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你不能這麽對我……”封蜜被嶽嘉樹強拽著走向律所裏麵。


    她真是沒想到,嶽嘉樹說幫她,結果方式居然這麽簡單粗暴。


    等走到了律所裏麵,怕她的叫聲真的讓陶晨發覺,封蜜也不敢再亂叫了,隻能暗暗防抗著,隻可惜她那點反抗的力道嶽嘉樹還不放在眼裏,拉著封蜜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自己的辦公區域。


    打從畢業,盛瑜在律所給嶽嘉樹做律助一年多了,卻是第一次見嶽嘉樹以這種姿勢進辦公區,愣了一下之後才反應過來在嶽嘉樹手裏那是封蜜,一時間看得眼睛發直。


    盛瑜踟躇了一下,她要不要現在去跟嶽律師匯報行程?


    還在思考的空檔,盛瑜看見封蜜被嶽律師拉進來之後,強行按下坐在了她對麵那張辦公桌上,那張辦公桌是她昨天按照嶽律師的吩咐剛剛收拾好的。


    “這邊是我的辦公區,一般情況下不會遇到你那同學,從今天起,這張桌子就歸你了。”嶽嘉樹站在封蜜身側,一手按住不停掙紮想從座椅上起來的封蜜,一手提起袋子,把裏麵的書都抖落出來,“有什麽不會的可以請教律所裏的任何一個人。”


    厚重的司考教材忽然砸過來,封蜜忙不迭雙手接過,見嶽嘉樹的手又從中拿出了一張紙。


    一張簡單的16開的紙,正反兩麵排列整齊地密密麻麻寫滿了複習計劃,嶽嘉樹用兩隻手指挑著,俯身在封蜜麵前展示著:“這個是我給你製定的複習計劃,具體到每天哪一門哪幾個小時複習什麽方麵的內容,按照這個來。”


    封蜜忍著內心洶湧而出的吐槽,撅著嘴抱著嶽嘉樹丟過來的書,又不得不伸手接過那張紙。


    心裏剛動了心思,聽到他又說:“我會不定期抽查的,你別想摸魚。”


    封蜜蚊香眼,恍惚間想起自己高中時候每天暗無天日的場麵。


    嶽嘉樹一拍封蜜的肩膀,放了必殺:“如果你這次再不過司法考試,那我就是失信於你媽了。我不好過自然也不會讓你好過。如果你如果不好好複習,我會把你的複習地點,挪到你那位‘大學同學’的對麵。”


    最後一句話戳中死穴,封蜜瞬間安靜了,默不作聲地對著複習計劃翻開教材。


    末了嶽嘉樹很是滿意,拍了拍封蜜窄小柔軟的肩膀,語氣不複剛剛的理性,又轉變成了平時欠扁的調調:“加油哦。”


    對麵的位置上,盛瑜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已經看了半天的戲。


    封蜜坐在椅子上,嶽律師為了遷就她的高度邊彎著腰,說話的時候兩個人的臉靠得極近,明明是說到複習那麽嚴肅呆板的事情,卻怎麽看怎麽jq滿滿。


    終於結束了,盛瑜見準時機,忙不迭起身,走到嶽嘉樹身邊跟嶽嘉樹匯報一下今天的行程:“嶽律師,你今天八點半的時候約了一位何小姐談她的索賠案……”


    看一眼乖乖低著頭看書的封蜜,嶽嘉樹拎起自己的包朝自己的辦公室裏走著,盛瑜習以為常地跟在他身後繼續匯報,兩個人漸漸走遠。


    等嶽嘉樹徹底走近他自己的辦公室,封蜜把身子趴在桌子上歎了口氣,難道她真的就要在這兒複習下去了?


    等盛瑜匯報完了行程從嶽嘉樹的辦公室裏回來的時候,就見到封蜜趴在桌子上半闔眼睛萎靡不振的樣子。


    盛瑜咬了咬嘴唇,問她:“你要不要來點咖啡提提精神?”


    抱著能拖一分鍾是一分鍾的心思,數分鍾後,封蜜跟盛瑜站在了茶水間。


    咖啡的香味讓封蜜的腦子有些活躍起來,閉起眼深吸一口氣,等她睜開眼,就看見盛瑜用曖昧的目光看著自己的脖子。


    見封蜜發現了自己在看她,盛瑜抿唇笑一笑,語帶深意地調侃了一句:“你跟嶽律師感情挺好的,哦?”


    這麽一說,封蜜想起昨天被她昨天看到自己揪著嶽嘉樹衣領的事兒。


    可這確實是個誤會啊。


    封蜜跟盛瑜解釋著:“我跟嶽律師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你不要多想……”


    然而盛瑜以為封蜜隻是害羞了,嘴上敷衍地答著“好好好”,眼神裏的促狹卻是掩蓋不住的。


    ……


    封蜜無語問蒼天。


    “哎呦,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怕什麽。”好不容易有了個能一起八卦的同事,盛瑜端著自己的咖啡杯不自覺地打開了話匣子,“而且剛剛你和嶽律師的互動我都看在眼裏了,嶽律師對你那麽好,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呦。”


    嶽嘉樹,對她,好?


    想到在和嶽嘉樹獨處時候無數次被他語言、智力、體力上的碾壓,封蜜一時間詞窮,此刻內心很是複雜。


    見封蜜麵色有異,盛瑜用自己的肩膀輕輕撞了下她:“你別這幅表情嘛,嶽律師人氣可是很高的,別說所裏的單身妹子了,好多顧客都是專門挑他的,比如今天早上八點半的那個,那個何小姐,她每次有一點小事都過來找嶽律師的,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封蜜再度沉默,光看嶽嘉樹的皮囊的話那當然不錯,當初第一眼的時候,她也是被嶽嘉樹的外表就這麽給騙了,可是她現如今卻是已經把他的毒舌也領教透徹了,實在不敢恭維。


    這何小姐,想當然也是被嶽嘉樹的皮囊騙到的人。


    不出五分鍾,封蜜就見識到了那位何小姐。


    彼時封蜜正在埋頭跟民法死磕,耳畔卻由遠到近聽到有人踏著高跟鞋“咯噔咯噔”的聲音,一直到進了她所在的這塊辦公區域。


    好奇之下抬起頭,封蜜就見到了……一副墨鏡。


    巴掌大的小臉,幾乎完全被大大的墨鏡遮蓋,披散的大波浪卷散發著別樣風情,收腰的連衣裙完美地勾畫出她的曲線,細高跟的上麵是筆直修長的美腿。


    封蜜直直看著那雙美腿踏著細高跟走到盛瑜麵前,禮貌卻帶著疏離地開口:“你好,我約了嶽律師。”


    按下桌子上的內線聯係嶽嘉樹,盛瑜麵無表情,對盛瑜每次的早到顯然已經習以為常,:“嶽律師,何小姐提前到了……”


    對於這位基本上每個月都有糾紛要和別人解決的何小姐,盛瑜想不記得都難。


    上個月因為一個停車位和別人吵起來,隨後來找嶽律師調解;上上個月因為在商場逛街的時候對服務員的態度心生不滿,直接狀告了一整家商場;再上上上個月……


    如此種種,不勝枚舉。


    再說她今天這個索賠的案子,索賠的標的額還遠遠不如請嶽律師的基本酬勞,司馬昭之心是路人皆知,可每次都用這種的方式來和嶽律師套近乎。


    盛瑜表示,有錢人的世界,她真的不懂。


    反正何小姐自己不在乎這些錢,盛瑜也樂得每次她都把錢送上門來。


    何小姐這邊言笑晏晏地和盛瑜打了招呼,察覺到另一邊還有人,便半摘下墨鏡和封蜜打了個招呼:“嗨。”


    封蜜托腮隻有仰望的份兒,何小姐的一身行頭她是認不出來的,然而光她手上提的包包上的香奈兒的標記就已經足夠閃瞎她的狗眼。


    墨鏡稍稍從何小姐的臉上挪開,卻還架在她的鼻梁上,很快便又被她戴了回去,不過封蜜卻是真真切切地看見了何小姐的臉,大而有神的眼睛再加上白嫩的皮膚,看得封蜜的眼睛也是有些發直。


    與此同時,何淑雅上下一瞥,也在迅速地打量著封蜜,覺得她渾身上下不修邊幅,臉蛋也隻能算得上是清秀,對自己構不成什麽威脅。


    發現何小姐在和自己打招呼,封蜜愣愣地舉起自己的肉爪子:“嗨。”


    勾唇一笑,何小姐帶了幾分探究地問:“你是新來的助理?”


    封蜜頓了許久,最後點頭:“……是啊。”


    她總不能說她是來蹭空調蹭咖啡複習的。


    然而她答完之後,何淑雅看封蜜的眼神瞬間蹭蹭蹭亮了三分——這是一個給嶽嘉樹做助理,對她又沒什麽威脅的女人。


    於是,何淑雅臉上的笑真誠了兩分:“那想必嶽律師一定是很賞識你,才讓你給他做助理的。”


    “嗬嗬。”封蜜身子一僵,努力無視自己麵前擺好的一堆複習資料,裝傻訕笑,“可能吧……”


    平時盛瑜太過公事公辦,何淑雅想盡辦法想借機和嶽律師多相處一點都不得要領,今天新來的這個小律助倒是讓何淑雅看到了希望,看著封蜜的眼神更加熱切了。


    壓抑住內心的洶湧澎湃,何淑雅看著封蜜,手指無意識地握緊了自己手中的包包,問:“那你和嶽律師的關係很好咯?”


    封蜜看出了點美人的心思,斟酌了一下,支支吾吾地回答:“這個,一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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