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漠走到蕭靈芷身邊,柔聲道:“軍師,地下迷宮錯綜複雜,將你留在這裏,我們回頭即使真的能夠找到出口,回頭卻也未必能夠找到現在這個石窟,所以……軍師若是能夠支撐,我來背著你,咱們一起走,卻不知軍師意下如何?”


    蕭靈芷知道韓漠所言是極有道理的,這地下迷宮錯綜複雜,如同蜘蛛網一樣,韓漠二人若是離開找尋中央石窟,到時候運氣好,真的找到中央石窟,回頭卻還真是未必能夠再回來找到如今這個石窟。


    隻是讓韓漠背著,出於傳統的道德觀念,蕭靈芷心中總是感覺有些尷尬羞澀,一時間卻也不知如何是好,不知是否該答應。


    韓漠自然理解女兒家的心情,抱了抱拳,“軍師,得罪了!”也不多耽擱,上前過去,背過身子蹲下,道:“事不宜遲,不可在此多做耽擱!”


    蕭靈芷還在猶豫時,那邊阿迪已經冷聲道:“從那條通道進入?某身上的火折子並不多……!”


    韓漠指著自己先前進入的通道,“這是土行道,我們從這條通道進入……軍師,你怎麽還不上來,時間急迫,這個時候,那些凡俗之禮就暫且拋去吧!”


    蕭靈芷咬著牙,她的右腿雖然敷上了金瘡藥,但是不可能瞬間就能行走如常,她也知道,憑自己現在的狀況,就算強撐走幾步,很快就要癱倒,到了現在這種時候,也隻有讓韓漠背著,一同向前探索,才有走出八卦困的可能。


    韓漠彎著身子就在她的身前,蕭靈芷輕歎一口氣,強撐起身子,一隻手搭上韓漠的腰,猶豫了一下,但終是形勢逼人,也顧不得太多,沒有受傷的腿一用力,嬌軀便撲在了韓漠的背上,韓漠也不囉嗦,感覺到蕭靈芷到了自己的背上,兩手往後一托,入手軟綿綿的,豐潤彈手,渾圓無比,立刻明白,自己的兩隻大手,正是托住了蕭靈芷那滾圓豐滿的美臀。


    平日裏有衣裙遮擋,隻能看個大致的輪廓,此時親手觸碰,才感覺出這妮子臀部的豐潤與肉感,男人們私底下說笑時,都說習武的女人不但腿兒筆直有力,就是那屁股也比一般的女子結實圓潤,此刻親手感覺,果然是誠不欺我!


    他摸的舒服,蕭靈芷那一張俏臉卻是火熱無比,本來的蒼白之色,此時卻被羞惱上湧的血色所充滿,一臉通紅,一隻手搭上韓漠的肩頭,用力狠狠地擰了一下,這一下那是用力不輕,韓漠頓時感覺肩上疼痛得很,清醒過來,輕聲道:“軍師,事急從權,多多包涵!”


    阿迪此時手持火折子,走到那通道前,回頭看了韓漠一眼,猶豫了一下,終於道:“某很少相信人,這一次……某與你聯手,希望你不要欺騙某,否則……!”說到這裏,他的眼眸子陰寒起來。


    “真要是相信我,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韓漠淡然道:“不過如今的形勢下,不管你是否願意相信我,形式逼迫你必須信任我……!”


    阿迪皺皺眉頭,但終是沒有再多說什麽,進了通道之內。


    韓漠用力托著蕭靈芷的臀部,沉聲道:“萬事小心些!”再不多言,背著蕭靈芷,往那洞口走去,並不猶豫,直接跟在阿迪的身後,走進了通道之內。


    這通道他先前已是走過一次,一路上並無碰到陷阱,但是他卻不能斷定,第一次自己經過時候沒有陷阱,這一次未必就沒有,所以依舊小心戒備。


    阿迪則是手握火折子,在前方開路,行進的也極是小心。


    ……


    ……


    夜色深沉,夕春縣衙本是一片寧靜,但是子時時分,一大隊全副武裝的城守軍士兵點著火把,甲胄重盔,在一名將領的帶領下,來到了縣衙之前。


    此時的夕春縣衙,暫由吏部侍郎蘇克庸率領著一幹吏部官員坐鎮,縣衙大牢拘押了十多名宜春郡的大小官員,更有禦林軍守衛,這突如其來的兵馬,頓時驚動了縣衙裏的人,守衛在縣衙外麵的數名禦林軍,見到一群城守軍如狼似虎而來,都是有些吃驚,但他們不愧是燕國最精銳的士兵,遇事不亂,六名禦林軍士兵拔出佩刀,一字排開,橫擋在縣衙門前,怒目揚眉,冷冷地注視著縣衙前的軍士們。


    所來軍士,不下於兩百人,清一色甲胄在身,腰佩鋼刀,右手舉火把,左手則是拄著長矛,盔纓上燕國城守軍特有的單翎長羽在夜風中飄動,看起來森然冷酷。


    上百支火把,將縣衙大門前照得亮如白晝,兩百多名城守軍士兵排成數行,整整齊齊,將縣衙大門圍得水泄不通,在隊伍的正前方,則是一名騎著高頭大馬的將領,瞧那服飾,不過是一名校尉級別的將領,此人一臉冷然之色,望著門前數名禦林軍士兵,沉聲道:“本將乃宜春郡新義城城守軍校尉賀勉,奉諸葛指揮使之命,來此公幹,稟蘇克庸蘇侍郎,打開大門,我等要進去!”


    諸葛指揮使,那是新義城城守軍的最高指揮官,如今據說還坐鎮在被洪水包圍的新義城中。


    幾名禦林軍互相看了一眼,立刻有一人沉聲道:“要見蘇侍郎,為何要帶這麽多兵士?爾等兵甲在身,手持武器,意欲何為?”


    賀勉冷聲道:“你們雖是禦林軍,但也是燕國兵士,要守燕國的律法。本將奉命帶兵辦事,與爾等無關,爾等也沒有資格過問,打開大門!”


    “蘇侍郎已經歇息,若有事情要辦,你們明日再來!”禦林軍士兵並不退縮,沉聲回道:“我等亦是奉韓將軍之命,堅守此處,不許閑雜人等隨意進出,你們退下!”


    “好大的膽子!”賀勉厲喝一聲,拔出腰刀,刀鋒指向禦林軍,“你們不要命了嗎?本將是宜春郡城守軍校尉,我城守軍就是保護宜春安危為己任,這夕春縣城亦是在我們的保護範圍之內,縣衙更是重要之地,乃是我城守軍重點護衛之地,你禦林軍還不離開,免得禍及自身,到時候大家非但麵子上不好看,隻怕還要生出更大的事端來!”


    忽聽一個聲音不遠處響起來:“禦林軍從來便不怕事情,而且禦林軍向來敢鬧事……你莫非不知道嗎?”


    這聲音竟是從賀勉後側響起,賀勉皺起眉頭,轉頭去看,隻見一人正從城守軍的人叢中緩緩走過來,那人也是一身禦林軍的精良甲胄,相貌普通,但是行走之間,自有一股普通軍人難以比擬的嚴厲威勢,城守軍士兵們眼睜睜地看著他從人群中穿過,走到縣衙大門前,卻都不敢輕易動彈。


    “你是……誰?”賀勉冷視那人,不客氣地問道。


    那人淡淡一笑,道:“本將禦林軍騎兵護軍尉……肖木!”


    賀勉皺起眉頭,“原來是你。你來了正好,肖護軍尉,這裏的禦林軍都是你的人吧?還請你將他們撤下去,免得生出不必要的麻煩!”


    “麻煩?你的耳力似乎不好。”肖木淡淡道:“本將剛剛說過,本將並不害怕麻煩,禦林軍更是不畏懼麻煩……而且,禦林軍守護在縣衙,那是韓將軍親自下令,要想禦林軍撤下去,除了韓將軍本人親自下令,誰下令也沒用……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而韓將軍的命令,便是我等奉行的天職!”


    賀勉冷笑道:“這樣說來,你們是要與蘇克庸狼狽為奸,意圖勾結作亂了?”


    肖木眼眸子閃過冷色,賀勉這句話,讓他立刻嗅出一種極危險的信號來。


    昨日黃昏時分,韓漠與苗武帶著幾名禦林軍出城,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肖木一直擔心不已,總感覺出了什麽事情。


    如今禦林軍除了他,還有薛紹在坐鎮。


    但是禦林軍的主要職責,卻是要保護好夕春縣城的官倉以及大鴻米倉,那裏都有著比黃金還貴重的糧食,那都是百姓的救命糧,絕對不容有失,禦林軍的主力更是不能離開寸步,要牢牢守護住那兩處。


    薛紹駐守在官倉,肖木本來是守在大鴻米倉,但是部下報知有一群城守軍半夜從城外進入城內,一個個如狼似虎,肖木頓時生出警覺之心,立刻尾隨而來。


    他心中十分清楚,所謂來者不善,這一群突如其來的城守軍,絕對有著陰謀詭計,此時賀勉一句話,頓時讓肖木敏銳地感覺到,這一群城守軍,隻怕主要目標是衝著蘇克庸等人而來的。


    縣衙內有蘇克庸等不到二十名吏部官員以及隨從,另外便是不到三十人的禦林軍士兵,另有不到二十人的縣衙差。


    那些縣衙差,自然不會幫著蘇克庸。


    禦林軍奉命保護蘇克庸,但是當前不過幾十人,雖然禦林軍兵士個個生猛異常,但是今日所來的這一群城守軍,肖木隻掃過一眼,就知道裏麵有許多絕非普通的城守軍,隻怕有不少賀族門下的高手混雜其中,單憑縣衙內外這點人壽,禦林軍絕對不可能抵擋得住這群城守軍的衝擊。


    更何況在這種情況下,韓漠下落不明,禦林軍更不可輕舉妄動,免得掉入了別人設下的圈套。


    肖木皺著眉頭,腦子飛轉,正在思索對策,卻聽身後“嘎嘎”作響,卻是縣衙大門緩緩打開,一副擔架抬出來,蘇克庸坐在擔架上,咳嗽著,等到咳嗽平息,這才抬起頭,冷冷望著馬上的賀勉,淡淡道:“本官就是蘇克庸!”


    p回上海了,一切辦妥,可以靜心寫書了,這一陣子,多謝大家的支持和鼓勵,沙漠在新一年,繼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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