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遗梦,情断荣王府》 001皇帝赐婚(求收藏) 爱新觉罗.永琪幼聪慧学,少习马步射,武技颇精,博学多才,娴习满语、汉语、蒙古语,熟谙天文、地理、历算。尤其精于天文算法,所书八线法手卷,至为精密。生得俊秀挺拔,能文能武,美名传满京城,深得皇上喜爱。 乾隆二十四年,永琪年十八,皇上赐婚四川总督鄂弼之女西林觉罗.鄂敏,恩赐荣王府邸。 西林觉罗.鄂敏,大学士鄂尔泰的孙女,四川总督鄂弼之女,书香门第,名门之后,才貌过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美艳京城。 皇上赐婚,荣王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溢,园内帐舞蟠龙,帘飞绣凤,金银焕彩,珠宝生辉,鼎焚百合之香,瓶插长春之蕊,静悄悄无一人出声。 王府首领公公于庆海领着一堆小公公等在西街门外,永琪身份尊贵不必亲自上门迎亲,等在荣王府大门外。 街头巷口,用围幕挡严,不准闲杂人等观看。 永琪正等的不耐烦,忽然看见一个太监骑着匹马从远处骑来了,那哒哒的马蹄声,传满整个街口。 于庆海走上前去,问其消息,道:“迎亲的队伍走到哪里了?” 小太监答:“回公公,马上就要到了。” 众人皆喜,整理好衣襟,都站好在自己的位置。 永琪头戴大官帽,身披彩啬徒腾红冠衣,高阁流金长靴,金光闪闪站在大门外迎接。 半日静悄悄的,还没有动静,众人不停张望。 忽然看见两个太监骑马缓缓而来,至西街门下了马,将马赶出围幕之外,便面西站立;半日又是一对,亦是如此。 少时便来了十来对,方闻隐隐鼓乐之声。一对对鸟翣鱼旌,雉羽官扇,又有销金提炉,焚着御香,然后一把曲柄百鸟金黄伞过来,便是冠袍带履,又有执事太监捧着香巾、绣帕、漱盂、拂尘等物。 唢呐声声阵阵,欢乐祥和,一队队过完,后面方是八个太监抬着一顶金顶鹅黄绣车銮舆,缓缓行来。 新娘的喜轿子被停放在荣王府的正门,接亲的丫鬟快速走上前去,撩起轿子的门帘。西林觉罗.鄂敏凤冠霞帔,头戴红布,在陪嫁丫鬟香菱的搀扶下,缓缓走出来。 永琪看见西林觉罗.鄂敏走了出来,连忙走上前去,牵住新娘手中的红色彩带,一同步入正殿,跪拜天地,答谢宾客。 深夜,宾客散去。 洞房花烛夜,房内只有永琪和鄂敏。 永琪用长尺将披在鄂敏头上的红布轻轻撩起,鄂敏抬头看了看,只见房内各色花灯熌灼,皆系纱绫扎成,精致非常。 香烟缭绕,花影缤纷,处处灯光相映,细乐声喧已不见,说不尽这太平景象,富贵风流之时,只有良宵佳景。 永琪拿起酒杯与鄂敏交杯畅饮,芳香四溢,酒纯甘甜,飘飘然,腾云驾雾般怡人。 西林罗觉.鄂敏,皮肤白希,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儿,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永琪看了一眼,欢喜钟爱。 永琪将房内灯吹灭,与鄂敏共享良宵美景。 次日清晨,陪嫁丫鬟香菱替鄂敏洗漱,洗漱完毕,鄂敏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缨络圈,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云缎窄褃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 鄂敏第一次以王府福晋的身份亮相王府。 于庆海早就领着众奴才跪拜在正殿的大门阶梯外的空地上,看到永琪和鄂敏走来,大声道:“荣王府首领公公于庆海领王府所以奴才丫鬟恭贺王爷福晋新婚快乐,恭祝王爷福晋百年好合,白头偕老,早上贵子。” 永琪听完以后,无比高兴,道:“赏” 鄂敏走在永琪的身后,看着眼前的一切,想着以后自己将是这个王府里的女主人,这么多人都要听她吆喝指使,心中暗喜,第一次觉得感受到了权力的美与好。 她笑靥如花,对身后的香菱说:“香菱,你去我的嫁妆里,挑一些礼物赏给大家。” 于庆海等人听到王爷和福晋都赏了,高兴无比道:“谢王爷赏赐,谢福晋赏赐。” -本章完结- 002偶遇佳人(求收藏) 成婚三日,永琪和鄂敏进宫叩谢皇恩。 叩谢完毕,二人乘坐马车归来,在归来的路上,路经海碗居。 海碗居是京城有名的酒楼,平常,是富商巨贾请客宴会之处,出入的人还非常整齐,不像一般小酒楼那样混杂。 忽然,远处传来了阵阵丝竹之声,叮叮咚咚,十分悦耳。永琪不禁眨了眨眼,撩开马车窗户,远远望去。她看到一个年若十七、八岁的姑娘,盈盈然的端坐在大厅中,怀抱一把琵琶,正在调弦试音。在姑娘身爆是个拉胡琴的老者。姑娘试完了音。抬起头来,扫视众人,对大家微微一欠身,用清清脆脆的嗓音说:“我是秦文君,家住黄河中下游,因黄河决堤,水淹千里,我家虽有农田数百亩,奈何天灾无情,民不聊生,家道中落,苟不能活。我自幼学习琴棋乐章,如今来到京城,望能在贵宝地谋得大家垂爱,卖唱养家。” 永琪坐在马车上,对屋内的声音挺不是很清晰,他远远得望着皓远处的秦文君,情不自禁的就锁在这位秦文君的脸上了。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她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她穿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坐在那儿儿,端庄高贵,文静优雅。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好一个秦文君,永琪心里喝着彩。他走下马车,走上前去,站在楼梯的栏杆旁,仔细打量,越看越加眩惑:怎么,这姑娘好生面熟,难道是前生见的看了一眼。永琪的心猛的问自己。文君似乎感觉到永琪在目不转睛的看她,悄悄抬起睫毛,她对永琪这儿迅速一跳,如此乌黑晶亮的眸子,闪烁着如此清幽的光芳,怎么,一定是前生见过!一阵胡琴前奏过后,文君开始唱了起来: 夜色朦胧,不见踪迹; 无情未了,奈何人间; 我心惆怅,问君知否? 良辰美景,树影斑斑; 过客惊鸿,别离难在; 佳人有约,你侬我侬; …… 文君的歌声清脆,咬字清晰,一串串歌词,从喉中源源涌出,像溪流缓缓流过山石,潺潺的,轻柔的。也像细雨轻敲在屋瓦上,叮叮咚咚,是首优美的小诗。至于那歌词,有些儿幽怨,有些儿……像春蚕吐出的丝,一缕缕,一丝丝,会将人的心,紧紧缠住。 永琪远远的望着文君,思绪还依然停留在刚才那优美动听的曲子里,久久不能自拔。 福晋鄂敏坐在马车上,等了许久也不见永琪回去,她将马车的帘子掀开,下了马车。 忽然,一个鲁莽的、嚣张的、无礼的声音传来,道:“秦姑娘,你还是别不要在这里卖唱了,你在这卖唱才挣几个钱啊,还是跟我回家,做我的小妾吧。我包你每天喝香的吃辣的的。” “哈哈”这个粗鲁的男人,发出银荡的笑声,说完后,正想向前抚摸秦文君的脸。坐在秦文君身后的老头,拿起手里的胡琴砸了过去。粗鲁男人,看到后,将手收了回去,道:“该死的老头,你还想拿东西打人?来人呢,给我打” 声刚一落地,冲出去几个黑衣男人,朝着秦文君身后的老头打过去,秦文君虽以身相救,无奈身体纤柔,无法抗衡,只是大声喊道:“求求你们了,放了我爹吧,放了我爹吧,我爹年纪也不小了…” 秦文君一边哭一边喊,一会粗鲁男人叫停了手下,道:“不打也行,只有你跟了我,我自然不会为难他。” 老头听完,气急败坏,咬牙切齿用头向前顶去,粗鲁男人侧身,老头一头砸在桌子上,流了一头血。 永琪将这一此看在眼里,他对手下崔鹏使了个眼神,崔鹏走向前去,拿出宫里发的令牌。粗鲁男人看到,害怕不已,落荒而逃。 秦文君连忙放下手里的扬琴,将老头抱住,道:“爹、爹、爹,你没事吧?” 鄂敏看着眼前的这个姑娘,上下打量了一下,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如悬胆,睛若秋波。虽衣着朴素,容装淡雅,但是依然是美人胚子。 鄂敏走上前去,对永琪说:“王爷,咱们该回府了。” 永琪应了一声,准备回去。但是,放心不下眼前的这个姑娘,他命令崔鹏留下,帮忙照顾一下这个姑娘。 -本章完结- 003初入王府 永琪和鄂敏回到王府。 夜幕降临,天边升起一片苍穹,蔚蓝色的天空下,一片寂静。王府里虽然灯火通明,芬芳缭绕,也依然抵不过这寂静的夜色。 鄂敏躺在永琪的身边,她将左手划过永琪的上身,抚摸在胸间,她拿起永琪领着的扣子,打算为其宽衣解带。 永琪下意识的转了个身,将背部对着鄂敏,道:“今日逛了一天了,身子乏了,早些歇息吧。” 鄂敏将手收回去,盖上被子,独自流泪,睡去。 永琪神情清醒,辗转难眠,男脑子都是秦文君的身影,他闭上眼睛,眼前仿佛还飘荡着她的歌声。 永琪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虽然刚刚成亲,佳人就在身边,但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让他如此心动,如此魂不守舍。 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明月皎洁,想去一首诗: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永琪依然想着秦文君的模样,久久不能忘怀。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响声,道:“王爷,夜深露重,小心着凉。”,鄂敏说完,将披肩披在永琪身上。 永琪转过身去,对鄂敏说:“多谢福晋关怀。” “王爷想些什么呢?想得如此入神?夜深人静还不睡觉?”鄂敏 “平常小事,不值言说。”永琪 “想必是今日那位卖艺养家的姑娘吧?”鄂敏 “福晋多虑了,本王又何故会想起她?”永琪 正当永琪和鄂敏深夜畅谈之时,忽然听见房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永琪好奇,命于庆海前去查看。 于庆海领着几个小太监来到院外,听到有人在否喊救命,心想,三根半夜,是谁在王爷的府邸外喊救命呢。 突然,从一堆草丛中冲出一个姑娘,双手染血,奄奄一息,昏倒在于庆海的眼前。 于庆海走向前去,用灯笼照了照,看了看脸面,道:“哟,这三根半夜的跑出一个姑娘,是谁家的姑娘啊?” 于庆海疑惑不已。 不一会,听到手底下有人窃窃私语,道:“我认识这个姑娘,她今儿在海碗居卖唱,有人骚扰她,还是咱们王爷把她救下。” 于庆海心想,既然是王爷救下的人,要不就先把她救进府里再说,夜已深了,也不便惊动王爷。 次日,用完早膳后,永琪问于庆海:“昨晚是怎么回事?大半夜的,怎么墙外还有噪音转来?” 于庆海两手躬在身前,弯着腰,道:“回王爷,昨儿有位姑娘在咱们王府外的西街口求救。” “姑娘求救?大半夜得怎么回跑出一个姑娘来?”永琪疑惑 “小的不明白,只听奴才们说,是王爷您救过的。”于庆海 “本王救过的?在哪,本王去看看”永琪起身,战备前往看看 鄂敏听到是王爷昨天救过的,刷的一下,脸都绿了,对身后的丫鬟香菱,道:“在么回事?快去看看,看看是不是昨儿酒楼卖唱的那个姑娘。” 永琪在于庆海的带来下,直奔院内西边的客房,走在前去的路上,两边翠竹夹路,土地下苍苔布满,中间羊肠一条石子漫的甬路。 于庆海打开房门,永琪看到秦文君依然昏躺在床上,问:“怎么还昏睡?没请御医么” “回王爷,因为小的还没有禀报,不敢擅自做主。”于庆海 “人命关天,还有禀报什么,赶紧请去啊。”永琪大声发话 于庆海匆匆离去。 永琪望着躺在床上的秦文君,她面色苍白无血,身体纤柔无力,似乎是几天不曾好好吃上一顿饱饭了。心想,她怎么会在自己的府邸附近出现,她怎么知道自己住这里,缘起缘灭,莫非天注定? -本章完结- 004福动怒 秦文君苏醒,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房子,装扮精美,只闻一阵香扑了脸来,竟不知是何气味,身子就象在云端里一般,满屋里的东西都是耀眼争光,使人头晕目眩,心想,我这是在哪里,莫非已经上天了。 秦文君把头转了转,看见眼前站了一个男人,他为人洁白希,鬑鬑颇有须。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 秦文君想了想,这不是昨儿在海碗居营救自己的那位公子么,他怎么会出现在我的眼前。 永琪看见秦文君已经苏醒,他连忙走向前去,对秦文君说:“姑娘,你醒了。” 秦文君起身半卧,准备一边下床一边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昨儿在我们府邸外的西大街求救,是我们王爷救了你。”永琪身后的小太监说。 “王爷?你是王爷?”秦文君问 永琪两眼望着她,默默点头,没有说话。 秦文君起身,用双手扶住窗前的椅子杆,道:“民女文君多谢王爷相救,王爷的恩情,民女来日再报。”,说完准备离去。 永琪深情的望着她,道:“秦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 “家父昨日遭恶霸乱棍打死,如今正躺在京郊西甸的草房里,我要去给他安葬。”秦文君 “乱棍打死?岂有此理,天子脚下,竟有人敢如此胆大妄为,来人,快去给本王把这群恶霸缉拿归案。”永琪 “多谢王爷,民女感激不尽。”秦文君 “秦姑娘不必言谢,本王也不过是略尽绵力。如今秦姑娘身体受伤未痊愈,体弱多病,一人在京中,恐怕也多有不便之处,要不在本王的府邸先修养疗伤,等过些时日再走吧。至于你的父亲,本王一定会命人将他安葬”永琪 秦文君盛情难却,只好住了下来。 一日,永琪进宫朝圣。 文君独坐窗前,望着窗外,看见风吹着院前竹叶沙沙作响,落叶缤纷,未免心中伤感。她一身缟素,头上绑着白孝巾,直挺挺的坐在那儿,素素的净净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眼睛里,一滴泪也没有。她怀抱一把琵琶,正在那儿悲怆的唱着: “家迢迢兮天各一方,悲沧落兮伤中断肠,浪迹天涯兮路在何方! 树欲静风不止,树欲锯风不止,子欲养兮亲不待, 举目无亲兮泪眼茫茫, 欲诉无言兮我心忧伤!” 秦文君忘情的在房中吟唱,歌声惊扰了正在午睡的鄂敏。 鄂敏被惊扰醒来,起身,问:“是谁在院内弹唱?” 香菱听完,走出房门,沿着传来歌声的地方走去,她来到西厢阁,道:“里面什么人,敢在福晋午睡的时候,大声吟唱,惊扰福晋午觉?” 秦文君打开房门,走了出来,道:“民女无意惊扰福晋,罪该万死。” 香菱看见她手扶扬琴,披麻戴孝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生气的问:“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在王府里披麻戴孝?你知不知道王爷和福晋成婚不过数日?” “民女不知。”秦文君 正当香菱责问秦文君时,不一会,鄂敏在乳母周嬷嬷的搀扶下,来到西厢阁。她远远的看见,王府里出现了那个酒楼卖唱的姑娘,她心想,果然,王爷将她收留在府邸中。 鄂敏又气又怒,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文君,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我们王府里?” “民女秦文君,是王府收留的。”秦文君 “喔?王爷收留?”,鄂敏假装疑惑,继续问:“那你知道我是谁么” “民女不知。”秦文君 “我是王爷的妻子”鄂敏装腔作势的说,“既然你是王爷收留的,那你就好好的在这里住吧,不过,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我想就不要我交了吧?还有,我和王爷才刚刚成亲,你这样披麻戴孝的恐怖不太好吧?” 鄂敏说完走了。 -本章完结- 005王爷庇佑 秦文君受到到鄂敏的讥讽,感受到了寄人篱下的无奈,她放下手中的扬琴,寂寞度日。 秦文君拿起眼前的一本古诗,翻看了几页,无奈心中烦闷忧伤,实在看不下去。她将古诗扔掉,看见书桌上有笔墨纸砚,于是拿起笔来,抒发心中哀怨: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 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秦文君埋头苦写,忘记了烦忧,她的思绪瞬间融进了诗词中,心无旁骛。 此时此刻,永琪从宫中归来,他一进王府中,路过后花园,忽然,狂风咋起,树叶被吹得凌乱,落叶纷纷,百草摇曳。他抬头仰望,凝视眼前万物,一张白纸飘来,一段文字映入眼帘: 桃花枝上,啼莺言语,不肯放人归。 回头一笑,花间归去,只恐被花知。 盘花易绾,愁心难整,脉脉乱如丝。 不言愁恨,不言憔悴,只恁寄相思。 停梭一晌,闲窗影里,独自看多时。 分飞两处,一场离恨,何计再相随? …… 永琪心想,这个何方飘来的纸张,纸张上的诗句又是何人所作?正当疑惑之时,他看到诗句的底部写着“文君”二字,方知缘由。 他绕过后花园,来到秦文君暂住的西厢阁,走进房内,看见秦文君正提笔挥墨,她苗条的身材,一张秀气的鹅蛋脸,身穿一件淡粉色蜀锦长裙,手上戴着一个用红色线条捆绑的木质桃心,浑身上下透着小家碧玉的的淡雅之气。 秦文君隐约感觉眼前有一道黑影,似乎有人走了进来,她抬起头看了看,道:“王爷,您来了。” “你在写些什么?如此出神入化?”永琪问 “民女住在王爷府邸,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实在无聊,只好写诗度日。”秦文君 永琪看了看书桌上,雪白的纸张,印满了秦文君秀气的笔迹,他随手拿起一张,看了看:“恨君却是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得团圆是几时?”,“独行独坐,独倡独酬还独卧。伫立伤神,无奈轻寒着摸人”…,都是一些哀怨的诗句,永琪放下手中的纸张,道:“怎么,住在本王的府邸,你不开心?都是写一些幽怨的诗句。” “民女如今居无定所,无家可归,难得王爷收留,还敢有什么奢求?”秦文君 “本王看你知书达理,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为何会流落到酒楼卖艺?”永琪问 “民女原本家住黄河中下游,虽算不上达官贵人,富甲一方,但也是地方绅士,无忧生计。奈何天灾*,黄河决堤,水淹千里,冲走了家中房外钱财,农田被淹,实属无奈才北上入京,卖艺为生…”,秦文君说着说着又想起了已故的家人,几度落泪。 永琪拿出随身携带的一方绣着蛇纹图腾的方巾丝帕,递给秦文君,秦文君拿起丝帕,擦干眼泪。 永琪未免秦文君伤心难过,指着桌子上的围棋道:“你会下棋么?” “略懂一二。”秦文君 “那你陪本王下棋吧”永琪 永琪拿起棋盘,与秦文君对弈.... -本章完结- 006福摆局 一连几天,永琪下完早朝都来到西厢阁和秦文君下棋。 永琪万万没想到秦文君除了精通音律、史书、古诗,对棋艺也颇有研究,在众多的皇家公子哥中,永琪常常感叹没有对手,如今遇上秦文君,总算是吃了几次败仗。 接着,是一段旋乾转坤般的日子,永琪的的每一个午后,都充满着崭新的希望,与秦文君下棋!每一个黑夜,都充满了最美丽的回忆,想秦文君!两人见面时,是数不清的狂欢,两人分离时,是剪不断的相思。这才了解,古人为什么有那么多的诗词,写相爱,写相忆,写相思。真是“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当然,在这份刻骨之爱里,也有煎熬,也有痛楚;也有忧虑,也有担心。永琪深深明白,这种“金屋藏娇”的情况,绝非长久之计。但是,他刚刚成婚,还是皇上赐婚,又能怎么样?尽管此时此刻,他无时不刻的想纳秦文君为妾,但是,风口浪尖,他也只能作罢了。 一日,永琪和秦文君下棋到了深夜,秦文君想着也是深夜,孤男乖女的,日后定会被人诟病,尤其怕福晋鄂敏的恶骂,于是说:“王爷,夜已深了,咱们今天就下到这里吧?” 永琪抬头看了看窗外,道:“已是三更时分了,天也快亮了,你我何不把这盘棋下完?” 秦文君答应了,为永琪泡了一杯新茶,两人一边谈古论今,一边下棋对弈,直达天亮。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时候文君悄悄的观察着永琪的脸,今晚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真正欣赏一个男子汉。她看着永琪俊俏的脸庞,高高的鼻子,浓浓的眉毛,晶莹透亮的双眸,一切都是那么完美。他时不时的呼吸声,像是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澈,让人神魂颠倒,他身上男子汉的淡淡体香,在微风的拂动中,迎面扑来。他的身体的温热,隔着衣服穿透过来的热度,滋润着文君的心田。 秦文君,第一次感受到了一个男人带给她的爱和温暖,她将所有的自己都沉浸在这场棋盘上的爱的对决中,她发现自己深深的爱上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次日,鄂敏起床正洗漱,她乳娘周嬷嬷急匆匆的走进房间,在鄂敏的耳边耳语道:“福晋,不好了,昨晚王爷没有回房过夜。” “没有回房过夜?有这等事?”鄂敏惊动,继续追问:“他没有回房,那他去了哪里?” “听守夜的小太监说,是在秦姑娘的房里过的夜,两人下了一宿的棋。”周嬷嬷 “什么?堂堂一个王爷,跑到一个外来女子房里过夜?成何体统?”鄂敏 “福晋不必动怒,咱们王爷一定是明道理之人,想必是那秦姑娘魅惑咱们王爷?”周嬷嬷 鄂敏着急、惊慌,没有一点办法,转头对周嬷嬷道:“乳娘,你说,这事咱应该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就是劝她走。”周嬷嬷 于是鄂敏在永琪入宫早朝之时,设宴宴请秦文君,她表面上是款待秦文君,实际不过是鸿门宴。 宴会上,鄂敏举杯对秦文君说:“秦姑娘入府已经多日,我没能好生款待,是我的过失,望秦姑娘见谅。” “福晋太客气了,文君打扰多日,没能每天向福晋请安,实属文君无礼。”秦文君 鄂敏笑了笑道:“秦姑娘这是哪里的话啊,你是王爷请进府里住的贵人,既然是王爷的贵客,当然也是我的贵客啊” “我…我…我…”正当秦文君想说话之时,鄂敏继续说,打断了秦文君:“这王府啊,是皇上恩赐给我和王爷成婚居住的府邸,从成婚到现在,至今还没有任何外人来住过呢,除了秦姑娘你,想必你和王爷的交情也不浅了吧?不然王爷怎么会和秦姑娘下棋到天明?” “我…我…我…”正当秦文君想说话之时,又一次被打断,鄂敏继续说:“不过,我和王爷是皇上赐婚,成婚也不过数月,如果让皇上知道王府里住着一个不知来历的女子,无名无份,传出去恐怕不太好吧?到时候如果皇上降罪下来,恐怕不是你我能担当的吧?” …… 当鄂敏说到这里之时,秦文君已经明白了她的大意,她清了清嗓子,道:“福晋不必说了,福晋的心意我明白了,打扰多日,实属是文君之过。” 虽然鄂敏只不过是随便说了几句而已,但是秦文君内心也知道了她的大意,无非就是想让自己走,离开王府。何况多日来,永琪找她下棋对弈,想必也引来了不少非议,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过夜,传出去多王爷的声誉想必也不太好。 她回到西厢阁,收拾了一下,匆匆离去。 -本章完结- 007因祸得福 永琪早朝归来,直奔西厢阁,他走到外面,心想为何今日如此安静,文君呢,去了哪里,难得不在房中么?她如果不在房中,又会去哪里? 永琪带着些许疑问,推开了房门,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他来回找了找,呼喊了几声“文君”“文君”,依然没有人应答。他像惊魂的小鹿一样乱转,一个劲的找文君。 他跑进卧房,发现床上也没有人,他转来转去,在窗台的书桌上看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王爷,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入府多日,承蒙王爷照顾,文君感激不尽。如今文君伤势已痊愈,留在府中有许多不便之处。王爷成婚不多时,文君恐他人闲话,不忍打扰。文君走了,望王爷珍重…” 永琪拿起纸张,像疯了一样,自言自语道:“她一个弱女子,在京城举目无亲,她能去哪里?难道还回去酒楼卖艺,难道她不怕再受到霸陵的欺凌么?” 永琪呼喊着:“来人呢,来人呢。” 不一会负责伺候文君的小丫头跑了过来,道:“王爷,请问有什么吩咐?” “本王问你,秦姑娘是什么时候离开王府的?”永琪 “回王爷,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今早福晋宴请秦姑娘,回来不多时,秦姑娘就离开了。”小丫鬟 “福晋宴请?”永琪带着疑惑,离开了西厢阁,前去找鄂敏。 鄂敏正坐在正殿吃点心,她见永琪回来了,连忙起身走向前去迎接,道:“王爷,您回来了。” 永琪面无表情,没有搭理,走到椅子上坐下,道:“你对文君做了什么?让她离开王府?” “王爷,臣妾什么也没有对她做啊,臣妾不过是宴请秦姑娘。”鄂敏 “什么也没有做,那她为什么会离开王府?”永琪 “秦姑娘自己选择离开,关臣妾什么事?不信你问香菱啊。一回来就责问臣妾,臣妾好歹也是王府里的福晋,难得地位还不及一个外人?”鄂敏哭泣着说 “本王没有责问你,本王只想弄清楚文君为什么离开,她又去了哪里?”永琪 “弄清楚去了哪里?难得王爷要去把秦姑娘找回来?”鄂敏大惊 “没错,本王现在就去把她找回来。”说完生气的走了 鄂敏望着永琪离去的背景,难过不已,心想他已经鬼迷心窍了,被狐狸精迷住了,而自己身为他福晋,正牌的妻子,受到的关心还不及一个外人,越想越难受,她扑在乳娘的怀里哭了。 永琪从王府里出来,他来到海碗居,想看看文君是否是回到了这里卖唱,发现毫无踪迹。他想了想,文君会去哪里呢,若大的京城要上哪里去找她? 他想了想,骑着马来到了埋葬文君父亲的地方,果不其然,坟头上有祭品,文君果然来过。他沿着小道,直奔文君以前住过的京郊城外小屋,他远远的看见,一个穿着粉红色裙子的长发女子,独自坐在院中。他想一定是文君,他快马加鞭,走向前去。 “文君,文君”永琪冲上前去,拥抱着文君,无法抗拒的吻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翘翘的鼻尖,她温软的唇,她细腻的颈项,她的胸房……啊,文君,文君,心中千回百转,激荡着她的名字。啊,文君,文君,怀中软玉温存,蠕动着她的青春。永琪完全忘我了,什么名誉、地位、王府、顾忌、福晋……都离他远去,什么都可以丢弃,什么都可以失去,什么都可以忘记,什么都可以割舍……他只要文君。文君,是生命中的一切,是感情上的一切,是一切中的一切。离开以后才知道什么是拥有,什么是爱,再度拥有文君,他不想再失去,他不想再让他离开。 永琪拥抱着文君,头这头,他轻声的对着文君说:“文君,我要纳你为妾。” “什么?纳我为妾?”文君 “对的,这样你开心么?”永琪 “不,这个风险太大了,王府里的生活我怕适应不了,再说了,福晋会同意么?”文君魂飞魄散,苦苦寻问。 “主要你答应,一切我都会办好的。”永琪 “不,还是暂时先不要了,让我想一想,让我静一静。”文君 “还有什么好想,什么好静的,我们现在就回去,回去和鄂敏说,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永琪 “不,我害怕。其实,我只要待在你身边就好,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文君 “不,文君,在王府了,没有身份地位就没有尊重。”永琪 -本章完结- 008纳妾受阻 永琪带着秦文君回到王府,他一进门就对鄂敏说:“福晋,我要纳文君为妾。” 鄂敏一听到,当场气晕过去。 香菱和周嬷嬷连忙将鄂敏扶进房内,并大声说:“快来人呢,快来人呢,快去宣太医。” 不过不多时,鄂敏醒了过来,永琪正坐在她的身边,守护着她。鄂敏起身,半卧在床上,她转头对身边的奴才们说:“你们都出去,我和王爷有话要说。” 鄂敏遣走了奴才,房间里只有鄂敏和永琪两人。鄂敏两眼直钩盯着永琪,道:“你看着我,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们才成婚数月,院里的彩旗都还没有撤,你为什么就要带一个陌生的女人回来?” 永琪低着头,沉默不语。 鄂敏继续说:“什么,你要纳妾?还是纳一个汉族女人?你对得起我么?你说,你对得起我么?”,鄂敏一边说一边大声的指着永琪的脸。 永琪沉默了一下,说:“我和文君是真心相爱的,望福晋成全,理解。” “成全?理解?”我为什么要成全,我为什么要理解?请你说一个让我成全你们的理由?”鄂敏一边哭一边说。 永琪又沉默了一下,说:“我和她真心相爱,我们可以一起画画、读诗、下棋…” “读诗?下棋?画画?这些你都没有和我一起做过的事情,你竟然和她有过?我才是你的福晋,不是她。”鄂敏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她哭泣、难过、流泪。 “没错,你是我的福晋,可是我们并没有感情,我们不过是父皇赐婚。”永琪 父皇赐婚,这一句话提醒了鄂敏,她停止了哭泣,用丝帕擦了擦眼泪,道:“好,既然你我是父皇赐婚,你就应该知道,你根本不能纳她为妾。你应该很清楚,按照祖制,王爷要想纳妾,得先娶侧福晋,而侧福晋都得皇上赐婚,而她一个汉人女子,族中既无朝中为官,家室也不显赫,父皇凭什么封她侧福晋?我劝王爷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永琪听完,觉得福晋说得也不无道理,但是他还是执意的说:“我明天就进宫祈求父皇开恩,让我纳文君为妾。” “好,既然你真的如此执着,那我现在就进宫,将秦文君魅惑你一事抖露出来。”鄂敏说完,起身大声叫:“香菱、香菱…” 永琪连忙上前阻止,道:“你我都是一体的,我的荣辱就是你的荣辱,如果你将此事宣扬出去,丢的可不止你荣王府的脸面,而是整个皇族的威严。” 鄂敏哭泣着说:“还不是你逼我的。” 永琪冷静了一下,道:“行了,本王也暂不纳她为妾了,就暂时将她安顿在原来的西厢阁吧。” “西厢阁?那可是贵宾居住的地方,不行,凭什么让她住?她想进王府也行,不过可不是客气,只能当奴才。”鄂敏 “奴才?”永琪 “对,没错。不然,凭什么让她一个无名无份的野丫头住进来?”鄂敏 永琪拗不过鄂敏,也事情闹大,也只好答应了鄂敏的要求,想着日后每天都能见到文君,也就默默答应了。 -本章完结- 009两情相悦 永琪命于庆海把西边一个没人住的小合院,称作“枉凝露舍”的几间小屋,暂时让文君住下。虽然文君入了王府,当了丫鬟,但是有了永琪照顾,也算是“高等丫鬟了”。不过,这“枉凝露舍”的位置比较偏僻,房子也已多年失修,本来,早就要翻建了,只是王府中待修待建的房子实在太多,这小合院反正空着,也就无人过问了。 文君住了进来,于庆海领着崔鹏和丫鬟梅香帮忙打扫。文君挽起头发,卷起袖子,也跟大家一起洗洗擦擦,忙得不亦乐乎。幸福的感觉,把她整个人都包裹住了,她一点也不觉得累。 永琪赶来了,见到文君,两人都觉得,已经分开几千几万年了。永琪本想握着文君的手,但是碍于人多眼杂,不太方便,也就作罢。 永琪站在门口,看见文君穿着紫罗兰色的花裙,头上包着丝巾,耳朵挂着一串项链,那模样实在美极了。 文君看到永琪来了,放下手里的活,倒是是千言万语,简直不知从何说起。轻轻一跺脚,关怀的句子,就脱口而出了:“你怎么为了我和福晋吵架,惹得福晋生气,这样不好吧?” “我也知道自己不对,”永琪急忙说:“但是,我就是没有办法,面对着她,老想着你,我实在是力不从心呀!现在,你进了府,我的心就定了!虽然你现在是丫鬟的身份,我知道让你受委屈了,但是,总一天我们一定能够……” “别再‘但是’了!”文君着急的说:“咱们对彼此一往情深,望的就是天长地久,你再这样任性下去,我们的天长地久也会受到阻碍的!现在我入府了,虽然仅仅只是丫鬟的身份,但至少我可以常常看到你,即使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我也已经心满意足了!请你为了我,去做真正的王爷,做福晋真正的丈夫!让不知情的人得着心安,而知情的人,也不再为你担忧着急……这样,才能安大家的心,这样,才是真正爱我,为我着想的一条生路啊!”永琪怔怔的看着文君。 “可是,我有犯罪感!” 文君深抽了一口气。“和我在一起,你有犯罪感?”她问。 “不是!和她在一起,我有犯罪感!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听你弹唱的时候,你知道么,我的心,我的整个人都为你融化了。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告诉自己,我是属于你的,你知道么,文君,我的心真的已经容不下别人了,已经没有一丝空地去接纳任何人了。”永琪 “可是,你是先和福晋结的婚,然后再遇见的我啊?”文君 “没错,我是和她先结的婚,再遇见的你,但是,那又怎样,你应该知道我和她只是父皇的赐婚,我和她是没有感觉的。我没法和她像和你一样,可以一起唱歌一起画画、念诗、下棋……”永琪 “王爷,你这样说,我真是太感动了。”文君 “不,你不要再叫我王爷了,请叫我永琪。”永琪 文君眨着含泪的眸子,说:“好,我知道了。” 文君说完仰着脸,热烈的爱的温度传了过来,永琪痴痴的看着那张脸,那闪亮的双眸,那蠕动的红唇,聚然间,他真想俯下头去,用自己的唇去堵住了她的,然而,他并没有。因为他知道,这里是王府,不是他和文君私密的地方,还有很多双眼睛盯着他,尤其是福晋的耳目。但是,当他想到,日后每天都能见到文君,能和她一起下棋喝茶、言诗,就开始不已了。他想着,幸福的生活,马上就来了。 -本章完结- 010吃尽苦头(上) 每一天,永琪下完早朝,从宫里回来,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来到文君住的“枉凝露舍”。每一天,只要不见到文君,他就觉得浑身难受。他总是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她,有时候,哪怕只是远远地的望上一眼,只要知道她的存在,也心满意足了。 有时候,永琪和文君在“枉凝露舍”里,喝茶、弹唱、下棋对弈、谈笑风生,虽然文君是丫鬟的身份,但是永琪从来没有让她干一点活,也从来没有人指使她干活,他们在“枉凝露舍”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然而,这样的好日子过得并不长远。 一日,鄂敏的心腹丫鬟香菱到后花园菜花,她路过“枉凝露舍”,看见文君正在桂花树下磨墨写诗,她看到文君过得如此惬意,而同是身为丫鬟的她,竟然要每天菜花、端茶倒水,干各种粗活。何况自己还是福晋的陪嫁丫鬟,还要干这么的体力活,她越想越生气,心想,何不把这件事情告诉福晋,让福晋给她安排点活。 她沉思了一下,想了一个妙计,既能得清闲,又能治治文君。 她回头房中,将自己的手指,用小刀轻轻割了点皮,让手指留了点血,然后用白布将手指包住。 香菱走到鄂敏的跟前,道:“福晋,我刚才不小心把手指割伤了。” “啊?要紧吗?找太医瞧了么?”香菱虽然是丫鬟,但是自小和鄂敏一起长大,鄂敏担心的说。 “瞧了,就是太医说要休息几日,不能干粗活了。”香菱 “没事就好,活儿你就先不用干了,这不是还有很多奴婢么,让他们干就好。”鄂敏说 “恩,那也好,不过,有些活交给那些奴婢们,我不是很放心,怕他们干不好。”香菱 “不放心又能怎么样?你不是受伤了么?”鄂敏问 “福晋,奴婢想着一个人,应该很合适干,心灵手巧的,一定能干好。”香菱 “谁”鄂敏 “还能有谁,文君呗,我刚才还见她在桂花树下磨墨写字呢。”香菱 “什么?她一个奴婢,不去干活,竟然在桂花树下磨墨写诗?”鄂敏生气无比的说,“快,你去给我把她叫过来。” 不一会,文君来到鄂敏跟前。 鄂敏见了她,愤怒、羞辱、妒嫉、痛楚……各种情绪汇合在一起,像一把大火,从她心中迅速的燃烧起来,道:“听说你在桂花树下写诗?写了什么诗?念给本福晋听听。” “我、我、我…”文君脸色惨白,嘴角发抖 “大胆!”鄂敏吆喝道:“什么‘我、我、我!’谁给你资格在这儿说‘我我我’!”“是是是!”文君抖得更厉害。 “什么‘是是是’?”鄂敏恨声喊。“这有你说‘是是是’份儿吗?”文君不知该如何说话了。 鄂敏生气的说:“来人,给我掌嘴。” 周嬷嬷走上前去,给了文君十个耳光,并且说:“奴才说错话了就该掌嘴。” 文君被周嬷嬷打了十个耳光,满脸通红,红的发紫。 鄂敏走上前去,刁难的问:“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么?” 文君沉默不语。 鄂敏继续说:“香菱,你来告诉她。” 香菱得意洋洋的走到鄂敏跟前,道:“遵命。”,她转向文君继续说道:“在王府里,见了王爷和福晋,都要请安问好,在王爷和福晋面前都不能说“我”,要说“奴才或者奴婢” ……” 还没有等香菱说完,鄂敏继续说道:“行了,香菱,你给她说那么多,她一时半会儿也记不住,以后,她学习礼数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然后转头继续对文君说:“还有,香菱的手受伤了,以后她的活都由你来干。” 鄂敏说完,走了。 -本章完结- 011吃尽苦头(下) 文君接替了香菱的活,被安插到了福晋鄂敏的房中当丫鬟。经过了前几天的教训,文君心里有一些害怕,有一些恐慌。她几次想退缩了,几次问自己,还是放弃吧,我和王爷是没有结果的,就是和王爷有了结果又能怎么样,福晋鄂敏会放过我么,她可是王爷的正牌妻子,皇上赐婚啊。 但是文君只要每每想到,能在王府里,每天都可以见到永琪,见到自己心爱的人,眼前的这点困难又算什么呢。 一清早,伺候福晋洗脸,就伺候了足足一个时辰。原来,福晋不用脸盆架,要文君当“脸盆架”,香菱在一旁“指点”、“调整”脸盆架的高低远近。文君双手捧着脸盆,跪在福晋面前,脸盆一忽儿要高举过头,一忽儿要平举当胸,一忽儿要伸举向前,一忽儿又要后退三分。这样,好不容易高低远近都调整好了,福晋慢吞吞的伸手碰了一下水。 “太烫了!”手一带,整盆水就翻了文君一头一脸。 “笨货!”香菱严厉的喊:“快把地擦干了,再去打盆水来。”文君匆匆忙忙,再打了一盆水来。 “太冷了!”水又当头淋下了。文君知道自己的悲剧已经开始了。但她仍然存着一份天真的想法。福晋是太生气了,在这样的愤怒中,报复和折磨的行为是难免的。如果自己逆来顺受,说不定可以感动福晋的心,说不定哪天福晋就同意自己和永琪在一起了呢?想要和永琪“天长地久”,这是必付的代价啊!这样想着,文君就心平气和的承受着各种折磨。洗脸水在“太热了”、“太冷了”、“太少了”、“太多了”……各种理由下,打翻一盆又一盆,好不容易,盥洗的工作终于完成了,又轮到侍候早餐。当然,餐桌是用不着了,文君举着托盘。经过前面的折腾,手臂已酸软无力,虽然拼命忍耐,托盘仍然抖得厉害。碗碟彼此碰撞,铿然有声。香菱怒声喝斥道: “不许动!”怎能不动呢?于是,整个托盘又被掀翻了。 然后,就轮到沏茶,捧着刚沏出来的、滚烫的青花细磁茶杯,里面福晋最爱喝的雨前龙井。茶杯才送到福晋面前,福晋轻轻啜了一口,就生气的将杯子摔到托盘里,茶杯翻了,滚烫的热茶泼了文君一手,文君慌忙缩手,杯子又打碎了。 “笨!茶沏得太浓了!” “奴才再去沏!”文君忙着收拾碎片,也顾不得烫伤的手。当然,再沏来的茶又太淡了,再度翻了文君一手一身。 然后,文君学着烯香炉。这香炉是个精致的铜麒麟的嘴张着,香炉里点起了香,烟会从麒麟嘴中出喷出来。轻烟袅袅,香雾阵阵,充满诗意,又好看,又好闻。但是,文君做这事时,真是胆颤心惊,一点诗意都没有。把檀香粉撒入香炉中,用火点燃了,再了烟雾来,才捧到福晋面前,福晋恼怒的一推:“谁说用用檀香?我最恨檀香!我要麝香!” 这回,泼到身上的,是带着火星的香灰。文君那件纯白绡牡丹的新衣,已经惨不忍睹,又是茶、又是水、又是灰,还有好些个火星燃起的小破洞。 到了晚上,福晋叫掌灯。香菱拿了两支蜡烛来,要文君双手,一手举一支蜡烛。福晋坐在卧榻上慢悠悠的看书,烛油就一滴一滴的滴在文君手上。不敢喊痛,不敢缩手,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文君一任烛油点点滴滴,烫伤了手,也烫伤了心。 从早上折腾到晚上,文君早已是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福晋也累得七荤八素,没力气再出新招了。把福晋叫到面前,紧紧的盯着她,福晋坦率的问: “你是不是想找机会,到王爷面前去告状呢?” “奴才……奴才不敢!”文君 “你给我听清楚!”香菱在一边接口:“福晋是大学士鄂尔泰的孙女,四川总督鄂弼之女,书香门第,名门之后,朝中一品大官,皇帝赐婚,你不要以为就凭你一个丫鬟在王爷面前随便告个状,就能怎么样,最好小心自己的脑袋” “奴才、奴才知道了!”文君急急的说,知道香菱并非虚张声势,说的都是实情。如果福晋真的豁出去了,恐怕永琪也要遭殃。这样一想,她就更加惶恐了。 “你知道了,你就想想清楚!”福晋说着,眼神凌厉。“只要王爷有一丝一毫的不痛快,我会看着办的!留你在府里,已经是你的造化!你可别不知好歹!去胡乱搬弄是非!” “奴才绝不会搬弄是非,绝不会”文君诚挚的说:“奴才只一心一意的相在福晋跟前当差,既然当不好,责打受罚,也是罪有应得,除了惭愧不已,别无二心!” “这样说好!”福晋哼了一声:“去梳梳洗洗,弄弄干净,别让王爷看到你这副鬼样,还当我欺负了你!” “是!”文君赶快行礼退下,匆匆忙忙的去梳洗了。 -本章完结- 012委曲求全(上) 文君在福晋房里伺候已经多日了,慢慢地,她也渐渐了解了鄂敏的脾性,无聊鄂敏对她打也好,骂也好,或者是用尽各种手段折磨她也好,文君唯一能做得就是忍气吞声,从来没有反抗之心。 渐渐地,鄂敏也忽然觉得见不到永琪,再折磨文君没什么意思了,也不再折磨她了。 有一天晚上,鄂敏让文君做了一桌子菜,鸡鸭鱼肉牛肉羊肉,什么肉都有,满满的放了一桌子。 鄂敏看到这一桌子美食,心想自己一个人吃也没什么意思,于是,她对香菱说:“香菱,你快去请王爷过来用膳。” 香菱应了一声,出去了。 过不了不久,香菱回来了,默默站在门外,不敢出声。 鄂敏之见她一个人回来了,而不见永琪来,道:“香菱,王爷呢,怎么没来?” “回福晋,王爷说他已经用过晚膳了。”香菱低着头回答,生怕鄂敏骂。 “用过晚膳了?这么早?”鄂敏半信半疑 “是的。”香菱确认 鄂敏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对着在身旁伺候的文君说:“文君,你去请,一定把王爷给本福晋请来,请不来,有你好看。” “我…我…我”还没等文君说话,香菱就瞪大眼睛吆喝着说:“还愣在这我什么我啊,还不快去?难得想抗旨?” “奴婢不敢”文君话还没有说完,冲了出去朝着王爷所在的东配殿去了。 此时,永琪正在东配殿看军书,他看得那样聚精会神,完全沉浸在书的海洋中,一会仰头问问天,一会低头看看地,若有所思,若有所悟。 文君气喘吁吁地冲进来了,急促的呼吸声,一会上一会下,打断了永琪的思路。 永琪抬起头,看了看,道:“哎,文君,你怎么来了?还跑得如此上气不接下,这是怎么了?有人追赶你?” “没有人追赶我,是我自己跑的。”文君 “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跑啊?”永琪 “因为福晋让我来叫你啊。”文君 “叫我做什么?”永琪 “福晋让你过去用晚膳。”文君 “晚膳?我刚才已经和香菱说过了,已经用完晚膳了。”永琪 永琪说完以后,拉起文君的手,继续说:“文君,我不去用晚膳,我想和你在这里看书,谈历史,谈我们的将来。” 文君挣脱永琪的手,说:“不,我们不要看书,不要谈历史,不要谈我们的将来。此刻,我不是属于你的,我是属于福晋的。” “不,文君,你不是属于福晋的,你是属于我的,从来都是。”永琪冲上前去,一把抱住文君。 “就算我的心是属于你的,可是,我的人,我的身体还是属于福晋的呀,我白天要干活,晚上要干活。”文君 “文君,我知道,此时此刻,你很辛苦,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们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在一起的。”永琪 “我相信你,可是,我也请你为了我,不要惹福晋生气了,好不好?”文君 “我没有惹她生气,我只是不想见到她。”永琪 “你为什么不想见到她?她可是你的福晋啊,你应该经常见她,这样她高兴了,就会同意咱们的事了。”文君 “不,文君,你不懂她,她是不会同意咱们在一起的。”永琪 “不,永琪,请你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感动她的。请你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将来,今晚就是见见她,今晚就陪她过夜。” “什么?去见她?陪她过夜?”永琪 “是的。”文君 “不,文君,我此时此刻,只想见你,陪你过夜。”永琪 “你就把她当我吧。”文君说完哭了,连日来受得哭,受的委屈,一起涌上心头。她一个人默默地承受得太多,太多。 永琪看着哭泣的文君,不再说什么,只是走上前去,将她牢牢地的抱住:“文君,我答应你,为了我们的将来,我都听你的。” -本章完结- 013委曲求全(下) 永琪用双手将文君脸上的眼泪擦干,他鼓起勇气,和文君一起来到鄂敏的房中。 鄂敏从窗子里看到永琪了,她连忙起身,冲上前去,道:“王爷,你来了。” “恩,”永琪面无表情,冷冷的回答。 “一起用晚膳?”鄂敏笑着问。 “恩。”永琪又一次冷冷的的回答。 可是这样的冷淡,却让鄂敏心中乐开了花,她想王爷总算来见你自己了。 永琪拿起碗筷,随便吃了几口,将碗筷放下,道:“本王就寝了,快去给本王准备水洗漱。” “什么?王爷你今晚要在臣妾的房里就寝?”鄂敏大吃一惊,两眼发愣,高兴得差点将嘴里的饭吐出来。 鄂敏连忙对身后的婢女说:“快,来人了,快去给王爷准备洗澡水。” 文君听了,本想前去,但是鄂敏一来想着她请来了王爷有功,二来怕她和王爷乘机幽会,就对着文君说:“文君,你就不用去了,留下来伺候吧。” 文君了听了,只好站在身边,一动不动。 鄂敏望着永琪,心中窃喜,心想总算是苦尽甘来,打动王爷的心了。 这天晚上,福晋房中宝帐低垂,熏炉中,香烟袅袅,永琪凝视着鄂敏,看到的不是福晋的脸,而是吟霜的脸,也罢,且把福晋当文君!他的心一横,伸手去轻解福晋的罗裳,似乎在解着文君的衣扣。福晋悄悄的抬起含羞带怯的睫毛,看到的是一张温柔的、动情的脸孔;那么年轻,那么俊秀,那么神思缥缈,那么眉目含情……她曲意承欢,一心一意的奉献了自己,还是不是的发出一些享受的声音,那样美妙、快乐。 文君傻傻地坐在永琪和福晋的门外守夜,看着房内烛光闪烁,微光低垂,时不时传出福晋缠绵中爱的呼吸声,她整个人都碎了。文君心想,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一个让自己心爱的人去爱别的女人吧,而更更痛苦的事又莫过于一个人让自己心爱的男人去爱别的女人,而自己有在身边亲眼见证吧。 文君靠在墙角,一边想一边哭,一边将头用力狠狠的砸在墙上,她此刻此刻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爱永琪,才明白爱原来是那么自私。 文君心痛、难过,她默念了一首诗,她想让这苦涩的夜,残酷的夜,过得快一点再快一点:旧时月色,算几番照我,梅边吹笛?唤起玉人,不管清寒与攀摘.何逊而今渐老,都忘却,春风词笔.但怪得,竹外疏花,春冷入瑶席.江国,正寂寂.叹寄与路遥,夜雪初积.翠尊易泣,红萼无言耿相忆.常记曾携手处,千树压.梅湖寒碧,又片片吹尽也,何时得见? 永琪和福晋在房里缠缠绵绵、喋喋咻咻,其实,永琪也是痛苦,他多希望,此时此刻,和他一起柔情缠绵的是文君,他多希望自己拥抱的那个人也他心爱的文君。他躺在福晋身边,他一点也不快乐,他是痛苦的,他也希望,这个变冷的夜能快点过去。他害怕自己背叛文君,他怕文君误会他,他难过、痛苦。 冰冷的夜,对于文君和永琪来说都是那样漫长,他们彼此想着对方,想着彼此的美,彼此的好,相望于天空,神一样的交汇,都希望这夜色慢慢褪去。 -本章完结- 014福怀孕(上) 永琪虽然不喜欢福晋鄂敏,但是为了让文君“开心”,让文君觉得因为自己对福晋鄂敏的重视,能够得到福晋鄂敏的宽恕与容忍,从而能够换来她与永琪的爱。于是,永琪一连多日都留在福晋鄂敏的房中过夜。 忽然有一天,准备中午用膳的时候,文君端着一碗红烧肉放在饭桌上,福晋鄂敏看见了,一直恶心想吐。 香菱拍着鄂敏的背部,轻轻地拍打着,道:“大胆,明知福晋身体不适,还端来这么油腻的东西来。” 文君无比委屈的说:“可是,这是福晋以前最爱吃的红烧肉啊。” “以前,你也知道是以前,你没看见福晋现在不舒服么?”香菱吆喝 文君愣愣的,傻傻地站在旁边,没有说话。 香菱继续吆喝:“还站在那干什么,还不赶紧端走。” 过了一会,文君端着红烧茄子走了过来,福晋鄂敏看见了,又开始呕吐。 香菱走向前去,一巴掌下去,打在文君的脸上,道:“你是成心让福晋难受么?刚刚才和你说,福晋不能吃油腻的东西,你怎么又端上这么油的菜?” “我...我…我,这都是福晋平日里最爱吃的菜啊。”文君憋着通红的脸,委屈的说。 香菱站在文君的前面,本想继续教训文君,但是看着鄂敏越来越难受,吐得越来越多,她连忙让文君下去,然后对身后的小丫鬟惠儿说:“惠儿,快去请御医。” 过了不久,惠儿领着御医来了,御医急忙给鄂敏请了安,然后帮鄂敏把脉。 鄂敏让着床上,时不时想吐,从帘子里伸出一只手来,那手洗白嫩滑。 胡太医卷起袖子,将两只手指头轻轻放在鄂敏的手腕上。 香菱站在胡太医身后,焦急的问:“胡太医,我们福晋是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胡太医沉思了一会,笑了笑,道:“恭喜福晋,贺喜福晋。” “恭喜?喜从何来?”香菱问 “在福晋的肚子里啊,福晋已经有了一个多月身孕了。”胡太医 “什么?福晋有了?”香菱高兴的差点跳了起来。 鄂敏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她起身,披上披肩,让周嬷嬷送走了胡太医,高兴的坐在房间内的椅子上,想了想,对着香菱说:“香菱,你去准备一下,大赏王府上下。” “赏?赏什么啊,福晋?”香菱好奇的问 鄂敏想了想,道:“赏每人五两银子加一匹绸缎,都从我的嫁妆里出。” 香菱领了吩咐,忙着给丫鬟奴才打赏。 众人都前去领赏,梅香听说有赏也好奇的前去,她看到文君不闻不问,道:“文君,福晋打赏王府上下,你不去?” “额,我…我还是不要去了吧?”文君 “没事,整个府里的人都有份,你也去吧?”梅香 文君想着待着也没什么事做,也就跟着去了。 香菱给每人发了五两银子,她看见文君也来了,将五两银子放到她手上,又拿了回来,道:“文君,你又不是王府里的人,福晋的打赏,想必是不用领了吧?” “我…我….我”文君哑口无言 “我什么我啊?你的这五两归我了。”香菱霸气的将文君的银子拿去了,然后急匆匆的走了。 “她怎么如此蛮横啊”梅香道 “算了,我原本也没想得那赏赐,只不过是陪你过来,就当出来透透气了。”文君坦然的说。 -本章完结- 015福怀孕(中) 福晋鄂敏怀孕,打赏了王府上上下下,大家都领了丰厚的奖赏,高兴无比,都尽心尽力的做着分内的事。 一日,鄂敏在香菱的伺候下到后花园里赏花,后花园里的花,百花齐放,争奇斗艳,好不美艳动人,让人流连忘返。鄂敏看得如痴如醉,好不欢喜,她完成沉醉在这花海的世界中。 文君虽然没能领取赏赐,但是为了她心中的“愿景”,她依然尽心尽力的伺候着鄂敏。每天早早的起床,伺候鄂敏起床洗漱,洗衣拖地,饭菜茶水…鄂敏的所有日常起居都要经过文君的手。 文君趁着鄂敏去后花园赏花的空闲,用抹布将房里所有的桌椅都擦了一遍,她又从水房里提了一桶水过来,打算将房里的地板用水擦一遍。 文君挽起袖子,整个人都跪在地板上,双手拿着抹布,不停的擦洗着地板。 文君穿着灰色的裙子,头上戴着头巾,半捆着头发,她汗流浃背,全身湿透。 文君努力的不停的擦啊擦,擦了许久,总算把整个房间都擦完了。 文君靠着门外的柱子上,打了盹儿,忽然,伴随着一声巨响“啊“的一声把文君惊醒了。她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发现鄂敏因为地板太滑了,绊到了水桶上,摔了一跤。文君看到这一幕,眼泪都吓出来了,她混乱、紧张、不知所措。 香菱赶紧把鄂敏扶起来,并大声吆喝道:“是谁偷懒,擦了地板没有把水桶拿走?还福晋摔倒?” 周嬷嬷拉了一把香菱,道:“香菱,先不要不管是谁干的了,快命人去请太医过来给福晋瞧瞧吧。” 鄂敏被香菱和周嬷嬷扶到床上,她小心翼翼的,不敢轻易乱动。 过了一会,胡太医来了,他急忙给鄂敏把了脉,道:“福晋的太像并无大碍。” 虚惊一场,鄂敏长舒了一口气,道:“香菱,你去给本福晋查清楚,看看是书把那个木桶放在房中害我的。” “放心吧,福晋,我已经有些眉目了。”香菱 “好,快去调查清楚,查明白了,快快到我这里禀报。”鄂敏 香菱走出房门,看见文君慌慌张张的站在门外,全身又脏又湿,她指着文君问:“刚才是不是你把木桶放在房中的?” 文君没有隐瞒,她低着头说:“我刚才擦了地板,忘记拿走了。” “好啊,果然是你。”香菱咬牙切齿一般的说。 “我不是故意的,香菱姑姑,我只是忘记拿走了。”文君解释。 香菱根本不听她的,她拉着文君走到了鄂敏的跟前,道:“福晋,我已经查明是谁将木桶放在房中的了。” 文君看见鄂敏,急忙双脚跪在地上,嘴里不停的说:“福晋饶命啊,福晋饶命啊,女婢刚才擦完地,完了拿走了。” “是么?忘记拿了?那香菱你就让她长一顿记吧。”鄂敏 香菱从后院拿了一根有两只大拇指那么大的木棍,凶神恶煞的,好像要把文君吃了,面露杀气的站在文君前面。 鄂敏看了看文君,然后转头对香菱说:“香菱,给我狠狠地打。” 香菱领命,拿起木棍狠狠地往文君身上打,文君被打得呼天喊地,嘴里还时不时呼喊着“啊,女婢错了,福晋,奴婢错了,饶了女婢吧。” 鄂敏哪里肯轻易饶恕文君,她让香菱打啊打,直到文君昏晕过去。 -本章完结- 016福怀孕(下) 文君被打晕了,梅香偷偷把她从鄂敏的院中背了回来,帮她套下那又脏又湿的衣服。文君被打全身是伤,青一块紫一块的,全身都红肿了,梅香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梅香端了一盆热水来,拿了一块干净的布帮文君清洗伤口,一边清洗一边说:“可怜的文君啊,你又何苦来到这个王府啊,暗无天日的日记,在福晋的眼下,你以为会有出头之日么?” 梅香一边说一边擦还一边哭… 鄂敏暴打了文君,出了一口恶气,心里也舒服了很多,她躺在卧榻上,吃着小点心,悠闲的翻看着字画。 过了一会,周嬷嬷走了进来,对鄂敏说:“福晋,咱们一会还是打发文君去干别的活吧,不能让她在您的眼皮底下干活了,如果她乘机报复您呢,恐怕对您的胎儿不利吧?” 鄂敏想了想,周嬷嬷的话也无不道理,如今自己有了身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虽说,之前把文君女排在眼皮底下干活,只不过是不想她和王爷有过多的来往,监督他们。如今自己母凭子贵,想必也要缓一缓对文君的监督了。 于是鄂敏说:“也好,眼不见为净,我还是安心养胎吧,等我生下世子再说。” 永琪听闻文君在福晋的房中犯了错,被打得全身是伤,他担心、着急、心痛,他急忙跑来“枉凝露舍”。 永琪一跑进“枉凝露舍”,看文君躺在床上,脸上苍白,毫无血色,虚弱的只剩下半条命。永琪伤心、难过,他一把握住文君的手,说:“文君,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不该让你来这里,来这黑无天日的坟墓中。文君,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文君你好起来,你好起来打我骂我都好。” 文君听完,有气无力的说:“傻瓜,我怎么舍得打你骂你呢,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呢。”,说完将手抚摸着永琪的脸,她摸到了永琪脸上的泪珠,道:“啊?你哭了?” “是的,我因为担心你才哭的。”永琪 “不用为我担心,我没事的,现在还不是担心的时候,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文君 “还好好好照顾自己?你看现在都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了。”永琪 “没事,有梅香照顾我就可以了。你快去看看福晋吧,如今她有了身孕,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你快去看看她吧。”文君 “不要,我要留下来陪你。”永琪 “你留下来陪我,只会加深福晋对我的痛恨,如今我只不过王府里的一个小丫鬟,怎么能有王爷陪伴的道理?你还是快去看看福晋吧。”文君 永琪拗不过文君,心想此时此刻,她全身都是伤,身体和心里都很难受,想必也是需要静养,需要休息。永琪不想让文君难过,让她担心自己和福晋的关系,也只好答应,默默离开了“枉凝露舍”。 永琪离开文君的住处,按照文件的吩咐,行走前往鄂敏的住所,他路过后花园,眼前层层叠叠的假山,流水瀑布他无心欣赏,只顾着前行。 忽然,他停了下来,转头走回了自己的书房。 -本章完结- 017皇上再赐婚(上) 永琪一连几日,从朝中回来以后,都直奔文君居住的“枉凝露舍”,看着文君一天天好起来,永琪心里暖暖的,高兴无比。 “这些天,你去看过福晋么?陪过她么?”文君问永琪 “恩,看过,也陪过。”永琪小声的说。 “恩,那就好。我也好得差不多了,你快去陪福晋吧,不要在我这里耽误时间了,如今她肚子越来越大了,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文君一边说一边催促着永琪离开。 永琪不想惹文君难过,他放下手中的茶杯,那一碗热腾腾的龙井茶,他还没有喝上一口,就离开了。 永琪从文君的“枉凝露舍”离开后,直奔自己的书房,并没有去看望鄂敏,实际上他也从来没有过去,一直以来他都是表面答应文君去看鄂敏,而又回到了自己的书房看书。 他心想,一个自己的不喜欢的女人,内心这么毒辣,把文君打得这么惨,他才不去看呢。 鄂敏有了身孕,平日里甚少出门,出来偶然到后花园散散步打发时间,一直都待在房中。时间久了,她也就烦闷了,有时候唉声叹气,有时候望着窗外发呆。 “香菱,你去看看王爷下早朝了没?”鄂敏吩咐香菱 香菱应了一声,出去找到于庆海,问:“于公公,今儿王爷从宫中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回来有一会儿了”于庆海 “回来了?那王爷现在在何处?”香菱 “王爷回来后就去了枉凝露舍,想必还在那里吧?”于庆海 “什么?枉凝露舍?”香菱 “对啊,就是秦姑娘居住的地方。”于庆海 “什么秦姑娘啊,她现在是王府了的女婢。”香菱说完了走了。 香菱急匆匆回到鄂敏房中,不敢言语,直到鄂敏问她:“王爷回来了么?” “回福晋,王爷回来了。”香菱 “回来了?那你去快请他来这边,说我有话对他说。”鄂敏 “福…晋…”香菱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鄂敏 “福晋,王爷回来以后就直接去了枉凝露舍。”香菱 “枉凝露舍?”鄂敏疑惑 鄂敏疑惑了,停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站在一旁的周嬷嬷道:“福晋,就是文君居住的地方。” “什么?王爷竟然去看那个践人?他还有没有把我当我是他的福晋,而我还怀了他的骨肉。”鄂敏生气的大声怒骂。 “福晋,您别生气,犯不上为了一个奴婢怄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何况您还怀着世子呢。”周嬷嬷 “我能不生气嘛,自打我一嫁进王府,王爷就被狐狸精勾搭住了,现在王爷还把当我福晋么?什么世子,我不生了,我还生什么世子。”鄂敏说完,将手不停的往肚子上打。 周嬷嬷和香菱看见了,赶紧冲上前去制止。 过了一会,周嬷嬷灵机一动,道:“福晋,我有一个好主注意,既能保住您的地位,也能抑制王爷和文君暧昧的关系。” “乳娘,什么注意?”鄂敏拉住周嬷嬷的手问。 “帮王爷纳妾。”周嬷嬷 “什么?帮王爷纳妾?”鄂敏惊恐 “没错,帮王爷纳妾,分散王爷对文君的注意力。”周嬷嬷 “乳娘,我现在应付一个还不是妾的文君,都已经力不从心了,你还要我帮王爷纳妾,让我同时应对那么多女人,还要让我和这么多女人分享王爷的恩宠?”鄂敏 “福晋,男人三妻四妾不是问题,何况他是王爷,皇室呢?你看哪个皇帝没有三宫六院?关键是让别的女人去帮你争宠,你坐享渔翁之利。”周嬷嬷 “这样好吗?”鄂敏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周嬷嬷 “福晋,你就听嬷嬷一次吧,你是嫡福晋,未来是掌控整个王府的,任何妾室都要听你的指挥。”周嬷嬷 鄂敏虽有些担心,但还是默默认同了周嬷嬷的想法。 -本章完结- 018皇上再赐婚(中) 鄂敏听了周嬷嬷的建议,认为纳妾或许是保住自己尊严的一个不错的方法。 次日,鄂敏穿上福晋吉服褂,绣五爪金龙四团,前后正龙,两肩行龙,头戴冠顶嵌东珠八,冠后护领垂金黄绦二,末亦缀珊瑚,雍容华贵的来到皇宫。 鄂敏先行到了皇上的养心殿,发现皇上并不在养心殿。于是鄂敏在周嬷嬷和香菱的陪同下,又来到了皇后的坤宁宫。坤宁宫是皇后居住的宫殿,整个宫殿碧瓦朱甍、金碧辉煌、雕梁绣户、丹楹刻桷、飞阁流丹,刚才宫门,鄂敏就听见皇上正在和皇后谈笑风生,好不热闹,鄂敏急忙走进房屋内,向皇上和皇后请安,道:“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给皇额娘请安,恭祝皇阿玛、皇额娘福体安康。” 皇后看见鄂敏来了,非常高兴的往前拉起她的手,道:“哎哟,是鄂敏来了呀,快快请起,有了身孕的人,不宜请安,以后见了你皇阿玛和本宫都不用行大礼。” 鄂敏道谢后,起身坐在皇后的身边。 皇上看了看鄂敏,端起茶几上的一杯热茶,喝了一口,道:“鄂敏,你现在有了身孕,行动不便,像日常这样进宫请安的礼节能免者免吧。” “谢谢皇阿玛关心。”鄂敏拿起手绢擦了擦嘴,继续说:“皇阿玛,实不相瞒,鄂敏今日进宫只因有一事相求,望皇阿玛成全。” “恩?什么事情,说得如此严重的样子?”皇上问 “皇阿玛,儿臣想帮永琪纳妾。”鄂敏 “纳妾?鄂敏啊,你们不是才新婚不久么?这么快就纳妾?”皇后坐在一旁问 “回皇额娘,如今鄂敏有了身孕,不能尽心侍奉王爷,此乃儿臣之过。儿臣想,如果王爷纳了侧福晋,即使儿臣有了身孕不能尽心伺候王爷,也有侧福晋伺候,这样王爷的生活就更加美满了”鄂敏假装哭泣着说。 皇上了听了,频频点头,一个劲的夸奖鄂敏:“鄂敏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啊,事事都想得如此得当。” “谁说不是呢,把荣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解除了永琪的后顾之忧,让永琪能尽心为皇上为朝廷效力。”皇后应和了几句。 “皇后说得不无道理啊,家和万事兴,国安享太平,那就依鄂敏所见,帮永琪纳妾,皇后你觉得呢?”皇上侧着身子对皇后说。 “皇上觉得好就好。”皇后 鄂敏听闻皇上皇后同意了帮永琪纳妾的建议,高兴的从椅子上起来,跪着说:“谢皇阿玛恩准,谢皇额娘恩准。” 皇后连忙走上前去,道:“傻孩子,不是说了不用你行大礼了嘛,有了身孕的人要注意一点。” 鄂敏笑了笑,起身道:“皇阿妈,儿臣想先行告退了,儿臣一会还想去看看额娘。” 皇上点了点头,道:“快去吧,愉妃这会估计已经在等你了。” 鄂敏告别了皇上和皇后,前往了永琪的额娘愉妃居住的延禧宫。 -本章完结- 019皇上再赐婚(下) 鄂敏从坤宁宫出来,一路前行,走到了愉妃居住的延禧宫。 愉妃是永琪的生母,在宫中多年,因为相貌平庸,又没有什么才艺,所以并不得皇上宠爱。但是母凭子贵,愉妃也因为永琪在朝中深受皇上的喜欢而没有受到其他妃嫔的欺压。 延禧宫是愉妃居住的宫殿,虽然地处苍震门附近,平日里多有杂役经过,宫殿也极为普通,不像皇后居住的坤宁宫富丽堂皇,但是,在愉妃的精心管理中,也算是别具一格风味了。 鄂敏走进延禧宫,老远就看见愉妃正坐在正殿门前的桂花树下喝茶,她急忙走向前去,道:“孩儿给额娘请安。” 愉妃放下手里的茶杯,走上前去,拉住鄂敏的手,道:“好孩子,快快请起,都是有身孕的人了,别动不动就下跪。” 鄂敏起身笑了笑,道:“额娘,你进来可好?” “哎,好不好,都是那样子吧。”愉妃 “额娘,这个新进宫的雨前龙井,是永琪刚刚得到的,我给您带了一些进宫。”说完,让香菱交了愉妃宫里的婢女彩月。 愉妃接过了茶叶,道:“彩月,你去把这茶叶收起来,并把本宫的首饰盒拿来。” 彩月领了吩咐,过来一会,拿着愉妃的首饰盒出来,道:“娘娘,首饰盒拿来了。” 愉妃转身拿过首饰盒,打开首饰盒,翻了翻,拿出一枚玉佩,道:“这是本宫身永琪的时候,皇上赏的一枚羊脂白玉,听皇上说是有安胎定神的功效,如今你有了身孕,本宫将它送给你。” 鄂敏接过玉佩,晶莹洁白,细腻滋润而少瑕疵,特别的细腻、光亮、温润,拿在手上的确有定神之效。 鄂敏拿在手上,高兴地说:“谢谢额娘赏赐。” 鄂敏离开皇宫,回到王府,她在回去的路上,一路冥想,想着自己才出入王府不久,就要为了保住地位而用尽心思,想着自己虽怀了世子,却不得永琪之心,想着自己未来的日子多么漫长而已痛苦。 鄂敏越想越难过,想起了一首诗:“梅落繁枝千万片,犹自多情,学雪随风转。昨夜笙歌容易散,酒醒添得愁无限。楼上春山寒四面,过尽征鸿,暮景烟深浅。一晌凭栏人不见,鲛绡掩泪思量遍。” 鄂敏留着眼泪回到了王府。 过了几天,宫里的通公公来到王府,他进王府,大老远的见了永琪就道:“奴才给王爷荣王爷请安。” 永琪疑惑,道:“哎?是什么风把通公公你从宫里吹来了本王的王府?” “哎呀,王爷,奴才是给您送纳妾人选的册子的?” “纳妾?谁要纳妾?”永琪问 “哎呀,我的王爷啊,您自己纳妾您不知道?”通公公 “什么?本王要纳妾?本王怎么不知道?”永琪 “王爷啊,您就别蒙小的了,前几日,福晋进宫向皇上和皇后提议给您纳侧福晋,敢情您不知道?”通公公 永琪一脸疑惑的站在那里,哑口无言。 过了一会,通公公道:“王爷,这册子是皇后让奴才送过来的,上面是皇后给您挑选的几位侧福晋的人选,分别是左都御史观保之女索绰罗.婉秀、湖广总督胡存柱之女胡云溪、苏州知府之妹马家燕娴和道台大人之女白秀珍,一共是四位姑娘,都是皇后娘娘命人千挑万选出来的。奴才现在把册子交给您,纳谁为侧福晋全由王爷定夺。” 通公公说完告退后,永琪拿起册子来到鄂敏的面前,将册子狠狠地扔在鄂敏的面前道:“这是你干的好事?” 鄂敏惊恐,不知道永琪所云所语,她拿起册子看了看,道:“没错,是我向皇阿玛和皇额娘提议的。” “提议?你又问过我的感受么?征询过我的意见么?”永琪 “皇命难为,最终纳妾的决定是皇阿玛决定的。”鄂敏 “如果你不说,会有这样的决定么?”永琪 “我只是关心你,想有个人照顾你,这也有错?”鄂敏 “关心我?希望有个人照顾我?如果你真的关心我,照顾我,为什么不向皇阿玛请求,请求他同意我纳文君为妾?”永琪 “文君?你还好意思提文君?如果不是她狐媚惑主,勾引你,我会出如此下策?”鄂敏 “好,既然是你的下策,那这个局面你自己收拾,我是不会纳妾的,除了文君,我谁也不纳。”永琪 “文君、文君,我们哪一点比不上她?你看看,这些女孩哪一个不是名门之后,大家闺秀?为什么你要爱上一个乡间野丫头?”鄂敏拿起册子大声哭诉道。 “即便文君是野丫头,我也依然爱她。”永琪说完生气的走了。 鄂敏看着永琪远去的背影,生气的将册子狠狠地摔在地上,大声咆哮道:“为什么?为什么?” 周嬷嬷听到如此大的动静,赶紧从门外进来劝了劝,道:“福晋,使不得啊,使不得啊,要替肚子里的世子着想啊。” -本章完结- 020侧福嫁入王府(上) 永琪生气的走了,鄂敏也发泄完了,不顾永琪是否同意纳妾,皇命难为的道理,想必永琪也不顾不为。 她拿起册子,翻看上面的名单,看了看,对香菱说:“香菱,你去吩咐于庆海,让他到内务府,把这几个姑娘的画像拿过来,就说本福晋要看。” “是,福晋。”香菱说完,急匆匆出去了。 过了一会,于庆海抱着四卷画像进来,道:“福晋,画像奴才已经领回来了。” 于庆海抱着画卷,半躬在鄂敏面前,鄂敏点头示意,让香菱打开一卷画卷,霎时间,一个眉清目秀的姑娘跃然纸上,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缨络圈,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云缎窄褃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掉梢眉,身量苗条,美得让人心跳加速。画卷的旁边还有两句诗“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婉秀。”,诗的底部写着索绰罗.婉秀的名字。 鄂敏两眼盯着画卷,看着如此一个美若天仙,又带着几份诗情画意的女子,心想,这样一个女子进府,除了能够勾住王爷的心,对自己的威胁想必也不会太大吧。于是,她撅了撅嘴巴,在画卷上画了一个圈。 鄂敏又示意香菱打开剩余的三张画卷,都是汉人之女,资质平庸,没什么特色,鄂敏随便看了看,指着一个脸上有一个酒窝的姑娘,道:“就这个胡云溪吧,尖嘴猴腮的,一看就知道有点小聪明,想必一定能治得了秦文君那个贱婢。” “可是,福晋,她心眼太多,将来对咱们会不会不利?”周嬷嬷在一旁担心。 “没事,我是嫡福晋,她敢不听么?”鄂敏嚣张的说,又补充道:“行了,就定她两吧,一会派人进宫禀明皇阿玛,让皇阿玛命人挑选良辰吉日。” 于庆海听完,道:“福晋,人选的事情是否需要告知王爷?” “不用,这个担子本福晋来担。”鄂敏说完,打发了奴才出去。 永琪知道了鄂敏要帮自己纳妾,心中烦闷,他内心煎熬、痛苦,他在王府里转了转,来到鄂敏的身边,看着鄂敏正在干着奴才的活,帮鄂敏洗衣,汗流浃背。 永琪走到她的身边,大声的说:“别洗了,你这样心甘情愿被她折磨又能怎么样,你以为她就接纳你,关心你,体贴你么?你知不知道,她已经向皇上提议,帮我纳妾了。” “什么?纳妾?福晋已经准备帮你纳妾了?”文君惊恐 “没错,而且还是两个。”永琪大声咆哮 “两个?那很好啊,多一些人照顾你,体贴你,这样不是很好么?”文君假装很大方的样子说,其实她的内心如刀割一般,有苦难言。 “不,文君,我不要他们的照顾和体贴,我只要你。”永琪两手扶住文君的肩膀,摇晃着说。 “哎,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你相信我吧。”文君 “文君,你知道嘛,我真的一刻也不能再等了,走,我们现在就进宫,向皇阿玛禀明我们的情况。”永琪来起文君的手,打算和她一起进宫。 文君挣脱了永琪的说,道:“你疯了嘛,皇上是不会同意我们的关系的,我只不过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弱女子,皇上怎么会同意让你纳我为妾?” “可是我们有真爱,文君,你知道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可以为了你,远走他乡,皇子我可以放弃,王爷我也可以不要。”永琪 “不,你别再说傻话了,不仅皇上不会同意,福晋也不会放过我们的。”文君 “福晋、福晋、又是福晋,你就这么怕她?”永琪 “我不是怕她,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因为我而有什么事情发生,你也知道,我在京城无依无靠,就只有你了。”文君说完,流下了眼泪。 永琪走向前去,拥抱着文君,给她温暖和爱。 -本章完结- 021侧福嫁入王府(下) 鄂敏命于庆海将选中的姑娘的画像交给了内务府,并让于庆海告诉内务府,说王爷定了左都御史观保之女索绰罗.婉秀为侧福晋,湖广总督胡存柱之女胡云溪为庶福晋。 内务府将情况向皇上禀明,皇上并无异议,只是让内务府择良辰吉日帮永琪举办婚礼。 内务府定了初八和十二,说按照祖制,侧福晋先三日入王府,完了再是庶福晋入王府。初八和十二都是宜婚娶的日子,是再好不过的良辰吉日了。 于庆海将内务府定的时日告诉了鄂敏,鄂敏爽快的答应了,道:“好,就本月初八和十二,来人,快去将迎娶侧福晋和庶福晋的时间告诉王爷。” 过了一会,鄂敏又对香菱说:“香菱,你去吩咐奴才,让他们赶紧准备迎娶侧福晋和庶福晋的一切事项。” 王府为了永琪迎娶侧福晋,把正殿旁的墙一色水磨群墙,下面白石台阶,凿成西番莲花样,左右一望,雪白粉墙,下面虎皮石砌成纹理,不落富丽俗套。后花园休整了一边,转过山怀中,隐隐露出一带黄泥墙,墙上皆用稻茎掩护。有几百枝杏花,如喷火蒸霞一般。里面数楹茅屋,外面却是桑、榆、槿、柘各色树稚新条,随其曲折,编就两溜青篱。篱外山坡之下,有一土井,旁有桔槔辘轳之属;下面分畦列亩,佳蔬菜花,一望无际。 满人有许多规矩,行婚礼在晚上而不在白天。王室的婚礼,更有许多规矩,许多排场。那夜,迎亲队伍真是浩浩荡荡,街上挤满了人看热闹。婚礼队伍蜿蜒了两里路。有仪仗队、宫灯队、旌旗队、华盖队、宫扇队、喜字灯笼队……再后面才是八抬大红轿子,侧福晋婉秀真坐在轿子里,她贴身的奶妈崔姥姥,带着六个陪嫁丫鬟,跟着轿子缓缓前进。 永琪满脸肃穆,面无表情,眼光直视着前方,像个傀儡般站在王府的大门外等候着送亲队伍的到来。此时此刻,他内心虽然有一百个不情愿,但为了复命,也为了不让文君担心,也只能继续当一个傀儡了。 当晚,经过了复杂的婚礼程序,永琪和侧福晋终于被送进了洞房。又经过一番恍恍惚惚的折腾,新娘的头盖掀了,酒也喝了,子孙饽饽也吃了……崔姥姥领着众奴婢太监姥姥们,终于退出了洞房。 永琪和他的侧福晋面对面了。 永琪凝视着婉秀,她穿金戴银,珠围翠,盛妆的脸庞圆圆润润,两道柳叶眉斜扫入鬓,垂着的眼睫毛浓密修长,嘴揭着个浅浅的笑,一半儿羞涩,一半儿妩媚。永琪心里掠过一阵奇异的感觉,真糟糕!她为什么不丑一点儿呢?如果她很丑,自己对她的冷落,也就比较有道理一些,但她却长得这么天生丽质,仪态万千,而且和文君还有几份相像,腹有诗书气质。 永琪心想,难道她是文君的孪生姐妹么。不管了,反正也拜过堂了,就暂且把她当作文君吧。 永琪喝了酒,面红耳赤,整个人兴奋得不得了。他将婉秀放到在床上,把她的外衣脱掉,那白希的肌肤,看得永琪如痴如醉。他的手扶着婉秀的秀发,她的肩膀,她的全身,永琪在酒精的作用下,忘记了所有的烦忧,他的将所有的一切都想着是与文君在发生,他心里想着,此时此刻和他缠缠绵绵的就是文君。 永琪亲吻过婉秀的秀发,婉秀的手和她的全身,他如痴如醉地与婉秀,他的侧福晋忘我的迷失在这爱的交汇中。 夜深人静的时候,永琪和婉秀缠绵过后,都美美地进入了梦乡,而文君,想着自己心爱的人,一次又一次的躺在别的女人的身边,和别的女人缠缠绵绵,风云覆雨,而自己却要独自面对这冰冷的夜色,多么凄怆,多么寂寞。她抱起扬琴,唱到:“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莺。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玉阶生白露,夜久浸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迢迢新秋夕,亭亭月将圆.....” 文君侧夜未眠,哭了一夜。 次日清晨,永琪和婉秀早早起床。崔嬷嬷为婉秀整理床铺,她高兴的看到,床上雪白的毛巾上留下了洞房过后的女红,她高兴对着婉秀说:“恭喜福晋,贺喜福晋。” -本章完结- 022嫡福的下马威 崔嬷嬷拿着永琪和婉秀爱的结晶,将那留下女红的白色丝帕收了起来,对着婉秀说:“小姐,您以后就可以在王府名正言顺的当侧福晋了。” 婉秀羞红了脸,什么也没有说,过了一会儿,她对着门外的陪嫁丫鬟秋葵道:“彩月,帮我梳妆。我一会还要去给嫡福晋请安呢。” 彩月应了一声,走了进来。 婉秀梳了一个琉璃盘龙的发髻,头上带了一朵红色的杜鹃,以象征婚嫁之喜,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柔弱。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美如西子胜三分。 婉秀在崔嬷嬷和秋葵的陪同下,从西配殿的住所直奔鄂敏居住的东配殿。 她们入过后花园,黄花满地,白柳横坡。小桥通若耶之溪,曲径接天台之路。石中清流滴滴,篱落飘香;树头红叶翩翩,疏林如画。西风乍紧,犹听莺啼;暖日常暄,又添蛩语。遥望东南,建几处依山之榭;近观西北,结三间临水之轩。笙簧盈座,别有幽情;罗绮穿林,倍添韵致。 婉秀望着眼前的美景,心想,皇宫别苑,果然与众不同。 婉秀急急忙忙来到东配殿,一进房门,就道:“侧福晋索绰罗.婉秀携陪嫁丫鬟秋葵和崔嬷嬷给福晋请安。恭祝福晋金安。”,婉秀说完,将事先准备好的一杯热茶端给鄂敏。 鄂敏端着她是嫡福晋的架子,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半侧着身子,双手接过茶杯,道:“哎呦,都是自家姐妹,侧福晋快快请起。”,鄂敏转头对着香菱说:“香菱,快把侧福晋扶起来。” “谢福晋”婉秀 “哎呦,都是自家姐妹,以后就不用那么客气了,侧福晋。”鄂敏假惺惺的说。 “长幼有序,应该的。”婉秀 鄂敏笑了笑,继续说:“妹妹昨儿才入的王府,想必对府里应该不是和熟吧,一会儿用完早膳后,我让香菱带你去园子里逛一逛,熟悉熟悉。” “妹妹怎么敢劳驾福晋的人陪呢。”婉秀 “都是应该的,喔,对了,侧福晋应该还没有用早膳吧?”鄂敏 “还没有呢。”婉秀 “那就留下来和我一起用膳吧?”鄂敏 “啊?恐怕不合适吧?”婉秀 “有什么不合适的,都是自家姐妹,难道侧福晋不愿意?”鄂敏 “没有、没有、没有”婉秀吓得连说...,“妹妹不敢” 鄂敏放下茶杯,对香菱说:“香菱,早膳摆放好了么?” “回福晋,好了。”香菱 鄂敏起身,伸手示意让香菱过去扶着,婉秀看到了,赶着走向前去,将鄂敏的手扶住。 鄂敏在婉秀的搀扶下,一路往前走,来到饭桌上,她在婉秀的伺候下,缓缓坐下。饭桌上摆放了一桌子的糕点,各式各样,有驴打滚、发糕、豌豆黄....,鄂敏看了看,说:“香菱,给我夹一块豌豆黄。” 香菱拿着快去准备夹,婉秀看到了,急忙从椅子上起身,道:“香菱,让我来吧。” 婉秀接过香菱的筷子,站在鄂敏的身边,鄂敏说要什么她夹什么,说是陪鄂敏用膳,实际上是侧福晋伺候福晋用膳。 婉秀站在鄂敏的面前,大气也不敢喘一喘。 婉秀伺候完鄂敏用膳,走在回去住所清誉殿的路上,秋葵道:“才入王府第一天,福晋就给了咱们一个下马威,她仗着自己是福晋的身份就可以这样欺压咱们么?” 婉秀转身对她试了一个眼色,道:“背后议论福晋,成何体统,小心而墙有耳。” -本章完结- 023庶福嫁入王府 侧福晋和王爷成婚三日后,庶福晋入府。 王府上上下下都经历过几次婚礼了,对准备婚礼的过程也熟门熟路了,加上刚刚办完侧福晋的婚礼,很多东西也不用准备,府里上下也轻松了很多。 清晨,鄂敏顶着大肚,刚刚起床就对香菱说:“香菱,今晚子时,你想办法,让文君主的枉凝露舍发生点什么,然后,让王爷和庶福晋不能完成洞房。” “福晋,今儿是庶福晋初入王府,是她和王爷的大好良辰吉日,恐怕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本福晋就是要让庶福晋和王爷不能洞房,让庶福晋知道是因为文君的原因她才没能和王爷完成洞房花烛之夜。”鄂敏 “福晋,这招好啊,所谓一箭双雕啊。”香菱 鄂敏笑而不语。 过不了不多时,接亲的队伍将庶福晋迎进王府内,按照满人的习俗完成了各种礼节,王爷和庶福晋胡云溪被送进了洞房。 王爷永琪心情烦闷,他想着自己深爱着文君却不能与之想起相爱,他苦闷,他压抑,他拿起酒杯将自己狂灌,喝了一杯又一杯。 永琪最醉醺醺拿起酒杯对胡云溪说:“来,喝,我们喝交杯酒。”,说完将另一支酒杯递给云溪。 云溪接过酒杯,正准备喝下去的时候,忽然,听到房门外有人传来了呼喊声:“来人呢,来人呢,王府里着火了,快去救火啊。” “啊?什么着火了?”胡云溪惊恐的说“王爷,王爷,不好了,着火了。”,胡云溪说完,双手用力的摇晃着永琪。 永琪摇摇晃晃,东倒西歪,口里念到:“着火?哪里着火?” 原本有些醉意的永琪,突然惊醒,道:“什么?着火?”,永琪两眼发直,他急忙冲出门外,拉住一个小太监道:“哪里着火了?” “回王爷,小的不知道,听前方前去救火的公公说是枉凝露舍”小太监 “枉凝露舍?”永琪听到这几个字像疯了一样,疯狂的向前冲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喊着“文君、文君、文君” 当永琪赶到枉凝露舍的时候,那里早已变成了一汪火海,几乎整个房子都被烧掉了一半。 永琪惊恐,他不顾一切向往火海里冲,冲到一半的时候,被于庆海拉住:“王爷,使不得啊,使不得啊。” “放开本王,快放开本王,我要进去救文君。”永琪 “王爷,使不得啊。”于庆海一边一哭一边用力拉住永琪。 最后永琪还是挣脱了于庆海的阻扰,他急忙将自己的身体用冷水倒得湿湿的,并用湿湿的的毛毯披在自己身上,他冲进了火海。 他像疯子一样冲进文君的房间,一个劲的寻找文君,他摸到了文君的脸,他双手将文君抱起来,朝着门外进出去。可是火太大了,王爷和文君被烟味呛得看不清路,找不到方向。 于庆海领着一群太监急忙冲进来,将王爷和文君救了出去。 永琪急忙将文君放下在地板上,看文君依然昏晕过去,他将嘴对着文君的嘴,不停的对文君做人工呼吸,这是他第一次亲吻文君,他来不及激动,只有担心。 庶福晋云溪坐在房中等着永琪归来,她焦急,她委屈,她不停地派人去请王爷,看看王爷的行踪,可是,无论她多么望眼欲穿,迎接她的只有冰冷的夜色。 -本章完结- 024文君被下毒(上) 庶福晋云溪坐在床边等了一夜,她放眼望着房里的灯红酒绿,摆满整个房间的金银珠宝,可是,这又什么用呢,她最想要的男人,在最最应该出现的时刻消失了。这对于一个女人是多么残酷,她的委屈,她的自尊,在此时此刻都尽情的释放了,她发誓,今生今世,和这个叫文君的女人不共戴天。 次日,钟嬷嬷走进云溪的房内,她看见云溪坐在床边,连新娘的凤冠霞帔都没有摘,她急忙走到床前,看到那一块白布依然是白布,她惊讶的问:“小姐,昨天您没有和王爷圆房?” 云溪默默流着眼泪,她狠狠地将床边的床单抓在手里,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床单都撕碎。 云溪将凤冠霞帔脱掉,换了一身常服,她随便洗漱了一下,带着钟嬷嬷和陪嫁丫鬟雪儿前往鄂敏的住所请安。这是王府里的规矩,侧福晋和庶福晋每天早晨都要向福晋请安,除非福晋发话不用,否则风雨无阻。 当云溪走进东配殿的时候,她远远的已经看见侧福晋婉秀已经在殿内坐着了,她急忙走向前去,跪着道:“庶福晋玉溪携陪嫁丫鬟雪儿和钟嬷嬷给福晋请安,给侧福晋请安,恭祝福晋、侧福晋富贵金安。” 云溪跪着在地上,她先将茶杯递给鄂敏,鄂敏拿了喝了一口,放下,她又拿了另外一杯递给了侧福晋。 鄂敏用丝帕轻轻擦了一下嘴巴,道:“庶福晋快起来吧,跪久了,对膝盖不好。” 正在云溪将要起来的时候,福晋鄂敏又继续说:“我听完昨儿枉凝露舍那边走水了?不知道各位妹妹睡得可安稳?” “托福晋的鸿福,臣妾并没有受到打扰。”婉秀 “我、我、我....”云溪有苦难言之时,鄂敏继续说道:“昨儿个是云溪妹妹和王爷的洞房花烛之夜,想必一定睡得很好吧?王爷呢,是不是还在妹妹房中没有起床?” “我、我、我....”正当云溪要说话的时候,又被打断了,香菱插嘴道:“福晋,今儿清晨,奴婢在书房看见王爷了。” “什么?书房?王爷并没有在庶福晋的房中过夜?莫非王爷并未和庶福晋圆房?”鄂敏假装惊恐 庶福晋云溪受此大辱,她假装说自己身体不适,说要先行回去休息,香菱又继续说道:“听闻昨夜枉凝露舍走水,王爷前去救火,发现文君被火捆住,王爷奋不顾身将文君救下,并在书房守着文君守了一宿呢。” 云溪越听越难受,她气冲冲告别了鄂敏和婉秀,带着钟嬷嬷和雪儿回去了自己住的影云殿。 云溪一回来就开始砸东西,将一个琉璃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钟嬷嬷急忙拉住她的手,道:“小姐,万万使不得啊。” “脸面都丢进了,还有什么使不得的啊?”云溪 -本章完结- 025文君被下毒(中) 文君经历的劫难,虽然抱住了性命,但是心灵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加上近一段时间来受到的折磨,彻底击垮了她的身体。 多日来,文君一直躺在床上,身体虚弱得连风都能把她吹倒。 永琪让厨房炖了鸡汤,永琪端在手上,坐在床边,将鸡汤喂给文君喝。文君半卧在床上,喝了一口道:“王爷,这些事情让奴才们干就好了。我怎么能让您亲自喂我呢?” 永琪望着文君道:“你在大火中受了惊吓,身体这么虚弱,我不喂你谁喂你?” 文君害羞低头不语。 永琪继续说:“文君,你说说看,火是如何起的?是不是有人要害你?” “王爷,我只不过是王府里一个无名无份的婢女,怎么会有人毒害我呢?想必是自然走水吧?”文君 “自然走水?恐怕不是吧?不过,文君你放心,无论怎么样,本王都会查明真相的,还你一个公道。”永琪 正当永琪和文君讨论谁是主谋之时,忽然,崔鹏走了进来,道:“王爷,庶福晋在外求见。” “庶福晋?她来做什么?”永琪 “小的不知道,说是拿来从老家带来的特色桂花糕,叫王爷尝尝。”崔鹏 “你就是说本王已经用过膳了,此时真午觉呢。”永琪 崔鹏领了永琪的命令,走出外面对云溪道:“庶福晋,王爷刚刚用完膳,此时正午觉呢。” “好,那我在门外等着。”庶福晋 “庶福晋....”正当崔鹏要说话的时候,房屋内传来了一个女子的话说声。 庶福晋云溪听到了,问:“崔公公,这是谁的声音,是侧福晋么?” 崔鹏站在云溪的面前,他转身回头看了看,道:“回庶福晋,是文君姑娘。” 云溪听了,气不打一出来,心想,文君?竟然是她?这是践人坏我好事,现在又在王爷的忠贞殿狐媚王爷,她想着自己是庶福晋,竟然连王爷的面都没有见过几次,她凭什么能得到王爷的欢心,她越想越生气,最后,带着雪儿匆匆离去。 她回到自己居住的南配殿,对着钟嬷嬷说:“嬷嬷,你去把我从娘家带过来的那包药材嫁妆拿过来。” “药材?小姐你生病了?”钟嬷嬷问 “没有,不是我生病了,是有人生病了。”云溪 “谁生病了,要用那么好的药材?那可是夫人花高价买的上等药材呢。”钟嬷嬷 “你就别问了,快去拿吧。”云溪 过了一会,钟嬷嬷将药材拿来了,果然都是一些上等的人参、鹿茸、当归....,云溪拿起药材包,混乱的翻了翻,问:“嬷嬷,我记得药材里有一味车前草的药,在哪里?” 钟嬷嬷翻了翻,将车前草递给云溪。 云溪拿了车前草,让心腹雪儿拿去了。 -本章完结- 026文君被下毒(下) 文君身体虚弱不已,脸上苍白,面无血色。 永琪请来了御医,帮文君把脉看病,御医道:“王爷,文君姑娘体质虚弱,恐怕短时间内是很难好了,但微臣可给文君姑娘开一味补药,只能慢慢调理。” 永琪听了,让崔鹏跟着胡太医前去抓药。 连续几天,文君每天都喝胡太医开的药方,渐渐地,脸色也有了光泽。 一日,文君像往常一样,端着胡太医开的补药就喝,只是,当她喝完以后,她忽然觉得肚子痛得厉害,她去了多次茅厕,到了中午,文君身体忽然忽冷忽热,直冒冷汗。 文君全身发抖,躺在床上,盖着被子。 梅香看到了,问:“文君,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抖动如此厉害?” “我不知道,自从我喝了中午你端来的那碗药,就变成这样了。”文君 “什么?那碗药?药都是和往常一样的呀?我从胡太医煎药的药罐里倒回来的。”梅香 文君越抖越厉害,她脸上脸上越来越苍白,开始吐白沫,吓得梅香大哭道:“啊,文君,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文君。” 文君哭喊着跑出,一边跑一边哭。 她大声呼喊着:“王爷,王爷,快来救救文君吧,快来救救文君吧。” 恰巧永琪进来皇宫,还没有回来。 梅香找了半天,没有找到永琪,她独自跑到福晋鄂敏的东配殿,不停的敲门,大声呼喊:“福晋,求求您去救救文君吧,福晋,呜呜呜呜。” 过了一会,香菱走出来,道:“什么人,敢打扰福晋午觉,你不要命了。” “我是和文君一同住的女婢香菱,求求姑姑,让我见见福晋吧,文君她中毒了,再不请御医就没命了。”梅香 “见福晋?你以为是什么人都可以见福晋的么?你以为福晋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么?”香菱狠狠的骂道 梅香一边磕头一边道:“求求姑姑了,文君中毒了,求求姑姑了,帮我通传一声吧。” “中毒就中毒啊,不就是一个奴婢中毒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香菱说完,将大门狠狠一关,走了。 梅香泪眼汪汪,独自冲回忠贞殿,她看着文君已经昏晕过去了,自己却不知道怎么办,焦急的要跳起来了。 梅香使劲的摇啊摇,道:“文君,你醒一醒,文君,你快醒一醒。” 呜呜呜呜,梅香只顾着哭。 过了一会,崔鹏路过忠贞殿,她听见梅香的哭声,进来问:“梅香,发生了什么,你哭什么?” 梅香快速转身,道:“崔公公,文君中毒了,你快想想办法吧。” “中毒?怎么会中毒呢?”崔鹏 “我也不知道,今天中午喝完药就变这样了。”梅香 “你不要着急,我现在就去禀报王爷。”崔鹏说完,走了。 -本章完结- 027永琪彻查凶手(上) 永琪从宫中归来,听闻文君中了毒,他急忙回到房中,看见心急如焚的梅香,问:“文君怎么了?为什么会晕倒在床上?” “回王爷,奴婢不知道,今天中午文君喝完药就开始呕吐,身体忽冷忽热,过了没多久就这样了?”梅香跪在地上。 永琪握着文君的手道:“快,去请御医。” 于庆海急忙冲出门外,永琪转身问梅香:“中午装药的碗还在么?” “在的”梅香说完,急忙起身将碗拿来,过了一会,胡太医也来了,他急忙给王爷请安,走到床边,拿起文君的手把脉,过了一会,道:“王爷,文君姑娘体内阴阳相冲,看脉相并非中毒,似乎是服错药了。” “什么?服错药了?胡太医你确定?”永琪 “是的,微臣确定”,胡太医思考了一下,问:“王爷,不知道文君姑娘服药用的药碗是否还在?” 梅香急忙拿出药碗,道:“王爷,药碗在这。” 永琪让梅香将药碗递给胡太医,胡太医拿着碗闻了闻,道:“为什么这药碗是发苦呢?我给文君姑娘开的明明是滋补身体的药,是甜中带酸,不应该是苦的?” “胡太医,那依你的意思呢?”永琪 “王爷,依微臣所见恐怕文君姑娘是遭人陷害了。”胡太医 “什么?什么人敢在本王飞眼下下毒?不要命了?”永琪 “王爷,此人的手段也不算阴毒,只不过是换了药,让文君姑娘服错药。”胡太医 “那依胡太医的意思,该如何解救文君?”永琪 “王爷,要想找到解救的办法,首先要知道文君姑娘服错了什么药。”胡太医 永琪想了想,对着于庆海说:“于庆海,你去给本王将文君喝的药渣子找来。” 于庆海领了命令,匆匆离去,过了一会,他带着几包药渣子回来,道:“王爷,这是今儿药房炖过的药渣子。” 永琪使了个眼色,胡太医急忙拿起药渣子逐一闻了个遍。 忽然,胡太医拿起一包药渣子道:“王爷,这包就是文君姑娘服错药的药渣子。” 永琪看了看,问:“里面包的是什么?” “回王爷,里面是分量十足的车前草。”胡太医 “车前草?这不是一味普通的中药么,为什么会中毒?”永琪 “王爷有所不知,这不是普通的车前草,这是产自云南雪顶车前草,药性比普通的车前草强十部。最重要的不是车前草的药性强,而是相性相克,微臣为文君姑娘开的是补身子的房子,里面有红枣、枸杞、人参等多味补药,这些补药偏甘的,而车前草偏苦,两者相遇相冲。文君姑娘体虚,两者相冲中抵抗不了其中的药性,身体时而发冷时而发热,自然就变成这样了。“ -本章完结- 028永琪彻查凶手(下) 王府里有人换药,让永琪非常震惊,他喃喃自语,是什么人要害文君,什么人敢如此胆大妄为?他堂堂的王府王爷,竟然有人敢无视于他?他越想约生气,对着于庆海大声说:“于庆海,换药之事,你给本王好好彻查清楚,一定给本王查明真凶。” 文君在床上躺了一天,夜幕降临,天色渐渐变暗之时,她出了一身冷汗,似乎已经渐渐清醒了,她用微弱的声音呼喊着:“水、水、水。” 永琪守护在文君的左右,他听见文君开始说话,激动的扶起文君,变让梅香端了一碗水来。 文君喝了一口,道:“王爷,您怎么在这里?” “你都变成这样了,我当然要在这里陪着你啊?”永琪 “王爷,我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了,您不要在这里陪我了,您还是去陪福晋吧,她已经有了8个多月的身孕了,现在正是需要人陪的时候。”文君 “你都变成这样了,难道就不需要人陪么?你知道么,你的药被人换了,那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啊?”永琪 天色越来黑,永琪坐文君的床边,慢慢的扶着床的桅杆睡着了。 钟嬷嬷看大家都睡着了,她偷偷走进云溪的房间,道:“小姐,怎么办啊,王爷已经开始查换药之事了?” “嬷嬷你怕什么啊,咱只不过在文君那个践人的药了加了一味车前草,又不是毒药,再者,咱们从娘家带来的药材又没有归库登记,谁会知道?”云溪故作镇定的说。 “小姐,我就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钟嬷嬷 “嬷嬷别怕,咱入府不过数日,许多人还不认识你呢,怎么也不会查到咱们头上来的。”云溪 过了几天,永琪叫来了于庆海,问:“换药之事查得怎么样了?” “回王爷,小的什么也查到。”于庆海 “无能。”永琪大怒 吓得于庆海连忙跪在地上,大声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的真的尽力了,只不过这药经过了多少人,在哪一环出得错,奴才真的查不明白啊,无凭无据,也不能错怪他人啊。” “行了,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永琪 永琪坐在窗子旁边,想了想,好在文君也渐渐康复,没有受到太大影响,而文君屡遭劫难,想必也是因为无名无份,我要不要给她名分,让她真正进入到王府生活?或许这样文君就不会再有伤害,而我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文君在一起了? 永琪一想到能够马上能够和文君在一起了,他就兴奋得不得了,他想着以后自己可以和文君像以前一样,一起下棋、读诗、画画....,文君也不用做下人的活,他的内心就暖暖的。 永琪喝了一口茶,他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然后前往鄂敏的住所,打算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她。 -本章完结- 029福早产(上) 永琪经过深思熟虑,在他内心中觉得,此时此刻已经到了非常成熟的时刻了,该是他向福晋提出自己的想法了。 于是,永琪来到鄂敏的房间,他一进门,香菱吓了一跳,“啊”的一声,把手里的茶杯都打翻了,连忙跪在地上道:“王爷吉祥!” 鄂敏听到香菱惨叫和茶杯打碎的声音,从卧房内走出来,道:“大惊小怪的,发生了什么?” 鄂敏用左手撑着要,顶着八个多月的,肚子高高隆起代表了母性的美。这是女人一生中的一个特殊时期,为了让别人能够注意到她,她特别穿上了可爱的孕妇装。往日浓妆艳抹的脸上一派素颜,高跟鞋也换成了平底鞋。她的脸上开始长出斑,看上去却非常可爱,好像荷包花上的粉点儿。 鄂敏看到永琪,以为是因为自己有了身孕,特意来看自己的,她嘴巴微微笑,道:“香菱,王爷回来了,还不快去倒茶?” 永琪冷冰冰的,面无表情,将袍子一甩,坐在椅子上,道:“福晋,本王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本王打算这个月月底纳文君为小妾。” “什么?纳小妾?”鄂敏大惊 “没错,我心意已决,纳文君为妾,从今往后,我要好好爱戴文君,保佑她,我不想让她再经受任何的伤痛和苦难。”永琪 “爱戴她?保佑她?我身为你的福晋,你什么时候爱戴过我,保佑过我?为了不让你孤单,我还帮你娶了侧福晋和庶福晋,为什么你还不满足?”鄂敏 “满足?如果你真的爱过,你就不会从始至终阻挠我娶文君。”永琪 “文君、文君,你眼里就只有文君她一个,我就不明白,她有什么好?我们堂堂的大家闺秀,哪里比不上她?”鄂敏 鄂敏拿着丝帕,坐在椅子上,一边哭一边擦眼泪。 忽然听到门外有人给侧福晋婉秀请安,原来是侧福晋来了。 婉秀走进方面,看到鄂敏在哭,道:“福晋,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呢?” 鄂敏继续哭泣,也没有搭理婉秀。 婉秀看了看鄂敏,又看了看永琪,道:“王爷,如今福晋是有身孕的人了,都八个多月了,是不能收到什么刺激的。臣妾愚钝,不知道王爷和福晋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永琪并没有理会婉秀,他甩了甩衣袖,走了。 婉秀望着永琪离去的背影,默默叹气,她走到鄂敏的身边,正准备说话之时,忽然,鄂敏手捧肚子,道:“啊!好痛!啊!好痛....” “福晋,您怎么了?福晋?”周嬷嬷急忙走向前去问鄂敏 鄂敏依然疼痛不已,忽然,香菱大叫一声:“啊,血、血、血,福晋流血了。” “不好,福晋要生了,快,香菱,快去请御医和产婆。”婉秀 香菱急忙冲出外门..... -本章完结- 030福早产(中) 鄂敏疼痛得大声呼喊,声音整耳欲聋,充斥着整个房间:“啊,好痛,啊,好痛。” 鄂敏差点痛得昏晕过去,婉秀领着周嬷嬷及一堆奴才将鄂敏抬到床上。 鄂敏的血滴落在地板上,到处都是血的印迹,房间里的空气里弥漫着浓浓地血腥的味道。 鄂敏疼得已经在床上打了无数个滚了,她满头大汗,泪流满面,周嬷嬷坐在床边,一边给她擦汗一边说:“福晋,挺住、坚持住。” 婉秀站在房间外的正殿中,着急的跺脚,她紧握手帕,转来转去,叫住一个小丫鬟道:“快,你快去请王爷过来,说福晋要生了。” 小丫鬟放下手里的家伙,急匆匆走了出去。 鄂敏疼痛得已经昏晕过去,房间内已经乱成一团乱麻了,大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在香菱带着御医和产婆回来了,胡太医来不及请安,急忙走上前去给鄂敏把脉,道:“不好,福晋胎儿在体内受到惊吓,有滑胎之象,恐怕大人和小孩都有生命危险。” “什么?滑胎?那太医有不有办法保证胎儿?”婉秀 “有,就是催生。”胡太医 “催生?对大人有危险么?对胎儿有危险么?”婉秀 “微臣不敢保证,但是微臣一定极尽所能,请侧福晋放心。”胡太医 “关键是王爷也不在,我不能做主啊,如果将来福晋和世子有什么闪失,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啊?”婉秀 “侧福晋,不能再犹豫了,要赶紧给福晋催生啊,不然,再等些时候,就算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了。”胡太医 婉秀拿着手里的手绢不听的转动,她犹豫不觉得,心里也害怕至极,生怕福晋和世子有什么闪失,但是想着世子是王爷的血脉,她心里一狠,道:“胡太医,快帮福晋催生吧。” “好。”胡太医急忙走进房内帮鄂敏用银针打通了身体上的各个经脉,鄂敏也渐渐舒醒过来。 催生的产婆站在床边大声道:“福晋,用力。福晋,用力。” 鄂敏伴随着产婆的鼓舞生,使了几次劲,但是孩子还是没有出来。 鄂敏不停的用力,满头大汗,大汗淋漓,全身的力气都用完了,疼痛中,她身体已经变得虚弱无比。 永琪急急忙忙赶来,询问太医道:“胡太医,福晋现在情况怎么样?” “回王爷,情况不太乐观,因为胎儿月数不足,福晋身体出现状况,催生之法并不奏效,恐有危险之象。”胡太医 果不其然,一会接生的嬷嬷急忙走出,跪在地上道:“王爷,福晋胎位不正,恐有难产和出血之象,不知道王爷是要保大人还是孩子?” “什么报大人还是孩子,两个都要保。”王爷大吼 鄂敏躺在床上,听到王爷的大吼声,感动不已。她集中精力,对着自己说,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 庶福晋问询,也从住所赶来东配殿,为福晋祈福。 -本章完结- 031福早产(下) 鄂敏躺在床上,她听到门外永琪说得的话,感动不已,心想,无论如何都要把孩子生下来,哪怕失去自己的性命,也要保住永琪的血脉。 鄂敏嘴里咬了一块毛巾,她双手来扯着被子,全身已经湿透。 周嬷嬷站在鄂敏的身边,道:“福晋,使劲,快使劲。” 整个房间的人,手忙脚乱,有端着热水站在旁边的小丫鬟,有拿着毛巾的嬷嬷,还有着急站在床边的产婆....,大家心里都担心不已,深怕鄂敏有什么闪失。 半天过去了,永琪站在外面也等待得有得着急了,他问胡太医:“胡太医,都生了这么久了,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福晋和世子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王爷,福晋胎位不正,难产,恐怕会有不测。”胡太医 “太医,你就没有什么办法么?”永琪 “王爷,微臣已经让福晋和下了助产的汤药了,三个时辰后生效,估计也快了。”胡太医 胡太医话刚刚落,房内又传来了鄂敏的惨叫声,周嬷嬷依然呼喊着:“福晋,使劲!福晋,使劲!” 鄂敏拼尽全力,满脸的汗珠和泪水。 忽然产婆欢喜道:“福晋,用力,已经出来半个头了,快,使劲。” 鄂敏两手抓住被子,大叫一声:“啊!” “呜呜呜呜”房间里穿出来孩子的哭声,霎时间,一片欢喜,孩子总是生出来了。 过来一会,产婆报着孩子来到永琪面前,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是一位小世子。” 永琪望着小世子,高兴的笑了笑,道:“本王当阿玛了,本王有孩子了。” 永琪高兴的走进房间,来到鄂敏的床前,道:“福晋,你辛苦了。” 鄂敏留着眼泪,感动得无以言表。永琪继续说道:“福晋产下世子,在座各位都有功,凡参与助产者皆赏白银十两,被卷五尺。” 鄂敏望着眼前的永琪,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样,英俊潇洒。 永琪握了握鄂敏的手,道:“福晋,你产下世子辛苦了,快好好休息吧。本王改天再来看你和世子,现在如今边疆战乱告急,本王要进宫进皇阿玛。” 永琪说完走了。 永琪走后,鄂敏紧紧握着周嬷嬷的手哭了起来,周嬷嬷道:“福晋,苦尽甘来啊。” 鄂敏擦了擦眼泪,看着躺在怀里的世子,她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世子的脸颊,亲吻了一口,睡了。 婉秀告别了福晋,走在回住所的路上,心中感叹着,真是母凭子贵,没想到福晋也能因为世子的出身,而让王爷回心转意。 婉秀想了想自己的处境,入王府不过数日,既不得王爷的欢心,也没有福晋的福分,不免感叹道:“旧时月色,算几番照我,梅边吹笛?唤起玉人,不管清寒与攀摘。何逊而今渐老,都忘却,春风词笔.但怪得,竹外疏花,春冷入瑶席。江国,正寂寂.叹寄与路遥,夜雪初积。翠尊易泣,红萼无言耿相忆。常记曾携手处,千树压。梅湖寒碧,又片片吹尽也,何时得见?” -本章完结- 032母凭子贵 鄂敏成功生下世子,王府上上下下,皆大欢喜。 永琪进宫,将喜讯告知皇上和皇后,皇上知道后,高兴得不得了,赐名绵环,他特意交代内务府草拟奏折,嘉奖鄂敏。 半月后,连公公带拿着奏折来到王府:“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荣王福晋鄂敏,早贻兰殿之徽。德著令仪。式焕芝函之贲。光兹茂典。锡以新纶。芳规恪守。奉巾帨以无愆。淑范丕昭。叶珩璜而有度。兹仰承皇太后慈谕。册封荣王福晋为一品福晋。尔其益勤壸职。被渥泽于方来。永表闺型。迓繁禧之洊至。钦哉。” 鄂敏母凭子贵,荣登一品福晋,这是何等的荣耀,她开心得不得了。她想即可进宫向皇上谢恩,但是周嬷嬷道:“福晋,现在还正在坐月子呢,哪有月子还没有做完就进宫谢恩?要谢也要等到月子做完啊?” “乳娘,可是我现在迫不及待....”鄂敏说还没有说完,永琪走了进来。 周嬷嬷道了一声:“王爷吉祥!”,从房内走了出去。 永琪带着几份愧疚之情,他渐渐走近鄂敏的床边,看了看鄂敏,道:“福晋,是本王不好,让你受苦了。福晋你拼命抱住世子,令本王感动不已!本王感谢福晋你!” “额,王爷你这么说,真是让妾身愧不敢当,为王爷开枝散叶此乃妾身的本分,王爷你又何必言谢?”鄂敏 “如果不是本王,福晋你怎会有生命危险?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永琪说完,拿起拳头将自己的手不停的往胸口上砸。 鄂敏看着永琪这样,她心痛不已,抓永琪的手,道:“王爷,请不要这样,你这边伤害自己,我内心实在难受。” “那福晋你不怪我?”永琪问 “怪与不怪,又能怎么样?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你我不知一日?”鄂敏 “福晋如此大度,真是令本王惭愧.....”永琪 “王爷不必说了,王爷的心思,我也知道,只不过是想纳文君姑娘为妾,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既然王爷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想我也该答应了,也是时候答应了。”鄂敏 “什么?福晋,你答应我纳文君为妾?这是真的么?这是真的么?”永琪欣喜如狂 “恩,是真的!”鄂敏 永琪高兴得像一只乱飞的蝴蝶,他像天空奔跑的雀跃的小鹿的一样,从鄂敏的房中跑出,一路欢笑的直奔文君的住所。 永琪眼中的美景,他的心情好比太阳更低了,血一般的红,水面上一条耀人眼睛的广阔的光波,从海洋的边际直伸到小船边沿。天空被夕阳染成了血红色,桃红色的云彩倒映在流水上,整个江面变成了紫色,天边仿佛燃起大火。那太阳暖洋洋的,它伸出漫暖的大手,摩挲得人浑身舒坦。 -本章完结- 033文君苦尽甘来 永琪像雀跃的小鹿,飞奔文君的房间,他一跑进文君的房间,冲上前去握住文君的手,道:“文君,你知道嘛,我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 “天大的好消息?是什么好消息?”文君 “福晋已经答应我们的事,她已经答应让你入府。”永琪 “这是真的么?我不是在做梦吧?”文君 “当然是真的,你当然不是在做梦。”永琪 “哇?这个消息真是太突然了,我都有点接受不了了,可是....”文君 “你可是什么啊,以后咱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每天可以一起赏花游玩。”永琪 “可是,我好紧张啊,我怕自己适应不了以后的生活。”文君 永琪一把拉住文君的手,深情地望着文君:“你不要怕,我会在你身边守护你、帮助你的。” “我知道,你会帮助我、守护我,可是,我想着以后每天要向福晋请安、侧福晋请安、庶福晋请安....,王府里的各种礼仪和规矩,哎,我怕自己做不好。”文君 “文君,这些你都不用担心了,好不好?难道我们现在可以在一起了,你不开心么?难道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么?”永琪 “不,我愿意.....”还没有等文君说完,永琪已经将文君一把抱住,用身体的热度融化着文君,他亲吻着文君的嘴唇,那样柔软和甜美。 鄂敏答应让文君入府为妾的消息传开了,恰巧婉秀和云溪正在后花园里赏花,云溪知道后,心里闷闷不乐道:“侧福晋,你听说了嘛,王爷又要纳妾了。” “哎,纳就纳吧,反正王府里的女人也不知一两个。”婉秀 “这我都知道,可是侧福晋你知道这个小妾是什么出身么?”云溪 “什么出身?”婉秀 “偏远地方的小门小户,父母双亡,知不是穷乡僻壤的野丫头。”云溪 “那又怎样?”婉秀 “哎,姐姐啊,这样的人以后岂不是要和咱们平起平坐?你我可都是大家闺秀,名门望族啊?”云溪 “她和王爷都能平起平坐,何况是你我呢?”婉秀 婉秀和云溪在后花园里逛了逛,过了一会,她们相续离开,回到自己的住处。一路上云溪愤愤不平,心想因为文件这个践人,害得自己和王爷的洞房花烛夜都没有过,苦等了一个晚上,还被他人耻笑,她想如此大辱,一定要报。 她回到房中,叫来雪儿:“雪儿,你去询问一下于庆海,问问他王爷打算什么时候迎秦文君入府?” 雪儿正准备出门之时,云溪又拉住她道:“雪儿,等会,记住,你去问的时候,不要让其他人看到。” “好的!奴婢知道了!”雪儿 云溪心里美滋滋的道:“文君,你不要以为当了王爷的小妾就有好日子过了,苦日子才刚刚开始呢。” -本章完结- 034文君入府 永琪为了迎接文君正式入王府,他命于庆海择了日子,选在本月初八。 永琪命人重修了枉凝露舍,把露舍装扮得清净雅致,特别接近文君的气质。永琪给文君陪了一个丫鬟,就是原先和文君一起住的梅香。 千等万等,总算等到这一天了。 文君没有家人,也没有嫁妆,她从女婢到小妾,一切程序都减了,也没有风光霞帔,没有八抬大轿,文君有的只有永琪对她浓浓的爱。 夜深人静的时候,永琪凝视着文君,文君也扬起睫毛,静静的瞅着永琪了。一时间,永琪只觉得一股热血,在嘴唇……猝然间,所有的矜持全部瓦解,他放下绡屏,冲了过去,忘形的张开双臂,把她紧拥入怀,一叠连声的说: “文君!文君!从来没有一个时刻,我这样期望自己不是皇族之后,但愿是个平凡人,但愿能过平凡的日子,这枉凝露色,这小四合院,就是我的天堂!文君,你早已紧紧的、紧紧的拴住我这颗心了!”文君紧偎在他怀里,泪,不受控制的滚滚而下。 在文君的卧房中,罗帐低垂,一灯如豆。永琪拥着文君,无法抗拒的吻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翘翘的鼻尖,她温软的唇,她细腻的颈项,她的耳垂……啊,文君,文君,心中千回百转,激荡着她的名字。啊,文君,文君,怀中软玉温存,蠕动着她的青春。永琪完全忘我了,这一刻,他等待太久了,他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将文君压在身下,他再也不用假装闭上眼睛,想象着眼前的女人就是文君了,因为她是真的文君。 房间里安静的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永琪亲吻着文君,此时此刻,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他只要文君。文君,是生命中的一切,是感情上的一切,是一切中的一切。他轻轻褪去她的衣衫,吻,细腻的辗过那一寸一寸的肌肤。 永琪亲吻着文君那桃红色的肌肤,抚摸着文君的全身,他喜欢这样的交汇,他喜欢这样的缠绵。 最后,永琪用嘴紧紧咬住文君的嘴,他两交汇着滚进了床上了。 次日清晨,文君早早起床,她简单打扮了一下,穿了一件茉莉色新衣。 她早来到福晋的房中,伺候鄂敏起床,洗漱,帮鄂敏端茶倒水,直到伺候用完早膳。 过了一会,婉秀和云溪相继来到鄂敏房中请安,云溪道:“哎呀,文君妹妹来的够早的呀?” “给侧福晋请安,庶福晋请安。”文君 “文君妹妹不在房中陪王爷,这么早就来伺候福晋?如此良辰美景不珍惜,真是可惜啊?”云溪 “伺候福晋是文君的本分。”文君 “也是,虽说入了王府,当了小妾,可是终究无名无份,连个格格的封号都没有,也只是伺候的份了。”云溪 -本章完结- 035庶福发威 福晋鄂敏还处在坐月子的日子,不便长时间在外吹风,她在前厅坐了一会,用完早膳,接受完请安后,又回到房中休息。 婉秀扶着鄂敏进寝殿,过了一会,安顿好鄂敏后,她走了出来,看了看陪嫁丫鬟彩月,使了一个眼色,道:“彩月,咱们走。” 云溪看着婉秀要走,便急忙拉住她的手道:“哎呦,侧福晋这是要去哪里啊?不是才刚来嚒,屁股还没有坐热呢?这么着急干什么啊?” “福晋要休息,坐在这里闲聊会打扰福晋休息?”婉秀 “侧福晋放一百个心吧,福晋的前殿是有门的,咱们聊天聊小声一点不就得了?再者,福晋房中的点心可不是那么每天都能吃的呢。” 婉秀不好意思推脱,只好留了下来,坐在云溪的旁边。 云溪摆出庶福晋的架势,道:“文君啊,我和侧福晋渴了,麻烦你去给我们准备一杯热茶吧。” 过了一会,文君端了两杯茶上来。 云溪喝了一口,道:“这是什么茶啊?” “雨前龙井。”文君 “雨前龙井?文君,恐怕你不知道吧,侧福晋不喜欢喝雨前龙井。”云溪刁难 “额....我不知道,请侧福晋原谅。”文君 “没事,都是茶,没什么大不了的。”婉秀还没有说完,被云溪拦住道:“侧福晋真是好说话啊,不过,侧福晋也犯不着和自己过不去吧,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让她换一杯不就得了?” 文君端着茶盘,两眼低垂站在云溪和婉秀的面前,道:“那侧福晋喜欢喝什么茶?我现在就去倒。” “文君,不用了,你今天也忙活一早上了,这么大清早就来伺候福晋,已经够辛苦了,快点回去歇着吧。”婉秀 云溪似乎很不乐意,继续阻挠,道:“侧福晋不要太心软,所谓长幼有序,尊卑有别,文君只不过是一个无名无份的小妾,伺候福晋和伺候你我都是应该,让她换一杯茶水而已,又有什么要紧的?” “额...额...额”文君 “还在这里额什么额,还不快换?”云溪将茶杯狠狠地放在桌子上,大声吆喝。 文君急匆匆准备出去,又被云溪叫了回到:“回来,还没有告诉你侧福晋喜欢什么茶呢,你就出去了?” 文君急得两眼泛泪光,连说焦虑而苍白,道:“请问侧福晋您喜欢喝什么茶?” 还没等婉秀说话,云溪就吆喝:“侧福晋喜欢喝绿茶,但是不是雨前龙井,而是明前龙井。雨前是上品,明前是珍品,像侧福晋这么高贵的身份,当然得喝珍品了?你以为都是像你一样,都是穷乡僻壤里出来的小门小户?侧福晋可是大家闺秀,名门之后。” 文君傻傻愣住的站在那里,云溪又吆喝:“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去?” -本章完结- 036小世子病重(上) 文君忙碌了一个上午,她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一个脚印,回到住所。 枉凝露舍,那是她入王府就住的地方,虽然经历了严重的火宅,院子早已失去了昔日的风貌,但是,永琪为了迎接她真正入王府,又命人重修了一遍。 红墙绿瓦,片片红墙绿瓦的绝美景致在茂林修竹的掩映下,让人油然升起一种大自然的静谧的感觉。 文君回到房中,发现永琪才刚刚苏醒。 永琪揉了揉眼睛,道:“文君,你去了哪里?怎么全身都湿透了?” “没去哪里,刚刚从福晋房中回来。”文君 “福晋?你去福晋哪里做什么?”永琪 “去请安啊。”文君 “请安?喔,按照祖制的确是需要请安的,但是,文君,如果你不想去,本王可以下令免去你的请安之礼。”永琪 “别...王爷,万万不可。”文君 “为什么不可?”永琪 “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怎么能说破就破呢?何况文君也不想让王爷为难。”文君 永琪一把抱住文君道:“我就知道文君你如此懂得体谅他人.....” 文君依偎在永琪的怀里,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呼喊声:“不好了,不好了,王爷,王爷不好了。” 梅香敲门道:“王爷,崔公公在外有急事求见。” “急事?”什么事啊?快传。”永琪 文君急忙帮永琪穿好衣服,陪着永琪移步正殿。 崔鹏看永琪走来了,急忙道:“小的给王爷请安。” “你急匆匆的跑来,什么事?”永琪 “回王爷,小世子生病了。”崔鹏 “什么病?”永琪 “生病了?我刚才从福晋房里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呢,为何突然生病了?”文君 “小的不知,只听于公公说,小世子染了重病,让小的来请王爷。”崔鹏 还没等崔鹏说完,永琪领着文君快步走到鄂敏房中。 小世子果然染了重病,上吐下泻,哭个不停,奶娘李嬷嬷抱着小世子不停地在房中转来转去,但是,小世子满脸红肿,手脚不停的动来动去,哭声震天响。 永琪道:“福晋,小世子都病成这样了,怎么还不去请御医?” 鄂敏吓得有点不知所云,她拿着手里的手帕不停的摸眼泪,而是身边的周嬷嬷道:“王爷,福晋已经叫香菱去请了。” 永琪继续问:“周嬷嬷,小世子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回王爷,今儿早上起床还好好的,让奶妈喂了奶,睡了有一个时辰,完了醒来就变这样了。”周嬷嬷 “如此奇怪?”永琪 “是啊,王爷,您看看小世子那难受的表情,他还那么小,可如何是好啊?”周嬷嬷 永琪走到奶妈的身边,看着小世子,声音都哭沙哑了,永琪看着小世子心痛不已,他抱过,拥抱在怀里。 -本章完结- 037小世子病重(中) 胡太医急急忙忙赶来,他让周嬷嬷抱着小世子,拿起小世子的小手,他又看了看道:“不好,王爷,小世子得了天花。” “什么?天花?”鄂敏 “那小世子还有救吗?太医”永琪 “按照古书上记载,确实有方法,但是,王爷,药效不好把握啊,药效太轻治不好,太重又怕毒死。这可怎么办?”胡太医 鄂敏冲上前去,像疯了一样,也顾不得福晋的脸面了,道:“太医,一定要救好我的孩子,他还那么小,他都不走路,都没有叫过我一声额娘。太医啊,你一定要想想办法。” 鄂敏一边说一边哭,哭得永琪都有点心酸了。 永琪又继续问胡太医:“太医,那现在改怎么办?” “王爷,现在当务之急是将小世子隔离啊,天花是会传染了,不然全王府的人都会被传染的。”胡太医 “什么?隔离啊?太医,不行啊,小世子还那么小,他还需要我这个额娘照顾呢。”鄂敏 “福晋,隔离也是迫不得已啊。”胡太医 “那我要亲自照顾他。”鄂敏 “不行啊,福晋,你月子还没有做完,身体还没有恢复,还是让我去照顾吧。”香菱 “对啊,福晋,使不得啊,还是让老奴去吧。”周嬷嬷 “嬷嬷、香菱,你们就不要和我争了,我是小世子的额娘,我怎么忍心抛他而去?”鄂敏 正当鄂敏和香菱她们争吵着谁去照顾小世子的时候,忽然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道:“还是让我去吧。” “文君?你去?”永琪问 “是的,就让我去吧,福晋,请相信我,我一定能照顾好小世子的。福晋才刚刚生产完,不到一个月,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香菱和周嬷嬷去都不合适,还是让我去吧。我年轻,身体好,除了有精力照顾小世子,还不会被传染。”文君 鄂敏愣在那里,没有说话。 永琪继续说:“文君,天花可不是普通的病啊,你可要三思啊。” “王爷,小世子是你和福晋的骨肉,照顾小世子自然也是我的责任啊?就是很危险又怎么样,我也不怕。”文君 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了许多,大家都看着文君,连经常欺负文君的香菱也眼里泛着泪光。 文君走到胡太医的眼前,道:“太医,咱们需要准备什么东西?事不宜迟,咱们还是快点将小世子隔离起来吧,我前往照顾小世子需要做哪些准备哪些衣物?” “多带些衣物以便换洗,除了你自己的衣物,还有小世子的衣物。最好带上面纱,这样有助防止传染。”胡太医 文君和小世子被隔离在王府外行宫,那是永琪儿时成长的宫殿,已经有点破旧了。 每天,梅香会从王府里给文君和奶娘带吃的过了。 文君每天给小世子熬药、喂药、洗漱...从早忙到晚,没有一刻休息,文君都消瘦了不少。 -本章完结- 038小世子病重(下) 小世子被隔离多日,病情并不见有所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了,奄奄一息。 鄂敏和永琪多次派人来查看小世子的病情,眼看治疗无望了,大家都变得焦虑无比。 周嬷嬷对鄂敏说:“王爷、福晋,老奴有一事不知当讲不讲?” “周嬷嬷但说无妨。”永琪 “老奴年轻的时候,刚进福晋娘家的府中,那一年,府里的老福晋得了病,请了许多名医都不见好,后来,请来了咱们满族的萨满法师做了一场法事,又命人抄了许多佛经。法事过后,老福晋的病也好了,老奴想,要不要也给小世子做一场法事啊?”周嬷嬷 永琪有点犹豫,疑问:“管用么?” “哎,王爷,死马当活马医了,如今小世子病情越来越重了,也只能试一试了。”周嬷嬷 永琪看了看鄂敏,想说话,突然婉秀走向前来,道:“王爷,我也赞同周嬷嬷的提议,萨满法师是咱们满人的神灵,我想神灵一定会保佑小世子的。” “好,那就依周嬷嬷所说吧。”永琪说完,急忙命于庆海前去请萨满法师。 过了几个时辰,于庆海领着几个萨满法师匆匆走进来。 “贫道益增给王爷、福晋请安。”法师益增 “大师不必多礼。”永琪 “贫道听闻小世子久病不起,敢问小世子是得了什么病?”益增 “是天花”永琪 “嗯?”益增掐指算了算,道:“王爷,敢问小世子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额..是甲午火日”鄂敏 “甲午火日?”法师益增算了算,道:“小世子是火命....” 益增略带停顿,好像在凝思着什么。 鄂敏看着益增沉重的表情,问“大师,有什么不妥?” “回福晋,小世子的命数并没有不妥之处,只是贫僧想问,在小世子的至亲中有无辛酉金日亦是属火命的人?” “辛酉金日?属火命的?”鄂敏想了想,道:“王爷和我都不是。” “那侧福晋和庶福晋呢?”益增 “大师,侧福晋和庶福晋也算在里面吗?”永琪 “回王爷,侧福晋和庶福晋都是您的妾室,也算是小世子的长辈,也算在至亲里面。”益增 “大师,我和庶福晋都是木命。”婉秀道 忽然,没等婉秀把话说完,云溪到:“大师,我知道谁是火命,生辰八字还是辛酉金日。” “敢问庶福晋,是谁?”益增 “是文君。”云溪 “文君?你确定?”永琪 “是的,我亲耳听到文君和梅香在后花园说的,不信,王爷可以把梅香叫来对峙。”云溪 萨满法师似乎被云溪买通了一样,他继续说道:“王爷、福晋,辛酉金日火命的人,与小世子甲午火日的火命,两火相遇,恐怕要遭一场劫难啊。” “劫难?大师,你说的是真的么?那我的小世子不会有什么危险吧?”鄂敏大惊 “那大师,请问有什么方法能化解这场劫难么?”永琪 -本章完结- 039文君是狐狸精(上) 益增大声掐指算了算,道:“王爷,要解除这场劫难,恐怖不是一件简单之事,除了要做法超度以外,最主要的时候,王府东方有一个狐妖转世,邪气困住王府。” “什么?狐妖?邪气?大师所言确切?”永琪 “王爷,如今小世子病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云溪道 “大师,那要如何做才能降妖除魔呢?”鄂敏 益增闭上眼睛,手上转着佛珠,嘴里念着经文,过了一会,道:“王爷、福晋,如今最要紧的是先找出狐妖,才能明白用什么样的道法,降住狐妖。贫僧刚才算了算,此人年十六,正居住在王府东南方向,不是正殿亦不是配殿,而是独栋房舍。” 益增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冥想什么,鄂敏看着益增,无比着急的样子,道:“大师能否述说详细一点?” “额...福晋,不比着急,容贫僧算一算。”益增 房间里的人,忽然都安静下了,大家都站在益增的身边,围绕他身边。永琪站得有点累了,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喝了一口茶。 忽然益增继续说道:“汉人女,从中原来。” “汉人女?从中原来?”永琪沉思了一会。 “那不就是文君么?”云溪大声说道 “庶福晋,你确定?”鄂敏问 “福晋,您想啊,汉人女,从中原来?王府里汉人女子原本就不多,又是从中原来?还年十六?不是文君是谁呢?”云溪 “庶福晋,单凭这几点也无法证明文君就是狐妖转世啊?”婉秀 “各位福晋,稍安勿躁,贫僧还有一事相告,确定此人是不是,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益增 “大师请讲”鄂敏 “是与不是,贫僧都不会冤枉于她,关键是看她床头枕头底下有无九尾狐的白色尾巴。”益增 “好,那咱们现在就去文君的房间一看究竟。”云溪吆喝 大家都好奇文君是不是狐妖转世,于是都来到了文君的房间。 云溪使了一个眼神,让雪儿跟着香菱去搜文君的床铺。过了一会儿,雪儿跑了出来,道:“不好了,王爷福晋,文君格格真是狐妖转世。” “发现了什么?”云溪 “刚才香菱姐在文君格格的床头发现了一个白色九尾狐的尾巴。”雪儿 “你确信?快拿出来给大师看看。”云溪 过来一会,香菱拿着九尾狐的尾巴出来交给益增,益增法师拿着看了看,道:“王爷,福晋,看了文君格格真的是狐妖转世啊。” “不可能,文君怎么会狐妖呢?她一个如此柔弱的女子,大师,你一定是搞错了吧?”永琪 “王爷,饶恕贫僧多嘴,个人有个人的命数,文君格格是狐妖转世就是她的命数,也不是咱们能决定的。”益增 “是啊,王爷,如今已经找到祸源所在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消除狐妖,解救小世子啊。”鄂敏 -本章完结- 040文君是狐狸精(中) 文君和小世子被隔离内院内,已经许多人没有出门了。 忽然,院子的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有人大声喊道:“把门给我打开。” 陆陆续续,王爷和福晋、侧福晋、庶福晋还有萨满法师益增等人也走进院子里,吟霜大惊,还来不及回过神来,她急忙走出院子里,道:“王爷、福晋,你们怎么来了这里?不怕被传染吗?” 嗖的一声,左边有条绳索飞来,嗖的一声,右边又有条绳索飞来。文君身上,立即就被套了两圈绳索。文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面前,有两个法师交错游赚嘴中念念有辞,她被缠绕得动弹不得。 文君惊恐的睁大眼睛,对前面的永琪看去,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文君,法师说你是狐妖转世,与小世子命数相克,现在他们要替你抓妖。但是你不用担心,我会在这里保护你的。”永琪 文君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看到有人搬来了一个祭坛,有个老萨满法师站在坛后,双目半阖,嘴里大声念叨,一手高举着摇铃,一手在胸前结着手印。在法师后方,地上画了个八卦图形。 萨满法师手中的摇铃往祭桌上重重一扣,双眼蓦地张开,眼眼对着文君身上。 “啊……”文君惊叫道:“不要!不要……” 两个小法师各朝绳索的一端,不住拉紧,文君被牢牢捆住,站在那儿,无处可躲。 法师已换了一把木剑,剑端插着黄符,在文君面前挥来舞去,嘴里喃喃念着:“拜天地神明日月之光檐前使者传言童子奏使功曹拜请天监灵通遣得强兵降临手执生刀宝剑身骑白马奔驰舞动金鞭黑旗打起诸神庙开枷脱锁救良民急急如律令……” 念着念着,他就托起桌上的香炉,把黄符焚化,然后将香炉在文君面前晃来晃去,骤然一声大喝: “疾病厄运,灰飞烟灭!” 顿时间,一炉香灰,全泼向文君。 “啊……”文君惨叫着,满头满脸满身都是香灰。 “妖魔狐鬼,立现原形!” 法师又大喝一声,拿起桌上的一碗鸡血,再对文君泼去。 “啊……”文君再度惨叫:“不要这样对我啊,不要不要啊……我不是狐妖,不是狐妖呀……” “哗”的一声,又是一盆水洒了过来。 萨满法师手执摇铃,在文君面前又晃又摇,嘴里再度念咒,然后,又是喷水、撒香灰、泼鸡血……一一来过。 “啊……啊……啊……”文君不住惨叫着,躲不开,逃不掉,已满头满胸满衣裳都是水、鸡血,和香灰。 这时,永琪实在看不下去了,道:“够了,给本王住手。” “王爷,现在正是抓狐妖的关键时刻,不能停啊。”益增 “抓狐妖?哪里来的妖?分明就是胡言乱语,谋害文君。文君,一个小小的弱女子,我不相信她是狐妖。”永琪 “王爷,臣妾也不相信,可是,您要为小世子着想啊,他一直病着,还那么小,要不是文君与小世子相克,小世子早好了。”云溪 -本章完结- 041文君是狐狸精(下) “师父,”两个小萨满法师放掉手中的绳子:“她没现原形啊!怎么办?”周姥姥冲上前来,激动的抓着法师。 “你不是说能让她现出原形的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这这……”萨满法师回头一看,见来人众多,慌忙说:“她法力高强,贫道法力不够,斗不过她,无可奈何,无可奈何……”他对徒弟们一招手:“快走啊!” 趁着众人冲入,一团混乱之时,他竟带着两个小萨满法师,一溜烟的逃之夭夭了。梅香顾不得追萨满法师,顾不得骂周姥姥,顾不得责问云溪、鄂敏等人……她只是扑向文君,一边拼命解绳子,一边拼命用衣袖去擦拭文君的头发和面庞,一边流着泪痛喊着: “文君!苦命的文君啊!我眼睁睁看你在我面前,受此屈辱,我却无法帮你说清楚,我真痛不欲生呀……” 文君被梅香带回了房里。 丫头们穿穿梭梭,忙忙碌碌。打水的打水,绞毛巾的绞毛巾,倒茶的倒茶,捧薰香的捧薰香。梅香把干净衣服拿来了,亲手解开了文君的发髻,要给她洗头发。文君被动的站着。泪,仍然不停的流下来。她心中怆恻,喉中哽噎,心情起伏不定,完全无法平静下来。 “我是狐妖……”她流着泪喃喃的说:“我怎么会变成一只狐妖?!人人都把我看成狐妖,法师居然对我作法,无论我怎么说,没有人要相信我……这样子对我念咒洒鸡血,要我现出原形……现出原形……”她泣不成声:“我的原形到底是什么?我怎么会陷进这样的局面呢?”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别再伤心了!”梅香连忙给她拭了一把泪。“来!快把这脏衣服换掉!”她伸手解开她的衣扣,脱下她已弄脏的衣裳。 “不是狐妖!不是狐妖!”梅香喊着:“我可以证明你百分之百不是狐妖呀!但是我什么都不能说,我又怎会让你陷进这局面呢?”梅香说着,就绕过去,捞起了文君脑后的长发,帮助文君换衣裳。梅香从文君肩上把衣服褪了下来。 文君伤心的道:“为什么他们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我?我冒着生命危险照顾小世子,都没有感动她们?为什么要陷害我?” 文君伤心的哭了起来,拿起丝帕擦了擦眼泪,道:“难得王爷也相信我是狐妖?” “不,你不要这么想,王爷是绝对不会相信的。”梅香 “那为什么他不阻止?”文君 “王爷其实是阻止的,但是,福晋太担心小世子了,福晋坚持要萨满法师对你施法。”梅香 文君想着自己今日的处境,心痛不已,低下头,不再说话,心中唱到:“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本章完结- 042小世子病逝 小世子被隔离数日,病情还不见好,奄奄一息,命绝一线。 鄂敏来到小世子的住所,她望着自己的孩子,面黄肌瘦,毫无血色,道:“我的儿啊,都是额娘不好,都是额娘害了你。” “福晋,保重身体要紧啊。”周嬷嬷 “儿啊,儿啊,你醒一醒吧,看一眼额娘吧,儿啊....”鄂敏 鄂敏痛心欲绝,一路哭着走回自己的房中。路过后花园,被赏花的云溪看到,云溪道:“福晋这是怎么了,哭得这么伤心?” “还能因为什么啊,还不是小世子啊,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就得了重病。”雪儿 云溪望着眼前的花儿,出神入化,好像在想着什么。雪儿继续说道:“我听说小世子已经命不久矣。” 云溪听到小世子命不久矣,她喃喃自语,小世子命运多舛,此时此刻,福晋心灵应该很脆弱吧,如果这个时候,我去看望福晋,想必应该可以得到福晋的欢心吧,或许他日她能帮助自己博得王爷的宠爱呢。 于是云溪急匆匆拉住雪儿回到房内,道:“雪儿,我从娘家带来的那盒百年人参呢?” “人参?庶福晋你要人参做什么?”雪儿 “你别问了,你快去帮我找出来吧。”云溪 “好像是放在库房里?”雪儿 “那你快去把它找来。”云溪 过了一会,雪儿抱着一颗上好的人参,色泽光亮,根系圆厚,一看就价值不菲。雪儿望着这人参道:“庶福晋,人参我拿来了。” 云溪望着这颗人参,惊叹:“哇,这可真是一件好东西啊。” “庶福晋啊,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要突然拿出来?”雪儿 “你甭管了,你抱着跟着我来就好。”云溪说完,带着雪儿朝着福晋鄂敏的住处走去。 云溪走进鄂敏的房中,鄂敏低垂,依靠在桌子上,周嬷嬷站在身边伺候。 “云溪给福晋请安。”云溪 鄂敏微微抬头,用眼神示意赐座。她面无表情,两眼含泪,好像哭过。 云溪清了清嗓子,道:“福晋,抱住身子要紧啊,这些时日,臣妾看你茶饭不思,为小世子的病情担心不已,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但是,事在人为,相信小世子的病情一定能有所好转的。” 周嬷嬷端来了一杯茶给云溪,云溪端着,又继续说道:“福晋,这棵人参是臣妾的陪嫁之物,是臣妾的兄长送给臣妾当嫁妆的,臣妾看福晋您现在这么虚弱,刚刚生产完,还没有恢复,臣妾想把人参送与福晋,让福晋补补身子。” 鄂敏示意周嬷嬷收下,道:“雪中送碳,真是谢谢妹妹了....” 还没有等鄂敏把说完,香菱火急火燎的跑进来,道:“福晋,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鄂敏 “呜呜呜....福晋...呜呜呜....”香菱 “你别哭啊,倒是说话啊。”周嬷嬷 “呜呜呜...福晋,小世子归天了...”香菱 鄂敏一听“归天”二字瞬时间晕了过去... -本章完结- 043云溪挑拨离间 鄂敏一听小世子归天,霎时间昏晕过去了。 香菱和周嬷嬷赶紧让人将鄂敏抬到床上,并请来了太医,香菱道:“胡太医,福晋不打紧吧?” “福晋没什么大碍,就是惊吓过度,我一会给福晋开几味补身子的药,喝下就好了。”胡太医 香菱送胡太医出去,并跟着胡太医前去取药。 过了不多时,鄂敏醒了过来,云溪站在床前,端着一杯热茶道:“哎呀,福晋,您总算醒了,您可担心死我了。” 鄂敏翻了翻身,没有说话。 云溪继续问:“福晋,您渴嘛?想喝茶么?” 鄂敏用手示意,不要。 云溪自打没趣,不敢再打扰鄂敏,独自出去门外。 云溪走在回住所的路上,路过婉秀的住所,她走进去,看见婉秀正坐在门前的石阶上绣花,一针一线,细致认真。那绣帕上的一草一木,活灵活现,比真的还真。 云溪加快脚步,走到跟前道:“哎呀,侧福晋真是心灵手巧呀,你看这花绣得比真的还真。” “庶福晋取笑了,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刺绣罢了。”婉秀谦虚的说 “侧福晋的手艺,我是知道的,不用说也是咱们王府里数一数二的了。”云溪 “你这张小嘴啊,真是十个人也说不过你。”婉秀 “我也就能耍耍嘴皮子而已,才没有别人的足智多谋呢。”云溪 “咦?含沙射影的,你这又是再说谁呢?”婉秀 “还能是谁啊,还不是文君那个践人呢?”云溪 “文君又怎么了?”婉秀 “怎么了?侧福晋你不知道小世子已经归天了?”云溪 “啊?小世子已经归天了?”婉秀 “对啊,今天早上的事。”云溪 “哎,那福晋得多难受啊。”婉秀 “可不是嘛,福晋一听都晕过去了。”云溪 “那咱们快去看看福晋,安慰安慰她吧?”婉秀 “还是不要去了,我刚刚从福晋哪里回来。”云溪 “哎,可怜的小世子啊,命怎么就这么苦呢。”婉秀 “还不是给文君那个狐狸精害得的,萨满法师都说她是狐妖转世,真是一点没错。自从入了王府,多少事端因为她而起,这个践人一天不除,咱们府里就没有一天安慰日子过。” 婉秀没有再说话,云溪继续说:“侧福晋啊,文君这个践人您以后可得管管她啊,不能让她再这样魅惑王爷了。您看看啊,她每天纠缠着王爷,王爷一个月才来几次咱们房里啊?” “哎,人微言轻,又怎么样呢?”婉秀 “侧福晋啊,平日里王爷是最器重您的,您的话他肯定是听的。”云溪 “器重我?不见得吧。”婉秀 -本章完结- 044王爷为难 婉秀送走了庶福晋云溪,她独自一个人继续绣花,绣着绣着,走神了,一不小心扎到了手指,鲜血直流。 雪儿看到了,连忙将一块白色丝帕递给婉秀,道:“侧福晋,您想什么呢,怎么会扎到手呢。” 婉秀接了雪儿的丝帕,擦了擦手指上的血,道:“哎,算了,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吧,我今儿也没有心思再绣了。” “侧福晋,今儿是怎么了?庶福晋来过后就心不在焉的样子。”雪儿 “你也看错我心不在焉了?”婉秀 “侧福晋啊,雪儿在您身边这么多年了,这点还看不出来?”雪儿 婉秀指了指雪儿,笑着道:“就数你精明。” 婉秀望着一脸笑意的雪儿,继续说:“好了,别笑了,咱们还是出去走走吧。” “侧福晋啊,咱们去哪里啊?”雪儿 “去哪里?去看望该看望的人啊。”婉秀 “该看望的人?是福晋么?”雪儿 婉秀没有回答她,起身,朝着永琪的住所走去。 婉秀带着雪儿来到中庭殿,远远地看到永琪拿起毛笔真正殿中挥毫,这么多年来,这是永琪 喜欢的一种发泄方式,只要遇到心中有烦闷的事情,他就拿起毛笔书写一番。 婉秀走近永琪,看了看一地的宣纸,随手拿起一张,看了看,念到:“手握乾坤杀伐权,斩邪留正解民悬。眼通西北江山外,声震东南日月边。展爪似嫌云路小,腾身何怕汉程偏。风雷鼓舞三千浪,易象飞龙定在天。” 永琪听到婉秀的声音传来,他抬头望了望婉秀,没有吱声,继续挥毫。婉秀道:“王爷,天干燥热,坐下喝杯清茶吧,您又何苦为难自己呢?” “侧福晋何出此言?”永琪 “王爷,诗纸传情,您的心思都写在纸上了。”婉秀 永琪放下手里的毛笔,拿起一块毛巾擦了擦手,道:“看来知本王者乃侧福晋啊。” “婉秀何能何德能够知王爷?不过是因为读了王爷的诗句罢了。”婉秀 “哎”婉秀 “王爷又何须叹气?”婉秀 “侧福晋有所不知,小世子病逝,伤透了福晋的心,也让文君丢尽了脸面,本王实在是进退两难啊。”永琪 “王爷,婉秀自知没有什么能耐,但是有时候不进亦不退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婉秀 永琪听了婉秀的话,没有继续说,只是念了一首诗:“天东日出天西下,雌凤孤飞女龙寡。青溪白石不相望,堂上远甚苍梧野。冻壁霜华交隐起,芳根中断香心死。浪乘画舸忆蟾蜍,月娥未必婵娟子。楚管蛮弦愁一概,空城罢舞腰支在。当时欢向掌中销,桃叶桃根双姊妹。破鬟倭堕凌朝寒,白玉燕钗黄金蝉。风车雨马不持去,蜡烛啼红怨天曙。” -本章完结- 045文君怀孕? 婉秀一直陪着永琪待在房里,她随手拿起身边一本古诗词,默默得看了起来,那样子,犹如仙女下凡一般灵动。用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形容婉秀最合适不过了。 婉秀身穿粉红色丝绸长裙,胸前梅花错落散布,头戴珍珠蝴蝶花,身抹凝露玫瑰香,清风拂过,撩起衣裙飘飘,阵阵清香随风弥漫在整个房间。 永琪站在窗前,仰望着窗外的天空,那敞开的两扇门窗,将院外的所有的景物都倒映在眼帘。忽然间,永琪鼻子里味道一股清香,他转过身去,看了看婉秀,看到婉秀正认真的看着古诗,那迷人的身影,或静或动,或远或近。 永琪望着婉秀,如痴如醉,他慢慢走到婉秀身边,拉起婉秀的手,道:“侧福晋身上抹了什么,好香啊。” “不过是普通的香料而已。”婉秀 “什么香料?”永琪 “凝露玫瑰香。”婉秀 “这是自己调制的么?”永琪 “是的,是雪儿亲手调的。”婉秀 永琪越闻越心花怒放,他拿掉婉秀手里的书,拉起婉秀的手来到房内,面红耳赤,开始吻婉秀。他用手撩起婉秀的秀发,抚摸过婉秀的脖子和肩膀,他用手轻轻抱住婉秀的整个身体,慢慢得开始与婉秀缠缠绵绵。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脑子里已经没有了文君的身影,这一刻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婉秀身上,他忽然觉得婉秀是那样的平易近人,那样细心体贴,也是那样的知书达理。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了词语可以形容婉秀,他只想好好拥着婉秀,一起滚进被褥,缠缠绵绵... 文君被萨满法师羞辱过后,已经数日不再出门,这些时日,她回想着自己遇上王爷后发生的种种,或风花雪月,或烂漫缠绵,亦或苦不堪言...所有的所有,都用上心头。她抱起丢下许久的扬琴一边一边唱:“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有人来,袜铲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忆秦娥。临高阁,乱山平野烟光薄。烟光薄,栖鸦归后,暮天闻角。断香残香情怀恶,西风催衬梧桐落。梧桐落,又还秋色又还寂寞。” 文君歌声刚落,她打了一个嗝,忽然开始呕吐。梅香跑进来看见,道:“文君格格,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见开始呕吐?” 文君没有应答,她继续呕吐。 “是不是刚才弹琴唱歌用气不对?”梅香着急的问。 文君呕吐了一段时间,停了下来。梅香帮她擦干净了嘴巴,道:“格格啊,还是让梅香去请胡太医来瞧瞧吧。” 文君一把拉住梅香的手,道:“不用了,过一会就好了。” “格格啊,还是让梅香去请吧。”梅香 “不用,我不想再有什么事端。”文君 “可是你的身体怎么办?”梅香 “不打紧的,忍一忍就好了。”文君 -本章完结- 046她偷了我的孩儿(上) 文君闷在房里已经数日了,她有了身孕,身子也渐渐觉得乏了,不是睡觉就是吃东西,渐渐也长胖了不少。 永琪这些时日也忙着边疆战役的处理,经常进宫商议,也有些时日不曾来看望文君了。 文君抱起身边的扬琴,正准备要唱之时,梅香道:“格格,今儿天气这么好,咱还是去后花园逛逛吧?总闷在房里也不是好事吧?何况您已经有了身孕?” “嘘!嘘!嘘!不要说我有了身孕,切莫让他人知道。”文君 “好的!梅香知道了。那格格,咱们今儿就别弹琴了吧,像前几天那样,又呕吐就不好了。”梅香 文君望了望窗的天空,洗净铅华,白云飘飘,天朗气清,道:“今儿果然是好天气啊,如此良辰美景,岂能在房中虚度?行吧,那咱今儿就去后花园逛逛。” 梅香听完后,高兴地走上前去,把文君扶起,搀着文君的手,朝着后花园走去。 云溪让雪儿做了桂花糕,她自己吃了一些,也给福晋鄂敏留了一些。自从嫁进王府,文君总不得王爷永琪欢心,她一心一意巴结鄂敏,除了每日前去请安,凡是有点好东西,她也时常把它送给福晋鄂敏。 云溪走在前往鄂敏住所的路上,她悠哉悠哉,漫不经心,一会儿东看看,一会儿西看看。忽然,远远走来的文君映入她的眼帘,她用双手揉了揉眼睛,道:“雪儿,前面走来的那个是文君那个践人么?” 雪儿拉长了脖子,看了看,道:“庶福晋,真是是她。” “那个践人在后花园里干什么?”云溪 “今儿天气这么好,想必是出来赏花吧?”雪儿 “那个践人扫把星也敢出来赏花?”云溪愤愤不平 文君站在云溪眼前不远的地方,拿起身前的一只玫瑰花闻了闻,那火红色的玫瑰,芬芳馥郁,美艳动人。文君闻了闻,忽然,身体有觉得不适了,又开心呕吐。 远远站在身后的雪儿道:“庶福晋,您看啊,文君格格好像在呕吐。” “呕吐?那个践人害死了小世子,又勾引去了王爷,什么手段不会?呕吐算什么?”云溪冷笑道 “我看着还挺严重的,咱要不要前去看看?”雪儿 “算了,我可没功夫去看她,我还要赶着去给福晋请安送礼呢。”云溪 云溪来到鄂敏的房中道:“云溪给福晋请安。” 小世子去世已经有一段时日了,鄂敏也渐渐走出了阴霾,她看到云溪来了,道:“庶福晋赐座。” 云溪坐下,道:“福晋,我今儿让雪儿做了桂花糕,没舍得吃完,给您也留了一些。” “桂花糕?喔,好久没有吃到这么清爽的甜点了,可真是要谢谢庶福晋了。”鄂敏望着桂花糕道,并示意周嬷嬷将桂花糕收下。 -本章完结- 047她偷了我的孩儿(中) 鄂敏和云溪坐在房中,喝着新进贡的龙井茶,吃着从南方运来的荔枝,场面一片祥和。房中点着千蕊香,香气缭绕,犹如人间仙境一般,鄂敏道:“这些时日,难得庶福晋经常来看望,又是问安,又是送礼的,真是太谢谢庶福晋了。” “福晋哪里的话,您是嫡福晋,云溪过来问安也是应该的,像福晋您这么尊贵的身躯,能够看得上云溪送的小物件,真是云溪的福分。”云溪 “庶福晋真是客气了,上次送给我的那上等的人参还没有吃呢,今儿又送来了桂花糕。”鄂敏望着云溪笑了笑,继续说道:“可不像某些日,我让她入王府,开始还能装腔作势过来文案,如今可真是人影都没有了。” “什么?福晋,文君她平日里都不来问安?”云溪 “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的,没有礼节,我也不想和她一般见识了。”鄂敏说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云溪停顿犹豫了一下,道:“福晋,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啊?” “庶福晋但说无妨。”鄂敏 “福晋,我刚才经过后花园,看见文君正在散步,好像是怀孕了?”云溪 “什么?怀孕?”鄂敏大惊 “是的,她一路的呕吐,身板也圆润了不少呢。”云溪 “庶福晋确信?”鄂敏 “回福晋,是的,我确信,我和雪儿亲眼所在呢。”云溪指着雪儿道 鄂敏大怒,道:“我的小世子才刚刚离去,她就怀孕了,她是要成心让我难受么?” “可不嘛,福晋啊,您是不知道,古人有种说法呢...”云溪欲言又止 “什么说法?”鄂敏问 “额...额...额”云溪故意停顿,想惹怒鄂敏 “庶福晋有话就说,不必吞吞吐吐。”鄂敏 “福晋,古人相传,在一户人家,在同一个月内,有婴儿离去,又有人怀孕的话,一定是怀孕之人偷着了过世婴的命啊。”云溪 “什么?有这等事?”鄂敏 “是的,福晋,小世子的命就是被文君给偷走了呀。”云溪 鄂敏听了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马上将文君吃掉,她揉了揉手里的丝帕,道:“那庶福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将我小世子的命要回来?” “额...额...”云溪假装沉思了一下,道:“福晋,古书上是这么记载的,只要将其黑风减掉一半,并将减掉的黑发烧掉,并将洗米水洒在其头上就能将命偷回来。” “此法果真奏效?”鄂敏 “福晋啊,奏不奏效,不妨试一试知道了?”云溪 “恩,庶福晋说得对啊,自从文君进入王府以来,本福晋诸事不顺,也是时候清理门户了。”鄂敏 云溪看着福晋鄂敏采纳了自己的意见,内心高兴无比,她想着又可以治一治文君那个践人了,才不管文君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 云溪越想约高兴,她放下手里的茶杯,道:“福晋,云溪先行告退了,文君那个践人可不是好对付的妖怪啊,我要回去准备准备,明儿和您一起去收拾她。” -本章完结- 048她偷了我的孩儿(下) 次日,天刚亮,云溪早早起来洗漱一番,早膳也没吃几口,就往文君住的枉凝露舍走去。雪儿和秦嬷嬷跟着身后,一个抱着洗米水,一个拿着剪刀,浩浩荡荡。 云溪走到门口,枉凝露舍小院的门还没有开,云溪怒道:“这都日上三更了,还不起床?雪儿,你快去叫门” “开门呢,开门呢...庶福晋进来了,还不出来接驾问安?”雪儿 过来一会梅香急急忙忙走出来开了门,道:“给庶福晋请安。” “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床?你家主子呢?”云溪 “额...额...额”梅香吞吞吐吐道:“格格最近身体乏累,还没有起床呢。” “什么?还没有起床?不去向福晋问安就算了,我来了还不起床迎接?难得我这个庶福晋就治不了她了?”云溪火冒三丈领着雪儿和秦嬷嬷冲进了文君的房中。 云溪走在前面,一脚将文君的门踢开,道:“长幼有序,尊卑有别,还有没有一点三纲五常之礼了?” 文君听见有吵闹的声音,她躺在床上,揉了揉眼睛,道:“谁啊?这么吵?” 云溪看见文君这么无礼,她大怒,向秦嬷嬷使了个眼色,秦嬷嬷将一盆冰冷的洗米水倒在了文君的头上。瞬时间,刷的一下,文君整个人都清闲了,她呼喊着:“啊!啊!啊!好冷啊!” “好冷?呵呵,你总算醒了吧?”云溪 文君连忙起身,道:“庶福晋吉祥!” “吉祥?不被你气死就算命大了。”云溪说完,又向雪儿使了个眼色,香菱走到文君的跟前,一剪子下去,把文君黑黑的长发剪了一半去。 文君来不及反应,道:“啊?为什么剪我的头发?啊!我的头发啊!” “你还敢问?是你偷走了小世子的命,你这个践人,害死了福晋的小世子,是福晋让我来治你这个践人的。”云溪 “小世子?偷他的命?”文君一边哭一边说:“庶福晋,我没有啊,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真的没有啊。” “你还敢狡辩?你是不是怀孕了?”云溪 文君跪在地上,摇了摇头。 “说!”云溪还没有说完,过了一会儿,鄂敏带着香菱走了过来,看着眼睛的场景,看着文君被剪断的头发和湿透的身体,道:“庶福晋,事情处理怎么样了?” “回福晋,已经差不多了,您就放心,此事交给云溪,一定没有问题的。”云溪 鄂敏转过身去,坐了下来。 文君跪在走到鄂敏的面前,道:“福晋啊,文君是被冤枉的啊,文君没有偷小世子的命啊。” “冤枉?没有?没有,小世子为什么会得病?没有,你又为什么会怀孕?”鄂敏 “福晋....”文君的话被云溪打断,云溪:“福晋,少跟她废话,让我来教训教训她,让她把命归还小世子。” 鄂敏喝了一口茶,道:“好,就辛苦庶福晋了。” “应该,不辛苦。”云溪说完,拿起雪儿手里的鸡毛掸子就朝着文君打去。 “啊!啊!啊!不要啊!饶命啊,福晋!”文君 -本章完结- 049文君的救命恩人 云溪不顾文君的求饶,拿起手里的棍子就往文君的身上打,打得文君“啊!啊!啊!”的大叫,身上瞬间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 梅香站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冲进人群,一把将文君抱住,道:“求求福晋,放了文君格格吧,她犯了什么,要受什么苦,都由我替她受吧。” 云溪看着梅香护佑文君,火气瞬间上来了,她指挥着站在一边的秦嬷嬷和周嬷嬷,道:“秦嬷嬷、周嬷嬷,你们给我狠狠地打,不把小世子的命打回来不准停。” 秦嬷嬷和周嬷嬷走上前去,卷起袖子,对文君和梅香又是掐又是打。 文君一边喊一边哭道:“福晋,求求您,放了梅香吧,她是无辜的,有什么罪都又我来受吧。” 鄂敏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悠悠地,并没有理会文君。倒是站在身边的云溪道:“好一对主仆啊” “啊!啊!啊!不要!不要!不要!”文君的惨叫声传遍四方。 婉秀领着秋葵前往鄂敏的住所请安,发现空无一人,无奈,她只好独自回去。走在回去的路上,她经过枉凝露舍,她听见里面传来的惨叫声,好奇的走进看了看。 婉秀看到鄂敏正坐在房中,看着云溪领着几个嬷嬷正打文君,她犹豫了一下,心想要不要进去啊。忽然,传来了云溪大声骂道声:“你这个践人,偷走了小世子的命还不算,还竟敢怀孕?今天非得要你流产不可。” “什么?文君怀孕了?”婉秀喃喃自语:“那可是王爷的骨肉啊,也是王府的香火啊,无力为如何也要保住王爷的血脉啊。” 婉秀自作镇定,带着秋葵走进房中,道:“婉秀给福晋请安。” “哎呀,侧福晋你来了正好,快来看,这可真是一场好戏啊。”鄂敏 “福晋啊,臣妾想问问,文君格格是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打她呢?”婉秀 “为什么?侧福晋你不会心疼吧?”鄂敏 “额,臣妾没有,只不过...”婉秀 “只不过什么?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庶福晋吧。”鄂敏 云溪听见婉秀问鄂敏,于是停了下来,道:“侧福晋,你可不知道,文君她偷走了小世子的命。” “小世子的命?小世子不是得了天花么?”婉秀 “小世子不是得了天花才去世的,而被文君把命偷走了,不然文君怎么会怀孕呢?”云溪 “如此鬼神之说,福晋也相信?”婉秀望着鄂敏道 “侧福晋你难得不知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道理?”鄂敏 “福晋,臣妾以为文君既然已经怀了王爷的血脉,就不要再折磨下去了,如果继续下去,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啊。”婉秀 “人命?就一个无名无份的房中格格的命值几个钱?”鄂敏冷笑道 “无名无份的格格不值钱,可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王爷的血脉,皇上的亲孙儿,这难得不值钱?”婉秀 鄂敏听到这里时,有点点害怕,道:“就算她怀的真是王爷的血脉,皇上的亲孙儿,又怎么样,皇上会认识她?” “皇上是不认识她,但是皇上认识我,福晋,您可别忘了,我也是皇上亲自册封正二品福晋,皇上亲赐的令牌,随时可进宫的。”婉秀 “你这是在威胁我?”鄂敏 “我不是威胁你,是王爷的血脉威胁你。”婉秀 “好,算你狠。”鄂敏说完,气冲冲的走了。 -本章完结- 050永琪感动(上) 婉秀扶起快要被打晕的文君,将文君扶到房内,让文君坐在床上。 婉秀示意秋葵帮文君脱掉已经被弄脏的外套,秋葵走上前去,解开文君的扣子,慢慢将外衣脱掉,秋葵用力过猛,不小心碰到了文君的皮肤,文君“啊”的一声,疼得叫了出来。 秋葵轻轻地将文君的衣服脱掉,文君的整个身体裸露出来,青一块紫一块的,全身都没有一块好地了。 婉秀望着文君的身体,心疼得说:“哎,他们的心怎么就这么狠呢。” “侧福晋,你是不知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文君格格都不知道被她们打了多少次了。”梅香一边哭一边说。 婉秀叹了叹气,道:“怎么就不告诉王爷呢?” “王爷都是知道,但是王爷越是疼爱格格,福晋下的手就越重啊。”福晋 “她占着王府里嫡福晋的身份难道就可以为所欲为么?”婉秀 “侧福晋,您还是不要为我的事情费心了,得罪了福晋可不好啊。”文君 “你不用为我担心,她还不敢把我怎么样呢,毕竟我也是皇上册封的二品福晋呢。再说了,你怀了王爷的血脉,那可是当今皇上的亲孙儿啊。”婉秀 文君扶着床铺,准备起身跪拜婉秀,她猛的一起,差点摔倒,婉秀急忙扶起文君道:“文君,你怀孕的事情告诉王爷了么?” 文君沉默不语,站在身边的梅香道:“格格怕生出事端,不敢告诉王爷。” 婉秀摇了摇头,道:“你可真傻啊,如今王府里,你能依靠的人除了王爷还能有谁啊?”,婉秀走上前去宽慰了一下文君,离去。 婉秀离开文君的住所,她朝着永琪的住所走去,正巧在路上遇见,从皇宫归来的永琪,道:“王爷吉祥,您可算回来了。” “恩?怎么了?”永琪疑惑 “王爷,文君格格怀孕了。”婉秀 “什么?怀孕了?”永琪还没有等婉秀把话说完,就急匆匆朝着文君的住所跑去了,婉秀叫也叫不在。他一边跑一边说:“太好了,文君怀孕了,总算等待文君的好消息了。” 永琪跑啊跑,跑得满头大汗,飞奔走进文君的房间,大声道:“文君、文君、文君,你在哪里?” 梅香听见永琪的声音,她擦掉眼泪,急忙走出了迎接,道:“王爷....” 还没有等梅香把话说完,永琪急忙问梅香:“梅香,文君呢?” “王爷,格格在房内呢。”梅香话刚落,永琪冲进房内,一把抱住躺在床上的文君,道:“文君,你怀孕了?是真的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永琪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都快把文君问晕了。文君迷迷糊糊地,被永琪的双手弄疼了,大声叫了一声“啊!” 永琪放开文君的身体,问:“文君?你怎么了?是不是我把你弄疼了?是我不好!” -本章完结- 051永琪感动(中) 永琪紧紧地抱住文君,想着即将迎来自己和文君的孩子,他心中有无限的喜悦之情。他紧紧搂住文君的腰,将下巴架在文君的肩膀上,把文君的真个身体都拥入在怀里。 永琪越想越开心,他忘我的想着以后文君带孩子的场景,多么欢喜。 忽然,文君“啊”的一声,吓到了永琪。 永琪连忙松开双手,他扶住文君的双肩,道:“文君,你怎么了?为什么总是叫呢?是不是我把你弄疼了?” 文君有气无力的样子,道:“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累?文君你是不是因为怀孕,身体很疲惫?”永琪 “恩,有一点点吧。”文君 “我看你没精打采的样子,文君你是不是饿了?”永琪 “没有,只是有点渴。”文君 “好,我去给你倒水。”永琪说完,走到桌子旁边,端了一杯水过来递给文君,文君双手接过水杯,一不小心把手臂裸露了出来。 永琪慧眼识珠,看到文君手臂上的伤痕,他抓起文君的手臂,将袖套卷起,道:“啊?文君,你手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文君急忙将手收回去,把手藏到身后,道:“没什么,今早上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为什么会这么不小心呢?你都是有了身孕的人了,以后做事情不能这么火急火燎的了。”永琪 文君点了点头,道:“恩。” 永琪望着疲惫的文君,他不想打扰文君休息,离开了枉凝露舍。他本想回到自己住的西厢阁,但是,他又忽然想起了刚进王府的时候,婉秀招呼他的场景,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说的样子。 他走到了婉秀的住所,此时此刻,婉秀的房内以后点起了蜡烛。灯影悠长,烛光争辉,映衬出婉秀的影子,绵长静美。 他走进房内,秋葵看见永琪,道:“王爷吉祥!” 婉秀回过头去,看见永琪,急忙起身行了个礼,永琪用挥了挥手的,道:“这里没有外人,都免了吧。” 婉秀看着表情凝重的永琪,道:“王爷为何闷闷不乐?文君怀孕,王爷应该高兴才是?” “我刚才文君枉凝露舍过来,不知道为何文君如此沉默,她既没有怀孕的惊喜,也没有因为的到来而欢欣?”永琪 “想必是太过劳累?”婉秀 “不对,她身上为什么会有伤呢?”永琪 “王爷,您看到文君身上的伤痕了?”婉秀一惊 “恩,看到了,文君说是今早上摔伤的”永琪 “摔伤?这怎么可能呢?”婉秀 “侧福晋莫非知道隐情?”永琪 “哎,王爷,臣妾不仅知道,还亲眼所见到,要不是臣妾今儿及时赶到,恐怖文君的命都没有了。”婉秀 “是何人所为?要害文君?”永琪 “王爷想想便知道了,整个王府里,除了她们,还有谁会记恨文君?”婉秀 “她们?她们是指谁?”永琪 -本章完结- 052永琪感动(下) “额....”婉秀心中疑虑,正当考虑要不要告诉永琪的时候,站在一旁的秋葵道:“王爷,您就别追问了,今儿,我们侧福晋为了救文君格格,已经把她们给得罪了。” “得罪?救文君?发生了什么?”永琪追问 “王爷,今儿福晋带着庶福晋和一群嬷嬷,把文君格格打得半死,要不是我们侧福晋及时赶到,恐怕文君格格连命都没有了...”秋葵滔滔不尽,说个没完。婉秀对使了一个眼神,道:“多嘴,王爷面前岂能胡言乱语?” 秋葵不再说话,永琪继续追问:“福晋和庶福晋为什么要打文君?她们是吃了豹子胆了么,明知道文君已经怀了本王的孩子,还要下如此毒手?在她们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王爷?”永琪说完,将桌子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板上。 婉秀连忙走上前去安慰,道:“王爷,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永琪急忙起身,道:“来人,摆驾东配殿。” 婉秀连忙拉住永琪的手,道:“王爷,使不得啊。” “使不得?有什么使不得的?本王今天非得教训教训福晋和庶福晋。”永琪 “王爷,所谓家和万事兴,您每天在宫里已经够劳累了,切莫为了文君的事情和福晋有什么过节啊。”婉秀 “你以为本王愿意和她有什么过节么?还不是因为她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永琪 “王爷,王爷,您说的话,我都懂,我都理解您的处境,但是您好歹要顾及皇家的威严啊...”婉秀还没有说完,永琪一把将婉秀抱在怀里,道:“婉秀,为什么你这么善解人意,为什么你这么体贴,为什么你能这么顾全大局,为什么你总能为站在我的立场,为什么着想?明知道我一直爱着的文君,明知道我心里装着都是她,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为什么你还能如此慷慨大度,去救文君?” “王爷,你不要再说了,我....”婉秀哭泣在永琪的怀里:“或许,是因为我太爱你吧,你知道嘛,尽管你爱的一直是文君,或许你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装过我,我也不可能走进你的世界,但是,王爷,你知道麽,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那优雅如雾的星光里,优美如樱花一般的嘴唇,黝黑古铜张弛的肌肤,摇曳中宁静望远的双眸,高挑壮硕的身躯,透着俊冷的神情...那一切的一切是多么令我着迷,让我装着心里面,如甘甜拌回味无穷。” “原来我一直被你装在心里。”永琪 “是的,我的世界总因你而存在,因你而精彩。”婉秀 “可是我却时常伤害着你。”永琪 “不!...王爷,你不要这么说,都从来也不介意你去爱文君,我也不介意你不爱我....”婉秀没有说完,永琪将手指轻轻放在她的嘴唇上,感动得将婉秀一直拥入在怀中,久久不能自拔! -本章完结- 053边疆战乱(上) 乾隆三十年年,乌什回族人民起义,杀办事大臣素诚,边陲战乱,人心惶惶。 一日,于庆海急急忙忙从外面冲进王府,跑到永琪跟前,道:“王爷、王爷、王爷,宫里有急诏,让您即刻进宫。” “急诏?什么事情?如此火急火燎?”永琪 “奴才不知,听过来传信的公公说,好像是与边陲战乱有关?”于庆海 “边陲战乱?”永琪沉思了一下,道:“于庆海,快去给本王备马车,本王要进宫!” 永琪急忙进宫,赶到养心殿的时候,和珅大人和纪晓岚已经正在与皇上商议,和珅道:“皇上,臣以为当今形势,最好的办法是选一个猛将率军镇压乱民。” 皇上摸了摸胡须,道:“纪爱卿以为如何?” “皇上,和大人言之有理,但是,臣以为以和为贵,用安抚的政策会不会更好?”纪晓岚 “恩?”皇上又沉思了一下,忽然,皇上抬头看了看,看见了永琪,道:“永琪,你来了正好,朕有要事与你商议。 “皇阿玛名人叫儿臣进宫,所谓何事?”永琪 “永琪,如今边陲战乱,你可知?”皇上 “儿臣已经听说了,皇阿玛让儿臣进宫是否也因此此事?”永琪 “恩,对啊,此事关系江山社稷,朕现如今正和和大人和纪先生商议呢。”皇上 “可有结果?”永琪 “和大人以为应用猛将率军攻打,而纪先生主张用政策安抚,不知道永琪你以为如何?”皇上 永琪想了想,道:“皇阿玛,儿臣以为两者皆可。”永琪 “何以见得?”皇上 “皇阿玛,儿臣以为,可命一人,既能文安抚也能武镇压,若能用安抚政策使暴民屈服就用安抚政策,若不能方可改用武力正压之。”永琪 “恩,这是方法好是好,可是,一会伴儿,去哪里找这么一个合适的人呢?”皇上 和珅和纪晓岚面面相觑,永琪道:“皇阿玛,不如派儿臣去吧?” “你?永琪,派你去?合适么?”皇上 “皇阿玛,派儿臣去最合适不过了。”永琪 “何以见得?”皇上 “皇阿玛,若是真是派儿臣去,派一个阿玛,当今皇上的亲儿,多么体现出我大清的诚意?再者,儿臣自幼通读古书,五岁能骑马射箭,不说是能文能武,至少文武皆知晓吧。”永琪 和珅和纪晓岚听了,频频点头,道:“皇上,五阿哥所言极是啊。” 皇上转了一圈,摸了一下胡子,道:“这也未必不是一个好方法,但是,永琪啊,朕其实最放心不下的人是你啊。” “皇阿玛尽可放心,儿臣已经长大,是时候为大清效力了。”永琪 “好!那你快回府准备准备吧。”皇上 “儿臣遵命。”永琪说完,转身离去。 -本章完结- 054边疆战乱(下) 永琪乘坐着马车,一路驰骋,从宫中回到王府。 崔鹏站在王府门口迎接永琪,他远远看见永琪的车门回来,急忙走上前去,拉起帘子,道:“恭喜王爷回府。” 永琪“恩”的一声,从马车上下来,甩了甩衣袖,道:“快!你去通知各房福晋到本王的西厢阁,本王有重要事情交代。” 崔鹏领了永琪的命令,去各房各殿一一告之。 鄂敏领着香菱,穿过后花园,绕过假山,朝着西厢阁走去。香菱一边走一边道:“福晋,慢点,小心摔倒。” 鄂敏不仅没有放慢脚步,反而加快了,道:“香菱,咱还是快点吧,王爷刚从宫里回来,想必是有要紧事情吧?” “福晋,再要紧也没有您的身子要紧啊。”香菱 鄂敏和香菱踉踉跄跄,一步一个脚印来到西厢阁,果不其然,她两是第一个来到的,道:“王爷吉祥!” “恩!来了,赐座吧。”永琪 过了一会,婉秀、云溪和文君也相继来到。 婉秀和云溪相继坐在福晋的身旁的座位上,文君没有福晋的吩咐,不敢坐,低头站在旁边,永琪问:“恩?文君,你怎么不坐?” “我...我...”文君 云溪虚情假意,道:“哎呀,文君你坐啊,都是自家人,你客服什么啊。”,云溪话语刚落一把拉住文君的手,让她坐下。 永琪拿起桌子上的一杯热茶喝了一口,道:“本王过几日要离京,叫你们来是有几件事想交代一下。” “恩?王爷要离京?王爷要去哪里?去多久?”云溪 “边陲动乱,皇阿玛让本王前去安抚,去多少还未知,多则一年半载,少则数月吧。”永琪 “王爷一定去?能否不去?”婉秀 “身为皇阿玛的皇子,为大清江山社稷考虑,于情于理都是应该去的?”永琪 “可是...”婉秀的话被永琪打断,永琪道:“没有可是,大家等着本王归来即可,本王不在王府的这段时日,一切事务,无论大小,都有福晋和侧福晋共同商议决定。” 鄂敏一听,心中高兴得不得了,她想着王爷不在王府的这些时日,以后她可以为所欲为了,再也不用忌讳什么了,她假装很淡定地说:“王爷这一路远去,路途遥远,前路漫漫,王爷可要好生照顾自己啊。” “放心吧,本王不会有事的,本王一定能健康的回来。”永琪 文君一直呆呆地坐在那里,一直不敢插嘴,若有所思,却又无情木讷。 永琪看了看道:“文君,你有了身孕,本王是最放心不下你的,本王不在这些时日,你可要好生照顾自己啊。” “是,王爷!”文君 云溪嫉恨文君总能得到王爷的关爱,她挖苦文君,道:“文君妹妹如今有了身孕,身子也真是越来越娇贵了,这不王爷面前也敢打盹。” 文君只不过呆呆没有说话,也被云溪数落一番。 -本章完结- 055恶毒的女人(上) 永琪命人收拾行囊,带着手下崔鹏和几个心腹,匆匆离京。 王府里,少了王爷永琪的身影,福晋鄂敏独大,她内心狂笑,道:“如今这个王府里,再没有人能够管得了我了,哈哈。” 云溪带着心腹丫头雪儿来到福晋鄂敏房中请安,道:“云溪给福晋请安。” 鄂敏“恩”了一声,道:“香菱,看茶。” 云溪卓在椅子上,结果香菱递来的普洱,喝了一口,阳奉阴违道:“果真是福晋房里的茶最好了,这香气,这色泽,多么纯正啊。” 鄂敏笑了笑,道:“这个云南进贡给皇额娘的新茶,我前几日进宫,皇额娘赏的。” 云溪又喝了一口,道:“皇后娘娘赏的差果真与众不同。” “那是必然,皇后娘娘金枝玉叶,穿的用的吃的当然是天底下最好的。”鄂敏 云溪一边随声附和,一边看了看房外的天气,道:“哎呀,福晋,你看外面的天气真好啊,咱何不去后花园里赏赏花看看湖啊?” 鄂敏将茶杯放在茶几上,道:“恩!果真风和日丽呢。” “那咱现在出门逛逛?”云溪 “好!就依庶福晋所言吧。”鄂敏说完,带着香菱和几个嬷嬷来到后花园。 后花园的景色果然迷人,桃花和梨花摇曳盛开,红白相间,热闹非凡,随风摆动的杨柳,倒影在湖面,映衬出徐徐生机。 云溪搀扶着鄂敏,一路行走,道:“福晋,你看如此美景,真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 “果真不错啊。”鄂敏一边走一边说,忽然,身后的香菱道:“福晋,如此美景,要是有个人能在此歌舞助兴就更好了。” “是啊,香菱说得对,要是有人能在此表演一段该多好啊,也不辜负如此惷光。”云溪 “可惜啊,王府里的乐师不在。”鄂敏 “那有什么难的呀,福晋,咱们府里就有一个顶级乐师啊。”云溪 “谁啊?”鄂敏 “福晋您不记得了,文君啊,她可是唱得一手好曲。”云溪 “对啊,你不说,我还真有点忘了。”鄂敏 “不仅会唱还会弹呢”云溪 “那香菱,你去请文君过来吧,就说我让她过来的。”鄂敏 永琪刚刚离京,文君当心永琪的安慰,正正在房中烧香拜佛,祈祷他一路顺畅,平安归来。她嘴里念叨:“南无阿弥陀佛,保佑王爷逢凶化吉,顺利归来...” 香菱从后花园走来枉凝露舍,她一走进院内,大声呼叫:“人呢,都死哪去了?” 梅香听见声音,急忙迎了出来,道:“哎呦,香菱姑姑来了,快里面请。” “少给我套近乎,你主子呢?”香菱 “主子真正房中祷告呢。”梅香 “大白天的祷什么告啊,快去请她出来,就说福晋有请。”香菱 “福晋?福晋要请主子去什么?”梅香 “做什么?当然是好事了。“香菱 -本章完结- 056恶毒的女人(中) 文君整理了一下衣服,从房中走出来,她不慌不忙地站在香菱面前,香菱写着眼睛看了看她,道:“这么久才出来,你在房里被鬼迷上了?” 文君虽然很生气,但是依然喜怒不形于色,她淡淡地问:“找我什么事?” “什么事?快抱着你的扬琴走吧,福晋有请。”香菱 “福晋有请?为什么还要抱着扬琴?”文君 “为什么为什么,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去了不就知道了。”香菱 文君让梅香抱着扬琴,自己跟着香菱的屁股后面,一路走到后花园。 云溪远远看着文君走来,道:“哎哟喂,到底也是半个主子哟,扬琴还有人帮拿呢。” 文君绕过池塘和假山,来到鄂敏面前,道:“福晋吉祥!庶福晋吉祥!” “起来吧。”鄂敏道。 云溪狐假虎威,道:“文君,听闻你有一把好嗓子,弹得一手好曲?今儿天气不错,福晋春困,想在这惷光美景下赏花听曲,你给福晋唱一首呗。” “我...我...身子有些不适。”文君 “不适?文君啊,你可别拿我当傻子,让你唱一首曲子,就说身子不适?你这理由也太勉强了吧?”云溪 “额...额...”文君 “额什么额,少废话,快唱吧,别让福晋等得心急。”云溪 文君难受的样子,脸色难看,忽然梅香道:“庶福晋,我家主子身子真的有些不适,你就放过她吧。” “大胆!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贱婢在这插嘴了?来人,给我掌嘴!”云溪话刚落,雪儿卷起袖子就往梅香的脸上打,梅香被学儿打得嘴角流血。 文君看着梅香被打的样子,满脸的血迹,她心有不忍,实在看不下去了,道:“不要打了,我唱!” 云溪听了,乐呵着道:“早点同意,你的梅香不就不用受苦了?” 云溪回到凉亭坐在鄂敏的身旁,道:“唱吧。” 文君抱起扬琴,清了清嗓子,手拨弄着琴弦,发出阵阵忧郁的声音,唱道:“人道是黄河十曲,毕竟东流去。八千年玉老,一夜枯荣,问苍天此生何必?昨夜风吹处,落英听谁细数。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共?千秋北斗,瑶宫寒苦,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 还没有唱完,被云溪打断:“停!文君,又不是死了人,你唱什么哀鸣曲?如此迷人景色,惷光大好,为什么不唱一首欢乐的曲子?换一曲!” 文君应了一声,继续唱:“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行了,别唱了!”又被云溪打断:“文君,你是不是故意的,啊?非得唱一个悲歌哀曲?你唱这些哀乐给谁听?恩?福晋是来赏花的,不是来你听唱哀鸣曲的?” “额...,我只会唱哀怨的曲子?”文君 -本章完结- 057恶毒的女人(下) “行了,别唱了!”云溪 云溪说完,走到文君跟前,绕着文君转了一圈,用一手撩起文君的下巴,道:“果然是美人胚子,就算身怀三甲也依然美艳动人。” 鄂敏坐在凉亭里,喝了一口茶,将茶杯轻轻放在案板上,伸出一只手,香菱连忙弯着腰,走上前去扶住鄂敏。鄂敏摇摆着屁股,走到云溪和文君的面前,道:“庶福晋说道没错啊,你看着小脸,白里透红的,真是美得很呢。” “想必一定是怀孕以后,偷吃了不少补品吧?”云溪 “那可不?要不然我现在连燕窝都没有来喝了,想必都被她搬到房里了吧?哈哈”鄂敏 文君抱着扬琴,坐在椅子上,任凭鄂敏和云溪羞辱,她两眼含泪,目光凝神,微微动动了嘴唇。 云溪看着她紧抱扬琴,便说:“福晋,想必今儿这曲是挺不成了,咱还是到别处去赏花吧?” “也好,又何必在这听她唱这哀怨名曲?又不是送葬!”鄂敏 香菱搀扶着鄂敏,准备离去,云溪摇摆着手绢,走在后面,忽然,她对着鄂敏道:“哎哟,福晋,咱们就这样走了,岂不是便宜了文君?” “庶福晋有何高见?”鄂敏 “福晋啊,既然文君不会唱欢快的曲子,何不让她现在学呢?正好她也抱着扬琴呢,就让她在后花园里慢慢学呗?”云溪 “恩?那就让庶福晋安排吧?”鄂敏 云溪听完,转头来到文君面前,道:“别以为我们走了,你就可以回去睡大觉,刚才福晋已经吩咐了,让你学唱欢快一点的曲子,别动不动就唱一个哀乐,王府里又没有死人,你唱什么哀乐呢?快好好学一些新曲子,过段时间,福晋还得听呢。” 文君仰着头,敢怒不敢言。 云溪继续说道:“行了,不打扰你学曲了,本姑奶奶走了,不过啊,没有福晋的吩咐不准离开,学到天黑为止!” 云溪屁颠屁颠的走了,留下文君喝梅香独自坐在太阳底下学曲!文君抱着扬琴,唱啊唱,学啊学,她唱得口干舌燥,嗓子沙哑,没有一刻敢停留! 正午时分,阳光的照射越来越强烈,她全身燥热,脸部被晒得通红,整个人都晒蔫了。 梅香站在文君身边,哭道:“格格,要不我回去拿一把雨伞吧,这太阳实在太猛烈了。” 梅香没等文君应答就哭着跑着回去了,她逛顾着跑,也不抬头看路,一不小心撞到了刚从房中走出了的婉秀,婉秀“啊”的一声,差点被撞到。 婉秀扶住秋葵,站立好,道:“恩?梅香你这么火急火燎的干什么?” “侧福晋吉祥!侧福晋对不起,梅香不小心撞到您!”梅香说完跪下,道:“侧福晋,您快去救救文君格格吧,她快被要晒死了!” “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被晒死呢?”婉秀 “福晋让格格在后花园学曲,从早晨唱到午后,都大半天了,还不让停!”梅香 -本章完结- 058女人的战役(上) “福晋为什么要让文君学曲呀?”婉秀 “福晋在后花园赏花,说想听曲子,让香菱把格格叫来,格格唱了几段,庶福晋说唱得都是悲歌,惹人心烦,让改成欢乐一点的曲子。可是,文君格格不会,福晋就让她坐在后花园里学...”梅香一边哭一边说。 婉秀看了看天空,那朵朵白云下,映衬出阳光明媚的火热,空气中的热气,滚烫得让人发闷。婉秀用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汗珠,道:“这大热的天,光是坐在屋外都觉得热,更别说在太阳底下唱曲了,更何况文君还怀有身孕啊,快,领我去看看。” 梅香领着婉秀来到后花园的凉亭边上,文君唱得嗓子都沙哑了,手扶着扬琴,正在椅子上,两眼鼓得通红,浑身难受的样子。 婉秀急忙走到文君的跟前,道:“来人,快把文君扶回房里休息,快去把御医找来,让胡太医好好看看。” 梅香领着几个小宫女,将文君扶回枉凝露舍。婉秀怒气冲冲得,朝着福晋鄂敏的宫房走去,她既愤怒又害怕,愤怒是因为鄂敏喝云溪联手对付文君,害怕是因为鄂敏嫡福晋的身份,她不知道要如何帮助文君,不辜负永琪的所托。 婉秀一路小跑,大气嘘嘘,走得浑身是汗,她擦了擦汗珠,故作镇定走进鄂敏的东配殿,道:“婉秀给福晋请安!” “喔?婉秀来了,赐座!”鄂敏 婉秀站起身来,到:“谢谢福晋,不过婉秀还是不坐了,婉秀今儿来,只想告诉福晋,我与文君已经义结金兰,希望福晋高抬贵手,放过文君!” “文君?义结金兰?侧福晋,这些都是真的?我没有听错吧?”鄂敏 “没错,都是真的!希望福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再折磨文君!”婉秀 “喔?如果我说不呢?”鄂敏 “想必福晋您也知道婉秀的脾气,婉秀也绝不是坐以待毙,任人宰割之人。”婉秀 “你这是威胁我?”鄂敏 “婉秀不敢!”婉秀 “不敢?不敢你从入府就处处针对于我?不敢你会经常帮助文君那个践人?不敢你会不把我这个福晋放在眼里?”鄂敏 “如果福晋行得正,婉秀也不会这么做!”婉秀 “文君那个践人给了你什么好处,为什么你处处要向着她?帮她?”鄂敏 “我只是想大家都有好日光,不想王府里每天被弄得鸡犬不宁!”婉秀 “呵呵!笑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机?不就用帮助的文君的名号去讨好王爷?“鄂敏 “随便你怎么想,我索绰罗.婉秀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婉秀 “好!既然你要帮你就帮吧,我明天就进宫禀明皇额娘,告你不守三从四德,三纲五常。我看你拿什么和我斗!”鄂敏 “你可以进宫,我就不能?福晋你不会忘了我是皇上册封的二品福晋?”婉秀 “好!...”鄂敏 -本章完结- 059女人的战役(下) 次日清晨,鄂敏天不亮就起来洗漱,早早装扮好,穿上她平日里都舍不得穿的墨绿色翠鸟朝服,那是皇后娘娘赏赐的江南进宫的料子做的衣服。 她凤髻盘出两道齐,珠光钗影护蝤蛴,全身上下挂满了金、银、玉、翠、玳瑁、珍珠、宝石,美艳动人,尽显富贵。 鄂敏领着香菱和崔嬷嬷坐上马车,从王府一路前行,前皇宫。 鄂敏一进皇宫就直奔坤宁宫,她来到皇后的宫房,道:“鄂敏给皇额娘请安!” “哎呦,鄂敏进宫了,快快请起。”皇后 鄂敏起身坐在皇后的身边,皇后看了看她,道:“鄂敏啊,本宫看你消瘦了不少,身子还没有恢复?” “谢皇额娘关怀,鄂敏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鄂敏 皇后娘娘命宫女上了点心和茶,鄂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皇额娘,您可以要替鄂敏做主啊。” “恩?发生了什么?你一个堂堂王府的福晋,谁敢欺负你?”皇后 “还能有谁啊,还不是侧福晋?”鄂敏 “侧福晋?她敢不敬你?所谓尊卑有别,我看她也是一个孝顺的孩子,应该不至于如此吧?”皇后 “侧福晋以下犯上,目无尊长....”正当鄂敏对皇后告状之时,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小太监的声音:“皇太后驾到!令妃娘娘驾到!荣王府侧福晋驾到!” 皇后和鄂敏急忙起身,匆匆迎接,道:“给皇太后请安!” “平身!”皇太后 原来鄂敏入宫不久后,婉秀也领着秋葵入宫了,婉秀一入宫,先是去了令妃宫里请安,她知道令妃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向令妃道明缘由,请令妃娘娘帮忙出招。令妃告诉婉秀,如今后宫里能够压制住皇后的人,除了皇上就皇太后。 皇后伺候着皇太后,让皇太后坐下,皇太后在房中转了转,道:“今天宫里好热闹啊,永琪的福晋和侧福晋都进宫来请安了?” “是啊,都是来给皇太后您请安的!”皇后 “恩,不错!哀家也是许久不见鄂敏和婉秀了!”皇太后说完来着鄂敏喝婉秀的手,继续说:“如今永琪去了边疆安抚乱民,你们在京城要和睦相处,彼此照应,不要让远在边陲的永琪担心! “恩!谢皇太后教诲!”鄂敏和婉秀异口同声的说。 鄂敏本想进宫向皇后告婉秀一状,谁知婉秀技高一筹,找来了皇太后,她既没能告成状,还被数落了一顿,让她好好伺候王爷,管理好王府。 无奈,鄂敏知道告状已经无法抑制婉秀,她只好笑脸相迎直到回王府。 自从皇宫中回来的数日,鄂敏和云溪也不再为难文君,文君也暂时有了清静的日子,安心养胎! 云溪看着文君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她想着自己先如的王府,还是庶福晋,肚子依然没有动静,心有不甘,她怒气冲天,道:“好!明的不行,来暗的! -本章完结- 060永琪的梦境(上) 永琪带队西征,离开京城数十日,历经千山万水,长途跋涉,累死了几匹战马,总算要达到乌什回族之地。 一日,天将要变黑之时,天气忽变,远处刮起了风沙,永琪命崔鹏告之所有人马,安营扎寨抵御风雨。 不多时,营地扎好,燃气了烟火,阵阵火光,照亮四方。 永琪简易用过晚膳后,领着几个将军靠着火堆烤火,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远征,第一次感受到打江山不易,守江山更难。 过了一会,崔鹏走到永琪身边道:“王爷,床铺小的已经整理好,您可以去休息了。” 永琪伸了个懒腰,骑了一天的马,他觉得浑身酸痛,也觉得乏了,他扭了扭身子,道:“好!” 崔鹏陪着永琪回到帐篷内,伺候永琪洗漱更新,等永琪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自己就蹲在房间内不远的地方,保护永琪。 夜阑人静,边陲山峰旁的山风吹得沙沙作响,帐篷的线和布,被风吹得发出“啪啦啪啦”的响声。 永琪躺在简易的床上,长时间的劳累,让他很快进入了梦乡,发出了长长短短的缓缓酣睡声。过了一会,他嘴里开始喊话着文君和婉秀的名字,他的思绪慢慢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他梦见文君,满身都是血,站在永琪的面前,文君用她那黑黑的眼睛看着永琪,只是流泪,不说话,永琪问文君,你为什么张开嘴,为什么你没有舌头,为什么你不说话?” 文君牛鬼蛇神,面目狰狞,茹毛饮血,斗转星移,倒海翻江,天崩地裂,时而人身时而妖身,她扭转了一头驴,从白变黑,道:“不要问我为什么不说话,也不要问我为什么身上有血,因为我是被人毒死的,我心中有怨恨。” “文君,你为什么会被毒死啊?是谁要害你?”永琪 “我也不知道是谁,王爷啊,你快回来救我吧!不然我真的要被毒死了!”文君 “文君!啊!文君!你快告诉我啊,快告诉我啊,是谁要害你,我替你报仇,你快告诉我!”永琪用双手不停的摇晃着文君。 “王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文君一边哭一边回答,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漫漫夜空中。 文君留下一片哭泣声,消失在梦境的星空里,永琪一声“文君”,从梦中惊醒。蹲在一旁的崔鹏听到巨大的声音,他急忙走到永琪的床边,道:“王爷,怎么了?王爷,您没事吧?” “没事!就是做了一个噩梦!”永琪 崔鹏将永琪扶起,手摸到了床铺,道:“啊!王爷,您的被褥都湿了!” “可能是刚才做梦出得冷汗吧。”永琪半卧在床上,一只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道。 “王爷,要不小的给您换过被褥吧?”崔鹏 永琪停顿了一下,道:“额,不用了,你去给我倒一杯热茶吧!” -本章完结- 061永琪的梦境(下) 过了一会,崔鹏端着一杯热茶走到床前,递给永琪,道:“王爷,热茶准备好了!” 永琪接过热茶,吹了吹,喝了一口,舒了一口气,释放了一下噩梦中压抑的神经,喝完以后,他将茶杯递给了崔鹏,慢慢躺下身子。崔鹏接过茶杯,把茶杯放在身旁的椅子上,帮永琪盖好被子,慢慢走到门边的角落里,蹲下守护着永琪。 午夜时分,风停了,一片寂静,空气弥漫着酣睡的呼吸声和远处传来的虎狼的嚎叫声。 永琪慢慢放松大脑,他忘掉了刚才噩梦中的一切,又渐渐进入梦乡:“他的思绪进入新的世界,眼前波涛汹涌,风云四起,或高或低的浪涛,阵阵袭来。永琪独自舟头,漂泊荡漾,他手持舵桨,左划右划,任凭风浪攻袭。忽然,一个白衣女子,从海浪的那边飘荡而来,她长发飘飘,耳铛明月珠,口若悬河,哼唱着歌曲,或近或远,永琪想跟随她的方向,却总找不到踪迹,唯有歌声。” 永琪左右环视,海浪摇晃得他不能把握自己,他大声的追问:“你是谁,为什么我看不到你脸?何为只闻你的声音?” “王爷,我是婉秀啊,你才离开京城几日就不记得我了?”婉秀 “你是婉秀?为什么我看不到你的脸?”永琪 “王爷,因为你离我太远啊!”婉秀 “你在哪里,我看不到你,找不到你?”永琪 “我就在你的前方啊,你抬头看啊!”婉秀 永琪顺着声音看了看,果不其然,前方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缓缓驶来。未见人影,先闻其香,香味越来越近,人也越来越近,慢慢地永琪看到了婉秀的脸。她面若桃花,粉红相间,红中透白,带着仙女下凡的美,永琪道:“婉秀,果真是你啊,为什么你的声音变了?” “因为我太想你了,王爷,想得你都哭了好几日。”婉秀 “婉秀,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冷落你。”永琪 风浪渐渐平息,波涛不见,永琪双手用力划桨,把小舟停靠在婉秀的床边,他慢慢站起身,用力一跃,跳到婉秀的床上。永琪紧紧抱着婉秀,他用双手撩起婉秀戴的白色纱帽,看着她的脸,道:“婉秀,你哭了?” “没有,只是刚才风太大,吹到眼睛了!”婉秀 “婉秀,原来此时此刻,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爱你,原来你在我心中是多么重要...”永琪低下头,将要亲吻婉秀的脸颊,慢慢地下去。忽然,一阵风吹来,打在脸上,永琪睁开眼睛,婉秀已经不见,消失在慢慢雾霭中... 永琪用双手去抓婉秀,没有抓到,他猛一蹬船板,醒了。 永琪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梦境,他才发现,原来内心深处是多么爱着文君。 天气已经渐渐明亮,崔鹏蹲在角落里睡觉了,永琪不忍叫醒他,自己披了一件外衣,走到门外,望着天空繁星点点,明亮透彻,感叹道:“万事不可料,叹君在军中.读书破万卷,何事来从戎?曾逐李轻车,西征出太蒙.荷戈月窟外,擐甲昆仑东.两度皆破胡,朝庭轻战功.十年只一命,万里如飘蓬.容鬓老胡尘,衣裘脆边风.忽来轮台下,相见披心胸.饮酒对春草,弹棋闻夜钟.今且还龟兹,臂上悬角弓.平沙向旅馆,匹马随飞鸿.孤城倚大碛,海气迎边空.四月犹自寒,天山雪蒙蒙.君有贤主将,何谓泣途穷?时来整六翮,一举凌苍穹.与高适薛据登慈恩寺浮图” -本章完结- 062福的鸿门宴(上) 次日清晨,天气渐渐变好,远方升起一片苍穹,明亮而通透,永琪率领部下,一路西行。 云溪独坐房中,闷闷不乐,不知道所做,她心想要用什么方法毒害文君,绞尽脑汁,毫无思绪。无奈拿起身边一本书,翻了翻书本,眼前一惊,道:“咦?鸿门宴?” 她拿起书,看了看,看完以后她急匆匆走去门去,朝着鄂敏的住所走去! 她来鄂敏身边,耳语了几句,鄂敏听后高兴得笑出来,道:“好,就依庶福晋所言办吧。”,之后转身对香菱道:“香菱,你去吩咐厨子午膳多备几道菜,本福晋有宴请。” “宴请?福晋要宴请何人?”香菱好奇的问 “这个你一会就知道了,就先别问了,快去准备吧!”鄂敏 香菱领了鄂敏的吩咐,匆匆走到厨房,将鄂敏的命令告之。云溪告别了鄂敏,带着雪儿路经彩云殿,走过石井,来到枉凝露舍。 雪儿走上前去敲门,敲了半天,梅香出来,看见学儿,道:“雪儿姐姐有理!” 雪儿点了一下头,道:“梅香,快去禀报你家主子,告诉她庶福晋求见。” 梅香应了一声,急忙走进房中,过了一会,文君顶着大肚子出来,道:“庶福晋大驾光临,文君未曾远迎...”,还没有等文君把话说完,云溪就走上前去搀扶着文君,假惺惺的说:“哎呀,文君妹妹都是有身孕的人了,哪里还需要请安呢,快快请起进屋休息吧。” 云溪嬉皮笑脸的扶着文君,文君内心深感不安,道:“庶福晋伺候文君,真是折煞文君啊,还是让梅香搀扶文君吧!” “哎呀,妹妹可不知,你现在是身怀六甲之人,马上就要产下小世子了,可是咱们王府里的大功臣呢,姐姐我都比不上的,当然要小心伺候妹妹了!”云溪 “庶福晋过奖了,文君愧不敢当!”文君 “妹妹安心得养胎就是了,其他都不用太过担心!”云溪 云溪搀扶着文君走进房内,文君命婢女上了好茶,文君自己也拿着茶杯喝了一口,道:“不知道庶福晋今儿来文君这有什么事情?” “哎呀,没事情就不兴来看看妹妹?”云溪 “呵呵,当然欢迎!只不过,文君觉得庶福晋想必不单单是来看看文君这么简单吧?”文君 “呵呵,难怪王爷总夸妹妹聪慧,果真如此,什么事情都逃不过妹妹的慧眼。”云溪 “庶福晋有什么事情,请讲?”文君 “既然妹妹如此追问,我这个做姐姐的就把好消息早点说出来吧。妹妹啊,你的福气来了,今儿晚上,福晋在东配殿设宴款待妹妹。”云溪 “设宴?款待我?福晋是不是弄错了?”文君 “当然没有了!”云溪 “福晋为什么要款待我?”文君 “哎呀,还要问啊,当然是因为妹妹怀孕有功,嘉奖妹妹你了!”云溪 “这都是文君应该的,福晋太客气了!”文君 “没事,应该的!好了,妹妹,姐姐我也不打扰你休息了,记得啊,今晚酉时到福晋的东配殿赴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云溪 -本章完结- 063福的鸿门宴(中) 傍晚时分,酉时阶段,王府里已是灯火通明,明亮四方!鄂敏早已经命人准备好了晚膳,穿上新衣,特意装扮了一番,美艳动人! 云溪从门外走进房中,站在鄂敏身后,鄂敏道:“文君怎么还不来?” “想必应该在路上了吧,福晋不必着急。”云溪话语刚落,就听见门外小婢女说文君来了。 文君穿着墨绿色补服,头上只带了一株珍珠盘旋花,清秀素雅,两手垂在身前,放在肚子上,站在房中。云溪搀扶着鄂敏,从房中走出来,气势逼人,文君看见,连忙下跪道:“文君给福晋请安,庶福晋请安!” “哎呀,文君妹妹这可使不得啊,你都身怀六甲的人了,回头磕着碰着可不好,要是出来点什么岔子,我可如何像王爷交待啊,快,香菱,把文君格格扶起。”鄂敏 香菱一脸怨气,毫无笑脸的将文君扶起来,鄂敏抛开云溪的搀扶,自己走到文君的身边,用右手撩起文君头上的珍珠坠子,道:“你看,到底是美人胚子,即便是怀孕了,身上什么也不带,还依然美艳动人,清丽脱俗。” 文君内心无比不安又尴尬的说:“福晋取笑文君了!” 鄂敏扶着文君,指引着饭桌的椅子,道:“来啊,文君,别光站着,快坐吧,如今你是有了身孕的人,不能累着,快坐,庶福晋,你也坐!” 文君和庶福晋相继坐下,鄂敏回到自己的位子也坐下,道:“文君啊,前几日的事情,你可别放在心上啊,大热天的,还让你在阳光底下学曲,是我这个做福晋的不对,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文君为福晋唱曲也是应该的!”文君 鄂敏端起一杯酒,道:“来,文君,我敬你,就当是给你赔礼道歉了!” 文君看着眼前的酒,迟迟没有端起来,犹豫着要不要喝,毕竟也是有六个月身孕了,她迟疑着,忽然鄂敏又说道:“香菱,快给文君格格换成茶水,文君格格有了身孕,不便饮酒!” “哎哟喂,福晋果真是为他人着想啊,这么细致周到的事物也想得到!”云溪拿起酒杯,道:“来,福晋,云溪敬您!” 云溪和鄂敏,一杯又一杯,无奈文君也跟着喝,虽然是茶水,也喝得文君直打嗝。 过了一会鄂敏对着香菱使了个眼色,香菱从房中抱出一个小箱子,里面全是珍珠项链玛瑙,香菱将小箱子递给鄂敏,鄂敏打开,看了看,道:“文君啊,自打你入王府,就没有过过一天安稳的日子,每天都忙里忙外的,真是辛苦你了!这里有些宝物,都是我嫁入王府的时候,令妃娘娘和皇后娘娘赏赐给我,我现在将它们赠送给你!” “啊?不行的,福晋,这些宝物实在是太名贵了,文君受用不起啊!”文君惶恐 “没事的,文君,都是你应得的!”鄂敏将宝物递给文君 文君推脱到:“不行啊,福晋,太名贵了,文君身份卑微,受用不起,还是留给您自己用吧!” 鄂敏看文君不愿意接受,对着云溪是了一个眼神,云溪明白用意,笑着说:“没事的,文君啊,你就收下吧,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你如今马上就要生下世子,身份也越来越尊贵了!” 云溪说完,将自己头上的一株发钗也拔了下来,道:“那,这是出嫁的时候,我额娘送我朱钗,如今也送给你吧。” 文君诚惶诚恐,不知所措,无奈只好叫梅香将宝物和发钗收下。 鄂敏笑了笑,道:“文君啊,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等你产下世子后,我回头禀明了皇上和皇后,给你册封为庶福晋,到时候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王府当主人了!” -本章完结- 064福的鸿门宴(下) 宴会结束,文君谢别鄂敏和云溪,让梅香抱着宝箱回去,一路上文君困惑不已,想着前些日子福晋和庶福晋还折磨自己,才过了几日,就三百六度大转弯,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文君问:“梅香,你说今晚福晋和庶福晋为什么要宴请我,还送这么多珍贵的宝物?” 梅香想了想,道:“想必是因为格格您即将产下小世子,对王爷延绵子嗣有功吧?” “就这么简单?”文君 梅香困惑,停顿了一下,道:“那剩下的原因,梅香就不清楚了!” “哎,也是,福晋和庶福晋她们深不可测,别说是你看不清道不明,就是我自己何尝不是这样?”文君 梅香灵机一动,道:“要不咱去问问侧福晋吧?” 文君听过,也觉得此法不错,但是她看了看天空,已是夜深人静,一片寂寥,道:“要问也是明早再去吧,今儿夜色已晚,恐怕不是很好打扰侧福晋吧?” 文君回到枉凝露舍,洗漱了一下,谁去。 次日,天不亮,还躺在床上熟睡的文君被门外吵杂的声音吵醒,她问梅香发生了什么,梅香穿上衣服走出门外。 香菱领着一群嬷嬷在大门外大喊:“开门呐,开门呐....” 梅香一边从外面走出来,一边说:“别敲了,别敲了,门都要被你们敲坏了!” 梅香将门打开,香菱领着一堆嬷嬷冲进来,二话不说就朝着房内走去。梅香张开双手,将她们拦住,道:“你们要干什么?” “什么?当然是搜脏了!”香菱 “搜脏?什么脏?你们是不是走错了!”梅香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如果是真不明白,我本姑姑奶奶就告诉你,昨晚宴会结束后,福晋房里少了一个珠宝盒,福晋怀疑是你和文君偷的,因为昨晚也就只有你和文君进了福晋的房里。”香菱 “福晋珠宝盒?福晋是不是搞错了呀,我们没有偷啊,那是福晋赏的呀!”梅香急得都快要哭了 “笑话,那么名贵的珠宝,福晋自己都舍不得用,怎么会赏人呢?来人,快给我搜!”香菱说完,将挡在身前的梅香推开。 香菱带着两个嬷嬷冲进文文君的房间,文君穿着白色蚕丝睡袍,还躺在床上,听到一声踢门的巨响,做起来到:“你们要做什么?” “做什么?昨天晚上,皇后和令妃赐给福晋的宝物被盗,我奉命彻查!”香菱 “昨天晚上?福晋的宝物?...”文君听完以后,整个人都快要晕阙过去了,她回想起福晋和庶福晋给她宝箱的场景,才明白昨晚宴会的用意。 过来一会,一个嬷嬷抱着一个箱子走到香菱面前,道:“香菱姑娘,福晋的宝箱找到了。” 香菱翻开盖子,问:“里面的珠宝少了没有?” “老奴刚才看了看,应该是没有少!”嬷嬷 “好!人赃并获,把文君给我押走!”香菱 文君被两个嬷嬷从穿上登下来,随便拿了一件大衣,将文君包裹起来,文君两手背两个嬷嬷扣住,朝着门外走去。梅香一边哭一边喊:“你们要干什么?要不格格押到哪里去?格格可是有了身孕的人啊,你们不能这样!” 香菱用力将梅香推倒在地,道:“你给我让开!”,然后押着文君走了。 -本章完结- 065文君早产(上) 文君被香菱和几个嬷嬷押到东配殿,被弄得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鄂敏和云溪正坐在房中用早膳,鄂敏端起一杯蒙古奶茶,喝了一口,慢悠悠的品尝着。香菱走进房道:“福晋,偷您珠宝的主犯已经带到。” 文君押到鄂敏面前,香菱命令她跪下,文君不肯,鄂敏笑了笑,道:“算了,不用她跪了,怎么说也是有六七个月身孕的人了。” 香菱将宝箱递给鄂敏,鄂敏翻开宝箱,看了看,道:“咦?庶福晋,这不是你丢失的那支发钗?” 云溪接过发钗,道:“哎呦,可不是我的那支发钗啊!原来是被文君这个践人给偷了呀,害得我找得好苦!” “一个小小的发钗,庶福晋也这么在意?”鄂敏 “福晋您可不知,这不是普通的发钗,这是我额娘在我出嫁前送我的,一支特别名贵的发钗呢!”云溪 “喔?难怪文君惦记着你的发钗呢!”鄂敏和云溪两人,一唱一和,羞辱文君。 文君目无表情,呆呆地站在房中,她回想着昨晚这里发现的一切,或笑或醉,一切都那么让人觉得恶心,那虚情假意的情感,只不过是一场鸿门宴。 文君明白了,她再一次看清了福晋和庶福晋的嘴脸,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她站在房中,毫无狡辩,任凭鄂敏和云溪羞辱。 云溪拿过自己的发钗,她走到文君面前,一巴掌打下去,把文君的脸打得红肿,道:“你这个践人,好大胆,竟然敢偷我的东西?” 文君头发凌乱,嘴角流血,仰着头,一直没有说话,云溪更加来气,又一巴掌下去,指着鄂敏手上的宝盒道:“你可以知道,福晋手里拿的宝盒可是皇后娘娘和令妃娘娘赏的珍宝?偷了我的发钗也就算了,你连福晋的珍宝也惦记?” “我没有偷!不是我偷的!”文君终于开口说话 “不是你偷的,那宝物为什么会在你房里?”云溪 “你们栽赃嫁祸!”文君 “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人赃并获,你还想狡辩?”云溪 “如果不是你们摆一场鸿门宴,我会上当受骗?”文君 你还想抵赖,云溪又拿起手准备打下去,鄂敏叫住了她,道:“庶福晋,你就由着她辩吧,反正东西在她房里搜出来的,她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是!福晋。”云溪将手撤回去 鄂敏看了看文君,道:“来人,给我将文君关到后院的柴房里!” 梅香看着文君被押走了,拦也拦不住,救也救不了,她看着文君被押金东配殿,自己无能为力救文君。她一路哭泣,哭得眼睛都红肿了,喃喃自语:“这可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梅香扯着衣角,一筹莫展,想着想着,想起之前侧福晋帮过文君几次,她马上朝着婉秀的住所跑去! 文君被关进柴房,失去了自由,她望着窗外蔚蓝色的天空,伤感不已,想着永琪,念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本章完结- 066文君早产(中) 梅香一边哭一边走到婉秀的住处,她站在门前去求救,道:“侧福晋,侧福晋,请您救救文君格格吧,救救文君格格吧!” 秋葵听到门外有哭喊声,她急忙走出来,看到梅香,道:“梅香,你这是怎么了?都哭成泪人了?” “秋葵姐姐,快去救救文君格格吧,快去救救她!”梅香 “文君格格怎么了?为什么要去救?”秋葵 “今儿一早,香菱就带人把她给抓走了!”梅香 “什么?你说文君被香菱给抓走了?”婉秀从房中走出来,大惊! “是的!”梅香哭得都抽泣了,道:“香菱说格格偷了福晋的珠宝!” “好端端的怎么会去偷福晋的珠宝呢?”婉秀 “侧福晋有所不知,昨晚福晋和庶福晋在东配殿宴请格格,宴会快结束的时候,福晋赏了格格许多珠宝,说是格格怀孕有功。”梅香 “宴请?为什么不来告诉我?那可是一场鸿门宴啊!”婉秀 “原本是要来告诉侧福晋您的,但是由于时间太仓促了,来不及相告!”梅香 “梅香你确信那珠宝是福晋赏的?”婉秀 “是的,还是我亲自抱回来的呢!”梅香 “这明显是福晋她们栽赃家啊!”婉秀 “那现在怎么办啊?侧福晋?您可以一定要去救救格格啊,王府里,除了您就再没有人能救她了!”梅香 “救肯定是救的,但是关键是要怎么个救法。”婉秀 婉秀手转丝巾,在房中来回度步,她喃喃自语,想必福晋和庶福晋一定是有备而来,改如何救文君呢,王爷又不在王府,要如何救文君。她想了想,还是想不到办法,无奈只好先到福晋面前,探一探口风。 婉秀领着秋葵和梅香来到东配殿,还未等婉秀开口,鄂敏就道:“哎呦,侧福晋大驾光临东配殿,可真是稀客啊!” “福晋又何必挖苦婉秀?”婉秀 “挖苦你?我何德何能,敢挖苦侧福晋?侧福晋可是当今皇上册封的,我敢麽?”鄂敏字字带刺,讽刺婉秀,继续道:“不知侧福晋今日来有何贵干?” “没什么事就不能来看看福晋?”婉秀 “当然可以!不过,想必侧福晋是为了文君而来吧?”鄂敏 “既然福晋都这么说了,那婉秀就开门见山了。没错,我今儿来的确是为了文君,请福晋放了文君。”婉秀 “放了她?我凭什么放她?她偷了我的珠宝,难道不应该给点颜色瞧瞧?”鄂敏 “是偷还是栽赃嫁给,福晋自己心里一清二楚。”婉秀 “哦?你这是威胁我?”鄂敏 “婉秀不敢!”婉秀 “不敢你还来?”鄂敏 “我只是希望福晋息事宁人,放了文君!”婉秀 “喔?如果我说不呢?”鄂敏 “王爷回来也不放过你的。”福晋 “王爷?王爷此时在边陲,他能救得了文君?”鄂敏 -本章完结- 067文君早产(下) 婉秀带梅香和秋葵在鄂敏房中交涉了一段时间,无奈鄂敏和庶福晋软硬不吃,拿她们没有办法,也救不了文君,只好默默离开。 文君是死是活,有没有受到福晋的毒打,胎儿是否受到影响...一连串的疑惑出现在婉秀的脑海中,她越想越担心受怕,可又没什么办法。 梅香跟在婉秀和秋葵的身后,她知道现在连侧福晋都救不了文君了,她担心得哭了起,道:“这可怎么办啊,格格都快七个月身孕了,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啊!” “恩?七个月?”婉秀听到梅香的哭诉兴奋不已,转身道:“梅香,你确定文君已经有将近七个月的身孕了?没错?” “恩,是的,再过几天就是七个月了。”梅香 “好!我知道要如何救文君了!快,咱先回去商量对策。”婉秀 三人匆匆忙忙赶回房中,将门关好,梅香道:“侧福晋,您有什么好方法能救文君格格?” “方法是有,但是得冒险!”婉秀 “侧福晋您尽可吩咐梅香去办,梅香不怕危险!”梅香 “不是你危险,是文君危险?”婉秀 “啊?文君格格有危险?那这个危险大么?”梅香 “或大或小!”婉秀 “有多大?有多小?”梅香 秋葵站在旁边,打断了她们的对话:“现如今就不要管危险的大小,只要能救文君格格,或大或小又有什么要紧?总比受尽福晋的折磨,无缘无故死去强吧?” “对!秋葵说得对!”婉秀 梅香犹豫了一下,道:“好!一切听从侧福晋安排!” 三人凑在一起,悄悄耳语,婉秀道:“事到如今,也只能铤而走险了,我这里有一个故事书上抄下偏方,喝下去后不出半个时辰就能催生。一会秋葵你拿着方子和我的令牌,到王府外的药铺里抓药,香菱准备煎药的工具。今日申时,等待药都煎好后,咱们一起前去东配殿。香菱你到时候就说宝物是你偷的,让福晋把你也关了。到时候你就偷偷把药拿给文君喝。如果文君早产,想必福晋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秋葵和梅香按照婉秀的吩咐,匆匆忙忙前去准备。 申时时候,婉秀领着秋葵和梅香来到东配殿,婉秀道:“福晋,我已经查明真凶了,宝物不是文君偷的!” “喔?不是文君?那依侧福晋所见是谁呢?”鄂敏 “我已经查明,是梅香!”婉秀指着梅香 “哈哈,侧福晋可真会开玩笑呢!”鄂敏大声笑道 梅香跪着走到鄂敏面前,道:“福晋,您放了格格吧,宝物真是梅香偷的”,梅香一边说,一边拉扯着鄂敏的衣角。 鄂敏一脚将梅香踢开,道:“侧福晋你也太小瞧我了吧?什么阿猫阿狗也叫过来顶罪?” 梅香依然不死心,她又跪着爬到鄂敏面前:“福晋,您真的错怪文君格格了,不是她偷的,是梅香偷的,真的是梅香偷的,您快把我抓起来,把文君格格放了吧,求求您了!” 鄂敏一脚踢开,道:“就凭你也能顶罪?不过,既然你这么想被关起来,就关吧,香菱,把她和文君关在一起。” 梅香被香菱关进了柴房,她走进去,看到文君已经消瘦了一圈,道:“格格,梅香陪你来了!” “梅香?梅香?你怎么也被她们抓进了?”文君一把抓住梅香的手道 -本章完结- 068母凭子贵(上) 梅香看了看文君,道:“格格,您瘦了!”,梅香说完留下了眼泪。 “梅香,她们怎么也把你抓进来了?”文君问 “不是他们要抓我进来的,是梅香自己要进来的。”梅香 “你为什么要自己进来?”文君疑惑不已 “是侧福晋让我进来就你的,格格。”梅香 “侧福晋让你来就我?怎么救?如今你我都被困于福晋的柴房中,展翅也难飞啊。”文君 梅香看着满脸愁苦的文君,她拿出一瓶事先熬好的催生药,拿到文君的跟前,道:“格格,侧福晋说了,如今您落在福晋和庶福晋的手里,她们是不会让你又好下场的,搞不好她们会下毒毒死你。侧福晋想了一妙招,就是催生,这是一瓶催生药,是侧福晋亲自熬制的,她说喝下去,在半个时辰内就能起催生之效...” “什么?催生?这样真的好嘛?会不会有危险?”文君大惊 “格格,管不了那么多了,有危险也总比落在福晋和庶福晋手中强啊!”梅香 “可是...”文君 “格格,不要再可是了,时间来不及了,一会天黑了,侧福晋回到住所就一切都完了!侧福晋说了,这药是她从古书上抄下来的,是不会伤及胎儿的,只有您产下世子,一切就迎刃而解了。”梅香 文君虽然犹豫不决,但是听了梅香的忠告,也知道如今王爷不在府中,此法也是侧福晋救自己的唯一方法,她还是鼓起勇气,接过了梅香手里的催生药,并一口气喝了下去。 果真,过了不到半个时辰,文君的肚子开始隐隐作痛,她用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开始叫喊:“啊!啊!啊!好痛!” 梅香知道文君要生产了,她故意假装惊慌的样子,呼喊着:“啊?格格,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要生了?快,来人呢,文君格格要生了,快来人呢....” 文君和梅香巨大的喊叫声,传到前厅,婉秀此时还没有走,她听到以后,问:“咦?福晋,后院怎么有声音传来吧?不会发生了什么吧?” “侧福晋耳朵可真好使啊,一丁点声音都能听到?在我的后院能发生什么啊,想必是几个小丫鬟偷懒挨了打呗?”鄂敏 “喔?这好像不是挨打的声音吧?”婉秀 “是嘛?既然侧福晋不信,香菱,你快去后院看看!”鄂敏 香菱接了鄂敏的吩咐,来到后院,她走到柴房门口,大声骂道:“你们两个,又再给我演什么把戏? 梅香看见香菱,走到门口,两只手抓住窗户,道:“香菱姐,我们没有演戏,是文君格格快要生了。” “快要生了?呵呵!你骗谁呢,你以为我不知道文君才七个月身孕?”香菱说完回到前厅,鄂敏问:“香菱,后院发生了什么?” “回福晋,什么也没有发生,只不过是一个小丫鬟打碎了碗筷,崔嬷嬷正在责罚她。”香菱话刚落,后院又传来了更大的呼喊声:“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格格要生了,格格要生了!” 婉秀听到,从椅子上跳了下来,道:“什么?文君要生了?” “生了?侧福晋你耳朵没有听错吧?她才几个月身孕?就生?”鄂敏挖苦 “没错!再早产也不是早产这么多个月吧,所谓十月怀胎,世上竟有如此怪事?”云溪坐在一旁道 “来人呢,格格要生了!格格要生了!”梅香不停的呼喊 婉秀终于坐不住了,她心知肚明,一定是催生药起了作用,她领着雪儿要朝着后院走去,鄂敏拦住她道:“侧福晋,这可是我的住所,你擅闯后院恐怕不合规矩吧?” “没错,婉秀是没有这个能耐闯福晋的后院,可是有人可以。”婉秀 “谁?”鄂敏问 “王爷的小世子!文君肚子里的孩子是王爷的骨肉,皇上的亲孙儿,出了事,你们担待得起嘛?”婉秀说完,甩手而去,走进后院,鄂敏和云溪两两相望,跟在身后! -本章完结- 069母凭子贵(中) 婉秀走到后院,听到文君巨大的惨叫声:“啊!好痛!啊!好痛!” 婉秀走进房门,隔着门,问:“梅香,文君怎么样了?” “侧福晋,格格马上要生了,已经开始流羊水了。”梅香 “什么?要生了?”婉秀转头对身后的秋葵道:“秋葵,快,快去请产婆子。” 鄂敏和云溪也来到了后院,面面相觑,婉秀道:“福晋,文君都要生了,还是劳驾您命人把柴房门打开吧?”,鄂敏无动于衷,并无打开的意思,婉秀继续说:“福晋,无论文君她有多卑贱,她之前有何过错,可您要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儿可是王爷的血脉...” 婉秀一个劲的用文君肚子里的孩子做威胁,威胁鄂敏把门打开,无奈鄂敏和云溪也有些害怕,害怕出事将来被王爷责罚,鄂敏道:“香菱,把门打开!” 香菱拿着钥匙,不忙不忙,不紧不慢的走到门前,把门打开。婉秀用力拉开柴房门,还未等她走进去,梅香用力一抓,跳到婉秀的跟前,道:“侧福晋,怎么样啊?文君格格马上就要生了?怎么办呀?” 婉秀拿起手绢,转了转,她也发愁,毕竟她也没有生孩子的体会,她镇定了一下,道:“梅香,快,你去拿一些被褥和热水过来,多叫几个嬷嬷,让她们来伺候文君。” “好!”梅香应了一声,冲出去。婉秀拿着丝巾,抱住文君,将她脸上的泪珠和汗珠擦去,她对着文君说:“文君,挺住,坚持住,想一想王爷,想一想你即将出世的孩儿。” “啊!不行了!痛死了!”文君大声呼喊.... 鄂敏和云溪站在门外,听着阵阵呼喊声,一惊一乍的,云溪道:“福晋,咱还是离开这里吧,这女人生孩子的场面也不是什么好场面。” 鄂敏没有吭声,云溪继续说道:“福晋,咱还是回去喝杯热茶压压惊吧,没准一会,文君难产而死呢。哈哈” “恩!也是,走吧!”鄂敏 鄂敏和云溪走后,秋葵领着产婆子冲了进来,道:“侧福晋,侧福晋,产婆来了!” “好!快准备给文君接生!”侧福晋 产婆子看了看四周,道:“侧福晋,不行啊,没有热水和被褥!” 婉秀犹豫了一下,道:“秋葵,你快去看看梅香,看看她在哪里,让她快把热水和被褥快点拿来。” 不一会,梅香领着几个婉秀房里的嬷嬷来了,拿来了被褥和热水。 产婆子道:“格格,使劲,快使劲!” “啊?好痛啊!...”文君撕心裂肺 梅香走道文君的耳边,大声的说:“格格,快使劲,用力,马上就要生了,快...” 文君咬紧牙关,在催生药的作用下,一鼓作气,大声“啊!”的一声,把孩子生了下来。忽然,房子里传出了“哇哇哇”的哭喊声... 产婆抱着孩子,走到文君面前,道:“恭喜格格,贺喜格格,是一位小世子!” 文君流泪满面,喜极而泣! -本章完结- 070母凭子贵(下) 婉秀抱着文君的孩子,来到文君眼前,道:“文君,你看,是一位小世子,总算苦尽甘来啊!” 文君拖着虚弱的身子道:“文君能有今日,还全靠侧福晋相助啊!请受文君一拜....”,文君说完,准备起身跪拜婉秀,婉秀连忙制止,道:“快,别,你刚刚生产完,身子虚弱,休息要紧!” 文君听了婉秀的话,连忙躺下,可是柴房里,终究不是一个能让人长待的地方,婉秀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想了想目前的状况,道:“梅香,快,你去叫于庆海过来,让他命几个奴才将文君抬回枉凝露舍。” 梅香应了一声,出去了。 此时,鄂敏和云溪正坐在房中品茶聊天,过了一会,香菱怒气冲冲走到鄂敏跟前,道:“福晋,不好了!” “恩?怎么了?”鄂敏疑惑 “文君生了,而且还是一位小世子。”香菱 “啪”的一声,鄂敏一不小心将茶杯打碎在地上,道:“什么?生了一位小世子?” “是的,福晋,刚才侧福晋还命人叫来了于庆海公公,让他将文君抬回休息呢...”香菱 鄂敏听完,坐立不安,不知所措,她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在房中转了转,坐在身旁的云溪摇了摇扇子,道:“福晋,莫慌张,文君不过是生了一个奶娃娃而已,将来是死是活,还为时尚早呢,何况还是早产?” “对啊,福晋,庶福晋说得对。”香菱 鄂敏停顿了一下,道:“你们说得也对,但是,咱们下得这个局,原本想是打压一下文君和侧福晋,现在可好,什么还来不及做呢,就前功尽弃了!” “福晋,来日方才,不会前功尽弃的。”云溪安慰 “眼看侧福晋就要把文君接走了,还不是前功尽弃?”鄂敏 云溪停顿了一下,从椅子上起身,走到鄂敏耳边,继续说道:“福晋,虽说文君产下世子,有可能母凭子贵,但是云溪有一方法,让她欲哭无泪,依然不能母凭子贵” “什么法子?”鄂敏 “福晋,文君虽然产下世子,但是文君只不过王府里无名无份的格格,她根本没有权利抚养小世子。按照祖制,文君的孩子要放到别的福晋哪里寄养。如今王府里就属福晋您位高权重,小世子的抚养权当然是归您所有了...”云溪 “恩!你说得很对,我怎么就没有想到?”鄂敏 “所以说,福晋大可不必惊慌,文君被救走就救走吧,大不了,过几日咱去把孩子抢回来。”云溪 “好,就依庶福晋所云。”鄂敏暗自欢喜。 文君母凭子贵,让几个公公抬着回到枉凝露舍,好不风光,连福晋都不再阻挠。她欢天喜地的回到自己的住所,侧福晋还多派了几个婢女嬷嬷来伺候,整个院中,忙忙碌碌。 夜深人静,文君抱着小世子,念到:“断虹霁雨,净秋空,山染修眉新绿。桂影扶疏,谁便道,今夕清辉不足?万里青天,姮娥何处,驾此一轮玉。寒光零乱,为谁偏照醽醁?年少从我追游,晚凉幽径,绕张园森木。共倒金荷,家万里,难得尊前相属。老子平生,江南江北,最爱临风笛。孙郎微笑,坐来声喷霜竹。” -本章完结- 071世子之争(上) 文君生产完小世子后,身体渐渐恢复,之前面无血色的她,脸上也渐渐有了光泽。婉秀,依仗着王府侧福晋的身份,也时常让人送来补品,不是人参当归就是海豹燕窝,不得文君自己常说:“哎呀,生子是越来越沉了。” 梅香看着身体渐渐好转的文君,时常安慰:“格格,没事,生产完,是一定要进补的,等过段时日吃得清淡一点就好了。” 一日,阳光明媚,和风微起,王府里的花明艳动人,婀娜多姿。婉秀穿着一身嫩绿色五彩常服,头戴珍珠坠子,千层千蕊花,走在前往枉凝露舍的路上。 婉秀一进门,来到卧房中,走到文君床前,道:“文君,有个好消息给你。”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文君疑惑 婉秀故弄虚玄,道:“你猜?” “侧福晋也没给个方向,文君哪里猜得着?”文君 “哈哈,还是不要为难你了。”婉秀笑了笑,继续说道:“过几日是愉妃娘娘的寿辰,皇上恩准王府里有封号的福晋进宫贺寿。” “愉妃娘娘?”文君疑惑着,望了望婉秀。 “你不知道?是王爷的生母啊!你竟然不知道?”婉秀大惊 “王爷从来没有提过...”文君 “也难过,你入王府的时间不长,又没有机会进宫,宫里的事情难免有些疏漏。”婉秀安慰 “是文君愚笨无知”文君 “哎,文君你也不用自责了,还是说要紧事吧。愉妃娘娘生辰,我到时候也会进宫,进宫就有机会见皇上和皇后,文君,你也知道,小世子虽然是你亲身,但是按照祖制,你是不能抚养的,只有小世子过了满月,小世子就会被王府里有封号的福晋抱走。如今王府里,有封号的福晋是我,福晋和庶福晋,如果孩子归我抚养,那文君你大可放心,我一定当自己亲生的孩子一样疼爱。可是,如果小世子若是被福晋或者庶福晋抱走,文君啊,那后果就...”婉秀 “侧福晋,您说的文君都懂,可是,文君无名无份,该怎么办啊?王爷又不在王府,都不知道何去何从?”文君 “也是因为王爷不在京城,所以说,过几日我有机会进宫,对你来说是一件喜事!”婉秀 “喜从何来?”文君 “只要我有机会进宫,见了皇上和皇后,我一定要将小世子归到我的名下,到时候我再请求皇上皇后封你一个名号,文君你就再也不是无名无份的人了。”婉秀 “真的么?皇上会册封我么?”文君两眼瞪着,激动不已。 婉秀看着激动的文君,握着她的双手,道:“文君,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辜负王爷所托,让你再受委屈。” 正午时分,刚刚睡醒的小世子,因为饥饿,嚎啕大哭。文君让奶妈抱着喂奶,婉秀看着已经长得白白胖胖的小世子道:“小世子长得真俊俏啊,高高的鼻子,大大的眼镜,真的很像王爷啊!” 婉秀用手指摸了摸他的脸颊,细滑而白希,他的小脚,是不是一蹬一蹬的,可爱至极。 -本章完结- 072世子之争(中) 为了进宫参加愉妃娘娘的寿辰,鄂敏特意命人赶制了新衣和首饰。香菱手上拿着一套朝服,绣着色用石青,片金缘。绣文前行龙四,后行龙三。领后垂金黄绦,杂饰惟宜。吉服褂色用石青,绣五爪正龙四团,前后两肩各一。朝袍用香色,披领及袖皆石青,片金缘,冬加海龙缘。肩上下袭朝褂处亦加缘,绣文前后正龙各一,两肩行龙各一,襟行龙四,披领行龙二,袖端正龙各一,袖相接处行龙各二。裾后开。领后垂金黄绦,杂饰惟宜。蟒袍用香色,通绣九龙。 香菱站在鄂敏的面前道:“福晋,这套新衣好看吧?” 鄂敏点了点头,道:“恩,做工还是非常不错的,很喜欢!” “要不您穿上试试?”香菱 “恩,也好!后天就要进宫了,也是时候试一试了。”鄂敏 正当香菱把衣服递给鄂敏准备试穿的时候,婢女彩月进来道:“福晋,庶福晋在外求见。” “喔?庶福晋?快快请进。”鄂敏 云溪急急忙忙进来,到:“云溪给你福晋请安!” “恩,免了!”鄂敏“看你火急火燎的,这是怎么了?” “福晋,云溪来是有要事禀报。”云溪 “要事?”鄂敏听完,遣走了房里的小奴婢和公公,留下香菱一个,道:“什么事情?你说!” “福晋,听臣妾安插在文君房里的奴才说,侧福晋后天也会进宫。”云溪 “这是我知道啊,不光她会进宫,还有我和你呢。”鄂敏 “福晋,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侧福晋要向皇上和皇后请求,将小世子归到她的名下抚养,还要请求皇上皇后册封文君。”云溪 “什么?还要册封文君?”鄂敏一听就怒气冲天,道:“为什么侧福晋处处要跟我作对?为什么我容不下的人她就要帮?我不喜欢的人就要保?我要的人她就要抢?” “福晋,既然侧福晋她处处针对您,事事与您过不去,事到如今,咱们也只有先下手为强了!”云溪 “不错,庶福晋你说的很对!”鄂敏看了看香菱,道:“香菱,你带着几个嬷嬷,去帮文君生的那孩子抱来,就说我要替她抚养。” 香菱听完,幸灾乐祸,带着李嬷嬷和周嬷嬷前去,一路上笑的眉飞色舞,心想又可以折磨文君了,把她孩子抱走,让她痛不欲生。 王府里安安静静的,鸦雀无声,除了看见几个干活的小宫女和小太监,什么也没有。 香菱和几个嬷嬷,蛮横无理,直接冲进枉凝露舍,打呼也不打,直接从奶妈手里把小世子抢过来,道:“福晋说,从今日起,小世子迁居东配殿,归福晋抚养。” 香菱让李嬷嬷抱着孩子,准备离去,奶娘拦住,道:“你们不能抱走孩子啊,这是文君格格的孩子,你们不能...” 香菱一脚踢开奶娘,道:“什么文君格格的孩子,孩子只不过是她生的,但是生了不等于就是她的,她无名无份,凭什么抚养世子?” 文君听到阵阵哭喊和争吵的声音,从卧房冲了出来,大声呼喊:“你们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抢走我的孩儿?” “干什么?文君,我今儿来,就实话告诉你吧,你不要以为自己生了小世子就能母凭子贵,做梦吧,小世子从出生那天起,她就不是你的,将来也不是你的,他唯一的额娘是嫡福晋!你明白了么,听明白了么,是嫡福晋!”香菱 -本章完结- 073世子之争(下) 香菱让嬷嬷抱着小世子离开了枉凝露舍,文君哭喊着追了出去,她大声呼喊着:“把孩子还给我,我的孩子啊,快还给我...”,可是无论她怎么呼喊、尖叫,都无济于事,留给她的只有那小世子被抱走的身影。 梅香冲到文君的身边,将摊到在地的文君扶起来,道:“格格,保重身子。” 文君被梅香扶起来,她两眼盯着梅香,双手牢牢住在梅香,道:“梅香,快,快去告诉侧福晋,快!” 梅香含着泪珠,健步如飞,恨不得自己变身有翅膀一样,直接飞到婉秀的面前,她跑啊跑,累得汗如雨下,总算来到了婉秀的住所。 她累得瘫倒在门上,抬起一只手“咚咚”使劲用力敲门,过了许久,秋葵才从房中走出来开门,:“梅香,你怎么了?累成这样?” 秋葵说完,将坐在石阶上的梅香扶起来,梅香缓和了一下呼吸,道:“秋葵姐姐,不好了,小世子被香菱给抱着了!” “什么?香菱把小世子抱走了?她也她欺人太甚了吧?”秋葵愤愤不平 “怎么办啊?秋葵姐,文君格格都快哭成泪人了!”梅香 “梅香,你不用着急,现在侧福晋正在休息,一会她醒了,她转告她,让她想办法!你先回去照顾你家主子吧...”秋葵 梅香应了一声,回去了。 过了一个多时辰,文君眼泪都快哭干了,婉秀才带着秋葵赶来。她一进门就握住文君的手,道:“哎,福晋真是欺人太甚了!小世子都不足满月,就让人来抱走,她的心怎么就这么狠呢?” 文君神情恍惚,情绪激动道:“侧福晋,您可得替文君做主啊,文君不想孩子都这么没有了。那可是我的孩子啊,她怎么可以抢走呢!” “你放心,我后天就进宫,禀明太后,让太后还你一个公道!”婉秀 过了两日,鄂敏、婉秀和云溪,三人一同入宫给愉妃贺寿。愉妃,一个并不得宠的妃子,长得也不漂亮,年纪还比较老,只不过是依仗着皇上对永琪的宠爱,才得以母凭子贵,尽享荣华富贵。 鄂敏打扮得雍容华贵,全身上下尽是奇珍异宝,她把皇后和令妃等其他娘娘赏的众多珠宝都挂在身上,走起路来,叮叮当当作响。鄂敏摆着一副,王府之下,我才是主人的面孔,她是要告诉人们,王府里她才是真正的女主人。 婉秀一如既往的低调,穿着一身素雅的朝服,清丽典雅。 三人相继上了轿撵,婉秀心里想着,一会进宫要如何说动皇上和皇后,让她来抚养小世子。按照祖制,论身份和地位,小世子肯定是由福晋抚养的。婉秀对自己说,看来只能智取,不能硬拼,实在不行,就去请太后和令妃帮忙,毕竟令妃是她远方的姨妈,多少还有些亲戚情分在里面。 -本章完结- 074斗智斗勇(上) 鄂敏、婉秀和云溪三人来到宫中,因为时间去的时间太早,宴会还未开始。鄂敏领着云溪朝着皇后宫里走去,而婉秀则独自前往令妃娘娘房中。 皇宫里,红墙绿瓦,百花齐放,走在院中,时而幽香,时而翠绿,层层叠叠的屏障,让人心旷神怡。 婉秀无暇顾及身边美景,她脚步匆匆,来到令妃娘娘宫中,看门的小太监报:“荣王府侧福晋驾到!” 令妃站在门口,笑脸相迎,毕竟也算是亲戚一场,婉秀见到令妃总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婉秀跪下行大礼,道:“婉秀给令妃娘娘请安,恭祝娘娘福体金安!” 令妃走上前去,将婉秀扶起,道:“快快起来,让本宫好好瞅瞅,哎呀,数日不见,怎么变瘦了呢?” 婉秀用丝帕擦了擦脸,道:“实不相瞒娘娘,婉秀的确是遇见困难了,也是因为最近劳心劳累,脸色才这么难看。” 令妃一边从大门走进房内,经过走廊,道:“什么事情,还能难得堂堂一个荣王府的侧福晋?说来听听!” 婉秀搀扶着令妃走到房中,将令妃扶到椅子上坐下,道:“娘娘,事情是这样的,王府里一格格怀了孩子,生下了一个小世子,小世子出生还不到满月,如今已经被福晋鄂敏抱着了,她说她要抚养世子。” “福晋抚养一个无名无份的格格生的世子,这在咱们满族里,本来就是合情合理的呀?有何不妥?”令妃疑惑 “娘娘有所不知,王爷在离京前再三嘱咐婉秀,说将来只要这个格格生下孩儿,无论是男是女,都让婉秀抚养。”婉秀 “喔!你是侧福晋,按照祖制,你抚养也无妨。”令妃 “是的,可是如今小世子已经被福晋抢去了,婉秀想抢回来也无能为力了。”婉秀 令妃沉思了一下,自信满满道:“放心吧,本宫会替你想办法的!” 鄂敏领着云溪神色匆匆,香菱跟着后面,抱着一大包奇珍异宝,那是送给皇后和愉妃的礼物。鄂敏向来心思缜密,又出手阔绰,平日里除了会打赏下人,还经常送礼给后宫里的娘娘们,以拉拢人心。 鄂敏美艳动人,走起路来乒乓作响,过来不久,来到坤宁宫,那是皇后居住的宫殿,气势磅礴,庄严宏伟,象征着权威。 皇后,后宫里的女主人,此时此刻正在挥笔写着,平日里写毛笔字是皇后最喜欢的一项爱好,除了能修身养性以后,还能陶冶情操。 鄂敏和云溪站在门口,小太监大声喊道:“荣王府福晋鄂敏和庶福晋云溪求见!” 皇后聚精会神,站在身边的宫女紫鹃道:“皇后娘娘,荣王府福晋和庶福晋求见。” “喔?鄂敏进宫来了?”皇后 “娘娘,今天不是愉妃的生辰麽,她们进宫来贺寿呢!”紫鹃 “恩!你不说我都忘了!快,请进!”皇后放下手里的毛笔,走出正殿迎接。 皇后的房间,一片芳香,长点千蕊之香,香气宜人,那是皇上特命人研制的香料,皇后独享的。皇后房中的窗帘都是月笼丝纱,那是波斯进贡来的珍宝,日光射过,犹如月光般软和。房子的四角,摆放着四个大小相同,形象各异的,从景德镇进贡过来的上好青花瓷... -本章完结- 073斗智斗勇(中)---求首订 鄂敏领着云溪和香菱,走进皇后的房中,跪下行大礼道:“荣王府福晋鄂敏携庶福晋云溪叩见皇后娘娘,恭祝皇后娘娘凤体圣安!” 皇后娘娘坐在房中最正中间的椅子上,微微颔首,笑了笑,点了点头,道:“平身!赐座!”,并示意宫女榴莲和皓雪将鄂敏和云溪扶起。 鄂敏和云溪异口同声:“谢皇后娘娘恩典!”,鄂敏和云溪起来以后,左右相伴坐在皇后的身边。 皇后两眼聚光,大量了一下鄂敏,道:“鄂敏近日气死不错啊,红光满面,给人容光泛发的感觉。” 鄂敏笑了笑,恭维地说:“谢皇额娘赞赏,鄂敏能有今日,能在王府里如沐春风,完仰仗皇额娘关照。”,鄂敏说完,转身接过香菱手上的箱子,打开箱子的盖子,道:“皇额娘,近日儿臣得了几样物件,儿臣看了看,觉得非常适合皇额娘,就斗胆带进宫了。” “喔?什么物件啊?”皇后伸了伸脖子,好奇的问。 鄂敏站起来,走到皇后的眼前,让香菱抱着箱子也来到跟前,从箱子里拿出一件,道:“皇额娘,这块从波斯进贡过来的青金石,它深蓝纯正,无裂纹、质地细腻,无方解石杂质,用来做珠宝手串醉合适不过了。” 皇后让榴莲结果宝石,左看看右看看,道:“恩,如此纯蓝深厚,果真是奇石珍品啊!” 鄂敏听了,满意的说:“鄂敏也是觉得这个颜色非常适合皇额娘,才特意带进宫来的,想着找个工艺聊得的人,为皇额娘雕刻一套项链和手链。” “恩!鄂敏真是一个孝顺的孩子,有什么事情都想着本宫。”皇后高兴的让榴莲将青金石收好。 鄂敏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件物件来,道:“皇额娘,这是一串产自西域的海螺珍珠,一共是十六颗,各鲜艳,颜色天庭饱满,大小相同,而一串珠子用十六颗组成,也代表着吉祥如意!” 皇后拿起鄂敏手中这串珍珠,道:“不论是颜色,形状还是独有的火焰纹,此珠都是独一无二的宝石啊!” 皇后虽然贵为一国之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平日里除了皇上的赏赐,为在后宫起母仪天下的典范作用,是从不奢华铺张的。皇后虽然对珍珠宝石情有独钟,身边拥有的也不过是平凡之物,难怪见了鄂敏赠送的奇珍异宝连连感叹。 鄂敏一一将带来的宝物送给皇后,皇后高兴无比,道:“难为鄂敏时时想着本宫...” “孝敬皇额娘是儿臣的本分!”鄂敏 “恩!这小嘴比蜜还甜。”皇后 三人其乐融融,欢乐祥和中,皇后道:“皓雪,快去拿些皇上赏赐的牛乳酥给福晋和庶福晋尝尝。”皓雪应了一声,出去了,皇后继续说道:“鄂敏,本宫听闻荣王府里喜得一世子?” “啊?这事都传宫里来了?”鄂敏大惊 “想必应该也没有几人知道吧?不过是前几日皇上身边的许公公出宫去王府传圣旨的时候,听到了奶娃娃的哭声,问了几句。”皇后 原来是愉妃生存,皇上特恩准荣王府福晋们回宫参加宴会,报信的公公听到了孩子的哭声,问了王府里的宫女。 鄂敏道:“是的,皇额娘,只不过是一个无名无份的公公生的孩子罢了!” “虽然世子的亲额娘是无名无份,不过,不还有你这个嫡福晋额娘?”皇后 鄂敏笑了笑,没有说话,皇后继续说:“如今永琪远在边陲,不能照顾王府,这王府里的事,可就得指望你这个嫡福晋做主了!” “可不嘛,福晋每日忙里忙外的,没一刻闲着,可真是辛苦福晋了!”云溪坐在一旁,总算说话了。 皇后看了看云溪,道:“好在还有侧福晋和庶福晋帮忙啊!”,说道侧福晋,皇后看了看四周,才意识到四周少了一人,道:“咦?本宫怎么没有看见侧福晋啊?难得她没有进宫?” “回皇额娘,侧福晋是和儿臣一通入宫的,只不过...”鄂敏 “只不过什么?”皇后 “额....额...”鄂敏 “不用遮遮掩掩的,在本宫面前,还有什么事不能说的。”皇后 “只不过因为小世子的抚养问题,侧福晋与儿臣发生了口角。”鄂敏 “什么?发生了口角?具体说来听听。”皇后 “回皇额娘,小世子出生后,儿臣一心想将他抚养,就从世子生母那里抱走了,谁知道,侧福晋知道后,串通世子生母,要将小世子抢回去,说是王爷离京前留下的嘱托,无论将来生下是男是女,都由侧福晋抚养!皇额娘啊,自古以来,就有长幼有序,嫡庶之别,您看看,侧福晋不仅不懂礼数,还处处与儿臣作对,冒犯儿臣....”鄂敏 “喔?有这等事?”皇后疑惑 鄂敏对云溪是了一个眼神,云溪道:“皇后娘娘,此事千真万确,臣妾可以作证,您可要为福晋做主啊!” 皇后从椅子上站起来,在房中走了几步,用手抚摸了一下案台上的百合花,闻了闻,心旷神愉道:“鄂敏放心,本宫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时光匆匆,岁月无痕,转眼间,就从清晨到了日暮,为愉妃庆生的宴会也即将开始。 愉妃娘娘居住在长春宫,一个门庭冷落的宫殿,只不过是因为愉妃生辰将至,皇上才命人简单整修了一下。 愉妃娘娘打扮得雍容华贵,花枝招展,将身边最好看的衣服和最名贵的珠宝都带上了。她知道自己平日里不受皇上宠爱,后宫里的娘娘们常常看不起她,要不是仪仗着永琪母以子贵,早被皇上打入冷宫了。 愉妃站在门口,喜出望外,迎接后宫众多妃子们的到来了。 华灯初上,一片月色朦胧般之美,令妃娘娘领着婉秀第一个来到长春宫,愉妃娘娘看见了,笑脸相迎,道:“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 令妃娘娘快速走上前去,扶起愉妃道:“姐姐快快请起,今儿是姐姐生辰,如此大喜之日,必须多礼!” “大喜不大喜,礼节都是要讲的...”愉妃话还未说完,婉秀走上前去,跪着行大礼道:“婉秀给额娘请安!恭祝额娘年年岁岁有今朝,岁岁年年有今日!” “快!快扶起来,别动不动就跪,这大晚上的,地板多凉啊。”愉妃 “难得有这么孝顺的孩子,真是羡慕姐姐啊!”令妃 过了一会儿,皇后领着鄂敏和云溪以及其他后宫娘娘也来了,皇后母仪天下,气势逼人,虽说令妃娘娘深得皇上宠爱,但是见了皇后也依然礼让三分。还没有等皇后娘娘走进长春宫的宫门,令妃和愉妃已经行礼迎接,道:“臣妾恭迎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娘娘微微一笑,笑里藏刀,素来皇后就与令妃娘娘隔离门后,分庭抗礼,皇后假装大度无畏的样子,道:“二位妹妹快快请起!” “谢皇后娘娘!”令妃和愉妃 鄂敏抱着将要送给愉妃的礼物,从皇后身后走过来,行了大礼,道:“额娘,这是儿臣送给您贺寿的礼物,恭祝额娘健康安泰。” 愉妃让宫女湘绣将礼物接了过来,看了看,是一尊白玉观音像,愉妃甚是欢喜得说:“这礼物本宫很喜欢!” 皇后看着心花怒放的愉妃,到:“妹妹真是好福气啊,有一个这么孝顺的永琪,又有一个这么孝顺的福晋,本宫都羡慕不已!” “皇后娘娘取消臣妾了。”说完,指引着皇后和各位娘娘入座。 皇后娘娘领着各宫娘娘坐了下来,看着眼前满桌子的美食,山珍海味,熊掌鲍鱼,色香味俱全,让人垂涎欲滴。 正当各位娘娘等候皇上都等得有点不耐烦的时候,忽然,皇上身边的许公公来了,道:“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各位娘娘请安!” “咦?许公公怎么是你来了?皇上呢?”皇后问 “回娘娘,今儿晚上,边疆突传急报,皇上这会正当养心殿处理急报呢,说就不过了参加愉妃娘娘的晚宴了,一切由皇后娘娘主持。”许公公说完,离去。 皇后拿起身前的一杯酒,举起酒杯,满面春风道:“本宫敬各位妹妹一杯,敬愉妃,恭祝愉妃生辰愉悦!” 后妃众人举起酒杯道:“谢皇后娘娘!” 皇后喝了一口,放下酒杯,道:“今儿是愉妃的生辰,本该是皇上来主持的,既然皇上不在,那就由本宫说几句吧。” “皇后娘娘乃三宫六院之住,由皇后娘娘主持也是应该的!”令妃 皇后笑了笑,道:“愉妃也算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伺候皇上这么多年,含辛茹苦,把永琪生养的如此乖巧,永琪也听话懂事,王府里的福晋们也孝顺体贴,真是令后宫众多姐妹羡慕不已啊!” “臣妾能有今日,全依仗皇后娘娘关怀体恤,臣妾谢皇后娘娘。”愉妃说完拿起酒杯像皇后致敬。 皇后与愉妃的交谈,一片祥和,和和气气,忽然令妃插话了,道:“哎呦,愉妃姐姐可真是有福之人啊,永琪孝顺,王府里的福晋们也体贴,更重要的是啊,王府膝下有福。本宫听闻前几日王府里的一个格格还为王府产下世子呢。” 众人听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舒妃道:“愉妃姐姐可真是双喜临门,可喜可贺啊!” “多谢关心!”愉妃 皇后望着众人向愉妃贺喜,她四周望了望,笑着说:“是啊,荣王府里多了一个小世子,真是可喜可贺呢。本宫听说这小世子还由王府福晋亲自抚养,以后就是福晋的养子了,这对世子来说更可喜啊!” “喔?是荣王福晋亲自抚养?”舒服疑问 皇后用眼神看了看鄂敏,鄂敏起身回到道:“是的,由我来抚养世子,也不枉王爷嘱托!” 鄂敏说完坐下,令妃有点看不过去了,道:“可是本宫听闻荣王离京前是嘱托侧福晋抚养的啊?是不是啊,侧福晋?” 婉秀抬起头,道:“回贵妃娘娘,王爷是这么吩咐的。” “喔?那就怪了,为什么如今小世子却被福晋抱走了?”令妃 众人安静了一会,愉妃说道:“这其中想必是有什么误会吧?” -本章完结- 075斗智斗勇(中)---求首订 鄂敏领着云溪和香菱,走进皇后的房中,跪下行大礼道:“荣王府福晋鄂敏携庶福晋云溪叩见皇后娘娘,恭祝皇后娘娘凤体圣安!” 皇后娘娘坐在房中最正中间的椅子上,微微颔首,笑了笑,点了点头,道:“平身!赐座!”,并示意宫女榴莲和皓雪将鄂敏和云溪扶起。 鄂敏和云溪异口同声:“谢皇后娘娘恩典!”,鄂敏和云溪起来以后,左右相伴坐在皇后的身边。 皇后两眼聚光,大量了一下鄂敏,道:“鄂敏近日气死不错啊,红光满面,给人容光泛发的感觉。” 鄂敏笑了笑,恭维地说:“谢皇额娘赞赏,鄂敏能有今日,能在王府里如沐春风,完仰仗皇额娘关照。”,鄂敏说完,转身接过香菱手上的箱子,打开箱子的盖子,道:“皇额娘,近日儿臣得了几样物件,儿臣看了看,觉得非常适合皇额娘,就斗胆带进宫了。” “喔?什么物件啊?”皇后伸了伸脖子,好奇的问。 鄂敏站起来,走到皇后的眼前,让香菱抱着箱子也来到跟前,从箱子里拿出一件,道:“皇额娘,这块从波斯进贡过来的青金石,它深蓝纯正,无裂纹、质地细腻,无方解石杂质,用来做珠宝手串醉合适不过了。” 皇后让榴莲结果宝石,左看看右看看,道:“恩,如此纯蓝深厚,果真是奇石珍品啊!” 鄂敏听了,满意的说:“鄂敏也是觉得这个颜色非常适合皇额娘,才特意带进宫来的,想着找个工艺聊得的人,为皇额娘雕刻一套项链和手链。” “恩!鄂敏真是一个孝顺的孩子,有什么事情都想着本宫。”皇后高兴的让榴莲将青金石收好。 鄂敏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件物件来,道:“皇额娘,这是一串产自西域的海螺珍珠,一共是十六颗,各鲜艳,颜色天庭饱满,大小相同,而一串珠子用十六颗组成,也代表着吉祥如意!” 皇后拿起鄂敏手中这串珍珠,道:“不论是颜色,形状还是独有的火焰纹,此珠都是独一无二的宝石啊!” 皇后虽然贵为一国之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平日里除了皇上的赏赐,为在后宫起母仪天下的典范作用,是从不奢华铺张的。皇后虽然对珍珠宝石情有独钟,身边拥有的也不过是平凡之物,难怪见了鄂敏赠送的奇珍异宝连连感叹。 鄂敏一一将带来的宝物送给皇后,皇后高兴无比,道:“难为鄂敏时时想着本宫...” “孝敬皇额娘是儿臣的本分!”鄂敏 “恩!这小嘴比蜜还甜。”皇后 三人其乐融融,欢乐祥和中,皇后道:“皓雪,快去拿些皇上赏赐的牛乳酥给福晋和庶福晋尝尝。”皓雪应了一声,出去了,皇后继续说道:“鄂敏,本宫听闻荣王府里喜得一世子?” “啊?这事都传宫里来了?”鄂敏大惊 “想必应该也没有几人知道吧?不过是前几日皇上身边的许公公出宫去王府传圣旨的时候,听到了奶娃娃的哭声,问了几句。”皇后 原来是愉妃生存,皇上特恩准荣王府福晋们回宫参加宴会,报信的公公听到了孩子的哭声,问了王府里的宫女。 鄂敏道:“是的,皇额娘,只不过是一个无名无份的公公生的孩子罢了!” “虽然世子的亲额娘是无名无份,不过,不还有你这个嫡福晋额娘?”皇后 鄂敏笑了笑,没有说话,皇后继续说:“如今永琪远在边陲,不能照顾王府,这王府里的事,可就得指望你这个嫡福晋做主了!” “可不嘛,福晋每日忙里忙外的,没一刻闲着,可真是辛苦福晋了!”云溪坐在一旁,总算说话了。 皇后看了看云溪,道:“好在还有侧福晋和庶福晋帮忙啊!”,说道侧福晋,皇后看了看四周,才意识到四周少了一人,道:“咦?本宫怎么没有看见侧福晋啊?难得她没有进宫?” “回皇额娘,侧福晋是和儿臣一通入宫的,只不过...”鄂敏 “只不过什么?”皇后 “额....额...”鄂敏 “不用遮遮掩掩的,在本宫面前,还有什么事不能说的。”皇后 “只不过因为小世子的抚养问题,侧福晋与儿臣发生了口角。”鄂敏 “什么?发生了口角?具体说来听听。”皇后 “回皇额娘,小世子出生后,儿臣一心想将他抚养,就从世子生母那里抱走了,谁知道,侧福晋知道后,串通世子生母,要将小世子抢回去,说是王爷离京前留下的嘱托,无论将来生下是男是女,都由侧福晋抚养!皇额娘啊,自古以来,就有长幼有序,嫡庶之别,您看看,侧福晋不仅不懂礼数,还处处与儿臣作对,冒犯儿臣....”鄂敏 “喔?有这等事?”皇后疑惑 鄂敏对云溪是了一个眼神,云溪道:“皇后娘娘,此事千真万确,臣妾可以作证,您可要为福晋做主啊!” 皇后从椅子上站起来,在房中走了几步,用手抚摸了一下案台上的百合花,闻了闻,心旷神愉道:“鄂敏放心,本宫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时光匆匆,岁月无痕,转眼间,就从清晨到了日暮,为愉妃庆生的宴会也即将开始。 愉妃娘娘居住在长春宫,一个门庭冷落的宫殿,只不过是因为愉妃生辰将至,皇上才命人简单整修了一下。 愉妃娘娘打扮得雍容华贵,花枝招展,将身边最好看的衣服和最名贵的珠宝都带上了。她知道自己平日里不受皇上宠爱,后宫里的娘娘们常常看不起她,要不是仪仗着永琪母以子贵,早被皇上打入冷宫了。 愉妃站在门口,喜出望外,迎接后宫众多妃子们的到来了。 华灯初上,一片月色朦胧般之美,令妃娘娘领着婉秀第一个来到长春宫,愉妃娘娘看见了,笑脸相迎,道:“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 令妃娘娘快速走上前去,扶起愉妃道:“姐姐快快请起,今儿是姐姐生辰,如此大喜之日,必须多礼!” “大喜不大喜,礼节都是要讲的...”愉妃话还未说完,婉秀走上前去,跪着行大礼道:“婉秀给额娘请安!恭祝额娘年年岁岁有今朝,岁岁年年有今日!” “快!快扶起来,别动不动就跪,这大晚上的,地板多凉啊。”愉妃 “难得有这么孝顺的孩子,真是羡慕姐姐啊!”令妃 过了一会儿,皇后领着鄂敏和云溪以及其他后宫娘娘也来了,皇后母仪天下,气势逼人,虽说令妃娘娘深得皇上宠爱,但是见了皇后也依然礼让三分。还没有等皇后娘娘走进长春宫的宫门,令妃和愉妃已经行礼迎接,道:“臣妾恭迎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娘娘微微一笑,笑里藏刀,素来皇后就与令妃娘娘隔离门后,分庭抗礼,皇后假装大度无畏的样子,道:“二位妹妹快快请起!” “谢皇后娘娘!”令妃和愉妃 鄂敏抱着将要送给愉妃的礼物,从皇后身后走过来,行了大礼,道:“额娘,这是儿臣送给您贺寿的礼物,恭祝额娘健康安泰。” 愉妃让宫女湘绣将礼物接了过来,看了看,是一尊白玉观音像,愉妃甚是欢喜得说:“这礼物本宫很喜欢!” 皇后看着心花怒放的愉妃,到:“妹妹真是好福气啊,有一个这么孝顺的永琪,又有一个这么孝顺的福晋,本宫都羡慕不已!” “皇后娘娘取消臣妾了。”说完,指引着皇后和各位娘娘入座。 皇后娘娘领着各宫娘娘坐了下来,看着眼前满桌子的美食,山珍海味,熊掌鲍鱼,色香味俱全,让人垂涎欲滴。 正当各位娘娘等候皇上都等得有点不耐烦的时候,忽然,皇上身边的许公公来了,道:“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各位娘娘请安!” “咦?许公公怎么是你来了?皇上呢?”皇后问 “回娘娘,今儿晚上,边疆突传急报,皇上这会正当养心殿处理急报呢,说就不过了参加愉妃娘娘的晚宴了,一切由皇后娘娘主持。”许公公说完,离去。 皇后拿起身前的一杯酒,举起酒杯,满面春风道:“本宫敬各位妹妹一杯,敬愉妃,恭祝愉妃生辰愉悦!” 后妃众人举起酒杯道:“谢皇后娘娘!” 皇后喝了一口,放下酒杯,道:“今儿是愉妃的生辰,本该是皇上来主持的,既然皇上不在,那就由本宫说几句吧。” “皇后娘娘乃三宫六院之住,由皇后娘娘主持也是应该的!”令妃 皇后笑了笑,道:“愉妃也算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伺候皇上这么多年,含辛茹苦,把永琪生养的如此乖巧,永琪也听话懂事,王府里的福晋们也孝顺体贴,真是令后宫众多姐妹羡慕不已啊!” “臣妾能有今日,全依仗皇后娘娘关怀体恤,臣妾谢皇后娘娘。”愉妃说完拿起酒杯像皇后致敬。 皇后与愉妃的交谈,一片祥和,和和气气,忽然令妃插话了,道:“哎呦,愉妃姐姐可真是有福之人啊,永琪孝顺,王府里的福晋们也体贴,更重要的是啊,王府膝下有福。本宫听闻前几日王府里的一个格格还为王府产下世子呢。” 众人听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舒妃道:“愉妃姐姐可真是双喜临门,可喜可贺啊!” “多谢关心!”愉妃 皇后望着众人向愉妃贺喜,她四周望了望,笑着说:“是啊,荣王府里多了一个小世子,真是可喜可贺呢。本宫听说这小世子还由王府福晋亲自抚养,以后就是福晋的养子了,这对世子来说更可喜啊!” “喔?是荣王福晋亲自抚养?”舒服疑问 皇后用眼神看了看鄂敏,鄂敏起身回到道:“是的,由我来抚养世子,也不枉王爷嘱托!” 鄂敏说完坐下,令妃有点看不过去了,道:“可是本宫听闻荣王离京前是嘱托侧福晋抚养的啊?是不是啊,侧福晋?” 婉秀抬起头,道:“回贵妃娘娘,王爷是这么吩咐的。” “喔?那就怪了,为什么如今小世子却被福晋抱走了?”令妃 众人安静了一会,愉妃说道:“这其中想必是有什么误会吧?” -本章完结- 076斗智斗勇(下) “误会?能有什么误会啊?想一定是荣王福晋以位份压人,把小世子夺取了吧?”令妃娘娘愤愤不平。 “令妃,抓贼要抓脏,你身为贵妃,怎么可以如此胡乱揣测?”皇后娘娘霎时间拉长脸,怒火中烧般凶神恶煞的眼神望着令妃娘娘。 令妃娘娘,仪仗着皇上对她的恩宠,太后的喜爱,又母凭子贵的地位,也毫不示弱地回击道:“皇后娘娘,这并非臣妾揣测,也不是臣妾胡言乱语污蔑他人,这是王府侧福晋婉秀亲口告诉臣妾的....” 皇后还未等令妃娘娘把话说完,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道:“令妃,侧福晋告诉你什么了?能让你如此目中无主?” “皇后娘娘,侧福晋告诉臣妾,说永琪离京前,已经嘱托她要照顾好即将出世的小世子...”令妃 “令妃,既然是照顾,也不曾道明小世子就一定是让她抚养啊?”皇后收了鄂敏那么多宝物,自然是要替鄂敏说话的。 “喔?那不是让她抚养之意,依皇后娘娘所见,是什么意思呢?”令妃娘娘咄咄逼人 “令妃,你这是再责问本宫么?”皇后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觉得,关于小世子抚养一事,皇后娘娘不应该那么早下定论,说是让福晋鄂敏抚养。”令妃 “喔?那令妃你觉得,本宫应该如何做比较好呢?”皇后 “额....额....”令妃还没有说话,已经被皇后打断:“令妃,本宫知道婉秀是你远方亲戚,但你也不能无中生有,摆弄是否!” “皇后娘娘,这就是您的不对了,臣妾何曾有过摆弄是否,无中生有?”令妃娘娘 皇后娘娘有点不想与令妃争论,拿起酒杯,道:“好了!好了!本宫也不和你争辩了,今儿是愉妃的生辰,来,大家喝酒,别少了愉妃的雅兴!” 众人拿起酒杯喝了起来,令妃因为刚才和皇后拌嘴,心中有许多不快,连续喝了几杯。 酒后乱性,令妃果真也是有点醉了,她拿起酒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皇后娘娘,今儿是愉妃的生辰,寿星在此,想必您宽宏大量,总应该给寿星一个许愿的机会吧?” 皇后左右环视,道:“令妃,你是喝醉了吧?” “臣妾没有醉,臣妾只是觉得皇后娘娘不应如此偏袒鄂敏。”令妃 “令妃,你越说越不像话了,本宫何曾偏袒过她?”皇后 “不偏袒你为什么不把小世子给婉秀抚养?何况永琪也有此意?”令妃 “永琪有没有此意,本宫不知道,不过,本宫知道如今永琪离京远在边陲,想问也问不了。那好,本宫就来问问鄂敏和婉秀,听听永琪和你们说的话术。”皇后说完,转身对身边的鄂敏说:“你是嫡福晋,你先说!” 鄂敏走向前去,跪着道:“皇额娘,事情是这样的,王爷离京前,并为交代任何人,小世子出生后由谁了福晋,臣妾是想,王府中,臣妾是嫡福晋,小世子的抚养理应有臣妾抚养!” “恩,好!”皇后点了点头,道:“婉秀,你来说你的...” 婉秀行礼一个大礼,道:“皇后娘娘,事情是这样的,王爷离京前,嘱托臣妾要好生照顾文君,将来她生的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由臣妾抚养!” “喔?果真如此?”皇后疑问 “回皇后娘娘,千真万确!”婉秀 众人安静了一会,舒妃道:“皇后娘娘,依臣妾所见,倒不如等永琪回来再来对峙吧?” 令妃听了舒妃的话,有些愤愤不平,道:“舒妃妹妹这话说得可真轻巧啊,等永琪回来再对峙,可你知道永琪什么能回来?如果他两三年都不回来,那小世子岂不是两三年都不用人抚养了?” 舒妃被令妃的责骂声吓到了,小声的说:“臣妾只是建议而已!” 眼看着大家争论不止,云溪忽然蹦出来说话,道:“皇后娘娘,臣妾可以为福晋作证,她说的话都是真的!” “是嘛?你保证?”皇后 “是的,臣妾可以用性命担保!”云溪 皇后满意的笑了笑,道:“好!既然有人为鄂敏作证,那本宫也觉得鄂敏所言不假,那小世子的抚养之责,就交给鄂敏吧!何况鄂敏刚刚生产完,懂得照顾孩子,又是王府的嫡福晋,小世子有她这样身份的额娘,想来也是求之不得吧” 令妃在和皇后的这场战役中,也终究因为自己的位份而败给了皇后,她怒气冲冲,说:“臣妾身子不适,先行告退。” 令妃走在回宫的路上,她心想自己答应婉秀的事情还未曾办完,该怎么办呢,总不能辜负婉秀的所托吧?她想着要不去养心殿请皇上出面?可是边疆告急,皇上怎么会有时间搭理如此小事?算了吧,皇上国事为重,还是不要去烦他了。令妃又想了想,喃喃自语道,何不去求求太后?她老人家可最喜欢自己的呀。 令妃想着自己即将得到太后帮助,高兴不已!她加快脚步,黑灯瞎火的往前走,走进慈宁宫,太后正在睡前的静心抄经文。 太后身边的老嬷嬷松春看见令妃来,她走进太后身边,耳语道:“太后,令妃娘娘来了!” “喔?这么晚了,她来干什么?”太后停下手里的毛笔问 “想必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吧?”太后 太后将毛笔放在案板上,道:“让她进来吧。” 令妃撩起裙子,走进房中,还未曾说话,就哭了,一边哭一边请安,道:“臣妾给太后请安!” “这么晚了,你还来干什么?还哭哭啼啼的,这么大的人,成何体统?谁欺负你拉?”太后问 “太后英明,可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令妃 “你还不曾说明缘由,让哀家如何替你做主啊?”太后 令妃停止了哭泣,将鄂敏与婉秀的争端告诉了太后,太后听了,道:“小世子由谁抚养不都是一样?还不是永琪的孩子?有什么分别?” 令妃嘟了嘟嘴巴,道:“可是太后,都说母凭子贵,还是有分别的!” “什么母凭子贵啊,又不是鄂敏和婉秀生的?”太后 “可是...”令妃 “好了!既然事已至此,你也别闹下去了,传哀家懿旨,荣王府小世子由福晋鄂敏抚养,世子生母秦氏,封五品格格,重大节日可传召入宫觐见!”太后 太后都已经传了懿旨了,令妃娘娘知道,再闹下去也没有什么好的结果,她只好委屈的说:“臣妾不打扰太后休息,先行告退!” 次日,荣王府福晋鄂敏房中,一片欢乐,她在和婉秀的世子之争中,获得了巨大的胜利,她对着云溪说:“侧福晋也敢与我争?” “可不嘛,嫡庶有别,福晋在王府的地位岂是她一个侧福晋能比的?”云溪 鄂敏和云溪在房中,一唱一和,聊得天花乱坠,开心不已。 然而,文君的处境就不那么欢乐了,虽说文君被封为五品格格,也总算是有名有份了,还能有机会进宫朝圣。可是,自己的亲骨肉缺被一个狠毒的女人夺取了,以后母子不能相认,而最痛快的事情就是每天近如尺子,却犹如天涯。 文君常常以泪洗面,想着自己的孩子,以后会不会责怪自己,责怪有这样一个身份地位低微的生母,会不会被福晋教的很难管教。文君越想越难受,完全陷入了痛苦的泥潭,她无法自拔,唱道:“旧时月色,算几番照我,梅边吹笛?唤起玉人,不管清寒与攀摘。何逊而今渐老,都忘却,春风词笔。但怪得,竹外疏花,春冷入瑶席。江国,正寂寂。叹寄与路遥,夜雪初积。翠尊易泣,红萼无言耿相忆。常记曾携手处,千树压。梅湖寒碧,又片片吹尽也,何时得见?” 梅香看着悲痛欲绝的文君,心有不忍,道:“格格,别哭了,你才刚刚生产完,先休息一下吧,可别哭坏了眼睛!” 文君停了一下,道:“梅香,你可知道我的苦?我的痛?” 梅香也哭了,不停的点头,道:“格格,我懂我懂....” “哎,一个母亲,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人抱走,从此母子相隔不能任....”文君又哭唱起来,道:“修短各有期,生死同别离。场此一坯土,泉址会相随。今日我笑伊,他年谁送我。凄凉寿椿楼,证得涅盘果。” 文君和梅香两人,在房中哭得死去活来,哭声细长,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本章完结- 077永琪的奇遇 王府里,福晋鄂敏获得了小世子的抚养权,在和侧福晋婉秀的战役中,取得了胜利,高兴不已,甚少出门。王府里迎来了少有的风平浪静,反而是远在边陲的永琪,开始了一段奇妙的旅程。 永琪历经数月,跋山涉水,累死多匹战马,总算到了乌什回族之地。 乌什之地,天山南麓中段、焉耆盆地东北边缘,四周都被荒漠环绕,高高低低的沙丘,被风的吹佛下,扶起阵阵涟漪。然而,沙丘环绕的绿洲,也就是乌什之地,却风景迤逦,树木成片,苍翠欲滴。高高低低的房屋建筑,群居而建,环绕而建,既能抵御风沙,也能满足住所。 永琪骑着战马,领着崔鹏等一干将士,穿越森林,绕过河流,那从高山融化流淌下来的泉水,清澈见底,冰凉清爽。永琪从马上下来,让崔鹏牵着,走到河流旁边,用手捧起泉水,喝了一口,道:“哇,如此甘甜的泉水啊!” “是啊!”崔鹏也喝了一口泉水道。 永琪抬头仰望着蓝蓝的天空,湛蓝而深邃,那天边的朵朵白云,环绕在山间,美不胜收,永琪忍不住感叹道:“总以为京城里的红墙绿瓦才是人间美景,熟不知在这边陲之地,人烟稀少的地方,也有神仙般的享受。 一阵风吹过,从高山雪顶那边袭来,带着冰点一般的享受,拂过永琪的脸颊,永琪沐浴在这边陲短暂的安乐中,忽然,永琪眼前一个跳跃的白色闪过,他万般好奇,迅速骑上战马,追了过去。 崔鹏担心不已,这人生地不熟的,要是王爷出了点什么事,可是砍头的大罪啊,崔鹏也迅速骑上战马,领着几个战士,朝着永琪追的方向骑去,道:“王爷,慢点。” 永琪朝着跳跃的白点追了过去,一路狂奔,追啊追啊,总算了是看清那白点究竟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一只白色的纯鹿。永琪看着眼前那只身上没有一点杂色的纯鹿,喃喃自语道:“天啊,天下竟有如此奇妙的事情,竟然有纯白色的鹿存在?这里果真是一个奇妙的地方啊!” 永琪带着连连感叹,走上前去,想去抓住它,可是永琪移动的脚步声惊扰了它,纯鹿霎时间消失在草丛中。 崔鹏担心永琪,带来人马冲了上来,道:“王爷,看到什么了?是不是有敌军?” “什么敌军?只不过是一只纯鹿!”永琪 “喔?纯鹿?王爷,这里还有这种东西?”崔鹏 “恩,是一只纯白色的鹿,身上一点斑点都没有,可好看了。快!大家都帮本王找找,它躲进草丛中了,应该还没有走远呢!”永琪 于是,崔鹏吩咐随从四周寻找。 纯鹿聪明伶俐,听到一点声音就会隐藏起来,奔奔跳跳的,经常在人的面前一闪而过,永琪用那敏锐的眼镜,察觉到了纯鹿的动静,静静地跟着它的身后。永琪毕竟也是打猎告诉,对动物的观察和了解它们的行踪,还是非常有自己独特的方法的。 永琪不出声响,跟在纯鹿的身后,追啊追,走啊走,来到一片河边戈壁,一片银白色的鹅卵石,一览无遗。纯鹿奔跑在鹅软石滩上,再无藏身之地,永琪看着眼前的纯鹿,高兴不已,心想它再也没有地方可以躲了,自己很快就能抓住它了。那明亮的眼镜,纯白而已清亮的毛发,多么美丽迷人的鹿茸。 永琪拿起背上的弓箭,用力慢慢拉起,将箭瞄准纯鹿,发力拉满弓,即将朝着纯鹿射去,眼看纯鹿将要被打中之时,忽然从半道飞出一块巨大的模板,将箭挡住。从木板的方向,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道:“什么人,要射杀我的鹿?” 永琪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一个穿着白色棉裙,头戴花圈的姑娘映入眼帘。她棕色的皮肤,油光瓦亮,声音甜美而醇厚。她快速的飞奔到纯鹿的身边,将纯鹿抱了起来,原来惊慌失措的纯鹿,在她的怀里,瞬间变得温顺而柔和,多么神奇。 那女孩抱着纯鹿朝着永琪走来,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射杀我的纯鹿?” 永琪被她清亮而又静美的声音打动了,痴痴凝望,过了许久才说:“这是你的鹿?” “没错,是我的养的。”女孩 “那为什么会在丛林中乱跑呢?”永琪 “因为受到了惊吓,跑了出来!”那女孩说完,抱着纯鹿走了。 过了不久,崔鹏领着几个随从找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王爷,有要求相商!” “喔?什么事?”永琪 “王爷,刚刚明瑞大将军来报,说乌什族首领阿科达请求议和!”崔鹏 “喔?有这等好事?”永琪龙心大悦,永琪说完,高兴的骑着战马,道:“快!让明瑞将军来见本王!” 过了不久,明瑞带着人马来到永琪下榻之地,见了永琪,道:“微臣给荣王请安,恭祝荣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将军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永琪说完,走上前去扶起明瑞,道:“听说乌什族已经答应议和了?” “是的,王爷!微臣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明瑞 “喔?为什么会这么快呢?本王才刚刚来到乌什,还未曾与乌什族首领相见啊?”永琪 “王爷,是这样的,这些年乌什族内乱不断,各部首领分割而站,相互之间存在着极大的分歧。东部乌什首领拉尔抗击大清,执意扼杀大清将士首领,而西部乌什族首领是阿科达,阿科达本人亲和友善,是一心想投靠清朝的,无奈他势力弱小,无法与拉尔抗衡,只能听命与拉尔,才联合反清。但是,前几月,微臣来到乌什以后,阿科达多次送信给微臣,请求支援。微臣私下密会阿科达多次,终于将拉尔歼灭!”明瑞 永琪听了,哈哈大笑,高兴不已,道:“大将军果然了得!本王回京后,一定气凑父皇!” “谢王爷!”明瑞“不过,王爷,阿科达听说王爷您已经来到了乌什族,他说想宴请您,不知道王爷...” “好!本王也正想见见这位开朗的首领呢!”永琪 过了几日,永琪穿着五啬徒龙朝服,锦绣闪耀,银光闪闪,一片荣华气派。永琪在住所接见了前来朝拜的阿科达,阿科达一心想投靠大清,攀龙附凤,他带了许多珠宝给永琪。 阿科达道:“微臣给王爷请安,恭祝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爱卿平身!”永琪 “王爷能够大驾光临乌什之地,此乃我乌什族的一大荣幸啊!”阿科达 “乌什之地,此乃我大清的疆土,果真是锦绣河山啊!”永琪 “也真是因为王爷的到来,才变得容光焕发!”阿科达 “阿科达,如今乌什之地的战乱已经平息,你率领部下归顺我大清,又打败拉尔乱臣,此乃大功,本王回京后,一定像父皇禀报,奖赏于你。”永琪 阿科达听了,高兴不已,喜上眉梢道:“谢王爷!不过,王爷,微臣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永琪 阿科达笑了笑,道:“王爷,微臣的女儿,如今年十六,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了,微臣想与大清结亲,不知道王爷能否向皇上提议,让皇上帮微臣的小女择一好夫婿!” “喔?”永琪心想,如果乌什族能够与我大清结亲,想必这样的关系,对于朝政来说应该更加稳定吧,他笑了笑,道:“这个当然没有问题,阿科达请放心,本王回京以后,一定让父皇给爱女择一个好夫婿,让她成为我大清的王妃!” 阿科达听了,雀跃不已,道:“那微臣就谢过王爷了!” “可是,本王有一个要求,就是能否见一见贵千金?”永琪 阿科达摸了摸胡子,笑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他转身对身后的下人说:“快去请小姐进来!” 原来阿科达的女人已经站在门口等候了,过了一会,一个穿着白色衣裙,长发飘飘,头戴花圈和珠宝的女子走了进来,永琪看了看,心想,咦,这不是自己前几天在河滩上见的那个姑娘麽,竟然是阿科达的女儿,这真是太巧了。 阿科达道:“兰蝶依,快来见过王爷!” 兰蝶依双手抱在胸前,行了一个大礼,那是他们民族的行礼方法,道:“兰蝶依见过王爷,给王爷请安!” 永琪看着她那个有点黝黑的皮肤和一双深邃蔚蓝的眼睛,还有身上是不是散发出来的带有青苹果味道的独特香味,道:“免礼!” 阿科达道:“王爷,这就是微臣的女儿!” “恩,果真是美人啊!”永琪“是否学过汉字?” “回王爷,她学过一点汉字,但是不多,基本能读写,”阿科达 “恩,已经实属不易了!”永琪 阿科达一心想攀龙附凤,希望通过大清的力量来稳固自己在乌什族的权势和地位,如今王爷永琪带着大清的威望来到乌什族,他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道:“王爷,那小女与大清联姻的事,就拜托给王爷了!” “恩,放心吧!阿科达你烦乱有功,我大清自然不会亏待于你!”永琪 中午的时候,阿科达为永琪准备的丰盛的午餐,鸡鸭牛羊,各式各样的美食,还有特色的歌舞表演。 阿科达特意安排了兰蝶依助兴表演,兰蝶依从小精学武艺,高超过人,她随着音乐,跳了一支艳阳春,看得永琪如痴如醉。那纤腰细柳般的柔软,明亮勾魂的眼神,在欢快而又响亮的曲子中,尽显淋漓。她时而妩媚时而轻盈,时而狂野时而淡然,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神迷与美艳。 永琪看着她那撩人的舞步,心想,即便是两个文君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她的舞姿啊。 阿科达看着如此痴心的永琪,高兴不已,想必王爷已经被自己女儿迷住了,他想自己女儿嫁到大清的希望也加大了。想着以后能够得到大清的支持,自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乌什当首领,一片欢心,举起酒杯道:“王爷,微臣敬您!” 永琪也端起酒杯,对着在场所有人示意,道:“喝!” 午饭在一片欢乐祥和中结束,永琪喝了那么多酒,醉意朦胧,有点站不住了,一路由崔鹏扶着,他嘴里却说:“文君,等着本王,本王马上要回京了!” “王爷,你喝醉了!”崔鹏 “没有!本王没有喝醉!没有,本王只是有点想念文君,想她,想她。”永琪 崔鹏扶着永琪来到卧室,将他扶到床边睡觉,帮他盖好被子,道:“王爷好好休息吧!过几天咱们就能回京城了” 午夜时分,永琪在一片寂静中酣睡,他睡得死沉死沉,梦见了文君、婉秀,还有他刚刚出世的小世子。 总算将要结束这样的长途跋涉,他在梦中欢乐,幻想着回京的美好生活,似梦非梦。 乌什之地的美景依然继续,那山那水,还有那美人。战乱解决,一切又如往常一样平静,人们又过上了安定的生活,带着喜庆的神情。 乌什之地的暴动终究还在在阿科达的归顺下,和平解决了。 -本章完结- 078永琪回京 永琪摆平了乌什之乱,满载着欢喜回京,满满的奇异珍宝,放满了几车马车。永琪回京心切,带着崔鹏,快马加鞭先行一步。一路千山万水,起早趟黑,为的就是能早日回到京城,回到文君的身边。 然而,此时此刻,王府里张灯结彩,一片欢喜。福晋鄂敏正在为满月不久的小世子欢庆满月酒,小世子虽说不是鄂敏亲生,但是太后下旨,归鄂敏抚养,她自然也非常上心,视如己出。 鄂敏请来了京城里最有名的戏班,唱上三天三夜,热闹不已。鄂敏请来了婉秀、云溪和文君来到院中看戏,婉秀和文君本不想来,不想再见到鄂敏的鬼脸,但是无奈身份低微,不得不来。 文君生怕鄂敏依仗福晋的身份,欺压自己,她领着梅香早早来到东配殿。云溪看见文君道:“哎呦,文君妹妹,好久不见啊,姐姐在此给你道喜了!” “道喜?庶福晋是不是搞错了?文君能有什么喜?”文君疑惑 “哎呦,妹妹这是明知故问嘛?太后下旨封妹妹为五品格格,这还不算喜?”云溪 文君听了,道:“那文君真是要谢谢庶福晋了!” “喔?听妹妹这话的意思是区区五品格格是委屈妹妹了?”云溪 “文君何德何能?怎么会觉得委屈呢?能够被太后册封已经是文君莫大的荣耀了!”文君 “那妹妹为何闷闷不乐?”云溪“也难怪啊,妹妹的骨肉,生下来就被人抢了去了,又怎么会开心呢?哈哈”云溪幸灾乐祸的样子,笑得那样春风得意。 文君低下头,用丝巾偷偷擦掉眼泪。 过了一会,鄂敏让周嬷嬷抱着小世子来到人前,云溪急忙跑过去看了看,道:“哎呦,小世子才几日不见,这小脸就长得如此圆润了!” “那是必然啊,咱们福晋多照顾小世子呀!”香菱 云溪喝香菱围绕在小世子身旁,一会摸摸他的小脸,一会牵牵小手,多么欢乐的场景。然而,小世子的生母文君却远远地坐在椅子上,偷偷摸着眼泪,不敢靠近。 忽然一个小公公道:“侧福晋驾到!” 婉秀,一如既往的清秀洒脱,她穿着刚做的新衣,湛蓝色的衬裙下,衬托着她美艳动人。婉秀在秋葵的搀扶下,缓缓走来,她像往常一样,微笑着带着高傲的神情,从不畏惧任何人,骨子里带着几份傲气。 婉秀走到鄂敏的面前,道:“给福晋请安!” “免礼!”鄂敏 “今天是小世子满月的好日子,王府里如此热闹,福晋里里外外都打点得如此妥当,真是辛苦福晋了!”婉秀 “也不是辛苦,大家开心就好,谁叫我是小世子的额娘呢?”鄂敏笑里藏刀 “也是,如今福晋头顶着小世子额娘的身份,自然是要操心不少。听说今儿王府了请了戏班?”婉秀 “是啊!办酒席自然是少不了戏班的。”鄂敏 “喔?只是不知道请得是哪个名角?”婉秀 “西厢坊的高鹏。”鄂敏 “喔?那可真是个名角啊,还进宫给太好唱歌戏呢!”婉秀 “既然是名角,那妹妹可要点几出戏了。”鄂敏 “喔?我也可以点么?”婉秀故意问 “当然可以,不然叫大家过来刚什么?自然是看戏啊,妹妹喜欢什么戏就点什么戏吧!”鄂敏 “那婉秀想看一出窦娥冤,不知道行不行呢?”婉秀 鄂敏听了婉秀的话,自知是挖苦,她不再说话,起身走到小世子身边,看了看,道:“小宝贝,你快看啊,今天是你满月的日子,额娘给你点了好几出好戏呢,可一定要看啊。” 小世子,白白嫩嫩,伸了伸小手,看得众人开心不已,云溪道:“福晋,你看小世子他笑了。” “看他心情不错啊!”香菱 “这是自然,今儿这么热闹,小世子自然也是喜欢的。”鄂敏、云溪和香菱,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不亦乐乎。 文君独自坐在椅上上,望着眼前的场景,心都碎了,那可是自己的亲骨肉,十月怀胎后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被人抱走后,怎能不痛心呢,她心中念到:“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画一朵苍凉,捕一段时光,尘世里的遇见,寂如烟花。谁素心写诗,把前世的繁华,今生的落寂都吟成落叶上一楼清霜!红尘紫陌,缘来缘去,多少愁绪绾成轻怨,多少凄凉落成花冢,多少离别结成清泪,多少等待凝成相思。时光就这样在指间徘徊,纠缠成美丽的风景,在一切风景过后,寂寞如烟,散尽惆怅。” 文君完成沉浸在悲伤的思绪中,久久不能自拔。忽然,外边传来一阵热闹的声音,有人呼喊着:“王爷回来了,福晋,王爷回来了。” 文君听到后,她“喷”的一声,将手里的茶杯打碎,吓了自己一跳,心想这不会是真的吧?王爷真的回来了? 果不其然,王爷在崔鹏的陪伴下,缓缓走来过了,众人欢天喜地,下跪道:“恭迎王爷回府!” 永琪高兴不已,一边走一边道:“都起来吧。”,永琪看着热闹的场景,张灯结彩和那搭好的戏台问:“咦?为什么府里这么热闹?是要过节么?” 云溪连忙走上前去,道:“王爷,今儿不是过节,是给小世子庆祝满月酒呢。” “喔?满月酒?”永琪 鄂敏看着疑问重重的永琪,让人抱来了小世子,道:“王爷,你看,刚刚满月的小世子,还没有取名呢,王爷快帮小世子取个名字吧?” 永琪看了看小世子,抱了抱,道:“是不是饿了,快让他文君抱回去给娘娘喂奶。” “王爷,您搞错了,不是让文君格格抱回去,是让福晋抱回去。”香菱 “为什么?”永琪 “王爷,太后已经下旨了,小世子由福晋抚养,以后小世子的额娘就是福晋。”香菱 永琪听了,入晴天霹雳,想着这样的打击对文君来说,是多么沉重啊,一个自己刚刚出生的孩子,就被人夺了去,该是怎样的伤痛。 永琪念到:“仗剑红尘已是癫,有酒平步上青天;游星戏斗弄日月,醉卧云端笑人间。醉花泪,苍天饯,一萧似催。是红尘中,谁的眷念。那含笑的眸眼,是如此的梦魇。只待一瞬,转身破灭。萧鼓入梦来,长门花事哀。镜中朱颜改,何处惹尘埃。” 永琪绕过福晋和云溪,看到坐在身后的文君和婉秀,刚刚生产完的文君,风韵了不少,可依然美艳动人,而婉秀,依然神情清丽。 婉秀道:“数月不见王爷,王爷你瘦了。” 王爷看了看婉秀,心中念到,原来婉秀是如此美丽迷人,看了他在梦中梦见了婉秀,是有它的道理,永琪:“本王不在王府数月,也难得婉秀你照顾府里上上下下,想必也一定很操劳吧。” “婉秀难得能够得到王爷的信任,这点操劳又算什么呢?”婉秀 永琪和婉秀闲聊了几句,最好,永琪来到文君的身边,看着刚刚哭过的文君,道:“文君,你哭了?” “没有,只是沙子进了眼睛”文君 “本王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想必文君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永琪 “苦与不苦?对于文君来说又有什么不同?”文君 “刚刚生下的孩子,就被福晋抚养,母子不能相认,这还不算苦?”永琪 “文君,自知身份低微,不配抚养小世子。”文君 “文君,这一切的错都是我造成的,是我对不起你啊。”永琪 文君有默默留下了眼泪,道:“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相思弦,尘缘浅,红尘一梦弹指间。轮回换,宿命牵,回眸看旧缘。我笑花,花醉太红,何意笑春风?花笑我,我醉尘梦,何意笑花红?离离渐渐长相忆,此情不关风与月。任时光如水,任红尘万丈。” 文君说完,走了,回到自己的住处。 婉秀也走了,道:“哎,看来今儿的戏,我是没心情看了。” 过了一会,宫里的一个公公过来传话,说王爷回来了,皇上让王爷进宫商议要事。 -本章完结- 079皇上再赐婚与刺客 永琪回京多日,因为平定乌什之乱有功,除了得到皇上的嘉奖,还常被皇上召集入宫,商议国事。 皇上道:“永琪,你历经千辛万苦,平定乌什之乱,为朕,为大清的江山社稷,立了大功了。” “承蒙皇阿玛厚爱与信任,儿臣才有机会前往乌什之地,此番西去,能够平定战乱,并非儿臣之功啊。”永琪 “喔?不是你的功劳,是何人?”皇上 “皇阿玛,此乃乌什首领阿科达。”永琪 “喔?此事当真?有何故事?”皇上 “皇阿玛,阿科达乃乌什南边的首领,他其实一心归顺我大清,奈何背部首领拉尔独揽大权,他要求乌什族所有部落反抗我大清的统帅,发起战乱。然后,当我大清大将军明瑞赶到乌什之地后,与阿科达里应外合,一举歼灭了拉尔。这才使得儿臣能够平定乌什之乱...皇阿玛,儿臣以为,乌什之乱的功臣不应该是儿臣,而是阿科达和明瑞大将军。”永琪 皇上听过后,摸了摸胡子,道:“好!永琪你能善罚分明,居功不傲,勇敢而不贪功,此乃我大清的大幸。” “皇阿玛过奖了,儿臣只是将实话说出来。”永琪 “好!来人,传朕旨意,封明瑞为一品镇国公大将军,封阿科达为乌什将军首领....”皇上 当皇上封赏完以后,永琪道:“皇阿玛,儿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皇上 “皇阿玛,阿科达有一女,名兰蝶依,年十六,阿科达想与我大清结亲,不知道皇阿玛是否允许?将她许配给我大清的某一个皇亲国戚?”永琪 “和亲?真有此意?”皇上疑问永琪 “是的,皇阿玛,阿科达心意诚恳,一心一意归顺我大清呢。”永琪 “喔?那敢情真是好事啊!”皇上笑了笑,对着身边的李公公道:“李海清,你帮朕想想,朕的阿哥中,还有谁未曾娶妻啊?” 李海清沉思了一下,想了想,到:“皇上,老奴想了想,在这个为层成婚的阿哥中,没有合适的人选,都年纪尚小。” “喔?这样子?那就想想那些已经成婚的阿哥吧,看看有不有合适的?”皇上 “皇上,恕老奴多嘴,和已经成婚的阿哥和亲,那不就是当侧福晋,这恐怕...”李海清公公 “恐怕什么?侧福晋怎么了?我大清泱泱大国,她一个乌什之地的臣子之女,能与我大清和亲已经算是万幸了,还想怎么样?”皇上 “皇上教训的是!”李海清拜了拜 “行了,别拜了,快帮朕想一想,有没有合适的人选?”皇上 李海清看了看永琪,笑着道:“皇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喔?”皇上摸了摸胡子,道:“永琪,要不是阿科达之女兰蝶依就许配给你做侧福晋吧?意下如何?” “啊?皇阿玛,万万不可啊,儿臣已经有了四房妻妾了,这恐怕不太好吧?”永琪不情愿,实际他是不想文君收到更多伤害。 “这有和不可?也不过是四房妻妾而已,多一房又如何?”皇上 “皇阿玛,请三思啊!”永琪 “不必说了,朕就将兰蝶依许配于你,做你荣王府的侧福晋,多一房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你平定西北之乱有功,于情于理都应该许配于你。”皇上 永琪知道皇上心意已决,道:“谢皇阿玛!” 永琪离开皇宫,回到王府。 忽然,清静幽雅,百花宜人的王府里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救命啊!快来人啊” 永琪刚从王府归来,听到了这样的惨叫,一身冷汗,震惊不已,永琪急匆匆冲去文君的住所,因为那声音是从文君的枉凝露舍传来的,看到眼前的的一幕惊住了!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刺客,枉凝露舍里的桌子被掀翻了,一屋子的狼藉不堪,茶杯衣物四溅,文君被吓得脸白如纸,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梅香抱住文君,惊道:“格格,你…你…怎么了?” 文君刚才绣花的那只手现在已经流血了了,被刺客刺伤,钻心地痛,脸上豆大的汗珠急速滑落,声音颤抖,“啊!啊!啊!痛…痛…痛…” 房屋里站着一个黑衣人,风姿卓越,正在冷笑,梅香进王府前,修炼过几年,也算是见多识广,知道王府里有刺客找上门来了,当即一挥手,迎着刺客而上,想去抓住刺客,刺客身轻如燕,丝毫没有害怕之心,面露轻蔑的笑容,想道王府刺客文君,想必也以为自己有几把刷子? 刺客纹丝不动,梅香想要靠近他,却被刺客飞过来的一把椅子挡住,差点打在身上,梅香面如寒霜,心想自己恐怕也不是刺激的对手,如此高人! 梅香立即被一股强大的杀气迫回,无法再前进,面面相觑,虽然梅香也是曾经见过世面的人物,当即道:“你你是什么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刺伤王府飞格格?” 刺客唇角一牵,能敢在白天勇闯王府的人,想必来人也不小,他不紧不慢,道:“我奉命行事,杀得就是她!” 永琪已经镇定下来,偷偷躲在一旁,观看着这一幕,他要找不出真凶,凶手背后的高人。 梅香虽然抵不过刺客,但是她也不是什么都不会,她拿起眼前的盘子,扔了过去,称着刺客用手挡的瞬间,快速冲上前去,将刺客击了一掌,然后快速回事,道:“只要你说出真凶,我可以饶你不死!” 刺客看着眼前的梅香,刚才那一掌,痛得她面无人色,但是毫无声色,气魄却不容忽视道:“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来刺杀文君的,还有,不要以为你击了我一掌,就能奈何我,我现在就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刺客说完,冲了过来。 梅香脸色一变,随即冷笑,难道她是被吓大的吗?乳臭未干的刺客也敢在王府大放厥词?梅香可是王府里隐藏的第一高手啊,她怎么愿意失去?手一挥,“动手教训她!” 可只是短短一瞬间的工夫,梅香还没看清楚刺客是怎么出手的,就横七竖八地躺到了地上,痛楚的叫声此起彼伏! 曾经还没有进王府的梅香风光无限见势不妙,瞬间成了一只斗败的公鸡,道:“格格,你快跑!快躲起来!” 梅香暗自思忖,虽然不愿放弃自己第一高手的美名,但看那刺客不是好惹的,关键是他的武功诡异,出手惊人,不好对付,果然是有备而来,好汉不吃眼前亏,忙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就不怕王法吗?” 刺客自然也看得出来梅香只是权宜之计,喃喃自语道:“我才没有功夫和你闲聊,我要一掌击毙你,然后离开这里!” 永琪心下一凛,现在自己在成了在门外看热闹的人了?如果刺客真的把文君啥死了怎么办?不行!我不能在袖手旁观了,虽然查不到刺客的来历,但是至少不能让他伤害文君,文君可是我的命啊! 如果隔三差五这刺客带人来闹一闹,对王府来说,是多么的不安静,多么的可怕啊!,想到此,永琪急忙从门背后出来,道:“住手!是什么人敢来我荣王府行刺?” 刺客看着永琪气势磅礴的样子,对着文君冷笑道:“要不是看在王爷的面子上,你现在已经归天了!”刺客说完,飞上屋顶,逃跑了! 永琪急忙拉住文君的手,看着已经被吓得半死的文君,道:“文君,你没事吧?你的手流血了,会不会很痛?” 梅香起身,走到文君的身边,对着永琪说:“王爷,您知道这个杀手是什么人么?” “从她的武功来看,本王不知道,但是从的声音和眼神来看,本王知道她是一个女子!”永琪 “女子?她为什么要杀文君格格?”梅香 “想必有她的目的所在!”永琪扶着文君,继续说:“梅香,今天幸亏有你在,不然文君可能有不测!” “还好王爷您及时赶来,不然梅香也打不过她!”梅香 文君抱着受伤的手,痛的不得了,大声叫:“啊!好痛!好痛!” 永琪看着心疼不已,道:“文君,你放心,本王一定要帮你找到刺客!为你报仇!” 永琪说完,将文君扶到房中休息,梅香从房中跑出,去请御医来给文君疗伤! -本章完结- 080王府刺客现身 王府里出现了从刺客,让永琪感到非常不安,他心想自己堂堂一个王府里的王爷,如此位高权重的一个人,所居住的地方,怎么会有刺客呢?他决心暗中查明! 永琪得知梅香身上有功夫,他联手梅香,让梅香协助自己调查。梅香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查出那天的刺客竟然是红袖青纱。 红袖青纱,江湖上有名的美女杀手,是人们争相重金请的杀手,梅香想她为什么会出现在王府里,文君格格与她素未貌面,为什么会刺杀格格? 梅香将结果告诉永琪,永琪决心调查此人。恰巧这几日京城里的孟腾阁有活动,他觉得去看看。 红袖青纱?永琪心下一凛,想不到今日的看客中,竟然会有她?一切都是巧合! 虽然常年在关外,可她认识大名鼎鼎的红袖青纱,红袖青纱青城派龙宇之徒,排行第三,面如冠玉,才华横溢,心高气傲,名扬京城,人尊称“红三姐”,时间久了,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她,而忘却了她的师傅。 不过在外人眼中,永琪刚刚从乌什之地回京不久,不可能认识红袖青纱,所以在和她目光短暂的交汇之后,就移开了视线,装作不认识,带着梅香等人在众人的嘲讽惊异声中离开了孟腾阁。 出门的时候,永琪好看的唇角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今日真是歪打正着,红袖青纱似笑非笑中的鄙夷他看得清清楚楚,贵族公子尚且如此,难道荣王能接受能不顾形象当众被毁容的文君?最好能把文君羞辱得在王府里毫无脸面,这样她就可以知难而退了! 一切归于平常之后,孟腾阁恢复了喧闹,但堂堂皇亲国戚的荣王府里出现了刺客,却成了寻欢客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这时,红袖青纱身后的一位年轻男子脸上有调侃的笑意,他就是有“小卫青”之称的卫秀哲,容颜俊秀,足智多谋,是永琪死对头三阿哥永璋身边最出色的谋士,“这位就荣王的王府,一点安全意识也没有?” 想起红袖青纱蛮横无理张狂无度的模样,永琪眼底深处掠过一道不屑的眸光,淡淡道:“王府部王府的并不重要,侍卫不过是个摆设,无非是有人想借此来羞辱王爷,可也太低估王爷的眼界了,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刺客,除此之外,其他的,皆是小事!” 红袖青纱没想到今日在孟腾阁,居然会巧遇三阿哥和五阿哥,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出戏,还闹得人尽皆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种戏码也只有在没规没距没上没下的商家才会出现,哪个豪门大家容许出现这种丢人现眼的事? 两人虽然是来喝酒的,可并没有让任何姑娘相陪,永琪这样优雅尊崇的王爷,自然也看不上孟腾阁的庸脂俗粉,看着眼前玉液波光潋滟,微沉了眼眸,“其实找到刺客虽然难,但更难的是如何让他出手!” 自从一年前,永琪遇见了文君,两人暗中从来没有放弃过在一起,倒是文君,对此事看的很淡,谈吐之间从来没有从天之骄子沦落到废人的悲观厌世,这也是两人都极为佩服王爷的原因之一! 卫秀哲胸有成竹,“三阿哥不必忧心,此事已大有进展,我已经查到有关他的最新消息!” 三阿哥挑了一下眉毛,询问道:“最新情报是什么?” 卫秀哲唇角的弧度渐渐变大,“只要能找到一个人,一切难题将迎刃而解!” 看卫秀哲的模样,三阿哥就知道他要说的人是谁,而且自己也略有所闻,目光忽然变得深邃无比,“未央宫公子?” 卫秀哲聪明绝顶,天资过人,一向自视极高,但一直有两人让他最为佩服,一个是永琪荣王,另外一个便是三阿哥永璋,含笑颔首,“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三阿哥!” 未央宫是江湖上的一个神秘组织,楼主七彩凤,人称公子凤,身手诡异,为人亦正亦邪,江湖人对其褒贬不一,但在永琪等人眼中,七彩凤是不折不扣的黑道头目! 无奈未央谷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机关重重,官府久攻不下,屡次损失惨重,好在未央宫也并非十恶不赦危害一方,久而久之,官府也就随它去了,倒也相安无事! 七彩凤之所以名扬天下,倒不仅仅因为未央宫实力强大,更重要的是因为一年前,他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胆大包天,潜入皇宫盗走了皇上最爱的九龙杯,还留下手迹,说暂借皇上爱物一用,用完定然归还! 戒备森严的深宫大内,在这些无法无天的江湖人眼中竟然如入无人之境,还大摇大摆地留下挑衅文书,如此藐视皇家天威,是可忍孰不可忍,皇上雷霆震怒,钦定七彩风为朝廷头号通缉要犯,限期捉拿归案! 大理寺高手如云,却拿七彩凤毫无办法,一年过去了,别说抓人了,连七彩长什么样都没有见到,九龙杯也依然销声匿迹,成了一桩悬案,为了抓捕墨凤,朝廷不得已出重金悬赏! 因此,七彩的身价越来越高,出场价已达黄金二十万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少亡命之徒奔着银两去捉拿,可没有一人能得手,出场费水涨船高,七彩风却依然逍遥自在! 抓捕七彩风是大理寺的职责,卫秀哲虽然关注,却无需多事,更无需插手,永琪身边暂时没有得力的助手,也是无能为力。 偏偏他查到的最新情报是,七彩风和梅香的师傅鹤顶红有过命的交情,是莫逆之交,甚至有传言说石中天是未央宫的人,当然听命于鹤顶红! 鹤顶红一身医术出神入化,是各国君主都想招徕的顶级人才,不惜许下重金美女高官厚禄,鹤顶红却从不为所动,视名利富贵如浮云,闲云野鹤,无欲则刚! 但凡刺客,不但很多并无济世救人的情怀,而且脾气古怪,喜怒无常,难以捉摸,红袖青纱和卫秀哲找了他三年之久,也没见到人影! 鹤顶红个性怪异,如今连梅香都见不到自己的师傅了! 雅阁里,幽香弥漫,沁人心脾,红袖青纱沉默不语,目光深寂,他并非不知道永琪和梅香在打什么主意,七彩凤身为朝廷头号通缉要犯,想让他为三阿哥效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此人敢孤身一人潜入大内盗取九龙杯,必定胆识过人有勇有谋,不知道的是,红袖青纱和七彩凤曾有过一面之缘,所以他很清楚那并不是一个能轻易受人要挟的男子。 两张俊秀的脸下藏着各自的心思,卫秀哲认为机会来了,红袖青纱却不乐观,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恭敬响起,“王爷,楼上请!” 来孟腾阁通报的人是三阿哥的贴身侍卫朱丹,武艺高强,为人机警,沉默寡言,深得三阿哥信任! 三阿哥和五阿哥两人是死对头,都想为了太子之位而努力,三阿哥技高一筹,身边养了很多高手,而永琪却什么也没有。 三阿哥王府,承光阁,恢弘气派而又不失清新雅致,忽明忽暗的光影中,坐着一位绝色出尘的男子,有一张勾魂夺魄的脸庞,如墨染琴韵的高华气度,眼神深邃如海,一眼看不到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微风阵阵,外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两名极为出色的人,一男一女出现在永琪的视线中,红袖青纱微微俯身,“见过王爷!” “属下见过王爷!”卫秀哲从红袖青纱身后出来! “免礼!”三阿哥的声音并不高,但有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威严,如果有人见到现在的三阿哥永璋,恐怕会彻底颠覆他是个半死不活的残废这个形象! 永璋的语调异常平静,没有任何起伏,“叫你们来,是为了商议下如何对付永琪一事!” 卫秀哲心下了然,“五阿哥的底细我们已经查得很清楚,而已已经让红袖青纱去给了他一个下马威,刺杀他最爱的小妾文君!” 这是卫秀哲能想出来的最好的描绘的词语。 永璋眼底掠过一道清冷的寒光,不紧不慢道:“孟腾阁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有如此多的高人藏在这里?” 红袖青纱和卫秀哲对视一眼,俱是一惊,道:“王爷是什么意思?” 永璋道:“有人偷听!” “什么人?敢偷听?”卫秀哲 -本章完结- 081文君伤势加重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已经已成定局,就这么办吧,入府之后,你们要负责看着她,别让她闹出什么事来!”萧天熠眼底掠过一道犀利眸光。 文君被刺客刺伤,伤势原本没有什么大碍,无奈自己没有处理好,越来越严重了。 永琪和梅香去外面查刺客,虽然有了一点收获,无奈遇见了自己的死对头三阿哥,刺客一事想必也与三阿哥有关联,永琪心想为何不放长线钓大鱼,于是领着梅香回到府中。 永琪内心其实很清楚,王府里出现了刺客,对荣王府来说意味着什么,唯利是图的官场上根本抵御不了这种带有利益性的事情,三阿哥若安分守己还好,若是为了争夺太子一事,派人来王府的内应,只能怨自己太大碍了。但是他决心要查清缘由,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过了几日,永琪和梅香总算回到王府了。 “王爷爷,孟太医到了!”一名侍卫在外面禀报道。 “请他进来!”永琪熠眼中的金光已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恢复了一脸淡然,那样从容! 侧福晋听闻文君伤势越来越严重,也来到了枉凝露舍,看望文君。她默默地站在一旁,美艳动人。 过了一会,一名身着华丽而又高级太医院服的老太医提着药箱进来了,慈眉善目,须发都有些灰白,缓缓走进来,道:“微臣见过王爷!给王爷请安!” 孟太医是太医院几位医术最拔尖的太医之一,治好过皇宫里许多阿哥公主们的疑难杂症,也会定期给荣王府王爷及福晋们治疗疾病。 文君虽然行动不便,可并不像长期营养不良又不良于行的人那样,形销骨立,脸呈菜色,精神萎靡,如果不是看他坐在轮椅上,还会误以为还是那位十几岁的小姑娘呢,面若桃花,红白相间,看得人如痴如醉! 孟太医先给文君把了脉,然后检查了腿部状况之后,脸色越来越沉重。 婉秀和梅香看在眼里,都有些心急,唯有永琪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文君的伤势怎么样了?”婉秀问道。 孟太医抚摸了一把灰白色的胡须,“微臣斗胆直言,一年之前,文君格格所中的毒药极为诡异,无奈之下,微臣只能用解毒红花和自己配制的解毒散控制药性蔓延,但此毒甚为蹊跷,似温似火,似寒似热,似实似虚,完全不似一般毒药,幸而文君格格吉人有天相,身体还算可以,要是换了一个人,现如今恐怕早已…” “孟太医有话还请直言!”这次开口打断孟太医的是永琪,俊俏的眉眼勾勒出一抹黯淡,这些东西他早已经知道,没必要再强调一遍! “王爷说的是!”孟太医擦了一把汗,继续道:“微臣只能控制药性,却不能根除,文君格格自身一直存在一种毒物,似乎好像是长期服用一种毒药,也一直在运功对抗毒药药性,可如今毒药已经渐渐适应世子爷的体质!” 孟太医说的很隐晦,但几人都听得懂,文君格格体内余毒未清,普通的解毒药已经不能再起作用了,也就是说控制不住文君体内的毒药,就有彻底爆发的一天,到那一天,后果不堪设想! “连孟太医也无法识得此毒药性?”永琪神色凝重,他不甘心,太医院最好的太医也束手无策? 孟太医跪于地上,重重叩首,“请王爷爷赎罪,微臣才疏学浅,穷尽十年也无法解得此毒,微臣名誉事小,文君格格安康事大,务必要尽快找到医神,万万不可再耽搁!” 送走孟太医之后,梅香率先道:“王爷,女婢已经发现红袖青纱行踪,近日她会出现在京城!” 永琪淡淡一笑,“很好,本王也想会一会这个朝廷头号通缉要犯!看看是什么人指使她,敢进我荣王府行刺?” 由于荣王府王爷格格特殊身份,她在堂堂荣王府里被刺杀,此事已经传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涉及到荣王府的颜面和清誉。福晋鄂敏知道后,心有不甘,她来到文君住处,不管她受伤与否,破口大骂,道:“王府里人这么多,为什么谁都不刺杀,就偏偏刺杀你呢?你让我们王爷的脸面何在?威严何在?” 文君受伤,有气无力,不能作答,梅香道:“福晋,这事不怪我们格格啊,她也是受害者啊!” “大胆,你一个小小的丫鬟,也配在这和我说话?没根没据的,来人,给我掌嘴!” 香菱像是领了巨大奖赏一样,高兴得不得了,她走到梅香跟前,卷起袖子,举起手来,将梅香狠狠地打了几巴掌。 鄂敏痛恨文君,总觉得是她勾引了王爷。可是奇怪的是,乌什之地首领的女儿,马上要嫁给永琪了,鄂敏缺自始至终都像根本没听说过一样,不仅没有进宫闹着取消婚约,反而帮永琪准备了贵重煊赫的聘礼,听说绚丽夺目的程度,让皇宫里的娘娘们这种在珠宝行业浸润了多年的人都叹为观止! 当然,这一切都是瞒着永琪进行的,皇上都已经在暗中筹备永琪迎娶乌什首领之女兰蝶依的聘礼,还自欺欺人的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既然他们不说,永琪也只装作不知,因为这件事的主角根本不是皇上和鄂敏的态度,而是永琪自己的态度! 永琪一面派人暗中调查,一面趁此空闲去三阿哥暗中经营的店铺走走! 玉满堂是寒家珠宝店,京城的老字号,往来的客人络绎不绝,非富即贵!而这个店铺是他死对头三阿哥开让人开的店铺,实际的老板就是三阿哥,他每年都会从中赚取很多银子,只是不让皇上和其他官员知道而已。 永琪想去看看,无非就是想调查一下三阿哥! 佟掌柜是三阿哥府中的家奴,在三阿哥府中做事已经有十多年了,是三阿哥府中的老人,对于永琪,他自然是认识的,一见到永琪,迎了上去,“王爷,您来了!您请坐...”伺候无比周到! 永琪看到了佟掌柜眼中的悲悯叹息,当然知道是为何而起,却只笑道:“你先忙,我就是来看看!” 两人正在说话间,一个穿着锦绸长袍的年轻人,带着一个仆人大摇大摆地进来了,看伙计都在忙,永琪正准备过去亲自看看,却被佟掌柜拦住了,“他不是客人!” “是什么人?” 佟掌柜偷偷看了一眼那耀武扬威的年轻人,小声道:“那是三阿哥福晋弟弟,王豪,王少爷!” 原来是王童,永琪只听说过名字,人却没有见过,皇阿玛赐婚三阿哥是汉人名家之女王莹,王家除了是做绫罗绸缎生意的,也有人在朝中为官,但论起实力,也是名门望族! 看着正在挑挑拣拣的王豪,永琪隐约有些不明白,“他来干什么?” 佟掌柜十分为难,玉满堂是京城有名的高档珠宝玉器店,样式繁多,品色上乘,远近闻名,常有达官贵人王孙公子来店里选购,按理说,王豪是三阿哥的小舅子,来店里逛逛也没什么! 可王豪仗着是三阿哥福晋的亲弟弟,把玉满堂当成了自家府库,今天拿走一只玉镯,明天顺走一只玉雕,刚开始的时候还有所收敛,到最后根本肆无忌惮,看中什么拿什么,这不,又来了! “没人不管吗?”永琪看着远处那个笑容满面动作熟络的王豪,微微摇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还是理直气壮的家贼,纵有万贯家财也架不住这样天长日久的顺手牵羊! 永琪不过是假装和佟掌柜套套近乎,实际他是想从佟掌柜的口中知道更多! 佟掌柜叹了一口气,“王爷常年在外,情况有所不知,我已经向三阿哥禀报过此事,可一来三阿哥事务多,不能常来店里,二来少个玉镯手链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说王少爷毕竟是福晋的亲弟弟,也算不得外人,王爷看在王家的面子上,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太过分,就由着王少爷去了!” “王大少爷身体不好,王爷吩咐过,店里只有大事需请示他,其他的烦心事,尽量少去打扰!” 永琪从佟掌柜口中,已经知道了些许眉目,想必他可以从三阿哥的大舅子王豪身上查,保不齐可以有些收获。 于是永琪离开了店铺,跟在王豪身后,看看能有什么可以收获。 -本章完结- 082婚期将至 文君经过京城名医的诊治,身体渐渐恢复过来。但是,依然比较虚弱,很少出门,更别说出门请安了。 鄂敏总也不见文君,心想她一定是恃宠而骄,仪仗着永琪的爱慕而得意忘形。于是她来到文君的住所,打算去教训她一番。 文君想不到鄂敏竟然居然来了自己的住所,刚才自己正在和梅香说话,那一番话岂不是被悉数听去了?实在不妙,看云溪一脸的若无其事,文君心里明白自己被她摆了一道! 鄂敏来的时候正好听到文君说这番话,脸色顿时铁青,进来王府里似乎的确没有以前那么有规矩,但是所谓尊卑有序,长幼有别,这些规矩如果忘记了,他人岂不是要怪自己整理王府不当?让他人爬到自己的头上来? 文君的所作所为她并非不知情,但一则不知文君外柔内刚,用尽手段勾引王爷,二则到底是一家人,没必要为了些许小事伤了和气,但现在看来,事态已经如此严重,她自然不能不管,何况新的侧福晋兰蝶依即将入王府,她能不管吗? 鄂敏出身书香门第,千金大小姐,阅人无数,当然明白你退一尺,人家进一丈的道理,看着文君骄矜的脸,冷哼了一声,脸色不善,“文君,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文君心里打颤,她想来惧怕福晋,何况侧福晋婉秀又不在现场,不然她都可以帮帮自己,于是文君忙陪着笑脸,“福晋,我和梅香开玩笑的,您别往心里去!” 福晋才不买账,当即冷笑一声,“开玩笑?文君格格,如今你也是有名有份的人,你是在愚弄我们的脑子吗?” 文君正想狠狠瞪云溪一眼,却发现云溪正瞪着自己,忙收回了视线,心里飞快地盘算,要是让福晋不高兴,将来在王府的日子恐怕要更加难过了,何况新的侧福晋兰蝶依不久就要入王府了,她是敌是友还不清楚呢。文君想着自己可是要吃大亏的,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千万不能把福晋得罪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文君下定决心,这个时候与其抵赖,还不如坦率承认,放低姿态,“福晋,您知道的,我这个人性子急躁,心直口快,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心里当然不是这样想的,以后我一定改,您就不要和我这个不懂事的晚辈计较了,以免伤了身体!” 鄂敏只是冷笑,江上易改本性难移,她从来不相信一个人会因为几句话和暂时的吃亏做出改变,不过是迂回之计而已! 不过听到文君这样说,福晋的脸色还是缓和了些,到底只是府里的格格,一个五等格格还敢怎么样,难得还敢与自己一个堂堂一品嫡福晋争高低?福晋心想不要闹得太过难看,但有些话还是要说的,以免她越发肆无忌惮,轻咳了一声,“我是王府里的嫡福晋,教导你几句是应该的,你进王府里已经三年,身为王爷的五品妾室,要有妾室的模样,为新人做好表率,有些事情,我虽然不过问,但不代表不知道,为顾全大局,却从未说过什么,你记住,以后不管是做事,还是做人,最重要的是要把握好一个度,不能过度,也不能逾距!你也知道,新的侧福晋兰蝶依马上就要入王府了,她一个偏远地区来的女子,自然是不懂这些礼数的,你作为王府里的老人,以后还得教教她呢?” 福晋的声音并不重,却像巴掌一样掌掌打在文君的脸上,火辣辣地疼,她又不敢发作,只得讪笑着道:“福晋教训的是!文君一定照办!” “关照办可不行,你要自己长幼有序,尊卑有别,每日的请安,不要忘记了。你身为王府里的格格,每日给福晋请安是应该的,想我只不过是三品福晋,按理你也要向我行礼的,但是呢,我这个对这些自然是不看重,就免了,但是,福晋的礼数可能不能 免啊,她是王府里的嫡福晋啊!”云溪站在一旁,滔滔不绝,说个没完。 文君红着脸道:“文君知道了,文君知道,文君这几日没有前去请安,只因为受伤,被刺客刺伤....” “那点小伤还没有好?”云溪 “额...还没有!”文君 “你真是娇贵啊?就这么点皮外伤还养这么久?”云溪 “好了,庶福晋,咱们走吧,不要和她说这些了!”鄂敏 文君心猛地一沉,道:“恭送福晋!” “心情大好啊!”云溪伸长双臂,贪婪地呼吸湖面上飘过来的新鲜空气,“福晋,您刚才对文君的教训好过瘾啊,是该给她一点教训了!” 鄂敏淡淡一笑,“自以为受了一点就可以得意忘形?也不知道真伤还是假伤!” “当然是假伤了!”云溪夸张的声音传出去老远,“咱们堂堂王府,谁敢进来行刺?文君对王爷虎视眈眈,视为囊中之物,如今机关算尽,却功亏一篑,真是大快人心啊!” 鄂敏漫不经心地看着眼前一汪清澈见底的湖水,荡漾着碧波涟漪,荷花开得正好,香气袭人,府里在筹办婚事,新的侧福晋马上就要入王府了,她想着以后王府里要更加热闹了,道:“也不知道凶手抓到没有?” “好像还没有吧?”云溪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武艺如此高强?连王爷都没有抓到他们?”鄂敏 “福晋多虑,也不过是虾兵蟹将!”云溪 “哦?你知道?”鄂敏 “我猜的!”云溪想着说。 云溪自从知道凶手在京城里出现后,云溪一点都不安心气得好几天没出门,卧榻不起,说是心口疼,到底是哪里疼?只有她心如明镜,因为凶手是她安排的,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安排的凶手竟然是三阿哥的帮手,和三阿哥交往多年,她改怎么办?如果让王爷知道了,查到自己的头上可是一件麻烦事啊! 日子一天天过去,新侧福晋婚期越来越近,兰蝶依闭目轻嗅湖水的芬芳,忽道:“你说那王爷到底什么样的人,好不好相处?” 兰蝶依身边的丫鬟阿古月微微一笑,并不答话,湖风掀起他的青衫,风度翩翩,很多人看到兰蝶依的时候,都以为她应该是个读书人,而不是偏远乌什之地的女子,不懂书文。兰蝶依虽然是乌什首领的女儿,却受到祖制的影响,并没有读过书,学过字,她真是文盲一个! 阿古月站在一旁不说话,兰蝶依自顾自道:“其实不用见他,我也知道他什么样子的人,想必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吧?” 阿古月终于笑了一下,似有些兴趣,“小姐认为他应该什么样?” 兰蝶依胸有成竹道:“这还用说吗?堂堂荣王府的王爷,身份高贵,养尊处优,平日必定是山珍海味,锦衣玉食,殊不知,这种东西虽好,可老吃这些东西,身体哪受得了?粗茶淡饭才是好的,何况他又四位妾室陪伴,想必终日只有风花雪月吧?” “那他现在应该是什么样子?”阿古月一双大眼睛转都不转地看着小姐,好奇地问! 不知道为什么,阿古月忽然轻轻咳嗽了一声,兰蝶依却没注意,依然兴致勃勃,“不过呢,事情皆有好的一面,虽然没有接触过,想必也是一个不错的王爷吧?” “小姐!”阿古月不住扑哧一笑! 见他们都听得十分认真,兰蝶依越发兴趣盎然,“你们想想,王爷身边什么样子的美女没有啊?他未必看得上我啊?我又何必担心这些?” 见阿古月一副强烈忍住笑的模样,兰蝶依又正色道:“我这可不是胡说八道,我说得都是认真的,以后嫁入王府里了,又不是自己家,什么事情都是有规矩的,哎,我又一个不喜欢规矩的人,你说改怎么办呢?我听说满人的规矩是每天都要请安的?” 阿古月吃惊得张大嘴巴,“你还懂这些?” 兰蝶依拍了拍她的脑袋,自信满满道:“当然了,我可是专门请教过我爹的!” 说到此,忽然又长出了一口气,“也好,我什么都不懂,以后慢慢学吧,我早安心!” 阿古月忽然用力咳嗽了一声,兰蝶依觉得有点不对劲,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站了一大帮脸色铁青的人,居然有刺客?不会吧?兰蝶依急忙带着阿古月回到家中! 兰蝶依只觉眼睛发黑,飞快地回过头,道:“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对了,我们养的那头牛,是时候出栏了吧?” 阿古月还沉浸在小姐的长篇大论中没反应过来,心直口快,“小姐,我们家哪有养牛啊?” 兰蝶依有苦说不住,一脚踩在阿古月的脚上,假装没有看到身后那些人,“阿古月,我们赶快去看看我们养的那头牛吧!” 谁知,心底一慌,脚下一滑,只听“扑通”一声,整个人就跌进了湖里,惊起一阵阵鱼儿跳了起来! 阿古月惊叫,“小姐!” 兰蝶依跌进湖里,扑腾扑腾几下,就没见了踪影,阿古月脸色一变,正准备下去救人,忽然从背后传来一个冷沉的声音,听在人心里一凛,“谁都不许救!” -本章完结- 083新侧福入府 “不许救人!”声音从身后那片茂密的树林里传来,阿古月心想,我要救自己的小姐,是谁如此多事,连这样的闲事也要管?我救不救关你什么事情。阿古月不顾身后凌波微步中带着漂移沙沙的响声,也不顾对方武艺如何,她急忙跳进湖中,将兰蝶依救上岸来,谁知,身后风一般的身影,轻功如此了得的一个人,刷的一声,站在自己的面前。 阿古月来不及闪躲,差一点撞上对方,阿古月心想,如此高强的功夫,想必自己也未必是她的对手吧。阿古月假装安然无恙的样子,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闯私人禁地?你不怕死么?” “哈哈哈!我红袖青纱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还怕你们几个虾兵蟹将?”红袖青纱 “红袖青纱?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不让我救我家小姐?”阿古月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告诉你,我不让你救她,是因为她该死!”红袖青纱 “放肆!我家小姐马上要贵为亲王府的王妃,岂是你能污蔑的?”阿古月话还没有说完,已经提起身子,朝着红袖青纱冲上去,阿古月一双眼睛犹如冷电,精光四射,气势慑人,一掌霹向红袖青衫,速度惊人。 红袖青衫自视轻功了得,她两脚一蹬,飞向天空,道:“咦?想不到你还有两把刷子嘛?” “少废话!有种就不要闪躲!”阿古月 “不躲就不躲,你以为本姑娘怕你不成?”红袖青衫飞沙踏浪,一跃而过,飞到了阿古月的身后,阿古月急忙转身,来不及闪躲,被红袖青衫一掌击打在胸前。阿古月内力深厚,鼓起全身力气,将身子一挡,飞出五米之外,也把红袖青衫挡出数米。 红袖青衫后退几步,站稳后,心想,这小姑娘的内力竟然如此深厚,竟然能够抵挡得住自己的这招“天外飞仙”,看来自己不能大意。红袖轻纱脸色一黑,一跃而飞,姿式之圆熟飘逸,道:“万若磐石掌”,原来红袖轻纱想用这招“万若磐石掌”将阿古月击败,谁知她“啊!”的一声,一掌打在阿古月深藏的毒针上。霎时间,红袖青衫的右手掌一片黝黑,毒至全身,她:“你、你、你....,你下得是什么毒?” “你什么你,想必你还不知道吧,本姑娘最擅长的就是使用毒针。你已经中了我的绝命贺丁针,凡中此毒者,寿命不超过五个时辰。”阿古月 阿古月看着眼前身中剧毒的红袖青衫,挥一挥身上的尘土,准备离去之时,兰蝶依从远处跑了过了,她一身泥水,浑身冰凉,跑了之时,已经打了几个喷嚏,道:“阿古月,怎么样,你没事吧?” “放心吧,小姐!我阿古月是什么人啊,就她这点伎俩还能拿我怎么样啊,她已经中了我的绝命贺丁针了。”阿古月非常得意的说。 “什么?绝命贺丁针?那她岂不是命丧于此?”兰蝶依惶恐不已! “没错!她身中剧毒,已经活不过今日了!”阿古月 “可是!阿古月,我已将要成为王府的王妃,如果是家中别苑闹出人命,想必不是很好吧?”兰蝶依 “小姐,您不用担心,她是罪有应得,谁叫她私闯禁地,还要暗杀于你我?”阿古月 “但是命绝于我府,终究不是很好啊?”兰蝶依犹豫不决,为难不已! 阿古月看着如此为难的兰蝶依,转身甩给红袖青衫一瓶东西,道:“这是解药,我家小姐慈悲,让你命不该绝!” 红袖青衫服下解药,飞奔而去! 红袖青衫离去后,阿古月搀扶着湿冷的兰蝶依回到家中,急忙叫丫鬟倒来了热水,让兰蝶依好好泡了一个热水澡,洗好后美美的身上了一睡。 过了几日,兰蝶依带着大批嫁妆,在众多人马的护送下,经过数日的长途跋涉,来到了京城。 兰蝶依是地方部落首领的掌上明珠,出嫁到王府为妃,自然是风光无限。兰蝶依的嫁妆,成千上万件,装了几十辆马车,陪嫁的丫鬟奴才,也有数百人之多。轰轰烈烈进入京城,引来无数民众围观,其中就有不少杀手,想要掀起一场风浪。 哪些杀手都是三王爷暗中购买为他效力的人,他在朝中,一向与五阿哥永琪水火不相容,而如今皇上竟然将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部落首领之女婚嫁于永琪,如此受到皇上的重视,自然引来三阿哥不满,他岂能让这场婚礼轻易完成?他暗中已经派了无数高手安插在京城的各个角落,就是等着兰蝶依一如京城,掀起一场风浪。 现如今兰蝶依已经来到京城,身边也有多人保护,虽然三阿哥的杀手武功高强,但是面对西域来的部族,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上次和阿古月过招的红袖青衫已经差点命丧黄泉,何况现在兰蝶依的身边有了更多的保护。 永琪身在王府,上上下下,张灯结彩,为迎接新侧福晋的到来,都穿上了新衣,一片如chun光帮的景象。过了一会,崔鹏走到永琪的身边,悄悄道:“王爷,奴才刚刚发现,京城里四处都埋伏着三阿哥的杀手?” “什么?有这等事?”永琪自知兰蝶依乃皇上特赐自己的侧福晋,如此重要的西域部落首领之女,可不能有丝毫的问题,他想了想,对崔鹏说:“快!你快去派人前去迎接新侧福晋!” “是!”崔鹏 崔鹏领了命令,正准备要出门前去,忽然永琪道:“等一等,你快去叫上文君格格的贴身侍女梅香!” “梅香?”崔鹏疑惑 “对!把她叫上,一同前去,你告诉她,就说是本王的意思!”永琪 “遵命!奴才遵命!”崔鹏 崔鹏领着梅香和一堆士兵,前去迎接兰蝶依。果真,京城满街都是杀手,杀气重重。梅香环视了一下四周,感觉每一个杀手都内力深厚,武功不凡,若是真的动起手来,他们人数如此众多,恐怕自己也抵挡不了啊。但是,梅香安之若素,用强功护体,内力自然也不凡。对方杀手云中鹤正站在梅香正前方的人群中,数十米之外,云中鹤已经感受到了梅香的内力的震慑力,他内心淡淡自语,道:“没想到荣王府里竟然如此高人,一个小姑娘竟然能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如是单打独斗,想必自己也未必是她的对手啊!” 崔鹏领着众人,快马加鞭,赶到兰蝶依护驾的队伍中,他急匆匆跑到兰蝶依的轿子前,道:“侧福晋吉祥!奴才崔鹏,荣王府护卫首领,特率领王府兵将,前来迎亲!” 兰蝶依听闻是荣王府的护卫军,她心中暗喜,心想总算不用再担忧安危了,方才阿古月正向她禀报,周围都是杀手,恐怕要遭一劫难了。没想到王爷的护卫军就到了,兰蝶依越想越开心,想着自己还未曾入府,已经收到王爷的如此重视,高兴不已。 兰蝶依身边多了几名高手的保护,三阿哥的杀手们快速向他禀明,三阿哥也唯恐自己jian计不得逞,于是命令杀手们离去。 此时此刻,荣王府里丝竹声阵阵,唢呐声声,轻歌燕舞,百花簇拥,好不热闹。兰蝶依头戴凤仪彩帽,身披风彩嫁衣,容光焕发,气度不凡,在阿古月的搀扶下,一步步走进王府。经过复杂而又繁琐的仪式,结束了结婚仪式。兰蝶依头戴披肩,跨过火盆,拜完天地,被送进洞房。 兰蝶依和永琪的洞房被安置在望海楼,那是皇上赐婚以后,永琪特意命人新建的别苑,一湖而建,景色怡人。 兰蝶依坐在床边,她透过盖在眼前的纱布,望了一望房中,烛光熠熠,金光闪闪,一片辉煌之景。房中烧着王府里特有的香料“万蕊千层”,芳香馥郁。万蕊千层,是永琪根据古书调制香料的方法,用玫瑰、百花、丁香、苏紫和姜黄等五种香料研制出来的,专供王府使用。 夜深人静,永琪走进兰蝶依的房中,他掀开了兰蝶依头上的丝拍,两眼直钩盯着兰蝶依。兰蝶依柳叶弯眉,面若桃花,美艳动人,电眼迷离的看着永琪。永琪喝了几杯酒,本有些醉意,此时此刻,被兰蝶依那妖娆中带着几份鬼魅的眼神一电,整个人都酥麻了,他像遨游在海中的小船,早已没了方向,他倾情忘我,一把抱住兰蝶依。他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我,他脱去兰蝶依的外衣,吻她的嘴、她的脖子、她的全身..... 084他乡遇故知 永琪一把抱住兰蝶依的腰,那样纤细柔滑,永琪慢慢脱开了兰蝶依的所有衣服,那来自西域的带有几份神迷的美,古铜色的肌肤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晶莹剔透。永琪在酒精的刺激下,忘乎所以得用双手抱住兰蝶依,亲吻着她的身体,从头到腰,每一块肌肤都不放过,渐渐地,永琪脱去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他硕大的胸肌。兰蝶依,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看一个男人的身躯,她带着含羞的神情,痴情得欣赏着永琪的全身。 永琪用脚往身后的帘子一踢,将整个帘子放下来,永琪慢慢地俯下身子,将兰蝶依整个人都拥入在怀里,用自己的温度温暖兰蝶依。兰蝶依既害羞又欢喜的躺着永琪的怀里,享受着她和永琪的洞房花烛夜...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兰蝶依早早的起来洗漱,她坐在梳妆台旁,从镜子里望到还在熟睡的永琪,永琪在清晨弱弱微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帅气俊秀了,浓眉大眼,高高的鼻梁和那白皙的皮肤。 兰蝶依望着熟睡的永琪,心中暗喜,没想到阴差阳错让自己成了王妃,做了荣王府里的侧福晋,多么奇妙的经历啊。兰蝶依越想越沉思在自己的思绪,都忘记了给自己上妆,直到阿古月拿着衣服站在她身前,问:“小姐,今天穿这样衣服去给福晋请安么?” 兰蝶依没有反应,阿古月继续道:“小姐,穿这样衣服?” “恩?”兰蝶依 阿古月望着走神的兰蝶依,道:“小姐,时候不早了,请问穿那件衣服去给福晋请安呢?” 兰蝶依看了看阿古月手里的衣服,指着一件嫩绿色的裙子道:“就这件吧!” 阿古月看了看,道:“小姐,这件会不会太素雅了?初级见福晋,是不是要穿华丽一点?” “不用!不用太华丽,不然抢了福晋的风头可就不好了!这王府里啊,可不比在西域的娘家,为所欲为,这里处处是心机,处处有人看着你,咱们可千万要小心些,千万不能得罪于福晋!”兰蝶依 “是!”阿古月拿了衣服,帮兰蝶依换上,兰蝶依穿上那件嫩绿色的衣服,虽说不上雍容华贵,但也清雅脱俗,别有一番风味。 兰蝶依穿好衣服后,急急忙忙拉着阿古月前往东配殿,那是福晋鄂敏居住的地方,她生怕自己第一次见福晋有什么差错,再三提醒自己,一定要少说话,毕竟祸从口出,这个道理是她从小就知道的,就算装傻充愣也不能口无遮拦。兰蝶依也提醒阿古月,告诉她别望了带送个福晋和几位侧福晋的礼物,道:“阿古月,给福晋的礼物带了麽?” “放心吧,小姐,都在我手里抱着呢!”阿古月 兰蝶依领着阿古月匆匆忙忙走到鄂敏的房中,谁知侧福晋婉秀、庶福晋云溪和文君格格都已经在房中等候了,云溪看见姗姗来迟的兰蝶依,道:“哎哟!洞房花烛夜真是让人流连忘返啊,入府第一天给福晋请安就来这么晚,侧福晋真是金贵啊?” “我...我...我...”兰蝶依欲言又止,倒是站在身边的婉秀说话了:“云溪妹妹,兰侧福晋才入王府,想必是因为不熟悉王府路线才来迟的,你又何苦如此咄咄逼人呢?” 兰蝶依原本已经是无地自容了,这会竟然有人为自己出头,她内心欣慰不已,兰蝶依抬头望了望婉秀,微笑点头,以表谢意。 不一会,福晋鄂敏在香菱的搀扶下,慢慢走出来,果真,不出兰蝶依所料,鄂敏一身牡丹大红罗裙,装扮得雍容华贵,气派不已。 众人等福晋一坐下,齐声道:“给福晋请安!” 鄂敏眉开眼笑,端起两手,左右环顾,道:“各位妹妹快快请起!” 众人相继起来坐下,而兰蝶依起来后,领着阿古月向前走了一步,跪在福晋鄂敏面前,道:“侧福晋兰蝶依特领陪嫁侍女阿古月前来请安,恭祝福晋贵体安泰!”兰蝶依低头跪在鄂敏面前,弯腰伏地,双手高高举起一杯热茶,道:“请福晋用茶!” 鄂敏微微低头,看了看兰蝶依盘子里的茶,微微动了一下眼皮,面带喜色,端起热茶,淡淡抿了一口,道:“香菱,快扶侧福晋起来!” 兰蝶依谢了谢鄂敏,自己慢慢站了起来。她转到身后,对着婉秀、云溪和文君,准备向她们行礼,正要下跪的时候,被身旁的香菱拉住,道:“哎呦!侧福晋,使不得!您是王府里的侧福晋,位在福晋之下,于侧福晋婉秀同位,位在庶福晋和格格之上,是不用向她们行礼的,要行礼也是庶福晋和格格向您行礼。” 兰蝶依听得一头雾水,不知所措,看了看身后的鄂敏,若有所求,鄂敏将头微微一抬,道:“香菱说得没错,兰侧福晋和秀侧福晋,你们同是王爷的侧福晋,位在庶福晋和格格之上,是不用向她们行礼的。” 鄂敏话刚落,兰蝶依又问:“可是婉秀侧福晋比我先入府啊?” “妹妹不用担心,婉秀侧福晋和你都是皇上赐婚,都是位居二品,你们都是一样的,入府早与晚,都是没关系的!”鄂敏 婉秀听闻鄂敏这样说,她赶紧拉住兰蝶依的手,道:“是啊,妹妹,你我都是一样的,都是王爷的二品侧福晋,我比你入府早几年,年龄也稍大一点,那我就以姐姐自称了!” 兰蝶依笑了笑,道:“多谢姐姐提携,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还请姐姐相助!” “不敢当,不敢当!彼此相互照应!”婉秀 云溪听了鄂敏的话,想到兰蝶依位居二品侧福晋,位在自己之上,内心惶恐,心想对方是敌是友,以后该怎么办,她越想越难受,急忙跪在兰蝶依身前,道:“庶福晋云溪请兰侧福晋请安!” 文君看到云溪这么做,她也急忙跪下,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诚惶诚恐道:“文君给兰侧福晋请安!” 如此突然,兰蝶依毫无准备,她急忙拉起两人的手,道:“二位姐姐快快请起!我虽是位居侧福晋,但是二位姐姐年龄在我之上,又比我新入府,这样的大礼,叫我如何承担啊?” 兰蝶依扶起云溪喝文君,然后转身对抱着礼物的阿古月道:“阿古月,快把我给福晋的礼物端上来。” 阿古月抱着一堆礼品站在兰蝶依的身后,道:“都已经准备好了!” 兰蝶依扭了一下身子,从阿古月的手中拿出一个盒子,她轻轻拿起盖子,道:“福晋,这是一尊送子观音像,是用西域特有的宝石镶嵌而成的,红白相间,预祝福晋子孙满堂。” 鄂敏接过那尊晶莹透亮的送子观音,欢天喜地,道:“多谢兰侧福晋!如此精致的礼物,真是有心准备了!” 接着,兰蝶依又拿起一个盒子,将一株深水珊瑚送给婉秀,然后给云溪送了一串高丽珍珠,送给文君一对东海珍珠,大家收了兰蝶依的礼物都高兴不已,连忙道谢。 云溪拿起兰蝶依送她的珍珠项链看了看,喜欢不已,道:“哎呦!真是让兰侧福晋破费了,送给我们这么好的礼物!” “是啊!如此静美的礼物,我很喜欢,真是太费心了!”鄂敏 云溪听见鄂敏这么夸奖兰蝶依,心想何不借此机会挖苦一下文君,于是她开口道:“哎呦,到底是西域首领之女啊,富家一方就是不一样,出手礼品都如此贵重。”,云溪停顿了一下,斜着眼睛看了看文君,带着不屑一顾的神情,道:“不像某些人,什么都没有就嫁进王府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文君知道云溪说自己,听完脸红得像苹果一样,无地自容,全身发热,双手不知放哪里。 婉秀听了云溪的话,如此刻薄,忍不住发声,道:“云溪妹妹,话可不能这么说,文君妹妹虽然什么也没有,可是她入府不到一年就已经为王爷诞下世子,这不是更好的礼物麽?” 云溪看见婉秀为文君辩护,碍于自己庶福晋的身份,不便与侧福晋争辩,道:“我也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侧福晋也当真啊?”,云溪说完以后,硬是挤出了几声笑声,那种笑声让人感觉比吃半生不熟的米饭还要难受,令人全身毛孔悚然! 鄂敏感觉时辰已经不早了,于是道:“今日时辰也不早了,各位妹妹就在我房中用早膳吧!” 大家异口同声的答应道:“谢福晋!” 085云溪叛变? 兰蝶依和永琪成婚不久,王府里多了一位侧福晋,平日里大家为了区分婉秀和兰蝶依,称呼婉秀为秀福晋,兰蝶依为兰福晋,如此方便明了。 永琪和兰蝶依新婚燕尔,缠缠绵绵,兰蝶依的西域之美令永琪念念不忘,一连好几日,永琪都谁在兰蝶依的房中。 夏天的王府里,多了几份闷热,寂寞的人们,总是多愁善感。 一连好几日,云溪总是闷闷不乐,她除了为自己在王府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而难过,更重要的是她的阿妈在朝中被兵部尚书大人参了一本,官位岌岌可危。云溪拿着父亲远寄过来的家书,默默垂泪,心想,本以为自己嫁了皇亲国戚,依仗着皇上及王爷的权威,能够帮助家中族人提高在朝中的地位,奈何入府多年,不仅得不到王爷的垂怜,肚子也不争气,也没怀个一男半女的。现如今,不仅父亲及族人的地方岌岌可危,自己在王府也是举步维艰,还没抓住王爷的心,又有新人入府,还是西域首领之女,皇上赐婚,地位也高于自己。 云溪越想越难受,泪落不止。 忽然,一阵冷风吹来,沙沙作响的树叶中,夹杂着几分阴森的可怕,咣当作响的窗户,让人毛孔悚然,云溪向外望了望,呼喊着:“来人呢,来人呢!” 也不知是奴婢们偷懒去了,还是云溪声音太小,云溪呼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人过来,云溪只好起身,自己跑到窗边,将窗户关上。正当云溪准备把窗子关上的时候,刷的一声,从窗外传来一个飞镖,咚的一声,钉在云溪的床头的架子上,云溪惊吓中后退了几步,然后走到床前,拿起飞镖,发现飞镖上有一张纸条:“丑时三刻,后花园,凉亭旁边”。 云溪拿着纸条,胆战心惊,心想是什么人,深更半夜的闯入荣王府,还敢传来飞镖,什么样的人竟然有这等本事,他不要命了麽? 云溪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是否要赴约。 夜深人静,大家都睡去的时候,云溪还独自在房里,左顾右盼,愁眉不展!窗外月光皎洁,清凉透彻的风,从窗门吹进,雪白色的纱窗,在风中摇曳,美轮美奂。 云溪端起桌上的一杯凉茶,喝了一口,压压惊,自言自语:“不管那么多了,不管是谁,我总该去见见吧,这么大的王府,还怕什么坏人进来?就算坏人又能拿我怎么样?” 云溪放下茶杯,拿出一套夜行衣,穿戴整齐后,自己对着镜子看了看,道:“穿成这样,应该没有人能够看到我了?” 夜黑风高,寂静中夹杂着可怕的幽深,丑时三刻,云溪准时来到后花园。云溪站在凉亭旁边,左顾右盼,忽然一个黑影从凉亭顶上飞了下来,云溪惊吓中转身问:“什么人?” 对方带着诡笑回答道:“庶福晋,多日不见,进来可好?” “是你?”云溪看了看,原来是她之前找过的杀手红袖青衫。云溪妒忌永琪对文君痴迷,于是请来了江湖杀手红袖青衫,谁知这个红袖青衫是三阿哥暗中养的杀手,弄巧成拙,云溪不仅没杀死文君,还落入永琪死对头三阿哥之手。云溪看见红袖青衫,内心充满着恐惧,她深怕红袖青衫将此事公之于世。 红袖青衫挥了挥袖子,冷笑道:“怎么了?庶福晋的意思是不想见我?” “你来找我做什么?”云溪 “做什么?庶福晋你说呢?当然是杀人了?哈哈哈!”红袖青衫 “你...你....”云溪气急败坏 “你什么你呀,你花钱请我杀人的事忘记了?”红袖青衫 云溪沉默不语,无言以对,她自知自己请红袖青衫杀人是人生的一大污点,一大把柄在坏人手里,随时可以让她人头落地,害怕不已,道:“说吧,你今晚来找我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没事情就不许来看看庶福晋你?”红袖青衫 “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红袖青衫 “当然好看了,您可是王府里的大红人呀?”红袖青衫挖苦云溪 云溪尴尬不已,羞红了脸,没有作答。红袖青衫继续说道:“怎么,没话说了?想必庶福晋在王府里的日子也不好过吧?如今荣王爷又新娶了侧福晋,西域首领之女,如此美妙,王爷自然是爱不释手了,他怎么会想到旧人哭呢?”红袖青衫一阵冷笑! “好不好过,不关你的事,我的生活不要你管,你请回吧!”云溪 “哎呦!我的庶福晋,您这么快就下逐客令了?这可不太好吧?”红袖青衫 “那你想怎么样?”云溪反感 “怎么样?我今天来不想怎么样,其实,我是来帮你的!”红袖青衫 “帮我?怎么办?”云溪疑惑不已 “庶福晋,你的父亲在朝廷被人参了一本,地位岌岌可危,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红袖青衫 “这事你怎么知道?”云溪 “这又什么难的,参你父亲的人就是我们三王爷的家臣,而出这个主意的人正是我们王爷。”红袖青衫 “你们王爷?我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这样害我父亲?”云溪 “你是和我们王爷无冤无仇,可是你的丈夫有啊。谁都知道,如今太子之争,只在三王爷和五王爷之间,二人势不两立,想必你应该很清楚吧。”红袖青衫 “那又怎么样?”云溪 “呵呵!庶福晋,你是聪明人,有些事情,不需要我说得太多,你也会明白。”红袖青衫 “你想让我做什么?”云溪 “做什么?很简单,只要以后我吩咐给你的事情,你照做就可以,其他你不用管。”红袖青衫 “如果我不做呢?”云溪 “不做?那你父亲的官位和你家长的荣辱要不要,就看你自己了?”红袖青衫 “你不要拿我父亲的官位来吓我,三王爷可以参我父亲一本,五王爷也会有本事拨乱反正!”云溪 “哟哟哟!你以为自己真的是荣王府里得宠的庶福晋麽?你不要忘了,是谁暗中刺杀文君的?文君可是五阿哥的心头肉,只要五阿哥知道真凶,别说要帮你父亲,就是你自己能不能活命,都得另说!哈哈哈!”红袖青衫 “你敢?”云溪 “我又什么不敢的,我光脚不怕穿鞋的,随时可以去告诉他?”红袖青衫 云溪自责不已,进退两难,已经没有丝毫办法了,她冷酷中带着忌恨道:“说吧!要我做什么?” 红袖青衫看着云溪已经听话,她慢慢走到云溪身边,笑了笑,道:“对嘛,这才是听话的庶福晋!”然后她拿出一包药,道:“这是七步迷魂散,后天皇上会召集所有阿哥在围场比武射击,你只要将此药倒进五阿哥的水里,让他乖乖得喝掉,然后输掉比赛就可以!” “他喝不喝水,我可保证不了!”云溪 “庶福晋你这么聪明,想必不会让我失望吧?”红袖青衫 “我尽量!”云溪 “庶福晋,你父亲的官位报得住报不住,可就靠你了!”红袖青衫 “你威胁我?”云溪 “哎呦!你是堂堂荣王府里的庶福晋,我怎么敢威胁呢?只是告诉你道理!”红袖青衫说完以后,将药一扔,扔给云溪,然后腾云驾雾一般,轻功一跳,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云溪接过药包,左顾右盼,害怕不已,深怕他人看见,她也急急忙忙中回到自己的房中,留下一片苍白月色和树影斑驳。 云溪拿着药包,久久不能入睡,一个是自己的丈夫,未来的靠山,无论他是否真的爱自己,可自己终究是他的庶福晋啊,怎么能去加害一个给自己荣辱的人呢?可是,另外一个又是自己的父亲,如果不听三阿哥的,父亲官职被革,家族衰落,又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呢? 云溪越想越害怕,她自责,如果不去加害文君,就不会被人抓到把柄,如果没有把柄在被人手上,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她已经完全没有了主见,人也累了,心也累了,慢慢地躺在床上睡觉了。 王府里的夜色还是那么美丽,张灯结彩喜庆依旧!永琪在兰蝶依的房中,美美的享受着新婚燕尔的快乐,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几日后的比武会有一场劫难等着他! 086永琪受伤(上) 皇上了挑选出最合适的人来做太子,他觉得安排一场比赛,分文、武和骑射三种项目比赛。比赛安排在皇宫别苑的马场进行,那里平日里是给皇子学骑马射箭的地方。皇上为了比赛的公平,他不仅让王公大臣过来参赛,还让后宫里的娘娘们也过来,场面好不热闹。 阿哥们整装待发,各个意气风发,精神抖擞。三阿哥和五阿哥两人站在人群中最光彩照人,他们英俊潇洒,帅气迷人。两人心里都憋着一股劲,都想赢下这场比赛,引起皇上的注意。 三阿哥站在五阿哥的身边,两人相互看了看对方,虚情假意的微笑中带着敌意,三阿哥素来盛气凌人,他傲慢中带着藐视,到:“五弟,你说今天的比赛皇阿玛希望谁赢?” 五阿哥永琪将头转向了三阿哥,微微一笑,道:“那必然是十二阿哥啊,他可是皇后娘娘的亲儿!” “喔?十二弟还小,想必应该不是吧?”三阿哥不屑一顾 “不是十二弟难道是你我?”五阿哥略带讽刺 “如果皇阿玛真希望十二弟赢,他还举办这个比赛做什么?直接把十二弟立为太子就好了?”三阿哥 “三哥话里话外,想必今晚自己是赢定了?”五阿哥 三阿哥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此时,皇上说话了,道:“朕今天举办这场比赛,希望众位阿哥都拿出自己最好的水平,不准弄虚作假。朕希望通过这个比赛考察各位这些时日的所学所谓!” 第一场比赛是文试,皇上出以“阳光”为主题,众位阿哥题诗一首,由皇上评选出最佳。 写诗是五阿哥永琪的强项,平日里,永琪没事就吟诗作对。永琪望着天空,想了想,拿起毛笔写到:“兀兀真成去,悠悠莫自嫌。阳光施德惠,风力霁威严。不待投醪赐,端同挟纩兼。山林从尔老,岁月岂余淹。” 三阿哥虽然比不上永琪在古诗上那么有造诣,但是他对吟诗作对也有自己的理解,他也很快写下:“煜煜阳光动,欣欣客意宽。雪消田已润,霜重露仍乾。半世长行脚,经年未解鞍。管晴兼管雨,何日得心安。” 皇上看了看众位阿哥的作品,道:“恩!都写得不错,但朕最欣赏的还是“阳光施德惠,风力霁威严。”和“雪消田已润,霜重露仍乾。”,试问这两句都是谁写的?” “是儿臣!”三阿哥和永琪异口同声。 皇上点了点头,摸了摸胡子,表示很满意。 三阿哥和五阿哥看着皇上满意的表情,心中暗喜,但也表现出紧张的神情,毕竟皇上喜欢的诗有两首,一首是自己的,另一首则是对方的。 写诗的比赛结束以后,皇上对着众阿哥们说:“诗词歌赋已经告一段落了,现在朕要看看你们的真功夫,擂台比武,点到为止,不准伤害对方!” 平日里三哥哥和永琪都是习武之人,对于这样的比武,自然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只是皇后生的十二阿哥平日里娇生惯养,除了养鸟赏花,是从来不习武的,对这样的比武自然是有些惶恐! 十二阿哥紧张不已,不停的向皇上身边的李公公使眼色,准备推出本次比赛。 李公公跟在皇上身边多年,常也皇后接触,皇后亲儿的嘱托自然也是能够理解的。他看着满脸惶恐的十二阿哥,急匆匆的跑到皇上跟前,道:“皇上,奴才有事情禀报!” 皇上对即将开始的武试期待不已,非常干脆的说:“什么事情,说!” “回皇上,前几日奴才陪十二阿哥练习武剑,十二阿哥一不小心把脚给扭了,奴才以为十二阿哥年纪轻,想必这个脚伤还没有痊愈呢,要不这个武试就不让他参加了吧?”李公公 皇上听完,想了想,道:“也好,既然十二阿哥有伤在身,剩下的比赛就不要参加了吧!” 十二阿哥退出了比赛,让三阿哥和永琪内心更加蠢蠢欲动,证明自己的绝佳机会来了。还没等皇上宣布比赛的开始,三阿哥就迫不及待的跳上比武擂台,道:“各位阿哥,献丑了!敢问谁愿意上来和我第一个较量?” 皇上看着如此有勇有谋的三阿哥高兴不已,道:“老三好样的,胆识过人!” 听完皇上的夸奖,三阿哥更加自己傲人,他微微将他头抬起,向四周看了看,一片苍穹! 周围一片寂静,看得后宫娘娘和众位大臣紧张不已!三阿哥的生母庆贵妃手攥着手绢,紧张不已!坐在她身边的容妃道:“庆妃姐姐,您不用紧张,您看看三阿哥多自信呀,连皇上都夸他有勇有谋呢!” 庆妃看了看容妃,点了点头,依然观望的三阿哥的一举一动! 过了一会,八阿哥永璇跳上擂台,道:“早就听闻三哥的拳法打得出神入化,今天八弟特向来请教!” 八阿哥永璇话未落地身形已经突然冲起,右手直击三阿哥面门,起手就是这种直来直去的招式,倒是令三阿哥有些意外,但三阿哥身形依旧立在原地,以不变应万变。 八阿哥永璇断定他必然要回退躲避,右手只是虚晃,只要他后退根本没机会站稳就会落在自己千腿攻击的范围。 可他没有料到三阿哥居然敢站在原地不动,那便化虚为实,若这一击得中,足够他受的。 若这也能得中,三阿哥就不是三阿哥,可惜,他是真的三阿哥。 八阿哥永璇拳风先至,三阿哥额前碎发蓦的飞起,而后身形陡然右转,八阿哥永璇必中的一击落空,人仍在前冲的势中,三阿哥在侧腾起一脚“彭!”八阿哥永璇整个飞出。 前后不过转眼间,八阿哥永璇率先出手一击未中反被一脚踢回,让人难以置信。 “这是什么力量!” 八阿哥永璇毕一脚踩在擂台边用力稳住身形,脚下砖石碎成尘末。 “佩服,三哥的武功果然名不虚传!”八阿哥永璇 八阿哥永璇身为皇贵妃之子,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气,武功在阿哥中也有名望,但面对三阿哥还是显得束手无策。他飞身拿起一把剑,手握长剑,剑锋寒光犀利,台下皇上及后宫娘娘们无不心生寒意。三阿哥仍站在原地看着他,不动,不取兵器。 “哼!自取其辱。”八阿哥永璇冷哼一声挥剑而上,三剑、五剑、十剑! “十剑未动!那是什么步法!”人群爆炸了。在八阿哥永璇傲雪剑下,十剑未动,不伤分毫。 八阿哥永璇突然停了下来,将手中的剑仍在地上,道:“三哥果真武艺非凡,我认输了!” “承让!承让!八弟的剑法果真高明,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三阿哥 “在三哥面前,不值得一提!”八阿哥永璇底下头,佛袖而去! 皇上看完八阿哥永璇和三阿哥的比武,心想,原来老三的武功如此了得! 八阿哥永璇离去后,三阿哥更加自信满满,道:“哪位阿哥还愿意上来请教?” 众位阿哥相互看了看,心想,连八阿哥永璇都奈何不了他,何况自己的花拳绣腿?都面面相觑,不忍班门弄斧! 三阿哥看着一片寂静的阿哥们,以为自己已经胜利在握的时候,道:“既然......” 还没等三阿哥把话说完,永琪跳上擂台,道:“三哥的武艺如此非凡,我也想来领教领教!” “那就请把!五弟!”三阿哥 永琪一声清啸,呼的一拳,向三阿哥当胸猛击过去。这一拳竟然也是自巧转拙,却是劲力非凡。三阿哥应以一招“暗中探月”,双切掌推出。拳拳相交,只听得砰的一声,永琪身子一晃,三阿哥向后退了三步。永琪“哼”的一声,拳法不变,却抢上了两步,发拳猛硬击狠打。三阿哥仍以一招“暗中探月”,双切掌向前平推。砰的一声大响,三阿哥这次退出五步。 三阿哥身子向前一撞,脸上变色,心想:“永琪的武功内力竟然如此深厚,恐怕是在自己之上吧?”三阿哥踏上三步,坐稳马步,一拳缓缓击出。 这时比武擂台前数百人声息全无,人人皆知三阿哥和五阿哥是众多阿哥中武艺最卓越的。两人自是竭尽了全力。 坐在一旁的皇上看得如痴如醉,而皇上远处角落里的愉妃却胆战心惊,深怕永琪有什么闪失! 087永琪受伤(下) 三阿哥永璋第三次再使“暗中望月”,这番拳掌相交,竟然无声无息,两人微一凝持,各催动内力相抗。说到武功家数,三阿哥永璋比之五阿哥永琪何止胜过百倍?但一经比拚内力,永琪曾自西域高人处学得心法,内力绵绵密密,浑厚充溢。顷刻之间,永璋便知并无胜他把握,当即纵身跃起,让永琪的拳力尽皆落空,反掌在他背上轻轻一推。 永琪差点仆跌在地,不过他用自己的内力稳住局势,还是稳稳当当的站了起来。永璋右手一挥,苦笑道:“五弟,内力果然深厚。” “三哥你也不凡,你我彼此彼此吧!”永琪 纪晓岚此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说道:“两位阿哥武艺非凡,果然非同小可,今日令微臣大开眼界,方知盛名之下,实无虚士。佩服,佩服!” 皇上听完纪晓岚的话语,也频频点头,道:“爱卿说得对啊,他们两武艺的确不凡,不过,比了这么久,也不见分个胜负?” “皇上,微臣以为三阿哥拳法多样,而五阿哥内力深厚,想必是打到天黑也很难分成胜负吧?”纪晓岚 “即便如此!那就算个平手吧!”皇上 三阿哥听完皇上说平手,心想,自己虽然拳法和套路多样,可是也敌不过永琪的内力深厚,皇阿玛都说平手了,何不见好就收?于是永璋说:“五弟,承让!承让!” 永琪也知道,自己虽然内力深厚,可是也不是那么轻而易举就能够赢三阿哥,而不把精力放在最后一项比赛,于是道:“多谢三阿哥手下留情!” 三阿哥永璋知道永琪只不过是客套,他笑了笑,也不曾说什么。 最后一项比骑射,骑射是满族人最得意的技能,当年先祖就是在马背上打天下,到了现在,自然也是少不了的武艺了。 平日里,五阿哥永琪喜欢带上家奴,骑马到野外打猎,凡是从他眼皮子底下穿过的猎物,无一幸免!对于这场比赛,他自然是胸有成竹了! 不过,皇上为了让比赛更加难度和观赏性,皇上道:“今天的比赛和以前不同,除了要看大家骑射的速度也要比大家的准度,猎物是活的,人也是活得,今天每人发十支箭,在规定的时间里,看谁的猎物最多而且质量好!” 皇上话刚落,阿哥们就骑上马,蓄势待发! 冲在最前面的自然是七阿哥了,他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打猎,没事就带上家奴前往猎场打猎。 放眼远眺,山峦连绵起伏,郁郁葱葱。山脚下,风儿拂过,空气中弥漫着一缕缕花香。 在这样的景色中,打猎,骑马自然是一种享受,然后,阿哥们却在正在比赛,好不紧张与刺激,何况这样的比赛,似乎关系着他们的命运。 永琪骑在马背上,摇摇晃晃,他隐隐约约感觉得今天的马儿似乎不太对劲,马儿好像受到了惊吓,跑得踉踉跄跄,不像往日那样平稳! 永琪虽然自己马跑得不对劲,但是为了比赛,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坚持。 忽然,天空中飞来一阵天鹅,平日里,五阿哥像这样费翔的鸟类是一个一个准,他自信满满,拿起手中的弓箭向着天鹅射去,谁知马儿一惊向前快速走走了几步,永琪重心不稳,将弓箭射偏了,没有打中。 奔走在永琪旁边的三阿哥永璋迎来上来,道:“哎呦!五弟,今儿的弓箭可是射得不怎么样呀?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 三阿哥永璋幸灾乐祸! 他拿起弓箭,也朝着天空射去,随着天鹅一声惨叫,中了! 三阿哥的技艺看得来坐在看台上的皇上都夸张,道:“这老三的弓箭射得可真是不错呀!” 李公公看着笑得眉开眼笑的皇上,道:“那可不,皇上,您是不知道,这三阿哥可勤着呢,奴才听闻,三阿哥不仅日日报读诗书,还勤于练剑、练骑射!果真是用心良苦呢!” 皇上一听李公公夸奖,更是高兴道:“老三最近进步真是不小了!”摸了摸胡子,道:“难得!难得!” 听闻皇上这样夸奖自己的孩子,坐在远处的庆妃喜出望外,拿起眼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谁知道高兴得有点过了头,喝茶都呛到了。 平日里本来就不太待见庆妃的颖嫔依仗着皇上对自己的宠爱,道:“小人得志!只不过是皇上夸张一下自己的儿子而已,至于这么高兴嘛?” 庆妃羞愧得拿起手帕擦了擦嘴巴,不再言语! 此时此刻,抬头仰望,那是一潭清澈的近乎见底的蓝天,那蔚蓝之中,悠闲的游着片片云朵,不禁抬起手指,仿佛指尖暮然间也被染成了蓝色,天空是靛蓝的湖,微波起涟漪。 如此美景,真是一个好天气! 可阿哥们的比赛依然继续,众位阿哥们打完了天上的天鹅,他们骑着战马,已然奔驰进了一片林区,去追逐林子里的鹿群了。 梅花鹿圆圆的脑袋上长着一对树杈形的鹿角,鹿角下面藏着喇叭似的耳朵,像在偷听周围的动静,随时准备逃命似的,好不活泼乱跳。 梅花鹿那细长的脖子,挺立着,象征着不屈,它那波浪形的腰,披着淡黄色的冬毛,真叫漂亮,四条直立的腿,似乎聚集了它全身的力量。对于这样的猎物,自然是阿哥们喜欢的呀!所以,一走进林子里,阿哥们就格外的幸福,看着眼前的梅花鹿,他们都已经两眼冒金光了。 七阿哥拿起走中的剪,朝着奔跑中梅花鹿对准,“唰”的一声,一打一个中,那身手好得是没话说,猎物多得连太监都拿不完,就连他身旁的三阿哥都感叹道:“七弟,今天是如有神助啊,这个精准,真是羡煞旁人啊!” “哪里!哪里!三哥过奖了!”话刚落,已经将马骑到了另一片林区了。 永琪看着众位阿哥收获如此丰盛,他看着自己寥寥的猎头,内心颇为不安,心想,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骑射,马儿竟然如此不对劲!他心想,是不是有人对自己的马做了手脚?他越想越不对劲! 永琪骑在战马跑到一群梅花鹿跟前,正当他拿起腰间的弓箭准备发射的时候,忽然战马像是疯了一样快速得朝着乱草丛中跑去,无论永琪怎么样使劲都拉不住! 永琪本想将战马扔下,自己独自跳下来,可是他想了想,觉得那是自己心爱的战马,可不能让它就这样灰灰湮灭,他一定要弄个究竟! 可是战马跑得太疯狂,太急速,一会穿到丛林中,一会又踩到了乱世子上,害得永琪摇摇晃晃,差点摔下马。 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照耀着白茫茫的大地,反射出银色的光芒,耀得人眼睛发花。永琪被刺得看不清眼前的道路,他不知所措,有点晕头转向了。 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倘,漫长。紫檀的香味,弥漫在春日,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阳光下,是一道纤绝的尘陌,呢喃着天真,充盈着那抹曾经深不可测的孤清而飘逸的影。 忽然,战马奔跑到一片乱石坡上,可能是石子刺得马蹄太痛,战马一高一低,跳上跳下,像疯了一样,突然,空中传来“啪”得一声,永琪被摔在半空中,永琪用轻功腾飞,用力一蹬,站在一个石墩上,可是,永琪用力过猛,石墩断了,永琪来不及闪躲,脚趾插到了石头缝中,断了。 永琪一声惨叫,传到了远处,传到了皇上的耳边。 皇上听闻,道:“这是什么声音?” 李公公无言以对,道:“奴才不知!” 皇上道:“快去查一下!” 永琪的脚趾被石头掰断,刺破了伤口,流了一片鲜红。 停滞的时光,死寂的黑夜,谁都不愿面对。残酷的现实不允任何人消耗时光,不管曾多无孤独无助,不管曾经如何伤痕累累,终有一天必需自己走出黑暗,站在阳光下将自己暴晒,经历风吹雨打,是人生的必经之路。尽管人群拥挤,每个人都是沉默的,孤独的。永琪受伤,独自一个人坐在石头上,望着眼前的一片孤寂,寻寻觅觅! 蓦然回首时,都可以看得到灯火阑珊处的那个人。我们常常为错过一些东西而感到惋惜,但其实,人生的玄妙,常常超出你的预料,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坚持,努力,勇敢追求,风景变幻,人世无常,顺其自然的力量,就这样突然的把惊喜带到你的世界中来。 088三阿哥幸灾乐祸 永琪折断了脚趾,行走不便,只能让太监们用轿子抬到皇上跟前。皇上看着永琪被染成鲜红色的白袜子,心疼的大声质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皇上一声震吼,吓得身边的太监们魂飞魄散,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不知道!” 永琪坐在轿子上,看着跪在满地的太监们,道:“请皇阿玛不要动怒,不关他们的事,是儿臣自己一不小心摔伤的。”虽然永琪知道自己摔伤并不是偶然,其中的缘由并不是那么简单,但是他并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也就没有提起马儿受惊一事。 皇上听了,有点不太相信,道:“果真如此?” 永琪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皇阿玛!” 皇上看着永琪如此镇定,虽然受伤,好在伤得那么严重,也放心多了!然后,转身问李公公,道:“比赛结束还有多久?” 李公公算了算,道:“回皇上,还有半个时辰!” 皇上深怕还有别的阿哥出身,尤其是那些年纪尚小而又血气方刚的小阿哥们出事,道:“你去命人把他们都叫回来,比赛到此结束!” 不一会儿阿哥们都拎着自己的战利品回来,三阿哥看着坐在轿子上的永琪,道:“喔?五弟这是怎么了?”三阿哥内心其实早就知道其中的原因,他只不过是幸灾乐祸随便问问。 永琪安然自若,答:“没什么,只不过是一不小心摔道了!” 皇上看着满载而归的阿哥们,道:“李德全,你去命人清算一下,看看是谁赢得了今天的比赛。” 李公公听后,道:“奴才遵命!” 此时此刻,一片寂静,竹林夕阳下,一道道穿林的斜阳光柱,映照在永琪颀长清瘦的身体上,他俊眼微闭,须眉微张,挺鼻轻嗅,唇角轻扬,又若在思量什么。此刻他安静得仿佛与自然融为了一体,就如一幅淡青浅赭的写意画。 风还在吹,拂过小野花的花瓣,捎给了云儿一阵阵清香。雨儿停住了给万物的注释,换回一片洒向大地的暖阳,懒懒的,橘黄色的光芒那么好看。远处正有一只蝴蝶飞来,寻香而至。 如此美景,让人沉醉!然而,阿哥们却没有心思欣赏,毕竟这是一场似乎关乎自己命运的比赛,谁的内心不期盼? 一片寂静中好像从远处传来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紧张,像怪兽一般吞噬着阿哥们的心,使他们不思饮食,坐立不安,唯一三阿哥似乎胜券在握的样子,不动声色!毕竟他最大的对手永琪已经败北,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果真,结果如他所愿。 不一会李公公走到皇上面前,道:“皇上,猎头奴才已经清点完成了,单看骑射这项比赛是七阿哥略占上风,他比三阿哥多一只兔子,但是,从三项比赛来看,排名第一的是三阿哥!” 皇上听完,摸了摸胡子,笑了笑,道:“恩!老三这孩子不错,进步很大!” 皇上说完,深情的望着三阿哥永璋,站在皇上眼前的李公公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笑了笑,悄悄对身后的沈德潜沈大人道:“沈大人,皇上这会正高兴呢,您不是有话想和皇上说嘛,快说呀!” 沈德潜望着如此和谐的情景,内心也觉得已经时机到了,是时候将三阿哥交待自己的事向皇上禀明了,道:“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皇上二话不问,道:“爱卿有何事?” 沈德潜道:“皇上,过几天八旗军每天都要操练,而五阿哥是目前是八旗军的行军的负责人,如今五阿哥有伤在身,臣以为如此辛苦之事,恐怕会影响五阿哥的恢复,何况五阿哥出身娇贵,实在不宜过早下地啊!” “恩!爱卿你说得很对!”皇上似乎很赞同沈德潜的看法,继续道:“那依爱卿之见,可有合适人选?” 沈德潜回答道:“皇上,依微臣之见,臣以为三阿哥是最佳人选!” “喔?何以见得?”皇上心中虽然很满意,但是还是想听听沈德潜的想法! 沈大人道:“皇上,三阿哥妙笔生花,笔下生花,笔下生辉,一气呵成,字字珠玉,酣畅淋漓,淋漓尽致,栩栩如生,维妙维肖,惟妙惟肖,文笔极佳,才思敏捷....是我大清难得的人才啊!” 皇上看着自信满满的三阿哥,笑着道:“那就依爱卿所言,让永璋负责吧!”皇上说完,转身对身后的永琪,道:“老五,现如今你有伤在身,那就安心在家养伤,所有的公务都让老三处理吧!” 永琪略带失落,道:“仅听皇阿玛懿旨!” 三阿哥赢得了比赛,得到了皇上的信任,他袍服胜雪,玉琢一般的面孔上一双天山泉水一样透明的眼睛,为了赢得皇上信任舍弃一切……但是为何他的眼睛中有着淡淡的忧郁,忧郁的让人心碎? 眼神却锐利如鹰的男子。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但此刻却带着阴沉。 一袭纯白的衣裳随着主人的动作左右飘荡,冰丝般的黑色秀发闪动着碎金色的光泽,耀眼极了,似乎,看到白色的羽毛在他身后飞舞…… 他挺直着背脊,伫立在飞舞的残叶中,缓缓阖上眼感受着它落在脸上的瞬间拍打,脸上的神情微微松懈了冷硬的线条,却稀罕的透出一丝疲惫。几缕发丝落在他的稚眉间,随风微微拂动,略显凌乱,额角晶莹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落下,滴打在剑上。 那张精致的无法挑剔的俊容再配上略显凌乱的性感长发竟是这般迷人,紧闭的双眼更显出长而卷翘的睫毛。 这张脸,这张举世无双的面容,只要看过一次就永远也不会忘记,永远也不可能忘记:俊魅孤傲的脸庞,冬夜寒星的瞳眸,冰冷明澈中略带柔情的眼神,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贵族骄傲气息。再加上一头长长的的银发飘拂在她的脸庞,反射着太阳的光滑,仿佛发稍间微微泛着金黄的光泽,浑不似真人。 面如冠玉,却有着一双子夜寒星一般的黑眸,那高挺笔直的鼻梁显示出男性的刚美之气 冷俊孤傲的脸庞,子夜寒星的眼眸,表面上温婉平静,背后却藏着倔强,甚至隐隐夹杂着淡淡的忧郁,冰冷明澈中略带温柔的眼神,仿佛是一个意大利博物馆的艺术品,让看见的人为之一醉,久久都无法再移开视线。 看起来那么小,那么嫩,多可爱啊,好像哈一口气就会融化的雪娃娃。白里透红的小脸蛋儿,肥嘟嘟的小嘴,骨碌碌转个不停的小眼睛…… 他脸上的轮廓很深,如刀削斧劈,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可以清楚的看见他挺直的鼻梁和微翘的鼻尖。两道眉毛像是用笔蘸足了最浓的墨汁细画上去的。 光风霁月的少年郎呀,剑眉斜飞,目若朗星,瞳如点漆,鼻梁挺直,白皙肤色隐透着淡酡,是个唇红齿白,绝世的俊品人物。 三阿哥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只听到自己的心怦怦地剧烈地跳动。似乎要碎裂了般的疼痛。他紧紧地闭住眼睛。 心不知道为什么跳动个不停,越跳越快,越跳越快,就像节奏越来越快的鼓点,时而大声,时而节奏不一。 他感觉自己的心像要跳出来一般,徘徊、流浪却找不到出口,只知道自己将面临着一项艰巨却又不得不为的重担,心突然间好累…… 终于到了激动人心的那一天,他既兴奋又紧张,他怀着紧张的心情,他发现天原来那么蓝,一朵朵云彩好似一只只绵羊,和煦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十分惬意。 阳光从天空碎碎地洒了进来,飘荡在空气中,织成一片金黄,空气中弥漫着温馨的味道。在阳光的映衬下,我显得那样俏皮,那样快乐。阳光斜斜地照射在我那红扑扑的脸颊,那上扬的唇。 蓝色的天幕上嵌着一轮金光灿烂的太阳,一片白云像碧海上的孤帆在晴空飘游.浅蓝色的天幕,像一幅洁净的丝绒,镶着黄色的金边.晴朗湛蓝的高空万里无云,像碧玉一样澄澈.晴天的午后,夏日的阳光如水般音符一样灿烂的流动,湿澈了不同的妩媚的忧伤.晴天里有阳光,阳光总是充满温馨,相信有这么多朋友的厚爱和鼓励,晴天会永远阳光灿烂. 天放晴了,从窗口望出去,一块透明的蓝天,像一张丝手帕,蓝天上停留着一些细碎而洁白的云块,像是纱巾上的花朵. 089永琪修身养性 永琪受伤辞去职务,回到府中养伤,思来想去,永琪上山静养,一来他想远离尘世,安心静养,二则他想暗中调查清楚谁是陷害他的幕后凶手! 于是,永琪带着于庆海来到香山! 一去多日,永琪不在府中,令王府的福晋们好生念想,望眼欲穿! 一日,婉秀和兰蝶依来到福晋鄂敏房中请安,道:”王爷不在王府里,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兰蝶依听闻婉秀这么说,也点头道:”秀福晋说的没错,王爷不在府中,总觉得吃饭否没有胃口了!“ 婉秀是多情之人,她道:”也不知道王爷在山上过得好不好,住得惯不惯,吃得香不香?“ 鄂敏见婉秀和兰蝶依都如此想念王爷,道:”既然二位福晋都如此想念王爷,何不上山看看?“ 婉秀和兰蝶依听到福晋都开口了,自然是欢喜,于是辞去,回去准备东西,准备上山看永琪! 在大家这样各找理由想见王爷的时候,自然都很想念的,因为想念,日子也就很不容易过去,朝思暮想! 府中的事情,由福晋鄂敏和侧福晋婉秀打理,自然是万无一失。终于等到那天,鄂敏和婉秀商量着,既然已经说了要上山,无论是王爷高兴不高兴,总应该到山上去看看他了。而且兰蝶依已经有了身孕,自己也得预先去和王爷说一声。 婉秀也很同意,就安排了几辆马车让福晋们到香山来。因为天气很早,做了大半天的马车了,福晋们呼吸一下山上的新鲜空气,大家就商议着步行上山,鄂敏自然也是同意的,毕竟坐了大半天,她也累了。 转过了别苑面前那道小山弯,走到一丛树林里,忽然,大家嗅到一种沉檀香味,随着阵阵清风,由树梢上吹了过来。婉秀道:“这里并没有庙,哪里来的这股子檀香味,味道虽淡,可是依稀能闻到?”兰蝶依道:“自古以来,山上是很幽静的,人的心思在这样寂静的环境中一定,远处的香味,或大或小,只要还有一丝在空气里流动着,也可以闻得到,这就叫心清闻妙香了。”众人也不答话,步行到了大门前那片广场上,却有一群小山雀,或大或小,在草地上跳跃着,吵闹着,人来了,哄的一声,飞上树梢。再由广场上登着石台阶,那香味更是浓厚,这就闻着了,乃是后进屋子里传出来的。 鄂敏命香菱推开了绿纱门,却见于庆海伏在一张小藤桌上打瞌睡,一点响动没有,一动不动。福晋鄂敏正想叫醒他,王栋手上捧了一小捆清竹,由后面跟着进来,叫道:“福晋、秀福晋、兰福晋、庶福晋,你们来了?” 鄂敏福晋道:“王爷呢?”王栋道:“在上面屋子里看书。”婉秀道:“我们走进来许久,也没有个人言语,要是小偷进来。怎么办?”王栋笑着,在前引路,叫着上台阶去,报告着道:“福晋侧福晋来了。”听到王爷在屋子里答道:“叫她们进来罢。” 福晋鄂敏领着众人走到上层屋子去,香菱走进前面,将铁纱门一推,倒不由各吃一惊。原来这屋子正中,悬了一幅极大的佛像,佛像前一张桌子,陈设了小玻璃佛龛,供着装金和石雕的佛像,佛像面前,正列着一个宣炉,香烟缭绕的,正焚着沉檀。婉秀明白了,原来刚才在山路上闻到的沉檀香气,就是这里传出去的了。佛案两边,高高的四个书格子,全列着是木板佛经。在书格子之外,就是四个花盘架子,架着四个白瓷盆子,都是花叶向荣的盆景。在佛案之下,并不列桌椅,一列三个圆蒲团。乍来一看,这里不是人家别苑,竟是一个小小的佛堂了。 鄂敏、婉秀等人正自愕然着,不知进退,也不敢出声。左边落地花罩之下,垂着白色的纱幔,纱幔掀开,王爷永琪由里面走了出来。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衣,越是衬着他的脸加了一层消瘦。只是脸虽瘦削,气色很好,两颧骨之下,微带着红黄之色,表现着男子汉健康之象。 永琪不等福晋鄂敏开口,先就点点头道:“难道福晋还带着府里上下来看看本王,不错。”众人在这种地方,看到王爷这样孤零零地在这里,万感在心,竟不知要说一句什么话才好? 众人叫了一声王爷之后,便呆呆地站着,开始哭泣。 永琪王爷看到大家哭泣,道:”哭什么?这又什么好哭的?“ 云溪哭得最大声,想必她是内心内疚,将王爷害得这么苦! 婉秀看着福晋脸上,有种为难的情形,她又如何高兴得起来?也是望了永琪发呆、哭泣。永琪向她们招了招手道:“你们大家都里边屋子里来坐罢,不要哭了,没什么好哭的,本王这不是过得好好的嘛?” 众人走到纱幔屋子里一看,很简单地陈设了几样木器,一张小木床,连蚊帐都不曾撑起。 王爷倒是很坦然的在一张藤椅子上坐着,向众人点点头道:“都坐下来说罢,不要拘束!” 众人道:“谢王爷!”,都坐下了! 永琪看到鄂敏,道:“福晋,本王不在府中这些时日,怎么样?” 福晋停止了哭泣,先把府中的事情报告了一遍,随后婉秀也将自己打理的事说了一遍。 王爷永琪听后很欢喜道:“那就很好。” 鄂敏道:“王爷信上写的事情,我们都照办了,现在就是请王爷进城去决定一下子。” 王爷到道:“照办了就行了,还要本王进城去决定什么?我不到秋天,是不进城去的了。” 婉秀顿了顿,才低声道:“难道王爷真在山上住许久?那也不是办法。”王爷道:“住在山上,又有什么不是办法?住在城里办法又好在哪里?本王老实告诉你们罢,本王虽然辞去了职位,但是无论那一种繁华世界,本王都经过了,如今想起来又在哪里?佛家说的这个空字,实在是不错。本王想趁着精神还好,在山上静静心,学习点佛学。我不象那些老道士要修什么来世,也不闹什么出家,谈什么大彻大悟。本王就只要把心里的烦恼,洗刷一个干净。你们若是再要本王到城里去过繁华日子,就是再要本王进地狱。你们问问于庆海,自本王上山来以后,怎么样?饭量也好,精神也好,天黑就睡,天亮就起,没有一点发愁的事。这样过着日子,真许我活个七十八十的,难道你们还有什么不愿意吗?” 婉秀道:“那当然是愿意的。”众人在一边听着,先是沉默了许久,等王爷和婉秀把话都说完了,鄂敏才道:“王爷的事,我们自然也不能勉强。不过王爷是儿孙满堂的人,到了现在,一个人在山上学佛念经,倒好象作福晋的人……” 王爷连连摇着手道:“本王在山上这些日子,精神上很是痛快,争名夺利,酒色财气,那些事一齐不到我的心上。福晋现在又谈这些话,打算把我的烦恼,又勾引起来吗?若要是这样,你们以后不许来,你们赶快下山去。” 说毕,王爷板着脸,就要向别个屋子里走。 众人吓得不敢作声,婉秀连忙站了起来,向王爷赔着笑脸道:“王爷,你别生气。你要怎么着,还敢多说什么吗?我们不谈这个就是了。” 王爷这才坐下道:“既是这么着,你们可以坐下。大概你们还没有吃饭,叫于庆海多作一点菜。” 众人沉默不语! 突然,永琪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文君,道:“文君是不是饭量不好,怎么会如此消瘦?” 文君突然被王爷提到,她内心有些不安,毕竟在王府里,她的地位是最低的,她看了看王爷,低着头,没有回到,倒是婉秀道:“文君前些自然感染了风寒,才好了不大会,久病刚愈,自然是消瘦!” 永琪听见婉秀这些说,道:“本王不在府中,真是辛苦福晋和婉秀你们了!” 又转身对众人说:“本王不在府中,大家要听管教,不需生出许多事端了!” 众人答应了! 此时此刻,一片寂静! 过来不久,于庆海将饭菜做好了!王爷命众人一起吃饭,鄂敏一看,基本都是素菜,道:“王爷,您就吃这个?” “这个怎么样了?你看都是素菜?本王是山上静养,自然是要吃素啊?”王爷又指着那碟鸡蛋道:“这鸡蛋还是因为你们山上才命于庆海做的呢!“ 众人围在王爷的身边吃饭,吃着吃着,兰蝶依突然有点犯恶心,想吐。 王爷永琪道:”怎么了?饭菜不和胃口?“ 坐在身边的鄂敏,道:”臣妾差点忘记告诉王爷了,兰福晋有身孕了!“ 王爷永琪看了看兰蝶依,道:”恩,很好!好好养着吧!多吃点补品!“ 众人吃完饭后,休息了一会,道别王爷,离去! 永琪站在窗子旁边目送她们离去! 002偶遇佳人(补发第二、第三章节) 成婚三日,永琪和鄂敏进宫叩谢皇恩。 叩谢完毕,二人乘坐马车归来,在归来的路上,路经海碗居。 海碗居是京城有名的酒楼,平常,是富商巨贾请客宴会之处,出入的人还非常整齐,不像一般小酒楼那样混杂。 忽然,远处传来了阵阵丝竹之声,叮叮咚咚,十分悦耳。永琪不禁眨了眨眼,撩开马车窗户,远远望去。她看到一个年若十七、八岁的姑娘,盈盈然的端坐在大厅中,怀抱一把琵琶,正在调弦试音。在姑娘身爆是个拉胡琴的老者。姑娘试完了音。抬起头来,扫视众人,对大家微微一欠身,用清清脆脆的嗓音说:“我是秦文君,家住黄河中下游,因黄河决堤,水淹千里,我家虽有农田数百亩,奈何天灾无情,民不聊生,家道中落,苟不能活。我自幼学习琴棋乐章,如今来到京城,望能在贵宝地谋得大家垂爱,卖唱养家。” 永琪坐在马车上,对屋内的声音挺不是很清晰,他远远得望着皓远处的秦文君,情不自禁的就锁在这位秦文君的脸上了。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她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她穿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坐在那儿儿,端庄高贵,文静优雅。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好一个秦文君,永琪心里喝着彩。他走下马车,走上前去,站在楼梯的栏杆旁,仔细打量,越看越加眩惑:怎么,这姑娘好生面熟,难道是前生见的看了一眼。永琪的心猛的问自己。文君似乎感觉到永琪在目不转睛的看她,悄悄抬起睫毛,她对永琪这儿迅速一跳,如此乌黑晶亮的眸子,闪烁着如此清幽的光芳,怎么,一定是前生见过!一阵胡琴前奏过后,文君开始唱了起来: 夜色朦胧,不见踪迹; 无情未了,奈何人间; 我心惆怅,问君知否? 良辰美景,树影斑斑; 过客惊鸿,别离难在; 佳人有约,你侬我侬; …… 文君的歌声清脆,咬字清晰,一串串歌词,从喉中源源涌出,像溪流缓缓流过山石,潺潺的,轻柔的。也像细雨轻敲在屋瓦上,叮叮咚咚,是首优美的小诗。至于那歌词,有些儿幽怨,有些儿……像春蚕吐出的丝,一缕缕,一丝丝,会将人的心,紧紧缠住。 永琪远远的望着文君,思绪还依然停留在刚才那优美动听的曲子里,久久不能自拔。 福晋鄂敏坐在马车上,等了许久也不见永琪回去,她将马车的帘子掀开,下了马车。 忽然,一个鲁莽的、嚣张的、无礼的声音传来,道:“秦姑娘,你还是别不要在这里卖唱了,你在这卖唱才挣几个钱啊,还是跟我回家,做我的小妾吧。我包你每天喝香的吃辣的的。” “哈哈”这个粗鲁的男人,发出淫荡的笑声,说完后,正想向前抚摸秦文君的脸。坐在秦文君身后的老头,拿起手里的胡琴砸了过去。粗鲁男人,看到后,将手收了回去,道:“该死的老头,你还想拿东西打人?来人呢,给我打” 声刚一落地,冲出去几个黑衣男人,朝着秦文君身后的老头打过去,秦文君虽以身相救,无奈身体纤柔,无法抗衡,只是大声喊道:“求求你们了,放了我爹吧,放了我爹吧,我爹年纪也不小了…” 秦文君一边哭一边喊,一会粗鲁男人叫停了手下,道:“不打也行,只有你跟了我,我自然不会为难他。” 老头听完,气急败坏,咬牙切齿用头向前顶去,粗鲁男人侧身,老头一头砸在桌子上,流了一头血。 永琪将这一此看在眼里,他对手下崔鹏使了个眼神,崔鹏走向前去,拿出宫里发的令牌。粗鲁男人看到,害怕不已,落荒而逃。 秦文君连忙放下手里的扬琴,将老头抱住,道:“爹、爹、爹,你没事吧?” 鄂敏看着眼前的这个姑娘,上下打量了一下,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如悬胆,睛若秋波。虽衣着朴素,容装淡雅,但是依然是美人胚子。 鄂敏走上前去,对永琪说:“王爷,咱们该回府了。” 永琪应了一声,准备回去。但是,放心不下眼前的这个姑娘,他命令崔鹏留下,帮忙照顾一下这个姑娘。 永琪和鄂敏回到王府。 夜幕降临,天边升起一片苍穹,蔚蓝色的天空下,一片寂静。王府里虽然灯火通明,芬芳缭绕,也依然抵不过这寂静的夜色。 鄂敏躺在永琪的身边,她将左手划过永琪的上身,抚摸在胸间,她拿起永琪领着的扣子,打算为其宽衣解带。 永琪下意识的转了个身,将背部对着鄂敏,道:“今日逛了一天了,身子乏了,早些歇息吧。” 鄂敏将手收回去,盖上被子,独自流泪,睡去。 永琪神情清醒,辗转难眠,男脑子都是秦文君的身影,他闭上眼睛,眼前仿佛还飘荡着她的歌声。 永琪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虽然刚刚成亲,佳人就在身边,但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让他如此心动,如此魂不守舍。 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明月皎洁,想去一首诗: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永琪依然想着秦文君的模样,久久不能忘怀。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响声,道:“王爷,夜深露重,小心着凉。”,鄂敏说完,将披肩披在永琪身上。 永琪转过身去,对鄂敏说:“多谢福晋关怀。” “王爷想些什么呢?想得如此入神?夜深人静还不睡觉?”鄂敏 “平常小事,不值言说。”永琪 “想必是今日那位卖艺养家的姑娘吧?”鄂敏 “福晋多虑了,本王又何故会想起她?”永琪 正当永琪和鄂敏深夜畅谈之时,忽然听见房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永琪好奇,命于庆海前去查看。 于庆海领着几个小太监来到院外,听到有人在否喊救命,心想,三根半夜,是谁在王爷的府邸外喊救命呢。 突然,从一堆草丛中冲出一个姑娘,双手染血,奄奄一息,昏倒在于庆海的眼前。 于庆海走向前去,用灯笼照了照,看了看脸面,道:“哟,这三根半夜的跑出一个姑娘,是谁家的姑娘啊?” 于庆海疑惑不已。 不一会,听到手底下有人窃窃私语,道:“我认识这个姑娘,她今儿在海碗居卖唱,有人骚扰她,还是咱们王爷把她救下。” 于庆海心想,既然是王爷救下的人,要不就先把她救进府里再说,夜已深了,也不便惊动王爷。 次日,用完早膳后,永琪问于庆海:“昨晚是怎么回事?大半夜的,怎么墙外还有噪音转来?” 于庆海两手躬在身前,弯着腰,道:“回王爷,昨儿有位姑娘在咱们王府外的西街口求救。” “姑娘求救?大半夜得怎么回跑出一个姑娘来?”永琪疑惑 “小的不明白,只听奴才们说,是王爷您救过的。”于庆海 “本王救过的?在哪,本王去看看”永琪起身,战备前往看看 鄂敏听到是王爷昨天救过的,刷的一下,脸都绿了,对身后的丫鬟香菱,道:“在么回事?快去看看,看看是不是昨儿酒楼卖唱的那个姑娘。” 永琪在于庆海的带来下,直奔院内西边的客房,走在前去的路上,两边翠竹夹路,土地下苍苔布满,中间羊肠一条石子漫的甬路。 于庆海打开房门,永琪看到秦文君依然昏躺在床上,问:“怎么还昏睡?没请御医么” “回王爷,因为小的还没有禀报,不敢擅自做主。”于庆海 “人命关天,还有禀报什么,赶紧请去啊。”永琪大声发话 于庆海匆匆离去。 永琪望着躺在床上的秦文君,她面色苍白无血,身体纤柔无力,似乎是几天不曾好好吃上一顿饱饭了。心想,她怎么会在自己的府邸附近出现,她怎么知道自己住这里,缘起缘灭,莫非天注定?永琪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他是激动的,也是无奈的!或许身为王子,他有很多不便的地方,然后,对于爱情他又是执着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此时此刻,他已经义无反顾了!先把人救了再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商议吧!人命关天,又有什么事情比生命更重要呢?永琪在无杂念,他一心一意望着眼前这个女子,为她心动,为她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