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孝跟謝然講了血美人的事,謝然托著下巴想了半天,突然雙掌一擊。[]“對了,如果慕容華練的是真氣走向完全逆著經脈而行的邪功,這血美人對他確實是有用的。隻要用量適當,再加以其他的藥物護住經脈,能讓人血脈逆流的血美人是可以用來輔助練習這種邪功的。對慕容華來說,有事半功倍之效。”


    謝然說完,歎了口氣:“慕容華未免也太急於求成了,居然使用如此凶險的毒物來加快練功的度。這世上不管什麽功夫都是要一點一點練出來的好不好,更何況是這樣的邪門功夫,他這樣投機取巧,一個搞不好就會走火入魔的。”


    “師傅,你說慕容華他練的到底是什麽樣的邪功?”柳孝捧著頭苦思,“就算得到了‘青陽神功’這麽厲害的武功秘籍,他還是堅持不肯散功去練。”


    “傻徒弟。”謝然搖頭道:“你自己武功學得亂七八糟,自然是不會理解對於一個習武之人來說功力意味著什麽。對慕容華來說把自己一身的修為散去,跟要他的命根本就沒有什麽不同。更何況就算他願意也沒用的,他的年紀已經大了,不像你們這些十幾歲的小鬼頭,他已經沒有重來的機會了。”


    “還有,雖然我不知道慕容華到底練的是什麽邪功,但是能讓慕容華看上眼的,肯定也不是什麽普通的貨色。我們得趕緊想辦法阻止他再練下去,不然萬一讓他練成了就麻煩了。”謝然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師傅,這事你放心,我會辦的。”柳孝很有擔當地拍了拍胸脯,“你跟師娘隻管養傷就好。”


    二天柳笑和柳孝兩個離開了一趟,把慕容華可能是在借著血美人練邪功的消息告訴了楚子為,讓他把這個消息轉告給其他人。


    把事情交待完,兩人收好楚子為交給他們的簡易地圖,便又回去了。


    柳笑本來是準備帶著柳孝直接落到院子裏的,卻因為聽到院子裏有人聲,便警惕的落到了院牆之上。


    柳笑和柳孝兩個人蹲在院牆上往下一看,卻看到了被‘花姑’嚇得瑟瑟抖,緊緊貼在院牆上的肖寒山。


    “你……你不要再過來了……”慘白著臉的肖寒山雙手護著衣襟,“要是你再走過來,就算你是個女人我也會照打不誤的。”


    “討厭啦……”‘花姑’咬著手絹左扭右扭,“人家隻是想摸摸看你胸膛結不結實,又沒什麽歹意,你這麽怕人家幹什麽。”


    柳笑和柳孝兩人聽得無語了。這還能叫沒什麽歹意!?


    肖寒山護著胸口:“我很瘦弱的,胸膛一點都不結實,一點都不好摸。”


    ‘花姑’揮舞著手絹道:“哪有,我看哥哥你好強壯的,讓妹妹我摸摸……”


    ‘花姑’一邊說著,一邊又向著肖寒山伸出手去。


    肖寒山拚命閃躲:“姑娘,你再這樣,我就真的要動手了。”


    ‘花姑’充耳不聞,兩手齊出。


    肖寒山欲哭無淚,隻好繼續口頭恐嚇:“我要動手了,我真的要動手了……”一邊說著,一邊作勢出拳想要把‘花姑’嚇走。


    誰知‘花姑’完全不為所動,像是知道肖寒山不會真的對女人動手,不光不躲不逃,還抓住空子在肖寒山的胸口上狠狠的摸了一把。


    肖寒山嚇得立刻又收回手護到胸前。


    柳笑蹲在牆頭,對著下麵肖寒山喊道:“大師兄……”


    肖寒山聽到柳笑的聲音,立刻抬起了頭。一看到是柳笑和柳孝兩個,立刻開口求救:“小師弟,小師妹,你們快來救我啊……”


    柳孝指了指‘花姑’:“大師兄,快揍他……”


    肖寒山雙手護胸,仰著頭,一臉淒慘地道:“我不打女人的。小師弟,你快下來救我……”


    “大師兄,你眼前這個哪裏是女人……”柳孝指著‘花姑’道:“是謝為善扮的啦。”


    “謝為善!?”肖寒山猛然回頭,眯眼看向‘花姑’,眼神中凶光閃閃。


    “對了,我該煎藥去了。”謝為善眼見情況不妙,立刻扭頭就逃。


    “想逃……”肖寒山一把揪住謝為善的衣領。


    “唉呀,小山山,不要對人家這麽凶嘛……”謝為善回頭,對著肖寒山狂眨眼睛,“人家好久沒見你了,好想你呢,你有沒有想人家呢……”


    “想你個頭!”肖寒山毫不客氣的把謝為善扔進了院子的大水缸裏。


    “扔得好!”柳孝站在牆頭為肖寒山鼓掌。


    二天,肖笑齊也到了。


    肖笑齊跳進院子的時候,院子裏隻有打扮驚竦的謝為善一個。其他人全都躲在屋裏扒著門縫等看熱鬧。


    肖笑齊一抬眼,隻看到一個紅影一步三扭的向他走過來。


    “大爺,你生得好生俊俏,人家看了好喜歡……”謝為善咬著手絹作‘嬌羞’狀。


    肖笑齊不動聲色的看著謝為善。


    謝為善一邊扭啊扭,一邊對著肖笑齊大拋‘媚眼’:“大爺,你可要奴家伺候……”


    “要!”肖笑齊鄭重的點頭。


    “大爺,你好壞啊……你想讓奴家怎麽伺候你呢……”謝為善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了賊手向著肖笑齊摸過去。


    “就先把那缸水給我喝幹好了。”肖笑齊一把抓起謝為善,丟到了院子的大水缸裏。


    “到底還是爹你厲害。我一開始都沒認出他來,被他戲弄了好久……”肖寒山推開門,一臉的崇拜。


    肖笑齊撣撣袖子,頗為得意地道:“兒子,我認識謝為善的日子比你久,被他惡心的次數比你多,能認出他來也是很正常的。”


    肖笑齊到了之後,看了看寧小夢和謝然的傷勢,便開始為兩人運功療傷。


    柳笑、柳孝、謝愛夢和肖寒山四個守在院子裏。謝為善在院角煎藥。


    快到傍晚的時候,一條人影向著院子而來,可是卻沒有直接落入院子,而是落到了院牆之上。


    眾人抬頭一看,原來是楚子玉。


    謝為善立刻站起來,熱情的一揮小手絹,衝著楚子玉道:“那位哥哥,你是來看花花的嗎?”


    楚子玉一看到‘花姑’立刻臉色一白,拔腳就準備逃命。


    柳笑、柳孝、謝愛夢和肖寒山四人立刻同時對著謝為善開口道:“好好煎藥,不許亂動。”


    謝為善委屈的撅起了嘴,又開始左扭右扭:“你們好壞,就隻欺負人家一個。壞死了……壞死了壞死了……人家好可憐好可憐的……”


    四人有誌一同的試圖用眼神殺死謝為善。


    收到四人不善的目光,謝為善咽了口口水,乖乖縮回去繼續煎藥。


    肖寒山站起來,熱情的招呼楚子玉:“子玉兄,好久不見了。”


    楚子玉站在牆頭觀望了一下,再三確定‘花姑’不會突然衝上來對自己進行調戲之後,這才小心翼翼的跳下了牆,找了個離‘花姑’最遠的地方站定。


    “子玉兄,你可是有什麽現?”柳孝開口問道。


    楚子玉點頭:“我已經知道血美人種在什麽地方了,你們晚上到寒雨兄那裏集合,我們一起去探一探。”


    楚子玉說完,也不等四人回答,心有餘悸地看了‘花姑’一眼,丟下一句:“我先走了。”


    說完,楚子玉便頭也不回的奔逃而去。


    ……


    晚上,四條人影落進了慕容寒雨所住的院子。


    院子裏楚子玉和楚子期早已經在了,正在跟慕容寒雨和慕容雲靜說話。


    一見柳笑他們到了,慕容寒雨立刻迎了上來:“柳姑娘,你們來了,我們這就可以出了……”


    慕容寒雨說到這裏,突然頓住了。不為別的,隻因為他看到了‘花姑’。


    楚子玉和楚子期兩兄弟也看到‘花姑’了,嚇得立刻齊齊後退三大步。


    看‘花姑’的打扮,慕容寒雨立刻意識到眼前這位就是最近在慕容世家鼎鼎大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摧男聖手’。


    慕容寒雨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花姑’一見慕容寒雨退開,立刻上前一步,熟練的手絹一揮,魔手一探,目標正是慕容寒雨的胸膛。


    慕容寒雨眼疾手快,一把抓過身後的大壯擋到身前。


    大壯大聲慘叫著,落入了‘花姑’的魔掌之中。


    “你們怎麽把花姑也帶來了。”楚子期用顫抖的手指指著正在努力摧殘大壯的‘花姑’問道。


    “相信我,帶著‘花姑’會很有用的。”柳孝一副很神秘的樣子。


    眾人聽柳孝這麽說,再加上被‘花姑’折磨蹂躪的不是自己,便也不說什麽了。


    慕容寒雨見到跟著柳笑和柳孝一起來的肖寒山,便開口問道:“不知這位是……”


    柳孝指著肖寒山正想介紹給慕容寒雨,卻突然想起了肖寒山拿慕容寒雨的性別來開賭局的事,念頭一轉,立刻給肖寒山改了個名字:“這位是……趙小山,是來幫忙的……”


    肖寒山不滿的捅了捅柳孝,悄聲道:“我什麽時候改名了?”


    柳孝回頭,掩著嘴輕聲對肖寒山道:“相信我,我是為了你好。我怕要是讓慕容寒雨知道你就是‘財神廟’的老大肖寒山,他會忍不住想拿劍來砍死你。”


    肖寒山摸摸鼻子,乖乖的閉上了嘴。


    柳孝轉過頭,對著眾人道:“好了,我們大家現在這就出吧。子玉兄,由你帶路。”


    在楚子玉的帶領之下,大家向著種植血美人的地方去了。


    奇門這邊是柳笑、柳孝、肖寒山和扮作‘花姑’的謝善四個人,再加上楚家兩兄弟和慕容寒雨,總共是七個人。


    就夜探這種行為而言,七個人似乎多了些。畢竟人一多,一路上被人現的可能性就會增大。


    但是,隻要有‘花姑’在,這就完全不成問題了。


    隻要‘花姑’紅色的身影一閃,巡夜的小隊便會跑得比老鼠見了貓還快。


    就這樣,其餘六人在‘花姑’的開道之下,很快便到達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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