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人這麽形容少年。


    火一樣的激*情,敏銳的觀察力,永不停歇的步伐,人類最黃金的身體階段,也是最有希望與力量的時段。


    這些,在楚天歌的身上,都是如此明顯。


    巨闕如門板,青銅鐵鏽,鈍刃巨劍置於頭頂,楚天歌和良小天一模一樣的俊俏臉龐上,一道道激情流光笑容漂起,楚天歌從來不怕挑戰,一如曾經戰國四君子手下強者,狗盜徒。


    狗盜徒,有這麽一個傳說,這個傳說諾大的龍國不會超過十個人知曉,而我們的楚天歌恰好就知曉。


    “狗盜徒,傳言,是天狗遺落在人世間的一枚種子,後來得道修煉,半人半狗之身,在百家爭鳴的春秋戰國顛簸流離,一生之中備受欺壓侮辱,人不願意承認他是人的一員,而狗見之,大口撕咬,狗盜徒,憤世嫉俗,瘋狂的開始挖掘那些曾經侮辱過自己的祖墳。沒錯,這個真的很解氣的方式,讓無數侮辱過狗盜徒的那些百家名人,祖墳被挖,先人陵墓不存。而狗盜徒這個名字,也在那個時候被廣為流傳。”


    “不要質疑這個傳說的虛偽性和飄渺性,根據曆史巨作,《史記》中有記載,那個時代,曾經的確有很多異於常人的存在,真實的存在。”


    “平原君,作為儒家戰國後期四大君子之一,也是最有作為,講求連橫殺秦的思想領路人,雖然沒有到後期縱橫家蘇秦那般身披六國丞相印,六國連橫長平之戰於大秦。但是作為最前沿的思想潮流者,平原君趙勝,非常的癡迷於才子,出身趙國貴族階層,在一個很偶然的機會,在集市的一個角落,趙勝遇到了狗盜徒。人的上半身,狗的下半體,這並沒有讓平原君害怕畏懼,作為一個時代的思想前沿者,平原君不是尋常人,有著超越了尋常人的大抱負,大胸懷。平原君遇到了憤世嫉俗的狗盜徒,相傳連一句勸服的話語都沒說,隻是靜靜的和他對視了三刻鍾,隨後狗盜徒就隨了平原君麾下三大能人之一。”


    “這就是狗盜徒的往事,也是平原君七降傳說中的一個傳說。”楚天歌詠嘴唇摩擦了下微微幹燥的嘴唇。


    另一邊,坐在地上的三藏,看著那遠處狗吠聲、骨頭碰撞聲、陰森至極的可怖聲,冷冷的道:“道友,認為我們是那狗盜徒的對手?”


    另一邊,同樣全身包裹嚴嚴實實的孤獨鶴也滿是疑惑的看著舉著巨闕的楚天歌。


    楚天歌,搖了搖頭,不過臉上的戰意卻更加瘋狂,雙眸接近通紅,“我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相傳狗盜徒可是盜過封神榜時期殷商大墓的超級大盜,而在那個妖才多於過河之鯽的春秋戰國,憑借著三大能人立足不敗的平原君,說明了,這個狗盜徒是個真正的能人,哪怕是死了很久,到了今日,我們也依舊不是他的對手。”


    三藏和孤獨鶴,聽完不由的齊聲道:“既然不是對手,為何還要戰鬥?”


    楚天歌嘴角一歪,俊俏的奶油小生臉龐上,一種叫做瘋狂的戰鬥瘋狂神態在醞釀,楚天歌指了指周圍,無數的黑色甬道,“這裏是鬼打牆的最深處,也是狗盜徒的最深處,狗盜徒啊,那可是曾經盜墓過神話傳說裏殷商大墓的老前輩,不拜訪下,不可惜麽?”


    三藏和孤獨不再說話,楚天歌已經瘋掉了。


    就在三人沉默之時,那虛擬之牆,微微顫抖,下一刻崩塌碎片,在閃爍的火把光芒下,一陣讓人耳朵生疼的摩擦聲,密密麻麻,細細坐坐的聲音,傳了過來。


    狗潮!


    人狗潮!


    無數白骨人、狗骨頭,糾纏在一起,足有一米多高,好像大海邊的潮汐,朝著自己洶湧拍了過來。


    “這個,來勁兒!”


    楚天歌一聲冷哼,下一刻,拖著巨闕,朝著那人狗白骨潮奔了過去。(.)


    “瘋子!”三藏和孤獨齊齊一聲,下一刻和尚和道士身影飄渺,消失在了甬道盡處。


    在無數白骨人骷髏狗骨架的最上方,少年郎揮舞著巨闕,砍瓜切菜的一般劈開了無數的人狗骨架。


    “哈哈哈,真爽!”


    “這個時代太寂寞了,寂寞的,隻能尋找鬼怪來戰鬥。”


    “我可是注定成為玄陽浩五的男人,狗盜徒,我是不會怕你的!”


    “你盜殷商紂王的墓,我盜你主子的墓,哈哈,狗盜徒,你的主子平原君,會很傷心的吧!”


    “……”


    伴隨著整個地宮的猛地一顫抖,在無數白骨骷髏海的盡頭,一隻三米高大全身藍光流利,好像玻璃藍田玉打造的藝術品人狗骨架,換換的從骷髏海深處,四條狗腿骨,撐著人的上半身,悠悠飄了過來。


    人的骷髏臉上,一雙,泛著藍色光芒的燈火眼睛,直直的盯著,那劈砍在骷髏鬼海裏的楚天歌。


    “出來了麽?狗盜徒!”


    楚天歌仰麵朝天,巨闕一招秋風掃落葉,掃飛了周身的骷髏架子,舉劍朝天,對著那骷髏海盡頭,藍光漣漪的人狗骷髏,臉上滿是殺氣,威風一喝:“斬立決!”


    楚天歌一巨闕劈了出去。


    巨闕,不愧是大匠歐冶子的巨作,一柄秉承大巧不工,一劍絕塵的國士無雙劍,在楚天歌的手裏,此刻巨闕周身青光漣漪浮起,無數青色的光芒好像從那巨闕中散出,在楚天歌的身邊形成一個淡淡的青色圈子,而但凡碰到這圈子的骷髏,都在一瞬間被輾壓的粉碎,沒錯,是輾壓的粉碎。


    “矻——呲次”那有藍色鬼魅人狗巨大骨架,半空中一個閃爍,巨大的狗身子四條骨腿朝著楚天歌的咽喉踏去。


    楚天歌毫不阻攔,雙手持著大劍,朝著那狗盜徒的人的上半身,劈了過去。


    看樣子,是要和那狗盜徒同歸於盡。


    ……


    地宮的正南處,一座高高的石頭小亭子頂上,一個揮著雙龍偃月刀的少年在拚命的和無盡的狗頭人身,人頭狗身的白骨骷髏海戰鬥。


    “該死的!哪裏來的人狗骷髏!”小天揮舞著鬼刀,又一次磕飛了一個企圖抓自己脖子的森森狗爪子。


    “我堅持不住了,小天!”馮蘭臉色蒼白,嬌軀卻顫抖個不停,似乎這些可怖的,人狗骷髏海,嚇壞了馮蘭。


    小天咬了咬牙,右手從腰間拽出那柄黑刀,扔給了馮蘭,道:“先堅持——”


    小天的話語沒有說完,腰間,一柄斑駁的黑刀刀刃,帶著迸發的鮮血,從自己的後腰插入,穿過自己的身體,從自己的前方穿插過。


    是,馮蘭下的殺手,始作俑者的那柄黑刀,就是小天剛剛扔出去的那柄繼承自神秘輪回道人的黑刀。


    小天感到體力在一點點的消逝,無盡的人狗骷髏架子,終於掩住了瘋狂的少年軀體。


    小天嚐試著努力轉過身去,去看看究竟是誰下的黑手,雖然身後隻有馮蘭,但是小天還是不相信,馮蘭會害自己。


    骷髏海的盡頭,一個俏麗的人影,幽若浮光,飄過每一個地宮的角落。


    ……


    楚天歌很是霸氣的把巨闕插入了那人狗骷髏架子“狗盜徒”的白骨間,但是那幽蘭色的骷髏骨架好像鋼筋鐵骨一半,憑借巨闕的威力,竟然無法輾碎,而“狗盜徒”,人的上半身,狗的下半身,四條狗腿,六條骨頭腿子,死死的掐在楚天歌的身上。


    楚天歌很痛苦,呼吸,在被這該死的骷髏架子,掐的快要斷氣了,楚天歌不後悔,隻是眼前多了一個朦朧的身影,那身影似曾相識,好像就是在自己第一次用“千屍”之術的時候。


    朦朧的倩影,鬼號的骷髏海,求活的少年郎,地宮裏如此情景。


    倩影靜靜的行走在最陰暗的角落,在楚天歌三米之外的地方,自言自語,“小女子從來沒有想過,有人可以真的憑借肉體,和這些遠古大妖,死磕。”


    楚天歌巨闕運力,讓那“狗盜徒”的六條狗腿子骨架,鬆了一下,喘了口氣,接道:“鄙人也沒聽過,哪個女孩子能如此的無恥,一邊說著,官人我愛你,一邊抽出刀子,給官人一刀。”


    倩影朦朧,悠悠道:“你一個將死之人,說這些話語,是在向我求救麽?”


    楚天歌和“狗盜徒”掐在一起,嘴角鮮血流出,白牙咬緊,毫不客氣的反擊,“西域的手蠻長的麽!你是誰?別告訴我,你是馮蘭,我不是良小天那個糊塗蛋!京師根本沒有姓馮的武學世家,而龍脈中也根本沒有你這麽一號人!”


    “我是誰,”幽幽倩影,輕輕自言,“這重要麽,你都是要死在狗骷髏妖的人了。”


    “是麽?”楚天歌,哼哼,大叫:“禿驢,雜毛!再不出來,老子這百十斤肉就落在這了!”


    幽幽倩影猛地一震,下一刻,在那倩影背後的石頭甬道處,三藏和孤獨,並肩而立,齊齊一聲:“施主遠來中原,有勞了。”


    下一刻,三藏雙眸變得銀白,瞳孔周圍無盡的銀白色光芒乍現,“慧眼現,淘盡三千大世界,施主現身吧!沒人可以再慧眼之下,裝神弄鬼。”


    銀色的眸光下,一個孱弱的讓人心疼的美人,癱軟在地。


    孤獨輕輕拽出吳鉤,看著那倒在地上的美人,吳鉤飛往那優美雪白的好像天鵝般脖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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