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分析，眼下可能奪得帝位的一共是四股力量：太子、陳家支持的齊王、蕭家支持的秦王以及有軍方背景的誠王，所謂巨逆隻可能來自四方勢力之一。</p>
誠王的可能性最小，因為其年歲已大，膝下又無子；太子似乎也不太可能，馬上就要繼位，何必再冒天下之大不韙；而蕭家在朝中根基不深，若沒有張家或是陳家相助，就算能逼皇帝改立太子，最終坐穩龍椅的可能性也不大；而陳家如果沒有軍方支持，也是斷然不敢行事的，所以最大的可能性還是兩家或三家聯手，逼皇帝闡立！</p>
賀齊舟覺得除了直接找皇帝，其他人都不值得信任。元寶元清也認為，無論如何都要先去通知皇帝，讓其早作準備。因皇室動蕩而亡國滅朝的慘劇在後梁離亂時期那可是不勝枚舉。當務之急，就是要皇帝先抓了史嵐，再找出其背後的黑手！</p>
偌大的九州池幾乎全是水域，殿宇建築都建在湖中的幾個小島上，在唐姓太監的帶領下，三人順利進入園林，然後被一路帶到湖中最大的島嶼——大瀛洲等候通傳。</p>
皇帝的居所在小瀛洲，有一座華美的十七孔橋與大瀛洲相接。橋的兩端站滿了全副武裝的大內侍衛，三人一路走來，還碰到了不少身著飛魚服的錦衣衛，個個如臨大敵的樣子。</p>
唐公公並沒有登上小瀛洲，隻是走到橋的另一端，告訴來意，然後有太監進去傳話，半天後才等來回話，唐公公回到大瀛洲後依樣傳話：“皇上口諭，國師辛苦了，今日朕有些乏了，國師與陸仙師請回吧。”</p>
“有沒有和陛下說，我們有萬分緊要之事稟報？”賀齊舟急道。</p>
“說過啦，賀狀元。”唐太監苦笑道。</p>
“不行，我們一定得想辦法上島。”賀齊舟低聲自語。</p>
“那就進去瞧瞧！”陸寶根欲往橋上走去。</p>
唐太監大駭，道：“陸仙師止步，現在島上有鄒指揮和徐公公親自坐鎮，除了陛下的侍衛，還有一整營的錦衣衛，您可千萬不要莽撞啊！”</p>
“師兄，再作打算吧。”元清急忙拉住元寶，如果皇帝已無知覺，這樣硬闖進去，說不定正好給了徐鉉抓住把柄，覓得痛下殺手的機會。</p>
“是啊，現在天色已晚，明早再作計議吧。”唐公公力勸道，萬一真有什麽打鬥，驚動到皇帝，他這個帶路人肯定也討不得好。</p>
時值傍晚，天空陰鬱，九洲池上秋風蕭瑟，水麵上到處漂著落葉，遠處小山上的梅林一片枯黃，水岸邊全是殘敗的荷葉，直教人有種風雨飄搖之感。</p>
“走吧。”陸寶根看了一眼遠方，歎了口氣。</p>
“好。”賀齊舟決定入夜後再來，現在這個樣子總感覺有些蹊蹺。</p>
三人調頭離開，隻是還未走出大瀛洲，迎麵走來的兩人，讓賀齊舟心中一陣激動！是小公主！而她身邊提著食盒的宮女，雖然經過了易容，但賀齊舟隻須一眼便認出來了：許暮雪！</p>
“放手！我是宮女！”許暮雪拍掉賀齊舟想要抱向自己的爪子後動情地說道：“何青山真把你救出來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p>
“嗯。你傳到話了嗎？”賀齊舟急道。</p>
“還沒，你們是不是進不去？等我們一會，我和小公主先進去，再勸皇帝召見你們。”許暮雪雖有千言萬語，但現在隻是想盡快見著皇帝。</p>
“好，那快點。”賀齊舟道。</p>
小公主已經和許暮雪差不多高低，見到賀齊舟時一改以往大大冽冽地樣子，臉上微微泛紅，低著頭道：“我天天來瞧父皇，他現在很是虛弱，若真有賊子作亂，我一定勸他召見你們。”</p>
賀齊舟稍稍放心了點，與元清元寶跟在小公主身後再次返回橋頭。但橋頭的侍衛並沒有立即放行小公主。</p>
“瞎了你們的狗眼，父皇叫我天天來看他，今日為何不允？你們膽敢違抗聖旨嗎？”薑杏沒想到被人攔住，不由得怒叱起來。</p>
“我，我們隻是遵照徐總管的命令行事……”</p>
“徐總管比皇帝還大？再敢攔我，小心我到父皇麵前告狀砍你們腦袋！”薑杏不由分說帶著許暮雪闖了過去，那些侍衛也不敢阻攔，隻是派人飛速跑至長橋的另一頭，然後又是一番阻擋，賀齊舟看見徐鉉也出現在了公主身前，雙方爭執一番後，最終還是放行，讓“一主一仆”兩名女子上島。</p>
賀齊舟三人不知不覺又在寒風中等了一柱香，總算有太監過來傳話，道：“陛下有旨，隻想看看賀齊舟，兩位國師就請回吧。”</p>
“師父、國師，您們先回去吧。”賀齊舟急忙跟著太監上橋。</p>
“今晚我就住在天都觀，有什麽事先來找我！”陸寶根囑咐了一句，無奈與元清先行離開。</p>
賀齊舟一路跟著太監走向十七孔橋的另一端，成隊的大內侍衛並未阻攔，連徐鉉都沒有橫加刁難，隻是看向自己的目光顯得有點怪異，除了那種令人不寒而栗的陰鷙外，竟然好像還帶著一點點得意！</p>
寢殿龍床上，薑琮雙頰深陷，斜靠在床頭，見賀齊舟進屋，示意其坐下，床邊，小公主忍不住在暗暗哭泣，食盒裏帶來的參湯原封未動，湯泰成則肅立一邊。</p>
“拜見陛下！”賀齊舟匆匆磕了個頭，也不等皇帝叫平身，便走近床邊說道：“陛下，有人要篡位！”</p>
“唉，你們不該來的。”皇帝歎了口氣，沙啞地說道：“他已經成功了。我沒有將大齊治好，希望他能有所作為吧。”</p>
“父皇，您胡說些什麽呀？”薑杏急道。</p>
“是誰？那人和北周勾結，您有沒有下詔？一切都還來得及！”賀齊舟道。</p>
“小子，你以為我現在還是那個為所欲為薑琮嗎？他還沒動手，是因為還有一座大山需要搬走，他在用我釣魚呢！”薑琮苦笑道。</p>
“父皇，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前幾日為何不與我說？”薑杏哭了起來。</p>
“這麽看來錦衣衛、武察司也都聽命於對方了，是陳家嗎？為何不讓我師父他們進來。”賀齊舟忽然想起徐鉉的眼神。</p>
</p>
薑琮搖了搖頭，道：“他們進不來的，而且進來反而會壞事，我可不想讓大齊一下子崩潰。唉，剛剛給你活命的機會你不要，非要來送死，也好，那就替我辦件事吧，我給你指條生路，泰成——”</p>
湯泰成立即上前，自懷中取出一塊巾帕遞與賀齊舟，在其耳邊低聲道：“這是一封密詔，寫給晉王的，如果太子薑杉為帝不仁、喪權辱國，晉王可自立為帝，舉國討之！屏風後是一排書架，移開第二個架子，裏麵的密道可離開小島，等會你就從那裏出去吧。”</p>
薑琮看著目瞪口呆的賀齊舟，將賀齊舟招至身邊，虛弱地說道：“晉王與你義父有舊，以後你就去他那裏吧。哼哼，你所說的逆賊就是太子薑杉！”</p>
“啊？！那創建‘月隱’組織的‘大將軍’是不是他？”賀齊舟驚道。</p>
“這件事我一直沒查出來，想必也隻有他有這個能力了！北征失利，我既不願意，也沒這個能力換儲了，大齊的將來，還是得看他們父子！你快走吧，千錯萬錯都是聯的錯，別想著報仇了，一切因果就由朕來承擔吧。”薑琮歎道。</p>
“陛下，誠王求見！”屋外忽然傳來徐鉉的傳話。</p>
“唉——還是忍不住上鉤了。就說我不見！”薑琮又是一聲長歎。</p>
“皇上累了，請誠王改日再來吧。”湯泰成向屋外大聲說道。</p>
“皇兄！為何見了賀齊舟卻不願見臣弟？”薑珪已經立於門外，也不知是徐鉉攔不住他，還是故意放行。</p>
“算了，泰成，讓他進來吧。”薑琮無奈搖了搖頭。</p>
“宣誠王——”湯總管隻得喊了一句。</p>
“拜見皇兄。”誠王入殿，身後跟著大內總管徐鉉。</p>
“免禮，看座。”薑琮還不等對方下跪就揮手賜座。</p>
“皇兄，賀齊舟在武備館中所言，臣弟已有耳聞，特來護駕！”薑珪道。</p>
“我也就這幾天時間了，你還來幹嘛？”薑琮再次搖頭。</p>
“大哥，您一定會好起來的……臣弟跟著您征戰一生，想的隻是拓土安民、一統中原，可太子勾結外敵、忤逆犯上，切不可讓他繼承大寶啊！”薑珪哭道。</p>
“你是如何得知太子勾結外敵的？”薑琮問道。</p>
“我已經知道鄒錦鱗和史嵐倒向了太子，從賀齊舟自北周得來的消息，正是史嵐派人傳話、要赫連清風發兵，在您的病軀上再狠狠捅上一刀，史嵐還賣了在青城的間諜，我想，太子為了早日登上這個皇位，是想納土求和了！”</p>
薑琮對此並不意外，道：“二弟，所以大哥這些年來寧願相信你，也不願將兵權交到那逆子手上，但眼下誰還能鎮住滿朝文武，又有誰能與赫連清風周旋呢？想當年，論人品，我並不及你和三弟，父皇最寵的也不是我，但還是讓我登上了寶座，不就是因為我可以鎮住朝野、保我朝一個安穩嗎？”</p>
誠王的可能性最小，因為其年歲已大，膝下又無子；太子似乎也不太可能，馬上就要繼位，何必再冒天下之大不韙；而蕭家在朝中根基不深，若沒有張家或是陳家相助，就算能逼皇帝改立太子，最終坐穩龍椅的可能性也不大；而陳家如果沒有軍方支持，也是斷然不敢行事的，所以最大的可能性還是兩家或三家聯手，逼皇帝闡立！</p>
賀齊舟覺得除了直接找皇帝，其他人都不值得信任。元寶元清也認為，無論如何都要先去通知皇帝，讓其早作準備。因皇室動蕩而亡國滅朝的慘劇在後梁離亂時期那可是不勝枚舉。當務之急，就是要皇帝先抓了史嵐，再找出其背後的黑手！</p>
偌大的九州池幾乎全是水域，殿宇建築都建在湖中的幾個小島上，在唐姓太監的帶領下，三人順利進入園林，然後被一路帶到湖中最大的島嶼——大瀛洲等候通傳。</p>
皇帝的居所在小瀛洲，有一座華美的十七孔橋與大瀛洲相接。橋的兩端站滿了全副武裝的大內侍衛，三人一路走來，還碰到了不少身著飛魚服的錦衣衛，個個如臨大敵的樣子。</p>
唐公公並沒有登上小瀛洲，隻是走到橋的另一端，告訴來意，然後有太監進去傳話，半天後才等來回話，唐公公回到大瀛洲後依樣傳話：“皇上口諭，國師辛苦了，今日朕有些乏了，國師與陸仙師請回吧。”</p>
“有沒有和陛下說，我們有萬分緊要之事稟報？”賀齊舟急道。</p>
“說過啦，賀狀元。”唐太監苦笑道。</p>
“不行，我們一定得想辦法上島。”賀齊舟低聲自語。</p>
“那就進去瞧瞧！”陸寶根欲往橋上走去。</p>
唐太監大駭，道：“陸仙師止步，現在島上有鄒指揮和徐公公親自坐鎮，除了陛下的侍衛，還有一整營的錦衣衛，您可千萬不要莽撞啊！”</p>
“師兄，再作打算吧。”元清急忙拉住元寶，如果皇帝已無知覺，這樣硬闖進去，說不定正好給了徐鉉抓住把柄，覓得痛下殺手的機會。</p>
“是啊，現在天色已晚，明早再作計議吧。”唐公公力勸道，萬一真有什麽打鬥，驚動到皇帝，他這個帶路人肯定也討不得好。</p>
時值傍晚，天空陰鬱，九洲池上秋風蕭瑟，水麵上到處漂著落葉，遠處小山上的梅林一片枯黃，水岸邊全是殘敗的荷葉，直教人有種風雨飄搖之感。</p>
“走吧。”陸寶根看了一眼遠方，歎了口氣。</p>
“好。”賀齊舟決定入夜後再來，現在這個樣子總感覺有些蹊蹺。</p>
三人調頭離開，隻是還未走出大瀛洲，迎麵走來的兩人，讓賀齊舟心中一陣激動！是小公主！而她身邊提著食盒的宮女，雖然經過了易容，但賀齊舟隻須一眼便認出來了：許暮雪！</p>
“放手！我是宮女！”許暮雪拍掉賀齊舟想要抱向自己的爪子後動情地說道：“何青山真把你救出來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p>
“嗯。你傳到話了嗎？”賀齊舟急道。</p>
“還沒，你們是不是進不去？等我們一會，我和小公主先進去，再勸皇帝召見你們。”許暮雪雖有千言萬語，但現在隻是想盡快見著皇帝。</p>
“好，那快點。”賀齊舟道。</p>
小公主已經和許暮雪差不多高低，見到賀齊舟時一改以往大大冽冽地樣子，臉上微微泛紅，低著頭道：“我天天來瞧父皇，他現在很是虛弱，若真有賊子作亂，我一定勸他召見你們。”</p>
賀齊舟稍稍放心了點，與元清元寶跟在小公主身後再次返回橋頭。但橋頭的侍衛並沒有立即放行小公主。</p>
“瞎了你們的狗眼，父皇叫我天天來看他，今日為何不允？你們膽敢違抗聖旨嗎？”薑杏沒想到被人攔住，不由得怒叱起來。</p>
“我，我們隻是遵照徐總管的命令行事……”</p>
“徐總管比皇帝還大？再敢攔我，小心我到父皇麵前告狀砍你們腦袋！”薑杏不由分說帶著許暮雪闖了過去，那些侍衛也不敢阻攔，隻是派人飛速跑至長橋的另一頭，然後又是一番阻擋，賀齊舟看見徐鉉也出現在了公主身前，雙方爭執一番後，最終還是放行，讓“一主一仆”兩名女子上島。</p>
賀齊舟三人不知不覺又在寒風中等了一柱香，總算有太監過來傳話，道：“陛下有旨，隻想看看賀齊舟，兩位國師就請回吧。”</p>
“師父、國師，您們先回去吧。”賀齊舟急忙跟著太監上橋。</p>
“今晚我就住在天都觀，有什麽事先來找我！”陸寶根囑咐了一句，無奈與元清先行離開。</p>
賀齊舟一路跟著太監走向十七孔橋的另一端，成隊的大內侍衛並未阻攔，連徐鉉都沒有橫加刁難，隻是看向自己的目光顯得有點怪異，除了那種令人不寒而栗的陰鷙外，竟然好像還帶著一點點得意！</p>
寢殿龍床上，薑琮雙頰深陷，斜靠在床頭，見賀齊舟進屋，示意其坐下，床邊，小公主忍不住在暗暗哭泣，食盒裏帶來的參湯原封未動，湯泰成則肅立一邊。</p>
“拜見陛下！”賀齊舟匆匆磕了個頭，也不等皇帝叫平身，便走近床邊說道：“陛下，有人要篡位！”</p>
“唉，你們不該來的。”皇帝歎了口氣，沙啞地說道：“他已經成功了。我沒有將大齊治好，希望他能有所作為吧。”</p>
“父皇，您胡說些什麽呀？”薑杏急道。</p>
“是誰？那人和北周勾結，您有沒有下詔？一切都還來得及！”賀齊舟道。</p>
“小子，你以為我現在還是那個為所欲為薑琮嗎？他還沒動手，是因為還有一座大山需要搬走，他在用我釣魚呢！”薑琮苦笑道。</p>
“父皇，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前幾日為何不與我說？”薑杏哭了起來。</p>
“這麽看來錦衣衛、武察司也都聽命於對方了，是陳家嗎？為何不讓我師父他們進來。”賀齊舟忽然想起徐鉉的眼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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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琮搖了搖頭，道：“他們進不來的，而且進來反而會壞事，我可不想讓大齊一下子崩潰。唉，剛剛給你活命的機會你不要，非要來送死，也好，那就替我辦件事吧，我給你指條生路，泰成——”</p>
湯泰成立即上前，自懷中取出一塊巾帕遞與賀齊舟，在其耳邊低聲道：“這是一封密詔，寫給晉王的，如果太子薑杉為帝不仁、喪權辱國，晉王可自立為帝，舉國討之！屏風後是一排書架，移開第二個架子，裏麵的密道可離開小島，等會你就從那裏出去吧。”</p>
薑琮看著目瞪口呆的賀齊舟，將賀齊舟招至身邊，虛弱地說道：“晉王與你義父有舊，以後你就去他那裏吧。哼哼，你所說的逆賊就是太子薑杉！”</p>
“啊？！那創建‘月隱’組織的‘大將軍’是不是他？”賀齊舟驚道。</p>
“這件事我一直沒查出來，想必也隻有他有這個能力了！北征失利，我既不願意，也沒這個能力換儲了，大齊的將來，還是得看他們父子！你快走吧，千錯萬錯都是聯的錯，別想著報仇了，一切因果就由朕來承擔吧。”薑琮歎道。</p>
“陛下，誠王求見！”屋外忽然傳來徐鉉的傳話。</p>
“唉——還是忍不住上鉤了。就說我不見！”薑琮又是一聲長歎。</p>
“皇上累了，請誠王改日再來吧。”湯泰成向屋外大聲說道。</p>
“皇兄！為何見了賀齊舟卻不願見臣弟？”薑珪已經立於門外，也不知是徐鉉攔不住他，還是故意放行。</p>
“算了，泰成，讓他進來吧。”薑琮無奈搖了搖頭。</p>
“宣誠王——”湯總管隻得喊了一句。</p>
“拜見皇兄。”誠王入殿，身後跟著大內總管徐鉉。</p>
“免禮，看座。”薑琮還不等對方下跪就揮手賜座。</p>
“皇兄，賀齊舟在武備館中所言，臣弟已有耳聞，特來護駕！”薑珪道。</p>
“我也就這幾天時間了，你還來幹嘛？”薑琮再次搖頭。</p>
“大哥，您一定會好起來的……臣弟跟著您征戰一生，想的隻是拓土安民、一統中原，可太子勾結外敵、忤逆犯上，切不可讓他繼承大寶啊！”薑珪哭道。</p>
“你是如何得知太子勾結外敵的？”薑琮問道。</p>
“我已經知道鄒錦鱗和史嵐倒向了太子，從賀齊舟自北周得來的消息，正是史嵐派人傳話、要赫連清風發兵，在您的病軀上再狠狠捅上一刀，史嵐還賣了在青城的間諜，我想，太子為了早日登上這個皇位，是想納土求和了！”</p>
薑琮對此並不意外，道：“二弟，所以大哥這些年來寧願相信你，也不願將兵權交到那逆子手上，但眼下誰還能鎮住滿朝文武，又有誰能與赫連清風周旋呢？想當年，論人品，我並不及你和三弟，父皇最寵的也不是我，但還是讓我登上了寶座，不就是因為我可以鎮住朝野、保我朝一個安穩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