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刺殺山陽觀觀主的任務,範永鬥和另外幾家晉商暗暗叫苦不迭,


    想去山陽鎮搞暗殺,首先你得能潛伏進道觀或山陽鎮,還得有接近那道人的機會,有了這個機會,潛伏人員還得有刺殺的膽量和能力。


    這每一步都是一道關口,這些條件集合起來,幾家商人發現,想刺殺那名道人,目前來看,比刺殺皇帝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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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殺皇帝,隻要能接近皇帝,一把匕首就行了,可去刺殺那道人,女真的巴圖魯和大薩滿加起來,都奈何不得那道人,到哪裏找比那道人更厲害的人!。


    真要有比那道人更厲害的人……


    算了,這個想法不成立,還是現實一點,想一想下毒這個普通人都能實施的計劃吧。


    就是下毒,也得先找人潛入山陽鎮或道觀。


    下一步,不論是潛入者接近那道人,還是收買那道人身邊的人,前提條件還是先潛入。


    看似這最簡單的一步,真要實施,幾家商人才發現,單是挑合適的人選,都是一道難題。


    這是一個慢工出細活的差事,無法急於求成,幾家有錢又有人脈的商人,開始利用自身的優勢,想法尋找合適的機會。


    世事的刀光劍影,對庭院深深裏的懷春女子來說,那不是她們考慮的事。


    她們每日思慮的,是自己的夫婿,啥時來把自己接走,過上夫唱婦隨的小日子。


    這是造物主賦予雌雄生命體的春季萌動,是造物主為了生命的延續,特意撒下的春之迷藥。


    迎娶郡主的日子,是定在了陽春三月三。


    這樣一個祭拜神靈,神靈享受香火的日子,普通人是不會把嫁娶定在這一天的。


    文啟東無所謂,他現在就是一位小有名氣的‘神仙’,把他的畫像掛起來祭拜的民眾,已經蔓延出了山穀和山陽鎮。


    作為一個局部地區小有名氣的‘神仙’,在這享受香火的日子,再享受一番溫柔之鄉,豈不是比其它神靈顯得有檔次一些。


    為了能一日之間,就把新媳婦從彰德府接回山陽鎮,定下日子後,文啟東可是費了不少工夫。


    他首先是派出了上千人的修路大軍,把山陽鎮到彰德府的道路簡單修繕了一下,幾條小河上架起了臨時的浮橋,保證馬車能快速通行。


    接著是造了一百輛馬車,用來長途接送出嫁的郡主。


    這些形製特別的馬車,不但合金鋼製成的寬大車輪上,有杜仲樹提煉的膠質輪胎,使得馬車在條件差的路麵上,能有很強的通過性,可以讓馬車快速行進的軸承、減震和刹車裝置,也一應俱全。


    特別是郡主坐的馬車,是一輛特製的四輪馬車,除了動力是馬拉外,整個馬車就是一座移動的小房子。


    由於文啟東對這輛馬車,加上了減震平衡儀裝置,人坐在這輛馬車裏,幾乎感覺不到車輛的上下顛簸和搖晃,哪怕是行進在古代的泥土路上,車廂中茶杯裏的水都不會外溢。


    這輛外觀華麗的馬車,采用特殊合金製作,不但有超強的防護性能,而且還輕便靈活。


    因為動力是馬拉,所以,整個馬車看似寬大厚重,整體車重卻不到六百斤,一匹馬都能輕鬆的拉著跑的飛快。


    到了迎親那天,天剛蒙蒙亮,提前一天來到彰德府的馬車隊,早早地就來到了趙王府大門前,被負責接待的人在府門前迎住。


    作為新郎官,文啟東穿著合體的新郎服,一身喜氣的進了王府大門。


    今天王府嫁女,府內的人也都顯得喜氣洋洋,負責迎候的上下人等,見到文啟東,都禮敬有加,沒有一點怠慢之處。


    就這待遇,要是被其他儀賓看到了,那肯定會酸的不行,自愧不如。


    對於迎接的人,文啟東按自己的規矩,一路上見人就發紅包,每個紅包都是一錠十兩的銀元寶,這樣的大手筆,直接讓王府沸騰了。


    一路進了內宅,先去拜見趙王妃。


    等文啟東施禮完畢,趙王妃滿懷希望的說道:“本宮養了清河十八年,今天就交給賢婿了,本宮,本宮這心裏真是舍不得,清河這一去,我們母女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一麵……。”


    對趙王妃這便宜丈母娘的心思,文啟東心裏明鏡一樣,不就是盼著好處嗎!。


    這對文啟東來說,不是什麽難以解決的事,養元丹自己有的是,每年給上一瓶就是了。


    想是這樣想,但自己今天娶人家的女兒,人家還額外送了八名姿色出眾的陪房丫鬟,於情於理,都得說些好話。


    “母妃,莫要心傷,從今起,山陽鎮的郡主府也是母妃的家,母妃隨時可以去看望清河,都是一家人了,就莫講那些俗禮生分了,一家人高高興興的才是正理。”


    聽了文啟東的話,趙王妃明顯高興了一些,滿臉笑容的揮手放文啟東進內屋,去把自家的女兒接走。


    天陽還沒有完全升起,接上了新娘,拉上了嫁妝的一百輛馬車,浩浩蕩蕩的出了彰德府南門。


    彰德府南門的城牆上,幾名府城官員,看著這浩浩蕩蕩的車隊輕快的遠去,心思各異,議論紛紛。


    一名修著半尺長髯須的清瘦中年男子,看著遠去的車隊,向站在身後的趙王府長吏問道:“宋長吏對王府嫁女就沒有什麽想法嗎?”


    前來送人的宋長吏,對彰德府知府大人,一大早來看迎親的車隊,雖有不解,但也沒有詢問。


    聽到對方如此問話,想了想後,宋長吏才答道:“府台大人明見,王府遠嫁女,雖不合皇族理法,但這是特例啊!,對方乃是真正的仙道中人,哪能視作普通的儀賓。”


    對宋長吏的話,知府大人沒有評論,而是說道:“我輩名教讀書人,講的就是禮教二字,仙道中人就可以破壞我名教禮法了嗎。”


    宋長吏尷尬的歎了一口氣,沒有接知府大人的話,一個是無話可說,另外,自己是王府長吏,隻要自己還在王府任職,不適宜說王府的壞話。


    再說,自己不是知府的屬下,可以不用過於奉承對方,更不要說對方是想拿自己當槍使。


    宋長吏知道,知府大人對自己說這些話的意思,就是想讓自己主動向朝廷上書,狀告趙王府。


    按製度,對於地方藩王,王府內的文官長吏和地方衙門,都有監視藩王府的職責,都有向朝廷上書的權力。


    對於趙王府不招儀賓而是嫁女,宋長吏是可以插話的,但他除了向朝廷上了一道奏折外,就沒有說過反對的話,就是他上的那道奏折,也隻是敘述了事情的過程,沒有添加一點自己的觀點。


    宋長吏很清楚,作為王府長吏,本身就是和王府綁定在一起的,基本上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隻要王府不謀反,作為王府長吏,說王府的壞話,並不能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好處,搞不好,還會給自己帶來壞處。


    內心的講,王府把郡主嫁給生財有道的鳳山觀觀主,宋長吏是抱著支持態度的。


    說實話,從神宗開始,向趙王這樣的遠枝藩王,日子就不好過了。


    朝廷對藩王的俸祿,發半年留半年,就是發的那半年俸祿,也有一半是等同於廢紙的寶鈔。


    至於藩王的祿田,和侵占的民田,像趙王這樣的小宗藩王,並沒有明史上記載的那樣富有,都是擁有幾十萬傾的良田。


    像趙王府,一兩百年下來,也不過才收刮了不到十萬畝田地,就這實際擁的幾萬畝田地,還要養活趙王係下麵的上千族人。


    這些田地不光要養活那些趙王係的族人,還要養活如宋長吏這樣的王府屬官,還有依附在這些田地上的佃戶。


    曆史已經證明,光依靠田地的收成,是富裕不起來的,遇到天災,單靠種地,連吃飽飯都會很困難。


    大河沒水小河幹,宋長吏靠著趙王府混飯次,當然希望王府能財源滾滾,這樣的話,自己也能混個肚圓。


    要不然,光指望朝廷的俸祿,多生兩個孩子都養不起,更不要說納小妾了,單靠朝廷俸祿生活,海瑞已經做了證明。


    周圍方圓幾百裏,除了山西的走私商人,不指望土地,不壓榨窮苦民戶就能財源滾滾的,那就是鳳山觀了。


    如今,王府搭上了鳳山觀的財富順風車,隻有傻子才會想著去破壞。


    對於彰德府台大人的蠱惑,宋長吏站在知府大人一邊,表麵順應著正氣淩然一番後,在知府大人滿意的目光中告辭了。


    轉身的一刹那,如果能把兩人的心裏話播放出來,會發現驚人的一致,都是“蠢貨”二字。


    彰德府官場對王府嫁女的看法,影響不到文啟東的心情,幾百裏的路程雖長,可一路上和嬌羞的郡主說說話,再檢查一下八個姿色撩人的丫鬟身體健康,不知不覺間,就回到了山陽鎮。


    今天的山陽鎮,那是真正的人山人海、彩旗招展、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神仙觀主成親,這樣的大事,不但山穀道觀和山陽鎮內的民眾都來慶賀,就是方圓幾百裏內的頭麵人物,也都齊聚山陽鎮……。


    第一百六十六章 道士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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