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臨時搭建起來的地方,竟然還弄了個臨時的地牢。大概是臨時弄的,一走進去就一股很濃的腥臭味,地牢內還有十幾個同樣被捆住的人。他們大多都縮在了地上,隻徒有個別的被架在了一邊,繩索將手吊起來,身上也都是傷痕。


    蔣洛川他們六人進來的時候,那些人就朝著這邊望了過來,隨即有人道:“又來人了。”


    帶著他們而來的穿著統一白衣的人將他們推進去就走開了,牢門也被緊緊鎖住。


    “這邊境之外如今都被那什麽教的掌管了,前些日子聽說還去攻城了,你們是城內的將士?”一個倨傲的聲音響起,明顯的帶著惡意和不屑,“難道城門被攻破了?”


    “老大,城門被攻破,那些人哪裏還會呆在這裏。”一個粗胖的家夥諂媚地說道。


    那老大用力踹了他一腳,道:“你林爺我會不知道嗎?不過城門早晚會被攻破。你忘了那些家夥的玩意兒了嗎?”


    “那些玩意兒可真是可怕。”粗胖的家夥身子抖了抖。


    那些人站了起來,一個粗胖的人走了過來,那人道:“閃開點,好狗不擋道。”


    人就是如此,群居的地方。就會有人稱霸稱王。


    蔣洛川雖受了傷,卻還是站的筆直的,冷冷地看著那個粗胖小子。


    “看什麽看,沒聽到我們林爺問你話嗎?”說著那粗胖的家夥抬腳就要踹蔣洛川。


    蔣洛川雖受傷了。但還不至於被人給欺負了去。他伸手一把抓住了這粗胖家夥的手。然後用力一捏。哢擦的一聲,那人手腕的關節立即就移位了,同時還傳來了他大叫的聲音:“疼疼疼,放開,大爺,大爺,我叫你大爺,放開我吧!”


    蔣洛川鬆開了手,淡淡地掃了過去,隻見整個牢房髒兮兮得,隻有那個叫林爺的那裏的位置幹淨的多。蔣洛川微微使力,身體頓時就一陣的恍惚,他身邊的五個人連忙的扶住了他,同時目光也掃向了林爺那邊的幹淨位置,徑直就往那邊走了過去。


    “讓開。”這五人一點也不客氣,朝著林爺就丟下這句話。林爺在這裏生活了這麽多年,幾月前被擒進了這地牢,哪裏曾受過這樣的氣。雖然看見粗胖子方才被蔣洛川所傷,不過粗胖子那個人好吃懶做,一點功夫也沒有。


    他強迫自己在氣勢上不輸給他們幾個人,可因為他們是站著的,而他是坐著的,因此他不得不仰望他們,怒火就更勝了:“老子今天就教教你們規矩。”


    說著他忽然的行動,想要偷襲蔣洛川的膝蓋,讓他下跪。他行動太快,蔣洛川的膝蓋頓時被他手中的長棍擊中。


    蔣洛川原本也不想鬧得太大,想讓他們五個人算了,換個地方坐,可膝蓋被這麽一起敲,險些跪地。他強撐著咬牙才站立而住,同時從胸膛處傳來的火熱更加的洶湧了,像是要把他的全身燒著似的,蔣洛川頓時眼前有些模模糊糊,要暈了的感覺。


    他硬是咬破了嘴唇讓自己清醒,冷聲道:“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麽教我規矩?”團在討扛。


    “蔣洛川,你受傷了,站一邊,他就讓我們來處理。”那五個的其中一個人對著蔣洛川說道,蔣洛川輕輕搖了搖頭,手腳利索拿起了身上的槍,裝彈上火藥,一把抵在了林爺的腦袋上:“滾開,不然老子一槍打爆你的頭。”


    林爺見情況不好,微動了動手指,那十幾個人立即就朝著他們湧了過來,一把將他們堵在了中間,蔣洛川冷笑了一聲。


    有些人生活不如意了,非要看著別人過得比他不如意才好過,還非得稱王稱霸的。


    他想要叫那五個人出手,千萬別客氣,隻是嘴巴張開,頓時有些尷尬了。他似乎還從未問過他們的名字。


    靠近他的人一眼就看見他的心思,便道:“沒事,你想說什麽就說吧!”


    “你們千萬別客氣,給我打的他們服輸。”蔣洛川聞言立即點頭,毫不客氣的說道。


    那五人頓時領命,隻是有些遲疑地看著他。


    “無妨,我尚能自保。”蔣洛川搖了搖頭,卻突然覺得耳邊一陣冷風襲來,原來是林爺,他趁著他們在交談的時候動手了,上前就要奪下他手中的槍。蔣洛川本就沒有打算使用槍的,這隻是要嚇唬嚇唬他的,讓他自覺點。


    不過這人卻一點自覺也沒有,他隻得好好對付他了。


    即使頭昏眼花,他還是將所有的力量集中到手中,朝著林爺襲擊去。林爺隻覺得一股大力把他向上一掀,隨即他整個人就飛了起來,伴隨著牢房內陣陣的啊啊啊,饒命呀的叫聲中,啪的一下子紮向了牆壁,然後順著牆壁吧嗒的砰的落在地上。


    牢房內頓時鴉雀無聲。


    蔣洛川身體搖了搖緩緩落地,那五個人拍了拍手,連忙過來扶住了他,將他輕輕的扶住,順著坐在了地上。蔣洛川隻覺得心髒絲絲麻麻的頓時劇烈的疼痛了起來,像是被蟲子一口一口的咬著,疼的他想要叫喊。


    他臉色一瞬間蒼白了起來,手緊握成拳,指骨突起。


    即使看到他好像要死了一般的感覺,不過他們剛才的行動也已經震懾的牢房裏的人,此時倒是都跑過去將林爺扶了起來,坐在一邊,沒有人敢過來惹他們了。


    “蔣洛川,你還好嗎?”那五個人見蔣洛川如此痛苦,胸膛上的衣服也被已經化了,可以清楚的看見肌膚的坑坑窪窪,像是被燒著了似的,還在不停的化著。血水交融,看起來十分的可怕,這樣的情況他們並沒有看見過,一時之間,五人倒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有穿著白衣的獄卒告訴他,有人找他。他說的時候,一臉古怪,顯得又意外又妒忌,還有些憤恨。把門打開了就粗魯的拉著蔣洛川一把帶出了,然後又把門上了鎖。


    蔣洛川被他們扶著走了,心裏則很是疑惑,在這個地方會有誰來看他,然後讓獄卒露出這樣的神情。他們帶著蔣洛川到了一個帳篷中,走進去就見一個女子著急的走來走去,那女子穿著白綾小衫配著同色長裙,腰間係著銀色的腰帶,白色的緞子鞋,鞋幫上綴著幾顆小小的珍珠,分明就是之前的那個聖女。


    她依舊係著透明的白紗,將臉給圍了起來,那雙清澈的雙眸此時正滿眼擔心地看著他。


    “你們都退下吧!”她揮了揮袖子淡然說道。


    “是的,聖女。”那些人立刻退下了。


    等人都走了,聖女快步走了上來,一把攙扶著蔣洛川。蔣洛川狐疑地看著她,不知道這個聖女現在是要幹什麽。


    “恩公還請別擔心,我不會傷害你的。”聖女眼裏盛滿了擔憂,纖長素白的手指撫上了蔣洛川傷了的胸膛。


    蔣洛川頓時腦中浮現,他不會變成種馬文主角吧!竟然有這麽坑爹的豔遇。不過這個聖女還真的是好聖女,之前貌似他還擒住她威脅她的族人吧!她現在竟然叫他恩公,蔣洛川又有了自己幻聽了的感覺,他砸吧砸吧嘴,很是粗魯的挖了挖耳朵:“你剛才叫我什麽?”


    聖女低低笑了,道:“恩公說笑了。”


    蔣洛川:“……”


    他是凡人,理解不了聖女的思維。如此想來倒是甚是感歎:還是小蘿莉好。


    想到這他不禁抓住了聖女的手,急急問道:“那個聖女,被你們族裏那個木祭司抓住的女孩呢?她現在在哪裏?她怎麽了?”


    聖女的手身子僵了僵,她低頭看著自己被緊抓住的手,心裏直跳著,既興奮又心酸。她忽然的嫉妒起了那個女孩,她抬頭又看著蔣洛川,看他著急擔憂的神情,輕搖了搖頭:“我不知她的情況,不過她大抵是暫時不會有事的。”


    說著她又按住了蔣洛川:“你現在可別亂動,我幫你醫治傷口。祭司的毒手向來能夠腐蝕人的五髒六腑,讓人痛不欲生,直至死亡。”


    蔣洛川頓時張大了嘴巴,一副臥槽的表情。那個祭司如此的凶殘,如此這般,雲錦蘿落在他的手中會沒事嗎?真的很讚值得懷疑。


    蔣洛川看向了聖女,張嘴就道:“你是聖女,在這裏應該很有勢力,你可以救她的吧!”


    聖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樣了,聽著他這麽說,竟然會感覺心痛,有惡魔般的想法,想道:那個女孩,就讓她被木祭司給毒死吧!毒死了好。


    她身子又是一僵,她怎麽會有這麽惡毒的想法,臉色頓時煞白了起來,她忙用力搖了搖頭:“我隻不過是掛著聖女的身份,能夠得幾分得尊重。不過族裏卻是都聽從木祭司的話的,我沒法救出那個女孩。”


    蔣洛川眼眸頓時黯淡了下來,心裏很是擔憂。


    “你且躺在床上,若是你因祭司的毒死了的話,那就沒人能夠救她了不是嗎?”聖女手裏端著個泛著幽光的瓷瓶,繼續道,“我幫你上藥,再晚就來不及了。”


    蔣洛川聞言聽話的躺下,躺下後他腦子裏才想到:上藥為什麽要躺著……不會還要那種特殊的方法才能夠救他吧!種馬文裏都是這樣描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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