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車王城東門外，四千甲士等來了他們的主將劄霍，目標是三十裏外的那條斷頭河穀，弓箭、火油、長矛再加上河道邊數不清的石頭，就算是傳說中的禦風境，也肯定無法逃脫！要讓那些殺害國王的凶手葬身穀中！悄悄趕到那裏隻需小半個時辰，現在離子時足有兩個時辰，時間綽綽有餘。</p>
“出發！”劄將軍低吼一聲，自脖頸拉上阻擋風沙的麵巾後，躊躇滿誌地一馬衝出。臨行前王後曾拍了拍算不上豐滿的胸脯保證道：隻要替本宮報了殺夫之仇，下一任大元帥非您劄將軍莫屬！</p>
……</p>
“你們這裏叫寺廟，我們都叫教堂。”胡商首領沙達迪自景廟中迎了出來，低聲糾正了一下哈吉。</p>
“沒關係，都一樣，怎麽樣，人都到了嗎？”哈吉向廟裏掃視了一周，大堂的陰影中足有百人以上。</p>
“都是強大和可靠的勇士！”胡商首領驕傲地說道。那些常年行走商路的胡商之間，都有著緊密的聯係，他們清楚，隻有充分的互信、無私的互助，才能在漫長而又危機四伏的商路上生存下去。</p>
“那對土玉渾兄妹呢？”哈吉沒發現一直和自己在前探路的烏爾漢好像並不在這裏。</p>
“他們信佛，說是不能隨便進別人家的寺廟，現在還在客棧，等會會過來的。”胡商首領說道。</p>
哈吉指了指同在大堂內的兩名手下，道：“好吧，我想辦法讓他們兩人去南門值夜，差不多一個時辰後，我會親自來通知你們的，在此之前，請你們一定要埋伏在廟裏。”</p>
“是教堂。”</p>
“嗯，嗯，教堂。”啥吉點頭認錯，心中卻道：“馬上會變成火廟了，等會就烤了你們這群有狐臭的胡狸！”</p>
走出景教教堂，哈吉問道：“還有兩個兄弟呢？”</p>
“在客棧外盯著那對兄妹呢！”</p>
“做得好，你們就在廟外守著，馬上就會有五百人包圍這裏，我再派一百人包圍客棧，一個都不能放跑！”哈吉道。</p>
“是！”</p>
……</p>
李若穀的大營南端，一根高高豎起的柱子上懸掛著康車國王的人頭，人頭上，並未瞑目的雙眼，正絕望地看著數裏外高山上的隘口。康車國王被斬殺的消息在李若穀收到人頭後不久，就被射入隘口石牆裏麵，有幾個康車人飛馬奔下來想搶奪人頭，但被李若穀的人亂箭射了回去。</p>
半天後，又有一支八人隊伍來到大營，其中有三個投誠的康車王衛。他們帶來的好消息更是讓李若穀、張致仁等人信心百倍起來。有了康車人的裏應外合、李濟塵的親自掠陣，奪下實力空虛的王城應該不再話下，如果對麵穀中的康車騎兵再能夠倒戈一擊，那不用步兵的增援，就足以掃平若查的部落！</p>
八人中的三名康車兵自願以信使的身份溜進隘口，鼓動掌兵的元帥棄暗投明。夜幕落下，乘著山外守軍的“疏忽”，三人悄悄爬上了隘口，溜了進去……</p>
近一裏寬的隘口上修了一條擋馬的石牆，隻餘數道口子供自己的馬匹進出，石牆後日夜守著三千餘人，對方如果想要強攻，勢必造成重大的傷亡！</p>
</p>
隘口守將在夜間輕鬆活捉了三名自稱是康車王衛的士兵。可對方自稱信使，要見的居然是赤焰上人，守將不敢怠慢，最終還是將人直接先送到了若查的王帳。</p>
三人之中，有一人正是守在山頂大殿外的八名侍衛之一，見到若查並不怎麽害怕，仍是要求先見赤焰或是赫連長吉。若查得知那顆人頭確實是康車國王後早已是六神無主，無奈請來赤焰二人，那名侍衛這才向赤焰匯報道：</p>
“國師大人，天山派失守！康車國王確實已死。進入天山派的有三百騎，為首一人是禦風境，哈吉已經鼓動這些人和胡商進攻王城，應該有辦法將他們一網打盡！”</p>
赤焰道：“做得好！海郡王，你馬上將康車丞相和元帥都請來，再叫上千夫長以上的軍官。”</p>
若查問道：“這又是為何？”</p>
赤焰道：“你沒發覺嗎？那兩人見國王死後就想著和土玉渾議和，現在我要讓逃過來的國王侍衛親口和他們說，國王是怎麽死的！現在這些殺死國王的人又想攻陷王城！元帥帳下的許多青壯軍官都是國王提拔起來的，替國王報仇、保衛自己的國家，這是很能鼓動人心的，那兩個老家夥就算有心投降，也沒法指揮手下的人。”</p>
“國師高見，我這就派人去叫。”若查道。</p>
赤焰又道：“康車王城還有五千餘人，設伏的情況下很輕易就能消滅那些來犯之敵，如此一來，他們康車國一下子就會得罪齊國、波斯、土玉渾，到那時，不投靠我大周，還會有什麽活路？”</p>
“可你們的大軍尚在萬裏之遙……”若查苦笑道。</p>
“所以我們現在更要團結起來，一致對敵！”赤焰道。</p>
若查王帳中的會議很快就結束了，康車軍中沒人再提和議，也沒人再提出自南隘口撤軍的建議。隻要能守住兩個月，當大雪飄落的時候，也就是山外大軍撤退的時候，甚至還有反攻的機會……</p>
散會後赤焰直接走進了赫連長吉的營帳，屏退侍從後說道：“殿下，我們差不多也該回去了。”</p>
“國師何出此言？如今軍心已穩，山外那些兵力就算強攻一個月都未必攻得進來。”赫連長吉問道。</p>
“我怕赫連敏要逃！如果康車國不在我們手上，會有點麻煩。”赤焰道。</p>
“她敢？”赫連長吉怒道，對方不過是郡王之女。</p>
“那個王子又不是她親生的，她不可能在這裏耗一輩子，鼓動康車出兵後她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所以沒什麽敢不敢的。”赤焰道。</p>
“師父，您知道來的那個禦風境是誰嗎？”赫連長吉心中清楚，這才是赤焰真正擔心的。</p>
“常在外跑的不是李濟塵就是陸寶根，聽侍衛所說的身高長相，必是李濟塵無疑，如果赫連敏能滅了李濟塵，也算是立了一件天大的功勞。等會和公孫義說一下，帶上我們所有人，明早就從南隘口出發。”</p>
“理由呢？”</p>
“以防萬一，我們回去對付齊國派來的絕頂高手，保護王後和王城。”赤焰道。</p>
……</p>
自王城行軍二十裏後，劄霍的隊伍開始遠離商道，向南繞過沙洲上的村莊，一頭紮進漆黑的荒漠。地勢越走越低，前方兩裏，最黑暗的地方正是河穀形成的縫隙，就像是一條難以愈合的巨大傷疤，將大地硬生生撕出一條口子。</p>
“大概是什麽時辰了？”劄霍有點小小的緊張，已經好久沒打仗了，總算到了一顯身手的時候。</p>
“大概是戌時一刻，將軍。”身邊的千夫長低聲說道。</p>
“你帶手下一千人去東邊堵住河穀，接應在穀裏的兄弟，如果放跑一個敵人，唯你是問！”劄霍對千夫長吩咐道。</p>
“遵命！”</p>
離穀中人預定出發的時間至少還有一個多時辰，劄霍稍稍心安了一些。看著一千騎開始脫離隊伍，向東而去，劄霍又開始下令：</p>
“傳令下去，所有人全都下馬，河穀兩邊各守一千五百人，見到第一支火把扔下去的時候，一半人射箭，一半人擲石頭，我沒喊停，大家都不準停！”</p>
“是！”</p>
……</p>
“人都到齊了嗎？”景廟的圍牆外，哈吉問著身邊的王宮侍衛副統領。</p>
“回統領大人，圍了兩圈，梯子火把都準備妥了，隨時可以進攻。”副統領道。</p>
“再看看裏麵是什麽情形，等客棧那裏回話就開始動手！記住，他們全都是高手，別衝進去，隻需不停扔火把就可以了，有人如果衝出來就亂箭射回去。”哈吉道。</p>
副統領輕身爬上一架木梯，自牆頭向內看去，景教的教堂邊牆離圍牆約四五丈，邊牆上都是鏤空雕花的磚窗，火把可以輕易投擲進教堂。此時，教堂內昏暗的燭火自窗中透出，幾乎看不清堂內的任何動靜。</p>
副統領一個眼花，見自己盯著的那個花窗忽然暗了下去，本以為是裏麵滅了燭火，但又發現相鄰的窗內仍然有光透出，但瞬間又沒了，然後便見圍牆上的所有窗戶都沒了光線。</p>
發現異常的當然不止他一人，數十架梯子、上百個用凳子疊起的木台，早已悄悄地靠在教堂圍牆四周，台子上、梯子上，已經站滿了背著弓箭、拿著未點燃火把的士兵。</p>
副統領悄悄下了梯子，急匆匆地跑到哈吉身邊，道：“大人，裏麵好像把窗都給堵住了，光燒外麵沒用。”</p>
“不好！難道被他們發現了？”哈吉開始感到一絲不詳之兆。</p>
“不會啊，我們都很小心的，沒弄出一點聲音。”副統領不解地問道。</p>
“大人，大人！”大客棧方向跑來兩名士兵，遠遠地就開始低聲呼喚起來。</p>
“什麽事？那對兄妹還在嗎？”哈吉離開牆邊，快步迎了上去。</p>
“在的。”</p>
“那你亂叫什麽？”</p>
“屬下發現客棧每隔一會就有馬車出去。”士兵道。</p>
“出發！”劄將軍低吼一聲，自脖頸拉上阻擋風沙的麵巾後，躊躇滿誌地一馬衝出。臨行前王後曾拍了拍算不上豐滿的胸脯保證道：隻要替本宮報了殺夫之仇，下一任大元帥非您劄將軍莫屬！</p>
……</p>
“你們這裏叫寺廟，我們都叫教堂。”胡商首領沙達迪自景廟中迎了出來，低聲糾正了一下哈吉。</p>
“沒關係，都一樣，怎麽樣，人都到了嗎？”哈吉向廟裏掃視了一周，大堂的陰影中足有百人以上。</p>
“都是強大和可靠的勇士！”胡商首領驕傲地說道。那些常年行走商路的胡商之間，都有著緊密的聯係，他們清楚，隻有充分的互信、無私的互助，才能在漫長而又危機四伏的商路上生存下去。</p>
“那對土玉渾兄妹呢？”哈吉沒發現一直和自己在前探路的烏爾漢好像並不在這裏。</p>
“他們信佛，說是不能隨便進別人家的寺廟，現在還在客棧，等會會過來的。”胡商首領說道。</p>
哈吉指了指同在大堂內的兩名手下，道：“好吧，我想辦法讓他們兩人去南門值夜，差不多一個時辰後，我會親自來通知你們的，在此之前，請你們一定要埋伏在廟裏。”</p>
“是教堂。”</p>
“嗯，嗯，教堂。”啥吉點頭認錯，心中卻道：“馬上會變成火廟了，等會就烤了你們這群有狐臭的胡狸！”</p>
走出景教教堂，哈吉問道：“還有兩個兄弟呢？”</p>
“在客棧外盯著那對兄妹呢！”</p>
“做得好，你們就在廟外守著，馬上就會有五百人包圍這裏，我再派一百人包圍客棧，一個都不能放跑！”哈吉道。</p>
“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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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穀的大營南端，一根高高豎起的柱子上懸掛著康車國王的人頭，人頭上，並未瞑目的雙眼，正絕望地看著數裏外高山上的隘口。康車國王被斬殺的消息在李若穀收到人頭後不久，就被射入隘口石牆裏麵，有幾個康車人飛馬奔下來想搶奪人頭，但被李若穀的人亂箭射了回去。</p>
半天後，又有一支八人隊伍來到大營，其中有三個投誠的康車王衛。他們帶來的好消息更是讓李若穀、張致仁等人信心百倍起來。有了康車人的裏應外合、李濟塵的親自掠陣，奪下實力空虛的王城應該不再話下，如果對麵穀中的康車騎兵再能夠倒戈一擊，那不用步兵的增援，就足以掃平若查的部落！</p>
八人中的三名康車兵自願以信使的身份溜進隘口，鼓動掌兵的元帥棄暗投明。夜幕落下，乘著山外守軍的“疏忽”，三人悄悄爬上了隘口，溜了進去……</p>
近一裏寬的隘口上修了一條擋馬的石牆，隻餘數道口子供自己的馬匹進出，石牆後日夜守著三千餘人，對方如果想要強攻，勢必造成重大的傷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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隘口守將在夜間輕鬆活捉了三名自稱是康車王衛的士兵。可對方自稱信使，要見的居然是赤焰上人，守將不敢怠慢，最終還是將人直接先送到了若查的王帳。</p>
三人之中，有一人正是守在山頂大殿外的八名侍衛之一，見到若查並不怎麽害怕，仍是要求先見赤焰或是赫連長吉。若查得知那顆人頭確實是康車國王後早已是六神無主，無奈請來赤焰二人，那名侍衛這才向赤焰匯報道：</p>
“國師大人，天山派失守！康車國王確實已死。進入天山派的有三百騎，為首一人是禦風境，哈吉已經鼓動這些人和胡商進攻王城，應該有辦法將他們一網打盡！”</p>
赤焰道：“做得好！海郡王，你馬上將康車丞相和元帥都請來，再叫上千夫長以上的軍官。”</p>
若查問道：“這又是為何？”</p>
赤焰道：“你沒發覺嗎？那兩人見國王死後就想著和土玉渾議和，現在我要讓逃過來的國王侍衛親口和他們說，國王是怎麽死的！現在這些殺死國王的人又想攻陷王城！元帥帳下的許多青壯軍官都是國王提拔起來的，替國王報仇、保衛自己的國家，這是很能鼓動人心的，那兩個老家夥就算有心投降，也沒法指揮手下的人。”</p>
“國師高見，我這就派人去叫。”若查道。</p>
赤焰又道：“康車王城還有五千餘人，設伏的情況下很輕易就能消滅那些來犯之敵，如此一來，他們康車國一下子就會得罪齊國、波斯、土玉渾，到那時，不投靠我大周，還會有什麽活路？”</p>
“可你們的大軍尚在萬裏之遙……”若查苦笑道。</p>
“所以我們現在更要團結起來，一致對敵！”赤焰道。</p>
若查王帳中的會議很快就結束了，康車軍中沒人再提和議，也沒人再提出自南隘口撤軍的建議。隻要能守住兩個月，當大雪飄落的時候，也就是山外大軍撤退的時候，甚至還有反攻的機會……</p>
散會後赤焰直接走進了赫連長吉的營帳，屏退侍從後說道：“殿下，我們差不多也該回去了。”</p>
“國師何出此言？如今軍心已穩，山外那些兵力就算強攻一個月都未必攻得進來。”赫連長吉問道。</p>
“我怕赫連敏要逃！如果康車國不在我們手上，會有點麻煩。”赤焰道。</p>
“她敢？”赫連長吉怒道，對方不過是郡王之女。</p>
“那個王子又不是她親生的，她不可能在這裏耗一輩子，鼓動康車出兵後她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所以沒什麽敢不敢的。”赤焰道。</p>
“師父，您知道來的那個禦風境是誰嗎？”赫連長吉心中清楚，這才是赤焰真正擔心的。</p>
“常在外跑的不是李濟塵就是陸寶根，聽侍衛所說的身高長相，必是李濟塵無疑，如果赫連敏能滅了李濟塵，也算是立了一件天大的功勞。等會和公孫義說一下，帶上我們所有人，明早就從南隘口出發。”</p>
“理由呢？”</p>
“以防萬一，我們回去對付齊國派來的絕頂高手，保護王後和王城。”赤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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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王城行軍二十裏後，劄霍的隊伍開始遠離商道，向南繞過沙洲上的村莊，一頭紮進漆黑的荒漠。地勢越走越低，前方兩裏，最黑暗的地方正是河穀形成的縫隙，就像是一條難以愈合的巨大傷疤，將大地硬生生撕出一條口子。</p>
“大概是什麽時辰了？”劄霍有點小小的緊張，已經好久沒打仗了，總算到了一顯身手的時候。</p>
“大概是戌時一刻，將軍。”身邊的千夫長低聲說道。</p>
“你帶手下一千人去東邊堵住河穀，接應在穀裏的兄弟，如果放跑一個敵人，唯你是問！”劄霍對千夫長吩咐道。</p>
“遵命！”</p>
離穀中人預定出發的時間至少還有一個多時辰，劄霍稍稍心安了一些。看著一千騎開始脫離隊伍，向東而去，劄霍又開始下令：</p>
“傳令下去，所有人全都下馬，河穀兩邊各守一千五百人，見到第一支火把扔下去的時候，一半人射箭，一半人擲石頭，我沒喊停，大家都不準停！”</p>
“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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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到齊了嗎？”景廟的圍牆外，哈吉問著身邊的王宮侍衛副統領。</p>
“回統領大人，圍了兩圈，梯子火把都準備妥了，隨時可以進攻。”副統領道。</p>
“再看看裏麵是什麽情形，等客棧那裏回話就開始動手！記住，他們全都是高手，別衝進去，隻需不停扔火把就可以了，有人如果衝出來就亂箭射回去。”哈吉道。</p>
副統領輕身爬上一架木梯，自牆頭向內看去，景教的教堂邊牆離圍牆約四五丈，邊牆上都是鏤空雕花的磚窗，火把可以輕易投擲進教堂。此時，教堂內昏暗的燭火自窗中透出，幾乎看不清堂內的任何動靜。</p>
副統領一個眼花，見自己盯著的那個花窗忽然暗了下去，本以為是裏麵滅了燭火，但又發現相鄰的窗內仍然有光透出，但瞬間又沒了，然後便見圍牆上的所有窗戶都沒了光線。</p>
發現異常的當然不止他一人，數十架梯子、上百個用凳子疊起的木台，早已悄悄地靠在教堂圍牆四周，台子上、梯子上，已經站滿了背著弓箭、拿著未點燃火把的士兵。</p>
副統領悄悄下了梯子，急匆匆地跑到哈吉身邊，道：“大人，裏麵好像把窗都給堵住了，光燒外麵沒用。”</p>
“不好！難道被他們發現了？”哈吉開始感到一絲不詳之兆。</p>
“不會啊，我們都很小心的，沒弄出一點聲音。”副統領不解地問道。</p>
“大人，大人！”大客棧方向跑來兩名士兵，遠遠地就開始低聲呼喚起來。</p>
“什麽事？那對兄妹還在嗎？”哈吉離開牆邊，快步迎了上去。</p>
“在的。”</p>
“那你亂叫什麽？”</p>
“屬下發現客棧每隔一會就有馬車出去。”士兵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