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悠不是鼬》 第1章 我的哥哥叫做鼬 “哇——” 一声婴儿的啼哭响彻整个木叶医院,令一直守在手术室门外的处于紧张中的男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富岳大人,恭喜你,是个少爷。” 女医忍怀中抱着襁褓,里面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笑眯眯的递给男人。 “哈哈,这就是我宇智波富岳的儿子!”富岳小心翼翼的接过孩子,露出惊喜的表情。“请问,我妻子怎么样了?” “因为美琴大人怀的是双胞胎,第二个孩子还没出生,请您耐心等待。” 女医忍行了个礼,转身走进了手术室。 富岳刚刚放下的心被护士的一句话又给提到了嗓子眼,只能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端详着怀里的婴儿——红红的,小小的身体,依依呀呀的啼哭着,虽然长得丑了点,但却可爱的不行。 希望第二个孩子也像这样,健健康康的顺利出生呢。 富岳这样想着,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了幸福的弧度。 产房内。 “美琴大人,您用力啊……再用点力!坚持一下……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女医忍正在帮助病床的女人生产。 那女人的脸庞美丽而苍白,汗打湿了黑发。凌乱的贴在脸上。此时她正紧紧咬住嘴唇,因为刚刚生育了一个孩子,初为人母的她没剩下多少体力,她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让这个孩子顺利出生! “啊啊!啊啊啊啊——” “美琴大人!您用力……用力啊!” 女医忍十分担心面前这个叫做美琴的女人,生产的时间太长了,如果在不赶快出生的话,这第二个孩子很有可能胎死腹中。 美琴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虚脱了,体力一点一点消失,生产的疼痛逐渐被放大,连意识都开始变得模糊了。 女医忍发现美琴已经到了极限,陷入昏迷当中,赶忙安排其他医疗人员出去询问富岳的意见。 “富岳大人,美琴大人已经体力透支经,选入昏迷状条,情况危险,孕妇昏迷其间顺产几乎是不可能的,保住孩子的机率较大,请您做好心理准备。”医疗人员一脸焦急的快速把话说完,递给富岳一张病危通知书。 “请您签了吧。” 富岳听说美琴已经体力透支孩子顺产无望,只能舍一保一,那个心刷的一下就变得拔凉拔凉的了。他抱着孩子看着手术室的门口一动不动,原本就面瘫的脸此刻更是瘫到了极点,周遭的气温立刻降下了几个度。 “美琴,一定要保住美琴!孩子以后还可以再生,医生请你一定要保住美琴!” “富岳大人请您理解,美琴大人已经昏迷了,现在保住孩子才是上策啊。” 医疗人员看着富岳,冻得直哆嗦。 富岳听完心那叫一个凉透了,拽着医疗人员就不撒手啊,嘴里一直说着:“我说保美琴就保美琴,你哪来那么废话!现在赶紧去给我把美琴救回来,美琴要是死了我就让整个木叶医院不得安宁!” 在医疗人员被摇晃的七荤八素的是时候,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响起: “哇——” 富岳以为美琴死了赶忙要冲进手产房,却看见美琴一脸慈母笑容奇迹般的抱着一个男孩被推车推出了产房。 女医忍一边赞叹着奇迹诞生,一边把事情的请过给富岳讲了一遍。 事情是这个样子滴: 美琴当时正处于昏迷当中,突然生产到一般卡在盆骨里的孩子莫名其妙的晃动了一下,美琴就被唤醒了,借助着伟大母爱的力量把孩子顺利的生了下来。 富岳当时这个激动啊,狠狠地在睁着大眼睛的老二脸上亲了两口,惹得老二哇哇大哭。然后一家人欢天喜地的住进了病房…… 剧情到了现在,那么我们不得不说一下老二奇迹顺产的原因: 话说那一路火花带闪电之后,我就荣幸的昏迷了。这家伙,一看我就知道警察局那破插座,不对。不光那个破插座,就连警察局的电线都是劣质的!等我醒了,立刻就得去搞那个生产厂家,什么玩意啊,坑害警察局,胆子不小啊! 也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我才恢复意识,其原因还是因为席卷全身的窒息感,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卡的我这个难受啊,然后我就按耐不住动了一下身子,一个强大的推力顺着我往下走,然后我就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当身上被柔软的毛巾擦干,我睁开了眼睛: 白白的天花板,白白的墙壁,白白的床单,白白脸色看起来特别眼熟的女人抱过我,开心地叫“儿子”。 阿姨,我是个女的不是男的好不好?我老爸老妈英年早逝很多年了,别随便乱认亲。我张口想纠正她的错误,发出的声音却是婴儿的啼哭声。于是,我挥动了一下我的胳膊,我瞬间就崩溃了——tnnd,整整缩小了十倍!这是为毛啊为毛!谁能给老娘个合理的解释啊喂!还有啊还有,看那女人的长相,怎么和火影里的宇智波美琴那么像啊?天,老娘该不会遭遇到了那名为穿越的狗血事件吧? 我这个无语啊……(作:你现在确实无语!) 被从产房推了出来,富岳抱着个孩子直接在我脸上亲了两口。我想问他他怀里那个小鬼是谁,结果说出来就变成了“哇哇哇哇……”。 哎,我现在特想狠狠抽自己一耳光,果真是穿越了吧……要是老娘早知道这一电能穿越,老娘说什么都不去碰那个劣质插座!不过穿越就穿越吧,为毛要把我电到这个死亡率颇高的火影世界里啊,来这也就算了,可是干嘛要我出生在宇智波家! 不过有一点让我无限纳闷的是——我竟然有个双胞胎哥哥!我分明记得宇智波家没有双胞胎啊,鼬比佐助大四岁,两人也不是双胞胎啥的。要知道这悲催两兄弟的故事可是赚足了老娘,哦不,本少爷的眼泪啊!以致于我成为了不知不扣的兄弟党。 每当在夜深人静之时,偷偷回顾一遍鼬尼桑对小佐的深情,那个内牛满面啊。当剧情结束,我面前的那个大号的纸抽也华丽丽的向我亮出了the end。然后开始大骂ab那个亲妈比后妈还狠,以表示本少爷的愤慨。额,话题扯远了。 对于我那个双胞胎哥哥我有很大的疑问,换句话说,我能想到的只有两种可能——他叫鼬的话我就是炮灰,然后他去虐他的佐助。我叫鼬的话他是炮灰,然后我去被我的佐助虐。好吧,我承认这两种情况都不是我想要的。 可无奈本少爷已经出生三天了,美琴和富岳依旧没有要取名字的意思。 “美琴,今天觉得怎么样?” 富岳推开病房的门,拿着一大堆补品放在桌上,俨然一个模范丈夫的模样。 “我还好哦,不过老大总是在哭呢。”美琴怀里抱着老大,轻轻摇晃着。“倒是老二就刚出生的时候哭了两声,再就没哭过呢。” “是啊,老二似乎除了睡觉,就是睁着眼睛到处看,怎么显得贼溜溜的?” 将一块苹果送进老婆嘴里,富岳抱起在婴儿床里看他们上演恩爱戏码的我,皱起了眉。 我在心里大声说:本少爷那是没事干好不好?你才贼溜溜的呢,你们全家都贼溜溜的!靠,我都忘了我现在也是他们家的一员。 美琴娇嗔的看了一眼富岳。“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么?” “哈,这小鬼将来一定是个人才。” 富岳抱着我转了一圈,笑的格外开怀。 “对了,老公,儿子的名字你想好了么?”身处这么和谐的一幅画面,一脸幸福的美琴开始了无限yy碎碎念:“我想大儿子叫绘黎,二儿子叫绫夏,要不就叫翼和薰……对了对了,零和梓也很好听呢,或者叫流奈和华奈……哦不,果然还是绘黎和绫夏最好听,其实佐宸和佐昊也不错……” 看见老婆完全沉浸给儿子起名的乐趣里,富岳随口就说:“别什么佐宸和佐昊的了。干脆就叫鼬和悠好了。” “鼬和悠?”美琴又念了几遍。“宇智波鼬,宇智波悠……嘛,还蛮好听的嘛。老公,那就这么定了,儿子们就叫鼬和悠。” 我汗,狂汗,瀑布汗,成吉思汗! 这名字可是关系到我的一生啊,这么草率就决定了?为毛我要叫悠不是叫鼬啊?难道就因为我比那小子晚生了几个小时,我就要成炮灰,这也太不公平了吧!话说不叫鼬叫佐助也行啊,ab剧情里根本就没我这么个人物啊卧槽,这日子可要本少爷怎么过啊,天没天理,人没人性…… 我可怜巴巴的看着富岳,企图用眼神来告诉他我对这个名字有多么的不满,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富岳跟我一点都没有那些所谓的亲子感应,反而用宇智波家代代相传的面瘫表情与我对视,然后说了一句差点让我吐血的话: “美琴,你看小悠的眼睛怎么定定的瞅着我连转都不转,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 听完这话,我干脆就闭上眼睛啥也不看了。md,与其被人说本少爷这个三观端正,四肢健全的五好青年眼睛有为题,本少爷认命了还不行么。 直到很多年后的某个阳光迷人,刚过三点的午后,鼬和我说起有过我们两个名字的问题,特意笑的相当灿烂对我说,多亏我起了这么个名字,为他挡了不少的破事。我一边吃着三色丸子一边铿锵有力的回击他说,是啊,这没准也是我们两个长得那么像却只有你一个人长法令纹的原因,或许这就是我为你挡事的报应吧……哎,哥你别戳我啊,疼!……大不了我不说你长法令纹是报应的事呗,啊!哥,你怎么还戳我?——当然这是后话了,我们就先放那不说。 于是,后来我才明白,今天我认命的叫这个名字给我以后带来了多少的麻烦,换句话说,这个名字是造成我人生杯具的一个最直接的原因。 第2章 从小养的坏毛病 话说那个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恰似白驹过隙,不知不觉间本少爷已经四岁了。我不得不认为这是无良的作者为了赶剧情继而让我飞速长大的原因。于是当我唰一下蹦跶到了四岁时,我那个双胞胎哥哥也就是宇智波鼬也到了四岁。好吧,我承认我以上说的全是废话,请自动无视吧。 这一天风和日丽天气晴朗,正适合小孩子们外出玩耍。 美琴手捧着两套衣服,带着漾满慈爱的笑容看着正在院子玩着励志(兼弱智)的堆沙子游戏玩的不亦乐乎的我和鼬。 “鼬,小悠,妈妈帮你们做了新衣服,快来试一下。” “等一下啦,老妈,马上就弄好了!” 我专心致志的堆着沙堡,头不抬眼不睁的回了一句。 “小悠。”鼬开口叫我,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我们先去母亲大人那里试衣服,等下我再帮你弄。” “唔,好吧。”我拍拍身上的灰尘,递给鼬一个要多甜有多甜的笑容。 “小悠最乖了。”鼬捎带着抬手戳了一下我的额头。 “疼~~” 捂着额头我相当不满的看着他。md,我最乖了你戳我干嘛? 于是我们两个跟着美琴颠颠的去试衣服了。 说起鼬戳额头这个动作,观众们都知道那是鼬向佐助表达亲昵的方式,可又有谁知道这个动作他是在我身上炼成的! 最开始的时候,我原以为他戳戳也就腻了,可没想到年龄越大他戳的越来劲,越戳越欢快,动作信手拈来一点都不带含糊的。以前还好,年龄小手上是一个力道,戳我的时候都不太疼;现在这厮就学精了,高兴的时候就戳我轻点,不高兴了就戳我狠点,那力道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说我招谁惹谁了?呜……这一戳可就是一年整啊,这期间我过的可是饱含辛酸,混合着血与泪的社会最底层被压迫的日子啊。 我永远都忘不了引发他戳我额头的那件事,并且到现在我都万分后悔我当时的行为,如果能让我重新过我三岁年,我相信我绝对不会让这件事再次发生。套用一句老话:“曾经有一次被打的机会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到错过的时候才追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我会对那个男孩子说三个字:‘别戳我’。如果非要给这个戳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其实事情的起因特别简单,单纯就是因为我的好奇心作祟,恶作剧因子爆发。嘛,说白了就是我年龄小嘛,不懂事嘛,不就给富岳化个妆,丢了把人,至于这么对我嘛。 事情是这个样子滴: 那一天,富岳中午从木叶警务部下班回来,吃过午饭之后就小睡了一下。美琴哄我和鼬去午睡,看着我们睡着了,才去别的姐妹家串门子。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睡得迷得愣的起来上厕所,才发现富岳在家睡得正high。那时候我莫名其妙的就想报复报复富岳,因为他老在我背不下来忍者守则的时候毫不留情的打我的手心。于是我果断的采取了行动,当然,如果我知道后果的话,打死我我都不会这么做。 我小心翼翼的把美琴的那些化妆品拿来,放到富岳睡觉的榻榻米旁边。然后开始了我伟大的工程,不过,我要首先要声明一点,我长这么大包括我穿来之前,我从来没有化妆的经验。理所当然的,我只能靠着回忆曾经看别人化妆来照葫芦画瓢。 当我稀里哗啦戚了咔嚓给富岳画完了之后,富岳竟然没醒!看着我的“大作”,拿起眉笔抬手提了几个大字后,本少爷打个哈欠就收拾收拾回去睡觉了。 当富岳起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异样,像往常一样出门去木叶警务部上班。毫无疑问的,一路上回头率这个高啊!富岳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路过的行人用一脸忍俊不禁的表情看着自己,然后奔着面前的电线杆就去来了个亲密接触。在他还纳闷怎么回事的时候,转眼一看已经到了木叶警务部。富岳一脸正色走进警务部的时候,里面所有的工作人员全部愣住了,然后特别有默契的忍住要爆笑的*向富岳打招呼,并且只字未提有关富岳外貌的事。 就这么一直到快要下班的时候,一个外出执行任务的部员回来,“毫不严肃”向富岳报告完后,说了这么一句话:“富岳大人……您实在,噗哈哈,太……太幽默了……哈哈哈……” 富岳皱着眉头一摸头顶,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找了个镜子一看差点没晕过去: 几缕头发被扎成一个朝天锥可怜巴巴的立在头顶,脸白的像是刚从面缸里爬出来,漆黑的眼线弯弯曲曲的一直延伸到太阳穴;眼影可谓是五颜六色,面积大的甚至超过了眉毛,两颊红的堪比猴屁股;被涂抹的如香肠一般红艳艳的嘴唇上还沾着不知道是什么的绿色固体……最可气的是,自己的额头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大字——ぅちはゆうさく(宇智波悠作)! 气急败坏的扔了镜子,富岳连妆都没来得及卸直奔宇智波老宅就去了…… 其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富岳一进门我就飞似的满哪跑。我在前面跑,富岳就在后面追,一边追还一边喊:“宇智波悠你给我站住!” 靠,我要是站住了你不得打死我啊? 想想那时候我也挺胆大,还唯恐天下不乱的向他喊:“我要是站住我就不叫宇智波悠!” 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那么多木屐,我跑一路他丢一路。看来富岳真是被气糊涂了,精准度向来没话说结果这次一个也没砸找我,想来连忍术都忘了用。 当我注意到富岳额前的字的时候我立刻后悔了——我当时怎么这么手欠呢?生怕自己不引火烧身是怎么的,没事瞎写什么名啊! 说是时那时快,鼬突然出现把我挡在身后,强忍着笑意对富岳说话。 “父亲大人请息怒。噗哈……小悠年纪还小,只是一时贪玩,还请噗……父亲大人原谅。” 富岳这个气啊,一个劲瞪我,就差开三勾玉了。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小鬼!悠,你给我过来!” 我躲在鼬身后狂笑不止,鼬继续道:“父亲大人一定要教训小悠的话,就让我来吧。” 鼬说完这句我就愣了,只见他缓缓抬起手,“diu”的戳了我额头一下。 “疼~~~~” 我捂着额头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惊讶的看着他。 和着鼬乐意戳人额头是这么来的! 富岳叹了口气,忿忿的瞪我一眼转身走了。这件事就这么结了。 事后我一点没长记性,只不过把作弄的对象换成了鼬。 其实我也没干什么,就是那着碳素笔笔趁他睡觉的时候把他眼角下面的两道原本不怎么长的法令纹画成了鱼刺,好吧,与其说是鱼刺,倒不如说是柳枝来得更加贴切……要知道,以前在学校里的时候,我最不擅长的画画啊手工啊之类的,所以会画成那个样子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记得那天吃过午饭,美琴准备让我和鼬睡午觉之前,我就把事先从富乐那里偷来的功效类似蒙汗药的药粉趁鼬不注意倒进他喝水的杯子里,然后特狗腿的把杯子递给他。 但可悲的是,我没注意那个药粉没完全溶解,在杯子底部留下了一层不甚明显的白色粉末。想想当时鼬那个精啊,一看我的杯子底下特别清澈立刻就怀疑我图谋不轨,但是为了看我搞什么鬼把戏并没有显露出来。于是我眼睁睁看着他把水喝了之后乐呵呵的上了楼,以至于我没看到他在我身后把水吐掉这个动作。 紧接着在午睡时,我竭力保持自己清醒,小心的观察鼬的情况,时不时睁开眼睛看看他睡熟了没有。其实我不知道的是,鼬一直都醒着,可是他还作出一副睡得昏天黑地的样子让我放下戒心。看看吧,那么小的年纪竟然这么邪恶,跟他比起来我真是自叹不如。 当时我还估计着在他已睡熟的时候才拿出碳素笔,小心翼翼的在他脸上延长左边那道法令纹,没想到他一翻身,吓得我一哆嗦手里的笔拐了个弯从下巴直接画上了耳根……右边也是这样的情况,我一看这也不行啊,白鳍豚的鱼骨都没这么弯,于是一边琢磨着一边修改。也可能是我当时正深入思考,正好看见了街边的柳树,于是顺手画成了带着鱼刺的柳枝…… 完成之后我特别骄傲的欣赏着自己的大作,悄悄起身想把碳素笔放进抽屉里,就听见身后一个极度压抑的声音响起: “画的开心么?小悠。” “还行吧。” 当时我正沉寂在骄傲中不可自拔,想都没想随口就答。 “这样啊,画的是什么啊?” “问我干什么,你自己照镜子不就……得了……” 我下意识的回答刚开始还很顺,后来越想越不对劲,僵硬的转身之后,我看见了鼬那张被我画成了三半的黑脸…… “挺行啊,小悠,跟谁学的下药啊?” 鼬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 “我天资聪颖……自学成才……” 这家伙等我说完这句话,就直接遭到了鼬惨无人道的人身攻击——他坐在我对面活活戳了我一下午额头,还不让我笑。后来想想我当时也彪,看他那么生气还说了那么多不怕死的废话,他不戳我还留着我? “哥,你别生气,其实你的法令纹挺好看。” ……戳。 “真的,你信我,和我站在一起显得特别少年老成……” ……还戳。 “哥你那法令纹别是有什么病吧?” ……使劲戳。 “哥,你赶紧找人治治这个病吧。” ……往死里戳。 “哥,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你长法令纹的事了……” ……狠狠一戳。 “哎。哥,别……我错了……啊,疼……” 第3章 小悠童年二三事 当我和鼬换好衣服一起站在镜子前的时候,我不得不小小的感叹一把——不愧是双胞胎啊,长的太tmd的像了!我和鼬站在一起整张脸上唯一的区别就是鼬有法令纹而我没有,当然,没有法令纹的我显得比较年轻,一看就是弟弟。好吧,我承认这句话要是鼬听见了,他又得狠狠戳一下我可怜的小额头。 “啊啦,小悠和鼬真是越来越像了。” 美琴拍拍我的头,嘴边挂着一抹温柔的笑。 “老妈,你看这样我和哥哥是不是就更像了?” 我同时伸出两只手的食指,摆出一脸淡定(说白了就是面瘫)的表情,不怕死的把两只食指放在眼角下面,鼻子两边…… ——结果可想而知。 “啊……疼,哥,别戳了……我下次不敢了啊……” 我露出一脸特别无辜的表情,就好像刚才那个动作不是我做的一样。 “怎么,难道小悠你还想有下次么?” 没想到鼬根本不买账,反而戳的愈发欢快了。 一旁的美琴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做着这么有爱的互动,笑的花枝乱颤。 “老妈救命啊~~~”捂着额头,我干脆躲到美琴身后以避免鼬的人身攻击。“哥哥他想谋杀我,让我死在他的神戳之下,老妈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正在我们闹得不亦乐乎之时,叫门声响起了。“美琴,你在么?” “等一下哦。”美琴起身去开门,我拉着鼬一脸好奇的跟在美琴身后。“请问有什么事么?” 门外是个宇智波的大妈,具体叫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她身边站个和我年龄相仿的男孩子,那个男孩子是我的对头。话说我由于出身名门嘛,是附近一帮小孩的头头,而这个孩子是另一帮的头头,也不是互相看不顺眼,小孩子嘛,谁不喜欢出风头(当然鼬除外)?于是我们俩无论干什么,都要互相对着干。比如说那时候正好演一个电视剧,主要是讲一个英雄和一个土匪的事,其实讲的是两人是好兄弟,但被我和那小孩活活就给演成动作片,两人经常带着手下那帮小弟发生火拼。 “对不起啊美琴,我们家孩子不懂事,昨天嘴贱把悠少爷给骂了,我今天特意来带他给悠少爷道歉来了!” 宇智波大妈满脸堆笑的看着美琴和我,然后狠狠瞪了一眼那小孩,把他往前一推。“快,给悠少爷道歉!” 美琴纳闷的看着我,我也纳闷了,努力回忆着昨天的事。 我记得昨天我们两个互相比阵仗,他带着他的小弟来了,走路特别用力,踢得整个沙地上飞沙走石,暴土扬长的,有几个人还假装凑上去给他点烟,其实他手里就拿了个牙签,装什么! 我轻蔑的一笑,捋了一下脖子上的围巾(美琴的纱巾),一挥手,我的小弟都齐刷刷的一个单膝落地式跪在我面前,大声喊道:“参见悠大人!”气势一下就盖过去了,可我还不满意,突然想起一句台词,随即想都没想手一挥说:“来人啊,还不帮哀家把那个小贱、人带上来?”结果我手下全愣了,谁都不知道我说的小贱、人是谁。我当时心机特别重,立刻指了指那小孩,“就是他!给我带过来!”然后我小弟都哗啦一下冲上去,还一边吼着“抓住那个小贱。人”,两帮人迅速扭打在了一起……后来打架的事被富岳知道了,追着我满院子打。 想了半天我也没想出来他啥时候骂我了,只能一脸迷茫的看着那个宇智波大妈。 “悠少爷,那话别往心里去啊。”宇智波大妈正在苦口婆心的劝说我,批评那个孩子:“你怎么能随便骂人小贱。人呢?你这个熊孩子!” 那个男生一脸的冤枉,回答宇智波大妈说:“我没骂人啊,小贱、人是我啊。” 于是,这回变成美琴给人陪礼了。 鼬站在我旁边,狠狠戳了我额头一下,小声说:“你个作祸精!” 我扁扁嘴,没敢吱声。 等富岳回来之后,美琴一五一十的把这件事告诉了富岳,富岳气的一把抓住我照我柔嫩的小pp就是一顿毒打啊,在鼬一个劲的维护之下,我才侥幸逃脱了魔掌。 事后我想了一个报复手段。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拿出一把剪刀,上面倒上点红药水放在我身边,又在手腕和榻榻米上倒了一大滩红药水。然后我就躺在榻榻米上,把一只胳膊有气无力的放在红药水上,嘴唇微微张开,双眼紧闭,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像是一个饱受家暴摧残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愤慨与反抗……我一直保持那个姿势长达一个多小时,然而,杯具就这样发生了,我很不争气的睡着了……当我迷迷糊糊的被一声惨叫惊醒,然后被富岳紧张的抱到院子里,我挣脱着从富岳怀里跳下来,嬉皮笑脸地说:“上当啦!哈哈哈,快给我颁个奖啥的!”但最后的结果不是赢得了奥斯卡的小金人,而是差点变成真的死尸…… 大概在这件事之前的三个月,我也做了一件令我感到无比自豪的事。 那天夜里,富岳、美琴和鼬都睡着了。我趁着夜色把事先准备好的石头摆成一排搁在家门口的大马路中间,然后躲在大门后面看行人踢到石头或者崴到脚时破口大骂呲牙裂嘴的样子,还有自行车飞奔而来撞翻而过,惊心动魄的场景,而我居然笑的不亦乐乎,想一想当时我有多邪恶……也不知道谁那么缺德,骑自行车路过撞翻之后恰巧压飞了最大的那块石头,我眼睁睁的看着石头划了一个优美弧度击破窗帘,不偏不倚的落进了富岳和美琴的卧室,然后我听见富岳一声惨叫,随即便看见他提着铁扇顶着头上的大包,带着一脸“谁暗算我”的表情从窗户里跳出来……夏天嘛,开着窗睡觉是很正常的,点背也不能赖我,可是为毛他一跳出来就看见我了?好吧,我承认我在这件事上有点责任,可是富岳,真的不是我暗算你,你要相信我。 然后,大半夜的,宇智波家上演了一场鸡飞狗跳的追逐游戏…… 在这之后,我为了报复富岳那个没人性的、丧天良的、下死手的、腆着大脸呲着大牙的、殴打自己亲生儿子的不法分子,我想出了一个自认为绝妙的点子—— 那一天,我趁着美琴让我午睡,鼬去止水家学手里剑术的时候,从他的房间里偷出一套平日里总穿的衣服,然后在美琴不注意的情况下顺来了她的眉笔……对,没错,就是那支给富岳画过妆的眉笔!话说自从那次之后,美琴都把化妆品什么的藏到一些不可思议的地方。比如说这支眉笔我是在卫生间的纸篓里找到的……好吧,我不得不说,美琴,我十分佩服你藏东西的地方,可见你很有思想。然后我还拿了美琴一条长长的白色丝巾。 这一切准备工作就绪之后,我就悄悄换上鼬的这身行头,把稍长一些的衣袖裤脚挽到合适的长度。我和鼬虽然是双胞胎,但是身形多少还是有些差异的。然后我对着镜子把鼬和我脸上唯一的区别——法令纹画上,再摆出宇智波家的招牌面瘫表情,这样一个“鼬”就新鲜出炉了! 我当时还特别有心机的把鼬的枕头放在我的被子底下,这样如果美琴来查岗也会以为我在午睡。一系列事情都完成之后,我拿着“白绫”顺着窗户跳进院子一路小跑就出了宇智波大宅。 当时鼬正在止水家院里跟止水学习手里剑术,只见一群宇智波族人慌慌张张的从门口跑过去,边跑口里还边说什么“鼬少爷在村东头上吊啦”这样的话,止水听了当时就愣了,诧异的看着鼬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们鼬哥当机立断就明白那是自家小弟搞的鬼,毕竟化装成自己还不被族人认出来并且干这么无聊的事情除了自家小弟之外他联想不到别人……把事情闹得那么大,这下子鼬可要看看他这个作祸精弟弟该怎么收场。随即就丢掉手里剑奔村东头就去了。 村东头有棵歪脖子大树,现在我就正站在那底下手里攥着“白绫”就是不敢往脖子上挂啊,好家伙,我一看黑压压的都是人啊,这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落在我旁边,恰巧我看见富岳手里抄着铁扇和美琴正急匆匆的从远处跑来,一把就把手里的白绫塞进他怀里然后逃之夭夭…… 虽然之后被富岳一顿海扁又被鼬一顿神戳,但毕竟小爷我潇洒过一回……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和鼬出落得一天比一天水灵,当然,我比鼬显得要年轻。我们两个一旦被美琴带着出了门,总会被宇智波族里的男女老少、黄发垂髫们竞相传阅,爱不释手。以至于总有人说要跟我和鼬结娃娃亲什么的,美琴也总是笑着应承着。一开始我没觉得怎么地,后来我就想了,好歹我也是由新时代穿越而来的“女”性,我的婚姻大事可不能被长辈这么草率的就决定了,我提倡自由恋爱!凭我这么可爱的小正太还愁找不到美萝莉么? 于是有一次,我拦住族里一个长的略有姿色的小女生,然后学那些个黑帮老大很拽的问她:“你做我马子吧!”结果…… ——那小女生吓得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骂我:“流氓!” 后来?别提了,总之美琴到现在提起娃娃亲还哆嗦呢! 第4章 伟大的麻烦到来 再次的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短短数月的时间又过去了。靠,我就纳闷了,时间他咋过的就这么快呢?无良作者,是不是你又因为赶剧情做这种没天良的事?老实交代,坦白从严,抗拒更严!(作:我错了……) 好吧,不得不交代一下,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宇智波一族的夏季聚会。 作为宇智波一族族长的长子和次子,鼬和我不得不一大早就被美琴叫起来梳洗打扮。其阵仗隆重的让我想不出形容词来形容,搞得好像鼬和我要出嫁似的,穿的里三层外三层,最后还得套一件和富岳美琴同款的带宇智波家纹的长摆黑红色和服外袍。好吧,我承认这样足以证明我和鼬是他们的孩子,可是即使脱了这也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啊口胡! “老妈,还要等多久啊?” 我打了个呵欠,懒懒的靠在鼬身上。 “嘛,天亮就可以去祭祖了。” 在一旁梳洗打扮的不亦乐乎的美琴,递给我一个温暖的笑容,随即又忙她的去了。 鼬轻轻点了一下我的鼻子。“要是累的话就睡一会,等走的时候我叫醒你。” “我也想睡,可是身上的衣服太多了,感觉好难受。” 叹了口气,我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在我的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时候,天终于亮了。 在一片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中,我迷迷糊糊的跟着家人走出了家门,恍恍惚惚的被人塞进了暖轿,然后听见有人在我耳边叫我的名字,我毫不犹豫的以拍蚊子式把他拍到一边,再然后我就被鼬一个神戳给戳的头脑请醒了……看着鼬嫩白的小脸上略微发红的五指印,我内心这个愧疚啊。 轻轻覆上他的脸颊,我满眼的心疼。 “哥,对不起……” 鼬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头发,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没什么的。” “是我的错,是我没保护好你。老爸那个老王八蛋下手太狠了……就算你犯了什么事也不能在祭祖的时候打你啊,一会可怎么见人啊……” 我抿着嘴摇摇头看着他,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转。原以为鼬能温柔的捧着我的脸亲吻我的眼泪,说“小傻瓜,我只给你看就好了”这么暧昧不明有爱的让人喷鼻血的话,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他伸出手,瞄准我光洁的小额头狠戳了一下! 忽然暖轿停住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自轿帘外响起。 “鼬少爷,悠少爷,请下轿吧,我们到了。” 鼬一脸正色(也就是面瘫)挑开轿帘,把手放入放在轿边的一只骨瘦如柴皮肤蜡黄的手中,稳稳的下了轿。我也有样学样,摆出宇智波家的招牌表情,挑开轿帘准备下轿,事不随人愿,我很不小心的踩住了和服外袍后面拖着的长摆,拌在了轿门槛上。富岳眼疾手快的接住我,可是我依旧条件反射的抓住旁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并且由于惯性一把拽了下来……待我看清手中事物的原貌——长长一把白胡子时,我毫不犹豫的让它随风消逝了。在众人极力隐忍的笑声中,我才发现旁边宇智波空陈长老的表情痛不欲生,下巴下面一把白胡子少了半边…… 待祭祖完事后的族宴上,我悄悄的溜进了家族的议事大堂。其实在祭祖的时候我就对里面的一对牌位正中央放着的硕大的夜明珠十分感兴趣,可惜当时人太多我不好下手,也就作罢。现在议事大堂空无一人,好不容易让我找到这么个机会,我又岂能放过? 当我抱起珠子跑出议事大堂,我撞见了出来寻我的鼬。 “原来你在这里啊,小悠。”鼬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待他注意到我怀里抱着的大夜明珠时,不禁大惊失色。“这个不是……” 还没等他说完,我便急忙打断他。 “哥哥,哥哥,我把这个送给你,这可真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珠子了,等你练手里剑的时候一剑劈开,那该多么的帅气,该是多么好看多么壮观的场面啊……” 鼬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刚要开口,还没等话说就又被打断了。 “鼬,悠,你们怎么不进去呢?” 看见富岳向这边走来,鼬赶紧把我藏在身后。“我们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父亲大人。” “别在外面呆的太久,小心感冒。” 富岳点点头,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以及他身后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的二儿子。心里暗自感叹幸亏今天一天这个小祖宗没惹出什么乱子,当然,除了把宇智波空陈长老胡子拽下去半边和族宴上隔壁邻居告状这两件事。总的来说这一天过得还是很安稳的。刚想夸悠两句,富岳的注意力就被鼬身后隐隐发出的光转移了…… “悠。你怀里是什么东西?” “小悠怀里没什么的,父亲大人。” 被富岳这么一问,鼬顿时吓得一身冷汗。 可是藏在鼬身后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此时犯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反而像只小麻雀一样抱着夜明珠欢快的跑到富岳跟前献宝: “老爸你看,这是我送给哥哥的!哥你快把手里剑拿来,正好老爸也在,你干脆直接劈给我们看吧!” 听到这句话,鼬倒吸了一口凉气——小悠你这不是找死么…… 我看着富岳的脸色突然涨的通红,四周转了一圈,来到我面前时手里多了根树枝。他恶狠狠地瞪了鼬一眼,鼬低着头退到了一边。明光一闪,我手中的夜明珠不知怎么就到了鼬手里,富岳身形一变,拎着我的衣领把我丢到一旁,抡起树枝劈头盖脸一顿打—— “这个可是祖传下来的宝物,可以说跟祖先的牌位一样重要,你竟然把它从议事大堂里偷出来……不仅如此你还要拿手里剑去劈,还让鼬劈给我看……宇智波空陈长老的胡子留了十几年,每天用油保养着,梳得一丝不苟,认认真真,你一出手就给人家拔去了一半,又随便给扔了……隔壁邻居家的孩子得罪你了么?你抢他的糖果去喂狗,还把他脸上画的跟花猫一样,洗脱了层皮才洗掉……还有前些天那事,你哥的衣服是你能穿的么?你竟然穿成他的样子假装去上吊,搞得族里人仰马翻……我忍了你很久了,不要以为每次都有美琴和鼬给你撑腰,今天我不给你点教训你还真想气死我是怎么的……” 三个小时后,可怜的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用一脸万年面瘫的表情坐在鼬旁边。 “小悠,不要怪父亲,他也是为你好。” 鼬习惯性的抬手戳我的额头,只是力道特别轻。 “……”我沉默。 “我知道父亲下手是狠了点,他恨铁不成钢,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依旧沉默。 “小悠你以后要学乖一点,父亲大人就不会打你了。” “我说……” “以后在做事之前先考虑清楚,或者问问我也可以……” “哥,我要吃三色丸子,你帮我拿来好不好?” 我实在受不了鼬那种苦口婆心的传统富岳式教导,编了个借口让他停下,用他最爱吃的三色丸子吸引他的注意力,并且附送一个甜的腻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我相信除去我脸上的青紫效果一定会更好。 鼬叹了口气,起身还没走出几步就突然回头不放心的向我嘱咐道。“你在这等我,别乱走。” “知道了。” 话说这边宇智波家的始祖大人——宇智波斑正带着那个被催的漩涡面具百无聊赖的在木叶村各大屋顶上蹦来蹦去。本来斑仅仅只是想回木叶缅怀一下过去那些美好时光海苔,呸,美好时光。可没想到一进木叶村才知道今天是宇智波一族祭祖加族宴的日子,斑并没有想多留,只是在茶馆休息时无意间听到一些长舌妇or长舌男津津乐道的说着这任宇智波族长家的“趣闻”……然后斑知道了宇智波富岳的大儿子宇智波鼬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天才。于是斑就对村民口中的这个小天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决定一定要亲眼见见。 可悲催的是,斑只顾着听了前半段,后半段讲述富岳二儿子的作祸经典事迹没听着,这下就在斑的认知里造成了一个长达三年的严重错误。由于这个错误,也使得斑以后的日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这是后话,我们暂且不提。 好不容易打听清楚了宇智波一族族宴的时间,斑算了算时间,“刷”的一下来到了地方。斑想逮个人问问谁是宇智波鼬,一偏头就发现用一脸面瘫表情布满青紫,一身华美和服望着月亮的小悠童鞋,于是摘了面具走上前搭讪。“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我懒懒地瞥了一眼来人,然而就这一眼让我为之一震! 美男啊美男! 漆黑的长发直到腰间,漆黑的眸子溢满着笑意,五官相当俊俏,隐隐带着一股王者气息,看起来约莫二三十岁的样子。 然而我却不知道,当我遇见这个人的时候,我的人生成功过的由杯具进化成餐具。 于是在看见了这么一个极品绝世大美男,我内心的激动那叫一个激昂澎湃外加不可抑制啊,可无奈的是受了伤的面部肌肉只允许我保持面瘫,好吧,我淡定。 “第一次见面不报名字,反而问别人的人,很没礼貌。” “好吧,我叫鸢。【注:阿飞,港译鸢。】你呢?” 斑很喜欢面前面瘫并且十分淡定的少年,大约猜出了面前这个少年的底细,直觉让他认为这个少年就是村民口中所说的小天才,想必那一脸青紫应该是刻苦的痕迹。只可惜我们的斑太爷那直觉准确度简直就是负数,可偏偏他还愿意相信,那叫一个执着啊。 “宇智波悠。”我承认我真的不是有意要耍酷,而是一说话就会扯到淤青,疼啊! “果然……” 就这样,杯具发生了。由于鼬和悠的读音很像,我们的始祖大人华丽丽的错听成了“宇智波鼬。” “果然什么?” 我皱了皱眉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我了解了”的表情的自称叫鸢的男人,本少爷特别想问他:你了解毛了啊? 其实说实话,虽然我看过火影,对里面的剧情也很了解,但是我对鸢这个名字是一点印象也没有,我只记得有个白痴似的大叔叫阿飞,也就是所谓的宇智波斑。之所以叫他白痴是因为斑总带着面具,ab那个后妈也不让亲亲读者们见见他的真面目,这也就算了。你说他宇智波斑就叫宇智波斑好勒,还叫什么“阿飞”啊,阿飞是什么啊?流氓阿飞听说过没?流氓指男的,阿飞指女的,说白了就是女流氓。你说你一个男的叫“女流氓”让别人怎么想!再说了一把年纪了还跑出来抢戏份,天天想合体你猥、琐不猥、琐啊! “没什么。”斑走到我身边坐下,一边用他修长漂亮的手托着腮,一边津津有味地仿佛看见吃的一样看着我。 “你干嘛?” 靠,看我干毛,我脸上能长出花来啊?虽然说我脸已经花了…… “你要不要跟我走?” 他这话一出,我的思维立刻活跃了起来。什么未成年人诱拐犯、怪叔叔、变态萝莉控这样的词仿佛统统都找到了定义的对象。 “鸢大叔,你要知道。诱拐未成年人是犯法的。” 我瘫着那张悲催的脸,慢条斯理的转过头继续我仰望天空的伟大工程。 斑刚开始愣了一下,随即捂着嘴笑起来。“噗哈哈哈……你还真是个有趣的小鬼……” 听见他的笑声,我当时就怒了!你笑毛啊笑,本少爷好先提醒你一下你瞎笑什么?虽然我现在无法做出以表愤怒的表情,但至少我能用吐槽来发泄一下我心中的不满吧。 “喂,请听我说。” 斑乖乖的把脸转过去看着我。 “如果你是小儿麻痹,请走左边的门出去;如果你是老年痴呆,请走右边的门出去;如果你是中风加癫痫,请走中间大门出去。当然,如果你是神经病,请坐在这里不要动,仰望天空1小时,我会找人把你请出去。” 斑听着我一连串的选项思索了一会,然后抬起了他小巧的下巴成45度开始仰望天空。一手握拳砸在另一手上,我立刻得出了结论: 原来如此,他是神经病!并且还是个长的很好看说话还很正常的神经病! “小鬼,你耍我玩呢?” 斑突然反应过来,扬手就是一巴掌。 当我正打算着去找人的时候,斑的大手划了一个优美的弧度落到我的后脑勺上,其惯性大的让我往前趃迾了几步,差点摔个嘴啃泥。 “鉴于你对我进行了惨无人道的人身攻击,我决定向你索取精神损失费一千万两,请付现。恕我不接受支票和欠条。” 我一激动就说出了跟揍敌客家讨债时相仿的语句。哎,知识都学杂了。 “你这是敲诈!”斑毫不犹豫的点明了实质,随即又把话题扯了回来。“跟我在一起,我会让你变得更强。” “我为什么要变得更强?” 汗,好土的一句,太老套了……貌似这句话反派人物为了迷惑他人跟着自己时绝对会说,火影里上镜率最多的可谓就是这句话,好吧,比如说大蛇丸就说过不下两次。 “你……” 斑被这句话噎了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是这样的:拜托,一般人听见这句话的反应不该是双眼放光然后要求看他的实力么,为毛这个小鬼竟然一脸淡定的问他“为什么要变强”!变强就变强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这孩子的想法怎么这么诡异啊,他这天才的名号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喂! 我看他一脸纠结的表情,我无聊干脆就轻轻唱起歌来: “像我这样的男孩 有一点奇怪 像我这样的男孩 有一点难猜 像我这样的男孩 有那么点不乖 像我这样的男孩 你不能随便爱 书读得不多 想法特别多每天都要喝养乐多 朋友都爱我女朋友更疼我 为什么只能交一个 像我这样的男孩 有一点奇怪 像我这样的男孩 有一点难猜 像我这样的男孩 有那么点不乖 像我这样的男孩 你不能随便爱” 好吧,我承认我擅自盗用并且改动了歌词,但你也不能叫我在一个男的面前并且我还是个男的的情况下唱着“像我这样的女孩”这种调调吧? “你唱的……还蛮好听的嘛。” 斑小声的夸了我一句,白皙的小脸上飞上了两朵红晕。 我翻了两个卫生球给他。郁闷了,你夸我我都没脸红,你脸红个毛! 其实我们斑太爷会脸红完全是因为他从面前的小悠身上找出了和自家宝贝弟弟泉奈的相似之处——就是喜欢唱歌给他听。话说我们斑太爷立刻回忆起那些和泉奈在一起的日子,虽然是在战火纷飞颠沛流离的年代,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太爷兄弟俩jq满满的小日子……泉奈总是喜欢在斑看文件自己处理家务时小声的哼着歌,漆黑的发丝随着打扫的身躯左右摆动,再配合着他那圣母般的微笑简直就是要多河蟹有多河蟹。每每这时我们斑太爷的视线总会从手里的文件转移到自家弟弟的身上,然后伴随着那轻柔的小调三哄两哄就把自家弟弟哄去和他做一些不河蟹的事情…… 咳,话题扯远了…… 两只手重重的拍在了斑的肩膀上,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沉浸在弟控之中无法自拔的他一哆嗦,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我十分认真的回看着他,充分发挥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优点:“我知道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容易被人爱上了,有时候魅力太大也是一种麻烦。虽然我不歧视bl,并且也充分有往那方面发展的潜质,但是你千万不可以迷恋我,因为我已经有相中的人了……你要记住,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传说。还有,哥唱的不是歌,是寂寞,哥永远走在潮流的风口浪尖上。哥的绝世容颜你已经瞻仰过了,有人来了,被人看见我和你在一起会被人误解的,你就快点走吧……” 斑被我这番话唬的一愣一愣的,我听见有脚步声朝这边来,随即忍着脸上的疼痛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把他推出了大门。 “小悠,那个人是谁啊?” 鼬把手里端着的三色丸子放到石桌上,皱起眉看着那个呆滞行走的背影。 “问路的。”我随意扯了个谎拿起一串丸子开始大快朵硕,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话:“哥呢表老绉美……法凌吻,灰耿渗德……” “小悠,丸子好吃么?” 突然绽开了一个带着寒意的笑容,鼬自然听懂了我的话。 ——哥你不要老皱眉,法令纹会更深的。 “……耗词……” “那就好。” 鼬抬起手对准我的额头——我戳…… “哎呦喂……” 哎,我就这声惨叫发的清楚。 为了防止鼬再次戳我额头,我立刻把一个大个的三色丸子塞进他嘴里,眼睁睁的看着他清秀漂亮的小脸蛋瞬间鼓成了包子状,随着慢慢咀嚼的同时,他也露出极其幸福的表情。我使劲擦了擦眼睛,oh dy gaga!原本柔嫩白皙的小脸竟然泛起了与表情相符的诱人红晕! 这家伙给我惊讶完了——以冰山面瘫脸著称的宇智波鼬竟然会脸红!他竟然脸红了啊同志们!这可比昙花一现来的更加惊艳,可谓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啊! 我此时只想仰天长啸:md,不就一个丸子,鼬你至于么! 第5章 这对爹妈很欠抽 话说日子飞快的过着,鼬和那个叫什么宇智波止水的炮灰终日混在一起,除了练习手里剑术就是学习忍术,一天到晚不着家不说,还总是弄得灰头土脸带着一身伤回来。为了防止富岳发怒,搞得我不得不每天出去和那帮屁大点的小孩打架,也弄得灰头土脸带着一身伤,掐算着时间和鼬一起回家。哎,你说我容易么我? 一日和鼬一起回家,他破天荒的没责怪我不务正业,反而只是轻轻戳了我额头一下,还特别关切的问我伤口疼不疼。我这个诧异啊,之后美琴要我去洗澡,鼬头一次要求和我一起洗,并且破天荒的红着脸要给我搓背。看着他脸红红羞涩的样子,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吓得我一身冷汗,洗个澡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说怎样我就怎样,差点没把我后背搓出脊梁骨来,都破皮了我也没敢吱声。后来他又要给我伤口上药,弄得我一身的红药水,把我跟个粽子似的包起来,站在镜子面前我愣是没认出来那就是我,估计木乃伊都没我包的严实。直到最后他才小声问我他是不是个好哥哥…… 听了这句话我足足昏厥的半个多小时。好嘛,你就为了问我这个问题搓破了我的后背还把我弄成这副德行,你要是问我你是不是个好情人,那我岂不是就得躺在木叶医院里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连小命都搭给你了? 随着鼬的长大,他奇思妙想真是与日俱增,鬼畜因子逐渐上涨,且充分都用在我身上了,今天是喂我吃饭明天就是给我穿衣,一边展开柔情攻势一边不动声色的让我受到惨无人道的人身攻击,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方法鼬要是称第二都没人敢称第一。 就在我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无法自拔的时候,一件改变了我的人生并且迫使它进一步杯具的事件发生了—— 记得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黑云象一群奔腾咆哮的野马。一层层漫过头顶,越聚越厚,越压越低,好像抬手就能扯一片下来。闪电带着雷鸣声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像整个天空被劈开似的。美琴正准备去院子里把白天拿出去晒的被子收回来,还没等走到玄关,铜钱大的雨点饶有节奏地打在玻璃窗和铁瓦上,瓢泼大雨就这么哗哗地下起来。房檐的水流像高山瀑布般泄下来。不一会儿院子里就成了一片汪洋,大风掀起一层层水浪。 看见这阵势,美琴赶忙呼吁全家老少齐上阵: “快!快帮忙收被子!” 呼啦一下那三人披上雨衣就冲了出去。 看着外面的电闪雷鸣,我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毕竟我的体质很特殊,这要是一个不小心能不能把我劈到死神去啊? “小悠,怎么了?” 鼬看出我在犹豫,疑惑的询问我。 “唔……没怎么,快去帮忙吧!” 好吧,被劈就被劈吧……本少爷豁出去了!我以一副随时准备英勇就义为革命事业献身的架势就冲了出去抢救被褥。 正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在我们大家一致的努力下把所有的被褥抢救下来,虽然说已经全部淋湿了……正当我从晾衣绳把最后一个褥子拿下来的时候,天空顿时劈下一个炸雷顺着铁质的晾衣绳直奔我而来,电光“撕拉撕拉”直响,在看到这样的场景的时候我已经淡定了—— 只要不把本少爷劈死我都认了啊喂! 然后又是在一阵火光闪电之中,我两眼一翻,从容不迫的失去了意识…… %……%……%……%……%……%……%……% “哎呦我的娅娅小宝贝啊……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啊,叔叔我养你十七年,可别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你可长点心吧……” 神啊,这么诡异的哭诉声也就只有叔叔那个缺心肝的才会发出来。 “老公,你说娅娅不会醒不过来了吧?都怪我……没保护好她……” 我是被雷劈的,师姐,这也怪不着你啊。 “老婆,不是你的错,是警察局的电线太劣质,质量不过关,回头我就去告那个生产厂家。” 师兄……你让我说你点什么好? 唉?不对啊,和着这一个雷就给我劈回来啦?我在火影还没得瑟多一会呢,这么快就回来了,这也太不够意思了点吧…… “各位施主不必担忧,雷施主魂已回了,不多时便会醒来。” 什么施主?说的话怎么乱糟糟的,这声音我也没听过,还是个男的。 睁开眼睛,我正躺在一片雪白的病房里,浑身疲惫酸疼,时不时还有种过电般的感觉……趴在床边假哭的叔叔见我醒了,立刻扑了上来,130多的体重差点没给我压背过气去。 “我的娅娅小宝贝啊……你可算醒了!担心死叔叔我勒……” “咳咳咳……叔、叔,我就快被你压死了……” 我翻着白眼使尽全身力气把他推开,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雷施主,初次见面,贫道查机子。” 那个陌生的男音再次传入我的耳蜗,一偏头我就看见了一个青色道袍飘飘、手执雪白拂尘的老道士,此时正捻着胡子对我笑。 完全忽略了旁边一脸哀怨的叔叔,我干脆的望向贾德夫妇:“哪来的神棍?” 两人对视一眼,笃定的看着我: “天上掉下个查机子。” 我抬手捂住了胸口……好家伙,天上不掉馅饼,改掉茶几了……我受到了惊吓…… 听见自己被称为神棍,老道士淡定的脸上出现了一个不怎么美观的十字路口,虽然如此,但他依然散发着仙风道骨般的气质。 “不知施主的异世之旅如何?” 他说完这句我一下就瞪大了眼睛。 异世之旅?难道他指的是穿越这回事?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迷途之法从妄想生,乃至转成无量无边烦恼。一起众生,从无始来,生死相续,皆由不知常住真心性净明体,用诸妄想,此想不真,故有轮转。施主有一颗赤子之心,受上天眷顾,故得新生。” 那老道士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大堆晦涩难懂的话,到我这就总结成了一句:他在夸我。 好吧,看在你夸我的份上,我就勉强不叫你神棍了。 甄迪一听见“异世”这个词,立刻兴奋起来。 “异世之旅?娅娅你去什么地方了?别告诉我去了个古代。” 我叹了口气,用眼神示意她稳住。“师姐,可能你不相信,但我去的地方真的很超乎常理,那个地方叫——火、影、忍、者。” 待我一字一顿的把这个名字说出来,三人顿时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然后在我意料之中,这三个人发生了暴动,因为他们都是火影迷。用一个稍微准确点的比喻来表现那就是——我现在看他们三个仿佛看见三条误闯雄黄酒厂而变得燥热难耐的蛇精……三人用接连不断的问题对我进行人身攻击,什么“你穿谁了”啊,“都见到谁了”啊,还有问“是不是炮灰”这种找抽问题的,我只好一一从实招来,说了个清清楚楚。 “道长,火影里明明没有悠这个人物,为什么小娅会成为这个人呢?难道是空间扭曲发生的异变?” 听完我的话,贾德立刻运转他缜密的思维提出假设。 老道士用一句专用术语轻易搞定了这个问题。 “天机,不可泄露。” 好吧,茶几,你敢说你不是神棍? “雷施主,贫道此次前来是奉神明旨意为施主算上一卦,助施主解异世之忧。”老道士不知从哪拿出一个六角八卦盘,又递给我六枚看不出什么年代的铜钱,示意我掷到八卦盘上。 支起身子倚在后墙上,我低头摸着铜钱,心想等他算完了我能不能昧下收藏了啊。 乍一抬头,那茶几眼中好似闪过一丝算计,一闪而逝,速度快的让我不禁怀疑自己眼花。 “那就麻烦你了,茶几道长。” 老道士一怔,估计他八辈子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叫他。 随意的把铜钱掷进八卦盘,待铜钱定住之后,老道士眯起眼睛细细观察,好一会才解说道: “第一枚铜钱所落之处是意外,意指你因意外而到达异世,此生将意外不断,但都是福非祸。第第二枚是雷电,是你命中犯克之物,虽相克却相生,终能驾驭。第三枚是至尊,异世之命,二人之下万人之上。第四枚是自我,由你的意识决定此后的生活是混乱还是平淡。第五枚是情劫,纠缠的孽缘。最后一枚是得失,生命的终端,也就是结局,是个变卦。” 前几个铜钱的解释我听着还挺在理的,怎么越到后面就越离谱,还二人之下,从哪跑出来的俩人?还孽缘,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好的不灵坏的灵,呸,坏的不灵好的灵……md,算卦算得我都语无伦次了…… “这六个铜钱组成的总卦是命运,也就是你的一生,但一切尚未定之,仍存有变卦之相。” 好嘛,你果然是个神棍,即告诉我这一辈子会这样,又告诉我可能不会这样,是不是这样都被你一人说了,这算和不算有什么区别啊? 我还没在心里吐槽完,那老道士捋着胡须对我高深莫测的笑笑:“雷施主,一路走好。” 走好?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天空划下的闪电已经让我了然,然后一阵熟悉的触电感从后背传来,整个医院顿时一片黑暗,“啪嚓”一个炸雷落下,我就知道我的去向了…… 然而杯具就在这时候发生了,由于质地拉着我的左手,贾德搂着她的腰,两人直接就被电晕了。显然握着我右手的叔叔电容比他们大点,说了一句“人是导体”之后才晕,于是我终于意识到原来我后背墙上有个插座这一事实,并且我在昏迷之前听见老茶几的话: “这就是命运啊,各位施主走好。” 不过我要在昏迷之前先喊上一句:“施你个头啊!老神棍!” %……%……%……%……%……%……%……% “小悠,小悠,你醒醒啊!” 鼬熟悉的童音钻入我的耳朵,我刷一下就坐了起来。 环顾四周,这里正是宇智波家的大宅院子,刚下完雨空气里还带着湿润,清香的青草气息弥漫在空气里,夜幕上布满星辰,一片宁静祥和。当然,抛开富岳和美琴两人昏迷不说。 “哥,爸爸妈妈怎么了?” 探了探他们的鼻息,我不禁长吁一口气。 “刚才打雷的时候你出点了。父亲和母亲去救你结果也晕倒了。” 鼬拉着我的小手紧了又紧,脸上尽是后怕的表情。 就在这个时候,没亲一边揉着额头一边碎碎念着坐了起来。“哎呦喂……我可算体会了一把娅娅的痛苦了……好家伙,差点没把小命搭进去啊混蛋。这种感觉可真是终身难忘,话说老公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是有点残留电量老在身体里乱窜,老婆你感觉怎么样啊?” 富岳也从一旁坐起来搂住美琴,两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尖叫一声,推开对方后退了好几步。 其实听见他们的对话我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对不起社会,对不tv……他们竟然也跟我一起过来了,并且还穿成了富岳和美琴!oh my god!你带走我吧……这么可怕的事情你让我怎么跟鼬解释啊…… “娅娅&小娅?” 两人看见我之后惊讶的合不拢嘴,一脸的不可置信。也真难为他们能把我和鼬给认出来。我庆幸的是把情况跟他们交代清楚了,不然的话可就热闹了。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 鼬精致的小脸恢复了面瘫,但那双漆黑的大眼睛里满是不解。 贾德真不愧是演员加律师出身,那堪比酷睿四核的脑袋经过死机到恢复正常仅用了短短三分钟,就义无反顾的投身于“父亲大人”的角色里:“不用担心,鼬,我们只是思维有些混乱而已。” 然后他颇男子气概的拍了拍鼬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以后就要请你多多关照了,鼬。” “……啊?嗯……”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鼬只得发出两个没什么实际意义的语气词。 一旁好不容易才重新启动接受现实的甄迪,不知道从哪拿出两个小酒杯,递给鼬一个。 “是啊是啊,我们就靠你了。来,鼬,喝个小酒,交个盆友……” 鼬一脸纠结的看着我,我叹了口气,被催的回望他:“我觉得他们只是被电懵了,抽上几巴掌就好了……” 第6章 二少的教育计划 自从那天的雷劈穿越事件之后,我们一家子不约而同的养成了在雷雨天坚决不和我站在一起(……)的习惯。正所谓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这些日子在鼬的眼里,除了有时候他们会说一些什么莫名其妙的的话之外,富岳依旧是那个富岳,美琴依旧是那个美琴。除了我之外论谁也完全看不出他们是换了芯子的。 由于我并没有纠正鼬的思想误区,所以鼬依旧在午饭中继续做着他认为是好哥哥的行为。美琴的腐女本质充分发挥,一边吃饭一边看着这种被命名为兄弟爱的行为,笑得十分暧昧,富岳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菜,时不时咳嗽两声以家主的王八之气示意我们注意一下。 “小悠,多吃一点。” 鼬自动自觉的把他最喜欢吃的三色丸子夹起一个放入我的碗里。 “哥,我自己来就好。” 把丸子塞进嘴里,刚想趁着这个机会对鼬做一次有关好哥哥的思想教育,结果由于太过着急开口说话使得黏黏甜甜的丸子顺势滑入了食道,于是乎—— “咳咳咳……” 使劲想把丸子咳出来的我用眼神向鼬求救。 “慢点吃,快喝点水。” 鼬贴心的为我拍着背顺气,把水凑到我的唇边让我喝下……不过,就因为这个贴心的动作,杯具就这么发生了—— 水并没有起到润滑的作用,反而让丸子更加粘腻,干脆就粘在了喉咙里,甜的我喉咙痒痒的,这会连呼吸都困难了。还有鼬那个顺气的动作,我好不容易才把丸子给咳动了点位置,又让你给顺回去了,你说你是让我吐啊还是让我咽啊? 不是我说这个做三色丸子的老板还真是太实在了,你放那么多糯米干什么,都是一个价你少放点糯米还节约成本,你赚的不更多?还特意弄得黏糊糊甜腻腻的,白糖不花钱啊?农民伯伯们种甘蔗工人叔叔们制糖容易么,真是丝毫不知道劳动人民的疾苦啊!弄那么粘你想把它压成饼做粘鼠板是怎么的?这下倒好,没粘成老鼠倒是先把我给粘死了,小心我变鬼到消费者协会告你去……没准你就是哪个国家派来的暗杀者,假扮成卖丸子的老板,意图粘死宇智波一族,你居心叵测啊你! 我一边诅咒着那个卖丸子的老板,一边眼泪含眼圈的瞅着发花痴的美琴,试图让她救救我。事实证明了我实在太低估了腐女的能力,她直勾勾的看着我,瞳孔涣散,完全处于yy的美好世界里不愿自拔。我只好冲看着面部表情纠结到不行的富岳拼命地传递着信息,示意他来帮帮我,没想到他仅仅是说了一句:“吃饭要细嚼慢咽”就没了下文。 正当我以为我要被噎死了的时候,那颗“疑似杀人凶器”终于被我咽下了肚。鼬又夹起一颗丸子企图塞进我嘴里,我赶忙挥手拒绝,呛咳不已。 “咳咳咳……哥哥,别……不要了,咳……” “小悠乖,把嘴张开……” “唔……咳咳,哥……” 美琴顿时七窍流血轰然倒地…… 富岳赶忙抱起美琴一脸紧张的询问道:“老婆,老婆你怎么了?” 于是,午饭就在美琴身亡(……?)富岳受惊(……?)鼬抱着脸红的我笑的温柔(……?)中结束了。 话说一阵清风吹醒了我的午睡之梦,不知什么时候鼬已经离开了。摸摸旁边已经被整齐叠好的被褥,显然是他早就起床并没有叫醒我,想必又是跟止水去修行手里剑术了。 揉揉朦胧的睡眼,我准备去止水家里找鼬。刚走到玄关处,我发现富岳的鞋子摆在那里,而除却这双鞋,竟然还有另外一双男士鞋! 富岳在家的时候,有公事找他警察部往往会打电话到家里,很少有登门的人,即使有人来也不会进到主宅。因为富岳毕竟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随意进到族长家里对宇智波族人来说是很不礼貌的,除非是富岳请来的贵客。那么现在这双鞋就证明了这次来的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抱着好奇的心理,我向客厅走去。 “请问,您这次来有什么需要吩咐的么?” 富岳一本正经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他现在一定挂着宇智波家的招牌面瘫表情,开启着堪比酷睿四核的大脑与来人进行公事交谈。 “的确是有些事情……外面偷听的那位就是贵公子吧?” 这声音好耳熟……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里是本少爷的家,本少爷偷听算什么?不对,本少爷是正大光明走过去的好不好? 我一脸严肃的推开门,看见美琴和富岳危襟正坐在榻榻米上,对面是一个俊俏青年(雾很大)……看得我这个眼熟啊,哦,对了,他就是那天在族宴上自称叫鸢的神经病男人。 “我们又见面了。” 鸢很有礼貌的向我打招呼。 “你认识这位大人?”富岳的眼神闪着诧异的光芒。 “啊,我们在族宴那天晚上见过。他说他叫鸢。” 为了不丢宇智波家的脸面,我特别淡定的走到富岳旁边坐下,自顾自的端起他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美琴悄悄凑到我耳边问我。 “你知道阿飞的日文港译出来是什么么?” “我知道中译不就好了。” “阿飞的港译就是鸢!” “噗~~~” 听到这个爆炸性的事实,我一口没咽下的茶水直接喷在鸢的脸上,一滴都没浪费,一点也没糟践。 鸢顿时一脸黑线,原本微笑的嘴角微微抽搐。 “他、他、他……” 我哆嗦着端着茶杯他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下文。 富岳真不愧是律师,头脑灵活随机应变,当时就作了一个大礼道歉,美琴也不含糊,拿着不知道从哪淘出来小手绢闪着星星眼在鸢的脸上一顿划拉,身旁四周仿佛开了无敌外挂似的放出耀眼光芒,嘴里还在不停碎碎念着—— “我靠这就是终极boss宇智波斑啊,完全不像ab漫画里那么老那么丑那么变态啊口胡!不仅光鲜靓丽而且皮肤也好好啊喂,大哥你至少活了有十张那么多吧……那么多年皮肤都是怎么保养的啊,是不是吃了唐僧肉啊?果然宇智波盛产帅哥……” 这回轮到鸢,哦不,斑受到惊吓了。 “那个……不用,擦了……” “啊,要擦干净的,真是对不起啊……” “真的,不用了……” “您真是太客气了,一定要擦的!” “我说,别擦了!” 斑一脸的纠结,富岳只是轻轻看了一眼美琴,眼里溢满了温柔,美琴立刻蹭的一下就退回到我身边继续做安分小女人了。 富岳微微颔首。“您说您这次来有事,那么请问是什么事情呢?”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斑看到危机解除,也变回温文尔雅的样子,在说话期间,还时不时的对我……抛着暧昧的小眼神?“事实上,我很中意贵公子,并且有意带他去修行……” “您是说您要把悠带走?” 其实富岳的吐字真的很清晰,只不过我们二的始祖大人再次听错了。 “是的。” “可是……”富岳看了我一眼,语气有些犹豫。“您能中意我们家的孩子是他的福气,可是现在他还太小了,身体也还没成长好,您要是现在把他带走的话会很麻烦的。” “你说的有理。”斑略微思索了一下,赞同的点点头。“可是这个孩子我真的很中意。” 富岳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悠,你愿意和斑大人走么?” “和他走有什么好处呢?”我特别认真的看着斑。 “我会让你变得强大。”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斑突然想起那天这个孩子突然问他为什么要变强,如果这会在再问的话自己该怎么回答? “为什么要变强?” 果然,这个问题又出现了。 斑正在思考该如何回答,没想到自家弟弟泉奈的身影毫无预警的出现在脑海里。这个一直笑着的孩子是他一生的挚爱,可是却……想到这里,斑内心涌出一阵剧烈的酸涩,他的眼神不知道飘向哪里。 “因为……要有力量保护想保护的人。” “保护,想保护的人么……” 我喃喃的重复着。 鼬,你拼命努力,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么? “所以,要变得足够强大,想要保护的人才不会受到伤害。”说到这里,斑的眼神暗了又暗。 “我跟你走。”因为,这个理由我喜欢。 斑满意的笑了笑,殊不知这将是他做最后悔的一件事。 “不知道两位的意思是?” 富岳看了看我,转头对斑道:“我尊重孩子的意见。” “我也是。”美琴轻轻握住了我的手,笑容里满是温柔。 “那么,两年之后,他7岁的时候我会再来接他的。”斑看着我,眼里有着几许赞赏。“请两位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贵公子的,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强者。” “那么斑大人,犬子就麻烦您了。”富岳再次颔首。 “不会麻烦的,毕竟贵公子的资质是有目共睹的。”斑继续客套。 富岳微不可见得皱了皱眉。他非常想问问斑,我们家大儿子的资质没话说,可是这孩子除了体术(会打架)之外一点会忍术的苗头都没有,你真的确定是悠不是鼬么? 我看着一脸温柔的美琴和欲言又止的富岳,心里却开始了倒计时。 和鼬在一起仅剩下两年零六个月。 第7章 穿越老妈怀孕记 斑离开之后,美琴没有什么太过分的表现,富岳却突然低沉起来。 不得不承认,斑开出的条件真的很不错,不光外出教学还包吃包住,不用家里掏一分钱,说不定一管就是好几十年,更何况斑长得也不错……好吧,我承认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身为父母并且那么有经济头脑的学长学姐竟然没找他要一笔庞大的精神损失费,这简直就是暴遣天物啊!(小悠,我该说你太现实还是太白痴?) “老爸,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我缓慢的吸了口气,正色道。 “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那么干脆的答应要我和宇智波斑一起走啊?” 我竭力的思考着富岳的想法未果后,我选择开口直接询问当事人。 富岳一只手托着腮,表情瞬间变得郁闷无比,甚至微微蹙起了眉头。“小悠你难道不觉得这件事很机缘巧合么?原本ab剧情里就没有你这么一个人,佐助又没出生,现在那个终极boss宇智波斑突然说要带你走,难道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我扶额。富岳,你是不是被那个神棍茶几给上身了? 没再询问富岳,我自顾自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没想到电视机先满是雪花点,然后“哔”的一声就黑屏了,就连我手中的遥控器也冒出阵阵白烟。 我特别淡定的开口告诉美琴一个事实:“老妈,你买的电视机是假冒伪劣产品。” 这回轮到美琴扶额了。“小悠,这已经是你这个月第六次弄坏电视机了。虽然之前的几回我们都得到了赔偿,但是这样下去家里的财政真的会吃不消的……” 听见大门有响声,我赶忙跑到玄关处拿起鼬的小拖鞋在我面前放好,调整好面部表情把嘴角扬到完美的弧度,等着鼬推开门。 其实我这样做的原因是想避免被狠狠戳额头的“刑罚”。大概是听止水说他总是那样等带土回家,对兄弟爱一知半解的鼬潜意识里就认为对自己哥哥十分敬爱的弟弟都应该像止水那样等哥哥回家……然后总是在话里话外暗示我这一点,说白了就是要求我这样。话说我也是神经大条,最开始的时候也没给当回事,以至于鼬一回来就是瘫这一张小脸对我一顿神戳,然后在剩下的时间里莫名其妙的找我麻烦。 这次我可学乖了,在鼬推门而入的同时,我带着四个加号的小甜嗓音应声响起—— “哥哥,欢迎回来~~~” 鼬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带着一脸满意的笑容换上拖鞋,然后在我额头上轻轻戳了一下。 “我回来了,小悠。” “唔,疼……” 揉着额头,我嘴里不满的小声抱怨着:“我今天可是照你说的做了,干嘛还要戳我。” “小悠,你在说什么?” 鼬一边抚摸着我的头发,一边危险的眯起眼睛。 “我说……我说哥哥你一定累了,快去休息休息吧……” 心虚的看着他,我在心里埋怨为毛那么小声他也会听见。 “我没事。” 听到满意的答案,鼬恢复了花一样的笑容。“我走之后,小悠你有没有乖乖听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的话啊?” “那是当然,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可不敢大大方方告诉他下午的时候火影里的终极boss宇智波家的传奇人物斑太爷来过,并且还在我和父母都同意的情况下达成了他妄图带走我的猥、琐目的,我还没活够…… “啊拉,鼬你回来啦。” 散发着母性光辉(?)的美琴在富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虚弱的说道。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怎么了?”鼬看着美琴有些疑惑道。 “你们两个快扶妈妈到卧室里休息一下,我去做一点清淡的晚饭。”富岳皱着眉一脸担忧的把美琴交给我们,系上围裙又不放心的嘱咐道:“她刚刚吐了好长时间,现在很虚弱。美琴她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父亲大人,请放心,我和小悠一定会好好照顾母亲大人的。” 鼬认真的回答,和我一起把美琴送到卧室,颇为贴心的把一个用凉水沁湿的毛巾放在她的额上。 “母亲大人,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我感觉好多了。鼬君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扯开一个若有似无的微笑,美琴感觉眼眶有些湿润。 “小悠,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把母亲大人送到医院去。” 鼬看着我的眼里满是担忧。 “老妈,你该不会是肠胃感冒或者胃炎吧?” 我记得以前我犯胃炎的时候也会吐。 “不太清楚唉,我突然闻见一阵菜味,然后就觉得恶心了……” “闻菜味想吐?妈呀,你该不会是……” 我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美琴,要是真的话,这下宇智波家人可算是凑齐了。 “啊拉,小悠你想到哪里去了,怎么可能嘛。” 美琴突然脸上红扑扑的,水灵灵的眼睛泛着暧昧不明的光芒。 我囧了……美琴,就算是你否定我,可你为毛要脸红啊?本少爷根本就没说出什么语义不明的东东好不好? “老妈,你确定不用去医院检查一下么?” 眯着眼睛,我怎么就那么不信美琴的话呢? “啊拉,真的不用啦。让你担心了,小悠。” 美琴揉了揉太阳穴,周身洋溢着母性的光辉…… 好吧,美琴,我信了还不行么。 就这样一直到了晚饭的时候。 “老婆大人,有没有好一点?” 富岳推开门,来到美琴床边,担忧全部都写在脸上。 “孩子他爸,我可能快不行了……” 美琴眼里闪着晶莹的泪花,轻轻握住了富岳的手。 原本一脸担忧的富岳听见这句话顿时就悲愤了,眼泪立即就涌上来,一把攥住美琴的手,连话都所不利索,充分发挥了他一流的演技。 “不,不会的……老婆,不要瞎想,你不会有事的……” “别哭,孩子他爸,我要是去了,你一定要把孩子们好好抚养长大啊。” 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美琴眼角滑下,她依依不舍的环视了一圈身旁最爱的亲人(?)们,然后盯住了鼬。 “鼬啊,以后妈妈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老那么刻苦,身体要紧。还有小悠就拜托你了,他还小,要你费心了。还有你要帮妈妈看着点你爸,别让他太伤心……” 美琴这番话说的鼬眼泪含眼圈。 “老婆,你别这么说,你会好的,相信我……” 富岳泪如雨下,眼泪大颗大颗的打在被子上。 “老婆……” “老公……” 两人执手相看泪眼,于是,宇智波家活生生上演了一幕琼瑶剧啊。 “行了行了,一看就不是什么大病。” 翻了个不算华丽的白眼,我一脸鄙视的看着那十分入戏的两人。 鼬看向我的眼神略带责备,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如破竹(……),抬手对准我光洁的小额头就是一戳。 我揉着额头扁扁嘴没做声。 本来就是嘛,美琴要是得了重病,富岳哪还有心情演什么琼瑶剧啊,还有你见过哪个重症患者还满面红光这么有精神的? “来,老婆,不哭啊,咱们去吃饭去。” 抹干净了脸上的眼泪,富岳一把抱起美琴走到厨房,鼬拉着我的小手跟在后面,仿佛是看见我泛红的额头有些愧疚,温柔的帮我揉了揉额头。 “老婆,你看,这些都是我跟你学做的,我还特意做了好多你喜欢的三文鱼寿司。” 富岳来来回回端上十几道菜,及其殷勤的给美琴夹了一块三文鱼寿司放到碗里。 我和鼬不动声色的吃起来。我寻思怎么也得回报一下刚刚鼬帮我揉额头的事,为他夹了一个大大的海苔饭团,再附赠一个大大的、甜甜的笑容。鼬的脸顿时变得红扑扑的,感动的大眼睛里热泪盈眶啊(……)。鼬啊,一个饭团而已,不至于这样啊。 美琴吃了一个三文鱼寿司,脸色立刻就变了,捂着嘴就飞奔进卫生间了。好家伙,那速度快的跟开了瞬身之术似的,唰的一下我眼前就没人了。 过了十多分钟,一脸虚弱的美琴再次出现在饭桌上,眼巴巴的看着桌上的饭就是没胃口啊。 “孩子他妈,你想吃点什么么?” “哎,我就想吃点酸的。” 富岳二话不说,拿着围裙就进了厨房。又过了十多分钟,一大碗香喷喷酸溜溜的酸梅汤就出现在了美琴面前,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美琴二话不说就顺顺溜溜喝进去了…… 好吧,美琴,你确定你真不是怀孕了? 就这样过了几天,一件特别狗血的事件在宇智波家发生了。 那天阳光明媚,天气好的不得了。美琴在家里把洗好的衣服晾到外面的晾衣绳上,徐徐的小风吹动着她的长发,屋里的窗帘啪啪作响,就连晾起来的衣服也被吹动着。话说宇智波老宅里有个人工的大池塘,这是美琴特地找人建的。现在正值夏季,池塘里荷花开得特别漂亮,池底还特地找人铺的光滑的鹅卵石,池塘里还有小鱼游动。然后又是一阵风,鼬和我的小袜子一人一只被吹进了晾衣绳后面的池塘里。 这时候读者就该说了,袜子掉水里就不要了呗。可是我们的美琴是个多么会过日子的人啊,那袜子能说不要就不要么?于是她就提着裙子下去捡袜子了。特别赶巧的是,那天富岳、我和鼬,谁都没在家。美琴就这么孤身一人,奋不顾身的进了池塘,水还不算太高,只是没倒她的肩膀。捡着第一只袜子的时候挺顺利的,就在美琴动身去捡第二只袜子的时候,杯具发生了。 脚下踩的鹅卵石实在是太光滑了,在加上还有小鱼来回来去的游,美琴一个没注意就滑到了。滑到本来也不算太糟糕,但严重的是,美琴不会游泳,并且呛水了。 于是几个起伏,美琴就昏迷了。 当我回家的时候就发现美琴浮在池塘里,吓得我腿都哆嗦了。一边喊人一边打电话通知富岳和鼬,然后一群邻居七手八脚的把美琴捞上来送到医院里,直接就进了急救室。 等鼬赶到的时候,就见着一脸焦急的我和紧张着询问护士的富岳。护士瞪着富岳尖声细嗓的说“美琴大人都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身孕了,怎么还能让她下水”之类云云。 然后就看见美琴挂着吊瓶躺在小推车上从急诊室被送到普通病房。我和鼬惊喜之余才松了一口气。 富岳惊讶的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美琴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他们才穿来一个月多点,这个现实让他有点难以接受。不过美琴就显得十分平静了,她摸着依旧平坦的小腹,周身充满母性光辉。 “呐,鼬,小悠,你们说,弟弟应该叫什么名字好呢?” 比起鼬很认真的思索着,我连想都没想张口就道。 “佐助,他叫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家,有鼬(悠)哪能没有佐呢? 日子在此一天天过去了,我们期待已久的佐助小盆友终于出生了。 话说那一天,美琴因为肚子阵痛被我们七手八脚的抬到医院,两个小时后,我们的佐助小盆友呱呱坠地。所以当美琴抱着小佐助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的时候,我们的心情由焦急变得欣喜变得惊吓,不是,是受到了惊吓。因为佐助小盆友刚才出生的时候,长得真是难看啊……不得不感叹,没见过新生儿的我着实被佐助的尊容吓了一大跳,以至于我根本没敢靠前。 等到佐助可以睁开眼睛被放到摇篮里的时候,我才敢近距离观察一下。不过鼬显然对这个小家伙充满的好奇,也不管他到底能不能听懂,就轻轻握住他的小手和他说话:“佐助,我是你的哥哥鼬,以后就是要保护你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守在你身边的。” “没关系的,哥哥。”我把手搭在鼬的手上,嘴角轻轻扬起。“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来守着你,守着佐助。” “不要担心,以后我会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我们三个人。所以,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我会一直守着你们。” 第8章 何必要不好意思 当劳累了一天身心俱疲的时候,把自己泡在热乎乎暖洋洋的温泉里,洗的滑溜溜白净净的,该是件多么美妙的事啊! 谁都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能把它确切实施的人真没有几个。 当美琴提出这个愿望的时候,鼬正在陪着满地乱爬的佐助玩,我一边咬着黄瓜一边蹲在旁边戳佐助的小脸,富岳正研究着刚送来的报告。似乎是谁也没把美琴的话当回事。事实证明了我们完全低估了这个富岳这个的人的控妻指数及办事能力,这句话美琴前天刚刚说过,然而昨天我和鼬放学回到家就发现宇智波大宅的后花园骤减为原来的三分之一,一个硕大的坑坐落在那里,更加令人惊悚的是,今天再看的时候那个坑已经进化成了浴池,里面的水正袅袅的冒着热气!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富岳由于职业的原因是个绝对的行动派,这么庞大的工程在两天之内就完工了,可是那池子里的温泉水她是从哪里引来的啊口胡! 由于此次事件,我们全家看富岳的眼神中都多了一种崇拜。谁来我们家都对这个池子赞叹有加,可谁又清楚自从这个池子落成后,我们全家整整吃了一个月的饭团加咸菜啊混蛋!弄得我在这一个月人瘦了一大圈,看见吃的跟看见亲人似的,你说我容易么我!要是真正的富岳和美琴看到自家儿子瘦成这样,还不的悲愤的给穿越回来啊!这些都是我混合着血与泪的辛酸史啊! “小悠,妈妈给小佐洗好了哦,你来洗澡吧。” 美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期间还掺杂着佐助依依呀呀的稚嫩童音。 “知道了,老妈。” “吼,小悠要叫妈妈,叫老妈是会老的!” 翻了白眼,我妥协的回答道:“是是是,妈妈,快抱着佐助去睡觉吧。” 鼬坐在我旁边写着作业,头也不抬就用空闲的那只手在我额上一戳,示意我态度好一点。我当时就诧异了——他根本就没看我还能这么精确的戳我,和着他这是熟能生巧活生生练出来了! 我无奈的吐了吐舌头,从衣柜里拿出浴衣准备去洗澡,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 “啊侬呐,哥,你……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洗啊?” “……” 听到自家小弟如此热情洋溢的话,这下轮到鼬哥诧异了。话说我们鼬哥自从有记忆以来就没和自家小弟一起洗过澡,做多就是帮他搓搓背什么的,现在面对这种一起洗白白的邀请,鼬哥那天才的大脑里顿时一片空白,面部由于不知该做何表情理所当然得面瘫了。 然而他这个表情在我看来就像是深入思考怀疑我是不是别有用心似的。 “啊侬……我是说我先洗澡然后你再洗的话很浪费时间,可能会折腾到很晚影响到老爸老妈还有佐助睡觉……唔,明早还要上学应该早点睡的。反正池子那么大,两个人一起洗也不会挤……嗯,你要是不想那就算了,我自己去洗……” 靠,我又不是对他图谋不轨,我为毛要解释啊!再说了,就算我对他图谋不轨,我也不能现在吃了他啊! “……好。” “哎?!!——” 我还以为他能拒绝我呢,没想到啊没想到,鼬你还挺开放的嘛。 鼬合上作业本,从衣柜里拿出他的小白浴衣来到我身边。“走吧。” “啊,嗯。” 我支吾着跟在他身后。 额,为毛我感觉他貌似比我还兴奋啊口胡!难道这是一种暧昧的小错觉? 话说今天晚上是月光皎洁、月朗星稀、月黑风高、月月舒牌xx宝颗粒……啊呸,这都扯到哪去了。反正就是个极其适合在河蟹大旗之下顶风作案的大好日子。我和鼬唱着“夫妻双双去浴池”来到了自家后院的小温泉。……好吧,我承认唱着“夫妻双双去浴池”这点事不可能出现的。 现在正值夏季中旬,白天燥热夜里反而凉爽宜人。温泉旁边围绕着带着清香的花花草草,池子对面与长廊相衔接的地方被铺满了光滑的鹅卵石,旁边错落的堆砌着一些造型各异的温泉石。台阶到池口的一小部分被铺上了厚厚的白色毯子,触感十分柔软,赤着脚走在上面也不会觉得硌脚。池子中的温泉水正袅袅的冒着热气,被风吹动时会泛起轻微的波浪。宇智波家的大宅是非常正宗的日式庭院,古朴中透着简约,现在这里被美琴改成了温泉池,非但不觉的凌乱,反而透着一种低调的优雅。清澈的水流从翠绿的竹筒内流向下发可活动的承接竹筒,由于受重力原因而下落砸在石砚上,发出竹子特有的清脆响声。(很抱歉,妖精实在不知道那东西叫什么……) 这种响声间歇性的回荡在庭院里,映衬着满天星光,再加上此时只有我们两个人,容合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境。 “呐,哥……你,你能不能转过去一下啊?” 我觉得脸上有些发烧,颇为尴尬的挠了挠头。第一次嘛,谁都会有些紧张的…… “你换衣服我也不是没见过。” 鼬看着我,眼里满是笑意。 “哎呀,让你转过去就转过去嘛,哪来这么些废话……先说好我可不是在害羞……” 我有些恼羞成怒的转过他的身子,结果话越说越没底气。 听着自家小弟欲盖弥彰的违心话语,鼬哥没由来的心情大好,暗自在心底偷笑。然后微微的一偏头,就看见了一件件小衣服被凌乱的丢在毯子上,白皙的肌肤渐渐果露出来——弧度优美的脖颈,细小圆润的小香肩,雪白的脊背,莲藕般柔嫩的小胳膊小腿儿……鼬哥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紧张了。他真的不是有意偷看的,是小悠站的位置……………………………………所以你们知道的。 (妖:我们什么都知道……您不用开脱了。) 于是乎,鼬哥顿时愣在了当场。 没有注意到鼬的异样,我像个刚包好的饺子一样,扑腾一下就进了锅……不是,进了温泉池。 水被激出小小的浪花,发出哗哗的响声,温热感渐渐溢满全身。 “哥,你快进来啊,傻站那干什么呢?” “……啊,好。” 鼬狠狠地甩了甩头,整理了一下情绪,开始脱衣服。 一件——我瞪大了眼睛,脸上呈升温趋势。 两件——我的呼吸开始急促,心跳有些加速。 三件——我觉得头上在冒烟,喉咙干渴的发紧。 四件——他脱光了…… “小悠,你要沉下去了。” 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来到我身边。 “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他抚开我额前的碎发,白皙的小手轻轻的搭在额头上,触感微凉。漆黑明亮的大眼睛由于温泉冒出的水气显得有些迷蒙,白嫩嫩的皮肤略微泛红,一颗颗水滴从他的下颚划过修长的脖颈,再到精致的锁骨…… 我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慢慢的靠近他,“唰”的抬起右手指向右上方,左手潜在水底蠢蠢欲动—— “看灰机——————” 鼬条件反射的向右边看去,紧接着就挨了一大片天降甘霖…… “哈哈哈哈……这么白痴的当也会上,哈哈哈……” 看着鼬被我婆起的的水花浇了满头,我不禁破口大笑。 渐渐的,即使泡在温泉里我也觉得有点冷——鼬满脸黑线的看着我,身旁的低气压简直堪比莫拉克台风般狂暴的向我席卷而来。 “哈哈……额,哥,你别用那么恐怖的表情看着我好不好?” “……”面瘫+无言。 “那个,哥,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黑线+沉默。 “你别这样,法令纹会更深的……” “……”额角十字路口出现。 “哥,你的法令纹都到下巴了……” 鼬终于幽幽的开了口: “呐,小悠……” “……我在。” 听他喊我的名字的声音,我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泼水很好玩对不对?” 鼬的声线依旧没有任何起伏。 “不、不是很好玩……” 无可否认的,我打起了哆嗦,鼬好像真的生气了。 “多好玩啊,对吧,小悠。” 鼬抬起头,慢慢走向我。我吓得连连往后退,让我害怕的不是他的动作,而是他的表情—— 面无表情(……)。 “哥、哥,别过来……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退,往后退,再往后退——好嘛,退无可退了。我就这么靠在池子边上,看着他愈发的靠近我。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鼬盯着自家小弟那张和自己颇为相似的脸,紧紧地握住那只四处乱挥的右手。“看起来是我太宠你,以至于让你如此的调皮,现在竟然还作弄起我来……不好好的教训你一下,你是不会学乖的。” 要命,我怎么有种玩火*的感觉。我这个惶恐啊,心里不禁大喊——鼬,如此j□j的话你是跟哪个混蛋学的啊口胡! “不是、哥,你听我说……” 还没等我把后半句说完,突然脚下一滑斜斜的栽进了水池,水花飞溅——鼬那家伙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如破竹一脚我绊倒了! “咳、咳……要呛死了!咳咳咳……” 鼬故意松开手让我下沉。“这个比泼水还要好玩很多,对不对啊小悠?” “哥……哥,我错了,咕噜……再也不敢了!咳咳,一点也不好玩!……咕噜……” 这种情况下,不服软的人那才叫傻! “再也不敢了?” 鼬看着面前那张涨红的小脸,挑了挑眉梢。 “咳咳……不敢了!咕噜……” 听到令自己满意的答复,鼬的嘴角不禁上扬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我红着脸使劲咳嗽着,毫无形象的大哭起来。 “呜呜呜……宇智波鼬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我可是你弟弟啊……呜呜呜……哥哥什么的,最讨厌了!” 一只手温柔的拍了拍我的头,我拼命地想擦去不断掉落的眼泪,可是视线里还是模糊一片。 “哥……哥。” “对不起。”鼬在我额上轻轻地戳了一下,把我揽进怀里轻柔的拍着我的背。“原谅我,小悠,下次不会这样了。” 靠在鼬不是很结实的肩膀上,感受到他温暖的体温,我感觉一下子被融化了,泪水更加汹涌而下。 “果然哥哥什么的……最讨厌了……” 第9章 兄弟之间要和平 没想到佐助那小鬼即使在小脸被我捏的成了狗不理十八个摺的包子,疼得眼泪含眼圈的,还依旧笑着要我抱。想想我不化妆过去,佐助那小鬼必然大哭大闹;我化妆成了鼬,怎么折磨他,他还粘过来。md,这不是红果果的差别待遇么!简直比腾x企鹅的红名会员待遇还要过分,这都是什么世道! 鉴于佐助以上的表现,我愈发爱上了变装成鼬这件事。以至于在很久之后某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和佐助一起回忆儿时的往事,佐助恍然大悟道:“我说怎么老哥总是在刚掐完我脸出去再回来又会特别温柔的对我,原来是你搞的鬼。”我则一脸洋洋得意的看着他:“谁让你当时那么欠揍的,虽然你现在也挺欠揍的……唉,佐助,别掐我脸……不带过后报复的!我是你哥……别掐脸,疼……”当然,这也是后话,我们仍然暂且不提。 理所当然的,佐助出落得也愈发可爱起来,仿佛刚刚从地里j□j洗干净还沾着水的萝卜(……)那样水灵。说起话来黏黏甜甜的,像三色丸子一样,让人听了颇为舒心。 话说佐助最开始张口说话叫的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而是用小手拽住鼬的衣角,甜甜的喊了一声“哥哥~~~~”恰巧我当时端着盘子准备送到厨房,听见这句连符号都清清楚楚的“哥哥”,手里的盘子淅沥哗啦的碎了一地…… tmd!那是我哥!!……虽然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是他哥……于是乎,对佐助不满的小种子就深深种在我的心里并发了个小芽…… 与此同时,渐渐长大的佐助对我的态度稍稍有了改观,不似以往的一见我就哭,还会走过来跟我说上几句话什么的,但态度很是冷淡。相反的一见到鼬就会像个牛皮糖一下子粘上去,一天到晚缠着他。我一直就在寻思,难道这个就是所谓的ab剧情效应? 这一天,美琴拎着小菜筐微笑的看着站在玄关处愁容满面的我。 “喂,老妈,一定要我照顾佐助么?” “啊拉,妈妈现在要去买菜,鼬在止水家练习手里剑术呢——所以小佐就拜托你啦。”美琴温柔的拍了拍我的头。“安心吧,小佐在午睡,估计一时半会不会醒的。” “……那好吧。” 我极其不情愿的目送美琴离开,差点没嚎两声“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可就在这时,佐助甜甜的童音就在我身后响起。 “二哥,你在看什么?” 听到这句话,我当场就愣了。靠的,美琴不是说他一时半会不会醒的么?不带这么骗人玩的! “二哥?” 佐助轻轻拽了拽我的衣角,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没什么,你要不要喝点水?” 我把他带到客厅坐好,微笑着问他。 “不要。哥哥呢?”佐助的视线四处搜寻了一遍,过大的衣服从肩上滑了下来,斜斜的露出一大片赛雪的肌肤。“我要找哥哥。” “他去止水哥家了,估计要傍晚才能回来。” 帮他整理好衣服,我不顾他的意愿递给他一杯水。没想到他果断的接过去小口小口喝起来——我郁闷了,佐助,你不是不喝么…… “那,那妈妈呢?” “老妈出去买菜了,也不在。” 刚说完,他脸上立刻显露出委屈的表情,大眼睛里闪着莹莹的泪光。按照他的意思是只要除了我,谁陪他都行。 于是我好心的提醒他:“顺便说一句,老爸回来的时间大约和哥哥回来的时间差不多,所以这个下午在家里的只有我和你。” 果不其然,佐助一听见这句话眼泪就掉下来了,那楚楚可怜的神情与他哭闹不止的表现一点也不相称—— “呜呜呜……我要找哥哥……” “……他不在。” “我不管,我不管……呜……我要找哥哥,我要哥哥!呜呜……” “……佐助,我也是你哥哥……” “我才不要二哥!呜……不要二哥……我就要找哥哥……我才不要二哥呢……” “……=_=#!!” 我怒了!他那是什么态度啊!再怎么说他也应该管我叫哥哥管鼬叫大哥才对啊混蛋!(你这到底是在纠结什么问题啊……)虽然我是宇智波家的老二,但是也不用一直提醒我这个事实啊口胡!本少爷没招他也没惹他,他凭毛哭得那么惨烈,搞得我好像杀了他全家又弓虽女干了他一样……本少爷比那个窦娥都冤啊……虽然本少爷不是个爱发脾气的人,但是本少爷发起脾气来不是人—— “宇、智、波、佐、助!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哭声骤然停止,很显然他根本没想到我会冲他大吼,然而过了一会,待他的小脑袋从死机状态重新启动的时候,他哭闹的更加厉害了…… “二哥是坏蛋,二哥真讨厌!呜呜……我要找哥哥,告诉他二哥是个大坏蛋,让哥哥再也不理你了!呜……你个坏人,二哥最坏了!!” 这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这小祖宗本少爷伺候不了你还镇不住你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捏住佐助那柔嫩的小脸就是一顿蹂、躏,一边掐还不忘了一边吐槽: “宇智波佐助!本少爷告诉你,你给我消停一会!你以为本少爷愿意照顾你啊混蛋!要不是家里人都出去了本少爷才不稀罕看你那张不招人待见的脸呢……本少爷忍你很久了!你这个臭小鬼没大没小的,爸妈惯着你鼬惯着你,本少爷可不惯着你!还有——不要总叫我二哥,你把那个‘二’字给我去掉!” 这个时候佐助也完完全全的被我激怒了,立刻显露出他的凶恶本性,挥舞着小手掐上我的脸。别看他年龄小,手劲可不小,我皱着眉,咬牙忍着,疼得我眼眶都红了。我不放手,他也不放手;他使劲,我也使劲,我俩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肯认输。这充分体现了宇智波家的孩子们强大的忍耐力(……)、坚持不懈的毅力(……)以及绝不认输的精神(……)。僵持到最后我们干脆就拳脚相加,滚在地上打作一团,期间还会听见吐字不清的对骂语句…… 于是我们的佐助少年所经历的人生中第一场战斗就是和自己二哥互相掐架…… “小悠,佐助!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鼬的惊呼声唤醒了沉迷在掐架之中的我和佐助,即使这样,我们两个仍然没有要分开的意思。 佐助:“蝈蝈!儿蝈系挂花鸭,侬押后别要列塔!” 【哥哥,二哥是个坏人,你以后不要理他!】 我:“呱!索术塔莫挂莫瞎,娃丫花花刷流塔!” 【哥,佐助他没大没小,我要好好修理他!】 听到这样的语意不明的话,我们鼬哥已经哭笑不得了,赶忙过去拉架。没想到自家的两个弟弟谁也不肯先放手,到最后就变成了三个人弄作一团。偏偏这个时候富岳和美琴双双返回家中,这副场景在生活“阅历”和“经验”极其丰富的他们眼里就不只是打架那么简单了—— 悠面色潮红衣衫凌乱的躺在地上,微微张开的小嘴旁边有一道晶亮的水渍(……),佐助呼吸浓重地坐在他身上,一只手往下拽他的衣服,一手想要抚摸他布满红晕的脸颊(……)。然而鼬一只手按在悠的肩上,另一只手抵在佐助的胸膛上阻止他压向悠……整幅画面就像大小团扇在争夺二团扇一样…… 看见这种景象,美琴晃悠了两下,倚在富岳身上:“老公……我是不是中暑了?” “当然,我带你去休息一下。”富岳非常贴心的遮住了美琴的眼睛,然后面色严肃的看了一眼我们三个。“鼬,剩下的事你来处理。” 鼬点头示意了解,待父母走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家小弟们分开按到沙发上坐好。擦了擦额上的汗珠,鼬翻出家里的伤药小心翼翼的给两人上起药来。“你们两个是兄弟啊,怎么还能打起来呢?” “切,谁要和那种臭小鬼做兄弟。” 我鄙视的看着坐在我旁边一脸青紫的佐助。 当然我也好不到不哪里去,脸上轻轻一碰就会疼得我呲牙咧嘴,淤青淤紫什么的自然也少不了。 “我才不要这个坏人做二哥呢!” 佐助气鼓鼓的等着我,样子像个小青蛙。 “臭小鬼你在说谁是坏人?!!本少爷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叫我二哥了么,明知故犯你想打架是不是啊?!” “打就打,我才不怕你呢!笨蛋二哥!” “有种你再给我说一遍!臭小鬼!” “再说一百遍都行!笨蛋二哥,二哥笨蛋!!” 看着面前摩拳擦掌剑拔弩张的两个小弟,鼬哥眼角下的纹路更深了。此时此刻他深刻认识到了做一个哥哥难,做一个好哥哥更难,做一个有两个弟弟并且这两个弟弟还互相看不顺眼需要调节的好哥哥难上加难这个事实。眼见着第二次大战即将爆发。我们智勇双全的鼬哥果断的使出了杀手锏—— 一、二、三,我戳…… “疼~~~~” 我和佐助不约而同的捂住额头,眨着大眼睛甚是委屈的看着他。 鼬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过了良久才幽幽的道: “你们是兄弟啊,兄弟之间要和平相处啊……” 第10章 所谓的七年之痒 这是一个悠闲地下午,没有炙热的太阳,天空中堆积了大片大片姿态各异的云彩,柔和的光线从晕菜中倾洒而下,照的人暖洋洋的。轻柔的微风中夹杂着樱花的香气、为路人带来盛夏中难得的一抹清爽。在这样的阳光下,街头小巷的行人显得是如此的闲情写意。可不知为何,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由自主的向一个方向聚集。甚至有些人由于过于专注,而撞上迎面而来的路人或者被脚下的不明物体绊倒,甚至还有的撞上路边路灯、栏杆一类的公共设施。就算如此。道完歉或者爬起来,行人们的目光仍然无法转移继续向那个方向注视,甚至后来者也继续加入深情凝视的行列 而众人的焦点,正是站在宇智波老宅门口的青年。那青年身材高挑而修长,瀑布似的黑发随风轻扬,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带着笑意,口里喃喃道:“我来接你了——宇智波鼬。” %……%……%……%……%……%……% 傍晚夕阳的余辉晕红了天际,大地也被染成一片金色。鸟儿们似乎都已经归巢,繁盛的树叶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沙沙”的响声,两道被拉长的瘦小身影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哥,你还要去止水哥家么?” 站在岔路口,我拉着鼬的小手甜甜的笑着。 “嗯,止水哥说要交我新的术,可能会晚一会回去。”鼬轻轻在我而上一戳。“那我先走了。” 突然间的思绪一闪,我条件反射般的紧紧拉住鼬的衣袖。 鼬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家小弟,在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读出了一抹不安。 “怎么了,小悠?” “那个……今天能不能早点回来……”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觉得只要松开了手,以后就很难再见到了。 一只手轻轻抚上了了我的头顶,温热的感觉渐渐传遍我全身,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笼罩住我,眼眶不禁湿润起来。 “好,我会早点回去的。” 安抚的拍了拍自家小弟的头,有唇边扬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嗯!”见到他的微笑,我也不自觉地扬起嘴角。“那,哥哥,请走好。” 目送鼬的身影消失在巷尾,我才缓缓迈动了脚步。 抬头看了一眼有些暗下来的天空,我才发现不知不觉间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七年了。每日热闹而又笑料百出的生活对我来说是莫大的幸福,也算是补回了上辈子缺失的童年。由于父母的早逝,印象里我没有感受过多来自于父母的疼爱,是叔叔一人把我拉扯大。那时候只有整日整日的训练以及大量的学习……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能来到这里感受到以前没有的关爱。不仅如此,还赐给我一个弟控的哥哥,上天真是待我不薄。若是就这样让我离开,我会舍不得的吧。 这样想着想着,我就走到了大宅门口,推开家门,我看到了一个让我惊悚的事实—— 玄关处多了一双男士鞋! 难道是……那家伙来了! 来不及换拖鞋,我踢掉鞋子急匆匆的炮跑进客厅,果不其然,那只叫斑的桃花眼大尾巴狼正乐呵呵地和富岳美琴口胡着……哦不,聊着天。 斑见到我先是愣了一下,眼里流露出几分赞赏,然后转过头对富岳道: “富岳桑真是好福气,不仅添了佐助少爷,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儿陪在身边,真是让人羡慕啊。” “啊拉,斑大人真是会开玩笑,他是小悠啦。” 美琴端着水果从厨房里走出来,好心的解释道。 无奈我们的斑太爷听力不太好,再次悲催的把“悠”听成了“鼬”。此时此刻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艳之情,指着我们万年老二的手指都哆嗦了。 “他、他、他……” 他了半天也没他出个所以然来。 富岳尴尬地扶了扶额头,他承认,自家的二儿子这些年来长的是有些过于柔美了。“斑大人……” “咳咳……没什么。”斑干咳两声恢复淡定。“正好贵公子回来了,那么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当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富岳和美琴的脸色都变得很严肃,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似乎是刚才和斑聊到了某种极重要的事情上。 “那个……老爸老妈?” 我试探性的开了口,没想到迎来的却是美琴泛着泪花的目光。 “小悠,过来让妈妈好好抱抱你……”美琴扯出一个难过的笑容,把我揽进怀里。“下一次见你,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啊拉,明明都同意你走了……可还是,舍不得你阿……” 衣服上渐渐传来湿热的感觉,美琴抱着我的手臂也逐渐收紧。 靠在她微微抖动的肩膀上,我安抚般的轻抚她的脊背。以前她是我的学姐,处处照顾我,现在他是我的母亲,我清楚地知道这个女人把我当做她重要的家人一样疼惜着、关爱着,我能感觉得到她对我的爱真的很浓很浓。 “老婆,没关系的。悠只是出去学习而已,又不是以后的见不到了……”富岳揽过美琴的肩膀,抬手拭去眼角她的泪花。 富岳虽说以前是个演员,但是他和美琴不同,是真的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总是把那份感情藏得很深,不过他做的每一件事都一点一滴体现出他的爱,虽然有时候会打我,不过每次偷偷给鼬拿药嘱咐他给我上药的也是他。 “要好好听斑大人的话,别给人家添麻烦。要注意身体,身为宇智波家的儿子,别给宇智波家丢脸……还有,记得常回家看看。” 听着富岳的叮嘱,我轻轻点头,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泛一起阵阵难以抑制的酸涩感觉。是不是这就叫离别之苦? “那么斑大人,犬子就拜托您了。” 富岳相当正式的颔首道,声音有些低沉,不难看出他在掩饰自己的情绪。 “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斑的视线从窗外的景物上移回来,向我伸出一只修长而美丽的手。“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就不叨扰了。” 依依不舍的从美琴怀里出来,我轻轻搭上了那只手。看似轻巧的动作,其实内心里早已翻江倒海。 ——要走了呢。 ——很舍不得的感觉…… ——鼬那家伙,真是个骗子…… ——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我想见你啊。 “呐,妈妈,二哥要干什么去?” 当我和斑走到玄关的时候,佐助抱着他的小恐龙布偶从房间里走出来,轻轻拽了拽美琴的衣角,漆黑的大眼睛里满是疑问。 这一句“二哥”叫的斑太爷一头雾水——不是只有两个孩子么,那为什么小佐助要叫鼬二哥呢?【误很大……】难不成这是兄弟俩之间的爱称?真好啊,要是泉奈在就更好了。话说他们家泉奈笑起来的样子特别好看,叫他哥的声音也最好听了……于是我们的斑太爷沉浸在弟控之中难以自拔以至于再一次错过了真相。 “你哥哥他要出远门了,小佐。”美琴抱起佐助。“来,和爸爸妈妈一起送送哥哥。” “嗯,好。”佐助乖巧的点点头。 “佐助,告诉过你多少次了,把那个‘二’字给我去掉。”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人一旦学会舍不得,连原本讨厌的东西也会觉得很好——譬如说我现在觉得佐助那小鬼真的很可爱…… “恩,哥哥,一路走好。” 似乎是小孩子的感觉都是异常灵敏的,佐助在我面前难得的乖顺起来了。 就这样,我和斑就在富岳揽着美琴,美琴抱着佐助一路不舍的目光下离开了老宅。 一点一点远离宇智波老宅的方向,我才发现此时此刻我对那个被我称作“家”的地方有着极深的眷恋,我想这就是所谓的恋家情结吧。一路上我和斑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就这么走着,似乎是斑想留给我一点回忆的空间,才一直没有打破这种沉默。 轻叹了一口气,到最后,我也没来得及见上鼬一面。 正这样想着,身后传来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那熟悉到刻进骨子里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 “等一下!!!” 我惊喜的回头,正如我预料的那样就看见鼬微喘着粗气,因奔跑而泛红如刚成熟的鲜嫩苹果般让你垂涎欲滴的小脸出现在我面前。 “哥,你怎么来了?” “哥?!!!”斑太爷看着眼前这两张极其相似的小脸,再使劲揉了揉眼睛后彻底震惊了。“你、你们是……双胞胎?!” “是啊,你不知道么?” 拉着鼬的小手,我向看小怪兽似的看着他。 拜托,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这根本就是个众所周知的秘密好不好? “你叫什么名字?” 斑太爷的手指都哆嗦了。 “宇智波鼬。” 听到这个名字,再看看旁边稍显年轻的孩子,斑觉得自己要吐血了。 “他是宇智波鼬……那你呢?” “宇智波悠,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听到这种极具爆炸性和刺激性的事实,斑的大脑完全不能做出任何反应理所当然的瘫痪了。斑太爷这才明白小佐助为什么要叫他“二哥”了,和着那根本就是两个人! 他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犯了多么大的一个错误——原本要带走的孩子先在正依依不舍的拉着自家小弟的手“深情”告别;然而这个要和自己走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众人口中的天才但是自己最开始见到并看好的,却把他误认为成了他哥;再然而造成今天这种情况的原因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自己听错了名字,并且还是多次听错…… ——好吧,自己是宇智波家的始祖反悔什么的是不可能的……再说了他们两个是双胞胎,哥哥资质那么好弟弟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如是自我安慰的斑太爷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站在风中凌乱了。这边惺惺相惜的团扇兄弟早就无视了独自惆怅的斑太爷。 “事情我听父亲和母亲说了,是要去很久么?” 握这自家小弟柔嫩的小手,鼬不禁有些后悔没能早点回来。 “应该是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刚才明明还有一肚子话要跟他说,可是现在一见面,根本就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啊侬呐,哥……你要小心一点佐助,那小鬼总是缠着你,说不定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还有啊,我走了以后,可不许和佐助那小鬼一起洗澡也不许和他一起睡……要记得每天想我……” 听着自家小弟漫无边际的口胡,鼬浅浅的笑了,抬起手在他额上轻戳一下作为告别礼物。 樱花色的薄唇轻启逸出一句话,语气轻柔的仿若夏日最舒心的微风,直直的吹入心房,将其整个填满,在那已逝的流年中摇摆,摇摆,成为每日每夜回荡在我耳畔的楚楚骊歌。 ——悠,我等你回来。 第11章 斑的手下很欠揍 “喂,快看!那位大人又在赏樱呢。” “真是百看不厌啊,超养眼的!明明才十二岁的说!” “废话,那位大人从小就很可爱……嘘,别让他听见了……” 三位雾隐女忍者趴在屋顶上小心翼翼的议论着庭院内那个坐在樱花树下绝美得如同出自水墨画之中那般无比精致的少年。 那少年肤若凝脂,眉似细柳,脸型线条柔和而细腻,一头瀑布般的墨色及腰长发随着微风轻扬。细长的眼睛泛着一种妖异的美感,瞳孔比那漆黑的夜幕还要美丽。鼻梁高挺,微抿的唇泛着少女般淡淡的樱花色。此时正值初春时节,少年身上仅仅着着一袭墨黑的简易和服,高挑而修长的身躯慵懒的倚在树干上,半敞的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目光所及之处带着许些诱人犯罪的魅惑意味,然而却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其中透出淡漠的疏离。 此时少年正望着身旁方桌上放置的一盘三色丸子出神,眼神遥远而没有焦点。良久,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冷漠的神情顿时柔和起来,就连微抿的唇也微微上扬,勾勒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与那簌簌掉落的樱花相映成趣。 “快拍下来!拍下来!他笑得好美哦……噗!” “分明就是妖孽转世嘛……好帅……噗!” “真没用,姐妹们还等着分享照片呢!真是帅的惨绝人寰……噗!” 咚咚咚三声,那三位偷窥者从屋顶上滚了下来,嫩绿的草坪上立即晕开了一滩红色液体(鼻血)…… “大人……” “大人?” “悠大人!” 一个逐渐调高音量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出了什么事?” “我想再次提醒您……请您注意一下好么?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六批了……” 我顺着身旁人有志者的方向望去,果然发现了一具具“尸体”。 “嘛,这也不能赖我啊。”把玩着一缕黑发,我难得笑的人畜无害。“要知道我只是在出神而已,长十郎。” “那么也请您至少披件外套,这个季节真的不适合穿这么少。”长十郎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将手里的白色和服上衣披在我身上。“况且一直都会有一些女人盯着您看。” 话说这个长十郎是斑派来照顾我日常生活的,别看他很像管家婆并且看上去比我柔弱许多也没比我大上几岁的“小鬼”,其实是雾隐忍刀七人众之一。斑派他来照顾我的原因想必是因为他应该算是七人众里最善良最好相处的人——当然是比起那些个恶趣味的大叔以及满身海洋气息的鬼鲛来说…… “唉?听你的口气……长十郎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怎、怎么可能!悠大人您不要乱说!” 长十郎的脸上泛起了红晕,连忙摆手解释道。 看着他困窘的样子,我不禁笑了开来。 “你还真是容易害羞啊……话说都这么多年了,这个毛病还没改过来……” 一提到这个,长十郎想死的心都有。 记得这位大人刚被水影大人带回来的时候只有七岁,粉粉嫩嫩的煞是可爱,一看就是乖孩子。可没想到水影大人带回来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恶魔,才不到一个星期就把整个雾隐村闹得鸡犬不宁。他所作弄的对象不仅仅是忍刀七人众和雾隐内部成员,就连普通的村民也难逃一劫!一时间雾隐村报案率暴涨,政治、治安空前的混乱,甚至那段时期竟被誉为“血雾时期”……最倒霉的就是他长十郎,被派去做这个小恶魔的保姆不说,被他作弄了还不能抱怨——因为他总是做一些让自己脸红心跳难以启齿的事,比如说和他一起去泡温泉,结果把他推进温泉女汤…… 这位大人的种种恶劣行迹就连水影大人都束手无策,无奈之下值得委派给他高强度的训练,希望把他累倒没精力继续整人。可没想到他天资极聪颖,忍术什么的一点就通,再加上水影大人的教导进步更是神速。 “大人,您就不要开我玩笑了。” 长十郎的声音继续温柔,微笑着朝我伸出手。 搭上那只手,我借力站起来,极不情愿的拿起桌上坠着两颗铃铛的红头绳把头发扎成一束。 其实我对红头绳没什么不满,但我对那两个铃铛倒是颇有微词——扎在头上一走路“铃铃”直响,跟个娘们似的。【我家儿子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以前就是个娘们……】其实那铃铛是个小型的监视器,上面的查克拉对斑有着感知作用,以防我给他惹出什么大乱子。 当初我是怎么也不肯带,后来斑那个滚蛋告诉我“既然你不愿意带头上那我就给你栓脖子上”之后,我果断的选择了戴在头上…… “斑……水影大人在办公室对吧?” “是的,大人。您有什么事么?” “我有事要和他说。”看着盘中那个未动过的三色丸子,我脑海子立即浮现出这些年来心心念念的影像——与我极其相似却带着颇显成熟的法令纹的小脸。 %……%……%……%……%……%……%……% 经过通往水影办公室长廊的时候,几个暗部的队员向我打招呼: “悠大人,来找水影大人啊?” 我习惯性的应了一声,在推开办公室大门的瞬间,我仿佛听见这么一句“怪不得水影大人急急地解散了会议,原来是知道了悠大人要来啊”…… “有什么事,说吧。” 斑坐在水影的大椅子上,桌子上放置着刚摘下来的面具。 “我要申请回趟家。”拉开椅子我坐在斑的对面,直截了当的挑明来意。“你把我拐带出来这么长时间,总该让我回家探探亲吧。” “……拐带?” 斑太爷的面部表情有些抽搐,天知道就因为这个所谓的“拐带”他遭了多大的报应—— 记得整个雾隐村上至忍者下至村民集体大游行的事件,人人手里都举着颜色鲜艳上面写着“讨伐宇智波悠”的牌子,齐聚在水影办公楼下面。仔细一看里面85%都是绑绷带的、住拐棍的、坐轮椅的伤残人士……黑压压的一片掺杂着多少不一的白色,放眼望去煞是壮观。每个人都是一副要为国捐躯的悲愤表情,他还以为要发生大暴动了呢,没想到当这个罪魁祸首打着呵欠揉着眼睛从办公楼里走出来只说了句“怎么这么多人”时,人群立刻作鸟兽散,空留下一地狼藉…… “喂,听说了么,悠大人其实是水影大人的私生子!” 屋顶上传来刚才跟我打招呼的暗部a的声音,似乎是在跟谁说话。 我和斑谁也没做声,静静地听着。 ——拜托,你在暗部当了这么多年差,这位置是水影办公室你不知道?说闲话也要找一个当事人听不到的地方好不好? “哎哎,你也听说了啊……据说他们两人长得非常像呢。” 暗部b接茬道。 狠狠瞪了一眼面色不善万年不老的妖孽斑——我哪里长得像他了! “你们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完全不对嘛……” 暗部c插嘴——这句话说得好,我倒要看看他能真相出什么来。 【a&b】“难不成你有官方的?” 【c】“嘘……小声点,这是我一个不经意间见过水影大人摘面具的朋友告诉我的。他说虽然水影大人和悠大人头发和眼睛都是黑色的,长相也都是十分俊美的类型,可是一点都不像!” 【a&b】“真的假的?!!” “真的,所以说悠大人是水影大人的儿子什么的,是不可能的。”暗部c十分笃定的说着。“鉴于悠大人从小就被水影大人带回来,我猜悠大人是水影大人的童、养、媳!” 我努力抑制自己想要掐死他们几个的冲动,告诉自己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可是额角崩出来的“十字路口”很明显的昭示着我十分不爽。 【a】“童、养、媳?!原来水影大人有这种嗜好,太强悍了!” 【b】“古代不也有男、宠这么一说么?再说了悠大人那么个美人胚子不做童养媳都亏了!” “童养媳……” 咔——我手握着的椅子扶手惨烈的断掉了。 气得嘴唇都在颤抖的我深呼吸一口气,突然笑了开了。“呐,斑桑,你不会介意我做点什么的对吧?” “……请便。” 斑的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干脆的答应了。 身为水影的他当然不能做什么,可是我不一样!背后诽谤本少爷的——都、该、死! 打开窗户我敏捷的翻上了屋顶,那三个不知好歹的暗部还围在一起开心的洽谈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 逮起一个离我最近的暗部照着他门面就是一顿暴打,一边打一边大骂着:“你tmd才是童养媳,你们全家都是童养媳!没事不干活在这诽谤本少爷很爽是不是?本少爷今天就让你、爽个彻底!老虎不发威你当本少爷是小叮当啊?!今天本少爷不打的你满面桃花开,你就不清楚花儿为毛这样红是不是!还有你们两个,要是敢逃走的话就休怪本少爷逮住你们手底下不留命!” 然而当我把那个已经连他老妈带着1000度老花镜也认不出来的暗部丢到楼下之后,才发现其他两个人早就跑得连影都没了…… 第12章 归来夜袭宇智波 “宇智波悠你这个臭小鬼!!!!” 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怒吼从水影办公室内传出,其威力大的脸周边的房屋也跟着抖了三抖。 这个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团扇始祖斑太爷。此时此刻斑太爷真是出离的愤怒啊,即使带着水影的大斗笠也挡不住头上直冒的青烟,拿着信的手直哆嗦。 “水、水影……大人……” 负责把书信递给斑的长十郎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他从未见过水影大人发这么大的火。 其实事情是这个样子的——今天早上他去叫悠大人起床,站在门口敲了半天也不见回声,推门进去一看被褥叠的整整齐齐,哪里还有人影。桌子上只有一封写给水影大人的信,上面放着两个铃铛……于是自己敬业的把信拿到了水影办公室,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场景…… “你有什么话要说么?!!” “没……没有……” 心情极度不爽的斑太爷虽然只是透过面具上的小孔斜睨了一眼长十郎,但是他依然感觉到了强烈的杀气以及凛冽的恶寒…… 斑深吸一口气,企图稳定自己的情绪,可只要一看到手里那封信,他就抑制不住想要弄死那个臭小鬼的冲动。一掌拍在办公桌上,那张可怜的水影办公桌立刻从中间裂开,“哐”的一声向两边砸开,旁边站着的几个暗部吓得腿都哆嗦了。 冷冷的扫视了一眼屋内的众人,斑的语气愤怒到了极点: “我没有派人照顾过他的生活么?” 众人哆嗦着看了一眼一头冷汗的“保姆”长十郎,纷纷摇头。 “我没有悉心教导过他的忍术么?” 斑狠狠地攥紧了那封信,室内的温度哗的一下升了好几十度。 回忆着悠一次又一次捉弄他们不重样的花招以及逐渐翻新的忍术效果,众人再次齐刷刷的摇着头。 “我有不给他买衣服还克扣他零用钱么?” “刷”的一声那封饱受摧残的可怜的信终于魂归故里——被斑掌心的炙热火焰烧成了灰烬,化作春泥护花去了;并且整个水影办公室内清晰的回荡着斑太爷的磨牙声…… 想起悠大人那整柜的衣服以及满屋的零食,再加上惧怕自己也会像那封信一样去护花的众暗部头摇德比拨浪鼓还要欢快。 “那他凭什么这么么说!” 于是乎,这座叫斑的火山终于爆发了。一拳将深厚的落地玻璃窗砸了个粉碎,然后众人就在这萧瑟的春风之中凌乱了…… 话说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让斑太爷如此抓狂呢?妖精好心的把带有注解的信展示出来,敬请观赏: 一点也不亲爱的班桑: 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本少爷已经踏上了回家的旅程。如果你要问本少爷为什么要走,那么本少爷果断的告诉你原因——是因为受不了你的虐待! 六年前你不顾本少爷老爸老妈的反对【完全同意】强行【自愿】把本少爷拐走,使得本少爷在这六年之中缺少父母的疼爱,这使得本少爷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然而在对于并不知晓内情【很清楚】且十分年幼如同小白兔的我来说,你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本性成功的扮演了大灰狼的角色——黑白颠倒的生活【玩累了就睡大觉】、没人照顾乱七八糟的生活【自己弄乱的长十郎没来得及收拾】、无人教导却被安排了大量的训练【斑太爷不堪折磨不得已之法】以及没完没了的监视【以防他捣乱而带的铃铛】……这些本少爷也就忍了,可最可气的是你竟然连件衣服都不给本少爷买【全部是找人定做的】还克扣本少爷那微薄的零用钱【只是他自己不小心在水影办公室掉了个硬币斑没给他】! 这种红果果惨无人道的非人生活又怎能束缚得了天资聪颖的本少爷?所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六年的隐忍最终领悟到了忍术真谛的本少爷终于翻身农奴把家做了!本少爷凭自己的本事从你的魔掌里逃出来了,本少爷自由了! ps:监视器还你了,头绳我拿走了。本少爷找遍了水影办公室连个头绳也没有,下次记得备着! 再ps:本少爷在财政部预支了你两年的工资,没想到才这么一点,雾隐真是太穷了! 被你虐待的悠呈上 就是这样一封颠倒是非对错还正义严词指责着的“告别信”让斑太爷彻底不淡定了,多年来树立的处变不惊的水影形象毁于一旦……然而这个罪魁祸首此时正站在木叶村大门口疯狂吐槽: “我靠,不是吧?本少爷都走了六年了,木叶怎么还是这副样子?除了建了几座新楼剩下的完全没什么变化嘛!木叶是有多穷啊,这么多年连个牌子都不换;还有那恶趣味的石雕,连个裂缝都没多一条!我的天啊,这多保守是保守,多陈旧是陈旧啊……还有门口那两个看大门的,都五年了你们还在看大门,怎么轮班老是你们两个啊?和着木叶看大门的就只有你们两个人是怎么着……” 看门忍者出云和子铁两人面面相觑,满脸黑线——本来应该戴着面具指挥暗部队员执行任务的暗部分队长兼木叶出了名的面瘫美人“宇智波鼬”现在正站在木叶大门口颇具怨念的碎碎念着,可想而知这种场面是多么震撼人心啊! 直接无视那看大门的两人,我不着急不着慌的走进木叶村,俨然一副参观者的样子。 什么?你说回家?不着急~~~回家嘛,总是要带点惊喜的~~~ %……%……%……%……%……%……%……% 是夜。 大片的乌云遮住了皎洁的月光,为宇智波大宅投下了一片深重的阴影。一个修长的身影敏捷的落在大宅院里,熟门熟路的进了屋子。 一阵微小的声音惊醒了向来浅眠的鼬拿起放在枕边的短刀,鼬警惕的找到了门边。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一道黑影在窗边一闪而过。鼬放轻呼吸,双眼一阖切换到写轮眼模式,手中出鞘的短刀蓄势待发,只等那黑影到来。 过了一会,当轻微的开门声过后,一个蒙着面身着漆黑忍者服的人小心翼翼地走进来,惊讶的发现屋内没人后连忙转过身,就在这一瞬间鼬一转刀锋迅速刺向那人的肩膀,没想到那人极灵巧的闪开了攻击,就地一个空翻闪到一边,手中握着的寒光粼粼的苦无就这样暴露在鼬眼前。 ——果然是来刺杀的,不知道父亲母亲和佐助怎么样了,必须要快点解决掉这个人才行。 考虑到这里,鼬赤红色的双眼中双勾玉转的愈发快了,迸发出的毫不掩饰的杀气。面对这种剑拔弩张的状况,那黑衣人显得十分平静,甚至一双漆黑的眸子里略带笑意。鼬当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只觉得这双眼睛格外熟悉,似乎是很久之前就曾见过。不过这种熟悉感并没有让他迟疑,长年来的任务训练让他清楚的知道,高手过招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的道理。 黑衣人向后稍稍退几步,一个箭步就冲上来,尖锐的苦无直抵鼬的心脏,速度快的根本没有给鼬躲闪的余地,当苦无尖接触到鼬的身体身体时,“鼬”突然“嘭”的一声化成一团白色烟雾。黑衣人一惊,但手中的苦无立刻调转方向向身后补上一击,没想到又是“嘭”的一声。 就在这时,鼬的真身一脚踢在黑衣人右腿弯处,失去平衡的黑衣人当场单膝跪倒在榻榻米上,鼬当机立断扣住黑衣人的双手反剪在其身后,泛着寒光的短刀毫不犹豫的戴上了他的脖颈,扣在黑衣人命门的拇指稍一用力,他手中的苦无“铛”的一声落在地上。 “谁派你来的?” 鼬极富磁性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在漆黑的夜幕中显得异常冰冷。 这句话换来的是一片沉默的寂静,见黑衣人没有回话,鼬扣住黑衣人的手腕使劲向下一沉,顿时屋内响起一声隐忍的闷哼——黑衣人及腰的发丝与手腕一起被扣在鼬的手里。 “是谁派你来的?” 鼬颇具耐心的又问了一遍,逐渐下压的手迫使黑衣人高高的仰起头,细柳似的眉紧紧皱着,即使这样他依旧没有开口。抵在黑衣人脖子前的短刀稍稍深入,溢出的液体迅速加深了布料的颜色,锋利的刀刃也晕上了一层鲜红。 “……哥,不要拉头发,很痛哎……” 清越的声线带着少年变声期特有的浅浅沙哑从面罩底下传来,这个埋藏在心底多年的声音此时此刻再次响起,鼬立即清楚这个黑衣人的真实身份就是自家二弟,在惊讶之余赶忙放了手:“小悠,怎么是你?!” “怎么样?很惊喜对吧?” 我摘下面罩,微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面前六年不曾见过的人儿——六年的时光让他完全褪去了幼时的稚嫩与青涩,黑色的睡衣下包裹着高挑劲瘦的身躯,长发有些凌乱的披散着,那张与我极其相似的脸孔经过长年累月的修行与磨练而带上了无法抹掉的疏离与冷漠。狭长的双眸中看不出心底的情绪,冷傲的申请与淡漠的气质明显比我要成熟许多,就连那道法令纹也比原来长了整整一倍…… “我的确感到了‘惊’喜。” 鼬特意加重了惊字的读音,以表示自己此刻的心情。 这么长时间没见,没想到自家小弟喜爱恶作剧的本性完全没变…… “别生气嘛,哥,我只是想制造一个难忘的兄弟重逢而已。”一把搂住鼬的脖子,我笑嘻嘻的点了点他微凉的鼻尖。“没想到你一点都不手下留情。”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鼬发现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自己拿这个古灵精怪的弟弟都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西线落到自家小弟颈间深色的那一道,鼬的眉心立刻拧出一个大疙瘩,伸手就想把那块布料扯下来看看他的伤势,结果—— “哎哎哎……哥,不带一见面就扒衣服的……” 听见这句话鼬哥顿时满脸黑线,果然不树立作为哥哥的威信是不行的——原本停滞在自家小弟颈间的手陡然直上,对准他光洁的额头就是一下,然后如愿的听到了一声惨叫: “疼……哥,开个玩笑而已嘛。” 我揉着额头,拉住欲出门的鼬的手。“你干嘛去啊?” “去告诉父亲和母亲一声,说你回来了。顺便去拿药箱,你的伤口需要处理。” 安抚的拍了拍自家小弟的头,鼬看着那道伤口,眼里有着一抹不加掩饰的心疼。 “都这么晚了,就别打扰他们了;再说伤口也不深,不用处理也行。” 为了让他放心,我拉下衣领让他看。没想到这不看还好,一看我们鼬哥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雪白的脖颈上一倒超过5cm长的刀痕正往外渗着血珠,有的甚至沿着脖颈优美的弧度一路下滑,留下一道道殷红的轨迹。 ——自己应该早点认出来的,不然悠也不会受伤…… ——这种玩笑怎么能轻易开呢,要是自己下手重点,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真是的,都已经这样了还说不要紧……真是不知道爱惜自己。 “哥,真的不疼啦……” 见他一直没有说话,我连忙安慰道:“不用担心,一点小伤而已,我都已经习惯了……别露出那么可怕的表情好不好,真的一点也不疼的……” 不顾自家小弟的拉扯,鼬自顾自的起身从抽屉里拿出酒精和一些应急用品在一旁坐下。其实抽屉里有医用消毒液,没拿那个而拿出酒精的原因就是想教训一下这个“玩命”的小弟,只有让他好好记住什么是疼,才能学会珍惜自己! “不想惊动他们的话,就坐过来让我给你处理一下。” 鼬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我只得乖乖坐下任由他处理。 酒精涂在伤口上的刺痛远比被刀刃划开时来得强烈的多,那种刺痛仿佛有生命一般,从倒空一直深入皮肤,再由各种神经传至身体的每个地方,宛如血脉被施以了酷刑;为了不让鼬担心,我紧紧咬着牙关不发出声音,冷汗把衣服浸湿了一遍又一遍,揪心的疼痛仿佛家暖了时间的流逝速度,仅仅十分钟下来我竟觉得像是度过了漫长的一生,清理过后我有种瞬间脱力的感觉。 鼬把纱布贴在自家小弟的伤口上,长嘘了一口气。 让他惊讶的是自己故意多沾了很多酒精,并且刻意清理了好几遍,可是自家小弟竟然没有喊一声痛。 结果他抬起头才发现,自家小弟已经汗如雨下,被汗水打湿的长发乖顺的卸载白皙俊美的小脸上,形成鲜明的对比,樱花色的薄唇由于疼痛而发白,有些涣散的眼神带着难以言喻的诱惑——看到自家小弟这么秀色可餐,我们鼬哥没由来的心跳加速了…… “哥……”失了力气的声音轻轻响在鼬的耳边。“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我累了。” “……好。” 躺到鼬的身边,我本能的向热源靠近,钻到他怀里安稳的睡着了。 这是我们鼬哥显然就没这么安稳了,搂着自家小弟娇弱的身躯,耳边是令人发痒的均匀呼吸声,鼻腔内满是属于悠身上的清香,我们鼬哥有史以来第一次悲催的——失眠了…… 第13章 面瘫哥哥傲娇弟 初春早晨的阳光总是会让人感到分外明媚,尤其是现在,早上刚过八点,正是外出修行或在家工作的大好时间,既不会觉得烦闷也不会觉得疲惫。 然而宇智波大宅二楼的窗户上却还拉着厚厚的窗帘,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也没有要拉开的意思。身为勤劳勇敢自强不息早睡早起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的宇智波家人,这无疑是反常的,然而更反常的是——那间屋子竟然是比任何人都要勤劳勇敢自强不息早睡早起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的……鼬大少的屋子。 “啊拉,小佐,你哥哥还没起来么?” 美琴把一盘三色丸子放在桌子上,颇为惊讶的询问从楼上下来的佐助。 “嗯,我刚路过他的房间,好像还再睡。” “嘛,可能是工作累了,想要睡个懒觉吧。” 坐在桌边看报纸的富岳插言道:“即使是休息的时候,鼬也会早起的。” 佐助站在楼梯口向上望去,秀眉微微皱了起来,这个皱眉的动作和鼬特别相似。 美琴把围裙解开放到一边,帮佐助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听小佐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担心呢,我还是上楼看看吧。” “妈,我和你一起去。” 佐助乖顺的跟在美琴身后上楼,很快的,母子二人就到了鼬的房间门口。 “鼬,该起床了哦~~~” 轻轻敲几下房门,美琴等了一会,结果没有得到屋内人的任何回应。 “哥,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要继续懒床么?” 佐助可以提高音量喊了一声,屋内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看到这种情况,佐助和美琴对视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确定一点——鼬出事了! 把富岳从楼下叫上来,父子二人各执一只苦无警戒的站在美琴的身后,美琴深吸一口气,蹑手蹑脚来到房门口握住把手,在心里默数一二三,“哗”的一声将拉门拉到最大,父子二人果断的冲进屋子…… 真不愧是天才的宇智波家人,临时拟定的作战计划也能配合的如此默契。 不过事情并不像三人所想的那样——根本就没有什么强盗劫匪不良杀手,屋子里就只有彻夜未眠刚刚才被睡意侵袭睡得迷迷糊糊的鼬哥以及他怀中睡意盎然的长发美人! 看到这样场景的三人当场就被震住了。此时被巨大响声惊醒的鼬条件反射般的坐了起来,由于门口光线太过刺眼,鼬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才辨认出来:“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还有佐助?……你们怎么在这?” 富岳不愧是一家之主,堪比酷睿四核的大脑首先重启成功,他看了一眼还在一旁熟睡的“美人”,表情严肃,轻咳一声道:“鼬,我希望你解释清楚,这个女孩子到底是……” 还没等富岳说完那个“谁”字,“美人”就已经打着呵欠趴到鼬的背上,亲昵的搂着他的脖子。漆黑的长发凌乱的遮住了大半白皙的脸颊,只有因为系着松松垮垮的腰带变得大敞怀的黑色和服而露出大片雪白平滑的肌肤以及半遮半掩的两点樱红…… “怎么一大早就这么吵,扰人清梦很不道德哎……” 听见这一声带着淡淡沙哑的少年气十足的抱怨,富岳再次被震住了,好吧,说白了就是吓着了。美琴的大脑刚重启完毕就看见这一幕,不禁揉了揉太阳穴: “我说,鼬啊,看不出来你也好这一口啊。妈妈不记得给你传授了什么不良信息啊,难道你是自腐成才?真不愧是宇智波家的天才啊,妈妈我还只是yy一下,你直接就找了一个……很有前途嘛,鼬。” “你在口胡些什么啊?”那少年抬起埋在鼬颈间的小脸,漆黑的眸子里尽是慵懒之色。“我还困着呢……老妈……” “两……两个哥哥?” 我们宇智波家的佐助少年终于从死机状态重启成功,使劲擦了擦自己的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两个“鼬”:一个冷漠,一个慵懒;一个淡然,一个妖娆;一个成熟,一个妩媚……一个有法令纹,一个没有法令纹……【好嘛,佐助你为什么要特意把法令纹拉出来单独说一下……】 “你是……小悠?!老公,老公你快看!是小悠回来了哎!他回来看我们了!” 待美琴反应过来那个慵懒妩媚的少年就是自家二儿子时,惊喜的握紧了富岳的手直晃悠。 听着美琴惊喜的叫声,再次重启的富岳顿时回握住自家老婆的手,惊喜的无以言表,语气却极为严肃:“悠?……真的是你!可算回来了。都快五年了……连点消息都不传回来,实在太过分了!难道不知道家里人都很担心你么?” “父亲大人,小悠这不是已经回来了么,您就不要再说他了。” 鼬抬手在我头上制造出一个鸟巢以示惩戒,开口安慰富岳。 “对啊对啊,反正小悠都已经回来了,老公,你就别抱怨什么了。”美琴拿出小手帕帮悄悄擦了一下自己的眼角,语气里满是欣喜。“老公,帮我打打下手好么?我要做点好吃的给小悠接风!” “恩,好的,老婆……你们收拾好就下楼吧。” 于是宇智波夫妇乐颠颠的下楼了,厨房里立刻响起了锅碗瓢盆进行曲。 “你……你是悠?” 佐助并没有跟随富岳和美琴下楼,反而来到鼬旁边坐下仔细的打量着我,漆黑的大眼睛里满是探究的意味。 “才不过几年没见而已,佐助,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忘啦?” 迎上他的目光,我依旧懒洋洋的趴在鼬背上,只是更加亲昵的在他脸上蹭了蹭。果不其然,我看见佐助颇为愤恨的咬了一下下唇。 哼,小样的,正所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你这个中二病傲娇小鬼又怎么拉的下来脸跟你的亲亲哥哥腻味呢。 鼬自然没有忽略佐助的小动作,于是轻戳了一下自家二弟的额头。 “不要闹了,小悠。” “哼。”见到自己最喜欢的哥哥对“别人”那么宠溺,佐助不自觉地生起气来。“怎么可能忘了?你可是我人生当中的第一个对手啊,二哥!” “还真是不长记性的小鬼,我告诉你多少次了,把那个‘二’字去掉!” 没想到时隔多年,听见这个二字我还是觉得这么刺耳! “才不要!二哥、二哥、二~~~哥~~~~” 听见我这么说,佐助更加变本加厉的这样叫我,尤其是最后一声,还特意拉长了音,还带着一脸得意的表情。 很好,很成功!本少爷的小宇宙彻底被这个中二病小鬼给点燃了! 我一下子跳到他面前,伸手捏住他的小脸就是一顿蹂躏:“臭小鬼,你还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本少爷不在这几年你是有多嚣张啊,家里人都惯着你还惯出毛病了是怎么的!我告诉你,本少爷这小暴脾气可忍不了你!” 我们的佐助少年吃痛的紧紧皱起了眉头,然而两只手果断的捏上了自家二哥的脸。“吼,说我是臭小鬼,你又比我大多少!六年前你这么掐我脸我就没还手,六年后你还这么掐我脸,我这回就连上次一起讨回来!” “你敢说你上次没还手?你没还手我那一脸淤青是跟狗打架,被狗掐的啊?!!” 我利用身高优势将他压倒,用力把他的脸往外扯。 “我当时那么小,就算还手了也不会疼到哪里去!倒是你,下手那么狠,亏你还是当二哥的呢!” 佐助毫不示弱的性格充分体现在了和我骂架上,一边加大手上的力度,一边用带着鄙视的语气讽刺我。 鼬自然不会放任自家两个弟弟在自己面前掐架,这种不利于兄弟团结的事情,我们鼬哥作为宇智波家的弟控君是一定要好好惩罚自家不听话的弟弟们的——左手揽过自家二弟的纤腰,把他拉到怀里;右手拉起被放到再低的小弟让他到右边坐好,鼬哥把自家的两个弟弟君拉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挑了挑细柳似的眉: “六年没见,没想到你们的关系一点也没变。” “切,还不是他先来惹我的。” 揉着被掐疼的脸,我不顾形象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还不是他先动手的……”佐助鄙视的看了我一眼。“一点当哥哥的样子都没有!” “臭小鬼你说谁?!!!” “我说的是谁,谁自己心里清楚!” “你想死一次试试么?!!” 眼看着自家两个小弟又有要打起来的倾向,鼬哥眼疾手快的使出自创的绝招——忍法·御弟之术——左右双戳……然后如愿的听见两声呼痛声。鼬眯起眼睛,看着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小弟,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起来你们有点八字不合。” 我晕,鼬哥虽然你是我哥,但我也不得不说,你那张面瘫脸说出这句话让我感觉真的很……怎么说呢,诡异…… “……哥,你是不是最近看什么类似于玄学的书了?说话怎么这么像神棍呢?” 摸了摸鼬的额头,我眼神里满是担心。 在这里不得不提一下,鉴于那个倒霉的查矶子,我对神棍已经到达了深恶痛绝的地步…… 我们鼬哥顿时满脸黑线,就连佐助也颇尴尬的干咳了两声。 “……我不在这几年,果然你已经沦陷了么……” 我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鼬做了个深呼吸,快速的伸手——我戳、我戳、我戳戳戳…… “哥……我错了……我错了!别戳了……” “……小悠。” 看着自己家小弟扁嘴的可爱样子,鼬没由来的心情大好。 “什么?” “……欢迎回来。” “啊。”听见这句话,我嘴角上扬。“……我回来了。” 第14章 狗血木叶家长会 在家里的日子不似在雾隐每天修行时那么紧张刺激,而是让人身心完全放松的悠闲散漫的生活,每天听爹妈唠个小磕,和佐助那臭小鬼打个小架,等鼬执行完任务回来再占他个小便宜什么的……一天天的真是好不快活。不过日子太悠闲了也不是件好事,所谓暴风雨前的宁静,宁静之后的暴风雨更加强烈,你看你看,这不就来了—— 美琴此时正扎着一条崭新的淡粉色小白碎花的围裙,在厨房里准备午饭。 “小悠,妈妈有件事想和你说。” “纳尼?”我随手拿起几片黄瓜塞进嘴里。 “明天小佐的学校要开家长会,可是你爸他工作繁忙,鼬在暗部忙的脱不开身……本来是应该我去的,可是之前我和你惠子【隔壁邻居】阿姨约好了明天要一起去逛街的……”美琴温柔的看着我。 “所以你想把这件事丢给我?” 挑了挑眉梢,我就知道没好事!= =凸 “小悠别这么说嘛,你不也是小佐的哥哥么,更何况小悠也没什么事……” 美琴那一双大眼睛无辜的眨呀眨。 我说美琴,你后半句才是重点吧! “那么老妈,你认为佐助那小鬼可能让我出席家长会么?他巴不得是鼬参加才对吧。” “鼬明天有任务可能回不来,所以才要你去参加啊。” 这个现实我已经料到了。 “你的意思,该不是……”我大约猜出了七八分。“让我扮成鼬的样子去参加吧?” “binggo!小悠你真是聪明!一个变身术而已,肯定难不倒你对吧?” 美琴满眼都是期盼的光芒。 “老妈,你以为佐助他是白痴么?他大于弱智的好不好!和鼬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他还能认不出来是我还是鼬?按那小祖宗的脾气回来还不跟我没完啊。” “嘛,小佐是个乖孩子,不会这样的。”美琴递给我一个安心的眼神。“最多就是回来跟你发个脾气什么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什么叫就是发个脾气没什么大不了?敢情不是和你发脾气了,既然你那么不怕他发脾气干嘛还要我扮成鼬的样子?反正他是一定要发脾气的,那我直接去不就得了? 见我不说话,美琴干脆自言自语起来:“妈妈就知道你最乖了,你一定不会拒绝的,呀来呀来……果然还是小悠最好了~~~” 我扶额。美琴,你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能不去么? %……%……%……%……%……% 拿过头绳把长发扎成一束,我刷刷几个结印变作鼬的样子。“这样可以吧?” “嗯,非常好!”美琴看着我满意的点点头。“小心点别被发现咯。” “知道了!” 口里这么应着,其实我心里知道不被发现那都鬼了,佐助那小子猴精猴精的,稍一不小心像都会被认出来,本少爷始终都是个山寨货啊!! 深吸一口气,我调整好面部肌肉,作出宇智波家的招牌面瘫表情,特别淡定的向那抹站在木叶忍者学校门口的小小身影走去…… “哥?你怎么来了?!!” 佐助惊讶的看着此时原本应该正在执行任务的“鼬”淡然的站在自己面前。 “不希望我来么?” 我学着鼬平时说话的样子,刻意放慢了语气,其实连心都哆嗦了——本少爷不是面瘫属性这么做本少爷真的感觉鸭梨很大啊…… “你今天不是有任务么?嗯……我又没拜托你一定要来……嗯……其实也没必要赶来……” “任务完成了。” 强忍住想笑的冲动,我努力维持着面瘫状态,实则内心疯狂吐槽:我靠佐助你这个臭小鬼怎么这么傲娇,你看你脸上那团可疑的红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那上翘的嘴角……要不是本少爷现在条件不允许,不然一定狠狠笑话你一下子!md,谁规定的宇智波家就得全是面瘫,太折磨人了酷妹丫路! “那就勉强让你给我开家长会吧……” 佐助转过身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可见他现在心情超好。 当我和佐助出现在他班级门口时,所有的目光都落在我们身上……确切的说,是落在我身上,一时间教室都沸腾了—— “呀!这不是暗部的鼬队长么?” “啊~~~鼬大人!好帅好帅好帅哦~~~~” “鼬桑!我爱你啊我!!” “鼬尼桑,人家也要做你弟弟~~~” 嚯,好家伙,和着这一屋子都是鼬的fans,那位刚才说爱家兄的那位仁兄,你感叹吧,和谐社会救了你啊!幸亏现在民风开放,要是在原始社会,你不得被拖出去枪毙五分钟啊?还有刚才说要当家兄弟弟的那位阁下,你要是相当的话就想把我和佐助撂倒吧,不然你这辈子算是没机会了。 “咳咳。”伊鲁卡站在讲台上颇尴尬的干咳两声。“佐助童鞋,请你带着你艳惊四座的哥哥童鞋找个位子坐好。” 艳惊四座?好吧,伊鲁卡,我原来以为你挺正经的,没行到连你这个人们教师都这么闷、骚,果然这个火影是山寨的吧…… 于是我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最后一排的角落位置,因为这里比较低调……虽然我们根本低调不了。 伊鲁卡看着我们就坐,然后开始讲话:“感谢各位家长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这次家长会,这次家长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各位了解孩子们在校的情况bb……” 尽管伊鲁卡在上面讲的吐沫星子横飞,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可是本少爷依然不负重望的神游起来。表面上我正在很认真的听他讲话,其实我的思维早就消失到外太空去了。话说这还是很久远的学生时代练就出来的本领,久远到我认为那才是不真实的。 然而正因为我专心致志的走神冥想,才没注意到窗户对面的大树上落着的黑色身影。其实我只要稍微一偏头就能发现,只要发现了就能避免接下来这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战役……不过很可惜,我没偏头。 想必各位早就猜出来那树上的黑影是谁——没错,正是我们如假包换假一赔十恕不退货……啊呸,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宇智波家鼬大少。话说我们的鼬大少由于知道今天是自家佐助小弟的家长会,那是以惊人的速度完成了上面委派的任务,紧赶慢赶的赶回了村子……可是和预定的时间已经晚了十五分钟。当鼬哥满怀着歉意落在大树上观望自家亲亲小弟的时候,他意外的发现了“自己”正坐在佐助旁边…… 正所谓弟控不是病,控起来真要命,看到这种情景鼬弟控这火“腾腾”就上来了——那个不开眼的无耻之徒竟敢造次欺骗自家亲亲小弟纯洁幼小的心灵,万一给自家小弟留下了心理阴影影响他的健康成长怎么办?就算没有留下心理阴影,由于这个谎言让他觉得世界灰暗不美好也是不好的嘛。所以说这种人是不能被原谅的! 于是我们鼬弟控几个起落就翻进了学校的教学楼,来到自家小弟教室后门处仔细观察着那个“自己”:眼神飘忽不定很明显是在走神,紧抿的唇线中透着隐忍,仿佛是努力维持着什么。这副样子让鼬好生熟悉,仔细思索了一会,我们有个透过那百无聊赖的视线终于联系上了一个人——自家的调皮二弟宇智波悠。 看着自家二弟带着这种隐忍的表情却能耐心的坐在这里给一向与他不和的佐助开家长会,鼬心情突然没由来的大好。 意识到后门那到灼热的视线,我一片头就吓出了一身冷汗——得,这下好了,要是让佐助看见了,想不穿帮都难了。 “哥,你怎么了?” 佐助童鞋发现了自家哥哥的异样,也向门外望去,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没什么。”我强忍住嘴角的抽搐。“我先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 然后本少爷颇有架势的结了几个印,特嚣张的化成一团白雾然后出现在……墙的隔壁。 “哥,你可算来了。” 看见他我就跟看见救命稻草似的,心里头那叫一个鸡冻啊。“我要是再呆下去非穿帮不可。” 鼬看着自家二弟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内心其实很想笑。但由于常年面瘫让他表现得很淡定。憋了半天,我们鼬大少才说了一句自认为带有安慰意味的话来,外加一个力度适中的戳额头。 “……辛苦你了,小悠。” 既然原装的已经到了,我这个山寨的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变回原来的样子,我痛心疾首的拍了拍鼬有些单薄的肩膀,然而我丝毫没注意到一个带着颤音的声音加入其中。 “你那么卖力的骗我,还真是辛苦了。” “哪里哪里,不辛苦,为人民服务。” 我承认,我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因为身后回荡着清晰可闻的磨牙声,以及支架遇木头相接触摩擦所发出来的吱嘎声。 “宇!智!波!悠!!!” 佐助咬牙切齿的喊出我的名字,一字一顿,声音越来越响,最后一个爆破音震得我耳膜嗡嗡直响,几间教室内的人都把头弹出来观看发生了什么事。 “啊~~~是佐助啊,鼬在这呢,我就是没事过来看看……”我僵硬的转过身,语无伦次道:“今天天气真好,阳光明媚啊~~~你看天上月亮多大啊,今天早上的晚饭也很好吃对不对……啊哈哈哈哈……” 反正都已经穿帮了,本少爷要淡定…… 做主微眯着的漆黑的眸子里散发出危险的光,愤恨的咬着牙,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那,那个……佐助啊,咱有话好好说,别突然一下就放杀气啊……” 我被他盯得后背直冒冷汗,心底一阵发毛。 我了个去,现在的孩子怎么火气那么冲,应该没事多喝点凉茶降降火啊混蛋! 刚才只顾看自家二弟,鼬也没注意到佐助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如今出了这样的状况,他身为哥哥当然要让自己的弟弟们与和平相处,于是鼬上前一步把自家二弟护在身后。 “佐助你……” 鼬刚想开口遁安抚一下愤怒的佐助,但由于无法克服面瘫属性语速相对较慢的缺点,他的话才刚开了个头就被暴走的佐助给打断了—— “宇智波悠我要杀了你!!!” 压着嗓子吼着,佐助手里紧握着苦无就冲了过来。我一个闪身从鼬身后绕出来,抄出苦无挡住了攻击。 其实让佐助炸毛的原因不是悠骗他……虽然这也是一部分,但最重要的是自己最重要的哥哥保护了和自己不对付的人前面…… 金属与金属互相撞击所发出的清脆响声回荡在教学楼的走廊里,在场的家长及学生都搞不清楚这是怎样一种状况,迅速的撤离现场,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来杀身之祸。 这边我和佐助怒气蓬勃的打着,那叫一个昏天黑地日月无光飞沙走石风生水起啊……密集而清脆的碰撞声不绝于耳,苦无手里剑一类的忍具散落了一地,原本干净整洁的教学楼早已破裂的七零八碎,有些地方还“吡啵”的冒着火星,我们两个争斗的中心已经看不见对方的身影,只能看见飞速而来的爆破符以及不是由炸裂而扩散开来在四周激起的尘土。 佐助那个倒霉孩子在三番五次没打着我的情况下,在苦无上穿起了爆破符,然后我也头脑发热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吧,还不止一次……于是木叶忍者学校就变成的露天温泉池,我想三代看见重建账单一定很销、魂。 不过有一点值得庆祝,就是没有人员死亡……(伤的那?!!) 现在我们再来说被自家两个不听话打成一团的弟弟晾在一边无视的鼬哥,那叫一个愤怒啊,那法令纹由于生气变得又深又长,跟刀刻的似的,都快出来3d效果了。常年面瘫着的俊脸黑了一大半,头上冒着的黑气都已经实体化了……(这是多大的怨念啊。) 竟敢在他面前不听劝告闹个天翻地覆,并且无视他,还挑战他身为哥哥的权威,看起来自己弟弟们真是被他宠坏了啊。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不拿出点措施那就真是哥哥不发威拿他当三色丸子了! 鼬哥就这么顶着一脑袋黑气,释放着大量的超低气压,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家弟弟们的战斗圈子。好家伙,我们鼬哥发起威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连结印都没用直接一个定身术就把弟弟们定在那不能动弹了。 来到弟弟们的面前,鼬抬起一直低着的头,一双红的快要滴血的兔子眼就这么红果果的暴露在弟弟们的面前,唇角上翘,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哥哥哥哥哥……哥,你能不能不要笑了……好可怕……” 一向伶牙俐齿的我都磕巴了。佐助在一旁维持着准备撇苦无的姿势狠狠的咽了一大口口水。 “连我的话都可以不听,你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鼬的唇角持续上扬,身旁渐渐出现大量红色的斗气。“不给你们点教训我看你们是不会学乖的,所以我心、爱、的、弟、弟、们!来尝尝不听哥哥话的结果吧!” 黑色精致的勾玉飞速转动,一瞬间就把两人拉近了幻术的世界…… 紧接着就是两声惨叫: “啊啊啊啊啊!!!!哥哥我们再也不敢了……………………” 第15章 双勾三勾写轮眼(上) 俗话说的好,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像我这种站在茶几上端着锅碗瓢盆的人,就不是喝凉水塞牙这么简单了,好家伙,直接把我扔到边境前线上去了。 本少爷找谁惹谁了!! 正当我穿着暗部的队服,戴着可笑的猫脸面具蹲在木叶村门口的石头上发牢骚时,一旁戴着同样可笑的面具的人安抚的拍了拍我的头。 “小悠,下命令吧,时间差不多了。” 从面具下面传来熟悉到死也不可能忘却的声音,语气波澜不惊。 你们猜得没错,这个人正是我传说中的哥——宇智波鼬大少、暗部分队长是也。可如今这个悲催的队长职务落到我头上,于是我悲催而不负重望的成了这次任务的指挥官……我是不是应该感叹一下,幸亏只是这一次而已。 啥?要说我为什么出任务?还是队长?那可要归功于昨天佐助暴走(其实是鼬暴走)那档子破事了。 ——————————剧情回放———————————————— 木叶家长会进行时,富岳正在给三代报告近期的工作情况,结果“嘭嘭嘭”三声巨大的爆炸声震得整个木叶办公大楼一哆嗦。当富岳和三代来到玻璃窗前观察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就不是大楼哆嗦了,这回就换成富岳了。 “哎?富岳,你怎么了?”三代一脸和气的转过头对富岳道。“是我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么?我怎么看见鼬和你的二儿子正在打架呢?” 抬手擦掉额上流下来的汗,富岳按着心口连心跳都在颤抖,不过身为一流演员的他仍然面不改色。 靠,这下好了,瞒了这么多年小悠的存在,终于被他自己给透漏了。 “……三代大人,你没看错,只不过那个孩子不是鼬……” 看着那建筑物被拆毁的速度他这个心寒啊……现在富岳恨不得一刻冲过去揪住这两个倒霉孩子的衣领狠狠大骂:拜托,你们是宇智波家的二少三少,不是拆迁大队的好不好?!你们有架不会回家打啊,偏偏挑这么个众目睽睽的地方,三代问起来小悠的来历老子怎么办啊!再说了,你们打架就打架,拆楼干什么?这赔起来宇智波家非破产不可啊混蛋!难道不知道节约是美德么? “哦?果然不是鼬……”发现了站在一旁黑着脸“观战”的鼬,三代饶有兴趣的打量那抹和鼬酷似的身影。“那个孩子和鼬长得真像,他是?” “他是属下的次子,叫做悠。” 富岳向三代颔首道,实则是根本不忍心看那拆楼的速度。 “这孩子以前没见过啊……” “他7岁以前在这里,之后被一个无子的亲戚带走代为抚养,近日才刚刚回来。” 被问到悠的来历,富岳不禁心里一惊,但由于当演员时养成了信口开河的职业病,瞎话什么的随口就来。其实也不算是瞎话,斑的确无子,也的确是宇智波家的亲戚,除了年代远了点、辈分大了点就没什么了嘛…… “你这位亲戚倒是很厉害嘛……这个孩子的实力应该和鼬差不了多少。”三代盯着远处那抹灵动的身影笑的和蔼。 “您过奖了。” 三代这话说的富岳一脑门子冷汗,这要是三代问起来这亲戚是谁,他该怎么回答?难道说这亲戚是悠的祖太爷? 随着几声爆炸的巨响,忍者学校那边的战斗场地又扩大了一圈。御手洗红豆急忙冲进火影办公室询问解决办法,三代只是带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不用管他们,只不过是男孩子之间联络感情罢了。” “犬子给您添了这么大麻烦,属下真是感激不尽啊……” 富岳再次颔首,内心不禁舒了口气。 抽了口烟,三代和蔼的冲他笑着。 “没什么,只不过忍者学校的重建费用还需要你来付。” 听见这句话富岳着小心肝拔凉拔凉的啊……看起来这宇智波家即使不被鼬杀光,也离灭门不远了……当然,是被饿死的。 挥手示意红豆下去,三代口里叼着烟斗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任务卷轴递给富岳。 “看起来鼬也没有时间过来了,富岳啊,你就帮我传达一下。这任务是鼬小队明天要出的,最近这边境总是不太平,任务也比较繁重,这样吧,鼬(悠)是队长,让悠(鼬)加入。” “什么?”富岳惊讶的挑了挑眉。“让悠(鼬)当队长,鼬(悠)参加?” “有什么问题么?” 三代丝毫没发现自己吐字不清并且听力失常所带来的问题。 于是满腹疑惑地富岳回到家看到这样一幅根本不可能在宇智波家出现的场景:悠和佐助坐在餐桌上兄友弟恭的给对方夹着菜,时不时偷偷瞄向坐在一旁的唇角挂着高深莫测微笑的鼬……严肃的传达完任务要求和三代要求的赔偿,富岳搂住美琴一脸痛心疾首: “老婆,对不起,咱们家就快破产了,你以后要过穷苦日子了……” “安心吧,老爸,这里的钱够赔了。” 悠掏掏刃具包潇洒的甩给富岳一张卡。 富岳接过那张银行卡,看见了上面印刻的雾隐标记,。 “你这是从哪来的?” “啊,忘了跟你们说,我回来的时候顺手顺了斑两年的工资……” 富岳凝视了我有三分钟,突然抄起脚上的拖鞋向我砸来:“你真是长大了,竟然还敢顺别人的钱了?我小时候怎么教你!宇智波悠!你给我过来!” 于是宇智波家上演了久违的鸡飞狗跳战争…… —————————————剧情回放结束—————————————————————— 叹了口气,我应该感谢这个猫脸面具遮住了我的脸,不然这张苦瓜脸就把本少爷风流倜傥迷倒万千少男少女心的形象毁个彻底。 不过我不是想说,为毛我要这么倒霉啊喂!! “哥,你来下命令吧……这种事情我没有经验……” 我哭丧着脸,一脸哀求的看着鼬。虽然他看不见我的表情,但是为了显示出诚意,我自然而然垮下了脸。 “小悠,这是任务规定,你是队长,所以我不能逾越。” 鼬注视着自家二弟流出来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禁弯起了嘴角。 看到团扇兄弟两人兄友弟恭的……目不斜视的……含情脉脉的……对视,一旁的两名队友们齐刷刷的拿出纸笔蹲在地上开始写……遗书。 突然富岳和美琴出现在木叶村大门口,富岳一脸严肃,美琴眼泪含眼圈,好家伙,那架势直逼奔丧,就差弄个棺材让我躺里面,她在一边号啕大哭,嘴里念叨着“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类的……呸,我有毛病啊,自己咒自己干什么…… “小悠啊……”美琴掏出小手绢擦眼角的泪,然后我眼睁睁的看她拉起了鼬的手。“妈妈舍不得你啊……” 我怏怏的把面具别到一边,一脸悲摧。 “老妈,那是我哥。” 这下轮到美琴一脸悲摧了,尴尬的理了理头发。 “鼬,小悠,你们路上要小心点,一路上那么凶险,这一去你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 “老婆,鼬和悠是我们宇智波家的儿子,这点任务难不倒他们。” 富岳拍了拍我的肩膀,眼里满是欣慰。 美琴可怜兮兮的倚在富岳身边,眼里闪着盈盈的泪光:“妈也没什么送你们的,就让妈唱首歌给你们送行吧。” 听她这么说,我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美琴那破锣嗓子可不是盖的,套用一句宋xx的话就是:听别人唱歌要钱,听她唱歌要命啊…… 美琴清了清嗓子,丝毫没有注意到我和富岳瞬间变了脸色。 “一送小悠出家门,秋风细雨扑面寒,树树梧桐叶落完,小悠几时再回家? 二送鼬君大路旁,大块石头路边放,石头上面蹲着悠,鼬君几时再回家? 三送小悠上大道,富岳无声美琴哭,双双拉着小嫩手,小悠几时再回家? 四送鼬君出村口,村口沙地土黄黄,美琴送上歌一首,鼬君几时再回家?” 这个唱得我满头黑线啊,美琴你是有多不想让我们回家,美琴你几个意思啊口胡!你每一句最后都是一样的,合着你就只会这么一句是怎么的?喂,喂,富岳,你告诉我,你那一脸错愕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你又不是被第一次听她唱歌了。我拜托你快把她牵回家吧,宇智波家的脸都让她丢尽了啊混蛋! 深吸一口气,我赶紧把面具别回脸上,果断的下令:“跟上,出发!” 然后我就是没了命似的狂奔啊,那速度堪比孙悟空驾着筋斗云——我怕再听她唱几句我和鼬就诊回不去了……我要是真那么不幸回不去了,我一定在临死之前留一封遗书,上面绝对写着“我不是战死的,我是活活被美琴唱死的!” %……%……%……%……%……%……%…… “哥,我不要吃这个……” 手指颤抖的指着面前盘子里那一滩色香味都不俱全一看就不是能吃的疑似毒药却被队友们成为“牛排”的东西,我眼泪汪汪的看着鼬。 这一路上奔波劳累我就不说了,风餐露宿还得时刻高度集中精神以防被偷袭我也忍了,不过要我吃下这个所谓的牛排,还不如给我一刀来得痛快。不是我没出过任务,而是在雾隐的时候斑都让我一个人出任务,还美其名曰是为了锻炼我的实力,那个为老不尊还四处瞎得瑟拐骗青少年的怪蜀黍……额,跑题了。不过没关系,再跑回来。话说我出任务长十郎都会把所有的事宜安排好,就算我和其他人一起出任务,总会有一个人吃喝玩乐一条龙安排到我满意为止,不然他们的下场一定会比战死更加惨烈……捂脸。 “小悠,不许任性,这里不比家里。” 其实鼬面对这样的东西也是一点胃口都没有,要是悠不在的话他也绝对不会吃一口,但是身为哥哥是要以身作则的,所以我们鼬哥大义凛然的吃了一口……然后吐了…… “我就说吧,哥,这东西根本就内不是人吃的,你偏要逞强。” 我叹口气,露出一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表情。旁边自告奋勇做饭的那个队友头低的恨不得埋进土里。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吃……” 鼬刚想给队友一个台阶下,突然一阵诡异的风吹过,长期执行任务所积累经验而形成金丝野兽般的敏锐直觉告诉他,有什么靠近了,鼬一声令下: “戒备!敌人来了!” 第16章 双勾三勾写轮眼(下) 边境,前线。 虽然现在是春天,但是温暖依然冲淡不了在这里上空的那种泛黄的萧索,就像是一整座在凌晨凌晨雾气里沉睡的森林一样,黄沙路面上到处都是秋日里落下被掩埋了一冬的*的叶子。他们把这里打扮得异常妩媚,带着点异域风情,撩动人心,把赤、裸的狼子野心和锋利的刀光剑影,全部包裹在他边境,前线。 虽然现在是春天,但是温暖依然冲淡不了在这里上空的那种泛黄的萧索,就像是一整座在凌晨凌晨雾气里沉。 睡的森林一样,黄沙路面上到处都是秋日里落下被掩埋了一冬的*的叶子。他们把这里打扮得异常妩媚,带着点异域风情,撩动人心,把赤、裸的狼子野心和锋利的刀光剑影,全部包裹在他们温柔而慵懒的沙沙声里——像是流莺的歌声粉饰着午夜的凄冷,像是饱满的饭香掩饰着弄堂的贫穷。 空气里流淌着清新而且腥甜的泥土气息,风吹过树林,被各种形状的枝桠切割成大大小小的气流,仿佛完整的布匹被无数把刀裁开了一样,四散分裂,大大小小的气流像涓涓细水一样,抚摸过树林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寸地面,在这样的抚摸里,杀意四溢。 浅金色的光柱透过凌乱的树叶间,在地面上形成碎裂的光斑,泛滥出一片猩红。平日里难以见到的细小尘屑在这光线中无所遁形,如同放在显微镜下那样不可逃避。 鼬藏身在一颗巨石之后,漆黑的双勾玉在腥红的眼里飞速转着,谨慎小心的观察着周遭的动向,手里的苦无紧攥着,伺机而动。 渐渐地,鼬感觉到身后有什么在靠近,刚想回身攻击,但在嗅到空气中那熟悉的体香后停了下来。果不其然,他看到自家弟弟站在自己身后,用他的身体把自己背后的死角完美的遮掩起来。 他注视着自家弟弟的眼睛,不似平常那般漆黑,他的瞳孔和他一样染上了血色。他在他眼里看到了与自己一样绚丽而凄美的红色,一样精巧而细致的勾玉。那是他们一脉相承的血瞳。 不同的是,他眼里的勾玉比自己多了一颗。 ——悠是三勾玉的写轮眼。 ——自己仅仅是两勾玉。 有那么一瞬间,鼬有些失神。 但就是这一瞬间的失神,让敌人有了可乘之机,几把寒光凛冽的苦无飞速袭来…… “铛铛铛铛——!” 金属与金属撞击所发出而清脆响声一下子惊醒了鼬,原本站在自己对面的弟弟已经与远处偷袭的敌人纠缠到一起,与自己八分神似容颜上带着同样波澜不惊的沉寂神情,血滴般鲜红的眼瞳里是鼬从没有见过的淡漠的疏离。手中的苦无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巧妙回旋在掌心里,每一招每一式精准而犀利。 鼬攻向迎面袭来的敌人,但视线的余光一直没有离开悠的身上。 他看到悠轻易地破解了敌人匿身的幻术。 他看到悠用豪火球术逼退了敌人,瞬间出现在敌人眼前。 他看到悠的苦无没入敌人心脏的位置,艳红色的液体溅到他的手上。 他看到悠写轮眼里的三勾玉飞速的转动着,瘦弱的身躯又袭向更多敌人。 他看到悠已经不是那个躲在自己身后寻求保护的小闯祸精了,五年的时间让他从幼雏完完全全的蜕变成了雄鹰,他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飞速成长着,成长到了可以自由翱翔天际的程度。而自己已经被他落在身后了,他已经不再需要自己的保护了。想到这里,鼬突然不知为何烦躁起来。 他看到悠神色紧张的向自己奔来,一个闪身挡在自己的面前。 然后,他听见悠那熟悉的清越嗓音,只是带着莫名的隐忍。 “喂,哥,打架的时候可不能分心啊。” “小悠!!!” 接住自家弟弟瘫软倒下的身躯,鼬看到了他腹间触目惊心的那片殷红,以及面前狞笑的敌人手中染血的武士刀。 “小悠,你怎么样……” 鼬用颤抖的手压住自己弟弟的伤口,神情是不曾出现的慌乱。 “咳咳……”一阵呛咳过后,腥甜的味道溢满勒喉间,我感觉到一股暖流从唇边滑落。“哥你快走,别管我……” 用力按压住不断流血的伤口,鼬语气中带着被轻视的怒意。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 还没等我开口,一个嘲讽的声音就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你们两个遗言说完了么?死到临头了还那么多废话……切,宇智波家真不愧是名门,到这来的竟然是些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这样的小鬼除了好看还有什么用……?” 说着那把染血的武士刀就抵在我的脸上,稍一用力便刺破了我的皮肤,刀尖不断下滑。 没有任何征兆的,鼬抬手紧紧攥住武士刀,阻止刀继续下滑,强行把刀推离几分。刀刃深深陷入他的掌心,他的血和我的血混合在一起,大颗大颗砸在沙地上。 “哥你这是在干什么?!快松手啊!!” 看见他流血我当时就急了,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企图让他放手,没想到他的手纹丝未动。 “小悠,疼不疼?” “什么?” 被他这么没由来的问题问的一愣,我下意识的回应道。 “受的伤,疼么?” 鼬在我耳畔轻声问道,语气里满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亲昵。散落的漆黑长发遮住了他的脸,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靠近他的颈间,鼬身上清香的味道立刻钻入我的鼻尖,我像小时候受伤那样绽开一丝苦笑,轻轻蹭了蹭。 “哥哥,小悠好疼啊……” “乖乖在这里,等我把事情解决完了就带你走,我很快就回来。” 鼬轻轻把我放在地上,右手依旧握着武士刀的刀刃,缓慢的抬起头来,随着他抬头的动作,武士刀“铛”的一声折成两半。 前一秒还在讪笑的敌人,笑容已经完全僵在脸上——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双红的热烈而骇人的眼,鲜艳的红映衬着三枚飞旋这的墨色的勾玉。 鼬从来没有动过如此强烈的杀意,但是一想到自家弟弟腹间的刀伤以及脸上不深不浅的划痕,一个无名火就直冲上来,恨不得把这个罪魁祸首以及有可能再次伤到自家弟弟的这些人碎尸万段。他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是像外表那样足够理性与冷静的人。 第三枚勾玉的打开使得鼬的视野更加清晰,连用幻术藏匿身躯的敌人查克拉走向看得都十分清楚。不过他并没有感到丝毫的兴奋,反而愈发的愤怒起来。他在自己气自己,如果早一点打开这三勾玉的写轮眼,悠也就不会受伤。或者说,就不会因为自己受伤。 越来越旺盛的怒火把他的理智烧的殆尽,他像一只突然从沉睡中被吵醒的狮子,急需宣泄自己的愤怒,就这样红着眼直接袭向敌人,手中掷出的苦无全数没入敌人的身体,发出低哑的钝响。那人还没来得及j□j就已经断了气。 双目血红三勾玉乱转的鼬不停地投掷着一百发一百零一中的苦无手里剑等等等一系列虐敌道具,与此同时还运用各种家传火遁忍术把残余受伤的敌人虐杀个一干二净眼不见心不烦。鼬的速度太快,以致于各位队员只能摆出迎战姿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对手唰的一下挂掉。最可怕的并不是这种高难度的虐敌行为,而是鼬虐敌时的眼神——他的余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乖乖坐在一边的悠身上,并且还带着一种可以腻死人的温柔。 由于鼬的愤怒,整个战势突然大逆转,借着这股无名火,我们鼬哥虐敌虐的风生水起热火朝天酣畅淋漓,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架势。我们的主人公小悠童鞋眼见事态就要这么发生,眼疾手快抓过地上所谓牛排的东西飞速冲到敌人面前一把糊了上去,还外加一声义正言辞的大喝—— “欺负我哥!天诛地灭!” 这一句惊天地泣鬼神话语立即震得林子里的鸟四处飞散,并且连赶来紧急救援的小分队都不可避免的被震到。于是救援小队和鼬小队的成员受到了严重的惊吓,不约而同抬手捂住胸口…… 从此之后,木叶村流传着一个众人皆知的秘密——敢欺负宇智波鼬的,天诛地灭……当然这是后话,我们不提。 话说我潇洒的一糊之后,由于失血过多直接向后栽去。出乎意料的是我并没有摔在硬邦邦的沙地上,而是落入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里。 我轻轻抬手擦去他脸上的血迹,微微扬起唇角。 “哥,你没受伤,真好。” “有什么好的。比起你受伤,我更愿意我受伤。” 鼬鼬眯起眼睛,语气里带着难以言语的心疼,他慢慢将指尖的温度留在自家弟弟的额头上。 “别这么说,你受伤的话,我会很难过的。” 环上鼬的脖子,我凑到他耳边轻轻道:“……因为,我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听到自家弟弟这么红果果这么露骨的告白,我们鼬哥像是被一颗鹅卵石砸进了平静的心谭里,顿时荡漾起了一浪浪层叠的涟漪——悸动了。 对于自家弟弟相隔了五年的告白,我们鼬哥理所当然的被击溃。粉红色顺着脖子一直蔓延到耳根,鼬感到悠更加靠近了,温热呼吸扑在他的脸上,也扑进了他的心里。他感到悠说话时嘴唇不经意摩擦到他的耳朵,苏苏麻麻的。 “所以啊,哥……” 悠保持着这暧昧的姿势,说了句大煞风景的话—— “你要是在不带我去医院,我就真的挂了……” 第17章 悠佐的和平相处 初夏时节的阳光并不是特别毒辣,温温柔柔的恰似情人间的爱语,也正因如此透出一种懒洋洋的味道。当然,这种时候是非常适合病患在家里养伤的。 对于我这个伪病患真懒人来说,这样的阳光简直就是完美的催眠光。躺在自家庭院的樱花树下枕着胳膊睡午觉,微风夹杂着樱花的香气,时不时还会有几片花瓣落在身边,真是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停止在我身旁,然后我感觉到有人踢了踢我的腿。 “喂,醒醒。” “干毛?” 我连眼睛都懒得睁开,换句话说,会用这种方法叫醒我的人,不用睁眼我都知道是谁。再换句话说,在宇智波家会用这种方法叫醒我的人,除了佐助那个臭小子,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要睡觉就回房间,别在这里睡。” “为毛?给个理由先。” 我伸了个懒腰,呵欠连天的睁开眼睛看着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佐助。 佐助那小子斜了我一眼,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 “让你进去睡就进去睡,哪那么多废话?!” “我告诉你臭小子,本少爷乐意在哪睡就在哪睡,你管不着!”看着他这种态度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人不大脾气倒不小,看我不好好治治他。“你还有事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事就快滚,别耽误少爷我睡午觉!” “你!……” 佐助被这几句话抢白的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恨得这叫一咬牙切齿啊。憋了老半天才重新组织好语句压抑着想杀人的冲动把原因说了。 “……现在不是那么热,你在这里睡会着凉。” “佐助,你这是在关心我?”我挑眉。 我假装在数一旁掉落的樱花的花瓣,看似漫不经心的给了佐助致命一击:“佐助,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撒谎的时候除了不看着对方的眼睛这一点之外,还会结巴啊?” 佐助当场气结身亡…… “不想让我着凉就直说,我又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 我起身走到佐助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往屋子里走去。 身后传来佐助不满的小声嘀咕:“谁知道你会不会听我的……” 要问为什么佐助会对我的态度有所改观,这要回到几个月前边境任务完成的那一天—— 话说那下午五点半的时候,鼬小队的一名队员突然来到宇智波大宅并且带来了一个令所有人都为之紧张的快要窒息的消息,那就是:宇智波的大少和二少双双在医院里!这个消息无疑如同一颗原子弹坠落进宇智波家,顿时炸开了一大朵蘑菇云。还没等那个队员把话说完,富岳揽着几乎瘫软的美琴、带着红了眼眶的佐助直奔医院。 等到了医院,就看见鼬神色凝重的在亮着红灯的手术室门外来回踱步,富岳和美琴赶忙围上去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个遍,在发现鼬身上的血迹不是他自己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我们的佐助小盆友抱着他哥哭了个稀里哗啦啊。等这一系列的事情结束之后,鼬才有机会把事情经过简要的叙述了一遍,并且说明了悠在手术室里已长达半小时之久这一事实。富岳刚松的那口气又瞬间提回了嗓子眼,美琴当时两眼一黑几乎昏厥过去。佐助看着鼬那担忧的神色,不知不觉之间也为悠捏了一把冷汗。 晚上七点半,护士从手术室里出来对鼬交代,病人失血过多急需亲人献血,不然就会有生命危险。这句话急的鼬弟控差点没冲进手术室里,看看自家宝贝弟弟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好不容易被富岳拉去献了两袋子血才冷静下来。 晚上九点半,我们的小悠童鞋那小血压突然哗哗往下掉,主治医师一听说这是宇智波家二少自己的血压也跟着往下掉,再一听说宇智波一家子都在门外守着,大少刚才还要冲进来,差点没把手术刀捅进自己肚子里。 晚上九点四十五,我们的小悠童鞋一不小心心脏就停跳了,仪器一蹦跶的那瞬间,主治医师也跟着蹦跶过去了,于是手术室里又加入了一批新医师。正赶上那天这主治医师出门没看黄历碰见小悠这么个病患,被带出手术室急救的时候愣是被鼬弟控硬生生拦下来,宇智波全员上手一顿海揍才给放走,差点没给直接打死。 晚上十一点半,医院下达病危通知书说,由于病人失血过多并且送过来的时候耽误了抢救时间他们医师很可能就要say sorry说尽力了。富岳神色凝重的叮嘱医师有什么好药就使劲招呼钱不是问题,美琴显然受不了这种打击直接就昏迷进了病房,佐助小盆友趴在手术室的门外掉眼泪忏悔,鼬弟控更是使劲攥住病危通知书死活不让签字谁说都不好使。 凌晨两点十五,在众人含泪的千呼万唤中,我们的小悠童鞋才盖着白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据说当时我们的小悠童鞋脸色惨白呼吸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这一度让我们鼬弟控以为自家宝贝弟弟就这么没了,把那些一齐出来参与抢救的医师是逮一个揍一个,等到发现自家弟弟还活着的时候,医师们也都送去抢救了。 然后我们小悠童鞋在医院吃了一个多月的病号餐才被接回家静养,回到家里愣是被当做重点保护对象直到现在。于是我们的佐助小盆友经过这次事件也对这个差点就没了的二哥态度有所改观。换句话说,应该是呵护有加?! 那么我们把镜头回到现在,也就是宇智波大宅里。 当我一觉醒来揉着眼睛打着呵欠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注意到富岳看见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面红耳赤的呵责我:“穿成这样就出门,成何体统!” 美琴表现的倒是正常,只是鼻子下面流出两条红艳艳的小河,一边找纸巾一边捂住鼻子阻止小河流下,闷闷地说了一句:“妖孽当道,祸害人间……” 这家伙看得我这个纳闷啊,我就搞不明白了,我怎么了?一个说我成何体统,一个说我祸害人间,搞得我跟地主阶级似的,他们还想批斗我是怎么着? 一阵微风吹过,我突然感觉左肩膀有点凉。低头一看,原来身上穿的简易和服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肩膀上滑到了肘间,只系了一条腰带的和服直接变成大敞怀,几缕未束的漆黑长发柔顺的垂在胸前若隐若现的遮掩住露出那点樱红……颇有那么点欲拒还迎的味道…… 好吧,那句话当我没说…… 门口传来一阵悉索的换鞋声,我果断的把和服拉回肩上,若无其事的到厨房倒了杯水喝。还没等喝完,就听见佐助急促的脚步声以及意料当中无奈兮兮的声音。 “我回来啦!爸爸,你脸怎么这么红?妈妈,你怎么留鼻血了?!悠,这怎么回事啊?” 佐助这小鬼一直拒绝叫我哥哥,就一直悠啊悠啊这么叫着,开始我还有些反对,毕竟直呼自己哥哥的大名是很没大没小的事。不过到后来听着听着我也就习惯了,懒得跟他计较就放任他这么叫下去了。 “没什么。”富岳趁着帮美琴擦鼻血的功夫解释道。“天气太热,我们俩上火了。没事,不用管我们,一会就好了。” “……” 我们的佐助小盆友一脸淡定或者说已经蛋疼的表情来到我面前……仰视我,然后瞬间换做别扭的神情,话说的很没底气。 “喂……你蹲下来一点……” 我强忍住笑弯下上身低下头。 佐助尴尬的清了清嗓子,伸出小手贴在我额上,然后又放在自己额头上量了量。 “唔,温度很正常……看来没有着凉。” 听见这句话我扑哧一下就笑出来了,佐助的小脸立刻变得跟苹果一样红。 “你、你笑什么!”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笑得更厉害了。 佐助见我笑个不停,脸上的表情显得更加窘迫了,挥舞着小拳头结结巴巴的警告我:“喂!你、你不要再笑了!有、有什么好笑的!” “噗……哈哈哈……我、我不笑勒……佐助啊,不是我说你,你真当我体制娇弱是个病秧子那?之前的伤早就好了,再说我也不可能吹点风就发烧嘛。好歹我也是个忍者好不好!” 我捂着肚子擦去眼角笑出的眼泪,揉乱了佐助的柔软头发。 “切,我才没有在担心你呢。” 口是心非的佐助童鞋瞥了自家二哥一眼之后就往楼上走,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下了—— “喂,我们学校半个月之后要举行学园祭……” “学园祭?木叶忍者学校是不是有毛病啊,瞎搞什么不利于孩子们身心健康的东西。” 我懒洋洋的斜倚在沙发上看电视,顺手抄起个苹果丢给佐助。 “不是啦!我是想……那个……我……” 佐助攥住苹果的手用了几分力。 “想让我通知鼬,让他尽量赶回来参加是么。” “才、才没有!这是你自己说的……你要告诉他就告诉他,我才不管呢!” 原本还假装随口一说的佐助被自家二哥一语中的,表情瞬间僵硬,当时就不淡定了——他怎么知道我想说这个? ……难道这家伙会读心术不成? “知道了,我会告诉他的。” 看着根本连头都没回的二哥,佐助这是满脸惊讶啊。 还没等佐助童鞋反应过来,我又发话了:“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猜到你想说什么?” 佐助缓慢的咽了一口口水,静静等待着自家二哥继续说下去。 “看那里。” 我伸出手指了指旁边窗户的玻璃,上边清楚地倒影着佐助由于紧张而变得局促的神情,以及从他那个角度能看到我偷笑的样子。 佐助再一次脸红了——不过是气红的。 眼见他抬手就要把苹果扔回来砸我,我赶忙起身威胁他: “宇智波佐助!你要是敢扔过来,我就不告诉鼬了!” “……你!” 深呼吸,再深呼吸……佐助强忍住想冲下去把偷笑的人一顿海扁的冲动,怒气冲冲的上楼回房间里——眼不见心不烦。 在楼下我听见他摔门的声音心情大好。 ——小样的,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第18章 杯具与餐具之间(上) 所谓的学园祭,可以说是缩小版的传统夏日祭。其中包括了以班级为单位所经营的一些店铺,比如说卖章鱼烧或者关东煮的店面,还包括了班级与班级之间的文艺娱乐节目对抗赛。与经营店铺相比,对班级年度综合评价更大的是文艺节目的演出部分,这更成了各位教员之间相互较量的重头戏……据说木叶忍者学校每年都会举办一场这样的学园祭,当然,对于只受过雾隐教育的我这简直就是浪费生命的极大犯罪。 眼见着时间就这么刷刷的过去了,还有两个星期的时间就要到学园祭了。偏偏这个时候,佐助那个小祖宗带回来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或者说根本没人想完成的任务——作为抽到压轴签的班级,他们班要出一个和观众互动的节目来收场,而这个节目是要他这个抽到压轴签的倒霉催来负责! 要问为什么会要佐助负责呢?那是因为他们班的导师在综合考虑班级同学的样貌家世实力成绩以及一系列客观因素,最终选择了我们的佐助童鞋作为班级代表去抽演出的顺序签。当然作为有良好家教的的佐助童鞋义无反顾的去训导处抽签,当他看到手里的签上面写的“フィナーレ”(压轴)的时候,佐助还是很高兴自己手气好的。可是当训导处的导师表明压轴演出需要和观众互动的时候,佐助童鞋就傻眼了。 然后佐助把在训导处得到的消息告诉他们导师之后,立刻就有想死的心了。因为他们导师的为人极其奸诈狡猾,看见这种情况的时候,直接就把这个烂摊子丢给佐助了,还说什么班级的人力物力财力可以随便用。 悲催的还不止这个,而是这直接导致了我的悲剧—— “老妈呀,你开玩笑的吧?”我叼着个黄瓜,斜倚在沙发上,冲美琴眨巴眨巴闪亮亮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就我俩那个小暴脾气,凑一块都消停不了。虽然说是比以前有了明显的改观,可是那是在哥哥面前,哥不在的话,与其你让我去和他一起演出,倒不如你杀了我来得痛快。” 美琴在围裙上擦了擦湿漉漉的手,看了我一眼继而又忙她的。 “小悠,虽然nb剧情里佐助抢了鼬这点很不道德,但是你好歹现在也是他哥哥,总不至于弄出一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架势吧?” 她不提到好,一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鬼知道我这个人物是从哪出来的!好死不死的就卡在宇智波家中间的位置,你以为我乐意是怎么的?要是我早知道会是这样的话,就选好了人物设定好剧情再来了……我还用这着在这受佐助那臭小子的窝囊气么!” “等下,我们先不讨论这个令人纠结的问题。”美琴一看我有吐槽的嫌疑,二话不说的打断我,一边刷碗一边柔声道:“你也知道鼬很忙,可是这次学园祭提出的要求又太苛刻了,佐助又一定要参加演出的,我们也不忍心看他难堪,所以……” “所以首当其冲的就把我推到火线上了,对不对?” 我叹了口气,继续和我的黄瓜作战。 美琴用手敲了敲桌子,笑得无奈。 “嘛,谁让你也是他的哥哥嘛,和弟弟一起演出也很正常嘛……” 我一边咔吧咔吧的咬着黄瓜,一边拿着遥控器有一搭没一搭的换着台。然后突然电视就没影了,我尴尬的把遥控器放到一边…… “老妈,你是不是对木叶忍者学校的教育方式不满啊?” 美琴迷茫的看着我。 “啊?” 我挑了挑眉毛,“你要知道,佐助不是白痴,他大于弱智,要是我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我俩又不可避免的大打一架。要知道,我们两个要是打起来了那威力可是直逼生化武器的阶段,难道你不记得木叶忍者学校我们才拿斑的工资刚刚重建过么?你是不是想借这个机会好好报复一下木叶忍者学校,好让他们下次少收点学费?” “小悠,你在说什么啊……” 这回轮到美琴尴尬了。 “如果你不是想让他们少收点学费,那就一定是埋怨佐助他们那个混蛋导师了。安心吧,昨天晚上我已经找了个女人去他们家闹来着,他老婆是个母老虎,相信一周之内他是不能露脸了……啊,我忘了交代那女人要保密了……” 听完我的话,美琴拿起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小手帕趴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惨烈的简直媲美杀猪。一边哭还一边嚎:“这要是让导师查出来,我们小佐还怎么上学啊……” 话说美琴只要富岳不在,他她的人来疯指数就会无限飚高,只要富岳一出现,她就会变成温柔贤惠的小女人。 于是,原本一场和谐的促膝长谈演变成了活生生的闹剧。 揉揉被震得发痛的耳朵,我妥协了。 “stop!stop!” “干嘛?”美琴用小手帕擦擦眼角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神情哀怨的没话说。 “别嚎了,我和佐助演出可以。”我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道。 “但前提是你和老爸也要去,要是真打起来了,你们好拉个架什么的。否则宇智波家的名声就彻底毁在咱们这几个穿越者手里了。” 美琴满意的起来,从容地理了理弄皱的衣裙,绽开了昔日美丽而和蔼的笑颜:“嘛,小悠你早这么说不就结了……妈妈我也就不用用什么苦肉计了。” 听到这样一番话,我的额角不禁暴起了小小的十字路标。 “苦肉计?” “嘛,小悠,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哦。” 美琴笑吟吟的收拾起房间来,仿佛只是随口说道。“互动演出的节目我和爸爸已经决定好了喔,小悠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好吧,美琴……什么演出还要做好心理准备?拜托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个j□j什么的啊…… 我无力的躺在沙发上看着一群群黑色的小乌鸦在我头顶晃悠的这个来迈啊。 “演出这种事嘛,随意一点就好,不要有太大压力啊,小悠。” 不要有压力?那刚才你那些话是说给狗听的? “关于演出的节目,这个完全是小悠你的特长啦。想当年我给你cos成初音的时候,那一首《甩葱歌》唱的那叫一惊天地泣鬼神啊……” 美琴向我露出了一个灿烂夺目的大笑容。 哎,美琴你直接是让我唱歌就得了呗。害得我还以为要演出什么呢…… “那么,老妈你要我唱什么?【哔——】共青团歌还是【哗——】人民共和国国歌?亦或者你喜欢一些老歌手,比如邓【哔——】君?” 美琴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拜托,我才26岁,好吧,现在成35岁了,但是我的品位没那么恶俗好不好?你就不能说点流行的,槐神的?” “你和老爸看着办就好,反正我不是很会唱。你定好了叫我吧。”我干脆破罐破摔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生活就像被qj,如果不能反抗,就闭上眼睛享受吧。额,貌似用字这里不太恰当。 “这可是你说的哦……千万别反悔喔……” 美琴带着一脸诡计得逞的得意笑容,随即结印化作一团白烟消失不见了。 我感觉到背后一阵恶寒,不禁暗暗念叨:佐助啊佐助,你可千万别配合啊……我有强烈的预感,要是咱俩配合了,我会死的很惨啊。 %……%……%……%……%……% “阿嚏——!”此时正在学校练习投掷手里剑的佐助一把掩住了嘴,以至于丢手里剑的手抖了一下,于是宇智波家的佐助少年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学校做手里剑示范的时候华丽丽的脱靶了。 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都见证了这一幕,齐刷刷的扯开了一个嘲讽的笑,并且在心里很是舒坦的想到宇智波家的佐助少年也有无法避免失误的时候。 于是,这成了佐助人生最大的污点。 %……%……%……%……%……% 在我安静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候,后院突然发出了一阵阵莫名的响声,我抄起苦无直奔后院。 md,这年头难不成还真有入室抢劫这一说?还敢大白天进来,并且想抢的目标还是宇智波家,胆子不小嘛。我倒要看看谁这么牛x把红裤衩穿外面出来装奥特曼。 当我小心翼翼到了后院,我就后悔了,甚至有种想要临阵脱逃的冲动。哪有奥特曼啊,这分明是小怪兽啊! 只见美琴手中提着两个大纸袋往屋子里走,看起来里面装的是一些衣服之类的。而富岳则监督着在一些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雇工,搬运一些来路不明的音响等一系列电子产品……等下,我只不过是答应演出,弄这些干什么?我说富岳,你这都是从哪整来的,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隐约间我觉得有不详的预感迎了上来。 美琴看见我,忙向我招手。“小悠,来帮妈妈拿一下。” “好。”我跑去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拎起来还真的挺沉。“老妈,这些都是干什么用的啊?” “天机——不可泄露。”美琴故意卖关子,我仿佛看见了她眼角处象征着邪恶boss的闪亮亮的小星。 我扶额,不过此刻我觉得扶墙会更有安全感。 美琴带着贤妻良母的招牌笑容,一脸期待的看着我。“话说爸爸选的歌曲可是一级棒的呢,悠君就请做好唱歌的准备吧。” “好吧……” 我叹了口气,然后突然发现袋子里衣服不是那么正常……“老妈,我可是你亲儿子啊……” “我当然知道咯。”美琴邪恶一笑。 我仰天长啸:“宇智波佐助,我记你一辈子!!!!” 第19章 番外:你是我的杯具 上回书说道宇智波佐助童鞋由于悲催的签运而导致不得不接受出节目的重担,这可苦了佐助的亲二哥我们的小悠童鞋了。硬是被拉去陪练……哦,不是,是合作,与佐助一起演出节目。 话说我们的佐助童鞋一看见是二哥和自己搭档那叫一死活不干啊,就差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来表达自己的强烈愤慨。后来在我们的美琴妈妈优秀的哄孩子技艺以及富岳爸爸强大的家主气场之下,我们的佐助童鞋终于妥协了……哦,不是,是答应了。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不怎么配合,但是有一天不知道美琴悄悄说了什么,佐助突然积极参与并且竭力配合排练起来。然后在当天排练完吃完晚饭确定佐助已经进入梦乡不会因为种种原因醒来的时候,美琴和富岳拉着我进了他们的卧室企图杀人灭口……又错了,是让我知晓了佐助配合的原因——其实是美琴撒了个说小不小说大很大的谎言,那就是他竟然说鼬会回来看他的演出! 然而用脚趾头想想都会知道鼬在那天根本不会回来!好吧,佐助,前一张说你大于弱智少爷我真的高估你了…… 之后富岳一脸严肃的看着我,美琴十分正经的对我说了一个几乎让我吐血身亡的事情——也就是学园祭互动演出的当天,我和佐助都要穿女装上台!我就说那衣服看起来怎么这么怪! 于是为此,佐助特意跟我学了一下午色、诱术……好吧,我承认这色、诱术是偷偷复制鸣人那个吊车尾的…… 在紧锣密鼓的排练中度过了一个星期,天气也渐渐进入了盛夏。七月,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的太阳,云彩好似被太阳烧化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空气里充满了甜醉的花香气息。所有的树木都没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里,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透射下来,地上印满铜钱般大小碎裂的光斑。 也就是这么一个闷热得要命,一丝风也没有,连蜻蜓都只敢贴着树荫处飞,好像怕阳光伤了自己的翅膀的鬼天气,宇智波家突然到访了一位根本不肯能到访的npc,然后来了个隐藏任务接的我措手不及。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这一天,一个佝偻着脊背发型极其别致捂得特别严实的蒙面大叔来到宇智波家门口,恰巧碰见刚刚购物归来的美琴,只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就询问他找谁并请他进屋坐。 那人和美琴进了屋子,然后说出了此次的来意: “我这次来是找您的儿子拍广告的,美琴夫人。” “拍、广、告?!!” 美琴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然后对着这位大叔来回打量…… 那人见美琴有些动心的样子赶紧递上了一张卡片。 “是的。这是我的名片。” 这名片不看还好,一看惊讶的美琴手都哆嗦了:“你你你……你叫什么?!!” “名片上印的不够清楚么?嗯……印刷不清,客户看不清楚,一会要去找那个老板假一赔百要求赔偿金。”那人从怀里掏出一个黑皮小本开始唰唰的记录。“那么美琴夫人,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角都,是个经纪人。” 原本在美琴手里的那张名片在听完了这个自我介绍之后飘落到地上,白色的小卡片上赫然写着“角都”两个大字。 “那、那么你想找我哪个儿子拍广告呢?” 美琴的嘴角有些抽搐。 “我想找您的大儿子宇智波鼬来拍这个广告,这是剧本,请您看一下。” 从身旁的公文包里拿出剧本,角都耐心的等待美琴看完。 没想到的是美琴只看了一半就把剧本愤然一摔,这让没有心理准备的角都在这懒洋洋的夏日里顿时精神抖擞。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一点都没有创新理念和萌点,产品如果用这样的广告又怎么可能卖得好呢?真是不知道厂家是怎么想的,这种恶俗的广告竟然还敢找我儿子来拍?” 身为名牌大学编剧系高材毕业生的美琴对这种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垃圾剧本简直痛恨到了极点,只是摔剧本真的很对得起他了。 “这么说您有新的题材?” 头脑精明的角都也提起了兴趣,美琴就把他的伟大构想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没想到两人相谈甚欢越聊越投机,到最后竟衣服相见恨晚知音难觅的样子。 于是角都当即决定把美琴的构想写成剧本并且相约明日详谈细节。 %……%……%……%……%……%……% 次日,当角都带着新写好的剧本再次来到宇智波家的时候,除了美琴之外,他还见到了宇智波的家主——宇智波富岳。 令他没想到的是宇智波富岳同美琴一样是个具有创新精神且善于把握商机的人,不仅对此次合作提出了多项非常新颖的建议之外,还隐晦的表达出自己手里还有许多建设性极大的项目。几次谈话下来,他和富岳竟开始称兄道弟了: “我说富岳老弟,你的意见可行性非常高啊!” “那是,角都兄,不是我自夸,这个广告一定会火遍忍界的!” 三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扯到了这支广告的价格分配上。 富岳发挥律师头脑当即把握先机开出价码:“价钱我们就二八分账,你二我们八。” “这价开的有点高了吧,富岳老弟,我们应该五五分账。” 微微皱了皱眉头,角都使出迂回战术。 “你错了角都兄,我们这边要出的人很多……演员自然不必说,美琴这个编剧是必须到场的,再说广告的导演我想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担此重任吧?” “那……四六?” “各种场景特效及后期剪辑工作也需要我这个专业人士……” “……三七。” “还有演员的培训以及化妆和服装……” “……那就二八吧。” 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富岳立刻停止清算,露出满意的笑容。 开玩笑!也不想想他以前是干什么!身为一个职业导演兼演员兼业余律师的男人,这点本事都没有的话那可真是丢死人了。当初他在做导演的时候什么剧本没拍过,当演员的时候什么情节没演过?场景布置动作特效什么的根本统统不在话下。再说了,如果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到,怎么能算是宇智波家的家主呢? “富岳老弟,那么现在我要求见一下演员。” 刚被压榨完内心极度疼痛的角都不得不找一件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美琴特别善解人意的从楼上把我们的二少三少接下来,然后满意的看到了他惊艳而疑惑的表情。 “额……美琴夫人,这位不是您的大儿子吧……” “这个是我的二儿子宇智波悠,是鼬的双胞胎弟弟。鼬在外出任务回不来,小悠可以代替、” “可是主办方指名要求要宇智波鼬出演……” 角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美琴温柔的打断了:“小悠在就等同于鼬在,他和鼬本来就有八分相似,剩下的二分完全可以通过化妆来弥补。” 对于富岳和美琴狸猫换太子的行为我多少有些愤慨,当然,我只是打个比方。但是由于美琴之前把这件事告诉我了,也就不好发作。看着角都,我不免有些好奇。 “角都大哥,你不是赏金猎人么,怎么跑这给当经纪人了?” “哎,这年头干什么都不景气。现在天下太平犯罪的人少了,我这赏金猎人干不下去了,这才换个行当改当经纪人了。” 角都叹了口气,感叹着世态炎凉。 不乐意陪他老人家悲春悯秋,我随手拿起剧本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满脸黑线的凑到美琴耳边小声道:“老妈,你这是红果果的剽窃……” “嘘……低调,低调……我还不是为了你们着想,你是没看到那个狗血原剧本啊……” 仔细打量了一番和美琴窃窃私语的悠及一旁一脸懵懂的佐助,角都对这两人十分的满意,当机立断就把宇智波一家子带到片场开始拍摄。 两天后,一支震惊了整个忍界的广告迅速传遍大江南北,电视机里凡是需要插播广告的地方播放的全是这个广告,各个忍村都挂上了印有“鼬”和佐助的广告牌——广告牌上“鼬”黑发散落微微凌乱,眼里溢满了温柔,旁边的佐助精致的小脸上带着淡淡红晕,嘴唇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佐助手里捧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白瓷杯,“鼬”的手轻轻覆在佐助的小手上,两人深情(……)对望着,旁边有一排漂亮的花体字,上面写着:你是我的杯具…… 在外执行任务的鼬有一次和队友们在旅店里投宿,晚上的时候队友们凑在旅店的餐厅一起吃饭,恰巧开着的电视里正在播放这支广告,从来不看电视的鼬惊讶的看着电视里“自己”和佐助对话不知道说什么好—— “呐,哥,你说我是你的什么?” “你是我的优乐美啊。” “啊~原来我只是奶茶阿。” “不不不,你是装奶茶的那个杯具。” “……” “这样我就可以把你捧在手心里。” 然后我们鼬哥悲催的发现餐桌上每人用来装水的器皿都是电视里的那个所谓的杯具……于是深知自家队长有着严重的控弟情节的队员们十分贴心的把杯子统统推倒鼬跟前,互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鼬队长,这你的杯具……” 第20章 杯具与餐具之间(下) 日子终于在我们千呼万唤下始了过来……我的意思是度过了,然后终于到了学园祭的当天。 为了把演出形象表现的更加淋漓尽致,今天一大早美琴就分别把我和佐助从被窝里揪出来开始进行惨无人道的“人身攻击”——化妆做造型。虽然我是个忍者但我也是人啊,这一天坐在镜子面前被美琴用各种不知名的瓶瓶罐罐在脸上涂了洗洗了涂的,力求达到最完美效果,换谁谁受得了啊?佐助就更惨了,为了一个弧度完美的微笑,面部肌肉都快抽筋了。 你瞧,这不,太阳都快落山了。 “我、我说老妈……我看你是不折腾我,你浑身都难受……” “啊拉,小悠,什么叫我折腾你啊,你这叫为艺术献身!” 美琴递给我一杯带有许些碎冰的水,振振有词道。 一口灌下半杯,冰凉刺骨的感觉由内而外散发出来,顿时精神好了很多。 “妈妈……快来帮帮我……脸抽筋了……” 佐助以一个极度抽搐的表情眼泪汪汪的看着美琴。美琴赶紧转身进厨房拿出一个冰袋敷在佐助脸上。“别动啊,小佐,敷一会就好了。” “……如果我是为艺术献身,那么佐助现在是不是为艺术阵亡勒?” 叹了口气,我乖乖坐在那里不作出任何表情……好吧,我承认佐助这个前车之鉴让我受到了惊吓,我可不想也变成这个样子。 “对了,老爸去哪了?” “你爸他先到学校去了,他说学校的音响灯光场景布置什么的一点没有技术含量,要亲自去准备压轴的节目效果。” 美琴一边说着,一边在我脸上不停的忙活着,大概过了十分钟,美琴终于把目标从我的脸转移到我的头发上,原本及腰的墨色长发不知道被她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变成了到达腿弯以下的长度,并且变成了水绿色,现在镜子里的我华丽丽的变成了火影版的初音。不得不说,美琴在造型方面还是非常可靠的。 然后我看见美琴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瓶,里面装着水绿色的液体…… “喂喂……老妈,干毛要涂指甲油啊?” “做戏要做全套,这话难道你没听过么?”美琴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赶快把指甲油涂好,换上衣服,等我给小佐画完妆,你俩到学校还得化第二遍。” “不是吧……还要化妆?” 我无奈的撇了撇嘴,不过用我现在的脸做这个表情真的很……傲娇。 把衣服塞进我怀里,美琴赶紧又去帮佐助做造型,半个小时之后,佐助版得镜音铃也新鲜出炉了。 美琴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终于搞定了……第二遍就可以到学校造型了。快走吧,一会爸爸该等着急了。” 于是我们三人准备往学校走,但是在我看见门外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后援团我就决定穿上暗部斗篷瞬身了——从宇智波家到木叶忍者学校这一路都被铺上了红地毯,路两边都是尖叫吹口哨穿着印有我和佐助相片的衬衫的fans,手里高举着“二少三少我爱你们”、“二少求交往求包养”、“佐助,我是你的杯具”之类条幅的大有人在…… 话说我这才回来多长时间就这么出名,鼬要是在的话这群人不得疯啊。其实我很想问鼬一个问题:面对这些狂热的fans,这些年你都是怎么低调过来的? 所以我从没像现在这样如此想要一个暗部的面具来遮掩住这张招蜂的脸…… 瞬到学校的时候,操场上已经很整齐的开起了小店——买章鱼烧的、买炒面的、买关东煮的,男男女女们在各式各样的摊位前排起长短不一的队,还有的拉帮结伙在一起说说笑笑,摊主时不时还会发出几声吆喝,放眼望去好不热闹。 穿过这条人潮涌动的“小街市”,美琴带我和佐助来到学校礼堂后台的化妆室,在这里我看见了指挥调整灯光道具的富岳。 富岳看见我们先是惊讶,然后脸上迅速转换成了惊悚。要知道,让一个常年面瘫的人脸上出现这种表情,这该是多么大的刺激啊。 “老婆……你的化妆技术越来越好了,刚才我还以为我又穿越了呢。” “哪有啦,老公你嘴真甜。” 听见富岳的话,美琴脸上露出了仿佛小孩子得到自己心爱物品时幸福的笑容。 “我的天……”我看着他们两个,露出一脸恶心死了的表情。“拜托,这里不是家里,别再这里秀恩爱好不好……” “我们是合法夫妻,秀恩爱在哪里都不犯法。” 我扶额,富岳,你这么义正言辞,是职业病吧…… “好啦好啦,小佐,你先坐好,妈妈要给你化妆了。” 被叫到名字的佐助突然剧烈的一哆嗦,然后缓缓坐在镜子前,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用那么着急,妈妈,反正时间还早。” “小佐这么说可就错了哦,画完妆还要给弄头发呢,时间不怎么充裕啦。” 美琴一边纠正自己家儿子的不正确认知,一边忙活开来。 “我去看看灯光那边怎么样了,一会再回来。” 温柔的抱了一下美琴,富岳向后台西角走去。 我叹了口气,这倒霉的学园祭什么时候能结束啊喂!! %……%……%……%……%……% 再说我们鼬哥这边,此时此刻他正带着那个可笑的猫脸面具飞檐走壁哼哼哈兮(……)哦不是,是往木叶村赶路。 我们鼬哥之所以那么着急,是因为接到了富岳爸爸的消息,通知他佐助学园祭的时间和地点,并简略的提及佐助和悠会在学园祭上表演并且是压轴这件事,于是我们的鼬哥在弟控的作用下飞速完成任务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往木叶忍者学校赶。 其实鼬这样着急赶回去除了学园祭这回事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他想看看自己的调皮鬼二弟有没有乖乖在家修养好身体,毕竟自家二弟的身体健康他还是非常挂心的。 但是往往天不遂人愿,我们鼬哥到达木叶村的时候再一次错过的约定的时间,于是乎只好悄悄的潜入学校礼堂伺机寻找家人,可是没想到的是,我们鼬哥刚在礼堂最后方的平台上站好,报幕员就开始讲话了: “下面是文艺汇演的最后一个节目,也是本次汇演大家最期待表演,下面有请宇智波佐助、宇智波悠两人为大家带来的歌曲《青鸟》和《萤之光》!” 听报幕员这么一说,四下原本昏昏欲睡的观众及评委跟打了鸡血似的突然精神振奋起来,齐刷刷的拿出各种颜色写着“二少三少最无敌”之类的荧光牌,中间靠前部分的观众更是甩掉外衣摆出团扇阵型拉起横幅高声呐喊着:“宇智波最高,悠佐王道!”这样的应援口号…… 我们鼬哥真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当机立断决定在此观看自家二弟和自家小弟能作出什么幺蛾子来。 突然间所有灯光骤然消失,黑暗之中舞台上暗光照射出两个模糊妩媚的身影站在舞台的高台上,继而升降机缓缓降落到舞台中央。霎时灯光绚烂夺目让人一时睁不开眼睛,热烈的欢呼声骤然响起,鼬方才看清那一高一低两个身影是两个美少女。两人皆戴着耳麦,贝斯手是水绿色双马尾,吉他手是金色单马尾。但是完全没有佐助和悠的身影。 绿发少女向台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台下顿时就安静了。金发少女抬起下巴蓝宝石般的眼睛闪耀着光芒,樱花色的小嘴轻启:“大家……一起来唱吧!” 熟悉的清越声线在金发少女说完最后一个音时清唱了一句,劲爆的音乐瞬间把气氛带向了高、潮,台下的欢呼声一波接着一波。 “当展翅飞翔之际,请下定决心不再回头,我们向往的目标,是那湛蓝湛蓝的天空……” “……!” 这两个声音鼬都再熟悉不过,一个是悠一个是佐助,这肯定没错,只是两人的扮相着实让我们鼬哥大大的吃了一惊。那身衣服一看就知道是出自美琴妈妈的手笔,只是他没想到佐助为了表演竟然如此豁得出去,就连一向不合拍的悠也陪着他疯……不过说句实在话,悠真的蛮适合穿女装的…… “鼬?” 一个温柔带着不确定的女声惊醒了正沉浸在弟控中的鼬哥,他一偏头,美琴妈妈的的娇美容颜就映入了他的眼帘。 “是我,母亲大人。” 鼬正准备摘下猫脸面具,却不想直接被美琴制止了。 “别摘,你可不知道现在的fans有多狂热……快跟我来。”说着便将他带进了化妆室。 “鼬,妈妈问你,你想上台和小悠小佐一起演出么?” 美琴异常认真的看着鼬。“像这样你们兄弟三人同台演出的机会说不定以后都没有了。你考虑看看要不要一起上去演出?” 原本美琴问的问题就让鼬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听美琴的意思,她是非常迫切希望看到他们兄弟三人同台的场景。作为家中长子,鼬是个听话的乖孩子,既然只是母亲的愿望,那么照做就好了。 “那么就麻烦您了,母亲大人。” 紧接着,美琴以极快的速度帮鼬做造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歌词和衣服让他换上。然后又冲准备灯光的富岳比了一个ok的手势,在《青鸟》结束后,舞台上的灯光突然就灭了,不禁惊得台下一片唏嘘,就连在台上的悠和佐助也不禁纳闷起来。 然后,一束明亮的灯光照耀着一位粉色长发的少女缓缓上台,动听的音调从少女的樱唇中传出:“sha,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得到的,在虚幻的心中,轻轻地,点燃光芒,想要见你的这份冲动……” 我了个去,这个声音化成灰我也听得出来——鼬啊,你穿女装真是……比我还好看…… 佐助看见这种情况惊讶的下巴都要砸到地上了,然而台下仅仅安静了几秒,瞬间尖叫声爆棚,那架势差点涌上来。 鼬冲我眨了眨眼睛,我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随即接唱下句:“想要哭出来的这份纯情,飞入夏日的火焰中的,萤火虫一去不返,你一言不发,只留下吻,伤害着我,轻轻颔首,生命愈是哀伤,愈是静静摇晃……” “sha,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得到的,在虚幻的心中,轻轻地,点燃光芒,想要见你的这份冲动……”佐助显然不甘落后,张口就接。 富岳来到美琴身边,轻轻搂住她。“其实这样也挺好。” “是啊,我们什么都不缺。”美琴靠在富岳的肩膀上,注视着舞台上的三位少女,温柔的微笑着。“也不求什么了,就这样下去吧。” 此时,一轮明月在空中,静静的照耀着。正如三位少年的歌声:“你也看得见吧,令令人目眩的月亮静静地照亮了明天,闪耀着强烈的光辉……” 第21章 祝我们生日快乐 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间我就在家做了近一年的米虫,也不算是米虫啦,自从三代火影知道我的存在再加上那次边境任务被(吓坏了)的队友成为非常优异的表现,也派我参加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任务,不过不是和鼬在一起。鉴于我在木叶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于是三代特意颁发了一个证书给我,还特意弄了个称号——三代火影直属特别行动忍者。 好嘛,名字还挺长,一下就把我归到三代旗下宣告领土主权了。还“特别行动忍者”,乍一看上去比暗部还吓人,那“三代火影直属”的名号就更牛掰了,只接受三代的命令,其他上级想使唤本少爷就俩字——没门! 就因为这个,事团藏那老头子都快把三代的门槛给踩平了,三番两次要求撤销我的职务要么就是提出换人,说什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说不定是别的忍村派来的间谍”啊,“宇智波富岳现在才表明有这么个孩子他居心叵测啊”之类的,结果总是被三代一句“鼬那么优秀,悠是他的双生弟弟也差不到哪里去,更何况你也知道他边境任务的表现”给噎回去了。 由于那次被传得神乎其神的边境任务(据参加队友的原话是:实力和鼬差不多,保护队友受了伤,但传到木叶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实力远远超过鼬,队友拖后腿受了伤……)再加上三代给我弄了这么个噱头,好家伙,底层忍者俨然把我当成了高层,就连暗部见了我都恭恭敬敬的来一句“悠大人”再走,而真正的木业高层对我十分警戒,尤其实团藏,恨不得吃了我。 哎,真是社会舆论害死人啊。 在我还感叹世态炎凉社会不公的时候,一个让我遗忘已久的日子悄无声息的到来了。 这天早晨天刚蒙蒙亮,我正和周公她女儿约着会,就被一阵急促的砸门声被迫拉回了现实。是的,你们没看错,就是砸门,害我误以为地震给硬生生吓醒了……当我揉着头发眯着眼睛不耐烦的打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纠结的面前的始作俑者: “佐助,我不记得我昨天哪里惹到你了,你抽什么风这么早就来折磨我?” 这一连串的语言让佐助先是愣了一下,再仔细打量了我一遍后,小脸瞬间变成了熟透的番茄。 佐助别过头,通红的小脸上满是羞愤的表情:“悠!你就不能把衣服穿好了再出门么?” 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我顿时明白了原因——由于我不美观的睡姿,白色浴衣现在已经把该露的地方都露出来了,比如说那白皙紧实的胸膛和线条分明的腹肌,比如说圆润的肩头以及纤长的锁骨,再比如说暴露在空气中的两条莹白的大腿…… 此时此刻,我非常理解佐助的羞愤,所以,我善解人意的点点头: “当然不可能了,亲爱的,你想什么呢?” 佐助恶狠狠地瞪我一眼。“去把衣服换了,我有事要和你说。” “喂,拜托,有什么事不能等到天亮再说么?” “换好衣服到我房间来,这件事关系到鼬,很重要。” 他转身离开,留下被他深深折服的我……好吧,我承认我是被后面那半句折服了。 随意换了件简易和服,我大步流星的就进了佐助的房间,只见他神情严肃的坐在书桌前,一张纸覆盖了整个桌面,我走近一看吓了一跳,那张纸上画的是宇智波大宅的放大图!这小鬼是从哪里搞来的? “喂,你拿这个干什么?别告诉我你是要拆了它。” “切,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佐助斜睨了我一眼,视线又落回图纸上。“今天是哥哥的生日,爸妈今天还有族会要开,很晚才会回来,所以就由我们先来给他庆祝。” “你确定他今天会回来?” 坐到一边,我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一周没见到鼬了,我也蛮想他的。 不过得说句实话,若不是佐助提起来生日这回事,我早就忘在脑后了。毕竟无论是生前还是现在,我都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以前是叔叔工作忙他忘了我也忘了,现在是斑根本不在意我也不记得。 嘛,不过今天,我十三岁了。 “嗯,哥哥一定会回来。他临走之前答应我了。” 佐助偷偷瞄这旁边走神的少年,他不得不承认,其实这家伙不说话的时候也蛮好的。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首先我们要在宅子周围设下陷阱,屋内要装扮上各种装饰。然后等哥哥回来……陷阱如果不管用的话,我们就袭击他……” “等一下。”我揉了揉太阳穴,一脸悲催的看着他。“你那个首先很容易就能搞定,但是你后面的计划对于我们两个来说就没什么可能完成了。” “为什么?”佐助表情严肃的看着我。 我用我最迷人的笑容对他柔声说:“因为那对我们来说是个类似去团藏脸上吐一滩口水跳起来扇他一耳光说‘你个独眼龙老不死’一般的任务。” 五分钟的沉默之后,佐助一脸羞涩地冲我撒娇:“悠你这个混蛋,被暗部听见了你可是会下地狱的。” 我摊开双手,做了一个“你与我同在”的表情。 “切。”佐助脸上满是不屑。“你在外面修行那么长时间还没把握,早知道当初我去就好了……自己一个人想怎么修行都可以,也没有爸妈的规定,现在我一定能超越哥哥……” 还没等他说完,我便打断了他,第一次用这种平静而冷漠的声音跟他说话:“佐助,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在外无依无靠其实是很可怜的,不是你想象中多么潇洒多麽独立的事。你总有扛不住的时候,我没骗你,一定会有的。接下来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你必然会遇见一件又一件自己无法解决的事情,那个时候你想找个人依靠一下也没有,其实是很可怜的,你明白么?” 佐助一直盯着面前的少年。此时此刻他身上散发着一种锋利的冷漠,像一把闪光的匕首,一字一句都精准的插入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他从没想过少年认真起来会这样清澈而锐利,原本红润的小脸不禁有些苍白。 “……你,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只是随口说说,你也随便听听就好。” 少年眯起眼睛微笑着,他他又长又浓密的睫毛在朝阳的金色光芒下闪着动人的光泽,看起来比女孩子的睫毛还要柔软些,像两片黑色的羽毛。直到几年后,佐助才深深体会到他那番话中蕴藏着的无限怜惜。才明白他的随口说说里包含了多么巨大的孤独。 %……%……%……%……%……%…… 当我把一缕散落下来的长发重新束好,佐助一脸鄙夷的看着我。 “你一个男人留那么长头发干什么?” 我叹了口气。“……被逼无奈。” 说到留长发,那完全是斑那个为老不尊控弟成狂的给逼的。从我到雾隐村的那天开始,我就没见过理发店!当时我还纳闷呢,这雾隐的人都不剪头发是怎么的?后来直到头发留到腰那么长的时候,斑才一脸怀念的幽幽道:“果然男孩子还是长发好看,跟我们泉奈年轻的时候一样,幸亏当时把理发店都设成隐藏式的了……哎,要是泉奈还在的话,头发不知道要有多长了……”我听了这叫一个来气啊,作为报复我愣是在他的午饭里下了二斤泻药,看见他来回出入卫生间的苍白脸色,我的心情这叫一个舒爽啊……额,跑题了。 “快藏好,哥哥回来了。” 在外面监视的影分、身君跟我报告完,“嘭”的一声消失了。 “佐助,你可千万别自己掉进陷阱里了,尤其是门口那个,里面设置了起爆符。你要是掉进去了,那哥哥一进门就能看见光溜溜黑黝黝的你,啧啧啧……那样可真是‘惊喜’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别有深意的挑了挑眉毛。 佐助恼羞成怒,拿出一只苦无抵在我的喉咙上。“你不要脸!” 我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你不要死。” 鼬回到宇智波一族的居住地时,星星已经布满了夜幕,皎洁的月光温柔的倾泻在宁静的街道上,从玻璃里映出的万家灯火显得格外温馨。回家的欣喜再加上想见两个宝贝弟弟的迫切心情自然是看什么都顺眼。 不过让鼬疑惑的是往日总是十分热闹的宇智波大宅今日却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光亮,似乎是没有人在家的样子,不过鼬一踏进家门就不这么想了—— 还没走上五步他就发现了宽约60cm的距离之间就设置了7条绊脚索,虽然掩藏的很好,但是因为太过密集而露出破绽。轻松越过,左脚还没落地,一块绑着绳索的圆木从天而降对准他的门面就砸过来,鼬一个空翻躲过圆木落到小长廊里观察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当然这些都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果然自家弟弟们给他准备了这样的“大礼”,鼬漆黑的眼睛含着一丝笑意,月光下长廊的地板格外光亮,鼬蹲下身用手指划过地板,指尖的触感是那种诡异的光滑。 “打了蜡么?” 鼬轻轻眨了一下眼睛,柔软的睫毛上凝结着月光,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用瞬身之术避开了所有陷阱到了住屋门口。 在屋顶上藏身的佐助眼见着他亲爱的哥哥只差一步就要踩进设在门口带有起爆符的陷阱,立刻用一只苦无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在屋子听到屋顶“叮叮当当”的脆响,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一定是佐助怕鼬掉进门口的陷阱故意暴露藏身位置的。不过这孩子也太不相信他哥了吧?那种白痴陷阱怎么会有人掉进去呢? 现在,我也该出场了。 趁着他们打得难分难解(确切的是鼬在陪佐助打,其放水量大的堪比三峡),我屏息绕到鼬身后,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一手扣住他的喉咙,一手覆盖住他的眼睛,示意佐助先下去准备。 大概是听到佐助的脚步声消失,鼬才开口:“小悠,可以松开了么?” “嘛,这可是佐助细心准备的,我们可不能坏了他的兴致啊。”我看见他的在听见佐助的名字时脸上露出一种温暖的柔和,心里不太舒服。 我们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来到屋内,佐助早已把蛋糕上的蜡烛点燃,手里捧着他的礼物站在鼬面前,我松开手,拿出我的礼物和佐助站到一起。 “生日快乐,哥哥。” 看着这样的场景,鼬心头一暖。 六年间,他梦过不止一次这种场景,可是每次他的生日总是少了那个与他双生的孩子。他古灵精怪的样子镌刻在鼬的脑海里,他喜欢那孩子叫他哥哥时温柔的表情,他的生日愿望并没有要求多高,只是想听一次那孩子对他说生日快乐。每一年他都会趁父母和佐助的庆祝结束后,偷偷跑到卫生间用手遮住法令纹,然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一句“生日快乐,哥哥”来弥补心里缺失的那个部分。 如今,他十三岁的生日,不用再如此安慰自己,他的愿望,成真了。 第22章 传说中的耍酒疯 面对如此为自己着想的两个弟弟,我们鼬哥这叫一个心潮澎湃不可抑制,不过由于常年面瘫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嘴角沁着笑意,伸手在两个小弟头上各戳了一下。 “谢谢,小悠,佐助。” “疼~~~”佐助扁扁嘴,但脸上尽是欣喜的表情。 我把鼬拉到蛋糕前,正准备吹蜡烛,佐助突然拽了拽我的衣角,把头偏到一边递给我一个和鼬一样的礼物盒。 “呐,给你的……不是特意给你买的,只是给哥哥买礼物的时候,顺便才买的……” 好吧,佐助你不是特意给我买的偏什么头啊?不是特意给我买的你脸上那可疑的红晕是怎么回事?呀来呀来,小孩子不诚实可不好啊……难不成你这是在傲娇? “嘛……虽然不是‘特意’给我买的,但看在你挺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好了。” 鼬在一旁揉了揉我的头发:“得了便宜还卖乖。” 本以为佐助会发怒,没想到他竟然视线飘忽不定,用耳语般的音量说了一句:“生日快乐,悠。” 我当时就被惊住了。 “看我干什么?快和哥哥吹蜡烛。”佐助有些窘迫。 就在我和鼬吹灭蜡烛的同时,门口“嘭”的一声巨响震得大宅抖了三抖,然后我就看见手拎红绳灰头土脸的富岳和一脸苦笑的美琴出现在玄关处。门口有一个大坑,草地上有一摊疑似蛋糕的白色物体。 我前面刚说怎么可能会有人掉进这种陷阱,你就掉进去了,富岳,你也太给我面子了。这时候我是不是该感叹你智商真高? “小佐,你给哥哥们庆祝生日我不反对,可是没必要把家里搞得跟要塞似的吧?”富岳擦了一把脸上的黑灰,抖了抖手里的红绳。“其他的都躲过去了,全栽在门口这个坑上了。蛋糕也回归自然了。” “……这些陷阱悠也参与了,门口这个坑就是他挖的。” 佐助秉着“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的原则立刻把我供出来。 我我狠狠瞪了一眼佐助。md,这要是在战争时期,第一个叛变的就是你! “嘛,今天是鼬和小悠的生日,高兴就好了嘛。”美琴出来打圆场。“老公你去洗洗吧,一会我们就可以吃饭了。” 眼见着富岳就要迈进卫生间,我突然想起什么:“别进……”那个“去”字还没说出来,就就再一次听得“嘭”的一声比刚才更加惊天地泣鬼神还夹杂四溅的固j□j体固液混合体(……),不仅如此,一个难以言语的恶臭充斥在空气中,好吧,我不得不承认这个起爆符是我放的,可是我只想吓唬一下佐助,可以点没有想把下水道炸开的成分…… 只见一个满脸黑灰身上还挂着菜叶什么的*的人影缓缓出现在硝烟之中,周围弥漫着大量的黑色怨气……原本压抑着怒气的声音愈发雄浑: “宇智波悠你给我滚过来!!!” %……%…………%……%……%…… 温泉旅馆。 由于宇智波大宅的下水道被炸坏了,我们一家不得不转移阵地。这家温泉旅馆在木叶是很有名的,不仅因为这里的温泉,不知用什么方法酿造的烈性清酒也是一大特色。 我们到了这家店之后,美琴向老板委婉的表示“因为是自家儿子的生日,做妈妈的想亲自下厨”的愿望,老板一见是我们一家子,立刻欣然答应了。于是美琴借着旅馆的厨房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我也趁着打下手的的功夫做了一道菜,美琴尝过之后赞不绝口。这说明我是一个合格的,经过宇智波家母认证的厨师了。我手握菜刀,仰天长啸。 等到吃饭的时候,我特意把自己做的菜——小葱拌豆腐放倒鼬面前。作为生日的主角,我和鼬自然坐到了一起,佐助和富岳、美琴坐在我们对面。这样的安排让佐助十分不爽,在吃饭的过程中每隔三秒就会怨恨的瞪我一眼,如果目光可是射出毒针来的话,我二十分钟之前就已经是个仙人掌了…… 我秉承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做人原则进一步激发佐助的怒火,特意乘了一小勺小葱拌豆腐放在鼬嘴边。 “哥,来尝尝,这是我做的。” 鼬偏过头看着自己身边这个古灵精怪的少年,轻轻地扬起他那薄薄的唇角,吃下了勺子里的食物。他看到少年唇边不甚明显的笑意,然后一双柔和明亮的眼瞳便映入了他的眼帘,少年清越带着浅浅沙哑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啊拉,哥哥真是不小心,脸上沾到东西了……” 紧接着就是少年越来越近的脸,鼬甚至感觉到她柔软的睫毛扫过他的脸颊,嘴角上方传来温热而湿润的触感,点点白色(……)沾在粉嫩的小舌上被少年卷入口中,鼬顿时呼吸停顿心跳漏了一拍。 一旁的佐助显然受到了严重的刺激,那双乌黑澄澈的大眼睛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鼬看到少年唇边不甚明显的笑意,然后一双柔和明亮的眼眸便映入了他的眼帘,少年清越又带着浅浅沙哑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阿拉,哥哥真是不小心,脸上沾到东西乐……” 紧接着就是少年越来越近的脸,鼬甚至感觉到他柔软的睫毛扫过他的脸颊,嘴角上方传来温热而湿润的触感,点点白色(……)站在粉嫩的小舌上被少年卷入口中,鼬顿时觉得呼吸停顿心跳漏了一排。 富岳面红耳赤却颇具家主气场的咳了一声,示意我们注意一下。美琴则捂起窃笑的嘴角坏心眼的发问:“你们两个这个在干什么啊?” “这个嘛……”我把目光转向佐助,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当然是在吃‘豆腐’了。” 佐助“啪”的一声把手里的筷子握成四节。 饭后,我拿浴巾去鼬的房间叫他一起去泡温泉,那时候他坐在桌前写报告,像是黑夜般漆黑的头发在灯光下泛着一层橙黄,卸掉冷漠的面具变得柔和的神情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像一个漩涡一样把我卷进去,不能逃脱。 “小悠?”鼬宠溺的轻点自家弟弟的额头。“在想什么?” 被他这么一戳我立刻回神。“啊,没什么,走吧,去温泉。” “佐助呢?”鼬拿出浴巾,仿佛随口问道。 我不悦的皱了皱眉。不知为什么,每次从他口里听见“佐助”这两个字我都觉得异常刺耳。他提起的次数越多,这种感觉就越强烈。但是我们并没有所谓的深仇大恨,并且他还是我的弟弟,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吃醋? “他睡了。”摇摇头抛开这些莫名的念头,我冲他眨了眨眼睛。“晚饭的时候我在他的晚饭里加了点‘特别’的作料……” “你们两个啊,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也不知道到底结了什么怨。” 话音还没落,我们两个就到了温泉池边,乳白色的泉水在池里荡漾,持续蒸腾的热气把整个浴场弄得氤氲一片,水面上漂浮着一个载着清酒的木头浮盘,感觉特别不真实。 鼬看着旁边低头宽衣解带的少年,乌黑柔软的长发披散着,醒目动人的眉眼流转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动人美感,修长劲瘦的身躯仿佛一只猎豹般充满力量,少年走进温泉,肩膀一下浸泡在水里,清秀的锁骨在雾气里若隐若现。在这夜色弥漫的露天温泉里,鼬像儿时那样愣在了那里。 “喂,哥,你看什么呢?” 被少年的呼唤所惊醒,鼬掩饰住情绪也进了温泉。 “听说这里的清酒很出名,我早就想试试了。”少年倒着酒,动作优雅而宁静。“哥,你也来尝尝。” 鼬接过酒杯并没有喝,而身旁的少年却一饮而尽,抬高的脖颈显现出如同天鹅般优美的弧度。 “少喝一点,会醉的。” “没关系啦,我酒量很好的。” 少年虽然这么说,但几杯酒下肚之后,他的目光已经散了,像蒙上了一层雾气,原本白皙的面颊也染上了微醺的酡红。 “呐,哥,你过来点,这里雾气太重,我都看不清你了。” 鼬扶了扶额头,准备去夺少年手里的酒杯,而少年也摇摇晃晃向他靠近,一个趔趄扑进了他怀里。少年特有的清晰体香立刻钻进了鼬的鼻腔,浮盘由于水面的晃动咕咚一声翻了个个,溅起点点水花,一如他的心。 少年缓慢的眨着迷蒙的双眼,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纤长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颊。 “真漂亮……我的哥哥真好看……” “你喝醉了,小悠。”鼬把他扶到池边,细心地擦干他身上的水渍,帮他换好衣服。“我送你回去休息。” 可谁知少年突然耍起小孩子脾气,吵着要去拆礼物,鼬叹了口气,有点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带他回自己的房间,在进门之前,少年回过头,对走廊里那个深棕色的柱子优雅而癫狂的说了再见(……)。 鼬把他扶到床上躺好,少年将自己的礼物塞到鼬怀里,示意他拆开。当包装纸被卸下,檀木盒子里放着一柄做工极其精致的短刀,锋利的刀刃闪着粼粼的寒光,只看一眼便知道是把难得的好刀。 “小悠,你……”鼬看着少年,眼里满是惊讶。 “哈,那个刀匠说打了两把同样的刀,我买的时候就只剩下一把了,我当时还抱怨呢……”少年抱着和鼬手中一样的短刀开怀大笑。“原来是被哥哥买走了……我好喜欢啊,哥哥……” 大概是少年喝醉了,说话语意不清,但就是这么一句话一瞬间就把我们鼬哥那堪比酷睿四核的大脑弄得一团糟,经过一系列的混乱处理,鼬的大脑里呈现出五个大字,不禁让他红了脸。 ——我好喜欢哥哥。 可醉酒的少年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依旧认真把佐助送给两人的礼物都拆开了。少年递给鼬一条三枚血红琥珀的项链,要他帮他戴上。鼬散落下来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扫在少年脸上,瘙痒般的感觉弄的少年哈哈直笑,来回翻身极不配合,无奈之下他只得把少年禁锢在身下,少年却出乎意料的安静下来。 “好了,小悠。” 鼬抬头便看到少年嘴角的坏笑,脸上是层薄薄的粉红色,柔和的灯光下,他喝醉的样子看起来像个精致的娃娃。 少年搂住他的脖子阻止了他要起身的动作,然后猛地一用力,鼬只感觉景物突然发生颠倒,自己就和弟弟调换了位置。 “换我来……帮你带……” 少年微微喘着粗气,似乎是刚才的动作用尽了力气。他手里攥着一条一模一样的琥珀项链,瞳孔有些涣散,脸上的表情却异常认真。 少年动作笨拙,其间还扯断了鼬几根黑发,不过总算把项链扣好。鼬感觉仿佛完成了一场重大战役般放松紧张的神经,不过少年依旧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 毫无征兆的,少年微眯着细长泛着妖异美感的眼眸,修长的双手轻轻捧住他的脸,像捧着一件极珍贵的宝贝,然后用花瓣般温柔却微微颤抖的唇咬上他的嘴唇。鼬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强健有力的心跳语法加速,口腔里溢满的少年温暖而带着许些酒香的味道吞噬了所有的思绪,他甚至忘记了要推开少年,任凭他这么吻着,少年整个人仿佛一片沸腾的海洋缓慢而温柔的把他淹没了。 鼬不自觉地环上少年纤细有力的腰,可就在这个时候,少年突然倒向一边,漆黑的长发温柔的披散了半个床铺,然后鼬耳畔传来均匀而悠长的呼吸声。他睡着了。 鼬神色复杂的起身,凝视了身旁的少年好半响,才给他盖好被子出去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叹了口气。 这又是一个无眠之夜啊。 第23章 身边迷人的危险(上) 一位伟人说的好,所有的历史都是有各种巧合与偶然结合而成,没有这种结合的历史不能被成为历史。这句话恰好形容了我们小悠童鞋和他哥之间的这种情况。 由于昨夜的喝多酒并且还毫不顾忌的耍了酒疯,这造成了小悠主动亲吻鼬的历史性一刻!如果昨夜的烈酒,那我们小悠又怎么会顺势扑到他哥,并且还找到机会告了个小白……虽然这个告白有点莫名其妙。 今天一早吃早饭的时候,悠的视线总是不自觉地往鼬身上飘,而鼬在看到自家二弟的时候也显得有些心神不宁,饭桌上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仅仅是那么一下短暂的交接,团扇兄弟就在对方眼中发现出和以前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比如说炙热,比如说吸引。 鼬不知道他该称这种感觉为什么名称,也不清楚再看悠的时候,为什么总是想把他抱进怀里,想狠狠得欺上那柔软的嘴唇。但是他知道,这种感情是他不该不该抱有的,但是却逃不掉。这种莫名的情绪整整一天影响着他,他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无能为力。以至于这一整天都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傍晚时分,鼬回到家中还没用上半个小时,就被佐助逮住问话。, “哥,你今天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的。” 佐助显然不知道昨晚他睡着以后,他亲爱的大哥和二哥发生怎样jq的事件。当然,他也对于昨晚莫名的好眠感到疑惑。 鼬不想做任何回答,只是浅浅一笑,正准备抬手戳佐助额头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包子脸。 在自家兄长如此热情(……)的注视之下,佐助觉得有些难为情。但又不好直说,只好拽了拽自家兄长的衣角:“你怎么了,哥?” “……没什么。” 意识到自己竟然想着自家二弟想到出神,鼬赶紧把注意力转到佐助身上。 “怎么可能没什么?哥你不要拿这种借口敷衍我好不好?我不是小孩子了。” “……” 鼬被佐助质问的无话好说。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在想他二哥吧? “切,不想说就算了……”佐助赌气地偏过脸不肯看他。 “原谅我吧,佐助,我真的没什么事,让你担心了。”看着自家小弟别扭的神情,鼬忍不住轻戳他的额头。 听见鼬这么说,佐助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红着脸憋了老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 “……果然还是哥最讨厌了!” %……%……%……%……%……% 这天晚上的月光真的很美,月如钩,淡黄色的光晕温柔的撒进宇智波家的后院里。盛夏的夜风清凉宜人,不时会从远处传来夜莺的歌声,万物都醉在了这样的夜色之中,唯恐惊扰了沐浴在这月色中的人儿。这如水的月色,就如同为他量身定制一般,无人敢来打破。 这样朦胧阑珊的夜,似乎也在此刻缓慢的流淌,氤氲的水汽勾勒出靠在温泉池边一个模糊的身影——三分淡漠隐匿在那极致俊美的容颜之中,二分藏于那双遮住漆黑眼眸的修长双手之中,但是那双手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听说肌肉也有记忆,而且远比大脑的记忆要长久可靠…… ——身体感受过他的气味、温度、心跳的起伏……嘴唇接触时的感觉…… ——那种甜美的、温润的……忘不掉…… “该死……我到底在想什么!” 鼬一拳狠狠砸在池边,脸上是从未显露过的烦乱表情。 他在气自己,气无法阻遏自己把视线离开他的身上,气自己不可抑制的想念他的味道。自己像中了毒,然而却无法自拔,并且越陷越深……是的,他中了一种叫做“悠”的毒…… 不对!自己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那不过是悠一次无心的意外,他不过是喝多了!宇智波鼬你快点清醒吧!他可是你的弟弟啊! 而且……你也不知道他的想法,说不定他根本就不记得了,你在这里胡思乱想个什么劲啊。你不是知道不该这么想么,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啊! 可是,他满脑子都是这个疯狂的想法,他不知道再次字里呆了多久,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池子里的水传来哗啦一声轻响…… “……谁!” 他猛然被一阵扑面而来的气味击中,仿佛溪水般温柔而又冷漠的味道,他在自己放肆翻滚的疯狂想法里抬起头。 ——这个气息是……小悠?! “那个……哥……” 仿佛受惊了的小鹿般微微颤动的声线传进鼬的耳朵,然后他看见一个纤瘦的身影缓慢向自己靠近,悠的样子渐渐清晰起来——几缕被水汽打湿的墨色长发乖顺下垂,和自己八分相似的容颜上带着妩媚的红霞,暴*露在水面上的白皙皮肤呈现出淡淡的嫩粉色,漆黑的眼睛里此刻带着窘迫与不安的情绪。 “那个……我不是有意偷看你的。我、我比你先来的……是你没有发现我……” 鼬被这句话吓了一跳,自己竟然这么入神连有人在都没发现。 “哥,什么事让你烦心啊?” 悠在问这个问题时眼神飘忽不定,似乎有点明知故问的架势。 “……没什么。” 鼬抬头假装欣赏月色,实际企图蒙混过关。 月光下,他那张刀一样锋利的脸上,此刻是一双由于思维混乱而没办法长时间聚焦的狭长的眼睛,浓密的睫毛上下闪动着,让他的眼睛看起来格外动人。脸颊上是由于温热的泉水而变得淡淡的微红,周身散发着清香气味的热力。 “……喔。” 看出鼬在避免谈论这个问题,悠也没再多问,只是偏偏嘴应了一声,然后倚在鼬旁边的角落里不再说话。 悠轻轻闭上他漆黑而温润的眼睛,柔软的睫毛上凝结着水滴,在月光下反射着绚烂的霓虹。他靠在池边上像是睡着了,他蜷缩着长长的腿,看起来像一只疲倦的鹿。 这一系列的动作其实鼬全部都看在眼里,原本自家二弟这个稀松平常的动作不知怎么在今天也变得分外惹人怜爱,甚至让鼬萌生出欺负他的冲动…… 蒸腾氤氲的雾气里,他和他彼此沉默着,不发一言。 那竭力想要忘却的记忆就在这么一瞬间翻涌而来,巨大的浪潮使得鼬混淆了记忆和现实。 “……” “哥?”良久,悠感觉到不大对劲,张开眼试探性的叫了一声,见鼬没有反应,便伸出一只手在自家哥哥眼前晃了晃。“喂……哥,你……” 还没等这句话说完,鼬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猛地拉进怀里。 “发生什么事了?那个……哥,你抱得太紧了……”还没搞明白状况的悠动了动身子。“我有点喘不过气了……” 这不动还好,一动把鼬用来维持的理智一下子磨没了。 “悠……” 他的声音仿佛温热的泉水一样,充满着动人的磁性,锋利的眉毛英气十足。眼睛在水蒸气里如同星辰般闪耀,目光仿佛漆黑的午夜般幽深。 悠还想再说点什么,没料到鼬突然捏住自己的下颚然后抬高,含住了自己的唇。迎面而来的巨大气息,落日般悲怆和和煦。 柔软甜蜜的滋味恰似世界上最美好的琼浆玉露,迫不及待的撬开微张的银牙,鼬只想索取更多。长驱直入到温湿清甜的口腔,灵巧的纠缠住那不知所措的小舌,纤长微卷的睫毛一下一下扫着鼬的眼睫,由于氧气的缺失怀中少年发出断断续续暧昧的轻吟: “唔……嗯、嗯唔……” ——喂!快停下!宇智波鼬!你这是在干什么! 渐渐升高的体温由于两人紧贴着的胸膛传到鼬身上,少年原本清明的眼眸此刻也染上了一层水汽,抵在鼬胸口的手无意识的缓慢握成拳,手指尖划过后留下的微痒感觉直达心底,疼惜的缠绵里掺杂着越来越猛烈的侵略性。 ——你疯了么?!他是你弟弟! 辗转唇上的吻沿着少年脖颈优美的弧线渐渐下移,留下一条银亮的痕迹。那清新的体香引诱着他,蛊惑着他,鼬埋首在少年颈间缓慢而用力地啃噬着,口中腥甜的味道更引发了他的破坏欲,仿佛一只吸血鬼渴求鲜血般着迷。 是的,他不得不承认,和悠在一起的时候,他时常想着,每时每刻自己的身影都倒映在那双黑眸里。和他拥抱的时候,他清新的气味,他的发香,他干净的皮肤,他挺拔的鼻梁…… ——悠,你是我的。 ——悠,你只能是我的。 悠用带着雾气的眼睛看着鼬,他正在专心致志的亲吻自己,漆黑的夜空和他的瞳孔一个颜色,琥珀般透明发亮。他嘴角挂着一丝明显的笑意,英俊而冷漠五官,在皎洁的月光下,像极了那个最后堕落为恶魔的大天使路西法。 又纯洁高贵,又邪恶残暴。 “别……哥,嗯……好疼……” 这一声嘤咛般的呼唤惊醒了他。他低喘着松开少年,痛苦的不敢看向那双漆黑澄澈的眼眸。 ——我都做了些什么…… ——该死…… “小悠……我……对不起……” 鼬不敢在这里多留一刻,他怕再留在这里不知道还会对少年做出什么,慌乱而急迫的转身离开。 看着那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身影,少年修长的手指轻抚上自己的唇,绽开一抹轻笑。 “……果然,哥哥是喜欢我的吧……” 第24章 身边迷人的危险(下) 话说我们鼬哥从浴池里落荒而逃一路直奔自己的房间,连灯都没开。一种莫名的兴奋感席卷了他的全身,他不知该怎么办,脑海里一片混乱,有两个声音一直在他脑海里争吵,吵得他心烦意乱。 ——你对自己的弟弟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 ——你差点就侵犯了他! (我……) ——你怎么可以对他抱有这么肮脏的欲、望! (我没有……不是的……) ——没有?那你刚才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 ——因为什么?因为你想要得到他对不对? (不是的……) ——就是这样的!你想要得到他,你让让他变成你的私有物,你想完完全全的占有他! (……别再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这些都是你的心里话不是么? (不是的……别再说了……) ——明明就是这样的,你不要不承认了,你就是这样想的! “别再说了!” 一拳砸在榻榻米上,鼬从来没有这样慌乱过,即使在面对比自己强大几倍甚至几十倍的敌人他都保持着冷静和理性,可现在,他完全无法镇定下来。呼吸和心跳明显乱了节奏,诡异的兴奋感混杂着炙热的焦灼,残存的理智也混乱不堪。 悠是自己的弟弟,自己怎么可以对他做出那种事,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哥,你睡了么?” 门口传来少年清越的声线,鼬能听得出其中的小心翼翼。 他还是在为刚才的事感到恐惧吧。也对,自己的哥哥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又怎么不害怕呢?换成是他的话,恐怕都不会再见自己了。 鼬没有回答,少年哪抹纤瘦的身影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走廊橘黄色的灯光在少年的身影上凝出一层毛茸茸的光晕,显得格外单薄。过了良久,少年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再次开口: “哥,我知道你没睡,我进来了。” 房间被轻轻推开,悠身着一袭白色浴衣,微湿的长发被一根头绳随意的束在脑后,纤细的脖颈此时已经被缠上了雪白的等待,若不是里面隐隐露出些血迹,那绷带几乎与皮肤融为一体。此时他漆黑的眸子里透着一种淡漠的疏离,这样的悠,让他觉得十分陌生。 悠赤着脚走进来,在他身边坐好,与鼬八分相似的脸上第一次没有任何表情,平静的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他身上散发着刚沐浴完的清新体香,微眯着双眼,深深地看着鼬,似乎要看进他心里去。 又是一阵良久的沉默,两人在一片漆黑里倾听着彼此的呼吸声,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声音。这样寂静的时候会让那种莫名的情愫疯样滋长,所以鼬率先打破沉默。 “……小悠……我……” “不要说了,哥,我都懂。” 还没等鼬说完,悠就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语气里不带任何情绪。“我来是有一件事想和你说。” 鼬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头,没有做声,等待着他的下文,不过胸口突如其来的有些发闷。他偏了偏头,眼睛假装避开了。 可是,他不知道耳朵却是最诚实的,它让心跳失去了平衡,带动着心情往前小心触探。世界在这一刻失去了其他存在,只有直径不足小指头粗的耳孔里埋好了导火线,等待着结果的引燃。 做了一个深呼吸,悠的神情异常认真,他说: “哥,我有喜欢的人了。” 那根导火线连接的不是鞭炮,而是一颗原子弹,引爆之后,偌大的蘑菇云直直把鼬冲上云霄,他感受着瞬间离地那须臾的失重感,头晕目眩已经不足以形容,最可怕的是心竟然在这一刻猛烈而欢快的疼痛起来。 “可是,我没有告诉他,也不能告诉他……不是因为一些世俗的原因,是因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同样喜欢我。他和我在一起需要很大勇气,所以我要给他足够的时间把这个问题思考清楚……” 此时此刻,悠的眼睛里,那疏离之下是显而易见的温柔光芒,柔软极了。他一字一句诉说着他的爱恋,语气轻柔的仿佛春日里最和煦的春风,然而他不知道,鼬早在他说“有喜欢的人”时就已经陷入了痛苦的深渊。 鼬是个不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但他却善于掩藏自己的感情。面瘫属性的他不会把任何感情显现在脸上,即使此刻他的内心已经风起云涌。心痛的浪潮把他淹没,他的眼前一片漆黑,看不见悠眼底欲滴的温柔,他的脑海里回荡着那句让他痛苦不堪的话,他听不见悠的神情倾诉。 悠在这个时候告诉他自己有喜欢的人了,是为了什么呢? 是想表明他们两个之间不可打破的关系,还是想要得到他的祝福呢,或者,是委婉的表达,希望自己离他远一点呢? 为什么,要告诉他呢?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产生这种感情的呢? 自己不是已经知道不可以对悠抱有这样莫名的感情,可是为什么还是会难过会心痛呢? 从自己身体里突然被扯出去的那个温热的部分,到底是什么呢? 当悠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之后,才发现鼬的眼神已经失了焦。 “哥,你在听么?” “……嗯。”鼬轻轻应了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敢看他的眼睛,他趴在那其中发现歉疚与自责,也怕自己一旦看到那双漆黑而澄澈的眸子,会无法自拔。他从来没有如此胆怯过。他也不知道,就是因为自己的胆怯,他们的感情错过了好几个年月。 悠眼里的温柔渐渐隐匿下去。他突然说了这些,相比哥哥会感觉很惊讶很迷茫,一定不会今天就给他答复的。不过没关系,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还有那么长,他有足够的耐心,他可以等。 “天很晚了,早点休息吧,哥。”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晚安。” “……晚安。” 门被离开的人轻轻带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鼬深吸一口气,冰冷的气流像水银一样倒灌进温热的胸膛里,一瞬间攥紧了心脏。原来自己终究踏入的是一个经过毁灭性创伤的战场,这里一切都是伤员,此刻的静谧也无非是那随波逐流的心伤。 这就是双胞胎之间特有的默契,他们揣度对方的心思,压抑自己的感受,自以为是的认为伤害自己就可以给对方幸福。他他们忽略了自己的想法,以为自己做出的决定是对对方最好的。 他们就像两条相交线,虽有交集,却因揣度令角度更大。 他们相对而行,却越走越远。 身体力的查克拉在这时似乎有了感情,波涛汹涌般涌向瞳孔,鼬伸手盖住愈发炙热的眼眶,滚烫的液体顺着指缝滴落在榻榻米上,在冷清的月光下反射出妖异的殷红。他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 过了不知多久,这片寂静突然被一个语调轻快而嗓音低醇的声音打破: “悠你这个臭小子,竟然躲到这来了,说,把我那两年工资藏哪了?” 鼬幽幽的抬起头,看着大大咧咧蹲坐在窗台上带着诡异橘黄色面具的男人。就是这一眼,惊得那男人一个趔趄,险些没从窗台上一头栽下去。 “……你是……悠的哥哥……”男人的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惊叹错愕。“你的眼睛……” 鼬蹙起眉头盯着男人,现在的他完全没有心思去管这个人是什么来历,有什么目的,到底是怎么进来的,而他也完全不清楚自己的眼睛产生了什么变化——在男人眼中,鼬一双写轮眼像两滴艳红的鲜血,三勾玉缓缓转动,渐渐延伸成三条镰刀状的花纹尾部顺次连接,中间的黑点扩大成一个圆圈与花纹融为一体…… 男人的外套突然“呼啦”一下燃起了黑色的火焰,而鼬的左眼也真的滴出血来……男人惊叫一声消失不见,待外套被黑炎燃尽之后才再次出现。 “哎呦我的妈啊……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过也没必要拿我当撒气筒啊。”男人后怕的拍着胸膛。“我招谁惹谁了……哎,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们兄弟的了……” “你……是谁?” 炙热的灼烧感让鼬吃痛的捂住左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刚刚那些黑炎似乎耗尽了他的查克拉,但男人的时空间忍术绝不能小觑。 男人自径摘下面具,用手揉了揉散落下来的长发。“我叫宇智波斑,按辈分来说,你应该叫我……祖太爷?” “……!” 鼬惊讶的并不是这个男人就是斑,他惊讶的是斑这张脸和古籍画像一点也没有出入!因为悠被斑带走之后,鼬去问过富岳斑是谁,富岳只是说那个人叫斑,是个很厉害的人。之后,鼬去看s级古籍之后才知晓斑的身份和和事迹。可是五年过去了,斑的脸却一点也没改变。 “你们两兄弟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斑叹了口气,递给鼬一个纸抽。“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调整好查克拉动向。然后再和我说说你喜欢上了哪个弟弟?” 好家伙,斑太爷一上来就问了这么一个限制级的问题,这差点没让我们鼬哥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年轻人,不用不好意思,你眼睛已经告诉我了。”斑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语重心长道。“你刚刚用的招数名叫‘天照’,是万花筒写轮眼独有的瞳术。万花筒写轮眼你知道是什么吧?” 鼬点点头。 身为宇智波一族的天才的他,从小便熟读古籍,书中曾经简略记载过这种瞳术,并且只记载了唯一一个使用者,也就是宇智波一组的创始人斑太爷。但是并没有提及如何获得这种力量或者修炼方式。 “万花筒写轮眼的开眼是发生在发现自己爱上不该爱的人时,对方所带给自己的极度痛苦之中。看你的样子,是刚刚经历这种痛苦对吧?跟我说说,是悠,还是你的三弟佐助?” 斑摆出一副知心大叔的样子准备倾听鼬少年的倾诉。 “……是悠。” “那么,又是因为什么让你如此痛苦呢?” “他……有喜欢的人了……” “你说什么?!!”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他自己说的。”鼬的眼神暗了又暗。 叹了口气,斑的神色渐渐严肃起来。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建议你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吧。” “……” “悠这个孩子太独立了,我从没见过像他这样独立的可怕的孩子。他从不向谁寻求帮助,虽然喜欢恶作剧,一副跟谁都很好的样子,但骨子里透着的却是冷淡疏离。长久以来我一直以为他是没有感情、不会爱的,他一边渴望被爱一边束缚自己不让人靠近,他这个样子太让人心疼了。” 斑停顿了一下,深深地看着鼬。“你还是放手吧,无论他是受伤还是痛苦都别拦着他,让他好好爱一次吧,你只需要祝福他看着他就好……我劝你,还是放手吧。” 鼬沉默了良久,才用恢复理智与冷静的黑瞳对上斑的视线,他有些欲言又止。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难道你不觉得……” “觉得什么?诡异?难堪?还是丢脸?”斑苦笑道。“不怕实话告诉你,我也爱上了我的弟弟……不过他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死了……” 说到这里,斑深深地叹了口气,漆黑的眼眸里凝结着浓浓的哀伤。 “泉奈他,因为我的放不开死了……是我亲手害死他的……” 听了斑的话,鼬紧握的双手指甲深深陷入肉里,目光如同夕阳般和煦而又悲伤,背影在月光下带着凄凉的美感,他喃喃的劝慰着自己: “宇智波鼬……你,还是放手吧……” 第25章 三代给的新任务 任务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问题,经过历练,我可以从中得到经验,变得更强。所以我从来没有拒绝的时候。不过这一次我的确么萌生了想拒绝的念头,但是条件却不允许了。 此时我正站在火影办公室里面对着三代那张笑的和蔼的老脸满腹纠结。一个小时之前我被他叫到这里,闲话家常了近二十分钟,他才说明了此次叫我来的原因。 “悠啊,其实这次叫你来,是有个任务要交给你。”三代抽了口烟,语气严肃起来。 三代对我交代任务的时候很少会出现这种严肃的样子,每次他的神色越严肃,任务等级就越高,根据他现在的表现判断,怎么也得是个a级任务,这使我也不禁严肃起来。 “您说吧,火影大人。” “去监视宇智波斑,并且弄清楚他的目的和计划。” 我听了这任务的内容差点没厥过去。三代这样交代我,难道说,斑的身份暴露了? “火影大人,斑大人是宇智波家的始祖,并且早就已经过世了,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您难道要我去宇智波一族的墓园里监视他会不会诈尸么?” “悠你真会说笑。”三代微眯起眼睛。“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三代说的话让我感觉后脊背发凉。 昨夜斑的确到宇智波大宅来找过我,并且总是欲言又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只是说要带我去一个组织,短时间内不会再回到这里,让我准备一下,一周之后的夜里就出发。他来的时候放到了屋顶上偷听的两个根的暗部,并且清除了他们的记忆。按理来说无论是三代还是团藏都是不可能知道的,莫非当时还有别的忍者?只是我和斑谁也没注意到? “为什么选我?”我挑挑眉提出疑问。“难道不该把我和斑归为一类,然后派人密切监视起来么?” “你的想法和团藏一样。他知道这件事后就立刻要求我派人监视你,还说宇智波一族极有可能在密谋叛乱。不过现在日子这么太平,叛乱对宇智波一族来说根本没有一点好处,还有一点……” 说到这里。三代对我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因为我相信,深爱着村子的鼬的弟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瞧瞧!瞧瞧人家猿飞为什么能当上三代火影而团藏只能干瞪眼,他团藏差的就是这气魄的胸襟,都是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这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这个任务执行的时间可能会很长,危险系数也相当高,你要有心理准备。” “是,我了解。” 哎,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当你完成任务重归木叶之时,鉴于你为木叶作出的贡献,将继承五代火影之位。”三代竟然像小孩子献宝一样洋洋得意道:“这是经过团藏同意的。” 这话前半句让我倍感受宠若惊,心想着这么大的摊子也敢丢给我?可是听到后半句我就想问问了,你们两个确定私下里没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那个……要说火影这个职务,我我恐怕不能担此重任。” 我推脱道。哎,要是我答应了,纲手那个大龄赌徒不得用她的怪力活活把我拍成肉泥啊?再说了,我自己那点水平那点档次我心里还是有数的,真把木叶交给我,那就且等着玩完吧。 “悠,你的能力我很清楚,我相信你会给木叶带来新气象的。” 三代赞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时,办公室的门响起三声清脆的敲击声。 “进来吧。” 随着话音的落下,一个身着黑色长斗篷带着猫脸面具的暗部队员走进来。看见我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缓缓来到三代面前。我不自觉地提了提高龄的忍装,遮掩住根本没有露出来的脖子,我看到来人的脚步明显一滞。 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凭着气味与动作,我完全可以判断这个人就是鼬。脑海里突然闪过昨晚浴池的片段,顿时让我感觉脸在发烧,实现左飘右飘,不敢与他对视。 “火影大人,请问找我来有什么事?” 鼬摘下面具,虽然看着三代,但余光一直没有离开旁边的少年。 “有一个任务,我希望你考虑一下。”三代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卷轴交给鼬。 鼬打开卷轴阅读,半指手套露出的手指修长而白皙,读着读着,她微微蹙起了眉,连粉嫩的指甲也透出苍白。过了一会,他抬头直视旁边那张与自己极为相似的容颜,漆黑的眼眸里透出莫名的苍凉,就是这一眼,似乎要将少年印进心里。 “这个任务我接受。”鼬转头对三代淡淡道。 面对鼬如此淡定的态度,三代有些惊讶。“你不在考虑考虑了么?鼬,如果你接受了这个任务的话,很有可能会背负着叛忍的罪名再也不能回到木叶了。” “我已经认真地考虑过了,火影大人。”鼬脸上没有表情,但内心已经翻江倒海。 自己接受这个任务,就意味着彻底把悠推离了自己的世界,不仅如此,甚至以后可能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自己这样做,等于抛弃了家人,抛弃了身为宇智波一族的骄傲,所换取的是把自己的感情封印。他不能再呆在这里了,悠有喜欢的人这一点是对他独占欲的一个绝对挑衅,在这样下去,他怕自己会抑制不住想要把悠变成私有物的强烈愿望,他害怕他会伤害到那个澄澈别扭的孩子。 不得不承认,他嫉妒了,他嫉妒那个被悠深爱着的人,他嫉妒那个率先占据那份感情的人,她嫉妒那个连面都没见过就轻易把他打败的人。他嫉妒那个人,同样也埋怨自己,在那五年里竟没有一次去试图寻找悠的踪迹,才使得他爱上了别人。 也正因如此,他把自己逼入绝境,如今只能选择放手。 “等一下。”听着他们的对话,我赶忙出声制止。“火影大人,既然这任务能当着我的面交给鼬,那么也不介意我知道任务的内容吧?” 听他们说什么“可能会成为叛忍再也回不到木叶”,我心里就一阵发毛。什么任务的后果会这么严重?鼬才十三岁而已,为什么要他执行这样的任务? ……等等,十三岁?难道是…… “当然,了解这些事情也是为了你以后的工作打基础。”三代将卷轴转递给我。 迫不及待的接过卷轴,我快速阅读起来。果不其然,卷轴上全部都是晓组织的资料与近期动向,而鼬的任务就是作为木叶的卧底潜入晓组织,以确保村子的安全。真该死,安逸的生活竟然让我忘了还有剧情这种东西的存在,如果鼬加入了晓组织,那么可真的就没剩多少时间了。 “不行!绝对不行!”我紧紧攥着卷轴,恨不得把它撕了。“我不同意!哥哥你绝对不能接受这个任务!” 三代显然被我的态度吓了一跳,而鼬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我。 “你知不知道接受这个任务意味着什么?很可能你会从此漂泊有家不能回,甚至有可能将来在你闭上眼睛的时候都不能被正式的葬进宇智波家的墓园!你到底懂不懂啊!” 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我的心一阵抽痛。“你有没有想过老爸老妈?你走了他们怎么办,佐助怎么办?过些日子我也要离开,如果连你都走了,家里谁来照顾?你有没有想过!” 鼬只是看着我,过了良久,才将指尖的温度留在我的额头上。“我已经认真考虑过了,悠。” “那你还……” 面对这样的他,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三代看着我们两个,叹了口气,眼神也有些暗淡。 “我只都这对你们、对宇智波一族来说都很不公平,但是为了消除木叶上层对宇智波一族的怀疑,为了木叶能够和平,委屈你们了。” “火影大人,能为木叶做点事,是我们的荣幸,您言重了。”鼬颔首道。 “鼬,团藏他也同样做出承诺,这个任务结束之后,等你回到木叶将接手暗部和根,担任暗部总队长。”三代笑得和蔼。“到时候,木叶就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可是,这样一来,不就等于宇智波一族当全了么?对我们一族深有成见的团藏大人又怎么会做出如此的承诺呢?” 听了三代的话,鼬冷静的提出疑问。 “正如你所说得,鼬,团藏一开始也不同意,但这一代的孩子能担负起这种责任的人只有你们两个。木叶需要新生血液,所以团藏才会提出这两个任务作为试炼。”三代抽了口烟,笑得和蔼。 “你错了,火影大人。我看团藏大人是打定主意我们兄弟二人不会回来才会如此承诺的。”我挑挑眉讽刺道。“如果我们两个回不来,还都背负上了叛忍的罪名。他就可以以此为借口阻止宇智波家参政。所以他才会要求我们去执行这种任务。” 鼬用眼神示意我别再说了,但三代却毫不在意的笑着。 “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但我相信你们,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把赌注压在你们身上。” “火影大人……谢谢你。” 不得不承认,我的确队面前这个老人产生了深深地敬意。 “那么,一周之后的夜里,以白烟花为信号,请出发吧。” 我和鼬单膝跪在三代面前,微微颔首。 “是,火影大人。” %……%……%……%……%……%……% 剧情发展到这里,亲亲们一定会问为什么团藏会同意让我们小悠当火影呢?从各种角度来说,让鼬哥担任火影比较靠谱才对。那么妖精就把镜头切换到那一天: 话说团藏知道斑始祖大人出现在宇智波家的时候,当时就炸毛了,一边念叨着“果然宇智波一族图谋不轨”一边就往火影办公室赶。虽然说那时候已经是深夜,但我们励精图治的三代火影依然在办公室批改文件,团藏破门而入把他吓了一大跳。 当团藏说明来意并要求处分宇智波一族的时候,三代开启强大的外挂口遁一顿神说终于将反动的团藏给说平静了。但是团藏他是谁啊,根的老大木叶的大佬级任务啊,他情绪平静了但态度依然没有改变,于是就提出了这两项任务已经任务奖励,但原话是这样的: “如果悠(鼬)完成任务归来的话,我愿意让出暗部和根。当然,也同意你说要退休的决定。” 正像悠说的那样团藏的确是在打他们根本回不来的主意,三代自然也看出了这一点,可无奈三代人老了,听力也退化了,而且听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鼬(悠)的确是个优秀的孩子,他有能力担任这个职务。悠(鼬)也非常出类拔萃,把木叶交给他我也能放心。” 团藏他老人家不是听力不好,而是三代的吐字不清影响了他。团藏一想鼬除了姓宇智波之外就没什么不好的了,人也稳重理智有实力,让他当火影也出不了什么大乱,也就答应了。 可不想就是因为这个小小的两人并不自知的意外,就让悠和鼬以后的身份完完全全掉了个个,也就是这个意外,似的宇智波兄弟们的感情路一波三折。 第26章 疏离只怕难别离 出了火影办公室,我和鼬谁也没说话。我注意到,我们两个独处的时候,这种沉默的时间总是要比对话的时候长。并非是无话可说,而是我们可以只凭对方的一个动作,甚至是眼神,就知道对方所想的是什么。即使分别了五年,这种默契也没有随之减少一分一毫。 是的,我们之间的默契是与生俱来的,既不会随着时间的长短而变化,也不会根据距离的远近被压缩,这大概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但亦或者,是最悲哀的事。正因如此,我们对揣摩对方的心理太过自信,因而才会一次又一次错过在旁人眼中显而易见的机会。 越是沉默,就越需要有人打破,仔细想了想,这种情况下,似乎每次先开口的都是我。嘛,既然每次都是我,那么以后都这样下去就好。谁让我是先喜欢上的那一个呢。 “呐,哥哥。”我开口叫他,用余光偷偷瞄他英俊的侧脸。 “嗯?”他偏头,神情安静而美好。 “没什么……” 好吧,我承认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昨晚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着实让我不知所措,心里那种潜藏已久而我却一直也不想承认的情愫瞬间膨胀至顶点,如海啸般将我淹没。甚至我还鬼使神差的跑去告白!看今天的样子果然是把他吓到了,我实在是太不淡定了…… “疼么?” 鼬注视着旁边少年颈间略带血迹的绷带,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痛苦。 “哎?”我摸着脖子,轻轻地笑了。“没关系的,一点也不疼。” “……对不起,小悠。” “没关系的……哥哥的话,是什么都可以被原谅的。” 鼬垂下目光,不忍再看少年那无邪的笑容。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已经有人占据了他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了,大概以后这种笑容也会只属于那个人。即使在自己做出了那样的事,即使知道自己对他抱有超越兄弟的感情,他还是原谅自己了。 他只是把自己,当哥哥而已。 然而我们不知道,我们每次看似在为对方着想,其实不过是我们的自以为是。 一想到鼬要去晓,我要和斑走,不知道又是几个五年才会见面,我正在内心感叹舍不得的时候,突然想起,斑在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加入晓组织了,难道说这次他就是带我去晓? yes!这样的话,我就能和鼬继续在一起了! 不对,我不应该高兴的,鉴于我们这一帮穿越者的到来,宇智波家造反没有了,灭族剧情没有了,但说不定佐助一时想不开再来个兄弟之战……这不光鼬受不了,我也受不了啊。这种时候如果有叔叔这个智囊在就好了,不过话说叔叔跑到哪里去了?(儿子啊,你现在才想起来你还有个叔叔啊?) “哥哥,我们来演戏吧?” “什么?” 鼬的大脑有些跟不上少年的跳跃性思维,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句没头没尾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两个突然都消失的话,会引人怀疑的。” “……” “我们需要一个理由,并且是木叶和老爸老妈,尤其是佐助能接受的,让我们理所当然走掉的理由。” 我停顿了一下,认真的看着他。“而且,我觉得这一周之内你还是疏远一下佐助吧,不然那小子一定会受打击的。” 鼬没有说话,很明显,我和他想的一样。 “不如就说我们厌倦了腐朽堕落的一族,不想被无聊的规矩所束缚,为了我们的野心,所以要离家出走,这个理由怎么样?” 好吧,我承认我这是生搬硬套ab剧情,不过也就只有这个借口能糊弄过去,富岳和美琴是肯定瞒不住的,还是找个时间跟他们摊牌比较好。 略微思索了一下,鼬赞同的点点头,等待着少年的下文。 “所以,我们来演戏吧。” 我微微眯起眼睛,笑得有些邪恶。“这一周内表现的亲密一点,之后就远走高飞,去私奔。” 不出所料,鼬果真被我这番话给都笑了,他的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里面一满了足以让我沉沦的温柔与宠溺,抬手在我额上留下指尖安心的温度。 %……%……%……%……%…… “我回来了~~~~” 推开家门,我习惯性的喊了一声,美琴从厨房里探出头,温柔的笑道: “欢迎回来,鼬,小悠。今天回来得真早啊。” “今天没什么事,就和哥哥一起回来了。”脱掉外套,我直接扑倒在沙发上。“肚子饿了,老妈。” “等爸爸回来就可以吃晚饭了哦,桌子上有苹果,先吃一个吧。” 美琴指了指果盘里又大又红的苹果,厨房里响起整齐的切菜声。与此同时,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冲鼬眨了一下眼睛,鼬会意的点点头。 果不其然,佐助从楼上一路小跑而下,来到鼬面前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欢迎回来,哥哥。” 不过佐助等到的不是像往常一样轻轻的一戳以及那句温柔的“我回来了”,他等到的是鼬目不斜视从他身边走过,拿起一个苹果,揉乱了趴在沙发上少年的长发,将苹果递与他,满目宠溺。 少年并没有接过去,反而就着鼬的手姿势把苹果咬下一个圆形的缺口。两人眼中似乎只有对方,完全忽略了佐助的存在。 看到这种状态,我们的佐助童鞋立刻就怒了。好你个宇智波鼬,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你这喜新厌旧的本性终于暴露了!看起来你移情别恋(……)的效率比你掷手里剑的准头还高嘛……好吧,不得不承认,我们佐三少的少爷脾气一上来那是谁也阻止不了的!当然,前提是那个能阻止的人不是始作俑者…… 晚饭的时候,宇智波家的餐桌上始终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就连富岳的家主气场全开也没能敌得过自家大小儿子的超低气压,两人谁也不开口,谁也不看谁,整个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不知内幕的美琴战战兢兢的吃着饭,时不时向一脸严肃的富岳投去求救般柔弱的目光。而富岳也只能在桌子底下握住美琴美琴的手,两人都是一手心冷汗。 相对富岳和美琴来说,我就显得轻松多了——该吃什么吃什么,时不时和鼬来个眉目传情,给他夹个菜什么的,然后听着佐助的磨牙声,这顿饭吃得倒也惬意。 “啊……阿拉,小佐你多吃点哦……” 美琴实在看不下去自家三个儿子这样心怀鬼胎(……)各有所思的样子,于是便出来打圆场。 “哥哥也要多吃点。”我坏心眼的前来掺一脚,往鼬的碗里夹了一个昆布饭团。“你都瘦了。” “你也是。”鼬同样给我夹了一筷子卷心菜,冲我温柔一笑。 很显然,我们之间的夹菜行为已经让佐助无法容忍了,他“啪”的一声将筷子按在桌上,满脸阴沉,顶着一张宇智波家典型的面瘫脸,声音压抑。“我吃饱了。” 当他用余光瞄到鼬根本连看都没看他的时候,火气更盛了。 佐助用力的将椅子推到一边,带着一身强烈的愤慨与压抑的不快往楼上走,跺的地板“咚咚咚”直响。上楼梯的时候更是可怕,手握着扶手发出“吱嘎吱嘎”的可怕声音,然后又是一阵“咚咚咚”之后,佐助关上房门时“哐”的一声巨响,震得宇智波大宅抖了三抖。 “啧啧啧,竟然发这么大火……” 我转着手里的筷子不禁感叹道。 安抚的拍了拍美琴的手,富岳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我也吃饱了。”鼬放下筷子,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 他起身回到了楼上,修长劲瘦的背影显得十分单薄。棱角分明的侧脸,紧抿的唇线透出几分刚毅,漆黑沉静的黑眸里是掩饰很深的歉疚与哀伤。 我跟上楼,不出所料,鼬敛声屏息,伫立在佐助房门边上,里面不时会传出摔枕头、砸被子、撕纸、扔笔的声音,由此可见佐助是多么生气。而鼬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门框上留下指甲深陷的痕迹。 是夜。 当我有些渴了,准备到厨房拿杯果汁时,发现佐助正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直直的望向鼬的房间。 “佐助,你在干什么?” “……出来透透气。”佐助先是受到惊吓的一抖,然后一脸阴沉地转过来看着我。 “小孩子说谎可不好啊。”我揉了揉他的头发。“在生哥哥的气么?” “切,切……谁要和那种家伙生气……” 被猜中了心事,佐助结巴着反驳道。 “不可以生哥哥的气啊,佐助……哥哥他是爱你的……” 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子,我难得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话。 我知道,要让佐助接受我们两个走掉并且没人保护他要学会坚强这个事实,要让他有变强、靠自己的愿望,就必须让他受到伤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也就只有在离别之夜给他一击才能达到这种效果。作为双胞胎,相信鼬他也一定想到了。所以,我不能让佐助恨他,我不能让他受这份折磨,我不能让他抢先,我要守着他。这个坏人,我来当。 “所以,无论他做了什么,你都要原谅他……要恨的话,就恨我吧。” “……你在说什么啊……”佐助被我的话说得有些发懵,漆黑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我蹲□把他抱进怀里,鼻腔里满是他孩子气的清香味道。 “对不起,佐助……我有一副冷漠的硬心肠,我什么都不能给你,去还要把你弄得伤痕累累……以后我会把你变得冷漠,变得自私,把你变成另一个硬心肠的我……所以现在你就恨我,诅咒我,然后自己把伤口复原,再去爱别人吧……求你了佐助,你能逃的话,就快逃吧……” 佐助感觉到颈间一片湿热,心底有种不知名的情愫开始生根发芽。他轻轻地环住那瘦弱的身躯,眼里是浓郁到自己都没见过的温柔,指间的黑发触感如同上好的绸缎,他仿佛握住了一生的幸福。 “真是拿你没办法……悠……”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我们没有法令纹的小悠童鞋。 话说此图的画师叫名古屋春子,妖精个人很喜欢她的画风。不过也就只有春子画的鼬哥不带法令纹……无奈妖精就是画画白痴,没办法自己画出想象中的悠君,亲们就将就看吧。 望天的悠。 战斗中的悠。 躲在门后边偷看完站在房门口的鼬的小悠。 第27章 最后给你的温情 等待中的时间是很快就过去的,一眨眼七天已剩下两天。鼬和佐助的关系也依旧没有缓和,富岳和美琴也察觉到了会有什么事要发生,于是把我叫到房间询问。 “小悠,你哥他最近这么反常,该不是要走剧情了吧?” 富岳押了一口茶,率先开口。 “是,三代的正式命令已经下了。”我打开写轮眼将四周扫视了一圈。“这几天总是有暗部在监视,我没机会跟你们说,今早四周的气息就已经消失了,看起来团藏觉得我们家已经没必要监视了。” “三代真的要灭我们家全族么?”么寝不安的握住了富岳的手。 “安心吧,老婆,我们又没叛乱,不会被灭族的。”赴约安抚的拍了拍自家老婆的手。 “三代不过是让鼬潜入晓做卧底而已。再说了,即是要灭全族我也不会让你们死掉的。” 我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打趣道:“要是那个时候,你们可以开一个宇智波一条街,专卖写轮眼。” “瞎说什么呢。”美琴娇嗔的看我一眼。 “开个玩笑嘛,不光是鼬,我也被指派了去监视斑的任务。” “斑被发现了?”富岳不禁皱起眉。 我叹了口气,点点头。 “那么,作为等价交换,木叶的代价是什么?” 真不愧是律师出身,富岳直接就抓住了重点提出问题。 “鼬成功归来后将是根和暗部的总队长,而我将接任五代火影。” “五代?这就没纲手什么事了啊……”富岳眯起眼睛,摩挲着下颚。“团藏可真是下了血本啊……不过我们问心无愧,也不怕他们所谓的考验,只是你和鼬受苦了。” “没事,反正我也习惯了。”我向他们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日子过得太舒坦了,都忘了还有剧情这种事了。”美琴叹了口气。“话说你不是知道剧情么,怎么还是避不开呢?” 我翻了个不怎么美观的白眼。“我知道剧情顶个毛用啊,这世道他走剧情么!” %……%……%……%……%……% “佐助!再不出来夜市就关门了!” 消灭掉碗里最后一个昆布饭团,我应美琴的要求坐在楼下大声催促佐助出门。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佐助身着一件黑色精致和服,经匆匆从楼上冲下来,冲我佯怒道:“这才五点,催什么催啊……” “小佐今天要和鼬出门,当然要好好打扮一下了。” 被富岳这么一说,佐助的脸“腾”的一下就红到了耳根,鼬穿着同款和服在一旁笑得温柔。 昨晚我把父母已经知道我们要走的事情告诉了鼬,并且经三代交代给我的任务内容也一并告诉了他。起初鼬很不理解我的做法,但在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什么“父母看出来我们的反常早就猜到了”、“他们对我们的工作很支持说难为我们了”之类的话,鼬才安下心来。后来我们商量决定在这最后一天好好陪陪佐助,给他留下点念想,于是就有了今天这种场面。 起初我还以为佐助会闹一番脾气,可没想到鼬一出马来了个戳额头外加一句“对不起,佐助,下次不会这样了”,佐助就立刻就变成了听话的好弟弟了。 这小子就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阿拉,小悠不去么?”美琴停下在刷碗的动作,指了指沙发上的黑色和服。“妈妈也帮你准备了一样的衣服哦。” “嘛,哥陪他就好,更何况佐助也不会想让我去。” 我随手拢了拢有些凌乱的长发,看着身边化身番茄的佐助。 “真可惜……难得妈妈还为你们准备了兄弟装……”美琴一脸惋惜。 “那个……” 佐助拽了拽我的衣角,然后别扭的把头转向一边。“你也一起来吧。” 此话一出,立刻引得我们瞪大了眼睛,其惊讶之情难以言表。要知道我们的宇智波佐三少爷会要求一向与他不和并且还疑似抢他最爱的哥哥的我一起出游,这简直比木叶上层集体辞职来得更加令人惊讶。 家人惊奇的眼神让佐助着实有些难为情,原本就红的像苹果似的小脸更是快要滴出血来。为了掩饰自己窘迫的处境,佐助一把扯过沙发上的衣服塞进自家二哥怀里: “看什么看!去把衣服换好!一会夜市就关门了!” %……%……%……%……%……% 木叶村的村民从来没想过,换句话说是从来也不敢想象宇智波家的三位少爷同时出现,并且是在不大的鸡飞狗跳相处和谐的情况下。因为上次轰动一时的“拆校事件”促使现在就连三岁小孩都知道,悠二少和佐三少的关系极其恶劣,两人同时出现之处必是战场,一定要绕路而行! 不过今天这一幕兄友弟恭亲切有加的锵锵三人行着实让村民们受到了惊吓——团扇三兄弟身着同款式以黑色为主上面绣着活灵活现白色雪狼图案的和服,充分显示出名门宇智波家低调而华丽的风格,鼬一改造型披下长发,悠有一枚银钗将乌发挽起。兄弟三人,大少淡然,二少慵懒,三少傲娇……这明晃晃的jq差点没晃瞎了他们的双眼。 原本热闹的人群、熙攘的夜市,在三人到来的一瞬间安静下来,人人们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保持着准备进行的动作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团扇兄弟,但在大少赶超北极风暴的冰冷眼神、二少腹黑卫校周身超低气压的情况下又恢复了人声鼎沸。 “呐,哥,你牵着点佐助,这里人太多。” 我望着摩肩接踵的人潮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果然我就不该来这种地方,吵闹的要死。 “切……切,我才走不丢呢!” 佐助红着脸反驳着,我鄙视的看着他那可怜的海拔:“我没怕你走丢,我怕你被人踩死。” 果不其然,佐助当时就怒了,正与跟我来一场唇枪舌战,却在被鼬牵起手之后瞬间没了气势……好吧佐助,你这差别待遇也太明显了,亏我那几天还对你满腹歉疚,tmd,早知道你这样我就趁那几天好好气气你了! “……喂,手给我。” 佐助气鼓鼓的瞪我一眼,向我伸出了他的小爪子。“你不是怕我被踩死么,那就牵着我啊。” “切,真是麻烦。” 虽然嘴里这么说,但我还是握住了他的小手。 鼬在一旁看着想要好好相处却放不下以前相处模式的两个别扭的弟弟,嘴角不自觉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在捞金鱼的摊位面前,佐助突然放慢了脚步,不时偷瞄一对对年轻情侣嬉笑着捞池中的金鱼,细心地鼬哥自然看出了自家小弟的那点小心思,指了指佐助看中了很久的捞金鱼的摊子: “我们去捞金鱼吧。” “真幼稚……”佐助明显就是口是心非。“既然哥哥要去的话,我就勉强陪你去好了。” “小鬼,诚实点会死啊?”我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来到摊子面前,老板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颤颤巍巍的将纸网递给我们。然而鉴于佐助和我都掌握不好力度和技巧,即使地上堆了一片得破纸网,我俩谁也没捞上来一条。于是我们秉着“有困难找哥哥”的兄控思想,齐刷刷的把目光转向一旁温柔看着我们的鼬。 “哥,捞那只尾巴上带黑斑的金鱼!” 佐助满目希冀的望着鼬。 “那个不好看,要那条黑色的!”被勾起了兴趣,我也加入了小孩子的阵营。 被弟弟们寄予厚望鼬哥优雅的从老板手里接过来纸网,看准时机,以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的潇洒抄手,两只金鱼双双落入塑料袋中。这一连串的动作引得围观的路人连连拍手叫好,只有我和佐助面面相觑。 难道说捞金鱼真的需要看人品么?果然即使一脉相承,人品的正负数也是不一样的么? 总之,鼬用一只网子捞上来两条金鱼这一点既让我们倍受打击有时很满意的。 然后为了顺应佐助要看烟火的突发奇想,我们就买了一大堆到神奈川的河边放烟花。然后当我们准备点火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们没带打火机,那什么点火?” 佐助鄙视的看了我一眼。“拜托,你到底是不是宇智波家的人?我们一族随便抽出一个人都比那个什么劳什子打火机好事的多。” “我当然非常清楚我们一族都精通火遁,但是你确定你可以用火遁来点燃他们么?” 指了指那一堆各式各样的烟火,我极其认真的看着佐助。 “你认为我不会用火遁是么?” 佐助显然是理解错了重点,他以为我再鄙视他年纪小欺负他不会用火遁。为了显示他是一个优秀的宇智波,说着就刷刷开始结印,结果看到一半我就不淡定了—— 我靠!开什么玩笑!那是豪火球! 鼬一看大事不好,一个瞬身来到佐助身边,伸手捂住他想吐火的小嘴,长长舒了一口气,紧张的神色也恢复冷静。要知道,让一个面瘫露出这种表情是多么的困难啊。不过要是佐助这一豪火球下去,别说这堆烟火了,就连我们都得跟着这堆玩意一起领便当。 “还是我来吧。”鼬想到刚才的事还心有余悸,把烟火一字排开后干脆直接自己操刀上阵。“火遁·凤仙火之术!” 一束束各色明亮的烟花升上夜空,虽没有夏日祭那般盛大,但和哥哥们在一起看烟火的感觉是远比夏日祭要温馨的多的。佐助偷瞄身旁的哥哥们,两张近乎相同的容颜在绚烂的光辉下格外美丽。他们两个都温柔的向自己微笑,然后一左一右在自己身边蹲□,轻柔的把自己环在中央,他感受到了自出生以来从未感受过的被守护的感觉。 在空中炸裂开开一簇金色烟火的同时,佐助听见了同时响起的两个声音,一个极富磁性,一个清越透亮,他们说着同一句话,顿时让佐助热泪盈眶。这是他在世界上听过的最美妙的话语: “我爱你,佐助。” 第28章 量身定做的告别 木叶村夏日夜里多半是月朗星稀,微风凉爽的,像今夜这种乌云大片大片陈铺在天空里的天气是很少有的。今夜的风也带着莫名的阴冷,大概是怕淋雨,所以街上鲜少有行人经过,气氛有些萧索。 此时宇智波大宅里一片漆黑,换好暗部制服的我,把长发扎成马尾,将印有木叶标志的护额绑在头上,然后我看到一个穿着完全相同样貌八分相似的少年从楼上走下来。 “准备好了么?小悠。”鼬将短刀递给我,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嗯,爸妈那边怎么样?” 把短刀背在身后,我带上半指手套微笑着看着他。 “我刚刚打晕他们,估计一会儿就会醒来,不用担心。”鼬抬手帮我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发丝。“走吧,一会儿佐助该回来了。” “哥,你先走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做。”墙上钟表的指针指向了数字“九”,我必须在这里等他回来。 鼬眯起眼睛。“我和你一起走,你要,做什么?” “我自己能处理……哥你先走。”我不敢看他的眼睛,说话也闪烁其辞的。他自然清楚我要做什么。 “信号还没来,我和你一起走。” 待他说完之后,我们俩就再也没有说话,就这样沉默者对峙着。我们是双胞胎,我们都有了解对方心情的能力,都有如此坚持的本性。 当然,最终我还是拗不过他,因为是他,所以我乐意认输。 叹了口气,我决定事先声明:“哥,无论接下来我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你都绝对不可以阻止我,也绝对不可以有任何动作。原因我以后和你解释,但现在我希望你能按我说的做。” 鼬点点头,在黑暗中与我一起静静等待着。 %……%……%……%……%……% 佐助一边跑一边埋怨自己修炼得太晚,等回家之后爸爸妈妈和哥哥们又会对自己唠叨。不过一想到回家就会很热闹,心里又忍不住泛起一股暖意。然而当他喘着粗气停在宇智波大宅门口时,却发现宅子里没有一点灯火。 这不禁让佐助满腹疑惑,今天没有族会警务部也没什么事,按理说即使哥哥们出任务,父母也会在家,而且都已经这么晚了,父母也没有道理在这个时候出门才对。 带着这种疑惑,佐助迈进了宇智波家的大门,那时的他,完全不知道前方即将发生什么,他也没有想到,今夜过后,他和他们,就像这扇被推开的门一样,就此分别。 宇智波大宅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安静,安静得似乎伸手就可以触摸到空气的质感一样,佐助穿过长廊,耳边回荡着自己轻微的脚步声,已经由于这诡异的安静而变得有些紧张有些慌乱的心跳声,佐助紧紧地攥着一只苦无,一步一步向主屋前进。 开门发出的“啪”的一声,在这种安静里显得格外刺耳。佐助面无表情地走进来,其实不管面露什么表情,他都无法掩饰住此刻内心的忐忑不安。然而当他看到昏倒在客厅中央的富岳和美琴时,内心的慌乱伴随着惊呼脱口而出: “爸爸!……妈妈!……” “呦,欢迎归来,sa~su~ke~” 熟悉的清越声线轻快而缓慢地叫出他的名字,佐助一偏头就看见了坐在桌边支着下颚双目血红的少年。 这日午夜苍白的月光恰到好处地照射在悠半边脸颊上,他的另一边脸浸在浓黑的阴影里,映衬的那只写轮眼愈发猩红。悠嘴角渐渐浮出一个轻佻的笑容,微眯起双眼,眼底透着一丝危险。此时的他呈现出一种佐助从未见过的状态---像一只正在静静匍匐等待一场捕猎的黑豹。而他,就是他等待已久的猎物。 现在的悠让佐助感觉到陌生,甚至恐惧。比起以前,现在的他散发着一种致命的美感,不似严肃起来的鼬那般冷酷淡漠,他更多的是魅惑邪肆,他是极美的,那是不需要特殊眼光就能看出来的。如果说鼬有领先于同龄人的成熟,那么悠就带着迷乱人心的妖冶,他们就像两个极端,却惊人的相似。 “……悠……爸爸妈妈……怎么了?” 佐助强迫自己与悠对视,但是颤抖而怯弱的声音已经出卖了他此刻的惊慌。 “不用担心,他们只不过是昏过去了。”悠淡淡道,语气冷漠得近乎残酷。“这腐朽堕落的一族我已经受够了,真不知道他们带领这样一群墨守成规的废物能成什么大事。竟然还妄想阻拦我和悠离开……真实的……” “你……你说什么……”佐助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宛若妖精的少年,不知该作何反应。 “难道,我说的不够清楚么?” 有看起来颇为苦恼地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起身,修长劲瘦的身影在苍白的月光下显得格外优雅。“我的意思是,他们阻碍了我的野心和抱负,妄图阻拦我去完成我的梦想。若不是念在他们养育了我这么长时间,我早就动手杀死他们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爸爸妈妈和族人!”听了悠的话,佐助气愤地厉声道。 不过让佐助没有想到的是,悠并没有生气,反而掩嘴轻笑了起来,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全身沐浴在月光下的他,妖异气质的光泽感分外抢眼。 “呀咧呀咧,真是的,一不小心就把想法说出来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宇智波悠,你竟然……” 指甲深深陷入手心,佐助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八个字,瘦小的身躯因为气愤而颤抖。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家二哥只是喜欢玩闹喜欢恶作剧,毒舌了一点,本质还是好的,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悠会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并且还向父母出了手。 悠突然收住笑,勾玉微微转动的写轮眼里现出一抹潜藏已久的暴戾。“看你的样子,难道说你也要阻拦我么?” 话音刚落,一枚苦无紧贴着佐助的脸颊钉在墙壁上,其力道之大使苦无刃整个没入墙墙壁,锋利的苦无刃在他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一道细长的伤口,殷红的血液顿时溢满整个伤口,凝成大颗滑落他的腮帮。 这一连串的动作速度快的难以言喻,那始作俑者此时依旧站在那里,似乎连手都没抬过一下。不过佐助清楚的知道,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他伤了自己。 巨大的恐惧瞬间扼住了他的喉咙,他无法控制颤抖的双腿手中的苦无“噹”的一声落地,身体颓然下落,重重地跌坐在地上,如同看怪物一样看着面前绝美的少年。 “对不起啊,佐助,我不是故意的……” 佐助以手支地,小小的身躯摩擦着地面,缓缓向后退去,漆黑的大眼睛里渐渐溢出惊慌的泪水,他紧紧盯着亦步亦趋逼近的悠,知道他感觉到后背靠到了墙壁,才停住了后挪的动作。而此时,悠也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怎么,害怕了么?佐助君?” 悠弯下腰,纤长的手指紧紧捏住他小巧的下颚,强迫他直视自己。嘴角轻挑的笑容再次收敛,原本妩媚悠然的目光也变得冰冷锋利。“为什么你如此弱小呢?为什么你竟然可以弱小到我不屑出手的地步呢?你已经弱小的让我厌烦了……” 人一旦处于极度恐惧中,往往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现在的佐助也是如此。此时,佐助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啪”的一声打掉悠钳制住他的手,在悠出乎意料惊讶的片刻,跌跌撞撞却又迅速的逃出了宇智波的大宅。 悠轻抚着被拍红的手指,轻轻叹息。“真的,对不起啊,佐助……” %……%……%……%……% 佐助不知道自己在恐无一人的街道上跑了多久,修炼之后根本已经没有力气在支撑如此大的运动量,然而身体却还在机械的奔跑着,一个转角过后,他看见不远处有一抹熟悉的身影,渐渐停止了奔跑,委屈的泪水再次涌上眼眶。 “哥……家里……” 可是当他看见转过身望着自己的鼬眼里同样的鲜红,惊骇的顿住了想要说的话。 “……哥哥,你……怎么……” 鼬没有说话,只是无比冷漠地看着佐助。突然鼬的身边出现一团白烟,悠缓缓从中走出来,两人的身形容颜相差无几,悠从后面搂住鼬的脖子,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语气里带着许些撒娇意味。 “对不起啊,哥哥,我一不小心让他跑出来了呢。” “没事。” 鼬微微一偏头,冰冷的视线中却又透着一丝温柔。这温柔如同秋天清晨的微风,难以把握i,也不具备温度,悠也以同样妖冶而温柔的目光回望着,他们两个之间流转着一种佐助无法理解的冷漠的温柔。 漆黑的天空里突然升起一束亮白色的烟花,鼬用左手食指轻轻拂过悠白皙的脸颊。“我们走吧。” 佐助闻言霍然瞪大了眼睛,就在两人转身离开的时候喊了出来,声音沙哑而凄厉。 “哥哥不要走!留下来……留下来陪着我……不要走!” “你难道还不懂么?”悠停下脚步,偏过头,脸上冰冷的表情和鼬如出一辙。“哥哥已经不需要你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佐助条件反射般拼命摇着头,泪水汹涌而出。 “哥哥和我一样,已经不想再待在这无聊的一族中,你太弱了,哥哥不需要你。” 只是一瞬间,悠猛然扼住他纤细的脖颈,并且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把他抵在墙上。他微笑着靠近他由于害怕而惊慌失措的小脸,樱花色的唇轻启,在他耳边柔声说着:“你根本不配做鼬的弟弟,竟然还妄想留住他,你不觉得可笑么?佐助君?” 佐助逐渐感觉悠越来越重的手力,呼吸也愈发急促粗重,并且发出压抑的咳嗽声,他拼命挣扎,胸口不住的剧烈起伏,推搡着的双手渐渐失去力气。 “哥哥需要的是我,不是你。我愚蠢的弟弟啊……” 在悠嘲笑般的语气中,视线模糊的佐助却清晰地看清旁观的鼬冷漠的眼神。认命般地放弃了挣扎,闭上眼睛陷入窒息的痛苦当中。 “你就作为一个测量我力量的工具,在这无聊的一族当中,苟且偷生下去吧。” 这时那只扼住呼吸的手松开了,悠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佐助强迫自己支起身体,拼了最后一口力气向前方模糊而修长的轮廓掷出一支苦无,在昏迷之前,他看到悠弯腰拾起落在地上的护额,以及滴落在护额上那颗反射出许些光亮的水滴。 都是他的错觉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的小悠……黑了。。 第29章 番外:有关虐佐的真相 当佐助倒下的那一瞬间,我的泪水不可抑制的倾泻而下,我不确定他有没有看到那颗滴落在护额上的泪,不过即使他看到,也会认为是错觉吧。 “不要哭了,小悠。” 鼬的声音十分轻柔,听起来不仅像是在安慰我,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我也不想哭,可是看见佐助的样子,我就是落了泪。我和他一样,总觉得内心有一块很空的地方,我们都对快乐上瘾,都对自己的生活无能为力,我们都有如此懦弱的劣根性。 “都过去了……没事了……” 鼬轻轻环住我,小心翼翼仿佛我是一件易碎物品。我咬着牙,不许自己哭出声,手指紧紧握住他的制服。 此刻我们心意相通,站在彼此旁边,企图用一个拥抱来互相安慰。然而,即使我们竖起灯塔,也照不进对方心的最深处。这世界上的无能为力,其中有一项是两份孤独放在一起,却无法抵消。我和他,只能站在一起,各自苍凉。 “把眼泪擦干,你们是宇智波家的儿子,出去做个任务就哭哭啼啼的,这样成何体统!” 富岳威严却又带着悲伤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透过模糊的视线,我看见没亲怀中抱着昏迷的佐助,富岳搂着美琴的肩膀,两人站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静静的注视着我们。 “啊拉,老公,别这么说孩子们。”美琴原本想安慰一下他们,却不想自己却先红了眼眶。“快走吧,不用担心小佐,我们会照顾他的。” 即使美琴这么说,我还是这样站着,一动不动。 “信号已经来了,你们还要在这里耽搁多久?!” 仅仅沉默了片刻,富岳夹杂着悲愤的语调再次响起。“鼬,带他走!” 我抬手捂住眼睛,企图阻止眼泪继续下落。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太没出息,在这个世界里我享受到了太多的爱,这样沾染了离别气氛的场景让我不知所措,我希望留在他们印象中的是那个永远天不怕地不怕的雷娅,而不是现在这个渴望被爱害怕失去的宇智波悠。我不想让他们看见我现在的样子,可是泪水不受控制,我只能采取这样的方式掩耳盗铃。 “……对不起……” 我从不知道我的声音可以如此沙哑晦涩。“……我总是控制不好……对你们的坏脾气……爸爸,妈妈……你们可不可以原谅我的无礼?” “带他走!!” 富岳压抑着感情低吼。 “那么,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请保重。” 鼬向富岳美琴深深鞠了一躬,不由分说的拉起我的手腕就走。我保持着手捂眼睛的姿势,任由他拉着我走,身后传来美琴带着哭腔的叮嘱: “在组织里要小心,自己照顾好自己……有时间的话记得给家里写信!” %……%……%……%……%……% 前来接应的斑此时正站在木叶村郊外的小树林里等待着悠的到来,但是当悠真的到来的时候,他却着实受到了惊吓……据斑太爷日后回忆说:“当这个小祖宗哭着被鼬带过来的时候,我感觉天都要塌了……”当然这是后话了。 斑从没有像现在一样庆幸自己此时带着面具,不然这一脸的悲催被两个祖孙看见,他这张老脸还往哪搁? 悄悄地把鼬拉到一边,斑觉得自己的舌头都要打结了:“……你你你……把他吃、吃了?” 太爷这么一问,鼬少年的小脸“腾”一下就红了。 “……没有。” “那他怎么哭得这么惨啊?”斑指着一旁哭泣不止的少年。“他跟我在一起五年我都没见过他哭,这才回家几天啊就哭成这个样子……” 刚才发生的事毕竟属于家事,鼬也不便跟斑太爷透露,只能随口说个理由:“……他舍不得离家……吧……” “哈?”办他也虽然对这个理由抱满了质疑,不过听鼬这么说他也不打算问下去,屁颠屁颠的跑到悠身边转着圈取笑他: “小鬼,呦,这鼻涕眼泪流的……口水也喷出来啦!脏的呦……啊!你谋杀啊!” 斑嘲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三支贴着面具擦过闪着金色雷光的千本给打断了,刚才还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少年,此时嘴角正带着黑化时招牌的轻佻笑容,漆黑的眼眸闪着危险的光。若不是花瓣样的脸颊上还带着泪痕,斑真的很怀疑这个孩子是不是一直都是这种表情。 “既然你有时间取笑我,那倒不如来试试我新开发的忍术。” 擦干脸上的泪水,我向斑比划了一下指缝处夹着的三支雷千本。 “这个还是算了……”斑抱着肩膀歪头看我。“呐,小鬼,你哥是来送你的?” “不,我只是厌倦了木叶的生活,想要加入晓组织罢了。” 鼬按照与自家二弟商量好的借口说了一遍,却不想斑太爷脚下一滑,结结实实的摔了一大跤,鼬少年微微皱了下眉头。 ——这个人真的是宇智波家的始祖么? ——这种姿态也未免太…… ——悠是怎么和这种人生活五年的? 跌坐在地的斑太爷完全没空在意鼬少年的鄙视,他在今天已经受了太多的惊吓了。 “你……你说你要加入哪?” “晓组织。”鼬不厌其烦的重复了一遍。 斑太爷扶了好一会额,才把情绪稳定下来。“得了,今晚先找个旅馆住下吧,明早一起赶路好了,我也要带他去那。” %……%……%……%……%……%……% 温泉旅馆 “哎,你们两兄弟难道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斑倚在走廊的栏杆上,油油的叹了口气。“我本来是想把悠带走,让你见不到他,会好过一点……哎,谁知到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还偏偏挑中了一个地方……这,大概就是天意吧。” “……” 鼬没说话,其实说实在的,他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本来我还担心悠到了那里会给我添乱子,不过现在有你在,我就放心多了。” 安抚性的拍了拍鼬的肩,斑弯起的嘴角透出几分无奈。 “他……这几年过得好么?”望着有些阴沉的天,鼬缓缓道出了这个他一直都想知道,却也一直不敢向悠本人询问的问题。 “看起来挺好的,我给创造他优越的条件,他向我学习忍术,每天和村子里的人们玩玩闹闹,有时候出去做做任务……但其实,他一个人的时候……”斑停顿了一下,轻轻闭上眼睛。“看起来真的很寂寞啊……” “……这样啊。” 鼬听着斑的叙述,星辰般的双眼,目光仿佛漆黑的午夜般幽深。 “你们在聊什么?” 我随意的拢了拢微湿的长发,向他们走去。从浴池出来,老远我就看见他们俩在聊天,看起来很投机的样子。 “没什么。”般自然不能明说自己刚才正在和鼬讨论他,为了避免尴尬,他快速的逃离作案现场。“你们聊着,我去泡回温泉。” 斑一走,我和鼬之间立刻沉默下来,似乎这样的沉默,是我和鼬独有的相处方式。 “呐……哥,你不问我原因么?”我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在他面前,我如同一个做错事害怕被责骂的孩子。 “你想说的话就说,我不勉强你。”他脸上维持着一种温暖的柔和,锋利的眉毛英气十足,不动声色。 我深知他的脾气秉性,他从不强迫别人做什么或者说什么,处处替别人着想,他就像无垠的大海,温柔而冷漠的包容着每一个人。 深吸一口气,我缓缓开口: “哥哥,有些人的命运,从一出生就决定了一半。像身世、样貌、生活的环境、周围的人等等。佐助就是这样的孩子,他的成长是无忧无虑的,父母的纵容、你的宠溺,他生活在这样幸福的环境中是学不会坚强的。他太依赖你了,没经历过挫折的他在你离开之后一定会一蹶不振,所以我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刺激他。”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配合你演完这场戏。” 鼬看着我,脸上的沉默和寂静把他包裹出一种一种性感的味道来,就仿佛是湿漉漉的雾气包裹下的黑绿色的原始阔叶林,有种神秘的静谧感。他的眼里闪烁着温润的光芒,声音迷人而富有磁性。“即使你不这么做,我也会做的。” “你……不怪我?” 我挑了挑眉毛,盯着他的眼睛有些诧异。 “我为什么要怪你?”鼬棱角分明的面孔,在乌云下散发着暧昧的吸引力。 “我以为……你那么心疼佐助……”我支吾着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我当着你的面这么欺负他……我以为你会生气……” 看着我窘迫的样子,他唇角勾起一个温柔的弧度。他总是这样朝我笑着,不张扬,不嚣张,安分的令人舒服,他的笑容就是有着那般力量,能够把人的心给融化。 “你也是我弟弟,我同样也心疼你。” 此话一出,我的血槽瞬间清零,脸红心跳难以言喻……这就是传说中的杀必死啊杀必死! “……额,哥哥已经开万花筒了吧……” 本来想找点别的话题来掩饰我此时的情绪,却不想阴差阳错的来了这么一句。这话说完我就懵了,我找什么话题不行“咔”来这么一句,即使大脑短路也不带短路成这样的啊!这可让我怎么办啊喂!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鼬只是深深地看着我,如同深邃的大海,即使没有任何波澜起伏,也足以将我溺毙。 “额……斑和我说过这种瞳术,说什么只有杀掉最亲近的朋友才会获得……我只是好奇就问问……”不知该怎么圆场,我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着。 “这是谎话。” 鼬淡淡道。一阖眼,那双由痛苦而成的嫣红热烈的万花筒便呈现出来。而这双眼,正是面前这个柔软而锋利的少年赋予的。 他承认,他深爱着这个少年。 ——所以我舍不得伤害你。 ——所以我选择放弃来成全你。 ——所以我对你的感情,不能让你知道。 “真漂亮……”似乎是被那双眼中和煦的悲伤迷住,我不自觉地覆上他的脸颊,想要从那双悲伤的眼里看出点什么原因来。 鼬向我伸出手,我以为他也会覆上我的脸,却不想他只是执起我的一缕黑发。“你的头发也很漂亮。”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然后轻轻地笑了开来。 “哥哥如果喜欢的话,那我就一直留着。” 作者有话要说:忍不住哭泣的小悠。 第30章 晓组织内部大会 经过一系列的舟车劳顿,到达雨隐村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了。一进入雨隐村的边缘区域,那那天气就没晴过,要么就是淅淅沥沥的下小雨,要么就是突然下大雨再下小雨……这斗笠根本就离不了头顶,一路上的风尘仆仆全被雨给冲没了。 快到雨隐村门口的时候,斑突然停下来,回头对我和鼬语重心长地告诫: “我事先给你们打个预防针,到组织以后,你们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一定要保持淡定,要时刻记得你们是有道德、有素质、有文化、有理想的宇智波家人……尤其是你,悠……” 斑的指尖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子上,他的语气格外严肃,我甚至透过面具上的小孔看见他危险的眯起了桃花眼。 “怎么说你也算是我带大的,千万别抡凳子砸人……组织的老大跟我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你给我点面子……” “有……那么可怕?” 我犹豫了半天才想出了这么个形容词来表达我的疑惑。 “听我的话……千万别抓狂。”斑郑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又向鼬叮嘱:“待会要是这小子暴走,鼬啊,你一定的帮我拦着点。” 见斑把话说得这么严重,鼬也不由得严肃起来,认真的点点头。 得到了鼬的承诺,斑才长舒一口气,在踏进雨隐村大门口的时候狠狠地抖了三抖…… %……%……%……%……%……% 晓组织本部,会议室。 “……也就是说,他们两个都是来加入组织的?” 听完了斑太爷丝毫没有任何逻辑性可言的叙述,首领长门眨着那双淡紫色的蚊香眼艰难的总结道。 斑太爷点点头,又随即左顾右盼起来。 本来长门会来迎接我们这一点已经很让我惊讶了,但是斑的态度更让我感到了惊奇——此时他已摘掉了面具,俊美的脸上经仔细观察之后就会发现一种不加掩饰的惊恐神色! 靠,开玩笑一样的么,他堂堂宇智波斑竟然会在晓里露出这样的神色,这里到底有什么让他这么害怕的? “那个……斑桑,你在找什么?”长门瘫着一张脸认真的看着斑。 在环顾了四周确定没人会出现,斑才小心翼翼的低声向长门询问:“他……不在吧?” 他? 我和鼬对视一眼,两人皆是一头雾水的状态。 还没等长门回答,会议室的门“哐”的一声被推开,来人顶着一头不甚乖张的橘色短发,温润的咖啡色瞳仁带着笑意,看起来整个人都特别清爽开朗。 看到这个人出现的时候,我当时就抬起手捂住了胸口……我靠,开什么国际玩笑,佩恩天道竟然可以行动自如?弥彦竟然没死还在晓组织里活蹦乱跳?这还是火影么?它早就崩掉了吧? 很显然老天嫌弃我受的惊吓还不够,才让弥彦在出场就说了一句如此破坏形象又让人蛋疼的话: “呦,斑桑,听说你的童养媳逃回家又带着他哥私奔了,你还把他们抓回来带到组织里了是么?” 然后弥彦真诚而欠揍的看着我和鼬,一脸疑惑:“你们两个哪个是童养媳?” 再然后,斑一脑门子冷汗,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惊恐地看着狂飙杀气的我,不可遏制的再次抖了三抖…… 我深吸一口气,手里的玻璃杯随机碎成一小堆玻璃渣。 “你……说谁是童养媳?” “看你这么激动,应该就是你吧。”弥彦爽朗一笑。“初次见面,你好,童养媳小姐!” “小姐?”我额角蹦起的十字路口“突突”直跳。 “小悠,冷静点。”鼬握住我的手腕防止我突然暴起抽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弥彦。 但事实证明了弥彦的确是个不知不扣不知死活的家伙,我的愤怒连长门都感受到了,他一直在向弥彦使眼色,可没想到他这个粗神经的傻子还不停的火上浇油: “童养媳小姐原来叫小悠啊,真是个好听的名字,人长得也漂亮……怪不得斑桑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你。可是为什么你要和你哥私奔呢?难道因为斑桑没有你哥浓眉细眼,没有你哥秀腿纤长?还是你觉得斑桑年纪太大了,怕他活不了几年?或者说你感觉乱、伦很刺激?啊,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哦……喂,长门,你眼睛怎么了?” 弥彦这一连串连珠炮似的脱线话语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鸭梨很大——长门虽然瘫着一张脸但嘴角不止的抽搐,斑扶着额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鼬表面上是最淡定的,但实际握着我的手腕的手都哆嗦了,而我显然表里都是最不淡定的一个: 做了一个深呼吸,我安抚的拍了拍鼬的手,技巧性的抽出手腕,向弥彦勾起一抹笑:“你刚才说什么?” “额……小悠小姐,虽然你笑起来很好看,但是感觉好阴森啊……”弥彦看我着打了一个冷战。 “很阴森是么?”我缓缓道出这句,顺手抄起砸向他。“阴森就对了!你说谁是童养媳?你说谁乱、伦和刺激?你耍个屁帅啊?你摆什么谱啊?你以为你是黄晓明吴尊金城武啊?你没事出来瞎吐什么槽啊?还有……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本少爷是个男人啊男人!!!” 弥彦一边闪身躲过椅子,一边惊奇的向满头黑线的斑询问:“哎?斑桑,你的童养媳是个男的你怎么没和我说啊?” “火遁·豪龙火之术!” 身旁少年结印速度快的让鼬来不及阻止,只见八条火龙咆哮着连续袭向弥彦,然而弥彦显然以为对方在跟自己闹着玩,还保持着大大咧咧的笑容站在那里。这可把长门急坏了,一个反弹术将火龙弹向四周,雨隐会议室顿时少了半边,不仅如此,连四周的建筑物都跟着遭了殃…… 我抽出短刀就要上去砍他,却不想被鼬困在怀里不能动弹。 “哥!你放手!本少爷今天一定要砍了他啊喂!” “冷静点!别闹脾气,小悠!” 鼬禁锢住怀中不住挣扎的少年,警戒的注视着对面满目紧张的长门。 “呐,长门,小悠为什么要打我啊?”弥彦非常不理解地询问着,一脸天然呆的表情。 长门无奈的叹了口气,颇为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 “……因为你说了不该说的话。” “哎?是哪句啊?”弥彦十分认真的思索起来。“难道小悠不是和他哥私奔被抓来的么?” 听完这句话,我的火气立刻就被浇灭了……我说弥彦那,你是真傻还是真傻还是真傻啊?你其实是被穿越了吧?这个火影果然已经以杯具的形式崩掉了吧…… 见危机解除,斑太爷长舒一口气,轻咳了两声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 “那么我们言归正传,……让他们两个加入,你同意么?” “当然,斑桑带来的人绝对不会错。”长门点点头,继而转向我们进行介绍:“欢迎加入组织,鼬,悠。我是首领佩恩,那边的是副首领弥彦,刚才的事真是抱歉了。” “那里,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失礼了。” 鼬拉着我微微颔首,充分显示出名门宇智波一族严格良好的家教,斑太爷在一旁看得十分欣慰。 我这叫一个狂汗啊,长门你到底对这个名字是有多大的执念啊,弥彦死了你受刺激叫这名也就算了,这回弥彦没死你干毛叫这么个名啊? 正当我在内心疯狂吐槽的时候,一个奔放的、豪爽的、渐行渐近的声音从已经炸没了的门外传来: “我就说那火龙的视觉效果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新人就是你啊,悠君。” 只见五个高矮不一的身影从硝烟中向会议室走来,为首的是一个别着纸花的冷艳美女,其身后分别是人高马大面色青蓝的鲨鱼头大哥、冷傲不羁的麻绳装蛇瞳大叔、芦荟头豆豆眼黑白脸的奇怪生物以及发型别致捂的特别严实的佝偻蒙面大叔。 其中有两位是我打过交道的——角都和鬼鲛。剩下的也都耳熟能详,小南、大蛇丸、绝。 “呦,好久不见,鬼鲛大哥。” 小南款款走向长门,哦不,佩恩,声线带着冰冷的金属质感。“人都到齐了,可以开会了。” 佩恩点点头。“那么各位请入席。” 众人望着满地狼籍的会议室,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点在风中凌乱着,唯一一把完好的椅自在佩恩的屁股底下稳当的待着…… 我率先举手发问:“老大,你要我们往哪坐?” 佩恩尴尬的咳了一声,带着我们转移到楼下。在众人简单的自我介绍过后,小南从怀里拿出一个卷轴,解开封印后,十套晓组织全套装备出现在桌子上,然后她按剧情中那样分配给了众人,剩下的收回卷轴里。 “从今天开始,我们统一着装,在护额上划一道横纹。此后将采取两人一组的方式进行活动,明日将会通知大家组队结果。”佩恩瘫着一张脸扫视全局。“我们的目标是……” “没有蛀牙!” 还没他说完,我就条件反射的大声喊了出来。只见晓组织众人低调的就低下头双肩不住抖动,高调的就直接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更有甚者——也就是弥彦,趴在桌子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佩恩轻咳一声,众人立刻收笑,然而弥彦却还在那里偷乐。 我本以为佩恩会下不来台,可没想到他却宠溺的摸着弥彦的头发,满目温柔。“乖,听我把话说完。” 此话一出,我感觉自己的下巴“咣当”一声就把地面砸出了个大坑,其他人都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鼬是面瘫)。 “我之所以创立‘晓’,是因为想要给那些被世人排挤的人一个归属,无论是叛忍还是被歧视的恋人,都可以在这里得到平静的生活,大家亲如一家。事实上,弥彦就是我的恋人。”佩恩的语气平静而坚定。“所以,我们的目标就是——有情人终成家属。” 作者有话要说:弥彦长门……全崩了。。。 第31章 赚钱是首要任务 佩恩这番话说的是我一阵一阵的犯晕乎,只要一睁眼面前就是黄澄澄圆滚滚的大鸭梨。佩恩老大,你也是穿的吧,其实你们大家都是穿的对吧?别开玩笑了,你那个“让世界感受到疼痛”的计划难道淫威弥彦没死你还推到了他就变成了“有情人终成家属”?我一定是幻听了…… “小悠,不舒服么?” 鼬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成功的把我从自我催眠中拉回现实。 我深吸一口气,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面对现实:“……没事,哥你不用担心。” “小悠,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弥彦一脸天真的问道。“呐,这个孩子是鼬君的,还是斑桑的?” 此话一出,再次成功引起一片窃笑声,斑痛苦的扶着额头不愿再看弥彦一眼,鼬依然淡定依然面瘫,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来舒缓压力。 “……我说老大,你难道没有教过他男人是不会怀孕的这种常识性的知识么?”我已经完全放弃了和弥彦进行对话,直接把头转向佩恩。“如果没有的话,那么你该给他补补课了。” “哎?!!!男人不会怀孕么?”弥彦显然对于这个事实感到十分震惊。 “我的天……”鬼鲛听见弥彦的疑问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我学着斑也扶着额头,不过我觉得此刻扶着墙更能让我有安全感。“还有,我要澄清一下……我和我哥还有斑绝对不是弥彦说的那种关系!!!” 然而弥彦似乎更对刚才的问题感兴趣,一直在自顾自的碎碎念:“我就说为什么长门和我做了那么多次都没有怀上宝宝,原来男人是不可以怀孕的啊……怪不得会这个样子,那以后就只能领养宝宝了,可是领养的宝宝不能继承长们的优良血统,万一还是个残疾或者智障那可怎么办啊……” 在座的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父爱泛滥的弥彦,当他碎碎念结束之后,才注意到我们的视线,脸顿时变成了一个熟透的番茄,隐约还冒着热气,一头钻进佩恩怀里当鸵鸟。 佩恩温柔的的抚摸着他的脊背,继续言归正传: “弥彦向来就是这个样子,还请各位不要见怪。那么,各位还有什么问题?” “有。”我指了指面青放着的白玉戒指。“为什么我和鼬戒指上的字是一样的?” “鼬的代号是朱雀,你的代号是朱鸠。”小南不光是外表冷,声音也带着一种透心凉。“因为是双胞胎,所以一样。” “其实是做戒指的工匠搞促销,买一赠一。”一旁沉默已久的角都毫不介意的说出事情真相。 我当时差点没吐血。靠!原来本少爷的戒指是个赠品!角都,其实你是为了那赠一才做戒指的吧?看在你给本少爷拍过广告的份上,本少爷忍了! “既然没什么疑问,那么我要说明一下。”佩恩的蚊香眼里透出认真的神色。“我们近期的一大任务就是筹措资金。” “斑大人,请先把您答应过的赞助金给我。”角都向斑伸出手,充分行使起自己财政部长的权利和义务。 一提起钱,斑立刻把话锋转向我:“臭小子,我那两年工资你藏哪去了?” “工……资?……什么工资啊?”我假装失忆。 “臭小子,别给我装傻,那么一大笔钱,才多长时间,你不可能花没了吧?”斑挑了挑眉。 “钱都赔给木叶了……” 鼬抬手戳我额头的动作带着许些宠溺的责备,我尴尬的伸出食指挠了挠脸。“前些日子我一不小心把木叶忍者学校……给拆了,你的工资……全用来新建学校了……” 听了我的解释,斑此时的状态已经不足以用怒发冲冠来形容了,现在他就差两眼一黑昏死过去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可无奈斑太爷的小身子骨实在太硬朗了,想要昏过去都是个难题,只好气急败坏的吼着: “雾隐你作不够你去作木叶是么?!学校照你惹你了?你没事拆学校干什么!” “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拆就拆了干嘛拿我的钱赔’对不对?” 在轻柔的嗓音中糅杂了一丝特有的轻佻,我毫不留情地揭穿了斑的真实想法。“不就是花了你一点钱,你至于么?再说了,我在雾隐的时候也没少帮你赚不是?” 斑太爷那真是气得手指都哆嗦了——这人多嚣张是嚣张啊?这么理所当然的样子,就好像他该花似的!他上辈子一定欠了他好多钱,这辈子他才来讨账的吧。 “那么……就是说赞助金没有了?”角都上挑的尾音昭示着他的不爽。 “……可以,这么说……”我尴尬的笑了笑。 “角都你不要动怒……”佩恩见气氛不对赶紧出来打圆场。“钱没了就没了,我们现在也不是急需用钱……” “佩恩大人,你错了,我们真的是急需用钱!” 角都藏在面罩下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卷轴,解封过后一捆一捆的账本出现在桌面上,拆开让我们传阅。他和放录像的绝在一旁进行图文解说: “我们组织的最后一笔资金已经在三个月前用于制作队服,这三个月以来我们的财政都处于赤字情况,如果没有斑大人的那笔赞助金,整个雨隐村都将陷入经济瘫痪,别说是四周的楼宇了,就连刚刚被悠破坏掉的会议室我们都没钱修!” 我、鼬和斑不仅被角都的话,更是被绝放出来的影响给深深震撼了——其实整栋大楼就只有这间屋子和会议室能用,村子里放眼望去除了雨影办公搂和周围的四栋楼之外,一律全是平房,其间还夹杂几栋草屋——村民们奉行着“只要不抬头,天下是茅楼”的基本原则……更可怕的就是晓组织的成员宿舍,硬木床板上只铺了一层补过的床单,有的还缺木板,夏天漏雨冬天漏风,成员们共用一个卫生间不说,连冲厕所都要用鬼鲛的水遁……我就纳闷了,鬼鲛没加入组织的时候他们怎么办?还有那个食堂,那简直就是茅房! 总之,雨隐村种种迹象都让我们为之惊叹,黑绝幽幽的叹了口气,拜爵一边抹泪一边吐槽:“如你们所见,我们的组织真的是内外俱空……” 看了影像我真是一阵恶寒,这种地方真的是人住的么?这真是连雾隐的百分之一都赶不上啊喂! “实在不好意思,这些钱我们会想办法还上。” 面对这一系列的刺激,鼬紧紧皱起了俊秀的眉头。 “让我算算,如果你们每天都接s级赏金任务,大概……”角都拿出随身携带的计算器噼里啪啦的按着。“不出意外的话一年就会还上。” “我的天……”听见这个数字,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我可以帮你们还上。”自从会议开始就没说过话的大蛇丸突然开口。“不过我有个条件。” 我静静地看了他几秒,然后用平静的如同死去的水波般优雅的口吻说:“如果你打算用我哥或者我的身体做转生容器,那么这帮助就免了。” 大蛇丸挑了挑眉,画着深紫色眼线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你知道的事情不少嘛,悠君。” “我知道的东西很少……”我有我又盯着他瞧了一会,然后突然微笑。“但还是多少知道一点的。” “资金问题我会再想办法,当然,我最近需要回一趟雾隐。哦,对了,大蛇丸,我要奉劝你一句——无论是悠还是鼬,我们宇智波家的人你都动不起。”斑端丽的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那笑容和悠如出一辙。 “咳……”佩恩适时的出声提醒。“我们在开会,不要讨论与会议无关的话题。” 装鸵鸟已久的弥彦不知何时又来了精神:“鼬君是吧?你弟弟闯的祸难道不该由你来替他擦屁股么?你现在的沉默是由于弟弟的屁股太大还是你力不从心呢?” 面对弥彦天真澄澈的表情,我们鼬哥突然感觉鸭梨很大,甚至一抬头就会看见四只乌鸦“嘎嘎嘎”的飞过……看起来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他神经衰弱了,恩,一定是! “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本少爷这小暴脾气可忍不了,站起来抄起椅子我就甩向他。 没想到弥彦那家伙借着躲椅子的机会竟往我身后看去,还不忘了吐槽:“哎?小悠的屁股明明不大嘛。” “错了,弥彦,这不能说不大,应该说是性感的小翘臀。”鬼鲛一本正经的纠正道。 “啧啧啧……看不出来原来鬼鲛你是个猥、琐大叔啊……”白绝接茬道。“说,你以前是不是总盯着人家小屁股看来着?” “怪不得鬼鲛大哥的眼睛那么小,原来是为了放大瞳孔看得更清楚啊……”弥彦恍然大悟。 “你们想死一次试试么?”我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们,鲜红的写轮眼三勾玉乱转。我相信在他们眼里,我的写轮眼就像两台运转着的电风扇…… “悠君,别生气……开个玩笑而已……”鬼鲛眨巴着他的小鱼眼,两只手不停笔画。 “开玩笑?玩笑是能乱开的么?”我指缝间的雷千本劈啪作响。“我知道你胆子大,但我不知道你胆子这么大……鬼鲛大哥,你胆子长在胸肌上了吧?” 被我们无视很久的财政部长角都终于沉不住气了——确切说是被我们毫不严谨的态度给惹毛了: “喂!你们能不能严肃点!开会的时候能不能不跑题!!!” 第32章 经济危机得解决 此时距离我和鼬加入晓组织已经有两个月了,这两个月以来,我们一直游走于各个忍村之间,除非必要——比如说去角都那里交付或者领取赏金任务以及开会之外,我们坚决不会踏进雨隐村半步,吃住全在外面自费……什么?你说不是组织供应食宿么?是,的确是供应,真的不是我们挑三拣四,其实他破一点无所谓,但那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呆的!试想想,连个食堂都四害肆虐,那宿舍能好到哪去? 再说了,外面的阳光多么明媚月光多么浪费(……)表情多么自卫(……)啊!我们干嘛要总呆在那个万年阴雨的地方发霉长蘑菇,忍受那一群脱线的人类啊。 对了,不得不说一下,由于斑太爷的忽悠神功,晓组织又加入了几个新人——对,你猜得没错,就是原著人物:疯狂傀儡师赤砂之蝎和他的粘土艺术家小情人迪达拉,以及传教士飞段。 但即便有了他们的加入,晓组织的财政该是赤字还是赤字,一点也没耽误。大家都忙着赚钱,一共也没见过几面,一个个交任务的时候累得跟孙子似的(……),于是在这明媚浪费自卫(……)的大好时节里,我终于不淡定了—— “本少爷不干了!本少爷要跳槽啊喂!” “别抱怨了,小悠。”鼬把火云袍递给我,帮我带好护额。“今天得赶在下午之前回到雨隐,不然今晚就要在那里住下了。” 一想到雨隐的宿舍以及那一帮没一个正常的队友,我就忍不住扶起额头,深切的思考我的人生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哥,我觉得在这样下去,我们迟早要为了给组织赚钱而活活累死。” “这样下去的确不是办法。不能监视佩恩,任务就完不成。”鼬叹了口气,缓缓眨动了一下漆黑的眼眸。“但现在的情况,我们也做不了什么。” “不……我突然想起了两个人,说不定他们能帮上忙。” 鼬看见身旁少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优雅而不羁的微笑,仿佛在庭院里赏花一般安闲,直视着他的眸子温润而妩媚,里面带着一丝猫样的狡黠。 “哥哥,你想不想回家?” %……%……%……%……% 木叶村,宇智波大宅。 今天正赶上休假,富岳和美琴都在家里。自从两个儿子离家之后,团藏果然把监视撤离了许多,而宇智波大宅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欢笑声,佐助也因为悠临行前的举动变得沉默寡言,整日除了上学就是修炼忍术,虽然实力有不小的进步,但是性格上的转变富岳和美琴也只能望子兴叹。 平日里,鼬每周都会派乌鸦分/身捎一封家书,但是今天却不同,赤眼乌鸦带回来的不是信,是一只赤眼黑猫。 “鼬,这个是?”富岳轻抚着乌鸦的羽毛,有些疑惑地看着黑猫,转瞬,他迅速明白了黑猫的来历。“小悠,你也回来了。” “妈妈很想你们啊……” 美琴抬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泪,黑猫打了个呵欠,伸出舌头舔了舔美琴的手指,鲜红的兽瞳半眯着,看起来慵懒又妩媚。 “佐助不在家里,如果可以的话,就变回来吧。” 乌鸦与黑猫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一阵白烟过后,两个身着黑底红云长袍,面容极其相似的少年出现在屋子里。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我们回来了。”鼬看着自家父母,微微勾起了唇角。 “快来让妈妈看看……”美琴给了儿子们一人一个母爱十足的拥抱,语气里满是心疼。“晓的伙食不好么?你看你们俩,都瘦了一大圈了。” “伙食?老妈你别开玩笑了,晓组织根本不存在那种东西。” 即使不照镜子,我也知道我脸上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老妈你知道么,其实晓组织一点也不像表面上那么风光那么嚣张,雨隐村破的比难民营更胜一筹,说难听点那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内部更不得了,穷的连妈都不认得了,自从我们加入,那财政赤字就没下去过!” “怎么这样?”美琴紧紧皱起眉头。“鼬,这种情况怎么在家书里都不跟爸爸妈妈说呢?” “母亲大人,您别担心,其实没有小悠说得那么困难。” 为了安抚自家母亲的情绪,鼬只好把这段时间家书里那报喜不报忧的“忧”从头到尾故意轻描淡写的叙述了一遍,却不想这并没有起到安抚性的作用,就连自家父亲也开始担忧。 “接了这么久的s级任务,财政怎么还是赤字?” “因为晓组织真的穷到了一定境界了。照现在的情况下去,估计我们接任务接到死,晓的财政还是赤字。”幽幽的叹了口气,我直接说明来意:“老爸老妈,我们需要一个快速致富的方法。” “快速致富?”两口子对视一眼,答应下来。“一周之后给你们答复。” 就在这时,房门口处传来一阵响声,富岳和美琴赶忙噤声示意两个儿子快走,而来人的脚步声也越来越接近客厅。 鼬的分/身立刻变作乌鸦从窗口飞出,临走时望着进屋的小小身影有些恋恋不舍,然而我变的黑猫就没有鼬那么幸运了,直接就暴露在来人的面前。 佐助看着客厅里欲走的赤眼黑猫,以及气定神闲(……)实则满手冷汗的演技派父母,漆黑的大眼睛里有些不解。 “啊拉,小佐,这只猫是不是很漂亮?”美琴笑眯眯的看着佐助,以掩饰直唱《忐忑》的内心。“他刚才跳进来的时候下了你爸和我一跳呢,他一点也不怕人。” 黑猫仿佛为了证明美琴话的正确性,掉头向他走来,赤红的瞳孔眼神温顺无比,无辜的蹭了蹭佐助的小腿,小嘴一张发出一声“喵~~”。佐助难得好心情的蹲□,轻轻抚摸着它漆黑光亮的皮毛,柔顺的触感仿佛那夜某人绸缎般的长发,他不自觉的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撒娇般的蹭了蹭佐助的手,黑猫赤红的眼睛缓缓眯起,“噌”的一下窜了出去。佐助手掌里还残留着温暖的热度,他幽幽的叹了口气,有些怅然若失。 “他……已经走了啊……” %……%……%……%……%……% 一周之后。 这天正巧赶上我和鼬回雨隐交任务,刚准备去找角都,就被小南的纸鹤通知要开会,于是我和鼬的行动路线就直接转向了临时会议室。 这次参加会议的不仅仅是晓组织的成员们,还有一个戴着硕大墨镜身着黑色披风的女人,经角都介绍说,她是组织请来的致富帮手。 谈话间,角都对这个女人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流露出来,就连语气中都带着一种莫名的佩服,当然,这只是对于角都个人而言。紧接着角都给众人分发了两套衣服,待那女人把一系列的所谓的“致富”手段说明之后,我们都惊恐了。是的,你没看错,是惊恐! 其余人惊恐的一定是这些所谓的“致富”手段太过不可思议,听起来很没谱,而我和鼬惊恐的是这个女人的身形、声音、举手投足间的动作,以及想出这些计划的头脑……她、她…… 女人看着我,特别温柔的笑了一下,笑得跟蒙娜丽莎似的,她优雅的摘下眼镜:“那么小悠,把那个术教给大家吧。” 美琴……果然是你。我就说,除了你之外没人会想到这种狗血的方法…… “老妈,你确定?”我挑了挑眉。 “当然。”美琴点点头,然后笑眯眯的看着不知所云的众人。 “那好吧。” 顶住硕大的鸭梨,我冒着被围殴的危险,一脸严肃的向众人道:“你们看清楚了,我只示范一遍,没学会的一概不负责。” 见我都这么严肃,众人的目光都紧盯在我的手上。我深吸一口气,唰唰唰几个结印,“嘭”的一声,白烟过后,一个只有几朵浮云遮住重点部位的绿色双马尾长发女孩出现在众人面前……然后我看见飞段的脑袋“咚”的一下磕在了桌子上…… “咳咳……”解除变身后,我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就是这样。” “美琴夫人,这两套衣服都要变身之后穿么?嗯。”迪达拉疑惑的摆弄着手里的燕尾服。 “不是哦,小迪。”美琴指了指迪达拉手里的衣服。“这套是要正常穿的,也就是说,大家手里的燕尾服穿的时候都不用变身。另一套蝎、小迪、飞段、鼬、你们几个男扮女装。” “哎?!!!”美琴此话一出,被点到名字的几位分别发出不同声调不同音量的感叹词。 “行啦,你们就偷着乐吧,我这还没衣服呢。”我耸耸肩膀。“老妈,这怎么回事?” “啊拉……买衣服的时候,刚好轮到你就没有流动资金了……就没买你的衣服……”美琴毫无歉疚感的看着我,笑的一脸无辜。 我扶额……为毛每次都是我这么悲催啊喂! “……那我穿什么?”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穿了嘛……”弥彦什么时候都不忘了出来插一脚,此时他还特别认真的询问佩恩:“长门,你觉得呢?” “靠!”我掀桌。“混蛋你找茬打架么?” “安啦小悠,衣服没有就去借嘛,我们这里又不是没有女生……淡定一点,记得尺度大点……”安抚性的拍了拍我的肩,但美琴的话没有起到一点安抚性的作用,反而让众人的视线成功的转向了晓组织唯一一位女性——小南身上,等到视线再次转向我时,他们的眼里都带着庆幸。 我靠了,我说喂,你们庆幸个毛啊?还尺度大点,内衣算不算大尺度阿喂! “哥,我要是死了,你一定要把我葬回宇智波家的墓地啊……” 我一脸苦大仇深的向鼬交代后事,然后在四周幸灾乐祸的眼神中,硬着头皮凑到一旁默默摆弄衣服的小南身旁,小声询问:“那个……小南姐,能不能……借我一件你的内衣?” 在我已经准备好被暴打一顿的情况下,却不想小南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会,然后特别淡定的起身,声音平静无比:“跟我来。” …… ………… ……………… …………………… ………………………… 于是,致富计划实行两个月后,晓组织成员居住环境高品质大幅度翻新,雨隐村经济繁荣程度赶超木叶,楼宇之间都贴起了晓组织各成员的巨幅海报,角都整天坐在新雨隐办公楼的财会室的真皮沙发上数钱数到手抽筋…… 恭喜晓成员过上新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深切卡文中…… 晓组织成员海报: 1、悠的艳照。 2、蝎迪女装。 3、鼬迪飞段。 4、晓的执事装。 第33章 JQ满地的晓组织(上) 话说小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佩恩长门眼见着自己家的村子和自己家弥彦创立的组织渐渐日新月异,虽然身为面瘫表面不做表露,但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想想当初他们还是孩子的时候,那忍界大战真是坑死广大劳动人民了,原本好好地温馨小家庭就被一颗颗炮弹轰了个底朝天,每天过着食不果腹衣不裹体的日子,还得防着那帮自称忍者的合法流氓们,苦的真是没话说。 “呐,在想什么?” 咖啡色的眼瞳突然出现,轻快地语调把长门拉回现实。 长门宠溺的揉乱了眼前青年原本就很凌乱的橘色发丝,笑容格外温柔。 “一些我们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弥彦微微蹙起眉头。“我都没有什么印象哎……” “……那是因为你失忆了。”【雾很大】 淡紫色的蚊香眼里突然多出了一抹惆怅,长门痴痴的看着眼前的青年,幽幽道: “其实那些事情忘了也好,我也不希望你想起来。” “可是长门有一些我没有的记忆,我会感觉很困扰啊。” 扑进自己恋人的怀里,弥彦不悦的扁扁嘴。 长门紧紧拥住弥彦,力气大的似乎要把他揉进骨子里。 “不管有没有那些记忆,不管你是否和以前一样,你都是我最爱的弥彦。” 即便如此,记忆却还是不管不顾的追溯到那个雨天…… %……%……%……%……%……% 雨隐村,村如其名,是个长年都在下雨的村子,这一天当然也不例外。 那个名叫山椒鱼半藏的男人联合木叶“根”的首领团藏,一起背叛了当时刚刚建立起来没多久却很有实力的“晓”组织。其实不仅仅是背叛这么简单,他们还企图灭掉“晓”。 “长门,从现在开始一定要比往常更加小心,嘱咐队员们千万不要擅自行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首领弥彦虽然往日里总是一副嘻嘻哈哈的乐天样子,但是从得知半藏背叛之后,紧皱的眉一直没有舒展开过。 副首领长门看着弥彦眼底深深的疲惫,蚊香眼里不免带上了一抹担忧。 “这些小南已经去安排了,弥彦。你还是休息一下吧,这些天你都没怎么睡。” “现在组织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又怎么能休息呢。” “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如果这副身体能换来组织的安定与和平的生活,我很乐意。” “可是弥彦……” 长门剩下的半句在看见他坚定而决绝的神色之后狠狠的咽回了肚子里。 因为那半句是“如果没有你在和平的生活我也不想要”。 这些年以来,都是自己、弥彦和小南在共同扶持之下一路走来,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就远远超过了友情、亲情这种界限。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是相互依存的、是患难与共生死相宜的生命体。 明明从最初就是这样的一种关系,但是连长门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弥彦就变成了内心深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明明知道对弥彦应该和和对小南的感情相同,但是却莫名其妙的忍不住也控制不了的产生了许些微妙的变化…… 以长门自己的阅历和经验来说,虽然这种感情被放在了心上,但是他仍旧要冷静沉着的处理问题,绝不可以自乱阵脚。 他自己清楚的知道,在这种战火纷飞的年代,无论是从他的角度还是弥彦的角度来讲,或者是从小南和组织的角度来讲,这种感情都是要埋在心里坚决不能表露的,更何况他们还都是男人,一旦自己的感情泄露,必定会引来众人的非议,维持现状才是最好的选择。 就是这样的,没错。 他一直就是这样认为的。 虽然自己知道不可以流露出任何异样,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眼神渴望停留在弥彦身上,他控制不了一些想要弥彦明白自己意愿的小动作,有意无意的向他表露自己的心思,明知道这是绝对不能做的,可是他控制不了。 直到这一天,半藏背叛了,小南趁着弥彦在工作,把他叫出来谈话,他才知道自己的意图有多么明显。 “喜欢他就告诉他好了。” “……你看出来了。” “组织里很多人都看出来了,反对呼声很高,军心有些涣散。” “小南……你怎么想?” “我没有关系,我只希望你们能好。” “……我该怎么做?” “两个选择。” “……” “一,跟弥彦挑明。二,维持现状。” “可是组织里……” “只要你们是真心想要在一起,又何必管其他人说什么呢。” “……小南,谢谢你。” 经过小南的开导,长门心里虽有迷惑,却逐渐开朗。 他在心里暗暗下决心,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他一定要向弥彦表明自己的心迹。五轮他接不接受,他都尊重他的决定。 却不想,他等来的不是事件的结局,而是他一生的痛。 第二天一早,山椒鱼半藏便发起进攻,在倾盆的暴雨之下,他们节节败退,最终被逼至一处雨隐村的峡谷盆地,而小南也不慎落入敌人之手成为人质。 “想要这个女人的活命,就要答应老夫一个条件。” 山椒鱼半藏目光狠辣,喑哑的声调像一把利刃直逼二人的心口。 长门紧紧蹙起眉头,淡紫色的蚊香眼里溢满着焦虑。 “什么条件?” “长门,你去杀了弥彦。” 最后的尾音上扬,山椒鱼半藏仿佛已经看见了弥彦的死状。 “你开什么……” “……好。” 长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弥彦轻快却掷地有声的回答给打断了。 被挟持的小南高声反对。 “不可以!我死掉没关系!长门,你不可以杀掉弥彦!” “你说什么啊弥彦……” 不可思议的看着身旁面色平静的橘发青年,长门的声线都在颤抖。“即使我去死,我也绝对不会杀了你的……绝对不会……” “可是如果我不死,小南就会死。” 面对这种情况,弥彦轻轻的微笑起来。他温柔的执起长门紧握苦无的右手,对准自己的心脏位置。一时间,长门发现自己竟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弥彦缓缓前进。鲜红的液体渐渐溢出。 “比起让我眼睁睁看着小南死去,倒不如让我在天上,看着你们活着……” “……弥彦……” 长门想把手抽回去,可是到头来也只是把苦无攥得更紧。 弥彦轻轻拥住他,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轻巧温和的声音在他耳畔低语—— “还有一句话,我一直也没有告诉你……长门……我,喜欢你……” “不……不要……弥彦!!!” “弥彦!!!” 伴随着长门失神般疯狂的呐喊和小南撕心裂肺的叫嚷,顿时漆黑的天幕天雷大作,一道道雷电闪耀着刺目的金光在盆地里炸裂开来,待小南再次回神之时,山椒鱼半藏和他的部队已经被活活劈死在当场,空旷而泛着焦糊气息的盆地里凭空多出来一个棕金色短发漆黑眼眸带着砂忍村护额的男人。 “我勒个去……这是哪啊?难道真是按照娅娅小宝贝说的,这么电一下我就穿越了?” 然而这个男人在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时立刻就不淡定了—— “这是什么年代啊,怎么这么多人都在地上躺着?糊味这么大……在开烧烤派对么?等等……你们几个是……长门?弥彦?小南姐?!!!!” 小南并没有理会那个男人,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紧紧抱着弥彦喃喃自语的长门那里,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弥彦……别死啊……你的话我还没有回应你呢,我也喜欢你……一直一直我都喜欢着你,只是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会拒绝我,我怕你也像那些人一样说着什么‘真恶心’之类的话然后离开我,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啊……” 长门微笑着看着怀中人安静的容颜,絮絮叨叨的说着。“本来我打算这件事结束之后再告诉你我的心情,可是现在我后悔了……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早知道这样我才不管那些人说什么一定会告诉你的……现在我知道了你的心情,可是为什么你不给我一个回应的机会啊,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其实你没有死掉就是在等我说这些对不对?弥彦,弥彦……你醒醒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能让我看看他的伤口么?似乎还有救……” 那个凭空出现的男人此时来到他们身旁,一脸无害。 此话一出,长门猛然把视线转向男人,小南眼里顿时也充满了希望。 “你能救他?” “……伤口虽深,但多亏位置偏了1厘米没有伤及心脏……我会尽力救他的。” 检查了一下弥彦的伤口,男人缓缓道。“我需要一间能进行手术的屋子、大量纱布和止血药,能尽快准备好么?” 长门一听,立刻为其带路。 “没问题,这里离我们的据点很近,请跟我来。” 两个小时后,晓组织临时据点。 就在长门和小南焦急等待时,一道凭空而来的炸雷袭击了临时据点,长们不顾男人的医嘱立刻冲进去,终于在满室硝烟里寻找到了灰头土脸的男人和绑着绷带静静躺在床上的弥彦。 “这是怎么回事?弥彦他怎么样了?” “咳咳咳……我刚刚引了雷过来做心脏起搏,弥彦先生已经没事了……咳,等他醒来就好了。” “真的么?!!” “真的没事了,幸亏我在医科大学念过书还穿成了个医疗忍者……我的意思是,幸亏我经验丰富。” 男人尴尬的挠了挠头,长门不禁连连道谢。 “谢谢您救了弥彦,还没问阁下的姓名是?” “我叫雷……夜叉丸,是砂忍的游医。” “这份恩情我一定会报答您的,夜叉丸先生。” 夜叉丸摆摆手,神色突然严肃起来。“有件事我必须向您道歉。由于我刚才引雷时出了一点小小的失误,可能弥彦先生醒来之后会有点失意的症状,实在抱歉。” “失意?”长门的心暗暗被攥紧了。 “唔……”病床上的弥彦缓缓睁开了咖啡色的眼睛,长门赶忙握住了他的手。 “太好了,弥彦,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弥彦的眼神还有些模糊。“长……门?” “是我……幸亏你醒了,有一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 “什么话?” “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好么?” 长门的话让弥彦惊讶的半分钟没合拢嘴。然后,他缓缓扬起一抹温和的微笑,坚定的吐出一个字: “好。” %……%……%……%……% “长门?你在想什么?”弥彦伸出五指在长门眼前晃了晃。 “……啊,没什么。” 长门看着怀里的弥彦,淡紫色的蚊香眼里满是柔情。 虽然在这之后弥彦的性情大变,仿佛孩童般【实际是被雷劈傻了】,并且只认识长门和小南两个人,其他什么都不记得,但长们依旧很感激夜叉丸。如果没有他,说不定弥彦就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见了。此后,长门为了给弥彦一个安定的居所,也为了普天之下饱受摧残的禁忌的恋人们,毅然决然担任了晓组织的首领,并将其发扬至今。 这时,小南推门而入,长门颇为感慨的向小南道谢: “若不是你当日的一番话,或许我和弥彦就不会……” 小南冰雕玉砌般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点柔和的神色。“没什么,我只希望你们能好。”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出现了一重要npc…… ……更文无力啊…… 第34章 JQ满地的晓组织(中) 俗话说得好:一个成功的组织背后必然有一个杰出的会计(众:这是哪来的俗话!)……我们的角都童鞋对这句话一直都是深信不疑的,所以,他从小就立志成为一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杰出会计。 其实做一名杰出的会计只不过是角都的一个借口,他真正喜欢的是会计所掌管的东西——钱。 是的,我们的角都童鞋由于幼年时过于贫穷,以至于养成了不正确的价值观。 在他眼里,只有钱是世界才是最美好的东西,世界是因为钱而诞生的,如果没有钱,那对于他来说,整个世界都灰暗无比。 所以,角都童鞋拼了老命学习如何的赚钱,想做一个管钱的会计。 第一次忍界大战着实坑害了不少人,我们的角都同学就是其中一个。 那个社会情况下,别说找一份正式工作了,就连干个普通的小本买卖都要遭受随时就会倒闭的威胁。 那些个凑热闹的合法流氓们动不动就来少撒谎劫掠一番,一点也不知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道理。 无奈之下角都童鞋只好替一些不法组织打零工,但是当时处于百业俱废的状态,赚的钱屈指可数。 之后他也干过不少职业,比如拦路抢劫,比如绑架勒索……但都没有赚到很多钱,反而还被冠上了s级叛忍的名号。 他自己也感觉离自己的梦想越来越远了。 一转眼百年已过,那些个该死的人都死了,不该死的也死差不多了,可角都童鞋凭借着自己多年来练就的一身本领以及惊人的意志力一直顽强的活着。 他觉得,没完成自己的梦想,他不甘心。 然后,他继续干着自以为能赚大钱的职业,希望能向自己的梦想更加迈进。不过成效似乎都不大。 在之后的几年,他干过服务生,干过赏金猎人,干过经纪人,也遇见了不少有趣的人。 宇智波一家便是其中一些。 那个名门宇智波家似乎天生带着好运,托他们的福,在拍完“你是我的杯具”这个广告之后,角都很快就被恐怖组织“晓”给招聘成了财政部长,当上了梦想已久的会计。 但是事实难料,谁也没想到那个表面风光的晓组织其实早已内外俱空,多亏了宇智波一家的出谋划策,再加上首领和成员们的全力配合,角都才能大展拳脚一展宏图。 晓组织也渐渐转型为“晓组织娱乐经纪公司”,角都相当正规会计的梦想也成真了。所以角都对宇智波这一家子都满怀着感激之情。 但是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了一个人,让角都的生活起了不小的波澜。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忠实的邪神信徒飞段童鞋。 飞段童鞋之所以加入晓组织,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他是一个忠实到不行的信徒。 当两人初次见面的时候,角都童鞋就对飞段童鞋一见钟情了……啊不是,是相中了。(众:这也没有多大的差别啊喂!) 当时和角都一同作为面试考官的宇智波悠童鞋一眼就看出了他眼中的潜台词——“爱情”……啊不,口误口误,是“商机”。 角都认为,飞段自身带有宗教色彩,若是在晓组织的带动下将有很大可能发展出一批宗教徒,然而宗教的仪式很多,这样一来,角都从中获取的利润是不可估量的。 为此,角都还特意向佩恩申请和飞段成为室友。美其名曰是方便照顾新进成员,其实是想近距离发掘飞段的潜资源,以供他获取更多商机。 飞段本身就为人开朗不拘小节,说白了就是有点神经大条,脑袋不够用,被飞段算计了也浑然不知,所以这两人关系一直很融洽。 时间一久,角都就发现了飞段身上各种可利用的地方。 比如说,飞段的不死之躯在组织经济紧张的时候,完全可以当街表演各种类似顶板上胸口碎大石的高难度杂技,来获得高额的表演费。 再比如说,飞段个人不喜欢穿里衣,一年四季披着一件火云袍就够了,这大大减少了其自身的开支,而且还能随时抓拍到各种珍藏级的照片,正可谓一举两得。 但是久而久之,角都自己也发生了变化。 比如说,飞段每次表演完杂技,他总是要花大价钱买些补品什么的给他。自己也知道飞段是不死之躯,然后却总是克制不住这样做。 再比如说,抓拍到的飞段的照片,筛选进相册时,他总是避开一些限制级的,然后把那些避开的照片自己做成精美相册珍藏起来。 角都自己也觉得奇怪,平时自己都舍不得给自己多花一分钱,可是一见到飞段,角都就无法克制想要为他花钱的冲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角都很困惑。 直到有一天,一个冬季飘雪的日子,他提着买给飞段的补品正要回寝室时,在拐弯处发现了独自一人站在走廊赏雪的大蛇丸。 说到大蛇丸,角都本人并没有多少好感,因为在这个人身上,除了他手里的音忍村之外,角都很少能发现商机。 在其他成员身上,角都总是能见到一些新的东西。 赤砂之蝎表面冷漠,但内在比谁都要暴躁没耐性,迪达拉平时总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但是骨子里却细致的很。小南冷艳实则内心天真,佩恩虽然看起来高深莫测,但是面对弥彦总是很温柔,弥彦天然呆就更有萌点了;就更不必说宇智波家的那三个人,斑太爷时而成熟时而幼稚,鼬大少典型面瘫对人冷淡疏远但内里还是怀揣热情,悠二少经常调皮捣蛋是组织里的开心果…… 不像其他人那样性格鲜明,大蛇丸这个人十分内敛,一双金色的蛇瞳在照片里就显得过分阴沉,面对镜头总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虽然宇智波家的美琴夫人说这叫邪魅,但角都总感觉宇智波的二少爷黑化起来要比他把“邪魅”这个词表现的更好。 但是今天不一样,大蛇丸平日里的阴郁气质一扫而光,虽然没有表情,但是神色十分柔和,金色的蛇瞳里还带着淡淡的忧伤,再加上不错的长相,这样一来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个忧郁的美青年。 角都这种对商机特别敏感的人当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经典的镜头,立刻抽出随身携带的数码袖珍相机“咔咔咔”就是一顿各个角度的神拍。 这个时候,大蛇丸望着窗外的雪轻轻叹了口气,感叹道。 “……自来也,你这时可和我一样看着这雪?” “呦,蛇叔真是好雅兴啊。” 宇智波家悠二少爷着着一件黑色衬衫,及腰的墨色长发还带着许些水珠,白皙的皮肤上淡粉色未退,一看便知是刚出浴。 角都对着这样一个场景又是一顿神拍。 大蛇丸只是轻轻扫了一眼悠,声音难得不带任何怪腔调。 “怎么,悠少爷也出来赏雪么?” “那倒不是,只是好奇蛇叔在想什么而已,毕竟比起这雪,我哥更有欣赏价值。” “你……很像他。” “谁?” “自来也。” 大蛇丸说出这个名字时,眼里满是怀念。 “额……”悠明显的抽动了一下嘴角。“我和那个写不良书刊的色老头哪里像了?” “就刚才那句话痞里痞气的态度,就跟当年逛花街调戏小女生时的他一样。” 说完这句话,大蛇丸的嘴角轻轻弯起一个弧度,整个人更加柔和了。 悠不可遏止的狠狠抖了三抖,调皮的吐吐舌头。“……我可一点也不想像他。” 一阵沉默过后,悠小心翼翼的问:“蛇叔喜欢的人是自来也?” 却不想,大蛇丸一句话就反问回去:“悠少爷喜欢的人是鼬少爷?” “……” 悠足足憋了半天,才算说了句胡搅蛮缠的话。“是我在问你好不好!” “其实这到底是不是喜欢……我也不知道。” 大蛇丸再次轻轻叹了口气,柔和的面容也染上了忧郁。“那个家伙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我一点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更别说我们之间到底是不是喜欢了……” “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那需要什么猜得透猜不透的的,就好像你突然想为一个人花钱,那就是你喜欢不是么?”悠勾起嘴角。 “大概……就是这样吧……”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角都躲在角落内心不停的颤动。 因为他想为飞段花钱,所以他喜欢他。 因为他喜欢飞段,所以他想为他花钱。 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他喜欢他。 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角度一刻不停地就冲回了宿舍,期间还不忘了向大蛇丸和悠鞠躬道谢,弄的两人一头雾水。 宿舍里,飞段正躺在床上午睡,角都二话不说就直接对着睡着的人的唇就问了下去…… 第二天,本该有飞段的录音,众人等了两个小时才等到姗姗来迟的财政部长大人。 角都难得只着了一件火云袍,碧绿色的眼睛如一弯新月,语气轻快的告诉众人,飞段童鞋一周之内不会再露面,希望众人没事不要找他有事就更不要找他,否则休怪他扣工资云云。 如此一来,众人心照不宣的一周内没有提过飞段的名字…… 嘛,飞段和角度的爱情故事就此谢幕~~~撒花~~~ 第35章 JQ满地的晓组织(下) “轰——” 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晓组织成员宿舍后方以供修炼的练习场内冒出一朵巨大的蘑菇云,整个雨隐村都跟着抖了三抖,紧接着村民们便听见晓组织代号“朱鸠”的宇智波家二少爷怒不可遏的吼声: “我靠!迪达拉,你小子黑我!!!” 然后,晓组织成员宿舍内就开始上演一场鸡飞狗跳的追逐战了,淡然,主角就是我和迪达拉那个混蛋。 弄乱了角都的财政室,踩花了飞段的邪神召唤阵,撞翻了鬼鲛手里的餐盘,砸碎了大蛇丸的标本,打晕了说单口相声的绝……我追着迪达拉一路跑回他和蝎的寝室。 寝室内,蝎正专注地在操作台旁边做着傀儡,迪达拉立刻跟见了救星似的躲到蝎身后。 “旦那、旦那救我,嗯。” “混蛋迪达拉!说什么让老子看你的新杰作,到头来竟然黑我!”顶着一头鸡窝似的乱发,我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黑灰。“赶紧从蝎大哥身后出来!让老子揍你一顿这事就算结了!” “谁叫你上次把旦那让你转赠给我的关东煮炸弹给吃了的,嗯!”迪达拉丝毫没有悔改之心。 工作中的傀儡师脾气向来不怎么好,蝎冰冷的视线从迪达拉身上扫到我身上。 “要闹出去闹,否则我把你们两个小子全做成傀儡。” “听见了没有迪达拉!赶紧出来让老子揍一顿,不然蝎大哥把你做成傀儡啊混蛋!” “喂!你别弯曲事实!旦那明明说的是我们两个好不好……哎?鼬大哥,你怎么来么?” 迪达拉大眼睛眨啊眨啊眨啊的,装的跟真事似的。 但是,想声东击西?门也没有! “我说迪达拉,你骗谁呢?傻子都知道我哥根本就不在村子里好不好?再说了,今天就算我哥来了那也不好使!你……” “小悠。” 熟悉的冷清声线从身后传来,我僵硬地转过头,说话都结巴了—— “哥哥哥哥哥哥……你你你怎么在这,不不不不是在云忍村接受采访么?” “听说你闹了这么大乱子,采访一结束我就赶回来了。” 鼬看着屋里的蝎,颔首致意。“我弟弟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迪达拉也有不对的地方。” 蝎按着迪达拉的头回礼,我甚至听见了头磕在操作台上发出惊悚的“哐”的一声…… 然后我就像只小猫似的被鼬拎着后脖领子出去了。 因为刚才那一下,迪达拉坐在地上数了老半天星星才缓过来看着蝎的目光也幽怨了起来。 “旦那,你干嘛下手黑我?嗯。” “你打扰我工作了。”蝎忙着手上的工作连头也没抬一下。 “都这么多年了,还这么冷淡……一点也没有刚见面的时候那么亲切……”迪达拉小声嘟囔。 “有本事你别缠着我,小子。”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蝎的记忆还是回溯到了他们初次相识的那一天…… 那个时候蝎已经把自己做成了傀儡,为了生计在做赏金猎人,还要应对那些砂忍的通缉者,整天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那一天,他拿着赏金令来到岩忍村,将目标解决掉话正准备离开村子,却被一场战斗吸引住了视线。 蝎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事的人,但这场战斗的确蹊跷得很——十几个人高马大的砂忍忍者将一个小男孩团团围住,那男孩看起来只有7、8岁的样子,破烂的衣服包裹着瘦小的身躯,一头灿金的发格外耀眼,青蓝色的眼里含着泪花。 “你竟然想刺杀土影大人,真是罪无可恕!说,是谁派你来的!”也个首领摸样的忍者愤怒的咆哮着。 “我没有想杀土影爷爷!嗯!”金发男孩表情十分委屈。 “废话少说!乖乖束手就擒吧!” 十几个忍者一拥而上,各种土系忍术层出不穷,一时间四周飞沙走石,烟尘大作,是不是还会冒出几声爆炸声。蝎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十几分钟之后,能站着的就剩下那个首领摸样的人,其余的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 金发男孩虽然满身伤痕,但是看起来都不致命。他一步一步走向那个男人那男人顿时瘫坐在地,惊慌失措的看着男孩,语无伦次的喊着:“别杀我!别杀我……我还没活够……” 金发男孩幽幽的叹了口气,“你走吧,我不会杀你,嗯。” 那男子听闻,赶忙跌跌撞撞的起身欲走,可是在看见男孩转身之后,眼里出现一抹狠绝,捡起苦无速度极快的冲了过去。 蝎本以为那个孩子会就这么死掉,却不想那男子突然被拔地而起的黏土蜈蚣紧紧束缚住。 “你这个臭小子!别以为刺杀了土影大人还能全身而退!”男人虽然不能动弹,但口里依旧叫嚣着,只是眼里多了一抹深深地恐惧。 看见这一幕,蝎不禁嗤笑,一个大男人竟然会怕一个孩子。 “我说我没有要刺杀土影爷爷,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金发男孩缓缓转身,与气息带着愤怒的哭腔,“喝!” 一阵巨大的爆炸过后,那男人已经失守全无,男孩也因查克拉使用过度而昏了过去。 鬼使神差的,蝎都诧异自己竟然救下了那个孩子,他也因此发现,这个孩子的身体结构异于常人,男孩的双手手心以及心口处都长着一张嘴。 过了好一阵,男孩终于醒了过来,一双青蓝色的大眼警戒的看着蝎。 “你是谁?嗯。” “小子,你又是谁?” 看着这样的场景,蝎不禁玩心大起。“我救了你,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么?” “我叫迪达拉,谢谢你救了我。”迪达拉抬起下巴睨着蝎。“现在你能说你是谁了吧?嗯。” “赤砂之蝎。” 蝎仔细端详着迪达拉,不得不说,他的确是个漂亮的孩子。“听说你刺杀了土影?” “我没有!”迪达拉拍案而起。 “那为什么那些人要杀你?” 听了蝎的问话,迪达拉沉默了好一阵,才说出事情的原委。 “我不过是在做粘土爆破实验的时候,一不小心……把土影办公室给……炸坏了……偏偏土影爷爷那时候就在里面……” “噗……”蝎忍不住喷笑,这孩子大概是世上最倒霉的叛忍了。 “呐,大哥哥……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嗯。”迪达拉的小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轻轻摸了摸他的金发,蝎说了一句让自己都吃惊不已的话: “小子,你要不要跟我走?” “哎?!!!真的么?大哥哥?” 迪达拉惊喜的一下扑过去抱住蝎的脖子,像只要被带出家门的宠物犬一样满目欣喜。“你真的愿意带我走么?我现在可是叛忍啊……” 蝎有些惊奇,向来警戒的自己竟然就让一个孩子近了身,并且他还没有出手杀了他。 “叛忍的话,我也是。” “大哥哥也是叛忍?” “如果你不怕跟着我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 “我不怕!” 还没等蝎说完,就被满脸自信的迪达拉打断了。“我很强,能保护自己。而且,我也会保护大哥哥的。” 就是这句话,让蝎那颗已经石化的心出现了一丝裂缝。自从出生以来,就没有人说过要保护他,从小到大,就只有傀儡陪着他,他也一直认为,能保护自己的就只有傀儡。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类向他这样承诺。 蝎如同人偶般空洞无神的双眼染上了一摸温情:“好,以后你来保护我。” …… 回忆结束,蝎忍不住像那时一样,伸手摸了摸允自抱怨的迪达拉的金发。 “旦、旦那……你怎么了?嗯……”迪达拉明显有些受宠若惊。 蝎勾起唇角,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自顾自的感叹起来。 “果然还是小时候,可爱一点……” 再来说这一边,鼬拎着我的后脖领子一路提着回了寝室。这一路上我接受了晓组织众人怜悯(解气)的目光洗礼,一进屋我都哆嗦了。 鼬一个甩手就把我丢到软绵绵的床上,熟悉的清爽味道迎面而来,这是鼬的床。 我死死攥住衣服领子,一脸惊恐(惊喜)的看着他,不由自主的结巴着:“哥哥哥哥哥哥……你你你你要干干干干嘛嘛嘛啊!” 只见鼬缓缓向我伸出手,我闭上眼睛就是一顿瞎嚎—— “快来人啊!杀人啦!放火啦!非礼美少年啦!!!” “小悠……”鼬无奈的叹了口气,两指并拢在我眉心一戳。“一天到晚脑袋里想什么呢?” “嘿嘿……” 我灿烂一笑,跑过去一头扎进他怀里。“哥哥最好了~~” “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还这么爱撒娇。” 自然的收拢双臂,鼬温柔的抚摸怀里少年柔顺的长发,这是他们两之间独有的亲昵方式。 “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我仰起脸,一脸天真的看着他。 “所以今天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对不对?” 聪明如鼬,又怎么能轻易的被套进去呢? “靠!” 我低声咒骂,突然邪恶因子上涌,巧妙的出了鼬的怀抱,趁他不备一个过肩摔就将他按倒在床上。 鼬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在一抬眼就是笼罩在自己上方的自家弟弟异常认真的脸。 “呐,鼬,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佐助?” 鼬微乎其微的皱了皱眉头。“都喜欢。” 悠很少直呼其名的唤他,一旦这样,悠就会说一些莫名其妙但又很暧昧的话。若不是自己早已知道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否则真的会误以为悠喜欢自己。 “那是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佐助多一点?” 我带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你们都是我的弟弟。” 模棱两可的回答,说实话,鼬在抑制着那种想把悠压在身下狠狠亲吻的冲动,他一直告诫自己,不能这么做,他们只是兄弟,况且,他也知道,悠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身上一沉,鼬发现自家弟弟正把他全身的重量全压在自己身上,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颈边,漆黑的长发如上好的流苏般铺在身上,刘海挡住了那张与自己八分相似的容颜,鼬看不见他的表情。 “呐,鼬,别离开我。” 细弱蚊蝇的声音传入鼬的耳中,鼬近乎贪婪的紧紧抱住他,脑海里想起了斑告诉他要放弃的话,却错过听见耳边那声清浅的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妖精……文艺了…… 第36章 出演角色很倒霉 雨隐村,晓组织本部摄影棚内,一干工作人员忙的不可开交,尤其是富岳,凡事都要亲自检查一番才肯放心,不仅如此,晓组织不参加演出的众人也都守在片场不肯放过每一个细节,力求最完美。 美琴此时正在化妆室给自家两个儿子和迪达拉逐一化妆,其认真的神情更是史无前例的。 要问美琴和富岳为什么会出现在晓组织里,那我就简单说一下原因。 上次我和鼬回家寻求帮助之后隔了没多久,两人就带着行李一个过来了,说是木叶村呆不下去要投奔我们。角都当然热烈欢迎,佩恩自然也同意,等到只剩下我们一家的时候,富岳才说出真相—— 原来他们俩接到团藏的密令,说是要他们到晓组织监视我和鼬,一旦我俩露出叛变的苗头就立刻向他汇报。佐助则作为人质留在木叶村,由木叶派人照顾和监视。如果我们四个集体叛变,佐助则立刻小命不保。 团藏那只老狐狸这是变着法儿的让我们一家远离木叶,并且为了防止我们背叛,留下佐助来牵制我们。如果不是碍于他与三代火影的约定,估计早就派人抹杀我们了。 于是富岳和美琴就对外隐瞒身份,成了晓组织的御用导演和编剧,这一干就是三年。 当美琴的最后一笔在我脸上画完,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颇为感慨的看着我。 “小悠,你真是天生的做情人的料。” “……老妈,有你这么夸人的么?” 不以为然的白了美琴一眼,我明显听见她和迪达拉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迪达拉一脸惊艳的拿着镜子来到我面前,“没错没错,悠,你果然适合这种角色。” 在看见镜子里的人之后,我差点没一下厥过去—— 这、这还是我么? 本来和鼬相差无几的脸被美琴化了妆之后就成了完全不同的脸,如果说化了妆的鼬更加冷峻忧郁,魅力十足,那么我就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邪! 镜中人柔软如同绸缎般的墨黑长发松散的扎成几节麻花形状随意垂搭在左肩,略微凌乱的刘海更显示出放荡不羁的味道,浓重的烟熏妆是整个人看起来邪魅之余更带着蛊惑意味,特意从眼角勾勒出来的长长上翘的黑色眼线,只要轻轻一勾唇角,狭长的眼眸便完成一抹新月,漆黑的眸子含着深情几许,眼底透着妖异,只需一眼就令人沉沦其中…… 虽然邪的有些过分,但却是一等一的绝色。 “场地都安排好了,演员可以上台了。”前来通知的鬼鲛大咧咧的也不知敲门,进来见了我顿时向后跳了一大步。 “我勒个去,美琴夫人,你从哪弄来的妖孽?” 听了鬼鲛的话,我顿时满头黑线。 “……鬼鲛大哥,是我。” 鬼鲛惊讶得打量我半响,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啊悠君,跟鼬桑差太多我都不敢认了。” 不是我说你鬼鲛,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啊,我非得跟鼬长得差不多我才是宇智波悠怎么的? 没想到鬼鲛走到我身边,很是欣慰的拍拍我的肩膀,在我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让我无比蛋疼的话—— “你不小三真是白瞎了,悠君,要不你考虑考虑真把迪达拉翘过来吧。” “滚。” 我特别淡定的把这个字送给鬼鲛。 我要是敢把迪达拉翘过来,第一个把我砍成八段的就是蝎,那家伙表面看起来好说话,其实就是一个醋缸子,我可不想死无全尸。再说了,迪达拉也不是我的那盘菜啊,我对鼬的爱意日月可鉴~~ 离我最近的鼬也听见了这句话,无奈的和他对视一眼,他轻戳我的额头,眼里尽是温柔宠溺。 “很好看。” 鼬只这一句,就立刻让我的心情大好起来。 从化妆室到摄影棚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角都故意将化妆室设的那么远,为的就是让fans们近距离观察我们,让晓组织更加亲民。 刚拉开化妆室的门,我们这一才露面,当场就人潮涌动,一波盖过一波的尖叫声就差点让我缩回化妆室再也不出来,那些个小丫头片的声音似乎都要把楼震塌了。更有一大票后援团大喊着“鼬悠无敌,寿与天齐!”这样的狗血口号…… 刚开始我很纳闷为什么只用一条警戒线,但是仔细看过就发现警戒线上写满了符咒,那是大蛇丸最拿手的结界。若不是大蛇丸设置了这个结界,估计fans早就冲过来把我们剥皮扒骨了…… 啥?你问为什么搞这么大阵仗? 因为这几天可都是大日子啊!晓组织首部音乐小电影已经开始进行拍摄了,角都可是下了血本了,拍摄结束之后立刻现场制作出5张限量版光碟,并且晓组织所有成员都将在上面亲笔签名,从现场fans当中随机抽取免费赠送,搞得这帮fans都要疯了。 …… 好不容易走到摄影棚门口,角都又要我和迪达拉应观众要求摆个电影里的pose合个影,于是我就揽着迪达拉的肩膀,一手抬起他的下颚笑的魅惑人心。 迪达拉的装扮和我完全不同,十分清新可人,整个人看起来天真无邪,青蓝色的大眼睛似乎会说话,他像电影里一样露出羞涩的笑容,恍若落入人间的天使。 当fans们“起了咔嚓”照照片时,我就觉得后背一阵一阵发凉,等到照完了,我就看见蝎用他那双人偶般空洞无神的目光盯着我…… 顿时我就毛骨悚然了……那感觉比见了贞子小姐还惊悚。 我悄悄拉住鼬的袖子,小心翼翼的在他耳边道: “我怎么觉得蝎大哥好像要突然冲上来砍死我一样……” “瞎想什么呢,蝎不会这么做的。”鼬安抚的拍了拍我的头。 虽然鼬这么说,但是当我路过蝎身边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了一股凛然冰冷的杀气…… …… 这部音乐小电影的名字叫《love is a lie》,同名背景音乐由蝎演唱,词曲包括剧本都是美琴作的。 整部电影就是讲鼬和迪达拉是一对很好的情侣,可是某一日,鼬发现了迪达拉掉落的便条,上面记着约会的时间与别人的名字。当然,那个名字是我宇智波悠。鼬很伤心,但是并没有揭穿迪达拉,他认为迪达拉不过是一时图新鲜。接下来的日子,迪达拉不像以前那么守时的给鼬打电话了,有的时候,鼬等到凌晨两点也没有电话。过了些日子鼬却撞见了我送迪达拉回家,并且跟着他一起上楼。鼬回到家故意给迪达拉打电话,问他在哪里,有没有别人,结果迪达拉却说是他自己在家。鼬又问他有没有人送他回家,迪达拉也否认了。两人有的没的在唠着,可迪达拉那边的声音愈加发颤。 此时的场景就是迪达拉和我躺在床上,他窝在我怀里打着电话,我托着迪达拉的手细碎的吻着。听见这样的声音,鼬顿时就心寒了,痛苦的放下电话。第二天,鼬就把迪达拉约到咖啡店挑明一切,然而迪达拉还想挽救他和鼬之间的感情,但是被迪达拉伤透了心的鼬毅然决然选择了放弃。 最后的一幕就是迪达拉站在落地玻璃窗内看着,街道上我炫耀般邪笑着和悲痛欲绝的鼬擦肩而过。 今天拍的就是打电话那一段,这场所谓的“床戏”是在蝎同意的情况下才设定的,内容不过就是我和迪达拉都裸着上半身躺在床上,下半身穿着裤子全部埋在被子里。 若是不经过蝎的同意,估计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送迪达拉上楼的情节很顺利的就拍完了,可是我发现蝎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迪达拉一下台蝎就把他拉到自己身边然后一言不发的盯着我……看得我直发毛。 现在我觉得,蝎答应了,我怎么死的就知道了…… 看起来我这要死是没跑了,但是—— 我勒个去,我招谁惹谁了? 休息时间过后再次开拍,我脱了火云袍放在一边,赤/裸着上身光着脚就进了场景布置里。摄影棚外围观的众人当场就有尖叫着狂飙鼻血昏死过去的。 和我同样装束的迪达拉也接受了同样的待遇,角都更是抓准时机对着我俩一顿狂拍。 我们两个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那张超大的双人床,又心有灵犀的对视了几秒钟,结果动作统一的把头偏向一边发出一声干呕…… “比起让我和这个家伙拍这个场景,富岳先生你还是杀了我吧……” “迪达拉你这个混蛋竟然抢我的台词……” 无奈电影该拍还得拍,虽然我们两个在富岳喊“action”之前都还是一脸恶心死了的表情……这个暂且不提。 由于我和迪达拉的抵触心理,导致这段倒霉的剧情老是ng,蝎的眼神也愈加冰冷空洞,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可是没办法啊,他在状态的时候我看着恶心,我在状态的时候他觉着变态……就算蝎你把我看成蜂窝煤也没有用啊。 终于,我和迪达拉达成共同协议,排除抵触心理,争取一遍就过! 背景音乐再次响起,蝎慵懒的声音随着节奏逐渐变得激昂。场景里,鼬犹豫了很久才拿起电话拨了一长串数字,另一边迪达拉娇羞的躺在我怀里,拿过一直响的电话接起来,在听到鼬的声音时有一点点诧异。 迪达拉伸出一只手指轻轻按在我的唇上,示意我不要说话,然后亲昵的蹭了蹭我的颈窝。我将迪达拉揽的更紧,会心般的将嘴角勾勒出一个邪魅的弧度,执起迪达拉的手放在唇边,正要吻下去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一只黑色的麦克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如破竹的砸在迪达拉的脑门上,迪达拉闷哼一声当即两眼一翻不省人事,其力道之大由此可见。麦克风掉落在地上发出的【嗡——】的一声的杂音顿时在摄影棚内扩散开来,震得摄影棚内的所有人都堵住了耳朵。 只见蝎低着头从配音台上走下来,整张脸都埋在极浓重的阴影里。即使看不见他的表情,我也感受到了那强烈的杀气与寒意。 我一骨碌从床上翻下来做出防御姿势,很不厚道的把昏迷的迪达拉留在那里。 “蝎大哥,你这是要干什么?” “没你什么事……” 蝎冷哼一声,拿起迪达拉的火云袍给他披上,然后像抗麻袋一样的把他扛在肩上。 我一听蝎这么说,顿时松了一口气。 当我正感叹着蝎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乱吃醋的时候,没想到蝎一拳打在我的小腹上,没有防备的我立刻飞出十几米远,我清晰的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 “儿子/小悠/悠/悠君!” 当时摄影棚内的工作人员和外面的fans全都懵了,整个摄影棚寂静了整整一分钟,不同声调不同音量的声音才从四处传来,但是我现在只想说,你们现在喊我也没用,我被打飞的时候你们一个个都在哪呢! “小悠,怎么样?”鼬轻轻将我扶起来,看向蝎的目光里也带上了杀气。“蝎,你干什么!” “咳咳咳……没事的,哥……估计就是肋骨折了几根……” 我捂着肚子咳出几口血,不得不依靠着鼬才能站稳。“蝎大哥,你怎么出尔反尔,不是说没我什么事么?咳咳……干嘛还打我……” “……” 蝎沉默了半响,然后缓缓抬起头,樱红色的眼眸中带着报复成功后的快意。“果然……不打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他这句话一说完,我憋着的一口血全都喷出去了…… 鼬一见我吐血,二话没说开了写轮眼就冲了上去,蝎自然也不甘示弱。也不管是不是有人在看着,两人就这么打了起来,场外的fans跟打了鸡血似的嗷嗷直喊,闪光灯络绎不绝的闪起。 蝎白皙的手狠狠一扫卷轴,一阵白雾过后,四个功能各异的傀儡出现。 “宇智波鼬,别挑战我的底线!” “你伤了我弟弟。” 鼬的语气极寒,赤红的写轮眼里三勾玉缓缓转动。 “那是他自找的!”蝎冰冷的勾起唇角。“他竟敢对迪达拉那个小子……” “不管什么原因,你伤了我弟弟。” 语气再次寒了三分,鼬浓烈的杀气肆意弥漫,三勾玉渐渐汇成了诡异的图案。 一想到小悠刚刚吐血的场景,鼬的心里就一阵抽痛。明明自己已经决定要好好保护他,可是竟然第二次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受伤。 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不管是蝎还是自己。 “哥……” 我有气无力的唤了鼬一声。 鼬一向是极为护短的,这点我很清楚,如果我不阻止这场战斗,恐怕两人非拼个你死我活不可,毕竟蝎也不过是吃醋罢了。 我看见鼬的动作明显一滞,然后他回过头,眼底满是足以将我溺毙的温柔。 “乖乖呆一会,哥哥解决完了就带你回去。” “我没事的,哥……” 和那次边境任务时一样,我知道鼬真的动了怒,为了给我报仇甚至不惜用了万花筒。“我们现在就回去,好不好?” “小悠……” “哥哥……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还没等把话说完,我就陷入和一片黑暗,最后听到的声音就是鼬那声饱含焦急担忧的“小悠”…… 作者有话要说:同名背景音乐,《love is a lie》,附赠歌词。 fall asleep by the telephone. 我守在电话旁睡着了 it''s two o''clock and i'' up alone. 现在是凌晨2点 我独自等待着 tell me where have you been? 告诉我, 你在哪里? i found a note with another name. 我发现便条上记着别人的名字 you blow a kiss but it just don''t feel the same. 你向我飞吻但是以前的感觉不复存在 cauz i can feel that you''re gone. 因为我能感觉到你已经离开 i can''t bite my tongue forever 我不能永远保持缄默 while you try to y it cool. 当你试图压抑着感情保持冷漠 you can hide behind your stories 你可以把事情藏匿在背后 but don''t take me for a fool! 但是不要把我当成傻瓜! you can tell me that there''s nobody else (but i feel it!) 你可以告诉我这里没有别人(但是我感觉到了!) you can tell me that you''re home by yourself (but i see it!) 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自己回的家(但是我看见了!) you can look into my eyes and pretend all you want 你可以看着我的眼睛然后伪装一切 but i know, i know 但是我知道,我知道 your love is just a lie! (lie! lie!) 你的爱只是一个谎言! it''s nothing but a lie! (lie! lie!) 什么也没有只有谎言! you look so innocent 你看上去如此天真无邪 but the guilt in your voice gives you away. 但你说话时的声音却出卖了你的罪行 yeah, you know what i mean (know what i mean) yeah.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知道我所指) how does it feel when you kiss when you know that i trust you 这是种什么感觉当你亲吻我.当你知道我是信任你的 and do you think about me when he *s you? 当他#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想想我? could you be e? (be e) 你还能更贱些麽? so don''t try to say you''re sorry, 所以不要尝试说你很抱歉 or try to make it right. 也不要设法挽救 and don''t waste your breath 不要浪费你的唇舌 because it''s toote, it''s toote! 因为这已经太迟了,太迟了! 第37章 有关蛇叔的杯具 自从那次拍音乐小电影的时候,蝎打晕了迪达拉,还打了我一拳,然后我带伤把电影拍完之后,就一直在卧床休息。 电影在世界各地播放之后,我凭借着优秀的演技,被广大观众评为“晓组织极品小三”,各国一线电视台都给我颁发了“最佳小三奖”,但是由于我有伤在身,这些奖都是由角都代我领的,其实我更想全都送给他…… 此电影一播出,立刻风靡一时,我、迪达拉和鼬穿过的戏服立刻被批量生产,角都还刻意弄出什么简装版、精装版、豪华版、限量版之类的,出门一看满大街都是我们三个的翻版……(雾很大) 各村村民们茶余饭后最为津津乐道的就是“音乐电影之蝎悠迪事件”,传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最靠谱的就是说蝎吃我抱着迪达拉的醋才出手的,还有的说迪达拉跟我有一腿被蝎发现了,更有甚者说是我和蝎原本是一对,迪达拉是小三的……真是绯闻满天飞,说什么的都有。 佩恩让角都把我对外的工作全都停了,其他成员多分担一点我休息的损失,直到我的伤完全好了为止。正好斑也从雾隐回来以阿飞的身份参加工作了,而我就负责好好养伤。 虽然斑一回来听说我被蝎打了这件事就立刻跑过来嘲笑我,说什么“人家小两口恩恩爱爱的你跑过去凑什么热闹?没打死你你就躲墙角偷着乐吧”,结果被我捂着肚子(雾很大)拿着枕头从我和鼬的寝室一直打到摄影棚……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鼬温和的声音传入耳中,我这方才回了神。 “啊,没什么。”我用手撑着床,在鼬的帮助下缓缓坐起。“怎么没去摄影棚?” “正要去,先过来看看你。”揉了揉自家弟弟柔顺的黑发,那苍白的肤色让鼬很是心疼。 “感觉怎么样?” 我按了按断掉肋骨的位置,没有感觉到先前特别厉害的痛楚。 “应该好的差不多了。” “当时为什么不躲开?” 我挠了挠头,“唔……因为觉得自己好像占了迪达拉的便宜,挺对不起蝎的……” 伸手戳了一下我的额头,鼬眼里含了笑意。“你啊,什么时候能想想你自己?” “嘿嘿。” 我只傻笑,我不说话。这时候还需要说啥啊。 “迪达拉自从那次,再也没来过。” “啥?!!!”我惊讶了。“那蝎呢?” “他来了,不过每次都早退。” “不会吧……这么犀利?” 鼬微笑着一五一十地说出蝎和迪达拉的近况,来满足自家弟弟的好奇心。 面对这样温柔而宠溺的他,我感觉脸上有点发热。 宇智波鼬。 果然我雷娅……不对,我宇智波悠,是喜欢你的啊。 刚想伸手覆上他的脸颊,门口传来一声轻咳。 大蛇丸偏着头,手里拿着盛满药品的托盘不合时宜的站在门口。 “咳……鼬少爷,我该给他换药了,而且角都在叫你。” “那麻烦你了大蛇丸先生。” 鼬的语气谦逊而生疏,眼底的笑意也收敛了起来,双眸归于沉静的黑。 对于大蛇丸,鼬始终都抱有敌意。 鼬并不是那种会对任何人都展露温柔的人,能够让他给予这种温柔的人,仅限于我和佐助。对于美琴和富岳鼬的温柔里掺杂了一部分的尊敬与爱戴,这种温柔是跟对于我和佐助的那种不一样。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种温柔就像春风,不似告别佐助那夜的没有温度,而是清浅的温暖的环绕在身边,给予你最坚实的保护。 就是这样温和柔软的感觉。 “小悠,你自己小心点。” 在我耳边留下叮嘱,鼬离开了房间。 把托盘放在桌上,大蛇丸就开始和上面的瓶瓶罐罐作斗争。 “打扰到你们了?” “嗯……是有那么点不合时宜。” “你倒是一点也不撒谎。”大蛇丸微微地勾了勾嘴角。 我挑了挑眉毛,有点自满。“那是当然,我向来只说真话。” 自从那次看见大蛇丸对着雪思/春……额,不是,是怀念故人之后,我就觉得大蛇丸并不像漫画里那样阴阴测测的不怀好意。反而我觉得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虽然外表冷淡,但是内心还是火热的。这样懂情懂爱的大蛇丸不知道要比那个野心勃勃的他要好上不知多少倍。虽然跟原著比起来崩了不少,不过其实这样也挺好。 反正剧情都崩了,管他的。 “怎么,我脸上长花了?让悠少爷这么一直盯着。” 配好药剂,大蛇丸帮我把腰间的绷带拆除,仔细观察。“这种伤势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恢复成这样,真是太惊人了,简直和……那个人一样……” “……” 我能吐槽你么蛇叔? 拜托你不要总是在我面前说我很像那个色老头自来也好不好而且麻烦你注意下自己的表情是有有多么柔和多么人/妻啊! 仔细的替我换好药缠好绷带,大蛇丸却迟迟没有走的意思。 “有什么事么?蛇叔?” “……只是想让你陪我聊聊。” 我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谈心费等于你每个月工资,按小时计价,小本生意恕不赊欠。” “你真是比角都还黑。” 大蛇丸笑了一下,然后又恢复到刚才那种柔和的表情。“我和自来也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差点没把他打死……” 我“咔嘣”一声咬下一口苹果,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个时候,父母因为要上前线,所以把我交给猿飞老师照顾。当时自来也就站在猿飞老师旁边,睁着大眼睛特别好奇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很不爽,觉得这个小子怎么这么惹人烦,然后他就一本正经来到我面前,特别熟络的按住我的肩,他说……” “说了什么?”他的故意停顿引起了我的兴趣。 “他说,‘你这么漂亮以后长大了就嫁给我吧’”大蛇丸嘴角不自觉的上弯。“还对我的父母说‘我一定照顾好令媛的,岳父岳母大人’,结果被我从村东打到村西。” “噗哈哈哈哈……咳咳,疼……” 我不禁喷笑出声,刚要嘲笑他,结果因为动作太大就扯到受伤的地方,乐极生悲了…… “你注意一点。” 大蛇丸查看了一下我的伤势。“你要是留下后遗症,你那个哥哥还不得活吃了我?” “放心吧,我哥会给你送食堂里改善生活的。”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我干脆就躺着了。“继续,还没到一小时,没法收费。” “……财迷。” “谢谢夸奖,请继续。” 无奈的叹了口气,大蛇丸继续回忆往事。“那之后,猿飞老师就收了我、自来也和后去的纲手为徒。也是顺理成章的,自来也说他喜欢纲手。” “虽然他嘴里这么说,但总粘着的却不是纲手而是我。一开始我觉得他很烦,一点也不深沉还是个吊车尾的,但是后来这种观点就渐渐改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和那个家伙在一起,我的心情就会莫名其妙的好起来。” 我痞里痞气的回了声口哨。“这就是传说中的日久生情?” “谁知道呢。” 模棱两可地回答,但是我明显看出大蛇丸的神情更加柔和了,金色的蛇瞳里那种名叫怀恋的感情浓的化不开。 “后来?”我好奇的是这个。 “我觉得这样的我变得很怪异,有意疏远他。但他似乎看不出火候,黏我黏得更紧了。” “直到雨隐村那场战役,山椒鱼半藏几次想置我于死地,都被他以身拦下了。而他,也差点因此丢了命。自来身上一般的伤,都是那次替我挡的。” “那他这不是摆明了对你有意思么。” “但是从这以后,他就染上好色这个毛病,动不动就拉着我上花街找姑娘,然后我一气之下离开木叶创建了音影村。没想到他还对我纠缠不休……” 听到这里我就完全的凌乱了。 蛇叔啊蛇叔,你受了你知不知道……你真是受的恰到好处受的一丝不苟啊。 你说你让我怎么吐槽你啊。 “后来你就加入了晓?” “嗯……但是他现在也不找我了,我也一直没有见他。” 大蛇丸幽幽的叹了口气,再也没说什么。 他这么一忧郁到不要紧,可是被他感染我也跟着忧郁起来。 “哎,现在啊,这人的感情真是说不准。” “鼬少爷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这会变成大蛇丸成听众了。 “当然,只不过我哥他的心思啊,比自来也还难琢磨。” 一想到我几次告白失败,我就没由来的低落起来。 鼬啊鼬啊,到底要我怎么办,你才会明白啊。 我们两个情场失意气势低沉的人就在这里悲春悯秋起来了。 为了应景,我也叹了口气,感叹道:“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啊……” “你没和鼬少爷说过?” “含蓄的说过几次,毕竟我们是兄弟,但是……”停顿了一下,我的眼神也渐渐暗了下来。“他没给我任何实质性答复,他对我一直很温柔,可我总觉得他不属于我。” 大蛇丸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么说?你们两个的感情看起来很好。” “好又怎么样?他的心里除了我之外,还装了一个佐助。” 一想到这里,我心里便泛起一阵苦涩。“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喜欢看着家的方向。虽然他平日里什么也不说。隐藏得很好。可是你不知道,那时候他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落寞……” “自来也如果能像鼬少爷这么温柔,估计我也就……不会离开了。”大蛇丸苦笑道。“你爱鼬少爷么?” “那么你爱自来也么?”我反问。 虽然我们两个都没有回答,但是我们都在对方坚定的眼神中找到了答案。 “蛇叔,其实你我觉得要是喜欢他的话,就应该回音影村。” “为什么?” 大蛇丸很是纳闷,我就开始给他分析其中的利弊。 “你想啊,如果你待在晓,一直这么出名,活在公众的眼皮子底下,自来也也不用找你了。但是你要是回到音影村,他不知道你的情况,自然就会找你了。” 我这一番话,说的大蛇丸眼睛都亮了,他缓慢而用力的拍了三下我的肩膀,半响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欠你个人情,以后有事找我尽管说。” 说罢收拾了装药的托盘就往门口走。 我当时就愣了,我就是随口一说他还真打算照办是怎么的?“喂,蛇叔你干嘛去啊!” “辞职。”大蛇丸连头也没回。 看着大蛇丸扬长而去的背影,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伸出一只手喊的撕心裂肺的跟什么似的: “你走了谁给我换药啊——蛇叔!!!!” 作者有话要说:蛇叔、自来也、纲手、小时候好萌~~ 第38章 离开不能舍不得 此时距离大蛇丸离开已经两个月了,晓组织依旧忙的脚不沾地。 蒸腾氤氲的雾气中,我闭着眼睛享受身体由疲劳到放松的全过程。 巨大的按摩浴缸把热水源源不断的冲击到我身上。这个巨大的浴缸是我硬生生磨了角都两个月才申请到流动资金安装的,自从有了这个浴缸,我和鼬就很少去组织的温泉了。 滚滚的热水吧我包裹起来,头顶上是散发着暖黄色光线的棚灯,鼬知道我喜欢这样的光线,所以特意安的,透过带着水汽的镜子,我看见了现在的样子—— 漆黑的眼睛在水蒸气里显得湿漉漉的,柔软的长发扎起来挽在脑后,热度让我的皮肤像娇艳欲滴的花朵。 直到现在我都很庆幸我长着这样一张脸,因为我喜欢的人拥有一副和我相差无几的容貌。想到这里,嘴角就不自觉的上翘了。 我穿上浴衣,把浴缸里的水放掉再重新填满,擦着头发就出了浴室。 “哥,你干什么呢?” 鼬正在书桌上写着什么,听见我的声音,他回过头来,在台灯散发出的金灿灿的光芒里轻轻的笑了。 他那张樱粉色的嘴唇仿佛涂了草莓酱般鲜艳而饱满,牙齿整齐又洁白,墨黑的发未束,柔软零散的拖着他那张冷漠又动人的脸,让他看起来像一只摆在高级宠物店里的安哥拉长毛兔,高贵优雅又难以接近。 但是此时他正在对我笑,这可怎么得了? “在写报告。”他放下手中的笔,“你洗好了?” “啊,嗯……” 我被面前笑容温柔和煦的他迷住了,只发出两个没什么实际意义的音节。 鼬望着我,他眼睛里有着和我同样的湿漉漉的光芒,柔软极了,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灯光下看起来像是一片金色的羽毛,嘴角温柔的上弯,笑容里散发着让人想要亲近的质感。 “帮我把这些报告收起来好么?”他的声音低沉而又迷人。 我一直沉浸在他那种致命的吸引力里,过了好半天才想起要回答: “……好,我来收拾,你去吧。” 鼬起身走向浴室,到我身旁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宠溺的轻戳我的额头,然后进了浴室。 我当场愣在那里,周围的空气里都是他的气味,十几年来我所熟悉的那种清香,温暖而又和煦的味道,如同春日里最柔软的那抹微风。 过了好一会,我才从这种沉迷中苏醒过来,浴室里时不时响起【哗哗——】的水声,我摇摇头,抛开这种情绪开始整理鼬留下的报告。 这些报告都是写给木叶的,不光是鼬,我也要定期上交,只不过我的主要内容是关于斑,而他的则是晓组织的动向。 但是无奈现在晓被富岳和美琴出的主意搞得实在太和谐了,一点也没有武装恐怖组织该有的样子,这导致鼬的报告看起来更像生活日记,虽然鼬是用极严肃的口吻写的。 我想如果把这些报告聚集在一起,完全可以出版一本《晓组织日常成员大揭秘》,相信这些东西一定会大卖……没准三代也在打这个主意,角都看见一定会眼红的。 整理好之后,我解开书桌左边抽屉的封印,正准备把报告放进去,结果被抽屉里躺着的白色信封吸引了注意力。 这看起来像一封家书,我知道鼬以前每星期都会往家里写信报平安,但是现在富岳和美琴都在晓组织里,这封信又是写给谁的呢? 我做贼似的向浴室那边望了一眼,确定鼬不会突然从里面出来,才打开书信开始阅读。 不过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绝对不会想拆开它,因为它的开头是—— “给我深爱的佐助: 这是我到这里之后,第一次给你写信。但是这封信永远也不会到你手里,这是我感觉到最庆幸,亦或者是最悲哀的事情……” 鼬俊秀硬朗的字体渐渐变成了黑色的钢丝,一根一根紧紧勒住了我的喉咙,我只看了这样一个开头,心脏就像是被巨大的石柱碾碎了。 眼眶里毫无征兆的滚落出一颗浑圆的泪珠来,“啪”的一声打在信纸上,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能掉出这么大一颗眼泪。 浴室里突然传来一阵水声,我匆忙地把信塞回信封,联通报告一起疯引进抽屉。 然而鼬并没有从浴室里出来,这一切不过都是我的自欺欺人。 擦掉脸上的泪水,我极力想让自己的声音轻快起来,但还是带上了一点掩饰不住的颤抖。 “哥,屋子里有点闷,我出去透透气。” “嗯,早点回来。” 隔着浴室门,鼬似乎没有听出我声音中的异样。 浴室里,鼬闭着眼睛,听见悠离去时很轻的关门声,轻的像一声短促的叹息。 %……%……%……%……% 已近深夜的街头,连一片被晚风卷起的落叶也几乎是很罕见的。雨隐村的夜里难得没有下雨,只有黑压压的乌云密集的陈铺在夜空中,街道上除了寂静还是寂静。 只要一呼吸,左边胸口就传来钝痛,内心的空荡感不停蔓延,仿佛被利箭射中了心脏,却迟迟不见有鲜血流出,伤口处钝重而闷浊的痛感从极远极深的位置缓缓传来,每一秒都足以令全身麻痹。 就在这个瞬间,村口那边的天空没由来的升起两簇烟花,有点零星,有点勉强,好像他们是从已经被度过的夏日祭中排除出来的小瑕疵,然后流放到这个阴郁的夜晚。 我站住脚定定的看了一会,用了异常大的力气,才阻止自己像个疯子一样泪流面满,但却无法克制与以往有关鼬的回忆苦苦纠缠。 不知不觉间,我走到了晓组织的摄影棚。 这个时间录影棚里已经没有人在,一片漆黑之中没有没有任何声响,如同约定好了一样,从我出门那刻就开始寂静。为了给我营造一种气氛,是的,独自痛苦的气氛。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我的确很心痛。 我和鼬是双胞胎,率先和他相处了四年,本以为占尽了天时地利,能得到他的爱,可是我却输给了佐助。时间给我留下了六年无法弥补的空白,即使这些年我都和他在一起,也没能抵得过那六年和他朝夕相处的佐助。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是多出来的那一个,即使生命最初就把我们联系在一起,可是好像是命运在开玩笑,明明是同一个起点,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好像都无法走近鼬,我用尽全力一直跑一直跑也追不上他的脚步。 我一直以为这种差距是可以缩短的,但是现在我才明白,我跟鼬其实离的很近,安全能够看到对方,可是中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悬崖。 我们两个人,根本走的就不是一条路。 摄影棚里巨大的落地玻璃倒影出我的样子,看着看着对面就变成了鼬,他温柔地对我微笑,温柔的戳我的额头,温柔地告诉我他喜欢的人是佐助…… 鼬啊,既然一开始你喜欢的人就是佐助,干嘛要对我温柔呢? 你知不知道,这种温柔让我太贪恋,让我放不开手。 你知不知道,你是缠绕在我心里开着玫瑰的藤蔓。 看了你的信,玫瑰枯萎了,就剩下了刺。 一个是我的哥哥,一个是我的弟弟。 我只能把这根刺按进心里,撕裂筋肉变成一个填不满的洞。 有时候我会想,只要我非常喜欢你,你也留在我身边,这样就够了至于你和其他人怎么样都无所谓。 我自欺欺人的认为只要我努力你就一定会回应。 我多少被这种想法安慰到了,但是又觉得很悲哀。 “现实”这个词带着巨大的氧化作用,只刚才那一瞬间就把我的自欺欺人变得面目全非。 额头紧贴着冰冷的玻璃,指甲深深陷入手心也不感觉疼痛。 我用牙齿咬住嘴唇,命令自己不许哭。可是眼泪不听话,心痛不听话……不顾我的意愿肆意作乱,不停的落泪不停的心痛着。 我知道,当我一个人的时候,内心深处的脆弱感情就会不争气的暴露。 其实我也就是一个少年而已,幼稚,敏感,渴望被爱,被接受。 我不像表面上那么坚强,那么百毒不侵,心痛难过的时候我也会哭,我也会受伤,会像只小兽一样躲起来舔伤口。 一拳砸在玻璃上,我终于忍不住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 “宇智波悠你这混蛋!你自己一个人在那里伤心难过个什么劲啊!这么一出独角戏难道还没演够吗!” “人家不喜欢你啊!你自己不知道吗!” “你到底在哪里一厢情愿什么啊!” “你现在哭什么喊什么心痛什么你凭什么啊——” “混蛋你不要再哭了啊——” 是不是就这样疼过就好了? 是不是就这样哭过就好了? 是不是就这样喊过就好了? 是不是,从一开始,我没来过就好了? 我深爱的哥哥,到底是不是这样,你告诉我啊…… 即使我和鼬是双胞胎,即使我那么喜欢鼬,可是宇智波家不需要一个凭空多出来的二少爷,而且,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也容不下我存在。 鼬佐鼬佐,一右一左,根本不需要我这多出来的“悠”夹在中间。 所以,只要我离开了,一切就都好了。 我们三个人,是注定要离开一个的,这或许就是那个道士说的情劫吧。 那么我现在离开,是不是也不算太晚? 不想听见鼬亲口跟我说他喜欢佐助,做个落荒而逃的胆小鬼似乎也不错呢。这一出自导自演的独角戏,我唱得够久了,也累了,该放手了。 或许以后的什么时候我能够微笑的面对鼬和佐助的幸福,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多长时间,但是至少现在,再让我留在鼬的身边,我会疯的。 喂,宇智波鼬,我要忘了你。 喂,宇智波佐助,你赢了。 喂,你们两个就幸福吧,我要离开了。 嘲讽的勾了勾嘴角,这话也就是说得好听。 宇智波鼬你这个混蛋,干嘛要对我这么好,如果一开始你喜欢的就是佐助干嘛要对我这么好!都是你害的全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那种若即若离的温柔,我才不会这么的投入这么的迷恋这么的……喜欢你。 所以说,“宇智波鼬你是个大混蛋!” 一拳砸碎了那面玻璃,手背顿时鲜血淋漓,可是一点也感觉不到痛,因为此时此刻只要呼吸就可以让我的心脏痛不欲生。 温热的液体沿着脸颊缓缓下滑,“啪”的一声砸在地上,溅开两朵妖异的红花。破碎的玻璃上倒映出我悲伤的面容,以及那双殷红的眼…… 让我把你忘记吧,鼬。 忘记你,是真的要忘记你。 因为我是这样的想要留在你的身边。 虽然我对你说过别离开我,但现在是我离开你。 现在是我离开你了,虽然我对你说过别离开我。 把火云袍和白玉戒指都放在摄影棚里,我摘下和鼬同款式的红色琥珀项链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呐,鼬,我要走了。” “呐,鼬,再见。” “还有,再也不要见。” 作者有话要说:一首许茹芸的老歌。 是谁导演这场戏 在这孤单角色里 对白总是自言自语 对手都是回忆 看不出什么结局 自始至终全是你 让我投入太彻底 故事如果注定悲剧 何苦给我美丽 演出相聚和别离 没有星星的夜里 我用泪光吸引你 既然爱你不能言语 只能微笑哭泣 让我从此忘了你 没有星星的夜里 我把往事留给你 如果一切只是演戏 要你好好看戏 心碎只是我自己 第39章 番外:月光里的守望者 出了摄影棚,我走出去还没多远,震耳欲聋的雷鸣声伴随着倾盆大雨就这样落了下来,原本就寥寥无几的行人就更是见不到人影了。 豆大的雨点一颗接着一颗的砸在我身上,只消几分钟,我身上就已经湿透了。未束的黑发一缕缕凌乱的贴在脸上,手背上的伤并为处理,血水混着雨水滴滴答答往下落,紧攥着拳头,手指关节处已经发白。 手上的疼痛已经近乎麻木,脸上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没有目的地,我就这样机械地走着,走出了雨隐村,走进了小树林,直到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赤砂之蝎! 我敛声屏息,躲在距离较远的一棵大树后,顺手拔了几根宽草叶把手上的伤口缠住,来抑制血腥味的蔓延,以防他发现我把我带回去。 蝎打着一把伞,嘴角挂着一丝不明意味的邪魅笑容,对着一个巨大的岩石施加了封印,然后迅速走掉了,整个国政都没发现我的存在。 代谢走远后,我才来到那岩石处。蝎用的是一种非常难解的封印方法,但由于我的师傅是斑那个老不死的,解开这个封印我倒没费什么功夫。 岩石移动开来引起一阵震动,然后露出了光线昏暗的入口。微风浮动,从里面飘出一种令人沉醉的香气。 鉴于以前的训练,我很容易分辨出这香气里没有毒,但是,却含有少量迷香的成分。 出于好奇,我便沿着洞口进入,越往里面光线越亮,然后在洞的最深处,一张柔软的大床上,见到了一个许久未见的人—— “迪达拉!你怎么在这?!” “悠……?”迪达拉青蓝色的大眼里蒙着一层水汽,不确定的唤着我的名字。“悠……是你吗?嗯。” “是我……”后面半句话没说出来,是因为我注意到了迪达拉的异样。 他脸上泛着一种暧昧的红晕,金色的长发如同上好的流苏般扑在床上,白皙修长的身躯上只盖了一层薄被,似乎身上是光/裸的,床边还有点点白色…… 重点是,他露出来的锁骨上有许多暧昧的红色痕迹,而且还有向下延伸的趋势…… “你……你和蝎大哥……” “……你,怎么受伤了?嗯。” 迪达拉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迷蒙的双眼没有焦距。他只是生硬转开话题。知道他不愿意说,我也就不再多问了。 看了一眼手上的伤,我不禁苦笑。“从现在开始,我正式脱离晓组织。” “是因为鼬大哥的关系么?” “我只是厌倦了那种公众人物的生活。我累了,想过得轻松一点。” “……悠,你哭了。” “……开什么玩笑,你看错了……外面下了大雨,这只是雨水罢了……” “外面下雨了啊,”迪达拉缓缓的叹了口气。“我有多久没出去过了呢……” 他看着悠坐在床边的地上,原本樱花色的唇有些青紫。他蜷缩成一小团,不知是因为淋雨感到寒冷还是因为哭泣而瑟瑟发抖,淋湿的长发和衣服紧贴在劲瘦的身躯上,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狼狈又可怜。 迪达拉想到这里突然绽出一丝苦笑,他竟然还有功夫觉得别人可怜,自己现在的样子不知道要比他狼狈可怜多少倍。 “迪达拉,你知道吗,鼬那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我尽力控制自己想要嚎啕大哭的冲动,用力抱紧自己,却感觉不到任何温暖。 “我知道啊,悠,这我都知道……嗯。”迪达拉停顿了好一会。“因为蝎旦那……也是这样一个混蛋。” “我以前从来不清楚,喜欢一个人会这么痛苦……” “因为喜欢一个人,所以非常在乎对方;因为在乎对方,所以一颗心开始变得敏感……然后又因为发生了很多事,我开始发现,就算我是那么的喜欢他,可是他好像并没有像我喜欢他那样,那么的喜欢我……” “有很多时候,我都会觉得我只是他的一件收藏品,而且因为这样的缘故,我感到越来越痛苦……” 躺在床上的迪达拉缓缓抬起一只手捂住眼睛,但是这样并不能阻止眼泪的滑落。他用压抑而颤抖的声线断断续续地说着,直到再也说不下去。 我扶着床边站起,长时间处在这不名来路的香气之中,让我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你想过离开蝎大哥么?” “离开他我又能去哪呢?那个时候,只有他肯收留我啊……”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去哪。”我扶着他坐起来,幽幽的叹了口气。“我已经决定离开了,反正他已经……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 沉默了良久,迪达拉虚弱地握住我的手腕,目光迷蒙而坚定。 “我看,我也该离开他了……嗯。” %……%……%……%……%……% 翌日,我们乘坐着迪达拉的粘土大鸟降落在一所小镇里。 “这、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嗯……” 迪达拉的身体由于长时间在那种含有迷香成分的香气中而变得十分虚弱,查克拉也很紊乱,能来到这里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我让他趴在我背上,咬咬牙把他背起来。 “这里离宇智波家的武器铺很近,我们先去那里休息一下,估计十天半个月内,他们不会找到那里。” 他轻轻点了点头,很显然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手背上的伤已经发炎,淋了大雨没换衣服而发着高烧,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完全只是强撑着才没倒下。 用身上唯一的一点零钱在集市上买了两瓶猫草,到武器铺是我已经有些两眼发黑。 猫婆婆手下的两只忍猫顺着晦暗而布满灰尘的长廊走来,一只额头上写着“忍”字的猫见了我蹲在地上点了下头。“悠少爷,真是好久不见。” “您的脸色很不好,发生了什么事么?”另一只白猫关切的问道。 “田火、日奈,这是见面礼。”将猫草瓶放在地上,我感觉眼皮越来越沉,声音也越来越微弱下去。“帮我安排两间房,我和我的朋友要在这里小住一阵……” 倒下的瞬间,我听见了田火、日奈的惊呼声,以及有人向这边走来的急促的脚步声…… %……%……%……%……%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武器铺内有些破旧的天花板,身上被人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喉咙里干渴灼热的感觉迫使我起身倒水。 从床上起来那一刻,我立刻产生头重脚轻的感觉,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扶住墙壁一点一点向水杯的方向移动。当一杯水下肚之后,我顿时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屋子里闷热潮湿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于是我便摇摇晃晃的来到武器铺的后山,微凉的晚风徐徐吹来,眼泪毫无预警的就掉下来。 “你的烧还没完全退下去,这样出来吹风会加重病情的。” 一个温柔动听的男音从身后响起。 我回头,一个温文尔雅的青年缓步来到我身旁,样貌俊美如水中皎月般光华灵动,竟和斑十分相似。但是他眉间的隐隐郁结却将他的温柔优雅的态势点缀的更加迷人,如此温润如玉的男人,眉宇间所舒展的忧郁,究竟为何? 他略带惊讶和许些忧伤的赞美道:“真是双漂亮的眼睛呢,悠君。” “……?” 完全不明白他话的意思,我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他轻笑着抬手指向不远处的小溪,皎洁的月光也没他如此温柔。 “去看看就知道了。” “这、这……难道就是……” 看着溪水倒映出的我的眼睛,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的写轮眼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妖冶的鲜红上如同魔法阵一般的黑色粗线条十芒星熠熠生辉,这双眼美得太过热烈,也太过凄凉。 “没错,这就是你的万花筒写轮眼。”青年用温顺的语调一语道破事实,“那种由所爱之人所带来的极度痛苦,我想你已经经历过了吧。” 我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因为一想到鼬,我的心就不由自主的一阵疼痛。 男人挨着我身边坐下,“还没自我介绍,我……” “泉奈……斑的弟弟,泉奈大哥对吧。” “……以前我哥带你来的时候,我见过你几次,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你不是应该已经死了么?” 以前我听斑说过一点关于泉奈的事,按斑的话来说,他应该战死在成立木叶的最后一次战争里才对。 “我骗了他。”泉奈眉宇间那抹浓郁更加浓郁。“我一直都在骗他。” “那你一直都住在这里?” “不是,我定居在云忍村里,只是定期过来拿些需要的东西。” “这样啊……” 良久的沉默之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迪达拉呢?” “你说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少年?他的查克拉很紊乱,我给他配了药喝,不过身体还是很虚弱,需要调理一阵。” “……他没事就好。” 说到这里,泉奈微微蹙起了眉。“这双眼是因为你哥哥?” “泉奈大哥……我很痛苦啊……”我捂住眼睛,不想让他看见我眼中的泪水。“我哥哥他……鼬那家伙……” 他垂下目光,低声叹气。 “恋爱这种事啊,说是没有痛苦,那就是没谈过恋爱的人才会说的傻话。总是会有眼泪,总是会有你心痛的想要杀人的时候……在乎一个人,感情就在心里扎了根,怎么可能是件轻松的事?如果真的可以这么轻松,那么在不在乎,也就没有差别了。” “泉奈大哥,你现在还对斑……”我迟疑了半响,没有问下去。 “啊,是啊。我一直都,深爱着他。” “那为什么不去和他在一起?” 泉奈抬头仰望星空,眼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滴落下来。“这是我的选择。我觉得,只要我和他还在站同一片土地上,夜晚时仰望的是同一片星空,无论他在哪里,我都能够远远的守着他,望着他……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是……这样吗?”我学着他的样子抬头,让泪没入鬓角。“那为什么……你的眼神会是这样的悲伤呢?” “这话,也就是说起来硬气而已。” 他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其实,我没有一天不想和他在一起……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我自己,已经选择了这样一条路啊……” 我低下头,语气里带着认命的颓然。“呐,泉奈大哥,能收留我们吗?” “能收留我们两个和你同样悲伤地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悠的万花筒,这还是我找同学给画的…… 泉奈图: 第40章 出人意料的相遇 距离云忍村最遥远的深山里,晴朗的天空里莫名的降下数道落雷,形成一大片金黄色的光芒,其面积宽广的令人发指。打个比方,如果这些落雷是降在云忍村里,那么整个云忍村都将被覆盖其中,村民无一生还。 虽然这是降在深山里,但是那一片的花草树木动物岩石之类的全部都化为了灰烬。据当时目击者称,只见那周围雷电声劈啪作响,金光大作晃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短短几十秒再看就什么都不剩了,连整片大地都是焦黑的…… 云忍警察部宣称,有能力造成这么大面积忍术效果的人堪称“影”级别,若是针对云忍的话,那雷非常可以直接落在云忍村,而不是这样虚张声势,所以这极有可能是天灾。 以上就是占据了《忍界日报》整个头版而且还是彩页版面的主要内容,我拿着那张报纸坐在沙发上笑到抽疯。 “噗哈哈哈……我只不过是试试我的新忍术‘雷神殿’,这帮白痴竟然说是天灾……” “有那么好笑么。嗯。”迪达拉捏着粘土鄙视的看着我。 “怎么不好笑?”我捂着笑疼的肚子。“下次我看我直接放在云忍好了。这样下期的《忍界日报》头版就是‘云忍遭天灾,五大国集体默哀’了……” 此话一出,不光迪达拉,就连泉奈大哥也满头黑线了。 趴在我脚边神色慵懒的六尾雷兽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 “那你尽可以试试,到时候没地方藏身了,你哭都没地方哭。” “靠,小雷,你说话怎么这么犀利。” 伸手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我继续看我的报纸。 离开鼬的这些日子过的说快不快,但总是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心里也空牢牢的。 在宇智波武器铺养好身体之后,我和迪达拉就跟着泉奈回到了云忍村。泉奈定居的房子在云忍村算是中等户型,住四五个人不成问题,按照泉奈的话说就是“不过多添几双碗筷罢了”。虽然如此,我和迪达拉两个大男人也不好吃白食不是? 平日里泉奈在家里帮人看病赚些小钱,迪达拉也会做些泥塑卖掉糊口。而像我这除了忍术之外什么都不会的,也就接点j□j之类的委托来赚钱,没事就钻研忍术,泉奈也经常指点我,以前冷兵器我只用短刀,现在倒好,跟他学长刀学的我都成二刀流了。 当然,我和迪达拉出门时全都经过乔装打扮了。 虽然没有在晓组织里那么风光,但是十分的安逸可心。说到晓组织,佩恩对于我和迪达拉脱离的事对外给压住了,想必角都一定气个半死。 虽然迪达拉不说,也和以前那样大大咧咧的,但是我发现他独自一人的时候总拿着有些破旧但依旧精致的傀儡娃娃静默的看着。 那应该是蝎大哥送他的吧。 好歹迪达拉还有个念想,而我从晓组织出来什么也没带,连和鼬同款式的短刀和项链都留在那里,有时候想想我做的也挺绝,连个后路都没留给自己。 其实没有给自己后路也很好,至少我不会再对鼬抱有期待。 至于六尾雷兽的事,说出来都怕你们拍我。 那天泉奈见我怎么研究雷系忍术都不能很准确的掌握,于是便建议我和召唤兽一起修炼。然后就把六尾雷兽召唤出来和我签了契约…… 后来问过才知道,在这个崩坏的世界里,尾兽是召唤兽里最强的九只,而雷兽则是雷属性中最强的。记得当时我看见六尾雷兽的时候,下巴都在地上砸了个大坑。 不过有了雷兽的帮助,我雷属性的忍术全都有了大幅度的提升,以前不是触电就是被劈,现在好了,像‘雷神殿’这种大杀伤力的奥义级忍术我也都轻松掌握了。 看来那个茶几道士说的挺对,雷电这命里犯克的东西我还是能驾驭的,我挺喜欢这只金黄色毛茸茸的大狗的,只不过雷兽的脾气不怎么好不是很待见我罢了,或者说大牌都这样? “悠君……” “啊?泉奈大哥什么事?” 温柔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一抬头,就看见泉奈略带无奈的脸。 他指了指我手中的报纸,迟疑了一会才再次开口。 “你的报纸拿反了……” “噗哈哈哈哈……” 迪达拉顿时笑得前仰后合,连自己抹了自己一脸泥巴也不知道。雷兽更是夸张,满地打滚,四脚朝天直蹬腿。 “我勒个去,有那么好笑么?” 这回轮到我鄙视他们两个了。 “噗哈哈……好笑的不是这个……” 迪达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是你拿着反的报纸还一脸认真的看了十多分钟……哈哈哈……好像你反着也能看懂似的……” “噗……”泉奈也忍不住喷笑出声。 “泉奈大哥,怎么连你也这样……”我无奈。 “抱歉啊悠君。”泉奈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花,“只是你刚才的表情真的很好笑……” 我两眼一翻送给他们一对卫生球,躺回沙发望天……花板。 泉奈配药剂的手突然停顿了一下,似乎是突然想起什么,微笑着询问我们: “一会我要去波之国境内采一些草药,悠君,迪达拉,要一起去么?” “好啊,反正我也没什么事。”虽然语气懒洋洋的,但不得不承认我确实很想去。 “我们可以坐我的白鸟,很快就到!”迪达拉一听满眼兴奋。“我已经好久没出去了,嗯!” 六尾雷兽打了个呵欠,“坐上你的白鸟不光我们很快就能到,就连你的那位‘蝎旦那’也很快就到了。” 迪达拉有一瞬间的失神,但也就仅仅是一瞬间,这之后他就用那满是泥巴的脏手去蹂/躏雷兽那一身金毛: “靠!小雷你说话能不能不这么犀利!嗯!” %……%……%……%……% 波之国。 “这雾可真大。嗯。”迪达拉刻意压低了斗笠,生怕别人把他人出来。 我倒是一点也不在乎,随意拢了拢满头银白带紫的长发,对着面目浓厚的雾气开始抱怨。“这能见度都不超过十米,走路不注意都能摔一跤。” 迪达拉一把抢过我的斗笠扣在我脑袋上,神情要多严肃有多严肃。 “悠,别被认出来了。” “开玩笑!就咱俩现在的瞳色和这头白毛,他们都未必认得出来。”看着我和同样的银发带紫红瞳妖娆的迪达拉,自嘲的挑了挑嘴角。 迪达拉也安静下来,原本闪亮的红瞳也暗淡下来。。 “别想那么多了,先去采药吧。” 轻轻拍拍我们两个的肩膀,泉奈温柔地笑着。“这个药剂只能维持一周,我们必须在一周内赶回去。” “知道了。”我点点头。 来是为了防止有人认出我和迪达拉,泉奈特地配置了一种对身体无害却能改变发色瞳色的药剂给我们喝。因为一开始泉奈也说不准喝完会变成什么样子,照镜子的时候我还特别感慨的说了一句“真是逃不过宇智波家的兔子眼”,结果迪达拉也变成了这样…… “喂,傻站着干什么呢。嗯。”迪达拉一语就把我从回忆中惊醒。 “你管我呢!”我傲娇了…… “去那边看看有没有这种草药。”他比了比手里像四叶草样子的草药。“我在里这找找。” “切。” 沿着他说的方向踩着树枝奔了几步,找了块空地跳了下去。 我这脚还没站稳呢,一个黑影就“唰”的一下从天而降,我反应贼快的一个后空翻往后退了一大段距离。 幸亏我躲得及哎,那个黑影“砰”的一下就砸在我刚才落脚的地方,然后我条件反射的做出猴哥的招牌动作: “逮!何方妖孽?!!” 事后想起来我还纳闷自己当时有多苦逼才能说出来这句话……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然后当那个黑影爬起来抬起头时,我的第一感觉就是—— 我勒个去,真是个妖孽…… 其实我这是废话,我们宇智波家的人,佐三少又怎么可能不妖孽? 他已经可以被成为“少年”了,合身的蓝白忍装下是瘦弱却充满爆发力的身躯,身高也拔起不少,漆黑的大眼睛也不像儿时那样充满天真,微微蹙起的眉宇里带着和鼬如出一辙的忧郁冷漠,紧抿的嘴角透露出坚毅,如同低气压过境的气场也散发的淋漓尽致。 现在的佐助和鼬相比,虽有差距,但却惊人地相似。 不得不说,宇智波家真是盛产美人。 “你难道没长眼睛吗……” 佐助爬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尘,看见我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你、你是……” “我什么也不是我就是打酱油的!” 没等他说完我转身就要走,然而一只苦无擦着我的脸飞过去,让我不得不停下脚步。 身后传来佐助阴冷狠厉又咬牙切齿的声音: “宇智波悠你这个混蛋,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 佐助,我要告诉你我真的不是故意出现在你面前的你会相信吗? 要是我知道你在这里打死我我也不会来的! “都是因为你!爸爸妈妈为了证明他们不是你口中的‘墨守成规的废物’出去做任务到现在也没回来!这都是你害的!” 我靠了,富岳美琴,你们俩的借口也太残念了你们这不是坑爹呢么! “还有哥哥……都是因为你!宇智波悠,你现在竟然还有脸面出现在我面前!” “我愚蠢的弟弟啊……” 缓缓的转过身,我嘴角渐渐浮现出一个轻佻的笑容。“多年不见,难道你只学会了叫嚣么?” “你……!” 仅这一句话,就成功的让佐助气结。 但佐助不得不承认的是,悠要比几年前更加有吸引力。不似海报电影里那般不真实,此时此刻他能深切的感觉到面前这个人身上散发的那种迷乱人心的妖冶,银发红眸,目光流转之间始终带着佐助不能理解的冷漠的温柔,他就是这样天生眉目含情。 “怎么,没话说了?”一个瞬身绕到佐助身后,我贴近他耳边,声音轻柔悠长。“你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啊……” 佐助瘦弱的身躯猛烈地一震,然后猫一般灵巧的几个单手空翻与我拉开距离,飞速结印过后硕大的火球破口而出: “火遁·豪火球之术!”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丝毫不带一点破绽且速度极快。【轰——】的一声四周树木被火焰烧断倒塌,艳红的色泽晃得人睁不开眼。 确定击中目标,在火海中搜寻了一番人影无果后,佐助长舒了一口气。 ——得手了么…… ——哼,这样一来,那个混蛋就没理由说我没长进了! ——不对……等、等一下!这是! 汹涌的火势中突然闪过一缕金光,紧接着是两缕、三缕……随着金光愈发增加,如同鸟类嘶叫般的雷鸣声也愈发响亮,一抹修长高挑的身影从火海里渐渐走出,周身缠绕着大量耀眼的金色雷光。 随着身影的越发清晰,佐助惊愕的发现,悠身上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别说是受伤了,他身上竟然连一点树木燃烧的烟灰也没沾上。 但是那一击的感觉,明明是集中了才对。 他与火海中走出,一头带紫的银发张扬的翻飞起来,原本赤红的眸子已经换做与自己一脉相承的血继限界,精致的三勾玉静静沉睡其中,脸上的笑容尽是说不出的嚣张跋扈。 悠轻抚了一下飞扬的发丝,一双眸子不屑的瞥着他,仿佛在看一种及其弱小的东西那般。 “我还以为你能玩出什么花样,原来只是这样而已啊。”悠嗤笑着,声线冷清,“你果然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啊,佐助君。”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月饼节快乐、记得多吃点中秋哦~~ 第41章 爱与正义的使者 悠轻抚了一下飞扬的发丝,一双眸子不屑的瞥着他,仿佛在看一种及其弱小的东西那般。 “我还以为你能玩出什么花样,原来只是这样而已啊。”悠嗤笑着,声线冷清,“你果然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啊,佐助君。” “怎么……可能……” 佐助惊愕的断断续续吐出这句话,想要后退却发现身体根本无法动弹。 ——被震慑住了…… ——身体完全被这个家伙的杀气给震慑住了…… “怎么?害怕的动不了了?”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事,悠的笑容愈发邪肆。“真是没有用啊,佐助。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本跟我叫嚣呢?” 狠狠的捏了自己大腿一把,佐助试图用痛楚唤醒自己麻木的身体,可是在如此强烈的杀意之下,这个办法显然无济于事。 无法控制自身的愤恨和被藐视的屈辱让佐助差点咬碎一口银牙,他用杀人般的目光狠狠的盯着面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男人: “宇智波悠你这个混……唔……” “蛋”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佐助就已经被他随手挥出的月牙形雷光打得撞折了十米开外的一棵大树,腥甜的血液顺着嘴角不住流出。 “咳咳咳咳……” 悠缓缓地眨动了一下眼睛,妖娆的红瞳溢满了玩味的笑意,任谁也抵挡不住如此妩媚的风情。 他伸出修长的食指轻搭在那张端丽的樱唇上。 “不可以这么没礼貌哦,佐助。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哥哥呢。” “我才没有你这样的哥哥!”佐助按着阵痛的胸口,擦去嘴角的鲜血缓缓站起。 虽然嘴上不发书,但佐助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一点胜算。刚才那一击并没有接触到自己,并且还隔着那么远的距离还有如此威力,如果这是近身战这招早已要了他的命。 她跟他完全不是一个级别,悠下手虽狠杀气四溢但却没有一点想杀他的意思,若即若离的态度像猫戏弄老鼠一样,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应该是说,非常的不爽。 “真是不听话的弟弟,‘闪灵’的苦头还没吃够吗?” 此话一出,我自己都在心里骂自己。 靠,我这句话真tm装13…… 我竭力表现出一副中二病晚期没治的状态,估计我再这么装下去,想不中二都难。 “宇智波悠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眼前人这副嚣张跋扈的样子把佐助气得不轻,怒不可遏的咆哮却牵连到伤口,又吐出一口鲜血。 佐助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牙齿不自觉地摩擦发出的声音清晰可闻。 他从来都不曾真正的讨厌过悠,儿时之所以那样也不过是出于嫉妒鼬对他的宠爱。 即便是现在,悠如此对他,他也讨厌不起来。 没有理由的,就是不想讨厌他。 有的时候就连佐助自己也很奇怪,明明他是那样的伤过自己,明明是他带走了自己最爱的哥哥,明明就是由于他才让原本温馨的家支离破碎…… 可是那也拥着他无声哭泣的少年又是那样真实,佐助甚至有一种错觉,那柔顺的发丝依旧在自己手里,肩膀上温热湿润的感觉依旧在。 然而当他回过神来,发现手中真的握着一缕柔顺银白的发,触感微凉的手从背后穿过他的躯侧,不容抗拒的别的他的手臂,而另一只手则扼住了他的喉咙,越来越紧。 “……为什么……是你……” 耳畔传来低哑而颤抖的声音,记忆里悠都是清越动听的声线,变声期时也不过是带了许些沙哑,从来不曾这样压抑过。 与此同时,肩膀上也真的出现温热湿润的感觉,现实一滴、两滴,减减汇成一片…… 即使是被他扼住喉咙,佐助也丝毫没有感觉到以前那样的恐惧,他平静的偏过头,对上悠的视线,他发现悠的眼里呈现出的是他从未见过的淡漠与悲凉。 晶莹的液体以优美的弧线划过过分白皙的脸颊,猩红的眼里是黑线条构成的十芒星,透着痛心的绝望。 “为什么,他喜欢的……是你……不是我……” 那种突然释放的杀气让佐助的心狠狠一疼,事后很多年,据他回忆说,那是悠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他,动了杀机。 “你很难过。”不是疑问句,佐助觉得自己竟然平静的连自己都无法相信。 狭长的眸子垂下,我扯了扯嘴角,却没办法露出笑容。 “我很难过,而且现在也很想杀掉你。” “你不会的。” 佐助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信心。“你下不去手。” “佐助君,难道没有人教过你‘不要挑衅强者’吗?” 猛地扣紧他的脖颈,不得不承认,我真的被他淡然的态度惹毛了。“你觉得我真的下不去手么?嗯?” 随着我的力道加大,佐助也惊慌地挣扎起来,一张小脸憋得青紫,呼吸也越发粗重。 然而那寂寞又温柔的眼神,却愈发的和鼬如出一辙。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别让我再想起他了…… ——别让我再承认…… ——他不爱我了…… “喂,够了。悠君!”泉奈突然出现,技巧性的把我和佐助分开。“你再掐下去他真的会死的!” 泉奈的话让我回了神,看着瘫坐在地上拼命咳嗽、大口喘气的佐助,我第一次这样手足无措。 “佐助……我……” 深深地望了一眼佐助,泉奈叹了口气。 “……我们走吧。” 没再说什么,我失魂落魄的任由泉奈拉着,而佐助,再也没抬头看我一眼。 %……%……%……%……% “泉奈大哥你们怎么这么慢……” 在波之国暂住的房门前,迪达拉老远就向我们挥手。然而在看见我之后,轻快的语调里夹杂了关心。“悠……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泉奈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悠君,你先去屋子里休息一下吧。” 在外面晃悠了一天,我趴在并不宽阔的床上一动也不想动,脑子里全部都是佐助,以及……我差一点就杀掉他的事实。 ——为什么……会这样…… ——我怎么能够…… ——不是早就放下了么,为什么还…… ——真是不可救药…… 伸手拉过枕头盖在头上就这趴着,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阵嘈杂引起了我的注意。 刚一抬头,我就觉得脸上一凉,白色被单上呈现出一片深色的打湿痕迹。 “没关系,只是泪腺发达一点,下次不可以再哭了。” 这样安慰着自己,我一出门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再不斩大哥!!!” “混小子!你怎么跑这来了!” 被一个戴着面具的少年,也就是白搀扶着走进来的再不斩一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表情。 “说来话长……”我赶忙扶着他坐下。“你这是怎么了,再不斩大哥?” “中了埋伏,没什么大事。” 迪达拉端着药盘跟泉奈一前一后从另一间屋子出来。 泉奈刚上前要帮再不斩治疗,就被白给拦住了。 “请让我检查一下医疗器械。” “白,不用这么警戒。”再不斩缠着绷带的嘴似乎笑了。 “失礼了,先生。” 白摘下面具,向泉奈鞠了一躬温顺的退回再不斩身边。 泉奈温柔一笑并不在意,继续动手帮他治疗。 有、jian、情~~ 我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挑着眉毛小声问他:“拐来的?” “瞎说什么!” 再不斩白了我一眼,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 “呦~~还害羞了不成?”看他这副样子实在可乐,我不禁打趣道。“来这出任务?” 这个问题一出口,屋子里立刻陷入了沉默。 良久,白才缓缓道: “再不斩先生为了我和我在一起……成了雾隐村的叛忍。” “啥?”我扣扣耳朵一脸不可置信。“开玩笑呢吧!” 宇智波斑那个超级大弟控竟然会干出这种事? “是新上任的雾影大人……”白看着再不斩,眼里满是愧疚。 “要不是我……再不斩先生也不会……” “好了白,事情都过去了,你没有错。” 再不斩深情款款的回望他。 两人紧紧握住对方的爪子,泪眼相看—— “那里才是我们的容身之所啊……” 我潇洒的一甩头发: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守护世界的和平,贯彻爱与真实的邪恶,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晓!我们是穿梭在银河的凹凸曼,加入我们,白色的明天就在等着你们!” 泉奈和迪达拉非常淡定的看了我们一眼,异口同声的说出了一个事实。 “你们,走错剧组了。” “……” 拍着再不斩的肩膀,我难得语重心长。“说真的,你们去晓组织吧。” “为什么?”白睁着大眼睛眨了眨。 “在那里不会有人歧视你们,你只要说是我介绍去的,佩恩老大一定很欢迎。” 突然想起了鼬,心痛的停顿了一下。 “因为在那里……” “……可以有情人终成家属。” 第42章 白痴师傅倒霉徒 看着比起在雾隐村要成熟许多的悠,再不斩喃喃的念了一遍。 “有情人终成家属……吗?” “是啊……家属。” 我苦涩的挑了挑嘴角。 是家属。 即使不能在一起,但至少可以相守。 可是,守着一个心里深爱着别人的人,又有什么意思呢。 只是家属而已,再怎么努力也改不了这个事实。 ……只是家属,仅此而已。 从这句话里能或多或少的得到安慰,但同时也不能忽视里面深深的悲哀。 迪达拉也垂下头,难得的一言不发。 我猜他也很清楚的吧,这句话的含义。 见我不再说话,再不斩微微皱了皱眉。 “小子,看你的样子……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吧?” “再不斩大哥你开什么玩笑?” 勉强勾起一个笑容,我打着哈哈混过去。“我能遇见什么烦心事?” “你记住小子,”再不斩老大哥般语重心长的拍着我的肩膀。“你从小就是我看着长大的,谁要是欺负你了就跟老子说,老子帮你砍了他。” 我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恩,一定。” “你记着就行。”再不斩面罩下的嘴似乎是勾了一下。“那明天一早我和白就启程去晓组织。” “我一会写封信你们带着,佩恩老大见了自然就会明白。” 和迪达拉交换了一个眼神,我认真地看着再不斩,“请帮我转达一句话‘宇智波悠和迪达拉正式宣布脱离晓组织’还有,请不要说出见过泉奈大哥这件事。” 再不斩看了我好半响,点点头。 “那个,再不斩先生……”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什么事?”他看向白的眼神柔和的如同一汪春水。 “关于达兹纳的那件委托……您看?” “那个啊……”再不斩稍微思索了一下。“虽然有点麻烦,但是既然拿了钱,就帮到底吧。” 啥? 达兹纳? 不了个是吧? 我抠了抠耳询问道:“你说谁?” “我们被委托杀掉达兹纳,这个人您认识么?”白礼貌的回答。 “这件事情就不用再管了,你们直接去雨隐村就好,这事我来接手。” 该死的,竟然这么快就走剧情了。 怪不得会在这里遇见佐助,看起来这段时间我真的是太过安逸,或者说,我全部的心思都用在烦恼鼬这件事上了。 再不斩想都没想就痛快地答应了。 “悠君,先让再不斩先生去休息吧。” 泉奈是个聪明人,先将白和再不斩支走了,才开口询问我。“这件事和你弟弟有关?” “是的,他雇来忍者,其中之一就是佐助。” 为了防止再不斩和白重蹈覆辙,也为了不让佐助受伤,我不得不插手这件事。“走吧,迪达拉,和我一起去给他们来点‘警告’吧。” %……%……%……%……%……% 现在我们把镜头切换到木叶忍者第七班这里。 此时此刻他们刚在造桥专家达兹纳的家中吃过晚饭,不良忍者卡卡西就带着自己三个可爱的学生来到森林里进行查克拉控制的修行。 对查克拉控制最拿手的小樱踩着树干“蹭蹭蹭”几步就到了树顶,笑眯眯的蹲在上面看着两位同伴。 “小樱ok,鸣人下一个。”卡卡西翻了一页小黄书头也没抬的点名。 鸣人气势十足的吼着“这点小事算什么”也“蹭蹭蹭”几步上了树干,没几秒他的惨叫就惊飞了树林里不少鸟儿。 “佐助上。”头也不抬的卡卡西下达指示。 “哼,吊车尾的就是吊车尾的。” 鄙视了一下鸣人,佐助二话没说踏着树干往上走。 卡卡西从小黄书里抽空看了一眼佐助,结果视线落在他脖子那一圈红印上—— “佐助,你脖子怎么了?” 殊不知卡卡西这句话对佐助造成了极大的杀伤力。 本来我们的佐助童鞋走的四平八稳的,这一句话就让他想起了自家二哥那副时而中二时而温柔的脸,他不自觉的扶上自己的脖颈,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手指微凉的温度。 就是这么一晃神,原本凝聚着脚上的查克拉一下就散开了,于是我们的佐助童鞋非常不幸的跟他口里那个“吊车尾的”以一样的姿势栽到了地上…… “佐助君!!!” “噗哈哈哈……” 分别来自小樱和鸣人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只不过前者是胆心而后者是嘲笑。 佐助坐在地上愤恨的瞪视着造成自己失误的始作俑者,卡卡西却哼着小曲看天仿佛根本没他什么事一样。 “呦~还真是巧啊~” 一个清越动听的声音突然插入其中,那熟悉的戏谑语调让佐助不禁为之一震,小樱和鸣人两人顿时石化当场,。 卡卡西举着小黄书也打了个招呼:“呦,真是好久不见。” 从树梢上跳下来,迪达拉落在我旁边,两人皆是银发翻飞。 “两位大忙人来这是?”卡卡西语气慵懒而戒备。 我有些邪恶的勾了勾嘴角,一句话就让他满脸黑线。 “散步。” “……” 一旁的小樱率先消除石化模式,从忍具包里掏出签字笔和晓组织的最新海报就冲了上来—— “欢迎光临悠前辈、迪达拉前辈,啊不是,初次见面,我叫春野樱,请帮我签个名吧!我们全家都是晓的忠实fans,这是晓准备最新推出的新造型吗真是太酷太有型了……” 鸣人也不甘示弱的冲上来,摸索了半天发现身上也没带啥讲究的东西,就干脆把护额摘下来递给我们—— “也请帮我签个名吧!我也是‘晓粉‘,从你们出道我就开始关注了!” “哎?我都不知道原来我们这么出名。恩。”迪达拉一边签名一遍感叹。 “我也没想到。”签好名字,我微微颔首。“佐助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佐助这小子交给我们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两人赶忙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向我保证。 听了我的话,佐助偏过头,依旧一言不发。 我轻轻叹了口气,迪达拉可能是从泉奈那里听说了,安慰般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佐助的心理,我能理解的。 毕竟是我,差一点就杀死了他,现在我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他不愿意理我也是正常的。 我跟佐助之间的隔阂,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消除了吧。 果然还是先把要做的事做好,赶紧离开吧。 “卡卡西先生,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哦?悠先生竟然会有事拜托我?”卡卡西阴阳怪气的。 “只是一点小事。” 我背光而立,一双红瞳里漆黑的线条渐渐汇聚成诡异的十芒星,“别来找桃地再不斩的麻烦,不然,杀了你们哟~” %……%……%……%……% 第二天一早,与再不斩和白告别之后,我、泉奈和迪达拉就迎着雾气中的朝阳前去采药,带我们将需要的药材全部采集完毕,日头已经高照。 “辛苦了,悠君,迪达拉君。”泉奈背着药筐微笑,清爽的如同初夏的风。 和泉奈相处这么长时间,我发现他和斑不在一起,那才叫天理不容,斑性格上的缺陷在泉奈这里得到了完美的弥补,不得不感叹,两人完全就是为了对方而生的。 不像我和鼬,我们两个只是相似而已。 或者说,为他而生的不是我,是佐助。 迪达拉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一脸无奈。“悠,你又晃神了。” “啊,抱歉……”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好了,别在这里耽搁了,今天还得赶回去呢。”泉奈压低了斗笠。“不然你们的药效就要过了。” “其实泉奈大哥,我建议你对这药改良一下,这样还是会被认出来的……” 在我们谈话的时候,前方过于浓重的雾气和不时传来的打斗声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等靠近看清两方人马都是谁之后,我立刻就不淡定了—— “喂!卡卡西你到底是白痴啊白痴啊还是白痴啊!本少爷不是告诉过你别来找麻烦了吗混蛋!” 这一嗓子成功的打断了和再不斩僵持不下的卡卡西的注意力,我甚至能感觉到他面罩底下是一脸苦逼的表情: “我有必要解释一下,真不是我主动找茬……” “呦~~小子,这个我作证。”再不斩豪爽的将大刀往背后一扛,“我们只是偶遇而已。” “偶遇?”我的额头上崩起十字路口。“既然是偶遇为毛会成这样?” “你不是和那个叫达兹纳的老头有仇吗?老子这就帮你砍了他出气!等会完事了再跟你唠!” 说着再不斩就要上水遁,迪达拉见悠低着头,面部表情全部沉浸在阴影里,二话不说赶紧拉着泉奈退后了好几十米以保持安全距离。 “泉奈大哥我们往后站站,悠要发飙了,别溅上一身血,恩。” 我真是气得手都哆嗦了,不自觉的让雷光围绕着周身,更有持续扩大的趋势。 “再不斩你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你那是什么理解能俩!有仇你妹啊有仇,本少爷说什么了怎么就成跟他有仇了!我都不认识这个龙套管他去死去死啊!都tm给本少爷住手!白把你那术赶紧给我收了,再不斩把雾散了,弄这么浓你是想闷死谁还是想破坏生态环境啊!还有你卡卡西,快把那山寨的写轮眼盖上吧,两个正版在这你还亮出来你也不嫌丢人!那边那三个小鬼,放下手里的武器收拾收拾东西该干嘛干嘛,打完收工了!赶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43章 中忍考试的前夕 推开久未回归的家门,宇智波大宅各种熟悉的景物都让我心口一热,我甚至觉得我还处在没有和鼬一起去晓的那个时间段里。 美琴在厨房里忙着准备晚餐,富岳刚从警务部下班归来,佐助欢乐的从楼梯上跑下来,身后跟着温和谦逊微笑着的鼬,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看起来柔软极了,诱人的嘴唇弯成好看的弧度,向我伸出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 他说,欢迎回来。 “……我回来了,鼬。” 想要握住他的手,然而在指尖相碰的瞬间,才发现这不过是我的错觉。 这是我离开晓组织之后第一次回来这里,其实在晓组织的时候也没有回来的必要,毕竟富岳和美琴也都在晓,一家人每天都能见到,缺少了的佐助也如同禁忌般被缄口不提,虽然记挂想念,但过得也算温馨。 可一旦真正离开了他们1,那种想要回来看一看的心情就愈演愈烈,不是因为不能回晓组织看他们,而是觉得这里才是家。 就是在这里,我得到了以前未曾感受过的父爱与母爱,也是在这里,我遇见了鼬,我的哥哥,这个让我爱到心痛的男人。 指尖拂过久未触碰的桌面,那种温润的厚重感暖暖的直达心底。自从踏入大宅,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心里肆意滋生的莫名的焦躁感渐渐趋于平静,不知从何而来的安全感萦绕在周围,我果然是个无可救药的恋家癖。 出乎意料的,没有在指尖上看见灰尘。 是谁会经常会来打扫呢? 这所宅子空了将近三年,佐助也在我们相继离开之后,被团藏以“方便照顾”实则近距离监视的名义搬离这里,其实,佐助也未必想回来吧,毕竟在这里,受过那样的伤害。 换做是我,也不会想再回来了,看到这里熟悉的场景,那些温暖的如同错觉般的回忆,现在再想起来,一定会有种众叛亲离的感觉吧。 大门被开启的响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赶忙变身成黑猫躲在角落里观察,们玄关处传来换鞋的细琐声,一个小小的身影熟门熟路的走了进来。 佐助?!!!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我的表情变成了这样→-_- 正当我打算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掉的时候,佐助突然发现了我。 他蹲□向我伸出手白皙修长的如同错觉中鼬的手。“是你啊,真是好久不见了。” 红瞳的黑猫收起转身欲走的姿势,温顺粘软的“喵”了一声向他走来,用淡粉色的小舌头轻轻舔了舔他的指尖以示亲昵。 佐助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原本凌厉的气场也收敛了许多。 “在这里等一下,我收拾完就来。”将黑猫抱起来放在沙发上,佐助恋恋不舍的抚摸了两下他光亮柔顺的毛才起身去打扫收拾屋子。 黑猫就这么听话的蜷缩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直到佐助再次抚摸上它,才睁开了那双猩红的眼神,慵懒的蹭了一下佐助的手背。 “你会在这里呆几天的吧?”佐助自顾自的说着。“那么,我这几天都会过来。”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之后就陷入了沉默,说不出的诡异气氛流动在四周。 练就之后,佐助向玄关的方向走去,“晚饭我们吃什么呢?” 这一句话使得沙发上的黑猫蓦地眯起了眼睛,佐助换好鞋看向黑猫,他也眯着眼,脸上带着可以做出的疏离与冷傲。 “三色丸子怎么样,悠?” 一人一猫就这样对峙了有一分钟,一阵白烟伴随着短促的爆裂声过后,黑猫就已变成了侧卧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黑发青年。 他抬手将一绺散落在眼前的长发别在而后,反正都已经被佐助认出来了,在藏着掖着就没意思了。 “好啊,那就吃三色丸子。” 佐助听了他的回答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气愤的差点没憋背过气,二话没说扭头摔门就走了。 …… “喂,佐助,饭还没好吗?你好慢啊……” 百无聊赖的躺在沙发上,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悠着腿。 厨房里忙活的热火朝天的佐助听见我这么说,立刻伸头出来抢白我:“你啥也不干就等吃还嫌我慢?嫌我慢你自己来弄啊!” “我愚蠢的弟弟啊,你智商都就饭吃了吗?”我嚯的一下坐起身指着自己的鼻尖。“你看我像会做饭的样子么?” “不会做就老实呆在那!我什么时候做好你什么时候吃,哪来那么多废话!” 佐助相当嚣张的跟我放话,漆黑的大眼睛历史毫不掩饰的鄙夷,这我要再惯着他我就真不是我了。 “哎呦喂几天不见您这少爷脾气见长啊?!” “有本事你就自己过来弄啊!”他嘲笑般的看着我。“不然你就乖乖给我闭嘴!” 我一下就笑出声了,抄起地上的一只拖鞋直接就砸向他:“本少爷给你点脸了是不是?叫嚣到本少爷头上我看你是欠修理了吧?” 被佐助躲过的拖鞋直接就砸向灶台,刚刚做好的菜稀里哗啦的扣了一地,佐助一看当时就怒了: “你是不是要死啊,宇智波悠?!” “我要是死了谁来教育你啊,我愚蠢的弟弟!” “你能不能换点别的说?老叫我‘愚蠢的弟弟’你不烦吗?” “当然不烦了,我愚蠢的弟弟……” 估计佐助是彻底被我惹毛了,还没等我说完就一脱鞋砸过来,“我告诉你,你够了啊混蛋!” “呦呵,我还真是惯着你了……”躲开拖鞋我没好气的一踹桌子,挽起袖口我就奔他去了,本少爷也毛了!“你这是蹬鼻子上脸啊,给你点阳光你灿烂一下就得了,怎么还真拿本少爷的宽容当成你不要脸的资本了?本少爷这小暴脾气可忍不了你!” “你才是蹬鼻子上脸,一句一个‘愚蠢的弟弟’你没完了?不会做饭叫你闭嘴你还有理了是不是?”跟我扭打成一团,佐助还不忘了还嘴。 我一点也没有让着他的意思,拼命捏扯着他的脸。“我就是叫你‘愚蠢的弟弟’你又你能把我怎么样?我不会做饭怎么就没理了?今天咱俩就好好掰扯掰扯……” “谁跟你浪费时间掰扯,自己智商低想不明白还好意思往外说,我都不稀得管你。”佐助也玩命似的踢打着。 “咱俩也不知道谁智商低,就你那点小实力还想管我?我拜托您老人家快省省吧……” 就这样,我们两个像小时候一样不带任何技术含量的胡乱扭打成一团,你掐我一下我踢你一脚,满地乱滚,管他什么风度温度形象阵容,就是坚决不能让对方占了便宜。 或者说,这就是我和佐助独有的相处方式吧。 但和儿时不一样的,就是少了鼬的拉架。 鼬……有没有在找我呢? 想到这里,我的动作突然停住了,佐助也随之一僵,以为发生了什么,声音里也带上一丝小心翼翼:“喂……你怎么了……” “啊……没事。”整理好凌乱褶皱的衣服,我拍掉身上的灰尘,“你先去吃饭吧。” 佐助也有些吃惊的看着青年默默起身去收拾厨房地上的那一片狼藉,漆黑的长发如同慢镜头般一点一点滑至侧脸,他的神情无比怀恋无比落寞,眼里凝结着的水汽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唔……”青年突然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碎裂的白色瓷片上多了点点猩红。 “你是有多笨,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气急败坏的前去检查青年的伤口,还好只是划破了手掌,佐助抽了抽嘴角拉着他坐到一旁,仔细地处理起来。 青年意外的没有还口,只是任由他包扎,用一种温柔而痛心的表情凝视他,佐助被他看的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看什么看……我才、才不是关心你,不过是我看不下眼了而已……” “嗯,我知道。” 乖顺柔软的声音让佐助顿时无法招架,青年微笑着覆上他带着许些淤青的脸颊,整个人看起来温柔的一塌糊涂。 “对不起啊佐助,带给你那么多伤害,但是你也算报复回来了……这样算来,你真的一点也不吃亏呢。” “……什么?”佐助不明所以。 青年没有解释,继续自顾自的说着:“你赢了,佐助,从各个方面上都赢过我了……二哥承认自己输了,所以就让我做个落荒而逃的胆小鬼吧,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疯的……” “悠……发生了什么。” 佐助的心脏剧烈的收缩了一下,极力克制住声音里的颤抖。 他从未听过悠说出类似这样的话,记忆里的他永远都是那样天不怕地不怕,嚣张反骨的不得了,让他承认被叫做“二哥”就如同杀了他一样,认输妥协更是不要提。 但是如今,他全部都认了。 这些仿佛禁止触碰的底线的东西,全部都被打破了。 ——……为什么。 “佐助,人做的坏事太多,真的会遭到报应呢……” ——……发生了什么。 “我那样的伤害你,从你身边夺走一切,所以作为惩罚,我也失去了一切……” ——这样乖顺而悲伤的人……不是悠。 “即使占尽了天时地利,但还是……无法得到。我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佐助突然用力的扣住他的肩膀,力气大得仿佛要把骨头捏碎,但眼神里透着不容抗拒的魔力。 他注视着悠那张精致清丽的脸上,两行熠熠生辉的水渍晃得他连呼吸都觉得艰难,内心抽痛的感觉不可遏制的向更脆弱的地方蔓延。 “……没事,什么事也没有。” “那为什么……” 佐助还想问什么,但是被他硬生生打断。 “你不需要知道。” “……” “你只要恨我就好了。” 悠用一只手捂住眼睛,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漆黑的长发遮住了微微颤动的唇角。“你只要知道,我夺走了你的一切,恨我,就好了……” 佐助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圈住他,缓缓的将头和他靠在了一起。 ——可是,我恨不起来你。 ——这样会露出脆弱的你,我恨不起来。 ——我没有办法恨你,怎么办。 他在心里这样说,想必,悠也听见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tat妖精现在每周都有更啊……拜托收藏不要继续掉了好不好。。 第44章 坚决打击题 当肚子第十三次咕噜噜的响起,我终于忍受不了了,从沙发上起来飘飘忽忽(……)的走向冰箱,然后在打开冰箱门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之后,我就维持着这个动作一边眉毛抖啊抖啊抖…… 只不过是佐助两天没来这里,我就已经吃的山穷水尽了么……这是不是证明了我是个十足十的吃货= =。 饿归饿,但我老是这么站在空冰箱前面也不是个事,于是我再次迈着飘飘忽忽的步伐到再沙发上,开始进行传说中的治疗饥饿最有效的转移注意力法——看电视。 然而意外又一次发生了,当我拿着遥控器对准电视按下待机键,屏幕上出现了彩色画面还不到五秒,就再次回归黑屏(……)电视机外壳的上方还飘出几缕若有似无的白烟…… 虽然掌握了雷系忍术的奥义,但我这一碰质量不过关的电器就坏的毛病还是没治好,如果这个时候美琴也在,我一定会要她去找这个劣质产品的生产厂家赔钱,但是现在我只想说一句: 老板,给我来一碗内牛满面。tat 还记得当年我刚回木叶的时候,半夜袭击鼬反而被袭(……),就觉得是那么遥远,遥远的如同我曾经在现实世界生活过,是那样的不真实。这该死的山寨剧情虽然已经崩了,但它还是有条不紊的以它的方式靠近正版剧情,如果它真的崩的很彻底,我也就不用如此躲躲藏藏了。 最近似乎村子里要发生什么大事,佐助的修行时间愈发的延长起来,由最初的三餐都来变成现在的日不归宿也不过是短短两周时间。我就跟个小媳妇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等他(拿食物)回来……好吧,我承认这个比喻不怎么恰当,若不是碍于团藏那遍布整个木叶的暗部眼线,我早就出门觅食去。 而做主每次回来,也无一例外的带着一身深浅不一的伤口和满脸掩饰不住的疲惫,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肯说,第二天一早依旧干劲冲天的出门然后归期不定…… 目前,我只好饿着肚子两眼一闭,安安分分的做我的小媳妇(……)。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刚想到这,佐助就拎着一袋子柴鱼饭团走了进来: “喂,起来吃饭了。” “吃饭了!!!!” 看着他(手里的饭团),我真是一扫刚才的有气无力,立刻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口气能上八楼,比吃了新盖中盖还有劲。 一骨碌爬起来,我二话不说就来了一招风卷残云,而佐助则是用一种欲言又止的眼神一直看着我。 被他看得有点心虚,我勉勉强强拿出一个饭团递给他,口齿不清的说: “别、别看我……你该吃、吃你的……” “那个,悠……”佐助停顿了好一会,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才再次开口:“吃完东西之后,能、能不能……帮我修、修行……” “咳咳咳……” 此话一出,我直接就呛了个半死,咳得我眼泪都掉下来了。 佐助见状,赶忙一边替我顺气一边抽空挤兑我:“你都多大人了你,吃个饭还能呛到……说出去真是丢死人了。” “咳咳咳……没、没发烧咳咳……发烧啊你。”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我一手搭在他额头上,一手搭在我额头上认真的得出结论。 佐助愣了一下,脸顿时黑了半边,嘴角不住的抽搐:“你,你什么意思……” “主动提出要我帮你修行什么的,不是烧糊涂了才会说的蠢话么……这温度和我一样很正常,也没发烧啊,快告诉我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是你疯了你这个混蛋!我看你不仅是疯了,还是要死了是吧!” 被自家二哥的话刺激到的佐助少年立刻就炸了毛,气急败坏的一只脚踩在桌子上对着面前的青年一通乱吼。 青年完全无视他的愤怒,右拳砸在左掌心上,一脸恍然道: “这才对吧,看看这跟我如出一辙的地痞流氓似的语气和做派,这才是佐助你该有的嘛。突然一下文艺了,我还真不适应……” “!!!” 他赢了,他真的赢了,自家二哥这副天然呆的样子和这番话彻彻底底的赢了,佐助少年另外半边脸也成功的黑了。 什么叫如出一辙的地痞流氓似的语气和做派?他佐助哪点像地痞流氓了?!要知道他们可是出自名门望族,威震忍界的宇智波家堂堂二少三少,自家大哥那样出类拔萃的典范不像,怎么可以像那些个不入流的小角色!再说他和他哪如出一辙了——他才没因为这个词语而有点高兴呢!绝对没有! “你就说你到底帮不帮!” “这难道就是你求人的态度?”我挑眉。 佐助瞪了我一眼愤恨的偏过头:“你爱帮不帮!” “呦呵,脾气还不小。”酒足饭饱,我怡然自得的倚在沙发上,完全没有了刚刚那副飘飘忽忽的样子。 “帮你也不是不行,但是作为回报,先告诉我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值得你这么拼命?” “……你是中忍么?” “哈?!!!” 对于佐助这突然冒出来这没头没尾的问题,来不及反应我只发出了一个疑问性的音节。 他又耐着性子重复一遍:“你是不是中忍?” 好不容易才跟上他那种无厘头的跳跃性思维,我顿时感慨万千。 “也不怕实话告诉你,你哥我连忍者学校都没去过,更别提什么中忍了。但是暗部的任务倒是破格做过几回,那也是多亏了三代火影的钦点,不然我这辈子连群体任务都没参加过……要知道斑那混蛋,呃,也就是我的师傅实在是太坑爹了,记得那时候我说要去考个中忍,你猜他说什么?他说要那些个虚名没用愣是连个形式都没让我走……” 说到这里,我突然抓住了佐助话里的重点:“喂,小子,你不是要去参加中忍考试吧?” “嗯,卡卡西推荐了我们班去参加。” “口了个胡……我怎么又赶上剧情了……” “哈?!!” 这回轮到佐助少年发单音节了。 一想起那个该天杀的中忍考试我脑仁都疼,但是秉承着“自家弟弟自家欺负”的人生宗旨,我还是毫不脸红的开始剧透: “虽然说我没参加过中忍考试,但是大致流程我还是知道的。第一场是笔试,第二场木叶的话会选择在死亡森林进行小组生存淘汰赛,第三场应该就是一对一战斗,说不定在搞出来点大骚乱也是没准的事……” “你怎么知道的?”佐助蹙着眉一脸不信。 “啊,忘了告诉你,我曾经在雾隐村担任过中忍考试第一场的考官,笔试出题者就是本少爷。” 想起那次考试上斑因为没人能都答对我出的题目时,一脸吃了狗屎的表情我就想笑,“顺便说一句,那一年几乎所有的考生都挂在了我的考场上。” 佐助哆哆嗦嗦的指着我:“你出了什么题?” 略微回想了一下,我一次举了几个例子:“胖子从12楼掉下来会变什么?” “……肉饼?” “错了,是死胖子。” “!!!” “一个聋哑人到五金商店买钉子,他把左手的食中两指伸开做成夹着钉子的样子,然后伸出右手作锤子状,服务员给他拿出锤子,他摇了摇头,给他拿来钉子,他满意的买了。接着来了一个盲的,请问,他怎样才能买到剪子?” 佐助伸出两只手指做出剪子状比划着。 我白了他一眼,“你傻啊,瞎子会说话。” “!!!!” “监狱里关着两名犯人,一天晚上犯人全都逃跑了,可是第二天看守员打开牢门一看,为什么里面还有一个犯人?” “那个犯人良心发现所以回来了。” “口胡!逃跑的犯人名字叫‘全都’。” 佐助忍啊忍啊忍,终于还是没忍住:“这算哪门子考试题啊,有人都答对才怪呢!” “这怎么就不算考试题了?多锻炼反应能力啊。”我完全不以为然。 颇为愤恨的想挤兑青年两句,但是憋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有大杀伤力的话,佐助气急败坏的来了这么一句,也就是因为这一句,他日后没少被青年把这件事拿出来损。 “……反正木叶的中忍考试是绝对不会出这种题的!” %……%……%……%……% 话说那个太阳光金亮亮雄鸡唱三唱……啊不是,是在一个阳光明媚,天气晴朗的好日子里,佐助少年迎来了期盼已久的中忍考试。 在顺利通过一连串无聊的预选测试之后,佐助和一个粗眉毛发生了不大不小的冲突(第三班的洛克李非要挑战佐助),正当佐助准备用几个以前鼬教过的大招放到粗眉毛的时候,一个绑着雾隐村护额的少年突然瞬身出现,在粗眉毛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个干脆利落的手刀放倒了。 “喂,你们两个赶紧把他抬走,别放在这挡路。”少年指指在一旁观战的宁次和天天两人,随即转头招呼第七班,“还在这傻站着干什么,考试迟到了可别怨我。” “你、你是什么人……”佐助擦了一把脸上的灰,虽然气喘吁吁,但依旧警戒。 他看见少年危险的眯起眼,嘴角勾出一抹熟悉的轻佻弧度,慢悠悠的走到她身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清的声音说: “这就人不出来了么,我愚蠢的弟弟?” “宇、智、波、悠!你来干什么!”佐助偏过头瞥着自家二哥,咬牙切齿的低声道。 “我来干什么你管得着么?” 看着他那种恨不得活吃了我的表情,没由来的心情大好,“那么,我先走了。” ——这人到底多混蛋是混蛋啊! 佐助真是气得手都哆嗦了,没想到两个队友还凑过来火上浇油—— 鸣人那个大嗓门刻意压低了声音:“佐助,那个是悠前辈对吧,看那个招牌的笑我就知道了!他可真是关心你啊,连中忍考试都亲自来给你加油……” 小樱像做贼似的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小声的开始真相:“鸣人,要知道这就是兄弟爱啊!” 活了这么大岁数,,佐助第一次觉得他的脑仁疼…… 第一场考试的考场内,由于监考官迟到,屋子里吵吵嚷嚷的,佐助瞥见悠就坐在离他相隔五个人的地方,怡然自得的闭目养神,似乎是发现了他的目光,悠勾着嘴角做出了个口型——“我、愚、蠢、的、弟、弟、啊”。 佐助一拳砸在桌子上以示愤怒,邻座吓得一下就坐到桌子底下去了,考场内瞬间安静下来……然而这个始作俑者依旧在那闭目养神。 姗姗来迟的主考官森乃伊比喜带领着众监考老师终于出现,宣布是笔试的的时候,佐助倒是没多大的惊讶,可是当他看见考试卷的时候,立刻就傻眼了—— 第三大题:问答题(每题5分) q1:胖子从12楼掉下来会变什么? q2:一个聋哑人到五金商店买钉子,他把左手的食中两指伸开做成夹着钉子的样子,然后伸出右手作锤子状,服务员给他拿出锤子,他摇了摇头,给他拿来钉子,他满意的买了。接着来了一个盲的,请问,他怎样才能买到剪子? “……” 佐助抽动着嘴角偏头看不远处的悠,很显然他也同样收到了惊吓—— “噗……咳咳咳……” 刚喝下去的一口水还没流进喉咙,就直接奉献给了试卷……我硬着头皮举手找监考官换了张试卷,然后猜测谁这么有才能和我出一样的题,但是当我看见试卷最下边的两行小字之后,我立刻就不淡定了—— 本试卷出题者:晓组织成员阿飞 本题最终解释权归阿飞所有,出题者呼吁:坚决打击盗版! 就这两行字恨得我牙根都痒痒,顺手就把桌子给掀了: “盗版你妹啊盗版!你就是个十足十的盗版货!你怎么不去死呢你这个混蛋!!!” 第45章 目标是地之卷轴(上) 我这么一掀桌一咆哮惊得森乃伊比喜以为我发生了什么,一个瞬身就走到我面前来,一张凶神恶煞的脸阴沉的不像话。 “这位同学,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 我按捺着想杀人的冲动把桌子扶好卷子摆上,再对着他灿烂一笑:“呀~~这考题真是出的太好太有水准了,让我忍不住想要敬佩出题人一下。” “……哈?”森乃伊比喜甚是不理解的看着我。 “看看这精妙绝伦又富有哲理的试题,真不愧是出自晓组织最擅长搞怪的阿飞先生的手笔,我对他的崇敬真是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发不可收拾……尤其是最后‘坚决打击盗版’这句话,真是精辟的深得我心啊……” “!!!” 对着面前这个一边笑着一边放杀气的考生,作为监考官的伊比喜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只得在心里感叹江山代有才人出,嘴角抽搐了有半分钟才怏怏的说了句“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答卷”继而开始考试。 佐助时不时的用余光偷瞄自家二哥,发现他真是气得不轻,答卷时下笔不知道有多用力,在窃笑的同时也开始了答卷, 由于之前的“透题”行为,佐助的简答题部分答得十分流畅,但根据考试规则,想要过笔试这一关,这点分数还是不够的。 他快速的浏览了一下题目,却发现根本一道常识性的(……)或者说是一道他自己会答的题也没有。 ——切,这种不入流的问题也就只有悠那个混蛋才能想的出来吧! ——竟然还真会作为考试题出现,这样想要过关的话…… 四周都是些被题难的愁眉苦脸抓耳挠腮的考生,就连一向擅长笔试的小樱也皱着眉不知从何下手,佐助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 ——估计这张卷子也就只有那个混蛋能答上来了。 旁边的监考官看了他几眼,伊比喜也适时的来了句“进行拙劣的作弊手段是自取灭亡,忍者就要作出忍者一样的行为”,佐助二话没说就开启了写轮眼复制自家二哥的动作。 copy结束后,佐助满意的放下笔,不经意间扫了一下试题下方,那里本来应该是一片不大不小的空白,但是出乎意料的变成了黑压压一片小字,他定睛一看,头“砰”的一声就砸在了桌面上。 那里密密麻麻写的都是“阿飞你这个混蛋大垃圾一定要杀了你”的字样,佐助突然就想跳起来揪起自家二哥的领子问问他他的心眼是不是跟芝麻一样小…… 就是这么点小事就把他气成这样,脸红红咬牙切齿的样子他才没有觉得有一点可爱呢! 绝对没有! 突然佐助觉得后脊梁骨一阵发毛,恶寒的抖了一下之后发现表情气急败坏的悠正在对他做口型: ——你、笑、个、毛、线、啊、混、蛋! 从小就备受自家二哥伶牙俐齿的熏陶的佐助少年强有力的对其进行回击: ——我、就、是、笑、个、毛、线、你、管、得、着、么?! 悠“咔”的一声把桌子掰掉了一个角: ——臭、小、子、你、皮、痒、了、吗?! 佐助完全无视那杀人的目光: ——有、本、事、你、现、在、过、来、给、我、抓、痒、啊! “咳咳咳。” 就在二人的对话即将升级为恶斗的时候,伊比喜发出了几声威严的清咳以示警告。 本以为这两个考生会乖乖低头不再有什么动作,然而令伊比喜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这两人非但没有一丝愧疚,反而不约而同的怒视着伊比喜,其强烈的杀气逼得身经百战的伊比喜狠狠后退了一大步,并且两人还非常同步的对他做出口型: ——咳、你、妹、啊、混、蛋! 伊比喜真是惊讶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身为木叶暗部拷问部队长的他竟然被两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头给吼了……好吧,虽然他们没发出声音。 要知道,一般正常的孩子看见他那由于被敌人严刑拷打而留下满布伤痕的脸都不敢直视或者眼里满是恐惧,然而这两个小鬼非但没出现这样的情绪,竟然还对着他边放杀气边叫嚣,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后生可畏? 非常郁闷的看了一下腕表,伊比喜开始对考生进行第十道大题的题前选择: “好,现在公布第十题,你们可以自己选择答与不答。” “说自己选择,如果选择不接受的话会怎么样?”来自砂忍村的手鞠率先发出提问。 “选择不接受的话,那么该考生立即得零分。也就是不合格,而且同组的两个人也一并以不合格处理。” 底下的考生似乎对这个选择结果相当不满,为了不连累同伴,都说要选择接受。 “而且还有一条规则——选择接受却没有答对的人,今后将永远失去参加中忍考试的资格。” 此话一出,成功的将考生们的心理防线打破,第八班的犬冢牙立刻拍案而起:“哪有这种混蛋规则?!在座的就有参加过不止一次中忍考试的人!” “哼哼哼……是你们运气不好,今年的规则是我定的。”面对考生各自的态度,伊比喜难得找回了点自信心,语气里也带上了几分得意。“不过我不是也给了你们回头的机会吗?没有自信的人可以选择不接受,等明年或是后年再考,哼哼哼……” “不好意思……” 我懒洋洋的把手举起来,“监考官你哼哼完了么?我选接受可不可以把题先给我?” 伊比喜当场差点气结身亡,这小子到底多嚣张是嚣张啊!在所有人都在动摇的时候,他眼里那种莫名其妙的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无奈之下伊比喜只好硬着头皮来了一句:“这位考生你稍等,其他的考生还没做出选择。” 跟原著一样,很多人在这一关选择了放弃,绝望这种东西是会传染的,一时间考场内的气氛格外沉重。 由于听说同伴也会受到牵连,佐助看着鸣人的背影有些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 一个小小的纸团突然砸在佐助手背上,他有些疑惑的打开,清秀的字体却汇成一句颇让人恼火的话—— 【怎么?你怕了么?我愚蠢的弟弟。】 佐助抬起头就看见距离不远处的悠目不斜视的盯着监考官,嘴角带着那让人一看就觉得十分欠扁的轻佻笑容。 本来内心的那些忐忑不安全部都被这句话给化成了愤怒,佐助咬牙切齿的拿起笔刷刷刷写上几个大字,将纸狠狠团成一团砸向那愤怒的根源。 我抬手轻松的一把攥住,打开来看,佐助字体大得不像话,而且有些地方用力的纸都划破了—— 【一个考试有什么可怕的!我不是愚蠢的弟弟!】 嘴角的笑意愈发加深,我突然觉得佐助这小子,有时候也挺可爱的。 跟原著一样,鸣人并没有放弃考试,那一席话说的那叫一个振奋人心,连我都小小的激动了一下。但是后来我就发现鸣人的本意似乎并不像他的话那样,他看了看佐助,又看了看我,然后偏过头掩嘴偷笑,由于他嘴角的弧度实在太过邪恶,笑得我毛了…… 木叶出了名的丸子控御手洗红豆小姐出场方式十分肥猪流,破窗而入一通空翻外加空格回车360度大回旋,与出场完全不同的是她的态度,红豆格外淡定宣布明天进行第二次考试,然后挥挥手就让我们散了,弄得考生们格外的郁闷。 …… 次日一早,考生们准时的在死亡森林前集合,正当我纳闷准考证被我放到哪里去了的时候,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一个低哑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小哥,你的准考证掉了。” “啊,真是太感谢了……”扭头对上好心人的脸,金色的蛇瞳让我不禁抽了抽嘴角,“……这么巧,你也来考试了啊,蛇叔……” “悠……悠少爷?” 大蛇丸显然是没料到在这里会遇见故人,声音不禁高了几分。 我赶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做贼似的四处看,发现根本没人注意到我们两个之后才松开手长吁一口气。 “喂,蛇叔,你到是小点声啊,大家都是公众人物……虽然我们都脱离了晓组织,但是还是要注意啊!” “你脱离了晓?” 似乎是受了我那番话的启发,大蛇丸刻意压低了斗笠檐,声音也小了下来。“组织官方不是声称你和迪达拉公事出差归期未定而暂停活动的么?” “哎,官方那东西也就是那么回事,在组织里待了那么长时间你还不懂角都的手段?”我也尽可能的降低存在感。 “也是,你们为什么脱离组织?” “一言难尽……”我苦笑着转移话题,“蛇叔这次来……?” 被我这么一问,大蛇丸脸上突然飞上一抹红晕,“……我听说自来也会过来……所以……” “不、不了个是吧!” 我一边眉毛抖阿抖阿抖,掩嘴偷笑,“看不出来蛇叔你还挺主动啊~~” “!!!” 大蛇丸一直都过分苍白的脸难得全都红了。 下意识瞟了一眼佐助,我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蛇叔,帮我个忙吧。” “只要我能办到,悠少爷你尽管说。” “看见那个穿蓝衣服的孩子了么?” 我指了指在一旁淡定观看名人被红豆拿苦无调戏的佐助,“那个是我弟弟佐助,我记得你有一提升查克拉的招叫咒印对吧?能不能给他种上?” “咒印虽然可以使查克拉量猛增,但是人格阴暗部分也会被引出来,当自身查克拉量不足时,咒印之力在攻击敌人时也会侵占自身意识。若控制不好意识消除,被杀戮感支配,这个孩子除了死就没有别的拯救方法了。” 大蛇丸的眉头不禁蹙了起来。“悠少爷,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虽然跟我知道的咒印有所出入,但是至少佐助不会被作为替身,这一点还是挺让我欣慰的。其实就算咒印跟原著一样,我也会用我的万花筒把佐助解放出来。 “当然,我再怎么不着调也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我可以问一下原因么?” 感受到我的认真,他神色凝重的看着我。 心口处开始隐隐作痛,我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将这句话完整的说出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让眼泪流回了心里。 “佐助那孩子需要变强,不,他必须变强。” “……强到可以和鼬站在同一高度,可以互相依偎……” “……强到足够可以,保护他们两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拜托收藏别再掉了啊…… 【一鞠躬,二鞠躬,家属答礼】——被pia飞。 第46章 目标是地之卷轴(下) 大蛇丸自谓他这一生中难忘的片段是少之又少,无论是忍界大战还是后来加入了晓那个口胡组织,对他来说都不过是过眼云烟转瞬即逝的东西,但惟有那一次中忍考试的偶遇让他久久不能忘怀,甚至当一切都尘埃落定有了圆满的结局时,他仍旧清楚的记得当时的场景—— 那一日原本和煦的微风不知怎的越来越大,耳边风吹树叶哗哗的响声仿佛遭到电波干扰的电视剧,遥远的像要把所有的存在都抹得一干二净。 他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太过空旷,即使死亡森林之前站了如此多的人,却怎么也填不满那无助的空荡感。身旁还是陌生少年模样的悠,单薄的身躯就这样置于这溯风当中,脸上的表情悲哀且冰冷,寂寞的如同雪花融化成的水,冰凉紧紧贴着皮肤。 一阵猛烈的风穿过了森林,地上的树影被吹得左右摇晃,悠的影子被太阳孤独的光芒拉的很长,他闭着眼睛,像是在进行一场虔诚而惨烈的洗礼。 过了很久,悠才把眼睛睁开,“呐,蛇叔,你会帮我的吧。” “……” 他没有说话,或者说,他根本说不出来什么。 悠有重复了一遍,不是问句。 “你会帮我的,对吧。” 大蛇丸看着眼前疲倦而瘦削的少年,轻轻的点了点头。 明明已经达到了目的,可是我一点高兴地情绪也没有,反而觉得胸口好像被谁捅了一刀,心痛的火烧火燎。 ——就这样就好了。 ——就这样管到这里就好了。 ——只要事情办妥之后离开这里就没事了。 我这样想着安慰自己,可与鼬的种种一时间向我拥挤而来,逼得我想要逃离,然而却不得不强迫自己接受这由我一手而成的现实。 最终这满腔的悲伤只能化作我认输般的叹气。 这边御手洗红豆已经让考生们分批进入死亡森林,我和大蛇丸临时组成一组,他将分配到的天之卷轴交给我,进入森林没多久就劫了别人的地之卷轴。 时远时近的哀鸣声不绝于耳,想必是有些倒霉的考生不小心遇见了猛兽,或是中了别人的埋伏,毕竟这片尚未开发的原始森林里存在了太多危险。 轻松放到了前来偷袭的几个炮灰,为了寻找佐助的踪迹,我们两个踩着粗壮的树枝奔跑起来。 不知是由于冷冽的风灌进了肺里,还是不定时袭来的万花筒并发症,牵扯出一片深深浅浅的疼痛感。我屏住呼吸,不动声色的忍耐着,没有皱眉。 “悠少爷,你的脸色很不好,要休息一下么?” 大蛇丸适时的注意到身边人气息乱了节奏,最然他并没有展露什么。 我扶着树干停下,上面生长着的苔藓触感异常柔软,细小的尘埃轻轻地漂浮在周围,那种感觉如此虚浮,却又如此真实。 “佐助就在这附近。”殷红的写轮眼切换成万花筒,远处查克拉的动向更加清晰。“3点钟方向,大约500米。” “……真是双漂亮的眼睛。”大蛇丸忍不住赞叹道。 “谢谢夸奖。但是这双眼,是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才换来的。” 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我倚在树干上,“蛇叔,你先去找佐助吧,我休息一下再去处理。” “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要我这么做吗?”对于悠这莫名其妙的要求,大蛇丸实在有些接受不了。 “什么时候蛇叔办事也婆婆妈妈起来了。”别过头,不想让他看见我的表情。“我宇智波悠从来都不会做后悔的事。” “那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蛇丸的问题如同一柄利剑,划破了我的自欺欺人,将那个我一直都不愿直视的现实赤果果的呈现在我面前,不想回答,寂静之中只能听见绵长的呼吸声,胸口痛得连心脏都要停止跳动。 鼻尖的酸楚迅速蔓延,我不知道自己就这样红了眼眶,眼前忽然开始出现模糊的雾气,无论怎么抹擦也挥散不开,透明的液体蜿蜒了满脸。 “……因为,我就要失去佐助了……就像失去鼬那样。” 天空依旧懒得那么彻底,说完这句话,我忽然就觉得悲哀的难以自禁,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毫无征兆的,猝不及防的,想起了鼬。 没有再说什么,大蛇丸自径离开后,我靠着树干坐下来,把头埋进膝盖里哭的声嘶力竭。 …… 第七班一行人遭遇大蛇丸的袭击,佐助紧攥着苦无与之对峙,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在敌人有所动作之前静观其变,鸣人被气流冲散,小樱早已六神无主,在刚才的三五个照面当中,她清楚地知道他们与敌人的实力差距,偏偏这个时候悠前辈不在,如果无法逃脱的话,他们全都会没命的。 在战斗中,无以复加的凌厉杀气侵蚀着身体,佐助明显处于下风,但人在极度恐惧之下会爆发出极大的潜力,大蛇丸也没占到什么便宜,虽然如此,最后还是以佐助被种上咒印,大蛇丸扬长而去而告终。 当我赶到时,佐助正躺在地上痛苦地蜷缩成一团,看到这样的场景,我所有准备好的开场白全部都哽咽在喉咙里。 “悠……悠前辈……”小樱跪坐在佐助身边浑身都在打颤,见了我更是声泪俱下,“我们被袭击了,佐助君被那个怪人咬了一口……你救救、救救佐助君啊……” “去设些陷阱,防止敌袭,佐助就交给我。” 撑开结界,我开始准备封邪法印的阵型,鲜血顺着咬破的手指滴落,写成咒文,组合成阵型。以前看动漫的时候,卡卡西只需划破一个手指就洋洋洒洒的写出大片阵型,可实际操作起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我不得不不停的划破手指以保证血液的供给。 就在我完成阵型腰再次割手指在他身上写的时候,袖口突然被拽住了。 “佐……助……?” 佐助吃力的睁着眼帘,漆黑的瞳孔毫无焦距,声音绵软无力却还是微微勾起了嘴角,“悠……别划……疼……” 我忽然就觉得阳光过分刺眼。抬起手遮住双眼的同时,却发现有冰凉的液体划过脸颊。 “……没关系的,佐助,你再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别划……疼……” 痴痴地重复着这句话,佐助无意识的喃呢让我的呼吸异常困难。 “……对不起。”此时此刻我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话可以说,只能加快在他身上书写的动作,尽量少让他受些苦。 艳丽的血痕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染成绯红一片,隐约的打斗声从远处传来,不过我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佐助痛苦的低吟回响在耳畔,我越是急切就愈发的出错,擦掉修改,循环往复。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安,稍微恢复意识的佐助有气无力的捂住了我扣在他肩上固定不让他倒下的手。 我看着佐助瘦弱的背影忍不住哽咽出声。 “宇智波佐助你这个大笨蛋,干嘛要说那么煽情的话……手指是我自己的你干嘛要多管闲事,没有力气就不要说话,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像个累赘一样……明明是我害你弄成这样,是我自作主张让你……还说什么傻话,为什么不恨我……为什么……” 佐助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咒文写好的同时,小樱也被几个草隐村的忍者打飞过来,身上带着深浅不一的伤痕。 “悠前辈,呼……我顶不住了……” “哼,识相的就赶紧把卷轴交出来!”为首的忍者嚣张的叫嚣着。 “闭嘴。”我飞快的结印,将右掌按压在三勾玉的咒印之上,“封邪法印!” “唔……啊啊啊啊啊……” 大面积的咒文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涌动着,从四面八方汇聚进咒印之中,佐助也由于封印而产生的痛楚失声惨叫,白皙的小脸上更是毫无血色,身体如同过电般痉挛。 “搞什么啊!快把卷轴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闭嘴。” 大颗的汗珠滑落,每次呼吸都牵连着心脏抽痛,这比起我带给佐助的痛苦根本不算什么,当所有的血字都流入咒印之中,佐助也因体力不支而倒下,指尖上残留着细腻的触感,我这才发现我不愿将手移开,一如不愿离开鼬,是那样病态缠绵的迷恋着。 “我说你还来劲了是不是?就这么……” 叫嚣还未说上一半,那个草忍就猛地噤了声,其实并不算是噤声,而是被扼在了喉咙里。 尖利的指甲深深陷进肉里,血红色瞳孔的少年缓缓扬起嘴角,笑的美丽而残忍。 “不是告诉你闭嘴了吗?难道你没进化好听不懂人话么?” …… 当佐助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强撑起身子,瞳孔却因为惊愕而微微收缩—— 斑驳的林荫里光线凌乱交错,悠就站在那里,鲜红色的液体附着在他修长的手上,缓慢的顺着指尖滴落,瘦削的背影在天光下显得意乱情迷。他的长发凌乱的披散着,有些落在耳侧,住挡住了所有的模糊表情。 听见自己起身的悉索声,悠回过头来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就像和鼬离家的那夜,有的笑容里掺杂了冷漠、悲伤与轻蔑,但是这一次他觉得里面还有心疼。 那个叫嚣的忍者早已在三步之遥恐惧的浑身颤抖,他的同伴都变的血肉模糊,如此血腥的场景,悠置身其中却呈现出与之毫不相符的美感。 悠转过头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忍者,将沾满鲜血的手放在他的头顶,只要他稍微一用力,这个人就会变得和他的同伴一样。 佐助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跑过去从身后拥住了悠,下意识的紧紧环着他的腰,非常用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脑海里中除了他的名字再无其他。 悠蓦地一怔,再无其他动作,任凭他这么抱着。 他抱的那么用力,好像在害怕随时都会失去他一样,他把头靠在对方并不宽阔的背上,漆黑的眼里密密麻麻的落下雨来。 “别杀了,别再杀了,够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无良的妖精,儿子化身了杀人魔啊…… 第47章 决赛与砸场子(上) 佐助着带哭腔的话让我被杀戮所支配的意识顿时清醒了,沾染了鲜血的手也不由得颤抖起来。 其实对于杀戮,不管表面我有多冷漠,内心始终是惧怕的。还记得第一次杀掉敌人,我整整三天没有吃过东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身体不停地颤抖,害怕的要死。但是在那个忍界大乱的年代,斑把我丢到战场上,那种环境下你不杀我我就会死在你手上,为了活着,只能逼着自己变得麻木,却也养成了会被杀戮*轻易支配的懦弱性格。 缓缓收回手,敌人也倒地不起。虽没有杀掉他,但他还是被杀气吓破了胆。 温热的液体温度从后背传来,我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怕看见他恐惧的表情,怕他会转身跑掉再也不见我。 “佐助,你怕么?” “……” 佐助什么也没说,只是搂着我腰部的手紧了又紧。 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手握成拳,连指甲陷进手心也没有感觉。 “这样满手血腥残忍嗜血的我,你害怕么?” “……我只要知道你是悠,这就够了。” “这就够了……吗……” 不自觉的重复了一遍,而在结尾的位置,陈述句陡然变成了问句。 “嗯,够了。”佐助十分认真地回答了这个根本没有什么意义的问题,只为了给怀里这个迷茫的青年一些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我眯着眼睛看了看蓝的彻底的天空,闭上了眼睛。 我说过会离开你们的生活。 我说过要成全你们让你们得到幸福。 我说过我要自己潇洒的活下去。 可是就是这个瞬间,我忽然觉得自己爱上了这个少年。 “佐助,如果我离开了,你会怎么样。” “我会去找你。” 他感受着从对方身上传来的体温,莫名其妙的害怕了。非常的害怕非常的恐惧,就好像对方随时就会消失,去到他找也找不到的地方。 “那如果我不想回来怎么办。” “那我就留在你身边。” 对话说到这里,我却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宇智波佐助居然对一个伤害他至此的人说出这样一番话,再这么下去,他爱上的不会是鼬,跟我最开始要成全他们目的完全相悖。 这多么像是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话,可是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我绝对不可以让事情这么发展下去,必须赶紧离开,中忍考试结束之后,必须要快点离开。不能再表露出任何的留恋,不管是对他,还是对鼬,不能再依靠爱着的感觉,毕竟感觉是那样虚幻到让人沉沦的东西。 在这样下去,除了痛楚,什么也得不到。 “你知道什么。” 完全不搭调的对话,松开他的手,我一边帮小樱处理伤口,一边轻描淡写的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让我知道。”佐助回答的异常迅速。 “不需要。” 因为以后你自然就会知道鼬有多爱你。 因为我不想抓住任何有关于你和鼬的联系。 佐助看着眼前一脸冷淡的青年,别过头去,他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是那么悲伤,无奈,强作镇定。 “啊哈哈哈,区区一条大蛇怎么能难得住我将来的火影大人漩涡鸣人,逮!贼人!快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主角气场全开的鸣人站在树枝上闪亮登场,没想到换来了空前的冷场效果,越往下说就越没底气。 于是四个人就都这么沉默着,气氛一时间尴尬不已。 等到处理好了小樱的伤口,我对着在那里僵硬了许久鸣人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欢迎回来,鸣人君,受伤了没有?” “没、没……” 显然鸣人一点也不适应这种气氛,对着我抽搐着嘴角摆了摆手。 “那个……谢谢你,悠前辈……”小樱红着脸对我道谢,突然就偏过头捂着脸,“你怎么可以帅的这么惨绝人寰!” 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扑哧一下就笑了,第七班的小鬼们都被我给笑蒙了,小樱有些窘迫的看着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抬手擦掉笑出来的眼泪,我觉得阴郁的心情全都开朗了。 “抱歉,我有点失态了,只是……被人说‘帅的惨绝人寰’的感觉,不赖。” ……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继续化身雾隐村的少年和第七班一起搭伙,在帮助他们收集齐所需要的卷轴之后,平安顺利的到达了中心塔楼。 伊鲁卡在传达考试精神之后带领我们来到了临时休息室,临走时还疑惑的看着我直叨咕“怎么感觉这人这么熟”之类的。 就这么几句话吓得我冷汗都下来了,我还以为我离开晓之后演技退步穿帮了呢,在木叶一共也见过几次面我还寻思着都神马年月了还记着我。 其实仔细想想他能不记得我么,家长会上跟自家弟弟因为芝麻大点小事打起来还拆了学校的估计就我一个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骚乱引起了我的注意—— “喂喂,小爱你等等姐姐啦……” “是啊是啊,别走那么快嘛。” 一个背着硕大折扇的女忍者和一个背着傀儡满脸油彩的男人者紧紧跟在一个快步疾走背着一人多高葫芦的烟熏妆少年身后,时不时的要他慢点,三人皆带着沙忍村的护额。 红发少年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坐到休息室的沙发上,周围的人都能感受到他满身怒意,然而那两个沙忍的忍者却不以为然。 “别生气了嘛小爱,姐姐也是情势所逼啊……”女忍者带着一脸讨好的笑容,“毕竟让你画成这样可是舅舅让的,那可是风影大人的命令啊,你说是吧勘九郎?” 被点到名字的勘九郎也赶紧狗腿的附和:“是啊小爱,你看哥哥我被你手鞠姐姐画成这样不也忍了么。” 红发少年也就是我爱罗,显然是对二人话根本听不进去,冷哼一声开始闭目养神。 站在靠门边的位置上,我正惊奇着呢,然后紧接着一个白色人影唰一下从我身边飘过直接就扑向我爱罗,那速度快的跟开了外挂似的。都出现残影了。 来人一把把我爱罗搂进怀里,一个劲的蹭着他粉嫩的脸颊,“呀~~我们家小爱果然还是这个样子好看啊~不对不对,是什么样子都这么好看~” “夜叉丸……放开我……” 我爱罗被他亲昵的动作弄得满脸通红,好半天才挤出这句话。 但是没想到夜叉丸完全不买账,反而更加变本加厉起来,“真是不乖的孩子,不是告诉过小爱要叫我舅舅的嘛~”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就差开了血轮眼好好看看清楚——那个穿着风影制服的人是我爱罗的舅舅夜叉丸对吧?夜叉丸没死还竟然成了风影?这剧情也忒狗血点了吧?口了个胡啊这是,这火影果然是山寨的吧。 只是……夜叉丸这个该死的调调真是该死的耳熟啊! “咳嗯……很抱歉打扰一下,风影大人。”御手洗红豆捡起掉到地上的下巴正色道,“第三场考试已经要开始了,麻烦您先到演武场和火影大人汇合。” “啊啦拉,这么快啊……小爱,那我先过去了,考试加油哦。” 夜叉丸恋恋不舍的松开我爱罗,在他额上落上一吻,见到他整张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才坏笑着准备走出去。 其实后来想想这也算是机缘巧合,夜叉丸与我擦肩时不小心刮掉了我别在腿上的忍具包,我伸手去捡,他也伸手去捡,在指尖触碰的瞬间突然莫名出现一股细小的电流,“啪”的一声甚至看见了火花,我俩几乎是同时都向后退了一步。 “小、小哥,你这是……自我保护?”夜叉丸嘴角抽搐。 “啊哈哈……不好意思啊,这种事常有,我天生就有点带电,”我干笑两声,“别人说我这是‘体内电容比一般人,储存量多,放电时量高’……” 夜叉丸猛的瞪大了眼睛,试探性的问我,“……娅娅,是你吗?” 我看着他真是激动的手都哆嗦了:“……叔叔,你也……穿了?” 然后,我们两个有就全都僵硬了,旁边的考生也都沉默了,几分钟之后,我和他嗷的一声紧紧抱在一起—— “我勒个去啊娅娅!叔叔我可找算着你了!”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呜……” “臭丫头,贾德和甄迪呢?” “他们小日子老幸福了!富岳和美琴就是啊!” “所以说风影大人!”御手洗红豆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麻烦您快点到演武场和火影大人汇合吧!!!!” …… 演武场内,夜叉丸一脸正派的和三代火影负手而立在一级半月状的石阶上,各个忍村的上忍导师以及前两场考试的考官并列两侧,考生们与其下列队站好,等待三代火影训话。 三代火影清了清嗓子,开始对第三场考试的目的进行解说:“……忍者的实力代表了忍村的实力,而忍村的实力是保护国家的前提,所以这场考试的目的就在于让大家在实战中展现实力……顺带一提,通过这场考试的考生可以获得晓组织赤砂之蝎的下一首单曲《昙天》的伴唱选拔资格……” 话音还没落,演武场内如同暴动般发出一阵阵热烈的狂呼。 “猿飞日斩!” 一声怒气十足的怒吼顺着门口震过来,吓得三代火影一哆嗦:“……团藏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和那个不正经的组织达成了这种协议!” 团藏大步流星气势汹汹的走过来,一把抓起三代的后衣领像提小鸡似的拖着他就往外走。“我想我们该好好谈谈了日斩……风影大人,接下来就麻烦你照看了——” “咳嗯。”夜叉丸咳嗽几声示意考生们转移注意力,“下面第三场考试开始,这位是主考官月光疾风。” 满脸苍白的月光疾风以一阵不要命的咳嗽登场,“考试采取一对一对战模式……咳咳咳,没有规则,直到对方认输为止,胜利者可晋级下场考试,咳咳……当主考官认为胜负已分时会叫停比赛。” 旁边的电子屏幕上显示出第一场对战选手的姓名,佐助如同原著一般用狮子连弹战胜赤胴铠,下了战场便筋疲力尽的瘫坐在那里大口喘气。 “干得不错,这么多年不见还是有点进步的,我愚蠢的弟弟。” 揉了揉他乱翘的发丝,我嘴角轻轻勾起。 佐助冷哼了一声偏过头去,难得没有和我斗嘴。 电子屏幕忽然一换,第二场考试的参赛者姓名不禁让我吃了一惊:勘九郎vs雾隐瞳。要我跟勘九郎打?剧情崩了啊口胡! 无奈我只好准备上场,却被佐助拉住了手。 “……你,小心一点……” “啊。” 主考官月光疾风宣布比赛开始,勘九郎率先开口与我搭话:“小哥,看你和我舅舅是旧识,咱们点到即止你看怎么样?” 我赞同的点点头,“恩,这样好,别伤了和气。” 毕竟现在勘九郎是叔叔的亲戚,也算是我的弟弟,和和气气的挺好。 三五个照面过去,勘九郎从我这里一点也没占到便宜,于是动用了傀儡乌鸦,我也抽出随身所带的长、短两把刀耍开二刀流迎战,忽然我感受到了一个永远也不会忘却的气息,没有任何征兆的直捅心脏,即使观众席离我那么遥远。 ——是……鼬…… ——一定不会错的……他,来了…… 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沸腾,隔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只能断断续续的听见佐助叫我躲开的喊声,于此同我看见了对面二层观众席上紧紧注视着我的那张陌生而熟悉的温柔的脸。 左肩被苦无刺中,白色的忍装上渗出一道蜿蜒的血迹,皮肤被划破的痛楚清晰的传达到脑海里,我却只是傻傻的看着那个陌生的人,身体的无法动弹。 ——我那么想念你。 ——我那么想念的你就站在我面前。 ——但是我必须逃离。 ——多么可笑。 “……我,弃权。” 作者有话要说:妖精在这里祝各位亲新春快乐~~~感谢大家这么长时间以来的陪伴~~大家要多吃点好吃的哟~~ 第48章 决赛与砸场子(下) “……我,弃权。” “喂!开什么玩笑?你疯了吗!喂!!!!” 佐助听了这句话脊背一僵,咬着牙一个鲤鱼打挺猛的站了起来,步态踉跄的走到围栏处大声喊道。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底下的少年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他的眼里只有那张陌生的脸,只有那双温柔的眼。身体里的悲伤的情绪逐渐酝酿的一发不可收拾,像是棉絮一样堵住了血液的流通,只有心脏还在孤独地跳动着,强健而有力的跳动声被无限放大在耳畔,冲击着最后的理智。 月光疾风匪夷所思的看着他,在刚才的打斗中,他以充分的肯定了少年的实力—— “这位考生,你确定……咳咳,要弃权么?咳咳咳……” “哎哎哎,小哥你别弃权啊,”勘九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小心伤了你,这该弃权的是我啊。” “我弃权……” 少年说完这些之后忽然安静了,他漆黑如夜的眼里在阳光的笼罩下似乎浮上了一层水汽。过了好一会,少年才逃似的跑离了演武场,甚至都没来得及让月光疾风叫医疗救护队处理他的伤口。 在观众席上,没人注意刚才少年一直注视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 …… 傍晚的时候,保持着变身术的宇智波鼬终于在自家大宅的花圃里找到了正在出神的二弟。 青年墨色的长发和眼眸在夕阳之下呈现出一种无法言喻的美感,有些凌乱的碎发随着风向轻轻飘浮,伤口也未经处理,他看着夕阳,神情专注而迷离,就连有人靠近也没有发现。 “悠,受了伤为什么不处理?” 话一出口鼬就后悔了,明明是想关心他一下,可是听起来却像是责备。 单薄的身躯僵了僵,青年错愕的偏过头看着他同样漆黑如夜的眼,长久的沉默着。 鼬的心忽然一沉,声调比以往都要低了很多,他一步步靠近,“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出人意料的,青年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就逃,鼬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眨眼间就已经站到他面前,魂不守舍的青年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撞进了他的怀里。 紧紧箍着青年劲瘦的腰,鼬觉得一股无名火直冲大脑—— “悠,为什么要躲。” 青年在鼬的怀抱里一言不发,唇线紧抿着,偏过头不去看他。 这样的态度对正在克制怒意的鼬无疑是个绝对的挑衅,他强硬却温柔的挑起青年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的目光,身高的差距使得鼬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在目光交汇的那一刹那,鼬的眼神柔软的一塌糊涂。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躲。” “……” 就是这种令人完全无法招架的态度,让悠想要在他怀里痛哭,想要告诉他他的感情,但是理智不允许,悠清楚的知道,他不可以这么做,也不能。只是搭在肩膀上的手还是没有忍住的用力攥紧了对方的衣服。 看着那张和自己八分相似的容颜,自从悠离开的那么长时间以来,鼬心理那种从心底蔓延出来的空虚感终于得到填满。 在晓组织里,鼬由于面瘫属性被大家公认为沉静内敛之最,这些日子以来,即使组织里的气氛再高再high,他也不曾感受到愉悦,只是安静地处于一旁,没有任何表态。其实他个人自认为是不喜欢喧嚣与热闹的,直到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才想明白,他之所以不喜欢,只是因为没有悠在他身边。 说来也巧,鬼鲛急匆匆的冲进了宇智波大宅的院门,完全不合时宜的高喊着: “鼬桑,演武场附近的区域我都找了没看见那小子,你猜他是不是跑路了啊……” 然而当他看见花圃里的两人,那明晃晃的暧昧姿势差点晃瞎了他的钛合金鱼眼。而悠也趁着鼬被突然出现的鬼鲛弄分神的机会,以一个瞬身之术逃之夭夭,空留下一团浓浓的白色烟雾。 “抱歉……好像打扰到你们了……” 鬼鲛扛着鲛肌看着从烟雾走出来鼬,面部表情十分纠结,虽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从那突然低了好几个百分点的气压上来看,自己一定是打扰到了这两兄弟的重逢(……),擦肩而过的鼬的目光从他身上掠过的时候,凌厉的冷气扑面而来,其作用强大的立刻就让他化成了一座在阳光下kirekira直闪的晶莹冰雕。 ——完蛋了。 这是鬼鲛第一且唯一的想法。 要知道鼬在组织里的地位,除却佩恩老大,再撇开他是组织的台柱子之一这些因素不谈,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说一不二的。此人不仅仅像外表那样沉稳内敛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当他发起飙可谓来相当恐怖,那种冷酷淡漠六亲不认的态度令组织里一般人轻易不敢惹。 当然悠不在一般人的范畴之内,所以鼬绝大部分的火都是他惹起来的。每每出现这种状况,那个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悠少爷都会被修理的很惨,像只乖巧的小猫于一周至一个月时间不等,也是在这种时候,晓组织里的人才深刻的认识到鼬才是这个团体里的大家长。 所以说面瘫鬼畜属性神马的最坑爹了! 鼬停住脚步慢慢转过头来,那双如同血光般妖红的眼瞳比夕阳还要凄艳美丽,脸上表情犀利肃杀,口吻绝对是命令式: “去找他。就算把木叶翻过来也要找到。” “!!!” 鬼鲛觉得这时候自己要是说出一个“不”字,不,应该是说出一个字来,那么他就可以跟这个世界再见拜拜来不及握手了,所以他非常识趣的继续在那里做冰雕。 “当然,如果找不到的话……” 鼬瞳孔里的三勾玉向中心汇拢成镰刀状,那是痛彻心扉所换来的唯一回报。 端丽的嘴角轻轻上扬,任谁看了都不禁神魂颠倒,但是鬼鲛却从中发现了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邪魅—— “……就像你们经常背后说的那样,我这双【眼】,可是六亲不认的。” 话音还没落,鬼鲛立刻开始跪地参拜,就差没亲吻鼬走过的地面了,“鼬鼬鼬鼬桑!我现在立刻马上就去找!可不可以拜托你不要再笑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 完全无法克制由于刚才会面使得加速跳动的心脏,那张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容颜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用了多大的勇气才从他温暖的怀抱里逃出来。 ——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要快点离开……不然会被鼬发现的。 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神经紧绷的我跟个弹簧似的一下跳出去老远,来人也被我给吓得一哆嗦。 “……吓到你了吗,悠少爷?” “我勒个去!蛇叔别这么惊悚好不好!害得我以为是……” 话到这里就截止了,鼬的名字被我硬生生的咽回了喉咙。不是不能说,是怕说了之后,我会忍不住落下泪来。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我正愁着要如何跟你道别呢。” 大蛇丸长发松散着落在肩膀上,整个人看起来柔和极了,比起在晓组织的那段时间简直判若两人。 我这错综复杂的心情又增加了一丝郁闷,“你要走了么,蛇叔?” “嗯,听说自来也根本没打算来,”他微微勾起的嘴角略显忧郁,“我也不打算在这里自讨没趣了。” 哎,不得不感叹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口胡,我突然觉得蛇叔比我幸福,最起码不用想着法儿的逃跑……等等,我突然有了一套可行性非常高的方案。 “蛇叔,你想见自来也么?”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大蛇丸惊喜的睁大了蛇瞳。“你有办法让我见到他?!” “当然,只要大闹木叶袭击三代火影,自来也就一定会赶回来。” ——这样我也能趁乱离开。 我自动自觉的把后面这半句隐藏起来。 大蛇丸略微思索了一下,“暂且不提是他带坏了自来也,猿飞老师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能……” “我又没让你杀了三代,只需做个形式,我到时候自会救他。更何况这样自来也就更有拯救你的想法,你们见面的机会以后不就多了么?”勾起一抹计谋得逞的笑,我继续循循善诱,“你只需照我说的做,剩下的我来摆平,要知道,我可是内定的五代火影啊~~” 要知道,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这一番话完全打动了大蛇丸,他二话没说就去召集人马准备“叛乱”,我也开始着手准备收拾烂摊子然后跑路。 …… 佐助与我爱罗的决赛万众瞩目的程度真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两大美少年的战争引得观众席狼血沸腾一片,尖叫加油声此起彼伏。 鼬依旧化身陌生上忍导师于看台上观战。他知道,按照悠的思维方式,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来这里的可能性非常大,但也不排除其他可能性,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就苦了我们的鬼鲛童鞋,满木叶可哪找人。 一边感叹佐助这些年的进步,一边留意周围情况的鼬哥突然发现了一个带着狐狸面具的暗部出现在三代火影所处的主看台上,身形动作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鼬哥立刻就认出了那是自家二弟。 正当鼬准备过去拦住他问个明白时,骤然四起的爆破声与喊杀声将比赛场笼罩起来,目之所及全是滚滚的浓烟,耳之所闻亦是纷乱杂响,分辨不清哪是哪,场面混乱的无法言语。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我们鼬哥顿时慌了神,自家两个弟弟全都在这里,说不定哪下就遇上了些难缠的高手。以佐助现在的实力对付普通中忍还可以,高手的话就有些够呛,更何况还被大蛇丸种了咒印;悠的实力不俗但定力不足,再加上受了伤,很容易被杀戮感支配,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鼬就一阵后怕,顾不得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不是公众人物,解除了变身术就开始满世界找起弟弟们来。 再说这一边,我们的小悠童鞋在放倒了一系列拦路的忍者后,终于找到了在比赛场棚顶上浅紫色透明结界中对峙的大蛇丸和三代火影。 三代火影跌坐在一些碎石乱瓦中,嘴角不断流出的血丝昭示着他已经受了重伤,大蛇丸张狂的笑着一脚踏上他的胸口,其力道大的将他身下的瓦片震出一圈不大不小的凹陷,三代火影猛的吐出一口鲜血。 当我看见这样的场景时,首先想要感叹的就是大蛇丸的创造性,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木叶内部安插进大量的人手,并且在比赛场地内设置了这么多起爆符,这逼真的视觉效果,看起来蛇叔这次为了自来也真是下了血本。 三代火影仰着头看着大蛇丸,紧紧皱起眉,“大蛇丸……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蛇丸金色的蛇瞳里满是怨恨,冷笑道: “哼!谁让你当初带自来也去花街,他现在这个吊儿郎当不着调的样子全都是你害的!” “!!!” 此话一出三代火影立刻呕出一大滩血。 其实不止三代火影,这话听得我都想吐血了——蛇叔啊蛇叔,这么紧张严肃的时刻你找个什么话题不好偏偏拿自来也说事,你看看你那张怨念的小媳妇脸,这场景活像是,不对,完全就是找三代控诉他没有起到为人师表还教坏自家恋人的,演技这么逼真其实你是公报私仇吧?我我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吐槽你好了。 我潇洒的甩飞了狐狸面具,顾不得刚刚还在认真战斗现在却失声尖叫的暗部和上忍们,结了个印就准备打破结界—— “三代大人!我马上就去……” 支援你三个字还没来得说出口,一招破空而来的风遁之术速度比我更快打破了结界,甚至把大蛇丸逼退出好几十米,一个人影从我身边飞奔过去—— “日斩!你没事吧!” “……” 好吧我承认现在我也怨念了,团藏你是吃了新盖中盖么这么健步如飞,拜托你注意下影响好不好?那么凄厉的一声“日斩”得让多少人误以为你和三代有那么不清不楚的一腿啊。 大蛇丸远远望见一只硕大的蛤蟆急匆匆朝这边赶来,看向我的眼神里流露出一抹感激,随即放了句狠话(“这次算你走运,撤!”)然后满意的带领一干手下功成身退。 三代火影显然还没有从刚刚大蛇丸的话中惊悚的感觉里走出来,非常不从容淡定的两眼一黑就昏了过去。 看见三代昏迷,团藏立刻就炸庙了,回头冲着我就开始交代连标点符号都没带(“日斩伤的不轻我现在要带他去做应急处理为了不留下病根会去外出休养五代火影和暗部总队长的委任状就在日斩办公桌的抽屉里这里就全权交给你负责了宇智波悠你别让我失望”)说罢就带着三代一个瞬身没了人影。 由于团藏的语速太快让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其实不止我一个人没反应过来,刚刚一同见证这一幕的御手洗红豆痴痴地问我: “悠……君?” “……嗯。” “……团藏大人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我变成……五代火影了……” “……那么,三代大人和团藏大人呢?” “……私奔了。” 第49章 番外:私下拐带小熊猫 大蛇丸一走,爆炸和攻击立刻就停了下来,但是烂摊子还得我来处理。为了防止木叶里晓组织的fans发现我和鼬的存在,也是为了防止奇袭演变成暴动(……),我带着红豆二话没说就进了火影办公室。 翻出写有我名字的火影委任状,我摊在桌子上给红豆看: “红豆,事情的原委你都清楚,我希望你能相信这张委任状的真实有效性。” “当然当然!”红豆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只要是悠大人你说的我都相信!” “……” 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说幸亏我没有图谋不轨,不然木叶就完了…… 由于不方便亲自出面,我在纸上写出一系列镇救措施交给她代为执行,紧接着写了一张代理火影委任状也一并交给她: “等自来也大人回了木叶就拜托他去找同为‘三忍’千手纲手姬回来暂代火影,也请自来也大人尽可能的拯救挽回叛忍大蛇丸。你也知道我的身份特殊,等到时机成熟我就正式回归,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等下我便会离开……还有,请一定要先保守这个秘密。” “是!您就放心吧!” 红豆拍着胸脯向我保证,随即又将那张写满镇救措施的纸递还给我,“您看看能不能……在上面签个名,我真的迷恋您很久了!” 晓组织娱乐经纪公司艺人要求第5条:对于fans不过分的要求身为艺人要适当的满足。 于是职业病犯了的我礼貌的点点头,大笔一挥签下自己的名字。 再次接过那张纸,红豆真是手都哆嗦了啊。 小心翼翼如若珍宝的把纸放进怀里,红豆深深向我鞠了一躬: “谢谢您!您的墨宝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回家我就裱上供起来,作为传家宝祖祖辈辈传下去!等下请您走好,那么我先告辞了。” “……” 等到红豆走后,夜叉丸带着我爱罗、手鞠和勘九郎一齐冲进了火影办公室: “火影大人,需不需要我们砂忍村帮什么……宇、宇智波鼬!” “叔叔,麻烦把你的音量降低。” 对于认错人神马的我已经可以很淡定了,“还有请注意,我不是我哥。” “太像了太像了真是太像了!”夜叉丸惊叹的围着我直转,“娅娅……哦不,小悠啊,真人可是比写真还要相像啊。” “嗷嗷嗷!悠先生你好悠先生再见……口胡!麻烦您给我签个名吧!” “还有我还有我!拜托您了!” 手鞠和勘九郎一人手持一本限量版豪华写真套装放在我面前。 签好字,我嘱咐他们要低调,毕竟我现在还是官方声称的“因公出差”人员……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得赶快离开啊!要是等到木叶局势稳定下来,被鼬抓包可就真的惨了。 夜叉丸习惯性的将我爱罗搂进怀里,揉了揉他的头发。 “刚才那么乱,小爱你没受伤真是太好了……对了,小悠,你怎么在这里?” “现在来不及解释那么多了。叔叔,我要跟你们回砂忍村待几天。”我一边说一边催促他们上路,“路上我再跟你们解释……” “……等一下。” “等什么等啊再等就来不及……” 由于着急我丝毫没注意这个突然插进来的熟悉声音,但是却突然反应过来—— “佐……助?” 没有想到他能找到这里,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让夜叉丸他们先走。 佐助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样子看起来经过一场恶斗。他的神情略显疲惫,殷红的三勾玉血轮眼渐渐趋于平静,看着我的眼神充满眷恋。 我必须要打破他这种期待希冀,我必须要让他对我的感情变得云淡风轻,为了他和鼬幸福的将来……我必须,把他们刻在心里,走的遥远而幽深, 把自己弄丢在那个应该只有他们的世界里。 “……你要去哪里?” 佐助不知道自己的嗓音为何带上了许些沙哑。 “离开。”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神情冷漠的近乎残酷。 佐助潜意识里已经知道了的回答,眼眶里渐渐泛起晶莹的液体,他不自觉的吸了吸鼻子。 “能不能……别走……” “要知道,你不是鼬。你以为,凭现在的你能留住我么?” 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轻佻的笑容挂上了嘴角,“或者说,如此弱小的你,连作为测量我器量的工具的价值都没有,凭什么留住我?” 佐助突然觉得这个场景是那么的似曾相识,是的,一如多年前他离开的那个夜晚。 也是这样刺耳的话语,也是这样嘲笑的语气,一点也没变。但是自己却不得不承认,他们之间的距离真的就像隔了远远的一个峡湾。 见他被我的话刺激的踌躇难过,我狠了心转身欲走,然而却再次由于他驻足不前—— “告诉我……” ——该用什么方法? “是不是……只要我变得和哥哥一样甚至赶超他……” ——就可以作为凭借。 “是不是……那个时候去找你……” ——就可以留住你……带你回来? 我不敢回头,因为我怕我看见他的表情会忍不住安慰他。 “哼,等到那个时候再说吧。至少现在,我是不会留在弱者身边的。”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个十足十的战斗疯子,“你还是先保证自己不要死了才好。” 此时佐助已经泣不成声,他视线中那个瘦削模糊的背影渐渐远去,自始至终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 在砂忍村没有人不知道我爱罗的名字,身为第四代风影之子,实力强大的手鞠和勘九郎的弟弟,他从一出生就是备受瞩目的。 作为最小的儿子,再加上其母由于生他是难产而过世,从小就没有母亲的爱护,四代风影不免要对他更加疼惜一些。 但是就像很多人知道的那样,男人嘛,总有一些不善于表达的类型,四代风影就是其中一个。常年的战征与杀戮让他的眼神里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与或多或少的凶恶,即便是面对自己的最疼爱的小儿子,这种习惯性的态度也会不经意的流露出来。再加上不怎么会表达这一点,更是容易让人产生误解。 四代风影心里清楚,作为一个优秀的忍者,或者说作为风影的儿子,必须拥有强大的实力,这样才能在一次次图谋不轨的暗杀及危险系数不断递增的任务中活下来,更何况每个父亲都会有望子成龙的想法,所以他对我爱罗的要求十分严格。 然而这些在我爱罗的眼中却不是这样。由于是自己的出生害死了母亲,内心始终都很自责,再加上不善于表达的父亲对他“淡漠疏离”的态度,他一直都以为父亲是怨恨他的。所以无论修炼强度多么严苛,他都会竭尽所能的去完成。 但是风影毕竟是风影,工作繁忙并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伴孩子。在我爱罗的记忆里,自己与父亲的对话永远都是那么短短几句,然后就得到了更加漫长的忍术修炼时间。为了达到父亲的标准,我爱罗经常独自修炼,很少与人接触,也不会很好的与人交流,以致于养成了过分阴郁的性格,他曾一度觉得自己是没有感情、不会爱的人。 一直以来我爱罗都认为这个世界只分为“自己”和“自己以外”,可是那个时候,第一次真正的侵略者出现了—— 那个人叫夜叉丸,是他的舅舅,和照片上母亲的样子很像,看起来是很温柔的人。然而本人却是个人来疯,说话怪腔怪调的,又爱闹又爱笑,时不时还会玩点恶作剧,真是比他这个孩子还像孩子;更加可气的是,夜叉丸还总是喜欢给他化妆。 一开始我爱罗还觉得非常不习惯,但是自己好像有一点改变了,有一点想要依赖他。久而久之,这种感觉就变得有一点微妙了——像是光芒与眼睛,相互陪伴着跳动的心。只要闭上眼,他就能看见到他的样子。 这次的中忍考试,他们带回了那个在忍界熠熠生辉的男人——宇智波悠。之前夜叉丸也经常拿着他的写真长吁短叹,此次的态度更是亲切的不像话,他知道夜叉丸对他倾慕已久(雾很大),但是心里还是泛起了一丝难过。 我爱罗觉得,自己似乎,是喜欢上了夜叉丸。 此时此刻,他正坐在沙忍办公楼的楼顶上吹着夜风发呆。 “一个人在这里?” 动听的清越声线传入耳中,黑发黑眸的青年笑的格外温和。 他点了一下头算是回答,任凭不请自来的青年自顾自的坐在他旁边和他一起看星星。他偷偷偏过头看他柔和的侧脸,不得不承认,他的美丽是不需要任何特殊眼光就可以看出来的,怪不得夜叉丸会如此迷恋(……)他。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青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没。” 我爱罗别过头,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沉默了良久才终于下定决心说了这句话: “你……能不能介绍我加入晓组织?” “你说啥?”这突如其来的要求让悠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想加入晓?” “不可以么?” 他有些失望的低下头,整个人看起来有说不出的落寞。 悠收敛了笑意,难得认真起来。“以你的自身条件加入晓是没问题的,但是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想加入晓?” “说实话我对你的感觉,真是又嫉妒又羡慕。”我爱罗并没有接他的话,摊开手细数掌心的纹路。“嫉妒你可以轻易得到夜叉丸的倾慕,羡慕你可以随时随地的在他想见你的时候出现。” 深吸了一口气,悠觉得喉咙里像是卡了一团湿棉花。 “我想,如果我像你一样,活跃在忍界,是不是夜叉丸的目光会停留在我身上……是不是我也会像你一样,在他的世界里熠熠生辉……” 悠大咧咧的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喜欢夜叉丸,对么?” 我爱罗沉默了很,而后才抬起头来,“……我不知道,我分不清这到底是人们口中的亲情还是爱情。” “你有没有告诉过他你对他的感觉?” “没有……但是我知道,他喜欢你。” “噗……” 悠突然喷笑出声,“傻瓜,我可以向你保证,叔叔对我绝对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更何况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一定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吧?” 在惊喜之余,我爱罗也在暗暗猜测,是谁能让这个男人倾心。 旁边人漆黑如夜的眼里倒映着无数闪耀的星光,整个人温柔的无法言喻。 “他是个很漂亮的男人……我的哥哥,宇智波鼬。” “那为什么你还要退出晓组织?” “……因为他,爱的不是我……” 我爱罗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突然沉静的青年,忽然就感到了难以自抑的悲哀。 青年像久经流利的旅客般蜷起身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什么?”我爱罗有些惊讶。 “等到你可以判断自己的感情时,再回来找他。”悠眯起眼睛看着远处的灯火阑珊,“现在留在他身边,你也会因为无法判断而觉得很难过困扰吧。” “……好。” 良久之后,我爱罗才缓缓吐出这个字,说完就流下眼泪来,静静的坐在那里,哭的悄无声息。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家儿子跟斑太爷就没学着好东西= =。 先是忽悠了小迪再是蛇叔,连小熊猫也惨遭毒手…… 下一章开始就是偏于欢乐向了~~ 敬请期待下一章的锵锵口胡四人行~ 第50章 娇艳兄弟四朵花 当今忍界你可以不知道五大国的国名,也可以不知道像六道仙人这类的传奇人物,但是你绝对不可以不知道“晓组织娱乐经纪公司”;同样的,你可以不知道各国的大名,也可以不知道五大忍村的影级人物,但是你绝对不可以不知道蜜之国歌舞伎町的著名夜店“桃源乡”。 以上的两个组织虽同样出名,但是性质却完全不同—— 一个是推出了各类红遍忍界的偶像明星,以为唱片为主打,电影、广告、写真等为辅助的正规传媒公司,一个是以四位男公关为首,多位姿色公关而闻名的服务场所。 他们一个是无限璀璨闪耀不止的人间天堂,一个是照亮漆空夜夜笙歌的地下王朝,虽有天壤之别,但同样都是聚集了众多视觉系美人,所以人们才会把这两者相提并论。 要问这两个组织里的美人哪个组织更为养眼? 那可真是没法说清了,无论是晓的四位台柱子——宇智波鼬的妖孽凌厉,宇智波悠的轻佻魅惑,赤砂之蝎的冷漠乖戾,迪达拉的开朗单纯;还是桃源乡的四位花魁——薰的温柔似水,埖的妩媚动人,萱的安静羞怯,澜的活泼灵动,都是各有各的优点,非要说出个所以然的话,那就只能说因人而异了。 那么我们今天就来说说这桃源乡: 夜晚是特别的,一天从紧张繁忙的工作中解脱出来,正是灯红酒绿、纵酒忘忧的好时间,而桃源乡就是为了打发这种时间而存在的地方。 曾经去过桃源乡的一位客人说过一句盛极一时的话:“若我有十万两,只求在桃源乡饮一杯水酒,若有三十万两,只求只求一名公关作陪十分,若有五十万两,只求十步之遥看花魁一眼。” 不同于普通的居酒屋,传言中桃源乡是个如梦似幻的地方,被人称为一朵盛放在黑夜中的华丽而萎靡的花朵。 有人为博美人一笑挥金如土,有人日夜颠倒流连忘返。 里面的公关的工作就是负责陪你喝酒聊天,排解忧郁。他们都经过严格的训练,从点烟、倒酒、折毛巾到聊天内容的礼仪都相当讲究。 一般的客人,他们会挑选自己喜欢的公关坐台,与他们喝酒聊天;讲究一点的客人会点一瓶中档的酒,与他们小酌一点;最为讲究的客人则会选择点上最昂贵的酒,与花魁对饮一杯…… …… 春日的午后,我悠然的席坐在草坪之上,懒散的不想说任何话。 迪达拉拿着一本名叫《畅游桃源乡》的书放在我面前。 “喂喂喂!悠,你看这个了么?嗯。” “嘘——这里人多耳杂,叫我埖啊混蛋澜!” 我赶紧堵住他的嘴,做贼似的四处看,在确定没有人注意我们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完全不以为然的迪达拉笑眯眯拿起我散落的一缕金发,“没关系啦,泉……薰大哥配的药只要按时喝,别说别人,有的时候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我自己。” “还有,别带最后那个‘嗯’字,都一年半了怎么还改不过来!” 说完,我忽然就意识到,我已经离开鼬一年半了。 这一年半里,我、泉奈、迪达拉和我爱罗一起隐居在蜜之国,以兄弟之名过着清闲不被打扰的日子。 为了防止被认出来,泉奈特意苦心钻研研制出一种能改变容貌的药水,每七天喝一次,于是我们四个就统一变成了“一脉相承”的金发金眸,就像迪达拉说的那样,我的确是有点杞人忧天。 离开鼬的日子带着痛楚,除了痛楚,还是痛楚。 在这一年半里我不止一次夜里由于万花筒并发症而难受的从梦中醒来,爬下床走到浴室打开花洒淋浴,宽大的镜子里映出我并不精神的脸——疲倦,苍白,病态,痛苦。眼神里满是掩饰不住的悲伤,被打湿的长发乱糟糟的贴在皮肤上。 不是添上那两道法令纹就可以弥补的。 那是一张和鼬一点也不像的脸。 每每那个时候,我都会心痛的蜷成一团。 在蜜之国的这段日子里,虽然我们都有去工作,但是好景不长,我们的资金严重短缺了。 蜜之国是个风景宜人四季如春的国家,它主要的经济来源就是靠服务行业——也就是占据了整个的国土三分之一的歌舞伎町,也是由此造成了这里消费高的主要原因。 一开始我们都没打算去做公关,只是在一些小店做兼职,一天打好几份工,无奈薪水真是微薄的可怜,整天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当然没这么可怜,就是有好几次差点交不起房租。 后来我是实在有点忍不了了,干脆就到这家夜店做起公关来。真是不干不知道,一干吓一跳,没想到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我就荣升指名率排行榜榜首,赚钱的数目也很可观,干脆就拉了他们三个“下海摸鱼”,渐渐才弄出了名堂。 其实,之所以我们会选择做公关还有一个原因——为了减少不停思念对方的时间。 “喂!悠……阿不埖!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迪达拉皱着眉的将手伸出来在我眼前不停的摇晃。 我一惊,猛的回神,“啊?你说什么?” “这个啦,是这个!”他无奈的指指那本书,“你看过没?” 只看了一眼书名,我就觉得一股悲催感油然而生。 “我建议你别看了,那本书的口胡程度都快赶上我妈编的剧本了。” “……重点是竟然拿我们自己比自己,也不知道作者怎么想的。” 如同本人一样温柔的薰衣草香钻进鼻腔,泉奈带着我爱罗缓缓而来坐到我们身边。 “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就是这本书,吐槽点太多我已经不好说什么了……” 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这要是让那个写书的作者看见了,还指不定把桃源乡怎么写呢。 说不定到时候桃源乡就成了歌舞伎町最差排行榜之首了。 “对了,埖,刚刚传信黑猫从音忍村带来了信。” 说罢泉奈从怀里掏出一封盖有音影标识的信封递给我,“也不知道佐助君最近过得好不好。” “切,他好不好管我什么事……”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还是快速的拆开信阅读起来。 这上面是佐助近一个月来的生活状况,是我拜托大蛇丸将佐助带去音忍村锻炼的,为了让他变得更强,能和鼬站在同一高度,替我守着他。 那日在我离开之后,鼬找到了在火影办公室泣不成声的佐助,将当时我和鼬离开的真相告诉了他。在他得知我那时已经脱离晓而鼬也一直在找我时,更加坚定了要超越鼬保护宇智波家的信念;而鼬和鬼鲛回了晓继续打探我的消息。 我总觉得事情的发展方向有点偏离,但说不太出来是哪里不对劲。 突然发现泉奈他们都在对我刚才动作掩嘴偷笑,为了挽回面子,我想都没想就来了一句: “你们笑毛啊!我、我才没有关心那个臭小子……” 在他们骤然加大的笑声中,我忽然觉得自己欲盖弥彰的结束语十分愚蠢。 迪达拉笑的最high,看我这叫一个来气,今天不拿他开刀少爷我就不姓宇智波! “啊啦拉……真是讨厌呢,澜,竟然这么笑人家……” 语气要多哀怨有多哀怨,抬手擦了一下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我伸出一只用食指轻托迪达拉小巧的下颚,眯起眼睛做出一脸忧郁的表情,“人家可真是要伤心了呢……” “快把你那一脸狐狸像收起来!!!” 迪达拉像是被踩到尾巴的毛一样跳出去好远,一脸恶心死了的表情。 潇洒的一甩头发,我心里这叫一个解气啊,“谁让你笑的最欢,枪打出头鸟这句话你不知道啊,还是我们薰大哥最好,小萱最乖……来,小萱,让哥哥给你化妆。” 一听见化妆这两个字,我爱罗原本上翘的嘴角立刻就下来了。 “……能不能不化妆?” “当然是——” 我停顿了一下,我爱罗紧张的屏住呼吸,“不能。” “!!!” “乖啦乖啦,就是画个萱草花而已,你看你薰哥哥和澜哥哥不也是天天画么?要不想天天画的画,那就学我直接纹上去好了。” “……我还是画吧。” 在我的诱哄下,对化妆十分有阴影的我爱罗终于还是乖乖坐在我面前。 待夜幕将至,整个歌舞伎町早已灯火阑珊,伊人凭栏左望,满腹辛酸却依旧笑靥如花…… …… 桃源乡五层贵宾间。 “呐呐,埖大人,我一直都有个问题想问你~” “戊子公主请说,”我晃着酒杯里的液体,“只要是公主您的问题,我都会回答的。” 这个女人是水之国大名的女儿,是桃源乡的常客,亦是我经常指名我的客人之一。 戊子将酒杯与我的杯沿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薰、澜和萱三位大人身上象征花魁的花朵图案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么?” “当然有啊,不知公主想先听哪位的?” “那就先听薰大人的吧。” “薰大哥的印记是薰衣草,位置在脚踝。”酒滑入喉咙,香醇的味道在嘴里蔓延,“曾经的记忆就像薰衣草,发生的故事如同昨日烟云,淡远而温和。淡到极处,又刻在心底,仿佛等待着的爱情。” “……澜大人呢?”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澜的印记是铃兰,位置在锁骨。如铃兰诞生的忧伤传说一样,铃兰的幸福会来得格外艰难,伴随着隐约的忧伤,茫然而幽静,只有有心才能感应,就像期盼着幸福归来。” 戊子伸出一直食指抵在我唇上: “萱大人额上的是萱草花,花语是隐藏起来的心情对不对?” “公主真是聪明,”拉下她的手,在手背上烙下一吻,我继续说,“萱草花又名忘忧草,花瓣是鲜黄色的,跟萱很像,是一种容易拒绝爱慕者的羞怯花朵。” 其实我们每个人所选择的图案都映衬了各自的心情,我们虽然选择了逃避离开,却还是默默地期待着、爱恋着,说起来,还真是讽刺。 “那么埖大人你的印记呢?” 她红着脸抚上我左边肩胛骨上露出的艳红色花瓣,“这盛开在你左肩上的曼珠沙华,是纹上去的吧?” “是啊,这种花的花和叶的永不相见,就像命中注定的错过。” 我沉默了良久,屋子里像是要被寂静吞噬然后自嘲的勾起了嘴角。 “守护的、永远只是一次又一次的错过,彼此相守、彼此相知、却彼此两不相见。” “……真是悲伤的隐喻。” 叹了口气,戊子幽幽的感叹。 我自始至终也没有说出这个隐喻的最后一句,因为那句是—— 纵然悲哀,也是有最真挚爱情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节,不解释。 下章预告: 关于头条新闻和夜店写真的问题。 第51章 新一代经营模式 春季是个多雨的季节。 阴沉的天空中正密密麻麻的落着春雨,深巷里潮湿的路面残留着大大小小的水洼,街灯昏黄的光影倒影在路面上,反射着单薄的余光。 路边的栏杆上流水如注,斜打在街面的积水上,激起朵朵水花。树杈间那些无蛛的破网,随着寒风轻颤,网线上悬着的晶亮雨滴,正急速坠下,悄悄地碎在金色的草地上。草柔柔的伏在地面,宛如一幅年代久远的油画,藏起的是对谁无尽的思念。 一阵风吹来,这密如瀑布的雨就被风吹得飘渺,歌舞伎町色彩斑斓的霓虹灯,在这雨里撒发着落寞而温柔的光。 刚刚结束了客人的指名,我倚在自己房间阳台门边,对着这漫天雨幕忙里偷闲,轻唱着一首十分应景的歌: “公子随便出手三千金,从来不问我心碎,关上房门悄然流下一滴泪。公子醉酒不归为忘谁,从来不问我心碎,谁懂红尘女子心里的滋味。公子随便出手三千金,从来不问我心碎,关上房门别问我在思念谁,公子羡慕你天生富贵,不用管名利是非,谁来擦去红尘女子的眼泪……” 虽然我不是女子,但我好歹算身处红尘,现在我的确深深的体会到这几句歌词的含义。 唉,真是感慨颇多啊。 “这么忙的时候,在这里偷懒可不好啊。”泉奈温柔的笑着坐到我旁边。 “那也让你和我一起偷懒一下作为封口费好了。” 我有些俏皮的对他眨眨眼,“这样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可千万不能高发我啊~~” 听了我的话,泉奈当即失笑:“你啊,总没个正型……” “那也有的是人喜欢,”我指了指贴在墙上的指名率排行榜,“你可要小心点啊,薰大哥,我的指名率可就快要超过你咯。” “对了,说到这个,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他递给我一杯甜酒,空气里顿时弥漫开来醇厚的香味。“我们把桃源乡盘下来,你看怎么样?” “好啊,我们四个的积蓄应该是够了。”我回答的异常迅速。 “怎么不问我原因?”他有些惊讶。 “有什么好问的,想做就做。” 捧着装满甜酒的杯子小口啜饮,蒸腾的热气模糊了视线。 被时光沉淀了很久的记忆里似乎也有过类似这样的场景,是十三岁那年的生日吧,那个醉酒的夜晚…… 不自觉的抚上嘴唇,被鼬吻过的感觉似乎还残留在上面。 以后都不可能再会有那样的场景了吧。 泉奈看着我的眼神平静又哀伤,“悠君,有没有人说过,你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恩,你是第一个。还有,要叫我埖啊。” “好,埖君。” “薰大哥,这件事澜和萱知道了么?” “已经和他们商量过了,所以才来问你的意思。” 起身走到阳台上,雨已经停了,对面那一条点缀满霓虹的街长的望不见尽头,耳畔是深深浅浅的人群嬉笑。 “这桃源乡的哪个人没有点苦衷,不能帮的话,最起码还是让他们过好一点,是这个意思吧,薰大哥?” 甜酒带来的温暖已经消退,我回头看着那个一直都温润如玉的男人。 他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真是聪明。” 在昏黄的暖光下泉奈看起来整个人柔和极了,我突然就笑了,“泉奈大哥,有没有人说过,你其实也是个很温柔的人。” “恩,你也是第一个。” 这个时候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我爱罗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埖大哥,薰大哥,你们在里面么?” “在,进来吧。” 我爱罗和迪达拉两个人端着几套华美的和服走进来。 “这是新制的花魁服,”迪达拉把我和泉奈的衣服递过来,“看着料子和做工,阿爹真是下了血本了,嗯。” “是下了血本,本少爷我也要下血本了……” 抖落开那件属于我的和服,唰的一下我就站起来,指着衣服的手指都哆嗦了: “我勒个去阿爹的脑袋是被门挤了还是被驴踢了还是进水了,他难道不清楚我的衣柜里衣服么?这颜色我能穿么我!” “这颜色……还好吧。”我爱罗想了半天才开了口。 “这哪里还好了?不怕实话告诉你们,少爷我长这么大都没穿过这种骚气的颜色啊!真的!” 为了进行强调,我特意在话的结尾加上【真的】这两个字。 没想到他们三人皆是一脸隐忍的表情,还是迪达拉率先忍不住爆笑出声,最后三人的笑声连成一片,笑的我这叫一个尴尬。 “噗哈哈哈……不就是个艳红色,瞧让你给说的……”→笑的毫无形象的迪达拉。 “……没有、没有那么夸张啦。”→上气不接下气的我爱罗。 “埖你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依旧温文尔雅的泉奈。 我嘴角不停的抽搐着,好半天才憋出来这么一句: “那等我们盘下桃源乡那天……我再穿吧……” …… 雨隐村。 晓组织本部会议室。 在佩恩讲完简单的开场白之后,角都神情严肃地立刻接过话来: “相信各位都听说过蜜之国歌舞伎町的夜店【桃源乡】,今天我们就来探讨一下有关的问题。” “请等一下,财政部长大人,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探讨的是有关擅自离开的迪达拉和宇智波悠的问题么?” 蝎沉着脸,连语气都冷冷的。 鼬蹙起好看的眉,难得的附和起来。“我也这么认为。” “我非常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现在姑且算他们还在。” 对于两位面瘫属性同时散发的如同低气压过境的强大压迫感,晓组织的成员们不约而同的将嘴用拉链缝好,身处众矢之的的角都维持着语调平稳的开口。 “姑且算?”蝎不依不饶的指着两个空位上所放置的悠和迪达拉的照片,“这是恶搞么?” “!!!” 多亏了蝎,角都这才发现了照片,杀人般的目光立刻扫向自家恋人飞段—— “你这是搞什么幺蛾子?!” “……我、我觉得缺人挺不好的……” 飞段粗神经的还想解释一下,但最终还是屈服在低气压和杀人目光之下,“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咳嗯。角都桑,其实我也觉得应该讨论一下这个问题了。”说罢导演富岳撤了一下角都的衣袖对他耳语道: “你也看到他们两个的态度,照这样下去晓真的撑不下去再一个一年半了,天知道这一年半里他们两个的火气积累到了什么程度,我真的不止一次觉得他们俩会随时把这里拆了……” 在富岳旁边坐着的编剧美琴也十分赞同的点点头,可见组织里真是深受其害。 但听了这番话的角都神情也阴沉下来: “这些我都清楚,悠和迪达拉的不告而别我也非常的愤怒,但是大家也很清楚,组织派出去的人都快找疯了,我甚至同意成员们在工作之余出去找……但自从那次鼬在木叶发现了悠又被他逃脱之后,这两个人完全就跟人间蒸发一样。” “……” 似乎是觉得理亏,蝎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他们两个离开之后,组织的收入锐减了整整20%!更令人气愤的是……” 角都继续趁热打铁,将今日的《忍界晨报》分发给大家,“桃源乡被那与组织齐名的四位花魁合资盘下来,在短短两个月之内迅速将其发展起来,并开设了多加分店——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为了提高桃源乡的知名度而出版了所有本部与分店的花魁写真全集!” 停顿了一下,角都硬生生的将会议室圆桌的边掰下来一块,那叫一个出离的愤怒啊。 “这严重冲击了我们最新发布的组织成员官方资料集,绝对不、可、饶、恕!” 拿起报纸,赫然映入鼬眼帘的就是两大彩页头条,其中之一自然不用说,就是角都口中的最新官方资料集,上面还配有自己和蝎的照片,而另一条就让原本镇定的静观其变的鼬立刻就不淡定了—— 加粗竖版的“桃源乡”三个华丽的彩体字大的连瞎子都能看见,旁边配的插图是一个灵动的少年和一个妩媚的青年。 置于木棉林的软榻上,两人正在对弈,妩媚青年懒洋洋的斜倚着,地面上覆着薄薄一层的木棉花瓣,暮色笼罩下的树枝上挂着许许多多的纸灯笼,映衬着他们金色的发格外温暖。 妩媚青年画着极为浓重的妖冶视觉系妆容,身上的艳红色和服绣着繁复艳丽的诡谲图案,长发散落在脑后,在微风中缱绻缠绕。由于是从斜后侧拍摄,刚好拍到他露出的左肩上静静盛开着殷红的曼珠沙华,以及裸*露的白皙脚踝上金色的铃铛脚链。 灵动少年海蓝色的和服在这一片金红色中分外抢眼,他弯弯的眉眼和勾起的嘴角让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开朗,按着棋子的手指白皙而修长,海蓝色的蔻丹如同波光粼粼的大海那样熠熠生辉。 虽然只是在照片上,虽然只是一张完全不认识的脸,但鼬几乎可以肯定那就是离家出走已久的自家弟弟。 因为照片上青年的身形与神情,与那熟悉到深深烙印在心里的人儿如出一辙。 鼬看了一眼同样惊愕的蝎,两人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的点点头,随即低气压和杀气瞬间飙高—— “这两个小子真的是想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君继续被崩。 第52章 号召正义的盟友 要知道面瘫鬼畜属性是十分坑爹的,但更为坑爹的是两个这样属性的人凑在一起,其实这还不算是最为最为坑爹的,要问最为坑爹的是什么?那就是两个面瘫鬼畜属性的人同时同地同发飙。 鬼鲛相信自己这辈子永远都会记住这幅画面—— 整个会议室里都弥漫着凌厉的杀气,蝎面前的半边桌子碎成了渣滓尚且可以理解,因为蝎本来就性格暴躁,但是鼬面前的碎渣真的就不是那么好解释的了。气氛紧张的如同被放置好的导火索,只要一丁点火苗就会引爆全场。 所有人都非常默契的不发一言,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人,一个用手心里窜出的火苗将报纸烧毁,一个用指尖隐藏的机关将报纸划成细小的碎片。 突然一阵嘈杂声从外面传来,似乎是起了什么争执,在寂静深不可测的会议室里听的格外清晰。 “大人,请您离开,这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滚开!” “大人您别难为小的……” “赶快滚!” “您真的不能不能进去,就算您是……” “赶紧滚开别挡路,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至、至少让小的进去通报一声……” “通报个头,别在这碍我的眼!” 会议室的门被【哐】的一声踢开,来者身着的白色外袍被溯风吹得猎猎扬起,蓝色斗笠的前端写着风的字样,满身的杀气让室内的气氛更加不能呼吸。 “贾德甄迪!看看你们教出来的好、儿、子!” 夜叉丸咬牙切齿的将这句话说出来,气势汹汹的大步走来,将一本厚厚的写真集毫不客气的摔在富岳和美琴的面前。 被叫到名字的小两口皆是一惊,但是完全没有一点他乡遇故知的激动心情,反而哆哆嗦嗦的翻看那本写真集。 “摄影挺不错……”富岳擦了一把冷汗。 “包装很精美……”美琴咽了一口口水。 “或者说现在我应该叫你们富岳和美琴,看看你们的宝贝二儿子把我们家小爱祸害成什么样了!” 愤怒的翻到印有【萱】字的那页,照片上那个精致而安静的陌生少年却让夜叉丸格外怒火中烧。 一听见他们的对话中提到了自家二弟,我们鼬哥一个箭步就中了过去: “我弟弟怎么了?!” “怎么了?你自己看看那臭小子怎么了!” 夜叉丸修长的手指指着写真集,“拐走了我们家小爱不说,竟然把他搞成了这副摸样,最可恨的就是还把他带到夜店那种不正经的地方做什么花魁!” “你是说,悠拐带了你的……?” 鼬一直也没想到该怎么对其进行称呼,所以干脆就以一个问号收尾。 摩挲着下颚的蝎略微思索了一下,冷笑一声。 “说起来,迪达拉也是你那个好弟弟拐走的,你们宇智波家的教育不是向来很好么?” 这不提还好,一提我们鼬哥心里那叫一个窝火啊,二话没说一个眼刀就冲着我们斑太爷削过去了,蝎和夜叉丸见鼬的目光如此犀利,也明白了一二,两人的眼刀紧接着也过去了—— 我们斑太爷真不愧是幕后*oss,这么大的场面人家心脏没多跳一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开始装疯卖傻(……)了。 “哎哎,富岳,你不觉得现在的孩子都越来越漂亮么?一个个跟瓷娃娃似的,不再是美人辈出的宇智波家一枝独秀咯……” “……” 看着低头翻写真的斑太爷,被点到名字的富岳感觉鸭梨很大。 不得不佩服斑太爷这无视别人的功力,对面那怒火中烧的三位都快用眼睛把他戳出窟窿来了,然而这个处于风口浪尖上的人似乎自己一点也没有感觉,还在絮絮叨叨的发着感慨: “你看这个叫一希的孩子多好看,还有这个叫南的,啧啧,真是年轻啊……还有这个、这个,也真是亏了这桃源乡能搜罗这么多美人……” 角都听了斑太爷的话,眼中精光一闪凑到跟前,“……让我看一眼。” 斑太爷相当大方的把写真集往中间一推,和角都进行分享。 “哝,给你也看看。” “……桃源乡真是名不虚传。” “是吧是吧,我就说嘛,现在的孩子一个赛一个的好看。” “我从中看到了无限的商机啊!” “这要是都拉进组织,一天天得多养眼啊……” “唉?!您也是这么认为的?!” 好家伙,这不掺和不要紧,角都一掺和进来鬼鲛甚至出现了一种身处于菜市场中的错觉。两人的讨论就好像这边斑太爷指着这个说萝卜水灵,角都指着那个说白菜新鲜似的…… 就连首领佩恩也压力颇大的扶住了额头。 终于夜叉丸忍受不住率先爆棚: “所以你们不觉得要给我一个具有可行性的办法么!!!” “咳嗯……要说到可行性的办法,风影大人您请坐。” 一系列的讨论之后,角都经过深思熟虑终于想到了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但是作为刚刚那场骚乱的惩罚,他决定要先吊一吊这个大牌们的胃口—— “通过刚才各位的话中,我已经基本得知了各位的推测了。” 拉出小黑板,角都拿着粉笔在上面唰唰唰几笔就写出了详细的人物关系图。“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如何对其进行辨认的,但至少现在你们认为埖就是悠、澜就是迪达拉和萱就是……” “我爱罗。” 夜叉丸适时的接上话,“我的外甥。” “萱就是我爱罗,我说的没错吧?”角都得意洋洋的进行询问。 鼬、蝎、夜叉丸三人齐刷刷的点点头。 “那么好,是不是也有不是他们的可能性存在?” “……” 三人皆沉默不语。 光凭身形和神情来判断确实不是那么证据确凿,听起来也不算是很靠谱,毕竟身形神情相似的人有很多,并不排除含有不是他们的可能性。 但话又说回来,怎么可能这花魁里的三位偏偏都跟他们要找的人那么相似?! 真是巧合的有点蹊跷啊混蛋! “所以我现在有一个两全其美并且对组织有益的办法,你们要不要听?” 齐刷刷并排插在黑板上的苦无、手里剑和查克拉手术刀已经替愤怒三人组清楚地回答了角都的问题。 抹了一把冷汗,角都开始讲述他的办法: “我们可以以合作洽谈为名让三位去一趟桃源乡。” “什么意思?” 夜叉丸危险的眯起眼,看起来像是如果得不到满意的答复就会活吃了角都一样。 “既然各位都觉得三位花魁很像自己的恋人,而我也觉得他们很有发展潜力,所以干脆就请各位作为晓组织的代表邀请三位花魁加入。” 见愤怒三人组都在思索,角都赶紧趁热打铁:“这样一来可以方便各位进行辨认,二来如果不是各位要找的人,也可以为组织添加新鲜血液,创造新的商机,当然最好是他们……几位意下如何?” “……我同意。” 鼬思索权衡了一下,最终应允。 蝎和夜叉丸也觉得角都的话有理,默认了。 “财政部长大人,我申请同去。” 在一旁沉默已久的斑太爷突然开口,他缓缓摘下那个恶趣味的漩涡面具,握着面具的手由于用力,关节处有些发白,一双永恒万花筒分外抢眼。 对于斑太爷这突如其来的瞪视,显然角都并没有心理准备,顿时两眼一黑差点昏过去,过了好半天才将将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好,您随意……” 细心地鼬注意到,斑面前的写真集正展开到印有【薰】字的那页,照片上的男人虽然只露了半边侧脸,却无法掩饰住他温和柔软的笑意,只要一眼,就能感觉到被他包容。 以前也听斑讲过一点有关他死去的弟弟泉奈的事,据说也是像照片上那样温润如玉的男人,或许斑也是觉得有些相似,才会如此激动的吧。 鼬正这样暗自猜测着,斑太爷难得一脸正经的看着他,放置在桌面的手紧紧握成拳。 “……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 斑太爷自顾自的继续说着,“这种温柔的神情,和泉奈……实在太像了……” 面对这样的斑太爷,鼬第一次觉得原来他也是个深爱弟弟的好男人…… 再说这边夜叉丸和迪达拉,两人由于都是同沙忍村来的,故有着同乡的好感,所依相处得还是挺融洽的。 “我来之前千代婆婆让我向你带个好。” “哼,那个老太婆还能记得我?” 一提到家人,蝎的眼里满是乖戾与叛逆。 身为风影的夜叉丸自然不会放任自己管辖区的家庭不和问题,“别这么说,千代婆婆可是很关心你的,还让我回去的时候带上你的签名照……” “……我就猜到她会这么说!” 愤恨的一砸桌,蝎冷峻而精致的脸上嘴角不停的抽搐。 “啊,对了,她还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还有一句务必要转达给你的话……”从怀里掏出三个绑在一起的卷轴,夜叉丸拢了拢金棕色的短发,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 “原话是这样的——‘我可爱的孙子,现在你知道当初奶奶拦着你不让你把自己做成傀儡的原因了吧?拍不了写真很憋屈吧?看着好身材的同伴气得要死吧?对着那个金毛小子什么也做不了特别上火吧?年轻人不听劝可是会后悔的……赶紧按照卷轴上的记载把自己搞回肉身去找那小子吧,记得有空带着那孩子回来看看奶奶呦’。” “……去死吧她个老不正经的!” 虽然语气里带着说不出来的愤恨,但是蝎嘴角的弧度还是上翘了几分。 他接过卷轴二话没说潇洒的一转身就往外走。 大脑当机刚刚完成重启的角都见到这幅情景,赶忙出声阻拦: “蝎,出发日子还没定呢!” “给我三天。” 勾勒出顽劣的笑容,蝎的语气里带着几分高傲和邪气,“三天之后就可以出发,让我见到迪达拉那小子,他就死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想说,受君们请节哀顺变啊【口胡 第53章 首要是劝说加入 此时时间已经是傍晚。 春季的天总是暗的比较晚,晚风在带走多数日光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丝暖意。蜜之国境内傍晚特有的漫无天际的厚厚云层在暮色下展现出近乎透明的蓝紫色,云端缝隙中露下的浅淡碎光,与少许的星辰交相辉映。 前方不远处的街市上霓虹灯逐渐亮了起来,三三两两的向四周蔓延着,陈铺成万家灯火,像是久违的夏日烟火。 夜幕中鼬、蝎、斑和夜叉丸一行四人带着流苏斗笠走在通向市区的笔直黄沙路上。 这四人用了短短四天日夜兼程来到蜜之国境内,在看到市区里那最为繁华绚烂的街区,不约而同的长舒了一口气。 感觉到大家的心情一下舒缓下来,斑太爷决定活跃下气氛。 “这样日夜赶路你们都不嫌累吗?” “累不也过来了?”蝎压低了斗笠,“大概大家也没有等下去的耐心。” “我只是想尽快确定那是不是小爱本尊,如果不是的的话你们有什么对策?” 率先提出一行人心里的疑虑,夜叉丸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继续找。” 隔着迷离的昏暗光线,他们看不见鼬的表情,却感受到莫名的信心。“虽然我并不认为我们的运气会差到这种地步。” “真不愧是鼬前辈啊~~” 斑又恢复了阿飞那种怪里怪气的腔调,“各位,我们到了呦~~” 顺着斑所指之处望去,【桃源乡】的招牌立于一栋三层灯火通明的建筑物大门口之上,硕大的霓虹字分外抢眼,门口的侍应生笑容格外甜美。 由于蝎、鼬和斑过于出名,夜叉丸冲他们三个点点头,独自上前询问。 侍应生见他走来,非常礼貌的跟他鞠躬打招呼: “欢迎光临,这位先生,请问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么?” “嗯,小哥,请问一下,那位叫萱的花魁在不在?” 夜叉丸刻意压低了声音。 “很抱歉先生,萱大人今天休假,所以没有在。” “那么其他三位花魁呢?” “薰大人和埖大人去了别家分店驻场,澜大人刚刚已经结束了指名下班了。” 耐心的对客人的问题进行回答,侍应生继而非常贴心的进行询问:“您需要我帮您介绍一下别的公关么?” “不必了,既然花魁不在那我就先走了。” 惋惜的叹了口气,夜叉丸满怀希望的问了一句:“明天花魁会来么?”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先生。因为各位花魁大人的行程都是由上面主管传达的,而主管传达的消息也是由花魁大人当日告知的,所以我们并没有办法确定明天的事,请您见谅。” 说罢,侍应生对着夜叉丸深深鞠了一躬以示歉意。 询问为果的他心情顿时跌至谷底,作罢般挥了挥手转身就走,身后侍应生依旧语气谦卑的嘱咐他一路走好。 “怎么?” 见夜叉丸有些丧气的回来,蝎急切的询问道。 夜叉丸摇摇头,把侍应生的回答转述给其余三位攻君,然后就是一片长久的沉默。 然而这么杵在也不是个事,毕竟大家都是活在公众眼皮子底下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引起暴动(……)了。 所以老大哥斑太爷提议:“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毕竟赶了那么长时间的路。” “恩,明天我们再来。” 鼬的声音温和又沉静,听起来有种悲哀的救赎感。 他静静望着那雕梁画栋充满了欢声笑语的地方,纤长的睫毛在斗笠的阴影下看起来像两片黑色的羽毛。 ——不管怎样,总算是来到这里了。 ——不管怎样,总算是能见到你了啊。 …… 翌日,攻君四人组在通读《畅游桃源乡》这本书后,再次来到桃源乡,找了处僻静优雅的地方点了最贵的酒静待花魁出场,然而非常出乎意料的是,那日竟然没有一位花魁前来驻场,于是攻君们只好无功而返。 然而那四位花魁就像是故意吊攻君四人组的胃口一样,此后一连七天都没有一人来过,询问主管、服务员和其他公关,整个桃源乡上下皆是口供一致的“不知道”。 你说这多气人是气人啊! 直到第八天,四人组的耐性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花魁们也终于出现了—— “澜大人、萱大人到!” 桃源乡的主管于三楼楼梯处高喊一声,然后恭敬地颔首,公关们也都放下手头的工作对着三楼的位置鞠躬以示尊敬。 桃源乡客人们似乎都习惯了这样的场景,掌声雷动中,那两位被称为澜和萱的少年,都身着华丽的和服顺着楼梯缓步而下。 澜的声音一如照片上那样开朗:“大家快都坐下吧,要好好工作哟。” 萱虽没有说什么,但也微微颔首赞同,泛着红晕的小脸煞是好看。 不得不感叹花魁在这里的地位,只是澜一句话,大厅就恢复了原先的样子,就仿佛刚才的场景是一场幻觉一样。 蝎透过雕花的窗棂看到主管带着这那名叫澜的少年带进其指名他的客人房间,不悦的皱起了眉。 夜叉丸的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手上的高脚杯也化成了亮晶晶的玻璃碎片。 本以为那两位花魁只接受指名者的陪客,没想到二人真的如同花蝴蝶般满场翩翩乱飞,那个请喝一杯酒水这个要求赏个脸合照的,看的蝎和夜叉丸那叫一个怒火中烧啊。 越在一旁观察,蝎就越觉得嫉妒,而他脾气的暴躁程度也充分显示了出来。 一拳砸碎了放置小点心和酒的小茶几,蝎二话没说就要往外冲。 “蝎!现在出去会暴露身份的!” 斑太爷死死的拉住他,厉声提醒。 理智早已被愤怒所掩盖,蝎面露狂态,眼里满是不加掩饰的暴虐: “你放手!” “鼬你看着他,我现在去找服务员指名。” 将气得眼红的蝎交给鼬,斑招来服务员进行花魁指名,并嘱咐他不要对他的身份进行透露。 小服务员索在要了斑的签名之后,随即面红耳赤(……)的去找主管了。 彼时我刚刚在房间里换完衣服化好妆,主管就过来通知我了。 “埖大人,您准备好了么?” 照了一下镜子,今天我鬼使神差的就穿上了那件艳红色的花魁服,腰封紧束衣襟却大敞,恰到好处的露出肩胛骨上的花瓣纹身。 “嗯,走吧。” “今天这位客人的手笔很大,一并指名了您、澜大人和萱大人。” “哦呀,那还真是有点来头……不过一掷千金的主也不是少见。” 勾起职业性的妩媚笑容,我不自觉的眯了眯眼,“要知道,只有他付不起的钱,没有我们桃源乡陪不了的客。” “埖大人您说的是。” 主管骄傲的进行附和,在这里的人,都把桃源乡这个名字当成一种骄傲。 “告诉澜和萱,结束指名之后就过来。” “是。”离房间七步的位置,主管停下来做出请的姿势,“您请进。” “欢迎来到桃源乡,我是埖,今晚将与您共度良宵……” 预备好的开场白还没说上一半,屋子里那四张熟悉的面容就已经让我愣在当场。 ——开、开什么玩笑!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鼬怎么会……怎么会…… “请坐吧。” 鼬脊背靠着沙发,声音听起来带着说不出的温柔。 只是这一句,就让我乱了阵脚。我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会和他在这种场景相遇,并且还是以客人指名的形式,我站在那里不知道自己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没有逃开。 ——不行……要稳住…… ——我现在是埖,不是宇智波悠。 ——绝对不可以让他认出来……绝对! “没想到晓组织的三位和风影大人会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 坐到鼬对面的沙发上,我习惯性的用手支着侧脸。 还没等鼬说话,蝎就没好气的开了口,“怎么就你一个人?” “不好意思,家弟正在接受指名,结束后才能过来呢~” 缓缓的眨动了一下眼睛,带着上翘的尾音和妩媚挑高的嘴角。 “但是不能怠慢客人使我们桃源乡的规矩,所以就我一个人来了,抱歉让蝎先生失望了。” “……你还真是牙尖嘴利。” 一想到那个花魁澜就是迪达拉,还在这里满场乱飞,蝎就气不打一处来,语气里满是讥讽。 我嘴角的笑意有深了几分,继续气死人不偿命的基本宗旨。“谢蝎先生夸奖,相信您也不会吝啬赞美家弟几句吧?” “我看你还真是有点忘乎所以了啊宇智波悠!!!”蝎一把揪住我的衣襟,冷笑道:“快点把迪达拉交出来!” 鼬攥着蝎的手腕,一双红瞳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你这是干什么蝎!” 蝎不悦的挑眉,却在看见那妩媚青年的动作时蓦地瞪大了眼睛—— 青年动作轻巧的一个一个掰开他揪着他衣襟的手指,原本妩媚的笑容变得完全陌生,潜藏着暴虐的因子,明明是单薄的身体却别有一番狂妄的气质,低着下颚的之间流转着飞速滑过的金光。 “蝎先生,我的名字叫埖,不叫宇智波悠,我也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说道忘乎所以的,我看是您吧,还从来没有人敢在桃源乡砸场子,您要做第一个么?” “蝎你冷静点!”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紧把蝎拉到一边阻止他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他今天心情不好,抱歉让你受惊了。” “没关系的阿飞先生,就是心情不好,才会来这里找乐子嘛。” 青年又恢复了浅浅的妩媚笑容,淡若自如的神情似乎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一高一低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欢迎光临桃源乡,抱歉我们迟到了……” 然而两人再看清屋内人时,又同时满脸惊讶的噤了声。 还是迪达拉反应比较快,只是停顿了一下立即微笑起来,灿烂如同骄阳。“哇哦~这可真是稀客!埖哥哥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们呢,我好准备纸笔要签名啊!” “瞧你说的,我要是早知道的话不就告诉你了么,快过来坐,这种机会可不常有啊。” 我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冲他们招招手,实则我却是感受到了迪达拉和我爱罗这俩人在心里把我骂了一千遍啊一千遍。 “萱你到这里坐吧,我总觉得对你有种莫名的好感呢。” 虽然十分生气,但很显然夜叉丸比蝎聪明多了,他不动声色的腾出旁边的位置,话里完全没有给我爱罗留下拒绝的余地。 我爱罗轻轻点点头,从面前走过。因为距离近的关系,我甚至看见他耳根后面的红晕。 就坐后,斑率先开了口: “其实这次我们过来,是有件事要和你们商量。” “您请说。”垂下眼睛,我错开了鼬的视线。 “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们代表晓组织向四位花魁发出邀请——组织想签下四位做艺人,不知四位意下如何?” 和迪达拉、我爱罗交换了一个眼神,我作为代言人开口。 “承蒙各位看得起,不过我们兄弟并没有想要做艺人的意思。” “只要你们加入,工资随你们定。” 似乎是想通了什么,蝎顽劣的勾起嘴角,带着说不出的邪异。 “这并不是钱的问题……”迪达拉勇敢地与之正面交锋,“和桃源乡的大家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总是有感情的,如果我们这时候走了,只怕……” 还没等迪达拉说完,夜叉丸就直接把话接过来,“只要你们答应了,桃源乡的事情就由我来接手,赚了钱我们二八分,我拿小。” “但是我们毕竟是出身花街,这恐怕对晓组织的名声有所影响吧。”为了拒绝这个提议,我爱j□j脆就拿出身来说事。 “这个没关系,组织里还有各村的叛忍,并不影响。” 语气平和而正直,鼬的坐姿非常优雅。 我一瞧这架势,他们这是有备而来啊,这话赶话,赶得这叫一个溜,一点退路也不给我们留。 这可不行,再顺着他们的路子走就非得掉到沟里去。 “哟,难道各位还要强买强卖不成?”我打趣道。 鼬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其实,就是这个意思。” “!!!” 我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他的笑是那么的欠揍啊!!! 第54章 半夜来访辨真伪 这场杯具的指名最终还是在“埖”的一句【需要问过大哥薰才可以作出决定】之下结束了。 通过这次短暂的接触,攻君们对于这三位花魁感到熟悉大过于陌生,基本上就可以确定这三位花魁就是自家受君本尊。 虽然他们的性格、神情和动作的确是有些和自家受君们不符,但并不排除这是自家受君们耍的鬼把戏,或者说出逃的这段日子他们真的改变了。 为了让受君们露出马脚,拆穿他们的伪装,问出出走的真正原因,三位攻君一致决定单独行动各个击破,一一对其展开有针对性的夜袭辨别真伪。 而我们的斑太爷则决定去见一见那位一直也没有露面的花魁——薰。 分工完毕后,这四位各怀鬼胎(……),几个起落就翻进了桃源乡后院的公关住所…… …… 再来说说这边。 跟迪达拉和我爱罗说好换完衣服就一起去泉奈大哥的房间商讨对策,我抖了抖衣襟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关门,落锁。 我背靠在门板上叹了口气,烦躁的将那身艳红的花魁服脱掉。 ——怎么会搞成这样……鼬怎么会…… 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惬意生活真是让我太过放松,是我太低估鼬对我的熟悉了。我早就应该想到,即使换了一张脸,他也是能认出我来的。 就像中忍考试的时候我也能认出他来,是一样的。 不管脸怎么变、身材怎么变,不自觉流露出来的神情、气息和味道,是不会变的。 我早就应该知道,我们两个是双胞胎,那种与生俱来的默契,让我们只要一眼就能够认出对方来。 真的太大意了……太过于张扬,应该更低调一点的。 ——宇智波悠,不是说好要离开他的么? ——干嘛要弄得如此张扬,生怕他找不到你么? ——你应该知道的,他喜欢的人不是你。 但是,这种被认出来的,从心底油然而出的兴奋感……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打开衣柜,我随便拿出一件简易和服穿上之后,衣服松松垮垮的的挂在身上,房间里的落地镜上折射着青年瘦削的身体,以及过于落寞的神情。 根据尺码判断,这件衣服应该是是泉奈大哥的,估计是送换洗衣服时,被人弄混了才放到我衣柜里的吧。 正这样想着,身体猛的被人向后拉,我一招闪灵就劈了过去,身体的自然反应比思维快了好几拍。 ——有人袭击! 影j□j的白色烟雾散开,我保持着高度警戒感觉来人的气息,手里的雷光劈啪作响。突然我脖子一紧,被人从身后扼住,两只手反剪在背后,略大的和服也在挣扎中滑至肘腕,露出整个胸膛。 光洁的落地穿衣镜中,除了咬牙切齿不住挣扎的我之外,那个袭击者的面容也恰到好处的映在上面。 “抱歉,吓到你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脖子上,但是在看到那对八字纹之后,我瞬间就有了种想哭的冲动。 ——混蛋啊!没事学我玩什么夜袭! ——夜袭就夜袭吧,但是为毛被制住的总是我啊!!! “埖?” 带着青草味道的的手指轻轻捏了捏我的脸颊,鼬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那样温柔。 刚结束指名就过来试探我? 身手已经因为条件反射露出来了,不过还好用的是我离开他之后才发明的雷遁·闪灵,接下来只要注意别穿帮就可以了。 轻轻一挣鼬便放开了手,我顺势搂住他的脖子对他抛了个媚眼: “怎么,鼬大人这么快就想我了?” “恩,是有一点。” 鼬的碎发细细碎碎的贴在脸颊边上,狭长的眼眸流光溢彩,停留在我身上的视线带着异样灼烫,唇角边的轻佻而不失优雅,轻轻浅浅的相得益彰。 混、混蛋,鼬这家伙真的是混蛋……那种笑容可是我的招牌,什么时候偷偷学走的! 可是不得不承认,这笑容在他脸上,有种说不出的魅惑……就连心脏都漏跳了几拍。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再次响起,这回心脏真的飘飘忽忽的飞起来: “大概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你竟是如此吸引我的视线……” “什么……意思……” 我的大脑当机且重启不能。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鼬带着青草味道的手指执起我散落在肩上的一缕金发,在上面落下一吻,凑到我耳边慢慢开口,“需要我再说一遍么?” 犯规……这实在是太犯规了…… 混蛋鼬,怎么可以对着别人这么温柔…… 我突然吃起自己的醋来。 “啊拉……鼬大人这话真动听,也不知是不是只对我一人说过?” “你觉得呢?” 鼬轻笑出声反问道,轻轻袅袅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还没等我回答,鼬的指尖已经抚上了我左后肩的纹身,原本温柔的视线也变得冷冷清清。 “曼珠沙华,这种花的隐喻,很悲伤。” “是啊,这是纪念。”我拉上衣服,充当一下文艺小青年,“为了纪念我已经死去的爱情……” 听了我的话,鼬好看的眉肃然皱起:“……死去的爱情?” 我仔细地看着他的眉眼。这是我在离开他身边之后,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着他。 “那是因为……我喜欢的人,喜欢的不是我……” 就是这句话,鼬觉得自己忽然就能理解自家弟弟如此反常的行径了,然而他自己却在心底暗自高兴,紧皱的眉也舒展开来。 ——宇智波鼬你怎么可以这样? ——悠他失去了自己喜欢的人,你应该替他感到难过才对。 ——你到底在哪里高兴个什么劲啊! “你说这可怎么办……” 鼬微微垂下头看我,近距离的看他漆黑的眸子透着丝丝宠溺。“我除了祝福他和纪念之外,我还能怎么办……” “……” “鼬大人,你的眼睛真漂亮,黑的这样纯粹。”我偏头的看了一眼窗外幽暗的天空,那浓重的灰色似乎预示着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喜欢的人,也有这样一双漂亮眼睛。” 他的侧脸沉浸在棚灯散发出来的暖黄色的光芒里,此时,在我最喜欢的光线里,面前是我最喜欢的人。 可是他却喜欢的不是我。 他看向我的眼神里有着浓烈的哀愁,忽然就搂住了我的腰。这样用力。 也不知是因为灯光太过蒙昧,还是怀里悠身上的味道太过清晰,鼬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刺激的隐隐作痛。一如很久以前,悠再问他是喜欢他多一点还是佐助多一点的那时的拥抱一样。 他不知道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瘦,瘦得仿佛若不抱紧,就会凭空消失。 当那夜发现他消失不见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鼬甚至以为就会这样失去他。自此之后鼬每次从深夜中醒来,发现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都会这样心痛,然后便是长久的失眠,即使他什么都不想闭着眼睛,也会由于少了那抹轻浅的呼吸而觉得空洞。 在寻找他的那些日子里,鼬一直都期盼着可以这样拥抱他,可是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没有办法找到他,他感到了莫明的恐惧。木叶偶然的相遇,他从来也不知道自己会有狂喜这种感情,然而悠却逃离不住的逃离,虽然表面不露声色,但内心的痛苦无处遁逃。 之后在这里的再次相遇,他这副握不紧也抓不住的态度,着实让他恼火不已,可是在他知道他也是同样的痛苦之后,疼惜混合着悲伤锥心刺骨。 ——因为我是那么的爱你。 ——因为我那么爱你,悠。 虽然我已经决定要把他推离我的世界,但是在看见他这样落寞的眼神时,还是忽然觉得呼吸困难。 他是在可怜我吧。 他一定能听懂我在说什么,所以才会这样抱着我。这家伙,一直都是这样温柔而细腻的人。 这样的他,我一直都是知道的。 而我也不止一次的肯定,这样温柔而细腻的鼬,是专属于佐助的,这样纵然而宠溺的目光,是专属于佐助的,不是我的。 我一直都想和他在一起,但是走近他心里的人是佐助,我知道我卑微的奢望永远也不会有实现的那一天,所以我选择离开。 因为我那么爱他。 ——是的,我是那么爱你,鼬。 ——但是,你是佐助的,不是我的。 都已经是知道的,可是我为什么会这样贪恋他呢。既然都知道要把他彻底的忘记,可是又为什么要为了他的寻找而开心呢。 可能是心血来潮,也可能是想要任性一次,我低着头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服,心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 “鼬大人,可以让我把你当做我喜欢的人,抱一下么?” 鼬没有说话,沉默了很久,只是搂着我的手越收越紧。 不管不顾的埋首在他怀里,眼里模糊一片,我看见了涌动着的碎光。 “鼬。鼬。鼬……宇智波鼬你这个大混蛋……” “为什么喜欢的不是我,我到底……” “哪里……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呐,鼬,别离开我……” 我说着说着就流下泪来,直到最后连手都颤抖。 语言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它自始至终也没有为我们之间表达出什么,自然现在也无法表达也不能表达出我的真意。它在我们之间被禁忌、被废止、被拒绝;我自始至终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爱的这么悲伤而痛楚,亦或许,我是清楚明白的。 可是鼬的声音却是那么真切的在我耳边,他说: “别担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一直都在。” 作者有话要说:虐……恋……情……深…… 亲爱的亲们,因为妖精我是那么的爱你们…… 第55章 穿帮也要很淡定 和鼬搞夜袭来试探身手所截然不同的是蝎,他选择的是单刀直入直接露面。 客厅里并没有迪达拉的身影,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昭示了主人的所在地,蝎抱着肩膀屏气敛息的倚在浴室门口的墙边,刻意不让里面的人发现他的存在。 约摸着过了十几分钟,浴室里的水声终于停止,里面传出悉悉索索的穿衣声,蝎的嘴角上勾,缓缓闭上了眼睛。 迪达拉穿着浴袍,一边擦着湿漉漉的金发一边赤着脚走出来。走到门口时不自觉地瞥了一眼,一抹突然多出来的阴影吓得他猛地向后跳了一大步—— “什么人!嗯!” “哟,小子。”蝎嘴角上的弧度越发的邪魅,他缓缓睁开了那双樱红色的眸子,“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是蝎……先生啊。”差点将经常唤他的【旦那】二字脱口而出,迪达拉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带出了日常的口癖。 “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么?” “事倒是没有,只不过是睡不着,来你这里讨杯茶喝。”蝎说得云淡风轻。 对于蝎的突然来访,本来迪达拉就有些六神无主,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他。刚刚指名时,若不是悠和我爱罗都在,他自己恐怕直接就夺门而出了。 但是现在,这个房间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 此时此刻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该如何和他相处,迪达拉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不会让他认出自己。 还没等迪达拉想好,蝎倒是再次开了口: “怎么,连讨杯茶喝也要付钱?” “啊……那倒不是,蝎先生请坐,我这就去沏茶。” 迪达拉端起茶盘就去泡茶,蝎倒也大大方方的坐在榻榻米上等着喝茶。 蝎眯起眼看着那抹忙碌的身影,有一搭没一搭的套着话—— “小子,你怎么想来干这行的?” “以前和哥哥弟弟们一起种地,可是您也知道,这里物价太高,无奈之下才来做公关的。” “这么说你是本地人?” “嗯。” “干这行有多久了啊?” “才一年多点。” “你的手工不错啊,瞧瞧这泥塑的精巧劲,做这行真是可惜了……” “啊,只不过是随便捏着玩的……” 说完这句,迪达拉这才意识到有点不对劲,手上的动作一顿,他侧眸回头,发现蝎唇角的笑意越发不明意味。 ——完蛋了,被那家伙给套进去了,嗯! “呵~只是随便捏着玩就这么精致,你还真是有艺术家的天分啊。” 那双樱红色的眸子看似随意的瞟到了自己身上,迪达拉只觉得后脊背顿时僵硬。 虽然已经被套了话,但是毕竟蝎还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只要自己死不承认,他也不能拿他怎么着。 迪达拉这样想着,将沏好的茶斟入杯中递给蝎。 “蝎先生真是谬赞了,谁都知道您才是个了不起的艺术家,是砂忍村的第一傀儡技师。” “好茶。”接过茶杯,蝎将杯中清醇的液体一饮而尽。“小子,要不要做我的收藏品?” “你说什么?” 此话一出,迪达拉觉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蝎缓缓眨动了一下眼睛,来到他身后,凑近他的耳边,语气里带着满满的蛊惑意味。 “来做我的收藏品,我会把你做成这世界上最漂亮的傀儡。你也不想这么漂亮的容颜有老去的一天吧?其实,你也认为永不腐朽的美才是亘古永恒的吧……” “胡说!” 由于话题牵扯到了艺术观点,身为艺术家的迪达拉自然是不能苟同不同于自己信念的艺术流派,所以特别激动对其进行否定—— “谁要做你的傀儡!什么永不腐朽的美!只有转瞬即逝的美才更加震撼人心!嗯!” “哦呀,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啊……” 早已被无聊的套话弄得不耐烦的蝎直接把他按在榻榻米上。 被蝎突如其来的动作制得死死的,迪达拉不住的挣扎,却在蝎出口的下一句话时,整个身体完全僵硬。 “所以你还打算装到什么时候呢,迪达拉?” …… 和蝎对于迪达拉的方法有些相似,夜叉丸也是大大方方的出现在我爱罗的房间,不过和蝎比起来,夜叉丸要更直接一些—— “萱,或者我应该叫你小爱,你觉得现在这样很好玩么?” “……夜叉丸先生,你、你在说什么……” 被点到名字的我爱罗强装镇定。 虽然面上并没有什么表露,但是我爱罗毕竟年纪还小,不像悠和迪达拉那样经历过种种突发情况,而且本来他就是个比较羞怯腼腆,不善于表达的孩子,内心早就翻江倒海。 他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住和服,用力到连手指关节都泛白。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到底该不该承认,亦或者说,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把那份喜欢的心情告诉面前这个人。 夜叉丸也不管他成不承认,只是自顾自的说下去。 “小爱,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家里面有多担心?想要出来游历,最起码也要留张字条,你这一去音信全无的,万一出了点什么事,你要我怎么和天国的姐姐交代?” “……” 见我爱罗不说话,夜叉丸继续进行亲情攻势: “姐夫发现你不见了,差点把砂忍村都翻过来,手鞠和勘九郎没有一天不出去找你的时候;我身为风影虽然不好公然出去找你,但是也一直在收集有关你的消息。可是你呢,一消失就是一年半……你可知道这一年半以来,我是怎么过的?” “……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虽然内心一片混乱,但是对于夜叉丸只把自己当亲人这一点,我爱罗还是觉得难过的难以自禁。 见亲情这点他并不买账,夜叉丸立刻转成柔情攻势,一双金棕色的眸子温柔的快要滴出水来。 “当我在那本桃源乡写真集上看见你之后,我立刻就认出你了。虽然改变了样子,但是我知道那就是你,我当时特别庆幸,你还是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我不是你口中的小爱,你认错人了。”我爱罗有些不自然的别开脸不再看他。 “小爱,你别这样,或许我们该好好谈谈了……” 夜叉丸抬手撩起他额角边的碎发,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我知道你不喜欢化妆,以后我们都不化了,好不好?你不喜欢我一直工作,那以后我就多抽出时间来陪你,好不好?你不喜欢总待在村子里,以后我们就经常去旅行,好不好……” 干爽的手掌心带着浅浅的香味,温暖的覆盖在我爱罗的脸颊上,他忽然就觉得呼吸发紧。 夜叉丸就这么抚着他的脸,轻轻地靠上他光洁的额头,像是个久经流离的旅客终于到达目的地那样,幸福而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小爱,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我爱罗深吸了一口气,眼泪不住的滴下,他闭着眼睛颤抖的覆上他的手,他说: “……好。” …… 再来说我和鼬这一边。 哭过后,鼬仔细的替我擦去脸上的泪水,“感觉好一点了么?” 面对这样温柔的他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轻浅的勾勾嘴角点点头。 没有再说什么,开着门的阳台冷风毫无预警地钻入,那种潮湿阴冷的感觉让我觉得汗毛有些倒立。 “……阿嚏。” “这么晚了还开着门,你想生病么?” 【刷拉】一声关上通向阳台的门,鼬忽然就有点生气,对于自家弟弟丝毫不懂得照顾自己这一点,他觉得需要实施一点惩罚。 鼬习惯性的伸手戳了一下自家弟弟的额头,他的表情在瞬间变得很纠结,但最终还是没有躲开。 “没关系,我都习惯了。再说身为忍者,只是吹一点风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身子也没有那么金贵,我自己是知道的。”我一副吊儿郎当的流浪忍者样。 其实鼬现在非常想抽一抽嘴角来表示自己现在那无语言喻的感觉,但是面瘫属性不允许他这样表露,他只好叹了口气嘱咐道: “你快去加件衣服,要下雨了,气温会降下来。” “没有关系的……” 还没等我说完,看着我的眼神忽然就变了,那双原本就狭长的眼睛愈发的眯起来: “去加件衣服,小心感冒。” “……好。” 突如其来的强大压迫感让我顿时嘴角抽搐,麻溜利索的翻箱倒柜。 虽然是双胞胎,但我在气场上永远要比他差上一大截,同样是释放压迫感,输的人总是我,那种与生俱来的鬼畜气场,是我怎么学也学不来的。 从以前就是这样,我最无法招架的就是这种场景,或者说,我最无法招架的,就是他这个人。 第一颗雨滴打到玻璃上,我忽然就觉得身上很冷。 而鼬就是在这个时候,为我披上了他的外衣。 就是这么一瞬间,我一下就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幻觉。因为这样的场景是只有在失眠的夜晚,我用万花筒催眠自己时才会出现的。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和鼬渐行渐远,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习惯接受他的温柔。我只知道我和他之间的不同,不仅仅是表现在那二分不相似的容颜上,更多的是表现在对事和物的态度上。 他是那么的温和正直,跟我完全不一样。 “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好好照顾自己呢,小悠。” 鼬的一句话让我顿时惊醒,立刻侧挪几步和他拉开距离,把目光转向别处。 “鼬大人,我不是你弟弟,我叫埖。” “悠,这种游戏就别再玩了。” 鼬看着青年欲盖弥彰的神情沉默了很久,第一次这样如此严肃的叫他的名字。 我忽然就觉得心里很没底,“……我不是他。” “如果你非要我证明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 直视着他,鼬的神情也柔和起来,“你的条件反射神经非常好,但是在进攻后会不自觉地俯□屏息汇聚查克拉,姿势像是伺机而动的猎豹,这点跟悠一模一样;而且刚才我在制住你的时候,发现了你脖子上有一道痕迹浅淡的伤疤,那就是那时你刚回家时我留下的。” “!!!” 我张了张嘴,没办法做出任何反驳。 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在摆出进攻动作时还会有接下来这一系列的动作,而心却也莫名的揪了起来。 鼬轻轻的扬起嘴角,笑容柔软而和煦。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除了悠之外,不会有人在我面前说‘宇智波鼬你这个大混蛋’,也更不会有人在难过的时候说‘鼬,别离开我’……”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激动啊!!! 下一章各式各样的误会就会解开了~~~ 妖精内牛满面……←【被踹飞 亲们元宵节快乐呦~~~~ 第56章 解释其实很简单 被蝎死死地制住无法挣脱,迪达拉顿时慌了神: “蝎先生你干什么!” “再装下去可就没意思了,迪达拉。” 无论从什么角度上来讲,蝎都不是个有耐性的人,在他还在砂忍村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第一傀儡技师的脾气,而此时此刻,蝎这一点表现的尤为明显。 他压抑着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樱红色的眸子危险的眯起来,像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对你的了解,还是说你想为了接下来发生的事增添一点趣味性?” 蝎顽劣的扬起嘴角,故意把话说的要多暧昧有多暧昧,因为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十分了解迪达拉,而这种话也一定会逼得他承认。 正如他所料,迪达拉颇为愤怒的倒吸一口气,灿金的眸子猛然睁大—— “我倒是应该问问你,你那颗木头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混账话吗?嗯!” “哦呀,早点承认不就好了?”蝎邪笑一声,压制住他的手紧了又紧。“该问话的人是我才对吧?胆子还真是不啊小子,竟然还敢和宇智波家那个混蛋小子私奔了是不是?!!!” “你在瞎说什么啊!嗯!” 迪达拉秀气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语调也由于气愤而有些颤抖。 对于这种回答,蝎显然是不买账的:“怎么?这可不像你啊小子,敢做就要敢认!” “我才不是和悠私奔呢!也就只有你这种混蛋才会这么说!嗯!” “哼,不是?那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两个之间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被迪达拉的态度惹毛了的蝎有点恼羞成怒,声音也陡然提高了八度,樱红色的眸子里溢满了愤怒与心痛。 然而迪达拉却也因为这句话而安静下来。 他镇定的直视着蝎,眼里的灿金颜色渐渐浮上了一层朦胧的水汽,他突然笑了,笑得那么美丽而难过,眼泪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滴落下来。 “你不知道我总是惹麻烦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你不知道我故意惹你生气,你不知道每当你对我若即若离冷冷淡淡的时候我有多难过,不知道我故作不在乎也不知道我比任何人都在乎你……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震惊的看着迪达拉,蝎不知为什么觉得有股莫名的情愫在胸口的位置挣扎。 他完全没有想过迪达拉会说出这种话,也完全没有想过迪达拉会承认对自己的感情。印象里他总是和那个宇智波家的混蛋小子很要好,两人无话不谈亲密无间,经常玩闹的不亦乐乎。就连组织里的那帮家伙似乎也有意把他们俩凑成一对(雾很大),mv里的种种更是让他气愤不已。 所以在拍摄现场,他才会如此失控,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才会将迪达拉囚禁在那间石室里。谁也不知道在那之后,蝎用了多少方法来恢复自己的身体,他第一次后悔把自己做成了傀儡,如果他还是人类的身体,现在就可以把他压下狠狠欺负一番,告诉他这辈子只能属于他。 本来这次前来就已经决定好要和他好好谈谈,告诉他自己的心意,可是现在…… “你……说什么……小子……” “蝎,你记着,这句话我这辈子只说一遍……” 迪达拉认真而严肃的叫他的名字,是那样字正腔圆,他也是第一次觉得,这种声音才是最美的艺术。 “不管你认为我和悠有什么,也不管你信不信,我迪达拉一直都深爱着你,嗯。” “……你这个傻瓜。” 蝎的神情渐渐柔和下来,他拉起迪达拉的手放在胸口,弯起了唇角,“这话我也只说一遍,我赤砂之蝎放弃了艺术,只为了你。” 在手搭上胸口的那一刻,迪达拉的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他像个疯子一样又哭又笑,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一起一伏的颤动透过温热的皮肤传导到手心里,他所触摸到的再也不是那句冰凉的躯体,而是带着细腻触感的体温和心跳。 还未等他发表什么感慨,蝎已经一把将他揽在怀里,其力道大的仿佛想要把他揉进生命里。他埋首在迪达拉金色的流苏般的长发里,轻轻的安抚着怀中人由于泣不成声而愈加颤抖的脊背—— “竟然让你先告白……我真的是逊毙了……” …… 认命般的叹了口气,我苦涩的勾起了嘴角,感觉嗓子哑的厉害。 将鼬披在我身上的外套丢在榻榻米上,从柜子里翻出泉奈大哥事前配好的药水一饮而尽,穿衣镜里青年灿金的发色和瞳色转为漆黑,容颜与身边人足足有着八分相似。 “看来我是自讨没趣了,我早就应该料到你会这样拆穿我。” 一开口才发现,我的声音竟然是如此难过而沙哑。 鼬的语气和笑容一如既往那般温柔与平静,他就这样轻轻的笑着,声音线条完美到没有办法挑剔的程度。 “我们是兄弟,不是么。” “啊……是啊。” 有哪里……不对劲…… 不应该是这样的名词……因为那个兄弟里,也包括了佐助…… 对,是佐助。鼬现在应该出现的地方,是佐助面前,不是我的。 ——你不应该……用这样温柔的笑容面对我…… ——也不应该……用这样的声音跟我说话…… ——我不是佐助,别这样对我…… “该玩够了吧,你若是再不回去,角都可就要拆房子了。” “……我不想回去。” 没什么的,不过是普通的对话,别多想。 我在心里这样告诫自己,手却不住的颤抖,“我在这里很好你也看到了,而且我已经叫再不斩大哥带话回去,我已经退出晓了。” 鼬看着青年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都很担心你。” “我会抽空回去看他们,以后也会按时写信回去。” “悠,你不可以任性说退出晓这种话,木叶还在等着消息,而且佐助他……” 还没等他说完,我便慌张地打断他:“佐助你不用担心,他很好,监视斑的任务即使不在晓组织我也能完成,我自有分寸。” 他在担心佐助。 这不就是我想看到的么?我狠命的想要促成的结局不就是这样么?可是为什么心口的位置会痛的火烧火燎,是万花筒的并发症犯了吧。 一定是这样。 我勾着嘴角可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露出笑容,偏头看见镜子中的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你哭了,悠。” 欲上前为青年擦去眼泪,脚步却硬生生的停在他带着哭腔的制止里: “别过来!……我没事,不过是风大迷了眼。” 鼬其实真的很想吐一句【要找借口的话也要看看现在的环境况且屋子里根本没有风】这样的槽。但是所有的腹诽在触及到那抹轻颤的身影后就变成了一句带着无以复加心疼与宠溺的“好”。 拼命地想擦干眼泪,可是眼泪却不受控制一般不住的往下流,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狼狈。 ——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流泪? ——宇智波悠你哭什么啊! “……你走。” “你说什么,悠。” 肃然蹙起好看的眉,鼬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的听力是不是出了问题。 胸口丝丝拉拉的痛楚愈演愈烈,身上也渐渐沁出冷汗,“我说……让你走,我不想看见你,宇智波鼬……” “悠,你是认真的么。” 不是问句,因为他已经猜出了答案,之所以还要问上一句,是由于在潜意识的不想承认。 记忆里,从小到大悠都喜欢和他黏在一起,不,应该是他们自从出生就在一起,即便是分离的那些年,他也可以感觉到他们之间紧紧维系着的羁绊。 但是此刻他却清楚的知道,悠在推拒着他。 “……当然。” 话说的硬气,但是没有人知道我现在到底有多心痛。 可如果真的是命中注定了鼬佐,我也只能接受。其实我本来就是鼬佐党来着,所以真的是这样,我不会有事的。 心痛又算得了什么,我想只是痛的话,大概也不会有事的…… 五脏六腑如同被碾碎般的疼痛迅速蔓延开来,胸腔内的查克拉四处乱窜横冲直撞,喉间猛然呛上来一口腥甜。 “唔……咳咳……” “悠!” 鼬惊呼一声扶住那不住呛咳身影,滴落在榻榻米上触目惊心的鲜红让他的瞳孔猛然收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然而这句问话鼬很快就在自家弟弟殷红的眼眸里得到了答案,那漆黑线条的十芒星太过美丽而凄凉。 “万花筒并发症……悠你……” “别管我!你走!” 像是失控的受伤野兽般不住的抗拒,我在那一瞬间忽然就明白了一直在自欺欺人的自己,抑制太久的感情如同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你走你走你走啊!去找你的佐助!我知道你喜欢的是他不是我!你赶紧去找他啊!他才是你深爱着的人啊!你连写给他的信都……” “我已经下定决心离开了,干嘛要来找我……我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是多出来的那个,我已经离开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我不是佐助啊……既然不喜欢我的话,干嘛要来招惹我……” “既然不喜欢我的话,就不要再给我这种被爱着的错觉了好不好……你不明白这种偷来的温柔只会让我跟难过……你不明白我拼命地逃离就是为了让你们好过啊……” “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我啊!” “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有多爱你啊!” “……” 我不记得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原来自己会有这么多话想要告诉他,哭得一塌糊涂还在不停的说,直到最后没有办法言语。 而鼬从头至尾都在认真地听他倾诉,没有露出一丝不耐。 鼬终于知道自家弟弟为什么会突然如此反常,也终于知道那封家书上晕开墨色的圆圆水渍究竟怎么回事。 他也终于知道,原来他们之间绕了一个偌大的圈子。 正如悠肩上的曼珠沙华,他们守护的永远只是一次又一次的错过,纵使彼此相知,却还是两不相见。若不是此次他执意来找他,恐怕自己和悠会一直隐瞒着这个秘密,让这样的错过一错就是一辈子。 原来他们之间,彼此深深相爱着。 鼬忽然用力的抱住了他,怀抱里的青年不住的浑身颤抖,嘴角殷红的血迹将皮肤映衬得分外苍白。 “原谅我……悠。” 鼬的嗓音饱含着歉疚与温柔,青年却也莫名的安定下来,眼神空洞而无助就像是一具失去了灵魂玩偶。 “……只要是你,我什么都可以原谅。即便是要我祝你们幸福,我也会答应……” “原谅我没有早一点告诉你,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 “!!!” 青年就是这这样无助失措的时候听见了这句宛若救赎的话语,他忘记了该做出什么反应,也忘记了回答,两只手紧紧捂住嘴无声的啜泣着,肆虐的眼泪蜿蜒了满脸,像个孩子那般手足无措。 再次收紧了手臂,鼬抱得那么紧,好像在害怕会随时失去一样。 “你和我都是傻瓜,其实早在很久以前我们自己就知道的吧。” “这种感情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可是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去相信对方呢。” “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抓住你。” “现在我不会再放手了,悠。” “所以下次,可不可以不要再这么让人担心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t t,妖精我内牛满面啊…… 第57章 心意是不再分离 房间里弥漫着浅淡的温暖而和煦的香味,窗外是处在磅礴大雨之中蜿蜒绵长的绚烂霓虹,显现出隐隐绰绰的轮廓,模糊在沁在布满雨滴的玻璃上。 不知从何传来的丝竹乐声伴着鼬在耳边的低语,隔着迷离隐约的视线,我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只能听见他温和又沉静的声音,握不紧也抓不住。 说起来,我到底有多久没有再听见过这种声音了呢。 现在我的脑袋昏昏沉沉,已经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是真的记不清了。 因为这么多年以来,好像我们一直都分离着,可是又好像我们从未分离过。 十三岁那年的生日愿望就是希望鼬能够喜欢我,可接踵而至的任务和一系列所发生的事情让我们越行越远。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也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这个愿望会在这么多年之后得到实现。 我只知道我一直都爱着这个名叫宇智波鼬的男人,并且从来都不曾犹豫。而我想要逃离的真正原因,不过是我根本无法接受自己失去这个男人的场景。 阴霾的天空中不知疲倦的在下雨,骤雨中漆黑的夜空一如鼬瞳孔的颜色。 ——你是知道的,无论何时何地,我们都在爱着对方。 ——我是那么的想念你。 ——你能感觉得到么,这无法言语却想要传达给你的焦躁感。 隐匿在屋檐之下栖息的雀鸟在这大雨中不知所去,呼啦啦的振翅声响摩擦着耳膜渐行渐远,潮湿的空气像是藤蔓一般缠绕在周围,高大的落地玻璃窗外事深不可测的漆黑。 暖黄色的光线刺痛双眼,大脑神经传来令人着迷的眩晕感,时间在这样的空气里仿佛停止了流动,青年趴在鼬的怀里哭得断断续续,所有的理智都跌进了蒙满尘埃的深处。 “我能感觉得到,我也很……想念你。” 鼬温热的手掌沿着脊背的弧度不住安抚,迫切想要传达的心情,被他波澜不惊的道出。 这是双胞胎之间与生俱来的默契,他们是世界的背叛者,在十几年时光里共享着生命。 这样的事情,只有他能办到。 只有他懂。 埋首在他颈间,青年用力攥着他衣襟的手,关节处隐隐发白,好半天才组织起语言: “……好想,见你……” “我一直都在。” 耐心的安抚着自家弟弟,鼬嘴角的笑意深了又深。“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悠。” “……真的?” 青年漆黑的眼里蕴藏着浓重的水汽,表情是那样的紧张而认真。 “真的。哪里都不会去。” “……不骗我?” 鼬伸出手来戳了一下他的额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看着鼬沉浸在暖黄色灯光下的脸,然后轻轻的笑了起来。 带着泪痕的脸颊并没有影响那张与鼬极其相似的容颜的美感,反而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温顺,狭长的眼眸弯成一抹新月,青年纤长的睫毛密集而柔软。 鼬清楚的知道,即使在美人辈出的晓组织里,也再也找不到这样精致的人了。 将额头抵着青年的额头,鼬在那双如同子夜般漆黑深邃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握着他微凉的手,鼬静默了很久才再次开了口,语气庄重严肃却又温柔的一塌糊涂。 “相信我,这次不会再错过了。” “我相信你。” 悠说着说着就流下泪来,“我们再也不会错过了……” 嘴角浮上一抹柔软的笑意,青年倾身含住了他的嘴唇。 感觉到鼬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他扣着鼬的手愈发的用力,像是在寻求一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而他本人也正想是为了证实一样,极度认真的、带着十二分小心的将这个吻加深,直至没有一丝缝隙。 不需要无法抵达思念尽头的语言,对方惊喜的,急切的,想要传达的感情,他们自己都能感觉得到。 感觉是那样虚幻的东西,可是唯有感觉才能超越爱的界限。 鼬探出舌,将主控权转移到自己手里,温柔而缓慢的够了描绘这对方端丽的唇形,试探性的在他唇隙之间辗转。青年乖顺的张开嘴,让他的舌滑入口腔,并且羞怯的与之共舞。 这样的主动鼬自然是不会放过的,欺身压着他躺倒在榻榻米上,干脆的卷住了他的舌并佐以牙齿轻咬,那从舌尖传来的酥麻微痒的感觉不仅让青年轻吟出声。 “嗯……” 此时的场景毫无违和感的与第一次意义不明的亲吻重叠在一起,其实那时并不是他们不知道对方的心意。 为了那些所谓的设身处地的为对方着想,他性格中的轻佻、张狂、瞻前顾后,他性格里的温柔、沉稳、破釜沉舟,让他们猜忌着不去相信对方。 他们一直都知道,只是装作不知道。 所有的思念都包含在这个细致而绵长的亲吻中,屋子里的温度似乎并不像刚刚那样冰冷潮湿,让人有种汗毛倒立的感觉,空气中流动着说不出的暖意,并且还有逐渐升高的趋势。 “鼬……” 青年努力的睁开眼睛,可是眼里浓重的雾气让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大脑里一片空白,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叫着他的名字,哽咽着无法继续说点什么。 他轻轻的用有些颤抖的手抚上鼬过分俊美的脸颊,溢出的泪水落入凌乱的长发里,转眼就不见了。 鼬的表情出奇的温柔,手指掠过青年的额头,鼻尖,嘴唇,下颚,喉结,继而顺着他线条优美宛如振翅蝴蝶的锁骨来到紧实的胸膛,动作轻柔的像是在安抚。 简易和服早已散落的大半,没有为鼬的动作造成任何障碍,青年不自觉地眯起了双眼,神情如同虚着眼的黑猫。 “悠。” 如同回应般的叫了他的名字,鼬漆黑的眸子直视着自家弟弟朦胧的泪眼,专注的像是在注视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将悠抚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挪至自己的心房处,感受着他是存在的这种真实感。 “以前我就知道你有喜欢的人,我也知道你总有一天会离开,但是我从没想过你会以这样的方式消失不见,当我在雨隐村里感受不到你的气息时,那一瞬间我觉得天都塌了……悠,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对不起,哥……那天我看见你写的信之后,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你,也不想让你发现我有什么异样,我以为你喜欢的人……” “但是也正因为这个误会,我才意识到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明知道你是我的弟弟,明知道你有喜欢的人,和你保持距离的同时却又希望和你相处的时间长一点再长一点,压抑着自己那种疯狂的想要【得到你】的念头……” “……” “到后来我发现我并不是那么清高的人,没有那种可以眼睁睁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的觉悟,所以才会想方设法的找到你,想看你过得好不好,想让你亲口告诉我,你不再需要我……我觉得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自己真正的死心。” 说着这些话的鼬唇角卧着柔软的弧度,语气平和的有些不真实,亦或者说,青年从没有也从不敢这样设想过。 “但是也多亏了这种自暴自弃的想法,我才能再次像这样拥抱你。” 【扑通、扑通】,心脏的脉动就在悠的手心底下跳动着,沉稳,没有丝毫的犹豫。鼬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脏的律动是温柔、坚定、没有一丝动摇的,跟月读里完全不同的真实触感不禁让他鼻子发酸。 或许他已经哭了,过于模糊的视线让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有没有流泪,模糊的视线里全部都是鼬的影子,全身的血液都像是沸腾了起来。 “……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你再说什么啊,傻瓜。”鼬心疼的抬手帮自家弟弟擦着眼泪,“别再哭了,乖。”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自以为是的立刻你也不会那么难过。” 青年越哭越凶,像是要把一生的眼泪都在这个时候流尽。 印象里悠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哭过,可今天俨然就变身成为爱哭鬼,一发不可收拾的架势着实让鼬有些不知所措。 没辙的叹了口气,鼬低下头印下一连串细碎的吻吻去他的泪水,停留在喉结的位置不重不轻的啃噬,由于常年修行而带着薄茧手轻柔的抚摸着他细腻的皮肤,诡异的舒适感让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类似猫咪的声音。 “唔……” “你以后都别再想离开了。” 鼬贴着他的耳畔低语,温热的气息让他耳根处一片红润。“我会牢牢的抓住你,不会再放手了。” 柔软湿润的唇再次相印,不同于刚才那般温柔缠绵,这个吻里带有侵略性的强势和霸道,不容许任何抗拒。 青年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近乎是撕咬般的回应着,来不及吞咽的口津混合着两人的血迹胶着的挂在下巴上,呈现出一直异样的美感。 将被动化为主动,悠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垂下头猫似的眯着逼近那张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无比俊美的脸,吐出舌尖将他唇上的血迹细细的舔舐干净,唇角轻轻的翘起,连眉眼也温柔的弯起来。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你这辈子都别再想让我离开你了。” 【此处省略部分……你们懂的】 过了良久,悠才强撑起身体直视着鼬的眼睛,那双由于激、情而略微失神而不自觉开启的万花筒写轮眼。 他只觉得那双眼睛是那么的美丽,神秘而深邃,最重要的一点,这双眼是为他而开启的。 他不知道是自己也是在用同样的眼睛望着对方,也不知道他在说出那句话时有泪落下来—— “……鼬,我们一起回家吧。” 鼬伸出一只手抚上他乖顺的眉,他发现悠流出的眼泪颜色一如他殷红的瞳孔;而这两颗泪珠也恰恰好好的滴入了鼬的眼中,他阖上眼睑,就是这么一瞬间,鼬觉得自己的眼睛发生了什么变化。 悠感觉到自家大哥的查克拉突然翻涌起来,“哥,你怎么了?!” “没事。”鼬缓缓睁开了眼睛,纤长的睫毛随着这个动作轻颤,由于万花筒并发症而造成的视野恍惚突然清晰明亮起来,温柔的笑意从眉眼蔓延到嘴角。 “悠,我们一起回家。” “……嗯!” 他吸了吸鼻子,手忙脚乱的擦干了眼泪,变回漆黑的瞳孔里清楚的倒映着鼬那双融合自己万花筒纹路的写轮眼,笑的像个找回心爱玩具的孩子。 然而,在他注意到随手丢弃在不远处那个海蓝色小瓶子上面的字时,态度立刻就变了—— “宇智波鼬你这个混蛋!还敢说你不是有备而来!” 第58章 斑奈的兄弟重逢 当最后一缕晚霞隐在蓝紫色的天空里,整个歌舞伎町暮霭缭绕,霓虹灯火在高矮不一的楼宇的遮挡空隙中微微闪烁,忽明忽暗,冷漠而又暧昧。 它们投下的影子又长又远,薄薄的一层好像一踩就会碎。熙熙攘攘的街道格外拥挤喧闹,星星点点的萤火虫潜伏在灌木丛中,夜空中绽开的烟火照亮了远处重峦叠嶂的山峦。 公关住所的花魁房间内,青年修长的身躯嵌在柔软蓬松的床铺里,阖起的眼睑上覆盖着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由于过度白皙而显得有些病态的皮肤,漆黑的长发如同流苏散落着,樱花色的唇上翘出温柔的弧度。 “鼬……” 喃喃的唤着这个名字,但是并没有得到温柔的回答。 在没有感受到身边熟悉的气息之后,我立刻睁开眼睛猛的坐起来,然后“嗷”的一声又躺了回去…… ——痛痛痛、痛死了喂! 从骨骼中传来异样的酸软清楚明白的告诉我昨晚发生的事情并不是梦境,在窃喜之余残留着微弱温度的身边空空如也这一点也着实让我很不爽。 掀开被子踩在地面的时候我差点瘫在那里,勉强站起来的腿不停打颤,我一手扶着快要断掉的腰一手寻找着支撑点艰难的来到衣柜前。 穿衣镜里的青年有些湿润的黑色长发略显凌乱的披散着,看起来像是洗过澡有一会了,原本一脸纠结死了的表情在发现自己白皙皮肤上大量玫红色的斑斑点点之后,腾的一下脸就红了…… 要不是腰膝酸软四肢无力,他一定当时就把这面镜子给砸了。 ——宇智波鼬你这个大混蛋! ——刚开始搞的那么煽情,其实你这家伙根本就是有预谋的吧! 胡乱的抓起一件和服套上之后,我考虑了良久抽出换洗的床单严严实实的把自己裹在里面。 这样欲盖弥彰的做法我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嘴巴otz。 打了个呵欠,咕咕直叫的肚子迫使我决定出门觅食。虽然知道黄昏过后公关住所里不会留有任何人,但我还是扶着腰在走廊里躲躲闪闪的。 这要是被迪达拉他们看见了,不把我笑死才怪!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在通向公关住所二楼餐厅的下楼梯口处我看见了同样扶着腰裹着被单躲躲闪闪的迪达拉。 他左手扶着腰,我右手扶着腰,我们两个对视了一眼之后,同时静默了…… 我尴尬的抖着眉,突然脑袋一抽: “对面的朋友,你好吗?” “……” 迪达拉嘴角抽搐了好半天才来了句:“如你所见,对面的朋友,你怎么样?嗯。” “彼此彼此……” “你们两个小子站在那嘀嘀咕咕什么呢?” 突然插进来的声音让迪达拉以为这楼里还有什么人,惊得他一哆嗦险些坐到地上,然而在看到是蝎从厨房里端着料理摆桌之后才长吁了一口气—— “旦那,你别突然吓人啊,嗯!” “没想到你还有力气起来啊小子,” 蝎意味深长的看了迪达拉一眼,一个瞬身来到他身边把他打横抱起,“看来我以后要加倍努力才行了。” 迪达拉的脸顿时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埋首在蝎的颈间装鸵鸟。 我一脸鄙夷的瞥着这两个腻腻歪歪的人,“喂喂喂,拜托你们注意一下影响好么?这边还有人呢。” 当鼬端着自家弟弟最喜欢的料理准备上楼时,却发现自家弟弟正裹着被单鄙视蝎和迪达拉,那造型不禁让鼬感叹自家弟弟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是多么的强大。 “悠……怎么不好好待在屋子里?” 鼬放下手里的料理,凑上前来,轻轻戳了一下自家弟弟的额头。“……还疼么?” “宇、宇智波鼬你你你……你说什么呢!!” 我明显的感觉到我的脸温度持续升高,脑袋顶上都快冒出热气了。 听见这话迪达拉也不当鸵鸟了,他吹了声口哨开始打趣: “啧啧啧,真是看不出来,像悠你这么强势的人竟然也是下面那个啊……想不到啊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 “你、你胡说什么!混蛋你想打架么……” 结巴着想抢白他几句,我突然就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嘴角顿时上扬成一个带着八卦意味的弧度—— “哦呀,原来我们伟大的粘土爆破艺术家‘也’是在下面的啊~” 特意加重了也字的读音,我坏笑的看着迪达拉哑口无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样子,心里那叫一个解气啊! …… 看着餐桌上的菜肴我突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全部都是我爱吃的。 ——鼬这家伙,记得我每一道爱吃的菜。 “悠,你怎么哭了?” 鼬倾身凑过去,吻掉自家弟弟睫毛上晶莹的水珠,引得青年红着脸小幅度的推拒着他: “我、我是迷了眼睛啊……哥,别、别这样……” 蝎一边忙着给迪达拉布菜,一边不忘了用刚才某人的话进行吐槽。“喂喂喂,拜托你们注意一下影响好么?我们这边也还有人呢。” “好了,不逗你了。”对于自家弟弟的窘迫鼬轻笑着帮他解围,“快吃饭吧。” 经过一整晚的折腾我确实是饿的不行,在大口大口扒着饭的同时我不经意间瞟到了吃着菜的蝎和扶着腰的迪达拉,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蝎大哥,你不是……” 一脸赞赏的吃着菜的蝎邪气的勾起了嘴角,那弧度要比一起自然好多。 “托你的福,我恢复肉身了……唔,鼬,你做的菜真是不错。” “!!!” 还没等我说点什么,夜叉丸抱着半睡半醒的我爱罗落座于我们中间,心情颇好的打着招呼: “哟,都在这聚着呢。” “叔叔你该不是把……” 想问的话终结在我爱罗颈间跟我身上颇为相似的斑斑点点之上,再看看满目柔情的那三位不扶腰的混蛋们,我觉得压力山大…… ——想必这个时候斑也得手了吧。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斑非常难得没带他那个恶趣味的漩涡面具,急三火四的向我冲来,手按在桌子上,力道大的差点拍碎了桌子。 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斑,他的脸上表情是前所未有的犀利和严肃。 “悠,你实话告诉我,薰是不是就是泉奈。” 此话一出,我爱罗猛地睁开了眼睛,迪达拉手里的杯子落到地上,质地细腻的白色碎瓷散落了一地。 斑这句话不是问句,而他现在来问我的原因也无非是两种:第一,他没有找到泉奈大哥,而第二,就是他没有办法让泉奈大哥承认。 由于我们四个之间有过约定,除非我们自己承认,否则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对方,尤其是泉奈大哥的身份。 我装作不解的愣了一下,“你再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少给我装傻,别忘了你是我带大的,你那点本事我最清楚不过。” 此时的斑以一种完全陌生的方式紧紧盯着我眼睛,释放出的冷漠气息冷得连血液都要凝固。 强装镇定的与他对视,我不自觉的想要攥紧拳头,然而一只温热的大手与我十指相扣,那种温度让我安心。 “我想你也应该很清楚,泉奈已经死了的事实。” “胡说!泉奈他没有死!那个薰……那个薰他就是泉奈!” “既然你是这么认为的,那又何必来向我求证呢?” 这句话着实把斑噎了个半死,那股盛气凌人的架势也收敛了许多,他顿了顿,别开眼:“我……找了他一整晚,也没有找到……” “……” 我靠在鼬的怀里低下头不再说话,周围也随之静默下来,连呼吸声都有些听不真切。 长久以来我都是人为他是个大大咧咧不知道什么是难过悲伤的人,可就是这短短的几分钟,让我见识到了斑的另一面,他的深情,他的希冀让我为之一震。 鼬耐心的轻抚着我的脊背,迪达拉和我爱罗望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薰大哥的房间在三楼右侧最里面,今天晚上他要去邻村的分店坐镇。” 我叹了口气,望了一眼窗外黑的彻底的夜色,“估计这个时候他应该在房间收拾准备出发。至于是不是你弟弟,你自己去确认吧。” 斑郑重的点点头,没有再言语,一个闪身消失不见了。 …… 房间里,一向镇定自若的泉奈第一次像这样惊慌失措,躲开了斑的追踪刚进门的他,手忙脚乱的收拾着随身物品,打算就这样一走了之躲过这一劫。 自家兄长那种野兽般的直觉他是最了解的,他也很清楚自己这幅样子斑不过是凭感觉来确定自己的身份,就算斑去向悠他们求证,相信他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虽然他有自信能够不露出马脚,但是正所谓关心则乱,即使有0.000001%暴|露的可能性他也不敢赌。躲了这么多年,绝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他也曾问过自己,这个蹩脚的谎言究竟有什么意义。 最开始的时候,他所想的不过是不想拖斑的后腿,毕竟在那个战火硝烟四处弥漫的时代,失去了写轮眼的自己是斑致命的弱点。他不过是想躲在暗处,和斑一起老去死亡。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发现这个谎言连自己都无法蒙骗,思念没有减少一分一毫,反而愈演愈烈,与时间形成正比,可却不得不碍于这个悲伤的隐喻把他们的过去已经粉碎如尘埃。 悠他们的到来让泉奈的日子好过了不少,同是天涯沦落人,有些憋在心里很久的话也有了人倾诉。可是他从没想过斑会和悠他们的情人一同到来,而且目的就是确认自己的身份。 ——就这么躲下去吧。 ——偷偷地看着他,这样就好了。 他如是想,却还是感觉悲哀的难以自禁。 是他自己把自己逼上了这条绝路,无法回头,也回不了头。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耳边自然轻松的语气熟悉到刻骨铭心: “怎么在这里晃神,难道不玩捉迷藏的游戏了?” “!!!” 错愕的偏头注视着斑俊美的侧脸,泉奈的内心顿时空前混乱。也就是这么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和对方共同生活的日子。 泉奈缓缓伸出手,想要抚上那张未曾忘记过的容颜,却发现自己把现实与回忆搞混,伸出的手忽然就僵在了半空中,过了好半天才欲盖弥彰的把自己落下的碎发别到耳后。 “您是晓组织的阿飞先生吧。”泉奈不着痕迹的拉开与斑的距离,笑的温文有礼。“抱歉,刚才失礼了。” “啊,没什么,是我吓到你了。” 对于他这种疏离的态度,斑着实觉得有点窝火。 面前的人是一张并不熟悉的相貌,迷人礼貌的笑脸吸引着斑的全部视线,他认真的注视着他金色的瞳仁,想从中看出些什么。 深知斑脾气秉性的泉奈自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阿飞先生有什么事么?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就这么不想和我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怎么可能……只不过是到了要去邻村的分店的时间而已。” 斑没有接过这个话头,反而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你很像我一位故人呢,薰。” “……那还真是凑巧。” 泉奈的回答显然是不知该怎么接下去,只好略显尴尬的站在那里。 “他一直都温柔的笑着,那种温和的气质让人那么安心,就好像有他在身边,天大的事都会迎刃而解……他的名字叫泉奈,是我的弟弟,别人都说他死了,可是我不信。他不过是消失了,消失了那么多年……” 斑一步一步缓缓走向他,脸上带着语法言喻的怀恋神情,抬起一只手轻柔的抚摸着他的侧脸。“泉奈,这么多年,你是不是都把哥忘了……” “阿飞先生,我不是你所说的泉奈。” 他别过头,不自觉地攥起了衣袖,非常用力。 斑不言语也不在乎他的否认,只是用另一只手拾起他的手,轻啄着他带着淡淡草药香气的指尖。 “阿、阿飞先生……别、别这样……” 这下泉奈就有些惊慌失措了,他急急地想抽回手,却不料斑就势将他推倒在榻榻米上。 “泉奈,这么多年了,你撒谎的时候不看对方的眼睛和攥袖子的毛病还没改过来啊?” “!!!” 惊愕之余,泉奈觉得自己的视线越发模糊,眼中溢出的液体隐没在鬓发之中。 他不知道一向大大咧咧兄长也会有这样细心的一面,那些他不自觉地小动作,他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长久以来积累的思念与委屈顿时崩塌,化作了止不住的眼泪。 “喂,别哭啊泉奈……大不了哥就当做没认出你来,你别哭啊。” 看见自家弟弟落泪,斑有些慌了手脚,语气无奈却有温柔。 然而泉奈就像没有听见斑的话一样,他紧紧地攥着斑的衣袖,像是攥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也不追究悠那臭小子带你来这做什么花魁了好不好……” 斑在自家弟弟陌生的脸上找回了久违的熟悉,他细细碎碎的吻着他的脸颊,“看见你哭,哥会心疼的……” “哥,对不起……我不该、不该骗你……” 泉奈哽咽着,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斑干脆用嘴唇封上那片炙热柔软,逐渐加深这个时隔多年饱含着再次重逢喜悦的绵长的吻。 “唔……” 泉奈觉得身上的力气都被抽空了,略显狼狈的喘着气,他想解释他假死的原因,可是在看见斑温柔的神情时,发现他们之间根本不需要解释。 斑紧紧地圈着他,一双腥红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冷冷的瞪视着半掩的房门—— “宇智波悠你这个臭小鬼,非逼着我找你算账么?” “牙列牙列……” 慵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当和式门被缓缓打开,泉奈红着脸看见了被鼬抱在怀里一脸坏笑的悠。“我不过是想问一句,你们两兄弟的破事,能不能不扯上我?” 作者有话要说:久违的更文…… 第59章 番外:四花魁与晓成员 花之国所有人都知道,每当夕阳隐没在遥远的西方,歌舞伎町都会如同被打开的画卷般显露出它的瑰丽色彩,而桃源乡必然是这画卷上最为夺目的亮点之一。 高耸的雕刻繁复的门大大敞开着,镶了霓虹灯的木格子窗里透出说不出的风情,门口迎客的接待生礼貌地向每一位前来的客人行礼,清秀的面容上带着亲和的微笑,一举一动优雅得体,让人不得不感叹桃源乡连接待生都如此迷人,里面不知道该有多好。 今夜是个特殊的日子,桃源乡四位出了名的美人花魁自开了分店之后,难得同时驻场,前来一睹花魁风采的客人几乎踏破了桃源乡的门槛。桃源乡的侍应生们忙得脚不沾地,巧笑嫣然的公关们与客人打成一片,喝酒调笑声混杂在大厅里好不热闹。 夜色已深,指名的客人数量不断翻番,可思维花魁似乎是有意要调客人们的胃口,迟迟不肯现身。 公关住所的大厅里,描绘着满树盛开桃花的浮绘屏风前,是三位穿着艳丽繁复花魁和服的男子,他们有着一脉相承(雾很大)的金发金瞳和绝不输于女子的美丽容颜,一颦一笑皆颠倒众生。 坐与他们身边的正是当下最为出名的最受欢迎的晓组织成员和备受村们爱戴的风影大人。通过他们与这三位男子的亲密举动,不难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 “鼬,悠那臭小子怎么还没来?”斑毫不避讳的揽着泉奈的肩膀,有些不耐烦的啧啧嘴,“这都多长时间了,我和我们家泉奈还有正经事要办呢。” “哥!!”泉奈面色潮红有些窘迫的打断他的话。 听见斑泉两兄弟的话,我爱罗不知联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夜叉丸之后,一张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夜叉丸宠溺的揉了揉那头清爽的短发,在他唇上印下浅浅一吻。 就是这样一个举动,我爱罗的脸热的简直可以烤地瓜了。 “他还在沐浴,让我先下来了。” 鼬一想到刚刚由于自己坏心眼的打趣而炸毛叫嚣着把自己从房间里赶出来的悠,表情不自觉的柔和了许多。 原本懒洋洋趴在蝎腿上的迪达拉看见鼬的表情后顿时来了精神:“我看是混得太凶没起来吧,嗯!” “去你妹的迪达拉,我看你是活拧了吧!” 清越动听的声线带着十足十的挑衅意味从二楼楼梯口传来,从楼上拾级而下的青年右手架着一个长长的缠绕着艳丽珠花的烟杆,整个人看起来高贵又不羁。 夜叉丸挑眉打趣,“欢迎八卦男主角隆重登场~” “哼,我是在等这个送来。”摇了摇手中的烟杆,我摆了个造型,“你们难道不觉得这样就更像花魁了么?” “欸?你不说我还不觉得,看起来感觉真是不一样了,嗯。” 迪达拉摩挲着下巴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泉奈依旧笑的温温柔柔,我爱罗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眼神很明显对那只烟杆有点兴趣。 像变戏法似的拿出另外三只类似的烟杆分给三人,我坐到鼬身边吐了一口烟雾,得意地冲对面的迪达拉太高了下颚。 “这才叫歌舞伎町的花魁范。” “那是该夸奖你了?” 原本沉默的看着自家弟弟得瑟的鼬哥突然插话,俊美的眉眼似笑非笑。 这种平和正直的语气让我的笑顿时僵在脸上,“那、那倒不用……” “不用客气。”鼬眯着眼温柔而缓慢地抚上我的侧脸,轻笑道:“哪能不夸奖你,你都学会抽烟了。” 他这一笑把我都笑毛了,我赶紧扫视周围试图得到救援,看到的竟然是那帮家伙脸上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心里诅咒了这帮没良心的一百遍,我把目光投向老好人泉奈大哥,没想到斑倒是语调一派悠闲的先开口了: “别看了,我们只围观不说话的。” 去、你、妹、的!!! 宇智波斑你这个混球你这是红果果的忘恩负义! 早知道这样少爷我才不告诉你薰就是泉奈大哥让你急到死啊急到死! 然而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诅咒斑那个杀千刀的,怎么把这个骨子透着鬼畜大魔王气息的男人对付过去才是正事…… “哥哥哥哥哥……我知知知知道错了……” “所以呢?” 鼬捏着我的下巴笑容温柔到犯规,可是我怎么在他身后看到了隐隐的黑气(……),这真的真的不是幻觉。 我吓得跟筛糠似的,好半天才组织好语言: “我立刻马上就戒烟!哥你别笑了压迫感太重都实体化了好可怕啊啊啊啊啊……” …… 结束了一小部分指名,我们四个便以有些私事要解决的借口退了席。其实也不算是借口,我们的确有些“私事”——我们四个正偷偷摸摸聚在会客室里商议着,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红晕。 我尴尬的请了请嗓子,“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但是可事先声明,后果自负啊……” “拿、拿出来吧,嗯……”迪达拉这话说的很没底气。 “这样就算是拿出最大的诚意了吧……”泉奈的声音越来越小。 “不过是换件衣服而已……”我爱罗接过袋子的手在抖。 “……各位保重!” 我一咬牙一跺脚,一脸悲壮的离开会客室。 最开始是泉奈大哥先来找我说由于自己自以为是的想法这么多年没有在斑身边想要做些补偿,问问我有没有好点子,然后是我爱罗再是迪达拉…… 其实我自己也很内疚,若不是鼬坚持来找我,恐怕真的就要错过一辈子了。至于点子,根据我的rp,你们也一定猜得到,这绝对不是什么正了八经的好点子…… 花魁薰房间内。 斑坐在榻榻米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耳畔回荡的是浴室里响着的哗哗水声,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扇关着的门上,从他勾着的嘴角就可以轻易地看出他此刻心情很好。 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响了很久,斑有些担心里面人的情况,开口询问道: “泉奈,还没好么?” “……还、还没呢……” 有些疑惑自家弟弟的声音为什么听起来感觉有些窘迫,从浴室里传出来若有似无的铃铛声音差点让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斑干脆走到门口敲了敲门,“你在干什么呢泉奈?” “别、别进来!我马上就、就好了!” 里面人似乎有些焦急,铃声透过门板清晰的传来,紧接着就是一声闷哼。 斑太爷当时就急了,也不管自己弟弟的阻挠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出了什么事……” 另一半话硬生生的噎在喉咙里,斑看见跌坐在地上的泉奈狠狠倒吸了一口凉气—— 面前人几近全果,只系着一块紫红色的围腰,恰好遮到大腿根部,垂下的金色纱幔蜿蜒在地面上,似乎是因为过长才绊倒了他。漆黑的长发湿漉漉的披散着,手腕脖子和脚踝处都带着缀满金色铃铛的饰品,不得不说,这是斑所见过的最为惊艳的舞姬装扮。 此时泉奈正羞愧的满脸红晕,他根本不敢看斑的脸,只是一个劲盯着地面,恨不得把地面盯出来个窟窿让他钻进去。 就这么沉默了良久,斑突然蹲下,煽情抚上了对方的脸颊: “这衣服是悠那小子准备的?” “……嗯。” 泉奈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弱弱的发出这个鼻音。 斑就这他这个姿势顺势把他压倒,“那小子的眼光还不错……呐,泉奈,怎么今天突然这么大胆?” “哥!……我不过是觉得骗了你那么长时间……想补偿你一下……” 这句话越到后来声音越小,泉奈也觉得自己的脸热的都块冒烟了。 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轻轻的笑了开来: “傻瓜,只要你不再离开我就好了……” “哥……” 抬手擦掉自家弟弟就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话也隐没在相贴的唇间。 “泉奈……我爱你……” 花魁澜房间内。 把自己改造成傀儡,蝎从来也没有后悔过,因为是天才,所以是异类。即便是砂隐村,也容不下他赤砂之蝎的野心,毕竟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没有弱点才是胜者。 而如今再把自己从傀儡变回人类,蝎依旧没有后悔,因为他得到的是比胜利和艺术更为重要的东西。 此时蝎正在卧室里低着头认真的做着傀儡,听见开门声和渐近的脚步声,“怎么了,小子?” “啊,没什么……我拿了点水果来,恩。” “放在那里吧,我现在没空。” 工作中的傀儡师是非常专注的,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迪达拉并没有走。 “有事?”蝎忙活着自己手里的活,也没抬头。 “没、没有,嗯……” “有话就直说,别磨磨蹭蹭的。” 迪达拉的声线有些颤抖,就连平日里熟悉的镇定气息也乱作一团,蝎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然而在看清迪达拉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非常少女的粉红色围裙之后,手里的刀“铛”的一声掉在地上,连手被划出一道口子都不知道。 “旦那!”迪达拉惊叫一声拉起蝎的手,“都多大人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嗯!” 蝎愣了好半天神才反应过来,他也不说话,就这么任由迪达拉帮他处理伤口,逐渐上弯的嘴角透着邪气。 然而迪达拉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细包扎好之后,才如释重负的出了口气。 “你现在不是傀儡了,自己小心点啊,嗯。” “是啊,我已经不是傀儡了。” 蝎一用力拉他入怀,白玉般的指尖顺着迪达拉光/裸的脊背一直滑到尾椎,感受到怀中人在微微颤抖,才坏笑着在他耳畔吹了口气: “多亏了我不是傀儡,不然可要辜负你的一番美意了……” 花魁萱房间内。 比起泉奈和迪达拉的做法,我爱罗就显得直接多了——他站在自己的房门前踌躇着要不要进去时,在屋内的夜叉丸就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小爱,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 夜叉丸满腹疑惑地打开门,愣了半响缓缓把门给关上了。 他反复的催眠自己“小爱怎么可能穿着哥特萝莉装,一定是我的打开方式不对……”之类云云,做好了心里建设才又重复了一遍开门的动作。 然而再看见满脸绯红的我爱罗之后,他当时就不淡定了——“我靠宇智波悠那小子是活拧了吧!” 说罢就露胳膊挽袖子要冲出去,却被我爱罗低着头拉住了衣角。 “夜叉丸不喜欢我这样么……” “当、当然不是啊小爱,你什么样我都喜欢的。” 夜叉丸伸手想揉了揉他的头发,却没想到我爱罗快他一步先踮起脚在他唇上飞速的啄了一下。 “哦呀,小爱这么迫不及待么?”夜叉丸坏笑着用公主抱将他抱起。“那么人生苦短须得尽欢才行啊……” 温泉浴池内。 鼬接到悠让侍应生的传话来到这里,浴池的雾浓的有些蹊跷,放眼望去什么也看不清,似乎是有人故意用了忍术。 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鼬自然知道这是自家弟弟的鬼主意,因为他已经感觉到那清浅的呼吸声。 “悠。” 鼬唤了一声他的名字,浓雾也渐渐散去,那抹熟悉的身影也显露出来。 青年端正的跪坐在池边,墨色的长发懒懒的绾起,斜插了一只垂饰。一件大敞怀的正红色短和服,胸口松松垮垮系着几节绳扣,恰到好处的遮住两点红樱,露出白皙紧实的胸膛。黑色收脚长裤侧面开到大腿根处,黑与白交织的分外妩媚。 他行了一个礼,嘴角的笑容轻佻又蛊惑,“哥哥大人,让我来服侍您沐浴吧。” 鼬没有说话,只是笑着向他伸出手。 而悠也颇为默契的起身握住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鼬空出的那只手将挽起他长发的垂饰摘下,柔顺的墨色长发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和自己八分像的容颜上带着妩媚的红霞。 悠被他专注的眼神看得有些难为情,“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突然想起了十三岁那年生日的第二天。” 鼬漆黑的眸子里溢满了无法言语的柔情,柔软的睫毛上凝结着水汽,一如那夜。 青年同样漆黑而温润的眉眼弯弯的像一轮新月,如今他已褪去少年时期的稚气,却还是一如当年那样将修长的手指轻抚上自己的唇,绽开一抹轻笑。 “……果然,哥哥是喜欢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久违的更新啊……话说最近在学财会好忙tat,想死的心都有。 第60章 骗来的公费旅游 话说long long ago……啊抱歉,念错剧本了…… 是距离《畅游桃源乡》这本书出版不到六个月的时间,艳名远播的四位花魁就将桃源乡转盘给风影夜叉丸金盆洗手不知道上哪游山玩水去了。 虽然桃源乡没了花魁是个极大的遗憾,但晓组织娱乐经纪公司花重金打造超豪华阵容拍摄以吉原为背景的电视剧《花魁》,其中包含了低调回归组织的宇智波悠和迪达拉,以及两位新生代偶像——泉奈和我爱罗。 此剧一经播出,立刻掀起一场收视狂潮,观众来信回馈好不热闹,各经纪公司争相效仿,桃源乡也因此被推上了另一个巅峰。 由这一剧目所带来的商机远不止这些,晓组织娱乐经纪公司在此剧播放期间隆重推出《花魁》系列服饰及饰品,一时间颜色艳丽、做工精致豪华的和服风靡忍界,随便到哪个忍村去看看,街上无论男女老少皆是一副花魁打扮,手里或长或短的烟杆带着说不出的风尘。 这番风潮引得晓组织众人出镜做节目时被观众强烈要求换上戏服,重温《花魁》这部经典剧作。 过于繁复华丽的装饰看着的确养眼,但也造成了某些人的困扰,节目录制完毕,更衣室里哀嚎声此起彼伏—— “旦那,快帮我把腰封解下来,真是勒死了……嗯。” “长、长门,衣服太多层我脱不下来了……” “头饰太重我脖子要折了……哥,救我……” ………… 今儿个是晓组织难得的公休日,鬼鲛早起外出修炼直到日上三竿才回归晓组织成员宿舍楼,看见这个时候还紧闭着的某些成员——譬如长门和弥彦的、蝎和迪达拉的、角都和飞段的、斑和泉奈的,当然还有鼬和悠的房间门,我们的鬼鲛大哥突然觉得鸭梨山大。 ——组织里恋爱成风,我是不是也该找一个了? 这冒出来的念头着实把鬼鲛自己吓了一跳,然而在他看见绝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突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绝被鬼鲛那如同镭射一般的视线盯得狠狠一抖,嘴唇哆嗦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别看我……我自攻自受的……” “!!!!” 这时紧闭的房间门之中的一个被小心翼翼的开了一条缝,一个墨色长发青年蹑手蹑脚的像纸片一样从缝里挤出来,脸上表情咬牙切齿中还带着点紧张,轻轻关上门后对着鬼鲛和绝比了个小声点的手势。 那青年双颊绯红,从黑色t恤领口露出的锁骨上还点缀着点点红痕,再加上扶着腰的动作,顿时晃瞎了这两位的钛合金豆豆眼。 “千万别告诉我哥说见过我,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看你这样子是要开溜?”鬼鲛抽搐着嘴角问道。 “废话!都怪那个该死的yu求不满整夜党,我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瞪着一双猩红的万花筒,青年的架势颇有点惨烈的味道,“再不开溜我非要被他做死不可……” 白绝抖着眉毛,“没那么夸张吧?” “你和你们家小黑自攻自受一下就知道有没有这么夸张了!” “!!!” 说罢青年扶着腰就要往外走,脚还没踏出第一步,就听见身后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于此同时,青年也像被按了暂停键一般僵在那里。 倚在门边同样黑发黑眸的青年似笑非笑的望着悠,不发一语。 悠缓缓的回头,一旁的绝和鬼鲛甚至都听见了骨骼咔咔的摩擦声,他很是狗腿的勾起一抹笑开始胡诌: “哇哦~~哥你起床了啊……今天天气真好,阳光明媚,外头月亮可大了,你肚子饿不饿?我去给你拿点晚饭……” “被你这么一说,是有点饿了呢。” 鼬拢了拢自己有些凌乱的黑发,向自家弟弟伸出一只修长的手,语气里带着蛊惑的意味。“过来。” 悠倒吸了一口凉气,把手搭在他的手上,然后眼看着那张刀一样锋利的俊颜一点点靠近,狭长的眼睛眯起,看起来危险又迷人。 “你、你那是什么眼神……” “饿了的眼神。” “饿就饿了……你靠、靠那么近干什么……” “想吃你。” “!!!” 眼看着马上就要进入限制级了,在一旁的绝和鬼鲛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鼬只是稍稍用余光瞥了一下他们,这俩人非常识相的一个举头望天棚,另一个低头数地砖,然后就听见砰的关门声和声音越来越模糊的咒骂—— “宇智波鼬你是要死啊!” “别、别这样……唔……” “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嗯……” 门外的绝和鬼鲛相互对视一眼,皆是一脸节哀顺变的表情向那扇门深深的鞠了一躬。 …… 宇智波家晚饭时刻。 富岳和美琴摆好桌,司空见惯的看着自家大儿子将自家二儿子抱到位置上做好,兢兢业业温温柔柔的为其布菜,然而自家二儿子却拿着筷子挑挑捡捡扒拉着才懒洋洋的吃上几口。 “小悠啊,你都这么大了可不能挑食啊。” 没钱看着自家二儿子的状态颇有些担心,“在雾隐那段日子也没人好好照顾你,眼下工作又忙通告也多夜生活还丰富,身体本来就不好,可得当心啊。” “妈,那句‘夜生活丰富’可以掐了别说……” 我僵硬的换了个姿势,拿手撑着酸软无力的腰,半眯着眼昏昏欲睡。 鼬贴心的轻按着弟弟腰侧的穴位,语气温柔到犯规—— “想睡的话,我抱你回卧室吧。” “别……” 一提卧室这个词,我就无法自制的哆嗦了一下。 “我看我还是出去走走吧,要再去躺着,我怕明天起不来角都非扣我工资不可。” “那我陪你……” “鼬啊,”富岳轻咳一声,拿出一副大家长的样子,“让悠自己走走,爸爸有话想和你说。” 聪明如鼬,自然懂得父亲把自己留下来的含义,便宠溺的揉了揉自家弟弟柔软的头发,将他送到门口嘱咐了几句目送他离开了。 我一手扶腰一手扶墙像个蜗牛似的缓缓往前走着,拿着账本的角都迎面而来见我这个样子,忙扶我到一边坐好感叹道—— “这才几个小时不见,你怎么就快半身不遂了?” “你怎么不说我现在棺材土都埋到脖子了?真是可怜我这小蛮腰了……” 此时此刻我就差唱上两句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来表达我悲惨的现状,还没等我吐完苦水,角都一张本就抵在了我喉咙上。 “告诉我,你明天不会请假吧。” 看见没,他这是个陈述句。语气那么坚定这人到底有没有点良心啊!话说他的良心其实早就已经就饭吃了吧! “应该不会……” “应该?” 角都的脸色非常不好,我甚至有种只要我点点头他就会一账本戳死我的错觉。 说实话现在比起请假我更想单独放个长假出去旅旅游啥的来好好休息一下…… ——等等,长假?! 想到这,我看着角都的眼睛kirakira直闪光,角都被我看得气焰顿时降了一半。 “你、你要干嘛?” “角都,角都大哥……不,财政部长大人!!我自愿申请去为组织采集景点和寻找新生代,望批准!!” “不不不,这比让你明天请假更不靠谱。”角都坚决摇头。 这种回绝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我伸出颤抖的手抓上他的衣袖,顿时眼泪汪汪: “角都大哥你也知道,我哥那个外表面瘫内心鬼畜的家伙自从我回来就一直压榨我,那气场强的硬生生把我的攻属性都压成受属性了……瞧我现在这乖巧听话的样,真不知道伤了多少fans的心呐,再这样下去我与生俱来的气质非磨没了不可……” “……你什么时候攻过?” “!!!!” 虽然嘴上反驳,但是角都心里也不禁思忖了起来。 悠和鼬是双胞胎,样貌相似无几,可他和鼬那种主动而不张扬,强势而不嚣张的气质是完全相反的,从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说是锋芒毕露。此次回来他的确收敛了不少,但是到不至于像他说的那样,不过也不得不考虑这样长期下去会有损失人气的可能…… 看出角都有些动摇,我强压住嘴角上扬的趋势乘胜追击:“我自费也行!” ——自费?!! 这个词完全击中了角都的软肋,可他觉得要是就这么答应了未免太失自己财政部长的身份,于是装模作样的寒暄了一句: “恩,你说的也有道理,组织下次的拍摄地点的确需要有人去采采景……组织现在大了,不缺成员外出那点钱,不过你强烈要求自费的话……” “既然组织强大了肯定不好意思让我个人掏腰包,那就这么定了我立刻就出发采景去,麻烦角都大哥跟我哥说一声慢走不送拜拜了您呐~~~” 说罢我几下结印一个瞬身术赶紧闪人,开心的我真是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比吃了新盖中盖还有劲。 等那缕白烟消失殆尽之后,角都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坑了的事实。 这混小子哪是收敛了,还乖巧听话?完全就是骗鬼一样!他只有在他哥面前才乖巧听话吧混蛋!对,他哥!很好,幸亏组织里还有能治得住的他的人。他发誓一定要让那个混小子好看! 再来说这一边。 富岳把鼬单独留下谈话自然也不是为了别的,“鼬啊,你看小悠回来也有些时日了,这一天天工作也挺忙,不是爸爸说你,嗯……节制点总是好的。” “父亲大人教训的是。” “别担心了鼬,你俩过五关招六将好容易修成正果,悠不会再逃了。” “……” “嘛,儿子,你也知道小悠就是那样,生性放荡不羁爱自由的,”美琴像是会想到了什么,目光遥远而深邃,“他自幼就不在父母身边,虽说在雾隐没吃什么苦,但也难免会孤单,所以才总是闯祸来引起别人的注意。其实他比谁都敏感,还脆弱,做事瞻前顾后替这个想替那个想,总也想不到他自己……你要多担待他一点啊。” 鼬垂下目光,“最近是我失了分寸,让你们担心了,父亲大人,母亲大人。” “放心吧鼬,”富岳语重心长的拍着自家大儿子的肩膀,“悠有多爱你爸爸妈妈都是看在眼里的,相信爸爸,悠那孩子绝对不会再逃了。” “……嗯。”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宇智波家的谈话,美琴把门打开之后,就看见了面沉似水的财政部长角都站在门口。 “很抱歉打扰你们了,我来是要告诉鼬一声,你弟弟打着外出采景的旗号溜了。” “!!!!” 这个爆炸性的消息震得富岳和美琴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美琴把着门板的手都颤抖了,对,没错,她是气的。 这小子到是真争气啊!话说出口还没两分钟他就开溜了,枉费刚才她和富岳还对着自家大儿子拍着胸脯打包票,就这样的被弄死都不多! 鼬偏过头沉默的看着连沉浸在阴影里的富岳,结果收到了一句咬牙切齿的低声咆哮—— “刚才那话就当我没说!你去把他抓回来的时候直接把腿打折!” 作者有话要说:憋了一个月才憋出来这些……我到底肿么了…… 原谅我各位亲…… 第61章 所谓的少年情怀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 哼着不着调的歌,我嘴都快咧到耳根子后面了。 要问我为啥这么乐呵? 摆脱了那个欲、求不满整夜党我能不乐么! 本少爷终于能久违的睡个好觉了! ……好吧,我承认是有点不习惯……我怎么觉得我突然变成抖m属性了? 题外话不多说了,为了防止还没出川之国就被鼬给抓回去一夜七次的悲惨结局,我刚一出雨隐村门口就派黑猫联系了隐居在音隐村策划追夫计划的大蛇丸,准备前去音隐村避难。 站在音隐村大门口的那一刹那我就知道我来对地方了。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啊呸,我的意思是站在这我就明白了大蛇丸之所以被称为天才的原因—— 布置在音隐村周围的结界真是要多变态有多变态啊! 且先不说没人领找不着大门口,就是找到了也得站在门口干瞅着,若非有大蛇丸的批准,结界才肯放行,否则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大蛇丸带着一干手下大老远的就向我迎来,“悠少爷,欢迎来到音隐村。” “别少爷少爷的,都给我叫老了,直接叫我悠就好了。”我看着红光满面的大蛇丸笑了,“好久不见了,蛇叔,你气色可真不错。” “哪有……只是最近心情不错罢了。” 大蛇丸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明显的闪烁了一下。 一看这架势我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真相,随即捂着嘴坏笑道:“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咳嗯,”大蛇丸欲盖弥彰的咳嗽了声,转开了话题,“你要去看看佐助君么,悠?” 他不提佐助还好,一提佐助,我突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才好。 自从那次中忍考试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 虽然我一直都有从大蛇丸那里知道佐助的近况,可如今真到了要见面的时候,我却打起退堂鼓来。 不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真相,也不是因为我之前所对他做的残忍决绝的事。 我觉得我自己没有办法面对他。 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我和鼬在一起了……这要我怎么告诉他? 从小到大他对鼬的眷恋我不是不知道,可我还是自私的打破了我们兄弟之间的这种平关系,到底要他如何接受这个事实? 犹豫了很久,我才缓缓开口问道: “……佐助他,还好么?” “与其听我说,你自己亲眼去见见不是更好么?” 大蛇丸循循善诱,他看出青年紊乱的心绪,也知道这个结不解不行。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带我去看看他吧。” %……%……%……%……% 在隐忍村浓密森林中修行的佐助突然接到了大蛇丸委派的修炼任务,这样紧急的训练还是头一次,佐助不禁皱了皱眉头。 在他看见看见空旷平原上密密麻麻的人群之后,佐助瞬间就明白了大蛇丸的用意——这是一次为确认他能力而安排的试炼。 大蛇丸站在远处的高地上,金色的蛇瞳看不出任何情绪。他身边是一个身穿暗黄色连帽斗篷的人,那人戴着的帽子让他的脸沉浸在黑色的阴影里,有着陌生的熟悉感,不过佐助不能看清楚他的样貌也分辨不出他的性别。 要知道,大蛇丸在教导佐助的时候身边是甚少带人的,让旁人来观摩他的战斗更是破天荒。 大蛇丸指着面无表情的白衣少年对着刚从密所里放出来的一千名囚犯说: “谁杀了他,我就放谁自由。” 此话一出,佐助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凶狠的恨不得把他盯成筛子。 沉默只有那么短短一分钟,囚犯们叫嚣着蜂拥而上。 佐助熟练的运用着写轮眼,灵活的闪躲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进攻的动作又狠又准,手中的草雉剑随着动作留下一道道银白的残影,丝毫不拖泥带水。 “你觉得怎么样?”大蛇丸偏头看向身旁的青年。 “……勉勉强强。”青年似乎不太愿意承认。 大蛇丸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角,“他的成长你应该都知道,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个天才。” 青年清越的声线里带上了许些骄傲,“你应该说,宇智波家的孩子都是天才。” “这点我承认。”大蛇丸点点头,视线又落回佐助身上。 只消一会,那一千囚犯就全部躺平了,冷傲的少年依旧白衣赛雪,半点血丝都没沾染上。 “千人斩,真是惊人的战绩。”大蛇丸目光赞许。 “千人斩算不得什么……好吧,或许我真应该跟他学学怎么样不让血沾到身上,”青年隐藏在阴影下的嘴角抽搐了下,“从小在斑那混蛋那儿就没接受到好的战斗教育,对手一多搞定之后我就像淋浴了一样……” “你们在那里啰嗦什么?”佐助的语气很是不耐烦。 “呵呵……似乎我该给你们点时间。” 大蛇丸颇有深意的目光在佐助和青年身上流转了一圈之后,结了个印就化作一团白烟消失了。 佐助看着那抹危险的眯起眼睛,已经过了变声期的声线冷清的一如他的表情。 “你是谁?” 那人染着暗紫色指甲的双手撑着将斗篷的连帽缓缓滑落,墨色的长发如同上好的丝绸般倾泻而下,他用同样漆黑的眼眸注视着他,纤长浓密的睫毛看起来柔软极了,端丽唇角勾勒出的轻佻弧度和他接下来说的话一样欠扁: “嗨~真是好久不见了,我愚蠢的弟弟。” “!!!” 该死的宇智波悠! 佐助恨恨的腹诽着,表面却不动声色,可以做出的疏离与冷漠和青年的气质惊人的相似。 悠那么真实的站在那里,可他逆光而立的身影有那么一瞬间让佐助看不真切。 他依旧美丽而张扬,殊不知在这几年里,佐助几乎每晚都会梦见这张冷漠又精致的脸。 在梦里,他们回到了仿佛非常久远的以前,一起平淡的生活,一起斗嘴打架,为了一丁点小事闹得不可开交。 但如果哪晚没有做关于悠的梦,他就会觉得很失落。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那么久远的事记得那么清楚。 他记得他说:“求你了佐助,你能逃的话,就快逃吧……”——那时的悠,忧伤又温柔。 他记得他说:“哥哥需要的是我,不是你。”——那时的悠,轻佻又冷漠。 他记得他说:“你果然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啊,佐助君。”——那时的悠,嚣张又跋扈。 他记得他说:“你只要恨我就好了。”——那时的悠,脆弱又落寞。 他记得他说:“明明是我害你弄成这样,是我自作主张让你……还说什么傻话,为什么不恨我,为什么……”——那时的悠,悲哀又逞强。 不知何时,关于悠的记忆已经占据了整个脑海,是的,是悠,不是鼬。 悠对于自己是怎样的存在,佐助一直也想不明白。 ——不能理解这样的自己。 ——却还是想要有他在身边。 悠的斗篷被风吹着猎猎作响,他顺手将掖在斗篷下方的头发全部撩出,墨色的长发随风飞舞,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似笑非笑的看着佐助,一如当年侧卧在沙发上的样子: “晚饭我们吃什么呢?” “三色丸子怎么样?” 佐助格外平静的回答,漆黑的眼眸琥珀般透明发亮,“只可惜这里没有。”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悠嘴角的弧度突然加大,甚至轻笑出了声音。 “你似乎不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呢,”他眉眼弯弯的,笑意直达眼底,“以前的你早就炸毛了,嗯……还是以前要可爱一点。” “听说人一老就喜欢回想以前,你也老了么悠?” 不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一直在努力成为他所期望的那个样子。 这样的冷静与冷漠,应该可以站在他身边了吧。 “噎人的功夫还真是愈发精进了,和你相比我自然是老了,不过还有句话就是——姜还是老的辣。” 话音还没落,悠修长的手指就已经扣上了他的脖子。 佐助听见他在自己身后嘟囔了一句“切,怎么长得那么高”之后,轻轻勾了勾嘴角。 “每次都是这一招,你不烦么?” “!!!”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被制住的人就已经来到自己身后,以同样的姿势扣住了自己的动脉。 这小子竟然比自己高了半个头,这样的身高差让悠十分不爽。 他斜睨着佐助的侧脸,语气格外咬牙切齿,“佐助,你是我弟弟知不知道?” “怎么?这时候打算拿出哥哥的样子来唬我了?” 看着他这副样子,佐助差点笑出声来。 “那你可错了,我是想说,身为弟弟竟然比哥哥高,可是要砍腿的。” 悠技巧性的一回身,手刀又狠又准的削在佐助腹部,卡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在地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不是说要变得跟鼬一样甚至赶超他么?现在这个样子又是怎么回事?” 悠神情倨傲,嘴角上翘的弧度有着说不出的开心。 “少年,你的梦想死到哪里去了?” 第62章 番外:沟通的重要意义 “咳嗯……” 一声清咳突然响起,我和佐助不约而同的偏过头斜视着不声不响出现的人。 “抱歉打扰你们嗯……”大蛇丸略微思索了一下措辞,“……激/情的会面。我是想说,我有急事要出村子一趟,悠就拜托你照顾了,佐助君。” “哼,身高还没有弟弟高的哥哥难道还需要‘弟弟’照顾么?” 佐助冷哼一声,特意在【弟弟】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摆明了拿我刚才那句话来堵我。 本来我就不爽,被他这么一说我更不爽了: “蛇叔你好蛇叔再见拜拜来不及握手了,我能照顾好自己,也能照顾好‘弟弟’,你就安心的去追夫求包养吧……” “那……那我就安心的去了……” 大蛇丸看着嘴角不住抽搐看似要进入黑化状态的青年,连这句话别样的意思都没考虑,接了话头就闪人了。 “蛇叔他安心的去了,你也安心的去了吧!” 我扣着他脖子的手上用力,虚着眼咬牙切齿的盯着他。 毫不畏惧的回望着青年,佐助心情颇好的勾了勾嘴角,他伸出手攥住那只手腕,语气嚣张的无以复加: “有本事,你就把我掐死在这。” “!!!” 这话说的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憋死过去。 这货嚣张了,这货真的嚣张了,他抢了我嚣张的机会我还能说点什么!这不就是摆明了就是拿定我不敢真下手嘛! ……其实说实话,我还真是不敢下手。 不过,鉴于这小子抢了我嚣张的机会,我决定吓唬吓唬他—— “你当真以为我下不去手?” “你没有杀意,”佐助轻而易举的把那只白皙的手腕挪到一边,“即便你对我有杀意,也没能下得去手。” “那你可得去感谢泉奈大哥当时拦住了我。”我撇撇嘴把手抽回来甩了两下。 佐助突然撑着地面支起上身,清丽俊朗的容颜一下子在眼前放大,温热的呼吸猝不及防的打在脸上,我整个人惊得一抖,有些狼狈的向后退了几步。 这个动作不禁让佐助不悦的蹙起眉。 ——这种动作是什么意思? ——之前明明说好的……怎么现在……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尴尬的挠了挠头,我自然感受到了佐助突然迸发的低气压,只是我不太清楚为毛,只好装作若无其事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 “喂,我饿了,赶了这么多天的路真是累死了……” “……跟我来。” 拿起草雉剑,佐助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在听见身后人懒洋洋的抱怨着走慢点的时候,还是不自觉得放慢了脚步。 %……%……%……%……% “sa~su~ke~饭还没好么?饿死了都要!” 在音隐村地下基地佐助的独立房间里,我躺在榻上还没五分钟就硌的后背生疼,“哦天……这真是我躺过的最硬床,没有之一。” “那你就去死吧。”佐助在小厨房里一边挥动着锅铲一边放低气压,“食堂的饭你说难吃,躺着你又嫌床硬,在晓组织里待得你愈发娇贵了。” “这可不是娇贵不娇贵的,想当初我在桃源乡刚做公关那会儿条件就够差的了,没想到这里有过之而无不及,蛇叔当真是把钱都花在追夫上了。” 坐起来按了按肩膀,看着阴暗又有些湿冷的环境,我不禁满腹牢骚。 佐助斜睨着他,浓密的睫毛像是两把小小的蒲扇。 “你?公关?” “桃源乡四花魁之一的埖,你没听过?” “没听过。” = = 以上就是我此刻的表情。 佐助,你赢了,真的……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过。 看着青年不住抽搐的嘴角,佐助在心里暗暗偷笑——那么多年都是他把自己说到炸毛,终于自己也让他吃一回瘪了。 我们的佐助少年沉浸在翻身农奴把家做的成就感里,显然忘了他二哥不是省油的灯这个事实。 的确,我们的小悠童鞋绝对不是省油的灯,他现在就想到了一个很好的话题,是的——一个一秒钟就能把佐助噎回去的话题: “对了佐助,我记得你刚才说我嫌食堂饭难吃娇贵来着是吧?” 我慢悠悠的踱到他身边,拿起盘子的番茄咬了一口,打量着锅碗瓢盆一应俱全的小厨房,“难道你不是也嫌食堂饭难吃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么,我娇贵的佐助少爷?” “!!!” 此话一出,佐助颠着炒勺的手一抖,险些把那刚要出锅的菜奉献给大地。 他深吸一口气,嘲讽的勾起嘴角,“那也比某些人连自力更生都不会要强多了。” “你这是在鄙视我不会做饭?” “看起来某人还有点自知之明。”佐助冷哼一声,熟练地把菜倒进盘子里再摆上桌。“吃饭了。” 刚才一直嚷嚷着饿的自家二哥并没有动,微微眯起的狭长眼睛妩媚又深邃,嘴角渐渐浮出一个轻佻的笑容。 佐助自然知道这个标志性的笑容是自家二哥炸毛黑化的前奏,所以他选择率先出击—— “怎么,要打架么?” “你想什么呢我亲爱的弟弟,哥哥当然不会和你打架了……” 此时此刻不用给我镜子我都知道我笑的特别温柔特别和蔼可亲,虽然话这么说,但我的手还是捏上着佐助的脸来回晃。 佐助把我的手从他脸上拿下来,如果忽略他正扣在我手腕的命门处这点来说,他也特别温柔特别和蔼可亲。 “那你这是在做什么呢,我亲爱的二哥?” “哦呀,小佐助,哥哥说过多少回,把那个‘二’字去掉,你忘了么?” 我翻腕,甩掉他的手,继续锲而不舍的准备捏他的脸。 佐助见招拆招,躲过我的袭击,我百折不挠,在厨房里玩近身格斗术玩的不亦乐乎。 “难道你不是我‘二’哥么?” “我是你哥,但是我可不二。” 闪过佐助的凌空踢腿,我一个手刀劈过去,被格挡。 反手握住那只纤细而有力的手腕,佐助在一只手失去自由的同时也制住了我的一只手。 我自然不甘心就这么被制住,于是厨房里能利用上的东西都被我利用上了——比如说筷子,攥在手里就成了短刀的代替品,擦着佐助的脖子划过,木质的筷子硬被我像刀一样在空中划出一道白光,格斗也因此瞬间升级成为械斗。 佐助更是灵活,松手躲过的同时剩下那只筷子在他手里立刻化为千本,贴着我的脸颊直直钉在墙上,其力道大得竟只在墙上露出一小节。 捂着火辣辣刺痛的脸颊,用脚趾想也知道我破了相了: “我靠!宇智波佐助你作死啊?下手这么狠是要杀人灭口啊……” “还不是你先下的死手!”佐助危险的眯着眼,摸摸脖子上被擦出的红痕,“也不知道到底哪个白痴才是真的要死!” “喂,拜托你搞清楚点,是你先惹我的好不好?” “我可没说是谁,你自己白痴对号入座也怨不得我。” “你说谁白痴?混蛋!” “说的就是你,难道听不懂人话吗?” “哎呦喂,我看你真是要死了你个臭小子!”我咬牙切齿,耀眼的雷光也随之凝结在指尖,“今儿个少爷我不好好教训你一下,你就不知道我还是你哥!” “我当然知道你是我哥,宇智波悠。” 佐助毫不畏惧,甚至带着许些轻蔑的微微扬起头,雪白的脖颈线条格外优美。 他修长的手中也汇聚着水蓝色的查克拉,发出如同鸟类嘶鸣般的叫声,白皙精致的面孔在明灭摇晃的水蓝色光芒照耀下,有些不太真切。 我不自觉的虚了虚眼睛,金色月牙形的雷光一挥而出:“雷遁·闪灵!” “雷遁·千鸟锐枪!” 几乎是同一时刻,佐助手中的千鸟如同名字那样直逼我而来,与闪灵冲撞在一起,在狭小的厨房里瞬间爆开。 我接连着几个瞬身术才堪堪躲开爆炸,佐助站在我前面替我挡掉了不少乱飞的砖石碎屑。 “你没事吧?” 他回过头,三勾玉的写轮眼在这个场景里耀眼异常。 躲在他身后,我没由来的呼吸一滞,鼻子也有些发酸。 ——小时候和自己斗嘴怄气的小包子,真的已经长大了啊。 ——这个孩子的后背,竟然是这般坚实温暖。 看身后青年没有答话,佐助皱着眉又问了一遍: “悠,你没事吧?” “啊……没、没事。” 好不容易才收起这种莫名的情绪,我指着已经面目全非的厨房,手都在颤抖:“……暴遣天物啊!那、那一桌子菜我一口也没动!” “……” 嘴角抽搐了两下,佐助心想,原来你是在意这个啊,“那还不是你这个白痴弄的。” “你才白……” ‘痴’字还没说出来,我突然意识到这对话继续下去,结果还是一样的。 然后,我特别特别认真的看着佐助,给佐助看的都毛了。 “你、你要说什么?” “佐助,除了对骂,我们难道不能好好说话么?” “……”佐助默了。 “我不要求我们能兄友弟恭,但至少别再吵架动手了,再这么下去音隐村就没了!到时候就算我没饿死也得被大蛇丸活吃了啊!” 第63章 完全就是自作孽 君麻吕在还未给大蛇丸卖命的时候,就听说过宇智波悠的名号。 从雾隐村出来的忍者,一提起他,无一不谈虎色变,传说是个说一不二的狠角色。 之后便听说这个狠角色出了雾隐,还成了木叶的叛忍,更离奇的是,他竟不顾自己的身份成了艺人,在忍界混的风生水起。 这次在音隐村终于得见本尊,一副美貌当真不负盛名,比刀剑玉石还要剔透,冷冽外放却又百般轻佻,美得那么霸道,似乎都带了杀气,根本无可抵挡,不知要比那些电影写真赏心悦目多少倍。 正所谓人无完人,这么个画似的人儿,性格却阴晴不定——上一秒还眼中波光流转,翘起的嘴角煞是勾人,下一秒就露出了一个轻佻的冷笑,眼里哪还有清浅的笑意,分明是睥睨的刀光。 尤其是和宇智波佐助——他的亲弟弟在一起的时候,只消说上几句话的功夫,他眉目间的冷厉之气就会四溢,也不知道这对兄弟哪来的这么大仇怨。 说来也是奇怪,这两兄弟近来掐架的次数少了许多,佐助在修炼忍术,他就坐在一边晒着太阳发着呆,有时候会极轻极淡地瞥上一眼,看不出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时会有前来搭话的忍者,少年一样干净如雪的脸,唇红齿白,安静地对来人一笑,便再次得以清净。 君麻吕从怀里掏出小本子刷刷记上两笔,不动声色,退敌于无形之间,果然是个狠角色。看来自己还是有待加强啊。 殊不知这个小本子有天晚间被悠给捡到,他捏着本子来到正在音影办公楼研究忍术卷轴的佐助面前,指着那句【退敌于无形之间】笑到抽风。 佐助则颇为鄙视的看着他,眉眼说不出的俊美,隐隐蕴含着一股冷傲。 “君麻吕竟然会崇拜你,他可真是瞎了眼。” “喂喂,臭小子,咱们可是约好了不吵架不动手的,”青年支着下巴斜眼看他,一双美目流光溢彩,“你别找茬坏了规矩。” “我是实话实说。” 视线回到手中的卷轴,佐助嘴角透出许些笑意。 其实他很满意现在的状态,没事和悠斗斗嘴,听他讲讲这些年游历忍界的奇闻乐事,安安稳稳地过日子,除却父母和鼬不在身边这一点之外,完全符合这些年来他所心心念念的生活。 不过,这样没有任何人来打扰的日子却让佐助愈发贪恋起来。 不,应该说是,这样他和悠在一起的日子,他愈发贪恋。 他的眼神,他的表情,乃至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佐助在心底窃喜不已。这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这些全部都是为他而做,全部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然而这也让佐助感到十分懊恼: ——想要这样的时光长一点、再长一点…… ——这种如同偷来一样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佐助?” “喂!佐助!你发什么呆啊!” 被那句充满不满的话惊得回神,佐助这才发现自己发呆已经很久了,久到悠从浴室里进去又出来也不曾知道。 仅着一袭白色浴衣的悠扒拉了一下半干的长发,举手投足有股漫不经心的优雅。 挂在墙上的木头灯架上的灯笼轻轻浅浅地闪着暖光,像一只纤细的手温柔地描画着他精致的眉眼。 他神秘的朝佐助一笑,柔和俊美的脸大半都没在阴影里,背光的身影轮廓分明,像一个永远也参不透的秘密。 “呐呐,佐助,要不要一起喝点酒?” “喝酒?” 这突如其来的邀请使得佐助皱起了秀气的眉。 并不是佐助对喝酒有多排斥,而是他不明白悠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 悠自然知道佐助的疑惑,忍不住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夹杂着一丝孩子气,“嘛,以前做花魁的时候,每天多少都要喝点,都养成习惯了……虽然答应了鼬要戒酒,可这一旦馋起来还真是要命啊……” 佐助浅浅挑了眉角,“那你自己去喝就好了。” “自己喝酒那多无聊啊……” 青年突然站起身双手支着桌子,弯着腰看他,“你该不是……不会喝酒吧?” 佐助抬头看他,在他眼底发现一丝猫似的狡黠。 明知这样回答会被他拐进沟里,可佐助骨子里的那股与生俱来的傲气容不得被人小瞧: “谁说我不会?” “别逞强了,不会就说不会,也没人笑话你不是?到底还是木叶和蛇叔的教育好啊……” 悠带着一副【我懂的你不用再说】的神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跟鬼鲛大哥拼酒拼的天昏地暗都没人管我,好吧,鼬除外。不过话说回来,鼬的酒量也是出奇的好呢……” “……拿酒来。” 不知为何,这些日子以来,只要他一提起鼬,佐助就觉得一股火直窜上来。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些什么,难道是气鼬这些年来对自己不闻不问?还是气自己当年太过软弱没能分担他们两个的痛楚?亦或者是,气鼬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有悠的陪伴? 嗯,他不知道。 不过悠显然是不知道他的纠结,只是窃笑着变戏法似的接连不知从哪掏出十几瓶烧酒和两只小杯放在桌子上。 他熟练地开启一瓶,分别倒进杯子,然后举起自己那只,看似很认真,眼睛里的笑意却出卖了他。 “我保证一定是你先醉。” “还没喝呢,别那么肯定。” 佐助端起杯一饮而尽,仰起来的白净的脖颈,墨描似的发尾温柔的抵在上面。 悠慢悠悠的饮尽了杯中酒,而后干脆提起酒瓶,微微仰头没有丝毫停顿的喝了下去,等他放下瓶子的时候,里面已经空了。 不甘示弱的佐助也有样学样喝掉了第二瓶,紧接着是第三瓶、第四瓶…… 几个小时后,悠一手支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一手拿着一只空烧酒瓶,视线模糊的看着趴在对面不省人事(……)的佐助。 “喂,佐助……佐助?sa~su~ke~啊~” 青年拉着长音唤着对方的名字,结果对方依旧一动不动。 使劲摇了摇头,思维总算是清晰了一点,青年扫了一眼桌上七横八竖的空酒瓶,不禁低声咒骂起来: “md,这小子怎么那么能喝,差点让他给灌醉了……” 支着桌子才勉强起身,他艰难的架起比自己高了整整一头弟弟,摇摇晃晃的把他送回卧室,只是短短一小段路,就累得他气喘吁吁。 由于喝醉酒的佐助不知道配合,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安置在床上,自己坐在床边轻轻喘着粗气。 睡梦中的佐助显得格外温顺,有些潮红的脸颊把平日里那三分凌厉七分冷漠的气质全给掩了下去,由于过早褪去了年少的青涩,他整个人带着一种别样的英俊。 悠伸出手理了理他凌乱的发丝,食指弯曲轻轻划过他的脸颊,眼神温柔的一塌糊涂。 佐助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陷进了醒不来的梦魇。 他双手支着柔软的床面,疲惫的闭了眼,叹了口气,口里的话也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 “我不指望能像以前一样,也不指望你能原谅我的所作所为,我甚至都已经做好被你憎恨被你杀死的觉悟……我除了强迫你变强、把你弄的伤痕累累之外,什么都没能给你。” “可是你呢,在我亲手毁了你的安稳童年之后,在我让你变得和我那时一样无依无靠之后,在我把你变得和我一样硬心肠之后……你都没有恨我怨我,还能把我护在身后,像这样和我一起喝酒聊天……我觉得,我是真的被你给救赎了。” “我以前就觉得很奇怪,明明我跟你是两个人,可一旦对你做不好的事情,我就会难过得无以复加。后来我就想清楚了……你是我的把柄,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 “这听起来似乎是件很可怕的事情,但事实就是如此,我是爱着你的……我一直都是爱着你的佐助。” “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了……” …… 说完这一番话,悠刚起来还没迈出第一步,就感觉到头皮一紧,被一股大力自后方将他拽得整个人跌倒在后: “宇智波佐助你要死啊!拉我头发干嘛!” 悠准备好的一连串的话才刚刚开了个头就戛然而止,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闭着眼睫毛纤长的佐助——那是一个如同雨水般细密绵长的吻。 他觉出来佐助的唇与他厮磨,又痒又韧,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一时间惊讶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甚至忘记了呼吸。 直到佐助离开他的唇,学着他的动作弯着食指轻划过他的脸颊,方才把这一口气喘上来。 “佐、佐助你……” “你这是在感谢我?”佐助打断他的话,一双绯色的写轮眼似笑非笑。 “……你喝醉了。” 知道他此刻是耍酒疯,悠挣扎着想要起身,没想到却被死死按住,其力道之大甚至让他觉得肩膀生疼。 “喂,天很晚了,你要是不早点休息,明天可是会头痛的。” “我原谅你。” 佐助很认真,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眼睛里的笑意却更加浓厚起来,“我原谅你了,悠。” “……你说什么?” 这句话来得太突然,着实让悠有些措手不及。 他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原谅你,悠。” 青年浓密的睫毛在窗外渗进来灯光下晕出细密的影子,黑白分明的一双丹凤眼恍然浮上了一层水雾,像是水光在眼里晃阿晃,然后凝成一颗露珠,隐没在墨色的发间。 他抬手遮住眼睛,却还是抑制不住眼泪的下落。 “宇智波佐助,你傻了吧,你一定是傻了吧……你没事在那瞎说什么啊,我根本不需要你的原谅,我才不需要……” “是,你不需要。” 佐助上翘的嘴角笑出了情意绵绵的味道,他想,这就是‘爱’了。 是的,是爱了。 他拿掉他遮挡视线的那只手臂,与之十指相扣,俯身又吻了下去。 这次不再是温柔的抚慰,而是充满了掠夺气息的吻。舌不带任何技术含量的从那人微张的唇齿间长驱直入,再缓缓舔回来,酥麻的感觉飘在酝酿着酒香的空气,卷起不住退却的小舌拉出他本身的所在,像是含糖果一样含在唇间轻咬,青年被堵住的那一声呻吟都变了调。 萦绕在青年周身仿若溪水般温柔又冷漠的味道扑面而来,还有不浓不淡的酒香混淆在一起,佐助觉得连心血都变得很热。 他侧倚在他身边,呼吸几乎就喷在他的耳边、脖颈,雾眼朦胧的悠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偏头躲开那温热的气息。 “佐助,别……别这样……” “……悠……” 他唤着他的名字,不由得因为他推拒的动作和语音紧紧攥起了拳。 ——他答应过的,只要他变得和鼬一样强,就可以留住他。 ——他是答应过的,可是现在…… 他不得不承认,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时常想着,每时每刻都想着,全身心的去占/有他。 他漆黑的长发,精致的眉目,清浅的体香以及每一个表情和动作,都让他喜欢的发狂。 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何想要这样的时光长一点。 他宇智波佐助也是爱他的,就像他宇智波悠刚刚说的那样。 ——你是我的,悠。 ——宇智波悠,你是我的。 佐助突然抽下他浴衣的腰带,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将他的双手绑在了床头。 悠惊悚地发现佐助的眼里的三勾玉逐渐旋转起来,颈后的咒印也泛起火焰色的光芒,原本因为醉酒而昏昏沉沉的思维瞬间就清晰了。 火焰型的花纹迅速蔓延到佐助的脸上,在白皙肤色的映衬下绝美残酷得令人窒息,一双赤红如血的眸子在黑夜中熠熠生辉。 一想到咒印的设定悠就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佐助现在的意识并不清醒,咒印又会引出人格阴暗的部分,自己现在被绑起来连邪法封印都不能用,若是佐助控制不好被杀戮感支配,他可真就罪过大了。 悠想得入神,忽然感觉下颌一疼,这才对上佐助炙热的视线。 他的眼睛其实非常好看,天生眉目含情,朝人望过来时,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热切,轻佻缱绻又深藏不露,着实让人招架不住。 下颔被佐助轻咬了一口,紧接着是纤细的脖颈,精致的锁骨和颈窝……他不急不缓的舔吻着他每一寸肌肤,然后突然低头咬住了他的颈侧。 是的,那是咬,悠感觉佐助尖利的虎牙划破自己肌肤的痛感,鲜血顺着颈侧的弧度滴在床单上。 “唔……疼……” 佐助松了口,轻轻舔舐着血迹,“我不会放你走的,悠。” 他蹙起好看的眉,脆弱的动脉被温柔地舔舐,暧昧和威胁两者皆有。 “佐助,你冷静点,我没要离开。” “是吗……这样最好。” 【吱啦——】一声,这下可好了,佐助大手一挥,悠身上唯一那件还算可以遮一下的可怜浴衣就这么碎成了布片。 而后佐助挨着精致秀气的耳廓,轻轻呵出一口气,天生带有不经意的磁性和诱惑力的声线有些含混: “我送你的项链呢?” “在、在手上……” 满意的在白色腰下看见那露出来的一颗血红色琥珀,佐助勾着嘴角,动作不算轻柔地抚上对方胸前的突起,然后整个舔过,有一下没一下的咬着,因为长期拿刀而的手掌略带薄茧的手掌在他身上游走,引起一阵阵战栗。 体温逐渐升高,身体里也似乎随之出现难以言语的燥热,悠面色酡红,短促的呻吟了一声又咬住嘴唇。 对于现在的状况悠表现的有些懊恼,却又因为佐助的状况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强忍着任由他四处点火,无措之下双手紧紧攥成拳。 “佐助你快放开我……我、我是你哥!” “噗哈哈……” 此话一出,佐助贴在他的颈窝处突然就笑了,一开始只是轻笑,后来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夸张,好不容易止住了,才眉眼弯弯的看着他: “是啊,你的确是,哥哥大人。” 【此处省略一万字……至于原因,你们懂的。】 粗重的喘息过了很久才逐渐平复,佐助小心翼翼的退了出来,久久的注视着怀里的悠—— 涨红的脸,尖削的下颔,晕着红色的脸颊,挺直的鼻梁,由于疲倦而阖上的眼,汗湿的长发贴着光洁的身子,服帖而温顺,有点急促地呼吸喷在他的胸膛上,痒痒的。 “我早就原谅你了,以前我总在想,为什么你那样对我,我还是恨不起来你。……现在我知道了,我一直都是爱着你的,就像你爱我一样。”佐助干净的声音被染着一层喑哑,疯狂的语气里带着恳切的爱意,“我终于,把你带回来了,悠。” 悠在睡过去之前,恰好听到了这番话。 本以为做着一切对佐助都是好的。 本以为他需要只是鼬。 本以为对他只有兄弟之情而已。 本以为…… 他忽然有一种遗憾,原来到了这一刻,他才算是真正懂得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可真是要把我憋死了…… 第64章 温柔变成了杯具 音隐村一到秋天天就开始亮的特别晚,早晨像是被人泼上了浓稠的墨,化也化不开;气温也像是忽的一下飞速下降,冷得让人措手不及。 佐助一早醒来,就看见悠蜷在被子里猫似的团成一个团儿,手环着肩,浓密的睫毛微微动着,被冷气一激把脸也深深埋在被子里,高挺的鼻尖抵着他的胸膛。 他嘴唇紧紧抿着,几乎要成一条细线,眉头紧皱,俨然一副少年不得志的表情,看起来疲倦至极又显得格外委屈。 忙把自家哥哥抱得更紧些,佐助从没有想过真的会和想象中一样,他和悠会在同一张床上相拥而眠,这还多亏了喝醉酒爆发了咒印的关系。 或许也是因为咒印的关系,他醒来并没有宿醉的感觉,反而格外神清气爽,跟悠显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 似乎是感受到外来的热源,悠将脸从被子里露出来,恰好埋在佐助的颈窝处,甚至还很舒服般轻轻蹭了两下。 晨光透过窗帘,温柔的照在他线条柔和的侧脸,微尖的下颔看起来更适合轻轻咬一口了,所以佐助没有犹豫,温柔的啃噬起来。 “嗯唔……别咬了,”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嘟囔着,“一大早的,你抽什么风?” “早安,悠。” 佐助替我理了理凌乱的长发,啃噬的位置也逐渐上移来到嘴唇。 感觉到他温热的手指已经下滑到脊椎第七节的位置,我贴着他的唇赶忙开口—— “别……佐助,我累。” “抱歉,我忘记了。” 佐助察觉到他的语气里带了一点软弱,像是凶猛的小老虎终于平下了炸起的毛,累了,倦了,还是淡淡的,却不由扯得人心尖有那么点儿疼。 用手掌把我按进怀里,佐助勾着唇角亲了一下我的额头。 鼻腔里尽是佐助身上好闻的味道,他的臂膀触感变得比过去硬朗很多,身体的线条与童年时代相比显得愈加优美而修长,宛若猎豹般充满力量。 ——md,昨晚还真是被折腾的好惨。 想着想着气就更不打一出来,我在佐助看不到的角度轻笑了一下,一口咬在他线条优美的锁骨上。 佐助吃痛的蹙起眉,却没有躲开,任凭我咬着。 然后就听见埋在他颈窝的青年一改刚才的软弱轻描淡写的开了口: “这照昨晚你咬我那口可轻多了。” “你这是在报复么?” 放在腰上的手若有若无地摩梭着,佐助明显感觉到对方轻微的颤栗起来,眼底的笑意愈发浓厚。 知道他在使坏,我僵硬了一下没敢动弹,瘫着一张脸看他: “我可不敢报复,相反的,我还很感谢你只是咬了我的动脉,没直接咬断我的喉管。” “……那是个意外。” “阿拉拉,那还真是个特别的‘意外’。” 我撇撇嘴,特意在‘意外’这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那下次我也这样‘意外’的咬断你的喉管吧,你看怎么样?” 佐助邪气的勾起嘴角在我耳边吹气: “只要你高兴的话,随时都可以,哥哥大人。” “!!!” 这个称谓立刻就让我想起了昨夜的疯狂,明明在被子里很暖和,却还是哆嗦了一下: “……别这么叫我。” “阿啦,哥哥大人不喜欢么?”佐助贴的更近,“那么兄长大人如何?”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拜托别这么叫我了!” 这种敬称真的好恐怖啊! “好了,不逗你了。” 佐助嗤笑了一声揉揉我的头发,起身的同时又把被子严严实实的掩好,“你再睡一会,我洗个澡之后去弄早餐。” “……好。” 浴室门关上的同时我也撑着酸痛的腰坐起来,床单上斑驳的血迹让我的嘴角狠狠一抽: ——md,跟破x一样…… ——真是丢脸死了。 磨砂玻璃被水汽微微一蒸,现出里面的人影来。 佐助抬手揉着头发,身体比例很好,线条流畅干净,看起来并不很高大健壮也不瘦削孱弱,透过玻璃和水汽朦朦胧胧的,倒让人更想看仔细了。 话说回来,自从离开家的那个夜晚之后,我真的没有认认真真的再看一看佐助,而他每次都把我紧紧锁在视线里,带着骄傲又恳切的语气来表达自己的意图。 可是我有没有回应过呢? 嗯,似乎……从来都没有啊。 从来都没有,从来都没有想过佐助真正需要些什么,不只是佐助,连对待鼬也是这样。自以为是的认为呆在自己身边他们都得不到幸福,然后逼迫自己放弃了很多东西——他们的感觉、自己的意愿、还有最向往的幸福。 自以为是的骄傲着,拒绝着,如不是他们的义无反顾,恐怕我这一辈子都困在自己所做的牢笼。 那么如果他们真的爱着对方,自己是不是就……完蛋了呢? 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冷战,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了。 ——自己和鼬和佐助都…… ——该怎么办?该怎么和他们解释? ——如果他们都不能接受,离开了该怎么办? 这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这样无助又惊慌失措。 “悠,你怎么了?” 佐助蹙着眉头的表情在一片雾气间模糊得有些温柔,“怎么哭了?” 我抬手抹掉眼里的水汽,“没……沙子迷了眼睛。” “我又没开窗,哪来的沙子?”毫不客气的拆穿了拙劣的谎言,佐助勾着嘴角把衣服披在我肩上,“放心吧,我会负责的。” “负责你妹啊混蛋!”我恼羞成怒。 “不负责我妹,负责我哥。” “!!!” 这话噎得我半天都没对上茬,只能气鼓鼓的瞪着他。 而佐助则眉开眼笑的把我揽进怀里,轻轻蹭了蹭我的脸颊。 “如果你在想该怎么面对鼬的话……别担心,我会去跟他解释,他那么疼我们两个,一定不会反对的。” “……或许,我应该先和你解释。” “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佐助唇角笑得弯弯的。 从他怀里出来,我特别认真的低着头和棉被对视。 我知道这种事情是必须要说破的,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话到嘴边就转成了一声叹息,又无可奈何地沉默下来。 对于我的沉默,佐助也察觉出来什么,微微拧着眉毛,表情显得有些困惑。 “出了什么事?” “……那个,佐助,你听了以后别激动,”我期期艾艾的开了口,用词尽量婉转,“我和你的关系,和鼬是一样的……在我来音隐村之前就……你懂我在说什么吧?” 佐助捏着我的下巴让我抬起头来,他的脸和我贴得很近,呼吸相闻,眼神却冷峭。 明明愤怒的无以复加,明明恨得牙根都痒痒,可佐助在看到青年那张俊美的脸——下巴有点尖,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忽然就觉得心里有些软又有点疼,像被温水浸过一样。 他觉得自己似乎是鬼迷心窍了。 于是放开手,一言不发的只身向外走去,没有回头,像是害怕自己也舍不得,却还是在门边时没有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他这一眼就看见青年坐在那里捂住眼睛低着头,顺着指缝滴出的水珠佛被无限放缓了,一颗一颗砸在被子上,世界一下就静到极致,连痛苦的呼吸声都没有。 ※※※ 佐助强迫自己坐在音影办公室里批阅了一天的文件,似乎是感知到自己不善的气息,连一向缠着自己的香磷也敬而远之,放下文件后乖乖的退了出去。 在批阅文件的同时,他觉得自己就像落进了回忆的深渊里,与悠在一起的时光全都历历浮现在眼前,都被搅碎了揉进他身体里。 他还记得那个夜晚悠冰冷的眼神,当时他只觉这个人再也无可挽留,心痛如刀绞。 一如现在。 自己那么努力的想超越鼬,无非是想和他站在一起,在一起。 可鼬却近水楼台先得月,早一步和他确立了关系。 ——都是为了他…… ——可现在却…… 他蓦的就想大笑,最终却还是哑了嗓子。 几近半夜的时候,青年出现在音影办公室的时候,佐助连头也没抬。 青年站在那里良久才开口说话,这第一句就是: “我会消失的,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昨天的事,就忘了吧。我只能说,对不起,佐助。” 声音很轻,却一个字一个字地都砸进了他心里。 佐助抬起头,青年着着晓组织那一身黑底红云的袍子,细长的眉眼一如那夜流转着那抹自己不懂的冷漠的温柔。 但他知道那抹温柔里含着冰,冷到骨子里,也冽到骨子里,却还是那么迷人。 断成两截的笔握在手心里,手掌被硌得生疼。 “你说的话,都是骗我的吗?” “你认为呢?” 青年反问道。 偌大的办公室里就他们两个人,悠站的那么直那么漂亮,灯光太浓,把他的影子都打散了。 “我没想到会出现那种状况,是我预计失误,不过从现在开始,我们两清了。” 青年继而露出一个安安静静的微笑,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有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爱着你的,这句话,是真的。” 他的语气带着点熟悉的轻佻,却又偏偏深情款款挑不出一点错来,叫人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 说罢他就要离开,却不想被佐助死死攥住了手腕。 “两清?你觉得这么容易就抵了那些年的账?” 还没等悠张口,就被他压.在墙上狠狠地吻了下去。 佐助终于知道悠为什么会美得这样出其不意独一无二,吸引着无数人的眼球,吊得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因为舍不得。 可终究是舍不得什么呢。 舍不得他离开自己,舍不得他从不轻易表露的缱绻的爱。 这个绵长的有点过火的吻,因为昏暗灯光的缘故而格外惑人心神,等悠成功把佐助推开之后,气息已经有点不稳,脸侧浮着漂亮的红晕,唇色嫣红。 佐助把他圈在自己的怀抱和墙壁之间,贴着他的唇喃呢着,放低了的声音几不可闻:“不会让你逃掉的,我说了我会超越鼬,你只能是我的。” 第65章 我足以与你相配 【轰————】 “唔啊啊啊——怎么了?” 我本来还沉浸在睡梦中,一声巨响吓得我一激灵从床上坐起来。 佐助安抚似的拍了拍我的背,侧脸映在窗帘透进的晨光里,凌厉的轮廓变得模糊而柔和。 “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你呆在这里哪也别去。” “我也去看看……” “哥哥大人,”佐助薄唇一抿,“请呆在这里。” 我条件发射般的一哆嗦,“……你自己小心。” 穿好衣服拿上草雉剑,佐助干净利落的从窗户翻出去。 外边人声嘈杂,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干脆也起身收拾收拾准备出去看看,穿衣镜前强烈遏制自己眼光不停留在皮肤那点点红上。 天气还有点冷,屋里虽说暖和但还是有点寒气,随着套衣服的动作痕迹被掩藏起来,我这才感觉脸不是那么红了。 这期间爆破声、震动不止,瞧这架势貌似是打起来了。 随手拿了件斗篷披上把帽子扣好,火云袍太拉风我怕一出门就被人当了靶子= =。 当然,如果我有预见未来的能力的话,我一定好好呆着这里或者直接卷铺盖卷儿走人。 因为这个贸然的决定让我后悔终生。 %……%……%……% 田之国秋天的时候就不能下雨,下了雨就让人想骂娘。 阴、冷、湿。潮乎乎的空气里都是冬天即将到来的味道。 折了一半的树枝支楞着,满地遍地都是落叶,金色的、淡绿色的、布满泥点的、混着雨水淹没了每一条街道。 紧了紧衣领不让冷风灌进来,我挑了个高点的建筑站上去观望形式。 硝烟四起的地方目测应该是音隐村的大门,似乎是有人想要进来却不得法门,猛烈的攻击震得结界泛起一层一层光晕。 我瞧鬼灯水月提着大刀就要往那边冲,赶忙叫住他: “哎哎,什么事啊,这么大阵仗?” “悠大哥?” 水月一见我就赶紧给我拉到安全地带,“你可别受伤了,否则佐助非要了我们的命不可……” 谁能告诉我佐助到底在音隐村里做了什么才会让水月说出这种话来= =。 “不知道从哪来了个砸场子的,先头部队全都灭了,我得赶紧过去。” “……砸、砸场子?” 这用词让我一愣,“有那么厉害?” “结界快撑不住了,为了以防万一,悠大哥你千万别去掺和啊!” 水月一边喊着嘱咐着,几个起落就没了影。 能单枪匹马的把蛇叔的结界破坏掉,整个忍界也找不出几个来,莫非是……自来也那个老色鬼找上门来求包养? 不行,这种事我怎么能不去掺一脚? 抱着看热闹不怕乱子大的心情,我直奔音隐村大门,来到门口的时候正好赶上结界被完全破坏,狂风席卷着沙土一瞬间让我睁不开眼。 过了好一会,一个优雅修长的身影从滚滚浓烟中走出,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种风尘仆仆却又很清冽的味道。 那人渐渐走近,高高的衣领快要遮住半张脸,被斗笠的流苏遮的很是朦胧,唯独那一双漆黑如同子夜的眸子分外耀眼。 他向我伸出手,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 “悠,我来带你回去了。” “……哥、哥、哥、哥哥……” “几天不见,得了口吃么?” 你才口吃! 你们全家都口吃! 呸,我怎么忘了我也姓宇智波……我那哪是口吃,我那是吓得好不好! 如果这时候佐助也跑出来那乱子就大了…… “才来就要走?” 佐助挑衅的声音后身后传来,然后我就看见一只修长的手拾起一撮我的长发,“不在这多待几天么,鼬?” 摘了斗笠的鼬,那双原本就狭长的眼更是危险眯起来,语中带笑: “我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没有,你来的刚刚好。” 佐助也笑眯眯的回答。 虽然这两个人都在笑,但是我怎么觉得火药味这么重。 糟糕…… 我忘了来音隐村之前先去宇智波的墓园里找块风水好的墓地…… %……%……%……% 三兄弟的午饭时刻。 自从我来到音隐村之后,只去过一次那的食堂,伙食一直是由佐助的小厨房承包的。 佐助的菜做得很好,现如今一直在晓给我开小灶的鼬也来了,这顿午饭自然是丰盛的没话说。 但是此时此刻我简直如坐针毡,根本不敢抬头看那一桌子的美味,只是闷头吃饭。 鼬见我只吃饭也不夹菜,就顺手把三色丸子放在我碗里: “这是木叶那家丸子店的。” “你干嘛跑那么远去买啊……” “因为你很喜欢。” 他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头发,可是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是怎么回事?是我眼花了吧。 佐助看了他一眼,立刻有样学样加了一筷子卷心菜给我: “你喜欢的。” 我受宠若惊的点点头,“……好、好。” 要知道,佐助这缺根筋的小子从来都不会给我夹菜。 鼬不动声色的又拿一串丸子给我,佐助也不示弱,又是一筷子卷心菜进了我的碗,然后事情就大条了—— 他们两个左一筷子卷心菜右一串丸子你来我往地就这么斗开了,玩命给我夹菜啊。 可苦了我了,刚还一直吃米饭,现在根本吃不着米了,碗上堆的全是菜和丸子,摞得跟小山似的。 我不得不夸他们两句,摞的真有技术,都那么高了还不往下掉= = 最后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战战兢兢的干咳了一声: “别光顾着给我夹,你们也吃啊。” “……” “……” 这话不说倒好,说了这俩人直接对上了: “佐助,多吃点纳豆,营养价值高。” “你也吃点牛排,一路过来辛苦了,鼬。” 这回轮到我……这样了。 给对方夹他最不喜欢的东西,你们俩还能幼稚点么? 虽然关着门,但我知道小厨房外围满了人,听动静是看笑话的、要签名的、求合影的干什么的都有,更可气的还有支桌子摆赌局的—— “赶紧压赶紧压,买定离手,过时不候啊!” “佐助输给鼬哥一赔十!” “鼬桑被佐助比下去一赔五十!” “悠大哥今晚肯定被压一赔一百!” 香磷、重吾、鬼灯水月马上就倒大霉了一赔一千! 我深吸一口气放下碗筷,笑得格外灿烂: “我突然想起来有件事要去办,等我一下。” 然后鼬和佐助就好像刚才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听着门外的惊叫、尖叫、惨叫和求饶声自顾自地吃起饭来。 %……%……%……% 晚饭过后,我刻意避开鼬和佐助,独自一个人来到贴近音隐村边缘的小酒馆里,倚在包间的防护栏上晃着烧酒瓶。 窗外的雨畅快淋漓的下着,没有任何束缚,顺着屋檐滴落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外面冰冷潮湿的空气和屋内的温暖形成极大的反差,雨滴被风到脸上,那种触感让我不由得瑟缩了一下,然而下一秒就有一件披风搭在我身上。 “下雨了,出来也不知道拿伞。” “……鼬?”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佐助告诉我的。” 鼬从我手中拿过酒瓶,仰头抿了一口,透明的液体顺着他上扬的下颚流过,蜿蜒到脖颈处的大动脉。 搭在身上的披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很温暖,我却还是觉得凉意刺骨。 和我不同,鼬是极少喝酒的,他说酒会让人失去冷静,做出错误的决断,然而当他喝酒的时候,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无法挽回的或者是让他觉得无措的事。 “我和佐助已经谈过了,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 “……” “佐助那孩子,我欠他的实在是太多了,即使穷尽这一生也没办法弥补那个时候对他的伤害。” “……” “你不和我说些什么么?” “……还要再来杯酒吗?” 我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披风随着我抬手抚上他脸颊的动作掉落在地上: “那个时候的事是我一手造成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没有必要为此自责……你们两个都是对我来说我最重要的人,我只能说,对不起,对不起,鼬……” 鼬低头看着我,雨水打湿了他的黑发,略显凌乱的发丝落在前额,一滴滴的雨水汇聚在发丝,轻轻颤动着,滴落在我的脸上。 他就这么看着我,漆黑的眼睛渐渐凝成了鲜艳的血红,那是融合了我的写轮眼所产生的永恒万花筒。 还没来得及反应,我突然感到一阵晕眩,瞬间大脑空白,就被黑暗夺取了意识。 鼬抱着被幻术放到的青年,把脸埋进他的颈窝,深深的吸了口气,喃喃自语着: “……我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即使对方是佐助。” 作者有话要说:元旦快乐亲们~~~~ 第66章 须佐能得悠乎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晓组织的成员宿舍里,清晨有些清冷的阳光照射进来,晃得我有些睁不开眼。 艰难地支起身子又再次摔回床上,揉了揉有些疼痛发胀的后脑,我不禁苦笑。 ——万花筒写轮眼果然不是盖的。 ——因为是鼬才放松了戒心,被坑了还真是要命。 缓了好一会,我才再次缓缓地起身,扶着墙壁向着门口近,每一步都很慢,身体还无法保持应有的平衡。 就当我要伸手打开门的时候,门被从外面推开: “你这是要上哪去,臭小子?” “斑?怎么是你?” “当然是我,不然这里还有谁能镇得住你。” 斑耸了耸肩,不以为然的摊开了双手,“行了,快回床上躺着吧,你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三天?鼬人呢?”我没有后退,“他和佐助要干什么?” “那是他们两个的事,跟你没什么关系了。” 斑一步步地靠近,避重就轻的回答着。 他所施加的难以言语的压迫感瞬间袭来,我知道,只要他愿意,没了万花筒写轮眼的我随时都会被按回去动弹不得。 然而他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斑小心翼翼的扶着我坐好,然后递给我一杯水。 “虽然说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但是我不得不说你一句,小鬼。” 他叹了口气,“这回你做的过分了。” “……我也觉得自己很过分。” “既然你知道,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吗?” 我低下头,叹了口气。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我就是没办法在他们两个之间做出选择,后来甚至只要想到这个问题就会有一种一把刀捅进身体里还顺带搅和两下的感觉;可是每每和他们其中一个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特别愧疚,觉得自己快要淹死在这种愧疚里面了。” “那是你自作自受。” 是啊,我这是自作自受。 他们的心意让我昏了头,不,或许是让我更清醒地认识到,不管我再怎么反驳,只要他两个人不想放开我,我就什么离开的办法都没有,什么拒绝的借口都没有。 我爱着他们两个,鼬和佐助,缺一不可。 他们是我的灵魂,如果不在一起,就不能合而为一。 如果只有一半灵魂,我怎么也活的不真实,心里空洞的可怕。 这种情况,小时候如此,长大后如此,说不定一辈子都会如此。 “是我活该……我真的没办法,我没办法舍弃他们任何一个,我爱他们,我真的爱他们,斑你相信我,我真的是以宇智波悠之名……深爱着他们……” “……可小鬼,你不知道你这一辈子,命太好。” 斑瞧着我,不再说话。 不对。 有什么不对劲,一定有什么不对劲。 从斑出现在门口开始就有什么不对劲了,我的直觉是这么告诉我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真的有些不对劲了。 “他们是不是……” 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在斑长时间的沉默中越来越强烈。 “……兄弟之战……” 不妙了…… 安逸的生活过的太久,我都忘了还有一种东西叫做剧情。 该发生不发生,不该发生瞎发生的剧情!! 这下真的不妙了…… 我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踉跄着就要冲出去,却被斑死死抓住手腕。 “宇智波斑,你疯了?!”我挣扎着,“你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拦住我?!” “宇智波悠,是你疯了吧。” 斑用力把我按在椅子上,“那么骄傲的你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真是感动的我几乎落泪,可是你要知道,他们也与你一样拥有着相同的姓氏和与生俱来的骄傲……他们容不得……” 毫不犹豫的和他对视着,我看着看着就笑了。 “……那就让我放弃这个姓氏和骄傲来保全他们吧。” 斑静默了一会,只是轻轻说了一句: “宇智波悠,你该死。” “……” 换做之前的任何一个时候,斑知道面前的青年一定会暴跳如雷的扑上来,可此时他的眉眼舒展开来,又像是他们最初相见时的少年模样了。 那个模样,似梦非梦,却又真诚无比。 在斑说出这话的瞬间,我就想着如果自己就这么死掉了,也是不错的选择。 %……%……%……%……% 宇智波泉奈在和他哥斑一起送还很虚弱的悠上/了迪达拉的粘土白鸟离开时,目光里满是担忧。 然而悠却冲他轻轻地笑了一下,没有声音,只是嘴角微微动了动。 即便如此,也足以颠倒众生。 悠的身上总有一种散漫的轻佻气质,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 在做花魁的时候,一起的公关们都说他应该是个游戏人间的富贵公子,在桃源乡一掷千金为搏美人一笑,可他做花魁讨人喜欢的功夫又极其出色,虽然表面待人很热络,实则却是很难接近的。 当然,桃源乡也有数不清的美人爱慕着他,像飞蛾扑火似的,可到后来都是隔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距离无疾而终,可那些美人们都说他好,只是自己无福待在他身侧。 他也不以为然,到时候仍是笑容满面地坐在那个最显眼的位置备受宠爱。 望着已经变成了一个小点的白鸟,泉奈不由得叹了口气: “哥,你答应鼬看住他,现在又放他走,这样真的好么?” “不这样又能怎么样,这是他们的事,我们帮不上的。” 斑突然拥住他,英俊的脸大半都没在阴影里,像一个永远也参不透的秘密。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名门望族,家里有三个兄弟……” %……%……%……%……% 宇智波密所。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佐助缓缓摘下额上的绷带,甩掉了披风,“终于到了证明我已经和你站在同一层面,不,是证明我已经超越你的时候了。” “你在说出这种话的时候,是不是已经做好死的觉悟了,佐助?” 鼬从有些破败的大厅的主位上起身,走下台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佐助继而解下手腕处的绑带,一双绯色的眼睛警惕又冷漠地盯着他。 “我想这句话应该换做我问你。” “气势很好。” 话音刚落,两人手中的手里剑便如同闪电般带着难以言喻的速度和力度碰撞在一起,一时间只能看得到周围四溅的火花在昏暗的室内绽放出耀眼的光彩。 在手里剑还没完全停止的时候,两人就已经对峙上了。 佐助手中的草雉剑锋芒毕露的泛着冷光,而他的目光比刀锋还冷。 鼬依旧不动声色,几招便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然而就当鼬要完胜的时候,空间突然错列,先是一块、两块……最后成千上万如同混淆不清的拼图般碎裂成块…… 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幻觉罢了。 这一边,迪达拉的白鸟已经到达了据宇智波密所不远处的地方,鹰小队也被鬼鲛挡在这里。 “悠君,你怎么来了?” 正和水月切磋的鬼鲛见了我,立刻停了下来。 我没理他,直直的向前走去,却被他伸手拦了下来。 “鬼鲛大哥,请让开。” “抱歉啊悠君,我答应了鼬桑,谁也不能从这里过去。” “悠,这里交给我,你快去吧。” 迪达拉作势就要冲上来,可他似乎是看见了什么,动作顿时僵在那里,“……黑、黑炎……” “是天照,他用了天照。” 说罢,我再次向前走,鬼鲛则一把拽住我的手腕: “悠君,你不能去……” “鬼鲛大哥,即便我现在无法使用写轮眼,我依旧是宇智波悠。” 我偏头,渐渐勾起招牌的轻佻的笑容,微眯起双眼,“弱肉强食是斑教给我的生存原则,你要是没有足够的把握杀得了我,我劝你还是放手比较好。” “!!!” 这种态度昭示着什么,鬼鲛自然一清二楚。 鬼鲛承认悠是个相当难缠的对手,虽然他现在的状态并不好,可一旦伤了他,更难缠的就在后头了,所以他很识相的松手放他走。 天空开始打雷,像是神明愤怒的咆哮,震耳欲聋的巨大声响,有那么一瞬间让人产生了这就是世界末日的想法。 白花花的闪电隐匿在乌黑的云层中,不时展现着它的锋芒,水蓝色的雷光化作巨大的麒麟从天而降,整个山头都被夷为了平地,巨大的酒神手指盾牌和葫芦拔地而起。 而此时,鼬和佐助的查克拉,都已经耗尽了。 “佐助,你以为凭你的这点水平就可以杀死我夺得悠吗?” 鼬冷笑一声,细碎的发丝上沾染着斑驳血迹。 佐助保持着咒印二状态,紧紧攥住手里的草雉剑: “若是没有这个术,你早就死了,那家伙是我的,你别妄想了。” “我不会把他交给你的。” 鼬咳了一口血,压抑着过分强大的永恒万花筒的力量,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五脏六腑剧烈的抽痛着。 很明显佐助也不比他强到哪里去,连控制气息的力气也没有了。 撤去了须佐能乎的术,鼬手里握着的是和悠同样的短刀。 两人对视着,直直的逼向对方,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快速而迅猛。 这是最后一击,生死各由天命。 %……%……%……%……% 斑拥着泉奈讲述着故事,语气淡淡的。 “后来大少和三少发现对方也都爱着二少,为了不让二少为难,他们决定进行一次生死决战,赢得那个就可以和二少在一起。可他们不知道,他们两个都是抱着被对方杀死的觉悟来战斗的,他们都想着让对方活下来自己死去……” “……想成全对方……吗。” 泉奈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视线也朦朦胧胧的,“那结局是谁死掉了呢,大少还是二少?” 勾着的嘴角里透着苦涩,斑把自家弟弟搂的更紧了—— “……这个故事的结局啊,是这样的……” …… “呀咧呀咧,竟然瞒着我做这种事情,真是太任性了……” “!!!” “!!!” 鼬和佐助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在中间的青年,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青年抿嘴轻笑着,唇边的缓缓流下的血渍把白皙的皮肤衬托得分外妖冶,漆黑的长发瀑布般披散着;漆黑的眼瞳里映射了一地血光,可记忆中那冷冽轻佻的眸子不知为何此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迷离至涣散。 只要把视线稍稍下移,就会知道原因—— 鼬的短刀透过他的胸膛,佐助的草雉剑贯穿了他的腹部。 “……不过最后一次就让我和你们一起任性吧。” 语气一如往常般懒散,青年干净的声音用来撒娇很好听,用来告别也同样好听。 不,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两个的错觉,竟然会觉得……更好听。 “对不起啊……这一次,是真的要离开了呢……” %……%……%……%……% “大少和三少对于二少来说,都是无法割舍的最重要的人,他是那么的爱他们,他不能失去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他自己也知道这很任性,所以他出现在了他们战斗的地方。” “所、所以……这个故事的真正结局是……” “没错哦,泉奈,就是你想的那样。” ——故事真正的结局是,我会死去,带着你们无声的恸哭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我说完结了,你们会不会干掉我…… 第67章 番外:来自心底的守护 晓组织附属病院的病房里很安静,静得仿佛能听到落花坠地,目之所及之处都是素净的冷白,药水的味道十分深重。 青年就这样躺在房间中央的病床上,气息微弱。 他还只是能够刚刚被称为青年的年纪,流苏般的墨色长发映衬着呈现出病态的苍白的皮肤,即使紧闭着双眼也依旧美到骨子里。 坐在病床边的少年有着墨描似的发尾,把他的脸衬得冷清干净,眉目也愈加分明。 他紧紧握着青年了无生气的手,一字一句地重复着那句根本无人回应的话: “悠,醒过来……别死。” “……佐助,悠换药的时间到了。” 推门进来的青年有着一张和病床上的青年八分相似的容颜,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狭长的双眼里透着不加掩饰的担忧,把那三分凌厉七分无情的气质全给掩了下去。 他身后跟着的是泉奈和端着一系列医用药具的医疗忍者,佐助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手退到一边。 为了方便换药,悠并没有穿上衣,绷带上沾染的血渍触目惊心。 “你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佐助。” 虽然这句话是对佐助说的,可鼬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病床上。 “我没关系。” “你要知道,我没有多余的时间照顾你。” “比起我,需要休息的是你才对,鼬。” 佐助瞥了一眼鼬眼底深深地疲倦,“你已经一周没有合眼了。” 而鼬只是微微垂下头,墨色的刘海遮住了眼睛。 他轻轻的应了一声,不知道是在回答什么。 在换好药之后,泉奈示意鼬和佐助出来说话,两人点点头,深深的望了一眼那个还在昏迷的人儿才出了病房。 他们随着泉奈到了隔壁的临时休息室里,富岳和美琴都已经在那里了。 “我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们,悠的情况很糟糕。” 说着,泉奈的目光有些黯淡,“如果今晚他不能醒过来,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吗?” 鼬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难以释怀的悲伤。 泉奈叹息般的说道,“他昏迷的时间太长,输的营养液吸收效果也很差……你也看到了,他伤口愈合的速度慢的惊人,药物起到的作用已经到达极限,可他本人一点求生意志也没有。” “小悠……” 美琴捂住嘴哽咽着,富岳心疼的拥住自家老婆,却也红了眼眶。 “……我知道了,多谢你,泉奈大人。” 沉默了良久,鼬充满磁性的声音很平缓,仿佛刚刚满腔悲伤的人不是他。 他僵硬的打开门回到悠的病房,佐助也紧随其后,锁上了门。 他们两个背靠悠的病床,一左一右的慢慢坐了下来。 鼬握紧了拳头,狠狠的咬着唇,殷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佐助深深地低着头,一言不发,可是有些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他们两个就这样待在那里。 他们都极力忍耐着。 有什么东西一滴一滴地落在木制的地板上,清脆的发出“嗒嗒”的声音。 %……%……%……%……% 夜色像是泼墨的山水画渲染着天空,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成为房间内唯一的光线,今晚的夜色很美。 但夜色再怎么美,都美不过那个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垂至腰际的墨色长发凌乱的披散着,雪白的绷带映衬的他左肩上盛开的那朵曼珠沙华更加艳丽。 青年撑着床头吃力的坐起身来,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唇边若有似无的微笑引人无限迷醉。 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推门进来的鼬在看见自己从床上坐起来青年之后,脊背很明显的僵硬了一下,随后手里的玻璃杯就摔在了地上,碎成了一地的玻璃碴—— “……悠?” 他试探性的叫了自己弟弟的名字,生怕这是他的幻觉。 而青年仿佛也证明了这一点,转过头来看着他,左手微微抵着下巴,长长地浓密的睫毛眨了眨,从侧面看过去竟然是那么的美。 “你醒了……悠……你醒了。” 伴随着这句话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鼬用力的抱住了他,好像在害怕他会突然在倒下一样。 然而当青年开口说完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觉得上天跟他开了一个极大的、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 因为那句话是—— “……请问,你是哪位?” %……%……%……%……% 通过泉奈所做得全面检查所得出的结论是——悠患了传说中的选择性失忆症。 泉奈说这种病是说患者受到严重打击以后,潜意识里选择了一部分他不愿意记住的人事物,将它遗忘,要治好不容易,完全要靠运气,就好像暴风雨,突然来了,也有可能突然就走了。 得知了现状的鼬和佐助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深深叹了口气。 此时悠正靠着床头坐着,美琴端着一小碗粥,一勺一勺的喂他。 虽然他几次三番表达了自己可以进食,却都被美琴和富岳两人以他身体虚弱为由拒绝了。 于是乎他只好无奈的笑笑:“爸妈,虽然我不记得怎么会这样,但我的手没受伤,真的可以自己吃。” “……我说悠啊,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富岳的眉头就紧皱起来,“关于鼬和佐助的事情,你真的全都忘了?” “鼬和佐助?” 青年瞅着他无言了好一会,才像刚想起来似的说:“啊,说的是我那个双生哥哥和弟弟……其实我还是想问,我真的不是独生子吗?” “……” 这回换成富岳和美琴相对无言了。 提了一下滑下肩头的病号服,青年唇角始终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微笑: “嘛嘛,我开个玩笑啦,他们的样子一看就和我有血缘关系——很抱歉,我是真的不记得有这么两个人了。”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 房门被推开,鼬端着煎好的汤药,佐助端着温水走进来,“这里就让我和佐助来照顾吧,角都正在找你们。” “嗯,那就交给你们了。” 美琴收好碗筷,富岳语重心长的拍了拍自家大小儿子的肩膀出去了,坐在床上的悠笑盈盈的和两人打着招呼:“鼬哥哥,小佐,你们来了。” 虽说语气很是热络,但两人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以前悠从不用这样的称谓称呼他们。 可坐在那里的人依旧笑得美丽而张扬,温柔缱绻又震撼人心,让他们清醒的意识到他还活着。 ——他还活着,真好。 鼬隔着碗试了试温度,才把汤药递到青年的面前: “已经晾好了,快喝吧,可能会有点苦。” 青年没有接,只是凑近闻了一下,然后就一脸嫌弃的抱怨道:“不是可能,鼬哥哥,这个一定很苦,我才不要喝。” “你到底是有多娇贵?”佐助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激将法也没有用哦,小佐。” 拿捏得恰到好处的态度着实让佐助有些恼火,可又不好发作,只得气鼓鼓的瞪着他。 瞧着佐助的样子,青年掩着嘴偷笑,却因幅度太大引得一阵轻咳。 “咳咳……嘶,好痛……” “悠!” 鼬和佐助赶忙一个揽住他顺气,一个仔细检查伤口,都是满脸的紧张,生怕他又因此陷入昏迷一睡不醒。 在以前明明是司空见惯的动作,可如今青年却变了脸色。 但他怪异的神色仅仅只表现出一瞬间,而后又立刻恢复了往常那种漫不经心的轻佻笑容,不着痕迹的躲开了鼬的怀抱和佐助检查的动作。 “我没事,不过是牵扯到了伤口有点痛。” “……你没事就好。” 鼬收回手臂的动作有些僵硬,语气温柔的一塌糊涂,跟往常无异。 而佐助显然接受不了,锋利的剑眉拧得死紧,目光落在他一身的绷带之后恼怒的偏过了头。 气氛一下就变得很是尴尬,可青年似乎完全感觉不到,把那碗闻起来就苦的要死的汤药一饮而尽后笑的若无其事: “鼬哥哥,小佐,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 “那你好好休息吧。” 佐助撂下这句话转头就走了,咬紧牙关才强忍住回头再看他一眼的冲动。 扶着自家弟弟躺回床上,鼬细心地替他掖好被角,而后伸出手来戳了一下他的额头。 “悠,无论你记不记得,我们终究还是没有错过,你还活着。” 鼬说这句话的时候,唇边卧着柔软的弧度,语气平和的有些不真实。 在关上门的瞬间,他听到青年像是叹息般的自言自语: “……下次,不会让你再担心了。” 雪白的落地帘幔半掩着落地窗,窗户并没有锁紧,一丝一丝的冷风挤了进来,轻轻地鼓动着帷幔。 青年舒展着四肢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他一直盯着天花板,神情温柔的有些落寞。 窗台上突然凭空出现一个带着漩涡面具的男人,他们两个谁也不看谁。 “臭小鬼,你这么假装失忆,真的好么?” “嗯,这样……就好了吧——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竟然没死成。” “可我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改变这个局面,索性就装失忆吧,用这样的方式守着他们俩,虽然连我自己也觉得挺狗血……你瞧,我是个胆小鬼。” “啊对了,斑,你带了酒么?不,还是给我来根烟吧。” %……%……%……%……% 养伤的日子过得很快,在人前悠对鼬和佐助的态度也始终不咸不淡保持着应有的距离,一点恢复记忆的预兆也没有,夜深人静只剩下他自己的时候,指尖的烟就会丝丝缕缕的缠绕,抽完再点,有时候会偷偷喝一点酒,每一晚都失眠到天亮。 悠身上若有似无的烟味酒味鼬和佐助不是没闻出来,但碍于现在的局面他们两个默契的选择了缄口不语,直到这天晚上—— 我们的悠二少正偷摸的边抽香烟边望天,结果原本云淡风轻的天气突然变得阴起来,一时间黑压压的云层里雷电交加。 就和那一天的场景一模一样。 悠指尖的香烟“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连鞋也没穿跑到窗边往下瞅,然后就抓狂了—— 鼬和佐助真的开打了! 火遁千鸟幻术配合着天照,视觉效果那叫一个犀利啊,都快赶上好莱坞大片了。 眼瞧着佐助抬手要使用麒麟,悠也顾不得身上还有伤,直接从六楼跳了下去踉踉跄跄的跑到了战场中央开始咆哮: “我靠啊,这又怎么了?是不是我不死你们俩难受啊!我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伪装成兄弟在一旁守着你们,我天天装失忆还要拿捏着语气态度简直比宫斗还费事,一天到晚虐心虐肝我都要自虐而死了你们就不能给我省点心吗,打屁打啊,再打真死给你们看!” 他这一嗓子倒不要紧,鼬和佐助看着他的目光里不加掩饰的透露着一个消息: ——你终于肯承认了。 “哦呀,天天装失忆?”鼬的笑容里带着黑气。 “还拿捏语气态度?”佐助的虎牙特别亮。 青年哆嗦着要逃跑,却被两人先行一步架住了胳膊—— “你你你你你们俩这时候统一战线了,不带这样的……哥,佐助,我错了还不行么……我我我我是伤员,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身上有伤、有伤!” 第68章 兄弟三三归木叶(上) 雨隐村难得有这么好的天气,即使是秋日里阳光也像初夏那般温暖和煦,照在人身上懒洋洋的。 青年坐在晓组织附属病院病房靠窗的座椅上,看著窗外金黄的树叶徐徐下落。 托起半边脸的手支在桌面,那张轻佻又散漫的容颜配上他眯着的狭长的眼,给人一种似睡非睡的朦胧感觉。 说实话,这样懒散的养病日子让他觉得自己随时随地都能睡着。 身上的绷带已经拆了,伤口虽然基本已经痊愈,但不可避免的在胸口和腹部留下了两道深深的伤疤。 ——角都看到会哭的吧。 ——没办法再果着上身拍写真了,角都一定会哭的。 但说不定角都也会给因此把自己奶油小生的路线转型成纯爷们——正所谓伤疤是男人的象征嘛。 青年这样瞎想着,不自觉的弯了唇角。 蔚蓝的天空中飞来一只洁白如云的白鸽,由远及近,最终落在他病房的窗台上,细长的脚腕上绑着竹筒。 青年开窗把白鸽抓进来,取出竹筒中的密码信破译。 这是远在木叶的五代火影代理千手纲手得知他已无大碍而发来的贺电……哦不是,是问询信,对,问询信。 纲手在信上说大蛇丸袭击木叶之后由于他的处理及时,木叶目前的形式一片大好,并且询问他何时回村继任五代目火影。 拿着这封信,青年思索了良久。 监视斑的任务在斑找到泉奈的那一刻就算完成了,晓组织已经完全变成了晓组织娱乐经纪公司,对木叶乃至对整个忍界都不会造成任何威胁,所以鼬的任务也完成了。 这样一来他们的确可以名正言顺的回村子,佐助的叛忍身份也可以在自己做了火影之后被漂白。 恰巧这时候团藏正和三代不知道私奔(……)到了哪个犄角旮旯,麻烦事也少了很多。 嗯,真的是形式大好了啊。 青年快速的回了一封信,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 他才不是想做两天火影威风威风…… 绝对不是! 放走鸽子的时候他发现鼬和佐助正朝着大楼走来,原本就愉悦的他好心情又上升了好几个百分点,以至于他大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户外: “哥!佐助!我们一起回家吧——!!” 可大少和二少两人在看见六楼那张灿烂的笑脸时统统变了脸色—— “悠,你还想再试一次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术吗?” “宇智波悠你是不是要死啊!想跳楼换个地方别在这碍我的眼!” %……%……%……%……% 和佩恩、角都谈了近两个小时,我才取得了跟鼬一起离岗回木叶的许可,作为交换,我答应他们……应该是答应角都,在继任五代目之后把晓的据点从雨隐村搬到木叶,并且定期参与晓的工作和活动。 于是乎在之后的一个月里,《忍界日报》的头版头条全部都被木叶给占了—— xxxx年10月5日头条: 火之国木叶村五代火影千手纲手姬正式对外宣告:撤销对本村叛忍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悠悬赏通缉令,恢复其木叶合法身份,晓组织娱乐经济公司当红艺人宇智波兄弟正式得以洗白,表示不日将回木叶村进行探访。 xxxx年10月11日头条: 晓组织娱乐经济公司金牌导演宇智波富岳携妻著名编剧美琴、其子鼬、悠低调回村,据目击者声称,同行者还有其三子疑似叛忍宇智波佐助,一家其乐融融教人生羡,更有消息传出,木叶村近期高层将会有极大变动。 xxxx年10月24日头条: 木叶村高层变动得以证实,千手纲手姬声称自己仅是五代火影代理,五代火影本人将于下月初举行继任仪式,正式接管木叶村;且宇智波佐助乃是木叶村前往音隐村的驻村大使,并非叛忍,特此声明。 xxxx年10月27日头条: 木叶村与晓组织娱乐经济公司联合召开新闻发布会,五代火影真实身份竟是当红艺人宇智波悠,首领佩恩遗憾的表示宇智波悠在五代火影接任后,其公司的活动和通告会有所减少,艺人宇智波鼬也会如此,原因不便透露。 xxxx年10月31日头条: 木叶村五代火影继任仪式时间已确定在下月5日,各忍村均会派使者前来参加,五代风影砂瀑之夜叉丸及初代音影大蛇丸表示会亲临现场恭贺,据可靠消息声称,到时晓组织将全员出席力挺新任五代目,记者猜测继任仪式时木叶村会人满为患。 …… 继任仪式当日,天还没亮我就被美琴给揪起来,迷迷糊糊的梳洗打扮。 和服里三层外三层统一绣着宇智波家纹,拖地的长摆黑红色外袍显得低调又大气,头发被扎成马尾还缀了几只流苏簪子,什么颈饰首饰更不用说,多的都快赶上我做花魁的时候了。 我要接任五代火影这件事在族会里一宣布,那些个长老们激动的都快哭了。 虽说宇智波一族人才辈出做什么的都有,可就是没出过一个火影,到我这是开天辟地头一遭,长老们一致决定在继任仪式这天早上去祭祖,以谢祖宗保佑,所以这次祭祖尤为隆重。 这也直接导致了我现在的悲惨遭遇——祭完祖还有赶着准备继任仪式,这一天都消停不了。 为了保证衣服首饰不会乱,我就板板整整的坐在卧室里开始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而后我就觉得有人抬起了我的下巴,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覆上了我的唇。 “嗯……唔——!!” “……瞎叫什么。” “佐助你吓死我了……” 一句话还没说完,佐助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臂往前一拽,我一个踉跄就跌进他的怀里。 “干、干嘛啊!” “让我抱一下。” 佐助均匀而轻微的呼吸声飘在耳边,痒痒的,“你身体刚好,这段时间又盯着鼬,连和你独处的时间都没有。” ——盯着鼬? ——怪不得他们两个都没有…… ——等一下,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我靠!我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啊! 深吸一口气,由于乱想脖子以上的部位都热得不行,偏偏这个时候鼬推门进来了—— “悠,该走了。” 他瞥了一眼被撞破好事一脸不爽的佐助,“你也该下去准备了。” “知道了。”佐助的语气有些恼怒,抓了抓脑后最翘的那撮儿毛出了门。 鼬一声不吭的看着我,拇指摩挲着我的唇,修长的食指勾着我的下巴轻轻抬高。 他狭长的眼危险的眯起来,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要揍我,吓得我赶紧闭上了眼睛。 后脑被牢牢的扣住,鼬用强势而极具侵略性到几乎让我无法呼吸的深吻表达了他的不满。 把眼睛微微睁开了一道缝,瞧见他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我的整张脸热的都快烧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鼬才缓缓抬起头,漆黑的眸子里充满了足以让我溺毙的温柔。 “走吧,大家都在等着了。” “……嗯。” 下了楼我才发现原来不止我一个人打扮成这样,参与祭祖的族人们全都打扮的特别隆重,阵仗和暖轿也比原来华丽了不知多少倍,乍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要准备出嫁呢。 于是当着全族人的面前,我非常不给面子的翻了个白眼—— “以后大家都跟着我去桃源乡混吧,保证全都能红。瞧着一个个,真是如花似玉啊……” …… 就当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一个低沉又苍老的声音自轿帘外响起: “请悠大人下轿。” “……” 这声音我怎么能忘! 这是被我拔去半边胡子的宇智波空陈长老的声音我怎么能忘!不记得的读者快去复习第五章(正色指!) 以前我还小丢脸也就丢了,可现如今我已经是马上就要继承五代火影的男人了,这次绝不能再丢脸了! 我深吸一口气,抱着必死的决心挑开轿帘,摆出宇智波家招牌的面瘫表情,潇洒的一甩外袍拖地的衣摆,一脚踏出轿门…… 可这一脚踏出去之后我就知道我是真的要死了——跟上次不同,我并没有踩住衣摆,而是暖轿门口有个用来垫脚的矮凳让我一脚给踩翻了。 不知道是它没放好还是我力太大,我还没来得及搭上那只骨瘦如柴皮肤蜡黄的手就踩了个空,当时正巧一阵风吹来,一条长长的、白花花的东西就飘进了我手里。 鼬和佐助的暖轿在我之后,富岳和美琴离我也很远,跑过来救场都来不及。 为了不当众摔倒丢人现眼,我条件反射的抓住那个东西使劲一借力站稳了脚跟,那个东西也被我硬生生给拽了下来。 手中的东西触感十分柔顺,惊魂未定的我看清了原貌之后,思维就已经完全陷入了当机状态。 ——宇智波空陈长老的胡子…… ——又被我拔下来了…… 这下可好了,空陈长老的胡子被我拔了个利索,连点毛茬都没有。 我环视四周忍笑忍到内伤的众人,没一个能帮我解决现在的囧况。 佐助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态。 鼬瘫着一张脸,眼中隐约浮现出一抹好笑的神色。 旁边的宇智波空陈长老都快疼抽了,又不好发作,只得泪流满面的无声诉控着我的恶行。 最后我只得尴尬的笑了两声,语重心长的将那把胡子放入宇智波空陈长老手中—— “没了胡子,您真是年轻了不少。” “!!!!” 宇智波空陈长老当时都哆嗦了,这回是气的…… 我想他一定在心中赌咒发誓——如果要是以后自己再留胡子,就留一次被宇智波悠拔一次! 第69章 兄弟三三归家乡(下) 祭祖这件事完成的还是挺顺利的。 好吧,我承认我们得把拽光了宇智波空陈长老的胡子这件事撇开不谈。 在祭祖的各项事宜完成之后,富岳当着全族人的面宣布将木叶警务部部长交给佐助来做的决定,得到了全族人的全票通过。 长老们更是激动的老泪纵横,除却宇智波空陈长老有可能是疼的之外,一个个都感叹终于可以扬眉吐气。 鼬接任暗部总队长这件事虽然不能和外界明言,但在木叶已经是众所周知的秘密,这一下子木叶的中枢运行全都由宇智波一族接手,长期被木叶圈离在政权之外的长老们当然觉得感慨颇多。 不过好在我们三个都是讲四美五好的好青年好少年,也都不神经病中二病,不会弄出个什么第n次忍界大战来个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更可况我还打算着当上火影威风威风之后就赶紧把位子让给鸣人圆了他的火影梦。 话说,还没当上火影我就这么消极真心大丈夫? 不过大不大丈夫的已经没空再想了,从宇智波一族的墓园回来我就开始新一轮的梳洗打扮,鼬和佐助连早饭都没来的及吃上一口就赶紧换了衣服分别前往木叶警务部和暗部进行木叶村今日的引导和秩序维持。 “妈,拜托你把那件白色底边绣火纹的长袍拿给我穿吧。” “不行,你得穿这个。” “……又拖沓又麻烦,比祭祖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你也得忍着。” “……” 我叹了口气,继续任美琴折腾着。 毛色雪白的狐狸披肩搭在肩上,白色底板带着艳红火焰纹华衣在垂直而下的漆黑长发的搭配下显得更加冷傲庄重,黑白红三色调交织的相得益彰。 瞥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我忽然有种想要把后脑勺打肿装总大将的冲动……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带着曾被我讽刺为‘可笑的猫脸面具’的暗部忍者出现在院子里向我行礼: “火影大人,吉时已到,随行队伍已在门外等候,请您出发。” “知道了。” 吉时已到…… 我又不是出嫁…… 深吸一口气,我瘫着一张脸迈出了家门,早已等候在门两侧排了快有小半条街的随行队伍立刻整齐的单膝下跪开始行礼: “恭迎火影大人。” “众爱卿平身。” “……” “不是……都起来吧。” “……谢火影大人。” = =哎。 刚下过雪的路已经被红毯铺垫了起来,踩在上面不会滑,软绵绵的感觉就像是踩在云彩上。 我瞧着那条蜿蜒铺地一只看不见头儿的红毯就觉得脑仁儿疼,在盛装的队伍中扫视了一圈也没看见代步的轿辇。 可能是感受到我在寻找,被正式任命为五代目火影助理的御手洗红豆悄悄凑近我耳边道: “大人,今天没有安排轿辇。” “……木叶财政吃紧的话早和我说啊,我从族里安排一下就好了。” “财政方面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 红豆看起来一副欲言又止样子,想了一会才开了口:“村民及外来的宾客们强烈要求要一睹您的绝世风采,所以您需要步行到办公大楼的会场。” 听了这句话,我突然特别认真的看着她: “……红豆。” “怎么了大人?” “这些人进村子之前,是不是都买门票了?” “您怎么知道的?”红豆一脸惊讶,“角都桑说这都是自发的。” “——自发才怪!” 做了个深呼吸,我开始踏出登上火(bei)影(ju)的第一步,“回头记得告诉角都,票钱和木叶五五分成。” %……%……%……%……% 从宇智波大宅到火影办公楼的距离不远也不近,虽然一路畅通无阻,可夹道欢迎的人数实在太多,又是献花又是握手的,使得整个队伍走了近两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前来参加继任仪式的各村高层和晓组织众人全都站在办公楼门口,以表示对新任五代火影的尊重和支持,下方特设的媒体区闪光灯不停地闪烁着,这样隆重的场面在忍界历史上从来不曾有过。 而五代目火影的出场方式更是史无前例—— 如果要说显示出尊贵大可以乘坐轿辇,如果要说显示亲民大可以取消随行队伍,可我们的新任五代目火影大人带着数量相当可观的随行和木叶警务部的护卫(佐助特派)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着到了会场,前方十几名年轻漂亮的少年一路洒着花瓣,如果去过桃源乡的人,仔细一看就找到眼熟的面孔…… 我们的五代大人一改往常嚣张懒散的形象,笑得特别温柔特别和蔼可亲,嘴角貌似还有些抽搐(……?),不,那是错觉吧,一定是的! 代理五代目千手纲手姬亲自引着我们的火影大人前往在办公楼大厅内临时搭建起却不失体面的贵宾席,各村高层和晓组织众人纷纷上前表示祝贺。 五代目火影委任仪式正式开始! %……%……%……%……% 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两位木叶元老级顾问正在台前发言,我佯装与一旁的叔叔说话,趁机活动活动僵硬的脖子。 这一身繁重的服装和首饰,我觉得自己要被压塌了。 “……你的继任仪式也这么夸张?” “得了吧,应该说是就你的仪式这么夸张。” 夜叉丸不着痕迹的白了我一眼,“本来剧情就够崩的了,你没事当什么火影瞎掺和什么劲啊。” “你还好意思说我,自己不也是当了风影吗?” “那还不是为了小爱嘛,我要是知道晓组织被你给带崩了,我才不揽这麻烦事……” “咳咳……” 立于身后的佐助小声的咳嗽两声以示警告。 我这次再次把僵硬的脖子转过来,继续用一副和蔼可亲的笑脸面对台下瞻仰五代目火影遗容……哦不是,是仪容的村民及宾客们。 两位顾问罗里八嗦了有半个小时才轮到千手纲手姬致辞。 前半段讲述的内容大致就是我和鼬还有佐助的英勇事迹,虽然夸大其词但还是靠点谱,后半段晓组织可就出彩了。 只见纲手走到boss佩恩的面前激动的握住了他的手,旁边的财政部长角都适时地拿出一份文件和笔在一旁待命。 刚开始还只是寒暄,可后来他俩的话题聊着聊着就跑到今后纲手在晓组织的发展路线上去了。 在台下震耳欲聋的尖叫着中听了好一会儿我才明白过来—— 合着晓组织这帮混蛋说什么要来捧个人场那都是借口,这分明就是跑到木叶来挖角嘛不是! 少爷我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让你们抢占了我的风头(……喂!) 这边我刚准备要起来,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袭暗部着装的鼬就牢牢按住我的肩膀: “乖乖坐着,别挡了人家的财路。” “!!!” 什么叫挡人家财路啊哥! 虽然我以前劣迹斑斑但好歹现在是个火影才不会这么做!难不成我浑身上下就透着一股流氓二混子的气质吗?! 我不过就是想恭喜她一下我至于嘛我! 于是纲手正式签约成为继小南之后的晓组织第二御姐的同时,砂忍村与音隐村也正式和木叶签订协议,结为联盟互帮互助共同发展。 也正因为这个协议,各个忍村之间的形式立刻明朗了起来,为这个崩的本来就不带什么危险系数的忍界更平添了一丝祥和的气息。 在继任仪式的最后,我作为五代目火影致词,原本有些嘈杂的会场立刻安静的跟什么似的。 大场面我也不是没见过,可这次我难得的紧张了一把,上台之前连红豆写给我的稿子都忘了拿,无奈只好临场发挥: “我自己有几两重我还是很清楚的,做做艺人还是可以的,不过说到火影,我真的是没有那样的才能,如今能站在这里也多亏了大家的支持。” “所以我想在此说明一下,我决定把漩涡鸣人作为六代目的候选人重点培养,我散漫惯了,一旦有一天我懒得不行什么都也不管了,也好有个人替我收拾烂摊子不是?” “再者,还有一件事我想把它列进木叶法律里。这些年在外,能够完成这件事也一直是我的心愿,请原谅我这任性的要求。” “那么我正式宣布:所有被世俗歧视的恋人——也就是同性恋人,木叶将提供其安定之所,可建立本村户籍,允许结婚;其中有犯罪史者可于本村进行改造一年,确认其洗心革面后条件从上,木叶承认所有同性恋人婚姻的合法性、有效性!” “我本人也在此呼吁:只要有爱,年龄、性别都不是问题!” “同性无罪,真爱万岁!” 作者有话要说:尼玛我怎么越写越跑题…… 第70章 我的晚上我做主 “……哥、哥……” “慢、慢一点啊……嗯啊……” “别弄了哥……我明天、明天还要上班呢……” “最后一次,悠,我保证。” ——信你才怪! “喂,佐助……啊……” “……嗯……让我喘口气,唔……” “不行,嗯……明天上班会……会迟到的……” “再来一次就睡觉,我说话算数。” ——那才出鬼了呢! %……%……%……%……% 御手洗红豆从来都没有如此庆幸自己是个女性,从忍者的角度来说,女性的身体素质比起男性总是要差上那么一点,村子里有那么多的优秀男忍者,可却偏偏选上了她来做火影助理也正是由于她是个女性的原因。 说起来她这个火影助理做的实在是悠闲—— 委托任务的发放和执行有暗部总队长宇智波鼬、日常保卫工作有警务部长宇智波佐助、村务的整理和筛选有六代目候选人漩涡鸣人、出了问题找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什么事儿都用不上五代目火影大人操心,就更别提她这个助理了。 但是她一直都搞不明白,当火影当得这么一帆风顺的五代大人怎么总是闷闷不乐唉声叹气。 终于这一天,红豆决定开口问个明白: “悠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啊,没事。” 红豆在整理文件之余替自家大人倒了杯热茶,“如果您工作累了的话,可以出去走走。” “比起我,鸣人君那边才是真正的累吧。”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青年的眉眼弯弯的,“毕竟所有的文件都有经他筛选后才会送到我这里来,顾问团的‘培养’还真是全方位啊,估计很快就用不上我了。” “怎么会,木叶村可是非常需要您的——继任仪式上您颁布的条例,这才一个星期,户籍处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居民数整整翻了一番,新的住宅区已经在抓紧建设了。” “告诉鸣人注意调整房价,啊对了,晓的据点转移工作怎么样了?” “已经基本完成了,后续工作也正在协调当中。” “那就好。” 靠在特制的柔软沙发上的五代目火影扶着腰,动作僵硬的换了个姿势,顺便将滑出制服腰封的短刀别回去。 瞧着这场景,红豆忍不住嘴角一抽: “木叶办公楼是整个木叶村防卫最好的地方,如果真的有人要刺杀您,他还没等靠近办公楼就会被村民们干掉的,您真的不用随身带刀。” “不不不,这是我唯一能够保证不会在办公室被鼬和佐助袭击的安保项目,况且没事也能割割腕啥的。” “您可别想不开!有什么事说不出的话写在纸上烧掉会好过一点!” “我怕我要是写下来,它会成为我的自杀遗言。” “!!!” 御手洗红豆第一次见到生性张扬天不怕地不怕的五代大人露出这样的表情…… 看起来像是饱受摧残对这个世界已经心如死灰毫无留恋了…… 青年缓缓叹了口气,抬手拢了拢散落下来的黑发,一副哀怨心肠无处诉的模样,谁看了都不忍。 怪只怪家里有两个年轻气盛又祸国殃民的情人…… 火影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一名暗部队员礼貌的进来向青年单膝下跪行礼,从猫脸面具后面传出训练有素的刻板声音: “五代大人,总队长大人让属下来传话。” “什么事?” “晚饭您想吃点什么?” 此话一出,青年刚喝下的一口茶当即梗在喉头咽也不是喷也不是—— 喂!只是这点事有必要派暗部来传话吗! 暗部是为保卫村子传递信息的不是家长里短问晚饭吃什么的存在啊! “……随便什么都好。” “是,总队长大人还说,如果您腰疼的厉害稍后工作结束他来接您,今晚是总队长大人陪您。” “!!!” “五、五代大人……” 气压突然低了几个百分点,御手洗红豆眼疾手快的把办公桌上所有文件收拾得干干净净以免被波及,随后与那位释放低气压的大人拉开安全距离。 站定还没两分钟,被掀起的办公桌直接把火影办公室的门轰成了碎渣—— “你告诉他给我去死去死去死啊!!!!!” 翌日,木叶警务部的队员也遭受了如上述的场面,当然,结果五代大人还是被他们的警务部长大人带走。 这样的日子终于在一周之后,我们的五代大人开始了他机(zuo)智(si)的反击。 %……%……%……%……% 清晨朦胧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照进屋子里,床榻上的人皱了皱眉,睁开眼。 平日里本该赖在床上不起来的人此时此刻看起来是刚洗完澡的样子,正赤着上身对着衣柜翻衣服,白皙的上身在阳光里半明半灭,流畅的肌肉埋藏在瘦削的身体表层,漆黑的长发随着挑选的动作在晨光里流动,黑白分明的惑人眼。 佐助一笑,也不搭话,下床挑了衣服穿上,绕过床朝那人走去,走到身后时恰逢他正要系腰带,遍双手揽住他的腰,头搁在他的肩窝上,扶着他的手,帮他系上了。 “最近天气热的异常,怎么办?” 那人也不恼,由他赖在肩上,对着镜子理了理衣衫,似笑非笑道:“天干物燥,多喝水就好了。” 佐助笑着回身,推开了房门,门口鼬已等在那里,手中拿着那人平日里惯用的梳子和头绳。 那人不动,垂着手,任由鼬一点点梳理瀑布似的长发,将其一丝不苟的束好,遂又三人一起吃过早餐,一早晨的活计就算是完事了。 下午没什么事情,悠坐在火影办公室里看鸣人近期的工作报告,屋子里放着晓组织新推的专辑,御手洗红豆也乐得清闲,慢悠悠的整理着文件。 “红豆,茶凉了。” “我这就去换,火影大人您稍等。” 接到命令,红豆重新泡了茶,暗自感叹不愧是晓组织的泉奈先生派人从茶之国带回来的特产,香气散漫了整个屋子。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悠嘴角挑起的弧度一下子变大了,整个人满面春风的,端着茶杯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最后说出来的一句话,差点让红豆脚一滑摔个跟斗: “去安排一下,今晚我要亲自带队进行安全巡查。” “大、大人!您认真的吗!” “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 “……不,不……属下这就去安排……” 是夜。 警务部第二巡查小队从未受过如此的关注。 虽然火影大人日日都在村子里,可前来围观的群众也称得上是里三层外三层。 二小队的一名队员略有些紧张,脚一滑,身子刚一歪,就有一只手拉了他一把: “看着路。”五代大人的声音和印象当中的一样,温柔又凉薄。 “是、是……” 那名队员应承着,抬头的一瞬间,险些被围观村民的眼神戳成筛子。 突然一名暗部队员从天而降,行了礼之后小声对五代大人说了句什么。 只见五代大人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扫视了一眼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大手一挥说: “木叶的村民是首位,我准备彻夜巡查,以保证村民的生命财产安全!” “……” 随后暗部队员就几个起落没了踪影,警务部第二巡查小队的队员才没有发现五代大人的嘴角都合不拢了呢! 才没有! 于是乎木叶第一交际花……啊呸,是火影大人昂首挺胸带领他们走遍木叶的大街小巷,夜风吹的那件后背印有【五代目火影】的白色外袍猎猎作响,颇有英姿飒爽的味道。 然而半小时之后,一阵白雾过后,警务部长宇智波佐助带着一脸“你死定了”的表情和传闻中的暗部总队长宇智波鼬一齐出现在二小队的面前。 五代大人明显条件反射般的抖了一下。 佐助挑挑眉,发话了:“二小队跟我继续巡查,彻夜!” “等等!我要亲自带队……宇智波鼬你别拉我啊!” “悠。” 鼬只叫了他的名字,用指腹摩挲着他的脸颊,微凉的手指,却仿佛被刀尖指着一样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悠的笑当时就僵在脸上。 之后听说他们英明神武的五代大人整整三天没能上班。 %……%……%……%……% 终于能坐在办公室里的五代大人扶着腰,咬牙切齿的召见了被文件压得腰酸背痛的内定下任火影漩涡鸣人。 “鸣人君,最近真是辛苦你了。” “五代大人才是辛苦了。” “……哪里,为人民服务……” 漩涡鸣人看了一眼连腰都直不太起来的悠,在内心里表示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鉴于你良好的工作表现,我决定给你放个假。” “!!!” 长期被压榨的鸣人一听见放假这两个字眼睛都绿了。 悠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丢给他: “你不一直都想去桃源乡看看吗,我已经帮你安排了,你就安心在那里休假吧。” “那么休假的时间是?!” “今天,你现在就可以启程,什么时候回来我会另行通知你。” “五代大人万岁!!!!” 拿了信,鸣人连行李都没收拾就跑没影儿了。 而我们的五代大人,在众人都看不见的地方,阴测测的笑了。 当晚,宇智波家接到了御手洗红豆传来的口信: 五代大人日理万机,需要加班加点,就不能回家了。 富岳和美琴拉住两个想要冲到火影办公室的儿子表示——火影是为了村民而存在的,还是不要打扰自家二儿子的工作了。 次日,御手洗红豆又传来的口信:五代加班不能回家了。 次次日,御手洗红豆再次传来的口信:五代加班不能回家了。 …… ………… 一周之后,在鼬佐两兄弟的严刑(?)逼供下,红豆说出五代加班的主要原因是因为鸣人君休假的缘故,两兄弟顿时感悟到了什么。 当日傍晚,本应该在休假中的漩涡鸣人君被暗部总队长大人押着返回了岗位,与此同时,火影办公室大门也被佐助一脚踢碎了。 “悠,你很行嘛。” “啥、啥啊!” “回去到床上在跟我解释吧。” “什么床上?!……我是火影!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五代火影……!” 后人听闻,那日这句【我是五代火影】回响在木叶忍者村的上空,经久不息。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可以完结了~时隔了两年的终章……我只能说各位看官辛苦了!!! 第71章 最终章 ·白首不相离 浓密的睫毛在温泉浴池柔和的灯光下投下一层淡淡的影子,黑白分明的一双凤眼,眼角朝上挑着,雾气袅袅的水里隐藏着一副瘦削的漂亮的身子。 纤细的脖颈,青色的血管,精致的锁骨和颈窝,都被留下了反射着灯光的透明痕迹,再配上薄情寡义的凉薄相,似乎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从池边的托盘上慢慢地端起酒盅,倾杯而尽,俊秀眉眼里的八分戾气都被灯光和酒香给晕散了,他扬了脸,眼睑微微合着,大概是想到了什么,长叹了一口气。 长廊尽头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风韵犹存的美妇小臂上搭着浴衣,缓缓走到池边取走了托盘: “少喝点吧,明天可有的忙呢。” “……母亲大人教训的是。” 青年淡笑着放下手中的杯子,微微颔首道。 美妇看到他若即若离的样子,不禁微微蹙起了眉: “还在怨他们两个吗?” “怎么会……”青年轻叹一声,“这都是宿命罢了。” “……” “……” 良久的沉默之后,美琴先开了口:“这琼瑶剧似的对话到底闹哪样?” 我拢了拢湿发,“别闹,分明是你先开头的。” “还是那句话,你也别生他们两个的气……” “我不生气……那都出鬼了!” 美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他们俩背着我偷户口本去婚姻登记处跟我注册结婚不说,还在我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把婚礼都准备好了,我怎么可能不生气!” “咳……我也没料到这两个孩子动作这么快。” “一到这个时候他俩就统一战线了,弄的整个村子都知道我要结婚只有我还蒙在鼓里!” “你、你消消气……” “最可气的是婚礼就在明天他们竟然连我的衣服都挑好了!” 我气的手都抖了,“一点发挥创意的机会都不给我!一辈子就一次啊!” “……” 美琴翻了个白眼再也没理我,放下浴袍转身就走。 没发现人已经不在,我继续嘟嘟囔囔的吐着槽: “竟然不让我亲自设计礼服,真是太可恶!你说他们是不是怕我设计的衣服晚爆白无垢啊妈?……哎?妈你人呢……” ※※※ 这是木叶村史无前例的盛况。 原晓组织娱乐经纪公司头牌现第五代火影宇智波悠与木叶警务部长和暗部总队长的婚礼,光是名字就足以震惊忍界。 最开始宇智波一族只打算在族内进行小规模的恭贺,却不知道谁走露了风声,整个木叶村都沸腾起来,自发性的要高调庆贺这场禁忌的婚礼。 作为史上人气最高火影,宇智波悠架不住村民的拳拳热情只好同意。 其兄弟宇智波鼬和佐助再确定日子之后,不知为何同盟的砂隐村也来掺上一脚,带了大批贺礼送上木叶,导致各大同盟纷纷前来参加。 以至于这场婚礼成了忍界瞩目的焦点。 婚礼定在一个白雪皑皑的好日子,木叶村的村门大敞,两侧整齐的站着维持秩序的警务部人员,为确保安全,期间还混杂着暗部队员。 慕名而来的汹涌人群把大门挤得满满的,连一点缝隙也没有,喧嚣吵嚷合着村子里四处可见的喜庆装扮在这冬日里显得分外温暖。 每条街道上都被铺上了红毯,挂着落雪的枝桠都被缀上了缤纷的饰物。街上热闹一片,准备夹道欢迎的人不顾寒意早早的站满了街道两旁。 火影办公楼的各个屋子里已经被外客和村民送来的礼物堆得快没处下脚,所有人都忙忙碌碌的,就连平时不注重仪表的漩涡鸣人都因为要做伴郎团而紧张的照镜子。 这种百忙的时刻,只有一个房间戒备森严的像是囚牢室。 不用想,这个房间一定是火影办公室。 此时我正穿着男装版白无垢被所谓的“伴娘团”团团围在办公室里。 “恭喜啊,悠。”→这是泉奈的道贺。 “不错嘛你,婚礼弄这么大阵仗,赶明儿我也结婚去。”→这是迪达拉的唯恐天下不乱。 “悠哥哥,一定要要幸福。”→这是乖孩子我爱罗。 在这一片喜气洋洋之中只有我一个人在纠结。 哈? 要问我为什么纠结? 结婚证新娘位置写着你的名字你不纠结?! 少爷我已经纠结死了好吗! 想我堂堂五代目火影宇智波家的悠二少竟然要嫁人…… 我就想撞死我…… 这时敲门声响起,大蛇丸进来通知我: “悠,宇智波家那边仪仗队都准备好了,吉时差不多快到了,你要是也准备准备吧。” “……好……” 弱弱的应一下,我完全就是一副婚前综合症的表现。 不过! 想娶我? 也得看看少爷我嫁不嫁! ※※※ 由于这场婚礼的主角都是忍界赫赫有名人,所以接亲和迎亲的工作就显得异常隆重。 经过晓组织娱乐经纪公司的精心策划,宇智波鼬和佐助带着伴郎团及接亲队伍一路从宇智波大宅走到火影办公楼,来接他们的火影新娘宇智波悠进婚礼会场。 这一切在所有人眼里都准备的相当得体又大气。 这无疑是场非常隆重的婚礼。 当然,再隆重婚礼,也得有主角。 当伴郎团喜气洋洋的推开火影办公室的大门,却发现主座上只有被绑的无法挣脱的迪达拉时,连一向淡定的佩恩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新娘竟然不见了! 这一定是在逗他们! 宇智波悠竟然逃婚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鼬佐兄弟会抓狂的时候,这两人只是淡淡的对视一眼,极其默契的拿起火影办公室里的电话,播了两个内部号码。 “木叶警务部的各位,立即封锁村子,迅速排查疑似火影大人的人物,注意不要惊动村民及宾客。”by宇智波佐助。 “暗部各小队按照a计划行动,有情况立即上报。”by宇智波鼬。 伴郎团一行人看的目瞪口呆,说话慢条斯理的角都都不由得加快了语速: “你、你们两个就不生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还不知道他?” 佐助别过头看他,一脸淡然。 眨眨眼,鼬把视线从心疼的拦着迪达拉的蝎身上转移过来: “我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这个惹祸精。” …… 于是乎,所有人都在心中咆哮呐喊: 麻烦看一下现在的场合,弟控or兄控也要有个限度啊!!! ※※※ 我前脚刚出火影办公楼,后脚就发现警务部和暗部的异常了。 哎,这两个行动派,非要闹得人仰马翻不可。 …… 好吧……我承认这也是因为我的错。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神奈川的河边,脚下如同棉絮的雪花踩起来咯吱咯吱直响。 幸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场婚礼吸引了,我走在这里没遇到一个人。 还记得没发生这么多事的时候,我和鼬、佐助在这里一起放烟花。 那个夜晚是我直到现在都难忘的美好回忆。 现在想想以前真是莽撞又冲动,绕了那么大一圈才发现自己的心意。 如今…… 如今我要和他们结婚了。 想着想着就噗嗤一声笑出来,我这才发现又下雪了。 仰起头,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一朵硕大的烟花毫无预警的在空中炸开,直直映进我眼里。 “……怎么会……” 身后突然响起一声轻笑,我的左手被轻轻拉起放在胸口,手下是沉稳有力的心跳: “逃婚可不好呦,哥哥大人。” “佐助……?” 我一偏头就看到那张带着笑意的俊朗面容。 就在我诧异的时候,右手也被拉起,十指交扣: “悠,你可让我们好找。” “……鼬?” 这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指了指天空。 我再次抬起头,漫天炸裂的烟花晃得视线有些模糊。 我们出生在一个家庭,作为兄弟 我们经历了很多事,走了那么多弯路。 现在我们在一起了。 我想,我除了爱你们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什么愿望了。 眼泪坠落的同时,我的两边脸颊都感觉到了温热的触感,那是如同雪花飘落般的轻柔的吻。 他们两个都温柔的向我微笑,一左一右把我环在中央。 对的,就是这种感觉。 这就是爱了。 耳畔同时响起的两个声音,一个极富磁性,一个清越动听,他们说着这世界上最美妙的话语: “我爱你,悠。” ——————————end————————————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篇文真是经历了很多波折,写到后来自己也觉得苏了,不过好在终于完结了,宇智波家三兄弟也有个好结局。 感谢各位陪我一路走到这里。 我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