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穀、烏爾娜！”三人都看清了對方麵目。</p>
“是你們！”李若穀和烏爾娜也發現了三人是誰。</p>
有些不知所措的李若穀呆站在原地，最後還是烏爾娜將他硬拉了過來。</p>
“你們不是說去西山嘛，怎麽到這裏練起天山絕技二合一了?”賀齊舟忍不住笑道。一旁的張晴柔亦是掩嘴怕自己笑出聲來。</p>
“西山人太多了。”李若穀道。</p>
“嗯，那邊人肯定也多，獨門絕技還得找個清靜點的地方。”賀齊舟道。</p>
“賀齊舟，你有完沒完?還有林川，你不是說去西山嘛，怎麽也混到這裏了。”烏爾娜見林川也開始笑了，叉腰怒喝道。</p>
林川急道：“我，我，我們陪賀齊舟一起來散散心的。”說完用懇求的眼光瞄了一眼賀齊舟。</p>
賀齊舟一聽林川所說，心想，那家夥確實變聰明了，正好也替自己也找了個借口，便道：“行了，你們這都一對對的，去賞桃花垂柳吧，我正好一個人靜靜，等雪龍馬吃飽喝足就自己先回去了。”</p>
那四人恨不得馬上離開，聞言紛紛告辭，好不容易得來的幽會機會，都被那家夥給攪黃了。</p>
“怎麽還沒來?”半個時辰裏，賀齊舟反反複複也不知暗暗問了多少遍，直到那輛讓他雙目發光的馬車出現。</p>
自南向北的馬車和上次小雪租的一模一樣，然後在三岔路口向西拐去。</p>
“那兩對應該都走了吧?”賀齊舟暗道。然後喚來雪龍馬，緩緩地跟了過去。前方的馬車停在了一處空地上，那裏已經停了十餘輛車，然後便見小蘋掀開車簾，鑽了出來，下車後仍舊撐著車簾，想來是等第二個人出來。</p>
賀齊舟發現自己居然有點緊張，沒想到第二個下車的是張沐風！手裏還提了個食籃。</p>
“我去，這還怎麽辦?”賀齊舟都有些絕望了。</p>
仍是那身碎花藍布裙！戴著帷帽的小雪終於下車了，麵前一片薄薄的紗巾，瘦削的臉龐隱約可見。</p>
“好多人啊！”小蘋雀躍起來。</p>
一樣是十五六歲，薑杏變成了一個美女，而她，還是個煩人的小丫頭。賀齊舟遠遠地係好馬，不禁暗暗想到。</p>
下車後，三人緩步走向小溪，岸邊像小雪這般打扮的女子還很多，不管醜的美的，有條紗巾遮著，隻要身材不是太差，在外人看來，感覺好像總會漂亮一些、優雅一些，隻有像烏爾娜、張晴柔這種習武的，才大大冽冽地，不顧少女的矜持。</p>
賀齊舟忽然發現，今天自己的想法特別多，但怎麽與小雪獨處，卻是實在想不出來。對了，讓小雪想辦法不就得了?賀齊舟走上幾步，輕輕折斷一根枯枝，發出“嗒”地一聲輕響，二十餘步外，小雪與張沐風同時轉頭，當然，他們並不沒看到樹後的賀齊舟。</p>
“哇，小姐你看，那裏好多桃花啊！”小蘋激動地叫道，河對岸的確有十幾顆桃樹紮堆綻放，美不勝收。</p>
“我好像有點冷，沐風，你帶小蘋去走走吧，我先回車上了。”許暮雪道。</p>
“你身子還這麽弱，叫你多穿點的！算了，那我們回去吧。”小蘋有些不舍地說道。</p>
“是你吵著要來看花的，去吧，我在車上等你們。”小雪說道，順手推了一把張沐風。</p>
“小蘋，那你陪我走走吧。姐，我們大概半個時辰回來，半個時辰哦。”張沐風強調了一下時間，這讓小雪與賀齊舟的臉上都有些發燙。</p>
小雪走向馬車，路過賀齊舟倚靠的柳樹時，並未回頭，隻是聽到賀齊舟低聲說了句：“到上次劫色的地方吧，那裏沒人。”</p>
許暮雪沒有走向自己的馬車，她聽到了雪龍馬在叫她，所以直接就走向了係在遠處的雪龍馬。賀齊舟快步跟了上去，再次重溫那二人一馬的時光。</p>
解開係繩，確定沒人往自己的方向探視後，熟練地將小雪抱到馬上，然後翻身上馬，一路向東，悠然跑去。</p>
“我們多久沒合乘一騎了?”賀齊舟問道。</p>
因為被抱上馬時沒有絲毫抗拒，小雪的臉上仍未退燒，低聲道：“自從進了統萬城就沒合乘過。”</p>
還是那個天籟般的聲音，賀齊舟緊了緊摟住纖腰的胳膊，低頭挨著許暮的臉龐，柔聲道：“雖然冷得夠愴，還是十分想念在戈壁荒灘一起睡覺的日子啊！”</p>
“滾！”小雪並不抗拒，知道賀齊舟並無其他意思，雙手反而更緊地環住對方結實的腰際。</p>
“能不能再親一下?”賀齊舟大膽地問道。</p>
“不能！”</p>
“就一下！”</p>
“就一下。”許暮輕輕掀起麵前紗巾，溫潤的薄唇一點賀齊舟嘴角，迅速又退了回來。</p>
“沒碰到，再來一下！”</p>
“甩賴！最後一下哦。”</p>
“好像有人過來，不好，是楊山！”賀齊舟發現一騎遠遠走來，急忙勒馬轉身，錯失了美人一吻。</p>
“我快跑幾步，到時你下馬回自己馬車吧。”賀齊舟想好對策，以雪龍馬速度很快就會跑出楊山的視線。</p>
“嗯！”許暮比賀齊舟更急。</p>
剛剛接近通往皇陵的三岔道口，賀齊舟先行下馬，然後許暮雪自同一側跳落，正要開口道別，沒想到有幾騎自西而來。</p>
“賀兄怎麽還沒走?”李若穀道。</p>
“少爺，我們賞好花了。”林川道。</p>
“喲，這位妹妹是?”第三匹馬靠了過來，是烏爾娜。</p>
“好你個喝稀粥，甩了上官秋荻就是為了她吧。”剛剛丟過臉的張晴柔來了句狠話。</p>
“這個，這個……”賀齊舟忽然覺得自己被一拳打懵了，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p>
</p>
“小姐，你怎麽跑這兒來了！又是你！賀——齊——舟！”小蘋從後方衝了上來，擠進許暮雪與賀齊舟中間。</p>
“大師伯，不好意思，小蘋吵著要回來了，車裏沒人，車夫說是看到小姐上馬東去了。”張沐風緊跟而來。</p>
賀齊舟暗罵自己，怎麽光顧注意那些遊客了，沒去看那車夫！</p>
“介紹一下吧。”李若穀的笑容要怎</p>
麽可惡就怎麽可惡。</p>
“小叔，小叔，見到我怎麽跑這麽快啊?這位是?”輪到快馬趕來的楊山疑惑了。</p>
“張沐風。”賀齊舟低吼了一聲，這個時候隻能靠小舅子解圍了。</p>
“哦，哦，是家姐，與賀師兄是故交，偶遇而已，敘敘舊，敘敘舊。”張沐風急忙說道。</p>
“呸！才不是呢！”小蘋氣道。</p>
“小蘋你閉嘴！姑奶奶就是許暮！”再也忍受不了眾人的異樣眼神，許暮一掀頭上幃帽，露出清臒秀麗的麵龐。</p>
這下倒將圍觀的眾人鎮得啞口無言。</p>
“求大家都替我們保密，拜托了。”許暮的第二句話口氣一下子變得無比柔和。</p>
“好！”“沒問題。”“打死我也不說！”……</p>
聽到眾人允諾，許暮再次硬氣起來：“謝了，有什麽問題去問賀齊舟，沐風、小蘋，咱們回家！”說完牽著小蘋的手，迅速逃離！</p>
“原來如此！”林川恍然。</p>
“賀齊舟，你藏得可夠深的啊！”張晴柔氣道。</p>
“原來許暮是女的，為何一直瞞著我們！”烏爾娜詰問。</p>
“聽說張沐風的妹妹是蕭寄懷的未婚妻，你準備怎麽辦?”李若穀問。</p>
“小叔，要不要我和家裏說一聲?”楊山也來一句。</p>
……</p>
“回頭再說，今天先放過我吧，記得保密！”賀齊舟翻身上馬，雪龍馬飛奔起來，萬馬無敵！</p>
回到武備館，別人倒是放過了他，但賀齊舟沒有放過自己。先是改好了謝恩折子。便後又以刑部主事的身份另外上了一道奏折。</p>
這道奏折從中午一直寫到半夜，洋洋灑灑萬餘字，改了幾遍之後，才認真謄到奏章之上，主要表達的意思隻有一個：削藩！</p>
當然，賀齊舟還是層次分明地表達了自己的觀點。從江陵府的水災、西北的旱災說起，再談到王侯逐年增加、不斷吞並土地的蔽端以及由此造成百姓的疾苦，最後陳述了自己的建議，主要就是通過三個方麵減少王公的特權：</p>
一，加快世襲降爵的進度，從三代一降，變為兩代一降；</p>
二，改變親王世襲罔替、由嫡長子一人承繼的製度。所有子嗣均有權承繼爵位財產，但朝廷不另行封賞，由承繼者均分已故親王的土地。嫡長子以親王身份承襲，可適當多分得一些財產田地，其他子嗣承繼時直接降為郡王。他們後代的降爵參照第一條。</p>
三，減少王侯的特權，用十年的時間，將王侯封地由完全免稅提升到減半征收，朝廷所得增加部分，盡量用於減免百姓的稅賦。</p>
次日一早，賀齊舟便去刑部點卯，想先去拜會尚書胡懋。轉眼一想，那些大員此時正在早朝呢，便轉道自己的頂頭上司——郎中蘇拓那裏。</p>
賀齊舟作揖參見之後，蘇拓這回總算是屁股離開了椅子，起身回了句“參見侯爺”，隻是看不出半點的恭敬態度。</p>
賀齊舟將兩份奏折交給他，因不知刑部上奏的流程，便讓他代為上呈。</p>
“是你們！”李若穀和烏爾娜也發現了三人是誰。</p>
有些不知所措的李若穀呆站在原地，最後還是烏爾娜將他硬拉了過來。</p>
“你們不是說去西山嘛，怎麽到這裏練起天山絕技二合一了?”賀齊舟忍不住笑道。一旁的張晴柔亦是掩嘴怕自己笑出聲來。</p>
“西山人太多了。”李若穀道。</p>
“嗯，那邊人肯定也多，獨門絕技還得找個清靜點的地方。”賀齊舟道。</p>
“賀齊舟，你有完沒完?還有林川，你不是說去西山嘛，怎麽也混到這裏了。”烏爾娜見林川也開始笑了，叉腰怒喝道。</p>
林川急道：“我，我，我們陪賀齊舟一起來散散心的。”說完用懇求的眼光瞄了一眼賀齊舟。</p>
賀齊舟一聽林川所說，心想，那家夥確實變聰明了，正好也替自己也找了個借口，便道：“行了，你們這都一對對的，去賞桃花垂柳吧，我正好一個人靜靜，等雪龍馬吃飽喝足就自己先回去了。”</p>
那四人恨不得馬上離開，聞言紛紛告辭，好不容易得來的幽會機會，都被那家夥給攪黃了。</p>
“怎麽還沒來?”半個時辰裏，賀齊舟反反複複也不知暗暗問了多少遍，直到那輛讓他雙目發光的馬車出現。</p>
自南向北的馬車和上次小雪租的一模一樣，然後在三岔路口向西拐去。</p>
“那兩對應該都走了吧?”賀齊舟暗道。然後喚來雪龍馬，緩緩地跟了過去。前方的馬車停在了一處空地上，那裏已經停了十餘輛車，然後便見小蘋掀開車簾，鑽了出來，下車後仍舊撐著車簾，想來是等第二個人出來。</p>
賀齊舟發現自己居然有點緊張，沒想到第二個下車的是張沐風！手裏還提了個食籃。</p>
“我去，這還怎麽辦?”賀齊舟都有些絕望了。</p>
仍是那身碎花藍布裙！戴著帷帽的小雪終於下車了，麵前一片薄薄的紗巾，瘦削的臉龐隱約可見。</p>
“好多人啊！”小蘋雀躍起來。</p>
一樣是十五六歲，薑杏變成了一個美女，而她，還是個煩人的小丫頭。賀齊舟遠遠地係好馬，不禁暗暗想到。</p>
下車後，三人緩步走向小溪，岸邊像小雪這般打扮的女子還很多，不管醜的美的，有條紗巾遮著，隻要身材不是太差，在外人看來，感覺好像總會漂亮一些、優雅一些，隻有像烏爾娜、張晴柔這種習武的，才大大冽冽地，不顧少女的矜持。</p>
賀齊舟忽然發現，今天自己的想法特別多，但怎麽與小雪獨處，卻是實在想不出來。對了，讓小雪想辦法不就得了?賀齊舟走上幾步，輕輕折斷一根枯枝，發出“嗒”地一聲輕響，二十餘步外，小雪與張沐風同時轉頭，當然，他們並不沒看到樹後的賀齊舟。</p>
“哇，小姐你看，那裏好多桃花啊！”小蘋激動地叫道，河對岸的確有十幾顆桃樹紮堆綻放，美不勝收。</p>
“我好像有點冷，沐風，你帶小蘋去走走吧，我先回車上了。”許暮雪道。</p>
“你身子還這麽弱，叫你多穿點的！算了，那我們回去吧。”小蘋有些不舍地說道。</p>
“是你吵著要來看花的，去吧，我在車上等你們。”小雪說道，順手推了一把張沐風。</p>
“小蘋，那你陪我走走吧。姐，我們大概半個時辰回來，半個時辰哦。”張沐風強調了一下時間，這讓小雪與賀齊舟的臉上都有些發燙。</p>
小雪走向馬車，路過賀齊舟倚靠的柳樹時，並未回頭，隻是聽到賀齊舟低聲說了句：“到上次劫色的地方吧，那裏沒人。”</p>
許暮雪沒有走向自己的馬車，她聽到了雪龍馬在叫她，所以直接就走向了係在遠處的雪龍馬。賀齊舟快步跟了上去，再次重溫那二人一馬的時光。</p>
解開係繩，確定沒人往自己的方向探視後，熟練地將小雪抱到馬上，然後翻身上馬，一路向東，悠然跑去。</p>
“我們多久沒合乘一騎了?”賀齊舟問道。</p>
因為被抱上馬時沒有絲毫抗拒，小雪的臉上仍未退燒，低聲道：“自從進了統萬城就沒合乘過。”</p>
還是那個天籟般的聲音，賀齊舟緊了緊摟住纖腰的胳膊，低頭挨著許暮的臉龐，柔聲道：“雖然冷得夠愴，還是十分想念在戈壁荒灘一起睡覺的日子啊！”</p>
“滾！”小雪並不抗拒，知道賀齊舟並無其他意思，雙手反而更緊地環住對方結實的腰際。</p>
“能不能再親一下?”賀齊舟大膽地問道。</p>
“不能！”</p>
“就一下！”</p>
“就一下。”許暮輕輕掀起麵前紗巾，溫潤的薄唇一點賀齊舟嘴角，迅速又退了回來。</p>
“沒碰到，再來一下！”</p>
“甩賴！最後一下哦。”</p>
“好像有人過來，不好，是楊山！”賀齊舟發現一騎遠遠走來，急忙勒馬轉身，錯失了美人一吻。</p>
“我快跑幾步，到時你下馬回自己馬車吧。”賀齊舟想好對策，以雪龍馬速度很快就會跑出楊山的視線。</p>
“嗯！”許暮比賀齊舟更急。</p>
剛剛接近通往皇陵的三岔道口，賀齊舟先行下馬，然後許暮雪自同一側跳落，正要開口道別，沒想到有幾騎自西而來。</p>
“賀兄怎麽還沒走?”李若穀道。</p>
“少爺，我們賞好花了。”林川道。</p>
“喲，這位妹妹是?”第三匹馬靠了過來，是烏爾娜。</p>
“好你個喝稀粥，甩了上官秋荻就是為了她吧。”剛剛丟過臉的張晴柔來了句狠話。</p>
“這個，這個……”賀齊舟忽然覺得自己被一拳打懵了，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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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怎麽跑這兒來了！又是你！賀——齊——舟！”小蘋從後方衝了上來，擠進許暮雪與賀齊舟中間。</p>
“大師伯，不好意思，小蘋吵著要回來了，車裏沒人，車夫說是看到小姐上馬東去了。”張沐風緊跟而來。</p>
賀齊舟暗罵自己，怎麽光顧注意那些遊客了，沒去看那車夫！</p>
“介紹一下吧。”李若穀的笑容要怎</p>
麽可惡就怎麽可惡。</p>
“小叔，小叔，見到我怎麽跑這麽快啊?這位是?”輪到快馬趕來的楊山疑惑了。</p>
“張沐風。”賀齊舟低吼了一聲，這個時候隻能靠小舅子解圍了。</p>
“哦，哦，是家姐，與賀師兄是故交，偶遇而已，敘敘舊，敘敘舊。”張沐風急忙說道。</p>
“呸！才不是呢！”小蘋氣道。</p>
“小蘋你閉嘴！姑奶奶就是許暮！”再也忍受不了眾人的異樣眼神，許暮一掀頭上幃帽，露出清臒秀麗的麵龐。</p>
這下倒將圍觀的眾人鎮得啞口無言。</p>
“求大家都替我們保密，拜托了。”許暮的第二句話口氣一下子變得無比柔和。</p>
“好！”“沒問題。”“打死我也不說！”……</p>
聽到眾人允諾，許暮再次硬氣起來：“謝了，有什麽問題去問賀齊舟，沐風、小蘋，咱們回家！”說完牽著小蘋的手，迅速逃離！</p>
“原來如此！”林川恍然。</p>
“賀齊舟，你藏得可夠深的啊！”張晴柔氣道。</p>
“原來許暮是女的，為何一直瞞著我們！”烏爾娜詰問。</p>
“聽說張沐風的妹妹是蕭寄懷的未婚妻，你準備怎麽辦?”李若穀問。</p>
“小叔，要不要我和家裏說一聲?”楊山也來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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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再說，今天先放過我吧，記得保密！”賀齊舟翻身上馬，雪龍馬飛奔起來，萬馬無敵！</p>
回到武備館，別人倒是放過了他，但賀齊舟沒有放過自己。先是改好了謝恩折子。便後又以刑部主事的身份另外上了一道奏折。</p>
這道奏折從中午一直寫到半夜，洋洋灑灑萬餘字，改了幾遍之後，才認真謄到奏章之上，主要表達的意思隻有一個：削藩！</p>
當然，賀齊舟還是層次分明地表達了自己的觀點。從江陵府的水災、西北的旱災說起，再談到王侯逐年增加、不斷吞並土地的蔽端以及由此造成百姓的疾苦，最後陳述了自己的建議，主要就是通過三個方麵減少王公的特權：</p>
一，加快世襲降爵的進度，從三代一降，變為兩代一降；</p>
二，改變親王世襲罔替、由嫡長子一人承繼的製度。所有子嗣均有權承繼爵位財產，但朝廷不另行封賞，由承繼者均分已故親王的土地。嫡長子以親王身份承襲，可適當多分得一些財產田地，其他子嗣承繼時直接降為郡王。他們後代的降爵參照第一條。</p>
三，減少王侯的特權，用十年的時間，將王侯封地由完全免稅提升到減半征收，朝廷所得增加部分，盡量用於減免百姓的稅賦。</p>
次日一早，賀齊舟便去刑部點卯，想先去拜會尚書胡懋。轉眼一想，那些大員此時正在早朝呢，便轉道自己的頂頭上司——郎中蘇拓那裏。</p>
賀齊舟作揖參見之後，蘇拓這回總算是屁股離開了椅子，起身回了句“參見侯爺”，隻是看不出半點的恭敬態度。</p>
賀齊舟將兩份奏折交給他，因不知刑部上奏的流程，便讓他代為上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