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誰要你衝過來找死?”猛然聽到荒澤孤雁的聲音,以及雙臂有力的扶持。(.)


    “啊?我沒死?”郎樂樂睜開眼睛,就見那張布滿木屑及鮮血的臉,不變的唯有那雙清澈深邃的眸光。


    驚喜溢於言表,郎樂樂伸手去擦後者的額頭,那裏被樹杆撞得破了皮,血肉模糊。


    荒澤孤雁抓住她的手,往身後一帶,低頭躲過了燕山高羊雙铖及水彈珠的再一次攻擊。


    原來,他不停地撞樹,是受燕山高羊發動的“水之漣漪魔音”的影響,而且他們兩個離得比較近,荒澤孤雁受的傷害最深。


    他不受控製地以額頭撞樹,以減輕身上傳來的痛楚,每撞一次樹,感官神經就清醒一份,那時郎樂樂去飛身衝過去救他時,燕山高羊的雙铖夾擊著郎樂樂的前胸後背,當即郎樂樂倒地不起。


    而這時,燕山高羊停止了“水之漣漪魔音”魔法之術,荒澤孤雁已經完全清醒了,他在等機會,等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果然,燕山高羊擊倒了擋路的郎樂樂之後,他揮動雙铖就朝荒澤孤雁衝過來了。


    近了,近了,再近一些,荒澤孤雁等的就是近身相搏的機會。


    他準備好了戰鬥警戒狀態,手裏的劍已經灌入了魔法因子,“疾風魔幻影”業已經啟動了,隻待對手近身,他將閃電出擊,務必一招必擊中。


    哪知道,中途郎樂樂又爬起來了,奮勇撲向燕山高羊,並且好威猛的抱住了人家的腰,燕山高羊本能的反身刺铖,郎樂樂才不得不放開手。頭往後仰,身子也往後傾斜。


    荒澤孤雁也隻得放棄準備好的攻擊,回身來救郎樂樂。手臂攬住了她的腰,不至於郎樂樂又被摔倒在地。


    但他來救郎樂樂的途中。果斷地將十幾把乾坤手裏劍賞賜給了燕山高羊,燕山高羊隻得將雙铖舞動成風,阻止十幾把劍刺到他身上,非變成馬蜂窩不可。


    但他的人,還是被郎樂樂的一股衝力,給摔出去了,他的正麵,不可避免地與那棵桂花樹杆。來了一個零距離的親密接觸。


    就看到他的臉,鼻子,和胸,結結實實地撞到了樹杆,那份震動之力,差點將一棵百年桂花樹杆給撞斷了。


    桂花樹一直搖擺不停,搖落了一樹的花瓣,花香,落滿在樹下的三個人身上。


    燕山高羊反映奇怪,當即單手結印。念動咒語,他特有的“燕氏結界”形成了。


    這是魔法體係裏最強的一種防禦工事,迄今為止。還未有魔法師能夠破解燕山高羊獨創的“燕氏結界”。


    他將郎樂樂和荒澤孤雁關進了結界中,給雙方騰出時間休整。


    他坐在桂花樹下,背靠著樹杆,閉上眼睛,給自己療傷。


    在此次打鬥中,他隻是撞了一下樹,他的傷勢最輕。


    傷勢最重的當屬郎樂樂了,她雖未參戰,但被“水之漣漪魔音”給振麻木了。又救友心切,又被燕山高羊的雙铖給擊中了前胸和後背。力量之力,是她柔弱的身軀所能承受的極限。當即鮮血噴出來了,血染沙場。


    不是戰爭年代,但魔法世界,處處皆有危機。


    荒澤孤雁的傷勢不算太重,他是自己撞的樹,雖然神誌有些不清,但主觀撞樹之際,還是節省了些力氣,撞成了皮外傷。


    既然燕山高羊給他倆下了結界,互不幹擾,荒澤孤雁和郎樂樂各自背靠背坐著,各自運用魔法因子,簡單的給自己療下傷。


    郎樂樂所謂的療傷,隻能算是摸摸和揉揉傷口罷了。而對於後背,她的手又夠不著,就靠著荒澤孤雁,往他的後背上蹭。


    “你幹嗎?全身癢癢嗎?”荒澤孤雁不知道她後背有傷,狐疑地轉動脖子,往她臉上望去。


    小女生的臉,“騰”的通紅,粉頸低垂,無辜地搖頭,小聲回答:“嗯,好像有蟲子在身上爬。”


    嘿嘿,她也真敢說呀。


    荒澤孤雁信以為真,趕忙站了起來,問道:“哪裏,哪裏?要不要幫你抓出來?”


    “啊?抓?”郎樂樂被嗆著了,一隻手撐地,勉強站了起來,慌亂轉移視線和話題,指著外麵的燕山高羊問道:“咋辦?被關起來了哦。”


    “別管什麽結界,先把你身上的蟲子弄出去要緊。”荒澤孤雁還急了,五指如電,就要伸進後背去抓蟲子。


    這還了得,幸好,當他的手接觸到郎樂樂的衣服領子時,他覺悟了。


    男女授受不親的哦。


    他的手就停在了郎樂樂後背的領口邊邊上了,然後迅速改變姿勢,換作了用他的碧綠打狗棒去拍打郎樂樂的後背。


    “你幹嗎?”由於荒澤孤雁拍打她後背的手法有些重,郎樂樂覺得有點點疼,當即跳開去,鐵青著臉,咬牙問道:“咱倆有仇嗎?”


    “沒仇。”荒澤孤雁搖頭追了過來,手裏的打狗棒又掃了過來。


    “喂,那你幹嗎打我呢?”郎樂樂覺得好委屈呀,心說:“明明是有傷在身,你倒好,不明所以地揮棒就打,你這不是要了姑奶奶的小命了麽?”


    “你不是說身上進蟲子了嗎?”荒澤孤雁還鍥而不舍了,舉著棒子繼續追打郎樂樂。


    呃!


    郎樂樂打了個嗝,後悔不該睜眼說瞎話,明明是被打的傷,幹嗎要說成有蟲子呢?而偏偏這個老鄉又認死理了。


    “哦,蟲子飛走了。”郎樂樂隻得將這個謊話給圓過去了,管他愛信不信,指著地下凹凸不平的沙石,如此說道。


    荒澤孤雁順著她手指,往地麵上尋找,可除了沙石還是沙石,哪看得到所謂的蟲子的身影嘛。


    暫且相信吧,反正蟲子在她自個兒身上。


    “那,過來。我給你療下傷。”荒澤孤雁招手,郎樂樂搖頭。


    “你不是受傷了嗎?”荒澤孤雁覺得好奇怪,問道:“有傷為什麽不治?”


    “不了。自然會好起來的。”郎樂樂反而又向後退了一步,這樣離荒澤孤雁又遠了一步。


    “喂。幹嗎呢?”越看越覺奇怪,荒澤孤雁腳踏七星步,在郎樂樂又向後退步之際,他趕了上來,手,快速地摸上了她的額頭。


    “喂,你幹嗎?”郎樂樂打掉了他的手,人。又跟著“蹬蹬蹬……”倒退了好幾步遠,已經接近了結界的邊界了。


    “沒發燒呀。”荒澤孤雁將剛才摸到在郎樂樂額頭的右手掌,放在自己的額頭上試溫度。


    “你才腦子燒壞了。”郎樂樂可算看懂了,原來荒澤孤雁看著她反常,以為自己的傷很嚴重,腦子被燒壞了。


    繼續啐道:“你的腦子進水噠。”


    “嘿嘿,還能罵人,就表明還活著。”荒澤孤雁收起了兵器,眉目舒展,終於臉上有了笑意。


    敢情。自己在他的眼裏,算是死人?


    荒澤孤雁高興了,可郎樂樂卻不開心了。


    跳到了荒澤孤雁麵前。叉著腰,瞪著眼,鼓著腮幫子,昂首挺胸,問道:“我不像活人嗎?死人還能呼氣嗎?”


    然後仰麵,對準荒澤孤雁的額頭傷口處,狂噴了一口的氣。


    “無聊。”荒澤孤雁懶得與她計較,看著她又開始發瘋了,還是少惹她為妙。


    他不再理會郎樂樂的無理取鬧。而是麵向燕山高羊,指著結界高喊道:“燕山大哥。不是要做出了斷麽?你這算怎麽回事?”


    燕山高羊為自己簡單的治療一下,聽到荒澤孤雁的叫喊。他慢條斯禮地站了起來,走到結界的邊沿,打了一個響指,嘴角上揚,微笑道:“我接到的命令是困住你們就行。”


    他扯了一根狗尾巴草,叨在嘴邊,眼望著桂花樹,搖頭歎息,負手而立,傲然作答:“有本事衝破結界,與我單挑吧。”


    就這樣,郎樂樂和荒澤孤雁算是聽明白了,燕山高羊結的這個界,就是為了困住他們兩個的。


    郎樂樂想起來了,上次荒澤孤雁從天而降落於,衝破了燕山高羊所下的結界。


    “還記得嗎?上次你踢破了他的燕氏結界,他是你的克星哦。”郎樂樂又將剛才被荒澤孤雁追著亂跑的場麵給忘了,就事論事,並不小心眨了下眼睛。


    落入荒澤孤雁的眼睛裏,他沒怎麽覺得美,而是覺得很俏皮,很可愛。


    “我是他的克星。”荒澤孤雁糾推了推他的金絲眼鏡,糾正道。


    “哦。”郎樂樂臉又紅了,為自己的語法錯誤而懊惱,趕忙低頭認錯道:“對不起,幹活吧?”


    她的思維還真跳躍得可以呀,才低頭認錯,立馬要求荒澤孤雁去出力,像上次一樣的把結界踹破了,他們才好出去。


    “那你閃過一旁。”荒澤孤雁抬腳,對準郎樂樂剛才站的位置,作勢要踢。


    “等等……”郎樂樂雙手亂搖,腳步飄移,終於,飄到了荒澤孤雁身後站著,弱弱地問道:“這麽多的位置你不踢,幹嗎要踢我待的地方呢?”


    “背陰的地方,薄弱,安全。”荒澤孤雁冷靜客觀地分析給她聽,然後奮力一踢……


    “哦。”郎樂樂轉念一想,既而笑容滿麵,拍了下荒澤孤雁的肩,舉大拇指誇獎道:“說得真好,孤雁你好有才哦。崇拜佩服你。”


    荒澤孤雁沒功夫與她磨嘴皮子,他雙腳旋轉著,朝這透明的結界表皮踢去。


    燕山高羊很放心,依舊抱著手臂,倚著桂花樹杆,春風化雨地看著荒澤孤雁,看他有何本領,出得這“燕氏結界”


    要知道,這可是經過了上次,被荒澤孤雁破解之後,他所下大力氣,苦苦鑽研更強的防禦能力,而開發出來的新型魔法結界。


    他相信,這次,荒澤孤雁肯定,確定,以及一定,破不了這張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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