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杯賽冠軍後的第二天還是第三天?早晨總算醒來的杜昔有點分不清,腦袋和身體裏,神經還跳動著疲憊,終於到來的假期讓這具已經算結實身體抗拒著一切指令。


    還好,好像昨夜下過一場暴雨,窗外傳來一絲絲夏日清涼,而隙開窗戶透進的微風漸漸把睡意吹散了。


    長長伸個懶腰,杜昔坐了起來。


    一切好像都有個美好的結束,在歐洲的第一年就取得了巨大成功,好像真有點不可思議,不真實。


    當然,杜昔這樣的男人並不是懵懂之輩,略一恢複神智,杜昔想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接下來怎麽辦?


    所謂接下來怎麽辦,並不是等會早餐吃麵包或者蛋糕的問題,像杜昔這樣在生活線上掙紮過十年之久的家夥,即使現在算是不必再為溫飽擔心,但從長計議?28歲的男人總要考慮得更多些。


    足球運動員不比其他行業,杜昔能踢的時間沒有幾年了,而這幾年內,所能做的,當然是盡量存錢,運氣?未來?這些都是不現實的空話,雖說幾個月前的亞洲冠軍讓杜昔家鄉“相關部門”拍了胸口,表示要在家鄉獎勵國腳英雄一套房子,但考慮遠一點的話,養老?冬冬以後十幾年的教育、生活費?甚至一筆不菲的嫁妝?


    還有,也許,


    杜昔下了床,走出臥室,就看見黃小婷坐在客廳茶幾前,一手刀,一手叉,姑娘好像一點也不介意膽固醇,一大早就在享受著一盤看起來很香的牛排。(.好看的小說)


    杜昔眯了下眼睛。


    以後要是跟這“大小姐”過後半輩子的話,可能還需要跟多的錢。


    良禽擇木而棲,色格拉布魯日這顆樹,對於如今的杜昔來說,有點小。


    所以,才奪得一個比利時全國冠軍的球星抓抓頭,把什麽興奮、得意都放在了一邊,杜昔大力拍拍手,第一句話就是:“美女!收拾行李,我們要出發了!”


    “出發?”黃小婷剛才略聽動靜,就知道杜昔起床了,賽季終於結束,也就是說,杜昔無盡的足球可以暫時停止一下?相戀這麽久,該是獨處的時間了吧?男人第一句話,帶給姑娘一些驚喜,在布魯日的日子實在有些無聊,除了給杜昔當當傭人好像也沒別的可以做,黃小婷一直沒有告訴杜昔,自己其實已經悶了很久。


    出發?黃小婷眼睛亮起來,去哪裏?杜昔這廝最近好像獎金大把的樣子,至少可以飛去某個南歐的海邊,享受一下海風和浪花?


    僅有兩人的浪漫假期,在沙灘上揮霍一下生命。


    男人和女人的差別也許就是如此,正當眼前美眉浮想聯翩,期待值瞬間飆升時,杜昔撂下一句話:“來而不往非禮也,做事,當然要製敵機先,美女,你陪我先去法國看看。”


    法國?


    在杜昔各種指使下收拾簡單行裝,飛快訂下機票,查好路線,踏上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後,黃小婷始終莫名其妙,兼一頭霧水。直到折騰直達布魯塞爾機場登機坐定,杜昔抽出那張寫滿法語的便簽,冒出簡單兩個字:“翻翻”。黃小婷這才想起,在自己不怎麽關心的足球世界,有個名氣響亮無比的前巨星好像找過杜昔,並給他寄過來這封信。


    遞到黃小婷指間,微微帶著點香水味信箋的這封信,讓杜昔關掉手機,從布魯日玩了個人間蒸發,使無數對“神奇中國英雄”的邀約落空。


    杜昔把信給黃小婷後,顧不得飛機正在拉升造成的兩耳刺痛,眼睛冒著光,跟等待兌獎彩票的賭徒一樣。


    隻要是踢球的人,能跟齊達內這樣層次的球星達成某種默契,交匯一下足球眼光,這是何等榮耀!高手之間的相互切磋通常都會讓每個天才都興奮不已,比如在中國古代,一場非常牛逼的縱火案前夕,一個叫做周瑜的家夥就在手心寫了個“火”字,等待著和另一個叫做諸葛亮的陰謀家對一下答案,當然,這場對答案的結果,燒得那是一個驚天動地。


    現在,杜昔以獨有的傲氣,在最終決賽前沒有看高人的提示,選擇了賽後對對答案,5比1,杜昔以一己之力帶領一支名不見經傳的小球隊重創比利時最厲害球隊之一,拿下冠軍,成功了回應那句----“一個吊炸天人物,就是能帶隊奪冠”的話語。


    對對答案,再溜去齊達內未來的球隊看看,談談薪水,然後在這位自己偶像麾下學學那神一般的腳法。


    杜昔眼睛繼續散發著光芒,想一想,真是有點小激動呢。


    黃小婷對這廝有點無語,該死的杜昔,除了色色,這貨的世界就隻剩足球?在剛到布魯日時,杜昔雖然比現在猥瑣,可要像個人得多,在安排冬冬生活時,還有點人的氣息。


    可是,自從這貨發現自己能在球場上越踢越好,能把隱藏在身體內那些巨大的能力釋放出來,不停決定比賽時,杜昔就越來越像個“足球瘋子”。


    男人,對於勝利的追求永遠是那樣沉迷。


    姑娘想到這裏,有一點小鬱悶,畢竟杜昔在球場上一步步更加自如,全是自己一手造成。這不是叫做“作繭自縛”呢?黃小婷歎了口氣,一撇嬌俏的嘴角,剛剛輕啟紅唇,正要對著信上法語翻譯,杜昔忽然一抬手:“稍等。”


    “怎麽?”黃小婷眉頭一簇,禁不住有些生氣,從早上起床,一直到現在快傍晚來到飛機上,杜昔一句對自己的關心都沒有!兩個人相處,真是你軟他就硬,杜昔這家夥,太得寸進尺!


    可其實杜昔現在哪裏是在擺大爺架子?男人表情很逗比,跟才考完高考,等待著填報誌願的孩子一樣,昨天還很屌狂奔四十米打入藍黑布魯日一球的球星用手按按胸口:


    “我有點緊張。”


    黃小婷把信往杜昔手裏一塞,扭頭睡覺。


    杜昔尷尬一笑,推推黃小婷:“不要這樣嘛,去波爾多逛一圈,然後我帶你去巴黎買點啥?”


    這句話對大部分女人都很致命,不是貴或者便宜的問題,在巴黎消費消費,絕對是很多女性的夢想。


    黃小婷果然睜開眼睛,一彈而起,俏臉湊到杜昔麵前不過兩、三厘米,小口裏吹氣如蘭:“不準賴皮,說道做到!”


    杜昔忍不住輕輕往水嫩嘴唇上點了一下,舉手投降:“說道做到。”


    “好的,這封信是這樣寫的,”黃小婷坐回座位,臉上笑嘻嘻地開始念信,但姑娘拿愉悅聲音裏說出來的中文,讓杜昔很快笑不出來。


    飛機爬升完畢,在高空開始平穩飛行,杜昔心裏卻激烈震蕩了起來。


    “寫信這人告訴你,他確實很欣賞你的球技,但現在技術型中場在歐洲生存不容易,他本想把你帶到波爾多隊,打造一支理想中的球隊,並嚐試一些超越巴薩係統的戰術。”


    “但是,事情出現了一些掌控之外的變化,因此他不得不放棄波爾多主帥的位子,去皇馬出任助理教練,而波爾多隊在他無法接手球隊後,向色格拉布魯日收回了對你的報價。”


    “齊達內專程來看了你的比甲半決賽,對暫時不能跟合作表示萬分遺憾。”


    黃小婷念到這裏,頓了頓,看向杜昔:“那----,我們還去波爾多嗎?”杜昔臉色不太好,但畢竟是成年男人,杜昔還算鎮定,男人指指信箋下麵一排小字:“這裏寫的什麽。”“club布魯日兩個中後衛出腳比較慢,正麵突破。”姑娘聲音落下,杜昔失落地笑了笑,從黃小婷手裏接回信箋,答案,果然有,而對club布魯日那幾個進球也說明了齊祖眼光如炬,但是,這煙花般忽然一現又散開的鬧劇,就像法國人的戲劇般不靠譜。


    不管如何,能被巨星賞識一番,也算是與有榮焉了,杜昔安慰著自己,把這信箋翻來翻去看了看,法文真是像蝌蚪一樣的文字,也不知道黃小婷是怎麽看懂的。


    穩穩飛行的飛機忽然震動了一下,而機窗外的夕陽金光照進來,讓有些迷惘和憋悶的杜昔忽然看到,信箋背後好像用鉛筆畫了些淡淡的痕跡,彷佛是一些圖案。


    這是什麽?....。(必須在正文裏給大家些信心,好多次橙色打開文本寫不出一個字,又關上。寫文是愛好,可也需要環境支持,橙色一直的謀求一個可以兼顧愛好與生存的辦法,目前看起來有些眉目,我現在寫文並不卡,一切順了以後,嘩嘩更新就上來了。就這樣吧,祝大家每天心情愉快,請支持和等待,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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