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了一上多時辰後，郭問疲態盡顯，滿臉失望。老者勸慰道：“大侄子啊，我們都明白，大家大老遠地跑來，最終還是要交易的，回頭我問一下我家少東家，能再降點就再降點，你回去也考慮考慮，這樣一直撐著也不是辦法。”</p>
“老掌櫃，是這麽個理，那明天再來麻煩您了。”郭問道。</p>
“行，待會吃了晚飯再走吧。”吳掌櫃道。</p>
“不了，已經叨攏一頓了。老掌櫃，能否借一步說句?”郭問回道。</p>
“行啊，大侄子還有何事?”</p>
郭問將老掌櫃拉至房間一角，賀齊舟和吳掌櫃的一名手下也自覺地走到名一個角落。郭問低聲道：“老掌櫃，我想讓您幫忙帶兩個人過去。”</p>
“哦喲，還真不好辦，現在兩國都已經打起來了，各個關卡都查得很緊啊，再說你要送進來的人可不可靠，要是弄兩個青龍寺水堂的人進來，那我們以後的生意全都要黃了。”老掌櫃眉頭緊鎖，非常時期，這可是風險最大的生意了。</p>
郭問道：“人肯定不是周廷的，這個您老放心，實話和您說吧，要帶的人就是屋裏的德仁，他娘子得了肺疾，在北方快活不下去了，所以要去南方，最好是江南或嶺南一帶。”</p>
“我當然是信你了，既然你親自開口，我總得想想辦法，不過這一路上萬裏之遙，估計得弄好幾份戶籍才混得過去，這價格可能不菲啊。”</p>
“您開個價吧。”</p>
“一千兩！”吳掌櫃隨後又補充道：“一個人！”</p>
郭問又開始皺眉了，原先一個人最多不過三百兩而已，咬咬牙後回道：“行，不過我這次現銀不多，可以在貨款裏抵扣！”</p>
“唉，我說大侄子啊，你就是閻王臉、菩薩心，我看那小子也不像是個壞心眼之人，就幫你辦了吧。”吳掌櫃拍拍郭問的肩膀，出門而去。</p>
“幫主，花了你不少銀子吧。”賀齊舟有些感激郭問的爽快，因為在談貨價時錙銖必較，而談他的事則一口就應承下來了。</p>
“說好的事嘛，其實生意要是談成了，這點不算什麽！”</p>
“那我們明天再來?”</p>
“嗯，爭取明天可以談下來！”郭問答道。</p>
回去的路上，兩個幫派之間互相通了一下氣，對方商號對兩家的報價幾乎是一樣的，不過鹽幫采購的主要是絲綢、瓷器這類不是必需之物，所以壓價壓得極狠，與往年基本上是相同的報價，而他們賣出的鹽，要價卻漲了一倍還多，所以根本就沒有一丁點談成的可能，很快就結束了第一天的談判。</p>
第二天的談判與第一天如出一轍，幾乎沒有絲毫進展。</p>
到了第三天，可能是擔心賀齊舟的歸程，也擔心日久生變，郭問還是忍痛讓了一些價碼，將一千兩百張牛皮換了興隆記的五萬斤大米，其中一百四十張皮子是賀齊舟的通行費用。</p>
之所以牛皮可</p>
以率先成交，郭問心中其實也是心知肚明，這牛皮可以用來造革甲、軍靴、刀鞘、箭囊，是軍需之物，故而在戰時極易出手，自己實在不願再多拖時日了。</p>
所換回的大米應該也能為其帶來豐厚收益，因為周朝那些官員富戶均以食米為榮，再加上災荒不斷，所有糧食之中，大米的價格是漲得最多的了。</p>
第三天談妥後，第四天一早，雙方就在兩城間的空地上交換了貨物，接著繼續一天的談判，可惜仍無進展。因為都是口舌之爭，四天的苦談後郭問都有些心力交瘁了，賀齊舟也經常幫著去議議價，可惜收效甚微。</p>
鹽幫倒是不停地換人，四天來二哥、四哥、五哥輪流帶隊，每次都是四人去，而每次都是空手回，賀齊舟懷疑鹽幫是故意創造四哥單獨與齊國會麵的機會，所以一開始故意刁難價格，隻是不知道蔣禮有沒有將目前的情形說清楚，那份情報如果反著來看，是不是對齊國還有點用處?可惜這幾日忙來忙去，竟然沒有一個和蔣禮單獨說話的機會。</p>
因為生意沒有談成，鹽幫仍以保護價格的名義不讓賀齊舟和許暮雪脫身，兩人也漸漸有些焦慮起來，郭問頗為無奈，他已經沒有太多讓步餘地了，所以自知不太可能馬上就談妥。</p>
而照鹽幫的意思，隻有等鹽幫達成交易之後，才會讓賀、許二人離去，為此郭問甚至和司空朗爭了兩句，隻是司空朗隻以一個理由就將郭問擋了回去，其理由就是：多談下一兩銀子，也就是為周國多爭得一分利益，身為周人，晚幾天走又有何妨?司空朗甚至還有些責備郭問讓步太多，要他以後盡量守緊一些報價。</p>
</p>
第五天郭問自知很難談出結果，索性讓賀齊舟在鎮南關中多陪陪自己的妻子，自己帶了另兩人去碰碰運氣，回來時仍是一無所獲，臉上甚至有些怒容。原來趙掌櫃這次推說過於勞累，竟派了那日帶的副手來談，價格上又不敢有一絲鬆口；而吳掌櫃也是露了個麵，說是請示過少東家後，並未獲得允諾降價，老人才談了沒多久，就派了個二十來歲的少夥子過來繼續商談，還說那人是少東家的書僮，如果能說動那小夥子，比與自己談更加有用。</p>
被如此冷落，隻氣得郭問回來後都不願動筷。現在雙方都知道對方的迫切，對方使出如此招數，無非就是要對自己再逼上一逼，郭問火氣上來，反而更加不願讓步，早早就返回城中。</p>
賀齊舟聽完郭問所說，心中不禁一動，對郭問說道：“幫主，我算數還算不錯，要不明天您別去了，我去吧，看看能不能繞到對方。”</p>
郭問道：“我明天確實想暫停一天，你既然如此說了，那就勞煩德仁兄弟動動嘴皮子了。隻是價格方麵我實在不想再多讓了，不知你想如何繞進對方?”</p>
賀齊舟道：“那姓吳的老頭太精了，繞不進，如果是別人我倒可以試試，其實所謂價格都是虛的，無非就是要多換些東西，我想，我們也不是不</p>
能降價，降多少都可以，但我們降了對方也得降，隻要降的幅度大於我們，那還是我們得利了。如果信得過我的話，價格隨我說，但最終換的東西至少比現在雙方報價後的要多半成左右，這樣你能不能接受?另外，百利居的絲綢、瓷器價格已經被鹽幫壓下去很多了，你有沒有想過換點絲綢、瓷器?”</p>
“半成?少是少了點，不過我估計最終結果隻會比這個差，不會比這個好，如果你真能談到多半成，我沒問題！絲綢和瓷器倒真是可以換點，比換米、茶已經是合算一些了，隻是不能換得太多，畢竟往常主要是鹽幫在經手，單靠我那條線上的商人，吃不下太多的貨。”</p>
“那你和我說個數吧，最多換多少，用什麽比價換。”</p>
“好。”郭問想了一下，告訴賀齊舟，最多隻可換出去五千張羊皮，比價是按鹽幫昨日談好的價格基礎上再讓對方讓出一成，不過郭問對此並不報一絲希望。</p>
“幫主，我想齊國方麵換人不一定是針對咱們，鹽幫天天在換人，而且價格又叫得這麽凶，看不出一點誠意，要我，我也換人來談了，也逼一逼對方。所以，我們好好談還是有些機會的。在宣城補過貨物後，牛皮已經賣掉了，還有三萬張羊皮和三千斤羊毛，您是要全部換貨物還是想再賣出後得一些現銀?如果要現銀的話，就不能按我說的做了。”</p>
“是不是現銀無所謂，齊國的貨物在周朝隻會越來越貴，而且他們運了三趟貨過來，貨物總值應該還超過我們和鹽幫帶來的，他們未必願意出現銀。”</p>
“懂了。明天讓夏桐陪我去吧，我和他還算投機一點。”齊舟道。</p>
“我也是這個意思，讓別人也休息一天。放心談吧，最終談成什麽我都認，在安平小城的雲來客棧我就看出你會算計，嗬嗬，咱們都長了張騙人的臉，隻是我比較吃虧。”郭問笑道。</p>
賀齊舟回房後將情況了許暮雪說了一下，自從那日炕上風波後，兩人反而顯得有些生疏了，再也沒有隨意的摟摟抱抱。</p>
“我準備明天冒一下險，讓隆興記或者百利居的人叫守城將領來見我，我還是擔心四哥的情報最後到底怎麽處理了?還有那六車糧草也令人擔心。”</p>
“嗯，或者你可讓先讓夏桐找找機會，說不定了認識軍中的人。”許暮雪道。</p>
“好，總之明天一定要見著守城官！”</p>
……</p>
除了前兩天因查貨需要，每派都是四人前去鎮北關外，其餘日子都是各派兩人，這次鹽幫派的是五哥竇懷和一名車夫。</p>
五哥素來不喜蓮花幫，更是憎惡越來越帥氣的賀齊舟，雖然別人不一定這麽想，但至少賀齊舟自己是這麽認為的，所以一路上兩人之間也沒什麽可談的。</p>
隻是入城前，五哥忍不住還是警告了一句，說是就算蓮花幫已經完成了交易，也要等他們鹽幫成交之後方可讓賀齊舟夫婦過關。</p>
“老掌櫃，是這麽個理，那明天再來麻煩您了。”郭問道。</p>
“行，待會吃了晚飯再走吧。”吳掌櫃道。</p>
“不了，已經叨攏一頓了。老掌櫃，能否借一步說句?”郭問回道。</p>
“行啊，大侄子還有何事?”</p>
郭問將老掌櫃拉至房間一角，賀齊舟和吳掌櫃的一名手下也自覺地走到名一個角落。郭問低聲道：“老掌櫃，我想讓您幫忙帶兩個人過去。”</p>
“哦喲，還真不好辦，現在兩國都已經打起來了，各個關卡都查得很緊啊，再說你要送進來的人可不可靠，要是弄兩個青龍寺水堂的人進來，那我們以後的生意全都要黃了。”老掌櫃眉頭緊鎖，非常時期，這可是風險最大的生意了。</p>
郭問道：“人肯定不是周廷的，這個您老放心，實話和您說吧，要帶的人就是屋裏的德仁，他娘子得了肺疾，在北方快活不下去了，所以要去南方，最好是江南或嶺南一帶。”</p>
“我當然是信你了，既然你親自開口，我總得想想辦法，不過這一路上萬裏之遙，估計得弄好幾份戶籍才混得過去，這價格可能不菲啊。”</p>
“您開個價吧。”</p>
“一千兩！”吳掌櫃隨後又補充道：“一個人！”</p>
郭問又開始皺眉了，原先一個人最多不過三百兩而已，咬咬牙後回道：“行，不過我這次現銀不多，可以在貨款裏抵扣！”</p>
“唉，我說大侄子啊，你就是閻王臉、菩薩心，我看那小子也不像是個壞心眼之人，就幫你辦了吧。”吳掌櫃拍拍郭問的肩膀，出門而去。</p>
“幫主，花了你不少銀子吧。”賀齊舟有些感激郭問的爽快，因為在談貨價時錙銖必較，而談他的事則一口就應承下來了。</p>
“說好的事嘛，其實生意要是談成了，這點不算什麽！”</p>
“那我們明天再來?”</p>
“嗯，爭取明天可以談下來！”郭問答道。</p>
回去的路上，兩個幫派之間互相通了一下氣，對方商號對兩家的報價幾乎是一樣的，不過鹽幫采購的主要是絲綢、瓷器這類不是必需之物，所以壓價壓得極狠，與往年基本上是相同的報價，而他們賣出的鹽，要價卻漲了一倍還多，所以根本就沒有一丁點談成的可能，很快就結束了第一天的談判。</p>
第二天的談判與第一天如出一轍，幾乎沒有絲毫進展。</p>
到了第三天，可能是擔心賀齊舟的歸程，也擔心日久生變，郭問還是忍痛讓了一些價碼，將一千兩百張牛皮換了興隆記的五萬斤大米，其中一百四十張皮子是賀齊舟的通行費用。</p>
之所以牛皮可</p>
以率先成交，郭問心中其實也是心知肚明，這牛皮可以用來造革甲、軍靴、刀鞘、箭囊，是軍需之物，故而在戰時極易出手，自己實在不願再多拖時日了。</p>
所換回的大米應該也能為其帶來豐厚收益，因為周朝那些官員富戶均以食米為榮，再加上災荒不斷，所有糧食之中，大米的價格是漲得最多的了。</p>
第三天談妥後，第四天一早，雙方就在兩城間的空地上交換了貨物，接著繼續一天的談判，可惜仍無進展。因為都是口舌之爭，四天的苦談後郭問都有些心力交瘁了，賀齊舟也經常幫著去議議價，可惜收效甚微。</p>
鹽幫倒是不停地換人，四天來二哥、四哥、五哥輪流帶隊，每次都是四人去，而每次都是空手回，賀齊舟懷疑鹽幫是故意創造四哥單獨與齊國會麵的機會，所以一開始故意刁難價格，隻是不知道蔣禮有沒有將目前的情形說清楚，那份情報如果反著來看，是不是對齊國還有點用處?可惜這幾日忙來忙去，竟然沒有一個和蔣禮單獨說話的機會。</p>
因為生意沒有談成，鹽幫仍以保護價格的名義不讓賀齊舟和許暮雪脫身，兩人也漸漸有些焦慮起來，郭問頗為無奈，他已經沒有太多讓步餘地了，所以自知不太可能馬上就談妥。</p>
而照鹽幫的意思，隻有等鹽幫達成交易之後，才會讓賀、許二人離去，為此郭問甚至和司空朗爭了兩句，隻是司空朗隻以一個理由就將郭問擋了回去，其理由就是：多談下一兩銀子，也就是為周國多爭得一分利益，身為周人，晚幾天走又有何妨?司空朗甚至還有些責備郭問讓步太多，要他以後盡量守緊一些報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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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郭問自知很難談出結果，索性讓賀齊舟在鎮南關中多陪陪自己的妻子，自己帶了另兩人去碰碰運氣，回來時仍是一無所獲，臉上甚至有些怒容。原來趙掌櫃這次推說過於勞累，竟派了那日帶的副手來談，價格上又不敢有一絲鬆口；而吳掌櫃也是露了個麵，說是請示過少東家後，並未獲得允諾降價，老人才談了沒多久，就派了個二十來歲的少夥子過來繼續商談，還說那人是少東家的書僮，如果能說動那小夥子，比與自己談更加有用。</p>
被如此冷落，隻氣得郭問回來後都不願動筷。現在雙方都知道對方的迫切，對方使出如此招數，無非就是要對自己再逼上一逼，郭問火氣上來，反而更加不願讓步，早早就返回城中。</p>
賀齊舟聽完郭問所說，心中不禁一動，對郭問說道：“幫主，我算數還算不錯，要不明天您別去了，我去吧，看看能不能繞到對方。”</p>
郭問道：“我明天確實想暫停一天，你既然如此說了，那就勞煩德仁兄弟動動嘴皮子了。隻是價格方麵我實在不想再多讓了，不知你想如何繞進對方?”</p>
賀齊舟道：“那姓吳的老頭太精了，繞不進，如果是別人我倒可以試試，其實所謂價格都是虛的，無非就是要多換些東西，我想，我們也不是不</p>
能降價，降多少都可以，但我們降了對方也得降，隻要降的幅度大於我們，那還是我們得利了。如果信得過我的話，價格隨我說，但最終換的東西至少比現在雙方報價後的要多半成左右，這樣你能不能接受?另外，百利居的絲綢、瓷器價格已經被鹽幫壓下去很多了，你有沒有想過換點絲綢、瓷器?”</p>
“半成?少是少了點，不過我估計最終結果隻會比這個差，不會比這個好，如果你真能談到多半成，我沒問題！絲綢和瓷器倒真是可以換點，比換米、茶已經是合算一些了，隻是不能換得太多，畢竟往常主要是鹽幫在經手，單靠我那條線上的商人，吃不下太多的貨。”</p>
“那你和我說個數吧，最多換多少，用什麽比價換。”</p>
“好。”郭問想了一下，告訴賀齊舟，最多隻可換出去五千張羊皮，比價是按鹽幫昨日談好的價格基礎上再讓對方讓出一成，不過郭問對此並不報一絲希望。</p>
“幫主，我想齊國方麵換人不一定是針對咱們，鹽幫天天在換人，而且價格又叫得這麽凶，看不出一點誠意，要我，我也換人來談了，也逼一逼對方。所以，我們好好談還是有些機會的。在宣城補過貨物後，牛皮已經賣掉了，還有三萬張羊皮和三千斤羊毛，您是要全部換貨物還是想再賣出後得一些現銀?如果要現銀的話，就不能按我說的做了。”</p>
“是不是現銀無所謂，齊國的貨物在周朝隻會越來越貴，而且他們運了三趟貨過來，貨物總值應該還超過我們和鹽幫帶來的，他們未必願意出現銀。”</p>
“懂了。明天讓夏桐陪我去吧，我和他還算投機一點。”齊舟道。</p>
“我也是這個意思，讓別人也休息一天。放心談吧，最終談成什麽我都認，在安平小城的雲來客棧我就看出你會算計，嗬嗬，咱們都長了張騙人的臉，隻是我比較吃虧。”郭問笑道。</p>
賀齊舟回房後將情況了許暮雪說了一下，自從那日炕上風波後，兩人反而顯得有些生疏了，再也沒有隨意的摟摟抱抱。</p>
“我準備明天冒一下險，讓隆興記或者百利居的人叫守城將領來見我，我還是擔心四哥的情報最後到底怎麽處理了?還有那六車糧草也令人擔心。”</p>
“嗯，或者你可讓先讓夏桐找找機會，說不定了認識軍中的人。”許暮雪道。</p>
“好，總之明天一定要見著守城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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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前兩天因查貨需要，每派都是四人前去鎮北關外，其餘日子都是各派兩人，這次鹽幫派的是五哥竇懷和一名車夫。</p>
五哥素來不喜蓮花幫，更是憎惡越來越帥氣的賀齊舟，雖然別人不一定這麽想，但至少賀齊舟自己是這麽認為的，所以一路上兩人之間也沒什麽可談的。</p>
隻是入城前，五哥忍不住還是警告了一句，說是就算蓮花幫已經完成了交易，也要等他們鹽幫成交之後方可讓賀齊舟夫婦過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