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心用盡渾身的力氣想要控製自己的右手,依舊沒有效果。


    她用左手握著右手的手腕,想要製止它弑殺主人的行為,卻驚恐地發現右手已經完全失控了。


    她的心都提了起來,身子緊緊繃著,眼淚又不由自主地盈滿了眼眶。


    藍心看向了白衣女子,很期待女子隻是和自己開玩笑。


    不然明明第一次見麵,為何要致自己於死地呢?


    可是她看到的白衣女子眼裏的星光已經暗淡,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幽深的眼眸和溫柔的笑容讓藍心的心又沉到穀底了。


    我靠,來真的?


    緊接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刺痛從右胸口傳來,冰涼的金屬觸感讓人覺得無比絕望。


    當憫生劍刺穿藍心的心髒,她整個人都失去了力氣,慘叫了一聲便失去了意識。


    藍心倒在地上,鮮血從右胸口不斷流出,渾身還不斷抽筋著顫抖。


    白衣女子見此情景,依舊笑容滿麵,仿佛剛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她的眼裏突然充滿了星光,不,好像她的眼睛已經變成了耀眼的星辰,與外麵天上的星辰互相溝通著。


    整個人變得如同真正的神女,高不可攀,遙不可及。


    白衣女子眼睛射出的星光在藍心身上不斷掃描,似乎在尋找著什麽。


    而遠在冰鳳穀中,已經落滿了冰雪的冰河之上,依舊狂風大作,吹的冰雪四處飛揚。


    而冰河之底,不知道有多麽深,隻是那裏已經完全看不到光了。


    太黑了,太靜了,太冷了,連一根水底植物也見不到,連一條魚兒也不願意來此。


    為什麽連水流都看不到呢?不是太黑了,而是這裏已經結成了冰。


    冰鳳穀冰河,平時天氣暖和了尚且可以打水來喝。可是一旦到了冬季,連深深的河底則結成了冰。


    整個冰河都被凍住了,幾乎的魚蝦和生物都會被凍死。但是生命的力量無疑是奇跡的力量,這殘酷的環境下依舊有少量植物在頑強求生。


    甚至冰鳳穀特有的晴雪鳥還喜歡把蛋下到冰河裏,冬天冰封在河底,開春了正好一隻隻小晴雪鳥破冰而出,那場景,倒可謂天下奇景!


    冰冷黑暗的冰河底,此時一塊圓圓的寶玉正散發著瑩瑩的白光,隻是它才稍微照亮了一點角落,就被冰層再次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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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奇怪的是,那冰層居然好像會呼吸似的,因為寶玉上的絲線居然動了動。


    難道絲線動了動就意味著冰層會呼吸?這也太可笑了吧?


    可是,冰河之底,任何事物都是沉寂的。如果不是呼吸產生的微弱氣息,那你說絲線為什麽會動?


    白衣女子試著感應了下,她眼睛突然一亮,又很快一冷,因為傳世寶玉的氣息似乎很遙遠,而且還很微弱。


    那氣息轉瞬即逝,似乎又再次沉寂了!


    白衣女子掐指算著那遙遠的位置,卻怎麽也算不出來。


    她失望地看了看血泊中的藍心,發現這孩子果然沒有說謊,的確沒有見過那塊傳世寶玉。


    難道傳世寶玉被哪個大神通者拿走了,還封印起來了?


    不過好似也無妨,反正曆史上麒麟家族罹難,它也曾丟失過一段時間。


    當年有位麒麟聖主前往蠻荒之地尋找一棵稀有藥草,便不幸身亡。傳世寶玉向來在聖主身上滋養著,自然也下落不明。


    那蠻荒之地危險重重,沒有人敢再進去。可是當年幼的麒麟少主成年之時,傳世寶玉也再次神奇的回歸到新任聖主身上。


    也有一種情況是,當聖主危難之際,傳世寶玉會主動現身,玉中靈氣護主,顯示其傳世風采。


    白衣女子望著地上隻剩一口氣的藍心,歎了口氣,說道:“是不是你還沒有到最危難的時刻,那塊傳世寶玉才不現身?”


    白衣女子當然知道玉麒麟王族的傳世寶玉隻認女主,所以在上任聖主元舒死後,她才任由其獨子元恪留存於世。


    隻可惜手下辦事不利,元恪的女兒出世已經快八年了,依舊沒有讓她真正處於危難中,讓傳世寶玉現身。


    白衣女子又探了探藍心的鼻息,見她尚有一口氣在。


    她看著那插的有些偏移的憫生劍,有些懊惱。她試著伸出手,又很快收了回去。


    最後她又看了看櫃台上還在擦拭玉瓶子的中年公子,說了句:“你來。”


    那中年公子目光呆滯地走了過來,用力地拔出了藍心胸口的憫生劍,又高高地揚起來機械地刺了進去……


    而樓上,紫衣侍從提醒華服公子該回去了。齊元恪看著又昏昏欲睡的藍隨平,也起身對華服公子說道:“表弟,那你早點回去歇著吧!你說的東西我會準備好,你放心。”


    “如此甚好,多謝恪哥哥了。”華服公子起身,沒有拒絕紫衣侍從的披風。


    “公子慢走。”齊元恪突然說了一句。


    華服公子神情恍惚地回過頭又看了他一眼,有些動容地說道:“謝謝恪哥哥的這聲公子。隻是,這稱呼有些擔當不起。”


    齊元恪幫他整理了一下披風上的褶皺,說道:“你在我心裏永遠是曾經那個少年。雖然我不支持你現在的行為,但我理解你。”


    “多謝,不用送了。”華服公子艱難地說出兩個字,隨後抽身離開。


    齊元恪躬身行禮,神情落寞又自責,等華服公子走了出去,才吩咐魏征說道:“不用送他了,你去,把剛剛公子留下的龍血酒分一部分,給心兒送到家族駐地去。”


    魏征應聲答道:“是,王君。”


    望著又陷入沉睡的藍隨平,齊元恪又想起了剛剛調皮搗蛋的藍心,似乎她的委屈,她的得意,她的笑容都讓他覺得滿足……


    而華服公子一出門,嘴角微微上揚起來:“公子,嗬嗬。”


    紫衣侍從連忙說道:“公子,鎮南王君能承認您的公子身份,這說明天下人也會慢慢認可您的?”


    “嗬嗬,公子學宮認可的才算公子,他承認又算的了什麽?”話雖然如此說,華服公子臉上的表情依舊帶著些許愉悅。


    可當兩人看到樓梯口已經僵硬了的小男孩,馬上意識到情況不對。


    小男孩雖然不能動,不能說,眼淚卻嘩嘩直流。


    華服公子臉色一冷,神識一掃,便看到樓下驚險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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