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剛等人持刀攜斧,在‘嶽秀小區’明目張膽的擾民行凶,被潭州本地的公安機關抓個正著,是他們這一年多來做的最丟人的事兒,很快就在賣藥大軍中流傳開來,我和喇嘛的電話不斷,全都是打問這件事的。|經|典|xiao|說||


    許多人認為,我們的做法很不地道,不合道上的規矩,可我不在乎,當時的局勢明顯對我們不利,非要硬著頭皮衝出去,跟一幫早有準備的刀手們拚命,這樣的做法與****無異,不明智不說,還有違‘道德’。


    我之前說過,修道的人,最重要的理念便是‘順天應人,步步無措’,不管何時何地,都會選擇對自身最有利的處理問題的方式,此為道德,順生。


    所以古人講:逆天取命順為賊,道德門下無好人。暗諷,修道的人全都是些勢利之徒,做事不擇手段。


    因此,童剛等人將我們恨的牙根發癢,在派出所內寫筆錄的時候,但凡有個機會,這些受了委屈的大老爺兒們,便會威脅我們:“小子,等著啊。”


    我一直觀察著童剛的表情變化,發現這人,越是氣急,臉色越陰沉,煞白的像是一張紙,我故意離他很近,用極為蔑視的神情的刺激他,似乎將他瞧的一錢不值。


    他戴著副手銬,這是作為老大的特殊關照,**十年代的社會大哥都喜歡這東西,尤其是兄弟們一起落難,當大哥的會主動扛事兒,極不理智的挑釁‘暴力機關’,說什麽——有什麽問題,你衝我來。


    完全沒有考慮到,不管是哪裏的公安機關,都沒有對外來人口客氣的習慣。


    很快,童剛就被還穿著綠色製服公安同誌們叫進去‘單獨審訊’,連二狗都奇怪我的做法,為什麽要落井下石刺激童剛。[.超多好看小說]


    那孫子的火兒,明顯是我給挑起來的,聽著童剛在裏麵挨揍,他手下的人爆發了,有人朝我大吼:“小逼!你等老子出去的,麻逼的,你就等死吧!”


    我沒空兒理會這些人,將精力集中在關押童剛的那間小屋內,但令我失望的是,童剛並沒有還手,看來我做事情太異想天開。


    雖然公安機關介入了此事,可事情並沒有解決,也不可能就此完事。出了派出所的門,我望著眼前穿行而過的滾滾長龍,點了根煙,讓二狗他們先回去,而後對喇嘛道:“你看出來了嗎?”


    喇嘛點了點頭,眉心擰作一團,心情煩躁且毫無頭緒看向左右,道:“我怎麽感覺咱們中邪了?這破事一件連著一件,以前的就不提了,怎麽童剛這小子也……”


    我扔掉手中的半截香煙,毫不在乎的道:“管他的呢,愛咋咋。”


    喇嘛毫無辦法的咬著嘴唇,思索著心事,他也看出了童剛的不對,身上陰氣極重,橫看豎看,都不像是個正常人。他心中暗暗發狠,小聲的跟我商量:“要不,我想辦法搞幾支槍過來?”


    我考慮了一下,道:“算了,遠水不解近渴,這樣,你回去安排大家換個地方,嶽秀不能再住了,越快越好。”


    喇嘛點頭,想買槍哪是件容易的事兒,雖然喇嘛有些門路,但等聯係上人,十天半拉月也不一定能到手。而換住處,也不全為了童剛,我們出來賣藥用的都是假身份,擔心日後會被人追查,如今住的地方已經成為眾矢之的,尤其引起了左右住戶的反感,不合適再住下去。[]


    喇嘛伸手攔了輛車,我坐前排,他坐後排,先送我去醫院看阿古拉,路上跟我商量,不行把潭州這個點兒撤了,到四川去發展。


    史玉柱沒發跡前,賣保健品的大多是一錘子買賣,至多一年半載,賺夠了錢就跑,我們在潭州已經待了一年,確實也應該換個窩了。這事兒我讓他自己看著辦,不用跟我商量,我就是個吃閑飯數錢的主兒,今年的銷量又不如去年,能換個地方,換個心情也不錯。


    聞言,喇嘛的心情放鬆了不少,看那意思,是打算在童剛等人被放出來前,腳底抹油,蹽了再說。但我可沒有他這麽樂觀的想法,他隻能看出童剛身上的不對,卻不知,童剛身上的氣道與當日黃皮子‘背盔’,找我麻煩時的感覺類似,陰氣內黑芒森森,殺氣懾人。


    要知道,陰氣與殺氣不同,悅瑾的陰氣更重,但與人無礙,殺氣則是陰雜穢變,毒種兒,跟這樣的人沾邊如果不對路數,往往都不會有好下場。


    我擔心童剛身後有‘師傅’,區區一個派出所的拘留室根本就關不住他這種人,從他一夜之間,便能從寧波趕到潭州,如此雷厲風行的手段上看,也不應該會忍我們太久。


    正是因為這個顧慮,在派出所內,我才想激怒童剛,讓他發狠,最好襲警,興許警察同誌會拔槍將這小子給斃了……


    可惜童剛還沒自大、白癡到那個程度。


    與喇嘛分手後,我給麗麗打了個電話,留言讓她來醫院,不想她馬上又打了回來,原來她就在醫院裏,用的是阿古拉的手機。


    來到病房,穿著白色毛衣的麗麗神色擔憂看著我,並問我,事情處理完了沒有?看來她也知道了剛才發生的事兒。


    我告訴她沒事,不用擔心,她在一旁猶豫了很久,才跟我說,她想去見見童剛。


    這丫頭總把社會的事情想的特簡單,認為憑著自己的三言兩語,社會上的麵子,所謂的交情義氣,就是能把問題解決。


    但我也理解她的焦慮,事情因她而起,她很愧疚。


    本來我不想讓她過去,因為我和童剛的矛盾,不鬥一場不可能解決,甚至我們倆之間會分個你死我活兒。


    但轉念一想,我又改變了想法,交代麗麗,見了童剛後告訴他一聲,冤家宜解不宜結,有什麽條件都可以談,我就在醫院等他。


    麗麗還以為我打算花錢了事,不住的點頭,讓我放心,並借走了阿古拉的電話,說是有用。


    她走後,阿古拉對我說,這女人不好,我笑笑道:“怎麽,你小子眼紅了?對了,你覺得於芳怎麽樣?我看她對你有意思啊。”


    於芳是我們雇來的銷售員之一,年前就跟著我們,長的不能說太漂亮,但還不錯,始終都對‘蒙古和尚’念念不忘,打算度阿古拉還俗成人……那可是很聰明的小丫頭,六個櫃台,屬她的櫃台銷量好,做事情用心用職,無論察言觀色,還是處人待事,都很精明。


    她明白喇嘛和二狗全都不是值得托付終生的有情郎,所以對阿古拉情有獨鍾,打的算盤可不是搞搞對象那麽簡單,而是,真心實意的想為自己找個金龜婿。


    反正我覺得她跟阿古拉挺合適,性格互補,阿古拉少的就是人家的細心與精明,日後如果能結為夫妻,也能板板他的臭脾氣。


    男人嘛,敢拚命發狠是對的,該有魄力的時候絕不能縮卵,但什麽時候都發狠,那就是傻小子了,我還沒就位,他就把自己‘戰損’了進去,簡直是不愛惜集體的個人冒險主義左傾苗頭,要及時糾正才行。


    於是我偷偷的點了根煙,塞給阿古拉,跟他商量,晚上不管出什麽事兒,都不要起來。


    這貨的煙癮不小,邊抽邊點頭,連親娘老子都忘了,壓根就沒仔細聽我在說什麽。


    瞧他這副德行,我明目張膽的又點了一根兒,吞雲吐霧起來。


    他忙提醒我:“小心點,要罰款的。”


    我笑了,不就是二百塊錢嗎,雖然是天價的不合理收費,但爺趁!


    同病房的老煙槍見我如此,也上了癮,讓我把門關上,也想來幾口。


    我關上門,讓他放心抽,護士進來就說是我抽的,人活著不就圖個痛快嗎。


    這下我好好地跟阿古拉商量,晚上千萬別給我添亂,因為我要收拾個妖精!


    結果他悄悄的問我:“你看上哪個護士了?”


    我這才想起來,昨天,喇嘛盯著人家小護士的後坐說:“呦,這潭州的小妖精就是真水靈啊。”


    真是‘跟什麽人學什麽壞’,才一年多時間,當初的紅衣小喇嘛,就被我們培養成了流氓。


    但我也不得不承認,湘妹子確實不錯,性格潑辣不說,還比我們大西北的土婆娘們水靈很多,尤其說話好聽,哪像我們那地方的女人,張口閉口——鵝不跟你好了。


    全都是《黨員二愣他媽》的翻版。


    尤其麗麗,晚上總喊——鵝鵝鵝,鵝受不了了……


    不過今晚有事不能回去陪她,因為我估計,童剛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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