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嶽嘉樹最後的交流是昨天晚上在他房間裏的時候,現在看到來電顯示上嶽嘉樹的名字,封蜜下意識地是臉一紅,暗搓搓覺得尷尬無比。


    電話拿在手裏響了半晌,封蜜終於定下神來,深呼吸一口氣接通了電話,聲音已經是聽不出任何異常來:“喂。”


    電話那邊先是靜默了幾秒沒有說話,封蜜用腳搓丨著地板靜靜等著,她知道嶽嘉樹就在電話那端。


    “午飯吃了麽?”半晌,嶽嘉樹終於開了口。


    一如平常閑適中帶著慵懶的腔調,淡淡一句話撩丨撥了封蜜的心弦。


    “現在在吃,和花朝露在外麵吃大餐。”封蜜撅了撅嘴,想到了餐廳裏陰魂不散的陶晨和錢佑楠,想順口和嶽嘉樹吐槽幾句,“你絕對猜不到我在餐廳裏遇到了誰。”


    “讓我猜猜。”嶽嘉樹在電話那頭滯了兩秒,隨即試探著問,“王律師和陶晨?”


    “……”霧草嶽嘉樹你根本不是人好嘛。


    不過他沒有聯想到錢佑楠,鑒於錢佑楠身份的尷尬,又想起上次嶽嘉樹和錢佑楠恰好見到時候的硝煙彌漫,她也就不自討沒趣地跟他提這個了。


    然而封蜜的沉默卻給了嶽嘉樹提示一般,電話那頭嶽嘉樹頓了一下:“還有錢佑楠?”


    “我了個去嶽嘉樹你是不是壓根沒去s市現在偷偷跟著我到了餐廳?”封蜜下意識地轉了轉腦袋巡視一圈,難道他就在旁邊看著?


    不然怎麽猜這麽準。


    封蜜這麽一驚一乍的,嶽嘉樹在電話那頭悄然地勾起唇角。


    封蜜能這麽問他,就說明這個人他們倆都認識,都認識的除了家裏人無非就是律所裏的人了,而她剛剛的語氣又帶了絲八卦狗血的情緒在裏麵,再聯係了律所裏的實際情況,她說的是誰還不是昭然若揭。


    更何況像封蜜這樣心思簡單的,一言一行都有跡象表明,他早就猜了個準,哪裏還需要跟著。


    隻不過,錢佑楠嘛……


    嶽嘉樹在電話那頭悶丨哼了一聲:“你不用理會他們,要是實在不想看見他們可以直接走人,換個地方和花朝露吃一頓,我請。”


    兩個人就這樣寒暄了半晌,說來說去也沒有說到點子上。


    “對了,你把車鑰匙留下來幹嘛,我又不要用車。”封蜜站在窗台前,手不自覺地刮著店家窗戶上的玻璃。


    隨即,嶽嘉樹愉悅地笑了聲,聲音低沉,像是從嶽嘉樹的胸腔裏發出來的:“留給你自然有原因的,明天下午記得來機場接我。”


    “喂喂,誰說我要去接你了?”封蜜睜大自己的眼睛。


    提前都沒問過她意見,他就知道她一定有空?


    就算有空,他就知道她一定願意去?


    想到這封蜜又聳了聳自己的鼻子,扁了下嘴,手指在麵前的玻璃上狠狠戳了兩下。


    嶽嘉樹卻是沒接過她的話茬,徑自說:“我要工作去了,說起來我都沒有請過你閨蜜吃飯,等我回去之後我們請花朝露吃頓飯吧。”


    封蜜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臉漸漸地變紅。


    他這話說的……


    正常情況下不是男朋友請女朋友的閨蜜什麽的吃飯麽,可她和他現在關係還很尷尬,壓根不是男女朋友啊……


    瞬間封蜜覺得心頭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說她和嶽嘉樹不是情侶吧,可她現在連證都已經和嶽嘉樹領了。


    想起家裏那兩個大紅本本,封蜜後知後覺地覺得有些奇怪,她怎麽就嫁了嶽嘉樹呢?


    含糊地嘟囔了句:“那你快去工作吧,我去吃飯了掛了掛了掛了……”


    話說完,不等嶽嘉樹回話,電話被封蜜幾乎是逃避地掛斷,然後在原地待了好一會兒平複心情,封蜜這才回去。


    走到原先的走道旁時餐桌上隻剩了花朝露一個人,錢佑楠那個不省心的果然已經和溫良走開了,封蜜放心地走過去坐下,拿起餐具繼續吃飯。


    花朝露狐疑地看麵前滿麵通紅的封蜜一眼,賤兮兮地開口:“你剛剛接了誰的電話啊,怎麽聊了那麽久?”


    封蜜白她一眼:“猜到了還問。”


    “嘻嘻,我看你們也不是完全不來電嘛。”花朝露沒臉沒皮地一笑,“這才剛出差半天就來個電話你儂我儂的。”


    “他隻是打個電話讓我明天去機場接他而已。”封蜜拚命咬重了“而已”兩個字,“而且我還沒答應他要不要去接他。”


    花朝露才不信她這個解釋,言之鑿鑿地說:“要是你們倆之間沒點什麽他怎麽會人讓你去機場接他,真是成心欺負我這個單身狗。”


    在這個話題上還真說不過她了,封蜜常呼吸一口氣:“單身狗哪有你這麽多屁話。”


    “……”花朝露的眼睛耷丨拉下來成一條線,無言地吃飯。


    再信誓旦旦地跟嶽嘉樹說自己不會去機場接他的,等第二天她醒來看見手機上嶽嘉樹的航班信息,還是認命地起床洗漱,提前準備去機場。


    在停車場接到了嶽嘉樹,幾天的行程下來看起來依舊精神奕奕,放好了行李之後便上了車。


    封蜜抿抿唇沒有說話,想直接開車走,卻忽聞嶽嘉樹開了口:“想我了麽?”


    “騰”的一下,封蜜紅了臉。


    這人怎麽這麽不知羞,直接就這麽問了。


    嶽嘉樹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這麽問有什麽不妥,托著腮看她,追問:“嗯?”


    尾音被嶽嘉樹長長地拖起,百轉千回,撩丨撥著封蜜。


    “有什麽想的……”封蜜這般碎碎念著,目不斜視地要開車。


    嶽嘉樹一聲輕笑,捧住了封蜜的臉吻住了她。


    被嶽嘉樹吻住,封蜜看著他眨了下自己的眼睛,這什麽人啊,還吻上癮了怎麽的。


    分心的功夫卻被嶽嘉樹輕斥著:“專心一點。”


    封蜜眨眨眼,“哦”了一聲。


    接下來的事情就有些不可控製,嶽嘉樹捧住封蜜的臉再度吻了下去,不似剛剛的輕柔,幾天不見像是想念狠了一般,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撫住她的背,拚命地攫住封蜜的舌根不斷地吸吮著。


    一個吻漫長而熱情,車廂內開了冷氣,溫度還是不可避免地升高起來,隱隱有不安的分子在躁動。


    兩個人唇丨舌交纏著,封蜜原本放在胸前抵擋他的手漸漸地由胸膛而上,纏著他的脖子任他索取,時不時嚶嚀一聲。


    直到路過的車喇叭帶來了“笛”的一聲,車廂裏的封蜜一下子被驚醒一般,回過神來。


    #蜜月夫婦出差的那點無節操小番外#


    不知過了多久之後,封蜜通過了司法考試,這時候嶽嘉樹原本的助理盛瑜積攢夠了經驗升任了律師,於是封蜜在成為了嶽嘉樹名副其實的老婆之後(你們還是懂的)圓滿地接下了嶽嘉樹律師助理一職。


    之前嶽嘉樹的助理不是封蜜的時候,他出門基本上是不帶助理,所有事都是親力親為的。


    然而這時候封蜜成了他的助理,他再出差的時候就要帶上自己的助理了,所有的公事他依舊是親力親為,有些私事嘛則需要這個貌美如花的助理來解決。


    蜜月夫婦第一次一起出差是去的a市,跟對方公司接洽的時候初升任助理的封蜜還沒有什麽經驗。


    等兩個人到了a市,在對方的帶領下辦了一天的正事,嶽嘉樹勞累了一天打算到賓館耳鬢廝丨磨一番的時候,他發現對方幫忙接待的公司幫忙開了兩間單人間。


    對方公司不知道他們倆是夫妻,這種情況下幫忙開兩個單人間很正常,但是接洽的時候封蜜不提醒對方就是她的錯了。


    嶽嘉樹不滿地瞥一眼封蜜,問前台的人:“還有大床房麽?麻煩幫我們換一下。”


    封蜜眼觀鼻鼻觀心隻當沒看見,這要她怎麽說嘛,難道直接跟對方說我們是夫妻你隻需要訂一間房就可以了?這樣也太不矜持了。


    “抱歉。”前台的接待小姐笑容可掬,“目前已經客滿了。”


    “套房呢?”


    “也沒有了。”


    “豪華套間呢?”


    “抱歉先生,最近是a市的旅遊旺季,已經沒有房間了。”接待小姐滿臉歉意,臉上的笑容依舊迷人。


    怎麽什麽都沒有。


    嶽嘉樹一皺眉,下意識地反應是換一家賓館,卻被封蜜拉著衣角:“將就一下,兩間房就兩間房啦,最近人家是旅遊旺季,各個地方都不會有空房的。”


    “有退房的話就幫我們留下。”嶽嘉樹心裏仍是有點淤塞不平,但是這麽跟前台吩咐了一下。


    然後一手拎起行李,一手拽住封蜜,拿了兩間單人間的鑰匙去入住。


    封蜜內心正在雀躍今天終於不用麵對嶽嘉樹那個禽獸的時候,晚上的經曆讓她終於發現嶽嘉樹連禽獸都不如。


    到了對應的樓層,兩個人站在兩間房中間分配好了房間。


    然而拿了各自的鑰匙之後嶽嘉樹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尾隨著封蜜進了她的房間,還輕輕巧巧地關上了房間門,然後二話不說就開始動手動腳。


    “啊……你別亂動……壓到我了……”封蜜推著身上的嶽嘉樹,然而單人間的床太小了,她到處躲避都隻能被嶽嘉樹牢牢地鎖在身下。


    嶽嘉樹不容置喙地開始脫完她的外套脫背心,啃著她的脖子一路向下:“是你沒有和對方說訂大房床,等下嫌棄床小可不要怪我。”


    封蜜欲哭無淚,單人間的床她一個人睡足夠寬了,不是用來和你擠著做這個事兒的啊,然而已經全身癱軟的她已經說不出別的話了,隻能摟著嶽嘉樹的脖子被動地承受著。


    十分鍾之後,封蜜總算是認識到了嶽嘉樹口中的哪種痛苦,在擁擠的小床丨上一邊麵色潮丨紅地咿咿呀呀哼著,一麵後背抵到了床沿仍不住皺眉。


    嶽嘉樹含去了封蜜眼眶裏盈出來的淚,低語道:“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什麽……”封蜜隻想推開身上這個沉重的人,你不粘著做這事兒,床小的事兒不就圓滿的解決了麽。


    然而嶽嘉樹想的和封蜜完全不是一回事,他把封蜜抱起來走到床的對麵,直接把她抵在了牆邊,讓她兩條腿環住自己的腰身動作著。


    壓根不用床,就沒有嫌棄床小的問題了。


    封蜜咬唇閉著眼,無力地把臉埋進了嶽嘉樹的脖子裏。


    於是在兩個人在a市出差的這幾天裏,嶽嘉樹如願地拉著封蜜在賓館單人間的洗手台上、陽台邊、小桌上、門板後等各種地方進行了運動。


    某次兩個人發生了口角,封蜜氣鼓鼓地把嶽嘉樹趕去書房睡了一晚,到了出差的時候還故意撂挑子,執意不去了。


    嶽嘉樹無法,隻能隻身一人去出差。


    兩天之後嶽嘉樹回到c市,讓封蜜來接機。


    唯一的一輛卡宴車被封蜜占用了,封蜜理虧,埋怨著不能自己打車回來麽,最後隻能自己開車去機場接他。


    嶽嘉樹在機場的停車場找到自家的那輛卡宴,把行李扔進了後備箱後上了副駕駛,封蜜正冷著臉坐在駕駛座上,看見他沒有一句話,還生著氣。


    封蜜掛了檔一言不發地要開車,卻被嶽嘉樹伸手又掛回了0檔。


    “幹嘛?”封蜜怒瞪著嶽嘉樹。


    “幾天不見你就不想我麽?”


    這一場景太過熟悉,不就是之前他們在機場情定時候的模樣麽。


    封蜜的心中柔軟了幾分,臉上還是冷著看他:“不想!”


    “口是心非。”嶽嘉樹說完伸手從封蜜的腋下跨過,直接把人提溜到了自己的身上開始啃,“你不想我,我想你了好了吧……”


    封蜜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反應過來之後嶽嘉樹已經在拚了命一樣地吻著自己,抵抗不得,封蜜很快地在嶽嘉樹的吻下敗下陣來,軟成一灘水掛在他身上。


    出差幾天的嶽律師不急著回家,先拉著自己的小嬌妻在車上慰了一番相思之苦。


    一個小時之後,封蜜軟在副駕駛上臉上帶著紅暈,嶽嘉樹換到了駕駛座上,載著封蜜一起回家。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口蜜夫賤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懶懶顧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懶懶顧並收藏口蜜夫賤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