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里》 第一章 我叫涂静好,今年十九岁,在这个年纪有很多自己认为的烦恼。 烦恼月月有,这周特别多。最让我痛心疾首的是我的初恋跟我说分手,原因是他受不了经常见不着面。这让我彻底相信——“爱情若在长久时,就在朝朝与暮暮。” 虽然当今社会的恋爱就像花开就有花谢一样正常,我还是严重的食无味,寝难眠。凌乱的心早已飞到了外面,那还有心思训练?!也更没有心思纠结教官会恰合时宜的让我休了两天假,全当是她大发慈悲好了。 这两天我用了n种通讯工具也联系不上王洋,他就这样从我的世界消失的干干净净,像是我的一场梦,而他从未出现过。 今年的夏天一如既往的糟糕,尤其像今天这样毒辣的太阳让我心烦意燥更甚。我像丢了魂似的在繁华热闹的cbd游荡,然,也不能感染我凌乱、低落、荒凉的心。我不知道要去那儿,这儿,那儿都有我和王洋的影子,一点一滴的回忆正悄然温湿我的眼眶。 刚踏进coffee bar的脚步在我意料之外的凝在了原地,因为王洋满面春风的和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孩擦肩而坐,耳鬓厮磨。两人说说笑笑亲热呢爱的力量不可小觑,竟让我的心犹如巨石投谷,直入谷底。 王洋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脸上的微笑转为生硬的,不太自然的向我介绍身旁那个叫池贞的女人。边上的女人把视线移到了我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得瑟的依偎在王洋怀里。让我揪着的心再揪。 “我托人带给你的信你看了没有?”这可是我几夜没睡呕心沥血之作。 “没有。” “那信、、、、、、?”我疑惑的问。 “我收下了!。”池贞慵懒的搅着咖啡棒,头也不抬的说。 “把信还给我。” “哦,他昨天身体不舒服让我还给你,可我没找到你,就交给你们领导了。” 我听了一惊,难怪黑山老妖会那么好心放我假,看着她掩不住嬉笑的表情,这个得瑟女肯定是故意的! “文笔很好,完全打动了我,可惜打动不了他。”得瑟女说着眼神飘向了王洋。 “静好,你听我说、、、、、” “不要离开我!”我第一次放下自尊这么决绝的说这么主动的话。因为突然我发现自尊和失去他相比是那么的一文不值。“我会为你改掉我身上所有的缺点。” 王洋诧异的望了我一眼,依旧半天不语,加重了我心里刺刺的痛,酸酸的痛。 “挽留等于勉强哦。”得瑟女说完靠在了他身上。 “有你什么事。”我瞪了一眼池贞。虽然是实在的一句话,但我此时真想上去抓着她的黄毛,扯掉她的假睫毛,满脸给她涂上口红。 “静好,我们不合适。”他磁性的声音响起。 “怎么就不合适,那里不合适了。”我质问着。我是真不知道我们那里不合适。 “我是理性,你是感性,当然我不是说感性不好,但我受不了你随时随地感性,看见花凋谢,树枯萎你都会难过好几天,老是问我人为什么活着?人活着为什么?百度都回答不了的问题,我怎么知道。我要过日子,生活,你知道吗?” “我一直觉得你对我很好,很迁就,包容我的一切一切,其实不然。”他都一滴一点记在心里了,可我都忘了。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沉默了,甚至不看我一眼。 “祝你幸福!”虽然不甘心就这样退出,但我知道此时说再多已经毫无意义,只有假装潇洒的说了句假心假意的话,自己滚蛋。 我们在一起谈了自己彼此人生中的第一场恋爱,我们都很认真,至少我是。我无数次幻想过我们的未来,幸福的未来,可终究是计划没有变化快。 拖着轻飘飘的步子刚出门,就看见了严可,我有些吃惊,我想不起有多久没见过他了,穿着依然花哨,低低的寸头,黑框眼镜,嘴里叼着一支香烟,双肩包,休闲衣,点型的it男。高高瘦瘦的杵在我面前面,笑容依旧很温暖,只是多了三分痞气。 “静姐,怎么啦?” “我失恋了。”说完这话,我的眼泪最终没能抵抗住地心引力,如六月的洪水一发不可收适,也许是之前顾什么面子压抑着憋坏了。我真的很伤心,我以为我和王洋的感情很深很深,现在我才知道不过很浅很浅。 “里面那个小白脸?”他侧头看了看里面。“你等我。”说完把背包往我怀里一扔,我来不及开口,他已经进去了。我知道他是替我出气去了。 严可是我的邻居,是我的同学,也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读书时严可的成绩并不好,可能是因为单亲家庭的原因。好在他没有因此变得忧郁、自闭。相反的太过活跃,打架、斗殴、旷课。属于老师不疼,同学不爱的那种。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因素开始给他补课,没过多久我的抽屉里会时不时的多些小东西,我知道是他送的。 高中的时候严可转学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很长的日子里我都见不到他,可我的抽屉里时不里的还是会多些小东西。更想不到两年后我会这么狼狈的出现在他面前。 不一会儿严可出来了,脸上少许淤青,带着丝丝血迹的嘴角还叼着那支烟,不过只剩下烟的过滤嘴了,他可能还不知道,还一脸得意的说:“哥有男人味吧!”我破啼而笑,他也附和着笑了起来。 “王洋没这身手啊?”我知道王洋可是个文人。 “哎,我本来是想揍小白脸一顿,可是他旁边的得瑟女人直接影响我的初衷,忍不住上去揍他,害我成了这样后她说她是泰拳冠军!” “她为什么不早说。” “就是啊,她要早说我就不挑战她了。” “我去给你揍回来,不然今晚我是睡不着的。”严可的遭遇增加了我胸中这把火迫切想要爆发出来的程度。 “那你今晚注定会失眠。”背后响起得瑟女的声音。 看着她轻蔑的笑脸,我揉了揉拳头。所谓艺高从胆大,我才不怕呢,因为我相信部队的训练不是吃素的,修理她简直是小菜一碟。 没有过多的交流拳已甩出,两个男人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几个回合下来,我立即改变了对形势的估计,我学过的擒拿格斗,跟本不足以打败她。泰拳的快,狠得瑟女用的恰如其分。 怎么办呢?正想着,得瑟女一个快速扫肘加扫踢、、、、、、唔、、、、、、事实证明盲目的自信是错误的,因为我挨了不轻的一脚,身体不听使唤倒退数步。还未回神,得瑟女一个瞪踢又来,我脑子突然冒出两个字——完了。我正准备闭上了眼不看这惨不忍赌的一幕,不料想得瑟女先我一秒闭上了眼,我抓住来之不易的机会,捉住她飞来的脚,使劲一横拉,胸口一拐肘,得瑟女摔在了地上。 与得瑟女惨败的模样相比,我更好奇是什么风景让胜利在握的她这么不谨慎。自然也没想到,转身后我也做出了和他一样的表情。我喵开一只眼,严可和身旁的一位超级“帅哥”杵在那儿呵呵的傻笑着。只是那位“帅哥”及腰的长发像刚出沥青里搅过,灰黑的脸,焕散的眼,白的不明显的高腰体恤,蓝的不清楚的低腰短裤,已褪到了脚裸,这事肯定是严可干的。 “、、、、、、”看来他的工作并没有杀死他多少脑细胞。我笑了,特别是他最后的那句“谢谢。” 得瑟女气急败坏的瞪着我和严可,王洋急忙上前阻止了她即将爆发的行为,哄着拉着她走了两步,停住,又转过身来看着我。 我像做错事一般,不觉的低下了头。事实上我确实欺负了她的新女友。 “静好。” “啊?” “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就给我打电话。”王洋迟疑了一会儿说。 我正想假装潇洒的说句“不要”。得瑟女“哼”的一声抢了我的镜,甩开王洋的胳膊,踩着不爽的步子离开了,王洋理所当然的追了上去。 我又难过一阵,失落的心有个认为:“他这么说是不是对我还有感情呢?一定是!”我心里突然升起的星星之火下一秒就被严可无情的浇灭。 “他是甩了你,还要在你面前留个好印象。” 我理所当然的甩给严可一记白眼,刚刚王洋眼里分明就有动摇,犹豫,不舍,我自信的笃定他对我一定还有感情。心情突然大好:“走,姐请你吃饭。” “你、、、、、、你没事吧?”严可脸上挂着困惑,这厮定是以为我受刺激了。“如果实在没男人要你,要不你考虑考虑我!” “姐姐我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身边就没缺少过男人。”我径直走了,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可我对他就是不来电,说长像吧,他可以和金庸老师笔下的帅哥相比。至于为什么,我也无解可求。 第二章 普渡寺历史悠久,传说始建于两晋时期,寺庙后有一湖,名曰静心湖,湖上有竹筏,每年的阴历四月十五,会举行普渡大会,只要谁先划到对岸就会心想事成,略试不爽,故而得名普渡寺。我只为这略试不爽而来。 让普渡寺名声大噪的还不紧紧是因为她有静心湖,还有她大门上的一幅圆形石雕图,传说此图仍是一张藏宝图,每年引来无数专家教授,风流名仕,文人墨客,只可惜至今无人破晓。 大门下稠人广众,石雕图早已赚足了话题。图上线条凌乱纵横,在我看来根本就不像图,反倒像火星上干涸而布满裂口的河床。 严可也免不了同流随俗,拿着手机不停的拍着,环顾四周貌似只有我一人超然物外。 “对它有兴趣啊?” “它刺激了我的*,宝藏完全有可能静静的沉睡在某个地方等着我。” “哎,好臭的铜臭味!”看着他说的声情并茂,我捏住鼻子如真有其事。 “希望有可能吧!”我也安慰着自己。抬手看看时间后,我独自往里走去,实在不忍心打搅如此沉醉的他。 寺内院落宽敞,红瓦方砖,青石作阶,古柏参天,钟声悠扬。各大殿前烟雾缭绕,善男信女跪地祈佛。各路尊神脸上漾着的各种笑,竟让我鸡皮疙瘩莫名掉一地,我悠地加快了在这曲径幽深之地的步伐。 静心湖静静的躺在普渡寺的后门,这里的人声鼎沸似乎都与她没有关系。湖面不大,湖水清澈澄明,四周松竹并茂,更添幽邃。 我不经自问:“这个不大的湖面居然能有这么大魔力让人心想事成?还是世人的穿凿附会?”我本来觉得这一趟来得荒唐,这时更觉得荒唐了。尽管这样,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争取一下,因为我看见湖面上王洋的脸上漾起了微笑,他在跟我说加油。 “叮铛”的提示音让我回过神来,掏出手机一看是严可的信息。“入魔了!”看着手机屏幕上不规则的线条,我无奈的摇摇头。 “你没事的时候也帮我研究,研究。”严可突然在我眼前冒了出来,吓了我一跳。 我还没想好该怎么打击他。他又继续开口了:“我现在特别想看你展现你伟岸的一面。” 我疑惑的随着他的眼神看去,一对金童玉女闪痛了我的眼。 “得瑟女。”王洋陪伴在侧。 “喂,别不服气啊。”得瑟女跳上一条竹筏,眼神有不屑、有挑衅停。“只怪某人她技不如人。”说完嘻嘻笑个不停。 “惹人生气!”我急步跳上一条竹筏。应该是欠收适,看着得瑟女我就来气。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技高一筹。”听着她嘻嘻的笑声,我怒从心起,从旁人手中抽过竹篙从右上方刺去,她仰头躲过,我改攻下盘,她利落的躲过竹篙。看着她脸上微有得意之色我依然信誓旦旦,不屑的道:“有两下子嘛,不过、、、、、、我可是有三下子。”她还篙刺来,你来我往,两支竹篙因激烈的碰撞发出“帮帮声”。 “铛”这时的钟声并不悠扬,是刺耳的。我俩都心照不宣随即弃战,各自都卯足了劲儿拼命的撑。她也许猜出了我的目的,正如我猜到她的一样——不能让对方得第一。 看着得瑟女微微领先,我稍有着急。忽地天空中炸雷轰响,蓝光频闪,乌云聚合,灰蒙蒙的一片压下来,大风助势吹得叫人睁不开眼。我停止向前,原地站在竹筏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掉水里了。 须臾风停了,争眼环顾四周烟雾朦胧,上不见天下不见地,我叫了两声严可,没有听到他的应答,我深吸了口凉气加劲撑,希望尽快到终点,这鬼天气莫名其妙的把人慎得慌。 不知撑了好久,手已开始酸痛,始终雾蒙蒙的,四周眼见处就一米开外,而且凉气袭人。我的心情跌入谷底,胸中满是迷惑。我决定撑到湖边上岸一看究竟。 第三章 睡得正香的时候,我是不愿意为悉悉索索的响声而睁开一只眼睛的,我坚持着。 陡然间,一阵掌声在头顶响起,我猛然睁开双眼,来不及抬头,只见一个黑影已经从上方窜下。身着复古而挺拔的身影背对着我,看不清面容,与树下一位身着尽显塞外人士的中年男人对峙着,从中年男人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们是敌对的。中年男人的手臂似乎受了伤,鲜红的液体顺着手指一滴一滴的跌落,掷地有声。他身旁横七坚八的躺着几个黑衣蒙面男子,虽然他们一动不动,但仍然能看出他们身型矫健。 这普渡寺也太过出名了,我心想,演员都到这里来拍戏了。我四处打量着他们的机位和机组人员,我的突然出现会不会给他们造成麻烦呢?还是先安静的呆着吧! “交出藏宝图是你明智的选择。”年轻男子开口了。 “不可能!”中年男人紧握手中的剑,不假思索的道。 “你还有一次机会。” “不谢!” “很好!”年轻人淡淡地道,声音里丝毫不带一丝感情。“留活口!”沉默片刻,一个手势,四下忽地蹿出数十名黑衣蒙面男子,他们挥着急而狠的剑招扑面而上。 我就像看奥斯卡大片一样,激动且心奋。这些见所未见的剑招,我连连称叹,精彩!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拜会一下他们的武指。 中年男人只守不攻,他可能在找机会逃走。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因为他成功闪人了。黑衣人追了上去,一眨眼功夫年轻男子也消失了。 过了一阵,不见动静,我才跃下树来。 “这么专业!”打量着地上纹丝不动蒙面黑衣人,不得不说现在的演员可真行,演得可以这么逼真。 微风扫过,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我似乎意识到什么,用手指沾了点地上的红色液体一闻,我一怔,颤抖着手指再一探鼻息,那里还有呼吸?! “导演,导演!”我惊呼着,却不见应答。我慌忙址下所有人的蒙面黑巾,他们确实没有一点生命迹像了。 我急了,蒙了,傻了,双脚无力的跌坐下去。我划进了时间虫洞,来到了另一个空间。“穿越?我怎么这么幸运?”想当初我为了走狗屎运,竟然买了条狗24小时栓在大门外,就盼着一个不小心踩上它,然后走狗屎运。可却从未幸运过! 蓝天是可以用华丽的词藻修饰的,我的心情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 我游荡在林间小道上,没有目的,没有方向,没有思想。 时间悄悄溜走,天空无声的染上了煤色,我就地而息,却毫无睡意。回不去了,如今还要孑然一身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游荡,心中陪感孤独。万籁俱寂,我望着广寒宫,想起了我和王洋的过往,那些幸福甜密的片段,轻易就拨动我内心那根最敏感的琴弦。 夜,很美好,因为,这个夜晚,属于回忆,所以,即使物换星移,王洋依然让我念念不忘。 第四章 当我从蒙汉药中苏醒过来时,已被人捆住手脚,蒙住眼睛,堵住了嘴巴。我感觉自己置身于地上。 巴特解绳我都有能力解,身上的绳索自然也不在话下,扯下堵嘴布、蒙眼布后我一惊,身边还有七八个妙龄少女,个个绝色。不会是要把我们卖到“那个”地方吧!想到这儿我急忙上前为她们解开绳索。 忽听得有脚步声靠近,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拾起地上的一条绳索用尽力气抛上木梁,借力窜了上去。 门开了,进来了几个男人,公子哥打扮,看的出是有钱人家子弟。此刻就算再俊朗的五官,看着也是令人作呕的。他们一双双贼溜溜的眼睛在这些佳丽身上打着转。受到不自然的注视,这些女孩都不安着。 为首一个白衣男子满意的笑着对身后的灰布长衫者说道:“做的不错,有赏。”灰布长衫者,四十出头,与白衣男子主仆之分显而易见。这人骨瘦如柴,面无表情的脸上镶嵌着一双小而露精的双眼。好熟悉!我一惊这不就是绑我那个那个老太婆吗?!我的怒气一发不可收适! 我拉紧手中的绳索,双脚腾空踢去,前后左右开弓,不大的房间一时乱开了锅,只闻惨叫声。对付这些奢靡的纨绔子弟,我的拳脚明显的游刃有余,也可能是因为他们对我的招数无所适从。 看着这些女孩不见了身影,我才心下适然,忙拉着蹲在脚落里吓得花容惨淡,瑟瑟发抖的橙衣少女夺路逃离。只听得身后白衣男子透着怒气的声音高呼:“给我追!” 我拉着她在热闹非凡的街上拼命的跑着。 “这是什么地方?”我没忘记我身旁还有个人。 “这、、、、、是、、、、、、应天府。” 橙衣少女一手拍打着此起彼伏的心口,一手用衣袖擦试着粉扑扑的脸颊,显然刚刚跑的太过着急。 应天府不就是现在的河南省商丘市,我倒要看看现在的河南与一千年以后的河南有何不同。 忽然一群人挡在前方,切断了我的行进。这群人个个油头粉面,穿着不究,不像商客,胜似绿林。 “跑这么快,不累么?”一人出声道。 “你们、、、、、、你们认错人了吧?”我实在一头雾水,只见这几人相视一笑,慢慢凑上前道:“找的就是你!” “我、、、、、、”我不信的指指自己,“你们认识我?”看他们笃定的表情,我不由得好笑:“开什么玩笑。” “少装模作样,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神精病!脑子进水了吧!” “脑子进水是什么病?”另一个五大三粗,满脸胡茬的人出声道。 “噗哧”看着他们疑惑的表情,这句完全没有笑点的话,要放在二十一世纪我是绝对笑不起来的。看他们脸上变化的表情,我条件反射的撒腿就跑。 “给我追。”身后的声音高亢,我仍然不屑:“想追我,姑奶奶在部队可是三公里负重穿越障碍赛跑第一名。”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下什么是马拉松! 正得意之时,我停下脚步一愕,“怎么这么倒霉啊?”刚刚被我教训过的那帮奢靡的人渣在前方得意的瞪着我,真是福不双将祸不单行。 “等等我。”慢了两步的橙衣少女叫着。 “你跟着我干什么,他们追的是我不是你。” “因为你救了我。” “哎、、、、、、去那里?”我还没搞清状况便被橙衣少女拉着慌忙择路,在人群中左右穿梭着。 “西湖。” 不一会便到了目的地。西湖之上人山人海,待近一看,我讶异不已!数百条大船在湖水之上,用钢铁连扣,上铺阔板,人在其上,如履平地。光天化日之下数不尽的奇珍异宝,也安稳的呆在阔板之上,供人欣赏,场面好不壮观。 橙衣少女拉着我挤身进前,琳琅满目的宝贝亢奋着我的神精,我眼睛一刻也没闲着。 “我叫、、、、如意。” “我叫涂静好。” “你不回家吗?” “我没有家,也没有家人。” “别不开心了,我在这里也没有家人,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和姐姐我一起笑傲江湖吧!”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我有同病相连的感觉。 “好啦,你就是我在古代的第一个铁瓷。”见她愈发哭的厉害起来,我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宽慰着。 “啊?” “啊、、、、、、这个就是好朋友的意思。”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我解释着,双眼却凝住在一块玉架上。红的,黄的,绿的,白的,各种玉石发着属于它们的光泽。其中一块玉,色白呈凝,质地细腻,晶莹通透,在阳光下灿然耀眼。我忍不住伸手把它握在手里一股冰凉直达心里。 “姑娘好眼光,此乃羊脂白玉,乃白玉中之上品,软玉中之珍品。”说这话的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子,身着蓝衣。往上一瞧,我惊讶于这个蓝衣男子,是因为教人不能忽略的俊容?还是因为他和王洋有着同样一张脸?已然分不清了,我直直的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王洋。”我鬼使神差的脱口而出。脑子闪过一片片与王洋一起的镜头,眼中泪珠凝聚。 “你是、、、、、、?”他略带磁性的声音让我回过神来。我这是在宋朝,不可能看到他,也许再也看不到他,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个不停。 我想我现在一定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就算是石头也会为之动容。不然眼前的男子怎么会不自觉的伸手抹去我脸颊已经滑落的泪水,虽然他的脸上有疑惑有惊讶。 为了掩饰刚刚的失态,我退后几步,收起情绪颔首低声道了个歉。 忽然,几道身影闪现在我面前。 第一章 我叫涂静好,今年十九岁,在这个年纪有很多自己认为的烦恼。 烦恼月月有,这周特别多。最让我痛心疾首的是我的初恋跟我说分手,原因是他受不了经常见不着面。这让我彻底相信——“爱情若在长久时,就在朝朝与暮暮。” 虽然当今社会的恋爱就像花开就有花谢一样正常,我还是严重的食无味,寝难眠。凌乱的心早已飞到了外面,那还有心思训练?!也更没有心思纠结教官会恰合时宜的让我休了两天假,全当是她大发慈悲好了。 这两天我用了n种通讯工具也联系不上王洋,他就这样从我的世界消失的干干净净,像是我的一场梦,而他从未出现过。 今年的夏天一如既往的糟糕,尤其像今天这样毒辣的太阳让我心烦意燥更甚。我像丢了魂似的在繁华热闹的cbd游荡,然,也不能感染我凌乱、低落、荒凉的心。我不知道要去那儿,这儿,那儿都有我和王洋的影子,一点一滴的回忆正悄然温湿我的眼眶。 刚踏进coffee bar的脚步在我意料之外的凝在了原地,因为王洋满面春风的和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孩擦肩而坐,耳鬓厮磨。两人说说笑笑亲热呢爱的力量不可小觑,竟让我的心犹如巨石投谷,直入谷底。 王洋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脸上的微笑转为生硬的,不太自然的向我介绍身旁那个叫池贞的女人。边上的女人把视线移到了我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得瑟的依偎在王洋怀里。让我揪着的心再揪。 “我托人带给你的信你看了没有?”这可是我几夜没睡呕心沥血之作。 “没有。” “那信、、、、、、?”我疑惑的问。 “我收下了!。”池贞慵懒的搅着咖啡棒,头也不抬的说。 “把信还给我。” “哦,他昨天身体不舒服让我还给你,可我没找到你,就交给你们领导了。” 我听了一惊,难怪黑山老妖会那么好心放我假,看着她掩不住嬉笑的表情,这个得瑟女肯定是故意的! “文笔很好,完全打动了我,可惜打动不了他。”得瑟女说着眼神飘向了王洋。 “静好,你听我说、、、、、” “不要离开我!”我第一次放下自尊这么决绝的说这么主动的话。因为突然我发现自尊和失去他相比是那么的一文不值。“我会为你改掉我身上所有的缺点。” 王洋诧异的望了我一眼,依旧半天不语,加重了我心里刺刺的痛,酸酸的痛。 “挽留等于勉强哦。”得瑟女说完靠在了他身上。 “有你什么事。”我瞪了一眼池贞。虽然是实在的一句话,但我此时真想上去抓着她的黄毛,扯掉她的假睫毛,满脸给她涂上口红。 “静好,我们不合适。”他磁性的声音响起。 “怎么就不合适,那里不合适了。”我质问着。我是真不知道我们那里不合适。 “我是理性,你是感性,当然我不是说感性不好,但我受不了你随时随地感性,看见花凋谢,树枯萎你都会难过好几天,老是问我人为什么活着?人活着为什么?百度都回答不了的问题,我怎么知道。我要过日子,生活,你知道吗?” “我一直觉得你对我很好,很迁就,包容我的一切一切,其实不然。”他都一滴一点记在心里了,可我都忘了。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沉默了,甚至不看我一眼。 “祝你幸福!”虽然不甘心就这样退出,但我知道此时说再多已经毫无意义,只有假装潇洒的说了句假心假意的话,自己滚蛋。 我们在一起谈了自己彼此人生中的第一场恋爱,我们都很认真,至少我是。我无数次幻想过我们的未来,幸福的未来,可终究是计划没有变化快。 拖着轻飘飘的步子刚出门,就看见了严可,我有些吃惊,我想不起有多久没见过他了,穿着依然花哨,低低的寸头,黑框眼镜,嘴里叼着一支香烟,双肩包,休闲衣,点型的it男。高高瘦瘦的杵在我面前面,笑容依旧很温暖,只是多了三分痞气。 “静姐,怎么啦?” “我失恋了。”说完这话,我的眼泪最终没能抵抗住地心引力,如六月的洪水一发不可收适,也许是之前顾什么面子压抑着憋坏了。我真的很伤心,我以为我和王洋的感情很深很深,现在我才知道不过很浅很浅。 “里面那个小白脸?”他侧头看了看里面。“你等我。”说完把背包往我怀里一扔,我来不及开口,他已经进去了。我知道他是替我出气去了。 严可是我的邻居,是我的同学,也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读书时严可的成绩并不好,可能是因为单亲家庭的原因。好在他没有因此变得忧郁、自闭。相反的太过活跃,打架、斗殴、旷课。属于老师不疼,同学不爱的那种。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因素开始给他补课,没过多久我的抽屉里会时不时的多些小东西,我知道是他送的。 高中的时候严可转学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很长的日子里我都见不到他,可我的抽屉里时不里的还是会多些小东西。更想不到两年后我会这么狼狈的出现在他面前。 不一会儿严可出来了,脸上少许淤青,带着丝丝血迹的嘴角还叼着那支烟,不过只剩下烟的过滤嘴了,他可能还不知道,还一脸得意的说:“哥有男人味吧!”我破啼而笑,他也附和着笑了起来。 “王洋没这身手啊?”我知道王洋可是个文人。 “哎,我本来是想揍小白脸一顿,可是他旁边的得瑟女人直接影响我的初衷,忍不住上去揍他,害我成了这样后她说她是泰拳冠军!” “她为什么不早说。” “就是啊,她要早说我就不挑战她了。” “我去给你揍回来,不然今晚我是睡不着的。”严可的遭遇增加了我胸中这把火迫切想要爆发出来的程度。 “那你今晚注定会失眠。”背后响起得瑟女的声音。 看着她轻蔑的笑脸,我揉了揉拳头。所谓艺高从胆大,我才不怕呢,因为我相信部队的训练不是吃素的,修理她简直是小菜一碟。 没有过多的交流拳已甩出,两个男人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几个回合下来,我立即改变了对形势的估计,我学过的擒拿格斗,跟本不足以打败她。泰拳的快,狠得瑟女用的恰如其分。 怎么办呢?正想着,得瑟女一个快速扫肘加扫踢、、、、、、唔、、、、、、事实证明盲目的自信是错误的,因为我挨了不轻的一脚,身体不听使唤倒退数步。还未回神,得瑟女一个瞪踢又来,我脑子突然冒出两个字——完了。我正准备闭上了眼不看这惨不忍赌的一幕,不料想得瑟女先我一秒闭上了眼,我抓住来之不易的机会,捉住她飞来的脚,使劲一横拉,胸口一拐肘,得瑟女摔在了地上。 与得瑟女惨败的模样相比,我更好奇是什么风景让胜利在握的她这么不谨慎。自然也没想到,转身后我也做出了和他一样的表情。我喵开一只眼,严可和身旁的一位超级“帅哥”杵在那儿呵呵的傻笑着。只是那位“帅哥”及腰的长发像刚出沥青里搅过,灰黑的脸,焕散的眼,白的不明显的高腰体恤,蓝的不清楚的低腰短裤,已褪到了脚裸,这事肯定是严可干的。 “、、、、、、”看来他的工作并没有杀死他多少脑细胞。我笑了,特别是他最后的那句“谢谢。” 得瑟女气急败坏的瞪着我和严可,王洋急忙上前阻止了她即将爆发的行为,哄着拉着她走了两步,停住,又转过身来看着我。 我像做错事一般,不觉的低下了头。事实上我确实欺负了她的新女友。 “静好。” “啊?” “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就给我打电话。”王洋迟疑了一会儿说。 我正想假装潇洒的说句“不要”。得瑟女“哼”的一声抢了我的镜,甩开王洋的胳膊,踩着不爽的步子离开了,王洋理所当然的追了上去。 我又难过一阵,失落的心有个认为:“他这么说是不是对我还有感情呢?一定是!”我心里突然升起的星星之火下一秒就被严可无情的浇灭。 “他是甩了你,还要在你面前留个好印象。” 我理所当然的甩给严可一记白眼,刚刚王洋眼里分明就有动摇,犹豫,不舍,我自信的笃定他对我一定还有感情。心情突然大好:“走,姐请你吃饭。” “你、、、、、、你没事吧?”严可脸上挂着困惑,这厮定是以为我受刺激了。“如果实在没男人要你,要不你考虑考虑我!” “姐姐我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身边就没缺少过男人。”我径直走了,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可我对他就是不来电,说长像吧,他可以和金庸老师笔下的帅哥相比。至于为什么,我也无解可求。 第二章 普渡寺历史悠久,传说始建于两晋时期,寺庙后有一湖,名曰静心湖,湖上有竹筏,每年的阴历四月十五,会举行普渡大会,只要谁先划到对岸就会心想事成,略试不爽,故而得名普渡寺。我只为这略试不爽而来。 让普渡寺名声大噪的还不紧紧是因为她有静心湖,还有她大门上的一幅圆形石雕图,传说此图仍是一张藏宝图,每年引来无数专家教授,风流名仕,文人墨客,只可惜至今无人破晓。 大门下稠人广众,石雕图早已赚足了话题。图上线条凌乱纵横,在我看来根本就不像图,反倒像火星上干涸而布满裂口的河床。 严可也免不了同流随俗,拿着手机不停的拍着,环顾四周貌似只有我一人超然物外。 “对它有兴趣啊?” “它刺激了我的*,宝藏完全有可能静静的沉睡在某个地方等着我。” “哎,好臭的铜臭味!”看着他说的声情并茂,我捏住鼻子如真有其事。 “希望有可能吧!”我也安慰着自己。抬手看看时间后,我独自往里走去,实在不忍心打搅如此沉醉的他。 寺内院落宽敞,红瓦方砖,青石作阶,古柏参天,钟声悠扬。各大殿前烟雾缭绕,善男信女跪地祈佛。各路尊神脸上漾着的各种笑,竟让我鸡皮疙瘩莫名掉一地,我悠地加快了在这曲径幽深之地的步伐。 静心湖静静的躺在普渡寺的后门,这里的人声鼎沸似乎都与她没有关系。湖面不大,湖水清澈澄明,四周松竹并茂,更添幽邃。 我不经自问:“这个不大的湖面居然能有这么大魔力让人心想事成?还是世人的穿凿附会?”我本来觉得这一趟来得荒唐,这时更觉得荒唐了。尽管这样,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争取一下,因为我看见湖面上王洋的脸上漾起了微笑,他在跟我说加油。 “叮铛”的提示音让我回过神来,掏出手机一看是严可的信息。“入魔了!”看着手机屏幕上不规则的线条,我无奈的摇摇头。 “你没事的时候也帮我研究,研究。”严可突然在我眼前冒了出来,吓了我一跳。 我还没想好该怎么打击他。他又继续开口了:“我现在特别想看你展现你伟岸的一面。” 我疑惑的随着他的眼神看去,一对金童玉女闪痛了我的眼。 “得瑟女。”王洋陪伴在侧。 “喂,别不服气啊。”得瑟女跳上一条竹筏,眼神有不屑、有挑衅停。“只怪某人她技不如人。”说完嘻嘻笑个不停。 “惹人生气!”我急步跳上一条竹筏。应该是欠收适,看着得瑟女我就来气。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技高一筹。”听着她嘻嘻的笑声,我怒从心起,从旁人手中抽过竹篙从右上方刺去,她仰头躲过,我改攻下盘,她利落的躲过竹篙。看着她脸上微有得意之色我依然信誓旦旦,不屑的道:“有两下子嘛,不过、、、、、、我可是有三下子。”她还篙刺来,你来我往,两支竹篙因激烈的碰撞发出“帮帮声”。 “铛”这时的钟声并不悠扬,是刺耳的。我俩都心照不宣随即弃战,各自都卯足了劲儿拼命的撑。她也许猜出了我的目的,正如我猜到她的一样——不能让对方得第一。 看着得瑟女微微领先,我稍有着急。忽地天空中炸雷轰响,蓝光频闪,乌云聚合,灰蒙蒙的一片压下来,大风助势吹得叫人睁不开眼。我停止向前,原地站在竹筏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掉水里了。 须臾风停了,争眼环顾四周烟雾朦胧,上不见天下不见地,我叫了两声严可,没有听到他的应答,我深吸了口凉气加劲撑,希望尽快到终点,这鬼天气莫名其妙的把人慎得慌。 不知撑了好久,手已开始酸痛,始终雾蒙蒙的,四周眼见处就一米开外,而且凉气袭人。我的心情跌入谷底,胸中满是迷惑。我决定撑到湖边上岸一看究竟。 第五章 “跑的倒是挺快嘛。”是那个白衣的男子,眉宇傲然脸上甚是得意。 “那里,那里。”我故作镇静。 “我说小妹妹,喜欢管闲事是吧!” “嗯,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我拉着橘甜转身欲走。因为我瞄到了集市上那群绿林了,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这么多人我是对付不过来的。 “想走?说梦话吗?”他挡在了身前,回视了一下他的猪朋狗友,哈哈笑个不停。“哦……不过,如果你跟我走,让我消了这口气,也许我会算了。” “跟你走?这身衣服还不错,可是……这人长的就次了点。”他的视线肆无忌惮的在我身上游走,那神情着实让人生厌。此时的我真想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我劝你别自找麻烦!”白衣男子话未说完,人已欺到身前,一只手往前一探就要将我抱在怀中。 “我会试试!”我提高声音,在他动作到来之前,我闪过他的肥手,转身一脚,只见他捂着肚子后退几步,我心里甚是解恨。 他登时恼了,一个手势,他身后的小厮已抽出佩剑,劈头刺来,我闪过临空飞来的剑招,一剑又刺了过来,我心中一骇,刀剑不长眼,况且我没有兵器,呵,有了,我抽出腰间的银笛依迎招式攻上去,只见银笛和剑的碰撞发出丝丝火花。比划之处,各类宝物架被撞得东倒西歪,一片磁跌玉碎之声;唏嘘声;叫好声不断。 后来我才听橘甜说这是知府的儿子谢云傲,终日流连于倡馆、青楼,过着依红偎翠,浅斟低唱的生活。又一个被惯坏的官二代! 人群已经围成了个圈,躁动不已。我感觉自己像在耍杂耍,结果是那几个人已经惨叫着倒在了地上。看着众人拍手称好,我微有得意。 “你坏了我的好事,要走,也得看你的本事。”谢云傲眼中尽是怒意,说完抽剑刺来。 我认为他的下场会跟躺在地下的人一样,可是下一秒不得不承认我的判断有误。 想不到这人渣的剑招这么快,准,狠,以至于我无招可还。他不停的变换着招式,我只能不停后退。又一剑落下,我用银笛挡去,我以为我死定了。 “小心!” 我几乎要站不稳,忽然有只手掌拍在了我的肩上,只觉全身热流传过,落在银笛上的剑有力弹开。我转头失神的望着蓝衣男子,心中荡漾得无以复加。 “左达,你给我让开!” “还望谢公子给我一个面子,今天大会上的宝物但凡你看的起尽管拿去,就当是我给你陪不是。” “本公子不稀罕,你最好给我闪一边去。”谢云傲怒瞟着他,脸上不失傲慢。 “对于这些俗气的东西,我相信谢公子到是可以底气十足。不过家父与谢大人尚有交情,就算是谢大人也不会为难归宝阁的。” 谢云傲的管家在他的耳旁低咐了几句后,见他眉头一皱,心不甘,情不愿的还剑入鞘,不可一世的说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临走时,谢云傲的眼神飘向了我,好像在说:最好祈求不要在碰到我。哼!我才不怕呢,这种人不管是在二十一世纪,还是在现在都是我最想痛扁的那种人。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碎了一地的狼藉,怎么办?我苦恼着,怎么赔的起? “你没事吧?” “额……没……没事。”我红着脸支吾着,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左达,找到食物别独自吞了,小心食物太大会被咽死!”背后响起粗旷的声音,我差点忘了还有一群绿林,为首的那人别有深意的撇了我一眼,甩众离去。我明显的感觉到他话里有话,可我还来不及深究、、、、、、 “你是、、、、、、涂静好?”一个中年男人缓步走了过来,左达称呼他爹。 我点点头。心中却疑惑着——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刚从塞外回来?” “额、、、、、、嗯、、、、、、”是吗?算是吧!我含含糊糊的应着声。 “你为什么得罪了这些人?” 我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你父亲呢?” 我再次摇着头,无言以对。 “我和你父亲是多年的好友,如果你没地方去就到归宝阁吧。” “啊?”看着这找我麻烦的两拨人,都愤愤离去,我到觉得他们是对眼前的这对父子有所忌惮。加上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个栖身之所总是好事,再瞧瞧那张跑到宋朝的脸,我使劲点了点头,心里欢喜着。忽然觉得上天待我不薄,回到千年前,我又站在了王洋的身边。 就这样,我和橘甜住进了归宝阁。 归宝阁建得实在华美,院落飞檐重叠,高阁流丹,小桥流水,活鱼鲜花。青砖铺设的走廊干净清爽,走在上面叫人心生惬意。 到归宝阁半月有余,左达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牵动着我的神精。从饮食到衣着,从赏宝到游玩,事事费心,待我极好。 他的父亲左定康一天忙于处理各种我不知道的一切大小事务,很少见面。不知什么原因,我总感觉此人城府极深,心里微有抵触。不过也没什么吧?也许是我太敏感了。只是橘甜常常心事重重的一个人发呆,温婉的脸上老爱挂着忧烦之色,她没说什么事,我也就没问。试问,谁没有点不愿向外人透露的心事呢? 这里五月的天气倒有点像四月天,早上的空气透着凉气,闭目深吸一口直到心脾,叫人神清气爽。一大早都不见左达的身影,听仆人说左达去接见贵人了,我便拉着橘甜上了集市,目的是为了让她散散心。 一路上我滔滔不绝的讲着属于二十一世纪的精典笑话,橘甜从慢慢展颜到捧腹大笑,这在我的意料之中。 “这是你们赛外的笑话吧?很特别。” “嗯。”我笑着点点头。 “你也很特别。” “我知道!”我真的很想说,亲,我们之间差着一千多年的文化呢! “应天府最特别的事就是藏宝图了。” “啊,藏宝图?”我一怔,想起了对藏宝图有兴趣的严可,我真没良心,为了一张和王洋相同的脸一天云里雾里的,把二十一世纪的人都抛到了九宵云外。 “你知道藏宝图。”橘甜有点新奇。我没有回答,我不愿回过神来。 望着屋檐相同中狭长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第六章 最终还是冰糖胡芦的叫卖声让我魂魄归位。冰糖胡芦算是家乡味吧?本来不爱吃,可现在特别想尝尝。 “你等等我。”我对一脸茫然的橘甜说道,转身便往叫卖声处跑去,我很急! 竹签儿串着一颗颗红艳艳,娇滴滴的果子,虽然少了二十一世纪的各种创意,但仍然让人有垂涎欲滴之感。 “姑娘,这全是蜜枣味的,要不要来一个?”小贩 客气的道。 “要。”我点点头。 “我要全部!” 身后传来了气焰嚣张的男高音,我扭头一看是谢云傲,他一脸得意的就像只刚下蛋的公鸡! “喂,人类渣子,你是没事浪费时间是吧?” “我管你什么渣什么子,今天总没人替你解围了吧?” “那得看你的本事。” “那你敢不敢和我比试比试呢?” “赌注是?” “赌注是我赢了,你们两个得陪我三天。” 想的还真美,看着他一脸戏谑的样子,我就来气,“要是我赢呢?” “随便你提任何要求。” “赌什么?” “策马。” 我一怔,没学过呀,我这辈子长这么大连马毛都没见过。哦,不,在电视上见过。再看他信誓旦旦的嘴脸,我寡言了,因为我还考虑到他是有预谋的。 “怎么?不敢?说不敢不丢人的。” “怕你是你大爷。”年少气盛的我,总是爱犯嘴比脑子快的错误。 “一言为定。” 看来人类渣子也不是一无是处,他的激将法成功了。真想不到一千年前的官二代喜欢飙车,一千年后的官二代喜欢策马,浪费时间的方法还真没有多大区别。 “静好,其实你没有必要冒这个险。”橘甜一脸担心的看着我。 “没事,不用怕。”我安慰着她,心里却比谁都没底。 “归定在一柱香之内,绕集市一圈,谁先回到原点谁就赢。”谢云傲信誓旦旦的高声宣布着。他的管家已经牵出了两匹差别很显然的棕色黑尾马。 我走到体型强壮,毛色发亮的那匹身边,试图学着电视里那样对着它的耳朵说几句好话,等一会儿应该会好驾驭点吧?我正欲去拉疆绳,却被人类渣子抢先了一步,“你的是那匹。” “这么毒!我且不是输定了。”看着那匹眼神茫然,体型瘦弱的老马,我嘀咕着。我相信它讨厌它家主人的程度绝对不比我低。 不行,我得想想办法,明知山有虎,得有办法对付老虎,才会向虎山行,这是我的风格。 怎么办?要是严可在就好了,他总是有很多出人意料的点子,我皱着眉头快速的转动着我的左右脑。 有了!我曾经看过一个关于动物世界的记录片,讲的是大部份动物看到它们的同伴死去,它们的心灵都会不同程度的受到创伤,不吃、不喝,甚至不听主人的使唤。所幸的是我手机里还有缓存,所幸也是关于马的。虽然没有太大的把握,但我也只能破釜沉舟了。 “你让开。”我对谢云傲说,“我要对它说说悄悄话。” “同意,到时候输了别说我没有度量。” 谢云傲对我的话嗤之以鼻,我很满意。 我把那匹膘肥体壮的马牵到了一旁,从怀里掏出手机遮遮掩掩的播放着我看过的缓存。之所以遮遮掩掩我是怕这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雷翻他们,我控制不了场面。 随着剧情的深入,那双深邃明亮的大眼里慢慢的溢出了泪水,我能感受到它的伤心。其实我想说,人类和动物世界之间的差距,并不像许多人认为的那样巨大。人有感情,有思维,动物也有!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它那么单纯,我竟然欺骗它的感情,“对不起,我也是被逼的。” 人就是这样,有些逼不得已都是自己造成的,伤害已经造成,说对不起是毫无意义的。 在谢云傲的急催声中,我们上了各自的马,我在内疚和忐忑不安中等待着那一声令下。 结局是,我在叫好声中走马观花的绕了集市一圈后先到终点,而谢云傲还在原地气急败坏地拿着鞭子,猛抽着他那匹伤心欲绝,伏地而泣的爱马。 我阻止了他又即将落在马身的鞭子。 “让开!”谢云傲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凌厉的瞪着我,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架式。 “注意你的态度,我现在可是赢家。” “我还没开始,不算。” “呵,想耍赖,那得问问群众的意见。”我还来不及开口,人群里已群情激昂,整条街上只听见不许耍赖四个字。 “看看,这就是民意。” “你……想怎么样?”人类渣子估计也被这阵势所慑,明显底气不足了。 “乡亲们,想不想玩玩?”我提高了声音。在得到肯定答案后,我继续道:“他是你们的了。” 只见大家欢呼雀跃着,往谢云傲身上使劲砸着各种能扔的东西,可以看出平时他是多横行无忌,我想起了一个成语——众怒难犯。 我拉着橘甜走了,再回首时,已经认不出谢云傲是人是鬼了。我俩与群众的心情是一样的,大快人心!我俩一边吃着冰糖胡芦,一边嘻笑不停,当然,冰糖胡芦的钱还得人类渣子付! 谢云傲恐怕做梦都没想到,这辈子会被人整的这么惨。我也没想到我会如此高调的创造了一件轰动全城的娱乐事件。如果我能预测到以后发生的事,我是定不会让这件轰动全城的事件发生的! 第七章 这几日眼皮老是跳个不停,让人心生不安起来,纵使面对着花园里那一片片我最最喜爱的花团锦簇,也让人心情烦燥不减。 话说,我已经好几天没见着左达了,我开始纳闷着他究竟在忙些什么?莫非是另有新欢?这是很有可能的,凭他的资本我相信。 “也许,左公子正在给你制造什么惊喜呢?”橘甜轻描淡写的说。 “啊?”我一愣,“你知道什么吗?” “咳……嗯,我只是猜的。” 橘甜的脸上闪过一瞬不知从何而来的不自然,继而又道:“其实归宝阁的人都默认了你和左公子是一对儿。” 我笑了笑,心情好了大半。喜欢听好话似乎是人的一种天性。 “笑什么呢?” 身后传来期盼已久的声音,我一惊,并未转身。我竭力压抑着心脏的狂跳,和内心的喜悦。 “能相信我吗?”左达已踱步到我身前,凝神的眼眸加上及其认真的表情,对我来说是致命的,没有免疫的。 看着我稀里糊涂的点着头,他莞尔一笑,毫不避闲的牵着我的手,往外走去。 “闭上眼晴。”他磁性的嗓音将我准备脱口而出的疑问堵在了喉咙,“相信我。” 因为没来由的信任,我合上了眼,心里美美的任由他温暖的手牵着,一路上我们没有过多的言语,走吧,走吧,走到天荒地老吧!这感觉真好! 七弯八拐间,我闻到风里有股花香气息,越来越浓,而且明显感觉到周围似乎凉爽了许多,这里应该有充裕的植物,我心里想着。 随着脚步的停下,我睁开了眼,若大一片鲜红茂密开得正是青春得意时的月季映入眼帘。让置身于花海的我傻了眼,呆站在原地,惊讶不已! “很漂亮!” 左达一脸平静的摘了些月季花,及其认真的插进我的头发里。我感动得一时语塞,真想粗鲁的给个熊抱。 “你过来。” 我乖乖的任他拉着坐在了一个被鲜花装饰的相当漂亮的秋千上。 “谢谢你。”他为我费的这份心,我着实感到意外。 “我会为你做你喜欢的事。”他站在我身侧,手扶着秋千,眼中情感溢于言表。 “你就真的这么在乎我?”我的确是和他说过我喜欢月季花,喜欢荡秋千。 “我只在乎你。” 此语一出,我想起了王洋曾经也这么情深款款的对我说过同洋的话!可结果呢?一时间各种思绪纷至杳来。 看看眼前左达异样火热的眼光和含情默默的脸,让我心中不知从何而生不实之感。也罢,少女情怀总是诗,我愿意选择相信他是诚心待我! “我会对你好的。”趁我分心之时,他的一只手已扶上了我的肩,一股火热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全身蔓延开来。心脏被升起的莫名情愫惹得不再墨守成规,它在加速,而我却不想加油。 “要……要是有冰糖葫芦就好了。”我咽了咽口水,别过头去,努力的想甩开今我心慌意乱的感觉。 “你等等我。”左达在我耳边轻声细语着,他的气息扑打在耳畔,在我一阵心神荡漾之时,他手臂一用力,秋千飞了起来。 我闭上眼,迎着风,呼吸着浓郁的花香,脑内存自动清零,快乐无忧的感觉便自己找上了门来。 “月季风中展妖媚,人在花中惑人心!” 身后陌生的声音吓了我一跳,一不小心从秋千上掉了下来,幸好一双强而有力的双手揽住了我的腰。 我本能的转脸一瞧,是个男人,他眉宇昂然,眼睛黑而晶亮,神态骄中有傲,莫名的让人心生畏惧感。 待落稳后,他却并未松开手,还向我脸颊凑近。原来又是一个登徒浪子,我扬起手确定甩他一个巴掌,却不幸被他捉住了。 “放开我。”我越挣扎,他越抱得紧,害得我又羞又急又愤。 “面若桃花,肤如凝脂,腰可盈握,手若纤云,稍胜蒲柳之资。” 完了,又遇上了流氓,好像还是个有文化的流氓。 “你……干吗?”我慌乱的抬眼瞪着他。 “交个朋友吧!”他弯起嘴角,笑得不怀好意。 “我看你病得不轻。” “既然不做我朋友,就做我老婆。” “……”我擦汉,这么直接,也太现代了吧! “放心吧,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 “你一定会!” “什……么意思?”我不明所以,一脸狐疑地看着他。这人肯定和谢云傲一样是个被宠坏的二世祖,不过,从他里形于外的凛然气势,谢云傲怕是要自惭形秽了。 “静好。”左达的声音传来。 与其说是我推开了他,倒不如说是他有意不放肆了。 “你是谁?”左达急步挡在了我身前,与其瞪视,四目相接火花四溢,实属正常。 “很抱歉,无可奉告。”他以一种傲而不屑的表情说道。 “静好,好名字,我记住了,我会回来找你的。”语气盛气凌人,态度不可一世。 我的脸早已红到耳根,莫名的紧张,莫名的心怦怦乱跳,我拉着左达慌忙离开时,瞥见他旁边一人,他正若有所思地盯着我腰间的银笛。 是他?我认得那张脸,施舍给我银子的那个少年。想必他现在也是惊惑的看着我的背影。能帮助一个陌生人的人应该不是坏人吧?只是他旁边那个轻浮男就不好说了,我打着腹论,此人身上散发着与生俱来的霸气,我看得出他是一只有耐心的狼。这种人以后见着了最好近而远之。 第八章 在回归宝阁的路上,左达天花乱坠的描述着对我俩以后美好生活的向往,我自然而然的听得心花怒放的不得了。他偶然提起了关于我父亲的事,还说要把他老人家接到我身边陪伴我,在盛情难却的情况下,我只有无奈的说:“他……他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已经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围。” 可以看得出,他期待的眼神在我语闭后,难掩失落。本想安慰两句,却不知从何开口。心里苦闷着这个苦衷该怎么解释才好?幸而大街上突然噪动起来的人群,正合时宜的转移了我俩的注意力。 “什么情况?”看着大量涌向前方的人群,我拉着一个从我身旁涌过的大哥问道。 “官老爷正在前方招募一支护卫队,为了护送知府的女儿,安全嫁进皇城晋王府。除了银两丰厚外,还能一赌皇城风采,都争着去报名呢!”这个老实人欢喜的讲着:“如果我选上了,孩子们就有新房住了。” “你是……房奴?”他最后一句话小小的冲击了我的心灵一下,他显然听不懂我的话,粗黑的手指挠挠头,乐呵呵的报名去了。 唐朝居大不易之说早有耳闻,想不到会延伸到宋朝,更想不到这个居大不易在一千年以后,依然是个让老百姓头疼的民生问题。我真想立即闪到二十一世纪,当面反驳那谁谁谁说的:“世界一直在变,唯一不变的只有变化。” 我和左达正欲转身往回走,突然间哈哈笑声让我俩的脚步蓦地顿住。抬眼一瞧真应了那句老话:怨家路窄。 “谢云傲。” “我们还真是有缘。” “我怎么每次心情变坏的时候都有你的份?” “只能说明你那里都不能少了我!” “……”我晕!这人没救了。“你又无聊了是吧?” “是。”他点着狗头,一脸只剩存心找茬的得意。“新帐旧帐那有不算的道理。” “你吃了摇头丸吧?神志这么不清晰?我告诉你,你的鬼注意在我面前就成功不了,为什么不认命呢?” “嘴皮子厉害是没用的,上次是你侥幸。” 我“……”能再无耻一点吗? “那你今天又想比什么?” “喝酒,敢不敢?” 这坨狗屎,老是挑男人擅长的和我比,真是小气。还未等我出声,只听狗屎趾高气扬的高呼:“吴德才。” 随即常年一脸挂着奸像的管家从他身后闪出,只见他双手一击,人群里已有人应声推着一辆板车上前,其上装着大小适中的陶制罐子,大大的酒字格外显眼。 “这全是三十年的陈年佳酿,以上百种奇珍泡制,名叫一口醉,此酒甘洌、醇厚,非一般酒可比,你有口福了。” ……只听名字,我都有点醉意了。 “管家!”只听又一声高亢后,又一辆满载陶制罐子的酒推来。 “靠!你还真舍得下血本!”我脚软了。 “管家!” “什么情况,可不可以请外援?!”看着又一辆满载陶制罐子的酒推来,我一惊。这是……输人不输阵是吧?!我要窒息了。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我心里想着,“没出丑之前还是先让自己晕过去的好。” “谁答应要和你比了?今天没……没时间,先尝尝还可以。” 于是我在任何人都始料未及的情况下,立马冲上前,抱起一罐酒咕噜咕噜的喝个不停。我感觉自己平地飞升了起来,至少有十层楼那么高……然后,利索的倒下! 我只喝了一罐吧?鸡叫第二遍,我睁着惺忪的眼,扶着欲裂的头,心想着。这该死的粮食精,麻痹了我的大脑整整叁天。真庆幸自己反应够快,要真和人类渣子比,绝对歇菜了。 自从醉醒之后,发现这两天归宝阁的人真不少,多了很多熟悉或不熟悉的面孔。橘甜说都是为了选一份拿的出手的礼品献给这开封府伊——谢天明。谢明天的女儿谢云霜要嫁进晋王府,礼品自然也不能寒酸。 这就叫趋炎附势吧!理解,理解!只是不了解左达突然少了很多话,成天一筹莫展的样子,害得我也跟着苦闷起来。 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却叫我不要超心,只是生意上的小事,我明显感觉不是小事那么简单。我得去问问橘甜发生了什么事,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有种感觉笃定她一定知道。 果不其然,橘甜说是前两天府伊大人在归宝阁定了大量的奇珍异宝,给她女儿作陪嫁品。可当归宝阁把这些奇珍异品送到谢府后,却都变成了石头。如今高昂的赔偿成了归宝阁最头疼的事。最重要的是谢云霜嫁的晋王,要知道如今晋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归宝阁是得罪不起的。 “那要怎么办才好?” 我心里想着,一定是谢云傲公报私仇。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橘甜看着我犯难的表情继续说道:“如果能找到藏宝图献给晋王,或许会有转机。” “藏宝图?”我思索了片刻,“在那里?” “你……真不知道?” 我摇摇头,反问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知道。” “嗯……我猜的。”橘甜吱唔着,突然想起什么是的:“哦,那个……谢云傲刚刚叫人带来口信,让你到城外的碧云居一趟。” 这个人类渣子,我正要找他呢,居然给人背后一枪,真是防不胜防! 眼皮莫名又跳了起来,我心里顿时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 第九章 谢云傲这厮到底找我什么事?比试?谈判?和解?我站在碧云居门外,琢磨着。 “砰!”的一声门开了,迎面有个男人扑面撞了过来,被撞了个一百八十度后,我毫无悬念的倒下。我压着怒火正准备对鲁莽的人一顿臭骂,却看清是谢云傲躺在了一旁。 我惊讶于他胸口不断涌出的鲜血,他苍白的脸上两只眼睛已经空洞,染满鲜血的手紧紧抓住了我,我能感受到他的求生*。 “怎……怎么回事?”我始料不及,我不知所措。 “救……我……”他开始痉挛般的抽动,我徒劳的用手捂住他涌出的鲜血。我的心情很复杂,当初我为什么不选择学医?! “你……不要死啊,要不没人陪我玩,我会寂寞的。”在生命面前,天使与恶魔都是平等的,我真心不希望他死。 他笑了,笑的很干净,从未有过,我觉得。他张了张嘴,我终却没再听到他的声音。在古代第一个生命中的过客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消逝,我多少是有点怅然的。 “会是谁呢?”我摇摇头:“只怪你平时作恶多端,作茧自缚,但愿你来世不要……” 身后悉悉索索的响声打断了我的话语,一转头,我诧异的望着一群赫然站在我面前的官兵。 “拿下杀人犯!” 发号施令的人声音是洪亮的。 “不……不是我。”我快速扫描了一下四周,摇着双手,急着澄清。 “你觉得会有人信吗?” “我……”自顾己身,看着手上,衣服上那夺目的鲜红也说服不了自己。我急了:“不是,我……” “听我说,不是我。”我下意识赶紧起身,试图与这地上的麻烦保持距离。 可就这个动作换来了万箭齐举的情况下,我立马举手过顶,做了个让三军汗颜的动作。这事如果让部队领导知道了,肯是是发配边疆,而且是立即。其实这也不能怪我,谁叫古语有云:“识事务者为俊杰!” “哎……你们这里司……司法公正吗?” 显然,他们全当我说的是耳旁疯,我顺利被执法者架走了。 我被带到了衙门,没经过任何盘审就进了监牢。我做梦都没想过我会 监牢里光线幽暗,气味腥臭,让人心生抵触压抑。里面有的人乐呵着脸,有的人哭愁着脸,我属于后者。 心情正不爽的时候,老鼠也过来凑热闹,“吱吱”的叫个不停,我真想一把抓住它,然后奋力向上一抛,让它尝尝先上天堂,后下地狱的感觉。 一番劳神费力后,我气喘吁吁的瞪着人人过街喊打的小家伙,咬牙切齿着……它赢了! 凌乱的脚步声忽地响起,两个狱卒押着一个披头散发,衣着破乱,看不清面容的女人由远而近。 “咣铛。”声一响,我所在的牢门木栅开了,女人被推了进来。 我小心翼翼地弯了弯头,想看清她的脸,毕竟也算遇狱友,认识一下也是应该的吧?! 她猛然一抬头,没有任何提示。 “啊!”我惊呼着,吓得倒退数步,猛抽凉气。一张极其丑陋的脸和不堪直视的眼,只有在鬼片里才能见到。 我尽量离她远远的,保持着自认为的安全距离。自我安慰着:“忍忍吧,我很快就会出去,我相信左达一定舍不得让我在这里呆太久。” 晚餐时候狱卒给我端来了鸡鸭鱼肉,看见狱友碗里那清澈见底的粥,我的脸上漾起了微笑,心里想着,定是左达费了心吧!我开始可怜起我的狱友来,而她却神精兮兮的笑着,笑得我心里直发毛。我转过身自顾自的吃着,不想再甩她。 这晚,在鼾声连连中入睡。 一大早,一声“府伊大人到”的声音,将我惊醒。一个中年男人朝我走了过来,双眼如剑的盯着我,似乎想把我生吞入腹,方才如愿。 狱友些开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的让我心生不安。 “那个……不是……”我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你可知道谢云傲是我儿子。” 我摇摇到,随即又点点头。 “既然知道,你为什么杀他。”他提高了声音,愤而向前走了两步。 “不……不是我。”那怕心里素质再好,面对人命关天的冤枉事,我还是慌张起来。 只见他狭长的眼晴一眯,似乎已有定夺,大声喝道:“明日午后,城郊处决。” “你……你……”看着他甩袖而去的身影,我舌头无故打结,说不出话来。明明是三伏天,我却冷的哆嗦起来。我要死了么?我可不想去天堂,那怕圣经里把天堂描述的相当完美。 再次面对鸡鸭鱼肉时,我看之都无味更不用说食之。我开始羡慕起狱友那清澈见底的粥来…… “有人要制你于死地。”狱友第一次开口了,声音好听得与面容不符合。 她的话吓了我一跳,瞬间空气凝结,我的小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 “谁……谁这么缺德?” 这前前后后细想起来,我开始意识到这可能真是个陷阱。 之后的几个时辰,我一直在想怎么逃出去。一、想大张旗鼓的出去,简直是痴人说梦;二、等左达来救我,这里的通讯完全不靠谱,说不定他听说的时候,我已经gameover了!三、来个色诱狱卒?看他们挠耳掏鼻的样子,我直摇头,这真是个馊主意!四、还是等他们睡着了,打电话叫开锁公司?额……自囧中……我扶额,“真糟糕,在古代居然把iq都混成了个位数。” 夜深人静,打鼾声,耗子声,蛐蛐声一片。 我蹑手蹑脚,鬼鬼祟祟的开始了我的开锁工作。费时估计一小时,毫无进展。 忽然一个明晃晃的东西自我眼前落下,我伸手捡了起来,是一把钥匙。 “你……”居然被狱友发现了。“为什么要帮我。” “我只是帮我自己。” “……”听不懂,我也难得深究。 “可以留个电话吗?”我晕!“是联系方式?” 看着她不理解的表情我继续道,“那你怎么办?” 她但笑而不语,捡起地上一块砖头,猛地往头上砸去,然后,顺利到下。 “这么有个性!”我错愕着,自叹不如! 第十章 已近丑时,一抹娇小的身影在黑夜充塞的林中,披荆斩棘的乱窜着,那就是我。 费神卖力的逃出牢狱,我却没有半点如释重负的感觉。带着疲惫的身躯,直奔向远处亮起的一点火光。 待到临近,两间简陋茅屋矗立眼前。现下归宝阁是不能去了,有个地方补充睡眠也是不错的。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喂,有人吗?”我提高了嗓门。 约莫一刻钟,柴扉开了。一位花甲之年,头发花白的老婆婆走了出来,一脸慈祥的她手中提着一盏油灯,颤巍巍的询问是谁。 “老婆婆,我是过路的,能在你府上借宿一晚吗?” 她上前抬高了手里的油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细细打量了我一番,思量片刻,道:“进来吧。” 我欣喜得连声道谢的走进茅屋,一边打量着屋里从简的摆设,一边毫不客气地喝着老婆婆倒的茶水。 “投奔亲戚是吧?” 我点着头,支吾着并没有回答。 “一个女孩晚上赶什么路呢?多不安全。” 我苦笑着,连声称是。 “你父母呢?” “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们了。” “我也很久没见过我儿子了,七年还是八年呢?”她眉心紧锁的回忆着,眼中微润,思绪已经飘远。 原来是个留守老人,我心里想着。老婆婆讲起了他只身在外的儿子,她已经好几年没见过她的儿子了。他的儿子是皇城的护卫,儿子每年会给她寄了不少钱,她都一分没动的给他存着。 老婆婆说着,喜悦骄傲之情溢于言表,可以看得出他儿子的成就应该在她的期望值内。 “其实钱已经够多了!”老婆婆忽地抬头对我说,语气像是肯定,像是疑问。 我点点头,知道她语气里的“肯定”是指钱真的够多了,“疑问”是指儿子怎么还不回来。 老婆婆一脸失落的低下了头,低声呢喃着我听不清的话。我想其实她内心是孤独的,是盼望儿子早些平安归来的。 在昏暗烛火的摇曳下,苍老、孤独的身影让人心生难过。也就自然而然的拨动了我的心弦,心中一时情感万千,唤起了我对父母的想念。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我心里默念着青莲居士的诗,任由双眼湿润到滑落。如果不是移动没把生意做到这儿来,我一定立马会给他们打个电话报平安。 我亲切的拥着老婆婆入睡,直到天亮醒来后。换上了婆婆儿子的衣服,匆匆道别。 离别前,老婆婆给了一双她亲手给儿子做的鞋子,让我帮忙带给她儿子,我答应了。我没有理由拒绝一个年迈的慈母,尽管我连自己去那儿也不清楚。 “你去找我儿子吧,或许他能帮你!单姓张,小名德均。” “啊?”我一怔。 她微笑着,并不再说话。老婆婆原来是个明白人,昨晚我的形象肯定像极了逃难的。 我肩着包袱,形单影只晃荡在惬意的林中,看着大自然缔造的绿色,呼吸着ph值没有超标的空气,心里始终郁结着。皆因老婆婆那失落的脸,期盼的眼。如果找到她儿子我定先将其臭骂一顿,再棍棒伺候。 刚长叹了一口气,忽听得好似有人声,我心虚加纳闷地左顾右盼,却不见人影。 于是乎,我又急速乱窜起来…… 跑着,跑着,脚软了,人累了,没有声了,找不着北了,终于可以歇会儿了。 我口干舌燥的喘着粗气,拍打着此起彼伏的胸口,下意识的打量着四周。 自已身处在一片开阔的林地中,近处有偌大一片生机勃勃青菜地。青菜地旁有溪流,我如获至宝的急忙上前,捧起清澈见底的水猛喝了起来,水里有无寄生虫,已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这种喝法最终是被水呛得不停咳嗽。 我呆滞的凝视着水里的自己,想想曾几何时这样狼狈不堪过…… “认输了吧!”人类渣子脸突然出现在水里,他在嘲笑我。 “你赢了!”我着喘气说着。 终没能忍住怒气填胸,大声尖叫着,使劲拍打着水面那笑得越发得意的脸,发泄着心中的不爽。 “是谁?” 一声来自女人的声音破空响起,我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全身细胞立马进入戒备状态。这么快?这里也有女捕块?我思索着。 “过路的。”我警惕的起身了来,虚伪的活动着我的手脚。 “你在做什么?” “我……在锻炼!” “不许动!” 我傻呀!乖乖等你抓。听着高亢而不善的语气,我想都没想,就条件反射的撒腿闪人。 “啊!”声后高亢声提了个调,我提速,她再提调,我再提速,如此反复数次,终听得她换了音,“我的菜!” 我低头一看,汗,自囧中……想不到自己会有惊弓之鸟的一天。 再看看身后那一片青翠的疏菜,心下释然的同时错愕的张大了嘴,已被我的双脚蹂躏的惨不忍赌!更让人惨不忍赌的是女汉子那张狰狞的脸孔。 我笑了! 我一直是个很正直的人,平时对于这种糟蹋别人劳动成果的行为,我是十分不耻的。但是现在,我能原谅我的身不由己。 接下来的路途中,除了几只野生动物偶尔出没外,到也没瞧见什么人影,顺利到达了一个无名小镇。 我依着“咕咚,咕咚”叫个不停的肚子,双眼四处扫描着…… 第十一章 我正了正衣冠,进了家看起比较上档次的饭馆。 饭馆里客流满座着天南地北的人,少不了春风得意的,指使颐气的,口出狂言的。客人间的一些摆谈,自然也就不经意的就飘进了我的耳朵里。 “真的是最毒不过妇人心啊!” “怎么回事?” “听说涂静好又杀人了。” 邻桌两个年轻男人,一问一答着。 一听有我的名字,我惊得竖起了耳朵。 “是她恩将仇报,杀了收张家岗收留她的张王氏。” “有这么毒的女人?!如果我发现了她一定将她千刀万剐。”另一人义愤填膺的附和着,周围的人也跟着推波助澜起来,听得我汗毛直竖。 老婆婆被人杀了?!我正对着满桌佳肴风卷残云之时,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 正咽着的丰盛饭菜梗着喉咙,下一秒便呕吐不停。我压着心里的悲痛,打着腹论:“谁这么残忍?那么没人性?连一个老弱妇孺也不放过。” 赶紧离开这里,我得先保住性命,不为自己,也得为老婆婆查出凶手。 “老板,结帐!” 我一掏口袋,晃然一醒。 明知身上身无分文,我还是焦头烂额,不由自主的在身上上下搜着。低头间瞥见桌下有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她在我脚边拾起了一枚可能是玩耍滚落的铜钱,一脸无辜的看着我。 我鬼使神差的向她伸出了恶魔之手,在咬牙切齿间铜钱成功得手。 人就是这样,不到紧急关头,还真不知道自己有的潜质平时没发掘出来。最最最让人不耻的事我一分钟内干了两件。自我鄙视中……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尴尬的道:“老板,那个…… ”我递给他一枚铜钱。 “这是打赏?”老板接过钱,茫然地问。兴许他觉得这打赏也太少了吧。 “这……这……这是首付。”我苦笑着,脸早已羞得又红又烫。 “什么意思?”老板两条眉快皱成了一字,他好像有点懂了。但从他脸上变化的表情来看,我肯定他误会我了,于是乎,马上解释。 “意思就是……我不是想吃霸王……” “餐。”我已没机会说出口,看着他们面如虎豹,挠衣挽袖的样,不用经过人大会议,两个字——我闪! 大街上烈日下我拼命的跑着,对于身后扯着嗓子的高声叫喊,根本不予理睬。虽然在人群里引起了不小的骚动,索幸一路如入无人之境。 有句话叫无巧不成书,我是没理由不信的。 不远处一群兵卒正在四处搜索着,趁他们对我还没打量之际,我放慢了脚步,收适好气息,故作镇静,悲悲切切的埋怨着:“我这神精才放松多久啊?!”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正与他们擦肩而过,我心里祈祷着。 “喂,站住!” 粗旷的声音响起。 ……我左右看了下,在叫我吗? “看什么看!叫的就是你!”一名满脸横肉的兵卒上前离我十步之遥,斜眼问道:“喂,干什么的?” “我……” “抓住她!” 正思索着该怎么回答,身后的叫喊声让我目瞪口呆。 “这么执着?!”至于吗?一顿饭而已!已经追了三条街四条巷了,简直不敢叫人相信。 “喂,怎么回事?” “他不让按揭!” 我连连后退,说完掉头抬腿狂奔。徒留一群一头雾水的官兵呆立在原地。 在这个世界做的最多的一项运动,恐怕非跑步莫属。我凭着自己有过良好的军事体能修养,快速的消失在人群中。想当初,练习跑步,就想拿个全连第一,什么时候都没把它想过拿来逃命。 因为山林中对藏匿有绝对的优势,所以在汗流浃背,前后扫视,并无追兵的情况下,我驻足在一片林木之中气喘吁吁。 惊魂未定,忽地有人从后拍打我的肩。让我提着的气滞在噪子眼儿,呆在原地。 “喘什么呢?!” “橘甜!”我听着熟悉的声音,落下滞留在嗓子的气,又惊又喜的转身迎上一张亲切的脸。 像看见了久违的亲人般,来个熊抱。事实上我本就把她当作了亲人。 “你没事吧?”橘甜欣喜关切的拉着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现在满城都在找你,你……真杀人了?” “你信吗?”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橘甜摇着头,当我正准备用眼神生吞她的时候,她嘻笑着出声了,:“我信你。” 哎……我长长的松了口气,我敢说她是故意的! “可是别人不信啊!” 这点我还是知道的,我和谢云傲的恩怨,整个应天府恐怕三岁孩童都知道。我真后悔我当初怎么不忍一时风平浪静呢?! 印天府伊已经牵怒了归宝阁,加上上次失宝事件,归宝阁怕要万劫不复了。橘甜一脸怅然的讲着,我虽保持缄默,心里却听得七上八下。 心烦更甚的我,直到橘甜语闭良久,才躺在地上,木然的看着天空出神。 我走进了一个完美的陷阱,推动这个陷阱的人是谁?目的何在?陷阱难道从荔枝林就已开始?我已判断不出。 但有一点我还是清楚的,得好好保住小命的同时,还得查出杀死谢云傲和老婆婆的凶手,还得想办法帮助归宝阁度过难关。 “现在怎么办?”橘甜躺在我身边,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句话我在心里已经问了自己无数片,在费了无数脑细胞后,最终得出结论:“不知道。” “其实,以你的能力,保住性命是没有问题的。” “谢谢!你真看得起我!” 虽然,我对自己的野外生存能力绝对信得过,但试问谁愿意东躲西藏的度过余生? 第十二章 我懊恼的向橘甜叙述着这几天的经历,直至太阳缓缓沉下山峦,到流萤出来与满月争辉。 “救你那个疯女人是谁?”橘甜听完后,愣神片刻,语气平静。 “不知道,谁理解疯子的思维呢!”我侧头看着柳眉深锁,一脸认真的橘甜,不知为何竟有一丝丝陌生感。 橘甜的心思是细腻的,忙笑颜以对:“左公子要我照顾好你,我就担心她有什么坏心眼,让我失了职,可不好向你的心上人交待!” 我凝视着那双灵动真诚的眸子,回笑着,心下释然。话说,这几天我倒从未想起过他,可能忙于奔命了。 “你有心上人吗?”我好奇的问着。 她摇摇头,并未作答。 “你不会喜欢女人吧?!”我故作惊奇。 “你才喜欢女人呢?”片刻,我便被她追的逃闪于流萤之中,相互打闹,开怀嬉笑不停。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再悄然的步伐也骗不了歇息在枝头的雀鸟,它们忽地惊起一阵乱飞。 前一秒还喜笑颜开的我们,一下子脸色都暗淡了下来。 我惊得立马卧成匍匐状窥视左右,侧耳贴地,微有震耳之声,“应该有一群人。”我揣测着。 “你怎么知道?”橘甜也随我摆出相同的姿势,好奇的问着。 我并没有机会回答。步伐声增大,我拉起橘甜刚起身,一堵人墙已挡在了前面,是应天府追我的那群绿林,浩浩荡荡十几号人,让我惊得不禁向后退了数步,转过身来,又是一堵人墙,十几号人。 他们个个凶神煞,手拿利刃,步步紧逼,眼睛与利刃发着一样的光。 我惊愕,继而恐慌,我可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如果有把ak47在手那就不好说了。 “大哥,那条道上混的?”我清了清嗓子,扯着嘴假笑着。 “飞虎寨。”一个五大三粗的人声若洪钟。“我是寨主胖虎。” “我是……军师,瘦猴。”一个瘦不啦叽的人争着说。 “呵呵,原来是一群有组织的英雄好汉啊!失敬!失敬!”我假意套近乎,实际想欲盖弥彰。 “我们分开跑,我数到三,明日卯时还这里见。”我低声对橘甜说完,开始数数,一、二、三一说完,我俩突然转头,各自朝左右两侧飞奔。 身后的穷追不舍,让我一路的穿越障碍秀得狼狈不堪。急得我心里怦怦直跳,抓狂地想:“一个人的拼命状态能到底能坚持多久?” 不知跑了多久,我得出了结论:能坚持多久完全不取决于我,取决于我的对手。 “哎,我跑什么呀?”忽地,我脑子像灵线搭上了火线,不禁自问。 “等等……”我转身靠在一树干上喘着牛气,对着仅剩的两个苟延残喘的一胖一瘦,伸出手掌以示暂停。“你们……追了我……这么久,也得……也得让我知道……为什么呀?!” “藏……藏……宝图。” “先喘过……气,行么?”我深知上气不接下气的痛苦。 一胖一瘦头点着头,对我的建议表示赞同。 “藏宝图不在我身上。”气刚歇顺,我开口了。 “那肯定在你父亲身上。” “啊?什么情况?” “老大,如果真这样,怎么办?涂志远被关在晋王府,我们是没有机会的。”飞虎寨的军师十分忠心的进言。 “嘿嘿,谁说没有机会。” 那个叫飞虎的寨主直直的,若有所思的看了我好一会,然后满意的点着头,我知道他的鬼主意生成了。 脚步往后一转,我正想溜,想不到胖虎的动作快我一步,一个箭步挡在我面前,刀已搁在了我的肩上。 “有事……好商量。”我讨好的笑着。 “你去晋王府找你父亲拿出藏宝图,找到宝藏你三我七。” “等等,我要解释!”我什么时候在这里有了个父亲? “不行,你只有服从。最好别耍花样,我们飞虎寨桃李满天下。”军师纠正着:“是朋友满天下。”胖虎继续道:“上天入地也会把你揪出来。” 明晃晃的刀闪花了我的眼,以我一向秉持着识事务者为俊杰的行事原则,毫无悬念,我同意了这个不平等条约。 而后,沮丧之极、气急败坏的踢着游走在草泥之间的步子,忽然脚一踏空……要不是被树干切断行进,还不知道会滚多少个三百六。 “啊!”我大声尖叫着,虎落平阳被犬欺,一群山贼跟我讲服从?“欺人太甚!”我大声嚎叫着。那心情就像被狗咬了一口,而无法反咬一口的感觉。 我拖着疲惫不堪,狼狈致极的身躯回到和橘甜相约之地。 我忽然愣往,寂静空旷的地上,橘甜已在那里,她焦急的来回踱步。 “你……没事吧?”她发现了我的存在。 我稍稍迟疑,随即摇了摇头。我压住了心里的惊喜,却压不住心里的疑惑。看着她形象与我鲜明的对比,我可能真是小看古代女子了,还是小看橘甜了?也许她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柔弱。 “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摇摇头,把答应不平等条约的经过对橘甜简单地说了一下。 她听完了我的遭遇以后,一脸同情地说:“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呢?” “找个机会。”我好似茫然的说。“混进晋王府。” 严可说茫然属于一种状态,就是放空大脑。我竭力着,却做不到。 一阵凉风扫过,吹乱我刚及肩的黑发。我望着清冷的广寒宫里放映着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一幕幕遭遇,我无声的嘲笑着。这样的心境,这样的氛围,理应悲悲惨惨凄凄切切一番。 可我终究是太年轻,不服输的精神冒的很快:管它呢!这年纪,玩的就是心跳!要的就是刺激!“我已经准备好了,让暴风雨来的猛烈些吧!” 是发泄?是挑战?没人分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