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齊舟忽然想起什麽，道：“還記得我和你說的那個刺客雙尾蠍嗎？四十來歲，裝成十幾歲女孩的聲音，一點破綻都聽不出，我懷疑她和峨嵋派有點淵源，回去最好問問你娘或張路遙，看看他們能不能查到些線索。”</p>
許暮點頭道：“嗯，那個更難！聽你這麽一說，的確有可能，回頭一定問一下。咦，沙暴好像停了！”</p>
“哪有這麽快的？”賀齊舟還是拉著許暮的手不放。</p>
許暮還是掙脫賀齊舟的手，起身抖去沙子，道：“別鬧了，還是快點趕路吧。”</p>
賀齊舟當然也想找到自己的兄弟們，回道：“走，上路！喂，大黃，黃大爺，怎麽還趴著，走了！”</p>
直到賀齊舟上前拍大黃屁股時，那家夥才不情願地站了起來，鼻子用力哼了幾聲，也不知是清去鼻腔中黃沙還是對賀齊舟表達不滿，繼續帶頭往前走去。</p>
才走出一裏不到，坐在高高駝背上的賀齊舟忽然大叫起來：“許暮，你快看，東北方向是不是有人？”</p>
許暮其實也已經發現了，說道：“是一支駝隊，我們快去看看。”</p>
隨著相距三四裏的兩隊人馬越來越近，賀齊舟和許暮的心情卻越來越沉重，因為對麵隻有四匹駱駝，而且騎在上麵的人，穿的都是軍服。兩隊人馬很快靠近，許暮跳下駱駝，快步迎了上去，大聲問道：“你們是救援的隊伍嗎?有沒有找到武備館的人?其他的人呢?”</p>
</p>
“你倆是誰?是劉大人派來接應的?哦，是遲來的武備館貢生吧?”鍾哨長忽然想起第二撥晚出發的人就是在等遲到的同伴。</p>
“正是，別羅嗦了，問你話呢。”許暮急道。</p>
“我們分兩路進的沙漠，走了七天遇到好幾次沙暴，再進去非但救不了人，還可能折損駱駝和人員，隻能先回來了。”鍾哨長有些臉紅，輕聲回道。</p>
“另一路人呢?”許暮問。</p>
“出發時說好相隔十裏，我們在西，他們在東，可現在我們向東靠過來應該有七八裏了，沒見他們蹤影，要麽是到前頭去了，要麽先我們一步返回。”鍾哨長道。</p>
許暮再問：“你們何時開始往回走的?還剩多少水?”</p>
“昨天半夜開始往回走的，算起來快一整天了。東邊果然風沙要小一些……”</p>
許暮吼道：“問你還有多少水?”</p>
鍾哨長嚇了一跳，卻不敢發怒，低聲道：“有兩峰駱駝上的水還沒用過，每峰駝了一百二十斤，另兩頭上的幾乎喝完了，最多隻剩下二十多斤水。”</p>
許暮拿出張铖的信，遞給對方，快速說道：“你們將那兩頭駱駝都給我們，我們再進去找人，現在離天黑還有段時間，我們走到這裏，不過用了兩天半時間，才喝了不到十斤水，你們同樣也能做到，如果真遇到風沙，渴個一兩天也不會死人……”</p>
“兄弟，聽你口氣應該來過這裏吧，今時不同往日，太危險了……”鍾哨長勸道。</p>
“沒見那封信嗎?你依令行事就是了，我不會怪罪你們的。”許暮道。</p>
“我是向導，我陪你們去吧。”老袁一番猶豫之後，還是鼓足勇氣說道。</p>
許暮低頭想了想，又看了看賀齊舟，最後還是堅決說道：“不用了，我們有這匹天駒領路，你還是想辦法盡快帶他們三人回去吧，隻是要委曲你們輪流步行了。”</p>
“好，就這麽辦吧，兩頭駝駱你們帶走吧。也別太逞強了，沒見到人就盡快返回。”鍾哨長跳下駝駱，又指了指小石子，讓他也下來。</p>
向導老袁急忙補充道：“這兩年大旱，我估計山腳下的濕地可能已經幹了，甚至也變成沙漠了，如果回來的水不夠了，就去山裏碰碰運氣，有這匹馬在，應該能找到水，不過千萬記住，不要太過深入阿爾泰山，那裏地形錯蹤複雜，幾乎沒人能走出來的！”</p>
“好，謝謝你們，辛苦了，咱們後會有期。”許暮、賀齊舟與四人拱手道別。</p>
“等等。”鍾哨長叫住許暮，解下腰間的水囊扔了過去，道：“你說得對，我們就算一兩天不喝水也能出去，多一點是一點！一定要平安回來！”</p>
許暮也不客氣，道了聲謝，與齊舟繼續往沙漠深處行去。大黃聽懂齊舟吆喝，不緊不慢地繼續往東北走去。有了大黃三次準確的預警，許暮決定相信這匹老馬！</p>
一路上，沙山的高度漸漸降低，兩人像前兩日一樣，雖然走得不快，但很少停下休息，一直走到皓月當空，賀齊舟見大黃好像實在是累得不行了，對許暮道：“休息一會吧?”</p>
“晚間涼爽，更要多走些路……”</p>
“累壞了大黃，可能事倍功半。”賀齊舟道。</p>
“好吧，那休息一個時辰，我去找些枯死的幹草，生點火，你去給大黃喂點吃的吧。”許暮道。</p>
“嗯，小心點，別跑太遠。”</p>
“婆婆媽媽的……”許暮輕快地跑開，她上次是七八年前由張铖帶來玩的，那時沙漠中到處還能發現一叢叢的雜草灌木，隻是這一次，有的隻是零星枯死的幹草了。</p>
雖然大黃出發時喝飽了水，但畢竟不是駱駝，兩天下來還是零星會喝點水，賀齊舟寧願自己少喝，也不想讓大黃忍饑挨餓，他答應過楊戰，要將大黃送回老家的，可不能到了家門口倒下。</p>
許暮很快抱了一堆雜草回來，兩人點起篝火，就著水隨便啃了幾口幹饢，半夜無風，篝火上的輕煙扶搖直上天際，抬頭一看，似乎給圓月披了一層輕紗。賀齊舟又想去牽許暮的手，卻被輕輕拍掉：“你不是好色的嗎?真不後悔找我這個醜八怪?”</p>
“你哪裏醜了?你這身段比得過春雨，膚色賽得過夏荷，明眸更勝秋荻，嗯……”賀齊舟一時詞窮。</p>
齊暮不禁莞爾，道：“盡比別人的短處，你再說呀，拿什麽和小雪比?”</p>
“比她，比她凶！”賀齊舟靈機一動。</p>
“去死！再說秋荻</p>
的眼睛那麽漂亮，我如何能比啊?”許暮歎道。</p>
“不過就是有點藍而已，哪有你這麽大，這麽有神，這麽……咦，我找到了，你的眼睛真的可以和小雪媲美！”賀齊舟凝望著許暮月光下如一汪深潭，碧波微漾的雙目，不禁有些癡了，不自覺地拉住對方雙手，想拉近了擁入自己懷中。</p>
許暮也像是呆了一般，任由賀齊舟將自己扯近，如果有旁人看到，那畫麵應是十分詭異，兩個大男人脈脈相視，緩緩相擁……</p>
“煙！”賀齊舟正在慶幸快要得手之時，許暮忽然間用力一甩，賀齊舟莫名被摔了個跟頭，坐在地上見許暮指著東北方那道像極了自己這堆篝火的輕煙，在夜空中如兩根直通天際的柱子遙遙相對。</p>
“看著近，但至少有十餘裏的距離，我先過去，你守在這裏別動，萬一是師兄和沐風他們我再來找你。希望他們不要馬上就離開。”</p>
“好，你不用再回來了，隻要分出一堆篝火，我見是兩道煙就牽著駱駝過去。”</p>
“好辦法！”三個字還沒說完，許暮如離弦之箭彈了出去，幾個起伏之後，便已在沙丘叢中消失不見。</p>
許暮如月光下的一道魅影在無垠的沙漠中一閃而過，煙柱的距離比想象中還要遠一些，跑出了約一柱香時間，令她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那煙柱漸漸散去，繼爾消彌到無形。</p>
許暮大急，取出水囊猛地灌了一口水，潤了潤冒煙的嗓子，將輕功提升到極致，全力往煙柱消散的方向狂奔而去。在這沙海之中，很可能因為僅僅隔了一座沙丘，而讓雙方擦肩而過，再無相逢的機會。</p>
又飛掠出三四裏，忽聽似有駝鈴聲自東麵傳來，許暮大喜，躍上鄰近的一座高丘，一個駝隊正如長蛇般在另一座沙山的山脊上蜿蜒前行！那邊顯然也發現飛奔過來的許暮，駝隊一下子停了下來，“來者何人？”第二頭駱駝上有人向許暮發問。</p>
許暮一聽聲音，差點就哭出來了，大聲道：“大師兄，是我！”</p>
“不是讓你養傷嗎？怎麽也來了？你們駝隊呢？”陸振耀的聲音異常沙啞。</p>
“見到西南方的煙柱嗎？快燃起兩堆火，他看到信號就過來了，師兄，你們沒事吧？”</p>
領頭的是一名軍官，插話道：“我們的水肯定不夠了？你們帶了多少水來？”</p>
“我們是兩人四峰駝，帶了點水，快燃篝火吧，師兄，人怎麽這麽少？沐風他們不在這裏？”許暮一眼看去隻有三十餘峰駝駱，那些正跳下駱駝聚過來的人裏好像也沒有全真、天山派的人。</p>
“許兄，別來無恙？”率先走來的正是皇太孫薑坻，相對於所有人的萎靡不振，高大的薑坻好像還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p>
許暮隻是對他點點頭，嗯了一下，就轉頭聽陸振耀講目前的狀況。</p>
陸振耀讓人按許暮的意思燃起篝火，讓眾人原地休息，然後有些痛惜地將這次帶隊獵馬的情況告知許暮。</p>
許暮點頭道：“嗯，那個更難！聽你這麽一說，的確有可能，回頭一定問一下。咦，沙暴好像停了！”</p>
“哪有這麽快的？”賀齊舟還是拉著許暮的手不放。</p>
許暮還是掙脫賀齊舟的手，起身抖去沙子，道：“別鬧了，還是快點趕路吧。”</p>
賀齊舟當然也想找到自己的兄弟們，回道：“走，上路！喂，大黃，黃大爺，怎麽還趴著，走了！”</p>
直到賀齊舟上前拍大黃屁股時，那家夥才不情願地站了起來，鼻子用力哼了幾聲，也不知是清去鼻腔中黃沙還是對賀齊舟表達不滿，繼續帶頭往前走去。</p>
才走出一裏不到，坐在高高駝背上的賀齊舟忽然大叫起來：“許暮，你快看，東北方向是不是有人？”</p>
許暮其實也已經發現了，說道：“是一支駝隊，我們快去看看。”</p>
隨著相距三四裏的兩隊人馬越來越近，賀齊舟和許暮的心情卻越來越沉重，因為對麵隻有四匹駱駝，而且騎在上麵的人，穿的都是軍服。兩隊人馬很快靠近，許暮跳下駱駝，快步迎了上去，大聲問道：“你們是救援的隊伍嗎?有沒有找到武備館的人?其他的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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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倆是誰?是劉大人派來接應的?哦，是遲來的武備館貢生吧?”鍾哨長忽然想起第二撥晚出發的人就是在等遲到的同伴。</p>
“正是，別羅嗦了，問你話呢。”許暮急道。</p>
“我們分兩路進的沙漠，走了七天遇到好幾次沙暴，再進去非但救不了人，還可能折損駱駝和人員，隻能先回來了。”鍾哨長有些臉紅，輕聲回道。</p>
“另一路人呢?”許暮問。</p>
“出發時說好相隔十裏，我們在西，他們在東，可現在我們向東靠過來應該有七八裏了，沒見他們蹤影，要麽是到前頭去了，要麽先我們一步返回。”鍾哨長道。</p>
許暮再問：“你們何時開始往回走的?還剩多少水?”</p>
“昨天半夜開始往回走的，算起來快一整天了。東邊果然風沙要小一些……”</p>
許暮吼道：“問你還有多少水?”</p>
鍾哨長嚇了一跳，卻不敢發怒，低聲道：“有兩峰駱駝上的水還沒用過，每峰駝了一百二十斤，另兩頭上的幾乎喝完了，最多隻剩下二十多斤水。”</p>
許暮拿出張铖的信，遞給對方，快速說道：“你們將那兩頭駱駝都給我們，我們再進去找人，現在離天黑還有段時間，我們走到這裏，不過用了兩天半時間，才喝了不到十斤水，你們同樣也能做到，如果真遇到風沙，渴個一兩天也不會死人……”</p>
“兄弟，聽你口氣應該來過這裏吧，今時不同往日，太危險了……”鍾哨長勸道。</p>
“沒見那封信嗎?你依令行事就是了，我不會怪罪你們的。”許暮道。</p>
“我是向導，我陪你們去吧。”老袁一番猶豫之後，還是鼓足勇氣說道。</p>
許暮低頭想了想，又看了看賀齊舟，最後還是堅決說道：“不用了，我們有這匹天駒領路，你還是想辦法盡快帶他們三人回去吧，隻是要委曲你們輪流步行了。”</p>
“好，就這麽辦吧，兩頭駝駱你們帶走吧。也別太逞強了，沒見到人就盡快返回。”鍾哨長跳下駝駱，又指了指小石子，讓他也下來。</p>
向導老袁急忙補充道：“這兩年大旱，我估計山腳下的濕地可能已經幹了，甚至也變成沙漠了，如果回來的水不夠了，就去山裏碰碰運氣，有這匹馬在，應該能找到水，不過千萬記住，不要太過深入阿爾泰山，那裏地形錯蹤複雜，幾乎沒人能走出來的！”</p>
“好，謝謝你們，辛苦了，咱們後會有期。”許暮、賀齊舟與四人拱手道別。</p>
“等等。”鍾哨長叫住許暮，解下腰間的水囊扔了過去，道：“你說得對，我們就算一兩天不喝水也能出去，多一點是一點！一定要平安回來！”</p>
許暮也不客氣，道了聲謝，與齊舟繼續往沙漠深處行去。大黃聽懂齊舟吆喝，不緊不慢地繼續往東北走去。有了大黃三次準確的預警，許暮決定相信這匹老馬！</p>
一路上，沙山的高度漸漸降低，兩人像前兩日一樣，雖然走得不快，但很少停下休息，一直走到皓月當空，賀齊舟見大黃好像實在是累得不行了，對許暮道：“休息一會吧?”</p>
“晚間涼爽，更要多走些路……”</p>
“累壞了大黃，可能事倍功半。”賀齊舟道。</p>
“好吧，那休息一個時辰，我去找些枯死的幹草，生點火，你去給大黃喂點吃的吧。”許暮道。</p>
“嗯，小心點，別跑太遠。”</p>
“婆婆媽媽的……”許暮輕快地跑開，她上次是七八年前由張铖帶來玩的，那時沙漠中到處還能發現一叢叢的雜草灌木，隻是這一次，有的隻是零星枯死的幹草了。</p>
雖然大黃出發時喝飽了水，但畢竟不是駱駝，兩天下來還是零星會喝點水，賀齊舟寧願自己少喝，也不想讓大黃忍饑挨餓，他答應過楊戰，要將大黃送回老家的，可不能到了家門口倒下。</p>
許暮很快抱了一堆雜草回來，兩人點起篝火，就著水隨便啃了幾口幹饢，半夜無風，篝火上的輕煙扶搖直上天際，抬頭一看，似乎給圓月披了一層輕紗。賀齊舟又想去牽許暮的手，卻被輕輕拍掉：“你不是好色的嗎?真不後悔找我這個醜八怪?”</p>
“你哪裏醜了?你這身段比得過春雨，膚色賽得過夏荷，明眸更勝秋荻，嗯……”賀齊舟一時詞窮。</p>
齊暮不禁莞爾，道：“盡比別人的短處，你再說呀，拿什麽和小雪比?”</p>
“比她，比她凶！”賀齊舟靈機一動。</p>
“去死！再說秋荻</p>
的眼睛那麽漂亮，我如何能比啊?”許暮歎道。</p>
“不過就是有點藍而已，哪有你這麽大，這麽有神，這麽……咦，我找到了，你的眼睛真的可以和小雪媲美！”賀齊舟凝望著許暮月光下如一汪深潭，碧波微漾的雙目，不禁有些癡了，不自覺地拉住對方雙手，想拉近了擁入自己懷中。</p>
許暮也像是呆了一般，任由賀齊舟將自己扯近，如果有旁人看到，那畫麵應是十分詭異，兩個大男人脈脈相視，緩緩相擁……</p>
“煙！”賀齊舟正在慶幸快要得手之時，許暮忽然間用力一甩，賀齊舟莫名被摔了個跟頭，坐在地上見許暮指著東北方那道像極了自己這堆篝火的輕煙，在夜空中如兩根直通天際的柱子遙遙相對。</p>
“看著近，但至少有十餘裏的距離，我先過去，你守在這裏別動，萬一是師兄和沐風他們我再來找你。希望他們不要馬上就離開。”</p>
“好，你不用再回來了，隻要分出一堆篝火，我見是兩道煙就牽著駱駝過去。”</p>
“好辦法！”三個字還沒說完，許暮如離弦之箭彈了出去，幾個起伏之後，便已在沙丘叢中消失不見。</p>
許暮如月光下的一道魅影在無垠的沙漠中一閃而過，煙柱的距離比想象中還要遠一些，跑出了約一柱香時間，令她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那煙柱漸漸散去，繼爾消彌到無形。</p>
許暮大急，取出水囊猛地灌了一口水，潤了潤冒煙的嗓子，將輕功提升到極致，全力往煙柱消散的方向狂奔而去。在這沙海之中，很可能因為僅僅隔了一座沙丘，而讓雙方擦肩而過，再無相逢的機會。</p>
又飛掠出三四裏，忽聽似有駝鈴聲自東麵傳來，許暮大喜，躍上鄰近的一座高丘，一個駝隊正如長蛇般在另一座沙山的山脊上蜿蜒前行！那邊顯然也發現飛奔過來的許暮，駝隊一下子停了下來，“來者何人？”第二頭駱駝上有人向許暮發問。</p>
許暮一聽聲音，差點就哭出來了，大聲道：“大師兄，是我！”</p>
“不是讓你養傷嗎？怎麽也來了？你們駝隊呢？”陸振耀的聲音異常沙啞。</p>
“見到西南方的煙柱嗎？快燃起兩堆火，他看到信號就過來了，師兄，你們沒事吧？”</p>
領頭的是一名軍官，插話道：“我們的水肯定不夠了？你們帶了多少水來？”</p>
“我們是兩人四峰駝，帶了點水，快燃篝火吧，師兄，人怎麽這麽少？沐風他們不在這裏？”許暮一眼看去隻有三十餘峰駝駱，那些正跳下駱駝聚過來的人裏好像也沒有全真、天山派的人。</p>
“許兄，別來無恙？”率先走來的正是皇太孫薑坻，相對於所有人的萎靡不振，高大的薑坻好像還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p>
許暮隻是對他點點頭，嗯了一下，就轉頭聽陸振耀講目前的狀況。</p>
陸振耀讓人按許暮的意思燃起篝火，讓眾人原地休息，然後有些痛惜地將這次帶隊獵馬的情況告知許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