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漠聽到這裏,震驚無比。


    能夠調教出兩位名將,那軒轅無名是何等樣的人物啊?他為何會來到東海城,為何會將自己視為生命的《八部棍法》和陰陽棍以區區三兩銀子就賣了?


    但是韓漠震驚之餘,全身的血液很快就沸騰起來。


    他忽然想到,既然司馬擎天和杜無風在軒轅無名的門下終成名將,那麽自己如今得了軒轅無名的兩件至寶,勤加苦練,是否也有可能成為日後名將中的一員?


    這實在是一個極有誘惑性的夢想。


    十方名將,就是人上人,就是這個平凡世界神一樣的存在,即使各國君主,也會對這樣的人物給予最高的禮遇。


    試想燕國,蕭家所占土地和人口絕不是最多的,但是他們的家族出了一位“東方之虎”蕭懷玉,出了這位在燕國僅有的一員名將,正因如此,蕭家才能成為燕國的第一世家,權勢滔天。


    而蕭懷玉,如今是燕國大將軍,坐鎮西北大營,為燕國守著邊疆,抵禦著來自慶國有可能的攻擊。


    也正是因為蕭懷玉,燕國的邊關才會十幾年來沒有大的戰爭,有強大國力的慶國也是因為忌憚蕭懷玉,所以才不敢貿然對燕國用兵。


    “了不起的家夥啊!”韓漠心中對於那個素未謀麵的軒轅無名,由衷地敬佩。


    ……


    ……


    “如果韓十三所言非虛,那麽軒轅無名三年前是來過東海城的。”韓玄齡撫摸著鄂下的胡須若有所思地道:“隻是我非常奇怪,他為何會離開魏國來到東海城?他如今又會在哪裏?”搖了搖頭,道:“雖然軒轅無名乃一代雄才,隻是他為人低調,不喜出名,所以真正知道他存在的人並不多,普通百姓更不會知道他的名姓,若非當年的機緣,隻怕我也不知道他的存在,更不會知道天下間還有《八部棍法》這樣玄妙莫測的功夫。這徒弟名動天下,師傅卻籍籍無名,說來也算是美談了。”


    “二伯父是不是對這個軒轅無名有些擔心?”韓漠問道。


    韓玄齡也不隱瞞,點頭道:“方才忽見你使出蛇部棍法,我還真是有些擔心,以為那軒轅無名暗中控製著你,以你為突破口來洞悉我韓家的事情。他是土生土長的魏國人,那魏國與我燕國雖未接壤,但素來也是關係不睦,兩國甚至都沒有使者交流。而且魏國一直以來野心勃勃,總想侵吞他國土地,誅滅其他國家,魏國獨尊。也正因如此,我剛才還在擔心那軒轅無名有可能是來我東海郡製造事端,挑起燕國內亂。不過聽你這樣一說,而且軒轅無名連《八部棍法》和陰陽棍都扔下,想來沒有太大的圖謀。”歎了口氣,依舊是一臉疑惑:“那他來東海郡究竟是為了什麽?如今三年過去了,我韓家在東海郡無數雙眼睛,若非今日你突然使出蛇部棍法,竟然無一人知道他曾來過,他現今又在何處?真是令人好生費解。”


    韓漠嗬嗬笑道:“二伯父,三年未動手,連寶貝都丟下,那軒轅無名想來也不會真的有什麽陰謀。”


    韓玄齡看著韓漠,眼中露出笑意,道:“漠兒,今日你打敗成胥,雖然有些太露鋒芒,不過一來殺了那幾個京官的威風,二來也揚了我韓家的氣勢,算是功大於過了。”


    “漠兒隻想讓人知道,韓家子弟個個都是真正的男人,不是那幫無能的紈絝子弟。”韓漠堅定地道。


    “好孩子,好孩子。”韓玄齡哈哈笑著,起身拉起韓漠,拍著他的肩膀,爾後低聲道:“既然得了那兩樣寶貝,切莫太過顯露,你悉心苦練,終會有一番成就的。這是可遇不可求的緣分,那兩件寶貝能到你手中,也算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切莫辜負老天的苦心!”


    “漠兒遵令!”韓漠笑眯眯地道。


    韓玄齡微微點頭,高大的身體就像一頭強健的雄獅,但是這頭雄獅的臉上依舊充滿著疑惑,沉默小片刻,才道:“不管軒轅無名所為何來,既然到了我們韓家的地盤,就是客人,主人如果連客人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那也未免有些荒謬,更有些無能。我還是派些人手暗中查訪,看看那軒轅無名究竟要搞什麽鬼?”


    “二伯父……!”韓漠欲言又止。


    韓玄齡笑道:“漠兒,你有什麽話,但說無妨,這裏沒有外人,說錯話,二伯父也不會責怪你。”


    韓漠正色道:“二伯父,漠兒隻是擔心,那軒轅無名既然是不世出的奇才,他來到東海之畔的東海郡,而且棄了世俗的寶物,有沒有可能是前來東海郡隱居的?目的就是為了隱姓埋名過恬靜的日子。若是我們去招惹他,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暴漏,會不會因此而憤怒,對我們韓家不利?當然,我們韓家不會怕的,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種妖怪一樣的人物,我們還是不招惹的好。”


    韓玄齡想了想,點頭笑道:“漠兒,你年紀雖小,事情考慮的倒是深遠。不錯,那軒轅無名還是不招惹的好,若是真的有陰謀,憑軒轅無名的本事,我們也未必擋得住,還是順其自然吧。”坐回正座,高聲道:“都進來吧!”


    他中氣十足,聲音傳了出去,外麵的諸將俱都進來,分列左右,韓源和韓漠也很自覺地站到諸將最後。


    雖然二人是韓家子弟,但是如今身入軍營,軍職以下,在場俱都是統領和都尉,他二人一個校尉一個海管,自然隻能站在最後。


    成胥顯然是在黎茂的陪同下去看軍中大夫,給肩胛骨治傷,所以並不在場。


    “之前所議,是出海剿寇之事。”韓玄齡摸著胡須道:“成胥二人在場,有些話不好交代,但是大家心裏也都清楚。所謂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那幾撥海盜若真是都被剿滅了,咱們鎮撫軍十有**會被朝廷解散,就算極力爭取,我想裁軍大半是免不了的。”


    黃靜單立刻點頭道:“總督大人所言極是,這海匪嘛,剿還是要剿的,但是若真想剿滅幹淨,那實在太過困難。”


    “這一次黑胡子那撥海盜連續劫掠十餘艘漁船,令我東海漁民惶恐終日,人人自危,我們若是再不出手,老百姓可就怨恨了。”韓庭戈恭敬道:“總督大人,這一次,便讓卑職領軍出海,定要給黑胡子敲打敲打,讓他明白誰才是東海之主。”


    “這一點,那些家夥也都是明白的。”韓玄齡歎了口氣,道:“說起來,那些海上的朋友也都不是大奸大惡之徒,許多還是當年東海王天涯公部下傳下的後人,不過是因為不願意臣服於朝廷,所以才會留在東海,漂浮海上,隱匿東海那上百個小島之中。這幾年海上跑的貨船少了,那些家夥也就沒了入項,迫不得已劫掠漁船,也多少有幾分無奈。”


    “這些年慶商在6上的商線做得好,沿途都有貿易行,所以也就用不上海運貨船。”一名都尉拱手道:“我還聽說,那大東海東南邊和東北邊還有幾十個小國,互相之間也有貿易往來,海上商船極多。咱們燕國那幾撥海盜趁勢進入他們的海域,搶掠了不少商船貨船,那些國家都很是憤怒,組成了海上聯軍,痛擊海盜,我燕國海域本來有九股海盜,如今打下來,不過剩下三四股海盜。那些海盜如今忌憚各國海上聯軍,卻不敢輕易過去了。”


    韓漠在旁聽見,心中暗想:“原來那邊的貿易還很達?書上說有幾十個小國,看來還真不是假的。那些燕國海盜也真是,那些國家雖小,但畢竟是國家,資源比起海盜要豐富得多。海盜船打掉一艘少一艘,而那些國家哪怕折損十艘,也有能力再造,海盜豈會是他們的對手?想必那些家夥當初做的太過猖獗,搶奪的太猛,才會讓各國達成一致,若是少搶一些,細水長流,那些小國未必能聯成一心。”


    這一點顯然是肯定的,各國能夠排除互相之間的矛盾與利益糾葛,聯成一片,若非是海盜們逼得太猛,也未必能夠達成。


    有些事情,就是在逼迫之下才能成功。


    “韓統領,既然你主動請纓,那出海剿匪的事情便交給你。本督撥給你一艘大型戰船,五艘中型戰船,再配上五艘小戰船,你領著出海吧,也讓海盜們嚐嚐我們的厲害。”韓玄齡笑道:“不過事情也莫做得太絕,那些海盜畢竟與我們祖上有香火之情,殺殺他們的威風就好。”


    “遵令!”韓庭戈出列接令。


    韓漠心中直笑,這雖然說不上是官匪勾結,但是官匪祖上香火之情,倒也是東海韓家與海盜的一大特色。


    “除了剿匪,咱們還有一件大事要做。”韓玄齡嚴肅起來:“東海郡呈繳給朝廷的稅銀,由於東海郡守蕭幕瓚用人不當,中途被劫,如今稅銀下落不明,蕭幕瓚被罷職,朝廷下了旨意,令我們韓家采珠替稅。這件事兒,諸位想必也都是知道的。”


    “是!”


    “清吏司韓玄昌韓大人這幾日正在招募采蚌和取珠人手,想必用不了幾日,便要從我鎮撫軍調撥海船出海采珠了。這一次昌德候和戶部侍郎蕭同光一同協助采珠指揮事務,所以我們要好生謹慎伺候。”韓玄齡掃視眾部將,緩緩道:“本督已經決定,調派四艘中型戰船協助采珠,兩艘用來裝運采珠人手,用於采珠事務,另外兩艘,以作護衛戰船。這一次大型采珠,說不得那些海匪還是惦記著,所以要小心為是。隻是本督尚未想好由誰擔任四船統領任務!”


    “卑職願往!”


    “卑職願往!”


    眾人齊聲道,在場除了韓氏兄弟,都是統領都尉,那都是有資格去統帥的。


    “卑職願往!”帳外傳來成胥的聲音,聲音中,和黎茂一前一後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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