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就忍著點啊,這藥性有點猛但是見效快。(.無彈窗廣告)”子安把手裏黃呼呼的糊狀物敷在男子的傷口上前,看著男子一臉慷慨就義的表情囑咐道。


    等到男子悲壯的點頭後,子安‘啪’的一聲,又快又準的把藥敷在傷口上。男子的身體劇烈顫抖了一下,臉色變的煞白,牙齒咬的咯吱響。大冷的天,額頭上的汗珠滾滾而下,麵部扭曲青筋暴起。


    惡劣的勾起嘴角,拍拍男子的胳膊,斥責道:“放鬆些,別繃那麽緊。我要給你揉揉,可能會有點痛,但這樣藥效滲透得更快。”看到男子一臉緊張,又醫者仁心的囑咐了一句“別咬嘴唇。”


    話還沒有說完,手上就加了力道,滿意的感受到手下的胳膊肌肉緊繃。手下用力搓揉,嘴裏還低聲勸慰,十足的好醫生形象!


    隻是需要忽略,某個無良醫生眼裏飛快閃過的一抹捉弄成功後的愉悅。微微眯起的眼睛,以及勾起的嘴角,像極了草原上饜足的狡猾狐狸。


    “好了,別叫了!下一個。”見藥效已經差不多了子安鬆開手,臉上的笑意消失變得麵無表情,聲音清冷的喊下一個。


    “喝點水。”一杯冒著熱氣的水放到簡陋的醫療桌上,耳邊響起魏武關切的聲音。


    子安眸光冷冽的看了一眼,點點頭。眼神落到傷員身上。受傷的男子心領神會的把傷口露出來,開始講述受傷的經過。


    被忽略了的魏武也不生氣,好以整暇的坐到一邊,做個稱職的背景板。


    自從大強可以下地活動後,魏家村裏的人都知道,村裏來了個醫術高超的小神醫,缺醫少藥的情況下都可以和閻羅王搶人。不信?那滿村子晃悠的大強就是最好的證據!


    聲名遠播後。每天狩獵結束後受傷的人都跑來求治療,雖然過程痛苦了點兒,但結果很美妙。


    一般的傷口要是放在魏老頭哪裏。沒個十天半月絕對好不了,狩獵更是想都不要想。但在小神醫那裏醫治了後,三兩天就可以結疤,五六天就可以重新參加狩獵,差別不要太大!


    最後一個傷員料理完畢,子安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坐了好一會了。起個身。渾身的骨節都在劈劈啪啪的響。


    “我們走吧。”魏武熟門熟路的拿起獵戶門的醫藥費:獸肉!看子安慢吞吞的收拾好醫療用品,溫和的說道。


    “魏武大哥,我哥和金鑼呢?怎麽沒有看到他們?”子安的眼睛在門外溜了一圈。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轉頭看向一邊的魏武,詢問道。


    魏武用空餘的一隻手揉了揉子安的頭頂,被子安偏頭躲過,也不尷尬,神色自如的縮回手,“子墨和金鑼跟著護衛隊巡邏。可能會回的晚一些。”


    “哦。”子安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就不再講話。


    魏武在外麵混了多年,什麽大場麵沒見過,自然不會被一個小小的冷場困住。很快就找到了話題,“小安,你很喜歡外麵嗎?”


    “是啊。自由自在的奔跑!多好!”說到外麵。子安臉上的冷漠瞬間消失,露出向往的神色。很快又低落起來。:“可惜我身體不好,不能長時間帶著過熱或過冷的地方,不然就會病上幾天。”


    魏武的眼神閃了閃,溫聲和煦的安慰,狀似無意的說道:“那還真是可惜,難怪那麽喜歡纏著桂花嬸講故事。”說完還低低的歎息一聲,似乎真的在為身邊的少年可惜。


    子安垂下眼睫,懷疑了嗎?看自己年紀小所以打算把人隔開好從自己這裏套話?子安心裏冷哼,就這麽拙劣的手段還想來摸底。是太小看別人還是太高看自己?


    想歸想,厭惡歸厭惡,話還是要回的。子安手裏拎著藥箱,偏頭看了眼露憐憫的魏武一眼,認真的說道:“桂花嬸很像我的外婆,小時候我身體不好,很羨慕其他的小孩兒可以蹦蹦跳跳。”


    子安眼裏露出懷念的神色,帶著深沉的哀傷,“那一段時間我的脾氣很暴躁。是外婆的那些故事告訴我外麵的世界,也是外婆告訴我,失去什麽老天會用相等的東西來交換,所以我記憶很好。”


    這番話說的並沒有多情真意切,但奇異的是魏武居然從那平淡的聲音裏聽出濃稠的化不開的思念,很真誠毫不作假的感情。


    “是啊,桂花嬸兒是個很好的長輩。”魏武難得的感歎一句。


    大約是受到了那番話的影響,魏武悠悠的講起自己的往事:“我很小的時候爸爸媽媽就出意外走了,爺爺奶奶因為痛失愛子纏綿病榻,也很快就走了。


    家裏的親戚嫌棄我,說我是克星,村裏的小孩兒也不和我玩,說我是沒爹沒媽的野孩子。隻有桂花嬸兒沒有嫌棄我,經常會賽一些吃的給我,還會叫我去他家門吃飯。


    就這樣,靠著桂花嬸兒一家的救濟,我跌跌撞撞的長大了。本來想著好好工作孝順他們的,誰知道遇到這該死的的天災不斷!要不是....”魏武的情緒有些激動,劈劈啪啪的說了一通,說道後來似乎覺得自己話有點多,連忙頓住。


    子安像是沒有察覺到魏武生硬的停頓,停下腳步,眼裏滿滿的都是同情,眼眶還微微泛紅,像是找到了比較。


    子安說道:“原來魏武大哥小時候過得這麽辛苦,我突然覺得自己其實挺幸福的,雖然不能跑不能跳,但至少我還有關心自己的外婆....和哥哥。”


    看著滿眼同情似乎找到平衡點的子安,魏武不著痕跡的嘴角抽搐,說道:“嗬嗬,是啊,很多人喜歡小安啊!”


    子安點點頭,似乎沒有聽出異樣,依舊歡快的說道:“是啊,村子裏的姐姐,阿姨,嬸嬸,妹妹們都很喜歡子安。”一邊說還一邊掰手指頭,表情天真到不行。


    眼睛偷偷的瞄一眼,果然看到魏武風中淩亂的樣子。控製不住的抿了抿嘴角,壓下就要破空而出的爆笑,急急忙忙的說道:“魏武大哥,咱們走快點兒吧,說不定哥哥已經回來了!”


    魏武的臉陰晴不定,懊惱極了!多好的機會啊,居然讓他溜走了,下次要找到單獨相處摸底的機會,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都怪那小子太狡猾!


    狠狠的一拳擊在牆壁上,吐了口濁氣。大聲喊道:“小安走慢點兒,看著點腳下不要滑到了!”說完拎起‘醫藥費’快步追上去。


    身後,被擊打過的牆壁裂開道道縫隙。


    “嬸兒,我哥哥回來沒有?”子安踏進廚房,看到忙碌的桂花,連忙問道。


    “子安回來啦。今天受傷的多不多?累不累?接你的小五呢,是不是又跑那個混小子家混了。”看到子安,桂花一連竄的問道,連停頓都不帶一下的。


    子安低著頭,無聲的翻了個白眼,千篇一律的問候又來了,太熱情了真心吃不消啊!


    耐著性子把問題一一回答,又重複一遍,“嬸兒,我哥哥回來了沒有?”


    桂花上上下下把子安打量了一遍,確定沒有累著才看了看外麵的天,“子墨是去村裏巡邏了!還得等一會,晚飯前就回來了。”


    說完看到後腳跟進來的魏武,臉色的笑容一掃,嚴肅臉責問:“不是讓你去接小安的嗎?怎麽是小安一個人回來的,天都要黑了要是有個好歹怎麽辦?你是怎麽做人哥哥的!”一連竄的審問接踵而至,劈頭蓋臉的襲向一臉茫然的魏武。


    接收到魏武求救的視線,子安很沒良心的咧嘴笑笑,跑去洗手。今天的傷員雖然不多但也有四五個,最討厭和別人有身體接觸了,即使帶著皮手套但還是感覺不舒服。


    細致的用去異味的草藥把手抹了一遍,直到再也聞不到腥臭的味兒才罷休。回頭看到倚在門邊的魏武,子安笑了笑,不懷好意的問道:“魏武大哥終於脫身啦,怎麽樣,爽快吧!”


    看著笑的像偷了腥的小狐狸似的子安,魏武也低低的笑了起來,親昵的捏了捏子安的臉頰,又好氣又好笑的責問:“你和桂花嬸兒亂說什麽啦,嗯?”


    子安眨眨眼,捏著自己臉頰的粗糙的手指,濃烈的血腥氣鍥而不舍的鑽進鼻孔裏,半垂的眼簾飛快的閃過一抹厭惡,忍不住揮開,粗聲粗氣的說道:“我哪有說什麽啊,那些不都是嬸兒自己問的嗎?”


    魏武看了看手背上紅彤彤的的一塊兒,又看了看疾步遠去的背影,忍不住搓了搓兩根手指,冷肅的臉上露出一絲異樣。


    “小安!小安!”黑小夥兒張繼祖進了廚房灌了幾口水,目光飛快的掃了一圈,沒有找到目標,扯這嗓子叫道。


    子安剛好到了門口,聽到張繼祖的聲音,沒好氣的問道:“叫什麽叫,叫魂兒呢!”


    張繼祖也不在意子安惡聲惡氣的話,笑嘻嘻的跑過來,一臉獻寶的拉著子安就走,“快點兒,給你看個好東西!保證你喜歡。”


    “好東西?”子安甩掉被拉著的手,挑眉問道。


    “嘿,那....反正你看到就知道了。”張繼祖吊胃口似得嘿嘿笑了幾聲,再不肯透露丁點兒消息。


    子安也的確被吊起了胃口,回頭和廚房裏忙著的桂花說了一聲,跟著張繼祖往外麵跑,爭取早去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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