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吉道：“以前山上的水還能流到沙洲上的村莊，現在都流不出王城了，村莊挨著商路，所以還有些人家願意走十幾裏去挑水，過幾年估計也不得不搬到其他地方了。”</p>
七百人的隊伍拐過一個大角度的河灣後，最終停在了數十丈高的土石前麵，塌方的河岸完全堵死了河道。</p>
啥吉道：“這裏遠離商道，沒人會發現的，我的人到時會帶你們去王城南門，小半個時辰就能走到！你們到時在離城三裏的地方結隊，如果看到城頭火把轉三圈，就可以衝鋒了。”</p>
“太好了！一定要活捉那個王後！”烏爾娜激動地說道。</p>
“我們現在就挑選入城之人吧。”哈吉道。</p>
“嗯！我要去！”烏爾娜第一個報名，在路上他就和這支混合隊伍推出的首領——烏爾漢反複說過了。</p>
“沒問題！”哈吉道。</p>
想要先進城的人其實有很多，但最終沒幾人如願的，因為是冒充胡商，除了烏爾漢兄妹長得有點接近胡人之外，其他也隻有胡人像胡人了。好在城內胡商的隊伍已經接近千人，足以選出數百個可以信任的高手。</p>
最終選定十六人進城：烏爾漢、烏爾娜；胡商挑了最強的八個護衛；哈吉再帶五名康車士兵。胡商的八人個個都是差不多五脈以上的實力。眾人又複盤了一遍入城後的行動計劃，覺得成功的可能性很高。那些波斯人半官半商，嗜財如命，大多是見過世麵的人，因與城中胡商關係密切，大多士氣高昂，一心想要推翻王後，開通商路。</p>
臨走時，儼然那群康車騎兵首領的哈吉將其征選的五十餘名國王侍衛召來，用康車語囑咐了一遍。</p>
賀齊舟、許暮等人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麽，隊伍中，胡人和土玉渾人有好多都聽得懂康車語，已經是胡人打扮的烏爾娜熱心地一句句翻譯：</p>
“你們一定要打起萬分精神，這是生死攸關的決戰，晚上千萬不要生火，王城的衛兵會不時在四周巡邏，等會你們都守到東麵的河灣，萬一有人過來就說是國王交待的任務，千萬不能讓人發現河穀中的秘密，時間一到你們就帶領大家去王城南門，帶頭拚殺！不要怕死，你們都是王國最優秀的士兵！”</p>
賀齊舟聽烏爾娜翻譯完，悄悄對她說了幾句話，便目送十六騎從河穀深處離開。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長約一裏，寬約五丈，兩岸是至少六十丈高的絕壁。留在河穀的康車士兵整齊地排列在東側，由於河道在那裏有一個轉折，沿河道過來的人的確無法看清河穀中的情形。</p>
康車王城的東門外，烏爾娜的心漸漸懸了起來。哈吉已經和城門口的守衛商量了很久，她們這些想打道回府的“胡人”仍是沒有被允許放行。哈吉甚至被帶入內城，大聲爭吵的聲音清晰地傳到門外“胡人”的耳中。</p>
沒多久，哈吉還是微笑地走了出來，對眾人說道：“現在是大戰時期，城門看得很嚴，東門是查得最嚴的，就怕有土玉渾和齊國的人混進城。但沒說商人不能經過，我們隻要給門衛看看過境時的印戳就行了。”</p>
烏爾娜手上的路引是一個波斯女仆的，來時經過此地，上麵當然有康車國的印戳，十六人有驚無險地進入城中。</p>
王城建在一處高地上，能看到北方數十裏外的雪山，城內大部分的房屋、圍牆都是用泥巴糊成的，唯有最高處的王宮由磚石建成，王宮建築上大多建有穹頂，大大小小的穹頂上貼滿了藍色的琉璃，在夕陽下熠熠生輝。</p>
哈吉和眾人已在路上商定：胡商們在一個時辰之內，自城中召集可靠的高手，天黑後全部集中到南門附近的景教寺廟，然後等他通知再開始行動。哈吉派了四人跟著胡商，萬一有什麽事也可以方便聯係，自己則去打探王宮和南門的守衛情況。</p>
康車國有三十萬人口，在西域數十個國家中已經算是大國了。胡商分住在城中十餘家客棧，規模最大的還是波斯商人，大部人都集中在城東和城南的三家大客棧中。烏爾娜兄妹就留在了那間最大的那家，胡商首領各派兩人去另外兩間客棧召集高手過來，而四名康車士兵擔心路上安危，也分成兩撥，隨通知之人一同前往。</p>
整座王城除了聚集了更多的外國商人外，並無其他特殊之處，絕大多數百姓並不知道王國派出了一半大軍去作戰。一到傍晚，街道上的行人反而更多了。路人，特別是女子，幾乎人人臉上都會蒙一塊薄紗，不是因為醜，更不是害羞，實在是因為太陽太毒、空氣太幹、塵土太大！就算是夕陽西下，多數行人仍是蒙臉而行。</p>
正因為幹旱，城中所有的水井、水缸都有蓋子，連喂馬的水槽都有木製的翻蓋。整個城中，唯有一個地方的水麵上沒有蓋子，那就是王宮半山花園上的蓮花池，蓮池足有一畝大小珍貴的雪山融水無時不刻地源源注入水池，以應對飛速的水份蒸騰。</p>
蓮葉遮住了約一半的水麵，各色蓮花已經進入了盛花期，紅、黃、白、紫的花朵輕輕躺在碧綠的蓮葉上，直叫人賞心悅目，這在赤地千裏的沙漠中絕對稱得上是一處絕美的景致。</p>
當然，美景並不止於此，水池四周的涼亭裏，十來個僅著細紗的豐腴女子，都解下了麵上的紗巾，享受著水池邊的暮涼。更有兩名女子肆無忌憚地在水中嬉戲，緊貼著薄紗的身軀，不時露出水麵，玲瓏畢現。</p>
最大的那座涼亭下，一名身披金色輕紗的貴婦斜躺在榻上，三十餘歲，姿容尚可，但與此處的其他女子相比可就相去甚遠了。女子手中拿著半朵白蓮，涼亭下琉璃鋪就的地磚上已是一地的花瓣。</p>
……</p>
哈吉與胡商分開後，繼續著自己的使命，向王宮狂奔而去。宮外宮內並無人阻擋和盤問，哈吉一路向上又暢通無阻地跑入後宮。每日這個時候，王後必定在那裏！</p>
“站住！”花苑門口侍女喝令哈吉止步。</p>
“滾開！”哈吉並不理會，閃過兩名侍女的阻擋，一頭衝入葫蘆形的花苑門洞。</p>
“啊……”門內正是蓮花池，那些僅著絲絲縷縷的嬪妃頓時失聲驚叫起來。</p>
“怎麽闖進來了？這麽急嗎？”金紗女子皺眉道。</p>
“您發兵了嗎？”哈吉問道。</p>
有幾個女子捂著胸口仍在尖叫。</p>
“都滾進去！”金紗貴婦低喝一聲，所有人都衝向水池後的宮室，那兩名正在嬉水的女子甚至顧不得穿鞋，急忙爬出水池，踩著細碎的步伐一路向內跑去。兩人渾身淌著雪山饋贈的清水，牢牢勾住哈吉的目光，娉娉嫋嫋地直到不見身影。</p>
</p>
“看夠了嗎？你不是很急嗎？”少婦揮退門口衝進來的兩名侍女，有意無意地提了提襯裏的綢衣，雖然事情緊急，但也不能失了王後的體麵。</p>
“屬下該死，請郡主越快發兵越好！”</p>
王後扔掉扯了一半的蓮花，道：“國王真死了？”</p>
“國王死了！對方有高手，禦風境！”哈吉問道。剛才進城門時，已經暗中讓人來通報王後了。</p>
“已經在召集了，最多一刻就可發兵，半個時辰能到河穀上方。真要派那麽多人過去？城裏怎麽辦？”原是北周郡主的王後問道。</p>
“那裏都是高手和精銳，派再多人去也不保險！”哈吉道：“反倒是城裏不用擔心，波斯高手都會集中到南門景廟，那裏的廟牆又高又厚，隻要派王宮侍衛將廟宇團團圍住，很容易就一網成擒的，要是不想留活口就用火攻！”</p>
“要不城裏再留一千，派三千人過去吧，河穀那裏是死地，守住穀口後，扔塊大石頭就能砸死好幾人了！”王後仍有些不放心。</p>
“郡主！那裏有齊國的眾多高手！隨便一個都能打我兩三個！絕不能放跑一個！”哈吉叫道。</p>
此時，門口有宮女又跑了進來，連跑邊叫：“王後，劄將軍親自來問何時發兵！”</p>
“立即發兵！和他說一個不留！”王後厲聲喝道。</p>
“是！”宮女轉身又飛奔出去。</p>
“等等，我親自去說。”王後走出花苑，哈吉急忙跟了上去。</p>
一番囑咐和激勵後，兩人目送劄將軍領命而去，王後歎道。“就算滅了這幾百人，海郡王也是敗局已定，他們肯定還是會攻過來的。”</p>
“所以正好將那些胡商都做了！我們席卷王城的財寶，再把胡商的貨物都帶回大周吧。”哈吉做了個手起刀落的手勢。</p>
“劄將軍怎麽辦？他肯定不願帶著手下的人去大周的。”王後微微皺眉。</p>
“滅了河穀裏的人後，讓他去天山派把我那兩個兄弟救下來，再把胡商的兩千匹馬和一百駝貨物也送回來，完事後叫他直接率兵去增援若查，替國王報仇！”哈吉道。</p>
“好！你也真夠毒的！”王後輕笑道。</p>
“那屬下告退了，我去看看胡商的人湊齊了沒有，隻要把胡商裏的高手都弄死在景廟裏，順利的話，我們明早就能啟程回大周了。”哈吉笑道。</p>
“老娘還真是在這鬼地方待膩了！別忘了走之前把伯脫那幾個老家夥都給我弄死！事情辦好的話，後宮的那群騷貨可以讓你挑兩個！”</p>
“謝郡主恩賜，屬下萬死不辭！”</p>
……</p>
七百人的隊伍拐過一個大角度的河灣後，最終停在了數十丈高的土石前麵，塌方的河岸完全堵死了河道。</p>
啥吉道：“這裏遠離商道，沒人會發現的，我的人到時會帶你們去王城南門，小半個時辰就能走到！你們到時在離城三裏的地方結隊，如果看到城頭火把轉三圈，就可以衝鋒了。”</p>
“太好了！一定要活捉那個王後！”烏爾娜激動地說道。</p>
“我們現在就挑選入城之人吧。”哈吉道。</p>
“嗯！我要去！”烏爾娜第一個報名，在路上他就和這支混合隊伍推出的首領——烏爾漢反複說過了。</p>
“沒問題！”哈吉道。</p>
想要先進城的人其實有很多，但最終沒幾人如願的，因為是冒充胡商，除了烏爾漢兄妹長得有點接近胡人之外，其他也隻有胡人像胡人了。好在城內胡商的隊伍已經接近千人，足以選出數百個可以信任的高手。</p>
最終選定十六人進城：烏爾漢、烏爾娜；胡商挑了最強的八個護衛；哈吉再帶五名康車士兵。胡商的八人個個都是差不多五脈以上的實力。眾人又複盤了一遍入城後的行動計劃，覺得成功的可能性很高。那些波斯人半官半商，嗜財如命，大多是見過世麵的人，因與城中胡商關係密切，大多士氣高昂，一心想要推翻王後，開通商路。</p>
臨走時，儼然那群康車騎兵首領的哈吉將其征選的五十餘名國王侍衛召來，用康車語囑咐了一遍。</p>
賀齊舟、許暮等人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麽，隊伍中，胡人和土玉渾人有好多都聽得懂康車語，已經是胡人打扮的烏爾娜熱心地一句句翻譯：</p>
“你們一定要打起萬分精神，這是生死攸關的決戰，晚上千萬不要生火，王城的衛兵會不時在四周巡邏，等會你們都守到東麵的河灣，萬一有人過來就說是國王交待的任務，千萬不能讓人發現河穀中的秘密，時間一到你們就帶領大家去王城南門，帶頭拚殺！不要怕死，你們都是王國最優秀的士兵！”</p>
賀齊舟聽烏爾娜翻譯完，悄悄對她說了幾句話，便目送十六騎從河穀深處離開。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長約一裏，寬約五丈，兩岸是至少六十丈高的絕壁。留在河穀的康車士兵整齊地排列在東側，由於河道在那裏有一個轉折，沿河道過來的人的確無法看清河穀中的情形。</p>
康車王城的東門外，烏爾娜的心漸漸懸了起來。哈吉已經和城門口的守衛商量了很久，她們這些想打道回府的“胡人”仍是沒有被允許放行。哈吉甚至被帶入內城，大聲爭吵的聲音清晰地傳到門外“胡人”的耳中。</p>
沒多久，哈吉還是微笑地走了出來，對眾人說道：“現在是大戰時期，城門看得很嚴，東門是查得最嚴的，就怕有土玉渾和齊國的人混進城。但沒說商人不能經過，我們隻要給門衛看看過境時的印戳就行了。”</p>
烏爾娜手上的路引是一個波斯女仆的，來時經過此地，上麵當然有康車國的印戳，十六人有驚無險地進入城中。</p>
王城建在一處高地上，能看到北方數十裏外的雪山，城內大部分的房屋、圍牆都是用泥巴糊成的，唯有最高處的王宮由磚石建成，王宮建築上大多建有穹頂，大大小小的穹頂上貼滿了藍色的琉璃，在夕陽下熠熠生輝。</p>
哈吉和眾人已在路上商定：胡商們在一個時辰之內，自城中召集可靠的高手，天黑後全部集中到南門附近的景教寺廟，然後等他通知再開始行動。哈吉派了四人跟著胡商，萬一有什麽事也可以方便聯係，自己則去打探王宮和南門的守衛情況。</p>
康車國有三十萬人口，在西域數十個國家中已經算是大國了。胡商分住在城中十餘家客棧，規模最大的還是波斯商人，大部人都集中在城東和城南的三家大客棧中。烏爾娜兄妹就留在了那間最大的那家，胡商首領各派兩人去另外兩間客棧召集高手過來，而四名康車士兵擔心路上安危，也分成兩撥，隨通知之人一同前往。</p>
整座王城除了聚集了更多的外國商人外，並無其他特殊之處，絕大多數百姓並不知道王國派出了一半大軍去作戰。一到傍晚，街道上的行人反而更多了。路人，特別是女子，幾乎人人臉上都會蒙一塊薄紗，不是因為醜，更不是害羞，實在是因為太陽太毒、空氣太幹、塵土太大！就算是夕陽西下，多數行人仍是蒙臉而行。</p>
正因為幹旱，城中所有的水井、水缸都有蓋子，連喂馬的水槽都有木製的翻蓋。整個城中，唯有一個地方的水麵上沒有蓋子，那就是王宮半山花園上的蓮花池，蓮池足有一畝大小珍貴的雪山融水無時不刻地源源注入水池，以應對飛速的水份蒸騰。</p>
蓮葉遮住了約一半的水麵，各色蓮花已經進入了盛花期，紅、黃、白、紫的花朵輕輕躺在碧綠的蓮葉上，直叫人賞心悅目，這在赤地千裏的沙漠中絕對稱得上是一處絕美的景致。</p>
當然，美景並不止於此，水池四周的涼亭裏，十來個僅著細紗的豐腴女子，都解下了麵上的紗巾，享受著水池邊的暮涼。更有兩名女子肆無忌憚地在水中嬉戲，緊貼著薄紗的身軀，不時露出水麵，玲瓏畢現。</p>
最大的那座涼亭下，一名身披金色輕紗的貴婦斜躺在榻上，三十餘歲，姿容尚可，但與此處的其他女子相比可就相去甚遠了。女子手中拿著半朵白蓮，涼亭下琉璃鋪就的地磚上已是一地的花瓣。</p>
……</p>
哈吉與胡商分開後，繼續著自己的使命，向王宮狂奔而去。宮外宮內並無人阻擋和盤問，哈吉一路向上又暢通無阻地跑入後宮。每日這個時候，王後必定在那裏！</p>
“站住！”花苑門口侍女喝令哈吉止步。</p>
“滾開！”哈吉並不理會，閃過兩名侍女的阻擋，一頭衝入葫蘆形的花苑門洞。</p>
“啊……”門內正是蓮花池，那些僅著絲絲縷縷的嬪妃頓時失聲驚叫起來。</p>
“怎麽闖進來了？這麽急嗎？”金紗女子皺眉道。</p>
“您發兵了嗎？”哈吉問道。</p>
有幾個女子捂著胸口仍在尖叫。</p>
“都滾進去！”金紗貴婦低喝一聲，所有人都衝向水池後的宮室，那兩名正在嬉水的女子甚至顧不得穿鞋，急忙爬出水池，踩著細碎的步伐一路向內跑去。兩人渾身淌著雪山饋贈的清水，牢牢勾住哈吉的目光，娉娉嫋嫋地直到不見身影。</p>
</p>
“看夠了嗎？你不是很急嗎？”少婦揮退門口衝進來的兩名侍女，有意無意地提了提襯裏的綢衣，雖然事情緊急，但也不能失了王後的體麵。</p>
“屬下該死，請郡主越快發兵越好！”</p>
王後扔掉扯了一半的蓮花，道：“國王真死了？”</p>
“國王死了！對方有高手，禦風境！”哈吉問道。剛才進城門時，已經暗中讓人來通報王後了。</p>
“已經在召集了，最多一刻就可發兵，半個時辰能到河穀上方。真要派那麽多人過去？城裏怎麽辦？”原是北周郡主的王後問道。</p>
“那裏都是高手和精銳，派再多人去也不保險！”哈吉道：“反倒是城裏不用擔心，波斯高手都會集中到南門景廟，那裏的廟牆又高又厚，隻要派王宮侍衛將廟宇團團圍住，很容易就一網成擒的，要是不想留活口就用火攻！”</p>
“要不城裏再留一千，派三千人過去吧，河穀那裏是死地，守住穀口後，扔塊大石頭就能砸死好幾人了！”王後仍有些不放心。</p>
“郡主！那裏有齊國的眾多高手！隨便一個都能打我兩三個！絕不能放跑一個！”哈吉叫道。</p>
此時，門口有宮女又跑了進來，連跑邊叫：“王後，劄將軍親自來問何時發兵！”</p>
“立即發兵！和他說一個不留！”王後厲聲喝道。</p>
“是！”宮女轉身又飛奔出去。</p>
“等等，我親自去說。”王後走出花苑，哈吉急忙跟了上去。</p>
一番囑咐和激勵後，兩人目送劄將軍領命而去，王後歎道。“就算滅了這幾百人，海郡王也是敗局已定，他們肯定還是會攻過來的。”</p>
“所以正好將那些胡商都做了！我們席卷王城的財寶，再把胡商的貨物都帶回大周吧。”哈吉做了個手起刀落的手勢。</p>
“劄將軍怎麽辦？他肯定不願帶著手下的人去大周的。”王後微微皺眉。</p>
“滅了河穀裏的人後，讓他去天山派把我那兩個兄弟救下來，再把胡商的兩千匹馬和一百駝貨物也送回來，完事後叫他直接率兵去增援若查，替國王報仇！”哈吉道。</p>
“好！你也真夠毒的！”王後輕笑道。</p>
“那屬下告退了，我去看看胡商的人湊齊了沒有，隻要把胡商裏的高手都弄死在景廟裏，順利的話，我們明早就能啟程回大周了。”哈吉笑道。</p>
“老娘還真是在這鬼地方待膩了！別忘了走之前把伯脫那幾個老家夥都給我弄死！事情辦好的話，後宮的那群騷貨可以讓你挑兩個！”</p>
“謝郡主恩賜，屬下萬死不辭！”</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