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宴白不由自主地罵出聲,她的手慌亂之間抓住了一塊兒磚頭。


    砰!


    一聲悶響,伏在宴白身上的顧如海眼睛一瞪,他倒退幾步,捂住腦袋,不可置信地瞪著她。


    “你……你……”顧如海連話也說不清了。


    宴白爬起來,抓緊自己的衣服,“你什麽你!我告訴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我就拍死你!”


    說著,宴白示威性地揮舞著自己手中的磚頭。


    顧如海冷笑,他捂著腦袋,倚著身後冰涼的牆壁。


    “我不會碰你,我也不想背上一條人命。”顧如海從口袋中拿出一把手槍來,宴白一嚇,突然覺得自己手中的磚頭殺傷力還不夠強。


    “我隻是想要錢,我已經通知了顧城景,如果他足夠重視你的話,我想他會來找你。”


    宴白不肯放鬆戒備,她的腦袋正火辣辣地疼,“你早說……不夠至於拿著一把槍嗎……”


    顧如海冷笑,“顧城景狡猾地很兒呢,如果他敢帶著警察來,我就殺了他!”


    “喪心病狂,他是你的親人!”


    “親人?親人又怎樣,當初,他的爸媽我一樣推下懸崖!”顧如海眼神一瞬間變得狠厲。


    “什麽?”宴白無意之中聽到了一個秘密,她震驚地說不出來話。


    漆黑的槍口對上她的胸口,隻見顧如海冷笑,“我本不想殺你,沒想到你竟知道了這個秘密,那也不能怪我了!”


    “你這個人可真有意思!”宴白欲哭無淚,她的心髒砰砰砰地跳,“是你主動說的,又不是我想聽的,你怎麽可以殺我!”


    “那又能怎麽樣,就隻能算你倒黴了!”偌大的林子,蟬鳴地聒噪,突然砰地一聲傳來巨響。


    槍口冒著煙,飄向天空,宴白的肩膀疼痛難忍,她昏死過去,血跡染紅她的衣裳。


    顧如海倒退到牆上,手槍被他丟在地上,他痛苦地抱住腦袋,“我……我殺人了……”


    而顧城景,看著麵前的日記,心隨著宴白清秀的字跡而起起伏伏。


    顧城景合上日記,坐在那裏久久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叮咚一聲,顧城景拿出手機,擠出來一條短訊。


    “顧如海?”顧城景奇怪,這個男人有事都是直接來找,為什麽今天會發短訊?


    他戳開附件,隻見一張照片顯示了出來-----是宴白。


    顧城景黑眉一皺,他按這個電話撥打過去,心頭籠罩著不詳的預感。


    “顧城景,收到照片了吧?”顧如海坐在這廢棄房子的窗台上,看著遠處一望無際的小路,聲音陰沉,“把老爺子的財產交出來,送到郊外的樹林,記住,隻能一個人來,否則,別怪我對她不客氣!”


    顧城景掛斷電話,黑色緊身西服襯得他幹淨利落,他站起身,對著被叫進來的艾瑞克吩咐:“通知顧永之,讓他去郊外的小樹林!順便叫警察,跟著我一起出去。”


    艾瑞克見顧城景神色緊張,便知道發生了大事,他連忙去辦。


    ……


    車子順著彎彎曲曲的小路,來到了郊外,顧城景下車,看著麵前這一望無際的小路,心裏泛起怒氣。


    顧永之趕過來,他有些懼怕這個表哥,“表哥,發生什麽事了?”


    顧城景幽深的眸子看著他,“你爸綁架了我的女人,你說要怎麽辦?”


    顧永之一聽,大吃一驚,“表哥,你先冷靜,我打個電話問問!”


    說著,顧永之打過去電話,他心亂如麻,前幾天,顧如海曾要他趕快出國,他卻因為護照的事情一直沒有出去。


    沒想到,今天竟然聽到這麽大的事情!


    電話被掛斷,顧如海不接他的電話。


    一切都在顧城景的意料之內,他冷睥著顧永之,“你陪我進去,告訴你,如果宴白有什麽閃失,我不會讓你們好過。”


    顧城景的話,聲音不大,威懾力卻不小,聽了足夠讓人害怕。


    顧永之惴惴不安,他皺著眉,他的爸爸為什麽要綁架宴白呢?


    雖然他知道,顧家這幾年一直明爭暗鬥,並不太平,但是他卻沒想到,顧如海會如此極端。


    一排警察跟在他們身後,顧城景大步流星,順著這條好像永遠都走不到盡頭的路走著。


    遠遠的,看見了一座小房子,顧城景的腦海裏,想起了顧如海給他發的照片。


    “你們在這裏等著,過半個小時我如果沒出來,你們就進去。”顧城景冷靜得吩咐。


    其餘的人點點頭,顧永之有些擔憂,在那裏躊躇不前。


    一路上,顧城景注意著腳下的路,突然,他聞到了血的腥味兒。


    男人的眉頭越皺越緊,他腳下的步子也快了起來。


    “站在那裏別動!”前方突然傳來一聲警告,顧城景站住,陰惻惻的黑眸盯著前麵的男人,他的額頭往下滴著血。


    顧城景猜測,那是宴白給他打得,不知不覺間,他解了一點氣,隻恨沒有拍死他。


    “錢呢?”打量顧城景半天的顧如海,沒有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禁氣急敗壞。


    顧城景沉聲道:“我放在了前麵,宴白呢?我要先確保她的安全。”


    提到宴白這個名字,顧如海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他本想著顧城景把錢拿來,他就直接把顧城景在這裏解決掉,然後拿著錢遠走高飛。


    誰知道,他還是低估了顧城景的狡猾。


    “你把她怎麽了?”顧城景危險地眯起眼睛,“她要是出了什麽事,我不會放過你!”


    顧如海僵硬地一笑,“你愛上她了?顧城景,你居然會除了溫妖姬,還喜歡上其他的女人……”


    “少廢話,”顧城景握緊拳頭,“你沒有資格管這些。”


    “嗬嗬,我沒有資格?我可是你的三伯。”


    “我三伯?有一直覬覦侄子的財產的三伯嗎?有綁架侄媳婦的三伯嗎?”


    顧城景字字如劍,劍劍紮進顧如海的痛楚。


    顧如海狠狠地看他,“宴白在這裏麵,你進來吧。”


    顧城景看著這個廢舊的水泥房子,門沒有了,窗子也沒有了,上麵還有著斑駁的鏽跡。


    他抬腳,黑色的皮鞋反射出光亮,一步一步走進去,顧如海握緊了手槍。


    “你知道,非法持有槍支,要判什麽刑?”


    “不用你管!”顧如海不想跟他糾纏。


    顧城景怎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呢?


    他這一進去,凶多吉少,顧如海會朝著他的背部,來一槍。


    但是宴白還在裏麵,他不得不進。


    高大的身影,被身後的陽光拉出長長的影子,落在地上很是明顯。


    顧城景看著影子,突然一側身,接著就聽到了“砰”地一聲,一顆子彈貼著他的胸前飛速射去!


    顧城景的一顆扣子丟在地上,他不怒反笑地看著冷汗涔涔的顧如海,“三伯,你想殺我?”


    顧如海握緊手槍,“是你……是你逼我的……”


    顧城景突然湧起不詳的預感,他皺眉看向裏麵,果然,地上躺著一動不動的宴白。


    他的手僅僅握著,青筋暴起,“顧如海,你想死是嗎?”


    “死?還不知道誰會死!”顧如海話落,朝著顧城景的胸膛就扣動了扳機。


    顧城景悶哼一聲,鮮血順著他還沒來得躲避的胳膊汩汩流出。


    顧如海殘忍一笑,他現在仿佛看到了他未來紙醉金迷的奢侈生活。


    “爸!你怎麽可以這樣!”隨著一聲喊叫,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又響起,還處在驚愕狀態的顧如海應聲倒下。


    警察一擁而入,將他製服,顧永之呆呆地站在原地,身形搖晃。


    顧城景顧不得傷勢,連忙跑進去,抱起倒在地上的女人。


    “宴白,宴白!”顧城景拍打著女人的臉,她渾身發抖,嘴唇蒼白,腦袋後麵還有粘稠的鮮血。


    顧城景心一沉,胳膊傳來的疼痛感已經麻木。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將宴白包起來,一把抱起,轉身大吼:“撥打120!”


    ……


    昏迷的宴白,做了一個夢。


    這個夢,跟第一次在北城做的夢一樣。


    她穿著婚紗,依偎在顧城景懷裏,心裏甜蜜又開心。


    她就這樣笑著,笑著笑著,她醒了,脫離了夢境。


    站在一邊的醫生,有些驚訝,他們還是第一次見,有笑醒的病人!


    宴白睜開眼睛,卻被鋪天蓋地刺眼的光逼地闔上。


    “拉窗簾。”一邊的男人,沉穩地吩咐。


    艾瑞克沉吟,過去拉上窗簾,世界一下子暗了下來。


    宴白睜眼,第一個看到的,是一個男人擔憂的眼睛。


    那雙眼睛漆黑如墨,承載著太多的擔憂與小心。


    “你醒了。”顧城景涼薄的唇瓣輕輕動了動,宴白不敢相信,她竟然活著?


    “我……我還沒死?”宴白動了動腦袋,還有些疼,提醒著她真的活過來了!


    “你想死,哪有那麽容易?我還沒批準呢!”顧城景憐惜地看著她,大掌握緊她的小手。


    艾瑞克跟醫生,都識趣地閉門出去。


    顧城景拿起宴白的手,輕輕吻了上去。


    宴白眼圈紅了,“城景,你的胳膊?”


    顧城景給她一個安心的微笑,“我沒事,一點小傷。”


    宴白抿緊唇瓣,眼裏的閃著星星點點的光亮,她抬手,摸向顧城景的臉,“我還以為,我永遠也見不到你了。”


    “怎麽會?”顧城景看著這個女人柔弱的模樣,反倒希望她再渾身的果敢,一身刺地對著他。


    至少,那樣的宴白不讓他擔心。


    “‘顧如海呢?”宴白倏地想起這個可怕的男人,如果她沒有記錯,他說,是他殺了顧城景的父母!


    顧城景一提起這個男人,臉上露出一絲嚴肅的神情,“他被警察帶走了,放心,他不會再有機會傷害你!”


    宴白垂眸,她在考慮著到底要不要告訴他這件事情。


    “城景,你的爸媽呢?”宴白試探地詢問。


    顧城景的眸子垂下,“他們,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


    “去世?”宴白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睛裏閃過糾結,“是非正常死亡還是正常死亡?”


    顧城景蹙眉,“宴白,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跟我說?”


    “我……”宴白眨了眨眼睛,頭在這個時候,突然疼起來,她“嘶”地一聲,倒吸一口涼氣。


    顧城景無奈,他摸了摸她額前的頭發,“好了,你才剛剛醒過來,先睡吧!”


    宴白不安地點頭,事情都過去這麽多年了,顧城景什麽都不知道,那就不要再揭開這個傷疤了。


    “對了,”顧城景突然像是想起什麽一樣,對著宴白狡黠一笑,“李桃子說她把你日記本弄丟了,讓我跟你說聲對不起。”


    “日記本?”宴白愣了愣。


    “是,就是那個……粉紅色係蕾絲的本子。”顧城景無比細致地描繪著。


    宴白皺眉,這個男人怎麽知道地這麽清楚?


    ......


    顧如海被抓到了警局,這件事情在顧家引起了軒然大波。


    顧永之曾到顧氏求見顧城景很多次,都被秘書轟了出來。


    顧邱生已經位於高齡,所有的人都瞞著他。


    但是顧永之因為自己向顧城景求情不好使,就擅自做主將這件事告訴了顧邱生。


    顧邱生震怒,血氣上湧,進了醫院。


    醫院到處都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長長的走廊空寂無人,唯有明晃晃的燈光亮著。


    從走廊的拐角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這腳步聲由遠及近,站在病房門前的顧永之,心隨著腳步聲上下忐忑。


    一身黑色西服的顧城景,精明幹練,走起路來帶著一陣風。


    他的臉色發黑,上次被槍傷的胳膊還沒有恢複,纏著白色的繃帶。


    “表哥。”顧永之見到顧城景,小心翼翼地上前問候,“你來了?”


    而氣勢洶洶的顧城景,一見到這個男人,怒氣恒生,一揮拳將他打倒在地。


    顧永之的嘴角流出鮮血,他癱在地上,臉上露出絕望的笑容,“終於見到你了,表哥。”


    顧城景握著拳,整個人仿佛都要燃燒起來似的。


    “誰允許你告訴爺爺的?”顧城景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顧永之被他強大的氣場壓迫著,幾乎喘不過來氣,“表哥,告訴爺爺害他進了醫院,是我的錯。但是能不能,放過我爸爸?”


    “放過?”顧城景危險地眯起眼睛,“我早就跟你說過,如果宴白發生什麽事情,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顧如海現在被抓緊警察局,我還沒有采取什麽措施,你就來求我饒了他?”


    顧永之的眼裏露出駭色,如果說,顧城景想要致顧如海於死地,那麽絕對是易如反掌的事!


    顧永之二話沒說,就撲到顧城景的腳邊,“表哥,我求求你放過我爸爸!”


    顧城景看著匍匐在腳邊的男人,眼裏露出失望的神色,“從小你跟我的關係就不錯,我也不想為難你,把他交給法律懲罰,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


    說完,顧城景抬腳走開,推開病房的門進去,撲麵而來的是比外麵更嚴重的消毒水的味道。


    “爺爺。”顧城景輕聲喚道,他看著顧邱生的嘴巴上帶著的氧氣罩,快步走到他的窗前。


    已經轉醒的顧邱生見顧城景來了,慢慢睜開渾濁的眼睛,“城景,永之說的,都是真的嗎?”


    顧城景點頭,“是。”


    話音落下,顧邱生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顧城景心疼地拍了拍他,“爺爺......”


    “聽爺爺的話,”顧邱生抬手抓住他的手,“放他一條生路好嗎?他是你的三伯......”


    一聽這話,顧城景劍眉狠狠一皺,“爺爺,怎麽連你也這麽不通情達理?你知道嗎?他想殺了我。”


    顧邱生痛苦地閉上眼睛,他點點頭,“我知道......是爺爺對不起你,生了這麽一個不孝子,我代他向你道歉......”


    顧城景握起拳頭,他的聲音冷峻,“爺爺,這不是道歉的問題了。三伯一直以來,就覬覦著顧氏,這次他用宴白做引子,想殺了城景。”


    顧邱生的眼角,落下兩行清淚,“城景,就當爺爺求你了好嗎?放過他,爺爺年紀大了,承受不了送黑發人的苦楚!”


    顧邱生的態度很是頑固,顧城景心下冷冰冰的,他站起來,墨色眼珠淡淡一掃,“爺爺現在神誌不清,等著身體好了,再談。”


    說完,不顧顧邱生的挽留,顧城景已經走了出去。


    一直趴在門上偷聽的顧永之,見他出來,還想說些什麽,就被顧城景阻攔。


    接觸到顧城景淩厲夾著一絲審視的目光,顧永之心虛地低下頭。


    顧邱生來的是北城最好的醫院,宴白也在這裏。


    顧城景看完顧邱生,直接就來到了宴白的病房,他走的很是匆忙,身後悄悄跟上來一個人,他也沒有發覺。


    顧城景進來的時候,宴白正在看著最新一期的八卦雜誌。


    雜誌上麵,一個劍眉星目的男人,與一個女人的剪影放在一起。


    她見顧城景進來,連忙將雜誌放下。


    顧城景眼尖地看到了內容,不禁啟唇一笑,“怎麽樣?這是我專門找當下最火的小說家為我們寫的故事。”


    宴白無語,她就說為什麽,這新聞報道,寫的就跟她花錢看的言情小說一樣。


    “你真是錢多沒處花了,竟然在這上麵大費周章。”


    顧城景一臉“有錢任性”的表情,他揀起一邊的蘋果,給宴白,“吃吧,不給你削皮了。”


    宴白接過,她看著顧城景包著繃帶的手臂,一笑。


    素淨的手拿過水果刀,將蘋果皮削掉,宴白將蘋果遞給顧城景,“吃吧,知道你已經是半殘廢了。”


    顧城景眉一皺,坐在床沿上,好看的眉眼盯著宴白微微泛起紅色的臉頰,“你真是被我慣得,敢這樣跟我說話。”


    宴白嘿嘿地嬉笑。


    顧城景把玩著手中的蘋果,突然神色嚴肅,“宴白,我爺爺讓我放過顧如海。”


    話出,話題一下子變得凝重。


    宴白抿了一下唇,眼裏劃過不可置信的光,後來一想也難怪。


    她慢慢道:“這也不怪他,手心手背都是肉,老人夾在這中間最痛苦。”


    顧城景的眼底仿佛包裹著一塊兒寒冰,“顧如海這個人的脾性我了解,是死不悔改,這次不讓他吃點苦頭是不會消停的。而且非法持有槍支也是觸犯了法律,我不能幫他。”


    宴白卷翹的睫毛動了動,顧城景一定不能放過這個人。


    他如果放了他,就是在幫著自己的殺父仇人。


    “城景。我像告訴你一件事情!”宴白深吸了一口氣,抬頭。


    顧城景看著她,清俊的容貌上帶著一絲茫然。


    宴白一瞬間又泄了氣,她實在不忍心,讓這個男人為難,“那個......我想吃北城最有名的那個周家豬蹄!”


    顧城景一愣,而後一臉無奈,“你坐著,我讓艾瑞克去買。”


    說著,顧城景已經撥通了電話。


    “城景......”就在男人打電話的時候,宴白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女人探頭進來。


    一見到這個女人,宴白垂眸,眼裏劃過一絲異色。


    這個溫婉真能追,連顧城景的行蹤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顧城景放下電話,凝眉看她,“有事?”


    溫婉不明顧城景對她態度的變化,人兒站在那裏有些發愣,“城景,我......我是來看你的。”


    “是嗎。”顧城景的語氣冷冰冰的,失去了平時對待她的那份耐心。


    宴白跟溫婉都驚訝於他的變化,經不住問,“城景,你這是怎麽了?”


    顧城景站起身,雙手抄兜,“宴白需要休息,你跟我出來。”


    說完,男人冷漠地從門邊出去,溫婉在後麵狠狠剜了宴白一眼。


    她以為,是宴白給顧城景吹了耳邊風。


    醫院長長的走廊,窗戶被打開,涼涼的風吹進來。


    溫婉偷偷看著顧城景,伸手拉著他的衣袖,“城景,怎麽了?我做錯什麽了嗎?”


    顧城景低頭,冷漠的視線從溫婉的頭頂掃到她的眼睛,“薛仲天,是不是你指使的?”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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