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清歡的喊聲讓衛伉不能再裝死了,睜開眼對他的清歡美人一笑,說:“清歡你來啦?”


    “怎麽傷成這樣了?”衛清歡在衛伉的頭上摸摸,不敢用勁,怕弄疼了衛伉。“你是頭不舒服?”衛青在一旁急問道。


    衛伉還沒想好要不要跟他爹承認他這是腦袋出了問題呢,老不死的就一陣風地衝了進來,看到衛伉的樣子,就拍手歡呼道:“伉啊,這是誰開眼,把你收拾成這樣了?這位高手是誰啊?”


    衛伉就捂腦袋,這個時候他得忍住了,為了他爹的清白,他不能這時候跟老不死的掐架。


    “他,”衛青看看衛伉,對老不死的道:“他的頭傷了。”


    “是誰啊?”老不死的一臉驚喜地問道:“是誰有這麽大的本事?”


    “他被老鼠咬了,”衛青說道。這個謊言,如今也隻能讓它成真了。


    老不死的是瘋狂大笑,險些沒笑死,“耗,耗子?”他是捂著肚子問衛青道:“他被一隻耗子給咬了?這是老天爺開眼啊!”


    “師父!”衛清歡這時還握著衛伉的手呢,衛伉的手在他的手裏直哆嗦,衛清歡以為衛伉這是疼的,對老不死的不滿道:“你怎麽站在那裏笑呢?你快來看看大公子啊!”


    “伉,”衛伉這個時候了還記著要糾正衛清歡的口誤。(.無彈窗廣告)


    “伉,”衛清歡下意識地接了一句。


    “我來看看,”老不死的一邊樂,一邊走到了椅榻的跟前,他才不相信一隻耗子能把衛伉咬成這模樣。


    衛青說:“你也懂醫?”


    老不死的說:“不懂,但我想看看他的傷。”


    “師父!”衛清歡比衛青先發急了,“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這裏說笑?!”


    “清歡徒兒啊,”老不死的語重心長地對衛清歡道:“這是你還不了解你這個小師兄,他不是……”


    在老不死的一句他不是好人出口之前,衛伉是又叫了一聲。


    “疼得厲害了?”衛青忙將手覆在了衛伉的額頭上。衛伉又喊又叫又裝病的,這會兒給他折騰出一腦門的汗來了。衛青摸到了衛伉額頭上有汗,心裏更是擔心了,衝門外問道:“大夫什麽時候到?”


    衛伉趁著他爹和清歡美人都往門外看的時候,是狠狠瞪了老不死的一眼。


    老不死的就知道,這個衛小混蛋這是在裝死。


    門外的下人回衛青的話道:“大管家已經去請了。”


    “伉兒你再忍忍,”衛青得了這句回話後,忙就對衛伉道:“大夫馬上就到了。”


    老不死的這時說了一句:“鼠嘴裏可是帶毒的,伉啊,你不會是中毒了吧?”


    “你閉嘴吧,”衛青難得破了功,他這個長子現在長成這樣,這位居功至偉,衛青現在都不知道要感激,還是得恨這個老不死的了。


    衛伉想笑,但還是得忍著,於是臉就扭曲了。這張扭曲的臉,看在衛青和衛清歡的眼裏,那就是病情惡化了。老不死的站在旁邊話是不說了,逮著這個機會,在衛伉的腿上是狠掐兩把,算是小小報複一下。


    大夫被來福管家帶了進來。


    “他喊頭疼,”衛青對大夫說:“您快給他看看吧。”


    大夫頭發和胡子都白了,被來福管家催著跑了一路,這會兒還喘著粗氣呢。


    衛清歡很有眼色的,跑去給這老大夫端了一杯水來。


    老大夫喝了水,順了一口氣,就開始給衛伉搭脈。衛伉什麽毛病都沒有,流出來的血看著嚇人,其實還不到獻血量的最低標準呢。老大夫是把了半天的脈,認為這位沒病,可是一想那位衛府的大管家救火一樣地把他請來,就好像這位宜春侯爺馬上就要歸天了一樣,這也不可能是沒病啊。老大夫是皺了眉,苦著臉,再把脈。


    衛青一看大夫變了臉,一臉的不樂觀,衛青是心一涼,問道:“大夫,我兒怎麽樣了?”


    老大夫說:“大將軍,容在下再把一會兒。”


    衛伉看向了老不死的,再不出手,他就裝不下去了。


    老不死的又湊到了床榻前,開口就問大夫道:“大夫啊,這小混蛋不會死吧?”


    “師父!”衛清歡叫了起來。


    老不死的忙把衛伉一抱,說:“不是,我說錯話了,我想問的是,大夫,我徒弟不會有事吧?他身上有傷,是不是傷口壞了?”


    老大夫忙道:“侯爺身上有傷?在哪裏?能讓在下看看嗎?”


    “他這腦袋包著呢,”老不死的一指衛伉的腦袋,另一隻手就抵在衛伉的後心上,發了一下力。


    衛伉心中一陣翻滾,倒也不是難受,隻是血有些倒流,嘴巴一張,這一會兒是實打實的血吐了出來。


    屋中人是一陣驚呼。


    “伉兒?!”衛青雙手扶住了衛伉的肩膀,著急地喊道:“你是哪裏不舒服,快與大夫說啊!“


    衛伉大喊了一聲“老爹,我不想死啊!”然後就兩眼一翻,倒在了老不死的身上裝死。


    衛伉這一裝死,屋中的人更是亂了。


    老大夫汗顏,宜春小侯爺病這麽重,他竟然診不出來,看來自己還是學藝不精啊!


    “我的伉兒怎麽樣了?”這時候衛老太太帶著衛不疑和衛登來了,人還沒進屋呢,就在外麵喊了起來。


    “他到底是什麽病?”衛青急問大夫道。


    “內傷,”老大夫看衛伉吐血的樣子,一咬牙,說了一句診斷出來。


    “那,那要怎麽辦?”衛青問老大夫道。


    老大夫還沒來及開口,衛老太太這時進了屋,看到衛伉蓋著的被子上一灘血,老太太就哭。


    “娘,”衛青聽到老娘親哭,忙又勸這位道:“大夫在這裏,伉兒不會有事的。”


    衛老太太沒回衛青的話,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了。


    “老太太!”屋裏又一陣兵慌馬亂。


    “唉!混蛋啊!”老不死的抱著衛伉歎氣,這個貨哪裏是做人兒子的料?人養兒防老,這個貨,卻是嫌命長的人才養的啊。


    “你懂得屁!”衛伉眯縫著眼看屋裏的情況,一邊還不忘罵老不死的一聲,這都是為了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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