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疼嗎?”衛伉歇過勁來了,看劉據還是趴在那裏不動,便又挪到了劉據的跟前,看一下劉據方才的受力處,他弄得很小心,這處如今隻是有些紅腫,“這幾天就別大魚大肉的吃了,”衛伉教劉據道:“喝點粥吧,這樣你自己不受罪,第一回都這樣,後麵就好了。”


    劉據想翻身,剛一使勁,身下的疼痛讓他倒抽一口氣,又歪倒下去了。


    衛伉從劉據的嘴邊拿過那件已經被劉據咬得不成樣子的衣服,將劉據的身下小心地擦了擦,替劉據把衣服穿穿好,說道:“這下完事了。”


    劉據說:“你扶我一把吧。”


    “再趴一會兒吧,”衛伉用那件衣服把自己的身上也擦了擦,收拾好自己之後,衛伉才又問劉據道:“這會兒怎麽樣了?還疼得厲害?”


    劉據慢慢翻過身來。


    衛伉看劉據的雙眼發紅,伸手在劉據的眼上摸了一下,說:“你還真哭了?”


    劉據的臉騰的一下又紅了,他沒有衛伉這種麵不改色的功力,方才在衛伉腿上動來動去的勇氣,這會兒是一點也沒有了。


    “我扶你下來走走,”衛伉攙劉據下床道:“咱們走兩步就好了。”


    劉據一下地,腿一軟就依靠在了衛伉的身上。


    “我扶著你走,”衛伉就圈著劉據的腰,說:“走兩步,走兩步就行。”


    “你怎麽會懂這些的?”劉據由衛伉扶著在牢裏走圈,突然就問衛伉道。


    “我不跟你說我會醫嗎?”衛伉說:“這些東西醫書上都有。”


    “哪本醫書?”


    “你想學會了上誰去?”這個世上有這種醫書才怪,於是衛伉反問劉據道:“宮裏的侍衛是不少,可不都是你父皇的人嗎?你也想去嚐?”


    “我不要別人,”劉據喊了起來,如同一隻炸了毛的貓。


    “那你就沒必要知道,”衛伉說:“你總不能來上我啊。”


    劉據停了下來,瞪圓了眼睛看著衛伉。


    衛伉說:“你又怎麽了?怎麽?你還真想上我?沒門啊,我從來隻上人,不被上的。”


    “我,”劉據漲紅著臉,說:“我身上不比你少東西!”


    “你那處也就是弄弄女人行,”在這種事上,衛伉是寸步不讓的,說道:“我讓你上,你也不會上啊,別想這事了,我沒把你弄爽還是怎麽著了?”


    “伉,”劉據望著衛伉,說:“我是你的什麽人?”


    衛伉想說床伴,但是覺得他今天要是這麽說,這個假妹紙會跟他沒完沒了,於是就說道:“你是太子啊,你是誰?這個還用問我嗎?”


    “我……”劉據想問衛伉,除了太子,我還是你的什麽人,隻是在這時,牢房拐角處那裏,傳來了眾人山呼陛下萬歲,萬萬歲的聲音。


    “你爹來了,”衛伉小聲對劉據道:“聽聽這聲音,這麽多人在,我們方才是在偷情啊。”


    劉據覺得身下又是一陣發熱,羞恥和興奮的感覺同時襲來,劉據幾乎抵擋不住。“你是把我當女人用了吧?”太子殿下是咬著牙問衛伉道。


    “淨扯,”衛伉說:“男女我分不清?我又不是二傻。”


    這時劉徹和衛青從拐角那邊拐了過來。


    衛伉還是壞心地在劉據耳邊小聲道:“幸好我們完事的早,不然這會兒不是給他們抓個現行?”


    劉據跪在地上,臉就紅著,這個衛伉太沒臉沒皮了。


    衛伉這會兒人爽過了,心情好,死神不死神的事,他是暫時不想了,隻覺得逗得身邊這個假妹子,滿臉發紅,連耳朵都紅彤彤的樣子,十分著人疼。


    劉徹到了牢房裏,讓給他行禮的劉據和衛伉起身後,就問道:“這房裏什麽味道?”


    劉據馬上就緊張。


    衛伉在後麵拉了劉據一下,這位還真當自個兒老爹是狗鼻子?這牢房裏通風是差了點,衛伉抬頭看劉徹,麵不改色地道:“陛下,是麵條翻了。”


    “麵條怎麽翻在床上了?”衛青這時也看到了石床上爛糊成一團的東西,說:“這是麵條?”


    劉據這時才開口道:“我不知道麵條放久了會漲,這是我從宮裏帶來的。”


    “麵條會漲?”這事劉徹也不知道,沒多想,就說了一句。


    衛伉翻翻眼睛,這會兒這對像父子了,一對離了皇宮,大概就會餓死的貨!


    衛青說:“是啊,陛下,麵條這種麵食,在湯水裏泡得久了,就不能吃了。”


    劉徹說:“就壞了。”


    “不是壞了,”衛青耐心地道:“隻是沒了麵條的樣子,怕是人也沒胃口再吃了吧?”


    “原來如此,”劉徹點一下頭。


    為了讓這兩人不要再談論自己一口也沒吃進嘴的麵條,衛伉在一旁問劉徹道:“陛下,臣什麽時候能出去啊?”


    劉徹想坐下,看看石床上的爛糊麵條,又沒能坐下去,轉身看著衛伉道:“你殺了人,還想出去?”


    衛伉馬上道:“我是護衛太子殿下啊,怎麽能是殺人呢?”


    劉據也忙道:“父皇,伉真是為了救兒臣。”


    衛伉點頭,一副英勇義士狀。


    “江充為何要行剌?”劉徹問衛伉道。


    “那人大概就是個瘋子,”衛伉說:“逮誰咬誰的那種,臣就在宮外靠著牆站了一下,他不是也要治臣的罪嗎?陛下,這種人就叫瘋狗。”


    “衛伉!”衛青看衛伉又開始張嘴就胡說了,忙就喝了衛伉一聲。


    劉徹瞪著衛伉,“你說他瘋了,他就是瘋了的?”


    “他好好的行剌太子殿下,他不是瘋了是什麽?”衛伉比劉據表演的好多了,至少在大言不慚這一點上,劉據就遠不如衛伉。


    “朕不信,”劉徹說道。


    衛伉說:“臣也不信,不過臣是親眼看到的啊。”


    劉徹說:“你看到他行剌的?”


    衛伉搖搖頭,“臣去的時候,江充已經要動刀子了,其他的臣倒是沒看到。”


    這話與劉據的話倒是對上了,劉徹在牢房裏走了兩步,停下來道:“江充死了,話是隨你們說了。不過,伉兒,你能告訴朕,為何你如今殺人,不能將人一刀斃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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