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飯店事和個人事穿插進行。


    聊飯店事都很興奮,充滿信心。聊個人事各說各的,有喜有愁。


    有誰能想到兩個女人在臘月二十八,會喝酒聊天到後半夜兩點,並且每人一斤多白酒,還沒醉。俗話說酒逢知己千杯少,說的就是她倆吧。


    話說回來,中年女人也有自己的瀟灑方式。


    所以說酒不是男人的專利,女人也喝。


    二零一六年的春節在祥和中過去了,人們告別了過去一年的苦辣酸甜,開始了新一年的生活。


    過完正月十五,年就算過去了。


    省城阿巧第八家直營店開始裝修。這家店裝完,阿巧將停止在省城開直營店,全部精力放在外埠上。


    外埠發展兩條腿走路。一是在中心城市做直營,建立總部;二是向四周擴散,開合作店。


    一六年的規劃是在東北和內蒙開十家合作店,已經確定的有六家,東北兩家,內蒙四家。另外開始向南方發展,首先進軍蘇州,上半年開一家樣板店,下半年做到三家。


    規劃有了,需要行動。


    老譚把省城的工作安排好之後,三月初回到呼市,和王淑蘭、周曉梅以及張宇,四個人考察了包頭的兩家店麵,定下後趕往赤峰,把那裏的一家店麵敲定好,然後和古毅出發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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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裏說一下,古毅和李豔景過完年就分開了,李豔景辭掉店長工作,跟那個男人走了。李豔景的走對古毅來說是預料之中的事,沒什麽可傷心的,正好叫他一心樸正的放在做事上。


    倆人來到蘇州,不巧的是孫於聰不在,去廣州了。於是古毅領著老譚先看了孫於聰在拙政園東門的房子。


    這是一排兩層樓的門市房,後麵就是拙政園,全部仿古建築,廊簷碧瓦,古色古香。


    三十間門市分租了八家,六家做飯店,一家賣古玩,剩下一家小,是煙酒超市。


    說實話,老譚一眼就相中這地方了。挨著拙政園,客源不是問題,正是開飯店的地兒。加上仿古裝修,和阿巧對路子,再合適不過了。


    古毅說的五月份房租到期的那家店麵在東首,五百平,是一家本地菜館。挨著的另外五家飯店分別是川菜館、湘菜館、本地麵館、重慶火鍋和上海菜館。


    唯獨沒有東北餃子。


    六家飯店生意都不錯。最好的是湘菜館,每天營業額在四萬上下。不好的是本地菜館,兩萬左右。這樣生意拿到省城算不錯的了,隻不過這裏是蘇州,房租、煤水電、人工物料都高,細算不咋掙錢。


    本地菜館的老板決定房租到期不做了,孫於聰原打算繼續往外租,隻不過那天在金橋店吃飯話趕話,將在那了,這才答應把飯店給古毅做。


    古毅領著老譚把本地菜館裏外上下參觀一遍,出來後很是自信的問老譚咋樣。


    “不錯,是個吃飯的地兒。”老譚說。


    “五月份房租到期,老板不幹了,咱們幹。”古毅接著說:“我看都不用裝修,拿過來就能幹。”


    老譚笑了,說:“要你說的這麽簡單都開飯店了。”


    “咋地?還裝修呀?”古毅問。


    他顯然把開飯店想簡單了,認為現成的店麵拿過來就可以幹,頂多把廚房改成開放式的。


    老譚沒直接回答,而是問:“這房租多少?”


    “九十萬。”古毅回答。


    “九十萬------”老譚重複一遍。


    九十萬在省城能租兩個同樣麵積的店麵,這價可夠高的。但老譚問的目的不是錢多少,而是想知道孫於聰是否舍得把房子白給古毅用。


    於是問:“孫老大白給你用?”


    “那當然了,要不然我哪有錢租房子。”古毅說。


    “九十萬不是小數,一年行,不在乎,時間長了誰都在乎。再說咱們不是幹一年就不幹了,最少簽五年合同,要不然不掙錢。”老譚認真的說,也是在提醒古毅。


    “掙錢了給他租子,又不是不給,一年頂一年的。”古毅蠻有把握的說。


    見他這麽自信,老譚沒繼續往下說,但心裏感覺不把準。憑他對孫於聰的印象不是大方人,商人的算計到啥時候都是第一位的。


    看老譚不說話,古毅問:“不相信你哥有這實力?”


    “相信,但還是穩妥些好。”老譚說:“聽我的,和他把合同簽了,簽八年的,白字黑字落在紙上,簽字畫押。”


    “沒必要。”古毅搖頭道。


    “大哥,親兄弟明算賬,還是聽我的,以防以後麻煩。”老譚說。


    古毅有些猶豫。


    “這麽地兒,這兩天我也不走,四處看看,考察考察,吃幾家飯店嚐嚐。你呢有時間給孫老大打個電話,和他說簽八年合同,看他啥反應?”老譚說。


    “他啥反應?巴不得我做,我起來了他臉上也有光。”古毅說。


    老譚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看孫於聰和古毅之間的關係的,依他判斷,孫於聰對古毅雖然支持,但其中有著不信任。


    古毅是社會大哥,打打殺殺是行家裏手,處理外圍事專業,並且有辦事能力,但講做買賣不行。孫於聰這些年養著他主要是為了處理外圍和一些自己不方便出麵的事,生意上的事不叫他插手,怕他搞砸了。


    商人逐利,再好的朋友也不可能白拿房子隨便幹。說是一回事,都仗義,做的時候是又一回事,不可能不叫真。


    老譚認為這麽好的地點孫於聰不可能叫古毅白用,等幹上的時候一定有說道。與其這樣不如提前把啥都說好,以防麻煩。


    事情也確實和老譚預料的一樣,當古毅給孫於聰打電話,說要簽八年合同時孫於聰沒馬上答複,說等他回來再定,並且說有好幾個人要租呢,租金已經給到了一百萬。


    這叫古毅既氣憤又鬱悶,覺著孫於聰不地道,說好的事變卦了。


    “沒啥不地道,租人家房子就得給房租,天經地義。”老譚說。


    “我跟著他鞍前馬後十來年,沒功勞有苦勞,沒成想對我這樣。”古毅氣鼓鼓的說。


    “咋對你了?不是沒說不叫你做嗎?等他回來當麵談談不就完了。”老譚說。


    “你哥我傻呀?明擺著叫我交房租,我要是能交房租還租他房子,有的是好地方。”古毅說。


    老譚不急不緩的問:“古哥,你交個底,手裏到底有多少錢?”


    古毅有些臉綠,說實話他這些年沒攢下啥錢,也就夠過河的。


    “二十萬吧。”


    “不少了,夠花,但不夠開飯店的。”老譚一臉和氣,接著說:“就算孫老大叫你白幹,二十萬也不夠裝修的。另外營業不需要周轉資金呀?少說十萬。”


    “隻要開業就不怕,每天賣錢,一天倒一天的。”古毅說。


    “你是要空手套白狼。”老譚笑。


    古毅確實把開飯店想簡單了,但他這人樂觀,這些年社會也不是白混的,對老譚說:“兄弟,錢都不是事,主要看我想不想幹。”說完點上根煙,狠狠吸了一口,說:“來蘇州就沒打算回去,必須幹,還得幹好,要不然丟不起那人。”


    老譚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


    “你哥這些年混的是沒多少錢,但還沒把錢當回事。不是吹,我是抹不開張嘴,張嘴的話百八十萬還不是問題,並且都是心甘情願給拿,拿完了還得說不著急還,啥時有啥時算,沒有拉倒。”


    “這點我信。”老譚肯定的點點頭,認真的說:“就事論事,古哥,你是代理,還是董事,開店必須投資,公司不能墊付,那樣就是直營店了。


    來之前我也說了,蘇州這邊你熟,人脈廣,在這發展得靠你。張宇、豔華我們仨也談了,蘇州市場肯定開發,但先以你為主。


    你要是不行公司直接開直營,你還是董事,負責這邊的外圍事。”


    古毅說:“放心,我肯定幹。孫老大一兩天回不來,這兩天我領你玩玩,蘇州好玩的地方多,逛逛。我再領你認識幾個朋友,見到他們你就知道大哥這些年沒白混,有幾個好哥們兒。”


    老譚信古毅說的,因為他仁義,重交情講義氣,這樣人誰都願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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