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雲甩脫了陸成,也不想與這類紈絝子弟糾纏,快速離開了九鑼坊,眼見天色將暗,郭雲隨意尋了一處山洞,閉目打坐起來。


    陸成在坊市中找了一個上午,也沒有找到郭雲,與幾位跟班修士一起,向飛星宗方向而去。


    陸成本來有四個跟班,除了已經離開的李榮外,還有三人,其中一人與陸成一樣,都是煉氣九層修士,另外兩人一位煉氣八層,另一位卻隻有煉氣七層。


    九鑼坊距離飛星宗很近,一向非常安全,陸成一行四人也沒有絲毫防範意識。


    直到轉過一處山梁,王家兄弟突然出手偷襲,一道白玉斧影突然向陸成四人襲來,卻是王忠使出了極品法器開山斧。


    緊接著,王立掏出一麵銅鏡,打了一個法決,銅鏡放出三道彩光,照向了眾人。


    眾人被這三道彩光一照,隻覺得渾身酸軟,就像被繩索捆住雙腿一樣,不能移動分毫。


    白玉斧影威能浩大,向陸成迎麵而來,陸成那裏想道有人居然敢打他的主意,被嚇破了膽子,直到玉斧已經臨頭時,才反應過來。


    陸成此人自私殘暴,惡膽一生,居然拉過一位跟班,擋在了玉斧麵前,那位煉氣八層的修士也非常倒黴,沒有絲毫準備就暴露在斧影之下。


    玉斧一斬而下,直接將這位修士斬為兩段,鮮血灑了陸成一身。


    旁邊的煉氣九層修士見同伴死的不明不白,發出一聲冷笑,掏出一麵血色旗幡,咬破手指,將血液塗在旗幡上麵,畫出一道道符籙。


    血色旗幡爆出一股巨大的紅光,打破了王立三彩鏡的控製,


    三彩鏡出現一道道裂痕,眼看是不能使用了。


    王立見事不可為,收了三彩鏡,馬上祭出兩件上品法器,一刀一劍向二人射來。


    煉氣九層修士脫離了三彩鏡的控製,也不理會陸成,血色旗幡一指,向外飛出百丈多遠。


    血色旗幡一落地,煉氣九層修士不管失去精血的傷痛,連續幾次禦使血色旗幡,轉眼間,已經到了五裏之外。


    煉氣九層修士收起了血色旗幡,腿上貼上兩張神行符,用起禦風術,搖搖晃晃的向九鑼坊方向逃去。


    顯然已經受傷不輕。


    王家兄弟不管逃走的修士,接連發威,向陸成二人攻來,陸成雖然也有幾件好法器,但是鬥法經驗不足,更沒有拚命地勇氣,再加上膽小怕死,自私自利,不到片刻功夫,身邊最後一位跟班就死於非命。


    王家兄弟發出狂暴的大笑,用一些難聽的汙言穢語打擊著陸成的勇氣。


    陸成見幾位跟班死的死,逃的逃,那裏還有拚鬥的勇氣,如果不是手中有一件相當不錯的極品防禦法器,隻怕早就喪命當場了。


    王家兄弟見已經收拾了陸成的幫手,也不想耗費時間,一時更加賣力攻向陸成,連續七八道四階靈符向陸成打來,打的陸成的防禦法器靈光暗淡。


    陸成慌忙的在儲物袋中尋找,拿出一張古舊的紙符,想要祭了出來,王忠看見這種紙符,驚叫了一聲‘符寶’,然後掏出四五顆神火雷,不要命的向陸成打去。


    神火雷雖然遠不如天雷子威力驚人,但是也是用天雷煉製而成,也算是一種煉製天雷子失敗後的產物,威力不下於一件一次性上品法器,比四階靈符還要強出一些。


    被五六顆神火雷一炸,陸成的極品防禦法器終於抵擋不住,被炸為兩節,落到地上。


    王立的上品飛刀乘機一竄,斬到陸成脖子上麵,陸成的脖子流出一道血線,腦袋轉了幾圈,骨碌碌的掉在地上,眼睛還瞪得圓圓的,顯然想不通怎麽有人敢打他的主意。(.)


    這那件古舊紙符也沒有激發,王立正要過去收了起來,隻見紙符忽然飛了起來,飛到一個年輕道人手裏。


    這年輕道人正是郭雲,郭雲在山洞之內打坐,聽到附近有人鬥法,便出來查看,見到王家兄弟與剛才結下仇怨的陸成一行人鬥法。


    郭雲本來不想多管閑事,正要悄悄退走,就見王家老三連續向郭雲這邊看了幾眼,可能是察覺到有些不對,郭雲就壓低了身子,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的藏了起來。


    本來以為會是勢均力敵的一場龍爭虎鬥,沒想到陸成一夥如此稀鬆,眨眼之間就全軍覆沒。


    郭雲見王立不經意又向他這裏看了一眼,知道可能露出了馬腳,便光明正大的走了出來。


    郭雲知道一會兒還會有一場爭鬥,就更不會讓王立如願,搶先一步用起控物術,收起了那枚古舊的紙符。


    王家兄弟見有人截胡,先是吃了一驚。


    後來見隻有郭雲一人,還穿著飛星宗外門弟子的服飾,看上去有些年輕,雖然修為不低,已經到了煉氣期九層,但是以二敵一,自然不會害怕。


    郭雲收起符寶,知道不能善了,立刻掏出新得到的白骨牛頭塤,這件牛頭塤他已經得到幾個時辰,已經初步祭煉了一下,可以稍微使用一二。


    郭雲用力一吹,白骨牛頭塤發出忽高忽低的六種音色,看似非常好聽悅耳,實際上卻在暗中傷人神識,令人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王家老三反應飛快,顯然遇到過這種法器,連續掏出幾張三階符籙,都是定神符,醒神符之類的特殊靈符,拍在身上,這種攻擊神識扥上品法器,最主要的手段就是一個出其不意,如果一旦有了防備,那就起不了多大用處了。


    郭雲見王家老三已有防備,而王忠卻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沉迷於其中不能自拔,一邊繼續吹響白骨牛頭塤,一邊祭出玄黃燈。


    玄黃燈這件法器自從得自張天祿後,郭雲一直都用心祭煉,從而徹底掌握了這件法器的用法。


    玄黃燈有攻有守,既可以放出三個三階防禦護罩,還能發出一道威力強大的白色燈焰傷人,這股白色燈焰十分厲害,玄黃燈能成為極品法器,靠的就是這股獨特的燈焰。


    王立大喝一聲,驚醒了沉醉於美妙之音的哥哥王忠,王忠稍微清醒過來,馬上發現不對,從儲物袋中掏出幾張靈符,祭了出去,抵擋住了白骨牛頭塤的攻擊。


    郭雲見白骨牛頭塤已經起不了作用,馬上停止了吹奏,祭出了三火扇攻向王立。


    王忠剛剛清醒過來,就覺得昏昏沉沉,非常的疲累,渾身冒出一股股虛汗,仿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見一道白色火焰已經飛速而來。


    王立被郭雲的三火扇牽製,隻見白色火焰已經燒到,哥哥還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站在地上一動不動,驚怒的大叫道:“二哥小心,那白色火焰有古怪。”


    王忠愣了愣神,終於反應過來,快速的收回開山斧,祭出一件白色紙扇,用力一扇,紙扇發出一道水龍,迎向了白色火焰。


    王忠的這件紙扇也是一件上品法器,名叫一元重水扇,扇中藏有一滴真水,雖然遠遠比不上真的一元重水,但也厲害非常,可以化出一道水龍攻擊敵人。


    紙扇雖然厲害,但是畢竟比不上極品法器玄黃燈,被白色火焰一燒,水汽紛紛蒸發出來,冒出一股股白氣,方圓三十丈內也都被白氣籠罩,什麽也看不見了。


    紙扇中的真水被白色燈焰蒸發成了水霧,便徹底損壞了,紙扇發出一股強光,化成碎片,從空中落了下來。


    這件紙扇也是一件相當精良的法器,但是遇到相克的玄黃燈,威能還沒有發揮出來,就徹底損毀了。


    白色燈焰被紙扇法器一阻,在煉化了紙扇法器後,燈焰也損耗不少,長度變短了三分。


    再加上上次郭雲與張天祿鬥法時,被郭雲的火鴉鼎煉化的少許,如果再有幾次損耗,隻怕是要耗盡威能,變成一件雞肋的上品法器了。


    王忠方才祭出一元重水扇,還來不及鬆一口氣,恢複一下疲憊的精力,就見紙扇已經化作粉碎,白色燈焰已經來到眼前,再也來不及阻擋。


    王忠驚異的瞪著郭雲,白色燈焰如此厲害,眨眼間就擊碎了紙扇法器,顯然是一件極品法器,想不通郭雲的神識為何如此強橫,竟然可以接連禦使一件極品法器和一件上品法器,不明不白的被白色燈焰燒成灰燼。


    王忠的那隻儲物袋品相非凡,看上去烏黑發亮,與一般儲物袋大為不同,居然沒有被白色火焰燒毀。


    郭雲收起王忠遺留下來的儲物袋,又祭起玄黃燈向王立而去。


    三人的鬥法在飛針走線隻見已經見了分曉,王立剛剛擺脫三火扇的牽製。


    就見到二哥命喪當場,立即明白對手非常難纏。


    接連向郭雲丟出五六張符籙,其中還夾雜著一張四階火雷符。


    郭雲也一時沒有發現,收回了三火扇,祭出七寶盾擋在前麵,繼續禦使著玄黃燈向王立而去。


    幾道靈符打在七寶盾上麵,打的七寶盾靈光一暗,更被那張四階火雷符一炸,炸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孔洞,這件跟隨郭雲幾年,立下無數功勞的法器,今日終於徹底損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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