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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明德暢快一笑,走上前來,好生打量了一番羅拔,口中不時發出嘖嘖的聲音。


    “嗯!不錯!實打實的築基修為,足以讓那天劍子啞口無言。這回你小子幹的不錯,那時候你跟我說拚了命也要在三年內築基,我對你還沒什麽信心,不過是衝著一口氣,才跟天劍子定下賭約的,如今你可著實令我刮目相看啊!”


    趙明德搖了搖頭,一臉感慨之色,“算一算,這三年之約才過了一年有餘,想不到你就已經築基了,這下子可要將天劍子那老家夥給氣死了,還有啊!那個有眼無珠的傅有靈,遲早有一天,他定會後悔莫及的。”


    說著,趙明德目光大有深意地看了過來,“能在一年有餘的時間內,從煉氣七階從到大圓滿,再以這等根骨一次成功築基,你小子果然不簡單啊!”


    羅拔謙遜一笑,道:“首座過獎了,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趙明德不置可否地一笑,道:“幸運也好,實力也罷!總之,能夠築基就是好事!築基之後,也算是真正入了修行之道,亦是門中的中堅力量,往後亦要好好修煉,當然,身為我青竹峰弟子,一身丹術自然不能落下。”


    “是,首座!”羅拔恭敬地應了一聲。


    趙明德滿意地點了點頭,忽然話鋒一轉,“當然,這些現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上天劍峰,好好殺殺他天劍子的威風,再讓他乖乖地將那塊庚金之精交出來。”


    羅拔笑了笑,應了一聲是。


    “啊!對了,你小子先自個一個人去天劍峰,我要去請掌門還有門內一眾長老前來見證,這樣才能讓天劍子無從狡辯。”


    羅拔頓時怔了怔,喃喃道:“一個人去?”


    “沒錯,你一個人走上去,也能造造勢,這樣才能引得轟動,不然我們這麽一去,天劍子將庚金之精一交,那豈不是沒勁得很。”


    羅拔嘀咕道:“那不是還有道歉麽!”


    “嗬!那倒是不用想了,天劍子好歹也是堂堂一個金丹強者,又豈能拉下臉來道歉,能從他手中摳出那塊庚金之精,已經算是很好了!對了,羅小子你以後煉製法寶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給你留一點庚金之精,以你築基期的修為,還不足以煉化,到時候我幫你煉化。”


    羅拔撓了撓腦袋,心說寶貝還沒到手,怎麽就開始分贓了呢!


    不過想來,這塊庚金之精到手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畢竟自己這一身築基修為可是真真切切的,又沒有得到首座的幫助,完全是靠自己修煉出來的,天劍子也無從狡辯。


    從丹王殿出來,赫師叔與首座分頭去請門內諸位長老了,而羅拔隻得駕起筋鬥雲,到了天劍峰附近,這才落下,晃晃悠悠地走了過去。


    此刻大雪已經停了,天空中開始出現了一道道流光,路上的弟子亦是多了起來。


    這些弟子自然認得羅拔,發覺其業已築基之後,先是紛紛露出一抹驚容,旋即便露出了好事之色,紛紛奔走相告。


    羅拔目不斜視,一路施施然地走去,進入天劍峰山門前的廣場之後,引起了路過的天劍峰弟子的注意,他們的反應要比其餘幾峰弟子的反應要更大,有幾個是臉色大變,接著慌忙地爬上石階,往山上的大殿而去,顯然是去通知峰內的長老了。


    走過這片廣場的時候,羅拔不由好生打量了一番。之前大鬧天劍峰的時候,這裏可是幾乎被夷為平地,沒想到現在修起來還是有模有樣的,這座山門似乎比以前更加宏偉了。


    想起這番往事,羅拔不由灑然一笑,逐步拾級而上。腳下原本是極為氣派的白玉石階,但如今被大雪所覆蓋,倒是看不出那等氣派的模樣了,不過往上看去,盡是雲煙飄渺,仿佛腳下這條路恰是通往天宮雲闕。


    上方時而有天劍峰的弟子下來,乍一見到羅拔,登時臉色一變,如臨大敵一般,慌忙退了回去,遙遙地看著羅拔一路緩緩走上來。


    腳下山路悠長,且又是故意放慢了腳步,羅拔走了許久,這才晃晃悠悠地走到腳下山路的盡頭。


    在那盡頭,圍了眾多一身白衣勁裝打扮的天劍峰弟子,投來的目光形形色色,有不可置信的,亦有憎惡的,還有是純粹看熱鬧來的。


    這些弟子竊竊私語,說的不外乎就是這小子怎麽就築基了,又怎麽可能築基。


    羅拔咧了咧嘴,暗道我怎麽就不能築基了呢!當下抬頭往那群人中間一瞧,便見到了不少的老熟人,有被他在大鬧天劍峰時候暴揍一頓的胡媚兒以及她的幾名跟班,還有在大比時候被他剝光了衣服,綁在樹上的寧浩,還有他的便宜表哥羅劍。


    羅拔登時咧嘴一笑,施施然上前幾步,道:“借過,借過!”


    那群天劍峰弟子從中散了開來,露出一條通道來。


    羅拔無視了從兩旁射來的幾道隱含怒火的目光,邁步往前走去,沒走幾步,卻猛然聽得一聲大喝從前方傳來。


    “羅拔,你來我天劍峰做什麽?找死嗎?”聲音帶著一股冷厲之色,卻是有些熟悉。


    羅拔怔了一怔,旋即一抬頭,就見到前方的那處殿門內,急衝衝地走出了數道身影,當先一人英姿挺拔,相貌俊逸,身後負著一柄銀閃閃的飛劍,卻正是那孟若凡。


    羅拔也不應答,隻是站在那兒,淡淡地看著他。


    孟若凡大步走來,目光在羅拔身上打量了一番,霎時麵色一變,腳步亦是頓住了。旋即,他露出一副活見鬼了的模樣,驚叫一聲:“你……你怎麽築基了?”


    說著,抬手指著羅拔,身軀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


    “怎麽?聽你這口氣,似乎我就不能築基似的……”羅拔緩步上前,目光戲謔地看著他。


    孟若凡呼吸一窒,激動得胸口一陣起伏,旋即恨恨道:“我昨天見你的時候,你明明還沒有築基!”


    “是啊!這不剛築基好,我就來你們天劍峰了麽!”羅拔灑然一笑,好整以暇道,“啊!對了,也不知道是誰,昨天還大放闕詞,很囂張地提醒我,說什麽人要有自知之明,還說我癡心妄想什麽的,這不,我現在築基了,就來給你看看了!”


    孟若凡麵色漲得通紅,氣得渾身顫抖,但卻隻能怒視著羅拔,說不出一句話來。


    羅拔冷冷覷著他,驀然笑道:“怎麽,說不出話來了?你昨天不是很囂張,很得意嗎?”


    “你……羅拔,你別囂張,不過是築基而已,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築基的,但是以你的根骨,未來也僅限於築基而已,有什麽好得意的!”孟若凡麵色鐵青,咬牙切齒道。


    羅拔頓時露出一副嘲弄之色,略有鄙夷道:“是嗎?虧你也說得出口,你一個還沒築基的家夥,有什麽資格來說我,即便你根骨天資好,但你別忘了,天才也是有夭折的時候,你確定你能活到凝脈,活到金丹嗎?”說到最後,卻是上前幾步,壓低了聲音。


    孟若凡渾身一震,麵上掠過一抹羞憤之色,正要回擊,卻聽得上方一聲斷喝傳來。


    “夠了!若凡,休得再爭!”


    羅拔一怔,抬頭望去,見上方有一白袍老者踏空而來,仔細一瞧,正是之前大鬧天劍峰時候遇上的天劍峰長老。


    羅拔頓時微一躬身,恭敬地喊了一聲:“青竹峰弟子羅拔,見過長老!”


    那白袍長老目光如劍地射來,宛若實質地在羅拔身上轉了一圈,忽然輕咦了一聲,低低驚呼一聲道:“好純正的靈力……方才築基,你就有如此濃鬱純正的靈力,你是如何築基的?”


    羅拔笑了笑,抬起身來,卻沒有回答。


    白袍長老不悅地冷哼一聲,也沒有追問,徑直落了下來,道:“怎麽隻有你一個人,趙首座呢?”


    “首座往總峰去請掌門以及一眾長老了,說是要來做個見證。”羅拔應道。


    “哼!做什麽見證,難道還怕我們天劍峰賴賬嗎?趙首座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非也非也,這三年之約乃是我們首座與天劍子前輩訂立的,所以是怕天劍子前輩賴賬才是。”羅拔輕笑一聲。


    “嗬!你一小小弟子,還真敢說……罷了,你早早築基,也算能解開目前兩峰之間的僵局了,這一年來,我天劍峰長老求丹無門,可是怨言頗多,大大耽誤了修為進境,若真等個三年,那影響就更大了。”


    言罷,白袍老者轉過身,目光嚴厲地看了身旁侍立的孟若凡一眼,喝道:“若凡,為師不是跟你說過了,切記不可心浮氣躁,亦不可驕傲自滿,你心境如此薄弱,將來必將影響到劍道修行,你可要警惕了!”


    孟若凡垂下腦袋,低聲應道:“徒兒知道了!”白袍老者驀然歎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羅拔看得驚訝,沒想到眼前此人,便是孟若凡的師父,他此前隻聽說過其名號,卻不曾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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