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張雪落很晚才回到家。


    推開門後,她看見父親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地抽著煙。他看見張雪落後也沒有說話,兩人的見麵,就像是兩個不相幹的陌生人,誰都沒有理會誰。


    此時,房間裏回蕩著的是電視的聲響。


    這是當地的晚間新聞,忽然一則訪談引起了張雪落的注意。


    她停下腳步,倚靠在沙發旁邊。


    “據韓國媒體報道,今日有華夏國國民在韓國網站上投入新型病毒,截止到目前為止,已造成兩萬台電腦感染。於此同時,感染數量正在不斷地增加,造成的經濟損失超過了兩個億。”


    “韓方有關人士表示,他們將投入30萬美元的緝拿這個黑客,不過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當然據我們調查,華夏國民是愛好和平的人士,絕對不會幹出這種事。”


    主持人的對麵是個年老的專家。


    專家一臉白胡子,眯著眼麵對采訪。


    “那是當然。”專家說道:“華夏是擁有幾千年傳統美德的國家,絕對不會做出出軌的事情,我估計這是韓方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當然,我們國家並不懼怕韓方的挑釁,但是這種莫名其妙的指責我們絕對不接受。”


    主持人連忙點頭,繼續說道:“誒,您老不說我都忘了今天中午韓國的黑客向我們挑釁這事。”


    專家連忙點頭,“這種跳梁的小醜在曆史上出現的並不少,主持人,我們今天可不是聊這個的。”


    “對,謝謝您的采訪。”主持人說道:“那麽現在我們連線場外記者,看看民眾們對這件事有何看法。”


    畫麵一切,很快就切到了場外。


    首先說話的是一個老大爺。


    “啊?黑客,我不懂,有句老話說得好,不管是黑貓還是白貓能抓老鼠的就是老貓。能引起轟動的,當然是好黑客。”


    接著是個年輕人,記者還沒問話,對方馬上回答:“姓福,我姓福!”


    “噢,不對。黑客幹得好。”年輕人突然抬起手,在鏡頭前麵做了一個鬼臉,“整個世界都是韓國的,但是韓國是我們華夏的。”


    接著是大街上隨便找到的一個女學生。


    “黑客,啊,我不知道啊。我隻認識化妝品,lv包包,香奈兒,迪奧之類的,其他的我不知道啊。”


    “無聊。”水蛭說了一句,麵無表情地按下遙控器,切斷了電視畫麵。


    他沉默了一會,轉頭看向張雪落,“落落,今天怎麽這麽晚?”


    “是我想問你,你今天都在哪?”張雪落反問。


    水蛭麵色一窒,想找借口卻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女兒已經長大成人了,已經不像小的時候那麽好騙了。


    “不用說,我不想聽。”張雪落道:“我累了,我回房間了。”


    雙方沒有過多的言語,張雪落轉頭便走。


    水蛭坐在電視機前,默默地抽著煙,一支接著一支,直到良久,他才站起來,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今天,水蛭感到了生命威脅,可是他卻不知道女兒發生了什麽事。


    或者說,雙方都不知道對方發生了什麽。被帶入警車的時候,雙方沒有碰麵。


    走到寫字台旁邊,打開抽屜,水蛭抽出了一張老照片。


    那是一張合影,背景是某大學。那時的水蛭還很年輕,拍照的時候還豎起一對剪刀手,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嘭!”他輕輕摸了摸照片,歎了一口氣,“或許,再也回不到過去了,誰都一樣……”


    抽屜中翻出了一堆的資料,水蛭一張一張地翻著,隨後將其撕碎,按下打火機。


    唰!火苗串起,紙在燃燒。


    “爸,你到底瞞著我什麽?”突然出現的聲音令水蛭嚇一跳,水蛭連忙熄滅火焰。


    “你怎麽還沒睡?”水蛭冷靜了一下,轉過頭盯著張雪落。


    張雪落直視水蛭,發現父親眼中布滿了血絲,“爸,你告訴我,你到底瞞著什麽?這麽多年了,你心裏清楚我們搬了多少次家,以前我是不敢問,可是現在我不能不問,我隻想知道你到底做了什麽,我再也不想過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了。所以,請你告訴我!”


    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水蛭的換工作就和換衣服一樣頻繁,作為女兒的張雪落能把心中疑問壓到現在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這些事情,水蛭當然清楚,可是誰都有苦衷,水蛭也不例外。


    身上的秘密實在太多,想說也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


    或許是今天被綁架後,水蛭才發現自己是如此弱小,他猛吸一口煙,冷靜一下。


    “有些事,做了就不能再回頭。有些東西,即使想忘,也永遠忘不掉。”水蛭心中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沒事。”他吐出一口煙,道:“大人的事情,小孩不要管!”


    “什麽大人的事情,今天警察都找上門來了,他們說你可能在犯法!”張雪落的聲音中帶了一絲哭腔,“我就你一個親人,我不想你出事!”


    水蛭微微有些動容,悄悄轉過頭去,“去睡覺吧,今天晚了。”


    “我不。”張雪落道:“你不說,我就不去!”


    這話猶如鍾鼓,狠狠落在水蛭心裏,女兒如此倔強,這性格還不是從他身上模仿的。他歎了一口氣,心道:或許這就是報應。


    “好吧。”水蛭攬過女兒,在她頭上撫摸了一陣,“我答應你,誰都不會出事,我們會好好的,以後你還要嫁人,我還要抱外孫。”


    張雪落很享受父親的撫摸,還有這樣的貼心話。


    今天兩人講的話,或許超過了之前的一個月。


    “回去睡覺吧,過幾天就要來入取通知單了,也不知道落落會被哪所大學入取。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另一個城市。”


    “好……”張雪落答應。


    天色已經很黑,張雪落累了,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水蛭仍然待在房間內,突然電話響了,看到號碼的水蛭臉色微微一變。


    這是西班牙人布朗的電話。


    剛按下接聽鍵,對麵就傳來刺耳的聲音,那是一種夾紮著變身器的嗓音,“東西應該在你身上吧,準備好,等我來取。”


    “你是誰?”水蛭警覺地問。


    對麵突然傳來一陣冷笑,“我是死神。”


    ……


    【接近1月,工作累成狗了(還有一方麵是懶癌,頭疼)。我想再寫段時間,就寫新書了。這卷完成後還有最後一卷廢土中的世界大戰。最後向所有訂閱的讀者說一句對不起,這個月後,我將恢複三更,告誡自己努力拚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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