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七劍六神俠,說的是大羅天下有數劍俠,或成名散人;蕩魔五子與四位老僧又不一樣,為佛道領袖,大派宗師。


    而三妖二邪,一個是萬古仙禽、一個是大妖之王,還有一個,卻是千年龍種,至於之後的二邪,雖然不是妖孽,卻是奇人,為鬥戰神君,為玉女飛仙,長生不滅,各行其道,不服人類固有教化,行事亦正亦邪。


    如鬥戰神宮門人,奉行以暴製暴、以殺止殺;像玉女飛仙弟子,處處高人一等,心中稍一不快,立下殺手,但以佛道儒為首的百家正統卻對其無可奈何,因此斥為邪道。


    但不論這三妖二邪如何凶惡頑固,都要顧忌那位山中老仙,而不敢肆無忌憚禍亂天下。


    故老相傳,大羅有一地仙,坐鎮大羅第一山,為這片大地鎮壓氣運,號稱地仙,為道門始祖。


    這些傳說一樣的人物對白石來說太過遙遠,他並不像過多的關心,即使其中有尚秀他爹,也跟白石沒什麽關係,但他還是表現出了足夠的驚訝:“怪不得……”


    尚秀奇道:“怪不得什麽?”


    白石拱手道:“怪不得我當初看你不凡,刻意巴結,想不到當真押對了寶,還望十四弟日後提攜一二,若是發達了,也拉扯我一把。”


    雖然尚秀嘴上說的不可一世,好像白石結交了他真的是一件很有眼光的事情,但白石並沒有從他臉上看出什麽了不得來,反倒是冷意居多,想來提起這事,他心情好不到哪裏去,因此,白石開了個玩笑。


    尚秀果然笑罵道:“你竟然顛倒黑白,當初可是我巴結你來著,如今受你一禮,倒也當之無愧。”


    ……


    兩人一路說笑著下得山來,果真有些性情相投,竟然誰也沒提起是否向諸位師兄告個別,他們這樣說走就走是否也太瀟灑了些。


    說不定,此刻正有那早已經習慣了禮數的師兄等在家中,眼巴巴的等著兩人到來……


    老六或許會送點盤纏,老二必然是一兩句臨別贈言,老五可能會讚賞一番,給予他們信心,至於老十,說不定還在糾結著,要不要躲起來不見人……


    昨日小鎮一場大火,讓很多人都沒有睡好,疲憊的人們有的在大罵,有的在同情,還有人在幸災樂禍,更有人左右周旋,趁著這天賜良機,冒充那理智好人。


    主要原因是因為火勢的蔓延,讓有些人受了無妄之災,客棧失火的因由,反倒鮮少有人提及,蓋因失火一詞,已經可以囊括所有。


    “這就是殺人放火的妙處,一把火燒個幹淨。”


    白石尚秀兩人遠遠從野外繞過,白石給自己找了個理由:“所以說,如果是四師兄,他必然也會放一把火。”


    尚秀附和道:“殺人放火之後,他又能逍遙,說不定日後還要再開一家黑店,隻是因為被咱們破壞了好事,所以才破罐子摔碎,什麽都不管了,一走了之。”


    白點深以為然的的點頭:“他猜到了我會幫他放這把火,要不然,出了大事,陰山劍派總會有麻煩纏身,不論是鬥戰神宮,還是咱們山下這些鄰居,或者昨夜投宿的人,但現在一把火燒個幹淨,隻要陸雲不追究,四師兄也能逍遙法外。”


    尚秀忽然一怔:“咱們這樣安慰自己,合適嗎?”


    白石也是一怔:“那你有何良策?能讓我心裏好過?”


    尚秀沉吟道:“既然做了,就應該敢作敢當……”


    白石道:“那你快出去承認了吧。”


    尚秀沉吟著不說話,低頭走的更快了些。


    這件事終究隻是如同一段小插曲般很快就被兩人下山的豪情掩蓋,對於年少輕狂的劍派弟子而言,下了山,便等於脫了籠的鳥,握住了劍,便仿佛握住了自己的命運。


    所以,當走了三四裏路,走上了那僻靜山路,周圍沒了人家,終於感覺到身後有人跟蹤的時候,尚秀握住了劍,回頭對白石問道:“別說你沒有發現,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這方麵你可是強項。”


    白石低聲笑道:“我就想試試你而已,其實咱們剛剛出了鎮子就被人跟上了,別往後看,他們有兩個人,咱們現在占了先機。”


    尚秀生氣道:“你以後在這樣蒙著我,那你就自己玩去吧,咱們各走各路。”


    白石笑道:“聽師尊的意思,你那位二小姐要路過陰山,順便把你給招了去,你這樣出來送我,萬一錯過了,師尊那裏可不好交代。”


    尚秀撇嘴道:“聽你口氣酸溜溜的,你要是稀罕,咱們換一換,我去馬府出氣,你去伺候你那位二小姐。”


    白石搖頭:“你那位二小姐可看不上我,我估摸著,人家就是打聽到了我陰山劍派有你這麽一號美少年,聽說你將要出山,特意衝著你來……”


    白石話未說完,咻的一聲銳器破空聲響起在耳邊,下意識的側頭一躲,哚的一聲,眼角幻影般閃過一支勁箭,直接射穿了路旁小樹,把手腕粗細的樹杆一箭穿了,嵌在裏邊,箭頭和箭尾都露出來半尺,兀自顫抖。


    嗆啷一聲,尚秀拔劍出鞘,足下發力,一式指點迷津,身隨劍走,一道遊龍般的劍光直逼勁箭來處。


    “住手!”


    白石連忙阻止,想不到對方那一邊傳來一聲嬌叱,聲音尖銳,如要穿金裂石一樣,竟然是女流。


    隻見那邊出現兩個身子,衣著一白一青,一個白衣如雪,一個青衣小帽,主仆分明。


    白衣的苗條,青衣修長。


    苗條的那個雖然柔弱,卻是背了一柄雪花刃大斧,拿了一張黝黑大弓;修長的那個在側,一手捧狹長古劍,一手拿了花皮箭囊。


    剛才的聲音,正是這青衣所發。而那白衣剛剛收回了大弓,射箭的不是她是誰!


    “不好!定時剛才言語冒犯,口口聲聲你家的二小姐讓人生了氣,這是正主兒來著。”


    尚秀一劍奔襲,劍光淩厲,直指那白衣。


    白衣見此,分毫不懼,擺手讓青衣退開,拋了大弓,肩頭一抖,雪花大斧在手,順勢一斧推斬,沉重的大斧竟然運使迅猛如電,斧刃斬出一線弧光,不比尚秀劍光慢上多少,利刃劈風,準確的斬上尚秀劍尖上,大斧一推,沉猛如山,竟把尚秀的劍一斧崩開。


    尚秀習劍十載,豈能是這麽好對付的,而且這一式‘指點迷津’本就是起手劍式,最適合連接少陰劍法,被對方一斧崩開了劍,尚秀順手就是‘反戈一擊’,劍光轉閃,錯開大斧封閉,一劍挑斬,挑入腋下,劍光上挑,撕拉一下,頓時把那腋下白衣挑破。


    “果然陰山弟子,吃我一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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