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之前的規劃,廖吉文根本沒跟梁靖計較,幾乎所有的要求都答應下來,但卻在派駐軍事教官和電台上與梁靖較起真來。


    軍事教官的存在,能很快提高溶洞灘的戰鬥力,梁靖當然願意,但,如果廖家通過軍事教官影響,抵消梁靖的權威,那梁靖就覺得得不喪失。至於電台,對了及時解山外的資訊方便得太多,但這是把雙刃劍,外麵要了解山寨也太容易,如果電台不能控製在自己手裏,梁靖寧願沒有。


    如果真的在溶洞灘這一方山區打開局麵,對梁靖的隊伍改造,增強其戰鬥力是必須要做的事情,沒有一個可行的軍事訓練計劃,沒有一個得力的軍事訓練教官,那就無法承擔起商路的拓展和保護。


    劉琦可以在中間分一杯羹,也對梁靖進行勸說。


    可以說,有劉琦的參與才使這個商路計劃更具可操作性,一正一奇,一白一黑,沒有官方背景,想在溶洞灘這一方域撈好處,幾乎是自己找虐。


    最終梁靖接受這個建議,不過原來廖吉文想安插在溶洞灘的人手有四個,現在卻隻能留下兩個,一個軍事教官,一個電台電訊員。而且電台方麵,梁靖堅持要培養一個溶洞灘自己的人手,方才同意設置電台。


    廖家必須安插人手,才能保證廖家的利益得到落實,但廖吉文也理解梁靖。畢竟廖家安插的人手多了,對梁靖的權威影響力,客觀上肯定會起到抵消作用,梁靖不願看到的這種情況的出現。就不能再把這份戒心藏著掖著。


    一些細節上的問題也需要有個意向性的商量,才好製定相應的規矩。話題才引出,忽聞屋外傳來打鬥聲,廖吉文一聽叫喚,便知道是金莉媛和人交手。搖搖頭,對眾人說道:“這些問題,有時間,坐下來慢慢談,不急。(.好看的小說)我們金大表小姐發急了,不如就此打住。抽空再說。”


    梁靖早想這麽做,細節,細節,就要在細處節製,在節點上琢磨。這一時半會。憑空想象,肯定是會有疏漏,或者是白操心。還不如試著依照所達成的原則意向,運行一段時間,有問題苗頭出現,以此協商製定規矩,可能更實用些。


    金莉媛不相信一個土匪小嘍囉有膽子攔住自己的去路。昂首挺胸,闊步向前走。正眼都不瞧江信北一眼。


    看金莉媛的架勢,江信北還真的猶豫一下,後退一步。金莉媛嘴角露出一絲不屑一顧的輕慢。江信北不由一惱。美女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不退反進,縮回雙手,肩頭斜側,一腳上前跨出。


    一來一去,相距太短,金莉媛來不及轉向。奶子結結實實被摁了一下。幸好,金莉媛還算反應快。要不然就真有點江信北投懷送抱,金莉媛欲拒還迎的架勢。


    “放肆。”金莉媛羞惱成怒。一記耳光扇出。


    江信北想占美女的便宜,自然考慮美女的激烈反應。接觸金莉媛柔軟有致,彈性十足的丘峰那一瞬間,來不及去體味,還虛著的腳步迅速側向落實,抬手抓向金莉媛的手腕。


    金莉媛變招也快,變扇為橫砍,刴向江信北手腕,一個側身,側踹直踢江信北側腰。江信北沒防著一個妹子會有這樣的反應,回身不及,衣服上留下一個鮮明的腳印。


    江信北拍拍,退立一步,沒有讓步的意思。金莉媛得勢不饒人,趕上前,拳打腳踢,不打算放過江信北。


    江信北對上雙眼冒火的金莉媛,略略歉意。畢竟人家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那地方換做任何一個良家女子,都是某人的私人領地,但絕對不屬於他江信北。


    對於金莉媛的氣急敗壞,江信北隻能防守,不能對攻,做男人總得有個男人的氣度。


    金莉媛開始攻勢還算有點模樣,幾招過後,漏洞就出來了。江信北弄不明白,照金莉媛最初的變招來看,不至於這麽不濟。


    梁靖一行出門,見是江信北不知什麽緣故和金莉媛起了衝突,上前製止,卻被廖吉文拉住。


    齊柳笙在梁靖麵前提過自己的本事來自小時候江信北所教,梁靖雖然想看看江信北的身手,但金莉媛是貴賓,於麵子上不好看,才準備上前製止,沒想到廖吉文也對江信北的身手感興趣,梁靖樂享其成。


    金莉媛的氣急敗壞未嚐沒有對麵幾人看熱鬧的羞惱,齊柳笙不知道如何勸解,柳香玲更是有心無力。


    這樣下去,別說自己看不過意,梁靖幾個當家麵前也交待不過去。柳香玲著急起來,走到江信北後麵去拉扯江信北。


    這個時候,江信北就不好甩開柳香玲,師妹不會拳腳功夫,弄不好摔傷哪裏,對誰都不好交待,何況今天還是新婚娘子?


    趁江信北分神,金莉媛一腳踹向江信北。江信北本來可以躲開,卻在瞬間決定承受這一腳,這一腳換那一刻讓人心悸的接觸,好像也不吃虧。


    柳香玲扯住江信北不放,齊柳笙趕緊上前幫老婆。倆口子一左一右拉扯住江信北,江信北瞪著眼睛看金莉媛。金莉媛好像也沒再進攻的意向,閃過江信北三人,走向廖吉文。


    “媛媛,你一向自詡工夫了得,可知道天下有本事的人多了去,剛才,你學到了什麽?”


    金莉媛得廖席凱寵愛,偏偏喜歡耍拳弄棒,一副不愛紅裝愛武裝的勁頭,在家裏自然得人奉承,自己也沾沾自喜。這次能跟著廖吉文前來溶洞灘,一方麵是性子好熱鬧,也真的是想為家裏出一份力。廖席凱一方麵慣著金莉媛,另一方麵又考慮到派出這個級別的親人,也顯示出廖家對梁靖的誠意。


    在廖吉文看來,就是帶上小表妹,順著她的性子,遊山玩水一趟,隻要金莉媛不耽擱正事,也沒有什麽危險,畢竟梁靖這裏已經溝通好幾個月了,基本東西都已經敲定。金莉媛前來不過就是走走過場,向梁靖傳達廖家的誠意而已。


    金莉媛見廖吉文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有些教訓的口吻,不願意啦,說道:“文哥……”


    廖吉文打斷金莉媛話頭:“好了,你的意思我知道,時間不早了,總不能讓山寨所有人等我們吃飯吧?”


    這裏麵的道理和禮節,金莉媛心知肚明,正事要緊,這個時候並不是撒嬌,發脾氣的時候。回頭瞪了江信北一眼,金莉媛不再言語。


    齊柳笙趁機上前跟梁靖說文海鵬來過一事,梁靖道:“金小姐,婚喜正餐馬上就要開始了,正餐過後,大家有氣出氣,有樂子就耍樂子,你有什麽要求,山寨悉數依著你,你看好不?”


    金莉媛掃了柳香玲倆口子一眼,不知何故,看齊柳笙也不順眼起來,順口接道:“好,這可是你說的。”


    眾人笑笑,不再節外生枝,便走向聚義堂。


    宴席擺設有兩處,一處露天,一處在聚義堂。


    龐振民呆在營房鋪位上,幾乎一天都沒有離開過,和同營房的幾個混熟了,早被人拉去,坐到露天酒桌。


    聚義堂內容不下所有的酒席,於是簡單擺上幾桌,安排一些,在山寨有些分量的人員就坐。江信北被陳衛賢和石旭東拉走,同桌的有文海鵬,文順剛和史映輝五個分隊長級別的頭目,喝酒或者叫拚酒,或者還有其他的什麽原因,因為齊柳笙把江信北吹噓的太過分了,哥幾個想求證一下。


    鄉村喜酒,新媳婦很少露麵,一般花轎抬進屋,拜堂成親,直接進洞房,沒圓房,就不興出房。酒宴客人由父母招呼,反正這是為人父母的責任,也是為人父母的權利。新娘子除了象征性地服侍公婆,對外人起碼三天新鮮是要保持的,所以有婚後三天會娘家的習俗。


    梁靖和曾德清都沒空,曾德清家昨天已經辦了酒席,今天不適合,酒宴沒人招呼。柳香玲總記著禮多人不怪。既然在溶洞灘落下腳來,就得像在村子裏一樣,婦道人家,就得把家庭外交的重任挑起來。


    從柳香玲進門,忙活了一整天,也句不在再講究這些。


    婚宴正餐開始不久,柳香玲拉扯上齊柳笙前來給眾人敬酒,又在溶洞灘開了一個先河。不過沒人說柳香玲的不是,民俗規矩各地不同,山寨漢子多是三山五嶽聚攏而來,論規矩也論不清場,反而,這種場合拿齊柳笙和柳香玲倆口子調侃正當其時。


    齊柳笙和柳香玲夫妻的到來把婚宴推向高潮,齊柳笙被逼無奈,酒喝大了,連帶柳香玲也喝了不少酒,兩麵臉頰紅撲撲,言笑嫣嫣,明豔動人。


    走完外麵的酒席,齊柳笙便和柳香玲一起到聚義堂給眾人一一敬酒。倆夫妻敬完聚義堂各桌的酒,退出聚義堂,卻碰到金莉媛恰好進來。金莉媛把手一手,攔住兩人,道:“全身的酒氣,你就不知道心疼一下老婆?今晚當罰你,香玲就借我一晚上,你另外搭鋪。洞房,今晚沒你的戲。”


    齊柳笙腦子一時短路,酒杯掉落在地,“啪”地一聲摔碎。


    柳香玲心裏一驚,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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