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玩笑了，叫你聲姐姐得了，這個樞密院院士做底是做什麽的?需不需要每天點卯、上朝?否則又要出醜了。”賀齊舟認真說道。</p>
“一般的樞密院院士不過是七品官，還上朝呢?哪輪得到你啊！”許暮輕笑道。</p>
“那封這個稱號有什麽意思?”賀齊舟問。</p>
“兩個意思，其一，樞密院直接向皇帝報告，進了樞密院皇帝就把你當親信了，這個和帶刀待衛差不多；第二個意思，你算是軍部的人了，如果上頭需要，隨時可以將你從刑部調走！”</p>
賀齊舟喜道：“這才差不多。那麽調去哪裏一般是自己申請還是他們隨意指派?和你外公打個招呼，把我也調去幽州吧！”</p>
許暮道：“自請為將是很忌諱的，一般沒人敢這麽做。他們如果覺得你有點才幹，會先讓你進樞密院幹一些處理基層軍機的事，哪裏的軍隊出了空缺，就會擇機派員過去，像蕭寄懷是進了樞密院第二年才讓他去統兵的。”</p>
賀齊舟又問：“那有了這個身份能夠隨意進出樞密院了?”</p>
“除了一些機要之處外，應該是這樣，我們還需要去那裏報到一下的。”許暮答道。</p>
“哦，最後一個問題，進宮之後，老皇帝答應給的銀子，是不是馬上就能拿到了?”</p>
“滾！”</p>
賀齊舟還是挺喜歡聽許暮說話的，哪怕是叫自己“滾”。可惜好景不長，進入內城前，兩匹馬寄存在了門口，他和許暮被邀請進了老太監的馬車。</p>
那名公公滔滔不絕的刺耳嘮叨，一直到皇宮門口才停止。雖然所講大多是教賀齊舟一些宮中規矩，但賀齊舟寧願什麽都不知道，樣樣跟著許暮學就是了。</p>
跟隨疾步如飛的太監，賀齊舟第二次進入大內，由邊廊一路經過三座大殿，一道長牆攔住去路，一眼望去，牆後是無數的殿宇，層層疊疊的琉璃瓦屋頂像是起伏的山巒。</p>
“牆內就是後宮。你看到牆外東西兩排長廊一樣的房子了嗎?”許暮問道。</p>
“看到了，皇帝不會是在那裏接見我們吧?”</p>
“不是。東側是內閣辦公的地方；西側就是樞密院。離這麽近是為了向皇帝報告，靠著他們，咱們的陛下二十多年不上朝，仍能把控著朝政。”許暮低聲說道。</p>
“別再偷偷說話了！”太監已經走下台階，在靠近後宮門口的地方停了下來，回頭對許暮二人說道：“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去通報一下，記得別走開。”</p>
“遵命，謝謝公公。”許暮回了一句。那太監穿過八名大內侍衛把守的大門，徑直走入內宮。</p>
一路走來，仍舊疲弱的賀齊舟正欲在第三座大殿背麵的丹陛上坐下，被眼疾手快的許暮一把拉住，道：“當是在你家呢?站著等！”</p>
“坐個台階都犯法?”賀齊舟有些不服。</p>
“哦——皇家就這麽讓你的屁股坐在龍頭上?小心告你大不敬之罪！”許暮輕輕一笑，因為周圍沒人，笑意極盡妍然。</p>
“真好看，雪妹娘子……</p>
”</p>
“住嘴！”許暮真有些惱怒了，雖說兩人離著門口侍衛二十餘丈，但不時有內閣和樞密院的人經過，真叫人聽去了，自己這一世“英名”也算是完了。</p>
“許暮——”</p>
忽聽西側廊房和人呼喚，兩人轉頭望去，隻見蕭寄懷正從一間屋中走出，向兩人招手，示意跟他過去。</p>
許暮遲疑了一下，還是帶著賀齊舟一同走了過去。蕭寄懷見兩人過來，苦笑道：“陛下說是要一齊召見我們三人，現在正和兩位樞密使在談話呢，你們還是進來喝杯茶吧。”</p>
“萬一那太監找不到人怎麽辦?”賀齊舟有點擔心起來，坐一下台階都是重罪，如果玩個失蹤，不得株連啊?</p>
“師弟如果覺得屋內不暢快，盡可以在外麵多站一會。”蕭寄懷道。</p>
見許暮已經坐下喝茶，賀齊舟也不再擔心，找了處角落坐下。傍晚時分，室外春寒料峭，還是得注意保養身子。</p>
蕭寄懷笑了笑，道：“許暮，此處是樞密院待客的地方，你們隨意一點。”</p>
三人這一坐又是將近半個時辰，因為一直有樞密院的人進進出出，也不方便講話。賀齊舟其實已經很想站到外麵去了，但一想到房中隻留許暮和蕭寄懷兩人，便咬牙挺了下來。</p>
直到屋外傳來那太監的尖聲叫喚，賀齊舟方才鬆了一口氣，邊回應邊匆匆地走出樞密院的會客室：“來了，來了，在這呢！”</p>
“人呢?人呢——”老太監才叫到第二聲，就見賀齊舟許暮等人自樞密院走出。此三人都有可能成為皇帝身邊的紅人，故也不敢責備，隻是忿忿地說了句：“隨咱家去麵聖吧。”</p>
進入後宮大門沒幾步，就碰到了正好散會出來的誠王、莫德正、張致仁三人。</p>
三名年輕人行禮後急忙閃在道邊，因為在後宮，三名貴胄也不便多言，均露出和靄笑顏，鼓勵了兩句後就向宮外走去。</p>
“別東張西望。特別是不要盯著嬪妃看。”許暮低聲道。</p>
賀齊舟叫屈道：“哪來什麽嬪妃啊，我隻是在看一個宮女……”</p>
“宮女也不能看！學著蕭師兄的樣子。”那家夥這麽不識好歹，許暮差點就要吼起來了。</p>
“看了有點眼熟。像是……”賀齊舟正看向左側巷口，那裏有個宮女打扮的少女正探頭向他們三人的方向張望。</p>
“是薑杏！”許暮忽覺一陣頭疼，一年多不見，那丫頭竟變得如此漂亮，宮女的打扮完全遮掩不住其清麗可愛的模樣。</p>
“真是小公主。”賀齊舟也認了出來，小公主向自己揮揮手後，轉眼就跑得無影無蹤，自己剛剛舉起的手，還沒揮呢，對方就不見了人影。</p>
“舉手幹什麽?有誰請你說話麽?”許暮冷冷地問道。</p>
“有點犯睏。”賀齊舟將舉起的手用力揉了一下麵部。</p>
皇帝的禦書房其實並不遠，就在後宮中軸東側的第二排院子，百十來步就走到了。老太監通傳之後，總算沒再久等，立即就被叫了進去，帶他們進去的正是</p>
湯大太監。</p>
禦書房床榻上一老一少坐著兩人，一年不見，賀齊舟眼中薑琮老像又老了不少，另一個與薑琮同坐床上的正是薑坻。</p>
“微臣賀齊舟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賀齊舟跟著蕭寄懷許暮一起伏地三呼萬歲。</p>
“都平身吧，看坐。”薑琮嗬嗬一笑。</p>
“是。”賀齊舟找了個就近的位子坐了下來。</p>
“謝陛下賜座。”蕭寄懷有模有樣地再次作揖，看了一眼湯泰成，見對方指了個位子，這才坐下。</p>
許暮則隨意了許多，坐在兩人中間的位子，道：“謝謝皇帝爺爺。”</p>
“你這丫頭，怎麽這麽瘦了?見著你外公了吧?他剛才就坐在賀齊舟這個位子上。”薑琮眉目慈詳地看著許暮說道。</p>
“是不是坐錯了?”賀齊舟嚇了一跳，急忙站了起來。</p>
“蕭寄懷坐的是誠王的位子，許暮坐的是樞密使的位子，要不你和他們換換吧。”薑琮故意扳著臉說道。</p>
</p>
“還傻站著幹嘛?快坐下呀！”許暮低聲說道。</p>
賀齊舟臉上一紅，再次坐下。</p>
薑琮道：“你這丫頭好好的女孩子不做，非要成天裝成個男的，唉，都是被你那外公給鬧的！”</p>
“幹他什麽事啊?”許暮問道。</p>
“別當我是老糊塗，你外公一心盼個外孫，沒想到先生了個女孩，你母親將你當男孩養不就是想討他歡心?說起來，你還真替他爭氣，我家那幾個都不如你，可這總不是長久之計，女孩麽，總該有女孩的樣子。”</p>
蕭寄懷急忙接口道：“陛下言之有理。”</p>
“皇帝爺爺，您召我們來就為這事?”許暮急忙岔開話題，她自從懂事後就想扮作男裝，很大程度上的確是不想讓張致仁失望，當然更是在為自己的父親減輕壓力。</p>
薑琮道：“當然不是，召你們來，是想讓臣工、將士們都清楚，隻要全力抗周，朕是不吝惜賞賜的。你們都是我大齊最優秀的年輕人，更應該得到鼓勵！”</p>
“陛下，蕭寄懷何德何能，愧不敢當，還望陛下恩準寄懷赴幽州前線……”</p>
“停停停，這事我都交給誠王和樞密院了，大軍都還沒開拔呢，就隨便插人，不是打他們臉嘛。”薑琮急忙打斷道。</p>
“皇爺爺，那王叔都同意我跟去了，您為何攔著不許我去?”薑坻問道。</p>
“你就別添亂了！還不到這個時候。”薑琮否決了薑坻後繼續說道：</p>
“一天到晚見到的都是些糟老頭子，把自己都看老了。還是多看看年輕人好啊！我象你們這麽大的時候，沙場上來來回回都跑了好幾回了。</p>
世人隻道我好戰，其實，朕在當太子時，就立下一個誌向，要讓我大齊的百姓安居樂業，再也不受戰火摧殘。但有個道理他們卻並不明白，有時候隻有把該打的仗都打完了，才能紮牢籬笆，才能求得太平盛世。</p>
所以，我想把這最後一仗給打完了，下一代就不用再打仗了。咳咳……”</p>
“一般的樞密院院士不過是七品官，還上朝呢?哪輪得到你啊！”許暮輕笑道。</p>
“那封這個稱號有什麽意思?”賀齊舟問。</p>
“兩個意思，其一，樞密院直接向皇帝報告，進了樞密院皇帝就把你當親信了，這個和帶刀待衛差不多；第二個意思，你算是軍部的人了，如果上頭需要，隨時可以將你從刑部調走！”</p>
賀齊舟喜道：“這才差不多。那麽調去哪裏一般是自己申請還是他們隨意指派?和你外公打個招呼，把我也調去幽州吧！”</p>
許暮道：“自請為將是很忌諱的，一般沒人敢這麽做。他們如果覺得你有點才幹，會先讓你進樞密院幹一些處理基層軍機的事，哪裏的軍隊出了空缺，就會擇機派員過去，像蕭寄懷是進了樞密院第二年才讓他去統兵的。”</p>
賀齊舟又問：“那有了這個身份能夠隨意進出樞密院了?”</p>
“除了一些機要之處外，應該是這樣，我們還需要去那裏報到一下的。”許暮答道。</p>
“哦，最後一個問題，進宮之後，老皇帝答應給的銀子，是不是馬上就能拿到了?”</p>
“滾！”</p>
賀齊舟還是挺喜歡聽許暮說話的，哪怕是叫自己“滾”。可惜好景不長，進入內城前，兩匹馬寄存在了門口，他和許暮被邀請進了老太監的馬車。</p>
那名公公滔滔不絕的刺耳嘮叨，一直到皇宮門口才停止。雖然所講大多是教賀齊舟一些宮中規矩，但賀齊舟寧願什麽都不知道，樣樣跟著許暮學就是了。</p>
跟隨疾步如飛的太監，賀齊舟第二次進入大內，由邊廊一路經過三座大殿，一道長牆攔住去路，一眼望去，牆後是無數的殿宇，層層疊疊的琉璃瓦屋頂像是起伏的山巒。</p>
“牆內就是後宮。你看到牆外東西兩排長廊一樣的房子了嗎?”許暮問道。</p>
“看到了，皇帝不會是在那裏接見我們吧?”</p>
“不是。東側是內閣辦公的地方；西側就是樞密院。離這麽近是為了向皇帝報告，靠著他們，咱們的陛下二十多年不上朝，仍能把控著朝政。”許暮低聲說道。</p>
“別再偷偷說話了！”太監已經走下台階，在靠近後宮門口的地方停了下來，回頭對許暮二人說道：“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去通報一下，記得別走開。”</p>
“遵命，謝謝公公。”許暮回了一句。那太監穿過八名大內侍衛把守的大門，徑直走入內宮。</p>
一路走來，仍舊疲弱的賀齊舟正欲在第三座大殿背麵的丹陛上坐下，被眼疾手快的許暮一把拉住，道：“當是在你家呢?站著等！”</p>
“坐個台階都犯法?”賀齊舟有些不服。</p>
“哦——皇家就這麽讓你的屁股坐在龍頭上?小心告你大不敬之罪！”許暮輕輕一笑，因為周圍沒人，笑意極盡妍然。</p>
“真好看，雪妹娘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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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許暮真有些惱怒了，雖說兩人離著門口侍衛二十餘丈，但不時有內閣和樞密院的人經過，真叫人聽去了，自己這一世“英名”也算是完了。</p>
“許暮——”</p>
忽聽西側廊房和人呼喚，兩人轉頭望去，隻見蕭寄懷正從一間屋中走出，向兩人招手，示意跟他過去。</p>
許暮遲疑了一下，還是帶著賀齊舟一同走了過去。蕭寄懷見兩人過來，苦笑道：“陛下說是要一齊召見我們三人，現在正和兩位樞密使在談話呢，你們還是進來喝杯茶吧。”</p>
“萬一那太監找不到人怎麽辦?”賀齊舟有點擔心起來，坐一下台階都是重罪，如果玩個失蹤，不得株連啊?</p>
“師弟如果覺得屋內不暢快，盡可以在外麵多站一會。”蕭寄懷道。</p>
見許暮已經坐下喝茶，賀齊舟也不再擔心，找了處角落坐下。傍晚時分，室外春寒料峭，還是得注意保養身子。</p>
蕭寄懷笑了笑，道：“許暮，此處是樞密院待客的地方，你們隨意一點。”</p>
三人這一坐又是將近半個時辰，因為一直有樞密院的人進進出出，也不方便講話。賀齊舟其實已經很想站到外麵去了，但一想到房中隻留許暮和蕭寄懷兩人，便咬牙挺了下來。</p>
直到屋外傳來那太監的尖聲叫喚，賀齊舟方才鬆了一口氣，邊回應邊匆匆地走出樞密院的會客室：“來了，來了，在這呢！”</p>
“人呢?人呢——”老太監才叫到第二聲，就見賀齊舟許暮等人自樞密院走出。此三人都有可能成為皇帝身邊的紅人，故也不敢責備，隻是忿忿地說了句：“隨咱家去麵聖吧。”</p>
進入後宮大門沒幾步，就碰到了正好散會出來的誠王、莫德正、張致仁三人。</p>
三名年輕人行禮後急忙閃在道邊，因為在後宮，三名貴胄也不便多言，均露出和靄笑顏，鼓勵了兩句後就向宮外走去。</p>
“別東張西望。特別是不要盯著嬪妃看。”許暮低聲道。</p>
賀齊舟叫屈道：“哪來什麽嬪妃啊，我隻是在看一個宮女……”</p>
“宮女也不能看！學著蕭師兄的樣子。”那家夥這麽不識好歹，許暮差點就要吼起來了。</p>
“看了有點眼熟。像是……”賀齊舟正看向左側巷口，那裏有個宮女打扮的少女正探頭向他們三人的方向張望。</p>
“是薑杏！”許暮忽覺一陣頭疼，一年多不見，那丫頭竟變得如此漂亮，宮女的打扮完全遮掩不住其清麗可愛的模樣。</p>
“真是小公主。”賀齊舟也認了出來，小公主向自己揮揮手後，轉眼就跑得無影無蹤，自己剛剛舉起的手，還沒揮呢，對方就不見了人影。</p>
“舉手幹什麽?有誰請你說話麽?”許暮冷冷地問道。</p>
“有點犯睏。”賀齊舟將舉起的手用力揉了一下麵部。</p>
皇帝的禦書房其實並不遠，就在後宮中軸東側的第二排院子，百十來步就走到了。老太監通傳之後，總算沒再久等，立即就被叫了進去，帶他們進去的正是</p>
湯大太監。</p>
禦書房床榻上一老一少坐著兩人，一年不見，賀齊舟眼中薑琮老像又老了不少，另一個與薑琮同坐床上的正是薑坻。</p>
“微臣賀齊舟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賀齊舟跟著蕭寄懷許暮一起伏地三呼萬歲。</p>
“都平身吧，看坐。”薑琮嗬嗬一笑。</p>
“是。”賀齊舟找了個就近的位子坐了下來。</p>
“謝陛下賜座。”蕭寄懷有模有樣地再次作揖，看了一眼湯泰成，見對方指了個位子，這才坐下。</p>
許暮則隨意了許多，坐在兩人中間的位子，道：“謝謝皇帝爺爺。”</p>
“你這丫頭，怎麽這麽瘦了?見著你外公了吧?他剛才就坐在賀齊舟這個位子上。”薑琮眉目慈詳地看著許暮說道。</p>
“是不是坐錯了?”賀齊舟嚇了一跳，急忙站了起來。</p>
“蕭寄懷坐的是誠王的位子，許暮坐的是樞密使的位子，要不你和他們換換吧。”薑琮故意扳著臉說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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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傻站著幹嘛?快坐下呀！”許暮低聲說道。</p>
賀齊舟臉上一紅，再次坐下。</p>
薑琮道：“你這丫頭好好的女孩子不做，非要成天裝成個男的，唉，都是被你那外公給鬧的！”</p>
“幹他什麽事啊?”許暮問道。</p>
“別當我是老糊塗，你外公一心盼個外孫，沒想到先生了個女孩，你母親將你當男孩養不就是想討他歡心?說起來，你還真替他爭氣，我家那幾個都不如你，可這總不是長久之計，女孩麽，總該有女孩的樣子。”</p>
蕭寄懷急忙接口道：“陛下言之有理。”</p>
“皇帝爺爺，您召我們來就為這事?”許暮急忙岔開話題，她自從懂事後就想扮作男裝，很大程度上的確是不想讓張致仁失望，當然更是在為自己的父親減輕壓力。</p>
薑琮道：“當然不是，召你們來，是想讓臣工、將士們都清楚，隻要全力抗周，朕是不吝惜賞賜的。你們都是我大齊最優秀的年輕人，更應該得到鼓勵！”</p>
“陛下，蕭寄懷何德何能，愧不敢當，還望陛下恩準寄懷赴幽州前線……”</p>
“停停停，這事我都交給誠王和樞密院了，大軍都還沒開拔呢，就隨便插人，不是打他們臉嘛。”薑琮急忙打斷道。</p>
“皇爺爺，那王叔都同意我跟去了，您為何攔著不許我去?”薑坻問道。</p>
“你就別添亂了！還不到這個時候。”薑琮否決了薑坻後繼續說道：</p>
“一天到晚見到的都是些糟老頭子，把自己都看老了。還是多看看年輕人好啊！我象你們這麽大的時候，沙場上來來回回都跑了好幾回了。</p>
世人隻道我好戰，其實，朕在當太子時，就立下一個誌向，要讓我大齊的百姓安居樂業，再也不受戰火摧殘。但有個道理他們卻並不明白，有時候隻有把該打的仗都打完了，才能紮牢籬笆，才能求得太平盛世。</p>
所以，我想把這最後一仗給打完了，下一代就不用再打仗了。咳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