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雲在神鴉坊處理了五角牛材料,然後把用不上的靈丹換了一塊中品靈石,看了看幾件上品防禦法器,但是沒有一件像七寶盾那樣合意的,便放了下來,回到了洞府。


    時間過了飛快,一個月又過去了,轉眼間,已經到了取回法器的時間。


    這一個月來,郭雲一邊修煉純陽紫氣決,一邊修煉丹府元宗,因為已經到了煉氣第九層,法力增長的速度已經越來越慢,看來築基期瓶頸已經近在眼前了。


    紫氣神光這門神通還是那樣難以修煉,每當郭雲想要打通太陽穴時,都會頭痛欲脹,陽氣焚身,外加五感雜念也紛紛前來阻撓衝關。


    郭雲試了幾次,也沒有成功,由於太陽穴位處要害,郭雲也不敢強行衝關,所以一直毫無進展。


    郭雲一大早起來,直到第二天上午,才趕到九鑼坊。


    郭雲先去神鴉坊,一進大門,隻見一個穿著紅色飛星宗法袍的青年修士,趾高氣揚的大聲的評論著外麵擺放的東西,旁邊站著幾位身穿白色法袍的外門弟子,正在阿諛奉承的恭維著青年修士,仿佛大戶人家的狗腿子。


    飛星宗弟子分為四階,外門弟子穿白色法袍,用白色令牌,內門弟子穿紅色法袍,用紅色令牌。


    築基期弟子穿青色法袍,所用的令牌自然是青色,真傳弟子穿紫色法衣,用的令牌也是紫色,至於掌門弟子,與金丹期長老一樣,不做任何規定,所用的身份令牌也是金色。


    郭雲拿出那張證明,不大一會兒,那位姓孫的糟老頭慢悠悠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從儲物袋中掏出兩個玉盒,一一打開,裏麵放著一個紅色皮甲,一個白色牛頭塤,分別是一件中品護身皮甲,一件上品攻擊神識的奇門法器。


    特別是那個白色牛頭塤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靈光,一看就有些不同尋常。(.)


    郭雲滿意的點了點頭,將那張證明遞給孫姓修士,有些高興的接過兩件法器。


    郭雲正要轉身出門,隻聽見一聲囂張的叫聲:“且慢,你走可以,那件牛頭塤可要留下來。”


    郭雲回頭一看,隻見紅衣修士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正在饒有趣味的盯著郭雲。


    郭雲搖了搖頭,鄙夷的看了那個修士一眼,漠然的說道:“怎麽,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強搶嗎。”


    然後就要向外走去。


    飛星宗規矩森嚴,階級分明,凡事都是依規矩辦事,郭雲料到紅衣修士不敢造次。


    紅衣修士一揮手,他的幾個狗腿子馬上圍了上來,攔住了郭雲的去路,郭雲一揮手,擠開了攔路的修士,眼看就要走出門去。


    紅衣修士自大的對著孫老頭笑道:“店家,剛才那小子出了多少靈石,我再加三百,如果你點頭,那麽我就可以將那小子留下來,讓他吃吃苦頭,免得他鼻孔朝天,目中無人。”


    孫老頭自嘲的一笑道:“我也想多賺幾個靈石,可惜那兩件法器是定製的,那小子已經交足了靈石,法器也已經賣了出去,小老兒恐怕是有些愛莫能助了。”


    紅衣修士眉頭微皺,對著孫老頭道:“讓你怎樣你就怎樣,哪來的廢話,出了事情,本少爺一力承擔,本少爺的老祖是飛星宗金丹長老陸旭,難道還兜不住這樣小的一件事情。”


    孫老頭不悅的說道:“本店三百年信譽,遠比你的三百靈石值錢,至於你那位金丹期老祖,本店雖然不願得罪,但也不會畏懼他。”


    “至於你這個紈絝子弟,本店自然也不歡迎。”


    孫老頭話一說完,用力將紅衣修士幾人推出門外,神鴉坊的掌櫃見事情不對,慌忙跑了出來,見紅衣修士等人憤然退走,一路上還罵罵咧咧的不停。


    掌櫃見幾人走遠,對孫老頭埋怨道:“老孫,那紅衣修士名叫陸成,的確是天魁峰陸老祖的後人,為人陰毒刻薄,最是貪財。”


    “我們今天得罪了他,不知道來日怎樣在陸老祖名下搬弄是非,還不如依了他的心願,坑了那個一看就沒什麽後台的修士一把。”


    孫老頭憤恨的說道:“你的目光一向短淺,隻看到眼前,今日我們坑了那小子,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傳出去自然會壞了三百年的名聲。”


    “更何況,盡管我們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但是也不能一味軟弱,你一軟弱,就會有無數財狼撲了上來,想要咬你一口。”


    “我們神鴉坊難道就沒有根底嗎,未必會怕他陸旭。”


    紅衣修士陸成見神鴉坊不給麵子,怕郭雲走的沒了蹤影,顧不上與孫老頭糾纏,馬上向郭雲追去。


    郭雲本來以為事情已經過去,還在坊市裏閑逛,不大一會兒,就被陸成幾人發現追了上來。


    陸成不知道是天生囂張,還是後天嬌慣,追上郭雲後,一手插著腰,一隻手指著叫道:“小子,將那隻白骨牛頭塤留下來吧,不然一定叫你好看。”


    郭雲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裏叫了一聲晦氣,今日出門沒看日子,居然惹上了這麽一隻小鬼。


    郭雲撥開了陸成指著他的手,麵無表情的譏諷道:“我隻是有些奇怪,以你這樣的草包性子,你是這麽活到今天的,你若再敢攔路,那怕脫離飛星宗,說不得也讓你活不過今天。”


    陸成見郭雲一發狠,臉上帶著一絲決然的殺氣,一時被鎮住了,直到郭雲已經走遠,才反應過來。


    陸成見幾個手下正在看著他,知道是在跟班麵前丟了麵子,更是暴跳如雷的罵道:“等我再次見到這小子,有的是機會整治他。”


    陸成的跟班有一個以前是一個經驗豐富的散修,有幾次生死之間的經驗,對殺氣相當敏感。


    對陸成規勸道:“陸少爺,那小子身上有一股野蠻的殺氣,不是好招惹之人,剛才的話隻怕不是虛言相詐,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


    陸成傲然一笑,心裏想道:“剛才在那小子麵前丟了麵子,現在正是挽回之時。”


    對著好心勸說的修士道:“你是向他說話,還是向我說話,你們這些散修笨如豬狗,那知道金丹修士的厲害。”


    “他若敢打我的主意,那怕到了天涯海角,也躲不過老祖宗的追捕。”


    那個修士可能是受夠了陸成的壞脾氣,狠狠的一跺腳,想要對陸成說幾句罵人的話,最後搖了搖頭,憤然而去。


    與此同時,一對衣著普通的中年散修站在一旁,緊緊地盯著陸成一行人。


    如果有熟悉附近的散修看到這二人,立馬就會繞道而走,這二人就是在附近小有凶名王家兄弟中的老二老三,名聲可是有些不好。


    王家兄弟常常販賣前輩修士寶藏的消息,與一些外來修士合作尋寶。


    而一些不知根底,又有些貪財的外來修士,往往不知凶險,與王家兄弟組隊前往,常常不明不白的丟了性命。


    長此以往,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最後壞了名聲,沒有修士願意與他們交往,而外來修士也越來越難以騙到,已經很久沒有消息了。


    王家兄弟共有三人,老大王信,早些年得到一粒築基丹,可惜運氣不好,沒有築基成功,卻幸運的活了下來,修為也到了煉氣圓滿。


    老二名叫王忠,已經有煉氣九層修為,老三王立,修為剛剛突破煉氣九層,兄弟三人因為坑害多人,都相當富裕,老大老二都有一件極品法器,老三雖然沒有極品法器,但也相當狡猾,很難對付。


    王立輕聲問道:“二哥,那陸小子很有根底,何苦做這一票,一旦成功,我們也要離開趙國,四處流浪去了。”


    王忠搖了搖頭接話道:“你不知道,那小子身邊有我們的人,那小子一到煉氣九層,飛星宗就賜下一粒築基丹,這種珍貴的丹藥,居然還隨身帶在身上,四處招搖,這是取死之道啊。”


    王立啊的一聲,顯得相當驚訝,緊張的問道:“二哥,消息可不可靠,千萬不要是有人設套,要坑我們一把。”


    王忠鄭重的點點頭說道:“消息是李榮傳過來的,李榮你知道,當初與我合作了幾把,對我們相當了解,估計問題不大。”


    王立疑惑的問道:“這種好事他為什麽不做。”


    王忠接話道:“你知道,李榮已經加入飛星宗,自然有些舍不得亡命天涯,更何況姓陸的小子隨身跟著幾個人,李榮自認為把握不大。”


    王立接著問道:“他想要什麽好處。”


    王忠答道:“我已經先給了他兩件上品法器,事成之後,我會將我的極品法器開山斧交給他。”


    王立點了點頭道:“怎麽說來,倒有些說的通了,隻是大哥現在正要築基,已經有了一粒築基丹,如果能夠得到這粒,把握就更大了。”


    王忠神情有些興奮,低聲的對王立說道:“告訴你個好消息,今日大哥傳來消息,已經築基成功,正在鞏固境界。”:“三弟,你是知道的,我早年受了重傷,隻怕是築基希望不大了,奪下這粒築基丹,就是為你準備的。”


    “我們一旦得手,馬上就去燕國,再也不會回來,如果你能築基,有了兩位築基期修士,在燕國我們也能站住腳,可以創立一個全新的家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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