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色格拉布魯日隊在比甲第一輪萬惡的賽果更先引起關注的,是杜昔拳打藍黑中後衛,腳踢club布魯日邊後衛的視頻完整版。(.好看的小說)被恢複後,有音軌的視頻證明,事件開始是藍黑四人仗著人多,用髒口和種族歧視性語言先不停攻擊杜昔,聽得懂弗拉芒語的人都禁不住搖頭,真是太難聽了,該打。何況這些粗佬們還先用肢體侵犯杜昔。


    杜昔牽著冬冬的軟軟小手,今天由人父送女兒上學。


    布魯日的小道全是青磚,一塊塊的,走起來別有滋味。


    冬冬已經習慣幼稚園生活,比利時的學校不教幼兒任何課程,在學校裏,小朋友們有很多畫筆和白紙,就是胡塗亂畫,畫牆上,畫門上,畫哪裏都行。冬冬可是比杜昔在語言上厲害多了,4歲小朋友接受能力驚人,短短時間,冬冬已經學會了喝水、吃飯、上廁所、再見等簡單單詞。


    色格拉布魯日對蒙斯的賽後,蒙斯主教練希福隻說了一句:“我們今天被兩個原地轉體三周半謀殺了!”就摔桌子走了人。


    色格拉布魯日主教練加紮倒是說:“今天我們踢得不太好,球隊還需要磨合和進步。”言語中沒有提到杜昔,也沒有提到那兩個點球。


    這場球後,加紮反而對杜昔宣布,三場隊內禁賽即時生效,包括兩場聯賽和一場杯賽。


    也就是說,逆轉鑰匙杜昔要閑置到9月。


    這個杜昔倒不生氣,也不擔心,自己和魯迪相比,最大優勢就是老球員才有的耐心,年輕人急著一朝登天,可往往事得其反。


    既然出了手,打了架,認罰是應該的。加紮帶球隊得軍法嚴明,理應如此處理。


    布魯日街頭歡歌一片,“du-xi,幹得漂亮,”大家都這麽說,隻是,


    杜昔的煎蛋餅生意卻莫名清淡了起來,以至於昨天晚上頭一次出現沒有賣完的情況,剩下了一大半。


    “爸爸,求求你,給我買黃豆豆嘛,再見,”冬冬在反複叮囑杜昔後,於一幢童話般花園小屋前跟杜昔揮手,小屋被漆成奶黃色,牆壁屋頂全是鮮花,還有睡美人、長發公主、匹諾曹、比利時最著名的丁丁等童話人物的塑像。


    “冬冬記得要乖,方哥哥今天會來接你。”杜昔蹲下來笑著跟女兒拜拜,看著女兒圓嘟嘟的小臉,杜昔每次都在感恩上天對自己這點--些許憐憫。


    直至冬冬身影消失在門縫,杜昔起身,叉著腰,禁不住長長歎了口氣。


    事出有因,


    據方小正匯報,冬冬回家後總是覺得有點孤單和寂寞,想買個毛絨玩具陪伴,可小丫頭也不好伺候,冬冬死活看上了一個限量版黃豆豆,價格高達110歐。


    杜昔檢查過自己口袋,現在在色格拉布魯日的新英雄錢包裏,隻有52歐。


    何況這筆錢杜昔今天另有用途。


    鑒於生意大打折扣,杜昔今天準備收攤,趁著球隊休息一天進行一項活動。


    跟蹤黃小婷。


    女神這幾天很詭異,昨天還難得的穿了一次裙子,英氣的馬尾也放了下來,娟秀長發更增添不少女人味。


    杜昔直覺不對勁。


    得去看看。


    黃色的布魯日火車站出現在杜昔眼前,黃小婷和方正都在布魯塞爾讀大學,隻是方正臨近畢業,比較鬆閑,但黃小婷卻天天坐火車東去大比利時首都。


    布魯日到布魯塞爾不算遠,火車1個小時,價格7。7歐,因為今天節假日。


    杜昔照著方正所說的流程買票,上車,想起才到比利時的窘態,杜昔笑了笑,在比利時這段日子,杜昔發現語言不通問題也不算大,隻要厚著臉皮溝通,人類表情加手勢也能弄明白對方少部分意思。


    火車開動,車上有免費報紙,現在是早餐時間,還有麵包可以自取。


    杜昔取了份報紙回到座位上,雖然看不懂,但首頁是波爾點殺蒙斯的黑白照片,杜昔隨意翻翻,很快在內頁看見了自己摔跌的鏡頭,旁邊一排大字,然後是三個驚歎號。


    艸,真醜,杜昔研究了一會兒賽後新聞,但估摸不出什麽,亂七八糟的老外文字就像天書。[]


    放下報紙,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田野,杜昔腦海裏最後還是浮現出黃小婷那充滿青春與嬌美的臉。


    體能教練黃小婷最近似乎放棄了操練杜昔耐力,反而是不斷讓杜昔帶著測試心跳手表,進行10米、20米的變速折返跑。


    心跳從高速恢複到正常心速的時間長短--是足球運動員一項重要體質指標,黃小婷如是說。


    雖然訓練一如既往專業、認真,但杜昔能感覺出,她心事重重。


    火車抵達布魯塞爾,再轉了一趟公車,杜昔一大早就到了黃小婷的大學。


    事實到底是怎樣呢?


    姑娘的心事你別猜,別猜,就看看。


    至於為什麽又費馬達又費電的跑一趟布魯塞爾?那是連杜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麽。


    想要什麽。


    答案比杜昔有點混亂的思緒來得更快。


    根本不用去尋找,杜昔很快就在停車場瞧見了一身淡綠色裙子的黃小婷,中國姑娘在比利時的風光中依然娟秀雅致,就像在顏色斑斕的西方油畫裏,有那麽一小塊水墨工筆,格外謀殺眼球。


    杜昔飛快貓了下來,躲在半人高的人工種植樹叢後。


    妹的,黃小婷今天就像一支綠色的素蘭,身形纖長,說不出的好看。沒有穿運動鞋的黃小婷更加女生,姑娘抱著兩本書,活脫脫一個電影女主角,在停車場附近左右張望著。


    杜昔覺得手心有點出汗。


    蹲了十來分鍾,一輛蘭博基尼帥氣地駛進停車場,黃小婷一低頭,動了,她轉過身,若無其事地往通道口走。


    杜昔皺起眉頭,站起身,可也許是蹲太久,一陣腦袋眩暈。


    不久,蘭博基尼上下來一個紫色休閑西服的比利時帥哥,金發碧眼高鼻梁,帶著一副金邊眼鏡。不用炫耀就能看出家世豐厚,教養良好。


    黃小婷剛好走到蘭博基尼麵前。


    帥哥看見黃小婷,立馬帥氣地揮手打招呼。


    看來兩人不但認識,還很熟。


    黃小婷轉過頭,挽挽秀發點點頭,帥哥大步上前,麵露儒雅微笑,主動和黃小婷聊了起來。


    尼瑪這跟韓劇的鏡頭有毛區別?


    於是,一男一女,俊男與美眉肩並肩往青春四溢的校園走去。


    初秋的布魯塞爾遠處田野風光無限好,藍天白雲。


    杜昔看著一對相稱背影,足足呆立了五分鍾,直至一切都變回正常風景圖畫―簡潔而有生氣的大學校園,教室大樓,大樹草地,往往來來的學子。


    秋風刮起,四周如此寧靜。


    我擦!老子有病!


    忽然,杜昔把頭低低一埋,臉上露出一個苦笑,眼角的魚尾紋也笑了起來,杜昔重重一拍自己腦袋,這是在搞什麽呀,真是自作多情。


    這異國情調害人,小橋流水的,把老子腦袋搞糊塗了!


    小女生愛帥哥,天經地義,你自己一把年紀還東想西想,我艸,丟人丟大了,沒事找不痛快。


    還好沒人發現。


    杜昔轉頭,故意爽朗地邁著大步走向車站,任秋風吹著老臉,沒必要多想,還是回家歇菜吧,在人家小美眉身上尋找青春的感覺?青春已經遠去很久了。


    回家吧!去多賣兩個煎蛋餅才是正事,偶像劇?那是年輕人肆意揮霍的光芒和色彩。你個鳥人?眼前隻有生活。


    就在杜昔放下大石般越走越痛快時,電話響了。


    方小正又有什麽事?杜昔抽出電話,卻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杜昔接通來電,語氣中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絲絲火藥味。


    “杜昔,首輪踢得很有意思呀。”我日,是吳麟的聲音。


    屋漏偏逢連夜雨。


    該死的吳麟,他丫真是神節奏,專門尋找老子麻煩。


    “有屁就放,”杜昔沒好氣地想掛電話。


    “想不想玩玩室內足球?”吳麟在那頭問。


    “沒心情。”杜昔一腳把路邊石子踢進了草叢。


    “聽說你要停賽大半個月,不會無聊嗎?來倫敦玩玩。”


    看來方正和黃小婷中必有一個是大球星的內鬼,又或者,兩個都是。


    “沒心情,沒時間!”杜昔摸下口袋,隻剩40來歐了。


    就在杜昔準備直接收線的時候,吳麟在電話那頭陰陰來了一句:“來倫敦,路費我出,來踢球就有錢賺。”


    艸,杜昔捏了捏錢包,想到冬冬那個黃豆豆。


    青春的大學校園漸漸在杜昔身後遠離,這一刻,杜昔忽然非常不想留在比利時。


    不想坐一個小時火車回去那田園中的小城,看見小橋流水人家。


    從自動取款機取出吳麟打過來的500歐,杜昔前往著名動車站“歐洲之星”買票,這裏可以坐火車直達倫敦,隻需不到2小時,歐洲人有錢到離譜,在英國大陸與歐洲板塊間修了條海底隧道。


    在方正電話遙控下,杜昔買到了車票,249歐,他奶奶的,吳麟這混蛋摳門到飯錢都沒給自己留,隻有往返路費。


    還好,火車提供午餐,杜昔吃過午飯,在車上好好睡了一番,以恢複比賽後的疲勞。


    繁華的大倫敦。


    杜昔一出車站,就看見笑得很“燦爛”的吳麟,大球星穿了一身紅白運動服,但不是阿森納的隊服。


    “大球星,老子踢一場能賺多少?”杜昔對吳麟哪有廢話。


    吳麟一指等在大馬路路邊的兩輛汽車,裏麵幾個白人在對杜昔揮手。


    “南倫敦,7人製,踢一場贏了1400歐,人均200歐。”今天倫敦難得放晴,阿森納的正印前鋒在陽光下放著光芒。


    杜昔點點頭,表示成交。


    其實,杜昔不止一次從電視裏看過眼前超級足球明星的比賽,要是真說起場上踢球實力,杜昔心底非常清楚,這家夥強到離譜,和他一起去玩個七人製,不等於白拿200歐?


    看來冬冬的黃豆豆有戲了。


    杜昔快步走向汽車,今天,杜昔想好好玩玩足球,忘掉在比利時的一場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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