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就要起身,見聖女打開瓷瓶,然後彎腰將藥倒在了他的胸膛上,他又是安靜的躺著。他心裏有錦蘿。是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的,是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的。


    他可是始終如一的人。


    聖女輕柔的揉著他胸膛的傷口,一點點將藥帶入了他的肌膚裏。冰涼感滾來,卻不會讓蔣洛川覺得難受,反而平複了那一股燃燒感,感覺一陣的清涼。


    蔣洛川頓時感覺到舒服,他看著聖女,雖不知道聖女為什麽要救他,但他還是開口道:“謝謝你。”


    聖女彎眉笑道:“之前你也救了我一命,若是那個時候你不推開我,我便就被祭司傷了。”


    蔣洛川這才知道聖女的心思了,頓時就安心了,他緩緩閉上了雙眼。


    另一邊,雲錦蘿木祭司帶著往他的房間走去。木祭司的房間是在客棧裏,他一個人占據了一個客棧,並沒有住在帳篷中。房間很大,似乎是把整層樓的房間的牆全部給砸了開辟出的,依稀還可以看見痕跡。


    整個房間明顯的暗淡。門窗緊閉著,隻留有燭火照射著屋內。


    雲錦蘿被抱著帶進來,然後就被木祭司給扔進了一旁的一個木桶裏,那木桶冒著滾滾的熱氣。雲錦蘿一掉進去險些被水給嗆住了。她好不容易才浮上了頭。就感覺身上有股滑膩的感覺。像是被什麽東西纏上了,很是惡心的感覺。低頭一看,就見桶裏滿是毒蛇毒蟲,雲錦蘿頓時大叫了一聲從桶裏站起來,想要跳出來,卻是被木祭司一把按住了肩膀,木祭司拉開了帽子,就見他蒼白的臉色,還有那紅豔的唇瓣,他薄唇輕啟,勾著笑意道:“這可是大補之物,泡一泡對你的身體很好的。”


    狗屁的大補之物,雲錦蘿瞪圓了眼睛:“鬆開。”


    “小玩意兒,你最好乖乖聽話。”木祭司倒是鬆開了手,他抬腳往一邊走去,走到了牆邊的木櫃上。那木櫃上罩著層黑綢緞,他輕輕得揭開,淡笑著轉頭,抓起了一個玻璃瓶子,那瓶子裏正泡著一顆眼珠子,他癡迷地撫摸著那瓶子,道,“瞧見這些了嗎?乖乖聽話,你就會晚些變成我的珍藏品的。”


    雲錦蘿身上頓時泛起了層層的涼意,她不是沒有經曆過可怕的事情,可是看著那個木櫃子,卻覺得這人是此生見過最為可怕的人。


    雲錦蘿不禁乖乖地坐下,忍著全身心的惡心感。


    她想:她得活著,她要找到沙漠之花,還要讓沈翎風看見,她不能死,盡管前景看起來很可怕。


    見她這般乖乖的聽話,木祭司滿意地點了點頭。


    隨即木祭司眉頭一挑,迅速地躍到牆梁上,然後就聽見砰的一聲,一個人頓時倒在了木桶前麵的地上。這是赤,是沈翎風派著保護她的,雲錦蘿詫異的瞪大了眼睛,她倒是沒有想到沈翎風還會讓他來保護自己。


    赤明顯的受了重傷,一倒在地上頓時就吐出了一口鮮血,他強撐著站起來,想要過去將雲錦蘿救出,不過可惜的是,隨後又有兩個人被丟了下來,然後準確的把赤給砸下來了。木祭司很是輕鬆的落在了三人的麵前,抬腳一把踩住了上頭一人的背,用力的壓下,眼裏滿是危險之意:“一群螻蟻,竟妄想從本祭司奪人。”


    那腳壓下,雲錦蘿看見最頂上的一人的背頓時被踩著凹下去,然後那人啊的淒厲的大叫了起來,隨即口吐白沫,竟是七竅流血。


    雲錦蘿心裏一驚,連忙的起身,翻出了木桶,一把抱住了木祭司的腿,也顧不得心裏的空寂了。


    她道:“住腳。”


    木祭司聞言又是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彎身輕撫著雲錦蘿的頭,冰涼的手指順著額頭滑下,描繪著雲錦蘿的臉龐,一直到她的唇瓣,他道:“小玩意兒,你可真是有趣,越來越得本祭司的心了。(.)”


    頓了頓,他的腳沒再往下壓了。


    在下麵的兩個暗衛卻依舊能夠感覺到那股壓力,不過肚中翻滾的感覺是減少了。


    木祭司在雲錦蘿的唇瓣上輕揉著,深深的凝視著雲錦蘿。雲錦蘿被他看的更是毛骨悚然,木祭司的眼睛冰涼無情,就像是野獸的眼睛般,叫人不敢直視。


    雲錦蘿莫名的又想到沈翎風,沈翎風和木祭司其實都是心冷的人,不把他人看在眼裏。不過沈翎風確是比木祭司有人的氣息,他們兩個人若是站在一起,就仿佛一個是仙人,一個是惡魔。


    “本祭司聽你的。”木祭司收回了腳,把雲錦蘿就勢拉了起來,雲錦蘿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卻是聽見木祭司說道,“本祭司頭一次見你如此得本祭司心的人,倒想收你做我的徒兒,你可否願意?”


    那目光直直凝視著她,雖是問句,卻帶著一股強勢的壓力朝著雲錦蘿襲來。雲錦蘿想不得其他,落在他人手中,她也隻能點了點頭。


    然而剛點頭,木祭司又是大笑了起來,那笑聲中帶著不懷好意的惡意感,讓雲錦蘿鬆下來的心頓時又緊了起來,他道:“做本祭司的徒兒,可不能有太多在意的人和事務,可不能如此的心軟懦弱。”


    他一手將雲錦蘿抱了起來,讓她和自己直視著,一手按住了雲錦蘿的頭,傾下頭去一把貼上了雲錦蘿的唇瓣。


    他的唇瓣冰涼,讓雲錦蘿心涼了個透。雲錦蘿連忙的掙紮了起來,然後就被木祭司給咬破了唇瓣,木祭司探出舌*頭,舔舐著她破損的唇瓣上的血液,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他道:“這味道,可真是美。”


    雲錦蘿身子僵了僵,然後木祭司溫柔地道:“好徒弟,把嘴巴張開。”


    雲錦蘿並沒有張開,反而雙眼氣憤地瞪著他。


    “雖是死了一人,但另外兩人,你不管了嗎?”木祭司危險的眯起了雙眼。


    赤頓時大吼了一聲:“雲姑娘,主子讓我們保護你,你不必為了我們而被羞辱。”


    他說完就要咬住舌頭自盡,木祭司卻是忽然的移動了身子,他飛快的撕下了一塊布,塞進了他的嘴裏:“本祭司不想你死,你連死都不能。”


    說著轉頭看向了雲錦蘿,邪惡地道:“好徒兒,我最喜歡的就是折磨人了,將人的眼珠子活生生挖出,割斷人的舌頭並且讓他不死,然後刺破刮下他的耳朵,還有手,腳,扔能夠讓那人活著……”


    雲錦蘿的臉色白了又白,就被木祭司拉住了手指向了一個地方,那地方上擺著一個棺材,他道:“你可想要看一看,這裏恰好有這麽一具標本。”


    雲錦蘿默不作聲的張開了嘴,木祭司這才輕笑著捏住了雲錦蘿的鼻子,讚賞道:“好徒兒。”


    他的探進了舌,然後雲錦蘿就感覺到一絲喉嚨一陣腥甜。


    木祭司牢牢地盯著她,勾著雲錦蘿的舌繞著,他方才已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讓自己的血液順著滑進了雲錦蘿的嘴裏。


    這般看著,雲錦蘿臉色並沒有顯現出一絲的蒼白,氣息也沒有弱下來,還依舊是那副樣子。木祭司眼睛眯了起來,甚是滿意的退了出來,他抱著雲錦蘿緩步走到了一邊的床上,將她輕輕放到了床上:“你果真是本祭司找到的最好的玩意兒,本祭司會好生教養你的,今日你就便好生歇息吧!”


    說著他抬手遮住了雲錦蘿的眼睛,雲錦蘿並不想睡的,不過睡意確實不可抑製的向她湧來。


    見她睡了木祭司才緩步走過去將窗戶給打開,望著屋外守著的人。


    那些人見他探出了頭,一一恭敬的跪下來呼喊:“祭司大人。”


    “一會把本祭司踢出的人給接住,可千萬別讓人死了,否則……”他輕輕笑著,“你們該知道下場的吧!”


    那些人頓時身子一顫,然後恭敬地道:“是。”


    木祭司這才走到赤他們三人麵前,抬腳毫不客氣地踢了他們一腳,他們三人一個個地便從窗戶飛了出去。那些穿著白衣得人一個個緊張得跑了過去將三人一個個接住,提著一顆心,不過還是有一人死了。


    他們哪裏知道,那個人本就被木祭司弄死了。


    一邊守著的穿著灰衣的十個人頓時上前,走到那幾個接住死人的人身前,頓時幾個尖叫聲響了起來,那幾個人倒在了地上用力地擾著自己,衣服也被他們擾破了,頓時就見那幾個人渾身爬出了惡心的蟲子,然後慢慢地一點點得將那幾人吞噬的隻剩下骨頭。


    木祭司開心地看著窗戶下得情景,滿足的眯起了眼睛。隨即他輕描淡寫地道:“今日歇息個夠,明日回歸沙漠之殿。”


    “遵命。”窗戶下的人恭敬的跪下。


    不過還是有幾個穿著灰衣的人出現在了門口,他們跪在地上,道:“祭司大人,尊上讓我們立刻攻城,早日與他會麵。”團在帥亡。


    木祭司聞言立即眯起了雙眼,不悅之氣頓時充斥,他隨手一揮,門就被震開了,然後他環著手抱臂看著他們,道:“長老們是不是覺得有了尊上,就無須聽命於本祭司了?”


    “屬下不敢。”那十位長老胸中一疼,隨即說道。


    “如此便好。”木祭司勾起唇道,“尊上那般護著族內的人,必是不希望族人為了他而傷亡慘重。你們說是吧!況且尊上那般厲害,小小的大業,他定是能一人得到的。”


    “祭司大人說的是。”


    “如此,還不退下。”


    “是。”


    木祭司望著他們退下的身影,然後走到了床上,托起雲錦蘿的下巴,深深的凝視著她。他道:阿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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