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圖皓能說實話就不是b市公子哥圈子裏的奇葩了,早就被人賣了幾十次,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他不是不想和老昕卓說真話,但真要說了,他不保證老昕卓能夠理解他。


    他說的簡單明了,大意就是一苦逼的公子哥想要自立,信心滿滿地跑到w市做工程,順便泡個姘頭回家暖被窩。


    當然家裏肯定是要下套的,苦逼公子哥不願意妥協,拉上自己看中的未來姘頭開公司招聘員工準備大展宏圖,奔向幸福的終點,隻是過程出了點小差錯。


    “什麽樣的愛情不經曆點波折啊,這談戀愛就和打遊戲一樣,你不打倒小boss,永遠都沒法走到終點。”


    老昕卓聽得直皺眉,他也不指望對方立馬說出實情。


    “你開這個公司就是為了自立?”


    “我知道你是孝子,父母在不遠行,你家裏這麽個情況,你丫絕對不會跑去b市找工作,再說這邊你哥們還在呢,我不過來,這輩子你都遇不到我。”常圖皓得意洋洋地吹捧自己有多聰明。


    “傻逼!小李怎麽回事。”


    常圖皓說,那幾個人中,小李是老常家資助的大學生,家裏苦,若不是常家資助,這輩子就在山裏種地,聽了常圖皓的話立馬辭職走人,屁顛屁顛地跟著常圖皓來w市。


    老昕卓聽了直罵:“你tm就一坑貨,真他媽坑人。”好好一大好青年小李同誌就這麽被恩人坑了。


    至於做暖通的哪位,常圖皓還在查,據說和常圖皓大姐夫外麵情人有什麽親戚關係,做預決算的哪位是李姐的朋友。


    李姐那就是趙家公司原來的會計,有注會證,有年因為財務報表的原因被推出去當替罪羊,常圖皓索性就帶著李姐來了w市。


    他帶著李姐也是有自己的私心,李姐手上捏著的東西免去了她的牢獄之災。現在李姐捏在常圖皓手心裏,他也為自己和老昕卓留了個護身符。


    可趙家坐不住了,李姐手裏捏著什麽東西大家都心知肚明,當初逼走李姐也是因為對方小門小戶的,可常圖皓插手,趙家坐不住。


    老昕卓冷笑戳著常圖皓的腦袋瓜子:“你傻啊,你帶個炸藥包到處顯擺,你怕別人不知道導火索在哪裏呢?”


    常圖皓得意洋洋地說:“怕什麽?我才不怕呢,他們敢動我,我捏死他們。”


    “傻逼!”老昕卓摸了摸常圖皓的小腦袋,猛不丁地說:“說完了?”


    常圖皓有些心虛,仍舊強硬地說:“說完了!”


    老昕卓冷笑,他敢保證,常圖皓說得這些話有那麽幾句是真實的,但最重要的部分,常圖皓沒說。他也不指望常圖皓一下全說出來,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是句老話。


    再說就為了和他上、穿就吐了嘴,他還瞧不起常圖皓,傻逼兮兮的被人賣了還要數錢的貨,他老昕卓看不上眼。


    老昕卓移到床邊,抓住常圖皓的腳脖子將人拖到自己身邊,仔細瞧瞧,常土豪長得真不錯,哪都好,這腳腕骨骼大小正好,腳趾白白嫩嫩的,腳趾甲也修剪的幹淨整齊,還沒腳氣。


    手指稍一用力,常圖皓頓時哀嚎:“嗷……你捏我幹嘛!”


    “讓你說實話呢。”老昕卓打了個哈欠,“你丫別的不行,打太極挺行的,滿嘴就沒幾句真話。”


    常圖皓腆著笑臉,湊到老昕卓眼前,“甜頭都沒有,你讓我說什麽?”就你這麽個半彎不直的主,爺爺都交了底,你扭頭跑了,爺爺我怎麽辦。


    老昕卓閉了閉眼,俯身,一嘴咬上了喋喋不休的常圖皓。他就覺得鬱悶,第一次在店鋪見這人時,他覺得這人話少沉穩人又帥,牛逼哄哄的端著架子,怎麽時間一長,這人沒臉沒皮成這樣,不過……挺招人喜歡的。


    “唔……”常圖皓掙紮了下,躲開老昕卓的嘴巴:“你咬我幹嘛?臥槽……你會kiss嗎……我來……你閉眼……”


    老昕卓肯定不能把常圖皓當女人看待,對方皮滑肉嫩,但到底不是女人,嘴唇即便柔軟,嘴裏的香煙味也出賣了對方的性別。


    不是女人,他無須憐香惜玉,憑著本能和蠻力將人壓在床板上,身體摞在一起,無須擔心壓壞了對方,死死磨蹭著對方的唇,甚至用下巴上冒出的胡渣擦過對方的臉頰。


    看著常圖皓霧氣蒙蒙地眼角,被自己吻得迷失了的眼神,紅腫的嘴,老昕卓從心底升起一股子暴虐的y、望。


    “你屬狗的啊!”常圖皓被咬得脖子都紅了,手也沒閑著鑽進對方的襯衣裏,沾到對方的肉就鬆不開手。


    老昕卓皺了皺眉,慢條斯理地剝開對方的襯衫:“想幹?”


    常圖皓粗著嗓子說:“別來□□爺爺,爺爺才不吃那套……爺爺寧死不屈,幹死也不招!”


    老昕卓聽得眉頭抖抖,拉著對方的褲子拉鏈……


    “那什麽……要幹利索點……嗷……夾住了,拉鏈夾住毛毛了……”


    老昕卓哼了聲拉開對方的拉鏈,□□?可拉倒吧,到底是誰在□□誰呢。他腦子絕對是被人灌了水,對方幹癟胸口上的小紅點竟然顯得那麽誘人。


    老昕卓的手指滑過一排排精瘦的肋骨,對方那套家夥事從內褲的一角歪了出來,粉肉色紅彤彤指著他……這是男人的身體,他明白……


    常圖皓躺在床上大口喘氣,斜眼瞟過背對著他的老昕卓,大腳丫子印了上去。隻是擼上一發就讓他爽的沒了邊,果然他看中的人才是最好的。


    老昕卓剛才本想是逗人玩,誰知道自己也發了q。看看那張偷腥得手後貓般的笑臉,下麵就又要抬頭了。


    常圖皓用腳板蹭著對方的脊梁骨,懶洋洋地說:“給我抽口,你丫到底是不是直的啊?你早就看上我了吧~操,是爺們嗎?還扭扭捏捏地跟爺鬧別扭,擺什麽苦臉啊。”


    老昕卓抓著常圖皓的腳丫子咬了口,隨即拍拍:“滾邊去,讓塊地。”


    常圖皓滾到一邊,腳丫子仍舊蹭蹭蹭:“你丫到底是不是直的,我可知道啊,真是直男掰不彎。”


    老昕卓扯著常圖皓的腿搭在自己腰間,手掌蓋在上麵,感受著對方肌膚的暖意,“牢裏見得多了。睡我隔壁的上鋪就是號子裏的老大,他有個固定的床伴,每天夜裏都不消停。”


    狹小的號子裏住十個人,那人也沒皮沒臉的,每晚都幹得特別帶勁,屋子裏木板床嘎吱嘎吱的聲音,一開始下麵的哪位還哼哼唧唧地壓低了嗓音,但後來索性也放開了,喊得跟殺豬一樣,房間裏全是j液的味道。


    老昕卓就躺在對麵,想不看想不聽都不行。


    常圖皓哦了聲,瞅瞅老昕卓的大鳥,劈手撈在手裏墊墊:“就沒人看上你?”


    老昕卓哼了聲,捏了把對方的小屁股,“你當隻有你眼沒瞎?”


    常圖皓一壇子醋都撒了,翻身掐老昕卓的脖子:“你丫到底跟別人搞過沒?在號子裏搞過沒?”


    男人要真斤斤計較以前的事顯得小氣,可這是人生大事,邁出去的第一步是為了誰,這點對於常圖皓來說很重要。


    老昕卓能承認自己就隻搞了這麽一個男的麽?多沒麵子啊!常圖皓這身段,這皮相,這家世,真要是沒有個一二三的過往,老昕卓根本不信。


    他不在乎常圖皓以前有沒有過男朋友,有過幾個,吃那個飛醋沒意思。再說,誰他媽沒個過往啊,他女朋友都談過好幾任呢。


    可他這點想錯了,常圖皓青春年少的時候,交友廣泛,相互調侃的損友,孫天翔那樣的*哥們,可炮、友那是一個都沒有,他就是洗澡地時候一邊流淚一邊自擼的傻逼。


    常圖皓這人別看在老昕卓麵前死皮賴臉的,但在外人麵前那可是公子哥,自傲加自愛,有潔癖。再說他裝得那麽一本正經,誰都不知道他好這一口啊!


    他太挑剔,誰都看不上眼。mb很帥吧,娘炮,不幹淨!學校裏的同學,從小玩到大的哥們,他一個都看不上眼!


    金發帥哥身材好,就是胳肢窩裏的味道太惡心,還沒撲上來,他就要吐了。而且他愛、國,黑發黃皮膚才是真愛。


    這麽挑剔的常圖皓看中了人,自然死也不撒手。


    倆人在床上鬧得滾來滾去,又相互擼了一發,才消停。


    “看你秀秀氣氣的,手不大,鳥不小。”老昕卓抓著常圖皓的手指仔細看著,他喜歡常圖皓的這雙爪子,特好看。


    常圖皓挺胯,翻眼皮:“咱比比,你那是老黃瓜皺皮拉幹的,我多好看啊!”


    老昕卓從鼻子裏噴出氣,掐住那根紅潤的東西將人拖到身邊,“臘腸似得,嘚瑟什麽?睡覺。”


    常圖皓喜滋滋地閉上眼,腿環著人腰,這人跑不了!男人之間無須多問你愛不愛我啊,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上我了,老昕卓爬上他的床,沾了他,這輩子都別想跑!


    老昕卓抱著常大寶貝沒有入睡,昏暗的室內,隻有常大寶貝淺淺的鼻息聲。


    從什麽時候開始注意到這家夥,老昕卓自己也不知道。在牢裏虛度了三年的時光,青春最美好的年紀中也沒有常圖皓的身影,他的過往和常圖皓無關,未來,他沒有把握。兩個人在一起了又能怎麽樣,真就能直達幸福的終點,那是童話,不是現實。


    總有一天他們會分開,就像穀縝說的那樣,這人終究要結婚繼承家業,拍拍屁股走人。


    他隻是單純的喜歡常圖皓,佩服這人,在那種環境中沒有被逼瘋變態,還能有那麽一雙清澈的眼,真的很堅強。


    堅強到似乎可以笑對一切困難,可以一直堅定地站在自己身邊。自己捧在手裏的弟弟為了自保離開了家,常圖皓卻死死得纏上來。人生短短幾十年,真能遇到個可以交心扛事的人太難。


    喜歡就喜歡了,誰知道日後會怎麽樣的分開。至少他能陪著這人走上一段,至少不會在日後臨死之前說什麽曾經有一個令我心動的人就在眼前,我卻沒珍惜之類的酸話。


    這輩子毀了前半生,在他最艱苦的時候,是這個人毫不遮掩愛意地看著他,還不遠千裏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創業,就憑這一點,他也不可能把人往外推。


    老昕卓閉上了眼,嘴角上彎,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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