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露順著她的目光向後麵看去,接著也發現了錢佑楠。


    然而在花朝露看清楚錢佑楠身邊的人之後,更是倒吸一口涼氣:今天這都作的什麽孽哦。


    僅僅瞥一眼花朝露就迅速地收回目光,轉過身不斷地矮下身子,恨不得把自己縮在座椅裏,滿臉都是臥槽。


    封蜜覺得奇怪,一挑眉:“你這是在幹嘛?”


    來的又不是你的前男友,你躲個什麽勁兒?


    “噓。”花朝露現在怕得不行,生怕這邊的動靜打擾到了身後的那幾波人,“那是我們公司的boss,就是剛剛說的那個溫良。”


    就是她剛剛和封蜜吐槽過的那個傳說中那個光長得好看沒卵用,在巡視的時候點名批評了她的穿著逼她去買衣服的那個boss溫良。


    得,這下把另外兩個人都牽扯進來了,封蜜的內心已經無法吐槽這出大戲的狗血程度了,隻能暗暗祈禱對麵的幾個人不會發現自己和花朝露。


    花朝露縮著身子開始怨天尤人:“boss怎麽會和那個渣男走一起啊,好奇怪……”


    自己和花朝露這邊暫時安全,封蜜開始全身心地投入到看戲的狀態裏。


    錢佑楠上次約了她之後,封蜜就猜想過錢佑楠和陶晨這對名不正言不順的情侶再見會是什麽情況,可能是兩個人尷尬得互相無視對方,也有可能是自如地打著招呼。


    但是就是沒想到會像眼下這樣,乳齒地……狗血。


    那邊廂,錢佑楠經過的時候是看見了陶晨的,並且麵上帶了稍稍的尷尬,想到兩個人之前的處境並沒想打招呼,打算徑直走過的。


    彼時陶晨仍坐在座位上和王律師談笑風生,眼睛的餘光瞥到了人影,隻不經意間地一抬首,就看見了錢佑楠。


    之後臉上的笑瞬時有些掛不住了。


    兩個人之間,明顯陶晨的處境還要尷尬一些,她這邊在和“新歡”吃著飯,誰知道在飯店裏就遇到了“舊愛”,而錢佑楠不過是正好在和別人吃飯時遇到了身份不怎麽尋常的前女友而已。


    本來兩個人完全可以直接錯開了,誰知道錢佑楠身邊的溫良在走過他們的桌子旁停下了腳步,對桌上的人打著招呼:“王律師。”


    王律師沒料到會在吃飯的時候遇上熟人,然而一塊老薑到底是皮厚了點,自如地跟著溫良打著招呼:“溫總,好巧,你也和朋友來吃飯?”


    “是啊,這位是我的助理,我們忙過一個案子就就近在這邊吃了,哈哈。”王律師笑著給了個理由,一套完美的說辭看似非常完美地掩飾了過去。


    溫良看一眼王律師座位內側的幾個女款寶寶的手提袋,這一副帶著小蜜去消費的樣子真是當然瞎呢。


    王律師又指著溫良身邊的錢佑楠,趕緊岔開問:“這位是?”


    錢佑楠無法,隻能硬著頭皮迎上去和王律師握手:“王律師您好,我是溫總公司裏新來的法務……”


    有些話他沒說出口,他和封蜜還有陶晨都是一個班,自然在之前也是見過他來學校法學院演講的,可現在這種情況不能說,說了不就知道他和陶晨是認識的了麽?


    陶晨也十分配合地一直保持著沉默。


    兩邊寒暄著,而錢佑楠和陶晨始終沒有對視過。


    花朝露偷偷瞄著那邊,轉過身對著封蜜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渾身一激靈:“我都替他們覺得尷尬,這是怎樣一種混亂的場麵。”


    封蜜想想也是,陶晨畢竟是小三上位,最後還分了手,和錢佑楠談戀愛的期間有沒有和王律師勾搭上還是一說,現在在新歡王律師麵前自然是不能說錢佑楠是我前男友的。


    見那邊的狀態緊張起來,封蜜和花朝露兩個人一邊說還一邊歡樂地吐槽著。


    “你們家boss怎麽就和錢佑楠走一起了,是不是有什麽jq?”封蜜剔著羊排上的骨頭問,一邊看戲一邊吃肉,實在人生一大樂事。


    花朝露覺得封蜜這話挺有道理,十分信服地點點頭:“要是真的有的話那那邊豈不是四角戀,真混亂。”


    “那他平時在公司裏怎麽樣啊?”封蜜對花朝露做出挑眉的動作來。


    “我一個小小的會計哪裏見得到他,雖然他在我們公司裏一群如饑似渴的女人裏評價很好,人人都想嫁,但、是!”花朝露說到這裏怒目圓睜,“本來好不容易他巡視一次我還挺激動的,以為能親眼看到帥哥養養眼,結、果,他居然嫌棄我的穿著,啊,他憑什麽嫌棄,憑什麽淘寶風就不能穿了,他這是歧視我們窮人!”


    “咳咳,你別激動撒,聲音小點。”果然說到關於錢的話題就相當於把握住了花朝露的命門,一說起來就激動。


    封蜜真的是無力改變花朝露對錢的看法了,她真的不算是個窮人,但就真是死摳門到一個境界,錢是賺出來的不是省出來的這種話她不知道跟花朝露說過多少次了,然而依舊沒什麽卵用,花朝露仍是死性不改,能省則省,不能省創造條件也要省。


    花朝露扁扁嘴,一時間委屈得熱淚盈眶:“我怎麽能不激動,想到下午我的荷包要大出血我就心痛……”


    “我覺得,在你下午心痛之前,你現在要先蛋疼一下了。”封蜜放下了手裏的刀叉。


    “什麽?”花朝露不明所以地瞪大眼睛。


    封蜜朝著她微微一笑:“因為你的boss和錢佑楠正在朝我們的方向走過來。”


    “嘶……”花朝露的坐姿立時不自然了下來,餘光不住地往自己的右側瞥,僵硬著嘴角說,“告訴我你一定是在逗我。”


    尾音未落,花朝露聽到身側屬於溫良的聲音在叫著她:“花朝露?”


    花朝露深呼吸一口氣,放下自己手裏的餐具,抬起頭衝著溫良露出八顆牙齒,附帶著眨眨眼笑得純良無害:“溫總,好巧。”


    不可避免地打了照麵,錢佑楠之前約見過了封蜜,見到封蜜和花朝露時不如剛剛見到陶晨那樣尷尬。


    現在封蜜一直低著頭,而花朝露恰好對著他們的方向打著招呼,錢佑楠也就順勢地和花朝露打了招呼:“朝露,好久不見了……”


    花朝露隻當沒聽到錢佑楠的話,和溫良笑完之後立即收回了笑臉把臉別回去,看都不看錢佑楠一眼。


    錢佑楠並不意外自己遭受了這樣的對待,臉上還是訕訕地朝著封蜜笑著:“蜜蜜,好巧。”


    封蜜抬起頭,也衝著溫良笑:“溫總你好。”


    “你好。”溫良的視線四下一逡巡,從幾個人臉上的表情裏已經能猜出大概來,麵上還是要把戲做足,把視線投向錢佑楠問他,“怎麽,你們還是認識的?”


    被老板問到了,錢佑楠也隻能賠著笑尷尬地掩飾著:“我們是大學同學……嗬嗬……對,大學同學……”


    封蜜懶得抬頭看他,正好這時候她手機想起來,封蜜就借故到了別處去接電話,把這亂攤子留給了花朝露。


    封蜜從錢佑楠和溫良的身邊走過,到了別處去接電話,錢佑楠的視線尾隨著封蜜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見才回過神來。


    封蜜走了,花朝露對錢佑楠的這個“大學同學”的解釋回應了一個敷衍的假笑:“原來是這樣啊……”


    溫良的視線掃一眼已經離去的封蜜的方向,然後目光上下掃著花朝露身上的穿著:“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什麽麽?”


    你居然還好意思提。


    牙齒磨動得“哢哢”作響恨不得磨碎了後槽牙,然而花朝露的臉上仍然是帶著笑回答著溫良:“當然記得,我下午就和蜜蜜去對麵的商場買衣服,溫總您放心……”


    提醒完花朝露,溫良很快提溜著錢佑楠走了。


    花朝露鬆了口氣,可等了半天,出去接個電話的封蜜還沒回來。


    她一開始以為封蜜是故意的,結果人錢佑楠都已經麻利地滾了她還不回來,跟誰啊聊了那麽久?


    答案當然很明顯,那就是遠在s市出差的嶽嘉樹。


    封蜜看見了來電顯示是嶽嘉樹,正好趁機逃開了錢佑楠,走開的時候步伐匆匆,可真到了要接電話的時候卻猶豫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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