) 119李良中伏,布局反杀,个人对抗群敌的经典 大军乘船顺流而下,在武遂登岸往东北行,直抵周子恒驻军的泫氏城。 周子恒、连蛟、赵普三人领军出城迎接。表面上当然执足尊卑之礼。 李良教乌果、荆俊等扎营城外,为了不让周子恒生疑,只和滕翼领一千亲兵入城,到了帅府后,拿出嬴政诏书,命周子恒立即交出兵符,同时回京述职。 周子恒看罢诏书,色变道:“这是什么意思,仲父为何没有指令?这诏书亦欠太后玺印。” 李良故作惊奇道:“周将军为何如此紧张,储君只是体念周大人劳苦功高,又屯驻外地经年,才让将军回咸-阳小休,这等更换将领,何用劳烦仲父和太后呢?” 此时滕翼见连蛟往后移退,忙一声令下,随来的亲卫立时取出箭弩。控制了场面。周子恒那想得到李良有此一着,见他面含冷笑,手按剑鞘,知道只要说错一句话,立即是身首异处的结局。举手制止了手下作无谓反抗,换上笑容道:“上将军教训得好,事实上末将亦很希望回去见家人的。” 李良笑道:“君命难违,我只是依命行事,周将军肯合作就最好。” 他是不愁周子恒不听话,除非他要立即作反。否则就只能有这等结果。 翌日李良使荆俊名之为送行,实在是把周子恒和他的二千亲兵亲将押解往武遂,看着他们登上战船,才返回泫氏城。 此时李良已完成对吕不韦军队的编整。骑兵增至五万人,轻装步兵五万人,重装甲兵八万人。登时实力大增。 在泫城再练了一个月兵后,这才离开泫城,沿河朝长子城北上。 他们的行军稳而缓,务使兵员得到充份的休息,保持充沛的体力。 到了潞水南岸,十八万大军停了下来,等待晚上的来临。 桓奇闻讯赶来。众人相见,又悲又喜,叙迷离情。与李良、滕翼、桓奇、周良、乌果等到帅府举行会议。 桓奇先报告屯留的情况,分析道:“屯留城内只有千许人是杜璧和成蟜的旧部,其他就是蒲鹄的家将和本是赵民的叛民。情况有点和几年前东部民变相似,志气有余。实力却不足。不过最大问题是有李牧的十万赵军驻于屯留东西四十里赵境内的路城。互为呼应。不但使屯留有所依恃,亦使我们不敢放手攻打屯留。”说到李牧,他便露出犹有余悸的表情。 滕翼叹了一口气道:“那场仗你们是怎样输的?” 桓奇沉痛地道:“李牧打仗就像变戏法似的,上将军和我已全神留意赵境的动静,广设军哨,岂知警报才起,李牧的铁骑已来至营寨,那晚星月无光。李牧使人先攻占高地。再以火箭烧营,屯留的叛军也乘势冲出。持炬击鼓来攻,我们未撑到天明便溃退了,要不是国师正好赶到,又单骑灭杀了上万敌人,为我们打通了一条生路,我领着一支万人队伍,死命断后,否则伤亡恐怕会更多呢。” 众人都听得直冒寒气。 桓奇奋然道:“王上将军过世后,我借着哀兵的士气,二次攻打路城。都给李牧出城击退,他的阵法变化无方,将士用命,训练优良。难怪能名震当世。” 荆俊道:“无论李牧如何厉害,但有良将而无明主,仍是没用,小奇有派人去察看中牟那方面的情况吗?” 桓奇精神一振,掏出一卷地图,摊在席上,道:“我趁大雪之时,才命人采察敌情,保证敌人一点都不知情。中牟乃赵人长-城外最重要的军事重镇,本属魏人,四年前才落人赵人之手,使他们在长-城外多了个据点,故而极受重视。” 让各人研究了好一会后,才道:“他们在城外长期驻有两路赵军,人数皆在万许之间,分处南北,互为呼应,本意该是应付魏人。至于城内守军约在二万之间,在赵国的城池来说,这样的兵力已是罕见了。若有事时,长-城内的兵员还可出兵来援。所以魏人数次与赵人开战,都破不了中牟这重要城池。” 李良道:“所以此战必须以奇兵袭之。攻其不备,否则这一仗便必败无疑。” 桓奇道:“赵人在中牟外围教处高地筑起了百多个烽火台,日夜有人放哨,若大军进袭,纵是晚上,亦会被侦知,很难瞒过对方耳目。” 荆俊拍胸保证道:“这个由我负责,担保没有一个高地上的烽火台有机会发出警报。” 李良道:“今晚我们的四万精骑,将于入黑后分四批出发,由荆俊率万人作清除烽火台的先头部队。其他十四万人在此再留三天,然后分作两军,每军七万人,一军往长子。一军往中牟。当李牧回师之日。就是小奇行动的时刻了。记紧摆出持久作战的格局,绝不可冒进攻城,否则若李牧明退实进,返过头来再重演当夜之战,就败得很不值了。” 桓奇动容道:“难怪两位上将军生前都如许推举项上将军了,末将反没有想过此点,闻之立时出了一身冷汗呢。” 乌果笑道:“吃饭的时间到了。” 众人一阵笑骂。 出帐时,李良向桓奇道:“你攻下屯留后,立即修筑防御工事,而我们则佯攻分隔赵魏边境间的长-城,再突然退走,教赵人难以追击。” 桓奇心悦诚服,点头受教。 当晚入黑时,周良放出鹰王,肯定没有敌人潜伏的探子后,荆俊那队由乌家精兵组成的特击军首先出发,不片晌四队人马先后开出。缓骑而行。 到第三大早上。大军已潜抵中牟城外四十里的密林内,在四方设置岗哨。等待黑夜的来临。 中牟城在地平远处。城高墙厚,果是坚固的军事要塞,城外的林木均被铲平。要接近而不被发觉。确不容易。 众人不敢生火造饭,只吃干粮。 到了黄昏时,忽地狂风大作,大雨洒下。 李良等大叫大助我也,立即出动。 乌果和周良各领一军,攻打城外的赵营。 荆俊则率领一千乌家子弟,横渡护城河。攀墙进城。 李良和滕翼的两万主力军,则潜往最接近城池的隐蔽点,准备城门打开。就杀进城内去。 雨愈下愈大了。还不时雷电交加。视野模糊不清。雷声也把马嘶蹄音全掩盖了。 荆俊的千人精兵团把战马绑在城外,用了个多时辰,才潜过护城河,开始攀城。 李良和滕翼则提心吊胆苦候着。此刻若给敌人发觉。荆俊等定无一人能幸免。 城头的灯火都给暴雨遮盖了。 正焦急等待中,向西的城门敞了开来。吊桥隆隆降下。 李滕两人大喜如狂,一声令下,全军蜂拥而出,两万匹战马的奔驰声,惊碎了中牟城军民的美梦,不过一切都迟了。 乌果和周良的军队同时对城外两个赵军的营寨进行突袭。 城内城外,一时杀声震天。 暴雨虽停了下来。可是战争却更激烈了。 大军杀进城内,吓得人人紧闭门户。大半守军脱甲弃械,躲入民居保命。余下的开城逃命。 连反抗的意志都失去了。 到天明时,这赵国在南方最具战略性的重镇,已落到李良手上去。 “……攻占重镇中牟,信仰传承度升级1%……” 就是不知道升到100%后,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按着的十天,乌言着率领的上万步军陆续抵达,带来了大批的攻城器械和物资粮食。并建立了由泫氏城来此的补给线。 李良严令不得扰民,并善待降将降兵,采取安定民心的政策。 媵翼在城外设营立寨,构筑防御工事,又截断了赵魏官道的交通,摆出大举进侵赵都邯-郸的模样。 一个月后,赵人两次来犯,均被击退。 魏人亦生出警觉。在边境严密戒备,但由于秦军据有坚城,魏人只是采取观望姿态。 对李良这位秦国的名将,已没有人敢抱轻视之心了。 这天乌光由长子城来见李良,带来了重要消息,据邯-郸的线眼情报,郭开果然怕得要死,力劝赵王和太后调回李牧,守卫长-城内的城堡番吾。 但赵王发出命令后,竟给李牧拒绝了。 李滕两人暗叫厉害。知道给李牧看穿了他们的阴谋。 两人商量过后,决定对番吾发动一次猛攻。 等一切准备充足,十天后李良发动八万大军,由官道北上番吾,在赵人长-城外布阵立寨,先日夜派人冲击城墙,赵人数次出城劫营,均被秦军先一步察觉,给打了个落花流水。 攻了十八天,终于破开了一截城墙,但仍给敌人击退,两方死伤惨重。 但李良等却知道已完成了任务,今趟不愁赵王廷不召李牧回守番吾说实在的,他们现在的兵力,根本没有进攻邯-郸的资格。 只一天时间赵人便把城墙补好。 李良收兵不战,好让战士能有回气的机会,死者就地火葬,伤兵则送回回中牟。 赵人不知是否被打怕了,再不敢出城反击,两军陷进了胶着的状态。 而桓奇则依李良之言,虚张声势,更不断派军来援,加重赵人的危机。 步入夏季的第二个月分,李牧终屈服在赵王的军令下。回师邯-郸。 李良忙下令加强防御,准备应付李牧的反击。 大战迫于眉睫之前了。 这天李良、滕翼和荆俊三人在长达五里的木寨作例行巡视时,荆俊笑道:“任他李牧三头六臂,都难以攻下我们的营寨,最多是扯个平手吧了。” 滕翼道:“魏人那边有动静吗?” 荆俊道:“魏人那边有乌果应付,不过若不攻下了中牟。我们此时早被击退了。” 那晚,李良心头警兆出现,披上外衣。举步出帐。 值夜的亲兵慌忙追随左右。 他的帅帐圈于营地之高处,环目四扫,只见星空覆盖下。灯火点点,似直延往天际的尽头处。 五里外的赵国长-城亦是灯火通明,极为壮观。 晚风吹来,吹散心头郁抑,感觉上才好了点。 远眺长-城。想起长-城后远处的古城邯-郸,又是百感交集。 战争最令人畏惧的地方,就是那不可测知的因素。 像此刻的他。便完全不知这连绵百里的长-城之后正发生着的任何情事。 只能估计。 或作测度。 要知己知彼,确是谈何容易。 现在李牧究竟在那里呢?两个曾经是肝胆相照的朋友,终要在沙场上成为死敌,这一切究竟为了什么?到天色大明时。李良才收拾心情。回帐休息。 日子就是在这情况下过去。 一个月后,捷报传来,蒲鹄终弃屯留城逃往赵境途中被桓奇伏兵擒拿。押了回咸-阳去。 出奇地李牧直至此刻仍没有动静。 李滕亦不太讶异,若李牧是奉召守卫邯-郸,自然不会到番吾来。 两人以目的已达,经商议后,决定立即撤军。还在今晚进行。 他们照样留下空营灯火。天入黑便分批撤往中牟。 荆俊领二千岛家精锐先行,接着是滕翼率领的大军。周良跟着,由于有鹰王的锐目。他并不怕敌人衔尾追来。 李良负责殿后,待至二一更,准备了大量箭矢的他,才率余下的二千亲卫精兵打出二万人的旌旗规模悄悄撤走。 不片刻大队来到往南的官道上,迅速朝中牟进发。 明月高挂左方天际,在每人的右方拖出了黯淡的影子。 李良在队伍中间,周边有两车数千只箭矢由骏马拉着与他同行。 还有个半时辰就天明了,那时可全速行军,只要回到中牟,便可攻可守可退,完全不用担心。何况即管被敌人圈城,也有桓奇的军队前来支援。 李良搜索了方圆近百里的范围,没有发现追兵,登时轻松起来,有点完成了此行责任的舒畅快感。 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对外的征战,以后就是等待嬴政加冕礼的来临。 忽然,李良心中警兆再现,精神感知有大批敌人由左方冲来,速度极快。 李良在电光火石间,已明白了是什么一回事。 李牧的铁骑来了。 马蹄包了布,竟没发出任何声色。 这名不虚传的名将,打开始就识破了李良的战略。 虽迫于无奈放弃屯留。但却不肯放过他们。这两个月来关闭不出。就是要使腾翼等误以为他是驻守在邯-郸。其实他早布下伏兵,等待他们撤退的一刻。 怪不得自己心里两次闪现警兆,这是身体进化到现在,已经有了对危险预知的本能。 看来,一月前,李牧就开始设伏了。 李良现在对自己早就下意识地准备着这个局面、布置了后手,很欣慰。 也有种,和原著项少龙被李牧算计的相同命运的无奈。 可惜自己不是项少龙那样不经战事的小白,就算是命运规则对自己多番压制打击下,自己进化的身体本能和理性的布局,早有对李牧埋伏暗袭的预计,也有了很好的应对措施。 现在他奋力迎战的话,那荆俊和滕翼就可安返中牟,等到他们安全了,自己这两千人很轻易分散逃脱的。 李牧还在几十里外疾驰而来,大约不到一刻的时间,就能够赶来。 李良再不犹豫,下令全军退往右方密林,按计划分四部分布置成两万人的模式,设置几十重绊马索和绊马脚的碗口大小的小陷坑,又再在密林深处设好阵势,全力阻敌。 李良则单独留在阵前,两车箭矢夹杂在他储物袋里的数千箭矢中,由“无音弓”这法器快速射出,特意让过前部的骑兵战马群,将中间的赵骑射杀数千,引发了后面骑兵的一阵紊乱。 可惜,李牧没有放弃这个袭杀李良的机会,即使被发现,依然更迅捷地杀来。 己方阵势刚刚布好,以万计的赵兵由左方密林杀出官道,往他们冲杀前后过来。 箭如飞蝗般往敌人射去。对方骑兵一排一排的倒下,但尚未换上另一批箭矢时,敌人已杀入密林中。 前面的绊马索和陷坑瞬间就起到了作用,数以千计的骑兵惨叫着倒下,但是后面的骑兵素质良好,狠心地踩着自己人马的身上,继续冲杀。 等到李良身上的箭矢射完时,还剩下二三千人的敌骑已经冲入阵势里。 瞬那间前方尽是敌人。 李良知道后方还有数万埋伏,所以收起弓,取出飞龙战兵,瞬间向后劈出一道灿烂的光幕,后方顿时传来了惨叫,这般可以劈碎空间的强大攻击,让后方的敌军延滞了片刻。 李良一声发喊,带头向前冲杀出去。 一时间长达十余里的官道,尽是喊杀之声。 二千亲兵,随着李良瞬间聚拢,形成一道尖锥形的阵势,由李良带头穿凿而出,正堪堪把前方二千敌人击溃时,后方近赵境的一方亦突然吵杂了起来,另一队敌人也冲破了飞龙战兵的强袭,冲杀出来,衔尾直追。 李良领着二千亲兵,死命逃进前方敌人来时的方向。 随手沿途点燃身后的林木,劈啪作响,火头窜起,利用原本李牧设置的阻截秦军西退退路的布置,反过来阻止了李牧的追击。 只有数千敌骑,跟随李良快速奔出火势。 李良哈哈一笑,边逃变收集身边亲兵的马上的箭矢,他们只来得及射出几支箭矢,就与敌人接触上了,所以还有很多。 李良身边不断轮换亲兵,他们自动献上箭矢,见识了李良黑夜中的无声巨大的杀伤力。数千敌人在追击了一二里的路程里,就只剩下了不到一千。 他们骇然停住马蹄,可惜,轮到李良他们发威了。 转身追杀,直到他们四散逃入赵境,隐隐有数万铁骑前来接应不到百骑的他们时,李良才率领伤亡只有数十人的亲兵们大笑离去。 这趟,纯粹属于个人武力的强力影响战局,众亲卫完全地拜服在李良的强大实力还有他超快的临阵机巧的布局应对下。 看来,这世上,估计再也无人敢对他实施埋伏袭杀的战术了吧。 这次的伏杀,也是个人对抗群敌的一个经典战事的展示。 李良的威望瞬间爆棚,在六国的恶名也是升到极点。 “……建立反袭杀经典战役,信念传承度升级到2%……” 嚯嚯,这样也可以加分的?!(未完待续。。) 120大胜回朝,六国的末日倒数 碧空中一轮秋阳,挂在中天处。() 转头望去,渐行渐远的后方密林的火势逐渐壮大、漫延开去,火影中有无数赵兵的身影,在抢救的山火。 很讽刺的是,纵火物资是李牧一方设置的,只不过被李良好运地反过来利用阻隔了他们的追击,现在又要急着救火。就好像磨刀后,送给敌人捅了自己一刀,再为人洗刀。 李牧只怕是郁闷非常,遇到自己算他倒霉吧。 回忆战场上,自己理所当然地优先射杀将官。 只是,不知道那些被射杀的将领中,有没有他李牧。 只看最后那些骑兵纷纷舍身救将,替他们挡箭。 就知道,这些将领对李牧大军的重要性。 也侧面反映出李牧治军有术,人人不畏惧死亡,精诚协作。 嗯,还有可能是这些将官都来自贵族大家,自有那些从小培养的亲卫忠心死命护身。 李良见到一时半会儿李牧大军不可能追击上来,索性放缓了行军速度。 在邯-郸,李良与李牧的偶遇可以说是纯粹的巧合,两人是在一处酒馆碰上的。 当时李良刚来这个世界,为了报答朱姬的活命之恩,为她寻找儿子嬴政,不想,“嬴政”被抓去当兵战死沙场,李良忙碌多时还是改变不了命运,当时的心态没有现在这样想得开,暗恨命运的不可抵挡,所以苦闷地狂灌烈酒。 李牧却是孑然一身回京述职。当时赵国朝堂上有孝成王这个昏君、下有赵穆郭开这样的奸臣,身为军人的职责守护了边疆、保卫了国家,却是给予了这样的饕餮蛀虫安享荣华。无论李牧的心志如何坚毅。也难免有郁闷的时候,也是私下以酒泄愤。 李良李牧就这样以酒会友,接下来李良又护送酒醉的李牧返家,路上遇见赵穆等人派来的杀手,两人合力击退几次敌人…… 李牧爱惜李良的才华和实力,想请他加入他军中为将,可是李良当时要护卫朱姬分不开身。不然与这个好友为伍,洒血疆场也是人生快事。 再后来两人就没有机会见面了。 走神间,手下的二千亲卫忙碌起来。 李良依旧将二千人伪装成两万的规模。分为四部分,一路正补刀杀死敌方重伤将士,和收集赵军战亡后遗留下的物资和幸存下来的战马。 获得了大量的箭矢和类似现代田径赛场上标枪形式的投枪,打扫战场是每个亲兵受训期间的苦差。那意味着他们的团队整体落后于别人而受罚。这时却是所有人都满心欢喜地打扫战场。 赵军的战旗收剿上来的就有七、八枚,良兵三四十把,良弓数百把。其他的长槊、戈等拒马的兵器数百只,箭矢粗略看看近万只,完好战马数百只加上轻伤能够托负物资的数百只有近八百匹,干粮、财宝、伤药无数。 这些还是穿越火势追击他们的数千赵国骑兵遗留下来的,非常丰盛。[.超多好看小说] 经过手下仔细辨认,那些将领中。没有李牧在内。 李良遗憾的同时,也微微有些庆幸。 杀死一个自己的好友。是任何人都过不去的坎。 嬴政朱姬等人,都不知道李良与李牧之间的关系,或许死去的赵穆隐约知道点。 这次,李良发现李牧与自己一样,一旦为敌,就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这样也很好,起码明确了双方立场,好办事多了。 现在,李良还不能够就此离去,还有个重要的任务就是能成功把李牧拖着,不让他在滕荆两人率领的大军返只中牟前给追上,否则他们这支佯攻邯-郸的军队将会全军覆没。 幸好今趟主事的是成熟稳重、经得起风浪的滕翼。 若换了是荆俊,必回师援救,那就等若将自己的辛苦经营起来的优势葬送了,反而很大可能反过来给李牧送菜了。 自己今次能逃出生天,亦只可说是个别人不能复制的奇迹。 这些亲卫们,也都是满脸庆幸和兴奋着。 李良早将飞龙战兵收起来了,这家伙好是好,可惜使用起来限制太大,自己现在全身皮肤龟裂无数,鲜血早将“百兜衣”变化成的内衣黏在身上,鲜血顺着手指流下滴在地上,看着有些骇人,伤势倒是不重,就是剧痛难免。 李良掏出一瓶自制的绝世伤药,一口倒在嘴里,用马背上挂着的一小袋烈酒灌下。 将酒袋皮囊扔到地上,用锦帕擦擦手上的鲜血,体会着身体里的伤势渐渐好转,就不再理会,也没有时间脱衣一一上药包扎伤口。 李良高声道:“大家看看远处,赵军忙着救火,为什么?” 底下人纷纷叫道“他们还要追杀我们”、“不想放过将军”等等。 李良哈哈一笑,道:“确实是的,不过,他们不只是追杀我们这二千人,李牧想的是吞掉我们整个大军,我们该怎么办?” 众人纷纷叫道“跟他们拼了”、“杀死他们”…… 李良双手下压,众人安静下来,“很好,我们现在处于优势,掌握了主动,可是我们人手不够,灭杀他们还是力有不逮,可是我们可以拖延他们,只要荆俊、腾翼两位将军安全抵达中牟,赵军才会死心放弃。” “现在,听我命令!” 二千人肃容整齐行礼道:“是!” “还是照旧分为四部分,只是我们玩个好玩游戏,后部五百人换上赵军服饰和战马伪装成赵军,追杀前三部。” 众人兴致高昂地跃跃欲试起来。 “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需要布置一些礼物送给李牧,不然岂不是对不住他这么晚还跟我们玩游戏么?” “哈哈……” 众人只觉得他们跟着这样的主帅,才是最大的幸事。 四部主副将留下来。开了个简短的小会,沿途四部各自发挥,布置各种大小陷坑、横沟之类的行军障碍,这样数十道关卡下来,赵军若想快速追击,很多辎重物资都将搁下了,到时也只有轻骑能够追来。 李良押后部断后。与五百人一起,将数千赵军的尸体和数百马尸,分成四块。堆积在路上形成四道肉山关隘,淋上收集到的火油和李良暗自从储物袋里取出的纵火物资,燃成四道火山,也算是免了他们战死沙场后还要果腹野兽之口的厄运吧。 这点手段加上先前密林的大火。只能够阻碍一天半日左右。还不能彻底摆脱追兵。 经过几天的反复追击阻截后,李良与五百后部亲卫再一次混入了赵军,夹杂在数千追兵中,这些追兵经过几次战斗,早已经混杂了各部分不同营队的人马,分辨不清谁谁谁了。 直到入黑后,前三部逃入一处密林就隐身不见,追兵现在有数个将官领队。意见互不统一,但是谁都不敢以数千擅自接触“两万”秦军。前几日损失的上万人马就是借鉴。 所以赵军只好安营休息,等待后部赶上来汇合。 李良等人也很辛苦,不片刻沉沉睡去,醒来时已是晨光熹微的时间。 耳际首先传来瀑布飞泻的“轰隆”声,其中夹杂着蝉呜鸟唱,四周一片宁谧。李良睁眼坐了起来,只见左方瀑布由高崖上奔泻如银,旁边的水潭受瀑布冲击,白浪翻滚如雪,由此而下上崖壁陡然而降,再倾泻而下,回旋激溅,壮观巽常。 再环目四顾,群山环伺,奇岩异石,数之不尽,野树盘恨错节,奇异层出不穷。 李良不禁啧啧称奇,为何昨天会一点不觉得这里的景色有什么特别呢? 尽管这次好像有点睡过头了,但在这充满生机的环境刺激下,他涌起了强大的斗志,怎么都要让荆俊、腾翼安返中牟,还要带着这二千心存死志断后的秦军安然回秦。 李良都累成这样,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叫醒后部主将,很快聚集了五百人,趁着赵军早晨备饭放松的时刻,发出一声尖啸,前三部的一千多人从远处呐喊杀来,只是他们冲杀的速度奇慢无比,箭矢却是不少,几番射击夹杂着火箭,点燃了不少赵军营帐。 不过赵军却是如前几次一般,混乱起来,各部分的将官纷纷要喝聚拢手下,纷乱吵杂不堪。 李良挥挥手,带着五百人摸向赵军各部将营,很轻松地将他们一一灭除。 然后,就如同前几次一样,两部合杀乱成一块的赵兵,将这数千赵兵安葬在这美景之中。 这样陆续几次后,二千人也只剩下了不到一千。 不过,简短的几百里路上,赵军却丢失了两三万人在这段道路上,火攻的频繁运用,才是主要杀伤武器,赵军起码有两万都是葬送在睡梦之中。 像那次李良等人实在是杀人杀得太累,睡到晨光照射才醒来的情况再也没有发生过。 人是否天生自私的动物?为了种种利益,打着捍卫国家民族的旗号,残杀不休,这一切是何苦来由。 最可恨自己亦是这残杀战争中的一分子。 战争里根本是没有真正全赢的人,即使是战胜者亦须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情况自古已然,谁都不能改变。但战争仍是永无休止的继续下去。 即使在一个统一的政权中,斗争仇杀亦从未息止干戈。 这次偷袭更困难了,一下子就损失了数百人。李良知道任务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这样的战术,赵军里有的是明白人,再用下去损失更大。 遂带着身心疲累的众人离去。 只要再翻过前面的一座大山,就能够达到中牟城了,荆俊、腾翼等人只要不是瘸腿走不动,早就到了。 黄昏前,李良等人登上了这座高峰,大地尽收眼里。 一看下立时呆了眼睛。 在夕阳凄艳的余晖下。山原草野无穷无尽地在下方延展往地平极处。 后面则是陡崖峭壁,险秀雄奇。 虽见有河道绕山穿谷而过,但却肯定那并不是黄河。 左方远处隐见一处山坡有梯田叠叠。际此秋收时节,金黄片片,在翠绿的山野衬托下,份外迷人。 山坡后炊烟婕婕而起,看来会是村落一类的处所。 当晚众人在山顶露宿一晚,次晨觅路下山,才明白什么叫做上山容易下山难。 几经艰辛折腾。到午后才抵达山脚的丘原处。 在山峰上看准方向,没有打扰那个乱世中的安宁世界,绕过那村庄。钻入山林继续逃亡,但在山野之中,不时见溪河萦绕,兼之秋林黄红交杂。景致极美。倒稍减杀伐的清冷之感。 走了半天,趁天黑前赶到了中牟。 荆俊、腾翼等人见到李良率众平安归来,简直是喜出望外。 这次用了一千精英尖兵,换来了成功堵截李牧的伏击截杀,使绝大部份的秦军均能安返中牟。 几天后,李牧的大军也赶来了,将中牟围住,几番紧急猛攻。死伤不轻。 李良等人轻松对阵,当日他们曾预估过赵人会对中牟反攻。故早储下大批粮草,加固了城廓,何况有桓奇的大军支援,纵是李牧也休想轻易取回中牟。 以李牧的精明,最后亦只能退回长-城之后。 李良对李牧的心情很了解,这般强攻只是作为给赵国权贵们的一场交待的场面戏。 牺牲数万赵军,换来的是稳定的军权,也能够避免短期内的赵国覆国的命运。 只要李良腾出手来,再次强攻赵国,损失颇大的李牧,也只有退避坚守一途可走。 那样,赵国在其他几路秦军的猛攻下,就会失去大量的城池,甚至灭国。 所以,李牧不得已,只能不给李良返身腾手的机会,强攻一番后再退去,这样争取了一些缓冲时间,大不了失去几座边塞城镇,但是绝对可以保全赵国。 李牧的大军强攻了整整七日,双方损失数万人,才互相罢手。 傍晚开始,李牧的大军陆续撤退。 李良趁着赵军撤退的时候,帅大军出动,将李牧“舍弃”的断后的后军全部吃掉。 反过来对李牧大军衔尾追杀,一路杀到番吾城,直抵赵境才罢兵隔着长-城对峙,各自坚守牵制。 李良将李牧死死压制在长城内,派出分部的桓齐、蒙恬蒙武等军,几下齐攻赵境,打下了数十座城池。 李牧在昏庸赵王与佞臣郭开等人的死命召唤下,回军住手邯-郸。 李良轻松得到赵境这段坚固的长城和堡垒城镇番吾,进而连取几座城池,只在少许抵抗后,同其他几路大军汇合,兵压邯-郸。 这时,大秦的丞相吕不韦和太后朱姬联名发来旨意,要求李良罢兵回朝,李良没有理会,随后嬴政的旨意也来了,李良知道嬴政在朝政上占据了主动,遂罢兵。 却在阵前,接受了赵王返还的玄铁弓和贡献的大量的粮草补给后,才施施然退兵。当然,赵国纳贡割让的几座城池,李良淡然也代替大秦储君笑纳了。 这次击溃差点覆灭赵国的出兵,让李良的声望达到顶点,也让其他五国胆寒,居然以再次联军攻打秦国、不惜两败俱伤为由,逼迫李良退兵。 “击败李牧,李牧身份降级为时代主角(边缘)……” “……收获3个世界主角身份、1个时代主角(边缘)身份……” …… “……信念传承度升到46%……” 李良收获颇多,还有,这次故意让吕不韦、嫪毐等人见识了他的厉害后,只怕会将他想法派往边塞的,不过,却是正合李良之意,也正好可以换回王翦这个说不定更猛的人。 赵国经此一役,伤经动骨,只怕很难坚持了。 六国的覆灭开始进入倒计时了。(未完待续。。) 121嬴政的转变,朱姬的危机 留下桓齐、王贲、蒙武、蒙恬、杨端和等人镇守各座城池,李良带着腾翼、荆俊率领原来的禁卫、都骑、都卫、乌家精兵的剩下来的三万多人,班师回朝。。。 这些人可以说是嬴政的私军,当然要带回到城外牧场作为日后平叛的后备力量。 其余的包括原来吕不韦手下的军队,均打散收入了桓齐、王贲、蒙恬等人的麾下,加上众多新城的补给供养,而且赵人势弱要恢复元气只怕要好多年,镇守住这些城池不成问题。 李良也不担心李牧会重新将兵来夺回这些城池,这是赵王甘愿割让来换取平安的,何况李牧这次失利后,只怕更会让郭开、庞媛等人排挤得无处容身。 李良留下出身于琴清府上的一个心腹家将,带领数百人乔装成商家隐身在邯-郸,暗中关注李牧,一旦李牧受到昏君奸臣的毒害,他们则会全力救下李牧,将他送到匈奴边塞。 只怕到时李良自己也是“发配”到边塞很长时间了。 转眼六年了。 这些年来,即使亲密如琴清、纪嫣然等人,他亦只好把自己乃现代穿越人这天大秘密藏在心底。 至于嬴政的秘密,却还有乌延芳、赵倩几人知晓。 他最清楚嬴政的命运,因为嬴政就是建设起大一统中-国的秦始皇。 但他最不清楚却是自己的命运,系统搅合的事情越来越多。身体素质进化条件达成了后,又来了什么时代主角的进化任务,辅助嬴政统一六国、灭杀吕不韦的时间主线任务。最后又是什么信念传承的东东。 好在这些事情也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解封出来的。 很多隐藏任务的收获还不小。 只是这身体进化的到了最后一点的领悟和突破的极限,只是一丝的界限,始终没有能够突破到下一阶段。 李良对那个自带的“血肉衍生”的本身技能,很有兴趣的,即是说只要跨过这道界限,突破到下一阶段。今后,就不怕残肢断体了,血肉自动衍生生长。断了的手脚都会重新长出来,这样的福利可真是稀罕难得,怎么不令人期盼?! 当他抵达黄河北岸,河水已是冰消解冻。 际此溶雪季节。大气寒冷得教人无论穿多少衣物都有消受不起的感觉。换了体质较差的人早冷病了。大军回返,可以即刻见到家人,却是内心火热得抗得住严寒。 还没有到达咸-阳,嬴政派出的先头迎接部队,就已经跨越了原来的边境,到了最前线来迎接了。现在已经将三晋吞并了近半,也不怕赵韩魏三国再出来搞鬼,他们已经被李良打痛打怕了。 百来艘大船在夕照下顺流驶来。 李良等人看清楚来舶的旗帜后。集体欢呼,令人在最突出一块大石上。点起火种,向来船打出秦军惯用的讯号。 船上的秦人立时惊觉,不断有人拥上甲板,同他嚷叫。 船缓缓往岸旁平坦的泥阜处靠近。 事隔经年,李良欣喜若狂,就像终生离乡的浪子见到了最亲近的家人,率众沿岸狂奔迎去。 前头的巨舟首先靠岸,十多枝长杆传过来,撑着岸边,以免碰撞。 一把清亮的声音隔远传下来道:“国师,国师,是我们啊!” 李良认得正是昌平君亲切的声音。 按着更难令他难以置信是听到琴清、纪嫣然等女的娇呼和泣叫。 李良感动万分,终于要回到家了。 巨舟掉头逆流而上,船舱的大厅里,李良换上新衣,众星拱月般被众人围在正中处。 琴清、纪嫣然和赵倩等女都因思念他而消瘦,此时还在又哭又笑,悲喜交集。 李良感动地将众女搂在怀里安慰一番后,见她们担忧得疲累憔悴的样子,琴清、纪嫣然等女被他劝回近了内仓休息。 昌平君激动地道:“储君比任何人都高兴和紧张。立即要小弟抛下一切,前来迎接。只恨河水都结了冰。不过幸好如此。否则可能会互相错过,我们成了白走一趟。” 李良问道:“储君好吗?” 昌平君道:“储君收到赵国的求和,高兴得很。国师此战既平定了蒲鹄之乱,又大挫赵人锐气,迫得赵人求和,功业盖世呢。” 李良叹道:“功业若真能盖世,这么多兄弟就不用客死异乡。” 昌平君急忙安慰一番。 李良良久才甩头从悲情中清醒过来,人始终要向前走的,那些将士们的拼死换来的就是未来的统一和平,无限回忆地叹道:“现在我只想好好睡一觉,更希望醒来时已身在咸-阳。” …… 李良换上戎装,卓立船头,身旁站有昌平君、滕翼、荆俊。 近百战船,在河道形成壮观的队伍。 咸-阳在一个时辰的船程内。 白雪铺盖大地的景色已换上了初春的美景。 白云冉冉,江水涛涛,两岸翠柳簇拥,绿树幽深。 李良凝望岸旁因船队经过惊起的一支长尾蓝鸟,想起过去这段时间的征战生涯,这刻不禁有像马儿们般海阔天空,任我翻腾的兴奋感觉。 唯一搁在他心头的,就是朱姬的安危问题。 李良关心道:“太后好吗?” 昌平君似乎有难言之隐。 李良笑道:“我们之间还需要顾忌什么?只管说来,万事由我做主!” 昌平君左右看看低声道:“太后,她,呃,将储君的养父母的出处告诉了嫪毐和吕不韦,他们到赵国查找了一番后,宣称储君的身份……有假……” 朱姬这招真是昏招。嬴政那尚未知吉凶的真实身分,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危机,也是未知。(.好看的小说)毕竟他们不是真正的母子。而且嬴政对于嫪毐有多讨厌,转嫁在朱姬身上的厌恶也绝对不会少的。 李良见他已经到了最大限度,已经相当够朋友了,遂随口问道:“近日有什么大事发生呢?” 昌平君道:“前番时间,韩王刚过世,韩非回韩凭吊,却被扣押。现在由安太子继位。遣使向我们求和。储君着韩王安派韩非入秦。不知韩王安肯答应否?” 李良点头道:“储君一向欣赏韩非兄的治国理论,若韩非兄能在秦一展抱负。该是好事。” 实际上,是李良刻意将韩非压制在国师宫多年。而嬴政多次提到要任用韩非这个法家的绝世大才。 看来韩非是不甘李斯大发,自己却心志抱负不得开展,才有这番折腾,此次回秦。只怕是要受到嬴政的重用。 纪嫣然也是叹了一口气。但没有说话。 李良与她对视一眼。看出彼此眼中对韩非的前途性命担忧。 昌平君压低声音道:“缪毒更得太后宠幸,作了长信侯后,俸禄与吕不韦相同,嚣张得令人难以忍受。吕不韦出使齐国,看来他与田单的私下联盟是真的了。” 今年就是嬴政举行加冕礼的时候,缪毒和吕不韦大限亦至。 只是他们不知道吧了。 静心一想,朱姬和缪毒的关系更加密切,可能是由两个原因促成。 首先就是朱姬开始怀疑嬴政非是他的儿子。其次就是以为自己死了。 朱姬无论在心理和生理上,都需要有一个男人作倚仗。 荆俊笑道:“今趟我们无恙归来。必教一些人非常失望。” 赵倩兴奋地道:“夫君离家一年。你会绝想不到小家伙们都长得这么般高大的。” 纪嫣然欣然道:“若不是为了孩子们,乌妹定会和我们同行,还累得四盈、二翠、小贞和小凤她们都不能来,她们都为此哭了好几天。” 李良悠然神往道:“终于回家了!” 嬴政早得消息,亲自出城迎接。 这未来的秦始皇终于长大成人,留了一脸短髭,胸背厚实,举手投足,均具倪天下的帝皇威势,骤看下李良感到似乎在看着个陌不相识的人。 昌文君、李斯、乌廷芳、鹿丹儿和众多公卿大臣倾巢而来,热闹隆重,却不见缪毒。 鼓乐鞭炮齐鸣中,李良在众人簇拥下,弃船登岸。 嬴政率众而出,扶住施礼的李良,细审他消瘦了的容颜,叹道:“上将军辛苦了!” 李良心中涌起奇怪的感觉,似乎两人间再没有以往那种亲切的关系。 这不但因嬴政没有预期中的激动,更因嬴政的眼神内藏蕴某种令他难以索解的神色。 其他人纷纷拥上来道贺。 乌廷芳则不顾一切扑入他怀里,鹿丹儿一头扎在荆俊的怀里。 众人纷纷笑起来。 嬴政与李良并排骑马入城,接受夹道欢迎的人民的欢呼,微笑道:“上将军被伏击的消息传回来后,家家户户为上将军求神许愿,希望上将军能早日得胜回来。上将军在中牟和邯-郸的一战确是精彩绝伦,为我大秦争得最大的光荣和利益。现在终给他们盼到了。” 李良道:“吕不韦尚未回来吗?” 嬴政嘴角逸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一面挥手向群众示意,淡淡道:“一切都在寡人掌握之内,回去才说吧!” 李良心中再泛起先前那种奇怪的感觉。 阔别经年,嬴政威严大增,城府更深,再非昔日会说“师傅救我”的孩子。 在王宫的正广场上举行了阅兵仪式后。 李良和嬴政避到书斋密话。 嬴政主动说起“养父母”邯-郸张氏夫妇的事情,龙目生寒道:“这奸贼竟敢向外人泄出此事,实万死不足辞其咎。” 李良也是知道那农夫夫妇的“知情人”,讶道:“储君是至孝之人,应该早派人将他们找来享福的。吕不韦泄漏给齐人和三晋知道实是不安好心,但是储君好像早知会有此事似的。” 嬴政微笑道:“别忘了寡人在缪贼处布了茅焦这着棋子。缪贼的一举一动。怎瞒得过我。” 李良淡淡道:“储君自该早有对策了。” 嬴政得意道:“若在知情之后。才派人去邯-郸,便赶不及了。幸好多年前寡人早想到此点,已解决了这件事。” 李良知道他已经灭了口。自心底生出寒意,但是想来自己不牵涉在其内,淡淡问道:“太后知道吗?想当初,太后委托我予以重金酬谢他们对储君的养育之恩,可惜他们早已经搬家了。” 嬴政避开他的目光,淡然道:“上将军不必再找了,寡人早已经安置好他们了。” 李良知道嬴政在说谎。但若追问下去,大家会闹得很不愉快,只好默默不语。 两人间一阵难堪的沉默。 好一会嬴政打破僵局。叹了一口气道:“师傅不高兴吗?” 这句“久违了”的“师傅”,令李良心中一软,有感而发道:“你变了很多。” 嬴政虎虎生威的锐目往他瞧来,与他对视半晌后。点头道:“我是不能不变。要坐稳这个位子,更是不能不变,但对上将军我则仍是那个小孩子。” 顿了顿后,有点难以启齿的道:“除了上将军外,还有谁知道寡人这事呢?” 李良知他一直想问这句话,但到这刻才趁机问出来。 略一沉吟道:“除了乌堡主、廷芳几人知道储君的养父母的事情外,再没有其他人知道此事。” 嬴政呼出一口气,挨在王座处。仰首凝视上方的梁柱,轻轻道:“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现在外面必是谣言满天飞,若让寡人知道有任何人提及此事,不理是谁,必杀无赦,还要抄家灭族,看谁再敢多言。哼,吕不韦、缪毒!” 李良心中一动,这句话虽非针对他,但却像嬴政作的暗示,警告自己勿要再告诉其他人,心中登时很不舒服。 嬴政没有再解释,俯前低声道:“寡人已决定把王翦调回来,两个月内就会返抵咸-阳。” 李良涌起不好的预感,道:“此事储君没请示太后吗?” 果然,嬴政双目寒芒闪闪,不屑道:“她既不把我当作儿子,我为何仍要看她的脸色做人。她住雍都更是肆无忌惮,与缪毒的事弄到街知巷闻,天下谁不以此为笑柄,使我大秦蒙羞。” 李良知他痛恨朱姬泄出张氏夫妇的事,叹了一口气道:“储君该记得曾经答应过我的事。”他指的是无论在任何情况下,嬴政都不得伤害朱姬一事。 嬴政愤然往他瞧来,怒道:“到现在上将军仍要维护她吗?” 李良亦虎目生寒,盯着他道:“是的,她总曾全心全意爱护你,扶持你。纵然母子情分转淡,但是这关系是斩不断的。你若肯设身处地为她想想,该知她做这事对她没有半分好处,她仍然去做亦只是人之常情。” 嬴政不知是否仍有点怕他,心虚地移开了目光,看着堆满案上的卷宗文件,道:“这里大部份报告都或多或少与郑国渠有关,最近寡人收到消息,郑国可能是韩王派来的人,上将军对此有何看法。” 李良见嬴政故意岔到别的事上,不肯续谈朱姬的事,沉声道:“臣下很累了,想回家休息。” 嬴政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太傅动气了。很多事我都不想这么做的,但却知不这么做却是不成的。太傅亦应设身处地为寡人想想。” 他以另一官衔称呼李良,立时又把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近。 李良消了点气,正容道:“储君明年七月就正式加冕为王,那时大权集于一身,太后还于储君有何影响力呢?” 嬴政沉下脸去,一字一字缓缓道:“上将军可知那贱人将印玺交给了缪毒随意使用,使寡人每晚睡难安寝吗?” 嬴政真的变了。和朱姬的关系亦到了不可缝补的恶劣地步。否则怎会直呼其为“贱人”,李良为之谔然无语。 “砰!” 嬴政宽厚的手掌重重拍在案上,咬牙切齿道:“若非缪贼与吕不韦勾结在一起,牵连太大,寡人忍不到七月就要将他碎尸万段。” 顿了顿,嬴政怒容敛去,哑然失笑道:“上将军可知缪毒以‘假父’自居,还说我这‘假子’时日无多,他日就是由他这假父加冕。哈,这蠢材瞪大眼睛都可做梦,寡人倒要看他怎样收场。” 这番话他笑吟吟的说出来,比咬牙切齿更令李良心寒。 忽然间,他真的觉得很累,原来盼望嬴政早日成材,现在等他成长起来,面对他竟比应付吕不韦还要吃力和辛苦,这怎是他当初教导嬴政心箭术时能想像得到的呢? 虽然,李良早有心理准备,可是隔着一层关系,加上赵倩真的认识他原来的赵盘的身份,看来要在嬴政从吕不韦和嫪毐身上的注意力转移到这边前,尽快转移众女和孩子们。 在近期就要准备了。 不然以嬴政这样的渐渐开发出来的残忍虐杀的冷酷凶狠心性,自己这些人,除了琴清和纪嫣然可以逃脱外,其他人只怕都要被嬴政抹去得干干净净。 心箭术,最后一关,就是将自己化为天子,管理天下。 可是,众人的领悟和理解力不一样,嬴政就是在他从小缺乏的安全感的基础上,将这最后一招,理解成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绝对模式。 自己这边还好,顺势替换王翦,就可以将家人搬离到边塞了。 但是朱姬就将危险了。 那个什么时间主线的修正,具体是怎么样操作的,而且效果会达到怎样的状态,都需要摸索。 使用机会只有一次,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用了,这赌的可是朱姬的人命呀!(未完待续。。) 122换将王翦,趁机隐退 李良在一众好友如李斯等前呼后拥下返回国师宫,见到留守照顾孩子们的乌廷芳、田氏姊妹各人时,自有一番深感激动的狂喜。。 女儿李思思二三岁大,长得比一般小孩健康。很久不见李良,也不认生,以她天真活泼的个性,缠着李良问这问那,说个不停,逗得他父怀大慰。 弄得腾宝儿在那里眼巴巴地看着妹妹霸占了义父,李良见他眼睛里的泪水快要忍不住流下来,腾出一只手抱起他,不一会儿就逗得他开心呵呵直乐,才问他为什么不来要义父抱他。 他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回答了。 原来小家伙虽然刚满五岁,但是很懂事地在让着妹妹哩。 搞得被他遗忘到一旁的亲爹腾翼,禁不住有些吃醋,笑骂道:“这年头亲爹果然不如干爹啊。” 李良差点笑喷了,大哥,要是在现代,这话有那个亲爹说的出口。 宝儿很懂事地看看“亲爹”腾翼,伸手要他抱,满是安慰你的意味。 逗得大家哈哈笑起来,小家伙还不太明白大人们具体在笑什么,可是看到两个爹爹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还有一众妈妈们笑得直不起腰。于是他愣了一下,也跟着咯咯笑起来了。 这下,大人们笑得更欢了。 其他几个小家伙都是刚刚学会走路,正在牙牙学语。天寒地冻的,众女就一直抱着他们。 他们也受到经常跟他们玩的宝儿哥哥的影响,跟着呵呵笑着拍着手。童声夹杂在众人的欢笑声中,充满了童真乐趣和幸福安乐的和-谐音符。 乌应元领家人拜祭祖先后,跟着外孙拜进国师宫。当晚更大排筵席,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酒酣耳热时,对座的昌文君笑道:“无敌的李牧终非无敌了,邯-郸一战后,看看东方六国还有什么可拿来压我大秦的?” 纪嫣然、琴清等这时带同众女眷向李良、滕翼、荆俊等远征回来的诸将敬酒,李良等忙还礼回敬。 乌果、周薇夫妇和周良甚至鹰王也在。李良提倡大家向上次黑龙和这次行军侦察做出杰出贡献的周氏兄妹敬酒,乌果这小子最先起哄,众人一圈下来。两兄妹就趴下了,乌果这个家伙最搞笑,嘿嘿一笑,抗着周薇回去后室了。 众女呀的一声齐声羞骂起来。众男人看见这小子的德性。喷酒的喷酒、拍桌子的拍桌子,全部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稍歇,已成了荆俊夫人并育有一女的鹿丹儿问道:“上将军会否留在国师宫,还是要返回牧场去呢?” 李斯打趣道:“荆夫人足否太善忘了?别人或可称国师作或上将军,可是你却要跟着唤李大哥或大伯才对。” 众人哄笑声中,鹿丹儿却把气出在荆俊身上,狠狠瞪他一眼,低骂道:“都是你不好!” 这话自是惹来满堂哄笑。气氛欢畅。 欢宴过后,众人告辞离去。 李良召集国师宫的一众亲信则聚在密室商议。 琴清身为族长平时很忙。此刻已经回琴家处理琴氏家族的众多事务。[.超多好看小说] 纪嫣然于李良不在时,国师宫一切对外事务实际全由她这智囊负责。故成了唯一参加的女眷。 陶方首先发话道:“国师回来我们就安心了。我曾见过图先多次,证实吕不韦确与缪毒是表面装作不和,其实却在暗中勾结,加上太后在背后支持,势力膨胀得极快,而在吕不韦挑拨下,缪毒长期留在雍都,所住宫苑与日用衣物、出门车马,处处比照国君;凡须太后盖玺的诏令,均先经他那对贼眼看过才成。” 纪嫣然点头道:“由于太后的关系,雍都事实上已落在缪毒手里。在吕不韦的默许下,他秘密组织死党,从各国招来大批死士,准备在七月储君举行加冕礼时举事,此事确令人头痛。” 李良道:“储君早在缪毒的阵营内布了茅焦这着厉害棋子,故对缪毒奸党所有举动了若指掌,现已秘密召王翦回京,准备与缪毒展开决战。” 滕翼剧震道:“如今既有国师在,何用召王翦回来呢?” 李良沉默不语,心中涌起寒意。 众人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荆俊道:“储君既肯亲口告诉李大哥此事,该没有问题吧?” 纪嫣然秀目掠过复杂的神色,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每逢牵涉到王位权力,父子兄弟都没有人情道理可言。夫君最大的问题是得人心,看看夫君今趟回来,人民夹道相迎的盛况,便可见一斑。” 乌果脸上幸福的红晕还没有消散,却转而怒道:“储君这天下可说是姑爷给他挣来及保住的,怎可……” 乌应元干咳一声,将他打断道:“不要再说这种废话了。乌果你真不长进,经历了赵人忘本的事后,仍有这种天真的想法。国师现在就等同另一个白起,想想白起是怎样收场的!” 陶方也干咳一声道:“近来不知是谁造的谣,说储君实非先王之子,亦非吕不韦之子,而是国师秘密弄回来的,嘿,这些话太荒唐了。” 滕翼一震道:“听到这谣言的人是否相信呢?” 陶方正容道:“现在秦国上下,除了别有用心者,人人深信储君乃承天命受水德的真命君主。区区谣言,能起什么作用,问题是怕储君听到后心中不舒服吧了!” 李良说道:“这些正是我让大家来的原因,储君再过一年就要行冠礼正式执掌大权,依照他的性格,我们从现在起就要备条后路了。只怪我交给他心箭术,却没有正确引导他。让他从吕不韦和嫪毐的夹击中心性变得越来越狠辣无情。你们听说的那个传言,实际上是他的养父母的来历被吕不韦、嫪毐利用来攻击他的,可。他居然将事情做绝……” 腾翼等人倒吸一口气道:“天啊!” 乌果小脸煞白,喃喃说道:“居然杀了自己的……” 李良顿了顿续道:“幸好多年前我已有决定,要远奔塞外,建立自己的王国,现在终到了最后阶段,除了吕不韦后我们立即离开秦国,此事可由腾翼联系塞外的乌卓慎密地经营处理。” 乌应元松了一口气道:“原来。国师早有安排,分出去的那一半塞外牧场现在确实是由我们乌家全权经营的,只是那监管的秦军……” 李良淡淡道:“无妨。那处马上就是我的管辖范围,这次我声望太盛了。只有两个情况,一是退出军政,只是目前人心所向。这显然不可能的;二是调任边塞。淡化我在大秦的影响。这也正合吕不韦、嫪毐和东南六国的意愿,最合的肯定是嬴政的意愿。” “正好给予我们离开的机会,嬴政始终是我教出来的,他怎么会想到我当初放任他夺取乌家牧场时,就埋下了伏笔?这就是我们活命的契机。我们李家、琴家、乌家的命运再不能随别人的好恶喜怒而决定,一切都要掌握在自己手上。” 接着研究了全面撤走的细节后,众人才各自回房休息。 翌日李良、滕翼和荆俊三人天未光便起来赶赴早朝,到了议政殿时。赫然发觉不但吕不韦来了,缪毒亦从雍都赶来。登时大感不妥。 群臣见到李良,纷纷过来恭喜他获得绝世战功,不过都有点欲言又止,神色古怪。 这时上朝的钟声响起,众人各自列班站好。 到嬴政高踞龙座,接受了文武百宫朝拜,李良坐在国师座上,仍是心神不属,想着缪毒刚才搭讪时隐晦透露的可怕消息。 嬴政杀了张力夫妇灭口,连左邻右里都无一幸免,可见嬴政为了保密而不择手段,不用说去为他办此灭口之事的人亦早给处死。 现在嬴政心中,只有赵倩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那他李良显然也知道他身世的秘密,他会否不顾恩情,把他也干脆灭口,好得后顾无忧呢? 经历了现代众兄弟因为利益离散背弃的经验后,他早对人性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嬴政确是不同了。 只看他在龙座上以藐视天下的姿态向群臣盛赞他李良平定蒲鹄之乱,打败李牧逼迫赵国割让城池求和。 以作为早朝的开场白,便知他完全把握了作为君主以威德服人的手段。 众人议论一番,李斯等人将话题引导边塞纷争上,现在六国被李良打怕了,只有边塞才是隐患最重的军政大事。 李良看看紧紧注视他、眼中精芒闪动的嬴政,笑着朝他点点头,淡淡说道:“本座愿往,只是边塞众军部的统属问题,如同前番出兵中牟一般……” 李良虽然没有说完,但是所有人都清楚他的要求。 嬴政眼中一喜,果决道:“好,有上将军为寡人分忧,实在太好了。那王翦将他调回另用,边塞就交给上将军全权守卫了。只是上将军才立下大功,就要出征边塞。这会否不妥?” 李良没有心思与他演“主仁臣贤”的戏,自然不无不妥,推说的自愿为国分忧。 吕不韦、嫪毐等人互相看看,嘴角掩饰不住的咧开了,他们巴不得李良这个猛人消失在朝堂上呢。 所以,众人无异议,李良换将王翦,就此定下了。 接着是吕不韦作他临淄之行的冗长报告,说到一半时,嬴政挥手打断他的报告,皱起龙眉道:“田健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上台后,田单仍可保持他的权势吗?” 吕不韦的长篇大论被嬴政硬生生打断,脸上闪过不悦之色。沉声道:“田健和田单均不足虑,唯一可虑者,就是齐楚的结盟,今趟田健能稳坐王位,楚人在背后出了很多力,所以老臣……” 嬴政有点不耐烦地截断他道:“田健此人究竟是野心勃勃之辈,还是只属贪图苟安的懦夫?” 李良心中大为凛然。 嬴政确是变了。变得更实事求事,不尚空言。只看他问这几句话,都予人一矢中的之感。 吕不韦楞了半晌。皱眉道:“此事还有待观察。” 嬴政的目光落到李良处,声调转作温和恭敬,柔声道:“上将军可否为寡人解此疑难?” 这是如以前一般,李良以国师的虚职为秦王、储君提供意见的惯见场面,包括吕不韦在内所有人都不觉得意外。 李良心中暗叹,只要自己几句说话,即可决定齐人的命运。不过却不能不答,尤其他现在和嬴政的关系如此微妙。深吸一口气后,从容道:“田健现时实际上已是齐国的君主。一切事务由他主理,自然是希望能有一番作为。可惜却受齐国一贯崇尚空谈的影响,对国内种种迫切的问题视而不见,更力图与我修好。再无以前‘九合诸侯。一匡天下’之志了。” 嬴政大力一拍龙座的扶手,叹道:“有上将军此言足矣,太尉何在? 李斯应声踏前一步,捧笏叩首道:“储君赐示!” 嬴政道:“立即给寡人选个说话得体的人,再挑选一团声色艺俱佳的歌舞姬,送往临淄给田健,贺他荣登太子,并赠之以寡人恭贺之词。” 李斯领命回位。 嬴政长笑道:“自桓公以来。齐人便和我大秦争一日之短长,而三晋、楚、燕等不是联我抗齐。就是联齐攻我。这事迟早要作一个了断,却该是我们平定了三晋和楚人后的事了。” 众臣在王绾领导下纷纷出言道贺。 吕不韦和缪毒则是脸寒如冰,不言不语。 李良心中明白。嬴政是在向群臣显示谁才是真正当权的人,同时故意落吕不韦的面子。暗中亦有迫他们加速造反之意。 这时吕不韦忽向旁边的缪毒打了个眼色。而后者则向隔了十多个人的另一位大夫钱直暗施手势。 那钱直犹豫了片刻,才踏前叩首道:“本座有一事禀上储君。”他是缪毒的人,由太后朱姬下诏一手从低层提拔上来当大夫的。 殿内立时静了下来。 李良好笑地看着这个学他称呼“本座”的人。 嬴政不动声息地平静道:“钱卿有话请说!” 钱直口唇微颤两下,才诚惶诚恐地道:“近日咸-阳有很多蜚短流长、风言风语,中伤储君。本座经调查后,发觉这些谣言蛊惑民心,影响很大……为此!本座奏请储君,可否任命本座对此事作出调……” 嬴政冷冷地打断他道:“钱大夫究竟听到什么风言风话,寡人并不明白。” 钱直脸上血色立时退尽,跌跪地上,重重叩头道:“本座不敢说。” 嬴政怒喝道:“连几句话都不敢说出来,如何助寡人处理国家大事。” 缪毒见势不对,推了吕不韦一记。 吕不韦既迫于无奈,又恨钱直的不管用,干咳一声,正要说话,嬴政已喝道:“任何人等,均不得代蠢材求情,快把谣言给寡人从实道来。” 钱直早叩得头咬血流,颤声道:“外面传储君非是先王所……本座罪该万死。” 嬴政哈哈笑道:“原来是此事。” 接着龙颜一沉道:“谣言止于智者,东方六国心怯了,故意散播流言,诬蔑寡人,而钱直你竟将谣言当作事实,还说什么影响人心?” 钱直吓得屁滚尿流,叩首悲叫道:“本座并没有误信谣言,本座……” 嬴政暴喝道:“给寡人立即把这奴材推出宫门斩首,族中男的全发往边疆充军,女的充作官妓。” 在众臣噤若寒蝉下,频呼储君开恩的钱直就那样给昌文君如狼似虎的禁卫拖了出去,只余下殿心的一滩因叩破头颅留下的血迹。 吕不韦和缪毒的脸色有多么难看就有多么难看。 殿内落针可闻,无人不因嬴政难测的天威而惊颤。 还有不到一年嬴政就正式加冕为秦国一国之君了,谁还敢在这等时刻出言冒犯。 李良脸色也有些不好,这个“本座”的称呼,他有种再也不想用了的感觉。 嬴政变得太可怕了,他明显是想利用处置这个“本座”大夫,敲打吕不韦、嫪毐,还有他李良。 一石三鸟! 这心箭术转化的帝王心术,最后的关卡,嬴政已经无师自通了,领悟成的这番政治智慧,更适合这个时代,看来他的“始皇帝”的命运只怕快要走到了永恒时代主角的位置上了。 这其中有自己很大心血在其中,李良却绝对感受不到学生成材的欣慰。 嬴政回复平静,淡淡道:“现在这无稽的谣言终于传至殿上,仲父认为该怎样处理呢?” 吕不韦亦恢复冷静,沉声道:“储君说得好,谣言止于智者,只要我们不作理会,自会止息。” 嬴政微微摇头,表示了他的不同意,再向众人问道:“众卿可有什么良策。” 昌平君出场,踏前凛告道:“臣下以为此事必须从速处理,请储君降下圣谕,赐示万民,以后不准有人私下谈论此事。凡有违论者,罪及全族,告发者重重有赏,如此谣言自然平息。” 李良恍然,知道嬴政早和李斯、昌平君等几个近巨有了默契,要以雷霆万钧的高压手段,平息这个风波。 嬴政欣然道:“卿家此言甚合吾之心,凡有人再谈此事者,无论官职大小,均是居心叵测之徒,立斩无赦。”接着大喝一声道:“退廷!” 众臣跪倒地上,恭送这威权日盛的储君。 李良待要离开回去安排离开的事宜,给昌平君扯着道:“储君要见你。”(未完待续。。) 123不一样的完结 嬴政单独见了李良。(.无弹窗广告) 李良没有问嬴政因为身份问题而杀人灭口、在邯-郸烧死几百人的事,因为他知道嬴政早就准备好了完美的答案和绝对要这么做的理由。 无非就是“不是寡人杀人,就是被人杀”之类的。 嬴政见李良,有三重意思。 一是试探他是否还可靠、值得信任。要求他一年后重返咸-阳,理由还是军权管理的“换将”。 二是要求替他除去吕不韦和缪毒,李良答应在冠礼前会重返咸-阳,与他们决战。 三是强制勒令赵倩、乌廷芳二女留在咸-阳,其他人不知道嬴政真实身份他可以不管。 李良满含复杂难言的心情,直接带队离开了咸-阳,目前没有准备充分的情况下,不易暴露自己这些人离秦的目的。所以琴清和乌廷芳、赵倩一起留在了国师宫。 乌应元、陶方等人也留在咸-阳照拂乌廷芳几女。 纪嫣然带着其他众女和除了琴渊的孩子们,随着李良离开咸-阳,到城外牧场准备混在亲卫中一起远去边疆。 一年后,边塞。 李良与荆俊、滕翼策马驰上牧场内最高的山丘,俯瞰远近暮春的美景。 四周的景色犹如画卷,驼马牛羊自由自在的在广阔的草原头荡,享受着肥沃土地提供的肥美水草。 在清晨缥缈的薄雾下,起伏的丘陵谷地墨绿葱苍,远山则隐约猛胧,层次无限,间有瀑布从某处飞泻而下,更平添生趣。 滕翼仰望天际飞过的一群小鸟。叹道:“终于安定了。” 李良却注目正在策马追逐为乐的纪嫣然、鹿丹儿、善兰诸女和滕宝儿等孩儿,油然道:“这次出征最大的收获非是立下什么功业,而是为我们打下了安稳生活的基础。” 荆俊大感兴趣地追问。 李良道:“这次将匈奴人打击到迁徙几千里之遥。这片土地上,除了我们和私下培养的五万亲卫精兵、还有逃军乱求生的十几万边民外。可就没有什么大国势力了。这样我们的国度就有了基础的人口、土地,还有强大的武力保护着这片乐土。” 滕翼也高兴地道:“是啊,一年的时间就建立起了偌大的国度,真不知道嬴政和吕不韦知道后,会是怎样的心情。这李牧实在是太强了,那赵王有此贤才不用,只怕会灭国。” 李牧在赵王和郭开毒害他之时,就被李良布置的暗棋救出。来到了边塞与李良生活在一起。 只可惜他们发现得太晚,当晚强袭赵军后,只救下了李牧和他的一双孙儿女,李牧其他的家人都被害死。 初时见到老酒友,李良和李牧满心感触,两人从各为其主的厮杀到如今共同为了安享明天的幸福生活而奋斗。 实在是世事无常。 李牧在战场上是几于无敌的,上次次若不是他拖延得当,赵国早就灰飞烟灭了。现在秦国的将领中,即管强如王翦亦难奈何他,可是明枪易挡。暗箭难防,他败于自己国中昏君奸臣之手,这是所有功高震主的名将的下场。 滕翼愕然道:“国师似乎很有感触。可否说清楚点呢?” 李良道:“政治从没有什么道义可言,为了个人和国家的利益,最好的师徒、兄弟、朋友也可将你出卖。” 滕翼和荆俊露出深思神色。 李良道:“所以我们必须未雨绸缪,否则一旦大祸临头,就会在措手不及下把辛苦得来的东西全赔了去。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到时后悔就迟了。” 纪嫣然此时独自驰在山丘,刚巧听到李良最后两句话,赞赏道:“夫君大人这两句话发人深省。隐含至理,嫣然听到就放心了!” 李良心中涌起无限柔情。看着来到身旁的纪嫣然,豪情奋起道:“这次返秦后。这最后一场仗我们必须打得漂漂亮亮,既干掉吕贼,又可功成身退,那时这塞外才真正是我们安享下半辈子的乐土了。” 滕翼道:“不过假若储君蓄意要对付我们,他将不须有任何顾忌,这可不容易应付。” 荆俊剧震道:“不会这样吧?” 纪嫣然向李良道:“我看夫君大人还是坦白告诉小俊为何会有这可能的情况吧!否则小俊或会把握不到形势的险恶而觉出问题。” 荆俊色变道:“这么说,他的身份谣言并非谣言了。” 李良缓缓点头,把嬴政的身世说了,然后道:“此事必须严守秘密,小俊更不可告诉任何人,包括丹儿在内。” 荆俊吁了一口凉气道:“只要看看那天储君怒斩钱直,便知他为了保住王位,是会不惜一切的。” 李良沉声道:“我被人骗得多了,很怀疑储君亦在骗我,你们听过狡兔死,走狗烹的故事吗?” 纪嫣然虽博览众书,却当然未听过此事,一呆道:“是什么来的?” 李良解释道:“当兔子全被宰掉,主人无猎可狩时,就把猎犬用来果腹。现在我们的情况就是那样,当吕、缪两党伏诛后,我们便变成那猎犬、最要命的是嬴政认为我们乃知悉他真正身世的人,还会威胁他王位的安稳。” 滕翼点头道:“我们应否要回去呢?没有我们,吕不韦亦不会有好日子过。” 李良道:“若我们不回,保证不出半年,这里就会成为秦军与我们的战场。” 三人同时动容。 李良极目远眺,苦笑道:“他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的意志。当年他尚是一个孩子时,就用诈骗亲手把赵穆刺毙,事后谈起还得意洋洋。照我猜测,我们牧场的人中,定有人因受不起引诱,做了他的卧底。所以若有什么风吹草动,绝逃不过他的耳目。” 荆俊双目寒光烁闪,道:“如给我找出这叛徒来。立杀无赦。” 纪嫣然道:“兵不厌诈,若我们可寻出这入来。该好好利用才对。” 次日,李良与前来换将的安谷溪交接后,带着纪嫣然、腾翼、荆俊,率领三千护卫秦军启程返回咸-阳。 在嬴政冠礼前一个月达到了咸-阳城。 此即盛夏,热火朝天的氛围,将大秦储君即将执掌大权的时刻,烘托得热烈异常。 到达国师宫已是正午,不过却没有嬴政如往常一般来迎接他。 指派了一个内廷宦官前来宣读了一下邀请李良赴秦宫晚宴的旨意。 李良也不是很在意嬴政的态度转变。嬴政现在只怕是忙得无闲暇了,既要准备冠礼登基,又要布置铲除吕不韦和嫪毐,最后还要灭杀自己一帮人。 国师宫内院,李良反倒是悠闲的很。 琴清不在,被嬴政邀请主持冠礼的礼仪去了,李良的这是变向的软禁她来要挟自己。 可惜嬴政不知道琴清的真正实力,不然他绝对会后悔选择她来牵制自己的。 叫来腾翼、荆俊和乌应元商议准备了一番。 他们带着全部人,趁嬴政去了雍都对付叛党的天大良机,从牧场的秘道离开。 李良和不愿意先走的纪嫣然。去接应琴清。 嬴政忌的是李良,所以只要一天他仍在这里,其他人离开他都不会干涉。 这边加上荆俊新来依附的族人。去除出征阵亡者,共有二千一百多人,不过要护送妇孺到塞外去,足够了。 这次李良回来,特意带的是护卫军,亲卫已经大多数“战死沙场”,只剩下三百多人的亲卫现在驻扎在城外牧场。 乌应元、荆俊离开后,纪嫣然依旧担忧道:“但夫君大人有否想过,剿叛党时。储君定会调动大军,将雍都和咸-阳重重包围。那时我们人力单薄,有起意外变故来。如何逃走呢?” 李良淡淡道:“储君若要杀我,绝不会借他人之手,难道他可命王翦、昌平君、桓奇等来对付我吗?试问他有什么借口呢?唯一的方法,就是把责任归于吕、缪两党身上,例如通过像茅焦那种缪党内鬼,布下陷阱让我自己踩进去。只有到迫不得已之时,才会亲自领兵来对付我,事后再砌词掩饰。” 滕翼道:“李大哥这番话极有见地,但假若储君全心对付我们,而我们中又有内奸,确是令人非常头痛的事。” 李良忽地岔开话题道:“你们全部撤到牧场去,从地道离开时留下那三百人为我背负三万只箭矢,一人一把良弓、一百只箭,嬴政绝对不会忘记我为他上的最后一堂课的。” 当天下午,在乌应元主持下,乌家暗中行动,顺利撤出牧场,以商业活动作为幌子,在腾翼荆俊的护送下,奔赴塞外。 留下了嬴政的暗桩乌应恩在牧场主持事务。 他是乌应元的亲兄弟,一直负责的就是维系牧场精兵的粮草事务。 而且李良的三百亲卫还在,在牧场驻扎的嬴政的五万私军没有任何怀疑而追赶的举动,他们反而在王翦的带领下,陆续分批前往大秦的各个郡县,去清除和控制吕不韦郡县的暗桩势力。 当晚,李良带着三百人回到国师宫时,琴清也回来了。 李良忍不住将她拥在怀里,以慰相思之苦。 琴清脸嫩,纪嫣然识趣离开内厅,好让两人有单独相谈的机会。 李良放开这千娇百媚的美女,拉她到一角坐下,爱怜地道:“清儿消瘦了!” 琴清却说出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嬴政使人在歌姬中挑了个人,又命专人训练她宫廷的礼仪,这歌姬无论外貌体型,均有七、八分酷象太后朱姬。 李良张臂抱着扑入怀里的琴清,只觉整条中枢神经都凉沁沁了。 他立时醒悟过来,把握到琴清所猜想到的是什么。 看来嬴政决定了要杀朱姬,但朱姬终是他名义上的亲母,杀她乃不孝和不义的事,故以此偷天换日、李代桃僵之法,禁之于宫苑之内,确能轻易瞒过秦国的臣民。 琴清之所以害怕。因她并不知道朱姬实非嬴政的生母。 嬴政再非昔日的嬴政了,他已变得狠辣无情的赢政,举凡挡在他前路的障碍。他都要一手去掉。 当年他曾答应放过朱姬,现在他显然并不想守诺。 琴清幽幽道:“储君变了很多。” 李良沉声道:“他对你怎样?” 琴清道:“他对我仍是很好。常找人家谈东谈西,不过我却感到他对你不同了。从前他最爱谈你的事,但自你从塞外回来后,从没在我面前说你的事。唉!他不说话时,我真不知他在想什么。” 李良再一阵心寒,问道:“他知道你回来找我吗?” 琴清道:“这种事怎能瞒他,他还嘱我带了一批糕点来给你们。” 李良苦笑道:“杀了我都不敢吃他送来的东西。” 琴清猛地坐直娇躯,色变道:“他敢害你吗?” 李良抓着她香肩柔声道:“不要紧张。这些糕点该没有问题,告诉我,若我到塞外去,你随我去吗?” 这涉及到琴家,最重要的是这时去接儿子琴渊已经来不及了,巴蜀应该早在嬴政的控制中了。 琴清有些伤心,伏入他怀里、抱看他的腰道:“你李良就算到大地的尽头去,琴清也会随伴在旁,永不言悔。只是苦了渊儿,不过他在琴家宗族里接受族长的培育。我们也很难见他一面的。唉……” 李良唯有紧拥着她动人的香躯,轻抚她的背,安慰她。其实他何尝不是牵挂自己的儿子呢。 秦宫晚宴。李良和琴清、纪嫣然一起参加的。 嬴政这时已经浑身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天下我有的独霸气势,宴后,留下李良单独对话,只是要他协助处置吕不韦和嫪毐。 李良趁机提出以吕不韦和嫪毐的人头来赦免朱姬,嬴政笑盈盈地满口答应了。 这小子还没有学会隐藏那浓浓的杀机,或许他绝对不屑于去掩饰他的气势。 李良明知他是骗自己的,可还是想要搏一把。 次日午时,李良奇怪地驾驶着一辆小车,来到秦宫求见嬴政。 嬴政、李斯、昌平君等一众亲信好奇地掀开小车上的遮掩布。集体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车上人头成堆,吕不韦、嫪毐清楚地摆在前方单独放着。后面堆着的有韩蝎、许商、周子恒、嫪肆、令齐……,全是吕不韦和嫪毐手下的大将精英。有数百人。 这是李良掌握了他们在醉风楼商议叛乱时,将他们一网打尽,将人头带来作证。 嬴政身体晃了晃,眼中的惶恐一闪而逝,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挥手屏退了李斯等人。 李良肃容道:“我这番行动只是想换来一个人的自由。” 嬴政实在是有些害怕他,心中的怒火却怎么都压制不住,吼叫道:“那贱人你还要维护她么?” 李良坚定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嬴政恼道:“为什么?难道她没有背叛你吗?” 李良笑道:“人谁无过?难道因为房子漏雨就将它推到么?我们只需要简单地补上漏洞就可以居住了。而且你想想,从太后将你极力推荐拜入国师宫的时候,她前后付出了多大的努力。这些年来,若不是我们刻意引导嫪毐与吕不韦对立,而去疏远她。她绝对不会与我们情淡若此的。说起来全是我的责任,请你务必要给我这个弥补的机会。” 嬴政大口喘气,胸口剧烈起伏了好一会才道:“师傅你准备怎么办?” 李良说:“你不想见她,我不干涉,我只想保她一命。” …… 不知道是因为李良的武力震慑,还是嬴政受到那个时间主线修正的因素影响。嬴政顺利登基后,居然没有做出留难李良的事情。 只是吩咐王翦迅速平定了吕不韦、嫪毐等人的各地扫尾的细微的乱局,很快肃清了朝政,稳定了大秦的国势。 李良顺利地带走了朱姬,可惜她受到的打击实在太大。 到了塞外几年后,她才从阴影中走出来,整日与一众小孩子嬉笑玩闹在一起。十年后,因为精神和身体元气损耗实在太大。李良努力了半年还是挽留不住她的生命,眼看着她病逝。 李良有些恼怒和惶恐矛盾,这时系统完全没有理会朱姬。而他本意也是不愿意这些亲近之人再受到契约的束缚。 只是将朱姬病逝的消息辗转通报给已经消化了李良打下的那些城池、正在攻打六国的嬴政。 六国早就不是大秦的对手,六国这时早失去了独力抗秦的力量。但他们联合起来。仍能在赢政即位后的第六年使秦人吃了三晋和楚人的一个亏,但韩闯却于是役不幸战死沙场。 嬴政一面攻打六国,一面收罗各国人才。 李良、琴清、纪嫣然的老朋友韩非,就在此时被赢政慕其名再次强索入秦。 然因韩非始终心怀故国,处处为韩说话,故不为赢政所喜。最后更因开罪了姚贾和李斯,加上两人忌他才华,被毒死狱中。 田单由于失去了吕不韦的支持。失势下台,齐国从此再无杰出人才。 赢政亦学乖了,改采用李斯和尉僚的献计,巧妙地运用贿赂、间离、分化等三个手段,把六国逐一击破。 秦王政十四年,韩王安首先对秦屈服称臣。翌年秦军杀人新郑,灭韩。 被李良一手提拔的恒奇,此时积功至上将军,不幸兵败于合-肥,无面目再见赢政。避隐燕国。 秦军在王翦和杨端和的率领下大举攻赵,李牧不在,大树既倒。赵国也无可抗王翦之将,遂被秦军以狂风扫落叶之势,扫入历史往昔的回忆里。 秦王政十九年,太子丹派荆轲入秦国刺赢政,事败后当场惨死。 赢政便出师有名,派王翦攻燕,大破燕人于易水之西,翌年攻入燕人的蓟都,杀太子丹。 王翦之子王贲。亦攻占楚人十余城,次年他再大展神威。决水灌大梁,破之。魏亡。 二十三年,王翦攻楚,在平舆大破楚军,次年蒙武破寿春,楚王和李园同被俘,楚亡。 秦王政二十六年,王贲攻入临淄,齐王田健投降。 六国至此云散烟消,尽归于秦。 赢政自号始皇帝。废分封诸侯之制,分天下为三十六郡,收天下兵器,铸金人十二;统一度量衡;定币制;使车同轨、书同文;徙天下富豪十二万户到咸阳。 确立了日后中-国的规模。 当赢政登上始皇帝的宝座时,宏伟的怀清台亦同时建成。 子民都以为是因他们的帝君为怀念寡-妇清而建成。 只有像李斯、王翦等有限几个知情者,才知赢政实是因念着已远离中土的李良而筑的。 塞外,广阔的草原上。 大地在马蹄下飞快地往后方泻去。 李良和乌卓、滕翼、荆俊三人忘情地在绿草如茵,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全速策骑飞驰。 蓝天白云下,前方半里许处一群近千头的野马群受惊下住北逃去。 四人口中发出喝叫声,夹马转向、追将上去。 李良等分作两组。 一组绕往前方,迫得带头的马领袖改变方向,另一组则在后方追上去。 赶逐了一会后,马群被鞭子迫得逃到河里,游往对岸。 李良等勒马站定,大叫道:“孩儿们!看你们的本领了。” 对岸募地出现乌果、乌言着、赵大、刘巢等一众百多人,人人手持绳索,兴高采烈地等待马儿送上门来。 李良大感兴趣地看着兄弟手下们捉野马,赞叹道:“乌卓真懂得拣地方,这里处处均得大小河流灌溉,水源充沛,土壤肥沃,牧草茂盛,确是人间胜境。” 乌卓环目扫视无边无际的草浪,嗅着青草传来的香气,笑道:“当初我抵此处时,心中颇有点我们是被迫自我放逐的味儿。但现在长居下来。杀了我都再不肯离开这里。” 荆俊忽地向隔岸大叫道:“那头纯白的!我要那头纯白的!” 滕翼见状莞尔道:“这小子,娘蓉和丹儿为他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仍然像个长下大的孩子。” 黄昏时分,众人满载而归,驰返今趟出猎的营地。 琴清、纪嫣然、乌廷芳、赵倩、田贞、田凤、周薇、善兰、鹿丹儿等正坐在一道斜坡上,看着坡下草地三十多个介乎十至十五岁的男孩女孩策马追逐马球为乐。 欢笑声直冲霄汉。 人马与整个大地合成一体,在落日壮丽的霞彩,合营出一副充满幸福和欢笑的画卷。 李良见到他们远去,也不担心,这里早已经专属于他们,连野狼都没有半只。 晚上,营账里静谧一片,李牧和琴清、李嫣嫣、庄夫人等人在这里为各个小家伙们巡夜照顾他们,这里白天是文化课和兵法课的学校,晚上是宿舍。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一年一年过去了。 直到一天,李良再也没有理会的系统突然出现,身体突然进阶了,那个“血肉衍生”的境界达到了,可是世界规则忽然打压下来。 李良这次严重得可以,吐血吐了三天。 在最后那天,琴清、纪嫣然等女,带着孩子们,按照李良的要求,在帐外亲手点燃了整座营帐……(未完待续) 001断肢重生 这次回归得莫名其妙! 明明可以在寻亲世界里收仆从和宠兽,除开估计对系统有帮助的邹衍不说,那些女刺客和邯郸收取的上万匹战马,就是例证。章节更新最快 不过也好,至少自己离开得清清楚楚的,不会奇幻地突然间消失,惊吓了众人也让她们担忧;建立的安乐国度足以保证妻儿们安定地生活无忧,只是自己不能参加到其中。 唉,遗憾多少是有点的。 更幸运的是这次系统没有胡来地打包将妻儿们收进空间里变成仆从,不然自己肯定会矛盾郁闷得要死的。 不想这些了,身体的酸麻过去后,李良感觉了一下。 这次身体突然进化,拥有了传说中的“血肉衍生”的能力,绝对是个巨大的收获。 这不,这次居然是从高空摔下的,左手大拇指在硬石上碰得粉碎,而且全身骨头粉碎性骨折多处,内腑受创也很严重,这下绝对是验证这“血肉衍生”自我恢复能力的最佳时刻。 身体受到本源世界的规则压制,内力等能量还是无法使用,不然这百十米高的位置,绝对是小cass。 身体被束缚住了,居然只是受到这点“小”伤,换了一般人,早就摔成肉饼了。 李良得意不出来,咧开嘴,吸了一口凉气,痛觉现在开始蔓延到全身了。 这般剧痛难忍,实在是恨啊! 怎么还不晕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良开始全身酸痒麻痛。这什么自我恢复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体内撕咬着,特别是左手大拇指处,那种酸痒难耐的感觉。李良恨不得用右手狠狠地抓痒。 但是,现在全身动弹不得。 这股酸痒麻痛直达心里,不一会儿,李良这般意志坚毅的人,眼泪、鼻涕、口水一齐流下来,全身都只能够微微颤抖震动。 天黑了,又天亮了。如此反复。 不知道过了几天。还是几月,李良首次感觉日子居然这般难熬,漫长得让人心痛! 这天。李良的颈骨最先恢复,他微微转动刺痛的脖子,头扭向左右两方看了看,好吧。这里他绝对没有来过。 这里绝对是一处峡谷。他摔在一座巨大的岩石边上的草地上,厚厚的草瓤给了他很大的落地缓冲,不然伤势可能更严重。左手边的这座岩石很坚实很光滑,风吹雨打的肯定很多年了。 李良肯定现在绝对不是雨季,不然这座峡谷可能布满了水,从这岩石的痕迹上就可以轻易地看出水位升降…… 嗯,李良想起来了,自己在穿越前是在热带的一座岛屿上背包探险的。上面不正是那座当时避开人群视线的山顶吗? 自己怎么会跌落山谷的? 再过了一会,腿脚和右手也陆续恢复了。酸麻正在渐渐消退。 李良微微挪动身体将背靠在岩石上,内腑一阵动荡,他剧烈地咳了起来,哇哇地吐出几口淤血,喘息稍定,才觉得全身舒服多了。 几声沙哑的鸟鸣响起,李良脸色一变,“不好!” 这里有秃鹰生存的。 仰头看去,果然,那些该死的食腐鸟来了。 “奶……奶……的,老子还没有死呢!” 秃鹰又叫秃鹫,栖息范围较广,喜好栖息于高山裸岩上,主要栖息于低山丘陵和高山荒原与森林中的荒岩草地、山谷溪流和林缘地带,冬季偶尔也到山脚平原地区的村庄、牧场、草地以及荒漠和半荒漠地区。 常单独活动,偶尔也成小群,特别在食物丰富的地方。 白天活动常在高空悠闲地翱翔和滑翔,有时也进行低空飞行。 不善于鸣叫,叫声也很难听。 主要以大型动物的尸体为食,在进餐之前,总是先将尸体的腹部啄破撕开,然后将光秃秃的头部伸进腹腔中,把内脏吃得干干净净。它也常在开阔而较裸露的山地和平原上空翱翔,窥视动物尸体,偶尔主动攻击中小型兽类、两栖类、爬行类和鸟类,甚至袭击家畜。 好在这回“血肉衍生”的能力够强大,在它们寻思怎么靠近这个“将死”的生物时,李良已经能够勉强站起来了。 走动几步,吓退了这群猛禽。 看它们飞远,这时,实在忍不住,右手在左手上狠狠地挠了几下。 左手大拇指瞬间变得血淋淋的,又开始流出了鲜血。 李良感觉到痛楚抵消了些微酸麻,开心地笑了,知道这样不好,可是这般自动恢复的麻痒实在是太心酸了。 缓步走出山谷,李良从腰包内掏出金针盒子,打开取出了一根金针,在手臂上的几处隐蔽的小麻穴上扎上几针,酸楚的感觉消失了大半。 从储物袋里,取出几样药物,快速配制成普通伤药,包扎好伤口防止蚊虫感染。 而又担心绝世伤药快速治好了大拇指的伤口,阻碍了这小小的断肢重生怎么办? 也没有经验,这大拇指的恢复具体要多久也不得而知,所以他还是做好了这般防护,虽然摔在这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可能有些“马后炮”的作为,至少心理上是个安慰吧。 看看太阳快要落山了,而腹内开始了咕咕叫饿,内腑还未完全恢复,身上的那些干粮无法进食。 李良朝着离开了“几十年”的记忆中的那处小旅馆走去…… 旅馆里的老外被他的一身血迹吓了一跳,但是李良解释说只是从山坡上滚了下来,左手受了点伤,他们也安心下来,要知道有游客死在这里,对他们的生意绝对是有影响的。 李良问过老板,早先认识的几个国内的驴友也都离开了这里。现在只剩他一个华夏人了。 小旅馆虽小,但是各项服务都很齐全。 李良好好地冲洗一番,再美美地泡了一个药浴。期间精神松弛的他居然睡着了。 醒来已经是深夜,不过这里的游客不少,晚上的通宵活动每天都有,感觉内腑恢复得差不多了,李良整理好仪容后,换好衣服就迫不及待地下楼去了。 吃过丰盛的晚餐后,李良的精神相当好。 感觉体内的恢复速度加快了不少。那些食物很快就消化变成了体内的养分。 李良摇头苦笑,这样自己很快就会再次感觉到饥饿了。 怕吓住这些老外,也怕留下华夏人超级能吃的印象给国人丢脸。李良走出旅馆。来到外面的小街上。 这里灯火通明若白天,各个摊位的老板和老板娘热情的招呼这个异乡游客。 李良手里抓了大把小吃碎嘴,不一会儿全部吃完,不顾形象地打着饱嗝狂完了整个小镇。 伸伸懒腰。也不回去那旅馆了。随意地走着走着就来到了沙滩上。 这里的人们或坐或躺的,静静地吹着暖暖的海风,惬意地享受这个海岛的安逸。 李良也租用了一个躺椅,只穿着“百兜衣”变成的沙滩裤,左手带着防水手套,右手拿着小蒲扇赶着稀少的蚊虫,暖风吹在胸口上,时不时地传来不远处人们闲聊的喃喃私语。时而听到小孩子的玩闹嬉笑声,有别于战乱的秦朝。一切是那么祥和,舒服地进入梦乡。 梦里,见到了妻儿们正在围着他欢笑,自己与她们在一起唱着幸福欢快的歌儿,思思这个小美女唱得最好听,自己听得醉了…… 忽然,一阵晃动,幸福的画面破碎了,李良嘴里哑哑地叫唤着,伸手抓去,欲图留住妻儿们的这个画面,可惜怎么都抓不回来。 懵然醒来,发现自己已经是泪流满面,一个柔软的绢布在脸上滑动着。 一个小身躯挡在自己眼前,李良眼中渐渐清晰印出他的小小身影。 一个白瓷娃娃般的金发碧眼的小男孩,正在摇动他的手臂,手上的小手绢还在替他擦眼泪。 李良听出他的方言俚语是古老的拉丁语系中的一种,任他擦完自己的眼泪,与他嬉闹起来,不一会儿两人就混熟了。 小男孩今年五岁,叫皮特,很普通大众的一个名字,从他的服饰打扮、不俗的谈吐和教养就可以看出,应该是来自某些欧洲的古老贵族世家。 他手绢上的那个特殊的印章类的标志,李良以前看到过。 李良也没有刻意打听他的身份背景,只是当作一个小小朋友在交往。 与他在一起,李良渐渐从远离妻儿的忧伤中恢复过来。 有人说,孩子的童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创伤药,李良现在就深刻感受到了。 “皮特,你说好的,可要保密呀!”李良玩笑地逗着他。 “嗯,好的,李。我们拉钩吧。我绝对不会将你流泪的事情说出去的。”小皮特认真地说道。 李良好笑地与他完成这个世界通用的保密仪式。 这时,不远处有人叫小皮特,两人看去,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英俊白人男子,与皮特长得很相像。 小皮特欢快地挥手叫道:“爸爸!” 转头向李良抱歉地说道:“再见了,李。很高兴认识你!” 李良眨眨眼,笑道:“我也是。” 这短短的时间内,李良就喜欢上了这个不认生的五岁大的纯真孩子,与他相处感觉是自己的孩子那般自然亲切,两人相处得也很融洽。 远处的那个男人眼中精芒一闪,显然认出了李良的身份,不过他没有立即上前来与他寒暄,看来他们一家子的教养都不错。 李良知道自己身份曝光,泄漏了行踪,很快就会有大批“朋友”前来拜访的。 不过,他现在没有心情搭理其他人,很快就办好了手续回国了。 在北-京刚下飞机,就有部院的专车接他,他也没有推迟,不一会儿来到了包围森严的权贵宿区,住在了一号老首长的家里。 几天过去,李良回到潜海城,住在那个隐秘的小窝里,足不出户。 直到一天,才有笑容在他脸上绽放。 “这就是‘断肢重生’嘛!简直是太棒了!” 摘下手套,看着缺失的大拇指完好地出现在眼前,李良欣喜若狂。 002水甜甜的请求 这般嚎叫,兴奋是兴奋了,可是…… “咚咚……” 房门一阵急响。 李良诧异地开门,见到小区居委会的几个大妈正满脸焦急地站在门外,看见他,就七嘴八舌地嚷嚷开了。 “年轻人,你没事吧?……” “小伙子,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 “要想开点,千万保重自己的身体……” …… 李良顿时无语,只好堆起笑容,好言道歉,三言两语地弄清楚了事情真相。 这些热心的大妈们,接到对门的电话,说听见隔壁屋里传来惨绝人寰的哀叫声,怕他想不开kěnéng要出事。大妈们就急吼吼地来了。 真是一群热心人啊! 李良只好将热情共建美好社区的她们请进屋里,拿出上hǎode茶、咖啡等,按照各个大妈的喜好,为她们准备了饮品。 李良在忙活时,她们也没有闲着,打量着屋里的环境,对李良也是小声评头论足。 看来她们对自己这个不常见的陌生居客,好奇心挺重的,好在自己今天给她们的印象还算过得去。 “小李啊,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吧?” 眼光真厉害,打量屋里的摆设,就zhidào这里没有女主人。 “哟,那正好……” “唉唉,我说刘姐,你算了吧。一看人家小李一表人才,就zhidào条件是杠杠滴。你那个远房侄女怎么配得上……” “就是。” “就是!” “就是……” 其他人也纷纷应和着,刘大妈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虎在那里不说话了。 李良急忙打岔,才翻过去这篇。 “不过,我说啊。你家对门的水丫头bucuo的。人好,心地善良……” 这次连刘大妈也笑出声来,附和着。 李良顿时明白,告自己“黑状”,惹来这些乌龙大妈们的是对门的一个年轻漂亮单身美眉。 不过,李良暂时还不想涉及到感情这块。 虽然,坚韧的意志早已经从远离妻儿的悲苦中解脱出来。但是也不是说自己就可以没心没肺地再去招惹其他女孩、组建新的家庭,这是对隔着两个世界的妻儿们的不负责任,也是对自己和新的家庭的不负责任。 这样。自己是什么人了?只zhidào那什么的机械人么? 精神空虚,可不是随便找个女孩填补就能够解决的。 可是,李良忘了,世事无绝对的。 送走热心的大妈们。李良变化了一下服装。才出门,就遇上了对门也是开门出来。 两人各自关好门后,一时杵在楼梯走廊里。 李良看女孩颇为尴尬地垂着头,率先开口道:“嗯,我叫李良,感谢你的……,嗯,热心帮忙。” 女孩抬头看看正在想怎么措辞的他。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一笑解恩仇嘛。 气氛缓和下来,两人一边走下楼。一边闲聊起来。 这女孩大概25、6岁,叫水甜甜,长得却是挺清丽的,这种现代女孩的气质加上点绝美靓丽的外表,绝对是众多男人追求的对象。 根据刚才她开门露出的房内的家居摆设,可以判断出她的家境和条件bucuo,按照大妈们的透露出来的口风,她居然还是单身,有点不可思议。 那些男人也太无能了! 要么是她家人对她保护太好了,不让她轻易接触男性?这点有些说的通顺,她家里的摆设与自己一样,只是单身一人居住的样子,但是大厅柜台上的那张全家福一般照片上,一家人里爸爸威严、妈妈和善、奶奶慈祥、爷爷……嗯,好像有些眼熟。(.) 他发誓,只是刚才随意一瞥,只是眼神比较好,瞬间看出了很多东西罢了。 甩甩头,这与自己关系不大,自己与她只是普通的邻居关系。 两人下楼后,李良转道回公司,水甜甜出了小区打车走了。 这次回来,按照一号元首告诉的情况,九龙集团现在情况不是很好。 将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交到那些只zhidào派系倾轧的内斗份子手里,绝对是一个昏招! 有了元首支持,李良决定将名面上与自己无关系的九龙集团扶上正轨来,辛苦创建的这一切,绝对不允许毁在这些人手里。 来到九龙总部的大厦前,李良坐在广场上的花坛边,精神力全力运转,大厦里的情况逐渐清晰印在脑海里,高层探索不到,不过足够了解他们这些人的操作情况了。 不知不觉地一坐就是一天,肚子饿时,随手取出卤汁鸡腿、酱料牛排、自酿米酒等充饥解渴,直到下班时间,李良才停下探查。 掏出“几十年”没有用过的手机,装上电池开机,瞬间接收到很多短信、未接电话等信息。 快速翻看了一下,大多数前女友们的问候身体的信息,几个老兄弟合计打了十几个未接电话。 这方面,男人绝对没有女人细心,数据上就看得出来。 李良直接拨打了扫兴那小子的电话,让他安排晚上的聚会。 扫兴接到他的电话,很高兴地忙活着安排起来。 晚上,还是老地方k歌。 只是这次大家都像商量hǎode似的不约而同地没有带女伴。 只是男儿的聚会,连服务的k厅公主都没有叫。 几人反倒是没有了先前见面时的兴奋劲儿,听着包厢外面阵阵轰鸣般的音乐响着,包厢内一阵平静沉默。 李良为他们倒上酒水,哈哈一笑道:“大家聚聚会,是来开心的。不说其他的,唱歌唱歌,我先来。” “心总是晴朗。 因为身边有群好姑娘。 年少的人。难免轻狂。 于是迟暮年,满身的伤。 有时可以的做一副愚蠢的可笑模样。 只为亲爱的兄弟们开怀一场。 我们玩着玩着、玩着玩着就长大了。 我们笑啊笑着、笑啊笑着地变老了。 变天真了,更没谱了。 哦!爱总是,来去无常。 因为,受不了,誓言的重量。 也想吼一声,让天地震荡。 也想有一天。能驰骋疆场。 也许渺小的我们,本不该有太多奢望。 不如执着的守住我们心里的那片海洋。 我们做着做着、做着做着的梦醒了。 我们爱着爱着、爱着爱着的人走了。 我们享受孤单、承受责任把一切看淡。 路过的每一天,都阳光灿烂。 哦!阳光灿烂……” 李良一首歌唱完。阿酷这小子居然流下了猫尿,带动着扫兴、猫子几个一起放声大哭起来,只有阿皮脸色阴晴不定地坐在那里直灌酒。 李良zhidào他们这段时间里,颇受委屈。笑道:“本来挺高兴的事儿。被你们一搞,气氛变成了哭丧一般。” 扫兴抹抹眼泪:“你少来,还不是你唱得什么破歌,搞得太悲哀了。” 阿酷咳嗽几声,冷言道:“就是!”说罢还哽咽了几声。 猫子被阿酷弄得笑了出来,大力拍打着他的背。 刚子和向阳也是一起责怪阿酷言行不一。 阿酷哼了声,拉起扫兴去点歌,扫兴叫道:“看我唱歌无敌快乐的歌。你们就zhidào偶像级别的神曲是怎样练成的了!” 包括阿皮在内,众人一齐向他问候了一下中间那根手指。 这些在世界上颇有份量的男rénmen。这时全部回到了青春时期的玩闹时间。 李良将喝醉了的六人依次送上他们的私车内,一人只身回到了包间内,关上了音乐和灯,端着酒静静地坐在柔软的沙发里。 突然,一个身影打开门闯了进来,瞬间又关上门,嘴里大口的呼吸着,外面传来一个男声叫喊着“甜甜”,她立刻屏住呼吸,等到他远去才放开手,大口呼吸起来。 李良发现这是个熟人,按了遥控,开了灯。 她吓了一跳,但是良hǎode反应,捂住了预备叫出声来的嘴巴。 “李良?怎么是你?”她松了口气。 “门外的那个人是你男朋友吧?水甜甜。” “呸!才不是哩。那个讨厌鬼……嗯,不说他,你帮我个忙好吧。回家我做宵夜犒劳你怎么样?” 李良玩笑地捂住胸口,说道:“你想怎样?我可是卖艺不卖身的。” 水甜甜“噗哧”一笑,旋即白了他一眼,拉起他就走向外面:“我就当你答应了啊。” 这时,外面的那个帅哥转身打个回马枪,将水甜甜逮个正着。却看到她拉着李良,就瞪大了眼睛,愣在那里。 水甜甜见到他,朝李良温柔一笑,挽上他的胳膊,很快从那傻小子的身边走过。 直到两人走出k厅外,那小子才追赶上来,叫嚣道:“甜甜,他有哪点比得上我。你,你看看他那瘦猴儿样,未老先衰吧,怎么配得上你?!” 李良忍不住叹口气道:“哥们,不带这样人身攻击的呀。” 水甜甜“噗哧”娇笑道:“我愿意跟他在一起,你管得着吗你?邱晓天,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那邱晓天悻悻地说道:“甜甜,你先前跟卓子,我也就认了,可是你得找个像样的啊……” 水甜甜放开了李良,脸色黑了下来,朝邱晓天怒道:“邱晓天,你别太过分了!” 邱晓天脖子一缩,吓得转身迅速离去。 李良被人嫌弃成这样,又搞笑地做了一次别扭的挡箭牌,拦住一辆出租车准备离开。 谁知水甜甜也跟着进来了,抢着付了车费。 “怎么啦?人家跟你住在一起的,你忘了?” 李良浑身打个冷颤,也没有纠正她的话语毛病。在司机的异样回到了小区。 水甜甜却阻止了李良上楼,拉着他到了小区里的菜市场,买了些蔬菜瓜果鱼肉之类,让李良这个免费苦力,大包小袋的拧上了楼。 水甜甜的厨艺很bucuo,看着李良将她做的一大桌子菜吃完,开心得很。 吃完饭后瓜果甜点,李良告辞离去,水甜甜却看着他坐过的椅子怔怔发呆。 李良洗漱一番,就睡下了。 梦里,却是水甜甜出现。再次请求他做她的假男朋友,不过两人都是很开心的样子,有点假戏真做的阵势…… 这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未完待续……) 003整顿九龙集 团,新任女友水甜甜 这几日,李良往返于潜城和京城之间,与一号和二号、五号元首多次商谈,定下了整顿九龙集团的计划安排。只差一个适合的决策执行人了。 李良清晰感受到自己创立的商业帝国,受到一国的最高领导层的这般重视,心里那点骄傲是在所难免的。 随即被这个决策执行人选给难住了。 李良这才反应过来,为何堂堂一国元首都解决不了,要他出面策划执行这个问题。 照说,李良已经的末日倒数的阶段了,他们还来“烦”他,不让他“走”的平静点?! 越是了解,里面的派系倾轧斗争越见清晰。 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李良感觉陷在一个网里,而他就是那只无助的小虫子,众多蜘蛛张开着嗷嗷巨口,朝他咬来。 飞机上,李良咬咬牙,这些老家伙真是人精,自己退出了,还依然将这事务推给自己,现在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是最佳破局的人选,而且还应该理所当然地主动担当这个责任。 “喂!” 正郁闷乱想着,旁边传来一声招呼声。 李良皱着眉头看去,一张清丽的绝色面容印入眼帘,“甜甜!怎么是你?” “喂!……,你这家伙,看见人家不高兴么?”水甜甜见到李良一副眉头不展的样子,嘟着嘴也有些不高兴了。 “哎呀,哪有,心里高兴着呢。刚只是在想些事情。唉,你也是去了京城啦?” “真的?……,算啦。懒得跟你计较!” “……我家就在北-京,放假回去看看我爷爷。你呢?干嘛呢?” “……喂!你……” “哦。对不起,走神了。你说什么……,哦。这样的,我在京有些公务……。呃,算是出差吧。” “……” “噗哧……,瞧你那样,……,喂,人家在跟你说话哪!” “哦,什么,啊。对不起,刚才走神了。” “咯咯……,你这家伙太好玩了,哈哈……” “嗯!咯咯哈哈的,母鸡打鸣下蛋呢!” “呸!你家母鸡才打鸣呢!” “哦,什么……,嘿,不许笑,刚才是口误。” …… 欢乐洋溢心间,无什么营养的话题居然让这两个二-货能够开心聊这么久。 水甜甜是唯一一个刚熟悉却不嫌弃自己走神的朋友。(.无弹窗广告)与她在一起,也挺开心的,让那些烦人的事情全-他-妈见鬼去吧。 下了飞机。李良见水甜甜行礼大包小包的,里面全是吃的、穿的,显然是她家里人送上飞机的,打的实在难以坐下两人。 索性叫来自己专用的行李车,走特殊通道,将她的行礼拉去停车场。 李良在机场常年停有几辆私家爱车,这次她行礼较多的,就开了宽大的suv,将她的行礼大包小包的全塞进去。 招呼她上车。说道:“你家里人呢,怎么想的。这些东西你一个人带得回去吗?” “我当然拿不了啊!不过,嘻嘻。自然有人为本小姐服务的。” 李良想到邱晓天那个傻小子,笑着摇摇头:“难怪那个邱晓天缠着你不放,你利用别人帮你搬运行礼,他绝对会生出期望的。” “那是他自己想,我可是每次都说过绝对不会喜欢他的,大家做普通朋友有什么不好的?!” 李良见到她得意的娇俏样儿,微微一笑,不再说话,打开音乐让她自己选歌听。 很快就出了机场的范围,距离城里的住宿小区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静静听着音乐,打开车窗,吹着夏日凉风,很是温馨。 可是,车载电话突然响起来。 李良看看睡着的水甜甜,将电话挂断了,不想电话立马又响起来了。 李良知道不接他们还会拼命地打来的,看看水甜甜,只好接通了电话。 扫兴和刚子几人的声音同时传来,“老大,刚机场的美女是我们嫂子吧,今天晚上聚会啊,带来看看。我们要把关……” 李良瞥见水甜甜的耳朵都红了,眼睛却紧紧闭着装睡,笑骂道:“滚蛋!哪有天天聚会的,你们事情还少么?忙去吧你们!” 向阳嚷嚷道:“别挂,别挂,真的,真的,我们就是事情再多,这嫂子嘛……” 他们异口同声地喊道:“我们绝对要见!哈哈……” 这帮家伙纯属捣乱,见他们有心思开玩笑了,知道他们肯定受到风声,自己回来要整顿公司了,他们憋屈的心情好转很多。 唉,阿皮还是欠点火候,应付那些国家部委混出来的人精,还是力有不逮。 希望他及时收手,这样哥几个的感情还是可以回到最初的关系的。 水甜甜这时“醒”了。 李良笑道:“对不起啊,刚才打电话吵醒你了吧。” 水甜甜脸上一红,呐呐说道:“没有,没有,人家刚刚睡醒。真的!” 李良忍住笑,看来她是一个不怎么会撒谎的人,最后那句才是欲盖弥彰的多余强调。 好在这时不是车流高峰期,很快就到了小区。 停好车,帮她把行礼拿上楼,却看见她愣在门口看着他发呆。 李良疑惑道:“怎么啦?” 水甜甜突然叫道:“你好厉害啊,我,我想起来了,这些东西有二三百斤,你居然轻松拧上了楼,还气都不带喘的。你这么瘦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的?天啦!” 李良也叫道:“天啦!你是天然呆萌么?拧着这些东西这么长时间很累的,大姐!还不开门!” 水甜甜吐吐舌头,嘻嘻一笑,飞快将门打开。 “啊!终于到家啦。好开心!” 忽然冷场,水甜甜看看李良,脸上未退去的红色再次布满了双颊。 “你将东西放好。我去弄点喝的。” 这样子说,感觉更是奇怪,就像两个老夫老妻那般随意。 水甜甜觉得自己说多错多。拧着两个衣物箱子,快速拿到里间了。 李良帮她将东西搬到储物间的搬到储物间。装进冰箱的装冰箱,送厨房的送厨房…… 水甜甜回返时,见李良正将最后一包酱肉放进冰箱的冷冻隔层,调好了隔层的温度设定才关好冰箱门。 李良拍拍手上的冰水,说:“好了。水呢?” 水甜甜愣住了,“呀,忘了。” 李良笑道:“哎呀,真是的。客人忙活半天。连杯水都没有,好狠心的主家。” 水甜甜脱口而出,道:“叫什么叫,你是客人么?” 她此刻很不能够一头撞死,再次羞红满脸地逃离客厅。 “我去给你做饭,吃完了再去休息吧……呀!” 李良再也忍不住,捂住嘴,狠狠地闷笑了几声,才大口喘了几口气,渐渐强忍住笑意。若是他笑出声来,水甜甜肯定会跟他急的。 李良大声说:“还是算了,我来吧。今天让你尝尝我做的菜。绝对美死你,吃了还想吃!” 水甜甜正在厨房里叮叮咚咚地洗菜切菜,闻言转移了注意力,“真的,假的?” 李良接过她手上的刀,唰唰地快速几刀切好了蔬菜瓜果,两个水果开胃拼盘先让目瞪口呆的她端了出去。 很快她又不自觉地回来厨房门口呆着,看李良切肉、杀鱼、打鸡蛋……,准备齐全后。煎炸煮炒蒸,一番锅碗交响。十道菜做好了。 两人吃了个肚圆酒饱。 水甜甜埋怨道:“你怎么做得这般美味呀,人家又要重好几斤了。” 李良被她逗乐了。她的消化能力绝对比不上自己,见她实在饱胀得难受,就教她一种呼吸方法,配合着肠胃的蠕动,可以加快消食。 水甜甜试验了一番,几分钟后就见效了。 十五分钟后,她夸张地哈哈大笑道:“好神奇呀!今后人家再也不用节食了,美食们,姐姐来啦!” 说起来,两人只是见面两三次,却好像熟识了十几年的朋友一般随意。 两人的小蜗居,都是一样的设计,没有专门的饭厅,吃饭就在大厅里。 饭后最不愿意做的,就是洗碗。 两人理论了半天,最后还是一起做。 几天后,两人消耗完了水甜甜家人的爱心蔬菜水果,才下楼在菜市场买菜做饭。 水甜甜的工作居然是家居设计师,她的电脑在哪,哪里就是她的工作室,难怪大妈们说她与自己般配,原来两个都是宅。 这日,李良正在做饭,却接到了一号首长的电话,没有什么具体的指示,竟然说些奇奇怪怪的关心他的感情生活的事。 李良这些天唯一做成功的一件事,就是将身体完全恢复了,脱下衣服绝对不是刚回来时的那般瘦弱纤细。那是血肉衍生能力断肢重生时,消耗了他身体的很多生物机能造成的。 现在补充回来了,那张镜子里的有肉感的娃娃脸又长回来了,可惜再也恢复不到原来的那般圆润的轮廓,只是多了一些沧桑的棱角线条,变得俊逸很多。 李良相当自恋地找了一番镜子,将煲好的三鲜菜汤端上桌,敲敲水甜甜的房间门,叫她出来吃饭。 好一会儿,她才端着电脑出来,头上歪歪斜斜地还插着几根铅笔。 李良拿出锦帕,为她拍去身上的铅笔木屑,将她的设计图存档,再合好电脑,将电脑随手放在靠近门口的柜台上。 这时,门铃响了。 水甜甜大大咧咧地跑来开门,李良放好电脑,急忙为她将头上的铅笔取下。 忽然感觉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哦,不对,这是杀气。好几股。 李良取铅笔的手呆在那里,侧头看去,发现水甜甜柜台上照片里的人都出现在门口。 她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来了。 这是搞突袭么? 李良收起手中的铅笔,也没有多想,推了推惊呆了的水甜甜,让几位进屋。 “哟。生活不错啊!”水爸爸开口赞道。 嗯,怎么听得有些别扭。 “几位前辈还没有吃饭吧?一起如何?” 水甜甜这时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了,躲在李良身后。紧紧抓着他手臂。 “得,赶好不如赶巧。那就先吃饭吧。”水爷爷发话,大家都陆续坐下。 李良回身到厨房拿出四副碗筷,为四位“长辈”盛装米饭后,送到他们面前。 这顿饭吃的,怎么都觉得别扭奇怪。 水甜甜魂不守舍的,完全不在状态;这个水爸爸,对自己是一副看着仇人的样子;水妈妈和奶奶则是相反,对自己倒是亲切。时不时地给自己夹菜;水爷爷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良愈加觉得他很熟悉,那里见过似的,只是在几个世界经历的颇多事情,时间加起来也有几十年,这在现代接触的好多人和事,都是比较模糊了,但是自己绝佳的记忆里应该是对这个水爷爷有些印象的。 在京城,姓水的,家世不错…… “你小子叫什么呢?”水爸爸打断了李良的回忆。 “哦,是李良不好。还没有来得及自我介绍。抱歉……” “嘿,真是你小子!模样变成熟了些,还有点不敢确定是你小子呢。” 水爷爷开口。惊呆了另外五人。 “嘿!你小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老人家你都记不起来了?” 李良腹诽了一番,加上三个世界的年纪,自己也是五六十岁的人了,被他们两父子“小子”、“小子”叫着,还真有些别扭。 得,在现代的年纪算算,三十几岁,不算大不算小,在他们眼里可不就是“小子”么? 李良仔细想想。快速翻动着记忆深处的画面。 有了! 全国代表大会中遇到过一次这个孩子性格的老水,有些印象。 李良哈哈一笑:“原来是水老哥……” 呃。笑声瞬间停下了,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般叫唤不出来了。 水老头不顾身份地嘿嘿直笑。 还是水奶奶看不过去了。重重地咳嗽一声。 水老头才肃颜地正襟危坐,水爸爸也是挺直了腰板,装作饭后茶水很好喝的样子。 “别理会他们两父子,小李啊,奶奶这么叫你,行么?” 李良只好点头。 “呵呵,真是乖孩子。明天陪奶奶去趟疗养院吧,奶奶身体不好,这每年的体检就是麻烦……” 李良立时明白过来,难怪一号首长居然打电话来说些无营养的话题,这老水一家子四口在水甜甜回来才几天功夫,就跟着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原来。所有问题都出在自己的身体上。 是啊,差点忘了,自己是个“将死之人”。 李良呵呵一笑,道:“好啊,明天李良就专门陪您过去一趟,再说我也好久没有检查身体了,也想做个全面体检。” 奶奶笑得很慈祥:“好啊。索性咱们明天所有人都去做个全面体检。” 水妈妈也开口赞同。 这样水爸爸和水老头也不得不同意了。 当晚,水奶奶留宿孙女那里。 其他三人,李良定好了酒店,送去休息。 李良还是如常地回到小窝,洗洗就睡。 第二日,六人一起做完检查,以水家的能量,当天就见到了检查结果。 水家四位家这长才放心离去。 六人都是比较健康的。 尤其是李良的检查结果,几天后被“邀请”再次复查,结果就是震惊了全世界。 很快就有一号到五号元首打来的电话,在李良的要求下,那些原来专项负责他的医院和医生们,才避免了离职和深入地调查中。 李良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全是系统搞鬼,当然不会怪别人医生了。依照自己的现状,非自然原因下才有可能病死,还有就是被世界规则打压致死。 可是随着自己和系统的摸索升级进化,这世界规则也好,命运轨迹也罢,好像都能够从中获得些什么,每次伤势应该都是在适应这不同世界的规则压力,每次都会强过上一次。 这是好现象,李良很有希望地期待将来完全适应或者摆脱世界规则的一天。 有了古老强大的水家的支持,这次九龙集团的问题,就不再是问题了。 那些派系之间的弯弯绕绕,在水老头出面下,绝对好使! 猫腻全都不见了,九龙集团也恢复了健康的营业状态。 李良却躲在小窝里,与水甜甜从地下的发展,摆到明面上,两人在某一个“五指不见漆黑”的深夜里,悄悄地住在了一起。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和-谐地发生了。(未完待续) ps:大家知道首页今日关注推荐在哪儿么?今天才知道了,呵呵,在热门作品精选这一栏里,《龙套进化》在同好作品里面,怎么样找到了么? 也谢谢责编这样不离不弃地推荐!!! 004古武伪神魔位面,水浒世界 半年后,两人回到京城在水家过了个团圆年。(.无弹窗广告) 那处小蜗居,早就打通了,整个一层两套房子变成一套居室,由水甜甜亲手设计,里面重新布局装修了一番,变成一个大厅、一个大厨房兼饭厅、一间储物室、一间工作房、一间书房、一间主卧房、一个泡澡的洗浴室、两个客房、两间单独的洗手间兼淋浴室,两个阳台一个连着主卧房、一个连着大厅,阳台也设计了自动闭合窗门和窗帘。 阳台上养着一些水甜甜喜欢的不知名的野花野草…… 李良这套没有送出去的小蜗居,就这样被水甜甜幸福地吞并了。 一日,水甜甜跟了一个大项目,需要亲自与对方当面谈,要出差半个月。 她很舍不得离开这个温馨的小窝,在与李良一阵缠绵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潜城。 李良很放心她的安全问题,自从两人在一起后,周边多了好些新邻居,不用说,这是几位首长的见面礼啰。 一个健康的李良,绝对是世界各国交相争取的重点人物。 水甜甜现在身份不同了,不再只是水家的继承人这般简单,有心人完全可以拿她来要挟李良,甚至间接影响李良和水家以致整个华夏。 水甜甜出差,她身后肯定会跟着国家的一些“保镖”的,再说以水家的势力,她身边肯定是有她们家自己的守卫人员的。 从第一天见到她时,就发现了她身边隐藏着好些人员。不过他们没有敌意和干扰她的生活,李良也就没有处理。 李良在水甜甜离开的第四天,感到不习惯的他。留下书信后,也离开了小窝,预计要旅行十天左右的时间,来打发女友不在的日子。 几天后辗转来到了邻国,身后依然跟着那些辛苦的尾巴,却没有让他们发现自己百兜衣的兜里和储物袋里,多了好些现代的枪械和刀具。世界著名的几种枪支都有收集,就连远程弩弓和著名的复合强弓都收集了百十把。 各种子弹和箭矢装满了整整好几袋储物袋。 可以说,单兵装备。(.好看的小说)除了火箭筒,他全部备齐了。 搞笑的是他连灭火的几种灭火器和防毒面罩都准备了整整一个储物袋,这纯属恶趣。 谁叫他嫌那些储物袋空的无聊,想装装东西。 而这些东西只是他在市场上淘换来的秦朝、隋唐和宋代的众多古玩获得的大笔数额的资金。买来消遣的。 期间。特意将一些历史著名的文玩,捡漏和淘换到手,随手扔在休息后的酒店和旅馆房间里,这些随身而来的国家精英们,肯定会再将他居住过的房间仔细地例行检查一遍的。 到后来,这些人哭笑不得,原来这个超级富豪居然将他们当成了“托运部门”的物流人员。但是却不得不逐一将这些先祖们的瑰宝秘密地安全送返回国。 搞得一号首长还亲自给他打来电话,表扬他旅游散心还不忘回流国宝。 李良听出了他的潜意思。就是说他不务正业呗。 李良当作表扬在听,那个九龙集团。他完全当成历练几个渐渐离心离德的兄弟们的工具。 再说,还有系统这个大神盯在自己身上,自己也没有什么精力来处理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的关系呀、责任啊…… 只是将在欧洲的新买的一家极品酒庄,在电话中给元首正正经经地汇报了。 那边“嗯”了声,就没有声音了。 不一会儿,那个哭笑不得的秘书主任大人哀求一般地,要李良回国好好做人、好好做事。 李良与他熟络得很,嘻嘻哈哈一阵打屁就招呼过去了。 与他说要送他一副张旭之的狂草,这可是市场上追得最热门的几样物件之一,价值高得吓死人,也吓得这平日颇有威严的胖子急忙挂断了电话。 这日,来到世界上最大的一处玉石采集原料厂,李良决定带些极品玉石回去,亲手给水甜甜雕刻一些绝世的玉器饰品,那间装了那么好的隔音设施的工作室还没有开过张呢。 与矿主一番交涉,争取得他同意,换好了装备,亲自去挖矿。[] 刚进矿洞里,就在洞口下面几米深的地方,精神感知到了一大块玉石。 极品帝王绿的玻璃种翡翠! 在洞口却是不好挖人家的宝贝,得想个办法才行。 先放这儿吧,反正他们也不会自己掘断出口的,而且下面的岩层很厚实坚硬,不然他们早就扩大洞口,下面的这块极品玉石,早就取出来了。 深入洞内几百米深,里面分歧通道和遗弃的矿洞越来越多,看来这个矿脉经不住几年挖掘了。 以小见大,难怪这个国家要限制玉石供应呢,原来这些不可再生资源日趋枯竭了。 好些工人都是空车而回,这里的空车是指的他们挖到的只是普通的岩石,玉石一块都没有,或者说,好的玉石一块都没有。 李良也是深深感概,不过他却绝对没有下手客气。 试验了一把,将一个在石壁深处几十米的极品红翡,隔空收进了储物袋里。 李良看看无处不在的监控,邪邪地无声地恐怖笑着。 忽然就有了动力,在几条矿洞的或是石壁上、或是深挖几米、或是尽头再开凿几米深远,陆续将各种品级都收集齐全了。 葱油绿、苹果绿、玫瑰紫、鸡油黄、春带彩、鸡血红、墨翡、紫罗兰、紫眼睛……还有一个极品金丝糯冰种和一个少见的玻璃种金翡。 这些大多都是冰种、玻璃种的好水种,最差的也是糯冰种。中低阶的玉石,李良只是在挖掘这些石头的过程中遇到了随手收捡起来,却正好填满了那个小推车。 其它装不下的只好全部收进储物袋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们才能够有机会再被李良放出来了。 现在手上只缺那个传说中名气最响亮、价值也是最高的极品玻璃种帝王绿。 它果然少见,自己已经挖到了与它价值相差不了多少的极品黄翡、红翡、墨翡等,却没有机会在里面再遇上一块帝王绿。 李良邪邪一笑,经过出口时,如同先前洞内一般,精神力一动,悄没声息地将地底下这块巨大的极品玻璃种帝王绿翡翠。收到一个单独的低阶储物袋里。 这样除开了那装满了防火的布筒、沙土、水几个储物袋外,其他储物袋全部装满了。 不过这些也够了,这几个装满玉石的储物袋。还要清空出来,做成饰品的。 推着小车与老板结算了价钱,在他热情的招呼下,李良没有推脱直接当场解石。 虽说没有解垮掉一块。但是这是解出来的玉石的品种和质地都不是很好。 李良不看好。但是老板却将李良当成神人一般,付出了李良材料价值的近十倍价格,当场买下了这些玉石。 李良知道他转手绝对有得赚,但是自己将他这块矿区的高档货色扫荡的差不多了。 至于几百米深处的那些玉石,可能有,自己探测不到,他们也不会花费巨大资源来开采的。这样的话,成本会高出不知道多少倍了。或许多年以后世界上的玉石枯竭了,他们可能会耗资巨大地来探索和开采吧。 看看天色还早。老板热情的邀请下,李良也无所谓,又转身进入了矿洞。 半天才出来,收获却不大,只是将先前的那些低阶的玉石取出一部分来,推出洞口,顺便感觉了一番,这里的岩层真是硬实,底下掏空了一大块,上面居然受到重压没有半点塌方的趋势,可能要很久以后才会发生吧,不过那时这个矿区可能早已经废置很久了。 交付了钱后,李良只是解开了一部分,与前次一样,全部是中低档的玉石,这样全涨的情况很不多见的,老板差点要买鞭炮来庆祝了,这年头中档的玉石卖得很火,低档的也很畅销。 这番交易后,李良干瘪的钱包鼓了起来,这老板也最少转手可赚近一半的利润。 与他一番交谈,李良知道他是他们国内比较大的一个家族武装势力的小头目,关系面很广。 天色见晚,李良让殷勤的老板开好官方证明,正好解决了玉石出入境的问题。 雇佣好了车辆,装上没有解开的石头,带着尾巴们,直接越境回国。当夜就在瑞-丽这个美丽的小城休息。 第二天,有这些玉石在,颇费了些手脚,折腾了半天,才从昆城飞回潜城。 当晚,玉石也全部运到了小区。 趁着夜深人静,李良独自扛着一大箱玉石,估计至少上千斤,小心地扛上了楼,还好没有遇到小区的人,不然他们就会像那些尾巴们吓傻了。 李良在自己家里解石,处理起来很快,根本不需要开启解石机,他直接精神力收取进入储物袋里,很快就又多了十几块中高档的玉石。 将那个颇占地方的巨型箱子装满了石头碎皮,李良再取出玄铁刀剑劈砍一番,伪装成工具解开的模式,在第二天将它偷偷扛下去扔在垃圾推理。 感应到他们在石料箱里翻查一番后,互相苦笑着、羡慕着…… 李良没有理会他们,全部心思投入到玉石的雕刻中去,依照各款石头的形状和颜色分部,几天内就刻好了上百块大大小小的玉石。 大厅里、卧房里、客房里、书房里、餐厅里……甚至阳台上,都摆放了大大小小的摆件。 接下来就是几块极品玉石的细心雕琢,这是给水甜甜制作的首饰,玉簪、玉牌、玉手镯、玉指环、手链、项链……等等,紫红黄翡翠质地的应有尽有。 那些边角料也是极品玉石,李良没有舍弃,细心刻画了精神舒缓作用的符文,制成一块块小玉片,再将它们用金丝串起来,制成了一件华美瑰丽的金丝玉缕衣。 那个大块的极品玻璃种帝王绿,还剩下大半,李良还没有想好需要制作什么,就将它收好,装进了随身的储物袋里。 感觉全身的力道,经过这样细致地刻画,力道精细的微操控又回到了身体里。 这番临时起意的锻炼,居然有如此作用。 这时,系统忽然出现了。 “……收获因果能量……身份……信念传承完成……身体素质进化……获得“血肉衍生”……系统解封,晋升为“神器(因果律、残件)……” 李良还没有来得及高兴。一阵眩晕,就发现自己来到了异界。 “消耗进入低阶仙武世界机会一次,到达仙侠世界分支——古武伪位面——水浒世界。主线任务未知……”(未完待续。。) 005古武伪神魔世界的危险,修真进化 几天后,李良出现在一个市镇上,发现这里居然还有“四海楼”在经营。本文由。。首发 与掌柜的问明后,李良陷入了惊喜当中。 这个世界,居然延续了天龙世界的一些东西。 那个封他爵位的小皇帝,哦,是宋哲宗赵煦早已经过世了。 现在是史上闻名的宋徽宗赵佶坐皇位,他与他的下一任宋钦宗一起,被金人掠去而至北宋完结,后来才有了南宋的建立,和千古忠义名臣将领岳飞的故事。 不过现在还不到岳飞出场的时候,现在是四大寇——宋江、王庆、田虎、方腊最猖狂的时候。 不知道这个水浒世界,会不会又因为自己的介入,而产生因果关系改变。 希望是按照原著剧情走就好了。 因为水浒与真实的历史命运轨迹,还是有些差别的。 例如,其中: 一部《水浒》让梁山泊英雄流芳千古,王庆、田虎少有提及,却使人们知道北宋历史上曾发生过方腊起义 事实上,宋江起义的规模远不如方腊起义大,历史上的宋江和方腊也没有交过手。 《水浒》第一百一十回提到,“宋江于奉诏方腊的次日……号令诸军,准备出师。” 对于方腊起义,《水浒》的描述与史书记载有所不同。 《水浒》中是这样描述的:“却说这江南方腊造反已久,积渐而成。不想弄到许大事业。此人原是歙-州覆船山中樵夫,因去溪边净手,水中照见自己头戴天平冠。身穿衮龙袍,以此向人说自家有天子福分。 因朱勔在吴中征取花石纲,百姓大怨,人人思乱,方腊乘机造反,就清溪县六甲覆船山(主峰搁船尖)境内,起造宝殿、内苑、宫阙。依据陈硕真留下的《奇门遁甲》建立九宫八卦阵等多种秘密阵法,睦-州、歙-州亦各有行宫,仍设文武职台。省院官僚,内相外将,一应大臣。 睦州即今时建-德,宋改为严-州。歙州即今时婺-源。宋改为徽-州。 这方腊直从这里占到润-州,今镇-江是也。共该八州五十二县……方腊自为国王,独霸一方,非同小可。” 史书记载的宋江起义,与《水浒》中描述的完全不同,《宋史》和《续资治通鉴》的记载只有寥寥数行。 《宋史》记载,宣和三年二月,“淮南盗宋江以三十六人横行河朔。转掠十郡,官军莫敢撄其锋。” 《水浒》里面却有一百单八好汉。(.无弹窗广告) 宋徽宗任命张叔夜为海州知州。讨捕宋江。 “江将至,叔夜使间者觇所向。江径趋海滨,劫巨舟十余,载卤获。叔夜募死士得千人,设伏近城,而出轻兵距海,诱之战。先匿壮卒海旁,伺兵合,举火焚其舟。贼闻之,皆无斗志,伏兵乘之,擒其副贼,江乃降。” 从以上史料可以看出,宋江并非被朝廷招安投降,而是战败而降,而且张叔夜仅用千人就打败了宋江,凭宋江这点实力,朝廷不可能派他去征讨方腊的百万大军。 另外,宋江投降是在宣和三年二月,此时方腊节节败退,杭-州失守,三月歙-州、睦-州、忂-州等地也相继失守,四月方腊被俘。 已占据主动的宋军根本不需要宋江帮忙。 但史料中也记载了当时有人提议招安宋江,让他征讨方腊。 这个人就是亳州知州侯蒙。 当宋江“横行河朔”时,侯蒙上书宋徽宗,他说:“江才必过人,不若赦之,使讨方腊以自赎”。 宋徽宗没有接纳他的意见,但表扬了侯蒙,说他“居外不忘君”,称赞他是忠臣,并任命侯蒙为“知东平府”,侯蒙此时已68岁,“未赴而卒”。 由此可见,宋江奉诏征讨方腊只是小说家的虚构,与历史事实毕竟是两码事。 而后来方腊余部坚持斗争,直到次年三月,方腊起义才被最后镇压下去。 方腊起义打下六州五十二县,威震东南半壁,从根本上动摇了北宋王朝的统治。方腊作为农民起义的杰出领袖,永远被人们怀念。方腊最后坚守的洞源石洞被称为“方腊洞”。全省各地,乃至近邻安-徽等地都有纪念方腊的方腊洞、方腊庙。 李良心底无语,兜兜转转他遇见过三次明教了,也就是袄教。 这是老恩怨了。既然不论怎样都会有袄教出现,自己就先去会会他们吧。 随着自身被封印的实力逐步解封,系统也出现地愈加频繁。 李良很是期待晋级为神器后它的功能,要是出现器灵,也就是传说中的系统精灵,那就太棒了。 这样,有个智能模式,起码自己不用再去辛苦地摸索了。 内力逐渐恢复,加上强大的身体素质,这个古武伪世界里,自己也有了一定的保障了不是。 不然,遇上水浒里面的那几个食人魔君,一身肉还不够他们打牙祭的呢。 提起吃人肉,人们往往想到的是大饥荒年代,处于生死边缘的人们为了生存而迫不得已吞食死尸甚至活人,古代文献就曾记载“大饥,人相食”、“天灾,易子而食”,场面虽然恐怖,但确有同情之处。 而《水浒传》里的食人魔君们大都过得养尊处优的生活,虽然也有人赤贫出身,但也没有达到饥民的水平,煮食人肉完全是残忍本性和独特嗜好的使然,是一种**裸的野兽行为。 只要读过《水浒传》的人,肯定会对梁山边上那个开酒店、施号箭的旱地忽律朱贵有所印象,但可能也仅限于此。由于朱贵的小角色定位。人们对朱贵的了解非常有限,对于朱贵的多才多艺更是知之甚少。 其实,朱贵除了拥有谍报方面的才华。他在经营酒店,制作菜肴等方面都有可圈可点之处。从朱贵酒店十几年屹立不倒以及“将精肉片为羓子,肥肉煎油点灯”如此具有创意的应用上来看,朱贵确实是搞餐饮业的一把好手。 比起其他人肉店,朱贵酒店不但人肉菜品有创新,而且做到了材料的综合利用,将人肉制品及残渣的功能发挥到极致。使每一个栽在此处的路人都真正做到了人间蒸发,不留痕迹。 朱贵的这一系列创举,不但避免了杀人越货勾当留下蛛丝马迹的可能。同时也将酒店的运营成本压制最低,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无本经营。作为资深的人肉店老板,朱贵或多或少都应有品尝人肉的经历。退一步讲,即使朱贵不是一个亲口吃人肉的魔君。但他也一定是一个能在人肉血沫中找寻到快感的变态。 还有。张青孙二娘夫妻二人以开人肉黑店为生,名气传遍江湖,口碑遍及乡野,甚至都有了分号、子公司。抛开孙二娘的个人魅力和蒙汗药的神奇作用,买卖做到这种地步,人肉馒头和黄牛肉、水牛肉的口感应该也是非常不错的。否则,张青天天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外卖,若无好的口碑。谁人肯买? 还有那个催命判官李立。 揭阳岭李立的人肉黑店是唯利是图,毫无原则的黑店中的黑店。但有微利。便不择手段,根本没有一点江湖道义。比起作为情报站的朱贵酒店和奉行三不准原则的张青孙二娘店,李立店简直就是个雁过拔毛,妇孺通吃的魔窟。 李立长得“赤色虬须乱撒,红丝虎眼睁圆”,与“多餐人肉双睛赤”的特征非常相象,再结合他的职业特点,十有八九也是人肉吃多了以后留下的后遗症。以李立的凶残为人以及长期坚守在人肉制作一线的职业经历,特别是疑似吃人后遗症的相貌,李立应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食人魔君。 朱贵、张青、孙二娘和李立四人在书中并没有给出明确吃食人肉的证据,因为建立在推论基础上,故排名还是比较靠后的。 但他们吃人肉的事情一旦属实,以他们人肉铺子老板的身份,吃食人肉的数量将是非常惊人的,手段也是极其残忍的,花样也必是相当繁多的,他们的排名都将大大提高。 书中明着写出食人的,有二龙山原主金眼虎邓龙。 因为二龙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所以走投无路的鲁智深和杨志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二龙山作为安身立命的所在。 邓龙的微薄技艺怎是花和尚的对手,被鲁智深打伤后就此闭关不出。 幸好,操刀鬼曹正想出妙计,假意上山敬献花和尚诱骗邓龙打开寨门。 邓龙果然中计,大喜过望地吩咐众喽罗:“解上山来,且取这厮的心肝来做下酒,消我这点冤仇之恨!” 由此可见,邓龙也是常将人心肝做下酒菜的主,这次拿仇人之心来消气自然也合情合理。 只可惜他这顿人肉大餐还未来得及享用,就被鲁智深连人带椅一禅杖打了个粉碎。 还有,赤须龙费保、卷毛虎倪云、太湖蛟卜青、瘦脸熊狄成。 远征方腊时,混江龙李俊带着童威、童猛哥俩潜入太湖,被费保等人擒获,瘦脸熊狄成不由分说便力主将李俊三人杀掉,他的理由是:“哥哥休问他。眼见得是细作了。只顾与我取他心肝来吃酒。” 从狄成言语中可见,费保四位所谓的豪杰,也是常拿人心肝来做下酒菜肴的。以榆柳庄水域的物产丰富,四人断不至于饿到要靠人肉充饥。 可见,吃食人肉完全是个人爱好使然。这种闲着没事干,拿无冤无仇的人食用的人,不是魔君又是什么? 还有,小霸王周通。 周通强抢民女的淫熊事迹那是妇孺皆知,好色一直是与周通伴随始终的印记。 周通出场时,施公就曾这样形容周通:“缨枪对对,围遮定吃人心肝的小魔王;梢棒双双,簇捧着不养爹娘的真太岁。夜间罗刹去迎亲。山上大虫来下马。” 当然,这里不排除比喻夸张的可能,但从“吃人心肝”和“不养爹娘”两个定语的对比来看。写实的成分更大一些。 再加上周通山大王的身份和强抢民女的劣迹,周通应该也是一位嗜人心肝的魔王。好色,又食人,周通可谓恶魔中的恶魔。 还有,穆家庄众好汉。 宋江智取无为军,活捉黄文炳后,李逵活剐黄文炳。并取其心肝,“把来与众头领做醒酒汤”。 当时在场的头领有:晁盖、宋江、花荣、戴宗、李逵、刘唐、杜迁、石勇、薛永、侯健、李俊、李立、吕方、郭盛、童威,童猛、黄信、张顺、张横、阮氏三雄、穆弘、穆春、燕顺、王矮虎、郑天寿、朱贵、宋万和白胜。共计三十位。 原著虽然没有明确说明哪些人喝了,哪些人没喝,但这里面绝大多数的头领都应该喝了,至少也应在半数以上。否则就不宜冠以“众好汉”这样的群体性称谓了。 而且作为大哥的晁盖、宋江应该都喝了。否则便显得自命清高,有些离群了。 特别是宋江,大家舍生忘死为其捉拿黄文炳,宋江若不喝这碗醒酒汤,必会冷了兄弟们的心,所以一向以孝义著称的宋三郎因此也有了吃食人肉的纪录。 当然,这三十位好汉中可能有些人是碍于情势喝得醒酒汤,但从李逵并未招乎众人独食人肉。却又将醒酒汤分与众人的作法来看,在场大多数好汉平时都应是常喝人心醒酒汤的。从心理上并不排斥李逵分喝人心汤的举动。 还有,锦毛虎燕顺、矮脚虎王英、白面郎君郑天寿。 清风山的这三位山大王唯一的共同爱好就是酒后喝上一碗热腾腾的醒酒汤。 他们甚至总结出了制作美味醒酒汤的诀窍:“但凡人心,都是热血裹着,把这冷水泼散了热血,取出心肝来时,便脆了好吃。” 另外,从清风山小喽罗的闲聊中可以看出,做完醒酒汤剩下的人肉也没有浪费,都被众小喽罗们当作鲜肉炖着吃了。 小喽罗尚且如此,作为山大王的燕顺、王英、郑天寿想来平时除了醒酒汤之外也没有少吃人肉。 清风山的醒酒汤因为宋江的缘故,现在已是家喻户晓的水浒名汤,在各版水浒电视剧中频频亮相,三位大王因此也成为声名显赫的吃人明星,故能力压群魔跻身三甲之内。 比他们还要凶恶的还有,火眼狻猊邓飞。 邓飞在《水浒传》中有三个特别之处,第一,他有一个许多人都不会读的生僻字绰号;第二,他有件不同寻常的兵器——铁链;第三,他因常食人肉而两眼通红:“多餐人肉双睛赤,火眼狻猊是邓飞”。 由此可见,邓飞的确是一位名副其实的食人魔君,而且邓飞也是《水浒传》中唯一明确表明吃食人肉数量非常巨大的一位吃人魔王。 最厉害的要属,黑旋风李逵! 李逵为什么能够成为好汉的代名词,力压许多好汉英雄成为《水浒传》最为家喻户晓的好汉代表? 且不谈他滥杀无辜,欺老劈幼的龌龊行径,单看他的两次食人行为(吃黄文炳和吃李鬼),就让人不寒而栗,根本称不上一个英雄好汉,甚至不能以一个正面形象示人。 黄文炳,以梁山的立场来看的确是罪有应得,杀之剐之都不为过,但若如此极端地边剐边食就大大不妥了。 李良纵观历史,除开战乱饥荒等特殊情况,没有见到谁人将食人肉视作平常的。 宋朝已是中国经济文化高度繁荣的时期,孔孟儒学也在这一阶段发展到更高的水平,现在社会整体比较富足,没有大范围的饥荒,吃食人肉这样的陋习显然是被主流社会所排斥的。 即使同是草莽的梁山其他好汉,虽有喝醒酒汤,煮食人肉的嗜好,但如李逵这般极端野蛮的吃法,却再无第二。 且看文中所描述:“便把尖刀先从腿上割起。拣好的,就当面炭火上炙来下酒。割一块,炙一块。无片时,割了黄文炳,李逵方把刀割开胸膛,取出心肝,把来与众头领做醒酒汤。” 别说是吃人肉,就是吃猪肉、羊肉、狗肉,这般血淋淋的吃法,寻常人也根本无法下咽。 难怪,在场的燕顺、王英、郑天寿三个人肉行家也只敢在旁观看,不敢一起围坐同吃。从众人共饮醒酒汤却无一人敢与李逵同食黄文炳来看,李逵的这种重口味吃法连许多爱吃人肉的同道中人也无法接受。 铁牛这种生吞活剥的人肉吃法,当真是天下无双,铁牛因此也是《水浒》中当之无愧的第一食人魔君。 李良回忆书中和电视剧等里面的情节时,不由得打个冷颤。 这些魔君们,杀人视作草芥还罢了,这点李良几个世界加起来杀人的总数只怕是他们谁都比不了的。 可是,吃人肉这样的恶心事情,李良想想就心理上过不去。 耗费了一次进入仙武世界的机会,却来到这样一个危险的世界里,甚至连死后的身上的肉都要被人拿来涮火锅。 想到这里,不由得再次打了个冷颤。 心里琢磨起“古武伪”的字眼来,感受到周边的灵气浓度,并没有那仙武世界的级别,只是和高武世界差不多,那带着标签的古武等级应该和双龙世界差不多,高也不会高到哪儿去。 心里才稍微有些底气,不然没有完全恢复的实力,遇上什么的,完全是他们的下酒菜。 想起,记起了梁山好汉的排名方式…… 这时,系统给出了一个令人惊喜的信息。 “仙侠分支——古武伪世界——水浒世界主线任务,收集天罡三十六星、地煞七十二星,点燃神性,开启修真进化”。(未完待续。。) 006千古名人金莲嫂 这次出现了“神性”这个陌生的东东,李良好一番琢磨,在系统给出的信息中,仔细探索着。 自己将仙武体修功法,晋级到了“小天地劲”的超强层次。 在众多的修炼体系中,好不容易找到身体素质等级定义。 发现,原来自己在寻秦世界里,跨过了“基础筑基”、“刚猛明劲”、“勃发暗劲”、“阴阳化劲”、“混沌罡劲”、“原始丹劲”的诸多层次。 特别是最后一个“原始丹劲”层次的突破,足足用了二三十年的时间。 这么长的时间,足以让李良忘记以前轻易跨过的那么多的层次,直到现在看到系统给出突破到“小天地劲”的信息,才猛然记起原来还有这个体系。 后面的层次,系统现有的能够看到的只剩下一个“大世界劲”了,达到这个境界,就可以熔炼整个世界,纯凭身体本源力量,它一拳能够打破世界,甚至毁灭世界。 但是具体的修炼没有什么详细解说,估计又要摸索,李良最烦的就是这个一头雾水的摸索了。 原始丹劲突破到小天地劲就用了那么长时间,这次想要突破到大天地劲,只怕不是那么简单的。暂时搁下不管啦。 而那个奇怪的信念传承,在大秦统一天下后,嬴政建立了“怀琴台”很多年时,才达到100%。 李良在系统中翻看查询了很久,才弄明白这些事情的关联。 因为有信念传承。所以才能够收集到天下众生的信念,聚集成信仰,形成构建天地世界的基本元素时间和空间。最后才有了小天地。突破到小天地劲也就顺理成章了。 目前来看,自己的实力也是很强的,“小天地劲”,它已经超过一般的“领域”的威力,可以熔炼天地,而且其身体进化拥有了自带的技能“血肉衍生”,可以达到“断肢重生”的恐怖境地。 这样。加上强大的符文战兵飞龙枪,自己在这个古武世界里,也不是任人随便拿捏的小龙套。 只是不知道这些好汉们具体的实力。希望不是太离谱。 自己居然被书中他们的恶性恶心到了害怕的级别,不由得微微有些羞愧。 李良恼怒过后,发现自己自身实力是强大了,可是心灵精神层次还很欠缺。与身体实力不相匹配符合。 心里微微一惊。警惕起来。 遂坐下静坐,道家养生吐纳决绝对是最好的修心养性的法决。 经历颇多,顺境、逆境都体会过,加上精神灵器和技能的辅助,李良很快将心态恢复到原来的理性睿智。 天色已晚,此处山高林密,野兽颇多,一处篝火显然挡不住嘴馋的猛兽们。 李良正好试验飞龙战兵的力量。发出最强力量的一击,灭杀了围上来的大片野兽。没有理会剩下的惊慌逃走,他收拾了一番,架起了几串兽肉烧烤起来。 刚才的一击,要是在高武世界,绝对是破碎虚空的级别。 但是这个世界规则,却没有来压制,看来这层次的力量还远远没有达到这个世界的极限。 这个世界到底是低阶仙武世界分支,绝对不是高武世界可以比拟的。 享受完一顿丰盛的烤肉party,休息了起来,脑中却还在推演“神性”的事儿。 直到天亮,最终这个神性的推断和摸索,也没有信息线索可以参考,只好放下。 从储物袋中倒出沙土掩埋篝火痕迹,避免由于自己造成的火灾,带来不必要的因果能量损失。 收拾一番,继续出发,开拔到他最想去的一个地方――阳-谷。 那里有千古名人打虎英雄武二哥、淫才西门庆,还有那个,嘿嘿,千古流芳的金莲嫂。 一路上,绕过一些拦路的“强人”,实在绕不过就收拾一番,获得了不多的数万因果能量。 这个世界里,李良绝对没有了前几个世界的小心谨慎,有几个世界的庞大人口基础作为能量供应,对该有的战斗,李良一个也没有放过,顺便适应一下符文战兵的操演和顺手度。 要不是时间问题,李良绝对想逐个山头的灭杀过去。 但是当下主要的是探明梁山好汉的实力,还有是否如同原著一样,要去剿灭方腊。 不然,自己定好的会会方腊的行动,肯定是会遭到世界规则和命运轨迹的阻碍的。 寻秦和现代的两个最弱的世界规则,都将自己折磨得死去活来,这个仙武层次的世界规则,那还不是一下子就要了自己的小命? 李良做事情,虽然有时候情绪到位了会冲动,但是绝对不是明知是死却还去送死的傻子。 现时民生凋敝,拦路的强人实在太多,李良不耐烦,召唤出许久没有见面的神雕,默运内力与它一起变化成小型,好在有“百兜衣”何以变化蔽体,就不用换衣穿上那套玩偶衣服了。 不一日,就到了阳-谷县。 当天,吃到了香喷喷的大郎炊饼。 李良心绪万千,武大为人热诚忠厚、严谨老成,倒是这个时代做小买卖的掌柜的绝佳人才。 几天时间,与他混熟了。 索性将武大忽悠一通,说要与他合伙开个炊饼铺。 武大明显不是主事人,急忙扛起担子,跑回家与他娘子禀报商议。 李良暗中见过了金莲嫂子,这般如花似玉的姑娘,因为家境问题被卖给富家员外做丫鬟,可惜穷恶富淫,那老员外强迫要了她,却遭到悍妻阻截,无情将金莲嫂打发出来羞辱地嫁给了武大这个三寸丁。 后来才有村里的混混们上门欺压她。武大保护不力,才与她屡次搬迁躲避那些二流子,可惜来到这里却有个绝世淫才――西门大官人…… 这是这个时代和社会的弊端。怨不得金莲嫂。 要是在现代,很多女孩可能还不如她,甚至主动追求拜金而傍富的大有人在。 这些不是讽刺针砭,而是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求和活法。 区别是主动和被动罢了。 金莲嫂完全的被动的典型,只是在这个时代,她受到封建礼仪的诸多束缚,无从脱身。她的“淫-妇”恶名多数是封建思想的文人刻意恶化夸张了的。她的出轨,绝对是王婆的陷害和西门庆的强-奸,没有现代法律的制裁体制。她只有默默忍受生活的苦果。 要在现代,很简单,与武大离婚了事。以她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个绝佳的配偶,又哪里会遭受到西门庆的惦记而逆来顺受? 这时代的和离。却只在明朝时期。才受到些许的官方正视,但是民间还是依然鄙夷离异的妇女的。 李良不像那些封建老顽固人士一般鄙视金莲嫂,反而惋惜她。 现在她还没有卷入到西门庆的生活中,完全可以救下她的。 首先,就是改善她的生活条件。 至少,她不会因为金钱的压迫、生计的困难而受到别人的歧视、鄙视或者可怜什么的。 这哪个时代和世界里,都是有钱有权的人会受到别人的仰望多一些的。 金莲嫂富贵了,就有了底气了。像王婆那样的小人,怎么还敢来陷害她的名节。 这时代的富人们。有着“封建地主”统治级别的高姿态地位的。 第二日,武大热情邀请李良上门,金莲嫂亲自把关,一顿饭的功夫。 李良对两人的认知更清晰了。 潘金莲心思细腻、情商很高,却又有着这个时代女性吃苦耐劳、逆来顺受的典型风范;武大就不说了,大老粗老实人一个。 饭后,李良也不客套,直接从带来的礼物中,拿出极品好茶,“嫂嫂莫要见怪,今后就是合伙自家人,这些粗茶快拿去煮来消食。” 这般口音语气,还是李良花费了近十万因果能量,才勉强学来的这个世界的通用语。 与原来天龙世界的语言,有着很大区别。 李良也不奇怪,天龙是中武级别,人家水浒世界可是仙武级别的。 而且,这个世界的建立,从宋元开始直到明朝,有着世上的传说故事和民间说书艺人的传扬,才形成的这个水浒世界的特殊存在。 换句话说,这里的语言,夹杂在大量说书人,特别是明代说书人的流行语言和各地方言。 李良学得四不像,说得却是还能够听懂。 金莲嫂微微一服,很快就将茶上来。 武大开心地饮道:“好香,真受用!这般好茶,可要多谢李大哥……” 李良呵呵笑道:“唉,不要客气,我们现在这般客套,以后合伙,不是要别扭死吗!” 武大从来就没有受到过别人的重视和这般和善对待,感动道:“没说的,俺们以后就是亲人咧。” 李良哈哈一笑:“当然,如此正合我意。今后阳谷这块,就交给大郎打理了。你这武家炊饼的技艺可是一绝啊。我完全有信心将它开到天下每个县城一家分店。” 两夫妻被这“豪言壮语”惊呆了,连李良告辞离去都没有反应过来去送他。 李良当然不会在意,他们两口子的“失礼”。 他这般接触他们,只是不想错过一个人――武松武二郎。 而且,见到了名传千古的金莲嫂,证实了传言的委实不可信,这女人只是受到封建社会迫害的一个普通人罢了。可怜却不可恨,不该遭受“淫才”们的垂涎和“君子”们的鄙视的。 只能够有一个解释,遭受“淫才们”的惦记,是她的绝世美貌姿色所致;至于“君子”们的诋毁绝对是吃不到的葡萄就是酸的。 李良决定为这个时代受压迫的女性代言。 金莲嫂!李良管定了! 西门庆?滚一边去吧!(未完待续。。) 007理清主线,凶兽“白额虎” 只在三天功夫,武大炊饼店就开张了。(.好看的小说)。。 李良细心地邀请了官方中阶证明,官府合约白纸黑字写明,李良出地和店,不参与管理,只派人监督销售和财务;武大“技术入股”,并且由武大负责打理店内事务。二人一年一次分红等等。 天龙世界里的众多仆从正是悠闲的时候,几百位原曼佗山庄管事分散到原来各自责任地区,接手了各地的“四海楼”,建立了各地情报系统,也为武大的炊饼店各地分店铺好了路径。 原来比较喜欢出现的系统,在升级为神器后,反而越发低调起来。 不过,契约空间还能用,就没有在意系统的反应。 反正在上个世界里,它一直没有怎么出现过,李良反而习惯了它这样的存在方式。 一周后,武大生意贼好,李良建议定制的外卖套餐,盛行于阳-谷县城快节奏的公职人员和大户人家的受聘人员,还有就是普通百姓也喜欢聚在这个人多热闹的“快餐店”里打屁聊天。 李良暗中解决了不少挤兑和暗中使坏的餐饮界同行后,炊饼店生意越加稳定。 这些天,那个阳-谷县最大的商家西门庆外出巡视家业去了,没有在本县,李良还有些失望,这个绝世淫才,自己也很想见识一下的。 这一周里,随着大量的仆从的陆续派出,参与到信息收集任务中。情报系统陆续汇总到他手里,李良结合小说、影视原著逐渐理清了现在的时间主线剧情脉络走向。 与原著小说里的差别不大。只有极个别处与影视剧情一致。 从开始天罡地煞星宿转世,到宋徽宗赵佶登基、高俅受宠进入军机封太尉开始,高俅记恨京城十八万禁军教头王进父亲。而打压王进。 王进躲灾,避往老总经略相公管辖的延-安府途中,母亲生病,耽搁在华-阴县史家村。 为了报答史家老太公的救母活命之恩,王进悉心教导了太公独子“九纹龙”史进(天微星)枪棒绝技。 王进母亲病好后,史进技艺习成时,王进母子俩启程远赴延-安。 不多时。太公过世,史进更无人管。他趁着实力大进,与附近少-华-山的强人们交手。结交了少华山寨中三个头领,“神机军师”朱武(地魁星)、“跳涧虎”陈达(地周星)、“白花蛇”杨春(地隐星)。 却被猎户李吉举报官府,官府派人捉拿到史家村聚会的他们。 四人杀死了前来的官兵和李吉后,三人自回山做贼。史进却投奔王进而来。 在渭州。史进遇上渭州小种经略相公镇守经略府提辖军官鲁达,两人遇上原来教导史进“开碑手”的“打虎将”李忠(地辟星),三人酒楼结交,却遇上恶霸欺压老父弱女。 鲁提辖三拳打死恶霸郑关西,然后跑路做和尚,成为有名的花和尚鲁智深(天孤星)。 在五台山不守戒律,大闹了文殊菩萨院后,转到投入汴京大相国寺。 途中挂单“瓦官寺”。鲁智深被侵占的寺庙“生铁佛”崔道成和“道人”邱小乙来难受击退。 不巧又遇上逃散的史进打劫他,二人相斗十几回合才认出彼此。二人联手杀死“生铁佛”崔道成和“道人”邱小乙。大烧寺庙后离开。 分别之后,“九纹龙”史进回返华州投奔“神机军师”朱武。 鲁智深继续上路,则又遇到抢民女的“小霸王”周通(地空星),打跑了他后,引出了桃花山的大当家、才逃散不久的“打虎将”李忠。 鲁智深摆平了周通强抢民女的事情,三人熟络了后,他认为李忠、周通小气不值得交往,遂抢了桃花山的财物,来到相国寺。 在这里,看守菜园。威武倒拔杨柳,震吓收服了大批地痞泼皮。 无聊时,演武弄禅杖,却被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豹子头”林冲(天雄星)撞见,两人因为武功相近、性情相投结为深交。(.) 高衙内预备霸占林冲娇妻,派人陷害林冲。高俅帮助干儿子,安排林冲幼时好友陆虞侯陆谦设计阴谋,造成林冲擅闯军机白虎堂,趁机贪墨了林冲新买的宝刀,将林冲刺配沧-州。 鲁智深看破陆谦买通押送官差于途中杀害林冲,在野猪林将林冲救下,一路护送到沧-州。 林冲在沧-州配军草料场,被陆谦一把火差点烧死,幸运地躲过了。在山神庙杀死陆谦等人,遭受通缉追捕。 林冲意外酒醉被捉到“小旋风”柴进(天贵星)庄上,得柴进推荐进入水泊梁山。 被当时嫉贤妒能的“白衣秀士”王伦刁难纳投名状,下山抢劫了“青面兽”杨志(天暗星)的财物,坐上第四把交椅。 杨志是三代将门之后,五侯杨令公之孙。年纪小时曾应过武举,做到殿司制使官。失却陷了太湖“花石纲”后,不能回京走任,逃去他处避难。流落关西,遇赦脱罪,此时不想落草。 杨志到达东-京去枢密院,却被高球排挤不用,落魄卖刀失手杀死泼皮牛二,刺配大名府,却意外得到太师蔡京的女婿、留守司梁世杰的惜才重用,与他实力相近的急先锋索超(天空星)一起升任为管军提辖使。 后来在黄泥冈失却蔡京的生辰纲,丢下被迷倒的众厢军跑路,众军士将责任推到杨志身上,杨志被梁忠书通报蔡京后缉拿追捕。 跑路途中,吃霸王餐时,遇到林冲的徒弟“操刀鬼”曹正(地稽星),二人结交。 联手抢劫“珠宝寺”,却遇上了鲁智深。杨志斗鲁达五十回合不分胜负,化敌为友,转而杀死二龙山寨主邓龙。占据二龙山寨落草为寇。 而智取生辰纲的“智多星”吴用(天机星)、晁盖、阮姓三弟兄“立地太岁”阮小二(天剑星)、“短命二郎”阮小五(天罪星)、“活阎罗”阮小七(天败星)、“入云龙”公孙胜(天闲星),等“七星聚义”的七人,加上一个配合卖酒迷倒杨志众人的“白日鼠”白胜(地耗星),八人被蔡京安排人手缉拿。 白胜落网,受刑不住,供出了七人。 七星七义流落梁山泊,正逢何涛攻打梁山。七人协助林冲一起杀败官军,林冲割下何涛的双耳后,将他放回立威。 接着林冲怒杀妒才不容的王伦。推举晁盖做了梁山大首领。 吴用坐第二位,公孙胜坐第三位,林冲坐第四位,刘唐坐第五位;阮小二坐第六位。阮小五坐了第七位。阮小七坐第八位。 而原来王伦手下的“摸着天”杜迁(地妖星)坐第九位,“云里金刚”宋万(地魔星)坐第十位,“旱地忽律”宋贵(地囚星)坐第了十一位。 梁山泊初聚义“十一位好汉”,手下共有七八百人。 “天王”晁盖感恩“及时雨”,宋江不慎书信泄密,杀死出轨的妻子阎婆惜,吃官司被朱仝义释,投奔柴进。 黑面三郎“及时雨”宋江(天魁星)。逃到财大气粗的“小旋风”柴进的庄上,生活安定下来。 宋江酒醉冲撞了害疟疾、当不住那寒冷在向火的武松(天伤星)。二人结识后,武松病好告辞回乡。 后来才有了还未发生的阳-谷-县-景-阳-冈上打虎成名、英雄名归故里、受聘任为县衙都头的事儿。 这些人和事,显然都是一根时间主线串在一起的。 自己进入这个世界的时间,却只在中前段部分,错过了很多好戏。 不过,也不惋惜,自己参合到里面,这世界命运轨迹肯定会发生改变的。 从现在开始介入到时间主线中,也还为时不晚 根据这些信息推导,算算日子,武松该回来了。 就在这两天了。 想起有个很著名的场景――“武松打虎”,可以很好地观察到武松的现阶段的武力如何。 他们这个古武,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水平,与那仙武体修到底有何区别,马上可以见到了。 这傍晚时分,李良已经第三次来到这闻名遐迩的“景-阳-冈”了。 这个世界等级这般高级,却是没有真是神话中的那样飞天遁地的本领,只有一个“入云龙”公孙胜的呼风唤雨、腾云驾雾的道家本领还有些靠上边。 武松啊,你能不能骑上一匹快马? 让人好等! 正乱想着,一条虎背熊腰的大汉摇摇晃晃地走来。 “武松,武师级别,实力对应‘原始丹劲’层次。最强技能:醉拳(小宗师级对应‘出神入化’级别),状态:醉酒发狂,实力翻倍,全部爆发力时间一刻钟……” 原来古武的级别是武士、武师、小宗师、大宗师级别的。 这样看来,自己不就是一个古武小宗师啦。 这武松实力还未达到最强时期,但是他居然有狂化翻倍的爆发力。实力不可以小觑。 武松酒涌上来,便把毡笠儿掀在脊梁上,将哨棒绾在肋下,一步步上那冈子来。 李良看这日色时,渐渐地坠下去了。此时正是十月间天气,日短夜长,容易得晚。 武松自言自说道:“那得甚麽大虫!人自怕了,不敢上山。” 武松走了一直,酒力发作,焦热起来,一只手提哨棒,一只手把胸膛前袒开,踉踉跄跄,直奔过乱树林来;见一块光挞挞大青石,把那哨棒倚在一边,放翻身体,却待要睡。 只见发起一阵狂风,将树上的李良也吹动了。 那一阵风过了,只听得乱树背後扑地一声响,跳出一只吊睛白额大虫来。 李良差点叫出来,这还是猛兽么? “凶兽‘白额虎’,实力:小宗师级别……” 李良抹抹冷汗,难怪这般凶恶。自己只怕还不是这老虎的对象,急忙取出飞龙战兵,紧紧注视着底下的凶兽大虫。(未完待续。。) 008打虎英雄武松 武松见了,叫声“阿呀”,从青石上翻将下来,便拿那条哨棒在手里,闪在青石边。(.好看的小说) 那凶兽“白额虎”又饿,又渴,把两只爪在地上略按一按,和身望上一扑,从半空里撺将下来。武松被那一惊,酒都作冷汗出了。 说时迟,那时快;武松见凶兽“白额虎”扑来,只一闪,闪在凶兽“白额虎”背後。 那凶兽“白额虎”背後看人最难,便把前爪搭在地下,把腰胯一掀,掀将起来。 武松只一闪,闪在一边。 凶兽“白额虎”见掀他不着,吼一声,却似半天里起个霹雳,振得那山冈也动,把这铁棒也似虎尾倒竖起来只一剪。 武松却又闪在一边。 原来那凶兽“白额虎”拿人只是一扑,一掀,一剪;三般捉不着时,气性先自没了一半。那凶兽“白额虎”又剪不着,再吼了一声,一兜兜将回来。 武松见那凶兽“白额虎”复翻身回来,双手轮起哨棒,尽平生气力,只一棒,从半空劈将下来。 只听得一声响,簌簌地,将那树连枝带叶劈脸打将下来。 李良摇摇头,武松酒醉一棒没劈着凶兽“白额虎”,打急了正打在枯树上,把那条哨棒折做两截,只拿得一半在手里。 不过这凶兽的招式虽然简单,但却是很实用有效。要不是武松的“醉步”技能神乎其技,早就被它扑着了。 那凶兽“白额虎”咆哮。性发起来,翻身又只一扑扑将来。 武松狂劲开始发作,一跳爆退了十步远。 可惜还是逃不掉它的攻击。那凶兽“白额虎”恰好把两只前爪搭在武松面前。 武松将半截棒丢在一边,两只手就势把凶兽“白额虎”顶花皮胳嗒地揪住,一按按将下来。那只凶兽“白额虎”急要挣扎,被武松尽力气捺定,那里肯放半点儿松宽。 武松狂性大发,把只脚望凶兽“白额虎”面门上、眼睛里只顾乱踢。 那凶兽“白额虎”咆哮起来,把身底下爬起两堆黄泥做了一个土坑。 武松把凶兽“白额虎”嘴直按下黄泥坑里去。 那凶兽“白额虎”遭到重击要害。挣扎得没了些气力。 武松把左手紧紧地揪住顶花皮,偷出右手来,提起铁锤般大小拳头。尽平生之力只顾打。 打到五七十拳,那凶兽“白额虎”眼里,口里,鼻子里。耳朵里。都迸出鲜血来,更动弹不得,只剩口里兀自气喘。 武松放了手来,松树边寻那打折的哨棒,拿在手里;只怕凶兽“白额虎”不死,把棒橛又打了一回。眼见气都没了,方才丢了棒,就血泊里双手来提时。那里提得动。原来使尽了气力,手脚都苏软了。 武松再来青石上坐了半歇。就石头边寻了毡笠儿,转过乱树林边,一步步捱下冈子去。 李良这才跳下树来,很奇怪地打量了一番这只死老虎。 刚才,武松的实力明显不及它,可是自从武松发出狂攻后,有种莫名的威慑力量侵蚀到它身上,这凶兽才聚集不起力道来反抗。 伸手在它额头感应一番。 “发现未知属性‘罡煞’……” 原来如此,这古武到了这个层次,还可以如此运用“罡煞”之力加成,来增强攻击力的。自己对上加持了“罡煞”力量的武松,应该会占到上风的。 至少,自己的移动步伐绝对比他要快。 明白后,收起飞龙战兵,李良颇有收获地离开了。 第二日,听闻了有个打虎英雄回来了。 武大居然说服了金莲嫂让她看店,兴奋地自己迈着小碎步“咚咚咚”地,随着人流去看稀奇。 李良笑着摇摇头,在他后面跟了去,以他的个头,绝对看不到什么的,去帮帮他看看自己的弟弟也好。 随着人群看了会,李良自己也现在拥挤的人群中,没有看到个所以然来。 不过,武大倒是很高兴地跑到他身边,说他有个弟弟也武松,与这个打虎英雄同名。 李良笑道:“那我们去看清楚,是不是令弟?” 跟着兴致高昂的武大去了。 挤了半天,才看见四个庄客将乘凉轿抬了武松,把那凶兽“白额虎”扛在前面,也挂着花红段匹。 这时人群肩叠背,愈加闹闹攘攘,屯街塞巷,都来看迎老虎。 等武大挤回到李良身边时,李良一把抓住他,免得他再被人群挤散。 这时,武松下了轿,到县前衙门口,知县已在厅上专等。 武松扛着凶兽“白额虎”,都到厅前,放在甬道上。 知县看了武松这般模样,又见了这个老大锦毛虎,赞叹一番,便唤武松上厅来。 武松去厅前声了喏。 知县问道:“你那打虎的壮士,你却说怎生打了这个大虫?” 武松站在那里,将打虎的本事说了一遍。 厅上厅下众多人等都惊得呆了。 知县就厅上赐了几杯酒,取出上户凑的赏赐钱一千贯给与武松。 武松禀道:“小人托赖相公的福荫,偶然侥幸打死了这个大虫,非小人之能,如何敢受赏赐。小人闻知这众猎户因这个大虫受了相公的责罚,何不就把这一千贯给散与众人去用?” 知县道:“既是如此,任从壮士。” 武松就把这赏钱在厅上分与众猎户。 知县见他忠厚仁德,有心要抬举他,便道:“虽你原是清河县人氏,与我这阳-谷县只在咫尺。我今日就参你在本县做个都头,如何?” 武松跪谢道:“若蒙恩相抬举。小人终身受赐。” 知县随即唤押司立了文案,当日便参武松做了步兵都头。 众上户都来与武松作庆贺喜,连连吃了三五日酒。 这一日。轮到已经跻身上户人家的武大宴请武松了。 武松来到炊饼店时,却没有发现有掌柜来招呼。 正奇怪时,有个声音:“武都头,你今日发迹了,如何不看觑我则个?” 武松回头来看了,叫声:“阿呀!你如何却在这里?”扑翻身便拜。 武松拜罢,说道:“一年有馀不见哥哥。如何却在这里?” 武大道:“二哥,你去了许多时,如何不寄封书来与我?我又怨你。又想你。” 武松道:“哥哥如何是怨我想我?” 武大道:“我怨你时,当初你在清河县里,要便吃酒醉了,和人相打。时常吃官司。教我要便随衙听候,不曾有一个月净办,常教我受苦,这个便是怨你处。想你时,我近来取得一个老小,清河县人不怯气,都来相欺负,没人做主;你在家时。谁敢来放个屁;我如今在那里安不得身,只得搬来这里赁房居住。因此便是想你处。” 这时,李良出来,朝武大点点头,意思是说宴席准备好了。 武大有些不好意思地脸色一红,这本来的他应该干的活。 这时代的人,特别是武大,有个现代词汇叫“轴”,特别认死理。做事情一板一眼的。白纸黑字写明的他的事情,他心里就是应该他做的。李良代劳,他就会觉得羞惭。 李良很无语地看着这两兄弟,挥挥手表示不介意。 这些本来的小事,被这个较真的家伙一当回事吧,李良也觉得不得劲,觉得反而是自己干了不该干的事情一样。有种天理不容的错觉。 这两人吧,也挺有意思的。 虽然李良并不是歧视“侏儒症”,但是两个人,武大与武松是一母所生。武松身长八尺,一貌堂堂,浑身上下有千百斤气力;这武大郎身不满五尺,面目丑陋,头脑可笑。 难怪清河县人起他一个诨名,叫做三寸丁谷树皮。 武大高兴地为两人互相介绍一番。 几人见过礼,用过宴席。 武大道:“兄弟,我前日在街上听得人沸沸地说道:‘景-阳-冈上一个打虎的壮士,姓武,县里知县参他做个都头。’我也八分猜道是你,原来今日才得撞见。我且不做买卖,一同和你家去。” 武松道:“哥哥,家在那里?” 武大用手指道:“只在前面紫石街便是。” 这时不在吃饭高峰期,武大索性关了店门,和李良一起,引着武松,转湾抹角,一迳望紫石街来。转过两个湾,来到一个茶坊间壁,武大叫一声“大嫂开门”。 只见帘子开处,金莲嫂出到帘子下,应道:“大哥,怎地半早便归?” 武大道:“你的叔叔在这里,且来厮见。二哥,入屋里来和你嫂嫂相见。李大哥,多有怠慢,也里边请。” 武松揭起帘子,入进里面,与金莲嫂相见。 武大说道:“大嫂,原来景-阳-冈上打死大虫,新充做都头的,正是我这兄弟。” 金莲嫂与武松互相见礼,武松则是大礼跪拜,长嫂如母嘛。 她道:“奴家听得间壁王乾娘说,‘有个打虎的好汉迎到县前来’,要奴家同去看一看。不想去得迟了,赶不上,不曾看见。原来却是叔叔。且请叔叔到楼上去坐。” 李良这时显得有些多余,也不便参合到人家的家事里来。遂告辞离去。 武大和她苦苦挽留不住,只好送李良离去,只说明日定会开张营业。 李良挥挥手,表示没关系,告辞离去。他最烦的就是客套了,偏偏这施公和罗公将这些场景设定地全都是客套、礼节到位得很,他也改变不了这世界上所有人,只好入乡随俗了。(未完待续。。) 009金莲嫂借种李良,武二郎错杀西门庆 第二日,武松就搬到哥嫂家里住了。 不几日,武大也经常请李良到家里吃酒,武松却是越来越热情,每次感谢的话语一大堆,每次李良都将他灌倒。 一日,武二单独来“四海楼”见李良。 看看是十二月天气。连日北风紧起,四下里彤云密布,又早纷纷扬扬飞下一天大雪来。当日那雪直下到一更天气不止。 李良给武松暖了一壶酒,二人就着小菜零嘴喝将起来。 酒到酣处,武松唉声叹气。 李良很少见这个勇猛精进的豪爽汉子这般为难的,也不细问,他来就是来喝酒聊心事的。 果然,武松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吐露心声,原来有个美丽的嫂子是这般辛苦的。 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武大与金莲结婚这么多年,未有生养。 督促武松成婚,不成。 武大就起了一个心思,向武二借种生子。 本来这是这个社会常见的血脉传承的办法,可惜就是…… 这金莲嫂美丽贤惠,对他又是膳食衣装照顾有加,武二害怕把持不住,将身心都陷进去了。 那样就对不起自己的亲哥哥了。 于是,他想到了一个馊主意,转而来求李良。 李良将灌到喉咙的烈酒一口喷将出来,大口地咳嗽着。 “不成,不成。你嫂子,不也是我的嫂子么。何况。我与你家有无血缘关系,宗亲远族都算不上,那怎么成!” 武松也很为难。只好将武大的意思也带来。 李良呼出一口气,这哥俩是好不了了。 看来这里的剧情有了些许变化,武大向武二借种生子,武二逃离了。金莲受到打击,才会心向别处。才会应和西门庆的勾引。 李良也想不出好办法,来阻止这件事情发生。 要是借给金莲嫂一个种子,就能够让她远离是非的话。李良还是能够接受的。 可是,自己在现代已经有了新的女朋友,这样的牵绊下。对这个世界的感情生活也有所影响的。 而且前次寻秦世界的遭遇,还有个深刻的痕迹留在心底。 李良因此勾起回忆,只是不停地灌酒,一壶又一壶的。最后在睡梦中见到了琴清。一会儿又变成了纪嫣然,再一下又变成了素素、师妃暄、婠婠、王语嫣、乌廷芳、赵倩……水甜甜,芙蓉帐暖度**,一时间天地间只有幸福甜蜜。 次日,一早,李良按了按两鬓太阳穴,醉酒后的刺痛感觉实在难受,好在他有良药。从契约空间里取出来一副散剂冲服下去,不片刻就好了很多。 忽然发现自己身上只有“百兜衣”变化成的贴身小背心。自己什么时候将它变成这样的? 而且,被窝里满是异香,昨晚有女人在这里过夜,这股淡淡好闻的女人香味很熟悉。以他现在的实力,身体的感官灵敏度大增,这些细节在他脑海里就是很深的印象痕迹。 随着头脑越见清醒,李良想起来了,这是金莲嫂的体香余味。 嚯嚯,事情居然变成这样了。 还怎么混下去啊? 武氏兄弟也太过分了! 不过李良心底还是有些窃喜的,毕竟自己是被人强烈需求的。 以他从商这么多年,有需求的产品才有销量不是? 嗯! 什么乱七八糟的? 李良摇摇头,下地穿衣服。 却踩着了一具软和的身体。 李良吓了一跳,自己现在的状态绝对不行的,在系统不再预警的时候,一切都要靠自己在这个伪世界打拼,以后应该时常开启精神感应扫描探知的。 有“噬魂珠”、“养神玉”两个高阶灵器叠加,随时可以探知预警的。 低头一看,却是武松,不由得苦笑起来。 看来自己被武大和他算计了。 没有想到这般直爽的汉子,会有这样的心思计较。 不过,李良心底也认为武大这个面善心贼的小子,亦是有可最大嫌疑的。 随着生意的做大,武大不再是那个憨厚老实的主了,商业行当经历久了,他自然而然地有了些心思转变,这也是很正常的。 只是他这般算计自己,以后怎么当面哩? 嗯!…… 李良跨过武松还是醉死的状态的身体,打开房门,武大正冻得浑身哆嗦的跪在门口。 看来他还没有完全变成那般有心计的人。 李良看着本来就很短的他,跪在那里变成更小的一坨,嘴角忍不住微微弯起一丝笑意。 “进来吧!” 武大也是承受很大压力的人,他至少也是一个男人。不到万不得已,有哪个男人会让自己老婆去借种的? 李良将他塞入地上武松的被子里。好笑地看着他像个小孩子一般,抱住武松那雄壮的身体哆嗦着取暖。武松感觉到冷意,却没有推开武大,迷糊中将武大搂紧了捂暖他。 李良鼻头禁不住有些酸,这样的兄弟感情,他从来没有体会过。就是现代里那些兄弟,以他们的那种现代人的心态,绝对不会做出这般贴心的事情来。 李良发觉自己在不经意间,就原谅了这个黑短可爱的家伙。 “算了吧,这事以后都不要再提起了。这炊饼快餐店呢,你们夫妻经营着。有事情就请教四海楼的掌柜,这是自己人……” 李良交待好些东西,就准备离开这个令他回想起来满心复杂的阳-谷县。 李良知道自己还有很长的一段修行路要走,首先面对这些事情就是要学会坦然。 而坦然是人生的一种至高境界。 它是雨后的彩虹,失望时的勇气。是生命的洒脱,心灵的升华。 学会坦然是一种情怀。 学会坦然,你就会在遭遇挫折时收获一份执著。在获得成功时保持一份本色;学会坦然,你就学会了勇于面对所有的痛苦;学会了珍惜所有的幸福。 学会坦然,就是一种不屈! 这般的精神休养高度,自己还有着可望不可及的距离。 不过,明白了道理,有了方向,有了目标。这修行的成果也不会远的。 只有自己不会再像这般逃避时,就是成熟的标志了。 说来好笑,几个世界加起来几十年。说是过了知天命的年岁也说得过去,只是人生过得充实却又空虚,几个世界里甚至都有亲人陪伴,那中不自觉的无归属感总会时不时地出现。 这种心态。有时候很稳定。可以安稳地过完一个世界;有时候就会像毒-药一般猛烈地出现在心里腐蚀着,是那般剧痛。 早就有总结,清楚自己的短板在哪里,但是总是会被“快餐”一样的任务世界生活,冲淡了每次预备投入的心情。 想起几个世界的亲友、家人,妻子、孩子们,李良不禁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们。 没有全身心地付出,却收获了那么多的情感回报。心底的那点歉疚,被这次金莲嫂借种的事件。无限地放大了。 李良知道自己要是不好好调整心态的话,就是回到现代,他与水甜甜的感情也会受到影响的。 这般心态调整,绝对不仅仅是将精神修为力量提升就行的,还有心志的磨炼也要更加成熟才对。 磨磨蹭蹭的,在“四海楼”足不出户地过完了近两个月,精神修为倒是大增,只是李良清楚自己的心态还没有完全调整过来。 与武大夫妇告辞后,就离去了。 李良与金莲嫂那夜的辛苦没有白费,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地种出了一个娃娃了,还不显怀,但是以李良的医术,只是“望气”这一项,就足以判断出来了。 离开前,他找到了那个已经回来的阳-谷巨商西门庆,二话没说就将他收做仆从,这个只有武士境界的大官人,只是耗费了不到两万因果能量就成功了。 有西门庆和四海楼照看着,武大的生意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这一耽搁,就遇上了颇为尴尬的武松。 这天雪晴。 武松杵在正在融化的雪水泥泞里,只是向李良抱拳施礼,并无二话。 李良现在已经没有了收服他的心思,只是顺口问他何来。 原来是阳-谷知县任期快满了,赚得好些金银,欲待要送上东京去与亲眷处收贮使用,谋个升转;却怕路上被人劫了去,须得一个有本事的心腹人护送去;自然而然就想起武松这个高手来。 武松领下知县这个护送任务,告辞了哥嫂,带着知县差下的一辆车儿,把财物箱笼都装载车子上,点两个精壮土兵和县衙里的两个心腹伴当。 武松出县门来,就正好遇上了自己。 李良也与他们有一段同路,遂与他们一起监押车子,一行六人离了阳-谷县,取路望东京去了。 去时残冬天气,回来三月初头。 李良到杭-州等地考察了一番,发现现在还动不了方腊等人,看来时间主线还没有运行到那一块,有世界规则保护,李良连靠近他们都做不到。 这个世界规则的力量,李良倒是很清晰地感受了一番。 差点被它弄死,好在有“血肉衍生”的能力,用了整整一周,才自动恢复了过来。 在那些什么史进、朱武等人所在的少华-山,鲁智深、杨志所在的二龙山,李忠、周通所在的桃花山,晁盖、吴用、公孙胜、林冲等人所在的梁山,宋江、柴进等人所在的柴家庄……,李良一一都去过了,却发现全都接近不了。 似乎有层保护罩在护着他们不受自己这个“猎食者”的侵犯。 李良转了一圈,还是只好回到了能够允许进入的阳-谷县。 仙武世界规则太强了。暂时斗不过它,只有老实地按照时间主线去走了。 等到自己有了实力后,这个什么夹杂在宋代的古武伪世界。肯定会被自己消除的。 按照天龙世界、双龙世界的惯例推断,李良估计这次肯定会被系统推到老路上去的。 因为这个世界,不像寻秦世界那般,充满了开创一个“封建社会起始王朝”的历史因果关系干预。 它完全是评书家和说书人创建出来的一个幻想世界。 按照与天龙、双龙类似的经历,李良完全有理由相信,事情绝对挥手这个样子的。 心里对这个什么命运神器,充满了疑惑。 完全不符合它这个响亮的名头。都是神器了,那个想好的系统精灵呢?那毁天灭地的功能呢? 全部都在它的沉默中。 李良不由得隐隐有些害怕起来,不会是它准备放一个大招吧! 这可是仙武世界啊! 自己这两百斤肉看来是交到它手里了。 感觉自己就像案板上的鱼肉那般无助。 李良心思万千地回到“四海楼”。却听说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武松在他之前回来了,正在找西门庆的麻烦。 起因就是西门庆过度地关照武大夫妇,金莲孕期很艰难,西门庆按照李良的吩咐。私下接济照顾的次数就多了些。但是是李良没有想周到,西门庆这个人在这里的名声很臭的, 他们接触一多,风言风语就多了。 说起来,就要扯到一个人,一个死跑龙套的小角色——郓哥。 武松回来到知县那里交完差,回到家里。 却遇上武大闷闷不乐地卧床不起。 他没有直接问武大这个闷子,转而向武大身边的好友。那个与武大原来一起在街边摆摊的郓哥。 那小子也不靠谱,街头上听来的风言风语。照直了全都告诉武松。 而且,他小子关心朋友的妻子有无出轨,下了大力气地“追查”到隔壁王婆那里。 那王婆收了西门庆的好处,也是以为他们在里面做什么勾当,全力地阻止了郓哥儿。 这小子却叫来醋意横生的武大,武大实见二人在里面,就郁闷得几天吃不下饭、卧床不起窝火。 武松听信了郓哥的街头风闻的的一面之词,加上那王婆夸张的反应和武大捉奸的见-闻,心里恼怒着,而且武大身体越来越差,不几日只怕就过去了。 这事儿,西门庆告诉了武松的领导——知县,他早被西门庆这巨商喂饱了的,转而调解说道:“武松,你休听外人挑拨你和西门庆做对头;这件事不明白,难以对理。圣人云:‘经目之事,犹恐未真;背後之言,岂能全信?’不可一时造次。” 就算真是通-奸,你也没有拿脏啊! 武松见嫂子勾人的事儿,连官府都知道了,脸上无光地气冲冲地走了。 李良回来时,刚好是武松开香堂立威之时。 他急忙赶去,却是迟了一步。 到时,武大的左邻右舍都在,堂内桌子上却是摆着西门庆死不闭目的头颅。 李良摇摇头,叹了口气,这西门庆**的一生也算是得到报应了吧。不过死前帮助武大夫妇的事情,就算他急了阴德吧。 武松正说着:“众位,只烦高邻做个证见。若有一位先走的,武松翻过脸来休怪!教他先吃我五七刀了去,武二便偿他命也不妨!” 众邻舍都目瞪口呆,再不敢动。 武松看着王婆,喝道:“兀的老猪狗听着!我的哥哥这个性命都在你身上!慢慢地却问你!” 李良急忙进来,道:“二哥,慢来,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实是误会……” 武松颇为恼怒,但是见到是李良这个兄长的恩人,遂听他解释。 李良挥挥手让吓呆了的左邻右舍们离开,单单留下那个稚嫩的郓哥和王婆。 几人走到里间,金莲嫂大着个肚子,正在服侍武大用药,可是武大这头倔驴认了她背叛夫家的死理,坚持不喝药。 武松见到此景,愈加愤怒。 李良叹口气,那西门庆死了活该,不过这金莲嫂却不是那般恶妇,武松隐忍不杀她,应该也是这方面的考虑的,将药碗从金莲手中取过来。 武大是一时气闷,加上几日不吃饭,浑身虚弱无力罢了,只是冲了一碗糖浆,喂他服了。 李良生气道:“这西门庆是我的仆人,他家里开了好大的药铺。也是我没有管好他,他却有这般臭名声,简直玷污了嫂嫂的名声。” 金莲嫂满身委屈地嘤嘤哭出来。 李良叹了口气道:“他家里妻妾颇多,争宠得厉害,又不便明着来关照你们。不然,他家人就会闹出许多事情,牵涉到你们夫妻,就不妙了。” 武大叹了口气,却没有说话。 李良顿了顿才道:“他这般都是听我吩咐,时常带郎中来为你家娘子检查身体,况且,你家娘子有身孕在前,她怎么可能做出那伤风败俗的事情来。而且西门庆绝对不敢有妄想的。” 武大睁大了眼睛看来。 李良道:“你堂堂一个男人,心胸位面也太狭小了。当初……嗨,不说也罢。你想想,你这般喜欢喝醋吃酸,也是为何你家娘子要背着你去看郎中了。” 那郓哥叫道:“岂有此理!那次是俺亲见……” 李良笑骂道:“见你个无头鬼,小孩子家家的,你懂得分辩什么是非。那天你们单单只见了西门庆和金莲嫂二人?” 转头朝王婆:“你说说那日的事情。” 王婆被武松吓住,这时才恢复了点神采,哆哆嗦嗦地道:“老,老……身……,哦,那……那日,确是有个郎中,在里面的……我,我早知道这般诺说,就不该应你的……你怕大郎多想,在俺家便利些……那西门官人也不省事,听见大郎骂他,偏要撞门出来……” 她诺诺说说地一大堆,不过在场众人,都听明白了。 那个龙套郓哥儿吐吐舌头,闪身跑个无影踪。 武大满脸羞愧地望着委屈的金莲,武松也是错杀了人后的恼恨自己。 李良朝武二说道:“我也不说二哥鲁莽,不过你到底杀了人,还是避避为好。” 自己在这个世界收到的唯一仆从西门庆,就被武松这个浑人狂性发作给杀了。 不过,西门庆也不是白白牺牲的,至少为金莲嫂正名了。(未完待续。。) 010灭除人肉黑店,收二地煞星 武松自首了,不日就该辗转投奔宋江上梁山了吧。(.好看的小说)。。 武大抑郁了,过不了几日因为愧疚和悔恨过世了。 金莲小产了,侧面说她也从武家这牢笼里解放了。 李良满心复杂地照顾着她,这次受伤最大的是金莲嫂这个可怜的女人,医好了她生理上的伤,却医治不了她心灵上的创伤。 这需要时间来恢复的。 李良留下来也是无用,她一见到自己,就会想起自责而郁死的武大和没有保住的孩子,每次都是伤心多过一次。 李良只好请了王婆去照看她,将店交给管事们去经营,李良待她身体和精神稍有好转,索性也离开了。 已过去两月,李良接到信息来到东平府,正是武松判决的日子。 李良亲自到牢里看望了武松,将他大哥愧疚郁闷而死的消息告诉他,武松很难过却是强忍下了泪水。 李良知道他与自己再也没有先前那般的融洽了,两人之间的那道无形的隔膜,随着武大的死亡,渐渐明显。 李良很干脆地,留下许多银两给他,就离开了牢房。 不过,现在时间主线绑定在武松身上,李良不得以还是要暗中跟着他的。 无事时,他有神雕可以飞遍万水千山,往来倒是便捷得很。 东平府府尹这时得到了刑部省院官的回复文件,议罪武松脊仗四十,刺配二千里外。 牢中取出武松。读了朝廷明降,开了长枷,脊仗四十。取一面七斤半铁叶团头护身枷。钉了,脸上刺了两行“金印”,差两个防送公人押解,迭配孟州牢城。 早有李良暗中打点好了,加上武松为人豪爽,又有李良留下的众多银两挥霍,三人一路饮食还颇为过得去。远比在城里办差时还要优异,两个公人自是对武松一路上颇多照顾。 现在正是六月,炎炎火日当天。烁石流金之际,只得赶早凉而行。 约莫也行了二十余日,来到一条大路,三个人到一岭上。却是巳牌时分。 三人饥渴。下山去寻地吃饭。 李良跟在他们身后,发现这方法果然有用,这处十字坡的人肉黑店,已经没有了前次来时的那般不可接近了,只是排斥力依然还在,随着武松三人的渐渐走近,这排斥力也在减弱。 武松三个人逮个樵夫问明了这里是孟州道有名的十字坡,也不理会具体什么意思。知道是个吃饭的地儿就行了。 李良跟到十字坡边看时,为头一株大树。四五个人抱不过来,上面都是枯藤缠着。 大树边,望见一个酒店,门前窗槛边有一个妇人:露出绿纱衫儿来,头上黄烘烘的插着一头钗环,鬓边插着些野花。下面系一条鲜红生绢裙,搽一脸胭脂铅粉,敞开胸脯,露出桃红纱主腰,上面一色金纽。 她正招呼着见武松同两个公人,坐到里面一副柏木桌凳座头上,两个公人倚了棍棒,解下那缠袋,上下肩坐了。 武松先把脊背上包裹解下来放在桌子上,解了腰间搭膊,脱下布衫。 两个公人与武松揭了封皮,除下枷来,放在桌子底下,都脱了上半截衣裳,搭在一边窗槛上。 李良见他们进去,就是应该吃那传说中的人肉包子了吧,不由得有些恶心。身体在行近中,如同在水里一般费力,但是渐渐也靠近了大树。 只见那妇人笑容可掬道:“客官,打多少酒?” 武松道:“不要问多少,只顾烫来。肉便切三五斤来。一发算钱还你。” 那妇人道:“也有好大馒头。” 武松道:“也把三二十个来做点心。” 那妇人嘻嘻地笑着入里面托出一大桶酒来,放下三只大碗,三双箸,切出两盘肉来,一连筛了四五巡酒,去灶上取一笼馒头来放在桌子上。 两个公人拿起来便吃。 武松取一个拍开看了,叫道:“酒家,这馒头是人肉的,是狗肉的?” 那妇人嘻嘻笑道:“客官,休要取笑。清平世界,荡荡乾坤,那里有人肉的馒头,狗肉的滋味。我家馒头积祖是黄牛的。” 武松道:“我从来走江湖上,多听得人说道: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 那妇人道:“客官,那得这话?这是你自捏出来的。” 武松道:“我见这馒头馅内有几根毛,像人小便处的毛一般,以此疑忌。” 李良见武松颇为机灵的,放下心来,想起武大去世时自己答应他照看他这个容易犯浑的弟弟,与武松这般说不清楚的关系,越发不好完成什么收伏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什么的任务了。 那妇人笑着道:“客官,休要取笑;再吃几碗了,去后面树下乘凉。要歇,便在我家安歇不妨。” 武松听了这话,道:“大娘子,你家这酒好生淡薄,别有甚好酒,请我们吃几碗。” 那妇人道:“有些十分香美的好酒,只是浑些。” 武松道:“最好,越浑越好。” 那妇人嘴角暗笑,便去里面托出一镟浑色酒来。 武松看了道:“这个正是好生酒,只宜热吃最好。” 那妇人道:“还是这位客官省得。我烫来你尝看。” 妇人烫得热了,把将过来筛了三碗,笑道:“客官,试尝这酒。” 两个公人那里忍得饥渴,只顾拿起来吃了。 武松便道:“娘子,我从来吃不得寡酒,你再切些肉来与我过口。” 等得那妇人转身,却把这酒泼在僻暗处。只虚把舌头来咂,道:“好酒!还是这个酒冲得人动!” 那妇人那曾去切肉;只虚转一遭,便出来拍手叫道:“倒也!倒也!” 那两个公人只见天旋地转。噤了口,望后扑地便倒。 武松也双眼紧闭,扑地仰倒在凳边。 她笑道:“着了,由你奸似鬼,吃了老娘的洗脚水!小二,小三,快出来!” 飞奔出两个蠢汉来。先把两个公人先扛了进去。 她来桌上提那包裹并公人的缠袋,捏一捏,大笑道:“今日得这三个行货倒有好两日馒头卖。又得这若干东西!” 两个汉子又来扛抬武松,武松使了个千斤坠,那里扛得动,直挺挺在地下。却似有千百斤重的。 妇人喝道:“你这鸟男女只会吃饭吃酒。全没些用,直要老娘亲自动手!这个鸟大汉却也会戏弄老娘!这等肥胖,好做黄牛肉卖。那两个瘦蛮子只好做水牛肉卖。扛进去先开剥这厮用!”脱了绿纱衫儿,解了红绢裙子,赤膊着,便把武松轻轻提将起来。 武松就势一个“人字乾坤锁”技,抱住那妇人,把两只手拘拢来。当胸前搂住她;再把两只腿望那妇人下半截一挟,压在妇人身上。 她乱了分寸惊叫起来。 那两个汉子急待向前。被武松大喝一声,惊得呆了。 那妇人被按压在地上,只叫道:“好汉饶我!”也不敢挣扎。 李良差点笑出声来,这个武二占尽便宜。 这时,一个头戴青纱凹面巾;身穿白布衫,下面腿绑护膝,八搭麻鞋;腰系着缠袋;生得三拳骨叉脸儿,微有几根髭髯,年近三十五六的人,跑来阻止叫道:“好汉息怒!且饶恕了,小人自有话说。” 他一出现,李良感觉到所有的排斥力全部散尽,人也是浑身轻松。 轻功运转到极限,无声地来到后厨,将店内伙计厨子一并收到空间里。再出来外间,来到那人面前,一把抓向他的脖子。 那人脸色一变,身形急忙移形换位,却无论如何也逃不开李良手掌笼罩的范围,只是一瞬间就被李良抓住脖子,只是一抖,他就全身酸软无力,被收为仆人;再将那妇人也是同样施为。 “成功收服‘菜园子’张青,‘地刑星’归位,信念传承聚变,产生信仰之力……,成功。……剥夺‘地刑星’神性,宿主聚集神性0.5/72……” “成功收服‘母夜叉’孙二娘,‘地壮星’归位,剥夺‘地壮星’神性,宿主聚集神性1/72……” 这时武松被李良的出现吓住了,想不到眼前这个文弱的人,也有这般身手。 武松一时愣在那里看着李良。 李良道:“这是‘菜园子’张青,早前杀了光明寺僧行,就在此大树坡下剪径。有一日剪径遇上同行孙老儿,被他打败了收为徒弟,还招了他为女婿。这一家人在此开黑店为恶。他浑家姓孙,全学得父亲本事,人都唤他做‘母夜叉’孙二娘。” 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个人肉黑店,武松与这个越来越神秘的李姓兄长始终有些隔阂,到后院找到了还未被宰杀的两个公人,又在这个店里找到了一个箍头的铁界尺、一领皂直裰、一张行者的度牒、还有一件一百单八颗人顶骨做成的数珠、两把雪花镔铁打成的戒刀后,三人离开。 特别是那刀可是好东西,到了半夜里会自动啸响的杀器。 只是自己用不来这款东西,有飞龙战兵和诸多灵器、法器,暂时也够用了。 送他们三人离开,李良留下善后,将所有人受到空间里后,一把火烧了这个闻名江湖的人肉黑店。 这个张青做人还有些底线的。 杀人做人肉包子,还定下了“三等人不可坏”的条例。 第一是云游僧道。因为出家人三斋五戒的,也没有什么油水; 第二是江湖上行院妓-女之人。因为他们是冲州撞府,逢场作戏,陪了多少小心得来的钱物;若抢了她们,江湖上名声不好听。 第三是各处犯罪流配的人,避免误杀同道江湖好汉,那样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的。 只是这什么底线也抵不了他们吃人肉、卖人肉的罪恶行径,灭除了净世。(未完待续。。) 011天罡地煞神性,替换武松“天伤星”身份 不日,李良缀着武松来到孟州。(.无弹窗广告) 武松一路也不跟李良言语,但有事情,李良一路也是照顾得妥妥帖帖的。两个公人收了十两纹银的封口费,发誓对十字坡的事情回去一字不提。 不比现代这个末武科技世界,这个世界的誓言规则还是很灵验的。 凡人发誓,自有世界规则监督。 李良对这两个公人也不是特别用心,他们说出去与否关系不大。只是无形中建立一种微末的共生关系,也让这两个公人感觉自己受到重视,反过来有种共患难的感觉。 果然,他们对武松更加照顾。 晌午,来到城里,才与武松带上枷锁。 直至州衙,当厅投下了东平府文牒。州尹看了,收了武松,押了回文与两个公人回去,随即把武松帖发本处牢城营来。 当日武松来到牢城营前,看见一座牌额,上书三个大字,写着道“平安寨”。 李良一路打点,从府尹到牢监公人,全部收到重礼。至此护送完结,他到城里“四海楼”歇息,暗中发动精神技能“精神锁定”和“精神探查”,将精神印记打在武松身上照看他。 因为“平安寨”这里的管营的儿子,便是“金眼彪”施恩,拳棒不错,实力有武师巅峰。差上武松少许,没有他的狂性爆发力。 他对武松的名声和实力颇有钦佩,看重了武松的强大武力,有求与武松。有他照顾武松,李良也不担心武松在牢里吃苦。 而这里公人收到好处,对武松也不为难,一般犯人进来受到的杀威棒。也没有对他使出。 每日好酒好菜伺候着,还有木桶浴赠送。 武松这不是在坐牢,好像住旅馆一般。他暗自感激李良。还有对这里的管营颇为好奇,私下打听弄清楚了施恩的身份。 不管别人是怎样来帮助自己的。武松这个恩怨分明的汉子,绝不会随意欠下半丝人情的。 至于与李良,那是怎么都计算不清楚的,也是他与李良的隔阂所在。 李良知道这重隔阂存在,还要刻意接近武松,一是时间主线的问题,二是他看出武松正在突破的点上,这层隔阂就是打破他实力屏障的最好的契机。 武松的实力到了“小宗师”境界。对他自己也有好处的。 至于,收不收服武松做仆从,李良还是很忧郁。 不管怎样,增加武松的实力还是不错的。 这个世界里,有个实力强大的亲近之人,也是好的。 这日,武松终于见到了施恩。 只见施恩从里面跑将出来看着武松便拜。 武松急忙扶住他,对他也是感激一番。两人寒暄一阵。 武松疑惑着,就算有他李大哥的打点,这施恩也不会随意对他这般照顾的。 随后。施恩对武松的疑惑做出解释。一来是因为收到重礼答应要善待他,二来是要央求他做件事。只是对武松的身体有些担忧,所以想将他将养好了。再派上用场。 李良对他们的语言,始终有些别扭,同是大宋,天龙里的人就是好好说话的,没有这评书通用语言拗口。但是又不得不听着,还要学说这新创建的语言,改变许久的语言习惯,短时间里肯定会不习惯的。 这时,武松明白事情原委后。呵呵大笑道:“管营听禀:我去年害了三个月疟疾,景-阳-冈上酒醉里打翻了一只大虫。也只三拳两脚便自打死了,何况今日!” 施恩道:“而今且未可说。且等兄长再将养几时。待贵体完完备备,那时方敢告诉。” 武松道:“只是道我没气力了?既是如此说时,我昨日看见天王堂前那块石墩约有多少斤重?” 施恩道:“敢怕有三五百斤重。” 武松道:“我且和你去看看,武松不知拔得动也不?” 施恩道:“请吃罢酒了同去。” 武松道:“且去了回来吃未迟。” 两个来到天王堂前,众囚徒见武松和小管营同来,都躬身唱喏。 武松把石墩略摇一摇,大笑道:“小人真个娇惰了,那里拔得动!” 施恩道:“三五百斤石头,如何轻视得他!” 武松笑道:“小管营也信真个拿不起?你众人且躲开,看武松拿一拿。” 武松便把上半截衣裳脱下来拴在腰里;把那个石墩只一抱,轻轻地抱将起来;双手把石墩只一撇,扑地打下地里一尺来深。 众囚徒见了,尽皆骇然。 武松再把右手去地里一提,提将起来,望空只一掷,掷起去离地一丈来高;武松双手只一接,接来轻轻地放在原旧安处,回过身来,看着施恩并众囚徒,面上不红,心头不跳,口里不喘。 施恩近前抱住武松便拜道:“兄长非凡人也!真天神!” 众囚徒一齐都拜道:“真神人也。” 李良摇摇头,武松这小子只怕是进了施恩这家伙的套了,不过,武松帮他打场架而已,武松只怕是欢喜得很,而且说不定对他的武力突破有帮助呢,李良就没有干扰。 果然,施恩便请武松到私宅堂上请坐了。 武松道:“小管营今番须用说知有甚事使令我去。” 施恩道:“且请少坐,待家尊出来相见了时,却得相烦告诉。” 武松道:“你要教人干事,不要这等儿女相!恁地不是干事的人了!便是一刀一割的勾当,武松也替你去干!若是有些谄佞的,非为人也!” 施恩这才将详情禀告武松。 施恩自幼从江湖上师父学得枪棒绝技,在孟州也颇有名声,人称“金眼彪”。 在孟州东门外有一座繁华的市井,地名唤做“快活林”。 山-东、河-北等地的客商,都来那里做买卖,有百十处大客店。三二十处睹坊、兑坊。 施恩倚仗武师的本事,加上依仗他爹身份,以公谋私利用牢营里的八九十个弃命囚徒为打手。在“快活林”那里开着一个酒肉店,垄断了那众店家和赌钱兑坊的肉食生意。一时称霸“快活林”。 重要的是,生意颇为赚钱,月终最少有三二百两银子。 如此赚钱。自然受人眼红。 近来被这牢城营内张团练惦记上了他的生意。 就从东潞州,带一个人到此抢了施恩的生意,占了他的铺子,称霸“快活林”。 那厮就是“蒋门神”蒋忠,有九尺来长身材,一身好本事。使得好枪棒;拽拳飞脚,相扑为最。自夸大言道:“三年上泰岳争交,不曾有对;普天之下没我一般的了!” 这就是说,蒋门神曾经以“相扑”技法,在泰山称雄三年,自称天下第一。 但是施恩这人说话乖巧,突出了蒋门神的嚣张气焰,让武松最不爽的就是那个模糊的“天下第一”的称号。 施恩又委实是受害弱者,私人武力比不过蒋门神,团对实力又拼不过那张团练的正规军。 而且。武松还受到了施恩的连月来的小恩惠,加上施恩低姿态的哀求,所以于情于理。他都很想会会那蒋门神。 “官二代”施恩见武松答应了,就带着他去见他爹。 老营管却是人精,酒宴中一番英雄吹捧,又让儿子与武松拜为结义兄弟。 二重意思,一是拉拢武松让他对付蒋门神时出死力,二是预备武松战败身亡时没有身后事的后顾之忧。 这时代的人们,对于死后入土为安的事情,很是看重的。 他们父子这般还算是颇有些厚道的,也是对武松这个重罪犯去拼命的一种尊重吧。 武松受人尊敬。自然卖力。 过了几日的酒肉饭饱后,武松出征快活林。 武松一路过店就是三大碗好酒。对着蒋门神时,已经是几十碗酒下肚。微醉。 蒋门神身长若金刚大汉,披着一领白布衫,撒开一把交椅,拿着蝇拂子,坐在绿槐树下乘凉。 武松假醉佯颠,斜着眼看了一看,直抢过去。 这丁字路口一个大酒店,檐前立着望竿,上面挂着一个酒望子,写着四个大字,道:“河阳风月”。门前一带绿油栏杆,插着两把销金旗;每把上五个金字,写道:“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一壁厢肉案、砧头、操刀的家生;一壁厢蒸作馒头烧柴的厨灶;去里面一字儿摆着三只大酒缸,半截埋在地里,缸里面各有大半缸酒;正中间装列着柜身子;里面坐着一个年纪小的妇人,正是蒋门神初来孟州新娶的妾,原是西瓦子里唱说诸般宫调的红姬。 武松看了,瞅着醉眼,迳奔入酒店里来,便去柜身相对一付座头上坐了;把双手按着桌子上,不转眼看那妇人。 那妇人瞧见,回转头看了别处。 武松看那店里时,也有五七个当撑的酒保。 武松却敲着桌子,叫道:“卖酒的主人家在那里?” 一个当头酒保来看着武松道:“客人,要打多少酒?” 武松道:“打两角酒。先把些来尝看。” 那酒保去柜上叫那妇人舀两角酒下来,倾放桶里,烫一碗过来,道:“客人,尝酒。” 武松拿起来闻一闻,摇着头道:“不好!不好!换将来!” 酒保见他醉了,将来柜上,道:“娘子,胡乱换些与他。” 那妇人接来,倾了那酒,又舀些上等酒下来。酒保将去,又烫一碗过来。 武松提起来咂一咂,道:“这酒也不好!快换来便饶你!” 酒保忍气吞声,拿了酒去柜边,道:“娘子,胡乱再换些好的与他,休和他一般见识。这客人醉了,只要寻闹相似,便换些上好的与他罢。” 那妇人又舀了一等上色的好酒来与酒保。酒保把桶儿放在面前,又烫一碗过来。 武松吃了道:“这酒略有些意思。你那主人家姓甚麽?” 酒保答道:“姓蒋。” 武松道:“却如何不姓李?” 那妇人听了道:“这厮那里吃醉了,来这里讨野火麽!” 酒保道:“眼见得是个外乡蛮子,不省得了,在那里放屁!” 武松问道:“你说甚麽?” 酒保道:“我们自说话。客人,你休管,自吃酒。” 武松道:“叫你柜上那妇人下来相伴我吃酒。” 酒保喝道:“休胡说!这是主人家娘子!” 武松道:“便是主人家娘子。待怎地?相伴我吃酒也不打紧!” 那妇人大怒,便骂道:“杀才!该死的贼!”推开柜身子。却待奔出来。 武松早把土色布衫脱下,上半截揣在怀里,便把那桶酒只一泼,泼在地上,抢入柜身子里,却好接着那妇人;武松手硬,那里挣扎得,被武松一手接住腰胯。一手把冠儿捏作粉碎,揪住云髻,隔柜身子提将出来望浑酒缸里只一丢。 听得扑嗵的一声响,可怜这妇人正被直丢在大酒缸里。 武松刻意闹事,几个酒保都来打他。武松手到擒来,轻轻地只一提,提一个过来,两手揪住,也望大酒缸里只一丢,舂在里面;又一个酒保奔来。提着头只一掠,也丢在酒缸里;再有两个来的酒保,一拳。一脚,都被武松放倒了。先头三个人在三只酒缸里那里挣扎得起;后面两个人在酒地上爬不动。 这几个只有武士实力,被打得屁滚尿流,有乖的一个逃走了。去报蒋门神来。 武松大踏步赶将出来。 蒋门神赶来,与武松正好在大阔路上撞见。 蒋门神虽然有小宗师境界,近因酒色所迷,淘虚了身子,实力与武松相近。 武松却是外粗里精,装醉唬他。有心算无心。 蒋门神见了武松酒醉,快速偷袭一招打来。 说时迟。那时快。 武松先把两个拳头去蒋门神脸上虚影一影,忽地转身便走。 蒋门神大怒。抢身过来,被武松一飞脚踢起,踢中小腹上,双手按了,便蹲下去。 武松返身过来,那只右脚早踢起,直飞在蒋门神额角上,踢着正中,望後便倒。武松追入一步,踏住胸脯,提起这醋钵儿大小拳头,望蒋门神头上便打。 武松也是硬气的武者,蒋门神号称扑手天下无敌,他就只以扑手打他个落花流水。 “获得‘醉拳扑手’――玉环步、鸳鸯脚,……” 这是武松的瓶颈突破了,实力猛增到“小宗师”境界,打得蒋门神在地下叫饶。 武松替施恩找回了场子,赶跑了蒋门神,帮助施恩重新在快活林称霸,还了他们父子的恩情。 荏苒光阴,早过了一月之上。炎威渐退,玉露生凉;金风去暑,已及新秋。 施恩招待武松在店里好么生的过了悠闲的一段日子,李良的“四海楼”分店也在这里,与武松、施恩二人倒是常见,不过武松话语不多,施恩知道李良身份后,对这个“四海楼”的神秘主家也是颇为热情,不敢怠慢。 这日,孟州守御兵马都监张蒙方,差遣衙内亲随接武松。 这张都监是施恩父亲的上司官,武松正属他管下。 施恩便对武松道:“兄长,这几位郎中是张都监相公处差来取你。他既着人牵马来,哥哥心下如何?” 武松是个刚直的人,不知委曲,便道:“他既是取我,只得走一遭,看他有甚话说。” 李良赶来送他,在他耳边叮嘱了一番。 武松随即换了衣裳巾帻,带了个小伴当,上了马,一同众人投孟州城里来。 武松得到张蒙方的殷勤招待,锦衣玉食、各种金银财物都有赏赐,武松对这些也不看重,加上想起来时李良的嘱咐,将这些都锁在箱子里。 时光迅速,却早又是八月中秋。 张都监向后堂深处鸳鸯楼下安排筵宴,庆赏中秋,叫唤武松到里面饮酒,设计陷害武松在他府中偷盗,以那箱财物为证,押送府衙买通知府,判监押六十日,再拟下罪名,脊杖二十,刺配恩州牢城。 监满后,当厅把武松断了二十脊杖,刺了“金印”,取一面七巾半铁叶盘头枷钉了,押一纸公文,差两个健壮公人防送武松,限了时日要起身。 那两个公人领了牒文,押解了武松出孟州衙门便行。 武松忍着那口气,带上行枷,出得城来,两个公人监在后面。 约行得几十里路,只见前面来到一处,济济荡荡鱼浦,四面都是野港阔河。五个人行至浦边一条阔板桥,一座牌楼上,上有牌额,写着道“飞云浦”三字。只见官道傍边酒店里钻出李良来。 武松相对无言。 李良笑道:“贤弟可受委屈啦,你放心,那陷害你的张都监,与他勾结的那张团练、蒋门神等人,全部被我收拾了。我答应要帮大郎照看你的,前几日受到事情牵绊住,没有能够为你做主,哥哥给你赔罪啦。” 武松哪能够让他真个赔礼,感动地扶起李良,直言多谢:“哥哥的恩情,武二永世不忘,哥哥所做的一切,罪责都由武松承担。” 李良也不和他客套,将前后包围而来的那几个公人快速收拾了,这里有几人是蒋门神的徒弟,正好一起将这些漏网之鱼收拾了。 做完,再解开武松的枷锁,递给他在十字坡黑店里面得到的那身头陀装扮和那镔铁凶刀。 武松装扮成一个出家行者头陀,才与李良一起上路。 李良见他脸上明明地两行金印不良于行,取出绝世伤药为他治愈金印,不想获得了一个意外惊喜。 这次收获就圆满了。 “收服‘金眼彪’施恩,‘地伏星’归位,剥夺‘地伏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3/72……” “治愈武松刺配金印,抹除‘行者’武松罪行命运痕迹,直接获得‘天伤星’神性,宿主聚集天罡神性1/36……” 现在居然分成了天罡地煞神性,李良不禁很像看看两者聚齐后的成果。 这些还不是最大的收获。 “接替行者武松‘天伤星’位置,晋升为世界主角,可以主导时间主线发展……” 这番,可以说是几种情势加到一起造成的。 因为系统有解说,这般身份替换,需要武松的真心归属和主动配合。 有了这些收获,那什么孟州城里的张团练、张都监、蒋门神、施氏父子和所有公人、官兵、囚徒、婢女歌姬等人全都不算什么,只是增加契约空间里的人口基数罢了。 有了天罡星宿的身份,今后做事情可以全无绊手绊脚的束缚了。 武松与自己的命运,很奇异地连在了一起,居然可以不做仆从就能够进入空间世界里。 算是共享了这个星宿命运的福利吧。 在武松不知不觉中,将他收到空间里休眠,在困难时期,也可以叫出他出来帮手。 这样,李良的行事尺度和活动地方就自由宽松多了。(未完待续) 012白虎山收孔氏兄弟得二煞,收宋江剥夺神性失败 顺其自然,是一种心灵的洒脱;人生就像在爬高,你要看得远,你必须格局高;你要看到更美的风景,你就需要占上有利的位置。。。 其实,最重要的是有谁陪伴,和每时每刻看风景的心情。 每经历一个世界,实力就会进化一次。在天龙里,实际上是王夫人一路的心灵陪伴;双龙里,有傅君婥、素素;寻秦里,有琴清、纪嫣然甚至朱姬等女。 这个世界,比较搞笑,因为有水甜甜的爱情牵绊,李良心里很难再接受其他女人,不想今后陪着自己的,却是武松这个粗汉兄弟了。 过了两月,官府的通缉出来了。 却是只有武松的通缉告示,出三千贯信赏钱,画影图形,明写乡贯年甲,到处张挂。 嘿!好玩,合着那么大个“李良”的字眼,不认识? 还是这官府害怕了自己? 李良好奇心一起,回到了孟州。 几日下来,就清楚了事情原委。 原来,这个知府说不清楚事情真相,所有当事人都失踪了,没有线索,嗯,有条线索就是“杀人者,李良也!”这几个大字,而且书法还不错,字里行间透露着一股扑面而来的强盛儒雅气势,绝不会像是个杀人,嗯,让几千人同时消失不见的恶魔作风。 李良有些苦笑,这书法那是快要融入身体本能的一个技能,什么气势和儒雅都只是看字的人的主观观感。这知府在没有任何证据和证人线索的情况下。居然但凭对书法的喜好,就否定了自己的“壮举”。 觉得那夜白干了许多事情,不禁有些郁闷。 任何人若是遇见这样辛勤作为后。却被人否定,肯定也会心态失常的。 好在李良心理素质还算过硬,几个世界锻炼下来,虽说心志还不够媲美武力,但是这点小干扰,转瞬就消失不见。 这知府根据人员消失前后的各人经历判断,推理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就是:刺配罪囚武松杀人后逃跑。 至于,那整间“平安寨”牢城营的官军和囚徒全部消失,就是张团练、张都监和施氏父子等人擅离职守。并带人逃出了孟州,带上级考证后,判断他们是否是全员叛乱逃走还是别的什么离奇的结案了。 李良摇摇头,叹了口气离开这个令人郁闷的糊涂孟州。 此时是十月间天气。日正短。转眼便晚了。约行不到五十里,早望见一座高岭。李良趁着月明,一步步上岭来,料道只是初更天色。李良立在岭头上看时,见月从东边上来,照得岭上草木光辉。 这就是那蜈蚣岭? 那这里的那个原来命中注定要被武松杀死的恶道士“飞天蜈蚣”王道人,只怕就是前面那个家伙了。 这时,只听得前面林子里有人笑声。 李良走过林子那边去。只见松树林中,傍山一座坟庵。约有十数间草屋,推开着两扇小窗,一个先生搂着一个妇人在那窗前看月戏笑。 李良快速上前,只是两下就将这个武师巅峰的道士和那个武士级别的道童收到空间里。 李良大叫:“庵里婆娘出来!我不杀你,只问你个缘故!” 只见庵里走出那个妇人来,倒地便拜。 李良道:“你休拜我;你且说这里叫甚麽去处,那先生却是你的甚麽人?” 那妇人哭着道:“奴是这岭下张太公家女儿。这庵是奴家祖上坟庵。这先生不知是那里人,来我家里投宿,言说善晓阴阳,能识风水。我家爹娘不合留他在庄上,因请他来这里坟上观看地理,被他说诱,又留他住了几日,那厮一日见了奴家,便不肯去了;住了两三个月,把奴家爹娘哥嫂都害了性命,却把奴家强骗在此坟庵里住。这个道童也是别处掳掠来的。这岭唤做蜈蚣岭。这先生见这条岭好风水,以此他便自号飞天蜈蚣王道人。” 李良道:“你还有亲眷麽?” 那妇人道:“亲戚自有几家,都是庄农之人,谁敢和他争论!” 李良道:“这厮有些财帛麽?有时,你快去收拾。” 那妇人收拾得金银财帛已了,捧着一包金银献与李良。 李良道:“我不要你的,你自将去养身。快走!快走!” 那妇人拜谢了自下岭去。 “铲除蜈蚣岭恶道,成功契合‘天伤星’身份,收获10万因果能量。” 嚯嚯,好在没有直接飞向青州二龙岭,原来身份还有契合一说。 这样说来,还不能轻易飞走了,说不定地面上还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呢! 李良决定如同武松那般步行赶路,化装成一个行者头陀,连夜过岭,取路望着青州地面来。 又行了十数日,到了十一月间,天色好生严寒。 可惜没有半点收获,不过沿途风景还不错,而且这些天来的野外烧烤也过足了瘾。 正想改善伙食时,来到了一座高山,生得十分险峻。 走得三五里路,早见一个酒店,门前一道清溪,屋後都是颠石乱山。 看那酒店时,却是个村落小酒肆。 李良大喜,迳奔入那村酒店里坐下,便叫道:“店主人家,先打两角酒来,肉便买些来吃。” 店主人应道:“实不瞒师傅说:酒却有些茅柴白酒,肉却多卖没了。” 李良道:“且把酒来挡寒。” 店主人便去打两角酒,大碗价筛来教李良吃;将一碟熟菜与他过口。片时间,吃尽了两角酒,又叫再打两角酒来。店主人又打了两角酒,大碗筛来。 李良吃不过瘾。大呼小叫道:“主人家,你真个没东西卖,你便自家吃的肉食也回些与我吃了。一发还你银子!” 店主人笑道:“也不曾见这个出家人,酒和肉只顾要吃,却那里去取?——师父,你也只好罢休!” 李良道:“我又不白吃你的!如何不卖与我?” 店主人道:“我和你说过只有这些白酒。那得别的东西卖!” 正在店里理论,只见外面走入一条大汉,引着三四个人入进店里。主人笑容可掬,迎接道:“二郎。请坐。” 那汉道:“我吩咐你的,安排也未?” 店主人答道:“鸡与肉都已煮熟了,只等二郎来。” 那汉道:“我那青花瓮酒在那里?” 店主人道:“在这里。” 那汉引了众人。便向李良对席上头坐了,那同来的三四人却坐在肩下。店主人却捧出一樽青花瓮酒来,开了泥头,倾在一个大白盆里。 李良偷眼看时。却是一瓮灶下的好酒。风吹过一阵阵香味来。李良不住闻得香味,喉咙痒将起来,恨不得钻过来抢吃。 只见店主人又去厨下把盘子托出一对熟鸡、一大盘精肉来放在那汉面前,便摆了菜蔬,用杓子舀酒去烫。 李良看自己面前只是一碟儿熟菜,叫道:“主人家!你来!你这厮好欺负客人!” 店主人连忙来问道:“师父,休要焦躁。要酒便好说。” 李良睁着双眼喝道:“你这厮好不晓道理!这青花瓮酒和鸡肉之类如何不卖与我?我也一般还你银子!” 店主人道:“青花瓮酒和鸡肉都是那二郎家里自将来的,只借我店里坐地吃酒。” 李良有意捣乱。喝道:“放屁!放屁!” 店主人道:“也不曾见你这个出家人恁地蛮法!” 李良喝道:“怎地是老爷蛮法?我白吃你的!” 那店主人道:“我到不曾见出家人自称‘老爷’!” 李良毕竟言语别扭,也不再说话。只是一把,把那店主人几立地个转圈,晕头直撞过那边去。 那对席的大汉见了,大怒;看那店主人时,打得半边脸都肿了,半日挣扎不起。 那大汉跳起身来,指定李良道:“你这个鸟头陀好不依本分,却怎地便动手动脚!却不道是‘出家人勿起嗔心’!” 李良道:“我自与他逗乐,干你甚事!” 那大汉怒道:“我好意劝你,你这鸟头陀敢把言语伤我!” 李良便把桌子推开,走出来,喝道:“你那厮说谁!” 那大汉笑道:“你这鸟头陀要和我厮打,正是来太岁头上动土!”便点手叫道:“你这贼行者!出来!和你说话!” 李良喝道:“你道我怕你!”一抢抢到门边。 那大汉便闪出门外去。李良赶到门外。 那大汉见李良气势不凡,那里敢轻敌,便做个门户等着他。 李良抢入去,接住那汉手,那大汉却待用力跌武松,怎禁得他千百斤神力,就手一扯,扯入怀中,只一拨,拨将去,恰似放翻小孩子的一般,那里做得半分手脚。 那三四个村汉看了,手颤脚麻,那里敢上前来。 李良踏住那大汉,提起拳头来只打实落处,打了二三拳,就地下提起来,望门外溪里只一丢。 那三四个村汉叫声苦,不知高低,都下水去,把那大汉救上溪来,自搀扶着投南去了。这店主人转圈转得晕了,动掸不得,自入屋後躲避去了。 李良道:“好呀!你们都去了,老爷吃酒了!”拿个碗去白盆内舀那酒来只顾吃。桌子上那对鸡,一盘子肉,都未曾吃动,都便宜了李良。 李良享受完美酒佳肴也不离开,等着那人带着人手来报复。 不多时,侧首墙边转出一夥人来。当先一个大汉,头戴毡笠子,身穿鹅黄纻丝衲袄,手里拿着一条哨棒,背後十数个人跟着,都拿木钯白棍。 远远地那个吃打的汉子换了一身衣服,手里提着一条朴刀,背後引着三二十个庄客,都拖枪拽棒,跟着那个大汉,吹风唿哨,来寻李良。 赶到墙边,见了,指着李良,对那穿鹅黄袄子的大汉道:“这个贼头陀正是打兄弟的!” 那个大汉道:“且捉这厮去庄里细细拷打!” 那汉喝声“下手!”三四十人一发上。 李良哈哈一笑:“正等你们来哪!” 酒足饭饱正好活动,而且这些人背后还有条大鱼呢。 五六十个大汉,没有一个抵用的,片刻间,就被李良一一收到空间里。 那个先前被打的就是“独火星”孔亮,那穿鹅黄袄子的大汉就是他大哥“毛头星”孔明,二人也是武师级别的水浒英雄,为李良贡献了二份地煞星神性。 “收服‘独火星’孔亮,‘地狂星’归位,剥夺‘地狂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4/72……” “收服‘毛头星’孔明,‘地猖星’归位,剥夺‘地猖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5/72……” 李良将孔家兄弟再放出来,带路走个四五里地,来到这白虎山孔家庄,这里有条“大鱼”。 正是郓城县人氏,姓宋,名江,表字公明。 这个正牌的未来梁山头把交椅的腹黑首领,被李良很轻易地在睡梦中收服,可惜他现在还没有上梁山,只有一半的“天魁星”神性,没有剥夺成功。 李良沉吟了半天,再将仆从宋江放出来,今后可以由他引着自己进入梁山收取更多的神性。再派孔氏兄弟随身保护这个只有武师初阶实力的秀才。 这宋江也是动了个海捕文书各处追获的通缉犯,虽然他有天罡星宿命运护身,但是还是小心一些,免得出现意外。 这个孔家庄,连着白虎山一起收进了空间里。 几人一起上路,走了几十里,来到一市镇上,地名唤做瑞龙镇,却是个三岔路口。 李良遂与宋江分开。 李良往西去青州二龙山,宋江三人往东去投清风镇清风寨知寨“小李广”花荣。(未完待续。。) 013李良横扫四山诸星,地煞星自解青城封印 青州管下一座二龙山宝珠寺。()“花和尚”鲁智深和“青面兽”杨志在那里打家劫舍,霸着一方落草。青州官军捕盗,不敢惹他。 “花和尚”智深、鲁达,原渭州小种经略相公镇守经略府提辖军官;头里芝麻罗万字顶头巾;脑后两个太原府扭丝金环;上穿一领鹦哥绿丝战袍;腰系一条文武双股鸦青;足穿一双鹰爪皮四缝干黄靴;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落腮胡须,身长八尺,腰阔十围。 “青面兽”杨志,是三代将门之后,五侯杨令公之孙。头戴一顶范阳毡笠,上撒着一把红缨;穿一领白缎子征衫,系一条纵线纵;下面青白间道行缠,抓着裤子口,獐皮袜,带毛牛膀靴;跨口腰刀,提条朴刀;生得七尺五六身材,面皮上老大一搭青记,腮边微露些少赤须;此时动手就把毡笠子掀在脊梁上,坦开胸脯;带着抓角儿软头巾。 二人功夫不错。都是小宗师实力。 李良放出“菜园子”张青引路,上山拜见二人,一时兴起,就与二人切磋武艺,单打独斗二人不是李良对手,联手合攻,李良却是稍处下风。 三人你来我往,不下百十回合。 难怪青州官军不管惹他二人,确是有两把刷子。 李良斗到兴处,哈哈一笑,一招久违又惯用的“亢龙有悔”打出,一股龙形气劲从手掌中飞出,瞬间壮大形成一个肉眼可见的龙头就到了二人跟前。 二人大吃一惊。这个蕴含有“小天地劲”的气龙,明显不好受用。 对视一眼,鲁智深横开粗大的禅杖。杨志劈下祖传的宝刀,不约而同地抵抗这能量巨大的龙头。 一时间,二人的衣衫纷纷破裂纷飞,只剩下满身伤痕累累赤身。 李良没有想到这不完全版的“小天地劲”,居然这般厉害,暗叫一声玩大了。伸手遥空一拍,将那气劲拍散。 两个赤身的汉子。顿时软到在地,大口地喘息着,满眼惊骇说不出话来。他们只是有些脱力罢了。伤势只是外表的那点擦伤,就是不用绝世伤药医治也很快就会好的。 这番试出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实力水准所处的位置高度,不用飞龙战兵,也有小宗师的实力。随着实力渐渐解封。这个小天地劲的威力只会越来越大。 李良对着二人,还算是比较熟悉的,仅次于武松,特别是鲁智深倒拔杨柳那段,中学时语文课上还选进教材学习过,杨志卖刀的故事小时候也听老人们讲过。 可以说,李良熟悉的几人,除了他们。还有选进中学课文里头的“风雪山神庙”的林冲,中学还编成话剧演过。相当熟悉;再就是也编进阅读教材的“智取生辰纲”的晁盖、吴用、公孙胜、刘唐、阮氏三兄弟七人;还有那个一心想着要招安的宋江、忠心的杀人魔王铁牛李逵;还有那个胆敢私会皇帝小三李斯斯大美女的忠仆燕青,顺带着知道他的主人、宋代的高富帅卢俊义卢员外。 其他的水浒好汉,李良就要陌生一些,虽然用系统收集了他们的包括很多其他独立的评书段子在内的全部资料,但是心理上毕竟自动早就分为了先来后到的熟知的排序。 这很正常,说明李良也是一个凡人,不是只懂钻空子完成任务的理智型的机械人。 不过,对不住的是,虽然特别喜欢鲁智深这个仗义的人,但是李良收下宋江却没有成功剥夺他的一半神性后,一直有根刺横在心间。这宋江是众星之魁首,后期是有着天神庇佑的。 现在宋江还没有做龙头,剥夺他的神性要容易一些,得尽快辅助他登上梁山的首座位置,才有机会在那个“九天神女”来到之前,完成任务。 感觉时间越来越紧迫,所以李良只好忍下心,与二人快速签定契约。 “收服‘花和尚’鲁达、鲁智深,‘天孤星’归位,剥夺‘天孤星’神性,宿主聚集天罡神性2/36……” “收服‘青面兽’杨志,‘天暗星’归位,剥夺‘天暗星’神性,宿主聚集天罡神性3/36……” 还有其他的二龙山的小喽啰,全部收服。 不过为了未来与宋江一起相互呼应形成唇齿联盟,还是要将他们放出来,守住这二龙山,待到宋江与官军对敌时,这处的人马可以支援一二。 这附近还有一个桃花山和清风山,再远一点的华州还有少-华-山,有两三处匪人马。(.好看的小说) 少-华-山寨中三个头领,“神机军师”朱武,定远人氏,能使两口双刀,虽无十分本事,但精通阵法,广有谋略;第二个好汉,“跳涧虎”陈达,邺城人氏,使一条出白点钢枪;第三个好汉,“白花蛇”杨春,蒲州解良县人氏,使一口大杆刀。 后来,“九纹龙”史进,也加入少-华-山为首。 桃花山二将,“打虎将”李忠,“小霸王”周通。 清风山则有“锦毛虎”燕顺,“矮脚虎”王英,“白面郎君”郑天寿。 李良不一日,就全部拿下。 “收服‘九纹龙’史进,‘天微星’归位,剥夺‘天微星’神性,宿主聚集天罡神性4/36……” “收服‘神机军师’朱武,‘地魁星’归位,剥夺‘地魁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6/72……” “收服‘跳涧虎’陈达,‘地周星’归位,剥夺‘地周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7/72……” “收服‘白花蛇’杨春,‘地隐星’归位,剥夺‘地隐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8/72……” “收服‘打虎将’李忠。‘地僻星’归位,剥夺‘地僻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9/72……” “收服‘小霸王’周通。‘地空星’归位,剥夺‘地空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10/72……” “收服‘锦毛虎’燕顺,‘地强星’归位,剥夺‘地强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11/72……” “收服‘矮脚虎’王英,‘地微星’归位。剥夺‘地微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12/72……” “收服‘白面郎君’郑天寿,‘地异星’归位。剥夺‘地异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13/72……” 还有一个二龙山附近的散将,林冲的徒弟“操刀鬼”曹正,也被李良搜索到收服。 “收服‘操刀鬼’曹正。‘地稽星’归位。剥夺‘地稽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14/72……” 李良依旧让他们各自收好山头,等待宋江起事后,一起响应。 李良再次试探了一下青州城,不想那“防护罩”还在。看来近处的人马只能够收齐这些了。不过,这次收获可不少。 这样,天罡神性收集了4份,地煞神性收集了14份了。 短时间就有这样的成绩。也说得过去了。 远一些的还有一些人,没有时间理会了。 时间主线。随着宋江住进了花容的清风寨后,渐渐明晰了。 李良只好降低风险,顺着时间主线,飞到清风寨来找宋江。 这清风山离青州不远,只隔得百里来路。这清风寨却在青州三岔路口,地名清风镇。 因为这三岔路上通三处恶山,因此,特设这清风寨在这清风镇上。 这里起码有三五千人家,却离这清风山只有百十里路。 李良独自一个,背着包,来到清风镇上,便问花荣住处。 那镇上人答道:“这清风寨衙门在镇市中间。南边有个小寨,是文官刘知寨住宅;北边那个小寨正是武官花知寨住宅。” 李良听罢,谢了那人,便投北寨来。 到得门前,有几个军汉把门问了姓名,才到里面通报。 不多时,宋江从寨里跑出来迎接李良,高兴道:“李大哥刚巧这般不禁念叨就来,小弟正是刚到不久,正与花荣贤弟说起你呐。” 他身后寨里跟出一个年轻的军官来,宋江两相介绍了。 那年轻军官便是花荣。李良与他见礼。花荣只是武师级别巅峰的实力,不过骑术和弓射具是宗师级别的水准。 宋江、花荣便请李良去后堂里坐。 李良将这几日的事情简单地说了,只是说收服了二龙山、桃花山、少华山等几处人马。 宋江听说收下了许多大将,很是高兴。 连带着花荣也很是佩服起来,直嚷嚷要与李良比试一番。 李良想起他的外号是“小李广”,也来了兴趣。 两人遂到演武场比试“箭法”。 花荣力大精准、箭技也很花哨繁多,两人在这百步的距离上,可以说是不分伯仲。 花荣知道自己武力比不过传说中的“花和尚”鲁智深,李良的武力却能够打败鲁智深和杨志的联手;箭技也没有试出李良的深浅,不由得对李良更加佩服。 李良对花荣印象不错,这是继武松之后第二个真心服他的水浒好汉,也让李良及时收到了另一个世界主角的身份,与花荣共享了“天英星”的星宿身份,并使天罡神性达到5/36。 当夜,李良将全寨收仆,清风镇也改换姓李了。 这处,就是宋江开始发迹之所,李良当然要稳妥一些,全部变成自己人才是最佳保障。 时间主线延时得漫长,腊尽春回,又到元宵节近。 过年了。 这清风寨镇上居民商量放灯一事,准备庆赏元宵,科敛钱物,去土地大王庙前扎缚起一座小鳌山,上面结彩悬花,张挂五七百碗花灯。 土地大王庙内,逞赛诸般社火。 家家门前扎起灯棚,赛悬灯火。 市镇上,诸行百艺都有。虽然比不得京师,只此也是人间天上。 当下李良、宋江在寨里和花荣饮酒,正值元宵佳节,天气晴好。 花荣到巳时前后,军职在身,这重要节日需要安排人护卫全寨安全,上马去公解内点起数百个军士,教晚间去市镇上弹压;又点差许多军汉,分头去四下里守把栅门。未时,才回寨来。 李良留下陪花荣喝酒庆佳节,宋江则在孔氏兄弟护卫下去了市镇上看花灯。 不多时,孔氏兄弟就浑身是血地回来禀报,说宋江被知府衙门的恶差都监锁拿走了。 这青州府知府慕容彦达,是今上徽宗天子慕容贵妃之兄;倚托妹子的势,要在青州横行,残害良民,欺罔僚友,无所不为。 青州兵马都监黄信。为他本身武艺高强,威镇青州。那青州地面所管下有三座恶山:第一便是清风山,第二便是二龙山,第三便是桃花山。这三处都是强人草寇出没的去处。黄信却自夸要捉尽三山人马,因此人们称他为“镇三山”。 “镇三山”黄信是七十二地煞星宿里面的“地煞星”,也是实力排名比较靠前的超级战将之一,李良先前试飞进青州城,主要就是为的他。 不想,他现在主动跳出来惹事,抓了宋江,也揭开了青州城的封印。 等了一两个月,终于可以对他下手啦!(未完待续。。) 014再添二将,下站梁山 李良还没有去找黄信的麻烦,不想正月十六这天那黄信点起了数百青州官军和捕盗衙役,打上门来。(.)。。 李良在布置好将他们一网打尽的局势之前,还不想这么快显露于人前。 这个世界不说那些可以随时的降临神仙,就是一些躲在深山里的如同公孙胜的师傅那般的高阶道士就不得了。 这些人万一哪个跑了出去,招来这些大神,就不妙了。 李良这些天陆续打败、收服这些好汉星宿,信心建立了一些,但是想想可能要面对九天玄女那个级别的大能,还是小心点为好。 这与勇气无关,智者布局就是要将最坏的情况考虑进去,才能够尽力做到万无一失。 这番耽搁,黄信和他手下全部进了清风寨。 一番纠葛,巡护归来的花荣也被他们埋伏,落到了他们手里。 黄信这厮有些谋略,小宗师级别的武力,而花荣近身搏斗能力到底弱他一筹,加上他有心算无心的奇袭,失手被擒,也是正常。 李良早将孔氏兄弟派出去联系清风山的“锦毛虎”燕顺、“矮脚虎”王英、“白面郎君”郑天寿三将,让他们带着人马埋伏在黄信归路上。 李良自己就夹杂在清风寨兵里,跟着黄信等人,寻找时机将他收了。 那黄信上马收编了清风寨的人马,手中横着一口丧门剑;手下军士,各执着缨、棍棒。腰下都带短刀、利剑;押解着宋江和花荣望青州去。 众人都离了清风寨。行不过三四十里路头,到了一座大林子。 正来到那山嘴边前头,寨兵指道:“林子里有人窥望。” 都立住了脚。 黄信在马上问道:“为何不走了?” 军汉答道:“前面林子里有人窥看。” 黄信喝道:“休睬他。只顾走!” 渐近林子前,只听得当当的二三十面大锣一齐响起来。那寨兵人等都慌了手脚,只待要走。 黄信喝道:“且住!都与我摆开。”叫道:“左右,压着囚车。” 这黄信是个武官,终有些胆量,便拍马向前看时,只见林子四边。齐齐的分过三五百个小喽罗来,一个个身长力壮,都是面恶眼凶。头里红巾,身穿衲袄,腰悬利剑,手执长。早把一行人围住。 林子中跳出三个好汉来。一个穿青,一个穿绿,一个穿红,都戴着一顶销金万字头巾,各跨一口腰刀,又使一把朴刀,当住去路。 中间是锦毛虎燕顺,上首是矮脚虎王英。下首是白面郎君郑天寿。 三个好汉大喝道:“来往的到此当住脚,留下三千两买路黄金。任从过去!” 黄信在马上大喝道:“你那们不得无礼!镇三山在此!” 三个好汉睁着眼,大喝道:“你便是‘镇万山’,也要三千两买路黄金。没时,不放你过去。” 黄信说道:“我是上司取公事的都监,有甚么买路钱与你!” 那三个好汉笑道:“莫说你是上司一个都监,便是赵官家驾过,也要三千贯买路钱,若是没有,且把公事人当在这里,待你取钱来赎。” 黄信大怒,骂道:“强贼怎敢如此无礼!” 喝叫左右擂鼓鸣锣。黄信拍马舞剑,直奔燕顺。 三个好汉,一齐挺起朴刀来战黄信。黄信见三个好汉都来并他,奋力在马上斗了十合,怎当得住他三个。 黄信怕他三个拿了,坏了名声,只得一骑马,扑喇喇跑回旧路。 三个头领挺着朴刀赶来。孔氏兄弟早已经将侧面山林的逃生路线封锁住了。 黄信醒悟到被人算计了,早已经乱了阵脚,那里顾得众人,独自飞马奔回清风镇去了。 众军见黄信回马时,已自发声喊,撇了囚车,都四散走了。 李良呵呵一笑,一个纵身,朝黄信追去,再一闪,留下当地一个破空音障的巨大声响,留下众人口呆目眩、群马惊伏,消失不见。 “收服‘镇三山’黄信,‘地煞星’归位,剥夺‘地煞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15/72……” 不一会儿,李良将黄信留守清风镇,独自一人回来了,惊醒了众人。 众小喽罗一发向前,抢了囚车,打开车辆。花荣已把自己的囚车掀开了,便跳出来,将这缚索都挣断了;与孔氏兄弟一起,打碎那个囚车,救出宋江来。 宋江、花荣、孔氏兄弟、这三个好汉并小喽罗,回清风山山寨来。 都监黄信一骑马奔回清风镇上大寨内,便点寨兵人马,紧守四边栅门。黄信写了申状,叫两个教军头目,飞马报与青州知府。 慕容知府听得飞报军情,紧急公务,连夜升厅;看了黄信申状:“反了花荣,结连清风山强盗,时刻清风寨不保。事在告急,早遣良将,保守地方。” 知府看了大惊,便差人去请青州指挥司总管本州兵马秦统制,安排他去支援清风寨。 秦明原是山后开州人氏,因他性格急躁,声若雷霆,以此人都呼他做“霹雳火”;祖是军官出身;使一条狼牙棒,有万夫不当之勇。 也是李良期待的一员星宿大将。 秦明连夜便点起一百马军,四百步军,出城,引军红旗上,大书:“兵马总管秦统制。赏军后,放起信炮,秦明辞了知府,飞身上马,摆开队伍,催趱军兵,大刀斧,迳奔清风寨来。 这清风镇。却在青州东南上,从正南取清风山较近,可早到山北小路。 却说清风山寨众好汉听的报道:“秦明引兵马到来!”都面面觑,俱各骇然。 李良心中一喜。这青州城是解封了,但是进入城内的排斥力还在,还有后续的一些人马要收服。不能够太早将威势打开得太猛,这样也会增加很多变数。 要是惹来那些手段神秘的隐世道士,就不妥了。 李良不想打乱主线,这样逐个由黄信将他们引诱出来的方法就很好用,这次这个秦明就是如此。 他上次运用轻功,在这个世界里还没有掌握太精细的控制,已经有了些微出格了。此时要淡化在山寨众喽啰眼线面前的影响,不便出面,就先由花荣他们去对付。 自己还是暗中高高偷袭好了。他越来越喜欢这个方式了。 李良看看花荣,指了指脑袋,没有说话。 花荣看到,眼睛一亮。便道:“你众位都不要慌。自古‘兵临告急。必须死敌’。教小喽罗饱了酒饭,只依着我行。先须力敌,后用取。......如此,如此,好么?” 宋江道:“好计!正是如此行。” 当日宋江、花荣先定了计策,便叫小喽罗各自去准备。 花荣自选了一骑好马,一副衣甲,弓箭、铁、都收拾了等候。 秦明领兵来到清风山下。离山十里下了寨栅,次日五更造饭。军士罢,放起一个炮,再奔清风山来。拣空去处,摆开人马,发起擂鼓。 只听得山上锣声震天响,飞下一彪人马出来。 秦明勒住马,横着狼牙棒,睁着眼看时,却见众小喽罗簇拥着小李广花荣下山来。到得山坡前,一声锣响,列成阵势。 花荣在马上着铁,朝秦明声个喏。 秦明大喝道:“花荣!你祖代是将门之子,朝廷命官。教你做个知寨,掌握一境地方,食禄于国,有何亏你处,却去结连贼寇,反背朝廷。我今特来捉你!会事的下马受缚,免得腥手污脚。” 喝叫左右两边擂鼓。秦明轮动狼牙棒,直奔花荣。 花荣大笑道:“秦明,你这原来不识好人饶让。我念你是个上司官,你道俺真个怕你!”便纵马挺,来战秦明。 两个交手,斗到四五十合,不分胜败。 花荣连斗了许多合,卖个破绽,拨回马,望山下小路便走。 秦明大怒,紧追不舍地赶来。 花荣把马勒定,左手拈起弓,右手拔箭;拽满弓,扭过身躯,望秦明盔顶上,只一箭,正中盔上,射落斗来大那颗红缨,却似报个信与他。 秦明了一惊,不敢向前追赶,霍地拨回马,恰要赶杀,众小喽罗一哄地都上山去了。花荣自从别路,也转上山寨去了。 秦明见他都走散,心中越怒,喝叫鸣锣擂鼓,取路上山。 众军齐声呐喊,步军先上山来。转过三两个山头,只见上面擂木、炮石、灰瓶、金汁,从险峻处打将下来,向前的退后不迭,早倒下了三五十个,只得再退下山来。 秦明怒极,带领军马绕下山来,寻路上山。 到午时,只见西山边锣响,树林丛中闪出一对红旗军来。 秦明引了人马赶将去时,锣也不响,红旗都不见了。秦明看那路时,又没正路,都只是几条砍柴的小路;却把乱树折木。交叉当了路口,又不能上去得。 正待差军汉开路,只见军汉来报道:“东山边锣响,一阵红旗军出来。” 秦明引了人马,飞也似奔过东山边来看时,锣也不鸣,红旗也不见了。 秦明纵马去四下里寻路时,都是乱树折木,塞断了砍柴的路径。只见探事的又来报道:“西边山上锣又响,红旗军又出来了。” 秦明拍马再奔来西山边看时,又不见一个人,红旗也没了。 秦明怒坏,恨不得把牙齿都咬碎了。 正在西山边气忿忿的,又听得东山边锣声震地价响。急带了人马,又赶过来东山边看时,又不见有一个贼汉,红旗都不见了。 秦明怒挺胸脯,又要赶军汉上山寻路,只听得西山边又发起喊来。秦明怒气冲天,大驱兵马投西山边来,山上山下看时,并不见一个人,秦明喝叫军汉两边寻路上山。 数内有一个军人禀说道:“这里都不是正路;只除非东南上有一条大路,可以上去。若只是在这里寻路上去时,惟恐有失。” 秦明听了,便道:“既有那条大路时,连夜赶将去。” 便驱一行军马,奔东南角上来。 看看天色晚了,又走得人困马乏;巴得到那山下时,正欲下寨造饭,只见山上火把乱起,锣声乱鸣。 秦明转怒,引领四五十马军,跑上山来。 只见山上树林内,乱箭射将下来,又射伤了些军士。 秦明只得回马下山,且教军士只顾造饭。恰举得火着,只见山上有**十把火光呼风□哨下来。秦明急待引军赶时,火把一齐都灭了。 当夜虽有月光,亦被阴云笼罩,不甚明朗。 秦明怒不可当,便叫军士点起火把,烧那树木。 只听得山嘴上鼓笛之声吹向。 秦明纵马上来看时,见山顶上点着十余个火把,照见花荣陪着宋江在上面饮酒。秦明看了,心中没出气处,勒住马在山下大骂。 花荣笑答道:“秦统制,你不必焦躁。且回去将息着,我明日和你并个你死我活的输赢便罢。” 秦明怒喊道:“反贼!你便下来,我如今和你并个三百合,却再作理会。” 花荣笑道:“秦总管,你今日劳困了,我便赢得你,也不为强。你且回去,明日却来。” 秦明越怒,只管在山下骂。本待寻路上山,却又怕花荣的弓箭,因此只在山坡下骂。 正叫骂之间,只听得本部下军马,发起喊来。 秦明急回到山下看时,只见这边山上,火炮、火箭,一发烧将下来;背后二三十个小喽罗做一群,把弓弩在黑影里射人;众军马发喊,一齐都拥过那边山侧深坑里去躲。 此时已有三更时分,众军马正躲得弓箭时,只叫得苦:上溜头滚下水来,一行人马却都在溪里,各自挣扎性命。爬得上岸的,尽被小喽罗挠搭住,活捉上山去了;爬不上岸的,尽淹死在溪里。 秦明此时怒得脑门都粉碎了,却见一条小路在侧边。 秦明把马一拨,抢上山来;行不到三五十步,和人连马,□下陷坑里去。两边埋伏下五十个挠手,把秦明搭将起来,剥了浑身衣甲、头盔、军器,拿条绳索绑了,把马也救起来,都解上清风山来。 秦明带出的五百人马:一大半淹在水中,都送了性命;生擒活捉有一百五七十人。夺了七八十匹好马,不曾逃得一个回去。 当下一行小喽罗,捉秦明到山寨里,早是天明时候。 这时,李良早已经从青州城里回来了,从知府手中救下并带来了秦明的家眷亲人。 这战,树立起了清风山众将士的士气,也让李良轻松收获一员大将。 “收服‘霹雳火’秦明,‘天猛星’归位,剥夺‘天猛星’神性,宿主聚集天罡神性6/36……” 这次青州之行,也就告一段落了。收获天罡、地煞神性已经各有6份和15份。 那个青州封印的排斥,就这般轻易地绕过去了,虽然费事一点,但是收获不错。 下站该奔向梁山了。(未完待续。。) 015终上梁山,实力恢复的契机 经过这番战事,反了花荣、秦明、黄信三员大将,损失了上千士兵后,朝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本文由。。首发 果然,过了五七日,青州慕容知府文书上奏中书省,要起大军来征。 接下来的战役,会是大场面。 世界规则也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加大周身的压制。 李良确定暂时应该无战事风险后,交待了由宋江领头,任由他们商议后续事如何,不去干扰主线,自己监察着青州一块的动态。 不然,李良只怕会更喜欢扛着规则压制,接着利用黄信做引,收服更多的人。 这个方法现在是最好用、便利的一个类似“守株待兔”的法子了。 宋江、花荣、秦明、黄信、孔明、孔亮、燕顺、王矮虎、郑天寿众人收悉后,商量道:“此间小寨不是久恋之地;倘或大军到来,四面围住,如何迎敌?” 宋江道:“小可有一计,不知中得诸位心否?” 众好汉都道:“愿闻良策。” 宋江道:“自这南方有个去处,地名唤做梁山泊,方圆八百余里,中间宛子城、蓼儿洼。晁天王聚集着三五千军马,把住着水泊,官兵捕盗,不敢正眼觑他。我等何不收拾起人马,去那里入夥?” 秦明道:“既然有这个去处却是十分好。只是没人引进,他如何肯便纳我们?” 宋江大笑,却把这打劫“生辰纲”金银一事。直说到刘唐寄书,将金子谢我,因此上杀了阎婆惜。逃去在江湖上。 秦明听了大喜道:“恁地,兄长正是他那里大恩人。事不宜迟,何以收拾起快去。” 当日就商量定了,打起十数辆车子,把家眷并金银、财物、衣服、行李等件,都装在车子上,共有三二百匹好马。 小喽罗们有不愿去的。发他些银两,任从他下山去投别主;有愿去的,编入队里。就和秦明带来的军汉,共有有三五百人。 山上都收拾得停当,装上车子,分为三队下山。 宋江与花荣、孔明、孔亮引着四五十人。三五十骑马。簇拥着五七辆车子,家眷队仗先行;秦明、黄信引领**十匹马和这剩下所有车子,作第二起;后面便是燕顺、王矮虎、郑天寿三个,引着四五十匹马、一二百人断后。 离了清风山,取路投梁山泊来。 李良最后一个离开,将整座山寨连同清风山、清风寨、清风镇全部“打包”收到空间里。 一个闪身,回到宋江一队里低调隐身。 这次的轻功运用,要比上次适应多了。体内的那些规则符文,现在正以能够轻易感知到的速度在解封消散。实力逐渐恢复,这个过程也是渐渐适应这个世界的灵气浓度的一个缓慢过程。 李良现在很矛盾,又想早点恢复实力,有不想那么快达到这个世界的实力限制屏障点,以他的经验,一旦达到这个极限,就是与世界规则对抗的时候。 故此,他不得不低调行事,这个世界要比大唐双龙世界危险得多。 现在实力为恢复到极限,就更加不是那些神仙道士大能的对手;但是一旦实力达到世界极限,就会面对更加凶恶的世界规则。 这就是矛盾所在。 是否每个世界都会这样辛苦? 这系统升级到神器,又突然低调下来,远远不及大上个宋代世界里的后期发飙的强悍和痛快。 是否实力越大,就越会惹到世界规则的注意和打压? 很有可能! 李良摇摇头,甩开所有思虑,不管系统如何,自己还是要完成这个危险世界的任务。 直觉告诉自己,就算有什么太大的风险,系统也会将自己送回现代的,一旦回到现代,就可以见到水甜甜了,就回到了温暖的幸福小窝了。 一路打着“收捕草寇官军”的旗号,畅通无阻。在路行五七日,离得青州远了。 不日就到了对影山,两边两座高山,一般形势,中间却是一条大驿路。 宋江、花荣两个骑马在前头,背后车辆载着老小,与后面人马,只隔着二十来里远近。 两个在马上正行之间,只听得前山里锣鸣鼓响。 花荣便道:“前面必有强人!” 把马带住,取弓箭来,整顿得端正,再插放飞鱼袋内;一面叫骑马的军士催趱后面两起军马上来,且把车辆人马扎住了。 李良单骑向前探路。 至前面半里多路,早见一簇人马,约有一百余人,尽是红衣红甲,拥有一个笔红少年壮士,横戟立马在山坡前,大叫道:“今日我和你比试,分个胜败,见个输赢!” 只见对过山冈背后,早拥出一队人马来,也有百十余人,都是白衣白甲,也拥着一个穿白少年壮士,手中也使一枝方天画戟。 这边都是素白旗号,那壁都是绛红旗号。只见两边红白旗摇,震地花腔鼓擂,那两个壮士,更不打话,各人挺手中戟,纵坐下马。两个就中间大阔路上礩到三十余合,不分胜败。 这两个也是未来的梁山好汉了。 李良一步步赶马向前看时,只看那两个壮士礩到间深里,这两枝戟上,一枝是金钱豹子尾,一枝是金钱五色,却搅做一团,上面绒□结住了,那里分拆得开? 李良搭上箭,拽满弓,觑着豹尾绒□较亲处,飕的一箭,恰好正把绒□射断。(.)只见两枝画戟分开做两下。 那二百余人一齐喝声采。那两个壮士便不斗,都纵马跑来,直到他马前,就马上欠身声喏:都道,“愿求神箭将军大名。” 李良叹声气。虽然这般佩服,但是我有任务要完成啊。随即收了两员大将。 “收服‘小温候’吕方,‘地佐星’归位。剥夺‘地佐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16/72……” “收服‘赛仁贵’郭盛,‘地祐星’归位,剥夺‘地祐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17/72……” 那个穿红的是吕方,祖贯潭州人氏。平昔爱学吕布为人,因此习学这枝方天画戟。人都唤做“小温候”。因贩生药到山东。消折了本钱,不能彀还乡,权且占住这对影山。打家劫舍。 这穿白的是郭盛,祖贯四川嘉陵人氏。因贩水银货卖,黄河里遭风翻了船,回乡不得。原在嘉陵学得本处兵马张提辖的方天戟;向后使得精熟。人都称做“赛仁贵”。 郭盛在江湖上听得说。对影山有个使戟的占住了山头,打家劫舍;因此一迳来比拼戟法。连连战了十数日,不分胜败。 李良带着这两员即将突破到宗师境界的地煞星宿将领,来到宋江等人面前。让他们自我介绍。再次隐身不提。 众人互相见礼。 花荣在马上答道:“我这个义兄,乃是郓城县押司山东及时两宋公明。我便是清风镇知寨小李广花荣。” 吕郭二人听罢,扎住了戟,便下马,推金山。倒玉柱,都拜道:“闻名久矣!” 宋江、花荣慌忙下马。扶起那两位壮士道:“且请问二位壮士,高姓大名?” 二人自我介绍后,喜道:“不期今日得遇二公,天与之幸。” 遂多了二人 后队人马已都到齐,一个个都引着相见了。 吕方先请上山,杀牛宰羊筵会。 次日,却是郭盛置酒设席筵宴。 宋江拉他两个入夥,凑队上梁山泊去投奔晁盖聚义。欢天喜地,都依允了,便将两山人马点起,收拾了财物,起身上路。 宋江道:“且住,非是如此去。假如我这里有三五百人马投梁山泊去,他那里亦有探细的人在四下里探听;倘或只道我们真是来收捕他,不是耍处。等我和燕顺先去报知了,你们随后却来。还作三起而行。” 花荣、秦明道:“兄长高见。正是如此计较,陆续进程。兄长先行半日,我等催督人马,随后起身来。” 宋江和燕顺各骑了马,带领随行十数人,先投梁山泊。然后对影山人马陆续登程。 李良随着路程越来越近,周身压力越来越大,好在身体内的规则符文正在往外散发,两相抵消下,身体轻松不少,但是阻力加重后,行动起来越加困难,索性登上一辆马车里,不再出来。只放出精神感知,在宋江身上。 宋江、燕顺护着李良的马车,在路上行了两日,当日行到晌午时分,到了官道边一个大酒店旁。 宋江等人都入酒店里歇息吃饭。李良受到“防护罩”阻碍,只好留在车上。 店里窄狭,只有三副大桌,几副小桌。 只见一副大座上,先有一个在那里占了。 那人戴一顶猪嘴头巾,脑后两个太原府金不换扭丝铜环;上穿一领皂衫,腰系一条白搭膊;下面腿护膝,八搭麻鞋;桌子边倚着短棒;横头上放着个衣包;生得八尺来长,淡黄骨查脸,一双鲜眼,没根髭髯。 宋江考虑人多,叫酒保让那个客人换座。 酒保搭话称呼不当,惹恼了那人。 那汉不肯让座,便跳起来,绰了短棒在手里,道:“老爷天下只让得两个人,其余的都把来做脚底下的泥。” 宋江因见那人出语不俗,拦住了暴躁的燕顺,劝解:“且都不要闹。我且请问你,你天下只让得,那两个人?” 那汉道:“一个是沧-州横-海郡柴世宗的子孙,唤做小旋风柴进柴大官人。一个是郓-城县押司山-东及时雨呼保义宋公明。” 不闹不相识,这人的宋江的亲兄弟“铁扇子”宋清,请他送家书给宋江的。 宋江听了大喜,向前拖住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只我便是黑三郎宋江。” 两相欢喜地认了。 那人就是“石将军”石勇,原是大名府人氏。日常只靠放赌为生。为因赌博上。一拳打死了个人,逃走在柴大官人庄上。现在是专门慕名来投效宋江的。 石勇解说了一下投奔郓城宋家庄不见宋江,被宋清拜托送信的事后。便去包里内。取出家书,慌忙递与宋江。 宋江接来看,知道他父亲于今年正月初,因病身故。宋清现在做丧在家,专等他回家迁葬。 宋江哭得昏迷,半晌方苏醒。才来到马车里请示了李良,李良对他嘱咐一番。宋江写好书信给晁盖,让花荣、燕顺他们先上梁山,他回家奔丧。 李良也嘱咐了孔氏兄弟一番。派他们跟着护送宋江回家。 “收服‘石将军’石勇,‘地丑星’归位,剥夺‘地丑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18/72……” 花荣、秦明、黄信、燕顺、王矮虎、郑天寿、吕方、郭盛、石勇九个好汉。并作一夥。护着李良,带了三五百人马,渐近梁山泊来,寻大路上山。 一行人马正在芦苇中过,只见水面上锣鼓振响。 众人看时,漫山遍野都是杂彩旗。 水泊中棹出两只快船来:当先一只船上,摆着三五十个小喽罗,船头上中间坐着一个头领。乃是豹子头林冲;背后那只哨船上,也是三五十个小喽罗。船头上也坐着一个头领,乃是赤发鬼刘唐。 前面林冲在船上喝问道:“汝等是甚么人?那里的官军?敢来收捕我们!教你人人皆死,个个不留。你也须知俺梁山泊的大名。” 花荣、秦明等都下马立岸边,答应道:“我等众人非是官军;有山-东及时雨宋公明哥哥书札在此,特来相投大寨入夥。” 林冲听了道:“既有宋公明兄长的书札,且请过前面,到朱贵酒店里,先请书来看了,却来相请会。” 船上把青旗只一招,芦苇里棹出一只小船,内有三个渔人,一个看船,两个上岸来说道:“你们众位将军都跟我来。” 水面上那两只哨船,一只船上,把白旗招动。铜锣响处,两只哨船一齐去了。一行众人看了,都惊叹不已,人跟着两个渔人,从大宽转,直到旱地忽律朱贵酒店里。 朱贵见说了,迎接众人,都相见了,便叫放翻两头黄牛,散了分例酒食;讨书札看了,先向水亭上放一枝响箭,射过对岸,芦苇中早摇过一只快船来。 朱贵便唤小喽罗分付罢,叫把书先上山去报知;一面店里杀宰猪羊,管待九个好汉。 李良隐身不出,混在花荣家眷里面,与一众军士一起,在四散歇了。 第二日辰时,梁山泊军师吴学究自来朱贵酒店里迎接众人。一个个都相见了。叙礼罢,动问备细,早有二三十只大白棹船来接。 吴用、朱贵邀请九位好汉下船,家眷车辆人马行李,亦各自都搬在各船上,前望金沙摊来。 上得岸,松树径里,众多好汉随着晁头领,全副鼓乐来接。 晁盖为头,与九个好汉相见了,迎上关来,各自乘马坐轿,直到聚义厅上;一对对讲礼罢。 左边一带交椅上却是晁盖、吴用、公孙胜、林冲、刘唐、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杜迁、宋万、朱贵,以及被从济州大牢里救出的白日鼠白胜;右边一带交椅上却是花荣、秦明、黄信、燕顺、王英、郑天寿、吕方、郭盛、石勇;列两行坐下。 中间焚起一炉香来,各设了誓。 当日大吹大擂,杀牛宰马筵宴。一面叫新到火伴,厅下参拜了,自和小头目管待筵席。收拾了后山房舍,教搬老小家眷都安顿了。 李良却如同生病一般,动弹不得,若是鲁智深、杨志在此,绝对不会相信这个病夫就是将他们打击得很惨的那个强人。 他混在花荣家眷内住进了内府,单独住在一间房里,卧床不起,随着时间的推移,外界的规则与体内的符文渐渐开始融合。实力也渐渐恢复……(未完待续。。) 016娶妻花娘出梁山,实力恢复收三霸 秦明、黄信等人武技各有千秋,但是都不是武松、鲁智深一类特别突出的。 要说最先融入梁山、被晁盖等人接纳的,要属花荣。 接待宴席上,花荣的绝世箭技,震惊了梁山好汉。 当时,花荣随意在众人手里借用一张泥金鹊画细弓,取过一枝好箭,便对晁盖道:“远远的有一行雁来,花荣未敢夸口,这枝箭要射雁行内第三只雁的头上。射不中时,众头领休笑。” 花荣搭上箭,拽满弓,觑得亲切,望空中只一箭射去,果然正中雁行内第三只,直坠落山坡下,急叫军士取来看时,那枝箭正穿在雁头上。 晁盖和众头领看了,尽皆骇然,都称花荣做“神臂将军”。 吴学究称赞道:“难怪人言将军是堪比李广的神手!真乃是山寨有幸!” 自此,梁山泊无一个不钦敬花荣。 次日,山寨中再备筵席,议定坐次。 众人推让花荣在林冲之下,坐了第五位,秦明第六位,刘唐坐第七位,黄信坐第八位,三阮之下,便是燕顺、王矮虎、吕方、郭盛、郑天寿、石勇、杜迁、宋万、朱贵、白胜。 一行共是二十一个头领坐定。 庆贺筵宴已毕。山寨中添造大船屋宇,车辆什物;打造刀军器,铠甲头盔;整顿旌旗袍袄,弓弩箭矢,准备抵敌官军。 过得数日,李良已经可以如同正常人一般活动了。 花荣不时得空回来看望李良。并安排她妹子花娘亲自服侍李良,照顾起居。 “李大哥,安歇养病就好。有甚事都教小娘去做。” “没事,没事!就是卧床太久,气闷!出来活动活动。” “……” “李大哥,简直赛比潘安宋玉,小娘从来未见如此俊俏的男子……” “呃,呵哈,大郎不久比我好看。你怎漏算了你亲哥?” “不一样,不一样,小娘还是觉得李大哥俊些……” “……” 都是些小儿女的无聊对话段子。花娘的心思他很清楚,可是对着她始终有些别扭,加上上个世界的心理阴影和水甜甜反复出现在梦中,李良甚至有些害怕再次牵涉进入情关。 原本秦明的家小会被青州知府杀掉。宋江等人做媒将她嫁给秦明为妻。 但是。李良却是将秦明的家人,费尽辛苦才艰难从青州城里带出来,与秦明团聚了。 李良不禁苦笑,自己毁了她的命运轨迹,世界规则就将她的命运轨迹,强加转嫁给了自己了,这算是自作自受呢,还是潜意识里就想搭线上这青春秀美的花家小娘? 这个心理小关卡。随着花娘这几日的贴心照顾,日鬓厮磨。李良很快掉进了温柔乡里。 花家的婚宴,只有秦明、黄信、燕顺、王英、郑天寿、吕方、郭盛、石勇几个仆从身份的人,以惯例聚会的名义,来私下参加了。 这时节的女子身份地位不高,但是风气很开放,女子远比后世礼教盛行严谨的中后期的南宋、明朝、清朝等时代活跃大胆些,就像花娘主动示好追求李良一样。 当然,也跟李良这个心性博爱的极易动情的个性,有很大关系。 他甚至连被金莲嫂逆推,都只是心里别扭一下,也不怎么生气。 这般花好月圆的日子,很是甜蜜了几天。 直到,孔明回来报告,宋江被他老父假死诈骗回家。因为原本的死刑得到朝廷加封太子后的天下大赦的影响,宋江就应了老父的要求,甘愿伏法被刺配江州牢城。 宋太公还是希望儿子走正道谋求做官封妻荫子的,所以在宋江临走时,叮嘱道:“我知江州是个好地面,-鱼米之乡,特地使钱买将那里去。你可宽心守耐。我自使四郎来望你。盘缠,有便人常常寄来。你如今此去正从梁山泊过;倘或他们下山来劫痔你入夥,切不可依随他,教人骂做不忠不孝。-此一节牢记于心。孩儿,路上慢慢地去、天可怜见,早得回来,父子团圆,兄弟完聚!” 宋江将老父亲托给兄弟宋清照顾,才和两公人上路。 这边,晁盖、吴用等人早已经得到临县消息,知道宋江刺配的事情,肯定要经过梁山。 晁盖用吴军师的建议,分派四路人马守住必经之路。 不日,宋江经过梁山,被赤发鬼刘唐截获,后由吴用、花荣劝解“邀请”上山。 李良这时自顾不暇,自是无法影响宋江等人的意志,不过宋江知道他“生病”的情况后,与晁盖叙完旧后,前来拜见了这个“主人”。 李良感觉渐渐hold不住这主线了,不想这世界的“忠义”气节,也是对命运轨迹影响颇大的因素。 见宋江依旧尊敬守礼,李良很高兴,这远比依靠仆从印记逼迫他来服从自己,要好多了。 李良不能也不好强留宋江、找时机剥夺他的神性,也没有如前次一般嘱咐太多东西,让主线顺其自然的发展下去。 宋江离开梁山时,李良也辞别新婚娇妻,带着孔氏兄弟,放弃了梁山这个众多神性即将到手的地方,跟着时间主线,准备缀着宋江而去。 吴用有熟人在江州做两院押牢节级,就是那个有道术一日能行八百里的“神行太保”戴宗。本处人称为戴院长。吴用修书一封给他关照宋江,有什么事情也可以通知梁山兄弟知道。 众人都送宋江下山来。 吴用和花荣直送过渡,到大路二十里外,众头领回上山去。 李良却夹杂在花荣的小喽啰队伍里,趁机带着孔氏兄弟离队。跟上宋江。 宋江三个人行程很慢,在路约行了半月之上,才到达揭-阳-岭。接着到江州却是浔-阳-江的水路。 岭脚边一个酒店,背靠颠崖,门临怪树,前后都是草房,去那树阴之下挑出一个酒旆儿来。 正是食人魔君之一的催命判官李立的黑店,宋江和两个公人被麻翻后,孔氏兄弟急忙上前阻止。二对一压制住了李立。 这时,贯州扬-子-江中撑船梢公“混江龙”李俊、浔江边人私盐贩“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三人出现,一番纠葛。救醒了宋江…… 这时,揭-阳-岭“防护罩”松动,实力大增的李良,轻易地突破保护封印。将李立、李俊、童威、童猛四人。不片刻就拿下。 “收服‘混江龙’李俊,‘天寿星’归位,剥夺‘天寿星’神性,宿主聚集天罡神性7/36……” “收服‘出洞蛟’童威,‘地进星’归位,剥夺‘地进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19/72……” “收服‘翻江蜃’童猛,‘地退星’归位。剥夺‘地退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20/72……” “收服‘催命判官’李立。‘地奴星’归位,剥夺‘地奴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21/72……” 这里李俊是小宗师实力,其他三人都是武师巅峰。 宋江救醒两个公人,离了揭-阳-岭下,取路望江州来。 李良将这黑店和整个揭阳岭一起收入空间里,将孔氏兄弟、李立、童氏兄弟五人,连同满山的喽啰收进空间里,单独带着稳重的李俊,跟在宋江后面。 宋江三个人行了半日,于未时行到一人烟辏集,市井喧哗的镇上。 这时,李良暗骂,又走不动了,这是什么开地图的游戏不成? 叫李俊暗中跟上,李良只好在镇外野营,等待世界规则保护封印松动了。 次日,宋江带着新结识的武师来邀请李良入镇时,这封印在渐渐散去,李良才能够随着宋江入镇。 这武师就是河-南-洛-阳人薛永。祖父是老种经略相公帐前军官,为因恶了同僚,不得升用,子孙靠使棒卖药度日。江湖人呼“病大虫”。 薛永在镇上卖艺,宋江慷慨解囊,惹恼了镇上的霸王穆春,薛永打跑了穆春救下了宋江,却被穆春找人群殴后关押起来。 宋江三人却巧合地黑夜投宿穆家庄,被穆春寻仇时,趁夜跑了。 到得江边,却逃上了劫财害命的张横的船上,幸亏李俊救得及时,才将这般恩仇化解了。 宋江一边走一边为了讲解他的惊险历程。 “收服‘病大虫’薛永,‘地幽星’归位,剥夺‘地幽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22/72……” 进入镇上的酒楼,讽刺的是,李良不经意发现这里的布局很熟悉,抬头发现这里居然是“四海楼”。 看来,这世界规则只是抗拒排斥自己一人而已。 有了这个发现,李良心里思绪万千,很多事情可以交给一众仆从去做了。 早有掌柜的出来迎接他,将最近的信息一一禀报给他, 李良现在关注的主要是还未上梁山的好汉们的活动信息,发现跟原来的命运轨迹差别不大,就吩咐掌柜的离去继续工作。 到得包厢里,这里聚集着好多生面孔,都是宋江新近辗转结识的好汉。 经过介绍,有揭-阳-本镇富户“没遮拦”穆弘、“小遮拦”穆春兄弟俩,是镇上一霸;浔-阳-江边做私商的“船火儿”张横、“浪里白条”张顺兄弟俩,是江上一霸;加上已收的李俊、李立的揭-阳-岭一霸。 “三霸”收齐。 “收服‘小遮拦’穆春,‘地镇星’归位,剥夺‘地镇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23/72……” “收服‘没遮拦’穆弘,‘天究星’归位,剥夺‘天究星’神性,宿主聚集天罡神性8/36……” “收服‘船火儿’张横,‘天平星’归位,剥夺‘天平星’神性,宿主聚集天罡神性9/36……” “收服‘浪里白条’张顺,‘天损星’归位,剥夺‘天损星’神性,宿主聚集天罡神性10/36……” 至晚,众人到得穆家庄,穆弘安排筵席,管待宋江等众位饮宴。 李良则单独留在庄上歇宿。 过了几日,宋江启程,张顺划船送宋江三人到江州。 李良则将其他人连同穆家庄整个打包收进空间里后,单独留下李俊划着小船载着他跟随而去。(未完待续。。) 017江州小试验,主线的强大恢复力 江州知府蔡得章,是当朝祭太师蔡京的第九个儿子;因此,江州人叫他做蔡九知府。章节更新最快为官贪滥,作事骄奢。为这江州是钱粮浩大的去处,抑且人广物盈,因此,太师特地教他来做个知府。 宋江正是在蔡九治下的牢营里受监。 李良如常受阻于江州的规则封印,遂让“混江龙”李俊进城将“四海楼”消息沟通。 反倒是甚不担心宋江的安危问题,有“浪里白条”张顺在外照料,里面还有吴用的熟人“神行太保”戴宗以及以后对宋江忠心耿耿的“黑旋风”李逵,加上李俊随时可以找“四海楼”的人援手,一切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还有,宋江是众星宿之首,现在时间主线加持在他身上,只要他在江州呆的时间越长,与串连在命运轨迹主线上的人员接触的越多,这个封印就会越来越松动,直到李良可以强行进入为止,那时一切都好办了。 李俊往来城内外次数逐渐频繁,加上李良时不时地耗费精神力量去探查一番,李良对宋江的信息了解得很全面。 宋江受压后,用吴用的书信,得到了牢营里面的江州两院押牢节级戴院长戴宗的死力照顾,还结识了铁牛李逵这个日后忠心的小弟,几人还经常出来到江州城里的酒肆中聚会,小日子还算舒心。 李良对着戴宗的兴趣要远远超过其他人。这戴院长有一等惊人的道术;但出路时,书飞报紧急军情事。把两个甲马拴在两只腿上,作起“神行法”来,一日能行五百里;把四个甲马拴在腿上。便一日能行八百里。因此,人都称做神行太保戴宗。 李良守在江边,有张顺这个江上的渔头行家里手照料起居,时不时有李俊出城来带些“四海楼”的好酒好菜,加上日渐对世界规则符文解析和掌握,日子也不会枯燥无聊。 张顺很会来事,他水性好。据说可以一直在水里呆上七天,李良甚至有些犯了变-态医者的想亲手解剖他、看看他身体里面的具体构造的冲动。 这天,宋江带着戴宗、李逵等人来找李良。李俊回“四海楼”了,张顺接待他们,他与李逵命中注定的冲突如期发生了。 岸上,李逵将张顺收拾得逃下水;接着张顺弄翻了船。将李逵弄下水。狠狠灌饱了一肚子水。最后,两人都对彼此很是佩服,加上星宿命运的吸引,不打不相识,成了兄弟。 这时,李俊也返回来,带着好酒好菜,加上张顺找渔民凑拢的十数尾金色鲤鱼。 李良亲自下手。做了一顿全鱼宴,众人好好享受了这个美食。 “收服‘神行太保’戴宗。‘天速星’归位,剥夺‘天速星’神性,宿主聚集天罡神性11/36……” “收服‘黑旋风’李逵,‘天杀星’归位,剥夺‘天杀星’神性,宿主聚集天罡神性12/36……” 接下来的日子,就恢复了例行一般,解析规则、聚会喝酒,直到宋江这家伙独自在江州城城外“浔-阳-楼”里,犯了文艺病,临风触目,感恨伤怀。 忽然做了一首西江月词: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邱,潜伏爪牙忍受。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在江州!他年若得报雠,血染浔阳江口!宋江。 那西江月后再写下四句诗,道是: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漫嗟吁。他时若遂凌云,敢来黄巢不丈夫!宋江写罢诗,又去后面大书五字道:“郓城宋江作。” 这番动作后,江州城的封印忽然反而变得更坚固了,李良直至退到水路十里之外,才渐渐抵消这股突如其来的强大排斥力。 李良知道好戏即将开演,吩咐李俊、张顺、戴宗、李逵四人加强对宋江的看护。自己顶着强大的压力,来到江州对岸的“无为军”中,亲自探访。 这里有个通判黄文炳。这这人虽读经书,却是阿谀谄佞之徒,心地褊窄,只要嫉贤能,-胜如己者害之,不如己者弄之。-专在乡里害人。闻知这蔡九知府是当朝蔡太师儿子,巴结的够有力的。 他也是宋江命运转折的一个重要角色,正是他将宋江的诗词定义为“反诗”,邀功于蔡九,欲上报给太师蔡京发现反贼邀宠升官。 李良去时,将无为军全军几千人连着军帐收进了空间里。 不想,那命运自动恢复原来路线的能力超强,那蔡九依旧将宋江抓住,一通好打,宋江受刑不过,自认了反贼。 蔡九定案后,安排有极速技能的戴宗送信到东-京府,给他老爹报喜。 李良微微一叹,这次未免没有试探对抗世界规则命运轨迹的意味在内,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还是被命运轨迹强大的自动恢复能力,给弄得无语。 戴宗接到命令,回到住处,换了腿膝护,八搭麻鞋,穿杏黄衫,整了搭膊,腰里插了宣牌,换了巾帻,藏了书信,出到城外,先来拜见李良。 李良对他嘱咐一番,让他如同命运轨迹走向一般,上梁山走一趟。 “嗖!” 身边出四个甲马,取数陌金纸烧送了,过了一宿。次日早起来,用了酒食,离了客店,又拴上四个甲马,放开脚步便行。 李良啧啧赞叹道:“真是好法术。” “获得‘疾行术’,解析术法马甲制作方法成功,法术优点……,缺陷……,推演完善进程……” 这“疾行术”倒是很便利,不伤身不耗元气,只是要一夜时间准备,术法缓冲时间太长了。好在改善过程只有几天时间,在戴宗回来之前。应该就可以弄好了。 到时,自己也有一个强大的道术可以用了。 戴宗六月初旬出发,前后未有几天。就带回了吴用找人代笔的蔡京的书信回来。 这里,不得不说,梁山的奇才真是有很多。这次吴用举荐的两人,就是模仿笔迹和印玺的专家。 一个是“圣手书生”萧让,会写诸家字体,武师级别实力,刀枪棍棒的武艺也不错。 另一个“玉臂匠”金大坚。善雕玉石,开石碑文,剔图书玉石印记。是中原一绝,亦是武师。 萧让仿写蔡京字体回书去救宋公明。 金大坚雕得蔡京的诸样图书名讳字号。 两人模仿得近乎完美,可惜做得太过了,还画蛇添足地在蔡京给自己儿子的私信里加盖了印章。 这是吴用的一处思虑漏洞。不过李良知道他可以很快醒悟过来的。 到时。这边江州城里的星宿神性就聚集得颇多了。 果然,随着戴宗回来不到十日,晁盖等人帅着梁山好汉大军赶到江州城外。 当夜花荣等人私下来见李良,将李良引荐给晁盖等人。也将早就放出来的李立、张横、童威、童猛、孔明、孔亮、穆弘、穆春等人,逐一引荐给晁盖等人。 李良为他们介绍了目前的形式,戴宗已经受刑不住招认送假信,被叛与宋江一起问斩。 众好汉聚成一伙,商议好解救计划后。分成四伙入城。 李良已经除去了数千无为军,江州城最大的军事靠山已经没有了。城里捕盗衙役等加起来只有数百人,还不够早已经埋伏在城里的李逵一人砍杀的。 李良也就没有去冒着强压凑热闹。他早已经对这几日陆续的收获,惊喜万分。 “收服‘托塔天王’晁盖,‘天魁星(暗)’归位,剥夺‘天杀星(暗)’神性,宿主聚集天罡神性12.5/36……” “收服‘赤发鬼’刘唐,‘天异星’归位,剥夺‘天异星’神性,宿主聚集天罡神性13.5/36……” “收服‘立地太岁’阮小二,‘天剑星’归位,剥夺‘天剑星’神性,宿主聚集天罡神性14.5/36……” “收服‘短命二郎’阮小五,‘天罪星’归位,剥夺‘天罪星’神性,宿主聚集天罡神性15.5/36……” “收服‘活阎罗’阮小七,‘天败星’归位,剥夺‘天败星’神性,宿主聚集天罡神性16.5/36……” “收服‘摸着天’杜迁,‘地妖星’归位,剥夺‘地妖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24/72……” “收服‘云里金刚’宋万,‘地魔星’归位,剥夺‘地魔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25/72……” “收服‘旱地忽律’朱贵,‘地囚星’归位,剥夺‘地囚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26/72……” “收服‘白日鼠’白胜,‘地耗星’归位,剥夺‘地耗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27/72……” 七月二十三日早辰,戴宗、宋江被押往菜市口法场。 晁盖、花荣、黄信、吕方、郭盛、刘唐、燕顺、杜迁、宋万、朱贵、王矮虎、郑天寿、石勇、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白胜,共计一十七人,领带着**十个悍勇壮健小喽罗为一路劫法场。 张顺、张横、李俊、李立、穆弘、穆春、童威、童猛、薛永,九个好汉,也带四十余人,都是江面上做私商的火家,撑驾三只大船,前来接应。众人上岸后,只留下李良和孔氏兄弟守船。 城里黑旋风李逵埋伏,趁机杀乱法场,引众人杀散数百官兵,救得宋江、戴宗。 加上宋江、戴宗,共是二十九星宿好汉,加上喽啰们共有一百四五十人,都逃入城外的白龙庙会聚。这个也是很有名的“白龙庙小聚义。” 这时,江州城里军兵,擂鼓摇旗,鸣锣发喊,追赶到来。 黑旋风李逵听得,大吼了一声,提两把板斧,先出庙门。众好汉呐声喊,都手中军器,齐出庙来迎敌。 李良带着孔氏兄弟在江面上护着船,前来接应。 刘唐。朱贵,先把宋江、戴宗,护送上船。 李俊同张顺。三阮,整顿都使长,背后步军簇拥,摇旗呐喊,杀奔前来。 李逵当先轮着板斧,赤条条地飞奔砍将入去;背后便是花荣;黄信,吕方。郭盛四将拥护。 花荣见前面的军马都扎住了,只怕李逵着伤,偷手取弓箭出来。搭上箭,拽满弓,望着为头领的一个马军,飕地一箭。只见翻筋斗射下马去。那一伙马军了一惊。各自奔命,拨转马头便走,倒把步军先冲倒一半。 众多好汉们一齐冲究将去,杀得那官军横野烂,血染江红,直杀到江州城下。城上策应官军早把擂木扎、炮石将下来。官军慌忙入城,关上城门,好几日不敢出来。 众多好汉拖转黑旋风。回到白龙庙前下船。晁盖整点众人完备,都叫分头下船。开江便走。却值顺风,拽起风帆,三只大船载了许多人马头领,一帆顺风,直奔梁山。 远离了江州城后,并无大军追赶,众人索性就在中间停歇一段时间,众好汉间或在岸上打猎食用,调剂口味和接地气。 李良安排薛永下船去了两日,带将一个人回来。 这人是“通臂猿”侯健,他人黑瘦轻捷,祖居洪都,飞针走线做得第一手裁缝,武师级别,曾拜薛永为师。也是一座地煞星之数。 他原先在无为军中做过,听他介绍,这江州城的事情还没完没了。 那管理无为军的通判黄文炳有个嫡亲哥哥,唤做黄文烨,与这文炳是一母所生二子。这黄文烨平生只是行善事,修桥补路,塑佛斋僧,扶危济因,救拔贫苦,那无为军城中都叫他做“黄面佛”。 那黄文炳虽是罢闲通判,心里只要害人,惯行歹事,无为军都叫他做“黄蜂刺。” 他兄弟两个早已经分家,按说是两家人,而且性情差别颇大,但是亲兄弟不见了,黄文烨怎么都不肯干休。 加上正好梁山好汉劫法场,就算在梁山头上。 这本来也是正常的主线发展,可是意外天天有。 “隐藏任务:解除‘黄面佛’黄文烨的怨气,成功增加神性契合度……” 李良就只好与侯健,又走了一遭江州城,晁盖等人就在原地歇息等候。 李良这次顶住了小了很多的排斥力进了江州城,先将本该被宋江报复杀死的黄文炳一家人收进空间里。 再通过“四海楼”在城内暗中宣传,这黄文炳已经投靠了前来的好汉头领,算是叛国叛家的典范,官府核实黄文炳家有四五十口连同数千无为军全部不见,给他定罪谋反。 黄文炳的哥哥本应该受到牵连,但是由于他平日行善积德颇多,乡邻联名保他。加上李良暗中使用了大量的银子给蔡九,蔡九卖力地为黄文烨上书给蔡京说好话,才让受惊了的黄文烨安定下来。 这般费了几日功夫,李良得到了系统信息才回返船上。 “收服‘通臂猿’侯健,‘地遂星’归位,剥夺‘地遂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28/72……” “隐藏任务:成功解除‘黄面佛’黄文烨的怨气,收获‘黄面佛’黄文烨累积1,0000,0000因果能量。可以选择任一天罡地煞神性完美契合,或者增加每份神性1%契合度……” 李良欣喜地回到船上,却发现众好汉演绎者搞笑的一幕。 不按照这个时代来说,应该是感人的一幕。 看来自己的离开,让他们恢复了自主经营主线的能力。 李良也不干扰他们和主线,径直回后舱休息,精神感知中,却看着好戏。 众好汉全都跪着,齐道:“哥哥有甚幺,但说不妨。兄弟们敢不听?” 宋江也跪着道:“小可不才,自小学吏,初世为人,便要结织天下好汉。奈缘力薄才疏,不能接待,以遂平生之愿。自从刺配江州,多感晁头领并众豪杰苦苦相留,宋江因守父亲严训,不曾肯住。正是天赐机会!于路直至浔豪杰。不想小可不才,一时间酒后狂。险累了戴院长性命。感谢众位豪杰不避凶险,来虎穴龙潭,力救残生。如此犯下大罪。闹了两座州城,必然申奏去了。今日宋江上梁山泊投托哥哥去。未知众位意下若何?如是相从者,只今收拾便行;如不愿去的,一听尊命。只恐事发反遭....” 说言未绝,李逵先跳起来,便叫道:“都去!都去!但有不去的,我一鸟斧。砍做两截便罢!” 宋江道:“你这般卤说话!全在各弟兄们心肯意肯,方可同去。” 众人议论道:“如今杀死了许多官军人马,闹了两处州郡。他如何不申奏朝廷?必然起军马来擒获。今若不随哥哥去,同死同生,却投那里去?” 宋江大喜,谢了众人。 当日先叫朱贵和宋万先回山寨里去报知。次后分作五起进程:头一起便是晁盖、宋江、花荣、戴宗、李逵;第二起便是刘唐、杜迁、石勇、薛永、侯健;第三起便是李俊、李立、吕方、郭盛、童威。童猛;第四起便是黄信、张顺、张横、阮家三兄弟;第五起便是穆弘、穆春、燕顺、王矮虎、郑天寿、白胜。 五起二十八个头领,带了一干人等,装载上车子。投梁山泊来。节次进发,只隔二十里而行。 李良自然在第一起,与晁盖、宋江、花荣、戴宗、李逵等五骑马,带着车仗人伴,在路行了三日,来到地名唤做黄-门-山的一个去处。 宋江在马上与晁盖道:“这座山生得形势怪恶。莫不有大伙在内?可着人催趱后面人马上来,一同过去。”说犹未了。只见前面山嘴上锣鸣鼓响。 宋江道:“我说幺!且不要走动,等后面人马到来,好和他杀。” 花荣便拈弓搭箭在手,晁盖、戴宗,各执朴刀,李逵拿着双斧拥护着宋江,一齐趱马向前。 山坡边闪出三五百个小喽罗,当先簇拥出四个好汉,各挺军器在手,高声喝道:“你等大闹了江州,劫掠了无为军,杀害了许多官军百姓,待回梁山泊去?我四个等侯你多时!会事的只留下宋江,都饶了你们性命!” 宋江听得,便挺身出去,跪在地下,说道:“小可宋江被人陷害,冤屈无伸,今得四方豪杰,救了性命。小可不知在何处触犯了四位英雄,万望高抬贵手,饶恕残生!” 那四个好汉见了宋江跪在前面,都慌忙滚鞍下马,撇下军器,飞奔前来,拜倒在地下,说道:“俺弟兄四个只闻山-东及时雨宋公明大名,想杀也不彀个见面!俺听知哥哥在江州为事官司,我弟兄商议定了,正要来劫牢,只是不得个实信。前日使小喽罗直到江州来打听,回来说道:已有多少好汉闹了江州,劫了法场。料想哥哥必从这里来,节次使人路中来探望。犹恐未真,故反作此一番结问。冲撞哥哥,万勿见罪。今日幸见仁兄!小寨里略备薄酒粗食,权当接风;请众好汉同到敝寨,盘桓片时。” 宋江大喜,扶起四位好汉,逐一请问大名。 为头的那人是“摩云金翅”欧鹏,祖贯是黄州;守把大江军,户因恶了本官,逃走在江湖上绿林中。 第二个好汉是“神算子”蒋敬,祖贯是湖-南-潭-州;原是落科举子出身,科举不第,弃文就武,颇有谋略,精通书算,积万累千,纤毫不差;亦能刺使棒,布阵排兵。 第三个好汉是“铁笛仙”马麟,祖贯是金-陵-建-康;原是小番子闲汉出身;吹得双铁笛,使得好大滚刀,百十人近他不得。 第四个好汉是“九尾龟”陶宗旺,祖贯是光州;田户出身;能使一把铁锹;有的是气力;亦能使轮刀。 众人陆续到齐,均上黄-门-山歇息了几日,恢复一路烟尘的奔波疲累。 “收服‘摩云金翅’欧鹏,‘地阔星’归位,剥夺‘地阔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29/72……” “收服‘神算子’蒋敬,‘地会星’归位,剥夺‘地会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3072……” “收服‘铁笛仙’马麟,‘地明星’归位,剥夺‘地明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31/72……” “收服‘九尾龟’陶宗旺,‘地理星’归位,剥夺‘地理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3272……” 这里就还有一个“天魁星(明)”的神性,也就是宋江那半份天罡星宿的神性无法收取,这里其他人的神性已经都成功剥夺了。 只等回到梁山,将留守的吴用、林冲等人的收齐,前期出现的神性就收得差不多了。 这次道术、神性的收获只是其次,主要是对规则符文有了更加深刻的解析认知,更是小试验了一把,试验出主线的强大命运轨迹恢复能力。(未完待续。。) 018拜会九天玄女 这日,宋江饮酒中间,在席上闲话道:“今次宋江投奔了哥哥晁天王上梁山泊去一同聚义。未知四位好汉肯弃了此处同往梁山泊大寨相聚否?” 四个好汉齐答道:“若蒙二立义士不弃贫贱,情愿执鞭随镫。” 宋江、晁盖,大喜,便说道:“既是四位肯从大义,便请收拾起程。” 众多头领俱各欢喜,又在山寨住了一日,过了一夜。 次日,宋江、晁盖,仍旧做头一起,下山进发先去。次后依例而行,只隔着二十里远近。 四个好汉收拾起财帛金银等项,带领了小喽罗三五百人,随作第六起登程。李良将黄-门-山照例打包收进空间带走。 不日,达到了梁山。 守山寨的头领吴用、公孙胜、林冲、秦明和两个新来的萧让、金大坚已得朱贵、宋万先回报知,每日差小头目棹船出来酒店里迎接。一起起都到金沙滩上岸。 擂鼓吹笛,众好汉们都乘马轿,迎上寨来。到得关下,军师吴学究等六人把了接风酒,都到聚义厅上,焚起一炉好香。 晁盖便请宋江为山寨之主,坐第一把交椅。 宋江死活不肯,再三推晁盖坐了第一位。宋江坐了第二位。吴用坐了第三位。公孙胜坐了第四位。 宋江道:“休分功劳高下;梁山泊一行旧头领去左边主住上坐,新到头头去右边客位上坐。待日后出力多寡。那时另行定夺。” 众人齐道:“此这极当。” 左边一带:林冲,刘唐,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杜迁,宋万,朱贵,白胜。 右边一带:花荣,秦明。黄信,戴宗,李逵。李俊,穆弘,张横,张顺。燕顺。吕方,郭盛,萧让,王矮虎,薛永,金大坚,穆春,李立。欧鹏,蒋敬。童威,童猛,马麟,石勇,侯健,郑天寿,陶宗旺,孔明,孔亮。 共是四十二位头领坐下。 大吹大擂,且庆喜筵席。 晁盖叫众多小喽罗参拜了新头领李俊等,都参见了。连日山寨里杀牛宰马,作庆贺筵席。 晁盖教山前山后各拨定房屋居住;山寨里再起造房舍,修理城垣。 李良则是回到花娘身边,隐身在二人小天地里。 他发现自己现在对于感情的付出,显得放开了许多。 李良也没有深想,既然让自己撞见这么个命运神器,那也算自己和各个世界的心爱女人们的一段缘分吧。 也完全没有想过,要是系统升级后,她们能够在末武科技现代世界里出现时,到时会有怎么样的伦理和心理上的冲击。 现代人的法制观念,可是从小就刻印在脑海里的。 一婚一妻的制度,在现代的爱情观感中,是占据着主导地位的。 就好像李良女友一个接着一个,要是在这些一夫多妻的世界里,哪里需要这些麻烦,统统娶回家都可以的。 当然,这也要女方愿意才行。 这个世界里,除开金莲嫂不算,李良可是只有花娘这一个女人,可以算是专心了。但他对她的好,多数出于对她的爱恋付出的回报式的,还有一定程度上出于影响了她和秦明的婚姻的补偿。 这些东东夹杂在一起,反正李良是弄不清楚,自己对于花娘到底是怜还是爱。 但是花娘肯定不会像现代女性一般,一定会寻求一个真爱并做出解析的。二人不管怎样,结合在一起,甜甜蜜蜜就是幸福。 接连两个晚上,花荣和宋江陆续带着吴用和林冲等人,来拜见李良。 “收服‘智多星’吴用,‘天机星’归位,剥夺‘天机星’神性,宿主聚集天罡神性17.5/36……” “收服‘入云龙’公孙胜,‘天闲星’归位,剥夺‘天闲星’神性,宿主聚集天罡神性18.5/36……” “收服‘豹子头’林冲,‘天雄星’归位,剥夺‘天雄星’神性,宿主聚集天罡神性19.5/36……” “收服‘圣手书生’萧让,‘地文星’归位,剥夺‘地文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33/72……” “收服‘玉臂匠’金大坚,‘地巧星’归位,剥夺‘地巧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34/72……” 试了几次,可惜,宋江的那半份天魁星的神性,还是收取失败。[.超多好看小说] 李良推断他这神性是众星之首,要么是世界规则还有那些暗中守护的比如“九天玄女”之类的强者庇护,收取难度超大,一定要满足一定的条件才行;要么就是其余众星还未聚齐,这星魁就无法归位。 这些都需要逐个论证试验才行,暂时搁置,等以后再说。 刚好可以在闲暇时间,试验新得来的公孙胜的呼风唤雨、腾云驾雾的几类道术,还有制作那个已经改善完毕的疾行术的道符。 可惜那呼风唤雨的动静太大了,而且需要的备用材料和准备功夫也太耗时了。 李良只是小试验了一把腾云驾雾的道术,但是太耗费能量了。 据公孙胜所言,这个道术要在大宗师境界以上才可以体现神通的威力。 李良不甘心地又试验了几回,腾云驾雾的高度还不如自己轻功的便利,但是两者一个类似仙武技能,一个是正宗派系的道术,不可类比。 李良只好暂时放弃了这个神话中的炫耀技能,拿出让戴宗、公孙胜等人准备的材料,制作了许多“疾行术”的道符。 这道符便利多了,也不需要耗费什么精神和身体能量,只是注意疾行时的方向和水平障碍的跨越就行。 不过戴宗的解决办法是遇到障碍就绕行。反正道符的功效可以持续很久,疾行中那点拐弯路程不算什么。 李良就远比戴宗快捷多了,一者这个道符的功效增强不少。还可以不用花费一夜来准备长途奔波;二者遇到障碍,李良一个轻功跳踨就过去了,时间路程上减少很多。 外间聚义厅至第三日酒宴上,宋江起身对众头领说道:“宋江还有一件大事,正要禀众弟兄。小可今欲下山走一遭,乞假数日,未知众位肯否?” 李良探知急忙从小窝里走出来。这次是个机会,也是超级难度的一次挑战。 他知道按照主线走下去,宋江马上会遇到九天玄女梦授三卷天书。 三卷天书。 这可是个超大的收获。而且宋江的不就是自己的? 有了这三卷天书作为资料参考,就可以多增加些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能够推断出这个世界里的如同“九天玄女”那样的强者的一些实力。 但是,危险也是出自这里。不知道这九天玄女会不会发现宋江身上的仆从印记。 还有这个世界的大能们。都会一手掐指一算就知道天机命运走向的能力。 自己牵涉到水浒英雄里面,不知道会不会被她算出来? 宋江去时,就有很多的变数,自己是一定要去随时护航的,不然宋江这根主线一断,自己永远也不可能返回现代见到水甜甜了。 那就,会会那个九天玄女好了,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准备的。 正出来。晁盖问道:“贤弟,今却要往何处。干甚幺大事?” 宋江道:“小可宋江自蒙救护上山,到此连日饮宴,甚是快乐。不知老父在家正是何如。即日江州申奏京师,必然行移济州,着落郓城县追捉家属,比捕正犯,恐老父存亡不保!宋江想今,欲往家中搬取老父上山,以绝挂念,不知众弟兄还肯容否?” 晁盖道:“贤弟,这件是人伦中大事。不成我和你受用快乐,倒教家中老父苦?如何不依贤弟!只是众兄弟们连日辛苦,寨中人马未定,再停两日,点起山寨人马,一迳去取了来。” 宋江道:“仁兄,再过几日不妨,只恐江州行文到济州,追捉家属,以此事不宜迟。今也不须点多人去,只宋江潜地自去,和兄弟宋清搬取老父连夜上山来,那时乡中神不知,鬼不觉;若还多带了人半去,必然惊吓乡里,反招不便。” 晁盖道:“贤弟路中俏有疏失,无人可救。” 宋江道:“若为父亲,死而无怨。” 当日苦留不住。宋江坚执要行,便取个毡笠戴了,提条短棒,腰带利刀,便下山去。 众头领送过金沙滩自回。 李良则运起新制的疾行道符,往身上一拍,独自随着宋江而去。 一二日就达到了郓城。李良却再次被“阻挡”在外,只能够精神感应探知宋江的活动。 宋江深夜到家拍门,他弟弟宋清出来开门;见了哥哥,惊慌道:“哥哥,怎地回家来?” 宋江道:“我特来家取父亲和你。” 宋清道:“哥哥!你在江州做了的事如今这里都知道了。本县差下这两个头每日来勾取,管定了我们,不得转动。只等江州文书到来,便要捉我们父子二人下在牢里监禁,听候拿你,日里夜间,一二百士兵巡绰。你不宜迟,快去梁山泊请下众头领来救父亲并兄!” 宋江听了,惊得一身冷汗,不敢进门,转身便走,奔梁山泊路上来。 是夜,月色朦胧,路不分明。 宋江只顾拣僻静小路去处走。约莫也走了一个更次,只听得背后有人发起来。宋江回头听时,只隔一二里路,看见一簇火把亮,只得得叫道:“宋江休走!” 李良这时抗住压力为宋江拖住了一百多人,但是却花费了绝大半实力在抵抗规则压力上,却让剩下的那些人依旧前行,追击得宋江满山乱串,早在深夜黑山里迷失了方向。 少间,风扫薄云,现出那个明月,看清楚所在。正是那个“还道村”。 原来团团都是高山峻岭,山下一遭涧水,中间单单只一条路。人来这村左来右去走。只是这条路,更没第二条路。 宋江认得这个村口,却待回身,却被背后赶来的人已把住了路口,火把照耀如同白日。 宋江只得奔入村里来,寻路躲避;抹过一座林子,早看见一所古庙;双手只得推开庙门。乘着月光,入进庙里来。寻个躲避处;前殿后殿相了一回,安不得身。心里发慌。 郓城新任都头赵能、赵得追来道:“都管只走在这庙里!” 宋江急没躲处,见这殿上一所神厨,宋江揭起帐幔,望里面探身便钻入神厨里。安了短棒。做一堆儿伏在厨内,身体不把不住地抖。 赵能,赵得引着四五十人,拿把火把,各到处照。看看照上殿来。 宋江抖道:“我今番走了死路,望神明庇佑则个!......神明庇佑!......神明庇佑!......” 一个个都走过了,没人看着神厨里。 宋江抖定道:“可怜天!” 只见赵得将火把来神厨里一照,宋江抖得几乎死去。 赵得一只手将朴刀捍挑起神帐。上下把火只一照,火冲将起来。冲下一片黑尘来,正落在赵眼里,迷了眼;便将火把丢在地下,一脚踏灭了走出殿门外来,对士兵们道:“这不在庙里。-别又无路,走向那里去了?” 众士兵道:“多应这厮走入村中下林里去了。这里不怕他走脱:这个村唤做还道村,只有这条路出入;里面虽有高山林木,无路上得去。都头只把住村口,他便会插飞上天去也走不脱了!待天明,村里去细细搜捉!” 赵能,赵得道:“也是。”引了士兵出殿去了。 宋江抖定道:“不是神明庇佑;若还得了性命,必当重修庙宇。再塑......” 只听得有几个士兵在庙门前叫道:“都头,在这里了!” 赵能,赵得,和众人又抢入来。 宋江地又把不住抖。 赵能到庙前问道:“在那里?” 士兵道:“都头,你来看,庙门上两个尘手迹!一定是推开庙门,闪在里面去了!” 赵能道:“说的是;再仔细搜一搜看!” 这伙人再入庙里来搜时。 宋江这一番抖真是几乎休了。 李良这时早费力地将一百多追兵全数收进了空间里。却发现精神感知中,已经失去了宋江的踪影。追到还道村外,再次被阻挡住。 可惜,希望宋江如同 那伙人去殿前殿后搜遍,只不曾翻过砖来。众人又搜了一回,火把看看照上殿来,赵能道:“多是只在神里。却兄弟看不仔细,我自照一照看。” 一个士兵拿着火把,赵能便揭起帐幔,五七个人伸头来看。不看万事俱休,看一看,只见神里卷起一阵恶风,将那火把都吹灭了,黑腾腾罩了庙宇,对面不见。 赵能道:“又作怪。平地里卷起这阵恶风来!想是神明在里面,定嗔怪我们只管来照。因此起这阵恶风显应。我们且去罢。只守住村口,待天明再来寻。” 赵得道:“只是神里不曾看得仔细,再把去搠一搠。” 赵能道:“也是。” 两个待向前,只听得殿前又卷起一阵怪风,吹得飞砂走石,滚将下来;摇得那殿宇岌岌地动;罩下一阵黑云,布合了上下,冷气侵入,毛发竖起。 赵能情知不好,叫了赵得道:“兄弟!快走!神明不乐!” 众人一哄都奔下殿来,望庙门外跑走。有几个跌翻了的,也有闪了二腿的,爬得起来,奔命走出庙门,只听得庙里有人叫:“饶恕我们!” 赵能再入来看时,两三个士兵跌倒在龙墀里,被样根钓住了衣服,死了挣不脱,手里丢了朴刀,扯着衣裳叫饶。 宋江在神里听了,忍不住笑。 赵能把士兵衣服解脱了,领出庙门去。有几个在前面的士兵说道:“我说这神道最灵,你们只管在里面缠障,引得小鬼发作起来!我们只在守住了村口等他。须不他飞了去!” 赵能,赵得道:“说得是;只消村口四下里守定。众人都望村口去了。 李良正在这村外。被他们遇个正着,见他们不知死活地围了上来,叹了口气。不一会儿就耗费偌大精力将他们全部捕捉到空间里。 不一会儿,还道村的“封印”阻挡力量变小,李良担心宋江的仆从身份被发现,出现什么变数,索性咬牙抗压进入村里的九天神女的神庙。 刚进神庙大殿内,就有女童声音响起道:“小童奉娘娘法旨,请星神说话。” 李良听得莺声燕语。只见两个青衣女童侍立在边,仔细一看,却是两个泥神。青衣三螺髻的泥身女童。如同活人一般,齐齐躬身,各打个稽首。 李良问道:“二位仙童自何而来?” 青衣道:“奉娘娘法旨,有请星神赴宫。” 九天玄女。简称玄女。或称九天娘娘。原为中国古代汉族神话中的女神,后经道教增奉为女仙。汉魏时期,玄女在社会上特别是道教之中有很大影响。人头鸟身。道教谓黄帝与蚩尤战于涿鹿,帝不能胜,叹于太山之阿,感于王母,乃命九天玄女下降,授帝以遁甲、兵、符、图、策、印、剑等物。并为制夔牛鼓八十面,遂大破蚩尤而定天下。 世人对她的神位和职能了解多数来源于道经传言。 有关其起源的说法。主要有“玄鸟说”、“女魃说”、“天神说”、“上古女神崇拜说”等。大都是出于玄女助黄帝打败蚩尤的传说,最早见于记载的是《山海经?北大荒经》:女魃被称为“天女”,她在这场战争中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其本领应在风伯、雨师之上,但她却不受欢迎,处处受到人们的驱赶。 唐末杜光庭的《墉城集仙录》记载的道教仙女中也有关于九天玄女的记载: 九天玄女者,黄帝之师,圣母元君弟子也……帝用忧愤,斋于太山之下,王母遣使披玄狐之裘,以符授帝曰:“精思告天,必有太上之应。”居数日,大雾冥冥,昼晦。玄女降焉。乘丹凤,御景云,服九色彩翠之衣,集于帝前。帝再拜受命。玄女曰:“吾以太上之教,有疑可问也。”帝稽首曰:“蚩尤暴横,毒害蒸黎,四海嗷嗷,莫保性命。欲万战万胜之术,与人除害,可乎?”玄女即授帝六甲六壬兵信之符。 此处的玄女已成为标准的仙女打扮,仿佛一位雍容华贵的贵妇,没有丝毫妖气,这一变化,为她成为民间传说和信仰中的女仙打下基础。 到了宋代,她不光成了黄帝的老师,而且她的老师成为道教神仙地位最高的女仙。 此后玄女进入小说领域。 玄女作为汉族神话传说中人物和道教女仙,在古代小说中常见的一位女神,她武艺高强、精通法术、未卜先知,有时手持“天书”,俨然是一位向人间传达天命的使者,甚至常常还有一只“白猿”相伴。 此外,在房中术、战争、丹药和术数四个方面,玄女皆为黄帝(被尊为中华民族的始祖,地位甚高)之师,此亦一神四任之有力内证:(1)黄帝“论道养则资玄素二女”,遂“与天地乎罔极”;(2)“天遣玄女下授黄帝兵信神符,制服蚩尤。”(3)“黄帝受还丹至道于玄女”,“遂以登仙”;(4)黄帝“受《龙首经》于玄女”,并将此术数典籍传之于世。因此可以确定,作为黄帝之师,玄女是一位身兼数职的神通非凡的女神。 而她的出现,往往根本性地改变了小说中主人公的命运。较早典型的作品如:《宣和遗事》写到宋江杀了阎婆惜之后,官兵捉拿,宋江“走到屋后的玄女庙里躲了”,官兵走后:(宋江)走出庙来拜谢玄女娘娘;则见香案上一声响亮,打一看时,有一卷文书在上。宋江才展开看了,认得是个天书;又写着三十六个姓名,又题着四句道,诗曰:“破国因山木,刀兵用水工。一朝充将领,海内耸威风。 在此之前,宋江压根就没有落草为寇、带兵起义的想法,而此刻在“天书”的启发与鼓舞下,宋江与他的兄弟们团结起来,共同起义,领导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农民运动。这里的玄女娘娘并未真的出现,只是通过暗地里授天书传达天帝的意思,宋江得到“天书”似乎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的事。 而《水浒传》中的玄女是有意识地、主动地保护宋江的。 如此强人,李良当然不会轻易送上门去送死,试探道:“仙道差矣。我李良凡人一个,不是甚幺星主。” 青衣道:“如何差了!请星神便行,娘娘久等。” 这时,一道动听异常的女声在脑海里响起:“不知道哪位道友驾临?还请不吝赐见。” 李良感到被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量瞬间锁定,只好仓促准备一番,一边想着几个应变的招数的可行性,一边随着青衣泥胎道童觐见。(未完待续。。) 019九天玄女的意图,系统的来历 转过后殿侧首一座子墙角门,从此间进入角门. 星月满天,香风拂拂,四下里都是茂林修竹。 香坞两行,夹种着大松树,都是合抱不交的;中间平坦一条龟背大街。 李良跟着青衣泥身女童行不过一里来路,听得潺潺的涧水响。一座青石桥,两边都是朱栏;岸上栽种奇花异草,苍松茂竹,翠柳夭桃;桥下翻银滚雪般的水。流从石洞里去。 过得桥基,两行奇树,中间一座大朱红棂星门。 李良入得棂星门看时,抬头见一所宫殿。 青衣将他引入门内,有个龙墀,两廊下尽是朱红亭柱,都挂着锦绣珠帘;正中一所大殿,殿上灯烛荧煌。 青衣从龙墀内一步步引到月台上,听得殿上阶前又有几个青衣道:“娘娘有请,星神进入。” 李良到大殿上,下面都是龙凤砖阶。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食物链高阶猛兽看住的一只柔弱的小绵羊,不觉肌肤战栗,毛发倒竖。 殿上珠帘内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功德之身?!” 殿上喝声“卷”,数个青衣早把珠帘卷起,搭在金钓上。 李良抬头舒眼,只见殿上金碧交辉,点着龙凤烛;两边都是青衣女童,持笏捧圭,执旌擎扇侍从;正中七宝九龙上坐着那个九天玄女娘娘,身穿金缕绛绡之衣,手秉白玉圭璋之器,妙目生辉,仙姿绝世。 李良正在琢磨她口中的“功德之身”,就有仙童前来献酒。 两下青衣女童执着莲花宝瓶,捧酒过来,斟天杯内。一个为首的女童执杯递酒。 李良接过杯,与玄女饮了一杯。顿时觉得这酒馨香馥郁。如醍醐灌顶,甘露润心。 又是一个青衣捧过一盘仙枣来。 李良也不客气,仙枣和仙酒吃食得一个痛快淋漓。 这般美味的仙果和仙酒。一下子就将他早先损耗的精神和内力能量补充圆满了。 李良将剩下的仙枣和仙酒,也不浪费。受到储物袋里打包带走。 他浑然没有那啥羞耻之感,淡然地看看九天玄女。 “看来娘娘知道李良是甚来历?倒是省了自我介绍啦。” “哦?也不尽然,小神只是好奇居多,早先还以为是广成子道友降临……” 李良脑子里顿时“嗡嗡”地作响,后面她说什么也都听不见了,自己在战神空间里得到的那个广成子的遗蜕,看来早被她感应到了,这样说。自己先前那般封印存放,对这些大能们来说,可以轻易感应得到。 李良回过神来,看向那高殿座椅之上的九天玄女,想起自己进殿后,她对自己做出的一番招待,暂时看来是没有恶意的,心里微微舒了口气。 九天玄女这时也是紧紧盯着李良看,但是早先锁定李良的那股强大的精神束缚力已经放松了不少。 “不知道娘娘欲见李良何事?” “阁下即是命运既定之人,合该你我有此番遭遇。” 李良听出了一些意味来。试探说道:“不知道可有李良效力之处。” 九天玄女罗袖轻挥,那几个泥神仙童就消失不见。 “果然是命运之主,心思居然这般敏锐快捷!既然如此……” 后面的内容。之间她张口,却没有声音发出,但是李良的脑海里竟然清晰地“听”到她的言语内容。 李良眉头微微一皱,她想要与自己联手,获得什么功德。 李良心思转换极快,这番是自己找上门来被她趁机“勒索”的,这什么系统居然是什么命运之主的本命法宝,那就是说自己穿越各个世界,也就是逐渐成长为她口中的“命运之主”的一个过程? 目前信息太少。只能够分析出这点内容来,对于她。李良倒是很了解她的处境。 这仙武,讲究收集信念、聚成信仰、供养神性、增大神国。直至神位的职能进阶。 九天玄女的神职一直比较模糊,世人有大半不清楚她的神职包涵范围,也就无从供奉起。她的九天玄女神庙,天下间建立得极少。 按说她身为黄帝之师,解救天下于蚩尤的战乱,功德无量,可是那个道教圣人的高徒广成子却也是轩辕黄帝之师,功德大半被他占去。 她身为与盘古大神同时期的古神,神职居然还尴尬地处于王母之下,受她派遣…… 李良收到她的一番信息,对她寄望于自己的命运神器的进化带给她巨量功德,以供她晋升之用,这点还有些弄不清楚。 李良索性直接将疑问讲出,听她讲解,才知道这什么功德,居然就是“因果能量”。 忽然,几个世界的经历一起在脑海里闪现,这系统的来历瞬间就弄清楚了一些来由。 但是这什么“命运之主”到底和自己有什么关联,现在是弄不清楚了。 目前,与九天玄女合作,也算是各取所需。 而且,也不由得自己不答应。 她早就点明“广成子”,就是以他作为要挟,来逼迫自己。 合则两利,不合作,她只怕会干的出来,将自己举报给那广成子。 以自己这什么还未成长起来的“命运之主”这点微弱实力,只怕还不够那广成子塞牙缝的。 再说,这什么水浒英雄聚义保家卫国、打匪平叛的事情,看来早就是那什么玉帝、王母策划好的“收集功德”一个大项目,自己这般收集星宿神性,只怕会破坏满天神佛的计划。 九天玄女抓住了这几点要害,李良想到被满头神佛追杀的情景,后心不禁冒出一股冷汗。 李良也没有心思去深究这玄女的身世来历了,只要这个大神有需求,自己还是先喂饱她再说,在她获得她的“功德”需求前,自己这条小命还是很稳定的。 只是。李良心底,微微隐现出一丝怒火,他一直就是一个强势的男人。做什么事情,他宁可失去成果。也不愿意失去自由什么的。 这番被她强势逼迫的合作方式,就是李良甚为不喜的。 但是形势逼人,暂时不得不低头。 一旦等自己成长起来,这九天玄女,就是自己第一个要收拾的。 当然,前提是还能够遇见她的话。 李良心里也隐现出对未来的疑虑,在这般实力下,就招惹了九天玄女、广成子两个大能。要是下次还穿越到仙武世界,指不定还会遇见什么大能,说不定在这之前早就被两人弄死了。 先前,实力达到小天地劲,打败了鲁智深和杨志的联手,自己还沾沾自喜,以为天下无敌。 这时冒出了渴求进阶实力的九天玄女,还有未来的安全隐患――广成子,一比之下,自己顿时变成了一直蝼蚁般的存在。 这什么命运之主的成长历程。实在是太让人揪心的缓慢! 李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与他一起出来的,还有早他一步进去却没有在神殿里看到身影的宋江。 重要的是宋江手里的三卷天书,李良翻看一遍就还到了宋江手里。系统早已经将这些他看得云里雾里的文字内容扫描收集了。 在宋江醒来之前,李良早已经离开。 李良招来已经赶来附近的“黑旋风”李逵、“摩云金翅”欧鹏、“九尾龟”陶宗旺、“赤发鬼”刘唐、“石将军”石勇、“催命判官”李立,让他们六人一起护送宋江回返梁山。 李良赶回梁山,只见了戴宗也回了山寨,他带来了晁盖的命令,只教留下吴用、公孙胜、阮家三兄弟、吕方、郭盛、朱贵、白胜,看守寨栅,其余兄弟都下山寻觅宋江。 随后不几日,晁盖就带着花荣、秦明、黄信、薛永、蒋敬、马麟、石勇到来;李俊、李立、穆弘、张横、张顺、穆春、侯健、萧让、金大坚。[]一行众多好汉都回山了。 他们之前,戴宗引杜迁、宋万、王矮虎、郑天筹、童威、童猛、孔明、孔亮。将宋江的父亲宋太公、弟弟“铁扇子”宋清,和宋家家眷接到山寨中了。 宋江得见家人安好。自然是大喜拜谢晁盖和众位好汉,几日欢宴。 “收服‘铁扇子’宋清,‘地俊星’归位,剥夺‘地俊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35/72……” “收服‘及时雨’宋江,‘天魁星(明)’归位,剥夺‘天魁星(明)’神性,宿主聚集天罡神性20/36……” 果然是卡在这九天玄女这里,看来宋江的这份神性,就是她送给自己的一份礼物了。 与她这样的强者合作,肯定要更加小心才是。 不过,既然她有需求,就证明这什么神仙,也并不是全无诉求欲望的,既然她有这般“功德需求”,也算是她可以反过来被利用的的一处漏洞了。 李良纵横商界多年,就怕遇到那种无欲无刚的人,只要人有需要,就可以借这欲求作为攻陷突破的缺口。 只是遇到的对象太过于强大,需要小心操作罢了。 当然,这事情不急,只怕是在水浒群英故事完结之前,合作还得进行下去。 这里,宋江的家人团聚,扰动了好多好汉的思乡心思。 公孙胜思忆老母在蓟州,离家日久了,想回家探望。 晁盖道:“向日已闻先生所言:令堂在北方无人侍奉。今既如此说时,难以阻当;只是不忍分别。虽然要行,且待来日相送。” 公孙胜谢了。当日尽醉方散,各自归房安歇。 次日早,就关下排了筵席,与公孙胜饯行。 公孙胜依旧做云游道人打扮了,腰里腰包肚包,背上雌雄宝剑,肩膊上挂着棕笠,手中拿把壳扇,便下山来。 众头领关下筵席,各各把盏送别。 晁盖道:“一清先生,此去难留,不可失信。本是不容先生去,只是老尊堂在上。不敢阻当。百日之外,专望鹤驾降临,切不可爽约。” 公孙胜道:“重蒙列位头领看待久。贫道岂敢失;回家参过本师真人,安顿了老母。便回山寨。” 宋江道:“先生何不将带几个人去,一发就搬取老尊堂上山?早晚也得侍奉。” 公孙胜道:“老母平生只爱清幽,吃不得惊,因此不敢取来。家中自有田产山庄,老母自能料理。贫道只去省视一遭便来。再得聚义。” 宋江道:“既然如此,专听尊命。只望早早降临为幸。” 晁盖取出一盘黄白之资相送。 公孙胜道:“不消许多,但彀盘缠足矣。”晁盖定教收了一半。打拴在腰包里,打个稽首。别了众人,过金沙滩便行,望蓟州去了。 接着,黑旋风李逵也是思及母亲在家无人照顾,要下山阶母亲来梁山。 只是他生性鲁莽好杀,饮酒后又喜欢发酒疯。 宋江就与他约法三章后,才放他下山。 宋江道:“你要去沂州水县搬母亲,第一件,径回,不可酒。第二件。因你性急,谁肯和你同去,你只自悄悄地取了娘便来。第三件。你使的那两把板斧,休要带去,路上小心在意,早去早回。” 李逵道:“这三件事有甚幺依不得!哥哥放心。我只今日便行。我也不住了。” 当下李逵拽扎得爽利,只跨一口腰力,提条朴刀,带了一锭大银,三五个小银子,饮了几杯酒。唱个大喏,别了众人。便下山来,过金沙滩去了。 晁盖。宋江与众头领送行已罢。回到大寨里聚义厅上坐定。 宋江放心不下。对众人说道:“李逵这个兄弟此去必然有失;不知众兄弟们谁是他乡中人。可与他那里探听个消息。” 杜迁便道:“只有朱贵原是沂江沂水县人,与他是乡里。” 宋江听罢,说道:“我忘了。前日在白龙庙聚会时。李逵已自认得朱贵是同乡人。” 宋江便着人去请朱贵。小喽罗飞奔下山来。直至店里,请得朱贵到来。 宋江道:“今有李逵兄弟前往家乡搬取老母,因他酒性不好,为此不肯差人与他同去。诚恐路上有失,今知贤弟是他乡中人,你可去他那里探听走一遭。” 朱贵答道:“小弟是沂州沂水县人。见有一个兄弟唤做朱富,在本县西门外开着个酒店,这李逵,他是本县百丈村董店东住;有个哥哥唤做李达,专与人家做长工。这李逵自小凶顽,因打死了人,逃走在江湖上,一向不曾回家。如今着小弟去那里探听也不妨,只怕店里无人看管。小弟也多时不曾还乡,亦就要回家探望兄弟一遭。” 宋江道:“这个看店不必你忧心,我自教侯健,石勇,替你暂管几时。” 朱贵领了这言语,相辞了众头领下山来,便走到店里,收拾包里,交割面与石勇,侯健,自奔沂州去了。 李良回来才不到十日,只好在系统提醒下,跟着时间主线走减少安全风险。 李良有个妙招,李逵这家伙身材宽大,李良运起缩形之法,变成巴掌大的小人,无声无息地跳进李逵的背褡口袋里,轻松地一路歇息,让李逵将他带了到沂水县界。 一路,李逵倒是很收那约法,端的不酒,因此不惹事,无有话说。 行至沂水县西门外,见一簇围着榜搅看,李逵也立在人丛中,听得读榜上道:“第一名,正贼宋江,系郓城县人。第二名,从贼戴宗,系江州两院押狱。第三名,从贼李逵,系沂江沂水县人。” 李逵在背后听了,正待指手画脚,没做奈何处,只见一个人抢向前来,拦腰抱住,叫道:“张大哥!你在这里做甚幺?” 李逵扭过身看时,认得是早地忽律朱贵。 李逵问道:“你如何也来在这里?” 朱贵道:“你且跟我说话。” 两个一同来西门外近村一个酒店内,直入到后面一间静房中坐了。 朱贵指着李逵,道:“你好大胆!那榜上明明写着赏一万贯钱捉宋江,五千贯捉戴宗,三千贯捉李逵,你如何立在那里看榜?倘或被眼疾手快的拿了送官,如之奈何!宋公明哥哥只怕你惹事。不肯教人和你同来;又怕你到这里做出怪来,续后特使我赶来探听你的消息。我迟下山来一日,又先到你一日。你如何今日到这里?” 李逵道:“便是哥哥分付,教我不要酒。以此路上走得慢了。你如何认得这个酒店里?你是这里人?家在那里住?” 朱贵道:“这个酒店便是我兄弟朱富家里。我原是此间人。因在江湖上做客,消折了本钱,就于梁山泊落草,今次方回。”便叫兄弟朱富来与李逵相见了。 朱富置酒款待李逵。 李逵道:“哥哥分付,教我不要酒;今日我已到乡里了,便两碗儿,打甚幺要紧!” 朱贵不敢阻挡他,由他。 当夜直到四更时分。安排些饭食。李逵吃了,趁五更晓星残月,霞光明朗,便投村里去。 朱贵分付道:“休从小路去。只从大朴树转弯,投东大路,一直往百丈村去,便是董店东。快取了母亲,和你早回山寨去。” 李逵道:“我自从小路去,不从大路去!谁耐烦!” 朱贵道:“小路走,多大虫;又有乘势夺包里的剪径贼人。” 李逵应道:“我怕甚鸟!”戴上毡笠儿。提了朴刀,跨了腰刀,别了朱贵。朱富,便出门投百丈村来。 约行了十数里,天色渐渐微明,去那露草之中,赶出一只白兔儿来,望前路去了。 李逵赶了一直,笑道:“那畜生倒引了我一程路!” 正走之间,只见前面有五十来株大树丛杂,时值新秋。叶儿正红。 李逵来到树林边厢,只见转过一条大汉。喝道:“是会的留下买路钱,免得夺了包里!” 李逵看那人时。戴一顶红绢抓儿头巾,穿一领粗布衲袄,手里拿着两把板斧,把黑墨搽在脸上。 李逵见了,大喝一声:“你这厮是甚幺鸟人,敢在这里剪径!” 那汉道:“若问我名字,吓碎你的心胆!老爷叫做黑旋风!你留下买路钱并包里,便饶了你性命,容你过去!” 李逵大笑道:“没有娘鸟兴!你这厮是甚幺人,那里来的,也学老爷名目,在这里胡行!” 李逵挺起手中朴刀奔那汉。那汉那里抵当得住,待要走。早被李逵腿股上一朴刀,搠翻在地,一脚踏住胸脯,喝道:“认得老爷幺?” 那汉在地下叫道:“爷爷!饶你孩儿性命!” 李逵道:“我正是江湖上的好汉黑旋风李逵便是!你这厮辱没老爷名字!” 那汉道:“孩儿虽然姓李,不是真的黑旋风;为是爷爷江湖上有名目,鬼也害怕,因此孩儿盗学爷爷名目胡乱在此剪径,但有孤单客人经过,听得说了‘黑旋风’三个字,便撇了行李逃奔去了。以此得这些利息。实不敢害人。小人自己的贱名叫李鬼,只在这前村住。” 李逵道:“叵耐道无礼,在这里夺人的包里行李,坏我的名目,学我使两把板斧!且教他我一斧!”劈手夺过一把斧来便砍。 李鬼慌忙叫道:“爷爷!杀我一个,便是杀我两个!” 李逵听得,住了手,问道:“怎的杀你一个便是杀你两个?” 李鬼道:“孩儿本不敢剪径,家中因有个九十岁的老母,无人养赡,因此孩儿单题爷爷大名唬吓人,夺些单身的包里,养赡老母;其实并不曾害了一个人。如今爷爷杀了孩儿,家中老母必是饿杀!” 李逵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君,听得说了这话,嘀咕道:“我特地归家来取娘,倒杀了一个养娘的人,天地也不容我-罢!罢!我饶了你这厮性命!”便放了他。 李鬼手提着斧,纳头便拜。 李逵道:“只我便是真黑旋风;你从今已后休要坏了俺的名目!” 李鬼道:“孩儿今番得了性命。自回家改业,再不敢倚着爷爷名目在这里剪径。” 李逵道:“你有孝顺之心,我与你十两银子做本钱,便去改业。” 李逵便取出一锭银子,把与李鬼,拜谢去了。 在他取银子时,李良随着他的衣袖跳出背褡口袋外面,转到大树后面,变回身形,伸伸懒腰,又取了件斗篷穿上。 那李逵自笑道:“这厮撞在我手里!既然他是个孝顺的人,必去改业。我若杀了他,天地必不容我。我也自去休。”拿了朴刀,一步步投山僻小路而来。 李良差点笑闷过去,这呆子,真是有趣,被人忽悠了,还在自鸣得意。 身形一闪,跟上李鬼,一把将这个诈骗抢劫犯收到空间里。再一闪,来到山凹里的两间草屋处。 这就是李鬼的家,李良将他家连着里面他妻子和整块山坳一起收进空间里。 因为他此时有些饿了,很快猎了一只袍子,在此处烧烤起来,吃完一条烤的金黄流油香喷喷的后腿肉后,留下一坛小酒,就再次变化成巴掌大小,闪入草丛里隐身。 这时,李逵来了,看到肉香四溢的烤肉,还有那坛只够润口的小酒,喜出望外地四周看看无人,就放开怀大吃起来。连李良进入他的背褡里,依旧没有发觉。 李逵吃完,还嘀咕酒太少的问题,让李良有些闷得翻翻白眼……(未完待续) 020加快神性融合的因素 李良歇息了一个够,还有空闲,想想九天玄女的合作的事情,那次见面,居然一下子就被看穿了来历,早前想好的那些应对策略,也没有派上用场…… 李良这次出来跟着李逵,便试用了一下,使用了那次“解除‘黄面佛’的怨气”任务获得的完全融合神性的收获,将武松的天伤星神性完全融合了。[] 这次出来,受到的世界规则的排斥果然小了很多。不然,先前李逵进入县城时,李良早就被阻挡在外了。 等李逵赶到董店东,奔到家中时,日已平西。 李逵推开门,入进里面,只听得娘在床上问道:“是谁入来?” 李逵的娘双眼都盲了,坐在床上念佛。 李逵道:“娘,铁牛来家了!” 娘道:“我儿,你去了许多时,这几年正在那里安身?你的大哥只是在人家做长工,止博得些饭食,养娘全不济事!我时常思量你,眼泪流干,因此瞎了双目。你一向正是如何?” 儿行千里母担忧,不管那个世界和时代里,都是母爱如斯。 李逵不想娘担心,居然说出让李良差点笑出来的一个骗口。 李逵应道:“铁牛如今做了官,上路特来取娘。” 娘道:“恁地好也!只是你怎生和我去得?” 李逵道:“铁牛背娘到前路,觅一辆车儿载去。” 娘道:“你等大哥来,商议。” 李逵道:“等做甚幺,我自和你去便了。” 恰待要行,只见李达提一罐子饭来,入得门。 李逵见了便拜道:“哥哥,多年不见!” 李达骂道:“你这厮归来做甚?又来负累人!” 娘便道:“铁牛如今做了官。特地家来取我。” 李达被李逵牵连受到官府衙役抓捕缉拿问话,不堪烦扰,听到李逵还好意思大话“做官”这般搞笑。直接戳穿他的谎言;把饭罐撇在地下,一直去了。 李逵道:“他这一去。必报人来捉我,是脱不得身,不如及早走罢。我大哥从来不曾见这大银,我且留下一锭五十两的大银子放床上。大哥归来见了,必然不赶来。” 李逵便解下腰包,取一锭大银放在床上,叫道:“娘,我自背你去休。” 娘道:“你背我那里去?” 李逵道:“你休问我。只顾去快便了。我自背你去,不妨。” 李逵当下背了娘,提了朴刀,出门望小路里便走。说李达奔来财主家报了,领着十来个庄客,飞也似赶到家里,看时,不见了老娘,只见床上留下一锭大银子。 虽然不见了李逵,李达见了这锭大银。也就没心思理会他了。李达对众庄客说道:“这条牛背娘去,不知往那条路去了。这里小路甚杂,怎地去赶他?” 众庄客见李达没理会。也各自回去了。 李逵怕李达领人赶来,背着娘,只奔乱山深处僻静小路而走。看看天色晚了,李逵背到沂岭,过那边去,方有人家。娘儿两个趁着星明月朗,一步步捱上岭来。 这时,娘口渴,李逵去寻水。听得溪涧里水响,闻声寻路而去。 李良留在此间。担心依照主线发展,就会有老虎来吃她了。 不一会。只见就树边卷起一阵狂风,吹得败叶树木如雨一般打将下来。自古道:“云生从龙,风生从虎。”那一阵风起处,星月光辉之下,大吼了一声,忽地跳出一只吊睛白额虎来。 这家伙不比武松打的那只弱小,起码也是凶兽级别。 要是李良不在,李逵的娘只怕就糟了这虎口吞食了。 没的说,上次那只是武松的成名踏脚石,而且当时李良实力未复,也抵不过它。 现在,这凶兽咆哮一声,吓晕了李逵老娘,就再也没有什么威风了。 李良只是一闪,就抓住了它的颈脖,一抖,就抖散了它全身力道,一把将这重达千斤的软倒无力的巨虎收进空间里。 还没有完,接着又出现了一只,看来是公母成对地出来猎食的。 李良很快也收拾了它,让其成双成对去了。 精神探知几十里外,有处虎穴,还有两只幼虎在窝里。没有了大虎的照拂,小老虎们肯定会被其他野兽吞噬掉的。 这些凶兽成长起来,也是相当于武师巅峰到小宗师级别的战力,不可小觑,李良决定索性让它们一家团圆了吧。 可是李逵的娘,经此一吓,已经吓破了胆,身体还大量缺水,电解质平衡早就破坏了,加上长期营养不良,体质虚弱不堪,此刻已是危在旦夕了。 李良没有办法,只好将她收进空间里,保住了她的性命。 没空理会听见虎啸赶回的李逵,李良几个闪身,来到虎穴,将两只幼虎连同整个虎穴都收进空间里。 李良赶回来时,李逵正拿着水罐仰天大吼,痛失母亲的悲恸,令人心酸。 李逵摔下水罐,发疯般地满山地寻觅老虎,却遇见了数十猎户。 两厢遭遇,李逵狂怒之下,与喝吓他的猎户起了争执,大打出手。 这里众人敌他不过,待到李逵狂性发泄一番、清醒过来后,带着他找到虎穴,发现老虎都消失不见,遂装作与李逵不打不相识,带回此处曹家庄,设计把李逵灌得酩酊大醉,抓送沂水县里。 顿时这个小县城街市全都惊动了,人言:“拿着了闹江州的黑旋风,如今差李云都头去拿来。” 朱贵在东庄门外朱富家,听得了这个消息,慌忙来后面与兄弟朱富说道:“这黑厮又做出事来了!如何解救?宋公明特为他诚恐有失,差我来打听消息。如今他拿了,我若不救得他时,怎的回寨去见哥哥?似此似此怎生是好!” 朱富道:“大哥,且不要慌。这李都头一身好本事,有三五十人近他不得。我和你只两个同心合意。如何敢近傍他?只可智取,不可力敌。李云日常时最是爱我,常常教我使些器械。我却有个道理对他。只是在这里安不得身了。今晚煮三二十斤肉,将十数瓶酒。把肉大块切了,将些迷-药拌在里面,我两个五更带数个火家,挑着去半路里僻静等候,他解来时,只做与他酒贺喜,将众人都麻翻了,放李逵。如何?” 朱贵道:“此计大妙。事不宜迟,可以整顿,乃早便去!” 朱富道:“只是李云不会酒,便麻翻了,终久醒得快。还有件事。倘或日后得知,须在此安身不得。” 朱贵道:“兄弟,你在这里卖酒也不济事。不如带领老小,跟我上山,一发入了伙。论秤分金银,换套穿衣服。却不快活?今夜便叫两个火家,觅了辆车儿,先送妻子和细软行李起身。约在十里牌等候,都去上山。我如今包里内带得一包迷-药在这里;李云不会酒时,肉里多糁些,逼着他多些,也麻倒了。救得李逵,同上山去,有何不可?” 朱富道:“哥哥说得是。” 便家中物都弃了,妻子和儿女上了车子,分付两个伙计跟着车子。先去了梁山。 朱贵,朱富设计酒食招待都头李云一伙。用麻药麻翻了李云。 李逵大叫一声,把那绑缚的麻绳都挣断了;便夺过一条朴刀来杀李云。 朱富慌忙拦住。叫道:“不要无礼!他是我的师父,为人最好。你只顾先走。” 李逵三个人提着朴刀,从小路里走。 朱富道:“不好,是我送了师父性命!他醒时,如何见得知县?必然赶来。你两个先行,我等他一等。我想他日前教我的恩义,且是为人忠直,等他赶来,就请他一发上山入伙,也是我的恩义,免得教回县去苦。” 朱贵道:“兄弟,你也见得是。我便先去跟了车子行,留李逵在路傍帮你等他。若是他不赶来时,你们两个休执等他。” 朱富道:“这是自然了。” 当下朱贵前行去了。 朱贵和李逵坐在路傍边等候。 果然不到一个时辰,只见李云挺着一条木刀,飞也似赶来,大叫道:“强贼休走!” 李逵见他来得凶,跳起身,挺着朴刀来斗李云。两个就官路傍边了五七合,不分胜败。 朱富便把朴刀去中间隔开,叫道:“且不要。都听我说。” 二人都住了手。 朱富一番劝解,李云也知道自己失职没有后路了,遂答应与他一起上梁山入伙。 “收服‘青眼虎’李云,‘地察星’归位,剥夺‘地察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36/72……” “收服‘笑面虎’朱富,‘地藏星’归位,剥夺‘地藏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37/72……” 这李云既无老小,亦无家富。当下三人追赶朱贵而去。 半路上朱贵接见了,大喜。四个好汉跟了车仗,追上朱富的家小,一起赶到梁山泊。 众多好汉大喜,便教杀牛宰马,做筵席庆贺两个新到头领。 吴用道:“近来山寨十分兴旺,感得四方豪杰望风而来,皆是晁、宋二兄之德,亦众弟兄之福也。虽然如此,还令朱贵仍复掌管山-东酒店,替回石勇、侯健。朱富老少另拨一所房舍住居。 日今山寨事业大了,非同旧日;可再设三处酒馆,专一探听吉凶事情,往来义士上山。如若朝廷调遣官兵捕盗,可以报知,如何进兵,好做准备。 可令童威,童弟兄带领十数个火伴那里开店。 令李立带十数个火家去南边那里开店。 令石勇也带十来个伴当去北山那里开店。 仍复都要设立水亭、号箭,接应船只。但有缓急事情,飞捷报来。 山前设置三座大庙,专令杜迁总行把守。但有一应委差,不许调应,早晚不得擅离。 又令陶宗旺把总监上,掘港汊,修水路,开河道,整理宛子城垣,修山前大路。他原是庄户出身,修理久惯。 令蒋敬掌管库藏仓廒,支出纳入;积万累千,书算帐目。 令萧让设置寨中寨外,山上山下,三关把隘许多行移关防文约,大小头领号数。 烦令金大坚刊造雕刻一应兵符印、信牌面等项。 令侯健管造衣袍铠甲、五方旗号等件。 令李云监造梁山泊一应房室厅堂。 令马麟监管修造大小战船。 令宋万、白胜去金沙滩下寨。 令王矮虎、郑天寿去鸭嘴滩下寨。 令穆春、朱富管收山寨钱粮。 吕方、郭盛于聚义厅两边耳房安歇。 令宋清专管筵宴。” 梁山泊自此无事,每日只是操练人马,教演武艺;水寨里头领都教习驾船赴水,船上杀阵。 等山寨里的各项事务都安排妥当了,所有神性居然加快了融合速度。 李良在自己的小窝里忽然喜笑颜开,这般意外真是及时。这个加快融合的因素应该跟这梁山中好汉聚集的数量、分工职能明确等因素有关。(未完待续) 021随戴宗出差寻公孙胜,恶趣味的捉-奸戏码 忽一日,宋江与晁盖、吴学究并众人,思及公孙胜,安排戴宗去探听他虚实下落。 戴宗愿往,李良无奈依旧缩小随行。 次早,戴宗别了众人,打扮做承局,带着缩小的李良,离了梁山泊,取路望蓟州来。把四个甲马拴在腿上作起“神行法”来,于路些素茶素食。 在路行了三日,来到沂水县界,遇见了公孙胜推荐加入梁山的“锦豹子”杨林。 锦豹子杨林,生得头圆耳大,鼻直口方,眉秀目疏,腰细膀阔。祖贯彰德府人氏;多在绿林丛中安身。 “收服‘锦豹子’杨林,‘地暗星’归位,剥夺‘地暗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38/72……” 杨林虽是彰德府人,这蓟州管下地方州郡都走遍了;遂毛遂自荐与戴宗一起去寻找公孙胜。 戴宗道:“若得足下作伴,实是万幸。寻得公孙先生见了,一同回梁山泊未迟。” 杨林见说了,大喜,就邀住戴宗,结拜为兄。 戴宗收了甲马,两个缓缓而行,到晚就投村店歇了。杨林置酒请戴宗。 戴宗道:“我使‘神行法’,不敢食荤。” 两个只买些素馔相待。 过了一夜,次日早起,打火了早饭,收拾动身。 杨林便问道:“兄长使‘神行法’走路,小弟如何赶得上?只怕同行不得。” 戴宗笑道:“我的‘神行法’也带得人同行。我把两个甲马拴在你腿上,作起法来,也和我一般走得快,要行便行,要住便住。不然,你如何赶得我走!” 杨林道:“只恐小弟是凡胎浊骨。比不得兄长神礼。” 戴宗道:“不妨。我这法诸人都带得,作用了时,和我一般行。只是我自素,并无妨碍。”当时取两个甲马替杨林缚在腿上。戴宗也只缚了两个。作用了“神行法”吹口气在上面,两个轻轻地走了去,要紧要慢,都随着戴宗行。 到了山势秀丽、水峰环的饮马川,遇见两个好汉。 邓飞,原是盖天军襄阳府人氏,因为他双睛红赤,江湖上人称“火眼狻猊”。能使一条铁链,人皆近他不得。 孟康,祖贯是真州人氏,善造大小船只。原因押送花石纲,要造大船,嗔怪这提调官催并责罚,他把本官一时杀了,弃家逃走在江湖上绿林中安身,已得年久。因他长大白净,人都见他一身好肉体。起他一个绰号,叫他做“玉幡竿”。 “收服‘火眼狻猊’邓飞,‘地阖星’归位。剥夺‘地阖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39/72……” “收服‘玉幡竿’孟康,‘地满星’归位,剥夺‘地满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40/72……” 四人没有受到李良的影响,见面很欢喜,到了饮马川山寨,拜会他们的大当家裴宣。 裴宣,祖贯是京兆府人氏。原是本府六案孔目山身。生得面白肥胖,四平八稳。极好刀笔。为人忠直聪明。分毫不肯苟且,本处人都称他“铁面孔目”。善使双剑。亦会拈使棒,舞剑轮刀,智勇足备。 因为朝廷调任一员贪滥知府到来,陷害裴宣,刺配沙门岛,从这里经过,被邓飞、孟康杀了防送公人,救了他在此安身,聚集得一二百人。让他年长武力强,现在山寨中为主。 “收服‘铁面孔目’裴宣,‘地正星’归位,剥夺‘地正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41/72……” 裴宣、戴宗、杨林、邓飞、孟康五筹好汉。宾主相待,坐定筵宴。当日大吹大擂饮酒。 戴宗则趁机引荐裴宣、邓飞、孟康三人上梁山入伙。 至晚便留到寨内安歇。 次日,戴宗、杨林下山。裴宣、邓飞、孟康三位好汉相送到山下作别,自回寨里。 李良遂二人离开前,自将这座秀美的饮马川和山寨众人,全部收到空间不提。 戴宗和杨林离了饮马川山寨,在路晓行夜住,早来到蓟州城。 接连几日,杨林、戴宗二人城外、城里地寻找公孙胜,却遍寻不着。 这日,杨林正行到一个大街,只见远远地一派鼓乐迎将一个人来。 戴宗,杨林立在街上看时,前面两个小牢子,一个着许多礼物花红,一个捧着若干缎子采绘之物,后面青罗伞下罩着一个押狱刽子。 那人生得好表人物,露出蓝靛般一身花绣,两眉入鬓,凤眼朝天,淡黄面皮,细细有几根髭髯。 那人祖贯是河-南人杨雄,今年二十九岁,因跟一个叔伯哥哥来蓟州做知府,一向流落在此;续后一个新任知府认得他,因此就参他做两院押狱兼充市曹行刑刽子。(.好看的小说)因为他一身好武艺,面貌微黄,以此人都称他做“病关索”杨雄。 不一会儿,跑来蓟州的众多泼皮、懒汉刁难杨雄。 这时,“拼命三郎”石秀出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与杨雄一起打跑了众多泼皮。 石秀,今年二十八岁,祖贯是金陵建康府人氏,自小学得些棒在身,一生执意,路见不平,便要去相助,人都呼作“拼命三郎”。因随叔父来外乡贩卖羊马,不想叔父半途亡故,消折了本钱,还乡不得,流落在此蓟州,卖柴度日。 “收服‘病关索’杨雄,‘天牢星’归位,剥夺‘天牢星’神性,宿主聚集天罡神性21/36……” “收服‘拚命三郎’石秀,‘天慧星’归位,剥夺‘天慧星’神性,宿主聚集天罡神性22/36……” 戴宗和杨林很是佩服杨雄、石秀二人武艺,上前与二人结识。 因为杨雄岳父身在公门,不便交往。 戴宗二人再次找寻了公孙胜几日不着后,由李良放出饮马川一众人,与二人一起返回梁山。 李良则是随着时间主线留下来,缩小后。悄悄隐身在杨雄、石秀身上。 杨雄、石秀二人同患难,结拜为异姓兄弟。 杨雄的丈人潘公,也是个公务员。女儿潘巧云年轻守寡,就再嫁给了同在公门的杨雄。 潘公因为石秀救了自家的姑爷。所以感恩地与石秀合伙开了一家肉铺,生意兴隆。 李良期间乘坐神雕,往返于蓟州、梁山之间,倒也便捷。 到得年底,石秀察觉了大嫂潘巧云与和尚通-奸。 李良与这段故事很感兴趣,就连过年也不回家,留下跟踪这桩*事。 这日天明,石秀特意将肉铺卖个早市;饭罢。讨了一遭赊钱,日中前后,迳到州衙前来寻杨雄。 将他发现大嫂与和尚通-奸的事情告之,嘱咐杨雄暗中多加留意。 至晚,杨雄受到知府宴请赐酒,喝得大醉,看着老婆潘巧云就是大骂。 潘巧云醒悟过来,从他醉话里听出是石秀发现自己的勾当。 夜半酒醒,潘巧云反过来陷害石秀调-戏大嫂。 杨雄气愤不已,到天明。一霎时,把柜子和肉案都拆了。 石秀天明正将了肉出来门前开店,只见肉案并柜子都拆翻了。 石秀是个乖觉的人。如何不省得,笑道:“是了,因杨雄醉后出言,走透了消息,倒这婆娘使个见识撺掇,定反说我无礼,教他丈夫收了肉店。我若和他分辩,教杨雄出丑。我且退一步了,别作计较。” 石秀便去作坊里收拾了包里。 杨雄怕他羞辱。也自去了。 石秀提了包里,跨了解腕尖刀。来辞潘公,道:“小人在宅上打搅了许多时;今日哥哥既是收了铺面。小人告回。帐目已自明明白白,并无分文来去。如有毫昧心,天诛地灭!” 潘公被女婿分付了,也不敢留他,由他自去了。 石秀只在近巷内寻个客店安歇,赁了一间房住下。 石秀自寻思道:“杨雄与我结义,我若不明白得此事,枉送了他的性命。他虽一时听信了这妇人说,心中恨我,我也分别不得,务要与他明白了此一事;我如今且去探听他几时当牢上宿,起个四更,便见分晓。” 在店里住了两日,去杨雄门前探听,当晚只见小牢子取了铺盖出去。 这潘巧云与和尚通奸,是通过隔壁的一个胡姓头陀设置“防捉-奸”警报的。 由他看见杨雄出门,就敲木鱼招唤潘巧云开门迎接奸-夫;发现杨雄回来时,再敲木鱼报警。 石秀当晚五更埋伏抓住了头陀,先夺了头陀手里木鱼。头陀把衣服正脱下来,被石秀将刀就颈下一勒,杀倒在地,头陀已死了。 石秀穿上直掇护膝,一边插了尖刀,把木鱼直敲入巷里来。 敲木鱼引出那和尚,让他走到巷口,一把放翻,按住,被石秀都剥了衣裳,赤条条不着不丝。悄悄从膝边拔出刀来,三四搠死了,将刀放在头陀身边;将两人衣服,卷做一捆包了,再回客房里,轻轻地开了门进去,悄悄地关上了,自去睡,不在话下。 天明被人发现,告上蓟州府里。知府判定道:“眼见得这和尚裸形赤体,必是和那头陀干甚幺不公不法的事,互相杀死。邻舍都教召保听候;尸首着仰本寺住持,即备棺木盛殓,放在别处;立个互相杀死的文书便了。” 杨雄在蓟州府里,有人告道杀死和尚头陀,知道错怪了石秀,亲自上门谢罪。 石秀与他设计,将潘巧云和她的丫鬟迎儿,骗到东门外有一座翠屏山,以和尚和头陀的衣衫为证,以丫鬟迎儿为突破口,两相对质,很快就弄清楚了事情真相。 潘巧云见迎儿招供,也招认出所有实情,如何与和尚通-奸,如何陷害石秀…… 杨雄、石秀二人怒杀潘巧云和迎儿的过程是很残忍的。 李良觉得恶心,闪身出来,突破了音障的巨大轰鸣声,惊住了二人。 待他们回头,发现不见了被他们赤-裸-裸的捆绑在树上的二女,以为天公降下惊雷,将二女劈的粉碎。 二人赞叹一番老天,就准备离去。 只见松树后走出一个人来,叫道:“清平世界,荡荡干坤,把人割了,却去投奔梁山泊入伙!我听得多时了!” 杨雄,石秀看时,那人纳头便拜。杨雄认得这人,三人相见了。 “鼓上蚤”时迁,祖贯是高唐州人氏;流落在此,只一地里做些飞檐走壁跳篱骗马的勾当;曾在蓟州府里官司,是杨雄救了。 “收服‘鼓上蚤’时迁,‘地贼星’归位,剥夺‘地贼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42/72……” 杨雄便问时迁:“你如何在这里?” 时迁道:“节级哥哥听禀:小人近日没甚道路,在这山里掘些古坟,觅两分东西。因见哥哥在此行事,不敢出来冲撞。听说去投梁山泊入伙,小人如今在此,只做得些偷鸡盗狗的勾当,几时是了?跟随得二位哥哥上山去,不好?未知尊意肯带挈小人否?” 石秀道:“既是好汉中人物,他那里如今招纳壮士,那争你一个?若如此说时,我们一同去。” 时迁道:“小人认得小路去。” 当下引了杨雄,石秀三个人自取小路下后山投梁山泊去了。 几日后杨雄、石秀的海捕文书下发了。 那轿夫不见了杨雄、潘巧云、迎儿三人,就报官了。 知府依据翠屏山坟边遗下一堆妇人与和尚头陀衣服,判定:“这妇人与和尚通奸。那女使头陀做间。想石秀那道路见不平,杀死头陀,和尚;杨雄这厮今日杀了妇人女婢无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