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把那塊黃色的綢布展示出來的時候,那位護士妹子卻是一臉的迷茫。


    她遲疑著的結果我手裏的黃綢布,裝模作樣的捧在手裏仔細端詳了好一陣子,最後才得出一個結論:“這是一塊純手工繪製的藏寶圖。”


    聽護士妹子這樣一說,我一口老血差點噴在她的臉上。


    我把那塊黃綢布從護士的妹子的手裏奪過來,忍不住罵道:“藏寶圖你妹啊,電影看多了吧你。”


    罵完之後,我轉身跟朋友說道:“走吧,媽的,這幾天被搞得疑神疑鬼的,剛才差點被這丫頭片子給唬住,我看她就是個神經病。”


    朋友聽了我的話,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衝那護士妹子埋怨道:“小姐,你這樣逗我們,很好玩嗎?”


    然後,我和朋友便沒再搭理那護士妹子,轉身準備離開了。


    身後傳來了那護士的妹子遲疑的聲音,她喊道:“別走啊,我剛才說的不對嗎?這就是一幅用2b鉛筆繪製的藏寶地圖吧,到底是不是啊?”


    護士妹子這話喊得一本正經,就跟她前麵糊弄我們時候的口氣一個樣兒。


    剛被她這樣裝神弄鬼的愚弄了一番,結果丫的到現在居然還敢繼續跟我們裝逼,這樣導致我更生氣了,我轉身回敬了她一句“2b鉛筆你妹啊,我看你就是個2b。”


    這樣罵完,我才覺得解氣一點。


    然而,這時候,朋友卻突然一愣,止住腳步,跟我嘀咕道:“那護士,不會真的就是個2b吧?”


    我聽了朋友的話,也是一愣,遲疑道:“可……可能吧……”


    朋友的懷疑不無道理。像朋友他爹住的這家醫院,那可是非常正規的醫院,裏麵的護士不可能這麽沒素質,通過愚弄患者家屬來尋開心。而且,就算突然有這麽一個奇葩護士,突發奇想的來調戲患者家屬,那她被患者家屬識破之後,正常人應該會有所收斂吧,但眼前的護士妹子居然絲毫沒有收斂,繼續在跟我們裝逼。


    唯一的解釋,就隻有一個了,這護士妹子估計就是個患有神經病的2b,她能來這家醫院上班當護士,絕逼是因為醫院裏有關係啊。


    至此,朋友慌忙說道:“不行,我得投訴,我爹現在這種情況,不能用這種2b護士來陪侍,萬一出點啥事兒,後悔都來不及。”


    朋友說的挺有道理的,我堅決支持朋友投訴。


    於是,朋友止住腳步,在醫院病房的走廊裏麵左顧右盼的觀望了一陣,最後終於在某個角落裏的牆麵上看到了一串數字,這串數字前麵寫著四個醒目的大字:投訴電話。


    看到投訴電話以後,朋友便摸出了手機,撥下了這個電話。


    那位還在一旁唧唧歪歪的護士妹子,看到朋友的剛才的一番動作之後,可能也意識到了朋友要幹什麽。她此刻匆忙跑到朋友身邊,驚慌道:“你……你要幹什麽?你不能這麽做,你這樣做會讓我丟掉工作的……我好心好意幫你,你不能這樣對我……”


    既然已經知道了這護士妹子是個2b,我們也就懶得搭理她了,任由她在那裏胡鬧。


    不是有句話怎麽說來著……不要和一個2b計較,她會把你的智商拉低到和她相同的層次,然後用她豐富的經驗打敗你。我現在對這話深有體會,覺得這話說的太對了,我們一開始就是因為太跟這2b護士計較了,結果智商也被她拉低了,硬是被她唬住了,傻逼兮兮的相信了她是什麽隱士高人。


    朋友打完電話之後,任由那護士妹子胡鬧了一小會兒,便有醫院的領導過來了。


    具體什麽領導,我們也不知道,總之她來了以後,對那護士妹子就是一陣訓斥,最後說道:“阮小美,說了你多少次了,又給我闖禍,明天你別來上班了,回家好好休息幾天。”


    那領導對那護士妹子訓斥過後,便是對朋友一臉賠笑,說道:“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現在咱們醫院的護士,一時半會兒也給你調換不開,你晚上就先陪一下你家的病人,我連夜安排,明天就給你家病人派一位新的護士過來,絕對是我們醫院最優秀的護士。”


    朋友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事情既然解決了,也就沒再為難醫院。


    而那叫阮小美的護士,則在一旁挺不高興的,跟那領導埋怨道:“舅舅,你真的要攆我回去嗎?你不能這樣做啊……”


    雖然她和那領導說話的聲音很低,但我還是聽到了她叫領導“舅舅”。


    我當時心裏就嘀咕,怪不得這種2b都能來醫院上班,敢情有個當領導的舅舅在這裏。


    看到這一幕,我心裏就特不平衡。


    我除了臉上長了一些瘡疤之外,也算是英明神武吧。為毛想要找一份去工地搬磚的活兒,還得忍痛買一包我自己都舍不得抽的芙蓉王孝敬工頭才行。可是眼前這個2b丫頭,人家就因為有個舅舅在醫院當領導,就能輕鬆來醫院上班。


    草,想到這裏,我就忍不住慫恿朋友:“那領導是她舅舅,要繼續投訴嗎?”


    可是,朋友畢竟一個富二代,沒有我這種仇視社會的心理,所以便笑著聳了聳肩,說道:“弓子啊,算啦……你看,我晚上得留在醫院陪侍我爹了,一時半會走不開,要不你自己回去吧。記得有什麽情況,給我打電話。”


    得勒,看來慫恿朋友失敗了。不過想到我就這樣回去也沒啥事兒,幹脆就待在醫院,看朋友陪侍他爹吧。


    最主要的是,我被朋友坑了這一趟,走了這麽多天,估計在工地搬磚的活兒也丟了,工頭應該早雞八把我開除了。我得尋找個適當的機會,跟朋友開口,讓丫的給我安排一份工作啊。


    就這樣,我和朋友每人找了一把椅子,坐在朋友他爹的病房裏,打算就在醫院過夜了。


    朋友他爹一直未醒,睡夢中市場想要翻動一下身子,不會因為被繃帶綁著,所以沒有翻動起來。


    朋友就呆呆的坐在這裏,一動不動的瞅著他爹,似有心事。


    我坐在一邊糾結了好久,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跟朋友說道:“阿坑啊,我跟著你跑這一趟,估計把工作也丟了。你也知道現在工作多難找,我以後得吃飯啊,所以你看……”


    話剛說道一本,朋友便擺了擺手,說道:“弓子啊,你跟我還客氣什麽。說吧,你以前幹什麽工作,我再給你找一份相同的就算了。”


    我和阿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小時候我們兩家住在同一個院子。不過後來,阿坑他爹下海經商發達了。我爹為了給我治療臉麵,不僅沒時間幹事業,還把家裏一點點老底也給折騰沒了,最後我爹媽老倆口隻能回鄉下老房子度晚年,我在外麵找活幹,養活他們二老。


    就這樣,我和阿坑便漸漸的成了倆個不同世界的人,他是富二代,我是醜八怪。


    不過小時候培養出來的那份情誼,是一種深深埋藏在心底的情誼。這些年來,我和阿坑雖然沒有太多的交集,但偶爾見麵還是會打一聲招呼。時間久了,阿坑有什麽飯局的時候,也會喊我一起去享受一番。阿坑沒有小瞧過我,我亦沒有因為阿坑是一位富二代,而覺得他高不可攀。


    所以了,當阿坑剛才問我以前幹什麽工作的時候,我也不嫌丟人,坦然的告訴他:“搬磚。”


    阿坑聽了之後,呆在了那裏,說道:“早就聽說你這幾年混的挺慘,但沒想到你這麽慘,你咋不跟我說啊。”


    阿坑這話問的,使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便支支吾吾的幹笑了幾聲。


    阿坑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算啦,正好我公司缺個保安隊長,你以後也不用去搬磚了,來我這當保安隊長吧,一個月給你四五千,行吧。”


    聽阿坑這樣一說,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我以後也是領導啦,雖然這領導隻是個保安隊長,估計也會經常跑個腿什麽的,但也總他媽的比搬磚強吧,還且工資還不少。


    我歡快的點了點頭,心裏嘀咕道,我他媽的為啥不早點來麻煩阿坑這富二代朋友阿,早點找他的話,我也用不著辛辛苦苦的搬這幾年的磚頭了。


    我工作的事情有了著落之後,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便跟朋友說道:“那你好好照看你家老爺子,我挺困的,先靠著椅子眯一會兒。”


    朋友點了點頭,說道:“嗯,你睡吧。”


    這時候,我突然覺得自己挺那啥的,剛剛還求人家幫我解決工作的事兒,工作的事兒一解決,我就事不關己的獨自睡覺了……挺不像話的,便裝模作樣的跟朋友說:“你可千萬別睡著啊,萬一老爺子醒來需要你了,叫不醒你咋辦?”


    囑咐完朋友以後,心裏感覺能過得去了,便一仰腦袋睡覺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總之半夜迷迷糊糊的醒來之後,突然發現朋友不知道去哪了。而病床上老爺子已經醒了,正慢慢的從繃帶裏麵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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