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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老師,已經準備好了。”


    等劉半夏來到了手術室後,劉依清趕忙說道。


    “核對完畢那就直接開始吧。”劉半夏說道。


    麻醉醫師趙鳳,直接給患者實施麻醉。


    “哎……,沒轍了,今天的午飯就都別指望了,跟晚飯混到一起吧。”


    等患者麻醉成功後劉半夏說道。


    “劉老師,今天打算用什麽術式啊?”劉依清問道。


    “你猜。”劉半夏一本正經的說道。


    “劉老師,別鬧,我們也好心裏有個準備。”劉依清說道。


    別人逗得不行,對於劉半夏,劉依清和許一諾可是不咋怕。


    “那麽問題就來了,到底用啥術士呢?根據什麽情況來確定呢?誰先打個孔啊,看看腹腔內啥樣,還是連晚飯都不打算吃了啊?”劉半夏問道。


    “張鵬飛打孔。”


    劉依清說道,說完之後又盯著劉半夏猛瞅。


    “你瞅啥?”劉半夏問道。


    “等著您回答啊。”劉依清說道。


    “錯了,你得說瞅你咋地。”劉半夏又一本正經的來了一句。


    別說手術室的人了,就連在觀察室看著的人們,心裏邊都很無奈。


    “不開玩笑了啊,咱們得說正經的,劉依清剛剛有一個小問題,今天術式的選擇情況。”劉半夏說道。


    “那就來個現場提問吧,究竟這台手術的術士選擇什麽比較好呢?可以踴躍一些,這是在幫劉依清解惑,也是我接下來手術的操作方向。”


    “就這麽說吧,你們咋說,我接下來就咋做。反正到時候就算是手術術式不合適,也是你們的責任。”


    可沒有人把他的話當玩笑,這個貨沒準就真的會這麽辦。


    當然了,你要是說錯了,他也不會執行,但是他能嚇唬人,能取笑你。


    “用點子智慧,動一動腦子。劉依清,你說一下唄,咱們為什麽要在術式的選擇上這麽苦惱呢?”劉半夏又接著說道。


    皮球又踢到了劉依清的腳下。


    “這位患者是要保脾操作,但是也得看他胰腺尾腫塊的實際情況吧。如果有粘連,或是邊界不清晰的話,那也保不了脾啊。”劉依清說道。


    “很不錯,你都知道了,你還問我幹啥啊?”劉半夏反問了一句。


    “那不是保脾也有兩種操作方式嗎,是切斷脾動、靜脈,保留胃網膜左血管、胃短血管給脾髒供血。”劉依清沒有半點遲疑的說道。


    “誒?原來保脾的操作還有兩種方式啊?長知識了。那為啥要有這樣的選擇呢?”劉半夏又接著問了一句。


    劉依清愣了一下,眼神變得很幽怨。


    自己問啥問啊,不又把自己給埋坑裏了嗎?


    “為啥呢?”劉半夏又追問了一句。


    這時候可沒有剛剛那嬉笑的樣子了,而是很認真的一個問話。


    本來已經打好孔、充好氣的張鵬飛,現在也不敢吭聲了,整個手術室一下子變得靜了下來,隻有儀器的響聲。


    “明天中午請你吃雞腿,究竟是否保留脾動靜脈,還是要看是否有粘連。如果粘連嚴重不好處理的話,就隻能切掉。”劉依清說道。


    “看在這跟雞腿的麵子上,我就不欺負你了。”劉半夏點了點頭。


    “所以啊,咱們的知識得活學活用。咱們的有些手術,其實都是有很錯操作方式的。但是對於患者而言,我們能夠提供的,就應該是最恰當的那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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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胰腺所在的位置很隱蔽,周圍血管也比較多,這位患者又有很長時間的病史。所以呢,咱們沒有遊離完,看清胰腺尾部的具體情況,誰也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術式好。”


    “但是有一點,我們在手術之前,就應該考慮保留脾髒、保留脾動、靜脈的操作。剩下的,我們就隻能根據手術中的發現來慢慢調整。”


    “不過從這位患者的核磁情況看呢,他這個腫瘤良性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看起來是很幹淨的。但是也不一定咋樣,還得看看粘連的情況。張鵬飛,匯報吧。”


    “探查可見腹腔內無積液、無粘連,小腸輕微變色,可行遠端胰腺切除術。”張鵬飛趕忙匯報。


    “OK,接著打孔,準備遊離。作為對劉依清的懲罰,前期的遊離就讓她來做。”


    隨著他的話說出口,手術室的氣氛都寬鬆了一些。


    這樣的感覺可不僅僅是手術室的人,就連在觀察室的人們隔在外邊都能夠感受得到。


    劉依清剛剛還有些可憐巴巴的,現在就精神頭十足了。


    “魏哥,你說這個貨是因為長時間沒有這麽正經的教學了,還是因為他出去見習的時間有點長,或者說他變得更嚇人了呢?”王超小聲問了一句。


    聽到他的問話,別的人也豎起了耳朵,想要聽聽魏遠的見解。


    魏遠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哪裏知道啊,反正咱們這位劉主任啊,真的像主任了。”


    聽到他的話,大家夥愣了一下。仔細的品了品,又跟著點了點頭。


    這話說得沒差,怪不得剛剛劉半夏的樣子總是讓人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


    周書文板起臉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給人的感覺冷颼颼的,都不敢跟他對視。


    剛剛的劉半夏就是如此,反正就那樣非常有壓迫性的逼問,讓大家夥都覺得有些不自在。


    可是你再看現在的劉依清呢?就好象完全沒有收到剛剛那個小狀況的影響,現在就很開心的在遊離。


    “誒?我又有一個新的問題了。那麽咱們這位患者的小腸也有梗阻的情況,還管不管啊?陳冬梅說一下。”


    劉依清還在遊離呢,劉半夏冷不丁的又問了一句。


    “啊……,管,不對、不對,不用管。也不對,其實是已經管了,現在不用管。”


    愣了一下的陳冬梅有些語無倫次。


    “那麽緊張幹啥,又沒有讓你給我買雞腿。”劉半夏說道。


    “給實習生們講一下,因為你們遇到的類似情況以後會經常遇到。跟剛剛劉依清的問題一樣,其實什麽樣的方法或者說是管還是不管,這個沒有定論。”


    “為啥呢?得根據患者的實際情況來啊。如果因為腸粘連造成的腸梗阻,我們現在必須得先管,不管的話就算是我們做了胃腸減壓,也是白扯。”


    “如果是因為異物卡住了腸管呢?我們還得管。那玩意夠嗆能順下去,所以我們就隻能切開取出。”


    “要是已經壞死了呢?那我們先管的就是腸管。不管不行,你不管的話,問題就會變得很嚴重了。”


    “不過從目前這位患者的探查情況來看,我們的胃腸減壓很有效果。而且腸管也是輕微變色,隨著減壓時間的增加,會有更大的改善。”


    “而且我們初步判斷患者之所以會有腸梗阻,是因為慢性胰腺炎引起的。而這個慢性胰腺炎呢,又是胰腺尾部的那個腫塊引起的。”


    “所以我們一會兒就看看這個腫塊的廬山真麵目,如果是良性的可能性比較大,我覺得就不用去管患者的腸梗阻了。”


    “處理了病源,腸管恢複了動力,我們還給予了減壓處理,他的身體完全可以自行恢複過來。大家說我這樣的說法對不對呢?”


    聽到劉半夏的問題,沒人敢搭話。都知道,他這裏邊有鉤子呢,就等你咬鉤。


    “蘇文豪說一下唄。”劉半夏說道。


    “要看梗阻的嚴重程度是什麽樣的。如果是重度梗阻,恐怕就算是給了腸道減壓和植物油也很難疏通。”蘇文豪說道。


    “你看,還得是蘇文豪同誌,說得很中肯。”劉半夏一本正經的說道。


    “就是有些可惜,多好的坑啊,我還以為明天能再加個豬蹄子呢。那麽小心謹慎的幹啥?得做好捧哏啊。”


    大家夥聽得很無語,這貨又開始皮了唄?得虧蘇文豪心細一些,要不然真容易掉他的坑裏去。


    “哎……,這就是他的啟發式教學了吧。”魏遠歎了口氣。


    “魏哥,幾個意思?”王超好奇的問道。


    “你想啊,經過他今天這麽一折騰,大家夥對於手術過程和腸梗阻的處理情況,是不是會了解的更加透徹一些,也能夠記得更清楚一些?”魏遠反問了一句。


    王超想了想,點了點頭,確實是這麽個情況。


    都不說下邊的人了,就算是自己在胰尾手術上了解的都不多。但是聽了剛剛的劉半夏的教學,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就記住了。


    這就是劉半夏的本事,他在做這麽大手術的時候,就能夠這麽輕鬆的教學,而且還是用了他心思的那種教學。


    真心是不服不行,哪怕王超的心中早就已經很服氣了,現在就是更服氣。


    他剛剛都沒有多想,隻以為是劉半夏的調皮。


    就像剛剛的劉依清,雖然也給了她那麽大的壓迫,卻也給了她獎勵。在發現腸梗阻得到了緩解之後,就可以交給她慢慢遊離,不用搶那麽點時間。


    也是難得的練兵時間,怪不得六小隻成長得那麽快。


    想想劉半夏的手術數量,再想想他們能夠得到的機會,王超的心裏邊都有些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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